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 《極品女婿》全集【精校版】 作者:月下菜花賊 第001章 該死的穿越 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夜,安寧靜謐,星月交輝。 「啊,救命啊……」 一種慌張害怕演變而來的恐懼心悸聲音,像極了一柄破碎虛空輕哨的利劍,刺破了夜空寧靜的防禦。 相樂縣是個繁花似錦、枝茂大華的城鎮,由於人口眾多奇繁如簇雖沒被旨封,但私底下都稱它為相樂郡。曾經有個詩人是這樣概括相樂郡的「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白家算是相樂郡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可謂是一方財主。 那聲不唯美不矯情的驚叫聲便是從白家傳出來的。 隨後白家大院燈火四起,敲鑼聲,呼喊聲,吵鬧聲夾雜著吱吱開啟房門後的跑步聲,好不熱鬧。 一個連一個的火把被點燃,火光閃爍間驟然將整個白家照的白亮。 「怎麼回事?」 一家丁打扮的男子,提著褲子從房中跑了出來。 另一個也是只穿著內衣的男子,答道:「二小姐房內傳出救命聲,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咱們快去看看。」 男子說完便向內院跑了過去。 「走……走……走……快看看去……」 男子匆忙繫上褲帶,將藍色小帽扣在頭上顧不得整理,奔跑著跟了上去。 岳康很不情願地睜開蒙兮的雙眼,嘴裡嘟囔著:「這大晚上的喊什麼喊,還讓不讓睡覺?有沒有一點道德。」 睡眼惺忪,瞇著眼打著哈欠,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嗖一下子的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岳康感覺腦子一下子變的很遲鈍,蒙在那裡。好像見到鬼了驚慌中透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清醒過來的腦子發現此時他正坐在一個女人的床上,身邊那女人眼中噙著淚,身子瑟瑟顫抖,縮在床頭的一角,身子上護著被子,嘴上喊著救命。 岳康不知所措,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一切恍惚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對,不對朦朧中岳康記得自己是一家企業公司的人事部的副經理,由於業績突出過了年有可能轉副為正,取代那個心胸狹窄,不得民心的正牌經理。 經理姓王工作期間處處刁難岳康,剛進公司的時候這位王經理就看岳康不順眼,主要原因就是王經理的得意小秘在他面前說了岳康幾句好話,這便引起了這位王大經理的反感,帥有個屁用看老子怎麼用手段整死你,手段,小年輕人讓你知道什麼叫手段。 之後開始對岳康處處打壓什麼活苦什麼活不好做都全交給岳康,什麼美人計、苦肉計欲擒故縱計三十六計幾乎全面施展到岳康身上,唯獨沒有用的恐怕就只有走為上計了。 可奈何岳康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越擊越旺,相反在岳康不露骨不陰柔的反擊下那位王經理卻被打的遍體鱗傷,叫苦不已。 你會三十六計,眾多繁瑣,我卻只會一計將計就計。 眼睜睜地看著岳康爬上副經理的位子,王經理還能安慰自我,副經理怎麼著,不還一樣聽我的命令幹活。在安慰自己的同時還不望慰問將岳康提拔的上級領導,直問候對方的全家女性。 更可氣的是那位領導在重要會議上,有點暗晦卻很露語的那種話語,似乎想將那個自己怎麼看怎麼討厭恨不得扒皮抽筋的傢伙有意提為正牌。悶氣的是那位領導是自己這個級別怎麼都搬不動的主。 那位上級領導給予岳康這樣的一個評價「放之四海而皆准」從那裡以後彷彿是被架空了的君王,臣離妃走,下屬看他眼中都充滿了不屑,「忠誠」的下屬也不再為他「刀山火海」就連他最「寵愛」的大波小秘那對隆隆欲突的奶子也不再有意無意的朝他身上壓擠,那是相當悲涼的畫面,黨的旗幟一面偏倒。 火,他怎麼能不火,心中的火氣滔滔焚天,對岳康的仇恨勝過奪妻殺父,憤怒到極致很容易失去理智,於是他開著他那輛專門揉搓波妹的黑色奧迪,毫不猶豫的撞向岳康。 正在思索女朋友生日買什麼禮物的岳康,來不及喊出我靠,便一下子被撞出十幾米遠,為什麼自己沒有學會乾坤大挪移,岳康被撞飛的高空還不忘想出,只有乾坤大挪移那招才能徹底化解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威脅,可惜他不會,於是他死了。 謀殺,赤裸裸的謀殺,王蝦米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的幸福跟性福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望著黑夜中驚慌的女子,望著一屋子的古代裝飾,這位看過不少穿越書的岳康同志明白了。 他穿越了。 岳康抬起頭,頓時心中喊娘,他看到房頂上一個偌大的窟窿成大字型,透過窟窿還能看到天空中的月色如水。 床上的碎瓦渣子,斷木,泥塊,岳康的表情很古怪,不會這麼巧穿越到人家女人床上了吧? 答案很明確,對,他的確穿越到了女人的床上。 黑夜中岳康看不清女子的臉龐,分不出個醜美,任他有萬千張嘴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嘴張了好幾下才說出:「姑娘,你別叫別叫,我想這是個誤會。」 說道誤會兩字的時候岳康很沒底氣,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誤會,岳康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解釋多麼的蒼白無力。 「我這就離開,我已最快的速度消失,姑娘勿哭了。」 岳康也學著古人的語氣說道。如今說啥也不好使,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為上上策。 女子蝸縮在床角不敢動彈,見岳康起身下床,下意識的又往後縮了縮,朦朧中看到赤身光背只穿了一條褲衩子的岳康,將頭深深的埋在被褥裡哭的更痛,像是被強姦完,男人拍屁股走後,少女無助的撕心哭泣。 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岳康心頭沒來由的一軟,這得多少心酸和委屈才能哭出的傷痛欲絕啊! 「對不起!今日真是個誤會!」 岳康低聲說道,他想伸手擦拭女子的淚水,想抱住她安慰,很純潔的那種。 可不等他有下步動作,房門被踹開了。「砰」的一下子嚇了本來就心虛的岳康一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是不是要被捉姦在床了。 岳康欲哭無淚這他娘的都是哪跟哪啊。 眨眼間屋子裡閃現出兩道人影,岳康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模樣,只聽見金屬的輕嗡聲,對那是拔劍的聲音,隨後兩道黑影,飛馳而來,兩道黑影手中舞動著劍花,像是張開大嘴的猛獸向岳康吞噬而來。 岳康根本來不及反應,兩柄劍便架在岳康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岳康就會一命嗚呼,架在脖子上的劍散發的清涼的寒意,岳康心頭卡卡的顫抖,再想電視上被劍架到脖子上依舊穩如泰山的英雄好漢,那都是狗屁扯淡,這兩柄劍給人帶來的壓力絕對勝過黑白無常的攝魂幡。 屋子裡被火光照亮,最先進來的是兩名少女,也就是那兩道黑影,由於劍被架子脖子上岳康不能看清兩人的面目,但兩人的穿著很像是電影裡的黑武士。 隨後一位年歲看似有六七十歲,頭髮花白的老夫人,老夫人身著華貴,氣勢非凡,手持一桿金黃色的鳳頭枴杖,老太太冰著臉色,目光如炬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跟在她後面的兩個女子都是一身丫環打扮,同樣用殺死人的目光瞪著他,她們手中各自舉著一支火把,火光撩撩,屋裡也變的白紅。 隨後外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重,好像很多人的樣子,岳康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火把一排一排的,將整個屋子都包圍了。 岳康叫苦不已,心道我命哀已。 「這個,那個……啥……是這麼回事,我……」 岳康忙著解釋。來不及擦拭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不待岳康把話說完,老太太一聲叱喝,「大膽狂徒竟敢夜襲我白家,辱我昔兒清白,若今日老身不將你千刀萬剮實在是天理不容。」 老夫人牙關緊咬,每個字都是從自己嘴裡擠出來的,說不盡的恨意。 老夫人面容冷峻,目光似刀。 老夫人氣質高貴、冷傲,岳康頓感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寒寒襲來。這種壓迫感來源於老太太身上不容質質的氣勢,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令人心生怯意。 在那種壓迫感的面前,貼到身上的兩柄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彷彿那股氣勢能殺人於無形。 隨著她身子的抖動花白的頭髮上鳳頭玉釵也跟著顫動。 岳康很想解釋,「老夫人,我想著一切都是誤會,我睡著覺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裡了,對,是夢遊,絕對是夢遊,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有夢遊症……睡著後總愛做些稀里糊塗的事,就在上個月我睡著後不知道怎麼就把鄰居家的雞給殺了……老夫人你別瞪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對著蒼天黃土發誓……」 「兩位姐姐,你們生氣歸生氣,手可別顫哪,你們如果手酸或手麻的話,先把劍拿開點好嗎?」 岳康說著推了推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可兩位漂亮的姐姐把劍握得更緊了。 「我真的是無辜的……」 岳康哭喪著臉。 他奶奶的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們才相信哪,難不成要我說,我是穿越過來的,一不小心穿越到了你家二小姐的床上,更巧的是我只穿了件褲衩子?這他娘的人家能信嗎?他們能知道穿越是啥玩意嗎? 岳康一肚子的苦汁,沒地方吐,想哭都感覺無力,抬頭望著房頂欲哭無淚,老天我真的是冤枉的。 「夏薇,夏雨殺了這個登徒子。」 老夫人厲聲道。 接到命令的夏薇,夏雨手腕輕翻,就要將岳康斬殺劍下。 突然岳康發瘋的大笑:「哈哈哈哈,要殺要剮隨你們老子爽夠了,哈哈,老子爽夠了。」 岳康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高昂而鏗鏘,不但房間裡的人聽得清楚,就連房門外的家丁丫環也都聽得一清二楚,那喊聲頗有我為國捐軀的英雄氣概,若是後面在加上一句「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就更有味道了。 「住手……」 老夫人急忙喝住要動手的夏薇夏雨兩人,眼中憤怒而猶豫。 第002章 肖邦彈不出的悲傷 這個夜晚對於白家所有人來說是個無限煎熬的夜晚,先是二小姐的閨房中穿出救命聲,之後都火急火燎的起床趕了過去,一幫人被堵在門外也看不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資格半夜登入二小姐的房間,心中正納悶的時候,二小姐房中又穿出撕著嗓子喊的聲音,而且是男的。 「老子爽夠了!」 搭配上「救命啊」很容易讓這兩個分開後並不稀奇的句子摻和在一塊就有種那個味道,具體是什麼沒有人點破,彼此投來投去的目光任何事情都不言而喻了。他們不敢大聲的議論,可並不代表心中不緋思。 家丁丫環們都一副你懂的模樣。 他們怎麼也弄不明白那位英雄菜花為何偏偏選中面容已被毀的二小姐,若是換了他們肯定會選擇貌若天仙神女般的大小姐,或者是選擇那個淘氣可愛相貌現在雖然青澀但過不了幾年便會追逐上風韻貌美大小姐的白家三小姐,二小姐以前雖然也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女子,可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被毀了容,再好的身材也沒有辦法將半張腐爛的臉與美女線卡持平。 之後他們還是沒有見識喊那句經典台詞「老子爽夠了」的幕後英雄廬山真面目,就被白家管家驅散開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爆炸性新聞就會被徹底傳開,能夠親自參與這件菜花事件的家丁丫環一時間興奮得睡不著。 並不是他們幸災樂禍,相反多少有點替二小姐可悲,以前的二小姐不但聰明能幹,而且待人溫和從來沒有對他們這些下人發過火,白家那幾年幾乎都是二小姐一人抗撐下來的,那時在他們心裡二小姐就是仙女中的女強者。望著她那張禍國殃民的標誌臉龐他們甚至提不起褻瀆的念頭。 一下子從天鵝變成醜小鴨的二小姐,自從三年前被毀容後幾乎足不出門,很少與外人接觸,若不提起他們甚至已經都忘記了那位曾經都稱為冬季蘭花的二小姐。 剛從興奮中躺下不久的白家下人,正要迷迷糊糊睡著,又一聲「老子爽夠了」高昂毫不含蓄的傳來。 這次喊聲的方向是後院傳出的,不對,不是一聲是兩聲三聲……持續不斷的喊叫,吃了興奮劑的那種,讓人以為是春藥喝多了,升起的霸道作用。 好奇者跑去看個究竟,可惜後院已經被封鎖,白家護衛輪流看守,方言說,有一個瘋子跑到二小姐的房中,一直大喊無恥的話,老夫人仁慈之心沒有將其殺害,待到明天送往衙門,一律人等不得踏入後院。 許多好奇者丈二摸不著頭腦,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蔫著回去了,他們搞不懂到底去二小姐房中的是個採花賊,還是真的是個瘋子? 這個問題值得他們去探索。 窗戶外月光皎潔,明星閃爍。 然岳康無此雅興欣賞,他被緊緊的綁住了雙手雙腳,嘴巴裡也被塞了口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抹布,一股臊臊的味道。 窗外投進來的月色,照耀著柴房,柴房顯然很久沒有用了。除了一個灶台和幾捆已經潮濕散發霉味的柴火,再無其他東西。 柴房蜘蛛網交錯橫豎,佈滿整個柴房,地上更有幾隻老鼠嘰嘰喳喳的叫著,瞪著鼠眼觀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岳康一跺腳那些膽小的老鼠都嗖嗖的跑進老鼠洞裡。 真憋屈啊,還有比我更倒霉的穿越麼?還能再狗血一點麼?岳康心裡那是滔天怨恨哪!奈何嘴巴被塞住想罵也不能罵出聲。這位在公司裡風光無限,瀟灑自在未來的岳大經理,淪落到這種地步,可謂悲哀至極。 這個世界誰能理解我,還有比我更冤屈的麼?剛被人謀殺沒辦法見到兇手繩之於法,死的已經夠悲涼的了,再穿越到人家床上,還被「捉姦」在床,竇娥不知道有沒有我冤。 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喊出那句「老子爽夠了」保不齊現在已經被卡嚓了。 真是險中又險,古人的名節不是一個現代人能所想像的,之所以喊那句話,岳康在賭,結果無非就是兩點,第一種可能是老夫人如果被惱怒沖昏了頭,殺的他會更加乾脆痛快,第二種主要是看老夫人的思索範圍及目光是否長遠。 若殺之,二小姐以後的名聲會被人糟踐死唾沫淹死,生活歸宿徹底無望。 岳康之所以使勁的喊就是為了讓外面所有的人都聽到,這樣一來老夫人必定會忌諱,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是留著自己的小命挽回點什麼,如果當時真的殺了自己,那二小姐被玷污便是她又在已經訂好釘的板凳上又加了一個釘。 雖然現在還沒死,但岳康心中還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老夫人會不會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總之命保住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之後的事情便讓他水來土擋吧! 想起二小姐岳康多少有些愧疚。 岳康側起耳朵細聽,沒聽錯就是有人在大喊「老子爽夠了」發瘋了的那種喊叫。 老夫人,二小姐,瘋子……岳康思索片刻,眉宇間豁然開朗。自語道:「老夫人這手玩的是聲東擊西?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副磅礡大氣的山水油畫掛在正廳,油畫前放著檀木方桌,桌子兩旁放著兩把太師椅,方桌上的蠟燭已經燃去小半。 「容嫂,昔兒可安置好了。」 威嚴端莊的老夫人坐在方桌邊上的太師椅上,神情說不盡的疲憊與怒氣。 「老夫人,二小姐已經安置好了,我讓小翠看著她呢,我也讓那人去了後院讓他一直不停地喊了。」 容嫂準確的說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老夫人嫁到白家那天她便侍奉老夫人身邊,四十年一直暗暗無聞,是老夫人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找的那人嘴巴可要嚴實,明天多給他拿些錢讓他離開相樂郡吧!適當的給予他點恐嚇,免得說出不該說的。」 老夫人緩緩地說道。 「老夫人放心我會辦妥一切的。」 容嫂一身藍衣打扮,頭髮也白了不少被她用釵子紮了起來,一臉的皺紋也儘是道不盡的無奈。 「我可憐的昔兒,蒼天為何如此的捉弄她,這些年她受的苦還不夠嗎!」 老夫人神色黯然下來,彷彿一下子老去許多。「老身恨不得將那賊人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老夫人說道痛處,渾身發抖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一旁的容嫂,忙道:「老夫人息怒注意身體。」 老夫人因情緒激動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接過來容嫂遞來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情緒才得以緩解,接著說道:「容嫂,我們女人最在乎什麼?是名節一個女人的名節重於生命,昔兒今日遭辱,雖然很少人知道此事,但不免有聰明人能猜出一二,我們沒有辦法完全封鎖此消息,若日後傳揚出去,昔兒怎樣出去見人,誰會娶一個失去名節的女子,再說昔兒的臉……」 老夫人說到此處,眼圈已經紅紅的,所謂兒灰母更痛,昔兒是她看著長大的,是她心頭的肉。 「難道真的要昔兒一生孤苦麼,你也瞭解昔兒得性格,一女不嫁二夫,我今晚若真殺了那賊子,昔兒怎麼辦?」 容嫂跟隨老夫人多年,對老夫人的脾性也很瞭解,「老夫人的意思是將二小姐……」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容嫂想要說的話。 第003章 被囚的採花賊 老夫人聽到喊叫臉色刷一下變的鐵青。 容嫂開門後,「小翠出什麼事了?二小姐呢?」 容嫂也是一臉的緊張。 被喚做小翠的丫環哭的梨花帶雨,「二小姐她,懸樑自盡了。」 「什麼?」 老夫人感覺頭腦眩暈,幾乎快要屏息,幸好容嫂即使攙扶住了她,才沒有癱軟在地。 「快……快……帶我去看昔兒……」 老夫人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小翠也回過神來,忙道:「老夫人您別緊張,二小姐現在已經沒事了,奴婢已經將她救下。」 老夫人聽到二小姐沒事,心頭的石頭不由的落了下來,但心中還是急切,本來自己不應該離開昔兒的,可奈何還要安頓好這件不光彩的事,這才一會功夫,差點天人交絕。老夫人責怪的瞪了小翠一眼,後者委屈的低下了頭。 老夫人一馬當先緊張而不安的情緒至使她連枴杖都沒拿,快步的奔向二小姐的房間。 容嫂快步跟上。 小翠現在也管不著因她的失誤差點斷送了二小姐的生命,老夫人會不會秋後算賬,她現在最緊張的便是二小姐,二小姐待她情同姐妹,她甘願事後受罰,眼下只希望二小姐平平安安,拿起老夫人的枴杖也跟了過去。 白妙昔,現在的心境很平靜準確的說是麻木,今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深,比起三年前的那件事刺的她心靈更深更痛。 呆呆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紅色紗帳,她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麼要問,可她找不到訴說的對象,所有的傷痛堆積在胸口,像針扎更像刀子刺,疼入骨髓,疼到麻木。 望著蒼老的奶奶一臉的疲憊她又想流淚,想抱住奶奶大哭一場。 「昔兒,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了,你想拋下奶奶不管嗎昔兒……」 老夫人揉扶著外表堅強內心無比脆弱的孫女眼淚也流了出來。 「奶奶,昔兒委屈……」 梗咽的聲音,那張已被毀容的臉蒙了一層紅紗,只能看到她似水的眼眸悄悄的再次紅了。她燦若星辰的眼睛失去了任何光彩呆滯、悲涼。 容嫂與小翠都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昔兒,是奶奶不好,是奶奶不好,孩子想哭就大聲地哭出來吧!」 老人輕輕坐到床上,將白妙昔的頭輕輕地放到她的肩膀上。 「哇……」 白妙昔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連房門外的容嫂與小翠聽了都暗暗的流出了淚水。 三月的春天還是有些寒冷,岳康只穿了一條褲衩子,被關進柴房,別說有被子連擋風的地方都沒有。牆壁四面透風。 哆哆嗦嗦的凍了一晚上,終於熬到了天亮。 陽光刺破了雲層,折射進柴房,由於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岳康像蟲子蠕爬一點一點的將身子挪到有陽光的地方。 沐浴在陽光下,岳康感覺一下子被溫暖籠罩。好不舒坦。 很久沒吃東西的岳康早已經前心貼後背,肚子咕咕的直叫,恨不得將不停騷擾他的老鼠給活燉了,嘴裡被塞了一大塊抹布,開始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麼,可一個晚上過後,那種酸疼真是狗娘養出來的。 也不知道那老夫人究竟要用什麼法子對付我,是剝皮?活埋?還個把我給烹飪了,岳康想想都打一個冷顫。應該沒那麼殘忍吧!答案是不知道。 逃跑?現在手腳都被綁著,跑個屁啊。聽聲音這間柴房還有人看守。 門外有動靜,是腳步聲,隨後岳康便聽見鐵鎖鏈的聲音,之後房門被推開。陽光一下子湧進柴房,岳康定眼看去房門出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少女穿著白紅分條的長裙,絲發挽成一個蝴蝶結狀,再看模樣眉清目秀,整體相貌談不上令人驚艷,但貴在青春花季,整個人朝氣勃勃。 那張臉此時咬著牙凶狠狠的瞪著岳康,手中提著一個籃子。岳康認得此女子,便是昨天晚上案發現場舉著火把的女子之一。 「真不知老夫人怎麼想的,沒有一劍殺了你這個登徒子還要我給你送飯吃。」 喜兒嘴裡嘟囔著,隨後將籃子重重地放到地上,「狼心狗肺、卑鄙無恥的登徒子姑奶奶給你送飯來了,老夫人怕餓死你,先餵飽你再送你歸西。」 喜兒說完之後鼻子裡還不忘哼了一下。 我靠是斷頭飯,岳康嘴裡吱吱嗚嗚的眼神下看,想要女子幫他拿掉嘴上的抹布,管它什麼斷頭飯不斷頭飯,先吃了再說。 抹布從口中抽出的時候很緊,喜兒費力的抽了出來,嘴巴得以解放的岳康怎麼感覺剛才抽抹布的時候,很像是開紅酒,先使勁擰,再使勁拔最後砰一下開了。 好一會岳康才能忍著疼痛合上嘴巴,試著張了兩下又合上,還好沒有留下啥後遺症,還真怕自己的下巴脫軸再也合不上嘴。 「這位漂亮的姑娘,能不能把我的手解開,這樣我沒辦法吃飯啊!」 岳康央求帶詢問道。 喜兒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好啊」說著便轉到岳康的身後。 「我就知道漂亮的女人一定都是好心腸,人漂亮心腸又好七仙女估計都沒你好看,哎喲喲姑娘我是讓你幫我解開你怎麼又勒緊啦……」 岳康剛想忽悠少女一番,卻發現少女不但沒把自己手上的繩子解開,而且比剛才勒的更緊。 喜兒拍了拍手,「你個大色狼,王八蛋想讓姑奶奶給你解開,做你的白日夢去吧!飯已經給你放這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吃與不吃就和我沒關係了,至於你怎麼吃跟我更沒關係。」 喜兒說完將籃子裡的一碗米飯一碗青菜還有一小壺水都放到了地上,拎起籃子出了門去,辟辟啪啪的又用鐵鎖鏈鎖上了門。 「難得老夫人開恩讓我把你嘴裡的抹布拿下來,但老夫人說了你最好老實點,他老人家耳根需要清靜不想要聽見不想聽到的聲音,你若喊叫老夫人說喊一句丟到油鍋裡炸一下,喊兩句就炸兩下,直到炸的你沒力氣喊,你更不用試圖逃跑,這座柴房有人暗中的看著,見你逃跑廢你一條腿,你可以嘗試下,看你有幾條腿可以廢。」 清脆的聲音聽在岳康耳朵裡怎麼也談不上動聽。 還真沒有幾條可以廢的,加上命根子那條才三條。 娘的蛋這麼拽,若老子出去後非得拔光你的衣服,就地正法,對注意不錯在草堆上干你,干的你直喊我要我要,看你還在老子面前拽不。 以目前的情況岳康隨即很蔫,別說就地正法估計現在連硬起來的心情都沒有,眼下還是想怎麼把那碗飯吃進嘴裡吧!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堅毅忠實的支持者,黨旗幟下的好兒女岳康岳先生,感覺這是他二十幾年光輝歷史上吃的最狼狽的一頓飯,手腳都不能用吃飯的姿勢,實在是不雅,大大的不雅,不雅之極啊! 第004章 話說走為上計 既然討厭的老天又給我了一次生命,那麼我就要再好好的活一把,岳康已經記不清這是那本小說上的台詞,總之人活著比被埋進棺材或者放到山上被野狗吃了來的瀟灑,雖然岳康總是在裝逼的時候說「我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死,最終都會死的,但岳康現在還不想死,他覺得他的人生才剛剛走到花盛旺季死了有些不甘,大好河山還需要他這個有志人士去開採或者是踐踏。 被關進四壁露風的柴房已經五天了,沒有床鋪被子,沒有能吃飽的飯,每日的三餐都是那個叫喜兒的丫環按時定送。 那丫頭片子油鹽不進,岳康說好話說的嘴都干了,愣是沒換來對方的一個好臉色,每次來還不忘讓岳康吃點苦頭,不是說些風涼話,就是在岳康水裡放點鹽,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那種,有一次岳康嘀咕了兩句被她聽見,那小丫頭氣的小胸膛波湧起伏照著岳康的屁股就是兩腳。 岳康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忍……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命令或是小丫頭實在可憐岳康這個挨千刀的傢伙,每天都會把岳康的手腳解開一次,即使解開繩子後的岳康也不敢有所做作,只是乖乖的活動活動麻木的手腳,因為實在顧忌小丫頭身後的兩名黑武士,那兩個黑武士冷面寒霜,眼神凌厲,岳康可不會忘記架在他脖子上的兩柄劍就是出自眼前兩名黑武士之手。 岳康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晚上兩名黑武士將劍架到他脖子上的時候,絕對用的是傳說中的輕功,輕功與內功在岳康眼中那是一個合體,這可是武林高手啊,至於是屬於幾流的高手岳康不知道,總之他知道比自己入流的多。 更夫敲響了三更的鐵鑼。 岳康迷迷糊糊剛想睡著,他實在太睏了。 「光當……」 一聲脆響在岳康身邊響起。 岳康定眼一看大喜,是一把噌亮的匕首,誰丟的匕首,岳康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他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一個朋友也沒有,誰再幫他呢?岳康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喜兒那小丫頭?終於慧眼識泰山發掘了我的內涵還是被我英俊的外表所迷惑?是老夫人想私下放我走? 岳康立刻否決了兩種可能。 想是想著岳康背後的手已經拿到了地上的匕首,他的手綁的不是太緊,稍微有一點活動的範圍。 手指夾著匕首一點一點割手上的繩子,繩子真不是一般的粗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岳康終於割斷了繩子,累的他滿頭大汗。 將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岳康心中很坎坷,他升起了逃跑的念頭,可又思量那兩名黑武士是不是在附近。 猶豫,猶豫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必須堵一把死就死了。」 岳康下定了決心。 房子都是木頭做的,想逃出房子很容易,岳康小心翼翼的拆下窗戶上的板子,待確定沒有過來之後,岳康一咬牙從窗戶口爬了出去。 這是哪啊?岳康發現這個院子裡除了他所在的柴房,還有幾件同樣破舊的房子,院子很大足有五畝大小,不管了死就死吧! 跑…… 翻過了一道牆,又進了一個院子,房間都沒有亮光顯然都已經熟睡了,岳康也沒有心情打量古式建築的宏偉,就感覺院子很大,藏藏躲躲盡找些暗影的地方前進。 岳康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就一味的翻牆。從始至終岳康的汗水都沒停止過,緊張的,累的。 不得不感慨,院牆真不是一般的高。足有三四米,若不借助外物根本別想翻過去。 流過多少汗就出過多少力,岳康全身已經濕透了,可見奮力不小。 事情巨變,在他翻過牆頭剛站穩腳,在他身周圍一下子亮起了數道火把,岳康心中咯登一下壞事了。 岳康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了擋刺眼的光亮。 「好你個王八蛋,還想逃跑今天本小姐要按奶奶的話辦,廢你一條腿。」 女子聲音很乾脆很動聽。 岳康拿下遮擋眼睛的手臂,盯眼看去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少女嘴中噙著玩味的笑意,一雙黑目猶似一泓清水,嬌挺的小鼻樑,半寸櫻花小嘴,身穿鵝黃衣裙,腰繫一條深藍色繡花腰帶,腰邊掛著一串銀色小鈴鐺,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兒,好個小美女,這不是貂蟬的少女版? 在少女的身旁站著的是只能起到點綴效果經常給岳康送飯的喜兒,在他們兩人身後站著四個五大三粗,魁梧非常的護衛。 這陣勢忒不好玩了,擒賊先擒王,岳康二話不答撲向美的讓他蛋疼的少女,那身手那姿勢帥的掉渣,更掉渣的是他還沒有跑到對方面前,就被後面的護衛一腳踹飛。 撞到牆壁上,胸口翻江倒海的疼痛,疼的眼淚兒都流出來了。 「你們先打他一頓,打的他沒力氣了,姑奶奶再收拾他。」 少女發號了使令,纖細手指一指頗有非主流大眼美女的酷姿味道。然後美女雙手環胸,一臉的得意。 四個護衛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是相當的毒辣。 「三小姐這招果然高明,我怎麼沒有想到故意放他出來,然後再收拾他呢,這樣老夫人那裡也不好責怪。」 喜兒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三小姐的馬屁。 三小姐也很受用說道:「那是,奶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賊人欺負了我姐姐,不但沒有殺了他,對他也不打也不罵,還給飯吃,哼,他這個狗東西要不是奶奶發話不能動他,我早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了。」 「對,若不收拾他,他還以為我白家好欺負呢」喜兒也是一臉的痛恨,望著被拳打腳踢的岳康笑意更濃。 疼,岳康具體已經不知道身上那個部位疼了,全身都是疼的,他甚至都感覺自己又發胖了不少。好歹四個護衛沒下死手全是些皮外傷,就是右腿疼的格外厲害,看來右腿是他們重點「保護」對象,給予了很大的「照顧」沒有得到命令他們是不敢廢了岳康的右腿。 「舒服了嗎?大色狼。」 三小姐笑嘻嘻的蹲下身子,望著岳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玩味的問道。 舒服個插你妹啊,岳康心中也就想想他現在可不敢說出口,從剛才喜兒與她的對話中岳康知道眼前這位蛇蠍心腸的女孩就是白家的三小姐,也知道他能逃出來根本就是跳進了人家已經布好的陷阱,自己被耍得團團轉。 「我岳某落入你們手中,天不助我,要殺要剮請便吧,我岳某絕不皺一下眉頭。」 岳康裝大頭的說道,橫豎都是死何不死的壯烈一些,「十八年後哥還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心中卻打鼓自己這不是背著棺材跳舞,牽著靈魂漫步麼? 「秋風蕭瑟,枯葉飄零,冷雨蕭瑟,斷枝殘葉,孤身行走江湖二十於載看慣世間所謂繁華,品透世間無盡蒼涼,然我卻依舊一襲白衣孤寂悲涼,無人,無物,無生命。」 說出豪情壯語的岳康實在談不上風流倜儻,滿臉腫胞奔至滑稽。裝逼姿勢卻裝到了極致。 三小姐詫異,「喲,還挺有骨氣的嘛,那剛才被挨打的時候是誰嗷嗷直叫?」 岳康無言以對,他剛才也只是裝逼一下,他實在沒有那種看淡世間的大度胸懷,被人點破後咬起牙不再說話,向對方哭爹喊娘他目前還達不到那種境界,何況對方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岳康也知道在古代殺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驚天大事,官府追查下來只要你有權有勢花幾個銀子就能擺平,所以心裡沒底,不知道這為三小姐是不是那種凶狠變態之人。 「本小姐打你怕髒了本小姐的手,就叫我的大黃代替吧,便宜你了一般我是不會讓它出手的,你很榮幸,它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地。」 三小姐神秘的笑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袋,解開袋子。 當岳康看到三小姐口中所謂的大黃時候,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靠……眼鏡蛇……」 第005章 天哪誰救救我 神馬貂蟬的少女版,神馬屁蘿莉,都是浮雲。簡直就是凶神惡煞,蛇蠍女人哪,岳康終於明白了那個詞語的來意。 那條金黃色體鱗光滑的眼鏡蛇,盤在岳康的肚子上,那猩紅的舌信不停吐納,涼涼的滑滑的感覺,岳康全身神經緊繃,蛇這東西沒有幾個人不害怕的,也不知道該死的三小姐從哪弄的,而且膽大到還帶在身上。 眼鏡蛇慢慢的往前爬,岳康的身體被四個護衛死死的按釘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眼鏡蛇纏住他的脖頸,全身上下都出滿了冷汗,死死的抿著嘴。他怕他張口一叫眼鏡蛇會順勢爬到他的肚子,那種場面岳康想都不敢想,心中大喊我的肉不好吃蛇大哥千萬別咬我啊,天哪誰救我啊。 「不用害怕這條蛇毒性不太厲害,不至於見血封喉,它咬上了你之後,就跟針扎似的不太疼,就疼一下下,流血也不會多,稍微的有一點紅腫。但是呢,如果沒解藥過幾個時辰之後就嚴重了。那樣毒就會蔓延全身咯,被咬的人會興奮不安,痛苦呻吟,全身肌肉顫抖,還口吐白沫,呼吸也會變得困難,最後只能臥地不起,全身抽搐,再之後就死咯。」 三小姐在一旁像個小老師給同學講課娓娓而談,這一段話她對很多個人說過,所以講起來格外的有味道。 三小姐的囂張跋扈不能岳康所能領悟到的。 「大黃別玩了,咬他。」 三小姐豎指命令。 那條眼鏡蛇已經被她養的通了靈性,蛇身緊繃蛇頭傾直而下,在岳康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此時岳康越近瘋狂,雙眼恨的冒出血絲,死死的瞪著三小姐,「我操你老母,啊……」 使勁全身力氣掙扎,可四個壯漢的力氣不是他一個人能所抵抗的,反抗無效。 三小姐被他殺人的眼神瞪得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哼,誰讓你個王八蛋欺負我姐姐的,你再嚷一句信不信我讓大黃再咬你一口。」 「我……」 岳康剛要說話,卻被打斷了。 「胡鬧,丹兒誰讓你用蛇咬他的。」 老夫人人在遠處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三小姐頓時慌了四下觀望。 不一會兒老夫人與容嫂出現在了眾人眼中,看了地上的岳康一眼,眼中昨晚的恨色不曾褪去,「丹兒把解藥拿來。」 「不!」白妙丹倔強的撇過頭。 「嗯?奶奶的話都不聽了?」 老夫人厲聲道。 「奶奶……」 白妙丹還想說什麼。 「拿來……」 不容緩衝的語氣。 白妙丹很不情願地拿出了解藥,咬牙切齒的瞪著岳康,後者閉目養神不去看她。 老夫人把解藥交到護衛手中,「回去幫他把解藥吃了,不許耍什麼手段,帶他走吧。」 四個護衛夾著岳康離去後,老夫人又道:「丹兒你太放肆了。」 嚴厲批駁道。 白妙丹滿臉委屈,她在奶奶面前不敢造次,「奶奶,他侮辱姐姐的清白我用蛇咬他有何不可,難道姐姐白受欺負了嗎?」 說著說著小姑娘眼中的淚花湧出,「你還怪我,我只是心疼姐姐想幫他出口氣。姐姐夠可憐的了。」 說話聲音越來越變味道,即將大哭的預兆。 「好了丹兒,奶奶不是怪你一切有奶奶做主,妙昔是你姐姐,難道就不是奶奶的好孫女?」 老夫人安慰道。 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岳康,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重新被綁了手腳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蛇毒的解藥他已經吃下了,相信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眼睛狀的蛇頭。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嚇人。 與其埋怨天黑不如點起一支蠟燭,岳康已經不怨天尤人了,怪就怪自己沒有帶著一身絕世武功穿越,那樣不至於這麼悲慘,天地間蘊藏的魔法元素請聽從我的召喚現身吧,我要用你的力量來消滅所有的敵人,現身吧……這句話岳康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了,可惜他沒有跟別的許多穿越主角一樣,先天殘脈。不能光明正大的與那兩名姿色上等的黑武士大戰三百回合然後逃之夭夭真是一大遺憾,那樣才更像一個採花大盜啊,還能有比我更慫的採花賊不? 柴房門被打開了,打斷了岳康意淫的想法。 老夫人進來之後,很平靜眼神也不再那麼暴烈,「你姓誰名誰?家住何方?戶室幾口?年芳何幾?都給老身一一答來。」 岳康被問的莫名其妙,一個玷污她孫女的傢伙她問這個做什麼?「本人……哦不,在下姓岳單名一個康字,家鄉在很遠的一個地方,家裡已經沒有親人了,老夫人我想澄清那晚我真的沒做什麼。」 岳康的家鄉的確在很遠的地方,遠的不屬於這個年代,更不用說親人。 老夫人歷目一瞪,「以後我不想聽到那晚上的事情,你辱我昔兒清白鐵證如實,你狡辯有何用,堂堂男兒你就沒有擔當。」 老夫人輕輕邁著步子,枴杖磕的地直響。 「我……」 岳康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你不需要再說什麼,正好你是個孤兒沒有家室,明日我會找人把你放出去,你做好心理準備三天後我要你與昔兒成親,入贅我白家。」 老夫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完就出去了。 岳康心中先是一驚隨後一喜,還有這等事?成親?岳康可不覺得自己是撿到了什麼便宜,陰謀絕對有陰謀所在,喜的是把自己放出去總不會一直綁著吧,那逃跑的幾率豈不是會很大? 「你不用想著逃跑別動任何歪注意,除非你不想活了,明天我會找人放你,老身也不會找人一直盯著你,你想走便走想跑便跑,白家絕不攔著,只是你這幾天吃的飯菜裡我已經派人下了藥,每隔七日吃一次解藥毒性才不會發作,若是七日之內沒有解藥的話,你會立刻毒發身亡,七孔流血而死,是生是死你自己決定。」 說完老太太登登登搭著枴杖離去了。 第006章 岳康的新房 白家是相樂郡的泰山北斗,你若沒聽說過揚州八大才子沒關係,你不知道山珍海味怎麼吃也沒關係,你不知道貴婦人一個釵子多少銀兩也沒關係,但你身在相樂郡若不知道白家,那你肯定是個被取笑的對象,能讓人笑掉大牙的那種。 白家主要以生產陶瓷為主,「美瓷」只是產品的代稱,遍佈全國各地,別的行業也都有干涉,酒樓、驛站、酒坊、布坊等等。 白家佔地百畝房屋豪華彰顯,氣勢磅礡,家中家丁丫環護衛加起來上百餘人的大戶人家,房屋無數,亭台樓閣,清幽花園應有盡有。 能在白家尋一門差事,用鄉親們的話講那叫人才,除了登科上榜名中狀元,估計能進入白家當差就是最光榮的事,白家俸祿不但比別的人家豐厚,白家待人溫好,比起別的大戶人家的狗眼看人低要舒適的多。 所以白家的下人幹起活來格外的賣力,三天時間不到屬於岳康與白妙昔的新房便完工了。 正院右手的院子就是岳康與白妙昔成親的地方,白家沒有大張旗鼓的重擺宴席,只請來了幾桌自家的親戚和生意上要好的盟友,白家這次不想張揚,但即使這樣那些沒有收到請帖的人士均都送來了賀品,雖然老夫人掩飾住了那晚上的事情,但有心人還是心中透徹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即使白家這次成親沒有大張旗鼓,但相樂郡至少也有一半的人知道此事,大街小巷茶樓酒館都憤紛紛的議論著不曾謀面的白家姑爺。 其中不少緋言緋語話說白家姑爺是個採花大盜,又有人說白家姑爺一個家族沒落的公子,少兒時迷戀二小姐的姿色甘心屈身入贅,有的說白家姑爺只是一個家徒四壁捧書侵坐的書生,流言蜚語一時間全部湧出,讓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 當然認定白家姑爺是採花賊的居少,以他們的大腦想即使採花賊也不可能才二小姐那朵殘花。這當中不乏有老夫人遮人耳目的手段。 農曆三月十八這天,便是岳康「大喜」的日子。 院庭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四畝的樣子,正房五間,一間是客廳,臥室兩間剩下的兩間都是書房,一人一間。偏房是住丫環或盛雜物的地方,院子的一角栽滿了花,各式各樣的都有,花香瀰漫。 每個房門上都貼著用紅紙剪割的喜字,房屋外延掛滿了大紅燈籠,紅帶千條布落在燈籠與燈籠之間,整個院子被紅色而渲染。 很繁瑣的結婚步驟,弄的岳康暈頭轉向什麼一採納二問名三納吉的,岳康根本一竅不通,還好事先有專門的丫環告訴他結婚的程序,腦子中有點印象才不至於出大醜。 古代的人吃完席都會拍屁股走人,還不忘說句早生貴子,岳康不得不四處應付,一桌一桌的敬酒還是跟現代相同,酒雖然喝了不少,但古代的酒度數低岳康除了頭腦有些暈沉之外也沒什麼,一一將賓客送走之後。 胸前掛著大紅花,頭戴雙葉帽的岳康被老夫人喊到了書房。 書房中老夫人說道:「我白家乃是大戶人家,在整個杭州也算排的上名號,我膝下有一個兒子,在他四十八歲那年無辜失蹤,再也沒有任何音訊,留下三女,妙昔排行老二,人們都說她聰明能幹,溫柔賢惠自她父親去世以後家裡所有的產業都是她一人抗著,孩子一年四季四處奔波勞累,咬著牙獨當一面,她在外人面前風光無限,頗受好評,可她只有在老身面前才會褪去堅強的外表,她會傷心,遇到挫折會難過,會哭,她只不過是個孩子,老身知道她受過多少累。」 老夫人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三年前的一場變故徹底斷送了她的幸福,她的臉被燒傷,成了多數人眼中的醜八怪,從那裡以後她再也沒有出過門,成日憋在屋子裡誰也不想見,也不想見我,她怕我見到她臉上的傷疤會難過。一晃就是三年她一直活在痛苦中,沒有人能體會。」 岳康站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心中有些悲涼,在這三天中他早已經從丫環嘴中套出了二小姐風貌已毀,當時岳康想逃避,可最後一直反覆的想,若是沒有那晚的事情出現,二小姐雖然落零但有著炫赫的家世想找個人家嫁出去也並不算難事,可自己徹底玷污了二小姐的清白,即使那晚什麼也沒做,但孤男寡女你是怎麼也解釋不了的,或許男人就應該有所擔當,岳康有時也在問自己若身上沒有中毒,自己會不會與二小姐成親,做一對荒唐的夫妻? 「老夫人放心,我不會傷害二小姐的。」 岳康說道。 燭光搖曳,紅紗綠帳,溫玉軟床房間中瀰漫著一種情扉麝香,淡而不濃,二小姐白妙昔穿著大紅色鳳凰嫁衣,腰間掛著一個白色雕刻一對鴛鴦的玉珮,一雙盈盈蓮足穿著紅色繡花鞋,安靜的坐在床上,雙手環扣放在腿中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雙手美的都那麼驚心動魄,不知道以前沒有被毀容的二小姐美的如何秀氣可餐。 桌子上放了四碟菜,一壺酒兩個白色的杯子,岳康坐在桌子旁,不清楚是什麼情緒看著蒙著紅蓋頭的白妙昔。 岳康承認白妙昔的臉的確給他帶來了負面因素,心中說沒有膈應那是騙人的,風輕雲淡,看透一切都是很難做到的。 酒已經喝了五杯,兩人都安靜的坐在那裡誰也沒有打破沉寂。 燭光照耀將岳康的影子拉的老長在牆壁上跳動,岳康走到床前拿起掀竿不知道什麼心情,他實在害怕掀開後展現他面前一張令人迴避的臉。 輕輕地輕輕地挑起了紅蓋頭,首先映入岳康眼簾的是雪白如玉的細長脖頸,脖頸上掛著一條紅繩點綴的肌膚更加細潤如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岳康感覺到白妙昔的身子輕微的顫了一下。 隨著紅蓋頭一點一點被挑開,白妙昔眼睛以下蒙了一塊粉紅色的紗巾,紗巾以上一雙判若星辰的漆黑眸子,高挑的睫毛像是淘氣的蝴蝶翩翩而動,她的眉毛很細很長似是一片柳葉兒。 漆黑的眸子映著跳動的燭光,很美很動人,她的眼睛勝過一枚發光的夜明珠,柔而唯美,清澈的不含一絲遐思,一雙眼睛能迷的人神魂顛倒,讓人很想揭開她的面紗,一覽整城風貌。 她沒有抬起頭,只是雙眼注視著燭光,心靜如水,臉上不露喜怒悲哀。 世間之苦,人各取一。 第007章 白妙昔看不透的男人 書房中文房四寶,筆是芊竹毛筆,筆尖潤軟;硯台是青花龜石,質細底膩、潤澤淨純;墨是松煙,墨質堅實;紙張有些粗糙,沒有現代紙張的滑潤平整,但在那時候已經屬於上上品。 書架上放滿了各樣的書籍,一排排整齊羅列,無論岳康如何糟騰第二天起來都會整潔如初,他的書房都是有專門的丫環打掃。 桌子上一塵不染,筆筒墨硯都是每天清洗。 這已經是岳康成親的第六天了,一如往日岳康坐在書桌前,撇角的拿著毛筆,他從小沒有寫過毛筆字,開始都不知道怎麼去拿,在丫環的指導下總算入了山門,起碼能寥寥草草的寫上幾個字,至於歪倒無章那就不是岳康關心的問題了,很得意的拿起自己寫得字,岳康一眼陶醉的樣子,不錯,不錯不忘學古人那般點首品論,每當那個心地善良的丫環蓉蓉看到姑爺寫的自己,心中忍不住的偷笑,並給予指正。 蓉蓉沒有對這位入贅白家的姑爺鄙視瞧不起,她感覺這個姑爺人品並非說的那麼不堪,不會出言調戲她,不會對她喝聲大叫,有一次姑爺寫字的時候蓉蓉不小心弄灑了墨硯,灑的滿桌子都是,姑爺不但沒有責怪還幫著收拾。 蓉蓉把茶水放到書桌上,看了一眼專心寫字的姑爺沒說什麼,姑爺雖然字寫的不好但很用心,進步也很快,看著姑爺的進步蓉蓉升起一絲的自豪,那可是她的功勞,悄悄的退出書房,掩上房門。 用毛筆寫字真不是一般的累,寫了一會岳康感覺手都酸了,放下毛望著潦草的字體筆心中感慨練字真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現在想想對那些書法家還是蠻佩服的。 被王蝦米開車撞死,稀里糊塗的穿越到女人床上,被劍架住脖子被毒蛇咬過肩膀,岳康現在想起這一切還是恍若夢境。 成親以後白妙昔沒有說過一句話,後者更是連正眼也沒瞧過他一眼,新婚晚上白妙昔只是一直望著燭光安靜的坐著一動不動,眼神沒有波瀾轉動,沒有說話沒有抬頭彷彿屋子裡就她一個人一般,岳康也沒有說話,少女的幽怨讓他很沉悶,不知是該安慰還是扯出別的話題。 「我也是個世間的人兒。」 岳康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就那樣兩人坐了一個晚上。 期間一家人吃過幾頓飯,所謂的一家人就是老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岳康,至於大小姐遠在千里之外為白家事業而奔波,一時間趕不回來。 飯桌上三小姐處處與岳康針鋒相對,三小姐沒什麼心機,她想什麼就會做什麼,絕不掩飾,岳康想夾個菜她便會說這個菜太辣你不能吃,岳康換那個她就會說吃肉多了不好,總是一頓飯岳康吃不到幾口菜,心中對這個刁蠻的三小姐恨之入骨可臉上還得笑嘻嘻的說:「丹丹真好,這麼關心姐夫。」 後者總是哼撇過頭,嘀咕某人不要臉。岳康只有將碗裡的米飯當作是三小姐使勁的嚼。 岳康在白家無所世事,除了呆在書房就是在白家轉悠轉悠,從沒出過白家的大門,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有規矩說結婚十天以後才能出門,規矩上說為的是讓新夫妻增近感情,古代可沒有談戀愛一說,有許多人都是還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就結婚洞房了,所以要待在家裡十天,間接的意預是想讓小兩口專心在家「辦正事」白家真不是一般的大,房屋林立,雕樑畫棟,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裡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 在這個年代姑爺的身份很低微,遭人白眼的角色,即使再怎麼低微但身份擺在那裡,白家的僕人們大多數見了面之後都得恭敬的喊一聲姑爺。起碼當時是張憨厚的笑臉,然背後說什麼岳康並不在意。打狗也得看主人嘛,小說裡講的一個奴才對主子指手畫腳那都有點誇張的說法。 只有三小姐一系有喜兒帶頭沒少給岳康白眼,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只要不疼不癢不指著鼻子罵娘,岳康這個初在白家站腳的姑爺都能忍受,有個詞怎麼說?對是秋後算賬。 岳康將那本《王朝歷史錄》放到書架上,這幾天他看了許多書籍,對這個世界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個年代與歷史完全不吻合,是史書上一個沒有字表的朝代,國號定為天乾,天乾王朝建國數百餘年,如今是天乾536年,岳康感慨唏噓看來以前的歷史知識在這個朝代用不上咯。 又到了晚上,岳康回到臥室中,屋裡已久點燃了兩支蠟燭,白妙昔依舊靜靜的向一朵無聲無息的楠薇花坐在床頭上,臉上的紗巾不曾摘下過。 岳康看了看白妙昔走到床邊將屬於他的被褥抱了起來,這幾天岳康一直沒有在床上睡,他把凳子拼湊在一起搭了個臨時床鋪,不是他不想去書房睡,他也感覺跟一個接近啞巴的娘子睡在同一間屋子氣氛很壓抑,但這個年代的規矩就是新婚的夫婦必須睡在一起,老夫人為此還設了暗崗「監督」「如果一床被褥冷得話,你就找蓉蓉在要床被褥。」 聲音清而脆,溫和動聽,岳康聽到後微微一詫,這可是自己的媳婦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差點沒感動個稀里嘩啦。 岳康回過頭露了個笑臉說道:「沒事,不冷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裡,卻完全沒有睡意。 白妙昔望著躺下的岳康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應該恨之入骨的男人,她卻怎麼也恨不起來,那天奶奶找她說起成親這件事,她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因為她明白奶奶的用心良苦。她自己覺得很可笑,這並不是她願意或不願意的事,她知道她如果不答應奶奶絕不會強迫她。 白家或許真的需要一個男丁了,無論他是美是醜是善是惡,白妙昔知道她這樣做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但她別無選擇,她從沒為自己的幸福著想,她只想白家一直昌而不衰,自己三年前的一次意外已經不能再為白家做什麼了。 不為自己為白家她如行屍走肉嫁給了這個男人,她知道她這個賭注贏的機會渺茫,但她卻執行了,不求男人把白家發揚光大,只求維持,最壞的可能就是與他同歸於盡,一個已經死過一次,活著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只是一個平淡詞。 男人與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婚後一直沒有碰過她一下,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沒有齷齪的淫慾,她不說話他也平靜的坐著。 白妙昔神識度很高,稍微有動靜就會醒來,就會看到男人替他蓋蓋被子,白妙昔每次都緊繃神經,只要男人有所動作她就會拿起枕頭下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刺進男人身體,可每次男人都是輕輕地替他蓋好被子,轉身就回去睡覺了,在白妙昔神經還沒有完全鬆懈下來,那男人的呼嚕聲就響起了。白妙昔每次都會思索很久。 半夜赤身光背闖入她房間的真的是這個男人嗎?屋頂上的大洞加上男人那晚根本沒有對自己動手,一個登徒浪子採花大盜能陪他做在床邊一坐就是一晚上?難道一切真的如他所說的誤會? 白妙昔發現她看不透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切都是偽裝的? 白妙昔平躺到床上,她連睡覺臉上的紅紗也不曾摘去,輕輕地說:「妙丹其實心眼不壞,就是調皮了些,你不要跟她計較。」 第008章 周大公子 岳康聽到問話,呵呵一笑,「怎麼會呢,我也知道她是在為你出氣,都是我自作的孽,我沒有怨恨過她。」 的確要說岳康那次被蛇咬一點也沒有怨恨那是虛的,想到在人家的眼中自己強姦了人家的姐姐,要自己是對方或許會比那丫頭還狠,對那丫頭的恨多少淡了許多。但事後也得撈回來點,這樣心裡才能平衡嘛。 「妙丹從小缺少關愛,做起事來蠻橫無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原諒她了,只求你別傷害她。」 白妙昔對岳康的感覺很奇妙,談不上討厭,更談不上喜歡。 「你放心好了,以妙丹那聰明腦瓜子我想都沒想過傷害她,我只求啊別再被蛇咬了。」 沒有理由在人家姐姐面前不說人家妹妹的好話。岳康還真想不出啥好法子報那晚被咬之仇。 白妙昔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能與岳康說話已經破天荒了,岳康也不會想著一下子就與白妙昔熟絡。 兩人都各懷心事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株高三尺,葉對生,卵圓形的花是藍英花?」 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穿著綢絲白長席衣,腰間掛著上等玉珮,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他刻意站得很直,神情沉醉,背負著手對著花朵品頭論足,一系列的動作想讓自己儒雅的一面展現出來,可他那雙一說話就會變成一條縫的眼睛和缺少的一顆門牙,實在與儒雅無瓜葛。 「周公子果然博學多才,這朵正是藍英花,周少真不了不起一眼就認的出來,佩服佩服。」 另一個穿著普通長相普通的男孩叫周小安,周小安十六歲,在相樂郡家境一般父親是開小茶館的,他是白衣公子周元傑的忠實跟屁蟲,拍馬屁是他最拿手的本領。 「是啊是啊,真是了不得。」 另外兩人與周小安一樣在學院裡都是周元傑的跟班角色。 白衣公子必然的樣子,他不會說出這朵花他家院子裡也種著,他自來到白家大院就四處瞅望想找株自己熟知的花,顯擺一下文采,「小安要不你為這朵花做首詩?你在學院成績也很突出這個難不倒你吧!」 「周公子您太抬舉我了,就我那點文采哪敢在您面前顯擺,周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還是您來做這首詩吧!」 周小安馬屁功夫不可謂不是爐火純青。 要奴才就得要這樣的奴才多麼「通情達理」啊,周元傑背負著手朝周小安豎起了大拇指,後者「燦爛」一笑。 「那好,就由本少做這首詩吧,先生總告誡我才不可輕易外露,但今天也沒有外人,難得由此雅興,我就勉為其難幫大家助助興,妙丹妹子,你說可好?」 周元傑不知道羞恥的說道,同時眼睛看向比花還要驚艷的白妙丹,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 「再叫我妹子,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白妙丹很不願答理周元傑,若你是奶奶的吩咐她才不會來陪著他們。 周元傑也不尷尬,輕挪大腳,搖起了頭,「花瓣初開,朵朵爭艷,花蕊嫩紅,花香千里。」 周元傑做完詩之後巡視著眾人,等待著喝彩。 「好,好,好,好詩……」 周小安三人大聲喝彩,叫好得聲音小了彷彿就不「得寵」了。 周元傑得意的緊,「妙丹,這詩可好?」 白妙丹鼻子發出一聲哼,毫不留情也很誠實的說道:「很爛,我們廚房做飯的大嬸都能做出這樣的詩來。」 周元傑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無視白妙丹的諷刺,他今天可是背著殺招而來的,不能亂了方寸,「妙丹,你好幾天沒有去學院了,同學們都很掛念你,你什麼時候回學院哪?」 回不回關你鳥事,白妙丹嘀咕一聲。 聲音不大但周元傑卻聽見了,壓住心中的火氣,裝作沒聽見,眼中一閃即逝的陰冷,故作平靜,望著滿園鮮花一臉陶醉,「今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又身處這百花叢中,真是讓人詩性大發,妙丹不如你我各做一首詩如何?」 周元傑說完朝周小安擠了擠眼,後者會意的舉手贊同。 「哼,懶得跟你比,贏了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白妙丹立刻否決了。 周元傑哪肯罷休,「妙丹,是不是我剛才露那一手才華,把你嚇得不敢比了?」 「切,本姑娘今天還真給你較勁了,比就比誰怕誰。」 白妙丹說完就後悔了,她哪裡會作詩啊,在學院裡出了名的搗蛋學生,別說作詩就是讓她寫字,估計也寫不出幾個來。 「好,那就有我先作一首。」 周元傑怎肯放過這個機會,忙敲錘訂釘。 周小安這時很巧妙的站了出來,「等等等等,難得周公子與白小姐今日有此雅興,我們三人才得以聆聽高作,但這比賽是不是有個綵頭?」 周元傑帶來的另外兩人也附和贊同。 「注意不錯,得有個綵頭才刺激嘛,要不這樣如果我輸了以後,我讓你喊我小老鼠,如果我僥倖贏了的話,那麼以後見面你得喊我一聲周哥哥,妙丹你看如何?」 周元傑眼睛又瞇了起來,學院裡往廁所潑冷水,在我身上貼紙條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可以說周元傑做夢都恨不得把白妙丹撕成兩半,可他實在害怕白妙丹身上的小金蛇,在她的小金蛇手下周元傑可吃過不少苦頭,現在想想身上還發寒,他最怕的就是蛇。 用武力不行那本公子就用文的征服你,我要用我的才華讓你徹底拜服在我的長袍下,這是周元傑心裡的想法,他今天是有備而來,事先早已經讓家裡的先生,做自己做了首好詩,才會便得這麼的有底氣。 白妙丹真是騎虎難下,她不答應顯然是退縮了,如果答應了自己贏的把握真不大,想想輸了之後要喊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周哥哥,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看來白小姐是不敢了,我以為在文采上白小姐要壓周公子一頭呢,真是沒想到。」 周小安與另外兩人竊聲私語,但恰好的是白妙丹剛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好,我答應你,哼……」 白妙丹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瞪了周小安一眼。周小安撇過頭去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痛快,那咱們就以這朵美麗的牡丹花作首詩吧,聽好了。」 周元傑故意清了清嗓子,緩踏兩步,搖頭念道:「金陽傾斜百花中,惟有牡丹醉朦朧,春風搖曳花絲吐,花艷似若嘉伊人。」 似乎被自己的詩所陶醉,周元傑瞇著眼神色陶醉,伸出的右手不曾落下。 「啪啪啪……」 鼓掌聲一下子猛烈響起,「這詩絕了。」 周元傑帶來三人讚口不絕。 第009章 低調的小才華 白妙丹睜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想像不出來周元傑能做出這樣韻味十足,句文優美的詩,心中躊蹉,嘴上卻說:「這詩跟本不是你做的,你根本做不出這樣的詩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 「偶?」 周元傑故作驚訝道:「為何說這詩不是我做的,難道說妙丹你在哪裡見過這首詩,或者聽別人說過?妙丹哪你不能總拿那種眼光看我,我以前文采方面的確很爛,但我這幾日刻苦讀書品文,可謂是突飛猛進,人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見,做出這詩太平常不過了。」 周元傑說話的語氣那是相當的穩重,可心中卻樂開了花,他早就料到白妙丹會這麼說了,這些應付的詞也早就準備好了,看見那小丫頭吃嘎周元傑心中那叫一個痛快。 即使知道周元傑在說謊,可那首詩的確是從人家口中念出來的,而且自己以前也沒有見到過,一味的說不是人家做的,那不證明自己想耍賴嗎。 白妙丹一時間沒了對策。 跟人比作詩作對自己輸過無數次,也沒覺得啥丟人的,可輸給這個以前一直是她手下敗將的小老鼠,實在不甘心,更何況輸了還得喊那個傢伙哥哥。 白妙丹心中焦急萬分。若是大姐姐在的話定能做出一首壓過他的詩。 「怎麼作不出來了?妙丹妹妹這次你得甘心承受這個稱呼了吧!是否可以喊我一聲哥哥?」 周元傑還一臉的惋惜、失落,還有一種高手寂寞的味道。 白妙丹狠狠的瞪了周元傑一眼,狠狠的道:「姑奶奶還沒認輸呢,閉上你的臭嘴。」 說著話手摸了摸腰間的袋子。 周元傑見白妙丹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他真害怕白妙丹腰間袋子裡的黃金蛇。緊張的道:「你想耍賴嗎,作不出詩來就拿蛇嚇唬人,只要你今天耍賴明天我就告訴學院裡的所有人,周小安你們三個可要給我作證。」 周小安三人明顯也忌諱白妙丹的黃金蛇,鼓起勇氣說道:「對我們能作證,你要不想讓全學院的人知道你作詩輸了後耍賴,就最好乖乖的認輸,我們可不怕你的蛇。」 嘴上是很強硬心中卻恨不得喊白妙丹一聲姑奶奶你就認輸吧,千萬別拿蛇唬人哪。 「一群膽小鬼,姑奶奶只不過拍了拍我的小黃兩下,你們緊張什麼。」 白妙昔不屑的說道。 她的確想耍賴但自己的名聲事小,可丟的是白家的人哪,在那個年代作詩吟對輸了之後耍賴是很下流的行當。 「你不認輸,那就快作詩吧,我們還恭聽高作呢。」 周元傑說話明顯沒有剛才的傲氣了。心裡卻還在偷笑,量你也作不出來。幾人相互傳來得意的眼神。 「丹丹,你姐姐說你昨晚作了一首詩忘在了她房中,特意讓我給你送來,在你房間裡沒找到你,老夫人說你來了花園,我就找來了。」 岳康笑吟吟的說著話走了過來。 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白妙丹,轉頭看向周元傑,「這位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可是周公子?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周公子真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令在下自愧不如。」 周元傑被一串贊話,美的感覺身子都是輕飄飄的,抬頭望著來人比自己高過一頭的男子,男子書生打扮,唇薄齒白,面相溫和,看起來有些英俊,但周元傑可不承認男子比自己英俊,總之自己比他稍遜一些。 男子的打扮不像是白家的僕人,白家什麼時候出了個男的,於是問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打人不打臉人家與自己客氣,自己也得以禮相迎嘛。 「在下岳康,是妙丹的姐夫。」 岳康拱手道。岳康實在蛋疼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客套,可這個時代可不計較年齡的大小,這個年代講究的是身份,只要你有身份別人都會對你恭敬客套。 周元傑在相樂郡還是有些身份的,他父親周善澤據說是上屆的縣丞,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相樂郡還是能說的上話的人物。 說了幾句話後岳康便說有事要忙,就離去了。 白妙丹心中疑惑,我什麼時候作了首詩忘我姐姐房間裡了,直到岳康離去,白妙丹掃了一眼紙上歪曲的字,一看就是那種沒有寫過多少字的人寫出來的,潦草之極,勉強能看清上面的字體,當他看清上面的字體後,大喜若狂,笑瞇瞇的看著周元傑幾人,臉上的自信似乎一下子升值滿格。 周元傑心中咯登一下,不會真是她寫的好詩吧,他不信,「妙丹,你快作詩啊,你要不作我可算你放棄了。」 白妙丹很有底氣的哼了一聲,「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 她也學著周元傑的樣子搖頭晃腦,紅唇輕啟,「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誇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 周元傑四人霎時驚呆,傻子也能聽得出,人家的這首詩完全超出他所作的那首詩不止是一個檔次,字簡潔明瞭,語氣方面大氣非常,把牡丹比喻說成天下第一香,喻成百花王,似乎她這首詩一處所有讚美歌頌牡丹的詩都是矮上一節。 白家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高人?周元傑不及思考這個問題,被那可恨的丫頭喊了幾聲小老鼠也沒反駁,就帶著三人姍姍離去了。 至於白妙丹作的那首詩具體好在哪裡,憑借這位沒有一天專心讀書的公子哥,還是評論不出來的,還得找家中的先生討問討問,若是這首詩只是外表光艷,內裡潦草,他周元傑定會殺她個回馬槍。 白妙丹同樣詫異,想不出這首詩的來處,二姐姐幾年來很少作詩了,難道是那個採花賊?再看紙張上潦草的字體白妙丹否決了,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人,能作出詩? 小眼睛忽閃忽閃想不出個所以然。 岳康除了練習毛筆字都會出來轉轉,悠閒的漫步在白家大院,碰上家丁丫環誰不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姑爺。 岳康剛才從花園經過時,無意聽到裡面的對話,也聽到了兩人要作詩比賽,雖然那丫頭用蛇咬過自己,可畢竟是自己的小姨子,不想看見她在外人面前吃噶,於是跑去書房潦草的寫了一首詩,編了個理由交給了白妙丹,他可不認為他寫的詩會輸,那可是千古年來流傳下來的經典絕句。 「岳哥,那接下來呢,牛郎與織女有沒有呆在一起。」 一個張的很清純的丫環急切的問道。 旁邊幾個同樣丫環打扮的少女也是一臉的期待。 岳康笑吟吟的說道:「好了時辰不早了,明天再給你們講吧!回去晚了二小姐會打我屁股的。」 岳康說完站起了身。 周圍的女孩面上均都一紅。 「那岳哥明日你一定要來給我們講哦,我們姐妹幾個等著你,一定要來哦。」 少女們縱然很想知道接下來牛郎和織女的結局,卻奈何這位姑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回去,有一點點得失落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在他們眼中姑爺人緣挺好的,不但每天給她們講故事講笑話,說話風趣幽默,那些重活有時也會幫著干,不擺一點主人的架子,而且沒人的時候他也不讓她們喊他姑爺,所以沒人的時候他們都喊岳康為岳哥,這真是所說的採花賊嗎?每到飯點姑爺都會準時回去,她們背地裡都是姑爺怕媳婦。 那些家丁背地裡總說姑爺的壞她們都會站出來辯論,有時候還會爭吵起來,在他們眼中姑爺是個好人,有時她們甚至會想姑爺怎麼不採我這朵花呢…… 第010章 主子就是主子 已經是傍晚時分,日落西山,彩霞也慢慢的浮現。 三年來的沉默白妙昔性格有些孤僻,三年來走出白家的次數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即使出去都是坐進轎中,她以前的房間很少讓人打理,就連一直跟隨她多年的婢女小翠,也很少進去,房間的一切瑣事都是她自己打理。 除了與老夫人一起吃飯,一般都是白妙昔親自下廚,燒兩道菜,剛開始岳康還沒有口福,這幾日白妙昔對岳康溫和許多,至少沒事的時候能說上幾句話。 白妙昔燒的飯菜岳康真的很愛吃,雖然比不上以前世界的菜味,貴在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 今天是婚後的第十天,岳康剛走進院子就一股菜香迎面撲來,嗯?是醋溜山藥還是醋溜蘆筍呢,還有松花肉的味道。 岳康迫不及待的走進了屋子。 女人還是那般亭亭玉立,臉上蒙著紅紗,手中端著一盆熱氣滾滾的湯,見岳康進來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可她這稍一分神,腳下踩到了一顆簾幕上掉下來的珠子。 身子不由自主的失去了重心,身子後仰,手中的湯盆隨著身子的不穩,被拋了上去,盆裡的湯一下子潑灑出去。 岳康見勢不妙,大跨一步,伸手挽住將要摔倒的白妙昔,潑灑出去的湯眼見從上面落下,滾燙的水珠在空中掀起一層水幕,岳康顧不得太多,雙手摟住白妙昔的腰肢,將她放倒在地上,身子完全壓在她的身上。 被灑出去的湯盡數落在岳康的身上,背部,屁股,腿部,穿來一陣陣的尖疼。 兩人的身體幾乎吻合在一起,一股不膩不淡的處子幽香傳進岳康的鼻子中,似乎感覺不到了背部的疼痛,近在咫尺的臉龐,岳康感覺到了白妙昔的呼吸,那弱小的呼吸扑打在岳康的臉上,她的眼漆黑而晶亮,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忘了男人還壓在他的身上,愣神的雙眼直直的望著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他的眉很粗很濃,他的眼睛很有神,他的呼吸很急促,他的表情很古怪,像是在嘶啞咧嘴,這讓白妙昔恍然想起了什麼,「燙疼了沒?」 「不疼不疼就是衣服濕了,我進去換件衣服。」 岳康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柔軟的身軀,嘴上說著不疼可等他轉過臉去,臉皺的向個粽子。 看著進入內室的背影,白妙昔情緒很複雜,想起剛才兩人親密接觸,不禁的有些臉紅,若不是他替自己遮擋,這次受傷的肯定是她自己,心中難免有些許的感動。 王福是岳康最待見的一個家丁,有些小聰明做事也很慇勤,在白家做下人已經五年多了,王福長的有些滑稽,他的臉型屬於上窄下寬,身材不高略胖。 人有些老實總是被其他的家丁欺負,不太受總管家張進昌的待見,私下王福對岳康說之所以不受張大管家的待見,就是因為上次張管家帶他去窯子找樂子,但顯然他只是看門的角色,張管家要他保密,他照做了,可誰知道過了幾天整個白家都知道了這件事,而且還傳到了張管家,家裡的那位母夜叉耳朵裡,這可不得了了,一直跟張管家鬧了幾天,不讓他上床。 張管家一下子將矛頭對準了王福,就以為是王福說出去的,處處給王福使絆子,就連與他走得比較近的下人也都遭了殃,久之王福處處受氣,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冤枉。 當岳康救他於水火之中,還說以後跟隨著他,放出話以後王福是我的人,誰欺負他就是跟我作對,王福感到的痛哭流涕,差點沒給岳康跪下。 「姑爺,今日咱們出門可要備轎?」 王福一臉慇勤的問道。 「不用,咱們步行出去,我要好好轉轉。」 岳康穿了一件淺藍色長袍。背負著手帶著王福走出了院落。 剛走到白家大門,岳康就看見門口的幾個護衛看到他後一臉壞笑的竊竊私語。 岳康心中冷笑,就這幾個護衛依仗著張進昌,在白家為非作歹蠻橫無理,儘是欺壓別的下人,對自己也是愛叼不叼的,見面後不但不打招呼而且頭昂的更高。 見岳康走來,四個護衛停止了私語,都挑著眼神看著岳康滿是不屑。 「你們四個都給我站直了,身為護衛懶懶散散成何體統。」 岳康臉色一板,厲聲道。 四個護衛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依靠著牆壁,懶洋洋的各姿俱有,岳康心中呵呵一笑,看來你們真是想跟我玩玩,臉上換了一種笑容,「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 其中一個護衛頭撇的更厲害,嘴裡嘀咕著,你算什麼東西。 跟隨岳康的王福有岳康在身邊頗有底氣,「你剛才說姑爺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護衛一見王福便來勁了上前兩步,俯視著王福,「我說什麼關你屁事,怎麼你想找揍。」 一步一步的緊逼著王福。 護衛的樣子叼到家了。 王福也就是說幾句硬話,一直在白家受氣的他還真不敢與五大三粗的護衛動手,瞪著眼一副不甘示弱。 岳康二話不說一記直拳揮出打到那名護衛的右臉頰上,緊接著一記勾拳打到護衛的下巴,然後提膝猛撞護衛的肚子,那名護衛還沒換過神來就被打倒在地,其他的三個護衛剛見勢急跑過來,就要動手。 「你們想造反嗎?」 岳康大聲呵斥。 三名護衛剎住腳步,被岳康犀利的目光瞪得心中發虛,他們的確不敢動手畢竟岳康是白家的主子,他們若真動了手估計都走不出白家這個大門。 他們之所以有剛才的表現完全是看不慣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再者有張管家坐鎮即使對這位小白臉不恭不敬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一切張管家都會替他們擺平。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出這個外表秀氣的白家姑爺居然動手了。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許多家丁丫環的圍觀,都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岳康對著三名護衛重重地哼了一聲之後,重重的一腳踢在躺在地上那名護衛的臉上,那名護衛嗷嚎一聲,鼻子裡嘴裡都冒出了血,那名護衛似乎失去了理智,破口大罵,岳康又是一腳踢在對方嘴上,一下子踢掉了護衛兩顆牙齒。 「我今天讓你知道什麼是下人,什麼是主子。」 砰砰又是兩腳。 那名護衛在地上哭爹喊娘,三名剛才想要動手的護衛手心都捏了一把汗,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出頭。 血腥的場面圍觀的下人也是一陣心悸,他們算是知道了他們的這位姑爺沒有表面上那般好欺負。 「王福,他剛才不是想揍你嗎,過來給我打。」 岳康說道。 王福二話不說對著地上的護衛拳打腳踢,那個狠勁好像講這幾年他所受的怨氣一下子發洩出來。 兩人都打夠了之後,岳康放下一句,「主子永遠都是主子,狗永遠都是狗,讓你們的張管家好好管教。」 兩人大搖大擺的出了白家大門。 張進昌張管家姍姍來遲,問起發生了什麼事,那三名護衛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張管家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眼睛裡也發出不易察覺的惡毒光芒,心中狠狠的道:「主子?狗?哼……咱們走著瞧。」 第011章 二小姐的慘歷 岳康帶著王福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步一片輕盈。絢彩的陽光鋪灑在遍眼都是得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凸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舖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恰淡愜意的笑臉,無一步反襯出天乾王朝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店裡,小二端著酒菜飛快的穿梭著,還不時的傳來猜拳聲,談笑聲,酒盞碰撞聲…… 沐浴在陽光下,觀看著古代街道岳康無比的悅目賞心,若是在以前的世界大多數人都沒有如此的閒情逸致。 雖然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古代的建築,但身入其中你才會感覺到那個年代的民情和親。 街道兩旁許多都是岳康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旁邊的王福都會樂此不疲的幫忙介紹。 「姑爺,你看那邊又走來一個美女。」 王福湊近岳康耳邊賊兮兮的說道。 岳康故作生氣,「王福,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什麼美女不美女的,紅粉骷髏知道?再美的死終究都會化做塵土一杯。」 岳康嘴上說的道貌岸然,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投向走過來的美女。 王福說姍姍一笑,「是是,姑爺說的對都是塵土一杯。」 他可不敢說不知道是哪個人一處白家大門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女人,而且專盯人家敏感部位。 真不小啊,一隻手估計握不過來,屁股也那麼翹這不惹人犯罪麼,真不知道古代人怎麼都發育都這麼好捏。 岳康心中意淫一番,古代的女人都不會化濃濃的裝,像以前那個年代的熊貓眼,白面郎,雞血紅這裡你都看到不,一個個清純跟花似的。 當然不妨有些從後面看窈窕多姿,回過頭就是那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醜女向岳康拋來媚眼,惹來後者一身冷汗,忙拉著王福溜之大吉。 「王福,你在白家待了那麼長時間,二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嗎?」 岳康問道。 王福摸不清為何姑爺如此問,他心中不明白難道姑爺對二小姐不瞭解嗎?那怎麼成親了?雖然很多疑問,但王福不去想,他只知道姑爺救了他,他要好好的服侍姑爺,一個下人不該問的他絕不會問,這是他在白家多年的經驗。 「小的沒什麼學問,很土的話說二小姐是個好人,二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有才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沒有她不精通的,被人稱為杭州八大才女之一。」 「二小姐其實命很苦的,十七歲那年就擔上了白家的擔子,老爺突然失蹤白家一時間陷入混亂,老夫人年歲已高想維持這個家已經沒有精力了,大小姐那時還遠在京城就學,三小姐年紀又小,所以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二小姐身上,從那以後我們在也很少見到二小姐待在白家,成年在外奔波,二小姐肯定受了不少苦,只是她不說罷了。」 「那一次二小姐從外回來,衣服凌亂不堪,腳上的鞋也丟了一隻,狼狽的讓人心酸,後來我們才知道二小姐去京城送往陶瓷的時候遇到了強盜,不但劫了貨物,那群強盜還垂涎二小姐的美色,想要把二小姐帶到山上做壓寨夫人,二小姐誓死反抗最後饒興逃了回來。」 「二小姐一直孤苦伶仃的為了這個家操累受怨,其實挺可憐的,若是老爺在的時候二小姐何必成日飽受風雨,我們這些下人吃人家的飯,住人家的房子,心中也難受,二小姐其實很可憐的。」 王福談論二小姐的時候有些傷神,那是最淳樸的感情頃露。 岳康也哎歎一聲,繼續問道:「那二小姐的臉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的臉是被大火燒的,我還記得那晚我剛脫下衣服準備睡覺,就聽見有人喊著火啦,我就忙穿上衣服趕了過去,等我趕到的時候二小姐的房間,已經大火滔天,我們都趕緊救火,可火實在太大,我怎麼澆水都澆不滅,最後還是夏薇,夏雨把二小姐從房中救了出來。」 「當時我們都很納悶二小姐房中怎麼會著火呢,再說了即使著火也不該一下子著那麼大的火啊,有人看見二小姐房子是轟一下子燃燒起來的,論理說若是二小姐不小心弄翻了油燈那也不至於那麼大的油水味啊,而且還很濃重,我們都猜測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的火,可我們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此時無頭無尾根本無從查起,最後官府也參與了進來,也沒查出什麼。」 「二小姐的臉就是那晚被燒傷的,伺候的幾年二小姐一直待在房中很少在出來,頗不得以老夫人讓大小姐回來了,扛起了家中的擔子。」 「有時我們在想若是白家有個男丁多好啊!現在不刻意提起二小姐白家都忘了還有位曾經貌若天仙傾國傾城的二小姐,三年前二小姐的追求者那絕對如過江之魚多不勝數。」 王福平時在白家老實八憨並不說明他傻或者是笨,相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作為一個下人還是老實本分的好,岳康看重的就是他這點。 岳康的人事部副經理可不是白當的,閱人無數一眼就看重了王福這個外表老實其實很精明的下人。 「王福,那你說二小姐臉上的傷疤能不能治好?」 岳康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於是問道。 「這個好像不能吧,據說二小姐臉被燒的很重,之後老夫人請了許多郎中都無法醫治。」 王福答道。 「哦。」 岳康心中在想,若是以前的世界臉上的傷疤還好治癒,就是不知道這個年代的醫術到了哪種地步,難道這個年代真的沒有那種類似華佗神醫的世外高人,岳康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的二小姐臉治好,無論什麼代價,不說二小姐毀了容是不是有暴天物,就二小姐是他岳某人名義上的妻子,也得不惜一切的治好她。 又在街上轉了許久,眼看日過正頭,王福問道:「姑爺,眼看到中午,咱們是回去吃飯還是在外面吃?」 岳康感覺肚子也有點餓了,「就在外邊吃吧,我出來的時候與二小姐說好了,晌午可能不回去吃飯。」 「那正好姑爺再往前走不遠,就是咱們白家經營的一家酒樓,咱們去那裡吃吧!」 王福指著前方說道。 岳康同意後便帶著王福向酒樓行去。 酒樓高三層,雕簷映日,畫棟飛雲,整個酒樓以紅綠色為主調,光鮮明艷。兩串大紅燈籠,隨風而動。 酒樓門口懸掛著三尺長牌匾上面寫著,「四方酒樓」字體鐵劃銀勾,氣勢磅礡,王福告訴岳康說這是白老爺在的時候親自寫上去了。 雖然匾額有些褪色但也遮蓋不住字與字之間的光芒,讓人想到一個詞豪情。 門口掛了兩串大紅燈籠,隨風而動。 還未進酒樓一名精神抖擻的店小二,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便迎了上來,「兩位公子,裡面請。」 第012章 買錦囊猜字謎 岳康進了酒樓正廳,酒樓裡的客人並不多,也就七八桌的樣子。 岳康認得酒樓的掌櫃,叫王新德此人四十左右,身材略瘦留了一小撮山羊鬍,從外表看王新德是那種樸素儉省的主,穿了一件乳藍色長袍,料子看起來不是太好,沒有一點架子很隨和。 岳康的婚禮上王新德去了,所以也認得這位神秘的姑爺,見岳康走了進來忙迎了上去,「姑爺您來了,王二快帶姑爺上三樓,讓姑爺去最好的包廂。」 王新德露著笑容,他少時只是個被遺棄的孤兒後來湊巧跟隨了白老爺,現如今不但有了家室還做起了酒樓的掌櫃,處於感恩,即使如今老爺不在了,他還可可敬業為白家經營這家酒樓。 「德叔,不用了我們隨便吃點就走,就做大廳吧!」 岳康感覺大廳挺好的,人雖然多了點但熱鬧。 「那怎麼好……」 王新德還要說什麼,「德叔,你還跟我客套嗎,咱們可都是一家人。」 在婚禮上岳康與王新德談過話,也知道此人不善言語,但是感覺人員還不錯。 「對,對一家人一家人,姑爺想吃點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 王新德對這個白家姑爺不反感,相反感覺人還挺隨和的,一句一家人說的王新德心中一暖。 「隨便來點就行。」 岳康溫和的說。人都是感性動物,你對人家好,人家才會尊重你,對於岳康著初來乍到的姑爺,實在不易故作清高,本來身份就很敏感,如果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不得人心不說還會引人反感,人家對他尊敬無非是有白家那顆大樹,他能算什麼。 所以岳康對於那些他感覺不錯的人都格外的客氣。 那小二得知眼前之人就是白家姑爺,忙幫岳康才桌子擦板凳。 岳康只是說了句麻煩了,那名店小二受寵若驚的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顯然旁邊的幾桌客人,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均都投來詫異的目光,幾桌人交頭接耳,從他們的眼神岳康看出指定沒有說什麼好話,岳康也懶得理會,他總不能見人對他漂白眼就揍人家吧,岳康還沒那麼無聊。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王新德又親自拿來了一潭好酒,幫岳康倒上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來兩人一飲而盡。 古代的酒的確不好喝,不但度數低而且味道也不咋地,前世岳康是個酷愛喝酒的人,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好酒實在是一種缺陷。 兩人一連乾了三杯後,岳康問道:「德叔,我看酒店的生意不大好啊!」 說到生意王新德哎了一聲,「都近兩個月了幾乎沒什麼客人。以前這個店酒樓早就坐無空席了,你看今天一共加起來才幾桌客人,酒樓現在別說賺錢了,不賠本就不錯了。」 岳康哦了一聲,「那酒樓以前的生意怎麼樣?」 王新德又喝了杯酒,嘴被酒味沖的咧了一下,「以前不敢說日進斗金,但那時候酒樓天天爆滿,客人都排著隊,在外面等著。」 「那為什麼現在客人這麼少。」 岳康皺了皺眉,這酒樓無論裝飾什麼都很到位,環境也很好,沒客人是什麼原因呢,岳康不得不關心這個問題,他現在畢竟是白家主人中的一員,怎麼能不關心自己手下的生意呢。 「附近又開了兩家跟我們一樣的酒樓,而且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拉走了我們兩名做菜好手,之後又有人說我們在我們菜裡吃到了蒼蠅,還有人說吃了我們的菜中毒死了,總之一系列的負面影響,不知道誰灑了出去,久之來我們酒樓的人越來越少了。」 王新德無奈的說道。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看來不止那個世界的人會,這個世界也不遜色嘛,岳康心中有數,「咱們酒店也都是以蒸、煮為主嗎?」 王新德不知岳康為何問這個問題,「是啊。」 岳康神秘一笑,「德叔,我有法子讓這酒樓起死回生,不知德叔願不願意出力?」 王新德眼中閃過光彩,酒樓雖然不是自己家的,但白老爺待他勝過父母兄弟,別說經營酒樓就是白家現在讓他下火海他絕也不皺眉頭。他做人講究的是良心,酒樓現在這樣半死不活得樣子他怎麼對得起白老天,成日搗破腦筋也想不出好辦法,如今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姑爺太好聽的話,你德叔也不大會說,我這條命是老爺當年救的,沒有老爺我早就餓死在街上,白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要我做什麼,我王新德皺下眉頭就是狗娘養的。」 岳康呵呵一笑,「德叔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有德叔以後你別喊我姑爺了,怪見外的你就喊我小康吧。」 王新德也不做作,「好以後我就喊你小康了,呵呵,小康你說你有什麼法子?」 王新德莫名的相信才見過兩次面的年輕人,感覺他的確有辦法,心中寬鬆多了。 「德叔,莫急過兩日等我把事情完善了再找德叔說討論如何執行。」 岳康只是說討論,而沒有說指點,討論和指點讓人聽後完全是兩個口吻的詞語,雖然這個年代有身份就代表一切但岳康在那個世界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很明白人的心理。 王新德越看眼前的年輕人越是順眼,一點富人的架子也沒有,很隨和,年輕人有此心態難得啊,得之有法子整治酒樓王新德也變得眉開眼笑,忍不住的多喝了幾杯。之後就離去了。 酒足飯飽的岳康帶著王福離開了酒樓。 見岳康沒有回去的意思,王福就帶著岳康繼續轉悠。 對於第一次在古代街道逛游的岳康來說充滿了新鮮感,兩人又穿過了兩條街。 「王福前方怎麼這麼熱鬧,咱們去瞧瞧。」 老遠的岳康看到前面圍了好多人。 兩人還沒走到近前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你奶奶的我買個錦囊你讓俺猜什麼字謎,你到底賣是不賣?」 岳康走到近前看到一個膀闊腰圓,虎背熊腰的大汗在跟一個賣錦囊的在爭執什麼。 賣錦囊的是一個不大的小孩,也是一臉的無奈,「這位大爺,我不是不賣您,實在是這個錦囊有些特殊,是一位姐姐送於我的,那位姐姐跟我說她這個錦囊不能賣,如果真有人想要只要能才出她所出的字謎就白送給他,一文不收。要不你要這幾個吧!這幾個我賣您。」 小孩指著另外幾個錦囊說道。 「少跟俺廢話是不是欺負俺沒學問,俺老牛大字不識一個猜啥字謎。我就要那一個,我出雙倍的價錢。」 姓牛的大漢大聲說道。明日是他妹妹的生辰之日,他想送妹妹一個禮物但不知道送什麼好,好容易看上了一個錦囊人家卻還非得要猜字謎,他怎能不氣。 「大爺這個真不能賣。」 賣錦囊的小孩面前一個大漢心中也是發悸,奈何做人要有信,答應人家的事得做到。 岳康大致有了一個瞭解,是哪家姑娘思春了,弄個錦囊尋找有緣人,岳康看那錦囊的確很漂亮,粉紅色的底布,上面繡了一朵脫水而出的白蓮花,邊緣上繡的都是些綠色的荷葉,針工細膩,色彩光艷,看到錦囊就可以推斷出繡它的主人一定有一雙靈巧的小手。 「今天你不賣也得賣。」 大漢實在想要那個錦囊,妹妹總跟他說喜歡蓮花,這錦囊上剛好繡著蓮花。 「這位大爺你別逼我,那位姐姐說就是撕掉它也不能落入旁人手中,唯一得到錦囊的方法就是猜字謎。」 小孩說道。 大漢實在無計可施,與對方爭執了半個時辰了,無論自己給多少錢對方就是不賣,可他會猜個屁字謎啊。總不能暴打小孩一頓然後拍屁股走人吧,這要傳出去以後怎麼在道上混哪,再說了他實在也不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手。 大漢也無可奈何,他也知道小孩是窮人家孩子,自己怎麼也下不去手,「那你唸唸你的字謎,俺猜猜看。」 小孩忙道:「好好好,我馬上念。」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朗聲念道:「頭上一斧,眼睛一鼓,橫起一棍,鋤頭一蹬。」 第013章 那人原來叫牛郎 周圍圍觀的群眾,有不少人顯然有些學問,都陷入深思,誰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一顯風采,虛榮心那個年代都不可缺少的東西嘛,可最後均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有幾個人說了個答案都是驢唇不對馬嘴。 大漢更是聽都聽不懂,更別說猜了。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岳康突然說道:「小兄弟這個字謎答案可是一個呼吸的呼字?」 那十三四歲的小孩,眉宇一閃,有了神采,「那公子說說看為何是一個呼字。」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口加頭上那一撇,就是一斧!眼睛就是那兩個點!一棍,就是那一橫!鋤頭,就是那一豎鉤!小兄弟我說的可對?」 眾人霎時恍然,原來如此,不免對給出答案的岳康露出敬佩之色。 小孩不露痕跡的轉了轉頭,看見那道倩麗身影向他微微點頭,於是說道:「公子你答對了,這個錦囊就贈送於你了。」 岳康將錦囊拿到手中,手感不錯,一股配人心脾的芳香撲入鼻中,頓時讓人感覺神清氣爽。 大漢看了一眼小孩,也沒說什麼,如今錦囊已經落入岳康手中,看著岳康拿著錦囊走了,急忙追了上去,「喂,兄弟你等等。」 「咦,那不是白家的僕人王福嗎?」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認出了站在岳康身邊王福,他是一個賣肉的,王福經常光顧他的小店,一來而且兩人也算熟絡了,偶爾談話中得知王福為白家做事。 「白家?白家沒有男丁啊!王福身旁站的男人看打扮也不像是個下人,他是誰呢?」 又個人說道。 「該不會是入贅白家娶了二小姐的那個採花賊吧!」 待到人群都散去,那個賣錦囊的小孩看見岳康已經走遠了,走到他剛才偷偷觀看過兩眼的女人面前,小聲的道:「姐姐,如今字謎被人猜了出來,你看……」 女人嘴角牽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放心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女子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小孩,後者滿眼晶光忙道謝謝。拿到銀子後小孩歡快的跑走了,這一錠銀子比他賣一個月的錦囊報酬好要多,他怎麼能不興奮。 那女人望著岳康的背影,眉頭輕皺,自言自語道:「他怎麼這麼容易猜出呢。」 這可是她一個閨友給她出的一個難題,她猜了三天也沒能猜的出來。 白家女婿,採花賊,女人莞爾一笑,「有點意思。」 「這位兄弟這個錦囊能不能賣給俺,我出高倍價錢。」 大漢追上岳康望著錦囊問道。 岳康轉過頭去,望著大漢渴望的眼神,「我這個可是有緣人贈送於我的,我怎麼能賣呢?」 大漢繼續說道:「我真的急需要這個錦囊,明日便是俺妹妹的生辰,俺沒什麼禮物送給她,就看上了這個錦囊。」 哦,岳康對這個錦囊其實沒有什麼興趣,但不可能隨便送人,好歹也得撈個人情是不。「既然這位兄台這麼想要這個錦囊,我岳某也不是吝嗇之人,便如那人所說這個錦囊我便送於大哥,咱們也算有緣。你若要再說給我錢,那我可就將錦囊收起來了。」 大漢頓時眉宇舒展,「好,兄弟,大恩不言謝,你這個朋友俺老牛交了,算俺老牛欠你一個人情,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岳康拱手道:「在下岳康,不知道兄台如何稱呼。」 大漢突然褪去了憨厚的神色,眼神一下子變的豪爽,「實不相瞞,大刀幫幫主牛郎便是俺。」 我勒個去牛郎都出來了。 偶?岳康詫異沒看出來這個外表憨厚的大漢竟然是一幫之主,露出疑問之色。 「兄弟是不是再想為何剛才俺個一個撇子似的與人爭執,是不是好奇俺為何不用身份壓制對方?」 牛郎此時與剛才判若兩人,憨厚的臉龐上露出大智若蠢的光芒。 岳康呵呵一笑,算是點頭,也不言語等待對方下文,心中卻想到眼前之人,果真是粗中有細,不然怎麼能做上一幫之主。 「理由很簡單,俺就是想靠俺自己,不用幫主的身份替妹妹求一件禮物,剛才若不是兄弟你猜出了字謎,俺就是低頭求那小孩,俺也心甘情願,只有這個得到的禮物俺送給妹妹之後心中才會踏實,這可是俺十八年來第一次真正的送妹妹禮物。」 牛郎提到妹妹,神采飛溢,滿臉歡喜。 「令妹定會明白牛幫主的良苦用心。」 岳康心道原來如此。 「兄弟,你是不是不把俺老牛當兄弟?」 牛郎神色喃怒。 岳康說道:「牛幫主何出此言?」 「那你一口一個牛幫主,這不是見外是什麼,看年紀我年長你幾歲,你若真把俺當兄弟就喊俺一聲牛哥。」 岳康釋然一笑,當下便道:「牛哥。」 「岳兄弟。」 牛郎哈哈大爽一笑,「以後有什麼事就來南街找俺,只要俺能做到的定會赴湯蹈火,今天不行了俺還要辦些事情,改日一定與兄弟大飲大杯,不醉不休。」 「好,改日一定陪牛哥大飲三杯。」 岳康也爽快一笑……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充滿了陌生,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知己,悲慘的說岳康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他是孤單的寂寞的,他沒事的時候也會望著星星思念家鄉,思念那個世界裡的人,可現實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會不去了。 他不氣餒,不想被這個時代征服,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與這個年代相溶。朋友多了好辦事,岳康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人都很和藹。 「王福,你對大刀幫可瞭解?」 岳康在回白家的路上問道,眼下日旰傾斜按照那個年代的時間也有四點多了,跑了一天也感覺累了。 「我以前聽說過大刀幫,大刀幫在南街一帶活動,好像主要照看妓院、賭場這一類。」 王福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回答的很模糊。 岳康哦了一聲,原來是個古代版的黑社會啊。又問道:「那大刀幫在相樂郡名義怎麼樣,還有他們幫主牛郎是個怎麼樣的人?」 「大刀會不同於別的幫會,他們不會為非作歹,胡作非為,他們只做他們分內的事,只要不是在他們管轄的地方鬧事,一般他們不會出手欺人。聽說挺仗義的一個幫派。至於他們的幫主牛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知道了。」 岳康心中有了瞭解,不再發問,在街上搜了一圈也沒找到讓人慾火焚身的美女,但看到了不少胖並憔悴著讓人迴避三尺的「良家婦女」還不停的扭著臀,撇著腰,真乃是醜女無敵。 兩人回到了白家,門口站的四個護衛,其中有兩個便是早上「找茬」之人,那兩名護衛明顯乖多了,腰板站的筆直,眼中也沒敢再出現不屑之色。 岳康沒有刻意找他們的麻煩,帶著王福走了進去。後者雙手倒背,頭昂的頗高。 剛進白家大門,就有個艷紅的身影迎了上來。 「喜兒姑娘幾日不見,真是越發漂亮啊,都快勝過一朵花了。」 岳康笑呵呵的說道。雖然這個丫頭以前變的著法子整過自己,但畢竟沒下毒手,一個大男人沒必要與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再說二小姐也替她說過情,在白家已經待了十幾天了發現這丫頭也並沒有想像的可氣可恨,偶然岳康還會調侃兩句。 哼,喜兒不屑,但是一句漂亮說的她心中微甜,樣子卻很是無動於衷,清脆的說道:「三小姐讓你去她房裡一趟。」 「不好吧!我可是正經人。」 岳康故作道,心中也不知道三小姐找她何事。 喜兒用殺人的眼光瞪了岳康一眼。 「好吧,好吧就這一次啊,哎看來我是腐敗了。」 岳康搖頭歎息道。 「哼,不要臉!」 第014章 三小姐的禮物 岳康讓王福回去了,自己隨著喜兒來到三小姐的房間。 「丹丹,找姐夫有啥事?」 岳康走進三小姐房中問道,他心中真不知道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小姨子為何突然找自己,還讓自己來他房中,不會是對我日久生情了吧! 小丫頭眉頭一鎖,「以後請叫我妙丹,再亂叫撕了你的嘴。」 「好好,丹丹我知道了,說吧找我什麼事,是不是兩日不見姐夫掛念了?丹丹你千萬不能有這麼的想法。」 岳康調侃道。心中卻警惕著指不定這小丫頭又想到了歪點子整治自己。 「大黃啊,有人想欺負姐姐哦。」 白妙丹不去理睬岳康,拍著腰間的蛇袋說道。 蛇袋裡的大黃嗖一下子探出了腦袋,圓圓的蛇眼死死的盯著岳康。 看到眼鏡蛇岳康打了一個激靈,上次對他的陰影太大,連忙收斂了壞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妙丹,有什麼事說吧!咱們都是一家人,需要姐夫幫忙的儘管說。」 岳康刻意把一家人說的很重,是想暗示白妙丹咱們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再放蛇咬我了。 白妙丹得意一笑,念在前幾天找姐姐的時候,姐姐話中說這個自己心中的採花賊其實沒那麼色,也沒那麼壞,至少都沒姐姐同床,對岳康的恨稍微減少了點,不至於處處找他的麻煩。 「上次在花園你幫了我,我白妙丹不想欠人的情,今日找你來是還你的人情,我這裡有一套文房四寶,是大姐姐上次進京時捎帶回來的,姐姐說這幾件東西即使放在京城都是千金難買,我便送給你了。」 白妙丹說道,大眼鏡滴溜溜的轉像在打什麼主意。 還有這樣的好事?小丫頭這麼快向自己妥協了?「這個不大好吧,既然是大姐送你的,我怎麼敢收,上次我也是恰巧經過,至於那詩也不是我作的,這個我不能收啊!」 白妙昔說道:「我知道就你上次那點恩情還不至於我送出這麼貴重的禮物,這不我都準備好了筆墨,你再幫我寫兩首詩就與我的禮物持平了。」 說著話喜兒已經鋪好了紙張,磨好了墨水。 「請吧!」 「這個妙丹啊!上次的詩真不是我作的,那張紙我也是從院子裡撿的,我哪裡會作詩啊!你也知道我大字都不識幾個。」 靠想讓我幫你作詩沒門,岳康心中打定了主要,堅決不寫。 「真不會?」 白妙丹問道。 「真不會。」 岳康一臉認真。 「那好吧!既然你不會作詩上次那首詩肯定是偷的我的,你說你偷了我的東西我該怎麼做?」 白妙丹笑的很邪惡。眼睛瞇成一條縫。 「你……」 岳康恨不得抽她倆嘴巴,真是狗咬呂洞賓。 「我怎麼了,我不就只一條小蛇嗎。哦,對了,我的小蛇還會咬人。」 少女手指纖白,一笑還會有兩個小酒窩,可看在岳康眼中那兩個小酒窩裝的全是陷阱。 「一家人嘛,不就是寫兩首詩嗎,我這就寫。」 岳康心中恨的直咬牙。 「我雖然不會作詩,但還是會看出好與壞的,你可別隨便弄兩首糊弄我啊!」 白妙昔感覺很是神清氣爽。 岳康使勁的咬牙,我忍,拿起毛筆唰唰的寫了起來。白妙丹與喜兒相視一眼,眼神中透出洋洋得意。 「嗯,還不錯,算你過關了,不過字體過於潦草,以後這方面你要加倍努力。」 白妙丹侃侃而談,像是一個老師在點評學生的作文。 岳康直接無視,瞪了白妙丹一眼,拿起桌子上包裝無比華麗的文房四寶,就要離去。 岳康歸心如箭堅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怎麼,想這樣就走?我送你的可是四樣東西,你的三首詩只能頂三樣,我還有一樣東西的報酬你還沒給呢。」 白妙丹攔住了將要出門的岳康。 啊!今天的天氣好晴朗,不生氣,絕不生氣,忍吧岳大姑爺啊,不忍你還能怎麼著啊!岳康強烈的告誡自己。 「這些東西我不要了行不?」 岳康面對這個丫頭實在無可奈何,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動輒就用蛇咬人。 「不行。其實我知道姐夫還是很喜歡妹妹我送出去的禮物的。你說是不是啊!」 白妙丹說道。 「妙丹,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岳康說到太字的時候,臉上氣得都扭曲了。「說吧!還要我做什麼。」 「過幾日我們書院裡要舉行一次賞花大會,每一個學員都要帶一個人去。我的要求就是要你陪我去。」 「知道了。」 眼睛再一次問候了白妙丹的小胸脯,恨恨的離去了。 「嘻嘻哈哈……」 白妙丹與喜兒兩女在房中肆虐大笑。 「小姐你剛才看到沒?那賊人剛才寫字的時候,身子都氣的發抖就是不敢發作,小姐你攔住他不讓他走你看他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啊,嘻嘻……」 喜兒笑了許久說道。「這樣小姐再也不用大小姐回來讓你作詩的事苦惱了,參加賞花大會的事也解決了,真是一舉多得啊!」 「哼,必須的……嘻嘻,賞花大會上可恨的採花賊你就求老天保佑你別出醜吧!」 白妙丹一臉得意。 操什麼從京城帶來的千金難買的,都他媽的是路邊貨,岳康打開包裝後大罵不已,娘的就弄了個好包裝就把老子糊弄了,本來想著幾首詩換來上等的文房四寶還算划算,誰知道打開包裝以後裡面的貨色最多幾文錢一個。 飯桌上,岳康與白妙昔對面而坐,白妙昔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盼顧間華彩流溢。真如百合一樣純潔的可人兒,晶瑩雅致、清香宜人。 只是沉默遮蓋了她所有出色的光芒。 岳想真想摘取她的面紗,可不管白妙昔讓不讓,他都沒有膽量去摘,因為他實在害怕看到一張被摧毀的臉,有這種朦朧在或許是件好事。 白妙昔由於臉上蒙著紗巾,吃飯的時候只有用一隻手從下邊稍微掀起一個口,再夾菜慢慢的送進嘴裡,她吃飯很優雅很慢,一般她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 岳康吃完了飯將碗筷放在桌子上,望著安靜吃飯的白妙昔心中微酸,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對白妙昔說。 「有一種動物叫做鷹,它是動物中擁有最長壽命的鳥類,它有一雙翱翔天地的翅膀,它自由自在,它一生的年齡可達70歲。要活那麼長的壽命,它在40歲的時候必須做出艱難卻重要的決定。」 「當鷹活到40歲的時候,它的爪子開始老化,無法有效地抓住獵物,它的喙變得又長又寬,幾乎碰到了胸膛。它的翅膀也變得十分沉重,因為羽毛已經又濃又厚,使得飛翔都十分吃力。」 岳康說道這裡白妙昔的眼神黯然無色,吃飯也便得緩慢許多。 第015章 豆腐花豆腐妹 岳康沒有去看白妙昔,繼續說道:「它此時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等死,二是痛苦掙扎的活下去。它會停留在懸崖的築巢,不得飛翔。」 「它首先用它的喙去擊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脫掉,然後靜靜地等待新的喙長出來。它再用新長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的拔出來,然後靜靜的等候新的指甲長出來。」 「當新的指甲長出來後,它再忍著劇痛,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五個月後,新的羽毛長出來了,鷹又開始飛翔,開始了三十年的翱翔歲月。」 岳康講完沉吟許久,又說道:「它不為天活,不為地活,它一切的努力只為自己能好好的活著,它是不會被天打敗的。」 白妙昔一直沒有說話,很平靜的吃飯,只是她那只夾菜的右手時不時的抖動證明了她的心神不定。 「妙昔,不為別人為你自己開心的活著。」 岳康深深的望著白妙昔,眼神一片真誠。 白妙昔只是輕輕地嗯了聲,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說道:「今日早上你打護衛的事,奶奶知道了,來找過我,顯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丟下一句,風大吹倒樹,樹大擋住風。」 風大吹倒樹,樹大擋住風?岳康若有所思。 「還有明日大姐便會回來了,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見到大姐了,大姐最喜歡吃我做的藍頭草,每次她從外面回來我都會幫她做,我想讓你明日去摘些回來,現摘的最好吃不但鮮美多汁還溫潤舒口。」 白妙昔緩了緩繼續說道:「本來我想讓小翠去摘些回來,但又考慮到你與姐姐第一次見面。我怕姐姐回來後對你有所反感,所以想讓你去顯出你對姐姐的誠意。她也就不至於給你冷臉。」 「嗯,這個沒問題,你告訴我哪裡有藍頭草,我明早就去摘取,我也想給姐姐留個好印象。」 岳康爽快的答應了,他可不想出現第二個三小姐。 「出了南門的十里坡上就有。藍頭草生長在山溝之間,白色的草莖藍色的草花。」 白妙昔說道。 「嗯!好的,絕對完成此事。」 第二天岳康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怕驚醒熟睡中的白妙丹。梳洗妥當之後,便行了出去。 日頭剛剛從東方的天際中懶洋洋的爬了起來,天空泛起魚肚的白色,岳康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早上的天氣真不是一般的清晰,院子裡已經有家丁開始打掃了,看到岳康後都熱情的打招呼,岳康笑著揮手向大家說了聲早啊。 之後小跑著出去了。 好久不鍛煉身體素質有些退化了,看來以後要天天晨跑了,要知道在那個世界裡岳康每天都會早起,小跑一圈,偶然還會跟廣場的老人,學學打太極拳,工作之外的時間還會去健身房健健身,身體還算結實,不然昨天在門口他怎能三兩下就放到那個護衛呢。 王福已經在白家大門等候了,昨晚上岳康就通知了王福說今早要出門,慇勤的王福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半個時辰了,也不顯焦急,見到岳康笑跑著過來,忙招呼岳康上了馬車。 「姑爺咱們去哪?」 王福坐在車桿前,拿起了馬鞭。 「去十里坡。」 岳康坐在馬車裡說道。馬車裡面還是很舒適的,坐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墊子。 「好咧……駕……」 王福一鞭子摔在馬背上,兩匹馬吱唲一聲跑了起來。 清靜的大街上發出噠噠噠的馬蹄踏地的聲音。 馬車行了許久。 「王福,停下……」 岳康喚了句。 「縷……」 王福挺下馬車問道,「怎麼了姑爺,還沒有到十里坡呢。」 岳康掀開馬車的簾子探出個頭,「王福,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王福使勁的吸了幾下鼻子,說道:「好像是豆腐花的味道,對就是豆腐花的味道。」 豆腐花?應該就是豆腐腦吧!岳康在上個世界是最要喝豆腐腦了,每天早上跑步回來去街邊喝一碗豆腐腦吃兩個油條,感覺比吃山珍海味還要舒坦。 所以他一下子就聞到了豆子被煮後的清香味,他是典型的一天不喝豆腐腦就蛋疼的那種人,來到這個世界也十多天了,怪懷念那種味道的,軟軟的滑滑的,嗯?我可沒說是女人的豆腐啊! 「走王福去吃碗豆腐花去。」 岳康說完下了馬車。 「姑爺那咱不去十里坡了?」 王福邊拴著馬韁一邊問道。 岳康看到前方一個小棚子,知道味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率先走了過去,「不急,吃完了再說。」 王福忙小跑的跟了上來。 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後,王福大喊道:「老闆來兩碗豆腐花。」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半老徐娘,穿的很樸素,「好,馬上來。」 老闆娘答應一聲。 老練的盛滿兩碗豆腐花,放上蝦米,搾菜之類的輔料,老闆娘衝著裡面喊了一聲,「小萍,將這兩碗豆腐花給客人端上去。」 由於客人比較多,她騰不出手。 「唉……來啦。」 不一會一個淡面素衣,卻如黃花菜水靈粉嫩的少女走了出來。 少女端著兩碗豆腐花向岳康這桌走來,乖乖的隆冬不得了了,當真是酥胸挺拔,細腰隆臀,天生媚眼即使她此時冷著臉,但依舊給人一種千嬌百媚,顧盼生姿的風騷韻味,猶如風信子的淡清香總是如絲如縷,纏綿不絕,真是他娘的秀氣可餐哪! 我的那個腎哪,這個忒漂亮了吧! 岳康雙眼不由自主的死死盯住少女走路時上下起伏的胸部,那腿真是清麗中散發著真摯,強烈、刺激、有著十足的穿透力,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王福也是死死的盯著少女看著不放。 少女顯然發現了岳康兩人無恥齷齪到極端無極的眼神,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被看透了,有種赤裸裸的感覺,粉嫩粉嫩的笑臉刷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裡。 令人厭惡的眼神,少女眉宇緊鎖,將兩碗豆腐花都放倒桌子上,飛快的走開了,再也不給岳康兩人一個正臉。 「有你這麼看人家姑娘的嗎?你看人家嚇的。」 岳康故作生氣的對著王福說道。 王福個冤大頭,忙道:「是是是,我不看了。」 低頭吃了起來,心中卻樂滋滋的,不知道剛才是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女人即使站在以前那個世界比起一線美女也毫不遜色啊!岳康望著少女進了裡屋,此時他很想高歌,你別走,別把我的心兒帶走…… 豆腐花雖然沒有那個世界裡的溫潤可口,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岳康一連吃了三碗,無比的痛快,唯一的不足是那個美的掉牙的少女再也沒從裡屋出來。岳康的心碎得,捧出來跟餃子餡似得。 豆腐花?豆腐妹?哎呀,不得了,我又往歪處想了,罪過罪過…… 第016章 更狗血的橋段 吃完豆腐花,岳康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心中雖然驚於那少女的美貌,但也不會像那些人面獸心的公子哥上去搭線調戲,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家裡的媳婦關係還沒處理好呢,他哪有心情在外拈花惹草。 「姑爺,你可聽說了,最近杭州出了一個江洋大盜?」 王福駕著馬車問道。 「江洋大盜?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 江洋大盜很容易讓岳康想起燕子李三,「是不是那種武藝高強專門劫富濟貧的那種。」 「是啊!姑爺據說這個江洋大盜還是個女的呢。」 王福說。 岳康心中好奇,「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盜神龍見尾不見首,怎麼知道她是個女的。」 「我聽說她在盜竊杭州一個大商戶的時候,身上不小心掉下了個蝴蝶狀的玉珮,一般男的誰帶那玩意,怪嬌氣的,大家都猜錯是個女盜俠。女盜俠最後一次是在我們相樂郡做的案。」 「估計她現在就在相樂郡中,我們白家一不行惡,二不欺壓百姓,在百姓口中有極好的口碑,按理說我們白家不是那女盜俠下手的目標,但老夫人還是讓我們加以防範,就怕萬一。」 王福一口氣將他知道的說完。他感覺能與姑爺說些他不知道的事無比的榮幸。 一身黑衣,武功高強,飛簷走壁,暗器傷人於無形,專門除惡行善的大盜,岳康從小就對這種人嚮往,真是瀟灑的掉渣,可惜以前的世界裡只有虛擬出來的蜘蛛俠,鋼鐵俠,綠菌俠,那個世界有個屁江洋大盜啊,即使你武功在厲害,還不是一個槍子就嗝屁了。 如今親臨這個時代,再聽到這些故事,那就不是單純的崇拜了,那叫激情無限。 有機會咱也得學習武功,也做一回大俠,那一招蜻蜓點水,白鶴亮翅得吸引多少妹妹啊。 在岳康的意淫之想中,馬車很快的來到了目的地,十里坡。 岳康走下馬車,這時太陽已經灑出了金黃色的光輝。 「王福,你在這裡等我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岳康吩咐道。 「姑爺還是讓我陪您上去吧,山上的雜草許多,我好給您開個道。」 王福說道。 岳康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對我來說就是小意思,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王福也不再要求,「那好吧!姑爺你可小心點。」 岳康按照白妙昔描繪的形狀,在山溝裡尋找起來,山路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走,好歹岳康沒多久就找到了藍頭草。 藍頭草與白妙昔說的一樣,莖稈是白色的,草花是藍色,與以前世界裡的青分花倒有些相似。 拿出帶來的袋子,採集了滿滿的一袋子。 袋子不中岳康扛在肩上,嘴唇有些乾裂,發現一路奔來有些口渴,來時也忘了帶個水袋子。 就在岳康忍著口渴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流水的聲音。 岳康大喜,忙順著水聲音的來處走了過去。 行了沒一會岳康便看到了一條小河,那條小河水草茂密,安靜的鋪張著遠古的綠色,蘆葦在晨風中左右搖曳。 只是輕輕地一撇,河面下的游魚和細石都可以清晰的看見,魚兒的鱗片閃閃發亮,而石子的紋理精緻而秀氣。河面上有若流動的玻璃,毫無瑕疵,乾淨而透澈,讓人的心情也清澈起來。 微波粼粼的水面,散發著一種天藍之色,那顏色與天空的靜藍似乎合為一體,射出水天一色的蒼茫…… 岳康實在是口渴的不行,挽起袖子,準備大飲一氣,當他眼睛隨意向遠處一看,嘴巴張的能塞個鵝蛋。 不是吧……在他前方不遠的地方,他看到水中一道倩影。 烏黑柔順的長髮如一道黑瀑般灑落在光滑的婀娜多姿的背部,性感渾圓的肩頭,凝脂一樣的肌膚、綢緞一樣的光澤、細柔的線條,宛如一條美人魚,秀色可餐。 那道身影那一汪清水中挺立的水仙花,素潔清雅,超凡脫俗。 曼妙的胴體在晨光下,竟讓人覺得不能直視,怔怔的看著,岳康的呼吸不覺粗了。 只見她再次捧起清涼的河水,澆在肩膀上,那水珠沿著倩麗的背部,滑落而下,猶如牛奶滾在上等的綢緞上面,水珠晶瑩玉透,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細膩而玲瓏,總讓人有一種讒言欲滴的感覺。 曼妙的胴體在晨光下,竟覺得讓人不能直視,怔怔的看著,岳康的呼吸不覺粗了。 岳康的獸血瞬間沸騰了,只見其背就如此的秀色可餐,那整個人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啊! 岳康恨不得立刻、馬上、堅決、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對著水中尤物大啃一番,呼吸變得無比的粗重。 「誰?」 岳康只見那張背影的主人,猛一回頭,一張塞西施的臉蛋,映入岳康眼中。 我擦,被發現了。岳康不要臉的說道:「呵呵,我來喝口水,沒看你,真沒看你,你繼續洗澡。」 女人一臉驚慌,隨之啊的大叫。 「我要殺了你……」 聲音洪亮而高昂。 壞事兒,岳康撒腿便跑,他可不傻從女人憤怒的眼神中,岳康知道一旦落入女人手中,非得被扒層皮不可。 岳康抗著一袋子藍頭草奮力的奔跑,這他娘的狗血橋段都能讓我遇到。跑吧!難道不跑站在那裡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姑娘我偷看了你的身子,我會對你負責的。 岳康心裡倒是想對人家負責,可他娘的人家指定會唰唰兩劍,再說我對你負責吧,我幫你埋了。 要是女人都賤的要他負責,那這個世界上還有禽獸的群在麼? 岳康不是那種二楞傻逼,所以他跑了,跑的飛快。 「還好沒追來。」 岳康放慢了腳步,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裡稍微放鬆了些。還沒來的及他有下一步的輕鬆。那聲音傳來了。 「老娘要殺了你……」 聲音就在不遠處傳來。 岳康大驚失色,不是吧!追的這麼快,岳康哭喪著臉不會是會輕功的主吧! 想歸想腳下可沒閒著,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姑娘,我可真不是有意的。」 還不忘大喊了一句。 那女人哪裡聽得進去他得冤聲,雙眼冒著血絲,今日不殺了那登徒子誓不罷休,望著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她的輕功雖然不是登峰造極,但對於不會任何武功的岳康來說,那是相當的快,都快趕上汽車的速度了。 她平日很少練功,只是這兩日她有一個比試,比試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這兩日她天天早起來山上練功,練完功後發現全身是汗,恰好前方有一條河,她見四下無人,便褪去了衣物想要梳洗一下。 她悔不該在此洗澡,她恨被這個登徒子看到了身子。 一時羞惱成怒。她不管他是否有意無意總之看到了,就是該死。 岳康心中叫苦不已,這都是那跟那啊,穿越到人家穿上不說,喝口水吧又看到了女人洗澡,這到底是福是禍啊。 回頭望著越來越近的女人,沒心情看人家美不美了,他只知道那是個鎖他命的主。 終於看到城門了,岳康像抓住了稻草,回頭看那女人離自己不過十米遠,咬緊牙關向城中奔去。 當岳康跑進城中,對面迎來了幾匹駿馬,馬背上做著幾個人。 岳康看清馬背上的人之後,欣喜若狂,大喊道:「牛大哥,救命……」 第017章 蒼天大地好給力 馬背上的牛郎聽到呼喊,看去之後是狼狽的岳康,忙奔馬過去,「岳兄弟,這是怎麼了。」 岳康喘的都會挺過去了,「說……說來……話……長……」 「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話落只見一道紅影,急閃而來。 女人手中那柄利劍,陽光照耀散發著久違的寒光。 牛郎大喝一聲,「休得傷害我岳兄弟。」 操手拔起馬背上的大刀,雙腳一瞪馬芷,身子騰空而起。 只聽見砰砰幾聲金屬撞擊聲,牛郎毫不費力的接下,刺來的一劍。 「小雪……」 牛郎看清來人大吃一驚。 「哥?……」 牛夜雪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無比的驚訝。 「小雪,你為何追殺岳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牛郎摸不到了頭腦。 「哥,你讓開我要殺了這王八蛋。」 她追上來的時候,眼中只有岳康,無暇去看岳康身邊的人,現在才發現是她的哥哥,有哥哥在她心中更有底氣了。 岳康也很驚訝,沒想到那女的竟然是大老粗牛郎的妹妹,眼珠一動,「牛哥,既然令妹非要殺我,我沒什麼怨言,的確是我不對,在山上拿了令妹的劍,本來我以為是有人掉落了,我就撿了起來,沒想到是令妹深愛之物,牛哥你讓開,讓令妹一劍殺了我吧!」 諒你也不敢在大街上說我偷看了你洗澡,岳康心中得意,但面上還露是無比的悔意。 牛夜雪越聽越怒,極度反駁,「哥,根本不是那回事,是她偷看……」 牛夜雪說道此處,心中一緊,不敢說出來,總不能說他偷看了我的身子,那以後牛夜雪就別見人了。 「對,我那不叫撿,的確算得上是偷,我岳某別的能耐沒有就是敢承認錯誤,請便吧!就用你手中的劍給我一個痛快吧!」 岳康昂頭長歎,說不盡的悲涼。 「你個王八蛋還狡辯亂說,哥,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哥,是她欺負妹妹啊!他是偷……偷……」 牛夜雪急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時路人都好奇的圍了上來,牛夜雪更是不敢說出岳康偷看了她洗澡。想到此處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裡。 「好了好了小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岳大哥一家給你認錯了,就不要在追究了,你岳大哥也是哥哥的朋友,不打不相識嘛!」 牛郎哈哈一笑替兩人打了個團圓。 「哥……」 牛夜雪心中委屈,但吐不出來,帶點哭腔。 邊上幾個大刀幫的成員也都勸和道:「幫主說的對,都是一家人嘛,不打不相識,小雪就不要太計較了。」 幾人也是幫裡有身份的長老,所以直呼小雪。 路人也議論紛紛,「不會是偷拿了她的劍麼,至於要殺人嘛!」 一群人對牛夜雪指指點點,倒是受害者牛夜雪成了個大惡人,而岳康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蒼天哪,大地啊,你們好給力啊!岳康心中哈哈大笑。 牛夜雪知道今日不能手刃這賊人,氣得小胸膛波湧起伏,強力的壓制著憤怒,「好,你很好,很好。」 來日方長,你給老娘等著,牛夜雪心中狠狠的道。 周圍的人見沒熱鬧可看,均都走開了。 「姑爺,姑爺你剛才跑那麼快做什麼啊,我喊你好幾句你都不理我。」 王福趕著馬車姍姍來遲。 剛才岳康是看見他了,後面有人追殺來不及招呼他,再說了招呼他有個屁用,那低矮的身板能擋下發威的母老虎嗎。 「無事,無事剛才與牛哥的妹妹發生了點小誤會。」 岳康說道。 王福看到牛郎等人恭敬的打了聲招呼,看到還一臉怒氣含有殺人目光的牛夜雪,心道看來這誤會不是一般的小啊,姑爺該不會是…… 「好了,王昌你別跟我去杭州了你陪雪兒回幫裡去吧!」 牛郎吩咐道,他說讓王昌陪著牛夜雪其實是怕妹妹心中怒火還沒消,等他走了之後再去鬧事。 昨日他便讓手下的兄弟查出了岳康的身份,知道岳康是白家的姑爺,他們這行得處處小心,若岳康身份不明他還是不敢深交的。 待到王昌帶著依舊不甘心的牛夜雪走之後,牛郎爽朗的說道:「哈哈,岳兄弟,小妹年少無知,有些對不住的地方,還望別見外啊!」 「牛哥,說的哪裡話,這是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岳康回道。 「那好岳兄弟,俺還要去杭州城中辦些事情,就不多聊了,等俺從杭州回來咱們再敘,俺很快就回來的。」 牛郎拍著岳康的肩膀大笑說道。 「嗯,再見一路保重。」 岳康揮了揮手,牛郎眾人一抖馬栓,駕駕的馳去。 今日好險哪!幸好我武功高強冷汗現在才流出來,岳康偷偷的擦了把汗。 「姑爺,咱們回去吧!」 王福問道。 「嗯,走回去。」 是非之地還是趕快離開的好,保不好一會牛夜雪再殺回來。 岳康坐上了馬車,還不停的拍胸口,娘的以後見了那娘們還是躲遠點好。 王福安心的駕駛著馬車,他雖然很好奇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姑爺不說他也不問。 一路安然無事回到了白家。 岳康走進寧靜的小院,整理了下衣服,推門走了進去。 白妙昔見岳康走了進來,衣服上在剛才奔跑的時候刮了好幾個大口子,頭髮也有些凌亂,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岳康一笑說道:「沒有,就是剛才摘藍頭草的時候,摔了一跤。」 他可不會傻到說剛才我偷看人家洗澡了,這是被追殺的結果。 白妙昔哦了一聲,沒再追問,「進去換件衣服吧,姐姐快到家了。」 岳康將藍頭草放到桌子上,進入了內屋。 白妙昔看著桌子上的袋子,聯想到岳康刮破的衣服,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溫暖。 岳康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又洗了把臉,陪同白妙昔走出了屬於他兩人的幽靜小院。 每次姐姐回來白妙昔都會在大門口等候,這次也沒例外,老夫人也在容嫂和白妙丹的攙扶下來到了大門口。 白妙丹看到岳康後一臉的得意,昨日整治岳康的成就感今日還未褪去。 岳康直接無視白妙丹,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問好,老夫人含笑點頭,看來她今天的心情不錯。 「岳康,今日聽說你有在練字?」 老夫人問道。 岳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的,老夫人,我只是瞎寫寫。」 「你若真想練字,我哪裡有本,《字篆》是古人留下來專門教人怎麼寫好字的,你不妨借看下,作為我白家的女婿寫不好字,是會讓人笑話的。」 老夫人在外人面前對岳康還是很客套的。 「謝老夫人關心。我會謹記的。」 與老夫人說話真不輕鬆啊,跟電視裡看到的楊老太君一樣一樣的。 老夫人嗯了一聲,又道:「最近有沒有人難為你?」 岳康呵呵一笑,「老夫人請放心沒有人難為我,只是上次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我給他寫詩,我不肯就威脅我,結果被我給打趴下了。」 岳康說完還不忘,向白妙丹挑了一下眼神。 這不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嗎,白妙丹怎麼能聽不出來…… 第018章 大小姐回來了 由於岳康站的位置離白妙丹較近,後者刻意的側了下身,讓岳康的身子遮掩住她身子的一般。 這個角度眾人剛好看不見,白妙丹伸出手,在岳康的腰際狠狠的掐,恨不得指甲都插進岳康的肉中。 岳康嘶一下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表情很痛苦,這恰好讓老夫人看見了,於是問道:「怎麼不舒服?」 「沒有沒有。」 岳康忙裝作若無其事,強硬的將表情拉到自然。 小丫頭真不是一般的狠哪!真是黃蜂后尾針最毒婦人心,岳康都不用想都知道腰上那塊一定紫了。 岳康不露痕跡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後者胸膛一挺一副,滋味怎麼樣,不服麼,不服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家門口家丁護衛丫環站了好多人,老夫人與白妙昔閒聊著,容嫂一直站在旁邊。 岳康往白妙丹身邊湊近,小聲的只有兩人能聽到,「你個丫頭片子,下手這麼重。」 白妙丹也是眼睛看向別處嘴裡說,「我才用了五分力,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岳康笑著向幾個熟絡的家丁點頭打招呼,嘴裡說道:「你欺負你姐夫會遭雷劈的。」 白妙丹的眼睛始終不在岳康身上,「唉喲,我忘了我是柔弱女子,一般不能動手的,我怎麼忘了我的大黃呢。」 岳康聽到大黃兩字,嗖下離開白妙丹老遠,後者偷偷竊笑。 毛個柔弱女子,我怎麼看都是柔道女子。岳康心中籌搓白妙丹一番。 岳康此時無心注意人群中一雙惡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那雙眼睛渾黃且毒辣。 約過了半個時辰,大小姐的馬車來到了白家門口。 大小姐白妙芸在隨從的丫環攙扶下了馬車。 好美的一個尤物啊!白妙芸的美與豆腐妹的美麗不同,她富貴圓潤,身上充斥著一種性感婉約。 白妙芸穿了一件粉紅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撒花群,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得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肩若削成腰似約素,肌膚凝脂一般,散發著綢緞一樣的光澤,高高上挑的睫毛,淡眉如秋水般的修飾著一雙水汪汪水靈靈的顧盼間神飛魄移的眼睛,鼻子嬌小,一口嘴如是櫻桃一般的嬌紅,只是由於她奔波的原因,面上稍顯憔悴。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已經不足以描繪出這女子的國色天香,如此尤兒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得要令多少男人失魂斷腸啊! 岳康怔怔的看著白妙芸,我的媳婦不知道沒有被毀掉臉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的如花似玉。這白家的三個丫頭真是一個比一個的與花爭艷,估計即使以前世界的世界級美女站在此女子面前也會被她高貴典雅的氣息擊打的遍體鱗傷。 白妙芸笑不露齒的向老夫人這邊走了過來,「奶奶。」 說完撒嬌似的抱住老夫人。當撲在老夫人懷裡岳康發現白妙芸的眼圈微紅,但被她克制住了。 老夫人也是一頓感傷,「芸兒,瘦啦!吃苦啦」白妙芸從老夫人懷中離開,說道:「奶奶,芸兒不苦。」 白妙芸擠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將頭轉向白妙昔,「妹妹,我最愛吃的藍頭草可準備好了,姐姐好幾個月沒吃到妹妹做的藍頭草了,怪想的。」 蒙著面紗看不出白妙昔的表情,回道:「早就準備好了。」 說完兩女來了一個溫情的擁抱。 「三妹,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不少,有沒有想姐姐?」 白妙芸又對白妙丹說道。 「想啦,當然想啊,妹妹可是做夢都想啊!」 小女孩歡快的撲進白妙芸懷裡。 岳康含著笑,表情憨厚,這次家裡人都抱過來一半了,該輪到我岳某人了吧!可惜的是岳大經理沒有如此待遇,老夫人只是幫白妙芸介紹了岳康。 白妙芸對岳康沒有燦爛的笑容,也沒有板著臉,看了岳康一眼就從他身上移開了,這令岳康無比的腎疼打擊啊! 雖然白妙芸沒有在家,但岳康的事還是有人告訴了她。 岳康在隨白妙芸回來的人中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心道,我說這兩位黑武士這些天去哪了,沒在白家見到過,合著是去接應大小姐了。 兩個黑武士夏薇,夏雨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岳康一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與岳康等人站在門口等待大小姐的家丁丫環們,也均上來打招呼,一口一個大小姐的。 白妙芸都客氣的一一回應。 噠噠噠……一串馬蹄聲傳來。 「妙芸,你回來了,我聽說你今天回來特意從杭州趕了過來。」 說話之人是一個二十左右的英俊青年,青年面帶微笑,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墨黑色頭髮高高的遂在腦後,劍眉明目,鼻正唇薄,言笑間吟吟綿綿,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 青年男子翻身下馬,俊俏的臉龐上笑意更弄,向老夫人問了一聲好,走到白妙芸身邊,「妙芸,近來可好,幾月不見著實令為兄掛念。」 白妙芸也應付的一笑,「謝杜公子關心,芸兒近來安然無異。」 與杜紹蒼同來的人叫杜德心,看起來比杜紹蒼小了兩歲,同樣的也是眉清目秀,是杜紹蒼的貼身隨從,解開包裹將裡面的盒子拿出,遞給杜紹蒼,「公子」杜紹蒼順手接過盒子。 杜紹蒼嘴唇微張,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繼續說道:「這是我特意給你帶來的梅花參,是以為商人朋友從西域帶回來的,對補身子有大效,你這幾月的奔波定出了不少苦,正好送給你補補身子。」 「芸兒,身子無恙無需補品,請杜公子收回。」 白妙芸婉言拒絕了杜紹蒼。 杜紹蒼也不尷尬,「那好吧,既然妙芸不收,我也不再勉強。」 說完將盒子重新遞還給杜德心,又道:「只希望妙芸你得空去杭州轉轉,令妹讓我稍話說他也很想念你的。」 白妙芸不反感不熱情的嗯了一聲。 杜紹蒼呵呵一笑,「我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我杜某先走一步了。」 說完又向老夫人告別。 老夫人笑云云的道:「杜公子,不到家裡坐會喝口茶?」 杜紹蒼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不了,老夫人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進去了,他日定登門拜訪。」 杜紹蒼重新坐到了馬背上,風度翩翩拱手道:「告辭」之後便策馬而走。走時還不忘深情的望了白妙芸一眼,後者撇開了眼神。 白妙丹湊到白妙芸身前,小聲道:「姐姐,其實杜公子不錯的,人長得英俊不說而且才華出眾,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呢。」 白妙芸喃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 杜公子?人長得不錯嘛,都快趕上我了,改日咱也整匹大馬騎騎,估計比他還要瀟灑,岳康嘿嘿的想道。 隨後一家人進入了白家…… 第019章 喂,我碗裡也沒菜 相傳白家以前是屬於官窯,制瓷技術一直是遙遙領先,宮廷飾品也都有白家著手,當時的皇帝最喜愛的雙龍騰舞瓶子便是白家陶制的,舉世無雙的雙龍騰舞瓶的出世震驚了整個陶瓷界,無不讚歎,那時的白家處於鼎盛時期。 白家制瓷技術一代傳一代,脈脈相傳,一直穩持著陶瓷界的龍頭枴杖,昌盛不衰。 於二百年前,突然出現了變故,白家曾祖驟然去世,不明死因,事後查出是肝胃枯竭而死,事發突然白家一片混亂,那時曾祖之子才剛滿五歲,制瓷技術沒能流傳下來。 自那以後白家徹底轉折哀敗,製出的瓷器再也不能登上宮雅之堂,儘管之後的幾代家主都是刻苦鑽研陶瓷技術,可顯然有心無力。 漸漸的白家沒落,官窯被辭,落為民窯。 到了白老爺也就是白妙昔父親這一代,白家陶瓷技術已經與以前相差甚遠,觸不之尾,一落千丈。 白妙昔小的時候曾經多次見到父親,跪在白家宗族祠堂面前黯然流淚,喃叨自語愧對白家列祖列宗。 如今的白老爺無故失蹤,白家的瓷器技術更是沒有了主導,雖不至於敗退封窖,但也已經苦苦支撐,風采不復當年,與他們合作的也都是些念情舊戶。 白家表面上看來蒸蒸日上,其實已經岌岌可危了。 進入白家之後老夫人拉著白妙芸的手噓寒問暖,白妙芸也一直跟老夫人說些生意上的事,白妙丹也嘰嘰喳喳的湊到兩人身邊。 岳康行走在白妙昔的身邊,岳康對著白妙昔問道:「剛才那個男的是誰啊!看架勢倒像個貴公子。」 白妙昔平和的說道:「那人是杭州第一鹽商杜房濤的兒子杜紹蒼,此人在杭州名聲較大,在杭州八大才子中佔第五的位置,一直以來口碑不錯,追求姐姐已經兩年了。」 哦,岳康知然,沒有繼續發問。 一家人來到白家正廳,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老夫人當仁不讓的坐到了飯桌的首席位置,白妙芸與白妙丹居左首,岳康與白妙昔居右首。 一桌子飯菜雞鴨魚肉啥都有,好不豐盛。 老夫人笑著讓眾人吃飯,臉上的慈祥的笑容不曾有過褪去,不停的替白妙芸夾菜,由於老夫人信神,從不沾油性的東西,所以老夫人面前有兩雙筷子。 一雙用來給白妙芸夾菜的,一雙是自己用的。 「奶奶,夠了夠了芸兒的碗裡都快盛不下了。」 白妙昔只有在奶奶面前才會露出少女的嬌愛放縱的姿態,笑的很甜。 「盛不下就趕快吃,我要好好給我的芸兒補補。」 老夫人眉開眼笑,對於已經上了歲數的人來講,一家人能團聚在一起吃飯,比任何事情都令她愉快。 「奶奶,你只給姐姐夾菜,我的碗裡還沒有呢。」 白妙丹不滿的道。 「好好,我給丹丹夾,讓丹丹趕快長大。」 老夫人慈愛的說道。「來,昔兒你也多吃些。」 白妙芸幫著奶奶夾了一塊素齋,又分別給白妙昔、白妙丹夾了一塊。 岳康的笑容無比的真誠,可愛,伸出飯碗,以為白妙芸輪到給他夾菜了,誰知後者直接放下了筷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岳康也不尷尬,老臉也不紅,嘿嘿一笑,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低頭吃了起來。心裡卻說,自己動手勞動更光榮。 過了一會白妙昔說去看看她做的藍頭草熟了沒有,之後便進入了廚房。 老夫人與白妙芸、白妙丹依舊有說有笑,唯獨岳康插不上嘴,只有埋頭吃飯,岳康吃飯也不講究文淑大口大口的吃,白妙芸看到後不禁皺了皺,但也沒說什麼,繼續與老夫人說話。 「芸兒,剛才門外來的杜公子其實人不錯的,人長得英俊而且才華橫溢。」 老夫人話中意思不明而喻。 「奶奶,芸兒現在還不想談兒女私情。」 白妙芸嗔怨著撅了撅嘴。 老夫人哎一歎息。 「奶奶,你就別替姐姐操心了,姐姐已經有心上人了。」 白妙丹嘻嘻的道。 白妙芸臉上現出一片暈紅之色,嫩白的脖頸也被熏染的緋紅,「你個死丫頭。」 作勢要打。白妙丹嘿嘿的躲了過去。 白妙芸臉上的紅霞未褪,腦海中不由的想起那道身影,心中一暖,一臉陶醉幸福之色。不由自主的將頭低了下去,低首垂眉,雙頰酡紅,大眼撲扇,如同碧葉卷蓮,煙波垂柳,模樣楚楚,說不出得嬌甜動人。 貂蟬用嬌嗲征服呂布,楊貴妃和武則天天用嬌嗲征服了兩個皇帝,從歷史可以得出結論,女人只需嬌嗲就可征服男人得到的世界。 這他娘的還真是這個理,紅顏禍水啊!大姐姐這屋子裡就我一個男人,你嬌嗲給誰看啊,你可知道坐你對面的男子已結婚? 若是白妙芸知道岳震此時的想法,不知道會發何等的大怒。 這個時候白妙昔端了一盤藍白混雜的菜走了過來,輕輕地放到桌上,說道:「姐姐,趁熱吃吧,這是他早上為你摘的。」 白妙昔指了指岳康,後者一臉的憨厚,向個考了個獎狀等待表揚的小孩兒。 白妙芸臉上恢復了平靜,象徵性的看了岳康一眼,輕輕地點了額首,夾了一筷子,薄唇輕啟,將菜放進嘴裡,臉上浮現一種久違的歡喜,「妹妹做的姜蒸藍頭草就是好吃。」 忍不住的又多吃了幾口,同時也招呼老夫人吃。 岳康也忍不住的吃了一口,也感覺非常好吃,入口光滑細嫩,有種源於姜身上的辛辣味道,正好遮蓋住了草腥氣,醋放了也不少更令這道菜舒適爽口。 老夫人與白妙丹也都吃了起來。一下子這道菜成了飯桌上最受歡迎的。 一會功夫一盤子菜去了一半,岳康心中大喊,喂餵你們少吃點,這可是我媳婦做的菜,手上也沒閒著,使勁的朝自己碗裡夾。 一盤菜被消滅的差不多了,白妙芸才捨得放下筷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這道菜對她對白妙昔來說有著至深意義,所以她吃相才顯得那麼粗魯。 「丹丹,記得姐姐走的時候你跟我保證過會好好讀書的,幾個月不見了,姐姐想看你有沒有長進。」 白妙芸看著白妙丹說道,自己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太調皮讀書不用功,她頭疼的是自己多次教導她都沒起絲毫的作用。 「當然有長進了,姐姐你可不知道我現在讀書多麼的用功,別人睡覺我不睡,別人玩耍的時候我還是在讀書,別人……」 白妙丹身子一正,一副那是當然必須的樣子。 「信你才怪。」 白妙昔不痛不癢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口說無憑,你說你有長進了,今日奶奶也在這你就為大家作首詩吧!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撒了謊。」 老夫人也含笑不語。 「做詩啊!」 白妙丹聲音很小,一副心虛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很有底氣的,她得裝出自己害怕沒自信,這樣才會有大效果的嘛! 「怎麼作不出來麼?」 白妙芸瞭然的問道。 老夫人也是一副知道你就作不出來的樣子,白妙昔不動聲色。 「誰說我作不出來,哼今日我偏要給你們作一首,讓你們敢再小瞧我。」 白妙丹搖身而站,側起頭高昂之氣瞬間暴漲頂峰。 第020章 兩個錯字的靜夜思 老夫人與白妙芸露出驚訝之色,不知道她們這個調皮搗蛋的孫女,看到書就會裝頭疼的妹妹,從何而來的自信。 「那你作來讓大家聽聽。」 白妙芸說道,她微笑的時候臉上也會有小酒窩只是沒有白妙丹的那麼明顯。 「嗯。」 白妙丹說道:「姐姐在外操苦受累,今日我便以姐姐在外時的心情為題作首詩,你們看如何?」 大眼睛詢問著眾人。 得到大家的認可後,白妙丹捋了捋頭髮,緩緩開口,「床前明月亮,疑是地上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岳康聽到白妙丹作完詩以後,噗一下子嘴裡的米飯噴了出來,憋著嘴想大笑,卻不敢笑,這你媽簡單的一首詩都能背錯兩個字,人才啊! 老夫人與白妙芸心境卻不一樣,連帶白妙昔眼神也很驚詫,這首詩雖然聽似簡單,卻是內韻十足,她們都是懂詩之人,一聽之後就被震驚住了,前兩句完全寫出了獨在他鄉的特定環境中一剎那間產生的錯覺,一個獨處他鄉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還能沖淡離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頭就難免泛起陣陣思念故鄉的波瀾。 恰是月明之夜,更何況是月色如雪的夜晚,一個疑字,生動表達了離鄉之人睡夢初醒,迷離恍惚中將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色,誤作鋪在地上的白雪,而雪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色的皎潔,又表達了季節的寒冷,還烘托出漂泊他鄉的孤寂淒涼之情。 白妙芸聽完詩後,心中一酸,完全表達出了自己在外時候的心情。 「丹丹,這詩是你作的?」 白妙芸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我作的了,難道姐姐不信?」 白妙丹稍微喃怒,見眾人震驚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又偷偷的瞄了岳康一眼,心道看不出採花賊寫的詩真不錯啊!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她可不相信這詩是岳康作的。 「那你敢不敢,再作一首。」 白妙芸心中根本不相信白妙丹,故意刁難她。 「這又何難,不就是作詩麼?容易的很。」 白妙丹坦然接受。 眾人拭目以待,岳康也裝作期待的樣子看著白妙丹,心中卻說我的小姐你該不會再錯幾個字吧! 白妙丹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這麼想讓我作詩,那我也就獻醜了。」 緩了緩又道:「眼下剛剛進入四月,夏天來到了,我就拿夏天為題給大家作首吧!」 白妙丹很拽的樣子,輕張紅唇,黃鸝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麗景燭春余,清陰澄夏首。」 一口氣念完詩,望著窗外將要離去的春色一臉陶醉。 眾人又一次的石化。 「還好這次沒有錯別字。」 岳康心中說道。 白妙芸的閨房中。 「妹妹近來還好吧!」 白妙芸拉著白妙昔做到了床上。 白妙昔聲音很平穩回道:「我這個樣子有什麼好不好的,倒是姐姐受累了。」 白妙芸伸手撫摸著白妙昔的臉頰,哎了一聲,眼中透露著疼惜。「那男的對你好不好,他有沒有欺負你。」 「姐姐放心吧!他沒有欺負過我。」 白妙昔答道,「只是姐姐你這次回來是不是遇到了難處?還有上次你給我的信中說的事情解決了嗎?」 「嗯,姐姐這次回來的確遇到了難題,上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按照妹妹信中說的法子,還真管用,一下子就把事情解決了,看來姐姐再跑幾年也是趕不上妹妹生意場上的一半啊!」 白妙芸接著說道。 「妹妹你是怎麼想出那法子的,你是不知道剛開始那人說不要我們的瓷器了,說我們質量上很有問題還說價錢高,非讓我們從京城拉回來,當時我想進了一切辦法人家就是不要,所以才給你寫信求助,我按照你說的法子做了,結果那人痛快的買下了,而且比合同上的價格還高出了一些。」 白妙芸將京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停的誇獎妹妹比自己頭腦好使。 「姐姐,我要說那注意其實不是我想的你信不信?」 白妙昔雙眼望著姐姐,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哦?妹妹這話的意思姐姐就不懂了,那注意可是信上你跟姐姐說的啊!」 白妙芸一時迷糊了,弄不明白妹妹話中的意思。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你寫信回來,我也想了一天也沒想出辦法,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有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我剛開始也沒注意就是心中好奇誰還會給我寫信,忍不住的拆開後,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你跟我說的那件事的解決方法。」 白妙昔說道,她還記得那信上的字跡,不像是毛筆寫得,很細很柔的字體,她想不出那是用什麼寫上去的。 「竟有此事?」 白妙芸明顯也弄不明白。 「好了,姐姐別想這事了,那人總之是沒有壞意,該知道的時候我們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再謝他不遲,眼下你說說你這次回來遇到什麼難題了吧!」 白妙昔說道。 「嗯。」 白妙芸從床上站了起來,蓮步輕挪,緩緩地說道:「妹妹你可還記得,兩個月前杭州的胡家,跟我們定了三萬件瓷器,而且要求非常的奇怪,要我們的瓷器做的粗糙些,氣泡多一些,而且顏色還不能過於純正。」 「我當然記得那件事,我想那三萬件瓷器應該是剛剛完工吧!」 白妙昔也想起了那件奇怪的事,起初白家不想接那份活,但對方執意說有急用,而且價錢出得也很高,到手的大生意又不想讓出去,要知道三萬件瓷器,足可以大賺一筆,瓷器粗糙的話比一般的瓷器做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最終白家讓對方簽了字據,首付了一筆錢,這才開始動工陶制。 「三萬件瓷器就在前兩天全數按他得要求做了出來,我便找胡家的人來驗貨,誰知胡家的人卻說,我們做的瓷器還不夠潦草,說要退貨不要讓我們返回定金,可當初我們可是做了樣品讓他們看了的,他們現在卻反悔了。」 白妙芸說到此處,臉上動了怒氣。 「什麼他們不要了?」 白妙昔心中也是咯登一下,要知道那筆瓷器如果胡家不要得話他們想賣都賣不出去,都會爛在自己手中,那白家這兩個月來損失的可不是一丁半點,拋去本錢不算,工人的錢也不是個小數目。 「我已經跟奶奶說了此事,奶奶也很頭痛,說明日召集我們白家成員商議此事。」 白妙芸眉宇間愁雲不散。 白妙昔也是心中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第021章 五五分成的合作 第二天清晨,陽光早早的突破了雲層,灑下道道金光,而白家今日的氣氛卻很壓抑,從早上白家來了許多人,白家下人們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而且一個個緊皺眉頭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事。 早上來的都是白家生意上的主幹,一般情況下他們很難聚在一起,今日卻都趕來了,許多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都是一副恭恭敬敬,噤若寒蟬。 岳康也受到了邀請,隨從白妙昔來到白家議事廳。 議事廳中已經聚集了好多人,白妙昔帶著岳康早到一位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著裝雖然樸實,但一雙眼睛散發著幹練的精光,一看就不是俗人。 白妙昔介紹說那是她的舅舅孟堂新,如今父親不在了都是舅舅一手主持著瓷窯,在岳康的婚禮上由於孟堂新忙於瓷窯,沒能趕來,所以岳康不認得她這個舅舅。 岳康上去招呼,孟堂新給人感覺很隨和,與岳康閒聊幾句。 其餘的人岳康倒是見過不少,都是在他婚禮上露過面,「四方酒樓」的王新德也來了,看到岳康後表露一個微笑,但是在壓抑的氣場上也沒過來打招呼。 老夫人示意大家坐下,十幾個人分兩列坐到椅子上,老夫人坐正中央的頭椅上,白妙芸與白妙昔分別站在中間。 老夫人開始發話了,「你們都是白家的主幹,你們對這次發生的事怎麼看?」 有一人憤憤的答道:「胡家這次就是耍無賴,我們都按照他得要求做了,他卻不要了,一般的瓷器還好我們還能賣給其他的商家,這次的瓷器可是他們胡家要求的,不但尺寸要小得許多,而且做工也十分的粗糙,色彩也不鮮明,那些製造廢了的瓷器,現在我們賣都賣不出去。胡家這次欺人太甚。」 說話那人留著山羊鬍岳康認得,好像在窯廠專管製造,屬於以前那個世界的車間主任。 「以前我們待胡家不薄,我們都是以最低價出售給他們,他們沒錢的時候還會讓他們欠著,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忘恩負義,關鍵是以前我們對胡家過於信任,雖然這個也要了些定金,但是那些定金跟我們的成本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另一個人說道。 「而且這次官府顯然我跟胡家站到了一塊,說什麼我們立的字據含糊其辭不明不白,說明違了約,讓我們賠償對方損失費。知縣以前也沒少吃我們白家的好處,現在卻……」 另個人也是一臉頭疼的樣子。 其餘的人也都議論紛紛,一味指出胡家不仁不義,拍桌子的拍桌子,賭氣的咬牙切齒,他們為白家效勞多年,白家就是他們的鐵飯碗,這次白家受挫他們也會有不少損失,甚至這次白家能不能挺過去都是一回事。 孟堂新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這次的事情的確很辣手,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解決。 老夫人示意大家安靜,「大家安靜下,聽聽芸兒怎麼說。」 白妙芸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頭上的珍珠釵鏈,也跟著晃動,美人神色很平靜,「胡家執意不要我們的瓷器,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這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驚動了官府,知縣大人也到過場子,很顯然不知道胡家給了他什麼好處,處處向著胡家,盡說我們的不對。」 「眼下我們不是埋怨胡家怎麼不仁不義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我們的三萬件瓷器該如何出手,大家也知道這三萬件瓷器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爛在我們手中那麼對我們白家來說可謂是不小的損失。」 說著,白妙芸巡視四周,在座的各位人士均都愧疚的低下頭去,可不是他們現在還不是埋怨的時候。 白妙芸頓了頓繼續說道:「任家我想你們也都知道,昨天任家找過我白家,說有辦法幫我們,前提是我們要與任家合作的事,我今日找大家來就是與大家商議是否與任家合作。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任家可是一直都是跟我們對著干的,他要與我們合作?」 孟堂新眉頭緊皺,陷入深思。 底下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那任家與我們怎麼個合作之法?那三萬件瓷器他給全部收購麼?」 一人站出來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說白了我們的那三萬件瓷器根本賣不出去,任家也不可能賣出去,之所以任家說幫我們解決,我想這是對方為了顯出誠意。與任家合作後他主外,我們主內,主要分工是有我們白家製作,他們任家出售產品,最後的利潤五五分成。」 白妙芸講解道。 「可我們白家以前與任家勢不兩立啊!就怕任家不是真心的合作。」 一人說道。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何況這次對方的誠意十足,我那個應該不至於懷有鬼胎。」 其實白妙芸心中也拿不定注意,眼下白家已經這樣,或許與任家合作是唯一的法子。 孟堂新這時說話了,「芸芸,我總感覺我們與任家合作不妥當,但又說不出為什麼。」 白妙芸看著孟堂新說道:「我也知道舅舅心中的顧忌,舅舅是不是怕讓任家管出售產品中間的價錢上會吃回扣,或者直接說他賣了十兩,給我們說五兩?舅舅盡可在這個問題上放心,任家也答應了我們,允許我們派出人監督,我想有我們的人在他任家也使不出什麼手段。」 聽到白妙芸的解說孟堂新心中還是怪怪的,與他有同樣心理的還有白妙昔,一般生意場上的事她這個退隱二線的白家二小姐很少插手,今日她本不想來的,又想到岳康給她講的鷹的故事,稀奇的來了。 「大家還有沒有要說的,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與任家合作,我想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至少那三萬件次等瓷器的事情就能解決。」 白妙芸問道。 「對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既然雙方都有利潤我們何樂而不為呢,我同意。」 一人表決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大家都紛紛舉手同意。 老夫人這時候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此事,那麼明日任家來人,我們兩家便簽下字據,以後白任兩家就是一家人了。」 「且慢,我覺得此事不妥。」 一直坐在角落沒有發表過一句話的岳康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 眾人的目光全轉移過來,不明所以的望著這個白家並不光彩的姑爺。 白妙芸也是眉頭輕皺,她對岳康一直沒有好感,問道:「此事有何不妥?」 第022章 岳康成了焦點 岳康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著白妙芸說道:「大姐你不覺得這次胡家要我們製造三萬件瓷器突然不要了,這事是不是有些蹊蹺。以你對胡家的瞭解,胡家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白妙芸雖然對這位採花賊心生厭惡,但為了白家著想,語氣也算平和,「胡家一直以來都很講究信譽,以往的生意都能做到言而有信,只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 岳康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繼續問道:「那任家是不是近兩年來才崛起的陶瓷世家?」 白妙芸嗯了一聲,「的確任家做瓷器這行生意,才三年之多,據說任家以前是做鹽生意的,見瓷器生意有油水便改行了,即便是任家做瓷器生意年數不多,但任家有渾厚的家底,發展的很快,整個相樂郡除了我白家之外就數任家做的最大。」 「那大姐我再問一句,這次發生的事你有沒有把胡家和任家想到一塊?」 岳康心中已知七七八八。 「胡家與任家一直以來沒什麼往來,胡家與我們白家幾代的關係都非常要好,這有關係嗎?」 白妙芸不知岳康為何發此所問。 岳康聽過之後轉過頭去,對著老夫人說道:「我想來老夫人比大姐對胡家更有瞭解,白家與胡家關係多年為何說翻臉就翻臉?」 老夫人也是搖了搖頭,「按理說胡家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事情的矛盾就出在這裡,老夫人與大姐都確認了胡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那麼大家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從始至終就是一個陷阱?」 岳康巡視一圈。 眾人聽到岳康的話,都炸開了鍋,想想也有些可能。 岳康頓了頓繼續說道:「大家想想如果這次不是胡家定制我們的貨物,換成其他的人,我們白家會不會給予製造,幾率是多少?」 大伙心中都說是啊是啊,若換了別的人,白家肯定先讓對方多付些錢,再把找官府立下字據,這樣官府也可以作證,這是一個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 「那你有什麼證據說它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白妙芸心中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問道。 「剛開始我沒有任何證據,而在這個時候任家的出現就是個鐵證,我大可斷定一切都是任家指使的,至於胡家收了任家多少好處我就不得知了。」 身為一個21世紀的人事部經理,岳康怎麼能看不出這些小伎倆,一切與他猜測的很吻合。 「即便這是個陷阱你又為何說是任家指使的,任家可是答應購買那三萬件瓷器,他這麼做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白妙芸心中也猜出了什麼,但還想要岳康說出來。 「兩家合作,而任家有誠意的收購三萬件根本無法在市場賣的瓷器,你們是不是覺得佔了大便宜?或者說人家任家東奔西跑的出售貨物,而你們只需要製造是不是覺得很安逸,而且對方還五五分成。」 岳康大侃而談。 白妙芸皺起了眉頭,老夫人也深有所思,而白妙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心中對他得觀點很贊同。 「岳賢侄,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任家指使胡家做的,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與我們合作,但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為的什麼。」 孟堂新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他們任家崛起不過兩三年,你們也是做生意的,他們不缺財力人力,你們說他們最卻什麼?」 岳康問向眾人。 眾人不知作答。 「是經營渠道和人脈關係,一個團體如果沒有經營渠道和人脈關係,任你得產品如何的完美,都不會有發展的出來,而把生意想要越做越大就必須通過人脈渠道,而我們白家卻恰恰相反,我們白家傳承數百年,最不缺的就是人脈,可以說我們製出的瓷器,會有很多門路出手,渠道多了即使這家不要別家就會要。他們任家不同,他們現在急需要的就是我們白家的這種渠道。」 「他們為何不製造而讓我們白家經營呢?這問題你們想過沒想過。他們與我們合作是假想要得到我們手中的人際關係是真,一旦他們掌握了我們手中的人脈,後果會怎麼樣?他們會將我們白家一腳踢開,自立門戶,到那個時候我們一直久居幕後,與以前的買主,關係淡而化淡,誰還會要我們的東西。」 岳康一口氣說慷慨的將上面的話說完,他不想看著白家往火坑裡跳,或許他真該為白家做點什麼了。 眾人聽完岳康的話之後無不震驚,統統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如岳康所說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均都冒出一身冷汗。 白妙芸也是臉色蒼白,岳康的話句句在理,她心中像是被雷劈過般的震驚。太可怕了。 眾人徹底炸開了鍋,開始探討。 岳康一臉平靜的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說那麼多話口還真干了。 老夫人也是被震的臉色蒼白,白妙昔深深的望了岳康一眼,黑眸如水。 「那以你的意思,我們不能與任家合作了?」 白妙芸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還是問道。 岳康搖搖頭道:「是絕對不能。」 白妙芸眉毛緊鎖,「那我們該怎麼辦這次對我們白家損失的確不小。」 莫名其妙的白妙芸對這個討厭的人很信任,總感覺他有辦法。 「三萬件次等瓷器,我的確沒有辦法賣出去,但我有法子讓白家起死回生。」 岳康說道,心裡卻想不知道那個年代的制瓷技術融合到古代會出現什麼結果,幸好在那個年代岳康對陶瓷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起死回生?你有什麼法子?」 白妙芸眼中微微露出一點喜色,已經無計可施的她只有把所以希望寄托到岳康身上,這種希望中含有不知何來得信任。 「眼下我也不敢保證,明日我去到窯廠再確認不遲。」 由於岳康還沒有見到窯廠是什麼樣,也不敢打包票。 雖然還沒確定但白妙芸甚至其餘的白家成員像是抓住了稻草,看到了一絲希望。 所有的人再看岳康的目光與先前大有不同,均都露出敬佩之色。 白妙昔一直默默的看著岳康,她越來越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地方,忽然想到了那封信,但隨即瑤了搖頭,他見過岳康寫過的毛筆的,很不好看,才是初級水平,那封信上的字體雖然不是毛筆字,但字體工整整潔,如筆走游龍,一個連毛筆字都寫不好的人,在她眼中怎麼也不會寫出那般優美的字來。 第023章 智商低的數月亮 夜風微微,月娘浮就天,風吹樹影,水漣漪…… 懷念故鄉那顆星,懷念故鄉那輪月…… 生活就像一段撲影迷離的電影,演繹著人生百態,誰能想到前些天還在公司上班的岳康一覺醒來卻來到了這裡。 心中雖有苦痛,卻只有深深的藏在心底,他並非了無牽掛,他會思念,思念那個兒時長大的地方,思念淳樸的媽媽,還有外表嚴厲骨子裡卻對他十分溺愛他的爸爸,岳康很想對著天空問他們是否過的還好。 只是沒有一絲風帶回他們的聲音,注定岳康再也摸不到他們的身影,他也想要溫暖,想受挫的時候趴在媽媽的懷裡哭泣,爸爸的哮喘病是不是還是那麼厲害,一咳嗽就痛苦的難以喘氣,沒有兒在爸爸是不是按時吃藥。 那個說要陪自己白頭到老的女孩,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心儀的對象,還是一直坐在第一次相識的花園,靜靜地,靜靜地,不流淚不呻吟等他回去。 太多的思念,太多的牽掛,堆集在岳康的心中,很難過,找不到一個訴苦的人,在這世界上他是痛苦的,他是寂寞的。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後一串叮叮噹噹鈴鐺撞擊的聲音,白妙丹走了過來。 「想要借此月色創造一首詩出來。」 岳康輕談道。他不想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人的面前。 「哦?那創造出來了麼?」 白妙丹今晚出奇的和氣。 「剛要想出來,被你給打斷了。」 岳康攤手道。 「切,連字都不會寫就想作詩,做夢啊你。」 白妙丹不屑。 岳康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你還沒告訴我你上次寫的詩是從哪裡弄來得呢,別告訴你作出來的,從我大姐的表現中感覺那詩還蠻好的。」 白妙丹很想知道岳康那幾首詩的出處。 岳康警惕的道:「我可說好了,我真的只會那三首詩,這次你用蛇咬我,我也做不出來了。」 「切,誰要你作詩了,美的你,依葫蘆畫瓢本小姐也能小作兩首了。改天念給你聽聽,你現在若是沒事做,走去房頂陪我數星星去。」 白妙丹說道。 岳康心中好奇,這丫頭今天怎麼了不但不找我麻煩,還要我陪她看星星,不會到了房頂把我推下來吧!怕毛啊,大不了也把她給拉下來,「陪你數星星不好吧!以你的智商還要數星星?別瞪我,我陪你去,上去後我數星星,至於你就數月亮吧!」 小丫頭胸膛起伏要發表的樣子,岳康適可就止,忙笑道說:「逗你的。」 長得這麼苗條卻這麼笨,爬牆都不會,害我做墊底的,岳康心中嘀咕著,把白妙丹推上房頂,自己也爬了上去。 兩人坐在房頂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各懷心事。 「聽說你有辦法解決白家這次危難?」 小丫頭率先發話。 背對著白妙丹的岳康說道:「我盡力而為,我也想為白家出些,總不能總是吃飯不幹活吧!」 拋開一切不談,岳康從心中由衷的心疼白家的三個丫頭,不做點什麼,他心裡會不安的。 「如果這次你真的能挽回白家的損失,我答應你以後不再為難你,與你好好相處。」 其實白妙丹也意識到了,白家這次遇到的難題,是很棘手的事情。 「那以後見面還得管我叫姐夫。」 岳康壞笑的說道。 小丫頭用胳膊肘子孟的撞了岳康的背部,後者疼的嘶啞咧嘴,「你還得寸進尺了。」 岳康呵呵一笑,從心眼裡並不討厭這個女孩,雖然有些調皮,但心眼不壞,有些純樸有些天真,終究還是個孩子。 「我問你,那晚為什麼跑到我姐姐的房裡。」 白妙丹問道,她想了好多天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說了你也不信何必還要我說,你就把我當成劫色的採花賊吧!」 岳康苦笑,這都是命啊! 小丫頭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望著天空,「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採花賊,我只希望你對我姐姐好一點,姐姐的命真的好苦。」 小丫頭偷偷的擦了把流出的淚。 「小丫頭了不起啊,懂得關心人了,若你奶奶與你姐姐知道,定會開心死的。」 岳康微笑著說。 「他們一直把我當成孩子,一直以為我不懂事,什麼事情也不讓我插手,我在他們眼中始終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我今年都十六歲了。」 白妙丹話語間暗藏著一絲苦澀。 岳康再次側目看了一眼白妙丹,長長的絲發在威風中飄動,側面看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就像是星星,心道可不是麼十六歲在那個年代都屬於成年人了,小胸膛也都鼓出來了,有的都會談戀愛,跟人親嘴了。 「你仔細觀看天空上面那幾顆星星像什麼?」 岳康指著天空問道。 白妙丹順著岳康的手指看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就是幾顆亮星星麼。」 「那幾顆星星在我的家鄉叫獵人座,你仔細觀看若是將他們關聯起來,像不像是一個舉著棒子的獵人,那三個連著的星星是獵人的腰帶,底下的兩顆分別是兩隻腳。」 岳康講解道。 白妙丹腦海中幻想了一下,感覺越來越像,「咦,還真是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以你得智商想要發現這個問題會很難。」 岳康逗道。 小丫頭作勢欲打,岳康早有防備的躲開了,繼續說道:「傳說那個獵人是天上的一個戰神,力大無窮,手中的棒子能開山斷河,妖魔鬼怪見了他之後都會逃跑,他在凡間的時候有個美麗乖巧的妻子,他們生活在一個小山村,一直過著淳樸的生活,後來山村中來了一個吃人妖怪。」 「吃了村子的好多人,獵人靠著一身蠻力與妖怪大戰,可最終落敗了,之後獵人越到了一個道士,道士說我有辦法讓你成仙,成仙後就能殺了那妖怪。」 「獵人很乾脆的答應了,道士也讓他成了神仙,他用神力消滅了妖怪,村民五一不感激他。後來他來到了天上被玉皇大帝封了戰神,可他的日子並不開心,他想念他得妻子,他想要返回凡間與妻子一起生活。」 「可那樣的話就違反了天規,他會永遠見不到他得妻子,他痛苦的活在日夜思念之中,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受不了生活的煎熬,他站在能望見妻子的天宮裡自滅了神體,但他的靈魂始終沒有散去,他的魂魄化成了星星,夜夜掛在天空守護著妻子。」 「好一個癡情的男兒,他們真的好可憐。」 小丫頭純潔的心靈一陣心酸,「我以後會好好記住這個獵人座的。」 第024章 我想喝碗豆腐花 四月,是個萬物蒸上的季節,四月的清晨還是有些涼爽的。 岳康早早的起了床,他的隨身衣物昨天晚上已經準備好了,這次去白家的窯廠,估計得逗留些時日,白妙昔沒有表現過多的熱情,只是昨天做了一些豆花糕,交給了岳康,岳康感覺心裡暖暖的。 岳康出門的時候那位蒙著面紗連手也沒牽過的娘子,只是不輕不淡的說注意身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岳康便知足了。 老夫人也出門相送,難免囑咐幾句,白妙丹今天也格外的起了個早,走在岳康身邊小聲的說道,明日我就返回學院了,至於學院的賞花大會,看來你也參加不了了,嘻嘻我本想在賞花大會上讓你丟人呢,現在你要為白家出力,免了你這一次吧! 岳康咬牙切齒,你個小丫頭處處想打我的主意,姐夫這次得好幾天回來的,若是想姐夫了讓下人哨個信,我保證偷偷的跑回來。 有老夫人在場而兩人的對話也是私下的,所以白妙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狠狠的在岳康的腰上擰了一把。 白妙芸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青絲高挽,皮膚白皙的將要滴出水來,那什麼芙蓉出手,估計就是描寫白妙芸這類女人清俗高雅的,相貌真是美的掉渣,那身材那身段,若是穿上黑絲襪,超短裙,不知道這些古代的性口心裡能不能承受的住,岳康心中猥瑣的想道。 你美歸你美,但你不是我盤子裡的菜,岳康只是心裡意淫一番,他還真不敢去打白家那朵花的注意,一是人家估計看不上他,二是自己有一個從來沒看到長相,整個人成天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柔美的氣氛之中的娘子。 白妙芸坐進了馬車裡,一直沒有說話。 岳康也鑽進了屬於他的馬車,駕駛員還是他最溺愛的王福。 馬車緩慢的馳行,白妙昔眼神似水,如是一朵與世無爭的白蓮花,安靜的望著兩輛馬車漸漸的遠去。 白妙芸坐在馬車中閉目眼神,這次白家的事情的確令他頭疼萬分,自從父親失蹤後,白家的生意日漸滑落,白家表面上風光無限,但身在其中的白妙芸,最清楚白家的現狀。 父親撒手而去,不知下落,白妙芸沒有過怨恨,她知道父親一定有他的苦衷,父親絕不無辜拋下她們,父親離開後這個家像是沒有了主心,但白妙芸知道這個家不能垮,絕對不能,白妙芸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維持這個家,她被風雨摧殘,被人世捏搓但她無怨無悔。 不想這個家落敗,不想流傳幾百年的陶瓷世家葬送在自己手中,她必須堅強的抗起這個家所有的責任,以後妹妹臉沒事的時候,她還有個喘氣的機會,如今她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奔波勞碌,飽經風雨。 她始終相信父親還會回來的,或許在某一天父親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想要父親說一句,我的芸兒父親為你感到驕傲。 「大小姐,姑爺喊我們停下。」 白妙芸的車伕在馬車外喊道。 「問他什麼事。」 白妙芸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姑爺說他有些餓,想喝碗豆腐花再走。」 車伕答道。 白妙芸眉毛微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緊急回來讓他喝十碗。」 雖然岳康已經出頭幫助白家,但那採花賊的身份,還是在白妙芸腦海中揮之不去。 白妙芸的馬車沒有停下繼續前行,岳康也不好下去喝豆腐花,啊!多美妙的香味,掀開馬車簾子,也沒看到那道靚影,失望的讓王福繼續前行。 「姑爺,你不是剛吃了飯嗎?怎麼又想喝豆腐花了,你是想下去看那個賣豆腐花的姑娘吧!說真的那姑娘長的還真水靈。」 王福嘿嘿的說道。 「你個傢伙思想這麼骯髒,姑爺我怎麼是那種人呢。」 岳康昧著良心說道。 「嘿嘿,姑爺怎麼是那種人呢,是我想歪了,姑爺只是多看人幾眼我怎麼能那樣想呢!」 王福坐在趕車架上眉開眼笑,卻迎來啪的一個響頭,岳康笑罵道:「你個臭小子。」 「辮子,他們後頭說什麼呢!」 被稱作辮子的車伕,趕著馬車回答道。「大小姐我也沒有聽清楚啊!好像在說什麼豆腐花……姑娘……什麼水靈……」 白妙芸暗罵無恥,怪不得他要下去喝豆腐花呢,一股無名的恨意升騰起來。 岳康掀著簾子,望著奔在前頭的白妙芸的馬車,說道:「王福,超過去,帶靶的得走在前面。」 「好咧!」 王福一記馬鞭抽在馬身上,馬車一下子加速不少。 不一會的功夫追上了白妙芸的馬車,岳康掀開窗口的簾子,喊道:「大姐,餓不餓,我帶吃的了。」 越是對我擺臉色,我越找你套近乎。 「不餓,你自己留著吃吧!」 白妙芸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大姐有沒有帶水,我有些口渴了。」 岳康繼續喊道。 白妙芸這次連回到也省略了,催促車伕辮子跑快些,不想與那傢伙走在一塊,聽到那人的聲音就煩。 一下子又將岳康的馬車甩在了後面。 「王福給我追。」 王福街道死命令,揮鞭疾馳。 馬車跑得很快,顛顛登登,岳康的屁股都坐不穩了,雙手死死的撐著兩邊,娘的馬車真沒有奧迪坐著爽啊! 眼見就要追上前面的馬車,只聽得卡嚓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 隨後馬車瞬間摔倒,一下子把岳康摔倒在地,被震了一下五臟俱翻。 「姑爺,姑爺你沒事吧!」 王福從地上爬起,急忙扶起岳康,後者被摔的倒吸涼氣,「王福你怎麼駕車的。」 「姑爺,不是我駕車的問題,是車□轆斷了。」 王福哭喪著臉說道。 岳康定眼一看,可不是兩個車□轆的軸給顛折了,真他娘的倒霉啊! 白妙芸也發現了岳康這邊的症狀,馬車折返回來,白妙芸透過簾子問道:「沒事吧!」 岳康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白妙芸說了句沒事就好之後便拉住了簾子。 白妙芸心中也暗暗出氣一把,讓你跑那麼快,活該。 「那個大姐,你看我的馬車壞了,能不能坐到你的車裡。」 岳康一手握著腰說道。 白妙芸聽到後簾子猛的掀開,怒目瞪出,想要噴出火來,剛想開口,岳康急忙說道:「我去和辮子坐在一起,我駕車駕車。」 這麼凶做啥?不就是坐在一個車裡麼,以前我還總是跟女人擠一個汽車裡呢,封建啊封建。 哼,白妙芸拉下了簾子。 第025章 大小姐哭了 古代的窯廠裡沒有聳天的煙囪,離的老遠岳康便看見矮胖的煙囪裡面散發著濃濃的煙霧。 窯廠佔地很大,約麼四五十畝地的樣子。 白妙芸將岳康帶到盛放瓷器的倉庫,倉庫裡擺滿了貨架,貨架上放著一排排已經燒製成功的瓷器,餐具、缸、壇、盆、罐、盤、碟、碗應有盡有,真是滿目琳琅。還有許多口大箱子,估計也都是放著瓷器。 「這就是那三萬件瓷器,你看一下。」 由於倉庫屬於重地,所以跟著進來的也只有白妙芸的舅舅孟堂新,孟堂新在昨日便已經趕回來了窯廠。 岳康伸手拿出一件瓷器,果然夠潦草的,不但大小規格不夠,而且起滿了氣泡,整個瓷器看起來坑坑窪窪,手摸上去還有些刺手的感覺,這樣的瓷器怎麼能賣得出去。 隨後岳康走到一個貨架前,拿起一個以前製出的瓷器是一個大約高五十公分花瓶,那件瓷器對於見識過無數流傳下來美瓷的岳康來說,也算不得好看,但比起那三萬件瓷器,已經屬於上上品了。 看來這個年代燒製陶瓷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技術,那個花瓶呈一種土裡土氣的白色,看起來不算鮮艷,但手感還算光滑,按照貨架的排列花瓶應該算得上好一點的了。 如岳康所料貨架上的瓷器都不是那種光鮮耀人,七彩繽紛,整個屋子的瓷器都幾乎呈一種顏色,是屬於那種土黃色,有略微好看一些稍微發出一點紅色,沒有一點色彩可言,相比剛才那個放置花瓶的貨架顏色還算鮮艷點。 「這個貨架上的都是爹在的時候煉製出來的,都是屬於些精品,每件都能賣上不菲的價錢,那上面也有幾件是舅舅煉製出來的,以舅舅現在的技術雖然不能與爹比較但也算是精巧大師了。」 白妙芸指著放花瓶的架子說道。 孟堂新歎息的搖了搖頭,「我與白琳的技術差的還不是一個檔次啊!白家窯廠斷送在我手中,我愧疚啊!」 「舅舅,你不要這麼說,這麼多年來你為白家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裡,舅舅勿要自責。」 白妙芸勸說道。 「這些瓷器都應該砸了。」 岳康臉色平靜的說道。說完岳康抄起一個棍子,猛的一揮上十件瓷器應聲而歲,接著他又接著揮動胳膊,一通猛砸。 白妙芸與孟堂新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珠子,等他們反應過來,岳康已經毀壞了不少瓷器,滿地都是碎渣子。 「你幹什麼。」 白妙芸嘶聲喊道,眼圈都紅了,這可是他們白家辛辛苦苦製造出來的東西。 孟堂新也一臉怒氣,奪過岳康手中的棍子,也是怒目以瞪大聲喝叫。 「我尊重岳父跟舅舅他們的那個貨架我不會動一件東西,那是值得白家珍藏的東西,其餘的這些爛東西,我不想看到,以後白家的陶瓷不會再出現這些爛貨。」 岳康正本色道,雙眼冒著一股堅毅與決心。 白妙芸兩行流出了出來,咬著牙雙目死死的瞪著岳康,「你為什麼砸白家的瓷器,你知道這些瓷器廢了我們多少的心血嗎?」 白妙芸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壓抑的聳動。 孟堂新也動了怒氣,「岳康岳賢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舅舅大姐你們隨我來,我讓你們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瓷器。」 岳康率先走了出去,他的確也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他身為白家之人看到自家的一些爛品,的確有些氣憤和對白家的惋惜。 白家的瓷器或許真的需要更上一層樓了。 「真正的瓷器?」 兩人讀不懂岳康話中的意思,一臉疑問白妙芸也緩和了情緒,她知道現在還不是該她生氣的時候,望著岳康剛毅的身板她這一刻似乎真的相信這個男人真的能挽救白家。 窯廠裡的工人見白妙芸三人走了進來,均都打了聲招呼後繼續工作,岳康在裡面走了兩圈,對那個年代的煉製陶瓷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舅舅你讓人去找些鐵銅的粉末回來。」 岳康對著孟堂新說道,之後又說再讓人給我拿來些石英,硼砂,黏土,分別磨成碎末。 看著岳康一副自信的樣子,孟堂新心中對岳康做出來的事情固然氣憤,但還是照著岳康的話去做了。 「你們給我弄出幾個花瓶的樣磨,就按照你們製作瓷器的法子做。」 岳康對著三個工人說道,那三個工人看了看白妙芸,白妙芸微微點了下頭,三個工人按照岳康的要求開始動工。 不一會功夫孟堂新找來了岳康所要得東西,交到岳康手中。 岳康挽起袖子,開始他的計劃。 岳康先將拿來的石英,硼砂,黏土按照比例倒在一起,對了少量的清水在裡面,然後攪勻。 之後將銅粉鐵粉分別放在兩個已經燒好的罐子裡面,吩咐大火燒煉,知道兩者都化成水狀。 「你們修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要將毛坯的厚薄弄得均勻,你看這個花瓶就不行,瓶身太薄瓶口太厚,這個不行再重做一個。」 「你在花瓶上畫的這是什麼,到底是花還是草,難道你就這一點畫工麼,你若是不行讓別的畫師來。」 岳康站在邊上每一個細節都檢查一遍,在工人眼中卻有些見鑽刻薄,工人們只好忍著氣低著頭幹活。 白妙芸與孟堂新站在旁邊一臉霧水不知道岳康到底要做什麼。別的工人也都好奇的望著這邊,不知道那個年輕人要做什麼。 鐵粉和銅粉分別燒好了,岳康將摻和在一起的石英,硼砂,黏土分別倒在兩個罐子裡,又讓人放回爐中,讓他們低火燒。 基本上工人已經達到了岳康的要求,岳康得以坐下,擦了擦流出的汗珠,窯洞本身就熱,加上剛才岳康忙裡忙外,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白妙芸走了過來,「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一會,等會好了我喊你。」 看著岳康忙的滿頭大汗,白妙芸剛才的氣也消了不少。她沒有去問岳康到底要做什麼,她對岳康莫名的有些信任。 「呵呵,不累,我坐一會就好了。」 岳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白妙芸也走過去監督工人幹活,要他們都按照岳康的話去做,不能出一點的差誤,大小姐發話了工人幹活更加小心翼翼。 約過了一個時辰,孟堂新告訴岳康說,已經都按照岳康的要求做好了,問他接下來怎麼做。 第026章 白妙芸的弟弟 岳康將制好的花瓶坯子,與已經熔煉成水漿的銅粉鐵粉放到桌子上。 之後拿起一個細小的刷子,小心翼翼的在花瓶上塗抹,不敢有一絲差毫。 待到岳康將所有的花瓶坯子都塗完,已經是日進傍晚了,柔和清紅的陽光眼見就要落山,岳康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感覺胳膊,脖子,腰全是酸的。 讓人將塗抹好的花瓶坯子放到窯洞裡。 「封窯。」 岳康吩咐道。 如今的工人們也知道岳康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大小姐剛才都給人家端了一碗水,人家忙於工作卻沒有去喝,甚至連個客氣話都沒有說。 岳康望著工人們開始燒火,心中也是沒底,不知道這個年代的色釉陶瓷能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誕生。 岳康以前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但沒有真正的去做過,以前的那個年代一時沒那份精力,二是那個年代的陶瓷技術已經發展到空前絕後的地步,自己這個二八刀子,即使做了,也只能做出次品中的次品。 這個年代不同了,這個年代的人還不知道彩釉是什麼東西,即使做出來不完美,但放在這個年代估計也是驚世咳俗了。 我成了彩釉的創始人了?岳康想到此處嘿嘿一笑。 「好了舅舅,大姐現在回去吧,等兩日後瓷器就出爐了。」 岳康對著兩人說道。 嗯,兩人都應了一聲。 窯廠裡面有居住的房子,岳康被領到一間房子裡,房子打掃的很乾淨,擺設也很簡單,就桌子椅子,還有一張大床。 我的娘啊,俺都記不清多久沒有在床上睡覺了,與白妙昔在房間中岳康一直睡在椅子上,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如今躺在舒軟的大床上,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啊。 岳康也懶得去梳洗,今天他的確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很快便睡去了。 白妙芸坐在房中呆呆著望著跳動的燭光。 今日她從那男人身上看到了父親以前的身影,這讓她有濃烈的想起已經失蹤多年的父親,父親的身材很高大,母親去世的早一直是父親將他們姐們三人帶養大,父親很溫和很少對他們姐們發脾氣。 即使她們做錯了事也只會和藹的給他們將些道理,她們姐妹三人數三妹最為頑皮,小的時候總是哭著鬧著騎在父親的脖子上,那時的白妙芸已經是個半大姑娘,褪去了玩性,在學院裡一直刻苦的讀書,她知道生意上她幫不了那個額頭上已經生出皺紋的父親,她只是單純的想讓父親為她而感到驕傲。 幾年來沒有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白妙芸流下過無數次淚水,父親站在陽光下,和藹的笑容那是白妙芸一輩子不會褪忘的一道美麗的風景。 「爹,你在哪?女兒好想你。」 白妙芸喃喃的自語,那是她心底最為激烈卻從未說出口的聲音。 又忽然想到她那個異父異母的弟弟,弟弟叫白浩軒,離開家的那一年也只有十四歲,如今浩軒應該十八歲了吧!父親就是出去尋找弟弟白浩軒,而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的。 直在那一年白妙芸才知道原來那個心眼算不上好,從小就對女人格外有興趣,想盡辦法占同齡女孩便宜的弟弟,不是他的親弟弟。 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了弟弟,說他的親生父親是白妙芸的父親害死的,弟弟聽到之後大哭大鬧不再去理會白家所有的人,起初家裡以為小孩子鬧鬧就完了,誰知道三日後弟弟突然離家出走了。 父親也跟著出去尋找了。 至於父親那一代的陳年往事,白妙芸無從瞭解,奶奶也從沒告訴過她,每次問起奶奶,奶奶總是唉聲歎氣,什麼也不說。 父親到底有沒有陷害弟弟的親生父親,白妙芸不得而知,但白妙芸心中相信絕對不是,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白家的。 「奶奶這麼晚您怎麼過來了。」 白妙昔見老夫人走進她的房裡,忙站起身。 老夫人在白妙昔的攙扶下坐在床上,說道:「奶奶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話。」 「奶奶,您就別操心了,有大姐做主白家會沒事的,何況他不是有了法子嗎。」 白妙昔安慰道,說道他的時候白妙昔指了指岳康的衣服,怕老夫人不理解。 「昔兒,你信得過他嗎?」 老夫人問道。 「嗯。」 白妙昔柔眸略羞答道。 老夫人好奇的問道:「昔兒,為何如此的信任他。」 「奶奶還記不記得上次姐姐來信說京城的客戶不要我們的陶瓷了?」 白妙昔問道。 「上次的事情怎麼會不記得,讓奶奶也是頭疼了兩天,怎麼他跟那件事有關係嗎?」 老婦人說道。 「奶奶,也應該沒忘記我給您看的那封信吧!」 白妙昔說著話為老婦人倒了一杯茶水。 「嗯,記得。」 老夫人接過白妙昔遞來的水杯。 白妙昔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今日去他書房,見他書本擺的有些凌亂,於是我就幫他整理了下,我在整理的時候,在他的書本下面發現了一張紙,開始我也沒注意。」 「等我細看的時候,我發現紙張上的細體筆跡與信上的很相似,於是我變拿出那封信來比較,上面的字體一差不差,完全是出於一人之手。」 白妙昔將白天見到的說了出來。「我可以斷定那封信就是他寫的。」 老夫人也被震驚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封信是岳康寫的,「你真的確定?」 「我確定。」 白妙昔肯定的道。 「那他為何不直接告知於你,而用寫信的方式呢。」 老夫人想不明白。 「或許他是怕我們白家對他不信任吧!」 白妙昔也只能給出這個答案。 老夫人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對,一直以來我們白家的確沒有把他當作自己人,或許他真的不是我們所想的那種人。」 白妙昔也沉默不語,心中思緒複雜。 「姑爺,姑爺,不好了,胡家的人來鬧事,外面都快打起來了……」 王福站在岳康的房門前焦急的喊道,手一直不停的拍打著岳康的房門。 正在熟睡中的岳康,被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太陽都曬屁股了,忙穿上衣服,也不顧得梳理,拉開房門,對著一臉驚慌的王福問道,「出什麼事了。」 王福回答道:「我也是剛看到胡家帶了一群人來了,我到場的時候大小姐與其爭執,好像是說定金的事。」 「快去看看。」 岳康一馬當先跑了出去,娘的蛋,敢上這裡來鬧事。 第027章 你們幾個給我砸 「白妙芸當著咱們相樂郡所有生意人的面,你說個明白話我先前付的定金,還有你們白家的違約金,你到底給是不給。」 胡國良,是現任的胡家家主,此人長的面相還算純正,屬於一般的中年人,身上也沒什麼氣質,今天他帶來了二十多個人,有十幾個是他們胡家的僕人,另外的十餘位都是相樂郡有些身份的生意人。 「是啊,白家違約了總得給人家一個說法吧!若是白家這次耍賴以後我們誰還敢與你們白家做生意啊!」 與胡國良同來的一人說道,他也是做陶瓷生意的,也明白些其中的道道。 「是啊,是啊,給人一個說法嘛!」 一幫人也附和說道,私下小聲都說白家做是太不地道,做出的瓷器不合人家的要求,不但不付違約金,而且連人家的定金也不還了。 白妙芸身後站的都去白家窯廠的主幹人員,孟堂新站在白妙芸的身側,白家的人心中都升騰一股無名之火,他們胡家欺人太甚,按照他們的要求做好了瓷器,他們反悔不要不說,卻還向白家索要違約金。 白妙芸臉色煞白,強忍著怒氣,說道:「胡老闆你不能做這麼沒良心的事,我們白家全是按照你的要求製造的瓷器,如今三萬件瓷器一件不少的做了出來,你卻不要了,那些陶瓷按照你的規格要求,根本沒法賣給別的商家,我們三萬件瓷器成了廢品,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們卻給我們要違約金,你愧對自己的良心嗎?」 白妙芸說到最後咬著牙齒,硬嚥著火氣。 「胡國良,你個狗日的,我們白家以前待你不薄,你不但不感恩,你還恩將仇報,你算是個人嗎?」 孟堂新破口大罵。 「孟堂新你說話給我注意點,我們胡家以前吃你們白家了還是喝你們白家了,有恩?是我們胡家對你們有恩吧!以前我們買了你們那麼多瓷器,指不定賺了我們多少錢呢,我不說這些你倒說出來了。」 胡國良說完之後又對著他身後一起來的人說道:「我說的怎麼樣,他們白家想賴賬吧!我這次帶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看清白家的真面目,免得你們日後上當。」 「諸位老闆,你們不能聽他胡家的一面之詞,他胡家血口噴人,現在我與大家說說我們白家與他們胡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兩個月前,胡老闆來找過我,說要訂製一批瓷器,而且瓷器都得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胡老闆說瓷器規格要比一般的瓷器小,瓷器上面的氣泡要多,也就是說越粗糙越好,我起初有些不理解,胡老闆說按照他的話做就是,他有大用,並承諾先付我們些定金,說好的兩個月後交易。」 「給我們白家的時間很短,我們白家這兩個月日夜不停的燒製,終於在規定的日期,製作了出來,等我們找胡家的時候,他們卻變卦了說我們做的陶瓷不合格,堅決不要,我們白家也無可奈何,只好忍了這口氣,事情就是這樣我白妙芸今日若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白妙芸底氣十足的將事情從頭到晚說完。 與胡國良同來的生意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家到底有沒有要求白家那樣做?」 他們也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今日胡國良找他們說,白家沒有定期完成他們所需要的瓷器,不但不出違約金,而且定金也不返還,他們起初也不相信白家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但胡國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們半信半疑的跟來了。 誰知道來了之後白家又一個說法。 顯然胡國良早料到白妙芸會這麼說,他也早準備好了說辭,「你們說我要求瓷器小,說我故意讓瓷器上多起泡,還要越潦草越好,虧你們白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大家都是傻子嗎,誰會訂製你說那樣的瓷器,你們白家想耍賴也不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吧!我胡國良自認腦袋還沒糊塗,你們說我那是我的要求,好吧!你讓大傢伙看看訂單上有沒有那樣的寫。」 「你……」 白妙芸氣的說不出話來,當初完全是出於相信胡家根本沒有在定單上寫出胡家的要求。 「混蛋,胡國良之所以當初我們沒有在訂單上寫出你的要求,是完全對你的信任,你他娘的不是個東西,老子今天打死你。」 孟堂新怒到了極點,真是一肚子的理現在也說不清了,就要衝上去暴打胡國良一頓,卻被白妙芸勸退了。 「你們都看見了吧!他們白家耍賴還不算,還要打人。」 胡國良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白家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啊!」 好像他才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心中卻笑開了花,這次之所以帶這些人來,就是要讓他們看到白家的「醜惡」面目,讓白家徹底再無合作夥伴。 「我終於看透白家了,原來白家是這樣的人,虧我以前還與他們合作過那麼多次,心寒哪!」 一人說道。 「是啊!白家太不講理了。」 另一人說道。 當然不是人人都是傻子,還有幾個人說道:「白小姐你拿出當初的訂單讓我們看看,到底你們誰說的是真的訂單上一看便知。」 「我……」 白妙芸不知道怎麼去說,訂單上根本沒有寫,她怎麼拿的出來。 「大家別指望白家拿出來給你們看了,他剛才說的都是瞎編的,訂單上根本沒有,那日知縣大人也看了訂單,上面根本沒有那樣的要求,知縣大人公正廉明,直接說是白家違約了,有許多人都可以作證知縣大人那日說的話。」 胡國良哪還有剛才害怕的樣子,腰板挺的筆直。 眾人都一陣搖頭歎息,原來白家是這樣的人。 胡國良就熱下鍋,接著說道:「今日你們白家若是不賠償違約金,今日我便砸了這裡所有的瓷器。」 胡國良突然變得一臉的狠像。 「你敢。」 白妙芸也忍無可忍。 「你看我敢不敢,即使鬧到官府也有知縣大人為我做主,你們幾個去給我砸。」 胡國良臉色猙獰起來。 第028章 你們使勁給我打 胡國良帶來的護衛得到命令之後,一個個興奮的舞動手中的棒子,對著涼在外邊的瓷胚一通猛砸,砰砰啪啪一會功夫毀壞了上百件瓷胚,有的護衛甚至丟棄手中的棒子,對著盛放瓷胚的架子一通猛踹,架子轟然倒塌,滿地全是碎渣子。 「混蛋,住手……」 孟堂新第一個奔了上去,隨後白家的另外幾人,也全都紅著眼衝了過去。 局面一時間很混亂,對方的護衛也不客氣,對著衝上來的幾人,開始執行暴力,胡家方面佔人數上的優勢,又都是些武家子,情況可想而知,白家的人只有挨打的份,一個個被打倒在地。 胡國良站在邊上雙手環胸,臉上的得意之色不加掩飾。 與胡國良前來的人,不免在一旁幸災樂禍,當然還有一部分人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出言勸說,卻迎來了胡國良的歪氣,白家不給我錢,我就得給他們點教訓,即使官老爺知道此事,我也是有理在身。 「舅舅……」 白妙芸望見孟堂新被打倒在地,邊上胡家的幾個護衛,一直圍著他打踢,下手毒辣之極,白妙芸瘋狂的撲了上去,想要制止幾人。 幾人此刻打得都有些腦熱,一把將白妙芸推倒在地,嘴裡罵著髒話,白妙芸流著淚掙扎的站起來,又一次的衝了過去,護衛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隻大腳毫不留情的踹在白妙芸的肚子上。 一下子白妙芸平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不停的呻吟。 「我操你祖宗……」 剛才的一幕恰好落入急急奔來的岳康眼中,岳康雙眼冒著血絲,像一隻瘋了的獅子,衝了過來。 「我操你娘,老子今天弄死你們……」 王福緊跟在岳康的身後,他剛才也看到了白妙芸被踹倒的一幕,男兒激血一下子沸騰了。 在岳康與王福身後上百個一起趕來的工人,誰沒有一點血性,如今白家受人欺負,他們這些下人,此事不出手何時出手,一個個舉起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鐵叉子,鐵掀,鐵棍子,拿什麼的都有。 「你們使勁給我打,打死算我了。」 岳康多年來頭一次動了這麼大的怒氣,雖然白妙芸沒有給過岳康太多的好臉色,但他是岳康的親人,他們是一家人。 百十號工人也都是鐵錚錚的男子漢,誰沒一點血性,有了剛才岳康的話,他們更沒有了顧忌,有多大力全都盡數用出,那裡還有手下留情一說。 群架娘的誰不會,上學的時候岳康便是一個群架高手了,至少能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王福一直跟在岳康後面,別看王福個頭小身手也利索的很,王福那個時候心中打定注意,絕不讓這位對自己萬分寵愛的姑爺受一點傷害。 當然王福的擔心是多餘的,對方一共才來了十來號人,岳康喊了可是上百號工人,幾乎是十個打一個,儘管對方有不少會兩把刷子,但有個屁用啊!還沒亮出那兩下子,就被亂棍齊齊招呼到了身上,一個個不乖乖的給我趴在地上。 不一會的功夫胡家的人全部被打倒在地,在地上鬼哭狼嚎,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大姐,你沒事吧!」 岳康將白妙芸從地上扶了起來,後者臉色蒼白,眼中噙著淚珠,輕咬著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惹人憐惜。輕輕地說道:「沒事。」 孟堂新掙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還有殘留的血絲,奪過工人手中的鐵掀,使勁的往胡家的人身上砸,另外幾個先前被打倒的白家人,也都滿身塵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罵著娘,手上撈點利息。 與胡國良同來的人一陣膽寒,身上都冒著冷汗,後悔不改湊這個熱鬧來。 白妙芸的白色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岳康命令王福看護好白妙芸。 之後岳康大喝,「胡國良,給老子站出來。」 隨後岳康睜著含滿怒氣的雙眼,一個個望著與胡國良來的人,岳康從王福口中得知胡家家主叫胡國良。 岳康心中滿是憤怒,剛才若不是他從窯洞裡喊出工人,白家這次不定要吃多大的虧,他剛才就料到胡家這次來著不善,所以就叫了人來,果然被他料中,胡家真是無恥之極,竟欺負力不搏雞的白妙芸。 「胡國良剛才早跑了,這次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都不是與胡家一夥的,我們只是來見證一下事實。」 那些各行老闆人中有一個稍微膽子大的站出來說道。 「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受了他的蜚語讒言,但諸位老闆,我想說下,我們白家傳承百年,靠的是什麼,你可知道?若我們白家不存在信譽,能百年不衰?你們也都是些生意人,應該生意中的頭頭道道,你們信白家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們白家問心無愧。」 岳康堂正正的說道。 「你用疑問,你們是不是猜測我的身份,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們我就是那個白家的上門女婿,我叫岳康,至於我的來歷我想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總之一句話,想與我白家為敵的,大可放馬過來,我白家侯著,想繼續與白家做朋友的我們雙手歡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胡家,我不為難大家,大家盡可離去。」 岳康說話很平淡,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他說道來歷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好好,我們這就離去,今日之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的。」 一幫人在屋簷下,他們可不想摻和在白家與胡家之間,雙手都是不好惹的主啊!還是坐山觀虎的好,濺出來血也不會弄髒自己的衣服。 岳康做了個請的手勢,面上表情很溫和,雖然這群人剛才沒有出手援救,但岳康也沒有理由責怪對方,哪個年代不是自掃門前雪。 待人都離去後,岳康望著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胡家護衛,眼神變的猙獰起來,從一個窯廠工人手中要過一根鐵棍,走到剛才瀟灑威風一腳將白妙芸踹倒在地的護衛身前,居高俯視嘴角掛著斜笑,那名護衛頓時冒出一身冷汗,還他娘的裝啥英雄好漢。 跪在岳康身前,「岳大爺饒命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護衛大聲痛哭,那是滿臉鼻子滿臉淚啊!悔恨爹娘沒有多給他生出幾張求饒的嘴。 岳康一直掛著微笑不聞不動,眼神像盯著死物般的盯著那名護衛。 白妙芸扯了扯岳康的胳膊,「算了他也是受人命令。」 白妙芸擔心岳康做出不可挽救的舉動。 第029章 真的有水鬼? 岳康轉過頭來,望著白妙芸一直掛著淚痕的臉龐,「算了?若不是我及時趕來,他會不會跟你算了?」 冷冷的語氣,白妙芸無言以答,甚至白妙芸不敢正視岳康發紅不容道不的剛毅眼神。 「卡嚓。」 岳康揮動手中的鐵棍,狠狠的砸下去,那名護衛的右腿骨頭應聲而斷。直疼的那護衛滿地打滾鬼苦狼嚎。 其餘護衛的冷汗也全都冒了出來,不知道下一個腿斷的是不是自己。 「你們都給我滾吧!」 岳康丟掉手中的鐵棍,說道。 這句話對於胡家的眾多護衛來說無疑就是天籟之音,他們感覺這個聲音是最動聽的,一個個的爬了起來,不敢抬頭去看岳康,唯恐這位白家姑爺反悔。 「等等……」 岳康喝聲道。 眾多護衛心中咯登一跳,差點都沒尿褲子。 「回去告訴胡國良,讓他備好酒席,過幾日岳某定會登門拜訪。」 岳康面無表情的說道,胡家的這筆賬還沒完。 眾多護衛嗯嗯應聲,互相攙扶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眾人的眼線。 百十號工人,今天立了大功在岳康的示意下,白妙芸給每個工人都加了工錢,工人們都興奮的回去工作,能幫助白家打退敵人對他們來說是很榮幸的事情,還有錢哪,他們何樂不為。 其餘受傷的人員都送去醫治。 「大姐,我送你回去吧!」 岳康望著依舊面露委屈之色的白妙芸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沒有言謝,或許她知道岳康不需要一句表面上的敷衍,但心中還是對岳康無比的感激,忽然間她心中升騰起一股被榮寵的感覺,他對這個男人的看法也略有不同。或許妹妹說的是真的,他真是一個算不上壞的男人。 白妙芸想不明白為何岳康半夜跑到妹妹的房間,有了這件事以後白妙芸對岳康的怨恨也淡化不少。 「大姐,別想得太多,他日我定會找胡家算賬,讓胡國良跪下給你賠禮道歉。」 岳康承諾道。 白妙芸抬頭看了岳康一眼,想要說什麼但沒說出口,之後便離開了。 「王福給你個任務,你回去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派人監視胡家的一舉一動,胡家稍微有所動作你就來匯報,我不想今日的事再發生第二次,至於今日的事,就不要跟老夫人說,免得她擔心。」 岳康對著王福說道。 「好咧,姑爺我這就動身,姑爺你保重自己。」 王福說完也走了。 岳康一個人呆呆的站著,面朝東方的天際,陷入深思。 又到了晚上,岳康吃完送來的晚飯,雖然沒有自己小娘子做的好吃,但也消滅的精光。 岳康實在放心不下白妙芸,拉開房門,由於岳康與白妙芸居住在同一個院子,望見白妙芸的房間裡亮著燈,猶豫許久,岳康還是走了過去。 他倒不是想白妙芸會想不開,奔波生意這麼多年岳康相信白妙芸不會沒有一點承受能力,他只是想過去安慰幾句,人在受挫的時候,誰不想得到安慰。岳康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大不了讓你佔我點便宜,抱著我哭吧! 岳康來到白妙芸門前,站在門外喊了兩聲,屋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岳康有種不安的情緒,不會真的想不開了吧!岳康也顧不得什麼女子的閨房。 推了下門,門是開著的,岳康走了進去。 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床上紅紗簾掛,被子疊的很整齊,屋中散發著一種可人的清香,咦,怎麼沒人去了哪? 一個小小的梳妝台上,簡簡單單的放了幾件日常用品,最令岳康注意的是梳妝台上放的珍珠頭釵,那是白天白妙芸戴著的那支。 頭釵在這人去哪裡了?岳康心中疑問,是不是出去散心去了?這大晚上的一個女人,不行太危險了。 岳康重新關上了房門,白家窯廠的正前方有一個小山坡,山坡後面有一片小樹林,岳康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個地方,應該是去了哪裡吧!岳康心中想著行了過去。 暗影中一雙黑目一直盯著岳康的一舉一動,待到岳康走了之後,那黑影的主人自語道:「看來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說完黑影如一條泥鰍般的,閃到白妙芸的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四處觀望了一下,見無他人,推門而入。 「大姐,大姐。」 岳康來到樹林四處轉了一圈也沒看到白妙芸的身影,這是去哪了? 月光透過樹葉射進樹林,斑斑點點,好像是少女穿的花格子衣服,夜風清涼,樹葉輕輕地摩擦著,散發著極微的撩動聲。 前面一條小河,月光下的小河微光淋淋,影波晃動,將狀似少女眉毛的月牙兒,映在小河中,岳康跑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小河邊上,這條小河很像是他家鄉那條年少時經常摸魚的小河,記的那時自己就會挽起褲腿,那支帶尖的主幹,下河撲魚。 記得有一次還被馬鱉咬到了腿上,睜著眼看著馬鱉一點一點的鑽進自己的肉裡,那次將父親也嚇壞了,說什麼也不讓他一個人去摸魚,但他還是偷偷摸摸的一個人去,經常與大人玩捉迷藏的遊戲。 最後父親恐嚇說河邊經常有水鬼出沒,而且會吃人。 現在沒有時間去唏噓感慨,岳康雙手做個喇叭狀,對著寂靜流淌的小河大聲啊了一聲,眼下找到白妙芸是最重要的事。 岳康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蒼天開眼,終於有人來了。」 一個蒼老嘶啞且無比沉重的聲音傳進岳康的耳朵裡。 岳康心中一驚,娘的還真你媽有水鬼,全身繃緊神經,猛的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給自己壯膽,四下觀望也沒看見人影,有些怯意,但聲音卻很剛強的喊道:「誰,出來。」 「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我在這裡。」 那個蒼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岳康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在他身側五六米遠看到一個黑物,岳康理直了膽子,手中死死的抓著石頭走了過去,娘的不管你是人是鬼也得吃老子一下,讓你半夜出來嚇人。 第030章 逆流成河的小憂傷 「你是人是鬼,我拳頭上面能站人,胳膊上面能跑馬,胸口碎大石,菊花開瓶蓋,你嚇唬我是沒用的,你再不說我手中的石頭可不客氣了。」 岳康走進一看,見一個穿的破爛的人躺在地上,那人頭髮凌亂,看不清模樣,岳康戒備的問道。 「小兄弟別害怕,我是人。」 那人吃力的坐了起來,聲音蒼老竭力,音調很低。那人撥弄了一下頭髮,岳康看到是一張佈滿皺紋老年人的臉。 人有什麼可怕的而且是一個看似命以垂危的老人,岳康問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看你怪可憐的我送你回家吧!」 尊老愛幼是中國人傳統的美德嘛! 「謝小兄弟的好意,我想我是回不了家了。」 老人蒼弱的說道。 「哦?」 岳康發出疑問。 那老人彷彿抬一下手都很吃力的樣子,「小兄弟你坐下來,聽老朽說,我的時間不多了。」 岳康挨著老人坐了下去,想要聽聽他說什麼。 「老朽乃是丐幫第二十八代幫主,姓洪,名十公,自幼是個孤兒是師傅一手把我帶大的,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師傅突然去世,將丐幫幫主之位傳與我,我帶領著丐幫弟兄東奔西討,大肆收人,還好沒有辜負師傅的議員,丐幫在我手中又壯大了不少。」 洪十公無力的說道。 我暈,洪七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曾祖爺,岳康心中想著。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總之你明白我的身份就行了,我估計支撐不了多久了,師傅在的時候曾經告訴我了長生之法,說練了此公之後能多活兩百年,眼見我命已垂危,奔百的年齡,我四處尋找師傅給我說的那種武功,終於在一個月前讓我找到了,我就來到這片樹林專心修煉,人哪誰不想多活幾年。」 「可不幸的是我練功過度走火入魔了,眼下我已經活不過一個時辰了,我正在怨天,我的一身武藝沒得傳承下去,誰知道你就來了,真是蒼天開眼哪!我現在才只世間根本沒有什麼長生武功都是騙人的。」 洪十公露出苦笑之色,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 原來是這麼回事,岳康更不會相信世間有長生的武功,要都長生了不全是一群妖怪的時代了麼,保持呼吸,不要斷氣,這才是長生的秘訣嘛! 「好了不多說了,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我將畢生所學都傳授與你?」 洪十公說話聲音越來越弱。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岳康倒是乾淨利索,撲通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有這種好事岳康不答應才是傻子,這娘的日後岳某一身武功,飛簷走壁,踩枝飛葉,那是多麼英俊瀟灑的存在啊! 洪十公也露出一個笑容,「這根打狗棒我便傳於你,從今以後你就是丐幫二十九代幫主了,還有等我死了之後就把我埋在這裡吧!現在我開始給你傳功,至於你能得到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洪十公對於死亡臉上沒有太多的痛苦,相反有種解脫的樣子。 「來你盤膝背對我坐下,等會或許會疼痛難忍,你一定要堅持住。」 洪十公盤腿做好後說道。 「嗯,放心吧師傅,我能堅持住。」 岳康按照洪十公的話,坐了下來。 洪十公緩緩的伸出雙手貼在岳康的背上,只聽得哼的一聲,岳康感覺兩股熱流傳進他的經脈中。 那兩股熱流順著經脈緩緩的流進岳康的丹田中。 兩股熱流相當的霸道,像是奔騰的黃河水,在岳康的經脈中波湧竄動,岳康感覺經脈被撐的越來越粗,全身發出一種被撕裂的疼痛。 岳康緊咬牙關,苦苦的堅持著,岳康的感覺是以前靜脈就跟針線般粗線,現在估計被撐得有大拇指粗了,岳康感覺自己一下子成了個大胖子。 忍,額頭冒著大漢,咬的牙齒咯咯作響,真不是一般的JB疼,岳康突然想到處女第一次被捅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感覺,為了祖國為了人民,為了自己以後採花不被逮到,為了瀟灑的飛簷走壁,為了江洋大盜的夢想,岳康死死忍著鑽心的疼痛。 過了許久岳康感覺身後的兩股氣流越來越小越來越弱,過了一會氣流完全的消失了。 岳康知道傳功完成了,靜脈一點點的變小,最後回復平靜,只是丹田中似乎多了許多東西,令岳康全身充滿了力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的身體如此之差,竟然只吸吮了我功力的十分之一,天意啊!替我照顧好丐幫。」 洪十公說完,雙眼一閉再也沒有了呼吸。 「什麼我只吸收了十分之一?」 岳康來不及細想這麼問題,忙扶住洪十公,用手一探鼻子,已經失去了呼吸。 岳康唉唉的探了口氣,眼睛有些酸,怎麼會突然想哭?難道我也有些逆流成河的小憂傷? 岳康晃了晃頭,有些悲傷的說道:「師傅,你安心吧!我會幫你照顧好丐幫的。」 岳康忽然想到一個實際的問題,丐幫他一點都不瞭解,人家會認他這個幫主?不管了日後再想此事吧! 眼下還是把洪十公入土為安,岳康想到電視上演的那些大俠,單掌一劈就能在地上劈出個坑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岳康運足氣息,猛的揮出一掌。 大坑倒是沒見著,只是地上的葉子動了動,岳康無比的沮喪,這坑爹的玩意,開始動手挖坑。 一個孤零零的小墳丘在岳康的勞動下堆積了出來,岳康找來一個牌子,用石頭刻上了「恩師洪十公之墓」岳康對著墳丘鄭重的磕了三個頭,「您老安息吧!我會來看你的。」 雖然岳康與老人沒有過多的敢情,但人家將功力傳授於他,至少那是一份大恩。 有點小小的悲傷,人這一輩子啊! 岳康離開了樹林,回到窯廠。 岳康望見白妙芸的房間已經滅燈了,想必已經睡覺了,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點燃蠟燭,坐在桌前呆呆發滯,剛才發生的事仿若夢境。 「砰……」 岳康聽得一聲大響,心中一驚。 抬頭看去房門被踢開了,白妙芸滿臉怒氣,的站在門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第031章 王八蛋拿我內衣 岳康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什麼地方惹到這位姑奶奶,發這麼大火,不是大姨媽來了吧!岳康心裡想著嘴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姐這麼晚了還沒睡,找我有什麼事,快請屋裡坐。」 白妙芸直接無視岳康的問話,一雙殺人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岳康,令後者感到被萬箭穿心的感覺。 「這個大姐,我想我沒惹到你吧!你這麼瞪著我做什麼?」 岳康心中納悶了,怎麼了這是。 白妙芸還是不說話胸膛起伏,緊緊的攥著拳頭就是不說話。 岳康徹底沒轍了,「大姐外面天氣有點涼,你還是進屋來,我給你沏杯茶,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岳康拍著胸口,有事您說話的架勢。 好歹白妙芸終於說話了,「你剛才進我房間了?」 白妙芸控制著情緒,不讓自己發火。 「嗯,是的,我怕你白天的事情難過,想去看看你卻發現你沒在。」 岳康實話實說道。 白妙芸又問道:「你拿我東西了。」 岳康說道:「我沒拿你東西,我就進去看你沒在,以為你去了後面的林子,就去那裡找你了。」 「哼,知道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就不會承認,你個王八蛋,卑鄙,下流,無恥,下三濫,登徒子,你不得好死……」 白妙芸將自己感覺最髒的話全用到了岳康身上,柔弱的身子因氣憤而顫抖,拳頭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岳康睜大眼睛頓時語塞,姑奶奶我怎麼惹你了,這麼恨我。 白妙芸實在不想看見這個讓她討厭到恨不得將對方放到腳底下碾死,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對著岳康投去,可沒有一點的留情,那簡直是孤注一投。 岳康心中罵娘,這叫啥JB事。石頭照著岳康的臉呼嘯而來,岳康急忙閃身躲過,幸好今晚洪十公傳授我了武功,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躲的過去,岳康慶幸的想到,他來還不及得意,又一塊石頭飛來了。 「喂,大姐別玩了,這可很危險的。」 岳康又躲了過去,忙說道。 白妙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單手掩面,貼貼撞撞的跑回了房中。 岳康急忙追了過去。 白妙芸的房門被關上,反鎖住了,「大姐,你開門,到底怎麼回事。」 岳康站在門外喊道。 裡面沒有回聲,只聽的嗚嗚梗咽的悲慼之聲。 岳康敲了好久的門,門也沒開,女子一直低聲的抽噎,岳康無可奈何只好姍姍離去,現在她還在氣頭上,也許讓她哭一大場會好過些。 岳康心中納悶的回去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妙芸停止了哭泣,呆呆的坐在床上。 白妙芸苦笑虧白天他救了自己,自己還有些許的感動,感覺妹妹沒有嫁錯男人,可誰知到了晚上他的醜態便露了出來,白天在她心目中存在的一絲好感,現在早已煙消雲散。 白天的事情自己感覺好委屈,於是晚上吃完飯後便出去轉了一圈,散了散心,誰知道回來之後,她的床被人翻騰過,床上的被子雖然不太凌亂,但對於一個細心的女人來說,還是能發現被翻騰過,更何況床是女人最敏感的東西。 她看到床被翻騰過,心中有一絲不安,急忙察看了一下,果然發現她床上的兩件內衣不翼而飛了,這令白妙芸又羞又怒。 急忙找人問詢,等到的消息是岳康來過她的房間。 白妙芸頓時火上心頭,去尋岳康卻發現房中無人,於是一直等著岳康回來,好好的算賬,當她見到岳康時候她的心突然間又軟了,便忍的氣問他拿了沒有,她那時候心裡想如果他真的承認了,認個錯或許自己會放過他一馬,可他真能裝,裝的一無所知。 茫然的樣子,更令白妙芸原本的羞怒澆了一把油,頓時怒火滔天,或許換了是別人她還會好受些,但那人是她的妹夫,是她妹妹的丈夫,她感到委屈,她更替妹妹感到委屈,嫁了一個那麼齷齪低賤的男人,於是她哭的很痛。 第二天清晨,岳康起的很早,欒足了笑容來到白妙芸的房前,卻發現門是鎖著的。岳康只好一個人趕去窯洞,今日是他製造的瓷器出爐的日子。 他迫不及待的趕了過去,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給點面子人品爆發成功吧! 岳康來到窯洞,白妙芸與孟堂新兩人都在,白妙芸眼圈略微發腫,可能是昨晚哭的太久了,整個人顯得很憔悴,昨天被挨打的孟堂新頭上也纏著紗布,額頭的正中正好有一絲殷紅,傷口還沒有徹底長結實,整個形象倒像是日本的武者。 岳康笑盈盈的上去招呼兩人,「舅舅,大姐,你們早。」 白妙芸看到可恥到腳趾縫的岳康,理都不理,哼的一聲撇過頭去,留給岳康一頭烏黑的髮絲,孟堂新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多想客套的對岳康說,「賢侄,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離開爐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待會我們去叫你就好了。」 出於昨天的事,還有岳康解救白家沒有與任家合作的事,這位在白家呆了二十餘年的白家窯廠一把手,對岳康還是有一定的感激的。 「沒事的舅舅,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吧!我這人天一亮就會醒來,睡不著。」 岳康也客氣道,岳康說的話一半真的一半假的,真的是很早就醒來,假的是醒來之後一閉眼很快就會睡著。 「大姐,今日看起來氣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岳康故意與白妙芸湊近乎,一直被一個女人無視是很不好的感覺,何況對方是個絕色大美女。他也很想知道昨晚白妙芸到底為何發火。 「離我遠一點,不想看見你。」 白妙芸看都沒看岳康一眼,冷峻的說道。 岳康的大臉也不紅一下,「大姐我一個柔弱小男生,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還望你不要見諒,你若真什麼地方生我的氣了,你打我頓好了,可你一個人憋著氣,俺心裡也難受啊,哇涼哇涼的,再說了女人一生氣……」 「滾。」 低沉的一個字堵住了岳康所有想說的話。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的辮子,白妙芸的車伕走了進來,來到白妙芸的身前,恭敬的說道:「大小姐,王老闆李老闆還有趙老闆來了說要見你。」 白妙芸眉頭一皺,心道他們來做什麼,是不是還想昨天那樣看白家的笑話,問道:「他們在哪裡?」 辮子回道:「就在窯廠門口。」 「走帶我去看看。」 白妙芸說完走出了窯洞,岳康也跟了過去,娘的不會又是來鬧事的吧! 第032章 陶瓷出爐 「不知各位老闆今日而來是為何事?」 白妙芸生意語腔說道,談不上冷漠也談不上熱情。 李老闆身材有些瘦小,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滴溜溜轉動的眼睛一看就是那種生意場上的精明人,李老闆留著山羊鬍子,客氣的回應道:「白小姐我們今日來絕無惡意,昨日我們絕不是來看白家的熱鬧的,胡國良說的話我們根本不信,我們一直相信白家,不會做出那種違背信譽的事,所以今日來就是與白小姐說明情況,我們絕對相信白家。」 「是啊!是啊!白小姐我趙亮是個粗人也不說拐彎抹角的話,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會站在白家這一隊,只是昨天情景是他胡國良一手策劃好的,我們有心幫主白家可也無力。」(文*冇*人-冇-書-屋-W-R-S-H-U) 趙老闆人長的很粗野,四十左右,是個大漢模樣。 剩下的一個王老闆也表了態,「白小姐放心別人不要你們的東西,我們三個絕對要,我們都相信自己的眼光沒有錯,白家值得可信。」 白妙芸心中一暖,有人相信白家那是對她最大的安慰,「謝謝各位老闆,白家會記住你們的誠意的。」 「哪裡,哪裡我們三個都是隨著良心做事的,放心吧白小姐其餘的幾家老闆也都不相信白家是胡國良嘴裡說的那種違背信譽,他們也都相信白家。」 李老闆說道,王老闆與趙老闆忙付應道是。 他們都是生意上的精明人,因為胡家的事情與白家鬧僵那是愚蠢的選擇,白家的信譽他們還是看的到的,他們不想去追查白家與胡家的那點事兒,心中相信一個人,無論別人再說他有多麼的壞,你還是覺得他是個好人,這就是心與心的比量。 「好了白小姐既然我們都講清楚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改日咱們再談生意的事情,岳公子告辭。」 三位老闆拱手告辭,也沒忘給岳康這位白家的姑爺打招呼,他們怎麼會記不住昨日異常兇猛的白家姑爺。 白妙芸給予對方笑容,「三位老闆進來喝杯茶水再走不遲。」 「不了,我們改日再來,白小姐告辭,岳公子告辭。」 說完三人轉身就要離去。 岳康一直帶著微笑,他一直覺得在別人完全沒有惡意的時候,沒有必要板著個臉色裝酷,岳康突然喊道:「三位老闆且慢。」 三人聽到喊叫,轉過頭來,詢問道:「不知道岳公子還有何事?」 白妙芸也不知道岳康為何又喚住三人,眼睛瞄了岳康一眼,恰好岳康那時正看著她,她先是一羞之後便扭過了頭,不再看她。 不過是對對眼你脖子紅啥?岳康向前一步,客氣的說道:「今日我白家有比以前瓷器好上百倍的瓷器出爐,不知道三位有沒有興趣看看?」 「偶?好上百倍?」 三人一聽來了興趣,他們都是做瓷器生意的,怎麼能受這等誘惑,「不知方便否?」 岳康呵呵一笑,「既然三位一直以來都那麼相信白家,白家也絕不吝嗇感情,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何不可?」 三人同時看了看白妙芸,在他們心中白妙芸才是一等一的白家主人,沒有瞧不起岳康的意思,只是習慣性的用眼神詢問。 白妙芸雖然不知道岳康為何要三人留下,想必有他的目的,再說已經答應人家了,自己也不好道不,露出笑容,「三位老闆能留下是給白家面子,三位老闆請。」 白妙芸故意走快幾步,岳康也知道她的小九九,不漏痕跡的跟了上去,與三位老闆拉開一些距離之後,白妙芸還像平常走路那樣,不溫不火的說道:「為何,讓三人留下。」 「我想我們新製造的瓷器需要宣傳,而他們是最好的人選,能費去我們白家不少功夫。」 岳康說話也沒有看白妙芸。 「宣傳?」 白妙芸皺眉。 「哦,宣傳的意思就是借他們之口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白家的這次製出的瓷器,讓更多的人來買我們的瓷器。」 岳康解釋道。 「你對你製作的陶瓷這麼有把握?」 白妙芸扭過頭對著三位老闆一笑。 「不是有把握而是有絕對的把握,相信用不了多久白家的瓷器會更上一層樓。」 岳康自信的說道。 白妙芸沒有說什麼,只好拭目以待,拋去與岳康的恩怨不談,她感覺這個男人還是有可信度的。 早在岳康與白妙芸出門接見三位老闆的時候,孟堂新就有些放心不下,怕昨日的事情重演,便找了幾個人跟隨,一直在暗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 他就會帶領工人們學做昨天的岳康,殺出去,手上照樣拿上昨天的眾般武器,可惜沒有給他威武救人的機會。 孟堂新知道來的三人沒有什麼惡意,所以在他們走進窯洞的時候給予了客氣的微笑,三人也忙於孟堂新打招呼。 過了沒大一會,有人告訴白妙芸說時間到了,可以開窯了。 岳康親自監護,時間到了,岳康大喊,「開窯。」 他心中也不全是底氣,畢竟做這玩意他不拿手。 周圍的工人這時也都好奇的看向這邊,這位姑爺精心煉製的瓷器會是什麼樣的,他們很好奇。 十個方體的泥盒子用火鏟子從窯洞裡弄了出來,放到了地上,這是岳康安排的,他怕瓷器中落入灰塵,便讓人用黏土做成了盒子,放於外面。 岳康親自動手,一點一點的將盒子上的蓋子掀開,之後用制瓷的專用工具將盒子裡的花瓶夾了出來。 隨著花瓶一點一點的映入人的眼睛。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像被屏住了呼吸,睜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嘴巴驚訝的像個零字。 紅色的花瓶徹底的嶄亮在眾人面前。 石化……所有人成了一蹲雕像。 他們都使勁的揉揉眼睛,他們不知道現在是在做夢還是眼花了。 震驚這個詞用來描寫他們的心裡太微不足道了,許多工人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這……」 白妙芸嘴唇張了好幾下才發出一個字來,她也很老土的揉了揉眼睛。 「天哪……」 孟堂新驚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三位老闆使勁搖頭晃腦,怕自己是看錯了。 「……」 眾工人八口八驚。 第033章 精巧細緻的花瓶 十件新制的花瓶,全數映在眾人的眼中。 只見那花瓶,遍體通紅,光澤燦爛,光亮刺目,眾人忍不住的走進細看,花瓶美若瓊玉、色如凝脂,輕敲之仿若磬音清脆,上面的暗隱花色,羞芳露艷。 花瓶身上的幾朵花,更是如秋季雲葉,冬季梅晨,花朵的顏色嬌滴滴的似要滴出水來,花朵的表面被一種玫瑰的紅色遮蓋,更顯得它暗藏韻味,彷彿花朵是一個立體,像是安而靜美浮在水面上,芬芳吐艷。 斜刺的陽光照耀在花瓶上,像是射在湖面上,紅光淋淋,走進觀看的時候,花瓶上光滑的能映出人的模樣。 整個花瓶精美到令眾人瞠目結舌,花瓶美麗光亮,精巧細緻,光澤美觀,讓眾人找不出一點遐思之處。 他們這些人都是見慣了那些通體暗土色的瓷器,頭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瓷器,不被震驚住才怪,岳康也細細看了一眼他陶制的花瓶,感覺粗糙無比,這要是放在他以前的那個年代,根本都上不得檯面,可以說是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色澤不均勻不說,而且許多地方都起了氣泡。 雖不影響整個花瓶的美觀,但若是專家點評,指定會說,拿走拿走這是最為低級贗品。 可這個年代一切都不同了。 好久…… 眾人都回過了神,三位老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真是你白家製造的?」 白妙芸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臉上的神采又生動了幾分,壓制著心中因高興而想雀躍的心情,「這正是我白家製造的,但這功勞都是他的。」 白妙芸沒有獨攬成果,指了指摸著下巴還在欣賞陶瓷的岳康。 「了不得了不得,沒想到岳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能才,李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啊!岳公子的制瓷技術可謂是前無古人哪!這幾件瓷器可以說是人間尤物啊!」 李老闆實在從心眼裡佩服眼前的年輕人。 岳康呵呵一笑:「哪裡!哪裡!鄙人醜技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心裡卻美滋滋的被人崇拜的感覺真是不錯。 「岳公子真是太謙虛了,如此技術若還等不得大雅之堂,那別家的瓷器就該直接摧毀了。」 三位老闆連忙奉承,心中也暗暗為今日來與白家示好得意高興,他們感覺這是他們一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岳康笑而不語。 孟堂新激動的使勁拍了岳康的肩膀,「哈哈哈哈,賢侄我果然沒看錯你啊!你舅舅替你感到驕傲啊!」 心情愉悅的又連笑幾聲。 你都不能小點勁,這麼用力,若不是我有武功在身,我肩膀會受不了的,岳康心中想著,臉上露著陪襯的笑容。 工人們都透來佩服崇拜到腳丫子的眼神。 白妙芸也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某人不露痕跡的像她吐了舌頭,白妙芸一羞趕緊轉過了頭。 「白家這次復興官窯之日可待啊!」 三位老闆均熱情相呈。 「借三位老闆吉言。」 白妙芸揮去了昨日的不快,今日心情大悅,精美的臉龐滋滋生色。 「白小姐如果這些瓷器,要出售的話,第一個可要聯繫我們哪,我們可一直支持白家的啊!」 三位老闆表了態。 白妙芸回道:「一定一定。」 三位老闆均是面色較好,拱手告辭。白妙芸將他們送了出去。 等白妙芸送三人回來之後。 岳康,白妙芸和孟堂新三人來到一間房間之中。 白妙芸對岳康也不再那麼的冷漠,她知道這次的瓷器出爐意味著什麼,白家的瓷器生意又上了不止一個層次。 孟堂新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外甥女的女婿十分的順眼,你看那眉長的多濃,還有那鼻子多麼挺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一進屋就對岳康讚賞有加。 「舅舅想不想學製造我做出的瓷器技術?」 岳康輕雲吐霧的說道。 「什麼?」 孟堂新驚的向後一退,不敢相信岳康真的會把技術傳教於他,「賢侄,你說的可是真的?」 「舅舅,我還會騙你嗎?」 岳康平靜的說道。 一旁的白妙芸心中也是一驚,要知道那樣的技術走到那裡都是頂尖的,就這樣傳授於人,要知道他的父親制瓷技術連她也沒有傳授過。 要知道對於一個制瓷的人來說,能研究出一種新穎的瓷器,那是一生的夢想,那技術還不得如同祖師爺般的供著,岳康輕易的想要將技術傳於孟堂新,兩人怎能不驚於面上。 由於前兩日製造瓷器的時候,很多細節都是岳康一個人弄的,最關鍵的時候根本不讓人看到,甚至還有兩種材料都沒人知道。 孟堂新更是稀里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做。 岳康將早已經寫好的配方,以及注意事項,多少比例都一一的寫在了紙上,很清晰這位制瓷二十餘年的孟堂新,在岳康的解說下,漸漸的明白了。 岳康將紙張遞給孟堂新,後者手指有些顫抖,接過紙張的心情比接到陞官的聖旨還要激動,差點當場淚流滿面。 他恨不得給岳康跪下道聲謝謝,激動的他感覺呼吸都是困難的。 「舅舅,若論制瓷技術我不如您,只是我的配方比較獨特,我上面都寫清楚了,至於陶瓷的顏色火候你要你一點一點的研究了,燒製不同的溫度會出現不同的顏色,顏色有很多種,豆青,粉青,玫瑰紅,火炎紅,象牙黃孔雀綠,等等我紙上也寫到了,這次我製作的瓷器叫釉下彩。」 「除了釉下彩還有許多種的製作方法,比如釉上彩,釉裡紅,斗彩,開片,青花等等等等。這都等舅舅你去研究,還有就是我們的瓷器不能單一的製作餐具,人物,動物還是值得開採的,你可以製出肌肉發達,怒目圓睜,劍拔弩張的男人,也可以是高髻廣袖,亭亭立玉,悠然嫻雅,十分豐滿的那人。」 「動物也有許多可以製造,比如馬和駱駝,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富家人買來裝飾的東西。」 「好了舅舅,我就說這麼多了,至於以後白家的瓷器行業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的了。」 岳康將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這個舅舅對白家還是很忠實的,沒必要藏著掖著,再說了如果不與孟堂新說,讓岳康自己製造他說的那樣的瓷器。 他還真做不出來,畢竟他對陶瓷沒有太多的研究。 彩釉陶瓷要在這個年代上市了,岳康心中不免得意。 第034章 口技小子小順 岳康常說別逼我,我偉大起來一發不可收拾,這不岳康同志偉大了一把,製出了在那個年代居牛逼的瓷器,一下子令窯廠的工人崇拜有加。 如今到了工人吃飯的時間,工人們都朝岳康打招呼,嘴裡說的姑爺真是牛人,手中的大拇指也會跟著豎了起來。 「那邊怎麼聚集那麼多人?」 岳康看到前方一堆人,少也有二三十個,對著身旁正在吃飯的工人問道。 「哦,那是小順在給大家講故事,小順講故事可有能耐了,他不但知道的故事多,而且能學女人說話,能學馬叫,一會變一個嗓子,牛的很那,我們吃飯的時候都愛聽他講故事,倍兒精彩。」 那個工人回道。 哦?岳康好奇的走了過去。 小順的年齡看起來二十不到,長得眉清目秀,皮膚也很白淨,長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此事小順一手端著碗,坐在人群中間,口吐飛沫坐在那裡侃侃而講,像是一個充滿活力的說書先生,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隨著故事的喜怒起伏,而時笑時愁,笑的時候大嘴張開哇哈哈,愁的時候眉毛縱在一起,眼皮下搭。 每當他講完一段,就迅速的將碗裡的飯拔到嘴裡幾口。 周圍的工人聽得很專心,一邊往嘴裡送飯,眼睛一直看著小順,恐怕錯過一個微小的細節,講到精彩處都乾巴巴的坐著,甚至連嘴裡的飯也來不及嚼。 「二十幾名捕快將蝴蝶大盜團團圍住,以為這次蝴蝶大盜插翅難逃,可他們低估了蝴蝶大盜的武功,只見蝴蝶大盜揮劍急刺,捕快們只看到漫天都是劍影,嗆嗆乓乓,只聽得一片金屬絞鳴,一刻鐘不到二十名捕快被打趴一半,剩下的捕快個個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黑影疾奔而來,人未到聲音先到了,江浪來也,賊人趕快束手就擒。」 小順說到這裡頓語不言。 「後來呢,後來呢。」 眾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要問後事,明日再講。」 小順嘿嘿的說道。 大家一臉掃興,他們也習慣了小順每次講到精彩的地方就不講了。 岳康一直聽著小順講故事,整個故事這小子,學了八個人說話的語氣,學馬叫,摔東西,打鬥什麼聲音他都學了一遍,要真閉上眼睛真感覺這裡有很多人呢,這口技若是放在以前的世界演電視,那不必火。 人才啊! 剛才眾人聽故事聽得入神,沒有發現岳康,聽完故事了眾人才發現那位姑爺在,忙笑臉打招呼。 岳康客氣的回應。 岳康走到小順跟前,「講的不錯啊!蠻精彩的。」 小順受寵若驚的嘿嘿一笑,「就是瞎講著玩,讓大家樂呵樂呵。」 「你的口技非常厲害啊!了不得,改日教教我。」 岳康也沒架子就感覺是跟朋友在說話。 「都是些彫蟲小技,小的時候沒事就愛學人家說話,聽到什麼聲音都想學學,久之我就能學好多聲音了。」 小順出生很不好,從小沒了爹,是他娘辛苦把他帶大,是窮人家的孩子,最後在叔叔的帶領下來到白家製造瓷器,掙口飯前,養活那個日漸蒼老的母親,很少與有身份的人說話,岳康與他說話的時候心中難免有些緊張,但表面上顯得很自然。 「以後你不用在呆在這裡了。」 岳康說道。 「啥?姑爺我要是做錯了什麼的話,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您別趕我走啊!」 小順一聽,嚇壞了,好不容易能掙錢養活母親了,卻要被趕走了,他們娘倆的日子可全靠這點工錢支撐,如果離開了這裡,以後怎麼生活啊,小順想著想著眼圈便紅了。 「你不用呆在這,我的意思是說,以後你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事。」 岳康心中也是一笑,知道自己剛才沒有把話說明白。 小順一聽,那已經紅了的眼圈猛的一怔,高興的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他使勁的掐了一下手,這不是做夢吧!整個人都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姑爺我以後定會好好服侍你的,姑爺讓我下刀山火海我小順絕不皺一下眉頭。」 小順心中激動的恨不得馬上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 這對他來說絕對的是鯉魚跳龍門,一步登天了,能跟隨姑爺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他怎麼能不興奮。 「好了,你去準備下,明日與我一起返回白家,大小姐那邊我會與她說的。」 岳康說完離開了。 眾多工人都羨慕的看著小順,連道恭喜之類的話,還說以後跟著姑爺混好了可別忘了他們這群人。 小順心中暗暗的道一定要盡心盡力。 白天還萬里無雲的,怎麼早了晚上連個月亮都看不見了,我還想著帶著大姐去賞月呢,以大小姐的智商估計夠自己數星星了。 岳康只好一個人回到了房中,孤零零的坐在屋子裡,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真有點想念娘子了,又想到白妙昔的臉,岳康心中一歎,不知道她的臉到底能不能治好啊! 岳康拋去煩惱,不去想,心中下定決心這次回去之後,得趕快想辦法醫治好白妙昔的臉,總不能等到我老岳八十歲走不動的時候再看娘子長什麼樣吧,估計到那個時候她臉上有疤與沒疤都沒什麼分別了。 這武功到底怎麼用,丹田處早已像個氣球被打滿了氣,白天岳康也找沒人的地方試試了武功,對著一棵大樹喝的一掌,樹沒倒下,他的手卻腫了,還他媽的輕功草上飛,岳康怎麼都感覺跟平常時候跑步一樣的快慢。 好歹經過不斷的練習岳康還是找到了一些門路,他已經會用意念控制丹田的內勁了,但還不熟練,但儘管那樣他都感覺自己的力氣比以前大了十倍不止。 我這一拳估計得能把石灰牆壁打個窟窿,岳康的想法也得到了證實,他真的將一棵樹給打歪了,但樹不是很粗,這已經令這位二十一世紀的青年心滿意足了。 有了內功之後跟書上說的還真一樣,耳朵的聽力也增強了不少,對方小聲說話自己也都能聽得到,這難道就是耳清目明? 自己也不會啥招數,以後跟人打架的時候看來只有用只懂得皮毛的散打了。 散打對套路,而且都存在內勁,到底誰強誰弱?這位問題值得岳康去求證。 正在岳康思考之際,岳康耳朵忽然聽到窗戶外面有衣衫波動的聲音,不好有人來了,而且速度之快。 岳康還沒來得及有下步動作,只見眼前一花,一道紅影從窗戶口射了進來,對就是射了進來,由於窗戶沒有關,紅影沒有造出任何聲響。 「這次看誰還能救你,大色狼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說話的是一個極為冰冷的女子聲音。 岳康知道來者不善,也沒看清對方面目,唰的站起來,雙手一伸,擺出一個白鶴亮翅的架子。 第035章 我能摸下麼? 岳康藉著燭光看清來人面目,「牛夜雪?」 岳康心中一驚,這娘們怎麼殺過來了。 「喲呵,還會兩下子不行,你會三下子今日也得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牛夜雪俏臉一寒,手中之劍唰一下子拔了出來,與眉頭放平。 「喂,夜雪姑娘你等等,我與你哥是八拜之交,換死患難的好兄弟,上次那件事也的確是誤會,你看咱們是不是坐下來好好說清楚。」 岳康心知自己這點武功估計不是娘們的對手,得趕緊想辦法逃跑,不然真的一命嗚呼,善哉善哉了。 「誤會,你偷看我洗澡還說是誤會,你去與閻王誤會去吧!」 白夜雪今天下定決心要殺了這個大色狼,那一天被人偷看了洗澡,讓她氣憤的好幾天沒吃東西,已經尋了他好幾天了,經過她的東探西摸,終於知道了大色狼來了這裡。 於是她趕來了,她知道如果哥哥回來定會阻止她。所以趁哥哥還沒回來,趕緊殺了他。 「我都說了是個誤會你怎麼就不信呢,那日我去山上摘菜的時候口渴了,我聽到有水聲就趕了過去,真不知道你在洗澡,再說了我只看到了後背,其他地方真沒看見。」 岳康大實話說道,他倒希望多看點,可惜了。 當聽到岳康說看到了她的後背,牛夜雪感覺後背一涼,總是覺得後背現在就赤裸裸的露在這個傢伙面前,臉上微微發燙。 牛夜雪也知道那天自己過於膽大,以為沒人去的,「就算你不是故意看到的,但事實是你看到了,看到了就得要你的命。」 岳康擺架子的胳膊都算了,「我只是看了挖雙眼睛給你行不?」 「挖眼睛?」 牛夜雪猶豫著看是不是合算,她一口一個殺了你,要你命,但真要她殺人,她還真有些下不去手,不是岳康不該殺而是她沒殺過人,不敢。 畢竟殺人不是殺雞殺狗。 就在牛夜雪稍微猶豫的片刻間,岳康找到一個空擋,急忙奔向門出,他快牛夜雪比他更快,揮劍擋住了岳康,胸膛氣的鼓鼓,「媽了個巴子的,想跑。」 我靠,這種罵人的語言這個年代都被發明了。 岳康來不及感歎小丫頭的粗魯語言,閃過牛夜雪,朝窗戶奔去。 「一看你這賊頭賊腦的模樣就知道你那天是故意的,還想騙姑奶奶,受死吧!」 牛夜雪手中的劍真不含糊。 岳康大驚失色,好歹也是會功夫之人,狼狽的躲了過去,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狗棒,這時牛夜雪又是一劍刺來。 岳康揮幫格擋,有武功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將牛夜雪劍撥到一邊。 「姑娘若不再住手可別怪我不看牛大哥的面子,我岳某不是吃素的。」 岳康心中有了一絲底氣,再者他知道不出手將對方震住,殺氣殺人於無形,所以他現在的姿勢很裝逼,單手持幫,額首下微,眼神逼射牛氣光芒,好像是處在華山論劍的大人物。 「哼,怕你才怪接招吧!」 剛才牛夜雪處於輕敵,讓對方稍勝了半籌,如今她可用全力了,沒想到這色狼還真會兩下子。 岳康很快一點底氣也沒有了,就在與牛夜雪交手到第三招的時候,對方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牛夜雪的劍實在是太快了,以他現在的功力根本抵擋不住。 「就這點本事?才三招嘛!」 牛夜雪將手中的劍又貼近岳康時脖頸處幾分,出言諷刺道。 「砰……砰……砰……」 敲門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牛夜雪緊了緊手中的劍,威脅的眼神岳康不用說都知道怎麼做。「誰啊!」 「是我,你房間裡這麼大動靜,你在做什麼呢?」 白妙芸的聲音。 「哦,是大姐啊!沒事我在鍛煉身體呢,我現在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岳康不得不這樣說。他也很想說些稀奇古怪的話,讓白妙芸察覺不對,可即使察覺不對了她一個弱女子也救不了自己,若是被牛夜雪也聽出點端倪就不好完了,再說了萬一牛夜雪說出那天的事,自己在白家還怎麼混哪!所以岳康也沒打那些小九九。 白妙芸沒說什麼離開了,她剛才在房裡聽到這邊有動靜,怕岳康出事於是就過來看看,現在沒事了也沒留下的必要了。岳康這次為白家立了大功給點白妙芸還是不想他受傷害的,儘管那賊人偷過自己的內衣。 「你自己選擇一個死法吧,要姑奶奶我動手,還是你自行了斷。」 牛夜雪待白妙芸走了之後說道:「看不出還真有人關心你,他們真是瞎了眼。」 「其實呢夜雪姑娘我知道你是不會殺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 岳康說道。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我不殺你,不殺你今晚我來做什麼?」 牛夜雪感覺特別的好笑。 「從你的眼神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姑娘。」 岳康臉不紅的道,他能看出來個屁啊,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牛夜雪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傢伙。 「我善良不善良不是你說了算,總之今日你別存在僥倖的心理,你會死的。」 牛夜雪倒要看看岳康還有什麼鬼注意,方正劍在他脖子上量他也耍不出花招。 「要不咱們做個交易。」 雖說眼前的女人美的令人髮指,但岳康知道現在還不是欣賞的時候。 「交易?」 牛夜雪問道。 「我不是看了你的後背麼,今日我讓你看回來,而且我還捨上老本連帶屁股也讓你看,你看如何,放心我不會與他人說的。」 岳康露出一副賊樣。 「王八蛋……死吧你……」 牛夜雪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無比的羞怒。 「大姐,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了我沒事嗎。」 岳康突然衝著門外說道。 牛夜雪微微皺眉,也忍不住的像門口望去,一望之下暗道不好,門口那裡有人,中計了,可就這一剎那的分神,岳康猛的躲過牛夜雪手中的劍,側身一閃,反客為主將劍架子在牛夜雪的脖子上。 岳康哈哈大笑,「夜雪妹妹,這次還殺不殺我了?」 無恥的岳康把握主權之後稱呼都該了,「別亂動哦,我武功不好怕控制不住劍,割到你脖子,你可就卡嚓了。」 「你……無恥……」 牛夜雪氣的牙根直咬,臉上的怒氣爆騰出來,她後悔剛才沒有立刻殺了這登徒子,眼下…… 岳康剛才與牛夜雪對話為的就是擾亂對方的心智,他知道人一旦生氣,智商就會變低,他如果一開始就說剛才那句話,不定牛夜雪會相信,所以他先激怒對方。 「夜雪妹妹,別生氣惹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生氣我會自責的。」 岳康調侃道,奶奶個巴子的剛才嚇得老子冷汗出來了,非得好好整整你不可。 「今日落在你手裡我認栽,要殺要剮你隨便。」 牛夜雪也倒有股傲氣。 「喲,美人生氣就是別有一番風味,我現在突然感覺你生氣比不生氣的時候還要好看。」 岳康淫笑著,眼神肆無忌憚的在牛夜雪身上遊走,這妞身材真是一等一啊,這臉蛋也是水靈水氣的,不能看了不能看了,會受不了地。 「哼……」 牛夜雪撇過去頭,心中將岳康殺了千萬遍。 「夜雪妹妹,你身上噴的什麼怎麼這麼香啊!嘖嘖你看這手白的跟塊玉似的,誰要是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氣啊,我能摸下麼?」 岳康無恥的道。 牛夜雪又羞又怒,臉色難看之極,由白變紫由紫變黑,如果自己能逃過這節,自己指定不殺他,一定會閹了他,牛夜雪心中怒火滔天。 第036章 脖子被弄紅了 點穴,岳康是不會的,所以他用打狗棒將牛夜雪打暈了,平放到床上。 這打狗棒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這麼硬,劍都斬不斷。 女人真麻煩,看你一下後背就對我追追殺殺的,人與人差別這麼大捏,前世的女人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脫光給男人看,別說背了臉連屁股也沒給人看一半。 若是將牛夜雪拉到自己以前的世界,拿著鞭子讓她穿三點內衣,而且是帶花的那種,在自己面前走個秀,那玩意嘖嘖不得了,我會暴漲的。 雙眼又狠狠的在牛夜雪的身上掃了兩眼,這玩意若是蹦出來估計一隻手都握不過來,真大,對於褲襠那玩意委屈了好久的岳康來說,牛夜雪傲挺的胸膛,那是能讓人流鼻血的衝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骷髏,黃土一杯,不摸不能摸,岳康心中默念,自己不能做禽獸,可不摸自己豈不是禽獸不如了。 最終岳康的理智戰勝的性慾,哎的一聲替牛夜雪蓋上了被子,直接轉過去頭,不再看那張動人的臉蛋。 看來自己與凳子還是挺有緣的,又得睡凳子了。「小丫頭今天我不摸你了,以後你也別再殺我了,俺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哪!那天真是不知道你在那裡洗澡,你可真冤枉俺了,話又說回來,如果那天我知道你在洗澡的話,我一定會從前面看哪!」 岳康心裡嘀嘟嘟自言自語。 岳康沒看到床上早已被岳康「打暈」過去的牛夜雪,嘴角輕輕牽了牽,眼睛微微瞇成一條小縫,看到岳康已經躺到椅子上睡了,這賊人其實也不算壞到骨頭裡,至少他沒有趁人之危,只是打人的功夫實在差的太遠,自己暈了一下就醒了。 又過了一會岳康睡著了,呼嚕聲也跟著響了起來,牛夜雪輕輕地坐了起來,揉了揉後腦勺,還是有點疼的。 這個豬睡著這麼快,難道她不知道床上還躺著一個大美女麼?算了你今天沒佔我便宜,我也不殺你了,她也的確下不去手了,又摸了摸身上戴的錦囊,據哥哥說這個錦囊是這賊人猜中字謎得到的,送於了哥哥,自己也很喜歡這個錦囊。 哥哥說的也不對,男人不都全是禽獸,至少有兩個禽獸不如的嘛! 牛夜雪悄悄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今日是來殺人的最後演變成這樣的結果,牛夜雪苦笑。 折騰了半夜,岳康做了一個奇怪的春夢,還好及時醒來了,沒有流出來,一看天色太陽都老高了。 岳康想起了什麼一看床上早已空空那裡還有人,岳康一陣後怕,那丫頭什麼時候醒的,走了?不殺自己了?岳康想不明白。 「誰?誰在外面?」 岳康聽到門外腳步走來走去的聲音。 「姑爺,我是小順,你不說今日返回白家的嗎?」 口技小子小順的聲音。 岳康一拍腦瓜子對啊!岳康急忙打開房門,門外的小順,背著一個小包裹已經在門外了,見岳康出來露出笑容,「姑爺,您起來了。」 「嗯,小順你什麼時候就在我房門外了。」 岳康問道。 小順答道:「姑爺,天一亮我就來了啊!」 岳康哦了一聲,「那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從我房裡出去。」 他很納悶牛夜雪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沒有啊!姑爺不是你一個人在房裡嗎?怎麼會有人出來。」 小順搞不明白岳康為何如此發問。 「沒事,我只是問問。」 這麼說牛夜雪半夜就離開了,怎麼不殺自己了,難道我的睡姿迷惑住了她,不可能,我一般睡覺愛流口水的。 「咦,姑爺你脖子上怎麼了?」 小順看到岳康的脖子問道。 「脖子?」 岳康急忙跑進屋子裡,對著鏡子一照,只見脖子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紅,岳康嚇了一身冷汗,摸了摸發現那不是他的血,就更加納悶了。 肯定是牛夜雪搞的鬼,這是不是就等於殺了我了,是不是給我的警告意思是說想要殺我隨時就可以?要是這樣的話那天我就該多看會了。 那丫頭心腸也不算太壞嘛! 「姑爺咱們今日還回不回去了?」 小順見岳康無事便問道。 「回去當然回去了,大小姐呢?」 岳康沒看到大小姐的身影,於是問道說好一起回去的。 「大小姐今日早上見姑爺你還沒起床,讓我不要喊你,她自己先回去了,大小姐說姑爺這幾天累壞了,讓你多休息會。」 小順將大小姐說的話說了一遍。 娘的,感動啊!這麼關心俺哪!其實他是不知道,白妙芸是不想與他一起走是為了避免尷尬,畢竟昨晚偷他內衣的事,跟他一起走,怎麼都感覺赤裸裸的站在他年前,所以先走了。 「好了小順你去備馬,我梳洗一下咱們這就回去。」 岳康實在不願意呆在這了,保不準今晚牛夜雪還會再來的。 「好的,姑爺。」 小順答應道。 沒一會小順架著馬車趕了過來,岳康也梳洗完了,他這次來也沒帶什麼衣物,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坐到馬車上,「出發……」 馬車行駛在管道上,不急不慢的前奔著。 岳康也不願意悶在馬車裡面,於是與小順並排坐到車欄前,感受的稍微有些涼爽的風,感覺很狹隘。 「小順,你昨天講的故事,那個蝴蝶大盜,是不是最近在杭州出沒的那個?」 岳康忽然想起了那個在民眾眼中具有傳奇色彩的江洋大盜,問道。 「是啊,姑爺蝴蝶大盜已經來咱們相樂郡了,劉家與齊家的家傳寶貝都被她盜走了,那蝴蝶大盜專挑惡霸氣壓民眾的大戶人家,劉家與齊家在相樂郡出了名的惡霸。」 小順說道。 「那你最後說的那個江浪是誰?」 岳康問道。 「江浪是咱們相樂郡最厲害的捕快啊,姑爺你不知道嗎?此人武藝高強,為人耿直,把理不親,是咱們相樂郡的英雄啊!」 小順也沒去想岳康為何不知道相樂郡頭號捕快江浪,在他想來姑爺一直刻苦學習研究瓷器技術,不知道外面的事是很正常的。 岳康大概有了一個瞭解,原來是鐵命追手一樣的人物啊! 「小順,停一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得去方便下。」 岳康感覺有點肚子疼,肯定是昨晚睡涼板凳的原因。 「嗯。」 小順停下了馬車。 「我去拉屎,你跟著我做什麼?」 岳康看見小順跟了過來,問道。 「這荒道上經常有強盜出沒,我要保護姑爺的安全。」 小順一本正經的說道。 「姑爺我身上也沒銀子,也沒寶貝的,強盜也不攔截我啊,你在馬車上等我吧!」 岳康邊走邊說他是在有些內急。 「大小姐讓我步步跟著姑爺的,她怕胡家的人來尋仇,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能替姑爺挨刀子。」 小順倔強的道。 岳康苦笑,只好讓他跟了過來。 舒舒坦坦的拉了一泡屎,岳康很爽的提上褲子,準備帶小順回去,忽然聽到前方一片樹林裡有打鬥聲。 第037章 救人水火之中 「小順你聽到什麼聲音了沒有?」 岳康側而傾聽。 小順一臉疑惑,「沒有啊!」 「肯定有,走去看看。」 聲音越來越清晰,引起了岳康的好奇心,是不是高手在對決啊! 兩人離打鬥的地方越來越近,岳康示意小順走慢些,不敢發出聲響。 小心翼翼的湊近岳康終於看到了樹林的一片空地上,有二三十個人在混戰,打的很激烈的樣子。 岳康趴在地上,盯眼瞧去戰場,一看之下大吃一驚,「牛郎,牛大哥。」 可不是與人戰鬥的正視身材醒目,魁梧高大的牛郎,岳康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情況牛郎的一方很危險,岳康上次也見過一次,牛郎一方的人,那是被牛夜雪追殺的時候,那四人好像都是大刀幫的長老,加上牛郎他們一共五人。 而對方一共有十四人,而且對方的武功看似也很不弱,幾乎是五打一的局面,雖然實力與牛郎一方差了一截,但勝在人多。 牛郎一方已經吃了大虧,其中有三個長老身上已經受了傷,滿身都是鮮血,而牛郎胳膊上也挨了一刀,鮮血一直不停的往外冒。 牛郎一方越來越沒有支撐的能力,又有兩個長老中劍,情況十分危急,或許下一刻就會全軍覆沒。 「牛爺爺今日與你們拼了,呀……」 老遠的岳康便能聽到牛郎咆哮的聲音。 真是雙拳難敵四手,就在牛郎剛喊完話,背上又挨了一刀,鮮血噴灑出去。 無論怎麼說岳康上次被牛夜雪追殺的時候牛郎救過他一命,牛郎這個人本身也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岳康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牛郎死在別人的刀下。 岳康知道這他這點武功如果挺身站出來,給對方塞牙也不夠,更別說仗義救兄弟了,絞破了腦筋也想不出啥好注意。 正在岳康焦急之際,眼角忽然瞥見趴在他身邊的小順,腦中靈光一閃,精神一下子來了。 趴在小順耳根說了幾聲。 小順一聽到用到了自己,急忙嗯嗯答應。 戰鬥還在持續著,牛郎等人已經倒下去一個,奄奄一息,沒有人能抽出空來救倒下去的長老,均是眼圈逼紅,使勁的舞動手中的刀劍試圖殺出一個突破口,對方也已經倒下了五六人,可對方今日下定決心了要殺了牛郎等人,不惜一切代價。 瘋狂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 就在牛郎等人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住手,江浪來也,爾等竟敢在此聚眾鬥毆,把他們全部給我抓起來,帶會官府。」 一個粗狂的聲音。 隨後戰場上的人便聽到,一群人答聲應是,少也有四五十人,緊接著是齊齊拔刀的聲音,再之後就是一群人快速奔跑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與牛郎對抗的一方,頓時露出驚慌之色,這次可是他們精心布下的局,怎麼官府知道了,是不是走漏了風聲,而且來人還是相樂郡頭號捕快,聽聲音來了不少人。 他們明顯的不甘心,可心中卻又忌諱官府的人,民不與官斗官府他們還不敢招惹的,眼見就要將牛郎等人殺了,突然冒出官府的人,令他們無比的氣憤。 可又無可奈何,聲音越來越近了,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對方頭目很不情願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一會功夫十幾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牛郎抄起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長老,帶著三個負傷的長老,提起最後一口力氣,就要逃跑,他們也知道落入官府手中指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牛大哥,勿跑,是我。」 岳康帶著小順走了出來。 叱一聽聲音有些熟悉,牛郎腳步不停扭過頭來,當看到岳康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三個長老也傻了。 「牛大哥,不用害怕剛才是我喊的,這裡沒有官府的人。」 岳康小跑兩步,小順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岳兄弟?」 牛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眼一看還真的是岳康。 牛郎幾人面上立刻輕鬆不少,「岳兄弟怎麼是你,剛才我聽著有好多人的。」 剛才明明聽到有好多人奔了過來。 「牛大哥,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岳康望著牛郎一身的血擔心的問道。 「俺沒事,剛才真是岳兄弟喊的。」 牛郎還是不相信。 岳康給小順使了個眼色,小順又將剛才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牛郎等人煥然大悟,原來如此。 「岳兄弟,請受牛郎一拜,今日大恩牛郎沒齒難忘。」 牛郎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三位長老也均都跪在地上,抱拳感激。 「牛大哥,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折兄弟的壽麼,快起來。」 岳康急忙上前攙扶牛郎等人。 可牛郎幾人硬是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方才起來,「岳兄弟今日你救了俺的命,也等於救了我們大刀幫,如果今日我們五人葬送於此,那我們大刀幫估計也就完了,岳兄弟的恩情,我牛郎不會忘,我大刀幫也不會忘。」 「牛大哥,你這就給兄弟見外了,眼下還是先離開這裡,一會那些人別再發現蹊蹺再殺回來。」 岳康也對牛郎的人品暗暗點頭,看來這次的險沒有冒錯啊! 一位傷稍微輕一點的長老,背起已經不能站立的另一位長老。 岳康帶著眾人,快速的離開了。 將那位受重傷的長老放到了岳康的馬車上,岳康出門也沒帶藥無法幫他醫治,只要催促小順快些感到城中。 岳康與牛郎一起坐到馬車上,剩下的三位長老,還有騎馬的能力,他們的馬剛才打鬥的時候也沒有跑遠,這會喚了回來。 一路上總算平安無事,路上岳康問明了牛郎今日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給人圍殺。 牛郎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那日岳康見到牛郎等人,要趕去杭州,是與杭州的另一個幫派談判些事情,至於什麼事岳康不便過問,畢竟那都是人家幫裡的事情。 在杭州待了幾日,那邊的事情也解決了,今日一早便從杭州敢了回來,誰知中人人家的埋伏,牛郎說今日的那幫人是黑風幫的人,黑風幫一直以來就與大刀幫勢不兩立,水火不容,明爭暗鬥多年,由於兩幫勢力相均,一直斗的旗鼓相當。 可這一次不知道黑風幫如何等到的消息,知道今日牛郎等人會從此經過,便捨好陷阱等牛郎來鑽。 還好岳康及時救了他們,不然他們定要命喪於此了,所以對岳康無比的感激,或許以前牛郎對這位白家的姑爺不怎麼上心,但現在不一樣了。 回到相樂郡城中,牛郎等人返回了幫派,說等養好傷一定去白家拜訪。岳康也與牛郎等人客套了一番。 岳康目送無人離去,方才對小順說,「走,回去。」 第038章 彼此之間的心事 岳康回到白家,老夫人親自站在門口接他,臉上慈愛溫笑,一直拉著岳康的手噓寒問暖,好似比親生兒子還要親,老夫人還讓下人們做了一桌飯菜。 幾乎都是岳康愛吃的,在白家混到這等待遇不容易啊!抓起筷子一通狼吞虎嚥,老夫人不停的給岳康夾菜,讓他慢點吃別噎著了。 老夫人當然已經知道了岳康製出陶瓷一事,昨天白妙芸就派人傳報了老夫人,今日白妙芸又帶回來了幾件岳康製造的美輪美奐的花瓶。 老夫人與二小姐見後一臉的不可思議,不用任何言語他們看到花瓶之後就知道意味著什麼。 吃飯的時候大小姐沒在場,老夫人說她出去了,二小姐也就是岳康的婆娘,一直也沒怎麼說話,吃著飯眼睛忍不住的瞟在那個令她出乎意料好幾次的男人。 那男人吃相難看之極,簡直是飛捲席雨,好像是幾天沒有吃東西的樣子,白妙昔也只是心中一笑,略微有點甜甜。 吃完飯,岳康帶著白妙昔返回了屬於他們兩人的幽靜小院。 以前那些家丁丫環們見了岳康或許只是應付招呼,如今岳康製造瓷器的事情已經在白家傳開了,那個不是對岳康畢恭畢敬,他們心裡也很清楚,岳康這次立了大功,在白家的地位絕對不會像以前如同雞肋。 還是家裡的感覺好啊!岳康走進他的小院心中有些溫暖。 「我剛已經讓人燒好了水,你勞累了這麼多天,去洗洗吧!」 白妙昔還是紅紗蒙面,眼神溫柔的對岳康說。在窯廠所有的事情今日姐姐回來已經全部告訴了她,胡家去窯廠鬧事,被岳康打退她也知道。 「嗯,好的。」 岳康莞爾一笑,有個可人的娘子感覺還是不錯的,儘管還不知道長啥樣。他很想說小娘子來為夫沐浴,可他不敢說啊! 古代的浴池都是在木桶裡,水霧蒸騰,岳康試了下水溫,感覺熱涼可宜,於是脫了個精光,蹲進木桶裡,一股輕飄飄,暈醉醉的感覺傳遍全身,真舒服啊,岳康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種彷彿飄在雲裡的感覺。 要是穿越成一個皇帝該多好啊,至少要找八個姿色上等的女人來為朕搓背,可惜了,自己這個角色很尷尬,別說丫環之類的,連媳婦也不管自己,可悲的很,只好自己動手勞動了。 岳康擦乾身子之後白妙昔已經為他準備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岳康穿好衣服便去了正房,白妙昔一個人坐在桌前好像是一朵與世無爭的白牡丹,不嬌不燥,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令人陶醉的誘惑。 她的手很白,如是凝脂,細而纖長,她的手輕輕地撥弄著桌子上的茶杯,似乎是在想事,就連岳康走了進來她也沒有發覺到。 一般白天無事的情況下,岳康都是會書房練字,與白妙昔坐在屋裡大眼瞪小眼著實令人感覺彆扭,岳康不想要那種壓抑的氣氛。 岳康與白妙昔說了一聲,便去了書房,白妙昔六神無主的哦了一聲,眼神中有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岳康離開後白妙昔的心情很浮躁很亂,為什麼?自己想不明白,岳康走的這幾日,她腦中不停的浮現那道不算偉岸的身影,還有那張笑起來很燦爛的臉龐,是出於對他的感激之情嗎? 當姐姐說他帶人與胡家搏鬥為何自己那時心中很緊張,很擔心?她心中總是告誡自己他只不是一個試圖玷污她的身子,而闖進她房間的採花賊,或許有了這個理由心中那道身影就會淡去許多。 可到了晚上聽不到他的呼嚕聲為何有絲空虛的感覺,她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或許真的是處於對他的感激吧! 可白妙昔或許永遠也不知道,自從那次岳康為她擋下湯水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就印刻上了岳康的身影,揮之不去。 白妙昔一直呆呆的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頭一看天已擦黑了,她急忙起身去做飯,她很想看到那個男人吃著自己做的飯菜津津有味。 岳康又何嘗不是心中浮躁,怎麼也靜不下心去寫字,拿著毛筆呆呆的發愣,沒見過人家的臉,還不斷的想人家這事真奇怪,這幾天呆在窯廠岳康每天都會想起白妙昔。 想她近乎完美的身材,走路的姿勢,以及她吃飯溫雅的動作,再就是每天想她睡覺的時候是側著身睡還是平躺著,她每次側著身子睡都愛留給岳康一個瘦弱的肩背,她平躺的時候呼吸很安逸,那蔓延起伏的身材很像一條美人魚。 岳康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每晚躺倒椅子上,閉眼上假裝睡著,鼻子裡打著呼嚕,等白妙昔自認為岳康已經睡覺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 岳康鼻子裡依舊呼嚕著,但眼睛卻是睜開著的,他能清楚的看清白妙昔所有的動作,她側身睡的時候愛把手壓在臉頰下面,她平躺的時候雙手愛放到肚子上。 每次都是睡著了手還在外面露著,岳康就會把她的手送進被子裡,岳康一直像是看護親人般的關心著白妙昔,雜念?這個問題岳康也不敢承認有是沒有,總之,他不會去強迫她。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妙昔就會伸手撫摸自己被燒燬的臉龐,岳康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只聽見隱隱傳來很壓抑很痛苦的抽泣聲,每到這個時候岳康都不忍再看,閉上眼睛讓自己趕快睡著。 飯菜做的很豐盛,聞著都讓人口水大流,岳康忍不住香味的誘惑,大口大口的席捲開來。 白妙昔吃的很少,一桌子菜幾乎全是岳康一個人吃完的,岳康吃完後打了一個飽嗝,並且嘴上還誇獎小娘子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臥室中,燭光搖曳。 白妙昔的眼睛很明亮有神,搖曳的燭光映在她的眼眸中,微微做紅,說不出的動人。她輕輕的開口,「那封信是你給我寫的?」 「信,什麼信?」 岳康一臉迷惑的樣子,心中卻在想她是怎麼知道的。 望著岳康一臉茫然的樣子,白妙昔心中也有了疑問,「我打掃你書房的時候,看到了這張紙。與信上的筆跡一模一樣,這又不是什麼壞事,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岳康看到白妙昔手中的紙張,哎看來這次做不成無名英雄了,不想深談這個話題,「明日我該去給老夫人要我身上的解藥了。」 「你心中在怨恨奶奶給你下了毒?」 白妙昔心中也是一歎,多少有些不自然,起初白家那麼的不相信他,他現在卻一心為白家做事。 第039章 他上了她的床 「沒有,真的沒有。」 岳康淡淡一笑,岳康的相貌賽不過潘安,也鬥不過宋玉,但他臉上的笑容很迷人,很清澈,或許白妙昔心中最為深刻的便是岳康的這種笑容。 「我若是跟你說,奶奶從來都沒有在你飯裡下過毒,你信嗎?」 白妙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看著他的反應。 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岳康沒有大吃一驚,相對的很平靜,「我信。」 岳康坦然的答道。 白妙昔柔情的看了岳康一眼。 「其實咱們成親那天我就知道老夫人根本沒有在我菜裡下藥。」 岳康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給予白妙昔一個後背。 「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妙昔倒是心中一驚。 「我雖然不是太瞭解老夫人,但我想那時不殺我,還將你嫁給我,這已經是他的一個底線,在菜裡下藥,以老夫人的光明磊落,她是做不出來的,老夫人信佛,也信緣,他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就沒怕我會逃跑,他相信如果我心不在這即使下了藥,也只是留下了一具傀儡,沒有思想的傀儡。」 岳康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白妙昔,「如果她那樣做了最終害的是誰?是你,是她的親孫女,下藥不下藥其實沒有什麼分別,老夫人是聰明人,他在觀察我的人品罷了,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我剛成親的那幾天,我們門外站的人,真的是聽房的嗎?我想不是吧!估計當時我稍微做出一點欺負你的動作,他們都會拿著刀子挺身而出吧!」 白妙昔臉色瞬間變色只是岳康看不到。白妙昔心中無比的震驚,他怎麼知道這些?心中難免有些愧疚,白家以前那樣不相信他,而他還盡力為白家操勞,「那你知道你身上沒有中毒,當時為何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與我成親?我猜你已經想到了如果你真的跑了的話,奶奶絕不阻攔。」 岳康當下沒有回答白妙昔的話,而是雙眼盯著房頂,「我愧疚……」 岳康彷彿又回答了那晚,白妙昔失心的痛苦,給他心裡帶來的觸及。 白妙昔的眼神黯然下去,心中慚愧內疚。 「放心,我沒有一絲怨恨白家,不管出於愧疚還是出於什麼,我把這裡當作家,一個溫暖的家,我所受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得到的報應,誰讓天不作美,我們的認識一開始就是個僵局呢。」 岳康淡淡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這裡的確是他的家,雖然不太溫暖。 溫暖的家?這個家何嘗給過他溫暖。 「好了,不早了睡吧!」 岳康抱起被子,躺到了屬於他的板凳上。 白妙昔也躺了下去,心裡很亂。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各懷心事。 「你到床上來睡吧!凳子上涼。」 白妙昔說話的聲音很小,如同蚊嚼,說完這句話感覺臉都是發燙的。 什麼?岳康一個激靈,使勁的搖了搖頭,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不大好吧!我是很正經的。」 也看不到白妙昔臉上的表情,只是白妙昔感覺臉越來的發燙,像是身處在火山邊緣,心跳的很厲害,「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岳康一聽我的媽呀,還裝啥君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跳上床去。 滿是激動的咚咚咚感覺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輕輕的躺在白妙昔的身邊,那股清純處子獨有的幽雅體香,順隨著空氣飄進岳康的鼻子裡,那種香味沁人心扉,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幾分。 白妙昔背對著岳康,留給岳康有頭烏黑的絲發,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自然,她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這是她頭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躺在一張床上。 她整個人躺在那裡不動不聲,就像是一汪清水中挺立的水仙花素潔清雅,超凡脫俗。 「咦?」 岳康冷不丁的咦了一聲。 白妙昔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蓋一個被褥怎麼感覺還冷呢?咱們能不能合窩啊!」 岳康說完身子還使勁的打哆嗦,真奇了怪了,天氣都進四月了,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感覺太冷的,不知岳康同志怎麼厚著臉皮說出來的。 白妙昔沉默不說話。 沉默就是默認是誰說的,我可要照做了,岳康把他的被褥,蓋到白妙昔身上,白妙昔還是沒有動。 「我是正經人,我只是怕冷才進你被窩的。」 岳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妙昔恨不得一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岳康輕輕的掀開被褥,很無恥的鑽了進去,一股溫熱的體溫散發出來,岳康的身體與白妙昔的身子保持在一拳頭的距離。 兩人的心都跳的很快,岳康是因為激動,而白妙昔是因為緊張。 岳康也側過身來,鼻子幾乎與白妙昔的絲發挨在一起,髮絲間飄蕩著一種清幽的淡香,有幾根頭髮都打在了岳康的臉上,他不去撫弄,閉上眼睛感受那種美妙。 岳康的手輕輕的緩慢的靠近白妙昔的腰際,先是指尖觸摸到了白妙昔,白妙昔的身子觸電般的一顫,接著岳康的手徹底的搭在白妙昔柔軟無骨的蠻腰上。 即使隔著衣服岳康依舊能感覺到白妙昔的腰軟軟的細細的,他的大手無比的燒燙,一點一點的焚燒著白妙昔的心靈深處,那是一個沒有被人觸摸的地方。 她緊張,她羞澀,她的心如小鹿般的跳動。 岳康再也忍不住,心中爆騰劇烈的衝動,他雙手以一種極為粗魯的方式,抱住白妙昔的腰肢,一用勁將白妙昔的身體,與他無距離的相貼。 她啊一聲低呼,身子感覺無比的酥麻,軟軟的無力,她羞澀的綣起腿,她那一刻身子感覺都是飄起來的。 懷中溫軟柔嫩的身軀,雙手緊緊的環保少女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少女富有彈性豐滿的臀部緊緊的貼在岳康的身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身體上傳來的肉感,以及少女臀部輕微的顫動。 岳康不能自拔,下體之物瞬間暴漲至前所未有的境界,似乎想要將褲子撐破。 岳康的嘴貼在白妙昔的耳根,他無比溫柔的嗓音,「妙昔……」 耳際傳來的一陣熱浪,令少女身體一陣酥麻無力,呼吸變得無比的急促,她似呻吟,似嬌喃的嗯了一聲,耳邊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熱浪也一滾一滾的順著耳際傳遍全身,嬌軀一陣顫抖,酸軟無力。 不知為何兩行淚水順著少女的臉頰滑落下來。 第040章 那夜值得回味 白妙昔在岳康懷中像是個乖巧的小鳥一動不動,只是她緊握的拳頭,似在無力的抵抗。 岳康的大手緩緩的在白妙昔的腹部移動,一點一點的向上攀爬,近了近了,岳康幾乎觸摸到少女裹胸的束衣,指尖輕輕的觸碰到了那股柔軟。 白妙昔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也有些發硬。 她僅存的一絲意識,輕輕的握住岳康繼續向上攀爬的手掌,她感覺他的手掌,很粗大,她柔嫩的手指死死的攥住岳康不安分的手掌,嘴中喃喃,聲音極為細小,彷彿只是顫動了下喉嚨,「不要……」 已經被精蟲充斥著腦子的岳康,聽到那聲不要無疑是給他下了世界上最猛的春藥。掙脫開少女尖細的手指,大手掌徹底覆蓋住少女胸前傲挺的柔軟。 少女被電擊般的發出一種類似呻吟,類似羞喃的嗲叫,雙手死死的按住岳康突襲而來的大手,含羞緊閉美眸。 雖然隔著衣服,岳康依舊能感覺到少女傲挺的胸膛,飽滿而豐潤,岳康心神搖曳,自拔不能下身又堅挺了幾分。 岳康被荷爾蒙激的不能自拔,男性的雄性徹底激發出來,他起身向上,雙腿騎在白妙昔的身子上,後者一聲驚呼,極力的扭動身軀想要反抗。 岳康雙眼通紅,性慾大發,將白妙昔的雙手按捺在床上,他想為她揭去那次紅紗,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紅紗。 白妙昔雙眼布霧,美眸間充滿了楚楚可憐,像是掙扎著,等岳康想要掀她的面紗時,她的心底徹底崩潰了,眼珠子汪汪似水,「求你了,真的不可以。」 少女的兩行淚水流了出來。 岳康看到少女流出的淚水,腦子清醒了許多,他清楚的知道今天已經是白妙昔心理最大的承受了。 如果再繼續下去,白妙昔真的會崩潰的。 緊緊的摟著白妙昔柔軟無骨的身軀,聞著她絲發間的芳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岳康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白妙昔被男人摟在懷裡,這對她來說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她望著酣睡中的男人,心中飛絮萬千,如果他今晚真的要了自己,自己會反抗到什麼程度,還是從了他。 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熟睡的男人,他想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部位,她感謝他體諒她的苦衷。 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與白妙昔這層曖昧關係,岳康這個人精神萬分哪!雖然眼下還沒拿下,但有這步進展,以後就那個啥了不是,革命還未勝利,同志們還需努力。 從起床後,白妙昔都沒敢睜眼看岳康,一直羞澀的低著頭,岳康找著話題與她近乎,少女即使坐在凳子上手握的都很緊。 真像是個剛過門的小媳婦,岳康知道適可就止,得給人家姑娘一個適應的時間嘛。 岳康告訴白妙昔說去四方酒樓看一下,他與經營四方酒樓的老闆王新德已經說了改進計劃,不知道弄的怎麼樣了。 由於王福不在,被岳康派去監視胡家了,岳康就喊上了剛收的得意門生小順,兩人步行趕向了四方酒樓。 王新德無比熱情的迎接岳康,酒樓現在正在裝修中沒有營業,一切都是按照岳康的話照做,雖然有很多地方王新德不知道岳康用來做什麼,但還是一點不差的按照岳康的話裝修出來。 王新德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看待這位白家姑爺了,或許他以前覺得岳康只是個花瓶擺設,但自從那次識破任家的詭計,那時就令這位死心塌地為白家的元老刮目想看了,接著岳康又製出那樣精美的瓷器,王新德對岳康的佩服更是五體投地。 改造酒樓也是老夫人點過頭的,拍過磚的事情,所有王新德沒有什麼顧忌,銀子大把大把的花了出去,王新德也不是太心疼,他相信這位姑爺到時候能雙倍的賺回來,那是一種對岳康盲目的信任。 預計整個酒樓裝修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岳康考慮到在酒樓做工的小二,打雜的,索性將他們調去了酒坊,等這邊酒樓裝修完了,再讓他們回來工作。 王新德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不會像一些狗腿子拍馬屁,他是典型的那種說的少做的多,岳康很看好這樣的人,不會跟你玩心眼耍計謀,他人格這方面從白老爺離去後就可以看出來,他從來不會貪污白家的一分錢。 或許用他的話說那樣他的良心會不安,自己該拿多少一分也不會多拿,賬目理的都很清楚。即使老夫人很少觀看他的賬目,但他每個月的經營額都會如實的寫下來,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岳康告別了王新德,帶著小順去了西郊的酒坊。 酒坊也出具規模了,該買的東西都買了,該蓋的都蓋好了,以前的屋子也有很多能用的岳康都用上了,酒坊已經荒廢了好幾年,搭理起來還是有些麻煩,但好在人多。 管理酒坊的人叫劉山,五十左右,是老夫人介紹給岳康的,據說釀酒已經三十年之多了,有一定的技術,以前他也是為白家釀酒的,白老爺失蹤之後,酒坊無人搭理,釀出的酒還不夠工人的俸祿,老夫人索性關閉了酒坊。 劉山被調到窯廠工作,在那裡也是小小的管事,這次岳康從老夫人手中要回了酒坊,也就把劉福調了回來。 劉山不太愛說話,一般都是岳康問一句他答一句,當岳康與他說起釀酒所需要的配料時,劉福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配方,沒有反對,但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心中嘀咕這能行麼。 岳康無視他的疑問,笑著跟他說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方法絕對可行。 劉山只好承諾盡力而為。[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岳康問起這家酒坊以前叫什麼名字,劉山說叫八方酒坊。 岳康眉頭一皺,怎麼不是四方就是八方,這個需要改,以後定名為「一品泉」岳康對劉山說一定要在一個月內,將第一批酒釀出來,他可不想因為酒水的原因黨務酒樓開業,該加班就加班,加班工人會有雙倍工資。 劉山承諾一定不會誤事。 第041章 你缺內在美和外在美 王福帶來消息說,胡家最近沒有什麼動作,上次像是被打老實了,乖乖的做起了生意,也沒有來找白家的任何麻煩,只是果然被岳康猜中了。 胡家與任家的關係很密切,好幾次私下與任家匯合,每次都是神神秘秘的,像是在做賊。 沒動靜這個更好,岳康本來打斷叫上牛郎去胡家算賬的,可再有十幾天就是老夫人的壽宴,岳康也不想節外生枝,等過了老夫人的壽宴再去胡家算賬不遲。 王福也不是私家偵探的角色,能帶回來這些消息相信他已經努力了,再深一層的消息估計也探聽不著了,岳康命令他不用去監視胡家了,老夫人的壽宴馬上就要到了,白家這些日子會很忙,所有讓王福留了下來,王福又自薦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家丁,岳康也點了頭,胡家那頭不能太掉以輕心了,免得殺他個措手不及。 現在的岳康不但老夫人對他青睞有加,連大小姐也不再給他冷臉色,白家的眾下人們哪個不是察言觀色的主,知道現在的岳康已經在白家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見了面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姑爺,與以往不同這是從心底中發出的敬佩與尊重。 似乎他們漸漸的忘記了這位姑爺曾經是個採花賊,都真心的把他當成白家的主人。 這段時間岳康很忙碌,酒樓酒坊的瑣事都需要他去監護,大小姐也來找他討論關於新瓷器價格的問題,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新造的瓷器成本比原來只是稍微高了一點,她想把價格漲到以前價格的三倍。 這點岳康沒有認同她,堅決要求她將價格一下子漲到原來瓷器的十倍,必須狠狠的賺一筆,以後怕別的商家仿製出來,那時價格就會大大跌落了,所有現在是猛賺錢的機會。高仿這玩意那個年代都會有,等他們也仿製出來了,白家也就賺夠了一定的錢。 大小姐怕大家接受不了價格,岳康卻執意要大小姐按他說的做,好東西會有人捨得花錢買的,你價錢越高,他們的心裡感覺越康,買了之後就會像征一種身份。 與岳康想像的一樣,先前一般商家很難接受這個價格,可其中有一家咬牙買了之後,也賺了一筆錢,別的商家也均都向白家定制,連杭州的一些大戶也都聞名而來。 才幾天的功夫瓷器被定制五萬餘件,這還是有信譽的商家優先,這次有白家忙的了,大小姐這些日子也一直忙於窯廠的生意,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是春光滿面的。 與二小姐的關係更增進了一層,至少偶爾趁她不備的時候,魔掌都能伸進她的衣服裡,那種柔軟光滑細膩真是令人銷魂哪! 可著對於岳康來說也是一種煎熬,每晚都是硬上半天,撐的蛋疼,只能小動作的摸自己一下,心中安慰睡吧! 半個月岳康在忙碌中過去了,日子還算充實。 後天就是老夫人七十大壽了,三小姐白妙丹這個調皮的丫頭從杭州學院趕了回來。 「喂,你知道我在學院裡,最愛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白妙丹背對著岳康,坐在房頂上,聲音清脆的說道。 「你都不能喊我姐夫,餵這個稱呼不太好聽哦。」 岳康抬著頭望著頭頂上的星星。 「哼!想的美吧你,不與你作對就是便宜你了。」 少女輕哼一聲,「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你個小孩子愛幹什麼,無非就是想些歪注意,怎麼課堂上睡覺不被先生發現被。」 岳康漫不經心的說道。 「才不是呢,人家現在很刻苦的,先生都誇我乖巧,我現在最愛做的事,就是一個人跑去沒人的地方,一直呆呆的看上次你給我說的獵人座,如果是陰天沒有星星的話,我還是會一直朝那個方向看。」 白妙丹指著獵人座的方向說道。 「幾個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你有時間還不如思念一下你這個帥氣的姐夫呢。」 岳康說道。 丫頭出奇的沒有反駁岳康的話,對著獵人座自言自語,「我生命中的獵人什麼時候出現啊!」 岳康好笑,看來女人都一樣,都是充滿天真幻想的動物。 「學院裡沒有英俊的公子值得你上心嗎?」 岳康也懷念他的學生時代,那是多麼天真快樂的時光啊,來不及感慨匆匆而逝,誰沒有生命中值得回味的時光。 「別提他們,提起他們我就煩,他們都跟我作對,我也不怕他們惹急了我,就用蛇咬他們,他們就是一群膽小鬼。」 白妙丹嘟著嘴道。 「妙丹,你也不小了,不能總這麼調皮,你看看咱們白家誰聽到你的名號不都嚇得哆嗦,人都長了一顆心,你不去尊重別人,別人怎麼會尊重你呢。」 想想白妙丹的野蠻岳康也是一陣頭大,他何嘗沒吃過她的虧,但岳康知道丫頭心眼不壞,也就順便開導她兩句。 「你怎麼跟奶奶一樣的囉嗦。」 白妙丹豎起一個鄙視的手指。 岳康一笑而之,他知道丫頭的性子不是他幾句話就能改變的,「其實呢妙丹,你雖然談不上十全十美,但你也是十全八美的人了。」 白妙丹心中一喜,側著頭哦了一聲,「那我缺的是哪兩種美,告訴我,我好補回來。」 岳康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白妙丹,「你卻的是內在美和外在美。」 儘管岳康早有防備,可還是中招了,腰上又被丫頭狠狠的擰了一下,岳康疼極而笑,「這麼容不下我的話,說明不是你的心胸太狹小,就是我的人格太偉大了。」 白妙丹手上又加了把勁,直待岳康舉手求饒,小丫頭方才鬆手,一臉洋溢著自得。 「明日陪我去街裡,我要親自為奶奶挑一件禮物。」 白妙丹重新坐好,說道。 「我很忙的,我讓王福陪你去吧!」 岳康一縱身正經的道。 「人家就要你陪嘛,王福呆頭呆腦的不可愛,答應人家嘛!」 白妙丹嬌嫩嫩的道。 聽到白妙丹嗲喃的語氣,岳康肉麻的差點沒從房頂上掉下去,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的姑奶奶,我求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了,俺心臟受不了的。」 「嘻嘻,我以後就那樣跟你說話。」 小丫頭調皮的眨眨眼。「到底去不去?」 「男子漢大丈夫貴在言而有信說不去……我去……」 岳康剛想說出幾句鏗鏘的話語來,腰間傳來的疼痛,岳康知道那丫頭又下狠手了,不得不妥協了。 他娘的軟硬秉持啊! 「我的好姐夫。」 小丫頭格格的被岳康逗樂了。 我勒個去,岳康聽到那種麻軟的聲音,一下子從房頂滾了下去。 第042章 老夫人的壽宴 白家,張燈結綵,賓客絡繹不絕。 今日是老夫人七十大壽,來賀壽的人跟趕集似的,一個挨著一個。均都帶著厚重不一的賀壽禮物,嬉笑而來。 各行各業老闆紛至沓來,白家畢竟是相樂郡大戶,哪個不想攀上點關係。 白家正廳寬闊無比,大廳中擺下了五十餘張桌子,分為主賓占三個檔次。 正堂中央大大的寫著一個壽字,周邊花朵編綴,無比的鮮艷。 「王老闆到,送布匹千丈,雲茶三斗……」 白家門外的喊客郎,大聲喊道。 白妙芸焉笑自然的上去迎接,不免說些客套的話。 「張老闆到,送銀兩千定,彩賬十條……」 「馬老闆到,送千年人參一個,海裡蠔一隻……」 「韓先生到,送古山字畫一副……」 喊客郎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客人都紛紛而至。 白家人上下忙的不可開交。 岳康身為白家的人,不得不站在門口,迎接帶來的客人,臉上也一直掛著微笑,表情都快僵了。 客人來的差不多了,大廳中搭建了一個高三尺的檯子,台上的舞女翩翩起舞,擺弄著風姿,將氣氛提至更高。 賓客喧嘩鬧天,好不熱鬧。 舞女們跳完舞之後,又一女子手抱琵琶,手指輕輕撥弄,一曲賀壽詩,在談唱中完成,引起底下一片喝彩歡呼。 「老壽星到……」 大廳內所有的人聽到這聲喊叫,頓時鴉雀無聲,目光齊刷刷的望去。 老夫人頭戴玉珠身環彩墜,滿臉慈愛的笑容,在白妙芸與白妙丹的攙扶下,攢攢而來。 白妙芸與白妙丹今日穿的都無比的鮮艷,都是一身粉紅色,連底長群,腰間纏著碧青環帶,兩位少女也都是笑盈盈的,如是兩朵爭艷的鮮花,成為大廳的一大亮點。 岳康陪同著白妙昔走在三人的背後,白妙昔蒙著面紗,只露給人一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 「祝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廳中的賓客見老夫人走出來,無不站立起身,拱手喊道。 喊這麼齊,這玩意經過排練的吧!岳康心中想到。 老夫人大悅,感覺臉上的笑容現在不夠用了,一一向賓客還禮。 有幾個有些身份的人,還不忘從白妙芸手中接過老夫人,一臉恰笑,將老夫人扶到正主的座位上。 賓客們全部看著老夫人,等待著這位老壽星發話。 老夫人緩緩的站起身來,環視四周,一臉和悅的說道:「今日諸位百忙中能前來為老身賀壽,老身實在歡喜萬分,今日來到我白家就當是自己家,大家吃好喝好。」 演講雖然是千率一篇但底下還是掌聲喧天。 說完之後老夫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老身不會飲酒今日便用著白水,敬大家一杯,你們能參加老身的壽宴,老身感激不盡哪!」 說完老夫人雙手舉杯喝了下去。 底下的賓客也均都高高舉杯,一飲而盡。 眼下便開始正式的賀壽…… 由於白老爺不在打頭陣的當然是白妙芸,白妙芸輕輕起身,「奶奶謝謝您這麼多年對我們三姐們的養育之恩,芸兒無以報答。」 說著話白妙芸拿出一個盒子,接著說道:「奶奶這是我特意給您燒製了一件黃瓷佛像,送於奶奶祝奶奶,壽同山巒永,福同海天長。」 「好好好,我的乖孫女。」 老夫人慈愛的接過白妙芸遞來的盒子,打開後拿了出來。 一件金黃色如同黃金鑲嵌的觀音佛像,展現在大家眼前。 眾人看到之後均都倒吸一口涼氣,好精緻的瓷器啊,只見那佛像形神俱動,佛身金光,佛氣徐徐,眾人無不嘖嘖稱奇,道聽途說據說白家已經製出堪比翡翠的瓷器,那時他們還有些不信今日親眼見到了,無不感慨唏噓。 都拿定主意一定要巴結好白家,白家復興官窯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白妙芸坐下之後,白妙昔蒙著面紗站了起來,「奶奶祝您,瑤池春不好,壽域日一祥。」 白妙昔也將她用了幾十個夜晚為老夫人縫製的大壽袍遞了過去。 老夫人望著孫女有些心酸,忙將那件大壽袍穿在身上,一個金光色的壽字,耀光閃輝。 輪到白妙丹了,小丫頭嘻嘻的站了起來,「奶奶我祝您長命百歲,身體永遠健康。」 昨日岳康一同與小丫頭買的禮物是一串佛珠,丫頭知道奶奶信佛,送這東西比送些金銀珠寶奶奶還要高興。 老夫人柔愛的撫摸著白妙丹的頭,慈祥的道:「你們都要奶奶長命百歲,奶奶不成老妖怪了。」 小丫頭一嘟嘴,「奶奶若是變成老妖怪,那我就變成小妖怪一直陪伴著奶奶。」 老夫人愉悅一笑。 眼下輪到岳康這位姑爺了,岳康大方的站了起來,「奶奶,我也祝您,年過七旬稱健婦,籌添三十享期頤。」 禮物還是白妙昔幫忙準備的,是一件青瓷飾品。 白家的主人相繼都賀完了壽,老夫人一桌坐了也有十幾個人,要麼就是白家生意上的主幹,要麼都是些與白家關係要好的人士。 一位相貌身材或者氣質都不輸與白妙芸的雙華女子,笑吟吟的安靜的坐在白妙芸身邊,岳康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嘖嘖又個大美女的,岳康從白妙昔嘴裡得知眼前這位如是荷花純淨的女子,是白妙芸的閨友,也是個大才女。 哎,再美也不是咱的菜,還是少看兩眼吧,別被媳婦發現了,不然晚上連床都上不去了。 眾人誰也不甘示弱的獻上賀詞,場面熱鬧的很。 「咦那不是咱們相樂郡第一捕快江浪麼,那知縣老爺是不是也來了。」 人群中開始騷動了。 一個身穿捕快衣服的青年,額方臉正,帶著一股凌然正氣出現在眾人眼中,他身後跟了兩名也是捕快打扮的官差。 江浪身材談不上過於魁梧,但顯得很結實有力,他身上散發著一種極大的衝擊,即使他站在那裡不動,人見了他之後也定能看出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岳康從賓客的談論中也知道來人便是一身好武藝,剛烈正直的第一捕快江浪,這種男人無疑是少女的剋星,身上的氣質別人模仿不來,那是一種自信的氣質,岳康第一眼看到他便想起一個人來,這人太像電視裡展昭展大俠了。 江浪不苟言笑,帶著兩名官差走到老夫人身前。 第043章 牛郎大殺而來…… 老夫人見江浪等人進來站了起來。 江浪向老夫人行了一個官禮,臉上增添了幾分笑意,「老夫人今日知縣大人實在公事繁忙,不能親自趕來特地讓我送老夫人壽聯一副,表知縣大人對老夫人的敬重。」 「知縣大人還掛念著老身,老身深感榮幸啊!」 老夫人的笑意更濃了。 江浪也溫和一笑,他實在不是一個善於語言表達的動物。令他帶來的兩名捕快將壽聯撐了上來。 老夫人當眾將壽聯打開,只見上聯是「介壽獻西母蟠桃一千歲花二千歲實。」 下聯是「忘憂羨北堂萱草四十年苦三十年甘。」 橫批是「慈竹青雲。」 底下的賓客見後無不叫好喝彩。 字體剛強有力,如鐵畫銀鉤,壽聯更是大氣磅礡,語句不凡。 「知縣大人真是好文采啊!」 老夫人由衷誇獎,並命人將對聯掛於正堂,將先前的壽字旁邊的對聯摘了下去,這可是知縣大人提的字,掛在哪裡意欲不一般哪。 老夫人挽留江浪,後者說還有公事在身,不便留於此,說完便帶帶人離去。 大廳中又恢復了熱鬧,都在議論老夫人的面子可真不小啊,就連知縣大人都特意為此寫了賀聯。 坐在不起眼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者倒是與眾人相反,一臉的不屑之色,似在嘀咕,知縣大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相當年知府大人還親自等我府門呢。 山羊鬍老者名叫甄古月,是荊州人士,荊州與杭州相鄰,他在荊州也是出了名的才學老者,詩詞歌賦無不精通,有些才學,就是性子有些放蕩不羈,總愛一副自我高居的樣子,他坐在席上很少說話在他心裡感覺也這幫凡夫俗子說話那是浪費口舌。 甄古月身側坐的是他多年的故友郭夫灶,郭夫子與甄古月年齡相當,都是六旬老者,少時也是名聲在外,曾有才子之稱,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鋒芒漸漸的暗淡的下去,但即使這樣在相樂郡也算得上才華橫溢,名聲在外。 郭夫灶搖了搖頭他這位故友那裡都好就是性情過於高傲,郭夫灶本來今日不想帶他來的,可是甄古月執意要來,他也不好執意不讓他來,但願今日在這裡別鬧出什麼鬧子才好! 「哈哈哈哈,不知俺老牛來晚了沒有。」 隨著一聲歡快的大笑,粗壯漢子牛郎帶著一群人一下子擁進了大廳。 少也有六七十人,都是年輕氣壯的血腥漢子,牛夜雪也站在牛郎的身後。 大廳中一下子擁進六七十個一看都不是善主,賓客們以為有人來鬧事,均都停止了說話,白家的護衛見情況不妙,也忙都趕了過來,一副對敵的樣子。 岳康見牛郎等人進來,面上一喜,忙站起身示意白家的護衛退下,「牛大哥……」 「哈哈岳兄弟,不好意思俺來晚了。」 牛郎與岳康淺談幾句,便走到老夫人身前畢恭的說道:「祝老夫人年年開心歲歲平安,俺老牛不大會說話,但俺是真心祝福老壽星的。」 牛郎說話就是個大嗓門。 賓客也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賀壽的。 「你們快把酒抬過來,老夫人這可是俺特意趕去荊州弄來的酒,老夫人俺的酒雖然不值錢但俺的心意中啊,這可是俺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快馬加鞭給您帶來的。」 有了岳康這層關係牛郎對老夫人格外的熱情。 老夫人也從岳康嘴裡聽說過大刀幫幫主牛郎這號人物,也極為客氣的與牛郎含蓄幾句,無非是辛苦了之類的話。 滿滿的十大罈酒,不能說是壇應該說是缸了,齊列列的放到大廳,滿屋子充斥的都是酒香的味道,看來真是牛郎費了功夫弄的好酒。 牛郎又與老夫人客套幾句,出乎眾人意料的站到高三尺的檯子上,大嗓門道:「諸位請聽俺老牛說一番話,大家一定不知道我的來歷,俺說明一下,俺乃是大刀幫幫主牛郎,相信大刀幫各位也都聽過一二,我們大刀幫人不算多百十號人,但都是刀口舔血的漢子,那個也不慫。」 「吟詩作對俺大刀幫不會,但打架傷人相信我們還是有些實力的,俺與岳康岳兄弟有致命交情,是真正的好兄弟,岳兄弟的奶奶也就是俺的奶奶,我在這裡想說的是以後誰要是真的跟俺岳兄弟過不去,或許跟白家過不去,那麼俺大刀幫也不是吃素的。當然凡是與白家關係好的,只要用到俺大刀幫,俺老牛絕不皺一下眉頭。」 牛郎大聲說道,台下鴉雀無聲,「你們說是不是?」 聲音鏗鏘有力。 與他同來的六七十個大刀幫幫眾,均都扯著嗓子喊道:「是。」 齊齊的聲音洪亮而高昂。 眾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視,白家這是唱的哪一出,什麼時候與大刀幫扯上關係了,大刀幫他們大多數人都聽說過,是一個江湖門派,手下幫眾個個殺人不見血,官府對這些幫派也是相當的頭疼。 好歹他們也不會四處殺人放火,官府都是睜隻眼閉只眼,他們這些生意人更是忌諱這些把命當球踢的江湖人士。 一些曾經對白家不懷好意的人,心中一陣後怕,幸好沒有與白家作對。 牛郎從檯子上蹦了下來,示意六七十個幫眾回去,六七十個幫眾相繼離開了,只留下了牛郎與牛夜雪兄妹兩人。 牛夜雪得知是岳康救了哥哥的姓名,對岳康的怨恨又少了幾分,還有些感激的情愫,她從小與哥哥相依為命,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岳康救了牛郎,牛夜雪心中當然是無比的感激,看岳康的眼神也沒有以前的怒氣了。 「牛大哥有心了,兄弟領你的好意。」 岳康湊近牛郎說道,他怎麼能不明白今日如此做的目的。 「再跟我客氣一會要罰你幾倍哦!」 牛郎說道。 老夫人令下人在她的主席上加兩把凳子,牛郎得知要他坐在主席上說什麼也不肯,說隨便找個座位就行。 可老夫人說什麼也不讓,執意要牛郎與她坐在一起,這也是間接的給了岳康的面子,牛郎憨厚的抓了抓頭與牛夜雪一起坐在岳康的身旁。 老夫人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牛郎這個人以及他身後的大刀幫都值得可交。 「奶奶今日您的七十大壽,我與姐夫特意為您準備了一個節目,為您助興。」 白妙丹笑的很無邪。 老夫人一聽也來了興趣,「哦?丹丹準備了什麼節目。」 白妙丹神秘一笑,「等會您看了就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又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可都要睜大眼睛看好了啊!一會怕你們承受不住,別嚇掉大牙啊!」 白妙芸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白妙丹拉著岳康跑去後房,說什麼裝備下,白妙昔也是一臉的好奇,岳康從沒有對他說過今日要表演節目啊! 第044章 精彩到褲襠裡 當岳康與白妙丹再次站在台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兩人的裝飾都徹底換了,岳康穿的很古怪,頭上戴了一塊把戲團的那種特大號黑色的紗巾,換成了一身黑色的勁裝,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身後批了一件秀有鬼怪圖案的風衣,站在台上如是戲子一般大手一揮,風衣抖動,只差呀呀的唱起戲來。 白妙丹也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緊身的那種,將她的身材全部凹凸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像一條滑溜的泥鰍。 「諸位今日是奶奶的大壽,我特意與三妹妙丹準備了一個節目,為大家助助興,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大家一定要鎮定。」 岳康站在檯子上,大聲喝喊,稍微用了一點內勁,在座的賓客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都好奇的像台上瞅去,看到兩人打扮的怪異不知道要搞什麼鬼,難道這個姑爺是個雜耍出身不成?均都是一臉期待的樣子。 「芸兒,妙丹這是要幹什麼?」 老夫人問道。 一旁的白妙芸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有跟我說。」 所有人睜大眼睛。 岳康一擺手,四個白家下人,將一個一人高,兩尺塊的大櫃子抬了上來,之後四人就下去了。 岳康要求台上那名談琵琶的女子,彈奏一首讓人容易激動的曲子,少女微微點首,手指輕動,鳥繞之聲響了起來。 岳康緩踏一步做了一個客氣的手勢之後,身子圍著大櫃子轉了幾圈,讓人搞不懂他究竟要做什麼。 之後岳康將櫃子面向大家的櫃門打開,接著又將箱子背後的箱門也打開,讓在座的各位人士觀看,賓客們都一臉納悶不就是個空櫃子麼,裡面什麼也沒有,不就是一個盛放衣物的大櫃子,只不過多了一個後門而已。 岳康臉上一直保持著職業性的笑容,向一直站在一旁的白妙丹擺擺手示意她進入櫃子。 白妙丹進入大箱子後,笑吟吟的向大家揮了揮手。 岳康重新將櫃子的門關上,接著岳康令人將箱子用一塊大黑布蓋上,岳康在櫃子前轉呀轉呀搖頭晃腦,像是得道的高僧在做法,嘴中還唸唸有詞。 忽然岳康胳膊像上一揮,擺出一個酷斃的姿勢。 此時曲子進入了高潮部分,緊而快。 岳康猛的將黑布拉掉,頗有大師級魔術師表演時的風采,瀟灑自然。 有些賓客這時就皺了沒有,感覺是無聊的表演,無非在台上走走動動,扮個大仙跟請神似的,這個我也會,算啥精彩的節目,難道還能將三小姐變沒不成? 是啊!是啊!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聽會曲呢,你說什麼將三小姐變沒?你腦袋進水啦!他要是將三小姐變沒了,我立刻跪下喊他聲爺爺。 就在眾人失去興致的時候,岳康輕輕的拉開前後的櫃門,裡面空無一物哪裡還有三小姐的影子。 剛才說喊爺爺的那位,一杯酒停在空中再也舉不起來,嘴裡張的能塞下一個茄子,不是吧! 全場石化,每個人都以各種動作石化,彷彿活生生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雕塑。 「怎麼可能?」 老夫人著實嚇了一跳,她的乖孫女怎麼一下子就沒了,飛了不成。 白妙芸不敢肯定的問白妙昔,「妹妹,我是不是眼花了。」 白妙昔一雙明眸忽閃忽閃,「我眼也花了。」 「什麼?」 牛郎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牛夜雪與坐在白妙芸旁邊顯得極為美艷的女子,也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賓客們激動的汗都出來了,這可不是江湖雜耍的把戲啊!怎麼一眨眼就將一個大活人變沒了呢。 好在大家知道這是在表演,不然都以為是見鬼了。 眾人都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台上,唯恐露掉一個細節。 岳康對台下的反應很滿意,重新將門子合上。 又將那塊大黑布蓋了上去。 又是一番的手舞足蹈,依依呀呀…… 再次將黑布扯掉,打開櫃門的時候,活生生的白妙丹帶著甜甜的笑意,從櫃子中走了出來,向眾人微微敬了一個禮。 眾人再次揉眼睛,又一次的被震驚住,天哪這是真的麼?我是在做夢嗎?有的人甚至用手抽了自己的嘴巴子,感覺是疼的,這不是夢…… 全場死一般的沉寂,就連那位使勁抽搐了下鼻子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死般的沉寂,好久,突然有一個人反應過來,拍手叫好,緊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全場頓時喝彩震天,使勁的拍手,賓客均都站了起來以示心中的興奮。 除了精彩還是精彩,精彩絕倫,精彩到了褲襠裡,那就是一個爽字。 所有的人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此時激動的心情,「好……好……好……」 使勁扯著嗓子大聲的喊叫。 小丫頭白妙丹享受著那雷鳴般的掌聲,心情愉悅的她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 岳康汗顏在自己以前世界最低級,已經被識破的魔術來到這個世界上,真又籌造了一番傳奇啊!那位創出這個魔術的大師,你安息吧!我都把你的魔術引領到這個世界了。 岳康壓壓手,讓大家安靜一下說還有個節目要表演,待會大家一定要鎮定,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慌張,他重複說這只是個遊戲。 底下人一聽還有更精彩的節目,都睜大了眼睛,眨都不捨得眨一下,死死的盯著台上,岳康此時在他們心中堪比神靈,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櫃子被抬了下去之後,又抬上了一個與先前那個櫃子一般高的櫃子,就是這個櫃子比先前那個要窄了很多,白家下人又拿來了兩塊與櫃子寬窄差不多的鐵片,亮噌噌的看起來很鋒利。 岳康擺出幾個魔術師專有的動作,意思是說節目馬上開始了。 岳康這次同樣也是打開櫃子的前門,讓白妙丹進入櫃子裡面,櫃子做的不大不小,剛好容下白妙丹一個人,如果換個胖點的估計就進不去了。 岳康將櫃子門關上,剛好櫃子門上留有一個窟窿,大家都可以看到白妙丹探出的腦袋。 白妙丹的一隻手也從令一個略小的洞裡伸了出來,小白手掌還不停的抓,她的腳也露了出來,讓人看起來就是她進入了櫃子裡面,一直沒有走出來。 岳康為了表演更加逼真在白妙丹伸出的小手中塞了一個粉紅色的手帕。 做完這一切之後,岳康拿起地上那一塊,與櫃子寬度相同的鐵板,向大家晃了晃表示是真的。 大家不要看都知道那是真的。 岳康將那塊鐵板插進櫃子事先留出的一條縫,那個位置剛好是白妙丹肚子的位置。 岳康稍一停頓向大家揮一揮手,眾人不敢錯眼。 岳康好像用盡的全身的力氣,使勁猛一推那塊鐵板,鐵板順勁而入,整個鐵板全部沒入櫃子。 「啊……」 白妙芸與白妙昔同時驚叫出聲,花容頓時失色。 老夫人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第045章 全場瞠目結舌 當人緊張激動到一定程度,就會先是胸口噗通噗通的大跳,然後手腳不再受控制。所有的人嚇得面無血色。 那塊鐵板與櫃子寬度一樣大,就那樣直直的插了進去,那三小姐呢?豈不是變成了兩瓣? 石化…… 全場再次被下了定身術似的石化。 若不是岳康剛才提醒大家一定要鎮定,估計早有人衝了上去,將台上那位「殺人兇手」繩之於法。 再看三小姐依舊笑嘻嘻的向大家吐舌頭,臉上沒有一點痛苦之色,大家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得以落下。 誰都不肯錯過台上的每一個動作,眼巴巴的看著,喝酒?喝屁吧!如此精彩的節目還顧得上喝酒? 接著岳康又將令一塊鋼板插進令一個縫裡,依舊很用力的樣子。 這下在賓客眼中三小姐成了三段,上身是一段,肚子中央及腹部為一段,雙腿為一段,但三小姐的笑容依舊燦爛如花。 兩塊鐵板剛好將白妙丹露出來拿著紅手帕的手夾在中間。 更令人驚訝的出現了。 只見岳康使勁推動白妙丹被切開的肚子,那塊櫃子徹底的被推了出去。 有些膽小的女人啊的一聲摀住臉面不敢再看。 眾多賓客驚呼一聲。 白妙丹的肚子那一塊,徹底與櫃子分離,只留下一點粘合處,那只露在外面的小手卻還在不停的抖動手中的手帕。 怎麼可能…… 這絕對是我眼花了…… 是幻術…… 身子再怎麼扭也扭不成那樣的形狀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 這…… 這……天哪…… 就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分肢了,而且被分肢那人還……還……會向人眨眼睛。 全場目瞪口呆,簡直太恐怖了,真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慄然、驚悸不安。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有的個子矮的索性站在凳子上,如果再看不見就站到了桌子上。 氣氛已至巔峰,岳康重新將白妙丹的「肚子」推了回去。 將兩塊鐵板抽了出來,鐵板依舊光亮沒有一點血絲。 當他將櫃門打開的時候,所有的人止住了呼吸。 他們看到白妙丹安然無恙的從櫃子中走出來的時候,那眼睛那嘴巴都撐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今日的事太超出他們心理所能承受的倫理,神哪今日我看到啥了。 這次的鼓掌聲比之剛才更加響亮澎湃,吶喊聲叫好聲似要將這座房子都要撐破了。但他們無論多麼使勁的鼓掌,多麼竭力的嘶喊都感覺表達不出自己內心的激動心情。 老夫人的手都抖了起來,她一臉幾遍的問坐在她身旁的白妙芸,奶奶是不是眼花了,這怎麼可能,岳康是怎麼坐到的。 白妙芸的心臟也是咚咚的跳著沒有停止下來,這樣的事別說見了,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如今她親眼看到了,這的確是個事實,她啞聲無語…… 白妙昔更是激動的淚水都留了出來,不知為何她看到岳康在台上綻放光芒,耀眼萬丈,她心中被幸福所充斥,溫暖的情緒讓她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那位與白妙芸姿色相等的女子是白妙芸的閨友,她叫童媚藍,她感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自己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可今日…… 牛夜雪也暗暗擰了自己一把,這真是一個荒唐而又真實的夢……不覺中對那位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白家姑爺多看了幾眼,還好沒殺他,不然就看不到如此精彩的表演了。 牛郎那憨子,笑,大笑,肆無忌憚的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不知道怎麼發洩自己被震驚萬分的情緒,他要笑出來,將心中那份想立刻跑去台上親岳康一下的激動情緒笑出來。他娘的這比給俺老牛一座江山還要值得興奮哪! 這太震撼了,比天上突然掉下來十萬兩黃金還要震盪心靈深處啊,在座的賓客無不這樣想到,今日來白家參加壽宴他們感覺這是他們一輩子做的最最正確的選擇。 白妙丹那小丫頭感受著自己的成果,雖然她還算不上主角,但她也是不可缺少的配角,高興地她恨不得在台上翻兩個跟頭。 「獻醜了,獻醜了。」 岳康拱手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得意,一副我已看破世間虛榮,道貌黯然的樣子。 低調,低調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眾人看岳康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崇拜,有幾個花癡少女若不是知道岳康是白家的姑爺,而其實又是在白家,定會喊出呃喜歡你之類的話語。 岳康對那些一出門就千山鳥飛絕,不是耐看而是需要耐心看的女子,敬而遠之不敢去看,怕放出無與倫比的火花來。 岳康與白妙丹走下台去,換會衣服重新做到座位上。 老夫人還不望慈愛的摸摸白妙丹的胳膊腿,看看是不是剛才真的被切斷了,「妙丹,跟奶奶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人一下就沒了,一下子就出來了,而且我們剛剛都看你的身子被切開了,到底怎麼回事?」 白妙丹對這種被眾人關注的感覺很享受,調皮的一笑,「這個不能說地,你們問姐夫吧!」 一桌子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岳康。 「是啊,是啊,岳康到底怎麼回事與我們大家說說吧!」 白妙芸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口發問。 桌上的人也都附和,要求岳康說出來。 旁邊的幾桌子人聽到這邊的談話,都歪著頭側耳傾聽。 岳康神秘一笑,「這個自有我的手段,不能說出來,你們就當我是天神下凡吧!告訴你們個小秘密我真的是天神下凡。」 岳康執意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白妙芸喃怨的瞪了岳康一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後者淡淡一笑。 「岳兄弟真是奇人哪!老哥能認識你是俺的榮幸啊!那日你猜出字謎俺都知道兄弟你不是一般的人,還是俺老牛看人准哪!來,啥也不說了喝酒。」 牛郎道。 岳康端起碗酒與牛郎一飲而盡。 「岳公子剛才的表演是不是與那兩個櫃子有關係。」 童媚藍忍不住發問,她一直思索著到底怎麼回事,如果說岳康是天神下凡他還真的不信,即使她猜到了是櫃子的問題,但也想不出其中的奧秘。 被美女崇拜的滋味就是不一般哪!岳康依舊裝作淡漠,只是輕輕的看了童媚藍一眼,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 身為一個美女被近乎無視的感覺,讓人很堵悶,以前那個男的不是變著法子與自己套近乎,自己理都不理,今日主動去詢問人家,人家卻連正眼看她都沒有,索性不問。心裡卻還是很想知道滴。 賓客們還在不停的議論剛才的表演,太震撼了,他們一時間還剎制不住那股激動情緒。 就在這時。 兩個身穿華衣,面目清秀,玉面朱唇,極為英俊的美男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身材略顯高拔,美如冠玉的男子剛進來就大聲喊道:「紹蒼來遲還望老夫人勿要責怪。」 第046章 杜紹蒼與齊高渠 杜紹蒼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鑲金邊的衣袍,不算燥熱的天氣手中,拿著一把紙扇,杜紹蒼滿臉恰笑,走到老夫人面前一番熱情奉迎,「老夫人今日紹蒼來遲一步,實在是有些事情擋擱了,這是紹蒼為您帶來的禮物,望笑納。」 說完杜紹蒼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瑾盒子,打開盒子後一塊美輪美奐,晶瑩透亮的佛玉,呈現在大家眼前。 主桌上的人那個都是有些身份,一看那玉便知道價值連城,那光澤也是玉中的極品。 「杜公子能來老身就已經很高興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杜公子還是收回去吧!」 老夫人也知道那塊與非同一般。 「老夫人是嫌棄紹蒼麼?這可是紹蒼的一番心意,老夫人若是不收下,那只當老夫人瞧不起紹蒼了。」 杜紹蒼雙手捧著玉,一臉的真誠。 「好好,老身收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夫人也不好不收了。 老夫人收下玉後,杜紹蒼如被榮幸般的燦爛一笑,道:「老夫人這塊玉是我令人特意從南國帶回來的,這玉的名字叫涼田玉,與它的名字相同此玉入手清涼光滑,如今天氣漸熱老夫人佩戴此玉,會有涼爽之效果,而且還能驅魔辟邪的作用。」 老夫人面上一笑,道:「杜公子有心了。」 杜紹蒼裝作不樂意的樣子,「老夫人,怎麼還稱呼我杜公子,這不顯得咱們關係疏生,老夫人以後直呼紹蒼即可。」 老夫人微笑的應允,杜紹蒼接著道:「老夫人今日真的是您的七十大壽?」 老夫人詫異,「看紹蒼這話說的不是七十壽辰難道還是六十不成。」 「那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老夫人您只有五十歲呢,老夫人面色紅潤,身體健碩怎麼可能是七十歲呢。」 杜紹蒼呵呵說道。 「紹蒼真會說話。」 老夫人心中愉悅,「紹蒼來這麼久了,還在這站著看老身糊塗的,快拿兩把椅子過來。」 老夫人令人搬來椅子,指著杜紹蒼身後那個男子問道,「這位是?」 不等杜紹蒼介紹那美男子,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老夫人在下齊高渠,與紹蒼是之交好友,早聞老夫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上上之人哪!」 「原來是齊公子,請坐請坐。」 老夫人微笑待人。 看什麼看,那是我大姨子,想泡我大姨子,也不跟我套好近乎,別以為你掩飾的很好我就看不出你那赤裸裸的目光,岳康最討厭這種想看而又不敢直接看虛偽的傢伙,從上次見到杜紹蒼那傢伙就覺得不順眼。 杜紹蒼坐下後說來晚了表示歉意,要敬大家一圈酒,一連幹了一圈,輪到岳康的時候這位富家公子雖然從心裡瞧不起這位入贅到白家的姑爺,但還是給予了足夠的禮貌,以顯示他的君子之度,若是換做平常他絕對理都不會理岳康這種吃軟飯的傢伙。 在他想來男子漢必須要堂堂正正。 岳康也是表面上客氣,腹語道,不就是有個有本事的老爹麼,你自己有啥本事,靠著有幾分學位就裝清高。 兩人心中誰也不鳥誰。 輪到白妙芸的時候,杜大公子難免多客套幾句,對白妙芸噓寒問暖,任誰都可以看出杜紹蒼對白家大小姐的愛慕之心。 白妙芸只是不冷漠不熱情的敷衍幾句。 那位與杜紹蒼同來的齊高渠,一直安靜面帶溫和的微笑坐在那裡,只是眼睛時不時的漂一下同桌的童媚藍,童媚藍對此人則是不屑一顧。 「什麼你說剛才進來這兩個年輕人就是杭州八大才子,排在第五位的杜紹康和排在第六位的齊高渠?」 甄古月聽到郭夫灶的介紹後,臉上浮現一股比拚的鬥志。 「嗯是的,我曾經見過他們幾次,兩人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無論氣度修養也都是上乘之人。」 郭夫灶說道。 當郭夫灶觸及到甄古月那熾熱的眼神,心道不好,這位故友最愛的就是爭強好勝,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告訴他那兩人是杭州的才子,忙勸說,「來古月咱們再乾一杯。」 試圖想讓他忘記剛才兩人。 可甄古月根本不去理會他,雙眼熾熱的望著杜紹蒼與齊高渠,心中想道,不知我荊州人士與杭州鬥鬥文采,究竟誰負誰勝呢,甄古月心中打定注意,他對自己的才華還是有相當大的自信的。 郭夫灶看出了甄古月的躍躍欲試,忙道:「古月兄,你該不會是與兩個小輩筆試一番?兩個後輩兒生而已,你不怕大剎風氣。」 「老弟此話差已,學問一方是不分年齡的,若是他們連我這個老頭子都鬥不過,那他們這個杭州八大才子是浪得虛名,還是杭州真的無人了。」 甄古月捋了捋他的山羊鬍。 他們兩人的對話剛好被鄰桌的人聽個正著,旁邊竊竊私語,他還想跟咱們杭州八大才子斗文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這人哪!如果沒有自知自明那就無藥可救了。 甄古月耳朵還真不是一般的尖,他恰好聽到了那桌子人的竊竊私語,再看同桌的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的藐視,甄古月心中一哼,戰意更濃了。 白妙芸感覺臉上很燙,有杜紹蒼在場她很不自在,她對杜紹蒼感覺很一個談不上討厭,但跟喜歡也不著邊,或許做朋友還可以,但若在近一步的話,恐怕她坐不到,對杜紹蒼一點感覺也沒有,或許她心有所屬的原因。 白妙芸不去正視杜紹蒼的目光,低下頭首,心中卻想起來那個高大的身影,以及他溫和的笑容,柔情的目光,她心中甜甜的。 白妙昔眼中只有那個與人拼酒的岳康,他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她越來越看不透他,她輕扯岳康的衣角暗示他少喝些酒,岳康拍拍她的手意示沒事,開玩笑這種低度數的酒跟喝涼水似的還能喝醉人,賓客紛紛過來敬酒,岳康是來者不拒,暢快的大飲。 牛郎不得不佩服岳康的酒量,兩人一連喝了幾大碗,是牛郎特意要求換的大碗,他感覺用小酒杯不過癮,本來以為岳康這小身板喝不了多少就會趴下的牛郎,發現岳康越戰越勇,一副要將他灌趴下的架勢,牛郎雖然有了幾分醉意,但不礙事,比文采我比不過你,那我也得在酒量上壓你一籌。 第047章 被趕上架的鴨子 牛夜雪責怪的望著岳康,不想再讓他們兩個再喝,牛郎的舌頭喝的都發硬了,再喝恐怕要醉了,可岳康直接無視牛夜雪的眼神,依舊與牛郎擊碗痛飲。 老夫人笑而不與今日他高興就任他們喝去吧!杜紹蒼則在老夫人身邊,一副乖孩子的樣子給老夫人夾菜。 白妙丹看見岳康喝酒跟喝甘泉玉露一般,忍不住好奇,喝了一小口,差點沒被嗆死,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小丫頭一縮脖子,吐了吐小舌頭。 「紹蒼啊!你有杭州才子之美名,大家都知道你文采非凡,才華出眾,不知能否借此老身壽宴,為大家作首詩,以讓我等欣賞一番。」 老夫人年少時,曾經也是個出了名的才女,眼下時光流逝,在面對這些年輕才華出眾的才子,心中難免有些憶昔,於是說道。 杜紹蒼「謙虛」一笑,「老夫人誇獎了,才華出眾倒是不敢當,至於作首詩還是手到擒來的事,難道老夫人有此雅興,那紹蒼就獻醜了。」 「且慢,老朽有個提議。」 甄古月終於抓住了這個機會,怎麼怎麼能放過,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郭夫灶無奈的搖搖頭,這位故友還是改不了他的老毛病啊! 眾人都轉過頭去看著甄古月,不知這位是何許人也,他要提議什麼? 甄古月緩緩開口說道:「老朽乃荊州人士,姓甄,名古月,昨日來拜訪好友郭夫灶,聽聞白老夫人過大壽,特來祝賀。」 啊……是甄古月,可是名聲轟動整個荊州的那個甄古月,聽聞荊州知府大人還是他的門生,此人才華出眾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頗為出名了。 老夫人點頭道:「不知道甄先生有何提議?」 「今日是白老夫人大壽之日,也乃是我們大家歡喜之時,但如此一味的飲酒,易醉而無趣,不如做番比試,下一個行酒令如何,今日杭州八大才子在場兩位,我想會很有趣。剛才杜公子想要作詩,那咱們就斗詩如何?」 甄古月捋著山羊鬍,帶著些許的高傲之色道,說完挑釁般的看著杜紹蒼,似在問敢不敢應戰。 杜紹蒼反笑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答道:「既然甄先生有此雅興,那紹蒼奉陪了。」 比就比還怕你不成,再說這種赤裸裸的挑戰他杜紹蒼沒有退縮的地步。 「齊公子的意思呢?」 甄古月見杜紹蒼答應,將眼神看向齊高渠,後者牽出一笑臉,「奉陪。」 眾人一聽要比試,而且三個都是名人,都一臉興趣的等待怎麼個比試法。 岳康也停止了喝酒他倒也想看看這古代是怎麼行酒令的。 「好,還有人自認為文采不錯,出來比試的嗎?」 甄古月環視眾人,但沒一個人站出來,廢話有杭州兩大才子在,即使他們稍微有一點才華也不敢站出來,那不是自找丟人麼。 「既然沒有人參加,那麼我宣佈下這個的規則,這次規則是……」 甄古月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等一等,有人還要參加。」 一個鳴翠的聲音,眾人轉頭看去,發話之人正是白家的三小姐白妙丹。 大家不明所以,難道白妙丹要參加?沒聽說過她有什麼出眾的才華啊! 老夫人責怪白妙丹胡鬧,她還是知道她孫女的底的,平時寫句話都難,怎麼還要跟人家斗詩。 「大家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雖然我有些小才華,但也知道不是杭州才子的對手,我就不獻醜了,只是我的二姐夫小聲的跟我說他想參加,但他沒勇氣站出來,只好我代勞了。」 白妙丹笑嘻嘻的看著,眼睛瞪的比雞蛋還要大的岳康,一副趕鴨子下水的樣子。 齊齊刷刷的目光看向岳康,難道這位白家除了會制瓷器會表演之外,還是個文人? 不是吧!岳康哭笑不得,手中夾的菜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裡,就掉到了地上,丫頭片子你整我,我啥時候跟你說我要參加了。 我無非是剛才在你喝酒被嗆到的時候,對你鄙視了下,至於這麼報復我麼。 白妙芸與白妙昔均都是用眼神責怪白妙丹,他們猜想中岳康會作什麼詩啊!連字都寫不好,這不讓他出醜嗎。但兩人眼下也不好阻攔,他們都看著岳康等待著他的反應。 「對,對我怎麼忘了岳兄弟了,你們是不知道岳兄弟上次一下字就猜出了字謎,作詩算個啥岳兄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岳兄弟快參加吧!」 牛郎也在一旁起哄。 他這一起哄倒好,許多賓客都叫嚷起來,「對對參加吧,熱鬧一下。」 他們心中對岳康都是充滿敬佩,能表演出那樣節目的人還作不出詩來? 岳康氣的咬牙狠狠地恨恨地瞪了白妙丹一眼,後者根本不去看他,依舊自然的吃菜,好像沒她什麼事。 事到如今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娘的我還不會我書讀唐詩宋詞八百首,還比不過你們,岳康心中自我安慰道。 甄古月看到岳康應允,心中得意萬分,剛才岳康的表演,著實震驚住了他,讓他生出一種挫敗感,眼下要與自己斗詩,哼哼哼…… 老朽得讓你知道下我的厲害。 臉上依舊裝作平淡,「好我們歡迎岳公子加入,現在我說些比試規則,規則很簡單,為防止有人借用他人之詩,就是寫出一個字,我們四人都按照寫出的字作一首詩,不論五言七言,三韻六句,只要成詩即可。」 「誰若是做不出來自罰三杯,只當認輸,其實作出來的人均按照作詩時間與作出詩的好壞定輸贏,輸者也同樣罰三杯。」 「當然為了公平起見就讓我們的老壽星任意寫出一個字,我們依字作詩,我們抽籤來決定誰先誰後,至於詩的好壞則有我的這位故友,郭夫灶評論,相信他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在座的各位也都有權參加評論。大家以下如何。」 杜紹蒼與齊高渠紛紛點頭。 岳康也表示沒意見。 第048章 斗詩比賽開始 老夫人令人拿來紙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下一個大字。 四位斗詩之人也都抽了簽分完了先後,齊高渠第一個作詩,杜紹康抽到了第二個,甄古月則是第三個,岳康肯定是最後一個了。 其實在大家眼中這次比鬥岳康只是個墊底的,很少有人看好他,雖然剛才的表演他們知道岳康不是一般的人,但即使再不一般在他們心中也不可能相信他斗詩還能贏了杭州才子以及荊州之名人物不成。 三小姐白妙丹,跟別人的想法則有不同,他可是見識過岳康的厲害,沾手就能為她寫出兩首讓姐姐與奶奶無比震驚的詩,她相信岳康還有壓箱子之寶。 她這個故意耍個小花招其實並非是為了讓岳康獻醜,她心中還有一點點的期待,期待這個越來越不討厭的姐夫能夠勝出,從開始在她的逼迫下寫詩,到製作出精美瓷器,再到能給她將星座故事,以及今日的表演,她相信姐夫是無所不能的,心中對此有些小小的崇拜。 老夫人亮出她所寫的字是個「酒」字。 為了先後的公平起見,每個人準備一張紙筆,在老夫人亮出字以後同時寫詩,時間定在一首曲子之長短。 齊高渠是頭陣,他拿著扇子,在手心敲打數下,眉頭輕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見他將手中的折扇重重地拍了一下,有了。 拿起筆來,一陣龍飛鳳舞。 接著杜紹蒼與甄古月也同時寫了起來。 岳康腦子中也想起一首,也寫了起來。 杜紹蒼最先完成,齊高渠次之,甄古月接後完成,岳康還在奮力的寫,眾人等了許久他還在寫,一首曲子馬上就要停止了,岳康還在寫。 終於曲子完畢,岳康也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娘的毛筆真不好用啊。 旁人誰也看不到四人寫的是什麼。 四人將紙張疊到一塊,交到老夫人手中,這是為了避免排在最後的人有充足的時間作詩,這樣以來大家都寫好了詩,等會按順序各自吟詩,這樣就公平了。 最後在對照參賽者吟出的詩是否與寫的一致。 齊高渠微閉瞳眸,道:「天來夏季之,夫人壽宴至,來客千百人,把酒盡情歡。」 念完之後還一臉陶醉的樣子。 桌席上響起稀里嘩啦的掌聲,杭州才子果然不凡,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做出一首詩來,而起還借用了壽宴的題材,可謂是反應靈敏哪。 岳康的一口茶水差點沒從口中噴出來,這他娘的也叫詩? 「齊兄,果然不凡,這麼快就將詩作了出來,佩服佩服,紹蒼也剛想起一首。」 杜紹蒼的動作稍微還含蓄點,不至於搖頭晃腦,唰的一聲扯開紙扇,吟道:「柳葉溫風沾花香,酒醉歌頭空無人,搬月弄星折不歸,笑傲甘露酒最濃。」 賓客們鼓掌為杜紹蒼吶喊,杜紹蒼的詩明顯比剛才齊高渠的高了一個檔次,將酒一字表達的讓人忍不住多喝幾杯的程度,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甄古月,還敢挑釁我們杭州才子,如今我們杭州才子都做出了好詩,看你拿什麼壓倒他們。 老夫人也暗暗讚賞杜紹蒼的才華,果然不一般。 杜紹蒼吟完詩,眼睛忍不住的看向白妙芸,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等待心上人的誇獎,能在心上人面前顯露一下他的才華,那是一件非常值得興奮的事情。 甄古月心中不屑看來杭州才子,不過爾爾,作出的什麼爛詩。 「你能不能作出來呀!」 白妙丹悄悄的問岳康。 「作出來個屁啊!」 岳康也是不露痕跡的與白妙丹說話。 「那你以前從哪裡弄來的詩。」 「跟你說了是從地上撿的。」 「騙人。」 「你看我這麼真誠的人會騙人麼?」 「那你剛才寫那麼長時間,寫的什麼。」 「寫著玩的。」 「那你作不出來咋辦?一會豈不是要丟人了。」 「涼拌,丟人就丟人唄!不是沒丟過,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咦這麼會怎麼這麼關心我。」 「我是怕你丟白家的人。」 「我擦。」 「擦擦吧!擦完了汗或許能作出來。」 岳康一陣白眼。 「那位荊州人士你不是要鬥詩嗎?現在該你了,怎麼不作詩了,是不是怕了,哼還跟我們杭州才子比試,不自量力,量你剛才什麼也沒寫出來。」 賓客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是啊!是啊!快念詩啊!若真是作不出來別認輸吧!什麼你喝不了三碗酒那我替你喝吧!」 又一個人道。 惹來哄然大笑,看來杭州人是很看不慣這位外來人士,他們再怎麼樣心也是向著杭州這邊的,如果杜紹蒼與齊高渠輸了的話,那他們輸的可是杭州的臉面。 甄古月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個大家聽,「看來杭州真的無人了,出了名的才子居然作出這等爛詩。」 甄古月一臉惋惜,有些高手寂寞的味道。 杜紹蒼與齊高渠一聽氣的臉色通紅,但兩人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城府,沒有當下發作而是說道:「甄先生莫要故作非凡,作出詩來再說不遲。」 兩人心中打定注意等會若是甄古月沒有他們的詩好,看他們怎麼講剛才那些譏諷之話還回去。 賓客們也都氣得一個個想要吃了甄古月。 郭夫灶急忙拉扯甄古月小聲的道:「你怎麼說出那樣的話來,這會引起公憤的。」 對這位故友郭夫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童媚藍一直身為一個旁觀者,不動聲色,她對杜齊兩人作出的詩著實也是很不滿意,那詩估計連中上都算不上,怨不得人家甄古月諷刺,估計這次杭州要丟人了。 「作詩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作出來我們聽聽,看你到底是不是狐假虎威。」 「我看他根本作不出來了,那樣說話是為了給自己打氣。」 賓客們嘰嘰喳喳的道,剛才的話明顯激怒了他們。若不是今日是白老夫人的壽宴,估計都會有人出手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老頭了。 「好,本來我不想作了免得你們杭州丟人,但大家執意讓老朽作出來,那只好獻醜了。」 甄古月輕輕一笑,一副我贏定了的態度。 賓客們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若真被他做出更勝一籌的詩,杭州這次丟人丟大了。 甄古月喝了口茶水,緩緩的道:「酒香三里未飲醉,風吹柳花滿店香,醉來忘卻身處寒,夢中疑是酒花堂。」 甄古月吟完詩之後,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敗了杭州敗了,沒有懸念的敗了,人家的詩即使不太懂詩的人也能聽得出來,比杜齊兩人好出不止一個境界,雖然沒有人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總不能睜著眼說人家的詩爛吧! 賓客們垂頭喪氣,杜齊兩人更是呆木的坐到椅子上,面頰赤紅,他們總算見識到了天外有人了,這次的折扇也不唰唰的扇了。 似乎人們已經將還有最後一個斗詩者,在他們心中岳康根本不可能替杭州搬回勝局,沒一個人相信他會。寫詩的時候就岳康一個人慢,而且還很吃力的樣子,一定寫的很爛。 全場很壓抑。 岳康這時候站了起來,問道:「我的詩還念不念了?」 岳康的無害樣子像極了鄰居憨厚老實的男孩。 第049章 拿著扇子咱就是瀟灑哥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參賽者,但他們已經不對岳康抱什麼希望,大家一致認為這次是甄古月贏定了,岳康的詩已經無所謂了。 但還是有人說,既然岳公子的詩作出來了,那就念出來吧!這完全是存在的一小丁點希望。 岳康走動兩步,賓客均都垂頭喪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激昂,一個個喝著悶酒,很少人去看岳康,這次杭州才子太令他們失望了,簡直是一塌糊塗。 現已如今,老夫人一桌子也都紛紛向岳康搖頭,意思是說別念了,看得出眾人還是挺關懷岳康的,怕他念出來後沒有人家的好臉上無光。 雖然大家知道岳康制瓷器,表演節目有一手,但作詩麼?估計還要差上一籌。 只有白妙丹一人作出加油的手勢。 岳康輕輕一笑,輕啟朱唇,「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剛開始眾人根本沒有去看岳康,隨著岳康一句一句的吟念,眾人手腳不由的顫抖,眼睛也是越睜越大,身子觸電般的一個激靈,心中被那股豪情壯志而激起猛浪洪波,這…… 岳康吟完之後,全場死般的沉寂,落針可聞……許久之後,眾人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妙,這詩絕妙,妙妙妙…… 賓客難以控制激動的情緒,他們彷彿忘記了在斗詩,他們沒有去考慮岳康會輸會贏,他們均被詩中那大氣磅礡的語氣,及其豪邁的胸懷所感染,他們忽然看見滾滾的長江,忽然看見偉岸鐵錚的英雄,忽然看見…… 白妙丹鼓掌的最用力,悄悄的朝岳康豎起大拇指,後者一副抽了一口香煙欲死欲仙的作態。 白妙昔眼中岳康的身影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高大,無比的壯實,彷彿那道身影離她好遠好遠觸不可及,高不可攀,為他自豪為他驕傲。 杜紹蒼的情緒很複雜,有對岳康的感激,挽回了杭州的聲譽,有對岳康的嫉妒,再看到白妙芸看岳康的眼神露出崇拜和含雜些許的傾慕,杜紹蒼對岳康了感激變成了一種嫉妒的憤恨。 岳康剛好也看到了杜紹蒼被嫉妒渲染成紅色似嗜血的光芒,心中輕輕一哼,沒有什麼比沒有什麼比弱者對強者的鄙視更無力了。 這詩真乃是千古絕句……不用郭夫灶去做評論,甄古月就知道輸了,輸的一塌糊塗,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索然承認,也算是有大丈夫的風範,可他不甘心認輸,他認為那首詩是他以前就準備好的,老夫人?對肯定是老夫人與他串通好的。 對一定是不然那等好詩他怎麼可能一會功夫就作了出來。 想到此處甄古月道:「岳公子才華橫溢,舉世無雙,老朽佩服之極,這輪老朽自認輸敗,不知道岳公子還敢與我再做比試?」 還要比試?這傢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不知道甄老先生想要比試什麼?」 還能怕你不成,不要不跟老子比寫字,比什麼都行。 甄古月說道:「作對……」 眾人一聽作對來了興致,現今的他們對岳康也充滿了信任,感覺這位姑爺是個大才人物。 「岳公子,答應他讓他知道我們杭州人的厲害……」 「對……讓他知道我們杭州是最強的……」 「對死他……」 「壓倒他在茅坑裡起不來……」 賓客們一陣起哄,喊什麼的都有,岳康汗顏,你們只差沒有喊出打到日本帝國主義了。 老夫人一桌也都投來鼓勵的眼神。 只有杜紹康與齊高渠兩人面紅如血,甄古月這次作對子沒有邀請他們,那是明顯的看不起他們,那是赤裸裸的諷刺,兩人都感覺被千萬根針紮在身上,坐立難安,他們心中固然氣氛但這個時候站出來鬧局,那自己可真變成小丑了,眼下還是安穩的坐著好。 「既然大家都這麼期待那我就接甄老先生兩對吧!如果對的不好,還望甄老先生多多擔待。」 岳康一臉謙虛的樣子。 看看,你們都看看人家岳公子,骨子裡有那麼大的學問,都這麼謙虛,這值得我等學習啊!岳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比那麼些恨不得將我很有才寫在臉上的小丑強百倍啊! 岳公子真是大才,這幅胸襟,這氣度,嘖嘖…… 這話聽在杜齊兩人耳中,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現在他們最大的願望是感激結束宴席,馬上離開。 「爽快,岳公子真是爽快之人,咱們這次定為三步出對,也就是說我出上聯,岳公子接下聯,而且以走三步為時限,三步之內對不出來著算輸,罰酒三杯,岳公子感覺如何?」 我就不信貧我四十年學問作對子還贏不了你,甄古月心中想道,剛才斗詩輸於你了,這次我一定要搬回來。 大家都期待這次精彩的對決,真是令人興奮。 「岳公子現在比賽是否可以開始。」 甄古月問道。 「等一下。」 岳康說完走到杜紹蒼面前一臉溫笑的說道:「杜公子能否把折扇借我一用?」 好不容易大家忘著剛才斗詩輸了的杭州才子,岳康這一走過去,目光唰的轉過去了,看杜紹蒼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鄙夷。 杜紹蒼心中一恨,他猜想是岳康故意要他出醜的,心中將岳康視為頭等大敵,咬著狠狠的將扇子甩在岳康手中。 岳康依舊溫和,不予他計較,他就是故意要杜紹蒼出手的,哼想要泡我大姨子先褪去身上那層羊皮吧!俺這近水樓台的三好男人都沒敢打大姨子的主意,你算個啥! 一切都準備妥當,比賽正式開始了。 甄古月出了上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賓客們聽後都大皺眉頭,這對子不好對啊!對子中出現五個水字,以江河湖落尾,這是一個相應對,大家目光都看向岳康。 岳康也學著齊高渠的動作,扇子在手心輕敲幾下,微微閉目,邁出去一步,腳剛落下手中扇子陡然一抖,唰的展開了,扇子上那副古雅風水山畫,輕輕抖動折扇,吹的他髮絲小幅度的飄舞,朗聲道。 第050章 那一刻光芒萬丈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對對子的姿勢瀟灑無比,比少帥楚留香還要風流倜儻幾分。 賓客席上一片叫好鼓掌聲,對的好,此對講音韻,論平仄,談對仗都乃是上上的對子。 甄古月也是大吃一驚,不敢小視岳康,認為岳康的確有些學問。 岳康對上了對子激動的白妙丹手舞足蹈,簡直把岳康當作她的偶像。 牛夜雪也暗暗的道,看不出這個色狼還真是有才啊! 「好,岳公子請聽我第二聯。」 甄古月略微沉思之後道:「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樂。」 岳康再次起扇,對,「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甄古月咬繼續道:「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岳康對,「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甄古月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岳康微笑對上,「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署署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這下甄古月的臉色變得毫無血絲,嘴唇磕磕顫抖,眼神發愣,再看岳康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此人何止是有些才華,簡直舉世無雙,思維之敏捷。 賓客席,一陣喝彩,真是揚眉吐氣啊!他們那是一個雙,再看岳康的眼神全是敬佩之色,對子對的真是妙不可言哪! 真乃是博學多才,出口成章,才高八斗…… 「甄老先生現在是否該我出聯了?」 岳康極為謙虛的問道。 甄古月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了起初的傲氣,極為頹廢的樣子,現在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你出吧!」 讓你剛才裝逼,也該給你點教訓,免得你以後牛逼的飛到天上去,在眾目聚集下的岳康出聯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啊!岳公子怎麼出這麼簡單的對聯? 太簡單了吧。 賓客議論紛紛。忽然看見甄古月緊鎖的眉毛,知道此對聯沒那麼簡單,仔細一想的確有所蹊蹺,這幅對聯字面上簡單,他們隱隱猜到了其中的內涵之意。 甄古月眉頭越來越緊,他反覆念著上聯,面色也逐漸加白。 許久之後甄古月閉上眼,重重地吐了口氣,神色頹廢無力,「我認輸。」 他輸的心服口服,端起桌子上的三碗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岳公子真乃是學富五車,才華橫溢,今日老朽輸的不冤,老朽實在佩服岳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學問,他日必為棟樑。」 甄古月自幼憑藉著好學多問,而出名,很少去敬佩某個人,以往的比賽即使輸也沒有如此的一塌糊塗,今日算了翻了個大跟頭。 岳康徹底將他幾十年不可一世高傲的氣焰打壓了下去,他方覺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笑自己這麼多年自以為才學過人,恥笑他人,文學一面真是學海無涯。 「岳公子再會,他日若是去了荊州老朽定款宴相待,今日就此告辭。」 甄古月的話極為的誠懇,沒有一絲的作假,岳康是他心中少有幾個敬佩的對象之一。 「甄老先生後會有期。」 岳康也拱手道,他知道他再挽留人家,無疑是抽人家的耳光了。 「告辭,岳公子這個對子回去定會研究一番,他日與岳公子相會老朽定要對出下聯。」 甄古月很快將沮喪之態褪去,換做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態,他感覺今日輸的不丟人,而且還有相對的榮幸很少許的感激,謝謝岳康激醒了他幾十年的愚蠢,他現在感覺現在無比的輕鬆,或許這就是話說的那種風輕雲淡,輸贏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很期待岳康這個年輕人,以後的露,他絕得應該多活幾年,看看這個年輕人如何的在這個世界上綻放光彩,不可一世…… 之後甄古月又向老夫人辭行,也沒有輸的尷尬向眾人拱手,後會有期。腳步從未如此輕盈的走了。 郭夫灶再看甄古月的身影,感覺他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心中無比的驚訝,也忙向眾人告辭追了上去。 歡呼聲隨後塞滿整個大廳。 那一刻岳康光芒萬丈…… 壽宴在歡呼聲中結束了,注定的是岳康即將成為相樂郡最為火爆的人物。 這是一個多麼精彩絕倫的壽宴哪!他們感覺這個壽宴比睡了十八個處女還要來的刺激銷魂。 飯前茶後,酒樓茶肆,大街上,都是討論白家那位神秘姑爺的事情,添油加醋彷彿將岳康說成了古老的聖人。 注定岳康的大名要傳遍整個相樂郡,白家也再次成為熱點,新聞爆料各色俱全。 壽宴過後第二天,夜,繁星閃閃。 舞輕紗,落霞披,為君舞,為君傾…… 白妙芸沾著衣袖,寫下秀氣的十二個字,輕輕的頓筆,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惆悵……輕紗素裙,她蓮步來到窗前,望著寂靜的夜空,紅唇輕啟:「雖然只與你相見幾次,為何我腦海中揮不去你的身影。」 白妙芸眼中滿是思念,搖搖的望著天上繁星,似乎想要看到那道偉岸的身影。 若岳康看到定會說,這娘們思春了。 余昊天這個名字一直在心中徘徊,白妙芸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相見如故,為何第一次見到他就有心動的感覺。 彷彿從天上滑下來的一道流星,他英俊的臉龐落了下來,斬殺了那名想要非禮他的男人,他輕輕將她從地上扶起,溫和的問他沒事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是剛才被驚嚇到了,還是那男人的笑容太燦爛了,她呆呆地彷彿忘了身邊還有幾個想要將她玷污的男人。 他輕輕的抱起她躲開四個男人布下的刀網,他們的肌膚貼在了一起,她感覺他身上好結實,她似乎忘了她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他很瀟灑的將壞人斬殺,她一直被他單手抱在懷中。 一股前所謂未有的安全感從她的心底浮動,她顫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摟住他的腰。 他說他叫余昊天,家住京城。 他走了…… 他回眸一笑,如是春暖花開,冰雪初融,他的笑溫暖了她的心。 她那刻想要牽住他的手,與他浪跡天涯。 她那刻芳心暗許…… 第051章 張管家的計謀 這日,日麗風和,五月的天氣天氣略顯得烤熱……白家大院一所偏房中。 「張進昌,這次主子對你辦的事很不滿意。」 一個身穿白家下人衣服的青年人,很不滿的對著張進昌說道,向是一個主子在責怪一個奴才,那人雙眼如狼,氣勢逼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立居人下的僕人。 而身為白家大總管的張進昌則虛心聽那位「下人」的訓斥,一臉知錯的樣子,眼神中同時也透漏著恐懼,張進昌感覺此刻被身前那人的壓迫險些透不過氣,冷汗流了一背。 「進昌知錯了,進昌一定努力辦好那件事情,還望總頭在主子面前多言幾句。」 張進昌說話都有些顫抖,他可知道眼前這人若是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想要殺了自己那就跟捏螞蟻一般的輕鬆。 哼……那人重重地哼了一聲,凶光大爆,死死的盯著張進昌。 張進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低著頭手心滿是汗水,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你也知道主子的脾氣,這次我還能幫你說上話,若要有下次……」 那人目光一冷,「我想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進昌知道,進昌知道……」 張進昌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算太熱的天氣,此時他已經大汗淋淋,也不敢伸手擦拭。 那人又看了張進昌一眼之後,沒再說一句話,甩袖而去,走的時候將一沓銀票甩在桌子上。 待那人走後,張進昌頹廢的坐到椅子上,這時才發現,他的手腳不受控制的哆嗦。 沒一會,又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走了進來,東張西望之後湊到張進昌面前,道:「張哥,剛才總頭前來何事,是不是給咱們送辦事經費來了。」 當那人看到桌子上厚厚一沓銀票的時候雙眼冒著精光,「喲,還真不少啊!」 貪婪的眼神怎麼也不捨得離開銀票。 張進昌愣愣的沒說話,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張哥,能不能先支付給我點,聽說紅月樓又新來了一批姑娘,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張哥先支付給我點,今晚我請客,咱們一人兩個,上下翻騰一番,張哥你看如何。」 賊眉鼠眼的傢伙說道:「怎麼了不說話了張哥,是不是看到這麼多銀票高興呆了。」 「高興你媽個逼……」 張進昌豁然起身,雙眼通紅冒著血絲,啪的一耳光將那人甩的一個踉蹌,重心不穩趴在地上。 張進昌上去就是幾腳,一腳比一腳用力,似乎想一下子將剛才受的氣一下子施放出來,「我讓你媽的找樂子,我讓你媽的一人兩個,我讓你媽的高興……老子今天的命差點都沒了,他媽的還想找樂子,養你們一起王八蛋有什麼用,就他媽的知道樂子樂子……」 張進昌邊打邊罵,心中那一個氣啊! 拳打腳踢了好久,張進昌心中才算舒服許多,重新坐回椅子,對著趴在地上嗷嗷叫的那人命令道:「起來……」 這會換他威風了。 那人全身疼痛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如果扮演戲子估計都不用化妝了。一臉委屈要哭的樣子,再也不敢帶著淫笑想找樂子的事了。 「你可知道總頭留這些錢是做什麼的嗎?」 張進昌質問道。 那人委屈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他娘的是給咱們送的斷頭錢,若這次事情還辦不好,這就是咱們到陰間花的錢。你想拿這些錢去找樂子,好啊!你去啊!我張進昌敢保證你他娘的還沒塞進去,頭都得先被卡嚓了。這次主子對我們辦的事,很不滿意,若不是總頭在主子面前替咱們說話,現在咱們早他娘的成了無頭屍了。」 張進昌憤怒道。 那人似乎也忘了身上的疼痛,冒了一身冷汗,嚇得不輕,「那張哥咱們該怎麼做,我可不想死啊!」 那人帶著哭腔說道。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張金昌狠狠的瞪了那人一樣,「事情也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只要這次我們將事情辦妥,得到主子的歡心,到時候別他娘的說二個,二十個老子也給你找。」 那人一聽眼中精光一現,「張哥,你說要怎麼做吧!我都聽你的,殺人放火,栽贓害人絕不皺下眉頭。」 想想床上二十個脫的光溜溜,胸前都是白花花的,軟乎乎的心中就激動,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件事辦妥,晚上奶奶的好好的銷魂,由於動作比較大,牽動剛才受傷的地方,痛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張進昌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著房頂說道:「如今那小子在白家如日中天,風生水起,這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拋開別的不說那小子也是一個人才啊!在壽宴上竟然擊敗了杭州才子以及頗為出門的荊州甄古月,看來以前是我低估他了。」 張進昌眉毛緊鎖,思考不出來一個對付那小子的辦法,忽然他靈光一動。「狗石,你過來。」 張進昌朝狗石擺了擺手。 顯然兩人不是一次兩次狼狽為奸了,狗石將耳朵湊近張進昌的嘴邊,張進昌說道:「你這樣去做……」 張進昌在狗石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那位鼻青臉腫的狗石,越聽連上的賊笑越濃,連連點頭,最後還不忘說張哥就是張哥,這腦子轉的就是快,一臉的奉笑,完全忘了剛才是誰把他走的鼻青臉腫。 待狗石走了之後,張進昌臉色變得冰冷起來,雙眼凶光爆現,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岳康……」 岳康從酒樓回白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童媚藍…… 童媚藍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朵祥雲,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神,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溫雅,幾分矜持。 一身淡綠長裙,藥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暇,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特別是他下巴上的那顆黑痣,如是一顆通亮的黑寶石,點綴著潔白無瑕的臉龐,顯得格外的醒目。 乖乖古代的女人都是用什麼化妝品,怎麼一個比一個靚呢,上次童媚藍去白家參加壽宴的時候岳康沒敢大膽的看,眼下沒有媳婦與大小姨子在場,看得那是一個肆無忌憚。 這胸發育的也忒好了,D罩她戴上估計也得撐破啊!真是天生的尤物。 岳看雙眼盯在童媚藍的胸部,腦子中不斷思考,這娘們戴紅色的罩子好看還是戴黑色的顯得性感呢? 第052章 斗才大會 好在沒等童媚藍發現岳康盯在她胸部的猥瑣眼神,岳康及時的抽回了目光,「眼神,注意你的眼神往哪看呢。」 岳康對著身側流了一臉哈喇子的王福極為威嚴的說道。 因為這個時候童媚藍已經靠近發現了王福赤裸裸想要將童媚藍撥個精光的眼神,神色陰霾。 「王福,這位是大小姐的閨中好友,童小姐你要注意你的眼神知道嗎,哪有那麼看人的,你往哪看呢,童小姐是那種隨便讓你褻瀆的麼?」 岳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大聲。 童媚藍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對岳康的好感大增,也沒有與王福一番計較。 王福則是一副知錯的樣子站在一邊,心中竊笑,不知是誰總教導我女人能不能耕田得先看胸部,後看屁股,一般屁股翹的能生小子,為了這事王福還特意的觀察了幾天,還真是那回事一般有兒子的女人屁股都很翹。 「岳公子……」 童媚藍剛想說話,就被岳康打斷了。 「王福,快為你剛才做的極為錯誤的事情給童小姐道歉,記住下次可不能亂看,尤其是那裡……」 岳康嚴肅的說道,完全忘了剛才自己還在研究人家帶多大號的罩子。 王福很誠懇的說是,「童小姐,我……」 「不用了,我還沒那麼小氣。」 人家主子把話說的都那麼明白了,自己怎麼好意思接受人家的道歉,只是那人說話也忒直接了,當岳康說到「那裡」的時候,童媚藍面紅耳赤,淨白的臉頰上浮現兩片緋紅,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裡。 岳康背著手暗暗的朝王福豎起了大拇指,主僕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 演戲效果奇佳的岳康,得到了童媚藍頗多的好感,怎麼看眼前這個白家姑爺都順眼,比那些見了她就色迷迷看的男人強上無數倍。 「童小姐,真巧啊!」 岳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知童小姐攔住在下是否有事?」 「那日在壽宴上能欣賞到岳公子的才華頗感榮幸,今日我確實有事找岳公子有事。」 童媚藍也向岳康還了一禮。 有事?啥事,除了借錢啥事都好說,即使讓我犧牲色相,我也就委屈下吧!岳康心中這樣想,嘴上卻說道:「那日在壽宴上獻醜了,我那點才學那裡能跟童小姐比較,童小姐抬舉撇人了,不知童小姐找我何事?」 岳康的眼睛一直都是很「正規」的瞅著童媚藍,這娘們的美人痣還蠻好看的,那嘴唇咋地比擦了口紅還要鮮艷呢? 「岳公子博才多學,真是太謙虛了,難得啊!」 童媚藍對岳康的禮貌很受用,一個深有才問的人能做到不嬌不遭那的確是一種境界。 而且那人還如此年輕,對岳康的為人很讚賞。 「岳公子可知道三年一度的斗才大會?」 童媚藍問道,輕扯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斗才大會?」 岳康隱隱從白妙丹嘴裡聽過,好像是什麼競爭才子之類的一個娛樂活動。「我聽人說過幾次,但不是太瞭解。」 岳康誠實的說道。 對於岳康不知道斗才大會,童媚藍沒有過多的驚訝,她以前也聽說了白家這位姑爺來歷不明,好像不是本地人士,於是講解道:「所謂的斗才大會,說直白點就是一個競爭才子之位的活動,三年舉辦一次,時間是農曆八月初八,舉辦地點在杭州,到時候各位學問高深之士都會參加。」 「我也想也聽說過杭州八大才子之說,那日壽宴上的杜紹蒼與齊高渠兩人便是其中之二,他們都是在斗才大會上展露了頭角,斗才大會是個公平的才學競爭,每屆參加的都有上百餘人,這上百人個個都是出口成章,閉目出詩的角色,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到邀請的,受邀請之人大多都是有些名氣的人。」 「斗才大會設有許多關卡,每關都有人被刷下去,勝出者繼續比賽,關關俱進,最後選出杭州八大才子,杭州八大才女。至於細節我一時間也說不明白,大致就是這樣。」 童媚藍侃侃而談。 「哦?公平競爭?」 岳康語味深長的說道。 童媚藍莞爾一笑,「我知道岳公子想要問什麼,如果杜家與齊家都是斗才大會主辦方之一,斗才大會上會有許多開銷,都是幾個商家贊助的,這樣說岳公子還有疑問嗎。」 岳康恍然一笑,原來如此,「但是童小姐與我說這麼多,這個斗才大會跟我有關係麼?」 「以前有沒關係,但今日我找上你了就有關係了。」 童媚藍笑道。 「此話怎講?」 岳康納悶,不明所以。 童媚藍說道:「這次的斗才大會給我了兩個邀請帖,想讓我拉以為才華橫溢的人去,我本想將令一個請帖給妙芸姐姐的,但是妙芸姐姐說她沒時間參加,我也就找不到人了,壽宴那日見你才華出眾,我不找你找誰去呢?」 「可我對那個什麼斗才大會沒什麼興趣啊!」 岳康心道果然是讓我去參加什麼狗屁大會。有時間還不如帶著王福在大街上多瞅波妹呢,兩人再唱個黑白雙簧,豈不逍遙自在。 童媚藍繼續說道:「我知道岳公子淡泊名利,不求虛榮利祿,這點媚藍的確佩服岳公子,憑岳公子的才華不去爭什麼才子之位,也定有出頭之日。」 我有這麼好麼?我自己怎麼沒發現呢?乖乖童媚藍的一席話說的岳康心中樂開了花,哎看來我的優點的確不少啊!「童小姐誇獎了,如此誇獎岳康,岳康會驕傲的。」 岳康謙虛的說道。 童媚藍心情大好,能遇到一個「知己」令她心情很愉快,倩倩一笑,臉上若是開了一朵醉迷人的花朵,「我今日找岳公子,也想到了岳公子不可能一口答應,斗才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總之我這個名額一直為岳公子留著,岳公子什麼時候來了雅致隨時可以找我。」 童媚藍又道:「我還想告訴你,關於斗才大會的一個名額,都是千金難買的,一些人為了一個名額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說它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靠,這麼值錢,岳康大悔不已,早知道幹嘛不答應,但現在如果答應的話,現在自己那個啥了,還是過幾天編個理由從童媚藍手中要吧!嗯,一定得要過來,哪怕自己不去賣掉它也是大賺一筆啊! 「好了,岳公子媚藍還有些事要處理,就此告辭了。」 童媚藍微笑著說完,轉身想要離去,畢竟人家是有婦之夫,自己與他相談過深會遭人蜚語的。 「等等,童小姐,岳某心中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岳康喊住想要離開的童媚藍。 「哦?岳公子請說。」 童媚藍猜不出他要說什麼。 岳康一本正緊,指著童媚藍胸部的位置,「童小姐衣服上繡的這多雲彩,真是太逼真了,簡直像一匹馳騁天地桀驁不馴的野馬,穿過草原此時此時奮力的跨過兩座山峰。」 岳康道貌岸然的樣子,一臉的欣賞之態,嘴中嘖嘖不停。 童媚藍頓時雙頰似火,粉裡透紅…… 第053章 豆腐花萍兒 真香啊!岳康聞著豆腐花陶醉的道,令他更陶醉的其實是女人身上發出的味道。那是清香似麝的味道。 岳康最近又恢復了那個世界裡的習慣,每天濛濛亮就起床跑步,他感覺這身體就得鍛煉,還真別說岳康現在也是有內功的人了,跑個大半晌大氣都不怎麼喘,內功真是好東西啊,比腦白金可管事的多。 每次跑完步岳康都會準時的來喝完豆腐花,一是他的確喜歡這東西,二是這不是有個水嫩的跟大白菜的妞子嘛。 岳康不知道那位大白菜的全名,只聽過那位半老徐娘喊她萍兒,兩人是母女倆,長的還真又幾分相似之處,估計她娘親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如今年邁四十了都,依舊風韻不減。 岳康與王福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這戲屢試不爽,王福成了一個讓萍兒恨不得一腳踹出去的傢伙,而那位大姑爺則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 每次王福都是表面上極為委屈,心中樂開了花,他感覺姑爺的腦子就是好使,這位那叫萍兒的姑娘還很和氣的與岳康說起了話。 「岳公子今日挺早啊!」 萍兒客氣的說道。 「這不想早點過來吃碗萍兒姑娘做的豆腐花麼,說心裡話萍兒姑娘做的豆腐花真是好吃,入口溫軟,細膩香滑。」 岳康看著萍兒的小手不知道是在誇獎豆腐花,還是在誇獎人家的小手。 「岳公子,誇獎了,岳公子您慢用我還要忙。」 萍兒臉上微微一紅說道。 「好的萍兒姑娘如果有需要我的話儘管開口。」 岳康禮貌的回應,越看這個一說話就愛臉紅的姑娘越順眼,嘖嘖臉蛋跟水蜜桃似的。 「姑爺不去幫人幹活了,上次人家母親誇你兩句,那小丫頭也主動給你倒水喝,今日姑爺若再去了,以後的豆腐花估計就是免費吃了。」 王福小聲的道。 「你懂什麼,太慇勤了不好,顯得我故意與人家套近乎,人家會起戒備之心的,凡事不能做的過過。」 岳康邊喝豆腐花邊說道。 王福一副實在是高的表情,看著岳康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忍不住的消滅起來。 「最近胡家有沒有什麼情況?」 岳康小聲的問道。 「有,我正要與姑爺您說,最近胡家又招聘了一批護衛個個都是身前體壯,一看都是練家子,還有就是最近有兩個非常神秘每次進胡家都鬼鬼祟祟的人,他們這兩日經常去胡家。」 王福說道。 哦,岳康哦了一聲,算是瞭解了,也沒說什麼繼續吃他的豆腐花。 當兩人吃到一半的時候,三個人從街頭走了過來,一個公子哥打扮但長的不算咋地,令兩個像是跟班的隨從,兩人分別走在那位公子哥的左右兩邊,岳康看了一眼就知道又是一個富二代。 那三人走近以後,其中的一人就大聲嚷嚷,「老闆快給我家公子來碗豆腐花。」 說完那名護衛打扮的男人,慇勤的用衣袖幫公子擦了擦凳子。 「好勒,馬上就來。」 萍兒的母親爽快的答道。 老練的成了一碗豆腐花,叫道萍兒手上,讓他送過去。 起初那位眉心有塊疤的公子,沒有注意到萍兒,如今萍兒端著豆腐花走了過來,當有疤公子看到萍兒的時候,身子猛的向前一探,那眼睛赤裸裸的放著貪婪淫光。 盯著萍兒姑娘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乖乖的隆地隆,這妞長的,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卻渾然不知。 隨著萍兒離他越來越緊,臉上的猥瑣之光就越濃,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馬上將眼前水靈的姑娘拔光衣服,按在床上,聳動一番。 萍兒也看到了那位公子淫瑣的眼神,心中惱怒卻不好發作。放下豆腐花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姑娘,可否坐下來陪本公子說說話解解悶。」 那公子笑嘻嘻的說道,不笑還好一笑整個臉皺成了粽子。 萍兒面上大紅,使勁的抽回被抓住的手,可奈何身薄力弱怎麼也掙脫不開,「公子,請你放心,我還有事要做。」 萍兒心中又驚又怕,知道眼前這人自己是惹不起的,所以語氣也相當的平和。 「放手?我呂少群看上的東西還真沒有放手一說。」 呂少群蕩情一笑,看在萍兒眼中好不噁心,呂少群抓著萍兒的小手使勁的揉搓,道:「這小手這麼細這麼白,誰那麼狠心要你做這等骯髒的活,這小手就應該服侍呂公子我。」 「姑娘以後如果跟了我,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幹這等粗活,而且金銀珠寶管夠你。」 呂少群覺得自己開出了一個無比誘惑的條件,在他心中女人只要使勁砸錢都能到手,哪有裡什麼清高一說。 「呂公子,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萍兒的確感覺手指被揉捏的酸疼,使勁的甩胳膊,總算還是甩開了。轉身想走,卻被呂少群帶來的兩名護衛攔下。 呂少群喲呵一聲,「有性子公子我喜歡,弄疼你了?怎麼會呢,我這麼溫柔怎麼捨得弄疼我的小美人啊!」 說完呂少群一拐一晃的靠近萍兒,這次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右手,想要抱萍兒的倩腰。 萍兒頓時慌張,端起桌子上的一碗豆腐花照著呂不群的臉潑去,豆腐花灑的呂少群臉上頭髮上全部都是,好不狼狽。 呂少群呸呸吐出潑濺到他嘴裡的豆腐花,臉上變得無比的猙獰,呱的一巴掌打在萍兒的臉上,少女臉上立刻浮現粗紅的五道手指印,眼珠的淚水嘩嘩的轉動,噙著淚愣是沒哭出來。「你個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候萍兒的母親正好趕來,忙道:「公子,公子請息怒,小女年少不懂是冒犯了公子,公子大人有大量別與她一般計較。」 萍兒的母親腰間繫著圍裙,表情害怕,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態。 早上吃豆腐花的人不是很多,有兩桌子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但看到呂少群一身打扮身後還跟著兩名護衛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有是有救美之心而無救美之力啊!有幾個怕事情牽扯到自己頭上的客人,均將銀子放在桌子上後就走了。 「你給我滾……」 呂少群明顯發了怒,一把推開萍兒的母親,上前一步就要抓萍兒的衣服,萍兒嚇得面色秧黃,想要掙扎卻奈何抓住他兩個胳膊的護衛的力氣不是她能所掙脫的。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萍兒大罵混蛋流氓。 呂少群帶著淫笑。可他的手剛伸到一半被一隻充滿陽剛之氣的大手握住了手腕,感覺一下子被鉗子夾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第054章 英雄救美不用學 「這位仁兄你可知道欺負女孩子那是禽獸小人才會做的事?」 岳康死死的攥著呂少群的手腕,暗暗催動體內少許的內勁,疼的對方滿頭大汗。 感覺手腕被捏斷了,呂少群倒吸數口涼氣,大怒道:「他媽的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可知老子是誰。」 岳康如同往著死物一般看著呂少群,很平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不是我生的種。」 呂少群憤怒的雙眼如是禽獸,大吼,「你們兩個把這小子給老子打趴下。」 兩名護衛見勢不妙知道自己公子吃了虧,放開萍兒,兩人都帶著風聲的拳頭照著岳康的面門襲來。 「來的好……」 岳康想到一般的好漢這個時候都會說出這三個字,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看不起對方,總之岳康屬於後者。 萍兒看的花容失色,眼神中滿是擔憂。 待到兩隻拳頭將要觸到臉部的時候,只見岳康右手出拳,彭與那人拳頭撞在一起,只聽卡嚓一聲脆響,那名護衛給震退幾步,手腕被硬生生的折斷。 隨後岳康抓著呂少群的左手,用力一甩,呂少群的身體被那股大力甩的離開地面,就跟一個玩錘的大汗,使勁一掄,呂少群的身子一下子將後來的那名護衛撞出老遠,一張古木桌子都被他砸的四零五散。 兩名護衛都沒有再站的能力,一個在地上打滾,一個則左手捂著被震斷的手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畏畏縮縮不趕在上前一步。 「真菜,我還沒熱身就倒下了。」 岳康懶洋洋的說道,心中也驚訝,這內功也太霸道了吧! 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五大三粗的護衛被人家解決了,呂少群心有餘悸,冷汗都流了出來,但嘴上強硬道:「你敢動我一下,我敢保證你在相樂郡再無立足之地,我舅舅可是……」 啪啪啪…… 正抽反抽,我再正抽在反抽…… 沒等呂少群將他舅舅是誰說出來,岳康這邊已經正反兩面開工了,含滿力量的大巴掌使勁的在呂少群臉上抽打,娘的好久沒這麼爽了,記得在學校打群架勝利後,就這樣抽那些被打倒的人,胳膊一掄一個正手掌,胳膊一回一個反手掌。 一臉抽了三個輪迴,岳康感覺手掌都是疼的了,握緊拳頭,胳膊大幅度擺動,一個標準的擺拳,打在呂少群的臉頰上,後者身子不由自主斜退兩步。 只見岳康的身子騰空一躍,右腿大幅度擺出,彭一聲,岳康的右腳跟與呂少群的頭部親密接觸,岳康最終呀呀,「大龍擺尾……」 站定身子後擺出一副李小龍最愛用的架子。 一系列動作瀟灑無比,簡直酷斃了。 呂少群帶著兩個護衛狼狽的離開了,判處岳康已追攆不上,呂少群放出狠話,小子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岳康略微向前一步,嚇得呂少群掉頭就跑。 待到呂少群走後,周圍的客人都稀里嘩啦的鼓起掌來,好像是打退了日本人,人民的歡呼。 岳康坦和一笑,一幫沒蛋子的傢伙剛才的膽色跑哪去了。 敷衍性的向眾人一拱手,走到萍兒面前,望著少女白皙的臉龐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指印,都腫了起來,岳康有些自責剛才沒有及時出手,疼惜的問道:「疼嗎?」 萍兒雙眼楚楚,眼中還噙著淚水,委屈的面容,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疼,謝謝你岳公子。」 萍兒的母親也急忙道謝,今日若不是有岳康在場還不知道結局是啥呢,母女兩人對岳康無比的感激。萍兒的母親伸手撫摸著萍兒紅腫的臉頰,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舉手之勞,謝什麼,你們也挺不容易的。」 岳康笑了笑,他自小是窮人出身,知道窮人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在這個年代,哪有什麼法律可言,都是弱者強食。雖然母女兩人的生活還不至於飲冰如檗,但兩人拋頭露面賣碗豆腐花掙口飯吃也是不容易。 「萍兒難過的樣子可就不漂亮了,笑一個嘛!」 岳康不想停留在那種壓抑的氣氛下,略帶調戲的意味說道。 岳康的表情極為挑逗,萍兒看後忍禁不住的噗笑了出來,那笑容單純冰潔,尤其是眼睛還掛有淚水,讓人看後別有另番風味。 岳康一時間看呆了,萍兒發現了岳康熾熱的眼神,忙羞澀的收斂了笑容,俏臉變成了火燒雲般的紅。 「你等等。」 岳康說完走進火爐旁邊,在一個瓷罐裡加了一些水,然後放了兩個雞蛋進去,拿起放在旁邊的大扇子,火著的不旺,岳康在邊上使勁的扇風,火苗一點一點的著了上來。 萍兒不知道岳康煮雞蛋做什麼,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岳康,看著岳康的身影心中莫名的一甜。 好一會兒,雞蛋煮熟了,岳康將雞蛋從水中撈了出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古代的人沒有衛生紙,都有裝戴手帕的習慣。 用手帕將兩個雞蛋裹住。交到萍兒的手中說道:「拿這個在臉上敷一下,臉上的紅腫下去的會快些,來快趁熱敷上,一會涼了就不管用了。」 萍兒按照岳康的話講用手帕包裹的雞蛋,輕輕的放到臉頰上,雞蛋溫暖了萍兒的臉頰,更溫暖了少女的心扉,少女的心彷彿被那絲溫暖融化了…… 宏偉壯麗,大氣磅礡的院落。 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 一間富貴堂皇,雕樑畫柱的臥室中。 一個身著上等綢緞袍子的男子,身材偏瘦,披肩長髮,弄弄的眉毛,高鼻柔唇,男子越二十歲的樣子,雖然端坐間沉穩深韻,沒眉目間的些許幼色之氣還稍微能顯出幾分。 在他身側站著一個比他還要英俊幾分的男子,一身黑衣卻掩蓋不住他那雄武有力的身材,那男子一臉冰冷,不聲不卑的站在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身後,一動不動,右手始終握著腰際的劍柄。 房門被推開,一個耳朵明顯大出的男子走了進來,畢畢恭恭的單膝跪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主子。」 最後進來的男子,正是將張進昌嚇得膽戰心驚的總頭。 第055章 神秘男子一切是局 椅子上的男子下巴同樣也長了一顆黑痣,與童媚藍的位置恰好相反,一個長在左側一個長在右側。 男子輕輕的說道:「起來吧!」 神色有些慵懶,上位者的氣質在他的舉手投足間均都散發了出來,頗有幾分笑而威重的味道。 「杭州的事情怎麼樣了?」 男子輕輕捋了撲在胸前的一絲頭髮,儀態隨意的問道。 那個總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主子,杭州的事我已經交代好了。」 總頭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他可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主子,別看表面總掛著溫和的笑容,殺起人來還真跟剁猜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每次面對主子的時候他都會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被人揪著心。 「嗯,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奔波了這麼多天。」 男子下了逐客令。 「謝主子關心,奴才告退。」 總頭轉身走了出去,這是才發現背後的汗水已經將衣服染濕了。 男子輕輕的閉目,站在他身後身穿黑衣的男子,始終一動不動。 良久,男子緩緩的睜開雙目,他沒有轉頭問道:「昊天,你的事可有進展,與白家那女人處的怎麼樣了?」 那黑衣男子雙手抱拳,恭敬道:「回稟主子,那女人期間給我來過兩封信,昊天看出他對奴才起了愛慕之心,我也按照主子的話做,也表示對其極為欣賞。」 「嗯,做的很好,你先按兵不動等我下一步的命令。」 男子雙眼綻放出徹骨的冰冷之光,嘴角掛起一股斜笑。心中想著下巴同樣長著一顆黑痣的女人…… 白家的生意徹底走上了正軌,比白老爺在的時候還要鼎盛,白妙芸的舅舅孟堂新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岳康略微給他提醒了點,我就依葫蘆畫瓢製出了各色各樣的瓷器,而且在技術上還要高出岳康一籌。 白家現在簡直是貨不應求,大把大把的銀子流入白家。 岳康管理的酒樓再有兩日也就重新開業了,他的酒坊也進入了正式化,第一批美酒將在明日就要面試了,岳康很期待。 現在的白老夫人對岳康也無比的溺愛,大事小事都找岳康商量,毫不隱瞞,老夫人為自己當初沒有在一氣之下殺了岳康而感到慶幸萬分,如果當時真殺了岳康那才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情。 岳康從酒坊回到屬於他的優雅小院中。 白妙昔手中捧著一本古書,正在認真的觀看,見岳康走了進來,放下書後為岳康倒了一杯茶水,端了過來,遞給岳康。 茶水是溫熱的,岳康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回來白妙昔倒的茶水都那麼熱涼可口,不會燙嘴,也不會冰冷。 「吃過飯沒有?」 白妙昔雙眼似水的看著岳康,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媳婦。 「吃過了,剛才在酒坊與工人一同吃了點。」 岳康呵呵的笑道,伸手握住白妙昔的小手,一臉的溫暖。 由於蒙著面紗看不出白妙昔的臉色,少女也不掙扎只是輕輕的側了下頭,羞澀的她不敢與岳康直視。 自那晚上以後兩人的關係相處的很融洽,像岳康的這種小動作白妙昔勉強還是能接受的。 岳康將白妙昔的小手握在手中,一陣溫柔的揉搓,嘴中說道:「昔兒的手真漂亮,能娶到昔兒真是我的福氣啊!」 白妙昔不去看岳康,嘴裡說道:「油嘴滑舌。」 眼神似含春的少女,美艷而羞喃。 岳康輕輕的將白妙昔攬入懷中,白妙昔也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隨後低下頭顱安靜的依偎在岳康的懷中,像個安靜的小兔子。 岳康的鼻尖輕輕的觸到少女如墨般的絲發上,享受著那陣陣芳香,雙手環扣住白妙昔的腰部,輕輕的道:「昔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臉治好的,老天爺能將你這麼溫柔賢惠的女人嫁給我,如果我不治好你的臉,我的良心會日夜受到痛苦煎熬的。」 「你不要這麼說你為白家做的夠多了,即使我的臉看不好,我也沒有什麼怨言,我早已任命了,我不要你自責心裡不安。」 白妙昔太起頭直視著岳康的眼睛,溫柔的說道。 她的眼睛似水做的溫柔的讓人心軟,總想把她捏在手中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岳康沉默,直直的望著白妙昔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心疼…… 「好了昔兒,你去看書吧!我到書房練練字,這麼多天沒練字,估計又倒退了。」 岳康實在不願面對白妙昔清美讓人心疼的眼神,找了一個離開的理由。 「嗯,你的字也該好好的練練了,真想不出你字寫的那麼差,詩作的卻那麼好。」 白妙昔略帶甜美的聲音說道,「你去吧!我幫你熬了一碗滋身湯,你這些天忙裡忙外的別累壞了身子。」 「嗯,知道的。」 岳康說完之後便去了書房。 白妙昔盯著岳康的身影看了好一會才將眼神移開,忽然想到火上還熬著湯,忙跑進了廚房。 這毛筆字,奶奶的我看,即使我練上十年八年,也敢不上這個年代一般的學者,岳康望著自己寫出的毛筆字,感歎的道。 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這個年代許多事情還需要他去瞭解,總不能到用到的時候才去學習吧,書是個好東西,多讀幾本沒什麼壞處。 白妙昔端著一碗滋身湯走了進來,看到岳康安靜的讀書,輕輕的將碗放到書桌上,囑咐道:「趁熱喝了吧!」 之後就走了出去,一般岳康待在書房的時候,她很少去打擾岳康。 岳康放下書後,輕輕的嗅了嗅湯的味道,一股子薑辣的味道穿了出來,岳康皺了一下眉頭,這丫頭準是又放姜了。 岳康自小很不愛吃薑蔥之類的東西。白妙昔之所以在湯裡特意多放了幾個薑片,完全是那次吃飯的時候,岳康吃到菜裡有塊姜想要吐出來,被白妙昔看到後,問他菜不好吃嗎?岳康說好吃好吃,他怎麼能說自己媳婦辛苦為自己做的菜不好吃。 岳康將那塊姜囫圇的咽到肚子裡,後來白妙昔問他是不是不愛吃姜,岳康說怎麼會呢,我從小最愛吃姜了,小的時候家裡沒菜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姜我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岳康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因為白妙昔特別愛吃姜,若岳康說出自己不愛吃,那丫頭下次做飯的時候指定不放,可岳康不想因為自己讓媳婦吃不到最愛吃的。 所以就有了後來的,每個菜裡都多放一倍的薑片,為此岳康吃飯總是小心翼翼唯恐吃到薑片。 第056章 那份憂傷藏心底 這時一直打理岳康書房的容容走了進來,是岳康昨日令她買些紙張回來。 容容手中拿著買回來的紙張,走到岳康面前,說道:「姑爺紙張買回來了,給您放這吧!」 容容這丫頭說話很甜,做事也很細心,岳康對她還是很滿意的。 「嗯,放下就可以了。」 岳康溫和一笑。 「呀……這是二小姐燉的滋身湯吧!真香啊!」 容容走近書桌前,聞到了飄揚的香氣,忍不住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道:「容容想不想喝這碗湯?」 湯裡放了大量的姜,岳康著實不想喝,潑了也的確可惜,這可是媳婦親手做的。 「這湯我哪敢喝啊!這是二小姐專門為姑爺熬的,姑爺您快趁熱喝了吧!」 容容笑著說道。 「我今天吃的太飽了,實在喝不下去了。」 岳康故意拍了拍自己,證明自己真的已經很飽了。 「姑爺,我不喝您趕快喝了吧!」 容容推辭道,她知道一個下人該怎麼做人。 岳康又繼續推讓,讓容容喝下去,他實在是不想喝,再說他今天在酒坊裡的確吃的不少那位釀酒的師傅做菜的手藝也的確有一手。 「姑爺,那我可真喝了啊!」 容容心中雀躍,一般他們下人那能吃到二小姐做的飯那,深感榮幸的露出燦爛笑容。 滋身湯涼了許久也不太燙嘴了,容容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只有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真好喝。」 少女甜甜一笑。 「你家二小姐的手藝那還用說。」 岳康莞爾一笑。 少女嘻嘻一笑,「姑爺,我幫您擦擦桌子吧!」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也忙活了大半天了。」 岳康推辭了容容。 「那好,明早我再來擦吧!奴婢告退了。」 容容說道。 岳康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書。 容容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從門縫裡又忍不住的看了,專心看書的岳康一眼,很不捨得的離開了,她感覺姑爺這個人太好了,沒有一點架子,與姑爺說話也不用躡手躡腳的,很隨意每次都會讓人忍不住的多說幾句,心中不由的想要是將來我有這麼一個好的夫君該多好啊,想到此處少女臉不由的紅了。 呸呸呸想什麼呢,那可是姑爺,自己下次可不能亂想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天地間呈起一片朦朧之色。 眼見天色已晚,岳康放下書本,今天他看的書叫做「王朝風雲錄」書中講的都是些英雄的事跡,看來那個王朝都有幾個令人拜服的英雄人物啊。 這令岳康感興趣的還是那位征西大將軍,書上說那位征西大將軍,十一歲的時候個頭就跟成年人一般高大,十二歲參軍,在軍營中可以說單挑無敵,發展的很快在他十五歲那年就成了將軍副將,之後屢立奇功,在十八歲那年便被封了將軍。 此人不但武藝過人,而且對軍事戰略頗為精通,幾乎沒有吃過敗仗。 那時,西域薩國正直鼎盛時期,對天乾王朝展開瘋狂的攻擊,那是全國上下人心惶惶,屢吃敗仗。 大半國土被人佔領,眼見國欲亡矣。 那位征西大將軍,領軍西下,與敵人激烈交鋒,期間屢出奇招,將對方打的潰不成軍,最後妖妖而逃。 這是一位典型的救國英雄,書上描寫的很簡單,但岳康可以想像戰爭是如何的激烈。 岳康走出書房,正好白妙昔也做完了飯菜。 岳康開始對桌子上的飯菜做消滅戰,當岳康吃到一盤清涼的黃瓜時,眼神不由一黯。 母親做的菜也是這樣問道,還就沒有吃到母親做的菜了,如今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幾個月了,不知道母親過的是否還好,記得年少時母親在一旁做飯,岳康就站在母親身邊,調皮的一會吃一口,每當母親拌黃瓜的時候,菜還沒有調好,岳康就已經消滅了一般。 母親總是笑著說,你慢點吃等會有你吃的。 父親總會在旁說,你就讓他吃吧!等會炒了肉菜不給他吃。 那時家裡窮,很少吃到肉,大口大口吃肉那是岳康小時候幻想的事情,每次菜裡就那幾塊了,父親母親不捨得吃,都夾到岳康的碗裡。 越想岳康覺得眼睛越酸,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想讓自己去想。 「怎麼了?」 白妙昔發現了岳康的異樣,於是問道。 岳康強顏歡笑,「沒事。」 說完之後繼續大口大口的吃飯,有些事只有深深的埋在心底深處,不去觸碰,不去揭佛。 白妙昔也沒有繼續追問。 飯後,兩人回到臥室中。 古代也沒個電視電腦之類的,所以一般晚上岳康睡的很早。 床上,岳康輕輕的抱住白妙昔,白妙昔每到這個時候身體就會很僵硬,雙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裡。 白妙昔輕輕的昂起頭望著黑夜中依舊閃亮男人的眼睛,溫柔的問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了,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沒有不開心的事,你別瞎想。」 岳康說道。 哦,少女略有失望的哦了一聲,既然岳康不想說她也不會追問,但總覺得岳康有心事瞞著自己,他不與自己說白妙昔心中難免產生一種隔膜。 岳康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白妙昔,「你想多了,我沒有事瞞著你,我剛才吃到你做的菜突然想起了母親。」 「那就抽時間回去看看令母吧!眼下白家也不用你太操心了,對了你說你的家在很遠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啊?」 白妙昔問道。 「母親?家?我已經沒有家了,白家就是我的家,我也再見不到母親了。」 岳康心中有些難過。 白妙昔的眼神黯然下去。 「二小姐,姑爺不好了……」 天還沒有大亮,房門外就響起了小翠急促的敲門聲。 岳康忙穿上衣服,開問望著神色慌張的小翠問道:「小翠,出了什麼事,喊這麼急?」 「姑爺,容容她……她……」 小翠一時間心急的沒有說出來。 「小翠你別慌,容容怎麼了?」 岳康說道。 「容容她,她死了……」 小翠已經急的哭了出來,容容是與她以前進的白家,一直以來兩人一同服侍二小姐可以說情同姐妹,如今容容突然死了,她心中怎能接受這個時候。 「什麼……」 岳康心中大驚,這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死了。 第057章 該死的人是自己 小翠將大致情況與岳康說了一遍。 原來是昨晚兩人吃完晚飯之後,容容說自己有些頭暈,想早點睡覺,小翠也沒覺得什麼,兩人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面,沒有容容與自己說話,小翠睡的也很早。 下人一般的時候起的都比較早,許多事情都要打理,小翠早早了起來床,望見容容還蒙著被子睡覺,那時心裡就奇怪,一般情況下容容都是比自己起的早,今日怎麼了?又想到蓉蓉昨晚說頭有些不舒服,小翠就想到是不是發燒了。 於是走到容容床前,喊了兩聲也沒動靜,小翠忍不住的掀開蓉蓉的被褥,當看到容容的臉時,小翠嚇得已經……容容的臉蒼白無比毫無血絲,小翠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是不是發燙,可當手指觸到眉頭那一刻,小翠嚇得全身一個哆嗦,容容的額頭是冰涼的。 小翠就感覺事情不妙,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一探之下嚇得魂飛魄散,容容已經沒有了半點呼吸。 驚嚇過度的小翠,瘋狂的大叫一聲,心中著實害怕,嬌軀一陣顫抖,一步一個踉蹌的跑出了房去,趕緊敲響了岳康的房門。 說話間,岳康與小翠已經來到了,小翠與容容居住的房間。 岳康走到容容床前,岳康看到一張無比蒼白的臉,她的雙眼緊緊閉著,嘴唇稍微向上撅起。 看來來容容死時並沒有太多痛苦,平躺的身子向安詳著睡著,被褥也沒有被蹬踹的痕跡,她的手還輕輕的搭在肚子上,若不是她蒼白的臉色誰能想出這是一個死人。 岳康用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果然已經沒有了呼吸,岳康輕輕的用被褥蒙上了容容的臉,哎哎的歎了一口氣,有些悲傷,昨天還與自己有說有笑的一個好姑娘,今天便死了。 「容容最近有沒有說她不舒服之類的話。」 岳康想問問容容到底是怎麼死的。 小翠想了一會,道:「沒有啊!容容身體好好的,比我的身子都壯實,她每天精神都很好的。」 小翠又忍不住的哭滴起來。 「那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呢?你對容容也很瞭解,她從小有沒有什麼病?」 岳康也想不出容容的死因,估計是得了那個世界上的癌症一類的病狀,在那個世界年紀輕輕就突然發病而死的人不是沒有。 這個時候,白妙昔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她剛才在屋中也聽到了小翠與岳康的對話,容容是從小服侍她的丫環,她望見已經停止呼吸的容容,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去。 白妙昔問到底怎麼回事,小翠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又重新給白妙昔說了一遍。 白妙昔眼中滿是悲傷。雖然容容只是白家的下人,但從小白妙昔視她如姐妹,小的時候白妙昔一個人睡覺有時害怕,就是容容陪著她一起睡覺,每次都會說上半天的悄悄話兩人才肯睡覺。一下子人死了她怎麼能不難過。 岳康安慰著白妙昔不讓她過於難過。 小翠還是忍不住淚水嘩嘩的流。 「奇怪了,一個好好的人說死就死了,對了小翠容容這幾天有沒有吃不乾淨的東西?或許說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岳康覺得此時蹊蹺。 「容容的脾氣很好,又老實人又勤奮,和一般人都談的來,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呢,她都是跟我一起吃飯,沒有吃別的東西啊!」 小翠說道。 「真沒有?」 岳康略有失望。 「哦,對了,姑爺您這麼一問我倒想起來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小翠突然猛的一睜。 岳康一聽之後說道:「都這麼時候了還有什麼該不該說的,你說。」 小翠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喊容容吃飯,她說吃過了,不吃了,我就問她在哪吃的,她很神秘的說,不告訴你,我今天吃的東西比山珍海味都好吃,我怎麼問她她都沒說。等我吃完飯,她就說頭有些不舒服,就去睡了。」 「吃過了?比山珍海味還好吃?」 岳康心中反覆的琢磨這兩句話,突然心中一驚,不會是…… 「小翠,快去找大夫……」 岳康心中咯登咯登的亂跳如果與他想的一樣,那…… 小翠也不知道姑爺為何如此緊張,也沒多問便跑去喊大夫了。 白妙昔的眼圈還是紅紅的,岳康將她柔軟的身軀攬在懷裡,「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 小翠帶著大夫過來了,大夫手中拎著一個醫藥箱子。 向岳康與白妙昔略一施禮,岳康點點頭,令他去查看容容的死因。 大夫經過一通觀察之後,對岳康說道:「姑爺,此女是中毒而死,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之人一般都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後發作。不會用痛苦之狀。」 「中毒……」 岳康大驚,忍不住的看了白妙昔一眼,那碗滋身湯?岳康可以斷定毒就下子滋身湯裡面,岳康無比的自責,自己間接成了殺人兇手,如果那碗湯不給容容喝……想想岳康一陣冷汗,如果當時自己喝了那碗湯……岳康倒吸一口涼氣,太可怕了。 「大夫,你確定是中毒而死?」 岳康想更一步的確定。 「的確是中毒而死,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我能看的出來,姑爺您看看她的手指。」 大夫說著拿起容容的手。 岳康也沒看出什麼來。 「姑爺您沒發現,此女全身蒼白,唯獨手指異常紅潤麼?」 大夫說道。 大夫一說岳康才發現的確容容的臉上脖子胳膊都是毫無血絲,唯獨雙手略顯紅色。「這是怎麼回事?」 「具體是中了什麼毒,我也說不上來,但這的確是慢性毒藥應有的症狀,這種毒有中侵略性,當此女剛喝下毒藥的時候,不會發覺什麼,這種毒藥會沿著她的血液在她體內循環,待到這種毒幾乎遍佈全身的時候,那個時候藥性也剛好發作,血液會慢慢的一點點變的僵硬無比,最後造成血液不能循環,致使人屏息而死。」 「她的手掌之所以會出現紅色,完全是手上的血管比較窄小,毒素很難擁進來。」 大夫講解道。 岳康歎息的搖了搖頭,自己很惱火為什麼非要容容喝碗湯,表面上還算平靜,心中早日驚濤拍岸,那下毒的人針對的可是自己,該死的是自己啊! 「小翠,去找些人來,把容容安葬了吧!容容的家裡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多給他們些。」 岳康眼圈也有些紅紅的,畢竟與容容相處了幾個月了,那個女孩不會在可愛的笑了。 小翠答應著出去喊人了。 岳康讓白妙昔把昨日熬滋身湯的罐子拿來,白妙昔一臉的疑惑,但還是將罐子拿了過來,交到大夫手中。 大夫拿著罐子使勁的嗅了嗅,之後從罐子裡刮下一下粉末,經過一番驗檢,大夫說罐子裡有毒藥的粉末,與容容中的毒一模一樣。 第058章 千里醉酒樓開張 白妙昔聽完大夫的說辭之後,眼神中滿是恐懼,嘴裡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那可是她為岳康熬滋身湯用的罐子,裡面怎麼會有毒,再說即使裡面有毒容容怎麼會被毒死?滿腦子的疑問。 岳康也知道白妙昔心中的想法,很平靜的對她說:「等會我再跟你說。眼下還是趕快將容容厚葬。」 岳康囑咐那位大夫今日的事情不要張揚出去,免得白家上下人心惶惶,這次對方是有意要陷害自己,張揚出去恐怕對自己查出幕後真兇會加難。 將容容的後事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岳康與白妙昔回到屋中。 「我真的不知道。」 白妙昔望著岳康的眼神,極為委屈與痛苦。 「昔兒,你不用跟我解釋,難道我還信不過你麼?」 岳康眼神柔情似水,安慰道。「昔兒你別難過,你將昨天發生的事先說一遍。」 白妙昔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昨天我在熬湯的時候,你正好從酒坊趕了回來,於是我就與你進了房間,之後你也是知道的,與你說了會話,你去了書房,我就繼續去廚房熬湯了。至於這湯的作料也都是我一般做菜時用的啊!不可能會有毒的。」 岳康恍然看來下毒的人就是趁著那個縫隙,在湯裡下了藥,按理說不可能啊!自己的小院一般很少有人來,四周都有護衛把關,一個大活人是怎麼進來的呢?下藥的人又是誰呢?這麼想至我於死地。 岳康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 「阿康,那碗湯怎麼會喝到容容的肚子裡。」 白妙昔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問,這個問題很敏感意思是說你怎麼沒喝。但白妙昔也很好奇為什麼岳康沒有喝,當然心中也很慶幸,要是在白妙昔心中的地位還是岳康重的多。 岳康將如何讓容容喝了那碗湯,如實的說了一遍。 白妙昔這才明悟。她也感覺到暗中有只黑手針對著岳康,心中擔憂起來。 今天對於白妙昔來說打擊很大,她很自責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容容,一時情緒很低落。 究竟會是誰呢?岳康頭一個想到了是胡家人或者說是他幕後的任家搞的鬼。但這也只是聲音上的一點小糾紛,真的能讓人動了殺機? 岳康再次想到的是張進昌,也否認的搖了搖頭,認為自己與也沒有太大的過節,無非是教訓了一下他的忠實手下,再說了張進昌哪來的殺人膽子,雖然這個年代殺人很氾濫,但一般人殺人還是需要償命的,他一個管理貧地什麼? 岳康不是沒有想過將張進昌這個眼中釘趕出白家,他總覺得張進昌這個人物非常的陰險,張進昌在白家做管家有些年頭了,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在下人面前的威望也頗高,想要搬到他還真不容易,但這些問題,岳康眼下還來不及考慮,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查出幕後真兇,不然他連睡覺都會提心吊膽的。 到底誰的動機最大呢?岳康來到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究竟是誰想要將我置於死地呢? 岳康頭腦有些混亂,他不找出那個幕後的人物,他怎麼也不安心,保不齊下去不知不覺死的就是自己。 將王福招呼了過來,問了問胡家最近有沒有異動,王福搖頭說沒有,王福問岳康怎麼了,岳康隨便說道沒事,他並不是不相信王福,只是說不說沒有什麼重要的。 眼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有醉裡糊塗靜觀其變了。 看來以後上街也得小心了,免得著了人家的黑手。四方酒樓重新開張的日子到了,岳康將原來的四方酒樓的牌匾換了下來,改名為「千里醉」酒樓換名也是經過老夫人同意的。 岳康與老夫人說要將酒樓換名的時候,老夫人說,岳康啊!以後凡事你自己做主就行,這種小事不用與我匯報了,奶奶對你的能力是絕對的放心,酒樓本來就半死不活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只是你也別太忙於酒樓的瑣事,有時間就去窯廠,幫你大姐打理打理,你大姐這段時間可累壞了。 每到這個時候岳康都會說一定一定。 其實他現在真抽不出空閒時間,酒樓與酒坊的生意都夠他忙活的了,老夫人總說忙活酒樓與酒坊弄啥啊,白家現在也不缺那點錢,以前之所以經營酒樓與酒坊完全是白老爺的愛好,現在白家的瓷器生意走上了正軌,還不如多將心思放到窯廠方面。 岳康嘴上不說什麼,可心裡總是想靠自己的雙手掙點錢,總是跟小白臉似的花白家的錢,岳康心裡不舒服,畢竟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雖然小白臉這個身份已經是個事實,但岳康也不想去糾正什麼,就是想掙點錢,那樣才會心安理得。 那樣白老爺精心經營出來的酒樓酒坊才不會付之東流。 千里醉酒樓外,張燈結綵,掛綠塗紫,由原來的兩層現在改成了三層,按照岳康的意思頂層是他塔尖的形狀,周簷均雕刻各種飛禽鳥獸,按照岳康的意思,是將酒樓的週身全雕刻上龍鳳之類的氣派東西。 岳康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把王新德嚇得不輕,急忙摀住岳康的嘴,王新德說我的好姑爺,你怎麼可以亂說呢,龍鳳那可是代表天子天後啊,若酒樓上雕刻上,那可是殺頭的罪,一旦皇上怪罪下來,要誅九族的。 岳康大汗我怎麼忘了這茬了。 辟里啪啦的鞭炮聲響了起來,濃煙滾滾,酒樓門外站了很多人,都頗不及待的想要進入酒樓,酒樓外的人各自手中都拿著一張岳康告訴王新德那叫優惠券,早在一個月前酒樓才剛開始裝修的時候。 優惠券就散發了出去,幾乎相樂郡家家戶戶都收到了。 所謂的優惠券,就是只要你拿著優惠券來千里醉酒樓消費,所有的飯菜便宜一半,不但有禮物贈送,而且酒水免費。期限是酒樓開業的頭一天,過期就作廢了。 大家一聽還有這等好事,哪能不來,據傳言說千里醉酒樓經過了重新裝修,裡面的飯菜不但經過了改進,而且很多的待遇聽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一大早天還不亮,千里醉酒樓就聚集了很多人,岳康不得不派人來維持秩序,為了避免發生衝突,岳康讓先後來的人前後排隊,有專門的人來監護,凡是插隊的一律不得進入千里醉酒樓。 當然只有那些看護的人員有沒有收人家的小費,而插了隊,這就不是岳康所關心的事情了。 一條隊伍如是長龍般的拍在千里醉的門口,一眼都難望到隊尾,岳康對此很滿意,比他預料來的人還要多,看來那個年代的人都一樣都想佔點便宜啊! 四個姿色上等的豆蔻少女,都是打扮的清純可愛,兩兩的站在千里醉門口,臉上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在她們身上各斜掛了一條紅布,上面寫著「歡迎光臨」四個大字。 第059章 建築精心獨匠 眼見吉道黃辰一道,千里醉酒樓的大門張開。 人列隊伍歡呼一聲,按照隊伍的順序一個一個的湧了進去,門口站著的四位豆蔻少女使勁的喊著歡迎光臨,可少女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完全被人群嘰嘰喳喳的雜亂聲壓斥了下去。 岳康也站在門口迎接每一個到場的客人,臉上保持著職業性的笑容,有不少人在壽宴上都見識過岳康的風采,難免與岳康客套一般。 在岳康的身側始終站著一個臉色冷峻的男人,那男人三十上下,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一直古井無波的站在岳康旁邊,雙眼閃閃有光,注意著每一個接近岳康的人,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男人流著短短的鬍鬚,眉毛很濃也很粗,雙眼不大不小,男人一到三十這個年齡就談不上英俊不英俊了,只能用魅力去評價他。 男人的手臂又粗又長,幾乎與他的腿相等,男人身材談不上高大魁梧,但強壯用在他身上還是比較恰當的。 在男人身上或許看不出他的過人之處,但一雙眼睛如狼般的晶亮,每當有人對上他的眼睛都會有一種被看透徹的感覺,讓人心裡麻麻的,不敢與其對視,或許就這一點這個男人就顯得格外的眨眼,真是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 保鏢?岳康不可否認這的確是岳康請來的保鏢,有了上次下毒的事,岳康不得不防,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岳康還是知道的就他那點武功對上一般的練家子是綽綽有餘,但若真碰上了那些用錢買來的殺人,自己真不夠湊的。 所以就在昨天岳康找上了牛郎,岳牛郎說酒樓開業需要大刀幫來維持秩序,並且說以後千里醉酒樓的安危與秩序全都有大刀幫攬管,當然錢方面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大刀幫一直以來都是照看青樓那些混雜場合,對這方面也有經驗,岳康可不希望酒樓才開業兩天就有人鬧事,雖然白家不怕這方面的時候,但做起事來畢竟有約束不是。 這應該就是黑社會罩場子的規則吧! 牛郎怒了,什麼錢不錢的,難道大哥幫你看護酒樓還能要錢,再提錢咱們誰也不認識誰,牛郎手底下的幾個長老也都被岳康救過命怎麼說也不肯要岳康的錢。 岳康說兄弟們都是出來混的也不容易,如果你們真不要的話,那我就另請別人了。 拗了半天岳康說的嘴唇都干了終於說服了幾人,岳康出錢,大刀幫出人,這一個合作算是談成了。 牛郎與眾長老也退縮到了最後的底下,大刀幫收錢可以,但他們幾個的那一份堅決不要,岳康也沒太好辦法,只好將這份情先記在心裡,以後再報答。 等談妥這件事之後,岳康又問牛郎能不能派一個武功高些的人跟隨自己。 牛郎沒有多問,他知道岳康既然能下臉與自己要人,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二話沒說答應了下來,他非說還找啥武功高強的,俺的武功就不低,俺跟著你不行。 岳康忙推辭,牛大哥身為一幫之主,幫裡還有眾多事物要處理,我看不敢拉你走啊哈哈! 說是跟隨牛郎不用猜就知道岳康想找個人保護自己,牛郎別看個頭大,但他並不是一個大老粗,不然怎麼能做上幫主之位?牛郎想岳康肯定是有他的難處才給自己開口,縱然他很想親自保護岳康,但他也知道幫裡離不開他,別看幫派不大,但事兒還是不少的,都得需要他來拿定主意。 牛郎領過來的人叫做木單,岳康第一眼看到木單眼神的時候,都被他明亮且散發針忙的雙眼看得心中一驚,此人不是凡人哪! 木單不愛說話,牛郎又將事情囑咐了一遍,一定要照看好岳康,看的出來牛郎對木單也格外的客氣,完全沒有幫主命令幫眾的語氣,就好像兄弟之間的談論一般,木單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牛郎報以歉笑,悄悄的對岳康說,你別看此人表面上看起來不咋地跟平常人沒什麼區別,也不愛說話,但那樣你就錯了,論武功論實力他若在大刀幫說第二估計,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岳康詫異,問道難道牛大哥也不是他的對手麼,牛郎說道,我啊!兩個我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岳康看的出木單不是一般的人,但沒想到這麼厲害,還沒等他問牛郎就說了出來。 其實他不算大刀幫的幫眾,只因為一年前,他那時候被仇家追殺,恰好在杭州被我撞見,我便出手救了此人,那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是我把他帶回幫裡,調養了半年才得以康復。我也是巧合就了此人,我暗中觀察了,他的仇家每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任意出來一個估計我都難在人家手下撐過三招。 若不是我在那塊地方熟路,估計我的小命也得丟在哪裡。 他傷好了之後,為了報答我,就留在了大刀幫中,期限是三年,三年裡我可以吩咐他做任何事情,就是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也絕不皺下眉頭,他著實為大刀幫出了不少力,此人是個熱血講究情義的漢子。 岳康驚訝的看了木單一眼,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啊!有他保護自己應該足夠了。 賓客們陸續都進入了千里醉大堂中。 進去之後賓客們無不瞠目結舌,整個大堂簡直可以用金碧輝煌來概括。一進門就看到一座假山,假山上潺潺流水,在假山的圍圈是清澈見底的水池,看觀見水池中金紅的小黃魚歡快遊走。 繞過假山眼前豁然一亮,幾十章桌子整齊排列,均是紅漆圓桌。 潔白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字畫,規矩而排版整潔。 房頂也是經過岳康精心設計的,整個房頂用了現代化的吊頂技術,古代沒有燈具之類的東西,這個沒問題,岳康已經解決了這個頭疼的問題,他讓白妙芸,在窯廠專門製造了些類似現代燈具的東西,鑲嵌到房頂裡,也有一番風味。 房頂上,岳康讓畫師畫了一幅闊大的風景畫,畫的很簡單,就是在寬闊的天空下,結清草原上的情景,客人無論是目光斜撇或是抬頭觀望都會有一種,浩闊無比的感覺,每個客人的心情都被房頂上的畫卷,滋潤的心情昂逸。 客人們看到這精心獨匠的咋舌不已。 第060章 別一般的酒樓 大堂的背牆上,岳康也令人搭制了一個像是舞台的檯子,背景是一副花香飄逸的春天景色,岳康還特意為背景設置了旋轉字畫,拉動繩子就會變成另一副畫,十來副畫輪換流動。 此時台上幾個穿紅帶綠的姑娘翩翩起舞。 客人一邊吃飯還能一邊欣賞節目。 眼下大堂幾十張桌子都坐滿了客人,二樓就屬於貴賓區了,二樓上全是雅間,各色不同,桌子也都被岳康替換了,全部換成那種轉盤式的,古代沒喲玻璃可以,那就用顏色好的石頭代替,每個雅間安排一個清純的少女服務,管給客人報菜名啦,倒水倒酒,客人有什麼需要直接招呼就可以。 周到的服務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優越感,心情大悅。 至於三樓麼,眼下還沒有人能上去,因為岳康在三樓設置了一個關卡,凡是對上他對子的人,才能上三樓,而且所有的消費全免。 這引起客人的興致,許多自認為文采不錯的客人,也都來湊熱鬧,可每當人看到那副對聯的時候,都皺起了眉頭。 或許他們是家財萬貫,又或許他們不缺一頓飯的消費,但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樣,能上三樓那是一種榮譽,別人做不到的我就要做到,讓別人多看我一眼。 據說三樓裝飾的更加豪華,酒樓方面放出去話,只要你登上三樓那絕對等於進入了仙境一般,夢裡夢幻,讓你迷魂顛倒,這點又引起眾多客人非要上去的念頭,他們倒要看看到底有沒有說的那麼好。 可惜的是三樓,樓梯沒空聚集的人倒不少,但沒一個人能對出岳康擺下的對子,均都垂頭喪氣。 整個酒店不再有店小二一說,換成了清一色的少女,而且岳康還精挑細選過的,都是些能說會道,姿色上乘的女孩,一個個充滿活力。 客人即使不吃飯,看著這些少女來回穿梭那也是一種享受啊! 大家心中都一致認為,這次沒有白來,這酒樓真是別具一格,同時也對幕後老闆岳康更是佩服萬分。 酒樓的菜也不在是單一的靠蒸為主,菜的種類也繁瑣起來,有炒的,燴的,悶的,炸的,帶鹵的……等等等等。 來酒樓的客人都是聽都沒有聽過的菜名,像什麼黃燜一品雞,八仙燴青菜,拔絲芋頭,紅燒茄子……聽著菜名都讓人口水大流。 每桌都有一個菜譜,有涼菜類,熱菜類,湯水類,還有主食類,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原來菜竟然有這麼多種做法,有些客人不明白菜名的含義,一旁站著的少女都會耐心的講解。 岳康向擺擂台一樣,擺下對聯,對聯寥寥的幾個字,做成了一個畫卷的形狀,掛在去往三樓的樓梯口。 人越積越多,有的客人點完菜之後,趁著上菜空隙的功夫,也來湊湊熱鬧。 眾人對著對聯點首遁足,指指點點,都誇詞侃侃,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對出對子,不得不佩服出對子人的才華。 人群中一位頭髮花白過一半的老者,此時也是眉頭緊鎖,一臉思考之態,自他走進酒樓之後便來到那副對聯面前,一直的思索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 老者喃喃自語,一葉孤舟,坐了二三個騷客,啟用四槳五帆,經過六灘七灣,歷盡八顛九簸,可歎十分來遲。這對子……老者不由的感歎,看來自己的確老了,對不上來咯,雖然心中不甘心,但事實他真的對不上來。 「這樣的對子類種,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對起,難哪!」 真乃是絕對啊!他倒是很期待有那個才人能對的出來。 看來這趟沒有白來啊!那個白家姑爺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起初剛聽到時候,認為有些許的誇大,如今親眼見識到人家出的對子,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老者心中想道。 先不說千里醉酒樓的菜好不好吃,看菜的顏色就令人食慾大動了,千里醉的大堂中飄滿了濃濃的菜香味。 酒菜陸續的上到了,客人的酒桌上。 客人都忍不住的夾上一口,最後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這菜…… 「天哪!這菜真好吃。」 「簡直是美味……」 「別搶別搶給我留一塊……」 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菜還可以做的這麼好吃,他們感覺幾十年都白活了,這才叫真正的菜嘛!真可稱得上是美味佳餚。 客人們都大誇菜味鮮美,好吃無比,所以當端菜的少女剛放下盤子,客人們都趕緊動筷子,三下五下一盤菜就被解決了。 「你看看這魚以前只知道用水燉,用大火蒸,怎麼就沒想到放了糖醋還這麼好吃呢。」 「這青菜以前我怎麼沒想到用水煮了之後,烘乾在調拌呢?」 「還有這花生米,怎麼把糖皮裹上去的。」 眾人異口紛紛,誇菜做的好吃,說道最後到責怪起千里醉為什麼以前不做出這麼好吃的菜。 一直站在賬台前的王新德,此時臉上樂的都能開出一朵花來,這氣氛他以前可是想都沒敢想過,以前來吃飯的客人,無非點兩個菜喝點酒就走了。 看著客人對菜的滿意程度,王新德心中樂開了花,他彷彿看到了酒樓日後火爆的情景,心中對岳康的敬佩無限上升,姑爺真是個人才啊! 一大壇一大壇的酒水搬了出來,今日酒水隨便喝,而且管夠,這讓客人值得興奮,一碗接著一碗的大飲起來。今天就是一個爽字。 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飯,為台上的表演大聲的喝彩,那叫一個痛快。 牛郎幫裡有些事物要處理,所以今日他來晚了些。 岳康帶著保鏢身份的木單,到門頭迎接牛郎。 牛郎一進門就被眼前火爆的場面驚呆了,忍不住的說道這娘地人哪! 岳康呵呵一笑,將牛郎領進了酒樓。 在酒樓裝修完之後牛郎也來過酒樓,所以看到酒樓的佈置也沒太多的驚訝,換句話說他已經被「驚嚇」過了。 牛郎說本來夜雪要與他一同前來的,可臨時又有了事情不能來了,讓牛郎帶話說祝岳康的酒樓生意興隆之類的話。 岳康想想那小丫頭,別有另番風味的笑了。 岳康看了看客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大喝大飲的狀態,知道是時候了。 岳康對牛郎說等我一會,我還有事情要辦,過會咱哥倆大喝幾杯。 岳康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登上了舞女表演的檯子,揮手示意讓他們下去。 與多數演講員一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諸位,諸位安靜一下,請允許我說兩句話。」 第061章 好酒杜康 眾人都側目過去,想要聽聽這位千里醉幕後老闆也說什麼。 「我想我站在這裡,大家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姓岳單名一個康字,對那個仁兄說了,我就是那個白家的上門女婿,就是你們嘴中吃軟飯的那種。」 岳康一直對著大家面帶微笑。 底下的人呵呵一笑,他們以前或許認為岳康就是吃軟飯的主,但無論是上次白家的壽宴,還是他現在獨工異想佈置的這個酒樓,大家再也不敢將他與吃軟飯並列起來。 「今日是千里醉開張的日子,諸位能來酒樓捧場,岳某深表感激,那位仁兄又說了,剛嘴上說說又什麼用,你感激我,我也長不了兩斤肉,不錯口頭上的感激完全表達不出我的誠意,一會我會令人送給各位一些小禮物,而且還會贈送一壇與你們現在喝的不同的酒水。」 「我岳康也不太會說話,只求大家今日吃好喝好玩好,以後多多光顧我千里醉酒樓,包你滿意。」 岳康說完底下想起熱烈的掌聲,不是鼓掌岳康的談話如何的精彩而是有禮物相送他們很是興奮,至於酒麼,桌子上不有麼,送不送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反正今日酒水管喝。 岳康向王新德點點頭,後者領意,吩咐下去,一會酒樓中的人員兩個夥計抬著大箱子走了出來,後面陸續一小壇一小壇的酒水被搬了出來。 所謂的禮物,男客人一般送的都是些,酒杯,酒壺,筆筒,毛筆之類的東西,女客人一般都送紙傘,手絹,錦囊之類的東西。 但每件禮物上面都印刻著千里醉的字樣,這也是岳康為酒樓打廣告的一種方式,任酒樓方面說你的酒樓如何如何的不得了,菜如何的好吃,沒用信你的人沒幾個,而客人要是說你酒樓好,那別人八成會覺得你是真的好。 所以今日岳康寧願酒樓方面賠錢,也得招待好第一波來的客人,他們會很快的將酒樓方面的待遇傳出去。 將禮物紛紛送到客人手中之後,酒樓人員又開始每桌送於一小罈酒。 白送的東西誰會不要,客人都欣喜接受了。 眾人心中開始都以為這小罈酒比剛開始喝的酒可能要好一些,可打開之後,酒罈就傳出一種濃濃的酒香味,清香刺鼻。 愛喝就的人一下子,察覺這酒非同一般。 忍不住倒出來小嘗一口,當喝到嘴裡時,每個人都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們感覺這天,這地開始旋轉了起來,這酒…… 這酒入口甘甜,如飲泉露,有種辛辣的味道,勁道十足,咽到肚子蕩氣回轉,而且口齒留香。 好酒…… 好酒…… 好酒…… 眾人忍不住驚歎出聲。 酒罈上的兩個大字格外的醒目「杜康」他們知道這便是酒的名字,不由的感歎好酒,好名字。 他們從來沒喝過如此美味的酒,心中那是一個爽啊!如今美酒佳餚均齊,台上又有美人伴舞,真乃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啊! 可惜酒就那麼一小壇,一人喝不了幾口就光了。 眾人大呼再拿來十壇,他們出錢買,無論多少錢他們都出,在座的客人們不凡有些有錢人,他們不在乎錢,在乎的是享受。 一時間酒樓亂了,紛紛吵著要酒,可酒樓方面一直說這種酒今日不賣,想喝得明日再來,而且這種酒,每日定量銷售,一天就賣一百壇,來晚了就沒有了。 眾人大呼不行,有錢為什麼不賺,有的甚至將銀子啪啪的摔在桌子上。 王新德這個時候不得不出來圓場,與客人講好話,嘴都說干了眾人才算安靜下來,只好等明天還大喝一場,每個人心中都打定注意一定要早來,來晚了恐怕就喝不到了。 二樓了客人也均被送去了酒水,二樓也是響應一片,那些人更是有錢的主,非逼著岳康賣給他們酒,而且寧願出三倍價錢。那位出手闊氣的漢子,甩下一千兩銀票,非要兩壇剛才的那種酒。 那位服務的少女實在沒辦法就把岳康拉過來了。 岳康抱以歉意的微笑,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他們也不再為難岳康只好等到明天來喝了。並承諾岳康以後他們天天來,這酒樓的菜酒都是一等一的好,以後別家酒樓他們哪也不去,就來千里醉。 一切瑣事忙完之後岳康已經滿頭大汗了,這才有機會招呼與王新德談話的牛郎。 「牛大哥,真對不起實在太忙了,走咱們去喝酒去。」 岳康說道。 牛郎哈哈一笑,「即使等你天黑俺老牛也沒啥怨言哪,咱們兄弟還說啥客氣話。」 由於酒樓一樓二樓全部爆滿,岳康想找個喝酒的地方都沒找到,只好讓人在去往三樓的樓梯口上搭了一張桌子,隨便點了兩道菜。 岳康也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木單坐下來喝一杯,木單略一沉思便坐了下去。 等菜上來之後岳康說你們等等啊!說完跑下了樓去。 等會再上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罈酒,牛郎說道:「嗨,岳兄弟俺以為你做什麼去了,這不是有酒麼,你就抱罈酒回來做啥。」 岳康神秘一笑。 他們桌子上本來放了「杜康」酒,岳康又抱一壇過來做什麼牛郎搞不懂。 牛郎心中有些得意,別人用錢買都買不到的好酒,自己卻能隨便喝,別說一壇兩壇了,估計即使自己一下子喝十壇這位岳兄弟也絕不皺下眉頭的。 岳康將最後拿來的一罈酒,打開之後分別給兩人倒了一碗,自己的碗裡也倒滿了,岳康與牛郎一起喝酒很少用酒杯的時候,還是用碗痛快。 岳康倒酒的時候牛郎就聞著不對勁,等岳康倒完了酒之後,鼻子趴到了碗口使勁嗅了嗅,口水差點沒流出來,「岳兄弟這酒,跟杜康不一樣?」 木單一直以來都是板著臉,當聞到碗裡散發出的酒香氣,也忍不住的露出饞欲,他不等岳康相讓,端起碗喝了一口,很少說話的他讚道:「好酒……」 臉上為能喝到如此美酒露出了喜色。 牛郎也驚訝的看了木單一眼,能讓木單說是好酒不容易啊,自己多次給他買些杭州出門的美酒回去,他喝完之後都是說一般,牛郎再也忍受不住那種清逸的酒香氣,端起碗大喝了一口。 第062章 老者童老先生 牛郎喝完之後眼睛一亮,好像是喝了上等的瓊釀玉液,吧嗒了一下嘴,酒香猶存,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口,還是不過癮,一口氣又將那一碗酒全部喝到了肚中,大呼過癮,「岳兄弟這酒也是你自己釀的?」 岳康也喝了一口,微笑的說道:「怎麼樣牛大哥,是否能入得你口。」 「那是太入口了,太好了喝,來來再給我倒一碗,我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美味的好酒,今日俺老牛已經做好大醉一場的準備了,哈哈……」 牛郎大笑的說道,他也是個愛酒之人,大江南北哪裡的酒他沒喝過,都幾乎嘗了一個遍,那以前喝的酒跟現在喝的做比較,以前喝的酒像白開水,無色無味,而今日的酒那是相當的蕩轉迴腸,酒香四溢,真是讓人流連忘返。 這才是男人喝的酒嘛!夠勁。 比起剛才客人喝的杜康更勝一籌,牛郎前兩日也喝過杜康,那酒的問道已經夠他震驚的了,沒想到今天這酒更好喝。 牛郎定眼看酒罈身上寫的字,「老白干。」 的確是夠勁。 這酒的味道的確同於那個世界裡老白幹的味道,岳康直接起名叫老白干,由於這種酒不好釀製,所以這酒根本不賣,釀製出來後都是岳康自己享用的,所以不是與岳康關係近的人,根本喝不到這種,在這個年代味道獨特的美酒。 岳康倒好酒,端起來敬了牛郎一杯,玩笑說牛哥以後千里醉的安危可交到你手上了,後者將酒一飲而盡,用袖子擦了擦嘴,千里醉的事情就是我大刀幫的事情,岳兄弟你放心就行了。 岳康又敬了木單一杯,岳康本來想與木單客套兩句,見對方沒有攀談的意思,也就沒有多說一同干了酒。 酒桌上岳康與牛郎有說有笑,而木單坐在一旁威嚴正坐不言不語,眼神時不時的斜漂經過的人,充滿了警惕。 岳康心中詫異,這麼有專業性,難不成木單以前就是做這行的,岳康聯想到牛郎說木單的武功簡直可怕,那以前被木單保護的人是何身份,估計一般的大世家請不起這樣的人物吧! 「這酒清香怡人,聞之悠然陶醉,不知老朽有沒有福氣喝上一杯?」 正在岳康與牛郎說話之際,一個外表儒雅一身書卷子氣的老者走了過來,老者六十上下,眉宇清廉,從外表看就是一個頗有學問的高人,又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老者禮貌性的向岳康等人略一施禮,面色溫和。 從老者身上看不出一點的鄉土氣,岳康見到這人第一眼紅,就感覺才人像極了電視上演的大智若智的世外高人。 「老先生若有興趣與我等喝上幾杯,我等自然歡迎。」 岳康還一禮客氣道。 眼下岳康是酒樓的東家,牛郎很知趣的沒有發言,只是向老者報以微笑。 老者很自然的坐了下去,淡雅隨意。 岳康總覺得老者不是個平凡的人物,所以也就讓他做了下來,不然他這經過九次蒸煮,八次發酵,七次取酒,才釀製出的老白干,不是那麼隨意讓人喝的。 「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岳康問道。 老者笑意坦然,道:「認識我的人都稱我一聲童老。」 岳康又特意讓人增添了一副碗筷,替老者滿上了酒之後端起自己的酒說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童老先生請……」 老者也端起酒擺了一個請的手勢,牛郎與木單也一同端了起來,四人略一碰撞各自喝了一口。 老者喝完之後,讚賞道:「柔與熗相對,綿與纏同在,真是入口柔,一線喉,好酒啊,好酒。」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若天無認酒中美,地上再無良酒泉。」 老者閉目感受著那口酒給人帶來的甘爽,吟念道。 岳康聽完童老念完詩,心中驚訝這個童老的學問可不亞於荊州那個甄古月,嘴上說道:「童老先生真是好文采,來再干一個。」 岳康又舉起了酒碗。 童老也不推辭做作,與岳康一乾而盡。 「不知童老先生是何地人士?不像是我相樂郡的人哪!」 岳康問道。 童老呵呵一笑,「對也,老朽的確不是相樂郡人士,若問身份,就當我是個遊歷四海散士吧了,偶然街頭賣副字畫,賺些飯前。」 童老文雅說道,他坐下來之後就細細打量著岳康這個人,感覺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很隨和,沒有一點才子應有的傲氣,難道他的學問真的如孫女說的那麼好? 岳康瞭然的會心一笑說道:「晚輩岳康,這兩位都是我的兄弟,能認識童老先生,實乃榮幸。」 「咦,這話說的錯已,既然大家有緣相聚哪來的晚輩長輩之稱,別看老朽年老,但心卻不老,若不嫌棄喊我一聲童老哥便是,我便叫你岳小弟,不之如何。」 童老說道。 岳康也不做作,當下便道:「來童老哥,為我們今日的相聚乾一杯。」 岳康說完之後先乾為敬,隨手將碗口朝下。 童老大呼一聲爽快,與幾個年輕人坐在一起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也將一碗酒乾了個底朝天,牛郎與木單也不示弱。 岳康與童老喝完酒之後,不由自己的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也是用一種相識恨晚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牛郎見岳康與童老聊的熱乎,兩個文人坐在一起聊的話題真是讓他頭疼,他也聽不懂,也懶得去聽,這好酒你們不喝我喝,牛郎喝完一碗,再給自己倒一碗,他讓木單喝,木單說他不能再喝了,所以他自己一個人一會的功夫消滅了半罈子酒,實在無趣的時候,就找聊的火熱的兩人乾上一碗。 「來童老哥再乾一杯,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今日能認識童老哥真乃是三生有幸啊!」 岳康說道。 「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好,岳小弟真是大才之人。」 童老由衷的說道。 岳康謙虛一笑。 喝完酒童老說道:「岳小弟,去往三樓的那副對聯可是出自你手。」 童老雖然已經知道那是岳康寫的但還是想證實下。 「小弟,不才獻醜了,還望童老哥勿要笑話。」 岳康說道。 「老哥那敢笑話於岳小弟,那副對聯乃是上上對子,眼下老哥是對不出來啊!哈哈,老哥這麼多年來,可很少有對不出來的對子了,佩服佩服啊!」 童老慚愧的道。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一個神色慌張大汗淋淋的少年,飛快的向岳康這邊跑了過來。 木單神色一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就欲上前堵截跑來之人,牛郎也神色繃緊的站了起來。 岳康忙說道:「是自己人。」 兩人才坐了下去。 岳康老遠便看到跑來之人就是那個會口技的小順,岳康心中疑問前幾天他讓小順陪同大小姐一起去了窯廠,那邊這段時間有些忙,讓小順替大小姐跑跑腿,他怎麼回來了,而且神色如此慌張,岳康有種不祥的預感。 「姑……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順大口喘著氣說道。 第063章 窯廠被人砸了 「小順,什麼事你慢慢說。」 岳康也知道出了事情,急忙問道,現在完全沒有了喝酒的雅興。 小順使勁了嚥了一下乾熱的嗓子,才得以換過氣來,說道:「姑爺,窯廠出事啦!昨晚窯廠突然來了一幫黑衣服人,他們個個蒙著面,闖入了窯廠,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孟老闆大怒帶著窯廠的工人出手阻攔,可對方的黑衣人實在太過厲害,一會的功夫我們的人全部被打趴下,孟老闆也被擒住。」 他們都是管孟堂新叫孟老闆。 岳康心中一驚。等待著小順的下文。 小順緩口氣繼續說道:「那群黑衣服人擒住孟老闆之後,這還沒完又是一通亂砸,由於孟老闆在他們手中,我們的人也不敢亂動,對方放下話說只要我們稍有動作他們就殺了孟老闆。」 小順說著都快急出了眼淚,岳康待他那麼好,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幫不上忙,深感自責,事後他都使勁的抽了自己好幾耳光,怨恨自己沒能力。 岳康也是心急,「小順,你別哭,後來呢。」 「孟老闆也是急在心裡,他大喊讓我們出手阻攔他們,不用管他的死活,我們每個人都不知所措,都等待著大小姐拿定主意,大小姐也是沒辦法孟老闆在他們手中她怎敢令人出手,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窯廠的工人幾乎都趕了過來,他們不過區區二十幾人,可大小姐擔心孟老闆的安危,苦苦相求,大小姐說只要你們放了舅舅,不再砸東西要多少錢白家都出,只求他們住手。」 「可對方明顯就是來搗亂的,他們根本不要錢,甚至對大小姐說……說……」 小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們說什麼,小順你快說。」 岳康心裡無比的焦急。 小順狠下心來說道:「他們說臭娘們,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們拔光你的衣服,把你他媽了,我們哥幾個可都強壯的很哪!說完對方一陣淫笑,大小姐也嚇得臉色蒼白。」 岳康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被緊握的泛起白色,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小順繼續說道:「後來有幾個蒙面人似乎被那人勾起了壞的念頭,還真有幾個人想要對大小姐意圖不軌,我們哪能讓他們得逞,全部擋在大小姐身前,他們的頭頭嚷了他們幾句,說不要節外生枝,之後便走了,還帶走了孟老闆,我們擋在門頭不讓他們出去,可那將刀架在孟老闆脖子上的人,使勁的將刀朝孟老闆的脖子上按了按,一下子孟老闆的脖子上都流出了血。」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小姐也攔著他們不讓走,說要走可以把舅舅留下,至於窯廠的損失算我們認栽,可他們說不可能留下孟老闆,而且毫無商量的餘地,並且說只要我們聽話他們是不會殺孟老闆的,過幾日自然會放孟老闆回來,大小姐又與對方爭執,可對方就是不放人,無奈之下孟老闆被那些人帶走了。」 看得出小順的情緒很激憤,當他說完之後身子也被心中那股憤怒激的顫抖不已。 岳康雙眼通紅,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究竟是誰出的手,這是最重要的。 牛郎聽後也是大怒,「他娘的,是什麼人這麼大膽,老子今天要廢了他們,岳兄弟說吧現在該怎麼辦俺老牛全聽你的。」 岳康示意牛郎冷靜些,不可莽撞行事,一切要從長計議。 木單一直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童老也對岳康表現出的冷靜暗暗點頭,現在真不是莽撞行事的時候,關鍵是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童老也皺眉思索著這件事。 岳康反覆的思考這件事,為何他們抓走孟堂新?這是一個最大的疑點,孟堂新對他們有什麼用處,而孟堂新的用處究竟是什麼,那些人砸白家的窯廠,這跟白家也是不可斷缺的關係,若是白家的仇人他們為何不抓大小姐而選擇孟堂新呢。 「瓷器……」 岳康與童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岳康驚訝的看著童老,後者向岳康點點頭。 童老其實在沒來相樂郡之前就已經,聽說了白家的各種事跡。 對就是瓷器的問題,岳康豁然開朗,這麼簡單的事自己怎麼沒想出來,對是帶釉瓷器,孟堂新唯一對別人有用的東西就是會製造帶釉瓷器,眼下事情明瞭,岳康斷定一定是胡家干的,或者說是任家做的,又聯想到王福曾經說過胡家召集了很多武功高強之人。 事不宜遲,岳康問道:「現在大小姐在哪裡?」 小順回答道:「大小姐現在已經回了白家與老夫人商量對策,姑爺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哪,白家可不能就這樣被人白白的砸了。」 小順也是急在心上。 「走,我們出去說話。」 岳康帶頭出去,後面四人也跟著走出了千里醉,岳康吩咐王新德要他好好照看酒樓,我出去辦些事情,後者信誓坦坦的回道,放心好了,一切交到我身上。 「童老哥眼下家裡出了些事情,今日就不能陪你喝酒了。」 岳康對童老報以歉意的語氣。 「酒今日是不喝了,但岳小弟是否讓我跟著你處理這件事,我初來相樂郡也沒什麼朋友,你看?」 其實他並不是想湊熱鬧,而是要看看岳康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岳老哥……我怕事情有些危險,我看還是別去的好,你若無去處,千里醉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長期住在這裡。」 畢竟與童老還不算太熟,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外人參與好,到時候萬一傷了人家,心裡豈不愧疚。 童老一再堅持自己要同往,岳康也不再相勸,對著牛郎說道:「牛大哥若是幫裡無視可否陪兄弟走一趟?」 牛郎臉一板,「少跟俺客氣,你還不把俺當兄弟,說吧去哪?」 岳康心中一暖,問道:「牛大哥,眼下幫裡能抽出多少人?」 第064章 大鬧胡家風波 牛郎說道:「除了陪妹妹以前前往荊州壓貨的兄弟,幫裡現在還有三十多好人。」 岳康也知道大刀幫,偶然也干押鏢的生意,畢竟都是為了賺錢嘛。 「好足夠了,牛大哥你去召集人,我回躺白家,一會在街口集合。」 岳康說道。 牛郎爽快答應之後,便回去了,他沒問岳康要去做什麼,總之是兄弟有事必須幫忙。 隨後岳康帶著木單與童老以及風塵僕僕的小順,急匆匆的向白家趕去。 岳康剛進入白家,就看見一臉焦急的白妙芸與老夫人,兩人顯然都是在等待岳康,見岳康回來,兩人面上一喜,彷彿抓到了甘草,她們無形中已將岳康當作了白家的主幹。 「你回來了,小順給你說明情況了嗎?」 白妙芸一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岳康。 岳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已經,而且我已經猜出是誰做的了,你先別問這麼多,你去召集一下人手,咱們這就殺過去。」 白妙芸一聽岳康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了,剛要問話,就被岳康堵了回來,也顧不了那麼多,急忙去召集人去了。 等白妙芸離去後,岳康走到老夫人面前說道:「老夫人您不必太過擔憂,此時我會處理好的,相信現在舅舅還沒有什麼危險,我會把舅舅帶回來的,我這次要讓他們知道白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一般岳康都是直接喊老夫人,他感覺喊奶奶有些彆扭,老夫人也沒有為這樣的稱呼而感到絲毫不悅。 老夫人柔和了拍了拍岳康的肩膀,道:「阿康,這次全靠你了。」 老夫人眼神中露出些許無奈和感傷,白家自從白老爺消失後彷彿一下子沒了主幹,眼下心裡無比感激岳康這個孫女女婿。 「老夫人放心,一切交於我就是了。」 岳康保證道。 老夫人又問道:「阿康,你說的他們是指?」 岳康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指著院子裡的一個瓷器花瓶,眼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老夫人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瞬間明悟,對,抓堂新的目的就是在瓷器上,老夫人現在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與白家製造出的彩色瓷器,技術問題上有不可少的關聯,肯定是對方抓走堂新之後,想辦法從堂新手中弄出彩色瓷器的配方,老夫人一陣緊張,真是太可怕了。 若對方真的……老夫人不敢想像,也是急在心裡。 趁著白妙芸召集人這個時間的空隙功夫,岳康將剛認識的童老,以及木單介紹給老夫人,老夫人看到童老後被對方一身出塵之氣所震懾,感覺此人不是一般的人,也與對方客套兩句。 童老說道:「白老夫人您就放心吧,岳小弟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我絕對相信岳老弟的能力,別的不說就岳小弟的思維敏捷都著實令老朽佩服。」 老夫人也讚許的看了岳康一眼,心中對這個孫女婿那是相當的滿意。但願如他說的這件事能順利解決。 這時白妙芸帶著二十幾號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儘是些吃白家飯的護衛,岳康直接說道:「眼下有人欺負白家,你們願不願跟我一起,將欺負白家那些人,打到茅坑裡吃屎?」 岳康的聲音很大,也很陽剛。 有些護衛或許由於管家張進昌的願意與岳康有些小小的摩擦,但他們也不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眼下白家有難,他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現在用到自己了,如果退縮了他們良心上能過得去麼?連狗還有感恩的心,何況是人呢。 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全聽姑爺吩咐。」 聲音洪亮而整齊,估計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頭一次有如此的默契。 話說回來,他們與岳康並沒有深仇大恨,只是些小過節,還是張管家挑起的,本身他們並不討厭白家這個做事低調隨和的姑爺。 「走,出發。」 岳康不想說太多廢話,率先走了出去,他不敢擋擱時間,眼下救人要緊。 白妙芸急忙跟上了岳康。 岳康皺眉說道:「你回去,這次不是出去散步的,有危險,沒有人能分心照顧你。」 白妙芸堅定的道:「這是白家的事,你憑什麼要我回去?」 「回去……」 岳康這次的聲音有些大,眼神狠狠的瞪著白妙芸,吼的白妙芸一驚,娘的又不是去旅遊一個娘們跟著去做啥。 白妙芸倔強的昂起頭,與岳康對視,一副打死我也不會回去的架子,少女的眼神倔強而堅定。 最終岳康落敗,無可奈何甩頭大步前走,心中打定注意,等會自己一定要看護好她,娘的免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街頭匯合了牛郎等人,牛郎帶來了有三十多人,個個臉上露著彪悍之氣,一看全都是久走江湖的人士,比起白家的護衛從氣勢上就勝了一籌。 牛郎見岳康走來,忙迎了上去說道:「岳兄弟,現在去哪你說吧!」 牛郎背上又抗起了他那把大刀,一臉的煞氣問道。 「岳康先謝牛大哥了。」 岳康感激的說道。 「少跟俺囉嗦,再多說一句客氣話,俺老牛就不去了。」 牛郎不滿的說道。 岳康微笑著點頭,一切恩情都在不言中。 「走去胡家。」 岳康下達了號令。岳康知道這個時候不用武力解決不了任何事情,該出手時就得出手,與胡家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岳康有些後悔這段時間沒去尋找丐幫的蹤跡,據說丐幫弟子成千上萬,是這樣年代的第一大幫,幫裡高手無數,據說連官府都忌諱丐幫,這些消息都是牛郎告訴岳康的。 看來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後,我這個持有打狗棒的幫主,該讓人圍全圖唾沫,等幫主之位了,岳康心中打定注意。 岳康與牛郎帶頭,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胡家殺去。 一行人來到胡家門口,胡家門口同樣也站著四個看門的護衛,胡家比較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戶人家,四個護衛見來者不善的一群人,臉上露出驚慌之色,其中一個頭腦有些激靈的護衛忙跑回去喊人稟報了。 第065章 殺進了胡家 護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面對急來的五十餘號色,有兩個緊張的流出了汗。其中一個像是經歷過風雨的人物,膽子也大些,指著岳康等人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來胡家做什麼。」 他們雖然心中害怕,但出於職業性,擋在門口不讓岳康等人進去,連腰間的刀也被拔了出來。 「幹什麼?來拜訪你家胡老爺的。」 岳康說著話大步一跨,飛快的伸出右手,一下子掐住剛才說話人的脖子,岳康單手托著那人脖子,將對方舉出了地面,急跑兩步,彭的一聲將對方的身子,死死的訂在牆上。 那人被掐住了脖子,屏息的他幾乎喘不過去,舌頭外伸,眼睛翻白,眼見暈死過去,岳康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沒看清岳康是如何出手的,自己一方就被制住了一人,剩餘的兩人也豁出去了,舉著大刀向岳康砍去。 可還沒等他們接觸到岳康,就被兩股子大力震飛了出去,牛郎出的手,牛郎迅速的兩腳將兩名護衛踢倒在地,那兩名護衛均捂著肚子,打滾不已。 都是些小角色,那裡會是岳康與牛郎的對手。 「走,進去。」 岳康大喝一聲,一行人闖進了白家。岳康無暇去想古代私闖民宅是不是觸犯了法律,總之此時必須盡快解決,若不然官府來了之後就不好收場了。 胡家真是不小啊,完全能與白家媲美了,胡家的建築奢侈而豪華。 這時候先前跑去稟報的那個護衛,正好帶著人迎上了岳康等人,對方手中也都帶了明晃晃的武器,對方人數上明顯少了很多,又都是些莊家武把子,根本禁不住打,一會功夫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白家這邊的護衛那叫一個過癮,簡直是單方面屠殺,他們有大刀幫坐鎮,底氣增加了不少,一般他們都是撿殘漏的主開刀,看到那一個胡家的護衛被打倒在地,他們都會上去補兩腳打兩拳。 胡家的家丁丫環也只是藏在遠處觀看這邊的狀況,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大白天就趴在娘們肚皮上的胡國良胡老爺,這幾天過的很鬱悶,都一連幾天了,在他那風情萬種的小妾面前都硬不起來,這令他很惱火,也很揪心,如果以後再沒戰鬥能力,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難道只能靠摸靠嘴不成,那他娘的蛋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活著有什麼意義。 他那在眾多小妾面前一夜五次大神棍的光榮稱號徹底被剝削了,別看胡大老爺年近五十在床上的戰爭還是相當的生龍活虎。 這幾日特意令人買了上等的補品,雖然辣苦難嚥,但他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還是忍著喝了下去,還真別說這補品還真起了效果,就在今日晌午十分,那個騷到骨頭裡的小妾去他書房送茶,可不知怎地一看到對方恨不得扭到天上的屁股,那玩意居然硬了。 這令他很興奮,一連憋了好幾天的胡國良,抓住那娘們的屁股一陣揉捏,惹來對方嬌滴滴的呻吟聲,小妾的身子被揉捏的不停擺動,媚眼一個接一個的向胡國良拋來,半瞇半睜騷媚的眼睛,春心蕩漾,夾帶著那嗯嗯啊啊的呻吟聲,胡大老爺不能自拔,感覺褲襠那玩意迅速的威武到了極點。 以一種粗魯的方式扒下了對方的裙褲…… 正在胡國良銷魂之際,就有人稟報他,有幾十幾號闖進的胡家,而且來者不善,胡國良聽後大驚,嚇出一身冷汗,褲襠那玩意瞬間軟了下去。 忙提上褲子,跑了出去。 等他趕到前院的時候,就看到胡家的護衛躺了一地,再抬頭一看對方帶頭之人就是岳康,頓時嚇得腿打哆嗦,全身冷汗,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岳康同樣也看到了胡國良,見對方逃跑,眼睛一瞇,不等他說話,只見他身邊黑影一閃,木單身體騰空而起,幾下蜻蜓點水之後,落在了胡國良的面前。 背負著手,一個正踹,踹在胡國良的胸口上,胡國良的身子被那股巨大之力騰空拔起,在空中拋出一個優美弧度,落在岳康腳下。 岳康帶著笑臉,俯視著半跪在地上的胡國良,用一種看死物的眼神看著胡國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而岳康本來人畜無害的笑容如今看在胡國良眼中比凶神惡煞猙獰的面孔還要恐懼萬分。 白妙芸怒目的瞪著胡國良,眼神中滿是憤怒。 而牛郎則不停的擦拭手中的大刀,比劃著各種殺人的姿勢,臉上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的笑了。 與岳康一同來的人都是怒目圓瞪。 童老則保持的一貫的淡雅笑容,站在一旁,靜觀這場好戲。 胡國良是越看越心寒,感覺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只是一個普通有些小色,但並沒有大惡的生意人,心中很是害怕。 「胡老闆,還認識我嗎?」 岳康很「和氣」的說道,就個與朋友之間對話的語氣一般無二。 胡國良嚇得哆嗦,「認識,認識……」 說到底也是,胡家雖然算得上是大戶,但與白家似乎還差了一截,若不是任家對他相逼,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與白家作對。 「認識我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我只問你昨晚是不是你指使人去白家的窯廠搗亂而且還抓走了孟老闆?」 有時候的一種隨和,比怒著一張臉還讓人恐懼,岳康這個時候眼神一片澄清,一臉掌握全部的自信,不怒不燥很平和。 「不,沒有,絕對沒有,我對天發誓,昨晚的事我不知道。」 胡國良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 「胡老闆,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會說謊?你實在沒有演戲的天分,是不是要我給你吃些苦頭你才肯說實話,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受人命令的,冤有頭債有主放心只要胡老闆說出那人是誰,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毫毛。」 岳康豈能相信胡國良的話。 「岳公子,岳公子,我真的不知道。」 胡國良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他知道今日的下場肯定不會要過。 見對方還不承認,岳康大腳一抬起,照的胡國良的面門,就是重重的一腳,將對方踹的一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胡國良再抬起頭時,鼻血跟噴泉般的冒了出來,胡國良用手一摸,一看是血,眼睛一翻差點沒有暈死過去,他從小就暈血,此刻他的臉色蒼白,呼吸變的短促。身子也發軟起來。 第066章 整人的方法 此時胡國良對無比的憎恨任家,昨晚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還全是他一手安排的,之所以那樣做全是任家的安排,自從白家製造出彩色的此時,任家的生意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任家惱恨在心,一直以來就想辦法對付白家,特意讓胡國良招募了許多武功好手,剛開始胡國良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 昨天晚上胡國良才知道用那些人對付白家,胡國良嚇得不輕,死活不敢,可任家對他一再逼迫,再說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任家這條大腿,現在已經得罪白家了,若過再與任家鬧別,那相樂郡就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牛大哥,你上次說有個人得罪了你,你是怎麼整那人的,你不會把人家整死了吧!」 岳康轉頭問牛郎,說完又帶著笑意望著胡國良。 胡國良身子抖的更厲害。 牛郎也知道岳康的用意,「俺怎麼會殺人呢,殺人要償命的,俺只不過把那小子,吊到了樹上,脫光他的衣服用漁網把他包起來,那肉就一塊一塊的從漁網洞裡擠出來,跟一個個大疙瘩似的,俺就拿著殺豬宰羊用的那種刀子,將他那被擠出來的肉疙瘩,一個一個的刮下來,正好那時候旁邊有條狗,俺旋下來一塊肉那狗都給吃到了肚子裡。俺怕他流血過多而死,特意在他身上的傷害,都按上一般鹽,還真別說那血真的就不流了。」 牛郎看來也是個唬人的高手,吹牛皮眼睛都不眨一下。 胡國良聽後嚇得嘴唇發紫,心中狂顫。牛郎每說一句,他就感覺他的肉一涼,彷彿那個挨刀子的人就是自己,那種在傷口上撒鹽嘶辣辣火燒的疼彷彿他都清晰的感受的道,不知道何時褲襠裡濕了一大片,這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 岳康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牛郎接著說道:「後來嘛,等俺將那些大疙瘩全部都切下來之後,俺又讓人重新將他換了個位置綁了下,還真別說,這一換位置,漁網上又有許多大疙瘩出來了,俺就再切,切完之後再撒鹽,然後再將他換位置,再切,再撒鹽……一直到他身體上再沒一塊人皮,這樣整人很過癮的,保證人不會死,最多昏過去,怎麼岳兄弟你想試試?」 白妙芸聽完牛郎說的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太殘忍了,他有種胃上反,想吐的感覺。 大刀幫的幫眾與白家的護衛也是聽得一身冷汗,感覺他們全身都氣了雞皮疙瘩,挨刀子的人是自己。 岳康呵呵一笑,「這法子真蠻好玩的,我還真想試試到底會不會整死人。」 說著話向著胡國良走去。 胡國良徹底崩潰了。 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岳康,胡國良的心底防線終於被擊潰了,「岳公子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那嗓聲比死了爹還難聽。 說到底胡國良只不過是一個殺雞手都會打哆嗦的富家公子,從小膽子就小,一看到血就頭暈的主,以前的胡家只是中等的家世,哪裡能稱得上大戶,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白老爺,從此之後他算是一帆風順,與白家做生意,說白了就是白家拉扯了他一把,據說他祖上與白家關係要好。 這麼多年來胡家一直靠著白家茁壯起來,財源滾滾的流入了胡家,有了個大戶人家的樣子。 他這種人或許感恩之心並不是太重,但也沒有壞到忘恩負義的程度,一直與白家保持著要好的關係。 就在三個月前一向與胡家並沒有過多交情的任家家主任常青突然來找自己,胡國良不明原因款宴招待,剛開始只是聊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可酒到九旬任常青突然說道,他要將白家打垮,相樂郡他獨大稱王,剛開始是詢問胡國良的意思,要不要與他站在同一個戰線上,胡國良一口拒絕了,甚至心中那時候還打著小九九,時候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白家,讓白家有所防範。 很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胸有成竹的樣子,任常青又問了一遍胡國良,對方間接的否決之後,任常青的臉上一下子晴變陰天,黑了起來,突然見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後胡國良只聽得砰砰噗噗一串響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屋裡已經傳進來了十來個如是凶神惡煞的大汗,個個手中拿著亮珵珵的武器,好不人。 胡國良嚇得臉色鐵青,剛要出口喊人,對方的兩柄刀已經架到了脖子上面,只有刀真正的架在脖子上之後,你才會感覺到那是一種能讓人尿褲子的恐懼。 本身胡國良的膽子就小,那時他下的恨不得給對方跪下,他感覺人受點委屈沒什麼,他從不承認他是鐵錚的漢子,他只想好好的活著,活著才是最好的,他現在的生活剛剛風調雨順,他絕對死了可惜,至於還沒騎夠女人那是之一。 任常青對他說,他想殺人很容易,他間接的說道他有個親戚是在杭州做大官了,來到相樂郡就是縣令也要低頭幾分,所以別逼我升起殺人的念頭,我只是想找個生意上的夥伴。 任常青說完之後,在胡國良耳邊竊語幾句,將那位在杭州做官親戚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胡國良聽後雙腿發軟差點沒坐在地上。 曾經小道消息胡國良也聽說過,任常青有個做官的親戚,如今親耳聽對方說,不得不信,而且他那個親戚在杭州似乎還是個手握重權的人物,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啊! 今日任常青把對方白家與他親戚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胡國良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不答應的後果。 話又說回來如今白家沒有了白老爺坐鎮,生意也是直坡下滑,眼見衰敗下去,而任家不一樣不但家底厚,而起還有後台。 任常青又給他吃了一個安定丸子,說只要以後聽從他的吩咐,生意有他做的,錢有他賺的,包他財源滾滾,而且只會比以前賺的更多,以後任家在相樂郡獨大,那麼第二的位置絕對讓胡家挑起來。 那一刻胡國良的心動搖了,日後的利益與面臨的窮境站勝了他對白家僅剩一絲的感恩之心。 胡國良咬牙狠心下來,為了利益他背叛了白家。 這才有了事後他去白家定制了三萬件瓷器後耍賴不要的風波。 第067章 你笑我就踹你 那次帶人去白家窯廠鬧事,被岳康打回來之後,任常青大罵他廢物,胡國良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心中毆著氣,對著胡家的下人一通發脾氣,那幾日胡家簡直是烏雲密佈,下人們都是躡手躡腳的幹活,連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他們的老爺面對強勢的事後,雖然顯得膽子很小,但在他們這些下人面前,那是威武的很。 前兩日胡國良得到任常青的消息,說要他招募些江湖上的好手,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他現在是與任家綁在一根棍子上的螞蚱,容不得他不從,白家已經得罪了,他可不敢再得罪了任家。 昨夜也是按照任常青的意思,將白家的窯廠大砸一番,還將孟堂新抓了回來,之後就交到了任常青的手中。 今早上胡國良有些心虛,他怕白家猜出來是他做的,來找他麻煩,特意去了躺任家,想要幾個武功好手回來,為胡家坐鎮,可任常青故言推辭,根本不給他人,不但如此還把胡家原本有的幾個好手也全都拉進了任家。 那時胡國良就很氣憤,這不明白著把他當棋子麼,用完了之後一腳踢開,儘管心中無比的惱怒,但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果然白家的人尋仇來了,自己現在真真正正的成了任家的擋箭牌。 胡國良那叫一個哭啊!起初他打定注意,堅決不承認昨晚是他做的,可聽後牛郎整人的方法,他膽怯了,再加上岳康的一再逼迫。 心中那股男子漢寧死不屈的剛烈意志,也徹底崩潰了。 「岳公子,岳大哥,岳大爺……我說的可全都是真的,不敢有一句謊言哪!所以的是都是任常青讓我做的,您就放了我吧!」 胡國良面帶哭腔,像一個被挨了揍哭啼的孩子。 事情已經大白,所以的事情如岳康所料都是任家幕後主使的,岳康恨的牙癢癢。 這時候白妙芸湊近岳康,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好一個狠毒的任家,白妙芸的眼中也出現仇恨的光芒。 岳康不答反問,「你怕不怕任家那個在杭州做官的親戚?」 白妙芸咬著嘴唇,「不怕。」 說不怕是那騙人的,畢竟民不與官鬥,即使再小的官,也不是一個平民百姓能得罪起的,但眼下人家已經騎在脖子上撒尿了,還講什麼怕不怕,他白妙芸還真不信這個世道沒王法了。 岳康讚許的眼神看了白妙芸一眼。 「麻煩胡老闆陪我去一趟任家咯。」 說完岳康臉色一沉。率先走了出去,隨後牛郎等人也跟了上來。 兩個大刀幫幫眾,架起胡國良急忙跟上,就跟托死狗似的,雙腳滑著地,完全不顧胡大老闆弱小心靈剛才所受的創傷。 胡國良知道事到如今他想脫都脫不開關係,就剛才與岳康說的那些話,注定了與任家也撕破了臉皮,他心中還存在著一絲絲的僥倖,他希望白家與任家鬥個魚死網破,他漁翁得利,即使做到最壞的打算,如果能躲過這劫,就感覺帶著他不算少的錢財,離開相樂郡。 從外表看任家比胡家也強不到哪去,佔地面積也遠沒有胡家大,房屋的建設幾乎與別的世家大同小異。 任家紅漆大門張開,門口蹲坐著兩個石獅子,張嘴撕牙,威武非凡。 任家門口同樣也站著四名,穿著統一服飾的護衛,他們個個腰間別掛著長刀,精神抖擻,見岳康帶來的五十餘人,面上也沒有胡家護衛那般的慌張。 其中一個向是帶頭的護衛,走前兩步,依舊手持著刀柄,傲然挺立,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看著岳康,「閣下可是岳公子?」 話語中也有著說不盡的傲慢。 大刀幫幫眾與白家的護衛,一陣騷動,對方怎麼知道是白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岳康顯得很平靜,既然任家想要掌控胡家,難免的是胡家有任家派去的人手,剛才在胡家一通大鬧,任常青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看著對方護衛不慌不忙的樣子,顯然任家已經做好了對敵準備,岳康倒要看看任家究竟有什麼手段,於是答道:「正是,不知任老闆可府上。」 那護衛昂頭斜視,根本不看岳康一眼,那副姿態完全是沒有將岳康放在眼裡,冷冷的說道:「老爺早已恭候多時。」 岳康不怒反笑。 那護衛見岳康哈哈大笑,指著岳康說道:「你笑什麼。」 「笑你。」 岳康眼神微瞇,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笑我?那你就趕快笑吧等會你就會笑不出來了。」 護衛冷哼一聲。佔著比岳康的塊大個子高用一種俯視的角度看著岳康。 「他奶奶的俺讓你拽?」 牛郎提著大刀就要上前。 岳康伸手攔住了牛郎。 岳康走前一步,這護衛個子真的很高有一米九的樣子,與他說話還真得昂著頭,「你再將剛才的話說一遍?」 護衛當觸到岳康眼神時,沒來由的心中一顫,一股無形的壓力施壓在他的心頭,他使勁縱了一下身子,罵自己沒出息,對方只是一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傢伙,那弱不禁風的身板,自己一個手也能撂倒他,何苦老爺已經,想到任老爺護衛臉上的自信又增多了些,「我說你等會就笑不出來。」 「哦,這樣啊,那我先讓你笑不出來如何?」 岳康臉上還保持的笑容。 對方剛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就看到岳康身子一縱,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旋轉半圈,右腿一擺,護衛想躲也來不及,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彭的一聲護衛脖頸處如是被棍子掄了一下,就感覺頭嗡的一下子,腦袋一偏,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且是頭先著地,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岳康無比瀟灑的落地,照著護衛肚子,含滿內力的右腳,提步踢出,完全是踢球的姿勢,護衛的身子如是足球般的被拋棄,越過任家幾丈高的牆頭,畫出一道弧線,岳康等人站在大門外只聽得裡面穿出彭的一聲,人體親密接觸地面的聲音。 剩餘的三個護衛也不敢再次囂張,他們倒是沒看出來岳康有如此巨力,兩下就將剛才那個一個能打他們兩個的護衛打趴下了。 「岳公子,剛才多有得罪,勿要見怪,我家老爺在府上等候多時了,我請與我進去。」 護衛學聰明了,對岳康客氣了許多,他們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岳康等人進入了任家在收拾他們不遲。 岳康帶來的五十餘號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任家。 那三個護衛相視一笑,迅速的關上了大門,有點關門打狗的意思。 第068章 皇城鐵甲軍 在寬闊的官道上一支騎對,風馳而過,帶頭兩人是兩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在他們身後跟著二十餘個,身材魁梧,身穿重甲的將士,二十餘人個個,鐵甲武裝,每個人身上都透著一種鋒芒外露的肅殺之色。 二十餘人個個臉色陰霾,表情肅殺一看便是久經戰場常走在刀鋒劍口上的鐵血戰士,那至少有四十斤重的鎖鏈鐵甲,穿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神色平穩,呼吸均勻,如是無物,毫無吃力之狀,忍不住讓人感歎,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身穿如此厚重的鐵甲而不費吹灰之力。 二十餘人身上的肅殺之氣,凌然傲慢的散發出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沉重而令升怯意,官道兩旁的路客,遠遠的看著這支騎隊奔馳而來,就像看到烏黑的雲彩,一點一點的逼近他們,不由自主的被那股陰冷所籠罩,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讓道。 待到那支騎隊,遠去只能看到飛揚的塵土時,路人才緩過神來,胸口的呼吸才變得均勻起來。 「剛才那是什麼人,好霸道,我剛才緊張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一人望著遠去的騎隊呆滯的說道。 「是啊!剛才他們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的腿都軟了,都不敢正眼看他們。」 又一個人說道。 「天哪!剛才那身穿烏鐵戰甲的莫非就是專屬皇城的鐵甲軍?」 令一個人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驚訝的道。 路人一下子騷動起來,什麼皇城鐵甲軍?專門保護皇親國戚的鐵甲軍?他們的腦子一下子感覺轉不過來圈,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為能見識到皇城鐵甲軍的興奮,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豐富。 這的確是一件他們值得炫耀的事情。 行在皇城鐵甲軍前頭的兩個青年人,一個身穿乳白色錦布長袍,長袍上縫著大朵大朵的白色金邊蓮花。 青年人將絲發用一條藍色絲帶,紮在腦後,隨著他側馬狂奔,腦後的絲發不斷的昂起,飛舞,青年的臉色白皙,透露著如女人一般細膩的皮膚,臉部輪廓分佈均勻,稜角分明,嘴角噙著一種自信的微笑。 青年人高高揚起馬鞭,使勁的抽打在馬身上,那四肢強壯有力,讓人一看便知是駒中極品的馬兒一身鬃毛隱隱蕩出一種棗紅色的光芒,陽光斜照那馬兒身上的鬃毛微微刺亮,馬兒嘶昂一聲,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青年雙腿內夾,身子斜前,眉宇見拔雲開闊,好一番英俊瀟灑之態。 令一個青年人,一身黑衣,身材均勻有力,始終木訥著表情,他始終保持著落後青年人一個馬頭的位置,青年人快他則快,滿他則慢,彰顯無比熟精的馬技術。 身後二十餘個皇城鐵甲軍也始終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能應付一些突發事件的距離。 白衣青年帶頭的騎隊,就那樣奔馳在官道上,揚起陣陣塵土。 「昊天,你不常說你的奔雲是駒中良品,跑起來如是電掣風疾,以個快字了得,很少逢到敵手麼。」 白衣青年略微轉頭對著僅落後一個馬頭的余昊天說道。 每當與白衣青年說話的時候,余昊天臉上千年不變的冰寒之氣,才得以緩解,答道:「小王爺,我的馬不敢說世間少有,但也是萬中無一。」 被喚作小王爺的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那我用我這匹昨日剛弄來的天棗馬與你的奔雲賽上一回如何,看看到底誰的腳力更快。」 白衣男子又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下巴上那顆格外醒目的黑痣,只是他一貫的動作,臉上洋溢出一種自信神色。 「昊天從命。」 余昊天爽然答應,似乎余昊天根本就不懂得拍主子的馬屁。 小王爺滿意一笑,他最欣賞余昊天這點,毫不矯情做作,比起那些對自己為首是諾,恨不得拍自己馬屁拍的他們自己都知道有假的人強多了,這也是他一直不把余昊天當作下人看待的原因之一,「從這裡開始,誰先趕到千年那顆最高的樹木,誰就算贏。」 小王爺指著前方說道。 余昊天順著小王爺的手指也看到,前方高聳拔力,如是鶴立雞群的一棵大樹,點了點頭。 小王爺對著身後的皇城鐵甲軍吩咐道,「我與昊天賽些馬的腳力,你們不用跟的太緊。」 二十餘個皇城鐵甲軍同聲道是。 小王爺與余昊天並排站齊,小王爺大吼一聲開始之後,兩人同時揚起馬鞭,雙腿緊夾,均都大喝一聲「駕……」 跨下的兩匹千里良駒,同時嘶吱一聲,嗖的一下,躥騰出去。 兩匹馬均是快如閃電,奔馳如飛,眨眼間不分前後的奔出十幾米,身後的二十餘名皇城鐵甲軍也跟了上去。 兩匹馬肆無忌怛的奔馳,馬背上的兩人不停的揚起手中的馬鞭,真如流星掠空,風馳電掣。 起初小王爺率先余昊天一個馬身,為了減少風的阻力,他的身子前趴,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持著馬鞭,使勁的抖著馬韁,昂著馬鞭。 中途余昊天像是一股旋風突然殺上,超越了小王爺。 小王爺一咬牙齒,奮力追趕。 兩人在官道上你追我趕,飛速追擊,留下一道道殘影。 最終小王爺率先,趕到目的地,劇烈的奔波有些急喘,自信的一笑,對著余昊天說道:「看來我的天棗馬也不錯嘛。」 「小王爺的天棗馬果然不凡,小王爺今日的馬技,也是突飛猛進。」 難得余昊天說了兩句奉承別人的話。 小王爺哈哈一笑。 用令一番眼神看著余昊天,「昊天只許這一次哦!以後再讓我,我可要生氣了,本王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余昊天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再言語。 小王爺滋然一笑,「父王昨日,又訓斥我一番,責怪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往日的恩怨,白家方面的事情稍停停吧!」 「我會吩咐下去的。」 余昊天答應道。 「父王讓我忘記往日的恩怨,這話說來容易做起來難哪!」 小王爺似在自言自語。 余昊天沉默沒有發表意見。 「也好眼下大局為重,白家就先暫且放下,我也不想再大事面前節外生枝,那樣父王會不高興的,等大事處理完後,再算那筆恩怨不遲。聽說現在任家與白家鬥得水火不容。讓他們斗去吧!希望白家別這麼快垮下去。」 小王爺又摸了摸下巴上的黑痣。 白浩軒,這個名字多麼的熟悉啊!我已經好久沒用了,若不是我每次想到白家,幾乎都忘記了我原來的名字叫白浩軒,小王爺意味深長的想到。 第069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白妙芸隨著岳康走進任家,當看到任家護衛帶著撇笑。關上大門時,心中有絲不安,有種走入別人圈套的感覺。 望著岳康堅定而沉穩的步伐,心中寬慰不少。 岳康心中,何嘗不是那樣想,看來這次任家不容易對付,但眼下救人要緊,是火山他也要闖一闖,他並不是不相信孟堂新,可他事情會有萬一。若任家知道了帶釉瓷器的製造配方,那樣對白家的威脅就大了。 何況孟堂新還是白妙昔的舅舅,於情於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孟堂新救出。 岳康帶人來到前院,任常青果然已經擺出應敵的架勢,前院中聚集了也至少有五十餘人,而且個個彪悍異常,一看就是那種非一般的角色。 他們或許目光冷峻,或者傲慢雙手環胸,看到岳康等人進來像是狩獵者看到了獵物。 任常青是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人,體態方圓,個子很矮,整個人看上去很像一是肉墩,四方臉,蒜頭鼻,小鷹眼,加上他禿禿的頭頂,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只是他毒辣的眼神,讓人看到他後很少敢取笑於他。 看來謝頂這玩意那個年代都有啊!不知道是他是被他的聰明給沖的。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格外顯眼的人物,那人赤裸著上身,胸前肚子上佈滿了猙獰的傷疤,赫赫下人,那人腦門噌亮,沒有一個絲發,在他的臉上也有一道從眉頭到下巴的傷疤,這使他整張臉顯得無比的嚇人,光頭男人留著一圈邋遢的鬍子,有些膽小的估計都不敢直視他的面孔。 那人下嘴唇明顯比上嘴唇略凸一些,故此讓人覺得他總是撅著嘴,光頭之人手中提著一把米把長的大刀,眼光照耀下微微刺眼。 光頭男人見岳康一行人走了進來,眼睛微瞇,施放出一種狠毒的光芒。 當牛郎看到那個光頭,眼神毒辣的男人,眼神中也全是仇恨的光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抽出手中的長刀就欲上前。 同來的大刀幫幾個長老,看到對方一群人,也是仇芒暴露,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岳康發現了牛郎的舉動,忙伸手攬住了,因憤怒將雙眼逼的通紅的牛郎,不露痕跡的問道:「他們是黑風幫的人。」 「不錯,那個光頭就是黑風幫幫主史大彪,岳兄弟今日將那狗犢子史大彪留給俺,俺要親手宰了那王八蛋。真是狹路相逢啊!」 牛郎有種迫不及待的興奮。 木單一直背負著手跟在岳康身後,表情不怒不喜,相信對方稍有風吹草動,第一個出手的就是他。 岳康依舊保持著玩味的笑容,心中卻無比的謹慎。 岳康帶著眾人走到任常青五米之外的地方,站定而立,像是兩個談判的幫派。 「閣下可是白家的姑爺岳公子?」 任常青神色自然的問道,他說道姑爺兩字時格外加重了一些語氣,帶有諷刺意味。 「這位頭大眼凸、鼻歪口斜、兩耳招風、臉上又星羅密佈的可是任老闆?」 岳康也微笑的說,與對方玩起口頭戰。 「不敢當……你……」 乍一聽岳康說的像是讚揚的話,可細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任常青險些上道。 「岳公子,真是口齒伶俐,怪不得能傍上白家那顆搖錢樹,在下佩服啊!」 任常青又道。 岳康也不生氣,說道:「閣下長的真是需要耐心看,請你保護自己,愛護他人,請不要半夜出來嚇人,若被人當作畜生打一頓就不好了。」 事已至今沒有必要再與對方客氣。 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哈哈大笑,而對方個個怒氣相瞪。 白妙芸也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童老站在一旁微笑不語,不停的用手捋順著他那撮山羊鬍。 任常青在言語上吃了些虧,臉色很難看,重重地哼了一聲,又想到自己站有主動權,不能因為對方幾句話亂了方寸,心中也釋然,道:「不知岳公子,今日帶這麼多人來我任府所謂何事?」 任常青說完之後,雙眼如蛇,看著被兩個大刀幫幫眾夾持的胡國良,後者接觸到任常青的眼神,滿是恐慌,害怕的低下頭顱,腿顫的更厲害。 「任老闆何必明知故問?」 岳康反問,雙眼盯著任常青的舉動,想從對方的神態中看到一些貓膩。 「這個任某還真不知。」 任常青故作道。 「任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能將孟老闆交出來,免得大家傷了和氣,我知道昨晚是你派的人去白家窯廠鬧事,也知道孟老闆是你抓起來的。我所說的事,胡老闆都可以作證,任老闆讓胡老闆做的事,我已經全知道了。」 岳康道。 任常青突然哈哈大笑,「你知道又能怎麼樣,不錯一切事情全是我令人做的,一山不容二虎,我就是要徹底的打壓白家,你能拿我怎麼樣?」 任常青很張狂,他已經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顯然胡國良已經被人家制服,相信他已經把什麼都抖出來了。 「你好卑鄙。」 白妙芸忍不住怒氣,指著任常青的鼻子說道。 「哼,卑鄙?做生意的有幾個光明磊落的,你白家有什麼好值得清高的,別人不知道的事,我任常青還是知道的,你們白家當初做的那些勾當別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任常青面色一沉說道。「當初是誰,逼走了自己情同手足生死同甘的兄弟,令那人抑鬱而死,收養人家的兒子,怎麼是你們良心發現了,感到愧疚了?」 「你……」 白妙芸無言相對,那件事情她知道的根本不多,奶奶很少與她提起那段往事,說白了那是上輩的恩怨,她根本不從得知,不由的又想起那個叫做白浩軒的弟弟,難道他父親真的是自己的爹害死的? 岳康也偶爾從白妙昔嘴裡聽說過那件事情,眼下當事人都沒在場,誰是誰非根本說不清楚,再說現在是救人來的,沒有與任常青談論那件事情的必要。 「任老闆,今日孟老闆你到底放是不放?」 岳康收回了笑容,面色變的冰冷起來。 「放人?人都抓了不達到目的豈有放出之理?」 任常青毫不掩飾自己卑微的行動,說白了他根本沒有把白家放在眼裡,這種底氣源於他杭州那個做官的親戚。 雙方言語不合,情況已經到了白熱化劍拔弩張的地步。 第070章 暴風雨來臨了…… 黑風幫幫主史大彪,面色猙獰提著大刀凶狠的前來,他身後黑風幫的幫眾,也緊跟而來,站在離岳康一米遠的位置,大刀橫起,指著岳康的鼻子說道:「臭小子,上次在樹林裡,是你搞的鬼,裝成江浪?」 想起那一次眼看就要將牛郎與大刀幫的五個長老斬殺刀下,可有人喊江浪來了,他們也不好糾纏下去。 可事後他們也察覺出上了當,最後一通查看,才發現是岳康的作為,本想著帶人殺上白家,可任常青卻找上了門,說協助任家一起對付白家,而且願意奉獻給黑風幫大量的錢財,當作給黑風幫的報酬,史大彪聽後何樂不為,本就與白家勢不兩立,即使沒有報酬,他也不會放過白家,而對方還給自己報酬,當時史大彪就爽然的答應了。 牛郎見史大彪走來,也大罵咧咧,草你奶奶,毫不示弱的與對方怒視,手中的武器也都抽出了削,雙方都是蠢蠢欲動,他們等待的只是命令。 岳康依舊泰山巍然的立在那裡,很不屑的看了史大彪一眼,「吊梁小丑休得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好心的勸告你,趕緊回家,別再出來嚇人,孟老闆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任常青的臉色很不好看,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大聲喝道,「今日你帶人來我任家鬧事,莫非以為我任家好欺負麼,交人?哼……做你的白日夢去吧!今日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那廝說完之後,身子退了回去,黑風幫的幫眾將他夾在中間。 岳康知道今日一戰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只有用拳頭教訓之後太能讓對方長記性,岳康也知道黑風幫的實力不弱,眼下他不敢說有百分百的勝算,人騎在自己頭上了,你還裝慫,岳康做不出那樣的事來,或許說岳康只是個熱血沒有被激化的青年,骨子裡那股衝勁始終不曾褪去,他可以對人笑呵呵,去尊重別人,但前提是別人也同時尊重著他。 話說,岳康突然一個正腳,飛快踹出,他的正踹若是被散打教練看到後,只會大為讚揚姿勢標準到位,只是他加上了些許的內力,速度只能用快來形容。 史大彪一驚,沒想到岳康竟然突然出手,完全不懂江湖上的規矩,史大彪畢竟身為一幫之主,身手自然不弱,只見他喝一聲起,左腿後撤,右腳在地上擰了一半圈,腳掌擦著他的衣衫而過。危危的躲過岳康飛快的一腳。 史大彪怒氣沖沖嘴中說著:「小輩不懂江湖規矩,今日讓大爺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話之際手中的長刀,揮舞過來。 「規矩你媽個逼,你暗地傷人就他娘的規矩了。」 岳康說著話身子向後退去,為嘛古代動手前都非要說句看招,看劍之類的話,難道為了顯出自己的英雄氣概?難道他們在殺父奪妻的仇人面前也要喊上一句,提醒對方自己要出招了,狗蛋玩意即使那人是你仇人還說那麼多話幹嘛。 就在這刻,岳康身前突然閃出一道黑影,牛郎動手了,大刀斜上,與史大彪斜劈而下的刀,碰撞在一起,散發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金屬聲。 兩人一碰即分,各自被對方的力道震退兩步,兩人都雙眼通紅,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戰意。兩人同時大啊一聲,均揮動長刀擊向對方,眨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三個合會。 戰爭就這個打響了…… 兩幫的幫眾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縱身而上交纏在一起。 大刀揮揮,長槍急刺,場面一片混亂。 童老顯然也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物,臉上沒有什麼慌張之色,見雙方動起手來,來著白妙芸退出了戰場,身邊始終有四個大刀幫幫眾隨在他們身邊,保護著兩人的安危。 那四名大刀幫幫眾很不滿意給自己的差事,眼見雙方大戰開始,自己卻不能動手,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只好在一旁吶喊助威,「打死他們……」 四人均是面色通紅,比身處戰場的兄弟還要緊張萬分,每看到自己的一個兄弟被打倒下,恨不得提刀上前。著急的直跺腳。 白妙芸觀看著場中的戰局,也是一臉的緊張,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她的眼睛始終放在從對方手中奪多一柄長刀,急砍猛揮的岳康身上,每次岳康受到危機時,她就像撲身上前,可卻被四個大刀幫幫眾拉了回來。雖然那人玷污過妹妹,偷過自己的內衣,可自己卻忍不住的去關心他。 胡國良見場面混亂想要趁機逃跑,卻被大刀幫的幫眾一腳踹了回來,一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恰好滾到戰場中,差點被亂刀砍死,幸虧他跑的快,不然真的要命喪黃泉了,嚇得他又尿了一次褲子,感覺躲的遠遠的,不敢再想逃跑的事。 「今日之事,官府不會參與,史幫主儘管放開手腳,我不介意殺幾個人。」 任常青身邊也同樣有幾個人保護著,今日的事他全都安排好了,岳康帶人去胡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得知了情況,那時黑風幫的人就在任家,他與史大彪安排一番,全部將人召集到了前院。 並且派人通知了官府,讓他們不要參與今天之事,他相信有他杭州的親戚的面子,知縣大人不敢不給他幾分面子,再話平時知縣也收了他不少好處,早已將官匪一窩,尿到了一個壺裡。 他之所以不讓官府參與,那是他有相當大的自信,將白家徹底打倒,他還是相信黑風幫的實力的,他知道黑風幫個個武藝不凡,都是兇猛的主,而且人數上也站著優勢,話又說回來,即使黑風幫不敵陣敗下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心疼的,黑風幫也只不過是他用錢買回來的棋子罷了。 黑風幫勝了當然最好不過,如果真的不敵,自己不是還安排了後手,所以任常青絲毫不懼,自信滿滿,他今天勢必要將白家打垮,或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事情真的被鬧大了,自己還佔些理數,是對方帶著武器闖進任家的,任家只為自保而反抗,抓人? 到時候我不承認又能如何。 史大彪聽後任常青的話哈哈一笑,既然官府不參與此事,那自己就不用束手束腳的了,他與大刀幫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是死疙瘩怎麼都不會解開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早晚有對決的那一天,今日又有任家做盾,正好是消滅大刀幫的好機會,於是乎攻擊更加猛烈,唰唰唰連環三刀,直擊牛郎致命部位。 牛郎又何曾不是對史大彪恨之入骨,也放開了手腳,大喝一聲來的好,揮刀迎上,兩人不再留有餘力,奮力攻擊,一眨眼雙方各攻數刀,殺的難捨難分。 第071章 誰沒一絲男兒血 岳康此時也殺紅了眼,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談不上三好也算不上壞的青年,打群架或許他參加過不少,但那些畢竟都是打架,很少玩出命來的,最多我照的你的背看了一刀,嘩嘩的冒出血來,那樣就算勝利了,而且還值得吹牛一番,可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戰場上多數人都已經掛了彩,有對方的也有自己人的,還有幾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岳康知道此刻不是他手下留情的時候,你讓人一分,人家或許就會砍你一刀,剛開始岳康或許還不敢下死手,畢竟在以前那個年代殺人那是絕對逃不過法律的,不是深仇大恨,誰敢胡亂殺人。 岳康好歹也是丐幫第二十八代幫主洪十公的親傳弟子,再不擠也是不容小視的角色,雖然他還沒有學會嚇武功招式,但打群架要的就是機智靈敏,誰快誰很誰就有勝算,這裡可不存在武俠小說裡的,劍氣十丈,斬天裂地,什麼鬥氣魔法統統都是浮雲,所謂的厲害人物,只不過是內功高些,打架經驗多些,好吧!我也承認不排除這個年代也有那種類似於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的霸道武功。 但顯然黑風幫的人都不會那種,揮出一掌將一群人震退十八米的人物,而且中掌的都得吐血表示重傷,或許黑風幫幫主史大彪與他的幾個親信手下,比之常人稍微厲害些,會點內功之類的,但無論哪個年代高手也就只有那麼多,大多數人都是平白無奇的。 黑風幫一般的幫眾岳康還是能對付的,黑風幫的幾個帶頭之人已經被大刀幫的幾個長老纏住,雙方各種勝敗,只是黑風幫佔人頭上的優勢,我一對一能與你打出個平手,那我兩個打你一個,那樣大刀幫的劣勢明顯的暴露出來。 白家隨來的護雖然對這種玩命的戰鬥心裡發顫,但體內還流淌著一絲男人應有的熱血,也都沒有慫,一個個與對方拼打起來。 不斷的有人倒下。 雖然大刀幫的幫眾與自己非親非故,但人家是為自己的事而來,岳康每看到一個倒下去的大刀幫幫眾,心中無比的憤怒與自責。 殺…… 岳康徹底被激怒了,他手中拿著一柄大刀,樣子很古怪類似於以前世界的看到,刀背厚重,刀鋒細薄,岳康依靠著自己不算很爛的內功,殺的生龍活虎,一般的黑風幫幫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搞不定這些小嘍囉,真是愧對將所有內功傳於自己的洪十公,雖然自己只吸收的十分之一,對對付一般的幫眾足夠了。 岳康剛將一人砍翻在地,又一桿長槍,對著他的面部急馳而來,眼睛鋒鋒寒光的槍尖就要刺進自己的喉嚨,岳康怒吼一聲,手中大刀一掄,對著長槍砍了下去,長槍應聲而斷槍尖光噹一聲落在地上,那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岳康大刀一劈,正中那人肩膀,由於力道過大,硬生生的將那人的胳膊看了下來,那人痛叫一聲,濺的岳康滿身鮮血。疼的那人滿地打滾,只是混亂的場面很快淹沒了他撕心裂肺的腳聲。 「娘的,來吧!想要老子命的人來吧!」 岳康用手摸拉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跡,整張臉都沾滿了鮮血,加上早已經火紅似燒的紅眼珠子,此時的岳康更像一個憤怒的獅子。 體內的熱血徹底被感染了。 岳康在牛郎的指點下,幾乎已經完全掌控了體內的內力,也能做到收放自如了,岳康此時的速度頗快,完全是用內力推動身子的。 只見岳康時而舉刀猛劈,時而左手輪拳,時而終身大砍,一時間如瘋了的猛獸,他望著大刀幫幫眾一個個倒下去,他心中在滴血。 一會功夫被他放倒六七個人,岳康越戰越勇,那刻他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派。 他的面色變得恐怖猙獰,與先前那個常常掛著燦爛微笑英俊的青年,判若兩人。 白妙芸看著依舊苦戰的岳康,不知為何,眼淚嘩一下子流了出來。 大刀幫的幫眾也全都被岳康的激情多感染,士氣瞬間高昂。 場面很混亂,倒在地上雙方的人都有,岳康正殺的起勁突然看到一個黑風幫幫眾,從背後對著大刀幫的幫眾砍去,岳康一個箭步,飛踹一腳,對方重心不穩,啪的摔倒在地,岳康上去對著那人的頭部彭彭幾腳,知道那人口中冒出大量鮮血,方才收腳。 牛郎與史大彪殺的火熱,難捨難分,兩人武功幾乎相等,打了很多次也沒有分出過勝負,只是眼下,一個黑風幫領袖人物,在一旁不停的偷襲牛郎,致使牛郎的戰局出於下風,但也想三招兩招制服牛郎,也是不可能的事。 望著倒下去的大刀幫幫眾,牛郎比岳康更加心痛,那可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奈何有史大彪纏著自己,自己不能抽身去協助,急在心中,只好奮力對敵,趕緊將史大彪放倒,該死的那人不停的偷襲自己,另自己出於很被動的局面,胸口上剛開一個失誤挨了對方一刀,衣衫被鮮血染紅了大半,慶幸的傷口不深。 任常青瞇著眼,觀察著戰局,他望著大刀幫的人一個個倒下去,臉上的笑意更濃,彷彿他現在就看到了,白家徹底敗給自己的情景,他現在在考慮待會姓岳的那小子給自己下跪求饒的時候,自己是否會心軟,想到此處,任常青忍不住的嘿嘿一笑。 胡國良早已經沒骨氣的暈死過去,平時手上流一點血他還范暈呢,而現在大把大把的鮮血灑出,他若不暈才是奇怪事,曾經胡國良創下一個記錄就是,第一次與小妾曖昧的時候,那個小妾才十八歲,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胡國良再給那位小妾破處的時候,被流出的一絲殷紅給嚇暈了,用他的話講看到血比看到凶神惡鬼還要害怕萬分。 正在岳康奮力殺敵之時,場中異變,只見史大彪唰唰一連串猛烈攻擊,逼的牛郎連連後退,兩人的戰爭離岳康越來越近,突見史大彪朝黑風幫領袖人物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的輕輕點頭。 史大彪突然眾身一閃,與牛郎分開距離,牛郎剛要追擊就被兩個黑風幫領袖人物給擋下,史大彪身處空中,一個回身轉,踏在一名大刀幫幫眾的頭上,史大彪只是輕輕一點,如是馬踏飛燕,身子縱然而起,高昂雙臂,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對準岳康的後背猛然劈下。 那招式勢如破竹,帶著呼嘯的風聲,眼見就要劈在岳康身上。 此時岳康正殺的起勁,那知後背已經完全暴露,一隻死亡之手正向他籠罩開來。 牛郎最先發現這個危機情況,大喝一聲,「岳兄弟小心……」 想敢過來搭救已來不及,啊瘋狂的攻出幾招,但沒有什麼效果,對方的兩人顯然不與他硬拚,只是一味的糾纏,牛郎急火滔湧。 「岳小弟……」 童老這時也發現了岳康的危機,他在也不能平靜,推開護在身前的四個大刀幫幫眾,就要奔上前去。 「不……」 白妙昔嘶吼一聲,撲跑著衝了過去,此時她臉上已經被淚水沾滿,再也不能做到淡雅貴潔。 第072章 局面被扭轉了 岳康也察覺出了事情不妙,在他的前方一道黑影急速的拉長,影子中高舉的長刀像是一柄黑白無常的嗜血幡,一點一點的吞噬下來,岳康大叫不好,可這時躲避顯然已經遲了。 霎時間,岳康清晰的感覺到背後大刀上帶出的剛烈勁風,以及能感觸到大刀帶來的冰冷,岳康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事發突然,周圍人根本來不及趕來搭救岳康,一個個只好睜著眼望著索命的大刀落下,均是有心無力。 「不……」 所有的人驚呼出聲。 可他們的驚聲顯然喝制不住史大彪無比霸道劈下來的大刀。 我命亡矣,岳康心有不甘,可已經無比挽救。 說遲那也快,就在史大彪的大刀幾乎已經觸碰到了岳康頭頂,眼見岳康就要被劈成兩瓣,沒有人懷疑,史大彪全力的一刀不能將岳康劈成兩瓣。 可事情總在人的意料之外,就在史大彪已經以為要得手的時候,彭的一聲悶響,誰也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就看見史大彪的身子被震飛出去。 四肢朝天,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沉重撞擊地面的聲音,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大地都是顫抖的,硬生生的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史大彪哇的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想要掙扎的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如同一灘爛泥,用不上一點力氣,胸口傳來陣陣翻江倒海的疼痛。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剛才都一致以為岳康近日必死無疑,這個變故令他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僵了,一下子沒有轉過圈來。 本來與童老瘋狂奔過來的白妙芸,剛才還淚如奔泉的她,此時眼淚突然被剎住了閥門,睜開大眼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 牛郎剛才因憤怒而皺在一起的臉龐,現在也徹底舒展開來。 一直護在岳康身邊的小順,剛才看到史大彪劈來的一刀,自己來不及挽救,小順萬分惱悔,沒囊氣的哭了,他絕對有替岳康擋刀的勇氣,只是那時來不及了,看到岳康平安無事,那小子哈哈的大笑起來。 「幫主……」 這次驚叫出聲了,換做了黑風幫的幫眾,他們剛才還得意,馬上就要將對方頭首斬殺刀下,可事情變局,倒下的卻是自己的幫主,看著史大彪倒下他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史大彪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想站卻沒站起來之後,就暈死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在尋找剛才是誰出手救了岳康。 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一直跟在岳康身後,那個身材壯碩,雙臂與雙腿長短呈一樣比例的木單,背扶著手,一臉淡然,沒有一點表情波動,有人向他攻擊,他就一拳打開,岳康受到危險之後,他就會冷不丁的出手,而且一直都是一招制勝,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此時木單不去正眼去看周圍的人,目光鎖在岳康的周圍,只要岳康稍顯不敵,他就會出手相救,完全無視投來質疑的目光。 木單一直不溫不火,不喜不悲,表情千年如一日,他的目光始終如狼般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岳康感覺後背都被浸濕了,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或許剛才沒有人看到,但岳康看的清清楚楚,當史大彪那一刀眼見就要索走自己性命的時候,木單雙眼一寒,上前一步,揮拳而出,速度奇快無比,若不是就在岳康眼前岳康根本看不清木單是如何動手的。 平白無奇的一拳,如是炮轟,空中的史大彪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轟中胸口,被那股磅礡的力道震飛出去。 史大彪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人群中還隱藏著這樣一個絕世高手。 「木大哥,謝了……」 岳康真誠的謝道。 木單又一手挑翻一人,看著岳康說道:「何須謝字。」 他雖然與岳康接觸的時間不多,但對岳康還是相當有好感的,有時候看人並不需要天花亂墜的言語,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都能將這個人的底性暴露出來。 「木大哥,不用再顧忌我的安危了,我自己會小心的,你去幫牛大哥解決這些雜碎吧!」 若不是剛才木單突然出手,岳康都幾乎忘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神秘的武功高人,他知道木單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是顧忌他的安危,可看到一個個倒下去的大刀幫幫眾與白家隨來的護衛,岳康心中不忍,自己的安危算啥,如果這個時候還要讓木單保護在自己身邊,那就太讓人心寒了。 岳康沒有責怪木單剛開始沒有出手,或許人都有自己的原則,一旦一個人認定自己的原則是很難改變的。 木單輕輕的點點頭,「小心……」 說完之後只見木單一個騰空旋踢,將近在岳康身邊的三人全部放倒。 之後如是輕飛的小燕,兩個起落躍過人群,來到牛郎身側,對著依舊對牛郎纏打的兩個黑風幫頭領,嗖嗖嗖連攻三拳,快的無與倫比,兩人還在愣神之間身子就被震飛了出去。 顯然史大彪的倒地令黑風幫的攻擊更加瘋狂了,只是有了木單的加入戰場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沒有人能從木單手下走過三招,幾乎都是一下一個。 剛才並不是木單不想出手,可或許是他腦子中從小灌輸的東西有關,大刀幫救了他的命,他感激留在了大刀幫,但並不是說他就是大刀幫的人了,當初也與牛郎說好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動手的,或許他有所顧忌他的不可暴露身份。 只因為他以前的身份不同,所有他也就失去了一個大眾的心,以前的時候他保護的人哪個不是身份顯赫的人物,或許說他直腸子過於強硬,他只知道他今天要保護岳康的安危,如果沒有命令,即使所有的人都死了,只要岳康還安好無事,他都不會有一絲的自責,或許他的人生就是為命令活著。 這種在心中印刻多年的東西不是說改變就改變的,既然岳康讓他動手,他便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動作乾淨利落,每揮一拳場中都有一人倒下,每踢一腳就會有人骨頭斷裂,局面很快就被扭轉過來。 眨眼的功夫木單已經解決了十幾人。 黑風幫的幫眾看到木單之後猶如看到鬼怪般,完全失去了戰鬥的信心,他們心裡徹底崩潰了。 大便腹腹的任常青,此時也不在悠然自得,剛才認為黑風幫必勝的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場中的局面被翻倒過來。 第073章 大威力八牛弩 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見識到了木單的雄偉,一個個戰氣高昂,打的更起勁了,牛郎也是威風八面,史大彪倒下後,哪個還能是他的對手,揮舞著大刀,異常兇猛。 只是一會的功夫,黑風幫一方幾乎全部倒了下去,滿地都是呻吟聲,剩餘五六人,步步後退沒有了再戰的勇氣,有兩個甚至跪倒在地,苦苦求饒。 戰事接近了尾聲,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均都將受傷的兄弟攙扶起來,做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大刀幫有五人已經奄奄一息命已垂危了,白家護衛也有六人死亡,其餘的受傷人員也不少。 而黑風幫除了剩餘的五六人,幾乎全部重傷在地,也有十七八人徹底停止了呼吸。 場面有些悲涼…… 岳康雙眼通紅,尋找指使這場戰役的最終禍首任常青,卻發現任常青慌忙的身影已經跑進了內院。 這龜兒子,跑的倒是挺快。 大步奔出,急忙追了過去,今日所有的事端都是任常青挑起的,想跑岳康怎麼可能放過他,非要抓住他大卸八塊不可。 木單與牛郎隨後,緊跟著進入了任家內院。 其實有再戰能力的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也跟了過去,只留下了少數幾人照顧受傷的兄弟。 童老與白妙芸也近跟了過去。 當岳康一踏進內院,看到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心道壞了。 可已經來不及了,身後的眾人也都擁了進來。 任家內院比前院明顯小了不少。 任常青坐在當院,一張古木太師椅子上,神情得意,嘴角噙著一股猥瑣到極點的笑容,岳康看後恨不得將此人拖下油鍋炸了再煮,那種笑容讓人恨的牙癢癢。 弩…… 對站在任常青身邊,並排一列的二十餘個任家護衛手中的確拿的是弩,弩弓張開,幽森森的箭尖,凸凸的露在外面,二十餘把一摟扳扣就會急速射出的弓弩,像一個個撕開嘴的猛獸對著岳康等人。 岳康從不懷疑這些弓弩的威力,如果對方一起發射,自己絕對躲不開。 其餘的人也均都被嚇了一跳,他們也知道弩的厲害,很顯然自己又落入了人家的陷阱裡面,對於任常青的卑鄙,他們恨之入骨。 雙方保持著十步遠的距離,剛好是弩能發揮最大威力的距離,任常青還令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神情中露出無盡的悠然自得,一副吃定岳康的樣子。 岳康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冷靜,他相信如果選擇硬拚衝過去,那麼自己一方最後絕對沒有幾人能存活下來,他用眼神詢問過木單,木單也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可硬來,因為木單清楚的知道這些弩的威力,他雖然武功不俗氣,但還是很忌諱這些弩,只是他搞不明白這些軍用禁物,任常青是如何搞到手的。 他同時也小聲的傳話給岳康,這些弩全是軍中禁物,這種弩叫做八牛弩,威力極大,射出去之後相當於八頭牛的力量,一般的樹木都能穿身而過,比一般民間用的弩弓箭之類的射程武器,威力大上數倍,或許一般的弩,木單能毫髮無傷的接近對方,快速解決,但這種弩他也是沒有把握。 他還告訴岳康說鐵牙弩,是在軍隊中才會有的東西,一般的家庭私藏這種八牛弩,那都是死罪,國家在這方面也做了相應的控制。 當童老看到弩弓是也驚呼出聲,「八牛弩……射程百米,穿樹碎石的八牛弩。」 他以前也見過這種八牛弩,同樣也知道它的威力。 任常青見對方都被嚇得傻了眼,得意一笑,「不錯這就是八牛弩,沒想到你們還有些見識,今日你們死在著八牛弩下,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真沒想到黑風幫竟然這麼廢物,居然沒有拿下你們,還非得讓我動用這些八牛弩。」 「你難道不知道八牛弩乃是軍中之物,平民百姓私藏此弩是為死罪?重責誅九族?」 童老說道。 「這個我還用你這個老頭教我?」 任常青不屑的說道。 「那你為何還敢私藏此弩,難道不怕被人知道,而滅了九族?」 童老說的剛強有力,指著任常青說道,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官場上的氣威。 「哈哈哈哈……」 任常青哈哈大笑,「被人知道?難道我會傻的到處宣揚我私藏此弩嗎?當然今日我也不怕你們知道,因為你們馬上都是死人了,之後到又能怎樣?再說了即使別人知道了又如何,山高皇帝遠,這是在杭州誰能管我。」 任常青張狂起來。 「佔著你又個在杭州做官的親戚麼?不知你那位親戚是何許人也,給予你這麼大的底氣。」 童老眼神一瞇,說道。 「我那親戚是……」 任常青一說就察覺不對,剎住了話語,轉面一笑,「想套我話麼?我親戚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最好關心怎麼逃過此劫吧!」 岳康輕輕推開將自己身體擋在自己前頭的小順,小順倔強的不讓開,岳康只好怒威的看了他一眼,他才捨得讓開,但也僅貼在岳康身側,如果對方發射箭支他一定會伸開雙手當在岳康前面。 有時候一種恩情會被人永遠記在心中,岳康從窯廠裡發掘到了他,一直令他跟在身邊,他沒有太多感謝的話,一直將那種恩情放在心上。 「任老闆,真是好手段,岳某佩服,今日落在岳老闆手中我算認栽,只求任老闆放了其他人,所有的事情我一人承擔,要殺要剮隨任老闆處置。」 岳康說道,他知道這個件事是他牽連了大刀幫,如果都死在這裡,他做鬼也會不安的,所有向對方低下了頭顱,男人有時必須有所擔當。 「岳兄弟,你怎麼說話的,什麼讓我們走你自己留下,你把我們大刀幫看成什麼人了,縮頭烏龜嗎?你問問我們大刀幫的兄弟有一個會捨你而去嗎,無非就是一條命,來吧!老子怕你們就不是爹娘養的。」 牛郎大聲喝道。 「來吧……」 「我們誰也不會走的……」 大刀幫幫眾齊聲吶喊。 「姑爺別求他們,我們也不會走,不就是死嘛,我們都不怕……」 白家的護衛也都喊道。 此時岳康的眼圈沒來由的一紅,想要沒囊氣的流出淚水,看了看身材瘦小的白妙芸,後者堅定的眼神否決了岳康想要說的話。 第074章 真是人面獸心? 只有患難的時候才能看到真情。 岳康不想再多說,這份恩情深深的記在心裡,記得小時候母親常在耳邊說別人給予你十分的恩情,你要用一百分的恩意去回報,這樣自己的良心才能安寧。 任常青又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懶洋洋的說道:「看不出你們還都有些骨氣嘛!可惜啊!骨氣再硬也沒有我的八牛弩硬,今日你們誰也別想走。」 「任常青你好卑鄙,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與我白家鬥,背地裡淨耍些小手段,你就不怕丟你家祖宗的人麼?」 白妙芸冷冷的道,她與岳康並排站在一起。 「小美人不要生氣嘛,生氣後就不漂亮了,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今日不殺你,怎麼樣?這麼大的一個美人殺了怪可惜的,給老爺我暖床如何?」 任常青陰陽怪氣的說道。雙眼色瞇瞇的看著白妙芸的胸部。 白妙芸被起的臉色漲青,「做你的美夢去吧!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白妙芸牙齒咬得咯咯響,憤怒到了極點。 「任老闆?真看上我們家大小姐了?可不我們家大小姐那絕對是一朵花,世間少有啊!」 岳康突然發言道,眾人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 「嘿嘿這小妞拖到床上,感覺一定不錯,哈哈哈哈……」 任常青摸著下巴說道,淫笑不已。 「實不相瞞這小妞床上的功夫那是一等一啊!包你爽到天上去。任老闆也知道強求的瓜不甜,你也不想還沒等你把她拖到床上,她就咬舌自盡吧!這女人可是剛烈的很,我倒有個辦法讓她心肝情願。」 岳康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 眾人一個個張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而過,這還是剛才的岳康麼? 白妙芸也一下子懵了好久沒有緩過神來。 「哦?你有辦法?」 任常青突然絕對不對,他也不明白岳康突然說這些示好話的用意,心中也戒備著。 「嗯,只要你放了我們這些人她保證心甘情願的跟你,放心白家的後事我幫你解決,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 岳康說道。 「什麼……」 牛郎最先大喝出聲,「岳兄弟你今日吃錯藥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怕死俺老牛不怕死,你還有良心嗎?」 牛郎大怒,他怎麼也想不到岳康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對岳康徹底失望了。 大刀幫幫眾以及白家護衛也均都怒了,讓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名節,而為了自己逃命,這是人做的事嗎!簡直是禽獸不如,他們此刻再也不能鎮定。 「不是的,不是的……」 白妙芸聽完岳康的話,幾乎癱軟在地上,她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也想不到岳康竟然是這麼膽小怕死之輩,或許讓她犧牲名節,挽救這些人性命她也毫無怨言,只是這些話,從岳康嘴中說出,他接受不了。 那個時常掛著燦爛笑容,溫和的男人形象在白妙芸心中一下子撲滅了,她哭她痛苦,痛恨自己看走了眼。 而令一方任家的護衛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都指責岳康卑鄙無恥貪生怕死到了極點,雖然他們與白家站在敵對的局面,但是他們也做不出讓一個女人犧牲名節,挽救自己的性命,此時岳康在他們心中簡直還不如一條狗。 岳康的形象,在每一個人心中急速跌落,都懊悔自己看錯了人,尤其是牛郎抓狂的揪自己的頭髮,雙眼被逼射的血紅,比剛才還要憤怒百倍。 童老使勁的皺起眉頭,他在思索著岳康為何說出那樣的話來,以他對岳康的瞭解,認為岳康根本說不出那樣的話來,難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童老搖了搖頭,不知道岳康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真是人面獸心……」 「禽獸不如……」 「我還沒見過這麼無恥之人,要走你自己都,我們都不走,與其以後苟且偷生,不如現在一死了之。」 大家紛紛罵出口,將岳康罵的狗屁不如。 只是在場的一人對岳康的表現暗暗的點了點頭,那人就是一直在岳康身邊的木單,因為木單也看到了,剛才任常青身後的一道倩麗的身影,那到身影向岳康擺了下手勢之後,遁跡起來,那道倩麗身影後方同時也跟著十幾人,木單與岳康站著的位置剛好看到了,其他人根本沒有看到。 木單知道說出這些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不然後面的人沒辦法遁跡過來,場面越混亂後方的人越容易接近過來,木單不得不佩服岳康的心智。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白家姑爺,哈哈哈哈,今日我真是大開眼界。」 任常青肆意大笑。 任常青正笑的得意的時候,他看到岳康也哈哈大笑,而與岳康同來的人也不再大罵岳康,而是換做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任常青的後方。 任常青當時就感覺事情不妙,心中一慌,忙回過頭去,就看到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經搭在自己的脖子之上,還沒等他下命令發射八牛弩,就看到他身邊的二十幾個護衛,相繼倒下,八牛弩全部掉在了地上。 岳康走到任常青的身邊說道:「任老闆,遊戲結束了,你敗了。」 岳康的臉上又恢復了屬於他專有人畜無害的笑容。 「夜雪……」 牛郎睜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 突然的變故令他沒回過神來。 其餘的大刀幫幫眾與白家護衛,也都是一臉的欣喜,再看到岳康時,都感覺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重了,都沒臉再面對岳康,他們現在才知道岳康說出那樣的話,是為了救他們,而自己卻將人家罵的體無全膚。 岳康的用心良苦,令眾人一陣尷尬,均都紅了臉。 剛才還因心痛哭得梨花帶雨的白妙芸,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哭泣,「他……他……他……」 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知道自己錯怪岳康了,頗感愧疚。 童老也是一臉的微笑,原來如此,心中對岳康豎起了大拇指。 第075章 瞬間扭局一百八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均都愧疚的低下頭。 原來岳康剛才故意說那樣的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好讓從後面過來牛夜雪等人逼近過來,牛夜雪高昂著頭顱一副我立了大功而自得自意的神態,她手中的鐵劍死死的壓著任常青的脖子,令對方不敢動彈,順便她也撈了點油水,一腳踢在任常青的膝窩,任常青啪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著牛夜雪,那神態好像要吃了牛夜雪一般。 牛夜雪神色悠然的用劍在任常青的臉上,拍打兩下,對方的臉一下子紅出兩個血槽,像是在任常青說,小子現在你在我手中,最好乖乖的。 其餘的二十多個也全被牛夜雪帶來的大刀幫幫眾一一制服,一個個蔫的那還有剛才胸有成竹,不可一世的氣勢。 大勢已去的任常青現在估計沒有一點心情思考,用那種姿勢在床上干倒貌美如花,嬌嫩欲滴的白妙芸,甚至剛才下身都是硬的,現在估計蔫成一條小蟲了。 任常青的身體實在是太富態了,一米六的個子,少說也有二百斤,而且只少不多,所以跪在地上的樣子,極為的難受,讓人看了甚至還會升起一絲滑稽的感覺,在地上跪了一會就已經滿頭大汗了,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出的冷汗,或許兩者都有吧! 岳康臉上的微笑恢復了燦爛如陽,「真是風水輪流轉哪!嘖嘖,任老闆剛才的風采到哪裡去了,怎麼給我跪下了。」 「哼……」 任常青從鼻孔裡重重地哼出一個音調,透出他心中的氣氛,像個烈士被敵人俘虜後,寧死不屈的姿態,使勁的撇過去頭,「小子,你別得意的太早,今日就算我落入你手中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若敢傷害於我,我敢保證以後相樂郡再沒有你與白家的立足之地,識相的現在放了我,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今日我便你與你計較,若其不然,哼,很快我那杭州做官的親戚就會得知此事,別說我沒給你提醒。」 任常青畢竟與胡國良不同,並不會被嚇得尿了褲子,畢竟他身後還有座很大的靠山,所以底氣也大了不少,他料定岳康不敢把他怎麼樣,除非他以後不想在相樂郡待了。 「任老闆你那位親戚真的那麼手眼通天?在杭州他最大?」 岳康故作驚訝道,露出怕怕的表情。 任常青見到岳康的表現,心中更有的底氣,「那是……」 任常青將頭顱昂的更高了一截,「最好現在放了我,否則等我改變主意的時候就晚了,你白家是沒資格與我斗的。」 「哦,任老闆我現在怕的不輕,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嗎?」 岳康湊近任常青肥嘟嘟的臉龐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之氣。 「我哪管你要做什麼,我現在要你立刻放了我。」 任常青望見岳康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顫,他不相信岳康敢把他怎麼樣。 與岳康同來的眾人也都是一臉的怒氣,娘的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拽,他們氣得紛紛上前,想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傢伙,都被岳康揮手擺退了下去。 「談個生意怎麼樣?你放了孟老闆,我就放了你。」 岳康拍了一下任常青的肩膀,很是和氣的說道。 「哼,不可能,即使我不放孟堂新你今日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任常青根本不叼岳康,依舊一副傲慢的神態,這令牛夜雪很是氣憤,恨不得一下子將劍捅進任常青的肚子裡,然後拔出來再捅,再拔……反覆無止,一直到對方千瘡百孔……她氣憤歸氣憤終歸還是沒有動手,他相信岳康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岳兄弟,殺了他,啥做官的親戚,賊鼠一窩一定不是好東西,不用怕他……」 牛郎提著大刀,怒吼道。 「是啊!姑爺殺了他……」 「就按照剛才你說整治胡國良的法子用漁網將這龜孫子吊起來,刮皮……」 一個個怒氣沖沖的,大有將任常青活活嚇死之勢。 岳康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任老闆剛才說不可能,那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總愛鑽死角,將不可能的事變成有可能的事。」 岳康說完臉色徹底冰冷下來,眼神中怒氣外放。 高高的昂起右手,一個掄扇,大巴掌抽在任常青的臉上,任常青滿是贅肉的臉上忽閃一下子,發出清亮的響聲。 那巴掌用的力氣很大,岳康將今日所以的怒氣都散發了出來,動起手來根本沒有留一絲力氣,任常青一頭栽倒到地。 「你個王八蛋,敢打我……」 任常青在地上怒罵。 還沒等他罵出第二聲,岳康照著他的臉又是一個鞭踢,聲音沒有剛才響亮,但對方比剛才受傷可大多了,任常青哇的吐出一口血來,血中含雜著幾顆牙齒。 「王八蛋,你會後悔的……」 任常青大罵,由於牙齒被踢掉了幾顆,牙齒漏風有些走了音調,像是大唇仔,哇啦哇啦說了一大串,但誰也沒聽清楚說的啥。 「我讓你拽,我讓你有個做官的親戚,他媽的今日我就打了你怎麼著,不但要打你,還要將你活活的打死,我看老子我敢是不敢。老子就不相信這個世道沒有王法了,你那狗屁做官的親戚,我不信他娘的能一手遮天。」 「你老母個窄逼,生你這麼個兒子。」 一腳踢在肚子。 「讓你娘的吃這麼胖,浪費國家糧食。」 一腳踢在腹部。 「讓你長的難看還出來噁心我。」 回來又一腳踢在肚子。 岳康每罵一句,就重重地踢出一腳,一腳連著一腳,直踢的任常青的身子,成個蝦米的形狀,簡直成了一個豬頭,在地上嚎啕大叫。而任家那二十幾個被制服的護衛,每踢到任常青一下,他們的身子都忍不住的一顫,彷彿踢的是他們或者說怕下個踢的是他們。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這罵人的技術真是令人自愧不如啊!但每個人的心裡都爽到了家。 「你們還站的幹什麼?難道不想揍這逼養的?」 岳康對著牛郎等人叫道。 眾人都歡呼的圍了上來,比天上掉下銀子的時候跑的還要快,還要激動啊! 那是一番天花亂墜的打法,直打的任常青吐了十八口血,暈過去了八次,又被打醒過來的八次,任常青疼得怎一個爽字了得。 岳康知道這個時候,除了動手打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令任常青服軟,如果還敢再拽,沒事整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岳康都不用想都能列出一張紙來,只是暴打的方法比較令人爽快,是大爽。 現在孟堂新還在他手中,的確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任常青一灘死泥趴在地上,連呻吟聲也變的小不可聞。 第076章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 不要用你的疼痛挑戰我的耐心。 任常青存在的一絲意識,舉手投降了,徹底的將不可能的事變為可能的事了。 從任常青的口中,岳康得知孟堂新沒有被狡猾的任常青關在任府中,而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上找到了已經全身是血,一看就受了不少哭醒的孟堂新。 孟堂新的神智幾乎處於昏迷的狀態,嘴裡一直唸唸有詞,「你們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別做夢我會說出製造彩色瓷器的配方。」 他的聲音很小很微弱,幾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待到孟堂新看到來人是岳康時,那佈滿被鞭子抽打傷痕的臉龐上擠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來,乾裂的嘴唇想要說什麼,卻張了幾次嘴沒有說出來,得到解救的他心中再沒一絲堅持的力氣,閉眼眼睛暈死了過去。 岳康趕緊令人將孟堂新抬回白家醫治。 事情已經解決了,岳康等人善好一切後事便回去了。 路上,牛郎有意無意落後岳康一步,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他實在是沒臉面對岳康啊!剛才就他罵的最凶,大有以後不再與岳康做兄弟之勢,現在一切都明白了,他哪還有臉與岳康說話,心中一直糾結著,幾次想追上岳康承認錯誤。 最終還是男兒敢作敢當的意念,指使牛郎追上岳康,低頭道:「岳兄弟,這個……那個……剛才是俺不對,錯怪了你。」 別的不敢說敢作敢當牛郎還是能做到的。 岳康皺眉疑問道:「剛才?剛才怎麼了牛大哥又做錯了什麼?」 岳康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牛郎也不是笨人,聽出岳康話中的意思,心中釋然,知道岳康根本沒有與他計較,「剛才我少喝了幾杯,的確是俺不對,回去俺補回來,哈哈。」 岳康也哈哈一笑,之後對著白妙芸說道:「大姐,你沒生我氣吧!」 白妙芸儘管知道剛才錯怪岳康了,但肚子裡也有股火氣,什麼床上功夫了得,想吸引對方注意也不能說的那麼直白,念於氣氛與感激間,白妙芸也沒發作,也沒有去搭理岳康,直接裝作沒聽見。 岳康撓撓頭,湊近白妙芸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不知道你那方面到底了不了得,我是瞎說的,大姐勿怪。」 聽完岳康的話,白妙芸臉色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胸膛波濤起伏,大喝一聲「滾……」 說完之後再也不跟那個無恥的人走到一塊。 眾人不知所以,都一臉納悶,搞不懂白妙芸為何發火。 岳康茫然的看了一臉疑雲的眾人,喃喃的道:「我說錯話了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一行人來到千里醉酒樓,岳康做東令所有的人大吃一番,而且奉上上等的好酒,岳康再次言謝諸位今日的幫忙。 酒桌上,牛郎問起今日最大的功臣牛夜雪,問她如何趕去任家,在緊急關頭救了他們。 牛夜雪聊起時那是興采奕奕。 原來她押送的貨物比預料的早一天到達了目的地,一般情況下他們應該在地方休息一天,放鬆一下疲憊的身體,可這一次牛夜雪急急的趕了回來。 牛夜雪說到這裡的時候只是一筆帶過,她沒有說出少女隱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她知道岳康的酒樓今日要開張,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來,為此她的心裡還做了劇烈的鬥爭,一方面是想那個可恨的男人偷看過自己洗澡,自己為什麼要去為他的酒樓開業慶祝,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而心裡的令一個小心思就是,那男人雖然長的比不上杭州八大才子,但看久了,還是覺得人緣不錯的,自己的哥哥與他是好兄弟,自己應當到場,再說了她還是很期待類似於老婦人壽宴上那種讓她吃驚的節目,就算為了哥哥的面子參加吧! 這兩種不同的小心思在少女心中打了好幾場架,最終那個它戰勝了那個它,於是她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怎知回到大刀幫,卻發現幫裡一個人也沒用就剩下兩個做飯的師傅,於是心中就納悶了,難道都是為那個男的慶祝去了? 牛夜雪問起,才知道白家出了些事情,據說都去胡家救人去了。 等牛夜雪趕到胡家的時候,岳康等人那時候已經離去到了任家。 牛夜雪便帶人直奔任家,看到任家的大門緊閉,而且裡面有打鬥聲。她沒有選擇走正門,而是帶著人從後門包抄進來,或許她比較喜歡背後偷襲的勾當。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之後便有了岳康被眾人大罵的一幕。 眾人釋然,都舉起酒碗一一的為這位大功臣敬酒,平常時候牛夜雪頑皮的性子也偷偷的學男人喝些酒,今日她心裡也是大快,對敬酒的人來者不拒,大家均稱她海量。 一會功夫牛夜雪的小臉已經變得粉嘟嘟了,喝了沒幾碗就喝不下去了,而且肚裡還有種上湧的感覺,同時感覺天與地旋轉起來。 這時少女才知道她的酒量原來不大,以前喝酒都是喝一小點,今天喝的有些猛,或許是她想與在座的男人比較一下酒量,結果她發現自己那可悲的酒量,實在是…… 鎮定,清醒,牛夜雪不停的介告自己,堅持住將這群男人打倒,所以她儘管喝得有些說話結巴頭腦不清,但還是很乾脆的與人碰杯,等岳康看她的時候,她就高高的昂起頭,似在說這點酒小意思。 少女那粉紅似水的臉蛋,越發的鮮紅起來,迷離的眼神,鮮紅的臉頰好不迷人。 「岳小弟,今日的作為難道真的不怕任家那個做官的親戚麼?」 童老坐在岳康的身側,喝了一口酒道。 「怕?說不怕那是逞英雄,畢竟民不與官鬥,可當人騎在你脖子上拉屎的時候,那個怕字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該來的總會來怕有什麼用,即使我今日想任常青妥協,他能就此放過我,放過白家?」 岳康輕淡的道。 童老沒有言語觀看著這個做事很受他喜愛男人的表情,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他的內心。 「我輸過,但我沒怕過,我敗過但我沒有後悔過,談不上大男人立於世,一為國、二為家、三為蒼生,但我知道男人有時候就得有自己的擔當,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我相信只要有一絲男兒血的男兒,今日他們也絕不低頭。我倒不信這天乾王朝就沒有王法之在。」 岳康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童老聽,他絕對許多話只有這個菜認識剛不到一天的老人能聽明白。 「好一個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對天乾王朝還是有王法在的,只要岳小弟心存正義,天都折不倒你……」 童老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格外的用力,眼中放出一種晶閃的光芒,同時心中對岳康更加認同。 第077章 那是一群爛醉如泥 千里香酒樓依舊熱鬧喧天,客人們都心中大愉,菜好、酒好、環境好、服務也好,這是以前他們沒有享受過的待遇,送走了一波客人,又會再進來一波,而且門外面依舊還有許多排隊的客人,生意火爆的難以想像。 客人拼酒划拳,好不熱鬧,他們怎麼想會想到岳康一行人剛才還與人動起刀子,玩起命來,岳康一行人風塵僕僕的進來,顯然沒有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只以為全是岳康請的朋友,誰也不知道這是他們戰爭勝利歸來後的慶功酒。 岳康自釀的酒可不比這個年代的酒,這個年代的酒均都是低度酒,而岳康製造的全是按照前世的配方,酒很烈,度數也很高。 所以那些喝了幾碗頭腦就犯暈的大刀幫幫眾,心中就納悶自己才喝了幾碗怎麼就有醉酒的症狀,都在考慮自己的酒量是不是退步了。 牛郎更是喝的語無倫次,逮到誰就抱住誰的肩膀侃侃而談,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大口大口的酒氣噴吐出來。 童老也有些撐不住了,眼睛開始打瞇,岳康就令人將童老送往白家,童老被人夾扶著走出了千里醉酒樓,臨走是口齒不清的說道:「岳小弟,我不行了,老了,若是年輕的時候一定會再與你碰上三杯。」 岳康等人將童老送出酒樓。 待到出了酒樓,童老剛才還迷濛的眼神,現在一片清澈,哪裡有半分的醉意,倒是負責攙扶他的兩個白家護衛走起路來比他還要東倒西歪。 童老扭頭又看了一眼酒樓,他心中打定注意這個要幫岳康一把,不想這個有些作為的青年就此夭折,他倒要看看任常青的親戚究竟是何來路。 主要是牛郎今日剷除了大患黑風幫,牛郎才敢如此的盡情喝酒,以前他可不敢讓自己喝的大醉,時刻提放著黑風幫的偷襲,如今黑風幫幫主史大彪即使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經過這次對黑風幫的打壓,相信對方已經元氣大傷,近段時間也不會來找麻煩。 所以牛郎下了命令,所有的大刀幫幫眾今日可以放開肚子大喝一場,誰不喝醉誰不能回去。 有了這句話可好,大刀幫幫眾一個個爛醉如泥,他指著趴在桌子上的他大笑,他笑著一下子笑翻了椅子,坐在地上,他去扶他,還沒把他扶起來自己卻躺下了。 江湖的漢子就是這樣有酒有肉就是他們的天地,他們可以敞開胸懷大飲,他們可以為剛才戰鬥死去的兄弟盡情流淚,即使哭的稀里嘩啦也沒人笑話誰。 一是為剷除黑風幫救出孟堂新歡喜而醉,二是為這次戰鬥付出性命的兄弟悲傷而醉,總之他們都醉了。 白妙芸早已經帶著孟堂新回了白家,所以戰場的所有人都幾乎醉倒,只有岳康與木單頭腦還算清醒一些。 岳康今天也喝了不少,談不上醉但也差不多了,望著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醉態,岳康嘴中現出一絲笑容,這些人都是他在這個年代同生共死的兄弟。 木單喝的不是太多,他必須保持著腦子時刻清醒,這是他的天職,從小被灌輸的東西,無論別人再怎麼勸他,他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酒度。 牛郎還拉著岳康還要與他碰杯,岳康沒有讓他喝,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指望岳康與木單怎麼也送不走這幫爛醉如泥的大漢,不得不喊了幾個千里醉的夥計,分批將大刀幫幫眾送走。 岳康攙扶著牛郎,身邊還得拉著一個走起路來前腳磕後腳的牛夜雪。 牛郎的身子不是一般的沉哪,將整個重心中靠在岳康身上,嘴裡稀里糊塗的說著什麼,一會一彎腰吐了一口,一會摔倒了,身旁還有一個每走一步都想歪倒的牛夜雪。 將岳康累的夠嗆,索性將牛郎背在背上,一手扶著牛夜雪的纖細腰肢,龜速向前。岳康真害怕牛郎會吐在他的背上,這可是媳婦給做的衣服啊! 木單相比要顯得輕鬆的多,他也是架著兩個人,跟提小雞一般的輕鬆,步伐也輕盈的很,倒是哭了千里醉酒樓的夥計,每人架兩個都累的大汗淋淋,急喘不已啊! 終於到了大刀幫,岳康也累的滿頭大汗。 將牛郎放到床上,岳康不忍看他在床上挖心掏肺,就扶著牛夜雪離開了。 女人的房間為嘛子都有一股令人衝動的香氣,牛夜雪的房間跟她的個性一樣簡潔明瞭,房間內沒有多餘的花花草草,字畫裝飾。 岳康輕輕的將牛夜雪放到床上,脫下鞋子,少女臉色緋紅喝了酒之後嬌氣喘喘。 鬢髮有些散亂,酥胸起伏,眉目緊閉,鮮紅的嘴唇微微上翹,她的嘴唇時而撅起,時而吧嗒兩下。 雪色雙峰挺立,紗衣難掩高昂。眉如新月、彎若柳葉、恬靜眉宇靜然。羽睫輕顫,隱透晨光,靈動星眸輕閉,岳康一時間看的有些心動,感覺他娘的心裡癢癢的,尤其是看到少女昂然的雙峰,以及那修長的細腿,岳康的獸血暴漲。 奶奶的,受不了,受不了了,真上在她的雙峰上揉兩把。 岳康畢竟還不屬於下本身指使上半身的禽獸,這是她第二次將牛夜雪抱到床上,那身軀柔軟的那叫一個銷魂,上次在白家的窯廠就想把牛夜雪那個圈圈叉叉了,可惜啊,岳康還沒有鍛煉出屬於禽獸的那種勇氣。 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免得自己真的做出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岳康替牛夜雪蓋好了被子,剛想離開。 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吐字不清的說起夢話。 如是柔荑般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岳康,岳康苦笑,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勾引我,我會犯錯誤地。 牛夜雪嘴裡說的啥,岳康也聽不清楚,就聽清了一個爹字,好像是喊爹之類的話語,抓著岳康的手就想嬰兒吃住了奶,任岳康掙脫,她怎麼也不捨得撒手。 「爹,不要走,別離開雪兒好麼?雪兒好想你,不要走。」 這句話岳康倒是聽得清楚,之後心中也莫名的一酸。 「雪兒,睡吧,我不走……」 岳康不得不裝出一種沉老的口吻,他輕輕的拍了拍牛夜雪的手。 少女安詳的睡了過去,但始終不捨得鬆開岳康的手,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說不出的動人。 好久兒,岳康見牛夜雪熟睡了過去,輕輕的抽出了手,將被子替牛夜雪蓋好。 岳康望著房頂感覺眼圈有些發酸,他心中又何嘗不掛念遠在那個世界的父親…… 第078章 令岳康汗顏的熱情 等安頓好大刀幫的一群醉漢之後,岳康沒有回千里醉酒樓,有王新德坐鎮,岳康還是比較放心的。 岳康剛回到白家,早已與大小姐返回白家的小順,和岳康的重視跟班王福在門口等待著岳康,見岳康回來忙迎了上來說讓老婦人讓岳康過去一趟。 岳康讓小順將木單帶到客房休息,並且問了問童老是否安頓好了,小順說早已將安置好了請姑爺放心。 一早就出門購買白家日用品的王福,早已經從小順口中,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事,王福那叫一個後悔啊!當小順說道史大彪偷襲來的一刀時候,沒把王福給嚇死,好在最後小順說姑爺平安無事,撈得王福一頓責怪,怪他為何沒有保護好姑爺,小順想要反駁,可沒說什麼,如果姑爺今天真的出事了,他真的會自責一輩子。 王福沒能與姑爺並肩作戰,真感覺是人生中的一大遺憾,倒是拽了小順那小子,那小子回來之後,在那面前那叫一個神奇,沒把他給氣死。 他後悔今日一早就出了門,若是晚點出去,指定能參加那場凶險又刺激的戰鬥,想想都讓人興奮。 王福得知眼前表情冷峻,走路安定泰山的木單,就是救了岳康一命的好漢,對木單格外的熱情,比見了親人還親,一口一個木大哥,對木單那是噓寒問暖,大熱的天氣,還問人家冷不冷,晚上蓋一床被子行不行。 岳康聽後大汗,也懶得去管,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剛才戰鬥是沾滿血跡的衣服早已經換了下來,便趕往了老婦人房中。 「康兒,回來了,快坐快坐……」 老夫人還不熱情,滿臉掛著笑容,見岳康進來就拉住岳康的手將他按到座位上,問他累不累喝醉了沒有,還忙著給岳康端來一杯茶水,說要岳康解解酒。 岳康大為汗顏,真是受寵若驚啊! 白妙芸也在老夫人的房中,或許是因為岳康說的那些話,白妙芸從他進來也沒正眼看他一眼。 坐在椅子上撇著頭,望著窗外,岳康這個位置剛好看到她雪白的脖頸。 「康兒,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老夫人慈愛的說道,怎麼看岳康怎麼覺得順眼,老夫人心中寬慰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不知何時,康兒這個親暱的稱呼,成了老夫人的專屬,岳康每聽到老夫人喊自己康兒,就覺得有點肉麻,這讓他想起神雕英雄傳中的那個賣爹的楊康,怎麼覺得都是不舒服。「看老夫人又把我當外人了,難道白家有難,我就應當袖手旁邊麼?」 「不管怎麼說奶奶還是要謝謝你的,這幾次白家發生的事若是沒有你,白家估計早就垮下去了,以前奶奶錯怪你,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您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說著話岳康的目光看向白妙芸,後者恰好那時眼神也流轉過來,雙目一接觸岳康高高的昂起頭,似在說看我多受寵。白妙芸白了他一眼之後,不再去看他。 老夫人又對岳康的心靈「撫愛」一番,直誇的岳康彷彿一下子飄了起來,原來好話聽多了也會讓人受不了的。 過了一會兒…… 老夫人有些擔憂的問道:「若是任常青那個在杭州做官的親戚,日後來尋仇,我們該怎麼應付,要知道我白家家室不小,可也斷然不能與官府抗衡啊!」 老夫人問道這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這的確是一個頭疼的事。 岳康安慰老夫人說:「不用擔心,咱們手中不是有任常青的把柄不是,老夫人可別望著那八牛弩,那是證明任常青罪惡的有力證據,相信有這個把柄在我們手上,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老夫人心中雖然還有些擔憂,但也沒說什麼,她相信岳康能處理好這件事情,「那任常青怎麼處理,難道一直將他關在我們白家麼?」 「先關一段時間再說,看看他杭州親戚那面有什麼舉動。」 岳康說道,其實岳康心中也是有些擔憂,並他摸不清對方的來路,一個相了郡的縣令都能有將整個白家打壓下去的能力,何況是杭州的官員。 但事以至今,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只能說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他盡量保持著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不想白家過於擔心,如果白家的心理防線都被無形的擊潰,那麼還指望什麼與人家鬥。 與老夫人聊了很久,白妙芸也時不時的插嘴說話,但就是不看岳康一眼,明明話是對著岳康說的卻偏偏看著老夫人說,老夫人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但是也沒有點破兩人之間的微妙。 待到岳康要離去的時候,老夫人說:「芸兒,你去送送康兒,今日她也累了。」 都在一個家裡,怎麼還要送,點明了是想為兩人激化矛盾,岳康怎麼不知。 本來白妙芸以為岳康會說,不用送之類的話語,可岳康站在門口,也不走也不說話,就等著白妙芸去送他。 白妙芸不得不,走出了門,跟在岳康身後,狠狠的瞪著走起路有些拽的岳康。 老夫人望著兩人的身影,露出會心的一笑。 「大姐,其實今天我不是有心的,只是……」 岳康放慢了一步,與白妙芸走在同一條線上,露著笑臉說道。 「廢話少說,快走。」 白妙芸冷冷的道。 岳康怎麼覺得白妙芸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趕押犯人,受到對方的冷漠,我也生氣,依舊笑嘻嘻的說道:「都說人死後不是進入地獄就是進入天堂,這日天色漸黑天堂的人忙完了工作,想要關門回家,便對著外面排隊的人說,今日天堂客滿了,俺要鎖門了,諸位請先到地獄休息一宿,明日再來吧!」 白妙芸不知道岳康要說什麼,撇著頭不去看他,可耳朵不由自主的聽著岳康說話。 岳康頓了頓接著說道:「不想排在前頭的三個魂魄大呼冤枉,非要擠進天堂不可。天堂工作人員無奈只好說,好吧,那說說你們有多冤。」 「第一人站出來說道,俺懷疑俺的媳婦與別的男人有染,這天俺提前回家,果然老婆神色慌張床上凌亂不堪,顯然被俺賭個正著,可俺上下求索,就是找不到那個男的。俺家由於住在山上,俺跑到窗戶邊,嘿那傢伙手扒著岩石吊在山崖上,俺就抓起家裡的碗,朝下仍,而且照著他的手指仍,等到俺仍下第十八個碗時,那傢伙終於受不了了,撒手掉了下去。」 「可你猜怎麼著,俺家就住在懸崖邊上,那傢伙掉下去後愣是沒摔死,氣的俺吱哇亂叫,之後俺搬起俺家的一個大櫃子仍了下去,才算把他砸死了,可不幸的是俺也被櫃子掛住了衣角,一同掉了下去,摔死了。」 天堂工作人員聽後,一翹大拇指,真冤,行放你過去,下一個說說你有何冤屈? 第079章 媳婦給搓背吧 白妙芸裝作漫不經心,其實心中很專注的聽著岳康的講話。 岳康接著說道:「第二個人說道,俺天天保持著鍛煉身體,每天都持續著爬身,鍛煉自己的臂力,本來在我爬山的時候俺遇到了一隻蛇,幸好俺身手矯健,那蛇沒能咬到俺,俺正在得意的時候,不知咋的就從山頂上落下重物砸在俺的手上,以為是有人不小心弄下來的,還好俺手指夠硬,一下還好,可那瓷碗是一個一個的望下掉,最終俺支撐不住了,掉了下去,還好俺命大沒被摔死,可誰知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又從山頂上掉下來一個大箱子,活生生把俺給砸死了。」 「輪到第三個說他的冤屈了,那魂魄說道,俺當時正光著身子躲在櫃子裡,忽然……」 白妙芸聽到此處,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臉上的冷氣也淡去了許多,立刻覺出了自己的失態,白妙芸急忙單手掩住了嘴巴,有些喃怒的瞪了岳康一眼,也不再送他,掉頭走了回去。 岳康嘿嘿一笑,心情大快的他嘴裡哼著流行的曲調,回到了屬於他的幽靜小院。 剛推開房門,白妙昔就迎了上來,眼神中滿是擔憂,上下打量著岳康,似乎在查詢他有沒有受傷,眼神中的關切那是不加掩飾的。 忽然她一下子撲到岳康懷裡,輕輕的抽泣起來,本來白家這次發生的事,白妙昔不知道,剛才恰巧他去燒水,聽到白家的幾個丫環竊竊私語,當他聽到岳康字眼的時候,停住了身子,一細聽才知道白家發生的事情。 說道岳康差點命喪人家的刀下,白妙昔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手中的盆子,也摔在地上,濺了她一身的泥水,險些沒有暈倒過去。 那幾個丫環看到白妙昔時,也是嚇得不輕,老夫人可是吩咐過的這事先不讓白妙昔知道,顯然白妙昔剛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幾人忙走過來,攙扶住神色緊張的白妙昔。 白妙昔身子都是顫抖的,抓住一個丫環的手,問岳康到底有沒有事,她渾然不知她緊張的手掌已經抓疼了那個丫環。 那個丫環一臉的苦相,急忙說姑爺沒事,已經被救下了,這時白妙昔心中的石頭才算落了下去。 白妙昔又讓幾個丫環將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一遍,幾個丫環也是無奈,只好把剛才聽到的全部告訴了白妙昔,難免的是故事有些誇張的成分。 白妙昔說不要告訴老夫人我知道了此事,這樣正符合了幾個丫環的心意,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他們將事情說給了白妙昔,一頓責罰是少不了的,別看老夫人平時對人和藹可親的,但家規還是比較嚴謹的,可以說是鐵面無私。 白妙昔也知道奶奶不將此事告訴自己,是怕自己過於擔憂,既然奶奶不願意說,她也就當不知道,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如今再也為白家出不上力了,極重的自責感湧上心頭。 她回到房中一直等待著岳康的歸來,在床上怎麼也坐不做,如坐針氈剛坐下就又焦急的站起來,望著窗外大門的方向。 見岳康回來平安無事,他心中所有的擔憂一下子解脫了,看到岳康好像失而復得的感覺,忍不住的哭了。 岳康將白妙昔輕輕的抱在懷裡,溫煦的問道:「都知道了?」 少女趴在岳康的肩膀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 岳康拍了拍白妙昔的肩膀。 「我怕失去你……」 少女一句話道出了所有的心聲,這是她認識岳康以來估計是最為曖昧的一句話了,雖然說的不太明露,但岳康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聲。 「傻丫頭,放心吧!我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呢,我都累一天了,有沒有給我燒洗澡水啊!」 岳康趕緊轉開了話題,他不想要這壓抑的氣氛。 白妙昔脫離了岳康的懷抱,眼中還掛著淚珠,長長的睫毛也被染濕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惜。 岳康輕輕的幫他擦拭掉眼角的淚水,揉愛的捧著她的臉頰,忍不住的想要揭開她臉上的紅紗,白妙昔眼中略一猶豫,急忙走開了,「水可能有些涼了,我再去加熱。」 白妙昔小巧的身子向是做賊般的溜了出去。 「水已經燒好了,你去洗洗吧,我幫你拿些換洗的衣服。」 白妙昔回到房中對岳康說道。 突然見岳康嘶了一下嘴,好像疼痛的樣子。 白妙昔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岳康露出一絲苦笑,「剛才與人動手的時候,胳膊上挨了一下有些疼,不過沒什麼大礙,你不用擔心。」 「哪裡,我看看。」 白妙昔急忙拉岳康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岳康說沒事的沒事的,可白妙昔堅持要看,岳康不得不挽起袖子,胳膊上一塊淤紅呈現在白妙昔的眼前。 白妙昔心疼的問道:「很疼嗎?我幫你擦些藥水。」 岳康輕輕的放下袖子,說道:「沒事小傷,就是一會洗澡的時候沒辦法搓到後背了。」 岳康說完看著白妙昔的反應。 「我幫你搓吧!」 白妙昔用一種極為細小的聲音說道。說完之後少女的脖子比九月的冬棗還要鮮紅,有些不自然。 岳康裝好人道:「這個不好吧!」 其實心中早已經得意的想要蹦了起來,他胳膊剛才是受了點傷不假,可那疼痛簡直是微不足道,即使做劇烈運動也不礙事,他心中打的小九九估計就他自己知道,他算定了只要自己一說疼,白妙昔就會幫自己搓背,想想都能讓人硬起來啊!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若是白妙昔知道岳康此時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會有如何感想。 「說好了,只搓背。」 白妙昔此時羞的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岳康也是見好就收,嗯嗯的答應了之後,兩人一同去了浴堂。 今個咱老百姓還真的高興,岳康心中小小得意一把,別人的老婆都是陪睡,陪做,陪摸,陪那個啥簫,咱的老婆只能勉強給搓背了,唉……將就著吧! 日落西山,張進昌鬼鬼祟祟的身影,鑽進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巷中…… 第080章 危機將要來到 張進昌跟做賊一樣的東張西望,望四下無人便鑽進了小巷子中。 小巷子的盡頭站立著一個人影,那人負手而立,日近黃昏,金黃的陽光照射在他古木般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如是一蹲金色的雕像,那人雙眼始終綻放著一種屬於狼的光芒,射看著張進昌。 張進昌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覺那股壓力越來越中,幾乎令他不敢大聲喘氣,黃昏時分天氣已經不那麼燥熱,但張進昌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水。 走到那人身前,張進昌恭敬的喊了一聲,「總頭大人。」 總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像是回應了張進昌的招呼,接著冷冷的說道:「張進昌最近你辦事越來越不利了,上次下毒,沒把岳康毒死卻把一個丫環毒死了,這事幸好沒有傳到主子的耳中,若主子知道了此時,我想現在你已經不能站著與我說話了。」 張進昌冷汗啪啪的下滴,不敢言語,心早已經懸到了嗓子眼裡。 「算了看在你對主子還算忠心的份上,這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以後辦事若在出現半點差池,你定要你腦袋不保。」 冷冷的聲音不含一點感情色素。 張進昌微微是諾,連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他每次面對這個總頭的時候,心中都有股無形的壓力,即使對方抬下手,也能嚇破他的魂,對方的武功他算是見識過的,他知道就是十個張進昌也不死此人的一招之敵。對方沒看他一眼便會有種懸樑刺股的感覺。 張進昌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位背地的主子是誰,但有這麼一個可怕的手下,那主子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多次告誡自己一定要將主子交代的事情辦好,不敢有一絲差池,哪怕是讓他壞著良心去做事,他也絕不敢皺下眉頭,那是一種心理的恐懼。 白家本來對他不薄,以前白老爺在的時候,張進昌可以說是他的一個心腹,一心為白家做事,白家也從沒有虧待過他,出於對白家的恩情,那時他就想這輩子一定要衷心的為白家做事,無怨無悔,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身臨險境的時候,是那個他的主子白老爺替他挨了一刀,那一刻他的心便屬於了白家。 可事不隨人,在白老爺失蹤以後,眼前這個總頭突然找到了他,以一種逼迫的方式要求張進昌聽從他的命令,張進昌起初死活不肯,並且做出了反抗,沒想到那一次他帶去的十幾個大漢,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全部都被對方殺害,而且張進昌根本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動手的,那時張進昌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太可怕了。 甚至他沒有一絲敢於反抗的力氣,對方放下話說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一夜之內張進昌的全家老小都會從人間消失,張進昌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出手狠辣的角色覺得能做出他說的話,那殺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讓張進昌徹底的感到了恐懼。 對方甩下一張他在白家八輩子也賺不來的銀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張進昌最終選擇了銀票,或許他有些怕死,又或許是他不想牽累到家人,他忍的背負良心的痛苦答應了下來。那年他的兒子才八歲。 至三年前,他做完那一件事之後,徹底的背叛了白家。 總頭口中說的主子背後勢力張進昌不敢想像,他這種身份連見到主子的資格都沒有,他也知道他只是別人手中的小蝦米,不值得一提,只有做好事才能好好的活著。 「這次主子讓我來是讓我告訴你,白家的事先放一放,等主子處理完大事之後再找白家算賬。」 總頭說道。古井無波的面孔就跟一塊鐵板一樣散發著冷氣。 張進昌也不敢問為什麼,心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以主子的勢力,想要剷除白家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不乾脆滅了白家? 「你是不是在想主子為何不直接滅了白家?」 總頭冰冷的話語。 張進昌不敢言聲,唯恐說錯了話。 「記住主子的心裡怎麼想的不是你可以蜚論的,主子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做好你的事。」 總頭如利劍般的目光射在張進昌身上。 張進昌越發感覺那股壓力越重,像是一股撲面而來的獵獵北風,吹的他全身汗毛豎起。 總頭只是看了一樣張進昌就挪開了目光,又道:「聽說任家敗在了那小子的手中,而且那小子將任常青關在了白家?」 張進昌回應道:「回總頭,確有此事。」 總頭詭異的一笑,「主子說不讓我們動白家,可沒有說不讓我們助風點火,你說任常青被放出去之後,他會不會拉上他杭州的那個親戚回來報復?」 「任常青出了名的心胸狹窄,他在那小子手中吃了大虧,不報復才怪。」 張進昌回應道,他不知道總頭為何如此發問。 「難道你還不知道怎麼做麼?」 總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怎麼做?」 張進昌腦子犯了迷糊,絞盡腦子回味著剛才總頭的話語,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有些試探的問道:「總頭的意思,讓我講任常青放了,讓他們兩家爭翁相鬥?」 「張進昌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做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總頭說道。 「進昌明白,請總頭放心。」 張進昌眼中閃現一種狡黠的光芒。 總頭嗯了一聲縱身一跳,張進昌只聽見衣衫飄動的聲音,再抬起頭時,眼前已經空無一人了。 張進昌這時才敢擦去臉上流出的汗珠。 昨天有媳婦幫忙搓背,岳康的心情大好,雖然只服務的上半身,拒絕服務下半身,但岳康依舊是爽歪歪,比大熱天一口氣乾了一瓶冰鎮啤酒還要爽快,但雙的背後那是憋的難受,昨天洗澡的時候,在媳婦強烈的要求下不得不穿了一條大褲衩子。 在白妙昔幫岳康搓背的時候,岳康是多麼多麼想拉她下水,洗個鴛鴦澡啊! 下身撐的老高,那是一種脹疼啊!岳康無恥的要求讓白妙昔,摸一下只摸一下,還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讓人家女孩佔他一點便宜。 那時姑娘羞的粉面桃花,差點沒有多門而出,死活是不同於。 無奈之下,岳康只有用他弱小的心靈安慰自己說,兄弟你受苦了,沒能讓你吃葷是哥的錯,那叫一個憋字啊! 岳康也並不是那種不知足的貨色,能讓白妙昔幫他搓背已經打破了兩人原有的界限,可以說是又向性福生活邁進了一大步了…… 第081章 沒吃到豆腐花 憋屈歸憋屈其實還是挺爽的。 晚上還差點夢遺,那種久違的快感到達了關口,睡夢中的岳康爽到了極點,可惜的是一聲雞鳴將岳康驚醒了過來。 起來後大怒,非要找出是那隻雞叫的,非要宰了不可,你再他娘的晚五秒鐘叫不行麼?老子N年沒來那個了,你有這麼叫的麼,岳康心中那叫一個委屈,那是一番捶胸跺足啊! 被這一聲雞叫鬧的完全沒有了睡意,見外面天色大亮,岳康便輕輕的穿上了衣服,他怕驚醒依舊睡熟的白妙昔。 望著安詳姿態的白妙昔,岳康嘴角掛起一絲溫和的笑容,輕輕的在她雪白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好久沒吃豆腐花了,今日正好吃上幾碗去,什麼想人家豆腐妹了,俺只是單純的去吃豆腐花,唉……沒有我這麼清高的人了。 岳康洗漱完之後,寫了張小紙條,放到桌子上面,紙條上說他出門了早飯不用等。 若是岳康不寫張小紙條,白妙昔指定會等他回來吃早飯。 又重新替白妙昔蓋了蓋被子,這丫頭睡覺就是不安穩,晚上總蹬被子,岳康心中疼愛的道。 無論表面上白妙昔顯得多麼的沉穩,畢竟她也只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女孩,若是在以前的世界,都還在讀大學呢。 之後岳康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小跑著出去了,白家的下人也都起的很早,均向這個在白家地位越來越高的姑爺打聲招呼,誰也不敢怠慢。 岳康一般都是溫和的回應。 出門的時候,小跑的岳康碰到了王福,王福問起岳康做什麼去,岳康說喝豆腐花去,王福想要跟著卻被岳康否決了,告訴他們說,你與小順待在家裡等會童老與木大哥醒來,好好的伺候著,不能怠慢了人家。 王福很不情願地送岳康出門,他並是不想喝豆腐花,只是這兩天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怕岳康一個人出去有危險,自己武功雖然不咋地,還在這個身子還是能擋刀子的。 街上的小販已經出來擺攤了,又是新的一天他們也開始忙碌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遙遠的東方天際也范起了白色,天空中萬里無雲,一片澄清。 沒有被污染過的空氣,真的很新鮮,岳康很喜歡這種感覺,大口大口的吸納著清涼的空氣,在前世那個人潮如湧的城市中,可找不到這麼的清新空氣。 岳康以正常跑步的速度來到,喝豆腐花有豆腐妹的小詹棚。 咦?今天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看門,以往岳康都是這個時辰到這裡,據說母女倆每天起的都很早,今天到現在怎麼還不開門,岳康望著緊閉的木門心中思考道。 走近前一個木門是鎖著的,顯然裡面沒人了,岳康不甘心的敲了幾下,也不見什麼動靜,岳康心中奇怪了。 問起路人也都聲稱不知道。 這時一位年歲比較大的婦女走了過來,看到站在詹棚低下的岳康好心的說道:「小伙子想喝豆腐花啊!別在著等人這裡已經三天沒有看門了,去街那頭喝去吧!那裡還有一家,也挺好吃的。」 「大嬸,那你知道這裡的人去哪了嗎?我是她們的朋友,找她們有些事。」 岳康走近婦女身前,和氣的問道,臉上露足了敬重。 「喲,這個我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每天來喝豆腐花,可三天前來這裡卻發現就鎖門了,這兩天也一直沒有開,估計是家中有事吧!」 婦女說道。 「那大嬸,請問你知道她們家在哪裡嗎?」 岳康又問道,他心中隱隱有絲不安,這讓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公子呂不群,這事會不會與他有關係,不然好好的怎麼就關門了呢。 「這個我倒真不知道了,據說那母女倆不是城中的人,好像是周邊鄰村的農戶,具體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哦,大嬸謝謝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岳康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一個啥結果來。 岳康心中的情緒越來越不安定了,若這事真與呂不群有關係,那就麻煩了,心中難免擔憂起來,想想萍兒那水靈靈的大白菜,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真要讓呂少群糟蹋了,岳康越想越怕,這事間接的與自己也有關係,那天自己若不出手,或許呂少群調戲一番便會回去,那天打了他肯定將仇恨都施壓到母女倆身上。 岳康心理無比的擔憂,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尋到母女倆的住處,可這要是尋找談何容易,岳康不甘的問問了周圍的住人,都搖頭說不知道,唯一得知有用的消息就是母女兩經常從城南出入,應該就住在那個方向。 但願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樣,岳康只能安慰自己。 來到城南,路上已經有不少行人了,岳康范了愁,這要如何去尋找,難道要將南城周圍的村子全部都打聽一遍麼?顯然這點很難做到。 五月的清晨,沒有陽光的照耀顯得不是那麼的燥熱,但岳康一路跑來身上也流出了不少汗水,嗓子也有些乾渴。 岳康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味的著急也解決不了事情,或許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不知不覺的岳康又來到了上次大小姐回來,白妙昔讓他摘藍頭草的地方,岳康也實在累了,這一大早就跑個不停,身上的確有些酸乏。 找了一塊平淨的石頭,坐了下來,口渴的難受,岳康想起了這附近的那條小河,也就是巧合之後看到牛夜雪洗澡的那條小河,先喝口水再說。 小河依舊靜靜的流淌,清澈的河水隱見河底被沖洗變得無比光滑的石頭,岳康捧起水灌在嘴裡,感覺喝的不過癮,於是趴了下去,對著河面大口的吸喝起來。 喝到肚子都有些漲了,岳康才停止下來,洗了把臉,撲在額前的幾絲頭髮也被河水沾濕了,濕漉漉的頭髮在臉上粘著有些難受,岳康直接將頭髮抿到頭上。 洗完臉整個人又精神了不少。 這時前方一個身影撲入了岳康的眼中,那身影比較弱小單薄,穿的粗布外衣,頭髮上紮了一塊布條,從那玲瓏的身段岳康斷定是一個女人,那女人身後背著兩捆,比她身板大了兩倍的木柴,走起路來很吃力的樣子,一步一步緩慢的朝岳康這個方向走來…… 第082章 再遇豆腐花 岳康起初也沒覺得什麼,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戶上山砍柴,心中同時也哀哀一歎,不知是誰家的姑娘這麼點的身板抗那麼大兩捆柴火,一定是窮人家的孩子,這個年代雖然是個和平年代,但不免有許多還是窮困的人民。 岳康越看越覺得那道身影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忍不住迎了上去,即使不認識也沒什麼,看人家一個女人背了那麼大兩捆柴木,自己幫下忙總是應該的,岳康承認自己的心腸並不算太善良,但也偶爾扶老太太過馬路。 岳康看到那女人頭髮凌亂,滿頭汗水,顯然是劈柴造成的效果,身材很瘦小,模糊的看起來約麼十幾歲的樣子,那女人低著頭,望著腳角,吃力的向前行走,看來背上的兩捆木柴不輕啊! 待到岳康走近之後,心中咯登一下,臉上也露出了喜色,大叫出來「萍兒……」 萍兒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沾滿泥土的臉龐,那原本白皙嫩水的臉蛋,此時沾滿了髒物,滿臉都是泥土,若不仔細分辨岳康還真難認出來,那是他要找的豆腐妹,望著她滿臉的土色,只有那雙如是星辰般的眼鏡,不曾褪去任何光芒,岳康心中微微一疼。 那女人聽到那聲呼喊身子顯然一滯,輕輕的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岳公子?」 岳康忙將他身後的木柴放到地上,再看萍兒的肩膀隱隱已經勒出了血跡,木柴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這要是抗起來走幾步估計沒什麼問題,可像萍兒這樣從山上背下來,就是一個年壯的漢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何況是一個身材弱小的小姑娘。 岳康看後有些心疼,道:「萍兒你怎麼不去賣豆腐花,在這砍起柴來?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背起這麼重的木柴。」 萍兒眼圈一紅,沒有直接回答岳康的問題,而是說道:「岳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我早上起來,想去喝碗豆腐花,卻發現鎖門了,我一大聽說你們已經三天沒有開門了,我擔心是呂少群欺負了你們,所以就尋來了,也不知道你家住哪裡,存在一絲僥倖的心理在這裡盲人摸象。」 岳康讓萍兒坐下。 「謝謝,岳公子的關心,我們沒事。」 萍兒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連正眼看岳康的勇氣都沒有,心中對岳康的關心很是感動。 「呂少群那混蛋找過你們麻煩?」 岳康問出了心中擔憂的問題。 萍兒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為何你們不去賣豆腐花了?」 岳康又問。 少妓支吾吾的沒有說出原因,撇開話題問岳康近來過的可好。 岳康怎麼能容套逃避,追問道:「萍兒不與我說,難道在界防我麼?」 萍兒慌忙的道:「不,萍兒絕對沒有界防岳公子的意思,萍兒知道岳公子是個好人,岳公子誤會了。」 在岳康的再三追問下,萍兒終於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事情並沒有岳康想像的那麼壞,豆腐花店關門是因為呂少群不假,只是並沒有欺負到母女倆,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後,母女倆心中就有些擔憂,總是怕呂少群會再來找麻煩。 後來經過打聽,將母女兩人嚇得不輕,據客人說那個呂少群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而且家中有權有勢,在相樂郡是個典型的真小人,一般人見了他之後都會避讓三分,不是忌諱他,而是忌諱他的舅舅,現今相樂郡的縣太爺知縣大人。 呂少群總是依仗著舅舅在相樂郡胡作非為,調戲民女,欺良霸民,那是經常做的事情,談起他時無不憎恨咬牙,可誰讓人家有個做知縣的舅舅,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母女兩人聽後可是嚇得不輕,她們得罪呂少群無疑就是得罪了縣太爺,縣太爺在她們心中那可是高高在上,擁有無上權威的主。 若是呂少群真來尋仇,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萍兒的母親怕萍兒受了侮辱,於是狠下心來,不再敢去賣豆腐花。 她們心中雖然無比的憎恨呂少群,但人家有權有勢,自己是鬥不過人家的,為了避免麻煩趁呂少群還沒來尋仇,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於是,萍兒便於母親回到了老家。 「萍兒,你們不去賣豆腐花,那靠什麼維持生活。」 岳康固然心中氣憤,哪個年代都存在著不平等,岳康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我每天上山砍柴,能賣不少的錢,娘也在幫我們村裡的一家大戶做飯,我們兩人都出去掙錢生活還算維持的住。」 萍兒說道。 這狗娘養的世道,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受這麼多的苦,老天你就忍心麼,或許受苦的人還很多,但似乎與岳康談不上關係,岳康不是天子,不是聖人,還輪不到他為天下人著想,他只想身邊的人都過的好好的,他便知足了。 「走,萍兒,我幫你背過去。」 岳康站起身抓住兩捆木柴就往肩上放。 萍兒連忙說道:「岳公子,不可以會弄髒你的衣服,我自己能背的動。」 萍兒上前想要將兩捆柴火奪過來。 岳康哪裡肯放手,「什麼衣服不衣服的,這些重活哪是一個女孩子做的,萍兒你在前面給我帶路便是。」 萍兒拉住岳康的袖子,死活不讓岳康抗。 岳康的表情變的很鄭重,「萍兒,還是把我當外人麼?若是再爭奪,我便生氣了。」 萍兒接觸到岳康堅定的目光,心中莫名的一震感動,男人的眼神柔情似水,似明月般的光亮,似水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少女,少女心頭升騰起一絲暖意。 慢慢的鬆開了手,之後少女看到岳康潔白的袖子上,剛才被自己抓的滿是泥汗,少女很是尷尬的將小手悄悄的藏在心中,臉上浮起一片紅霞。 岳康也只當作沒有看見,背起木柴說道:「你地前面地帶路的幹活……」 岳康調戲的說道,臉上裝出一種滑稽的笑容。 少女滋然一笑,「那就麻煩岳公子了。」 萍兒知道不讓岳康背著,他是死活不同意的,也不再爭執,心中暗暗記下男人的好。 說完之後萍兒領路向她的村莊行去…… 第083章 別瞅了我娘不在 路上,岳康說道:「別看我成天游手好閒的像個公子哥,其實我的力氣大著呢,這點木柴還不算什麼,我這強壯的身板就是再加兩捆也是身輕如燕。」 岳康裝作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心中早暗暗叫苦,都走了快兩里路了,怎麼還不到啊!背上可是一百多斤的重物啊!膀子早都酸疼難忍了,但顧忌男人面子的問題,岳康還是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 心中不免想,萍兒每天這個上山砍柴再背回去,岳康不敢想像少女是怎樣做到的。岳康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幫助母女兩人。 萍兒回過頭來燦爛的一笑說道:「岳公子與別家的富家子弟就是不一樣,心眼好,沒有一點的架子,也從欺負人,萍兒能認識岳公子,真是萍兒的福氣。」 岳康哈哈一笑,心中很是受用,「那我這麼好的一個人還叫我岳公子,不能叫一聲岳大哥麼?」 少女俏臉一紅,輕輕的喊道:「岳大哥……」 「這樣才好嘛,叫岳公子顯得多疏遠。」 岳康爽快的說道:「萍兒今年多大了?」 少女回道:「十八歲了。」 岳康哦了一聲,「萍兒,離你家好有多遠?」 岳康問道,他的肩膀感覺實在撐不住了。 「岳大哥,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咱們就休息一會吧!」 萍兒清脆的說道。 「累啥,不累,我只是隨便問問。」 說不累的時候岳康感覺有些蛋疼,他現在開始後悔剛才誇自己身板好力氣大,現在說累不招人家笑話?自己多沒面子啊! 「哦!如果岳大哥累了就吱聲,馬上就快到了。」 萍兒說道,他看到岳康臉上流出了汗水,想幫忙擦拭,卻沒有抬手的勇氣。 岳康聽快快到了,心中一喜,終於要到了,可萍兒後面說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岳康蹲到地上,大聲啊了一聲。 「再翻過前面的三個山頭就到了。」 萍兒很輕鬆的說道。 岳康的心一下子涼到了腳底板,絕望著看著前方,按照萍兒手指指的距離,至少還有三里路,而且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岳康蔫了,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好在岳康還沒有累趴下之前趕到了萍兒居住的村莊。 總進村莊,一路上村民都好奇著看著走過來的兩人,議論紛紛,大都猜測岳康的來歷。不過大多數人都猜測,又是一個想拱白菜的豬,而村裡的年輕小伙則是用一種敵對的目光看著岳康。 越是這樣岳康,將頭昂的更高,與萍兒有說有笑,而且笑的還很張狂。 萍兒的家顯得很破舊,還比不上村中一般的房子,看到那些用石砌的房屋,岳康不由的想起兒少時自己的家,那時家裡也是住在大山中。 不覺的想起了小時候,總愛拿泥巴仍進人家的院子裡,等聽到院中有人大吼的時候,撒腿就跑,幾個夥伴湊到一塊,那歪點子簡直是層出不沒。 「岳大哥,想什麼呢?」 萍兒見岳康站在大門口發呆,於是問道。 岳康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說著話岳康隨著萍兒走了進去。 將木柴放到了牆角,岳康的膀子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這次細細的打量起萍兒家的房子。 萍兒的家很簡單,一個四方小院,正堂是用石頭砌的三間房子,房子週身的一圈從石縫裡鑽出的青苔,證明著房子已經有些年頭了,牆上有好幾個地方很明顯是後來補上去的。 院子裡倒也乾淨,沒有什麼雜物。 萍兒端出一盆清水,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說道:「岳大哥,洗把臉吧!今天真的謝謝你。」 岳康裝怒的瞪了萍兒一眼,「再跟我客氣,我就非打你小屁股。」 少女聽後,臉色唰一下子紅了起來,連到了耳根,不敢再有言語。 岳康心中一笑,挑逗一下良家婦女感覺還是不錯的。 洗完臉後接過萍兒遞來的毛巾,簡單的擦了一把。 「岳大哥,到屋裡坐會,喝杯水吧!」 萍兒將岳康洗完臉的水,倒掉又接了一盆,自己也簡單的洗了一下,之後說道。 「屋裡?這個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岳康的眉頭皺的比粽子還皺巴,眼睛卻不停的往屋裡瞅。 人家少女本來覺得讓他坐會沒什麼別的意思,誰知道他卻想到了偏處,弄的少女的臉更紅。 「岳大哥,別瞅了,我娘沒在家。」 萍兒聲音弱小的說道。 岳康的小心思被點破,老臉也不紅一下,「這個,既然萍兒這麼熱情的邀請我,那我就坐一會?說好了,就坐一會,沒別的意思。」 岳康一本正經的道。 少女頓時流出了冷汗,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啊! 三間房很簡單,正門一間算是個客廳,左右兩邊是萍兒與她母親睡覺的地方。 萍兒的家中幾乎啥傢俱也沒有,就兩個盛放衣物的櫃子,而且已經很陳舊了,再有的就是一張吃飯的桌子,那桌子還斷了一條腿,只好用大石頭墊上維持桌子的平衡。 這時岳康心中就有些奇怪,按理說她們母女倆賣豆腐花,雖然賺不了大錢,但生活也不至於如此的清樸吧!甚至連中等家庭都算不上。 萍兒的房間更是簡單,就一張床,神馬梳妝台,神馬化妝品,在她的房間中通通都是浮雲,一切都是浮雲。 岳康喝了一口萍兒遞來的熱水,忍不住的問道:「按理說你們賣豆腐花也能掙不少錢,生活怎麼還這麼困難。」 不用岳康說的抬直白,萍兒就知道指的是什麼,少女有些傷神的低下頭,沒有立刻回答岳康的問話。 過了一會兒,少女抬起頭眼圈有些發紅,說道:「掙的錢都還債了。」 「還債?」 岳康眉頭一皺。 「是爹在世的時候欠下的賭債。」 少女輕輕的說道。 「那你爹現在人呢?」 岳康心中一酸,父債子還真是苦了母女倆了。 「爹那次輸錢之後,沒臉回來見我們母女倆,跳河自盡了。」 少女再也忍不住,一直在眼圈打轉的淚水,悄悄的流了下來。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啊!真是人世之苦,人個取一啊! 岳康不想再讓少女傷心下去,急忙撇開了話題,與萍兒繞東繞西的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還有些事情要做。」 岳康站起身對著萍兒說道,心中已經打定注意等處理{文!}好任家的事情,讓他們母女倆去{人!}千里醉上班,至少那樣她們的{書!}生活能提高不少,岳康也曾想過甩{屋!}下幾張厚重的銀票,給母女生活,可想到少女的性格,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要自己的錢,更怕激起少女心中的自卑。 「岳大哥,吃了飯再走吧!」 萍兒說道,心中卻沒有挽留岳康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讓岳康在她家吃飯,可家裡什麼也沒有就幾個黃窩頭,難道要用幾個窩窩頭加點鹹菜還款待客人麼,萍兒自己都覺得寒磣的慌,到時候還不讓人家笑話死,所以說話的時候略顯不自然。 「吃飯?」 岳康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日旰正午了,說道:「既然萍兒再三挽留於我,我若再推辭便顯得做作了,那好吧!我就吃了飯再走。」 岳康很無奈的說道,看他是多麼「體諒」人家姑娘啊! 啊……萍兒驚聲出口,出於面子問題,自己只是客氣一下,什麼時候再三挽留了,萍兒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 岳康表面上平心定氣,望著少女的表情心中早樂開了花。 第084章 你與他不對門戶 一頓飯吃的很壓抑,也很心酸,難道這麼些年來萍兒母女就是這樣生活的麼,菜是山上摘的野菜,幾乎看不到半點油星,那還是今天岳康流下來吃飯萍兒多放了些油,大米湯裡的大米實在少的可憐,滿頭都是那種黃面攙了少許的白面,顯得不白不黃。 這生活差不多等於前世五幾年剛解放時的生活了,真不是一般的清苦啊!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飯的生活都比這好些,至少還能吃到白饅頭,偶然還有吃剩下的大魚大肉。 儘管如此岳康還是吃的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彷彿是吃到了山珍海味,這並不是岳康為了不讓萍兒難看才吃的那麼香的,而是吃到這種飯不由的令他想起了小時候,那是家裡也窮,住在偏僻的山村,娘最愛做這種黃面加白面的饅頭。 少女瞪著大眼望著風捲襲食的岳康,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家的飯有那麼好吃麼?忍不住的咬了一口,自己吃習慣了感覺不出太難吃,別說是岳康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吃到這樣的飯菜,也會硬嚼難嚥,再看岳康吃得津津有味,真的難以與他富家子弟的身份聯想到一塊,萍兒也細心的觀察,也看不出岳康是裝的啊! 少女也陪著岳康一起吃,岳康不時的給少女夾菜,少女也毫不墜了面子也往岳康碗中夾了幾次,兩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 岳康一連吃了兩個大饅頭才罷休,又喝了兩碗湯水,令姑娘不得不驚歎他的飯量如此之大,要知道那饅頭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實,萍兒每次都是吃少半個,他倒好一次頂人家一天吃的了。 吃完飯後,岳康說出了辭意,萍兒解下圍裙,送岳康出了房門。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了大門口,正好撞見,幫人做飯回來萍母,岳康友好的像女人打了聲招呼,對方也很客氣,笑著臉挽留岳康,岳康說不了,回去還有事,的確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酒樓剛剛開業也的確忙的很,主要任家的事還沒有解決好,他不敢再外多做停留。 萍母溫和的面容始終保持著笑容,看得出來她並不討厭岳康。 二女將岳康送出大門口,萍母特意讓萍兒再送岳康一段。 「萍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出太重的力,掙錢的前提下,先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你看你早上砍的兩捆木柴一個大男人背著都費勁,何況你一個女兒家。」 在路上岳康對著萍兒說道。 「沒事的岳大哥,我走不動的時候就坐下來歇會,娘已經夠苦的了,我能分擔她點就分擔她點。」 萍兒笑著說。 岳康哀哀一歎,多麼懂事的一個姑娘啊,記得自己十八歲還在讀高中,那是腦子就是玩,哪裡想過替父母幹過活,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懂事。 「好了,萍兒都到村口了你別送我了,你回去吧!」 岳康站住腳步說道。 「嗯,岳大哥一路小心,今日真的謝謝你了。」 少女潔白的臉頰上,露出會心的一笑,輕風吹打的她的絲發,幾縷絲發撲到了臉上,少女伸出手輕輕的挽到耳根後面。 「還謝什麼,我幫你幹活,你已經請我吃飯了,咱們扯平了的。」 岳康莞爾一笑說道。 少女清然一笑,沒有再說客氣的話語。 岳康走了。 少女揮動小手,眼神中有些不捨還有些落寞,微風依舊,吹動她的衣衫,揚起她的絲發,沒有華麗昂貴的衣衫,不施任何胭脂水粉,像一灘清汪汪的湖水,安然地站在那裡,不亢不卑,似乎已經與輕風相溶,散發著清淨的美。 岳康回過頭看到少女的眼睛被陽光刺照的微微瞇起,恰似掛在天空中的月牙兒…… 直到岳康的身影漸漸的消息在萍兒的眼線,少女才戀戀不捨的回去,心中有個聲音再問,岳大哥你還會再來麼…… 萍兒回到家中,萍母問道岳公子走啦。 萍兒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萍母看到萍兒的心不在焉,心中微微一歎,慈愛的說道:「岳公子怎麼來了咱家?」 萍兒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與岳康相見的過程,每提到岳康少女眼神中都會露出一絲歡喜。 萍母哦了一聲,溫和的說道:「萍兒啊,咱們與岳公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走的太近到時候受傷的是你自己。」 說完萍母歎了一口氣。 「娘,岳大哥是好人。」 萍兒反駁道。 「你能看出人的心裡想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再說了咱們與岳公子門不當戶不對,你們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萍母拉著萍兒坐到了床上。 「娘……你說什麼呢。」 少女臉色一紅,喃怪的道:「誰說我要與岳大哥走到一起了,我只是把他當作大哥。」 「你的心思是蠻不過娘的,你現在心裡有沒有想著他,為什麼他人都走了你還盯著他坐過的凳子看?」 萍母一言點破了玄機。 「我沒有……」 萍兒說話的時候顯然很沒底氣,趕緊把眼神轉開了,她的心如小鹿般的跳動,是啊!我心裡為什麼會徘徊著他的身影,說真的與岳大哥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就想一直跟他說話,要是能天天見到他該多好啊!呸呸呸,自己想什麼呢。少女想到此時,臉上的緋紅更濃了。 「萍兒,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人家是富家公子,你是什麼?」 萍母拍著萍兒的手掌說道:「人家高高在上,咱們攀不起的。」 一句話說到了少女心中的傷處,神色黯然下來,「娘,我知道,我不會讓您費心的。」 姑娘傷神的偎依到萍母的懷中,眼神失去了任何光彩。 「是娘對不起你啊!把你生出來到這個世上受苦受累。」 萍母傷神的抱住萍兒,將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頭上。 「娘,您別這麼說,萍兒不苦,萍兒只要跟娘在一起就很開心,萍兒不求榮華富貴,只要娘好好的,萍兒就心滿意足了。」 少女說道。 「我懂事的孩子……」 萍母佈滿老繭的手掌,輕輕的幫萍兒擦拭去少女悄悄流下的淚水,心中無比的心疼。 岳康在回白家的路上,順便去了趟千里醉酒樓,酒樓的生意很火爆,裡面熱鬧喧天,岳康走進去後,不少熟人都給他打招呼,岳康均是笑著回應。 他現在已經將酒樓的主權交到王新德手中,他對著王新德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返回白家了。 剛進白家大門王福就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那急急的樣子岳康不用想就知道出事了,急忙問道:「王福,你這麼慌張幹什麼?」 「姑爺,你總算回來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福帶著哭腔說道。 「別急,到底出什麼事了。」 岳康心中不安的問道。 「任常青跑了……」 王福說道。 「什麼……」 岳康心中咯登一跳,岳康有種不祥的預感要出事了…… 第085章 任常青逃跑了 白家大廳老夫人、白妙芸和白妙昔,都在那裡,童老與木單兩人做在一旁,幾人也不言語,似乎都在等待岳康回來。 氣氛很壓抑每個人臉上都有一片愁雲。 白妙芸在房中走來走去,一副焦急的樣子,眉頭濃濃的皺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臉上陰雲不散,心中無比的著急,這時她的眼睛撇到門口走來兩個身影,看也沒看說道:「你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出去找人哪!」 說話很快也很急。 「大小姐,姑爺回來了。」 與岳康站在門口的王福說道。 白妙芸心中一喜,抬頭一看站的門口的不是岳康又是何人,臉上的陰雲淡去不少,有些高興的道:「岳康……」 她那麼一喊屋裡的人都看到了岳康,向看到了救星般的圍了過來,老夫人說道:「康兒,你終於回來了,大家四處找你半天了,白家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你了,酒樓也去了,酒坊也去了你都沒在,我這又令小順去大刀幫尋你去了。」 「我剛才去了趟城南,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快說說。」 岳康向童老與木單微微點首,算是招呼了一聲。〔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白妙昔的眼睛也滿是緊張的神色,岳康給她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芸兒,你快與康兒說說。」 老夫人道。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今天一早王福去關押任常青的地方查看,走到哪裡感覺不對勁,周圍一個看管的人都沒有,要知道白家特意安排了八個護衛在那裡輪流看著,待王福走近一看發現壞了,輪到當班的四個護衛,全部倒在地上,身上也沒傷痕,顯然是被人打暈過去。 王福趕緊跑進屋去,哪裡還有任常青的身影,捆綁任常青的繩子,還放在地上,繩子一看就是被刀子切開的,斷口很整齊。 王福趕緊將事情稟報了老夫人,老夫人忙叫上白妙芸又去看了一遍,事實是任常青跑了,之後她們急忙又去另一間房子,發現證明任常青罪惡的二十餘把八牛弩,也不見了。 老夫人趕緊親自去找岳康,誰知道房中的白妙昔說岳康一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見奶奶神色慌張的樣子,白妙昔問什麼事,老夫人大致的與白妙昔說明了情況,老夫人還問白妙昔知不知道岳康去了哪裡,白妙昔搖頭表示不知。 之後老夫人便出動了白家的所有人馬,四處尋找岳康,一個個的回來都說沒找到,這下把老夫人急壞了,自從有了岳康之後,岳康幾乎成了這個家的主梁骨,一時間老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任常青逃跑之後,肯定會來尋仇,本來有八牛弩證明任常青私藏禁物不怕的,可是八牛弩也不見了。 有八牛弩在,本來可以有恃無恐的應付任常青那個做官的親戚,現在證據沒了,若任常青動用官府的力量公報私仇,白家還真不知如何應付。 難道是任家還有高手在救走了任常青,那麼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處啊!這事有些蹊蹺,岳康很快的排除了這個想法,一定是白家出了內賊,若不是白家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麼的清晰。 但存放八牛弩之處一般人不會知道,會是誰呢,忽然岳康腦海中閃出一個人影,張進昌?「王福,你快去把張管家找來。」 王福不知道這個時候找張管家做什麼,但還是急跑著去了。 「康兒,這事與張管家有關係麼?」 老夫人問道。 「我也不確定,我也只是猜測,這次的發生的事一定是白家出了內賊,別人或許能救走任常青,但是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處,白家這麼多房子,他們不可能一間一間的尋找,再說他們也不會有足夠的時間。」 岳康說道。 「內賊?」 白妙芸皺著眉頭道,他忍不住的看向童老與木單兩人,存在八牛弩的地方很少人知道,兩人也在其中。 「大姐,你不用懷疑童老哥和木大哥,絕對不是他們做的。」 岳康見被白妙芸看著的童老有些尷尬,木單倒是面無表情,為了引起誤會岳康站出來解釋道。 白妙芸臉色略微一紅,知道自己不該懷疑人家,向兩人歉意的一笑。 懷疑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們不是白家直屬的人,岳康起初難免也往那方面想過,但也很快否認了。 「康兒,按理說張管家也不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處啊!你怎麼懷疑他呢?張管家在白家盡心盡力做事多年,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啊!」 老夫人忍不住的疑問,她對張進昌還是很信任的。 「有時人心難測,我也並不斷定是他,但只有他有途徑得到存放的地點,老夫人別忘了他是多年的管家,可以說在白家你都沒有他認識的人多,那些下人跟他接觸的機會比跟你多。」 岳康話中有意的說道。 老夫人也陷入深思,不再言語,心中祈求起來。 白妙昔分別給再坐的幾人倒了一杯茶水,一一的送了上去。 走到岳康面前時,神情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悄悄的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目光很堅定,似在無聲的說一切有我。 這時,王福跑了回來。 「張管家人呢?」 岳康問道。 王福回說:「張管家院裡沒人,可能是出去尋找姑爺您去了吧!」 岳康哦了一聲,「王福你出去將所有的人都找回來,就說我回來了。」 是不是張進昌放走了人眼下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應付任常青的報復,這次任常青肯定會動用官府的力量了。 岳康突然對著童老問道:「童老哥,你可有解決此事的良策?若任常青真的動用官府的力量,這事還真有些麻煩。」 童老平淡的一笑,「岳兄弟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何須再來問我?」 岳康苦笑一聲,「我哪裡有了主意,這次的事真的不好解決,若任常青不動用官府,還好說,不然這次真的麻煩了,官府根本不會聽我們的辯詞,即使我們佔理,到時候官府也不會偏向我方。」 童老的面色依舊很沉穩,顯然不是很著急的樣子,穩穩的說道:「岳小弟,無須急鬧,咱們靜等客來,這事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你說是與不是。」 岳康也知道只有如此,其實岳康昨日早已差人去了杭州,向杭州方面說明白任兩家的情況,那時任常青還在他們的手中,八牛弩也在他們手中,他是有恃無恐,可這一變故,令他措手不及。 木單還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不說一句話,在他心中這不是他所思考的事,他只會殺人與保護人。 第086章 事情出乎意料 自從那次從任家救回孟堂新,還抓來了任家家主,沒收了他的八牛弩,岳康也知道一直關著任常青也不是辦法,私自扣人也算是犯罪,此時還得交由官府的人處理,但考慮到任常青的親戚在杭州做官,相樂郡的知縣,岳康有些信不過,儘管岳康還不知道知縣站在那個位置,但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岳康那天就讓人去了杭州。 並不是岳康不相信相樂郡的知縣,有上次胡家退貨那件事可以看出,有些偏袒任家,而且岳康還打聽到任常青與知縣走的很近,經常有人看到任常青醉著酒從知縣的家裡出來,這點岳康不得不防啊! 岳康想到任常青的親戚是杭州的官,而岳康也查證了知府大人不是任常青的親戚,杭州知府最大,就這事告到知府大人那裡,那是最好不過了,岳康還是相信有王法在的,本來岳康打算讓王福去,王福辦事岳康還是比較放心。 可考慮到去的時候,身上還需要帶一張八牛弩作為證據,怕王福路上出了差池,難免有任家的人路上堵截,此事已經火燒眉毛,不能延誤了時間,必須找個會武功而又信的過的人前去,那樣才會萬無一失。 岳康想到了夏微,夏雨兩姐妹,經過思考,覺得兩人是最佳的人選,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辦事穩重,於是與老夫人商定,老夫人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一天夏微,夏雨便騎上快馬啟程去了杭州。 眼下兩人還沒回來,任常青卻跑了,事情可謂是出乎了岳康的意料之外,現在是出於很被動的局面,先不說任常青報復的事情,若是知府大人相信了夏微,夏雨兩人話,派人前來查看,到時候白家交不出人,拿不出八牛弩,這不是赤裸裸的耍了知府大人一遭麼。 那個年代清官辦案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任你百口難辯哪!即使不追究欺騙的行為,但知府心裡會怎麼想,話又說回來,若是知府大人並不是什麼清官,而是與任常青親戚是一夥的,那後果就不敢想像了。 事情回到昨晚,夜已深靜,童老卻完全沒有睡意,童老閒來無事坐在房中自飲茶水,他現在覺得岳康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也有些腦子,不會像一般年輕人遇到事情就沖昏腦子,岳康遇到事情之後的沉穩,令童老很驚訝,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年輕人辦起事情來如此老練,幾乎是滴水不露,岳康派人前去杭州童老也是知道的。 正在童老思考之際,突然聽到房門磕磕磕響了三聲,聲音很微小,像是怕人發現所有敲門聲很小。 童老眉頭一皺,放下茶杯,前去開門,他很清楚來人是誰。 開門口,那人閃身走了進來,待到童老關上門後,剛才進來那人,抱了一個拳禮,「童老先生。」 那人一身黑衣,體格很是強壯,步伐輕盈,走起路來幾乎沒有一點聲音,給人一種很幹練的感覺。 「有什麼事?」 童老對著那人問道。 黑衣人恭敬的回道:「我剛發現兩個鬼祟的身影,一看就不是白家巡邏的人從此經過,我便跟了過去,他們是奔著關押任常青的地方去的,我看到他們將四個看管任常青的護衛,打暈了過去,顯然他們是來就任常青的,童老先生,我們要不要出手阻攔?」 「偶?救任常青的?」 童老喃語幾句,稍一思索便說道:「不要加以阻攔,任他們去吧!你們跟著他們看看對方究竟是何來路,記住不要被他們發現,有什麼事及時向我匯報。」 「是……」 黑衣服應了一聲,推門而出,之後觀望四下無人,身子一縱,蹬上了房頂,貓著腰腳步輕盈的前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幾個起落便失去了蹤影,彷彿一下子溶入了黑夜。 待黑衣人走後,童老喃道:「岳小弟,這次我要看你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他並不是故意不攔住那兩個救任常青的人,而是他只想儘管引出任常青那個做官的親戚。 「岳兄弟,回來了沒有我今天沒去我大刀幫啊!」 老遠的岳康便聽到了牛郎的大嗓門。 岳康走了出去,說道:「牛大哥,我在家呢。」 牛郎看到門口站立的岳康之後,說道:「這不是岳兄弟在家麼,那小順你剛才火急火燎的去我那裡尋找,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牛郎對著剛才去大刀幫尋找岳康的小順,有些責備的道。 小順看到岳康在家,心中一喜,他的兩條腿都快跑斷了,終於看到人了,高興的說道:「姑爺您回來啦!」 岳康嗯了一聲,招呼牛郎進屋說話。 等牛郎進了屋中,老夫人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令牛郎坐下,牛郎感覺出了氣氛不對,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個個愁眉苦臉的?是不是任常青的家人來鬧事了,奶奶的我去砍了他們」岳康忙拉住了提到就要外沖的牛郎,說道:「牛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牛郎站住身形,問道:「那是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 岳康令牛郎坐下,岳康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牛郎,後者也是越聽越驚。 「岳兄弟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牛郎擔心的問道。 「牛大哥,我要知道怎麼辦好了。」 岳康苦笑的說道:「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任常青的蹤跡了。」 這時滿面纏著白布的孟堂新,在兩個丫環的扶持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白妙芸忙迎了上去,將他扶在座位上,說道:「舅舅,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走動的。」 說完對著兩個丫環來說,「不是說不讓舅舅過來麼,你們怎麼把他扶過來了。」 話語中有些責備的意思。 兩個丫環一臉委屈的回道:「本來我們不讓孟老闆來的,可孟老闆執意要過來,如果不讓他來他就不吃藥,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芸兒,你別責怪他們了,是我自己執意要來的,白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安心的躺的床上啊!」 「那……」 白妙芸還要說什麼。 卻被孟堂新制止了,「舅舅知道自己的身體,沒事的。」 這時白妙昔走了過來,拿了一個墊子放倒椅子後面,讓孟堂新半躺著身子。 「岳康,現在可有解決的方策?」 孟堂新目光轉到岳康身上。 還沒等岳康回來,門口傳來驚呼聲,「老夫人,姑爺,不好了,有一隊官兵,正向我們白家趕來。」 第087章 任常青的冤屈 該來的終於來了,只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岳康等人來到門口,就看見從街道的正南方,急急奔來一支官兵的隊伍,那深藍色的衣服上一個大大的「捕」字清晰可見。 帶頭之人正是昨日被關押在白家的任常青,任常青與一個青年分別騎在馬上,兩人帶頭後面跟了幾十個官兵。 當岳康看到騎在馬上與任常青同行的青年時,心道壞了,那人不是別人就是上次欺負萍兒,被岳康暴打一頓的呂少群。 此時顯然呂少群也看到了站在白家大門口的岳康,眼神閃過一絲狠毒之後,玩味的牽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任常青看岳康的目光更是透露著惡毒。 很快的,任常青帶來的人來到白家大門口。 「喲,還沒更兔子一樣的跑啊!算你有點膽量,但這個年頭有膽量往往是要早死的,呂公子就是此人昨日帶人去鬧我任府,非說我抓了他的人,呂公子也應該明白我任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抓了他的人。」 「他昨日帶人到我府上二話不說,動手就打人,任某萬不得已出手反抗,可是他們實在兵強馬壯,任某不敵,最後整府上下被他們鬧的雞犬不寧,四處搜刮我的錢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並且還將我帶到白家,對我嚴加拷打,非說我抓了他的人,不交出人就搶光我所有的錢財,並且還拷打我逼我交出房契,呂公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任常青「萬分」傷痛的說道,好像他真的是一個受害的小民。 岳康聽完任常青的說辭之後,心中極為憤怒,使勁的咬緊牙關告誡自己要冷靜。 「任常青你血口噴人,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白妙芸怒道。 「我砍了你這個滿口噴糞的王八蛋。」 牛郎起的眼圈發紅,娘的這真是睜眼說瞎話,還有比他娘的更會編的人嗎。牛郎氣得就要衝上前去,他那裡管有沒有官府的人在。 幸好岳康讓木單及時攔下了他。 眾人都是一臉的氣氛,每個人看著任常青的目光恨不得都殺了他,而任常青則是撇過頭很得意的樣子。 童老則是很有味道的做個旁觀者,臉上不怒不喜。 呂少群手中搖著扇子,臉上掛著淫笑,看岳康的目光一副我吃定你的樣子,他可沒忘了在岳康手下吃的虧,那一次門牙都被岳康打掉了兩顆,現在說話還感覺露風呢,對岳康簡直是恨之入骨,一直想找他麻煩卻沒找到機會。 今日倒好,他在舅舅家做客,任常青就突來找舅舅,說明了昨日發生的事情,聽後任常青的說辭,舅舅那是大發雷霆,任家有事舅舅怎麼能坐直不理,舅舅能穩做這個縣令的位置靠的是什麼,還不是靠的任常青在杭州做官的那個親戚,這些事情呂少群還是知道一二的。 這事呂少群想舅舅請命,說他想討個官文去抓人,他要親手抓到岳康好好的整治一番,這次抓人也是名正言順,想想岳康落在自己手中,呂少群就覺得無比的興奮。 知縣大人經過考慮之後,便答應了呂少群,以前他的家族與白家有些交情,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聽他年歲以高的母親說白家上輩子曾經幫助過他家,那時他還沒有出生,但即使有恩,以前自己也沒少為白家出力,自從那次白家老夫人過壽宴,他送出那副對聯時,他感覺已經不欠白家什麼了。 他那時就知道在白家與任家之間必須選出一個,不可能兩者兼得,那時任常青就已經跟他透話說要對付白家了,他必須站到一個隊伍中,他斷然的選擇了任家,拋開任家背後的勢力不少,就是任家每個月給他的好處他也值得那麼去做。 無論恩情有沒有還清,他也不好意思去白家抓人,或許他怕受到良心的譴責吧! 於是他讓呂少群令了官文,前來抓人。 呂少群領了命令之後,興奮的不得了,趕緊召集人馬,浩浩蕩蕩的殺到了白家。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呂少群以一種高上的姿態對著岳康問道。他現在就開始思考等會抓了岳康之後如何的整治他。 「我說任常青私藏八牛弩,他剛才說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瞎編的,你可相信?」 岳康很平穩的說道。 呂少群笑的很陰險,「你憑什麼說任老闆私藏八牛弩了,你可能拿出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這誣陷罪你是跑不掉了。」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站在他那邊是不?」 岳康眼神微瞇。 「你說呢?」 呂少群突然大笑出聲,很得意的樣子,大聲喝道:「將此人給我拿下。」 突然之見,岳康一個箭步向前,右手揮出,一個正宗的後手直拳,急射而出對準呂少群的面門轟打過去。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正在得意中的呂少群做夢也想不到岳康敢動手,一點也沒防備之下,挨了個正著,只感覺頭腦一蒙,腦袋跟著眩暈起來,被那股衝力一下擊倒在地,他大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岳康本想上去補上兩腳。 「大膽,竟敢出手傷人,吃我一招。」 一個聲音大聲喝道。 之後岳康看到一道身影急射而來,速度極快,眼見那人拳頭攻到面門,岳康根本來不及抵擋。 說遲那也快,一直跟在岳康身後的木單縱身一躍,替岳康接住了拳頭,與攻來那人轟了一拳,兩人各自後退三步顯然實力不相上下。 兩人都頗有味道的看了對方一眼,閃出無盡的戰意,兩人顯然都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敵手。 這時所有的官兵都抽出了腰間的武器,將岳康一夥人團團圍住。 剛才攻擊岳康那人正是相樂郡第一捕快江浪,江浪的眼睛從木單身上移開,對著岳康說道:「黃天化日之下你出手傷我官員,難道想造反麼?」 江浪說話剛強有力,透出一種凌然的氣勢。 「官員?請問江總鋪頭,他是官員麼?」 岳康很平靜的問道。 江浪不可否認的搖了搖頭,「確實不是。」 「那他憑什麼帶兵抓我呢?難道大乾曆法有規定,什麼人都可以帶兵抓人?是我想造反還是他想造反?難道他不該打麼,打他是輕的,沒殺了他已經夠便宜他了。」 岳康義正詞嚴的說道。 第088章 白家的反抗 江浪的神情明顯一滯,「可他有官文在身。」 「哦?他有官文在身,我怎麼沒看到,剛才下令抓我的時候為何你拿出官文。」 岳康裝傻道。 的確剛才呂少群興奮了過頭,他也很清楚沒有官文混亂抓人,那也是犯法的,沒想到對方鑽了這個空子,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一拳,心中更恨,站起身,用袖子擦拭去鼻子中流出的鮮血,一臉憤憤的道:「王八蛋,今天你死定了。」 那副狠樣似乎要將岳康吃了一般。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話,看來剛才那一拳我用的力氣小了。」 岳康不屑的說道。 「江總頭,你快抓住他,此人狡猾的很,指不定一會使出什麼手段逃跑了。」 任常青站在一邊也是大叫,他可是親自領教過岳康的手段。 這時,呂少群從身上掏出了官文,高高舉起,對著江浪說道:「官文在此,如知縣親臨,江浪現在我命令你,將昨日擾鬧任府的岳康抓回衙門,聽後處置,若有反抗殺無赦……」 呂少群的臉猙獰起來。 江浪微微點首,對著岳康說道:「得罪了,來人將其帶走。」 江浪心中也屬無奈,他心中也隱隱覺得事情不會像任常青說的那樣,或許他是無奈,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捕快。 「誰敢?」 牛郎大喝一聲攔在岳康身前。 木單的腳步也微微前移。 若是說白家的護衛面對任家的時候,毫不恐懼,那他們現在面對官兵心中也有所忌憚,但考慮到岳康平時待他們不薄,一個個豁出去的上前,圍在岳康身子周圍,將岳康圍在裡面,做好敵對的架勢。 岳康心中此時微微有些感動,但他冷靜的頭腦知道不能與官府動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足可判為造反的罪名,岳康不想連累白家眾多擋在自己身前的護衛。 「兄弟們你們的好意,我岳康銘刻心中,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們退下吧!」 岳康說道。 「不,姑爺,我們是不會讓他們抓你走的,咱們白家又沒有犯罪他們憑什麼抓人。」 「對,誓死保護姑爺,兄弟們,想想平時是誰經常照顧我們,不把我們當下人看,待我們如兄弟,是他是我們的姑爺,如今姑爺有難,我們能沒蛋子的坐視不理麼?」 其中一個護衛大聲的說道。 「不能……」 眾多護衛齊聲吶喊,氣勢驚人,一副想要抓走姑爺必須先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架勢,寧可魚死網破也不願意受天譴責。 激昂的場面,渲染了剛才膽小怕事的護衛,還有一起跟出來的家丁丫環,他們不再猶豫,堅定的上前,護在岳康身邊,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裝慫了。 「我家姑爺,又沒犯罪憑什麼抓人,難道官府真的與任家勾結,不問青紅皂白隨便抓人嗎?」 「是任家挑事在先,不但砸了我們的窯廠,還抓走了我們的孟老闆,我們去任家要人有何不可?」 「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現在我們的孟老闆被任常青打的還不能下床,全身都是傷痕,任常青說我們毒打了他,他身上可有傷痕?明顯是他一派胡言。」 眾人都大聲叫嚷起來,江浪的眉頭鎖的更緊,他越來越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這會這邊的事情招來了許多路人,那些都是相樂郡的平民百姓,也有開始議論紛紛。 一時間官兵方面也很頭疼,他們是來抓人的不是殺人的,圍在岳康身前的少說也有幾十人,比他們來的人還要多,怎麼抓? 老夫人與白妙芸也站出來辯護,而白妙昔默默的看著岳康,不坑不卑,望著眾多袒護岳康的白家下人,白妙昔替岳康感到自豪,也為有此夫君而感到驕傲。 岳康的心很溫暖,他的付出得到了回報,眾人擁簇在他的身邊,感覺每個身影都如此的親近,他的目光隨意一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童老,這時童老也正看著和他,朝他微微搖頭,似在說,現在不能鬧事,不然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了。 岳康也當然明白這點,微微點頭,之後說道:「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噪亂的聲音,岳康不得不加大了喊聲。 眾人聽到岳康說話,紛紛止住了嘴巴,若岳康此時不制止他們,不定一會有些情緒激動的將任常青的祖宗十八的都得罵出來,是那種能把人氣死,再氣活的罵語。 岳康推開站在自己正前的牛郎與小順,小順起初死活不肯,岳康裝作生氣的瞪了他一樣,很不情願了挪開了,但還是緊挨著岳康的身子。 岳康又對牛郎說道:「牛大哥,沒事的。」 給對方投出一個堅定的眼神。 牛郎讓開後,岳康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江浪說道:「聞言江總頭,公正賢明,辦案鐵面無私,岳康心中對江總頭這位人民英雄佩服之極。」 「英雄不敢當,我只是做好我自己份內的事,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那樣我心中才問心無愧,今日之事你與任家究竟誰是誰非,還請到衙門說個清楚。」 江浪爽聲道。 「江總頭我知道你有令在身,不會為難於你,我跟你會衙門,只求你不要為難白家其他的人,我跟你去。」 岳康說道。 「嗯,我只有令,抓你一人,不會為難其他人的,你放心,只要他們不加以阻攔,我不會計較他們剛才的阻攔。」 江浪道,官令在身他不抓岳康回去,那是屬於失職。 「岳兄弟不可……」 牛郎阻攔道。 「姑爺不可以跟他們走。」 白家護衛也大聲叫嚷。 紛紛站出來不讓岳康讓官府的人帶走,他們知道一旦進了官府那就是人家的地盤了,肯定會吃大虧的。 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岳康怒目一瞪,大聲喝道:「全部給我回去。」 岳康用了少許的內力。 見岳康動怒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他們也知道岳康是為他們好,每個人心中都很不甘心。 「大家回去吧!我沒事,相信縣老爺會剛正不阿的,都回白家去,備好酒席等我回來咱們大喝一場。」 岳康換了一種很輕鬆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去觀光旅遊,其實這次的事情岳康很的把握不大,他不想把白家的護衛也捲進來,自己什麼事情還好辦,如果人多了反而不好。 在岳康堅定的眼神下,白家的護衛紛紛的退開了。 見人群退去,呂少群連忙說道:「江浪,速速將罪犯拿下。」 第089章 江浪不待見的人 江浪回過頭,很不滿的對呂少群說道:「該怎麼做,我知道。」 聲音極為冰冷,顯然他很不待見這個知縣老爺的外甥,江浪對呂少群很瞭解,典型的一個小人,欺壓百姓,調戲民女,依仗著自己的舅舅在外為非作歹,典型的一個陰險虛偽的傢伙。 江浪一向對他很不感冒,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自己一點本事也沒有,仗著自己的舅舅是個知縣在外狐假虎威,欺良霸娼。 對方有官文在手,自己不得不聽從命令,下令道:「帶走。」 呂少群心中很不自然,他每看到江浪對他投來的厭惡的眼神,心中就很氣憤,可奈何江浪實在是武功高強,在衙門中的威望極高,甚至有超越舅舅的皺勢,自己不由自主的懼他三分。 若問在相樂郡呂少群最怕誰,估計除了那個做知縣的舅舅,就屬江浪了。 曾經在舅舅面前,挑撥過江浪,說江浪的威望日益增加,對舅舅有了一定的威脅,此人應當除之,可舅舅顯然還是有所顧忌的,以江浪現在在整個相樂郡的威望,不是說扳倒就扳倒的。 江浪在舅舅眼中何嘗不是個眼中釘,舅舅都不敢隨意出手將江浪除之,自己又能有何本領,所有那種怨恨他只有咽在心裡。 他可不會忘記,江浪曾多次的找他麻煩,你說我欺負個女人,愛著你什麼事了,本來應該是一家人的,江浪卻處處向著別人,這令呂少群很氣憤,還有幾次江浪見呂少群在外欺壓百姓,動手打人,不顧一點情面,就把呂少群抓進牢裡,當犯人看待,若不是舅舅出面,自己還不得在牢中住上幾年? 呂少群做夢都想將江浪殺了,有江浪在他每做一次壞事都得束手束腳的。 「我也去,把我也帶走吧,昨日去任家我也有份。」 牛郎說道。 「把我也帶走吧!我倒要看看我們的官老爺要如何批判這件事。」 白妙芸走上前來說道。 「這個熱鬧,我怎能不去呢?也想看看這裡的知縣是鐵公無私呢,還是受利害人的。」 童老爺呵呵一笑的說道。 小順都不用說話,緊跟著岳康的步伐,就說明了一切,岳康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岳康停下,他就跟著停下,那是非去不可的架勢。 白妙昔悄悄的走到岳康身邊,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眼神堅毅的看著岳康,不需要任何言語,就已經透露出姑娘一定要去的堅決。 現在還好王福不在場,若是王福在場那還不得大哭著要跟去。 白家的護衛這時也紛紛要去。 卻被岳康阻攔回去,如果所有的人都去了衙門,若任常青在耍些小手段,找白家的麻煩,那白家真是無以應對了,再說了去的人也多,也不見得是好事,反而有些不利。 岳康對著老夫人說了幾句,要她嚴加防範,以防任常青真的會有後手,並且讓老夫人通知大刀幫的人來暫時的坐鎮白家。 岳康知道他是怎麼也勸不退牛郎與小順等人,他出口對白妙芸說,不讓她去。 誰知後者比他還義正詞嚴,說道:「這事是因白家而起,我怎麼心安理得的留下來,你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 岳康也是無奈,你說我媳婦跟著就跟著吧!他是關心俺,你一個大姨子非要湊什麼熱鬧。岳康心裡還是明白,白妙芸是擔心自己,所以才要跟去的。 「帶我一個……」 正在江浪想要下令回府的時候,白家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被兩個丫環架著,全身纏滿了繃帶,由於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大片大片的繃帶被染成血紅色,有許多傷口處都滲出了血,大滴大滴的鮮血滴在地上。 走出來的人正是,被任常青虐待過的孟堂新。 無論岳康與白妙芸怎樣勸阻,孟堂新執意要去,說他可以作證是任常青挑事在先,身上的傷口那是鐵證。 之後江浪下了命令,所有的官兵折頭回返,江浪也被剛才的氣氛所渲染,這真的是任常青口中所說的抄他的家,洗他錢財的人麼? 江浪心中有些不信了,如果這樣的人能做出類似強盜的事情,那好人又是什麼? 江浪沒有讓人捆綁岳康,只是在岳康身後安排了四個捕快,他相信岳康不會逃跑,這是心底莫名的信任。 「江浪,你為何不將此人捆綁起來,若他此人半路逃脫,後果你負責麼?」 呂少群難得有官文在手,對江浪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江浪根本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我負責。」 江浪一向就是看順眼的對你客客氣氣,如果他看你不順眼,管你是誰,一律冷面相對,他對岳康很有好感,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太為難岳康。 「你……」 呂少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便腹腹的任常青走在呂少群的身邊,此時估計就他最為得意,到了衙門那還不是他的地盤? 牛郎、小順、童老、白妙芸等人更在隊伍身後。 而木單與白妙昔怎麼緊緊的走在岳康身邊,白妙昔被岳康挽著手,目光從未如此的堅定,是龍潭虎穴她也要與岳康在一起闖過。 街上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這群隊伍,其中不少人認出了是白家的人,出於好奇都跟隨了過去,隊伍逐漸的壯大,一起向衙門走去。 很快的來到了衙門,衙門的正上方赫赫的想著衙門兩個大字。 岳康等人被帶了進去,而出於看熱鬧跟來的人群則被堵在了外面。 衙門正堂牆壁上,塗畫了一副紅日出海白鶴高飛圖,圖上畫的幾朵雲彩像極了財神爺手中拿的玉如意。 橫匾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散發著一種官氣。 正堂兩側的牆壁上,立著幾個牌子,上面分別寫著,迴避、肅靜,牌子邊上放著各種刑具,琳琅滿目各種都有…… 正堂中央放著一張禪木長桌,兩頭微微翹,中間平滑,整張桌子很像是兩隻彪悍的老虎,左右對奔。 桌子上擱著一厚道紙張,像是狀紙之類的東西,旁邊放著四方尺木,一個立方盒子,盒子內立放著幾支木板,呈一個大大的三角形狀,每個木板上都寫著一個刑字,岳康認識那東西,以前在電視上常常看到,每當帶著烏紗帽的縣太爺動刑的時候,都會仍一支盒子裡中的木板,表示行刑開始。 正堂走道兩側,分別站有十個身穿兵衣,頭戴紅頂帽的捕快。 當岳康等人步入正堂,兩側的捕快,齊齊的將手中的邢杖敲打地面,嘴裡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沒睡醒似的,拉著長音,喊著「威武……」 威武你媽個逼啊!岳康心中想到。 第090章 知縣登場 在一長串的威武聲下,身穿官袍,頭戴烏紗帽的知縣大人從內堂走了出來,知縣大人四人出頭,體型有些富態,圓臉清眉,厚厚的嘴唇…… 在知縣大人的身側,跟著一位師爺打扮的中年人,那人頭上戴著圓頂八角帽,帽子的前面鑲了一塊,綠色的玉石,身上穿著淡墨色長袍,長袍上繡著許多,銀色花雲,師爺的臉型偏瘦,很窄很長,嘴巴上留了兩縷小鬍子,恰似標點符號中的逗號。 師爺手中拿著折扇,待知縣大人坐下後,他便立於身側,手指習慣性的摸了摸兩縷逗號小胡。 此時相樂郡第一捕快江浪立於知縣大人長桌的右側,右手扶劍左手負背,一臉的沉靜,呂少群臉上掛著淫笑看著岳康等人。 只見知縣大人袁中生,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尺木,重重地在長桌上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底氣十足的說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說完眼神巡視著岳康等人。 「我等無罪之有,為何下跪?」 岳康鏗鏘有力的說道。 「大膽,見了知縣大人必須下跪行禮,難道你不知道這等規矩。」 那個師爺出口叱喝道。 這時,兩邊的捕快也很配合的敲起杖木,令讓蛋疼的威武兩字又喊了起來。 待到喊聲停下之後,岳康說道:「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恩師,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何要跪?」 「大膽狂徒一派渺論,知縣大人乃人民父母官,受你一拜有何不可?」 師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問青紅皂白胡亂抓人,這是何父母官?我等不明不白的被抓來,有何解釋?」 岳康大聲道。 牛郎等人也均都大聲附和。 「好你個口齒伶俐,你不下跪本官不強於你,原告何在?」 袁中生心中冷笑,等會定下你的罪名,定要你好看。 「草民在,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任常青帶著哭腔大喊,他可不會相信男兒膝下有沒有黃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那是嘩嘩的往下掉,演戲演到了極致,彷彿他真的是一個受了莫大冤屈的平民百姓。 真難以想像平日裡與知縣大人平起平坐稱兄道弟的任老闆,真的實大實的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有何冤屈,速速說來,本官定會為你做主。」 袁中生擺出一副官威,既然演戲也要演的逼真一些嘛! 之後任常青又將在白家門口與呂少群說的話又重複的說了一遍,簡直是瞎編亂造,讓岳康等人聽後大為憤怒。 牛郎被氣的想將任常青一刀子給捅了。 「任常青在知縣大人面前,你還敢胡編亂造。」 白妙芸訓斥道。 「這人哪!跪著說瞎話就是不腰疼,你怎麼不說我等將你家滅門了呢?」 童老爺感覺好笑。 不但岳康等人憤怒,知縣袁中生也是怒露出色,大聲斥喝道:「爾等竟敢黃天化日在下,闖入任府,不但洗劫錢財,而且還殺了人,是誰給了你們這大的膽子,今日我非將你們繩之以法不可,讓你們知道朗朗乾坤還是有王法在的。」 真他娘點型的是個貪官。 「大人,我有話要說。」 白妙芸站出來說道,柳眉豎起,冷冷的對著知縣袁中生。 「你有何話要說?」 袁中生說道。 「我想說的事,整件事都是任常青先挑起來的,不但找人砸了我們的窯廠,還抓走了我的舅舅,大人請看我舅舅身上的傷勢,全部是任常青造成的,我家生產出了彩色的瓷器,賣的生意大伙,任常青看了眼紅,抓了我舅舅之後逼迫他說出彩色瓷器的配方。」 白妙芸一頓,繼續說道:「我舅舅不從於他,他就對我舅舅嚴刑拷打,舅舅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還有就是我們去任家要人了不假,但我們並沒有做出他嘴裡說的事情,我們只是要人,他不讓人,而且還專門請了黑風幫對付我們,雙方對起了手,是他任常青在邊上喊,讓黑風幫的人儘管大下殺手,今日之事官府不會理會,你問他是與不是。」 「我們也是出於自保與黑風幫對抗起來,最後黑風幫不敵,我們勝了之後,便追趕落荒而逃的任常青,到了他家後院,他竟然拿出了軍中禁物八牛弩,大人也是知道私藏八牛弩,那是死罪。」 「我白家的護衛與大刀幫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剛才說的話。」 白妙芸娓娓而談,將那日的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在他心中還是有些許的心思是相信知縣袁中生是鐵面無私的。 岳康搖了搖頭,對方擺明了態度,偏袒任常青,岳康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除非拿出證據來,但拿出證據來也不保能管事,指不定知縣又會有別的說詞。 「大人他血口噴人,草民怎麼可能私藏八牛弩,大人……」 任常青出言辯護。 袁中生揮手示意任常青不要說話,給對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似在說一切有我。 「哦?你說他私藏八牛弩,可有證據,現在是在衙門你若說謊,我定會制你一個欺官之罪,到時可別怪我不看你們白家先祖的面子。」 袁中生道。 「我有證人。」 白妙芸說道。 「證人?」 袁中生眉頭一皺,問道:「證人在哪裡?」 白妙芸給小順,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領會,走到門口喊道:「將胡國良帶過來。」 胡國良一直被關在白家,岳康知道任家的事情一日不解決一日不能放了胡國良。 胡國良是這件事,最為有利的證據,因為任常青做的什麼事,他都知道,也都參與過。 剛才來的時候,岳康就告訴老夫人將胡國良隨後押送過來,岳康知道這個時候,胡國良是最有用的時候。 胡國良兩腿發軟的被押了上來,這兩日他被關在白家,白家也沒有難為他,管他吃喝,就是不准他離開。 「報上名來。」 袁中生對著剛剛走進來,兩腿還在不停哆嗦的胡國良說道。 「小的,胡國良參見大人。」 胡國良說話有些結巴,兩腿發軟的腿跪在地上,胡國良不比任常青家世那般雄厚,更沒有任常青那般硬的後台,所以知縣在他心中地位還是很高的。 「剛才他說你能作證任常青私藏八牛弩,可有此事,放心有本官為你做主,你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言,哼……」 袁中生眼神一瞇,話中透出些許的威脅之意。 第091章 大鬧公堂 「大人,我這個……事實是……大人我可不可以不說……」 胡國良支支吾吾,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看了任常青一眼,後者正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他。 又偷偷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胡國良知道岳康這種笑容,內涵著無形的殺氣,比任常青殺人的目光還要可怕萬分。 胡國良此時心中猶豫了,兩家他誰也得罪不起,任意得罪一家,以後準沒他的好果子吃,他是左右為難哪!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心中糾結到了極點。 他的心顯然還是偏袒白家這一方,可是任常青有官府做後盾,說不定這次白家會被打壓的一蹶不振,隱隱的他也感覺出白家這次有些不妙,可現在即使站到任常青一面說話,自己曾經背叛過他,等處理了白家的事後,他會不會與自己算舊賬呢。 正在他犯愁之際,知縣袁中山大喝一聲,「大膽刁民竟敢戲耍本官,你身為證人哪有不說之理,分明心中有鬼,看來今日你也不想說,那好我打的你說為止,來人用刑。」 「是……」 四個捕快翠聲應道。 「大人不要啊……」 胡國良嚇得魂飛魄散,臉色蒼白無比,冷汗一股股的冒了出來。 不等岳康等人有反應,兩個捕快扯住胡國良的脖子,一個按住胡國良的頭顱,令一個則拿起一個一尺長的厚重木板,對著胡國良的嘴巴,掄煽過去,啪的一聲脆響。 只見胡國良的嘴巴立刻腫的老高,一口鮮血從口中冒出,緊接著那捕快,照著胡國良的嘴巴連抽幾下,胡國良嚎啕大叫,可惜隨著嘴唇越腫越高,叫的聲音越模糊,之後連嘴巴都張不開了,兩片嘴唇腫的像是兩根香腸,一張口就有一股子血水冒出。 那捕快顯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一下接一下的猛抽,胡國良疼的兩腿胡亂的踹蹬。 「住手……」 岳康大喝一聲。 「本官行刑何用你來叫嚷。」 知縣袁中山,氣勢逼人指著岳康說道。 岳康毫不示弱,昂首挺胸,「他是個證人,你這樣毒打於他,讓他怎麼作證?」 岳康的聲音鏗鏘有力。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大,那個正在用木板毒打胡國良的捕快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似乎的等待袁中山的命令。 「別停下繼續打。」 袁中山心中得意的看著岳康,挑釁的目光似在說,這是衙門,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他是讓岳康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官老爺。 岳康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將毒打岳康的護衛推開,不等其他三人有何反應,一拉將胡國良從他們的手中揪走。 岳康知道若是在打下去,胡國良不暈死過去才怪,還做個屁證人哪!現在估計說話都難了。 「江浪,速速將擾亂公堂之人拿下。」 袁中山見岳康竟敢在他面前出手,大為憤怒。 江浪略一猶豫,身子一縱,速度之快的射下岳康,深扣的五指眼見就要抓到岳康的肩頭,這時在岳康的身側也竄出一條人影,岳康不用想便知道那人是誰。 木單出手了,一個炮拳轟然而出。 「來的好。」 江浪大喝一聲,自從見到木單第一眼之後,就感覺此人非同一般,而在白家門口也與江浪對過一拳,那時就激起了江浪的戰意,可那時候有令在身不是與對方一較高下的時候。 這些年除了那個在相樂郡作案的江洋大盜,別人幾乎都不是江浪的對手,那個江洋大盜也狡猾的很,根本不與江浪糾纏,江浪幾次撲他都沒撲著,對方的身手明顯不在自己之下,那時他就想與對方大戰一場,可惜沒機會。 唰唰唰,兩人飛快的交手數招,看的旁人一陣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兩人是怎麼出手的,只看到一個黑衣一個藍衣相互交錯,更判斷不出兩人誰更勝一籌。 兩人越戰越起勁,他們同時發現,對方是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兩人的眼中都閃出無限的戰意,一時之間難決勝負…… 第一捕快的名頭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這江浪的確有些實力,木單的武功岳康是見識過的,能在木單手下走過數招不敗的的確算的上是高手。 知縣袁中山也是吃了一驚,顯然他沒想到對方還有如此高手,竟然能與江浪對抗,在他眼中江浪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稀逢敵手,今日顯然對方的武功不在江浪之下。 袁中山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知道江浪一時間拿不下對方,大聲喝道:「你們將剛才擾亂公堂之人,給我抓起來,如有反抗,殺……」 袁中山大手一揮,氣威外風,好不威風的架勢。 「是……」 所有的捕快齊聲應是。 十幾個捕快,一湧過來,將岳康等人圍住。 我操你的狗官,岳康抓起地上剛才打胡國良時用的木板,照著袁中山使勁的投了過去,從小就愛用石子投人家門前燈泡的岳康,準頭不是一般的好,啪一下子那個木板砸在袁中山的頭上,管你媽的官府不官府,惹惱了老子,都不會讓你們有好果子吃。 既然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岳康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已經撕破臉皮還怕你個毛,岳康知道他不反抗後果也只會有一個定他的罪,狗官明顯的偏向任常青,岳康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心中難免氣憤,他娘的受這種冤屈。 事情在那裡擺著呢,任常青杭州有個做官的親戚,袁中山不將任常青當財神一般供養著才怪,他哪裡敢得罪任常青,到時候恐怕他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再說了討好任常青對他以後陞官發財那可是有大大的用途。 岳康看電視上那些平民百姓受了冤屈,倒也不覺得什麼,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那就不是生氣就能表達的心境了。 他深深的體會到這個年代的法律是多麼的不公平,平民百姓只有受欺負的份,哪有反抗的餘地,看你不順眼說治你罪就治你罪,哪有理可論,作為一個平民百姓在這個年代是多麼的無力啊! 一下被岳康砸中頭部的袁中山,頭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頓時雷霆大怒,「你敢襲擊本官,想造反麼,毆打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今日你死罪難逃,速速將這叛賊拿下。」 袁中山大聲叱喝,聲音憤怒而高昂…… 第092章 岳康被制 牛郎見勢不妙,忙湊到岳康身邊,由於剛才進衙門時大刀已經被沒收了,他現在也是赤手空拳,擺好作戰的架勢。 這時門外的捕快顯然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腰挎大刀手拿杖棍的捕快,公堂大廳內,擠滿了捕快,其實一個衙門並沒有那麼多捕快的,一般一個衙門也就那麼十幾個真正的捕快,就是屬於吃官糧的那種,俸祿也豐厚的很。 令一種則是屬於招聘過來的,叫准捕快,一個月拿固定的俸祿,與打手幾乎相同,他們可沒有吃官糧的份,比吃官糧的捕快又低了一等。 但即使那樣還有無數人想得到准捕快差事,俸祿雖然不高,但畢竟是給官府做事,拋去平日能撈些油水不說,有官府做後台,那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穿一身兵衣,走到街上誰敢惹你,在一般人眼裡,那是光榮耀祖的差事。 娘的,這麼多人怎麼打,岳康望著不斷湧進屋來的捕快,頭疼的想到,看來今日凶多吉少。 正堂的大門,被最後進來的兩個捕快關上了,現在岳康想逃估計也是逃不出去了,再說今日他也沒想要逃,有白家兩姐妹在他怎麼能一個人逃走。 站在衙門外看熱鬧的群眾,由於距離較遠不能聽到裡面的對話,突然見衙門正堂的大木門被關上,他們開始議論紛紛。 來吧,老子今日豁出去了,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你們我是孫子,岳康大吼著迎上了向他出手的捕快,時間不容岳康多做思考,只能靠著體內的內功與並不精通的散打功夫,和對方戰了起來。 別看牛郎沒有大刀在手,但一身功夫還是很了得的,拳頭跟大錘似的,亂掄亂砸,看似毫無章法,其實他用的那是正宗的大力拳。 小順子本來要與岳康一起並肩作戰的,可白妙昔與白妙芸還處在亂局當中,很有危險,儘管護衛不會向兩個女人動手,但也難免傷著碰著,得到岳康的命令,小順放棄了與岳康並肩作戰的念頭,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他那身板,一個捕快都夠他對付的了,帶著白妙芸、白妙昔還有童老躲到一個牆角處。 伸開雙臂,將三人擋在身後。 童老看著戰場中的岳康與牛郎漸漸的不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捕快都有武器在手,岳康與牛郎步步後退,木單冷不定的抽出手來,替岳康解決一兩個,可他稍微一分心在江浪手上落了下乘,最後江浪也不趁人之危,每當木單幫助岳康的時候,他就停止對木單攻擊,不然岳康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些捕快可不比一般的護衛,十幾個吃官糧正宗的捕快,都是軍人出身,所以戰鬥力都異常的彪悍。 儘管岳康有內功護體,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或許牛郎稍微好一點,但也是岌岌可危的情況。 三十餘個捕快對岳康的攻擊簡直是天羅地網,到處都是棍影,岳康奮力抵抗,心中叫苦,他還是小瞧了這些捕快,電視上演的那些捕快怎麼一個比一個菜,而這裡的捕快一個比一個難纏,或許有內功在身的岳康對上兩三個還不至於落了下風,但對方的人數…… 童老看到岳康的危機情況,眉頭微皺,幾次欲要張口,卻都沒喊出聲,他相信只要他出口喊一聲,門外就會進來兩個,武功類似於木單的青年,可他還是忍住了,靜下心來觀看著戰場。 白妙昔幾次都想衝出去,可都被白妙芸拉住了,白妙昔也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幫不上岳康的忙,自己衝過去只會是個累贅,緊張的她握緊了拳頭,眼神中滿是擔憂。 袁中山很得意的接過來師爺遞給他的扇子,搖搖的扇了起來,心中冷哼,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看死物般的看著眼見不支的岳康。 任常青也是得意非常,眼見自己的仇敵被抓住,他怎能不興奮。 呂少群看了一會戰場,知道岳康已經是囊中之物,眼神不由的漂到白妙芸身上,露出一臉淫相,這娘們比起那賣豆腐花的女人,還要更勝一籌啊!這身材,這臉蛋嘖嘖真是萬中無一啊! 能抱這樣的女人上床,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一夜不來他個十幾次真愧對我的風流人生,女人被脫光衣服之後,按在自己的胯下,使勁的聳動,在自己猛烈的衝擊下,女人不停擺動光滑滑身體,嘴裡發著啊嗯的呻吟聲,呂少群越想越覺得興奮,那是多麼銷魂的事情啊! 呂少群看著白妙芸的側臉,少女一直專注的觀看著戰場,因為緊張臉色而顯得紅潤,似乎能滴出水來,呂少群這個時候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洶洶的獸性,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啃上一番。 目光淫淫中似乎一下子將白妙芸的衣服都穿透了。 此時的岳康已經大汗淋淋,背上腿上已經挨了好幾板杖,疼痛難忍,體力漸感不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現在已經看不清對方的招式,一通亂打,以他現在的體內,估計那招他自認為最拉風的招式「大龍擺尾」是用不出來了。 牛郎比岳康也好不到哪去,不斷的中招,好在他身板比較強壯,不至於向岳康那樣大汗淋淋,但也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木單與江浪的戰局依舊很激烈,打的難捨難分,此時江浪處處阻撓木單,不讓他去幫眾岳康,木單也是急在心中。 事情沒有一點意外,岳康與牛郎被擒。 兩個捕快反手按住岳康的胳膊,前面兩個捕快用刀架在岳康的脖子上,將岳康按的死死的,岳康聳動肩膀也是掙扎不開,氣氛的望著袁中山,嘴裡生生的擠出,「狗官……」 「我操你奶奶,放開我。」 牛郎也是奮力的掙扎,口中大罵。 知縣袁中山一臉的詭笑,他現在是心情大爽,喝道:「竟敢襲擊本官,今日不處置於你,你倒我大乾沒有王法了。」 袁中山說完,用力一拍桌上的尺木,「大膽刁民,昨日帶人襲鬧任府不說還強人錢財,胡亂殺了人理應死罪,今日又大鬧公堂,應當罪上加罪,來人哪將罪犯壓下去,關進牢房,剛才凡是同罪犯鬧公堂者,一律與罪犯同罪,判為死刑三日後處斬。」 袁中山正聲說道,擺出一副官威風,說完之後,伸手從木桶中抽出一支標有「刑」字的木板,重重地仍下堂去,就跟法院的執行官敲錘子一樣的道理。 岳康已被判了刑,死刑…… 第093章 罵的就是你這種狗官 這時候,江浪與木單也停止了交手,江浪眉毛微撇,露出一臉的迷惑,就這樣就判刑了?江浪大為不解。昨日之事也只是任常青的片面之詞,怎麼可以如此草率的判刑,剛才岳康在堂上動手也是迫於無奈,若不制止證人就會被打的暈死過去,如何作證? 剛才用木板的打胡國良的嘴時,江浪就感覺出不對勁,縣太爺明顯偏向任常青,即使用刑也不能用口杖,那樣證人怎樣作證,但出於他的職責,他出手制止岳康,是出於他的職業,眼下不明不白的判了刑,江浪怎麼感覺心中不舒服。 自己的抱負或許不大,沒有拯救蒼生的野心,自從他做捕快的那天起,他就想好好的為人民服務,公平處事,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這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放肆……你這個狗東西……」 童老大怒,臉上的皺紋也微微跳起,伸出手指著袁中山的鼻子,大聲罵道。 袁中山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敢辱罵本官,反了你了。」 先是岳康在公堂上貿然動手,自己剛將其抓住,又出來一個老頭,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在相樂郡一直高高在上的官老爺,他怎麼能受得了這等氣。 「罵的就是你這種狗官,你這種人也配做官,應當放逐邊疆,讓你知道邊疆的戰士是如何受苦的,他們苦苦包圍的國家,何時有過一絲怨言,他們受苦受累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為的是天下太平。」 童老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這種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徇私枉法,貪贓舞弊,違犯法紀,任常青到底給你多少好處,我大乾男兒灑熱血拋頭顱難道保護的是你這種狗官麼?」 童老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此時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應有的王霸之氣,那股氣勢壓人於無形,在那股氣勢的逼迫下,袁中山心中莫名的升出一絲怯意。 「你說他犯了什麼罪,難道你斷案都是聽原告的一面之詞麼?證人有沒有,甚至都沒去現場觀看一下,你這等無法無天,是誰給你的權力,王法在你心裡算什麼,難道它只是你用來盈利的工具麼?」 「人在做,天在看,善惡有報,巨頭三尺有神明,你以為在相樂郡一手遮天,就任意胡作非為,欺害百姓麼?你以為可以滿江過海,做的滴水不露麼?好人被冤枉,而壞人逍遙法外,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話能讓多少人斷送性命,受苦受冤。」 童老說到最後吐沫橫飛,鬍鬚亂顫,「若今日被你判刑的正好是保衛邊疆將士的家屬,他們知道後該是多麼的寒心哪!還能有心思保衛國家麼,我大乾王朝有你這等污官,真乃大乾之不吉,若每個做官的都像你一樣,那我大乾王朝真的就急急可危了,我大乾王朝要你這等利慾熏心的狗官有何用處,理當處之……」 「罵的好,這等狗官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哈哈哈哈……」 牛郎哈哈大笑,童老罵起人來真是不帶一個髒字,真是大快人心哪! 小順也是在一旁叫好。 「你……你……」 袁中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口大氣憋在心口,「江浪,給我拿下他……」 大聲叫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氣得他險些暈厥過去。 「江浪,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麼?我讓你拿下他。」 袁中山見江浪依舊站立不動,不由的催促,他要親自杖刑剛才辱罵他的老東西,不把他活活打死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江浪的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皺眉,時而搖頭,表情很沉重,像是思想在做奮力的掙扎,最終他終於出了口大氣,臉上一下子輕鬆多了。 江浪緩緩的走到堂前,雙拳一抱,道:「大人恕江浪不能從命,江浪實在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來。」 「江浪,你幹什麼,你想造反麼?」 袁中山聽後大怒,「我現在以知縣的身份命令你抓住此人,難道你想違抗官令嗎?違抗官令是要殺頭的,別忘了你一日是個捕快就必須聽我的。」 江浪釋然一笑。 輕輕的解下腰間的佩刀及官令,放到知縣的桌子上,江浪摘下帽子後,有些疼惜的撫摸了一下,有些不捨,像是將要失去孩子的母親,眼神迷茫。 將帽子與配刀放在一起之後,江浪脫去了穿在身上多年,寫著捕字的兵衣,輕輕的疊住,雙手拖著放到了桌子上,「大人,現在我是否可以不聽你的命令?」 江浪臉上擠出一絲生澀的笑容。 「你……你……」 袁中山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浪會辭官不幹,憤怒的同時有些失落,似乎自己將要失去什麼東西似的,沒有了江浪他等於失去了一隻手。 「大人,好此為止吧!」 說完之後江浪轉身走了兩步來到岳康身前,「抱歉,我也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岳康擠出一絲笑容,「我果然沒有看錯江捕頭,江捕頭能相信岳康,不與那狗官為伍,岳康感激不盡。」 江浪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小聲的對岳康說道:「放心,今日之事我幫不了你,但我會將此事告知知府大人的,到時候知府大人能不能替你做主就不關我的事了。」 江浪怎麼都感覺此事自己也有責任,心中很愧疚,但讓他反叛官府,與岳康站到一個戰線上,他還是做不到的。 他看著這一樁冤案在自己眼下成立,他心中無奈而憤怒,無奈的是拯救不了受冤的人,憤怒這個世道如此的荒涼、無情…… 「謝了,我若逃過此難,定找江捕頭喝上幾杯。」 岳康也是心中大悅,這就是心理的問題,當岳康第一次見到江浪時就感覺對方屬於正義之士,如若江浪真的與袁中山為伍,那岳康真的就失望了。 江浪的表現給了岳康一個安慰,這個世道還是有正義在的。 江浪步伐輕盈的走了出去,心中卻一片沉重。 袁中山望著江浪走出去,並沒有加以阻攔,因為他瞭解江浪的為人,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的了,就這樣背叛了他,心中更多的是怒氣,他想讓人拿下江浪,可又忌諱江浪的武功,他可不想樹立江浪那種可怕的敵人。 心中反覆思考,最後放低了自己的身份,袁中山想到,等岳康這件事處理妥當之後,再親自去尋訪江浪,哪怕自己說些好話只要對方願意回來為官府效力,今日之事便不與他計較,若不然哼……我袁中山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想失去江浪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江浪替他破了幾起大案,江浪的偵破能力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能媲美的,他走之後誰還能替我立功?如何向朝廷邀功領賞呢?能做上縣令這個位置,就證明袁中山並不是頭大無腦,意氣用事之輩。 第094章 人間真情 江浪辭官這一變故,真是令很多人都沒想到,事情太突然了,有幾個一直跟隨在江浪手下的捕快,不捨的望著江浪走了出去,這些年來他們與江浪已經培養出了很深的感情,曾經也是換命的兄弟。 江浪的做為令他們陷入了深思,自己所堅持的到底是對是錯?或許他們心中對知縣有所怨言,但他們還是沒有脫下這身官衣的勇氣,他們不想失去的是那個鐵飯碗,他們與江浪不同,江浪憑藉著一身武功,走到哪裡都能吃的開。 如果他們今日也為了不受良心的譴責脫去了這身官衣,那麼或許明日他們只能種田去維持生活,從官老爺的身份一下子變成一個平民百姓,他們的心裡承受不了。 這個世道有時候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活的才會沒那麼痛苦。 他們望著江浪走出去的身影,突然間,感覺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高大。 但不免也有很多捕快心中想,管什麼良心不良心的只要能吃著這碗飯,什麼都無所謂,知縣老爺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會做什麼。 「狗官,看見了吧!你的手下都不認同你的做法,你會遭報應的。」 岳康冷冷的說道。 袁中山氣的一吹鬍子,重重地拍響桌上的尺木,大聲道:「來啊!將犯人手銬腳鐐伺候,押入大牢。」 「是……」 捕快們齊聲應是。 這時候白妙昔瘋狂的撲了過來,眼中滿是淚水,她撲身抱住被反擰兩臂的岳康,大聲說道:「你這個狗官,冤枉好人,你不得好死,今日誰若動我相公,我便死給他看。」 岳康心酸的想要流淚,眼睛變得很模糊,「昔兒,我沒事的,你快讓開。」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白妙昔無助的趴在岳康肩膀,淚如雨下。 白妙芸也跑到岳康身前,紅著眼,「來吧!王八蛋,你把我們一起殺了吧!」 已經憤怒到極點,那裡還有斯文可言。 「把老子也一併抓去吧!狗日的東西……」 小順也是情感流露,心中痛恨到極點,迎著捕快的大刀,「來啊!來啊!抓我啊!」 或許被這種感情所渲染,一眾捕快都不忍心動手,雙方一時間僵持住了。 袁中山大急,「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抓人哪!」 捕快們,一咬牙恨下心來,兩人動手將小順擒住,按趴在地上,臉朝地的小順,還不停的大罵,「我操你祖宗,你們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童老也被感動的流了一把淚,這才是人間真情啊! 一定盯著白妙芸身體看的呂少群,早已經按耐不住,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上前去,呂少群口中大嚷著讓開,擠過人群,對著白妙芸道:「臭娘們,敢在公堂搗亂,看我收拾你。」 說完呂少群向白妙芸撲了過去,臉上掛著淫笑,此時他早已經控制不住心中騷動的情緒,下身都硬了半天了,白妙芸根本沒有躲閃的機會。 一下子讓呂少群撲個正著,身子一下子被抱住了,白妙芸嚇得驚慌失色,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可惜她一個柔弱女子,在力量上怎麼能與一個男人做比較呢。「王八蛋,你放開我……」 白妙芸大聲嘶吼。 呂少群一招得手,心中很是得意,望著近在尺尺精美的臉龐,興奮之情無法自拔,「臭娘們,敢在公堂上搗亂看本公子怎麼懲罰你。」 說著話抱起白妙芸就走,他再怎麼精蟲沖腦,但他也知道公堂之上不是他胡來的地方。 還是趕快將這個女人帶到沒人的地方,那個啥了。 白妙昔見姐姐被男人抱住,大聲嘶吼,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文靜,「王八蛋,放開我姐姐。」 眼中流著淚,跑了過去,使勁的掰呂少群的胳膊,白妙芸也是苦力掙扎。 呂少群見有人阻止,大為憤怒,他早就聽說白家二小姐以前也是一個大美人,只是被毀了容貌,呂少群可沒有疼惜女人的心腸。 「滾……」 胳膊揚手一掄,一記耳光抽打在白妙昔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呂少群心中冷哼,還蒙一塊紗巾,怎麼怕人看到你張醜臉麼,今日我偏讓人看看你到底丑到了什麼程度,敢阻攔我的好事,哼……《小說下載|wRsHu。CoM》 所有剛才在呂少群抽白妙昔耳光時,手指有意內扣,一下子將白妙昔臉上的紗巾也撤了下來。 白妙昔如蝴蝶般的折翼倒地,等她再抬起頭來,所有的人用異樣有些噁心的眼神看著她! 她察覺出了不對,伸手向臉上摸去,一摸之下,她如雕像般的僵住了……她站在那裡,彷彿時間一下子停止了…… 岳康這時也看到了白妙昔的臉,那是一張真的會令人升起嘔吐之意的臉龐,一張臉傷疤佔據一多半,一塊快腐爛肉一塊紅,一塊黑,難看之極,雖然時過三年臉上的疤痕也都癒合了,但那種爛肉給人帶來的噁心,依舊存在。 岳康看到少女的眼神,絕望、茫然、無助、痛苦……眾般情愫都從眼神中流露出來,少女的全身顫抖,顯得無比的痛苦,她啊的一聲,痛哭出聲,她的心理崩潰了,她感覺天色一下子昏暗了下來,她絕望的痛哭。 捕快望著被摘掉紗巾的白妙昔,臉上露出更多的是嘲笑之意。 岳康望著少女無助的痛苦,他的心如刀絞,感覺他身上的肉被人一點一點的割下來,疼痛難忍,急欲瘋狂。 「啊……」 岳康瘋狂了,撕心裂肺的叫出聲,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極致,他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鮮血嗒嗒的滴在地上。 岳康使勁的搖頭,似乎要把頭腦甩下來一般,身軀猛的一震,掙脫開兩個捕快的束敷,瘋狂的衝向呂少群,眼神散發著嗜血猛獸的光芒。 牛郎見到岳康痛苦的樣子,咧著嘴,流著眼淚,心中絞痛萬分,他也大憤起身,猛的掙開了捕快的俘擒,也如同一頭獅子般撲向呂少群,「我殺了你這個狗娘養的,啊……」 牛郎發瘋般的叫著。 呂少群嚇壞了,撒腿向後跑去,嘴中喊著「你們快攔住他們。」 「快快抓住他們。」 這一變故也把袁中山嚇壞了,忙命令道。他對呂少群剛才所做之事極為憤怒,眼看事情已經解決,現在又節外生枝,將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呂少群身上。 雖然木單的表情還是那般的千年不變,但這些天他與岳康相處,感情已經很深了,望著岳康痛苦,他心中也感覺不是滋味,責怪自己剛才沒能及時趕過去。 其實剛才木單就已經動手了,可是明顯捕快忌諱他的武功,一下子湧過來十幾餘人纏住他,以木單的武功十幾個捕快不算什麼,但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很多招數都施展不開,十幾個捕快配合的也很默契,不與正面交手,只求能纏住他。 等他突破十幾個捕快的防禦時,已經晚了。 童老心中萬分懊悔,想使勁的抽自己的嘴巴,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這樣的後果,他剛才就該喊人,只是剛才那一刻被流露出的真情所感動,一時忘了,童老自責的朝自己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嘴中大喊:「你們幾個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 童老聲落,只見公堂上緊關的大門,彭的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兩扇厚重的大門,在彭的響聲之後,斷成四瓣。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門口閃出四個,皆是一身黑衣的大漢,他們個個神情冷峻,目光凌然,四個人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第095章 知府大人 此時岳康已經瘋狂了,誰阻攔他就往死裡打對方,完全都是拚命的招式。 牛郎護在岳康身邊,兩人徹底爆發,如是一股旋風,卷帶著捕快們漸漸的逼近呂少群,木單也用了全力,奮力殺敵。 童老呼喊過來的四個大漢,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場,他們出手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幾乎四人都是一招制敵,只見四人周側不斷的有捕快被拋飛出去,第一個捕快被拋到屋頂撲通摔在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第二個又砸在他的身上。 第三個壓在第二個上面,第四個……第五個……杖木甩的滿地都是。 一會功夫十餘個捕快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有了四人的加入,戰局徹底的被扭轉了,知縣袁中山見到剛進來四人的神勇,嚇冷汗外冒,心中噗噗亂跳。 「知府大人到……統統住手……」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是噗通一跳,知府大人怎麼來了,袁中山聽到喊報聲,嚇得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任常青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他感覺出知府的到來對他不利。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不由自主的向門口投去,這時門口湧進來十幾個身穿鐵甲的官兵,這些官兵不是那些捕快可以比擬的,個個神色冷峻,長槍在手,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他們分成兩列站在公堂門口。 隨後知府大人映入眾人眼前。 知府大人一身繡雲紫色長袍,帶了一頂黑色的九折帽,帽子上鑲嵌著一個紫紅的玉石,露在帽簷外邊的頭髮已經斑白多半,臉上也佈滿了滄桑的皺紋,看人的眼神中散發著一種睿智的光芒。 袁中山見知府大人走了進來,忙上前跪倒在地,「下官袁中山,參見知府大人。」 袁中山告誡著自己要冷靜,也許知府大人的到來有別的事情,不能亂了陣腳。 捕快們,也忙跪了下去,「參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嗯了一聲,說道:「都起來吧!」 之後奔向童老走了過去,「老童啊!我是否來晚了?」 知府大人面對童老一臉的笑容,還有些不好意思。 「哼,總之來的不夠早。」 童老還在為白妙昔的事情惱悔,對知府大人說話也沒客氣之意。 知府大人老臉一紅,姍姍一笑,「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及時趕來了,可沒敢當擱,一路快馬加鞭啊!沒把我這身老骨頭顛簸的散架了。」 袁中山見知府大人與童老聊的火熱,也看出了童老不是一般的角色,想想剛才自己所做的事,膽戰心驚,身子不停的發抖。 任常青也嚇得臉色鐵青,一陣青一陣白。 剛才還慾火攻心的呂少群,知府大人的到來一下子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冰冷徹骨。 岳康將紗巾重新給白妙昔帶上,眼中柔情似水,少女依舊哭的梨花帶雨,岳康望著淚眼楚楚的少女,心疼到了極點。 岳康將癱軟在地上的白妙昔交到白妙芸手上,啊的一聲衝向呂少群,他的眼神凶狠無比,他今日不殺了呂少群誓不為人。 沒有人會想到有知府大人在場,岳康還敢出手,呂少群更是沒有想到。 彭……岳康急跑著對準呂少群的面部飛得一腳,正宗的騰空側踢,愣神中的呂少群挨個正著,噗通一聲身子昂面倒地。 之後岳康大步向前,對著呂少群的頭部,連提三腳,用盡全身力氣的三腳,踢的呂少群頭腦嗡嗡作響,目光眩暈。 岳康簡直是將呂少群往死裡踢。 「住手……快攔住他……」 知府大人見岳康動手,大驚道。 隨從知府大人來的官兵,忙上前拉住岳康。 岳康掙扎著,「放開我,我要殺了這狗日的。」 若是現在袁中山與呂少群兩人,讓岳康選擇殺掉一人,岳康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呂少群,對呂少群簡直恨到了極致,將他大卸八塊也難解心頭之恨。 知府大人與童老一起走到岳康身前,知府大人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岳康小兄弟吧!」 岳康的腦子恢復了清醒,他在這麼著也不能不理會知府大人的問話,「在下岳康參見大人。」 知府大人呵呵一笑,「你是否信得過本官?」 「岳康當然信得過知府大人。」 岳康答道。 「那好,你且冷靜下來,一切都交予我處理如何?」 知府大人對岳康很客氣,他今天之所以趕來,是因為童老派人回去說這裡有個朋友有難,讓他趕快過來,帶話的人還說那人叫岳康童老對其極為欣賞,知府大人那時就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得到童老的青睞,於是他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這個時候岳康也不好再說什麼,「一切聽憑知府大人的。」 知府大人姓齊名國棟,其實齊國棟對這件事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在來的路上那個童老派去報信的人已經將事情大致了說給了他。 齊國棟大步邁前,坐在原本屬於袁中山的椅子上,重重地一拍尺木,「岳康上前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一報來。」 岳康上前一步,恭敬的向知府大人行了一個禮,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待岳康說完之後,童老走了過來,也證明岳康所說無假。 童老說完之後,向最先進來的四人使了一個眼色,四人微微點首走出了公堂。 不一會功夫又折返回來,他們四個手中多了兩個大布袋子,四人揭開袋子口上的繩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八牛弩?眾人眼前一亮,果然是八牛弩,岳康也是大奇,八牛弩不是被任常青盜走了麼,怎麼在童老手中。 任常青看到八牛弩後,嚇得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剛才他或許還存在僥倖心理,知府大人沒有證據不敢把他怎麼樣,現在八牛弩被人找了出來。 「將任常青,拿下。」 眼下物證人證俱在,齊國棟下了命令。 兩個官兵迅速的將任常青捆綁起來,任常青嚇得臉色蒼白,大呼大人饒命。 齊國棟冷哼一聲,「袁中山是何人給你權利胡亂判刑,你可之罪?」 聽到喊聲之後,袁中山全身一顫,撲通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下官一時受任常青的迷惑才做出那樣的事來,是非下官本意啊!」 他現在再想不承認自己做的已經是不可能了。 「將袁中山一起綁了,押下去聽後發落。」 齊國棟有力的說道,他非要查清任常青背後的那個親戚到底是誰不可。 「謝知府大人主持公道,岳康感激不盡。」 眼見自己的冤屈被洗刷,岳康卻高興不起來,白妙昔的情緒一時間很難穩定,現在她已經停止了哭泣,雙目死灰的下搭,整個人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第096章 一副不完整的畫 袁中山和任常青被押了下去。 一眾捕快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牛郎與白妙芸也不失禮數,忙言謝知府大人公正大義。 知府大人和藹的說道,天下自有公道在,之後知府大人臉色一板,對著眾捕快說,別以為吃上官糧,就可以昧了良心,今日事情罪魁禍首是袁中山,暫且不與你們計較,若以後明知故犯,誰也救不了你們。 眾捕快唯唯諾諾,心中一下子寬鬆不少。 將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齊國棟走到童老面前,「老童,我這樣的處置可好?」 在童老面前,知府大人相當的謙和。 童老沒說話,而是望著情緒依舊難以平復的岳康,唉唉的搖了搖頭,又有些不忍的看了白妙昔一眼,眼神很複雜。 「岳康,眼下你已恢復自由自身,帶著你的人回府去吧!」 知府大人齊國棟走到岳康身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說完之後對著衙門的捕快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吧!這裡已經沒你們什麼事了。 眾捕快這時巴不得趕緊離開呢,有知府大人在他們大氣都不敢喘,走出去之後才重重地噓了一口大氣。 呂少群也忙說奴才告退,他實在是做賊心虛,岳康等人一個一個殺人般的目光看著他,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被含恨的岳康一腳踹了回來。 呂少群哭聲大叫,「知府大人,打人了,你要主持公道啊!」 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這時,童老走了過來,摟住齊國棟的肩膀說道:「老齊啊!好些日子沒有與你一同喝酒了,咱們今日要大飲一場啊!」 齊國棟腦子一轉便知道童老打的什麼注意,忙說道:「是啊!今日天氣這麼好不喝幾杯怎麼能行呢。」 「聽說你最近酒量上漲,到底真的假的,我還真有些不信。」 童老道。 「不信?那咱現在就去試試?」 齊國棟看都不看一樣在地上大聲喊冤的呂少群。 「走就走誰怕誰。」 兩人說著話,完全無視呂少群的叫喊,似乎將他當成了空氣。 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故友,興致大旺的走出了公堂,都走老遠了還能聽到兩人暢懷的笑聲,隨從知府大人來的官兵這個時候,沒有理由還留在這裡,都跟了過去。 岳康怎麼能不明白兩人的用意,心中感激不盡,此時公堂上只剩白妙芸、白妙昔、牛郎還有呂少群,加上岳康一共五人。 小順在岳康的安排下,隨著知府大人和童老走了,當然讓小順將兩人領到千里醉去了。 呂少群徹底絕望了,心驚膽戰的望著岳康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心終於崩潰了,「岳大爺,岳大爺您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就是一灘屎你放過我吧……」 呂少群哭的要多心痛有多心痛。 抱著岳康的腿哭的那叫個痛,比死了爹還要傷心欲絕。 岳康如瞧死物般的看著呂少群,眼神微瞇,「呂大公子,你也有今天哪!」 「別殺我,別殺我,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還有我還知道我舅舅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都給你說,全給你說……」 呂少群嘴唇不停的顫抖。 「滾,你這種垃圾。」 你不做漢奸誰做漢奸,岳康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人,一腳將呂少群踢出老遠。 岳康實在壓抑不住心中憤怒的情緒,抓起地上的杖木,毫不留情的打在呂少群身上,牛郎也不敢示弱也同樣拿起一隻杖木,使勁的掄在呂少群身上,可以說他心中的憤怒一點都不比岳康少。 兩人一同發洩之後,地上的呂少群已經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之後岳康讓白妙芸帶著白妙昔先行離開,說他們還有事情做。 白妙芸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岳康到底對呂少群做了什麼。總之從岳康的憤怒眼神中知道呂少群不會有好下場。 五日後…… 天空又下起了濛濛細雨,岳康站在窗前,靜靜的站在那裡,雨從空中灑向各個角落,雨滴很像一顆顆晶瑩透明的珍珠,雨滴從屋簷、牆頭、樹葉上跌下,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後連在一起,形成水柱。 岳康忍不住的伸出手,幾滴雨水滴在手心,涼涼的感覺。 衙門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白妙昔的情緒一時間還是很難穩定下來,成天憋在房裡,除了做飯之外很少走動,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剛被燙傷時的暗澀氣氛。 岳康總是找各種話題去開解白妙昔,但顯然也是沒什麼效果,甚至現在對岳康也冷落了下來,或許她是出於自卑。 岳康近幾日總為這件事頭疼,不過童老臨走時的一句話給了岳康無限的希望,童老說荊州隱居著一位高人,醫術高超,在他手下沒有治不好的病,只是此人性情孤僻,最近幾年隱居了起來,不再為人醫治。 當岳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的差點在童老那張皺巴巴的臉上親一口,不管隱居不隱居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此人,岳康心中打定注意。 媳婦的臉有希望了,那天岳康多喝了幾杯,感覺心情大爽。 任家的事情,現在已經告一段落,任常青與袁中山都被關進了牢中,估計死罪是難逃了,知府大人走的時候對岳康說,讓岳康放心他一定會查出,任常青那個杭州的親戚到底是誰,知府大人猜測八牛弩肯定與他那個親戚有關聯。 童老和知府大人一同回來杭州,到現在岳康還是不知道童老的真是身份,居然能與知府稱兄道弟,來頭一定不小啊!岳康私下問起童老到底是什麼身份,齊國棟神秘一笑,賣官司道,這得要童老親自給你說,岳康苦笑,童老根本不與他說身份的問題,每當問起他都撇開話題。 岳康又重新坐到了書桌上,岳康拿起自製的鉛筆,鋪開一張紙,在上面描畫起來。 岳康畫的很認真,很小心。 一會的功夫,一個窈窕少女的身姿便出現在了紙上,紙上那少女裙衣飛舞,青絲高挽,只是她的面目很空缺,只有一雙燦若星辰的眼鏡,鼻子和嘴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 岳康很滿意的將紙張疊在一起,夾在書籍裡面,自言自語道:「妙昔,很快我便會把這幅畫填補完。」 岳康心中真的很期待白妙昔恢復容貌的那一刻。 第097章 內奸張進昌 童老臨走時,交到岳康手中兩個人,童老說這兩個人就是將任常青救走的那兩個人,想必通過這兩人,很快就會找出白家的內奸。 果然被岳康預料對了,的確幕後主持者是張管家張進昌,張進昌萬萬沒有想到,他派出去的人會被童老的人發現,一路跟蹤。 本來即使岳康懷疑到張進昌頭上,也沒什麼,畢竟岳康沒有證據,張進昌死活不承認,也不會怎麼樣,再說了張進昌知道老夫人還是相信他的。 張進昌派出去的兩人在岳康的拷打恐嚇之下,乖乖的把張進昌啃了出來,派出去的兩人沒有及時回來覆命,張進昌就感覺心中不安,他在思考哪個環節出了披露,應該不會被發現的,正在張進昌思索之際岳康的到來,張進昌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 岳康令人將張進昌抓了起來。 岳康沒有直接問任常青的事情,而是問道:「三年前,二小姐房中的那場火是你放的。」 張進昌那時心中一寒,「你……你……」 「是誰讓你那麼做的,白家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背叛白家。」 岳康逼迫的問道。 被捆綁的張進昌,全身哆嗦,「我不會說的,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神色驚慌,有種瘋癲的症狀。 當岳康知道這次是張進昌放走了任常青,就聯想到二小姐房中蹊蹺的大火,還有被毒死的容容,是不是全是張進昌做的。 張進昌說了,什麼事情都招了,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所有的謎案霧開雲散,人心真是不可揣摩的東西。 當岳康問張進昌幕後指使他的人時,張進昌咬死不說,他心中一直回應著那句話,背叛主子只有一個下場,殺全家。 張進昌的心理在那一刻崩潰了,出於對白家的愧疚,對親人的留戀,那刻張金昌,眼淚大流,哭聲道:「白老爺我對不起您。」 喊完之後,張進昌一下自己釋然多了。 嘴角流出一絲黑血,岳康大驚,一歎張進昌鼻吸,已經斷氣了。 或許張進昌早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他的嘴裡一直藏著一個毒包。 張進昌死了,白家的內奸算是剷除了,至於張進昌背後到底有沒有致使者岳康也只是個猜測,任家現在也被打垮了,眼下白家似乎並沒有值得煩惱的事情了。 這幾日白家上下,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輕鬆的笑意。 雨水纏綿的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天空終於放晴了,刺眼的陽光突破了雲層,照耀的大地,顯得格外的刺亮。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濕潤的香味,樹杈間那些無蛛的破網,隨著微風清顫,網線上懸著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墜下,悄悄地碎在金色的草地上,草柔柔的伏在地面宛如一幅年代久遠的油畫。 天空藍藍的,白雲在上面自由自在地飄著。 此時白家門口已經備好了兩輛馬車,馬車兩旁聚集了好多人。 老夫人拉著岳康的手,親和的說道:「康兒,眼下雨水剛停,路面還有些滑濕,有許多不便,我的意思是過兩日,你再與芸兒去杭州也不遲啊!這道上怪不好走的,奶奶擔心你們啊!」 「老夫人,放心就是了,我們有馬車又不用走路,這點雨水不算什麼的,去杭州購買窯廠用品之事不能擋擱。我們白家的窯廠已經關門好多天了,若在不添置用具,少賺許多錢不說,對我們的信譽也是很不好的,以前商家定的瓷器到現在還沒製造出來,那怎麼行呢!」 岳康說道。 由於任常青上次派人,去窯廠鬧事,砸爛了很多東西,許多制瓷的用具都已損壞,致使現在窯廠已經不能生產了,而那些制瓷的器具,只有在杭州才能買到,當然那些損壞的東西知府大人早已經讓任常青做了賠償。 當老夫人找岳康說要他陪同白妙芸去杭州購買制瓷器具的時候,岳康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正好自己也想去荊州尋找那位神醫,替白妙昔醫治臉上的傷疤,去荊州剛好經過杭州,等幫白妙芸買好制瓷器具之後,自己在去荊州,這也算是一舉兩得吧! 「好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下來,奶奶也不再攔你了,你能這麼為白家著想奶奶高興啊!」 老夫人慈愛的說道。 「好了,奶奶時辰不早了,我們改啟程了。」 白妙芸站在一旁對白妙昔囑咐幾句,望了望天色說道。 「芸兒,奶奶囑咐你的可別忘了,車上那個紅色的包裹是我給妙丹準備的她最愛吃的東西,還有幾件衣服,你們去到杭州,可別忘了去妙丹學院裡一趟,看看那丫頭瘦了沒有,讓她多吃些好的,別委屈了自己。」 老夫人說完之後,悄悄的摸了一把淚,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妙丹了,老夫人心中著實想念。 「奶奶,您都說了八遍了,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去看丹丹,我也很想念三妹啊!」 白妙芸承諾道。 白妙芸走到老夫人面前叮囑奶奶不要傷心,三妹已經長大的會照顧自己了。 老夫人溫暖一笑,說道在奶奶心裡,你們永遠都是孩子。 岳康又向前來相送的牛郎等人,說了幾句,牛郎給了岳康一個熊抱,讓岳康早些回來,臉上流露真誠的不捨。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親切的說道:「我走了。」 眼神很溫柔。 少女眼神楚楚,不捨之意居多,輕輕的點了點頭,「保重自己。」 望著岳康的雙眼朦起一層水霧。 兩輛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駛,老夫人與白妙昔高高的舉起手,目送馬車漸漸的遠去,白家的下人們也紛紛的舉起手,左右搖擺,像是一面面隨風飄動的旗幟。 岳康這次並沒有與白妙昔說,他這次出去除了購買制瓷器具,還要幫她尋找神醫,醫治她的臉,岳康之所以沒有告訴白妙昔這些,是因為岳康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那位神醫,或許說即使找到了,也不見得能醫治好白妙昔的臉。 還是不說的好,免得給了少女無限的期望之後,再遭受失望…… 第098章 愛要大聲說出來 岳康這次出門帶的是小順,可把小順給興奮壞了,沒少在王福面前得意洋洋,把王福給氣的不輕,王福哭著喊著要岳康也帶他去,可這個請求沒有給予通過,原因是張進昌死了,白家下人現在可以說是群龍無首,岳康讓王福參與此事,意思不言而喻。 王福只好哭喪著臉,承諾一定將白家上上下下打理好,讓岳康放心。他也知道岳康給他這份差事那是重用他,心中無比的感激。 岳康出門前特意交代王福常去千里醉酒樓跑跑,讓他對萍兒母女倆照顧點,在處理完任家的事情之後,岳康就找上了萍兒,說讓他去千里醉酒樓上班,給客人結賬啥的,也就是吧檯服務生。 萍兒在上次的談話中說起,她母親烙的餅最很好吃,這讓岳康突然想到了酒樓裡是不是也弄個麵點室,感覺有那個必要性,對於古代麵點那玩意是很稀奇的東西,岳康簡單的教給了萍母做素合子,肉盒子,煎包子……這些東西對於經常做飯的萍母來說很簡單。 當場就按照岳康的要求給做了出來,岳康高興壞了,特意在酒樓裡開了一個麵點室,讓萍母來打理。 白妙芸馬車上除了一個趕車的鞭子之外還帶著一個貼身丫環,丫環叫小琴,臉蛋長的很喜慶,即使不笑的時候,也給人一種甜甜笑的感覺。 小琴的性子也很乖巧,說話的聲音也甜甜的,總之是很招人喜歡的那種。 岳康和小順一起坐在馬車的前欄上,岳康感覺一個人坐在馬車裡實在太悶的慌,就出來與小順說說話,這樣才不會那麼無聊。 白妙芸的馬車行在前頭,由於剛下過雨,路面還有些滑,所以馬車的行進速度也沒那麼快。 「小順,你覺得小琴那丫頭怎麼樣?」 岳康賊兮兮的對著小順說道。 小順臉上明顯來了精神,「不錯啊!長的很甜,性子也很溫柔,是個好姑娘。」 「我怎麼看你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呢?」 岳康調味的道。 「哪有……姑爺……你別瞎說了……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的。」 小順說話很不自然,居然還有點臉紅,說完眼睛還忍不住的向前方漂了一下,儘管看不到那個想看到的身影,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岳康汗顏,小順的表現怎麼能逃得過岳康的眼睛,岳康心中一笑,正宗的一個宅男啊!估計小順估計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這要是在前世那就是不可原諒的過錯,前世尼瑪十四歲的小孩都知道做愛要帶套。 「哦,我見你總偷偷的看人家以為你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呢,看來是我想歪了,你對小琴沒意思,那就最好不過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辦了呢。」 岳康裝作很誠實的道。 小順側著耳朵聽,他聽出了岳康的話有深層的意思,忙追問道:「姑爺,啥事我對人家姑娘沒意思就好辦了,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沒什麼,沒什麼……」 岳康故賣官司,把嘴不說。 「到底什麼意思啊姑爺,說給我聽聽唄。」 小順軟求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王福經常在我面前說,想找個媳婦,那小子想媳婦想瘋了,本來呢我想把小琴介紹給他的,可發現你對人家姑娘有意思,我也不好奪你所愛,結果剛才你說你對人家姑娘沒意思,那不正好介紹給王福。」 「不行啊!姑爺王福那矮個子怎麼配得上人家姑娘,姑爺千萬不要將小琴姑娘介紹給王福啊!」 小順忙道。 「你既然對人家姑娘沒意思你緊張什麼,說不準人家兩人還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呢。」 岳康道。 「我……我……」 小順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將臉憋得通紅。 「你小子還不承認喜歡人家姑娘?」 岳康笑著說。 「姑爺,我……我配不上人家……再說人家不一定喜歡我。」 小順說完很沮喪的樣子。 岳康笑罵道:「有點囊氣行不行,什麼配上配不上的,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你不大膽的追求人家,怎麼知道人家不喜歡你。」 「姑爺,我不敢。」 小順低聲道。 「滾蛋,是男人的就給我站直了腰,大膽的向人家表白,告訴你等你錯過了你可別後悔。」 岳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先說好了,給你一個月的機會,你若搞不定,可別怪我講小琴介紹給王福了,怨就怨你自己不爭氣。」 「不是吧!」 小順瞪著大眼珠子,驚道。 「是地……」 岳康悠然自得的道,岳康一條腿下搭著,一條腿蜷著,身子依靠著車廂,顯得好不悠閒。 「喜歡就大聲喊出來,就大聲說出來,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岳康暇目養神的道。 突然,小順大聲嘶喊,「努力……」 神情奮昂,使勁甩動馬鞭,兩匹馬嘶叫一聲,蹦躥出去,本來身心處於放鬆狀態的岳康,忽然感覺身子嗖的前傾,之後咚的後昂,後背一下子撞到車廂上。 「你小子,想摔死我啊!」 小順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對不起姑爺,我剛才太興奮了。」 岳康一陣無語。 日頭漸漸的升到了正空,時正中午,天氣變得燥熱起來,雨水剛過的清涼已經被陽光衝散開了。 六月的天氣,談不上悶,但也已經很熱了。 頂著陽光趕路真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岳康早已經熱的大汗淋淋,真不是一般的熱啊!這個時候弄一瓶冰鎮啤酒那是再好不過了。 岳康令小順追趕上白妙芸的馬車。 等與白妙芸的馬車走齊時,岳康說道:「大姐,咱們停下來歇會吧!這天實在太熱了,找個地方喝杯涼茶,等陽光不毒辣的時候再走不遲。」 「也好,我們就稍作停留再走吧!前方路旁我記得有家涼茶鋪,以前我去杭州的時候都是去那裡喝碗涼茶,咱們到那裡歇息去吧!」 白妙芸也感覺燥熱無比,知道這樣趕路也不是辦法。 岳康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看到前方馬路旁邊,一個旗桿高高的飄起一塊紅布,上面大大的寫著一個茶字。 兩輛馬車趕了過去。 雖然剛下過雨,但道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的,大多數都是些商家,岳康等人下了馬車之後,來到涼茶鋪前,這個涼茶鋪子,其實就是用幾個木棍子搭制的一個臨時棚子,棚子下放有八張桌子,眼下已經有五張已經有了客人,岳康等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 向掌櫃的要了幾碗涼茶,岳康知道這個年代的涼茶其實並不是說將茶葉水放涼了,而是人們嘴裡常說的能解暑去火的綠豆湯。 棚子搭在大樹下,給人很清涼的感覺,一般喝茶的人都是稍作停留就走了。 綠豆湯端上來之後,岳康一口氣乾了一碗,緊接著又要了一碗,看得白妙芸大皺眉頭,低聲的道,還有人跟你搶不成。 「操,說讓你加點糖,讓你加這麼多了嗎,這一碗全是糖了還怎喝,你個死老頭子,看你是越來越糊塗了。」 岳康臨桌突然大喊道。 涼茶鋪的老闆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老者忙說道:「王大爺,您別生氣,這可是按照您的要求放了兩勺糖,不多不少啊!」 「他媽的還敢狡辯……」 說完那個光頭大漢,一腳將老者踹躺在地上。 「爺爺……爺爺……」 剛才給岳康端綠豆湯身材瘦小的男孩,忙跑過去將爺爺扶了起來。 男孩淚眼稀稀的看了光頭大漢一眼。 那光頭大漢,猛的站起來,「怎麼不服氣,想打老子啊!」 與光頭大漢同桌的三人,也都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樣子好不囂張。 老者忙低頭認錯,拉著男孩走開了。 這他娘地怎麼到哪裡都能遇到這種人? 第099章 白打誰不打 「都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喝你們的茶。」 與光頭大漢同桌的一人囂張的指著周圍的人說道。 「什麼?你說我欺負人了?對我就是欺負了人,不服氣的過來,也不想想我鐵頭王在這一帶的名號是怎麼來的,那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光頭大漢咬著牙齒,握著拳頭裝出一副狠相。 周圍的客人都紛紛的轉過頭去,他們還沒有膽色招惹這些惡霸,還是少一事的好。 白妙芸見岳康有些坐不住,想要出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叮囑他不要多事,天下不平的事多了你管的過來麼。 岳康嘿嘿一笑,小聲的說道,「你們信不信,我過去大罵他一通,他不但不生氣而且還會笑瞇瞇的。」 「他又不是傻子,姑爺你罵他怎麼可能不生氣,不信。」 小順也小聲的道。 小琴姑娘也一副不可能的樣子。 「別鬧了,我們還要趕路呢,那人不是好惹的。」 白妙芸哪裡會信岳康的話,勸說道。 「好吧!那我今日讓你們見識一下。」 岳康說完站了起來,白妙芸想要攔他,岳康卻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岳康整了整衣衫,估計將頭髮弄的亂了些,眼睛斜成一副對花眼,張著大嘴巴,將自己裝成傻傻的樣子,走到光頭大漢的桌前。 伸手就抓桌上的鳥籠,一副呆傻的樣子。 「臭小子,幹什麼。」 光頭大漢騰的站起身來。 「這鳥是我的。」 岳康傻傻的說道。 「什麼,這鳥是你的,哈哈哈哈。」 光頭大漢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桌子上的另外三個人也哈哈大笑。 「臭小子快滾,這鳥是我前幾天花十兩銀子買的。」 光頭大漢推了岳康一把! 「這鳥真是我的,它會說話,我說什麼他就會跟著說什麼。」 岳康繼續道,傻傻的樣子有點可愛。 白妙芸不知道岳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一個個睜大眼睛瞅著岳康的舉動,心中充滿了好奇。 「什麼?你說這鳥會說話?你笑死老子了,好吧!只要你說什麼這鳥能說什麼,這鳥我就送給你了。」 光頭大漢豪爽的道,光頭大漢心道,真是個傻子,這又不是鸚鵡怎麼會說話呢。 岳康心中一笑,傻傻的樣子對著鳥籠子說道:「你好……」 籠子中的鳥,沒反應,繼續在籠子裡蹦蹦跳跳。 「說話呀……」 小鳥還是沒反應。 「再不說話我可罵你了。」 小鳥依舊沒反應。 岳康「生氣」將鳥籠放到光頭大漢身前,大聲罵道:「我操你老母,插你全家,你個王八蛋,混蛋……」 岳康罵的滿頭汗水,邊罵手指邊指著鳥籠,不知不覺的手指都指到了光頭大漢的鼻子上,那光頭大漢哈哈大笑,「怎麼樣這鳥不是你的吧!哈哈哈哈。」 桌子上的其他三人也陪聲大笑,還說岳康是個神經病。 岳康之後氣餒的說道:「看來真不是我的。」 岳康轉過身來,在胸前比劃了一個V的手勢,憋著話向白妙芸吐了吐舌頭。 白妙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忙用手掌摀住了嘴巴,眼角的笑意不加掩飾。 小順、鞭子與小琴三人也是嘴角憋著笑,不敢笑出聲來。暗暗的朝岳康豎起大拇指。 岳康沒有直接回桌子上,而是又在周圍尋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子,撿起來,向白妙芸等人挑了一下眼神,好像在說看我的。 岳康將木棍藏於身後,走到光頭大漢身邊,拍了他一下肩膀,光頭大漢轉過頭來,看到岳康,說道:「臭小子,又是你,說了這鳥不是你的,你還要幹什麼。」 岳康猛的拿出棍子,一下子打在光頭大漢的頭上,「我打你。」 「什麼?你敢打我。」 光頭大漢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發飆。 岳康忙拉住光頭大漢的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名震江湖的鐵頭王呢。」 同桌與光頭大漢一起站起來的三人,一人說道:「你沒認錯人,他就是鐵頭王。」 而光頭大漢則刻意的挺了挺胸膛。 岳康故作道:「別耍我了,傳說鐵頭王的頭堅硬如鋼,都能碎鐵,他的頭連一根棍子都弄不斷,怎麼會是武功蓋世,遠近馳名的鐵頭王呢。」 「小子,小子江湖上真這麼傳言的?」 光頭大漢聽到岳康的話後臉上來了神采。 「當然是真的了,我告訴你我千山萬水,四處尋找就為了一睹我心目中的英雄鐵頭王的風采,但是我失望了,你不是他。」 岳康裝作祟拜某個人的樣子道。 「小子,我真的是鼎鼎大名的鐵頭王啊!」 見岳康不相信他,光頭大漢心急道。 「不會吧!」 岳康質疑的目光看著光頭大漢。 「你不信哪!來來來,你打我,我站著給你打,打到你相信為止。」 光頭大漢大急,雙腿下蹲,無毛的頭顱衝著岳康說道:「打往這裡打。」 「不好,我怕出人命。」 岳康說道。 「呀哎,你打吧沒事的。」 光頭大漢為了證明他就是鐵頭王,堅決要岳康打。 「你們都聽到了啊,是他要我打的。」 岳康大聲喊道。 「我打……」 岳康使勁一掄棍子,照著光頭大漢砸下去,打的光頭大漢身子一晃,雙眼泛白,嘴上卻不喊疼。 「沒斷?看來真是我認錯人了。」 岳康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木棍說道,說完岳康轉身要走,卻被光頭大漢拉住,「你不能走,你不用力,怎麼會斷啊!再打用力打。」 「真的要打?」 岳康道。 「當然要打。」 光頭大漢擺好了架勢,拍著腦門,「來……打……」 岳康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還有這麼賤的人,非要自己打,那就不客氣了。 岳康使勁朝上一蹦,雙手高舉棍子,以一種力劈華山之勢,蓋頭劈下,那是有多大力氣用了多大力氣。 「卡嚓……」 棍子斷了。而光頭大漢,則被打到了桌子底下,叫苦連連。 岳康道:「厲害厲害,果然是鐵頭王啊!佩服佩服……」 岳康說完之後轉過身來,對著白妙芸擺手,意思趕緊走。白妙芸臉上憋著笑意,趕緊結賬上了馬車。 岳康迅速的竄上馬車,小順揚起馬鞭,駕……馬車跑了起來。 之後岳康等人終於憋不住笑意哈哈的大笑起來。 兩輛馬車上的人都笑的直不起來腰,小順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光頭大漢,「鐵頭王真了不起啊!哈哈哈哈……」 「老大,咱們被耍了……」 望著遠去的馬車,光頭大漢一眾知道自己被耍了。 第100章 研究打狗棒 夜晚,岳康與白妙芸在一個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坐一天馬車真不是鬧著玩的,岳康感覺全身都是酸的,吃飯的時候岳康要了幾個菜,讓小順和鞭子,陪他喝幾杯。 白妙芸與小琴吃完飯後就回房間裡了,白妙芸囑咐岳康,不要喝的太多,別誤了明日的行程。 岳康也知道眼下不是大喝的時候,他只是稍微喝點解解乏,岳康還是頭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馬車,感覺身上那裡都不舒服,真懷念前世的小汽車啊! 這個年代要是有小汽車估計都用不了一天就到杭州了。 三人坐在酒桌上,還在談論白天喝涼茶時候的事情,兩人對岳康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啊!大歎岳康整人的方式實在是前無古人,空前絕後。 三人開心的閒聊起來,都很開心。 三人喝了一小罈酒,岳康就說不能再喝了,讓兩人回房睡覺。 岳康也獨自回到房中,望著窗外清明的月色,毫無睡意。 這裡跟家鄉的月亮一樣都是那麼的圓,窗外風葉沙沙,岳康呆呆的坐在窗前,雙手托著腮,心中升起濃濃的思念。 我多想回到家鄉…… 回到媽媽的身旁…… 讓她的溫柔善良…… 來撫慰我的心傷…… 媽,你可知道,我想您…… 岳康沒囊氣的想哭,眼睛酸酸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道日漸蒼老的身影,模糊中岳康又看到媽媽的背又彎了,臉上的皺眉又多了。 當你的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過程。 岳康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去想。 使勁的搓了搓臉,煩惱的事情都任他去吧!岳康知道即使自己難過思念,大哭到天亮,也改變不了什麼的。 抬頭三尺有神明,真的有沒有,要是有就請你告訴媽媽我現在過的很好。 岳康為了分散自己思念的情緒,不由的摸起,出門時帶的「打狗棒」這打狗棒究竟是什麼做的,樣子怪怪的像個枴杖,說它是木頭的吧!也不像,更跟玉沾不上關係,為什麼這麼硬呢,岳康試過好多次,即使拿菜刀猛砍,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絲毫的痕跡。 若不是看到這跟打狗幫,岳康還真快忘記自己還是丐幫幫主的身份。 從牛郎那裡岳康得知丐幫的總舵設立在杭州,別的州省都有分舵,與自己的瞭解一樣,丐幫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幫。 自己曾經在相樂郡曾經多次拿著打狗棒,轉找那些要飯的主詢問。 岳康總是拿著打狗棒與要飯的說,我手中拿的是打狗棒,我是丐幫的第二十九代幫主,快帶我去見你們長老,一般這個時候人家都會說一句,神經病…… 岳康很是無語看他們的眼神也不是裝的難道真不知道他們不認得打狗棒,或者說不是丐幫中人。 岳康還是不死心,再被十個要飯的罵神經病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識貨的,那要飯的說道,什麼?你手中拿的真的是打狗棒? 岳康忙點點頭,心道有戲了,自己雖然不想做這個幫主,但答應洪十公要替他老人家好好照看丐幫的,人不能言而無信哪! 岳康興奮的說道,是啊!我這根就是打狗棒,我是你們的幫主,你是那個堂的,是青龍堂,還是白虎堂,快帶我去見你們管事的。 那要飯的得到岳康的證實之後,也很高興,說道,真是太好了,我去趙家要飯的時候,他家的狗總是咬我,你的打狗棒借我用一下,我去把他家的狗打死,這樣以後再去要飯就不會咬我了,什麼?你問我是那個堂的,我是城西天王廟的,那個廟已經荒廢了,我一般就住在那裡。 我插你丫的,岳康聽後一頭栽倒地上。 洪十公對岳康有恩,岳康不能不報啊,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岳康研究了一會打狗棒也沒研究出來啥,看來還是等到了杭州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將打狗棒放到床上,岳康正準備睡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件事憋在心裡,實在不好受。 於是岳康走出了房門。 望見白妙芸的房中還亮著等,便敲響了房門。 房門傳出白妙芸的聲音,「誰啊!」 「我岳康,大姐我找你說點事。」 岳康站在門外說道。 「你等一下。」 白妙芸說道。 房門被打開了,白妙芸站在門口問道:「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麼?都這麼晚了。」 「十萬火急啊,今日我要不與你說了,我都會睡不著的。」 岳康一頭扎進白妙芸的房中。 白妙芸想要阻攔已經晚了,大晚上的,房間有個男人算怎麼回事,而且男的還是自己的妹夫,白妙芸怎麼都覺得不自在,但白妙芸也不好往外攆岳康,說道:「什麼事這麼急?」 岳康很憨厚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 白妙芸秀眉一撇。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上次在窯廠的時候,你的內衣是不是被偷了。」 岳康望著白妙芸說道。 白妙芸臉色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氣的胸膛起伏,「哼,我沒與你計較,你還說起這樁事。」 白妙芸是又羞又怒,感覺現在都是赤裸裸的站在岳康身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側了一下。 「大姐你別誤會,其實那根本不是我偷的。」 岳康無辜的道,「我說上次你為什麼衝我發那麼大的火,原來是內衣被偷了,上次的事真不是我幹的。」 岳康一口一個內衣羞的白妙芸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那是面泛桃花,鮮艷艷的紅。 岳康欣賞著白妙芸的嬌態,心中想到果然是臉紅的女子最好看。當撞到白妙芸殺人的目光時,岳康心中一寒,忙說道:「其實內衣是張進昌找人偷的,是他故意陷害我,挑撥你我的關係,那日他全招了,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 白妙芸似信不信的望了岳康一樣。 岳康忙補充道:「真的沒騙你,王福可以作證,那日逼問張進昌的時候,他也在場。」 白妙芸見岳康不想撒謊的樣子,心中平氣多了,自己還真是冤枉他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前是我冤枉你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白妙芸下了逐客令,她可沒有臉皮繼續再與岳康談論內衣的事,自己心裡不再怪他就是了。 「好了事情說開了,我也走了,這事憋在心裡真不好受,尤其還被大姐冤枉著,大姐我怎麼可能是偷內衣的人呢。」 岳康說著站起了身。 又是內衣,白妙芸羞得都不敢正視岳康的目光,「好了,你快走吧我困了。」 岳康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非得羞死白妙芸不可,他也知道適可而止,岳康走出了房屋,對著臉上依舊掛著紅雲的白妙芸說道:「晚安。」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正要關房門。 岳康突然回頭說道:「對了大姐,張進昌還說……那個……」 「還說什麼?」 白妙芸皺眉問道。 「他說上次偷你那件內衣是粉紅色的。」 岳康很誠實的說道。 彭……白妙芸使勁的關上了房門。 躲避不及的岳康一下子碰到了鼻子上,頭腦一陣眩暈。 第101章 任美美 身為同知大人的小妾,任美美覺得活的很窩囊,雖然同知大人對她極為寵愛,要什麼有什麼,可那位正品夫人,卻處處與她做對,見連府上的下人看她的目光也是充滿了不屑,她這位二夫人除了在同知趙良還能找點溫愛,整個趙府上下每個人都將她當仇人看待。 久之,我看府上的所有人都不順眼,想盡一切辦法整治府上的下人,最後在下人們心中成了典型的母夜叉。 任美美年齡並不算大,今年也就十九歲,在她十八歲那年,父親任常青逼迫她嫁給身份顯赫的同知大人,要知道在杭州,除了知府大人,同知最大,可以說是杭州的當朝宰相。 起初任美美怎麼也不願意嫁給大她三十歲的趙良,可父親一再逼迫,連一向寵愛自己的母親也不再幫著自己說話,說做了官夫人之後,要什麼有什麼,多少人見了你都得下跪行禮,人家官老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只要討好了官老爺以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得以,任美美嫁給了身份高上的同知大人,她沒有選擇的權力,婚事辦的很草率,沒有八人抬的大紅花轎,沒有吹明奏樂,用同知大人的話講,朝廷官員納妾辦的過於隆重不好,對名譽有影響。 任常青滿臉堆笑的就在那個晚上將任青青送進了趙府,簡單的在府上辦了幾桌酒席,酒席上趙良對任常青說此時不宜張揚,任常青那時心中有些不快,但顧忌人家的身份,只好答應,回去之後任常青沒有與任何人說起這事,只是說他有個親戚在杭州做官,這也是為了給自己臉上添光。 所有很少有人知道此事。 或許任美美沒有傾國傾城的相貌,但她有一具傲人的身材,能迷倒萬千男人的那種,同知趙良對任美美也極為的寵愛,她要什麼幾乎都給人,任美美知道若想在這個家站住腳,就必須服侍好眼前這個比自己三十歲的男人。 只有那樣她在這個家才有無上的權威,只有那樣那個被看自己不順眼的正牌夫人才會被自己徹底的打壓下去,所以任美美想盡一切辦法討好同知趙良,包括在床上。 女人最直接征服男人的辦法就是在床上,傲人的身材,柔軟的身條,將趙良迷的神魂顛倒,夜夜銷魂喘息。 漸漸的她也喜歡上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儘管自己的夫君自己並不是很滿意,但他能給予你至高的權力,這就足夠了。 當聽說父親任常青被抓進牢裡的時候,任美美大為憤怒,忙跑去找趙良訴苦,嬌嫩滴滴的要趙良救自己的父親。 可這就過了六天了,自己的父親還沒被救出來,任美美怎麼想怎麼生氣,於是她跑出房間來到大廳中。 看到趙良正在與幾個下屬歡快的飲酒,心中升起一絲怒火,氣沖沖的走了過去,一把將酒壺奪了過來摔在地上。 趙良正要發火,卻看到是自己極為寵愛的小妾,將火氣嚥了下去,忙換做一張笑臉,「我的小寶貝,誰招惹你了,這麼生氣,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任美美不說話,狠狠的瞪著趙良,眼中水霧慢慢的浮現,一副要哭的樣子,顯得極為委屈。 這讓趙良更為心疼,忙勸哄,「哎喲,小寶貝不哭,不哭。」 一起喝酒的三個下屬,見情況不妙,紛紛告辭,趙良也沒心情搭理他們,擺手讓他們走了。 趙良將任美美拉回房中,問起原因。 任美美哭哭滴滴的說道:「都六天了,你說救我爹的,現在爹還在牢裡,爹一定在牢中吃了不少苦,嗚嗚嗚嗚……」 趙良也是一陣頭疼說道:「這事是知府大人斷的案,再說你八牛弩作為證據,想就你爹難哪!」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爹被殺頭麼?」 任美美哭的更傷心。 「我這不在想辦法呢嗎?」 趙良愁道:「你說當初你爹非要什麼八牛弩,若這事不摻和八牛弩,也好說,可……」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把我爹救出來,不然我……我……死給你看……」 任美美說完,跑起身來就要撞牆。 可把趙良嚇壞了,一把抱住任美美,「我的姑奶奶,我又沒說不救,你得容我想想辦法啊!」 任美美還哭著喊著要尋死。 趙良狠下心來說道:「好我答應你盡快救出你爹,我這就去找王爺,看王爺肯出面幫忙不。」 「嗯,嗯有王爺出面一定能行的,連皇上都讓王爺三分,我想知府大人不會不給王爺面子的。」 任美美立刻不哭了,臉上來了精神。 趙良哭喪著臉,道:「關鍵是怕人家王爺不理會咱們這事。」 「你以前不是替王爺辦過好多事麼,還有那次瞞著知府大人將八牛弩,運出杭州,不是你幫他……」 任美美話還沒說完就被趙良摀住了嘴巴。 趙良緊張的將食指放到嘴邊,「噓……這事可不要亂說啊,要殺頭的。」 跑到窗邊見四下無人,趙良的心才寬鬆許多。 拍了拍胸口,穩定了下情緒,對任美美說道:「以後這事千萬不要提起,不然你我的性命不保啊!」 任美美忙點了點頭,「好我以後不說,你現在趕緊去求王爺把我爹救出來。」 「我的好寶貝不生氣啦!」 趙良笑嘿嘿的湊近任美美一把將少女玲瓏的身軀抱在懷中。 一隻手搭在任美美的屁股只上,另一隻手隔著衣服握住任美美傲人的雙峰之上,只見任美美哦的一聲嬌喘,身子軟了下來,眼神一片朦朧。 趙良下身立刻很奏效的硬了起來,一股精蟲衝進大腦,就要解任美美的衣服。 「死人……你現在趕緊去找王爺。」 任美美眼神充滿飢渴,卻知道眼下還不是那個什麼的時候,一手打開了趙良不安分的魔掌。 「寶貝先安慰我一下吧!完事我就去。」 趙良色慾大旺盛。 「壞蛋……」 任美美嬌嬌的一點趙良的眉頭,奶聲奶氣的說:「人家又跑不了,等你找王爺回來,你做什麼人家都從你。」 說完任美美臉上一片嬌紅,裝作一副羞澀的樣子。 「真的什麼都從我?」 趙良興奮的問道。 任美美雙眼楚楚的嗯了一聲。 「那個用嘴你也答應?」 趙良雙眼充滿渴望的問道。 任美美白了趙良一眼,「說了,怎麼都行。」 趙良大為興奮,他現在就彷彿看到了任美美吞吐的小香舌,「一言為定。」 「壞人,人家還騙你不成。」 任美美喃怪的道:「你怎麼還不去。」 哦哦……說完趙良比兔子還快的跑了出去。 第102章 征西王徐刊年 征西大將軍在天乾王朝是永遠不會褪色的英雄傳奇,人們到現在談及那位英雄,無不嚮往崇拜。 十二歲參軍單挑無敵,十五歲成將軍副將,十八歲那年被皇上欽點將軍,立下無數赫赫戰功,在王朝危機的時候,他如天神一般,將西域薩國驅逐出境。 無論那一件事被人說起都是一件傳奇故事,征西大將軍無疑是一位值得令人敬仰崇拜的英雄人物。 事情已過二百餘年,民間依舊流傳著征西大將軍的種種傳說。 征西大將軍名叫徐仁貴,十五歲欽奉大將軍,二十五歲征西伐敵,戰爭長達十年,三十五隊回朝任命征西王,並追加世代王爵。 先皇考慮到征西王,祖籍杭州,便派他駐守江南一帶,對視南國,其實那時南國並無野心,南國民眾一向追求和平,此後三十年便再無他風雲傳奇。 時,天乾王朝358年,征西王病逝,享年63歲。 征西王死後,長子繼承王位。 徐仁貴在世的時候,提倡武道,所以徐家上下老少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但徐家後兩百年再無出現一個徐仁貴那般矯勇的人物。 徐仁貴算是徐刊年爺爺的爺爺……到了徐刊年這一代,在他三十八歲繼承王位,成了第六代征西王了,依舊駐守江南一代。 征西王府坐落於杭州,征西王府前放著兩頭威武霸氣的石獅,石獅一人來高,氣神逞威,嘶啞咧嘴的樣子透露著洶洶霸氣。 身處杭州的人們,知道征西王府是一個閒人禁步的地方。 趙良站在征西王府大門前方,兩邊張望,見無熟人,便帶著笑容,來到征西王府門前。 「什麼人?」 征西王府門前四個帶刀護衛出口詢問。 「我是杭州的同知幕僚趙良,來找王爺說些事情,還請幾位通報一聲。」 趙良一臉的和笑,低下他同知的身份,在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向護衛手中塞去。 那護衛臉色一板,瞪了趙良一眼,推開了他的手,全身上下打量了趙良一番,方說道:「你在這等一會,我去通報一聲。」 同知的身份還是值得他去稟報的。 「是是是,麻煩了。」 趙良低三下四的道,他知道他的同知身份在人家眼裡不算什麼,人家什麼人物沒有見過,自己這個身份也就唬唬老百姓。 過了一會,那名護衛折返回來,說道:「王爺讓你進去,請吧!」 說完護衛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了。」 趙良說了之後,緊張的走進了征西王府。 那名護衛前方帶路,趙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不敢東張西望。 護衛將趙良帶到一間房門前,說道:「進去吧!王爺就在裡面。」 趙良進去之後,單膝跪下,「參見王爺。」 這時拿毛筆寫字的征西王徐刊年,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說道:「起來吧!趙良你找我什麼事?」 徐刊年四十出頭,中年正當,神采奕奕,平整分明的臉龐上略顯幾道皺紋,徐刊年將有這幾縷白髮的髮絲,全部梳到腦後,用一條藍色的絲帶盤系,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長袍,袖口繡有三道金圈。 整個人看起來平穩和氣,但在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那是一種高居者的王者之氣,為他整個人披上了一次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趙良在徐刊年身前,頭都不敢抬起來,唯有回話的時候,頭顱才敢抬一下。畢恭的說道:「卑職有事相求。」 「何時?」 徐刊年輕輕的站起身來,臉上不露喜怒,平穩如常。 「卑職前來是想王爺伸出援手,救助我的岳父。」 趙良說道岳父的時候,還真有些不自在,任常青年齡幾乎與他相等,但名義上任常青真是他的岳父大人。 「岳父?你的岳父不是早已經過世了麼?」 徐刊年皺眉道,他這次接見趙良完全是覺得此人以後還有用得著的地方,若不是此人曾經幫自己做了許多自己不方便做的事,還真懶得接見這個杭州的同知。 「這個……」 趙良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妾的事,怕說出遭到王爺的反感。 「有什麼話,直說別吞吞吐吐。」 徐刊年看了趙良一眼,有些不悅。 「是是是,卑職這就說。」 趙良嚇出一身冷汗。 之後趙良說是他小妾的父親,不是原配,被知府大人關進了大牢,請王爺出手相救,他趙良感激不盡。 聽完之後徐刊山問道:「出於何時被關進了大牢?」 「是私藏八牛弩的罪名。」 趙良原本的說了出來,他可不敢在王爺面前撒謊,他還沒那個膽量,若不說出真相,王爺查出他說假話,定不會饒了他。 「嗯?」 徐刊山臉色一沉,「他怎麼會有八牛弩?」 徐刊山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趙良忙道:「是卑職送於他,讓他防身用的,可誰知……」 「到底怎麼回事,全都如實說了,你是告訴過你麼,八牛弩乃是軍中禁物,是誰讓你私自送於他人的。」 徐刊山凜冽的目光看著趙良。 後者身子不由的哆嗦起來,發軟的腿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爺息怒,卑職知錯,卑職知錯,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與卑職計較。」 趙良哭聲道。 「起來吧!」 徐刊山緩緩的道,臉上又恢復平靜,「說說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徐刊山知道為了這事還不易治趙良的罪,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畢竟有趙良在許多事都好辦的多。 趙良大致的將情況說了一遍,他只是說有生意上的仇家去任府鬧事,任常青不敵,出於自保才拿出了八牛弩,並沒有說出與白家的恩怨。接著到衙門的事情他便如實交代,當說到童老的時候,徐刊山眉頭一皺。 趙良說完之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聽完之後徐刊年並沒有表態。 「王爺,這事……」 趙良小心的問道。 徐刊年走近趙良,冷冷的說道:「眼下都什麼時候了,大事將至,你還給我添些亂子,難道讓我出面救出你的岳父,讓那些有心人懷疑是我與這八牛弩有關係麼?不就是一個小妾的父親,也值得你向我開口,等到大事一成你要多少女人沒有。」 徐刊年字字含冰。 趙良的冷汗那是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忙跪趴在地上,「卑職知錯,不該在這個時候給王爺添亂,卑職決不再提起此事。」 趙良趴在地上的兩隻後都是顫抖的,好不後悔,知道自己不該前來求助王爺,與王爺的大事相比這的確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吧!」 徐刊年下了逐客令。 「是是,卑職告退。」 趙良大氣不敢喘的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等等……」 徐刊年喝住趙良。 剛放鬆下心的趙良,聽到喊聲,心中又咯登一跳,轉過身來,恭敬的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但你也不用報太大的希望,齊國棟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眼下大局為重,做好你自己的事,下去吧!」 徐刊年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 「謝王爺。」 趙良無疑吃了一顆定心丸,有王爺一句話他就知足了。 有時候收買人心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徐刊年深知這個道理。 第103章 來到杭州 日近黃昏,夕陽西下,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的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 漫天的彩霞,將這片天這片地映成了紅色,宛如仙女撒下一件紅衣裳。 岳康與白妙芸終於來到了杭州城。 夕陽照耀在城牆上,散發著柔和的紅光,城牆五六米高鶴然而立,站在腳下給人一種宏偉磅礡感覺。 城牆中央的大門,像一隻張開大口的猛獸,深邃而闊氣,城門上搭建著一座四邊翹起,中央高起的樓閣,無形中襯托著城門的宏偉,大氣而蜃撼。 城門口中央毅然的寫著兩個大字「杭州」字體蒼勁有力猶如鐵畫銀鉤。 岳康不得不感歎古代建築的壯觀雄偉,真是一個風景如畫的古城。 「好大啊!」 小順站在城門前,張大嘴巴癡癡的道。 「你以前沒有來過杭州麼?」 岳康對著身旁的小順問道。 小順撓了撓頭說道:「以前哪有機會來杭州啊!從俺懂事之後就開始與人家做工掙錢。」 岳康哦了一聲,也是的,窮人家的孩子哪有機會來杭州,每天都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奔波忙碌,自己少時候還不是一樣,家裡窮,在他十四歲那年才進過城一次,那時自己傻傻的東看西看,對什麼都好奇。 但這古代的大城市岳康還是第一次來,心中的興奮情緒,也是相當劇烈的。 「姑爺,你以前來過杭州麼?」 小順問道。 「切,杭州這種小地方,我來的次數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岳康洋洋的說道,的確來過杭州很多次,但是在前世。 「姑爺,淨吹牛,從你看到城門的表情就知道你以前沒有來過。」 小琴調皮的道。 岳康嘿嘿一笑,沒有反駁。 「走,咱們進去吧!天色要黑了。」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她已經兩天沒有正眼看岳康了,不知道是出於羞澀,還是厭惡,她現在看到粉紅色的東西就感覺臉上發燙,不由的想起岳康那晚說的話。 今天早上在馬車裡,小琴拿起自己粉紅色的手帕,問白妙芸上面繡的荷花好不好看,說那是他自己繡上去的,誰知道白妙芸說,不好看,你趕快收起來吧!並且說以後別讓我看到你的手帕,說完之後扭頭看向窗外。小琴就納悶了大小姐今天是怎麼了。 姑娘委屈的撅起小嘴,將粉紅色的手帕收了起來。 「大姐,你說的咱們白家在杭州買的房子,還遠不遠,這馬車坐的我頭疼死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覺啊!」 岳康問道,你不跟我說話,我主動找你說話還不行麼。 「不遠,還有三十里路。」 白妙芸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 岳康感覺頭腦一沉,我汗,還有那麼遠呢,要知道馬車的行進速度實在令人汗顏,尼瑪的還沒有自行車的速度快。 白妙芸不去理會岳康,心中一笑,率先向城門走去,小琴姑娘緊隨而後,朝岳康調皮的眨眨眼,她早已看出一路上大小姐都沒有給岳康好臉色看。 「走吧!姑爺。」 辮子與小順敢著馬車也跟了過去。 岳康搖搖頭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沒有坐馬車徒步的走了過去。 城門口站著兩排穿著光亮盔甲的士兵,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要經過他們的檢查。 岳康他們也沒帶啥違禁品,經過士兵的一番查看之後,岳康等人進了城。 這時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店舖也都開始關門了。也沒什麼好欣賞的,白妙芸與岳康分別坐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在街上緩緩的馳行,發出噠噠的聲音。 其實白妙芸口中說的,白家在杭州的那座府院,並沒有三十里路那麼遠,岳康感覺就走一會就到了,看來是那丫頭故意撒謊了。 杭州的這座院邸,是白老爺在的時候買的,其實很少來住,只是為了來杭州辦事方便些。 岳康與白妙芸走到院子門口,這時院子裡的人可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忙跑了出來,是一個上了歲數的大嬸,那位大嬸看到白妙芸後,忙堆起笑臉,親切的道:「喲,大小姐,您來啦,快進來,這一路奔波一定累壞了吧!」 白妙芸溫和一笑,「不累,我都習慣了,王媽進來可好?」 「王媽這身子骨好著呢,能吃能喝啥毛病也沒有,倒是這些時日不見大小姐你瘦了。」 王媽拉著白妙芸的手好不親熱。 王媽已經在白家做下人好多年了,做事慇勤,人的心眼也好,白妙芸姐妹三個都稱她一聲王媽。儘管白妙芸曾經對王媽說直接稱呼名字就行,可王媽說主僕的身份是不能亂了,說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喊著順口不說自己心裡也踏實。 王媽也是白家下人中的元老之一了,王媽以前是專門伺候白老爺的,自從白老爺失蹤以後,王媽就負責打理白老爺以前經常來住的院子,曾經老夫人說讓王媽回白家住,她卻死活不肯,說呆在這裡替白老爺打掃他的房間,白老爺是愛乾淨的人,等他回來之後,見到房間收拾的不乾淨,會不高興的。 每說到這的時候,王媽都會黯然的流下淚水。 「對了,大小姐您怎麼來了,來杭州辦事情麼?」 王媽問道。 「這次來杭州買置些東西。」 白妙芸淡淡一笑,他沒打算將白家窯廠被砸的事情告訴王媽,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多一個人來擔心。 「這位是……二姑爺?」 王媽指著站在白妙芸身旁的岳康問道,岳康的打扮一看都不是下人的身份,王媽聯想到前段時間二小姐辦了婚事,不確定的問道。 「嗯,他是二妹的夫君。」 白妙芸介紹道,又指著王媽為岳康介紹道:「這位是王媽,王媽是從小看著我們長大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怎麼王媽,想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啊!」 岳康的話帶著玩笑之意。 王媽一拍腦門,說道:「哎呦,你看我這腦子,真是老糊塗了,大小姐快進來,我這就是給你們做吃的去,你們還沒吃飯吧!」 第104章 夫子林文博 說完,王媽領著白妙芸和岳康走進了院子。 院子不是很大,有種家的感覺,院子內的建築,極像北京的老四合院,岳康打量著院子,心中想到。 王媽的手藝很不錯,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眼下院子裡也就他們幾個人,沒有外人,所以小順與辮子很慶幸,坐下來一起吃飯,起初兩人怎麼也不敢,在岳康的執意要求下,兩人心中懷著興奮坐了下來。 兩人吃的小心翼翼,心中感動非常,要知道那個年代下人是不能與主人一塊吃飯的。 小琴和王媽將白妙芸夾在中間,王媽比較愛說話,與白妙芸聊一些家常話,問老夫人還好吧!二小姐還好吧!成日裡這座院子都是王媽一個人住,也沒個說話的,所以說起話來絡絡不絕。 岳康也不管兩人的談話,王媽特意給岳康準備了一罈好酒,岳康與辮子、小順兩人默默的喝酒,三個女人說話他們根本插不上嘴。 說道白妙丹的時候,白妙芸問道:「王媽,三妹近些日子來過沒有?」 「三小姐啊!前幾日來過一趟,住了一晚就返回學院了,三小姐說最近功課忙,每次來後都急匆匆的走了。」 王媽說道。 「哦!明日我去學院看看她。」 白妙芸說道。 「那好,明天我多做些好吃的,你給他帶去吧!」 王媽道。 「不用了,王媽,奶奶這次特意讓我帶了她平時喜歡吃的。」 白妙芸溫柔的一笑。 飯後,眾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院的正門朝東,岳康與小順、辮子住在北面的房子,白妙芸和小琴、王媽三人住在南面的房子裡,西房按照院子的部落屬於正房,那是白老爺以前住的地方。 奔波好幾天的岳康的確也累了,躺在床上一會就睡著了。 白妙芸坐在床邊,沒有睡意,做馬車其實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跟平常走路沒什麼不同,所以當岳康每次說累的時候,她都很不屑,嘲諷到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嬌氣。每次岳康都無言以對。 蠟燭燃燃的燒著,燭光沒有頻率的跳動。 白妙芸坐在床邊望著跳動的燭光呆呆愣神,不覺中又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那男人不喜歡笑,總是板著臉,像是從來沒有開心過似的。 第一次見他那是他唯一一次的笑容,他笑的很燦爛,如是春天燦爛的花朵,如是剛剛融化的冰山。 說實在的白妙芸不知道那個男人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是朋友?知己?白妙芸不敢往深處想,他覺得不可能,自己才見過他幾次面,怎麼可能。 可為何每當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浮現他的身影呢? 或許他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白妙芸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白妙芸哎哎的歎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合住眼睛很快睡著了。 昨晚岳康沒有做到春夢,只是做到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的東西丟了,但夢中也不知道是丟了什麼東西。 周公解夢上說做夢都是相反的,夢到丟東西,現實中就會撿到東西,岳康為做了這個好夢,而興奮不已,心道今天出門一定要看著腳下,不定能撿到好東西。白妙丹所在的書院叫天德書院,在杭州也算是小有名氣,是白老爺的一個故友開立的,故友叫林文博,林文博也就是天德書院的院長,少時頗有名氣,那也是才華橫溢,博學多才,八斗之才。 林文博少時也是一個富家公子,父親也是從商,做的也是陶瓷生意,那時與遠在相樂郡的白家關係密切,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兩家一向友好。 林文博的父親去相樂郡時,經常帶著林文博,為了讓他長些見識,也是為了促進兩家的感情,在林文博十歲那年認識了那時還是白家大少爺身份的白老爺,兩人年紀相仿,很玩的來,每次父親去白家的時候,他就要跟著,漸漸的與白老爺成了好朋友。 林文博大白老爺一歲,那時兩人還學著大人一般,磕頭跪天地結拜成了兄弟,此後兩人一起讀書寫字,形影不離。 美好生活總是短暫的,林文博的父親不知道何時沾上了賭,而且癆癡如狂,生意也不去做,成日呆在賭坊之中,白老爺曾經多次勸他,可都是耳旁風,根本剎不住他的賭癮,終於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他輸光了所有的家當。 那時,林文博的父親才恍悟過來,無比的自責,可惜已經晚了,林家的盛望已經不復存在了。 也是從那時起林家從大戶人家走向了平民百姓,靠著已經醒悟過來的林父,賣茶水維持生活,生活相當的簡樸。 白家那時伸出援手想拉林家一把,可遭到了林文博父親的拒絕,他說一切都是命,他認命,也是對自己的懲罰。 從此以後林文博,寒窗苦讀,十年如一日,那時白老爺十八歲,他不敢奢侈林文博,因為他知道林文博的性子,或許那時林文博什麼都沒有,但他那一身傲骨未曾夭折過。 林文博抱著遠大的理想,進京趕考,為了光宗耀祖,重振門緯,恢復往日林家的榮耀,可事不隨人,第一次落榜了。 林文博不氣不餒,回家後繼續鈍學累功,攻苦食淡,可惜第二次他再次落榜。 第三次,也沒功成。 第四次…… 第五次…… 終於,在第六次考試中,他脫穎而出中榜狀元。 真是天不作美,就在那一年,他的父親突然得了重病,他四處求醫,可這一看病卻誤了進京賜名的機會,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狀元郎終還是與他擦肩而過。 他也任命了,之後他四處流浪,結交好友,吟詩作對,過的瀟灑自然。 可終究還是懷念家鄉,心中一直寄存的那個夢想,時時刻刻的牽繞著他,於是他回來了杭州,在白老爺的幫助下開起了這家書院。 我與狀元無緣,但我要我的學生高中狀元,也算是完了我一個夢想。這是林文博設立書院的目的,談不上野心,只求完自己一個沒有完成的夢想。 書院起初的規模並不大,就寥寥的幾間房子,但隨著書院名聲日益增高,書院漸漸的壯大了,直到今日天德書院,已經屬於杭州的三大學院之一。 同時林文博也被人稱為林夫子。 剛開始老夫人說將白妙丹送來讀書的時候,林文博很為難,因為書院沒有收女生的先例,老夫人說將白妙丹教給別的先生她不放心,妙丹的性子貪玩,怕別人管不住他。 那時候的白老爺已經失蹤了。 林文博破了一次例,允許白妙丹進入了書院。 第105章 憤怒的白妙丹 白妙丹很氣憤,只見她的胸膛起伏,粗氣急出,她恨不得殺了趙圓圓,自從趙圓圓進入書院之後,她的日子就沒好過。 就比方這次來說,考試明明是她做的題,趙圓圓非在先生面前說是白妙丹抄襲別人的,不然怎麼會考出那麼好的成績來。 的確這次白妙丹考試的成績不錯,高高的壓過了趙圓圓一截,可那都是這些天努力的結果,自己這段時間,認真學習,刻苦讀書,雖然做不到廢寢忘食,但也算是目不窺園、傾耳而聽、一心一意,每次課間都全神貫注的聽講。 進步快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只為自己當初的一個承諾,對她二姐夫岳康的承諾,岳康曾對她說,妙丹你有時間去數一數,老夫人頭上的白髮多少根了。 妙丹說那還用數,奶奶的頭髮全白了。 老夫人已經老了,岳康歎息的道。 白妙丹說那還用你說。 岳康又道難道你就一直這樣任性下去,依舊我素我行,老夫人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她不放心你啊!你難道要等她閉上眼的那一天,才會懂事麼?老人能安心的閉目麼? 白妙丹眼圈一紅,奶奶會長命百歲的。 別天真了,死對每個人來說必須經歷的事情,誰也躲避不掉。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懂事了呢,白妙丹問。 一個好成績,一句書院夫子的讚揚都是對老夫人莫大的安慰,我想那時候老夫人會合不攏嘴的,或許這樣只能證明了你努力了,但這又何嘗不是透露了你懂事了,懂得替她人著想了。 那一刻,白妙丹的眼神格外的堅定,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許多,望著天上的星星,大聲的說道,我要努力了,獵人星叔叔以後我會好好讀書的,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奶奶長命百歲,我會做出成績讓她老人家開心的。 岳康聽到這樣的誓言哭笑不得。 白妙丹的確努力了考了個好成績,也得到了夫子的讚揚,這讓小少女心中得意非常。可這時趙圓圓站了出來,指正白妙丹是抄襲別人的題。 白妙丹上去辯護說沒有,趙圓圓說有很多人可以證明白妙丹是抄襲的。 趙圓圓說完,底下有人舉手說,白妙丹是抄的他的題,舉手的那個學生成績優異,是個有名的老實人。 接著又有幾個人舉手作證。 這下白妙丹是有理也說不清,夫人先生也信以為真,責怪白妙丹,不用功讀書淨耍些小聰明,還讓她站在課堂外面罰站。 這次白妙丹可是真受了冤枉,在夫子的斥責下,不得不站到了門外,白妙丹狠狠的咬著牙,瞪著趙圓圓,心中恨不得將那女人千刀萬剮。 趙圓圓笑的很邪魅,白妙丹越是瞪她,她嘴角咧起的弧度越大,那副得意相像是樂到了骨頭裡。 「小姐……小姐……你不能去,趙圓圓咱們惹不起,還是忍忍吧!」 喜兒跑著追上怒氣沖沖的白妙丹,拉住她的手,死活不讓她去找趙圓圓算賬。 「喜兒,你放開我,今日我非扒了那婊子的皮不可,讓他知道本小姐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難道就佔著她家的勢力,任意欺負我嗎?」 白妙丹越說越氣。 「小姐,真的不能去啊!」 喜兒拉著白妙丹的手不放。 「喜兒,你若是怕了就不用跟我去,你回相樂郡吧!我也不需要你伺候,今日我非去不可。」 白妙丹放下狠話。 「小姐,你這不是讓奴婢為難呢,你若出了事老夫人會責怪奴婢的。」 喜兒委屈的道。 「你到底去不去?」 白妙丹質問道,「你平日裡的膽子都跑哪去了?我這麼受人欺負,難道你看著我做縮頭烏龜嗎?」 「我去……」 喜兒也被白妙丹帶動了情緒,狠下心來道。 想想平日裡趙圓圓耍些小手段,有事沒事就找小姐的麻煩,她也是氣在心中,本來書院裡就小姐一個女學員,可誰知道前段時候趙圓圓說通了院長,也來書院裡讀書。 這一來倒好趙圓圓看不慣成日裡男學生都圍著二小姐轉,就故意找茬,趙圓圓的家世在杭州是很有權利的。 而且那個一向與二小姐作對的寧貴遠也與趙圓圓站到同一個戰線上,兩人狼狽為奸,二小姐可沒少吃苦頭。 寧貴遠典型的小人一個,以前沒有趙圓圓的時候,此人根本不是二小姐的對手,無論玩陰的還是玩明的,二小姐也不曾輸敗於他,寧家是杭州的一個古老家族,家世渾厚,在杭州可以說是根深葉茂,是有名的大戶人家。 此時正值課間休息時間。 趙圓圓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漂亮,瓜子臉,彎月眉,紅唇小嘴,一身的打扮很顯擺,全身上下掛了不下十塊上等的好玉,而且總愛昂著頭,一副高傲的姿態,彷彿這個天下沒有她看得起的人。 此時趙圓圓坐在書院的草地上,身前坐著一個丫環,雙手端著一盤瓜子,趙圓圓雙手纖纖,跟戲子一般的擺出一個蘭花指,輕輕的夾起瓜子,放進嘴裡,臉還是看著天,完全無視圍在她周圍的男學生。 伸出的兩條細腿,有兩個丫環輕輕的捶打著。 神色懶樣傲慢,趙圓圓吐出一個瓜子皮,緩緩地說道:「我說過只要聽我的包有你們的好處,你們看到朱志文沒有,他剛才按照我的話做了,他家今年的稅收全免了,還不是我爹一句話的事情,哼……」 說完還不忘嬌哼一聲,這麼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沒有人會懷疑趙圓圓的話,因為他爹的身份擺在那裡,杭州的同知大人,那可是杭州城的二把手啊!在杭州城知府如何是皇帝的話,那麼他爹就是名正言順的宰相大人了。 「是啊!是啊!以後我們都聽趙姐的。」 「對,以後跟趙姐混,準有好日子過。」 「趙姐,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直言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趙圓圓周圍的男學員紛紛的道。 寧貴遠也湊前說道:「你們別都坐下吧!以後都是一家人,趙姐的身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毒蛇女算個什麼,不就是一個縣城裡的大小姐麼?」 由於白妙丹愛玩蛇,所以書院裡私下給她起了個綽號叫毒蛇女。 幾個男學員坐下後,奉承趙圓圓的話那是一波接著一波,簡直是出口成章,不愧是披著學子名號的才人。 直誇的趙圓圓是天女下凡,菩薩在世,聰明絕頂,差點沒說成國家棟樑。 趙圓圓還是那般的臉朝天,神色得意。 「趙姐,你看那個毒蛇女向咱們這邊走來了,看那樣子是來找麻煩的。」 一個男學員指著遠處,怒氣沖沖的白妙丹說道。 「哦?……」 趙圓圓眼中閃出一絲毫不在意的神色。 第106章 白妙丹委屈的哭了…… 趙圓圓滿臉不屑的站了起來,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急沖沖走來的白妙丹。 「趙圓圓,你到底什麼意思,考試明明是我自己做的題為什麼說我是抄襲的,你太卑鄙了。」 白妙丹氣得胸膛起伏,滿臉怒容。 趙圓圓的雙臂環抱,輕蔑的道:「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麼?我就是想找你麻煩,你能怎麼樣?」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白妙丹也不是好惹的。」 白妙丹怒道。 「哦?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哪裡不好惹了。」 趙圓圓懶洋洋的道。 周圍的男學員均都投來不屑的目光,像是看小丑般的看著白妙丹。 「姑奶奶,今天讓你知道厲害。」 白妙丹此時瞪趙圓圓的眼神,似乎利劍一般,能殺人無形的那種鋒芒。 「妙丹妹子,你還是趕快走吧!別用你的小蛇嚇唬人了。」 同樣來自相樂郡的周元傑,站在趙圓圓身旁取笑道。 「閉上你的臭嘴,你真丟相樂郡的人,小老鼠……」 白妙丹刻意的將小老鼠拉個長音。 「你……」 周元傑肥嘟嘟的小臉一沉,「即使你自找苦吃,就怨不得別人了。」 別看周元傑在相樂郡還算個公子哥,可來到杭州那可真算不得什麼。 趙圓圓瞪了周元傑一眼,說道:「用你多嘴。」 趙圓圓最煩的就是別人搶她的風頭,像周元傑這樣的小人物,趙圓圓還是看不上眼的。 這時候,周圍來看熱鬧的學員越來越多,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怎麼?你還敢用蛇咬我不成?我量你也沒那個膽。」 趙圓圓輕視的對著白妙丹說道。 喜兒站在白妙丹身旁,握緊拳頭,怒目相瞪,一副我不怕你們的樣子,表面上是這樣,但手心走已經捏了一把汗,眼下的局勢是敵眾我寡,她個小丫頭不緊張才是怪事。 「大黃……」 白妙丹實在忍無可忍,恨得她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喊出了她的寶貝小蛇,她知道用蛇咬人一定還會受到夫子的處罰,她以前已經被警告過幾次,這次估計連被迫退學的可能都有,但人一定怒到極點那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眼鏡蛇嗖一下子從白妙丹腰間的袋子,竄了出來,爬到白妙丹的手中。 白妙丹手中拿著帶毒的黃金蛇,一步一步的向趙圓圓逼近。 趙圓圓畢竟是女孩子,看得出來很忌諱蛇著東西,忍不住的後退一步,「臉色有些蒼白,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白妙丹哪管得了那麼多,就要放蛇咬人,黃金蛇可是她最厲害的武器。 「寧貴遠,你還愣著做什麼。」 趙圓圓喊道。 站在趙圓圓身後的寧貴遠,面帶一種邪魅的笑容,擋在趙圓圓身前,臉色平靜一點也不害怕白妙丹的小蛇。 寧貴遠冷冷的道:「你的手段過時了。」 說完寧貴遠嘿嘿一笑,背後的手伸了出來,一隻老鷹隨之出現在他的手上。「讓你的蛇,跟我的鷹玩玩吧!」 白妙丹大驚失色,要知道蛇最怕的動物就是鷹,鷹可是蛇的天敵,急忙要將小蛇收回去,可惜已經晚了,寧貴遠撒手放開了鷹的翅膀。 當鷹看到白妙丹手中的小蛇時,興奮的嘶鳴一聲,猛的忽閃翅膀,像白妙丹手中的小蛇抓去,白妙丹的小蛇顯然很害怕這種飛行的老鷹,身子一縮纏繞到白妙丹的懷裡。 那老鷹豈肯放過那條小蛇,翅膀一扇,向白妙丹懷裡撲來。 這是喜兒搶身上前,擋在白妙丹身前,那老鷹伸出兩爪,似是惱恨的抓住喜兒的頭髮,忽翅一飛,將喜兒頭上的繩結,給抓開了。 喜兒疼痛的大叫一聲,頭髮凌亂的散落下來。 鷹,畢竟是一隻智慧低若的動物,它也害怕人,喜兒大叫一聲之後,它也嚇得飛回寧貴遠的手臂上,死魚般的雙眼,依舊看著白妙丹身上的小蛇。 白妙丹趁此機會趕緊將小蛇放回了袋子裡。 看到小姐受人欺負,昔兒痛在心中,昔兒嘶聲一叫,「我與你們拼了。」 撲過去就要抓寧貴遠手臂上的老鷹,頭髮散亂,情緒激動,跟瘋子一般。 寧貴遠哪能讓她得逞,一把將喜兒推到在地。 白妙丹看著喜兒被推到在地,加上自己所受的委屈,眼淚唰一下子流了出來。 「王八蛋……」 白妙丹嘶吼一聲,泣涕如雨,傷心痛苦到了極點,自己從小在寵愛中長大,從來都是自己欺負別人,今天別人欺負自己成這樣白妙丹傷心欲絕,心中極為無助。 她撲身上去,她要撕了眼前可恨之人,對趙圓圓的仇恨不共戴天。 「臭娘們,以前總想著法子整我,今天是你的報應。」 寧貴遠怒道,「你們攔住她。」 周圍的男學員,知道此刻是表現的機會,一湧而來,猛得一下將白妙丹推倒在地。 白妙丹那小身板,怎麼禁受得住幾個男人的猛推,一下子被推出老遠,趴在地上摔了個踏實。 手心也被地上的樹枝刮了一個大口子,不知是心裡委屈的,還是手上帶來的疼痛,白妙丹趴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孩子,大哭起來。 白妙丹痛心難過,腦海中突然浮現一道身影,那身影衝他微笑,那人是姐夫,白妙丹莫名的想起姐夫,若有姐夫在,姐夫一定會站在自己的身前,不讓自己受欺負。 姐夫,你在哪裡?丹丹被人欺負,想到此處白妙丹哭的更痛。 喜兒忙跑過來,想將白妙丹拉起來,可怎麼也拉不動,喜兒望著白妙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心中跟被刀子扎一般,摟住白妙丹的身體,兩女趴在地上嗚嗚大哭,一個比一個痛心。 周圍很多學員沒一個人去可憐他們,即使有些不忍心的也不敢站出來,他們還是不敢招惹父親是同知大人的趙圓圓。 趙圓圓一群人,走了過來,俯視著趴在地上痛哭的白妙丹,趙圓圓冷冷的道:「敢跟本小姐做對,你還不夠資格,以後再惹到本小姐,下場絕對比今日還慘。」 「還有以後離歐陽公子遠一點,若是再讓我看見你與歐陽公子走在一起,我打斷你的腿。」 趙圓圓狠狠的道。心中浮現出一道偉岸的身影,嘴角甜甜的笑了。 白妙丹依舊在地上痛哭。 「放肆……」 一聲含滿怒氣的聲音,這個時候傳了過來。 眾人轉臉看去兩男一女,怒氣沖沖的向這邊走來,那女的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此時她臉上布著一層寒霜,顯得極為的冰冷,想必剛才那聲放肆,就是從她口中而出。 女子身邊跟著的是一個面色清秀,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男子明顯也很氣憤,雙眼似火,跑奔過來。 另外一名年輕男子,是一身下人打扮,此時也是滿臉怒容。 第107章 怒氣而來的白妙芸 白妙芸遠遠的看到白妙丹被推翻在地上,頓時暴怒,大聲叱喝一聲之後,跑了過去。 岳康比白妙芸的腳步快了一些,跑到白妙丹趴的地方,心疼的道:「妙丹,你沒事吧!」 他現在將白妙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看待,從前雖然有些過節,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與白妙丹接觸的這段日子以來,少女雖然調皮了點,但很可愛,白妙丹的心眼並沒有白家下人嘴裡說的那麼壞。 屬於很純潔無知調皮的那種。 聽到岳康的嗓音,痛聲哭泣的白妙丹,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抬起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當看到眼前之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二姐夫時,嘴巴有些顫抖,使勁的揉了揉眼,對是自己的姐夫,白妙丹睜著大眼珠子,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舒展開來。 白妙丹愣許久,像是傻了一般,「姐夫……」 隨後倒在岳康懷裡,又一次的大聲哭泣起來,她頭一次感覺到親人的懷抱原來這般的溫暖。 「丹丹,不哭有姐夫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望著白妙丹滿臉的淚痕,岳康疼在心裡。 「嗯……」 白妙丹撇著嘴,心中被那份溫暖所融化。 「姑爺……」 喜兒看到岳康時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喃喃的喊道,岳康摟著白妙丹的肩膀向她點點頭,隨後少女狂喜,「真的是姑爺。」 當喜兒看到隨後而來的大小姐時,忍不住的驚叫出聲,「大小姐……」 白妙丹聽到喜兒的喊聲,轉頭看去,後面跑來的那人不是大姐又是何人,哭得跟花貓似的臉上一下子轉變成狂喜的神色,「大姐……」 白妙丹唰一下子,站了起來,撲進白妙芸的懷裡,說不出心中的歡喜還是痛楚,所以沾濕白妙芸的淚水,不知道是苦是甜。 「好了,丹丹沒事了。」 白妙芸拍著白妙丹的肩膀說道。 隨後,白妙芸放開白妙丹的肩膀,上前幾步,對著趙圓圓一群人冷冷的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般欺負我妹妹,虧你們還是天德學院的學員,這種欺負女孩子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白妙芸臉上佈滿一層寒霜,整個人極為的冰冷。 岳康站在一旁也是怒容的望著對面幾個人,尼瑪的這樣欺負我小姨子,岳康忍不住的想動手,但被他克制住了,對方都是不大的小孩子,都在十五六歲之間,打了他們臉上也無光啊! 天德書院有個規定,凡事來到書院的必須穿書院裡統一的服裝,純白色的褂袍,頭上戴著白色的方帽子,膀子上挎著一個書袋子,岳康怎麼看對方戴的帽子,怎麼覺得想前世死人後孝子帶的哭喪帽。 顯然趙圓圓一方人根本不怕白妙芸,他們倒是界防著岳康突然出手。 「是你妹妹,先用蛇咬我的,怎麼?」 趙圓圓一臉不屑,在他眼中除了知府大人誰都不算個鳥,她也從剛才的稱呼上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美的女人是白妙丹的大姐,他以前也聽說過白妙丹的大姐長的很漂亮,但她根本不承認白妙芸比她好看。 「她為什麼用蛇咬你。」 白妙芸也知道白妙丹的性子,不敢一味的責怪對方,還是先弄清事實好。 「你怎麼不去問你妹妹。」 趙圓圓冷冷的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長的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所以說話毫不客氣。 「妙丹,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姐姐會替你做主。」 白妙芸對著白妙丹問道。 白妙丹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岳康也聽出了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怨白妙丹,明顯是對方找茬的,對著趙圓圓說道:「你叫什麼?」 他已經從白妙丹嘴裡得知,恨不得將頭昂到天上的女人叫趙圓圓,但還是帶著邪笑問道。 「我叫趙圓圓,怎麼?」 趙圓圓對著岳康很刁的樣子,雙手掐腰,雙眼狠瞪,尼瑪那架勢快趕上黑社會女老大了。 「哦,名字真不錯,你父母真是給你起了個好名字,這名字太正點了。」 岳康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雙眼望著趙圓圓的胸部,喃喃自語,別人卻都能聽到,「真圓哪!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圓。」 「什麼圓不圓的,你說什麼。」 趙圓圓沒聽明白岳康稀里糊塗的話,「你不是想替她報仇麼,放馬過來吧!別以為我會怕你。」 「哦,我沒說什麼,我說你那裡真圓,而且還不小呢,你應該叫大圓圓。」 岳康依舊盯著趙圓圓胸部不放,說道。 趙圓圓順著岳康的眼神,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胸部,略微思索岳康剛才說的話,頓時雙頰粉紅,大怒,指著岳康的鼻子罵道:「王八蛋,你無恥。」 這時,趙圓圓一方的男學員,也明白了岳康剛才說的話,都忍不住的望向趙圓圓的胸部,似乎想證實一點什麼。 「混蛋,你們看什麼看。」 趙圓圓怒氣衝天,趕緊雙臂環胸,遮擋住胸前隆突的風光,可她越是這樣做賊心虛的姿態,越引起人的注意。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男學員,紛紛的低聲笑了起來,有的甚至看著趙圓圓的胸部,喃喃的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趙圓圓殺人一般的目光瞪著剛才說話之人,將後者嚇得不輕,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溜跑了,趙圓圓將對那人的恨留在了心底,眼下他最恨的人還是岳康。 當白妙芸與白妙丹明白岳康話中意思的時候,臉上也是一紅,不疼不癢的瞪了岳康一眼,似在責怪他,不該說那樣露骨的話,但兩人心中不免有些快意。 「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寧貴遠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他知道是他表現的機會來了,從趙圓圓第一天到書院,寧貴遠就被趙圓圓的美色所迷惑,可趙圓圓根本看不上他,若不是顧忌趙圓圓的身份,這位寧大公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以後寧大公子為了取悅趙圓圓,天天跟在少女的身旁,只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那份真情能融化趙圓圓,對趙圓圓可以說是鞍前馬後,那是言聽必行。 眼下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機會,他怎麼能不表現表現。 為了對付白妙丹寧貴遠也花了一些功夫樣了一頭鷹,那頭鷹此時站在寧貴遠的肩膀上,圓圓的鷹眼,黑白分明。 岳康知道就是這只鷹剛才差點沒吃了白妙丹的小蛇,岳康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將寧貴遠手中的鷹抓在手中。 寧貴遠還沒緩過神來,鷹已經到了岳康的手中。 岳康揪著鷹的脖子,高高的揚起胳膊,臉色一沉,使勁的將鷹摔在地上,發出彭的一聲,鷹身上的羽毛一下子掉落不少。 那頭鷹被實打實的摔在地上,岳康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不打你們還尼瑪的不打鷹麼?岳康心中早就憋屈壞了。 那頭鷹在地上,兩個爪子亂抓,嘶嘶的叫著,顯得痛苦至極,在地上蹬躂了沒幾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很顯然被岳康摔死了。 岳康拍拍手中殘留下來的鷹毛,一臉陰冷的看著寧貴遠。 第108章 氣惱的寧貴遠 岳康一下子摔死了寧貴遠的鷹,現場氣氛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寧貴遠這個寧大公子,來學院的時候,屁股後面總是有幾個跟班的。 寧貴遠雙眼冒火,「我的鷹……」 出聲大叫,那可是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養的,已經與寧貴遠有了感情,就這麼被摔死了,他怎麼能不傷心憤怒。 寧貴遠大喝一聲,「王八蛋,今日你別想活著走出書院。」 說完之後對著幾個跟班的說道:「你們給我打死他。」 幾個跟班的挽袖而來,臉上帶著狠樣,寧貴遠其實再壞,但他也不會出手打女人,以前白妙丹總耍他,他心中固然氣憤,但也沒有與白妙丹動過手,包括剛才若不是喜兒來搶他的鷹,他也不會推倒喜兒的,白妙丹摔倒也不是他的命令,他只是想讓那些人攔住白妙丹。誰知道哪些人為了表現衷心一下子將白妙丹推到在地上。 趙圓圓一方的男學員,也都紛紛湧過來,看樣子是想與岳康動手了。 這可把白妙芸和白妙丹嚇壞了,忙拉住岳康,「你快走……」 對方有十來個人,岳康即使再厲害也打不過人家啊!兩女都怕岳康吃虧。 岳康扯開兩女的手,對著寧貴遠依舊一臉冷笑,沒有一點怕的樣子。 「怎麼想打架……」 隨同而來的小順,抄起地上的棍子,挺直身板的迎了上去。 岳康不緊不慢的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那石頭拳頭大小,岳康拿著石頭在手中掂了掂,突然右手出拳向石頭砸了過去,彭的一聲,那石頭碎成四瓣。 岳康將石頭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說道:「想死的儘管過來。」 寧貴遠等人心中一寒,那可是石頭,一拳能將一塊石頭打碎,那是什麼力量,心中均升起了怯意,要知道人的身體可不比石頭,誰能受得了,那樣的一拳。 寧貴遠臉上冒出冷汗,腳步再也不敢往前挪,他身後的人又何嘗不怕,想跟人家動手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對方看岳康的眼神有些忌諱,均都不敢上前,他們沒自信能受得了對方的一拳。 寧貴遠幾個跟班手下,明顯看出了岳康是身懷內功之人,在寧貴遠耳邊竊竊私語一番,寧貴遠越聽越是害怕,對方是個高手,看來動武力自己一方是不行了。 「怎麼?不是想打我麼?不敢了麼?哼……」 岳康負手而立,很是瀟灑的站的那裡,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姑爺,好帥……」 喜兒癡癡的道,看岳康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白妙丹也被岳康那種風輕雲淡的氣勢所震懾,此刻覺得岳康的身影無比高大,在他的陰影的籠罩下感覺無比的安全,少女心中甜甜的想到。 趙圓圓也看出了岳康的武功不弱,若是沒有內力,是萬萬碎不開石頭的,她曾經見過家裡的幾個護衛,都是能手開硬石。 與岳康動武力,明顯不行,自己一方即使人多估計也佔不到便宜。 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中,林文博在杯中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嘴中輕輕的抿了一口,望著操場的方向,獨自說道:「有意思……」 林文博輕輕的一笑,其實剛才白妙丹過來的時候,林文博就看到了操場上的情況,他並沒有前去阻攔,而是選擇了遠處遠看,相信只要孩子們玩的不太過分,他不會參與的,這又何嘗不是對孩子們的一個考驗,人的一生不受點挫折是不會長大的。 「院長,難道咱們真的不去阻攔嗎?別讓他們鬧出什麼亂子。」 坐在林文博身旁的段章問道,段章就是白妙丹班裡的教書先生,此人頭髮均都花白,臉上的皺紋也密密麻麻,實際年齡也不小了。 林文博輕輕的搖了搖頭,「放心吧!如果那人想動手早就動手了,只要不動手任他們去吧!」 林文博的目光一直鎖在岳康的身上,剛才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此人就是白家的姑爺,心中對岳康很好奇,感覺年輕人處事很穩重很有分寸。 段章也端著茶水走到窗邊,觀看著這場龍虎之爭,心中有些擔心,萬一鬧出亂子,對書院的名聲不好,他在書院呆了將近二十年,對天德書院也是很有感情的。 他現在也知道,讓白妙丹罰站著實冤枉了她,看白妙丹的眼神略有歉意。 「哼……先生常常教導我們,凡事不能用武力解決,我們這麼多人你們就兩個男人,動手免得說我們欺負你們,我們天德書院一向講究文鬥,我現在正式向你挑戰,你可敢答應。」 寧貴遠說道,寧貴遠知道動武,自己一方估計佔不了便宜,武的不行還不能來文的麼。 有時候羞辱一個人,並不需要動手,在文采上重重壓他一截,比打他一頓還要痛快。所以寧貴遠提出了要求。 岳康笑了,很開懷的那種,「就你也有資格與我斗文?屁孩一個。」 其實寧貴遠的年齡也不小了,個頭一點也不比岳康矮,被岳康說成屁孩一個,頓時氣惱。 還沒等寧貴遠說話,旁邊一個一直巴結寧貴遠的男學員說道:「你說話注意點,我們寧大公子,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在書院那是出了名的,日月星辰,天文地理,無所不知,你這樣說寧公子,是不是怕了?」 岳康呵呵一笑,不去理會剛才說話之人,對著寧貴遠說道:「他說的是與不是?」 寧貴遠硬著頭皮說道:「是又怎樣,你敢不敢比?」 其實寧貴遠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哪裡有說的那麼好,但強硬的答是,他還真不信自己身為天德書院的學員,還能輸於別人不成。 岳康莞爾一笑,彎下腰去,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一塊拳頭大,一塊跟乒乓球大小一般,對著寧貴遠問道:「那好既然你這麼學問廣博,我且問你這兩塊石頭如果從一樣的高度仍下來,那個先落地?」 見岳康從地上撿石頭,寧貴遠一眾暗中戒備著,怕岳康突然動手,見對方問自己問題,心中一鬆。 趙圓圓還是將頭昂到了天上,對於她來說岳康是不是高手,她都不在乎,根本沒把岳康放在眼中,家中的護衛會內功的多了去了,還怕他不成,她頑皮的性子也很期待岳康與寧貴遠的比試,感覺還是很好玩的。 所以她站在一旁,嘴裡嗑著瓜子,一副看戲的樣子。 寧貴遠看著岳康手中的兩塊石頭,想都不想答道:「當然是大的先落地,大的份量重落地速度肯定比小的塊,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問本公子,哼……」 寧貴遠不屑的哼了一聲。 「哦?你確定。」 岳康一笑問道。 「廢話……」 寧貴遠身子一縱無比肯定的樣子,有趙圓圓在旁他還是裝作很瀟灑的樣子。 第109章 丟石頭證哲理 白妙芸與白妙丹不明白岳康怎麼會這樣問,這不明擺著是大的先落地麼,這是每個人不用思考就能回答上來的問題。 兩女心中雖有疑問,但也不會說什麼,安靜的站在岳康身邊,像是兩朵四季芬芳的花兒。 小順這個忠實的手下,對岳康有莫名的信任,不管岳康做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依舊沒有鬆開手中的棍子,這時見打不起了,將手腕粗的木棍子,抗到肩膀上,護在岳康身邊,面無表情雙雙冷冷的看著。 岳康曾經跟他說過,遇到事情的時候,不需要大聲喊叫,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那樣人家會說你傻逼,真正牛逼的人物從來不張牙舞爪,一個眼神看去都能令對方心升怕意,所以剛才小順,眼神使勁的裝出狠毒的樣子,拿著棍子,雖然眼神還沒達到一定的境界,但也算入了門道。 若是剛才寧貴遠一方有人敢動手,相信小順會毫不猶豫的將棍子砸到對方頭上,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不忍心對敵人下狠手的同時,有可能敵人一下子將你打趴下,所以那時受傷的還是自己,所以遇事不動則以,動則全力以赴,這也是岳康告訴小順的大道理,小順深記心中。 聽完寧貴遠的話後,岳康張嘴一笑,說道:「你讓你的人拿著這兩塊石頭,爬到樹上,然後一起丟下來,哪個先落地,一看便知。」 「這還用看,傻子才不知道那個先落地。」 寧貴遠一撇嘴說道,他真搞不清岳康要幹什麼,連五歲小孩都知道的問題,居然問自己明擺著是赤裸裸的侮辱,所以寧貴遠的臉色很不好看。 「寧貴遠,找人帶著石頭上樹上去,讓無知的人知道什麼叫無知。」 趙圓圓不屑的道,不是大的先落地,難道還是小的不行? 聽到趙圓圓的話,寧貴遠二話不說找了一個爬樹利索的男學員,讓他帶著兩塊石頭爬到了樹上。 眾人都站到樹下,樹上的那人已經準備好了,按照岳康的要求雙手放平,等待著下步命令。 趙圓圓一方的人,都用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看岳康,看著長的挺精神的,沒想到這麼白癡,這還用試,一定是大的先落地。 「這小子搞什麼鬼呢?」 閣樓上的林文博一笑說道。 「誰知道啊!重的物體當然比輕的物體落地速度快。」 段章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說道,他也搞不明白岳康究竟要幹什麼。 「看看就知道了。」 林文博呵呵一笑說道。 樹上的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寧貴遠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哪個先落地,今日本少爺就讓你看看,哼,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敢出來問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岳康呵呵一笑,沒有言語。 「好了,鬆手。」 寧貴遠下了命令。 樹上那人鬆開了兩塊石頭,兩塊石頭一大一小從高處墜落下來。 趙圓圓嘲笑的看了岳康一眼之後,轉過頭去,看著落下來的兩塊石頭,感覺還蠻好玩的。 「什麼?」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同時落了下來。」 眾人都紛紛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同落到地上的石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一下子都呆了,這個打破了他們心中常規的定律。 岳康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心中冷笑,你們那裡會知道萬有引力這個哲理。 除了岳康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解的搖搖頭,這個沒道理啊! 「什麼?」 林文博與段章同時驚呼出聲。 「是不是我眼花了,你剛才是不是看到兩塊石頭一起落的地?」 林文博揉了揉眼睛問道。 段章臉上表情很古怪,苦笑的說道:「你的確沒看錯,就是同時落地。」 「這怎麼可能?」 林文博不相信的道。 「若不是我親眼看到,如果別人告訴我這個結果,非要笑掉大牙不可,可事實就是兩塊石頭同時落的地。」 段章說道。 「繼續看,是不是那小子耍的什麼手段。」 林文博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目不轉睛的看著操場的方向。 段章也睜大了眼睛,天下真是無奇不有。 其實兩人覺得岳康耍下手段的幾率很小,不由的反思為什麼會同時落地,兩位博學多才的夫子,此時也是深皺眉頭。 寧貴遠摸了一把,頭上冒出的汗水,正了正頭上的白帽子,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對著樹上的人說道:「你剛才手有沒有放平,不行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樹上那人又一次的將兩個石頭鬆手放下來,這次他可不敢太大意,兩手放的平平的不敢有一點偏差。 結果…… 還是兩塊石頭同時落地。 第三次……還是一樣。 趙圓圓一方都羞愧的低下頭去,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無知之人的確很無知。」 岳康淡淡一笑,剛才說岳康的話被岳康原封不動的反駁回去,趙圓圓牙齒一咬,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 「肯定是你耍的小手段,你有內功在身,一定是你做的怪。」 寧貴遠眼睛一臉忽然想道。他心裡可不承認兩塊石頭會同時落地。 「對,一定是耍手段了。」 「肯定是。」 很多人都認定是岳康耍了手段。 白妙芸與白妙丹也不由的猜測是不是岳康使的小手段,不然怎麼會同時落地呢。 小順看著岳康跟看神仙一般,這也能行,姑爺簡直神了,不知道姑爺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東西,他可不認為是岳康耍的手段。 喜兒也是不相信的樣子。 岳康微微一笑,「是不是我耍的手段,等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你們試驗幾次就知道了。」 一幫小屁孩能懂得萬有引力才怪。 「哼……放心我們會證實的,等我們知道是你耍的手段,定不會放過你。」 寧貴遠只有找此借口,他即使親眼見到是同時落地,也是不會承認的,不然自己丟人丟大了。 「那好拋開這個問題不談,我再考你一題,一百斤鐵重還是一百斤棉花重。」 岳康又對著寧貴遠問道。 「廢話,當然是一百斤鐵重。」 寧貴遠想都沒想答道,心中惱怒,對方明顯是看不起自己,問這麼簡單的問題。 「果然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大……才子,在下佩服佩服。」 岳康說到「大」字的時候,故意拉了一個長音,話中有些諷刺的味道。 第110章 比賽要有綵頭 起初眾人,也是沒有明白過來岳康的話,等稍微思索之後,豁然開朗,一百斤鐵跟一百斤棉花一般重,怎麼可能是一百斤鐵重。 率先理解出話中意思的白妙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急忙單指掩住了嘴唇。 「大姐,為何發笑?」 岳康故問。 「我笑的是一百斤鐵跟一百斤棉花,都是一百斤,為何鐵會重呢。」 白妙芸脆聲答道,看寧貴遠的目光難免有些…… 寧貴遠的臉色唰的一下子變成了灌血的豬頭—面紅耳赤,他也很快明白了話中的意思,可惜已經晚了,周圍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對那是略帶嘲笑之意的眼神。 寧貴遠悄悄的將頭看向趙圓圓,後者也是取笑的看著寧貴遠,似在說,就你這種智商還跟人家文鬥。 寧貴遠心中無比的氣憤,狠狠的咬著牙瞪著目光說道:「耍這些小手段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與我光明正大的比一場。」 寧貴遠想要在文采方面找回點面子。 「哦?那你想怎麼個比法?」 岳康也來了興趣,看來不讓你心服口服,你不知道岳哥是個不平常的人,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學富五車。 「規則很簡單,比賽作對子,三步出對,若對不上來者算輸。」 寧貴遠最擅長的就是對對子,他家裡那個被稱為「神對」的私塾先生,可不是浪得虛名,自小寧貴遠就愛與人對對子,感覺很有意思,在私人先生那裡也學到了不少對對子的巧妙。 以對子擅長的寧貴遠曾經壓倒過許多同級的學院,甚至有些才子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對對子很有自信。 一定要將這個恨之入骨的男人,用對子壓倒他,那又何嘗不是一件快事,贏了也能搬回之前的出醜。 又是對聯,娘的都不能有點新意,嘴上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咱們兩人對沒意思,免得說我岳某欺負小孩,你自己還不是我的對手,你再挑五個人吧!那樣才有意思。」 岳康平穩的道。 周圍的人有些騷動,這不是明顯看不起他們呢,要知道他們頭上也可都是掛著杭州未來才子的名號。 「狂妄無知……」 「就你們還配讓我們幾個,是我們寧大公子,讓你們幾個才是。」 「以為這樣就能給自己打氣麼,今日非讓你輸得找不到北。」 眾人紛口,明顯不滿。 岳康的話說完之後,寧貴遠大怒,這明顯是赤裸裸的諷刺,憤憤的道:「我自己足矣對付你,少廢話開始吧!」 「你確定要你自己?」 岳康無邪一笑。 「我確定。」 寧貴遠乾脆的答道。 「等等等等……」 趙圓圓站了出來,說道:「既然要比賽就必須有個綵頭,你們說是與不是。」 對對子那麼無聊有什麼好玩的,加上個綵頭就有意思了,不管雙方誰贏誰輸,只要她趙大美女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也在邊上起哄,吶喊要綵頭。 「說說你的綵頭。」 岳康說道。 白妙芸與白妙丹靜靜的站在一旁,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岳康會輸,老夫人壽宴那次就是最好的證明,對岳康有莫名的信任。 「這小子不簡單哪!剛才兩塊石頭同時落地,他的確沒有耍手段,以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同時落地呢?」 林文博百思不解,心中充滿了好奇。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與段章兩人剛才做了幾次試驗,的確是同時落地,心中驚訝的同時對岳康這個年輕人滿是好奇。 見雙方要比試對子,兩老眼睛睜得更大,他們倒要看看岳康到底是不是果實心空,虛廢之才。 「很簡單,輸的一方圍著這棵樹爬三圈,而且叫贏的一方一聲先生,兩位意下如何?」 趙圓圓嘻嘻的說道,他似乎現在就看到在地上爬的人是岳康,再怎麼說寧貴遠是她們一派的人,怎麼也不希望輸的是寧貴遠。 再說了寧貴遠對對子的功夫,她是領教過的,堪比杭州八大才子了,眼前的人明顯不是杭州的八大才子,能贏才怪。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比寧貴遠長的好看點,陽光點,順眼點,但他身為白妙丹的姐夫這個身份,形象一下子在趙圓圓心中大打折扣。 「好,我沒意見。」 寧貴遠心中感覺這次的賭注有些過大,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萬一自己不慎輸了,圍樹爬三圈事小,要喊對方一聲先生,的確不容易做到,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先生這個稱呼堪比父母長輩。 「你有沒有把握?若是沒有把握就不比了。」 白妙芸走到岳康身前小聲的說道,她比任何人清楚先生這個稱呼的份量。 對岳康有信心是一回事,擔心岳康會輸又是一回事。 「是啊!姐夫這人對對子有一手的,若是不行咱們就不比了,又沒啥丟人的,剛才你出的題咱們已經掙回了面子。」 白妙丹早已經停止了哭泣,她也擔心岳康會輸。 岳康輕輕的對兩女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對著兩女燦爛的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自信。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敢比了?」 「哈哈,現在認輸還來的及。」 「是啊!也不想想你算什麼,還敢與我們寧公子比試,自取其辱……」 趙圓圓一方的男學員,紛紛的嚷了起來。 岳康突然道:「外加一萬兩銀票怎麼樣?」 既然你想死就讓你死的更痛快些吧! 「什麼一萬兩?」 眾人驚呼,要知道一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好,我答應你,可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銀票怎麼辦?」 箭在弓上不得不發,都這個時候了寧貴遠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 「你有多少?」 岳康笑吟吟的問道。 「我身上只帶了二千多兩銀票。」 寧貴遠說道,一般人身上帶二千兩銀票以後夠多的了。 「我看你身上的玉珮不錯,我算你八千兩如何?」 岳康雙眼盯在寧貴遠腰上掛著的玉珮,即使對玉很少有研究的他,也知道那是一塊上等的好玉,那玉色澤光亮,晶瑩剔透,隱花暗藏,雕功細膩,玉的整體形狀呈橢圓形,圓中雕刻之物似龍非龍,似虎非話,形狀極其怪異,卻是好看之極。 經陽光一照,那塊玉散發出和煦的祥光,亮而不刺。一看便知絕非凡品。 「這不行?我這塊玉少說值幾萬兩,再說這是娘親送於我的護身玉。」 寧貴遠一口否決了岳康,身上帶的那塊玉可以說是家傳之寶,他怎麼拿它隨便與人賭約,若是父親知道了,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第111章 姐夫加油 「大姐,妙丹咱們還是走吧!看來人家是不敢比了。」 岳康聽完寧貴遠的話,轉身對著白妙芸與白妙丹說道。 「等等,誰說我不敢比了?」 寧貴遠怒吼一聲,攔住將要離開的岳康。 「玉珮都不敢壓,不是怕輸是什麼?」 岳康一笑說道。 「誰說我怕輸了,壓就壓,不過我有個條件。」 寧貴遠狠下心來說道。 「什麼條件?」 岳康問。 「萬一我今日發揮不好,將玉珮輸給了你,他日我要用錢財把他贖回來。」 寧貴遠說出了心中的顧忌,他雖然很有自信能贏岳康,但凡事都有個萬一,若是真輸了,自己還有個挽回的餘地。 大家很不解一向闊氣的寧公子,今日為何為一塊玉珮扭扭捏捏。 「寧公子,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我聽說寧公子對對子,未曾敗過,今日為何這般的小心翼翼?」 岳康清淡的問道。 「凡事都有個萬一。」 寧貴遠沒底氣的說道。 「哦……」 岳康語氣不明不白的哦了一聲,聽到寧貴遠耳朵裡那是一種諷刺。 「哼,不管你今日說什麼,不答應我的條件,就把一萬兩銀子這條賭約去掉。」 寧貴遠可以任意的霍霍錢財,哪怕幾萬兩銀子,他大把大把的扔出去都不心疼,唯獨這塊玉珮對他有非一般的意義。 「那好吧!我答應你。」 岳康看得出玉珮對寧貴遠的重要性,就答應了他的條件。 「你的銀子呢?」 寧貴遠見岳康還沒拿出銀子,問道。 岳康轉過身去,對著白妙芸嘿嘿一笑,「大姐借一萬兩銀子給我。」 對方看岳康還要向女人借銀子,眼神中都充滿了嘲諷之意。 白妙芸有些為難小聲的說道:「這些銀子可是購買窯廠制具用的。」 一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岳康這樣跟人家下賭注,未免太大了吧! 若真輸了話,這次來杭州就買不成瓷器制具了。 「大姐,還信不過我麼?放心就是,等會贏了還多還你兩千兩。」 岳康能體諒白妙芸的顧忌,給對方一個自信的眼神。 一萬兩銀子啊!自己贏了之後,算是小發一筆了,岳康嘿嘿想到。 白妙芸一咬牙,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岳康說道:「我不要你多還兩千兩,如數還給我就行,給一萬兩整。」 白妙芸這也算孤注一投了,自己這次出門一共就帶了一萬兩銀子,一下子給了岳康。 岳康接過銀子之後,微微一笑,笑容極為燦爛。 白妙丹這時候,舉起小拳頭使勁的往下一壓,「姐夫,加油……」 岳康沖少女眨了眨眼,似在說看我的。 喜兒和小順也同時喊道:「姑爺,加油……」 比賽正式開始…… 岳康與寧貴遠將銀票和玉珮都交到趙圓圓手中,讓趙圓圓做個公證人,因為對方就趙圓圓的影響力最大,相信一個同知家的千金不會貪污這些錢。 兩人抽籤答對子。 凡事抽到「出」字的人,那個人出上聯,另個人接下聯,對對時間以三步為期限。 第一場,寧貴遠很榮幸的抽到了一個「出」字,所以是他出上聯岳康對下聯。 寧貴遠得意一笑,在他思考出什麼對子時,忽然看見一隻蜜蜂,嗡嗡的飛在花叢邊,忽然一陣風出來,蜜蜂落到地上,寧貴遠神色一喜,略一思考開口道:「風吹蜂,蜂撲地,風息蜂飛……」 出完對子之後,寧貴遠得意的看著岳康,心道,看你怎麼對出我的對子。 岳康也注意到了,寧貴遠的眼睛,看到一隻蜜蜂就能瞬間出對子,而且是前後字音律搭韻,看來寧貴遠在對聯方面有一定的造詣,也並不是一個成日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麼,倒有兩把刷子,我倒是低估他了,岳康心中想到。 白妙芸也暗暗皺眉,對方的確有幾分才學。 白妙丹看透了姐姐心中的想法,湊到白妙芸耳邊說:「你還真別小看這個寧貴遠,他對對子在書院是出了名的,在這方面這傢伙還真有點讓人佩服的,先生也曾經誇他,是對對子的天才,那次出了一個對子,還把先生難住了呢。若是讓他做詩,他指定狗屁不通,姐夫不該與他比對子。他就對對子擅長別的功課都爛的一塌糊塗。」 白妙芸懷解的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她也開始思考這個對子。 趙圓圓看寧貴遠的目光也是充滿了讚賞,可把後者興奮壞了,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耀武揚威,酷耍風采的確是一件,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 寧貴遠雙手環胸,一臉的自得之相。 周圍的男學員也都紛紛叫好,都將目光轉到岳康身上,似乎在等待他出醜。 可惜的是,岳康讓他們失望了,岳康緩緩的答道:「李打鯉,鯉沉底,李沉鯉浮。」 別說三步為限了,岳康動都沒動就對了上來。 「好,姐夫好厲害……」 白妙丹興奮的拍手道,他雖然不懂對子的奧妙之處,但知道姐夫對上來了,心中雀躍的拍起小手。 「姑爺,好厲害啊!」 喜兒也跟著歡呼。 小順臉面沖天,似在說我就知道姑爺能對上來,還能有什麼題難道姑爺不成。 寧貴遠臉色很難看,這麼容易就被對方對了出來,而且還很工整,知道對手是個不容小視的人物。 這次比賽竹筒裡只放了十個標籤,兩人輪番先抽,五支籤寫的是「出」字,另外五支寫的是「對」字。 很簡單一共比賽五次,若是五次出對子的人都被對方對上來,那麼算是平手,將十隻簽放回去重新再抽,直到雙方有一人對不上對子,比賽結束,對不上者算是輸了本局比賽。 寧貴遠頭次抽了簽,這次輪到岳康抽了,岳康從竹筒裡隨便拿出一支,一看是個「對」字,臉上也沒有什麼不樂,要知道對對子,出對子人占較大的優勢,而答對子的人就要鎖定題材去思考。 寧貴遠緊張的神色明顯一鬆,一次比賽兩人出來一人抽籤即可,所以寧貴遠又次得到了比賽的主動權。 這次他可不敢在隨意出題,輕輕的邁出一步,開始思考,第二步落下的時候,他的神色忽然一喜,出題道:「金水河邊金錢柳,金錢柳穿金魚口。」 這幅對聯鎖定一個金子,將這個上聯連貫起來,而押韻順口。 這個上聯在這個年代,也可以算是很難對了,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深知這對子的難點,朝寧貴遠豎起大拇指的同時,難免有些自慚形穢。 心中暗暗佩服,對對子寧貴遠的確有過人天賦。 第112章 玉簪花插玉人頭 趙圓圓一方,都看著岳康,心中情緒很複雜,不想讓岳康對上下聯,那是因為他們與寧貴遠的關係,畢竟寧貴遠很少用家裡的勢力欺負學員,雖然壞了點但對他們這幫手下還算夠意思,但心中又很期待岳康能對出下聯,一睹精彩。 畢竟這樣的對決很少遇到,顯然對方也不是慫貨,從第一個對聯對出來,大家都可以看出這點。 「喂,那人你倒是快對啊!」 估計趙圓圓最期待岳康能對上來,不然下面就沒好戲看了,她可不管寧貴遠輸了之後,是否沒面子,更不在乎那一萬兩銀子,她需要看的是有趣的比賽,若岳康輸了,這樣未免有些大煞風景了。 岳康邁出第一步,灑眼一看,眼神鎖在白妙芸的身上,看著白妙芸一陣不自然,岳康莞爾一笑,對道:「玉蘭桿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頭。」 岳康眼神瞇瞇的看著白妙芸,對出了下聯。 當白妙芸聽完岳康的對子之後,臉色唰一下子紅了起來,蔓延耳根,責怪的瞪了岳康一眼,心中難免有些甜甜的感覺。 下聯的四個玉字,對上聯的四個金,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兩者相溶,對的極為工整,上下韻味十足。 甚至有些男學員忘記了對出對下聯的人是自己敵對的一方,拍手叫好,之後被寧貴遠殺人一般的眼神一瞪,一下子縮起了脖子,後悔不已。 白妙丹依舊是岳康忠實的粉絲,拍手叫好,興奮的她從地上都要蹦到天上去了。 而趙圓圓表面看不出來什麼,心中也是很激動,真是精彩對絕,但想想岳康是她敵對的人,冷哼一聲。 白妙芸責怪岳康的同時,不得不佩服岳康的思維敏捷,對下聯簡直就是信手摘來,可氣的是把自己當作參照物。 寧貴遠臉上流滿了汗水,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他不服氣的又走到竹筒前,抽出了一支籤子。 翻開一開,依然是個「出」字。 岳康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趙圓圓使的小手段,但岳康並不在乎這個,任千軍萬馬疾馳而來,我獨巍然而立,不燥不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次寧貴遠壓箱底的能力都用上了,他還較勁了,不信對方還能對上來,緩緩的開口,出了上聯,「口中含玉確如玉。」 眾人有些不解,這對子聽起來並不算難哪!寧貴遠做什麼呢,都這個時候了還出這麼簡單的對子,這不是找輸呢? 岳康一聽便知道了對子的奧妙之處,又一次的對寧貴遠刮目相看,寧貴遠對子方面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岳康輕輕說道:「寧公子的確有幾分才學,寓字對居然都懂得,你的上聯可是寓意一個國字?」 寧貴遠心中咯登一跳,不敢相信對方一下就聽出對子的奧妙,看岳康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說道:「別想套我的話,趕緊對出下聯。」 寧貴遠不敢給岳康透露任何信息,對方讓他感到了可怕兩字。 口中含玉確如玉? 對的確是個國字,眾人聽到岳康講說之後,豁然明白,可不就是個國字,這對子出的絕啊! 這次岳康總對不上來了吧!眾人一致認為到。 「寧貴遠這小子,的確有一手啊!不簡單哪!」 閣樓上的林文博說道,對寧貴遠暗暗的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了,這小子腦子極為的聰明,就是好好學習,若是加以用功他日必成棟樑,可惜啊!他只對對子有興奮,別的認你怎麼開導,都無動於衷啊!」 段章由心的道。 「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居然對出了寧貴遠兩對,而且巧妙之極,值得一讚。」 林文博指著岳康問道。 「我感覺,那人深不可測……」 段章發現看不透操場上的年輕人,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沉吟一會道。 岳康看著寧貴遠踏出了第一步,岳康表情故作沉思,其實心中早已有了下聯,他有意逗一逗寧貴遠。 寧貴遠見岳康邁了一步,沒有對上對子,而且表情還有些愁鎖,要知道自己頭兩個對子,對方都是只邁一步就對上來了,心中呼了一口大氣,為自己能創作出這麼絕的對子,而洋洋自得,但心跳依舊很快,自己清晰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白妙芸與白妙丹都緊握著拳頭,一臉的緊張。 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甚至有為男學員將自己的噴嚏都給收了回去,唯恐錯過了經典的對子。 第二步…… 岳康還是沒有對,依舊表情深思。 當眾人都以為他對不上來的時候,岳康的表情忽然一展,神采飛翼。 趙圓圓一方,均是心中一緊,有些期待,有些焦躁不安。 最為緊張的還是寧貴遠,拳頭緊握的有些泛白,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他心中吶喊的聲音,不,不,不…… 在眾人紛紛懷著複雜情緒思考之際,岳康的聲音響起了,「台下有心實無心。」 岳康話落,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歡呼,都細細的捉摸岳康的下聯。 台下有心實無心? 眾人紛紛念著這句話,眉宇一片緊鎖。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白妙芸,對著岳康試問道:「可是怠慢的怠字?上聯一個國字,下聯一個怠字,國怠?國怠?」 白妙芸的神色,一下子充滿了韻彩,對岳康佩服得五體投地,岳康每次都是能給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大姐,果然聰明非凡,岳康佩服啊!」 岳康朝白妙芸甜甜一笑。 白妙芸一陣羞赧,不敢接觸岳康帶有色瞇的眼神。 經白妙芸一說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都大為驚歎,拋開敵對不談,他們極為佩服岳康,而且是那種打心眼裡的崇拜。 寧貴遠險些站不住,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蹲在地上,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對子這麼容易被人家對出來,而且上下銜連,幾乎是天衣無縫。 第四次抽籤,岳康很幸運的抽到了「出」字。 玩味的看著寧貴遠,說道:「不好意思,寧公子該我出上聯了。」 寧貴遠強硬的道:「你出便是,我寧某求之不得。」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確實沒底,若是輸了自己以後恐怕是抬不起頭了,此時的寧貴遠萬分緊張,完全沒有了起初的灑脫自然。 眾人都很期待,岳康到底要出什麼樣的對子來難倒寧貴遠。 在眾人的期待下,岳康眼神微瞇,出了上聯。 「聽雨,雨住,住聽雨,樓也住,聽雨聲,聲滴滴,聽,聽,聽……」 第113章 寧貴遠暈倒了 閣樓上的林文博已經不能保持鎮定,眼神中露出異彩,端著茶杯的手指,有些顫抖,將茶杯差點摔在地上,「這對子……」 發覺喉嚨也些咽硬,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與林文博齊駕才名的段章,使勁的掐了掐手指,心中怎麼也不承認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竟然作出如此深奧優美的對子,可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不得不信,滿臉的不可思議,眼中卻神采翼翼,彷彿看到大千世界的奇物一般,震驚而歡喜。 「段兄弟,你可能對上這個對子?」 林文博表情苦澀的問道。 段章苦笑的搖了搖頭,「確實不能,真是英雄出少年哪!今日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如果說先前的石頭同時落地還不足以震撼住兩位夫子。 那岳康的對子,足以震撼兩人,不由的思考岳康出的對子,發現自己跟本對不上來,甚至是無從下手。 望岳康的眼神有驚艷之光,彷彿他們看到了光芒四丈的寶貝,令他們自愧不如,這天下真是博大精深,輩有人出。 趙圓圓一方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對子…… 剛才寧貴遠給人家出四個字的金字對,現在被人家以牙還牙,而且倍增難度的還了回來,岳康的對子中出現了六個聽字,四個雨字,三個住字,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對子。 比起寧貴遠的四個金字對,簡直有天壤之別,那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再看岳康的眼神複雜無比,有崇拜、佩服,也有嫉妒,自愧…… 這對子誰要能對出來,定會轟動整個杭州城,一戰成名。 所有的人看著岳康,感覺此人真的深不可測,可謂是天下奇才。 白妙芸瞪大了眼珠子,她聽到岳康念完上聯,就感覺自己面對上了一個毫無漏縫的寶玉,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更別說雕磨它,這對子怎一個難字了得。 白妙丹雖然不懂對子,但從對方看岳康的眼神中得出,姐夫一定是出了一個無比困難的對聯,不然對方都張那麼大的嘴做什麼,心中竊喜,早已將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少女無邪的笑了,燦爛如花。 眾人都將目光轉向寧貴遠,真心的期待寧貴遠能對出來,好讓他們一聽這種絕對。 趙圓圓眉毛緊鎖,心中思考,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何來路,在她眼前男人身上蒙了一層讓人看不清楚的水霧,神秘而高深難測。 「不……不……不……不可能……」 寧貴遠傻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臉色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跟下雨般的滴在地上,嘴唇瞬間變得乾裂,毫無半點血色。 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表達出寧貴遠的絕望情緒,彷彿天地瞬間的旋轉起來,他模糊的看到周圍人帶著嘲諷的目光,對他指指點點。 他絕望的掙扎,腦海中卻揮之不去那個令他心神崩潰的畫面。 「啊……」 寧貴遠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彷彿是一頭臨近死亡的猛獸嘶聲昂叫,聲音好不悲切絕望。 突然寧貴遠一下子栽倒在地,彷彿剛才的喊聲,掏空了他身體裡所有的力氣,眾人驚呼出聲,「寧公子。」 「公子……」 寧貴遠帶的幾個跟班的忙上前將寧貴遠攙扶起來,發現寧貴遠已經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他的心理底線崩潰了。 寧貴遠暈倒這一變故令在場的人措手不及,心中重重地吃了一棒,很快接受了寧貴遠慘輸的事實。 因為寧貴遠暈倒時,三步的期限已經過了。 岳康看著倒在地上的寧貴遠,心中發出了聲冷哼,敢欺負我小姨子,這種教訓還是輕的,沒將你打個半死已經夠寬恕你了。 若是岳康剛出對子,對方就暈倒了,那真不好意思說人家輸了,畢竟時間還沒過,現在三步期限已過,岳康理所當然的向趙圓圓伸出了手,說道:「趙小姐,我贏了。」 趙圓圓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當聽到岳康與她說話醒悟過來,「啊……你說什麼?」 她並沒有因為寧貴遠的輸而感到痛心,而是驚歎剛才的對子,一時沒緩過神來,所以她不知道岳康與她說了什麼。 「我說,我贏了。」 岳康燦爛的沖趙圓圓一笑。 「哦,我知道你贏了。」 趙圓圓很誠實的點點頭。她突然感覺岳康的笑臉很溫洵,很親近。 「那銀票呢?」 岳康繼續問道。 「銀票?」 趙圓圓恍悟過來,忘了自己還是個公證人,雙方的銀票還在自己手中。「哦,你說銀票啊!銀票在我這呢。」 「我贏了,該給我了吧!」 岳康繼續說道,其實趙圓圓長的很好看,長長的臉蛋,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濃濃的大眼,臉部的輪廓搭配的很均勻。 「不給。」 趙圓圓翹起小腦袋,將銀票和玉珮揣進懷裡。 岳康眉頭一皺,這丫頭該不會是想要耍賴,私吞了銀票吧!心中微有怒意,眼神一冷。 「趙圓圓,你什麼意思,說好了誰贏了銀票是誰的,現在我姐夫贏了為何不將銀票給我們?怎麼想耍賴麼?」 白妙丹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本小姐,什麼時候說要耍賴了?」 趙圓圓也是哼的一聲,瞪著白妙丹。 「那還不趕快把銀票給我們。」 白妙丹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 兩女使勁瞪著大眼,傲然對立,誰也不怕誰的樣子。 「既然趙小姐,不想耍賴還是趕快把銀票給我們吧!」 岳康面對一個小少女也不好強硬,也「硬」不起來啊! 「想要銀票可以,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圓圓昂著頭對岳康說道,她的身高本來就比岳康低了不少,說話想不揚頭都不行。 岳康看著少女撲扇的大眼睛,不知道又想打什麼注意,問道:「除非什麼?」 「你把下聯說出來,不然我哪裡知道你是不是瞎編的對子,自己也不知道下聯是什麼呢?」 趙圓圓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趙小姐,想知道下聯就直說嘛!我岳康又不是吝嗇之人,說給你就是,何必這樣呢?」 這小丫頭想知道就知道吧!還找這種低級的借口,岳康心中一笑,一下就看破了趙圓圓的詭計。 趙圓圓的要求也正是在場所有男學員的要求,他們都很期待岳康說出下聯,邊上吶喊道:「對,說出下聯。」 「這次趙小姐說話要算數不?」 岳康也沒打斷瞞下聯,不就是一個對聯麼,有什麼好保密的,但以防趙圓圓再耍詭計才問出這個問題。 「絕對算數。」 趙圓圓乾脆的答道,她也沒有打算私吞了銀子,她趙圓圓丟不起那個人,只要對方說出下聯,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自己將銀票給她便是。 第114章 姑爺天下無敵 岳康巡視一周,發現多數人都期待著看著自己,心中不免一樂,微微一笑,說道:「觀潮,潮來,來觀潮,閣上來,觀潮浪,浪滔滔,觀,觀,觀……」 岳康念完下聯之後眾人噓的一下子,很多人拍手叫好,他們實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哪怕最後寧貴遠與他們記仇,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眼下他們無法表達心中的情緒,大呼經典。 這時候學員的鐵鍾被敲響了,上課的時間到了。 眾多學員紛紛不捨的離開了,今日的對決實在是精彩絕倫,他們似乎忘記了起初雙方的矛盾,都不由的驚歎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趙圓圓如約的將銀票喝玉珮交給岳康。 趙圓圓還是沒給白妙丹好臉色看,只是頗有味道的看了岳康一眼,之後隨著許多學員離開,上課去了。 「好好好……簡直是經典絕對,那個年輕人真不簡單哪!白家有此人才可喜可賀啊!」 林文博哈哈爽快一笑說道,一連說出三個好字,證明出了他心中的激動,畢竟他與白家的關係莫深,白家出了個奇人,他也是從心裡高興。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此人呢?以他的才華我應該早有耳聞了。」 段章感歎的道。 「人的處事方式不同,或許他不需要這種世俗的名義吧!懷有深才低調做人豈不更好。至少可以拋開世俗煩惱的紛擾。」 林文博讚賞的點了點頭,看岳康的眼神充滿了讚許。 段章也輕輕的嗯了一聲。 岳康完勝,是一件值得歡呼的事情,白妙丹帶頭,喜兒和小順三人同時歡呼起來,只有白妙芸笑吟吟的看著岳康,眼神清澈。 「岳公子。」 寧貴遠其中的一個手下,拱手向岳康敬喊。 「什麼事?」 岳康問道。 「那個玉珮……」 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看得出來不是魯莽之輩。 「放心只要你家公子拿八千兩銀子來贖,我便還與他!」 岳康給對方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起初答應人家的事情,現在怎麼能不答應呢,出爾反爾不是男人的作為。 這次也只是給寧貴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還是少張狂為妙。 「有岳公子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告辭……」 那人說完之後,一同隨著另外幾人將昏迷倒地的寧貴遠抬了起來。 他們現在可不敢與岳康來硬的,不是武力值夠不夠,那塊玉珮在岳康手中也是他們顧忌的一方原因。 等眾人都相繼離去後,現場只剩下岳康無人。 「姐夫,你好厲害哦,我崇拜死你了。」 白妙丹臉上的興奮之色不加掩飾。 「姑爺無敵,姑爺天下無敵……」 小順與喜兒不覺的形成默契,齊聲吶喊,今日之事真是讓人大塊人心哪! 岳康微笑示面,走到白妙芸身前,將手中的銀票拿出一萬兩千兩遞給白妙芸,說道:「一萬兩千兩,一分不少歸還大姐。」 「我說了,你只要原數奉還就是了,不需要你多兩千兩。」 白妙芸只拿了一萬兩銀票。 「我說的話怎麼能不算數呢,說多還兩千兩就多還兩千兩。」 岳康說著話不由分說,將兩千兩銀票塞進白妙芸的手中。 白妙芸還是推辭不要。 「咱們都是一家人,既然姐夫願意給,大姐你就收下吧!大不了姐夫沒錢的時候,你再還給他。」 白妙丹邊上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妙芸也不好推辭不要,只好接過了銀票,說道:「好我先替你保管著,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再還給你。」 白妙芸將銀票收了起來。 岳康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如今的他對錢財看的並不是太重,夠花就行,錢多了還得防範著小偷惦記。 岳康將寧貴遠的玉珮揣在懷中,心道這不是還有八千兩麼,掙錢太容易了,作個對子就能掙一萬兩銀子,岳康嘿嘿一笑。 接著對白妙丹說道:「妙丹,你去給你們先生請個假,就說家人來看你了,下午不上課了。」 白妙丹嗯了一聲跑去了。 沒過一會,白妙丹高興的跑著回來了,告訴岳康已經告訴先生了,先生也索然答應了,她自由了可以隨便的玩。 五人走出了書院。 日干正午,岳康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問道:「妙丹你想吃什麼,姐夫請你。」 「姐夫,將錢都給姐姐了,還有錢請我嗎?」 白妙丹眨眨眼,調皮的道,今日她的心情格外的高興,在學員學習乾枯煩躁,一個玩的人也沒有。 現在姐夫與大姐來了,忽然有種在家的感覺,開心的不得了。 稱岳康為姐夫,而喊白妙芸姐姐,白妙芸怎麼覺得都不自在,感覺很別捏,可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放心,姐夫錢多的是,想吃什麼要什麼,儘管開口。」 岳康一拍腰帶嘿嘿的說道,其實腰帶裡的錢還真不是很多。 「嘻嘻,其實我就想與姐夫,姐姐吃頓家常飯,吃什麼都行,只要我們在一起。」 白妙丹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妙丹,以後你能不能喊我大姐?」 白妙芸終於忍不住了。 「為什麼啊!姐姐跟大姐不一樣麼,你以前可沒這樣要求過我啊!」 白妙丹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喜歡聽你叫我大姐。」 白妙芸怎麼好意思,將心中的彆扭說出來。 白妙丹頑皮的眨眨眼,忽然說道:「哦,原來你是怕被誤會,你與姐夫是一對啊!」 白妙芸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燦若桃花,眼珠含羞,使勁的低頭,怪喃道:「死丫頭,我什麼時候說是這個意思了。」 白妙丹嘿嘿一笑,「姐姐真是太做賊心虛了,人家別人都不往這方面想,你自己卻想起來了。」 白妙芸頓時語塞,作勢要打,白妙丹卻溜溜的跑開了,嘴中嘻嘻的笑著。 岳康心中也是好笑,這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聽完白妙丹的話,岳康眼神含著原來如此的味道,看向白妙芸。 而白妙芸與岳康眼神接觸的剎那間,雙頰緋紅,如是冬梅旺開,嬌嫩嫩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再也不敢與岳康走在一起,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追逐白妙丹而去。 岳康也心情大好的追了上去,兩女行走在大街上,處處惹眼,為那條街增添了不少光彩。最後在許多路人赤裸裸淫索的目光下。 兩女不得不上了馬車,岳康也想跟著坐上去,並出言自己累了,不想走路了。 可受到兩女的堅決反對,岳康鑽進馬車的時候,兩女齊聲大喊,「出去……」 岳康嘿嘿一笑,不得不乖乖的下了馬車,心中嘀咕著走路更健康,不讓我上馬車,但願你們坐出一屁股痔瘡。 第115章 我的家鄉在遠方 回到四合院中,王媽與小琴、辮子三人出門迎接。 王媽知道三小姐今日回來吃飯,一早起來就帶著小琴,去街上買了好多的菜,做菜的事先工作早已經準備妥當了。 一行人走到院子中,王媽說要去廚房做飯,喜兒也非要幫下手,直接跟了過去,本來小琴姑娘也要去的,可是王媽沒讓,說做菜還不簡單要不了那麼多人。 走進屋中,白妙丹問道:「大姐,你們怎麼來杭州了,奶奶身體好媽?」 白妙芸甜甜一笑,說道:「奶奶的身體很好,就是常常掛念,每天都嘮叨著說想你了,這不讓我給你帶了這麼多好吃的,還有幾件剛你給做的衣服。」 說著白妙芸將出門前老夫人特意交代的紅色包裹拿了過來。 白妙丹打開包裹一看都是她愛吃的小食品,幾件整齊疊放的衣服,少女突然撅起嘴,眼圈有些微紅。 「妙丹,怎麼了怎麼哭了?」 白妙芸緊張的問道。 「好想奶奶……以前我不懂事總讓奶奶操心,現在好後悔……」 白妙丹眼圈發紅,淚水流了下來,撅著嘴一臉傷心的樣子。 「傻丫頭,以前你不還小嗎?現在妙丹懂事了,懂得關心他人了,奶奶知道後一定很高興的,好了不哭了,奶奶就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的,你能開心奶奶比什麼都高興。」 白妙芸拍著白妙丹瘦小的肩膀安慰道。 「嗯……」 說完白妙丹立刻停止了哭泣,正了正身子,換做一張笑臉,只是那張笑臉上依舊掛著兩行未曾干逝的淚痕,顯得好不可愛,少女一握小拳,說道:「對,以後我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不讓奶奶再為我操心。」 白妙芸溫和一笑,「妙丹,真的長大了。」 「飯來咯……」 王媽端著兩盤菜,走進了屋子裡,招呼大家落座。 白妙芸今日發話了所有的人,都做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不分主僕,大家儘管放開吃。 眾人歡呼一聲,紛紛的坐了下來。 一會功夫,所有的菜都被王媽端了上來。 眾人臉上都掛著和洵的笑容,氣氛很溫馨。 岳康讓小順將他帶來的「老白干」來拿一壇,今天要喝個痛快。 飯桌上三個男士,岳康小順和辮子。 一堆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個不聽,岳康他們跟本插不上話,總之大多話題都圍繞在白妙丹身上。 當說道白妙丹這次考試的成績不錯的時候,幾分紛紛誇獎,可把小少女給樂壞了。 白妙丹得意的沖岳康吐了吐舌頭,岳康也向對方讚許的豎起大拇指。 小少女甜甜一笑。 飯到中旬,白妙芸突然說道:「妙丹,既然你現在的學業大有長進,再為我們做首詩吧!」 「這個沒問題。」 白妙丹爽快的答應下來,站起身來正要開口吟詩。 眾人都是一臉的期待之相,在他們心中白妙丹一向是個頑皮的孩子,現在變得懂事,心中都很高興,畢竟在場的人都是對白家忠心的人。 「等等,先說好了,這次一定要你自己創作,上次在奶奶面前那兩首詩,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而且頭一首詩還錯了兩個字。」 白妙芸突然說道。 「姐夫,你出賣我……」 白妙丹熬嚎一聲,就要衝到岳康面前,作勢要打。 「妙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姐夫是受人所逼啊!」 岳康放下酒杯大喊冤枉,「大姐,說好的不能告訴妙丹的。」 白妙芸竊竊一笑,轉過頭去不看岳康,一臉的幸災樂禍。 「哼哼哼……」 白妙丹挽起袖子,無比酥麻的喊了一聲,「姐夫……」 聽得岳康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女俠饒命啊!」 白妙丹嘿嘿一笑,「敢出賣我今日要你嘗嘗女俠的厲害,啊……排山倒海拳……地動山搖腿……」 不疼不癢小拳頭狂風暴雨般的落在岳康身上,後者啊啊連叫。 眾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嫩拳打完岳康之後還沒完,又拿了一個大碗,倒滿了酒,小丫頭跟星際女戰士一般的姿態,命令岳康喝下去。後者的英雄氣概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乖乖了乾了一碗酒。 等岳康喝碗一大碗酒之後,白妙丹才算放過岳康一馬。 白妙丹為大家作了一首談不上好,也算不上爛的詩,引來眾人熱烈的掌聲,滿足了小丫頭小小的虛榮心,嬉笑哈哈。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在歡聲笑語中渡過。 白妙丹被白妙芸拉進她的房中,兩姐妹這麼長時間沒見,一定有好多話要說,喜兒與小琴兩人也得到了允許,跟了過去。 白妙芸的房間內一直笑聲不斷,喜氣沖天。 其餘的人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了。 王媽負責刷洗碗筷,小順和辮子一同餵馬去了,只剩了岳康孤零零的一個被晾了出來。真是人生之悲哀啊! 這世界誰能懂我的寂寞啊!唉……岳康望著白妙芸的房中歎了一口氣,獨自回到了房中,還是去研究我的打狗棒吧! 又到夜晚,繁星燦爛,喧鬧的揚州城寂靜下來。 夜風吹過,帶來一陣陣的涼爽。 白妙丹找岳康來,讓陪著她出去看星星。 岳康說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不去。 再白妙丹的一再軟磨硬攻下,岳康不得不又帶著白妙丹爬上了房頂。 站在房頂上夜空一片遼闊,讓人心胸開朗,晚風輕吹清爽滋意。 「姐夫,你上次說那個跟勺子形狀的是北斗星是吧!」 白妙丹雙腿合攏坐在房頂上,星光映進她的眼中,清澈無比。 岳康挨著白妙丹坐了下來,「是啊!那是千年不會變動位置的北斗星。」 「原來天上的星星還有這麼的星座啊!姐夫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為什麼以前沒人跟我說過呢。」 白妙丹雙手抱著膝蓋。 「這些都是我在家鄉的時候聽到的。」 岳康應付道。 「姐夫,你的家鄉在哪裡?」 白妙丹仰望著天上的星辰問道,不知為什麼每次跟姐夫一起開星星白妙丹都很開心。 「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岳康雙眼望著遠方,癡癡的說道,家鄉的夜空也是這般美麗,心中的思念越來越濃。 「姐夫,你的家鄉美嗎?」 白妙丹問道。 「美,很美,是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岳康的心中輕輕說道。 白妙丹看出了岳康的掉落情緒,小聲的問道:「姐夫,你想家嗎?」 第116章 草船借箭的故事 岳康的笑容充滿了無奈,「咱不說這個。」 見岳康不想再這個問題上深談,白妙丹索性不問,雙眼一眨一眨的觀看著天上的繁星,似乎在與之比較晶亮。 「姐夫,你看流星……」 白妙丹突然大家,打破了岳康的思想情緒。 岳康抬頭一看一道光亮,劃著優美的弧度,向天際的那一邊飛速落去,流星劃過留下一絲絲光痕。 「趕快許願。」 岳康急忙說道。 少女趕緊雙掌合併,輕輕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少女睜開眼,高興的說道:「我許完了,姐夫向流星許願真的很靈嗎?」 以前岳康與白妙丹曾經講過關於流星的故事,說對著流星許願很靈驗的,少女深記心中。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岳康呵呵說道。 「我信……」 白妙丹堅定的道。 岳康會心一笑。 「姐夫,知道我許的什麼願望麼?」 白妙丹輕輕撫了下,被風吹到臉龐上的絲發。 「這個我哪裡會知道,是不是在盼望你生命中的獵人座,早日出現?」 岳康平穩的語氣說道。 「哼,才不是呢。」 白妙丹輕哼一聲。 「管你是不是,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岳康掃了一眼,黑夜中少女燦若星辰的眼眸。 「這個我知道。」 少女脆聲道,望著岳康被風吹起來的頭髮,心中微微傷神,心中另一個聲音說道,其實我的願望是二姐早日恢復以前的面貌,與姐夫相親相愛,幸福一生。 岳康當然不知道白妙丹的心聲,仰望著遼闊的星空,說道:「妙丹,其實你的牙齒最好看。」 「真的麼?我怎麼沒覺得呢。」 少女心中甜甜的問道。 岳康看到少女自喜的樣子,心中一笑,說道:「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澤鮮艷,相距甚遠。」 白妙丹得意的嘻嘻一笑,略一反應就明白了岳康的話,這哪裡是誇人啊! 「我讓你相距甚遠……」 小丫頭小宇宙爆發了,掐住岳康腰上的肉使勁的擰。 「妙丹,饒命姐夫知錯了。」 岳康倒吸一口涼氣求饒道。 兩人喜斗許久之後,白妙丹突然說道:「姐夫,好久沒有聽你給我講故事了。」 白妙丹鬆開了懲罰岳康的小手。 「哼,剛才下手那麼重,還要我給你講故事,沒門。」 岳康哼哼說道,「我只給柔弱女子講故事,不給你這個柔道女子講故事。」 「姐夫,你就給人家講一個嘛,人家……人家……想聽嘛!」 白妙丹柔軟軟的說道,要多柔弱有多柔弱,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裝出一番羞態。 岳康又打了一個哆嗦,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怎麼都覺得白妙丹的語音像極了,亞洲色情片的女主演,在床上的嬌媚,好人,好人,我要,我要……「你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 岳康笑著說道。 可惜岳康又一次的被少女征服了,真是拿她沒辦法,「好吧!今天我就給你講一個『草船借箭』的故事。」 「好啊!好啊!」 少女拍掌歡呼。 岳康清清嗓子,緩緩地說道:「從前有個人叫……」 「昊天,昨日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下巴上有顆黑痣,身穿淺藍色上等絲綢簡袍的小王爺,對著身邊神色冰冷依舊一身黑衣服的余昊天問道。 小王爺悠步的行在前頭,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雙眼有神的欣賞著繁華的街道,他的穿著很簡潔,一件淺藍色縮口緊袖袍卡在身上,露出他勻稱的身材,將一頭烏黑的絲發,紮在腦頂,整個人顯得很簡練,很陽光。 小王爺手中拿著折扇,折扇敞開,小王爺輕輕煽動,扇子上畫的是一副精美的山水圖,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不少文氣。 小王爺一身談不上華麗,慵雅的穿著,加上他白淨的臉龐,著實吸引了很多少女的投來的愛慕目光,小王爺和煦的沖看著他的少女微微一笑,那些少女春眼流波。 四個打扮精煉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後,目光四處打量,散發著警惕的光芒。 聽到小王爺問話,黑衣的余昊天,恭敬的答道:「已經按照小王爺的意思處理好了那件事。」 余昊天說完面色一冷,手掌在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子。 「很好,不屈服於父王的人,只會有這個結果,唉,你說人哪!何必那麼死心眼呢?」 小王爺神色苦奈的搖了搖頭。 余昊天落後小王爺一步的距離,默不作聲,他知道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聽說白家的人也來杭州了?」 小王爺突轉話題問道。 「是的,昨日有人來報,說白妙芸與岳康來到了杭州。」 余昊天依舊面色無表情的答道。 小王爺挽嘴一笑,「那個岳康還真有些本事,居然沒有被任家打垮,而且還攀上了童老那棵大樹。」 余昊天答道:「據說那個岳康的確有些手段。」 小王爺輕輕一笑,「一個小小的入贅女婿他能翻起什麼浪花。」 接著又對余昊天說道:「你難道不想去會會你的『心上人』白妙芸?人家可是惦記著你呢。」 余昊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昊天,一心為小王爺辦事,哪有心上人一說,一切聽從小王爺的吩咐。」 「這種兒女的私情,我怎麼能做你的主呢。」 小王爺意味深長的道。 余昊天沒有說話,他知道小王爺還有下文,安靜的等待。 果然,小王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番。 余昊天臉色很為難,帶有種苦澀的表情,眉頭輕輕皺起。 「怎麼這麼好的事情,讓你去做你還不滿意。」 小王爺見余昊天皺眉,語氣略帶不滿的問道。 「小王爺,這樣是不是太……」 余昊天表情為難的道。 「夠了……」 小王爺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我的話你也敢反駁了?」 冷冷的質問余昊天。 余昊天忙低下頭顱,「屬下不敢。」 「按我的話去做。」 小王爺身上散發出一種王者的威嚴。 「是……」 余昊天不敢再說什麼,他清楚的知道小王爺的脾氣。 「昊天哪!你也清楚眼下的形勢,白家一直是我的心頭病,你應該體諒我一下。」 小王爺語氣深長的說道:「好了,你不用心中不安,這事都是我安排的,所有的罪惡都在我頭上,你放手去做就是了。」 「屬下遵命。」 余昊天恭敬的道,他知道小王爺決定的事,不會改變,儘管小王爺讓他做的事,違背道德,但他也不再有任何怨言,哪怕是違背良心的事,他也甘願去做。 小王爺眼中的狠毒光芒一閃即使,白家,我要讓你們在痛苦絕望中死去。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前,小王爺抬起頭,門匾上毅然寫著「征西王府」筆力深沉的四個大字。 「征西王府……」 小王爺瞇著眼緩緩念道。神色一沉,「走隨我會會這個征西王的傳人,不知是否與征西王那般的英勇傲世。」 「是……」 余昊天答應道。 隨後小王爺亮出腰牌之後,走進了征西王府。 第117章 我們是男人 第二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岳康被白妙芸揪了起來,說要去城中購買制瓷用具。 岳康也知道制瓷用具,不能再拖了,白家的窯廠現在還是關閉狀態,要知道一日不買回去制瓷用品,白家窯廠就開不了業,就會有損失。 岳康迅速的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門,這時天色還透露著朦朧。 岳康走出大門小順、辮子與白妙芸已經在大門口等候了。 兩輛馬車停在路旁,白妙芸見岳康走來,朝岳康打了聲招呼之後就上了辮子的馬車,岳康也忙坐到馬車上。 兩輛馬車發出吱哇吱哇的聲音,離開了四合院。 本來昨晚白妙丹吵著鬧著要與白妙芸一起去,害得岳康給丫頭說了許多大道理,學業為重,我們又不是出去遊玩的。 岳康都感覺嗓子都干了,開到最後問丫頭還去不去了,丫頭固然的說道,去……岳康剛喝下的一口潤喉茶都給噴了出來,合著我的話是白說了。 今天一早起來白妙芸就沒驚動白妙丹,估計那丫頭現在還在睡夢裡。 四合院的位置比較偏僻,按照前世的說法應該屬於郊區,安靜環境好,不會被城中喧雜的人流吵鬧,這也是白老爺當初在這裡買房子的原因之一。 馬車持行了好久,昨晚被白妙丹拉著講故事到半夜的岳康,今天起這麼早,雙眼依舊在打架,靠著馬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姑爺,醒醒,姑爺,到了該下車了。」 小順鑽進馬車見岳康正在呼呼大睡,於是上前喊道。 「啊……啊……這麼快就到了。」 岳康被叫醒,揉了揉眼睛,掀開車廂上的簾子,外面已經陽光灑地,天色大亮了。 岳康伸了一個懶腰下了馬車。 白妙芸站在馬車前,看到睡眼朦朧的岳康,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率先走進了店舖。 岳康也隨著走了進去。 這個店舖主要是賣製造陶瓷工具的,貨架上擺滿了東西,店老闆就岳康幾人走了進來忙熱情的招呼。 眼光獨到的店老闆從外表看岳康幾人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語氣相當的客氣,「客官早啊!看看需要什麼,本店物美價實,應有盡有,您隨便挑,隨便選,價格方面包您滿意。」 店老闆慇勤的走在白妙芸身後,一一講解。 說是一起出來買東西,其實岳康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都是白妙芸一個人在忙活,一會挑挑這個,看看那個,岳康對於這些東西完全不懂。無聊的跟在白妙芸後面,喝閃連連。 白妙芸挑東西很細心,都是翻來覆去的看,恐怕買到次品,有時還不忘問岳康一句,這個好,還是那個好。 岳康對這些東西都是外行,根本看不出來好壞,含糊其辭的回答白妙芸的話,白妙芸也知道他是在應付自己,責怪的瞪了他一眼之後,索性不再問他。 一會功夫白妙芸挑好了十幾種東西,她每挑一樣小順與辮子都將東西放到邊上,白妙芸手中拿著起初寫好的紙張,與挑好的東西一一對照。 紙張上寫的都是應該買的東西,發現還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於是又轉了幾圈發現沒有,便問道店老闆,「你這裡好像沒有拉坯器?」 「哦,您說拉坯器啊!這個真不好意思,昨日那一台給賣出去了,您也知道那玩意價錢高一般人很少買,店裡也沒有存貨,太占本錢,您若真想要,三天內我能給您弄來,您看行不行?」 店老闆無奈的道。 「三天?」 白妙芸秀美一撇。 「您若實在著急用的話,最快後天。」 店老闆明顯不想放棄這單生意,要知道拉坯器那東西價格貴,自己的利潤也高,賣出一個拉坯器都能頂自己好幾天賣的東西了。 「那我先到別處找找看有沒有,我實在著急用。」 白妙芸說道。 「這個不是我誇自己的店舖,只要我店舖沒有的東西別的店舖指定沒有,估計您就是找上十條街,也不見得能買到。」 店老闆說道,店老闆四十出頭,長的尖頭窄臉,跟個猴似的,雖然驚艷白妙芸的相貌,但也不敢多想什麼。 「你先算算這些東西多少錢,至於拉坯器我去別處轉轉,如果實在買不到,我再找你不遲。」 白妙芸哪肯信他的話,做生意的為了攬生意一般都會這樣說,若不去別處看看,白妙芸還真不相信。 她也沒時間再杭州再多等兩天了,若今日將東西制齊,明日她便回相樂郡了,一天也不敢擋誤。 店老闆的小算盤,呱嗒呱嗒算了起來。 那手指要多靈活有多靈活,簡直是彈鋼琴的手。 一會功夫算出了十幾種東西了價錢。 白妙芸付過錢之後,小順和辮子將東西都搬到馬車上,十幾種東西每種都買了幾十件,將岳康的馬車塞的滿滿的。 這引來岳康大大的不滿,為什麼都裝到我馬車上,而大小姐的馬車上一件都沒有,小順和辮子齊聲回答道:「我們是男人。」 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怪就怪岳康常常與兩人說,男人麼,就要抗起一切。這不兩人學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徹底的讓岳康承擔起了男人的義務。 白妙芸見岳康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的撲哧一笑,之後便鑽進了馬車。 不等岳康將心中的不滿說出來,催促辮子發動了馬車。 車廂裡被塞滿了東西,岳康不得以與小順坐在了外頭。 還真被那個店老闆說准了,別的店舖裡都沒有白妙芸口中說的拉坯器,一連轉了一上午還是沒有買到。 不得以白妙芸又折返回來,與對方定下了一台拉坯器,後天來取。 儘管白妙芸著急回去,可制瓷器具買不齊回去也是沒有,只好在杭州多呆兩天。 等一切事情都忙完,日頭已經微微偏西了,岳康的肚子早已經咕咕直叫了,早上起來都沒吃早點,這又奔波了一路,實在是餓壞了。 四人找了一家館子,簡單的吃了點,就返回四合院了。 走到四合院白妙丹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埋怨兩人為什麼不帶他一起去。兩人含糊其辭的說你不是正在睡覺麼,難得向學院請了兩天的假,就好好睡一覺吧! 白妙丹嘟著嘴依舊沒完,不去理會白妙芸,走到岳康面前,小腳重重地踢在岳康的身上,憤憤的說道,讓你不帶我去。 岳康可憐巴巴的道,這關我什麼事,都是大姐的意思啊!我容易嗎我,一大早起來還沒睡醒就東奔西跑,熱的半死,我還想睡個大頭覺呢。 第118章 尋找童老 想起童老這個名字,岳康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上次與任家的事,若是沒有童老,岳康或許會敗的很慘,事後岳康也知道知府大人根本不是夏微,夏雨請來的,當兩人趕到杭州的時候,知府大人就已經不在府中了,早已經動身去相樂郡了,那是童老派的人回去,通知了知府大人。 能與知府大人談笑風生的童老,岳康怎麼也想不出事什麼人物,難道是京城的官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想不通索性不想,總之岳康知道童老對自己沒有惡意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其餘的岳康雖然好奇,但也不想刻意追查什麼。 這次來杭州於情於理都得去拜訪一下童老,那次童老離開相樂郡的時候,已經將童老的住址告訴了岳康,執言若是岳康來了杭州一定要去找他,在相樂郡都是岳康招待他,好讓他一盡地主之誼。 白妙芸定下的拉坯器明日才會到,眼下也沒事情好做,岳康清晨便讓小順趕著馬車出門了。 昨天回來後,白妙丹吵鬧著要岳康帶他去逛街,算是沒有帶她出去的懲罰,岳康心道這大熱的天逛什麼街啊!死活不去,並要求白妙芸說說白妙丹,誰知道白妙芸理都不理岳康丟下一句,這事我管不了,我還要忙,妹妹難得高興的想要逛街,你陪他能怎地。 岳康一聽頓時無語,不得以陪著白妙丹轉下一下午,岳康跑的腿都快斷了,那丫頭還蹦蹦跳跳的,岳康再次汗顏,女人真是天生逛街的料,岳康自愧不如。 岳康按照童老給他說的地址,一路打聽,總算找到了那個童老口中說的「天醉樓」天醉樓也是一個上檔次的酒樓,分上中下三層,由於天醉樓設在繁華的街道上,所以生意很火。 岳康帶著小順下了馬車,店中的小二笑吟吟的迎來上來,「公子您來了,你們請,需要吃什麼儘管吩咐,本店菜味獨特,色香味俱全。」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隨著店小二走了進去,對著店小二說:「我是來找人的。」 岳康隨意灑了一眼天醉樓的佈局,裝飾方面完全比不上他的千里醉酒樓。 「哦,公子你隨意看,本店現在所有的客人都在一樓,現在沒到飯點二樓還沒有客人。」 店小二見岳康穿著不俗,一眼就認定是個富家公子,說話也相當的客氣。 「我找的人沒在這裡,可我那位好友說讓我到這裡報上他的名字,你們能找到他。」 岳康說道,這也是童老事先跟他說的。 「哦?」 店小二稍微一楞便問道:「那公子找的人叫什麼?我看能不能尋到。」 既然那人說酒樓知道他的名字,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然酒樓那麼多客人哪能都記得住。 「我找童老。」 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 「童老?」 店小二心中一驚,上下打量了岳康一眼,心中震驚,自己果然沒有看錯,眼前的年輕人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能與童老盼上關係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前幾日掌櫃的告訴他說,近些時日會有人來找童老,讓他不能怠慢,速速通知他。 「公子,你先請坐,我這就將我們掌櫃的尋來。」 店小二安排岳康與小順坐下,沏了壺茶水客氣的說道。 岳康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店小二迅速的跑去了內堂。 不一會兒,一身灰衣打扮的店掌櫃急寥寥的走了出來,跟隨身後的店小二指了指岳康的桌子,那掌櫃的看到之後急忙的小跑過來。 全身肥嘟嘟的橫肉也跟著顫抖起來,店掌櫃長的真可謂肥頭大耳,腰粗肚鼓,他這種胖子,已經談不上好看不好看了,給人感覺那是富態。 「讓公子久等了,還忘公子贖罪。」 店掌櫃的一臉憨笑,向岳康抱拳道。 岳康露齒一笑,輕輕的站了起來,人家恭敬的與你說話,人站著你坐著未免有些失態,「沒什麼的,我也是剛坐下,想必小二已經與你說了我是尋人來的。」 「說了說了……公子您坐您坐……」 掌櫃的一臉誠懇的笑容,「只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尋到童老的時候也好有個說辭。」 他之所以問岳康的姓名,是想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 「在下姓岳單名一個康字。」 岳康客氣的說道。說完之後岳康招呼掌櫃的坐下,岳康的確沒有讓人站著與他說話的習慣。 果然,掌櫃的心道,當初童老說的就是這個名字,得到確認之後,掌櫃的忙吩咐店小二去將童老請來。 得到命令的店小二,迅速的跑了出去。 掌櫃很拘束的坐了下去,給岳康與小順添滿茶水,並且要求後廚,做幾道菜端上來,並說童老一會便來。 店掌櫃說話很有分寸,只問一些平常的事情,至於岳康與童老的關係,他片字不提,更沒問岳康的身份,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岳康也不會與對方端起架子,從店掌櫃對他的恭敬程度上看,知道童老的威武在店掌櫃心中不是一般的高,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客套的聊著。 岳康忽然問道:「趙老闆,酒樓門匾上『天醉樓』三個大字可是童老題的字?」 岳康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門匾上三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落款是一個叫立裡的人,岳康略一反思,立裡不就是一個童字麼。 趙老闆呵呵一笑,知道瞞不過岳康,說道:「正是。」 童老的字實在飛雲走霧,字文優美,別具一格,可謂好看之極啊!門匾上的字的確很漂亮,岳康自信自己是寫不出來那等好字。 酒樓的客人陸續多了起來。 兩人說話間就聽到一聲,「岳小弟,哈哈咱們又見面了。」 岳康轉過頭去,朝門口一看,門口那人穿一件白色長衫,頭髮花白,不是童老又是何人。 岳康忙站起來迎了上去,「童老哥,近來身體可好,幾日不見岳康著實想念童大哥啊!」 趙老闆聽到兩人彼此的稱呼,心中一驚,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或許別人不知道童老的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能與童老稱兄道弟,究竟是何許人也。 趙老闆也站起身來恭敬的喊了一聲,「童老……」 童老微微點首,就與岳康攀談起來…… 第119章 童老可愛的一面 趙老闆帶著童老喝岳康兩人來到了天醉樓的三樓雅間中,三樓的環境很好,站在窗邊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喧鬧忙碌的人群,城內的房屋建築,一覽眼下,目眺遠方還可以看到湖中游淌的小船,給人心情舒適的感覺,微風吹拂,曠野開闊,即使心有煩惱的人站在樓上,也會心情大好。 趙老闆客氣的問童老需要吃什麼菜,童老說讓王老闆自己拿主意,撿些好的端上來。童老也知道岳康不挑食,所以大做主張了。 當趙老闆問起童老喝他最愛喝的那種酒,還是喝酒樓最好的酒,童老呵呵一笑,不用上酒水。 領了命令的趙老闆,忙吩咐下去,眼下也沒他什麼事了也知道自己不宜留在這裡,向兩人打聲招呼之後,就退下了,他要去監督廚房,童老的菜一點也不能馬虎。 儘管童老不講究那麼多的規矩,但是童老每次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拋去童老的身份不說,童老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份感激情是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了的。 待趙老闆走後,童老對著岳康說道:「岳小弟,你可害苦我了。」 「童老哥,何出此言哪?」 岳康不解。 「自從去相樂郡喝了你自釀的酒水之後,別的酒根本喝不下去啊!感覺別的酒都是白開水,一點味道都沒有,與你那酒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啊!這幾日沒有那種烈酒開胃我是飯都吃不下。」 童老道。 岳康哈哈一笑,「上次你回來的時候,不是帶回來了十壇麼?」 「別提了都是齊國棟那老小子,你不是也送他了十壇麼,你猜怎麼著,剛回來兩天他就找我來了,說什麼他的酒被他兒子偷喝光了,非要給我要幾壇。」 童老說到此處那是吹鬍子瞪眼,「你想啊!我怎麼會捨得給他呢,可那老小子說,我算是白認識你了,幾罈酒都不捨得送給他,還不如人家岳小弟,人家初次見面就送給我十壇,你倒好,一壇都不捨得給我。」 「你怎麼就忘了小時候沒褲子穿的時候,是誰送給你一條褲子,還說什麼我忘恩負義,我那個氣啊!那老下子坐在我家裡死活不走,一邊嘮叨一邊喝茶水,沒把我給氣死,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嘮叨,一咬牙給了他兩壇,他非要三壇,我就死活沒給。」 「拿著兩罈酒走了,可誰知到晚上又來了,說與我商議些事情,讓我隨便燒兩個菜隨便喝兩口,我能說什麼啊!就弄了兩個菜,可那傢伙喝的哪是兩口啊!不帶我喝的他自己就喝了一壇多,哼,他那酒量喝上三壇也醉不了,我趕緊將酒收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他又來了,而且帶著兩個我多年沒見的好友,不用他說我就知道又討酒喝來了,三個人哪足足喝了我三壇多酒,把我給心疼的啊!他們每喝一口我的心都是滴血的。」 「這一搗鼓我的八罈酒就這麼沒了,氣的我晚上都睡不好覺,從那以後我天天大門緊閉就怕那個煞星去我家啊!」 岳康聽完童老的話,哈哈大笑,笑的都快直不起來腰了,沒想到知府大人這般的有趣。 若是杭州的百姓知道秉公嚴謹的知府大人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不知道會不會驚掉大牙。 小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岳康也知道童老說的像是玩笑,其實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不然這些話斷然不會說於別人的。 「岳小弟,我剛才可是沒要酒哦!」 童老瞇眼一笑。 「小順,趕快去取酒。」 岳康當然明白童老的話,他早就料到童老會唱這一出了,馬車上早就準備從相樂郡帶來的老白干。 「知我者非岳小弟也。」 童老心情愉悅的說道。 「童老哥,放心咱這酒外人那是千金難買,咱們自己喝難道還管不夠麼?既然童老哥那麼喜歡老白干,過幾日我讓人再給你運來三十壇,包讓你天天喝道,想喝多少喝多少。」 岳康爽快的說道。 要知道三十壇老白干,屬於是個大數目了,老白幹不比一般的酒那般好釀,程序複雜的很需要很多工序,一般的酒釀出一百壇,老白干也只能釀出幾壇來,酒固然難釀但看要送給誰了,送給童老岳康一點都不心疼。 「好好,岳老哥可等著呢,先說好了可不能讓齊國棟那老小子知道,不然又得想法子討我酒喝。」 與岳康在一起似乎也被岳康送感染,童老褪去了儒雅之氣,變得無比的情爽,在也是童老在外人面前不為人知的一面。 「岳小弟,這次來杭州主要的目的不是陪你家大姐購買制瓷器具吧!」 童老坐下來問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等幫大姐買完制瓷器具之後,我要去荊州一趟。」 「為你家小娘子求醫的事?」 童老一下就猜了出來。 「正是,我不想妙昔她成日悶悶不樂,我想盡快將她的臉治好,也算是瞭解我一個心願。」 岳康神色黯然的道,白妙昔的臉的確是他心頭的一塊病。 「嗯,這件事情是不能再擋誤了,你說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唉……真的是個意外麼。」 童老歎息道。 「的確不是意外,那時妙昔房中著火是有人做的手腳。」 岳康說道。 「哦?是誰做的。」 童老臉上一驚,岳康與她說起家妻被火燒壞臉的時候,他就感覺事有蹊蹺,一個大戶人家那麼多人怎麼能說著火就著火呢。 「就是你上次幫我抓的那個張進昌。」 岳康神色一冷,克制著自己的怒氣,對張進昌那個罪魁禍首簡直恨之入骨。 童老將張進昌交到岳康手中便返回杭州了,所以不知道事後的事。 「張進昌現在人呢?」 童老也有了怒意,「那人太狠毒了,居然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下手,他與白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張進昌受不住良心的譴責自殺了。」 岳康道:「從老夫人嘴裡得知,白家一直待張進昌不薄,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這些年他在白家也是安分的做事,誰會想到他會做出那樣人神共憤的事來。」 「那就奇怪了,無冤無仇他為何放火呢?」 童老疑問道。 岳康苦笑,「我也搞不懂,我懷疑幕後有人主使張進昌。」 岳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想讓童老為他判斷判斷。 「有人主使?會不會是任家?」 童老身為局外人,對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不是,一個任家還不足以讓張進昌出賣白家。」 岳康否定道,「好了,童老哥咱們不談這事了,是魚總會浮出水面的,再說了這都是我猜測的,不見得真有幕後之人。」 「嗯,但願你能早日找出幕後之人,沒有幕後之人那是更好了。」 童老點頭道。 「童老哥,現在咱說些荊州的那位神醫吧!我想多瞭解點。」 岳康轉話題道。 「呵呵,一會來的那人比我更清楚那位神醫的情況。」 童老賣官司的說道。 「哦?還有人要來,是誰要來呢?」 岳康忍不住的問道。 童老故作神秘的道:「等會來了,你不自然知道了。」 第120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不知何時岳康與童老聊到了粗獷大漢牛郎,岳康與童老說起一切發生的趣事,童老捧懷大笑。 「牛郎,的確是個值得可交的朋友,表面馬馬虎虎內心其實也精細的很,對朋友可以赴湯蹈火,夠義氣,夠哥們。」 童老對牛郎也有一定的瞭解,誇讚道。 「是啊!牛大哥的確夠意思。」 岳康呵呵一笑,「若是不他幫裡瑣事太多,這次他非跟我來杭州不可,你也知道黑風幫垮了,以前黑風幫所看管的地方,都成了大刀幫的地盤,現在牛大哥急著招募人手,還要處理一些大大小小的瑣事,這次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這時小順抱著兩罈酒,滿頭大汗的跑了上來。 「終於又聞到這酒的味道了,小順趕快給我倒點,老子我等不及了。」 童老雙眼盯著酒罈,一副讒言欲滴的樣子。 小順忙道,好咧,給童老倒出一些,童老端起酒杯,輕輕的嗅了嗅,一臉的陶醉,揚起脖子將酒倒進肚子中,大呼過癮。 又接著喝了一杯,才捨得放下手中的酒杯。 童老要的菜一般都是全部做好,一下子端上去,童老不喜歡菜一個一個的上,影響他喝酒的雅興,趙老闆深知童老這點性子,所以到現在菜一個也沒端上來。 岳康輕輕的站起身子,走到窗邊,微風襲襲,一股一股的涼爽之意迎面撲來,「這裡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可以觀覽大半個杭州。」 童老也隨他走到窗邊,背手而站,一臉的遐益之色,「能無憂無慮站在高處,觀風賞景也是一件令人愉悅之事。」 童老臉上的哀愁一掃而過,岳康沒有捕捉到童老眼中的那份哀傷。 「那裡可是西湖麼?」 岳康望向遠處波光蕩漾的湖泊問道。 童老輕輕的嗯了一聲,「正是人間天堂—--西湖。」 童老望著西湖方向,微微一笑,陽光斜刺他瞇起了眼睛。 岳康所在的天醉樓距離西湖很遠,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只見那湖水,波光粼粼,碧波蕩漾,天水一色,旁邊群山環繞,碧青生光。 這個年代的西湖不知道是不是前世那般的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岳康心中想到。 「西湖的景色優美,山光水色,萬紫千紅,實在是一個美若天堂的地方,若岳小弟不著急走的話,明日咱們去西湖逛逛。」 童看出岳康嚮往的神色,於是問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等我治好了妙昔的臉,再去不遲,眼下我哪有心情賞花觀景,再說沒有佳人在旁,再美的地方也是索然無味啊!」 岳康輕啟朱唇,露出兩排潔白整潔的牙齒。 以前岳康不知道這個年代的醫術能不能治好白妙昔的臉,所以著急也是沒有用,現在從童老口中看到一絲曙光,他不著急才是怪事,有那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媳婦總是蒙著臉沉悶不樂與自己過日子。 童老沒說什麼,知道岳康現在最大的心事就是治好白妙昔的臉。 岳康收回觀看西湖的目光,轉移到街上嘈雜的人群,岳康所在的街道也算是繁華地帶了,街道兩旁店舖林立,掛著各色各樣的招牌。 忽然岳康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到身影亭亭玉立,楊柳細腰,起初岳康只是在那道靚麗的身影上掃了過去,心頭一震,忙又轉回目光,睜開大眼細細分辨,不錯,那人正是白妙芸的同窗好友童媚藍。 岳康臉上一喜,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熟人,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啊! 她下巴上那顆醒目的黑痣便是她最好的招牌。 岳康也知道童媚藍家住在杭州,誰知道這麼巧今天給碰上了,這是不是緣分哪!岳康心中想到。 岳康神色興奮,忙大喊,「童小姐……」 底下的人群很嘈雜,剛開始童媚藍沒有聽到岳康的喊聲,岳康又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招來很多人都抬頭觀望。 童媚藍輕輕的抬起頭,那張白皙精美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的臉蛋映入岳康的眼簾,粉面紅唇,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下巴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獨梅。 當童媚藍看到樓上的岳康後,紅唇輕動,輕輕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從她嘴角上飄了過去,她的笑似是溫玉的春風,高貴、雍容、大度,而儀態萬端。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她輕輕的揚起白玉般的纖手,朝岳康打了聲招呼。 「小順,趕快下去,帶童小姐上來。」 岳康忙轉頭對著小順說道。 小順忙跑了下去。 「岳小弟,認識那女孩?」 這一切當然沒逃過童老的眼睛。 「嗯,認識,她是大姐的閨蜜好友,老夫人壽宴的時候見過面,怎麼樣漂亮不?」 岳康望著樓下的童媚藍,嘴中嘖嘖不斷。 「嗯,我看也就一般哪!」 童老說道。 「什麼一般哪!你看那身材跟一條美人魚似的,那屁股那麼翹,指定能生兒子,嘖嘖,最值得讚美的還是那胸……」 岳康雙眼色咪咪的樣子,將的興奮的時候,轉頭看了童老一眼發現童老的眼神很不自然,略帶尷尬,岳康心中大奇,童老的眼神不對勁啊! 難道我說錯話了麼?岳康生生的將那句胸大的跟兩座山峰似的話,急忙嚥了回去,不該吧!難不成童老也對人家姑娘有意思,沒想到童老也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啊!岳康心中暗暗想到,看來以後有必要給童老上堂課,讓他知道老牛吃嫩草,往往死的早。 這時,小順帶著童媚藍走進了雅間之中。 岳康眼前陡然一亮,童媚藍粉衣罩體,一頭烏黑絲發,修長的脖頸下一隊雙峰,隆隆欲突,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細腿,遮在裙羽之間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的遐想翩翩,就連秀美的蓮足都在無聲的綻放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是能讓人流鼻血的身材啊!簡直是魔鬼,岳康在這個年代見識過那麼多美女,若論身材,童媚藍堪稱第一,那翹臀,那傲胸,無聲透露著性感、妖嬈。 這女人要是抱到床上,不得把男人銷魂死啊! 「岳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童媚藍倩倩一笑,幽蘭的香,不膩不淡地由裡向外漫漫散發開來。 岳康忙收回盯留在童媚藍身上的眼神,也毫不示弱的向對方啟齒一笑,「童小姐,多日不見進來可好。」 「托岳公子的福,媚藍近來無恙。」 童媚藍輕輕的說道。 「童小姐快請坐,我幫你介紹下,這位是……」 岳康想要給童媚藍介紹童老。 「不用介紹了,我們認識。」 童媚藍打斷了岳康要說的話。 「哦?你們認識?」 岳康心道,果然這老小子跟人家有關係,怪不得我剛才說童媚藍屁股大的時候,眼神想吞了我。 童媚藍目光轉到童老身上,說道:「爹,我說你怎麼沒在家,原來是跑這偷酒喝來了。」 「什麼?爹?」 岳康聽到童媚藍對童老的稱呼之後,噗通一聲從板凳上摔到了地上。 第121章 五十罈酒封嘴 天哪!這不是真的吧!剛才還在人家爹面前說人家女兒屁股翹,胸大呢,這讓我岳康情何以堪哪! 童老、童媚藍,都是姓童我早該想到兩人有關係了,岳康腦子一下子開闊了,叫苦不已。 怎麼就沒人跟我說這事啊!咦,不對,為什麼上次童老去白家的時候白妙芸也不認識童老呢?這事有些奇怪,按理說兩人是閨蜜好友,不可能不認識對方的長輩。 「姑爺,姑爺,你怎麼了?」 岳康坐在地上,呆呆著想著,站的門口的小順忙跑了過來。 岳康緩過神來,「哦,哦,沒什麼,我是沒想到童老哥與童媚藍是父母關係,激動過度,呵呵,激動過度。」 說完歉意的沖童媚藍一笑,卻沒有勇氣面對童老那張老臉。 「爹,岳大哥怎麼了?」 童媚藍奇怪的問道。 童老看了看側身而坐,留給他一個後背的岳康,心中一笑,說道:「可能是你岳大哥剛才沒坐穩吧!」 「嗯,這凳子的確不結實,我都被摔好幾次了。」 岳康指著凳子說道:「小順,幫我再換一把。」 岳康把責任都推到凳子上,剛才摔倒碰到腰上,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 顯然童老並沒有計較岳康剛才的話,看著囧樣的岳康,扯嘴一笑,但沒發出聲音。 「爹我上次跟你說岳大哥才華出眾,文采過人,我沒說錯吧!」 童媚藍對著童老說道。 「的確沒錯,岳小弟的才華那是出口成章,閉目出對,剛才你岳大哥還誇你來著。」 童老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到童老的話,岳康心中咯登一跳,不是吧! 童媚藍好奇的問道:「誇我?我有什麼好誇的。」 童老剛要說話。 岳康一下子站了起來,忙說道:「哦,是這樣的,剛才我說童小姐,性情溫柔,貌美如花,是個好姑娘,是個好姑娘。」 「哦?真的是這樣麼?」 童媚藍很快發現了岳康的不自然,對著童老問道。 岳康繞到童媚藍的身後,沖童老擺擺手,拱拱拳,哭喪著臉像在說,求你了別說出來,一副我知錯的樣子。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童老撇頭不去看他,剛要開口。 岳康突然說道:「小順,過幾日你來給童老哥送酒的時候,送五十壇好了,送三十壇不能表達我的誠意,聽到了嗎?」 岳康心在滴血啊!那可是五十壇哪!酒坊要忙活多少天才能釀製出五十壇老白干啊!岳康想想剛才說的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小順一頭霧水,忙爽快的答應。 童老神色閃過一絲玩味,說道:「嗯,不錯,剛才你岳大哥就是那樣誇你呢。」 見童老沒把自己抖出來,岳康鬆了一口氣,換做一副平靜的表情重新坐回椅子上。 「五十壇哪!老頭子我還真不好意思要啊!」 童老等岳康坐下後說道。 岳康剛想說,那正好還送你三十壇吧!免得你不好意思收,沒還沒等他說話,童老繼續說道:「但是呢,那是岳小弟你的一片情意,若是我不收吧!恐怕損了岳兄弟的面子,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我勒個去,你個童老頭佔了那麼大便宜還勉為其難,岳康恨不得將童老下巴上的山羊鬍給揪下來。 童老心中道,敢那樣說我女兒,不給你點懲罰才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說,童老也知道這是怨自己一直沒有跟岳康說,他與童媚藍的關係。 所以並沒有怪岳康的意思,即使岳康不給他五十罈酒,他也不可能在女兒面前說剛才有人誇你屁股翹,胸大之類的話啊! 童媚藍發現兩人不對勁,肯定心中又鬼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既然兩人不說她也沒有去問。 岳康在相樂郡大戰任家的事情,童媚藍已經知道了,童老從相樂郡回來便告訴了童媚藍,那時少女聽得津津有味,腦海中浮現一副副激動人心的畫面。 現在談起那件事依舊令人熱血澎湃,嚮往非常。 岳康早已經沒有了起初的尷尬,又談論去任家那件事來。 童媚藍在旁時不時的插下嘴,想更一步的瞭解那時的情況。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正在三人聊的火熱之際,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打斷了岳康三人的對話。 岳康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相貌儒雅,身穿褐色衣服的老者,推門走了進來,那人六十上下,腳步沉穩,毫無邁老之意,神色間炯炯有神,氣度非凡,望之便知不是凡人。 岳康看到走進來那人,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拜見知府大人。」 走進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杭州知府齊國棟,齊國棟見岳康向他行禮,忙上前說道:「這又不是在公堂,岳小兄弟何須多禮,我脫去官袍就是你的齊老哥,不許再喊知府大人。」 齊國棟笑著說道,齊國棟從童老口中也對岳康瞭解一二,既然岳康稱童老為童老哥,那麼喊他一聲齊老哥也未免不可。 岳康也是呵呵一笑,「齊老哥請坐。」 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岳康也不做作,人家不讓喊咱就不喊了,喊知府大人的確彆扭的很。 「齊叔好……」 童媚藍款款一禮。 「嗯,媚藍也在啊!」 齊國棟也向童媚藍招呼一聲,「都坐下,都坐下。」 說完之後齊國棟率先坐了下來。 岳康與童媚藍也相繼坐下。 而童老見知府大人齊國棟走了進來,屁股都沒抬一下,知府大人坐在他身邊他更是理都不理,向是一個賭氣的小孩兒,看來齊國棟騙他酒喝怨氣不小啊! 齊國棟裝作沒看見童老的板著的臉色,悠然自得的對著童老說道:「童兄,幾日不見,身體可好,兄弟很是想念哪!」 「哼,不好。」 聽到知府大人齊國棟的問話,童老的臉色更黑。 齊國棟也不尷尬,故作驚訝的說道:「童兄身體不好,要不要去看大夫,你是腿疼還是腰疼?對了前兩日我去你家中,為何大門緊閉?難不成病情過重起不了床了,生病了就少喝點酒,今日的酒水便由我跟岳小弟代你喝了吧!」 齊國棟望著童老黑紫的臉色,心中大笑。 童老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我不用去看大夫,我既不腿疼,也不腰疼,我心疼……我之所以關門,是因為這幾日總有小偷盜我家的糧食,那小偷太沒心沒肺了,一點都不給我留,今日的酒,哼……想讓我不喝,沒門……你個老傢伙。」 說道最後童老忍不住的笑罵出聲。 第122章 荊州神醫 這兩個老頭真是太有意思了,岳康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的大笑起來。 童媚藍也是單指掩嘴,竊笑不已。 而小順是想笑不敢笑,站在門口臉色憋得通紅。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得到同意之後,趙老闆走了進來,問起是否上菜。 童老點了點頭,說可以了。 之後香味噴噴的菜餚陸續被端了上來,滿滿的一桌子,趙老闆說了句,請慢用之後就退出了房門。 趙老闆以前還是見過知府大人幾次的,一般都是同童老一起來,一直以來趙老闆就認為這位氣度不凡的老者是童老的好友,哪裡會想得到,眼前的這位就是當今的知府大人,不然他還不激動的要死。 要知道那個年代見識過知府大人廬山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數,向知府大人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人是見不著的。 等趙老闆退下之後,幾人甚歡的聊了起來。 飯桌上,岳康一連向童老與知府大人敬了三杯酒,表示感激之意。 敬完之後,岳康問起,「齊老哥,任常青在杭州的那個親戚,可曾查出是誰?」 齊國棟放下酒杯,緩緩的道:「早已查了出來,就是輔佐我的同知趙良。」 「哦?原來是僅次於趙老哥您的同知,怨不得任常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岳康別的也不多問,相信知府大人自有處事的分寸,他沒有權力勸說齊國棟該怎麼做,畢竟他只是一介平民,人家客氣的喊自己一聲岳小弟,並不代表可以指東指西,儘管岳康很想將那個同知扳倒以除白家後患。 同知?岳康不由的想起白妙丹書院的那個趙圓圓,他不就是同知的女人麼? 「趙良的小妾就是任常青的女兒,趙良將此事瞞的很深,外人很少知道,我也是經過追查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有個叫做任美美的小妾,可沒想到他是任常青的女人。」 知府大人齊國棟講說道。 「趙良的老丈人被撲,他現在可有所動作,那八牛弩的事情與他是否有關係。」 岳康試探的問道,這也是他關係的問題。 齊國棟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到現在趙良也沒有動靜,至於八牛弩雖然心中知道是趙良的作為,但眼下也沒有證據,也不好打草驚蛇,我現在已經派人監視著趙良的一舉一動,岳小弟放心就是我不會讓他找白家的麻煩的。」 「有齊老哥這句話,岳康就放心了。」 知府大人都發話了自己還擔心什麼。 知府大人沒有說的是,趙良早已經是他的眼中釘,依仗著同知的身份,勾結官員,貪贓枉法,所做了不少壞事,知府大人一直在找他的把柄,只是趙良為人很小心,很難查出他的罪證,與征西王走的很近,替征西王做的那些暗地裡的勾當,他還是知道的。 知府大人齊國棟為人正直,最見不得那些貪官私法,他一心只想為百姓做事,做到問心無愧,心中早已有了剷除趙良之心,可同是朝廷命官,想要剷除對方啟是容易之事。 官場的繁瑣不是一個平民能夠理解的,所以這些話他沒有說給岳康聽,在他心中岳康即使有些學問,但官場上的事還不是他能夠體會的,官場似海啊! 所以齊國棟並沒有與岳康往深處談。 童媚藍又問起岳康,今日秋季八月初八的斗才大會到底要不要去參加。 岳康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岳大哥,我相信你會改變主意的,我等你。」 童媚藍燕燕一笑,又替童老與齊國棟斟滿了酒杯。 你可別等我,我是有夫之人了,等我也是白等,空等閒,白了頭,岳康猥瑣的想到,嘴上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 一會功夫兩罈酒就見底了,不用岳康吩咐,小順蹬蹬的跑下樓去拿酒去了。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著,氣氛喜慶。 「齊老哥,你對荊州的那位神醫可有瞭解?他家住哪裡你可知道?」 岳康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事情。 齊國棟也一臉正色的說道:「若說瞭解,我還真不瞭解,我也就見過一次,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神醫現在少說也有七十歲了,如今是否健在還真不好說。」 岳康心中一涼,別啊,一定要活到一百歲,如果現在那神醫不在世了,那可就麻煩了,繼續問道:「那位神醫的醫術真的很好麼?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家娘子的病。」 「一個好字很難表現出那位神醫的醫術了,簡直是醫到病除,妙手回春,他看你一眼之後就知道你有什麼病,然後再告訴你吃什麼藥,說吃幾副藥好,你就准好。」 「這還不算什麼,以前城中無故的死了一個人,幾個大夫去了之後都確定人已死亡,但根本查不出病因,問起家屬,家屬也說死者生前好好的,三十來歲,年紀正當強壯,身體一點毛病也沒有,說死就死了,死的時候一家人還在吃飯,只見死者輕輕的閉上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手中還拿著筷子。」 「起初家裡人沒注意,可過了好久他依舊一動不動一直保持的一個姿勢,家裡人呼喊了幾聲,他也不吱聲,好奇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卻一下子倒了下去,家裡人嚇壞了,扶起他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 「家人頓時感覺天都塌了,忙去喊大夫,大夫來了之後也均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家裡人傷心欲絕,大聲哭泣,這件事情當時我也在場,目睹了一切情況,那時我還不是知府的身份,而死者也剛好是我的一位好友。」 岳康幾人拱耳傾聽,都靜靜的聽著齊國棟的講話。 就連小順拿酒回來,也是輕輕的將就放到桌子上,沒敢打擾眾人。 齊國棟潤了潤喉接著說道:「一家人傷心痛哭的時候,卻聽見幾聲哇哈哈的大笑。人家家裡死人了,誰這麼不長眼在門口笑的囂張,家裡人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想要指責發笑那人。」 「那時神醫三十來歲,死者家人斥責神醫兩句,問她為何發笑,神醫卻說道,我笑你們人又沒死你們哭什麼。死者家人哪肯相信他說的話,認為他是個瘋子,明明已經斷氣了卻說沒死,不是瘋子是什麼。在場的幾個大夫很不滿,出言譏諷神醫幾句,並且說,你敢說人沒死,如果你進去把死者救活!我們拜你為師。」 第123章 起死回生之術 「要知道,當時死者早已氣絕,怎麼可能沒死呢,神醫說死者沒死,無疑是打那些大夫的耳光,是在諷刺他們的醫術,他們怎麼肯罷休,非拉著神醫進去把人變活。」 「神醫進去之後在死者胸前摸了幾下,又敲了敲死者的肚子,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抬起腳,猛的向躺在地上的死者,踢了一腳,勁道很大,死者家人忙上去阻止他,認為他是故意找麻煩的,喊人抓住了神醫,說要送往官府。」 「死的那位好友,也是大戶人家,家裡的幾個護衛就要將神醫清走,帶他去衙門見官,神醫那時還是微笑不語,也不反抗,我當時心中也是納悶了,難道真的是傻子不成。」 「可誰知神醫還沒被帶出大門,我那位好友奇跡般的坐了起來,眾人嚇壞了以為是詐屍,後來經過確定真的是死而復生了,活了,我當時都愣了,若不是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那件事情。」 「死者得知情況後,急忙將神醫請了回來,一家人千恩萬謝,跪倒在地磕頭謝恩,並且愧疚剛才誤會了神醫,我那好友為了表示心中的感激之情,奉上千兩黃金儀表謝意,那神醫卻分文沒收,說他看病不圖銀兩,只看心情,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若不想為你治病,就絕不診治。」 「我那好友一致堅持讓神醫收下,神醫最後說若真感激我,就將這些銀兩救濟一下貧民吧!我那好友無奈之下也只好答應下來,神醫又看了看先前與他賭注的幾個大夫,那幾個大夫的頭都低到了地上,臉色難看之極。神醫衝他們笑了笑,之後走了出去,眾人再看他的身影時充滿了深不可測,簡直猶如菩薩在世,神人般的存在。」 「這件事情,徹底轟動了杭州城,無不佩服神醫的醫術高超,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那位神醫一舉成名。」 齊國棟一口氣將當年親眼目睹的事情說了出來,眼神中崇拜之色不減。 岳康眼中有了一絲希望。 童老補充道說:「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但單從這一件事情上還不足以取得神醫的名號。岳小弟你知道後來他做了什麼嗎?」 岳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童老灌了一口酒,咧嘴說道:「後來那位神醫,在杭州城中擺下地攤,就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不用任何藥物替人看病,剛開始人們都不相信,可最後隨著幾人聽了神醫的話之後,病就好了,人們都相信了那的確是一位神醫在世,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從街西頭排隊都到街東頭去了。」 「神醫看病很獨特,根本不用藥物,直接讓病者去山上採集他所描繪的藥材,或者告訴病者回去按他的話煮一碗水摻雜點綠豆紅豆紅棗之類的,病人喝了之後,並一下子就好了,無不感歎神醫的醫術神奇。」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神醫看病分文不收,他看病只認人不認錢,有一個惡貫滿盈土財主去他那看病,他是死活不治,那土財主砸了他的攤子,並且威脅他,最終神醫還是沒給他治病,並且說他過不了三日定會發病而死,果然三日後那土財主病發死了。」 岳康感歎看來哪個年代都有奇人哪!「那位神醫有沒有治好臉上傷疤的病例?」 岳康問道,這些的確證明神醫的醫術高超,但並不能說他就能治好白妙昔的臉哪! 齊國棟接話道:「有,有一個男的在大火中好心救人,結果被燒傷了,就是那位神醫將他治好的。」 岳康聽後大喜,他看到了無限的希望。 「那位神醫性情不拘,逍遙自在,他在杭州幫人治了一個月的病之後,就離開了,相傳他去了別的州城,在杭州人的心目中那位神醫就是一位遊歷四方的世外高人,並且有人知道他的祖籍在荊州。」 齊國棟說道。 「那位神醫的姓名,齊老哥你可知道?」 岳康越來越激動。 「具體姓名我倒是不知道,人們都稱他為藥仙,剛才說的那些事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前幾年我也從杭州方面得知那位神醫還在世,而且醫術更進了一層,只是現在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齊國棟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岳康心中不勝感激,堅定要去荊州尋到那位神醫為白妙昔治病,無論多麼困難也要找到。 端起酒杯真誠了向兩人敬了一杯,心中愉悅。他恨不得現在馬上動身前往荊州。 兩老將神醫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至於能不能找到就要看岳康的造化了。 「岳公子,放心吧!妙昔妹子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那天一定會保佑她的,一定會治好。」 童媚藍出言道。 「借童小姐吉言,岳康敬童小姐一杯。」 說完岳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童媚藍身為女子之身不能飲酒,她便以茶代酒與岳康乾了一杯。 兩人喝完之後,「你說你們兩個一口一個岳公子,一口一個童小姐,這稱呼多疏生,要改,岳小弟你年長媚藍兩歲,直接媚藍即可,哪有那麼多的敬稱,媚藍你直接喊岳小弟一聲岳大哥。」 童老慷慨的道。 「這個不妥吧!媚藍喊我岳大哥,而童老你喊我岳小弟,這輩分是不是亂了。」 岳康提出意見。 「怎麼難道你要媚藍喊你一聲岳叔不成。」 童老笑說道。 「不,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岳康汗顏,急忙否認。 「一個稱呼而已,岳小弟你就聽你童老哥的話吧!」 齊國棟插話道。 「就是啊!哪有那麼多的規矩道道,咱們都不是外人。」 童老說道。 「好好,全聽童老哥的。」 岳康微微一笑。 童媚藍也淡淡一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本來今日知府大人也讓小順一同坐下的,小順是死活不肯,他哪裡敢與知府大人平起平坐,還是站著舒心,幾人酒杯空的時候,他忙給添上。 童老看著倒酒的小順說道:「岳小弟,我聽說小順一個人能說出好多種話,是與不是?」 岳康呵呵一笑答道:「是的,小順的嘴可不一般哪!不但能模仿各種嗓音講話,還會學各種動物的叫聲,要不要小順表演一個?」 「正有此意。」 童老問起這事本來就是想讓小順表演一段。 齊國棟與童媚藍也來了精神,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一個人能學動物叫。 「小順,你給大家表演一段助助酒興。」 岳康對著小順說道。 小順哪有不應之理,好久沒有在人前表演了,他都感覺憋的慌了,爽快的答道,好咧。 第124章 口技驚眾人 眾人洗耳恭聽小順的口技表演。 小順輕輕轉了一下頭,這時聽到彭彭彭的敲門聲。 童老不耐煩的問道:「誰啊?」 這個時候誰敲門了,馬上精彩表演開始了,這不擋誤事麼,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很大。 「是我,我讓廚房特意加了一道菜,贈送於童老,還望童老笑納。」 是趙老闆的聲音。 童老心中嘀咕,送哪門子的菜啊!一桌子菜還沒怎麼動呢,本想拒絕的,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好吧!那你端進來吧!」 童老說完房門卻遲遲沒有動靜,心中奇怪了,「不是說了,讓你進來嗎?」 房門還是沒動靜。 岳康偷偷一笑,他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小順,心裡憋著笑,觀看著童老幾人的反應。 童老感覺出了不對勁,再看門口想笑而又不敢笑,將臉憋得通紅的小順,心中恍悟,不確定的問道:「剛才是你?」 「回童老,剛才的確是小的學了趙老闆的聲音。」 小順如實的答道。 岳康率先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童老哥沒聽出來吧!」 童老、齊國棟和童媚藍三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的看著小順,童老還是不敢相信,打開房門一看門外的確沒人。 「小子,有你的,真是太像了,我都被你懵了過去,剛才那敲門聲也是你嘴裡發出的聲音?」 童老大笑的說道,他還是不敢相信敲門聲也是小順用嘴學的,想從對方嘴裡得到確認。 小順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是的。 除了岳康之外,三人無不讚揚小順之奇才,直誇的小順臉都紅了。 喝到最後三人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罈酒,總之桌子地上滿是酒罈子,童老和齊國棟都有了醉意,岳康也感覺腦袋沉沉的,有些迷糊。 今日幾人都很開心,岳康是因為白妙昔的臉有救了多喝了幾杯,而童老與齊國棟兩人則是因為酒好而多喝了幾杯,童媚藍並不會向別的女人一般阻止童老喝酒,她雖然知道喝酒傷身,心中雖然不願讓兩老多喝,但嘴上她是不會說什麼的。 至多小順倒酒的時候讓小順給他們兩個少倒一下,兩人怎麼能同意,所以每次都是倒得滿滿的。 齊國棟喝酒有些上臉,他從第一口酒臉色就開始變紅,紅彤彤的跟豬肝似的,喝到最後簡直成了大紅臉,唱戲估計都不用化妝了。 酒席結束,三人下了樓,趙老闆死活不要童老的錢,童老硬是塞給了對方,咱又不吃土霸王吃飯為什麼不給錢呢,若不收下次他就不來的,每到這個時候趙老闆都是一臉的無奈,童老每次來喝酒我都根本不想收錢,沒辦法就只好收下了。 趙老闆一臉憨笑的送幾人出了天醉樓。 岳康也向兩人說明了辭意,說這兩日他便動身去荊州了,等回來再聚。 兩人挽留岳康去家中坐會,岳康說他出來都半天了,怕大姐惦記所以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童老、齊國棟和童媚藍相繼與岳康告別,去荊州的時候一路小心,並期待他早日尋到神醫,治好白妙昔的臉,等事情辦完之後一定要來找他們,還提醒岳康別忘了帶酒。 岳康應承道一定一定,之後便上了馬車。 三人揮手告別。 日頭偏西,已經到了下午,小順駕著馬車行駛在大街上,馬車咯嗒咯嗒的前行著。 喝酒的時候童老曾問起岳康說去荊州的時候要不要人隨從,童老暗中之意是保護岳康,岳康客氣的拒絕了說不用,他現在也沒仇人,就帶著小順去就可以了。 岳康今天喝的的確不少,雙眼都有些睜不開了,小順扭頭看到岳康坐在馬車上,瞇著眼腦袋往下一栽一栽的,於是問道:「姑爺,你若困了,就睡會,馬車我駕穩些便是。」 岳康嗯了一聲,依靠在車廂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坐起來之後喊道:「小順。」 由於天氣熱的緣故,車廂上的簾子是掀著的。 「姑爺,有什麼事。」 小順還要看著前面的道路,稍微朝後扭了一下頭。 「就是今日神醫的那件事回去別說給大姐。」 岳康說道,「免得傳到妙昔耳中,若這事能成最好,但是萬一不成,妙昔會受打擊的,有的時候希望過後的失望對人的打擊最大。」 說白了岳康也是心中沒底。 「嗯,知道了姑爺,我誰也不說。」 小順說道。 「嗯,我睡一會,你走慢點。」 岳康說完重新閉上了眼睛。 「好咧……」 小順脆生應道。 岳康閉上眼之後,腦子裡全是白妙昔幽怨的眼神,心中微微作痛,希望這次老天保佑,讓妙昔早日復原吧!這是岳康最大的願望。 岳康迷迷糊糊睡著了,做了個甜甜的夢,夢到白妙昔的臉已經完好無損了,就是看不清她的面目,很模糊,岳康只能看到少女的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 馬車緩慢的行駛著,也不知過了多久。 「姑爺,姑爺,你醒醒……」 岳康迷糊中聽到小順的聲音。 懶洋洋的不想睜眼,「姑爺,姑爺,你快醒醒……」 小順急促的聲音又想起了。 岳康吃力的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看到小順一臉的緊張,忙坐了起來,問道:「小順,怎麼了不走了,出什麼事了麼?」 「姑爺,前邊有人打鬥。」 小順急忙道。 岳康心中一鬆,敲了一下小順的頭,「人家打鬥關咱們什麼事,你什麼時候喜歡看熱鬧了,走吧!走吧!」 岳康連看一眼都沒看重新閉上了眼睛,現在他正困的時候,別說打架了就是打仗他也懶得看,弄不好惹到一身騷,若是小順說前面有人跳脫衣舞,他嘛!或許勉強大概會去看看。 「姑爺,你快看看哪!打鬥那人好像是牛夜雪小姐。」 小順扯了一下岳康的衣服。 「什麼?」 岳康聽到是牛夜雪與人打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再沒半點睡意。「哪呢?我看看。」 岳康不敢相信小順的話,牛夜雪不是在相樂郡麼,怎麼跑杭州來了,是不是看錯了? 岳康走出馬車,現在馬車已經出了杭州繁華地帶,大街上沒有幾個行人,岳康一下便看到了前方的戰場。 有七個穿的破爛全身補丁,頭髮凌亂不堪的乞丐,在圍攻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少女。被圍攻的少女,身材婀娜,曼妙多姿,手持一柄利劍,不停的飛舞。那幾個乞丐配合的很好,幾乎有進有退,他掄出一棒子,迅速退後,旁邊那人迅速補上,而且招式凌厲,配合的天衣無縫。 幾個乞丐喝哈的叫著。 那少女在幾個乞丐的圍攻下,有守無功,漸漸的落了下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敗下陣來。 只見少女左右騰轉,身子忽上忽下,頭上烏黑的絲發也跟著飛舞起來,與幾個乞丐對比那就是污水中的一朵鮮花。 岳康細看之後,那女子不是牛夜雪又是何人。 第125章 解救牛夜雪 街上有許多群眾站在大門口,探出頭來,看熱鬧是人的天性,但沒一個敢走上前去的。 牛夜雪此時已經大汗淋淋,氣喘不已,對方一波一波的攻擊她很難招架,被對方節節壓制,手臂已經發麻幾乎都快沒有舞動劍的力氣了。 牛夜雪心中一肚子的火氣,先是被人偷了錢袋,現在又被人圍攻,憤怒之火早已燒上心頭,她萬萬沒有想到幾個乞丐的武功如此不俗,而且對方明顯都有默契,根本不與她硬拚,只是一味的纏打,牛夜雪想要突破對方的防線是不可能的,只有苦苦支撐。 「打狗棒在此,統統住手。」 幾人打的火熱之時,一聲清亮的聲音帶著威嚴之意,響了起來。 「打狗棒?」 七個乞丐聽到打狗棒的時候,心中一驚,紛紛退出戰場,抬起頭詢看剛才發話之人。 牛夜雪也驚奇的抬起頭,剛才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當看到來人是岳康時,心中大喜,像是看到了救星,神采飛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跑到岳康身邊喊道:「岳大哥……」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七個乞丐疑惑的目光下,岳康高舉著打狗棒走了過來,對著七個乞丐厲聲喝道:「打狗棒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岳康剛才看到這方的打鬥時就想起了打狗棒,會武功的乞丐岳康認定他們是丐幫中人,所以跑到車上拿出了打狗棒,見對方聽到打狗棒後的反應,確定幾人就是丐幫中人,心中也有了底氣。 這時七個乞丐才反應過來,忙撲趴在地,齊聲吶喊,「參見幫主……」 他們心中不確定岳康手中拿的是不是打狗棒,幫主怎麼如此年輕,心中有眾多疑問,但不敢出口發問,只能隨機行事,若對方是冒充的他們定不輕饒,像他們這種身份的小乞丐還是沒有資格見到幫主的。 「起來吧!」 岳康手持打狗棒輕輕的豎在地上,語氣深沉有些責怪的口吻,「你們為何圍攻一個女子?」 幾個乞丐都是丐幫的低級成員,岳康的身份擺在那裡,幾人是大氣不敢出一下,這時候他們也細心的觀看了一下打狗棒,跟傳言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造假,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偽造打狗棒,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除非偽造那人想死,不然他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他揪出來。 打狗棒象徵的幫主的身份,打狗棒都是一代一代的相傳,擁此棒者便是幫主,這是丐幫開派以來立下的規矩。 七個乞丐在這一條街上或許還有些身份,可跟整個丐幫比起,那簡直是一個小卒子,不值一提,不管岳康幫主的身份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敢怠慢,恭敬的說道:「回稟幫主,此人傷我丐幫兄弟,我等出言相勸,可此人二話不說便於我們動起手來。」 看樣子剛才與他們打鬥那人認識幫主,一個個心虛的低下頭去,儘管他們在理,可難免有些害怕幫主不分青紅皂白怪罪他們。 「哦?竟有此事?」 岳康眉頭深皺,該不會是牛夜雪先欺負的人家吧! 「岳大哥,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牛夜雪出言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夜雪,你且重實說來事情的前因後果,放心有岳大哥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牛夜雪心中一暖,像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孩,突然間自己的家人來幫她主持公道來了。 小順站在一旁早都呆了,姑爺什麼時候成了丐幫幫主了,手中的打狗棒該不會是假的吧!如果是假的話,那姑爺這次玩大了,出門的時候小順就見岳康拿著那根棒子放到了馬車上,小順不知道姑爺要做什麼,並沒有多問,只以為是根普通的棒子。 牛夜雪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牛夜雪走在街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在路上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這個時候一個乞丐擰著一個人的胳膊走了過來,那個乞丐對牛夜雪說,是他偷了你的錢袋。 被擰胳膊的那人痛的嘶啞咧嘴,說根本不是他偷的,是抓他的乞丐偷的,乞丐偷了錢之後被我發現了,我就去追他,可誰知道這個乞丐會點武功,將我擒住了,他怕我告訴你他偷了你的錢袋,所以拿我來頂罪,不信你搜他的身,錢袋還在他身上。 牛夜雪一下子被兩人說懵了,不知道到底是誰偷的,那乞丐聽到那人胡說,心中憤怒忍不住的打了他兩拳,可這一打人出事了,牛夜雪的錢袋子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說著牛夜雪指了指七個乞丐中的一個,說就是這個人,被牛夜雪這麼一說,那乞丐滿是憤怒,但念於岳康這個幫主在場不好發作。 錢袋子從乞丐身上掉下來,這足以證明是乞丐偷了她的錢,這不是賊喊抓賊又是什麼,牛夜雪大怒二話不說就動手了,冷不勝防的乞丐被她一腳踢倒在地上,來不及說話牛夜雪就拔起了劍,對他刺來。 那乞丐舉起手中的棍棒還擊,乞丐邊打邊說,姑娘錢袋子真的不是我偷的。 兩人打鬥之時,剛才被乞丐擒住的那人悄悄的走了。 那乞丐不是牛夜雪的對手,眼見牛夜雪就要將乞丐擒住,這時乞丐的同夥也就是站在旁邊的六個乞丐,及時趕來了。 之後就有了岳康看到的一幕。 牛夜雪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說完,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幫主,屬下有話要說。」 被牛夜雪說成偷錢的乞丐站出來說道。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岳康語氣冰冷,雙眼盯在那乞丐身上,後者感覺身體徹骨的冰冷,但依舊應著頭皮說道:「姑娘的錢袋子的確不是屬下偷的,至於錢袋子為何在屬下身上,一定是那人偷偷的放到了我身上,那人是出了名了小偷,我盯他好幾天了。」 乞丐心中何嘗不苦,本來幫人抓住了小偷,人家卻不領情把自己說成小偷,夠誰能忍受得了,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岳康面無表情的說道:「難道就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證明不是你偷的了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岳康大聲喝道,帶有幾分威嚴。 第126章 恩怨化解 「幫主,小農絕不會做出偷盜之事,我們幾人都可以證明啊!小農從小沒了父親,一直與母親生活在一起,母子兩人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下了一些錢財,本想著蓋座房子替小農娶個媳婦,可誰知道一夜之間他們攢下的錢財全被小偷偷光了,小農的母親也是因為那次患了重病,沒過幾個月就死了。」 「小農便成了孤兒,從此以乞討生活,機緣巧合下加入了丐幫,這些事情我們這一帶的幫眾都知道,小農一直無比的憎恨小偷,認為是小偷將他娘害死的,每天晚上做夢都是喊抓小偷抓小偷。」 「這幾年他已經抓了不下十個小偷都送去了官府,前幾日小農說他又盯上了一個小偷,立誓要抓住他,也就是說的今天這個,可誰知道卻被姑娘冤枉成了小偷,請幫主明察小農真的不是小偷啊!我們打死他不會相信小農是小偷啊!」 其餘的六個乞丐全都跪在地上替小農講情。 小農滿心委屈倔強著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眼圈早已發紅。 牛夜雪聽到幾人這麼說,剛才認定的事情,動搖了,她並不是沒頭沒腦,胡攪蠻纏的女人,難道真的錯怪人家了? 小順心中也點暗傷,此人的命運與自己幾乎相同,他能體會到小農所受的苦,小順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 岳康靜靜的觀察幾人的眼神,對方不像是撒謊的,要知道一個人撒謊的時候,最容易暴露的是心神不定的眼神,岳康從幾人的眼神中看不出撒謊。 「這位兄弟,請容我說一句話好麼?」 聽到這邊對話,一個打扮樸素的婦女走了過來,對著岳康問道。 「大嬸,您請說。」 岳康客氣的道。 「我可以作證,錢袋子不是這位小兄弟偷的,這位小兄弟是好人,上次我家招賊就是這位小兄弟幫忙逮住的,然後這位小兄弟把那賊人送去了官府,他怎麼可能是小偷呢?」 婦女淳樸的說道,望著小農的眼神充滿感激,上次若不是小農他們家裡肯定要丟不少東西。 無論你是天王龍子,或是平民百姓都有一顆感恩的心,看到恩人被冤枉,婦女心裡過不去,便出來作證。 「是啊!我也可以作證,這位小兄弟總是幫我們抓小偷,錢袋絕對不是他偷的。」 「我也可以作證。」 「還有我。」 一會功夫又有十幾人走了過來,證明小農不會是小偷。 這些淳樸的民眾就是最好的證明,岳康相信他們不會說假話的,能讓這些膽小怕事的民眾作證,可見小農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岳康心中已經認定錢袋子的確不是小農偷的。 「各位鄉親們,放心吧!此事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的,謝謝你們作證,不然這事我還真不好處理。」 岳康向眾人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 乞丐小農,心中感動的向眾人施了一禮,無比感激的說道:「謝謝大家。」 鄉親們相繼離去了,岳康也命令跪在地上的乞丐站起來。 幾個乞丐心中還是不安,剛才他們圍攻那女子也不知道是幫主什麼人,看關係是挺近的,若是幫主執意站在對方陣腳,那小順還是避免不了處罰,要知道身為丐幫中人偷東西是最可恥的,簡直損了丐幫的面子,幫規有嚴格的規定。 岳康微笑著看了牛夜雪一眼,後者羞愧的低下頭去,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正視岳康的目光。 牛夜雪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冤枉人家不說,還打人家,剛才所受的怨氣早已煙消雲散了。 岳康轉過頭去,面色冷冷的看著幾個乞丐,「你們……」 說了兩個字便停頓不說。 幾個乞丐冷汗都流了出來,心中咯登咯登亂跳,恭敬的站在那裡不敢言聲。 岳康突然表情一轉,「你們都是好樣的,不愧是我丐幫弟子。」 岳康說完哈哈一笑。 幾個乞丐,大噓一聲,神色歡喜,知道幫主大人相信了小農沒有偷錢袋的事實,心中感激幫主大人的深明大義。 「小農……」 岳康對著小農喊道。 「屬下在……」 小順抱拳恭敬的道。 「今日東西雖不是你偷的,但你們欺負我夜雪妹子,實在罪不可恕,你可知罪。」 岳康喝道。 小農再次出了一身冷汗,「屬下知罪。」 「幫主,我們都參與了此事,要罰就帶上我們幾個吧!」 幾個乞丐心中微微不滿,是對方先出的手,自己一方難道就只能站著挨打,不能還手麼?再說那時他們也不知道女子是幫主的朋友。 「岳大哥,別罰他們了這事怨我。」 牛夜雪見岳康要罰幾人,心中不安的道,今日的事的確不怨人家,是自己太過莽撞了。 岳康向牛夜雪擺擺手繼續說道:「小農,我要罰你接受我替夜雪妹子的道歉,今日之事的確是夜雪妹子的錯,我替她向你道歉。」 幾人一聽大驚,心中恍悟,這那裡是處罰啊!幾人忙驚呼出聲,「幫主,不可……」 說完岳康就要施禮道歉,幾個乞丐忙撲通跪在地上,心中大急,幫主給他們道歉那是折他們的壽啊! 牛夜雪也忙拉住岳康,自己做錯的事情怎麼能讓人家道歉呢,要道歉也是自己道歉哪! 「你們不接受道歉,是不是原諒夜雪妹子了?」 岳康說道。 「幫主大人,對不起……」 小農說完忍不住的流了淚,「屬下剛才還在怨恨幫主護短,明明我們沒有錯還要責罰我們,現在……現在……我不該將幫主想成那樣的人,若說剛才我對夜雪小姐沒有怨言那是假的,但有了幫主這句話我哪裡還會有怨言,如果幫主真要向我們道歉,那麼請幫主先殺了我們。」 小農真情流露的說道,心中溫暖感動。 「是啊!幫主我們與夜雪小姐,是不打不相識啊!大家都是個誤會,再說了我們也有錯,剛才不該上來就動手,應該勸說夜雪小姐。我們實在沒有責怪夜雪小姐啊!」 幾人紛紛說道。 「心中真的不會記恨?」 岳康露出微笑,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我等絕無恨怨,還要感激夜雪小姐,若不是夜雪小姐我們怎麼能見識到深明大義的幫主呢?」 他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幫主大人竟然要屈身向他們道歉,心中溫暖感動,對岳康這個幫主那是從心眼裡贊成,丐幫有此公正無私的幫主,實在是丐幫百年修來的造化、福澤。 心中瞬間感覺岳康無比的親和,若是現在岳康讓刀山下火海,他們絕不皺一下眉頭,對岳康的敬仰由心恭維。 岳康親自將跪在地上的幾人攙扶起來,幾人受寵若驚感覺跟夢一樣,太不真實了。 「對不起了大家剛才我錯怪你們了。」 牛夜雪站出來說道。 她雖然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但有錯誤還是敢於承擔的。 幾人忙說道:「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 臉上一片真誠。 眼下事情已經得到圓滿解決,岳康微微一笑,「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今天的事大家也是一種緣分,化干戈為玉帛皆是歡喜。」 幾人紛紛應是,剛才的不快早已經雲消霧散。 恩怨已經被化解岳康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對著小農說道:「小農,今日我還要罰你帶我去丐幫總舵。」 小農興奮的說道:「屬下領命。」 第127章 丐幫總舵 在前世無論是電視中或是小說上,岳康知道丐幫是最常見的幫派組織之一,人數眾多,分佈極廣,勢力龐大是其特色,因此號稱天下第一大幫。 丐幫是除強濟弱,重諾守信,為江湖上著名的正道組織,由於幫眾分佈極廣,眼線甚多,耳目靈通,故在搜集敵情,傳遞訊息方面頗有所長。 岳康心中想道,不知這個年代的丐幫與自己瞭解的是否一樣,既然丐幫有打狗棒,那會不會有降龍十八掌那樣絕世武功啊!若是真有嘿嘿我這個幫主怎麼也得學學那樣霸道的武功啊!以後遇事也好有個自保能力。 降龍十八掌啊!十八掌,岳康想想都是興奮的於是問道小農,丐幫有沒有降龍十八掌的武功? 降龍十八掌?小農茫然的搖頭說,沒聽說過,岳康心中一涼。 一路上岳康問了許多關於丐幫的事情,小農是知無不言,能為幫主講解,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心中也好奇幫主為什麼對丐幫的事情一無所知,就連丐幫多少個分舵,多少個長老都不知道,這未免有些讓人疑問,難道他真的是幫主麼? 但很快否決了心中的疑問,如果真是冒充的他敢讓自己帶著他去丐幫總舵,誰會嫌自己的命長。 小農心中很興奮,沒想到今天能與幫主走在一起,而且幫主待他還很客氣,就像是鄰居家的一個大哥哥,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欣慰。 牛夜雪也是一頭霧水的跟在岳康身後,她怎麼也想像不到岳康居然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若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敢相信,剛開始她也以為岳康是冒充的,再看岳康走路胸有成竹不像是冒充的,不免信了幾分。 小順心中忐忑不安,急走兩步,湊到岳康身邊說,姑爺,你難道真的要去丐幫總舵啊!如果讓他們知道咱們是冒充的,就完了,咱們還是趕快走吧!我看這個小農的武功不高,咱們想跑並不是難事。 岳康呵呵一笑,拍了拍小順的肩膀讓他放心,他是個正牌的丐幫幫主。 有了岳康說的這句話,他心中算是安穩多了,相信姑爺不會傻到做出冒充人家幫主,還敢去人家總舵的事情,這樣一想心中就釋然多了。 緊跟在岳康身後,向丐幫總舵行去。 下午的陽光原沒有正午時分那般烤燙,相對比較有些溫和。 丐幫總舵。 議事廳中…… 「黃旗修,你什麼意思,洪幫主肯定去了不為人知的地方閉關修煉,為何你能斷定洪幫主已經不在人世了,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一句話丐幫就重選新任幫主麼?你眼中還有沒有洪幫主。」 說話之人,蓬頭垢面,破衣邋遢,手中的棍子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兩下,話音中充滿了憤怒。 說話之人便是丐幫德高望重的大長老馮戰雲,他知道同為丐幫長老身份的黃旗修早已蔻視幫主之位多年,有洪幫主在的時候,他還不敢暴露野心,如今洪幫主無故失蹤,他的獠牙便露了出來。 「是啊!黃旗修你太過分了。」 杜長老長了一張圓圓的臉蛋胖乎乎的,臉色天然發紅,凌亂的頭髮披到腰際,他同樣也是丐幫的長老之一。 議事廳中今日一共有二十幾人,以黃旗修帶頭的一派,主張重新選舉幫主,而以馮戰雲為領袖的幫眾則表示反對,雙方爭執不息,議事廳中充滿了火藥味。 凡是能坐在這裡的都是丐幫的核心人物,雙方堅持著各自的意見,互不相讓。 黃旗修眼神凜冽的看了反對他的兩人一眼,臉上微微做怒,但隨即消沉了下去,冷冷的道:「哼,眼下洪幫主失蹤兩月之久,對丐幫不聞不問,在不在人世我不敢說,但他有盡到幫主的責任嗎?眼下丐幫群龍無首,內亂不止,若再不選舉幫主,丐幫急急可危,難道你們就這樣看著丐幫滅亡麼?」 「哼……丐幫內亂?黃旗修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 馮戰雲毫不客氣的說道,眼神憤怒的看著黃旗修。 「姓馮的,你說話注意點,難道你以為是我做了手腳不成,你若在冤枉我的清白,可別怪我不客氣。」 黃旗修怒氣澎湃,死死的盯著馮戰雲。 「是誰做的,自己心裡清楚,我可沒有說是你做的,你急什麼,難道是做賊心虛了?」 馮戰雲毫無懼意,「總之今天你說一千道一萬,我也是不會同意重新選舉幫主之事,如今洪幫主生死不明,我等應當盡力尋找,哪怕真有不幸洪幫主已經離開人世,也要等洪幫主入土為安之後再做選舉。」 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大有出手的架勢。 丐幫歷代以來都是有五位長老,分別主管著整頓、傳功,在幫中的威望僅次於幫主,每個長老旗下各有幫眾數千。 今日五個長老全部在場,分別是馮長老,杜長老,黃長老,王長老,夏長老,在座的還有各個分舵的舵主。 黃旗修黃長老,堅持重新選舉幫主,而王長老附和他的意見,跟他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而馮戰雲馮長老則堅持反對,想重新選舉幫主可以,必須先找到洪幫主,不然死活不應,杜長老贊同馮戰雲的意見。 雙方各自堅持著自己的意見,爭執的面紅耳赤,最後甚至大罵出聲。 當然丐幫還有污衣派淨衣派之分,但那些淨衣派,都是江湖上的豪傑,或是佩服丐幫的俠義行徑,或是些與幫中弟子關係較好投入了丐幫,所以淨衣派在丐幫中的地位遠沒有污衣派高,但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一直沒有發言的夏長老便是淨衣派的領軍人物,夏長老表示中立的態度,不去參加雙方的糾紛,這跟他的性格很相似,不愛說話凡事很少發表意見,同他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還有三個舵主,他們都是夏長老一手栽培出來的心腹,所以跟夏長老一樣保持中立,不支持也不反對。 雙方還在大聲的爭吵,夏長老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心中哀歎,丐幫可危啊!可這也是他無力改變的事情。 「馮戰雲,別給你臉不要臉,與你商量選舉幫主之事,是看的起你,你若在出言不遜別怪我黃某不客氣。」 黃旗修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要知道他堅持重新選舉幫主之位,是有原因的,幫裡輪武功除了已經失蹤的幫主之外就他最高,至於威望也同樣不屬於其他幾個長老。 若是選舉他是最有可能成為幫主的人,可馮戰雲卻處處阻攔他,而且說話也很難聽,他怎麼能不怒。 「不客氣能怎麼著,想動手?來吧怕你不成,你不是早想除掉我這個眼中釘了嗎?我告訴你黃旗修有我馮戰雲在的一天,你的詭計就別想得逞。」 馮戰雲也擺出了一副,打就打的架勢。 黃旗修忍無可忍,運起內勁向馮戰雲轟出一拳,「馮戰雲,今日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馮戰雲冷哼一聲,身子一閃,側身滑開,手中的棒子揮出,砸向黃旗修的頭部,招式極為凌厲。 雙方的人見兩個領袖人物打起來了,其餘的人挺身上前,出手攻擊。 議事廳中陷入一片混亂。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喊報之聲,帶有興奮之意,「幫主回來了,幫主回來了……」 第128章 幫主回來了 聽到那聲喊叫身處戰局中的黃旗修臉上瞬間變色,喃喃的搖頭道:「這……這……怎麼可能?」 而站在他陣腳的成員也都均是一楞之後,心中大驚,幫主怎麼回來了?黃長老不是說幫主已經死了嗎? 而以馮長老帶頭的幫眾,臉上不加掩飾的是狂喜。真的是幫主回來了嗎?他們心中興奮而激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長老聽到那聲呼喊之後,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頭一喜,忙奔了出去。 喊聲之後雙方就停止了打鬥,馮長老高興的哈哈一笑,急跑著出了議事堂,隨後眾人都跟了出去。 「幫主,幫主在哪?」 馮戰雲神色歡喜,忙詢問剛才喊叫之人。 那名丐幫幫眾忙回道:「幫主,正向議事廳走來。」 說完那名乞丐指了指大門口的方向。 黃旗修此時忐忑不安,幫主回來了,這意味著他所有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心中有些怒意,而更多了是恐懼。 聽完喊報之人的話,眾人忙向大門口奔了過去。 岳康幾人漸漸的出現在眾人的眼簾中。 眾人疑惑,不是說幫主回來了嗎?怎麼是幾個年輕人,哪裡有幫主的影子。 雙方漸漸的逼近了,對面來的的確只是幾個年輕人,幫主根本不在其列,黃旗修心中疑惑,對著剛才通報之人,大聲喝道:「哪裡有幫主?」 通報之人,忙指了指神色自然的岳康,「那位就是幫主。」 眾人一下子全都懵了,都責怪的看著通報之人,眼神微微有怒,認為是騙了他們。 「混賬……連自家幫主都不認得了。」 黃長老身後的王長老大聲呵斥,剛才聽說幫主回來了,他可嚇得不輕,鼓動幫眾重新選舉幫主一事,那可是他與黃長老一手策劃的,幫主要責怪下來,準沒好果子吃。 「打狗棒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岳康高舉打狗棒,大聲喝道,臉上表情冷峻,露出一絲威嚴。 同來的牛夜雪、小順和小農都站在岳康的身後。 「打狗棒……」 「打狗棒,真的是打狗棒。」 眾人一下子驚呆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馮戰雲,忙帶頭跪下,隨後杜長老帶著他們的心腹都跪了下去,恭敬的喊道:「參見幫主。」 心中雖然疑惑打狗棒為何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但神情還是極為的恭敬,自古以來持打狗棒者即為幫主,這是丐幫立派以來的規矩,至於打狗棒為何在岳康手中,他們也不會馬虎,一定會查清楚的。 夏長老帶著三個舵主也跪了下去,「參見幫主。」 而黃旗修依舊負手而立,看岳康的眼神頗為不屑,他沒跪下他身後的人也都不敢下跪,有兩個害怕幫主責罰的舵主忍不住的想要跪下,卻被黃旗修冰冷的眼神嚇退了回去。 岳康眼神微微瞇了起來,心中一冷,喝道:「爾等見到幫主,為何不跪?」 眼神直逼逼的看著黃旗修等人。 黃旗修神色傲慢的道:「我憑什麼下跪,你說你是幫主便是幫主麼?洪幫主如今下落不明,怎麼證明你是幫主?」 「是啊!洪幫主現在何處為何他不親自來,告訴我們他將幫主之位及打狗棒傳於你?」 王長老說道。 「黃旗修,你好大膽竟敢質疑幫主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持打狗棒者即為幫主麼?」 馮戰雲跪在地上,對著黃旗修大聲喝道。 黃旗修冷冷的看了一眼馮戰雲之後,轉頭看向目光,「現在洪幫主在哪裡?你且說來,不然今日你別想走出丐幫總舵的大門。」 岳康燦爛的笑了,溫和的將跪在地上的馮長老和夏長老攙扶起來,兩位長老似乎有話要說,但岳康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說話,一切他自有主張。 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你不敬我也別怪我不客氣。心中冷冷一笑,對著黃旗修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了。」 師傅?黃旗修大驚,洪幫主什麼時候收徒弟了?心中想著,隨後腦子一轉,突然身子一個前撲,拳頭對著岳康的面目,急轟而去。 事發突然,眾人驚呼出聲,黃旗修竟敢對幫主出手,難道想造反不成,岳康也嚇了一條沒想到對方竟敢向自己動手,驚出一身冷汗,眼見含有千金力道的一拳轟向自己,自己根本來不及閃躲。 「黃旗修,你好大的膽子。」 馮長老與岳康的距離比較近,右手一掄,揮起手中之棒,擊退了黃旗修的攻擊。 夏長老也是大怒,急忙護在岳康身前,大聲叱喝,「黃旗修難道你真的想造反不成。」 一招沒有得逞黃旗修惱怒的瞪了馮戰雲一戰,從對方的氣息中黃旗修可以探出,對方的內功不強,絕躲不過自己突襲的一擊,若是真被黃旗修擊中岳康,相信岳康的嘴十日之內絕講不了話,到時候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就可以展開了。 在還沒有確定岳康到底是不是幫主身份之前出手,黃旗修知道那是最好的機會。縱然不成自己也有說辭。 黃旗修攻完一招之後,退到遠去,「你們兩個這般愚蠢,一定是他殺了洪幫主奪了打狗棒,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洪幫主身體健朗,怎麼會無辜仙逝。」 被黃旗修這麼一說,眾人心中都是一顫,此事並非不可能,再看岳康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剛才那一拳實在太快了,岳康被驚嚇得剛回過神來,大噓一口氣,而聽到黃旗修的話後,心中大怒。 「你憑什麼說我殺了洪幫主?」 岳康走前兩步,他知道他必須有所證明只拿根打狗棒的確很難讓眾人相信他的身份,岳康心中也清楚的,剛才那些人是承認了自己幫主的身份,但心中還是有疑惑的,他們之所以下跪,跪的是丐幫至寶打狗棒,而非是真正的相信他這個丐幫幫主的身份。 岳康從剛才的呼叫中得知剛才攻擊自己那人,叫黃旗修,好像是一個長老的身份,岳康一直注意著對方的眼神,黃旗修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岳康還是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殺意,心中暗暗戒備。 「若不是你殺害了洪幫主,打狗棒為何在你手中,還有你的打狗棒我們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黃旗修說道,眼神飛快的轉動。 黃旗修這個問題也就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洪幫主乃是我的師傅,將打狗棒傳於我有何不可?至於打狗棒是不是真的一驗便知。」 岳康平靜的道。 岳康拿著打狗棒讓眾人觀看,幾個長老紛紛點頭,確認是真的。 「師傅?我怎麼沒聽說過洪幫主收過徒弟?即使打狗棒是真的也不能證明洪幫主不是你殺害的。」 黃旗修繼續說道。 第129章 揭不穿的馬屁 小順一直站在岳康身後,死死的瞪著黃旗修,凡是不尊敬姑爺的人他都視為仇敵。 牛夜雪也說不上什麼話,似乎這是人家丐幫內部的事情,自己沒辦法插嘴,但無論怎麼她的心還是向著岳康,手中握著劍,緊挨著岳康身邊,以防再次有人向岳康出手,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擋上幾招是沒問題的。 頭一次來到丐幫總舵的小農,進來的時候心中就打鼓,現在面對的可全是丐幫的領袖人物,以前這些人物的名字傳到小農耳朵裡,那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大人物,現在親眼見到了,心中難免激動。 在不確定我的身份之前,你不尊重我,我也沒有理由怪你,但黃旗修那副傲態,著實令岳康惱怒,產生厭惡,此時的岳康並不知道剛才議事廳中發生的事,所以也不知道黃旗修主張選舉幫主的事。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些丐幫內部的矛盾,在沒確定岳康的身份之前,馮戰雲還是沒說的。 岳康聽完黃旗修的話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倒你是誰,難道洪幫主要做的事情還需要向你匯報麼?」 一句話問得黃旗修頓時語塞,臉色一紅,「不用拿話壓我,你且證明洪幫主是你的師傅。」 黃旗修趕快轉開了話題。 岳康不去理會黃旗修,側過身去,對著馮戰雲客氣的說道:「敢問這位長老如何稱呼?」 岳康不用想就知道馮戰雲是長老的身份,不然在丐幫總舵怎麼會有說話的份,剛才若不是馮戰雲出手,估計岳康現在就躺在地上了,所以心中對馮戰雲很有好感。 馮戰雲也以禮相報,說道:「在下姓馮,名戰雲。」 眼下岳康的身份還沒確定,馮戰雲也不可能以屬下自稱,說白了打狗棒在岳康手中的確有很多疑點。 「哦,原來是師傅口中常說的馮長老,失敬失敬,師傅說馮長老武功高強,與人為善,對丐幫盡職盡責,兢兢業業,是丐幫之棟樑啊!」 岳康溫和的說道,不經意間岳康給馮戰雲帶了一頂高帽,洪十公什麼時候跟他說過馮長老,但岳康這樣說話,很難讓人找出破綻,別人又不知道洪十公到底說過沒有。 被岳康的一席糖衣粉話,誇的馮戰雲真有些不自在,忙說道:「我等都是盡力輔助幫主,做好分內之事,讓洪幫主他老人家少操些心,是我丐幫每個成員應有的責任。」 話語鏗鏘有力,心中很欣慰,自己這些年為幫裡做的這一切,得到洪幫主的這一句讚揚,值了。 「馮長老受累了,請受岳康一拜,我替師傅謝謝你。」 岳康說完就要躬身拜禮。 馮戰雲大急,急忙拖住岳康的身子,「使不得,使不得啊!洪幫主待我如兄弟,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啊!」 岳康又與馮戰雲客套兩句,轉身面想夏長老,輕輕的說道:「師傅說只要你見到一個精神矍鑠,面色和藹的老者,那就一定是淨衣派的夏長老,夏長老,師傅他老人家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您哪!」 神馬精神矍鑠,神馬面色和藹,若是洪十公現在能活過來,定會指著岳康的鼻子吼,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精神矍鑠,面色和藹的老者,那就一定是淨衣派的夏長老。 其實在來的路上,小順跟他說了淨衣派的長老姓夏,眼前的局勢不用看就知道穿得乾淨站站在最前的一定就是淨衣派的長老了,所以岳康才編了一個謊話,對方很難識破。 夏長老呵呵一笑,「哪裡哪裡,洪幫主著實誇獎夏某了。」 夏長老心中溫暖,真沒想到洪幫主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 岳康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兩個長老的馬屁,令兩個長老對岳康有了一定的好感,隱隱的有些相信他真的是洪幫主的徒弟。 誇兩個長老兩句自己又沒什麼損失,不但能得到兩個長老的好感,還能讓他們感激洪幫主,這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見岳康不理會自己,而是與馮長老、夏長老說起話來,黃旗修心中怒意升騰,這不是明顯的無視他麼?其實他還是很想聽到洪幫主是怎麼評價他的,可惜的是,岳康直接無視他,又有其餘的人說起話來。 「你說這麼多話,現在還沒證明你是洪幫主的徒弟?你若再不說,休怪我將你視作殺害洪幫主奪打狗棒之人。」 黃旗修大聲喝道。 「黃長老,這麼著急做什麼,事情得一步一步的來,難道黃長老非要我現在證明洪幫主就是我的恩師,親手將打狗棒傳於我的,好治你對幫主不敬之罪麼?」 岳康神色一黑,雙眼死死的盯著黃旗修,冷冷的說道。 「你……」 黃旗修畢竟心有顧忌,說話也不敢過於強硬。「你現在還沒證明你是幫主身份,我對你不敬也是出於對丐幫的安危,你憑什麼治我的罪。」 「馮長老,夏長老,他所問的問題是不是也是你們心中的疑問。」 岳康不屑的看了黃旗修一眼之後,對著馮戰雲和夏長老說道。 兩人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現在就說於大家。」 岳康略微沉思之後道。 眾人洗耳恭聽。 岳康輕輕負起雙手,緩邁兩步,說道:「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岳單名一個康字,在相樂郡遇到了洪幫主,洪幫主見我天資聰明,根骨過人,於是收我為徒,經過三跪九叩之禮之後,洪幫主開始傳我武功,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洪幫主收我為徒的第二天,洪幫主卻給我帶來了一個如是天塌下來,令我萬分傷痛的消息。」 講到這裡岳康的神色有些黯然,雖然他講的話不全是真的,但心中的傷痛不是偽裝的,他與洪幫主相識只有一個時辰,談不上感情深厚,但人家將畢生的武功都傳給了自己,那份恩情勝過天地,儘管自己只吸收了十分之一,但那也是一種濃濃的恩情。 眾人期待的看著岳康,神色也隨著岳康的黯然也消沉,不用岳康講他們都知道不是好消息。 岳康接著說道:「師傅說他練了一門追求長生的武功,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估計活不過今日了,我當時聽了之後,感覺萬分的難受,我說師傅,我帶你去尋醫,一定會治的,師傅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沒用的,沒人可以救得了我,我現在全身經脈寸斷,靠著體內的內功才支撐到現在,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第130章 半真半假的故事 眾人聽到這裡神色全都黯然下來,看來洪幫主…… 岳康繼續說道:「師傅還說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長生的武功,都是騙人的,還讓我勸各位長老不要去嘗試,他就是最好的例子,師傅說可惜了,剛收到這麼好的一個徒弟,他就要離去了,有些不捨得我,心有不甘,他的蓋世武功,沒有被傳承下來,甚為遺憾。」 「師傅親手將打狗棒交到我手中,並且說以後我便是丐幫第二十九代幫主了,要我好好管理丐幫,將丐幫發揚光大,了卻他一個心願,本來我也知道我的武功低微,擔當不了幫主大任,可師傅那時候的生命有限,不想讓他老人家走的不安,我便答應了下來,並在他面前發誓一定將丐幫發揚光大。」 「師傅將一切事情交代好之後,對我說,我現在將我的內功用灌頂之法傳給你,能吸收多少就要看你的了,師傅將內功傳給我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離開了人世。」 岳康半真半假的將認識洪十公的經過說了出來,他不敢說認識洪十公太長時間,那樣就露餡了,因為岳康根本不會半點招式。 說完之後為了將自己說的話更逼真一點,岳康輕輕昂起頭仰望著天際,一副想要淚流而極力克制的樣子,身影顯得無比黯然落寞。 馮長老早已將暗暗的擦了一把眼淚,回想起以前與老幫主一起喝酒的日子,心中苦澀。 夏長老也哀哀歎息,洪幫主你就這樣走了麼? 岳康的講話很有渲染力,多數人都為洪幫主的去世而傷心難過。 為了更進一步證明洪幫主將內功傳給了岳康,現場岳康使出內勁,在大家面前展露了一下,的確是洪幫主所修煉的內功,所有的長老都認可了岳康的確是洪幫主的傳人,根本不是黃旗修口中所說的害死洪幫主奪打狗棒之人。 如果打狗棒不能證明什麼,那洪幫主的內功那便是鐵證,足以證明了岳康的身份,若是岳康真的殺害了洪幫主,怎麼會得到他的內功呢? 岳康的身份得到了證實,再無任何疑點。 「參見幫主……」 馮戰雲帶頭,眾人紛紛跪下,這一次與岳康剛拿起打狗棒時不同,眾人現在已經將他真正的視作幫主。 這次黃旗修再無話可說,不露痕跡的向岳康投去殺人的目光之後,臉色恢復平靜,跪在地上,隨著眾人「恭敬」的喊道:「參見幫主。」 「各位請起。」 岳康溫和一笑說道,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的確很好,怪不得皇帝總是喜歡讓人給他下跪呢。 隨後岳康在眾人的帶領下走進了議事廳。 黃旗修眼神惡毒的盯在走在前頭的岳康身上,岳康不經意的回過頭來,接觸上黃旗修的眼神,後者忙收斂回去,一副恭敬的態度。 岳康心中冷笑,心中早已猜測出,這個黃長老看來是早已盯上幫主的位子,本來洪十公突然失蹤,他就有希望做成幫主,而自己這個時候拿著打狗棒來了,他心中不憎恨才怪,岳康心中想到,若是以後甘心屈服於我今日之事,我也不與計較,如果還不安分想加害於我,哼,那就別怪我岳康了。 岳康當仁不讓的坐上廳正中幫主的位子,幾個長老與各位舵主也分列坐下。 既然是幫主,就要有幫主的架子,不能再嘻嘻哈哈了,不然底下的人誰會怕你,但也不能過於傲慢,畢竟自己只是初來乍道。 岳康一直保持著和親與威嚴之中,眾人都一一報了姓名,岳康默默記下,以後這些人可都是自己手下的兵啊! 岳康知道表面上這些人對自己畢恭畢敬,其實心中真正屈服他的並不多,岳康也知道這事急不來。 各個舵主都向岳康匯報了分舵的瑣事,有些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都請岳康定奪。 岳康一聽那些事情就頭疼,什麼幫裡的兄弟被別的幫派打了,什麼青龍舵的兄弟最近要不到飯了,等等等等,一眾的瑣事聽得岳康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丐幫都這麼多事,那一個國家還不得活活把人累死。皇帝真不是那麼好做的啊! 夕陽西下,日頭漸漸的落了下去,西方天空升起火紅色的彩霞。 岳康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不然大小姐還以為自己出事了呢。向眾人說出了離去之意,並且說,我不在的時候,一切都聽馮長老的,由夏長老輔助。 馮長老發話說:「幫主,你是幫主大人,您不在幫主怎麼能行呢?您要去哪?再說我也擔當不了這等大任哪!」 「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必須得走了,馮長老幫裡就麻煩你了,你能行的。」 岳康轉過頭對著眾人說道:「我不在的時候,所有的事都向馮長老匯報,我會與馮長老聯繫的,凡事對馮長老不敬者,就是對我不敬,大家知道了吧!」 岳康執意要走,他們也沒辦法,均答道知道了。 重擔子一下子壓在馮戰雲身上,令他感到恐惶而不安,怕打理不好丐幫,辜負了幫主,但幫主的命令就是聖旨。心中也為岳康如此的相信他,感到溫心。 夏長老也是心生感激之情,雖然他不想參與,但岳康這麼相信他,不能折了幫主的面子,心中暗暗起諾,一定要盡心盡力。 岳康知道打狗棒一日在自己手中,他的幫主身份一日不會改變,至於撒手將丐幫的權力交到馮長老手中,他也不怕被馮戰雲架空自己,本身自己這個剛上任一天的幫主就是個空架子,還怕啥架空,之所以讓夏長老輔助,是想讓雙方有些克制。 岳康早已經看出五個長老分為三個陣腳了,馮長老與長著娃娃臉的杜長老一隊,王長老與黃旗修一夥,而夏長老獨立。 讓馮戰雲管理幫中的事情,夏長老輔助,簡單的說想用信任的辦法收服兩人,若是馮戰雲真的會惡生歹意,夏長老也不會同意,兩人相互克制。 相信黃旗修即使有篡位之心,也不敢一下子得罪馮戰雲和夏長老,一個馮戰雲都能與他斗的旗鼓相當,何況還有一個夏長老呢,別看夏長老很少說話,但他手下那股力量還是不容小視的。 所以岳康這樣的安排他自己很放心。 現場臉色最難看的就屬黃旗修,從進入議事廳他就沒說一句話,對岳康這個突奇而來的幫主無比的憎恨。 現在又將幫中的權力交給了一直跟他作對的馮戰雲,心中更恨。 眾人將岳康等人送出丐幫總舵門口,本來馮戰雲說派幾個人護送岳康回去的,可岳康沒答應,他也只好作罷。 岳康知道這個時候黃旗修即使有謀反心理也不敢對自己做手腳的,這個節骨眼若是自己出事了,那不明擺著是他幹的麼?他能坐上長老之位證明他不是傻子。 岳康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上了馬車,與小順一起坐在前頭趕車,牛夜雪很自然的坐進了車廂裡。 至於小農岳康就讓他留在了丐幫總舵之中,在馮長老手下辦事,把小農感動的稀里嘩啦。 馬車漸遠,丐幫等人相繼回了總舵。 馬車上,岳康掀起車廂的簾子,一臉微笑的對著坐在車廂裡的牛夜雪說道:「夜雪妹子,外面起風了,出門時我穿的單薄了些,我能不能與你一起坐到車廂啊!」 岳康的表情很誠懇。 小順聽後岳康的話,身子猛一發冷,這大六月天,晚上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冷啊! 第131章 車廂中的男女 車廂裡的牛夜雪聽完岳康的話後俏臉一紅。 眼見外面天色黑了下來,孤男寡女坐在一個車廂中算怎麼回事,雖然牛夜雪的性子比之一般的女子稍微開放一點,但始終跟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岳康要與她坐在一起,心中難免如小鹿亂跳。 岳康直接無視牛夜雪的羞態,見少女還在發愣,繼續說道:「夜雪妹子,你可不要往歪處想,我可是很純潔的。」 岳康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岳康這樣一說少女的臉色更紅了。 既然人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再不讓人進來未免顯得自己過於嬌氣,於是牛夜雪,說道:「我知道岳大哥沒有別的意思,既然岳大哥想坐進來,那就進來吧!再說著馬車也是你的,怎麼能不讓主人進來呢。」 岳康經過允許之後,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牛夜雪的邊上,這種是單人馬車,兩個人坐在長凳上,雖不擁擠,但兩人的距離也就那麼一指多遠,身上鬆垮的衣服都貼在了一起,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岳康坐下後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好香啊!少女身上處子的幽香,隨著車廂外灌進來的風,一股一股的撲進岳康的鼻子裡,令岳康心中一陣陣騷動。 牛夜雪顯得很不自在,身子有些發僵,心中如是小鹿般的亂跳,這可是她第一次與男人近距離的坐在一起,有種緊張屏息的感覺。 有美女坐在身旁感覺就是溫馨哪!岳康身上一股股的熱浪,隨著灌進鼻子中的香氣,一波一波的衝擊著頭腦,呼吸略微加重,不得不張開嘴,輔助鼻子不露痕跡的將湧到心口的騷動氣浪,散發出去。 牛夜雪雙手放在腿上,手心微微的滲出汗珠,雙腿不自覺的夾在一起,心跳的厲害,男人身上那種獨有的味道,像是洶洶的濃煙直湧少女的鼻子之中,臉色紅雲未褪緊接著一波又起,燦若桃花。 少女的身子微微側起,透露車窗的簾子,心神不定的望著窗外,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 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街道兩旁的房屋樹木,在馬車的前行下不斷的後退,少女心中情緒複雜,不由的又想起來與岳康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心中暗暗發笑。 牛夜雪自己也說不上來對岳康是什麼感覺,第一次見面自己將他視作專門偷看女人洗澡的登徒子,自己拿著劍追著他殺了半天,第二次是去白家的窯廠,那時自己是為殺他而去的,可誰知道對方是個老滑頭,自己不但沒能殺他,居然還被他擒住了,牛夜雪想想都感覺可笑。 自己雖然被制,但那個在她心中可恥的登徒子,並沒有對她動手腳,牛夜雪清晰的記得,岳康將他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後,說的那些話,那時自己在對方眼中處於昏迷狀態,相信沒有說假話的道理,自己也相信岳康的確不是故意偷看她洗澡的。 其實牛夜雪是自己解不開心結,大聲嚷著人家偷看她洗澡了,其實他知道對方,只是看到了他的背部,而且還只是那麼一小塊,想想被人看到,自己也有過錯,不該在那裡洗澡,心中便是原諒了岳康。 在岳康脖子上留下的一道紅色,算是勾清了偷看洗澡的恩怨。 之後從哥哥那裡得知,岳康救了他與大刀幫幾位長老的性命,牛夜雪暗暗慶幸當初沒殺岳康,不然自己的親哥哥就要與自己兩世相隔了,同時心中也感激岳康。 隨後又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親眼目睹了岳康的才華,那次她徹底被震驚了,無論岳康表演的大變活人,還是與人賽詩作對,在姑娘心中的印象猛然加深。 不知怎麼地自己越來越感覺這個曾經偷看他洗澡的男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讓人看不透,似是身上罩了一層水霧,很想去掀開水簾走進他的世界,漸漸的牛夜雪喜歡與岳康呆在以前,不但說話風趣幽默,做事也總是給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也是世間苦人兒……」 這次上次牛夜雪喝完酒之後,岳康將他送回大刀幫,岳康不經意間說出的一句話,牛夜雪那時深深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心中遠沒有表面上那般瀟灑自在。 牛岳雪與豆花女萍兒年齡相仿,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後者萍兒給人一種文靜柔弱,百合一樣純潔的可人兒,晶瑩雅致、清香宜人,平素裡透著一種自然的清新,清純得可愛。「只要點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豐盛人生」風信子的淡清香總是如絲如縷,纏綿不絕。 而牛夜雪則不同,她的骨子裡透出一股屬於男人的爽朗,或許因為她身處在大刀幫的原因,伶俐、灑爽,不帶一點矯情,透著一股常人沒有的氣勢,嗯,那氣勢就像一束蘭花一般真摯而強烈。 岳康暗暗拿兩人做了一下比較,兩女各有各的特色,簡直是男人的殺手鑭,任何一人都能瞬間秒殺一片體內柯爾蒙過多的牲口。 女人是禍水啊!岳康啊岳康,你瞎想什麼呢,你可是有婦之人,你都不能給予自己媳婦幸福,難道還想招花惹草不成?岳康彷彿一下子學會了分身術,另一個由虛影組成的岳康怒怒的指著岳康的鼻子。 忽然間岳康彷彿看到了白妙昔那種幽怨哀傷的眼神,急忙收回了心中騷動的情緒,白妙昔已經夠可憐的了,自己若再對不起她,那真是禽獸不如了。 牛夜雪依舊側著頭望向窗外,清風吹動她的絲發,微微揚起,少許清香的絲發被微風吹打到岳康的臉上,像是一隻溫柔的小手撫摸著岳康的臉頰。 岳康微微的側頭,只見牛夜雪一頭烏黑烏黑的如雲秀髮高高挽起,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一身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少女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 少女的一番姿態彷彿是一卷水墨畫一般,清素優雅,美麗動人,在霞光的映襯下更像是一個將要乘風欲飛的仙子。 少女的雙頰依舊粉紅,半羞半然的姿態惹人動心,臉上的緋紅燦爛如花,似乎一下子蓋過了西方天際絢麗的彩霞。 那種美如泉水般的湧來,美輪美奐,淡香四溢,性感的甜味蔓延發酵。 「啊!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岳康突然大喝一聲,狠狠的掐了一下,不安分想要將牛夜雪摟進懷中的手臂,罪過,罪過,娘的這女人能不能不這麼美,讓俺一個老實人都忍不住的想要犯錯誤,為了壓制心中的情緒岳康忍不住的啊叫出聲。 這一聲叫喊嚇了牛夜雪一跳,忍不住的看看外面,天色還沒徹底黑下來,哪裡來的月亮啊! 第132章 離家出走來杭州 在前頭趕車的小順聽到岳康的大叫之後,吐了吐舌頭,姑爺瘋了。 岳康也不尷尬呵呵一笑,說道:「夜雪,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來杭州了,為什麼沒在大刀幫中替牛大哥打理大刀幫?」 岳康的一句話打破了車廂中尷尬的氣氛,岳康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消解一下情緒,自己非被憋死不可。 牛夜雪聽到岳康的話後,哼的一聲扭過頭去,「別提他,提起我哥我就生氣。」 「哦?你哥欺負你了?不該啊!牛大哥的性子我瞭解對你這個妹妹從心眼裡疼愛,他怎麼惹你生這麼大氣了?」 岳康好奇的問道,他知道牛郎一向對妹妹很好,從來沒有對妹妹說過一句重話,現在看牛夜雪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岳康心中納悶了。 「還不是因為大刀幫競選長老的事情。」 牛夜雪撅著嘴說道。 「競選長老?跟你有什麼關係?」 岳康不解的問道。 牛夜雪身子猛的扭過來,說道:「怎麼能跟我沒關係,我也是大刀幫的成員,是有資格參加競選長老的。」 「哦,那是你哥沒讓你參加?」 岳康問。 「不是。」 少女搖頭否決。 「那是你沒被選上?」 岳康知道牛夜雪早已經想當大刀幫的長老了,可牛郎死活不讓。 「也不是。」 牛夜雪又一次的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給岳大哥?」 岳康也猜不出到底什麼事情讓牛夜雪生牛郎的氣。 牛夜雪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岳康。 原來是大刀幫現在不斷的擴展壯大,現在的人數比過去的多了一倍之多,幫裡以前只有那麼幾個長老明顯不夠用,於是牛郎與幾位長老商議,再選出一個長老,眾人也都表示沒意見。 選長老的規則很簡單,就是比武論高低,幫裡所有的兄弟都可以參加,一輪一輪的挑戰賽之後,最後勝出的之人,便成為大刀幫的長老。 牛夜雪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其實牛夜雪的武功在幫裡也不算很低,相對那些幫眾而來還有些鶴立雞群,之所以今天遇到乞丐小農幾人牛夜雪那般狼狽,那完全是因為,小農幾人用的是丐幫的打狗陣法,那種陣法是防禦最好的陣法,不求瞬間擊敗你,只求耗光你所有的力氣,不戰而勝。 牛夜雪的武功畢竟是牛郎親自指點的,木單那位高手也時不時的教導她,武功自然不俗,在一掄一掄的比賽中脫穎而出,直殺進了決賽。 牛夜雪很有信心,打敗她的對手,大刀幫長老之位,就在眼前,能再勝一場牛夜雪便可以登上長老的位子,心中很興奮、雀躍。 比賽開始了對方的武功與他旗鼓相當,鬥了數十回合,也沒分出勝負,漸漸的牛夜雪絕妙的劍法就顯出了優勢,微勝對方一籌,戰局接近了尾聲,與牛夜雪比鬥那人漸漸不支,眼見大事以成,長老之位彷彿就在牛夜雪的眼前。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即將敗倒在牛夜雪劍下的對手,忽然袖子一揚,一個黑球仍了過來,牛夜雪萬萬沒想到對方敢用暗器,揮劍一斬,那黑球瞬間一分為二,這時牛夜雪已經知道上當了,因為那黑球裡面裝的是白麵粉,躲避不及的牛夜雪只覺得眼前一白,隨後就一股大力湧來,硬生生的將她震下台去。 凡是被打下台者算輸,這是這次比賽的規則,牛夜雪大怒,說對方耍賴,武功根本不如自己,可牛郎卻說,江湖就是這個樣子,讓人冷不勝防,你連這種小手段都應付不了,怎麼能擔起長老的大任? 明明對方的武功不如自己,卻用下三濫的手段將自己打下台,而牛郎判了對方獲勝,眼睜睜地看著長老的位子讓別人坐上了,她心中怎麼能不氣,那是怒氣衝天。 幾番去找牛郎理論,但牛郎卻一直說,妹妹啊!咱要輸得起,這次不行下次再來嘛!下次?下次不知道到猴年馬月了,牛夜雪還是不依不饒,非要重新比試,最後牛郎實在招不住牛夜雪的糾纏,索性閉門不出,見到牛夜雪就溜之大吉。 最後一賭氣之下,牛夜雪就想到了離家出走,左思右想不知道去哪,索性就來了杭州,其實牛夜雪沒有說的是她之所以選擇來杭州,是因為她知道岳康在這裡,懷著僥倖能越到岳康的心理,來到了杭州。 可誰知岳康沒遇到,倒是先遇到小偷了,當岳康出現的她眼前的一剎那,她都傻了,沒想到真的會這麼巧,心中歡喜的情緒難以壓制。 岳康聽牛夜雪說完之後,不由一笑,原來是這樣,「夜雪,你也太任性了,你這樣跑出來,難道不怕牛大哥擔心你麼?」 岳康有些責備的道。 比賽灑麵粉?岳康不用猜就知道是經過牛郎允許的,或者說是牛郎一手安排的,不然一個幫派的比賽中怎麼可能允許那種不正當的手段,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讓牛夜雪當長老,岳康能體會到作為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愛。 「哼,他才不擔心我呢,若是真關心我就給我個長老坐坐。」 牛夜雪委屈中帶幾分倔強。 岳康覺得好笑,說道:「你說你一個女孩子非要做什麼長老,無官一身輕豈不更好。」 「女孩子為什麼就不能做長老了人,做長老多威風啊!傳出去我牛夜雪也是個大人物,其實我更想做的是幫主,只是哥不會讓給我的。」 牛夜雪自認自理的說道。 岳康聽後大笑,「哈哈哈哈,你還想做幫主,你可笑死我了。」 「岳大哥,是看不起我麼?我可是很厲害的,若是大刀幫交給我管理,我定讓它成為天下第一大幫。」 牛夜雪說完舉起小拳手,對著岳康恐嚇道。 「嗯嗯嗯,我絕對相信夜雪妹子,要不我將丐幫幫主的位子讓給你。」 岳康向牛夜雪亮了亮打狗棒。 「岳大哥,你說真的?」 牛夜雪貪婪著望著岳康手中的打狗棒。 「騙你的,其實你哥不讓你做長老是為你好,你看哪有女孩子成日打打殺殺的,你應該明白你哥的良苦用心。」 岳康趕緊將打狗棒藏了起來。 牛夜雪不疼不癢的瞪了岳康一眼,「我哥要是真對我好,就該讓我做長老。」 岳康無語這丫頭還是不開竅。 「好了,明日大姐要回相樂郡你也跟著回去吧!免得你大哥擔心你。」 岳康轉開話題,相信牛夜雪心裡清楚牛郎也是為她好,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 「我不回去,現在回去多沒面子,我要玩幾天才回去,就是讓他著急。」 牛夜雪倔強的道。 「還是……」 岳康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咯登一聲。 岳康只感覺馬車猛的一顛,車廂一下子向岳康這邊傾斜,失去重心的牛夜雪驚啊出聲,一下子歪倒在岳康的身上。 第133章 天大的誤會 馬車劇烈的晃動一下,岳康的頭一下子撞到車廂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牛夜雪身子歪倒自然反應的抱住岳康的脖子,整個身子與岳康擠壓在一起。 還好馬車就晃動了一下,尼瑪的地震了麼?岳康被嚇了一跳。 「姑爺,姑爺你沒事吧!」 小順大聲喊道,順手掀開車廂上的簾子,當看到車廂內的兩人時,眼睛睜的比雞蛋都大,天哪!不是吧! 小順好像見鬼似的,忙閃身出去,那速度都趕上瞬間大挪移了,沒看見沒看見,自己啥也沒看見,小順心中不停的默念,我佛保佑姑爺不要怪罪。 小順的心中叫苦不已,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暗恨自己不該跑進去,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嗯,姑爺和夜雪小姐只是純潔的擁抱,很純潔的那種,小順哭喪著臉,他騙不了自己,有那麼純潔的擁抱麼,只差將對方塞進懷裡了。 車廂裡的岳康和牛夜雪起初沒有緩過神來,小順剛才進來看到他們兩個之後好像見了鬼似的,兩人心中奇怪。 難道小順那小子被電擊了不成,為何剛才會有那種表情,岳康心中想道,忍不住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腰,咦,怎麼沒感覺呢?不可能啊!岳康又擰了一下,還是沒感覺,岳康嚇壞了難道真的有鬼。 「啊……」 牛夜雪一聲大叫,她發現此時自己正緊緊的摟著岳康的脖子,她的臉幾乎跟對方的嘴貼在了一起,整個身子鑽進了岳康的懷裡,而且一隻大手摟著自己的腰,不停的捏掐,一陣一陣的酸麻從腰際傳遍全身,又麻又癢。 岳康正在想著是不是真的鬧鬼了,怎麼掐自己的腰不疼呢,心中有些發悸,忽然臉上傳來一股熱浪,牛夜雪大叫一聲,著實把岳康嚇得不輕,同時也大啊一聲。 反應過來的兩人都像是觸電般的站了起來,兩人都彷彿中了三百六的電壓一般,分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兩人終於明白小順為何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緩過神來的牛夜雪,臉色瞬間緋紅,像是一個熟透的櫻桃,嬌嬌欲滴,想想剛才自己緊緊摟著一個男人,羞的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岳康使勁的吞了一口口水,女人果然是羞澀的時候最美,只見牛夜雪白淨的臉上泛起紅霞,煞是好看,岳康臉上略有尷尬,「這個,那個……誤會,純屬誤會……」 牛夜雪羞澀的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岳康,心中登登亂跳,像是一個臨將與人洞房的純情少女,羞澀而緊張。 在前頭趕車的小順心中忐忑不安,聽到裡面的兩聲喊叫之後,小順崩潰了,帶著哭腔喊道:「姑爺,你知道我的眼神不好使,剛才真的啥也沒看到啊!」 小順不喊還好,這一聲喊叫,不更證明他看到了剛才兩人的「曖昧」的一幕,牛夜雪聽到之後,臉色騰地一下,如火燒一般的熱度迅速蔓延,原本白皙若脂的肌膚瞬間染上粉嫩嫩的紅色,頭更低了。 岳康殺了小順的心都有了,恨的他那是牙癢癢,這個該死的小順,岳康知道此時若自己再不出去,牛夜雪非得羞死不可。 「那個,這裡頭有點熱,我出去透透風……」 岳康說完溜了出去。 見岳康走出了車廂,牛夜雪有絲輕鬆還有些不明的失落,臉上的紅霞未褪,肚子坐了下去,她的心如小鹿般的跳動著。 牛夜雪看了看自己手心滲出的汗水,又看了看岳康剛才坐的位置,整個心跳動不安,剛才岳康大手在她腰上摩擦掐捏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又湧上的心頭,那種酥癢好像是千隻螞蟻在自己身上爬動,令少女整個心騷動不安。 為何會有那種感覺的,那種感覺很奇妙,牛夜雪清晰的記得那是飄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傳遍全身之後,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掏空了,酥軟軟的很舒服很奇妙,讓人忍不住的再想嘗試一次那種美妙的感覺。 呸呸呸……牛夜雪你想什麼呢,牛夜雪自己指責自己道,心中剛才的想法趕緊拋開了,即使沒有外人在,她粉嫩的小手還是摀住了自己的臉頰,青蓮小足忍不住的輕跺。 岳康鑽出了車廂,重重地噓了一口氣,趕車的小順頭都不敢扭一下,感覺背後嗖嗖的寒冷,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哆嗦。 「小順,剛才……」 岳康輕輕的說道。 還沒等岳康把話說完,「姑爺,我真的沒看見。」 小順哭喪著臉一臉的委屈。 岳康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的,尼瑪的,岳康很想說我是清白的,跟小蔥拌豆腐一樣清清白白,我冤不冤,若是真的是那啥,被逮到也就被逮到了,尼瑪的,根本沒有那事有木有。 岳康也不解釋,知道解釋也沒有用,直接說道:「小順,你該知道怎麼做吧!」 小順忙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請姑爺放一萬個心,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二小姐的。」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聲的道:「是誰也不能說,這事只能你知,我知,她知,明白麼。」 「明白明白,姑爺你好像漏了兩個。」 小順說道。 「我漏誰了?」 岳康疑惑的問道。 「這事天地也知道。」 小順吐了吐舌頭說道。 「我讓你天地知道。」 岳康笑罵著給了小順一個板栗。 小順嘿嘿一笑,心中輕鬆多了,暗暗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將此事說出去。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車子晃動了一下?」 岳康問道。 小順一笑,「剛才一不小心車□轆軋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實在對不起姑爺,打擾你們兩個了。」 「你還說。」 岳康恨不得將小順踹下馬車。 小順撓頭一笑。 兩人的對話,車廂裡的牛夜雪聽得一清二楚,臉上含羞如花。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岳康坐在小順身邊,盤著腿,右手托著下巴,掌心輕輕的挪到鼻子處,手上依舊殘留著牛夜雪身上的香味,岳康心中陶醉,真香啊! 要知道剛才不是摸的自己的腰,就多摸兩下了。 好在沒多長時間,岳康便趕回了四合院。 黑夜中,岳康模糊的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影,走近以後才看清是白妙丹。 白妙丹見岳康回來了,雀躍的跑到岳康身前,「姐夫,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人家擔心死了。」 小丫頭撒嬌的說道。 「喲,知道關心姐夫了,值得表揚啊!」 岳康呵呵一笑,下了馬車,走到白妙丹身前,伸手在小丫頭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突然白妙丹抓住岳康的手,放在鼻子上,使勁的聞了聞,問道:「咦,你的手怎麼這麼香呢?」 岳康心道壞了。 第134章 都是香粉惹的禍 岳康心道不好,手上的確還殘留著牛夜雪身上的香味,這丫頭的鼻子怎麼這麼尖呢,居然被她聞到了,連忙將手抽了回來,說道:「你說手上的香味啊!這是剛才和小順採花的時候留下的。」 黑夜中白妙丹閃亮著大眼睛,「採花?採什麼花?」 「本來嘛!我這個做姐夫的也沒送過你什麼禮物,想採幾朵漂亮的花回來送給你。」 岳康打馬虎道。 「那花呢?」 白妙丹伸出了手掌。 站在小順身邊的牛夜雪做賊心虛的低下了頭,她清楚的知道岳康手上的香味哪裡來的,小順聽到香味不由自主的看了牛夜雪一眼,牛夜雪就更加心虛了。 「花啊!本來是想帶回來的,可是發現那些花都沒你漂亮,我就直接扔了,第一次送你禮物不能含糊嘛!」 岳康編了個理由。 「真的沒我漂亮嗎?」 小丫的喜在心中。 「真的。」 岳康表情誠懇的道。 「可是我聞著你手上不是花香的味道啊!」 白妙丹怎麼感覺岳康手上都不是花香的味道,倒像是一種女人專用的香粉味道。 「這個,妙丹哪!咱不說這個,咱家來客人了,不能讓人家在外面站著啊!」 岳康急忙轉開了話題,這丫頭要是追究起來真是沒完沒了了。 「客人?」 白妙丹這時才看見站在小順身邊的牛夜雪,看到牛夜雪後升起一絲疑惑,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隨即熱情的道:「是夜雪姐啊!」 老夫人的壽宴牛夜雪也參加了,所以白妙丹認識牛夜雪。 牛夜雪也熱情的走到白妙丹身邊,臉上掛起微笑,讓自己自然一些,說道:「妙丹妹妹,近來可好啊!」 「嗯,好的很,夜雪姐怎麼來杭州了?」 白妙丹甜甜的問道。 「妙丹,先讓夜雪進屋再說吧!人家是客人咱不能讓人一直站在外面吧!」 岳康插話說道。 「嗯,好好進屋說。」 白妙丹呵呵笑道。 幾人正準備進門,卻聽見白妙「哎呀」一聲,像是被石頭絆到了腳,身子撲在牛夜雪身上,還好牛夜雪即使摟住了她,白妙丹才沒被摔倒。 白妙丹的鼻子緊緊的貼在牛夜雪身上,果然被我猜中了,姐夫手上的香味跟牛夜雪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妙丹妹妹,你沒事吧!」 牛夜雪將白妙丹差點摔在地上的身子,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剛才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 白妙丹說道。 姐夫跟牛夜雪一定辦了見不到人的勾當,不然姐夫手上怎麼會有人家身上的香味,表面上帶著歡喜,心中早已將哼哼不停,不露痕跡的用仇恨的目光看了牛夜雪一眼,心中暗暗憤道,妖精…… 岳康幾人剛進去大門,對面就迎來了兩道身影。 「你還知道回來,一出去就是一天。」 可能白妙芸剛才聽到外面的對話,帶著王媽從屋中走了出來,看到岳康之後,似乎吃槍藥了,語氣帶著火藥味。 岳康心中暗汗,忙擠出一張笑臉,說道:「大姐,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我中午就要回來的,可遇到了事情給擋誤了,所以回來晚了,讓你擔憂了。」 「哼,也不讓人捎信回來,你在杭州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妙丹一直擔心你。」 白妙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那麼多的氣,按理說即使岳康兩天不回來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啊! 白妙丹眨眨眼說道:「姐姐,你好像也擔心姐夫啊!姐夫不回來你不也是急的在房中直跺腳,為什麼只說我自己啊!」 「我……你個死丫頭,我什麼時候在房中跺腳了。」 黑夜中看不清白妙芸羞紅的臉色,只見她站在那裡很不自在,好像是謊言被揭穿後的尷尬。 岳康心中一笑,看不出大姨子這麼關心自己的,受寵若驚啊! 「芸姐姐,你就別責怪岳大哥了,岳大哥是因為救我才回來這麼晚的。」 牛夜雪恰到時候的插話。 「夜雪?」 這時白妙芸才看到牛夜雪,急忙說道:「夜雪你怎麼來了?」 與牛夜雪說話的語氣跟對岳康的語氣,完全不同很熱情很親熱。 牛夜雪在白家對付任常青的時候可沒少出力,上次若不是牛夜雪及時趕到,從被後擒住任常青,他們估計真的凶多吉少了。 所以白妙芸一直對牛郎兩兄妹很感激。 「今日我的錢袋被人偷了之後,與人打起來了,對方人多,我眼見就要被人打倒的時候岳大哥巧合經過救了我。」 牛夜雪嬌艷一笑。 白妙丹心中恍然,哦,原來是英雄救美,然後美女投抱啊!心中冷哼,好一對姦夫淫婦啊! 「大小姐,人家客人來了,還不招呼人家進屋,不能讓人站在外面哪!」 王媽說道。 白妙芸連忙道,「夜雪,趕快屋裡請,你還沒吃飯吧!飯已經做好了你趕快和我們一起吃一點吧!」 牛夜雪輕輕的點了點頭,隨著眾人走進了屋中。 進屋之後,岳康看到桌子上擺的一桌子才,都是整盤整盤的沒被動過,岳康問道:「妙丹,你們還沒吃飯嗎?」 「哼,這不是等你回來吧!飯菜我們都回熱了四次了。」 白妙丹說著話,伸手在岳康的腰上擰了一下,似乎想解除一下心中之恨。 「哎呦,妙丹你擰我幹什麼?」 岳康猛的閃開。 小丫頭哼了一聲,「玩……」 岳康無語,看在你們一直等著我吃飯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眾人都紛紛坐下。 在白妙芸的要求下,牛夜雪大致將與岳康相遇的情況說給了大家。 之後白妙芸又拉著牛夜雪聊了家常,只是白妙丹很少與牛夜雪說話,她認為是這個妖精勾引姐夫,心中暗暗的將她當作仇敵看待。 飯桌上,牛夜雪看岳康的目光充滿了不自在,看在白妙丹眼中那就是含情脈脈,心中暗哼,狐狸精…… 中午岳康與童老喝了不少酒,晚上也就不想喝了,所以一頓飯很快的結束了。一頓飯白妙芸也沒正眼看岳康一眼,不知還在生岳康晚歸的氣,還是剛才被白妙丹點破了話尷尬的不好意思看。 白妙芸和牛夜雪還在絡絡的聊個不停,小琴也在邊上時不時的插嘴,白妙丹雙手托著腮,眼光時不時的漂在牛夜雪身上,想要對比下,是對方漂亮還是自己漂亮。 岳康也插不上嘴,索性回房去了。 夜,已晚了,白妙芸親自將牛夜雪帶到為她準備的房間,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白妙芸就走了出來。 白妙芸回到房中,見白妙丹坐在她房裡,說道:「妙丹,怎麼還不睡?」 白妙丹站起身,走到門口賊頭賊腦的往外看了看,見外面沒人,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妙丹,你幹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白妙芸看到白妙丹賊頭賊腦的樣子,感到好笑。 白妙丹食指放在紅唇,「噓……姐姐,出大事了?」 聲音小的跟做賊似的。 第135章 白妙丹的大事 白妙芸聽完白妙丹的話後,燕燕一笑,「你能有什麼大事,趕快回屋睡覺去吧!」 白妙丹總是愛小題大做,屁大點的事,都能弄出天大的動靜,典型的雷聲大雨滴小,白妙芸對白妙丹這點性子還是瞭解的。 白妙丹嘴中的大事無非就是,什麼看到漂亮衣服了,或者是找到好玩的地方了,就連上次白妙丹的衣服髒了,她脫下來後自己親手洗了,與白妙芸說起那事的時候,彷彿是在談論國家大事,一本正色。 白妙芸根本不去理會白妙丹,走到床前扯了扯打褶的床單,將薄被鋪好,準備睡覺,明日還要去買拉胚器,兩天的期限明天就到了,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明天她就返回相樂郡了。 「姐姐,姐姐,真的出了大事。」 白妙丹拉住想要拖鞋睡覺的白妙芸,說道。 白妙芸無奈,知道不聽完白妙丹嘴裡的大事,她是睡不了覺了,只要坐在床邊,「說吧!到底什麼事。」 嘴上問著白妙丹,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態。 「哼,你這副樣子告訴我,你根本不想聽,現在我還不說了呢,你可別後悔。」 白妙丹裝作生氣的樣子,撇過頭去。 「哦!那你就別說了,回房睡覺去吧!明日我還要早起呢?」 說完白妙芸拉著白妙丹想要攆她出門。 「你真不想聽,可別怪我啊!」 白妙丹被白妙芸拉著手,向後撤,怎麼也不出去。 白妙芸拽不動白妙丹,索性撒手,說道:「放心姐姐不會怪你的,你的大事去說給小琴聽吧!她最愛聽你講大事了。」 「哼,走就走,我會讓你求我給你講的。」 白妙丹憤憤生氣,一甩頭走了出去。 白妙芸笑著搖了搖頭,輕輕的插上了房門。 剛剛關上房門,還沒等她坐到床上,彭彭彭的敲門聲就響起了,這個死丫頭,白妙芸打開房門,白妙丹嘻嘻的站在門外。 「你不是走了嗎?」 白妙芸好笑的問道。 「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吧!」 白妙丹眉眼斜天,雙手背在身後,驕驕的姿態,白妙芸心中好笑。 白妙芸一臉的無奈,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粘人哪! 白妙丹沒臉拉皮的坐在白妙芸的床上,她今天若是不將心中的那個小秘密說給白妙芸,晚上還真會憋的睡不著覺,她就是那種典型的心理藏不住話的人。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大事吧!姐姐聽著。」 白妙芸偎著白妙丹坐在床邊。 白妙丹正了正身子,將雙手墊在兩條大腿底下,扭著頭對著白妙芸問道:「今天我不是去大門外接姐夫去了麼?你猜怎麼著。」 「你接他還能怎麼著,難道遇到鬼了。」 白妙芸知道白妙丹根本沒有大事,心緒早已飛開了。 白妙丹總是拉著她說大事,大事……白妙丹口中的大事無非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白妙芸的耳朵都快聽出耩子了。 「比鬼還要可怕啊!」 白妙丹鄭重的道。 白妙芸耷著腿,雙手扶著床沿,也不去問,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問,白妙丹自己就會說出來了。 果然白妙丹見白妙芸沒反應接著說道:「我懷疑姐夫與那個牛夜雪有姦情。」 白妙丹聲音故意壓低許多。 「妙丹,不許胡說,再亂說我撕你的嘴。」 白妙芸瞪了白妙丹一眼,這是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丫頭沒輕沒重的。 「真的,我有證據。」 白妙丹見白妙芸不信,又道。 「證據?你有什麼證據,難道你親眼看到了不成,這事可不能再亂說,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岳康是你姐夫,夜雪也是咱們白家的恩人,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白妙芸責怪白妙丹說話沒有分寸,這要是別人聽到,影響多不好。 「哼,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信,起初我也不信,我是沒有親眼看到,可在我的細心觀察下,我敢斷定他們肯定有關係。」 白妙丹氣惱白妙芸不信她的話。 白妙芸唉聲一歎,這丫頭還真得開導開導,不然以後指不定說出啥樣的話來。「你啊!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事都亂說,你又沒有親眼看到怎麼可以亂猜呢,好了今天你亂說話,我也不說你什麼了,下次若在亂說,我定饒不了你。」 白妙芸板著臉說道。 白妙丹倔強的撅起嘴,「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就不信呢。」 白妙丹心中著急,急的白妙丹眼圈紅紅的,似乎都快哭了。 白妙芸奇怪看樣子妙丹不像是在說謊啊!於是問道:「那你說說,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兩個有關係。」 白妙丹忙道:「今日姐夫回來的時候,我不經意間味道姐夫手上有香味,而且還是女人身上用的香粉的味道,我就問姐夫,手上怎麼有香味,他就吞吞吐吐跟我說他和小順採花去了,手上留下了香味。」 「他明顯是騙人的,難道我就分辨不出來花香和香粉的味道嗎?我再追問他,姐夫就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開話題將我拉到了牛夜雪身前,我剛看到牛夜雪的時候就懷疑,等我接近她之後,隱隱的聞到一種香氣,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姐夫手上的香味。」 「手上有香味也不能證明他們兩個有關係啊!」 白妙芸提出疑問。 白妙丹繼續說道:「這個我也知道手上有香味證明不了什麼,我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很快的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假裝被石頭絆倒,撲進牛夜雪的懷裡,使勁的聞了幾下,這次確定了姐夫手上的香味跟牛夜雪身上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裡白妙芸眉頭輕輕一皺,陷入深思,但她也並不會因為香味相同而斷定兩人就有關係,問道:「只有這些嗎?」 「還有呢。」 白妙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繼續說道:「吃飯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牛夜雪看姐夫的眼神。」 「眼神?」 白妙芸眉毛緊鎖。 「是啊!她看姐夫的眼神簡直是含情脈脈。」 白妙丹說出了她知數不多的成語,「還有你看到沒有牛夜雪一看姐夫就臉紅,你說這正常嗎?吃飯的時候我一直觀察著兩人,怎麼感覺都不像是關係正常的男女朋友。」 白妙芸心中有些不安,若事情真如白妙丹說的那樣,就麻煩了,自己的二妹還不傷心死,心中升起一絲怒意,但隨即被她壓制了下去,或許事情不是白妙丹所說的那樣。 「姐姐,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哪!若是二姐知道後該多傷心哪!一定是牛夜雪勾引姐夫的,我相信姐夫是受了她的迷惑,不然姐夫絕對做不出背叛姐姐的事來。」 白妙丹自己安慰著自己。 「妙丹,只憑你說的還不足以證明兩人有關係,你先不要緊張,我想有個人更清楚此事。」 白妙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多麼希望事情不是白妙丹說的那樣。 「姐姐,你說誰更清楚此事。」 白妙丹來了精神。 「小順……」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 第136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妙丹猛一拍大腿,興奮的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小順呢。」 白妙丹一驚一乍嚇了白妙芸一跳責怪的瞪了她一眼。 「強身健體,保護姑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句話現在成了小順的口號。 小順跟隨岳康之後,白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每一次小順都幫不上大忙,小順暗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一身蓋世武功,那樣之前姑爺遇到的幾次凶險就不會發生了。 小順下定決心每天堅持鍛煉,為的有個強壯的身體,讓自己變的厲害些,那樣跟在姑爺身邊自己就不會是個累贅。 小順趴在地上,雙腿合攏,雙臂下彎,然後再用力伸直,標準的俯臥撐姿勢。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小順口中念著,雙臂不停的彎曲拉直,小順此時光著膀子,在他一個個俯臥撐的起伏下,背上的肌肉,伸張開合。 小順早已經累的滿身大汗,但他依舊堅持著,身上、臉上的汗珠吥嗒吥嗒的滴在地上,做到累的時候,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來。 「我說你整天做這玩意累不累。」 辮子坐在凳子上,對著做俯臥撐的小順說道。 小順的臉憋得通紅,「不……累……」 這兩個字嗓腔粗憨,似乎一下子費勁了小順全身的力氣,雙臂酸麻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趴在地上,感覺全身酸軟喘著大口大口的粗氣。 「你要有那功夫歇會多好,非要將自己累成這樣。」 辮子實在搞不懂小順圖的什麼。 辮子和小順同住在一個房間,雙人性格相符很合得來,他們私下裡也是好兄弟。 小順趴在地上,喘了好大一會氣兒,方才坐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即將流到眼裡的汗珠,說道:「你懂啥,姑爺說了經常鍛煉對身體有好處。」 「難道鍛煉身體還能多活幾年不成。」 辮子不屑的道。 「嘿,你還別說,姑爺也說了鍛煉身體可以延年益壽,像你這小身板指定比我死的早。」 小順嘿嘿一笑。 「你敢咒我,看我今天收拾你。」 辮子擦擦拳頭,裝出一臉的狠相。 「來吧!怕你不成,一隻手放倒你。」 小順冽冽的站起來,拍了拍凸出來的小胸肌道。 這次辮子還真沒底氣了,以前還能與小順打個旗鼓相當,可這小子自從鍛煉以來,力氣大的嚇人,一下子就能將自己甩一個跟頭,嘴上故作強硬的道:「看你今天也累了,現在跟你打,你說我欺負你,等明天再找你切磋。」 小順得意一笑,「哈哈,不敢了吧!」 辮子趕快轉開話題,說道:「看你一身的汗水,趕快去洗洗吧!」 彭……彭……彭……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辮子喊道:「誰啊?」 「是我,辮子你們睡了沒有。」 房門外響起白妙芸的聲音。 辮子一聽是大小姐,忙回道:「是大小姐啊!我們沒有睡呢。」 說著辮子就要去開門。 「等等等等。」 小順急忙喊道:「等我穿上衣服。」 光著膀子的小順,急忙穿上了衣服,胡亂的整理了一下因運動散亂的頭髮。 小順穿上衣服之後,辮子打開了房門,辮子看到白妙芸與白妙丹站在門外,忙說道:「大小姐,三小姐,還沒睡啊!」 站在辮子身邊的小順也向兩人招呼一聲。 白妙芸微微一笑,「我們方便進去嗎?」 「方便,方便,大小姐,三小姐請進。」 小順和辮子兩人同時說道,側身站到邊上,讓兩人進來。 白妙芸與白妙丹走了進來。 小順和辮子兩人心中納悶,這麼晚了大小姐找他們來不知道有什麼事,但兩人誰也沒問。要知道大小姐很少來他們房間的。 「大小姐,三小姐,我給你們倒茶。」 辮子急忙倒出兩杯水。 小順也拉凳子讓兩人坐下。 白妙芸到小順滿頭大汗,於是問道:「小順,你剛才做什麼了?出這麼多汗?」 小順呵呵一笑,說道:「剛才在屋裡鍛煉身體了。」 白妙芸哦了一聲之後,對著辮子說道:「辮子,你先出去一會,我找小順有些事情。」 辮子答應一聲,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白妙丹等辮子走後刻意的站的窗戶邊看了看辮子是否走遠,之後插上了房門。 小順丈二摸不著頭腦,大小姐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小順心中奇怪,有什麼事白天不能說麼。 「小順,你坐下。」 白妙芸讓站在身邊的小順坐下。 「大小姐,我還是站著吧!我一個奴才怎麼能跟您坐一起啊!」 或許岳康說讓小順坐下,小順就會很痛快的坐下,可與大小姐坐在一起,他拘束的慌,感覺還是站著好。 「小順,你為白家出這麼多力我還是看在眼裡的,什麼奴才不奴才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下吧!」 白妙芸溫和的說道。 「是啊!小順咱們都是一家人。」 白妙丹說著替小順拉了一張凳子。 小順嚇得不輕,忙接了過來,不得不坐了下來。 「小順,你說我們白家平時對你怎麼樣?可曾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 白妙芸微笑著對著小順說道,她之所以沒有問重要問題,是想讓小順放鬆警惕。 小順不知道白妙芸為何如此發問,忙道:「大小姐說的這是哪裡話,白家對我恩重如山,小順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家賜予的,能做白家的奴才是小順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順,我平時也待你不薄吧!有好吃的東西都分給你點。」 白妙丹嘻嘻的說道。 聽到白妙丹的話,小順心中不安了,今天兩位小姐是怎麼了,說話不對勁啊!怎麼有種討好自己的感覺啊!心中想著,嘴上說:「是是是,三小姐對小順很好。」 「那小順,你有沒有做出對不起白家的事情?」 白妙丹依舊溫和的說道,就像跟小朋友說話一般。 小順大急,「大小姐,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白家的事情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做出對不起白家的事情,就不得好死,白家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對不起白家啊!」 「我也就是隨便一問,你發什麼誓啊!我知道你對白家忠心耿耿。」 白妙芸說完不露痕跡的沖白妙丹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小順白家的傭人裡面,就屬你的腦子好使,人激靈也會辦事,奶奶也常常誇你好呢。」 白妙丹接到白妙芸的暗示之後,說道。 小順都快傻了,今天兩位小姐是怎麼了,不對勁啊!他不正常了,小順心中越來越不安,感覺跟兩位小姐說話比讓他做二百個俯臥撐都累,身上的汗水又全都冒了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第137章 小順的謊言 小順嘿嘿的撓了撓頭,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怎麼也想不出兩位小姐將自己誇的跟朵花似的,到底是何目的,腦子不停的轉動著,怎麼樣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順表面上故作鎮定,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小姐你真是誇獎小順了,小順為白家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 「小順,你不用緊張今天找你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你覺得岳康這個人怎麼樣?」 白妙芸瞥到了小順不安的神色,故此說道。 說到岳康,小順來了精神,腰板不經意的挺了挺,「姑爺的為人太好了,我從來沒有遇到像姑爺這麼好的人,在下人面前沒一點架子,更不會對下人吆五喝六的,我們這些下人沒一個不誇姑爺的。」 小順掏心府的答道,雖然小順不知道白妙芸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如實的答道。 小順臉上閃過一絲神采,為能有這樣的主子,傲然自得。 「我看岳康也挺待見你的,每次出門都愛帶著你,今天你們去城中找到童老了沒有?」 白妙芸的問話一點一點的向主題奔去,她今天主要來的目的就是要從小順嘴中套套話,看看岳康和牛夜雪到底有關係沒有。 來之前姐妹倆已經商議好了,先給小順灌些甜水,讓他放鬆警惕,若是直接問估計他是不會說的,若是岳康和牛夜雪真有關係岳康一定就交代不讓小順說的,所以她先用了聲東擊西法。 看樣子大小姐找自己真的沒有什麼事,可能是想從自己嘴裡瞭解一下姑爺的為人吧!也是的,下人中就自己和王福與姑爺走的最近,王福現在又不在,想瞭解姑爺自己當然是最好的人選,想到此處小順心中不安的情緒,緩緩的紓解了,心情也不再那麼緊張。 雖然姑爺也是白家的一員但大小姐與姑爺接觸的機會不多,問自己一些姑爺的事也屬正常,小順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說道:「哦!大小姐原來問這個啊!我們今日去了按照童老之前留下的地址就找到了童老,不止童老去了,大小姐你猜誰還去了?」 白妙芸看到小順激動的神態,好奇的問道:「誰還去了?」 「是知府大人哪!我們去了一會知府大人就趕到了。」 小順興奮的說道,也難怪知府大人一般的平民想見都見不著,他能為知府大人倒酒感覺倍有面子。 白妙芸神色一驚,沒想到知府大人也去了,看來童老真的不簡單哪!「那你們有沒有招待好知府大人哪!」 「大小姐你可不知,還用我們招待,知府大人跟姑爺那是稱兄道弟啊!兩人熱情的不得了,就好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一樣,有說有笑,我真佩服姑爺,與知府大人那麼大的官坐在一起一點都不拘束的慌,自然的很。」 小順神采飛翼,這的確是一件值得他炫耀的事情。 白妙芸微微點頭,岳康的確跟一般人不一樣,自己見到知府大人難免還有些感覺緊張,她也挺佩服岳康這種心境,那可不是一般人說練就能練出來的。 「大小姐,還有你個熟人也在場,說出來保你大吃一驚?」 小順又道。 「哦?我在杭州熟人不多,是媚藍妹妹吧!」 白妙芸頭一個就想到了童媚藍。 「大小姐猜的真準就是童小姐,可你知道童小姐喊童老什麼嗎?當時姑爺聽到那聲稱呼之後從凳子上都摔了下去,我也驚呆了,原來童老是童小姐的爹,大小姐你與童小姐是閨蜜,上次童老去相樂郡你怎麼不將這事告訴姑爺啊!姑爺現在還埋怨你沒告訴他呢。」 小順現在的心情完全放鬆下來,完全沒有了起初不安的情緒。 白妙芸聽後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樣子,驚道:「媚藍是童老的女兒?這怎麼可能呢?」 白妙芸苦笑,她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竟是這種關係。 「姐姐,你怎麼連藍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啊!」 白妙丹也忍不住的問道,她現在已經知道了白家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也知道那個所謂的童老是白家的恩人。 白妙芸苦笑,「我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媚藍妹妹一直告訴我他爹在京城做生意,我也去過她家裡幾次,都是她一個人在家。」 小順和白妙丹都恍悟的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之後在白妙芸的相問下,小順將岳康與童老喝酒耍趣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們喝完酒是什麼時辰?也就是說你們什麼時候與童老分別的?」 現在小順心中的防線已經放鬆了,白妙芸知道是時候,問自己想問的問題了。 「大概正午時分吧!」 小順略一思考確定了時間,答道。 「正午就分開了怎麼晚上才回家?」 白妙芸繼續追究問。 「哦!這個啊!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夜雪姑娘,那時她的錢袋被人偷了,在跟人打鬥呢,是姑爺救下了她。」 小順如實回答道。 「就算救了夜雪妹妹,擋誤了一些時間,那也不可能這麼晚才到家啊!」 白妙芸又問。 「我們去了……」 小順剛想說去了丐幫,姑爺是丐幫幫主,但忽然想道,岳康回來時吩咐他和牛夜雪,他是丐幫幫主一事不要說出去,特別囑咐了小順即使大小姐也不能說,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去了哪裡?」 白妙芸見小順吞吐的樣子,追問道。 「你們是不是去採花去了?」 白妙丹插口道。 小順聽後一喜,三小姐問這句話真是時候,隨即說道:「是啊!我們賞花了,姑爺本來說想採回來點送給三小姐的,可惜那些花都不漂亮,所以就沒帶回來。」 小順撒謊的樣子有些不自然。 這點被白妙芸捕捉在眼裡,繼續說道:「你們三個一起去的還是他們兩個一起去的?」 小順略一思考,便道:「是我們三個一起去的,到了那裡之後,姑爺說我今天跟他跑了一天了,知道我累了讓我負責看馬車,之後他們兩個賞花去了。」 小順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體現岳康關係下屬,其二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小姐更近一步的發現姑爺的人員好。 可惜小順忘了,陪同岳康賞花的人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白妙芸與白妙丹聽到小順的話後,兩人心中同時冷哼一聲,孤男寡女去賞花能做出什麼好事情來,肯定是談情說愛去了,表面上是關心小順,其實是他小順打擾他們吧!兩人心中都升騰一股怒意。 第138章 亡羊補牢時已晚 小順萬萬沒想到他編製的這個謊言是將岳康往火坑裡推啊! 「你們是不是天快要黑的時候才返回來?」 白妙芸問道。 這次小順就不用再考慮了,他們回來的時候的確天色已經擦黑了,說道:「是啊!太陽落山那會姑爺和夜雪姑娘回來了,然後我們便趕著馬車回來了。」 小順心中得意這個謊言簡直太天衣無縫了,明天必須得說給姑爺,估計又得被表揚了,小順心中嘿嘿的想道。 這次兩女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賞花?賞花?天地下哪有賞花賞到天黑的人,天都黑了,還能看得見花麼?白妙芸強壓制著心中的憤怒,告訴自己平靜平靜。 白妙丹的小手放在腿上,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擠搓,心中狠狠的念著,擰死你,擰死你…… 「岳康今日出去沒帶厚衣服,跟你坐在車前頭,他沒說冷麼?」 白妙芸緩和情緒之後又問,他知道那是岳康常用的手段,好幾次都說自己冷想坐進自己的馬車,每次白妙芸都是將岳康怒吼哄出,她也只是試探性的一問。 「是啊!姑爺路上說他冷,問問夜雪姑娘同意他坐車廂裡不,夜雪姑娘很乾脆的就答應了,我當時還納悶的,這大熱的天,怎麼……」 小順話沒說完,心中嗡一下子,好像是地雷在腦子炸開了,忙摀住了嘴巴。 小順一下子木呆當場,整個人傻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我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不是親屬關係的男女是很少坐一輛馬車的,更何況岳康的那輛是單人馬車,坐一個人寬鬆點,坐兩個人…… 當看到白妙芸與白妙丹冰冷的眼神時,小順知道這下徹底壞了,小順心中大哭啊!姑爺我不是故意的,接著忙說道:「哦,對夜雪姑娘是同意了,但姑爺沒好意思進去,姑爺還是知道兩人坐進車廂不方便的,所以忍著寒冷,跟我坐在了外面,呵呵……」 小順亡羊補牢的說道,小順的心中噗通噗通的亂跳,希望剛才的話兩位小姐沒放在心上。 可小順越來越發現兩位小姐的眼神不對勁,兩人也不說話,就那樣直瞪瞪的看著小順,看的小順心裡毛毛的,全身的冷汗冒出,濕透了衣衫,額頭上的汗珠都滾到眼睛裡了,他也不敢去擦一下。 在兩女冰冷的目光下,小順的頭一點一點的低下去,心中那是萬分後悔。 「啊嘁……啊嘁……啊嘁……」 獨自坐在房中的岳康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將手中拿的書紙都給噴濕了,岳康的手使勁的捏了捏鼻子。 奶奶的怎麼總打噴嚏,從吃完飯到現在打個不停,本來都躺床上睡覺了,躺下後卻噴嚏不停,沒辦法睡覺,就坐了起來想看會書等不打了再睡。 這噴嚏還真煩人沒完沒了,自己是不是感冒了?不該啊!身體沒有感覺出不舒服啊!咦?是不是有人想我了?嗯,一定是的,是誰這麼想我呢?對一定是妙昔那丫頭,除了白妙昔岳康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會想他。 想到此處心情大好,從枕頭底下翻出那張面部空缺的畫像,溫和一笑,對著畫像說道:「我知道是你想我了,可你也不能那麼想我啊!我打噴嚏打的都沒法睡覺了,其實為夫也想早點回去抱著你睡覺啊!」 還真別說,岳康說完話後噴嚏真的就停止了,將畫像重新疊好放在枕頭底下,躺到床上呼呼的睡著了,注定今晚他要做個好夢。 「小順,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說謊話做容易暴露的是哪裡麼?是眼神,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撒謊。」 【文】白妙芸盯著心神不安的小順問道。 【人】「大小姐,我沒有說謊話啊!」 【書】小順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可越是這樣表情越顯得尷尬。 【屋】此時白妙芸已經斷定了岳康是與牛夜雪一起坐車廂裡回來的。 「小順,你可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快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關係,在車廂裡做了什麼?是不是想嘗嘗我小蛇的厲害?」 白妙丹站起來,掐著腰一副大小姐發飆的架勢。 「姑爺怎麼可能跟夜雪姑娘有關係呢,三小姐我可真沒說謊話啊!」 小順雖然懼怕白妙丹的小蛇,可現在打死他也不能說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啊! 小順現在終於明白,兩位小姐剛進門為什麼一味的誇自己,給自己帶那麼高的一頂帽子,自己還耍小聰明以為是想從自己口中瞭解姑爺的為人,全都不是,原來是套我話的,可惜現在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剛才自己的確放鬆了警惕,將姑爺與夜雪姑娘同坐車廂的事一下子說了出來,小順現在那是悔天恨地啊!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多麼想收回剛才說的話啊! 「哼,大黃出來。」 白妙丹拍了拍腰袋。 腰袋裡的黃金蛇嗖一下子探出頭來,扁扁的舌嘴猛的一張,露出嚇人的青牙,蛇信吞吐不停。 小順嚇得不輕,臉色瞬間蒼白。 還好白妙芸制止住了白妙丹,「妙丹,收起你的蛇。」 同時像白妙丹輕輕的搖了搖頭,似在說一切有她。 小順心中惶惶不安,整個心都蹦到了嗓子眼裡,哪裡還敢坐著,站在白妙芸身邊,告訴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姑爺常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 白妙芸也輕輕的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其實他們兩個的事,我早已經知道了,在相樂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小順你信不信?」 這次白妙芸沒有看小順,而是背對著他,似在自言自語又似說給小順聽。 聽到這句話如被雷劈,呆木當場,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腦子反覆回憶著,姑爺在相樂郡就已經跟夜雪姑娘好上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妙芸輕輕的轉過頭來,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感,一絲無奈,傷神的說道:「我今日問你,就是看你敢不敢承認,你太令我失望了,你這樣袒護他你對得起白家,對得起日夜在哭泣中渡過的二妹妙昔嗎?」 小順撇撇嘴,眼睛發酸,忍不住的想哭,他心中雖然偏袒岳康但想想可憐的二小姐,他心也很痛,這的確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啊! 說吧對不起姑爺,不說吧對不起二小姐,心中的滋味比吃了黃連還要苦澀。 第139章 你不可能看見的 眼下的岳康與牛夜雪偷情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八分,差那兩分就是要小順親口說出了,白妙丹小胸膛氣的呼呼起伏,小宇宙馬上就要爆發了,一隻嫩白的小手,使勁的掐著桌子腿,心中那個氣啊!「敢背叛我姐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小順難道你還不想說出實情麼?你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我知道他們兩個在車廂內一定做出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妙芸自信的說道。 小順哭喪著臉還是不說話,不承認也不說話。 白妙芸又道:「岳康也實在太過分了,背著妙昔居然做出這等事來,看來這事有必要讓妙昔知道,回去我就告訴她,小順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今日我問你此事也只是想確定下,剛才也跟你說了,我在相樂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小順一聽大急,心中崩潰了,這是若是告訴二小姐,那姑爺不完了,忙替姑爺求情道:「大小姐,我一直跟隨在姑爺身邊,在相樂郡的時候姑爺與夜雪姑娘絕對沒有關係,我敢對天發誓。」 的確,在相樂郡的時候兩人關係很正常啊!絕對不可能有關係。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來到杭州才發生的關係?」 白妙芸一下子抓住小順話中的弊端,接問道。 「這個……大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姑爺和夜雪姑娘,真……真的沒有關係。」 小順說話有些吞吐。小順打定主意堅決不能說出來,即使對不起二小姐,他也不能把姑爺拖下水,若以後二小姐知道此事後,怎麼懲罰自己都不會有怨言。 「小順,你還在袒護他。」 白妙芸臉上微微有些怒意。 「大小姐,真的沒有,姑爺是清白的。」 小順咬緊牙關,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豁出去了即使惹大小姐生氣,也不能說出今天看到的事情。 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並算不上什麼稀奇事,但白妙芸身為白妙昔的姐姐,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的丈夫在外勾三搭四呢,心中氣不過。 白妙芸的話語變得冰冷起來,「小順,你不說就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岳康抱了牛夜雪之事。」 說完之後白妙芸重重的哼了一聲。 岳康手上有牛夜雪身上的香味,肯定觸碰過對方的身體,不然香味怎麼能跑到他手上,連唬帶詐的說道。 「不可能,大小姐你騙不了我的,要知道當時就我們三人,大小姐怎麼會看到,大小姐……」 小順說著說著牙齒猛一咬住舌頭,話語立刻嘎止,全身的血液感覺都停止了循環,天哪!自己又上當了,這樣一說不間接的將姑爺的事給說出來了嗎? 小順那個悔啊!不是很想是特想一頭撞死,神色一下子頹廢無光,眼神充滿了絕望,整個人都傻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震的腦子一片迷糊。 鐵證如此,白妙芸不用再問什麼了,怒意一波一波的升起,緊緊的咬著牙,呼吸都變粗了,小粉拳緊緊的握著,變得蒼白無比。若是剛才還不確定此事,那麼小順的一句,不可能看到便證明了兩人的確摟樓抱抱過,白妙芸想想兩人在車廂裡的畫面,羞怒交加。 「妙丹,我們走。」 白妙芸壓制著心中的憤怒。 白妙丹也感覺很窩火,怒瞪了坐在地上的小順一眼,跟隨姐姐走出了小順的房間。 夜色漆黑,繁星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夜晚的風,很清涼。 白妙芸抬頭久久望著天空,星光映在她的眼眸中,眼中似乎有淚光浮現。 「我去找那個狐狸精去。」 白妙丹一時間氣不過來,恨恨的就要去找牛夜雪算賬。 白妙芸忙將白妙丹拉住,扯進了自己房中。 白妙芸將情緒激動的白妙丹安奈在床上,然後輕輕的掐上了門。 「姐姐,你拉我做什麼,我非要問問那狐狸精為什麼勾引姐夫,難道不知道姐夫是有婦之了麼?」 白妙丹眼圈紅紅的說道。 「妙丹,你冷靜些。」 白妙芸勸說道。 「姐姐,現在你要我怎麼冷靜啊!」 白妙丹情緒很激動,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牛夜雪,心中就是認為是她勾引姐夫的。 「你去了你跟人家說什麼?」 白妙芸道。 「我問問她為什麼勾引我姐夫。」 白妙丹偏頭道。 「你怎麼知道是人家勾引的岳康,難道就不能是岳康先找的人家?」 白妙芸一邊安慰著白妙丹一邊告誡著自己要冷靜,其實她也很想找岳康去問個清楚,但對方若是不承認,自己豈不是無話可說,小順估計打死也不會作證的。 就算對方承認了這件事,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岳康為白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以說若是沒有岳康現在的白家早就已經垮下去了,說不感激岳康那是假的,她雖恨岳康背叛妙昔,但難道要自己指著岳康的鼻子大罵岳康薄情寡義、無情無義不成?再說自己的身份還有些尷尬。 「姐夫,姐夫……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白妙丹沒底氣的說道。 白妙芸無奈的搖了搖頭,「妙丹,現在誰勾引的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怎麼阻止這件事。」 白妙芸說道。 「姐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吧!我都聽你的,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二姐?」 白妙丹問。 白妙芸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這事處理起來的確麻煩,這樣的事又不能鬧大,鬧大了人家還不笑話死她白家,這事若是傳揚出去白家的臉面無光啊! 白妙芸歎了一口氣道:「這事先不要告訴妙昔,我不想妙昔再難過了。」 白妙丹神色也黯然下來。「那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呢?」 「妙丹,你要保證今晚的是就當沒有發生了,咱們就當不知道此事,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們看出我們知道了此事,一定要掩飾好,我想這事小順也不會說出去的。」 白妙芸生出一計。 「啊!為什麼?」 白妙丹納嫩的問道。 白妙芸湊近白妙丹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白妙丹邊聽邊點頭,等白妙芸說完,白妙丹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樣能行嗎?」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白妙芸反問。 白妙丹也只好點點頭,「就按姐姐說的辦。」 「記住一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你知道此事,知道嗎?」 白妙芸說道。 白妙丹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第140章 小丫頭的詭計 白妙丹肚子回到自己的房中,怎麼都覺得心中憋得慌,越想越氣。 跳動的蠟燭映在少女的臉上,本來因生氣嬌紅的臉蛋,此時更加鮮紅欲滴。 坐到床上,抱起枕頭放到腿上,粉拳不停的在上面敲打,「我打死你,打死你個狼心狗肺……」 一邊打一邊啊啊的叫著,小腦袋跟撥浪鼓般的晃動,兩隻腳也不停的亂跺。 彷彿將枕頭當成了岳康,使勁的捶打,心中的憤怒一點一點的發洩。 捶打完枕頭之後,覺得還不解氣,於是將床上的被褥抱起來,一下子摔在地上,剛想上去踩跺一番,可小丫頭立刻覺出不妥,踩髒了自己怎麼睡覺啊!於是小丫頭又沒囊氣的將被褥放回了床上。 眼睛四處瞅望,似乎在尋找發洩的東西,忽然看到桌子邊上的凳子,對那是昨天岳康來自己房中坐過的凳子,於是乎,冽步上前,對著凳子踢出重重的一腳。 「哎喲喲……」 白妙丹望了那木凳子可比她的腳硬,她要是踹還好,可是她用的踢,腳面與凳子親暱接觸,小丫頭用了那麼大勁,結果可想而知了。 疼的小丫頭抱著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眼淚都酸出來了,脫鞋一看腳面紫了一片,輕輕一碰都感覺酸疼的,刺疼,刺疼的…… 這下白妙丹老實了,坐在地上好大一會,腳上的疼痛才減少些,吃力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坐回了床上。 心裡那個憋屈啊!連凳子都跟她作對,明日王媽做飯的時候一定要讓她把那把凳子燒掉,不然真的難解小丫頭的心頭之恨哪! 櫻桃小嘴撅的老高,怒氣難消,真是太氣人了,狗男女,姦夫淫婦,越想岳康越有可恨之處,二姐對你多好啊!你竟背著她做那種人神共憤的事,對就是人神共憤,小丫頭覺得這個成語用到此時最恰當不過了。 何止是人神共憤,估計連狗、貓、豬、牛都會共憤的。 「不行,我得先給他點顏色看看。」 白妙丹坐在床上心中嘀咕著,姐姐說不能讓岳康知道自己知道那件醜事,自己也答應姐姐的話了,一切按她的計劃行事。 但我要怎麼做既不讓他們看出我得知了此事,而又能讓我出氣呢?小丫頭的雙手托著腮腦袋飛快的轉動著。 突然小丫頭眼睛一亮,似乎是有了主意。 一時,興奮的從床上蹦了下來,她卻忘了腳上還受著傷,這一蹦可好,疼的小丫頭嘶啞咧嘴,倒吸數口涼氣。 小丫頭從門縫裡向外瞅了瞅,見白妙芸的房間已經滅了燈,其他房間的人也都睡了,院子裡一片安靜,知了也停止了鳴叫,依稀的聽到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白妙丹走到桌前將自己房中的蠟燭吹滅,屋中一片漆黑。 小丫頭心中嘿嘿一笑,躡手躡腳摸索著打開房門,跟做賊似的先露出一個腦袋,瞅了瞅沒人之後,便輕輕的走了出去,房門刻意留下一道縫,剛好她回來的時候,不用開門就能進去。 小丫頭悄悄的走了幾步,蹲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心道,白天的時候,我看到這裡有塊石頭,現在怎麼沒有了?又找了一會白妙丹手尖碰到了石頭,心中一喜,於是拿了起來。 石頭不大,拳頭般大小。 我非嚇死你不可,讓你睡覺也不能睡好,白妙丹心中得意的想著,一步一步的湊近岳康所在的房間,腳上還有些疼,所以走起路來難免一瘸一拐。 白妙丹走了幾步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已經看好了自己逃跑的路線,一會投完石頭,自己幾步就跑回了房間,又算了算岳康穿衣起床然後開門的時間,這段時間自己足夠躲進被窩了,誰能想到這事是我做的,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啊!我咋就那麼聰明呢。 站定身子後,白妙丹心中默念一,二,三……猛的甩出石頭,石頭呼一下子飛了出去,白妙丹掉頭就跑,天太黑也不敢跑的太快,麻利的躲進了房間。 「咦,怎麼沒動靜?石頭砸到門上應該咚一聲大響啊!難道沒砸中?」 白妙丹喃喃的想道。 的確是沒動靜,白妙丹順著石頭扔出去的方向找了半天,心中大汗,原來真的沒砸中,落在岳康房門前一米處,看來自己的距離遠了些。 一……二……三……嗖,石頭又一次的脫手而出,只聽見咚的一聲大響,白妙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回了房間,關上房門,捂著嘴巴咯咯的嬉笑,透著門縫想看看岳康會有什麼反應。 熟睡中的岳康被剛才那聲巨大的聲響震醒了,嚇出一身冷汗,嗖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情況,尼瑪的地震了麼。 剛才明顯是房門出發出的響聲,岳康抓起床上的打狗棒,娘的難道有賊不成。 岳康顧不得穿衣服,就穿了一條自己找人定制的三角褲衩,光著膀子手中拿著打狗棒,站在門後,靜聽外面的動靜,聽了一會感覺外面沒人。 正當岳康心情放鬆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衣衫飄動的聲音,而且急急向自己這邊奔來,岳康自從學了內功之後,耳朵能聽得很遠,一些細微的聲音也都能聽到。 聲音越來越近了,夏天的窗戶是開著的,岳康一個縱身毫無聲響的從窗戶中躥了出去,只見對面一道黑影,迅速的向自己這邊奔來,而且那人手中寒光閃閃,似乎持有凶器。 岳康知道來著不善,縱身一躍,催動體內的內功,一躍之下,一丈多高,高高舉起打狗棒砸向奔來的那人,岳康對自己的武功沒什麼自信,如果來人真是仇家,這所院子中就自己會點武功,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徵兆,所以岳康毫不猶豫的出手,想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這樣勝算就大了一些。 所以岳康不會學電視中那些大俠,持棒而立,指著來人,大喊來者何人,對方肯定會張狂大笑說,來取你性命的人。那些都是狗屁,岳康才不認為那些才能體現大俠風範,到感覺有點向腦殘。 半夜偷偷摸摸找你的人,能會是什麼好人,所以岳康無聲無息的動手了。 對方顯然敏識也很高,只見對方寒光一揚,格開岳康手中的打狗棒,岳康也不會啥招式,被對方擋開一棒之後,岳康左移一步,打狗棒平揮,斬向那人腰際。 對方顯然也不是慫貨,輕鬆的破解了岳康的招式,忽然那人說道:「岳大哥,別打了,是我夜雪。」 岳康立刻停手,「啊……」 心中爆汗,自己英勇一次吧!沒想到打的是自己人。 第141章 自作孽不可活 岳康開始沒注意看來人的面目,聽到牛夜雪說話,定眼一看,果然是牛夜雪。 「夜雪,怎麼是你,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 岳康怕驚醒其他人睡覺,小聲的說道。 「我剛才聽見光噹一聲,以為出事了呢,所以就出來看看,剛才是怎麼回事?」 牛夜雪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被那聲響嚇醒了。」 岳康攤了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牛夜雪剛想說話,忽然撇到岳康的身上,感覺臉上一陣火熱,「岳大哥,你怎麼沒穿衣服?」 姑娘無比臉紅的說道,可惜黑夜看不清牛夜雪的臉色,牛夜雪忙羞澀轉過身去。 「衣服?」 岳康這時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就出來,忙雙手摀住褲襠,無比的尷尬,娘的丟死人了。 沒穿衣服?白妙丹這時也注意到,院中岳康模糊的背影,的確沒有穿衣服,心中那個氣啊!恨不得竄出房去。 可是自己出去不證明剛才的事是自己做的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想整整岳康的,沒想到,沒想到……白妙丹都快瘋了。 這對狗男女啊!不穿衣服就膽敢在院中相會,白妙丹卻忘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 這時白妙芸與小順、王媽的房間都相繼亮起了燈,顯然他們也聽到了剛才的響聲。 岳康心道不好,現在自己沒有穿衣服,若是被人發現有理也說不清了,再說現在是深夜,孤男寡女的,岳康可不想再被人冤枉一次,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啊! 岳康不顧依舊羞澀掩面的牛夜雪,拉起她的手,「快走,去我房裡。」 岳康率先從窗戶中竄進屋子。 牛夜雪剛剛緩過神來,她也知道躲進岳康房中是最好的選擇,不然被白家的人逮到自己不定人家會怎麼想呢,略一猶豫便從窗戶上鑽了進去。 啊……白妙丹一看兩人同時鑽進了岳康的房間,心中大急,顧不了那麼多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進了一個房間,能幹出什麼好事,猛的從房間竄了出來,他非要將兩人捉姦在床不可,恨不得將屋中的那對男女大卸八塊。 「妙丹,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白妙芸挑著燈籠從房中走了出去,看到白妙丹急急忙忙的樣子,截住她問道。 白妙丹看到白妙芸後,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剛才還在姐姐面前承諾不去找岳康的麻煩,現在她怎麼敢說,剛才我用石頭砸他的房門了,那聲響是我弄出來的,我親眼看到牛夜雪進他房子裡了,而且那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還沒穿衣服。 白妙丹敢這麼說麼,說白了岳康與牛夜雪的「巧合」都是白妙丹一手造成的,她要是跟姐姐說了,姐姐還不訓死她。 再說了,王媽和小琴還有小順,辮子都從屋子中挑著燈籠走了出來。 白妙丹冷靜下來,回答道:「我剛才聽到外面有響聲,以為出事了,所以就跑了出來。」 白妙芸哦了一聲,這事小順幾人也走了過來,紛紛問道:「大小姐,剛才怎麼回事,聲音那麼大。」 「我也不知道,大家四下看看,找一下剛才是哪裡發出的響聲。」 白妙芸吩咐道。 辮子這時說道:「我剛才正好口渴,起來喝了口水,剛躺下還沒睡著,我就聽到了響聲,好像是從姑爺那邊傳來的。」 白妙芸眉頭一皺,帶著眾人走到岳康門前,岳康的房間還黑著燈,大家都聽到了剛才的響聲,岳康怎麼像不知道的樣子,白妙芸心中疑惑的想道。 眾人也都感覺事情不對,按理說姑爺應該聽到了才是,怎麼房間裡沒有動靜,難道出事了?眾人心中大急,只有白妙丹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順忙急走兩步,心中焦急,姑爺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使勁的敲了幾下房門喊道:「姑爺,姑爺你在裡面嗎?」 小順的聲音很著急。 喊了兩聲裡面沒動靜,小順又急促的喊了幾聲,「姑爺,姑爺……」 過了一會兒,房間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天還沒亮呢,小順你喊我做什麼。」 岳康的聲音含糊不清,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聲音雖然模糊,但的確是岳康的聲音,眾人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 「哦!姑爺沒事,你繼續睡覺吧!剛才我們聽到響聲怕你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小順知道岳康沒事,心中輕鬆了不少。 「哦!我沒事,你回去睡覺去吧!我聽外面好像有大姐的聲音,大姐也在嗎?」 屋中岳康的聲音,比剛才清晰了不少。 「嗯,是啊!大小姐也在。」 小順答道。 「那等會啊!我穿上衣服這就出去。」 岳康這時的聲音,像是睡醒了,那聲音偽裝的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就好像是在房中睡的好好的,小順敲門喊叫驚醒了他,然後說了幾句話,聽到大小姐在外面後,要穿衣服出來。 「你睡覺吧!不用出來了,我也是聽到聲響過來看看,現在知道你沒事,我也回去睡覺了。」 白妙芸對著岳康的房門說道。 「那好吧!今天白天累了一天了,的確很睏,那我就不出去了,你們都回去睡吧!」 岳康還不忘打出了一帶響聲的哈閃。 白妙芸聽到岳康的話心中就來氣,白天累一天了?鬼知道你幹什麼累的,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麼,臉色不由自主的變得寒冷,強壓制心中的怒火。 若現在是白天,王媽看到白妙芸佈滿寒冰的臉色,定會擔憂的問白妙芸是不是病了。 這話聽在白妙丹耳中又有別的意思,什麼困了,我看你一點都不睏,不知道在房中做什麼風流事呢,白妙丹很想衝進去,抓住這對姦夫淫婦,最後還是放下了抬起的腳步。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兩個呆在房中,不然兩人今晚真的會開花結果了。 「好了,現在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白妙芸對著幾人說道。 白妙丹這時說道:「姐姐,我們還是四處轉轉吧!我剛才怎麼聽著不是姐夫房間這邊發出的響聲,我怕咱們院中招了賊,還是找出剛才聲響的原因吧!不然我睡不安穩覺。」 白妙芸沉思少許,說道:「也好,大家四下轉轉,看看剛才的響聲到底從哪發出來的。」 眾人紛紛說是。 房中的岳康恨不得撕了白妙丹的嘴巴,平時你啥事也不操心,今天你怎麼就多起事來,腦子一轉說道:「妙丹,別找了,剛才的響聲好像是我弄出來的,可能是我踹翻了凳子,我總是睡覺打夢拳,現在才發現凳子歪倒在地上,不好意思驚擾了大家,妙丹安心的回去睡覺吧!院裡沒有賊。」 岳康心中祈禱,你們趕快走吧! 狗屁打夢拳,狗屁踹翻了凳子,白妙丹心中呸呸兩聲,忽然道:「哎呀!不好了,我的小蛇跑到姐夫房間裡去了。」 第142章 白妙丹搜房 剛才岳康進入房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的穿上了衣服,即使現在是黑夜,牛夜雪看不清他的身體。但光著身子與女人共處一個房間,那是一件很蛋疼的事。 而牛夜雪一直背對著岳康,心中羞澀難堪,想想剛才的事情臉上火燒般的燙熱,緊張的雙手握在一起,心中彭彭亂跳。 想想今天先是在馬車上鑽進男人的懷裡,晚上心中的那份羞澀還沒徹底褪去,又看到了男人沒穿衣服的身子,雖然是在晚上看的不真徹,但對於一個連男人手都沒碰過的少女來說,足以令她囧羞心亂,羞不可昂。 岳康房中的氣氛充滿尷尬,娘的讓女人看了身子,到底我該高興呢,還是該哭呢,岳康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岳康忍不住的瞥看黑夜中亭亭玉立,距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少女,心中瘙癢不已,這他娘的不逼人犯錯麼,兩人幾乎都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 牛夜雪滿臉通紅,全身發麻,想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恨不得馬上離開岳康的房間。可是現在房門被堵著,想走也走不了,只好心中亂如麻迴的站著,聽到岳康剛才裝出來的聲音,忍不住的想笑,說什麼夢遊踹翻了凳子,真能編。 岳康之所以說自己夢遊踹翻了凳子,完全是想讓外面的人趕緊離開,半夜三更跟一個女的呆在一個房間,並不是什麼享受的事情,心中那是相當的癢癢。 當岳康聽到白妙丹說她的小蛇跑進了自己房間,岳康心中咯登一跳,不會吧?岳康差點沒蹲坐在地上。狗日的小蛇,這個時候怎麼跑我房間了,咋就那麼巧呢,岳康叫苦連連。 牛夜雪神經也是一緊,白妙丹的小蛇跑進了岳康的房間,等會白妙丹肯定進來尋找,自己還呆在他的房中,若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房外。 「妙丹,你的小蛇怎麼跑出來了?不是在你的腰袋裡麼?」 白妙芸聽到白妙丹的話後,忍不住的問道。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它就從我腰袋裡跑了出來,我看到它跑進了姐夫的房間。」 白妙丹「如實」的說道。 「你真的看清楚跑進了岳康的房間?」 白妙芸皺眉問道,一般時候白妙丹的小蛇是很聽話了,今天怎麼就突然跑出去了。 「真的,我看到了,估計是我今天忘了餵它,餓了吧!不然它不會亂跑的。」 白妙丹確定的道。 白妙芸哦了一聲。 其餘的幾人也紛紛圍了過來,「那就讓姑爺開門,我們進去找找吧!」 他們也都知道那條小蛇對白妙丹的重要性。 說著話幾人又一次的來到岳康的房門前,白妙丹喊道:「姐夫,睡了嗎?我的小蛇跑進你房間了,我想進去找下。」 「妙丹啊!這麼晚了不方便吧!等明天找吧!」 岳康拖延時間道。 「不行啊!姐夫你也知道,晚上沒有小蛇在我身邊我睡不著覺。」 白妙丹心中冷哼,你還真是不方便不就是房中藏了一個女人了,今天我非要進去不可。 「你就開下門吧!你也知道妙丹離不開她那條蛇。」 白妙芸這時說道。 白妙丹臉上得意,我看你敢不敢開門,若是不開門我就糾纏你到天亮,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啥事也做不成。 「吱哇……」 岳康打開了房門,瞇騰著眼嘴上打著哈欠,從房中走了出來,嘟囔道:「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日我還要早起呢。」 臉上帶著埋怨的神色。 白妙丹沒有想到岳康竟然敢打開房門,難道他不怕大家看到牛夜雪在他房中麼?白妙丹心中想著,嘴上說道:「姐姐,你們在外面等我一會,我進去找找。」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對著岳康說道:「嘿嘿,姐夫,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白妙丹一直暗中觀察著岳康的神色,倒沒看出什麼慌亂不安,不可能牛夜雪剛才明明進了他的房間,我要進他的房間,他怎麼跟沒事似的,難道把牛夜雪藏起來了? 「你這小丫頭,不看好你的蛇,它跑我房間裡做什麼,我房間裡又沒吃的。」 岳康還是裝作一副很困的樣子。 岳康還沒說完話,白妙丹一溜身,挑著燈籠便走進了他的房間。 點燃起岳康房中的蠟燭,屋子裡一下紅亮了許多。 岳康緊隨其後,「快點找吧!我還要睡覺呢。」 咦,沒人?牛夜雪到哪裡去了?白妙丹進入岳康房間之後,四下一望哪裡還有牛夜雪的影子,心中疑惑。 屋子就兩間,人還能藏哪去?白妙丹挑著燈籠在岳康房中一陣摸索,將任何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走翻過來一遍,就連床底下也沒放過,最終失望的沒看到牛夜雪的影子,難道飛了不成。 她實在想不通牛夜雪是如何跑出去的,其實她心中也很糾結,想當場將牛夜雪揪出來,無疑是甩岳康一個響亮的耳光,又怕揪出來後,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到時候二姐知道了該多傷心哪! 剛才她貿然進來也是心中氣不過,現在牛夜雪已經走了,她也就放心了,儘管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逃掉的,只要人不在岳康房中,心裡就踏實多了。 嘴中打出一個別人聽不懂的暗號,她的那條小蛇大黃聽到後,嗖嗖的跑到她的腳下,她忙拿起來,裝作什麼生氣的樣子,對著小蛇說道:「誰讓你亂跑的,再亂跑看我收拾你。」 那小蛇「知錯」的舔著白妙丹的手背。 眼下已經沒什麼事了,白妙丹的小蛇找到了,眾人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岳康見眾人都回去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拍了拍胸口,好險哪! 岳康走到桌前吹滅了桌上的蠟燭,小聲的說道:「都走了,下來吧!」 一陣衣衫飄動的聲音,牛夜雪從房樑上落了下來,輕輕的不敢造出任何聲響,剛才白妙丹進來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還好白妙丹沒有看到房樑上的她! 真是好險哪!牛夜雪依舊感覺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岳大哥,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牛夜雪情緒緩過來後,發現現在還在男人房中,急忙說要離開。 「這就走啊!不再坐回了?」 岳康聞著牛夜雪身上的香味,不覺中又想到車廂中牛夜雪撲在自己懷中的情景,想到對方身上的皮膚,光滑細膩跟牛奶泡出來似的,那腰細的兩隻手一環就能掐住,如今深更半夜,腦海中又想著曖昧的畫面,岳康的下身一陣火熱升騰。一時走神傻傻的說道。 牛夜雪聽到岳康說讓她多坐一會,臉上一紅。 岳康這時才醒過神來,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怕他們都還沒睡,你現在出去被人看到不好,讓你稍等一會。」 「沒事的,我小心些就行。」 牛夜雪實在不想在岳康房中多呆一刻,房中的氣氛令他燥熱不安。 「哦,那好吧!你輕些走。」 岳康說道。 「嗯!」 牛夜雪說完之後不敢再做停留,輕輕的從窗戶中鑽了出去,腳步輕盈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岳康見牛夜雪走後,躺到床上,拍著胯間的東西,說道:「硬,不是你的錯,可你不能硬個不停啊!」 第143章 好的反常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旭日東昇。 岳康朦朧中醒來,懶洋洋的透過窗外望見外面的天色。 窗外陽光普照,金光灑地。 岳康猛的坐了起來,壞了,出太陽了,急忙穿衣服起床,昨晚與白妙芸說好的,今日早起一起去買拉胚器,眼見天色有八九點鐘的樣子,白妙芸說天一亮就去的,怎麼沒喊自己? 岳康打開房門,外面的陽光微微刺眼,岳康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照耀在臉上的陽光。 「姐夫,你起來啦!」 白妙丹見岳康開了房門,忙從房中跑了出來,帶著歡喜的語氣問道。 雖然心中暗恨岳康背著二姐與別的女人勾搭,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跟往常一樣的歡喜之色掛在臉上。 「哦!妙丹起的夠早,你怎麼又沒有去書院,你都好幾天沒去了,擋誤了課程怎麼辦?」 岳康帶著責怪的意味說道。 「難得姐夫來了杭州,我要多陪姐夫幾天,放心吧!每天學院裡講的什麼課程,喜兒都會記下來,我到時候直接問他不就完了麼。」 白妙丹說著話走到岳康的身邊。 這丫頭淨打些歪主意,這兩天自己不去書院,而是讓喜兒代替她去聽課,將先生講的東西讓喜兒都記錄下來,回頭白妙丹再學習,岳康苦笑,便想起了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每天對著那些課本腦袋發暈,想盡一切辦法請假,沒病也得裝病。 甚至有一次看到人家殺雞,自己的歪主意就來了,從人家那裡弄點雞血回來,在自己手指上纏一塊布,然後再布上抹上雞血,裝作手指被劃傷,流了好多血的樣子,嘶呀呀的向老師請假,得到老師的批准後,心中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白妙丹現在也不過是十六歲,正是貪玩的年齡,難得有這個機會,不多玩幾天才怪呢,再說了古代的學院遠沒有岳康前世的制度嚴格。 岳康笑了笑,問道:「大姐呢?她不是要讓我陪他一起去買拉胚器麼?現在日頭都老高了怎麼不見她人呢?」 「天一亮,大姐就帶著小順和辮子去買了啊!」 白妙丹眨眨眼道。 「走了?」 岳康心中疑問,「怎麼沒叫我?昨晚還說還一起去的。」 「哦!這個啊!小順想要喊你的,大姐卻沒讓他喊,大姐說,你這段時間累壞了,讓你好好休息,方正拉胚器已經跟人家定好了,到了那裡就能買回來,所以就沒叫你。」 白妙丹說道。 岳康心中感動啊!沒想到大姐這麼關係我啊! 岳康卻不知道,昨晚白妙芸知道岳康與牛夜雪的關係後,心中生氣,不願意再看到他,所以早上沒喊他就走了。 「姐夫,你還沒洗臉吧!」 白妙丹問道。 「嗯,沒有呢,我剛起來。」 岳康直接說道,他並沒有為白妙芸沒有讓他同去買拉胚器的事而感到奇怪,已經定制好的東西,估計白妙芸知道用不了那麼多人去,所以就沒喊自己吧! 不去正好,我也懶得去,呆在家裡賞賞花草多好。 「姐夫,你等會啊!我幫你打水去。」 白妙丹說完之後,把岳康推進房間,自己打水去了。 岳康坐在凳子上睜大了眼睛,這丫頭今天發什麼神經了,居然幫我打洗臉水,平常她自己都不打洗臉水,岳康抬頭看看,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過了一會,白妙丹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放到岳康面前,「姐夫,你試一下看看水溫行不,若是涼了我再幫你加些熱水。」 岳康上下打量著白妙丹,這人是白家三小姐白妙丹哪!今天怎麼變了性子。 「沒事,涼點沒事,現在天這麼熱我都是用涼水洗臉。」 岳康心中納嫩,使勁的看白妙丹到底吃錯藥沒。 「那怎麼行呢,即使天再惹也不能用涼水洗臉哪!生病了怎麼辦?姐夫,以後可不能用涼水洗了,知道嗎?」 白妙丹巧笑連連的說道,對岳康好不關心哪! 涼水洗臉跟生病有什麼關係,岳康好笑,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白妙丹,嘴上哦哦兩聲,「知道了。」 「姐夫,你這樣看著人家做什麼,人家臉上又沒有花。」 白妙丹嬌滴滴的一跺腳,轉過身去。 我勒個去,岳康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小心臟真有點受不了白妙丹的突然轉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不是在做夢啊! 岳康挽起袖子,邊洗臉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笑吟吟的白妙丹,心中不安,該不會是先對我好,等會又想用什麼歪主意要我幫她做事吧!上次收了白妙丹的文房四寶幫她作詩的事情岳康還清晰的記得,不行,我得防著她點不能上了他的當。 岳康剛洗完臉,白妙丹就遞來了毛巾,岳康接過毛巾,不露痕跡的聞了聞,毛巾是乾淨的沒有什麼怪味,岳康這才放心的擦臉,但也就是胡亂的一擦,眼神或正眼或斜眼一直盯在白妙丹的身上,怕她有所對自己不利的動作,岳康絞盡腦子回想,自己這幾天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啊! 可能是知道今天我就要走了,所以才對我這麼好的吧!岳康想到這裡心中就釋然多了。岳康去荊州的消息一直沒有告訴白妙芸和白妙丹,準備今日白妙芸返回相樂郡的時候告訴她的,所以在白妙丹心中岳康今天就要與白妙芸返回相樂郡了。 嗯,一定是捨不得我這個姐夫,妙丹哪!你終於發現姐夫的好了,岳康心中想道。 岳康將擦完臉的毛巾遞給白妙丹。 「你看你臉都不擦乾淨,臉上還有水珠呢。」 白妙丹埋怨岳康的大意。 走進一步,少女抬起胳膊,手中拿著毛巾,很溫柔很溫柔的在岳康臉上沾了沾,身子都快與岳康貼到了一起,像個乖巧的小媳婦服侍郎君大人,那楚楚的眼神充滿了關切,這個距離岳康清晰的看到白妙丹,忽閃忽閃的高翹的眼睫毛,少女的那雙眼睛清澈透亮。 「姐夫,你先坐會兒,我把洗臉水倒了去。」 白妙丹幫岳康擦完臉後說道。 岳康傻傻的嗯了一聲,這種熱情真是讓人受不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木訥的喝了一口,怎麼也想不出白妙丹今天為何這麼反常。 一會兒,白妙丹回來了,坐在岳康身邊,剛坐好便聽她哎呀一聲,「姐夫,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髒了,快脫下來吧!我幫你洗洗。」 岳康忍不住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眼神疑惑,「我衣服是今早剛換上的不髒啊!」 「怎麼不髒,你看這裡黑了一塊,還有這裡,這裡……」 白妙丹指著岳康的衣服說道。 白妙丹所指的地上,都是白淨如紙,哪裡髒了,心中納悶,但人家這麼熱情,岳康也不好說什麼,「這個,妙丹我衣服沒不髒,過幾天再洗吧!」 她的衣服八百年還不自己洗一次,今天怎麼反常的要給我洗衣服。 「那怎麼行呢,穿髒衣服會生病的,趕快脫下來吧!等會我幫你洗了。」 白妙丹喃怪的說道。 岳康苦笑,髒衣服和生病有關係麼?「不脫了,不用洗。」 「脫嘛,人家要你脫嘛!」 白妙丹嗓音一轉,扯著岳康的胳膊,無比嬌嫩的說道。 「噗……」 岳康一口茶水噴了白妙丹一身。 第144章 噴你一臉 白妙丹的一句話,可把岳康嗆的不輕,喝到嘴裡的水,都從鼻眼裡噴了出來,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被岳康噴了一臉的白妙丹,瞪著大眼睛,小嘴微凸,她都快抓狂了,臉上的水珠潺潺的滴在衣服上,白妙丹呆傻的看著岳康。 白妙丹用她嫩白的小手,輕輕的抹了一下臉,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一定要壓住心中的火氣。 白妙芸的話,依舊纏繞在白妙丹的耳邊,要用我們的真情打動他,讓他知道我們白家對他是最好的,讓他離不開白家,讓他心裡愧疚,或許這樣能挽回點什麼。若是現在我們指責他背著妙昔,與別的女人勾搭,那樣的後果只會雙方鬧僵,也會起到反作用。 如今的岳康已經不是以前的岳康了,在白家的地位日益增高,可以說是深得民心,岳康為白家所做的事情,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岳康著實是白家的活菩薩,白家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與岳康徹底鬧翻,再說了岳康是白妙昔的夫君,他在外面找不找女人,似乎白妙芸這個做大姐的也說不上話,有氣也得憋在心裡,至於這件事怎麼處理,那還要看白妙昔的意思。 話說回來,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即使生活不錯的家庭,都能出錢買兩個媳婦回來,大戶人家的哪個不是妻妾滿堂,或許岳康是白家上門女婿這個身份,又或許想到自己的妹夫與別的女人好上,心裡才顯得那麼的不舒服,所以白妙芸讓白妙丹壓制住心中的火氣,用熱情感化他。 白妙丹的心中也很矛盾,其實她心中很不想失去這個經常給自己講故事,自己受欺負的時候,總能替自己出氣的姐夫,他知道姐夫人並不壞,昨天晚上她幾乎沒睡覺,一會想姐夫與牛夜雪私奔了,一會又想姐夫真的跟牛夜雪好上了。 那以後姐夫還會不會給自己講故事,還會不會陪著自己坐在房頂看星星,姐夫心中有了其他的女人,所以的心思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以後肯定不會關心自己了,還有姐姐怎麼辦?白妙丹一下子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委屈的流下了淚,姐夫你不可以這麼狠心。 所以今一早醒來之後,白妙丹就暗暗的告誡自己,大姐說的對,一定要對姐夫好,用我的真情將姐夫的心留下來,要對姐夫好,比以前好十倍,一百倍,小丫頭堅定的揚起握緊的小拳頭。 岳康噴了白妙丹一口水,望見白妙丹的樣子,跟個落湯雞似的狼狽,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對不起,妙丹,我不是故意的。」 岳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岳康說完伸出手用衣袖在沾了沾噴在白妙丹臉上的水珠。 白妙丹心中氣惱,擠出一張笑臉,嘻嘻的說道:「沒事的,姐夫,我去洗洗就好了。」 白妙丹說完走了出去,嘴裡嘟囔著口水都噴我身上了,髒死了,回頭看了看岳康一眼,怕岳康聽見她說的話,發現岳康正看著他,她忙又擠出一絲似哭似笑的表情。 不得了,不得了,這丫頭腦子真的有問題了,若是平時我噴她臉上一口水,不擰死我才怪,估計還會趁機敲詐勒索,今天不但沒生氣,還對我笑,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等白妙丹走出去後,岳康心中想道,搖搖頭只能告訴自己說,這丫頭看來真的捨不得我這個姐夫走啊!但即使捨不得,也未免太那個了吧! 由於岳康剛才的一口氣也噴到了白妙丹的衣服上所以,白妙丹再次進來的時候,換上了一件衣服。 白妙丹換了一件粉紅色衣裙,紫色繡邊,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綠色花紋,顯然頭髮重新扎梳了一下,後腦上的蝴蝶結,被疏散開了,隨意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大紅色的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又不失活潑的本性,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清澈透明的眼睛,波波流轉的眼神,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開朗活潑。 岳康一時間看呆了,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美,若是放到前世那絕對是一個超級校花啊! 「姐夫,你看什麼呢?」 白妙丹被岳康呆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妙丹,這身衣服很適合你,真漂亮。」 岳康呵呵的說道。 「真的嗎?」 白妙丹心中感覺甜滋滋的,露出一絲嬌態,「這是我前段時間買的一直沒有穿。」 「當然是真的我的妙丹不單穿這身衣服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岳康表情誠懇的說道。 「嘻嘻……那我以後經常穿這身衣服,讓姐夫看好不?」 說完白妙丹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暗,「可惜姐夫今天就要走了。」 白妙丹哀傷的低下頭去。 岳康走前一步,輕輕的拍了一下白妙丹的肩膀,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溫柔的說道:「傻孩子,姐夫永遠都是你的姐夫,今天分開了,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了。」 「嗯,姐夫永遠都是我的姐夫,咱們拉鉤你永遠都不要拋棄我不管,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好姐夫。」 白妙丹神色一變恢復了他俏皮的樣子。 岳康無語你又不是我的媳婦,談什麼拋棄不拋棄的,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還是笑著臉,伸出手,與白妙丹的手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白妙丹清脆的喊道。 兩人拉完勾之後,白妙丹的臉上露出無邪的笑容,心中暢快雀躍。 岳康笑著搖搖頭,這丫頭真是天真的可愛。 「對了,姐夫,王媽喊咱們吃飯呢。」 白妙丹忽然想起來,剛才換完衣服來岳康房間的時候,王媽說要吃飯了,她一時給忘了。 「我還真有些餓了,走吃飯去。」 岳康說道。 「嗯……」 小丫頭雙雙眨巴眨巴的點點頭。 隨後兩人一起走出了岳康的房間,岳康輕輕的關上房門。 兩人剛走進院子,一身紅衣簡裝的牛夜雪,手中拿著劍,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少女身穿窄袖紅衣,緊束著腰帶,窄小的袖口,顯得輕盈矯健,簡直像天邊飄來的一朵紅雲,身上透露一股女俠的氣質。 岳康看到牛夜雪後,忙高興的迎了上去,「夜雪,一大早的你去哪了?」 岳康身邊的白妙丹看到岳康高興的樣子,臉色一黑,小胸脯呼呼起伏。 第145章 山寨版醋溜山藥 牛夜雪看到岳康之後,身子明顯一滯,精美的臉上不覺中浮現兩朵紅雲,白妙丹一直觀察岳康與牛夜雪的臉色,看到牛夜雪臉紅,白妙丹心中冷哼一聲,狐狸精…… 昨天與岳康發生的兩次巧合的事,一下子擾亂了少女的心扉,不知為何昨天晚上一閉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岳康的身影,羞的她一晚上都感覺臉上發燙,她對自己說了無數遍不准想,不准想,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的腦子。 想那個男人燦爛的笑容,想那個男人溫柔的眼神,牛夜雪不敢抬頭觸碰岳康的眼神,或許是出於昨天的羞澀,說話也有些不自然,「岳大哥早,妙丹早。」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白妙丹,但又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當她發現岳康正在看著她時,眼睛如是觸電般的逃避開去。 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何看到他會有心跳的感覺,感覺他整個人無比的親近,即使每次見到哥哥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啊! 牛夜雪暗暗自責,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一個男人自己都不敢正眼看,以後自己怎麼當女俠客,儘管她心中這樣說,但還是不敢去觸碰岳康的眼神。 「夜雪,剛才你是不是去練劍了?」 岳康看到牛夜雪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猜想她是去練劍了,這丫頭做別的或許沒有耐性,唯獨癡迷武功。 「嗯,是的岳大哥。」 不知怎麼地與岳康說話,感覺舌頭都是硬的,實在不該啊!要知道昨天岳康可是碰了她的身體,就算是誤會,若是換了別人牛夜雪也不會放過對方的,那種心理或許是屬於女人的無理取鬧,岳康昨天不但抱了自己,而且自己還看到沒穿衣服的他。 自己為何不但沒生他的氣,心中微微還有些甜甜的感覺,每想到這裡牛夜雪的臉就紅了。 「正好你回來了,王媽做好了早飯,走去吃飯去。」 岳康輕輕的說道。 「嗯,好……」 牛夜雪沒去看岳康,而是拉著白妙丹的手緊跟在岳康身後。 望著走在前面不算魁梧的身影,牛夜雪思緒萬千,說不出心中的感覺。 飯桌上。 王媽和小琴兩人將飯菜一一端了上來。 早飯其實很簡單,沒有什麼大魚大肉,王媽燒了幾道青菜,熬了一鍋粥。 眾人紛紛落座。 白妙丹坐在岳康的右手位置,本來那個位置岳康招呼牛夜雪坐的,她剛說完讓牛夜雪坐,白妙丹裝沒聽到一屁股坐了下來。 牛夜雪不得以坐在了白妙丹的邊上。 白妙丹挽著岳康的衣服說道:「姐夫,我跟你說個大事。」 岳康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大事?你能有什麼大事,你的大事沒我吃飯重要。」 岳康知道白妙丹就愛一驚一乍的,哪裡會有什麼大事。 白妙丹在岳康兩個手指擰住岳康的胳膊,「姐夫,聽不聽嘛!」 白妙丹腦袋一歪帶著無邪的笑容。 別看白妙丹說話嬌滴滴的,岳康知道他若是要說半個不字,白妙丹的小手就會加力,不將胳膊上的肉給擰紫才怪。 「嗯,妙丹的大事,姐夫當然要聽。」 岳康不得不妥協。 「我的大事就是今天幫姐夫燒了一道菜,聽清了是我親自下廚燒的菜。」 白妙丹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哦?你燒的菜?你會燒菜麼?該不會是王媽燒的,你攬工說你燒的吧!」 岳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個丫頭片子油鹽醬醋都分不清,你還會燒菜。 白妙丹聽出岳康話中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身子一抖,「哼,敢看不起我,等我你吃了我燒的菜,非嚇壞你不可,不就是燒個菜麼,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說完白妙丹向小琴一擺手。 後者領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去了廚房。 等小琴走了之後,王媽說道:「我可以證明,的確是三小姐自己燒的,三小姐一大早就開始忙活,我說讓我來吧!三小姐死活不肯,非要親自給姑爺燒一道菜。」 「妙丹,真是了不起啊!都會燒菜了。」 牛夜雪坐在白妙丹身邊誇獎道。 白妙丹嘿嘿一笑,臉上不露厭惡牛夜雪的神色,心中卻想,你更了不起把我姐夫都給勾引住了。 不一會兒,小琴端著一個盤子回來了,盤子上面反扣著一個盤子,岳康看不到盤子中是什麼菜。 白妙丹接過小琴手中的盤子,放到岳康前面,讓岳康聞一聞是什麼菜。 岳康好笑的聞了聞說道:「有股鹹菜放了醋的味道。」 「什麼鹹菜放了醋,你真笨連你最愛吃的菜都聞不出來。」 白妙丹不屑的說道,伸手將蓋著的盤子拿掉,「姐夫,嘗一口看看味道怎麼樣。」 「你這是醋溜山藥?」 岳康望著桌子上的那盤菜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就是醋溜山藥。」 白妙丹很有成就感的說道。 「怎麼顏色這麼黑?還有種糊鍋的味道。」 岳康實話實說,哪裡是醋溜山藥,倒想是醬油山藥了,黑呼呼的一片。 白妙丹不樂意了,「管它什麼顏色呢,只要好吃就行了。」 岳康夾起一片山藥,望著漆黑的山藥,眉毛皺在一起,真不知道白妙丹在菜裡放了什麼會出現這個顏色,岳康心中大汗,夾在嘴邊的山藥不忍下口。 「姐夫,你快吃啊!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妙丹催促道。 岳康哦了一聲,一狠心將山藥放進了口中,很小心的嚼了兩口,臉上的表情很古怪,菜的味道何止一個難吃,簡直比苦藥還難入口,也不知道白妙丹在菜中放了多少醋,能酸死個人,而且還鹹的要命,這他娘的那裡是醋溜山藥,我怎麼覺得是醋鹽泡山藥。 岳康本想吐出來的,但看到白妙丹一臉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難得這丫頭親自下廚給自己燒菜,吐出來後多讓人傷心,所以岳康就囫圇的嚥了下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多年沒有吃過這等好吃的菜了。 「怎麼樣?姐夫,菜好吃嗎?」 白妙丹見岳康吃完一口,急忙問道。 「嗯,好吃,都快趕上王媽的手藝了,不錯值得表揚。」 小丫頭也是不捨得自己走,才親自下廚燒菜的,岳康怎麼忍心打擊她。 「三小姐,真是了不起啊!姑爺說你做的菜好吃就一定好吃,三小姐真是太聰明了一學就會,當時我學燒菜可是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 小琴笑著說道。 「那是,不看看本小姐是誰。」 白妙丹得意一笑。 王媽也在邊上誇獎白妙丹,可把小丫頭興奮壞了,還有種受寵若驚般的不好意思。 岳康又道:「妙丹,你做菜的時嘗了沒有?」 白妙丹忽閃著大眼睛,說道:「沒有啊!這道菜我是為姐夫做的,我怎麼可以先嘗呢,姐夫嘗完了,該我嘗了。」 白妙丹嘻嘻的說道。 岳康幸災樂禍的嗯了一聲。 第146章 史上第一好菜 白妙丹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她剛才做菜的時候,的確沒有嘗菜的味道,這可是自己十幾年來第一次做菜。 當白妙丹將菜放入口中,表情明顯一滯,當看到眾人都看著她時,將吐到嘴邊上的菜生生的嚥了下去,將菜咽進肚子中之後,白妙丹啊的輸出一口長氣,「真好吃。」 卻不知道白妙丹說真好吃三個字的時候,心都是酸的了。 王媽和小琴都是呵呵一笑,非要嘗嘗,白妙丹卻死活不肯,執意說這是給姐夫做的,誰也不准吃。 其實王媽和小琴知道白妙丹燒的菜不可能好吃,只看顏色就能看出來,她們之所以要嘗嘗,完全是給白妙丹面子。 兩人都為沒能嘗到白妙丹燒製的菜,而感到「遺憾」岳康看著沒吃到菜的王媽和小琴心道,你們很幸運。 岳康趁白妙丹說話之極,急忙對著王媽做的菜一通狼吞虎嚥,他得趕緊吃飽不然白妙丹再讓吃她的菜就完了,可還沒等他吃幾口,白妙丹的聲音響起了。 「姐夫,姐夫我的菜這麼好吃,你怎麼不吃啊!」 白妙丹說著話,端起盤子就往岳康碗裡倒菜。 岳康大哭不已,「夠了,夠了,早上我不能吃這麼多,對身體不好的。」 岳康急忙端著碗躲過白妙丹手中的盤子。 「妙丹,你自己燒的菜,你也多吃點。」 岳康很「關心」的說道,這死丫頭知道自己的菜難吃還給我這麼多,心中那個氣啊! 「啊……要我吃啊!」 白妙丹望著自己燒的菜心中打顫,正在她頭疼的時候,忽然看見坐在身旁的牛夜雪,靈機一動。 「哎呦,你看我這腦子,夜雪姐姐是咱們的客人,我燒的菜怎麼能不讓人家吃啊!來夜雪姐姐剩下的這些,都是你的。」 白妙丹很大方的說道,白妙丹也不管牛夜雪同不同意,將盤子裡的菜全都撥到牛夜雪的碗裡。 牛夜雪還不忘笑著說:「謝謝妙丹,沒想到我這麼榮幸能吃到你燒的菜。」 其實剛才岳康與白妙丹吃菜的時候,牛夜雪沒有發現兩人的表情,真的認為白妙丹燒的很好吃,可當她吃了一口之後,發覺不對勁,也與兩人一樣囫圇的嚥了下去。 岳康本來想阻止牛夜雪別吃的,可是已經晚了,看到牛夜雪深皺的眉頭,岳康有些不忍,急忙將碗中的菜全都吃進肚子,吃的時候那是閉住呼吸,囫圇的咽。 吃完之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真是太好吃了,我還沒吃夠呢。」 眼神貪婪的看著牛夜雪的碗裡,「夜雪,你若是吃不完就給我吧!」 還沒等牛夜雪說話,岳康一把奪過牛夜雪手中的碗,將裡面的菜都倒進自己的碗中,又是一通狼吞虎嚥,吃的那叫一個快。 白妙丹緊緊的咬著牙,眼圈微微發紅,你就這麼心疼她,委屈的想要哭,可隨即被她壓制了下去。 岳康將碗裡的菜都吃完之後,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證明很飽了,之後就急忙回房去了。 白妙丹也甩下筷子,說自己也吃飽了,隨著岳康離開了。 牛夜雪望著岳康離去的身影心中很複雜,她清楚的知道白妙丹燒的菜是多麼的難吃,岳康替她吃完了白妙丹做的菜,岳康的用意牛夜雪不想也知道是什麼,心中微微感動,有種受寵的感覺,所以小琴找她說話也顯得心不在焉。 岳康回到房中的第一件是就是找水,水,我要水,岳康心中大喊,尼瑪的吃白妙丹的菜簡直是吃毒藥,鹹死個人,岳康抓起桌子上的水壺,咕嚕咕嚕的大飲一氣,放下水壺呼呼的喘著大氣,感覺還渴又將水壺中的水都灌入了自己的肚子裡。 感覺肚子都漲了起來,岳康才覺得稍微沖淡了喉嚨中的鹽鹹。 岳康心中很後怕,那麼多的山藥我都囫圇的嚥了下去,等拉出來的時候會不會是一片一片的啊! 白妙丹回到房中,就一肚子的氣,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是一通亂砸,感覺不解恨拿起凳子對著凳子又砸了一通,「我讓你心疼她,我讓你替她吃菜,我砸死你,砸死你……」 白妙丹砸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麼了,身子軟軟的坐到地上。 眼中流著淚,一臉的委屈,淚眼楚楚,越想越難受,最後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雙腿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岳大哥,我可以進來嗎?」 岳康剛坐下就聽到敲門聲,是牛夜雪的聲音。 岳康忙走過去打開房門,「是夜雪啊!進來吧!」 岳康露著和煦的笑臉。 岳康讓牛夜雪坐了下來。 牛夜雪坐下後,低著頭輕輕的說道:「岳大哥剛才謝謝你。」 「你無緣無故的謝我做什麼。」 岳康呵呵一笑。 「岳大哥,你對我的好,夜雪記在心中。」 牛夜雪輕輕的抬起頭,她現在很看不起自己,為什麼不敢面對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夢想可是個俠女,這樣扭扭捏捏的姿態,以後怎麼闖蕩江湖,想到這裡心中輕鬆多了,堅定的抬起頭,眼神不那麼躲躲閃閃,變得很大方。 「夜雪,你可有什麼好收拾的,大姐下午回來之後,可能直接就回相樂郡了,你跟她一起回去吧!你出來這麼多天了,你牛大哥會擔心你的。」 岳康說道。 牛夜雪看著岳康說道,先前的嬌態褪去不見,很自然的問道:「岳大哥,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麼?」 牛夜雪聽出了岳康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與她們一起回去。 岳康輕輕的站起身,說道:「是的,我現在還不回去,我也不瞞你我要去荊州一趟。」 「荊州?」 牛夜雪神色一暗,「岳大哥去荊州做什麼?」 牛夜雪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岳康緩緩的站起身來,「我跟你說了,你誰也不要說起,知道嗎?」 岳康盯著牛夜雪明澈的眼睛說道。 牛夜雪重重地點了點頭,承諾道:「放心吧!岳大哥我不說給別人。」 岳康緩緩地說道:「我要去荊州尋找一位神醫。」 「神醫?是為了妙昔姐姐的臉麼?」 牛夜雪很快的想道,岳康找神醫一定是為了白妙昔的臉。 「嗯,不錯,我從童老那裡得到消息,荊州有位神醫能治好昔兒的臉。」 岳康腦海中浮現白妙昔的神醫,眼神充滿了柔情。 牛夜雪望著岳康柔情似水的眼神,心中莫名生氣一陣酸意,妙昔姐姐真是好福氣。 「荊州?神醫?」 站在窗外偷聽兩人說話的白妙丹喃喃的念著,忽然她的臉上一喜,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去,姐夫心中還是有二姐的,又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流淚滾滾的流了下來,小丫頭捂著嘴巴又哭又笑。 第147章 白妙芸買茶葉 因為昨晚的事,小順一晚沒有睡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問自己是不是害了姑爺,姑爺平時待自己那麼好,自己卻出賣了他,雖然昨晚那些話都是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但畢竟是自己說的。 晚上小順躺在床上,心中很糾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姑爺,他想告訴岳康但又沒有勇氣,姑爺若是為了這件事,責怪自己不要自己了怎麼辦?小順像個小孩沒囊氣的躲在被窩裡,低聲的抽搐起來。 小順的動靜驚醒了辮子,辮子問他怎麼了,他只回答說有點想家了。 辮子嗨的一聲,一個大男人才離開家這麼幾天,就哭哭滴滴的想家,傳出去多讓人笑話,並安慰小順別哭了。 小順沒有心情與辮子理論大道理,嗯了一聲。 小順心裡很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早上起床後眼圈就腫的老高,白妙芸問他怎麼了,他勉強一笑,說沒事。 白妙芸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當小順說要喊姑爺起床時,白妙芸冷著臉說不用,小順心中如是被砸了一塊石頭,大小姐昨晚與姑爺說好的一起去買拉胚器,現在卻說不用了,這不明顯是在生姑爺的氣麼,小順將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在自己的頭上,都怪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當時跳河自盡的心都有了。 小順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小順與辮子坐在馬車前頭負責趕車,眼神散亂,心神不定,就連辮子找他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整個人顯得六神無主。 這令辮子很鬱悶平時愛說愛笑的小順,今天是怎麼了,可能是因為想家的原因吧!辮子想道,哎哎的歎了一口氣,小順啊!怪就怪你沒有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 眼見天色大亮,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街道兩旁的店舖也都紛紛開門了,街上熱鬧了起來。 「辮子,停車。」 正在小順胡思亂想之際,車廂內突然傳出白妙芸的聲音。 辮子聽到後一勒馬韁,將馬車靠邊停下。 小順忙湊近車廂的簾子邊,問道:「怎麼了?大小姐咱們還沒到地方呢。」 白妙芸從車廂中走了出來,說道:「我要下車,去買點東西。」 小順說道:「大小姐,要買什麼東西吩咐一聲就是了,您在車上呆著,我去買。」 由於昨晚的事情,小順與白妙芸說話的時候,低著頭有些心虛,心中羞愧,他怕白妙芸指責他瞞著岳康的事。 「不用了,我要親自去買。」 白妙芸說完邁下了馬車。 白妙芸率先向街道旁的店舖走去。 小順忙對辮子說道,「辮子,你看著馬車,我隨大小姐去買東西。」 辮子嗯了一聲,「眼睛放激靈點。」 「這還要你說。」 小順說完忙小跑追上白妙芸,跟在她身後,由於心中有愧,所以顯得束手束腳。 白妙芸走進了一家鋪子。 小順抬頭一看鋪子門前的牌匾上寫著一個「茶」字。 小順心中納嫩,大小姐來茶鋪做什麼?但也不敢發問,隨後走了進去。 茶鋪老闆見白妙芸走進來,眼前一亮,笑著臉迎了上來,一看白妙芸的打扮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職業性的問道:「小姐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茶,本店有上百種茶葉,樣樣俱全,龍井茶、茉莉花茶、銀葉白毫茶……」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順默默的站在白妙芸身邊,心中雖有疑問但也不敢問白妙芸買茶葉做什麼,家裡有那麼多茶葉了,再說大小姐平時也不愛喝茶。 每當茶鋪老闆眼睛盯著白妙芸這位大美女看時,小順就眼神帶著殺氣瞪對方,致使那位茶鋪老闆不敢再用正眼看白妙芸,只是時不時的瞥上一眼,心中感歎真是個大美人啊! 茶鋪老闆還是清楚自己的份量的,對方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自己省吃儉用好多年,才湊夠錢開了這間茶店,可不想因為多看人家兩眼被砸了鋪子,他也知道像白妙芸這樣的美女自己只能遠觀,不可近看,所以眼神變得很本分。 「小姐,若是您自己喝的話,我建議您喝這種花果茶,這種茶最適合女子喝了,茶的味道清爽可口,略帶香氣,而且還有養顏的功效。」 茶鋪老闆指著一個茶葉罐說道。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是我自己喝的。」 接著又對著身後,目光如劍的小順說道:「小順,你家姑爺平時都愛喝什麼茶?」 聽到大小姐問話,小順忙將盯在茶鋪老闆身上的霸道眼神,收斂回去,換做一副恭敬的神態,說道:「姑爺,平時最愛喝鐵觀音。」 小順說完之後感覺不對,大小姐買茶葉,怎麼會問姑爺愛喝什麼茶? 白妙芸哦了一聲,對著茶鋪老闆說道:「老闆給我包些好一點的鐵觀音。」 茶鋪老闆應了一聲,「小姐,這是本店最好的鐵觀音二兩銀子一兩茶,你看這個行不?」 茶鋪老闆微笑著說道。 白妙芸點點頭。 茶鋪老闆將包好的茶葉交到白妙芸手中,白妙芸付了銀子之後,就走出了茶鋪。 走出茶鋪之後,白妙芸放慢了腳步,「這茶葉是給岳康買的。」 白妙芸說著話眼神依舊看著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小順聽。 小順一聽大喜,心裡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大小姐給姑爺買的,難道……」 小順實在搞不明白,大小姐為何不恨姑爺,還給他買茶葉。 「他可以無情,我們白家不可以無義。」 白妙芸望著東方柔和的陽光癡癡的說道。 小順聽完白妙芸的話後,那叫個感動啊!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歡快,看來大小姐心中並沒有怨恨姑爺,小順心中喜的跟鑼鼓敲打似的,興奮的不得了。 再看白妙芸的身影時,顯得無比的高大,大小姐真是寬容大度。 「快走吧!時辰不早了。」 白妙芸說道。 「嗯嗯……」 小順心中的歡喜全都露在臉上,連那腫的老高的眼睛,此時也消淡不少,「大小姐,來我幫您拿著茶葉。」 白家杭州四合院中。 白妙丹獨自在房中傷心難過的時候,忽然聽到牛夜雪敲響了岳康的房門,小丫頭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從窗戶縫裡看到牛夜雪進入了岳康的房間。 第148章 純潔的擁抱 哼,絕對不能讓你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白妙丹擦乾流出的眼淚,從房中走了出來,這時恰好王媽和小琴端著吃完的飯菜走了出來,看到白妙丹後剛想說話,後者中指放在紅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兩人不解的看著白妙丹。 白妙丹輕輕的走到兩人面前,小聲的說道,我與姐夫要玩捉迷藏的遊戲,你們就當沒有看到我。 兩人表示理解,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們瞭解白妙丹貪玩的性子,也沒多想什麼。 之後兩人便端著碗筷,走進了廚房。 而白妙丹則跟做賊似的悄悄的走到岳康的窗戶邊上,偷聽兩人的對話。 當聽到岳康說要去荊州尋找神醫,為二姐醫治已燒燬的臉時,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那是幸福的淚水。 「妙昔姐姐的臉真的能治好麼,那真是太好了。」 牛夜雪高興的說道。 岳康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說白了,我也不知道,但哪怕有一點希望我也要去嘗試,今生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治好昔兒的臉。」 「若是妙昔姐姐知道岳大哥你心中想的,一定會感動死的。」 牛夜雪呵呵說道,心中有些羨慕白妙昔。 岳康呵呵一笑,「但願昔兒的臉能治好吧!」 岳康望著房頂眼神露出無限的期待。 「有岳大哥這份真心,我相信妙昔姐姐的臉一定會治好的,一定會。」 牛夜雪神色堅定的道。 「但願如你所說吧!」 岳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 「岳大哥,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要我說給別人,難道妙芸姐姐和妙丹都不知道嗎?」 牛夜雪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又不是壞事為什麼不讓說啊! 「就因為我不確定昔兒的臉能不能治好,若昔兒現在知道了此時,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到時候我尋不到那位神醫,或者說那位神醫對昔兒的臉也束手無策,那昔兒會多麼的失望,還不如不給予她希望,有時候希望過後的失望會更加令人絕望。」 岳康說道。 牛夜雪理解的哦了一聲。 「岳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牛夜雪問道。 岳康笑道:「夜雪,你怎麼還跟我客氣,有什麼事直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了,一定幫你辦。」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荊州。」 牛夜雪說道。 「你去荊州?我不是去遊玩的,這次尋找神醫是件很辛苦的事,你去做什麼了?」 岳康皺眉。 「難道我就不能為妙昔姐姐出份力麼,妙昔姐姐那麼溫柔善良,我也想讓她的臉早日復原啊!」 牛夜雪正色道,其實她心中更多的想法,是想跟隨在岳康身邊。 「不行,絕對不行,你還是趕快回相樂郡吧!」 岳康拒絕了牛夜雪。 「為什麼不行?」 牛夜雪撅著嘴道。 「這次去杭州我就帶小順一個人去,你去了會有很多不便,再說了去荊州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萬一你出了事我也不好向牛大哥交代。」 岳康說道。 「有什麼不便的,我又不是小孩,又不用你們照顧,再說了我也算得上是武功高強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哥哥那裡更不用顧忌了,若是哥哥知道此事一定會支持我的。」 牛夜雪堅持要去。 岳康好笑,「就你還武功高強?」 臉上憋著笑意。 牛夜雪見岳康瞧不起自己,身子一板,「怎麼?岳大哥敢不敢跟我比試,若是我贏了就讓我去,我輸了的話就乖乖的回相樂郡。」 岳康還是知道自己的盡量的,雖然洪十公將內功都傳給了他,但他不過吸收了十分之一,或許十分之一的內功比牛夜雪強上不少,但岳康不會任何招式,與牛夜雪比鬥還真有些心虛,搖頭說道:「不比,我這麼大個子跟你打,別人會說我欺負你。」 「岳大哥,是怕了嗎?既然你覺得武功不如我,就更得帶我去,帶著我就等於雇了一個免費的護衛,有什麼不好的。」 牛夜雪打定注意要跟著岳康前往荊州。 「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帶你去的。」 岳康堅定的道,他不是不想帶牛夜雪去,而是怕去了荊州人生地不熟的,帶一個女人在身邊有很多不便。 牛夜雪見岳康如此的堅決,沮喪的說道:「那好吧!我不隨岳大哥一起去了。」 岳康舒心一笑,「這才是乖孩子嘛!」 「你不帶我去,那我只好自己去了,你找你的神醫,我找我的神醫,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你總不能再阻止我了吧!」 牛夜雪說道。 我暈,岳康汗顏,「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不去呢?」 「荊州我是去定了,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岳大哥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 牛夜雪一貫的倔性子上來了。 岳康實在沒辦法,只好說:「等大姐回來再說吧!對了夜雪我忘了問你,現在大刀幫擴展的怎麼樣了?」 「大刀幫現在……」 牛夜雪忽然想到什麼,「岳大哥,你不用撇開話題,也不用等妙芸姐姐回來,你說你帶不帶我去吧!你若不帶我去,我現在就走,自己去荊州。」 牛夜雪完全是用的死纏爛打的法子。 牛夜雪現在想來,做大刀幫的長老與同岳康一起去荊州的事比起來,後者的動力要遠大於前者,不知怎麼地就是想跟隨在岳康身邊。 岳康似是落敗的公雞眼神一耷,頹廢的坐了下去,無奈的說道:「好吧!我答應帶你去荊州,但在路上一切都要聽我的。」 牛夜雪一聽大喜,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不已,雙眼神采飛翼,高興的不得了,像是個小孩得知家長要給他買玩具,臉上的喜色不加掩飾。 「我答應帶你去了,夜雪妹子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岳康嘿嘿說道。 「怎麼表示?」 牛夜雪疑惑。 「來個擁抱吧!很純潔的那種。」 岳康說著眼神帶著調侃的味道,張開雙臂。 牛夜雪聽後雙頰緋紅,燦若櫻花。 「我也要去……」 岳康張開雙臂的同時,房門被推開了,白妙丹跨步走了進來,當看到岳康的姿態時,臉上一怒,「姐夫,你幹什麼呢。」 岳康的手臂幾乎挨到了自己,牛夜雪心中如是小鹿蹦跳,彷彿忘了閃躲,有些期待岳康的懷抱,臉上羞紅不堪,當看到白妙丹進來,噌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岳康尷尬一笑,「呵呵,沒幹什麼,只是手臂酸了抬起來活動活動。」 牛夜雪臉上紅的跟火燒雲似的,忙解釋道:「岳大哥是跟我開玩笑的。」 牛夜雪很不自然,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白妙丹哼了一聲,不再追究這個問題,說道:「我也要去荊州。」 第149章 君子眼神不正不斜 白妙丹突然殺進屋來,岳康感覺很頭疼,拋去剛才他伸手想要跟牛夜雪來一個純潔的擁抱不說,當然岳康也是開玩笑的,借他兩膽也不敢去抱人家啊! 可她明顯已經聽見剛才自己與牛夜雪的對話了,剛進屋就吵著要去荊州,岳康心中思索著,該怎麼打發白妙丹呢,自己去荊州帶上一個牛夜雪已經夠他頭疼了,現在又來一個白妙丹。 「妙丹,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了?」 岳康臉色微怒。 白妙丹被岳康瞪得一下子沒了底氣,狡辯道:「我那裡偷聽你們說話了,你們說話有什麼值得好偷聽的,我只是路過,一不小心就聽到了。」 「你都聽到什麼了?」 岳康又問,心裡知道白妙丹聽到他要去荊州的事了。 「我什麼都聽到了。」 白妙丹脫口而出。 「你可真厲害,一個不小心聽到了我們所有的對話,妙丹,你知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 岳康訓斥道。 「我……誰讓你們說話那麼大聲傳進我耳朵裡的,我還沒怪你們騷擾我的耳朵,你倒怪起我來了。」 白妙丹胡攪蠻纏的道。 我靠,這理由小丫頭都能編出來,岳康搖頭苦笑。 「再說了,你是我姐夫,我偷聽你說話又能怎地?咱們是一家人,按理說一家人就要說一家話,你說話我為什麼不能聽到,難道你們有什麼秘密或許是在談情說愛,這麼怕被我聽到。」 白妙丹義正詞嚴的說道。 牛夜雪聽到白妙丹說談情說愛,臉色更加紅潤,都延伸到了脖子裡,「妙丹,妹妹你怎麼可以那樣說,我來找岳大哥沒有別的意思。」 白妙丹拉住牛夜雪的手,擠出一個笑臉,「夜雪姐姐,我知道你本分守己,遵守婦道,不會像那些浪蕩女子專門勾引別家的男人,我相信夜雪姐姐是不會與姐夫談情說愛的,我剛才那麼說只是舉個例子。」 白妙丹說著話目光轉到岳康身上,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瞭解姐夫的性子,姐夫雖然平時色咪咪的,但是我相信姐夫不會做出對不起二姐的事情,更不會背著二姐與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你說是不是啊姐夫?」 牛夜雪勉強一笑,說道:「是啊!岳大的是有情有義之人,不出做出對不起妙昔姐姐的事情。」 岳康輕聲咳嗽兩聲,背起手來,「唉,我就這麼一點優點還被你們看出來了,對了妙丹,我什麼時候色咪咪了?」 岳康表面上不露生氣,心中隱隱約約察覺到點什麼,怎麼都覺得白妙丹的這席話是針對自己與牛夜雪兩人的。 「姐夫,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個人的眼神最容易出賣一個人的內心。」 白妙丹嘻嘻一笑,她剛才說的話是刻意要兩個人聽的,好讓牛夜雪知難而退,別做令人唾棄的放蕩女子,也順便提醒岳康,我二姐才是你的媳婦,以後要以我二姐為重才是。 自己能想出這樣的妙計,白妙丹悠然自樂。 岳康點頭說道:「我是這樣說過,我的眼神清澈如水,你能看出什麼?」 「你這樣直瞪瞪看著我說話,難道就不是嗜圖我的美色,姐姐說過真正的君子看那人的時候,從不會正眼看對方。」 白妙丹裝作一副被岳康看羞的樣子。 我狂暈,岳康汗顏,「不正眼看,難道還要斜眼看不成?」 尼瑪的如果這樣說,那拋媚眼算是正眼還是斜眼。 「介於不正不斜之間。」 白妙丹側昂著頭,傲慢的道,平時都是岳康給她講大道理,真是風水輪流轉哪!沒想到我白妙丹也能有在你岳康面前做老師的一天。 「我倒是看你的臉倒有點不正不斜。」 岳康沒好氣的白了白妙丹一眼,懶得與這樣丫頭講這些歪道理,這話題太沒營養了。 「哼,你的臉才不正不斜呢。」 白妙丹昂起頭,反白了岳康一眼。 「我倒是覺得妙丹的話不無道理。」 牛夜雪插口道。她想起那些稍微有涵養的才子,看人的時候都不是直盯盯的看對方,只有那些地痞流氓,三角無賴才會色咪咪的看人,那樣的人著實令人厭惡,一般情況下牛夜雪遇到那樣的人都是一腳將對方踹開。 為什麼岳大哥有時赤裸裸的看自己,似乎都能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穿,自己卻不生氣呢? 「看,夜雪姐姐一定也深有同感,證明我的話是對的。」 白妙丹高興的笑著說,親暱的拉住牛夜雪的手,她彷彿忘了,牛夜雪是個狐狸精,是個想要搶走她姐夫的壞女人。 拋去牛夜雪與姐夫這層關係,其實白妙丹還是很喜歡牛夜雪的,兩人相同的話題頗多,很聊的來。 只是在白妙丹心裡,牛夜雪勾引了姐夫,無形中在心中產生了一層隔膜。 岳康雙眼一翻,女人哪!真的很容易說到一塊,妥協道:「好吧!我認輸,你說的全對,行了吧!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我還要看書。」 讓我自己走,沒門,有我在你們兩個別想單獨在一起,哼…… 拉起牛夜雪,「走,夜雪姐姐咱們去院中澆花去,咱們不與這人說話了,他那麼蒙昧無知,與他說話會降低我們的身份。」 白妙丹說完哼的一聲拉起牛夜雪就走。為了不讓兩人起疑心,白妙丹還是一口一個夜雪姐姐,但嘴上喊夜雪姐姐總覺得有些彆扭,所以每次喊的時候,心裡在夜雪姐姐前面都會加上一個「爛」字,這樣心中才感到舒服些。 牛夜雪被拽著胳膊,偷偷的扭過頭來,看了岳康一眼,岳康對著她溫和一笑。 岳康捧起書本假裝閱讀起來,這丫頭真好笑,被自己忽悠了這麼一會兒,就忘了去荊州的事情,女人哪!就是笨。 白妙丹拉著牛夜雪剛走到門口,「咦,不對……」 眼睛使勁一睜一閉,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進來的主要目的是做什麼來了,是去荊州替二姐尋找神醫啊!這事沒定下來自己怎麼能走呢。 好啊!差點就上他的當了,還好我腦子反應快,白妙丹暗暗慶幸道。 想通之後,白妙丹拉著牛夜雪折返回來。 岳康嘴一撇,丫頭好像想起來了,該怎麼應付她呢? 「姐夫。」 白妙丹柔聲喊道。 白妙丹鬆開拉著牛夜雪的手,牛夜雪也清楚的知道白妙丹折返回來的目的,坐回凳子上一言不發,她知道現在是人家家裡的事,自己插不上嘴,帶不帶白妙丹去還要看岳康的一句話,她倒是無所謂,白妙丹去不去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在乎的是自己能跟在岳康身邊就知足了。 第150章 女人善變的是臉 岳康知道白妙丹又給自己來軟的了,不緊不慢的答道:「嗯,什麼事?」 岳康雙眼一直放在書上,留給白妙丹一個後背。 「姐夫,看書哪!」 白妙丹的聲音無比的溫柔,像是一個賣火柴的小姑娘,說話柔和清淡。 「嗯。」 岳康胳膊支在桌子上,雙手捧著書,嘴唇輕輕張合,像是在默念。 「姐夫,看的什麼書啊!」 白妙丹微微彎腰,雙手按在膝蓋上面,雙眼也盯在岳康的書上,好像很欣賞的樣子。 「金瓶梅。」 岳康胡亂的答道,岳康感歎女人最善變的真是臉哪! 「哦!姐夫,用金子做的瓶子種植梅花,是不是比一般的梅花更好看哪!姐夫真是文雅之人,都研究起花草來了,書上主要講的是什麼啊!」 白妙丹佩服的說道。 岳康好笑,「書上主要講怎樣用梅花爆菊花。」 「哦!這樣啊!姐夫,人家跟你說話怎麼你都不看人家一眼哪!姐夫今天早上還說人家這身衣服好看呢。」 白妙丹嬌氣的說道。 「不敢看。」 岳康回道。 「為什麼不敢看。」 白妙丹不解的問道。 「怕人說我色咪咪。」 岳康平淡的道,不露喜怒之色。 白妙丹忍不住的想要掐死岳康,臉上柔情不變,「姐夫那麼好的人,我怎麼會說姐夫色咪咪呢,你就看我一眼吧!」 白妙丹扯了扯岳康的衣服。 坐在邊上的牛夜雪有些受不了,白妙丹的性子怎麼轉變的這麼快。 岳康輕輕地扭過身來,首先映在他眼前的是紅蓮小足,一雙繡著花瓣的繡花鞋,隨後目光漸漸上移動,等眼神接觸到白妙丹脖子的時候,眼皮向上一翻,像是白了白妙丹一眼,隨後躲開,說道:「我這樣的眼神應該屬於不正不斜了吧!」 白妙丹一陣氣惱,又好氣又好笑,小宇宙終於爆發了,一把掐住岳康腰上的肉使勁的一擰,岳康騰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哎呦連連,右手在腰間那塊被擰的肉上不停的搓劃,「你個臭丫頭下手這麼重。」 岳康疼痛的表情惹來兩女撲哧一笑。 白妙丹挺直胸膛,「說吧!到底帶不帶我去荊州。」 白妙丹直奔主題的問道。 「NO!」 岳康咧著嘴大聲說道。 「什麼?」 白妙丹沒聽清岳康說的什麼,眉頭一皺問道。 「NO的意思就是不。」 岳康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臉上的表情恢復了自然,一本正色的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去,二姐是你的娘子,可她也是我的姐姐,難道我就沒有責任幫助姐姐麼?我也希望姐姐早日好起來。」 白妙丹大急,大聲的說道。急的眼圈都發紅了。 「妙丹,姐夫知道你的用心,你也是關心昔兒,可你要知道去的人多了會有很多不便,你現在還小這些事不用你操心,眼下學業為重,知道嗎妙丹。」 岳康安慰道。 「總是說我小,我都十六歲了,已經是個大人了,總之我一定要跟你去荊州。」 白妙丹一副不用勸我,勸我也不聽的樣子。 又一個死纏爛打的,岳康一陣頭疼,「妙丹哪!你去了也幫不上我的忙,還得照顧你,會耽誤時間的,你安心的讀書就是了,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找到神醫的,早日治好昔兒的臉,你就等著好消息就行了。」 岳康這樣說話,白妙丹不樂意了,「我什麼時候要你照顧了,我又不用你背不用你抱,我自己會吃飯會走路,夜雪姐姐可以去,我為什麼不可以去。」 白妙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你們不一樣的。」 岳康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妙丹說。 「怎麼不一樣了?」 白妙丹撅著嘴控制自己的淚水,不讓它流出來。 牛夜雪輕輕的拍了拍白妙丹的肩膀,「妙丹,岳大哥也是為了你好,他不讓你去是怕你耽誤了學業……」 白妙丹眼中噙著淚一下子推開牛夜雪的手臂,「你滾,我不要你安慰我,姐夫答應要帶你去荊州,你當然高興,你不用在我面前貓哭耗子,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白妙丹的聲音很大,雙眼含著淚花,生氣的小胸脯上下起伏。白妙丹心中對牛夜雪所以的怨恨一下子激發出來。 「妙丹,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牛夜雪臉上窘迫、尷尬,她沒想到白妙丹竟然衝她發火。她心中雖然氣憤,但也很快壓制住了,她知道現在白妙丹在氣頭上,所以心中沒去怪她,要知道牛夜雪的性格也不是那種任人揉揉捏捏的,她潑辣起來也是沒人敢惹。 「妙丹,你怎麼說話呢,夜雪說的有錯嗎?你太不懂事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岳康大聲喝道,雙眼怒瞪著白妙丹。 岳康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的砸在白妙丹的心頭,這可是岳康頭一次對她發火,望著岳康冒著火焰的眼神,白妙丹心中委屈帶到了極點,眼淚跟流水般的嘩嘩的流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白妙丹緊緊的咬著嘴唇,滿臉淚花,眼神怨恨的看著岳康,「姐夫,你吼我,你為了她吼我,這可是你第一次吼我。」 岳康見白妙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蛋,心生後悔,剛才自己的語氣太重了,心疼的道:「妙丹,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 白妙丹使勁的搖頭。 岳康無奈的道:「妙丹……」 「我恨你,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白妙丹說完之後,她心中再也承受不住委屈,嗚嗚的大哭,若是平時岳康吼她,她還不至於如此傷心,只是今天岳康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吼她,她自己感到委屈,同時也替二姐感到委屈,姐夫,以前的姐夫不在了。 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幽怨的看了岳康一眼之後,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奔跑中的白妙丹灑出一串串傷心的淚花。 房門外的王媽和小琴早已經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見白妙丹哭著跑出來,急忙追了上去,可是白妙丹插上房門,誰要不讓進,白妙丹的房中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岳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牛夜雪不忍的問道:「要不要過去安慰一下妙丹。」 牛夜雪一臉的心疼之色。 岳康輕輕的搖了搖頭,面無神色的坐到椅子上。 第151章 冰糖葫蘆 岳康心中的確生了白妙丹的氣,剛才她對牛夜雪實在太過分了,人家大刀幫在白家對抗任家的時候,可沒少出力,若是沒有大刀幫岳康還真不知道拿什麼與任家抗衡。 「夜雪,你別生妙丹的氣,她剛才的話的確太過分了,我替她道歉,你別放在心上。」 岳康表情苦澀,搖頭歎息。 「岳大哥,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妙丹說的話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牛夜雪莞爾一笑,「我也知道剛才妙丹說的是氣話,現在她哭的這麼傷心岳大哥真不打算勸勸她?」 岳康搖頭說道:「不用了,讓她好好反省一下也好。」 其實岳康心中還是很心疼白妙丹的,看到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岳康疼在心中。 牛夜雪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夜雪,你隨我出去買些日常用的東西,如果不出意外,咱們明日動身出荊州。」 岳康說完站了起來,他所以要牛夜雪陪他去買東西,完全是因為不想再聽到白妙丹的哭聲,他怕自己一會控制不住自己前去安慰她,到時候丫頭哭著臉再說要與他一起去荊州,岳康真不忍心拒絕。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岳康怕自己會動搖,所以打算耳不聽為淨。 牛夜雪隨岳康走出了房間,忍不住的向白妙丹房中望了一眼。 岳康倒是看都沒敢看,走出了大門。 白家在杭州的這座四合院,比較偏僻,屬於郊區地帶,所以不算繁華,街上人很少,當初白老爺之所以在這裡買房子,完全是圖的清淨。 岳康帶著牛夜雪走了大約二里路,來到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街道兩旁林立著不少店舖。 其實岳康沒打算買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好買的,去荊州的用品小順早已經準備好了,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兩旁的鋪子,街邊上的小販,不停的吆喝著。 「糖葫蘆,冰糖葫蘆,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 一個中年,穿著樸素,舉著棍桿,上面插滿了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這個年代的冰糖葫蘆,與前世的冰糖葫蘆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串一串的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的流下酸水。 岳康喊住那個賣糖葫蘆的中年人,問明了價錢之後,買了兩串,遞給牛夜雪一串,牛夜雪高興的接到手中。 岳康付完錢之後,咬了一口,真是又酸又甜,一種久違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還記得年少時候母親第一次給自己買糖葫蘆的情景,那時自己從來沒有吃過冰糖葫蘆,當吃第一口的時候,感覺非常的好吃,冰糖葫蘆那時是岳康很少吃到的東西,岳康咬下一顆帶糖的山楂,含在嘴裡,不捨得嚼咽。 母親看著自己高興的樣子,也露出會心的微笑,岳康清晰的記得母親笑的時候,將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現在岳康想想感覺無比的溫暖,他現在終於明白母親那時的眼神,那是溺愛與溺惜暗藏。 真是母愛如天,「誰言寸心草,抱得三春暉」在生活中母親如雨頻繁,如雨純淨,如雨滋潤。 「公子,找您錢。」 賣冰糖葫蘆的中年人,找出一些零碎銅錢遞給岳康。 岳康還一副傻傻的樣子,表情癡呆,口中的糖葫蘆怎麼也不捨得嚥下,母親那絲溫暖似乎能容納一切的笑容,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公子……」 見岳康沒有反應,賣糖葫蘆的人又喊了一句。 牛夜雪不知道岳康在發什麼呆,輕輕的扯了一下岳康的衣服。 岳康這才回過神來,「哦,不用找了,謝謝的你冰糖葫蘆。」 岳康酸出眼眶的眼淚,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那賣冰糖葫蘆的中年人,死活不多要岳康的錢,非要找給岳康,岳康呵呵一笑,也看出對方不是愛佔小便宜的老實人,於是接了過來。 岳康說道:「大叔其實蘋果、橘子、香蕉……沾上糖汁也很好吃的,再撒些芝麻就會更加香甜可口。」 岳康說完之後,拿著冰糖葫蘆帶著牛夜雪走了。 那賣冰糖葫蘆的中年人,剛開始心中疑惑不明白岳康話中的意思,可稍一思索立刻明白了過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在蘋果上橘子沾糖汁呢,撒芝麻?那豈不是又香又甜,現在的人吃冰糖葫蘆也都吃膩了,再吃也就這一個味,他們也懶得再花這個錢,所以一天也賣不了幾個錢。 如果自己製造出來帶芝麻的糖汁蘋果,糖汁橘子,一定會好賣,賣冰糖葫蘆的中年人,面上露出喜色,感激的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岳康。 「夜雪,好吃嗎?」 岳康嘴中噙著一顆山楂還是不捨得嚥下去。 「嗯,好吃。」 牛夜雪嫣然一笑。 「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能吃到一個冰糖葫蘆那只是一個夢想。」 岳康平淡的說道,嘴角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岳大哥,小時候一定很苦吧!」 牛夜雪望見岳康的表情有些心酸。 「不苦,有媽媽在身旁,一切都是甜的。」 難道不是嗎?只有在媽媽的懷抱中成長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孩子,如今岳康在這個世界,過的無比的逍遙自在,但是沒有媽媽在身旁,感覺更多的是思念。 「媽媽?」 牛夜雪不解媽媽這個稱呼。 「在我的家鄉將娘都稱呼為媽媽。」 岳康望著東方的天際癡癡的說道,他有種感覺他的家鄉在東方,那是個日出給大地帶來溫暖的地方。 岳康神色黯然眼中充滿了思念。 「媽媽……」 牛夜雪何嘗不是一個沒有娘的孩子,岳康的話觸動了她心底深處,神色一暗。 兩人手中拿著冰糖葫蘆一起望著東方的天際,各懷心事。 岳康和牛夜雪又逛了幾家店舖,隨後岳康拐進一條小巷中。 小巷是個死胡同,胡同裡一個人也沒有,缺少了大街上的雜亂,顯得很安靜。 兩人已經走到了胡同深處,牛夜雪四處瞅了瞅,一個人也沒有,牛夜雪心中發慌,岳大哥將自己帶這裡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想…… 牛夜雪無比的緊張。 「岳大哥咱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冷冷清清的沒什麼好逛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牛夜雪停下腳步不肯再往裡面走。 岳康停下腳步扭過頭來,帶著調侃的味道,說道:「怎麼怕我吃了你不成?」 岳康看出了牛夜雪臉上的顧忌。 「岳大哥,我……」 牛夜雪臉色通紅剛想說話,岳康擺手不讓她說下去,雙手負背,對著空氣說道:「你們跟了我這麼久出來吧!」 第152章 舵主唐雪見 岳康話音剛落,只聽見空氣中傳來,衣衫嘹動的聲音。 兩道人影從胡同邊上的牆壁上方,閃現而出。 向飄一樣輕輕的落在岳康身前,不造出任何聲響。 牛夜雪臉色一變,以為來者不善,忙拔出劍護在岳康前頭,一副對敵的姿態。 「屬下唐雪見。」 「屬下王小亮。」 兩人抱拳,單膝跪在地上,「參見幫主。」 岳康微笑著讓牛夜雪將劍放回去,向前走了一步,面無表情的說道:「起來吧!誰讓你們跟著我的。」 岳康語氣不怒不喜,眼神凜冽,看著兩人,施出一種無形的威氣。 牛夜雪見來人是丐幫中人,神色輕鬆下來。 唐雪見與徐小亮唯喏一聲站了起來,唐雪見走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回稟幫主是夏長老派我們兩人來的。」 唐雪見在丐幫的身份是淨衣派的分舵舵主,此人三十上下,眼神中透露著一種精幹的色彩,也是夏長老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而王小亮則是在唐雪見手下做事,算是個副手,在丐幫中也有一定的威望,以他的武功在丐幫中足可以混個舵主,但此人性格孤僻,看淡權威,就願意留在唐雪見身邊。 「自從我上次離開丐幫總舵你們就開始跟蹤我了?」 岳康問道。 唐雪見如實回答道是,唐雪見又補充了一句,「請幫主不要誤會,我們不是跟蹤幫主,是負責保護幫主的安慰,夏長老的用心想必幫主已經知道。」 這跟蹤之術的確高明,簡直是無聲無息,根本讓人察覺不到,剛才若不是自己剛才無意中看到暗影中的衣角,還真察覺不出來有人跟著自己。 岳康隨後想想也就釋然了,丐幫弟子遍佈天下,哪裡都有丐幫的弟子,相信對地勢極為瞭解,這也不難想像為何剛才兩人不露面就能跟蹤自己。 丐幫在打探消息這一塊,的確有非一般的能力。 岳康點點頭,說道:「辛苦兩位大哥了,代替我謝謝夏長老。」 岳康心中明白夏長老派人跟隨自己,完全是堤防黃長老對自己不利,那天岳康就已經看出來,黃長老的野心不小,似乎蔻視著自己這個幫主位子。 「幫主說的是哪裡話,我等保護幫主是分內的事。」 唐雪見忙說道。 岳康溫和一笑,客氣的說道:「你們暗中跟隨我這兩天可有發現什麼?」 岳康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高高在上的板著臉,該與下屬隨和的時候也得隨和點,所謂的軟硬秉持。 唐雪見對這個上任還不到兩天的幫主也有一定的好感,在他看來這個幫主沒有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氣,對人很隨和,跟老幫主一樣,讓人忍不住的親近,恭敬的回道:「回幫主,在你住的地方我們的確發現有可疑人物,那幾人行蹤詭秘,這兩天一直圍著幫主的住處活動,我們不敢擅自動作,怕打草驚蛇,此事還請幫主定奪。」 岳康皺起眉頭,難道自己真的被人盯上了,「是不是黃長老派來的人?」 唐雪見搖頭說不是。 不是黃長老那會是誰?岳康隱隱有些不安,自己在杭州與人沒什麼恩怨,誰會派人盯著自己呢?難道寧貴遠?沒理由啊!前天他已經帶錢來贖走了玉珮,我與他的恩怨已經兩清了,難道是他比賽輸了記恨於我,想要尋機對我下手。 或者是杭州的同知,岳康現在已經知道任常青那個杭州的親戚,就是那個官職緊次於知府大人的同知,極有可能是他派來的人。 唐雪見看到岳康緊皺的眉頭,又說道:「幫主請放心,那幾個人今天早上離開了。」 「離開了?可有看到他們去哪了?」 岳康問道。 「他們追隨白小姐的馬車而去了。」 唐雪見回答道,他們早已經打探出了與岳康同住人的姓名與關係,也清楚的知道這個幫主是入贅白家的女婿。 唐雪見對岳康的身份談不是鄙視,但心中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大姐?」 岳康面上一驚,搞不清對方到底是何來路,他們跟著白妙芸的馬車走了,會不會對白妙芸不利,岳康擔憂的問道:「你們可有派人跟過去。」 「幫主請放心,已有兄弟跟了過去,相信白小姐不會出事的,若對方真的意圖不軌,他們會及時匯報的。」 唐雪見如實的回答道。王小亮站在唐雪見身旁默不作聲,有唐雪見在的時候,一般他都會選擇沉默。 岳康聽到有人保護著白妙芸心中寬鬆多了,不然他實在放心不下,看來自己以後還真得堤防點,所謂暗人難防。 「幫主,我們要不要抓住那幾人,盤問幕後指使之人。」 唐雪見說道。 岳康搖搖頭,「不用,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的,暗中盯著他們就是,或許他們也不是想加害我之人。」 當然岳康心中知道,那幾人畢竟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或許是童老派的人來保護自己的,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 「雪見,你派去跟隨妙芸大姐的人,武功怎麼樣?頭腦是否機靈?」 岳康還是不放心,真怕是白家的仇家,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對白妙芸不利,那是岳康不想看到的事情。 「幫主請放心,我派出去之人個個武功不弱,處事方便更請幫主放心,相信即使有突然事件他們也能應付的。」 唐雪見回答道,的確他派出去之人都是他手下的精英,任意挑出來一個都可以獨當一面。 岳康嗯了一聲,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幫主,夏長老和馮長老說要見您,說有事與您商量,問幫主是否方便。」 唐雪見說道,剛才他已經得到命令說兩位長老要見幫主。 「哦!夏長老與馮長老在哪裡?」 岳康問道,不知道兩位長老找自己何事。 「兩位長老就在附近。」 唐雪見答道。 「嗯!帶我去。」 岳康平靜的說道。 「是……」 唐雪見與王小亮前面帶路,岳康和牛夜雪緊隨而後。 在街上轉了幾個彎,四人來到一所看上去像是已經荒廢的院落。 唐雪見輕輕的扣了三下門。 裡面傳出一個聲音,「東鳥西飛,遍地鳳凰難下足。」 唐雪見答道:「南麟北走,滿山禽獸盡低頭」唐雪見答完之後,大門吱哇打開了,從裡面迎出兩人,兩人穿的破破爛爛,一看就屬於污衣派,只是兩人眼睛炯炯有神,精光四溢,一看便知非一般平常幫眾。 我勒個去,丐幫的暗號都成對聯了,岳康心中想道,馮長老與夏長老搞這麼神秘做什麼。 第153章 打狗棒法 開門的兩人看到唐雪見身後的岳康與牛夜雪,問道:「唐舵主,這兩位是?」 開門的兩人在幫中雖然沒有什麼職位,但都是馮長老的親信手下,除了馮長老以外他們不聽任何人的命令,想當於馮長老的直屬手下,所以見到唐雪見之後,不用行禮。 「這位是幫主大人。」 唐雪見看著岳康神色恭維的說道。 開門兩人忙單膝跪在地上,「參見幫主,屬下一時沒認出幫主,還望幫主不要見怪。」 岳康示意兩人起來,並說沒有責怪的意思,其實兩人真的不知道岳康就是幫主,那日岳康去丐幫總舵的時候,兩人剛好沒在場。 「馮長老和夏長老呢?」 岳康問道。 「馮長老與夏長老在裡面幫主請。」 那兩人讓開道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岳康率先向屋內走去,大門重新被關上,幾人緊隨其後。 可能是馮戰雲與夏長老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還沒等岳康走進去,兩人便從屋中迎了出來,見到岳康後忙要施禮。 岳康忙上前扶住兩人,不讓兩人行禮,並且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須這樣的禮數。」 兩位長老卻說丐幫的規矩不能破,若見到幫主不行大禮,那是對丐幫的不敬,兩人說完之後單膝跪在地上。 岳康無奈,只好受了一禮,之後將兩人扶了起來,問道:「不知兩位長老找我何事?」 「幫主,請進屋說話。」 馮戰雲說道。 岳康隨兩人進了屋中。 唐雪見與王小亮則沒有跟進去,他們知道兩位長老找幫主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便進去。 等四人進入屋後,兩位長老請岳康坐下,夏長老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岳康,岳康客氣的謝了一句。 「兩位長老到底何事?」 岳康坐下後問道。 馮戰雲與夏長老不由的看了牛夜雪一眼,似乎在他們心中牛夜雪是個外人,現在談論的是丐幫要事,一個外人在場有很多不便。 牛夜雪也看出了兩人的神色,對著岳康說道:「岳大哥,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岳康也看出了兩人的顧忌,雖然牛夜雪不是外人,但這畢竟是丐幫內部的事情,旁人不好參與,所以點了點頭。 待牛夜雪走後,馮長老關上了房門。 坐定後說道:「幫主,我們想問你一下洪幫主被埋葬在什麼地方,過幾日我與夏長老去拜祭洪幫主,還有就是洪幫主的墳墓要不要遷移到杭州。」 兩人看著岳康等待著他回答。 岳康沉吟少許,露出傷神之色,對兩人具體說了一個洪十公被埋葬的地方,兩位長老都是丐幫的元老與洪幫主關係默深,要去祭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兩人暗暗記在心中,洪幫主的去世的確傷痛了兩人,洪幫主在世的時候也待他們如兄弟,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兩個年歲加起來超過兩甲子的老人,這兩天心中一直不好受,年紀老了就容易多愁傷感了。 至於洪十公墳墓要不要遷移過來一事,被岳康否決了,岳康的意思是不遷的好,洪幫主在哪裡也好清淨,相信洪幫主操勞了一生,死後想找一個清淨的地方。 兩位長老表示理解。 岳康又問起黃長老的為人怎麼樣,於是兩位長老就將岳康去丐幫總舵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岳康。 黃旗修竟然主張競選幫主,看來自己的確沒猜錯,他的確野心不小,以後此人不得不防,岳康又問現在黃長老可有所舉動,我不在幫主的時候可有為難兩位長老。 兩位長老如實的回答道,沒有,最近黃長老很本分,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最近在總舵中很少看到他的人影。 岳康點點頭表示明白,心中打定注意只要黃長老有所舉動,此人應當除之,有他存在的一天,自己就有一份危險,只是明天就要去往荊州了,黃長老的事只好先放一放。 「兩位長老今日找我恐怕不全洪幫主墓穴遷移之事吧!」 岳康輕飲一杯茶水說道。 馮長老與夏長老紛紛點頭,說道:「的確另有他事。」 「兩位長老請講。」 岳康道。 「按照幫主說的與洪幫主只接觸過幾天,我們大膽的猜測幫主您是否學會了打狗棒法?」 一直不愛說話的夏長老說道。 岳康苦笑,說道:「師傅他老人家走的突然,還沒有來得及教我打狗棒法。」 岳康面上流露一絲傷痛,並不是偽裝起來的,每當提起洪十公時他都忍不住的心酸。 馮長老與夏長老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馮長老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籍。 岳康在書上掃了一眼,深藍色的書面,邊上一塊白條,白條上赫然的寫著四個草字「打狗棒法」岳康看到之後,心中大驚,還真有打狗棒法這本秘籍。 「這是……」 岳康癡癡的望著那本書籍。 馮長老與夏長老一起跪在地上,馮長老托著打狗棒法那本秘籍,恭敬的說道:「此乃丐幫鎮幫秘籍,打狗棒法歷代以來歸屬幫主所有,請幫主收下。」 岳康順手接了過來,這可是武功秘籍啊!岳康不收才怪呢,心中疑惑忍不住的問道:「馮長老,我沒有別的意思,打狗棒法怎麼會在你手中。」 岳康將跪在地上的兩人扶起來後問道。 馮長老回答了岳康的話,原來這本打狗棒法之後丐幫幫主歷代相傳的內功才可以修煉,若是別人修煉了只會走火入魔,所以洪幫主外出時,將打狗棒法放心的交到馮長老手中,讓他保管,並不會擔心馮長老會偷著修煉。 眼下岳康既然成了丐幫幫主,打狗棒法這本秘籍沒有理由不給予岳康。 岳康心中興奮,這打狗棒法自己練成之後估計就是個幫主了吧!可惜馮長老的一句話徹底在岳康興奮的念頭上澆了一壺水,撲滅了岳康心中一夜成高手的想法。 馮長老說這打狗棒法奧妙精神,修煉起來極為困難,洪幫主耗盡三十年光陰才將打狗棒法融會貫通,也就是說這打狗棒法修煉起來極難。 岳康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這他娘的莫非要等我五十歲的時候,才能成為一個高手。不管了先收下等有時間研究一下看看是否有捷徑可走,岳康還真有點不信邪,武俠電視裡那麼多年輕高手,他們修煉的都是高深的武功秘籍,他們行自己為什麼不行。 第154章 買拉胚器 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六月的天氣的確熱的像個蒸籠。 陽光考曬的大街行人漸漸的少了起來,天氣熱的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這種烈日高怪的熱天氣,人們也都紛紛的躲在家裡。 白妙芸額頭上的汗水,跟水珠般的滾滾打轉,手中的手帕都被他擦濕了,馬車上備用的扇子,在他手中不停的抖動,能稍微的帶來些涼風,這種天氣的確不宜出門。 「大小姐,咱們到地方了,下車吧!」 車廂外傳來小順的聲音,馬車也靠邊停了下來。 白妙芸答應一聲,掀開的車廂上的簾子,外面的陽光格外的刺眼,空氣中湧來一股股熱浪,白妙芸用手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 這種天氣真是讓人困乏,白妙芸撐開紙傘,擋住烈日的炎照,整個人感覺清涼的許多。 小順與辮子分別帶了一個斗笠,不停的用衣衫擦拭臉上的汗水,兩人露在外面的胳膊也被曬的通紅,兩人心中也暗罵這種鬼天氣實在是熱死了。 白妙芸撐著雨傘,向前天定好貨物的店舖走去。 小順對著辮子說道:「老規矩,我隨大姐去,你看馬車。」 辮子點了點頭,擺手讓小順去吧,自己找了一個陰涼處,使勁抖動身上的汗衫,這一抖動的確能帶來不少涼意。 小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隨著白妙芸走進了店舖。 這時白妙芸與小順不知,遠處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等他們進去了店舖之後,那雙眼睛暗暗的點了點頭,目光中綻放出一種陰毒的光芒。 隨後那人向附近的一家小院跑去,對著小院門口看門的人,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看門那人領會的點了點頭,跑進了屋子。 白妙芸走進店舖之後,感覺陰涼了許多,輕輕的合上了紙傘,將紙傘交到小順手中。 店老闆見白妙芸進來,忙帶著笑臉迎了過來。 「老闆前天我們定的拉胚器,可有上貨?」 白妙芸問道,手指輕輕的抿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那店老闆身材微胖,胖人最怕熱,這麼熱的天即使呆在屋裡,那位店老闆也是大汗淋淋,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不用看就知道是擦汗用的。 店老闆帶著微笑,說道:「小姐放心,答應你的事絕對辦到,本店信譽第一嘛!拉胚器昨晚就已經弄回來了,就等您來拿了。」 「嗯!那就好,在哪裡?我看一下。」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頭。 店老闆忙說道:「小姐這邊請。」 店老闆說完帶著白妙芸與小順走向裡面走去,邊走邊說道:「小姐,您也知道拉胚器是貴重東西,所以我不敢把它放在外面。」 白妙芸理解的點了點頭。 店老闆將兩人帶到拉胚器存放的地方。 白妙芸細細的觀看了一番,正是自己所要的那種拉胚器,白妙芸觀察的很仔細,看看是否有毛病,她可不能買一個殘次品回去,白話了錢不說,耽擱白家窯廠的事大。 小順以前也在窯廠呆過,拉胚器他也很熟悉,小順與白妙芸細心的觀看一番,沒有挑出什麼毛病。 「老闆,這個拉胚器我要了。」 白妙芸心中輕鬆下來,拉胚器終於買到了,她來的時候心中還有些害怕店老闆弄不來拉胚器,那樣就麻煩了,白家的窯廠急需重新開業,若是自己買不到拉胚器又得耽擱些時日,即使白家窯廠晚開業幾天也沒什麼大損失。 但信譽事大,以前人家定制的瓷器不能按時製出,白家的信譽方面會受到影響,對以後的發展很不利。 現在終於看到了拉胚器,白妙芸感覺輕鬆多了。 店老闆也是眉開眼笑,這個拉胚器賣出去自己也可以小賺一筆了。 店老闆和小順兩人將拉胚器抬了出來,拉胚器份量很重,體積也很大,一個人根本搬不動,兩人抬著還有些吃力。 將拉胚器放了下來,白妙芸掏出銀票,前天定制拉胚器的時候,已經講好了價錢,所以也不用再討價還價。 就在白妙芸數好銀票,想要遞給店老闆的時候。 店舖中忽然走進來幾個人,一個貴公子打扮的青年人,帶著四個隨從,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那青年人穿著華貴,脖子上帶了一大串玉珠項鏈,青白色的玉石,跟唸經的和尚脖子上帶的佛珠一般的大小,那串珠子青年人掛在脖子上,故意露在衣服外面,唯恐人不知道他是個富家公子。 一身的打扮華貴無比,恨不得將「我很有錢」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做工細膩,布料上乘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的確是他糟蹋了衣服,那青年人長的的確算的上寒磣,青年人不圓不方不尖的臉龐上長滿了痘痘,密密麻麻,讓人看後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青年人身後的四個跟班,個個昂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店老闆見年輕人帶著四個護衛走了進來,腦海中迅速著搜索著,這是哪家的公子,自己怎麼沒印象啊! 「老闆……」 身著華貴的青年人,進到屋裡就大聲喊叫,手中的扇子使勁的扇,他嘴上喊著老闆頭卻看著房頂,一副高傲的姿態。 店老闆歉意的向白妙芸笑了笑,讓她稍等一會,「這位公子,您需要點什麼,本店貨真價實,樣樣俱全,您隨便挑隨便看,價格方面包您滿意。」 那華衣公子,見店老闆走過來,眼神下翻,瞄了店老闆一眼,嘴角不屑的一笑,「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吃這麼胖,我還以為是頭豬呢。」 滿臉長痘的公子,嘴角下撇,怪笑兩聲。 身後的四個護衛也哈哈大笑,無比的囂張。 店老闆老臉一紅,心中雖有怒氣,但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人物,壓住心中的火氣,還是一臉笑容的說道:「這位公子,真愛說笑,呵呵,公子您需要什麼,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店老闆心中生氣,你說我是豬,瞧你那一張蛤蟆臉,嘴上不敢說,店老闆心中也不肺言幾句麼。 生意做的時間長了,店老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該忍氣吞聲的時候,就得忍著點,現在店老闆只希望對方趕快買完東西離開。 那滿臉痘痘的公子,鄙視的看了店老闆一眼,「說你是豬你都不敢吭聲,真是個廢物。」 滿臉痘痘的公子哼了一聲說道。 白妙芸聽到那人說話,心中說不盡的厭惡,都懶得去看一眼,小順聽了那話之後,也很氣憤,但事不關己還是不惹事的好。 第155章 麻煩來了 世間本有太多不平事,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公平而言,滿臉痘痘的公子即使說店老闆長的像豬,說他是廢物,店老闆能怎麼樣,難道要拿起菜刀與人家拚命不成,顯然店老闆沒這麼大的膽量與魄力。 能開起一家店舖,他的生活或許還算富裕,夠吃夠喝夠花,但與那些大戶人家相比,那是螞蟻與大象的差距,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代表著有雄厚的勢力。 店老闆已經過了意氣用事,年少輕狂的年齡,四十上下他的被這個世界,被生活磨煉出來一種性子,叫做忍耐。 心中縱然氣憤,但臉上不敢露出絲毫的怒氣,平和的笑著,只能讓自己裝作沒聽見。 華衣公子眼神帶著玩味,看著店老闆,自己說對方廢物,對方也不生氣,依舊保持著一副笑臉,當你打人罵人,人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時候,也就會失去了繼續欺負人家的興趣,「好了,本公子今天是來買東西的,你去給我弄一台拉胚器過來,多少銀兩本公子一文不少你的。」 拉胚器?店老闆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個本店現在沒有啊!公子您能不能等上兩天?」 「什麼沒有?」 那公子面色一擰,帶著狠樣瞪著店老闆,後者嚇得手指不停的哆嗦,「你敢騙本公子。」 店老闆無暇擦拭流進眼中的汗水,哭喪著臉忙道:「公子,真的沒有了,您要想要得等到後天了,要不這樣公子你告訴我住址,後天我直接給你送過去。」 店老闆是冷汗熱汗一起冒。 「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敢騙本公子。」 那公子臉色猙獰顯然動怒了,一把揪住店老闆的脖子,別看他身材瘦弱,力氣卻很大,硬生生的將店老闆,揪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面,「你敢再說一句沒有,信不信我打死你,是不是怕本公子不給你錢?」 店老闆被揪著脖子,一時間喘不過氣,憋得他滿臉通紅,表情難受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啊出聲表示自己說不了話。 華衣公子冷哼一聲將店老闆放在地上,「我再問你一句到底有沒有。」 聲音極為的冰冷,眼神微瞇,放出一種狠毒的光芒。 站在華衣公子身後的四個隨從,個個挽起袖子,一臉的狠樣,紛紛圍了上來。 店老闆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嚇得兩腿不停的哆嗦,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子,真的沒有了,小的不敢騙您。」 彭…… 華衣公子突然抬腿,一腳踹在店老闆的肚子上,店老闆被那股強大的衝擊裡,震推幾步,一下子坐到地上,捂著肚子,哎呦連連。 四個隨從就要上前將店老闆毒打一番,華衣公子伸手擋住了他們,走到店老闆面前,厲聲喝道:「起來……」 店老闆大氣不敢出,心中委屈忍著疼痛站了起來,全身上下都是哆嗦的,冷汗一股一股的向外冒,華衣公子揪著店老闆的衣服,狠狠的說道:「你是不是想找死,你說你店裡沒有拉胚器了,那我問你,那是什麼?」 華衣公子指著剛才小順與店老闆抬出來的拉胚器,大聲的問道。 店老闆恍然大悟,怪不得眼前這個富家公子說自己騙了他,他倒是忘了店中現在還擺著一台拉胚器,可是那拉胚器已經賣出去了,急忙說道:「公子,我沒騙你,那台拉胚器已經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 華衣公子沒有一皺,「賣給誰了?」 店老闆戰戰磕磕的指了指白妙芸說道:「賣給那位小姐了,這台拉胚器是這位小姐前日定好的。」 華衣公子放開揪著店老闆的手,轉過身來,順著店老闆的目光看向白妙芸,當看清白妙芸的相貌時,華衣公子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金子一般,露出貪婪之光。 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掌,眼神一下子邪惡起來,嘴上嘿嘿的笑著走向白妙芸。 白妙芸見令人厭惡的男人向自己走來,秀眉微皺。 「小姐,這拉胚器是你買了?」 華衣公子湊到白妙芸身前,一雙色眼死死看著白妙芸,樣子猥瑣至極。 白妙芸厭煩的嗯了一聲,撇過頭去。 華衣公子也不尷尬,繼續厚著臉皮說道:「小姐,能不能將拉胚器賣給我,我出雙倍的價錢。」 白妙芸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不行。」 說完之後轉過身去,男人身上那股酒氣含雜著口臭的氣味,的確讓人很噁心,白妙芸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小順,雙眼如蛇盯死在華衣公子身上,腳步慢慢的移動,他已經看準了放在門口的一根鐵棍子,在一個最佳位置出站定,離白妙芸不遠不近,相信如果這個滿臉痘痘的男人稍微對白妙芸不敬,小順絕對毫不猶豫的抓起距離自己只有一步遠的鐵棍子,使勁的砸在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身上。 「老闆結賬。」 白妙芸對著店老闆喊道,她也不想惹麻煩,想趕緊結賬走人,一看對方就是這一塊的地痞惡霸,出門在外能少一事則少一事。 店老闆忙跑了過來。 華衣公子伸手攔住店老闆,問道:「這位小姐是不是還沒付錢?」 店老闆嗯嗯的點了點頭。 「那意思是說這拉胚器現在還沒賣出去?」 華衣公子帶著邪笑說道。 「可是這是這位小姐兩天前就定好的。」 店老闆心中還是偏向白妙芸,但又不敢得罪眼前這個樣子無比難看的公子,所以說話也沒底氣。 「我不管是不是她定的,總之現在這東西還算是沒賣出去,你說吧!多少錢本公子出雙倍的價錢,說好了現在我急用拉胚器,若是不賣給我後果我想你會知道是什麼。」 華衣公子說完之後,帶著玩味的看著白妙芸,咧嘴一笑。 「這……」 店老闆左右為難,嘴唇張了好幾下,也沒說出來話。 白妙芸心中氣惱,臉色一寒,「這拉胚器是我定的,當然就等於是我買了,現在它已經是我的了,再怎麼說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懂不懂。」 白妙芸說話很冰冷,心中著實厭惡此人。 「這位小姐別生氣嘛!生氣就不漂亮了,這拉胚器到底賣給誰還要看店老闆的意思,你說是不是?」 華衣公子語腔陰柔,眼神中有種挑逗的意味。 第156章 爭搶拉胚器 華衣公子滿臉的痘痘整張臉顯得坑坑窪窪,好不難看。 帶著詢問的目光望著店老闆,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此時的店老闆已經是滿頭大汗,汗水跟下雨似的噗嗒噗嗒的滴在地上。 華衣公子帶來的四個隨從,慢慢的逼近店老闆,一個個仰著下巴,握緊了拳頭,每個人都放出一種威脅的目光看著店老闆,相信只要店老闆說的話,不能夠令他們滿意,店老闆被一頓暴打是少不了的。 「這……這……」 店老闆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白妙芸狠狠的咬著牙,從嘴中擠出幾個字,「仗著人多欺負人,你算什麼本事,無恥之徒。」 白妙芸心中雖然忌諱這個樣子難看的公子,但她也不會在強權面前低頭的。 「哎呦,這位小姐你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本公子是無恥之徒,實在佩服。」 華衣公子面不改色的說道。 「無恥,卑鄙……」 白妙芸冷冷的道,人若要是無恥到他這種份上,即使你用再惡劣的語言加於他身,他也會不痛不癢,白妙芸懶得與對方廢話。 走到雙腿還在不停打哆嗦的店老闆身前,掏出準備好的銀票,遞給店老闆說道:「這是訂貨的時候講好的價錢,一分不少。」 店老闆望著白妙芸遞來的銀票,臉色很是為難,想接又不敢接。 「你問問他敢接麼?」 華衣公子陰冷的說道。 果然華衣公子的一句話,店老闆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膽怯的說道:「小姐,這拉胚器還是賣給這位公子吧!我以最快的速度再幫您弄一台來。」 店老闆央求道,他實在招惹不起眼前樣子極醜的貴公子,感覺白妙芸好說話,於是開口說道。 「不行,這拉胚器我有急用,必須馬上買回去。」 白妙芸堅決的說道,若是換做平常或許白妙芸會讓步,但今天的事情不同,拉胚器她必須盡快買回去。 華衣公子嘿嘿一笑,朝四個隨從使了個眼色。 四個隨從二話不說,對著店老闆一頓拳打腳踢,直打的店老闆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身子緊緊的弓著,痛苦的叫聲嗷嗷不絕。 「你……」 白妙芸大怒,「你到底要怎麼樣?」 白妙芸面上含有霜,怒到了極點。 「我不怎麼樣,就是想買拉胚器。」 華衣公子臉上依舊帶著令人厭惡的微笑。 「你要買拉胚器,為何要動手打人,難道杭州城就沒有王法了嗎?」 白妙芸怒目圓瞪。 華衣公子哈哈大笑,「王法何為王法,拳頭就是王法,他做的事情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打他,誰能把我怎麼著?」 華衣公子狂妄之極。 白妙芸一時心中焦急,不知道該怎麼辦,知道對方不買到拉胚器誓不罷休,可拉胚器現在對自己也很重要,對方人多勢眾,若是真跟對方鬧翻了臉,自己一方根本佔不到便宜。 若是岳康在就好了,岳康肯定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不知怎地白妙芸忽然想到了岳康,自己真不該與他賭氣,沒想到會發生意外的事情,心中焦急萬分。 店老闆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跟長了好幾個膿包似的,鼻子被打的直往外冒血。 華衣公子擺手示意四個隨從住手,華衣公子大拇指輕輕的蹭了一下鼻子,蹲下身去,如是瞧死物般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店老闆,「老闆,現在我要你說拉胚器你到底賣給誰?」 店老闆神色慌張,跪趴到白妙芸身前,「小姐,我求你了,這台拉胚器你就讓給這位公子吧!」 店老闆眼淚嘩嘩的直流。 白妙芸看到店老闆狼狽可憐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可是讓她讓手拉胚器,對於白家的損失可就大了,於是對著華衣公子說道:「拉胚器我真的有急用。」 語氣完全沒有剛才那般的冰冷,帶著央求的味道,白妙芸清楚的很,眼下與對方來硬的根本行不通。 所以忍心氣憤,向對方稍微低頭。 華衣公子輕牽嘴角,說道:「我也有急用,今天非買到不可。」 「這台拉胚器是我先訂下來的,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白妙芸擺明態度。 「小姐的意思是你依舊堅持買這台拉胚器?」 華衣公子臉上掛著邪笑。 「不錯。」 白妙芸聲音又變得冰冷起來,眼前之人實在可惡,完全不講一點道理。「我現在就將拉胚器帶走,老闆,錢我放櫃檯上了。」 說完白妙芸將銀票放到了店舖的櫃檯上。 正要命令小順將拉胚器搬走,卻聽到華衣公子說道:「你可以將拉胚器帶走,但這裡的老闆就會倒大霉咯,我不僅要將他打個半死,而且還會砸了這家店。」 華衣公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好卑鄙……」 白妙芸氣的胸膛起伏,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吧!到底怎麼樣能讓我買走拉胚器你又不為難這裡的老闆。」 華衣公子笑著看著白妙芸一眼,他自認為他的笑容很迷人,緩緩地說道:「本公子決定的事情一向不會改變,不過嘛……」 華衣公子話語一頓,瞇起眼色咪咪的看著白妙芸,一副色相。 白妙芸一聽華衣公子的話,有了一絲希望,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華衣公子嘿嘿一聲,嘴角掛著齷蹉的笑容,手指輕輕的摸了摸下巴,樣子邪惡之極,緩緩地說道:「不過這件事不是沒有商量,就看小姐你的意思了。」 白妙芸愁眉蹙額,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但從對方那種邪惡的眼神中,白妙芸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你的要求。」 白妙芸冰寒的表情,冷冷說道。 華衣公子暢快一笑,「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小姐你答應,今晚能陪本公子共度良宵,與本公子來個鴛鴦戲水,那麼本少爺不用你花一文錢,這台拉胚器就送於你,小姐意下如何?」 華衣公子一副醜陋的嘴臉,眼睛微瞇,赤裸裸的猥瑣之光,毫不掩飾的盯在白妙芸身上,輕挪腳步,漸漸的靠近白妙芸。 白妙芸聽後華衣公子的話,頓時羞惱成怒,火冒三丈,橫眉怒目,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下流的三濫……」 毫不猶豫的揮起右手,重重的一巴掌向華衣公子抽打過去。 那華衣公子早已經料到白妙芸的舉動,猛一伸手抓住白妙芸的手腕,面上淫笑不褪,微微的向前弓了下身子,鼻子使勁的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樣子,癡癡的說道:「真香啊!」 第157章 極度危機 店舖內的動靜很大,街上零散的人群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愛看熱鬧是人的天性,站在門口的人也不管是不是頭頂烈日,哪怕一個個都熱的滿頭大汗,但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外面的人指著店舖裡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均都議論那長的難看的貴公子,欺人太甚,眾人心中縱然不平,可沒一個敢上前打抱不平。 天氣熱的讓人乏困,辮子坐在陰涼的樹下,瞇著眼,頭一栽一栽的想要睡著的樣子,也難怪他這麼困,天不亮就起了床,缺乏睡眠不說,本身這種熱天氣就容易讓人犯困。 辮子全身酸軟,提不起一點精神,想睡又不敢睡,他還要看著馬車,上下眼皮像是打架般的睜開一條縫,看看馬車,就又合上了,過一會再睜開一次,辮子就這麼反覆睜眼閉眼。 辮子瞇著眼,微微張著嘴,眼睛瞇成一條縫,辮子從縫隙裡看到前面站了好多人,也沒太在意,又看了看馬車還在,重新閉上了眼睛。 辮子無精打采的剛閉上眼睛,又猛的一下子睜開了,身子一震,剛才那些人好像站在大小姐所在的店舖門口,辮子睜大眼睛細細一瞅,那一群人的確是站在那家店舖門口。 辮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再沒一絲睏意,難道大小姐和小順出事了?辮子擔憂的想道,抬起大腳,快步的跑了過去。 白妙芸被抓住了手腕,使勁掙扎了幾下,卻沒能掙脫,男人的力氣不是她所能抗衡的,對方掛著一臉的壞笑,淫淫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看著白妙芸,如是貓戲老鼠般的挑逗,任由白妙芸掙扎,對方一動不動。 「放開我,你個混蛋……」 白妙芸大聲嚷叫,紅紅的眼圈,急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她現在才感覺自己在一個男人面前是多麼的無力。 「放開你?好啊!求我,喊我聲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華衣公子聲音裝作軟軟的,說完嘿嘿一笑。 華衣公子帶來的四個隨從,一個個囂張的大笑。 小順早已經雙眼逼的通紅,當他看到樣子還沒一坨糞便好看的男人,抓住白妙芸的手中,抄起身旁的鐵棍子,毫不猶豫的砸向華衣公子。 岳康常常對小順說,打架的時候不用跟別的傻逼一樣,非要喊出「看招」才動手,想打就直接打,所謂先下手為強,等將對方打倒在地的時候,再高高吶喊看招,那時你的喊聲遠比起初霸氣的多。 岳康的話小順一直都謹記心中,感覺句句在理,句句經典,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無聲無息的一根鐵棍子,向華衣公子的後背劈落下來。 眼見就要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小順似乎看到了對方被自己打趴下的情景,可那個華衣公子顯然不是一般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 華衣公子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一般,根本沒有回頭,直接踹出一個後蹬,正中小順的胸口,小順一下子被蹬飛出去。 小順重重的摔在地上,鐵棍子甩落在老遠,感覺胸口被巨物撞擊了一下,連咳嗽不已。 華衣公子輕輕的轉過身來,帶著藐視的目光看著趴在地上,滿臉疼痛的小順,冷冷的說道:「找死……」 不用華衣公子的命令,四個隨從湧身而來。 小順見勢不妙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胸口的疼痛與對方廝打起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小順又不會半點武功,怎會是四個五大三粗的隨從對手,身上不停的中拳挨腿,樣子好不狼狽,小順奮力的抵抗,不讓自己倒下去,他知道自己如果被打倒大小姐就有危險了。 今天如果大小姐出了事情,那他小順也不想活了,拼了,小順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讓一下,讓一下。」 疾跑而來的辮子,好不容易擠過了人群,當他看到裡面情景的時候,雙眼頓時冒出火焰,他看到大小姐被一個長相極醜的男人抓著胳膊,而小順已經被打的全身是血,辮子的心中如是刀絞,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腔熱血,砰然爆發,大啊一聲,順手抓起小順甩落在門口的鐵棍子,飛跑著砸向華衣公子。 華衣公子面色一冷,牽出一絲不屑的微笑,「又來一個找死的。」 若論單打獨鬥辮子還不是小順的對手,所以對華衣公子根本構不成威脅,華衣公子顯然也是會武功之人,很輕鬆的躲開了辮子迎頭而來的鐵棍子,僅僅一拳一腳就將辮子打倒在地。 隨後四個對付小順的隨從,脫出兩人來對付辮子。 小順不顧背後的一腳,追擊去過,可還沒追上兩人被身後的一人踹趴在地,小順忍著疼痛,向前爬,抓住要對辮子動手的兩個隨從的腳腕,對著辮子嘶聲吶喊,「保護大小姐……」 小順心中如被火燒,眼淚都急了出來。 小順死死的抓住兩個隨從的腳腕,抱著一絲希望辮子能從可恨的男人手中救出大小姐,那兩個隨從被抓住了腳腕,阻攔了他們的腳步,頓時大怒,另一隻腳對著小順彭彭直踢,後面的兩個隨從跟緊跟上來,往死裡踢打著小順。 無論怎樣的毒打,小順依舊堅持著最後一口力氣,死活不撒手。 店老闆見雙方打了起來,心中叫苦連連,諸位大爺別打了,我的店舖啊……店老闆望著東倒西歪的貨物,心疼不已,心在滴血,比打他一頓還要傷心欲絕。 白妙芸此時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趴在地上被人毒打的小順,還有被打退又功來的辮子,難受的哭了。 白妙芸肝腸寸斷難受到了極點,苦苦的掙扎可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都掙脫不開被男人緊握的手腕。 那醜陋的男人邪惡的看著自己,白妙芸感覺自己如是待宰的羔羊,心中無助絕望,她多麼希望岳康這個時候能挺身而出,不知為何她每次遇到危機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那道身材不算魁梧強壯,卻給人一種安全感覺的身影。 他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輕鬆解決,白妙芸在危機的時候,頭一個想到的是岳康。 正在白妙芸真心渴望岳康到來的時候,店舖中忽然閃現一道白影。 第158章 再現余昊天 那道白影速度無比的快,只見白影幾個起落,聽得彭彭彭的幾聲沉悶響聲。 眾人再看時,華衣公子以及他的帶來的四名隨從全部躺在地上,不是捂著肚子就是捂著大腿,哎叫連連。 這一變故連門外看熱鬧的人都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都驚訝的張起大嘴,滿面的不可思議。 那道白影輕輕的落在地上,瀟灑自然。 當白妙芸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心頭一震,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一股股久違的暖意傳遍全身。 那道白影轉過身來,看著白妙芸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白妙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顫顫剋剋的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她喃喃的道:「余公子……」 白妙芸如哭似泣的淚水不可昂制的再次流了下來,心中有絲感動,有絲溫暖,一隻潔白如脂的小手,輕輕的摀住了嘴巴…… 那道白影,一席白衣,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一張如刀刻出來剛稜冷硬的容顏,風姿特秀,爽朗清舉,他笑的很含蓄,嘴角只是輕輕的一翹,嘴唇微微張開,笑的不明顯,卻足以融化他臉上千年不變的冰霜。 像是一圈圈含有溫暖的漣漪,蕩漾在白妙芸的心頭…… 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也都被突然出現的男子,英俊瀟灑的相貌驚住了,男人長的簡直無可挑剔,很多少婦看到後也都怦然心動,更別說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只是他的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絲冷氣,讓人不敢去靠近。 男子輕輕的走到白妙芸身前,一雙眼睛柔情似水,薄唇輕啟,道:「白小姐,你沒事吧!都怪我來晚了一步,讓你受了欺負。」 白妙芸扭過頭,擦拭去眼角流出的淚水,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她的醜態,當她再次轉過頭來時,換做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只是臉上的淚珠依在,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動人,輕輕的說道:「余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望著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綻放的笑臉,白妙芸感到無比的甜蜜、溫暖。 余昊天輕啟嘴唇,他的確不愛笑,面色恢復了古木無波,對著白妙芸說道:「白小姐,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咱們稍後再敘,等我先處置了這幾人。」 小順與辮子見有救星來了喜出忘色,心中狂喜,小順在辮子的攙扶下,吃力的站了起來,兩人走到余昊天的身邊,重重地說了聲「多謝公子搭救,我等感激不盡,請受我們一拜。」 兩人說完之後,就要跪倒在地,可是空氣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住了兩人。 那是余昊天暗暗催動內功,致使兩人無法下跪,余昊天緩緩地說道:「舉手之勞,無需多謝。」 余昊天說完,轉過身去,目光一寒,店舖的溫度驟然下降,他步伐沉穩的步步逼近剛才那個調戲白妙芸的華衣公子,眼神如冰,透露著一股無形的殺氣。 小順全身疼痛,咬著牙堅挺的站在白妙芸的身邊,他可不想剛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白妙芸擔心的問道,連站立都搖搖欲墜的小順,「小順,你沒事吧!」 小順擠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可是鼻青臉腫的他此時笑起來,比哭還難看,這一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忙摀住嘴角,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小姐,我沒事。」 「小順,辮子你們受苦了。」 白妙芸看著傷痕纍纍的兩人心疼的說道。 兩人聽到白妙芸這句話,勝過任何良藥,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有了大小姐這一句話,立刻忘了身上的疼痛,心中無比的感動,一切都值了…… 華衣公子見那個剛才自己一招也沒接下,如是死神般的青年,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 不等余昊天走到華衣公子身前,華衣公子被余昊天身上的寒氣,徹底擊潰了心底的防線,一下子崩潰了,跪爬到余昊天身前,抱出余昊天的雙腳,嚎啕大哭,「大俠,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求大俠放了我吧!我……我有錢,只要大俠放了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華衣公子帶來的四個隨從也都紛紛跪爬著過來,哭聲一片,「大俠,饒了我們吧……」 五人哭聲好不悲涼。 門外看熱鬧的人群,心中也都大快,他們也都是些平民百姓,平時也經常受這些有錢囂張的人欺負,如今看到那些可恨之人被打翻在地,個個心中叫好,好像那個懲治惡人的英雄是自己一般。 真是大快人心,眾人再看余昊天時,不免露出崇拜之色。 余昊天面無表情,臉上寒氣不褪,一隻手抓住華衣公子,如是拎小雞般的拎到白妙芸身前,說道:「白小姐,你想如何處置他們?」 不等白妙芸說話,華衣公子雙手撲地,跪在地上額頭使勁往地上磕,發出彭彭的響聲,哭聲大喊,「小姐,您就放過我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個屁,把我放了吧!」 華衣公子邊求饒,邊使勁的用頭撞擊地面,四個隨從也頭撞地的哭聲求饒,五個人跪在地上不停的以頭撞地,彭彭直響,如是毫無音律的鼓聲。 剛才白妙芸的確氣憤,恨不得殺了對方,可等對方正在的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軟心腸是女人的天性。 白妙芸看到跪在地上的無人,在地上磕的滿頭是血,額頭也高高的腫了起來,有些於心不忍,白妙芸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余昊天。 余昊天冷冷的說道:「既然白小姐不忍懲罰他們,那就讓我代替吧!廢他一隻手算是對白小姐的補償吧!」 說完之後余昊天拔出了隨身的佩劍。 五人一聽哭的更痛,估計他們死了爹時也沒有現在哭的撕心裂肺。 「余公子,算了吧!畢竟他們也沒傷害到我,現在他們已經認錯了,就放了他們吧!」 白妙芸阻攔余昊天說道,她知道余昊天斷他們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自己真的不忍心,儘管剛才幾人欺負了自己,女人畢竟是女人,沒有男人那般的狠心腸。 余昊天尊重白妙芸的意見,收起了佩劍,冷冷的說道:「滾……」 五人聽到這個滾字,如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第159章 麻子大哥 華衣公子帶著四個隨從,跟狗一樣連爬帶滾的跑了出去。 白妙芸還是按照原來定下來的價錢,付給了店老闆銀票。 起初店老闆死活不肯收白妙芸的銀票,並且說如果今天沒有白妙芸,他的店舖就保不住了,還非要謝白妙芸。 白妙芸執意要給店老闆也只好收下,並且說以後買東西來他店裡,保證最低價賣給白妙芸。 隨後白妙芸和余昊天帶著小順和辮子將拉胚器搬到馬車上。 白妙芸說要帶著小順去包紮一下傷口,小順死活不肯去,說沒事只是皮外傷,白妙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是皮外傷,白妙芸責怪的說道。 最後在白妙芸的堅持下,小順不得不服從,答應了下來。 這時余昊天卻說道:「白小姐,你帶這位兄弟去看病,我去去就來,一刻鐘之後,咱們在這裡匯合。」 白妙芸沒有問余昊天要去做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真的謝謝余公子了。」 白妙芸說完之後雙頰緋紅,不知怎地自己與他說話會有緊張的感覺。 余昊天輕輕的說道:「白小姐,說這話未免顯得見外了。」 白妙芸嫣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余昊天消失在了街巷,白妙芸望著男人的背影,久久愣神,思緒早已經隨著余昊天的身影飛絮。 「大小姐?」 小順見白妙芸發愣,喊了一聲。 白妙芸還是沒反應,雙眼含春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 「大小姐……」 小順又喊了一遍。 這時白妙芸才回過神來,啊了一聲,為了掩飾住自己尷尬的情緒,忙說道:「走小順,我帶你去看大夫。」 白妙芸對著小順說完之後又對著辮子說道:「辮子,你要不要也去讓大夫看一下,我看你身上也有傷。」 辮子說:「大小姐,我沒事,你帶小順去吧!我看馬車。」 辮子說完之後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拍了拍胸膛。 之後白妙芸帶著小順進了附近的一家醫館,路上白妙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小順心中納悶大小姐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 小河邊濃密的樹陰下。 「大哥,剛才你演的真是太像了,那表情那動作簡直就是一個富家公子。」 一個男子誇口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 被誇獎的男人,高高的昂起頭,「那是,不想想大哥我是誰,演個戲而以,這還能難倒我,想當年我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若是白妙芸在此定會認出此人,男人正是剛才那個滿臉長痘的富家公子,與他一同坐在樹下的四人,正是剛才他帶的四個隨從。 此時五人坐在樹下,一個個哈哈大笑,剛才的事真讓他們過了把癮,沒想到他們也能做次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一萬兩銀子啊!大哥,我還沒見過那麼多銀子呢。」 其中一人說話的時候都興奮的不得了,雙手不停的搓。 對於他們這些市井小混混,平時靠摸索點別人的東西來維持生活的人來說,一萬兩銀子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 「瞧你那沒出息樣兒,不就是一萬兩銀子麼,有什麼好驚訝的,只要跟著我混,別說一萬兩銀子了,就是十萬兩銀子我也給你們弄來。」 帶頭的大哥也就是剛才的華衣公子,蓋頭給了說話那人一個板栗。 「是是是,跟著大哥混準沒錯。」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兩排黃板牙。 「是啊!大哥真是太了不起了一出手就搞到了一萬兩銀子,而且還這麼輕鬆,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另一個人說道。 那帶頭大哥摸著下巴,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他心中想到,自己真是太幸運了,那天在街上看到兩個穿著華貴衣服的男人,自己忍不住手癢,於是湊了過去,想從兩人身上撈點油水,可沒想到自己剛有所動作就被對方發現了。 自己幹這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了一定的經驗,剛開始他就認為兩人不是平常的主,可還是忍不住手癢去摸了人家的錢袋,結果當場被人發現。 本來以為自己會點武功,就算不得手,逃跑估計還是沒問題的,可那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高手,三下兩下就把自己擒住,想想那人的武功自己還有些後怕,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都沒看清對方的身影就被對方打趴下了,當時以為自己完了,落到對方手中肯定沒好果子吃,見官是避免不了的。 可在自己絕望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動手的男人,在那個好像叫做余公子的男人耳邊低言了幾句,那個余公子不但沒有抓自己去見官,而且還款待自己一番,請自己吃了一頓上等的喜筵。 當時自己心中很不安,不知道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自己吃完飯後,那個余公子說讓自己替他辦事,事成之後有一萬兩銀子的報酬。 自己聽了很害怕,該不會是讓自己殺人放火吧!雖然自己並非什麼良民,但殺人放火還是不敢去做的,最多也就是搞些小偷小摸。 可事情與自己想的不一樣,當聽到余公子說讓的辦的事情時,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這麼好的事,只是演出戲就有一萬兩銀子。 正好自己手下有四個跟班的小弟,平時都是在自己的照顧下在街上搞些偷偷摸摸,於是拿出以前攢下的錢財,去街上買了幾套好衣服,之後便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錢掙的真是太容易了,恨不得天天有這樣的好事做。不但能揍人爽快了,還有錢賺,這比撿錢還容易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是何樂而不為,哈哈,麻子大哥為自己能想出如此高雅的詞語而洋洋自得。 「大哥,等會東家給咱們送來一萬兩銀子咱們該怎麼分哪!」 假扮隨從中的一人忍不住的問道。 聽到下面的小弟問錢的事,麻子大哥臉色一板怒瞪著那人,後者害怕的低下頭去,麻子大哥哼的一聲說道:「我還能虧待你們不成,等會錢送來之後,我留六千兩,你們四個一人一千兩。」 四人一聽,拍手叫好,一千兩銀子的確不少了,他們也沒出什麼力,若是換作別人,估計他們連五百兩也分不到,再說這個「活」也是大哥接的,他們可不敢提出平分銀子,一千兩銀子夠他們逍遙快活一陣子了。 第160章 東家來了 麻子大哥知道一人分一千兩銀子,的確不少了,他對手下的小弟一向很大方,小時候他爹經常跟他說,只有對別人好,別人才會對你好,所以他對這四個小弟還是非常照顧的。 「你說今晚咱們該去哪家窯子呢?是去鳳凰樓,還是去銷魂閣呢?」 「我看還是去鳳凰樓吧!聽說那裡又來了幾位姑娘,咱們也去嘗嘗鮮去。」 「對就去鳳凰樓,銷魂閣的姑娘長的都太磕磣了。」 「他娘的,今晚老子得一下子叫兩個姑娘,而且不水靈的還不要,若是老鴇有半點看不起我,我就拿出一百兩銀子砸死她。」 「哈哈哈哈,就你那小身板兩個你受得了嗎?別被搾乾了,我可不想明年的這個時候去你墳上燒紙去。」 「去你的,別說兩個了就是三個老子也照樣玩的他們嗷嗷直叫。」 「這次我也得好好挑挑可不能像上次那個了,搞了半天也不叫一聲,跟他娘的死人似的,實在是不爽,這次一定要找個嗓門大的,讓她使勁叫,能把房子蓋都掀下來,才爽呢。」 「哈哈哈哈……」 四人彷彿現在就趴到了姑娘的肚皮上,一個個淫光暴露,猖狂大笑。 四人大笑見大哥坐在那裡發呆,於是問道:「大哥,你今晚不去麼?人家如花姑娘可是天天期待你的光顧啊!」 麻子大哥表情不屑的說道:「如花算個屁,在剛才那位大美女面前簡直比醜八怪還醜八怪。」 「怎麼大哥,還在想著剛才那位小姐?」 其中一人問道。 麻子大哥沒有答話,聞了聞手上的香氣,露出陶醉之色,自言自語說道:「真香啊!要是我能娶到一個這樣的媳婦,這一輩子也就不算白活了。」 麻子大哥癡癡的樣子惹來旁邊四人一陣好笑,「大哥,那你剛才怎麼不多摸那位小姐幾下啊!至少解解手癢不是。」 「你倒我不想,我還想睡了她呢,可是東家發話了不准碰那女的,不然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幸好大哥我聰明趁機抓住了她的手,嘖嘖那皮膚比他娘的棉花還軟,比我上次偷來的那塊玉還要光滑,他娘的那娘們若是能讓我抱一下,讓我三天不吃不喝我都願意。」 麻子大哥說著話,腦海中不由的有浮現白妙芸那張貌若天仙的臉蛋,真是太美了。 麻子大哥身旁坐的四人都是一副我懂你的樣子。 「是啊!那位小姐長的真是太美了,跟仙女似的,當我第一眼看到那位小姐時,我都驚呆了,沒想到天下還有這般的美人。」 「是啊!你看看人家那氣質比鳳凰樓的姑娘們強了百倍,我站在人家跟前心都是慌的,真是太美了。」 隨後幾人開心的聊了一會兒。 「大哥,東家這個時候還沒來,會不會不給咱們銀子啊!」 在樹林中坐的時間也不短了,東家還沒路面,其中一人問道。 其餘的三人也都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麻子大哥,這也是他們所擔心的問題。 「放心吧!不會的,東家一看就是出手闊氣的大爺,一萬兩銀子在人家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麻子大哥給幾人吃了個定心丸。 「但是大哥,萬一東家真不給咱們錢呢。」 眾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怕什麼,咱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若是不給錢,咱們就鬧得他們雞犬不寧。」 麻子大哥咧咧的說道,其實他心中也沒底氣,若是對方真不給自己錢,自己也只能做個冤大頭,對方的武功他是見識過,就是十個自己也打不過人家,指望什麼去強迫人家給錢,心中開始祈禱起來。 「大哥,大哥……」 四人中的一人急促的喊道。 「什麼事?」 麻子大哥不耐煩的道。 「你看那邊,東家來了。」 那人激動的聲音都走了音調。 眾人順手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對面走來一人,那人身穿白衣,卓姿挺拔正是自己的東家徐公子。 幾人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扑打屁股上沾的泥土,忙興奮跑了過去。 「東家您來啦!」 麻子大哥率先開口,腰板微彎,一副恭敬的樣子,臉上帶著慇勤的微笑。 余昊天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東家我們今天辦的事情您可滿意?」 麻子大哥表情和顏悅色的問道,樣子極為恭敬,像一個屬下站在主子面前的唯唯是若。 「嗯,還不錯。」 余昊天顏無情表的說道。 「東家,那錢是不是?」 麻子大哥小心翼翼的問道。 余昊天沒有說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麻子大哥,「一萬兩一分少。」 「謝東家,謝東家,東家請放心今日之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麻子大哥盯著余昊天手中的銀票露出貪婪之光,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銀票,壓制著心中狂喜的情緒。 當麻子大哥接過銀票之後,余昊天雙眼一寒,一股冰冷的殺氣隨之而出,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 麻子大哥接觸到余昊天的眼神時,心中大顫,感覺一股死亡之氣向自己籠罩過來,他暗叫不好,轉身欲跑。 可惜已經晚了。 麻子大哥只見眼前寒光一閃,空氣中帶著一絲寒冷之意,感覺脖子一涼,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粘糊糊的滿是鮮血。 「你……」 麻子大哥想要說話可是氣管已被割斷,剛說出一個你字,脖子處湧出一股股的鮮血,他雙手捂著脖子,雙眼死死的盯著余昊天,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殺自己,嘴唇張了好幾次,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話來,昂面躺到地上,身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這一變故實在太快了,其餘的四人啊叫出聲,滿臉的害怕,撒腿就跑。 只見余昊天縱身一躍,手中的利劍唰唰舞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想要逃跑的四人一個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他們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不明白,他們沒有了呼吸,眼睛卻睜的大大的,他們死不瞑目。 余昊天的身子輕輕的落在地上,望著一個個倒下去的人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怪就怪你不該碰她的手。」 余昊天彎下腰去,撿起地上的一沓銀票,伸手一甩銀票被拋灑到空中,翻轉著飛舞著…… 余昊天踏出一步,不再去看倒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幾人,輕輕的離開了。 第161章 丐幫的規矩 岳康坐在酒桌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致使馮長老敬他酒時,喊了他好幾聲,他才緩過神來,忙哦哦的與馮長老,夏長老乾了一杯。 「幫主,您在想什麼呢?」 馮長老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 說完之後又端起酒杯與兩位長老同端了一杯。 三人的酒杯空後,坐在岳康右手位置的牛夜雪,拿起酒壺給三人分別到滿了酒,馮長老與夏長老在牛夜雪倒酒的時候,為了表示對牛夜雪的敬重,雙手捧著酒杯,伸到牛夜雪面前,等牛夜雪倒完之後,分別說了句謝謝。 兩位長老也看出來牛夜雪在岳康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所以對牛夜雪格外的客氣,兩人紛紛誇讚道牛夜雪是個好姑娘。 每到這個時候牛夜雪總是偷偷的看岳康一眼,見對方也微笑著看著自己,心中有種甜甜的感覺。 岳康與馮長老、夏長老聊起些丐幫的事情,牛夜雪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像個乖巧的媳婦,她知道人家幫中的是她不便插嘴,只是偶爾的偷看一眼說話沉穩的岳康,當撞上岳康的眼神時,感覺臉上有些發燙。 酒是上等的好酒,菜也不差四葷四素,丐幫被稱為第一大幫,幫中弟子成千上萬,要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幫,沒有錢是不行的,別看丐幫掛著要飯的名號,平時穿的破破爛爛,人們往往被他們這些外表所迷惑。 之所以穿的破爛那也是傳承下來的標誌,如果肩上掛幾個布袋走在街上也可以昂首挺胸,那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丐幫掙錢有他們自己的渠道,拋去平時底下幫眾供奉上來的錢財不說,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意,有著自己的碼頭,所謂的碼頭講的也就是地盤。 丐幫每個月的經費開支也是個不小的數目,如果只靠給那些富人們要些錢,那還遠遠不夠維持若大的丐幫的。 當然乞討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試想每個丐幫的弟子每天要到一兩銀子,上千的幫眾加起來的數字也不是個小數目。 他們乞討與那些街頭乞丐不同,不會在街上拿個棍子端個破碗,見到就喊,「行行好吧!」 他們不會那樣,而是直接去「拜訪」那些有錢的人家,如果有的有錢人不捨得給他們銀子,那麼他們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掏出銀子。 不給是吧!這個沒問題,我走,可過不了一會就又會有一波乞丐來你家要飯,還不給是吧!那麼另一波又會趕來,如果你嫌煩直接關上大門,那麼他們就會在你家門口坐在陰涼的樹下哼起小曲,方正他們有的是時間,等你開門的時候一擁而上,直鬧得你雞犬不寧,為了避免他們搗亂滋事,不得不掏出銀子打發他們走。 官府對乞丐也很頭疼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官府知道他們非但人數眾多,打壓不完,並且一點都不怕被抓進牢裡去吃公家飯。 當然丐幫還是有講究的,假如這一波乞丐已在這家乞討完了,對方給了幾個吃飯錢,多少不限,一文也是那麼回事,十文也是那麼回事,他們就會在你家門口貼上一個字條,寫上已乞討,那麼別的乞丐就不會再向這家要錢。 丐幫的紙條私下被稱為辟邪條,因為有了那個條幅,不但能防止別的乞丐的騷擾,而起等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丐幫也會幫助你。 丐幫的人也並是不無賴,你施捨他們一些錢財,等你家裡需要人幹活的時候,他們也會出手幫忙的,像什麼掏掏爐灰,倒到溲水。 久之丐幫並不招人討厭,相對而言那些有錢人還很喜歡,丐幫這個有組織有紀律的要飯幫會,有了丐幫他們也方便的多,比如送也信什麼的,丐幫的人還是樂意為你效勞的,而且分文不取,當然你若想表示表示給他們些銀兩他們也不會拒絕的。 丐幫就是個讓群眾不討厭不喜歡的幫派。 可放在江湖上丐幫有很高的名譽,丐幫幫眾雖為社會地位最低的人群,但大多是錚錚鐵骨,品格高尚的好漢,丐幫處事向來義薄雲天,為了正義和友情捨棄性命也在所不惜,除強濟弱,重諾守信,在江湖上有著良好的口碑。 本來岳康不打算留下來喝酒的,但念及到白妙芸,岳康留了下來,岳康知道只有呆在這裡才能第一時間得知白妙芸的消息,他怎麼覺得暗中跟隨白妙芸的幾人沒安什麼好心,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所以喝酒的時候也顯得六神無主,心不在焉的樣子。 馮長老看出了岳康的反常之態,端起酒杯單獨敬了岳康一杯,並且說道:「幫主請放心好了,唐雪見派去保護白小姐的人,個個都是頭腦精光之人,相信白小姐即使出了事情他們也能應付一切的。」 岳康呵呵一笑,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有敲門聲,岳康控住話語,馮長老對著門口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唐雪見的聲音,「馮長老是我雪見。」 夏長老聽到是唐雪見後,起身親自打開了房門。 「雪見有什麼事麼?」 夏長老出言問道,唐雪見是他的心腹手下,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之一,一般情況下都是直呼唐雪見的名字。 「回稟夏長老,剛才有人來報,說白小姐出了事情。」 唐見雪朝屋中的兩為長老和岳康分別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岳康一聽白妙芸出事了,嗖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焦急之色,急忙問道:「雪見,大姐出了什麼事情。」 唐雪見忙道:「幫主勿急,白小姐沒有收到傷害,已經安然無恙。」 岳康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回來稟報的人呢?」 唐雪見說道:「就在外面。」 「快讓他進來。」 雖然岳康知道白妙芸現在已經沒事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唐雪見應道是,說完走了出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後多了一人,那人穿的破破爛爛,一雙布鞋露著腳趾頭,頭髮亂糟糟的,但他的一雙眼睛格外的清明,讓人看到他第一眼後就能記住他的眼睛。 「小的,張七參見幫主,參見兩位長老。」 張七進來之後,單膝跪在地上,一副恭敬之態,氣呼喘喘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岳康令他起身,將白妙芸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說完岳康還特意給他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說,張七有些受寵若驚不敢坐下,旁邊的馮長老說,幫主讓你坐下就坐下吧!張七很不自在的坐了下去,在座的各位都是丐幫的首腦人物,自己能與幾人平起平坐,著實讓他感到很興奮,同時也對這個年輕的幫主好感大增。 同時岳康也吩咐唐雪見坐下,唐雪見到也不矯情扭捏,找了個凳子坐了下去。 第162章 岳康的不安 回來報信的張七,坐定後娓娓而談,將白妙芸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七說他們一路跟蹤白小姐而去,等到了白小姐要去的那家店舖,他們沒敢靠的太近,原因是怕被跟蹤白小姐的那幾個人發現。 等白小姐進了店舖之後,張七看到跟蹤白小姐的幾人中,有一個人悄悄了進了一家院子,過了一會,院子中就走出來了五個人,帶頭之人,穿著很華麗,像是個富家公子,後面跟著四個隨從。 白小姐進入店舖沒多久,那五個人也進了店舖,我們當時就知道事有蹊蹺,就湊近去看了看,那時富家公子正在和白小姐掙著要買拉胚器,最後那個富家公子還出言調戲白小姐,白小姐帶去的隨從,就動了手,可是沒打過人家,被打倒在了地上。 之後白小姐帶的另一個人就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了起來,可對方不但佔人多的優勢,那個富家公子還會點武功,兩人根本不是對手。 張七說到這時岳康面色一冷,帶著責怪的意味,問道,當時你們為什麼不上前幫忙。 張七見岳康帶著怒色,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忙說道,幫主您別著急,請聽我說。 岳康壓制住心中的情緒,心中擔憂小順會不會有事。 張七繼續說道,本來我們是要出手的,可是突然看見,跟隨白小姐的人領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當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男子全身殺氣,我感覺到是個可怕的人物。 還沒等我們出手相救,那個男子就出手了,那男子武功頗高,只用了幾下就將富家公子那方五人打翻在地。 岳康聽到這裡,知道小順和白妙芸得救了,隨即濃眉緊鎖,年輕男子?岳康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問道:「張七按照你說的,那去院子裡將富家公子喊出之人,是不是帶著那個年輕男人過來的人。」 張七肯定的點了點,心中佩服幫主一猜就猜到了正點,這也正是他們所疑惑的事情。 岳康心中越來越不安,這不明擺著年輕男子與富家公子是一夥的麼?先是富家公子出面調戲白妙芸與白妙芸發生衝突,在緊要關頭年輕男子挺身而出,他們的目的何在?岳康的眉頭越皺越緊。 「張七,你親眼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我要你說,你說富家公子以及他的隨從是不是跟那個年輕男子一夥的。」 岳康還是想從張七口中得到證實。 張七肯定的說道:「一定是一夥的,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就迅速的回來稟報。」 岳康輕輕的站起身,在房中緊鎖眉毛的走了幾步,臉上一片愁雲,事情似乎不簡單哪!這是對方精心布下的局。 「幫主,白小姐好像認識那個年輕的男子。」 張七又說道。 「認識?那人叫什麼你可知道?」 岳康一聽心中更猜不透了。 「白小姐好像稱呼他余公子,具體叫什麼名字,小的就不知道了。」 張七當時聽到了白妙芸嘴裡的稱呼。 「余公子?」 岳康以前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對方長什麼樣子?」 岳康又問,想從腦海中翻出余公子這號人物。 「那余公子長的無比的好看,英俊瀟灑,屬於典型的少女剋星,那身材臉蛋簡直無可挑剔,當屬正宗的美男子。」 張七實話實說道,心中也有些嫉妒余昊天的長相。 「美男子?」 岳康心中疑問從哪裡冒出的美男子,難倒是白妙芸的追求者,故意設局,來個英雄救美博得白妙芸的芳心?岳康想到,絕對由此可能。 馮長老與夏長老還有牛夜雪也幫忙分析了幾種可能,都感覺是白妙芸的追求者舍下的局,那個余公子一定是愛慕白妙芸的美色已久,設下的局,想得到白妙芸的芳心。 想要追求一個女人使這些低俗的手段,岳康感覺對方一定不是什麼好鳥,不然怎麼在追求女人的時候還耍些小手段。 正在岳康思考之際。 「幫主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七出言說道,打斷了岳康的思路。 岳康點點頭,說道:「有話你直說。」 「小的從白小姐眼神中可以看出白小姐對那個余公子有愛慕之心,兩人的關係好像不止是普通的朋友。」 張七說道,他的確細心觀察了白妙芸的目光,每當白妙芸看那個余公子的時候,都是雙頰緋紅,眼神楚楚含情。 「什麼?」 岳康大驚白妙芸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聽完張七的話後岳康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酸意,自己在吃醋嗎?岳康問自己,或許是看著一個美麗的花朵就要被人給採了,心中感覺彆扭吧!自己吃什麼醋,那可是自己的大姨子。 這就是男人啊!看到漂亮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牽手,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按照張七的話,岳康知道那個叫余公子的男人正的很帥,岳康心中就氣,他最恨那些比自己長的好的男人,娘的小白臉指定是個花心大蘿蔔,再說了帥有個屁用搞不好就會被卒子吃掉,岳康這樣一想心中就踏實多了。 別管白妙芸對人家有沒有意思,岳康還是不放心,心中隱隱的感覺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心中越來越不安。 「雪見備馬,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個徐公子到底安的什麼心。」 岳康對著唐雪見說道。 唐雪見應聲道是,說完之後走了出去。 岳康說完又對著張七問了一句,「張七那人武功高到什麼程度?」 「這個屬下也不敢確定,至少我們跟隨白小姐的幾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張七實話說道,對方的確很強,不用說別的就身上散發出了那股氣質,就令人迴避三尺,提不起勇氣與之動手。 岳康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馮長老說道,「幫主讓我隨你去吧!」 岳康明白馮長老的用心,也不推辭說道:「有勞馮長老了。」 帶馮長老這樣的高手去,岳康心中踏實多了,雖然岳康沒有見識過馮長老的武功,但能坐上長老的位子,武功肯定不弱。 夏長老也說要跟去,可是被岳康拒絕了,丐幫這麼大的一個幫,沒有主導的人是不行的,萬一黃旗修趁機搞些小動作,就麻煩了。 所以岳康讓夏長老回丐幫,打理丐幫的事情,夏長老只好領命。 岳康要牛夜雪先回去,不讓她跟去,可牛夜雪偏偏要去,岳康只好帶上了她。 隨後唐雪見牽來了馬匹。 由於岳康不會騎馬,只能與唐雪見同騎一匹。 之後岳康、馮長老、唐雪見、王小亮、牛夜雪,另外又帶了五個武功不弱的好手,一共十人,浩蕩出發,向白妙芸追擊而去。 第163章 余昊天的邀請 白妙芸和小順進了那家醫館之後,那裡的大夫替小順細心的包紮了一下。 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小順胳膊上頭上纏滿了布條。 雖然小順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但白妙芸執意要大夫用最好的藥,為小順塗抹包紮,這令小順很是受寵若驚,感動的眼淚嘩嘩。 兩人出了醫館的門,小順哭喪著臉,白妙芸問起他是不是不舒服。 小順搖搖頭,情緒低落的說道,大小姐小順無能在關鍵時刻不能保護你,剛才小順死了的心都有了。 白妙芸粲然一笑說道,小順你已經盡力了,不用責怪自己,今天還要謝謝你呢。 小順聽後頗為感動,也沒再說什麼,所以的情緒被壓制心頭,很多時候不需要諾諾誓言,將那份感動深深的記在心中,勝過千言萬語。 走著路小順嘴裡嘟囔著,要是姑爺在就好了,姑爺一定會將那幾個可恨的傢伙打的滿地找牙,小順緊緊的握著拳頭,顯然剛才的怒氣還沒有徹底消散。 白妙芸抬頭仰望著天空,見一朵雲彩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心中升起萬般情愫。 等兩人來到辮子等候的地點,余昊天已經在等候了。 白妙芸快走幾步的走了過來,「余公子……」 余昊天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位小兄弟的傷,可有大礙?」 余昊天平靜的說道,即使關心人的時候,臉上也是死氣沉沉。 「多謝余公子的關心,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些皮外傷。」 小順客氣的答道,說完之後嘿嘿一笑,畢竟余昊天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小順心中對人家無比的感覺,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極為的客氣。 白妙芸站在道旁的樹蔭下,又與余昊天閒聊幾句,白妙芸問起余昊天怎麼來杭州了,余昊天的具體身份白妙芸目前還不知道,只知道余昊天是京城人士,突然出現在杭州,白妙芸略有驚訝。 余昊天緩緩地說道:「白小姐還不知道吧!我的祖籍就是在杭州。」 白妙芸了然莞爾一笑,輕輕的撫弄了一下扑打在臉上的髮絲,問道:「那余公子這次回杭州有事情要做麼?」 余昊天搖了搖頭,不輕不淡的說道:「只是回來看看,尋找一些兒時的回憶,今天正好沒事出來走走,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了白小姐。」 白妙芸嫣嫣而笑,嘴角不經意間浮現兩個酒窩,甚是迷人,「是啊!真是太巧了,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這種情況下與余公子相遇,今日若不是余公子搭救,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白妙芸說到最後面上露出一絲哀傷之色。 「放心吧!白小姐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余昊天堅毅的說道。 白妙芸聽後心中一暖,升起一股被人保護的安實感覺,這已經是余昊天第二次救自己了,心中對余昊天無比的感激。 兩人談話的時候小順和辮子都識趣的離的很遠,不妨礙兩人說話。 全身纏滿紗布的小順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相談甚歡的白妙芸和余昊天,小聲的對辮子說道:「辮子你跟隨大小姐這麼久了,你可聽說過這個余公子。」 辮子搖頭表示沒有。 「你覺得余公子這個人怎麼樣?」 小順繼續問道。 「嗯,怎麼說呢,感覺很好,人長的英俊武功又好,只是他身上那股冷氣,的確有點讓人受不了。」 辮子如實的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你說他身上為什麼有這麼重的殺氣呢?」 小順說道。 「這個誰知道。」 辮子道。 小順又說道:「辮子,你有沒有發現大小姐看余公子的眼神,我怎麼覺得大小姐對這個余公子有意思呢。」 小順也感覺出了大小姐今天的不正常,平時大小姐總是不苟言笑,今天怎麼了燦爛的笑容自從見了余昊天之後,在她臉上都沒消退過。 「噓,小順這個咱們可不能亂說。」 辮子急忙摀住了小順的嘴巴。四處張望一下,見無人經過便鬆開了捂著小順嘴巴的大手。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能亂說了,也就跟你嘮叨嘮叨。」 小順說完又道:「你丫的,早上沒洗手啊!怎麼你手上有股尿騷味。」 「去你的。」 辮子笑罵道。 「辮子,你幫我把頭上的紗布解下來,難受死了。」 小順說道。 辮子搖頭說道:「這個可不行,幫你解下來大小姐等會要怪罪我的。」 小順一昂頭說道:「你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揍你。」 辮子好笑的看著被包紮成粽子的小順,嘿嘿一笑,「揍我?就你現在還想揍我,放馬過來吧!一隻手撂倒你。」 辮子將小順經常在他面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辮子挽起袖子擺好架勢,翹了翹下巴,嘴裡不停的叫,來啊!來啊! 小順頓時蔫了,他現在全身都是傷,別說揍人了抬下胳膊全身都是疼的,看到辮子一臉的得意相心中就來氣,狠狠的道:「哼……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辮子心情大快的哈哈一笑,心中甚是得意,平時打不過你,現在還打不過你麼,辮子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白小姐,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余昊天對著白妙芸問道。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本來今天準備返回相樂郡呢,可剛才的事情一鬧耽誤了時間,眼下先會杭州的住處,明天一早就回相樂郡。」 白妙芸說完之後神色見浮現一絲黯然之色,心中有些不捨,她心中不知道對余昊天什麼感覺,或許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歡,但並不是說已經愛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對余昊天雖然不捨,但她也清楚的知道,白家急等著自己回去,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情誤了白家的大事。 余昊天在心中的地位到底是什麼,是喜歡,是愛慕,或許是經過兩次危機時候的現身,自己對此的感激之情。 「既然白小姐今日不能返回相樂郡,那我能不能邀請白小姐去我老家坐坐。」 即使在邀請人的時候,余昊天還是那般的表情冷峻。 白妙芸聽完余昊天的話後,臉上猶豫而為難,有些小緊張的說道:「這……不方便吧!」 余昊天的邀請,令白妙芸感覺心中崩崩的亂跳,她可從來沒有與男人單獨相處過,何況是去人家家裡。 「如果白小姐,不相信昊天,那昊天也不會勉為其難的。」 余昊天說道。 「余公子我不是這樣意思。」 白妙芸怕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急忙說道。 「我只是想讓白小姐陪伴著我尋找些兒時的回憶,沒有其他的意思。」 余昊天目光往向遠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之色。 白妙芸望著余昊天清朗的臉龐,彷彿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孤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妙芸還是相信余昊天是個正人君子的,一咬牙說道:「余公子咱們可要說好,天黑之前我必須趕回去,不然三妹會擔心的,請余公子體諒我的難處。」 余昊天點點頭,說道:「我能理解,放心吧!白小姐天黑之前我把你送回去。」 白妙芸狠下心來說道:「余公子,請稍等待我去告知小順和辮子一聲。」 余昊天嗯了一聲,等白妙芸離開之後眼中閃現出一種不易察覺的陰冷。 第164章 有一種情叫做恩 有一種東西叫恩,有一種東西叫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余昊天是白妙芸的恩人,畢竟人家救過白妙芸兩次。 那份感恩的心還是有的,再加上在白妙芸心中余昊天一直有著良好的印象,所以白妙芸答應余昊天的邀請並不是唐突之舉,更不會是春心大動,想與情郎去浪漫曖昧。 試問人家救過你兩次,如果向你提出一個不算過分的邀請,即使心中有些不情願,你怎麼好意思拒絕人家?至少白妙芸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這個年代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單獨出去難免會讓人緋言緋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點道理白妙芸還是懂的,所以白妙芸答應了余昊天的邀請。 辮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妙芸與余昊天一同離去了,瞪大了眼珠子,「大小姐,就這樣跟余公子走了?有點不正常啊!要是以前即使八抬大轎請大小姐來,大小姐也會毫不留情的拒絕,小順你可不知道以前追求大小姐的人猶如過江之鯉,叢林飛鳥,一個接一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前幾年白家的大門都快被踏破了。」 小順聽後咂舌,他以前在窯廠工作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嘛!咱們大小姐眼光頗高,對那些人不屑一顧,總是冷面相對,久而久之那些人也識趣的放棄了,哼,那些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還想追求咱們大小姐,真是自找苦吃。」 辮子說著說著塗抹橫飛,好不激動。 「憑著自己有兩個臭錢拽的跟天王老子似的,我呸,也不想想無非他們出身比較好罷了拽什麼拽,那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比得上姑爺的。」 辮子心中不平的說道,忽然想起跑話題了,又道:「跑題了跑題了,看我說到哪去了,小順你對大小姐這次跟一個男人單獨一起遊玩,怎麼看?」 小順望著白妙芸和余昊天的身影,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處於感恩之情吧!」 辮子點頭說道:「我看也是。」 岳康一行十人,九匹馬狂速疾奔,在街上蕩起一層層塵土。 岳康心中著急不停的催促唐雪見跑快些,他唯恐那個余公子對白妙芸不利,不親眼看到白妙芸心中著實不踏實。 九匹馬行駛在管道上,疾馳如飛。 忽然見到前方兩匹快馬,相對而來,對面的兩匹馬跑的也很快,不停的抖動馬韁似乎有什麼急事。 對面馬背上的兩人貓著腰,身子微側,馬鞭甩手抽打在馬的屁股上,傳來馬兒一陣陣的嘶鳴。 行在最前頭的唐雪見最先看清對面的來人,微微側頭對著岳康說道:「幫主,前面兩人是小五、小六兄弟兩人,他們也是負責跟隨白小姐的。」 不用岳康吩咐,唐雪見一勒馬韁,嚕……那馬兒嘴巴吃痛,身子不由的一仰,發生一聲嘶鳴,速度一下子減慢下來。 行在岳康身後的馮長老和牛夜雪幾人,也看到了前方的來人,均都勒住馬韁,馬兒前蹄騰起,嘶鳴一片,均都停了下來。 等眾人都停下來後,身後的塵土便湧了過來,馬兒一個個的打著吩鼻,四蹄不停的踏地,發出嗒嗒嗒參差不齊的響聲。 對面疾馳而來的小五小六,看到唐雪見與馮長老一群人時,臉上先是一喜,隨後剎住馬身,不等馬兒停穩,兩人縱身而下,彰顯出純熟的馬技和不俗的功力。 小五小六兩人,單膝跪地,雙手何拳,齊聲喊道:「參見馮長老,參見唐舵主。」 馮長老駕馬上前一步,直著岳康說道:「這位是幫主大人。」 說白了丐幫認識岳康這個幫主的人還真不多,岳康也不責怪對方。 兩人聽後,心中一慌,急忙說道:「參見幫主大人,爾等沒有看到幫主大人,望幫主大人見諒。」 岳康翻身下馬,令兩人起身,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其餘的人也紛紛下馬,幫主都下馬了,誰還敢拽拽的坐在馬上,那無疑是對幫主的不敬。 小五小六起身之後,岳康問道:「你們兩人如此匆忙是不是出了事情。」 岳康見兩人急忙奔馳,一定是有什麼急事,難倒是白妙芸出事了?岳康心中擔憂起來。 「回幫主,我們正要回去稟報,的確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小五表情恭敬的說道。 「什麼事?快說,是不是白小姐的事情?」 岳康催促道,岳康心中知道兩人回來稟報一定是白妙芸的事,但還是想得到確定,於是問道。 小五與小六兩人點頭稱是,將余昊天去樹林與先前在店舖與白妙芸鬧事的富家公子匯合的事情說了出來,由於那個地方沒有蔽身之處,所以他們不敢靠的太近,至於雙方到底說了什麼也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聽到東家和銀子兩個詞彙。 最後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那個余昊天突然拔劍殺了五人,余昊天殺了人之後就走了,當他們走過去時,地上的五人已經氣絕,沒有了生息。 他們還在地上發現了大量的銀票,足足一萬兩,小五說著話將一萬兩沾滿血跡的銀票遞道岳康手中,繼續說道,按照我們的觀察他們雙方應該是僱傭關係,卻不知道為何余昊天卻殺了另外幾人,我們覺得此時蹊蹺,所以急忙回來稟報。 小五小六說完之後安靜的站到一邊,等待著岳康的命令。 岳康聽小五小六說完之後,眉頭大皺,籌措不安,對方好狠毒,說殺人就殺人,對方顯然是想殺人滅口,白妙芸與這樣的人交往,實在是危險,他精心布下的這個局到底是為的什麼,如果單純的貪圖白妙芸的美色,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上馬……」 岳康大喝一聲,率想騎到馬上,對著小五說道:「小五,前面帶路,去那個樹林看看。」 「是……」 小五和小六爽朗的應是,縱身越到馬上,雙腿一夾,掉轉了馬車,回頭看了岳康一眼。 岳康向兩人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急揮馬鞭,馬兒嘶昂一聲,奔馳出去。 岳康等人隨後跟上,大道上又一次被蕩起漫天的塵土。 第165章 職業殺手 很快的岳康一行人,來到樹林。 樹林中,暗處走出兩人,岳康知道他們是負責保護現場的,見到岳康等人之後,參拜了一個大禮。 隨後岳康帶著眾人來到麻子大哥幾人的屍體前。 五具屍體橫豎死狀各異的躺在地上。 岳康與馮長老一一的查看了一下,都是脖子重劍,一劍斃命。 每個死者的脖子上只是稍微有血跡滲出,岳康對此也是不是太懂,對著馮長老問道:「馮長老,你怎麼看。」 馮長老摸了一下臉上亂糟糟的鬍子,沉吟少許說道:「對方的確是個高手,幫主你注意到沒有每個死者脖子處只有一絲血跡,幫主可知道這證明什麼?」 岳康望著五具屍體的脖子處,每個人脖子都是一道血帶,邊上垂掛著兩點已經被風吹乾的鮮血,岳康說道:「可是否證明對方出劍之快。」 馮長老眼光一亮,點點頭補充道:「幫主不愧是幫主,一眼就看了出來,不錯,對方出劍的速度極快,按我的估計死者都沒有看清那人是如何拔劍的,若是一般的人出劍即使一劍割斷對方的喉嚨,一定會有大量的鮮血流出,這幾具屍體顯然沒有。」 聽完馮長老的話後,岳康腦海中浮現一個詞彙「殺手」若不是專業的殺手,不會做到如此的乾淨利索,這種殺手與自己以前那個年代的殺手一槍爆頭完全是一個概念。 岳康想著想著,越來越擔心白妙芸,娘的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白妙芸要是跟這種人在一起,岳康怎麼也放心不下。 岳康對著幾個負責跟蹤白妙芸的丐幫弟子問道:「白小姐,現在去了哪裡?」 幾個丐幫弟子,搖了搖頭,說他們有明確的分工,他們只是負責保護現場和回去通報,至於白小姐那頭另外有人跟隨。 隨後岳康帶著眾人來帶先前白妙芸呆過的地方,經過詢問之後岳康得知白妙芸已經單獨和余昊天走了。 岳康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氣,娘的就這樣跟一個男子走了,難道就不怕對方對她意圖不軌麼,岳康越想越氣真是一個笨女人。 其實丐幫想要跟蹤一個人不讓人發現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他們有自己的手法招數,他們跟蹤一個人並不是派出一個特定的弟子跟著,而是隔一段路程亂下兩個人,這樣被跟蹤者很難察覺到什麼。 畢竟大街上到處都是乞丐,誰會注意到有乞丐在跟蹤他。 所以一路上余昊天並不知道有人跟蹤著他與白妙芸。 跟蹤兩人的丐幫弟子,在房屋上樹木上留下只有丐幫人才看懂的暗記,岳康等人沿著記號一路追蹤過去。 余昊天所謂的杭州的這個家,其實不算大,就跟白妙芸住的杭州的這所四合院一般的大小,不過這裡的房子顯得略有舊破,可以看出有很多年頭了。 兩人進了院子之後,白妙芸的心情越來越緊張,自己怎麼這麼大膽竟然跟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來人家家裡,白妙芸想想就不可思議。 兩人走在院子中,余昊天指著坐落在南面的房子,面上露出很少見的微笑,說這是我小時候住的房子,他說他小時候很貪玩,房中有很多小玩意。 又指著其餘的幾所房子一一的講解,房子中以前分別住的什麼人,余昊天彷彿回到了童年一般臉上很開心的樣子。 隨後余昊天邀請白妙芸去他房中坐坐。 白妙芸心神慌張的隨著余昊天進了房中,略一打量這間房子,的確有不少兒少時玩耍的東西,房間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但被打掃的很乾淨,顯然有人定時來這裡打掃。 余昊天讓白妙芸坐著隨後又講了一些他小時候的趣事,只是對他的家裡的情況隻字不提,白妙芸也不好張口開問,安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可以聽得出余昊天小時候過的並不開心,他的童年是在痛苦中渡過的,余昊天臉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白妙芸忍不住的安慰對方幾句。 余昊天苦澀的說道,沒事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余昊天說完之後對白妙芸說道:「白小姐,你先稍坐一會,我出去一下。」 余昊天說著走出了房門。 房中留下白妙芸一個人,心中微微緊張,心頭如有小鹿在蹦跳,她並不害怕余昊天對她做什麼,只是這樣單獨的與一個男人處在一起,因羞澀而變得緊張。 余昊天出門之後,回頭望了一眼,見白妙芸安靜的如實一個小娘子坐在那裡,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隨後走出了大門。 余昊天剛出大門,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迎了上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余昊天。 余昊天接過之後,對那人說道:「回去告訴小王爺,我會辦好此事的。」 隨後余昊天進了院子。 站在門口那人,嘀咕道:「若這樣的好事讓我遇到多好啊!剛才進去的那娘們太漂亮了,哎!可惜不是我啊!」 那人搖頭一歎,隨後看了一下四下無人,便離開了。 余昊天與那人完全不知道,兩人剛才的小動作,全部落進遠處樹蔭下的一個老乞丐的眼中。 等兩人離開之後,那老乞丐矯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顧得扑打身上的泥土,便飛奔而去。 岳康一路奔馳而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在白妙芸面前揭穿那個余公子的真面目,讓她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岳康等人隨著記號一路追擊,走到半途又被一個乞丐攔下,那乞丐對岳康說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偷偷的將一小包東西交到了余昊天的手中,至於什麼東西他們沒有看清楚。並且在他耳邊偷偷地說了幾句話,我們離得太遠沒聽到說得什麼。 岳康一聽心急如焚,鬼鬼祟祟的交到余昊天手中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心中如被火燒,焦急萬分。 二話不說帶著眾人疾奔而去,心中祈求著白妙芸千萬不要有事,岳康也暗暗自責自己為什麼沒與白妙芸一起去買拉胚器。 「駕……」 「駕……」 「駕……」 一行十幾人,策馬奔騰,速度如飛。 第166章 獠牙畢露 白妙芸在房中心神不安的坐了沒多一會,余昊天從外面折返回來,歉意的說道,讓白小姐久等了。 白妙芸莞爾一笑,說道無事。 余昊天在白妙芸面前,臉上的陰雲減淡不少,微微的露出陽光之氣,至少時不時的臉上掛起笑容。 白妙芸心中想道這個男人以前一定經歷過許多令他痛苦的事情,所以對人時才顯得那麼的冰冷,「余公子,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為何總是冷著臉讓自己不開心呢。」 白妙芸說完之後臉色微微發燙,其實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由衷的說道。 余昊天嘴角輕翹露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手指輕輕撫摸著桌子上放的佩劍。 白妙芸見對方不說話,自己也透過窗外望著外面的景色愣愣無神,心中思緒雜亂。 余昊天輕輕抬頭望著少女的側臉,少女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只見少女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少女柔美恍若芙蓉出水的麗顏,少不了溫柔婉約的氣質,還有蕙質蘭心的特色,少女絕美的臉龐微微側起,盛顏仙姿,螓首蛾眉,嘴唇澤紅,一雙明目清澈明亮,長長的睫毛閃動間,寥寥如星,少女姿色天然,瑰姿艷逸,燦如春花一般,風姿撩人。 余昊天呆呆的看癡了,心中升騰一絲衝動,恨不得馬上將少女抱緊自己的懷中,他雖然是個冷血的殺手,但心底出還是存在著對女人的渴望,心中的慾望如火焚燒,不能自拔,還好余昊天的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余昊天想到過會這個女人就要屬於自己了,心中激動萬分,體內一股股無名之火爆升起來,一時間眼中閃現類似於禽獸的貪婪目光。 還好那絲貪婪如野獸的目光,及時被余昊天收了回去,所以輕輕回過頭來的白妙芸沒有察覺到。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余昊天再看白妙芸的目光時完全沒有剛才的鎮定,他自從第一次看到白妙芸就被白妙芸貌若天仙的容貌深深的吸引,不能自拔,奈何一切都要按小王爺的計劃行事,所以至今余昊天還沒有牽到白妙芸的手。 每次見到白妙芸之後,他就強裝鎮定,不讓自己露出那種女人最為可恨的色咪咪目光,他掩飾的很好所以白妙芸根本察覺不到。 白妙芸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勾動余昊天的心魄,余昊天承認白妙芸的確很美很美,他望著眼前這樣毫無遐斯的女人,心中的征服慾望不斷的增高。 余昊天平定了一下自己爆騰的心神,裝作平靜的樣子說道:「看我,白小姐都來這麼久了,還沒讓白小姐喝一口水,實在是罪過,白小姐您稍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倒水去。」 白妙芸微微一笑,客氣說道:「不用麻煩了余公子,我不渴。」 「白小姐還跟我見外麼。」 余昊天說完走出了房間。 白妙芸也沒有阻攔。 余昊天來到廚房,倒了一壺熱水,向窗外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悄悄的掏出剛才在門口,那人遞給他的一小包東西,輕輕的打開,裡面是白色的藥面,余昊天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將藥粉放進了水裡。 晃了晃茶壺,又細心的觀察了一遍,見沒留下任何痕跡,於是拎著茶壺走出了廚房。 走到房中,白妙芸見余昊天回來,微笑著站了起來。 余昊天示意白妙芸坐下不要跟自己客氣。 白妙芸嫣然而笑,重新坐了下去。 余昊天為白妙芸倒滿一杯水,客氣的遞到白妙芸手中。 為了不讓白妙芸起疑心自己也倒了一杯,之後輕輕的坐下。 坐下後余昊天說道:「白小姐喝口水吧!這一路行來一定口渴了。」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端起水杯手袖遮面喝了一口,她對余昊天完全沒有一點防備,她不會想到救過她兩次的恩人,會有害她之心。 「白小姐這麼小心翼翼是怕我在水中下毒麼?」 余昊天見白妙芸只是抿了一小口,怕藥效起不了作用,於是說了個讓白妙芸不好拒絕的理由。 白妙芸忙道:「余公子,我哪裡會有那種意思,若是對余公子不放心,我就不會與余公子單獨坐在一起了。」 白妙芸說完之後,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戒備之心,又喝了一大口。 余昊天滿意的點了點頭,眼角閃現一種狡黠之光。 「余公子,你怎麼不喝啊!」 白妙芸望著余昊天沒有端起杯子,於是問道。 余昊天輕輕的說道:「我不渴。」 隨後兩人又聊了些日常彼此遇到的開心事,期間余昊天不停的勸說白妙芸喝水,有了人家的那句話,白妙芸也不好意思不喝,一會的功夫三杯水下了肚子。 余昊天望著一杯杯水被白妙芸喝下去,心中微微得意,他也不急坐等白妙芸的藥效發作,他已經將白妙芸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過了一會兒…… 突然感覺身體有種異樣,一股股的燥熱湧上心頭,好熱好熱的感覺,白妙芸略微清醒的腦子想道,自己怎麼會感覺身體無比的燥熱,體內像是有萬千隻蟲子在爬,身子漸漸的又軟又酥,白妙芸使勁的晃了晃頭,那股燥熱依舊不褪,而且越來越濃烈。 白妙芸的頭腦漸漸的迷離起來,面上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粉紅嬌嫩,如是要滴出手般。 余昊天知道藥效已經起了作用,輕輕的站了起來,走到白妙芸的面前,眼中的淫光毫不掩飾的露了出來,白妙芸望見對方淫裸裸的目光心頭一陣,感覺余昊天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余昊天目光淫淫毫無遮攔的看著白妙芸,「白小姐,你感覺這間房子怎麼樣?」 白妙芸猜想剛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余公子會有那種淫慾的目光,對一定的錯覺,白妙芸的身子越來越軟,幾乎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白妙芸不知道怎麼回事,猜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白妙芸不知余昊天為何如此發問,回答道:「嗯,很不錯的。」 「那麼在這間房子裡替白小姐破身,你是否滿意?」 余昊天嘴角掛著壞笑。 「什麼?」 白妙芸大驚,余公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置信,「余公子,你……」 白妙芸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全身酸軟的再無半點力氣。 余昊天背手而立,胸有成竹的仰面哈哈大笑幾聲,隨後猛的低下頭去,望著白妙芸的眼睛,淫光畢露,不緊不慢帶著一種怪異的味道說道:「白妙芸,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此時的余昊天獠牙暴露,毫無遮掩,與先前的余昊天判若兩人。 第167章 救人 白妙芸使勁的搖頭,不……不……這不是自己認識的余公子,不是絕對不是,眼前的余昊天雙眼發出獸般的血紅,眼中的貪婪之色如針般的紮在白妙芸的心頭。 「你……你……」 白妙芸愣坐在凳子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可以……不可以……」 嘴巴輕輕的顫抖起來。在白妙芸心中余昊天那道令自己崇拜愛慕高大的身影,頓然轟塌。 此刻余昊天的真面目終於露了出來,白妙芸暗恨以前為何如此相信眼前的男人,簡直是皮著狼皮的羊。 白妙芸全身越來越熱,似火般的燒燙,身體酥軟無比,一股股燥熱,令她呼吸變的急促,雙頰泛紅,嬌嫩嫩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水?白妙芸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的水壺,神色豁然開朗,無力的說道:「你剛才在水裡下了什麼?」 白妙芸已經猜測到了,剛才喝的水一定有問題。 余昊天嘿嘿說道:「白小姐真是聰明,剛才在水裡我的確下了東西,傳聞那東西叫做催情粉,是一種極強的迷魂藥,吃了的人會感覺全身燥熱無比,令人慾火焚身,意亂情迷……你說一會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白妙芸一聽大驚,使盡全身的力氣,嘶吼一聲,「啊……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白妙芸的神智接近瘋狂,扶著桌子,趁現在藥效還沒完全發作之前,想要跑走。 可發現全身酥軟無力,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余昊天站在一旁,嘴角掛著冷笑,也不去阻攔,他知道白妙芸走不出這座屋子。 白妙芸掙扎了幾次沒能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子無骨般的趴在桌子上,心跳呼吸不斷的加快,「你……」 白妙芸說出個你字,心中絕望,眼淚滾滾的流了下來,滴落在桌子上。 白妙芸猶如喝醉了酒一般,頭腦變的不清醒,面色發紅,臉上火燙火燙的感覺,一時間身體不能自控,腦海中對性的渴望不斷的增高。 余昊天輕輕的坐了下來,他現在還不著急,他知道藥效一旦達到高峰期,白妙芸就會主動的投入自己的懷抱,於是說道:「你的身子給了我這個救命恩人,也算是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你何必如此傷心?」 余昊天笑的很邪魅。 白妙芸顫抖著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余昊天,心中怒火滔天,她恨,她恨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相信過一個男人,她恨自己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她滿臉掛著淚花,哀哀欲絕。 余昊天又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先前救過你兩次,如今又在你的水裡下藥?」 白妙芸極力的克制心中騷動的情緒,死死的看著余昊天這也是她最知道的問題。 余昊天輕輕的說道:「白妙芸,你真是一個笨女人,難倒你沒有看出兩次救你都是我精心設下的局麼?不要問我為什麼,我會直接的告訴你,救你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讓你放鬆對我的警惕,所以今日才能這麼順利的帶你來這裡。」 當然余昊天不會說出他背後的指使著,包括今日的說辭都是小王爺讓他這麼說的,他就是要白妙芸痛苦絕望。 白妙芸絕望了,原來一切都是騙局,白妙芸顫抖著嘴唇哭的更痛,原來自己心中一直掛念的男人,竟是個衣冠禽獸,白妙芸恥笑自己的無知,連死的心都有了,如果現在身上有力氣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死。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眼中在流淚,心中在滴血,傷心而絕望,她心中的那片天頓時間轟然倒塌。 余昊天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著輕輕的磕碰,發出登登登的脆響,他在等待,等待著白妙芸體內的藥效完全發作,白妙芸今天注定屬於他的女人,所以余昊天並不著急,他要折磨白妙芸的心理,讓對方崩潰,這也是小王爺的意思。 白妙芸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其實白妙芸心中早已經升騰起強烈的性慾望,恨不得馬上撲進男子人懷中,她需要的是男人身上的那種陽剛之氣。 白妙芸死死的咬著嘴唇,嘴唇流出了鮮血她渾然不知疼痛,心中極力的反抗,怎麼辦?怎麼辦?白妙芸極為的委屈無助,眼睛的淚水如湧泉般的湧出。 又過了許久…… 白妙芸還在苦苦的堅持,趴在桌子上咬著嘴唇,如果不是她堅定的信念,她早已經克制不住自己,呼吸變的急促,面若桃花,腦海中對男人的渴望越來越濃,估計用不了多久她的心神就會崩潰,完全迷失自我。 余昊天見白妙芸嘴唇都咬破了,心底的防線還沒被擊破,難免有些不悅,「我今天要將你這個純潔的女人徹底的變成騷女人。」 余昊天望著白妙芸嫵媚動人的姿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步上前。 「白妙芸,放心吧我會滿足你讓你欲死欲仙的,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哈哈哈哈。」 余昊天大笑著走到白妙芸身前,目光中淫光大現,對著白妙芸伸出了魔抓。 不……白妙芸心中大聲嘶吼,可奈何身上無半點力氣,絕望的看著余昊天的大手向自己抓來。 當余昊天的手距離白妙芸衣服還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余昊天忽然聽到空氣中傳來,金屬輕嗡之聲,向自己急射而來。 余昊天暗叫不好,縱身閃開,一柄突起而來的利劍,紮在房屋的牆壁上,入木四寸,劍柄輕輕的晃動。 余昊天急忙抓起桌子上的佩劍,一聲輕吟,劍已出削。 說也遲那也快,就在余昊天剛剛拔出劍的同時,屋子中突然閃現兩道人影,兩道人影不分先後的向余昊天撲了過去。 隨後便聽見叮叮噹噹一連串金屬嘶鳴的聲音,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在房中交手數招,三個身影奇快無比的在屋中騰飛閃躲。 「彭……」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岳康一個閃身,衝了進來,在他身後又有幾人迅速湧入房中。 岳康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白妙芸,跨步跑了過去,一把將白妙芸抱在懷中,隨後有四個丐幫弟子護在岳康身前,均都亮出了刀劍。 最先進來的兩人是馮長老與唐雪見,此時兩人身影如飛,與余昊天糾纏在一起,三人打的難捨難分。 「大姐……」 岳康晃動抱在懷中,眼神迷離的白妙芸,全身燙熱無比,眼中全是春意茫茫,岳康一看便知道余昊天給白妙芸下了迷魂藥,好卑鄙,岳康心中怒火滔天,火冒三丈。 當白妙芸看到岳康的臉龐時,嘴角一動,輕輕的張開,像是在笑,又似在哭,眼角處兩行淚水頃刻間簌簌而下,將頭緊緊的埋在岳康懷裡,身子瑟瑟發抖。 岳康依稀聽見懷中傳來低不可聞的抽泣聲,岳康心中一酸,忍著心中的酸痛,帶著痛酸的音調說道:「大姐,沒事了,有我在一切沒事了。」 「住手……」 岳康大聲喝道。 馮長老與唐雪見聽到岳康的喊聲,紛紛抽身退開,防止余昊天逃跑兩人站在余昊天兩邊,相信余昊天若是想要逃跑的話,他們第一時間能將對方攔下。 余昊天死死的盯著岳康,「你是何人,為何阻擋我的事。」 到手的瓜就這樣沒了,余昊天心中大氣。 「我是你大爺……」 岳康狠狠的罵道。 余昊天面上一紅,不屑的說話,「哼,沒文化沒素質。」 雖然眼前的局面對自己很不利,但余昊天臉上並沒有懼怕之意,但眼神卻四下瞅望,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對方人多勢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剛才與對方兩人打鬥時,就已經落了下風,若是在戰下去,自己必然落敗,落進對方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岳康不怒反笑,「就你這種卑鄙之人也配說我沒素質,你這個在水中下藥的小人,今日別想活著離開。」 岳康臉上露出狠相,他實在恨不得將余昊天千刀萬剮。 余昊天即不承認也不否認,不確定的問道:「你是白家的那位姑爺?」 從剛才岳康對白妙芸的稱呼中余昊天大概猜測出了岳康的身份。 「正是老子我。」 岳康大喝一聲,對自己的身份毫不隱瞞。 余昊天露出一絲果然的神色,「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余昊天此時已經有了逃跑之意,他也懂得那句好漢不吃眼前虧,一直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你以為你的計劃是天衣無縫麼?」 岳康冷哼一聲,不等對方接話,大聲喝道:「馮長老、雪見兄弟速將此人拿下。」 余昊天本想著拖延一些時間,好讓自己有機會逃跑,可對方竟然說打就打,完全不給自己一點機會,暗恨對方的狡猾。 說話間馮長老與唐雪見兩道身影,急射而來,三人頓時戰在一處,屋子中滿是劍影閃爍。 岳康低頭看了一眼抱在懷中的白妙芸,見白妙芸的身子還在不停的傷心發抖,心疼的滴血,對著站在身旁的其餘丐幫弟子說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即使岳康大聲嘶吼也完全不能施放心中的怒氣。 以張小亮帶頭的丐幫弟子,齊聲應是,幫主有令他們毫不猶豫捨身上前,揮動刀劍,加入了戰場。 一時間這間小屋子中滿是人影騰閃。 余昊天越戰越吃力,本來先前的兩人已經夠他對付了,突然又來幾個武功不若的好手,已經是攻少防多了,若自己再不脫離此地今日非死在這裡不可,心中難免著急。 「岳大哥,妙芸姐姐的臉色怎麼這麼紅?那個姓余的給她吃了什麼藥?為什麼妙芸姐姐看起來這麼難受。」 站在岳康身邊的牛夜雪問道,她一直拿著劍沒有出手,保衛著岳康的安慰,再說場上已經有那麼多人對付余昊天了,多她一個少她一個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她還是留在岳康身邊比較好,怕對方還有幫手。 經過牛夜雪一說岳康忽然想起來,白妙芸中的可是春藥,自己以前在電視中看到如果女人中了春藥之後,如果不能得到性歡就會慾火焚身而死,身為一個21世紀的青年岳康根本不會信那個荒唐的說法,都是電視劇中瞎編的,岳康知道假如中了春藥之後,神志不清迷亂腦子,讓人很容易產生性慾望,這點說法還是可信的,但應該不至於會死人。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岳康也不敢大意,他可不敢因為自己的大意真的害了白妙芸,眼下救人如救火,必須想個辦法解除白妙芸體內的藥效。 水……水……岳康忽然想到用涼水能解除春藥的藥效,岳康忙在房中巡視一圈,屋子裡根本沒有水,於是抱著懷中粉面桃花,嬌氣呼喘的白妙芸奪門而出。 至於余昊天有馮長老他們對付岳康不用擔心什麼,他已經看出了余昊天漸漸的落了下風,估計支撐不了多久就會被拿下,眼下還是解救白妙芸重要。 岳康抱著白妙芸慌裡慌張的在別的房間中尋找清涼的水,可每個屋子都是空的,除了廚房還剩些涼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 廚房中少許的涼水灌進白妙芸的肚中,並沒見一點起效,白妙芸依舊嬌氣傳傳,眼中的春情濃到了極點,顫抖的手忍不住的撫摸著岳康的胸膛。 如今的白妙芸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性慾望充斥著心跳,對男人的渴望已經到了乾柴烈火的地步,一時間不能自拔。只是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不然早已經做出驚人的舉動。 剛才在岳康沒有到臨之前,白妙芸極力克制著心頭騷動的情緒,當他看到岳康進來的時候,心中的戒備一下子放鬆下來,很快的那股性慾佔據了心頭,徹底的迷失了心智。 白妙芸雙眼楚楚,嫵媚動人,澤紅的嘴唇輕輕張啟,嘴中散發下似吟似喃的聲音,眼神中含滿春意,柔柔的看著岳康,似在求乞著什麼。 望著懷中的嬌人兒,岳康體內升騰起一股獸血的慾望,很快的充斥了腦子,忍不住的低頭去安撫懷中的女人。 岳康畢竟沒有吃春藥,腦子保持著一絲清醒,他告訴自己,不可以,堅決不可以……岳康極力的壓制體內騷動不安的情緒,全身也變的燥熱無比,呼吸急促。 岳康忽然想起自己來的時候經過的一條小河,二話不說抱著白妙芸疾奔出去,心中時刻的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冷靜,懷中的女人可是妙昔的姐姐,自己不能做出禽獸的事情。 「岳大哥……岳大哥……」 隨在岳康身後的牛夜雪急聲呼喊,撒腿跟了過去。 當岳康抱著白妙芸跑到先前經過的那條河邊時,已經氣呼喘喘,上氣不接下氣,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白妙芸被岳康抱在懷中,瞇起杏眼,紅唇輕張,一副渴望的姿態,一隻無力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岳康的胸膛。 岳康強忍著心中的慾火,想都沒想抱著白妙芸跳進了河中,掀起一窩浪花…… 後面追過來的牛夜雪見兩人跳進河中心中大急,可奈何自己不通水性,只能在河邊幹幹的跺腳,心中無比的焦急,他知道岳康一定是想法子救白妙芸。 河水很深,岳康抱著白妙芸一點一點的向下沉去。 最終河水埋沒了頭頂,兩人徹底被河水淹沒,河面上以兩人為中心,蕩起一圈圈波紋,陽光一照刺眼的光亮微微晃動。 岳康抱著白妙芸沉入水下,起初白妙芸瞇著眼張著嘴,衣服春心蕩漾的姿態,可等河水埋過頭頂之後,岳康感覺白妙芸一個激靈,雙手雙腳開始掙扎,白妙芸身上升起一股無名的力量。 只見水中的白妙芸雙眼通紅,如是紅燭霞光,望著抱著自己的岳康眼神中綻放出一種貪婪的光芒。 白妙芸雙腿一瞪掙脫了岳康的懷抱,在水中如是一隻野獸般的緊緊的抱住岳康的身體,身子如八爪魚般的纏繞到岳康身上,還沒等岳康有所動作,白妙芸環手摟住岳康的脖子,嘴唇輕啟帶著霸道著攻勢,紅唇印到岳康的嘴上,使勁的吸吮,向一個抱著奶瓶的孩子,死死不放。 岳康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妙芸吻向自己的雙唇,心中彭彭亂跳,嘴唇處一股股溫熱傳來,襲遍全身,致使他的下身陡然膨脹。 白妙芸如狼似虎狂啃岳康的嘴巴,雙手不停的在岳康身上遊走,此刻的岳康獸慾大旺,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忘記了所以的一切,現在他眼中只有這個瞇著眼一副陶醉之色的白妙芸,彷彿天地一下子再也不存在了。 岳康忘記了躲閃,忘記掙扎,任由白妙芸雙唇肆虐的「襲擊」岳康的心跳在加快,呼吸變得無比的急促,忍不住的伸手緊緊的抱住白妙芸,似乎想一下子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涼水是能解除春藥的藥效不假,但並不代表立刻,岳康更不知現在清涼的河水已經徹底激發了白妙芸心中的性慾,她渴望、急切。 白妙芸的確是在岳康嘴上狂啃,因為她根本不懂什麼叫接吻,就是一味的親啃,懷中的少女柔軟無骨,肌膚光滑如玉,一股股滾燙的熱氣從白妙芸嘴口傳達進岳康的身體,岳康一時間獸血膨脹。 第168章 河中熱吻 岳康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身子微微僵硬,再也無法自拔,緊抱白妙芸的雙手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大嘴一張,貪婪的還擊,舌頭偷偷的溜進白妙芸的嘴裡,上下翻騰,岳康只感覺白妙芸的身子一軟,鼻子中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聲。 在岳康強勢的狂吻下,白妙芸的身子漸漸的軟了下去,仿若無骨。 很快白妙芸學會了天舌之吻,與岳康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像是兩條歡快的小蛇,一會兩條蛇鑽進他的嘴裡,一會又跑進她的嘴裡,反覆無止…… 兩人在水底終於憋不住氣,岳康雙腿一蹬帶著白妙芸浮出水面,纏繞的香舌依舊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岳康與白妙芸的頭漸漸的浮出水面,彼此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喘氣聲,狂吻依舊繼續,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牛夜雪見河面上有動靜,放眼看去,首先映在她眼前的是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頭頂,隨後隨著兩人漸漸浮出水面,牛夜雪看到兩人親吻在一起,頓時間嘴巴張的頗大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臉上掛滿了羞紅,如是燦爛的桃花。 羞的牛夜雪急忙轉過身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才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牛夜雪忍不住的又轉過頭去。 這時兩人又潛入了水中,牛夜雪只能看到蕩漾在河面上的波紋。 岳康的舌頭不停的在白妙芸口中翻轉,白妙芸也熱情相迎,兩人毫不吝嗇奮力的熱吻,兩人同時感覺天地轉動了起來,彷彿一下子停留在了美妙的這一刻。 岳康的大手不由自主的伸進白妙芸的衣服裡,在少女那幽香暗溢的衣衫內肆意揉搓起來,觸手處那一寸寸嬌嫩細滑的玉肌雪膚如絲綢般的滑膩嬌軟,手指漸漸的向上移動,避過輕薄的抹胸,輕輕的襲上少女那一雙嬌挺柔嫩的豐滿,入手感覺無比的滑軟細膩…… 輕輕的撫摸著、揉捏著…… 岳康立刻感覺體內一股股強烈的慾望升騰起來,完全迷失了自己,吻得更加激烈。 少女身子無骨的軟下去,雙眸緊閉,一副任君開採的姿態,少女雙頰粉紅,衣衫在水中輕輕的漂著,似是不停飛舞的蝴蝶,一頭沒有約束的髮絲,盡情的在水中飛揚,隨著水流一頭散開的烏髮,波浪般的揚起蟄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們浮出水面換了多少次氣,兩人已經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天地彷彿再也不存在。 突然白妙芸使勁的一晃腦子,眼睛猛然睜開,在水中看到岳康近在尺尺的臉龐,眼珠子瞪得勝過雞蛋,她的嘴唇依舊被岳康肆意的侵犯著,她的胸前傳來一股股酥麻的感覺。 完全清醒過來的白妙芸,像是見了鬼般的大驚,身子變得無比的僵硬,不用任何人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嘴巴猛的脫離開去,一雙小手死死的攥住岳康伸進她衣服中的魔掌。 白妙芸迅速的掙脫了岳康的懷抱,在水中想要嘶聲大叫,卻被嗆了一口水,難受之極,急忙的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乾咳。 岳康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中一跳,壞了,也隨著白妙芸浮出了水面。 岳康剛浮出水面,就被白妙芸一雙殺人的目光鎖定到了身上,白妙芸輕咬著嘴唇,雙眼發紅,顯得無比的委屈,濕漉漉的頭髮蓋在臉上又顯得無比的淒涼,她的嘴角歪了好幾次,眼淚始終在眼中打轉沒有流出來。 岳康想伸手撫弄白妙芸扑打在臉上的濕頭髮,白妙芸揚起手臂,掀起層層小浪花,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岳康的臉上。 發了啪的一聲脆響,震落了岳康臉上的水珠,心裡麻木愧疚的目光,似乎忘記了疼痛,一隻伸出去的手停留在空中,表情呆木。 此刻白妙芸再也忍不住眼中狂湧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淚眼楚楚,好不惹人憐惜,歇斯底里喊道:「我恨你……」 岳康呆呆的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樁木頭一般。 白妙芸擦拭著止不住的淚水,上了岸,低聲的哭泣起來。 「妙芸姐姐你怎麼了?」 一站在河邊等待的牛夜雪忙迎上了白妙芸。 白妙芸哭泣著甩開牛夜雪的手臂,擦著眼角的淚水狂跑而去,她剛才雖然頭腦迷離,但現在腦海中依稀還浮現著剛才的場景,剛才的事情宛如夢境,但白妙芸知道那不是個夢。 少女羞澀而傷心,一路狂跑淚珠、水珠揮灑漫天,那是怎樣的一副淒涼畫面。 牛夜雪見岳康還在河中傻傻的站著,雙手護在嘴邊大喊一聲,「岳大哥,快上來啊妙芸姐姐哭著跑走了。」 岳康聽到牛夜雪的呼喊之後,回過神來,在自責的同時,擔憂起白妙芸會不會一時想不開,急忙上了河岸。 望著奔跑的白妙芸柔弱的身影,岳康莫名的心中一痛,急忙追趕了過去。 白妙芸越哭越傷心,哭聲越來越大,似有說不盡的委屈。 此時完全清醒過來的岳康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剛才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的衝動,心中哎哎自責,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牛夜雪跑在岳康後面一頭的霧水,兩人到底怎麼了?心中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隨即想到自己以為眼花看到的那一幕,該不會是真的,牛夜雪心頭一顫,身子不由的剎住了,岳大哥真的對妙芸姐姐…… 牛夜雪使勁的搖了搖頭,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若真是那樣事情就麻煩了,急忙追趕了過去。 很快岳康超越了白妙芸,雙臂一伸攔在她前面,喘著大氣說道:「大姐,你聽我說……」 白妙芸哭得梨花帶雨,使勁的搖頭,「我不聽……我不聽……」 白妙芸情緒激動的大喊,想要繞過岳康跑過去。 卻被岳康一把抓住了胳膊,「大姐,剛才我……」 岳康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看見你,不要看見你……」 白妙芸奮力的掙扎大聲的嘶喊,眼淚因委屈嘩嘩的流淌。 岳康心中不忍,放開了抓著白妙芸的手掌,他知道白妙芸情緒一時很難穩定下來,自己攔著她只會讓她更傷心。 撒開了白妙芸的手之後,白妙芸怨恨的看了岳康一眼之後,又哭著跑走了。 岳康輕輕的仰起頭,仰望著天空藍天白雲,心中情緒複雜,後悔不已。 還是等白妙芸情緒穩定之後自己再找她解釋吧眼下無論自己說什麼白妙芸也聽不進去,岳康心中想道,神色間滿是疲勞,哎哎一歎,真是天意弄人。 岳康讓牛夜雪追趕白妙芸去了,並囑咐她一定要看護好白妙芸,不能讓她做出什麼傻事,牛夜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明白,白妙芸為何會做傻事呢,之後說好與岳康在四合院中會和之後,就追趕了過去。 岳康仰望著天空看著白雲輕輕的飄過,久久愣神,想想今天的事不但對白妙芸愧疚,對自己的小娘子白妙昔也極為的愧疚。 若是換上別的女人或許岳康還沒有這麼愧疚,可今天的女人是妙昔的姐姐,以後該怎樣面對這對姐妹啊。 雜亂的腳步聲,打斷了岳康的思緒,岳康定眼看去,是馮長老、唐雪見一幫人走了過來。 當馮長老看到全身是水,樣子狼狽的岳康時,臉上神色大驚,急忙問道:「幫主,是不是出事了?」 岳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馮長老一幫人神色才緩鬆下來。 馮長老突然跪倒在地,隨後唐雪見等人也一起跪在地上。 岳康急忙攙扶馮長老,馮長老卻倔強的像個小孩,死活不肯起來。 岳康問道:「馮長老,這是何意?」 馮長老說道:「請幫主贖罪屬下沒能擒住那個姓余的,讓他給跑了,屬下無能請幫主責罰吧」馮長老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那麼多人沒有捉住一個人,丐幫的顏面實在是大損。 竟然沒有捉住余昊天,岳康微有不悅,今天事情的罪魁禍首竟然跑了,岳康心中難免有些氣憤,但並不是責怪馮長老,他知道馮長老他們一定盡力了,他氣的是沒能手刃賊人,大為遺憾。 說到底今天還是人家幫了大忙,不然白妙芸定會受到余昊天的侮辱,岳康怎麼會責怪人家。 岳康拋去剛才的不快,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說道:「馮長老快快起來,我知道兄弟們一定盡力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今天算他命大,以後我會親自抓住他的。」 岳康說完將馮長老攙扶了起來,又向其餘的丐幫弟子說道,辛苦大家了。 馮長老等人更是面紅耳赤,暗恨自己無能,同時也為有此寬宏大量的幫主而高興,心中均暗暗承諾,以後一定要盡力辦事。 隨後馮長老講述了余昊天是怎樣逃脫的,原來他們一幫人將余昊天困在屋子之中,沒多久余昊天就尋到一絲縫隙,從窗戶中躥了出去,隨後眾人追出,又一次的將余昊天攔下,本身余昊天的武功與馮長老不相上下,或許余昊天稍勝一籌,若是一對一或許余昊天勝算比較大,但是今日有唐雪見和張小亮這樣的高手在,余昊天很快露出了落敗之相。 肩膀上腿上分別中了一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窮,途末路的地步,眼見就要將余昊天擒住。 不想突然殺來了四個黑衣人,四個黑衣人武功較高,加入戰場之後與馮長老一方交手數招,並無戀戰之意,帶著余昊天狂奔而去。 馮長老一方也全是丐幫的精英,即使對方來了四個援兵,但也完全可以將對方制服,可是人家明顯知道不敵,帶著余昊天就跑,等馮長老帶人追趕時,只聽見彭的一聲,地上升起濃濃白煙,馮長老一方頓時看不清了方向,等煙霧散去之後,已經不見對方的人影了。 第169章 問君何時歸 還有幫手?那個姓余的究竟是什麼身份?岳康皺眉深思起來。 「幫主,我看這個姓余的來頭不簡單。」 馮長老望著皺眉的岳康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馮長老,下令下去以後幫裡的兄弟見到這個姓余的立刻通報,勢必要將其拿下。」 岳康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種敵手留他一天自己就危險一天。不過據馮長老說余昊天這次受了重傷,想必短時間內不會來找麻煩。 若是冷不丁的來暗殺自己,自己還真防不住,岳康不用想自己壞了他的好事,所有的怨氣一定轉移到自己身上。 馮長老等人抱拳應是。他們都知道余昊天是個危險的人物。 隨後一行人離開了,相信出不了兩日丐幫就會將余昊天的畫像徹底傳播下去,每個幫中弟子都會拿到一份,只要余昊天人在杭州不難將其找出。 即使余昊天逃到別的城州,依舊也逃不過遍佈天下的丐幫的眼目。 岳康帶著眾人折返回去,來到小順和辮子等候白妙芸的地點時,受了輕傷卻全身纏滿紗布的小順,望見岳康後,大喜迎了上來。 小順和辮子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姑爺,他們兩人一直在此等候大小姐,大小姐沒等來卻把姑爺等來了。 「姑爺,您怎麼會來這裡?」 小順望著岳康興奮的道。 岳康下馬之後,說道:「說來話長,大姐回來沒有?」 岳康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白妙芸,沒有心情與小順講述。 「大小姐?沒有回來啊姑爺您……知道大小姐……去哪裡了?」 小順小心翼翼略有結巴的問道,畢竟大小姐與余昊天單獨走了,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岳康心神不定的嗯了一聲,抬頭望了望天色日頭已經偏西了,按照前世的時間差不多五點多的樣子。 「走回去……」 岳康說完之後騎到了馬上,唐雪見隨後上馬,岳康不會騎馬還要唐雪見載著。 「姑爺,不等大小姐回來了?」 小順忙問道。 岳康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等了,估計夜雪已經帶著大姐回去了。」 說完之後,岳康吩咐唐雪見出發。 隨後一行人疾馳而去。 小順和辮子腦子犯著迷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姑爺的樣子像是很著急,大小姐怎麼會跟夜雪姑娘回去了,兩人一時間丈二摸不著頭腦。 「走吧還傻站著做什麼,姑爺都說讓我們回去了。」 辮子扯了一下發呆的小順。 小順嗯了一聲,兩人坐到馬車上。 小順受了傷,辮子負責駕車,只見辮子甩動馬鞭,馬車吱哇吱哇向前行進。 沒過多久岳康的馬隊便消失在了街頭,只能看到一滾滾風揚的塵土。 「哎,小順剛才那些是什麼人哪好像都聽姑爺的話。」 辮子對著小順問道,他口中的那些人是指馮長老和唐雪見等人。 「是丐……」 小順剛要說是丐幫弟子,忽然想到姑爺不讓說出他是丐幫幫主的身份,立刻閉住了嘴巴。 「是丐什麼啊?」 辮子見小順只說一半,於是問道。 小順腦子一轉編了一個理由,說道:「是蓋世高手,你沒看到他們剛才上馬的姿勢,一看就是高手。」 辮子戳了一下鼻子,為了證明自己的眼光,說道:「我當然看出來了,這還要你說,我的意思是說姑爺怎麼會跟那些人在一起?」 小順不回答辮子的話,心中想道,你哪裡知道姑爺是丐幫的幫主,小順為知道這個秘密,感到洋洋自得,催促的說道:「你將馬車趕快些。」 辮子疑問的說道:「趕快些做什麼?」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問姑爺為什麼會跟那些高手在一起麼?你趕快著馬車追上姑爺,問他不就知道了。」 辮子聽後有一種將小順踹下馬車的衝動,憤憤的說道:「你不廢話,我要敢問姑爺,還問你做什麼。」 小順嘿嘿一笑,對著辮子眨巴眼,「你剛才問我的也不等於廢話麼,咱兩個一直待在一起,我怎麼知道姑爺怎麼會和那些人在一起。」 辮子不去理會小順,猛的一鞭子抽打在馬身上,馬兒高昂一聲,馬車猛的一晃,差點沒將表情得意的小順摔下馬車…… 對於余昊天來說,今天的確是個令他氣憤萬分的日子。 精心設置的圈套就這樣被人家識破了,這也是對他的一種心理打擊。 他實在沒臉回去見小王爺,他每次辦事小王爺都是那麼的放心,自己也從未失過手,可今天自己不但失手,而且差點連性命都丟了,真乃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岳康……余昊天心中狠狠的念著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名字,今天若不是岳康攪亂了他的局,現在的自己真和白妙芸在床上翻騰呢,就這樣心中的慾火被岳康一盆涼水給澆滅了,那是何等的令他身心暴怒。 殺……殺……殺……一定要殺了岳康,若不殺了岳康實在難解他的心頭之恨,也不知是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疼痛,還是想起岳康所帶來的憤怒,此時余昊天緊緊的握著拳頭,拳頭上立刻泛起了白色,可見他心中的恨意。 此時余昊天臉色蒼白,胳膊上腿上分別中了一劍,胸口出也挨了馮長老一掌,可以說是傷勢嚴重。 余昊天緊緊的咬著牙關,身上的疼痛令他額頭上出滿了汗水,嘴唇瑟瑟的顫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被救他而來的兩個黑衣服人架著胳膊一路狂奔。 很快的四個黑衣人帶著余昊天來到一座庭院門前。 這所庭院不算很大,但卻給人一種精美華麗的感覺,眼下已經黃昏時分,庭院的暗處幾雙眼睛見五人匆忙的走了進來,也沒現身阻攔,他們知道是自己人回來了。 余昊天被兩個同樣有著冰冷表情的黑衣人架著身子,進入庭院之後,余昊天心中越來越不安,擔心小王爺會不會責怪自己,別看小王爺平時總是和面溫笑,但小王爺的手段,恐怕只有餘昊天最清楚。 小王爺此時坐在廳堂中,手中端著一盞茶水,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小王爺輕輕的用盞蓋,撥弄了一下茶盞中飄在上層的茶葉末,陶醉的嗅了嗅茶盞中濃濃飄溢出來的茶香氣,一副陶醉的樣子。 余昊天跪在小王爺面前,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額頭上滲出大量的汗水,傷口上還不停的暢流著鮮血,無比的疼痛,他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小王爺的處罰。 小王爺輕輕的放下茶杯,眼神不穩不火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余昊天一眼,緩緩地說道:「起來吧」余昊天聽到命令後喏喏的站了起來,心虛的站到了一旁。 「將今天的事,跟我說一遍。」 小王爺不重不輕的口吻說道,說話的時候拇指輕輕的撫摸著長在下巴上的黑痣,嘴角一直掛著一絲迷人的笑容。 余昊天急忙應是,小王爺此時雖然掛著一張笑臉,但余昊天還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是來自小王爺身上,不可抗拒的威嚴。 余昊天一五一十如實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小王爺,不敢摻雜半句假言,他知道小王爺最恨那些說謊話之人,一般在小王爺面前說假話,那是自尋死路,在講話的時候余昊天已經將今天對付他的人是丐幫中人的事告訴了小王爺。 余昊天不用想今天那些高手就是丐幫中人,穿的破破爛爛,身披布袋,除了丐幫還有哪個幫派如此裝扮。 小王爺聽後眼睛一瞇,嘿嘿自笑兩聲,臉上掛起邪魅的味道,兩說兩遍「有意思……有意思……」 余昊天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聲不言,責怪自己太大意了,同時也害怕小王爺的怪罪,心中忐忑不安。 「岳康?若是論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哥哥,我喊他一聲妹夫,真沒想到二妹的夫君,竟然如此的了得,攪亂了我的局,昊天,你說我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 小王爺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余昊天聽。 「昊天,不知……」 余昊天小心的說道。 小王爺無視余昊天的話,接著自言自語道:「我的好妹夫啊你真了不起,竟然能動用丐幫的力量,看來以前我還是小看你了。」 小王爺說著話,臉色漸漸的陰冷了起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火紅的太陽漸漸的落進了西山,西方浮現漫天彩霞。 黃昏時分,天色漸漸的模糊了下來。 白妙昔靜靜的坐在房中,臉上蒙著三年來不曾摘下的紗巾,站在床邊,望著落進西山的太陽,久久發呆,心中思緒萬千,對著火紅似盤的太陽,心中升起遙遙思念,他怎麼還不回來。 西方的霞光似火似雲,照應在白妙昔清亮的眼眸中,祭起她萬絲柔情,她彷彿又一次的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笑臉,他的笑溫如陽光,他的笑如是春風輕雨,一點一點融化著少女的心扉。 閨中少女情,問君何時歸…… 第170章 溫馨的畫面 才短短的幾天不見他,自己為何如此思念於他,白妙昔暗暗怪罪自己沒骨氣,可腦海中卻控制不住浮現他的身影。 白妙昔蔥白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挽起撲到臉上的髮絲,輕喃道:「敲碎離愁,紗窗外,風搖翠竹,人去後,吹簫聲斷,倚樓人獨……」 白妙昔一副憔悴的姿態,淚眼楚楚,眼圈微微發紅,深藏心底的思念,在人靜的時候悄悄的浮現,她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淚水,簌簌而下,任由她從臉上滾滾滑落,沾濕蒙在臉上的紗巾。 少女哎哎的一歎,神色間充滿了疲憊,望著佈滿紅霞的天際,一動不動。 那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那是一個少女思念的傾訴……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了,打斷了白妙昔的思緒,白妙芸忙用衣袖擦拭去臉上的淚珠,刻意將聲音變得平和,問道:「誰啊?」 「昔兒,是我……」 門外傳來老夫人蒼老的聲音。 「哦是奶奶啊等等啊我這就去給您開門。」 白妙昔怕被老夫人看出剛才流過淚,順手拿起臉盆旁的毛巾,重新擦拭了一下眼角,抬起頭望著房頂,擠了擠眼,等感覺沒什麼殘留症狀的時候。 白妙昔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奶奶,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白妙昔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輕聲的問道。 說著話扶著奶奶走進了屋子,屋中響起老夫人的枴杖磕擊地面的聲音。 老夫人回答白妙昔道:「我沒事,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老夫人慈愛的說道。 白妙昔將老夫人扶到床邊坐下,白妙昔也坐在老夫人旁邊,「奶奶,都是昔兒不好,本來應該昔兒去奶奶哪裡陪奶奶說話的,卻要奶奶親自來。」 老夫人慈祥一笑,臉上的皺紋也被牽動,拉住白妙昔的手,緩緩地說道:「傻孩子,奶奶什麼時候怪過你,奶奶知道昔兒是個好孩子。」 在老夫人心中無疑最疼愛的就是白妙昔,自從白妙昔被毀容之後,老夫人每天都自責沒有好好照顧好昔兒,從心裡感覺欠這個懂事的孫女太多了。 老夫人也從那次白妙昔被燒傷臉之後,信了佛,每天都要給佛祖燒香希望昔兒能早點好過來,她做夢都想白妙昔恢復以前的容貌。 老夫人每次看到白妙昔的時候,心中都是酸酸的,心中總有個聲音在說,昔兒,奶奶好想念你的笑容,可她每次看到的都是粉紅色的紗巾,白妙昔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復存在了,老夫人每次面對白妙昔的情緒那是心疼…… 彷彿一下子又想起了從前的昔兒,那是一個倔強要強的女孩子,家裡的重擔都是她一個人抗,不喊苦,不叫累,臉上總是掛著一股自信的笑容,在任何事情面前都不服輸,一味向前,從不氣餒。 老夫人為有這樣的一個孫女深深的感到驕傲感到自豪,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一把火不但燒壞了白妙昔的臉,也燒爛了她的心,自從自己的孫女被火燒壞了臉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成天將自己關在屋中,不願意去見任何人,將自己自閉在一個房間,彷彿與世隔絕一般,久久的變得沉默寡言。 老夫人的心無比的疼痛,昔兒是她看著長大的,看到昔兒成日暗傷的眼神,老夫人的心跟針扎似的,一下一下的無比刺疼…… 當老夫人聽岳康說燒燬昔兒臉的那場火,是張進昌的作為,老夫人自恨沒有親手殺了那個喪盡天良的畜生,白家究竟那點對不起他,竟然這樣狠心毒害昔兒。 老天,昔兒這麼好的一個孩子,你別再折磨她了,昔兒究竟做錯了什麼,你這樣狠心的讓她煎受痛苦的折磨,你要折磨就折磨老身吧老夫人每次都淚流著對著天空說,如果用她的生命能換來,白妙昔如初的容顏,她絕不猶豫…… 期盼朝陽,期盼明白,期盼昔兒的臉早日復原,估計是老夫人最大的心願,她在佛祖菩薩前已經祈禱過無數次。 「奶奶,您渴不渴,我幫您倒杯水。」 白妙昔說完之後站起身,要去給老夫人倒水。 老夫人拉住白妙昔的手,握在手裡輕輕的拍了拍,說道:「奶奶不渴。」 「昔兒啊上次你為康兒縫製的衣服可曾縫好了?」 老夫人問道。 白妙昔有點羞喃的低下頭去,上次她在房中閒的無聊便想替岳康縫件衣服,恰好被奶奶看到了,奶奶看到後和洵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以為奶奶沒太在意那件事呢,誰知道今天又問起來,白妙昔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還沒有呢,就差一點點了。」 老夫人看出了白妙昔的羞澀,但同時也從白妙昔羞澀的目光中也看出了隱藏不住的歡喜,老夫人不由一笑,想起岳康,老夫人心中不由的一暖,再次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而暗暗慶幸,岳康不但拯救了白家,同時也拯救了白妙昔多年自閉的心扉。 老夫人呵呵一笑,「能否拿來讓奶奶看看?」 白妙昔嗯了一聲,起身從櫃子中將替岳康縫製的新衣服拿了出來。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白妙昔掌起了燈,屋中應出一片紅光。 老夫人拿著衣服不停的誇獎白妙昔的針角好,白妙昔羞澀的低下頭不說話。 「咦……昔兒啊這件衣服不已經縫完了嗎?」 老夫人問道。 「沒有呢,奶奶你看看著袖口還沒弄呢,這袖口上的勾角我不會縫,這兩天我正讓小翠教我呢。」 白妙昔拿起沒有縫好的袖口說道。 「這還不簡單,來來奶奶教你。」 老夫人一看就知道白妙昔的難題在哪裡。 白妙昔高興的答應了,說完之後拿起針線,在奶奶的教導下開始縫製起來。 「昔兒,真聰明一學就會,比奶奶年輕的時候可要強多了。」 老夫人望著專心認真的白妙昔說道。 「奶奶,您又取笑我了。」 白妙昔喃怪的說道。 老夫人呵呵一笑,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女對岳康有了感情,心裡也很高興,至少以後有個說心裡話的人了,昔兒高興她也心情愉快。 每當白妙昔縫錯的時候,老夫人都細心的教導她應該怎樣縫,怎樣勾線。 燭光下,一老一少坐在床邊,細心的縫製衣服,歡笑不斷,那是何等的一副溫馨的畫面。 「不知芸兒何時回來,都已經去了好幾天了,真讓人擔心哪」白妙昔已經學會了在袖口上勾線角,老夫人見不用自己再教導,於是說道。 「應該快回來了,奶奶無需擔心,有他跟著大姐呢,不會出事的,我想是被一些事情耽誤了吧」白妙昔放下針線溫和的說道,白妙昔很少直呼岳康的名字,都是用一個他字代替,她心中對岳康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是啊有康兒跟著芸兒我想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以康兒的機智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他的,是我瞎操心了,康兒真是個有能耐的好孩子啊」老夫人說完之後,看了白妙昔一眼,見白妙昔眼眸似水再次證實了岳康在白妙昔心中的地位。 「奶奶,您就不用操心了,這兩天大姐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白妙昔說道。 「呵呵,奶奶不操心了,我已經令人買好了補品,這次出門芸兒和康兒一定累壞了,回來後好好給他們補補。」 老夫人呵呵說道。 白妙昔聽後微微一笑,她又何嘗不是為岳康準備了大量的補品,像烏雞、鯰魚她早[文?]讓小翠買回來了,就等岳康回[人?]來後就燉了,各種補身體的[書?]參草也準備了好多,同時也買回[屋?]來好多岳康平時最愛吃的菜。 白妙昔每次想到岳康狼吞虎嚥的吃自己做的飯,心中有種甜甜且無比溫暖的感覺。 「昔兒,奶奶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老夫人對著又開始縫製衣服的白妙昔小聲的問道。 白妙昔見奶奶嗓門突然變低,心中奇怪,奶奶要問自己什麼事?於是說道:「奶奶,有什麼事直說就可以了。」 老夫人湊近白妙昔耳邊,小聲的問道:「奶奶想問你,跟康兒行房事了沒有。」 老夫人現在早已經不把岳康當外人了,她越是知道岳康和白妙昔的關係密切心中就越高興,畢竟她也希望自己的孫女幸福開心。 白妙昔聽後老夫人的問話,心中咯登一跳,露在外面的臉色一片嬌紅,似要勝過燭光,鮮艷嬌紅,羞的姑娘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再也不敢看老夫人一眼,喃怪的說道:「奶奶……你怎麼這樣……」 見少女嬌羞的模樣,老夫人呵呵一笑,「好好好,奶奶不問,奶奶不問,奶奶只希望你能與康兒快快樂樂的生活,奶奶就知足了。」 老夫人慈祥的說道。 白妙昔忍不住心中的委屈,鑽進老夫人的懷裡,將頭深深的埋起,喃喃的喊著「奶奶……」 老夫人拍著白妙昔的肩膀,望著跳動的燭光,臉上浮現濃濃的慈祥之色…… 岳康帶著眾人一路狂奔,心中實在著急,自己今天的舉動真是太令人可恨了,怎麼可以……岳康一直責怪著自己。 路上,岳康吩咐馮長老帶人回丐幫,眼下也沒有什麼事了,沒有必要帶著眾人回去,再說了回去後白妙芸指不定給自己什麼臉色看呢,岳康也是怕在眾人面前丟人哪。 馮長老也沒說什麼,馮長老將唐雪見和張小亮留下護送岳康回去,隨後對著其他的丐幫弟子離開了。 很快的岳康、唐雪見、和張小亮三人回到了白家在杭州所買的四合院大門前。 第171章 幽幽少女情 唐見雪和張小亮很識趣的沒有同岳看一起進入四合院,而是遠在暗處保護著岳康,若余昊天真的尋仇而來也好有個應付。 岳康獨自一人進了四合院。 剛進到院中,就看到了王媽,和小琴、牛夜雪站在白妙芸的房門外。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三人手中各挑著一個燈籠。 當三女看到岳康進來後,忙迎了上來,「姑爺,岳大哥……」 紛紛的喊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著牛夜雪問道:「大姐現在在房裡麼?」 牛夜雪點頭說道:「嗯,我與妙芸姐姐一起顧了輛馬車回來了。」 「姑爺,大小姐今天怎麼了?怎麼哭著回來了,回來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誰叫也不開門。」 王媽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王媽,沒事的,不用擔心,大姐只是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 岳康說道,岳康當然不會說出白妙芸的傷心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媽沒有再問什麼,心中在想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令大小姐哭的這麼痛,大小姐回來的時候跟個淚人似的,與她說話也是呆呆的跟傻了似的,王媽無比的擔心大小姐不會有事吧若是在杭州出了事情,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好了,王媽你跟小琴去做飯去吧大姐一定餓了,讓她吃點東西,一個人靜一靜,明天就會沒事的。」 岳康神色苦澀的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罪過。 王媽和小琴兩人經岳康一說,才想起晚飯還沒有做,兩人答應一聲,就要去廚房做飯。 岳康卻忽然想到什麼,喊住兩人問道:「小琴,妙丹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妙丹?」 若是平時白妙芸哭著回來,白妙丹鐵定在家裡大驚大呼,今天卻不見她的身影,於是岳康問道。 「哦,您說三小姐啊今天您剛出去沒多久,她就收拾了衣物,回學院了,三小姐走的時候一副傷心的樣子,我跟王媽怎麼攔她都攔不住,沒辦法我們只好問她不等大小姐回來再走嗎?三小姐說,不了,她不想……」 小琴說到這的時候,看了岳康一眼,沒有接著望下說。 岳康眉頭一皺,疑問道:「妙丹她不想什麼?」 岳康沖小琴點了點頭,表示讓她說。 小琴鼓起勇氣說道:「三小姐說不想再看到您。」 其實小琴的這句話是經過改良的,白妙丹的原話是,再也不想看到那個挨千刀,孤情寡義,沒心沒肺的臭傢伙,小琴可不敢講原話學給岳康,她也沒那份膽量。 岳康想想也對,今天自己惹了白妙丹生氣,她那小孩脾氣,說不想看到自己也算正常,岳康也知道白妙丹的原話一定不會這麼簡單,也沒有追問下去,走了也好免得明天非要追著自己去荊州,一路上帶著她還不得把自己頭疼死,岳康又問道:「妙丹,還說什麼了沒有?」 小琴將白妙丹臨走時最後一句話說給了岳康,「三小姐說讓您以後不要想她,誰要是想她誰是王八蛋。」 岳康聽後一陣無語,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這丫頭跟人賭氣也是這麼的惹人發笑,小丫頭的邏輯真是令人汗顏哪。 隨後王媽帶著小琴去廚房做飯去了,臨走的時候,問小順怎麼還沒回來,岳康回答小琴說小順一會就回來,岳康已經知道小順和小琴兩人有了曖昧關係,擔心小順也是理所當然的。 等兩人走後,牛夜雪問道:「岳大哥,現在怎麼辦妙芸姐姐一直呆在房中不出來,剛才王媽給她送水也不開門。」 岳康這才想起還有白妙芸這渣事沒有解決,想起白妙芸,岳康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由的想起兩人在水中的曖昧,心裡在愧疚的同時升起一絲銷魂美妙的感覺。 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的,岳康總不能心中愧疚這輩子都不見白妙芸吧岳康硬著頭皮來到白妙芸的房門前。 牛夜雪也跟了過來,黑夜中望著岳康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岳康輕輕的敲了三下白妙芸的房門,說道:「大姐,請你開下門,我有事跟你說。」 房間沒動靜。 「妙芸姐姐,你開門啊一個人憋在房間裡,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啊我們好幫你出主意。」 牛夜雪也在一旁喊道。 房間中依舊沒有動靜。 岳康又喊了幾聲,也不見白妙芸回話,耳朵湊近窗邊,房內傳出微不可聞的抽泣聲,岳康實在頭疼,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大姐,今天的事實在是個意外,如果你生我的氣,就出來打我一頓,或者殺了我,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別這麼憋著自己。」 岳康無奈的說道,話說白了今天的事實在不願岳康,試問哪個男人被女人投懷入抱了還能坐懷不亂,岳康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柳下惠,的確沒那份定力。 今天的事情沒有怨誰不怨誰,怨就怨在不該發生事情的地點,發生了一件很巧合的事,天時地利人和缺少一樣,今天的事情也發生不了,一切都是天意啊但每當發生到這種事的時候,受害者總是女人,即使是女人投懷入抱,終歸是岳康佔了便宜,所以岳康心中有些內疚。 房間內黑不見指,白妙芸一個人坐在床上,也沒脫腳上的鞋子,雙腿蜷起,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 今天所發生的事,的確足以令她心神崩潰,先是發現自己愛慕已久的男人,原來是個禽獸不如的偽君子,自己與她的相處都是騙局,喝了對方在水裡下的藥物,差點侮辱了自己的清白,她恨,恨那個男人欺騙了他,恨之入骨,恨到心碎神怨…… 接著岳康及時出現,救下了自己,當時自己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岳康,感到無比的溫暖,那一刻她感動的淚流,許多年來她從來沒有一次感受到那種溫暖,即使余昊天救她兩次,她對余昊天也沒有這樣濃烈的感覺,她永遠也不會忘,今天岳康進入房後看到她的眼神,那是一種關懷、心疼、溫柔、體貼、柔情似水的眼神。 那一刻白妙芸感覺到像是冬天雪日有人幫她披上了一件暖和的衣套,感覺無比的溫暖,她無力的倒在他的懷中,她頭一次感受到,他的胸膛如實一座山,一座可以遮擋風雨的大山。 岳康進來之後自己一下子鬆懈下來,只知道被岳康抱在了懷裡,以後發生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恍如夢境。 直至在河水中清醒來,才知道自己與他發生了那些事情,白妙芸不知道該不該恨岳康,她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該與那個偽君子單獨出去,有這樣的後果或許是對她無知的報應。 事情已經發生,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白妙芸眼中已經沒有眼淚可流,淚干了,心痛了,她使勁的搖頭,腦海中卻揮之不去那副曖昧的畫面,每想到那副朦朧的畫面,她的心都不停的跳,彷彿此刻岳康的大嘴還在她的嘴唇上貪婪的侵虐著,於是她使勁咬牙,使勁搖頭,她始終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白妙芸想恨岳康,卻發現心中根本恨不起來,軟軟的無力,她頹廢而彷徨…… 「岳大哥,我先回屋子了。」 牛夜雪不知為何神色暗傷的說道。 岳康現在哪有心情理會牛夜雪,白妙芸的事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所以根本沒有發現牛夜雪臉上的一絲黯然。 岳康輕輕的嗯了一聲,依舊坐在白妙芸的房前,抬頭望著天上稀疏的星光,無奈而愧疚,他彷彿看到了星空中白妙昔幽怨的眼神,似在責怪著自己。 岳康承認自己或許不是那種感情專一的人,但他對白妙昔是從心眼裡心疼,他不想再讓那個女孩受到傷痛,今天白妙芸親吻他的時候,他承認自己今天腦子是清醒的,完全可以躲開白妙芸,他也知道白妙芸當時是藥效發作,可以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騷動的心。 這種行為的確屬於趁人之危,一番小人作為,岳康現在想來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牛夜雪一個人獨自回到房中,點燃了蠟燭,屋中漸漸的亮了起來,坐到桌邊的凳子上,想要伸手倒杯水喝,卻又放了下去,心中有種壓抑的感覺,好像丟了件很重要的東西。 今天岳康與白妙芸發生的事,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估計就她知道的最清楚,起初她沒有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岳康會和白妙芸發生親密的事。 但從白妙芸在河中抽了岳康一巴掌,哭著說我恨你的時候,牛夜雪隱隱的覺出,事情好像就是她想的那樣,白妙芸上岸後一直不停的哭泣,到後來白妙芸哭聲飛奔,再到後來,自己追上她後她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不言不語如是行屍走肉一般,再到白妙芸將自己關在房中,岳康不停的在房外解釋。 種種的跡象,牛夜雪斷定了岳康與白妙芸之間,的確發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河中兩人親吻的畫面也是真的,事情得到了證實,牛夜雪卻有種心痛的感覺,很疼很疼的如針扎一般。 牛夜雪你是怎麼了,為何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你會難過,即使人家兩人有了曖昧關係,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牛夜雪暗暗的問自己,答案卻是一片模糊。 少女心扉誰能懂,空問明月不作答。 院外響起了吱哇吱哇的車軸轉動的聲音。 隨後小琴從廚房中興奮的跑了出去。 門外傳來小琴的聲音,「小順哥,回來啦。」 只聽得小順很高興的應了一聲,「小琴妹子,你好偏心吧就知道問候小順,難到你就不知道你辮子哥也需要你的關心?」 邊上傳來辮子調侃的聲音。 小琴輕哼一聲,不去理睬辮子,走到小順身前,「啊小順哥,你的怎麼了,受傷了嗎?」 小琴走近才看到小順身上纏滿了紗布,心疼的問道。 「沒事,受了些皮外傷。」 小順一樂的說道。 「小琴妹子,你的小順哥今天受傷了,趕快拉他去你的房中擦藥去吧喏,這是大夫給的藥,哈哈哈哈……」 辮子說完哈哈大笑。 「笑你個頭啊大小姐現在還在房間裡哭呢,誰也不讓進去,你還敢在這裡笑。」 小琴知道辮子在跟自己開玩笑,她也已經習慣了,但眼下好像不是他開玩笑的時候,壓低嗓音說道。 辮子聽完小琴的話後,急忙摀住了嘴巴,小聲的道:「啥,大小姐在房裡哭呢,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大小姐誰也不說,姑爺現在還在她門口呢。」 小琴說道。 兩人一聽急忙拴好馬車進了院子。 小順和辮子面色板正的走道岳康身前,小順走到岳康身前說道:「姑爺,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小琴說,大小姐在房中哭呢?」 小順說話很小心的樣子。 岳康沒有回答小順的話,呆呆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不動不吭。 小順和辮子識趣的站到一旁,不敢再問,兩人心中同時猜測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真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啊…… 這時王媽挑著燈籠走了過來,對著岳康說道:「姑爺,飯做好了,您還是先吃口飯吧」岳康搖了搖頭對王媽說道:「王媽,你們先去吃吧我不餓。」 王媽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還是吃點吧姑爺,都累一天了不吃飯那行呢。」 「是啊姑爺您就吃點飯吧」小琴在一旁附和道。 岳康擠出一絲生澀的笑容,「真的不用了,你們先吃,我等大姐一起吃。」 岳康又對著小順和辮子說道:「你們兩個去吃飯吧跑了一天了也累了,吃完飯早點休息,哦,對了,叫上夜雪,她也沒吃飯呢。」 幾人見岳康不肯去吃飯,誰也沒有離開,儘管小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姑爺不吃飯他堅決不去吃。 這時,白妙芸的房門吱哇被打開了。 岳康聽到響聲後,面上一喜,急忙站了起來,「大姐……」 白妙芸面無神采,眼神如是空洞沒有一點神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色彩,低著頭從房中走了出來,她沒有勇氣去面對岳康,岳康走到她身前她的心都是彭彭的直跳。 白妙芸避開岳康走到小順門前,說道:「小順,拉胚器拉回來沒有?」 小順忙說道:「已經拉回來了。」 「走回家。」 白妙芸語音嘶啞的說道。 「大小姐,回哪個家啊這裡就是你的家啊」王媽走到白妙芸身前拉住白妙的手,這次她可不會在讓白妙芸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了,「走,大小姐去吃飯。」 見大小姐從房中走了出來,她也很高興。 白妙芸掙脫王媽的手,對著王媽說道:「不了王媽,我要回相樂郡。」 白妙芸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 什麼?回相樂郡,幾人同時驚呼出聲,這大晚上的,路這麼黑怎麼回去。 岳康知道白妙芸還沒有原諒自己,歎息著搖了搖頭,他也不想再與白妙芸說什麼,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再說了這件不光彩的事,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解釋。 這件事注定他與白妙芸兩人只能憋在自己心裡。 「大小姐,說的哪門子話,這大晚上的路這麼黑怎麼回去啊大小姐要回去也要明早回去,今天王媽說什麼也不讓你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走。」 王媽死活不同意白妙芸回相樂郡。 「是啊大小姐咱們明天回去吧現在這麼黑沒法趕路。」 小琴說道。 「對啊大小姐杭州城外一代經常有土匪出沒,現在趕路不安全。」 小順也勸說道。 「大小姐還是明天走吧」辮子道。 牛夜雪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得知白妙芸要現在回相樂郡,心中著急,這麼晚了怎麼能回去呢,走出房門也對白妙芸勸解一番。 「我去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多說了,你們若是不想跟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白妙芸堅定的說道,「辮子,去牽馬車。」 辮子猶豫著,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這……」 「還不快去。」 白妙芸厲言一聲。 辮子只好不情願地去牽馬車。 眾人一時間沒了辦法,都用期望的眼神看著岳康。 岳康不得不站出來說道:「晚上趕路有危險,而且行進又慢,我看還是明天一早回去吧」「就現在回去。」 白妙芸面無表情的說道。 岳康也是沒有辦法,他知道現在白妙芸正在氣頭上,自己是勸不住她的,他很想大聲的訓斥這個女人一番,讓她知道她現在的舉動,會讓多少個人擔心,可岳康還是忍住了,今天發生了許多事,白妙芸受的打擊很大,岳康不忍心責備於她。 白妙芸回房中拿出剛才自己包裹還的包袱,不顧任何人的阻攔,走出了大門。 小琴見大小姐執意要走,忙跑到房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快跑著追趕上大小姐。 大門外辮子已經坐在馬車上等候了。 大姐都阻攔不下白妙芸,都無奈的隨著白妙芸出了大門。 第172章 萍兒的心思 四合院大門口掛著的燈籠,發著微亮的光芒,伴隨著輕風不斷的飄搖。 眾人來到門口。 白妙芸沖王媽道了聲別之後,鑽進了馬車,之後從車廂上的窗戶口對著小順說道:「小順,你還不上車。」 白妙芸連看岳康都沒看,並是不責怪他,而是沒有勇氣去面對。 此時辮子和小琴均都上了馬車。 「大小姐,這個……我要陪姑爺留在杭州,姑爺說還有事情要做。」 小順湊近馬車,小心的說道,他知道白妙芸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說話的時候很不大膽。 白妙芸面色一寒,嚇了小順一跳,忙祈求的看著岳康。 白妙芸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岳康要去荊州的事情,本來岳康今天準備告訴白妙芸自己先不回去,可今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岳康也沒有找到機會說。 白妙芸之所以急著回去,完全是為了躲避岳康,沒有勇氣去面對,岳康走前一步,笑著對白妙芸說道:「大姐,你先回去吧我在杭州還有事情要做,過些時日再回去,替我跟老夫人招呼一聲,別讓老夫人和妙昔掛念。」 「知道了。」 白妙芸平靜的說道,這次沒有給岳康甩臉色看,岳康不回去也正合她意,同時也體諒岳康的良苦用心,在她心裡認為岳康不同她一起走,是為了避免兩人之間出現尷尬的局面。心中同時也感謝岳康的體諒,所以說話遠沒有剛才那般的冰冷。 「妙芸姐姐,你就放心的走吧我會好好照顧岳大哥的。」 這時牛夜雪湊近馬車說道。 白妙芸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眉頭一皺說道:「夜雪妹妹,也不回相樂郡麼?」 牛夜雪說道:「是啊我不回去我要陪岳大哥留在杭州。」 聽完牛夜雪的話後,白妙芸心中升騰一股怒氣,頓時怒火滔天,在一個不易察覺的角度,緊緊的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岳康,淚眼楚楚,心中無比的憤怒,難怪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不與自己一起回相樂郡,原來有美女陪伴,在杭州逍遙快活,原來這才是他留在杭州的目的。 白妙芸心中委屈,替白妙昔感到委屈,自己也感到委屈,她無比的恨,萬分的憎恨眼前這個男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白妙芸強忍著湧出眼眶的淚水,撐著眼皮,看著天就是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 為這個可恨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流淚,在她心中岳康與牛夜雪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用白妙丹的話將就是狗男女,牛夜雪說的那句,「我會好好照顧岳大哥的。」 像萬根針,扎她的心,無比刺痛的感覺,痛的她難以呼吸…… 白妙芸猛的拉著車窗簾子,「辮子出發……」 白妙芸的聲音類似於咆哮,聲音夾雜著無盡的憤怒,白妙芸委屈的流下了淚,有時候傷心痛苦的淚水不是說忍就能忍的,何況她只是一個水做的女人,一個渴望保護渴望呵護的柔弱女子。 聽到白妙芸大聲的喝叫,辮子嚇了一跳,急忙催動了馬車,馬車緩緩的啟動了。 岳康暴汗,剛才自己與白妙芸說話的時候,見白妙芸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可牛夜雪一說不回去,她怎麼發那麼大的火,真是每個女人都有一張七十二變的臉。 車廂內又嗚嗚的傳出白妙芸的哭聲,撕心裂肺的痛哭,哭的很壓抑,很痛苦。 牛夜雪臉上微微尷尬,自己說不回相樂郡,怎麼惹得白妙芸大聲地哭了?牛夜雪尷尬的看了岳康一眼,見岳康望著馬車,眉頭緊皺,沒有說什麼站在她的身邊,一起目送白妙芸離去。 小順搖擺著手,大聲喊道:「再見大小姐,再見小琴……」 小順望著馬車臉上戀戀不捨,他的小琴妹子走了,心中很難過,沒囊氣的想要哭,可岳康經常對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又克制住了自己,臉上浮現濃濃的不捨。 趕馬車的辮子,心中罵道,死小順都不知道跟我道別,等你回去收拾你。 車廂內的小琴也捨不得她的小順哥哥,偷偷的將手臂伸出車廂,向後擺了擺手,不知道是大小姐的哭聲感染了她,還是實在捨不得小順,也默默的流下了淚。 王媽揮出去的手,久久不肯放下,臉上流露出黯然之色,她實在不捨得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離去,白妙芸的馬車漸漸遠去,王媽心中有種空空的感覺。 忽然白妙芸的馬車內飛出幾件東西,東西跟扔垃圾似的被扔了出來,眾人只能看到馬車內一團團的黑霧被拋扔出來,等東西扔完之後,馬車的行進速度又加快了,不一會兒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天空還是那般的黑,依稀有星光閃爍…… 「小順,去看看剛才車裡扔出來的是什麼?」 岳康對著小順說道。 「好……」 小順說完小跑過去。 等小順再回來的時候懷中抱了一大堆東西,等小順走進岳康看到是幾件衣服,還有幾個紙包。 「姑爺,這是今天大小姐今天去買拉胚器的路上,給你買的東西。」 小順抱著東西回來對著岳康說道。 「給我買的?」 岳康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說道。 小順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這是給你買的衣服,這是給你買的茶葉,這是個你買的鞋……」 小順一一將手中的東西說給岳康。 岳康張的大嘴巴,給我買的衣服?岳康苦笑,怎麼也不敢相信白妙芸會給自己買衣服,「小順,你確定這些東西大姐是買給我的?」 小順重重地點頭,說道:「嗯,我可以作證這些衣服是大小姐給您買的,買東西的時候,我一直跟著大小姐,大小姐親口說給您買的。」 天哪這要我怎麼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白妙芸給我買衣服,不知道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早上白妙丹給自己端洗臉水,就已經夠自己驚愕了,白妙芸給自己買了衣服,自己真是受寵若驚啊…… 岳康心中微微感動,白妙芸越是對他好越為今天所做的事情感到內疚。 岳康歎了一口氣,都是冤孽啊之後岳康讓牛夜雪和小順、王媽先回去,告訴他們自己想一個人待會。 三人挑著燈籠回去了。 岳康一個人站在門外,望著清美星空夜色,久久不語,人生啊你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耳邊傳來衣衫呼動的聲音,岳康知道是唐雪見和張小亮,唐雪見知道岳康之所有沒有回四合院一定有事吩咐兩人。 兩人恭敬的向岳康行了一個禮,岳康說,以後沒人的時候,不用行禮,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兩人也不矯情紛紛點頭。 之後岳康對唐雪見說道:「雪見,派些人手護送大姐回去,務必將大姐安全送到相樂郡。」 「是……」 唐雪見與張小亮兩人同時供手應是。 夜,星光稀稀,精光點點,到處都有蟋蟀淒切的叫聲,夜晚的一草一木,都不像白天那麼的真實,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他們綻放著朦朧、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們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夏天的夜,微風輕拂,微微有涼爽之意,讓人感覺舒心的滋溢,夜風輕吹,樹葉跟著輕輕嗉響,動聽而自然。 萍兒獨自站在街頭,微風吹動她的絲發,衣裙飄飄,她卻感受不到那種潤滋的溢爽,她的雙目遠眺,儘管黑夜她只能看到很近的距離,她依舊面露盼望之色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著那道人影的出現。 微風依舊,樹葉沙沙,那道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哎哎的歎了一口氣,岳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自從岳康離開相樂郡後,萍兒每當深夜便出現在這個岳康回來必定經過的街頭,白天她要在酒店工作,不能抽出時間,只能苦苦的等待,她是多麼的希望,岳康能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不為別的只為向他說句謝謝。 岳康去杭州的頭一天,找到了自己,對自己說讓她去千里醉酒樓上班,千里醉酒樓她早已將聽說過,人們早已將千里醉酒樓說成了神話一般,沒一個人不是誇千里醉酒樓的菜好吃,酒好喝的,眾人均誇,千里醉酒樓早已經在相樂郡大有名氣了。 萍兒還聽說千里醉酒樓的幕後老闆就是白家的姑爺,很神秘的一個人物,剛聽說的時候,萍兒也有些崇拜那個很少露面的白家姑爺,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有如此能耐。 可好奇終究是好奇,她知道她這個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吃不上的窮女子,與那些有錢人有著遙遠,高不可及的距離,也沒有多想,安心的每日上山砍柴換些錢來維持母女兩人的生活。 當岳康找上自己,讓自己去千里醉工作的時候,萍兒著實嚇了一跳,千里醉那種高層次的地方,自己以前想都沒想過,岳康突然讓她去有些惶恐不安。 還是靠砍柴掙些錢財比較踏實,她其實是不想欠岳康的情,她心中雖然知道岳康也是一個大世家的公子哥,但應該不能比擬白家的實力,在她心中白家在相樂郡就是一座巍峨了高手,在相樂郡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岳康找上自己肯定跟白家那位姑爺說了不少好話,她明白岳康是關心她不想讓她受苦,所以幫她找了這份待遇豐厚的差事,她心中感動,卻不想讓岳康為難。 她感激岳康對她的照顧,但也不想就這樣欠人家一個人情,所以萍兒很委婉的拒絕了。 岳康走的時候沒有不高興,那個男人對自己說,讓自己好好想想,明天再過來,之後自己送他走了。 第二天他真的來了,而且還將千里醉酒樓的大掌櫃帶來了,萍兒當時驚訝,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請動千里醉的大掌櫃,他不說自己也沒問,只是感覺自己又與岳康產生了一種疏遠的距離,那是因為自卑而封住了心中親近的情感。 後來與母親商量之後,答應了去千里醉酒樓工作。 等進了千里醉酒樓之後,自己才發現原來那位神秘的白家姑爺,就是那個曾經幫她背柴,能與她一同吃那些沒有油水的山野菜的岳康岳大哥,當時萍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可事實就是事實萍兒不得不信,在千里醉工作的幾日,店裡的人對她母女兩人很照顧,即使做錯了事,也沒有受到大掌櫃的訓斥,萍兒心中知道這一定是岳康交代好的。 一個陌路男人對自己如此的照顧,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或許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但心中對岳康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親人一般。 她不否認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自己會思念,會牽掛,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岳康的身份,自己只是一個窮女子,而他也是屬於別的女人的郎君,這個男人自己終究只能默默的注視,所有的感情只能隱藏心底。 她想親口對岳康說句謝謝,謝謝他的照顧,她不奢望別的,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她不敢對岳康有過多的想法,他與自己之間注定有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遙不可及…… 晚風輕吹,萍兒思緒萬千,她的心忍不住的去掛念杭州的他,曾無數次問夜空,他何時回來…… 清晨,這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 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了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與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的沐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中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色,多麼美好的夏日清晨。 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的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由於與白妙芸昨天發生的事情,岳康一晚沒睡好覺,一會夢到與白妙芸曖昧的情景,一會又夢到正跟白妙芸親吻的時候,白妙昔突然來了,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被那種幽怨的眼神驚醒了好幾次。 岳康早上起來,穿上了白妙芸昨天給他新買的衣服,衣服很合身,穿上不大不小,岳康穿上一身新衣服之後,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自己又變帥了,對著鏡子微微一笑,嘿嘿的說道,這小伙子長的真是俊俏,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岳康很無恥的對著鏡子誇獎一番。 與白妙芸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也無法挽回,岳康知道一味的自責也改變不了什麼,日子還需要一天一天的過,總不能自己成天悶悶不樂吧話說回來他也是佔了人家的便宜。 打開門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岳康輕輕的閉上眼睛,全新的感受那種溫潤的感覺,無比的舒適。 岳康伸了一個懶腰,告訴自己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今天就要去荊州了,心中有那麼一絲迫不及待,想盡快尋到那位神醫,早日替白妙昔治好臉上的傷疤,了卻自己一個心願。 「小順……」 岳康走到院中,大聲的喊道。 「來了,姑爺。」 小順從房中跑了出來,嘿嘿一笑,「姑爺什麼事?」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岳康問道。 「已經都收拾好了,就等姑爺您一句話了。」 小順說道。 「嗯好,夜雪呢?」 岳康沒見牛夜雪的身影,於是問道。 這時,牛夜雪剛好從房中走了出來,聽到岳康的詢問,說道:「岳大哥,我在這裡。」 牛夜雪背著包袱關上了房門,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向岳康走了過來。 牛夜雪今天換上了一件,鵝黃色衣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紫色的織棉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一頭烏黑的絲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簡潔明瞭。 峨眉淡掃,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分佈在臉頰的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上若隱若現,美若天仙。 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的容顏,粉白如脂的脖頸上,清晰可見的是郝澤鎖骨,一串緋紅的珠鏈戴在皓腕上,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 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勃勃的生機。 這丫頭長的可不是一般的美啊絕對是一個能吸引無數眼球的靚妹,岳康望著走過來的牛夜雪,眼神癡癡的盯在她身上。 被岳康那種驚艷欣賞的目光盯著看的牛夜雪,走路都顯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彭彭的直跳,心中責怪岳康,哪有這樣看女孩子的,眼睛都掉到人家身上了,同時心中不知怎地還有種甜甜幸福的味道。 「夜雪妹子,今天真漂亮啊」岳康癡癡的說道,眼神還盯在牛夜雪身上不放,他可不會認為這是不禮貌,怎麼人長一張臉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若是不看人家免得人說不尊重人家,自己眼睛酸一會沒事的,岳康心中無恥的想道。 「岳大哥,取笑夜雪了。」 牛夜雪羞澀的低下頭去,平時牛夜雪最愛穿一身簡練的勁裝短打服,今天知道要與岳康一起去荊州,特意換上了這身衣裙,看到對方那欣賞驚艷的目光,心中微微甜蜜。 第173章 赴往荊州 拋去昨日的不快,今天也算是一個好日子,岳康又對著牛夜雪調戲幾句,弄的夜雪那丫頭,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臉上的緋紅一直沒有消退過。 站在一旁的小順,嘴巴張的大大,原來還可以對人家姑娘說這些話,又在姑爺這裡學了一手,同時對岳康的臉皮,那是從心眼裡佩服。 好在岳康適可而止。 「小順,去牽馬車出發。」 岳康吩咐小順說。 「好咧……」 小順答應一聲,歡快的跑去了,他長這麼大還沒去過荊州的,荊州到底是什麼樣啊小順心中很期待。 王媽從廚房走了出來,聽到了岳康他們說話,像是要走的意思,於是走過來問道:「姑爺,你們準備去哪啊?」 岳康對王媽微微一笑,說道:「眼下正是花開的季節,我們要出去遊玩幾天。」 「那姑爺今天還回來嗎?」 王媽關心的問道。 「不回來了,可能過些時日才回來。」 岳康輕輕的說道。 王媽臉上露出一絲哀傷,昨天這個家還熱鬧鬧的,說走一下子全走了,王媽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她沒有權力挽留岳康,畢竟岳康也是白家的主人,「那姑爺,吃了飯再走吧我都做好了。」 岳康搖了搖頭,說道:「不吃了,我現在還不餓了,等會餓了再街上買點東西吃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外面的東西哪有家裡做的好吃。」 王媽再三挽留岳康吃了飯再走。 可岳康執意不吃,她也沒辦法,只好對岳康說:「姑爺,你稍等一下。」 一會兒…… 王媽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過來,遞給岳康說道:「姑爺,這裡面全是吃的,你拿著路上吃吧」「謝謝王媽,王媽以後這個院子就剩你一個人了,要照顧好自己。」 岳康不想拒絕人家的一片好意,於是接過了包裹。 王媽輕輕的挽起撲到臉面的絲發,王媽接近六十歲的人了,頭髮花白了一半,臉上的皺紋也增添了不少,蒼老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是純樸的真情。 「姑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王媽傷神的說道。 「知道了王媽,時辰不早了,我們走了。」 岳康說道。 王媽擠出一絲酸酸的笑意,點了點頭。 隨後岳康、牛夜雪與王媽三人,走出了大門,小順已經牽來了馬車。 牛夜雪當仁不讓的坐到了車廂中,岳康這個時候也只有與小順趕馬的份。 馬車啟動了。 王媽揮起告別的手,一臉的不捨,「姑爺,保重……」 久久的望著岳康的馬車,岳康的馬車消失在了街頭,王媽還站在門口不停的揮手,向一桿左右搖擺的旗幟。 牛夜雪坐在車廂中,將車簾掀了起來,聽著坐在外面的男人侃天侃地,聊的好不熱鬧,偶然牛夜雪也會插上幾句話,三人聊的好不開心,岳康還時不時的給兩人講兩段半葷半素的搞笑段子。 惹得小順哈哈大笑,而羞的牛夜雪,臉色粉裡通紅。 「夜雪,身上可帶銀子了?」 岳康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車廂內的牛夜雪問道。 牛夜雪不知岳康為何發問,心中疑惑的說道:「帶了,怎麼了岳大哥,你要用麼?」 岳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我是給你提個醒,去荊州一路的開支你得自己掏腰包啊帶你出去玩,我們可不管吃不管住啊」牛夜雪一聽小嘴一撅,輕哼一聲,「真是個小氣鬼……」 「哈哈哈哈……」 岳康心情愉快的大笑,他也只是與牛夜雪開個玩笑,岳康還不是一毛不拔的王老五。 牛夜雪薄怒的瞪著囂張大笑的岳康,鼻中哼哼不已,很想嘗試一下,在他大笑的時候一腳將他踹下馬車,看他還能不能笑出來,牛夜雪想像那種情節,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岳康回頭捕捉到牛夜雪的艷態,微微一愣,望著對方玲瓏的身材,俊美的臉蛋,還有掛在臉上彷彿能融化冰雪的笑容,使勁的抽了幾下鼻子,阿彌陀佛,色即是空…… 小順也看到了岳康色色的眼神,湊近岳康耳邊小聲的說道:「姑爺,今天怎麼不坐車廂裡去了?」 岳康白了小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外面涼快。」 你倒我不想啊有了上次那件事之後,岳康怎麼還好意思跟牛夜雪一起坐車廂裡。 小順眼睛斜漂了牛夜雪一眼,趴在岳康耳邊又道:「姑爺,沒事的,我不告訴二小姐的,還是那句話,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她知,別人不會知道的。」 小順賊賊的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很沒底氣,上次的事,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大小姐知道了。 本來小順想告訴岳康白妙芸,那晚去他房裡的事,可還沒鼓起勇氣去說坦白從寬的時候,發現白妙芸不但不責怪岳康,去買拉胚器的路上,還給岳康買衣服,大小姐一定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小順也沒向岳康交代那晚的事情。 岳康一陣無語,看來小順跟著自己學壞了。 牛夜雪坐在車廂裡,眉頭輕皺,不知道兩個男兒在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麼,但從兩人賊偷偷看著自己的眼神,可以得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牛夜雪也不好去問,只好一隻眼漂著窗外,另一隻偷偷的看著兩人。 「姑爺,等會你進入車廂,聽我的暗號。」 小順繼續說道。 「暗號?」 岳康好笑,怎麼還有暗號。 小順又偷偷的看了牛夜雪一眼,賊兮兮的說道:「姑爺,等你進去之後,你可要聽好了,我什麼時候猛的一使勁咳嗽,就是告訴你,馬車馬上就要壓到石頭上了,到時候車廂一歪,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姑爺你的了。」 我勒個去,岳康汗顏,不得不佩服小順的鬼點子,隨後岳康臉色一板,微微一怒,瞪了小順一眼,說道:「小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知道嗎?」 至於後面那句隨便起來不是人,就沒必要與小順說了。 「姑爺男人嘛我懂你的,你還信不過我麼,我保證守口如瓶,姑爺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姑爺的眼神將內心的想法都暴露了出來,這次即使馬車翻了,我保證也不進去。」 小順說完嘿嘿一笑,好像立了多大的功勞,等待著岳康的誇獎。 「好啊小順變聰明了。」 岳康玩趣的說道。 小順則揚起頭,一副洋洋自得的姿態,「那是……」 在岳康面前小順也不拘束,他與岳康的感情已經超出了主僕的情分,但小順終究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只是個下人,之所以敢在岳康面前嘻哈逗笑,那完全是岳康不把他當下人看,小順心中清楚這點,所以心中對岳康無比的尊敬。 「夜雪……」 岳康突然轉頭喊道。 「嗯,什麼事岳大哥?」 牛夜雪問道。 「剛才小順說你長得漂亮很像他青梅竹馬的小情人,他說他想追求你,讓你嫁給他,他不好意思說,讓我轉告你一聲。」 岳康指著小順對著牛夜雪說道。 「啊……」 聽完岳康的話後小順頓時傻了眼,自己什麼時候那樣說了,臉色比豬肝還難看,哭喪著臉,嘴裡呵呵咯咯,那表情那裡是在笑比哭還難看,「姑爺,你……」 小順心中大呼,冤枉啊…… 岳康則樂悠悠的坐在車頭,嘴裡哼起小調連看小順一眼都沒看,心中暗暗發笑。 「什麼?」 牛夜雪瞪著大眼睛,原來剛才兩人在嘀咕這些東西,再看小順時,狠狠的咬著牙,胸膛波濤起伏。 「小順……」 運足底氣之後,牛夜雪大喝一聲。 小順聽到牛夜雪那聲大喊之後,心頭一顫悄悄的扭過頭,當看到對方殺人的目光時,心裡蹦蹦亂跳,想哭又流不出淚水,急忙央求,「夜雪姑娘,冤枉啊我剛才沒有那樣說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小順哭喪著臉,一臉的囧態。 從杭州去往荊州,要經過一段水路,岳康三人很快來到了江邊,望著茫茫的江水,讓人升起一種闊朗的感覺。 東方邊際的陽光,徹底的升了起來,照耀在江水中,微波粼粼,江水閃動,好像是有萬千的銀子在飄蕩,微微刺眼,讓人忍不住的瞇起眼睛。 一股股清爽之氣,迎面撲來,帶來一波一波的清涼之意,讓人心神舒宜,開闊的心胸可以忘記一切煩惱,彷彿一下子讓人融入這片清幽的自然之中。 小順將馬車已經寄存到了寄馬處,寄馬處在江邊是一個很火爆的行業,畢竟每個人過江都不可能帶著馬坐船。 小順付了人家定金之後,囑咐對方一定要好好的照料馬匹,做生意嘛都是笑臉相迎,對方很客氣的承諾,讓眾人放心。 「三位是要坐船嗎?」 岳康等人剛來到江邊,就一個四十來歲的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他的皮膚黑而光亮,顯然是經常暴曬在陽光下造成的,對方一臉憨厚的對著三人問道,說著話,為了表示禮貌,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 岳康知道這個中年人,是來拉客的,江邊上停著十餘隻小船,估計都是向外雇的,這也是生意上的一種競爭,岳康見對方憨厚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正是。 隨後那中年人說道,他的船隻停在那邊問岳康,要不要坐他的船過江。 岳康說明了要去的地點,問了一下對方的價錢。 對方也不漫天要價,說了一個很合理的價錢。 於是岳康答應了僱傭他的船隻,並不是說價錢合理不合理,主要是對這個皮膚被曬的頗黑的中年人有一定的好感。 隨後中年人帶領著眾人,一起登上了他的小船。 岳康讓小順將三人的包袱放到船艙裡,船艙是用竹籐搭制起來的,船艙一人來高,也不是很大,但容下三四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岳康讓船家出發,自己帶著牛夜雪和小順鑽進了船艙,所謂的船艙其實就是個兩面透氣的竹筒子,船艙前後分別掛著兩道遮擋的布簾。 船艙內有個小桌子,邊上放了四個矮凳子,恰好能坐四人。 船兒晃悠悠的啟動了,耳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水動聲。 三人坐進船艙中,岳康讓小順將王媽早晨做好的吃的拿出來,經過一路的顛簸岳康感覺也餓了。 小順答應一聲,輕輕的打開包袱,裡面全是吃的,什麼酥餅,醬肉,甜糕……樣樣都有,都是些易帶易儲的食品。 岳康讓小順招呼一聲船家要不要吃點東西。 中年船家呵呵一笑,說道他早上已經出過飯了,並謝謝岳康的好意。 船艙上的布簾是掀開的,岳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岳康又與中年船家客套幾句,問道:「敢問船家,怎麼稱呼?」 那船家雙臂搖擺的船槳,呵呵一笑說道:「我姓劉,人家都叫我劉黑子。」 劉黑子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與那黝黑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原來是劉叔,聽劉叔的口音不像是杭州人哪」岳康邊吃東西邊說道。 牛夜雪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嚼著食物,饒有興趣的聽著兩人對話。 「劉叔,不敢當,公子直呼我劉船家即可,我的確不是杭州人,我是荊州人士,家裡三年前鬧荒,我就來到了杭州,靠著在河邊給人搬運貨物掙些錢財維持生活,省吃儉用攢下些錢,就買了這條船,給渡江的人行些方便,我也靠這個混口飯吃。」 劉黑子臉上帶著對回憶的神往,說道。 「哦?劉船家是荊州人士?那劉船家以前可曾聽後一個叫藥仙的神醫?」 岳康一聽對方是荊州人,忍不住的問起那位神醫的事。 「藥仙?」 劉黑子喃喃的道,在腦海中尋找著這個稱呼。 岳康三人都期待的看著劉黑子,雖然對方知道的希望不大,但還是想從對方口中得到些消息。 可惜三人很快便失望了,對方只是說以前聽說過,只知道是一位很出名的神醫,但對神醫的事情一概不知。 本來三人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岳康也只是隨便一問,相信去了荊州之後,會有人知道的。 幾人觀看著粼粼江水,感受著帶有水氣的涼風,感覺無比的神清氣爽。 船隻行駛了一會,牛夜雪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岳康依舊坐在凳子上吃東西,沒有發覺牛夜雪皺在一起的眉頭。 只見牛夜雪輕輕的站了起來,感覺肚子裡被一股氣憋著,有種想放屁的預兆。她使勁的深呼吸幾下,想壓制住那股欲出的氣流。 岳康見牛夜雪站了起來,問道,你不吃了嗎? 牛夜雪只是很小聲的嗯了一聲,不敢大聲說話,死死的憋著肚裡的那股氣,岳康此時正在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她怎麼好意思放屁,即使岳康不吃東西,她也不能失態的在男人面前放屁啊…… 牛夜雪的臉色憋得通紅,有種實在控制不住的感覺,連動都不敢動,心中做著鬥爭。 牛夜雪撇見身前有一個倒扣著的竹簍,憋的很難受,牛夜雪也不管上面髒不髒,一屁股坐了在了上面。 「哎呀姑爺,大小姐給您買的茶葉忘了帶了。」 小順猛的想起來,那包茶葉來的時候忘了帶,突然驚呼一聲。 小順冷不丁的一句話,牛夜雪被嚇了一跳,心頭一緊,那股氣流再也憋不住。 「噗……」 一個響屁被牛夜雪舒暢的放了出來。 岳康正在津津有味吃著甜糕,聽到那屁響之後,噗的一下子全噴了出來,與牛夜雪的屁聲相互對應。 牛夜雪臉紅似火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啊……臭死啦……」 突然船艙內傳出白妙丹尖叫的聲音。 牛夜雪只感覺屁股底下,有東西拱了一下,嚇得她忙起身躲開,再看竹簍時,白妙丹已經捂著鼻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妙丹……」 岳康噌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捂著鼻子的小丫頭。 「妙丹……」 牛夜雪也驚呼出聲。 「三小姐……」 小順也傻了,三小姐不是回書院了嗎,怎麼會在船上。 三人面面相覷,誰也搞不清白妙丹為何會在船艙裡,一個個睜的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妙丹。 「臭死了,臭死了……」 白妙丹捂著鼻子還不停的大叫,剛才牛夜雪那個屁簡直是和她的臉近距離的接觸,臭氣全被她吸進了鼻子裡,不臭才怪。 等白妙丹看見對面的三人,一個個跟看妖怪般的看著她,撅嘴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本小姐嗎?」 岳康哭笑不得的說道:「妙丹,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妙丹哼了一聲,扭頭頭去不看岳康,「別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白妙丹說完之後昂起頭一副很拽的樣子。 「喲,看來妙丹還在生我的氣啊姐夫不讓你去荊州也是為你好。」 岳康走到白妙丹身前說道。 「哼……」 白妙丹依舊昂著頭,目光很不屑。 「你個臭丫頭,還來勁了。」 岳康作勢要打,白妙丹卻狡猾的躲開了,居然還擺出一副白鶴亮翅要與岳康交手的架勢。 岳康好笑,恨不得將小丫頭一腳踹下船去。 「小順,快給我拿些東西吃,餓死我了。」 白妙丹對著還傻傻站著的小順說道。 小順聽到白妙丹的喊聲,方才回過神來,哦哦兩聲,遞給白妙丹一些吃的。 白妙丹坐到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是一通狼吞虎嚥,嘴裡還不停的念叨好吃,好香,那副樣子好像三天沒吃過東西一樣,簡直可以稱得上席捲風雲。 不一會桌上的食物被她消滅了大半,牛夜雪在白妙丹的身旁坐了下來,很為難的說道:「妙丹妹妹,剛才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下面。」 牛夜雪說完之後,臉色無比的嬌紅,真是丟人丟到家裡,表情要多囧有多囧。 白妙丹忙擺手不讓牛夜雪說下去,剛將牛夜雪放屁的事忘了,經牛夜雪一提起,彷彿那股難聞的氣味,又從遠處飄了過來,白妙丹頓時有一股嘔吐的感覺。 急忙將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用手順了順心頭,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無心之舉,沒有怪你。」 這時划船的劉黑子說道:「這次你們兄妹總算團結了,我劉黑子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兄妹團聚?」 岳康眉頭輕皺,對著劉黑子問道:「劉船家,剛才著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劉黑子邊划船邊說道:「哦,剛才那位小姐說你們來杭州遊玩,卻不小心走散了,今天早上你妹妹天不亮就找上了我,說你今天一定會來這裡渡江,你妹妹還說你們在杭州尋不到她,一定會回荊州看看她自己跑回家了沒有,我問她既然知道你哥哥來渡江為何與他相見呢?」 「你妹妹卻說她想給你個驚喜,我想也是你妹妹突然出現在船上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所以我就讓她藏到了竹簍下面,之後我就按照你妹妹描繪的樣子在江邊上尋找你,起初我還不信你能來,可當看到你的時候,還真被你妹妹說中了,你還真來了,你們兄妹真是心有靈犀啊」劉黑子將今天早上遇到白妙丹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是心太有靈犀了。」 岳康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妙丹,一副吞了她的樣子。 白妙丹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自得。 「你啊你……」 岳康實在拿白妙丹沒有辦法。 「嘻嘻……你不帶我,我自有辦法跟著你,你能把我怎麼著,難道你還能讓船返回去不成,這趟荊州我去定了,哼……哼……」 白妙丹得意的說道。 「劉船家,將船身調過來,我們回去。」 岳康突然喊道。 白妙丹一聽大驚,忙跑到岳康身前,拽住岳康的胳膊,「姐夫,你就帶上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我求你了……」 白妙丹面帶委屈的表情央求道,與剛才得意樣樣的神色形成一種鮮明的反差。 都這個時候了岳康還有什麼辦法,刮了一下白妙丹的小鼻尖,好笑說道:「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能撒嬌,不能惹事,不能隨便發脾氣,不能無理取鬧,不能……」 「好了,好了一切都聽你的,這麼囉嗦。」 白妙丹白了岳康一眼,撅嘴說道。 第174章 真是個水桶 頭頂烈日,太陽毫不吝嗇的灑下千縷銀光,帶來一絲絲的熱浪。 陽光下的江水,波光粼粼,碧波蕩漾,江水清澈,陽光的刺亮在水面上,閃閃發亮,晶瑩斑斕…… 風平浪靜的夏日,平流和暖,水平入境,放眼看去江水宛若騰飛的巨龍,從巍巍的大山中奔湧而來,清輝映碧波,水天連成一色,如詩如畫,浮現一副精美的畫面。 六月的天氣的確很炎熱,天悶悶的,就連迎面吹來的風也含雜著熱浪,高掛的烈日,讓人有種被烤焦的感覺。 岳康坐在船艙裡,讓小順放下了船艙的布簾,擋住外面射進來的陽光,或許這樣才有一絲陰涼的感覺。 陰涼是陰涼了,可兩面不透氣的船艙,頓時跟蒸籠似的,悶的人喘不過氣,於是岳康又讓小順掀開了布簾,感覺怎麼都是熱,手中的紙扇呼哧呼哧的搖擺著,娘的太熱了,岳康身上流出的熱汗早已經了衣服,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死死的沾在身上,無比的難受。 此時岳康多麼渴望船艙裡要是裝個空調該多好啊或是大飲一瓶冰鎮的啤酒,那也是一件大爽之事,岳康好懷念那種透心涼的感覺啊…… 其他幾人也是熱的不行,牛夜雪坐在岳康身邊不停的擦汗水,手中的扇子,也不停的扇動,扇子上帶來的涼風,吹動她飄耷到臉門的絲發,幾縷絲發向是有音律般的跳動。 小順若不是介於兩位女士在場,他早就扒掉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了。 白妙丹的嘴更是沒有停止嘟囔,熱死了,熱死了。 熱的讓人困乏,體內一股一股的熱浪往外冒。 「不要你來,你非來,現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岳康對著白妙芸取笑道。 「我樂意,我寧願被熱氣也要去荊州。」 白妙丹輕哼一聲,與岳康鬥嘴道。 昨天她的確生了岳康的氣,堵著氣回學院了,說什麼再也不想看到岳康,對岳康的恨那簡直是滔滔焚天,恨之入骨……同時發誓再也不跟岳康,對,就算岳康跪下來求她,她也要一腳將那個可恨的男人踹開。 可等她回到書院之後,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減淡了不少,坐下來後一想,暗罵自己糊塗,猛的一拍腦門,我怎麼這麼傻呢,那臭傢伙之所以不讓我去荊州,一定是怕我攪了他與那個狐狸精的好事,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能,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我得跟著,我得監視著他們,不能有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於是白妙丹四處打探去往荊州的路程,她得到消息,去往荊州必須經過大江,她頭腦一轉有了主意,嘿嘿一笑,高興的蹦了起來,自己誇自己實在太聰明了。 今天一大早天不亮,她就趕到了江邊,找了個看起來老實容易騙的船家,就是劉黑子,向劉黑子編了一個謊話,之後她便藏到了竹簍下面,等待著岳康他們的到來,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如願以償的能跟隨岳康去荊州了。 船上的人,若說高興,當屬白妙丹了,雖然天氣很熱,但她臉上那股笑意始終沒有消退過,有的時候冷不丁的傻笑兩聲,實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自豪。 她生岳康的氣,也就那麼一會,現在心中的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姐夫,我的水袋沒水了,借你的給我喝一口。」 白妙丹為了證明自己的水袋沒水,倒了倒空空的水袋。 岳康的身子依靠在船艙上,懶洋洋的說道:「你都喝了三次我的水了,我哪裡還有水,小順好像還有,你喝他的吧」小順聽後呵呵一笑,將水袋遞給白妙丹,「三小姐,我的裡面還有你喝吧」「不喝了,我現在又不渴了。」 白妙丹扭過頭去,沒接小順遞來的水袋,白妙丹白了岳康一眼,他知道岳康的意圖,岳康知道她不喝小順的水,還讓小順給她水,小順髒不髒先不說,她怎麼可能喝別的男人水袋裡的水。 當然岳康除外,她喝岳康水袋裡水的時候,也是嘴唇不碰水袋的口嘴,而是直接往嘴裡倒。 小順撓了撓頭,收回了水袋。 「妙丹,我這裡面還有些,你喝了吧」牛夜雪拿出水袋對白妙丹說道。 白妙丹猶豫了一下,接過了牛夜雪的水袋,擰開蓋子,仰起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一通。 「你少喝點,你給人家夜雪喝完人家喝什麼。」 岳康望著大口大口喝水的白妙丹說道。 白妙丹怒目一瞪,好啊這麼心疼她,就偏要喝完,一滴都不剩下,本來白妙丹喝了一通之後,準備將水壺遞給牛夜雪,經岳康剛才一說,她心中有氣,接著一口氣將水袋裡的水全喝完了,一點都沒剩,得意的看著岳康,一副我就喝完了,你能怎麼著。 「真是個水桶……」 岳康嘴裡嘀咕道,隨後輕輕的合上眼睛,身子斜歪著一動都不想動。 「你才是個水桶,你是個大缸、大罐,大庫池……」 被岳康說成水桶的白妙丹,呼呼吐氣,小胸脯上下起伏,掐起腰指著岳康大聲吼叫。 岳康眼睛輕輕的瞇開一條縫,好笑的看了白妙丹一眼,「只是說你是個水桶,你就這麼生氣,若是誰你尿桶,你豈不是要殺了我。」 「你……」 白妙丹被氣得柳眉倒豎,說不出話來,隨後一扔將手中的水袋砸向岳康。 岳康輕鬆的接住水袋,哎了一聲說道:「這麼凶,以後還敢娶你,小順你說是不是。」 岳康不想與白妙丹糾纏,趕緊將這個「光榮任務」交給了小順。 小順哪裡敢說什麼,他知道白妙丹此時正在氣頭上,裝傻子不說話,但又忍不住的看了白妙丹一眼,偷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笑。」 小順那偷偷一笑被白妙丹捕捉在眼裡,頓時橫眉怒目,絲發皆揚。 「我……沒笑啊」小順茫然的說道,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小順不知,他偽裝的能力實在不到家,半笑半無辜的神色,看在白妙丹眼中,就是取笑她的意味。 「啊……三小姐饒命啊……」 隨後船艙內傳出小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三日後…… 傍晚時分,一天的炎熱漸漸逝去了,換來的是舒心的涼爽。 相樂郡,白家此時熱鬧了起來,因為傳來消息說,大小姐和姑爺馬上就要回來了。 「快快快……手腳利索點,這不行,再掃乾淨些,等會姑爺和大小姐就回來了,不能讓他們看到地上有任何的塵土。」 王福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姑爺馬上就要回來的,他心中很高興,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這個白家新上任的管家,立刻召集人手,將整個白家又重新打掃了一遍。 白家的家丁、丫環也都興奮的忙碌不停。 這時,老夫人在容嫂和白妙昔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王福忙跑了過去,打了聲招呼,老夫人微笑著答應一聲,並且誇獎王福想的周到。 「王福啊走隨我去門口迎接芸兒和康兒去……」 老夫人心中很待見這個岳康提拔的白家管家,王福自從當上白家管家之後,盡心盡力,將白家搭理的井井有條,老夫人倒也少操很多心。 王福答應一聲,隨後大聲喊道:「集合……」 聽到喊聲的家丁丫環,均都跑了過來。 很快的在王福面前列好兩支隊伍,家丁為一排,丫環一排。 眾人都精神抖索挺直身板,姑爺喝大小姐回來,他們也很高興,姑爺和大小姐不在的時候,這個家總是死氣沉沉的,尤其是那些丫環聽到姑爺要回來個個都興奮的不得了,又有人給她們講精彩的故事了。 隨後兩列隊伍在王福的帶領下,跟在老夫人後面,走出了白家大門。 白家的下人有了王福的管理之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散亂的站著,而是一排一排的站在白家門口,男的負立,女的款手而站,像是一支有紀律的軍隊,那排場像迎接什麼大人物似的。 「都站好了,精神點,姑爺和大小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不想讓他們看到你們蔫了吧唧的,聽到了嗎?」 王福站在隊伍前頭,像是一個教官大聲的喝叫。 「聽到了」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好不洪亮。 「稍息……」 「立正……」 王福大聲喊著口號,白家下去齊刷刷的做著規範的稍息、立正動作。 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王福啊這東西也是康兒教你的?」 王福嘿嘿一笑,說道:「是啊都是姑爺告訴我的。」 王福臉上又露出對岳康的佩服之色,姑爺真是了不起,什麼都懂,姑爺走時的那句話他還清晰的記得,也努力的去實踐,一定要將白的傭人,訓練成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隊,走到大街上也要挺胸抬頭,風風光光。 可不是,在王福的訓導下,現在白家的傭人走在大街上,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白家的人,那精神頭太好了,個個挺直腰板,眼露精光。 老夫人輕輕的握了一下白妙昔的手,微笑的看著白妙芸,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妙昔當然明白奶奶的意思,心中甜甜的低下了頭。 這時,遠處行來一支馬隊,只見遠處的駿馬嘶聲不斷,疾馳而來,彷彿腳下的地面都顫動了起來。 第175章 抵達荊州 對面迎面而來的馬匹,像一團黑霧般的,朝白家方向湧了過來,由於天色已經擦黑,很難看清來人模樣。 很快的十餘匹高大的駿馬,來到白家門口,這時老夫人才看清馬背上之人,手拄枴杖在白妙昔的攙扶下迎上前去,微笑的說道:「牛幫主來啦」馬背上的牛郎,翻身下馬,隨後跟在他身後的十餘個大刀幫幫眾也均都紛紛下馬。 牛郎大大咧咧的走到老夫人身前,說道:「老婦人近來可好啊」牛郎的嗓門不是一般的大。 「托牛幫主的福,老身近來無恙。」 老夫人也微笑的說道,牛郎也是她們白家的恩人,老夫人也很喜愛這個性格豪爽的漢子。 牛郎哈哈一笑,對著白妙昔說道:「弟妹,我聽說等會岳兄弟就回來了,此事可真?」 被牛郎稱呼弟妹的白妙昔,心中一羞,向牛郎施了一禮,聲音嬌柔的說道:「確有此事,大姐過會就回來了。」 白妙昔沒好意思說出岳康的名字。 「哈哈,岳兄弟終於要回來了,俺老牛可想死他了,岳兄弟走這幾日,我老牛那是茶不思飯不想,連喝酒都找不到人。」 牛郎說完哈哈大笑,得知岳康要回來,心中無比的高興。見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牛郎忙補充道:「岳兄弟,可是俺的好兄弟,你們可不要誤會啊!」 眾人都微笑的點了點頭。 隨後牛郎讓眾人,將馬匹拴在一邊,與老夫人站在一起,目眺遠方,等待著白妙芸和岳康的歸來。 當牛郎看到白家門前整齊的隊伍時,嘖嘖稱奇,打定主意也要按照這個法子,整頓一下大刀幫。 眾人大約等了一刻鐘,只見遠處馳來一輛馬車……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看那是大小姐的馬車。」 隨後眾人遠遠望去,只見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而來,正是白妙芸的馬車,眾人臉上均露出喜色。 白妙昔雙眼楚楚的望著行來的馬車,心中迷惑,怎麼只有大姐一輛馬車,為何不見他的馬車呢? 白妙芸的馬車緩緩的來到白家大門口,老夫人與白妙昔、牛郎三人迎了上去。 王福轉過身去向白家的家丁丫環打了個手勢。 「歡迎大小姐姑爺凱旋歸來。」 眾人齊聲吶喊,聲音洪亮而高昂。 一隻腳下了馬車的辮子,聽到眾人那聲驚天動地的喊聲之後,嚇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望著白家門口排列整齊的隊伍,張大嘴巴,不是吧王福這小子有一手啊…… 眾人喊完之後,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還有幾人高高舉起一塊紅色的布條,布條上面大大的寫著「歡迎歸來」四個大字。 白妙芸在小琴姑娘的攙扶下,提起長裙慢慢的下了馬車。 「奶奶……」 白妙芸沖老夫人微微一笑,隨後又向白妙昔、牛郎兩人招呼一聲,但她的笑容顯得很生澀,一點都不自然,尤其面對白妙昔的時候,有種做賊心虛的躲閃。 「芸兒,回來啦」老夫人慈愛的拉住白妙芸的手,「康兒呢?怎麼沒看見康兒,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老夫人問出了眾人心中都想問的問題。 「他……他沒回來……」 白妙芸羞愧的說道。 「啊康兒,怎麼沒回來,他去了哪裡?」 老夫人忙問道。 「他說他要在杭州逗留幾天,過幾日才回來。」 白妙芸神色不自然的說道。 白妙昔聽到岳康沒有回來,頓時心中失落,眼神黯淡下去,露出一種失望之色。 「什麼,岳兄弟沒回來。」 牛郎大驚一聲,滿臉的失落,「他還留在杭州做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家裡有這麼多人牽掛著他嗎?」 牛郎有些生岳康的氣,太氣人了,東西都買回來了,他還不回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還等他回來喝酒嗎。 本來牛郎打定注意,今晚要拉著岳康出去大飲一番,好久沒有痛快的喝酒了,突然聽到岳康沒有回來的消息,牛郎頓時來氣,實在太掃興了。 王福也哭喪著一張臉,姑爺怎麼沒回來啊他還想等岳康回來看到自己這種歡迎儀式表揚自己一番呢。 「那康兒有沒有說留在杭州做什麼?」 老夫人關心的問道。 「他倒是沒說,只說留在杭州有事情要做。」 白妙芸回答道,表情顯得很不自然。 辮子和小琴這兩個當事人站在白妙芸身後,不敢說出實情,路上白妙芸已經交代過兩人,回去不能亂說,兩人只好將知道的事情憋在心裡。 「對了,牛大哥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白妙芸趕緊轉開岳康為何不回來的話題,對著牛郎說道。 「哦?什麼事白小姐。」 牛郎疑惑的問道,不知道白妙芸要與自己說什麼事。 白妙芸說道:「是這樣的,夜雪妹子現在在杭州與岳康在一起,她讓我稍話來讓你不必掛念。」 「什麼夜雪去杭州了。」 牛郎大吼一聲,怪不得自己將相樂郡都快翻過來了,也沒找到牛夜雪的影子,原來是跑杭州去了,聽到她跟岳康在一起,牛郎也就放心了。 隨後牛郎向白妙芸答謝一番,白妙芸敷衍微笑,她很不想提起牛夜雪這個名字,想起岳康與牛夜雪的事情,白妙芸升起一股怒意,再看白妙昔時,露出一絲心疼之色。 老夫人又問起,這次去杭州有沒有遇到不順心的事情,老夫人人雖然老了,但心裡還是精明的很,她早已經看出了白妙芸神色不正常,故此問道。 白妙芸搖頭說沒有,一切都很順利,她沒有將在杭州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將來的路上碰到強盜的事情對老夫人說,完全是怕老夫人擔憂。 回來的時候路上的確不順利,路上遇到了兩波強盜,好在有驚無險被幾個俠士所救,那幾個俠士心腸很好一直將她護送到相樂郡才離開,白妙芸路上猜測那幾個俠士是不是岳康派去的人,這種可能性很大,從那天岳康從余昊天手中救自己的時候,白妙芸知道岳康在杭州有許多會武功的朋友。 她問了對方幾次,對方卻茫然的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岳康,之後白妙芸也沒再問,總之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惡意便是了。 隨後眾人一起回了白家,而牛郎得知岳康沒有回來,便掃興的回大刀幫了。 岳康雖然沒有回來,但大家也不會怠慢白妙芸,都熱情的向白妙芸打招呼,白妙芸臉上露著僵硬的微笑,向眾人一一點頭。 白妙昔聽到岳康沒回來的消息之後一直面色無神,岳康沒有回來令她心中很失落,眼神中露出一絲憔悴之色,黯然無神,隨著眾人走進了白家,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心中期待著那道身影突然出現。 此時夜幕拉了下來,白妙昔只能看到烏黑一片的遠方,那道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白妙昔此時的眼神柔情似水,充滿了思念…… 荊州我來了…… 當岳康踏入荊州邊界的時候,心中忍不住的激動,熱血澎湃,彷彿心中迴盪著一個聲音,昔兒,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要治好你的臉,一定…… 連趕了三天的路程,又是坐馬車又是坐船,實在將幾人累的夠嗆,終於抵達了荊州,四人臉上都露出喜色,終於到了…… 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次來荊州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所以一路上沒有任何耽誤,當踏入荊州之後,四人的心裡頓時鬆懈下來,突然感覺無比的勞累。 來荊州尋找神醫也不是一件心急的事,畢竟現在幾人還不知道那位神醫的蹤跡,乾著急是沒用的,岳康此時就像只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一時找不到出路。 眼見天色已完,還是先找家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從長計議,總不能盲目的尋找吧明天還是先去丐幫分舵去看看,能不能得到關於那位神醫的消息,畢竟丐幫耳目眾多,想要打探消息很容易,岳康心中想道。 岳康來的時候,丐幫的馮長老就已經將丐幫在荊州的分舵地址給了岳康。 這次趕路眾人沒敢鬆懈,就連岳康都感覺全身酸累,何況是白妙丹這個嬌氣的大小姐,白妙丹在路上早已吵著喊著累死了,但她知道這次來荊州是為了給二姐尋找神醫,也沒有撒嬌的坐下不走,一直堅持到現在。 白妙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令岳康刮目相看了,「妙丹,累不累?」 岳康微笑的問道。 「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白妙丹無精打采的說道。 「實話假話都想聽一下。」 岳康說道。 「假話還不怎麼累,真話想睡覺。」 白妙丹說完之後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岳康呵呵一笑,隨後又看到牛夜雪和小順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好了,現在到荊州了,今晚上我們好好的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再決定如何去尋找神醫。」 白妙丹一聽歡快的蹦了起來,終於可以睡覺了。 「走去找家客棧。」 岳康說完率先向前走去。 牛夜雪和小順跟了上去。 「姐夫……」 白妙丹突然喊道。 岳康扭過頭去看著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的白妙丹問道:「你怎麼不走啊不想睡覺了,天馬上就要黑了。」 「姐夫,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白妙丹嘟著小嘴說道。 「不背,自己走。」 岳康立刻搖頭。 「你不背我,我就不走了,今晚就睡在這裡。」 白妙丹說完坐在地上,嘴裡哎哎喲喲,腿好酸哪走不動了,沒人管我了。 岳康一陣無語,苦笑的搖了搖頭,走了回來,蹲在白妙丹身前,「上來吧我的妙丹小姐。」 白妙丹樂的嘻嘻一笑,急忙的站了起來,竄到岳康的背上,頓時喜笑顏開。 第176章 小宇宙爆發了 趴在岳康背上的白妙丹,臉上無比的得意,望著牛夜雪嘴角輕掀,彷彿讓牛夜雪明白這是我的姐夫,以後離我姐夫遠一點,還好牛夜雪沒有看到白妙丹臉上的不屑,不然定會大發雷霆。 她牛夜雪的脾氣也不是任人捏擠的,雖然在岳康面前總是保持的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可骨子裡的那份彪悍還是依舊存在的,別忘了她可是那個以前拿著劍勢要殺了岳康的野蠻俠女。 牛夜雪已經對白妙丹夠忍讓了,拋去那天在岳康房中對她大呼小叫不說,這幾天路上白妙丹似乎刻意的與她作對,無論走路的時候,或者坐下吃飯的時候,白妙丹總會插在她與岳康之間,似乎防備著什麼,這令牛夜雪疑惑不解。 就在昨天自己與岳康走在一起,白妙丹突然殺上,使勁的撞了一下自己,本來牛夜雪以為白妙丹不是故意的,但看到對方挑釁的眼神,牛夜雪斷定是白妙丹故意的,當時就想發怒,可還是忍住了,畢竟她大白妙丹兩歲,凡事不願意與她計較。 可自己的忍讓卻讓白妙丹越來越過分了,每次吃飯當岳康給自己夾菜的時候,白妙丹總是出來攪局,菜還沒遞到自己碗裡就被白妙丹搶去了,還說什麼,夜雪姐姐自己有手,不用給她夾菜。 自己當時就氣不過,她白妙丹到底什麼意思,自己很想摔筷發火,可每當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總會對自己歉意的微笑,自己不好發作只好將火氣忍在肚中。 事後那個笑容溫采和煦的男人總是對自己說,妙丹還小不懂事,凡事忍讓著她點,他每次看到男人的笑,都很快的忘記了之前的煩惱。 其實岳康也不明白,白妙丹為何總是對牛夜雪針鋒相對,記得以前兩個女人很合的來啊…… 以後若是再觸犯我,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也是有底線的,牛夜雪每次都是忍著氣對自己說。 所以一路上兩女均是笑裡藏刀,兩女之間充滿了火藥味,鬼知道何時會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發出來。 岳康可沒少為這事頭疼,期間找過白妙丹兩次,問她是不是討厭牛夜雪,為何處處與夜雪作對? 小丫頭很無辜的說,我怎麼會討厭夜雪姐姐呢,我什麼時候與她作對了,小丫頭一副茫然的表情。 岳康見小丫頭不像撒謊的樣子,所以也只好兩面安慰,做了個和事的中間人。 白妙丹在岳康的背上,歡快的喊叫,駕……駕……哪裡有一點勞累的樣子,每當白妙丹喊的歡慶時,岳康就使勁擰一下小丫頭的大腿,我讓你叫,小丫頭頓時嗷嚎一聲,稍微乖巧一會。 牛夜雪走在岳康後面,望著趴在岳康背上的白妙丹的得意相,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乾脆扭過頭去,不再去看。 而小順這個看不透形勢的傢伙,在牛夜雪身邊不停的誇獎白妙丹,說他的三小姐人不但漂亮,而且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小順的一席話還沒講完,卻看到牛夜雪露著殺人的目光瞪著自己,眼中全是火氣,小順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說下去,心中納嫩,夜雪姑娘怎麼了? 四人很快來到一家客棧,與老闆要了四個房間,每人一間。 本來房間被安排成,白妙丹住在岳康的左首,牛夜雪住在岳康的右首,而小順又與幾人隔開了幾間房,住到了一個偏僻的位置。 這個的安排白妙丹死活不答應,非要讓牛夜雪去住那個偏僻的房間,說什麼小順不會武功出的事情不好應付,牛夜雪會武功有自保能力。 其實白妙丹是不想牛夜雪與岳康挨在一起住,免得半夜三更兩人跑到一個房間裡,她不能為兩人創造一點機會。 這次牛夜雪沒有忍讓,非要住在岳康旁邊,白妙丹是死活不同意,於是兩個女人爭執起來。 兩女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讓我住那間房,我今天偏要住這間房。」 牛夜雪臉上動了怒氣,今天她沒有退步,若是換做平時住哪倒是無所謂,但白妙丹現在明顯針對她,她已經不能再忍了。 牛夜雪此時冷面寒霜,將多日來的憤怒發洩了出來,這一次她絲毫不再退讓。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我姐夫的旁邊住別的女人,我擔心有人會使手段勾引我姐夫。」 白妙丹毫不示弱的說道,雙手掐腰,一副潑婦架勢。 「你說誰耍手段勾引岳大哥,你……」 聽到白妙丹的話後,牛夜雪頓時怒火滔天…… 「怎麼了,我說你了嗎?你發那麼大的火氣幹嘛,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白妙丹早就看牛夜雪不順眼了,敢勾引她的姐夫,也得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讓你明白我姐夫是不容勾引的。 岳康一看兩女爭吵激烈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大聲喝道:「好了……我住那間房,誰再敢吵一句,立刻給我回相樂郡。」 岳康板著臉怒瞪著兩人,他實在不想看到兩女鬧翻的局面,白妙丹不用說那是他的小姨子,而牛夜雪也是牛郎的妹妹,兩邊都是自己人,秤砣一般重,兩人吵鬧他還真不好一味的責怪誰,所以對著兩人嚴厲的批評一番。 兩女頓時噤若寒蟬,立刻閉上了嘴巴,都歉意的看著岳康。 岳康也不理會兩人,說完之後,獨自一人回到了那間相對比較偏僻的房間。 「岳大哥……」 「姐夫……」 兩女急忙喊道,可岳康頭也沒回便關上了房門,不去理會兩人。 白妙丹與牛夜雪兩女,不敢在吵鬧,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同時發出哼的一聲,各自甩手回房去了。 走廊中留下目瞪口呆的小順,張的大嘴巴,望著三人相繼離開了,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小順回到自己的房中,怎麼也睡不著,他也不是傻子,從今天白妙丹與牛夜雪的爭吵中,小順知道白妙丹之所以處處針對牛夜雪,完全是那晚自己說露嘴的事,白妙丹已經知道了牛夜雪與姑爺的關係,所以才刁難牛夜雪。 話說回來,自己還是罪魁禍首,是自己將此事說漏了嘴,不然白妙丹怎會為難牛夜雪,小順也記得以前白妙丹和牛夜雪的關係很好情同姐妹,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對,一定是因為那件事。 小順越想越自責,都是自己惹出的禍,估計姑爺現在也不知道白妙丹已經知道了他與牛夜雪之間的事情。 女人真是麻煩,為一件小事就大吵大鬧,得找個機會好好的教導教導兩人,岳康回到房中想道。 但也並沒有將兩女的事情放在心上,女人身上都長了刺,女人之間吵鬧也屬正常的,岳康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明日怎樣開導兩女,隨後正準備睡覺,便聽到了敲門聲。 岳康打開房門之後大吃一驚,頓感好笑。 敲門的是小順,此時小順上身光著膀子,背上背著十餘根荊條。 「小順,你這是要做什麼?唱戲麼?」 岳康好笑的說道。 小順不說話,眼中噙著淚水,雙眼發紅的看著岳康。 岳康愕然,說道:「小順,你怎麼了?」 隨後岳康讓小順進了房間,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好好的小順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岳康關上房門剛轉過身去。 只聽得噗通一聲,小順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眼圈紅紅的說道:「小順,向姑爺請罪,請姑爺責罰。」 岳康神色疑惑的想將小順扶起來,「小順,你是不是發燒了,快起來說話。」 小順卻死活不站起來,堅毅的說道:「姑爺,若是不原諒小順,小順就不起來,已經為您準備好的荊條,你打小順吧」岳康實在不明白小順,這是唱的哪一出,見小順不起來,岳康問道:「小順,你說吧你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向我負荊請罪。」 之後小順很誠實的將那天白妙芸帶著白妙丹去他房中的事情說給了岳康,同時也承認了自己一時露嘴,將岳康與牛夜雪之間的曖昧說了出去。 說完之後,小順說讓岳康打他,不然他心中不踏實。 岳康聽完之後,大叫,我操……岳康恨不得一腳將小順踹出去。 願不得這幾天白妙丹不正常呢,原來……岳康一陣無語,他與牛夜雪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就這樣被人誤會,真是被冤枉了啊…… 岳康一時間哭笑不得,現在明白白妙芸走時,為何牛夜雪說也陪自己留下,她就大哭了,原來她心中一直誤會著自己。 也不難想白妙丹這幾日為何處處針對牛夜雪了,岳康一下子恍然,所以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小順哪小順,我要說你什麼好呢,你可把姑爺我害苦了。」 岳康苦笑,這他娘的太狗血了吧估計現在白妙芸還怨恨著自己,岳康真是欲哭無淚啊…… 「姑爺,若您心中有氣,就責罰小順吧小順絕無怨言。」 小順雙手捧著一跟荊條,恭敬的托在岳康面前,一副知錯的樣子。 「責罰個屁,現在打你一頓能解決事情嗎,起來……」 岳康使勁的踢了一下小順的屁股。 小順乖乖的站了起來。一臉的自責,「可是姑爺,這件事是小順闖的禍,你要不打小順一頓,小順心裡不舒服。」 第177章 鳳凰山 「我看你還真是皮癢了是吧」岳康瞪了小順一眼,後者立刻閉口不言。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得想想辦法解決此事。」 岳康向小順下了逐客令,他現在實在是心煩,眼下白妙丹的事情,還好解決,怕就怕白妙芸將這件事情傳到白妙昔的耳朵裡,那樣可真就麻煩了。 若是自己真的背著白妙昔在外採花,也沒什麼好說的,可自己根本就是無辜的,若是被白妙昔冤枉,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岳康也很氣惱小順個傻蛋被白妙芸套了話,可反過來一想,小順哪裡會是白妙芸的對手,從他口中套些話,也實屬正常,所以心中並沒有太責怪小順,再說了怪罪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 有必要找給機會與白妙丹說說這件事,不然指不定那丫頭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翌日清晨。 岳康帶著三人離開了客棧,向丐幫在荊州的分舵行去。 路上牛夜雪與白妙丹明顯火氣還沒有消,都板著一副臉,誰也不去看誰。 岳康無奈的搖頭,只好與她說完話後再找她說話,想盡一切辦法讓兩人和好,他可不想因為那件渺無虛有的事情讓兩人鬧彆扭。 再岳康的牽線搭橋下,兩人還好冷不丁的還會說上兩句話,但話語中依然存在著火藥味。 眼下已經到了丐幫分舵,岳康也無暇再去管兩人,等找個機會再向兩女分別解釋開吧岳康心中想道。 岳康來到丐幫分舵之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隨後荊州分舵的舵主,親自出門相迎,難免一番客套。 荊州分舵的舵主叫李奎,岳康乍一聽到對方的名字之後,嚇了一跳,還倒是水滸傳裡的黑旋風李逵呢。 李奎雖然與那個李逵同名,但長的實在是差十萬八千里,眼前這個李逵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身材略受,臉色有些蒼白,浮現出一種病態,個子卻很高比岳康差不多高了半頭。 對方知道岳康是幫主身份,所以在岳康面前有意無意的彎下些腰,不敢讓岳康抬著頭與他說話。 李奎也收到了馮長老的來信,知道幫主大人此來是為何事。 岳康進去之後,開門見山的問對方,是否知道關於神醫的事情。 那舵主李奎說道,那位神醫行事極為的神秘,行蹤漂浮不定,但也並不是無從查起,這兩日在手下的兄弟盡心盡力的查找下終於有了線索。 岳康聽後大喜,急忙問道:「那位神醫現在身處何方?」 李奎恭敬的說道:「兄弟們四處打聽最後得知,那位神醫已經多年不再替人醫治,隱居了起來。」 「隱居了?」 岳康也不難想像那種高人終有一天會看淡塵世的,隱居也屬正常的事情,問道:「那兄弟們可查出那位神醫隱居在何方?」 李奎知道岳康著急得到神醫的下落也不賣官司直接說道:「幫主,我們只查出那位神醫隱居在鳳凰山一帶,具體地址我們便不知道了。」 李奎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不能為幫主順利的完成任務,他很自責。 「鳳凰山?」 岳康喃喃的念著三個字,眉宇間的喜色不加掩飾,完全暴露出來,喜上眉梢,臉上露出大快之色,有了這個線索無疑就是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岳康心中打定注意,就是將鳳凰山翻過來也要找到那位神醫。 這則消息對岳康來說太重要了,隨後又問了一下鳳凰山的具體方位,李奎先是給岳康說了一遍,但怕岳康記不住,於是又手繪了一張地圖,上面清晰的描繪出路線,甚至哪裡有客棧,酒店,茶館都標明了。 岳康真誠的向對方說了句謝謝,他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激動。 李奎可嚇了一跳,忙說道,幫主你這就是折殺我了,為幫主辦事是屬下的榮幸,屬下還在為沒能查出神醫的具體下落而自責呢。 岳康搖頭一笑,說道,我也知道兄弟沒已經盡力了,替我謝謝兄弟們。 李奎實在是受寵若驚,沒想到幫主會如此的客氣,對岳康的好感大大提升。 隨後岳康說出了辭意,李奎卻死活不肯,說幫主難得來荊州一趟,連飯都不吃怎麼能走呢。 李奎手下的幾個首腦人物,也再三挽留岳康。 岳康笑著對大家說,尋找神醫事情對我很重要,我一刻也不想耽擱。 李奎又說,現在幫裡的兄弟還在查找神醫的具體下落,幫主何必親自前去,留在舵中等候消息豈不更好。 岳康說我要親自找到那位神醫,心中才踏實,現在岳康知道了神醫的大概地址哪裡還會坐的住,一刻也不想停留,想立刻趕往鳳凰山。 李奎很無奈,岳康執意要走,他這個做手下的能有什麼辦法,問岳康要不要派些人手跟隨。 岳康搖頭說不用了。 李奎便作罷,岳康臨走的時候,說道,手下的兄弟現在也正在尋找神醫的下落,讓岳康放心一有消息便會通報於他。 之後岳康不再停留帶著白妙丹、牛夜雪、小順走出了分舵大門,揮手向李奎道別,按照李奎手繪的地圖向鳳凰山行去。 鳳凰山坐落於荊州的東部,山峰數千座,延綿百里,若是站在高空望去就像一條盤臥的長龍。 之因為叫鳳凰山,是因為山脈群峰之中有一座最為高聳的山脈像極了一隻欲要奔雲而飛鳳凰。 連續趕了兩天的路程,岳康等人終於來到了鳳凰山腳下。 岳康站在鳳凰山下,只見峰巒連綿疊翠,樹木鬱鬱蔥茂,百鳥啼鳴,花果飄香,山泉淺唱,壑洞幽藏,奇石多姿,水光山色,峭巖古洞,構成一幅風光旖旎、雄偉壯觀的山水畫卷。 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湧澎湃,雄偉壯麗。 遠遠望去,整座山峰,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鳳凰山有數千個小山峰圍繞而成,形成一片高矮不齊的山脈,延綿數百里,一望無盡…… 岳康帶著眾人下了馬車,要走山路馬車肯定是用不上了,岳康向趕馬之人付了銀兩,之後那人駕著馬車離開了。 眼下已經下午時分,陣陣的山風吹來,頓時讓人有種涼爽的感覺。 岳康帶著三人踏入了鳳凰山,腳步從未如此堅定過。 第178章 斷腸人在天涯 鳳凰山脈延綿百里,一望無際,想要在此廣闊的山脈中尋找一個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岳康帶著牛夜雪、白妙丹、小順一直在山中尋找了三天,累的兩條腿都要斷了,可神醫的消息還是毫無音訊。 期間岳康等人經過了幾個小村莊,當岳康問起神醫的事情,那裡的村民總是茫然的搖頭,說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個叫藥仙的神醫。 也難怪常年居住在大山之中,幾乎與外界隔絕,他們不知道藥仙的事情,也實屬正常,儘管岳康現在還沒有得到神醫的具體方位,但他還不氣餒,他相信終有一天會找到神醫的,岳康心中堅定的想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殘陽如血,晚霞似火…… 傍晚,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光盤。那萬里無雲的天空,藍藍的,像一個明淨的天湖。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濃,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遠處巍峨的山巒,在夕陽映照下,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顯得格外瑰麗…… 岳康望著夕陽西下,漸漸的融入大山之中,眼神迷茫神醫,你在哪裡?岳康背負起手,面上露出苦澀之色,自己究竟何時才能找到神醫。 忍不住的去想,那個一直在家裡等候他歸去的女人,一雙幽怨黯然的眼神,時時刻刻浮現在岳康眼前,岳康心很痛,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中無比的茫然…… 岳康疲憊了,累了,但那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給了他莫大的動力,每想到那個乖巧善良的女人,岳康拋去一切的煩惱直向前方。 這幾日岳康幾人一直行走山路,連個住所的地方都找不到,無奈之下只好露宿山頭,與天與地與星辰共伴。 真是對應了他這個丐幫幫主身份,天作棉被地當床,身處自然兩茫茫。 其餘的三人與岳康一起,露宿山野,心中都沒有任何怨言,哪怕是白妙丹這個大家小姐也沒有叫過苦喊過痛。 餓了就在山上打些獵物,或者吃些隨身帶的乾糧,當然撲食這個工作是屬於岳康和小順兩個男人的,有時候兩女也為他們打打下手,一路上雖然吃苦吃累,但他們每個人毫無怨言,他們心中都堅信著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神醫無論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他們為追逐心中誓言,心甘情願…… 「姐夫,天色眼見就要黑了下來,我們還要不要趕路?」 白妙丹露出疲憊的神色,對著雙眼遙望著西方邊際的岳康問道。 岳康望著西方漸漸沉下去的紅日,久久愣神,聽到白妙丹的問話,隨後眼睛巡視了一下四周,見周圍石頭光滑平整,正是一個休息的最佳地方,於是說道:「不走了,一般這個時候都是怪獸出來尋食的時間,我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等明早再走吧」小順聽到岳康說不走了,於是放下了身上背著的包袱,放到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搖了搖脖子,手臂在發酸的肩膀上捶打了兩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按了按將要失去知覺的雙腿。 岳康又看了一下周圍,眾人所在的地方很隱蔽,處於高石之上,相信夜晚在此打宿不會有危險。 岳康可不敢在大意,這古代的山脈可不必自己以前世界的旅遊山景,這裡經常有怪獸出沒,冷不丁的就成了怪獸的食物,第一天的晚上,由於岳康一時大意,差點招來狼群,幸好他們跑的快不然定會成為狼群的晚餐。 晚風輕吹陣陣花香,漫溢進眾人的鼻子之中,帶著一股清新的氣味,在山間吹拂著,掃去眾人身上的疲憊,令人感到舒心而清涼。 岳康交代完小順去找些乾草之後,又一次的負背起手,望著西方殘留的一絲霞光,目光迷離茫然…… 對於這片天地來說,岳康無疑的孤獨的,是寂寞的……唯一讓他溫暖的是,他知道此事正有一個女人也像他這般的思念的自己。 岳康站著不動,雙眼中浮現悠悠的哀傷,掛起遙遙的思念,有對白妙昔的思念,有對自己離別的家鄉,天還是那片天,人卻不再是相同的人,記掛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岳康好想讓天空寄托他的思念。 帶去遙遠的家裡,告訴父親母親,孩兒想你們,孩兒想你們…… 岳康的身影顯得無比的淒切而荒涼…… 岳康眼神亂影迷離,彷彿一下子看到了母親慈祥的笑臉,那能包容一切的笑容,宛如陣陣吹來的輕風,溫柔的吹打著岳康的心。 岳康毅力的站著,牛夜雪與白妙丹也看出了他臉上的憂傷,均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莫名的升起心痛的感覺,這個總是給人一種頂天立地感覺的男人,為何他的身上會有濃濃的哀傷。 牛夜雪望著岳康飛揚起來的絲發,心中思緒萬千,他感覺這個男人就像一團霧,一團朦朧卻有真切的霧雲,她看不透他,不懂他,但總感覺他活得很痛苦,遠沒有表面上那般的瀟灑自然,他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她漸漸的嚮往他的內心世界。 牛夜雪為不能替岳康分擔憂愁,感到無比的自責。 夕陽徹底沒落下去,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片朦朧之色。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岳康呢喃的念道,雙眼依舊注視著前方。 牛夜雪和白妙丹反覆的念叨著岳康的話,雖然不能明白具體的意思,但那詩中的悲愁與憂傷盡情的被表達出來。 白妙丹輕輕扯了一下岳康的一角,「姐夫,放心吧一定會找到神醫的。」 白妙丹臉上也浮現黯然之色,白妙丹誤以為岳康是因找不到神醫而哀傷的。 「是啊岳大哥功夫終不負有心人的,一定能找到神醫。」 牛夜雪忍著心中的愁感,出言說道。 岳康微微一笑,臉上恢復燦爛的笑容,說道:「我沒事的。」 岳康溫和一笑露出兩排白淨的牙齒。 兩女看到岳康臉上恢復了笑容,心中寬慰。 岳康轉過身去,將對家鄉那種遙遙的思念,深深的埋在心中,隨後恢復了自然,擰了一下白妙丹漂亮的小臉蛋,說道:「小丫頭長大了,都知道關心姐夫了。」 白妙丹哼的一聲推開岳康的大手,說道:「早就說了我長大了,以後再把我當小孩,我絕不饒你。」 說完之後小丫頭還揚了揚粉嫩的小拳頭,帶有一副威脅的面孔。 岳康呵呵一笑,他知道眼下不是多愁傷感的時候,又朝關心自己的牛夜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沒事,無須擔心。 隨後岳康說道:「兩位漂亮的小姐,說吧今晚吃什麼?」 聽到岳康發問,兩女都知道岳康已經恢復了正常,兩人臉上的憂愁均都消散了許多,白妙芸手指點著嘴巴,嗯了好長時間方說道:「我想吃姐夫烤的魚,不想再啃那些乾硬的饅頭。」 岳康點頭,又對著牛夜雪問道:「夜雪,你想吃什麼?」 「我吃什麼都行,岳大哥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牛夜雪說完之後嫣然一笑,在這天色擦黑,霞光殘留的傍晚,顯得格外的動人。 明顯是在討好姐夫,白妙丹沒好氣的白了牛夜雪一眼,嘴裡嘀咕,真是個狐狸精。 站在一旁的牛夜雪只看到白妙丹的嘴唇嚅動,沒有聽清白妙丹說的什麼,但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定不是什麼好話,面色一寒回瞪過去。 白妙丹也毫不示弱的胸膛一挺,一副我不怕你的樣子。 岳康見兩女的戰爭又要開始了,忙說道:「好的,今晚聽妙丹的吃烤魚。」 岳康真是頭疼,這幾天兩女之間的暗戰一直沒有斷過,火藥味一直充斥兩人之間,彷彿隨時都有爆炸的徵兆。 白妙丹一聽,哪裡還有心情與牛夜雪暗戰,拍手叫好,忽然白妙丹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姐夫,現在沒有魚怎麼烤啊?」 岳康神秘一笑,看著兩人說道:「你們聽。」 兩女側頭傾聽忽聞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兩女齊聲說道:「前面有條河。」 兩女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當彼此發現自己與對方說的話相同時,均都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這時小順尋來了一大堆乾柴,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對著姑爺說道:「姑爺,柴已經找好了。」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走去捉魚,今晚烤魚吃。」 小順歡快的答應一聲,他也很喜歡吃姑爺烤的魚,那滋味美極了,他從來沒有吃到那麼好吃的烤魚,似乎上次吃烤魚的殘香,依舊還留在嘴邊,讓小順忍不住的留下了口水,最近兩天一直沒有找到水源,所以也就沒魚吃了,現在岳康說要去捉魚小順當然開心了。 隨後岳康帶著三人來到不遠處的河邊,這時月亮懶悠悠的爬了起來,照亮了已經黑下來的天際。 天地間一片銀亮,施放著柔美的亮光。 岳康挽起褲腿,對白妙丹和牛夜雪說道,你們在河岸上等一會,我和小順下水抓魚。 兩女紛紛點頭,均囑咐岳康小心些。 岳康與小順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根一頭削尖的棍子,輕輕的走進河中。 此時月色悠悠,倒影在河水中,河水溪溪流水,像是大片大片的銀錢在河中閃動,亮晶晶唯美清幽。 岳康站在河水中,潺潺細流的河水,輕拂著他在河中的身體,緩慢的流淌…… 河水很清澈,藉著銀白的月色,清晰可見水中,歡快遊走的魚兒。 岳康手中高舉著帶削尖的棍子,站在水中一動不動,雙雙死死的看著河底,他在等待機會,等待魚兒接近他的身體,然後毫不留情的揮下木棍。 小順也學著岳康的樣子,站在河中不動,可顯然他沒有岳康的那份動力,稍有一條魚兒從他身邊游過,他就將木棍猛的扎進水中,可惜籌備不足,沒能紮住魚兒,他這一動作立刻驚動了身體周圍其他的魚兒,紛紛的游開了,只好重新站定等待下一次魚兒的靠近。 白妙丹與牛夜雪身體隔開一段距離,坐在河岸上,雙手托著腮,靜靜的等待,心中甜蜜而幸福。 只見月光下,如同鑲了一層銀輝的岳康,手臂一動,猛然揮下木棍,只聽的河水嘩啦一響,水波猛然震盪,耀光如銀…… 等岳康再次拿出木棍手,木棍上紮了一條,還在掙扎的魚兒。 白妙丹與牛夜雪見岳康抓到了魚兒,歡快的鼓掌,「姐夫,太棒了。」 「岳大哥,好厲害……」 兩女在河岸歡快的蹦跳,好不興奮的樣子。 隨後,岳康將魚兒抓到手中,扔到河岸,那身上背紮了一下的魚兒在岸上疼痛的撲騰,尾巴不停的扇動,可惜再也不能回到水裡,不一會就一動不動的。 扎魚其實也是個技術活,講究的是溫、準、快三字要訣,岳康從小生活在河邊,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每到夏日炎熱的時候,他就帶著一幫小孩,偷偷的跑進河水中扎魚,每一次都是凱旋歸來,為這事可沒少挨母親的罵,一再囑咐他不准去河邊玩耍,其實岳康知道母親的關心自己。 許多年以後,岳康離開了家鄉,獨自一人踏上了異鄉的路,就再也沒機會下河扎魚了,時隔這麼多年,岳康的扎魚技術依舊不減當年,還是年少般的一扎一個准,不一會的功夫五六條魚兒都葬送在了岳康的削尖棍下。 五六條大魚也夠他們四人吃了。 大功告成,岳康宣告收工。 小順哭喪著臉走出了河水,姑爺一會功夫就扎到了好幾天大魚,而自己一條也沒扎到,小順感到無比的丟人哪…… 「大傻蛋,大傻蛋,你真是個大傻蛋。」 小順剛走出水,就迎來了白妙丹一通嘲笑,那小丫頭見小順的糗態,無比的歡喜,直對著小順說大傻蛋。 「我……」 小順本想反駁兩句,可沒那個底氣,同樣是一個人,一根棍子,姑爺紮了那麼多魚,自己一條也沒扎到,他有什麼臉面不承認這個事實,很不甘心的接受大傻蛋這個稱呼。 「岳大哥累壞了吧」牛夜雪對著剛上岸的岳康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暢快的說道:「不累,這算啥,我小時候曾經創下紀錄一小時紮了四十條魚。」 牛夜雪藉著月光之色望見岳康臉上顆顆汗珠,猶豫了一下,掏出手絹,伸手想要替岳康擦拭汗水。 白妙丹撇到這一幕,不再取笑小順大傻蛋,小胸脯氣鼓鼓的走了過去。 第179章 暗戰不斷 月色如水,銀光閃閃,河面上一片銀白。 站在河岸邊的岳康如同被月色鑲嵌了一層銀光,全身上下光閃粼粼,給人一種真實卻又朦朧的感覺。 牛夜雪忍不住的想擦拭去岳康額頭滲出的汗水,輕輕的掏出手絹,癡癡的望著岳康,手指一點一點的接近岳康,心中怦怦直跳。 白妙丹一把推開因沒有扎到魚兒而沮喪的小順。 氣呼呼的走到牛夜雪身前,裝作被絆倒的樣子,身子一傾,一下子將牛夜雪推到一旁。 正要替岳康擦拭汗珠的牛夜雪,突然被撞了一下,身子一時不穩,差點沒有被撞倒在地上,一副狼狽之相,手中的手絹飄飄的落到地上。 「姐夫,看你累的都出汗了,我幫你擦一擦。」 白妙丹不屑的瞄了一眼,被差點撞倒在地的牛夜雪。 掏出手帕,替岳康擦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姐夫,真是厲害一會功夫就捉了好幾條魚。」 岳康訕訕一笑,他也看出了白妙丹是故意找茬的,心中無奈,在牛夜雪沒有發作之前,急忙說道:「好了,今晚有烤魚吃了,走咱們趕快回去,小順你負責拎魚。」 牛夜雪心中的憤怒被忍了下來,重重地噓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白妙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當晚岳康為大家烤了,味美肉鮮的烤魚,看著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岳康有一種成就的感覺。 為了防止有怪獸的侵犯,岳康與小順兩人輪流值班,兩女均挑了一塊乾淨的石頭睡下,衣服鋪攤在地上,如同兩朵沉睡的花朵。 清晨,陽光照耀在這片綠色遍地的山脈間。 岳康帶眾人又出發了。 山野間的空氣很清晰,陣陣的清風夾雜著清新的味道。 白妙丹與牛夜雪之間的彆扭,是這次出行岳康最頭疼的事情。 儘管岳康已經對白妙丹說他與牛夜雪沒有半點關係,一切都是誤會,讓白妙丹以後不要針對牛夜雪。 可是那丫頭顯然不相信岳康的話,嘴上答應,心中卻不以為然。 岳康也曾單獨的與牛夜雪說過,白妙丹為何處處找她的麻煩,當岳康與牛夜雪說起,白妙丹是因為誤會兩人才沒事找事的。 牛夜雪心中氣氛有一種被冤枉的感覺,頓時氣惱,不為別的白妙丹這樣的冤枉她,令她羞澀難堪,那刻她與白妙丹的戰爭徹底觸發了。 牛夜雪多次從白妙丹口中聽到狐狸精的詞彙,令牛夜雪很氣憤,心中大怒,好啊既然說我是狐狸精,那我就做一次狐狸精給你看看,牛夜雪的倔性子上來了。 後來便有了路上牛夜雪故意接近岳康來氣白妙丹的事件,每次都是牛夜雪在岳康流汗的時候替岳康擦拭汗珠,對岳康體貼照顧。 每次都是氣的白妙丹牙齒癢癢,但又說不出什麼來,小順可就成了冤大頭,無疑成了白妙丹的出氣筒,致使現在小順趕路的時候都離白妙丹遠遠的,為的是避免白妙丹毫無徵兆的踢自己一腳。 山間的小路到處都是青草蔓籐,坑坑窪窪很不宜行走。 岳康帶著三人,拿著開路的棍杖慢慢的前行。 旭日初升,陽光灑下萬縷金光,向整個山脈普照開來,山脈間頓時如同鑲嵌了一層光燦燦的金衣。 岳康與小順在前面開路,兩女緊緊跟在身後。 四人小心翼翼的前行,在山路中探路前進。 山林間的鳥兒,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在林木間嘰嘰喳喳的歡快鳴叫,四處可見悠閒自若飛翔的鳥兒。 連續幾天的趕路,岳康臉上的鬍鬚漸漸的長了,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這兩天行路,還真是倒了霉了,路上碰到了好幾次狼群,即使岳康與牛夜雪會些武功,但面對上百隻雙眼青光的狼群,也只有逃之夭夭的份。 昨天最為凶險,四人不滲走入了狼巢,本來想在那個山洞中休息一晚,可誰知道岳康幾人剛進去,就看到山洞中有幾隻青狼,那幾隻青狼雙眼綻放著幽幽之光,死死的盯著四個不速之客,隨後仰面朝天,嗷嗚叫了幾聲。 岳康幾人暗叫倒霉,急忙退出山洞,可惜已經晚了,山洞已經被二十餘隻青狼堵住了口,岳康只好帶著三人殺出了一條血路,從山洞中逃竄出來。 剛出山洞岳康幾人就被山洞外面的青狼,團團包圍,岳康望著裡外三層的狼群頭皮發麻,而去遠處還有許多狼,陸續的趕來。 這個時候白妙丹和小順似乎成了累贅,岳康與牛夜雪還好,畢竟兩人會些武功,即使不敵眼前的狼群,相信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如果岳康他們逃跑了,白妙丹和小順注定就成了狼群的餐食。 岳康別無他法與牛夜雪奮力的對方撲上來的青狼,一邊奮戰一邊大聲喊叫,讓小順趕快點火,岳康知道狼是最怕火了,隨後小順點燃地上乾枯的草木,熊熊的大火,瞬間燃燒,果然見效,狼群很不甘心的向後退去,但依舊形成一個包圍之圈。 隨後岳康帶著幾人,每人手中拿起一支燃燒的棍子,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狼的包圍圈,隨後幾人一路狂奔,終於擺脫了狼群的追擊。 此時幾人已經狼狽不堪,岳康的衣服也在與狼戰鬥的時候被撕破,身上有幾處被刮傷的痕跡。 兩女很有默契的替岳康包紮起來,還好傷口不深沒有什麼大礙。 山風陣陣,早晨的山林充斥著一種清新的味道。 岳康幾人小心的前行著,這種山路最怕的就是暗藏在花草間的毒蛇,岳康畢竟在山中長大,應付山林的危險情況很有經驗。 岳康早已經讓三人在腿上纏綁上厚厚的布條,為的是防止毒蛇的侵襲,這樣即使毒蛇咬一下也不會咬破纏在腿上緊緊的布條,那些布條都是四人來時候帶的衣服撕成的。 四人行走在山間,臉上均露出疲憊之色,他們已經來鳳凰山五天了,至今還沒有神醫的消息,難免的是心中渺茫,但他們卻堅信的走下去。 「哎呦……」 正在四人行走的時候,走在後面的牛夜雪突然哎呦一聲,岳康心中一驚急忙回頭。 第180章 情竇初開 走在前面的岳康和小順,聽到牛夜雪的叫聲,急忙回過頭來。 只見牛夜雪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腳腕,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岳康急忙走了回來,蹲在牛夜雪身前,關切的問道:「夜雪,怎麼了?」 牛夜雪嘴中絲絲的倒吸涼氣,眉頭因疼痛而皺在一起,「岳大哥,我崴腳了。」 岳康撥開牛夜雪的雙手,將牛夜雪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伸手去脫牛夜雪的鞋子。 「不要啊……」 牛夜雪臉色羞紅的沒有實質性的反抗幾下。 岳康按住她的無力掙扎的腿,脫掉牛夜雪的鞋子,一隻潔白半尺蓮足,露了出來,岳康無暇欣賞牛夜雪細皮嫩肉的小腳丫。 岳康見牛夜雪的腳腕處,紅腫了一大塊,並沒有去責怪牛夜雪走路不小心,伸出大手握住牛夜雪的小腳丫,在紅腫的地方輕輕的揉了幾下。 牛夜雪被岳康握住了腳丫,身體內升起一種酥麻奇癢的感覺,臉色逐漸的變紅,她的腿搭在岳康的腿上,她的腳被岳康握在手中,兩人近距離的接觸,幾乎被風吹揚的絲發都纏繞在了一起,那畫面直令牛夜雪心中怦怦直跳。 岳康揉捏著牛夜雪腳上紅腫的地方,牛夜雪感覺一股刺痛傳遍全身,忍不住的蜷了一下腿,卻隨即被岳康按住了,「別動,忍著點我幫你舒活舒活血液,不然等會越腫越高。」 牛夜雪忍著腳上帶來的陣陣刺痛和被岳康揉捏的奇異感覺,雙手撐著地,面含羞澀的任由岳康在她的小腳丫上揉捏輕按。 看著岳康一副專心致志關切的眼神,牛夜雪心中升起一絲溫暖。 白妙丹站在一旁死死的瞪著牛夜雪,「不就是崴腳了多大一個事。」 白妙丹很不屑的說道,她現在怎麼看牛夜雪怎麼不順眼,真是一個狐狸精。 岳康聽到白妙丹的話後,發怒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妙丹,你給我住口。」 白妙丹被岳康發怒的眼神一瞪,心中害怕卻還有一絲委屈,倔強的扭過頭去,很生氣的哼了一聲。 岳康歎了一口氣,「妙丹,人家夜雪不怕苦不怕累,一路跟著咱們,人家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的早日找到神醫治好昔兒的臉,你不但不感激人家,你還處處找麻煩,以後你若是再無理取鬧,姐夫可真就生氣了。」 白妙丹撅著嘴嘀咕著,誰知道她心中到底打的什麼注意,鬼才相信她真正的目的是尋找神醫。 白妙丹嘀咕的聲音很少,所以幾人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什麼,但看她瞪著牛夜雪的眼神岳康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牛夜雪的腳休息一會還是能走路的,可經剛才白妙丹一說牛夜雪還真來氣了,臉上的痛苦之色又加深了幾分。 「夜雪,感覺怎麼樣了,能不能走路。」 岳康幫牛夜雪揉捏了一會問道。 「岳大哥,腳好痛估計走不了路了。」 牛夜雪一副難受疼痛的樣子。 岳康頭大,牛夜雪不能走路該怎麼好,總不能坐在這裡耽擱一天吧隨即二話不說,抄起坐在地上的牛夜雪,將她抱在懷中。 牛夜雪驚呼一聲,只感覺身體被一團溫暖所籠罩,無實質性的掙扎幾下,臉上浮現一排緋紅,嬌羞不堪。 岳康抱著牛夜雪,對著小順說道:「小順前面開路。」 小順急忙跑到前頭,負責清理山路上的籐草。 白妙丹見岳康抱起牛夜雪,大吃一驚,急忙追上前去,一臉笑意的對岳康說:「姐夫,還是讓小順抱著夜雪姐姐吧昨晚你沒睡好覺怕你撐不住。」 岳康責怪的看了白妙丹一眼,「不用……」 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實在氣憤白妙丹總是這麼不懂事,一路上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白妙丹氣得冷哼一聲,手中拿著的竹棍使勁的抽打山路上的籐草,嘴裡嘀咕著,恨你恨你恨你。 岳康不去理會白妙丹,抱著牛夜雪向前行去,白妙丹一個人被甩在後面,氣憤的一哼鼻子,扔掉手中的竹棍急忙追趕了上去。 被岳康抱在懷中的牛夜雪,心中怦怦直跳,兩人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她緊張的握起拳頭,手心被汗珠,躺在岳康懷中羞澀而緊張,她幾乎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股被溫暖包圍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感覺他的手臂粗壯有力,她的頭忍不住的貼上他的胸膛,輕輕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幸福的滋味,此時她的腦海中全是岳康,這個跟霧一樣的男人,她發現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 牛夜雪不知的是她心中的情竇慢慢的綻開了……那是一種很奇妙,很幸福的滋味,他在她心中成了唯一的存在。 只是牛夜雪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飛向岳康,她的心,已完全的向他敞開。 牛夜雪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被岳康抱在懷裡只感到緊張的同時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她感覺岳康的胸膛就像是一座山,一座能遮風擋雨的大山。 儘管懷中躺了一個溫柔的可人兒,此時岳康倒沒有胡思亂想,心無雜念,他現在只想早日找到神醫,這才是他最大的願望。 一路上四人都很少說話,各懷心事,白妙丹的臉色一直耷拉著,死灰死灰的好像是誰欠了她二百兩銀子似的,她怎麼想怎麼有氣,牛夜雪牛夜雪……這是一個讓她無比憎恨的女人,她心中隱隱的不安,感覺姐夫隨時可能離開自己,每想到痛處小丫頭就想流淚。 心中總迴盪著一個聲音,姐夫,妙丹不想失去你,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姐夫,永遠疼我愛我,我可以不撒嬌不任性,只希望你,不要拋棄姐姐,也不要拋棄妙丹。 小順走在前面開路,不時的看下抱著牛夜雪的岳康,又忍不住的瞥一眼面如寒霜的白妙丹,阿彌陀佛,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牛夜雪心情沒有起初的那般緊張,漸漸的放鬆下來,安靜的躺在岳康的懷裡,聞著男人的呼吸,傾聽著男人的心跳,感覺無比的幸福甜美,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腳上的疼痛,心中安逸而美妙,好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逝去。 懷中的女人柔軟無骨,身上散發著一種處子的幽香,倒在岳康懷裡,雙頰粉紅,無比的動人,可現在岳康無心欣賞和感受那種美妙,神醫你在哪裡?已經來了好幾天了,依舊沒有神醫的音訊,岳康心中難免著急,若真找不到神醫,昔兒怎麼辦?難道讓她痛苦一生麼? 「姑爺,姑爺……」 正在岳康胡思亂想之際,響起了小順急促的喊叫聲。 ^5^「小順,什麼事。」 ^1^岳康問道。 ^7^「前面有個村莊。」 ^z^小順表情歡喜的說道。 ^小^岳康一聽忙趕了過去,只見遠處炊煙裊裊,依稀可以看到房屋的輪廓,岳康大喜,忙說道:「走,快過去看看。」 ^說^天色又近傍晚,一天又要過去了,能找到一個村莊無疑是令岳康最高興的事情,他們在山中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人影了,當看到前方的村莊時,岳康幾人面露喜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的來源,說不定那位神醫就住在這村莊裡。 ^網^岳康幾人迫不及待的趕了過去。 岳康幾人還沒走進村莊,對面便迎來了五隻狼狗,雙眼放著凶光,將死人圍住,對敵般的嗷叫不已…… 隨後五隻狼狗的叫聲,又引來了十餘隻大小不均的狼狗,十幾隻狼狗將四人圍在中間,嘶啞咧嘴不停的叫喚,岳康幾人不敢有所動彈,相信他們略微一動,對面的狼狗便會毫不留情的撲上來。 岳康畢竟是山中長大的孩子,知道這些狗外表雖然野蠻,但它們不亂咬人,它們刻苦鑽研圍著岳康幾人不攻擊,是在等待村民的到來,岳康深知這個道理,對著小順說道:「小順,扔掉你的棍子。」 小順猶豫的說:「姑爺,扔掉棍子萬一它們咬我們怎麼辦。」 小順面對十餘隻如狼似虎的狼狗,心中發悸,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一副緊張的神態,雙手張開護在岳康三人前面,一副忠心護主的架勢。 「沒事的,它們不亂咬人的,這些狗都通人性,若是咬我們,它們早就攻擊了,估計它們是等這裡的村民到來。」 岳康說道。 小順只好聽岳康的話,丟掉了手中的棍子,即使岳康說這些狗不會咬人,但小順還是不放心,戒備之心依舊沒有放鬆,緊張的與十餘隻狼狗敵視,嘴中還不停的說,別過來啊我可是會武功的,你們過來可別怪我不客氣,小順也不管對面的狗能不能聽懂人物,說些恐嚇的言語來給自己打氣。 果然這些狗並沒有攻擊四人,只是將他們圍住,警惕的看著四人,只要他們稍有動作就會撲上去。 村裡的村民顯然聽到了這邊的狗叫聲,有幾個村民從村子裡小跑著向這邊奔來,岳康遠遠的看到他們手中拿著的鋼叉。 不一會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村民,光著膀子趕了過來,他們手中均拿著閃閃發光的鋼叉,顯然他們以為有怪獸攻擊村子了。 十餘個魁梧的大漢身後,又陸續趕來了幾十個村民,他們有老有少,有婦女有孩子,只見有的婦女背上還背著孩子,用兩塊布條將孩子綁在背上,他們無論老少手中都拿著武器,閃閃發光,均都是一臉的緊張神色。 居住在這大山之中,他們時刻的要提防怪獸的侵襲,當村民看到被狼狗圍在中間的岳康等人時,神色放鬆下來。 幾十個純樸的村民陸續趕到岳康幾人身前。 村民中走出一個五十來歲,膚色黝黑的中年人,中年人穿一件粗布藍衣,濃眉大眼,臉正口方,露在外面的手臂,很粗壯,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的爬在手臂上,衣服敞著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恰似岩石般的結實,整個人顯得魁梧有力。 中年人鬍鬚滿面給人一種粗野的感覺。 岳康一看就知道這人在村中不是一般的人物,從別的村民對他恭敬的目光中可以猜出,此人在這個村莊中似是個領袖人物。 那中年人走前一步,驅散開包圍岳康四人的狼狗,那十餘隻狼狗很聽話的退到一旁,蹲坐在地上,前腿支撐,個個吐著猩紅的舌頭,哏哏的噴氣…… 中年人走到岳康幾人身前,帶有歉意的微笑,問道:「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請問幾位來我村莊有何貴幹?」 中年人說話很客氣。 岳康向對方微微抱拳,算是施禮,帶著笑臉說道:「敢問您就是這裡的村長吧」那中年人點頭應是,「不錯,我便是這裡的村長。」 岳康呵呵一笑,「在下岳康,敢問村長尊姓大名?」 岳康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善意,與對方說話也很客氣。 中年村長也很隨和說道:「我姓馬,名叫仲生,敢問幾位來我村莊所謂何事?」 隨後岳康向馬仲生表明,自己只是經過此地,想要在村莊內借宿一晚。 馬仲生一聽原來如此,隨後在村民的熱烈歡迎下,走進了村莊。 深山中的村莊有的幾年也不見一次外來的客人,聽說越康幾人要借宿,村民都欣然的答應了,對岳康幾人顯得格外的熱情。 牛夜雪的腳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走路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那隻腳還是不敢用力,走起路上難免一瘸一拐的,村民見狀問起怎麼回事。 於是岳康便說路上崴了腳,隨後幾個熱情的婦女便攙扶著牛夜雪行走。 深山中的村民,都有一顆純樸的心,都紛紛要岳康幾人到自己家裡去住,一時間岳康還真無法消受村民的熱情,不知道到底該去哪家。 隨後村長馬仲生發言了,說要岳康幾人去他家裡落宿,村長都發話了其餘的村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替岳康背行李的背行李,攙扶牛夜雪的攙扶著牛夜雪,幾十個村民一直將岳康四人送到村長的家裡。 一路上不停的詢問岳康幾人從哪裡來,問起外面的世界是否精彩,好像他們是發現了一個新鮮的玩意,問東問西,對岳康四個外來的客人格外的好奇。 第181章 落住山村 村裡的村民很熱情的將岳康等人送進村長馬仲生的家裡,之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了。 村長馬仲生很客氣的帶著岳康幾人走進了他家的院子。 山村的房中,沒有花哨的裝飾,都是用石頭搭建而成的,結實而牢固,岳康看到這裡的房子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居住的地方,有種很親近的感覺。 院子裡生長著一顆一人粗的老槐樹,樹枝上晾曬著好多動物的皮毛,山風吹來,樹葉發出輕微的響聲。 老槐樹下坐著一個老人,老人的頭髮幾乎全白,滿臉的皺紋,可能是常年居住在大山中的原因,皮膚顯得有些發黑,老人的雙眼隨著年齡變得無比昏黃,坐在榆樹下,嘴裡吧嗒著一支旱煙,使勁的吸一口只見有微弱的星光閃動,隨後老人口中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 當老人看到馬仲生帶著岳康幾人走來,臉上掛起憨厚的笑容,隨後站起身來,也不顧得拍打屁股上沾的塵土,向岳康等人迎了上來。 老人邊走路邊將煙袋中燃燒過的煙沫,在腳上磕落下來,隨後將長長的煙袋插進腰間,老人昏黃的眼珠子也隨著看到幾人之後,便的清亮起來。 「仲生,這幾位是?」 老人走近前來打量的岳康幾人一眼,隨後將眼神放到馬仲生身上。 馬仲生忙介紹說:「爹,這幾位是外來的客人想在咱們村莊住一晚,我就把他們帶到家裡來了。」 之後馬仲生又對著岳康說道:「岳兄弟,這位便是家父。」 馬仲生已經看出岳康是這四人之中的主腦人物,本來他在路上是喊岳康為岳公子的,可岳康說若是不見外就喊他一聲岳兄弟即可,雖然岳康知道對方年齡比自己大了很多,但岳康也不會低賤到讓人家喊他侄子去,他也很理所當然的稱馬仲生一聲馬哥。 岳康幾人很恭敬的沖馬仲生的父親打了一聲招呼。 當馬仲生的父親知道岳康幾人是來借宿的,變得很開心的樣子,村裡已經很少有外來的客人了,岳康幾人的到來當然令他很高興。 馬仲生父子兩人很熱情的將岳康四人帶進屋子,幾人坐在屋子中,馬仲生為四人分別倒了一碗水。 岳康四人趕了一天的路,著實有些口渴,向對方道謝一聲,岳康端起大碗就要喝水,卻發現水是黃色的,岳康眉頭一皺,略一猶豫了下,但還是將水喝進了肚中。 馬仲生顯然發現了岳康的表情,呵呵一笑說道:「岳兄弟你們趕了一天的路,想必身體已經乏累,我剛才給你們喝的是我自泡的清水,裡面有十餘種藥草,都是從山上採集下來的,喝了之後能讓人減少乏累有活血去乏之效對身體也很有好處。」 岳康報以歉意的微笑,剛才喝水的時候心中的確猶豫了,但隨即想到對方不可能會害自己的,還是喝了那碗水,可經過對方一說暗怪自己太小心了,難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喝了水之後若是說立刻讓人神清氣爽那全是扯淡,只有武俠裡才會有那種神水,但這種藥水喝了之後人多少會感覺乏累減少許多是真的。 即使這樣岳康便已經嘖嘖稱奇了,比喝任何補品都立竿見影。 岳康忍不住的還想再喝一碗,可終究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馬仲生的父親是個很愛說話的人,可能是在山裡憋的了,突然山中來了幾個客人,說的話難免多了一些。 雙方詳談甚歡,馬仲生的父親不停的給岳康講些山中打獵的趣事,岳康時不時的插句嘴,但每一次都能起到一針見血的作用,對打獵這方面岳康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馬仲生父子不得不對岳康刮目想看,沒想到他們兩個常年居住深山的山民,有時還沒有岳康知道的多,三個男人談的很起興,那簡直是唾沫橫飛,揮手畫腳。 牛夜雪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著下巴,津津有味的聽著三個男人聊天,心中有種甜甜的感覺。 小順也不管聽懂聽不懂,大家點頭的時候他也跟著點頭,也很投入的樣子,偶然還插上兩句話,但均都是不著邊際。 最為無聊的還屬白妙丹,她根本聽不懂三人在說什麼,她也沒興趣去聽,坐在石凳上一會扭扭脖子,一會扭扭腰,雙眼不停的亂瞅,一會心中默念著數字,看看人家家裡的房子是由多少塊石頭組成的,一會又對地上的螞蟻來的興趣。 三個男人越聊越起勁,似乎都找到了知己,無話不談的樣子。 馬仲生父子兩人越聊越心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對山中的事情知道這麼多,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個年輕人是從別的大山中來的不成,但隨即兩人搖了搖頭,見對方同來的四人都是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怎麼可能是大山裡的人呢。 兩人驚訝也不難怪,一來拋開岳康是個後世人不說,怎麼說他也是在山中長大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所以知道些山中的潛規則也是很正常的。 岳康今天也很高興,能與兩人說些山中的事情,感覺很開心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一般,從三人的談話中岳康得知馬仲生的父親是上一代的村長,年老之後就將村長的位置交到了馬仲生手上。 馬仲生的妻子在幾年前得病去世,當岳康與馬仲生談起他妻子的時候,馬仲生突然眼前一暗,岳康便知道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想要避開話題不談,馬仲生卻直接說自己的妻子去世了,岳康只好安慰對方幾句,讓對方想開些,畢竟事情過去好幾年了,馬仲生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這時馬仲生的女兒馬玲從外面回來了,馬玲也同樣是十八九的年齡,頭上梳著兩個大辮子,長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人長的談不上很漂亮,但很耐看。 當馬玲走進屋子,看到屋子有幾個陌生人,臉上一紅,帶著羞澀在馬仲生的介紹下一一向眾人打了聲招呼,當看到一旁的牛夜雪和白妙丹時,馬玲眼中露出驚艷,心中想到好美啊馬玲在這個村莊算是很漂亮的女孩了,有很多追求者,可站在牛夜雪和白妙丹面前就顯得暗淡無光了。 純樸的少女並沒有露出嫉妒羨慕的眼神,心中難免有些自愧形穢,這也很正常每個女人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牛夜雪站起身拉著馬玲的手一口一個玲妹妹,大大方方的與馬玲攀聊了起來。 白妙丹也歡喜的與馬玲聊的起來,有了個說話的伴,總比在地上數螞蟻好。 馬玲坐在兩女中間,一會牛夜雪與她說話她的身子便扭過來一些,一會白妙丹與她說話她不得不再次轉過身去,很快的馬玲與牛夜雪、白妙丹就熟悉了,只是馬玲夾在牛夜雪與白妙丹這對仇家之間顯得好不忙碌。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天空中升起幾顆亮星,月亮隨著也升了起來。 晚飯很豐盛,靠打獵捕魚生活的山民,家裡當然少不了肉食,馬仲生又拿出了一壇珍藏好久的酒水,父子倆與岳康喝了幾杯。 飯間馬仲生的父親一排腦門,說道:「看我老糊塗了,只顧與岳侄兒聊些山中的事,到現在還沒問岳侄兒你們到鳳凰山究竟所為何事?看來不像是遊山玩水的啊」「是啊岳兄弟這深山之中處怪獸出沒,危險的緊,你們來此一定有事情要做吧」馬仲生也跟著說道。 岳康放下酒杯,一本正經的說道:「馬伯,實不相瞞這次我們來鳳凰山是來找人的。」 尋找神醫的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了岳康還期望從對方口中得到神醫的消息呢。 「找人?岳侄兒能否方便透露一下找什麼人,說不定老頭子我還能幫你一二。」 馬仲生的父親說道。 岳康點頭說道:「我是來找一個叫做藥仙的神醫,不知馬伯聽說過沒有,我聽說他老人家就隱居在鳳凰山之中。」 聽到岳康說出藥仙這個人名之後,馬仲生的父親端著酒杯的手不由的一顫,臉色一緊,眼神很不自然,整個人楞在那裡。 馬仲生喃喃的念著藥仙兩個字,隨即茫然的搖了搖頭,慚愧的對岳康說沒有見過。 「馬伯,你怎麼了?」 岳康眉頭一皺,發現馬仲生父親的神色不正常,於是問道。 馬仲生的父親忙回過神來,臉上複雜情緒被掩蓋下去,隨即歉意的一笑說:「岳侄兒,馬伯可幫不了你了,我剛才想了想以前沒有聽說過此人。」 岳康略有失望,剛才馬伯稍微出神,以為對方知道神醫的下落,當聽到對方說不知道後,心中難免失落。 馬仲生的父親隨即一笑,承諾道:「岳侄兒,放心吧明日我在村裡幫你問問看看有人知道那位神醫的下落嗎?」 岳康掩飾不住失落的情緒,勉強一笑說道:「有勞馬伯了。」 牛夜雪看到了岳康臉上的失落情緒,特意給岳康夾了一個菜,向岳康投去鼓勵的眼神。 岳康會心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告誡自己,我不會放棄的。 晚飯過後,馬仲生為眾人安排了住處,隨後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涼風兮兮,老榆樹下的老人,手中夾著煙袋,面朝星空坐在老榆樹下一動不動,月光下他蒼老的身影,顯得無比的孤單。 第182章 再次失落 岳康與小順被安排在一間房子裡,而白妙丹和牛夜雪還有馬玲三個女人則擠到一張床上,至於馬仲生父子今晚也要委屈的睡在一起。 岳康躺在床上無心睡眠,總是不由的想起那個遠在相樂郡的溫柔小娘子,岳康交叉的雙手,枕在頭腦下面,仰面朝天,望著黑夜中的房頂,默默不語。 尋找神醫的事,就與黑夜一般即使岳康使勁的睜大眼睛,可終究看不清什麼,眼前一片模糊,沒有方向般的渺茫,尋到的希望一片漆黑。 自己該怎麼走,一切還需要探索,他現在只希望早日找到神醫,治好白妙昔的臉,與白妙昔團聚那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 可神醫在哪裡?在哪個方向?一切都是未知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岳康便一刻也沒消停過,起初是白家生意上的事,現在白家生意上的事得到了平息,他現在只想與白妙昔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沒有雄霸一方的野心,就像常人說的一樣,有吃有喝有住有花的錢便足夠了。 岳康自信有現代人的未來眼光,即使帶著白妙昔脫離了白家,自己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等白妙昔治好臉之後與白妙昔在外築建座房子,過起屬於兩人的清幽小生活,沒事的時候陪白妙昔回白家坐坐客,逛逛街,轉轉市,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姑爺,還不睡麼?」 躺在岳康身邊的小順,見岳康在床上翻來覆去,於是問道。 岳康側身背對著小順,說道:「我想些事情,小順你趕快睡吧」「姑爺,我知道你找不到神醫,心裡很難受,每天看著姑爺傷神,小順心裡也很難受。」 小順說話帶著哭腔,這幾天他見姑爺一直愁眉苦臉,往日的笑容很少浮現,小順也很壓抑,拜天拜地拜佛拜菩薩,只希望姑爺能早日尋到神醫。 岳康聽完小順的話後,沉默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方才說道:「小順,你說我們能找到神醫麼?」 小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姑爺,說的這麼是什麼話,一定能找到神醫的,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天會眷顧我們的,再說了,二小姐那麼可憐,老天一定也會憐惜她,讓我們早日找到神醫,恢復她的容貌。」 黑夜中岳康露出一絲苦笑,緊緊的握住拳頭,「一定可以……」 岳康堅定的說道。 小順重重地點了下頭,「姑爺,無論何時何地小順會一直在您身邊支持你的。」 「好了,睡吧」岳康良久之後緩緩地說道,小順的真情他很真切的感受到。 翌日,晨雞鳴叫,叫醒了熟睡的山民。 天地甦醒了,這個山村也隨著熱鬧起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村裡的人都陸續上山打獵了,都為生活忙碌起來。 旭日初升,金光萬道。 本來岳康準備在村中休息一晚就走的,可是牛夜雪腳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若走山路有很多不便,再說了馬仲生的父親昨晚也答應岳康今天去在村中,詢問一下這裡的村民看有人知道神醫的消息嗎? 所以岳康準備在這裡多留一天。 今天村長馬仲生沒有進山捕獵,而是留在家裡陪岳康這幾個遠來的客人,一早岳康幾人吃過早飯之後,村裡村民沒有上山捕獵的都來馬仲生家串門,只要是他們對岳康幾人充滿了好奇,不一會馬仲生家聚集了很多人,還有許多小孩子圍繞著馬仲生家玩耍,時不時的跑進院子,可剛跑進院子就被院子裡的大人們呵斥出去。 老榆樹下是個乘涼的好地方,村民都盤腿坐在地上,圍繞著岳康四人,問東問西,聊的好不熱鬧。 岳康幾人可就忙碌了,每個人身邊都圍著幾個熱情的村民。 早晨的山間,即使在夏天也顯得不是那麼的炎熱,山風吹來還能帶來陣陣的涼爽。 眾人七口八舌的閒聊,男人無非說些關於酒肉捕獵的事情,而一群婦女圍繞著白妙丹和牛夜雪不停的誇讚兩人漂亮,嘰嘰喳喳的說兩女的衣服很漂亮,也很合身,模樣又好看跟仙女似的,一串接著一串的誇獎話語,弄的兩個姑娘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對村民的熱情很汗顏。 好有幾個婦女問牛夜雪是不是岳康的媳婦,說昨天他們看到岳康抱著牛夜雪了,直將牛夜雪與岳康說成一對甜蜜的小夫妻。 這令牛夜雪臉色粉紅不已,紅彤彤的跟火燒雲似的,羞澀的看岳康一眼,見那個男人與人正歡快的談論,心中美美的感覺。 白妙丹則急忙否認眾人的說法,說他們不是夫妻關係,只是普通的朋友,眼神忍不住的瞪牛夜雪一眼。 兩女雙目交接頓時哼鼻側頭。 其實牛夜雪不上是蠻橫無禮的女孩,只是白妙丹一再的找她麻煩,激發了她心底叛逆的心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即使跟岳康沒有關係,也故意裝出有關係來氣白妙丹,這也是女人反擊的一種手段。 或許兩女均沒有錯,錯就錯在發生了太多巧合的事情。 「趁大家現在都在,老頭子我問大家一件事。」 馬仲生的父親抽完一口煙袋說道,他煙袋裡裝的都是從山上採集下來容易燃燒的樹葉,曬乾之後研成粉末。 昨天晚上岳康見馬仲生的父親抽著煙袋時,就懷念起香煙,岳康知道他抽的這種煙草,與自己那個年代的不同,聞起來有股刺鼻的味道,有點像燃燒的野草。 即使這樣岳康還是忍不住向馬仲生的父親要了一些煙葉,簡單的用草紙裹了一支煙,抽起來感覺辛辣無比,遠沒有前世的香煙抽起來舒服。 岳康抽了幾人就掐滅了,他實在頂不住那個勁道,幸好岳康在前世的煙癮也不大,不然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煙抽也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 「老村長,要問什麼事?」 幾個村民紛紛的問道,老村長在他們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藥仙的神醫,這次岳侄兒來鳳凰山就是尋找那位神醫的,大家可有誰聽說過,說出來也好幫岳侄兒一點忙。」 老人指著岳康對著眾人說道。 村民聽到老村長的問話之後,都陷入了深思,在腦海中思考看是否有神醫的信息。 可最後紛紛搖頭說,以前沒有聽說個神醫這個名號。 岳康早已將做好心理準備,沒有將太大的希望給予這些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村民身上,等明日牛夜雪的腳好了之後,還是自己尋找吧…… 岳康只是略一失落之後,臉色便恢復了平靜。 村民都帶著歉意的微笑看著岳康,說實在不好意思幫不上你們的忙,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會說出來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沒事。 隨後眾人又攀聊起來,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讓他們失去雅興。 「說也奇怪,昨天晚上我半夜出來撒尿,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你們猜是什麼?」 一個長的粗壯的村民大大咧咧的說道。 「怎麼你還能遇到狐仙不成?」 令幾個大漢哈哈一笑的說道,他們知道剛才說話的那個村民最愛一驚一乍。 大山中一直殘留著狐仙的傳說,所以另外幾個村民拿狐仙來取笑剛才說話的村民。 「去去去……去你們的,我哪裡有那個艷福啊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起初說話的村民說道。 「什麼事?」 村民都心不在焉的問道。剛才說話的人叫大狗,在村裡是典型的吹牛大王,他說的話很少有人相信。 在村中蹭吃蹭喝那是大狗的強項,他還有一個強項就是村中無論發生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他都知道,典型的是有熱鬧就湊近的那種人,一張嘴能侃天能侃地,比女人還能八卦。 不過大家都知道大狗的心眼其實並不壞,他頑劣的性子可能跟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有關係,所以大家一般很少跟他計較,大狗在山上捕獵的時候也十分的賣力,什麼苦力活都是他做,若是哪家蓋房子或什麼了,需要人手,那大狗定會義不容辭的到場。 大狗是一個有事絕對不能憋在心裡的人,這點這裡的村民都知道,果然大狗說道:「昨天晚上我半夜起來後,發現了什麼,你們不知道吧哈哈哈……說出來嚇死你們。」 大狗說著見眾人都沒反映,頓時有些挫敗,補充說道:「真的很嚇人的。」 眾人都不去理會大狗,依舊談論著他們的話題。 大狗本想賭氣不說的,可心裡實在憋不住,他望見那個遠方來的客人此時正看著自己聽自己講話,心中有一絲成就感,忙對著岳康說道:「岳兄弟,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岳康搖頭一笑,表示不知,岳康並不知道大狗在村中是個吹牛大王,很好奇晚上他看到了什麼。 大狗嘿嘿一笑說道:「在我撒尿的時候,我藉著月光色看到成群結隊的老鼠從我家門口經過,少說也有上百隻,黑呼呼的一片,若不是我眼神好還看不清是老鼠呢,他們經過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心中一驚,對著老鼠群說道,半夜三更你們瞎跑什麼,趕緊都回去睡覺去,誰知那幾百隻老鼠根本不怕我,於是我說道,你們信不信我一泡尿淹死你們。」 第183章 吹牛大王 大狗說話時手不停的比劃,簡直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自我感覺很精彩的樣子。 他見岳康還在聽他演講,又看到幾個村民目光也轉移過來,一時又增添了不少興致,挽了挽袖子,清清嗓子繼續說道。 「那幾百隻老鼠群明顯不信,衝著我唧唧亂叫,明顯是在挑釁我,當是我就怒了,掏出我褲襠裡的玩意,對準了他們,說你們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可能是老鼠見識了我褲襠裡的大玩意,嚇壞了吧滴溜溜的都嚇跑了,一會功夫幾百隻老鼠全沒影了,哈哈岳兄弟你說我厲害不?」 大狗說完哈哈一笑,甚是得意的樣子。 岳康向對方豎起大拇指,嘴上讚賞道,厲害厲害,心裡卻想真是個吹牛的大人物,岳康也不好意思點破人家。 周圍的婦女聽到大狗一口一個褲襠的大玩意,均都狠狠的瞪了口無遮攔的大狗一眼,真是不害臊。 「岳兄弟,你別聽大狗胡說,大狗整天就會吹牛。」 馬仲生蓋頭給了大狗一個板栗,對著岳康說道。 大狗聽後,說道:「村長,你怎麼這樣說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昨晚真的看到了好多老鼠,成群結隊的從我家我們跑過去了。」 「岳兄弟別聽他吹牛了,來咱們繼續說你剛才說的才子是什麼?是很厲害的人麼?」 一個村民拉著岳康的衣服,不讓他在聽大狗瞎噴。 大狗見後,頓時急了,「喂,趙四我還沒跟岳兄弟說完呢。」 大狗說完之後毫不留情的將岳康這個忠實聽課拉了回來。 「誰都知道你在吹牛,岳兄弟好不容易來咱們村裡一趟,哪有功夫聽你吹牛。」 村民說道。 「是啊岳兄弟你可別聽大狗胡說了,他是村裡的吹牛大王,嘴裡沒實話。」 另外一個村民說道。 又有幾個村民,出來作證直把大狗說成噴一口氣就將牛噴到天上的吹牛大王。 「我這次說的是真事,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大狗急道。 「鬼才會信你的,我都活了四十年了,連十隻以上的老鼠結隊都沒見過,你說你看到了幾百隻不是吹牛是啥?」 「是啊,你以為老鼠是螞蟻,喜歡成群結隊啊」 「吹牛吧你就,你說你的大掏出來讓大伙看看。」 幾個村民顯然不信大狗剛才說的話,均都哈哈大笑起來,笑他吹牛吹大了。 大狗憋的那是滿臉通紅,想狡辯卻敵不過對方的十幾張嘴,心中要多氣有多氣,為啥他說實話的時候沒人相信呢。 岳康看到大狗急而挫敗的臉色,他心中有幾分相信大狗說的話是真的,不管他是不是吹牛大王,總之岳康很奇怪的相信對方不是在撒謊,若說吹牛了,也只是掏出褲襠玩意那一段,於是轉過身來說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大狗聽後岳康的話感激的差點沒在岳康臉上親一下,嘴巴一咧露出兩排黃黃的牙齒,「岳兄弟真是知明人。」 說完之後又得意的看了剛才那幾個取笑他的村民,一臉的得意。 隨後大狗繼續說道:「岳兄弟,這事還不算奇怪,奇怪的還在後頭呢。」 岳康哦了一聲,問道:「難道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大狗的身板一正,說道:「那當然了,我家的母狗不是下崽了嗎?我家的那母狗那是個厲害啊一窩下了六個小狗,個個肥嘟嘟的,在我將幾百隻老鼠趕走之後,我發現我家的母狗將幾隻小狗都叼出了狗窩,我怎麼驅趕他們都不肯進狗窩,最後我只好來硬的了,對著母狗大喝一聲,那母狗乖乖的進了狗窩。」 「於是我便回屋子裡睡覺了,可剛躺下不久又聽到小狗叫喚,於是我又穿上了衣服,又一次的將他們趕緊狗窩,可誰知道一會又跑出來了,一晚上我都沒睡好覺,淨在那看著狗了。」 「岳兄弟,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家的那隻母狗平時都很聽話的,我要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就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都不聽我的話,可把我給氣的,害我一晚沒睡覺。」 大狗大大咧咧的說道。 「哈哈哈哈,大狗一定是你家的母狗思春了吧」「肯定是的,不然怎麼不會狗窩呢。」 眾多村民聽後大狗的話,哈哈大笑。 岳康也滋然一笑,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大狗的事也只是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依舊興奮的談聊著。 日近中午,天氣開始燥熱起來,眼下到了飯點,村裡的村民都回家吃飯去了,馬仲生家的院子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吃過中午飯之後,岳康閒的無聊,便準備出去走走,本來馬仲生說要陪著岳康的,可岳康說他只是出去轉一會很快就回來,馬仲生只好作罷,沒有跟著岳康出去,囑咐岳康不要走遠,山中很危險,盡量不要出村子。 岳康帶著小順出了馬仲生的家門,他刻苦鑽研出來走走是有些懷念小時候的家鄉了,這裡的很多事物跟兒時的家鄉幾乎一樣。 岳康帶著小順走在山村的街道上,路上時不時的碰到村民岳康都會和客氣的打聲招呼。 神醫至今還是沒有下落,岳康出來轉轉只當是緩解一下低落的心情,再者尋找一些兒少時的回憶…… 岳康帶著小順走到村口。 看到前方集了幾個八九歲的孩子,幾個孩子圍成一個圈,好像是在觀看什麼新奇的事情,唧唧喳喳的,岳康離的遠沒能聽清他們說話。 岳康好奇於是走了過去,心中想著幾個小孩是不是在玩有趣的遊戲,岳康倒是來的興趣,他小時候最愛玩新鮮的玩意了。 等岳康走近之後,幾個小孩也看到了岳康,忙禮拜的向岳康大召喚,一口一個大哥哥,岳康溫和一笑,問起你們在看什麼呢? 那幾個小孩立刻讓開一個位置讓岳康觀看。 岳康只見幾個小孩中央的山地上一隻無比美艷的鳥兒趴在地上,那種鳥長很奇怪,岳康也叫不上名字來,似是鸚鵡又像只鷹,口角尖尖勾起一個弧度,鳥兒羽毛色彩斑斕似是一張虎皮,雙腿細長,顯得無比的好看,此時鳥兒一隻細長的腿上被小孩綁了一跟繩子,繩子的令一頭被一個胖乎乎的小孩攥在手中。 那鳥兒被幾個小孩圍著,也不掙扎,雙目微微閉合,它傻了似的站的地上一動不動。 第184章 怪異連連 岳康見那隻鳥很反常,一般的鳥見到人之後,都會驚嚇的飛走,而這隻鳥見了人之後不但不跑,雙眼打瞇,還一副想睡覺的樣子,岳康細看鳥兒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這就令岳康奇怪了,這隻鳥到底怎麼了,難道是中毒了不成? 「小朋友,這隻鳥你是從哪弄來的?」 岳康對著那個胖乎乎用細繩拴著鳥腿的小孩問道,顯然這鳥是他的。 胖乎乎的小孩告訴岳康說,剛才他們幾個在村口玩耍,看到了這隻鳥,一般的時候他們看到飛鳥之後,他們知道自己捉不住飛鳥,都會用地上的小石頭投扔,萬一碰巧投中了飛鳥,他們還有希望捉住,可這樣的幾率連萬分之一都達不到。 幾個小孩朝不遠處的飛鳥一起投石頭,他們不敢靠近,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他們靠近那隻鳥就會飛走的。 他們也都知道鳥的警覺性也很高,一般情況下他們投出幾個小石頭,鳥兒就會驚嚇逃竄,可今天不同,他們投了幾次小石頭,那隻鳥只是在原地打轉,也不飛走也不叫。 他們覺得很奇怪,於是就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可誰知道等他們走到鳥跟前了,那隻鳥好像沒看到他們一樣,依舊站在那裡,連瞇著的眼睛都沒睜一下。 幾個小孩認為是撿了便宜,這隻鳥很漂亮,他們都很喜歡,便找了根繩子拴住了它,幾個小孩說即使將鳥拿在手裡它也不掙扎不反抗。 幾個小孩嘰嘰喳喳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岳康,他說一句他接一句,還配合著剛才的動作,岳康看在眼裡覺得這幫小孩好不可愛,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是這般有趣,只要大人詢問自己時,都會手舞腳蹈的大講一通。 「嗯,這隻鳥一定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拉了幾次肚子,沒力氣飛了,還真別說這鳥兒還挺漂亮的。」 小順站在一旁,手指托著下巴,分析道。 岳康聽後恨不得照著小順的屁股踢一腳,這小子想像力太豐富了,你怎麼不說它是只母鳥,到月了大姨媽來了呢。 岳康將地上那只漂亮的鳥兒拿到手中,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不像受傷的樣子,唯一的解釋可能是吃了什麼東西中毒了,岳康實在想不是別的原因。 正在岳康疑惑之時,看到遠處幾個小孩,手中拎著東西,滴滴答答的跑了過來。 「二蛋,你看我的鳥多漂亮,比你的那只漂亮多了。」 「我也捉了一隻。」 「我的這只更漂亮……」 幾個小孩邊跑邊興奮的大叫。 二蛋就是那個手中攥著繩頭,胖乎乎的小孩。 對面的幾個小孩,很快的跑到幾人身前,氣噓哈哈,大口大口的喘氣,四五個小孩每個人手中都拎著一隻漂亮的鳥。 岳康發現他們手中的鳥兒,都跟二蛋這只一樣,在他們手中也不掙扎反抗,好像中了邪似的,小小的眼睛,微微睜開,隨後便又閉上了,如果用人來比喻眼前幾隻鳥的話那就是無精打采,萎靡不振。 這太反常了,岳康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像這種漂亮的鳥都是飛在高處很難捉到,今天幾個小孩卻一下子捉了五六隻,不可能個個都是中毒讓他們捉住的吧…… 岳康忍不住的問幾個小孩,「你們的鳥是怎麼捉住的?」 幾個小孩爭先搶後的回答了他們捉鳥的過程。 幾乎跟二蛋的法子一模一樣,都是鳥兒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費吹灰之力便捉來了,當然幾個小孩還不忘炫耀自己的能耐。 岳康抬頭看看天空,藍天白雲跟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啊轉過身對小順問道:「小順,你覺得此事正常麼?」 聽到岳康的詢問小順,摸著下巴,點頭又搖頭,一副專家品論的樣子,「此事若說正常也算正常,若是不正常他也不正常。」 岳康笑罵,「你小子,不全是廢話那你說說哪裡正常,哪裡又不正常。」 小順故意清清嗓子說道:「這正常的地方嘛就是這鳥也跟人一樣會生病,頭疼發燒之類的,不正常的地方嘛就是一下子這麼多的鳥都得了病,有點反常,按我的估計吧它們一定得的是傳染病,一個傳染兩,兩個傳染四個,嗯,應該是這樣的。」 小順神色很凝重的說道。 「傳染病?」 小順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岳康,極有可能這些鳥是得了一種類似禽流感、豬流感之類的病,小順說的話也不全無道理。 「喲,你們幾個小傢伙,從哪裡弄這麼鳥?」 正在岳康深思之際,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打亂了岳康的思緒。 岳康轉過頭來,身後是一個背著竹簍的年輕小伙,岳康知道此人叫王三,朝對方微微一笑。 王三顯然剛才沒有注意到岳康,當看到岳康時,忙說道:「岳大哥,你也在啊」岳康與對方客氣幾句,問對方怎麼這麼早就捕魚回來了,對方說今天運氣好,眼下不到中午竹簍裡都打滿了魚,岳康也看見了對方身後的竹簍裡放滿了魚。 按照年齡王三沒有岳康大,所以岳康直接喊他王兄弟,「王兄弟,這魚少說也得六七十斤吧夠厲害的啊一上午就打這麼多,這一天豈不是要打上百斤的魚啊」王三呵呵一笑說道:「我早都背回家了上百斤了,這已經是第三次回來了,今天少說也能撈他個三百斤,但也不是每天都能打到這麼多,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河裡的魚全都飄在水面上,一撈一個准,若是換做平常,一天能打三十四斤就不錯了,可能是今天的運氣好吧」王三說完之後哈哈一笑,表達出愉悅的心情,今天的收穫真不少,要知道平時十天八天也打不了這麼多的魚。 岳康驚訝,要知道這個年代的捕魚工具還都是最古老的,真難以想像對方一上午的時間不到就能打一百多斤魚,實在不可思議了。 「好了,岳大哥不跟你多說了,我趕緊將竹簍的魚放家裡,還要趕快回去呢,我從小到大都沒一下子打到過這麼多魚,湊今天運氣好多打點。」 王三說道。 王三轉身要走,岳康突然問道:「王兄弟,是不是河邊每個打魚的都打了這麼多魚?」 王三說道:「是啊他們也正一筐一筐的往家背呢。」 王三說完之後邁著有力的步伐走進了村子。 岳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鳥不正常吧這魚今天怎麼也不正常了,不可能這麼巧都得了傳染病吧…… 「看,姑爺我說對了吧這鳥得了一種很厲害的傳染病都傳染到魚身上了。」 小順得意的說道,心中誇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滾蛋,一個天上飛的一個水裡游的,再怎麼傳染也不可能傳染到魚身上啊你小子動動腦筋再說話。」 岳康笑罵道,岳康知道事情絕不是小順說的那樣。 小順嘿嘿一笑,他也知道他的猜測根本不著邊,他也只是隨口一說,像這樣動腦子的事情他是不擅長的。 「你們幾個可知道村裡的叔叔們在哪裡打魚?」 岳康蹲下身子,對著幾個小孩說道。 幾個小孩紛紛點頭說知道。 隨後岳康說,走帶我去看看。 那幾個小孩欣然的答應了,能為大人辦事,他們頗有成就感,就跟岳康小時候一樣,父親給他錢讓他去買煙,他都會很興奮的跑去,這幾個小孩也是一樣的心理。 幾個小孩在前面帶路,手中還拿著他們捉的鳥兒。 岳康和小順緊緊的跟在後面,幾個孩子邊玩耍邊帶路,對山路上的一草一木有都興趣,一會撿起一根棍子抽打地上的青草,一會又去撿石頭。 經過一片樹林時,岳康看到樹林裡的鳥兒,都無精打采的趴在枝頭上,要麼有的乾脆臥在地上,岳康幾人從它們身邊經過,它們也是一動不動。 岳康隱隱覺得有絲不安,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就連小池塘裡的都蹦出了水塘,幾個小孩怎麼驅趕都不肯下水。 一切都充滿了怪異,這絕對不正常。 岳康腦海中搜索著回憶,他總感覺這種場面似曾相識,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岳康一路上觀察著樹林裡的動物,發現都很不正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岳康一時想不明白。 很快,岳康在幾個小孩的帶領下來到了河邊。 刺眼的陽光倒影在河水裡,光彩粼粼。 岳康站在河邊看到不遠處有二三十個青年,駕駛著船隻在河中遊蕩,不停的撒網收網,每收一次網都能網到好多條魚。 依稀還能聽到他們快樂的唱著山歌,幾天的確令他們高興,河中的魚從來沒有這般的好打過。 河水是從上游緩緩流下來的,岳康站在河邊清晰的看到一層層漂浮在河面上的魚兒。 魚兒全都浮在水面上,有的都翻起了白肚,岳康看到河水中的魚兒,便明白王三嘴裡說的話了,真是極易捕捉,怪不得王三打了這麼多魚呢。 岳康走近幾個打魚的村民,見他們的竹簍都是滿滿的,河岸的平地上也堆放了一片一片的魚,簡直是一堆一堆的,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第185章 地震前兆 事出反常必有妖,岳康深知這句話的道理。 岳康問那幾個捕魚的青年,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就是說魚兒什麼時候開是上浮的。 他們告訴岳康說早上來了之後,這裡的魚就是這樣子了,全都浮在水面上,一撈一個准,幾個青年說話的時候很興奮,今天真是個大收成。 幾個青年沒有與岳康閒聊,難得有這個百年不遇的機會,他們要多打些魚回去。 「咦,大哥哥,這幾條魚好奇怪哦。」 帶岳康來河邊的一個小孩指著河中的魚驚奇的說道。 岳康忍不住的轉過頭來,看到河裡有幾條魚,魚尾朝上頭朝下,倒立水面,竟似螺旋一般飛快地打轉。 岳康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只感覺腦海中嗡的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但那種感覺只是稍縱即逝,岳康沒能捕捉到。 岳康使勁的晃動腦袋,到底在哪見過這樣的情況,一定見過,或者是聽說過,不然怎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姑爺,姑爺,你怎麼了?」 小順見岳康眉頭緊鎖,使勁的搖頭,一臉痛苦的樣子,急忙問道。 岳康眼睛使勁的閉在一起,腦海中不斷的搜索著記憶,向小順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小順心中急切姑爺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小順站在一旁乾著急,不敢再發問。 岳康抬起頭,閉上眼睛,刺眼的陽光照射在眼皮上,岳康彷彿看看有億萬個小白點在眼前跳動,心中很浮躁,胸口也覺得悶的慌,就差一點點岳康就能想起來。 對,就差一點。 鳥兒無精打采不飛不叫,魚兒上浮在水中打轉,不進水在池塘邊亂跳…… 岳康反覆的念著,回憶起剛才遇到的一副副畫面,忽然又想起來今天在馬仲生家大狗昨晚遇到的事情。 老鼠成群結隊,母狗不進窩…… 豁然…… 岳康腦海中蹦出一個詞彙,地震…… 岳康猛然睜開眼睛,對地震,這一切正是地震的前兆,岳康又想起那個世界網上流傳的地震前兆,與今天發生的事,完全吻合。 岳康的腦子豁然開朗,一切都明瞭了,這就是地震的前兆。 「姑爺,剛才你怎麼了?」 下順見岳康睜開眼睛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哪裡還顧得上理會小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他要趕快將事情告訴村長,若是地震的話,這裡的村民就遭殃了。 岳康也是山中長大的孩子,山村對他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眼下他知道地震要來臨了,憑良心他也趕快將此事告訴大家。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拋開這點不說,岳康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裡純樸的村民受此災難呢。 「姑爺,你要上哪去?」 小順見岳康飛快的跑走,慌忙的追了上去,邊跑邊喊。 岳康根本沒有時間理他,一味的向前狂奔,地震隨時都會來,必須趕快讓村長將村民聚集到一片空曠的地方去。 岳康竭盡全力的向村中奔去,跑了沒一會岳康就滿頭大汗,可岳康依舊沒有放慢腳步,全力的奔跑,都快趕上世界紀錄五百米衝刺的速度了。 小順看著岳康的身影越來越遠心中著急,可實在是追趕不上岳康,小順在後面累的,肚裡跟著了一團火似的,呼吸都變得困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很快的岳康跑進了馬仲生的家的院子。 此時牛夜雪和白妙丹還有馬玲三個女孩坐在院子裡的老槐樹地上,有說有笑談著正起勁的時候,看到累的滿頭大汗,噴噴喘氣的岳康,三女忙站了起來。 「姐夫……」 「岳大哥……」 牛夜雪和白妙丹同時擔心的喊道,她們不知道發了聲什麼事情,岳康這般的慌裡慌張,在她們記憶中岳康總是一副胸有成竹,淡然文雅的樣子,今天怎麼了? 「姐夫,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白妙丹擔心的問道。 岳康使勁的嚥了兩口吐沫,感覺嗓子眼跟火燒似的,乾渴難忍,牛夜雪急忙端起她們剛才喝的清水,遞給岳康,擔憂的問道:「岳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岳康咕咚咕咚將一碗水喝到了肚中,用袖子擦擦了嘴角,說道:「先……先別問這麼多,馬哥和馬伯呢?」 「岳兄弟,找我何事?」 馬仲生顯然剛才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與他的父親一同從屋裡走了出來,微笑的看著岳康。等馬仲生發現岳康的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問道:「岳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岳康看到馬仲生後,臉上一喜,伸手扶開在他臉上擦汗珠的白妙丹,小跑幾步來到馬仲生身前,一把抓住馬仲生的胳膊,氣呼喘喘的說道:「馬哥,快,快,快召集村民。」 馬仲生見岳康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眉頭輕皺,「岳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召集村民做什麼?是不是怪獸攻擊村莊來了?」 山中那些成群結隊的怪獸攻擊村莊也並不是沒有,不過是很少的幾率罷了,要知道動物也是害怕人的,一般人不去招惹它們,它們很少會對結群的人類攻擊。 馬仲生的父親也不顧抽他的旱煙了,見岳康緊張的神色,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出言說道:「岳侄兒,你且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都焦急的看著岳康,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小順上氣不接下氣,呼吸喘喘的跑了進來,「姑……姑爺……你……你跑那麼快做什麼?累……累死我了。」 小順見岳康安然無恙,放心了下來,剛才的確把他嚇壞了,以為岳康瘋了呢。 小順實在是累的不行,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一下子坐在地上,頭腦下栽,兩隻胳膊耷拉著,大口大口的喘氣。 幾人都看了累的都快嗝屁過去的小順,馬玲遞給他一碗水,小順氣短的謝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完整的謝謝,之後咕咚咕咚的將一碗水喝了個底朝天。 院中的馬仲生還有他的父親老村長、牛夜雪、白妙丹幾人都焦急的看著岳康,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馬哥你若信的過我,現在就趕快去著急村民。」 岳康顯然還沒緩過來氣,說話有些吃風的樣子。 「岳兄弟,說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信不過你的,你總的說出著急村民做什麼吧不然我怎麼跟村民去說啊」馬仲生說道,岳康在他心中有不錯的印象,經過一天的接觸他對岳康多少也有了瞭解,知道岳康不是那種說大話吹牛皮的富家公子哥。 「地震啊馬上就要地震了。」 岳康心中著急,說話加重了語氣,他並不是給馬仲生發火,馬仲生問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是著急的是地震隨時都會來到,萬一這裡的村民跑不出去怎麼辦? 「地震?」 「地震?」 院中的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嘴巴張的頗大,滿臉驚訝。 「岳兄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好好的怎麼會地震呢。」 馬仲生明顯不相信岳康說的話,質疑的問道。 「是啊馬侄兒我們這裡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地震了,怎麼會突然地震呢?」 馬仲生的父親也說道。 就連坐在地上哈哈喘氣的小順,也不相信岳康說的話,心道壞了,姑爺是不是發燒了。 岳康也知道空口說這些,很難讓人相信,這個年代顯然還不知道地震來前的徵兆。 岳康重重的吸了一口涼氣,告誡自己要冷靜,隨後很平和的說道:「或許大家不信我說的話,的確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你們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發燒,我腦子清醒的很,我可以清楚的告訴大家,地震馬上就要來臨了。」 岳康說完之後,對著馬仲生鄭重的說道:「馬哥,我沒有騙你的必要,眼下你趕快去召集村民,將村民轉移到空曠的地方,遲了就來不及了,馬哥我再說一遍我說的全是真的。」 岳康說完之後眼神無比的認真的看著馬仲生。 從岳康的眼神中馬仲生相信岳康不是在撒謊,可讓他相信馬上就要地震了,還是有點難度,「可……」 「仲生……」 馬仲生的父親打斷了馬仲生要說的話。 馬仲生扭過頭來,問道:「爹,什麼事?」〔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快去召集村民,我相信岳侄兒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馬仲生的父親緩緩說道。 馬仲生略一猶豫,隨即說道:「好……」 說完之後對著岳康說道:「岳兄弟,我這就去召集村民。」 馬仲生知道如果地震真的來的,對村民的危害性那是無法想像的,即使他心中半信半疑但父親說的那句話是對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可不敢拿村民的性命來開玩笑。 「嗯,好馬哥一定要快,地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到,一分也不能耽擱。」 岳康囑咐道,岳康又覺得不放心補充道:「還是我陪著馬哥去吧」隨後岳康對著牛夜雪和白妙丹說道:「你們快去收拾東西,收拾完之後去村口等我。」 兩女重重地點了點頭,見岳康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們相信岳康說的是真的,那是一種心底的莫名信任。 岳康又對馬仲生的父親說:「馬伯你和玲兒妹妹收拾一下東西也去村口吧」馬仲生的父親答應一聲。 隨後岳康隨著馬仲生急忙的跑出了家門。 小順見岳康跑了出去,從地上鞠連站了起來,顧不到怕打身上的塵土,忙追趕了過去,「姑爺,等等我……」 第186章 轉移村民 岳康和馬仲生跑出去後,挨家挨戶的敲門。 村裡的村民都很驚訝的望著急匆匆的兩人,問起村長發生什麼事了? 兩人跑的都是急喘氣,見村民詢問馬仲生也不願多說:「先別問了,趕緊收拾下家裡重要的東西到村口集合,要快。」 即使村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馬仲生發話了,他們心中即使有疑問,也不再多問,馬仲生在他們心目中是領袖人物,他的話大家都聽,所以都急切切的跑家收拾去了。 通知完這一家,馬仲生和岳康也不停留,急忙跑去通知下一家。 一會功夫,村中裡就已經沸沸揚揚了,四處都是狗吠聲,和村民雜亂吵鬧的聲音,大家都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事,好像很緊急的樣子,都快趕上部隊的緊急集合了,只是這裡的村民顯得雜亂無章罷了。 將整個村中的人都通知完畢之後,岳康和馬仲生、小順三人已經累的夠嗆了,山村不像平原,村民居住的地方很分散,這一戶那一家。 岳康三人將村民全部通知之後,來到村口,眼下村口已經聚集了上百個村民,身上都背著大小的包袱,村民都一臉緊張的站在村裡,紛紛的議論著,是不是出事了,村中為何這般急忙的著急大家,村民均都胡亂的猜測起來。 村民見岳康和馬仲生跑了過來,眼前一亮,一湧圍了過來,七口八舌的問,村長這麼急召集大家有什麼事啊…… 馬仲生說,待會我會將事情說給大家,現在村裡的人都到齊了沒有。 村民說除了在河邊捕魚的和去上山打獵的都到齊了。就連村裡的狗也都全部牽了出來。 馬仲生早已經派人去通知河邊打魚的村民了,這時剛好二十餘個村民從河邊趕了回來,「村長,發生什麼事了?」 二十餘個在河邊捕魚的村民,跑過了圍繞在馬仲生周圍紛紛問道。 二十個打魚的村民看到村口聚集了那麼多人,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包袱,心中隱隱不安。 「村長,等我們回去抄傢伙去。」 「是不是怪獸來攻擊村子了?」 馬仲生擺手讓大家靜一靜,說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過會我會說給大家,眼下最重要的事,趕快將村民轉移到空曠的地方去。 馬仲生之所以沒說要發生地震了,完全是因為岳康剛才囑咐過,先不要將地震的事告訴村民,免得大家驚慌,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麼亂子,馬仲生一想也對,地震對於山中的村民來講那是相當可怕的。 即使他們這一代沒有遇到過地震,但年長一輩的老人都遇到了五十年前的地震,村裡的人幾乎死了一半,那是震撼心靈底處的畫面,村子成了廢墟,房屋全部倒塌,想想那種畫面都讓人心顫。 每個人都知道地震的危害性,眼下還是不說出去的好,免得到時候大家因驚慌而變的不好控制。 馬仲生派了兩人個將村口的村民全部領走,馬仲生知道村西大概一里路有一塊空曠的地方,讓村民暫時去哪裡。 馬仲生的話村民沒有不聽的,他們知道村長是不會害自己的。 一列散亂的隊伍向村西行去,年輕的攙扶著老人,婦女抱著孩子,有種大逃荒的味道,熙熙攘攘的村民在路上還不停的議論著…… 「岳大哥……」 「姐夫……」 白妙丹和牛夜雪兩女走到岳康身前,她們雖然很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地震,但她們心裡相信岳康,知道岳康不會騙眾人的。 「好了,別多說了,你們趕快隨著村民去村裡的空曠地方去。」 岳康沒等兩女說話直接說道。 「姐夫,那你呢?」 「是啊岳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去麼?」 岳康說道:「我還要陪馬哥進山,去將那些打獵的村民喊回來,你們先去吧等會我就趕過去。」 山上?兩女雖然沒有遇到過地震,但也聽說過,地震的時候山上是最危險的,她們怎麼可能放心讓岳康去。 「姐夫,要去帶上我吧我要跟姐夫在一起。」 白妙丹眼圈紅紅的說道,她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危機,拽著岳康的衣服死活要跟去。 牛夜雪也是一臉懇求的眼神。 岳康心中一暖,但知道自己不能帶上兩女,於是厲聲道:「胡鬧,你們趕快隨村民去村西空曠的地方,快去。」 岳康臉色一板,浮現些許的怒氣。 兩女不敢接觸岳康的眼神,紛紛委屈的低下了頭去。 岳康只好又對兩人說,「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們跟著我只會是個累贅,若不想讓我擔心你們現在就跟村民走。」 兩女也知道即使自己跟去了不但幫不上岳康的忙,還要岳康分心照顧她們,所以也不再堅持,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女看岳康的眼神,透露出無限的擔憂。 「還有你們兩個如果這個時候還暗地鬥氣,我可真就生氣了,一定要互相照顧,聽到了嗎?」 岳康補充了一句,鄭重的語氣。 「嗯……」 「嗯……」 白妙丹和牛夜雪先後嗯了一聲,其實她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眼下她們也知道並不是鬥氣胡鬧的時候。 「走,妙丹別讓岳大哥為我們擔心。」 牛夜雪說完拉起白妙丹的小手。 白妙丹也懂事的點了點頭。 「姐夫,要小心些。」 「岳大哥,我們等著你。」 兩女走出幾步,扭過頭說道。 岳康堅定的點了點頭,又對著小順說道:「小順,你去跟著她們兩個,她們兩個我就交給你了,身上擦破一點皮,我回來找你算賬。」 本來小順還想說跟著岳康的,但看到岳康堅定的眼神時,沒有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放心吧姑爺,我會照顧好夜雪姑娘和三小姐的。」 小順追攆了過去。 準備進山的出了馬仲山和岳康之外,馬仲山又喊了四個年輕體壯的小伙子,隨後六人飛快的向山中奔去。 一路上岳康又看到許多不正常的動物,心中越來越不安了,只能祈禱地震不要來的太快。 山上到處都是籐枝野草,稍有不慎就會刮到身子。 岳康等人也不顧什麼,一路前衝,每個人身上都刮出了,許多細小的傷痕,汗水流在傷口上,身體傳來刺痛的感覺。 六個人兵分三路,岳康和馬仲生一起,另外的四個青年,兩兩分開。 他們邊找邊喊,凡遇到一個打獵的村民,就讓他們趕快下山,告訴他們村民集合的地點。 大家都知道一定出事了,誰也不肯下山,幫著岳康和馬仲生尋找其餘的上山打獵的村民,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大約經過兩個小時的尋找,進山打獵的村民全被找到了。 隨後眾人一起下山,在山頭正好與另外兩波村民相遇,於是大家紛紛下山,連打到的獵物也顧不得要。 經過這一折騰眼下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即將黑下來的樣子。 等岳康一行人很快來到村西的空地上,一個個累的坐在地上喘氣。 見岳康回來牛夜雪和白妙丹還有小順,三人圍了過來,老村長帶著馬玲也走了過來,「岳侄兒,現在村裡的人都轉移到了這裡,他們不停的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大家說說吧」「是啊是啊好端端的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村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給大家吧不然大家都憋瘋了。」 村民七口八舌的詢問。 馬仲生說道:「還是讓岳兄弟給大家說吧」村民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岳康的身上。 岳康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意的看了一下四周,這地方夠寬敞,相信即使地震村民也會沒有什麼危險。 岳康擺手讓大家靜一靜,村民都期待的看著岳康。 「我說出來大家千萬不要驚慌,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很安全的,一定要鎮定。」 岳康以免大家騷亂,提起打了個預防針。 村民紛紛點頭。 在村民期待的目光下岳康緩緩地說道:「馬上就要地震了,所以才急著將大家轉移到這裡。」 「什麼?」 「地震?」 村民驚慌的叫了出來,騷動不已。 岳康急忙加重嗓音說道:「是的,不出意外地震很快就來了,不過我們待在這裡沒事的。」 村民一時間還是無法安靜下來,地震對於他們來說太可怕了,他們雖然沒遇到過,但老一輩的時常提起,地震在他們心中早已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有幾個年歲已高的老人,臉色大變,他們可是親眼目睹過地震的厲害,人的力量大地震面前太微小了,根本無力反抗。 「岳兄弟,你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吧」「是啊岳兄弟好好的怎麼會地震的。」 「對呀就算要地震了岳兄弟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能預知未來不成。」 「岳兄弟這個玩笑開大了。」 村民稍一三思之後,此事處處蹊蹺,沒人肯相信岳康的話。 岳康知道村民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若是自己突然別人說要地震了,自己也不信,何況是這些緊閉山中的村民了。 「村長,這也太胡鬧了吧你怎麼跟著他一起騙大家?」 「是啊村長你怎麼會信他的話,好好的哪裡有什麼地震哪」村民明顯對岳康有了敵意,連個岳兄弟都不喊了,村民心中有氣,岳康幾人來村裡借宿的時候大家都熱情的招待他們,他們倒好不但不領情還耍大家。 不用人煽風點火,所以的村民都怒瞪著岳康,地震哪裡還的地震,哄小孩麼,村民心中都有了怒氣。 第187章 受了冤氣 村民紛紛出言指責岳康騙了他們,甚至有的怒氣沖沖的挽起袖子,大有暴打岳康一頓的衝動。 「你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哪點對不起你了,這樣騙我們。」 「難道你還是神仙不成,你怎麼會知道要地震了。」 「你知不知耽擱我這幾個時辰,讓我少打多少魚。」 說著話幾個急了的青年,怒目瞪著岳康,一把揪住岳康的衣服,嚷嚷著要動手,而有的村民上來勸解,一時間雙方纏在一起場面十分的混亂。 岳康看著村民,指著自己,大聲詢問,還有幾個脾氣不好的,都開罵了。 岳康被一群村民圍困在中間,若不是有別的村民阻攔,那幾個暴怒的青年早就對岳康動手了。 他們實在氣不過岳康這樣耍他們,徹底的將岳康看成了敵人。 「你們讓開,讓開,今天我非打死這小子不可。」 「滾開,都他娘的滾開,敢這樣耍我,看我今天撥了他的皮。」 牛夜雪和白妙丹都嚇得花容失色,牛夜雪面色寒冷的拔出了劍,只要有人敢動岳康一下,她覺不猶豫揮劍刺向對方。 小順隨手也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緊貼的岳康的身體,高高舉起手中的石頭,「你們他娘的來吧老子今天拼了,都他奶奶的是白癡,姑爺是為了救你們,你們不領情還想動手,來吧……」 小順面紅耳赤的大叫,可聲音實在太亂,他的聲音很少人能聽到,小順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一時間場面無比的糟亂,小孩也被驚嚇得哇哇大哭,死死的拽著大人的衣服。 岳康被圍困在中間氣的雙眼通紅,隱隱冒著血絲,岳康緊攥著拳頭,全身氣得發抖,自己一番好意對方不領情也就罷了,可還要打自己,岳康緊緊的咬著牙齒,氣得全身發抖。 岳康怒了,無比的憤怒,他望著一張張怒罵他的嘴臉,岳康有種殺人的衝動,全身怒氣上湧,對著罵他最凶的青年,抬腿就是一腳,那人一下子飛了出氣,撞倒了幾個村民。 幾個叫的最凶的青年,見岳康竟然敢動手,頓時大怒,大聲叫喚著推開阻攔他們的村民,一湧向岳康衝來,拳頭全部朝岳康的面部招呼。 「夠了……」 突然一聲無比憤怒,且洪亮高昂的聲音驟然響起,震動了每個村民的耳膜,那道聲音在周圍久久迴盪,每個村民都清晰的聽到了那聲大叫。 震的站在岳康身邊的幾人耳朵嗡嗡直響。 每個人都被那聲洪亮的喊聲,驚住了,剛才的叫聲不亞於怪獸的嘶吼,那聲音簡直是如雷貫耳,聲如洪鐘,久久在耳邊迴盪。 村民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奇態各異的站在地上。 剛才那聲喊叫是從岳康口中發出的,岳康知道將聲音聚集在一個點上,然後用內力喊出來,會有響亮如同獸吼的效果,岳康心中發怒,但他還算能保持冷靜,知道村民是誤會了他,若是真動起手來岳康還真不懼那幾個漢子,他的武功對付些高手可能是雞蛋撞石頭,可對這些只有蠻力的村民,岳康還是有把握的。 岳康也知道這些村民只是一時的氣憤,衝亂了腦子,岳康不想動手,但他也不是那種被人指著鼻子罵娘,還無動於衷的慫貨,見村民都被自己的吼聲驚嚇到了。 岳康眉毛倒豎,雙眼怒瞪,大吼一聲,「來啊你們不是要動手嗎?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身體硬還是這塊石頭硬。」 岳康說完大腳朝下一跺,地面上那快凸起的大石頭硬生生的被岳康震了下去。 眾人大驚的看著岳康,眼神中出現恐懼,如同看魔鬼般得看著岳康,誰也不敢走上前去,他們知道自己經受不住岳康的一腳,對方實在太可怕了,岳康的舉動震撼了他們的心靈。 岳康見自己的舉動起了效果時,朝護在自己身旁的牛夜雪使了個眼色。 牛夜雪會意的點了點頭,不等眾人有反應,牛夜雪身影一閃,拔地而起,一躍數丈,之後踩在村民的肩膀上,如是蜻蜓點水,其速度極快,村民只感覺肩頭一沉,抬頭看是牛夜雪已經距離自己幾丈之外了。 牛夜雪的這手輕功立刻震驚了所有的人,之後牛夜雪姿態優美的落回原地,揮起手中的長劍,對著一塊大石頭,一扎手腕一轉,那塊人頭大小的石頭,砰然而碎,牛夜雪重新回到岳康身邊,大氣不喘一下,冷冷的道:「你們若要動手,隨時奉陪。」 牛夜雪目光凌然,怒視著剛才幾個鬧事的村民,那幾個村民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臉上的豆大的汗珠,啪啪的滴在地上。 他們那裡見過牛夜雪這樣的身手,跟人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胡鬧,簡直太胡鬧了,你們幾個要幹什麼。」 馬仲生終於擠過了重重人群,剛才他見幾個人要對岳康對手,嚇得不輕,忙跑了過來,可此時村民已經將岳康團團圍住,混亂的場面他根本制止不住,雙手都停手之後他方才擠過人群,一臉的怒氣,對著幾個鬧事的村民大聲嘶吼,氣得他臉上的肌肉都跳動了起來。 幾個村民紛紛的低下頭去,但心中的氣顯然還沒有消退,但顧忌對方的武功他們也不敢再動手了。 馬仲生的父親在馬玲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老人氣的全身顫抖,伸出抖動的手指,指著幾人說道:「好啊好啊你們真長本事了,了不起了,你們……你們……人家岳侄兒好心的對咱們說要地震了,為了不讓大家收到災難,你們不但不感激人家,居然還想動手打人。」 老人氣的喘氣也變得短促了。 周圍幾個村民急忙說道:「老村長,您別生氣,他們也只是一時沖昏了頭腦,才做出那等衝動的事。」 周圍的村民紛紛安慰老村長,老村長年歲以高,被氣到就不好了。 「岳兄弟,實在對不起,他們剛才太衝動了,你別跟他們計較。」 馬仲生歉意的對著岳康說道。 「馬哥,沒事的,我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也沒怪他們,我感覺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至於大家不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總之我是提醒大家了。」 岳康神色疲憊的道,如今來鳳凰山已經好幾天了,一點神醫的下落也沒有打聽到,岳康的心裡已經夠壓抑了。 自己跑東跑西累的半死,不想讓村民受到地震的災害,自己就算累也沒什麼怨言,誰知道人家非但不領情,還想動手打自己,如果說岳康心中沒氣那是騙人的,岳康苦澀的笑,自己是不是多管閒事,真是救人不成反弄一身騷,岳康無奈的自嘲一笑。 「你們幾個快給岳兄弟道歉。」 馬仲生對著鬧事的幾人吼道,馬仲生雖然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岳康的話,但馬仲生知道岳康不是耍大伙玩的,剛才找人的時候岳康也是累的半死,身上也被山上的野草刮破多處,誰會這麼無聊來耍大伙,再說了大家與岳康無仇無怨岳康也沒有理由騙大家啊…… 至於岳康那麼肯定說地震要來了,馬仲生不明白岳康的依據,對地震的事也是半信半疑,如果今天沒有地震,那也只能說是岳康料定錯誤,絕不會無辜耍大家玩的。 鬧事的幾人倔強的扭過頭去,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馬仲生大怒,「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 見村長大伙了幾人心中不甘的向岳康走了過來,站在岳康身前,依舊扭著頭不去看岳康,很無所謂的樣子,紛紛說道:「對不起……」 他們哪裡有一點知錯的樣子。 說完之後幾個村民,冷哼一聲走開了。 「你們……」 馬仲生氣的說不出話來。 岳康也沒指望對方向自己道歉,帶著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走到了遠處一塊空地上,距離村民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岳康苦笑的搖頭,輕輕的坐在地上。 「姐夫,沒事的他們不信你,我們信你,姐夫不要傷心了,他們都是一群無知的傢伙。」 白妙丹說話的時候還瞪著不遠處那幾個村民。 「岳大哥,你別想那麼多,他們不領你的情就算了,別跟那些人計較,他們不值得你生氣。」 牛夜雪坐在岳康身邊安慰道。 小順到現在為止,拳頭還緊握著,嘴唇一動一動的,「草他們祖宗的,一群白癡,剛才他們若是動手,我非卸他們兩腿不可。」 天色黑了下來,星光閃閃,月光似水。 岳康沒有回答三人的話,仰望著天空,久久出神。 三人都關切的依偎在岳康身旁坐下。 馬仲生父子走了過來,對岳康表示歉意,說實在對不起。 岳康客氣的和兩人說沒事。 馬仲生又說他剛才已經跟村民說了,不相信有地震的現在就可以回家睡覺去,如果相信的話就安分的在這裡呆一晚上。 村民大多數都是半信半疑的,都懷著一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都沒有回去,剛才那幾個鬧事的村民本來想煽動村民回去的,可他們幾人顯然帶動不了大家,反而被大家拽著不讓他們離去。 岳康即使生氣,但心中還是不希望村民回去的,畢竟那都是一條條人命。 涼風習習,辰過三更,月已中天。 村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控制不住睏意,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覺。 突然,大地輕微的顫動一下,緊著又晃動了兩個,岳康嗖一下子站了起來,藉著月色望向遠方晃動的高山,心道地震果然來了。 第188章 地震過後 大地先是輕微的顫動兩下,岳康看到遠處樹木開始晃動,急忙喊醒坐躺在地上的小順和白妙丹,牛夜雪顯然也覺出了不對,在岳康站起來之後也睜開眼睛,急忙站了起來。 「姑爺,怎麼了?」 小順揉了肉睡眼惺忪的問道,雙眼還瞇瞪著。 「地震了。」 岳康說完之後,急忙跑去喊醒了馬仲生,現在村民都在熟睡中,岳康喊醒馬仲生後讓他趕快叫醒村民。 「啥?地震了。」 小順打瞇的眼睛,噌一下子睜開了,哪還有一點睏意。 馬仲生被叫醒之後,也感覺出了地面在晃動,臉色劇變,嗖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嘶吼,「都快起來,地震了。」 馬仲生全力嘶喊,在夜空中傳的好遠。 「地震了……」 「地震了……」 「真的是地震了……」 村民紛紛爬起來,面色驚慌,一時間亂成了一團,東奔西跑好像看到了魔鬼一般。 「大家都不要動,不要動。」 岳康見村民胡亂瞎跑,在喊話中灌輸了內力,聲音十分的響亮,「大家不要亂,一定不要亂,咱們所在的地方周圍沒有山沒有樹木,只要你們不動不會有事的。」 經岳康一說,村民誰還敢亂動,每個人心中都無比的害怕,他們不知道地震的威力到底有多大,都看著岳康,彷彿岳康是他們的救星一般。 大地晃動的弧度又增大了,而且越來越來劇烈,有的人站不穩都倒在了地上。 村民無不驚嚇萬分,恐慌不安,膽戰心驚,他們看到遠處的山在傾斜,遠處的樹木在晃動,而且愈加的激烈。 小孩子們都忍不住的哭了,大人們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孩子,沒見過地震的他們雙腿忍不住的打哆嗦,心裡無比的恐懼。 「大家都趴在地上,不要動,快趴在地上。」 岳康見震的越來越厲害,有些人都站不穩了,急忙喊道。 現在的村民都無比的聽話,岳康的話剛落,全都趴到了地上,一動不敢動,有些膽小的婦女也都嗚嗚的哭了起來,有一個人哭另一個人也忍不住,不一會功夫全場哭聲一片,她們實在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 「姐夫,姐夫……」 趴在地上白妙丹也經受不住地震帶來的恐懼,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側著身子緊緊的貼在岳康的懷裡,死死著抱著岳康嗚嗚的哭泣。 「妙丹,不哭有姐夫在沒事的。」 岳康半趴在地上摟著白妙丹安慰道,岳康的心裡也打鼓但願震的別太厲害,不然他們這個地方也不安全。 白妙丹在岳康懷裡縮成一團,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牛夜雪趴在岳康身邊,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岳康緊緊的攥住牛夜雪的手,堅定的沖牛夜雪點了點頭,牛夜雪被岳康牽住了手,一股溫暖傳遍全身,心中響起一個聲音,有岳大哥在自己有什麼害怕的,緊緊的握著岳康粗壯的手掌,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轟隆……」 一聲巨響,在每個人耳邊響起,震嚇著每個人的心靈,那是大山崩塌的聲音。 隨後大地劇烈的晃動起來,彷彿天地變成一個搖籃,左右搖擺。 趴在地上的村民,只感覺自己向坐在搖擺的船上,大地就猛烈的浪頭,一波一波的襲擊著船隻,時而高漲,時而下墜,時而傾斜,彷彿下一刻船隻就會翻到在水裡,場中到處都是村民嘶吼出來的驚嚇聲、痛哭聲…… 遠處傳來,陣陣的山石滾落的聲音…… 樹木折斷的聲音…… 還有房屋轟然倒塌的聲音…… 一切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就像厲鬼的嘶吼,像是狂風的呼嘯,像震天的響雷…… 天地間,無處不晃,無處不動,大地頃刻間像極了滔滔的大浪,波湧起伏。 地在動,山在搖,彷彿下一刻便會天崩地裂…… 那是一種何等讓人感動恐懼而又無力的災難。 哭聲,崩塌聲,風聲,夾雜在一起,久久在這片山地見迴盪,像是天地的哀怨,無比的淒涼…… 在自然災害面人,人的力量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這個夜晚注定不在寧靜…… 天漸漸的亮了,東方天際泛起白色,有一絲柔軟的暈紅浮現,太陽要出來了。 大地停止了晃動,天地間恢復了平靜。 被驚嚇的村民,個個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傻傻的樣子,他們的心依舊怦怦直跳,顯然心中的恐懼還沒消退。 站立的雙腿忍不住的哆嗦,昨晚對於他們來是絕對是一個僵夢,一個令他們失魂丟魄的僵夢,心中的恐懼無疑表達。 村民緩過情緒之後,急忙尋找自己的親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他們現在才知道親人對他們對麼的重要。 等找到自己的家人,村民都忍不住的抱在一起大哭起來,他們的哭聲完全是劫後餘生的欣喜,他們緊緊的抱住家人痛哭流涕,天地再也不能阻止他們一家人的團聚。 場中又是哭聲一片,與昨天晚上不同,現在的哭聲充滿了溫暖,充滿了萬千說不清的情愫,總之他們是高興的哭了,為沒有失去親人而哭泣。 岳康幾人站在旁邊望著場中抱在一起埋頭痛哭的村民,岳康忍不住的眼睛發酸,岳康昂起頭仰望著天空,撐著眼簾用力不眨眼。 牛夜雪見到這種場面,早已將控制不住自己,昨晚一滴淚也沒掉的她,此時見到如此感人的場面,再也忍不住淚水,嘩嘩的跟下雨般的流了下來,不停的用袖子擦眼淚,不停的淚水狂流。 「嗚嗚嗚嗚……姐夫你不要勸我,我想哭。」 白妙丹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會功夫就變成了淚人。 小順使勁的抽搐鼻子,狠狠的用袖子擦拭去眼中的淚水,可越擦淚水越多怎麼也擦不乾淨。 這便是人間的溫情,那是一種可以感動天地的濃濃情愫。 過了好久之後,村民都停止了哭泣,望著遠去轟塌的高山,折斷的樹木,心中還陣陣後怕,不用想自己的房子早已經倒塌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在房中睡覺的時候,突然房子轟塌,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遠處的場景無比的震撼人心,山已不再是山,樹已不再是樹,全都成了一片廢墟。 每個村民都感到無比的慶幸,慶幸他們躲到了這裡,才沒有被這種可怕的災害涉及到自己。 忽然他們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岳康。 他們知道如果不是岳康自己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還是一個未知數。 村民連奔帶跑的,向岳康這邊行來。 村民們站在岳康身前,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站著默默的流淚,岳康對他們的恩情大過於天,他們即使說一萬個謝謝,也表達不出內心的感激之情。 想想昨天還不相信岳康的話,以為人家是耍自己,每個村民都愧疚萬分。 「岳兄弟,大恩不言語,請受我們一拜」馬仲生站在岳康身前嘴唇顫抖,是岳康救了他們全村的人,他即使掏出心肺也覺得自己不夠真誠。 馬仲生帶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實打實的磕在山石上,馬仲生身板挺直,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不知是激動還是高興,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全村的村民無論老人孩子,全都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每人說話,用一種感激的眼神看著岳康,岳康在他們心中勝過菩薩佛祖。 馬仲生跪在地上的腰板下彎,眼中閃爍著感謝淚光向岳康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身後的村民也紛紛以頭著地,臉上無比的真誠,這個響頭他們磕的心甘情願。 「馬哥,使不得,你這不是折殺小弟麼,快起來,快起來……」 岳康大急,望著全村人跪倒在自己身前,哪裡還有半點昨日的怨恨,眼睛酸酸的要拉馬仲生起來。 馬仲生推開岳康的手臂,「岳兄弟,謝謝,謝謝,我代表全村謝謝你……請再受我一拜。」 說完馬仲生又以頭著地重重的磕了兩個響頭。 全村的村民大呼,「謝謝……」 紛紛彎下腰板,以頭碰地,心中的感激情緒無法言說。 「大家,都起來,都快起來,岳康受不起啊」岳康強嚥著感動的淚水,將馬仲生攙扶起來,又上前去將村民都拉了起來,村民站起來後均都感激的望著岳康,感覺岳康的身影無比的高大起來。 「大家別這樣,我也只是想做到問心無愧,不像讓村民受到地震的災難,你們的房子這次全部被摧毀了,我岳康也是無比的心痛。」 岳康真情表露的對著大家說道。 「岳侄兒啊房子沒了我們還可以再蓋,這人若是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岳侄兒你救了我們全村的人,我們一生一世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 馬仲生的父親說道。 「是啊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大恩。」 「房子事小,人命事大,我們有的是力氣還可以重新再蓋房子。」 村民紛紛說道。 岳康忽然看到昨天鬧事的幾個村民,現在還跪在地上,低著頭默默的流淚。岳康走過去,「幾位大哥,趕快起來。」 「岳兄弟,你打我們吧我們昨天錯怪了你,不相信你說的話,你打死我們吧」昨天幾個鬧事的村民任岳康怎麼拉他們就是不起來,非要岳康打他們一頓,他們心中才好受些。 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昨天的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大家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的,眼下人家知錯的跪在地上,岳康心中的怨氣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第189章 南宮勝 地震過後的天空,陽光高照,萬里無雲,一片晴朗天空。 誰會想到昨夜這裡發生了毀滅性的災難。 岳康刻意讓村民在這片空地上留到中午,怕的是還有餘震。 可已經是日近中午,大地沒有再晃動,看來是沒有餘震了,岳康心道。 於是,岳康隨著村民走出了那片空地。 來到村莊後。 村裡的房子院牆全都倒塌了,先前村莊成了一片廢墟,村民望著自己家倒塌的房子,臉上浮起黯然之色,他們的家園就這樣被毀了,無不痛心,可又均感無奈。 岳康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自然災害誰又能抵抗的了。 村民在傷心難過的同時,慶幸的是自己還活著。 馬仲生安慰大家說,大家不要傷心,就算我們的家園沒有了,可我們有的是力氣,相信不久會就會建造出屬於我們的美好家園。 村民們聽後馬仲生的話,大聲喊是,一下子振奮了許多,對就算他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還有力氣,至少他們沒有失去親人,這無疑是最快樂的事。 每個村民臉上都很堅韌,他們相信不久後自己的美好家園又會重新建造出來。他們是不會被這種自然災害打倒的,傷心歸傷心但他們絕不氣餒。 「岳侄兒,你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正在岳康在邊上鼓勵村民的時候,馬仲生的父親突然說道,說完後馬仲生的父親獨自率先離開村民向一處背陰的地方走去。 岳康疑惑不知道老村長找自己什麼事,於是對白妙丹幾人說,你們等我一會,便跟了過去。 馬仲生的父親在距離村民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坐在一塊石頭上,點燃了煙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老村長這是在搞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有什麼話還非要到這裡還說,岳康心中懷著疑問走到老村長面前,溫和一笑,「馬伯,你叫我來有事?」 「嗯,岳侄兒你且坐下來。」 老村長吐了一口濃煙說道。 岳康輕輕的坐在老村長身邊,雙眼柔和的看著老村長,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說。 老村長將已經燃燒的煙葉磕到地上,又塞進去一袋,也不去點燃,緩緩地說道:「岳侄兒啊你對我村裡的恩情,老頭子真是無以回報啊」岳康溫柔一笑,「馬伯,您又說些見外的話了,我也只是舉手之勞。」 「好了,我也不再謝你了,將你這份恩情會記在心裡的,我相信全村的人都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老村長說道,「岳侄兒,你上次說來鳳凰山是尋找神醫的,你找神醫想要為誰看病?」 岳康如實說道,我的娘子。 「你的娘子?」 老村長眉頭一皺。 隨後岳康將白妙昔燒傷的事情說給了馬仲生的父親,他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說完之後岳康的神色黯然下來。 「岳侄兒,真是有情有義啊千里迢迢來尋找神醫為娘子看病,真可謂是感動人心哪」老村長說道。 岳康哎哎一歎,臉上失去了神采,苦笑的說道:「可惜,但現在還沒有神醫的具體下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神醫。」 岳康仰起頭看著藍天白雲,他也想將這個問題說給老天聽。 老村長沉思許久,最後眼神一定,像是做出了一個決定,緩緩地說道:「南宮勝,這個名字你可聽說過?」 「南宮勝?」 岳康默念幾遍這個名字,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聽說過。」 岳康不明白老村長給他說南宮勝這個名字做什麼。 「好吧現在我全都說給你吧你拯救了我們村子,我若不告訴你,我會心中有愧的。」 老村長又抽了一口旱煙,昏黃的眼珠子看著岳康,緩緩地說道:「南宮勝,就是你要找的藥仙……」 「什麼?」 岳康心中如遭驚雷,噌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呼道:「馬伯,你認識神醫?」 岳康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是顫抖的。 「岳侄兒,你不要激動,聽我給你說。」 老村長笑著說道。 岳康怎能不激動,老村長知道神醫的名字就一定知道神醫的下落,岳康難以壓制心中激動的情緒,怎麼也坐不下去,他想大蹦大跳。 「我可沒說我知道啊」老村長一下子撲滅了岳康心中的興奮之火。 「啊」岳康心中一涼,又一次的失落下來,心情簡直從天上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老村長微笑不語。 「馬伯,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知道神醫的下落。」 岳康見老村長臉上掛著一絲壞笑,心中期待的想讓老村長說,是騙你的。 「看你急的,你先坐下來。」 老村長雙眼一瞇說道。 岳康強力的壓制住興奮的心,坐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老村長等待他說話。 老村長吧嗒了一口煙袋,並不是他故意調岳康的胃口,他實在不願提起那些往事,每想到那件事,他便會痛苦萬分。 老村長看著岳康急切火熱的眼神時,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知道南宮勝的下落。」 岳康大喜,急忙問道:「馬伯快說神醫在哪裡?」 這個消息對於岳康來說無疑勝過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心中那是狂喜。 「我說給你神醫的下落,你不要問我為何認識南宮勝,什麼也不要問,我不想提起那斷往事。」 老村長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肯定人家是有難言之處,人家不說他當然不會去問。 老村長伸出手指,指著東南的方向說道:「你朝這個方向走,大約一百多里路,就會看到一個小鎮,那個鎮的名字叫無間鎮,你所尋找的神醫就在那鎮裡面。」 岳康想笑,想大聲狂笑,神醫,他終於知道神醫的下落了。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南宮勝已經好多年不給人治病了,就是你去了無間鎮也不見得能找得到他,即使找到他了也不見得會給替你的娘子治病。」 老村長當頭給岳康潑了一盆冷水。 岳康的心涼了下來,即使找到神醫,如果神醫執意不肯出山替白妙昔治病,那事情就不好辦了,岳康總不能把人家綁出去吧岳康又是一陣頭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老村長看透了岳康的心思,呵呵一笑,露出當門幾顆因抽旱煙燻黑的牙齒,輕輕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岳侄兒,這個東西你拿著。」 岳康見老村長掏出一塊漂亮的玉珮,那玉珮呈橢圓形,晶瑩剔透,大如雀卵,燦若明霞,內有紅光縈繞,岳康一看就知道是一塊上等的好玉,兩頭都纏有紅繩,底下更有一個紅黃交色的麥穗,奇怪的問道:「馬伯,你給我玉珮做什麼,如果是想用這塊報答我救了全村人的恩情,您還是收回去吧」老村長驚愕,說道:「你真不要。」 「不要,堅決不要。」 岳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將南宮勝送給我的信物收起來了。」 老村長露出很失望的樣子。 「啥?」 岳康一聽,二話不說從老村長手中奪過了玉珮,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我要……」 老村長愉悅一笑,「你小子……」 「馬伯,這真的是神醫送給您的信物。」 岳康將玉珮拿在手中,細細的打量。 「嗯,是的南宮勝欠我一個人情,當年他留下了玉珮,說只要有人拿著這塊玉珮去找他,無論讓他做什麼事,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都會去做。」 老村長帶著回憶的神色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岳康的錯覺,突然一下子感覺老村長比先前蒼老了許多,身上透露出一種淒涼。 「馬伯,如果你有為難之處,這塊玉珮我就不要了,我自己另想辦法。」 岳康知道老村長很神醫之間一定不有不可告人的往事,這塊玉珮或許對兩人來說很重要,岳康拿著玉珮有種沉重的感覺。 老村長微微一笑,「傻孩子,馬伯不是為難,只是無意中想起了以前的往事,這塊玉珮你拿去吧免得我觸物傷情,這塊玉珮我帶了這麼多年了也是還給他的時候了。」 老村長唏噓感慨的說道。 岳康沒再說什麼,將玉珮收進了懷中。 「等你找到南宮勝之後,就拿出這塊玉珮就說是馬元讓你找他的,我相信他會幫你的,馬元就是我的名字。」 老村長說道。 「嗯,好的,老村長你需不需要讓我帶話給神醫?」 岳康問道。 馬元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 馬元眼中閃過一絲暗傷。 岳康輕輕的點了下頭。 「岳侄兒,你會不會怪我。」 馬元說道。 岳康聽出了馬元話中的意思,「馬伯,是說那天在你家裡,我問神醫的時候,你沒告訴我?」 馬元嗯了一聲,「一猜就被你猜出來的,要知道老頭子我也是有苦衷的,還望岳侄兒不要責怪我。」 岳康說道:「馬伯,怎麼會呢,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 馬元呵呵一笑,輕輕的磕掉已經燃燒完的煙沫,拍了一下岳康的肩膀,表情慈愛的說道:「好了,我也不挽留你了,我知道現在也留不住你了,去找南宮勝吧馬伯祝你一路順風,早日找到南宮勝。」 岳康重重地點頭,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馬伯,我想大笑,想狂笑。」 有了神醫的消息岳康想大笑,想盡情的笑,心中無比的興奮。 「你不笑,難道還要哭不成?」 馬元說完之後,率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響起岳康的大笑聲。 兩人就那樣站在地上仰望著天空,盡情的大笑起來,笑聲響徹在天地間,只是岳康沒有發現,與他並肩發笑的老人,偷偷的抹了一把淚水。 第190章 心情愉悅 遠處的村民聽到兩人的大笑,都好奇的扭過頭來,不知兩人為何猖狂大笑。 白妙丹看著仰天大笑的岳康,臉上滿是疑問,對著身旁的小順問道:「小順,你說姐夫他們在笑什麼?」 小順聽到白妙丹問話忍不住的看了不遠處的馬玲一眼,「這個嘛……」 「那個啊我問你話你看人家馬玲姐姐做什麼。」 白妙丹白了小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三小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小順低聲的說道。 「我生氣?姐夫笑的那麼高興,我為什麼要生氣。」 白妙丹說道。 小順朝白妙丹身邊湊了湊,白妙丹見小順湊了過來,眉頭一皺,照著小順的屁股踢了一腳,「離我遠點。」 小順姍姍撓頭嘿嘿一笑。 「三小姐,說好了我只是猜測,不見的是真的,你可知兩人為何發笑嗎?」 小順賊兮兮的說道,身子不敢動將頭微微靠近白妙丹。 「你是不是找死啊我要知道還問你麼。」 白妙丹真想一腳將小順踹到天上去。 小順不敢再打馬虎,忙小聲的說道:「我想啊一定是老村長見姑爺這麼優秀,想將他的孫女馬玲許配給姑爺,你看啊馬玲只是比姑爺小那麼一點,正好般配,不然兩人為什麼笑的那麼高興,老村長笑是他給孫女找了個好郎君,而姑爺笑是因為……三小姐不用我直說了吧」白妙丹聽後氣得臉色煞白,小胸膛呼呼起伏,毫不客氣的掐住小順的腰,嘶啞咧嘴的使勁擰,狠狠的說道:「我讓你亂說,我讓你般配……」 「啊……」 驟然一聲鬼哭狼嚎的嘶叫聲從小順的口中傳了出來。 周圍村民好奇的看著小順。 小順臉色憋得通紅,姍姍一笑,「呵呵,沒事沒事,我只是腿麻了。」 牛夜雪剛才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看到小順一副囧樣,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小順使勁的搓揉著被白妙丹使勁擰過的地方,哭喪著一張臉,極為委屈的說道:「三小姐,我都說了,我只是猜測。」 白妙丹橫眉一瞪,昂著下巴說道:「猜測也不行……」 白妙丹刻意的將行字拉了個長音。 小順哪裡還敢說話,刻意的後退兩步,不敢挨白妙丹太近,目眺遠方,看見岳康與老村長走了過來…… 小順忙說道:「三小姐,你看姑爺回來了。」 「我看見了。」 白妙丹沒好氣的說道。 小順立刻閉嘴。 岳康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與老村長馬元一起走了過來。 村民都紛紛上前打招呼,岳康均一一回應。 「姐夫,剛才你們在笑什麼?那麼高興。」 等岳康走到白妙丹身邊,小丫頭側著腦袋問道。 岳康依舊微笑不語,伸手將白妙丹散亂的髮髻捋了捋,小丫頭甜甜的站著不動,岳康高興她也跟著高興。 「妙丹,跟著我來荊州受苦了,都瘦了。」 岳康疼惜的說道。 小丫頭甜甜一笑,「姐夫,能跟你一起妙丹怎麼會苦呢。」 白妙丹被岳康撫順著絲發,心中升起溫暖的感覺。 牛夜雪和小順見岳康回來,均湊了過來。 岳康看到小順後,說道:「小順,你怎麼了臉皺的跟包子似的。」 白妙丹忙說道:「姐夫,剛才有人說你壞話,我替你懲罰他了。」 岳康故裝生氣側過有對小順問道:「小順,是你嗎?」 「哦,姑爺,這個……那個……」 小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妙丹,下次再有人說姐夫的壞話,你就使勁的懲罰他,知道嗎?」 岳康知道神醫的下落之後,心中無比的高興,開玩笑的道。 「嗯,好地姐夫,保證完成任務。」 白妙丹說完之後高高的揚起她粉嫩的小拳頭,掛著壞壞的笑容看著小順。 小順那是滿頭大汗,低著頭不敢說話,不敢怒也不敢言哪…… 岳康知道玩笑開夠了於是說道:「你們準備一下,等會我們就啟程。」 「嗯……」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三人紛紛點頭,他們知道岳康尋找神醫心情急切。 岳康走到馬仲生身前,說出了此意,馬仲生卻死活不肯,執意讓岳康再留一天等明早再走。 村民聽到岳康這個大恩人要走,一片騷動,紛紛圍了上來,怎麼也不捨得讓岳康走。 岳康不得不勸說大家,說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日空閒的時候一定還會回來。 在岳康一再保證還會回來之後,村民才答應下來岳康的要求。 「馬哥,我跟你說的那些,地震前兆你都記下了嗎?」 岳康對著馬仲生問道,他今天早已經將地震來臨之前,動物的反常狀態告訴了馬仲生,也好讓他們以後遇到地震有所準備。 「嗯,岳兄弟我都記下了,抽空我會告訴大伙的,如果下次地震到來,即使有一個人看到動物的反常,我們就能萬全的準備。」 馬仲生說道,有了這種地震前兆的知識,他們以後就再也不用害怕地震了。 岳康饒過馬仲生,來到馬元身前,恭敬的鞠了一個躬,「馬伯,謝謝你。」 岳康臉上含滿了真情。 「岳侄兒,你不用謝我,好人自有好報,上天就眷顧你的,願你早日找到神醫。」 馬元忙上前扶住岳康。 岳康溫和一笑,「馬伯,我走了,以後我會來探望您的。」 岳康說完又向村民道別,村民將岳康擁簇在中間,囑咐岳康路上要小心。 「我怎麼覺得姑爺身影一下子高大了起來呢?」 小順望著被村民擁簇中間的岳康喃喃的說道。 牛夜雪和白妙丹何嘗不是這樣想,此刻他們看岳康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魅力。 岳康不想讓村民相送,可村民執意要送岳康一段。 幾個年輕的小伙,替岳康幾人背著包袱,他們也沒什麼送給岳康的,只有將昨天帶出來的干食,全都塞進岳康的包袱裡,岳康沒有拒絕,若自己不要,村民還以為是看不起他們呢。 村民熱情的將岳康等人送到離村兩里外的地方,寬闊的山路上。 岳康停下腳步說道:「大家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村民紛紛止住腳步,他們知道再送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村民都不捨的看著岳康。 岳康心中溫暖,雙手拱拳,「我走了,大家保重,馬伯保重,馬哥保重……祝大家早日建造美好的家園。」 岳康退步向大家揮別,「再見……」 村民紛紛的揚起手。 「岳兄弟保重……」 「一路順風……」 「記得回來啊……」 岳康轉過頭去,將後背留給大家,他實在不願面對這種分離的場面,來這裡時間並不長,岳康卻莫名的不捨得這些憨厚純樸的村民。 日光高照,藍天白雲,風輕輕的吹著…… 岳康走了好遠,忍不住的回頭,望見村民高手的手,像是一番旗幟,搖曳不停……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均停下腳步,扭過身子,與岳康一樣高高舉起胳膊,心中默念再見。 隨後岳康帶著三人下了山路。 村民望著岳康幾人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眼前,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山路上。 兩男兩女衝勁十足的前行著。 遠遠的傳來他們的歡聲笑語。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山頂我想唱歌。」 「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春天裡那個百花鮮,我和那妹妹呀把手牽。」 「又到了山頂我走一遍吶,看到滿山的紅杜鵑。」 「……」 岳康走在山路上大聲的歌唱,感覺全身的力氣十足,一會踢一腳山路上的小石頭,一會蹦跳的夠樹上的葉子,一副無比開心的樣子,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兒童。 「姑爺唱的是什麼啊?」 小順聽著岳康的怪腔怪調忍不住的問道。 牛夜雪說道:「不像是山歌啊」「嗯,的確不是山歌的音調,不過還蠻好聽的。」 白妙丹嘻嘻的說道。 他們三人跟在岳康身後,前面的岳康那是又蹦又跳。 「姑爺,今天怎麼了,這麼開心。」 「是啊岳大哥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好久沒看到他開心的樣子了。」 「姐夫,現在真像個小孩兒,又蹦又跳的,嘻嘻。」 見岳康開心的樣子三人也不由的高興起來,一路上岳康總是沉默不語,為尋找神醫的事而惱愁,如今岳康歡快的蹦跳,三人心中無比的高興。 「姐夫,等等我……」 白妙丹臉上掛著微笑,小跑著追趕岳康。 「哈哈,妙丹,快過來,你看這塊石頭好漂亮。」 岳康燦爛的笑著蹲下身子,擺手讓白妙丹過來。 白妙丹好奇的跑了過去,提起長裙蹲在岳康身邊,「姐夫,漂亮的石頭在哪呢?」 岳康嘿嘿一笑,「你看……」 岳康突然攤開握著的手掌,一條手指粗的蛹蟲,在岳康手心蠕蠕爬中,岳康猛的伸手將蛹蟲湊近白妙丹眼前。 「啊……」 白妙丹一聲尖叫,嚇得她小手捂臉,使勁的跺腳。 「哈哈哈哈……」 岳康哈哈大笑,之後迅速的跑開。 「臭姐夫,爛姐夫,你騙人,我討厭死你了。」 白妙丹嗷嗷大叫,提起長裙急跑著追趕岳康,嘴裡啊啊不斷,「我要掐死你……」 第191章 無間鎮 自從岳康得從馬元口中得到神醫的消息之後,岳康前進的路不再迷茫,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彷彿看到了白妙昔恢復容貌的畫面,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神醫,我來了。 岳康一路上歡快無比,真像是一個得到心愛東西的孩童。 「姐夫,你跟我們說一下嘛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老村長到底給你說了什麼?」 白妙丹走在岳康身邊忍不住的問道,一路上白妙丹都問了好幾次岳康都笑而不語。 岳康也不想再吊三人的胃口,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了玉珮。 三人看到玉珮時,問道:「是老村長給你的,姐夫,老村長給你快玉珮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啊?咱們家要多少玉珮沒有。」 岳康敲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你以為姐夫,是財迷鬼啊就算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這麼高興,你可知道這塊玉珮的來歷。」 小順心道完了,老村長都將家傳玉珮送給姑爺了,肯定是老村長代替馬玲給姑爺的定情物,即使小順這樣想可不敢說出來,他可是顧忌著白妙丹的手段。 「好了,我也不賣官司了,說給你們吧」岳康將玉珮收好,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人側頭洗耳恭聽。 之後岳康一五一十的將馬元跟自己說的話,說給了三人。 「什麼?姑爺知道神醫的下落了。」 「姐夫,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真是神醫送給老村長的信物?」 「岳大哥,那神醫在哪裡你快說啊」三人一聽全都無比的興奮,神采飛翼,高興的拍說,知道神醫的下落對岳康來說是個好消息,但對三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消息。 岳康微微一笑,指著東南的方向說道:「馬伯,說朝這個方向走大約過四個山頭,那裡有一個鎮,叫做無間鎮,神醫就在無間鎮裡面,你們說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該不該笑呢。」 白妙丹雀躍的蹦了起來,拍手叫好,「終於要找到神醫了,姐夫我不是在做夢吧」小順裝出一副傷神且含喜的樣子,背負起手仰望著天空,「二小姐,你有救了。」 小順心酸的流出了一把淚,不過那是高興激動的淚水。 牛夜雪沒有興奮過頭,問了一個擔憂的問題,「岳大哥,傳聞說神醫已經多年不給人看病了,他會不會幫咱們呢。」 「夜雪,難道忘了剛才我拿出的玉珮,神醫好像欠馬伯一個人情,故此送給他了一塊玉珮,並且說只要人有拿著這塊玉珮去找他,他一定會替你辦一件事,你說神醫會不會幫咱們。」 岳康笑道。 這樣一說三人完全沒有了擔憂,都興奮的蹦了起來,他們感覺這個消息是人生中最知道歡喜的消息。 「姐夫,老村長跟神醫是什麼關係啊神醫怎麼會將玉珮送給他?」 白妙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個問題也正是牛夜雪和白妙丹想知道的。 岳康搖搖頭苦笑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老村長沒跟我說,我想他們一定是舊交情吧」三人沒再問什麼,既然老村長不說肯定有人家的原因,眼下他們尋找的是神醫,老村長和神醫之間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必要知道。 「衝啊……」 「衝啊……」 「無間鎮,我們來了……」 山間久久迴盪著他們四人興奮的叫聲,岳康拉住白妙丹的小手撒腿就跑。 牛夜雪和小順在後面歡快的追擊。 若是在平原上一百多里路,兩天時間估計就能到達,可岳康他們走的是崎嶇的山路,所以五天後才抵達那座斗笠山,斗篷山顧名思義遠遠看去山的形狀似是一個扣著的斗笠,馬元之前告訴岳康說,無間鎮就在斗笠山的另一側。 本來岳康幾人四天的時間就能到達這裡,可期間山中下了一場暴雨,所以耽擱了一天,這幾天的趕路,四人都很開心,動力十足,因為他們有了明確的方向。 期間岳康分別找白妙丹和牛夜雪談了一次話,以後不准兩人再鬧下去,也對白妙丹表明自己跟牛夜雪一點關係也沒有,並且把那天在馬車中的情況給白妙丹說了一遍,說一切都是誤會,要白妙丹以後不要再處處針對牛夜雪。 白妙丹半信半疑的一撇嘴,非要岳康發誓證明兩人真的沒關係,其實一路行來她也看出了姐夫與牛夜雪不像有那種曖昧關係,不過她還是不放心,非要岳康發誓,岳康迫不得已發了個不疼不癢的誓言。 等岳康發完誓言之後,白妙丹舒心的笑了,笑得很燦爛,瞇起的眼睛恰似剛剛爬上樹梢的月牙兒。 岳康又找上牛夜雪,對她說以後妙丹不會再找你麻煩,你也別再跟他鬥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鬧來鬧去有什麼意思。 牛夜雪說,其實這些天她與白妙丹鬥氣,心中也挺不好受的,自己比白妙丹年齡大,應當讓著她點,可自己卻跟著耍性子,牛夜雪跟岳康承諾以後會和白妙丹和好如初。 當下岳康將兩人叫到一起,讓她們兩人牽手和好,之後兩人互相認錯,同道對不起,白妙丹說是自己不對,牛夜雪說是她不對,兩人為認錯爭執了起來。 岳康呵呵一笑,好了,你們兩個都有錯,事情過去了以後誰也不准再說什麼了,你們還像以前那個是對好姐妹。 兩女都會心一笑,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 能解決兩人的恩怨,岳康也很高興,當晚自己又下河扎魚,捉螃蟹,為大家做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眼下已經沒有什麼好愁惱的了,四人均是皆大歡喜。 牛夜雪和白妙丹和好,小順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人,以後兩人可不用拿自己出氣了,每次兩女鬥氣的時候,倒霉的都是自己,次次都是自己做冤大頭,現在好了,以後不用再做出氣筒了。 四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岳康興致好的時候,還會給大家講些浪漫的愛情故事,可把兩女憧憬死了。岳康講故事那還不是信手摘來麼,拋去流傳的那些經典故事不說,就是電視上各種奇事,也夠他講一段時間了。 小順的口技也成了四人消遣的一種娛樂。 不知不覺五天過去了,四人站在斗笠山下,唏噓感慨,終於到了…… 「姐夫,我們到斗笠山了,過了斗笠山就到無間鎮了。」 白妙丹關係的說道。 「是啊終於到了。」 岳康望著斗笠山,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他們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 「走上山……」 岳康說完之後,四人衝勁十足的登上了斗笠山,越過斗笠山就抵達無間鎮了,四人感覺全身充滿了力氣。 四人手拉著手,像山上爬去。 斗笠山並不算很高,相比圍圈的山峰算是比較矮的山峰,儘管這樣四人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姐夫,你快看前面真的有個小鎮。」 白妙丹站在山頂上指著遠方說道。 岳康也顧不得累了,忙走過去觀看,遠處正有一座村莊,遠遠看出依稀看到村莊上方騰起的縷縷炊煙。 岳康望著遠處的無間鎮,心中五味陳雜,有心酸有高興,似是眼看就要達成夢想之前那一刻的激動情緒。 四人站在,俯視著下方,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們身上的疲憊彷彿在看到村莊的那一刻,就全部消失了,一個個變的精神抖擻起來,在山頂山也不做休息,幾人紛紛喝一口水之後,便下山了,奔著小鎮所在的方向行去。 日頭已經偏西,眼下已經下午時分,天氣還是那般的炎熱,只是偶然出來一絲涼風,會讓人感覺精神大振。 岳康四人從山上走了下來,又行了兩里路,終於抵達了無間鎮。 鎮口的山路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毅然的寫著無間鎮三個大字。 岳康站在石碑前,忍不住的唏噓感慨一番,他的手一下子彷彿觸摸到了希望。 想要進入無間鎮,必須先經過一條大河,岳康帶著三人登上了河上的木橋,木橋很窄,可容納一人,岳康四人相繼走了過去。 岳康四人剛下了木橋便有一個夾雜著河水流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四位,印堂發黑,面露青筋,步履輕浮,雙手發抖,此行必有凶險。」 冷不丁的一個聲音響起,嚇了岳康一跳。 岳康順著聲音看去,有一個男人頭上帶著斗笠,坐在河邊,手中拿著魚竿垂釣,岳康四人向他走去,他也沒有回頭,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靜等魚兒上鉤,頗有一番高人風範。 那人身穿土灰色的衣服,難怪岳康剛才過橋的時候沒有看到他,他坐在河邊,氣定神安,彷彿與河邊的山石相溶一般,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不等岳康說話,那人又道:「四位可有興趣坐下來,討問前程?」 岳康大奇,這是哪方來的高人,於是說道:「這位兄台為何說我等四人,此行必有凶險?」 那人豎起一支手指,緩緩的說了一個字,「聽……」 聽都能聽得出來,岳康大汗,不會是唬人的傢伙吧…… 岳康剛想說話,那人背對著岳康搖了搖手,隨後只見那人手腕一挑,魚竿跟著拔起,一條二斤大的魚兒,噗噗楞楞的上鉤了,那人一把抓住魚兒,隨手向後一扔。 那魚兒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恰好落進那人身後的竹簍裡,岳康頓時驚呆了,要知道那竹簍的口端只有碗口那麼大,連看都不看就丟了進去。 真是奇人哪岳康幾人心中不由的想道。 第192章 瞎眼奇人 河水清清的流動,傳出嘩啦啦的響聲,岳康幾人站在河岸上,一副驚呆的樣子。 那人輕輕的放下魚竿轉過身來,那人的面孔呈現在岳康幾人眼前。 只見那人,原來是個瞪眼瞎,眼珠子昏黃且泛白,沒有一點神采,臉龐偏瘦,下巴上留有一小撮山羊鬍,那人五十上下的年齡,神色篤定,氣態沉穩,整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很像一個看淡一切的高人。 哦不,他是個瞎子不能看淡一切,總之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他白皙細長的手中輕輕捋了一下下巴上的山羊鬍,緩緩地說道:「我的耳朵就是我的眼睛,你們所能看到的我都能聽到,你們所看不到的我也能聽到。」 岳康心道這麼神,剛來無間鎮就遇到奇人了。 「你們四人是兩男兩女,可對?」 瞎眼奇人說道。 我草,不簡單哪岳康問道:「敢問這位大叔怎麼知道的?」 岳康見人家五十多歲喊一聲大叔也是理所應當的,岳康沒有對人家有不敬的理由,萬一這位是類似於諸葛亮那樣能掐能算的神人的,那自己找神醫就方便多了。 「還是一個字,聽,我從你們的呼吸的粗重辨別是男是女,你們是從遠方來的吧」瞎眼奇人說道。 廢話,聽口音就知道是從遠方來的。 「我不但知道你們是兩女兩女而且還知道,兩位小姐穿的都是粉紅色的衣服,而兩位公子的肩上都扛著兩個包袱,我說的可對?」 岳康幾人聽後大驚,這也能行,白妙丹張大嘴巴,嘴裡足可塞下一個鴨蛋,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瞎眼奇人,真是太神了。 連衣服的顏色都能聽出來?岳康眉頭一皺,不能這麼神吧岳康有些不信了。 「你們這次來無間鎮,是做什麼的?」 瞎眼奇人問道。 「大叔,我們是來找人的,請您幫幫忙,看我們要找的人在何處。」 白妙丹脫口說道。 「這還不容易。」 瞎眼奇人捋了一下山羊鬍說道。 白妙丹大喜,忙問道:「那我們要找的人在哪裡?」 那瞎眼奇人故作沉吟,之後說道:「蒼天瞎了我的雙眼,卻贈予我一對超常人的耳朵,能傾聽世間萬物,均是佛祖對我的顧戀,以前我不信佛神,如今才知道天地間真的有神靈存在,每到深夜我的神識便會與諸天蒼神溝通,昨晚那位大神說,他的廟裡沒有香火了,想讓我幫助他,我行善多年,救苦難人,從不收取分文,你說那位大神向我取要香火錢,我該如何是好呢?」 「大叔,我有銀兩。」 白妙丹說完之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瞎眼奇人,那瞎眼奇人很是「無奈」的接過了銀子,在手中掂了掂感覺不輕,隨後嘴角輕輕一扯,「小姐,咱們先說好,這錠銀子,可不是我要的,是我代替你孝敬那位大神的錢財,我助人多年可從來都是分文不收的。」 岳康一直觀察著瞎眼奇人的神色,剛才瞎眼奇人將銀子接到手中之後,臉上的那一絲得意岳康還是捕捉到了,媽的,原來是個騙子,從他說什麼自己要錢是孝敬神仙的香火錢時,岳康就覺得此人極大可能是個騙子,果然被岳康料到了。 岳康也不揭穿他,微笑的站著,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牛夜雪和小順兩人明顯也被那個瞎子忽悠住了,都崇拜的看著那人,好像真的以為他就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人。 「嗯,大叔我們知道那錠銀子是孝敬神靈的,像您這樣的高人怎麼會看上一錠銀子呢。」 白妙丹忙說道。 「嗯,姑娘真是心亮肚明,菩薩會保佑你的。」 白妙丹的話很合瞎眼奇人的胃口。 「大叔,那我們所找的人在哪裡呢?」 白妙丹問道。 牛夜雪和小順都側耳期待著他的回答。 岳康站在一旁則微笑不語。 「小姐,勿急,待我與神靈溝通一番。」 只見那瞎眼奇人,盤膝而坐,手指捏成蘭花,口中唸唸有詞,手指輕輕的掐動,那架勢看在岳康眼中倒向是白蓮教教主。 許久之後只見,瞎眼奇人全身如是中電般的一個激靈,之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裝出神色憔悴,好像將要虛脫的樣子。 「好了,我已經問明了神明,現在已經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裡了。」 良久,瞎眼奇人說道。 「真的。」 白妙丹和牛夜雪、小順聽後大喜,他們雖然知道神醫就在無間鎮中,可無間鎮中那麼多他們又不知道神醫在哪裡,還得盲目的尋找,現在被高人算出來,倒也省去不少功夫。 白妙丹感覺那一錠銀子花的太值了,得意的看著岳康,燦爛一笑,這可都是她的功勞。 岳康心道,等會你個小丫頭就笑不出來了。 那瞎眼奇人變戲法般的從懷中掏出一桿筆和一張紙來,背轉過去身,只見他手臂舞動,像是寫字的樣子,眾人等了一會,瞎眼奇人已經將紙張疊好。 「好了,你們要找的人在何方我都寫在了這張紙上,切記只有在月明的時候才可以拆開,幫助我辦事的這位神靈是月靈神,只有在有月光的晚上才會出現,如果貿然拆開就不靈了,所以這張紙白天不能打開。」 瞎眼奇人說的有頭有臉。 白妙丹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之後,嗯嗯點頭,承諾一定晚上看。白妙丹想到晚上正好有月亮。 這時岳康微笑的走近瞎眼奇人,蹲在他面前,帶著玩味的語氣說道:「小兄弟,玩夠了沒有。」 對方一驚,還沒緩過神來,突然岳康一把揪住對方下巴上的山羊鬍,用力一扯,鬍子被揪了下來。 不待對方有所動作,岳康拳頭一揮,一下子將那人打入河中,只聽得噗通一聲,隨後那人大叫大喊,「救命啊!」 岳康蹲在河邊上,看著那人在河中使勁撲騰,對方明顯是個旱鴨子,到了水中立刻就慌了,雙手使勁的擊打水面,一竄一沉的,一連嗆了好幾口河水。 之後岳康才將他拉上岸,那人被河水嗆的猛烈咳嗽。 「姐夫,你這是做什麼,這位大叔可是幫咱們的。」 白妙丹拉住岳康急道。 「是啊姑爺人家可告訴咱們神醫的下落了。」 小順也著急的說道,姑爺莫非中邪了不成,怎麼打起人家來了。 牛夜雪也死死的拽著岳康。 岳康好笑的說道:「你們三個被騙了,他是個騙子。」 「騙子?」 三人大驚,對方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是個騙子呢。 「你們還不信?」 岳康問道,「我現在就揭開他的真面目。」 岳康走到那人面前,那人躺在地上還在使勁的咳嗽,一口口的河水被吐了出來,岳康蹲子啊身子,伸手朝那人的眼睛抓去,果然被他猜中了,對方的瞎眼睛是被粘上去的,岳康早就看出來他的眼睛不對勁了。 我說你他媽一個瞎子怎麼知道我們穿的什麼衣服,這些小伎倆還想騙我,老子可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 岳康踢了那人一腳,冷冷的道:「站起來。」 那人見自己的面目被揭穿,乖乖的站了起來。 這時白妙丹和牛夜雪、小順才看清那個瞎眼奇人的真面目,對方哪裡是什麼瞎子,原來那雙瞎眼是粘上去的,對方的年齡也不是五十歲啊假鬍子已經被岳康揪了下來,對方分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 三人恍然大悟,原來真是個騙子。 可剛才他的臉也沒這麼白啊還有他臉上的皺紋怎麼也不見了,三人升起了疑問。 「你們不用瞎猜了,他剛才易容了,臉上的皺紋也是用藥物吐沫上去的,經過剛才在水中的侵泡,那些藥物被洗掉了。」 岳康對三人說道。 那人見苗頭不對,趁三人說話之際就要逃跑,岳康怎會讓他得逞,一個箭步前衝,一把揪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掐,那人哎呦連叫。 岳康冷冷的說道:「老實點,別動。」 那人吃了苦頭不敢再掙扎,乖乖的不敢再動。 「妙丹,拿出他剛才給你的紙封,看看他在上面寫的什麼。」 岳康說道。 「嗯,好。」 白妙丹掏出紙來,她可不再相信什麼白天看就不靈驗了,對方明顯是個騙子,白妙丹拆開了紙張。 白妙丹打開後眉頭一皺,「咦,這上面沒字啊,就畫了四個圈。」 岳康接過一看,的確上面沒寫一個字,只是畫了四個橢圓形的圓圈。 「越看越像四個大雞蛋。」 小順在岳康身後貓著腦袋看帶紙上畫的圓圈之後說道。 牛夜雪也點頭說的確像雞蛋。 「姐夫,他畫雞蛋做什麼。」 白妙丹好奇的問道。 「不為什麼,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四個是大傻蛋,被他騙了,這位兄弟你說是不是?」 岳康笑的很陰柔,瞇著眼看著那個騙子說道。 騙子被岳康看得一陣發毛,神色有涼颼颼的感覺,不敢說話。 「好啊你個臭傢伙敢騙姑奶奶。」 白妙丹的小宇宙爆發了,挽起袖子就要好好的教訓那個騙子一番,卻被岳康拉住了。 岳康背負著手轉過身子,對著騙子說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那騙子也認栽了,說道:「我叫宋河,今天被你們揭穿了,我認栽,要殺要剮你們請便吧不過有一點我有疑問,你是怎麼看出我是騙子的?」 「呵,還蠻有骨氣的嘛今天我也就讓你死的明白點,是你的手出賣了你,哪有一個中年人的手這麼白的,而且還很光潤,下次把手也塗上些藥物,就真的很難分辨了。」 岳康呵呵說道,臉上掛起無邪的笑容,看在宋河眼中卻極為的可怕。 害怕該害怕,但他也是敢作敢當的人,「既然我騙了你們,要怎麼處置我你們請便吧我宋河今天無話可說。」 宋河說完掏出白妙丹給他的那錠銀子,遞給岳康。 岳康卻搖頭不收,說道:「銀子既然給你了,豈有收回來的道理,我知道你一定也是沒辦法才出來騙人的。」 岳康說完又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宋河手中,示意讓宋河收下。 白妙丹和牛夜雪、小順三人瞪大了眼睛,都猜想岳康這是怎麼了,那傢伙騙了大家,姐夫不但不將先前的銀子要回來,卻又給了對方一錠銀子。 宋河望著手中的兩錠銀子露出貪婪的光芒,「真的給我?」 宋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竟然有這等好事,自己騙了對方,對方不但不追究責任還給自己銀子,宋河偷偷的看了岳康一眼,心道對方不像是個傻子啊…… 要知道這兩錠銀子,就是在荊州州城裡也夠一個四口家庭一個月的花銷了,而且還可以頓頓吃好的,如果節省點,估計兩個月都能維持,所以這兩錠銀子對宋河來說是個大財,夠他逍遙一陣子了。 宋河從小就是個孤兒,典型的是個有人生沒人管的野孩子,從小就幹些偷雞摸狗騙人的勾當,在無間鎮是出了名的不務正業。 這麼多的銀子他還是從一次拿到,難免心中激動,自己竟然能攤上這樣的好事? 「當然,這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你要為我辦件事情,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兩錠銀子,如何?」 岳康微笑的說道,岳康知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至少有了錢事情就好辦多了。 宋河苦笑,「就我這種人能為你辦什麼事,除了偷雞摸狗別的事情我什麼也不會做,若是讓我去殺人放火,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沒那個膽量。」 宋河倒也坦然,說完之後將兩錠銀子遞還給岳康。 岳康搖頭微笑,「我要你辦的事,就你這種人最合適?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辦成了。」 宋河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下定決心道:「你說吧要我辦什麼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盡力而為。」 宋河實在眼紅手中的兩錠銀子,只要對方不要自己殺人放火,這個活他就接了,再說了事成之後還有兩錠銀子的報酬,四錠大元寶有絕對的動力讓宋河賭一把。 「你不用緊張,我讓你辦的事很簡單,就是向你打聽一個人。」 岳康說道。 第193章 兩全其美 「打聽人?」 宋河沒想到事情如此簡單,「說吧,你們來無間鎮要找什麼人,這無間鎮的人大部分我都認識。」 干他們這一行的肯定認識不少人,很多人的家底他們都摸的很清楚。 河水輕輕的流動著,發出輕微的響聲,陽光倒影在河中,波光粼粼,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站在岳康身邊的牛夜雪,眼神一亮,似乎猜想到岳康為何給對方銀子了,心道原來如此,佩服的點了點頭。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南宮勝的人?」 岳康問道。 「南宮勝?」 宋河皺起眉毛,想再記憶中找出這個名字。 岳康補充的說道:「他是一個神醫。」 「神醫?我從小在無間鎮長大沒有聽說過什麼神醫啊郎中大夫,倒是不少,還有我不記得無間鎮有南宮這個姓氏啊」宋河說道,他的確沒有聽說過南宮勝這個名字。 岳康暗暗的觀察著宋河的眼神,見對方不像撒謊的樣子,陷入深思,反過來一想也是既然神醫隱居在這個無間鎮,為的就是躲避那些世俗的干擾,不將自己的信息透露給這裡的人也是正常的。不難怪宋河不知道,估計神醫來到這裡之後就隱姓埋名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真不好尋找,岳康又有了新的憂愁。 「看來這銀子我是無福消受了,你還是收回去吧」宋河算不得什麼好人君子,但他也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不能幫人家做事,銀子當然得還給人家了。 岳康這次接過了銀子,放到懷中。 宋河望著銀子被岳康收了回去,心中有失落的感覺,到手的銀子就這樣飛了,他還真心疼,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是他有硬搶的想法,也沒那種勇氣,對方的厲害他可是嘗試到了。 「這銀子我只是替你保管,只要明天中午你能打探到南宮勝神醫的消息,這銀子還是你的,跟起初說好的一樣外家兩錠銀子,你看如何?」 岳康又放了一個魚餌。 「此話當真?」 宋河喜道,他雖然不知道那位神醫的消息,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見得就不知道,干他們這行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消息靈通。 宋河雖然他認識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在他的那個行業中也算小有名氣,道上的兄弟都很熱乎他,覺得他夠義氣,有什麼好事都不忘了兄弟。 「絕對算數。」 岳康點頭說道。 「若我打探到消息你不給我銀子怎麼說?」 宋河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對方萬一耍賴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無間鎮,是你的地盤難道還怕我賴賬不成?」 岳康說道。 「好,一言為定,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打探消息。」 宋河想想也對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怕他賴賬不成,自己是打不過他,但自己還有許多好兄弟呢,心中一定說道,「對了,明天中午我去哪裡找你們?」 「還在這個地方,到時候我會過來。」 岳康說道。 「嗯好……」 宋河說完之後,跑進了無間鎮,四錠銀子有足夠的動力值得他去賣力。 「姐夫,他真的能打探到神醫的消息嗎?」 白妙丹等宋河走了之後問道。 岳康微微一笑,「但願吧他在無間鎮肯定比我們熟悉,總比我們四處詢問效果好吧」「真沒想到這個傢伙是個騙子,姑爺你說他這次會不會再騙咱們?」 小順擔心的問道。 「現在銀子還在我手中他能騙到我們什麼?」 岳康說道。 白妙丹嘟著一張嘴,明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真可氣就那樣被人騙了,「姐夫,就算讓人打探消息,可為什麼非要找他呢,他剛才說我們四個是大傻蛋,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 「妙丹,冤家易結不易解,我們出來這裡,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們打他一頓是痛快了,可事後萬一他給我們使些小絆子怎麼辦,雖然我們不怕他,可終究也是麻煩,所謂大神好祭,小鬼難纏。這樣多好我們出錢他出力,豈不兩全其美。」 岳康解說道,對方剛才是騙了自己,可自己也沒什麼損失,再說了自己不是已經將他打河裡淹個半死了麼,岳康知道像他這種騙子肯定經常做些壞事,認識的人也比較繁雜,讓他去打探個消息還真比一般人好使。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還真不假,自己出些錢財倒省去不少力氣。 「岳大哥,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去?」 牛夜雪明白岳康的用意。 岳康抬頭望望天色,太陽都快落山了,「走進無間鎮,找個地方住。」 於是四人進了無間鎮。 無間鎮不同於一般的小山村,它是個交易市場,居住的人很多,周圍的村民一般打到獵物或者魚、蝦都會拿到這裡來賣,這裡成了這一帶山脈的交通渠道,村民將東西賣到這裡之後,這裡的人便會一起運走到荊州城中去賣。 岳康來時便注意到了無間鎮前方的那條大河,知道那條大河是通向荊州城的,河岸上停了不少船隻,來來往往的運輸著貨物。 無間鎮的東西很齊全,一般那些貨商都是將山民賣的東西運到荊州城,賣完之後再運過來些山中沒有的東西,像衣服、日常用品、酒、漁網、鋼叉等等等等,都是些山中居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東西。 這樣以來周圍的居民也倒省事,想買什麼東西直接到無間鎮來買就可以了,不用在老遠的跑一趟荊州城,這裡的東西雖然貴了些,但要知道從山中去荊州城是很不方便的,來回要花好長時間,所以即使這裡的東西貴些,但村民為了省事都還會在這裡買。 這樣以來無間鎮,無形中成了一個貨物交易市場。 天馬上就要黑了,各種小攤小販也都開始收攤了,這個時候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起來。 岳康四人走在無間鎮的街道上,這裡的店舖密集不壓抑繁華的城鎮,街道兩旁飛揚的儘是各色各樣的店舖招牌,賭坊、酒樓、客棧、茶館應有盡有,岳康遠遠的看到青樓的姑娘們,掛著笑臉站在門口不停的招呼客人。 岳康他們所在的街道好像是無間鎮的主街,一路走來岳康看到了好幾家客棧,最後岳康在一家「平安客棧」門口停下。 岳康走進了客棧,向店老闆要了四件空房,店老闆當然欣喜的答應。 平安客棧是個兩層樓,樓下是客人吃飯用餐的地方,也相當於一個酒店,樓上才是客人落宿的地方。 店老闆讓店裡的夥計將四人領到房中,夥計將岳康等人帶入房間之後,問岳康幾人要不要用餐。 岳康點點頭說道做好了給他們送房裡來,岳康隨後問道:「這位小哥,向你打聽給人。」 店夥計很客氣的問道:「請問公子,要打聽什麼人?」 「小哥,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南宮勝的神醫?」 岳康問道。 店夥計思考一會說道:「沒聽說過。」 岳康也沒有再問,讓他下去做菜去了。 過了沒一會店夥計,端著酒菜上來了,替岳康放在桌子上。 岳康客氣的說辛苦了,掏出一些碎銀子,算是打賞錢。 店夥計嘴裡說著,這怎麼好意思呢,卻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銀子,一臉的愉笑,並且說公子,那位神醫我真沒聽說過,不過我去幫你問問其他人,看有人知道嗎? 岳康客氣的說麻煩了小哥。 店夥計忙道,不麻煩,不麻煩,說完之後就退出了房間,這樣的事情他還真願意被多麻煩幾次。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將自己的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間後,都來到了岳康的房間。 四人在桌子旁圍圈而坐,奔波了好幾天,他們幾乎就沒吃到像樣的飯菜,望著桌子飄香的酒菜,每個人的肚子都咕嚕咕嚕的叫喚了,忍不住的吞嚥口水。 不用人下命令,四人一起動筷,四人對著一桌子的菜那是席捲吞搶,沒一會兒功夫,一桌子菜被吃的底朝天了。 只有牛夜雪只飯的時候還比較斯文點。 其餘的三人都跟餓狼似的,那簡直是狼吞虎嚥。 岳康本來是要了一壺酒的,奔波這麼多天了岳康很少坐下來悠閒的喝口酒了,可還沒等他喝兩口酒,桌子上的菜就被白妙丹和小順兩個餓死鬼消滅一半了。 於是岳康放下酒杯,抓住一個雞腿,嘿嘿一笑,這個是我的。 雞腿被岳康拿走了,白妙丹抓了個空,哼一聲,爛雞腿有什麼好吃的。 岳康哈哈一笑,最後還是將雞腿遞給了白妙丹,白妙丹瞇瞇一笑,說道還是姐夫疼我。 桌子上的菜被吃完了,岳康連個下酒菜都沒了,再說牛夜雪明顯也沒吃飽的樣子,於是岳康又叫了幾個菜。 等那個店夥計上來撤盤子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的盤子,比舔的還乾淨,驚訝的看著四人,心中豎起大拇指,真能吃。 等店夥計端著空盤子走出房間之後。 岳康說道:「明天我們分頭行動,夜雪你和小順往東,我和妙丹往西分頭去打聽神醫的下落。」 「姐夫,你不是出銀子讓那個宋河去打聽了嗎?」 白妙丹問道,兩隻油手攤放在桌子上,顯然還等菜端上來之後繼續開吃呢。 「不能將希望全部放在他身上,萬一他打聽不到了,凡事還是要靠自己。」 岳康干喝了一口酒道。 三人紛紛點頭。 「還有晚上你們三個睡覺前都想想,想個法子引出神醫,那樣就不用我們出去尋找了。」 岳康知道這樣盲目的尋找也不是個辦法,無間鎮的人很雜,想要找神醫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194章 來歷不明的呂剛 第二天早晨。 岳康問三人可有想到怎樣引出神醫的法子,三人均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岳康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好,還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引出神醫,關鍵是神醫已經不治病多年。 若是神醫還在為人治病,還好說些,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四人挑出一人故意裝出得了重病,屬於無藥可治的那種,可神醫現在已經看淡塵世,現在不會因此現身,這法子行不通,總不能到處貼尋人啟事吧。 那個更不行,第一岳康他們根本不知道神醫長的什麼樣,只是知道一個名字,第二萬一滿街貼告示讓神醫看到了,知道有人要找他,他故意隱蔽起來,那日後再找又困難了許多。 所以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分頭去找,分頭去打聽。 岳康四人匆匆的吃過早點之後便出發了,只將希望寄托在宋河身上顯然不行,凡事還要靠自己。 在出門的時候岳康囑咐牛夜雪和小順,先去無間鎮找這裡的郎中大夫的藥鋪去打聽,神醫是不再替人看病了,可誰又能保證他的子孫不為人看病呢。 岳康特地說,就算有些郎中大夫是神醫的後代,你們問起什麼的時候,他們也不見得會告訴你們,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對方的眼神,看是不是在撒謊,一旦發現對方神色異常,暗暗記下那人,回來告訴我,我們再想辦法從他口中套話。 兩人講岳康的話記在心中,隨後便出發了。 無間鎮的早晨是非常熱鬧的,從雞鳴那一刻起,街上便傳出來陣陣的吆喝聲,賣東西和買東西的人跟趕集似的彙集在大街上。 岳康帶著白妙丹走在大街上,無心欣賞這裡的風景,他們一連去了好幾家醫館,詢問對方認不認識神醫,可對方均是茫然的搖頭,說沒聽說過,岳康見對方的眼神不像撒謊,就帶著白妙丹失望的離開了。 岳康心中很沮喪,就跟一個剛退學不久的大學生找工作一樣,處處碰壁,變得心裡有些麻木。 白妙丹也放下一貫的大小姐身份,客氣的像路人詢問,可都是搖頭表示不知。 當然岳康也不可能,只是詢問那些大夫郎中,無論客棧、酒樓、茶館這些人流較多的地方,岳康都會進去問上一番,可最終還是毫無一點消息。 「姐夫,怎麼辦哪?這裡的人都不認識神醫,我們該怎麼尋找啊」白妙丹皺起眉毛問道,心中難免焦急萬分。 岳康也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別著急,只要我們用心找,一定會找到的。」 他在安慰白妙丹的同時,心中也是沒底。 即使現在神醫的位置已經鎖定在無間鎮,可無間鎮不比一般的小村莊,這裡的人口也相當的多,岳康忽然感到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望著街上匆匆的行人,岳康真是頭疼,說不定神醫就在這人群裡面,近在咫尺岳康卻有種捕捉不到的茫然感。 按照知府大人所說,神醫的年齡一定不小了,岳康一直注意著無間鎮的老人,覺得他們都像神醫,又覺得都不像,就連放羊的老爺岳康也會細細的觀察一陣。 「啊,對了姐夫。」 正在岳康犯愁之際,白妙丹忽然蹦跳起來,大聲的嚷叫,招來許多路人的側目。 「你發什麼神經。」 岳康瞪了白妙丹一眼。 「姐夫,我忽然想到老村長不是給你了一塊玉珮麼?我們是不是能利用那塊玉珮來尋找神醫?」 白妙丹說道。 玉珮?岳康猛的一拍腦袋,對那塊玉珮是神醫送給老村長的信物,自己是不是能利用那塊玉珮來引出神醫呢? 可要怎麼運用呢?岳康手托著下巴,陷入深思之中。 「姐夫,我們能不能設置一個擂台,懸掛上那塊玉珮,然後說明是賣玉珮的,我想那塊玉珮既然是神醫的信物,他一定會來買,這樣不就行了嗎?」 白妙丹我自認為辦法可行,得意的說道。 「我看神醫招來不招來,一定會將小偷招來。」 岳康立刻否認了白妙丹的法子,這個法子顯然不可用,岳康現在還不知道這塊玉珮在神醫心中的地位,再說了即使這塊玉珮對神醫很重要,若是自己設置了擂台,神醫不來怎麼辦?這塊玉珮一看就不是凡物,若是被小偷惦記上了,就會招來沒必要的麻煩。 白妙丹說的法子不行,岳康思索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岳康忍不住的掏出那塊,玉珮端量起來。 將玉珮拿在手中,努力的思考著該用什麼辦法呢。 岳康不知的是,遠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岳康手中的玉珮,在岳康掏出玉珮的那一刻,那人臉色明顯一驚,眼睛怎麼也不捨得放開玉珮。 想了好久岳康也沒想到好的辦法,又將玉珮放進了懷中,「先不管這麼多了,說不定小順和夜雪現在已經有了神醫的下落,再說了我們還不是有宋河幫忙打聽著吧妙丹別灰心,一定會找到神醫的。」 白妙丹點頭說道:「姐夫,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終有找到神醫的一天。」 「妙丹,前面有家酒樓,走咱們去裡面問問。」 岳康說完率先向酒樓走去,白妙丹隨後追上。 兩人進去沒多大一會便折返出來,還是與先前一樣,酒樓裡的人員也都不認識神醫。 岳康剛出酒樓,便有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書生打扮長的斯斯文文,穿了一身灰藍補衣,掛著一絲溫柔的笑容朝岳康走來。 岳康也只是在男人身上掃了一眼,沒做停留。 「兩位,是不是在找人?」 那男人走近岳康身邊,微笑的說道,男人的牙齒很好看,潔白整齊,說話的聲音也很細,有點偏向女性,卻又含雜了一種陽剛的味道。 岳康細細的打量對方,男人長的很文靜,白皙的皮膚,略瘦的身材,很像是多年無名利的書生,男人手中拿著一把紙扇,與岳康說話的時候輕輕的合上。 岳康點頭說道,正是,對方知道自己是找人的也不奇怪,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是見人就打聽,估計對方是別人口中聽說的,岳康就是不知這個男人問自己這個為的什麼。 岳康也露出了足夠的客氣回應了對方的問話,「聽兩位的口氣不像本地人士,敢問兩位從哪裡來?哦?忘了介紹,我叫呂剛,自幼在無間鎮長大。」 書生打扮的呂剛說道。 隨後岳康簡單的敷衍對方幾句,對方還沒傻到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掏心窩子,他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畢竟對方來路不明,岳康不可不提防著點。 岳康又問起呂剛,喚住我們到底有何事? 呂剛折扇輕搖,神秘一笑,說道:「當然是兩位尋找神醫的事。」 「莫非,呂兄知道神醫在哪裡?」 岳康心頭一陣,難不成對方知道神醫的下落不成,岳康臉上不露喜色,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呂剛手中,客氣的說道:「我們這次千里迢迢來尋找神醫,實在是急著救人,若呂兄知道神醫的下落還望呂兄告知我們,岳康不勝感激。」 呂剛將銀子拿在手中,微微一笑,「岳兄弟真是出手闊氣,謝過了。」 說完呂剛很不客氣的將銀子放進袖袋中。 岳康一直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他的銀子可不是白收的如果發現對方是騙自己的,那麼慘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呂剛。 「兩位是否找一處安靜的對方說話?」 呂剛眼睛一轉,充滿了狡猾意味,完全不像書生應有的眼神。 岳康點了點頭,既然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過,儘管對方給他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路上。 「這位小姐,生的這般漂亮,實在是人間尤物啊岳兄弟真是好福氣啊」呂放看著白妙丹說道,眼神赤裸裸的盯著白妙丹看。 儘管是誇獎自己的話,白妙丹還是瞪了對方一眼,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惡了,不知道怎麼白妙丹從心裡討厭這個叫呂剛的男人。但對方的意思好像知道神醫的下落白妙丹也不好發作,一路強忍著怒氣。 岳康也發現了呂剛貪婪的眼神,覺得此人不可靠。 呂剛見到兩人的神色,心中微微得意,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那塊玉珮怎麼在他們手中,爹不是說那塊玉珮被人偷了麼?看樣子兩人也不像是小偷啊呂剛心中思索著。 等會要好好的套兩人的話,如果那塊玉珮真是他們偷的,哼,那他們就別想走出無間鎮了,呂剛可知道那塊玉珮對他爹的重要性,當初爹告訴自己玉珮丟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那可是他們家的家傳之寶,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如今多年之後又重新看到了那塊玉珮,他怎麼能不震驚。 岳康也注意到了呂剛不安分的眼神,一路上盡跟白妙丹套近乎,眼睛赤裸裸的盯在白妙丹身上,毫無遮攔,只差流下口水了。 岳康眉頭越皺越緊,好幾次想要發作,可都忍受了下來,感覺對方根本不知道神醫的下落,如果對方真是的在騙自己,哼,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但心中還是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知神醫的下落。 第195章 挑釁 路上,岳康問呂剛到底知不知道神醫的下落,可對方均是神秘一笑,說道,你們跟我來便是了。 岳康與白妙丹無奈只好跟著呂剛,岳康隱隱的覺得,這個呂剛很狡猾,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是知道神醫的下落,岳康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一路上岳康都細心的觀察著,時刻的提放著呂剛這個來歷不明的呂剛對自己不利。 呂剛還是像先前的那樣不停的跟白妙丹套近乎,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岳康,即使白妙丹不理他,他還死皮賴臉的與白妙丹說話。 岳康好幾次握緊了拳頭,最後還是鬆開了,刻意的走在兩人中間,隔開呂剛的視線。 呂剛顯然看出了岳康的想法,嘿嘿一笑,露著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怎麼?岳兄弟是怕我搶走你的女人。」 岳康好笑,炯炯的說道:「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搶不走。」 岳康的話語帶著一絲冰冷,他現在實在反感這個呂剛,即將達到忍無可忍的地步,「呂兄,有的時候眼神還是放安分些好。」 岳康死死的看著對方,略帶威脅之意。 白妙丹被岳康說成是她的女人也沒生氣,只是那張俏臉上不由的浮現一片暈紅,神色間帶有羞澀。 「哈哈哈哈,岳兄弟倒也有些自信,你信不信我想要得到的女人,就一定能得到?」 呂剛聽後岳康的話後,哈哈大笑,頗大的眼睛直視著岳康,毫無退縮之意,一副吃定岳康的表情。 岳康反笑,之後面色一冷,「呂兄,我是急著尋找神醫的下落,但你不要以為這就是我的軟肋,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找到神醫。」 岳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希望你挑釁我的耐心。」 「是麼?我說我喜歡她,想要睡了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呂剛伸出手,指著站在岳康旁邊的白妙丹說道,他的眼神卻一直與岳康對視著。 呂剛傲傲的挺起胸膛,他的個子沒有岳康高,所以與岳康對視的時候,還需要昂著頭,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挑釁,說完話之後,向前又挪了一小步,與岳康的衣服幾乎挨在一起,側著頭,瞪大眼睛,嘴角掛著令人厭惡的冷笑。 岳康眼神微瞇,閃過一絲陰冷,對方果然是想鬧事的,岳康心中惱火,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岳康將手負於身後,先是哈哈一笑,隨即面色一冷,腦袋探前,幾乎與對方的臉貼在一起,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可試試我能不能廢了你。」 「好臭的嘴巴,早上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岳康的氣息撲進呂剛的鼻孔中,呂剛眉頭微微一皺。 「不好意思,早上吃的大蒜,而且吃了兩頭。」 岳康也不臉紅直接說道。 兩人依舊對視著,白妙丹緊緊的依偎在岳康身旁,怒怒的瞪著呂剛,恨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剝了對面的男人,實在是可恨至極。 呂剛微微側頭,看到白妙丹雙眼死死的瞪著他,「喲,小美女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是會害羞的。」 呂剛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像個沒事的人兒,與岳康剛才的怒目相對,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彷彿一下子不存在了。 白妙丹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得他狠狠的撇過頭去。 「小美女還不承認是看上我了?」 呂剛溫和一笑,臉上掛起無比的自信。 「就你那樣姑奶奶會看上你?我呸……」 白妙丹實在忍無可忍,重重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小美女,要知道人不可貌相的,我的床上功夫可是很厲害的,跟了我之後保證讓你欲死欲仙。」 呂剛說完仰天哈哈大笑。 岳康心中暴怒,毫無徵兆的一拳烘向可惡的呂剛,對方竟敢這般的污染自己的小姨子,岳康動了殺機。 只見呂放雙眼一瞇,在岳康拳頭將要打在臉上的那一瞬間,身子依舊保持著先前的仰天姿態,栩栩的向後飄去。 飄,對方的確是飄出去的,不是越蹦,也不是閃挪,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雙腳離地,如同被風吹的樹葉,無聲無息的向後飄去。 岳康一拳打空,詫異的看著對方,沒想到對方竟是個隱藏的高手,怪不得他敢那般赤裸裸的挑釁。 岳康一擊不成,雙眼冒火,緊沖兩步,揮拳欲攻。 「且慢。」 呂剛揮扇子指著岳康說道,他的左手放於身後,右手捏拿著扇子指著岳康。 「慢你媽……」 岳康毫不停留,鬼才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岳康只知道先下手為強,從剛才對方輕飄飄的躲閃,岳康就知道對方是個高手,而且還是相當可怕的高手,岳康知道如果不制住對方,自己和白妙丹就遭殃了。 「難道你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呂剛站著不動任由岳康攻來,只岳康拳頭離他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突然岳康眼前一下子失去了呂剛的身影。 岳康急忙轉身,果然呂剛已經在他身後了,岳康心驚,抬腳側踹。 呂剛的身影再次消失,也不還手,手中一直搖擺著扇子,眼神不屑,似在對岳康說,你就這點能力麼? 岳康全身冒出了冷汗,對方太可怕了,自己根本觸碰不到人家的衣角,若是對方出手攻擊,估計自己根本接不下人家一招。 岳康全力攻擊可每次都是打空,呂剛也不還手,只是躲閃,好像故意的挑逗岳康一般。 「速度太慢。」 「我在你右邊。」 「我在你左邊。」 「我在你後面……」 岳康每撲空一次,失去呂剛身影之後,對方還好意的提醒他。 岳康越來越心驚,自己哪裡是在打人,簡直是在打空氣,被打的人還平心定氣的扇著扇子,而打人的自己卻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啊……」 岳康大啊一聲做出攻擊的姿態,呂剛微笑著輕輕搖頭,似是在等待著岳康攻擊,可誰知,岳康突然轉身,拉住早已驚呆的白妙丹的手,大叫,「快跑……」 白妙丹也看出姐夫根本打不過人家,到現在人家還沒還手,姐夫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對方的速度她根本看不清,只感覺白影一閃,那個可恨的傢伙就跑到了姐夫的身後,對方簡直太可怕了。 岳康拉住白妙丹的手狂跑,白妙丹立刻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撒腿就跑。 「怎麼我的小美人想跑麼?」 呂剛的聲音在岳康與白妙丹的頭頂響起,隨後呂剛如是鬼魅般的飄落在岳康兩人身前。 岳康掉頭回跑。 「你以為能跑的掉?」 呂剛又一次的出現在兩人前面,落地的時候不發出一點聲響,玩味的看著岳康兩人。 岳康大口大口的喘氣,拉起白妙丹再跑。呂剛再次出現他們前面。 岳康心中著急,怎麼辦?怎麼辦?打又打不過人家跑又跑不掉,岳康無比的腦痛,今天你他媽真是栽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岳康氣呼喘喘的說道。 「我能怎麼樣,我說了我看上這個小美人了,你可以走將這位小美人留下。」 呂剛露齒一笑,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擺。 白妙丹聽後臉色煞白,緊緊的抓著岳康的衣服,心中無比的害怕,岳康怒瞪著呂剛,手掌輕輕的拍了拍白妙丹,示意她不要緊張。 「你他媽,做夢去吧你。」 岳康怒道。 「哦?是嗎?我說過我想要的女人一定會得到。」 呂剛被岳康怒罵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說道。 突然之間岳康衝著呂剛後背喊道:「夜雪,快來救我?」 同時岳康臉上露出喜色。 「你這種小伎倆已經過時了。」 呂剛識破了岳康的詭計根本不去扭頭。 剛才岳康的確是騙他的,在呂剛的身後哪裡有牛夜雪的影子,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岳康心中徹底的感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簡直是妖人。 「我給你一刻鐘的考慮時間,走不走是你的事,如果不走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呂剛陰柔的說道。 「姐夫,不要丟下來。」 白妙丹眼圈紅紅的,淚水啪啪的流下,看得岳康一陣疼惜,暗恨自己無能。 岳康堅定的點了點頭,告訴白妙丹說,放心吧姐夫不會丟下你的。 呂剛也怕不兩人再逃,就算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微笑的看著兩人,岳康兩人在他眼中如是待宰的羔羊…… 「不知道,姑爺打聽到神醫的下落沒有。」 小順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眼見天色都快中午了,依舊沒有神醫的下落,小順心中著急。 牛夜雪也是無精打采的,這一上午他們問了不下一百個人,可都說沒有聽說過神醫。 「岳大哥和妙丹也不一定能找到,很顯然神醫來到這裡已經隱姓埋名了,想要找出神醫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牛夜雪說道。 「這該怎麼辦哪?這是讓人著急。」 小順嘴裡嘟囔著。 「走吧快到中午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岳大哥還等著我們呢,即使今天找不到,明天我們繼續出來找,總有找到的一天。」 牛夜雪堅定的說道。 「但願那個什麼騙子宋河能幫忙打探到消息吧」小順隨著牛夜雪趕回了客棧。 走進平安客棧,發現岳康和白妙丹還沒回來,就問了一下店裡的夥計,問兩人之前回來過沒有,店夥計說沒有。 於是牛夜雪和小順坐在樓下,等了一會還不見岳康和白妙丹回來。 「說好的,這個點回來,姑爺到現在怎麼還沒回來呢?」 小順胳膊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說道。 「誰知道啊眼下都快到中午了,岳大哥不是和那個宋河說好中午在河邊見面的嗎?」 牛夜雪不停的瞅著平安客棧的大門,人進來的倒不少,可就是沒有岳康的影子。 兩人又等了一會,岳康還是沒回來。 小順心中有些不安,噌的站了起來,「姑爺和三小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被小順這樣一說,牛夜雪心中也緊張,說道:「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走咱們出去找找他們,說不定他們已經打探到神醫的下落了。」 說完兩人走出了平安客棧…… 岳康和白妙丹也不再試圖逃跑,他們知道自己逃不掉,對方簡直太可怕了。 岳康較勁腦子想逃脫的辦法,可這個時候無論三十六計還是孫子兵法顯然都沒用處。 正在岳康愁惱之即,遠去走來一個推著單輪車的山村婦女。 那女人三十上下,推著單輪木車邊走邊哭,「當家的,你可要堅持住啊馬上就找到大夫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你若走了,我跟孩子該怎麼辦哪」遠遠的傳來婦女嚶嚶的哭泣聲。 婦女穿的很樸素,頭上紮了一塊布巾,她的嗓音已經哭啞了,她急急的推著車子向岳康這邊走來。 岳康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幾乎已經出了無間鎮,屬於一個荒野的山路,那婦女顯然是從山中來的。 當婦女走到岳康身前,岳康才看到,單輪木車上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面色秧黃,雙目緊閉,捂著胸口微微的呻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下一刻就會斷氣。 岳康料定男人一定是得了什麼重病。 岳康站起來給婦女讓道,忍不住的問了一聲,「大嫂,這位大哥是怎麼了?」 那婦女停下腳步說道,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家的怎麼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正跟我說話的時候,他說心口疼,我剛要給他端碗水喝,他就疼的躺在了地上,大聲的喊叫,過了一會他就躺在地上不動了,而且呼吸越來越弱……」 岳康聽後心中一酸,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放在婦女的單輪車上,說道:「大嫂,趕緊去給大哥看大夫吧」那婦女感激的給岳康磕了一個頭。 岳康急忙將婦女扶了起來。 岳康並不是多管閒事,今天從呂剛手中逃脫的可能性很小,他之所以詢問婦女,原本是想暗示婦女幫他喊人,可對方說人家的丈夫快不行了,岳康哪裡還會開口,給了對方兩錠銀子趕緊讓她去看大夫。 當婦女推著單輪木車,走到呂剛面前時,悠閒的坐在石頭上的呂剛突然說道:「站住。」 攔身擋在婦女車前,瞇著眼說道:「將他給你的銀子,給我……」 第196章 僥倖逃脫 那婦女停下車子後,明顯一愣,傻傻的看著呂剛。 呂剛微微一笑,說道:「你將銀子給我,我將你丈夫治好,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婦女略一猶豫,說道:「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丈夫?」 「當然。」 呂剛點了點頭。 婦女一狠心將銀子給了呂剛,呂剛接過銀子之後得意的看了岳康一眼,然後將銀子放進懷中。 岳康大怒,就要上前,對方簡直太卑鄙了,竟然騙一個婦女的銀子。 可岳康剛走一步,就被看到的畫面驚住了。 只見呂剛一把將躺在車上的男人揪了起來,然後雙手化掌,在男人身上使勁的拍打起來,一連拍了十幾掌,男人搖搖欲墜的站在地上,隨著呂剛掌上的力道東倒西歪,只見呂剛的身影如非,當男人向後躺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男人的後方,當男人向前趴的時候,我又飄到前面。 男人在呂剛的擊打下東晃西搖,可就是倒不下去,像是一個不倒翁一樣。 雙掌如飛,不停的在男人身上拍打,男人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口中不停的吐血。 岳康徹底的憤怒了,對方哪裡是在救人,明顯是在殺人,他竟然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出手,真是一個殺人惡魔,岳康怒火沖天。 「啊……」 岳康撲上前去。 趁呂剛背對自己的時候,從後面一把抱住對方的身子,使勁一摔,兩人同時倒地,呂剛顯然沒有料到岳康這個時候會出手,心中一惱,在地上與岳康糾纏起來。 岳康跟一頭瘋了的狼一般,緊緊的抱著對方的身子,在地上扭打起來。 岳康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也不用任何招式,使勁的掐住對方的脖子,雙眼通紅,似乎想要掐死對方。 呂剛很是惱怒,竟然被偷襲了,雙眼也散發著怒氣,隱隱露出了殺機,可是他的身子被岳康緊緊的貼在一起,任他有萬千招式也使不出來。 岳康這時才發現這個可恨的男人力氣並不大,自己只要緊緊抱纏住他,自己還是又勝算的,岳康拼勁全力的與呂剛在地上扭打。 岳康不知的是,呂剛只是身法詭異,其實內功之類的與岳康不相上下,一時被岳康被住身子的呂剛,也沒有好的辦法掙脫岳康。 無論對方怎麼掙扎,岳康就是死死不撒手,簡直是一派無賴的打法,岳康知道一旦讓對方站起來,那麼死的就是自己。 「放開我……」 呂剛大聲的喝道。 「放你他媽。」 岳康死死的纏住對方的胳膊,呂剛則是拚命的反抗,兩人在地上一連打了十好幾個滾,一會岳康滾到上面,一會呂剛滾到上面,反覆無止。 「我要殺了你……」 呂剛被岳康抱著身子,心中怒火滔天。 岳康越來的感覺要控制不住緊抱的呂剛,對著白妙丹大聲嘶喊,「妙丹,快拿石頭砸他。」 被岳康這一聲喊叫,白妙丹緩過神來,急忙尋來一塊石頭,向兩人跑去。 岳康躺在地上,還胸抱著呂剛,呂剛面目朝天,不停的用後腦撞擊岳康的臉部,岳康忍著疼痛死死的抱著呂剛,下定了死也不撒手的決心。 白妙丹拿著石頭跑了過來,一咬牙衝著呂放砸了下去,見石頭落下,呂剛猛一用力,帶動著岳康滾到一邊,白妙丹砸了個空。 經過這一翻轉岳康的雙手,正好放在呂剛的胸膛上。 岳康忽然感覺,呂剛的胸膛傳來一絲柔軟的感覺,岳康心中一驚,又用力捏了兩下,岳康頓時腦海一片空白。 剛才自己摸到的是?岳康使勁的晃了一下腦子,又捏了兩下,什麼呂剛是女人? 岳康心中大驚,剛才他分明摸到了屬於女人的乳房,雖然呂剛的胸部被束緊的布條纏繞,可岳康還是清晰的感受到那一絲柔軟的確是女子乳房,岳康心中如同遭受晴天霹靂。 「當家的,你好了?」 這時候岳康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看到剛才那個被呂剛打了無數掌,吐了好幾口鮮血的男人奇跡般的站了起來,岳康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這怎麼可能,難道呂剛真的救了他,一時間岳康感覺自己今天撞鬼了。 被岳康握住胸部的呂剛奇跡般的不再掙扎,與岳康的身子一樣如同中了電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呂剛是女人,她是女人,怎麼可能,對方明顯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人妖,這是岳康的第一個想法,岳康的手如是觸電般的撒開,站起身子,拉著白妙丹撒腿就跑。 岳康與白妙丹跑出好遠,呂剛還傻傻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楞楞的跟傻了似的。 岳康哪管呂剛是女人還是男人,眼下還是先逃命要緊,拉著白妙丹一路狂奔。 「摸了我就想跑麼?」 岳康身後驟然響起呂剛的聲音。 岳康全身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如說剛才對方沒對自己起殺心,那現在自己摸了她,不把自己剁了才怪。 呂剛臉色煞白的飄落帶岳康身前,怒瞪著岳康和白妙丹。 岳康心道完了,可等他看到白妙丹身後的兩人時,臉上大喜,「小順,快來打死這個人妖。」 「還來這招,今天你走不了了。」 呂剛眼神冷冷的看著岳康。 「呃,姑爺剛才用過這招了麼?」 小順的聲音突然在呂剛身後響起。 呂剛明顯一驚,迅速的轉過頭去。 「天下無敵石灰粉……」 突然小順大聲喊道,只見小順雙手一揚,一團白霧急急的射向呂剛。 呂剛只見眼前一劃,伸手阻擋,可還是有稍許的石灰飄進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失去了岳康的身影,呂剛氣得胸膛亂顫,「可惡……」 說完之後狠狠的一甩衣袖。 呂剛想到那塊玉珮還在對方身上,暗恨自已大意,誰知道囊中之物就這樣飛了…… 「姐夫,姐夫,我實在跑不動了。」 白妙丹握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她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一路狂奔衝刺她只感覺心口跟火燒似的。 岳康也是大口的哈腰喘氣,見那個人妖呂剛沒有追來,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 四個都跟沒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對岳康來說剛才的事,簡直就是個僵夢,對方太可怕了。 四人體息了一會,方才喘過來些氣。 「岳大哥,剛才那是什麼人?」 牛夜雪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說道:「是個人妖,乳房武功高著呢,若不是你個小順及時趕到,估計你們以後就看不到我了。」 牛夜雪和小順一聽,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及時趕到了。 「姑爺,你們怎麼認識那個人的?」 小順問道。 岳康直接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先回客棧。 隨後岳康帶著四人,匆忙的趕回了客棧。 等回到客棧中,到了客棧之後,岳康帶著四人進了他的房間,關好了房門,岳康拍了拍胸口,直呼「好險,好險。」 白妙丹顯然還在後怕,臉色還很蒼白。 「好了,妙丹已經沒事了。」 岳康安慰白妙丹道。 「姐夫,我剛才真的好怕,早知道我就帶大黃來了。」 白妙丹委屈的倒在岳康懷裡。白妙丹的小蛇在來荊州的時候就已經交給小喜餵養了,她怕來荊州帶著她的小蛇不便,所以就沒有帶來。 隨後岳康將今天遇到呂剛的事,說給了牛夜雪和小順,兩人聽得無比的緊張,替岳康和白妙丹暗暗的捏了把汗。 「小順,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 岳康說完對著小順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 「對了小順,你從哪弄的石灰粉?」 岳康好奇的問道。 小順說道:「我一直自責自己不會武功,每次危機的時候都幫不上姑爺的忙,於是我就在身上帶了些石灰粉,以防緊急的時候用到,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岳康知道小順帶石灰粉還是跟自己給他講的故事有關,以前可沒少跟他講那些關於石灰粉怪招的故事。 「你小子,夠聰明啊」岳康愉悅的沖小順豎起大拇指。 小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以後大家出門小心的,再碰到那個人妖呂剛就麻煩了。」 岳康囑咐道。 三人同時點點頭,心中都知道呂剛的厲害。 「姐夫,你嘴裡說的人妖是什麼意思啊」白妙丹問道。 「哦,人妖就是妖怪的意思。」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他沒有必要與三人說呂剛是個女的,若是說呂剛是個女的,白妙丹肯定會追問,姐夫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若岳康再說我摸她胸了,鬼知道白妙丹會不會向他發飆。 「姑爺,現在都快過中午了,我們不是說好在河邊與宋河見面嗎?咱們去還是不去。」 小順忽然想到與宋河在河邊相見的事,於是問道。 「去,當然要去,我自己去,你們三個不用跟去了。」 岳康直接說道。 三人其實明白岳康不讓三人去,是怕路上碰到那個呂剛,三人心中明白岳康的良苦用心,可他們怎放心岳康一個人去,都紛紛爭著要跟去。 岳康直接用命令的口吻,不讓三人跟去,說他自己一個人目標小,萬一遇到呂剛逃跑也容易的多。 之後再岳康的堅持下,三人之好作罷沒有跟去。 岳康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就出發了,特意讓店夥計出去給他買了一個斗笠,岳康也換了一身衣服,一是他剛才的衣服在地上滾打的時候弄髒了,二是呂剛認得剛才那件衣服,老遠就能看到自己,換了衣服之後,對方不細看不會認出自己。 第197章 好消息 岳康走在大街上,刻意的將斗笠往下壓了壓,他可不想再遇到呂剛那個可怕的人妖。 岳康在想,呂剛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如果木丹或者江浪與他交手,誰到底有勝算?或者讓丐幫的馮長老來,岳康否定的搖了搖頭,呂剛的輕功實在太可怕了,簡直是無聲無息,就跟鬼一樣,飄來飄去。對方的確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 媽的,如果真惹急我,老子將丐幫的兄弟全都調過來,任你武功在高,也得把你群毆而死,岳康現在懷念木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了。 咦,不對啊?岳康忽然想到自己將呂剛抱住倒地的時候,呂剛怎麼沒有用內功將自己震開呢?岳康記起在相樂郡的時候,自己曾與牛郎切磋過。 記得當時自己抱住了牛郎,牛郎大喝一聲,一股磅礡的力量便從牛郎身上湧出,一下子將自己震開老遠,岳康知道牛郎那是運用了內功。 雖然這個現實的年代不會像武俠小說裡那樣,鬥氣外放,劍氣十丈那麼誇張,但想要用內力震開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就像自己擁有內力,如果小順從後面,抱住自己,自己根本不用回頭,虎軀一震小順還不乖乖的被震飛出去。 按照呂剛的輕功,應當是一個絕世高手才對,內功一定比自己高出不少,可自己抱住他,他怎麼掙脫不開呢,哦,不是他,應該是女字旁的她,難道高手一旦被人抱住就無計可施了麼?岳康搖搖頭,不,絕對不是那樣,如果那樣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屁高手可言。 任你再厲害的高手,隨便找幾個人湊近你死死的將你抱住,你不就嗝屁了,哪裡還有以一敵十、以一敵百蓋世高手呢? 奇怪了,岳康越想越不對勁,當時岳康抱住呂剛的時候,呂剛的力氣明顯只是比自己大了那麼一點,似乎她的內功並不是很強啊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抱住她那麼長時間。 難道…… 岳康走著路思索著,難道……對方只是一個花瓶,表面上看著厲害,內裡卻沒有實質的東西? 岳康忽然記起一個名字,段譽?對,段譽不就是那種只會輕功身法,不會內功的麼?身懷凌波微步詭異的身法,卻一點武功也不動懂?難道……呂剛也和段譽一樣? 岳康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呂剛該不會跟段譽一樣吧絕對有這種可能,岳康心中翻江倒海,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怕他個屁啊! 岳康心中的緊張情緒頓時消失了,莫名的哈哈一笑,奶奶的,自己好歹也是有內功之人,岳康想到這裡心中釋然多了,摘下頭上的斗笠,媽的呂剛呢,給老子出來,老子現在不怕你了。 但隨即岳康又急忙戴上了斗笠,剛才的只是自己猜測而已,如果這個時候那個人妖呂剛出現在岳康身前,估計他還是會撒腿就跑,不說人家會不會內功,就那身法冷不丁的捅自己一刀子,自己躲都躲不了。 很快的岳康來到昨天與宋河約定的地點。 宋河早已在那裡等候了。 宋河看到岳康之後,迎了過來,儘管對方遲到了一個時辰,但他也沒說什麼。 倒是岳康坦然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剛才實在有事耽擱了。向對方歉意一笑,畢竟現在岳康還有用到人家的地方,所以顯出了足夠誠意。 宋河說沒事。 之後岳康問:「可有打探到神醫的消息?」 宋河不好意思的說道:「暫時還沒有,我認識的兄弟都沒有聽說過那人的名字。」 岳康聽後一陣失落,臉色一暗,有些沮喪,探了一口氣。 「不過,我的那位兄弟給我說的那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宋河接著說道。 岳康急忙問道:「你兄弟給你說了什麼事?」 「我兄弟說他一年前遇到了一戶奇怪的人家。」 宋河說道。 奇怪的老人?岳康一聽大喜,急忙問道:「宋河,你且將你那位兄弟說的話說給我聽。」 宋河點了點頭,之後將那位兄弟說的事情說給了岳康。 宋河說,昨天分開之後,我一會也沒耽擱四處尋找自己的兄弟詢問,看有人認識那位神醫沒有,可兄弟們都說沒聽說過,無間鎮應該沒有這號人。 既然那人被岳康說成神醫,應該名氣很大,如果真在無間鎮的話他們早就聽說了。 宋河一直四處打聽自己認識的人,可都搖頭表示不知。 宋河沒問出消息,心情很不好,四錠大元寶就這樣沒了,他多少也些不甘,可他又沒什麼好的辦法。於是晚上就找了幾個朋友喝酒解悶。 酒桌上,干他們這一行的當然就是談一些,這幾天你撈了多少錢,我撈了多少錢,然後比能耐,他們嘴裡的撈,是他們本行話,代表偷,騙,搶等些不正當的手段。 王貴,是宋河認識多年的兄弟,他們兩個交情很深,很談的來,可一年前王貴金盆洗手,說自己以後不再做偷雞摸狗的事了,然後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在無間鎮,開了個小茶館,娶了一個媳婦,過起安穩的生活。 宋河曾多次勸他,做生意多沒意思,以後還跟自己一起幹吧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多逍遙,可王貴卻說自己要做個好人,不然真的會斷子絕孫的。 宋河也不難為他,他開他的茶館,沒事的時候宋河也會去光顧,雖然兩人已經是不同的行業,但兩人的交情依在,每次喝酒的時候宋河都拉上王貴。 昨天晚上王貴也在場,酒桌上有七八個人,有兩個是宋河剛認識的朋友,所以並不認識王貴這號人物。 幾人暢快的喝酒,王貴很少說話,主要是他插不上嘴,試問一個開茶館的和一幫小偷能有多少話說,他也不願意翻起他當年的光輝歷史,大家笑的時候他也跟著大笑,也不算拉場。 大家聊了一會,便問起王貴,怎麼說不干就不幹了呢,道上說王貴曾經也是這行的好手,不幹了挺可惜的。 聊著聊著就有人問起,王貴到底為什麼洗手不幹了。 王貴也沒什麼隱瞞的,就將一年前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 王貴說他,一年前得了一種病,每次去窯子找姑娘的時候,姑娘脫的光溜溜的,可他的下身死活硬不起來,他感覺這是挺丟人的,誰也沒有說,一直悶在自己心裡。 偷偷的去找大夫看病,大夫們都說,得的是花柳病,想要看好很難,並且說需要很多錢,但也並不一定能看好。 王貴一直苦痛了很長時間,他決心一定要將自己的病治好,所以那段時間他大肆偷盜,想趕緊籌錢去看病。 無間鎮的南面有一戶人家,好像是剛搬來不久的,那戶人家建在半山腰上,有樹木擋著很難發現,王貴也是無意中才看到,那戶人家院子不大,院中種滿了花草,遠遠的就能聞到花香,心中便有了主意,晚上這家就會是自己的獵物。 於是在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王貴偷偷的溜進那戶人家,憑藉著自己多年偷盜的經驗,王貴潛入房中。 可他剛進入房中,就像遇到了一陣狂風一下子把他掛了出來,直將王貴甩出房屋十米之外,王貴可嚇得不輕,剛要逃跑,就聽到耳邊呼呼的飛來一團東西,王貴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房中扔出來的東西很輕,砸到王貴臉上幾乎沒什麼疼痛。 王貴沒有說出的是,他那時嚇得兩腿打哆嗦差點沒有尿褲子。 「將地上那包東西撿起來。」 房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貴像嚇傻了一般,乖乖的將剛才房屋扔出來的東西,撿了起來,戰戰兢兢的拿在手裡。 「回去之後將你手中拿的東西煮成湯水,喝了之後你的病就好了。」 房中的聲音又想起了,「切記以後不准再做壞事,不然你的病還會復發的。」 回到家中,王貴打開那包東西,一股草藥味飄了出來,王貴一看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藥草,他哪裡敢喝啊他還怕對方毒死他呢。 一連猶豫了兩天,王貴想到對方應該不會害自己,不然還放自己回來做什麼,狠下心來喝了那包藥。 之後他的花柳病就奇跡般的好了,王貴高興的不得了,可又想起恩人的那句話,以後不能做壞事,於是他不敢再去偷盜,怕病情復發,到時候自己真的就斷子絕孫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便開了個茶樓安穩做起了小生意。 王貴說完之後,大家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啊其中一人說道:「真是高人哪不用看就知道你得病了,估計房中的人是一位神醫。」 「神醫?」 宋河聽到這個詞後,心中一驚,以前王貴也跟他說過這件事,那時候自己只以為對方是個高人,可今天忽然聽到神醫兩字,又想到岳康他們要找的神醫,那人該不會是? 岳康聽宋河說完之後,心中越來越激動,神醫,神醫,那人一定就是神醫,岳康大喜,急忙說道:「宋河,你那位兄弟在哪?快帶我去,去那戶人家。」 第198章 神醫的住處 岳康心中無比的激動,如果宋河沒有撒謊的話,那個小院中,住的極可能是神醫。 宋河口中的那戶神秘人家,八九不離十就是神醫,對,一定是。岳康想到此處的心情大好。 岳康興奮的帶著宋河,來到他們所居住的「平安客棧。」 簡單的跟客棧中等待他的白妙丹、牛夜雪還有小順,說了一下剛才宋河跟自己說的事,三人也一致認為那人肯定就是神醫。 事不宜遲,岳康心中急切,就讓宋河帶他們去找他的那個兄弟,並且說只要將我們帶到地方,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宋河欣然的答應,帶著岳康四人,匆匆的走出客棧,向王貴所開的那家茶館趕去。 等到了茶館之後,宋河與王貴說明來意,王貴聽後猶豫了,畢竟那戶人家是他的恩人,萬一岳康幾人心存歹意怎麼辦? 王貴並沒有直接答應,帶岳康幾人去,而是間接的說自己茶館還有生意要忙,不便出門。 岳康也看出了他的顧忌,於是說自己找神醫是救人的,眼下人命關天,耽擱不得,說著話岳康塞進對方手中兩錠銀子,王貴看到銀子後臉上露出貪婪之色,兩錠銀子比他在茶館忙活一個月的收入還多,他怎麼能不動心呢。 好吧我看你們也是急著救人,我現在就帶你們去,不過事先說好,如果你們想陷害那戶人家,可別怪我王貴不客氣,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岳康微微一笑,說絕對不會。 隨後岳康四人還有宋河和王貴便出發了。 岳康四人心中無比的激動,但願那戶人家住的就是神醫吧每個人心中都開始祈禱起來,來杭州都快二十天了,岳康等人早已經身心疲憊,近乎麻木。 心情愉快的岳康,不停的催促宋河和王貴走快些,他實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情緒。 宋河與王貴兩人苦笑,心道大哥,走的已經夠快的了…… 「傻蛋,傻蛋,真是大傻蛋,虧我平時餵你那麼多好吃的,你居然連『花皮紋』都打不過,『百戰勝』啊你讓我說你啥好呢,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百花齊放,香味四溢的幽靜小院中,一個頭花全白的老人,對著兩個蟋蟀大呼小叫,在地上又蹦又跳,捶胸跺足,手舞腳蹈。 那老人身穿一身白衣,頭髮已經全白,留著長長的鬍鬚,也已經純白,只是他的臉色卻異常的紅潤,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乍一看還以為他的頭髮和鬍子是粘上去的,按理說他這樣髮鬢全白的老人應該會是滿臉皺紋,可眼前的老人如果剃掉頭髮,刮掉鬍子相貌絕對不像是一個老人,院中的老人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感覺,那矯健的步伐簡直勝過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百戰勝啊我看你現在已經不配這個名號了,以後我就喊你百戰敗,真是個大傻蛋,人家花皮紋,才剛剛出道就戰勝了你,你說你丟不丟人哪以後我出去玩,再也不帶你了。」 面色紅潤的老人,手中捏著一個他自己起名叫百戰勝的蟋蟀,對他又指又點,氣的他的鬍子都歪了。 「哼,不跟你玩了。」 老人氣呼呼的說道,隨後將手中的蟋蟀丟進盛放蟋蟀的罐子裡面,隨後又拿起剛才戰勝的蟋蟀「花皮紋」一臉濃笑。 「嘻嘻,我的『花皮紋』寶貝,以後你可要為我爭光喲,明天帶你出去玩,將無間鎮那幫老傢伙的蟋蟀全都打敗,我以前帶百勝王出去的時候,它可是沒敗過哦,你一定要為我掙口氣啊」老人瞇眼大笑的說道。 那只蟋蟀被他捏在手中,不停的蹬腿,吱吱的散發出微弱的叫聲。 「哦,哦,哦我捏疼我的寶貝了,好,好我放下你,你好好休息,明天隨我出去大殺幾場。」 老人心疼的手指在蟋蟀身上輕輕的摸了摸,之後放在了另一個罐子裡。 「一個破蟋蟀有什麼好玩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老人的身後響起。 老人頭也沒回,蹲在地上,用手中的樹葉不停的挑逗蟋蟀,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說道:「我的寶貝女兒,你不跟我玩,我不跟我的蟋蟀玩,跟誰玩去啊」「明天我給你抓幾隻蜈蚣回來玩,不比蟋蟀有趣?」 老人身後的男人四十上下,濃眉大眼,鼻正口方,說話的嗓音也很粗,若是有人在場定會奇怪,明明是個男的老人怎麼喊寶貝女兒啊…… 「不好玩,上次蜈蚣咬我一口疼死我了,我再也不玩蜈蚣了。」 老人嘟囔的說道。 「沒出息,蜈蚣你都害怕。」 老人身後的男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老人也不生氣依舊蹲在地上斗玩著蟋蟀,也不扭頭說道:「今天你又跑哪玩去了,中午也不知道回來給我做飯,快餓死我了。」 「活該,你自己有手為什麼不去做飯。」 老人身後的男人饒過老人的身子,蹲在老人的面前,吐舌一笑。 老人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難看,簡直就是一個醜八怪。」 「本姑娘,我樂意。」 見鬼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竟然發出女人的聲音來,若是不認識他的人,他與對方說話,非得把對方嚇死不可。 老人顯然一點也不奇怪,一個男人能發出女人的細軟聲音,「你趕快進屋去恢復你的本來相貌,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怎麼就這麼煩呢?」 老人沒好氣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就喜歡這個樣子。」 男人嘻嘻一笑,發出的還是女人的聲音,讓人聽後不由的心中發麻,以為是活見鬼了呢。 「喂,我是你爹。」 老人白了男人一眼。 「喂,我有名字,今天上午叫呂剛,現在叫黃英,你可記住了。」 黃英說道。 「黃英,黃英,我看你像只蒼蠅,快走,別在這煩我,你都遮擋住我的太陽了。」 老人不耐煩的說道。 「喂老頭,我早上的樣子好看,還是現在的樣子好看。」 黃英說著話,向被他稱為成老頑童的老人眨了眨眼,帶著調皮的味道,可那種調皮的味道,出現在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有點讓人噁心的感覺。 老頑童顯然已經習慣了,白了他一眼之後,說道:「都不好看,非要比較還是早上好看點,現在的樣子醜死了。」 「我就是讓自己變醜的。」 黃英說道,說完之後,黃英站起了身子,伸了一個懶腰,他與老頑童說話的時候,一會用男的嗓音,一會用女的嗓音,真難放人分辨,到底是男是女。 「那好既然你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嘿嘿,那你爹我可就將易容藥膏藏起來了,以後你想變回來都變不回來,別看我,不用求我,我心意已決。」 老頑童賊笑的說道。 「切,看看這是什麼,本姑娘早有防備。」 黃英說完手中拿出一個藍色瓷瓶在老頑童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說道。 老頑童撇撇嘴,鄙視的向黃英豎起中指,一副算你狠的樣子。 黃英用女聲嘻嘻一笑,隨後說道:「不跟你鬧了,給你說個正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老頑童毫不留情的說道,這那裡該是一個做爹的給女人說的話啊若讓人聽到定會驚掉大牙。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那塊玉珮了。」 黃英也不追究老頑童說話口無遮攔的責任,說道:「你不是說那塊玉珮被人偷走了麼?」 老頑童抬起頭茫然的問道:「哪塊玉珮?」 「就是那塊上面刻著我們姓氏的那塊家傳玉珮,你倒是那塊玉珮。」 黃英說道。 「什麼?」 老頑童面色一驚,再無半點玩趣,站起身子,眨巴著眼對著黃英說道:「你丫頭沒看錯吧」「廢話,我的眼睛還不瞎。」 黃英嘟嘴說道。 「那對方長什麼樣子?」 老頑童問道。 「是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 黃英回道。 「那他們現在人呢。」 老頑童眼圈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跑了。」 黃英略有生氣的說道。 「你個傻蛋,你怎麼不將他們帶過來呢。」 老頑童抱著頭,雙腳亂跺。 黃英聽後老頑童的話,狠狠的說道:「再說我傻蛋,我弄死你的蟋蟀你信不信?」 到現在黃英也就是上午的呂剛,心中還生著悶氣,沒有逮到對方不說,對方竟然還摸了自己,實在可恨。 「你就是傻蛋,傻蛋比我的蟋蟀還……呃……那個丫頭別別別,我是傻蛋,我是傻蛋,呵呵……」 老頑童見黃英抓起他的蟋蟀罐子就要朝外扔,忙眉開眼笑,一副討好的表情。 「放心吧那兩個人來無間鎮,是找你來的,不用去找他們,他們會送上門來的。」 黃英見老頑童求饒,將蟋蟀罐子還給了老頑童之後說道。 「好了,我也餓了,我做點東西吃去。」 黃英說完,回房去了。(文*冇*人-冇-書-屋-W-R-S-H-U) 「別忘了我也沒吃飯呢。」 老頑童急忙對著黃英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 黃英話畢之後,走進了房子。 等黃英回房之後,老頑童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收斂起來,神色凝重的捋著鬍子,陷入深思…… 岳康在王貴的帶領下,大約行了兩個時辰左右,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王貴指著前方半山腰處的一座房子,對岳康說道:「看就是那裡。」 岳康順著王貴手指的地方看去,在不遠處的山腰上依稀可以看到,隱藏在樹木後面的房子,從這裡望去,院子呈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裡真有的座房子啊……」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也都望去,都看到了半山腰處的房子,欣喜的說道,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喜色。 岳康看到房子後,心中更加斷定裡面住的是神醫無疑,不然一般的山民,誰會吃飽撐的住那麼高。 岳康掏出幾錠銀子分別交到宋河與王貴的手中,兩人歡喜的接了過來,眼下已經到了這裡岳康沒有必要帶著王貴和宋河上去,王貴上次在神醫家偷東西,被神醫逮到,在神醫心中的印象一定不是很好。 自己若帶王貴上去,指不定神醫以為自己和王貴是一夥人,不能第一次見面就讓神醫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宋河和王貴接過銀子之後,讓岳康放心,如果山上的那戶人家不是神醫的話,他們還會幫忙尋找,不會白收岳康的銀子,一直幫岳康找到神醫為止。 隨後宋河和王貴拿著銀子高興的離開了,估計又得大吃大喝一番。 岳康等兩人離去之後,帶著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登上了那座山。 山上幾乎沒路,很難走,到處都是野草密集,岳康心道,難道神醫平時都不出門麼,連個上下山的道路都沒有。 眼見離房子越來越近,岳康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唯恐房子內住的不是神醫,或者說哪裡只是座空房子,又害怕王貴上次來神醫家裡偷盜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誰知道一年過後神醫還會不會呆在這裡。 山路上到處是野草叢生,幾乎沒有被人踐踏的痕跡,該不會神醫真的不在這裡吧岳康心裡不安起來,無比的擔憂,怕自己再次落空。 四人費了半天的力氣,終於爬到了那座房子前面。 小院被建在半山腰的平台處,岳康走近小院,小院門口種著一棵大樹,旺盛的枝葉都罩進了院子,山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 小院的大門是緊閉著的,岳康走進小院門前心中怦怦直跳,那扇漆紅的大門,久久沒有敲響。 「姐夫,你怎麼了?我們還不容易來到了這裡,敲門喊人哪」白妙丹見岳康發呆,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心中七上八下的,唯恐敲響木門之後裡面沒有回應,那麼他們這次又要落空而歸了,岳康的心理現在就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來到福彩中心確認是不是真的一樣,心中忐忑不安。 「彭……彭……彭……」 岳康終於敲響了木門,大聲沖裡面喊道:「有人嗎?」 岳康跨過了心裡的那道坎。不再猶豫。 第199章 神醫是個老頑童 山腰上萬花齊開,飄溢著陣陣花香,風,很輕,帶著撫摸之意,吹打著世間萬物。 山腰上的景色優美,空氣清新,有山風吹拂,岳康幾人倒也不覺得炎熱。 站在山腰出眺望下方,山野中四處綠樹成蔭,到處簇錦團花…… 岳康一連敲了幾次大門,可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有人在家嗎?」 岳康又忍不住的敲了幾下,安慰自己說對方一定是在午休了。 還是沒有動靜…… 岳康心中不安起來,神醫該不會真的不在這裡了吧岳康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有人嗎?」 岳康又加大了幾分力氣喊道。 「姐夫,好像沒人哪」白妙丹有些失落的說道。 岳康還不死心,又敲了幾下,裡面還是一定動靜也沒有。 岳康徹底的心灰意冷了,心中無比的失落,神色一下子黯然下來,難道神醫真的不在這裡了? 突然…… 「吱哇……」 隨著聲響,木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你們找誰?」 那男人不冷不熱的說道,隨意的打量了岳康四人一眼,最後將眼神放在岳康身上問道。 正在岳康失望之際,見木門被打開,岳康頓時大喜,臉上的喜色毫無遮攔,向對方款款施禮,說道:「這位大叔,敢問這裡是不是南宮勝神醫的居地?」 岳康期待的看著對方。 「不是,你們找錯地方了,走吧」那男人毫不客氣的下達了驅逐令。 岳康見對方就要關門急道,「這位大叔,我們找神醫有重要的事情,十萬火急,我知道這裡住的一定是神醫。」 岳康說完之後急忙掏出老村長馬元給岳康的玉珮,「大叔,您可認得這塊玉珮。」 岳康料想對方一定是神醫的家人,估計應該認識這塊玉珮。 「玉珮?拿來我看看?」 那男人伸手將岳康手中的玉珮奪了過來,盯著玉珮看了一會,嘿嘿說道:「看樣子,這塊玉珮很值錢的,好了,玉珮歸我了,你們可以走了,這裡沒有什麼神醫。」 那男人說完瞇眼一笑,將玉珮放進了他的懷中。 岳康大急,「玉珮我要親手交給神醫,請你還給我。」 岳康到現在還不確定這裡住的到底是不是神醫,所以說話也不敢發怒。 「什麼還給你?我拿你什麼了?」 男人一臉茫然的表情。 「你……」 岳康頓時就要發作,可又怕對方真是神醫的家人,終還是忍住了怒氣,輕輕的說道:「你剛才拿了我的玉珮。」 「哦?有嗎?沒有吧你們看見了嗎?」 中年人指著白妙丹和牛夜雪問道:「你們女孩子,可不能撒謊哦一定要做乖孩子,你們說我拿他的玉珮了嗎?」 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四人心中無不這樣想到。 「拿了,剛才我們都看到你拿了我姐夫的玉珮。」 白妙丹略有氣憤的說道,他這樣問自己,難道當自己白癡嗎?拿了還不承認居然還問自己,真是不要臉,白妙丹心中嘀咕道。 「奶奶的,你是不是心中在說我不要臉哪?」 男人厚著臉皮說道。 白妙丹心中的想法被揭穿,面上一驚,隨即說道:「是又怎樣,剛拿了人家的東西一會就不承認,難道不是不要臉麼?還有不要叫我奶奶的。」 白妙丹才不管他這麼多呢,將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岳康急忙拉住了白妙丹,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喲,小丫頭的口齒還蠻伶俐的嘛但是我拿了你們的玉珮,我現在不想還回去怎麼辦?你們還是快走吧不要在我家門口大呼小叫的,不然我可要放狗了。」 男人面帶陰柔的微笑。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難道你拿了人家的東西就可以隨便不還麼?」 牛夜雪也被無恥的男人氣的不輕。 媽的,今天怎麼了上午遇到一個不講理的呂剛,下去又遇到一個比他還不講理的傢伙,岳康不是不氣,而是強忍著,如果對方真是神醫的家屬,與對方發生衝突就不好辦了。 「黃英,別逗他們了,放他們進來吧」正在岳康幾人氣憤恨不得將對方鼻子打歪的時候,院子中傳出一個聲音。 隨後黃英微微一笑,說道:「剛才與幾位開個玩笑,哈哈,好了師傅讓你們進去,進來吧」黃英敞開大門。 岳康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心中歡喜,剛才發話之人一定是神醫無疑,走到黃英身前,微微一笑,玩笑的說道:「大叔,你剛才的玩笑可把我們嚇壞了。」 既然這個叫黃英的男人是神醫的徒弟,岳康前去化解剛才的尷尬。 那黃英直視著岳康,微微一笑,「你的膽子就這麼小啊……」當岳康眼神與對方眼神相撞時,心中一顫,對方的眼神好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不可能啊自己可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哪…… 不知怎麼了,岳康被對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連忙挪開了眼神,對方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呢? 岳康幾人走進了小院之後,看到小院中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有菊有蘭有葵千奇百種很少有人能全部叫上名字來。溫風佛吹百花相繼盛開滿院青紅綠紫,滿院鮮花爭奇鬥艷,滿院香氣逸人。 在小院的南牆上,搭起一個葡萄架,綠色的葉子襯托出一串串如是紫水晶般的葡萄。葡萄架下放著一把躺椅,看來那裡是神醫平時乘涼的地方。 整個小院充斥著優雅幽靜的氣息。 黃英領著岳康四人走在前頭,眼睛向後輕漂,嘴角掛起一絲狡黠的冷笑,心中冷哼著你們果然送上門來了。 岳康四人緊隨著黃英的腳步走進屋中。 岳康走進屋子,看到當門的椅子上坐著一位,神色沉穩的老人,那老人威嚴正坐。 岳康走前兩步,恭敬的問道:「您就是南宮伯伯吧」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聽後岳康的話,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說你什麼眼睛啊我很老嗎?很老嗎?我這麼年輕你居然叫我伯伯。」 老人氣得不停的吹自己的鬍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岳康頓時語塞,自己喊他一聲伯伯,好像惹到他了,岳康詫異,於是岳康昧著良心說道:「您怎麼會老呢,您面色紅潤,步伐輕盈,比小伙子的精力還旺盛,我不是說您老的。」 「哼,這還差不多。」 那老人一摸鼻子燦爛一笑,與剛才氣呼呼的樣子瞬間轉變,頓時眉開眼笑,他最煩人家說他老了。 老人重新坐回椅子上,盤膝而坐,擺著手對岳康幾人說道:「坐坐坐,你們都坐,別站著。」 岳康巡視了一下屋子,屋裡就一把凳子還被你坐著,我們坐哪啊岳康苦笑。 「喂,這個兄弟,你說我長的年輕,你該怎麼稱呼我呢?」 老人指著岳康問道。 岳康試探的說道:「南宮大哥,這個稱呼我看正符合您的年齡。」 「哈哈哈哈。」 南宮勝興奮的從椅子上蹦了下來,在地上嗖的一下子跟孫悟空似的來了一個空翻,在地上亂蹦亂跳,跟吃了興奮藥似的。 岳康、牛夜雪、白妙丹、小順四人同時冒汗,互相看了一眼,每個人的眼神都似在說,這人是神醫嗎?怎麼像個孩子。與他們心中神醫的形象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岳康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南宮的無論長相還是性子,都特別像《神雕俠侶》中的老頑童周伯通,岳康爆汗,神醫在他心中的形象徹底撲滅了。 南宮勝跟孫悟空似的坐回椅子上,一點坐相也沒有,一條腿耷拉著,一條腿蜷在椅子上。好像剛吃完東西,手中拿著一個竹籤不停的剔牙,嘴角一歪一歪的,吇吇吸氣,牙縫裡塞的東西好像很難受一般。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南宮勝指著岳康問道。 「哦,我叫岳康。」 岳康急忙說道。 「是馬老頭讓你來的吧你跟馬老頭是什麼關係,你姓岳而不是姓馬,一定不是馬老頭的子孫對不對,我猜的沒錯吧」南宮勝為能猜出來岳康不是馬元的後代而興奮得意。 南宮勝坐在椅子上一會換一個姿勢,每個姿勢不能保持兩秒。 「呵呵是的,我剛與馬伯認識不久。」 岳康說道。 「哦?認識不久他就將玉珮交給你,讓你來找我?」 南宮勝歪著頭問道。 隨後岳康將怎麼認識馬元的經過大致的說給了南宮勝,南宮勝聽後大奇,「你小子難道是神仙不成,還能知道有沒有地震?」 南宮勝聽岳康說完後,頓時來了興趣。「你是用五籤卜卦算出要有地震了,還是用符靈點血預知出地震呢,快教教我,教教我。」 岳康無語,如果剛才不是他問起馬元的事情,岳康還真的難以相信對方就是那個絕世神秘的神醫,岳康耐心的告訴南宮勝說,其實我不會卜卦,更不會符靈滴血,我只是懂觀看震前動物的反常狀態。 岳康知道自己不說明白點南宮勝一定還會追問的,索性直接講明白了地震前什麼動物出現什麼反常的情況,像老鼠會成群結隊跑,家狗不進圈,鴨子不下水,等等等等。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黃英也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這些東西是真的?地震前真的會出現這種情況?」 岳康點頭說道:「千真萬確。」 這可是幾千年,積累的經驗哪…… 「沒看出你小子還有這一手啊下棋你會不會?」 南宮勝說道。 岳康知道他口中說的棋代表圍棋,不知道對方為何問自己會不會下棋,點頭說道:「會一點。」 「好,我看你小子蠻有能耐的,來來來幫我將那一盤二十年我都沒能破解的殘局替我破了。」 南宮勝拉起岳康就往裡屋走。 「啊二十年沒有破解的殘局。」 岳康驚道。 第200章 到底輸在哪裡? 岳康隨著南宮勝進了裡屋,心裡發怯,自己的象棋技術還算合格,要說這圍棋,自己可是剛入門的小白啊…… 既然是殘局,岳康不用想就知道難度極大,就自己這兩把刷子怎麼破人家的殘局啊…… 白妙丹、牛夜雪、小順都隨著岳康進入了裡屋,心中都蜚語道,這神醫可真夠奇怪的,言之舉動都跟一個孩童一般無二,與先前他們幻想的神醫形象,完全格格不入。 「南宮大哥,這個殘局咱們還是別破了吧」岳康走在南宮勝的身後,忙說道。 「沒的商量。」 南宮勝直接一哼鼻子。 「可是我的水平實在是一般般,連您都破解不了的殘局,我怎麼可能破的了,我的水平估計都不及南宮大哥的萬分之一,你說是不是南宮大哥?」 岳康刻意的給南宮勝帶了一頂高帽子。 南宮勝捋鬍一笑,「那是,我研究棋道都八十幾年了,你當然不是我的對手,還是那句話,我一隻手就能勝你。」 岳康汗顏,下圍棋一隻手與兩隻手有分別麼?可嘴上還是說,「這是自然了,南宮大哥要不我們下山去喝兩杯,您也知道我這次還有事求您,這圍棋殘局是不是咱就不破了。」 「喝酒?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你的酒量行麼?不會說那種前幾口咕咚咕咚,後幾口呲咯呲咯的半允子吧」南宮勝提到喝酒倒是來了興趣。 岳康知道南宮勝口中的半允子是代表酒量不行的意思,呵呵一笑說道:「若是比起南宮大哥當然不行的,但一般人還是喝不過我的。」 「那好。走,咱們喝酒去。」 南宮勝好像一下子忘記了圍棋殘局的事情,直接又拉著岳康從裡屋走了出來。 岳康心中輕鬆下來,喝酒比破解圍棋輕鬆多了,正好在酒桌上跟神醫說起,讓他幫妙昔治臉的事。 「師傅,難道你不破解殘局了麼?」 黃英攔在南宮勝身前,說道。 南宮勝一拍腦門,跳腳一蹦,「哎呦,你看我居然將這事給忘了,這可不行,如果那老傢伙今年再來找我,我還破解不了殘局,非得笑話死我不可,不行,不行,岳小兄弟啊你一定要幫我破了那局棋。」 南宮勝說完,二話不說又將岳康拽進了裡屋,那局棋已經困惑他二十年了,要說起來那還是二十年前的是。 岳康心中埋怨著黃英多嘴,忍不住的看了對方一眼,當觸碰對黃英陰柔的眼神時,心中一驚,再次感覺那個眼神無比的熟悉,看自己的眼神帶有種玩味的感覺,好像對方認識自己一樣。 南宮勝的性子,極為頑劣,對什麼都有興趣,只要是玩的東西,他都有興趣,沒事的時候,還會跟小孩一起玩耍,人家小孩見他年齡大,都不跟他玩,他就求人家帶我玩吧帶我玩吧我很乖的。 真讓人難以想像他就是那個舉世無雙醫道絕世的神醫,正宗的是個老頑童,性情跟小孩簡直一樣。 下圍棋也是他的愛好之一,他的棋術其實很高,沒事的時候他也會去大街上,在樹蔭下與那些街邊老頭,殺上兩盤,每次都是將對手殺的丟盔棄甲,簡直無還手之力,最後贏的那幫老頭,再也不跟他下棋,最後萬不得已南宮勝只好放水故意輸給人家。 也就是二十年前,南宮勝多年的好友找上自己,聊著聊著談說起下棋的事,南宮勝說自己的棋藝,舉世無雙少逢敵手,不,是沒有敵手。 他那位好友瞭解南宮勝的性子,一直笑呵呵的不說話,南宮勝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友,也是下棋的好手,兩人其實早就認識了,只是那時候南宮勝還不會下圍棋,南宮勝不停的誇獎自己的棋術多高多高,簡直誇的自己世間沒有對手一般。 最後南宮勝問對方,有沒有膽量下一局?對方微微一笑,說道,我估計不是你的對手。 南宮勝大笑,說沒事我讓著你點。 對方說不用讓,輸便輸了棋道精神不能染,我還是輸得起的。 兩人擺下了棋盤。 南宮勝下的很輕鬆,感覺他的那位好友根本不會下棋一般,簡直是雜亂無章,在棋盤上瞎走,那技術真是爛到家了。 可即使對方好像不會下棋的樣子,南宮勝卻感覺一時間也贏不了對方,而且越下越感覺被動,感覺對方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棋子,明明自己馬上就要贏了,對方的一個白子落下就立刻破解了危機。 南宮勝越下越頭疼,想不出問題的所在,對方的棋藝明顯不如自己,自己怎麼就贏不了他呢。 棋局下到中途,兩人還沒分出勝負,棋子誰也威脅不到誰,那位好友站起身來說,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南宮勝怎能讓對方走,忙拉住好友,說棋還沒下完,你怎麼能走呢。 那位好友,呵呵一笑,說不用下了你已經輸了。 南宮勝大急,我哪裡輸了?現在明明是平局。 南宮勝的那位好友,搖頭神秘微笑,說你什麼時候將這盤棋研究透徹了,就明白你為什麼會輸了。 「我輸了?」 等那位好友走後,南宮勝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 該不會是他自己要輸了,故意不承認,說我輸的?不能吧南宮勝隨即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這位好友在天乾王朝是個很有威望的人物,怎麼可能說假話騙自己呢? 南宮勝有著一顆要強的心理,對著那盤棋一連研究了幾天,可怎麼也看不出自己要輸的樣子。 之後的時間裡南宮勝什麼事情也不做,一直盯著棋盤研究,但終究還是沒看出什麼。 直到三年以後,那位故友又與南宮勝見面,問起他有沒有研究出上次那盤棋的奧妙。 南宮勝便說,你到底是不是騙我的,我明明沒有輸。 對方呵呵一笑,說要不要我告訴你輸在哪裡? 南宮勝說只要你敢許諾這盤棋我是真的輸了,那麼你就不要與我說。 對方說,你是真輸了,並且對南宮勝說絕對沒有騙你。 此後的十幾年,那位好友每年來一次,拜訪南宮勝,問知道輸在哪裡嗎?南宮勝每次沒底氣的說不知道,對方見這麼多年南宮勝都沒有看出來,有些不忍心,非要說給他,可南宮勝死活不同意,執意不讓對方告訴自己,他一定要自己找出來。 光陰似水,似箭穿梭。 這一晃,二十年過去,南宮勝還是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裡,每次見到那位故友他都感覺丟人哪妄自己二十年前還吹噓自己的棋藝多麼的絕世無雙,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如今他在那位故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岳康隨著南宮勝又一次的走進裡屋,裡屋顯然是南宮勝的臥室,屋中擺滿了小孩玩的小玩意,什麼都有,岳康汗顏,這個南宮勝還真不是一般的愛玩。 「坐,坐,大家坐。」 南宮勝熱情的相讓。 岳康幾人圍繞著桌子,坐了下來。 白妙丹坐下後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用木頭刻的木人,忍不住的將一個木人拿在手中,只見那木人栩栩如生刻的跟真人一樣,還穿著衣服,「姐夫,你看這個木人真好看。」 「小姑娘,你也喜歡這個木人?」 南宮勝本來是要去櫃子中拿圍棋的,聽到白妙丹說話,忙轉過頭來,興奮的問道。 白妙丹誠實的點了點頭,「喜歡。」 「哈哈,終於有一個跟我一樣喜歡木人的人了,既然你喜歡那我就將那個木人送給你了,先說好了,可不准弄壞了,那是我辛苦刻出來的。」 南宮勝說道。 見對方要將木人送給自己,白妙丹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南宮伯伯。」 說完愛惜的將木人摟在懷中。 「念在你年齡還小,就讓你喊我南宮伯伯吧」南宮勝說道。 白妙丹笑嘻嘻的將木人放進懷裡,瞇眼一笑。 岳康坐在桌子旁,等著南宮勝拿來棋盤,他倒也非常好奇困惑神醫二十年的殘局,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雖然自己沒信心破解,但還是有些好奇。 白妙丹坐在岳康的右首,小順坐在岳康的左首,而牛夜雪挨著白妙丹坐下。 黃英坐在小順的旁邊,正好與岳康對著臉面。 黃英坐在桌子旁邊蹺起二郎腿,側著身,一隻胳膊豎放到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臉上帶著微笑之意看著岳康。 岳康也微微一笑,禮貌性的沖對方點了點頭,便從對方身上移開了眼神,與白妙丹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可眼角的餘光感覺黃英還看著自己。 岳康微微側頭,對方果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而起還是那種嬌柔的目光,內涵無盡的含情脈脈,那哪裡是在看岳康簡直是在給岳康拋媚眼,比女人的目光還柔情萬種。 黃英嘴唇微微嚅動,不停的沖岳康眨眼放電。 岳康只感覺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後背冒出了冷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鬍子拉碴,樣子可以說是醜陋男人標誌的形象,半夜出來能讓少女誤以為是狼的那種難看至極的男人。 你他媽,這樣的一個男人衝你拋媚眼,別說男人了,哪個女人能受得了,簡直就是能讓人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那種噁心。 第201章 猛虎鬥醉漢 岳康被黃英看得感覺全身發麻,雞皮疙瘩都快漲成膿包了,頭皮發麻,難道這傢伙有斷臂之袖,龍陽之好的嗜好? 不會是真的吧難不成他看上自己這個年輕體壯,英俊瀟灑的帥哥了?想到此處渾身打顫,急忙轉開了目光,見岳康跟做賊似的逃避開自己的眼神,黃英心中一笑。 南宮勝從櫃子中拿出了棋盤,放到了桌子上,「岳小兄弟,你幫我看看這棋我到底輸在了哪裡,還有你們幾個也幫忙看看。」 南宮勝說道。 岳康看到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感覺頭皮發麻,岳康伸手摸了一下棋子,棋子是被固定在了棋盤上。 「岳小兄弟,你想的沒錯,棋子我都固定在了棋盤上,掉不下來的,這棋局就是當年那個老傢伙跟我下的那盤棋,還保持著原來的位置。」 南宮勝解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俯下身去,望著棋子說道:「南宮大哥,你的是黑子。」 「嗯,不錯我的是黑子,你看我的黑子佔據了多大的優勢,他非說是我輸了。」 南宮勝一看到這盤棋就感覺頭疼,二十年來看這些棋子看得都噁心了,棋子落放的位置早已經記在心裡。 這真是一盤讓他困惑了二十年的棋局,每天都要研究一番,解不開這個謎團,南宮勝感覺心中悶的要死,無論他多麼開心的時候,只要看到這盤棋,他就立刻惱痛起來。 對於一個要強的人來說,研究不透一件事,的確是一件非常苦痛的事情。 這盤棋就像一個疙瘩蹩在南宮勝的心中,令他苦悶了二十餘年,再也不敢在那位好友面前誇自己的棋術了。 如今他只想在那位好友面前找回面子,他現在可不管是不是自己破解的棋局,總之有人破解出來他就知足了,所以這幾年他拿著棋盤四處找人破解,可大多數人的棋術還不如他,怎麼幫他破解,今天他見岳康竟然能預料地震,覺得岳康有些能耐,於是便拉著岳康幫他破解棋局。 看看自己到底輸在哪裡,不然他南宮勝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若是實話實說,岳康的圍棋技術只是個初級階段,也就是說剛剛入門,在網上與人下圍棋,那簡直是百戰百輸,對方竟然拉著他來破解殘局,實在是過於高看他了,岳康望著棋盤心中苦笑。 但還是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用心的觀看棋局,時而皺眉不展,時而搖頭歎息,他雖然只是剛入門,但下不好棋,難道好不會看麼,棋局上的黑子明顯佔據優勢,處處如是出削的利劍,凜冽的進攻著白子。 整體的棋局來看,黑子就像一隻剛下山的猛虎,露著洶洶的霸威,那是王者吞噬天下的氣勢,而白子就像一個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醉漢,一副欲倒不倒的架勢。 一個猛虎,一個醉漢戰場廝殺,猛虎氣勢逼人,兇猛霸道,不停的攻擊醉漢,而那醉漢每次都是很巧妙的化解,微一側身,微一抬腿,就能躲過猛虎凌厲的攻擊,似有意又似無意。 任猛虎如何的兇猛,醉漢只是輕挪巧閃,每一次都讓猛虎撲空,猛虎便會有種全身力氣用不上的感覺,醉漢就像是會太極一樣,以柔克剛,猛虎一時間難以取勝。 「岳小兄弟,看出門道了沒有?」 南宮勝坐在岳康對面,迫不及待的問道。 岳康沉默沒有說話,沖南宮勝擺手,示意不要打擾自己,岳康的手指輕輕的摸著鼻子,雙雙死死的盯著黑白子之間,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南宮勝見岳康認真思考的樣子,立刻閉口不言,安靜的等待,此時他也少有的一臉正色,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俗話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的確此時的岳康身上散發著一種無比沉穩的氣息,他的眉毛因棋局的繁瑣濃在一起,他的眼神坦蕩平穩,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牛夜雪根本不懂什麼圍棋,自從南宮勝拿來棋盤之後,她只是隨意的掃了兩眼,圍棋對她來說那簡直是自己認識它,而它不認識自己。目光忍不住的轉移到岳康身上,見岳康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牛夜雪莫名的心中微跳,眼睛再也沒有離開過岳康。 而白妙丹更是對圍棋一竅不通,感覺坐在這裡研究圍棋遠不如坐在房頂數星星那般有趣。 小順也學著岳康的樣子,神色正威,雙眼盯著棋盤,輕輕的點頭,口中還唸唸有詞,好棋,真是好棋啊殊不知小順連圍棋勝負之法都不知道,還裝出一副專家的樣子,對著棋盤點頭評論。 岳康不吭不動細細的注視著棋局,這並不是岳康姑爺裝的,他在觀看棋局的時候,腦海中感覺特別的熟悉,並不是說棋局上的黑白子的布落,而是另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好像一團黑霧在腦海中浮來浮去,岳康很難捕捉到那團黑霧到底是什麼。 一隻蒼蠅落在岳康的鼻尖上,他都渾然不知,雙眼死死的盯著棋盤,陷入深思之中,此時的岳康彷彿是雕像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是白妙丹吹了一口氣,將岳康鼻尖上的驅趕到了一旁,岳康那麼認真的樣子,她也不敢去打擾岳康,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南宮勝剛剛送給她的木人。 黃英與南宮勝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似在詢問,他真的能破解這盤殘局,隨即兩人搖搖頭,都表示不知。 南宮勝眼中閃出濃濃的期盼之色,他十分的希望岳康能幫他破解殘局,那樣便可以幫他解開存在心中二十年的困惑,南宮勝的心中非常的激動,但還是強忍的坐著,不敢打擾深思中的岳康。 而黃英則是很有興趣的看著岳康,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破解這盤殘局。 屋中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靜靜的,落針可聞。 許久之後…… 岳康哎哎一歎,他實在捕捉不到腦海中漂浮不定黑團,不知道那絲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那種感覺忽遠忽近,忽閃忽縱,模糊不清,岳康知道那種感覺是來自棋盤,可盯著棋盤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捕捉到那絲熟悉的感覺。 岳康站起身子,苦笑的說道:「南宮大哥,看來要讓你失望了,我實在找不出這盤棋的奧妙之處,按我的估計這盤棋即使黑子贏不了,最後也只會活棋,而不至於會輸。」 南宮勝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岳康的話並沒有讓他有多少失落,南宮勝砸吧著嘴說道:「是啊我怎麼會輸的,最多也就是活棋嘛」岳康說道:「南宮大哥,我盡力了真的看不出來,我想是不是你那位好友騙你的?」 「不可能,我信他的話,他不會說假話的,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他可是……」 南宮勝差點說漏了嘴,急忙閉上,「給你說了也沒用,總之他不可能騙我的,我最瞭解他了。」 隨後岳康說,南宮大哥不就是一盤棋麼,解不開就解不開吧想開點就會沒事了。 南宮勝說,不行,這盤棋一日解不開,我就一日難受的慌,就是輸我也要輸個明白。 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或許只有他這樣對事情執著的人才能夠成為絕世神醫吧二十年哪一件事在心中困惑了二十年,而從不放棄從不氣餒的追求答案,岳康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毅力過人。 南宮勝略有失望的將棋盤收放了起來,此時的他才像一般的老人一樣露出落寞的神情,只是過了一會南宮勝的神色便恢復了自然,依舊笑臉嘻嘻。 隨後南宮勝拿出許多他自創的小玩意,供大家欣賞,看到大家驚奇的眼神,南宮勝很得意的昂起下巴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厲害吧」「南宮伯伯,真是太厲害了,這些小東西都很漂亮很好玩哦。」 白妙丹望著一桌子的小玩意,興奮的說道,一會玩玩這個一會玩玩那個。 牛夜雪和小順也好奇的將那些各色各樣的小玩意拿在手中把玩。 岳康也隨意的看了幾眼,眼下神醫看似心情大好,但岳康知道現在還不是向神醫說替妙昔治臉的時候,還是緩緩再說吧。神醫現在雖然一副開心的樣子,但岳康可以看出那盤棋還在困惑著他,令他顯得稍微的心不在焉,不過南宮勝隱藏的很好罷了。 岳康正在思考之際,又感覺黃英看著自己,岳康感覺頭皮都是發麻的,急忙將目光望下窗外,啊窗外的景色好美啊…… 被人盯著看的感覺的確膈應,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男人,一個極為難看的男人。 過了好久之後,岳康終忍受不住的看向黃英。 當岳康的眼神,剛觸碰到黃英時,只見黃英兩片厚唇,朝前一撅,然後猛的一張,如果配上聲音,那肯定是「唄」的一聲,正宗的一個飛吻,在含情脈脈的眼神的配合下拋給了岳康。 岳康全身一激靈,差點沒摔到桌子底下去,這你媽簡直是個變態,岳康心中大哭,黃英大哥,哦不,黃英大叔,我叫你黃英大爺,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我改還不行麼?岳康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岳康急忙轉頭,就算誰給他一千萬他也不敢在看黃英一眼,惡魔,簡直是能爆人菊花的惡魔,岳康感覺全身都是涼颼颼的。 「姐夫,姐夫,南宮伯伯他耍賴。」 正在岳康抬頭望天,不敢看黃英的時候,白妙丹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岳康的眼神直接躲過對自己眉目傳情的黃英,看著白妙丹說道:「哦?是嗎?南宮大哥怎麼耍賴了?」 「小姑娘,你可不能惡人想告知啊我什麼時候耍賴了。」 南宮勝說著沖白妙丹吐了吐舌頭,真的難以想像一個髮鬢全白的老人嬉笑吐舌頭。 顯然屋中的人都習慣了南宮勝類似小孩子的性子。 「哼,你還不承認。」 白妙丹輕哼一聲掐腰說道。 「我怎麼耍賴了?」 南宮勝也雙手掐腰,踮起腳尖與白妙丹爭執了起來。 岳康望著兩人在地上又蹦又跳,簡直就像一對活寶,岳康微笑不語,岳康並不責怪白妙丹瞎胡鬧,他看得出南宮勝是很待見白妙丹的,兩人的性子,簡直是情投意合,都有調皮的玩性,所以便任由兩人去鬧。能讓白妙丹跟南宮勝拉好關係,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牛夜雪和小順也笑盈盈的看著兩人。 「姐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南宮伯伯欺負我,嗚嗚嗚嗚……」 白妙丹裝哭的說道,小手揉著沒有一滴淚水的眼睛。 南宮勝玩興大起,也學著白妙丹的樣子,碎跺著腳,「嗚嗚嗚嗚……岳小兄弟你可不能聽她胡說啊我才是受欺負者。」 岳康笑著問道:「你們到底誰欺負誰了,妙丹給我說說。」 白妙丹的哭泣聲戛然而止,身子一正,說出了剛才的事,原來兩人拿著南宮勝製作的小玩意玩,那個東西跟夾子差不多,南宮勝提議和白妙丹猜拳,贏者在輸者的鼻子上夾一下,兩人開始猜拳,白妙丹僥倖獲勝,南宮勝不認輸非說要三局兩勝,白妙丹不肯非要在南宮勝的鼻子上夾一下。 就這樣兩人爭執了起來,岳康聽後哈哈大笑,這兩人真是太可愛了,似乎沒注意到那個變態黃英還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 「你個賴皮鬼,輸了不承認。」 「我沒輸,我就沒輸。」 「輸了,輸了,輸了……」 「沒輸,沒輸,沒輸,沒輸……」 白妙丹和南宮勝,在房間中兩人張牙舞爪,交起口舌之戰,兩人吵鬧的聲音差點沒將房子蓋給掀下來。 岳康和牛夜雪、小順看到屋中口戰的兩人,無論表情跟動作動可愛到了極點,同時哈哈的大笑起來,這一老一少真是太有趣的。 「好了好了。」 岳康見兩人吵架居然能吵出滿頭大汗,就把白妙丹按在了凳子上。 「哎喲,累死我了。」 南宮勝沒骨頭般的坐到凳子上,又是喘氣又是吐舌頭,「丫頭,等我休息會還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來呀來呀怕你不成。」 白妙丹昂著下巴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這樣鬧不累嗎?還不如坐下來休息一會,你們剛才扯平重新猜拳,這次我做個公證人,誰輸了,誰就被夾一下子鼻子,輸的那一方這次可不能賴賬哦這次輸……輸……輸……」 岳康眼睛越睜越大,當說到輸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在哪裡,連在空中比劃的手,也僵住不動,好像石化了一般。 「姐夫?姐夫?你怎麼了?」 白妙丹見岳康不說話傻傻的僵在那裡,忙晃了晃岳康。 只見岳康噌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興奮的說道:「南宮大哥,快,快將剛才的棋盤拿出來。」 剛才觀看棋盤時,腦海中浮現的模糊秘團,豁然變得無比的清晰,岳康的臉色瞬間狂喜。 第202章 輸的特別 屋中的所有人都被岳康慌張興奮的舉動,嚇了一跳。 南宮勝聽到讓他趕快拿出棋盤,心中疑惑,難道是他想到了破解之法?南宮勝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見對方神色興奮,歡愉大喜。 「南宮大哥,快啊拿來棋盤。」 岳康急忙的催促道。 南宮勝心中感覺一定是岳康想出了那盤棋的破解之法。 前一刻,南宮勝還累的半死不活趴在桌子上大喘氣呢,聽到岳康的話後,只見房中一道白影閃過,南宮勝就已經打開櫃子,拿出了棋盤。 岳康等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眨眼南宮勝便又折返回來,那速度簡直堪比閃電。 岳康心中一驚好快啊但也沒去多想,眼下破解棋局重要。 南宮勝將棋盤重新放到桌子上,急忙問道:「岳小兄弟,是不是想到破解之法了,快跟我說說。」 南宮勝露出急切激動的神色。 岳康直接說,「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 南宮勝一聽大喜,興奮的從地上蹦了起來,就要大聲歡呼,忽然看到岳康認真的觀看著棋盤,隨即安靜了下來,立刻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妙丹與牛夜雪、小順一聽岳康有破解之法,全都期待的看著岳康,他們雖然不懂圍棋,但南宮勝二十年沒有破解的殘局,如果岳康能破解了,那的確非常的了不起,他們會興奮的要死。 對,姐夫一定能行的,在自己的記憶中姐夫,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能行。 白妙丹三人無不這樣的想到,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黃英也收回了那種令岳康噁心的媚眼,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岳康是如何破解這盤殘局的,他心中也無比的期待。 岳康換了好幾個角度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心道,果然是這樣。 「哈哈哈哈……」 岳康突然大笑起來,不在觀看棋盤,心情愉快的看了下眾人,他唯獨不敢娶看黃英,這盤棋的奧妙之處已經被他看穿了。 「岳小兄弟,你笑什麼,難道你知道怎麼破解這盤棋了嗎?」 南宮勝忙走到岳康身邊,緊張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正是屋裡所有人想問的問題,眾人都側耳傾聽。 岳康雙手揉了揉太陽,腦子終於輕鬆多了,見南宮勝發問,岳康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一聽,岳康已經知道答案了,都雀躍的喜笑顏開。 「你……你真的看出來了。」 南宮勝激動的說話都結巴了。 「不錯,我現在已經知道南宮大哥你為什麼會輸了?」 岳康心情愉悅的說道。 「岳小兄弟,那你快說,快說我究竟輸在了什麼地方?」 南宮勝急忙催促道。 岳康掛著笑臉說道:「南宮大哥,你且先拿紙筆來,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好好好,我這就去。」 南宮勝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他二十年苦苦尋找的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一會功夫,南宮勝手中拿了一張紙和一支毛筆,快步的跑了進來,遞給岳康,岳康接過紙筆之後,將紙筆遞給白妙丹說道:「妙丹,你來。」 「我?」 白妙丹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問道。 岳康點點頭說道:「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白妙丹沒底氣的接過紙筆,心中不安,自己能行麼? 眾人都期待的看著岳康,不知道他要紙筆做什麼,破解棋局難道跟紙筆有關麼?似乎兩者沒多大的關聯啊眾人忍著心中的疑問,靜靜的看著岳康。 「妙丹,你將棋盤上的條線都畫到紙上,畫出一個跟棋盤一樣的圖案,橫豎都是十九條線。」 岳康吩咐道。 「岳小兄弟,你讓小姑娘畫棋盤做什麼,這不有現成的棋盤嗎?」 南宮勝不解的問道。 岳康又看了看其他人一眼,都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岳康露齒一笑,「南宮大哥,不必著急等會就知道了。」 南宮勝將許多疑問藏在心中,看著白妙丹一橫一豎的畫棋盤,絞盡腦子也想不明白岳康到底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白妙丹畫好了。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妙丹,你對照著黑子的位置,在紙上標出黑點。」 白妙丹聽後照做,對照著棋盤上黑子的位置,在紙上一一標出大大的黑點。 「姐夫,好了。」 白妙丹按照岳康的話,畫完之後說道。 「嗯。」 岳康看了看白妙丹畫的還算規範,親自又對照了一下黑點的位置,沒有發現標錯的地方,滿意的點了點頭。 南宮勝和黃英、牛夜雪、小順四人圍了上來,紙上全是黑點方格,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妙丹,你再將每個黑點鏈接起來。」 岳康神秘一笑,不去看眾人疑惑的眼神,說道。 之後白妙丹按照岳康的話,將紙上的黑點全部鏈接了起來。 大功告成之後,岳康說,好了。 對著南宮勝問道:「南宮大哥,你看出什麼玄機了沒有?」 南宮勝對著那張紙看了好長時間,茫然的搖頭,「沒有,不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麼?字不像字畫不像畫。」 南宮勝使勁的撓頭,玄機之處到底在哪呢,自己怎麼看不到呢。 屋中其餘的幾個人,也都與南宮勝一樣沒有看出什麼,期待的看著岳康,等待著他揭開答案。 「南宮大哥,你不防將紙翻過來看一下。」 岳康笑著說道。 南宮勝心中帶著疑問,輕輕的將紙翻了過來。 隨後只見南宮勝身子一僵,雙眼瞪瞪的看著紙張,大叫,「啊……」 周圍的幾人也好奇的向被翻過來的紙張看去,異口同聲的大叫一聲。 「輸……」 「輸……」 「輸……」 「真的是一個輸字。」 幾人如同中了晴天霹靂,震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如同看妖怪一般的看著岳康,心中無比的驚訝,這樣都能被看出來,簡直太神了。 紙張被翻過來,一個大大的輸字,呈現在大家面前,眾人都驚訝的摀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輸字便是由紙張正面上的黑點連接而成的,由於紙張很薄,墨汁很容易浸透過來。 屋中的幾人都如石化般的呆立當場,一切都很明瞭,南宮勝的黑子在棋盤組成了一個輸字,這盤棋不是他輸了是誰輸了,眾人瞬間恍悟。 可誰又會想到是這樣的一個輸法,簡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輸輸輸……老天哪沒想到這一個輸字困惑了我二十餘年。」 南宮勝表情苦澀搖頭一笑,一切終於有了答案,他卻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原來多年盼望的事情,當他實現的那一刻遠沒有想的那般美好。 結束了,這盤棋終於結束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南宮勝在房中大笑,笑到最後卻流出了淚水,終於解脫了…… 無間鎮。 一家上等的酒樓中。 南宮勝並不屬於那種多愁善感的人,那盤棋局剛開是被解開謎底的時候,他心中多少有些失去了什麼東西的失落感覺。 可沒過一會就恢復了過來,自己困惑二十年的謎團終於被解開了,他心中還是高興居多,於是就吵鬧的拉著岳康來喝酒。 岳康四人加上南宮勝師徒兩人,一共六人,像店老闆要了一個包廂。 來的時候岳康說自己做東,而南宮勝卻說你幫我解開了困惑在心中二十年的謎團,這頓酒該我來請。 岳康又與對方客氣一番,畢竟自己還有事求人家。可南宮勝卻怎麼都不同意。 酒到中旬。 他們的桌子下已經放了六七個空罈子了,這些酒對於岳康來說,的確不夠勁,跟喝啤酒似的一幹就是一碗。 白妙丹與牛夜雪兩人,是女子之身在酒桌上被剝奪了飲酒的權力。 小順的酒量本身就不行,本想喝一點就算,可南宮勝死活不同意,非要小順多喝些,直將小順喝的頭腦迷糊,向岳康頭來祈求的眼前。 岳康只當沒看見,心道,小順為了大家,你就犧牲一次吧再說了酒又是好東西,酒量也該鍛煉一下了,大男人走出去後,不能喝酒還不讓人笑話。 所以小順在喝完第六碗酒,就壯烈犧牲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著了。 自己坐酒桌上之後,岳康都沒敢正看黃英一眼,怕的是自己沒喝醉,被噁心醉了,可黃英顯然不放過岳康,不停的找岳康碰杯,還故意找岳康說話。 岳康不得不敷衍幾句,就是眼睛卻死活不肯看他,還好黃英的酒量只是一般般,喝了一會就不喝了,岳康本以為消停了。可誰知道黃英將坐在自己身邊的小順挪到他的位置上,他一屁股坐在了岳康身邊。 岳康心中叫娘,不是吧…… 也不知道黃英是真醉了,還是裝的,剛坐下來,就將頭倒在岳康的肩膀上。 岳康可不敢轉頭,輕輕將黃英的頭從自己的肩膀上扶了起來,「黃叔,你醉了,我送你去睡覺吧」黃英推開岳康的手臂,重新將頭靠在岳康的肩膀上,輕輕的轉頭鼻尖幾乎觸碰到了岳康的耳朵,「不是跟你說了嗎?不准再喊黃叔,喊黃哥哥多好聽啊」 第203章 噁心的黃英 黃英幾乎是挨著岳康的耳根說話的,岳康只感覺一股股的熱浪,從耳邊傳遍全身,又想到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全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瞬間起滿全身,感覺無比的蛋疼。 媽呀受不了了,岳康噌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還好黃英沒有將重心全放在岳康身上,所以不至於被摔下凳子。 黃英醉眼矇矓,媚光如絲,簡直比如花姑娘還風情萬種,眼神迷離的看著岳康,「怎麼了?岳弟弟?人家靠著你正舒服呢。」 岳康這時聽到白妙丹和牛夜雪在一旁嘀咕,你看姐夫的魅力多大,才認識一天不到的黃叔都這麼待見他。 岳康聽後心中大哭,「妙丹哪,你可知道你姐夫就要被人爆菊花了。」 無論是爆人菊花,或是被爆菊花,都不是一個正常男人心裡所能承受的事情,岳康想起兩個男人赤裸裸在床上的情景,就忍不住的打冷顫,感覺後背都是涼颼颼的。 這個黃英,以後自己可得離他遠一點,不然岳康非被噁心死不可,黃英在岳康面前嬌態百出,柔情萬千,明顯是個「受」型,如果真讓他騎在自己的跨上,嬌嬌呻吟,岳康估計得一頭撞死,如果如花與黃英之間有選擇的話,那岳康寧可選擇如花姑娘。 岳康刻意的挪了挪身子,可他挪黃英也跟著他一起挪,一副嬌柔柔的姿態,而且……而且……一隻大腳不停的在桌子底下摩擦岳康的腿。 岳康想吐,想大吐,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湧動,急忙抽回桌子下面的腿。 「岳弟弟,酒量真好,來來來,黃哥哥再給你倒一杯。」 黃英的身子,緊貼著岳康,岳康幾乎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強烈的壓制心中的上湧。 「黃哥,你喝多了,我還是扶你休息去吧」岳康全身的神經繃緊,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唯恐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 黃英的臉幾乎快要貼在岳康的臉上,如果用尺子量不會超過一厘米,岳康一直憋著氣,等黃英不說話的時候,他才得以大大的呼一口氣,即使喝酒不上臉的他,此時也被憋的滿臉通紅。 白妙丹和牛夜雪依舊談論著她們的話題,南宮勝也在旁邊插嘴,三人聊的好不熱鬧。 至於黃英對岳康的舉動,白妙丹和牛夜雪也看不出什麼,她們只以為黃英是個極為熱情的男人,她們也看到了黃英和岳康挨的特別的近,兩人的身體都幾乎貼在了一起,但這也是正常的事嘛很多男人喝完就之後,都抱在一起了,所以岳康與黃英的親近,看在白妙丹和牛夜雪眼中,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如果說此時的黃英,緊貼著白妙丹和牛夜雪任何一個人都會遭到反感,可岳康就不同了,都是男人嘛就算抱在一起,她們也不覺得奇怪。 兩個心地純潔的女孩哪裡會懂得龍陽之好的意思,兩女同時想道姐夫真是聰明,知道想要與神醫拉好關係,先從他的徒弟身上下手,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自從黃英坐在岳康身邊之後,岳康身上的雞皮疙瘩從沒有下去過,一股一股冰冷的寒意傳遍全身,直噁心的岳康端酒杯的手都是顫抖的,恨不得將驢身上,那一根又粗又長的器物,狠狠的塞進黃英的嘴裡。 黃英大口大口的喘氣,一股股熱浪鋪到岳康的臉上,岳康一直憋著氣,隔三五秒呼出一口氣,而不敢吸。 突然,黃英的手輕輕的碰到岳康的後背,在岳康的後背上溫柔的撫摸起來,口中還不斷喊著,岳弟弟,岳弟弟。 「南宮大哥,來來來喝酒。」 岳康身子猛一前傾躲開黃英攀在自己後背的魔掌,端起酒杯急忙說道,額頭上的汗珠跟瀑布般的傾流而下。 黃英輕輕的轉過頭去,在一個岳康很難察覺的角度,肩膀一聳,噴鼻一笑,眼中露出一種壞壞的味道,心中說道,敢摸老娘,老娘非噁心死你不可。 此時岳康好想喝醉啊喝他個爛醉如泥,那樣身邊這個變態的男人就噁心不到自己了,一連與南宮勝乾了幾碗酒,腦袋卻還清晰無比,老天哪有時候喝不醉,也是一件非常苦惱的事啊岳康昂面長歎。 「岳小兄弟,現在你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南宮勝對著岳康說道。 岳康早已經想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見對方詢問急忙說道:「南宮大哥,我是來請你幫人治病的。」 白妙丹和牛夜雪兩人停止了說話,一同看著南宮勝,這是她們前來最重要的目的。 「岳小兄弟,我可是發過誓不再替人看病了啊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南宮勝眨巴著眼說道,完全沒有拒絕人家之後的不好意思。 「這……」 岳康有些為難,人家都發誓不替人看病了,自己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但還是說道:「南宮大哥,我救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希望你能想想辦法。」 岳康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著對方,唯恐對方不答應。 「你要救的是你什麼人啊他得了什麼病。」 南宮勝說道。 岳康神色黯然下來,臉上浮現一絲憂傷,緩緩地說道:「是我的娘子,她的臉被燒傷了。」 岳康說著話彷彿又看到了白妙昔楚楚可憐的身影,眼睛莫名的發酸。 「燒傷?岳小兄弟,這個可不好治啊」談到病因的時候,南宮勝也正經了起來。 岳康說道:「我也知道,被燒傷後,很難痊癒,看了許多大夫,均都無法醫治,我也是無意中聽到你的名號,所以不惜千里還尋您,希望你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看到她每天傷心。」 「看不出,岳小兄弟是個有情郎啊你的娘子以前一定很漂亮吧」南宮勝問道。 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以前長什麼樣子」岳康實話實說道,臉上的表情很苦澀,到現在還沒看到自己老婆的相貌,那的確是一件令人悲傷無奈的事情。 「什麼?你的老婆你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南宮勝瞪大了眼珠子。 「的確不知道。」 岳康又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認識白妙昔的時候她的臉已經被燒傷了。 南宮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黃英坐在身邊在他們談論事情的時候,沒去故意噁心岳康,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當岳康說不知道自己的娘子長什麼樣子的時候,黃英忍不住的側目看了岳康一樣,沒想到這個男人還蠻有情的嘛…… 「我二姐,以前很漂亮的,在杭州都是出了名的美女,棋琴書畫樣樣精通,我爹失蹤以後都是二姐維持著家裡的生意,我二姐真的好可憐,我寧願燒傷的是我自己,二姐做什麼都是最優秀的,而我卻這麼沒用。」 白妙丹說著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心疼她的二姐,二姐臉上燦爛的笑容已經好幾年沒有看到了。 「哎喲喲,小姑娘,你別哭你別哭。」 南宮勝急忙說道。 白妙丹嘴裡嗚嗚著,淚眼楚楚的看著南宮勝,「南宮伯伯,我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二姐,如果你不救二姐,二姐這輩子都會痛苦的,我求你了,南宮伯伯,救救我二姐吧……」 「小姑娘,你別哭了,你這不是讓我難受麼。」 南宮勝也跟小孩般的撅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岳康緊緊的咬著牙,使勁的撐著眼皮,任由淚珠在眼中打轉,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牛夜雪也是雙眼紅紅的,輕輕摟住白妙丹,安慰的說道:「妙丹,別哭了。」 她在勸白妙丹的同時,自己的淚水卻忍不住的滴下。 黃英也哎哎一歎,被屋中這種壓抑到極點的氣氛,感染的心中難受。 「小姑娘,你別哭了,你若再哭,我就忍不住哭了,我也沒說不救啊」南宮勝拍著白妙丹的肩膀說道。 「真的,南宮伯伯,你真的會救姐姐。」 白妙丹的哭聲戛然而止,用袖子使勁一抹眼角的淚水,驚聲說道。 「難道還騙你不成。」 南宮勝嘿嘿一笑。 「啊……太好了,太好了,二姐終於有救了……」 白妙丹高興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她在地上又蹦又跳,像一隻雀躍的小鳥,只是她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上依舊掛著兩行未干的淚珠,讓她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愛,別有另番風味。 南宮勝見白妙丹高興起來,也呼呼一笑,對著岳康說道:「岳小兄弟啊這次你可高興了?你放心吧你母親子的臉,我一定會治好的。」 岳康聽到這句話後,糾結在心中的苦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值了,自己的努力值了,一切都值了。 岳康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高興激動的他想哭,岳康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南宮勝面前,重重地施了一個禮貌,無比真誠的說道,「南宮大哥,謝謝……謝謝……」 岳康說話的時候,心中激動,話語也顫抖起來。 第204章 治病的人是黃英 「去去去……你小子,還跟我說什麼客氣。」 南宮勝沒好氣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心中大好,既然神醫答應給白妙昔治病,那麼一定有絕對的把握了,白妙昔恢復容貌指日可待,岳康好想那一天早日到來。 「你們放心好了,我保證治好你家娘子的臉。」 南宮勝說道:「先不說你們認識馬老頭,而且還給你們玉珮讓你們來找我,我當初對他承諾過無論誰拿著玉珮找我,我都會替他辦一件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無論多麼的困難我都會辦到。」 「拋去這個不說,你今天為了破解了我二十年沒有破解的棋局,我也應當幫你一把,再說了我若不幫你一把,這小姑娘還不得天天去我家哭啊哈哈哈哈……」 岳康重新坐回座位上,倒滿了一杯酒說道:「南宮大哥,大恩不言謝,你的恩情岳康記在心中,來喝酒。」 兩人一連同飲了幾杯。 「南宮伯伯,我也敬你一杯。」 白妙丹說完拿了一個酒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南宮勝眉開眼笑的說道:「好好,你敬我十杯,我也喝,來小姑娘,乾杯。」 白妙丹心情大好,就要喝酒卻被岳康攔了下來,岳康說道:「妙丹,還是我替你喝吧」白妙丹知道姐夫是關心自己,輕輕的推開岳康的手,嫣然一笑,說道:「姐夫,沒事兒,今天我高興,你就讓我喝一杯吧」「我說岳小兄弟啊我們兩個乾杯你瞎攪和什麼,放心把我不會讓小姑娘喝醉的。」 南宮勝不滿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我的錯,我的錯,我自罰一杯。」 說完三人歡快碰了一杯,酒花被濺到桌子上,隨後岳康與南宮勝一乾而盡。 第一次喝酒的白妙丹,聞的刺鼻的味道,微微皺眉,但一咬牙,全都灌進了肚中。 「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 白妙丹吐著舌頭,小手不停的扇擺,心道,這酒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為什麼男人都這麼愛喝酒呢,想歸想手上可沒耽擱,急忙抓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口菜。 「哈哈哈哈……」 岳康與南宮勝見白妙丹可愛的樣子,同時大笑起來。 白妙丹被兩人的笑聲羞的面色粉紅,一掐腰輕哼一聲,「誰敢再笑,我揪誰的耳朵。」 岳康與南宮勝立刻,閉口不笑,但臉上的那股笑意,依舊沒有消退。 「南宮伯伯,我也敬你一杯。」 牛夜雪也端起酒杯說道。 岳康知道牛夜雪喝點酒是沒事的所以沒有阻攔。 「大姑娘,你也敬我啊好好,來乾杯。」 南宮勝呵呵一笑說道,南宮勝見白妙丹年齡小就喊她小姑娘,而年齡稍微大點的牛夜雪則被他喊大姑娘。 牛夜雪的骨子裡帶著一絲豪爽,與南宮勝一飲而盡。 「好啊你們都敬師傅酒,怎麼沒人敬我酒。」 黃英不滿的聲音響起。 岳康微微側頭看了黃英一眼,不知道是心情好的原因,還是怎麼了,岳康現在看黃英時沒有先前那般的噁心,「呵呵,來黃哥,咱們兩個喝一杯。」 黃英喃怪的給了岳康一個白眼,「這還差不多,岳弟弟要記好以後有什麼事可別忘了帶上你的黃哥哥,來喝酒。」 黃英柔柔的說道。 一個媚眼,拋給岳康,岳康全身發麻,又噁心了起來,心中想到南宮勝怎麼有這麼一個徒弟啊簡直是變態啊…… 岳康喝完就後,迅速將目光移轉到南宮勝的身上,說道:「南宮大哥,等你去了杭州,我一定請你喝上等的好酒,絕對夠勁的那種,這些就度數太低,喝起來不過癮哪」南宮勝說道:「估計我沒那個口福啊」「怎麼能呢,你去杭州替我家娘子治病,到時候你喝多少都有,絕對讓你喝了一杯還想下一杯。」 岳康笑著說道。 「關鍵是我不能去杭州啊」南宮勝也嘴饞岳康口中的好酒,奈何自己不能離開這裡。 「什麼?南宮大哥不去杭州,那怎麼替我家娘子看病啊」岳康大急的問道,隨即一想忙說道:「那也行,明日我回杭州將娘子接過來讓你給她看病,不能讓您跑一趟啊」岳康很快就想通了,自己找人看病總不能讓人家大老遠的再跑杭州去吧岳康決定回去將白妙昔接到這裡來。 「岳小兄弟啊我都說了不替人治病了你把你母親子接來有什麼用呢?」 南宮勝說道。 「啊什麼?南宮大哥剛才不是答應替我家娘子治臉了麼?」 岳康大急,剛才答應好好的事情,怎麼說變卦就要變卦啊…… 「是啊南宮伯伯你剛才答應替姐姐治臉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啊」白妙丹聽後南宮勝的話,大急的說道。 「你們兩個猴急什麼,我說我不治病了,可沒說別人不能治啊」南宮勝輕輕的在白妙丹的頭上敲了一下。 「南宮大哥,除了你之外,難道還有人能治好臉上燒傷的疤痕?」 岳康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那是自然。」 南宮勝得意的說道。 岳康急忙問道:「那人是誰,他人在哪裡?」 「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的徒兒黃英。」 南宮勝說道。 「啊……」 岳康大叫一聲,質疑的看了黃英一眼,似在說他能行嗎?自己若是帶他去杭州保不齊,自己路上都得被他奸咯。 「怎麼了?岳弟弟難道你不相信你黃哥哥的能力?」 黃英責怪的看了岳康一眼,雙眼含波。 「哦不是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黃哥呢。」 岳康忙道,黃英就黃英吧只要能治好白妙昔的臉,他岳康還能有什麼不願意,只能祈禱自己的純淨之身可別被黃英給玷污了,不然一輩子就沒臉出去見人了。 「岳弟弟,我陪你去杭州,路上你可一定要照顧好我哦你黃哥哥從小膽子就小,最害怕黑夜了。」 黃英嬌嫩滴滴的說道。 岳康姍姍一笑,承諾一定一定,心中卻想你該不會是想晚上讓老子陪你一起睡吧…… 忍吧自己不忍還能有什麼辦法啊岳康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保住貞潔。自己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是要留給我的寶貝昔兒的。 「沒事的,黃哥我姐夫膽子可大了,晚上讓他陪著你就好了,所以黃哥,你不用害怕的。」 白妙丹嘻嘻的說道,心中想道,黃哥都四十歲的人了,晚上還害怕,膽子還沒有自己大呢。 「嗯嗯,晚上有岳兄弟陪著我,我肯定不會害怕的。」 黃英裝出扭捏的樣子。 妙丹,你害我,岳康大哭,妙丹啊妙丹你少說兩句不行麼?岳康責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 「南宮大哥,既然您不去杭州,那麼明日我們和黃哥啟程回杭州可好?」 岳康詢問道。 「嗯,我知道你心中急切,想走明日就走吧不過先說好等治好你母親子的病,一定要回來陪我玩啊將杭州的小玩意也帶過來點,我很懷念杭州那些好玩的東西啊」南宮勝點頭說道。 岳康急忙點頭說一定。 南宮勝說完後,只感覺自己的腿被踢了一下,抬頭看見黃英正瞪著自己,一縮頭,連忙又道:「哦那個岳小兄弟,你們明日還不能回去。」 岳康疑惑的問道:「難道南宮大哥還有別的事情嗎?」 南宮勝打哈哈道:「我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要治好燒傷必須要特別一種藥草才行,而那種藥草我家裡沒有。」 「哦,是這樣啊那好,南宮大哥你告訴我是什麼藥材,我等會去藥鋪買些不完了。」 岳康呵呵一笑原來如此。 「不行啊藥鋪裡都沒有那種藥草。」 南宮勝否決了岳康的意見。 「南宮伯伯那該怎麼辦呢?」 白妙丹插口焦急的問道。 南宮勝說道:「小姑娘,別急,聽我給你說,那種藥草極為罕見,也是世間少有的東西,想要尋找到那種藥材,極為的困難。」 「南宮大哥,你一定知道那種藥草生長在哪裡對不對?」 岳康隨即問道,既然南宮勝有把握治好,白妙昔的臉,那麼就一定知道哪裡有那種藥草。 南宮勝嘿嘿一笑說道:「不錯,我的確知道那種藥草生長在哪裡,現在這個季節,正是那種藥草的成熟期,你們來的很巧,若是晚上一個月,那種藥草就不好找了。」 「南宮大哥,那你快說,哪裡有那種藥草,我去採些回來。」 岳康忙問道。 南宮勝手指了指,西南的方向,說道:「朝這個方向走大概二百里路有座山叫做谷峽山,在谷峽山的湖邊可以找到這種藥草,只需要一株就夠。」 「啊二百里,那要幾天才能回來。」 岳康張大嘴巴,沒想到會這麼遠。 「附近的山脈就那座山上有,別的地方我都觀看過了,都沒有,二百里山路如果路上不耽擱十幾天你就能折返回來了。」 南宮勝說道。 「啊……」 岳康頹廢的蔫了下去,「這麼長時間啊」本來以為明日便可以回杭州的,沒想到還要延長十幾天的時間,岳康心中著急啊…… 南宮勝與岳康說完話後,看了黃英一眼,似在問我這樣說行不行。 黃英暗暗的朝南宮勝豎起大拇指,輕輕的點頭。 剛才南宮勝的那番說詞,是兩人在一起早就預謀好的。 無所謂了,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十幾天,岳康決定明日就出發,早一天找回來那種藥草,白妙昔的臉就能早一天治好。 夜,月光似水,清涼的山風在山間中發出低微的嘯叫聲。 「老頑童,明天我就要陪他們去杭州了,不要想我哦」黃英坐在桌旁,對手中拿著玩具的南宮勝說道。 「走走走,趕快走省得在家裡煩我,我一個人得個清淨。」 南宮勝沒好氣的說道。 桌子上燃著一顆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黃英與南宮勝,對面而坐。 「我倒是奇怪了,岳小兄弟到底怎麼惹你了,你這麼整人家。」 南宮勝問道。 「我的事要你管,總之他就是招惹到我了。」 黃英輕哼一聲說道。 「哎,我可憐的岳小兄弟啊我是沒能力救你啊你只好多跑一趟谷峽山吧到時候你可別怪我騙你啊我也是受人逼迫啊」南宮勝自言自語起來。 「話又說回來了,我這樣騙岳小兄弟心裡挺不好受的,可別忘了人家幫我破解了棋局啊再說你馬叔哪裡也不好交代,我看這樣咱們別整他了好不?」 南宮勝笑著臉湊到黃英身邊,替岳康求情。 「沒的商量,我非要整整他不可,馬叔那裡我會跟他解釋不用你操心,再說我們又不是沒幫他,我不是明天就要去給他的娘子治病麼,他應該感激我才是。」 黃英堅定的說道,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耍岳康一次,到現在自己的胸口還感激有一隻怪手在捏掐呢,真是可惡,不出了這口氣,自己怎麼會好受。 南宮勝也沒有辦法只求岳康別怪罪自己就好,治臉上的燒傷哪裡需要什麼奇特的藥草啊那都是他自己編的,谷峽山是有那種藥草不假,可與治病無關啊南宮勝之所以與岳康那般說,完全是黃英的意思。 南宮勝心裡納嫩也不知道岳康怎麼招惹自己的女兒了,二百里的山路啊來回起碼也得十幾天吧岳康現在心中急切估計快些,可他再快也得十天後才能回來。那時候黃英早就與白妙丹他們到杭州,治好他娘子的臉了,沒辦法岳小兄弟啊怪就怪你不該惹到我的女兒,只有害你空跑一趟了。 「最後,警告你一聲,不准將此事告訴他,你若偷偷的告訴他,哼,哼你的鬍子就有危險了。」 黃英嘿嘿的說道。 南宮勝急忙摀住自己的鬍子,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黃英瞇眼一笑,她現在彷彿就看到,岳康爬山的情景了,等他回來之後自己再告訴他治臉上燒傷的疤痕根本不需要這種藥草的時候,他該會是什麼表情呢?黃英想到此處得意一笑,感覺心情大好。 第205章 那是一個不眠夜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黃英說完站起了身子。 南宮勝點了點頭。 黃英轉過頭去,就要出門。 「琳琳……」 南宮勝喚住即將出門的黃英。 黃英扭過頭來,還有什麼事? 南宮勝苦澀的擠出一絲笑容,「一路小心。」 自己一直與女兒相依為命,明天就要分開了,突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南宮勝微微一笑,笑容在他那張醜陋的臉上實在顯不出好看,「知道了,爹,你也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會回來的。」 兩人藉著燭光看了一眼對方,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濃濃的不捨…… 岳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實在過於激動,想起妙昔的臉馬上就要治好了,他怎麼能不激動。 那雙清澈的眸子彷彿又浮現在岳康的眼前,岳康忍不住的微微一笑,對著黑夜說道,昔兒,你的臉有治了,很快我便會讓你絕世的容顏重見天日,雖然還要等十幾天之後才能回去,昔兒,你放心我一路上就算不吃不喝不睡,也要早日尋到那種藥草,早日回去與你團聚,再也不會再讓你哭泣,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那樣我就知足了。 岳康一點睡意也沒有,激動的他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出發去谷峽山,他心中實在著急。 岳康一會躺下了,一會又坐起來了,腦海中浮現的全是白妙昔的身影,不停的幻想等白妙昔治好臉之後,怎樣過起幸福的小生活,還想要生幾個孩子好呢,嗯,一男一女有點少了,這個年代又沒有計劃生育,至少得生他個四五個,然後自己與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坐在院子中,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岳康躺在床上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已很深。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處射進屋子,屋中朦朧的銀亮。 睡夢中的岳康迷迷糊糊的感覺,臉上傳來一陣陣熱浪,像有個人趴在自己的臉上呼吸一般,有種癢癢的感覺。 困意濃濃的岳康隨意一伸手,便將快要挨到自己臉面上的東西推開了。 剛才自己摸到了什麼?岳康心中大驚,岳康猛的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的東西時,冷汗瞬間爆起,嘴口大張,就要啊聲大叫,可他的嘴巴很快被一隻手摀住了,岳康只能發出嗚嗚嗚嗚的悶叫聲。 「岳弟弟,你別叫嘛,人家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來找你說說話。」 捂著岳康嘴巴的黃英嬌嫩的說道。 岳康使勁的睜著大眼睛,心中崩潰了這個變態怎麼跑自己房裡了,剛才他感覺臉上傳來一股股熱氣,於是迷糊的伸手撥了一下,雖然他那時半醒不醒,但岳康還是感覺出了那是一張熱乎乎的人臉,心中一驚,睜開眼睛一看。 藉著月色的光輝,岳康看到一張令他無比噁心的臉龐,而且那張臉與自己臉的距離幾乎挨在了一起,剛才那的陣陣熱浪便是從對方鼻孔裡嘴裡傳來的,還沒等岳康驚叫出聲,對方便摀住了他的嘴。 當岳康看到距離自己只有一寸的那張臉時,全身一個激靈再無睡意,想想剛才的哈欠全被自己吸進肚子裡了,感覺一陣噁心,岳康推開對方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哇……哇……」 岳康趴在床邊吐了出來,而且是一吐不止,差點沒把腸胃都吐出來。 黑夜中的黃英得意的一笑,然後故裝驚訝的說道:「岳弟弟,你怎麼了?怎麼吐了?」 說完就要攙扶岳康。 岳康急忙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兒,白天喝酒喝的多了,現在酒勁上來了,所以吐了。」 「哦,這樣啊岳弟弟,我給你倒杯水。」 黃英說完就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 岳康也感覺嘴裡的氣味難聞,就要接過黃英遞來的水。 「岳弟弟,等等啊我先嘗下水熱不熱。」 黃說說完之後,呲嘍喝了一口,「岳弟弟,我剛才嘗了,這水溫涼正好,你趕快喝吧」岳康心中的大哭,若是與別人喝一個杯子裡的水,岳康還不覺得什麼,可是剛才對著杯子喝水的是黃英,岳康實在沒勇氣喝下那杯裡的水。 岳康接過水杯之後,卻沒有喝,哭喪著臉說道:「黃哥,這半夜三更的你跑我房裡來做什麼?」 岳康坐在床上,本來炎熱的夏天是不用蓋被子的,可岳康還是拉開了被子,蓋住了下身,要知道他只是穿了一條三角褲衩啊…… 黃英一屁股坐在岳康的床上,身子往裡湊了湊,岳康忙又朝裡挪了挪身子。 「你看外面的風那麼大,人家一個人在房中睡著害怕,想找岳弟弟你來聊聊天嘛」黃英的手臂想要搭在岳康的肩膀上,岳康趕緊躲開了。 我的黃大爺這外面哪有風啊…… 「那黃大哥,你是怎麼進來的呢?」 岳康感覺無比的蛋疼,記得自己插上房門了啊…… 「喏,人家是從窗戶裡爬進來的。」 黃英聲音軟軟的說道,都快勝過青樓的那些姑娘們了,可這種聲音從一個四十多歲的嘴裡發出實在讓人無法消受啊…… 「這個……黃哥,我現在實在困了,想睡覺,你如果害怕的話就去找小順吧小順那小子每天都是半夜不睡覺的,而且小順也愛說話,他的嘴可厲害了,會學各種動物叫呢,」 岳康找了個理由想將黃英驅趕出去,等他出去後一定將窗戶關死。 「不嘛岳弟弟,你是知道人家對別的男人沒興趣的。」 黃英嬌柔的說道,那聲音要多麻有多麻。 岳康爆汗,你對別的男人沒興趣,合著對我有興趣是吧?還有你到底說的是沒興趣,還是沒性趣啊我的黃大爺我求您了,您別纏著我了,我這張臉是用來吸引女兒的,如果真的把你吸引住了,那麼我認錯還不行嗎? 這他奶奶的簡直是個正宗的變態,若是換了別人岳康早就一腳將對方踹出去了,可自己還需要他替老婆治病啊所以岳康也不敢給對方臉色看,只能好說好勸了。 蒼天哪難道真的要我犧牲色相才能換回妙昔如初的臉麼? 無論岳康使用什麼招式,黃英就是不出岳康的門,而且一直裝出一副嬌羞羞的樣子,可沒把岳康給麻死。 「岳弟弟,眼下天色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睡覺吧」黃英面帶羞澀的說道,黃英說完將頭靠在岳康的肩膀上。 「哦,那個,這個……黃哥我現在還不睏,不如你在我房裡睡吧我找小順睡去。」 岳康知道眼下只有走為上計。 黃英怎麼可能放過岳康,死活不讓岳康走,睡不睡就不睡嘛那就聊天吧…… 岳康問他聊什麼。 黃英直接問,「岳弟弟,你說黃哥哥好不好看?」 岳康狂噴,心中媽娘,你他媽的還跟我談好看不好看,如果跟豬比你的確比他好看點,嘴上卻說道:「嗯,黃哥相貌雖然不是特別的俊美,但身上的那種男人雄起,可以折殺萬千少女,簡直是少女的剋星。」 「真的嗎?我的魅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黃英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陶醉的說道:「岳弟弟,你真好,你說的話黃哥哥就是愛聽。」 此時黃英心裡無比的痛快,他看到岳康的囧態,心中早就樂開花了。 黃英一直不停的找話題聊著,一會說岳康臉蛋好看,一會說岳康的身材好,直誇的岳康跟朵花似的。 岳康汗顏,簡單的敷衍幾句,眼下他已經困的上下眼皮打架,可還是不敢睡覺,萬一自己睡著了,他實在害怕黃英的手冷不丁的伸進自己被窩裡。 黃英側著身子,將頭微微的靠在岳康的肩膀上,此時的岳康另一側的身子已經緊貼牆壁的,想挪都挪不了。 「咦,好大哦」黃英突然說道。 岳康疑惑的問道:「黃哥,什麼好大。」 岳康忍不住的順著黃英的眼睛看去,發現黃英的眼睛睜盯著自己的襠部看,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岳康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忙雙手摀住了下身。 「岳弟弟,你擋住它做什麼我還要看呢。」 黃英說道。 岳康徹底的崩潰了,「黃哥,你回房去看你自己的吧我的沒你的好看。」 「我沒有,我就要看你的。」 說完黃英的身子前探,就要扒開岳康擋在褲襠裡的手。 岳康忙道:「黃哥,真的不可以,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也沒有性趣,你還是走吧你找錯人了,我知道你很優秀,你很俊俏,但我真的對男人沒感覺,哦,對了我屁股上有痔瘡還會傳染的。」 雙手死死的捂著襠部。 岳康恨不得一刀子捅了對方,他娘的,介玩意誰受得了啊可岳康真不敢將對方怎麼樣,惹怒了對方不給白妙昔治臉了怎麼辦?所以岳康只好忍忍忍…… 「岳弟弟,你叫什麼,什麼對男人有興趣沒興趣的,我只是看下你被子上的花,你緊張什麼,我的那床被子上面繡的都是小花,想要看看你被子上的大花怎麼了?你剛才說你屁股上長了痔瘡,我看看,我是大夫幫你敷點藥就會好的。」 黃英無辜的說道。 「啊……」 岳康彭的一聲,將頭撞在了牆壁上。 第206章 分道揚鑣 清晨,天微微亮,東方泛起魚肚白。 被黃英折騰了一夜的岳康,心神都快要崩潰了,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這樣下去自己的清白早晚有一天會毀在黃英手中不可。 整個晚上沒有睡覺的岳康,眼圈黑嘿的跟熊貓似的,打著哈哈,從房中走了出來。 「呀姑爺你的眼睛怎麼了?」 在岳康房門外等候的小順看到岳康的眼後,驚訝的問道。 岳康無精打采的說道:「沒事,昨晚做噩夢了。」 小順哦了一聲,做噩夢還能做出黑眼圈來?但也沒有繼續詢問。 「小順,我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岳康雖然很睏,眼睛瑟瑟的,但想到就要去谷峽山尋找治白妙昔臉的藥草時,所以的困意都消失了。 「嗯,姑爺都準備好了。」 小順說完將包好的包袱,遞給了岳康。 這時,白妙丹和牛夜雪隨著南宮勝走了過來,岳康看到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的黃英,則故意走在三人身後,不停的給岳康拋媚眼。 「岳兄弟,昨天給你說的路線你可記好了,別跑錯了地方。」 南宮勝走到岳康身邊說道,眼神中多少有些不自在,甚至這老頭都不敢直視岳康的目光,心中那是愧疚啊…… 岳康哪裡會想到,讓他去谷峽山是南宮勝和黃英耍他的,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南宮勝怪異的眼神。 「嗯,我都記下了南宮大哥,放心吧」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南宮大哥,妙丹她們就暫時麻煩你了。」 「放心吧在我這裡還能餓到他們不成。」 南宮勝呵呵一笑說道。 昨天在酒桌上就講好了,岳康一個人去谷峽山,其餘的三人全都留在南宮勝家裡等候,白妙丹與牛夜雪這次倒也沒有堅持要去,她們知道如果他們隨岳康去,路上岳康還需要分心照顧她們,肯定沒有岳康一個人方便,那樣又得耽擱時日,還不如讓岳康一個人快去快回。 「姐夫……」 白妙丹攙扶著岳康的手臂,眼圈紅紅,含滿不捨之情。 「妙丹,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聽南宮伯伯的話,可不能瞎胡鬧知道嗎?」 岳康柔柔的看著白妙丹囑咐道。 「嗯,知道的姐夫,我會聽話的。」 白妙丹點頭說道,「姐夫,妙丹捨不得你。」 說完一撇嘴,眼淚簌簌的滴了下來。 岳康輕輕的擦拭去白妙丹臉上的淚水,一臉疼惜的說道:「傻丫頭,只是分開十幾天,你哭什麼,這次我去谷峽山是去尋找藥草,給你二姐治臉的,你應該高興才對,等我回來咱們就回杭州,你二姐的臉馬上就能重見天日,你應該高興才對。」 牛夜雪站在兩人的身旁,心中也很不好受,這些天一直陪在岳康身邊,已經習慣了,突然要分開,感覺心裡好難受。 「好了,妙丹,不哭了,給姐夫笑一個。」 岳康安慰的說道,「你可知道一個人出行的時候,不能看到人哭的,不然會不吉利的。」 「呸呸呸,姐夫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姐夫你一定會大吉大利,妙丹會替你祈禱的。」 白妙丹說道。 岳康舒心一笑,「你什麼時候跟著老夫人信佛了,請問這位小姐你拜奉的是哪蹲佛神哪」岳康說話的時候故意帶著調侃的味道。 白妙丹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依舊掛著淚痕的臉龐,顯得格外的動人,「只要能保佑姐夫平安,我什麼佛神都拜奉。」 岳康微微一笑,轉身對著牛夜雪說道:「夜雪,替好照顧妙丹,你自己也要保重。」 牛夜雪柔情的望著岳康滿臉的不捨,說道:「放心吧岳大哥,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牛夜雪強忍著酸楚的淚水,怎麼也不讓它流出來。 「小順……」 突然岳康大聲喊道。 「到……」 小順大喝一聲,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的看著岳康,雙手規範的扣著雙腿外側,這是岳康教給他的軍姿。 「小順,還是那句話,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她們兩個誰少了一根汗毛,我回來找你算賬,聽到沒有。」 岳康大聲說道,像是一個訓話的教官。 「聽到了……」 使勁喊道,猛的擺出一個軍禮,臉上的表情也跟著顫抖起來,隨著只見小順使勁的咬著嘴唇,撐著眼皮。 太陽似個紅紅的圓盤般的從東方微微的爬了出來,為天地間灑下萬縷金光…… 岳康將小順為他準備好的包袱,背在肩膀上,沖大家說了聲再見,之後望著西南的方向,彷彿在那裡看到了一絲曙光,岳康全身充滿了力氣,大步的跨了出去,西南的方向那是存在夢想的地方。 「姐夫,一路保重……」 「岳大哥,早日回來……」 「姑爺……」 小順撇嘴想哭,可突然身子一正,挺直胸膛,彷彿他又看到岳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呵斥,男人不准哭,小順立刻昂首挺胸目送岳康身影漸漸的遠去。 南宮勝顯然是不想看到這種離別的場景,哎哎一歎,別背負著雙手回屋裡了。 黃英也收斂了,令人噁心的媚眼,目送岳康離去,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黃英望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白妙丹,有些於心不忍,隨即黃英也回屋中去了。 岳康的身影漸漸的遠了,岳康衝勁十足的邁著堅定的腳步,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到眾人為他搖擺的手臂。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久久沒有離去,直待岳康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三人眼簾,白妙丹頹廢的倒進牛夜雪的懷裡,眼淚不止。 三人就那樣望著岳康身影消失的地方,眼神癡癡,每個人的神色都黯然下來。 過了大約兩刻鐘的時候,南宮勝隨著黃英從房中走了出來,黃英的肩膀上背了一個包袱。 黃英走到三人面前,望著三人臉上痛苦的神色,心中一歎,說道:「你們趕快去收拾東西。」 三人愕然的看著黃英。 牛夜雪問道:「黃大哥,收拾東西去哪啊?」 黃英也與南宮勝一樣執意要大家喊他黃大哥。 「去杭州。」 黃英說道。 「去杭州?」 三人同時驚呼出聲。 「黃大哥,我沒聽錯了,我們今天回杭州,不是要等姑爺回來的嗎?」 小順驚訝的問道。 「是啊黃大哥姐夫剛去谷峽山去採藥草,南宮伯伯不是說,治我姐姐的臉,必須要那種藥草麼?」 白妙丹問道。 黃英微微一笑說道:「治臉上的燒疤的確需要那種藥草,但事先要經過醫治,才能敷上那種藥草,我算過了,我們早些時日回杭州,我先替你二姐醫治,等我治的差不多了,他正好采要回來,然後再將那種藥草敷上去,你二姐的臉就會很快好的。」 黃英撒謊臉都不紅一下的說道。 白妙丹、牛夜雪、小順三人猶豫了,岳康去採藥去了,一起來的荊州怎麼能不一起回去呢。 「黃大哥,能不能等岳大哥回來之後,我們再回杭州。」 牛夜雪說道。 「不行。」 黃英一口否決了,說道;「那種藥草從摘下來的那一天算起,只有二十天的藥效,過了二十天之後,那種藥草就沒用了,如果我們在這裡等他回來,再回杭州就遲了。」 「是啊等岳小兄弟回來再回杭州就晚了,你們放心吧等岳小兄弟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他的,相信他不會怪罪你們的。」 南宮勝說道。 「南宮伯伯,那種藥草的藥效難道真的只有二十天麼?」 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她心中奇怪,姐夫在的時候南宮伯伯怎麼沒有這樣說呢。 在黃英威脅的眼神下,南宮勝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呵呵一笑,幫助黃英撒謊說是的。 白妙丹三人沉默下來,這該怎麼好。 「好吧既然你們非要等他回來,我也沒辦法,不過事先說,如果耽誤了治病,你們可別怪我事先沒有跟你們說,要等還得等下一年,那種藥草才能長出來。」 黃英直接說道。 三人一聽心中大驚,左右為難,若要自己不提前回去,真耽誤了治好二姐的臉,那二姐又要痛苦一年,再說了一年後誰知道神醫還會不會幫治病。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誰都拿不定注意。 南宮勝和黃英則站在一旁,不去摻和他們的討論。 南宮勝撅著一張嘴,埋怨的看著黃英。 黃英卻猛一瞪他,氣得南宮勝不停的吹鬍子。 經過白妙丹三人商議過後,決定了下來,先行回杭州,如果因為自己三人耽誤了事情,那麼他們都會自責一輩子的,若是治不好白妙昔的臉,岳康會有多麼的傷心哪一定還會埋怨他們。 「黃大哥,你等一下,我們決定了,帶你先回杭州,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去。」 岳康走後牛夜雪成了三人領袖的人物。 黃英嗯了一聲。 隨後白妙丹三人各自回到房中收拾去了,過了一會三人都背著包袱走了出來。 對著南宮勝說道,一定要給岳康解釋清楚,不要怪他們沒有等他幾回去了。 南宮勝說放心吧岳小兄弟不會怪你們的,我會跟他說清楚。 之後,白妙丹三人揮手告別了南宮勝,黃英也重重地說了句,照顧好自己。 四人便背著包袱下山了。 南宮勝仰天一歎,又剩我老頭子一個人了,眼中閃過一絲寂寞。 第207章 十天後 十天後…… 那是一個悶熱的下午,空中沒人一絲雲,頭頂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樹木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熱死我了,熱死我了……」 山腰上的小院中,傳出陣陣的大叫聲。 南宮勝一個人在屬於他的幽靜小院中又蹦又跳,天氣本身就已經夠熱的了,他那樣大蹦大跳,很快的全身都被汗水了。 急得他手中的扇子,使勁的扇動,可還是感覺燥熱無比,扇出的風也都帶著溫氣。 南宮勝坐回到葡萄樹下,呼呼的大口出氣,想讓自己涼快一些,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南宮勝心中埋怨著。 熱的他連逗蛐蛐的興致都沒有了,一會功夫洗了好幾次臉了,洗的時候是涼快了,可過一會還是熱。 「熱,熱,熱……無聊,無聊,無聊……」 這麼熱的天做什麼都沒興趣了,恨不得天空立刻下起鵝毛大雪。 自從自己的女兒南宮琳琳,也就是黃英,走了之後,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每天南宮勝都會下山去玩,可回到家中還是難免有些寂寞的感覺。 一個人在家真是憋的難受,每次他都是對著他疼愛的蛐蛐,自言自語,一個人扮兩個人說話。 「我說花皮紋兄弟,你說這麼熱的天我該去做什麼呢?」 南宮勝對著葡萄架下罐子裡的蛐蛐說道。 說完之後,南宮勝忙跑到另一側,換一個聲音接道:「要我花皮紋說啊勝哥,你還是安靜的坐下來,心靜自然涼嘛靜下心你就感覺不熱了。」 南宮勝重新跑回自己的位置,唄一下嘴說道:「花皮紋兄弟,你說的我都懂,可我這麼無聊怎麼能靜下心來啊我倒是想去睡覺可是熱的我睡不著啊」南宮勝再跑回去,又換了一種聲音說道:「勝哥啊不是我百戰勝說你,你不是自己研製出一種什麼什麼涼氣丸麼?你不是說吃了涼氣丸之後會讓人感覺肚子跟放了一個冰塊一樣嗎?你自己趕緊吃一顆不就不熱了嗎。」 南宮勝話音一轉,又道:「百戰勝兄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藥三分毒,我怎麼能隨便吃藥呢。要知道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藥了。」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正在南宮勝對著兩隻蛐蛐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叫從門口傳了過來。 隨後南宮勝只聽得彭的一聲,小院的大門被撞開了,緊接著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誰?」 南宮勝身影一閃,嗖的一下子閃到那人身前,跺腳大叫,「你是誰,跑到我家裡來做什麼?」 南宮勝看到剛才闖進來那人,頭髮散亂,遮擋住了臉部,身上的衣服破爛多出,全是泥土,一雙鞋還露著腳趾頭,南宮勝以為是哪裡來的要飯的。 闖進來那人看到南宮勝之後,忙說道:「南宮大哥,是我啊岳康。」 隨後岳康撥開遮擋住臉部的頭髮,露出一張滿是塵土的臉,張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呈現在南宮勝面前。 「岳小兄弟是你?」 南宮勝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看到岳康的狼狽相,南宮勝驚訝的問道:「岳小兄弟,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南宮大哥,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的,南宮大哥你看是不是這種藥草?」 岳康說完之後忙掏出了自己辛苦採集到的藥草。 南宮勝接過岳康手中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心虛的說道,「是是是,就是這種藥草。」南宮勝望著狼狽不堪的岳康,表情很詫異,只是去採個藥怎麼弄成這樣了。 「太好了,我還怕不是這種藥草呢。」 岳康得到南宮勝的認可之後,心中輕鬆了下來,他一直擔憂著自己怕找錯了藥草,為此他幾乎將谷峽山湖邊每種藥草都帶回來了一株,唯恐自己弄錯了。 岳小兄弟,你可別怪我啊把你弄成這樣可都不是我的注意啊南宮勝心中想道,光看岳康的樣子就知道岳康這一路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妙丹,夜雪,我回來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 岳康對著房子大喊道。「小順……」 岳康一連喊了幾聲,屋裡沒有半點回應,岳康皺眉心中擔憂起來,「南宮大哥,妙丹和夜雪他們呢?」 南宮勝表情有些為難,「他們……他們……這個……」 南宮勝吞吞吐吐,好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是不是出事?南宮大哥,他們到底怎麼了?」 岳康大急,晃著南宮勝的肩膀,直盯盯的看著他問道。 「岳兄弟,你別激動,他們沒事。」 南宮勝見岳康快要瘋了的樣子,忙按住情緒不穩的岳康。 岳康知道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安慰下來問道:「南宮大哥,那他們去了哪裡?難道是去無間鎮玩去了?」 岳康猜測的問道。 「他們回杭州了。」 南宮勝直接說道。 「什麼?他們回杭州了?」 岳康大驚,「怎麼可能,他們怎麼不等我就回杭州了。」 岳康一下子被搞蒙了。 南宮勝看岳康的眼神都有些愧疚的感覺,見岳康一身的狼狽有些於心不忍,之後南宮勝讓岳康坐下來,給岳康說了他們提前回杭州的原因。 岳康聽後恍然,原來是這樣啊又問,南宮大哥,你說這種藥草的藥效只有二十天對不對? 南宮勝昧著良心嗯了一聲,他實在不敢出賣自己的寶貝女兒南宮琳琳,不然自己以後可就有好果子吃了,總是女兒又沒有害岳康,耍下他,也不是太過分的事情。 南宮勝是最瞭解自己的女兒了,若是岳康沒有惹到她,她是不會故意的整治岳康的,可他們兩人也是剛認識,岳康到底什麼地方惹到那位姑奶奶了,南宮勝心中想道。 岳康聽完南宮勝的話後,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我得趕快回去,能盡早就盡早,萬一回杭州的路上延誤了時間,這種藥草沒有了藥效可就麻煩了。 岳康心中也很奇怪,當初自己去谷峽山去採集這種藥草的時候,南宮勝怎麼沒有告訴自己,這種藥草的藥效只有二十天呢,眼下岳康也沒有心情去問,馬上回杭州才是重要的事情。 「南宮大哥,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回杭州了,您自己保重,等治好我娘子的病之後,我會帶著我的娘子來謝您。」 岳康說出了辭意。 「岳小兄弟何必這麼著急啊這種藥草你不是才採集到沒幾天嘛耽誤不了事的,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明日再回去。」 南宮勝挽留道,他實在想找一個玩耍的夥伴。 「不了南宮大哥,我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必須馬上回去。」 岳康以意已決,堅定的說道。 南宮勝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 「你小子,要走總得洗洗換身衣服再走啊你這個樣子人家還以為你是要飯的呢。」 南宮勝拉住欲走的岳康。 經過南宮勝的提醒,岳康不由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還沾滿了塵土,一雙鞋子都露出了腳趾頭,比乞丐穿的還寒酸,而且身上的氣味也相當的難聞。 這副樣子走在大街上,拿個棍,端個破碗,估計有些好心人,會丟自己兩個銅錢,岳康對著自己的樣子苦笑,這身打扮也正符合了他丐幫幫主的身份。 岳康心道還是先洗洗再走吧不然這個樣子走在大街上,還不把人給噁心死。 岳康的包袱裡全是他換洗的衣服,可是就在他去谷峽山的路上的第二天,身上背的包袱就不小心掉進了懸崖下,岳康望著不見底的懸崖,心中苦笑,沒辦法那包袱裡還有他許多乾糧都是小順準備讓他在路上吃的。 包袱丟了,不但衣服沒了,連吃的都沒了,岳康沒辦法,自己餓的時候就打些獵物填飽肚子,可一般都是吃了這頓就沒下頓,岳康隨身又沒有帶捕獵的工具,想要捉一隻獵物有很大的難度,一般情況下都是生吃山上的野菜,生活都快趕上五八年那時候的清苦了。 這十幾天岳康沒有幾乎都是睡五六個小時,天一亮就出發,天色很黑了還繼續趕路,直到實在累的不行了,才停下來休息一下。 這一路上風吹日曬,還要找吃的還要找喝的,再加上這麼熱的天氣,一路上可想岳康的辛苦程度,他一個人睡覺也不敢睡在地上,萬一自己睡找後,山中的狼,或者老虎將自己吃了怎麼吧…… 所以岳康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是找些粗大的樹林,在樹杈上瞇瞪幾個小時,睡覺一向不老實的他,時刻害怕的自己睡著後千萬別從樹上掉下來,這些天吃的東西也非常的清苦,都是在山中挖一下紅薯,山藥之類的東西,只要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能成為岳康的豐盛餐食。岳康簡直成了一個山間野人。 經過這些時日的奔波,岳康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是塞牙的,岳康還不容易在山上的草叢裡捉到了一隻兔子,心裡高興的想道,這次有好吃的了,岳康興奮的生起火堆,雖然這個年代沒有打火機,火柴但岳康來到這裡這麼久了,早已經學會了鑽木取火。 兔子被烤熟了,岳康聞著被烤熟的兔子身上香噴噴的味道,使勁的吞嚥了幾次口水,該從兔子身上的那個部位下口了,岳康流著哈喇子想道,將烤熟的兔子拿在手中怎麼也不捨得吃。 「嗷……」 「嗷……」 「嗷……」 岳康突然聽到一連串狼的叫聲,而且感覺就在自己身邊,岳康猛的扭過頭去,看到身後不下二十隻散發著青色寒光的野狼。 之後岳康便背狼群追逐,僥倖的逃脫了,可烤熟的兔子,卻成了狼群的晚餐。 岳康一個人行在山中,狼群,老虎,獅子,獵豹,甚至連野豬都來欺負岳康,想貪婪著岳康這塊肥肉。 岳康在山中也不知道被狼群追了多少次,正在樹上睡覺,突然豹子竄到樹上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被一群黑壓壓的野豬追在屁股後面攆與野豬玩些東轉西逃的遊戲都是常事。 有了這一切,不難想像岳康現在的一身狼狽樣子。衣服被刮的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其實山上也並沒有這麼危險的,一般有經驗的山民上山躲開那些不好惹的怪獸就沒事了,可岳康與人家不同,那些狼了,豹子了,老虎了,本來都無視岳康這個渺小的人類,可岳康卻想吃人家的肉,人家不追他追誰去啊…… 好歹終於將那種藥草採了回來,這次的凶險之行算是告一段落。 岳康匆匆的洗了洗身子,卻忽然想起自己沒衣服穿了,於是對著南宮勝說道:「南宮大哥,你的衣服能不能借我一件。」 南宮勝知道岳康的衣服丟了,於是就拿出自己一件衣服給了岳康,說道,我的個子沒你個子高,我的衣服可能小。 衣服的確是小了點,岳康穿在身上胳膊、腿都露出一截,南宮勝的衣服不但小了點,而且還很瘦,岳康穿上後感覺全身皺巴巴的連扣子都系不上。 岳康只好吸著氣繫上了扣子,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岳康感覺蜷胳膊伸腿都不得勁。 這是太緊身衣了,而且還是沒有彈性的那種。 有衣服穿總比沒有好,岳康又與南宮勝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告辭了,臨走時南宮勝還塞給他一錠銀子,說讓他路上留著用。 岳康現在是身無分文,的確需要銀子,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銀子…… 三天後,岳康從鳳凰山抵達了荊州城。 岳康是直接乘坐,無間鎮前往荊州城的商船回來的,走了三天的水路終於回到了荊州城。 岳康不做停留,直接顧了一輛馬車,讓對方將自己送到丐幫在荊州的分舵中。 丐幫荊州分舵舵主李奎,得到岳康回來的消息後,帶著手下一眾,出門迎接,看到岳康之後,臉上均都掛著笑意迎了上來。 第208章 岳康回故 岳康在李奎等人的帶領下來到舵中。 豐盛的酒菜已經為岳康準備好了,岳康當仁不讓的坐在主席的位置上。 分舵中幾個頭腦人物,見岳康坐下之後,都紛紛的坐了下來。 舵主李奎,關心的問道,幫主是否找到了神醫,同時自責自己無能,沒能幫上幫主的忙。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李舵主你打探到神醫在鳳凰山中,這就是最重要的消息,怎麼能說沒出力呢,若不是你告訴我神醫在鳳凰山中,我哪裡有這麼快找到神醫呢。 李奎一聽,臉上露出了喜色,急忙說道,這麼說幫主已經找到神醫了? 岳康神秘一笑,沒說是,沒說不是,他感覺沒有必要把話說的太明白。 在座的幾人,不用岳康說,見對方舒心的神色便知道一定是找到了神醫。 眾人端起酒杯,都紛紛要敬岳康酒。 岳康搖頭說道,今天不喝酒,吃完飯後,我必須趕快回杭州。 眾人驚訝,雖然都想問到底何事這般著急,但沒一個人敢開口詢問,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幫主不想說自己是沒資格詢問的。 「當然,我也不會折了大家的面子,來我們同乾一杯。」 岳康直接一飲而盡。 李奎也仰面而飲,其餘的幾人均都一口乾了。 「李舵主,吃完飯後你且給我找兩匹快馬,派兩個兄弟送我去杭州。」 岳康放下酒杯說道,今天他也沒有心情喝酒,剛才那一杯完全是不想折損了大家的面子。 岳康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說話的時候,將口吻拿捏的很準,總是不輕不重,帶點隨和的味道,又有種命令的意味。 丐幫是一個幫會,丐幫的弟子成千上萬,岳康當然不會隨和到稱呼李奎為李哥了,那樣的確有失他這個幫主的身份,若真是那樣丐幫大多數弟子的年齡都比他大,在手下面前說話的時候一口一個王大哥,一口一個張大哥,那樣他還是個屁幫主啊別人從心裡都會排斥岳康。 「嗯,幫主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李奎說完就起身出去。 岳康急忙喚住李奎,「李舵主且慢。」 李奎忙轉過身來,恭敬的說道:「請問幫主還有什麼吩咐。」 「你再去讓人給我準備兩人衣服,你也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了。」 岳康隨和的一笑。 其實眾人自看到岳康之後,就覺得岳康的衣服怪怪的,可就是沒人敢詢問。 飯後,岳康走出了分舵大門。 門外已經有牽來了四匹高大的駿馬,每屁駿馬前都站著一個精壯的漢子,岳康知道這四個人是李奎派去送自己的,看樣子這些都是丐幫的淨衣派,雖然淨衣派的和污衣派是兩個體系,中間即使有些小摩擦,但那些都是不傷大雅的事情。 此時岳康已經換了一身合身的衣服,一下子感覺身上都輕鬆舒服了許多。 隨後,岳康不做停歇,又一次的出發了。 李奎等人揮手向岳康告別,岳康微笑著拱拱拳。 「駕……」 「駕……」 「駕……」 四匹駿馬嘶鳴一聲在官道上馳騁起來。 岳康的心中急切,恨不得立刻、馬上、迅速,瞬間回到相樂郡,回到白家…… 岳康行在路上總是不停的摸放在懷中的盒子,那盒子裡面裝的是治療白妙昔臉上燒疤的藥草,岳康緊緊的將盒子纏在身上,唯恐不慎意外丟失,即便睡覺的時候,也都抱著它睡。 一路快馬加鞭子,岳康很快的回到杭州,距離相樂郡越來越近,岳康越發的激動起來,迫不及待的回到白妙昔身邊。 岳康離開白家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岳康卻感覺有好幾年光陰那般的漫長,因為白家有一個值得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荊州分舵的李奎,早已經飛鴿傳書,將岳康即將回杭州的消息,傳達給了馮長老。 岳康進入杭州地界之後,遠遠的看看官道上迎來一隊人馬,帶著滾滾的煙土,向岳康這邊湧來。 「恭迎幫主歸來……」 那隊人馬行至岳康身前,戛然停下,齊刷刷的下馬,均是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臉上露出恭敬之色。 岳康擺手示意讓大家起來,隨後一眾人都站了起來。 岳康對著帶頭之人唐雪見說道:「雪見,馮長老呢?」 唐雪見恭敬的說道:「回稟幫主,本來馮長老的夏長老想親自來接您,可是幫中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沒能趕來,兩位長老讓屬下代為謝罪,還望幫主勿怪。」 岳康哈哈一笑,心中想到哪有那麼多禮數,這次唐雪見來接他,他都感覺意外,搞得自己跟國家總統似的。 「雪見,好了你們回去吧我還要急著回相樂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不去總舵了,替我給馮長老說一聲,就說我過些時日再回來。」 岳康對著唐雪見說道。 他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回丐幫去啊…… 「幫主,眼見天色已晚,您還是回總舵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唐雪見說道。 岳康直接說道:「不了,今晚我去四合院那裡住一晚上。」 岳康雖然著急回去,這馬可以隨便的替換,可岳康經過著幾日的顛簸早已經累的不行了,幾乎兩人兩夜沒合眼了。 岳康心道,還是明天養足精神再走吧岳康全身酸疼酸疼的,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堅持了。 正好岳康還要回四合院拿東西,他的打狗棒和打狗棒法那本秘籍還存放在四合院中呢。 等岳康趕到四合院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岳康下馬之後,跑進四合院中,喊了兩聲。 王媽聽到喊聲,臉上帶著歡喜的說道,姑爺您回來了。 岳康微微一笑,問她,妙丹和夜小順他們回來了沒有?岳康隨口一問,心中猜測幾人應該不會回這裡來,如果回這裡去相樂郡就繞了一些距離。 果然王媽搖頭說道,三小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岳康直接說道,哦那她們估計已經回相樂郡了,不用擔心他們。 王媽又關心的問道,姑爺,這些時日你們去哪裡了? 岳康告訴對方說,我們去荊州遊玩了。 岳康之所以沒有告訴王媽是去找神醫了,是因為白妙昔的臉現在還沒被治好,所以暫時還是不說的好。 隨後岳康說道,讓王媽去坐點吃的,這幾天從荊州一路趕來,還沒吃過一頓安穩飯的,都是急匆匆的吃完之後就趕路。 從荊州隨岳康來的那幾個淨衣派幫眾,岳康直接讓他們回去了,來到了杭州,馮長老肯定會安排人護送自己。 很快的王媽做好了飯菜給岳康端了上來。 岳康也實在餓了,對著桌子上的飯菜狼吞虎嚥起來。 王媽坐在旁邊擔心道,姑爺,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吃的肚子漲漲的岳康,拍了拍肚子之後,說道,王媽我實在困了,想好好睡一覺,如果明天我醒不來的話你一定要喊我起來。 岳康回到他以前住過的那間房子,將打狗棒和那本打狗棒法都拿了出去,放到了一個顯眼的地方,怕的是明日走的匆忙,望拿了,岳康可不擔心小偷會進他的房間,他不用想也知道,唐雪見肯定派了人保護著自己的安慰。 天亮了,岳康不等太陽起來,就從床上爬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的極為的舒坦,這是他這段時間睡的最安穩的一覺,岳康站在床邊,霍霍的揮擊兩次空拳,感覺全身充滿了力氣,這些時日的疲憊,經過昨晚的調整休息全部一掃而去了。 岳康精神大好穿上衣服之後,洗了把臉,拿起打狗棒,將打狗棒法那本秘籍揣在懷裡,便打開了房門。 王媽走了過來,她說正要喊姑爺起床呢,沒想到姑爺卻起來了。 岳康呵呵一笑,對王媽說道,自己要走了。 王媽不捨的將岳康送出了大門。 大門外,唐雪見已經帶著張小亮牽著馬等候了。 隨後岳康坐到唐雪見的馬上,唐雪見揮鞭疾奔。 張小亮騎在高大的馬上,與另外兩丐幫幫眾,緊緊的隨著岳康與唐雪見身後。 一行五人四匹馬,急急的朝相樂郡方向快速的行去…… 這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微風…… 相樂郡,相樂郡…… 岳康坐在馬上,望著相樂郡南門大門上方熟悉的三個大字,心中激動萬分,相樂郡,我回來了,妙昔我回來了…… 相樂郡大街上人來往去,氣氛好不熱鬧。 岳康坐在馬背上,停在街頭,臉上呈現出一副若釋重負的神色,望著久違的大街,呼吸著這裡熟悉的空氣,岳康頓時陶情適性。 「喂,喂,喂……你們幾個都精神點,抬個東西都這麼費勁,早上沒吃飯哪」正在岳康陶醉這片天地之時,身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岳康側頭看去,見前面路上,有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對著幾個抬箱子的家丁喊呵,當岳康看到那個身影時,臉上一笑,催促唐雪見趕過去。 四匹高大的駿馬,攔在抬東西的幾人前面。 岳康坐在唐雪見的身後,刻意的讓唐雪見的身子,遮擋住自己的臉面。 岳康大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第209章 那人是姑爺 被四匹駿馬遮擋前行道路的家丁,頓時心中一驚,這山賊怎麼跑相樂郡來了。 那矮胖的男人,見有人攔路,大喝上前,「哪裡來的狂妄山賊,打劫我們的東西,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白家在相樂郡的威望。」 岳康躲在唐雪見的身後,偷偷一笑,又道:「廢話少說,什麼白家不白家的,趕快交出你們的東西,本大爺放你們一條生路。」 矮胖的男人一身管家打扮,聽後岳康的話,頓時大怒,「什麼?想讓王大爺我交出東西,你們做夢去吧」說完之後,矮胖的男人猛得脫掉上衣,將衣服摔在地上,抓起路邊上的一個棍子,擺出一副對敵的架子,幾個家丁放下東西之後,也紛紛圍了上來,怒瞪著馬背上的幾人。 「喲,這位小伙子肌肉還蠻發達的嘛」岳康哈哈一笑,之後話音一轉,「怎麼你小子還真想跟我過兩招。」 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這時那位管家和幾個家丁才看清岳康的模樣,主要是岳康剛才躲在唐雪見的身後,幾人根本看不清岳康的面孔。 那位管家,本來臉上狠相暴露,等看清岳康的模樣時,身子一愣,光噹一聲,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上,隨即只見他顫磕的嘴裡,癡癡的念道:「姑爺……」 隨後那個管家的神色大喜。 「姑爺……」 「我的眼沒花吧真的是姑爺……」 「哈哈哈哈,姑爺回來了。」 幾個家丁,同時驚呼出聲,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等確定看到的真的是岳康之後,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只見他們雀躍的蹦跳起來。 「姑爺……真的是您……」 那位管家,說著話嘴巴顫抖起來,嘴巴一撇一撇的不知道是興奮還是什麼的,感覺眼睛酸酸的。 岳康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說道:「王福,你小子不認識我了,這樣瞅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姑爺回來了,真的是姑爺回來了。」 王福哈哈大笑,飛快的跑到岳康身邊,一把抱住岳康,「姑爺您終於回來了,王福想死你了。」 「滾蛋,一身臭汗還抱我。」 岳康笑罵。 王福撓頭嘿嘿一笑,「激動了,激動了……」 唐雪見和張小亮他們,當岳康從馬上下了的時候,他們也跟著下了馬背,幾人默默的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神色激動的幾人。 岳康又簡單的和王福聊了幾句,之後岳康重新上馬。 岳康回來了,對王福來說那是一件最開心的事,岳康對他的恩情勝於天地,王福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岳康賜給他的。 相樂郡的大街上又傳出嗒嗒的馬蹄聲,岳康坐在馬背上遠遠的看到了白家的房屋,心中那叫一個激動。 四匹駿馬,停在白家的大門前,岳康望著大門上方的「白府」兩個字感到特別的溫馨、親近,家,對這裡就是自己的家。 終於回來了,岳康悠然下馬,隨後唐雪見幾人也跟著下了馬背。 本來王福是要岳康在大門口等一會的,好讓他搞個什麼歡迎儀式,可還沒等王福說完後,只見岳康大步跑進了白家,岳康邊跑邊說,「王福,替我好招待,隨我來的兄弟。」 開什麼玩笑,岳康現在恨不得立刻看到白妙昔,王福還要搞什麼歡迎儀式,想著急死他啊…… 岳康衝進白家之後,直奔屬於他和白妙昔的幽靜小院。 正在白家院子中幹活的家丁和丫環,只感覺臉面一涼,一道人影從他們身邊閃過,心中一驚,抬頭看時,那人影已經跑遠了。 岳康心中急切那速度簡直如飛,奮力的向前衝刺。 白家的四個家丁,每個人肩上都挑了一擔水,正有說有笑的向前走這,突然看到對方飛來一道黑影,想要躲避已經不及。 岳康一時減不下速度,彭的一聲撞到其中一個家丁的身上,那個家丁被撞的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他這一倒沒事,走在他身後的三個家丁可就慘了,全都被他連帶撞倒在地。 四人倒地之後,肩上扛著的水桶裡面的清水,也一下子潑灑出來,濺的全身都是,岳康也沒好倒哪去,他撞倒了那名家丁,自己的重心不穩也倒在了地上,一桶水直接從他的上方灑落下來,全部澆到他的身上。 岳康跟著落湯雞似的站了起來,忙將被他撞倒的那名家丁扶了起來,嘿嘿一笑,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 說完之後頭髮上,衣服上全身是水的岳康又快步的跑走了。 「跑這麼快,想死啊你。」 那個被岳康撞倒的家丁,站起身來,臉上怒氣橫生,對著岳康的身影,大聲喊叫,恨不得將岳康揪過來,暴打一頓。 其餘的三個家丁,哀聲連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都有火氣,一個個怒瞪著岳康的背影。 「剛才那人是誰啊跑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啊」「草,弄老子一身水,真是氣死我了,下次別被我抓到他,我要抓住他非弄死他不可。」 另一個家丁,咦了一聲,「我看那個人那麼像姑爺啊」「啥?姑爺?」 剛才大聲囔囔的三個家丁,頓時大驚,腦海中回憶剛才那人的長相,心中如同雷擊,的確跟姑爺的樣子有些相似。 「好像,真的是姑爺啊」「我看,也是啊你看他是朝二小姐哪裡跑去的。」 四個家丁,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剛才對岳康大聲喝罵的三個家丁,嚇得雙腿打起了哆嗦,心中一陣後怕,感覺後背都涼颼颼的。 四個家丁拿起木桶,跟做賊般的跑開了,剛才他們罵姑爺罵的那麼大聲,一個個跟兔子似的跑走了,唯恐岳康回來找他們算賬。 岳康現在哪顧得理會他們,他現在心中只想馬上見到白妙昔。 岳康的頭髮上衣服剛現在全都是水,飛跑著灑下一串串水珠,心中無比的急切。 岳康一路急匆匆的跑來,有幾個認識岳康的家丁丫環,認出了岳康,他們臉上大喜。 「剛才那人,真是姑爺麼?」 「我看著像姑爺。」 「嗯,是姑爺,一定是姑爺。」 幾個家丁丫環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他們剛才都看到了岳康,但岳康那時全身是水,頭髮濕漉漉的沾在臉上,很難看清他的模樣,但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是岳康的。 隨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白家的家丁丫環,都知道姑爺回來的事了。 「老夫人,老夫人。」 容嫂喊叫著敲響了老夫人的房門。 老夫人拄著枴杖打開了房門,「容嫂,這般著急的喚我何事?」 還好剛才匆忙敲門的人是容嫂如果換成了別人,老夫人定會叱責對方,慌裡慌張。 容嫂這些年,顯然沒有這般激動過了,急忙說道:「老夫人,剛才院裡的丫環說,好像姑爺回來了。」 「什麼?康兒回來了?」 老夫人驚聲問道,「真的是康兒,回來了?容嫂你可看清楚了。」 老夫人喜出望外的問道,昨幾天妙丹還告訴自己說,岳康至少要五天後才能回來,可誰能猜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夫人,真的是姑爺,回來了,剛才有很多人都看到姑爺了。」 容嫂急忙說道。 「那康兒現在人在何處?」 老夫人高興的問道,臉上的皺紋也都隨著舒展了。 容嫂又道:「剛才有丫環告訴我說,姑爺慌裡慌張的全身是水,向他的住處跑去了。」 「全身是水?」 老夫人皺眉,擔心的問道:「康兒,怎麼弄的滿身水呢?」 「老夫人這個我就不知道。」 容嫂說道。 「走走走,趕緊過去看看,這些時日不見我的康兒,可把老身想念壞了。」 老夫人呵呵說道。 容嫂也是滿臉高興的樣子,替老夫人關上了房門。 突然老夫人,停住了腳步,面帶猶豫之色。 「老夫人,您怎麼不走了,您可是天天盼著姑爺回來啊現在姑爺回來了,您還不趕快去見見姑爺。」 容嫂攙扶著老夫人問道。 「容嫂,你說我們現在過去合適嗎?」 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容嫂疑惑的說道。 老夫人似乎是決定了下來,之後便轉過身子,想要折返回去。 「老夫人,怎麼了?不去見姑爺了麼?」 容嫂疑惑的問道。 老夫人回答說,「康兒與昔兒分別了那麼多天,他們兩人一定有許多話要說,我們這個時候過去,怕會打擾兩人說話,咱們還是過會再過去吧」容嫂聽後恍悟的點了點頭,是啊姑爺剛回來,肯定與二小姐有說不完的話,這個時候過去,實在有些不合適。 「老夫人……」 老夫人和榮嫂剛要回屋,王福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老夫人轉過身子,望著走在王福身後的唐雪見等人,疑惑的問道:「王福,這幾位是?」 王福隨即說道:「老夫人,這幾位大哥是隨姑爺一起回來的,哦,對了老夫人,姑爺回來了,您老可知道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岳康回來了,隨後老夫人對著唐雪見幾人客氣的問候幾句。 唐雪見幾人也微笑著,與老夫人說了幾句,他們只是說是岳康的朋友,沒有將岳康是丐幫幫主身份的這個消息告訴老夫人,這也是來的路上岳康交代好的事情。 「王福,這幾位是你姑爺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款待,不能怠慢了客人,知道嗎?」 老夫人對著王福說道。 王福爽快的答應,「老夫人放心便是,我一定好招待好幾位大哥的。」 王福說完之後便帶著唐雪見幾人離開了。 第210章 重逢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微風習習的下午。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比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白妙昔輕紗素裙,手中拿著一張白紙,吟吟的念道,念完之後,白妙丹將紙張,輕輕的攬在懷裡,微微仰頭,陷入一片深思之中,似在思考著這首詩的意思。 良久之後白妙昔,搖了搖頭,將紙張重新放回桌子上,又拿起另外一張紙,她微微念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落九天。」 白妙昔反覆著琢磨著詩句表達的意思。 白妙昔將白紙拿在手中,吟完詩之後,她彷彿看到山峰在陽光的照射下生起紫色煙霞,她彷彿又望見瀑布似白色的絹綢懸掛在山前,高崖上飛騰直落的瀑布好像有三千尺,讓人恍惚以為銀河從天下瀉落到了人間。 白妙昔不得不驚歎這的確是一首好詩,白妙昔又一次忍不住的望向紙張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心中感到無比的溫暖,真難以想像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他,居然能作出這般優美的詩來,白妙昔心中甜甜的想道。 白妙昔心中的那個他,當然指的是岳康,這些紙張都是從岳康書房中的垃圾筐找到的,那些詩句也都是岳康平時練字隨意寫上去的。 紙張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東晃西倒,跟小孩子寫的一般無二,可白妙昔卻感覺那些字跡非常的好看,可能這就叫愛屋及烏吧…… 那次白妙昔去岳康的書房,一般岳康的東西她很少去碰,無意中從垃圾簍中看到了這些被岳康丟棄的紙張,當她第一次看到紙上的詩句時,被震驚了,這樣的好詩,即使出名的才子也不見得能作出來。 而他寫出來之後,卻將這些好詩跟垃圾一樣的丟出去,白妙昔實在是驚訝萬分,這些詩真的是他作出來的麼?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千古絕句。 若要岳康靈感大發的時候,作出一首好詩,或許白妙昔還沒有這麼奇怪,可白妙昔一連在垃圾筐裡找出好幾十首絕等的好詩,她怎能不驚訝。 之後白妙昔將這些被握成一團團的紙張,從垃圾筐裡撿出來,然後拿來幾塊木板,將紙張壓平,她便保留了起來。 要知道這些詩隨便拿出一首,都能令人震驚萬分,白妙昔以前也跟那些有名的才子接觸過,感覺即使杭州的才子也不見得能作出這等好的詩來。 白妙昔又一次的對岳康刮目想看。 今天白妙昔腦海中又浮現了岳康的身影,自從白妙丹回來之後,告訴她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這幾天白妙昔有些緊張,還有些激動。 白妙昔看著紙上的每一個字跡,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岳康的身影,浮現的都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紅紗青帳,溫玉軟床。 白妙昔坐在桌子旁望著桌子上被她疊放整齊的紙張,久久愣神,彷彿每張紙上浮現的都是岳康的笑容。 許久之後她哎哎一歎,心中期盼著他早日回來。 「昔兒……」 突然白妙昔身子一顫,她隱約聽到有個聲音呼喊自己的名字,對那是岳康的聲音。 隨即白妙昔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岳康站在門口,望著坐在桌旁背對自己的那道柔弱的身影,那是他日思夜盼的人兒,他從那道身影中看到無盡的淒涼與寂寞,他心中一痛,眼睛也變得濕潤,癡癡的喊道:「昔兒……」 岳康看到那道身影一顫,對方卻沒有回過頭來,依舊拿著手中的紙張愣愣出神。 「昔兒……」 岳康嘴唇顫抖著,又喊了一聲。 白妙昔的身子,彷彿觸電了一般,全身一顫,如同石化僵坐在那裡,剛才的聲音……不是錯覺一定不是錯覺,白妙昔不敢回頭,她怕回頭之後看不到他的身影。 「昔兒,我回來了。」 岳康的聲音略帶著顫抖,喃喃的說道。 是他,是他,是他…… 這一次白妙昔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聲呼喊,我告訴自己不是再做夢。 白妙昔激動的噌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猛然轉身,她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那一刻她心中如是襲來一股溫暖,立刻的融化了她的心。 雙目碰撞,彷彿天地停止了轉動一般,靜靜地、靜靜地兩人彼此凝視的對方,山無稜,天地合…… 岳康癡癡的望著那雙懷念已久的雙眸,岳康看到那雙眼睛先是一紅,緊接著一顆晶瑩淚水從眼角簌簌的滑落下來。 「昔兒……」 岳康被淚水迷濛了眼睛,看白妙昔的身影越來的模糊。 「岳郎……」 白妙昔顫抖的手指,握不住手中的紙張,幾張白紙悠悠的飄落在地上,白妙昔使勁的擠了幾下眼睛,她怕自己是做夢。 隨後白妙昔的肩膀聳動,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迷濛了眼睛,也觸動了岳康的心,岳康大步跑了過來。 一把將白妙昔柔弱無骨的身體攬進懷中,緊緊的抱住,似想要將白妙昔融化到自己身體中一般。 嘴裡不停的喃喊著白妙昔的名字。 白妙昔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摟住岳康的腰,再也不肯鬆開,緊緊的攥住岳康的衣服,將頭深深的埋進岳康的懷中。 這一刻,這片天,這片地也跟著兩人旋舞起來,天地間彷彿沒有了空氣,世間萬物都漂浮了起來…… 許久之後。 「好了,昔兒不哭了,我剛回來你就哭成這樣我心裡會難受的。」 岳康拍著白妙昔的肩膀疼惜說道。 白妙昔在岳康懷中輕輕的點頭,嗯了一聲。 隨後白妙昔轉過身去,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淚水,等在轉過臉時,眼神變回一片澄清。 「岳郎,你怎麼弄成這樣。」 白妙昔心疼的說道。 被水澆的跟落湯雞一樣的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急著見你,剛才跑的太快了被灑了一身水。」 白妙昔甜甜的握住岳康的手,心中無比的溫暖。 白妙昔閃動著如星辰般的眸子,抬起頭癡癡的看著岳康的臉龐,眉目間楚楚動人,她緩緩地說道:「岳郎,你瘦了許多。」 白妙昔說完又忍不住的想哭,可淚水終還是被她嚥了回去。 白妙昔現在已經知道岳康去了荊州,去替自己尋找神醫的,心中感動萬分。 岳康溫柔的擦拭著白妙昔眼角殘留的淚痕,緩緩地說道:「只好能治好你的臉,我就是瘦成猴子,我也心甘情願。」 「岳郎……」 白妙昔心中感動,說道:「認識你是妙昔,上輩子的福分。」 岳康燦爛一笑,說道:「好了,昔兒我們久別重逢,應該高興才是,誰也不准再說難受的話了。」 白妙昔嗯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 「哦對了岳郎,你吃飯了沒有。」 白妙昔從岳康懷中掙脫出來,關心的問道。 岳康苦笑,說道:「我急著回來見你,哪有心情吃飯哪」「岳郎,你坐下來稍等一下,我給你弄吃的去。」 白妙昔說完替岳康拉了一把凳子讓岳康坐下。 岳康坐下後,輕輕的捏了一下白妙昔的小手,「簡單的做些就行。」 白妙昔雙眼似水般的看著岳康點頭應是。 岳康看到白妙昔臉上的紗巾時,又是一陣心疼,心中想到妙昔,你很快就可以摘下紗巾了。 岳康忽然問道:「昔兒,妙丹他們回來了沒有。」 白妙昔紅紗後面的嘴唇一動說道:「回來了。」 「那你的臉,現在治療的怎樣了?」 岳康站起來看著白妙昔緊張的問道。 「岳郎,我給你做飯去。」 白妙昔沒有回答岳康的問題,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岳康看到白妙昔慌張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心中隱隱的不安。 難道妙昔的臉無法醫治了嗎?岳康隨即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一定能治好的,岳康忽然想到黃英,事不宜遲眼下還是先將藥草交到黃英手中才好。 白妙丹已經回來了,那麼黃英一定也在白家,岳康心中想著站起身來,急切的想要去找黃英將藥草交給他,順便問下妙昔的臉治癒的情況。 岳康想到此處便起身出門。 剛走出門,岳康便看到白妙芸和白妙丹攙扶著老夫人走進了他的小院,小順緊跟在她們身後,另外還有個岳康只是感覺熟悉,卻一時間想不出在哪裡見過的絕美女子。 「姐夫……」 白妙丹看到岳康之後,歡快的跑了過來,挽住岳康的胳膊,嬉笑的說道:「姐夫,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過幾天才能回來呢。」 「我可是一路快馬加鞭哦」岳康笑著說道。 隨後岳康走道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的氣色比我走時還要豐潤的多啊」老夫人慈祥一笑,握著岳康的手說道:「康兒啊你終於回來了,你可知自你走後,奶奶可是天天想著你啊本來以為你會和芸兒一起回來的,可那天我們出去接你們,卻沒看到你的影子,當時我還怪你呢。」 岳康咧嘴一笑。 「康兒啊這一路辛苦你了,你去荊州尋找神醫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奶奶啊害的奶奶當時還怪你,以為你留在杭州是想遊玩幾天呢,那時奶奶就想這個康兒啊難道不知道家裡人都想他回來嗎,還有心情在杭州遊玩。」 老夫人笑著說道。 岳康說:「老夫人我當初沒有告訴你們我去荊州,是怕找不到神醫。」 「奶奶,明白,明白康兒的良苦用心。」 老夫人輕輕的在岳康手背上拍了兩下,一臉的慈祥,她當然知道岳康是怕找不來神醫,讓昔兒再次失落。 岳康跟老夫人閒聊幾句,之後轉身看著白妙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大姐,近來還好吧」白妙芸觸碰到岳康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一跳,她知道自己是誤會岳康了,白妙丹回來什麼都跟自己說了,岳康跟牛夜雪根本沒有半點關係,而那日自己從杭州回來,岳康說不回來,自己還猜測他是想與牛夜雪留在杭州,什麼佳人陪伴,什麼浪漫曖昧,那些也都是空無所有的事情。 白妙芸為那件事錯怪了岳康而感到愧疚,可轉念一想,那日在河中與岳康之間發生的事情,白妙芸頓時羞澀不堪。 白妙芸跟做賊般的躲避開岳康的眼神,輕輕的點頭,說道:「我很好。」 隨後小順走上前來問道:「姑爺,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按我們的估計你要五天後才能回來,沒想到你今天就回來了。」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怎麼難道姑爺早回來,小順你不高興了。」 小順聽後撓頭嘿嘿一笑,忙道:「姑爺,小順怎麼會是那個意思呢,只是姑爺你回來的太突然了。」 站在白妙丹身邊的那個神秘女子,臉上一直掛著玩味的笑容,岳康早已看到了對方看自己眼神時的戲謔,心中大奇,這女人是誰啊以前好像沒見過啊為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有種怪怪的感覺? 隨後岳康走到那位神秘女子身前,對著白妙丹問道:「妙丹,這位是?」 白妙丹嘻嘻一笑,「難道姐夫,不認識她?」 岳康茫然的搖了搖頭,自己以前的確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按說這樣的大美女自己見了之後應該能記住的,岳康告訴自己肯定沒見過此人,但岳康忽然又感覺對方的眼神好生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姐夫,你再好好想想?」 白妙丹帶著神秘的微笑。 而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此時也微笑著看著岳康,老夫人也看著岳康微笑不語,她也是知道內幕的人之一。 岳康實在想不起來,哪裡見過眼前這個女子,隨即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位小姐,我敢保證。」 「好吧姐夫,我告訴你吧這是南宮姐姐。」 白妙丹指著那個女人笑著說道。 南宮姐夫?從哪裡冒出來的南宮姐姐?岳康心中疑惑,一臉的茫然。 這時,小順走上前說道:「姑爺,您還沒看出來嗎?這位小姐就是黃英黃大哥啊」「什麼?」 岳康驚聲大叫,心中如是波濤拍岸,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傻愣愣的站在那裡。 第211章 就是耍你玩的 當岳康聽到小順說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個令自己噁心萬分的黃英時,岳康再也不能保持鎮定,跟看鬼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如同中了雷擊,久久不能平靜。 只見眼前的女人豐盈窈窕,清眸流盼,月眉星眼,雲髻峨峨,斜抱雲和,指如削蔥根,口若含朱丹。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這是多麼一個讓男人砰然心動的女人,岳康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和那個面相噁心,說話噁心,眼神噁心的黃英聯想在一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岳康搖頭告誡著自己,這人絕對不是那個黃英。 「小順,你好大膽子,敢騙姑爺,這哪裡是黃大哥。」 岳康大聲對著小順說道,他的心中很難平靜下來,眼前的女子如果與黃英有相同之處,那只能說是眼神有些神似,其他的地方根本一點都不像。 小順苦笑的說道:「姑爺,何止是您不信,我剛看到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這位小姐的確就是黃大哥,那個黃英其實就是他易容出來的,根本沒有黃英那號人物。」 起初小順乍一看到黃英變成這副模樣的時候,心中也不相信,可事實終究是事實。 「岳弟弟,才十幾日不見難道你不認識黃哥哥了嗎?」 岳康眼睜睜的眼前女人的嘴唇輕動,發出的卻是男人黃英的聲音。 老天哪這是真的嗎?岳康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看會不會疼。 黃英專屬的那種噁心的媚眼,再岳康還沒徹底回過神來時,眼前那個絕美的女子,毫不吝嗇的拋了過來,岳康身如電擊,全身一陣發麻,而這次他感覺到的不是噁心,而是確認了眼前這個美的宛如一條美人魚,秀氣可餐的女人就是黃英無疑。 但岳康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儘管他心中猜測對方是易容了,但差距太大了吧還有就是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啊…… 岳康此時看黃英,哦不,應該是南宮琳琳的眼神就跟看變性的人妖一樣,雖然這個女人美的美不勝收,但之前黃英在心中留下的陰影一時還難以抹去,他怎麼能接受一個麻雀變鳳凰的事實。 「嘻嘻,姐夫,這次你相信南宮姐姐就是以前的黃大哥了吧」白妙丹走到岳康身邊說道。 岳康傻傻的點了點頭。 南宮琳琳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岳康,充滿了調戲的意味。 岳康苦笑,「南宮小姐,你騙的我好苦啊」南宮琳琳嫣嫣一笑,說道:「我叫南宮琳琳,我的年齡比你大,你應該喊我一聲姐姐。」 南宮琳琳恢復了女子之聲,清喉嬌囀,含嬌細語。 姐姐?岳康汗顏,呵呵一笑,說道:「你年齡比我大,那我以後就喊你南宮大姐吧對了南宮大姐你跟南宮大哥不止是師徒關係吧」岳康都感覺自己的稱呼怪怪的,不用想都知道,兩人同姓南宮,南宮琳琳一定是南宮勝的晚輩,自己喊南宮勝大哥,卻喊她南宮姐姐,的確有點彆扭。 南宮琳琳,孜然一笑,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姐姐的稱呼,姐姐顯得多親近,你說不是麼岳弟弟。」 「咳咳咳……這個,這個……岳弟弟這個稱呼可不可以改一下。」 岳康故作咳嗽兩聲說道,奶奶的我的大小姨子都在這,你卻喊我岳弟弟,你讓俺岳某情何以堪哪…… \5\南宮琳琳不知道是沒這方面的自覺,還是故意要岳康彆扭的,岳康越是不讓她喊,她喊的越厲害。 \1\這時,白妙昔臉上蒙著紗巾手中端著飯菜走了過來。 \7\白妙昔看到院子的幾人之後,一一打了聲招呼。 \z\「昔兒,這是給康兒做的飯菜吧」老夫人對著白妙昔問道。 \小\白妙昔點頭嗯了一聲,眼神含情的放到岳康身上。 \說\「好好好,趕快端進去,別涼了。」 \網\老夫人說道。 隨後白妙芸與白妙丹攙扶著老夫人,進了屬於岳康和白妙昔的房間,小順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沒有跟著進去就跑走了,他知道這是人家一家人團聚的時候,自己跟著瞎摻和什麼。 「南宮姐姐,咱們到屋裡說話吧」白妙昔對著南宮琳琳說道。 「妙昔妹妹,你先進去我還有幾句話要與你家相公說。」 南宮琳琳微微一笑說道。 白妙昔沒有說什麼,看了岳康一眼之後,端著飯菜就進了房屋。 等眾人都進去之後,院中只剩岳康和南宮琳琳兩人,南宮琳琳又恢復了色迷迷的眼神,一步一步的朝岳康走來。 岳康被對方的眼神看的心裡毛毛,那赤裸裸的眼神簡直想將自己看透一般,完全沒有女孩子應有的含蓄。 南宮琳琳走到岳康的身前,距離岳康只有一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一股芳香也隨著南宮琳琳的到來,撲進岳康的鼻孔之中,那股香味蘭熏桂馥,非常的好聞,岳康知道那種香味是南宮琳琳散發出的體香。 「岳弟弟,這次去谷峽山一定累壞了吧」南宮琳琳柔美笑靨的說道,眼神毫無躲閃之意的看著岳康。 岳康心中叫苦,哪有女孩子用這樣的眼神看男人的,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哪看的岳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還好不是太累。」 岳康被對方盯著看,全身感覺都不自在。 南宮琳琳巧面嫣然,說道:「岳弟弟,可找到那種藥草了?」 岳康忙點了點頭,隨後掏出用木盒盛放的藥草遞給南宮琳琳。 南宮琳琳的手指白皙細長,如是柔荑一般,輕輕的接過木盒,打開木盒之後,輕輕的瞄了岳康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壞壞的味道,說道:「岳弟弟,你可弄錯了,這不是我要的那種藥草。」 「什麼?」 岳康聽後大驚,「可南宮大哥告訴我是這種藥草啊」岳康心中嚇壞了,若不是這種藥草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跑一趟了。 「是他給你家娘子治病,還是我給你家娘子治病,他說的話能算數麼?」 南宮琳琳輕動紅唇說道。 「南宮大姐,這不是誰為我家娘子看病的事,關鍵是南宮大哥應該不會看錯吧」岳康擔心的問道。 「他年紀大了,眼睛花了,看錯能有什麼奇怪的,你是不相信我?」 南宮琳琳說道。 「哦不不不,南宮姐姐,我絕對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 岳康無比的頭疼,難道自己真的采錯藥草了?那這下可麻煩了,該怎麼辦呢?岳康心中著急,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只是什麼?」 南宮琳琳掛著嫣然的微笑,看著岳康一臉的苦相心中樂開了花。 岳康說道:「沒什麼,如果真是我採錯了藥草,我這就重新趕回去,只是還要麻煩南宮大姐在這裡多等些時日。」 實在沒辦法,岳康現在只想治白妙昔的臉,自己再跑一趟荊州沒什麼的。 南宮琳琳突然哈哈一笑。 岳康皺眉說道:「南宮大哥,你笑什麼?」 南宮琳琳面帶微笑,對著岳康說道:「我笑你笨到家了。」 我笨?岳康隨即想到自己的確很笨,連一個藥草都采錯了,這還是南宮勝事先給自己說清楚的,結果自己還是找錯了藥,「南宮大姐,你別取笑我了,采錯了藥,我心裡也不好受,這樣一來妙昔的臉又要耽誤些時日,等我吃完飯後,立刻趕回荊州。」 岳康神色黯然下來。 「我不是因為你採錯了藥草,才說你笨的。」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說道。 岳康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 南宮琳琳帶著調戲的意味說道:「你可知道無論你採什麼樣的藥草回來,我都會說你採錯了。」 岳康不明白,南宮琳琳話中的意思,疑問道:「南宮大姐,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南宮琳琳話語一頓。 岳康側耳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南宮琳琳還是微笑不語。 「南宮大姐,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說啊」岳康著急的問道。 「喊我一聲姐姐,我便告訴你。」 南宮琳琳神秘的說道。 啊不是吧這女人是神經病啊怎麼非要自己喊她姐姐,岳康為了白妙昔的臉忍了,說道:「我的好姐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南宮琳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的乖弟弟,好吧姐姐現在就告訴你,其實呢,治療你家娘子臉上的燒疤,根本不需要什麼藥草,讓你去谷峽山採藥,完全是騙你耍你玩的,你現在明白為何我說,你採什麼藥草回來我都說不是的意思了嗎?」 南宮琳琳說完之後,好玩的看著神色呆木的岳康,臉上堆滿了笑意。 第212章 玩到你崩潰 岳康聽南宮琳琳說完話後,強顏一笑,說道:「南宮大姐,你是給我開玩笑的吧」「有嗎?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我就是想耍你玩,你能怎麼著?」 南宮琳琳看著岳康一副吃定岳康的樣子。 「你……」 岳康心中頓時升騰一股怒火,但還是被他強力克制住了。 「我怎麼了?不就是讓你跑躺谷峽山麼?」 南宮琳琳裝出茫然的表情。 岳康緊緊咬著牙齒,怒瞪著南宮琳琳,告誡自己不能發火,不能發火,若自己與她鬧翻了,誰來替妙昔醫治臉。 「喲,岳弟弟,這樣瞪著我做什麼?想吃了我啊」南宮琳琳莞爾一笑,「我就是耍你玩,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哎呦也是啊現在我孤身一人在杭州,這可是在你的地盤上,岳弟弟,你可不要生氣哦,你這樣瞪著我,小女子好好害怕哦」南宮琳琳說完之後,還裝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好像是一個即將被壞人強暴的柔弱少女。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忍,忍,忍岳康不停的告誡著自己,將聲音壓到平靜,「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也實話告訴你吧這只是剛剛開始。」 南宮琳琳的話語帶著一股陰柔的味道,微微挺直身板,臉上掛著自己的笑容,睜著眼睛絲毫不退讓的與岳康對視。 岳康緊緊的咬著壓,重重地呼出幾口大氣,也毫不示弱的瞪著南宮琳琳的眼睛。 南宮琳琳上身微微前探,臉部漸漸的靠近岳康,兩人的臉面幾乎貼到了一起,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岳康。 當岳康看到南宮琳琳這種眼神的時候,腦海中嗡的一聲,感覺這種眼神在哪裡見過,特別的熟悉。 岳康心中一驚,可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岳弟弟,是不是感覺我這種眼神特別的熟悉?」 南宮琳琳說道。 岳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岳弟弟,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南宮琳琳殷紅的嘴唇漸漸的靠近岳康的耳邊,柔柔的說道。 一股熱浪撲到岳康的耳根,岳康全身酥癢無比,又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香味,連喉嚨都感覺乾渴起來。 「岳弟弟,其實我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呂……剛……」 南宮琳琳紅唇輕張,緩緩地說道。 「什麼……」 岳康心中如是大石砸下,全身不由的一顫,蹬蹬蹬,一連退後三步,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做在地上,呂剛,呂剛那個熟悉又可怕的名字,依舊在耳邊環繞。 岳康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看著南宮琳琳,她竟然是呂剛?此時岳康心中大驚,結結巴巴的說不說話來,「你……你……是呂……呂……剛?」 「不錯,我就是呂剛。」 南宮琳琳的眼神變得陰柔起來,帶著一股邪魅的味道。 岳康的心中無比的震驚,天哪她怎麼會是呂剛啊岳康想起自己還那個啥,摸過她就感覺全身冷颼颼的,有股徹骨的冰冷之意。 岳康這下子全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南宮琳琳以黃英的身份來噁心自己,更知道為什麼她耍自己白跑一趟谷峽山,一切都恍悟了。 岳康忽然感覺,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突然,岳康心中一顫,她是呂剛,自己摸過她,她一定懷恨在心,那……那……那妙昔的臉……岳康額頭上瞬間,冒出大量的汗水,心中無比的擔憂。 岳康想到此處從地上站了起來,帶著尷尬的表情,「南宮大姐,一切都是誤會我上次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要那個你的,實在是誤會,誤會。」 「岳弟弟,你要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哪個我了?」 南宮琳琳瞇著眼魅惑的看著岳康。 岳康汗顏,尼瑪的這個女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岳康忍不住的看了南宮琳琳凸出來的胸膛,喃喃的說道,「南宮大姐,上次的確是我不對,不小心摸到了你那裡,你如果懷恨你就打我幾下吧還望你不要將那件是記在心中,還有就是我是不小心摸了你,可現在我已經忘了那種感覺了。」 「哦既然你忘了是什麼感覺那你要不要再摸一下回味回味?」 南宮琳琳說著赤裸裸的話臉都不紅一下。 我操,岳康望著南宮琳琳的胸部使勁的吞嚥了一下口氣,心道我倒是想摸,但我怕我的小命保不住,嘿嘿一笑,說道:「呵呵,不摸了不摸了。」 岳康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的笑臉裡隱藏著一把,隨即刺傷自己的刀子。 南宮琳琳眼神一轉,充滿了柔情,「你說你摸了我,要不要對我負責?」 負責?岳康大汗,他現在只求南宮琳琳治好白妙昔的臉之後,趕緊離開,儘管南宮琳琳也是一個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岳康可不敢打她的注意,自己還想多活兩年呢。 岳康忙轉話題說道:「南宮大姐,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也耍了我咱們算是扯平了,行不?」 「好啊將你摸我的手剁下來咱們就算扯平了。」 南宮琳琳雙眼一冽說道。 岳康苦笑,「南宮大姐,那你說要我怎麼補償你吧」岳康心中充滿了無奈,若是換作別人岳康還好對付些,關鍵是白妙昔還要此人醫治,不好得罪啊…… 「我要玩到你崩潰……」 南宮琳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岳康重重地噓了一口氣,神色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南宮大姐還在怨恨於我,我也無話可說,我現在只求南宮大姐暫時先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盡心的替妙昔治病,不要將我們的恩怨牽連到妙昔的身上,她是無辜的。」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沒有說話。 「南宮大姐,我現在能不能問一下,妙昔的臉什麼時候能治好。」 岳康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招惹南宮琳琳,她若報復自己,自己也沒辦法,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眼下還是白妙昔治療臉的事情最重要。 「三年後才能治好。」 南宮琳琳直接說道。 「什麼三年後?」 岳康大驚,不是吧要等三年後,隨即岳康看到南宮琳琳玩味的眼神,說道:「呵呵,我知道南宮大姐一定是騙我的。」 「姐夫,飯菜都涼了,先吃了飯再與南宮姐姐說話吧」白妙丹可能是在房中等得著急了,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哦好的。」 岳康答應一聲,本來還想問問南宮琳琳,白妙昔的臉到底什麼時候能治好的,可南宮琳琳聽到白妙丹的喊話之後,就跟著白妙丹進屋了。 岳康望著南宮琳琳的背影,心中一歎,真是一個妖女啊只能自求多福了。 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無論是呂剛,還是黃英,或者是這個南宮琳琳,自己都被整的不輕,這個女人真可怕啊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隨後岳康走進了屋子。 桌子上是白妙昔為他做的兩道做愛的菜,一個是醋溜山藥,一個是蒜苔炒肉片。 眼下已經是下午時分,眾人都已經吃過了飯,岳康坐下來後也不客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南宮琳琳回到屋後,得到了眾人熱情的招待,來夫人將她拉到床邊,熱情的談聊著。 白妙芸坐在兩人的旁邊時不時的插嘴。 南宮琳琳是為白妙昔治臉而來,當然是這裡最尊貴的客人。 「妙丹,我正吃飯了,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岳康敲了一下白妙丹的腦袋說道。 白妙丹坐在桌子旁,雙手托腮,搖著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說道:「我感覺姐夫吃飯的樣子很好看。」 岳康無語,沒有再去管她,不停的朝嘴裡扒拉著米飯,岳康實在是太餓了,早上就吃了一點,現在都好幾個小時沒有吃飯了,再說了這可是自己的娘子給做的飯,當然要多吃一點。 白妙昔沏好一壺茶水,分別給遞給老夫人,白妙芸和南宮琳琳,南宮琳琳像很待見白妙昔的樣子,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不停的說話。 很快的在岳康消滅完,三碗米飯之後,感覺肚子有些漲了,桌子上的菜也被他消滅完了,之後岳康拍了拍肚子,感覺好不舒坦。 一屋子裡,就岳康一個男人,而且還有兩個女人岳康不敢正眼去看,一個是自己有愧的白妙芸,每當看到白妙芸時,岳康腦海便浮現在河中的場景,實在讓岳康沒有勇氣去面對白妙芸,同時對白妙昔也有些愧疚之情,自己這算不算在外面偷找女人啊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大姨子。 實在是天意弄人哪…… 南宮琳琳岳康想起這個名字便覺得全身發麻,更別說去正眼看她了,在房中南宮琳琳刻意的找話題與岳康說道,岳康都是頭上冒著汗敷衍幾句,但目光一直放在白妙昔的身上。 岳康在屋裡坐著實在彆扭,於是岳康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去找王福有點事情。 岳康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岳弟弟……」 南宮琳琳突然發話喊住了岳康,岳康汗顏尼瑪的守著我老婆、我大小姨子,你別喊我岳弟弟好不好? 顯然南宮琳琳喊岳康為岳弟弟並沒有引起老夫人等人的反感,大家都覺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誰也沒有上心。 岳康轉過身後說道:「南宮大姐,還有什麼事嗎?」 南宮琳琳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妙昔妹妹的臉治療情況嗎?」 岳康聽後,忙點了點頭,坐回了凳子上,期待的說道:「南宮大姐,妙昔的臉到底什麼時候能治好啊」 第213章 這絕不是夢 岳康的這個問題也正是老夫人、白妙芸、白妙丹三人最關心的問題。 她們只知道南宮琳琳正在替白妙昔醫治,可每當她們問起南宮琳琳什麼時候能治好的時候,南宮琳琳總是閉口不答,不跟三人透露任何關於白妙昔治療的事情。 這可把白妙丹急壞了,天天纏著南宮琳琳追問,南宮琳琳也不嫌煩,那句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都查不清給白妙丹說了多少次了。 岳康等人都靜靜得等待南宮琳琳的回答,而白妙昔此時則微微低頭,緊緊攥著衣服的小手,代表著小小緊張。 南宮琳琳望著岳康燕燕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岳康的話,而是轉頭對著老夫人與白妙芸說道:「老夫人,妙芸妹妹,你們現在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妙昔妹妹的臉到底治療的怎麼樣了?」 老夫人和白妙芸忙點頭說是。 只見南宮琳琳走到白妙昔身邊,突然伸手,向白妙昔臉上的紗巾抓去。 眾人頓時屏息,雙眼死死的盯在白妙昔。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伸手一拉,將白妙昔臉上的紗巾扯了下來。 當看到白妙昔的臉上,岳康怒了,無比的憤怒,岳康大吼一聲,「你幹什麼。」 岳康雙眼通紅的衝了過去。 一把推開南宮琳琳,將白妙昔的頭顱深深的埋在自己懷裡,指著南宮琳琳的鼻子,怒吼,「南宮琳琳,你他媽的想怎麼樣?妙昔的臉還沒治好,你為什麼要摘下她的紗巾……」 岳康瘋狂的大叫,剛才他看到南宮琳琳想要摘掉白妙昔臉上的紗巾,心中激動以為白妙昔的臉已經治好了。 可誰知道南宮琳琳摘下白妙昔臉上的紗巾之後,岳康看到的依舊是一張滿臉疤痕的白妙昔,岳康心中無比的疼痛,就跟上次在衙門一下,怒到了極點。 岳康還看到白妙昔的臉好像比以前好嚴重了,傷疤都已經快要鋪及到眼角了。記得上次看到的時候白妙昔還沒有這麼嚴重,一定是,一定是南宮琳琳懷恨自己,對白妙昔做了手腳,不但沒有替白妙昔醫治,而且還讓臉上的傷疤惡化了。 白妙昔坐在床邊被岳康抱著頭顱,她的身子在顫抖,她的手環抱住岳康的腰,岳康聽到白妙昔在自己懷裡低聲的哭泣。 「啊……」 岳康瘋狂的大叫一聲,那一刻,岳康崩潰了,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要殺人,要殺人,就跟上次呂少群摘下白妙昔的紗巾一樣,岳康動了殺機,不管是誰,只要讓妙昔哭泣,岳康都不會放過對方。 老夫人、白妙芸、白妙丹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見南宮琳琳要摘白妙昔的紗巾,本來以為白妙昔的臉已經好了,可誰知道她們看到的跟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三人也都惱恨的瞪著南宮琳琳。 「南宮琳琳我要殺了你……」 岳康使勁的咬著牙齒,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理智,他再也不會顧及南宮琳琳是不是唯一能救白妙昔的人了。 岳康雙眼血紅,如同獅子一般扭過頭來,深深的吸氣,深深的呼氣,全身因憤怒而顫抖,死死的怒瞪著南宮琳琳。 此時南宮琳琳依舊面帶著笑容,笑的很無邪,笑的很燦爛。 「啊……」 岳康鬆開白妙昔,大啊一聲,衝向南宮琳琳,他無比憎恨眼前這個女人,他知道一定是南宮琳琳記恨於他,所以將那種仇恨轉移到了白妙昔身上,折磨她。 「康兒,你冷靜些。」 老夫人見岳康失去了理智,忙拉住了岳康。 白妙芸也拽住岳康的衣袖。 她們兩人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知道這個南宮琳琳是唯一救白妙昔的人,她們怕岳康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妙丹看到姐姐佈滿傷疤的臉後,忍不住心痛的大哭,「你為什麼折磨我姐姐,她的臉還沒治好,你為什麼摘下她的紗巾,我恨你。」 這些天白妙丹和南宮琳琳相處的很好,兩人已有了很深的感情,甚至白妙丹視對方如親姐姐一般的看待。 從南宮琳琳摘下白妙昔紗巾的那一刻起,她開始無比的憎恨這個女人。 「老夫人,大姐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岳康被兩人拽住衣服,大聲的叫喊。 南宮琳琳好像沒事一樣,雙手環胸,嘴角一撇充滿了不屑,望著即將瘋狂的岳康露出一種戲謔的眼神。 「岳郎……」 一聲柔軟的呼喚…… 岳康心如觸電,冷靜了下來,微微轉身,見白妙昔眼中依舊噙著淚水,輕輕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那張傷疤橫列的臉龐,看得岳康無比的心痛。 隨後只見白妙昔輕輕的朝岳康走了過來,直視著岳康的眼睛。 這時候老夫人和白妙芸也鬆開了拽著岳康衣服的手。 岳康眼圈紅紅的凝視著白妙昔,以前岳康總是想娶媳婦,一定要娶一個漂亮的,拉到大街上能迷倒萬千牲口的那種,說句坦白的話岳康心中跟別的男人一樣排斥那些長的難看的女人。 愛美是人的天性,這個不能怪岳康,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存在著美醜之說。 岳康現在終於明白那句話了,無論美與醜只要兩顆心能相溶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妙昔無論你的臉能不能治好,這一生我永遠不會拋棄你,這是岳康心底呼喊的聲音,這也是他一生不變的誓言。 「昔兒,不哭了,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不離不棄……」 岳康走到白妙昔身前,雙手握住少女柔軟的肩膀,癡癡的說道,他的眼神真誠的看著白妙昔,似是訴說著永遠不會嫌棄她這張臉,他要的是她的心。 白妙昔嘴角一撇,又有幾個淚水簌簌流下,她心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岳康的關愛,她那一刻感動的,天地不再重要,她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老夫人和白妙芸也感覺眼睛發酸,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南宮琳琳見到眼前這般感動的場面,心中也是一軟,她的心也被那份感動所感染,她抬起頭,目光楚楚,有哪個女人不曾夢想有這麼一個男人疼愛自己。 白妙昔輕輕的推開岳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強顏一笑。 只見白妙昔輕輕地轉過身後,岳康看到她雙手在臉上摸索了一會,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良久之後。 白妙昔悠然的轉過身來。 當岳康看到白妙昔的臉時,腦海中嗡一下子像是爆炸了一般,蹬蹬蹬,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靠在牆壁上,向是看到鬼怪一般,使勁的瞪大眼睛,驚聲道:「昔兒,你的臉……」 「啊……」 白妙丹看到白妙昔的臉後,正在捂鼻心痛的她,猛然雙手一擺,一下子跳了起來。 「光當……」 老夫人凝視著白妙昔的臉龐,嘴唇輕顫,張了好幾次嘴可就是沒有說出話來。因激動而顫抖的手掌,一時握不住手中的枴杖,光噹一聲枴杖歪倒在地上。 白妙芸看到白妙昔的臉之後,猛然雙手摀住嘴巴,眼中的淚水顆顆滑落下來,愣愣的站在那裡又哭又笑。 屋中死一般的寂靜……靜靜地,靜靜地,落針可聞…… 岳康身子無骨般的依靠在牆壁上,更傻了一般,嘴角大張,似在大笑可沒有一絲聲響,他的手緊緊的扣著牆壁,他昂著頭看著房頂,此時很少流淚的他卻不知為何,淚水如泉水般的湧出。 不是自己眼花了,絕對不是自己眼花了,妙昔的臉真的治好了,真的治好了,岳康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岳康使勁的睜大眼睛,他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愣愣看著白妙昔,唯恐這只是個夢,唯恐自己眨眼再睜開之後,那張靜美的臉龐會消失不見。 那是一張絕世的容顏,只見白妙昔此時的臉龐,螓首蛾眉,細長的柳眉,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的紅唇,如花一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膚,如冰似雪,一雙清亮如星辰般的眼眸,如是含滿了秋水。 她的美不同於白妙芸的雍容大度,也不同於南宮琳琳如婉約性感,更沒有牛夜雪身上的那種豪爽之氣。 此時的白妙昔就像那一汪清水中挺立的水仙花,素潔清雅,超凡脫俗,不帶一點矯情,透著一股常人沒有的氣勢,讓人崇敬,也讓人佩服。蘭花一樣的人,就是這樣美輪美奐,淡香四溢,姿態瀟灑,全身上下無處不是那般的秀色可餐。 她柔情的眸子,楚楚的眼神,容不得男人不砰然心中,只是她女眼角依舊掛著的淚痕,忍不住的讓人疼惜,忍不住的讓男人敞開胸懷去保護她…… 白妙昔靜靜的站在床邊,小手因緊張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皮下拉,有種微微的羞澀。 三年了,三年了。 她終於可以摘下了面紗,她輕咬著嘴唇,心中無比的酸楚,她的臉終於可以不帶面紗了,這是多少次夢中才會出現的事,如今終於實現了。 白妙昔心中很酸,咬著嘴唇,望著屋中一雙雙驚愣自己的眼睛,心中無比的溫暖。 「昔兒,你的臉真的好了,我沒看錯吧」岳康滿臉狂喜的跑到白妙昔身邊,忍不住的伸手撫摸。 白妙昔輕輕的握住岳康的手,「岳郎,我的臉真的治好了,岳郎。」 白妙昔說完撲進岳康的懷裡,肩膀聳動,哇哇的哭了起來,那是沉積在她心中多年的委屈與哀痛,如今一下子發洩了出來。 岳康緊緊的抱著白妙昔,下巴輕輕的放在白妙昔的頭上,聞著清香的絲發,岳康心中無比的酸楚,淚眼又一次的流了出來,「昔兒哭吧如果高興就哭出來吧使勁的哭,沒人會笑話你。」 岳康說話有種酸酸的味道,輕輕的拍著白妙昔的肩膀。 良久之後。 岳康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微笑,撤身扶住白妙昔的肩膀,眼神溫柔的說道:「好了,昔兒現在不准哭了,我們應該笑,應該大笑。」 岳康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昔兒的臉好了,昔兒的臉好了……」 岳康就那樣在屋中又蹦又跳,使勁的大喊。 隨後岳康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雙手護住嘴邊,做個喇叭狀,嘶聲喊道:「昔兒的臉好了……哈哈哈哈……」 白妙昔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也跑到窗戶邊學著岳康的樣子,大聲喊道:「我終於又能看到姐姐的笑容了,老天爺,我不是在做夢吧妙丹現在好好高興,妙丹好開心啊……」 白妙昔見岳康與白妙丹興奮的樣子,破涕為笑,用衣袖擦拭去眼睛的淚水,擠出一絲酸楚的笑容,走到老夫人身邊說道:「奶奶,這些年讓您操心了,奶奶……」 老夫人顫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白妙昔的臉,聲音顫抖的說道:「昔兒,真的是你嗎昔兒,奶奶終於又能看到你的臉了,奶奶盼著一天已經盼了好幾年了。」 「奶奶……」 白妙昔剛克制下去的淚水,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南宮琳琳被屋中的溫情徹底的感動了,感覺眼圈酸酸的,她抬起頭望著房頂使勁的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白妙昔在老夫人的懷中哭了好久之後,輕輕的脫離了老夫人的懷中,悠悠的轉過身來,對著雙眼楚楚的白妙芸說道:「姐姐……」 「妹妹……」 白妙芸揉去眼睛的淚水,靜靜的看著白妙昔,「妹妹,姐姐好高興啊」說完之後兩姐妹相擁在一起,不用任何言語,那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訴說著一種濃濃的濃濃的溫情,那是一種能感動天地的親情。 「好了,老夫人、大姐、妙昔、妙丹現在誰也不准再哭了,都不准再哭了,昔兒的臉能恢復如初,大家應該高興才對。」 岳康心中無比的高興,今天簡直跟做夢一樣。 岳康說完之後,幾女都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均擠出一絲笑容,是啊白妙昔的臉治好了他們應該高興才是。 眾人的情緒都安穩了下來。 「南宮小姐,你要去哪啊?」 老夫人看到南宮琳琳轉身就要出門,忙喊道。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說道:「老夫人,剛才有人喊著要殺我,琳琳現在好害怕哦所以我還是先離開吧」 第214章 任君開採 很顯然剛才眾人都錯怪了南宮琳琳。 南宮琳琳說完話後,老夫人幾人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岳康,她們知道南宮琳琳說的是岳康,均給岳康使了一個眼色。 剛才冤枉了人家,岳康心裡的確愧疚,尷尬的撓了撓頭,走道南宮琳琳身邊說道:「南宮大姐,剛才……剛才……是我錯怪你了,是我不對,望你不要生氣啊」岳康賠著笑臉說道。 「哦那剛才是誰大呼小叫的要殺我呢?」 南宮琳琳看著岳康輕輕一笑,說道。 「南宮大姐,剛才的事,實在對不起,我岳康也敢作敢當,向你賠個不是。」 岳康不好意思的說道。 人家將自己老婆的臉治好了,自己還喊著要殺人家,剛才自己實在太衝動了,尷尬的他雙手都不知道放哪裡了。 「南宮姐姐,你就別怪岳郎了。」 這時白妙昔走過來替岳康求情道。 「南宮小姐,老身也替康兒向你說聲對不起,你就別怪他了。」 老夫人呵呵一笑說道。 「南宮姐姐,我要向你道歉剛才誤會你了,不該對你發火。」 白妙丹撅著小嘴,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說道:「行了你們,我若真生你們氣了,你們以為我現在還會呆在這裡嗎?跟你們開個小玩笑。」 南宮琳琳既然這樣說,就證明沒有生眾人的氣,隨著幾人均是舒心的一笑,再說了讓岳康發怒也是南宮琳琳故意製造出的效果,她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白妙昔拉著南宮琳琳這位大恩人坐回床邊。 岳康和白妙丹也找來一個凳子坐下。 隨後幾人開心的聊了起來。 岳康的眼神始終放在白妙昔的臉上,感覺自己的這個媳婦,怎麼看怎麼好看,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白妙昔的臉能治好,這是岳康夢寐以求的事情。 隨後眾人問起,白妙昔的臉到底是什麼時候治好的,既然已經治好了,為何剛才揭開紗巾時,臉上還故意沾一層假的傷疤。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說道,其實在她來白家的第八天白妙昔的臉就已經治癒的差不多了。按照南宮琳琳的意思是要白妙昔摘掉臉上的紗巾。 而白妙昔卻說,她想等岳康回來之後才摘掉臉上的紗巾。 眾人當然明白妙昔的意思,岳康聽後微微感動,溫柔的看了白妙昔一眼,此時白妙昔也正柔情似水的看著岳康,雙目交接,頓時綻放溫暖火花,彼此的心意相通,此時才是無聲勝有聲。 老夫人聽後玩笑的說道,哎真是嫁出去的孫女就是潑出去的水啊妙昔的臉治好了也不告訴奶奶一聲,估計再過幾年你的心裡就沒奶奶咯。 白妙昔撅起小嘴說道,奶奶,您怎麼能這樣說呢,你永遠都是妙昔的奶奶,我之所以沒告訴您,是因為……因為…… 老夫人呵呵一笑,拍了拍白妙昔的肩膀,說道,好了,昔兒,奶奶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的心裡有康兒,你恢復容貌之後第一眼想讓她看見,奶奶雖然老了,但還不糊塗,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的。 隨後眾人又問起,那剛才為什麼臉上還沾著假的傷疤呢。 白妙昔小聲的說道,我本來想想粘上去的,這都是南宮姐姐的意思。 南宮琳琳對著岳康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什麼反應,換句話說是看看你是否真心的對待妙昔妹妹,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岳康呵呵一笑,還在為剛才錯怪南宮琳琳的事而內疚。 隨後眾人都真誠的向南宮琳琳說聲謝謝,謝謝她治好了白妙昔的臉。 南宮琳琳莞爾一笑。 屋中幾女開心的聊著,洋溢出一片溫馨的氣息。 幾個女人聊天,岳康根本插不上話,雙眼一直放在白妙昔的臉上,就那樣直盯盯的看著,看的白妙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浮現一絲羞澀,腮暈潮紅,岳康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在白妙昔的小臉上狂啃一番。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老夫人幾人要走了,岳康早已經恨不得幾人快點走了。 老夫人站起身來,「好了,康兒,你與昔兒好好說話吧我們回去了。」 老夫人微笑的說道,她也是過來人了,她當然知道岳康與白妙昔有許多話要說。 「老夫人,您不再做會了,這麼早就走。」 岳康口是心非的說道。 老夫人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明天我再過來,記得晚上要一起吃飯啊」老夫人當然不會說出,我再坐一會你還不瞪死我,老夫人也沒說出,我們走了,你們小兩口恩愛甜蜜吧…… 岳康和白妙昔起身,送走了老夫人、白妙芸、白妙丹、南宮琳琳四人。 相樂郡,大刀幫總部。 牛郎推開牛夜雪的房門,見牛夜雪手中拿著上次她過生日,自己送給她的錦囊發呆,牛郎嘿嘿一笑,「夜雪,又再想什麼呢?」 聽到牛郎說話,牛夜雪才看到牛郎走了進來,嘟著嘴埋怨說道:「哥,你怎麼又不敲人家房門就進來了。」 牛郎哈哈一笑說道:「哥,進你房間還要敲門哪你去哥那裡的時候,哥什麼時候讓你敲門了。」 牛夜雪沒好氣的白了牛郎一眼。 牛郎望著牛夜雪手中的錦囊說道:「這錦囊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會喜歡的,當時我看到它後我就看上了它,妹妹的眼光果然跟我一樣,哈哈。」 牛郎依舊還是那種大嗓門,「你喜歡歸喜歡,你整天拿著它看做什麼,走陪哥出去練功去。」 牛郎說完拉起牛夜雪的手就要往外走。 牛夜雪掙脫開牛郎的大手,說道:「我不去,沒心情。」 「我說夜雪,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回來之後天天憋在房中,盯著這個錦囊看,這錦囊有什麼好看的。」 牛郎說道,牛夜雪自從這次回來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不門,若是換了以前牛夜雪早就拉著那些大刀幫兄弟比武了,有點不正常啊……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你去忙你幫裡的事情吧」牛夜雪重新坐了下來。 「現在幫裡有幾個長老忙著,我這個幫主根本不用操心,我也是閒得無聊啊找個人喝酒都找不到,所以才找你來的。」 牛郎坐下來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 牛夜雪沒有說話,手中握著錦囊,這個錦囊也屬於是岳康間接送給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岳康的影子,這幾天回來她不停的想著岳康,想他的笑,想他高興的樣子,憂愁的樣子,總之腦海中全是岳康的身影,每天都坐在屋裡發呆,期盼著岳康早日回來。 「幫主……幫主……」 牛郎聽到門外大聲喊叫的聲音,起身走了出去,「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那名大刀幫幫眾,大口喘著氣說道:「幫主,剛才白家那邊傳來消息,說岳公子回來了。」 「啥?岳兄弟回來了。」 牛郎頓時無比的高興,「哈哈哈哈,岳兄弟終於回來了,快去快去備馬。」 牛郎早已經早白家那邊派了幾個兄弟盯著,一旦岳康回來之後,立刻回來告訴他。 牛夜雪一聽岳康回來了,忙中房裡跑了出來,「哥,真的是岳大哥回來了。」 牛郎哈哈一笑說道:「那還有假,你繼續呆在房裡吧我要去找岳兄弟去了。」 「我也去。」 牛夜雪忙道。 「咦,你不是說做什麼事都沒心情麼?」 牛郎故作驚訝的問道。 牛夜雪白了牛郎一眼,「岳大哥回來就不一樣了。」 等送走老夫人幾人之後,岳康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轉身溫柔的拉起白妙昔的小手,「昔兒,這是真的嗎?我現在還感覺在做夢。」 白妙昔與岳康對臉而站,微微昂頭幸福的看著岳康,閃爍著晶瑩的目光,沒有說話。 屋裡再也沒有了電燈泡,岳康忍不住的將白妙昔擁入懷中,岳康抱著懷中柔弱無骨的身子,感覺那一刻無比的美好。 白妙昔緊緊的抱住岳康,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嘴裡不停的說著,「岳郎,昔兒好幸福哦……」 岳康推開白妙昔的身子,微微一笑說道:「那你想不想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白妙昔靜靜的望著岳康,臉上掛起笑容,輕輕的點頭。 此後兩人誰也再沒有說話,靜靜的彼此看著對方,眼中只有彼此,那一刻即使天荒地老、山崩地裂也分不開他們兩顆相溶在一起的心。 就那樣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不言不語,彷彿天地間停止了轉動一般。 良久之後,岳康終於克制不住心中騷動的情緒。微微的向前挪了衣服,腳尖頂住了白妙昔的腳尖,漸漸的兩人的衣服被沾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體溫。 岳康的呼吸漸漸的變的緊促起來,雙眼盯在白妙昔的臉面上,微微彎腰,身子前探。 白妙昔望著岳康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甚至能清晰聽到岳康的呼吸聲,心中頓時小鹿般的怦怦直跳,小手緊緊的攥住衣裙,身子變得僵硬起來,輕輕的合上含滿羞澀的清亮眸子,微微的揚起下巴,粉面桃紅,一副任君開採的姿態。 岳康只感覺全身一陣燥熱,體內似是著火一般,再也按捺不住體內湧動的情緒,漸漸的,漸漸的湊近白妙昔的櫻紅小唇。 「姑爺,姑爺……」 「岳兄弟,岳兄弟……」 正在岳康即將觸碰到白妙昔嘴唇的時候,突然房外響起兩聲大叫。 岳康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涼水,心中哇涼,哇涼的。 白妙昔聽到外面的喊聲之後,猛的睜開眼睛,羞澀的掩住臉面,迅速的轉過身去,心中怦怦直跳。 岳康心中大叫,我草…… 第215章 普天同慶 岳康眼見就要親到白妙昔的櫻桃小口了,體內早已慾火焚身,如今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可以想像那是何等的難受啊…… 岳康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你們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剛才的大嗓門岳康一聽就知道是牛郎來了,恨不得踹牛郎兩腳,真是悲催到家了。 岳康很不情願地打開了房門,擠出一絲笑容,「牛大哥,你過來吧」岳康開門後看到牛郎和小順還有牛夜雪站在房門外,岳康心道還好牛郎沒有直接推門而入,不然真會被抓個正著了。 這個年代的衣服,有這個年代衣服的好處,寬鬆肥大,即使岳康下身剛才已經高高昂起,但有衣服遮蓋也看不出什麼,岳康此時不得不對自己的老二兄弟說,兄弟啊不是哥對不起你,你要怨就怨這幾個人吧…… 「哈哈,岳兄弟,你終於回來了,可把俺給想死了。」 牛夜雪哈哈大笑,撲身上來給了岳康一個熊抱。 岳康被牛郎緊緊的摟著,差點沒喘不過氣來,憋的滿臉通紅。 直到岳康快受不了的時候,牛郎才肯撒手。 岳康埋怨的說道:「牛大哥,你都快把我給勒死了。」 牛郎哈哈一笑,也不尷尬,看的出岳康回來令他很高興。 「牛大哥,你們來了,快請屋裡坐。」 這時,白妙昔從房中走了出來,剛才臉上的紅暈還不曾褪去,溫柔的對牛郎說道。 牛郎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從房中走了出來,使勁的瞪大眼睛,岳兄弟不是吧你竟敢將女人帶到家裡還,俺老牛實在佩服你啊牛郎暗暗的朝岳康豎起大拇指。 岳康面帶微笑,呵呵不語。 牛夜雪和小順看到白妙昔後,也都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女子,心中好奇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岳康房裡。 牛郎沖白妙昔點頭一笑,之後湊到岳康耳邊說道。 「岳兄弟,這位小姐是?你也太大膽了吧往家裡帶女人傳到老夫人那裡看你怎麼收場。」 牛夜雪見那個漂亮的女子站在岳康身邊,一副嬌羞的姿態,心中莫名的酸酸的味道。 白妙昔見到眾人之後臉上出現羞澀也是正常的,三年了她都沒讓人看過她的臉,如今摘下了紗巾,多少還會有些不適應。 岳康哈哈一笑,輕輕的摟住白妙昔的肩膀,羞澀的白妙昔微微的掙扎幾下,顯然沒有起到效果,岳康微笑的看著三人,見三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大快。 「牛大哥,你們還沒看出她是誰麼?」 岳康心情愉快的說道。 牛郎微微皺眉,感覺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但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隨即搖了搖頭,他心中現在有些責怪岳康,將一個女人領到家裡,還摟摟抱抱,面上很不悅。 岳康呵呵一笑,「牛大哥,她是妙昔啊」「什麼妙昔不妙昔的,岳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做對得起弟妹……」 突然牛郎身子一愣,「誰?誰?岳兄弟你剛才說她是誰?」 牛郎驚訝的嘴巴都快能塞下一顆鵝蛋了。 牛夜雪和同來的小順同時愣住了,剛才他們沒聽錯吧眼前的絕美女子真的是白妙昔,小順使勁的搖頭,晃晃腦子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牛大哥,她真的是妙丹。」 岳康微笑的說道,溫柔的看了白妙昔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哈哈哈哈……真的是弟妹啊弟妹的臉治好啦。」 反應過來的牛郎哈哈一笑,她雖然沒有見過白妙昔以前的樣子,但現在岳康說這人是白妙昔,在對照一下身形,果然是白妙昔。 「妙昔姐姐,你的臉治好啦。」 牛夜雪歡快的跑了過來,親切的拉住白妙昔的手說道,一臉高興的樣子。 「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的臉真的好了。」 小順激動的眼圈紅紅的,姑爺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小順真的好開心哪…… 隨後你郎又說了幾句恭喜之類的話,小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牛大哥,外頭有些炎熱,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白妙昔溫柔的說道。 隨後幾人走進了房屋。 「岳兄弟這次你的心願已成,咱們哥倆是不是大飲幾杯去。」 牛郎進屋坐定後說道。 岳康笑道:「這是自然了,牛大哥這次喝多了,可別怪我灌你酒哦」牛郎一拍大腿,大嗓門說道:「嘿,岳兄弟不是俺吹啊俺現在的酒量那是突飛猛進,現在喝個十壇八壇的跟喝涼水一樣,你還想灌趴我,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哈哈哈哈。」 牛郎又轉頭對著白妙昔說道:「弟妹啊等會我與岳兄弟拼酒,如果他喝趴下了你可別怪我啊」白妙昔甜甜的一笑,眼眸似水看了岳康一眼。 「哥,你就別吹了,前幾天是誰喝了兩罈酒,就東倒西歪了,狂吐不止啊四個人架你都架不住,還說自己酒量大。」 牛夜雪毫不留情的說道。 牛郎被揭穿,也不尷尬嘿嘿一笑說道:「那是心情不好嘛現在岳兄弟回來了就不一樣了,哈哈你說是不是啊岳兄弟。」 岳康微微一笑。 之後幾人在屋中簡單的聊了幾句,無非是問起對方最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 「岳兄弟你們這一趟荊州之行,真是很辛苦啊弟妹能遇到你這樣的有情郎也算是福分哪話翻過來說你能遇到弟妹這等溫柔的娘子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怎麼說了,對,你們就是天生的一對。」 牛郎侃侃說道。 「是啊姑爺和二小姐簡直是郎才女貌。天設地造啊」小順插口說道。 隨後幾人哈哈大笑的起來,直羞的白妙昔粉面紅腮,低著頭,心中無比的甜蜜。 「岳兄弟,現在白家都知道弟妹臉治好了嗎?那我剛進來的時候,怎麼沒聽說啊按理說弟妹的臉恢復如初,應該是白家的一件大事啊」牛郎問道,他心中奇怪白家的下人們好像還都不知道他們二小姐的臉治好了。 岳康說道:「現在都不知道能,只有老夫人、妙丹她們幾個知道。」 「岳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公佈啊你說出去也好讓他們高興高興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說很多人都一起高興,夜雪,你快說出來。」 牛郎識字實在有限,話到嘴邊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牛夜雪微微一笑說道:「是普天同慶……」 牛郎聽後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對,就是普天同慶。」 「牛大哥的意思是咱現在宣傳宣傳去?」 岳康當然明白牛郎的意思,於是說道。 「那是必須的……不但要讓白家上下知道弟妹的臉已經治好了,還要讓整個相樂郡的人知道。」 牛郎暢快的一笑。 其實岳康也早想拉著白妙昔出去轉一圈了,讓所有人都看看他的娘子已經恢復容貌了。經牛郎一說,岳康頓時來了興趣,「現在就去?」 「馬上就去。」 牛郎袖子一挽,拍桌子說道。 岳康二話不說,起身拉住白妙昔的小手,衝她微微一笑。 白妙昔也甜笑回應。 隨後岳康拉著白妙昔走出了房門。 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殺出了,岳康與白妙昔的幽靜小院。 等出了小院之後,岳康將白妙昔拉到樹蔭下,讓她等一會,牛夜雪也隨著白妙昔坐到樹蔭下的石凳子上。 隨後岳康帶著牛郎和小順便離開了。 白妙昔望著岳康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甜蜜,她心中其實不願意隨岳康出來的,三年的自閉心理,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過來的,褪去紗巾的她多少有些不適應。但見岳康高興的樣子,她不想掃了岳康的興致,總之終歸要出來見人的,總不能在房中呆一輩子吧白妙昔這樣想就釋然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算是給自己加油。 岳康走在白家的院中,有幾個家丁和丫環都認出了他,紛紛上來與他打招呼問好,甚至有幾個丫環看到岳康之後,非拉著岳康,讓他講故事。 岳康汗顏現在那有心情給她們講故事,隨便說了幾句就將幾個丫環打發了。 「王福……王福……」 岳康站在院中大聲喊道。 「姑爺,我在這裡……」 隨後王福風塵僕僕的跑了過來,他剛將唐雪見幾人安頓好,正在與兩個姿勢不錯的小丫環在樹蔭下聊天,忽然聽到岳康喊他嚇了一跳,忙跑了過來。 「姑爺,什麼事,隨你來的那幾個兄弟我都已經安頓好了。」 王福心虛的怕岳康追究他在樹蔭下與幾個丫環聊天的責任,唯恐岳康會興師問罪。 小順站在岳康身後,沖王福豎起中指,似在說你小子這次被姑爺逮到了吧…… 王福苦笑,這不是為了找個媳婦麼,要知道俺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連人家姑娘的手都沒拉過,王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王福,下次找人家女孩子聊天的時候,你別自己坐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讓人家姑娘站著,女孩子都喜歡貼心的男人,你那樣明顯是不尊重人家,怨不得你到現在都找不到一個媳婦。」 岳康對著王福說道,他剛才看到兩個丫環站在王福身邊,而王福翹著個二郎腿,還擺出一副自認為很酷風的架勢。 「是是是,知道了姑爺。」 王福嘿嘿一笑,心中寬鬆多了,知道姑爺沒有怪罪自己。 岳康也懶得去管那些小事,對著王福說道:「王福,將白家所以的家丁、丫環、廚子、花匠、木匠、裁縫……統統找來,在這裡集合……」 第216章 火速集合 王福聽完岳康的話後,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話不說,王福大聲喊道:「集合……火速集合……都給我抄起傢伙……」 王福邊喊邊跑,一副著急的樣子,好像是哪裡發生了火災一般。 「王福,抄個屁傢伙,你抄傢伙做什麼去。」 岳康大喊一聲,喝喊住已經跑出幾步的王福。 王福聽到岳康的呼喊,停住腳步,「姑爺,不是出事了嗎?我讓兄弟們都抄傢伙啊放心吧姑爺,現在白家的這些兄弟們被我訓練的,猛的不行,一個打他三五八個沒問題的。」 岳康無語,苦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出事了。」 「啊……」 王福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岳康看後心中一樂,指著王福笑罵道:「你小子……趕快去召集人,就說我有事情與大家說。」 「是……」 王福身板一挺,猛地行了一個軍禮,這些都是從岳康手裡學到的,岳康上次去杭州的時候,與王福簡單的講了一些,自己那個年代軍隊的訓練方法,這小子別的記性好不好吧唯獨岳康跟他說的都能一一牢記在心。 「集合……」 「集合……」 「集合……」 隨後白家大院四處都是跑步聲和大聲的議論聲。 「王管家,讓咱們集合有什麼事啊」「誰知道啊該不會是發獎金的吧」「去你的,你心裡就知道銀子還知道什麼。」 「嘿嘿,那你說王管家讓咱們集合什麼事啊」「這個誰知道,走走走快過去,等會去晚了,會被王管家罰站的。」 「……」 雜亂的聲音白家頓時熱鬧了起來,四處響起光光叮噹的聲音,白家的下人都相繼的向岳康這邊跑來,有的手中還拿著掃把,木桶之類的東西,顯然他們還正在工作。 「福哥哥,你奔跑的姿勢好英俊啊」「是啊福哥哥,你今天穿的衣服也很合身,完全顯出了你的魁梧身材。」 正在著急集合人的王福突然被幾個丫環攔住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集合去。」 王福沒好氣的道,若是平時他也許還會與幾個丫環聊幾句,四處撒網嘛為了找媳婦,王福現在見到女人都行聊上幾句,因為他相信岳康說的那句話日久生情,說不準跟那個女的聊久了就能產生火花了。 所以這段時間,王福沒少跟這些丫環套近乎,但前提是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 「福哥哥,你好凶啊」「是啊福哥哥,你從來沒有對我們姐妹發過火的。」 王福頭皮發麻,幾個丫環怎麼那麼像窯子裡出來的啊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沒,這一刻王福心中將這幾個女人排斥了出去,媳婦不能找這樣的。 「福哥哥,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不起集合啊」「我也有點不舒服,也不想去集合了。」 幾個女人的意思都是不想去集合,原因在於,她們知道王福最近幾天要對白家的下人展開魔鬼訓練,每天做早操跑步已經夠她們受得了。 魔鬼訓練,幾個丫環不用想就知道一定能折磨死人的那種,所以她們先故意的誇王福幾句好話,然後再說自己不舒服,心想王福一定心疼她們,就不用她們去訓練了。 可誰知道王福直接怒瞪她們,「快去集合去。」 幾個丫環嘟著一張嘴,很不情願的樣子。 「快去啊姑爺等會改著急了。」 王福對這些女人也很無奈。 「什麼姑爺回來了?」 幾個丫環聽後,頓時大喜,再也不用王福催促,提起長裙,快步的跑了過去。 王福見幾個丫環比兔子跑的還快,嘖嘖不停,姑爺的魅力真不是蓋的。 很快的,在白家工作的下人,無論是什麼職業都基本被召集到了大院中。 王福站在人群前面大聲喝道:「列隊……」 紛亂雜超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說話。 唰唰唰…… 腳步輕挪的聲音,隨後男的站成一個隊伍,女的站成一個隊伍。 王福背負雙手,胸膛挺直的大聲喊道,「立正……」 所以的人聽到命令之後唰的一下子抬頭挺胸,雙眼直視前方,炯炯有神。 「向右看齊……」 「向前看……」 眾人齊刷刷的做著動作。 「向上看……」 只見所以的白家下人,抬頭望天。 「向下看……」 只見所以的白家下人,低頭瞅地。 岳康忍不住的撲哧一笑,王福你太有才了吧…… 小順也知道王福這套訓練的方法,當初岳康說給王福的時候他也在場,所以沒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倒是牛郎在岳康身邊吵著,岳兄弟等過段時間,你將這訓練的方法教給我,我讓大刀幫的兄弟都鍛煉一下。 岳康點頭算是應允。 上百號人整齊的排出一個長陣,王福站在人群面前好不意氣風發,大聲的叱喊,臉上表情嚴肅,再沒有平日的嘻嘻哈哈,大家都知道每次訓練的時候,王福都是鐵面無私的,所以大家都規範的做著動作。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姑爺想向大家公佈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情,我們掌聲歡迎姑爺來說,歡迎……」 王福說完率先使勁的拍起巴掌。 隨後眾人熱烈的掌聲砰然而爆,白家的下人大多數都認識岳康,即使不認識岳康的聽到姑爺這個名號也是如雷貫耳。 姑爺這個稱呼在白家已經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在老夫人的壽宴上一鳴驚人,戰敗杭州兩大才子,擊潰荊州甄古道,製出彩色的瓷器,對抗胡家,與胡家真男人鬥爭,敵對官府打擊貪官,姑爺做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充滿了傳奇色素,哪一件不令人佩服萬分。 如今的白家下人們都以能有這樣的姑爺為榮,走在大街上面上也是很光彩的事情。 岳康在這些白家下人們心中的地位,早已高不可及,被視為崇拜追逐的對象。 岳康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上前兩步,望著一雙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微微點頭,算是給眾人打了招呼,「大家辛苦了。」 眾人齊聲吶喊,「我們不辛苦,我們在白家做事充滿了動力與激情。」 岳康微微一笑,如是一個將軍對著士兵一樣,說道:「大家不用緊張,我剛從荊州回來,今天找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 眾人低聲議論,猜想岳康要說什麼事。 「今天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們大家說先聽那一件?」 岳康又接著說道。 南宮琳琳坐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微微側身躺在高高的樹杈上面,嘴裡叼著一片青綠的樹葉。 綠葉相襯,笑臉盈盈饒有興趣的看著院中聚集的大片人,這個傢伙似乎在白家的威望不小啊…… 南宮琳琳已經在白家住了十幾天了,多少也聽說過岳康的一些事情,她剛開始她聽說岳康只是白家上門女婿的時候,心中著實有些瞧不起他。 可他漸漸的發現,白家上下似乎對這個姑爺特別的尊重,南宮琳琳可以看出來,那是發自肺腑之心的敬意,白家上下無處不是誇讚他們姑爺的。 南宮琳琳當時搖搖頭,心道,看不出這個傢伙蠻有能耐的嘛…… 南宮琳琳躺在樹杈上,俯視著下方,院中站了好幾百人,卻只有岳康能吸引他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岳康身上有股另類的氣勢,深深的吸引著她有種談笑風生的文雅之氣,又有種指揮蒼間的飆風之氣。 「姐夫,姐夫,你召集人做什麼啊」白妙丹匆匆的跑了過來。院中這麼大的動靜,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岳康對著跑來的白妙丹神秘一笑示意她不要說話。 白妙丹則識趣退到一旁與牛郎和小順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岳康,小聲對著身旁的小順問道:「小順,我姐夫,要幹什麼啊」小順也學著岳康的樣子,神秘一笑,小聲的回道:「三小姐,等會你就知道了。」 白妙丹聽後怒目一瞪,帶著狠相,小手毫不猶豫的掐住小順的腰,「啊……」 小順啊了一半急忙握住了嘴巴。 岳康不用轉頭就知道小順受了什麼傷害,替小順感到悲哀,小順哪忍著點吧隨後岳康說道:「大家剛才說先聽好消息對不對?」 眾人紛紛點頭說是。 岳康呵呵一笑,「請大家稍等。」 隨後岳康跑到白妙昔所在的樹蔭下,將白妙昔拉了過來。 白妙昔低著頭,隨著岳康漸漸的接近了眾人,心中有些小小的緊張。 白家的下人們,心中大奇,姑爺拉來一個女的做什麼?這個女的是什麼人啊大家都紛紛猜測。 「咦,這個人這麼像二小姐啊」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句。 經他這麼一喊,那些以前見過白妙昔面孔的下人,立刻心中大驚,可不是,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二小姐啊,雖然這三年來二小姐被燒傷了臉,一直蒙著紗巾,但二小姐的樣子他們可沒有忘記啊…… 剛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是因為在他們心中二小姐的臉早已經被燒燬了,誰曾想到竟然恢復如初了,他們的消息其實也很靈通的,他們知道這次姑爺去了荊州尋找神醫替二小姐治臉上的傷疤。 可二小姐臉上的疤痕不知道被多少個大夫看過了均都束手無策,在眾人心中即使岳康找到那個所謂的神醫也不見得能治好二小姐的臉。 可當他們看到白妙昔的臉恢復如初的時候,無不震驚,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是二小姐,真的是二小姐……」 「二小姐的臉真的治好了。」 「天哪原來二小姐這麼美啊」「……」 人群中一片驚呼出聲,隨後響起響天徹地的歡呼聲,白妙昔在這些下人們心中有著良好印象,有很多在白家工作幾年的家丁丫環最清楚白妙昔從沒將他們當作下人看待。 當初白妙昔臉燒傷的時候,他們無不痛心,眼下白妙昔的臉好的,有幾個激動的流了下淚水。 全場一片歡呼。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靜靜的看著眾人。 白妙昔輕咬著嘴唇,望著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心中感動,眼圈便得粉紅。 過了一會兒。 岳康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眾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安靜了下來。 岳康緩緩地說道:「不錯,你們看到的沒錯你們的二小姐,也是我岳康的娘子,她的臉復原了,你們說這算不算好消息?」 岳康紅紅的眼圈,感染了所有的人。 眾人齊聲大叫起來,「恭喜二小姐恢復容貌,祝二小姐美貌長存。」 岳康朝白妙昔微微點頭,白妙昔明白岳康的意思,邁著蓮步,走了過來。 「大家都靜一下,讓妙昔與大家說幾句話。」 岳康對著人群說道,說完之後鼓勵的朝白妙昔點了點頭。 畢竟以前的白妙昔也是獨攬大局的人物,白家的生意都是她出面,三年前的白妙昔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強人,走到哪裡都不會怯場,即使遇到上賊劫路,她也敢昂起胸膛與對方抵抗。 可如今時隔三年,白妙昔那股剛烈的性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站在大家面前多少有些不自然。 其實今天岳康故意召集這麼多人來,是為了讓白妙昔坦然面對,不再讓他自閉下去,讓她恢復以前那個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白妙昔,因為岳康知道以前的白妙昔是多麼的不可一世。 眾人靜靜的看著白妙昔,現場一片寂靜,等待著白妙昔發言。 白妙昔站在眾人面前,輕輕的擠出一絲笑容,眼神由緊張漸漸的變的安定下來,白妙昔望著一雙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心中一暖,不再怯場,大聲的說道:「在我說話之前,請容大家讓我說句謝謝,謝謝大家這麼多年為白家的付出,妙昔謝謝你們。」 白妙昔說完,深深的對著大家鞠了一躬,臉上一片真誠。 眾人都沒有說話。 白妙昔抬起頭,臉上的笑容也變的有些生澀,接著說道:「三年了,妙昔的臉被那場大火燒傷三年了,這三年裡妙昔混混僵僵,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不願見人,不願說話,只想將自己憋在房中,除了哭泣還是哭泣。」 第217章 瞬間的永恆 現場一片安靜,都傾聽著白妙昔講話。 白妙丹鬆開了懲罰小順的小手,靜靜的看著姐姐。 岳康站在白妙昔旁邊,溫柔著鼓勵著她。 「這三年來妙昔知道有很多人關心著自己,但我終究沒勇氣面對,三年時間說長,也不算很長,說短它也有一千個日日夜夜,妙昔曾經想過輕生,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妙昔最終還是挺了過來,我知道我不能死,我還有疼愛我的奶奶,我的姐姐,還有我的妹妹,還有你們這些盡心為白家做事的人,白家雖然業大,但如果沒有你們,它終是個空架子,是你們給了它生機,是你們讓它昌而不敗,即使我心灰意冷,傷心絕望了時候只要我想到你們,我不捨得。」 白妙昔說到此處,眼中的淚水滾滾的落下,模糊了眼睛,疼了心,岳康知道她那是壓抑心中三年的痛苦。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白妙昔最美好的時光就暗無天日的陰影中渡過,岳康清晰的感受到她那顆苦痛的心。 「姐姐……」 白妙丹撇著嘴,望著白妙昔的身影一陣的心疼。 白家的下人們,每個人的臉色都黯然了下來,紅紅的眼圈,靜靜的站著,他們能體會到白妙昔的傷痛。 弟妹啊你說這些做什麼,這不是騙俺老牛的眼淚嗎?牛郎心中也不好受,哎哎一歎。 老夫人和白妙芸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他們看到站在人群前的白妙昔,心中無比的寬慰,她們似乎看到以前的白妙昔回來了。 白妙昔眼中含著淚水又擠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好了,都過去了,不說這些了,我現在要告訴大家,妙昔回來了。」 白妙昔目光堅定的看著大家。 眾人一下子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白妙昔,那個時常站在高處,揮手一指,大喊出發的女孩,彷彿又看到那個從不言敗,踏著堅韌步伐一步一步向前邁進的剛烈女子。 他們心中知道,三年前的白妙昔回來了。 「這三年來我最感謝我的奶奶,我的姐姐,我的妹妹是他們在我身旁一直支持著我,鼓勵著我。」 白妙昔說完,輕輕的轉過身後,臉上帶著笑意走到老夫人身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奶奶謝謝您。」 「傻孩子快起來。」 老夫人淚眼楚楚的說道,急忙將白妙昔扶了起來。 隨後白妙昔雙眼楚楚的走到岳康身邊,深情的望著岳康,眼中閃爍著淚光,臉上擠出生澀的笑容,之後大聲的說道:「這三年來妙昔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岳郎,妙昔能做他的娘子感到好幸福,好快樂,妙昔要做他一輩子的娘子,無怨無悔,不離不棄……」 白妙昔淚眼兮兮,微微昂起頭看著岳康一動不動。 岳康疼惜的擦拭去白妙昔眼角的淚水,深情著望著白妙昔,那一刻兩顆心緊緊相溶。 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都靜靜的看著岳康和白妙昔兩人。 風,吹起白妙昔烏黑的絲發,幾縷髮絲扑打到她的臉上。 岳康輕輕的伸出手,拂開幾縷髮絲,雙眼充滿的柔情。 他的手輕輕的捧住她靜美的臉龐,他的頭微微前探。 她又一次的為他閉上了眼眸,微微的揚起嘴巴,靜靜的靜靜的等待他來侵襲…… 全場所以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心神也變的緊張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岳康和白妙昔兩人。 岳康再無顧忌的吻向了白妙昔,四唇輕輕的碰在一起,白妙昔的身體漸漸的僵硬,呼吸隨著急促起來,緊緊的握著粉嫩的拳頭。 岳康先是用嘴唇在白妙昔的紅唇上如是蜻蜓點水一般的點吻幾下,隨後順勢將白妙昔攬在懷中,成一個半躺的姿態,正面朝上,白妙昔微閉雙目,臉上嬌紅似火。岳康望著眼前的可人兒,大口一張瞬間的籠罩住白妙昔的櫻桃小口。 「啊……」 全場的女性驚呼出聲,沒想到岳康竟然這麼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吻,丫環們都羞澀了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而那些家丁們,則大聲叫好,使勁的鼓掌,這才是他們男人的榜樣,值得大家去學習,現場轟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 「好好好……」 「好……」 小順和王福也是猛烈的拍手叫好。 岳康貪婪的大口,猛烈的親吻著白妙昔,只感覺白妙昔的身子從僵硬漸漸的柔軟下來,到之後完全的倒在岳康的懷裡,生澀的回應著岳康。 岳康伸出舌頭輕輕的撬開白妙昔合攏的嘴唇,舌頭如同小蛇一般的溜進白妙昔的口中,在他的口中探索著,前進著,與少女的小香舌緊緊的纏繞在一起,聞著她的呼吸,嘗著她的味道。 白妙昔被岳康的舌頭侵襲,頓時感覺身子無比的酸軟,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感覺身子如同飄起來了一般,酥麻的身子令她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低微的喘氣聲。 岳康的舌頭滑入白妙昔口中,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他的舌與她的舌如絲如棉的纏繞在一起,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起。 兩顆心緊緊的相溶,一千年,一萬年,也難以說盡這瞬間的永恆…… 許久之後…… 沾在一起的嘴巴,漸漸的分開了,白妙昔輕輕的抬起頭,楚楚動人的看著岳康,她的紅唇上還殘留著岳康殘留下的口液,晶瑩的閃爍,她的唇微微腫起,那是岳康使勁吸吮的結果。 「岳兄弟,你太牛啦俺老牛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哈哈哈哈。」 牛郎哈哈的大笑聲響了起來,要知道這個年代還是很保守,誰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膽親吻,估計連敢擁抱的都不多,他不得不佩服岳康的勇氣。 驟然,又一波響天動地的掌聲響了起來,「姑爺威武,二小姐威武。」 緊跟著響亮的吶喊聲響了起來。 白妙昔從陶醉中驚醒過來,這是她才想起邊上還站著幾百人,頓時羞的霞飛雙頰,一片暈紅,慌張的掙脫了岳康的懷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的低下了頭顱。 老夫人一個是做奶奶的,一個是做姐姐的,剛看到兩人曖昧的情景,哪裡還好意思呆下去,在岳康即將親吻白妙昔的那一個兩人便離開了。 南宮琳琳坐在樹杈上,剛才底下發生的事情她當然都看在了眼裡,心中愕然,沒想到這傢伙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公眾接吻,有點意思,不過我喜歡,有個性才配做我的對手嘛南宮琳琳燕燕一笑。 隨後只見藍影一閃,南宮琳琳消失了身影。 岳康當眾親吻,老臉也不紅一下,走到眾人身前,嘿嘿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剛才說了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現在好消息大家知道了,那麼壞消息好要不要知道了?」 眾人心中納悶到底是什麼壞消息啊…… 岳康心情大爽也不與眾人再賣官司了,直接說道:「其實這個壞消息呢,是關於你們這個月的俸祿?」 「啊……俸祿?」 「壞消息?」 眾人心中有絲不安,但誰也不敢說什麼,都期待著看著岳康,該不會要減俸祿了吧眾人都擔憂起來。 岳康微微一笑大聲說道:「你們這個月的俸祿只有以前的三成,你們說這算不算壞消息」「什麼三成?」 「啊不是吧姑爺我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了,要扣我們的俸祿。」 「是啊姑爺為什麼之後三成啊」眾人大急,紛紛嚷道,要知道俸祿一下子被扣掉七成,以前一個月若拿十兩銀子,那麼這個月豈不是只能拿到三兩了,即使他們有很多人沒有讀過書,但這個帳還能會算的。 白妙昔和白妙丹也都不解岳康為什麼扣工人的銀子,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小順和王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眾人一片騷動,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靠著這些俸祿過日子的,說扣他們的就扣他們的,讓他們怎麼活啊…… 岳康見眾人臉上都露出驚慌與憤怒之色,岳康提高嗓門說道:「我說大家這麼著急做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眾人停止了嚷怨,又一次的看向岳康。 岳康呵呵一笑緩緩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月的俸祿在原本俸祿上提高三成,我什麼時候說降你們的俸祿了。」 「什麼?」 「在原本的俸祿上加三成。」 眾人這次明白了岳康的意思,看來剛才他們想多了,姑爺這麼好的人,怎麼說扣他們工錢就扣他們工錢呢。 「咋樣,我就說吧姑爺不會亂扣我們工錢了,哈哈被我說對了吧」「嗯,剛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嗯,我也感覺姑爺不是那樣的人。」 岳康望著眾人,心中舒坦,別說給他們加三成俸祿了,就算多給他們一倍,岳康也願意,白妙昔的臉能治好,就是讓他放棄一座金山他也願意。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家不是岳康做主,這銀子的事還要找老夫人說一下,自己開口想必老夫人不會答應的。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好有就是我已經吩咐廚房了,今晚多做些好吃的,酒水管夠大家可以放開吃放開喝。」 岳康又對著大家說道。 「姑爺萬歲,姑爺萬歲……」 眾人齊聲的歡呼聲,之後眾人相繼離開了。 岳康望著一個個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才是普天同慶嘛」 第218章 這絕不是顯擺 待白家的下人都離開之後。 白妙丹、牛郎、牛夜雪、王福、小順,五人紛紛圍了上來。 牛夜雪也被岳康剛才的大膽舉動驚呆了,望著白妙昔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羨慕之色。 「岳兄弟,你實在太牛了,俺老牛不佩服你不行啊哈哈。」 牛郎大嗓門說道。 岳康微微一笑,低頭看了一眼,面若桃花的白妙昔,緩緩說道:「自己的媳婦怕啥難道還害怕騙別人笑話不成。」 幾人嘿嘿一笑,只有白妙昔還羞澀的低著頭,雖然她現在漸漸的適應過來,但在眾人面前驚世咳俗的親吻,想想剛才實在是太大膽了。 但又想到岳康這般的疼愛啊心中在羞澀的同時,感到無比的溫暖。 岳康抬頭看了下,見天色尚早。 「牛大哥,有興趣去街上轉轉嗎?」 岳康對著牛郎說道。 牛郎哈哈一笑說,好啊反正現在也很無聊。 隨後白妙丹和牛夜雪幾人欣然同意。 岳康拉起白妙昔的手隨著眾人走出了白家。 以前上街都是左手牽右手,現在岳康終於可以手牽手了,要知道這個年代即使恩愛的小兩口在大街上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牽手。 可岳康哪裡管那麼多,拉著白妙昔的手怎麼也不捨得鬆開,弄得白妙昔怪不好意思的,幾次都要抽回小手,可終還是被岳康緊緊的攥著。 一行七人走在大街上格外的顯眼,走到哪裡都能引起側目,當看到如是三朵花的女人走在一起,均露出驚艷之色。 而岳康被三個擁簇在中間,著實令那些男人羨慕、嫉妒。 小順和王福兩人跟在身後,昂首挺胸能隨著姑爺二小姐出來,那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白妙昔自從被燒傷之後,就很少出門,即使出門一般也都是坐著馬車,很少這樣悠閒的走在街上,三年來相樂郡的變化真不小,每一處都能引起少女的好奇。 「王福,你說這些人看什麼呢?」 每走在人多的地方,小順和王福便會故意拉高嗓門。 「哦,你問這個啊他們一定是看二小姐唄,二小姐這麼漂亮,他們想不看都不行啊」王福忙高著嗓子說道。 「你說他們知道咱們二小姐是什麼人嗎?」 「怎麼會不知道呢,白家的二小姐誰不知道啊二小姐雖然平時很少出門,但相樂郡有幾個不認識二小姐的啊」「也是啊昨天有個兄弟問我,說你們二小姐的臉不是被燒燬了嗎?難道現在又恢復容貌了嗎?本來我想告訴他說我家二小姐的臉已經治好了,但姑爺囑咐過我,此事不可張揚,所以我也就沒說。」 「小順哪這點你做的很對,姑爺和二小姐是個低調的人,二小姐的臉治好了此事不願讓說出去,記住啊千萬不能說出去。」 王福和小順走在街上大聲的對話,嘴裡說著不能講此事說出去,可還故意扯著嗓門說話,好像別人都是聾子一般。 岳康無語,小順和王福簡直太有才了。 白妙丹也是摀住嘴竊笑。 牛郎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在邊上哈哈大笑,插話說道:「先說好哦你們兩個誰也能不將你家二小姐臉治好的事情說出去,要保密……」 他那大嗓門不用拉高聲音都能傳出老遠。 「牛幫主,您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是吧小順。」 「那當然了,不能招搖一定要低調,再低調。」 小順嘴裡說著低調,那樣子卻高調的不能再高調。 「對了,小順你們家二小姐的臉是怎麼被治好的啊」牛郎大聲道。 「牛幫主,您問這個啊這個只我有最清楚,二小姐的臉之所以能治好,那可全都是姑爺的功勞啊姑爺為治好二小姐的臉,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遠赴荊州,去尋那傳說中的靈丹妙藥。」 「姑爺那是千辛萬苦,歷盡磨難終於感動了蒼天,尋得靈丹妙藥,回來之後二小姐吃了靈丹妙藥臉就好了,姑爺的精神真是能感動天地啊」既然南宮勝已經隱居了起來,那麼就是不想讓人找到他,所以南宮琳琳這次來為白妙昔醫治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 南宮琳琳來前特意囑咐過,不能說出她的身份,不然她的日子又不能消停了。 所以小順沒有說出,是神醫幫白妙昔醫治的。 一行七人,開心的走在大街上,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甜甜的笑容。 每到人多的地方王福和小順那千率一篇的對話就開始了,牛郎也很配合他們,時不時的插嘴。 最後他們每走過的地方四處都是議論聲。 「什麼?白家二小姐的臉被治好了?」 「真的被治好了,我以前見過白家二小姐的。」 「那他們說的可是真的,這世上真的有靈丹妙藥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 「白家二小姐人緣很好,被治好了臉簡直是蒼天有眼哪」「是啊是啊,你看多漂亮的一個姑娘……」 相樂郡的大街上四處都是議論白妙昔的聲音,相信用不了多久白妙昔臉治好了這則消息就會在整個相樂郡傳開。 這則消息對他們來說個如是縣令娶妻一樣的轟動…… 顯擺?什麼?這位仁兄你說我顯擺。 這位仁兄啊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好不?說我顯擺,有本事你也拉個跟七仙女似的媳婦在大街上顯擺顯擺。 岳康直接無視那些嫉妒的目光,緊緊的拉著白妙昔的手,他才不會顧及別人會不會說他招搖,只要自己高興就行。 本來牛郎非要拉著岳康去喝酒的,岳康卻說,牛大哥今天不行了,等會還要陪老夫人一起吃飯,畢竟昔兒的臉治好了,一家人也得開心的吃頓團圓飯。 牛郎理解的點了點頭,對岳康說那明天你屬於我的,要陪我一天。 岳康無語什麼叫明天屬於你的,難道我成公眾的了,但岳康還是呵呵一笑,算是應承了下來。 隨後牛郎帶著牛夜雪便離開回大刀幫去了,臨走時牛夜雪還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 「姑爺,咱們現在回去嗎?」 王福等牛郎走了之後,問道。 岳康直接說:「你們先回去,難得這麼輕鬆,我再和昔兒轉會。」 王福和小順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他們看到白妙丹還沒要離開的樣子,兩人忙沖白妙丹使了眼色。 「你們眨什麼眼哪姐夫讓你們回去,還不趕快回去。」 白妙丹瞪了兩人一眼,她哪裡會懂電燈泡的意思。 岳康也是一陣無語,心道:妙丹哪,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微微一笑說道:「妙丹,你跟王福他們回去吧我跟你姐姐,等會就回去。」 「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白妙丹直接說道。 岳康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讓王福和小順先回去了。 等王福和小順就要離開的時候,岳康忽然喊住他們。 小順問道:「姑爺,您還有什麼事?」 岳康讓白妙昔和白妙丹等自己一會,隨後將王福和小順拉到一旁,招呼兩人將耳朵湊過來。 王福和小順紛紛低下頭去,三個男人的腦袋抱在一起,竊竊私語一番。 「姐姐,姐夫他跟王福和小順再說什麼啊」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 白妙昔莞爾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些男人的事吧」白妙丹見三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小鼻一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姐姐你以後可要看好姐夫,不能讓姐夫成天跟王福和小順待一塊了,會被帶壞的。」 若是王福和小順聽到白妙丹說的這些話,定會大呼冤枉,到底誰帶壞誰啊…… 白妙昔揉了一下白妙丹的腦袋,嫣然一笑,沒說什麼,有許多是白妙丹還是不明白的。 「姐姐,我問你個事啊」白妙丹換了一個話題說道。[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什麼事?說吧」白妙昔說道,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不遠處鬼鬼祟祟的三個男人。 白妙丹睜著大眼睛說道:「剛才在院子中,姐姐你跟姐夫是不是在親嘴,我剛才看姐姐好像很陶醉的樣子,是不是很舒服啊」白妙丹笑嘻嘻的說道,她心中充滿了好奇。 白妙昔聽完白妙丹的話後,臉色唰一下子紅了,蔓延到耳根,責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讓她以後不能再問這個問題。 白妙丹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追問,不過心中對親嘴的事還是挺好奇的。 岳康彎著腰在王福和小順耳邊嘀咕幾句,隨後站直了身子,說道:「我說的話,你們兩個明白沒有。」 王福和小順同時點頭,說道:「放心吧姑爺,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嗯好,去吧」岳康說完之後擺手讓王福和小順辦事去了。 岳康重新走到白妙昔身邊,對兩女溫和一笑,說道:「走吧我們去買點東西。」 白妙昔輕輕的點了點頭,與白妙丹跟在岳康的身後。 白妙丹快走兩步追上岳康,追問岳康剛才與王福小順說了什麼。 岳康扭頭一笑說道:「秘密……」 白妙丹昂起下巴輕哼一聲,「你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岳康哈哈一笑。 隨後三人悠閒的在街上散步,碰到好玩的東西,白妙丹哭著喊著要買,轉了一圈買的幾乎全是白妙丹的東西,可把小丫頭樂壞了。 能這樣悠閒的帶著老婆,帶著小姨子,閒暇舒適,無憂無慮的逛街,未免不是一件快事。 第219章 花的海洋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夕陽西下,殘霞滿天,此時太陽的臉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人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的柔和明亮,它向西方緩緩的退去,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恰靜…… 眼見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漸漸的少了起來。 岳康帶著白妙昔和白妙丹折返回白家。 回到白家正好王福,在大門口等候,見岳康三人回來,忙迎了上去,說道:「姑爺,老夫人等您去吃團圓飯呢。」 岳康點了點頭,沒有回他的小院,帶著白妙昔和白妙丹,直接去老夫人那裡了。 岳康故意走在兩女的身後,在兩女沒有察覺的時候,扭過頭來。 王福知道姑爺一定會問,所以目光一直放在岳康身上,見岳康回頭,王福沖岳康眨了眨眼,使勁的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岳康交待他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岳康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後和白妙昔白妙丹一起向老夫人那裡走去。 等岳康走後小順從遠處跑到王福身邊,問道,剛才是姑爺回來了嗎? 王福說是的,已經去老夫人那裡吃飯去了。 小順哦了一聲。 隨後王福說道,小順走咱們去喝一杯去。 小順直接搖頭說,不了,我還有事。 王福不滿的說道,你有個屁事,是不是又要去找小琴姑娘。 小順得意一笑,我們約好了晚上小河邊見的。 王福捅了小順一拳頭,笑著說道,你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 小順嘿嘿一笑說,現在還是初級階段,要下點功夫的嗎,王福你也抓緊點了,都這麼大的人了。 王福苦笑,我倒是想抓緊,可我抓誰去啊我。 小順說道,「哎,別的兄弟還能幫你,關於找媳婦這事還真是愛莫能助啊,你要努力啊……」 王福說,沒事的,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姑娘看上我了。 小順一聽來了興致,說道:「都是那家姑娘看上你了。」 王福身子一搖,得意的說道:「有做飯的鳳姐,還有養花的芙蓉妹妹,還有小月月……總之啦有好多個,我都不知道該對誰下手了。」 小順聽後問道:「你怎麼知道人家看上你了。」 王福說道:「那還用說,她們總是都找我聊天,一聊就是好幾個時辰,有說有笑的,你說她們如果不是看上我了,她們找我幹什麼。」 小順又問道:「那她們找你聊天的時候,是不是就不用幹活了。」 王福說道:「你不廢話,跟我聊天還怎麼幹活啊!」 小順撇嘴一笑,沖王福豎起大拇指,意思是說你太有才了,隨後小順說道,「努力吧兄弟,你會成功的,要記住姑爺說的話,對女人要貼心溫柔,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去吃飯,等會還要去找小琴呢。」 王福沒好氣的說道:「去吧去吧姑爺的話我都記著呢。」 王福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喊住小順問道:「小順,你跟小琴親過嘴沒?」 小順撓頭說道:「現在還沒進展到那一步,不過快了,沒人的時候她都讓我牽手了。」 王福說道:「兄弟羨慕你啊,嗚嗚嗚……等親到嘴了別忘了告訴我是啥滋味啊……」 岳康與白妙昔、白妙丹三人來到客廳後,老夫人和白妙芸還有南宮琳琳已經在房中等候了。 見岳康三人走了進來,老夫人隨便問了兩句,「剛才去哪了。」 不等岳康說話,白妙丹直接說道,「我和姐夫還有姐姐出去玩了,嘻嘻。」 說完之後白妙丹還將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供大家觀賞。 眾人都到齊了,老夫人吩咐上菜,家裡人好久沒有在一起吃團圓飯了,明日白妙丹就要返回杭州書院了,所以借晚上這個機會老夫人將大家召集在了一塊。 飯菜很豐盛,一是為了白妙昔的臉能恢復如初,二算是一個團圓飯,三也算是給白妙丹的送行飯吧…… 南宮琳琳雖然算是個外人,可她治好了白妙昔的臉,老夫人怎麼還會把她當外人看待,飯菜被端上來之後,眾人紛紛落座。 老夫人依舊是主席位置,岳康和白妙昔坐在她的右首,白妙芸白妙丹位於左首的位置坐下,南宮琳琳則做在白妙丹的身邊。 天色漸漸了黑了下來,屋中卻洋溢著一片溫馨的氣息。 白妙昔的臉能治好,是在座的人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白家三姐妹對南宮琳琳格外的客氣,不停的給她夾菜,南宮琳琳面對白家三姐妹的時候,也顯得很親暱,四女很聊的來,飯桌上儘是他們的笑聲。 老夫人慈祥的看著眾人,一家人能團聚令她無比的舒心,眼下白家的生意也是日漸呈旺,白妙昔的臉也被治好了,老夫人已經沒有什麼憂愁的事了,慈祥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不曾消退。 桌子上就岳康一個男人,他拿來了一小壺酒,自個獨飲起來,心情舒坦的他,也與老夫人一樣微笑的看著四人攀聊。 南宮琳琳朝岳康要了一個酒杯,她說她也想喝酒,岳康知道南宮琳琳還是能喝些酒的,給對方倒了一杯酒之後遞給了南宮琳琳。 這次飯局上,南宮琳琳沒有刻意的針對岳康,只是時不時壞壞的看他一眼。 期間,白妙丹撅著嘴說道,她不想去杭州書院讀書了,她想留在家裡陪伴姐姐,這個意見立刻引起了幾人的反對。 紛紛好言相勸,總之白妙丹最後很不樂意的答應了下來,明日起身去杭州,白妙丹想想以後又要在書院裡過那種枯燥生活的時候,心中充滿了無奈,只想自己趕快長大吧長大之後自己就再也不用讀書了。 小姑娘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眾人都看的出來,均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白妙丹這件事,並不影響大家的雅興,白妙丹的事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隨後那丫頭便嘻嘻笑笑了,小孩子心中真是愁的快,忘的也快。 這時,南宮琳琳說道,眼下妙昔妹妹的臉已經治好了,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向眾人說出了辭意。 可馬上遭到了眾人的強烈反對,說什麼也不讓南宮琳琳走,說要她多玩幾天。 南宮琳琳微笑著看著岳康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岳康嘿嘿一笑,他對南宮琳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有點害怕這個女人,這女人的手段他可是領教過的,自己上次不小心摸了人家,或多或少會有那麼愧疚的感覺,但話又說回來,那次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假扮一個男的,我哪裡知道你是女的啊…… 如見南宮琳琳替白妙昔治好了臉,岳康心中有感激人家,岳康也是矛盾,但還是出言挽留說道:「南宮大姐,你就過幾天再走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說走就走了。」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說道:「那我就再多住幾天,但是我怕有人巴不得我走呢,你說是不是啊岳弟弟。」 岳康忙道,「哪能了,南宮大姐都願意讓你留下的。」 岳康口是心非的說道,至於南宮琳琳是走是留他也很矛盾,上次自己摸了她,鬼知道這個女人是否還在記恨自己。 老夫人也跟著說道:「南宮小姐,你就安心的在白家住下,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會有人希望你走呢。」 「是啊南宮姐姐,你就多住幾日吧明日我帶你出去逛逛。」 白妙芸說道。 白妙昔也堅決不讓南宮琳琳離開。 最終南宮琳琳算是答應眾人,再住幾天再走。 眾人笑面和悅。 晚飯結束了,眾人坐下又喝了碗茶水才各自回房。 星空朗朗,繁星高掛。 夜晚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小手,走到屬於他們的幽靜小院子。 院子中很安靜,微風輕吹,撲面而來的是陣陣花香。 岳康走到房門前,突然停住腳步,對著白妙昔說道:「昔兒,你等一會,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進來。」 白妙昔輕輕的點頭,不知道岳康要做什麼。 岳康走進屋子之後,點燃燭台上的蠟燭,折返出來,又重新將房門關上,走到白妙昔身邊,拉起他的小順,溫柔的說道:「昔兒,閉上眼睛。」 白妙昔聽到岳康讓他閉上眼睛,嘴唇微張,想要說話,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輕輕的點頭,微微的合上了眼睛。 岳康輕輕拉起她的手,踏上房屋的台階,走到房門前,伸手推開了房門,拉著白妙昔緩緩的走了進去。 等進了房中以後,白妙昔頓時聞到濃濃的香氣,好像是花香的味道,感覺有東西輕輕的漂亮在頭上肩上。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昔兒,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白妙昔輕輕的睜開眼睛,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切時,驚訝的握住了嘴巴一副被震驚住的樣子。 此時整間屋中飄揚的都是花瓣,花瓣從房頂悠悠的落下下來,落在兩人頭上,身上,帶著一股股清然的香氣,讓人有一種身處花海的感覺。 屋頂上的花瓣,飄然落下,有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紫色的,粉色的……彷彿飄絮一般在整個屋中飛揚,像是一個穿花裙的姑娘在跳著優美的舞蹈。 像是紛飛的白雪,像是綿綿的細雨,無數的花瓣,以各種優美的姿勢輕飄飄的落下,頃刻個屋中地上,桌子上,空中全是美麗的花瓣。 整個屋中成了一個花錦世界,花的海洋……到處五彩斑斕,到處奼紫嫣紅,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白妙昔輕輕的抬起頭,臉上露出陶醉之色,忍不住的伸手,捧接空中飄落的花瓣,眼神迷離,整個人陶醉在這片花海之中,這天這地彷彿也隨著她飛舞了起來…… 白妙昔輕輕的閉上眼睛,嗅聞著花香,感受著花瓣飄落的聲音,心中一片寧靜,靜靜的,靜靜的彷彿融入這片花海之中,聽它們的聲音感受它們的味道。 這一刻…… 時間彷彿停止了轉動一般,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岳康也靜下心來感受著溫馨,浪漫的氣息,微微的閉眼,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拉著白妙昔的手,在花海中無憂無慮,歡聲笑話,盡情奔跑的畫面,那一個他忘記了所有的憂愁。 等最後一片花瓣輕輕的落在地上,岳康和白妙昔兩人同時睜開眼睛,彼此望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白妙昔輕輕的倒在岳康的懷裡,眼神陶醉而迷離,緩緩地說道:「岳郎,真美……」 岳康疼惜的摟著白妙昔的肩膀,溫柔的說道:「昔兒,你比這些花兒還要美艷。」 白妙昔幸福的摟進岳康的腰,心中無比的溫暖和甜蜜。 「岳郎……這……是……」 白妙昔從陶醉中回過神來,掙脫岳康的懷抱,驚訝的看著屋中的佈置,一臉的不可置信。 「昔兒,不錯這是屬於我們的洞房。」 岳康輕輕的說道。 白妙昔這時藉著燭光,細細的打量著屋子,紅燭掛喜,微微搖曳,紅帳粉簾,屋中到處貼的都是大紅的喜字,桌子上放滿了水果點心,整間屋子被紅色所籠罩,充滿了一種浪漫的氣息,沒錯跟他們婚禮那天屋中的佈置一模一樣,簡直不差分毫。 這是他們的新房,也是他們的洞房…… 白妙昔雙眼楚楚,觀看著屋中的一切彷彿一下子回到了他們婚禮的那天,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原本屬於兩人的洞房花燭之夜,那一個彼此沒有語言的夜晚。 那時他坐在桌前,不停的喝酒,自己坐在床上,誰也不曾言語,靜靜的靜靜的坐到了天亮。 床上的被子也換成了,婚禮那天繡有龍鳳纏綿的大紅席被,枕頭上的兩隻鴛鴦歡快的戲水…… 一切的一切都與婚禮那天的佈置一模一樣,白妙昔感動的淚眼楚楚,屋中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充滿了回憶。 她眼眸似水,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他燦爛一笑,如是春風襲來,不斷的溫暖她的心,她那一刻感到無比的幸福與甜蜜。 「岳郎這畫像是?」 當白妙昔看到床頭上掛的那副畫像時,立刻驚訝的張開了嘴巴臉上無比的震驚。 「那是我們的結婚照。」 岳康直接說道。 「結婚照?」 白妙昔顯然不明白岳康的意思。 岳康解釋道:「就是一種有形的見證見證我們的愛情,幫我們留住甜蜜的瞬間,永遠留住最幸福的那一刻。」 第220章 銷魂的夜晚 白妙昔藉著燭光,靜靜的觀看牆壁上的畫像。 只見牆壁上的畫像,男人身穿一襲大紅郎袍,妙昔記得那是婚禮那天岳康穿的衣服,頭上帶著兩葉長耳帽子,男人濃眉大眼,高鼻瓊口,面上掛著和煦燦爛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晰陽光的氣息。 男人的手輕輕的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眼眸溫柔,疼惜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再看那女子,青絲高盤,淡掃蛾眉,柳眉杏眼,水靈秀氣,面帶帶著幾分羞澀,依偎在男人懷裡,帶著甜甜的笑容,臉上洋溢起幸福之色。 在兩人的身後,萬千桃樹盛開了桃花,無比的美艷…… 白妙昔輕輕的摀住嘴巴,眼中噙著淚水,楚楚的看著岳康,充滿了萬千柔情。 「岳郎,這是你畫的。」 好久之後白妙昔問道。 「嗯,是我畫的,這幅畫像我已經畫了很久了,一直帶在身邊,今日你恢復了容貌,我便將畫中的你,臉部空缺的地方填上了。」 「岳郎……」 白妙昔忍不住的撲進岳康的懷裡,低聲的抽噎起來。 「昔兒,不哭。」 岳康拍著白妙昔的肩膀,溫柔的說道。 「昔兒,好高興,昔兒好幸福……」 白妙昔點起腳尖,環抱岳康的肩膀,雙指使勁的扣進岳康的肉中。 燭光跳動,將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良久之後…… 岳康將白妙昔拉到床邊坐下,白妙昔雙手放在腿上,似秋水般的眼眸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岳康。 岳康溫和一笑,拿起紅蓋頭蒙在白妙昔的頭上。 白妙昔安靜的坐著,就跟婚禮那晚上一樣,雙手環握,心中微微緊張。 岳康輕輕的坐在床邊,手中拿起掀頭桿,一點一點的向紅蓋頭探去。 紅蓋頭一點一點的被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少女那白皙修長的脖頸,緊接著看到的是尖尖的下巴、澤紅的小口、秀氣挺翹的瓊鼻,岳康依稀看到微微上翹的眼睫毛底下隱藏著一雙明亮如是星辰般的眼眸,燭光照耀,綻放著紅色的暈光。 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高高挽起,面上羞澀的紅潤,安靜的坐在那裡,如是一簇純潔的百合花,晶瑩雅致,清香宜人,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岳康丟下掀頭桿,手指輕輕的抬起白妙昔的下巴,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充滿羞澀,雙頰粉紅似火的女人,那一刻岳康的心彷彿迎來了春天,迎來了開花的季節。 白妙昔那兩汪清水似的鳳眼,有種說不出的明澈,眼神柔美的如是皎潔的月光,卻又見清煙一般的羞澀。 她那儼如天鵝般純潔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柔絲般的、弓樣的眉睫,蔭掩著盈盈的雙瞳…… 岳康呆呆的看癡了,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的加速,他的呼吸也漸漸的急促,他的頭微微的前探。 白妙昔見那張熟悉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向自己逼近,輕輕的閉上雙眸,又一次緊張的握起小手。 兩張臉漸漸的近了,越來越緊,直到再沒一點距離,他的唇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岳康大口大口在白妙昔的紅唇上,侵犯著、吸吮著,像是一個抱住奶瓶的孩子,再也不捨得鬆開。 岳康的舌與白妙昔的舌,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岳康體內像是著了一團火一般,感覺無比的燥熱。 在岳康的牽引下,白妙昔的香舌生澀的探進岳康的口中,一點一點的探尋著…… 岳康瘋狂著親吻著懷中的可人兒,白妙昔生澀的回應著,彼此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加快的心跳聲。 岳康輕輕的將白妙昔放倒在床上,用腳幫白妙昔褪去了鞋子,他的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小口。 白妙昔被平放在床上,岳康騎跨在她的腰間,盡情的狂吻。 岳康的手緊緊著抱著白妙昔的後背,雙手輕輕的下滑,在她後背上不斷的遊走,向是兩條魚兒一般。 兩人的呼吸急促,心跳在加速。 岳康的手從白妙昔的後背抽出來,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慢慢地、慢慢地伸進她的衣服裡,一點一點的向上移動。 岳康的手掌每經過一寸肌膚,白妙昔頓時感覺體內像是有萬千隻螞蟻在爬動,微微的扭動身子。 漸漸的,漸漸的,岳康的一隻魔手,攀上了少女的嬌挺柔嫩高峰,大手肆意撫弄著、揉搓著…… 岳康只感覺懷中的人兒輕輕的一顫,一聲如蠅嗡的低喘聲在岳康的耳邊響起。 白妙昔的豐滿被岳康握進手中,白妙昔如是觸電一般的感覺,麻麻的,散遍全身。 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屬於少女傲然的雙峰,他的嘴同時慢慢的下滑,親到她的下巴,輕輕的滑下,親吻住他白皙修長的脖頸…… 白妙昔頓時感覺一股股的熱浪傳遍全身,無比的酥癢,身子忍不住的輕微扭動,眼睛輕閉她不敢看到這幅羞人的畫面,她的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 一聲輕響,花扣脫落,岳康輕輕的褪去白妙昔的外衣,只見少女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一身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少女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的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山峰。 修長的粉頸,深陷的鴻溝,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無處不讓人想入非非,讓人不能自拔…… 岳康漸漸的褪去她身上最後的一件裹身衣物,只見一具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處女胴體徹底裸裎在眼前,如同漢白玉雕成的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昏暗的燭光下映射下著朦朧的玉色光澤。 冰肌玉骨嬌滑柔嫩,柔嫩挺拔的雪白豐滿上襯托著兩點奪目的嫣紅,盈盈僅堪一握、纖滑嬌軟的如織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誘人。 尤其是那一對柔嫩的少女傲峰俏然聳立,嬌小玲瓏、美麗可愛的乳尖嫣紅玉潤、艷光四射,與周圍那一圈粉紅誘人、嬌媚至極的淡淡乳暈配在一起,猶如一雙含苞欲放、嬌羞初綻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 岳康聞著美麗清純的處子那獨有的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柔美的手指,以及被抽去玉釵後散落下來的如雲如瀑的秀髮,一切都激起男人高亢的荷素。 此刻岳康全身燥熱,似是餓狼般的,襲上她的身體,貪婪而瘋狂…… 白妙昔雙眸緊閉,臉上浮現一片嬌紅,身體酥麻無比,全身上下被侵襲的再無半點力氣,身體被那股奇異的感覺觸發而顫抖,她緊緊的夾住雙腿,心中羞澀而緊張…… 岳康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情慾,迅速的脫身上的衣服,趴在白妙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昔兒,等下會疼,你忍一下就好了。」 白妙昔緊閉著雙眉,羞澀的扭過頭去,從鼻子中發出一個嗯的聲音。 岳康早已經慾火焚身,隨後岳康翻身上馬,溫柔的一挺動身子,他探入了她的私密深處…… 白妙昔使勁的咬著牙齒,眉毛因疼痛而緊緊的皺在一起,她的雙手死死的抓住床單…… 微風輕吹,燭光搖曳,屋中充滿了溫馨的氣息,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胴體,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輕輕地聳動著…… 這將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這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夜晚……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清晨,蔚藍的天空似是被雨水沖洗後一般,一塵不染,空氣無比的清新,東方緩緩的浮現一片紅霞,整個東方的天際都被渲染得紅彤彤。 岳康被外面的鳥語蟬鳴驚醒過來,輕輕的睜開眼睛,見身旁的白妙昔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還在熟睡,岳康微微一笑,疼惜的伸出手撫摸她烏黑的絲發,洋溢出一臉的幸福。 望著懷中熟睡的可人兒,說不出的疼惜,昨晚簡直跟做夢一樣,那麼的美好那麼的不真實。 但岳康知道就在昨晚他要了白妙昔的身子,白妙昔現在真正的算是他的人了,岳康將胳膊枕在頭下面,靜靜的望著白妙昔,看她的樣子,傾聽她均勻的呼吸,他感覺這一刻無比的美好,好像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本來昨晚還想梅開二度呢,但岳康又怕白妙昔的身子吃不消,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岳康只好忍了下來,心道反正是自己的老婆,還能怕跑了不成。 熟睡中的白妙昔感受到有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絲發,朦朧的睜開眼睛,當看到岳康正溫柔的看著她,白妙昔甜甜的一笑。 「昔兒,醒啦。」 岳康帶著溫和的微笑說道。 白妙昔雙頰紅潤,輕輕的嗯了一聲。 岳康刮了白妙昔一下鼻子說道:「起床了,我的小寶貝,等會還要出門送妙丹呢。」 白妙昔羞澀的點了點頭,說道:「岳郎,你轉過身去。」 岳康當然明白白妙昔是不好意思當他的面穿衣服,笑道:「怎麼還怕我看你不成。」 白妙昔眼睛忽閃幾下,臉上充滿了羞澀,躺在被窩裡如是一隻可愛的小兔。 第221章 晚上要兩次 聽到岳康的話後,白妙昔頓時滿面桃花,羞澀不堪。 岳康也不再逗她,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隨後岳康便聽見索索的穿衣聲,他現在能想像到白妙昔嬌羞的樣子,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突然岳康猛一轉身。 「啊……」 嚇得白妙昔大叫一聲,唰地一下,臉色如火燒一般的熱度迅速蔓延,原本白皙若脂的肌膚瞬間染上粉嫩嫩的紅色。 岳康看到白妙昔正繫著胸前的扣子,紅色的肚兜還半遮非遮的露在外面,白妙昔羞的臉上紅彤彤的似要滴出水來,雙手慌忙的將胸前的扣子扣上。 頭髮散亂的她責怪的瞪了岳康一般,那美人薄怒的姿態,著實有另番風情,帶著一絲嫵媚的味道。 岳康伸手將白妙昔抱進懷裡,將頭埋在她的絲發間,聞著少女身上獨特的香氣,一臉的陶醉,突然間,昨晚根本沒有滿足的下身又無恥的硬了。 白妙昔顯然發現了岳康的異樣,就要從岳康懷中掙脫,「岳郎,不可……」 可惜已經晚了,岳康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張開大口,猛的堵住了白妙昔的嘴。 白妙昔身子被岳康死死的抱著,紅唇也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得聲音,輕微的掙扎著,這可是大白天,若是做那事,白妙昔非得羞死不可。 岳康的大手又不老實了攀上少女傲人嬌挺的雙手,隔著衣服輕柔的搓捏起來。 白妙昔被岳康挑逗的感覺全身酥麻,微微的低喘氣。 白妙昔的雙手死死的抓岳康不老實的大手,「岳郎,不要……」 白妙昔醉眼矇矓,充滿了迷霧,如哭似泣的求饒道。 精蟲沖腦的岳康現在哪裡還管這個,他知道白妙昔是害羞,嘿嘿一笑,就要褪去白妙昔的衣服。 白妙昔被岳康騎在身上,雙頰粉紅,臉上掛著求饒的表情,緊緊的抓住衣服的口領處,「岳郎,疼……現在還有些疼痛……真的不可以……」 白妙昔的聲音低的如同蚊子嗡聲,羞澀不堪。 岳康清醒了過來,但依舊騎在白妙昔身上沒有下來,帶著壞壞的微笑說道:「那好,我現在放過你。」 白妙昔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如果岳康執意要她,她也會從的,只是這大白天她實在不好意思,同時也感謝岳康對她的體諒。 岳康輕輕的俯下身子,趴在白妙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不過,今晚你必須從我。」 白妙昔羞澀的閉上雙目,輕輕的嗯了一聲。 「而且晚上,我還要兩次,你答應我,我才放過你。」 岳康無恥的說道。 白妙昔這個時候還敢再說什麼,忍著羞澀輕輕的點了點頭。 「姐夫,二姐,我都要走了,你們怎麼還不起床。」 正在岳康陰笑,想像晚上那副美好畫面的時候,突然聽到彭彭彭的敲門聲,隨後便響起白妙丹的大喊聲。 岳康和白妙昔頓時嚇了一跳,岳康慌忙的站了起來,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白妙昔也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穿衣服。 「妙丹,等一會啊我睡過頭了,這就給你開門去。」 岳康便穿衣服便喊道。 「快點啊太陽都出來了。」 白妙丹催促的說道。 「來了,來了。」 岳康穿好衣服之後,將白妙昔扶下床,白妙昔忙跑到梳妝桌,拿起梳子慌忙的梳攏散亂的絲發。 岳康又在床上看了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隨即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見沒有什麼異樣,看了白妙昔一眼,見白妙昔衝他點了點頭,便去開門了。 岳康輕輕的打開房門見白妙丹站在門外,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妙丹,起的夠早啊」「還早呢,太陽都出來了,你們怎麼才起床啊」白妙丹說完直接推開岳康,走進屋來。 「咦,這地上怎麼有這麼多花瓣啊」白妙丹走進屋中見滿地的花瓣,於是問道。 「哦,這個是我灑的。」 岳康說道。 「姐夫,你在屋裡撒花瓣做什麼?」 白妙丹問道,忍不住的彎腰撿起兩片花瓣,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這不是為了好看嗎?難道你不覺得嗎?」 岳康說道。 白妙丹點點了頭,說道:「是挺好看的,我怎麼感覺你們的屋子跟昨天不一樣了?」 白妙丹奇怪的問道。 岳康與白妙昔舉行婚禮的時候,白妙丹才來過兩次他們的新房,現在時隔了這麼久,白妙丹只感覺房中的佈局熟悉,但也沒想起來是兩人以前的新房。 岳康隨便敷衍了兩句,說他感覺這樣好看,於是就讓王福和小順弄了一下。 白妙丹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她的房間的裝飾還總是換呢,所以也並沒有奇怪,又問道:「我姐姐呢?」 「妙丹,我在這裡。」 白妙昔說著話從裡屋走了出來,帶著甜甜的微笑,臉上的緋紅顯然還沒消退。 「姐姐,我今天就要去杭州了,你們不早點送我,還在這裡睡覺,真是氣死我了。」 白妙丹撅著小嘴埋怨的說道:「我看你們心中都沒有我,根本不想送我。」 「妙丹,哪能呢,只是我們昨天晚上睡得晚些,睡過頭了,你剛才敲門的時候,我們就正穿衣服呢。」 岳康忙走過來說道。 白妙丹抬頭看著岳康問道:「你們做什麼了睡這麼晚?」 岳康略一尷尬,心道我們做愛,嘴上說道:「昨晚跟你姐姐玩遊戲了,一時玩的興起,所以就睡晚了。」 岳康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妙昔聽岳康說昨晚玩遊戲了,臉上有些不自然,想起昨晚的事,心中還怦怦直跳,臉上粉紅粉紅的。 「玩遊戲?玩什麼遊戲了?」 白妙丹皺眉問道。 岳康大汗,我的姑奶奶你非要刨根問底麼,於是說道:「哦,就玩了猜字謎遊戲,沒玩別的,好了妙丹,時辰不早了,我們送你去吧」白妙丹聽完岳康的話後,鼓氣說道:「你撒謊,是你告訴我一個人撒謊的時候最容易暴露的是眼神,你的眼神左右亂轉,分明是在撒謊,難道你們有什麼好玩的不讓我玩。」 白妙丹說完之後,一頭扎進了裡屋。 岳康和白妙昔想攔也晚了,兩人急忙追了上去,岳康喊道:「妙丹,真的沒有什麼好玩的不讓你玩,如果有的話,姐夫早就拿給你了。」 白妙丹進入裡屋之後,東看西瞅,一陣翻騰,看岳康是不是騙她了。 桌子上櫃子裡,都被她翻了一遍,可惜沒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 岳康說道:「我都說了沒有吧」忽然白妙丹的眼睛鎖定到了床上的畫像,咦了一聲說道:「這是誰畫的,這麼像,這不是姐夫跟姐姐嗎?」 岳康和白妙昔呵呵的點頭,白妙昔說道:「是你姐夫畫的。」 「真好看,沒想到姐夫還會畫畫,等我下次回來姐夫一定要為我畫一張啊」白妙丹望著畫像癡癡的說道,畫上的兩人栩栩如生,就跟真人一樣,著實令她驚艷。 「這個沒問題,等妙丹下次回來姐夫幫你畫兩張,行不?」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 白妙丹嘻嘻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好了,妙丹時辰不早了,你該去杭州了。」 岳康說道。 「嗯,知道了。」 白妙丹提到去杭州的事情,臉色突然拉了下來,到了書院裡又沒人陪她玩了。 「妙丹,去了杭州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自己吧有時間我和你姐夫去杭州看你。」 白妙昔見白妙丹傷心的樣子,安慰道。 白妙丹撅著嘴點了點頭,忽然她的眼角瞥到床上,她看到紅色的被褥下露出一塊白色的布角,由於床上的被單和被子都是大紅顏色的,所以白妙丹一眼就看到了露在外面的白布。 白妙丹心中想道,難道姐夫將好玩的東西藏在了被子底下。 白妙丹怕岳康知道她發現後會阻攔她,只見她一個箭步,衝到床邊,鞋子也不脫爬到床上,伸手抓住露在外面的白布。 其實岳康剛才注意到了白妙丹的眼神,見她已經看到了床上的那塊白布,心中一驚,冷汗都流出來了,他正要阻攔白妙丹,白妙丹卻搶先他一步,撲到了床上,岳康伸出來的手也抓了個空。 岳康急忙大叫,「妙丹,別動。」 這時白妙昔也知道白妙丹跑那麼快到床上做什麼了,她也看到了被子下面的那塊白布,白妙昔頓時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那……那……可是接紅帕啊…… 岳康大叫著跑到床邊。 白妙丹伸手一擺說道:「別過來,還想騙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這被子底下一定放了好玩的東西,哼……」 岳康心中大急,就要阻攔,卻見白妙丹伸手一拉將被子底下的接紅帕給拉了出來。 天哪岳康頓時心中罵娘,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白妙昔,只見白妙昔臉上火紅火紅的跟著火了似的,羞澀的她頭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岳康苦叫連連,現在想阻攔都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姑奶奶,我都藏到被子下面了,你怎麼還能看到啊…… 白妙丹拿到被子下面的接紅帕後,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見白色的布巾上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血紅,白妙丹眉頭一皺,高高舉起接紅帕,對著岳康問道:「這是什麼?」 第222章 不能說的秘密 早上的天氣,按說不算很熱,可岳康卻出了滿頭大汗。 接紅帕被白妙丹拿在手中,岳康頓時感覺好像自己被扒光了身子,就跟對方拿著自己的內褲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那是相當的無地自容。 即使岳康的老厚臉此時也微微泛起了紅色,真不是一般的丟人啊…… 而白妙昔比岳康更加的尷尬,羞紅的臉色像是西方的晚霞一般,浮在臉上久久不曾褪去,白妙昔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岳康老臉一紅,姍姍的說道:「妙丹,那不就是一個手帕嗎?有什麼好看的。」 白妙丹從床上下來,質疑的問道:「手帕?怎麼這塊手帕這麼大,還有這上面的紅點是什麼?」 白妙丹說完之後,低頭對著接紅帕還聞聞了,想看看紅色的東西是什麼。 岳康無比的蛋疼,望著白妙丹的鼻尖都快要觸到接紅帕,岳康無語真被白妙丹的無知打敗了。 「咦,有種猩猩的味道,好像是血啊」白妙丹驚聲道,隨便猛的一蹦,將接紅帕丟到了地上。「這上面怎麼會有血啊噁心死我了。」 還噁心死你了,你若要知道是從那裡流出來的血,不知道你會不會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岳康急忙彎腰撿起手帕,慌忙的藏在懷裡,白妙丹明顯不知道這是接紅帕,心中放心多了,眼神一轉有了主意,歎息的說道:「妙丹哪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你非要追問好吧我現在告訴你。」 白妙丹感覺手上還是髒兮兮的,她剛才那裡知道手帕上沾的是血啊想想就心中發寒。 緊接著岳康緩緩地說道:「妙丹,其實我受傷了,在去谷峽上的路上胳膊上不小心被狼咬了一口,這塊布就是纏在胳膊上止血用的,這上面的血跡也是胳膊上粘上去的,我怕你們擔心所以回來就沒說,這事只有你二姐知道。」 岳康說完之後還裝出一副胳膊很疼的樣子。 岳康說完沖白妙昔使了一個眼色,白妙昔不得不紅著臉撒謊道,「是啊妙丹你姐夫真的受傷了。」 白妙丹一聽岳康胳膊受傷了,把她給嚇壞了,「姐夫,你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哪」白妙丹露出關心的神色,跑到岳康的身邊,非要看看傷口。 岳康急忙推開白妙丹,左胳膊下垂好像真的受了傷的樣子,說道:「妙丹,別看了,傷口會著風發炎的,妙丹你不用擔心是個小傷口過兩天就會好的。」 岳康的表情很鄭重,若是現在再擠出兩行淚,就更加逼真了。 白妙丹眼圈紅紅的說道:「都被狼咬了,還說是小傷口。」 白妙丹雙眼楚楚一副要哭的樣子。 岳康急忙上前安慰她,說道:「妙丹,真的沒事,我現在都不怎麼疼了,你看胳膊都能活動了。」 岳康說完為了證明沒事抬了下胳膊。 白妙丹心疼的說道:「姐夫,你為了姐姐還被狼咬了,妙丹替姐姐感到高興。」 說完少女淚水湧出了眼眶。 岳康一看,我汗,這事搞大了,急忙對白妙丹說道:「好了,妙丹,姐夫都說沒事了,你還哭什麼,咱們還是快走吧估計現在老夫人在門外等著你呢。」 「是啊妙丹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對了妙丹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白妙昔也急忙勸解道。 白妙丹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起現在時辰不早了,是該走了,於是隨著岳康出了房門。 出門之後,岳康囑咐白妙丹千萬不能講他胳膊受傷的事情告訴老夫人跟大姐,說是不想讓她們擔心。 起初白妙丹還不同意,在岳康一路的開導下,白妙丹算是答應了下來。 隨後岳康與白妙昔、白妙丹來到了白家大門。 此時白家大門聚集了很多人,都是王福召集來送白妙丹的。 老夫人見岳康三人走了過來,微微一笑。 「奶奶。」 白妙丹走到老夫人身旁喊道。 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撫摸白妙丹的頭髮,慈愛的說道:「妙丹哪剛才去哪裡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見老夫人發問白妙丹白了岳康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去找姐夫了,我去後沒想到他們還在睡覺呢。」 老夫人看了岳康一眼,正在與唐雪見說話的岳康看到老夫人看自己,岳康回應一笑。 唐雪見和張小亮幾人也站在大門外面,他們已經將岳康安全的送會白家,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昨天岳康已經與他們說好了,讓他們和白妙丹一起回杭州。 唐雪見幾人見岳康出來,忙上前打了聲招呼。 岳康將唐雪見拉到一旁說道:「雪見,路上好好照顧妙丹。」 唐雪見說道:「請幫主放心好了,一定會好好照顧白小姐的。」 並承諾一定將白妙丹送到天德書院他們才會離開。 有唐雪見幾人跟著白妙丹,岳康就放心多了。岳康又道:「雪見,你與馮長老說,過些時日,我會去杭州的,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他和夏長老搭理丐幫的事物了。」 唐雪見點頭承諾,一定將話帶到馮長老和夏長老的耳中。 這時,白妙昔被幾個丫環拉著手問東問西的,大家都知道白妙昔的臉已經治好了,都前來祝賀,這些丫環在白家已經呆了很多年了,都知道二小姐脾氣好,見白妙昔出來紛紛的圍了上來。 老夫人接著對白妙丹說道:「你姐夫一定累了,這些時日一直奔波在外,睡過頭也很正常的。」 白妙丹啜了鼻子說道:「他累什麼啊他還有心情在屋裡灑花瓣呢。」 灑花瓣?老夫人和站在一旁的白妙芸、南宮琳琳三人心中充滿了疑惑,老夫人問道:「灑什麼花瓣?」 白妙丹緩緩地說道:「今天我去他們房裡,滿地都是花瓣,連桌子上都是,還有就是我還看到他們房中貼滿了大紅喜字。」 喜字?這一次又將老夫人和白妙芸、南宮琳琳說暈了,怎麼好好的貼什麼喜字啊…… 「不單有喜字呢,我還看到他們房中的蠟燭都刻著喜字,就連他們的被子也被換紅大紅色的了,滿屋子哪裡都是紅的,咦,對,就跟新婚的洞房差不多。」 洞房?這些老夫人和白妙芸、南宮琳琳三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三人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 正跟唐雪見說話的岳康,見幾個不停的瞅自己,心中發虛,妙丹這小丫頭在跟老夫人她們說什麼啊怎麼總是看我啊…… 「妙丹,那你去的時候你姐姐跟你姐夫他們還沒起床呢是吧」南宮琳琳帶著笑容問道,眼神卻瞥向岳康。 「是啊我還是喊醒他們的,你們看他們到現在還沒洗臉呢。」 白妙丹無比誠實的說道。 南宮琳琳聽完白妙丹的話後嫣然一笑,心中明白了,好笑的看看岳康又看看白妙昔,似乎想從他們身上發現點什麼。 老夫人是過來人了,當然能猜出岳康他們昨晚做了什麼,急忙說道:「妙丹哪時辰不早了你該上路了,不然天黑之前就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了。」 「嗯,好吧」白妙丹很不情願地說道,忽然又想起什麼,偷偷的看了岳康一眼,見岳康正與唐雪見說話,小聲的說道:「對了奶奶,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跟大姐。」 老夫人問道:「什麼事?」 白妙丹說道:「姐夫的胳膊上被狼咬了。」 白妙丹一路上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將姐夫被狼咬的傷告訴奶奶跟姐姐呢,雖然她嘴上答應不告訴老夫人和白妙芸,但心中還是很擔憂岳康的傷,她以前聽說被狼咬了之後,如果處理不慎,會留下後遺症的。 既然白妙丹知道岳康被狼咬了,如果此事不告訴奶奶和姐姐,萬一姐夫留下什麼後遺症,奶奶和姐姐還不得責怪我啊所以白妙丹說出了答應岳康不說出來的事情,其實她心裡只是單純的關心岳康。 「啊被狼咬了?」 聽白妙丹說完老夫人和白妙芸嚇了一跳,只有南宮琳琳心中奇怪什麼時候被狼咬了,按說如果被咬自己能看出來啊…… 「噓……奶奶、姐姐,你們小點聲,姐夫不讓我告訴你們。」 白妙丹中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姿勢,然後轉頭對著南宮琳琳說道:「南宮姐姐,姐夫的傷要麻煩你了。」 南宮琳琳輕輕說道:「妙丹妹妹放心吧岳弟弟的傷就交給我了。」 怎麼可能呢,昨天看他胳膊還好好的呢,不像有傷的樣子,南宮琳琳疑惑的想道。 老夫人和白妙芸緩定情緒後,老夫人關心的問道:「妙丹,你是怎麼知道你姐夫被狼咬了呢。」 「其實吧是我自己發現的,今天我去他們房裡,我不小心看到他們床上放了一塊白布,白布被壓在被褥下面,可是外面露出了一個小角,我的眼睛多尖哪一眼就看到了,我本來以為是姐夫藏的什麼好玩的東西呢。」 「於是我就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爬到床上,將那塊白布抽了出來,那時我心中就納嫩了,問姐夫這是什麼,姐夫還把我當小孩騙我呢,說什麼手帕,他當我傻啊哪裡有那麼大的手帕。」 「我還看到那白布上面,一塊一塊的紅色,我心中奇怪,就聞了聞,我發現那上面一小片一小片的紅痕是血,我就問他這上面怎麼有血啊」「於是姐夫跟我說了實話,說他的胳膊給狼咬了,那塊布是纏胳膊用的,是胳膊上流出來的血粘上去的,我當時急的都哭了,我說讓我看看傷在哪裡,姐夫說怕著風發炎,沒讓我看,後來姐夫讓我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我當時也答應了他,可反過來一想不行,不能為了怕你們擔憂我就不告訴你們,萬一留下後遺症啥的,那豈不是我害了姐夫,奶奶你說我說的是不是,我聰明吧」白妙丹嘻嘻的說道。 床上?白布?血跡?如果這三個詞語分開說的話,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如果這三個自語組成在一起,那麼…… 老夫人是過來人,聽完白妙丹的話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忙夫人忙說:「好了,妙丹,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你千萬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老夫人心中冒汗,他當然明白沾上血跡的白布是什麼東西。 南宮琳琳和白妙芸稍微斟酌白妙丹說的話,立刻恍悟,哪裡是什麼胳膊被咬傷了,那塊不分明就是接紅帕嘛白妙芸想到此處臉色唰一下子紅了起來。 而南宮琳琳心中好笑,這騙小孩的手段也太高明了吧饒有興趣了看了不遠處的岳康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與唐雪見說話的岳康,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他看到幾個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呢,莫非白妙丹與三人說了那件事不成,想到此處岳康嚇壞了,汗水噗噗的滴下,心中哭喊,我的小姑奶奶,你千萬別跟她們說那件事啊…… 岳康急忙對唐雪見說道:「好了,走吧路上小心些。」 岳康下了逐客令,他實在不放心白妙丹的嘴,還是讓她早點走的好,殊不知白妙丹早已經出賣了他。 「嗯,我們走了,幫主您保重。」 隨後岳康帶著唐雪見也走了過來,見南宮琳琳瞅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正常,岳康心中發毛,妙丹那丫頭是不是跟她們說什麼了。 岳康暗暗的帶著責怪之意看了白妙丹一眼。 白妙丹當然知道岳康看她的意思,隨即茫然的搖了搖頭,似在說我什麼都沒說的,她才不傻呢,即使說出去也不能承認哪……那就奇怪了,白妙芸現在的臉色也很不自然,而南宮琳琳眼中還露出赤露露的竊笑,岳康又看了白妙丹一眼,白妙丹還是搖頭。 於是岳康算是放心了下來。 接下來,少不了的是老夫人和白妙芸、白妙昔在白妙丹的耳邊囑咐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隨後,眾人一起將白妙丹送到了馬車上,負責趕馬的是小順,是岳康讓小順去送白妙丹的,白妙丹與小順熟悉路上兩人還能說說話。 白妙丹朝眾人揮了揮手上了馬車,對著岳康說道:「姐夫,別忘了去杭州看我啊」岳康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了。」 隨後唐雪見幾人也翻身上馬,朝岳康拱手告別。 之後馬車啟動,一行人漸漸的遠去。 第223章 這天這地誰懂我 待到白妙丹的馬車,和唐雪見的馬車漸漸遠去之後。 白家門口的眾人也都紛紛回到了白家。 臨走是老夫人看了岳康一眼,沒有說什麼,那種眼神看在岳康眼中卻有種身體被看穿的感覺。 白妙芸看岳康的時候臉色還是很不自然,攙扶著老夫人進去了白家,白妙昔溫柔的看了岳康一眼也跟著進去了。 「岳弟弟,恭喜啊」南宮琳琳走到岳康身邊,嫣然一笑說道,笑容中說不盡的淫蕩。 岳康心中納嫩,「南宮大姐,你恭喜我什麼?」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岳康的問題,隨著老夫人進去了白家。 等眾人都走之後,心中隱隱的不安,該不會她們知道那事了吧!岳康苦笑,如果她們知道了,那自己真是丟人丟大了,我岳某的老臉往哪擱啊…… 「姑爺,你怎麼還不進去啊」王福看到岳康傻呆呆的站在門口,跑過來問道。 岳康嗯啊兩聲,說道:「我這就回去。」 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王福問道:「王福,昨天我讓你佈置我房間的時候,你可告訴了別人?」 王福身子一縱說道:「哪能哪姑爺交代我不讓我說出去,我怎麼會說出去呢。」 「你確定別人都不知道?」 岳康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別人絕對不知道,就我跟小順知道,姑爺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王福說道。 岳康放心了下來,心中猜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隨後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你現在趕快去我房裡,將房間裡的東西全撤了,恢復以前的樣子。」 王福點頭說道:「好咧……」 「等等……」 岳康又喊住王福。 「姑爺,您還又什麼事?」 王福停下腳步問道。 岳康說道:「那床頭上的畫像就不用撤了,就掛在那裡吧」收到命令的王福,興奮的跑開了,無論岳康讓他做什麼事,他都樂意去做,因為這樣證明岳康還沒有嫌棄他這個忠實的手下。 尼瑪的,跟媳婦睡個覺,辦點神聖的事,跟做賊似的,岳康汗顏,隨後走回了白家,她要告訴白妙昔去,先不讓她回之處,也不讓白妙昔帶著老夫人去她們的院裡。 岳康將事情告訴完白妙昔之後,岳康無聊的在院中轉悠。 望著這片院子感慨頗多,不知不覺中岳康又走到了曾經關押他的那個荒廢的院子裡。 岳康哎哎歎息,真是人生如戲啊…… 誰能想像到幾個月前岳康自己還被關在這間鳥不拉屎的柴房裡,時隔幾月岳康卻成了這個家的主人。 岳康推開柴房的木門,推開門口屋中一團塵土湧了出來,好大一會才消淡下去。 岳康站在門口,看見柴房中已經滿是蜘蛛網,岳康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隨後關上了柴房的木門。 人生啊人生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岳康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這院子中一般很少有人回來,倒也很安靜。 穿越,若是以前聽到這個詞彙岳康定會說那都是小說上,空無所有的事情,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說穿越就穿越呢,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如今穿越這個不知是貶義還是褒義的詞語,砸在自己頭上,岳康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心中充滿了無奈。 在以前的那個世界中岳康有著疼愛自己的媽媽,有著一直要強總是托病身子去給人幹活的爸爸,爸爸的身影不高大不偉岸,卻一直給岳康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爸爸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很早的時候就得了哮喘病,每到冬天就不停的咳嗽,一咳嗽就是半夜。 岳康小時候總是偷偷的跑到爸媽房間的窗戶底下聽他們說話,總是聽媽媽心疼的勸說爸爸,老頭子,你明天天別去幹活了,在家休息一天吧…… 爸爸的聲音因咳嗽而變的嘶啞,他總是安慰媽媽說沒事,都是老毛病了,死不了。 岳康那個時候還小不太懂事,等他漸漸長大後才明白爸媽那時說的話是含著多少心酸和無奈,的確如果爸爸不去工作,他們一家人就得餓肚子。 猶還記得爸爸日漸彎曲的脊樑,背著將近一百五十斤的礦泉水上山,那是往那些旅遊景點送的水,都是靠人用肩膀背上去了,一背就是十好幾包。 別說被著一百多斤水上山了,平常人就是什麼也不帶爬到山頂,也都會累的半死,而爸爸每天背上百斤水上山,一天折返五六次,這麼多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啊…… 岳康每想到此處就感覺無比的心酸,所以在讀書的時候也很用心,他知道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比不了那些有錢的子弟,能讓父母少操一份心就少操點心,岳康很小便懂事了。 在大上大學的時候,家裡幾乎已經沒有錢了,面對昂貴的學費,爸媽的眉頭那段時間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每到夜晚屋中傳出的都是歎息聲。 岳康找爸爸說自己不說唸書了,想呆在家裡替爸爸分擔起這個家的責任,可遭到了爸媽強烈的反對,爸爸說就是賣房賣地也要供你上學,爸爸這輩子沒出息,不能讓我的兒子也跟著沒出息。 每聽到此處,岳康的淚水都忍不住的往下流,他那時也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不能讓爸媽失望。 在清苦中岳康堅持的讀完了大學,那時家裡也欠了一片外債,岳康踏入社會開始工作,顯然並不是那麼順利,處處碰壁。 好歹蒼天還是有眼的,在岳康不斷的努力下,終於如願以償的找了份好工作。 自從進了那家公司之後,岳康的生活立刻風生水起,在他的努力工作下,漸漸的爬升,很快的做到了人事部經理的位置,那時的他風光無限,有房有車也不卻女人。 爸爸也再不用給人家幹活了,岳康將他們二老接到了城裡,買了一套房子,算是給二老安享晚年的住處。 可老天總是在跟人開玩笑,他被那個一直視他為眼中釘的傢伙,用他那輛價格昂貴的轎車毫不留情的撞向了岳康,岳康本來以為自己的生命就此結束了誰知道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穿越了。 這的確是一件無奈而又值得慶幸的事情,無奈的是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親人,慶幸的是自己依舊還好好的活著。 岳康沒有埋怨老天,也沒有埋怨任何人,這就是他的命。 來個這個世界之後,又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巧而又巧的他成了白家的倒插門女婿,更巧的是自己的媳婦還被毀了容貌。 一切的事情,岳康說不盡的苦奈,他總是抬頭望天,他總是心中大喊,這個世界誰懂我。 白妙昔是上天眷顧他賜給他的老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岳康知道上天沒有遺棄他,不然怎麼會將這麼好的老婆賜予他。 岳康瞇著眼望著東方,漸漸升起來的旭日,他知道自己應該將那個世界裡的事情忘掉,埋在心底深處,不去觸碰他,不去掀起他,只是在夜深人靜時對父母濃濃的思念,他永遠不會忘卻。 「啊……」 突然岳康雙手高舉,面朝東方大聲的啊叫起來,似想發洩心中的痛苦,他發現他的叫聲越大他心中的那份痛苦就越發的濃重。 「忘了吧忘了吧自己注定回不去了,珍惜吧珍惜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吧不要想,不要回憶,不讓自己太痛苦。」 岳康沉重無奈的心聲,岳康雙手高舉面朝東方好久好久一動不動,眼眸被紅火的太陽渲染,漸漸的紅了起來,兩行淚水無聲無息的滾落下來。 「岳兄弟,你在這喊什麼呢,老遠就聽到你喊叫了。」 牛郎爽朗的說著話,大步一跨走進了岳康所在的院中。 岳康聽到岳康說話,忙不露痕跡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轉過頭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牛大哥,你這麼早就來了。」 「說好的今天找你喝酒,天一亮我就睡不著了,一大清早的你大叫什麼,走喝酒去……」 牛郎說著話走去岳康身邊,只見牛郎咦了一聲,「岳兄弟,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岳康忙擠了幾下眼,微笑的說道:「沒什麼,剛才沙子進眼睛裡了。」 「不是,一定不是,岳兄弟你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牛郎關心的問道,「難道昨晚跟弟妹吵架啦」牛郎的嗓門猛的一漲。 岳康說道:「沒有,我跟昔兒怎麼會吵架呢,好了牛大哥,走,咱們去喝酒。」 岳康說完摟出牛郎的肩膀就望外走。 牛郎就是個大粗性子,岳康提到喝酒將剛才的事早都忘了,大聲一笑:「哈哈,走走走喝酒去,岳兄弟你看我今天怎麼灌趴你,對了我還叫上了木單兄弟。」 「哦?木單大哥也來了,好久沒見木單大哥了,今天正好,咱們哥三好好的喝他一會不醉不歸,對了,木單大哥人呢?」 岳康說道。 「在大門口等著呢。」 牛郎說道。 「你怎麼不讓木單大哥進來啊」岳康埋怨的說道。 「我讓他進來是他自己不進來的,哪能怨我啊」牛郎很無辜的說道。 隨後兩個人,說著話走出了白家。 第224章 千里醉萍兒 岳康和牛郎走出白家之後。 木丹在不遠去的樹蔭下站著,見岳康行來,木丹那張很少露出笑容的臉上,微微一笑。 「木大哥,好久不見。」 岳康走到木單身邊,伸手捶了一下木單那堅實的臂膀,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呵呵,岳兄弟你不在的時候,牛幫主可是整天拉著我念叨啊」木單說道,他與岳康接觸的時間不多,但一直很談的來,感覺岳康是個可交的朋友。 岳康呵呵一笑,「牛大哥,你做夢有沒有夢到我啊夢到我沒事,你可別夢到跟我親密啊哈哈……」 「去你的……」 牛郎笑罵道。 「對了岳兄弟聽說弟妹的臉治好了,恭喜你了。」 木單又道。 岳康剛才想起以前的家鄉,心中很壓抑,但也不願意表露出來,笑著對木單說道:「木大哥,口頭說恭喜算什麼啊你得拿出點禮物表示表示吧」「禮物,這不是有現成了禮物嗎,今天我把牛幫主送給你了。」 木單跟岳康和牛郎在一塊,也變得開朗了許多,至少懂得開玩笑了。 三人邊走邊說,有說有笑,一起向天人醉酒樓行去,本來岳康說讓王福弄輛馬車送他們過去的,可遭到了兩人的反對,說一邊逛街一邊聊天多好,做什麼馬車。 千里醉酒樓。 門外四個清純美麗的女孩不停的向前來的客人行禮,聲音溫柔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千里醉無疑是相樂郡最火爆的一家酒樓,不但服務好,而且還有好酒好菜,自從開業的那天起,千里醉幾乎天天爆滿,來到這裡你可以享受高檔次的服務,還可以吃到味道鮮美的菜餚,並且還有送出來的幾十壇「杜康」成了眾人爭搶的對象。 像什麼拼酒大會,競猜字謎,折返優惠券等等娛樂活動,千里醉酒樓那是應有盡有,你想不來都不行啊千里醉酒樓每天的氣氛那是熱鬧到極點。 人家喝酒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高興消遣,要的就是這種氣氛。 這裡的服務員不會對客人白眼,更不會出言頂撞客人,他們的宗旨就是「客人就是上帝」當然還有哪些專門來找茬的人士,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一般碰到找茬的人,服務員也不與對方糾纏,直接通知一下負責罩場的大刀幫便可以了,久之以來有大刀幫罩場,這又是相樂郡龍頭白家所開的酒樓,鬧事的人漸漸的少了起來。 別的那些酒樓見千里醉如此火爆,難免眼紅,不少酒樓也都模仿千里醉的經營手段,甚至酒樓的裝飾都與千里醉酒樓一般無二,千里醉有的娛樂項目他們也都有,可他們的客人卻不見增多。 原因主要在於,每當他們學著千里醉搞什麼提高氣氛的娛樂項目,人家千里醉第二天卻又出了一個新有趣的項目,於是他們趕緊學習,可等他們學會了,千里醉卻又換樣了,他們也只能吃人家吐出來的食物,這也造成了客量不斷流失的原因。 再者說了客人進酒樓做什麼去了,當然是喝酒吃飯,如果你的酒比不上人家那裡的酒,你的菜沒有人家千里醉的味道齊全,試問花一下的價錢,誰會光顧你這裡,至於千里醉那些好酒的來處,和那些菜的味道,那些別家的酒樓是模仿不來了,這也是千里醉最大的秘密之一,甚至有些千里醉的夥計都不知道那些好酒是從哪裡弄來的。 當然以上這些經營的手段都是岳康想出來的,我去杭州的時候,曾經將這些計劃都寫到紙上交到王新德手中,王新德也的確沒有讓岳康失望,按照岳康的意思將酒樓經營的井井有條,他王新德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原來酒樓還可以這樣經營,對岳康可以說是一種拜服的心理。 王新德每天看到大量的銀子流入千里醉的賬簿,臉上那是天天燦若菊花,笑的嘴都合不上了,那皺在一起的皺紋,恰似那迎冬的菊花,雖然那些錢財最終落不進自己的錢袋裡,但王新德還是很高興的。 白家給他了已經夠多了,人不能貪得無厭,知足者常樂,他從不在酒樓的賬目裡拿一分錢,只是拿他應得的那份,這也是他做人的原則,不然他的良心會不安的,話又說回來,岳康每個月給他的俸祿也是一個相當大的數目,足夠他一家人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 他已經很滿足白家所給他的一切,他現在只想盡心盡力為白家做事,這樣才不愧天,不愧地,不愧自己的良心,更不愧失蹤已久的白老爺。 那個漂亮溫柔的女孩萍兒,是岳康介紹來的,當初岳康將萍兒領進天人醉的時候,就與王新德說過,千里醉酒樓裡大小的事務,她都能參與,讓王新德重點培養她。 王新德當然明白岳康的意思,很熱心的對萍兒指點,將千里醉的大小事情以及他自己多年的經營經驗也好無保留的說給萍兒。他看得出萍兒是岳康很看重的人,他所知道的都一一講解給萍兒。 萍兒學習的很用功,有不懂的地方也都向他虛心請教,漸漸的兩人也熟路了,王新德很喜歡萍兒這個乖巧的丫頭,做事很用心,肯專研,也很有耐心。 如今的萍兒已經今非昔比了,經常來千里醉的客人都知道這個花容月貌的女孩在酒樓裡擔任著重要的地位。 按照岳康的話說,現在的萍兒已經是千里醉酒樓的大堂經理兼財務部經理,一切的事務都要經過她手。 有萍兒在王新德倒也省去不少事,真正的退居了二線,只是萍兒有些不懂的地方還要向他請教。 萍兒今天上身穿了一件乳黃色的緊身上衣,下身穿了一件也是那種緊口的衣褲,將一頭烏黑的絲發高高挽起,束衣簡單,身上沒有一件多餘的裝飾,柳眉桃眼,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間接乾淨,又給人一種專屬女人的幹練味道。 此時萍兒站在酒樓的櫃檯牆面,蔥白的手指不停撥弄算盤,算盤發出啪啪的脆響聲,萍兒額首微微下垂,兩道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眼睛一動一動,映在她那白皙的面容上,似是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眼下已經中午時分,千里醉酒樓的客人陸續的多了起來。 每進來一波客人都有服務員將他們帶到座位上,熱情的招待,每當客人進來的時候萍兒都抬頭微笑向客人打一聲招呼。 有萍兒坐鎮千里醉的酒樓無疑是千里醉又一道亮麗的景色,前來喝酒的當然男性居多,都忍不住的多看萍兒兩眼。 萍兒不知道的是她拿著賬簿在櫃檯上,用心算賬的時候,那用心的樣子以及偶然皺起的眉頭,早已經吸引了幾個是男人的眼球,將他們的魂都勾去了,甚至有些誇張的男人,口水那是嘩嘩的流。 他們即使垂涎萍兒的美貌,可也沒一個人敢上前搭閒調戲,一是那個如仙女一般的女人令他們沒有褻瀆的勇氣,二是上次有個富家公子出言調戲了萍兒幾句,之後就被大刀幫的人給拉出去,至於受到了什麼懲罰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萍兒站在櫃檯前方,時而皺眉深思,時而嘴唇輕動似在默念什麼,時而手指輕輕的點眉頭,時而揮筆用心在紙上寫字。 千里醉酒樓客人多,這賬目也就非常多,這每天賬目就已經夠萍兒忙活的了,但也每想到這是在為岳大哥做事情,她便動力十足,儘管萍兒昨天晚上拿著賬本回去忙活到半夜,還是沒將那些賬目算完。 不得以今天還要繼續忙活那些賬目。 「萍兒姑娘,那桌客人已經花了五兩銀子。」 一個身穿服務員裝飾的少女,走到櫃檯前對萍兒說道,千里醉酒樓打破了以往的理念,店中不再有夥計一說,只有服務員和服務生兩種,廚房的掌勺老大也被稱為廚師長,管理著整個廚房。 按理說大家應該喊萍兒為經理的,可萍兒卻說還是喊她的名字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那麼生疏的稱呼。 「嗯,好你去給客人拿一壇杜康過去。」 萍兒說道,說完後忙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上,送杜康一壇,這個是千里醉酒樓所規定的每當客人消費滿五兩銀子之後免費送上一壇杜康。 一天送出去多少罈酒賣出去多少罈酒萍兒都一一記下來。 「黃燜牛肉一份……」 「京醬肉絲一份……」 「炸青蝦一份……」 「水煮魚一份……」 隨著客人的增多,千里醉開始熱鬧起來,到處都是服務生穿梭的身影。 萍兒知道昨天的賬要趕緊算完,不能跟今天的混餚,萍兒的手指握著毛筆,不停的寫寫畫畫,萍兒是個典型的外柔內剛的女子,本來這些賬目她可以找個人分擔的,但她沒有那樣做,她堅信自己能行的,不會讓岳大哥對自己失望的,每當萍兒心煩意亂的時候,只要想到岳康的身影,她的心中就便得無比的堅定。 「這位小姐,我們要一個包廂。」 正在萍兒專心算賬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萍兒已經算到緊要關頭,她顧不得抬頭,直接喊道:「阿敏,快將客人帶進包廂,好好招待。」 「這位漂亮的小姐,不知能否行個方便陪我們哥幾個喝一杯。」 站在櫃檯前的那人又說道。 萍兒聽後,微微皺起眉頭,她剛才對方話中聽出調戲的味道,萍兒臉色有些不悅。 「這個客官,如果你找人陪喝酒的話,那麼你……」 萍兒說著話慢慢的抬起了頭,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時,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只聽她歡快的喊道:「岳大哥……」 第225章 比試比試? 萍兒抬起頭後,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岳康與牛郎、木單三人。 萍兒看到岳康之後,面上狂喜,高興的她急忙從櫃檯內走了出來,高興的說道:「岳大哥,真的是你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萍兒又漂亮了啊」岳康臉上露出溫煦的笑容。 「岳大哥,你取笑萍兒了。」 萍兒羞澀的低下頭,臉上一片紅潤,可被岳康誇獎之後還有種甜甜的感覺。 「哈哈,萍兒姑娘,岳兄弟誇你漂亮你還害什麼羞啊岳康弟弟不在的時候,我每次來你都不是問我岳兄弟什麼時候回來啊?現在岳兄弟回來了,你還不趕緊與岳兄弟說幾句話。」 牛郎大笑的說道。 牛郎這麼一說萍兒更加不好意思了,羞澀的抬起頭想看而又不敢看岳康。 「萍兒剛才做什麼呢,那麼認真。」 岳康替萍兒解圍忙轉移話題。 萍兒急忙說道:「哦岳大哥我剛才正在算昨天的賬目。」 「昨天的?難道昨天的還沒算完嗎?」 岳康當然明白萍兒口中的賬目是指,千里醉一天的營業額。 萍兒有些愧疚的說道:「岳大哥,對不起是萍兒無能,今天還沒有將昨天的賬算完。」 岳康看了看萍兒,見她眼圈黑黑的,知道這丫頭昨晚一定睡的很晚,有些疼惜的說道:「萍兒,這些活可以交給別人去處理,等他們算完了,再交給你看下就可以了。」 萍兒的心中一暖,說道:「岳大哥,萍兒只想幫你做點什麼,可總是最不到最好。」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萍兒,做的已經夠好了,我已經很滿意了,對了萍兒呆在千里醉酒樓還習慣吧」萍兒忙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很喜歡這裡。」 其實萍兒沒有說出是,千里醉酒樓是岳康一手佈置的,無論在哪個角落下她都能看到岳康的影子,呆著這裡就感覺岳康就在她身邊,有種無比溫暖的感覺,就好像岳康的眼睛時刻觀看著她,所以無論做什麼事,她都格外的用心。 「喜歡就好,別太累了,不能累了自己知道嗎?」 岳康溫柔的看著萍兒說道。 萍兒感動的恨不得撲進岳康的懷裡,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謝謝,岳大哥的關心。」 岳康忍不住的伸手在萍兒的小鼻尖上擰了一下,笑著說道:「再跟我說謝謝,我將你鼻子擰下來。」 萍兒撲哧一笑,臉上燦若桃花。 「萍兒,你將剛才的賬目拿來我看一下。」 岳康心中想道,有多少賬啊一天還沒算完。 萍兒嗯了一聲,以為岳康是想查看賬目,走進櫃檯將賬本拿了出來。 岳康拿著賬本隨意的看了一下,見上面買菜花多少錢,買配料花多少錢,桌子壞了修補花多少錢,甚至買一瓶醬油回來都寫上多少錢,一天的收入多少,成本多少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岳康看到不得不佩服萍兒的細心,上面寫的賬目密密麻麻,岳康看了都頭疼別說算了,於是岳康問道:「萍兒,你平時都是用什麼算這些帳?」 萍兒心中奇怪,不知道岳康為何如此發問,算賬當然用算盤了,心中縱然有疑問但還是說道:「當然是用算盤了。」 岳康又看了看櫃檯上放的算盤,一拍腦門,隨即想到這個年代可沒有自己那個年代的算術完善,還是最古老的算盤,要算這些算必須要算盤一點點的打,可以想像麻煩的程度,怪不得昨天的賬今天還沒算完呢。 於是岳康說道:「萍兒,你拿紙筆來。」 萍兒不知道岳康要做什麼,忍著沒問拿來了紙筆,遞到岳康手中。 岳康接過紙筆之後,對著牛郎和木單說道:「牛大哥、木大哥你們先找張桌子等我會,我給萍兒寫點東西。」 牛郎和木單在附近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牛郎小聲的對木單說道,岳兄弟再給萍兒姑娘寫什麼啊不會是情書吧這也太有創意了,讓人家姑娘親自拿紙筆,他卻給人家寫情書,岳兄弟實在是高啊…… 木單一陣無語,不得不佩服牛郎的想像力,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時千里醉的服務員給兩人端來了茶水,岳康剛進門時,幾個眼尖的夥計就看到了岳康,剛要打招呼,就看到岳康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們也沒敢去打招呼,都看著岳康直接去櫃檯找萍兒去了。 這裡的夥計都知道岳康才是千里醉的幕後老闆,那些娛樂項目什麼的都是這個老闆想到的對岳康佩服有加,那是從心底的崇拜,若是這個年代興起簽名的話,他們早去找岳康簽名了。 岳康拿起筆在紙上開始揮寫,他的字體還是如以前那般的歪歪扭扭,無形無狀,但還是能看得懂的。 萍兒站在岳康身邊,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奇怪岳大哥寫這些一二三四做什麼,她見岳康專心的樣子,也沒去打擾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 「那是誰啊,萍兒姑娘見了他之後怎麼那麼高興啊?」 「啥?你不認識那人哪,那是白家的姑爺啊……」 「啊……他就是白家的姑爺,咱們相樂郡可有不少他的傳說啊以前只是聽過,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哪。」 「那人真是白家的姑爺,我上次見過他一次,他不但是白家的姑爺,他才是千里醉正宗的幕後老闆啊。」 「是啊,你看這裡的所有佈置據說都是這位姑爺想出來的,白家的這個姑爺真是不簡單哪。」 「……」 大廳中的幾桌客人看著趴在櫃檯上被對著他們的岳康和萍兒說道,臉上有對岳康的敬佩,有對岳康的羨慕,同樣是個人,人家年紀輕輕的就有這麼大的作為,而自己,哎……愁有什麼用,還是喝酒吧! 「小康,你回來了。」 正在岳康趴在櫃檯上寫字的時候,王新德堆滿笑容走了過來,剛才他去樓上,給那些常客敬酒,這時有個服務員告訴他姑爺來了,王新德二話不說就跑了下來。 「德叔……」 岳康微笑著喊了一句。 「小康,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王新德熱情的問道。 岳康說道:「昨天剛回來,德叔,你等會我寫點東西。」 岳康說完之後又拿起毛筆寫了起來。 王新德應了一聲,他看到牛郎與木單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忙過去向兩人打招呼。 「好了……」 岳康說完,放下了毛筆,拿出來寫滿字的紙張,用嘴在上面吹了吹,想吹乾紙上的墨跡。 見岳康寫完了,牛郎和木單都起身走了過來,他們也很好奇岳康到底寫的什麼,至於牛郎猜測岳康是在給萍兒寫情書,那也是他的玩笑話。 王新德也跟著兩人走到了岳康身邊。 幾人忍不住的朝岳康手中的紙張瞅了一眼,都皺起了眉頭,看不動岳康寫的是什麼。 這時,萍兒才問道:「岳大哥,你這是些的什麼啊?」 岳康神秘一笑,「萍兒,看不懂吧。」萍兒搖了搖頭。 岳康又看了看牛郎三人,見三人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也不賣官司說道:「這是我發明的一種算術方法,包含加減乘除。」 「算術方法?」 這個新鮮的詞彙萍兒和牛郎幾人都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 岳康將紙重新放到櫃檯上,招呼幾人都來看看,幾人圍著岳康趴在櫃檯前面,等待著岳康講解。 岳康緩緩地說道:「也知道你們不動算術方法是什麼意思,跟你們直接一點說就是我寫的這東西是算賬用的,而且只要用我上面的法子,比你們用珠算子快上十倍二十倍你們信不信?」 「岳兄弟,吹吧你就,俺老牛不信,我還沒聽說過算賬不用珠算子的,還說什麼能快十倍二十倍,不信,不信。」 牛郎第一個說道。 木單也說道:「岳兄弟,你是騙我們的吧。」當岳康看向王新德的時候,他也搖了搖頭,他做生意這麼多年,還真沒聽說過比算盤還快的方法,再說了不用算盤要怎麼算哪。 「岳大哥,不可能吧」萍兒雖然心中相信岳康的話,但不用算盤怎麼能算賬呢,難道要一個一個的扳手指,那要是數目多的話,一共才十個手指,也用不過來啊…… 岳康對著幾人神秘一笑,反正今天主要是喝酒來的,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做,於是岳康便來了興趣說道:「要不咱們比一比?」 「好啊比就比,誰怕誰啊」牛郎直接說道,他明顯不信岳康說的話。 岳康見幾人都有要比的意思,岳康呵呵一笑,心道你們連加減乘除法都不會還要跟我比,看你們怎麼輸的吧岳康想到此處,對萍兒說:「萍兒,去拿酒,不能白比,誰若輸了,喝一碗酒怎麼樣,而且還要大碗。」 「俺老牛今天還較上勁了,比就比,去萍兒妹子,拿酒來,哈哈岳兄弟先說好,輸了不准耍賴啊,誰要是耍賴誰就是……」 牛郎想不出用什麼比喻,忽然聽到街上響起了兩聲狗叫,來了主要,「誰要是耍賴誰就是大黃狗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 岳康嘿嘿一笑,望著牛郎一副吃定你的樣子,接著又說道:「咱們還是找個包廂坐下來比吧」眾人表示同意,隨後幾人上了二樓,在一個空著的包廂中坐下,隨後萍兒讓服務員拿來了十罈酒,拿了幾個特大號的碗來。 「先說好了啊,不把這十罈酒喝完比賽不能終止怎麼樣?」 岳康看著眾人說道。 「好……」 牛郎第一個說道,木單也是一副一定要比的架勢。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德叔,你與牛大哥和木大哥你們三個為一夥,如果你們輸了你們三個輪流喝酒,我和萍兒一夥,如果我輸了,我們兩個輪換喝酒,當然了,萍兒的酒我會代喝,也就是說我自己對你們三個,你們說怎麼樣?」 「岳兄弟,你行不行啊」牛郎他們當然沒意見。 岳康哈哈一笑,「比來就是。」 隨後萍兒坐在岳康身邊,望著岳康一臉的自信,那麼有把握的樣子,莫名的相信了岳康,靜靜的坐在岳康身邊,心中想道,如果岳大哥等會輸了的話,自己還是能替他喝兩碗酒的。 五人圍桌而坐,比賽正式開始。 牛郎一方有王新德出面,用算子算數,牛郎問岳康,「你什麼工具也不用麼?」 岳康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牛郎說,「等會非喝趴下你不可。」 王新德將隨便拿了一本帳薄,說道:「小康,現在可以開始了吧」岳康說:「隨時可以。」 岳康放心的將賬簿交到木單手上讓他出題。 木單列出了第一題「黃燜牛肉二十五錢一分,若是九份黃燜牛肉該多少錢?」 王新德聽完之後,低頭在算盤上啪啪的打了起來。 岳康也不著急,喝了一口茶水,微笑的看著王新德,緩緩地說道:「德叔,不用算了,黃燜牛肉二十五錢一分,九份一共一兩銀子零三十五錢。」 幾人都驚訝的看著岳康,這麼快就算出來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信。 「王老闆,趕快算算是不是岳兄弟說的那個數,一定是他唬咱們的。」 牛郎說道。 王新德又在算盤上啪啪的打了一通。 等算完之後,王新德都愣了,跟岳康說的一模一樣,跟看鬼似的看著岳康。 「王老闆,是不是他算錯了?」 牛郎問道。 「牛幫主,這第一碗酒我先喝了吧。」王新德苦著臉說道。 牛郎瞪大了眼珠子,大聲道:「難道岳兄弟他剛才算對了。」 王新德點頭嗯了一聲,隨後端起那碗酒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木單也被驚住了,岳兄弟怎麼可能算這麼快。 萍兒也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忽閃著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岳康,岳康側頭衝她一笑,小少女立刻臉色一紅。 「巧合,剛才一定是巧合,木兄弟你再出題,我不信他這次還能算出來。」 牛郎說道。 岳康露齒一笑,對著木丹說道:「木大哥,繼續……」 木單拿著賬本翻了一會出了第二題。 第226章 九指人 其實已經沒有比賽下去的必要了,無論怎麼比岳康都會是贏家。 一連出了幾道題岳康都很快的算了出來,牛郎驚訝的嘴巴都合攏不上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很納悶岳康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的是用他寫在紙上的方法嗎? 三人越比越心驚,到現在岳康還一碗酒也沒喝,他們和的肚子都漲了起來。 萍兒一直坐在岳康身邊默默的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卻忍不住的飄到岳康身上,她心中也很驚訝,岳康居然能那麼短的時候就能得出答案,實在令她驚奇萬分。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好了,不比了,比下去你們三人不會贏我的。」 牛郎現在也不逞強,他現在開始相信岳康真的有法子能很快的算出那些題了,牛郎嘿嘿一笑,看這個情景如果在比下去的話,想贏很難,說道,「那好吧咱們就不比了,可先說好啊不是我要不比的。」 岳康笑道,「那牛大哥的意思是說我認輸不比的,我可不想做黃狗,那咱們還是繼續比吧。」 牛郎尷尬一笑,說道,「呵呵,岳兄弟我們已經認輸了,咱們是和平商議,誰也不是黃狗。」 萍兒望著牛郎的神色微微一笑,感覺此時的牛郎,好不可愛。 桌上的酒被喝了三壇,牛郎三人平均是一人一壇,不至於會喝醉,但岳康不想再比下去了,知道人家會輸,還要比下去,自己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牛郎和木單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願意這種帶有欺騙成分的比賽繼續下去。 隨後牛郎幾人算是認輸了,都期待的岳康給他們講解一下,剛才他是怎麼做到的。 岳康本來就打算就這算術方法告訴萍兒的,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於是岳康讓拿出他寫在紙上的加減乘除法為幾人一一講解。 幾人聽後恍然大悟,但還是不相信有那麼神,於是王新德按照岳康紙上所寫的算了幾次帳,又跟他用算盤算的對照了一下,簡直是一模一樣。 驚訝的幾人再也合不上嘴巴。 隨後幾人不得不相信了岳康,都沖岳康豎起了大拇指。岳康心中想到一個加減乘除法都把你們驚訝成這樣,若是我岳某人能發明出計算器,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驚傻了,可惜計算器不是說造就造的。 「岳大哥,這種方法真的是你想出來的嗎?」 萍兒欣喜問說道,以後有了這種算法,那每天的賬目根本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算完了,心中無比的高興。 萍兒的問題也正是牛郎幾人想要問的問題。 岳康說道:「呵呵,不是,這是我的家鄉流傳的一種算術方法。」 岳康沒有欺騙大家說他自創的。 「岳兄弟,你還沒跟我說過你的家鄉在哪裡呢?」 牛郎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露出嚮往憧憬的神色,緩緩地說道:「我的家鄉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眾人見岳康神色沉重,沒有繼續再問。 之後萍兒拿些岳康給她寫的東西,高興的走了,臨走時岳康囑咐她一定要熟背上面的口訣,萍兒彎眉一笑,說道,「知道了,岳大哥。」 等萍兒走後王新德也起身告辭,他知道岳康三人肯定有事要談,自己沒有必要留下去。 下酒菜很快就上來了,在王新德看到岳康之後就吩咐廚房做菜了。 酒也被換成了老白干。 三人都倒了一碗酒之後。 牛郎端起酒杯說道:「岳兄弟,這碗酒是敬你平安回來的。」 說完三人暢快的碰大碗,均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酒碗又被滿上。 木單說道:「岳兄弟,這碗是敬弟妹容貌恢復的,來幹。」 「干……」 「干……」 「干……」 三人敬來敬去一臉干了好幾碗。 之後岳康問道:「牛大哥,現在幫裡發展的怎麼樣了?」 牛郎說道,現在的大刀幫已經不同往日了,有了相當大的規模,人數上超出以前的五倍不止,現在整個相樂郡所以的生意幾乎都是大刀幫罩著場面,但大刀幫並不會像別的組織一樣四處作惡。 牛郎立下的幫規第一條就是不准欺壓百姓,所以大刀幫這個團體很受群眾的熱愛,心中並不排斥。 岳康又與對方聊了一些,關於日後大刀幫發展的情況,偶然還提出自己的意見,牛郎聽後直點頭,不停的誇岳康腦瓜就是好使,因為岳康幫他出的主意都是他之前所想像不到的。 牛郎借這個理由有與岳康碰了幾碗,兩人喝的那是相當的豪爽。 岳康也是好久沒有喝到自己釀製的老白幹了,再說今天心情也好,喝起酒來也帶勁。 「岳兄弟啊這次你的人生算是圓滿了吧媳婦的臉治好了,白家的生意也如日正天了,俺老牛真羨慕你有娶到弟妹那樣漂亮的媳婦啊」牛郎紅著臉說道,他一喝酒就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牛大哥,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也該成個家了,不能打一輩子的光棍啊。」 牛郎說道:「你倒我不想啊,可人家姑娘都看不上咱,哪你說咋辦岳兄弟,咱又不是什麼山大王總不是隨便拉個姑娘把人家娶了吧?你也知道俺老牛這人,若是打打殺殺還行,可碰到人家姑娘,那腿軟哪……」 牛郎藉著酒勁大聲的說道。 岳康和木單聽後牛郎的話,同時哈哈大笑出聲。 「岳兄弟,你白家那麼多的丫環,就介紹一個給牛幫主吧你現在可是想女人都想瘋了。」 木單說道。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想女人了,我的心裡只有兄弟,女人嘛有沒有沒啥關係的又死不了。」 牛郎大嘴一撇的說道。 岳康對著牛郎笑道:「牛大哥,真不想要女人?」 「真不想。」 殊不知牛郎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背叛了他。 岳康和木單對視一笑。 接著岳康歎息說道:「既然牛大哥不想要女人,我也沒辦法,白家真有個漂亮姑娘挺適合牛大哥你的,本來呢我還想介紹給牛大哥的,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來來來喝酒,咱們繼續喝酒。」 岳康說完端起了酒杯直接喝了下去。 牛郎的嘴唇輕輕動了兩下,想說話卻沒說出來,心中一急,幾大口就喝完了一碗酒。 隨後岳康與木單聊了起來,不去理會牛郎,牛郎看著岳康好幾次想說話可都沒能張開口。 岳康眼神偷偷瞥看牛郎,見牛郎的那副表情,心中偷笑,朝木單使了個眼色,木單身子一縱差點沒笑出聲來。 又過了一會,牛郎可能實在是憋不住了,拉住岳康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說道:「岳兄弟啊我問你個事啊」岳康帶著茫然的表情說道:「什麼事?」 牛郎臉上帶著憨笑撓了撓頭說道:「你說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岳康刻意挺身看了牛郎一眼,「牛大哥,你即使不想要女人你問人家姑娘名字做什麼?」 木單可能實在是憋不住了,轉頭撲哧一笑。 牛郎表情略顯尷尬,嘿嘿一笑說道:「岳兄弟,你也知道俺這個人,是個大老粗不會哄女孩子,一見到女孩子就緊張的不得了,我剛才說的都是面子話,我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不想要女人那是假的。」 這次岳康也忍不住了,昂頭大笑了起來。 岳康也瞭解牛郎這種人,性格直爽大大咧咧,是個大粗人,對兄弟絕對是赴湯蹈火,但女人這方便牛郎還真不擅長,心中決定找一個合適的姑娘,介紹給牛郎,也好讓他早日成個家,總不能自己每天抱著媳婦睡覺,讓兄弟自己在房中打飛機吧! 之後岳康也不再去逗牛郎,直接對他說道,「牛大哥放心好了,改天我一定介紹一個姑娘給你,等我定下來哪天吧到時候讓你們見見面。」 牛郎表情苦納的說道,「還要見面啊……」 岳康說道,「不見面哪成啊,人家又不知道你長啥樣,你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咋樣,萬一成了親和不來怎麼辦?你們必須有個戀愛的階段才行。」 戀愛?岳康這個詞彙一下子將牛郎和木單說蒙了。 岳康解釋說道,戀愛就是彼此瞭解對方的階段,如果不瞭解對方草率的成親,發現對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類型怎麼辦? 其實岳康知道的這個年代成親前沒有見過對方的多的事,一般都是等上了床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長什麼樣。 可那都是老觀點了,牛郎是他的兄弟,不能就那樣糊弄過去,必須給他找個他自己滿意的,這樣自己才能當個稱職的月老。 「可我們見了面說什麼啊?」也看不出來牛郎是不是臉紅了,他喝了酒臉上的紅色就沒下去過。 岳康說道:「該說什麼說什麼,牛大哥你別管了此事包在我身上。」 牛郎算是答應了下來,但明顯還有些不好意思,坐在那裡嘿嘿傻笑。 三人又一次的端起酒杯乾了一碗,聊了一會將話題扯到了白家的生意上。 牛郎說,你那些彩色的瓷器是怎麼想出來的呢,簡直太漂亮了,我看了都很喜歡,估計就是白老爺在的時候,也沒你現在製作的瓷器好看。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牛大哥若是喜歡那些瓷器,你要多少還不是有多少,將你那屋子都能塞的滿滿的。」 這時,木單問道,「岳兄弟,我聽說你家岳父大人幾年前失蹤了?」 岳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岳父大人的失蹤到現在還是白家心頭的一塊病,是生是死現在還不知道,老夫人和昔兒還是放不下啊!」 木丹又道:「難道沒有出去找麼?」 岳康苦笑,說道:「怎麼會不找,都找了好幾年了,到現在白家還沒放棄,依舊派人在外尋找,哪怕能找到一具屍體,她們難過一陣子就會好的,怕就怕這種了無音訊,不能讓人放下心中的牽掛。」 牛郎問道:「那岳兄弟你還不知道你的岳父大人長什麼樣吧?」 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岳父大人年輕時候製造瓷器的時候給割掉了一根手指,他的雙手只有九個指頭。」 九指人?木單聽完岳康的話後,心頭一顫。 第227章 爛醉如泥 木單聽完岳康的話後神色明顯一愣,但隨即被他掩蓋下去,露著微笑裝作沒事一樣問道:「那你家岳父大人斷的哪根手指啊?」 岳康沒有發現木單的異常,平穩的說道:「我聽昔兒說,是左手的小指斷了。」 「左手小指?」 木單端著酒碗的手微微的顫抖一下,心中升起驚濤巨浪,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怕岳康看出他的不正常,忙端起酒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岳康看著木單的神色,感覺有些不對頭,莫非木單見過自己的岳父大人,岳康急忙問道:「木大哥,你是否聽說過九指人,或者在哪裡見過?」 木單見岳康看著自己忙避開岳康的眼神,倉促的一笑說道:「沒有,沒有我若見了難道還不跟岳兄弟說呢。」 木單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正常些,怕岳康發現他的異常,忙端起酒碗說道:「岳兄弟,別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相信白老爺吉人有天祐的,來喝酒。」 木單心中卻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岳康。 岳康又暗暗的觀察了一下木單,發現對方不像知道的樣子,至於剛才露出的神色,應該跟喝多了酒有關係吧…… 三人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隨後撇開了話題。 三人一連碰杯下來,都喝了不少酒,他們三個喝酒就跟喝香甜的飲料一般,咕咚一碗,咕咚一碗。 岳康都感覺頭腦迷迷糊糊的了,舌根也開始發硬,感覺天地在不停的轉動。 牛郎的酒量明顯比不上岳康,早已經喝的跑出去出了兩次酒,說話也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木單顯然也到量了,歪著頭身子一栽一栽的,一副搖搖欲倒的樣子,他略微清醒的腦袋,看著岳康有些愧疚,「岳兄弟,你別怪木大哥不告訴你岳父大人的下落,你要明白木大哥也是為你好,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 桌子底下的酒罈子已經東倒西歪了。 「服務員,拿酒……」 牛郎晃了晃手中的酒罈,發現已經沒酒了,大聲喊道。 岳康也瞇著眼說道:「牛大哥,差不多了,別喝了,你醉了。」 「我……」 牛郎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酒嗝,「沒醉……沒醉……喝,我還要喝……快拿酒……」 站在岳康包廂外的服務員,聽到裡面的喊聲之後,猶豫了一下,答應一聲,隨後就要下樓。 「娟姐,怎麼岳大哥他們還要喝酒嗎?」 這時萍兒從樓下走了上來。 那個被稱為娟姐的服務員說道:「是啊萍兒姑娘,他們都喝了十好幾壇了,好要喝,這樣喝下去,哪行啊再喝身子會扛不住的。」 娟姐也是一臉的擔憂,她知道岳康就是這裡的幕後老闆,對岳康也是崇拜有加,她也不忍心讓岳康喝的太多,喝酒傷身,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好,娟姐讓我拿去了,你在這等著。」 萍兒略一猶豫說道。 娟姐說道:「萍兒姑娘,你還要給他們拿酒去啊?」 「快拿酒來啊……」 這時包廂內又傳出牛郎的大嗓門。 「娟姐,我自有辦法。」 萍兒說完跑下了樓去。 過了一會,萍兒抱著一罈酒跑了上來,遞到娟姐的手中說道:「娟姐,給他們送去吧」「萍兒姑娘,他們再喝真的會醉的。」 娟姐擔憂的說道,如是換做平常的客人,哪怕要再多的酒他們也給拿,即使喝趴下了,似乎她們也管不著,但今天的客人有點特別,不,不能說是客人,那是自己的老闆。 萍兒趴在娟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娟姐聽後,捂嘴一笑,說道:「萍兒姑娘,真有你的,好我現在我給他們送去。」 萍兒淡然一笑,趁著娟姐開門的空擋,偷偷的沖裡面望了一眼,見岳康一隻胳膊放在桌子上,頭已經趴在胳膊上了,萍兒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等服務員送來酒之後,牛郎一歪一歪的身子,倒滿了三碗酒,都是滿滿的一碗,灑出去不少。 牛郎端著大碗,「來岳兄弟,今個高興喝……」 牛郎端著酒碗的手忍不住的打晃,一碗酒還沒喝酒就被他灑出去一半。 岳康也迷迷糊糊的端起酒杯。 「木兄弟,你睡什麼啊,快起來喝酒。」 牛郎見木單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了,拽著他的胳膊說道。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木單吱吱嗚嗚的說道,癱在桌子上,看來真的不能再喝了。 「哈哈,看你那點酒量。」 牛郎不看看自己現在的那副架勢,還取笑人家,全身都灑滿了酒,都從凳子上掉下去了好幾次。 「來,岳兄弟他不喝咱們……喝……」 牛郎說完大碗與岳康一碰,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邊喝邊朝外嗆,酒水順著脖子,流滿了全身。 岳康今天也豁出去了,喝就喝大不了一醉。 當岳康喝了一口碗中的酒,就感覺不對,怎麼這酒一點勁也沒有,跟涼水似的,於是說道:「牛大哥,這酒怎麼沒勁了,你喝出來了沒有,味道跟剛才不一樣了。」 「啥……沒勁了,岳兄弟我看你是喝多了,哈哈……哦……」 牛郎一頭栽到桌子上不省人事,他已經喝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裡還嘗出酒是什麼味道。 岳康使勁的晃晃腦子,難道自己真的很多了,又喝了一口,感覺還是跟涼水一樣,稍微清醒的腦子,立刻明白了,這酒一定是被人摻水了。 王新德和萍兒聽到岳康的包廂中沒有了動靜於是敲了敲門,裡面也是沒有回應,於是便走了進來,望著在桌子旁東倒西歪的三人,兩人均露出無奈的表情。 之後王新德下樓去喊人了,大刀幫有負責的人一般都在千里醉酒樓,主要是怕有人鬧事,幾個大刀幫的兄弟上來後,見幫主喝了爛醉如泥,忙過去兩人將牛郎攙扶了起來,另外兩人攙扶住木單。 王新德另外又喊了千里醉的兩個伙子,架住口中不停吹大氣的岳康。 隨後大刀幫的兄弟找來了一輛馬車將牛郎和木單扶到馬車上,由於岳康跟他們不一路所以就沒上馬車。 等牛郎和木單被送走之後,岳康還迷迷糊糊的說拜拜。 「德叔,岳大哥怎麼辦哪?」萍兒擔憂的問道。 王新德說:「還是找人將小康送回白家吧。」 「那怎麼行啊白家那麼遠,岳大哥今天喝了那麼多的酒,現在最好讓他休息會。」 萍兒說道。 「要不扶小康在千里醉休息一會吧」王新德也沒太好的辦法。 萍兒直接否決說道:「千里醉裡面太亂了,岳大哥休息不好,這樣吧德叔,你在這裡盯著把岳大哥送到我住處吧,反正也不遠。」 「這樣也好,那就麻煩萍兒你照顧小康了,千里醉這邊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王新德其實早想到了萍兒的住處,但他沒好意思開口,現在萍兒說出來了,他當然同意。 萍兒和她的母親現在都在千里醉工作,她們的家在十幾外的山村裡,每天來千里醉很不方便,於是她們就在千里醉附近租了一個小院子,平時母女倆就住在這裡,自從來千里醉工作她們便很少回老家了。 千里醉酒樓的兩個夥計,架著爛醉如泥的岳康,在萍兒的帶領下來到萍兒的住處。 萍兒打開大門之後,對著兩個夥計說:「你們回去吧,我將岳大哥扶進去就行了。」 兩個夥計將岳康交到萍兒手上,就回去了。 若是岳康剛才出千里醉酒樓的時候,腦子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現在被風一吹,徹底的醉了,別說走路了連站都站不穩了,腦子更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萍兒將岳康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岳康的身子一下沒主心骨的壓在她的身上,嘴裡哇哇的想吐。 「岳大哥,你堅持一會馬上就到屋裡了。」 萍兒吃力的拖著岳康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向屋裡挪去。 她那柔軟的身軀,幾乎是背著岳康一百多斤的身子,而且岳康還不停的倒歪,可想萍兒的吃力程度。 本來萍兒是可以讓兩個千里醉的夥計將岳康送進屋子的,可畢竟那是她的閨房,怎麼能隨便讓人進去。 等萍兒將岳康拖進屋子,放到床上之後,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萍兒幫岳康脫了鞋子,平放在床上之後,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萍兒站在床邊看了柔柔的看著岳康,見岳康口中不斷的出這粗氣,嘴巴一張一合的,萍兒又看到岳康熱的滿頭大汗,忽然想到了什麼,忙跑了出去。 等在進來的時候,手中端了一盆清水,裡面放了一條毛巾。 萍兒將一盆清水放到凳子上,挽起袖子將毛巾撈了出來,擰乾之後走到床前,輕輕的坐了下來。 眼眸似水的看著岳康一眼,伸出手細心的在岳康臉上擦拭了起來,她在給岳康擦拭汗水的時候,心中很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一個男人,清晰的能看到男人白淨而俊俏的面容。 萍兒的感覺心跳在加速,臉上漸漸的紅潤起來,心中怦怦直跳。 突然,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岳康一下子抓住了萍兒的手腕,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昔兒,昔兒,你的臉治好了,我真的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岳康緊緊的抓著萍兒的手再也不捨得鬆開。 第228章 壓抑的痛苦 萍兒被岳康緊緊的抓住了手,頓時滿臉紅霞,心中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當聽到岳康口中喊著白妙昔的名字時,萍兒心中莫名的失落,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黯然一歎不再去想,隨後想要抽出岳康緊緊抓住的小手。 她實在不願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 「昔兒……昔兒……」 岳康抓著萍兒的手不停地喊著白妙昔的名字。 萍兒望著岳康算是英俊的面容沒有說話,手腕被岳康結實有力的大手抓住,也沒有再掙扎,靜靜的看著岳康,沉默沒有說話。眼瞼低垂,面色嬌羞,雪白的頸項映襯著粉紅的面頰。 妙昔姐姐,你好幸福哦萍兒雖然沒有見過白妙昔,但她在千里醉工作當然聽到過白妙昔的名字。 驟然…… 萍兒感覺她的手腕處傳來一種大力,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趴向岳康,此時岳康醉眼矇矓,雙手一抱緊緊的將萍兒抱進懷中。 萍兒的臉正好與岳康的臉部相貼,滿嘴酒氣的岳康毫不留情的張開大嘴,吻住萍兒的雙唇,大口的吸吮起來,像是一個吃奶的孩子,充滿了飢渴。 當岳康大嘴碰到萍兒的小嘴時,萍兒立刻如是觸電般的身子愣在那裡,使勁的睜大眼睛,近距離的看著岳康因醉酒佈滿血絲的雙眼,眼神中露出無比的驚慌之色。 萍兒的雙唇被岳康堵住,吱吱嗚嗚的說道:「岳大哥,我是萍兒……」 可是被堵著嘴說話,實在很難讓人聽清。 萍兒似乎忘了掙扎,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雙頰瞬間被染紅。 岳康的大口肆意的侵犯著懷中的萍兒,萍兒身體早已失去了重心,完全的趴在岳康的懷裡,清晰的能感受到岳康火熱的身體。 萍兒的雙手緊張的握起拳頭,岳康環抱著她的雙臂格外的用力,令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任由岳康的大嘴在自己的紅唇上侵犯了,一股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久久在身體中飄蕩不去。 良久之後,岳康停止了動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臂也漸漸鬆開了萍兒的身子,剛閉上眼不久,就響起了他重聲的呼嚕上。 萍兒輕輕的抬起頭,見岳康的雙目緊閉,像是熟睡了樣子,萍兒癡癡的看著岳康,忍不住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岳康的臉龐,眼中的淚水滾滾落下,滴落在岳康的臉龐上,頓時在岳康的臉上綻放四濺。 萍兒輕輕的從岳康懷中掙脫出來,站在床邊忍不住的淚流,她靜靜的看著岳康感覺心中好難受好難受。 萍兒邊擦著眼淚,邊跑了出去,屋中久久不散的是他低聲的抽噎聲。 萍兒跑出去後,坐在門台上將身子縮成了一團,那微微顫抖的肩膀,表明她正在傷心的哭泣。 她使勁的擦了一下眼中的淚水,告訴自己別哭,別哭,萍兒你好沒出息,你不是渴望這個懷抱很久了嗎? 如今你魂牽夢繞的男人,緊緊的抱住了你,你應該高興才是,你哭什麼,萍兒心中不斷的迴響著聲音。 萍兒雙手抱著膝蓋,抬起頭來,使勁的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眨眼,因為她怕自己止不住眼中的淚水,岳康抱了她,親了她,她並沒有責怪岳康,甚至心中還有絲渴望自己永遠倒到那個懷抱裡,那個懷抱好結實,給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覺,似乎那個懷抱可以遮風擋雨,即使天塌下來,那個懷抱也會為自己撐著。 萍兒不否認他喜歡上了岳康,喜歡上了那個在自己受欺負的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的男人,喜歡上了那個替她背柴的男人,喜歡上了那個經常掛著溫和笑容,陽光而又充滿活力的男人,一切的一切,彷彿似是一幅幅的畫卷每到夜晚都會浮現在萍兒的腦海。 萍兒也說不清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他,總之現在每天她都想看到他的身影,哪怕自己默默的站在他的旁邊,只要有他在她就感到無比的安實與快樂。 岳康去杭州的這一個月,萍兒忍不住的去想他,想他的笑容想他的聲音,以及想他吃飯時狼吞虎嚥的樣子,每當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她都會去街頭,靜靜的目眺遠方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不與說話自己能看到他就知足了。 那一個個思念的夜晚充滿了漫長,漫長到彷彿過了一年十年……她每天晚上都無心睡眠,擔憂遠在杭州他的安慰,擔憂她是否瘦了。 萍兒雙眼掛著淚珠久久的望著天空。 今天他回來了,當自己抬頭看到他的那一刻,誰也無法理解她心中的喜悅,當時她好想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大哭一通,可她卻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她不敢將自己內心的情愫完全的表露出來,她害怕…… 岳康不知道他已經漸漸的走入了萍兒純潔的心扉,觸開了少女初開的情竇。 剛才他緊緊的抱著她,她感覺很溫暖,她甚至有些自私的不想脫離那個懷抱,就那樣深深的倒在他的懷中,讓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那一刻。 萍兒沒有責怪岳康抱了她,親了她,真的沒有,相反她還感覺很幸福很溫暖,只是岳康抱著她的時候,口中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萍兒心中忍不住的暗暗難過。 她知道白妙昔才是岳康最深愛的人,而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麼,她只想站在他的身後一直默默的看著他,這樣她就知足了。 她不會將內心的真是情感表露出來,因為她知道她不配,她與岳康注定是不可能的…… 天,還是那般的萬里無雲,一片晴朗,可萍兒此時的心情卻莫名的沉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萍兒的淚水悄悄的流乾了,她輕輕的站起身來,走進房中見岳康還在熟睡,她便拿著臉盆走出了屋子。 之後打了一盆水,洗了洗沾滿淚痕的臉,她衝著天空笑了笑,不能再哭了,岳大哥一定不喜歡我哭的樣子。 萍兒租的這座房子有三間,中間一間算是一個小小的廳堂,兩邊的房子分別是萍兒和她母親住的地方,萍兒洗完臉後,坐在外面的廳堂中,自己倒了一杯水,將杯子放在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口。 萍兒忍不住的又走進了內室,她輕輕的坐在床邊,望著岳康的睡姿,她忍不住的笑了,她看到岳康側著身,蜷著雙腿,跟只蝦米似的。 雙手放在胸前,似乎摟著什麼東西,當萍兒看到岳康懷中抱著的東西時,她的臉又忍不住的紅了,因為岳康抱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萍兒貼身的衣服。 這座房子平時就他們母女兩人住,一般不會有人來,所以萍兒都是將那天經常穿的貼身衣服放在床上,誰知道被岳康抓住抱在了懷中。 萍兒本想從岳康懷中,拿出那兩件衣服的,卻發現岳康抱的很緊,死活不可撒手,她怕弄醒岳康,於是紅著臉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萍兒想道,等會岳大哥醒來之後,一定會餓,自己得先給他做點東西吃。 萍兒隨即又想該做什麼吃的呢,她也不知道岳康愛吃什麼,正在她心中犯愁之際忽然看到院子裡放的石磨。 那是萍兒與她萍母賣豆腐花時,用的磨盤,現在已經用不著了,所以放到了院子中。 萍兒一拍腦門,心中有了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岳康迷迷糊糊的醒來。 岳康醒來後感覺頭很沉很痛,伸手輕輕的揉了兩下太陽,現在感覺腦子還有些迷糊,若不是一泡尿將他憋醒了,估計他現在還醒不過來呢。 岳康大大的噓了口氣,感覺現在口中還是滿口的酒氣,看來今天真的喝多了。 咦,這是哪裡?岳康抬起頭後感覺這個地方給自己一種陌生的感覺,急忙從床上下來,忍不住的打量了屋子,這明顯是一家普通的家庭,屋子裡放著桌子櫃子,岳康心中疑惑,我怎麼會在這裡?岳康拍了拍腦門也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有人嗎?」 岳康大聲的喊道。 隨後岳康便聽到匆忙的腳步聲,「岳大哥,你醒啦」萍兒從房外跑了進來。 「萍兒?」 岳康皺眉問道:「萍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萍兒說道:「這是我家啊」 「你家?」 岳康問道。 「這就是我家啊這是我和我娘租的人家的房子,我看你喝的太多了,就沒將你送回白家,想讓你醒醒酒再回去,所以我就讓人將你扶到我家裡了。」 萍兒說道。 岳康哦了一聲明白了過來,心情鬆懈了下來,忽然感到有些尿急,急忙捂著肚子跑了出去。 「岳大哥,你去哪啊?」 萍兒忙從房中跟了出來,看到岳康握著肚子在院子中打轉,眼睛亂瞅,萍兒跑到岳康身邊,急切的問道:「岳大哥,你再找什麼啊?」 岳康實在有些憋不住了,雙手捂著肚子,皺著表情,急忙問道:「萍兒,你家茅廁在哪裡?」 「啊……」 萍兒的臉色頓時緋紅,指了指牆角出,紅著臉說道:「在那裡。」 岳康二話不說,蹬蹬蹬的跑了過去,簡直是十萬火急。 萍兒臉色羞紅的回了屋子。 岳康進入茅廁之後,急忙的解褲子那是相當快的速度,掏出傢伙,嘩嘩的噴射出去,重重地噓了一口氣,全身無比的舒坦,當你被憋的不行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能尿出來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岳康提上褲子從茅廁中走了出來,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院子,感覺還不錯,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夠她們母女兩人住了。 「岳大哥,你洗把臉吧」這時萍兒端著臉盆走了出來。 岳康點頭嗯了一聲,挽起袖子,洗了洗臉,清涼的水頓時令岳康清爽了許多,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當岳康用毛巾擦臉的時候,卻發現萍兒眼皮腫的高高的,於是問道:「萍兒,你眼怎麼腫了,是不是哭了?」 萍兒心中一顫,忙說道:「沒有,可能昨晚沒睡好吧」「不是,你眼圈現在還紅紅的,剛才肯定是哭了,誰惹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娘的敢惹萍兒,我去廢了他去。」 岳康臉色一寒,說道,又向前走了兩步,雙眼盯著萍兒。 「真的沒有,岳大哥沒人欺負我。」 萍兒說完忙轉過身後,留給岳康一個削弱的後背。 「萍兒,你還想騙我?」 岳康伸手拉住萍兒的胳膊,一本正經的說道。 萍兒轉過身來,眼簾低垂不敢直視岳康的眼睛,她怎麼可能說出剛才的事情,「岳大哥,你餓了吧我給你坐好吃的了,這就給你端來。」 萍兒掙脫開岳康的手臂,慌忙的跑進了屋子。 岳康見萍兒不願意跟自己說,也不再多問,哪個人沒有自己的一些私密之事,人家不願意告訴你,再追問顯然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萍兒端了碗問道:「岳大哥,外面熱還是進來吃吧」岳康點了點頭,走進了屋子,剛進屋子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岳康站在門口不去看萍兒手中的東西,說道,萍兒別告訴我你端的什麼,讓我猜猜,岳康使勁的嗅了嗅,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豆腐花……」 萍兒甜甜一笑,「岳大哥,這都聞出來了。」 岳康走進萍兒身前一看,高興的說道:「還真是豆腐花啊我可好久沒吃到萍兒做的豆腐花了。」 岳康將豆腐花端在手中,陶醉似的聞了聞,彷彿又看到了與萍兒第一次相見的情景,臉上甜甜的笑了,第一次見到萍兒,這麼水靈單純的姑娘,著實將岳康深深的吸引住了,他永遠不會忘記,萍兒端著豆腐花走到自己面前,那種半羞半怒的臉龐,似乎那時萍兒將自己想成浪蕩的富家公子呢。想想都感覺好笑,那時自己那般的瞅著人家,人家不把自己當壞人才怪呢…… 「岳大哥,你想什麼呢?」 萍兒見岳康出神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被萍兒的問話,打破了思緒,看了萍兒一眼,呵呵一笑說道:「我在想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呢。」 萍兒聽後也燕燕一笑,臉上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第229章 心愛的豆腐花 岳康端著豆腐花,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這次他真的好久沒有吃到萍兒豆腐花了,不知咋地他在杭州也吃了幾次豆腐花,總是感覺沒有萍兒做的好吃。 「岳大哥,你慢點吃,還有呢。」 萍兒見岳康狼吞虎嚥的樣子,心中感覺很甜蜜,雙手托著腮,靜靜的看著岳康,眼睫毛忽閃忽閃的,顯得極為的可愛動人。 「萍兒,你怎麼不吃啊」岳康邊吃邊說道。 萍兒嫣然一笑,說道:「我不餓。」 一會功夫,岳康的碗裡就見底了,直接將碗遞給萍兒,添了添嘴唇,說道:「真好吃,再來一碗。」 萍兒歡快的接過碗,又去盛了一碗回來。 岳康很無恥的吃了三碗之後,感覺肚子都漲了起來,直直身子,用手撫了撫肚子,打了一個飽嗝說道:「哎呦撐死我了,萍兒你這做豆腐花的技術可不能落下,我下次想吃豆腐花的時候還來找你哦」萍兒嘻嘻一笑說道:「岳大哥放心吧你什麼時候想吃豆腐花了,我就給你做。」 岳康呵呵一笑,這時萍兒給岳康端來了一杯茶水。 岳康接過茶水之後,說道:「萍兒,還記不記咱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了。」 萍兒點了點頭說記得。 岳康又問道:「那時的我是不是特像一個壞人。」 萍兒想起第一次見岳康時,岳康露出的那種眼神忍不住的撲哧一笑,小聲的說道:「像……」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有時候,有回憶是好的。」 萍兒沉默的沒有說話,她只知道有時候有了回憶,只會讓人痛苦。 「那時看你還不讓我看,居然還敢瞪我,現在讓不讓我看哪」岳康玩笑的說道。 萍兒聽完後面色一紅,羞澀的低下頭臉,不敢說話。 岳康只見少女,肌膚如雪,手如柔荑,螓首蛾眉,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長長的睫毛在眼睛的閃動見忽忽做閃,像是兩隻舞動的蝴蝶,無比的靈動,那雙頰上佈滿的紅潤,像是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她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的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態,如芙蓉出水般的清麗絕美。 岳康漸漸的看呆了,一時愣在那裡,眼神再也不捨得從少女身上移開,心中微微有些騷動。 「萍兒……」 岳康癡癡的喊道。 萍兒忍著羞澀輕輕的抬起了頭,雙頰如是桃花般的鮮艷,雙眼含滿水霧,眼波溫柔的看著岳康。 岳康的身子忍不住的微微前探,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萍兒。 萍兒的心中越來越緊張,如是小鹿般的跳動,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 岳康輕輕的抬起手臂,一點一點的向萍兒伸出,雙眼溫柔的看著萍兒。 此時的萍兒感覺那顆心快要跳出來一般,緊張的她有些不知所措,雙手緊緊的抓著凳子。 岳康的手指離她越來越近,幾乎快要觸碰到了她的面頰,萍兒心中無比的緊張,無比的複雜,最後她似乎下定決心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萍兒感覺自己的臉頰被岳康的手指碰了一下,隨後聽道岳康說:「萍兒,好了你臉上的蔥末我已經幫你拿下來了。」 「啊……」 萍兒驚啊一聲,忙睜開了眼睛,原來岳大哥不是想……萍兒頓時羞紅了臉面,剛才若是岳康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反抗的,心中很矛盾,既不想岳康就這樣要了她,更多的是她怕對岳康失望,畢竟岳康是有家室的人,如果就這樣要了自己,那麼他怎麼能對得起妙昔姐姐,心中有種渴望,還有種就是怕自己看錯了人。 萍兒聽到岳康說話之後,心中重重地噓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失落的感覺。 「好了,萍兒,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岳康說完站起了身子,他不敢再呆下去,他怕自己犯錯誤,對不起白妙昔。 岳康也不是傻子,岳康早已經看出了萍兒對自己的情愫,他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剛才岳康的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他心中知道他不能那樣做,那樣做不但對不起白妙昔,更對不起萍兒,自己不想愧疚,所以即使的克制住了心中那騷動的情緒。 「啊岳大哥要走啊」萍兒回過神來忙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說道:「該走了,回去晚了昔兒會擔心的。」 說完岳康看了萍兒一眼走了出去,他真的不敢再呆下去,向萍兒這樣單純漂亮的姑娘哪個男人能克制的住自己,還是走為上策吧…… 萍兒望著岳康的身影有些失落,心中很不希望岳康走,站在門口望著岳康離去的身影很複雜。 「萍兒,怎麼難道不想送送我啊」岳康走到院中,扭頭燦爛一笑說道。 萍兒忙回過神來,跑了過去,走在岳康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 萍兒是要回千里醉的,岳康說送她回去,她說不用,可岳康哪裡管他的反對堅持把她送了回去,路上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岳康為了打破剛才尷尬的局面找了個話題說道:「牛大哥,真是的今天非拉著我喝那麼多酒,弄得我都喝多了。」 「呵呵是啊」萍兒笑起來的時候有種皮笑臉不笑的感覺,顯得很不自然。 「你知道他為什麼灌我這麼多酒嗎?」 岳康又問道。 萍兒說道:「一定是妙昔姐姐臉治好了,他替你高興吧」岳康說道:「這只是其一,另外一種原因就是每次他跟我喝酒,都是被我打趴下,上次你可不知道,牛大哥喝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送他回去後抱著我直喊什麼媳婦媳婦,當時可把我給笑壞了,他今天是報仇來的。」 萍兒聽後忍不住的撲哧一笑,說道:「牛幫主真有意思,不過我看牛幫主對岳大哥你挺好的。」 岳康見萍兒恢復了自然,也就放心了下來說道:「那是,我們可是好兄弟。」 兩人說話間,很快的來到了千里醉門口,岳康說:「萍兒,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萍兒點了點頭,之後朝岳康揮了揮手,便進了千里醉。 岳康一直等萍兒進了千里醉之後,才轉身離去,抬頭望了望天色,日頭已經偏西,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萍兒站在千里醉門口,望著岳康離去的身影久久愣神。 岳康在回白家的路上忍不住的想起剛才的事。 岳康啊你不能去傷害人家萍兒姑娘啊那樣清純的姑娘你怎麼忍心為了自己一時的快活而傷害了人家啊…… 岳康承認自己並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男人,哪個男人不想得到更多的漂亮女人,這也是男人的貪婪之性,可當岳康面對萍兒的時候,真的不忍心下手。感覺自己如果對萍兒做了什麼,那自己真的就是禽獸了。 人家只不過是感激你罷了,你若借這個機會對人家下手,那麼你還算是人嗎?自己快活一時卻害了人家一生,堅決不能那樣做啊…… 或許現在萍兒對自己有一絲好感,可那也說明不了人家就是喜歡自己啊或許過些時日人家姑娘很快就把你忘記咯,畢竟萍兒現在還小不懂感情這東西是什麼,等她明白過來之後發現自己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男人,那豈不是會痛苦一生。 岳康現在不想別的,只想萍兒能找個好人家嫁出去,這樣他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不知不覺,岳康走到了白家門口。 門外站著的幾個護衛,紛紛上前給他打招呼,岳康沖幾人微微一笑,並且說道,辛苦了。 幾個護衛忙受寵若驚般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隨後岳康進入了白家,岳康剛進白家就被人攔了下來,岳康看到那人之後,就感覺頭皮發麻。 岳康走前兩句,呵呵說道:「南宮大姐,你怎麼在這裡?」 南宮琳琳沖岳康一笑,說道:「等你啊岳弟弟。」 「等我?」 岳康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心中猜想南宮琳琳找自己什麼事啊不會我摸了她,她現在想摸回來吧如果那樣我岳某人也打不過她,也只能有順從她的份了。 「岳弟弟,你笑的那麼猥瑣,再想什麼,是不是心中在說我壞話。」 南宮琳琳瞇著眼說道。 岳康忙道:「沒有,沒有哪敢呢?對了南宮大姐你等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不然這麼熱的天我等你幹嘛」南宮琳琳說道。 其實岳康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南宮琳琳,打吧自己又打不過人家,岳康可沒忘記那個可怕的呂剛就是南宮琳琳,怎麼看,就怎麼覺得南宮琳琳的眼中全是詭計,這種漂亮而又妖異的女人,岳康的原則就是離遠點好,即使對方招惹了自己,自己也不能沖對方發火,別忘了妙昔的臉可是人家治好的,按理說人家是你的大恩人呢。 「南宮大姐,我現在來了,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只要我岳康能做到的絕不皺一下眉頭。」 岳康重聲說道。 「霍,這麼夠意思啊」南宮琳琳有些好笑。 「那是,南宮大姐治好了昔兒的臉,為南宮大姐做事,是應該的。」 岳康鄭重的說道。 南宮琳琳婉燕一笑,說道:「行了,別虛心假意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南宮琳琳魅惑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感覺全身一麻,南宮琳琳繼續說道:「今天找你來不是要你為我辦事的,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我又沒困難,你幫我什麼?」 岳康皺眉問道。 南宮琳琳眼眸拋媚,手中輕輕的捋了一下,雙鬢上長長的絲發,說道:「岳弟弟,我聽說你的胳膊上被狼咬傷了,是不是?」 岳康聽完南宮琳琳的話後,心頭一陣,心中大叫,我操,她怎麼知道了。 第230章 難纏的南宮琳琳 聽到南宮琳琳問的這個問題,岳康心虛了起來,小聲的問道:「南宮大姐,你怎麼知道我胳膊上被狼咬了。」 岳康心中想道,一定是妙丹告訴她了,岳康心中祈禱,但願南宮琳琳,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吧不然我岳某的臉該往哪擱啊…… 「岳弟弟這麼緊張做什麼啊不就是胳膊上受傷了嘛沒事有我在保你三天,傷口就會癒合。」 南宮琳琳見岳康神色緊張,心中好笑。 「哦,這個……就不用麻煩南宮大姐了,只是輕傷,輕傷……」 岳康心虛的說道,他怎麼都感覺南宮琳琳已經想到了自己根本不是受傷,是故意來取笑自己的,但岳康也不敢揭破。 「來嘛岳弟弟,脫了衣服,讓我看看。」 南宮琳琳眼神狡黠的說道。 岳康聽後,心中一寒,我操。 岳康苦澀的一笑,「真不用了,我的傷沒事,再說了這麼多人,我怎麼脫啊」南宮琳琳單指掩嘴一笑,「我一個女人還不怕,你個大男人怕啥?」 岳康汗顏,南宮琳琳這個妖女也太開放了吧…… 南宮琳琳帶著令岳康發毛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向岳康走來。 岳康急忙單手摀住衣口,另手忙阻攔道:「真的不可以。」 從此經過的家丁丫環都好奇的看著岳康,岳康的樣子好像南宮琳琳要非禮他似的。 突然南宮琳琳止住腳步,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最後眼中都笑出了眼淚兒。 岳康真沒辦法將這個女人怎麼樣,有女人挑逗你沒事,有漂亮的女人挑逗你也沒事,可怕就怕那個漂亮到能讓男性流鼻血的女人身上帶刺啊…… 「南宮大姐,好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要做。」 岳康說完扭頭就想跑。 只見南宮琳琳身影一閃就擋在了岳康的面前,掛著微笑也不說話,看得岳康心裡發麻。 南宮琳琳湊近岳康的身邊,岳康望著帶著微微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南宮琳琳,似乎忘了躲閃,只見南宮琳琳,長裙拖地,玉釵輕動,峨眉鳳眼,自然紅的櫻桃小口,高高隆起胸脯,岳康不由的聯想到的是她那挺翹圓潤的豐臀,這是一個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的女人,無論身上的那個部位都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對每個男性都有十足的穿透力。 南宮琳琳走到岳康身邊,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說話,這令那些從此經過的丫環和家丁,驚奇不已,都心想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哪…… 南宮琳琳貼白妙昔治病的消息並沒有公佈出來,只有白家上層的那麼幾個人知道,他們都以為這個漂亮到妖冶的女人是大小姐的閨蜜呢,因為他們經常看到大小姐和這個女人走在一起,如今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大膽的挨著姑爺說話,這是他們不能夠理解的。 要知道那個年代的女人一般跟男人說幾句話都會臉紅,更別說靠這麼近了。 南宮琳琳像是故意在挑逗岳康,帶著嫵媚的微笑靜靜的看著他。 隨著南宮琳琳步步逼近,岳康清晰的能聞到少女身上那股似蘭似麝的體香,又望見南宮琳琳楚楚動人,帶有嫵媚的眼神,白靜的臉上,以及那修長的脖頸,直令岳康一連吞了好幾口水,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以一種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抱在懷中。 「岳弟弟,你騙人的招數還真高明啊接紅帕竟然被你說成包紮傷口的紗布,這些話妙丹妹妹還真信了。」 南宮琳琳香氣吐蘭,輕輕的在岳康耳邊說道。 岳康暴汗看來南宮琳琳這個妖女已經猜出來了,岳康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妙丹還小那些事情不能讓她知道。」 「你騙了人家,人家妙丹妹妹蒙在鼓裡不少,還替你著想讓我幫你治傷,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好妹妹啊」南宮琳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似乎想要一下子看清這個男人。 岳康心中大喊,妙丹啊妙丹,你還不如不對姐夫這麼好的,那樣南宮琳琳也不會知道那件囧事,真是悲哀中的悲哀啊…… 正在岳康尷尬之際,忽然看到王福走了過來,岳康腦袋一轉,急忙喊道:「王福,你都準備好了嗎?趕緊點啊不然就晚了。」 岳康說著話向王福小跑了過去,他若再不走,南宮琳琳指不定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正在低頭思考,怎樣跟女人搭線聊天的王福,聽到岳康的聲音,抬起頭來,茫然的望著岳康,「姑爺,你叫我?」 王福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我不叫你叫誰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岳康說道,南宮琳琳也緊緊跟了過來,走在岳康身後,也不說話,她要看看岳康想怎麼擺脫她。 「東西?姑爺準備什麼東西?」 王福瞪大了眼珠子,心中納悶姑爺什麼時候讓我準備東西了,難道是自己記性不好給忘了。 王福還傻傻的愣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著岳康使勁的眨眼睛,嘴唇一歪一歪的像被尿憋的似的。 王福突然大叫,一聲驚聲道:「哎呦,姑爺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眨個不停啊」南宮琳琳聽後王福的話,撲哧一笑。 我勒個去,岳康頓時無語,劈頭給了王福一個響頭,「你的記性這麼不好,早上跟你說的事,現在就忘了。」 王福感覺姑爺今天有點不對勁,他看到姑爺嘴唇一張一張的,就是聽不到姑爺再說什麼,隨後王福又看了一眼站在岳康身後的南宮琳琳,似乎明白了過來。 只見王福一拍腦門,口中哎呦一聲,忙道:「哦哦,原來姑爺是說要送牛幫主的酒啊,早就準備好了,一共一百零八壇,姑爺您要不過去看一下。」 其實王福的腦子並不是很笨,剛才主要是岳康太突然了,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稍微一反思便知道了什麼事,姑爺肯定是想躲開這個南宮琳琳,昨天姑爺還跟自己說呢,這個南宮琳琳不好惹,能離遠點就離遠點,今天的架勢明顯是南宮琳琳纏著姑爺,王福腦袋一轉便說了個瞎話,方正南宮琳琳又不知道姑爺到底是不是給牛幫主送酒,這個謊話也不怕被揭穿。 岳康聽後王福的話後,將手放到肚子前,暗暗的沖王福豎起了大拇指,王福嘿嘿一笑。 「王福,你辦事我雖然很放心,但是給牛大哥送的東西不能含糊,我還是去看看吧」岳康說道。 「嗯,好的姑爺,我這就帶您去看看。」 王福說完沖南宮琳琳歉意一笑。 岳康轉身對南宮琳琳,笑了笑說道:「南宮大姐,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岳康說完拉起王福就走。 「王福……」 突然南宮琳琳喊道。 王福心中一跳,轉過頭來,臉上掛著很不自然的笑臉說道:「南宮小姐,您喚我有什麼事?」 王福幾乎不敢去看南宮琳琳的眼睛,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像南宮琳琳這樣的大美女,他還真沒勇氣正視。 南宮琳琳走了過來,對著岳康說:「岳弟弟,你去邊上等一會,我有幾句話要與王福說。」 岳康也不好去阻攔,說道:「南宮大姐,你快點,我還要和王福有正事要辦。」 說完之後岳康沖王福使了個眼色,似在告訴王福,千萬別說漏嘴。 王福給岳康回應一個眼神,告訴岳康放心好了,有我王大將軍出馬還能搞不定嗎。 「你可別跑了,你如果跑了我去你房裡等你。」 岳康退後幾步,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趁此機會跑掉的時候,南宮琳琳突然說道。 岳康一咬牙,媽的,算你狠,有了南宮琳琳的那句話,岳康徹底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岳康站在遠處,越看越不對勁,王福站在南宮琳琳面前,跟傻了似的,南宮琳琳刻意挨王福近了些,按照岳康的估計,那個距離剛好能聞到南宮琳琳的香氣。 岳康只見王福,站在那裡一味的點頭,傻笑不已,像是很緊張的樣子,岳康想道,王福你個小子,該不會被南宮琳琳給迷惑了吧…… 什麼?我草,岳康清清楚楚的看到王福鼻子中流出了鼻血,王福你個沒出息的,跟個女人說話你居然都能流鼻血,岳康見苗頭不對,王福指定受了南宮琳琳的迷惑,南宮琳琳到底給王福說了什麼,讓他傻成那樣。 岳康抬腳走了過去,可還沒等他走到王福身邊,王福便轉身走了,好像沒魂了一樣,岳康怎麼喊他,他都不回去,岳康依稀還聽到他嘴裡嘿嘿傻笑。 岳康眼巴巴的看著王福走了,心中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好不容易找到個脫身的辦法,就這樣泡湯的。 「岳弟弟,這次你沒事情要做了吧只是讓你陪姐姐說說話,你怎麼都不願意啊」南宮琳琳帶著幽怨的眼神說道,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南宮大姐,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岳康想道,若是真找我單純的想說話也好啊關鍵是你意圖不軌,想看我岳某人的笑話啊…… 「南宮大姐,我很奇怪,你剛才跟王福說了什麼。」 「岳弟弟,想知道?」 南宮琳琳捋捋垂下來的絲發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點了點頭,他真的很好奇,南宮琳琳與王福說了什麼。 南宮琳琳嫵媚一笑,臉上不知從哪裡冒出兩片嬌紅,羞捏捏說道:「我只是說,只要他聽我的話,我便答應做他的媳婦。」 「啊……」岳康驚呼出聲,「不是吧……」 「怎麼岳弟弟,我們兩個不般配嗎?」 南宮琳琳又道。 岳康忙道:「般配般配,絕對般配,南宮大姐你可知道王福有個綽號?」 「綽號?」 南宮琳琳皺了下眉頭。 「他的綽號就是一夜七次小郎君,真的很不得了,我都佩服他的,你們絕對般配。」 岳康嘿嘿說道,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岳康之所以這樣說,心裡也是想找到平衡嘛一般都是南宮琳琳整自己,現在是還擊她的時候了,就王福那慫貨南宮琳琳還沒怎麼著呢,就流鼻血了,若是說跟他上床,估計王福連床都上不去都那個出來了。 「一夜七次小郎君?什麼意思?」 南宮琳琳不明白這個綽號的意思,但看到岳康那一臉壞壞的表情,指定不是什麼好話。 岳康神秘一笑。 南宮琳琳不在這個話題上深究,換了個話題說道:「岳弟弟今天喝酒去了?怎麼全身都是酒氣。」 岳康點頭說道:「是啊喝了不少酒,人都說喝酒後腦子就會亂的,剛才街上有個人惹到了我,讓我將他打了個半死。」 南宮琳琳當然知道岳康這話是什麼意思,上下打量了岳康一眼,眼神很不屑,似在說就你? 南宮琳琳那種表情看的岳康一陣蛋疼,明顯是質疑的目光,奶奶的好歹哥也是有桿槍的男人,今天你最好別惹我,不然趁著酒勁將你就地正法了你可別怪我,人都說喝酒亂性,官府都不能判我刑地。 「你跟誰喝的酒?」 南宮琳琳問道。 岳康心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這事做什麼,但嘴上還是說道:「跟牛大哥和木大哥啊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聞著你身上,有股女人身上味道,岳弟弟是不是喝完酒之後去風流了?」 南宮琳琳說道。 「女人的味道?怎麼可能。」 岳康說道,但隨即一想自己可是在萍兒床上睡過的,難道?不能啊奇怪的看了南宮琳琳一眼,心道她屬什麼的啊鼻子這麼尖。 「還想騙我,其實女人對這方面最敏感了,剛才在你進門的時候,我就聞到了,放心了岳弟弟,我不會害你的,這件是不會告訴妙昔妹妹的,你不用這麼緊張。」 南宮琳琳說道。 「我緊張什麼,根本就是你瞎說的,我和牛大哥喝酒,身上怎麼可能有女人的味道,你不用唬我。」 岳康不承認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將妙昔妹妹叫來讓他聞聞有沒有。」 南宮琳琳說完轉身就走。 這次換岳康慌了,急忙攔在南宮琳琳面前,嘿嘿一笑說道:「南宮大姐,你看這天氣如此的晴朗咱們還是聊會天吧」岳康有些做賊心虛,他在萍兒床上睡過,應該不至於留下味道吧但萬一真留下了味道,此時南宮琳琳將白家昔找來,那自己縱有千般理由也說解釋不清了。 第231章 你欠我三件事 「岳弟弟,現在答應陪姐姐聊天了,好吧為了表示你是有誠意的,你跟我說說,今早上妙丹妹妹在你房中拿的是不是接紅帕?」 南宮琳琳臉帶笑容說道。 岳康無語,你他娘的能不能不提那件事,岳康沒好氣的說道:「哪裡有什麼接紅帕,我跟妙昔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即使有接紅帕,洞房花燭那天就用了,現在哪裡還用什麼接紅帕。」 岳康知道,自己是死活都不能承認。 「洞房花燭?對了岳弟弟我還沒問你呢,你在房中灑那麼多花瓣做什麼,還貼的滿屋子都是喜字。」 南宮琳琳不饒的說道。 岳康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房中哪裡有什麼喜字,都是妙丹瞎說了,如果南宮大姐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誰不知道你早上就讓王福全都撤了下來,王福剛才可是跟我說了的。」 南宮琳琳顯然不信岳康的話。 我擦,王福你完蛋了,岳康哪裡知道人家王福根本沒有告訴南宮琳琳,南宮琳琳只是順理猜測的。 「岳弟弟,你也不用不承認,難道你還怕人知道那事不成,我只是很奇怪,你與妙昔妹妹成親那麼久了,怎麼昨晚才做那種事情,你以前沒碰過妙昔妹妹麼?」 南宮琳琳繼續問道,她越是看到岳康那種無奈的表情她就越開心,不知從何時起,她喜歡上了岳康生氣,而又不敢把自己怎麼著的樣子,所以千方百計的來耍玩岳康,這樣她心裡才會舒服些,不能讓岳康太快活了。 岳康咬著牙齒沒有說話,也懶得去說,就算我在房中弄了喜字,灑了花瓣,就算他娘的那是接紅帕,又能怎麼樣,那是跟自己老婆辦的事,自己應該光明正大啊怕什麼,岳康也不管面子問題,娘的豁出去了,如果南宮琳琳再繼續追問下去。 岳康甚至便會將昨晚用的什麼招式,都告訴南宮琳琳,我看你還問不問,岳康想到此處心中便大膽許多,在南宮琳琳面前不再退縮,看著南宮琳琳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堅定的目光似再說,你問吧哥今天什麼都告訴你,看你能怎麼樣? 岳康突然的轉變,實在出乎南宮琳琳的意料之外,她今天本來就是想拿昨晚的事取笑岳康的,見對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南宮琳琳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現在根本氣不到對方,索性不問,她的眼神偷偷的瞄了一下岳康的懷裡,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 只見南宮琳琳身影一動,比眨眼的速度還快,閃到岳康面前,岳康還來不及反應,南宮琳琳便已經閃身退開。 當岳康看到南宮琳琳手中拿著的東西的時候,心中一慌,忍不住的在懷裡摸了一下,發現懷中的接紅帕不見了,早上白妙丹將接紅帕扔到地上的時候,岳康撿起來放進了懷中,之後又出去與牛郎喝酒所以接紅帕一直放在身上。 此時接紅帕被南宮琳琳搶去,岳康的臉色瞬間變黑,一股濃濃的怒意從心底升騰了起來。 南宮琳琳將接紅帕拿在手中,嫣然一笑,「岳弟弟,這是什麼?莫非這就是你口中說的纏胳膊的紗布?」 「你他媽的還給我。」 臉上無比的憤怒,大聲嚷叫著,粗話也爆了出來,跟瘋了似的向南宮琳琳衝了過來,如果南宮琳琳出口取笑他幾句,他還是能忍受的,如今南宮琳琳拿了接紅帕,而起還拿在手中像是一個擺弄玩具的小孩一樣,岳康憤怒的極盡瘋狂。 南宮琳琳顯然沒有料到岳康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愣在那裡。 岳康衝到南宮琳琳身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接紅帕,急忙放進懷中。 「南宮琳琳,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對,我是摸了你,我欠你的,你治好了昔兒的臉,我更欠你的,你無論用什麼手段整治我,我都沒關係,我可以忍,我忍。」 岳康大聲的呵斥,顫抖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胸膛,「南宮琳琳,你知道這東西對昔兒的意義嗎?你知道一旦一個女人沒了第一次之後,最珍貴的是什麼嗎?你知道嗎?」 岳康咬著牙齒大聲的說道,他再也不能保持鎮定。 「我……」 岳康突然發火,南宮琳琳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南宮琳琳我知道你懷恨我,抱怨我,可我他娘的當時也不知道你是女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岳康也敢作敢當,任你處罰我沒任何怨言,可我不准你拿昔兒來開玩笑,不可以,誰都不可以,好吧我摸了你,你現在殺了我吧來啊我岳康若是皺下眉頭,我岳康就是孫子。」 岳康說完之後,掏出隨身掠帶的匕首,自從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岳康一般隨身都會帶著防身的武器,將匕首塞進依舊發愣的南宮琳琳手中,雙眼佈滿血絲,拳頭緊握青筋暴露,此時的岳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果說白妙丹在岳康房中拿出了接紅帕,岳康只會感覺尷尬,白妙丹畢竟是白妙昔的妹妹,可如今南宮琳琳在白家大院中當眾拿出接紅帕,院中那麼多的人,是岳康無法忍受的。 南宮琳琳不知是被嚇的了,還是怎麼了,此時她臉上煞白無色,用手緊緊的握著岳康塞進她手中的匕首,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有不少家丁丫環發現了這一幕,看到岳康瘋狂的大叫,他們立刻圍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看著南宮琳琳手中拿著刀子都嚇壞了。 「姑爺,怎麼回事。」 「姑爺……」 白家的家丁丫環都圍在岳康身邊,顯然他們已經知道岳康已經與南宮琳琳發生了衝突,他們是白家的人,當然跟岳康站在一起。 南宮琳琳緊緊咬著牙齒,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心中莫名的感到委屈,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 「你們都走,誰也不准呆在這裡。」 岳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些家丁丫環誰也不肯離去,似乎沒聽到岳康的話一般。 「都走,我的話沒聽到嗎?」 岳康忍不住大喝。 白家的家丁丫環見姑爺真的動了怒氣,雖然心中擔憂但也不敢違背岳康的意思,都很不情願地離開了,可他們並不走遠,他們都是在附件找一處暗角隱藏起來,緊緊觀看著岳康這邊的情況,相信岳康如有不測,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衝出來。 岳康發這麼大的火,實在是南宮琳琳沒有想到的結果,她也只是想讓岳康難堪,沒想到結局會弄成這樣,南宮琳琳好笑自己,看來自己輕估了白妙昔在岳康心中的地位。 岳康和南宮琳琳相距一步遠的距離,雙雙死死的盯著對方,這一次岳康沒有示弱的避開眼神,眼中的血絲久久不曾褪去,漸漸的他緊緊握成拳頭的手,鬆開了。 「你今天不想殺我也罷,這把匕首你留著,如果什麼時候想殺我了,隨時可以找我。」 岳康說完之後,神色一下子頹廢了下去,黯然的轉過身去,離開了。 「你站住……」 南宮琳琳冷冷的說道。 岳康的腳步停了下來,但他沒有轉身,聲音無任何波動的說道:「什麼事?說吧」「從現在開始,我的身份不在是南宮勝的女兒,也不是被你摸過的呂剛,更不再是替妙昔治好臉的南宮琳琳,我就是我,我不要你因為欠我的,而順從我,忍著我。」 南宮琳琳聲音顫抖的說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騙不了自己的心,欠你的就是欠你的。」 岳康依舊沒有轉身說道。 「我不要你欠我的,我不要。」 南宮琳琳說話的聲音加大了不少,裡面含雜著無盡的委屈,「我要你用你真實的自己面對我,我不要你因為對我的愧疚而忍讓我。」 「抱歉,我還是做不到。」《小說下載|wRsHu。CoM》 岳康背負著雙手,輕輕的抬起頭,刺眼的陽光直直的照射著他,對,他的確做不到,欠人家的終歸是欠人家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治好妙昔的臉對他來說那是天大的恩情。 「好,既然你執意要欠我的,那好,你答應為我做三件事,這三件事做完之後,現在你只欠我三件事,別的什麼都不欠。」 南宮琳琳站在岳康身後說道。 「哪三件事?」 岳康問道,似乎這也是報答人家恩情的方法之一。 「至於要你做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想好,總之我要你答應我。」 南宮琳琳說道。 「只要我有能力做到一定幫你做,別說三件就是十件我也幫你做。」 岳康說道。 「放心,每件事都會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 南宮琳琳說道。 「好,我答應下,什麼時候想到讓我為你做什麼事了,就來找我。」 岳康說完之後邁動了腳步。 「等等……」 南宮琳琳又喊道。 「你還有什麼事要說?」 岳康止住腳步問道。 「我只想說,剛才的事我不是有心的。」 南宮琳琳說著話,撇過頭去,雙眼紅紅的似乎有淚光閃爍。 岳康沉默了一會說道:「對不起,剛才我說的話,可能重了些。」 岳康說完後沒有回頭離開了。 南宮琳琳望著岳康的身影,心中升起萬千情緒,有難過有委屈更多的是好像自己失去了什麼。 南宮琳琳抬起頭,輕輕的咬著嘴唇,自言自語的說道,妙昔妹妹,你好幸福。 第232章 她心中有你 岳康心中有些疲憊了回到了屬於他和白妙昔的小院。 岳康推開房門,白妙昔從裡屋迎了出來,「岳郎,你回來了。」 岳康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隨後在桌子旁坐下,他心中愧疚的看了白妙昔一眼。 「岳郎,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白妙昔在岳康身旁坐下,擔憂的問道。 岳康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有,怎麼會不高興呢。」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將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腿上,望著白妙昔柔軟的身子,眼中滿是疼惜。 既然岳康不想說,白妙昔也沒有追問,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岳康,眼神柔柔的看著岳康,說不出的動人。 岳康忍不住的將白妙昔挽入懷中,緩緩地說道:「昔兒,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沒想到過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娘子,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哪」白妙昔甜甜一笑,依偎在岳康懷裡,雙眼楚楚的看著岳康,說道:「岳郎,妙昔是個不擅表露情感的女孩,但妙昔知道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岳郎了,是生是死都要跟岳康在一起,岳郎你知道嗎?妙昔能跟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好想一直依偎在你的懷裡,一輩子,白頭偕老。」 岳康忍不住的雙臂加大力道,恨不得將白妙昔的身子溶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昔兒,你說這些話,不是要我眼淚嗎?你說的對,我們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一起,一輩子,不分不離。」 白妙昔嫣然一笑,倒在岳康懷中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不過……」 岳康笑著說道。 「不過什麼?」 白妙昔眉頭一皺說道。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不過,你要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等我們老了,一起坐在院子看著我們的孩子玩耍,你說好不好。」 白妙昔頓時雙頰粉紅,將頭深深的埋在岳康懷中,再也沒有勇氣看岳康一眼。 之後岳康表情變的鄭重起來,說道:「昔兒,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白妙昔見岳康一臉認真的樣子,從岳康懷中掙脫出來,拂了拂撲到面頰的絲發,對著岳康說道:「什麼事,岳郎你說吧」岳康看著白妙昔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岳郎,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妙昔見岳康的神色猶豫,想說而又不敢說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岳康重重地噓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昔兒,是關於南宮大姐的事。」 「南宮姐姐?」 白妙昔想不明白,岳康要與自己說南宮琳琳什麼事,靜靜的看著岳康,等待他說。 岳康也知道自己與南宮琳琳的事,不能再隱瞞白妙昔了。 隨後岳康將去荊州,在無間鎮怎麼遇到呂剛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還不隱瞞的說出了呂剛是個女人。 白妙昔聽到岳康摸了呂剛的那裡,身子一愣,但稍後便恢復了自然,她也知道岳康不是有意的,白妙昔忍不住的問道:「呂剛跟南宮姐姐有關係麼?」 岳康說道,昔兒,你別急,聽我慢慢說。 之後岳康又說出了在南宮勝家假裝南宮勝徒弟的黃英,最後跟白妙昔說,其實呂剛和黃英還有南宮琳琳,三人是同一個人,都是南宮琳琳易容偽裝的。 並且將自己與南宮琳琳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剛才發生的事,全說給了白妙昔。 白妙昔聽後久久不語,整個人呆在那裡,神色黯然下來。 岳康見白妙昔的樣子,以為白妙昔再生他的氣,忙說道:「昔兒,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岳康感覺自己很愧疚。 白妙昔輕輕一笑說道:「岳郎,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是想剛才你不應該跟南宮姐姐發火。」 「昔兒,其實我也不想的,但她拿著接紅帕在院子中東搖西晃,我怎麼能不發火。」 岳康說道。 「岳郎,我不是怪你,只是我覺得南宮姐姐好可憐,岳郎你可知道一個女人被男人碰了身子之後,會有多痛苦嗎?」 白妙昔柔聲說道。 岳康沉默著沒有說話,的確這個年代女人的貞潔勝過於她們的性命。 「其實南宮姐姐……」 白妙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岳康打斷了。 「昔兒,我什麼都明白,她可以任意的懲罰我,甚至殺了我也沒有怨言,但她不能傷害到你,誰都不能傷害到你,昔兒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岳康溫柔的看著白妙昔說道。 白妙心聽完岳康的話後感覺無比的溫暖,雙眼含霧,一副想哭的樣子,今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她知足了。 「岳郎,其實南宮姐姐每次故意整治你的時候,她都不會開心的,只有女人才能瞭解女人的感受。」 白妙昔說道。 「我看她每次整完我之後,都挺開心的。」 岳康說道。 白妙昔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她開心,她今天又何故要你為她做三件事還她的恩情,她不想你欠她的,是因為她不想看到你的內心蒙上一層對她的愧疚與恩情,她要的是真實的你。她若感覺整治你開心,何不借你欠她的恩情來滿足她的內心呢。」 岳康也想到過這一點,可沒有白妙昔想的這麼透徹,感覺一陣頭大,說道:「昔兒,那你說我該怎麼樣去面對她呢?」 「做回真實的你,我想這是她想要的。」 白妙昔分析的說道,「岳郎,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昔兒,你說吧」岳康不知道白妙昔要說什麼。 白妙昔輕輕的說道:「我感覺南宮姐姐心中有你。」 岳康一聽大驚,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敢相信,指著自己的鼻子疑問道:「她心裡有我?不能吧」白妙昔輕輕的點了點頭,雙眼看著岳康說道:「她心中有沒有你或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你。」 「昔兒,這話怎麼說?」 岳康皺眉問道。 「你想啊她是呂剛身份的時候你就那……」 白妙昔沒好意思說出摸了她,但岳康明白她的意思。 「之後你們去神醫家裡,她又換了一個身份面對你,她換身份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想將呂剛那個身份,那件事徹底隱藏心底,你說南宮姐姐假扮男人勾引你,讓你噁心,你覺得這些不癢不疼的懲罰算是懲罰嗎?你說她的武功很可怕,她足可以給你吃更多種苦頭,何故只是單純的噁心你?」 岳康靜靜的聽著白妙昔分解,感覺還真那麼回事,如果恨自己大可使勁的打自己,甚至殺了自己為何只是單純的噁心自己呢。 「那是因為她暗暗的觀察你這個男人是不是可恨,是不是該殺,很顯然你經過了她的考驗,你還說你幫神醫破解了棋局,而且還帶著馬伯送你的玉珮去找他的,的確這兩件事情任意一件都能讓神醫幫我治臉上的傷疤」「南宮姐姐清楚的知道我是你的娘子,你重要的人,如果她對你有一絲的怨恨,她會這麼快治好我的臉嗎?她完全可以說自己無法醫治,這樣也不算違背神醫的諾言,神醫當初送馬伯玉珮的時候,只是說能力範圍之內,如果她非要說治不好我的臉,那就是他能力範圍之外的事了,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岳郎,我承認你有太多的過人之處,不是我能比擬的,但對女人的心思,或許我比你瞭解的多一點,你有沒有想過,你剛回來她就揭去了我的面紗,雖然她故意在我的臉上沾了假的傷疤,她之所以沾上假的傷疤,是她心裡不平衡,故意惹你生氣,也許那也是整治你的一種手段吧」「其實她更想看到的是你看到我臉被治好後高興的樣子,不然她完全可以過兩日再揭去面紗,從這點可以看出她不是見你生氣而高興,而是見你高興而快樂。」 白妙昔緩緩的說完之後,雙眼楚楚的看著岳康。 岳康又一次的沉默,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聽完妙昔的分析之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岳康以前還真沒有這樣分析過,他只以為南宮琳琳一直在耍她玩,此刻岳康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南宮琳琳那種妖艷的笑容。 「昔兒,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岳康一時沒有了注意。 「你今天對南宮姐姐發那麼大的火她一定很傷心,岳郎算我求求去給南宮姐姐說上兩句好話,或許這樣她的心裡會好受些。」 白妙昔帶著央求的眼神說道,畢竟南宮琳琳治好了她的臉,可以說是拯救了她的人生的大恩人,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她著實不想讓南宮琳琳難過,又不想為難岳康。 「昔兒,你總是為別人著想,好吧明天我去找她,今天估計她還在氣頭上,等明天緩緩再說吧」岳康心中一歎,或許南宮琳琳對自己真沒惡意。 白妙昔倒在岳康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岳康緊緊摟住少女的身子,緊緊地……注定的是今晚無論天塌地陷,山崩地裂,都改變不了岳康梅開二度的決心。 第233章 不辭而別 第二天。 依舊是晴朗的好天氣,旭日東昇,萬里無雲。 昨晚岳康除了進行的他梅開二度之外,也好好的想了一下,或許自己昨天真的太衝動了,相信南宮琳琳也是無心之舉。 算了,自己也放下面子,等會去找她好好說說吧…… 最近在岳康的教導下白妙昔,已經學會了炸油條,炸油條是岳康很懷念的東西,很早以前就想吃了,可惜這個年代沒有賣的。 他在與白妙昔閒聊的時候,簡單的說了一下油條的製造方法,沒想到白妙昔已經深記心中。 岳康早上睜開眼後,發現床上的白妙昔已經不見了。 岳康坐起來後,想要喊叫,突然卻聞到一種熟悉而懷念的味道,岳康臉上一喜。草率的起床,穿上鞋子也沒洗臉,就跑去了廚房,果然白妙昔正掛著圍裙,在廚房裡炸油條。 白妙昔見岳康走來甜甜的一笑,說道:「岳郎,你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 岳康哪裡還肯等一會,抓住一根炸好的油條就要放在嘴邊。 白妙昔忙阻攔住他,說道,岳郎你還沒洗手呢,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都是做個你吃的。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好媳婦,先讓我吃一根,我實在太想吃了。 岳康也不顧白妙昔的阻攔,抓起兩個油條就往外跑,邊跑邊吃,還念叨著,好吃好吃。 白妙昔看著跟小孩似的岳康,溫柔一笑,心中無比的甜蜜。 可惜只有油條,要是再有一碗豆腐花就好了,岳康吃著油條不由的想起了萍兒做的豆腐花。 岳康可不敢再跟白妙昔說自己喜歡喝豆腐花了,不然明天白妙昔定會學做豆腐花去,如果累到白妙昔他會心疼的。 吃過早飯之後,岳康就出門了,向南宮琳琳的住處走去,臨出門時白妙昔囑咐他一定要好好跟南宮琳琳說,並且說等會她要去奶奶那裡,想多陪陪奶奶,以前臉上燒傷之後,就沒陪過奶奶,現在想多陪奶奶,岳康當然沒有意見。 岳康很快來到南宮琳琳的住處,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回聲,岳康又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動靜。 這是負責伺候南宮琳琳的丫環走了過來,姑爺是找南宮小姐的麼? 岳康說道,是啊這大清早南宮大姐去哪裡了。 那丫環很奇怪的看著岳康,說道,南宮小姐應該在房裡啊我早上還看到她了。 岳康疑惑,又敲了幾下房門,裡面還是沒動靜。 於是岳康輕輕的一推,房門便推開了,岳康站在門外向裡望了望,南宮琳琳不在房中,岳康走了進去,隨意的看了幾眼。 那丫環也跟著走了進來,她進房後咦了一聲。 岳康問她什麼事。 丫環說,南宮小姐的衣服怎麼不見了,還有好像她的包袱也不見了。 岳康這才注意到,南宮琳琳的包袱的確不見了,岳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會是走了吧想到此處岳康對丫環說你出去找找。 那丫環答應一下便跑了出去。 等丫環走後岳康忽然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岳康忍不住的將信拿在手中,信上沒有落名,信封是空白的。 岳康猶豫了一下,打開了信封,看到上面的攥攥小字,很工整很漂亮。 「我知道你會來的,放心我沒有生你的氣,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我證明我接受了你的道歉,這次我也不是賭氣走的,我只是想回去陪陪我爹,我出來這麼多天了,他老人家一定會很寂寞,還有你幫他準備的那些小玩意,我也都帶走了,回去後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要以為我走了,咱們的事就算完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三件事,我會找你的,相信妙昔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不辭而別是不想面對她,也請她原諒我這個妖女整治過她的相公,保重,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隨後會出現你身邊,繼續纏你煩你氣你……」 「最後我還想說,岳弟弟,姐姐發現越來越喜歡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別等姐姐回來的時候缺只胳膊,斷條腿,那樣姐姐會心疼的。」 落款是南宮琳琳,四個字。 岳康看完信後哭笑不得,她知道南宮琳琳沒有生他氣,他就安心多了。 可南宮琳琳的最後一段話令岳康很頭疼,南宮琳琳說喜歡我,到底是逗我玩啊還是動真的,岳康汗顏,也不願意去想,總之他知道南宮琳琳會回來找他的。 岳康將信疊起來放進懷中,之後就去了老夫人那裡。 走進老夫人房中,白妙昔剛好也在。 見岳康進來白妙昔問岳康怎麼沒有去找南宮姐姐。 岳康歎了口氣說道,「她走了。」 「走了?」老夫人和白妙昔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夫人說道,「南宮小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難道是我們白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岳康也不想隱瞞,昨天他與南宮琳琳吵架的事情,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相信老夫人早晚會聽說那件事的,於是說道,「昨天我與南宮大姐發生了點小衝突。」 老夫人擔心的問道,「康兒到底怎麼回事,人家南宮小姐是咱們的恩人,咱們可不能衝撞人家啊……」 岳康說道,老夫人放心吧南宮大姐並不是生我氣才走的,她主要是回去陪神醫他老人家了。 老夫人問岳康怎麼知道南宮琳琳沒有生他的氣。 岳康說,南宮大姐臨走的時候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信上說的。 老夫人問岳康信呢。 岳康不敢拿出信,於是說他隨手給丟了。 老夫人也沒追問,自言自語的說道,怪不得昨天晚上南宮小姐,給我了一些藥,說是讓我養身用的,怎麼服用都清楚的寫在紙上,原來她是想走啊那也應該給老身說下啊怎麼也得送送人家。 岳康又安慰幾句,不讓老夫人自責,說南宮大姐還會回來的。 之後岳康便出去了,不再妨礙孫女兩人說話,妙昔的臉初癒老夫人一定有很多話要與她說。 臨走時白妙昔深深的望了岳康一眼,岳康當然明白白妙昔的意思,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出去後岳康也無事可做,在白家大院悠閒的轉悠著,不知不覺來到花園中。 走進花園之中,傳來一陣陣清香的味道,岳康負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感覺無比的舒爽,此時花園中花團錦簇,綠草如茵,每朵鮮花都展現著自己絕代的風華。 岳康剛站定下身,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猶豫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那人一襲白衣素裙,素面白淨不施粉黛卻異常的美艷,眼神深深的被花園的美麗所吸引,邁著小足蓮步陶醉在這片花叢間。 這些日子對白妙芸來說就跟做夢一樣,那般的不真實,心中總有個陰影存在。 自從與岳康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白妙昔每次與白妙昔說話的時候,都充滿了愧疚,她不敢去面對白妙昔,更沒有勇氣面對岳康。 白妙芸每天都想找事情做來充實自己,忘掉那件事情,可她始終無法做到,或許是如果與自己發生曖昧的男人不是岳康,她傷心一陣子有可能就將那件事情藏在心底不去觸發,可這個男人是白妙昔的相公,從名義上說是自己的妹夫。 那種痛紮在心裡,像一支拔不掉的箭支,時刻刺痛著她的心,她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岳康,心中很糾結也很複雜。 白妙芸不願承認的是,自己經常會想起他,他的樣子似乎印刻在了自己心裡一般,為何自己每看到他,每想起他會有種特別的感覺呢,一切都是未知的,白妙芸的心中總是逃避著這個問題。 白妙芸被一朵花兒所迷惑,走近輕輕的摘下,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了下,一臉陶醉的樣子,白妙芸嫣然一笑,輕輕的將花朵戴在頭上。 當白妙芸臉上掛著濃濃笑意轉過身來,看到岳康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略微有些尷尬。 白妙芸感覺心彭彭的跳了兩下,她心虛的轉身就要離去。 「大姐……」 岳康急忙喊道,小跑著攔在白妙芸身前,望著白妙芸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愧疚。 白妙芸輕輕的抿著嘴唇,微微側過頭去,她那一刻心中莫名的緊張。 「大姐,賞花呢?」 岳康露著苦澀的笑容,他站的白妙芸面前,真的不知道該去說什麼。 白妙芸側著頭嗯了一聲,也不接話。 岳康為了打破兩人之間尷尬的局面,找了個話題說道:「大姐,你看這朵花多漂亮。」 白妙芸沒有接岳康的話,說道:「你怎麼不陪著妙昔。」 白妙芸不停的問自己,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何見了他後這麼緊張,妙芸啊你好沒出息,於是白妙芸心中一股氣,大膽的面對。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妙昔,陪著老夫人呢,我閒著無事出來轉轉。」 白妙芸輕輕的哦了一聲。 岳康不想這樣的尷尬再繼續下去,於是說道:「大姐,上次的事……」 「我不想提那件事,也請你盡快的忘掉它。」 白妙芸打斷了岳康搖說的話,嘴上說道,可她自己又何嘗能忘了那件事。 岳康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各懷心事的不去看對方。 風依舊吹,飄來陣陣花香,這是一個美麗的花園,這裡的兩人都沉默沒有說話,都告誡著自己那件事該忘了。 第234章 白家來了客人 時間過的真快,讓人來不及感慨,二十天眨眼過去了。 這二十天,岳康幾乎每天呆在白家陪伴著白妙昔,兩人如漆如膠的沾在一起。 老夫人偶爾也來他們這邊串門,看的出來老夫人這些日子很開心,總是微笑滿面,也難怪白妙昔的臉能被治好,那是了卻了她最大的心願,為這事她可沒少燒香拜佛。 白家的生意也正式開始流轉,白妙芸也忙碌了起來,這次白家在相樂郡沒有了競爭對手,生意可以說是蒸蒸日上,穩穩的做起陶瓷行業的龍頭老大,其在相樂郡的地位再也不可動搖。 白妙芸最近一直呆在窯廠那邊,很少回來,這樣也避免了與岳康見面的機會,或許這個對兩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或許時間會抹平一下,兩人能將那件事淡忘掉。 千里醉酒樓依舊火爆,有王新德幫忙打理著岳康倒也省去不少心,做起了悠閒的幕後老闆,而萍兒學習的也很賣力,足夠獨當一面了,漸漸的褪去了柔軟,換做的是一種成功人士的自信與堅毅,連氣質也變得剛強了起來。 只是她每次面對岳康的時候,還是那般的嬌小可愛,這樣的女子想不讓男人疼惜都難,岳康沒事的時候就去萍兒那裡,喝碗她親手做的豆腐花,那也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一件事,每次望著萍兒那丫頭忽閃著可愛的大眼睛坐在自己一旁,岳康就忍不住的捏捏少女的鼻子,惹得少女粉面桃花。 至於大刀幫還是與先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動,自從岳康回來之後,牛郎幾乎天天吵鬧的岳康要陪他喝酒,牛郎這輩子或許什麼都不愛,唯獨對酒有著濃濃的嗜好。 岳康每次都是汗顏,哭笑不得的陪牛郎去喝酒。 岳康為了不讓牛郎繼續纏著他喝酒,於是想到了趕緊給牛郎介紹個姑娘,這樣自己也好清靜些,也好與自己的老婆有更多的時間恩恩愛愛。 岳康其實早發現白家有個丫環很不錯,長的雖然不算太漂亮但人緣好,性格也很溫柔,懂得照顧人,而牛郎正缺的就是這樣的媳婦,岳康瞭解牛郎的性格,如果非要給牛郎介紹個刁蠻任性的富家小姐,估計牛郎降不住啊…… 那個丫環叫王霞,跟牛郎一樣從小沒了父親,被一個好心人收養,前兩年正好趕上白家招收丫環,王霞便借那個機會來了白家工作,王霞的性子很乖巧懂事,岳康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很適合牛郎。 於是岳康單獨找上王霞,問她對牛郎的印象怎麼樣,牛郎經常在白家出沒,白家的人幾乎都認得那個大嗓門的牛大幫主。 王霞告訴岳康說,感覺牛幫主人很好啊…… 岳康心道,看來兩人有戲。 晚上回答房中,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白妙昔,白妙昔也感覺兩人很般配,也很高興的答應出面撮合兩人。 第二天白妙昔便找上了王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霞聽後,面帶羞澀,說自己只是一個丫環的身份配不上人家牛幫主。 岳康心中有數之後,便去找牛郎問她嫌棄不嫌棄人家姑娘是個丫環的身份,牛郎聽後簡直是吹鬍子瞪眼,大急說岳兄弟你把我牛郎看成什麼人了,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人家女孩也是命苦,若是出身條件好誰會願意給人家做丫環。 牛郎最後說只要人好,什麼都不重要。 岳康心中知道牛郎一定不會嫌棄人家姑娘身份的,牛郎忍不住的問,「那姑娘叫什麼啊……」 岳康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王霞的相貌,在白家負責做什麼的也告訴了牛郎,牛郎好像對王霞也有印象,岳康問他同意不同意,牛郎只是嘿嘿傻笑。 眼下雙方都是你情我願,於是岳康便安排了一個地方,讓兩人見一面。 岳康可不會忘記,那天牛郎手中拿著花,撓著頭嘿嘿傻笑的表情,那樣子像極了電影裡演的二傻,站在人家王霞面前,比人家的臉皮還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臉卻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通紅通紅的。 等見完面,白妙昔帶著王霞走後,岳康問牛郎,怎麼樣人家姑娘願意麼。 牛郎垂頭喪氣的灰著張臉,說,岳兄弟沒戲了。 岳康心中奇怪,看得出王霞對牛郎有好感的,問道,怎麼沒戲了,你們都說什麼了。 牛郎說,我問她叫什麼,她告訴我了,我又問她多大了,她也告訴我了,可我問她願意做我的媳婦嗎?她卻沒有說話,肯定是人家姑娘不願意。 沒啦?你們就說了這些。岳康問道。 牛郎說,「不說這些還能說什麼啊……」 岳康無語,「就說了這三句話?她回答了兩句?」 牛郎點頭說:「是啊。」 我操,岳康恨不得照著牛郎的屁股踹兩腳,對牛郎這種直白的方式佩服到家了,不得不對牛郎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猛汗。 岳康責怪說,「人家姑娘才第一次見你,你讓人家怎麼回答你那句話,難道讓人家說我願意?人家若是對你沒意思,幹嘛來跟你見面。」 岳康對牛郎這根木頭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氣得他的肺都快炸了。 回去後岳康又問王霞是不是不同意,王霞扭扭捏捏的說「一切全憑姑爺做主。」 有了她這句話岳康還擔心什麼。 之後又給兩人安排了幾次單獨見面的機會,還真別說這門婚事就算成了。 以後牛郎是不找岳康喝酒了,可卻比以前來的還勤,岳康無語,牛郎每次來居然都是讓他帶話給王霞,岳康問他你怎麼不親自去給他說,牛郎嘿嘿一笑,我不好意思。 王福這個傢伙自從上次被南宮琳琳迷惑之後,每次見了岳康都跟老鼠碰見貓似的,溜溜的逃跑,岳康每次都取笑他說,答應做你媳婦的那個女人呢,這些天怎麼不見她人了。 王福每次都是囧著一張臉,很委屈的樣子,而站在邊上護送白妙丹回來的小順則還不給他留面子的哈哈大笑。 這件事可沒少讓小順取笑王福。 總之,這二十天來岳康過的很開心,也很充實,今天白家來了一個稀客,任白家怎麼想要沒想到過的客人。 來人正是天德書院的校長林文博,一大早林文博便登門白家,林文博與白老爺是世交,關係墨深,老夫人當然認得林文博。 當白家的下人來報,說是一個叫做林文博的先生在白家門口想見老夫人。 老夫人心中一跳,林文博是白妙丹書院的校長,林文博突然前來,難道是白妙丹出事了。 老夫人嚇的不清,忙出門迎接。 林文博見到老夫人之後,恭敬的喊了聲老夫人。 老夫人單手拄著枴杖,說道:「文博侄兒,你怎麼來了?快家裡請。」 要知道自從白老爺突然失蹤之後,林文博就很少來白家,不是沒有了白老爺他就與白家斷情了,而是那幾次他每次前來,他來一次老夫人便痛哭一次,因為林文博與白老爺關係要好,經常在一起。 老夫人看到林文博一次就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兒子,林文博不想讓老夫人過於傷心,此那之後便很少來白家,但他與白家的情誼依舊。 林文博穿了一件寬鬆的袍衣,衣服呈暗灰色,跟一個普通人打扮一樣,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書卷子氣,另他整個人顯得與眾不同。 這次前來林文博帶了一個得意的學生,那學生二十上下,長的眉清目秀,極為的好看,不苟言笑的臉龐看到老夫人之後,才微微一笑,向老夫人打了個招呼。 老夫人將林文博客氣的請入白家,著急的問道:「文博侄兒,你怎麼突然來白家了,是不是丹兒在學院裡出事了。」 老夫人急切的問道。 林文博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人您想哪去了,妙丹現在安好無事,估計這個時辰應該在上課呢。」 老夫人聽後,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帶領著林文博進入了大廳。 進入大廳之後老夫人令人端來茶水問道:「文博侄兒,這位年輕人是?」 老夫人坐下後指著隨從林文博前來的年輕人問道。 不待林文博說話,那年輕人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老夫人,晚輩復興歐陽單名一個勳字,是林夫子的學生。」 「哦是歐陽公子啊以前可沒從妙丹口中聽到你的名字,妙丹說你才華出眾,滿腹經綸,在書院有第一大才子之稱,今日一見果然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哪」老夫人呵呵一笑說道,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勳。 歐陽勳忙道:「老夫人您過獎了,勳自不敢當,滿腹經綸實在是過於誇獎,勳的文采尚不及林夫子的十分之一,怎敢受得如此讚美,勳只想用功讀書,他日報效國家,至於第一才子那是虛有的事。」 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感覺這個年輕人很不錯,不浮躁不驕傲,從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很喜愛。 老夫人又轉頭對林文博問道:「文博侄兒,今天你來白家所為何事啊?你不是單純的想看望老身的吧」「老夫人,其實文博,早想過完看望您,只是……」 林文博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文博侄兒,老身明白的。」 隨後老夫人哎哎一歎,腦海中又浮現兒子的那張臉龐。 「老夫人,您別想得太多,相信山遠兄吉人自有天相的,過些時日就會回來的。」 林文博急忙說道,他又何嘗不思念他那個多年的至交好友。 老夫人苦奈一笑說道:「文博侄兒,咱們不說這個,說說你今天前來的目的吧」林文博緩緩地說道:「老夫人,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是找岳康侄兒的。」 老夫人聽後奇怪的問道:「找康兒?」 老夫人記得林文博不應該認識岳康才對,但隨即想到岳康與白妙芸去過天德書院一次,可能那次兩人見過面,但她實在想不出林文博要找岳康有什麼事。 於是老夫人問道:「文博侄兒,能否告訴老身這次來找康兒所為何事?」 林文博輕輕說道:「實不相瞞,老夫人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於岳康侄兒。」 「有事相求?」 老夫人心中疑問,他也沒有再問,急忙喚人去將岳康找來。 之後林文博又與老夫人閒聊起來,一起等待著岳康的到來,而歐陽勳則安靜的坐在一旁,面色恭敬的聽著兩人講話…… 「哈哈哈哈……」 岳康還沒進門便傳來他幾聲大笑。 正坐在桌子旁靜靜看出的白妙昔,放下書本輕輕的站了起來。 岳康推開門後還笑個不停。「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白妙昔見岳康笑的那麼高興她也甜甜一笑,問道:「岳郎,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岳康趴在桌子上使勁的拍桌子,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岳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妙昔坐在岳康身邊,忍不住的問道,她很好奇究竟什麼事讓岳康笑得這麼開心。 「哎呦,哎呦,笑死我了……昔兒……你等一會,讓我喘喘氣再跟你說。」 岳康笑得嗓子都干了,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 穩定了下情緒說道:「昔兒,你知道我笑什麼嗎?」 白妙昔忽閃著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岳康,輕輕搖了搖頭,見岳康這麼開心她臉上也掛著濃濃的笑容。 岳康又說道:「今天我不是帶著王霞去找牛大哥了嗎?這一次牛大哥的膽子還算大了些,至少敢跟人家姑娘說話了,我將他們兩個拉到河邊,之後我就走開了,人家兩個說悄悄話,我怎麼好意思偷聽。」 「可這時候大刀幫的一個兄弟來了,說找牛郎有事,好像是幫裡的事,於是我就帶著那人去找牛郎,我們剛走近,我就聽到王霞大膽的說,牛幫主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為什麼總不不敢跟我說話,你跟姑爺說話的時候那麼大聲,可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都聽不清你說的什麼。」 「我便聽到牛大哥結結巴巴的說,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就是跟你說話的時候心總是亂跳,這還不是好笑的呢,我好笑的是王霞突然踮起腳尖,在牛大哥嘴上親了一口,你可沒看家牛大哥那事的表情,就跟傻了似的,全身上下都打哆嗦,一個激動給掉河裡去了,可憐他那個旱鴨子,還是我從河裡把他撈上來的。」 岳康將剛才發生的事說給了白妙昔,他還是忍不住的想笑,牛郎居然激動的掉河裡了,娘的誰敢說他不是處男,還有那表情,真是讓人想不笑都不行。 白妙昔聽完岳康的話後也忍不住的撲哧一笑,笑容格外的燦爛。 「姑爺,在嗎?」 正在岳康還笑個不停的時候,房門外響起了喊聲。 岳康走過去開門一看,是負責伺候老夫人的丫環,於是問道:「有什麼事嗎?」 那丫環說:「姑爺,老夫人有事找您,想讓您過去一趟。」 第235章 讓我當老師? 在去往老夫人那裡的路上。 岳康問那位丫環可否知道老夫人找自己什麼事? 那丫環說不知道,她只知道好像老夫人那裡來了兩位客人,好像是客人要找您。 客人?岳康心中奇怪,到底是誰找自己呢,他也沒有再問那個丫環,岳康知道自己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本來岳康想帶妙昔一起來的,可妙昔說奶奶可能單獨想找你,我不便前去,沒辦法岳康只好自己來了。 房門是開著的,岳康老遠就聽到老夫人與人談話聲,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岳康想道,是誰呢? 當岳康走進去,看到做在椅子上的林文博和歐陽勳時,眉頭一皺,林文博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林文博見岳康進來,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歐陽勳卻忍不住的打量了一下岳康,也跟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岳康對著老夫人問道:「老夫人,您找我?這兩位是?」 「岳康侄兒,難道你想你起來我是誰了嗎?」 林文博微笑的說道。 岳康搜索了一下記憶,忽見他哦了一聲,「原來是林叔,看我這腦子居然沒認出林叔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岳康稍一思索,腦子豁然開朗,原來是天德書院的校長林文博。 上次岳康與白妙芸去白妙丹書院的時候,正好趕上白妙丹受了欺負,岳康替白妙丹出了氣後,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那些人再欺負白妙丹怎麼辦。 於是岳康與白妙芸找到了林文博,岳康那時也從白妙芸嘴中瞭解到,林文博是自己岳父的至交好友,找到林文博後,林文博很熱情的招待他們。 林文博以前的事跡,白妙芸也簡單的說給了岳康,岳康也很佩服此人的毅力,見林文博一身文雅之氣,岳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中老師。 岳康與林文博說完來意之後,林文博微微一笑,妙丹是你們的妹妹,但他也是我的好侄女,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她還對岳康說,有時候人是需要經受挫折才能真正的長大的。 就跟每個人都要經過一次失戀後的痛苦,才能漸漸的成熟起來,岳康理解林文博話中的意思,這或許也是他的教育方式之一。 岳康和白妙芸與林文博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岳康對林文博沒有太深印象,若說有印象,便也是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書卷子去。 岳康實在想不通林文博找自己何事,自己似乎與他並沒有太多相同的話題,一個教書的先生找自己能有什麼事,難道是想讓自己贊助他的學校不成,不能啊白家又不是我做主,就是贊助學校與老夫人商量就好了,何故找我呢。 岳康心中懷著眾多疑問,坐了下來,與林文博簡單的聊了幾句,岳康與林文博說話不得不聊起白妙丹近日的狀況,問她是否好好學習。 林文博說,妙丹已經長大了,比以前也懂事很多。 這樣說老夫人和岳康就放心了下來。 岳康也不去問林文博找自己何事,他知道對方如果有事找自己不用他問也便會說的。 果然,沒一會林文博說道:「岳康侄兒,不知道你能否幫林叔一個忙?」 岳康心中奇怪,要自己幫忙,自己能幫他什麼忙,嘴上卻說:「林叔,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你與岳父是世交,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直說便是,只要岳康能做到的,定會盡力去做。」 林文博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 林文博說出了此番前來的目的,原來他的學院裡的另外一個教書先生段章,突然病故,現在他的學院裡缺少一名教書先生,想請岳康過去做一個月的教書先生,那次他在岳康去他書院的時候,他見識過岳康的才華,親眼目睹了岳康從樹上丟石頭的那件事,岳康與寧貴遠對對子的時候,他心中更加震驚岳康的才華,那般經典的對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前幾天段章突然病逝,弄了林文博措手不及,要知道段章也是一個學文很高的夫人,也是與自己一樣,勢不得人幾十年高考,一直未中,最後來到林文博的書院擔去教書先生。 本來他的學院一共有兩個班級,段章去世,令他有些頭疼,段章的文采絕不在自己之下,也是相當有休養的一個夫子先生,天德書院之所以在杭州出名,完全是因為天德書院裡有他與段章這兩個才華高深的夫子,現在段章去世,林文博等於斷了一條臂膀。 眼下又逢杭州三大書院要比文鬥詩的節骨眼上,杭州三大學院每三年都會組織一次比賽,進行比鬥,看到底那個學院更強一些,前幾次比賽天德書院不太景氣,每次三大書院的比賽之中都會被「高海書院」高高的壓一截。 但是與三大學院的另外一家書院「天中書院」旗鼓相當,但他天德書院的實力稍強一些,勉強能活動第二名。 「高海書院」一直穩坐龍頭,這令林文博很不甘心,於是找來段章好好的策劃一下教導的方案,最後兩人商量出一套方案,真別說自從修改了教導方案之後,天德書院學生的成績明顯上升。 今年他們天德書院,有信心在今年的三大書院比賽中獲得第一,而且還是志在必得,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段章突然去世,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比賽了,眼下正在處於緊張的學習階段,這該怎麼是好。 林文博一時急火攻心,若是他自己顧理兩個班級,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可若是現在讓他去找教書先生,又何等容易,找是好找,若是找那些沒有真實才學的人,那就不是林文博想要的結果了。 於是林文博忽然想到了岳康,二話不說將書院的事情安頓好之後,便親自前來相樂郡,他覺得這樣才顯示自己足夠的誠意。 「什麼讓我去當教書先生。」 岳康聽完林文博的話口,驚聲說道。 林文博點頭說:「是啊岳康侄兒,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我算求你幫我完成這個多年的心願吧」林文博面色認真的說道。 岳康苦笑的說道:「林叔,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我有什麼能力去做教書先生,林叔您太抬舉我了。」 開什麼玩笑,讓我去當老師,我岳某人是那塊料麼。 「文琳侄兒,康兒他真的能行嗎?」 老夫人顯然也不相信岳康有那種能力。 「老夫人,我已經見識過岳康侄兒的才華,相信岳康侄兒有能力去做教書先生的。」 林文博說道。 「不不不,林叔您聽我說,我平時做做對子什麼的還行,可教書先生這個職務我實在不行,真的不行,您看我哪點長的像做老師的樣子啊」岳康汗顏,他做夢也沒想到林文博找自己是讓他去當什麼老師,別的不說岳康連最起碼的毛筆字都寫不好,怎麼有資格做人家的老師,若傳出去非被人笑話死不可。 再說了人家找教書先生是為了應付三大書院的比賽,岳康知道三年一次的三大書院的比賽一定對林文博很重要,自己去了,不給人家搞砸才怪,所以自己萬萬不能答應。 無論林文博怎麼說,岳康就是死活不答應,老夫人也說康兒的確沒那個能力,老夫人也知道三大書院的比賽意味著什麼,她也害怕岳康去了,若是這次比賽取不到好的成績,她們也會跟著愧疚的。 「岳康侄兒,算老頭子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完成我多年未完成的心願。」 林文博說著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嘴唇顫抖的說道:「岳康侄兒,我的人生沒有幾個三年了,你就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吧」岳康見林文博跪在地上,急忙上前,「林叔,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起來,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岳康怎麼拉林文博,林文博都不肯起來,他的人生,前半生為了高中而活,自從開立了書院之後,就為書院而活,書院可以說就是他的人生,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進書院了,所有這次的比賽對他來說對他很重要。 多年的操累,林文博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知道自己或許等不了下一個三年了,所有這個便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個願望。 「岳公子,您就答應夫子吧夫子所有的心血都投入書院之中,您就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吧」歐陽勳也跪了下來。 老夫人也走過來扶林文博起來,可此時的林文博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怎麼都不起來,大有岳康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老夫人和岳康頓時束手無策,老夫人望著岳康的眼神也有種祈求的味道,他一直將林文博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到,見林文博跪在地上,心中一軟。 「好吧林叔我答應你去書院做一個月的教書先生,但林叔我事先說好至於能不能完成你的心願,我不敢保證,但我一定盡力而為。」 岳康實在沒有辦法便答應了下來,見林文博老淚縱橫的臉龐,莫名的心酸,岳康能體會到他的渴望,就跟自己想要治好白妙昔的臉一樣,算了,一個月的時候也不是很久,自己盡力做好,便是了。再說自己去杭州還有事情要做,畢竟自己還是丐幫幫主的身份。 第236章 喜悅的萍兒 林文博見岳康答應了自己,激動的站了起來,一再言謝。 岳康又對林文博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好好做,其實岳康心中也是沒底氣,不知道能不能幫到林文博。 剛才在林文博給他跪下的那一刻,他的心裡莫名的一軟,能體會到林文博對這次比賽獲勝的渴望性,可他還真沒當過什麼老師,這事做起來還真有些頭疼。 但隨即岳康一想,自己肚裡有現在的那麼多知識,放在這個年代應該夠用了。 岳康答應了林文博,眾人和喜。 林文博又問岳康何時方便啟程。 岳康說,眼下距離三大書院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正是爭分奪秒的時機,我今天收拾一下,明日便促往杭州,這樣可好。 林文博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又謝了幾句。 岳康直接說,林叔,我現在還沒幫到你,你這樣謝來謝去的弄的我心中壓力很大,若真幫你拿到了冠軍再謝我不遲啊呵呵。 隨後岳康又說道,自己想帶一個女孩去天德書院讀書,並且承諾那個女孩冰雪聰明,不會拉天德書院的後腿。 林文博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說道,起初天德書院立下不收女學生的制度,在妙丹去書院的那一刻,就打破了條例,現在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隨後林文博又與老夫人客套了幾句,便說出了辭意,說是眼下時機緊迫他必須馬上回天德書院。 老夫人也理解,便沒有再三挽留便答應了下來。 岳康和老夫人一起,將林文博送出了白家。 林文博臨走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岳康侄兒,明日你可一定要去杭州啊!」 岳康微笑,說道:「林叔放心好了。」 等林文博走後,岳康將老夫人送回房中。 老夫人坐下後忍不住的問道:「康兒啊你剛才與文博說要帶一個姑娘去他書院裡讀書,你要帶誰去啊?」 岳康微微一笑,「老夫人,你還記得不記得千里醉的萍兒,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賣豆腐花的女孩。」 「萍兒?」 老夫人皺了下眉頭,回憶著這個熟悉的名字,過會老夫人恍悟道:「哦,你是說現在在千里醉酒樓那個萍兒啊那丫頭好啊心地善良,性情溫柔,我去千里醉見過她幾次,對那丫頭也很喜愛。」 岳康說道:「萍兒,從小命苦,他爹嗜賭成性,早早輸光了家產,之後欠下了一屁股賬便跳河自盡了,所以的債務便落到了她們母女倆頭上,這麼些年她們為了還債,生活非常的清苦,萍兒從小也便沒有讀過書,我看的出來萍兒其實是很想讀書的,只是一直沒有條件,我想借這個機會帶萍兒去,完成她的心願,老夫人你說這事,我這樣做行不?」 老夫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那丫頭也怪可憐的,我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我沒什麼意見。」 萍兒的事,算是定了下來,岳康又說道:「老夫人,明日我便去杭州,就讓昔兒在家陪伴你吧」老夫人呵呵一笑,帶著苦澀的味道說道:「不用了,還是讓昔兒陪你去杭州吧這三年來她一直待在家裡,也該讓她出去轉轉了。」 老夫人說完之後,心中有絲失落的感覺,熱鬧的一個家又要剩她一個人了。 「老夫人,若是昔兒跟我去了杭州,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這怎麼行。」 岳康也清楚的知道老夫人一定不想讓妙昔跟自己去杭州,不過是自己與妙昔著想罷了。 老夫人說道:「誰說我沒人說話了,不還有容嫂嗎,在說了這麼多丫環我跟誰不能說話。」 老夫人口是心非的說道。 岳康心中也哎哎一痛,他能想像他們走後剩下老夫人一個人的寂寞,心中很矛盾即想妙昔跟自己去杭州,又想妙昔留在家中。 「好了,康兒,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我不能太自私,我是想昔兒留下來,可即使昔兒留了下來,她的心還是在你那裡,如今昔兒的臉剛剛復原,你們應當多在一起才是,你看我的身體不是挺好的嗎?相信再活個幾年,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了你們只是去一個月的時間,奶奶還是有時間等的。」 老夫人帶著笑容說道。 岳康也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如果妙昔留在白家,自己一個人去杭州,還真不想去。 老夫人又說道:「康兒啊我答應讓昔兒陪你去杭州,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岳康忙說道:「老夫人,什麼事,您說。」 老夫人呵呵一笑,說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我想要四世同堂了。」 老夫人沒有將話說的太直接。 岳康當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不過嘴上卻說,「老夫人啥是四世同堂啊」「你小子……」 老夫人笑罵,「好敢跟奶奶開玩笑,明日我不讓昔兒陪你去杭州了。」 岳康忙道:「老夫人別,我完成任務還不行麼?」 從老夫人那裡出來之後,岳康直接回他的小院去了。 回到院中,白妙昔剛好在院子裡澆花,見岳康回來白妙昔彎著腰嫣然一笑,那笑容似乎比花兒還要鮮艷。 白妙昔放下水壺,走了過來,問岳康老夫人找他什麼事。 於是岳康就將林文博邀請自己去他學院做教書先生的事情,告訴了白妙昔,岳康又苦笑的說道,你看我哪裡像是個做先生的料。 白妙昔說,岳郎憑你的才華,有足夠的能力做個教書先生,我相信你,林叔是爹的朋友,我們應當幫他一把,哪怕之後失敗了,只要我們盡力了,也沒什麼好自責的,岳郎你說是不是。 岳康說道,我盡力而為便是了。 白妙昔隨後與岳康進了屋子,白妙昔讓岳康坐下來,她去幫岳康收拾東西。 岳康說,要收拾兩個人的東西,明日你也要陪我去杭州。 白妙昔聽後猶豫了,說道,岳郎我是很想陪你去,可是我去了之後,家裡就剩奶奶一個人了,連說個話的人都沒有。 岳康便將老夫人與自己說的話說給了白妙昔,只是隱瞞了四世同堂那四個字,若是岳康說出來,還不把白妙昔羞死。 之後岳康讓白妙昔收拾一下東西,他便出門了,他要去通知萍兒一聲,讓她也好有個準備,岳康早已經看出萍兒渴望讀書了,借這個幾乎正好讓萍兒去,至於她在千里醉的事還是先放一放。 岳康讓王福牽來馬車,上了馬車之後,便直奔千里醉而去了。 到了千里醉之後,千里醉的客人依舊很多,萍兒正在站在櫃檯前,衝進來的客人一一回應笑容,自從岳康交給萍兒算術方法之後,萍兒便很早就算完賬了,沒事的時候,她都會出面招待客人。 當萍兒看到岳康和王福進來,忙從櫃檯中走了出來,歡喜的迎向岳康,「岳大哥,你怎麼來了?」 岳康直接說想吃你做的豆腐花,走現在去你家。 萍兒甜甜一笑,嗯了一聲,岳康給王新德交代一聲,就帶著萍兒離開了。 岳康知道如是萍兒跟自己去了杭州,這做豆腐花的工具顯然不能帶去,至少一個月就吃不到豆腐花了,所以借這個機會,趕緊吃兩碗。 到了萍兒的家中,萍兒讓岳康和王福稍等一會,她自己一個人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本來岳康每次來的時候,都想幫萍兒的忙,可萍兒死活不肯,說自己能行,岳康只好作罷。 很快的萍兒做好了幾碗豆腐花,分別給岳康和王福端了一碗,王福以前經常跟岳康吃萍兒做的豆腐花,早已經被岳康感染的很愛吃豆腐花了。 如今這麼長時間不吃,望著似晶瑩一般的豆腐花,口水早流出來了,岳康笑罵,看你那沒出息的樣。 王福嘿嘿一笑。 岳康邊吃邊誇獎道,萍兒做的豆腐花真是潤軟細滑,香氣四溢,這豆香的味道真是讓人陶醉。 萍兒聽後甜甜一笑。 別看王福是個矮個子,但飯量真不是蓋的,比岳康還能吃,足足比岳康多吃了兩碗。 吃完後王福嘿嘿笑著說道,「萍兒姑娘,以後我想吃豆腐花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來找你啊……」 岳康聽後對著王福直接一個板栗,說道,「做夢去吧你。」 王福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萍兒看後撲哧一笑。 岳康拍了拍已經吃飽的肚子說道,「萍兒我這次來找你,不是單純來吃豆腐花的。」 萍兒側頭問道:「那岳大哥,還有什麼事啊?」 岳康說道,「我想讓你陪我去杭州。」 去杭州?萍兒心中疑惑。 隨後岳康便與萍兒說了今天林文博找他的事情。 萍兒聽到岳康讓他去杭州讀書,一下子愣在那裡,彷彿跟做夢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岳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岳康捏了一笑萍兒的鼻子,說道,「難道岳大哥還會騙你不成。」 得到岳康的確認之後,萍兒歡快的蹦了起來,能去書院讀書,那也是她多年的夢想,如今實現了,萍兒實在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情緒,想緊緊抱住岳康的衝動都有了,只是有王福在場,萍兒只好紅著雙眼,感激的看著岳康。 岳康很後悔帶來王福這個燈泡,若王福不在自己也好抱住萍兒安慰一番,可那個似王福直瞪著雙眼,傻了吧唧的看著兩人,岳康連個小的曖昧動作都不敢做。 第237章 貴親王 岳康交待讓萍兒趕緊收拾一下,明日便陪他一起去杭州,萍兒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岳康從萍兒的家裡出來,便讓王福直奔大刀幫去了。 岳康找道了牛郎說自己又要去杭州了。 牛郎大急道,「啥又要去杭州了,你走了你牛大哥我該怎麼辦哪……」 牛郎死活不讓岳康去,只差抱著岳康的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淚了。 岳康苦笑著攤手說道,「我也不捨得牛大哥你啊只不過是沒辦法的事啊……」 岳康說完是受了林文博的邀請之後,牛郎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不好在挽留岳康。 牛夜雪聽說岳康要去杭州了,沒有阻攔,只是神色有些黯然,要岳康一定要保重自己。她這次沒有纏著跟岳康一起去杭州。 雖然她很想跟岳康呆在一起,但她心中清楚的明白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每想到此處她都黯然的流淚。 令岳康意想不到的是木單也說隨自己去杭州,岳康問他說,「木大哥,你去杭州要做什麼啊……」 木單呵呵一笑說,「我已完成了我許下了諾言在大刀幫中逗留了三年,如今大刀幫已非往日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去杭州還有些事情要做。」 牛郎一聽木單也要走,那是大哭啊抱著木單的胳膊,大嚷,「木兄弟你走後,我該咋辦哪你難道真的忍心棄我而去嗎?看在你我兄弟情誼的份上你就在大刀幫多留個十年八年吧……」 岳康和木單頓時無語,十年八年,牛郎還不如直接說再留個百八十年的呢。 在木單的一再保證,辦完事情還會回來的,牛郎才肯答應木單隨岳康離去。 眼下相樂郡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岳康就等著明日起身去杭州了。 貴親王府。 在風景秀麗的京城西南角,坐落著一座王府…… 那王府門氣勢磅礡,富貴堂皇,房屋無數,一排一排的宛如一條盤旋的長龍。 貴親王府規模宏大,佔地數千畝,分為府邸和花園兩部分,擁有各式建築群落幾十餘處,佈局講究,氣派非凡,其花園又名雲錦園,院內佈局、設計具有較高的藝術水平,全園以「山」字型假山拱抱,東、南、西面均堆土壘石為山,中路又以房山石堆砌洞壑,手法頗高,山頂平台,成為全園最高點居高臨下,可觀全園景色。 其房屋如雕樑畫柱一般彰顯著一股雄偉的氣勢,府邸建築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嚴格的中軸線貫穿著多進四合院落組成,殿堂屋頂採納綠琉璃瓦,顯示了中路的威嚴氣勢,同時也是親吻身份的體現。 整個王府大氣而雄偉,堪比皇宮一般,每一處都毫不遮羞的透露著豪華富貴。 貴親王身穿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隱若現,他的眉毛濃黑,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髮絲之中,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散發著一種銳利而深沉的目光,彷彿能洞察一切一般,鷹一樣的鼻子下是方朗的唇口。 他身材偉岸,相貌如是刀刻一般,稜角分明,一身白衣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在他身旁站著的男人叫樊文軒,其實樊文浩不是他的本名,自己從他那年認貴親王為義父之後,他便改名為樊文軒,至於他以前的名字幾乎都快忘卻了。 樊文軒同樣也是一襲白衣,靜面朱唇,劍眉星目,英俊的臉龐上時常掛著一種自信的笑容,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彷彿站在他身邊就會有一種冰冷之氣。 貴親王負手而背,神宇悠閒的走在貴親王府的花園之中,陽光柔刺,他微微的瞇起眼睛,雅致濃濃的漫步在景色優美的花園中。 樊文軒緊隨貴親王的身後,兩人在花園中格外的悠閒。 一般貴親王來花園的時候,搭理花園的人等都需要離開,因為貴親王只要來花園為的是清淨不想讓別人打擾,花園門口八個帶刀護衛,挺胸而立,目光凌然,一看便是不是一般的人士,他們一個個手握刀柄,眼神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知情人一看便知那是一種身經百戰的將士才應有的凌然之氣,那種眼神,若是普通人望見無不心中發悸,虛汗滿身,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 「文軒,征西王你不能小視,你別看他現在屈服於我,但你也知道他是野心勃勃,此人只能恭面不能恭心。」 貴親王行在前面緩緩地說道。 「義父,那個征西王,我已經領教過了,也沒有了不起的地方,孩兒相信能徹底的將他收服。」 樊文軒臉上露出一種自信的笑容。 貴親王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是以後我成事之後,征西王一定不會甘於我膝下,他得野心我早看出來了,文浩你要記住凡事不可自大,我相信你有你的能力,但凡事還是小心些好。」 「孩兒明白。」 樊文軒恭敬的說道,心中略有沉思。 「你是不是想父王,不相信此人,為何還要利用此人。」 貴親王說道。 「這正是孩兒心中的疑問。」 樊文軒說道。 貴親王呵呵一笑,「文軒你好好想一想,為何我會幫他籌集錢財,助他收服諸邊的官員。」 「孩兒不明白,一個征西王雖然名頭在外,但我們即使不用他的力量也能成就我們的大事,義父何必如此大費周折?何況義父不怕養虎為患麼?」 樊文軒不明白貴親王話中的意思。 「文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征西王的野心麼?他的胃口不單單是江南一帶,如今我助他收服了各地官員,江南一帶他做獨大,我瞭解過此人雖然有些心機,但做事還不夠沉穩,他的慾望很快就會暴露出來的。」 貴親王語氣平和帶有高深的味道說道。 「咱們現在只是等待,等待征西王得以忘形的那一刻,那個時候正是咱們出兵的最佳時機。」 樊文軒略一反思,便明白了貴親王所說的話,臉上帶著敬佩的笑容說道:「義父的意思是,如今江南一帶徵西王可以隻手遮天,他定會得意忘形,而他的野心便很快暴露出來,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這事之後,定會出兵伐他,而我們……」 「哈哈哈哈,文軒,義父就喜歡你這一點,你彷彿讓義父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不錯,如今的皇上雖然貪玩無性,對國家之事淡問不政,但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挑釁他的威嚴,征西王只不過是我們的馬前卒罷了。」 貴親王哈哈一笑說道,他在這裡說話不會怕別人偷聽,花園四周都是他的親兵,所以他說話可以肆無忌憚。 「義父,的確是高,到那個時候皇上的矛頭全部放在征西王身上,我們趁機出擊,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這個皇位還不是義父的麼。」 樊文軒也跟著笑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 貴親王說道:「文軒,做大事著要不拘小節,我知道你與白家的恩怨,眼下大事在即你先放一放吧到時候天下都是我們的了,那個白家想怎麼處置誰能管得了你,有許多雙眼睛盯著我們的,白家雖然在我們眼中不足一隻螞蟻,但你若動用武力除去白家,難免會被那些有心人稟報皇上,即使皇上不治你罪,但多少還是有影響的,這個節骨眼下不能讓皇上抓住我們一絲的把柄,文軒,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樊文軒面色一灰,心中縱然對白家有恨,但也不敢在說什麼,「孩兒明白。」 貴親王悠然的轉過身來,拍了拍樊文軒的肩膀說道:「怎麼義父,不讓你對方白家你不高興了。」 樊文軒急忙說道:「孩兒不敢。」 「文軒哪我只說了不讓你私下動白家,可沒有說你不可以借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對付白家啊」貴親王神秘一笑。 「光明正大的理由?」 樊文軒皺眉念道,不由的停下腳步深思。 貴親王衝他一笑之後,便走開了。 貴親王便走邊說道:「過些時日,皇上要祭祖了,今年祭祖朝中重臣給他提議,說是需要一個九龍鼎為祭祖的典具,我還聽說這次接手製造九龍鼎的是京城的一家官窯。」 貴親王這幾句話無頭無尾,令樊文軒陷入深思之中,九龍鼎? 隨後只見樊文軒神色大喜,臉色瞬間興奮,忙說道:「孩兒,謝義父指點。」 貴親王呵呵一笑說道:「好了,忙你的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 樊文軒恭敬的抱拳說道:「是,孩兒告退。」 這日,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天空好像都被烏雲遮擋住了一般,刺眼的陽光也黯然的退下,陰沉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下午時分起風了,沙沙的風聲捲起街道上的塵土,迷濛了這片天地,街道兩旁的店舖招牌也都跟著搖擺起來。 岳康掀開車廂的布簾,看到城牆上赫然的寫著杭州兩個大字,岳康心中感慨,自己又回來了,不過兩次來杭州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這次他可是帶著媳婦來的,而且媳婦的臉也已經被治好了。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小順忙幫白妙昔拿了一個下車石,而萍兒丫頭則從另外一輛馬車上走了下去。 白妙昔站在城牆下望著杭州兩個大字,心中感慨萬千,記得上次來杭州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人生如夢,一晃三年都過去了,白妙昔再次站在城下,心中歡喜憂傷各佔一半。 「岳大哥,這裡就是杭州嗎?城牆好高啊」萍兒來到岳康和白妙昔的身邊,掩飾不住臉上震驚的神色,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杭州對她來說是個夢寐以求的地方,經常聽人說杭州多麼好,多麼的大,如今自己真的來杭州了簡直跟做夢一樣。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是啊這裡就是杭州,比相樂郡大吧」萍兒神色飛彩,嗯嗯的點頭,心中無比的歡喜。 本來岳康準備了兩輛馬車,一輛讓白妙昔和萍兒乘坐,另一輛自己和木單坐。 可木單卻說他喜歡騎馬,不願意坐馬車,於是岳康便和白妙昔坐了一輛馬車,正也正和他意,自己跟媳婦坐一輛馬車還能偶然搞些小動作,而萍兒自己坐另外一輛馬車。 木單從馬背上下來之後,抬起望著杭州的城牆,臉上露出一種久違的感覺。 「妙昔姐姐,你以前來過杭州嗎?」 萍兒帶著微笑對著白妙昔說道。 白妙昔燕燕一笑說道:「來過,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白妙昔說著話走過去拉起萍兒的手,親切的說道:「走萍兒,咱們進去我帶你逛逛。」 萍兒歡喜的點了點頭,扭頭喊道:「岳大哥,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走啊」岳康看著兩道靚麗的身影,臉上露出微笑,看得出白妙昔還是聽喜歡萍兒的,一路上兩女在一起的時間比跟自己時間還多。 「走吧木大哥咱們進去吧」岳康對著木單說道。 木單點了點頭,隨著岳康走進了城門。 沒有毒辣的陽光考曬,天氣也不在那麼炎熱,一絲絲的涼風吹拂來,帶來一股股涼爽之意。 第一次來杭州的萍兒對街上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東看西看,好不歡喜的樣子,白妙昔拉著她的手一一為他介紹著,兩女有說有笑行在前頭。 卡嚓…… 天空中一聲驚雷響起,隨後閃出數道閃電。 岳康抬頭看了看天空,比之剛才又黑了不少,若大一片的烏雲從東方湧了過來,看來要下雨了。 「妙昔,萍兒,快上車吧要下雨了。」 岳康與趕車的小順坐在馬車上喊道。 「來啦」白妙昔拉著萍兒忙跑了過來。 街上的行人聽到那聲響雷,也紛紛收拾東西往家跑。 天空越來越暗了,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 白妙昔和萍兒紛紛上了馬車,之後馬車咯吱咯吱的向王媽所在的四合院行去。 第238章 不為人知的往事 雷聲一個接一個的響起,閃電也是長蛇一般的在整個天空中舞動起來。 風吹的更大了,帶著呼嘯之聲,將道路兩旁的樹木吹的,不斷搖晃。 河邊上的垂柳也似少女飄揚的絲發一般高高的揚起。 岳康沒有坐回馬車之中,而是陪著小順坐在前面趕車,岳康雙臂微微揚起,感受著陣陣的涼風,心中無比的遐舒,那是一種透心涼的舒坦,在這炎熱的夏天很少能找到這種天氣。 白妙昔輕輕的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溫柔的說道:「岳郎,外面風大你還是進來吧別吹冷了身子。」 岳康溫和一笑,「昔兒,沒事的,我在外面涼快一會。」 白妙昔輕輕的點頭之後退回了車廂。 這時另外一輛馬車上的萍兒從車廂旁邊的窗欄處探出小腦袋,風有力的吹著,姑娘一頭烏黑的頭髮不斷的扑打在她的臉上,萍兒也不去拂弄,任由絲發肆意的扑打,她的目光不由的望向雙手微舉的岳康身上,她看著岳康心中無比的溫暖,她甜甜的笑了。 自從認識岳康以來,她才真正的體會到記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那種感覺就是你天天能看到他,哪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深深的吸引住你。 「小順,這次我帶你來杭州,又要你與小琴分別了,你心裡不會怪我吧」岳康對著小順說道。 「姑爺,說的哪裡話,姑爺能帶著小順是小順的榮幸,在姑爺面前兒女私情算個啥,別人想跟姑爺,姑爺還不讓他們來呢。」 小順暢快的說道,雖然他有些不捨得他的小琴,但能跟姑爺一起出門,那也是他非常榮幸的事。 岳康呵呵一笑,一股塵土湧來,岳康微微的扭了一下頭,待塵土過後,岳康又說道:「放心吧小順,姑爺不會虧待你的,等這次從杭州回去之後,找個時日我幫你辦理與小琴的婚事,再給你們買座房子,你們兩個就能過起甜蜜的生活了,以後去哪裡就不用你跟著了。」 小順聽後,沒有說話,眼淚卻流了下來,一副傷心的樣子。 岳康笑罵說道,「你哭啥?」 岳康越問小順眼中的淚水流的越急,抿著嘴,聲音都變味了,說道:「姑爺,您是不是煩小順了,是不是小順在您身邊礙手礙腳了,嫌棄小順辦事不好了。」 岳康納悶的說道:「小順,我什麼時候說你辦事不好了?」 小順鼻子一抽一抽的,撅著嘴說道:「那姑爺,為什麼要我回去與小琴成親,還說以後不讓我跟著了,這不是嫌棄小順了是什麼。」 岳康一下子醒悟過來,笑罵道:「你小子整天想些什麼呢,我讓你跟小琴成親不是為了你們好麼,你們成親後也算有了家了,哪能還天天跟著我啊你當姑爺不想讓你跟著啊」小順一聽,臉上神色稍微好了一點不再那麼傷心了,說道:「只要姑爺不嫌棄小順,姑爺去哪裡小順都要跟著,小順知道自己不會武功,跟姑爺身邊那幫高手比不了,但小順還是跟別人一樣,有一條命,誰若想傷害姑爺,必須先從我小順屍體上過去。」 岳康聽後,心中感動,說道:「你小子是故意騙姑爺的淚水是不是。」 「姑爺,小順說的都是真心話,小順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跟隨了姑爺,沒有人能代替姑爺在小順心中的地位,姑爺就是讓我現在去死我小順也不會皺下眉頭的。」 小順認真的說道,用袖子使勁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好了,小順,姑爺知道你是真心的,放心吧以後姑爺去哪都會帶著你的。」 岳康說道。 剛才還是淚人的小順,聽到岳康的話後,嘿嘿一笑,很得意的吐了吐舌頭。 「你小子……」 岳康笑罵道,心中早已經認可了小順這個忠實的手下。 「不過與小琴成親的事不能變動,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安排你和小琴成親。」 岳康又說道。 小順扭捏的說道:「姑爺,關鍵是人家小琴能同意嗎?」 「放心吧我看得出小琴對你的情意,回去後我讓你家二小姐開導開導她。」 岳康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沒有再說話,揚起馬鞭興奮的抽打在馬兒的屁股上。 「駕……」 小順大聲的喝聲,在風中久久飄蕩。 杭州,白家四合院中。 王媽獨自一個人坐在窗邊,望著陰沉的天空,一動不動,眉宇間滿是憂愁。 王媽在四合院中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她不必受到塵世的喧鬧,她的心中綿綿細雨一般總是遙掛著思念。 每到下雨的時候,她心中的思念就越發的濃重。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二十年前那個有雨的下午。 那天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天空中下著暴雨。 那時的她還不是在白家做僕人,而是在另外一家大戶,由於她一不小心將那戶人家夫人心愛的花瓶打碎了,她受到了懲罰,那家夫人將她驅趕出門,那日正下著暴雨,她拿著自己的衣服,無助而彷徨,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任由雨水浸打,濕透了她全身的衣服,她心中已經麻木,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自己絕望、無助,雨水毫不留情的扑打著她,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淚,摔了多少跤,她茫然的走在街頭,雨霧迷濛了天空,失神的她沒有看到對面迎面而來的馬車。 她被馬車撞翻在地,感覺全身疼痛,她無力的哭泣,這時,馬車上走下來一人,她縮起身子,不停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似乎被嚇的忘了是馬車撞的她,而不是她撞的馬車。 你沒事吧這是她聽他說的第一句話,那種聲音帶著磁性,她膽怯的抬起頭望著那個將雨傘撐在自己頭上,自己的衣服卻淋濕大半的男人。說自己沒事。 那男人輕輕的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問她下這麼大雨,怎麼還不回家。 她流著淚水傷心的說,我沒有家。 她看到那男人搖了搖頭,隨後問她,願不願意,去白家當丫環,她傻傻的點了點頭。 之後男人讓她坐進了馬車,而男人自己卻坐在馬車外面,她偷偷的掀開布簾,她看到馬車外面的男人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那一刻她突然感覺男人後背似是座山般的高大巍峨。 她坐進馬車裡,立刻感覺身體溫暖了許多,雨水帶來的涼意漸漸的消淡下去,被一股股的溫暖所籠罩,那是她這一生中感覺最溫暖的地方。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白家的家主——白山遠。 每到下雨的時候,王媽都忍不住的去回憶那段深藏心中幾十年不為人知的往事,一晃幾十年過去了,那段往事在心中依舊不能揮去,無比的清晰。 啪啪啪…… 豆大的雨點滴落下來,很急很快瞬間染濕了地面。 雨點越來越急,越來越急…… 不一會功夫,便下起了傾盆大雨,沉悶好久的天氣終於,下雨了。 王媽從房中走了出來。 輕輕的走到院子中,任由雨水她的衣服,她靜靜的站在院子中,微微的昂起頭,輕輕的閉上雙目,那一刻她再次體會到了當年的那種感覺。 她在院中站了好久,臉上站滿了水跡,已經難以分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彭彭彭……」 這時,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隨後王媽便聽到,「王媽,在裡面嗎?我是岳康,快開門哪」「姑爺?」 王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疑惑的皺起眉頭,隨後又聽到岳康的喊聲,她知道自己不是聽錯了,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回應道:「我在呢,姑爺稍等一下,我這就開門。」 王媽急忙的跑了過去,打開大門之後見姑爺打著雨傘和幾個人站在門口,驚訝的問道:「姑爺,您怎麼來了?」 「王媽,咱們趕緊進屋再說我的衣服都快淋濕了。」 岳康急忙說道,下這麼大的雨,即使打著雨傘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岳康早已經感覺身上濕漉漉的了。 岳康說完忙拉起白妙昔的手向屋中跑去。 隨後木單和萍兒也跟了過去。 而小順則冒著雨水將馬車趕到馬棚底下。 「王媽,你快進來啊」白妙昔邊跑邊喊道。 本來王媽還在思考,岳康怎麼突然來了呢,正是聽到白妙昔的喊聲,身子一顫,心中震驚,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下了這麼大的暴雨,天地間早已經迷濛一片,剛才白妙昔又站在岳康身後,所以王媽根本沒有看清白妙昔的樣子,王媽聽到白妙昔的喊聲之後,心底一驚,忙抬頭看去,眼神晃到白妙昔的面孔。 只見王媽身子不受控制的騰騰騰退後三步,彷彿看到鬼怪了一般,滿臉的震驚,站在雨中指著向前跑的白妙昔,手指忍不住的顫抖,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二……小……姐……是二小姐……」 她一張嘴,雨水立刻灌進她的口中。 隨後王媽的神色瞬間狂喜,她不敢相信的搓揉了一下被雨侵打的眼睛,興奮的大叫一聲,瘋一般的追了過去,「二小姐……」 王媽眼中的淚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徹底的模糊了她的眼睛。 第239章 天德書院 岳康拉著白妙昔跑進屋中,發現鞋子的褲腿都濕了,岳康罵了一聲,奶奶的,這老天爺都不能晚五分鐘再下雨。 岳康見白妙昔頭髮上臉上都沾著水珠,抬起手臂,用乾燥的衣袖替她擦了擦,萍兒站在一旁望著岳康的舉動莫名的有些傷神,心中還有種羨慕的感覺。 這時王媽全身是水的跑了進來,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妙昔,她的嘴唇輕輕的顫抖,「二小姐,真的是你?王媽沒有做夢吧」白妙昔盈盈一笑,說道:「王媽,是我,我是妙昔。」 王媽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濕漉漉的頭髮像是被膠粘在了頭上,她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想要伸手,抱住白妙昔,卻發現自己全身是水,收回了張開的雙臂,緊緊的握住白妙昔的手,「二小姐,你的臉,你的臉……好啦?」 白妙昔也受了王媽的感染紅著眼說道:「王媽,我的臉好了,真的好了。」 王媽在白妙昔心中也佔有著非一般的地位,因為王媽不單單是白家的丫環,同時她還是白妙昔的奶媽。 王媽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在白妙昔臉上撫摸,眼中淚水黯然流下,「二小姐,我簡直跟做夢一樣。」 岳康見白妙昔也忍不住的想哭,忙說道:「王媽,你剛才給我們開門的時候,為什麼不帶雨傘,看你身子都濕成這樣了,外面風大你凍了身子,容易著涼的。」 「王媽知道,王媽知道,只是剛聽姑爺喊門,一時著急忘了打傘了。」 王媽偷偷的抹去一把高興的淚水,她怎麼會說出剛才她站在院子中淋雨了。 白妙昔又對王媽說:「王媽,你先去換件衣服吧咱們稍後說話。」 岳康剛在與白妙昔同撐一頂雨傘,為了護罩白妙昔不被淋濕,自己的衣服濕了大片,隨後岳康撐著雨傘冒著暴雨,跑回以前他住過的房子,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 天空暴雨傾盆,為這片天地拉下一層模糊的水幕,風依舊吹,雨水像是刀子一般的順風傾斜。 院子裡已經擠滿了水,均向通往外面的水口彙集過去,可雨水實在太多,水口就那麼一點,很快院子中集滿了一腳脖子水。 卡嚓,卡嚓的雷聲不斷,在整片天地迴盪著隆隆的響聲,閃電急掣,那一道道刺眼的光亮彷彿將這片天地分割了一般,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而下。 傾盆大雨下個不停,從房簷上流下來的雨水在街道上彙集成一條條小溪。 看著軸勢,這場雨一時間還真挺不下來。 果然傾盆的暴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依舊急急傾落,風更加有力了,不停的吹打樹木,帶著呼嘯之聲,在這個夜晚如是肆意的吹拂著。 翌日清晨,雨停了,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天氣恢復了晴朗。 被雨水沖洗過的天氣格外的清新,陽光早早的升了起來,射下萬道金光,大地瞬間被染成金色,蔥綠的樹葉,顆顆如珍珠的水珠,滾落下來,噠噠的滴下,樹葉上的水珠經過陽光射照,如是美玉一般,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池塘裡的水流滿了,青蛙也呱呱的叫了起來,喜悅的在岸邊跳躍。 清風吹來,空氣中帶有一股清新濕潤的香味。 天德書院。 段章死了對於天德書院的學員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段章是個很親和的夫子,他在的時候從不打罵體罰學員,都是認真的教導。 即使有極個別的學員,不用功讀書,他也沒有冷眼棄之,他總是細心的給他們將些道理,至於學員聽與不聽那是他們的事,總之段章盡力了。 他總是希望他手下的學員個個是最好的,他的確算是一個很稱職的教書夫子。 可惜,真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 段章的死令他所主教班級的學員很痛苦,前幾天他班級裡的學員都去參加了他的葬禮,一個個傷心的哭泣。 天德書院一共分為兩個班級,每個班級有幾十人,而段章正是白妙丹的主教老師,小丫頭聽說段夫子死了,她的心很痛,要知道段章平時對她很好,即使她貪玩調皮,有著頑劣的性子,但段章總是在她身邊,給她將些大道理,讓她漸漸長大起來,同時也從段章那裡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趙圓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眼圈紅紅的顯然還沒從傷痛中緩過來。 現在是課休時間,寧貴遠走到她桌前,帶著笑臉說道:「圓圓,怎麼不出去玩啊一個人發悶什麼呢。」 趙圓圓趴在桌子上,紅著眼,眼睛一直盯在自己手中拿的毛筆上面,沒有理會寧貴遠,她手中不停的翻轉毛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支毛筆是段章送給他的,她心中不停的默念,段夫子,你快回來吧我保證以後好好學習,再也不搗亂了。 「圓圓,你眼圈怎麼這麼紅,走吧出去玩了,今天我又研究出來了一個新玩法,很好玩的。」 寧貴遠見趙圓圓一副要哭的樣子,忙關切的問道,他本來以為趙圓圓如今正是傷心的時候,自己若是關心她,借這個機會博得她的好感。 自從趙圓圓來書院的那天起,他心中就暗暗喜歡上了趙圓圓,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每天他最喜歡跟趙圓圓呆在一起,哪怕做她的狗腿子,他也心肝情願,所以在書院中他對趙圓圓那是鞍前馬後,和跟屁蟲沒有什麼區別。 段章的死他也傷心過一段時間,可畢竟人已經死了,作為男人的他不可能與女人那般心腸柔軟。 「玩玩玩,你整天就知道玩,如今段夫子死了你難道就不傷心嗎?」 趙圓圓猛的一拍桌子,像是一隻發威的小老虎,起伏著胸膛,雙眼紅紅的怒瞪著寧貴遠。 寧貴遠真是熱臉湊到了冷屁股上,一時間很尷尬,說道:「圓圓,其實段夫子的死我也很難過的,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總不能光想著那事吧」「你難過,你難過還有心情玩,要玩你自己玩去吧我沒心情。」 趙圓圓說完橫指一指,意思是說你馬上給我消失。 「圓圓,我……」 寧貴遠還想說話。 「出去……」 趙圓圓大聲叱喝,那發怒的樣子,弄的寧貴遠面上一紅,再也不好意思呆下去。 面紅耳赤的看了一眼,坐在趙圓圓旁邊的白妙丹,感到無比的丟人,儘管白妙丹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但還是覺得很沒面子,又看了一眼班裡其他的學員看他的眼神,感覺都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寧貴遠扭頭走了出去,他心中很聲趙圓圓的氣,要知道自己也是好意,不想她整天悶著自己,想讓她開心一點,可沒想到的事,趙圓圓竟然對他發火,心中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若是換了別人敢這樣跟他說話,相信寧貴遠就是算拚命也不會饒了對方的,可趙圓圓不同,他也只是氣惱了一會,便恢復了自然,他知道他的人生不能沒有趙圓圓,為了趙圓圓他可以忍受一切。 白妙丹也無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這兩天她總是心神恍惚,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去做,她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課休的時間到了。 自從段章死後白妙昔的班級中就再也沒有主教先生,一般都是林文博來他們班級中任教,可林文博要照顧兩個班級,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都是上午在這個班級中,而下午去則必須去那個班級。 本來今天上午林文博應帶在那個班級中教讀,課休時間到後,學員紛紛回到班級之中,林文博昨日與白妙丹班級的學員已經說好了,今天上午是自學時間他不會來了。 可剛到課間時間,林文博卻推門而入。 正在桌子上玩小玩意的學員,忙將東西收放起來,那些小聲說話的學員也均都停止了說話,忙趴在桌子上學習。 林文博緩緩的走了進來,班裡立刻鴉雀無聲,靜了下來。 林文博走上前來,面對大家溫和一笑,只是臉上揮不去的是憂愁,段章不但是他書院的教書先生,還是他多年的好友,兩人幾乎每天呆在一起,無話不談,如今突然看不到段章的影子,林文博心中很難受,但他知道自己要堅強,他看人生看的很透徹,人已經死了,自己再傷心有什麼用。 這次三年一度的三大書院比賽不但是林文博的夢想,也同樣是段章多年的夢想,林文博知道自己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完成他與段章兩人多年來共同擁有的心願。 林文博面向班級的學員,將書本輕輕的放在班級前那張夫子專用的桌子上。林文博緩緩的開口說道:「今天,我來是告訴大家一件事情,是關於你們教書先生的事,大家也知道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三大書院比賽了。我一個人也的確應付不過來兩個班級,所以我幫你們找了一位教書先生。」 「什麼?又找了一位教書先生?」 「林夫子,從哪裡找的教書先生啊」「……」 教室中一片騷動。 白妙丹輕輕的皺起眉頭,如今沒有段章在她甚至連不想讀書的想法都有了,只是想起白髮蒼蒼的奶奶,她還是堅持了下來,如今林文博突然說要來一位新的教書先生,白妙丹心中很難受,她心中知道那位性情溫溢的段夫子,不會再回來了。 所有的學員對即將來到的教書先生充滿了好奇,均都猜測到底是什麼身份哪…… 林文博壓手讓大家靜一靜繼續說道:「至於教書先生的身份你們不用懷有疑問,我相信他能教好你們,我更相信有他來幫忙,這次三大書院的比賽我們的勝算就又多了一籌。」 學員們心中都有疑問,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得高望重的林夫子這麼看重,似乎林夫人很相信對方的樣子。 學員問起,「那位教書先生,什麼時候來啊……」 林文博輕輕的說道:「今天下午便會來的,請各位學員做好迎接新教書先生的準備,好了,我就與大家說這麼多,希望大家不要再偷懶將我佈置的論語早點完成,我會來檢查的。」 林文博臨走時忍不住的看了白妙丹一眼。弄得白妙丹滿頭霧水。 等林文博走後,班級中騷動了起來,均都猜測新來的教書先生是什麼人,四處交頭接耳,到處議論紛紛。 突然有人說道,新教書先生就要來了,我們是不是個他個下馬威啊也好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這樣以後即使我們學習偷點懶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提議的學員是寧貴遠的跟班,那人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學習,經常在班中搞些惡作劇。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都一直認為有必要給新來的教書先生一個下馬威,而白妙丹和趙圓圓表示沒興趣。 若是換做平常她們兩個一定會帶頭搗亂,可眼下情況不一樣,她們沒那個心情。 白妙丹無神的趴在桌子上,卻發現趙圓圓也趴在桌子上,兩人正好臉對面,只見兩人同時輕哼一笑,紛紛的扭過頭去,顯然兩人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化解,只是這段時間兩人無心去明爭暗鬥。 清晨一早,岳康便帶著白妙昔和萍兒出門了,岳康和小順負責趕馬,而白妙昔和萍兒坐在車廂內,時不時的傳出兩女歡快的笑聲。 出門的時候,岳康讓木單在白家的四合院中等他,說自己晚上還會回來的。 其實四合院到天德書院的距離並不算很遠,如果馬車行快些,大約一個時辰就能到達,可岳康他們清早便出門,卻到了下午才到達天德書院,主要是剛下過雨的路段泥濘,耽誤了時間,再者路上還要給萍兒買些學習用的東西。 等到達天德書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林文博看到岳康後,很高興,與岳康客套一番,問起岳康吃過午飯了沒有,岳康說吃過了。 之後林文博又與岳康講了一下教學的程序,極其班級的情況。 岳康認真的聽他說,心中很快的明白,這個年代教學其實很簡單的,等於只有語文,別的科目都沒有,幾乎都是那些古詩論文之類的。 隨後岳康直接說道,「林叔,你讓我教導那個班級,現在帶我去看看吧……」 林文博帶著岳康來到白妙丹的班級門前,岳康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大聲的說話聲,心道沒有老師的時候,那個學生會好好學習,似乎想起了自己上學的情景。 第240章 這個夫子好年輕 萍兒跟在岳康身後,心中激動而又有些不安,激動的是自己終於可以讀書了,不安的是怕自己讀不好書讓岳康失望。 岳康讓白妙昔和小順在林文博的休息室等候,畢竟現在是上課時間,他們不便前來。 林文博走到教室門口,看了看岳康,似在詢問現在是否可以進去。 岳康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岳康心中也很緊張,畢竟自己這次是一個老師的身份出現,這可是他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林文博輕輕的推開門,班級裡的學員看到門被推開之後,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他們知道今天下午新來的教書先生會來,眼神中均都有些期待。 岳康沒有隨著林文博一起進去,還是先讓他講幾句比較好,主要是自己想給白妙丹一個驚喜,岳康從林文博口中得出,白妙丹就在這個班級裡,岳康嘿嘿的想道,等會白妙丹之後自己要做他的老師,之後該是什麼反應呢。 林文博走進教室之後,學員們的眼睛還忍不住的盯著門口,可令他們失望的是新來的教書先生沒有出現。 林文博知道大家心中的想法,「各位學員,你們的新教書先生已經來了,現在就站在門外。」 林文博故作沉吟,沒有繼續說下去,微笑著看著台下的學員。 教室裡的學員聽到教書先生已經來了,一個個眼睛使勁的往外瞅,似乎想看看教書先生長什麼樣子,若不是林文博在教室中他們早就跑出去看個究竟了。 林文博也不願再掉學員們的胃口,於是說道:「好了,我想大家現在一定想知道你們的教書先生長什麼樣子,那麼現在我們掌聲歡迎教書先生的到來。」 林文博說完之後,率先拍手,隨後台下的學員,紛紛鼓掌,帶著期待的眼神望著門口,等待著教書先生的到來。 白妙丹蔫了吧唧的拍著手,她對新來的教書先生實在沒興趣,她現在心中就是難受,難受的想回家,想與姐夫說說心中的痛苦,不知從何時起,白妙丹依賴上了姐夫,有什麼開心的事和不開心的事,都願意與姐夫分享,她現在好想姐夫,好想與姐夫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人都是這樣的,每當傷心痛苦的時候,不由的想找一個人傾訴,白妙丹現在好想撲進姐夫的懷裡,對姐夫說,姐夫,段夫子沒了,段夫人再也不回來了。 趙圓圓也同樣,面色無精打采,她現在對什麼事,都失去了興致,至於新來的教書先生似乎並不關她什麼事,她在班級中學習一直是墊底的,什麼樣的教書先生對她來說都是一樣。 岳康聽到教室中熱烈的掌聲,心中有些小緊張,右手很不自在的抿了一下頭髮,乾咳兩聲,在地上跺了跺腳,對著萍兒說你說等會,我先與我的學生說幾句話你再進去。 萍兒頭一次見岳康緊張的樣子,心中竊喜,沒想到岳大哥,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萍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岳康大腳一邁,推門而入,頗有一番周星馳登場的酷姿風態,他背著手,雙眼微縱,高高的抬起下巴,一步一步堅實的走入教室之中。 等教室中的學員看到岳康時,掌聲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有的甚至還揉了好幾次眼。 本來白妙丹目無精神的坐在座位上,可當她看到走進來的是岳康時,白妙丹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彷彿看到了鬼一般,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鵝蛋。 緊跟著白妙丹站起來的是滿臉驚愕的趙圓圓。 隨後寧貴遠則噗通一聲從凳子上掉了下去,屁股著地頓得他頭腦一陣動盪,他顧不得疼痛,急忙的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腦門再問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姐夫?」 白妙丹喃喃的念道。 「是他……」 趙圓圓也癡癡的說道,任趙圓圓絞盡腦子去想也不會想到她們的新教書先生是那個前段時間來書院的那個男人,上一次岳康與寧貴遠比賽,著實出了一把風頭,趙圓圓可清晰的記著岳康的模樣,偶然看到人塞詩斗對的時候,她還會想起岳康。 「天哪我沒看錯吧怎麼會是他?」 寧貴遠面帶苦相,傻了一般的站在那裡。 教室中還有許多在上次岳康與寧貴遠比賽時,就見過岳康的學員,全部都震驚的站了起來,而那些沒有見過岳康的學員,心中則是震驚,這個教書先生也太年輕了吧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怎麼有資格當自己的夫子,心中都在想林夫子是不是糊塗了,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人來做他們的夫子,這讓他們怎麼接受得了。 岳康走進教室後,不去理會那些學員的驚訝,走到前台上與林文博並肩站在一起,面帶微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巡視著底下的學員,讓自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其實岳康在走進教室的那一刻,他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在一幫十六七歲的小屁孩面前,我緊張什麼。 岳康看著學員們一個個的面孔,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真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做老師的一天,真是人生如戲啊…… 岳康站在講台上,微微沖林文博點頭,林文博很識趣的讓開中間的位置,岳康好不扭捏的沖學員們壓壓頭,「坐,大家都坐,不用如此隆重的歡迎。」 底下噓聲一片,誰隆重歡迎你了,真是個臭美的傢伙。 岳康雙手支著桌子,目光隨和,且表情認真的看著台下的學員,岳康緩緩開口道:「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岳康,年齡保密,住址保密,祖籍保密,一切都保密,只有一點不保密,我以後要成為你們的教書先生。」 底下的學員大汗,哪有這樣介紹自己的。 「你不用保密我也知道你是白妙丹的姐夫,家住相樂郡,還保密。」 寧貴遠站起身很不屑的說道。 「閉嘴……」 岳康語氣一冷,眼神如一道射出去的劍一般,射向寧貴遠,寧貴遠被岳康看了心中一顫,不敢再說話。 「什麼他是白妙丹的姐夫?」 「不是吧林夫子怎麼找白妙丹的姐夫來做我們的教書先生。」 「完了,完了,我們以前總是幫著趙圓圓欺壓白妙丹,如今人家姐夫來做我們的夫子,咱們以後有麻煩了。」 底下有些不知道岳康身份的學員,聽到寧貴遠是新來的教書先生是白妙丹的姐夫,頓時嗡嗡議論起來。 「都給我閉嘴,現在是上課期間,不准說話。」 岳康目光一寒,雙眼巡視四周,每看到那裡,那裡的學生都立刻閉嘴不敢再言。 岳康心中清楚的知道,過於嚴厲的教導學生並不一定有好的效果,可岳康知道自己剛來上任不給這些學生一個下馬威,他們根本不將自己當回事。 林文博見岳康氣態沉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也就放心了下來,記得自己第一次教學生的時候,還不能做到這麼鎮定,眼下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於是林文博便離開了。 林文博離開之後,岳康語氣回轉說道:「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何我這麼年輕就能來做你們的教書先生,你們是不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岳康說話一頓一頓好像國家幹部演講一般。 課堂上的學員被岳康剛才冰冷的氣勢一壓,心中雖然有氣但也不敢在私聲議論,靜靜的聽著岳康說話。 白妙丹自從確認姐夫以後就是自己的教書先生之後,心中無比的興奮,這也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簡直是太突然了。 「好吧現在我就說說我的歷史,本來這些事情想一直隱藏心底不說出來的,怕的就是驚世咳俗,但我知道我若不說你們很難信服於我。」 岳康緩緩地說道:「剛才走的那人你們可知道是誰?」 這時有個學員忍不住的道:「當然是林夫子。」 學員們一直認為岳康這個問題很白癡。 岳康輕輕一笑,「那你們可知道我跟他的關係?」 自從趙圓圓上次見過岳康之後,對岳康便充滿了好奇,總是感覺岳康這個男人不簡單,她雖然與白妙丹有些過節,但那一次她還是很佩服岳康的才華,從那以後她對岳康有了濃濃的好奇,趙圓圓忍不住的問道:「你跟林夫子是什麼關係呢。」 岳康哈哈一笑,「趙圓圓同學問的好,這也正是我與大家說的事。」 岳康當然認得這個女子便是上次欺負白妙丹的趙圓圓,也知道她爹就是杭州的同知。 岳康又緩緩說道:「我現在就與大家說說我與林夫子的關係,其實我應該叫他林學同。」 岳康說完這句話之後,故意停頓,神秘一笑雙眼巡視著眾人。 教室的學員包括白妙丹在內同時震驚,要知道那個年代林學同的意思與後世的同級學生一個概念。 「什麼?林學同?」 「怎麼可能你當我們是小孩啊」「是啊林夫子都奔六十歲的人了,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稱呼他為學同。」 「沒見過你這麼吹牛的。」 台底下一片騷動。 第241章 彫蟲小技 在教室裡學員的心中岳康就是個吹牛大王,吹起牛來不著邊際,將牛頭吹到天上去了。 岳康的樣子,看起來也只不過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而林夫子都已經快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了,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是學同關係,傻子才會信岳康的話,因為他們不是傻子,所以他們不信。 眾人的反應也在岳康的意料之中,隨後岳康神色變的孤寂了起來,一副高手寂寞的架子,緩緩的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的活下去,真的好累好累,這片天地誰能懂我的寂寞,只會有人不斷的誇我是天才,而誰又能瞭解我這個天才的痛苦。」 岳康吟詩般的吟道。 學員們見岳康說話紛紛停止議論,他們倒要聽聽岳康還要說什麼。 岳康輕輕的搖頭說道:「若說我的歷史,我三歲便會作對,五歲便會吟詩,八歲脫穎而出,被稱為天才,在我十歲那年與林學同相遇鬥個旗鼓相當,與林學同同窗五年,十五歲我們一起進京趕考,我本不圖名利,之所以去參加高考,只是想證實自己才華,監場官卻說我年紀不夠不能入場,之後我留下一文,悄然而去。」 「時後,林學同告訴我說,我那片文章震驚了整個京城才子,主考官四處尋我,賜我狀元之名,我得知此事以後淡然一笑,世間的名利對我來說不重要,我證實了自己的才華,又不願意去京城任官,我便背負行囊雲遊四方,結交天下才者,這一去數載,等我再次回到杭州與林學同相遇,他便請我而來,擔任你們的教書先生,我說這些你們信嗎?」 「不信……」 底下的學員異口同聲的喊道。 岳康哎哎一歎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所以沒有人能體會我心中的苦痛,我是寂寞的。」 「天才,憑什麼說你是天才。」 「要說我也會說我是天才。」 學員們很不屑岳康說的話,岳康也只是故意這樣說說,人家信他才怪。 白妙丹見姐夫的樣子,感覺很可笑,但岳康做他的教書先生她很興奮,從岳康進屋以來她便正威嚴坐,雙眼露著歡喜看著岳康。 「好吧我現在就證明一下我的過人之處。」 岳康嘴角一翹,輕輕的說道:「第六排,從我的右邊查第四位男同學,請站起來」岳康指著坐在後排的一個男學員說道。 第六排第四位?眾人不知道岳康要敢什麼,目光都轉移過去。 坐在第六排第四位的學員叫韓開南,他見眾人都看想自己,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心中卻有些慌了,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韓開南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在說我?」 岳康說道:「正是,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韓開南……」 韓開南略一猶豫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嗯,是個好名字,可惜有個好名字卻沒長個好腦子。」 岳康取笑的說道。 韓開南聽見岳康這樣說自己,臉上一怒,他家裡雖然比不上寧貴遠家那樣的大家族,但好歹也是杭州的大戶,一個教書先生在他眼中還是不算什麼的,韓開南咬著牙說道:「你什麼意思。」 挑釁的看著岳康,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勢。 岳康瞇著眼看了韓開南一眼,也不生氣,緩緩地說道:「你是不是心中一直在嘀咕,我為何一直站在這裡不動,按常理說我不應該站著個位置,應該再往前走一步?」 韓開南聽後岳康的話,心中一驚,這正是自己所想的。 岳康臉上平靜,輕輕的負起手,說道:「是不是我再往前站一點,是不是我的頭頂上就會有一個水袋子,而水袋子被你藏在房頂暗處我看不到的位置,水袋子用一根很細剛好能經受水的重量的繩子拉著,我一旦走過去你就會用你手中的彈弓射斷那根繩子,水袋就會掉落下來,正好砸在我頭上,直接弄我一身的水?韓開南同學我說的對不對。」 「你……」 韓開南驚愕的看著岳康,嘴唇顫抖起來,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心中無比的震驚。 學員們都震驚的看著岳康,韓開南設置這陷阱的時候,他們知道,而這個年輕沒毛的教書先生他怎麼會知道,白妙丹?不能啊白妙丹顯然也不知道她的姐夫是教書先生,不可能事先告訴他啊真是見鬼了。 岳康神秘一笑,又道:「請韓開南右手第二個位置的同學站起來,報上你的名字。」 被岳康點名的那個學員,長的胖乎乎的心虛的站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道:「我叫張黃。」 岳康看著那個心虛的張黃說道:「很乖的一個同學,你怎麼跟著他們學壞呢?你手中是不是也拿了一個彈弓,在韓開南將水袋射下來之後,我還來不及反應的同時,迅速的將房頂上的漆墨射下來砸到我身上,而起那種漆墨還是攙了油的,很難洗掉,張黃同學,我說的對不對?」 張黃嚇的滿頭大汗,心虛的低下頭。 白妙丹也很驚訝姐夫怎麼知道的,她也暗怪自己當得知姐夫就是自己的教書先生時,高興的忘了將設置的陷阱告訴姐夫,沒人告訴姐夫,姐夫卻知道了真是不可思議。 所有的學員都被驚的全身虛汗,跟看鬼似的看著岳康。 岳康張口還想說什麼,突然想起萍兒還在外邊等候呢,心道小兔崽子等會再找你們算賬,媽的,想整老子,這都是老子上輩子玩過的遊戲,岳康心中清楚的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有著一顆叛逆的心理,無論是電視上還是現實中,那個新上任的老師不被學生整。 岳康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從進屋開始他就暗中觀察,果然放他發現了不正常,韓開南和張黃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但還是逃不過岳康的眼睛,他早就看到了兩人手中的彈弓,在座位上交頭接耳,每個人都帶著壞笑,奶奶的怎麼給老師下馬威這種惡搞似乎成了天性,哪個年代都會出現,幸好自己有防備,不然還真被整了,岳康好知道屋中還有好幾處陷阱,現在還是讓萍兒先進來再說。 岳康直接轉話題說道:「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新同學。」 「萍兒,進來吧!」 岳康對著門外喊道。 教室的門被推開了,萍兒面上帶著稍許的羞澀走了進來。岳康直接給她招手讓她上了講台。 當萍兒走進來的那一刻,屋中的男學員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浮現一個美女的詞彙,他們看到一個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孩,面上帶著嬌羞的紅色,雙眼遮羞下拉,峨眉鳳眼,巧鼻櫻口,邁真蓮步緩緩的走上講台,班裡的男生雙眼再也不捨得從萍兒身上移開,真是美女中的美女。 萍兒的美與妙丹那種野蠻玩性不同,她給人一種玲瓏嬌小的感覺,從她的身上散發一種無比溫蜿恰靜的氣息,能讓每個男人都想要呵護她疼愛她,萍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立刻秒殺了在座的所有男學員。 趙圓圓看到萍兒之後,也驚艷對方的美貌,有種自愧形穢的感覺,神色也跟著黯然下去。 教室中的男學員眼巴巴的看著萍兒,有的甚至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白妙丹在千里醉酒樓見過萍兒兩次,見姐夫說的新同學就是萍兒,白妙丹嘿嘿的笑了,自己終於有伴了。 岳康讓萍兒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萍兒望著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看,略微的有些不自然,但她畢竟在千里醉鍛煉過一段時間,很快的適應了過來,很大方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叫萍兒,以後要與各位姐姐哥哥一起讀書了,還望多多照顧……」 萍兒介紹完自己之後。 教室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彷彿屋頂都要掀翻了。 岳康汗顏,奶奶的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掌聲可沒這麼激烈,你們這班兔崽子進到美女就興奮成這樣。 隨後岳康說,你們誰幫忙去給萍兒搬張桌子去。 班裡的男學員轟然嚷叫,我去,我去。 岳康無語,這世道美女的魅力就是不一般哪真是一幫…… 岳康找了兩個學員去給萍兒搬了一張桌子,放在白妙丹旁邊,那兩個男學員一臉的恰笑,好不熱情的又是幫萍兒擦桌子,又是擦凳子的,要多慇勤有多慇勤。 萍兒坐下後沖白妙丹微微一笑,白妙丹嘻嘻的回應笑容,幫著萍兒將筆墨紙硯放好位置。 「好了,萍兒以後就是你們的新同學了,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她,知道嗎?」 岳康說道。 這次教室裡的學員都很聽岳康的話大聲喊道,知道了。 萍兒的到來大家彷彿忘記的剛才的事,萍兒和白妙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男學員望著萍兒的背影,哈喇子那是直流啊注定的是課間時間萍兒會被眾人無情的擁護。 突然,岳康重重咳嗽一聲,抓起桌上的戒尺重重地拍了一下。 眾人均心中一跳回過神來,轉頭向岳康看去,可眼睛的余角卻還是放在萍兒的身上,他們現在也不管他們的教書先生是不是年輕了,也不管岳康到底有沒有教導他們的才華,他們的心都放在了萍兒身上,腦海中思索著該怎麼跟人家姑娘套近乎呢。 第242章 囂張就給你一刀 萍兒的到來,對於教室裡的男學員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驚喜。 自古以來男人愛美女,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以前班級中的確也有兩個美女,可是那兩個美女身上都帶著刺,先前是白妙丹,雖然也是貌美無雙,可這個玩蛇的女孩,還是讓人避而三尺,大家都瞭解白妙丹的性格,就是有喜歡的想法也不敢傾露出來。 之後趙圓圓來到書院,教室裡的男學員又是眼前一亮,可當他們得知趙圓圓是同知家的千金時,立刻就蔫了,她那種身份誰敢去追求,或許只有寧貴遠那樣的大家族才有資格配上這個即美麗而又高傲的千金小姐吧…… 如今萍兒這個比之兩人毫不遜色的乖乖女,來與他們一起讀書,教室的男學員那顆幼稚的心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同時也暗暗得意,自己班級裡有三個小美女,而與他們同一所書院的另外一個班級,則連個女孩都沒有,實在值得他們到自豪,感覺真是上輩子善事做多了,這輩子才能來到這個班級之中,他們突然感覺人生原來這般美好。 現在沒人去考慮新來的教書先生是否年輕,是否有能力教導他們,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無所謂。 岳康見班級裡的男學員都眼巴巴的看著萍兒,心中就來氣,奶奶的一幫毛都沒紮起的小崽子,太不將我岳某人放在眼裡了,難道你們不知道想要跟萍兒套近乎必須先經過我這一關麼。 岳康重重地拍了一下戒尺,臉色變得凝重,學員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岳康,不知道怎麼地了他們此時感覺岳康不是那般的討厭,甚至有些喜愛這個年輕的教書先生,可能是由於岳康將萍兒帶來的原因吧…… 岳康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是上課時間,請大家注意精神。」 岳康語氣停頓了一下,又道:「為了再證明我的天才成分,現在請韓開南與張黃同學上前來一下。」 岳康帶著壞壞的笑容看著韓開南和張黃。 心中想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就拿你們兩個開刀了。 韓開南和張黃聽到岳康叫自己,心道壞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張黃的手心全是汗水,心中忐忑不安,不用想他也知道這位新來的教書先生要懲罰他們了,張黃心中發虛的就要上前。 可韓開南卻瞪了他一眼,衝他搖了搖頭,他韓開南才不會怕他一個白家的上門女婿,論財力論勢力,他們韓家可不怕白家,他明知岳康是想懲罰他們,怎肯上前,韓開南下巴微微看清目光看著岳康,彷彿在說我就是不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韓開南忍不住的看了寧貴遠一眼,這些事都是寧貴遠安排他做的,韓開南見寧貴遠不露痕跡的衝他搖了搖頭,有了寧貴遠的支持韓開南就更加有底氣了,說道:「叫我過去什麼事,說吧」頭一撇連看都不看岳康一眼,完全不將岳康放在眼中。 張黃見韓開南站著不動,他也狠下心來,坐在座位上,低著頭他可不敢高傲的看著岳康,他還沒那個膽量,其實張黃的膽子很小的。 岳康輕輕一笑,寧貴遠這個幕後主謀剛才的動作他當然捕捉在眼中,岳康嘴角抹上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兩位同學,難道沒有聽到我叫你們?」 「聽到了啊有什麼事說吧我耳朵不聾能聽得到。」 韓開南手中把玩著毛筆,看著岳康說道,那副神色充滿了不敬。 「你竟然敢跟夫子這般說話,看來你的教養也不過如此,我對天德書院的學生很失望,失望至極,虧林夫子還將你們誇的跟一朵花似的。」 岳康面上也不生氣,微微的搖了搖頭,心中卻冷冷發笑。 「哼,怎麼本公子說話就是這樣,不愛聽你可以出去,這裡沒人歡迎你。」 韓開南見自己那般與對方頂撞,岳康也不敢發怒,心中以為岳康是慫貨,或許剛才他還有點害怕,現在卻完全無視岳康。 岳康聽後韓開南的話不怒反笑,好像是碰到了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突然只見岳康,手腕一抖,一道寒光向韓開南急射而去。 韓開南只感覺一道寒光眨眼之間便到他眼前,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頭上一涼,伸手一摸頭上的白色巾帽不翼而飛,幾縷黑色的絲發從頭頂漂亮下來,韓開南心驚,急忙回頭一看。 只見他的帽子,被一柄小刀,貫面而穿,釘在了牆壁上,韓開南頓時感覺背後升騰一股涼意,身子忍不住的抽搐幾下,剛才衝他飛來的竟然是一柄刀子,若是刀子再下墜幾分,估計扎到的就不單是他的帽子了。 天德書院的服裝都是統一的,寬大的白色袍衣,加上一頂白色的四方巾帽,那是天德書院的天字招牌。 教室中所有的學員,當看到釘在牆壁上的刀子和帽子時,心中都是一驚。誰壓沒想到的是岳康竟然敢在課堂說動刀子就動刀子,一個一個的都嚇得不輕。 韓開南嚇的臉色蒼白,沒有了半點血絲,「你……你……」 指著岳康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岳康心中清楚的知道對於這個頑皮的學生有時候,只細心勸解讓他們改邪歸正是起不到效果的,該動武力恐嚇的時候,就得動點武力,岳康知道像他這種人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是死不悔改的。 岳康現在還在得意剛才那一下的確太漂亮了,頗有小李飛刀的風範,看來自己的飛鏢技術還是不減當年哪…… 教室中的學員都不敢再說話,眼睛忍不住的看向韓開南,而韓開南則跟嚇傻了一般,滿頭的汗水,微微緩過神來的他,見學員都看著自己,心中既有剛才帶來的害怕,又有無限的憤怒。 「韓開南同學,如果你下次敢在與我這麼說話,你信不信,下一次我的刀子扎的是你的嘴?」 岳康面色一寒,陰冷的說道。 韓開南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眼神卻不服的看著岳康,倔強的扭著頭。 岳康也知道像這樣的學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了他的性子的,如果岳康現在上前揍他一定,即使他屈服岳康但心裡還是較勁的,岳康是來教書來的又不是打人來的,所以岳康並不想那樣去做,他要軟硬秉持,讓這些學生甘心的聽他的話,那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好了,剛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也沒放在心上,韓開南和張黃同學你們坐下吧下面正視上課。」 岳康緩緩地說道。 「希望我上課的時候各位學員都認真聽講,我既然來教導大家讀書,就是希望能教好大家,這樣我面對林夫子的時候,也能做到問心無愧。」 岳康說著話,眼神看著台底下,經過剛才的恐嚇雖然有幾個同學還不是懶散的坐在那裡該幹什麼幹什麼,岳康看得出那些都是寧貴遠的一派的小兵,大多數同學其實還都是好學生的,都專心的聽著岳康說講。 寧貴遠自從上次敗在岳康手中之後,徹底的被打擊到了心理,很長一段時間總是悶悶不樂,每想起岳康時,他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有恨還有些敬佩,恨的是岳康讓他徹底無顏面,同時也敬佩岳康的才華。 那次做完對子之後,寧貴遠回到家中就將事情告訴了他的私讀先生,他的私讀先生是出了名的才者,對對子幾乎無敵手,當他的私讀先生聽到他們所對的對子時,也很佩服的點了點頭,說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當私讀先生聽完岳康所出的對子時,眉頭皺了起來,黯然的說他也對不上來,之後寧貴遠說出了下聯,當時私讀先生騰座而起,直呼妙哉,對岳康的對子讚揚一番,要知道他的私讀先生性情高傲,很少佩服一個人,可聽完岳康的對子之後,直道自愧不如。 那次寧貴遠冷靜下來之後,也反覆的思考過那幾個對子,他對岳康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但岳康是他的仇敵,很快的他心中的那一絲佩服被怨恨所覆蓋。 今天寧貴遠看到他們的教書先生是岳康的時候,心中震驚,一個成語在腦海中響起冤家路窄。 由於現在他還懷恨上次的事,所以對岳康一點好感都沒有。 岳康不去理會寧貴遠幾人,心中冷笑,這次他準備對寧貴遠採用不聞不問之法,只要對方不在課堂上大聲喧嘩就不去管他。 頭一次坐進教室的萍兒心中無比的高興,身子挺的筆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講台上的岳康,心中甜滋滋的,岳康的每一個動作都深深的吸引著她。 白妙丹也難得的正威嚴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岳康臉上久久不褪的是迷人的笑容,姐夫居然成了自己的教書先生,這真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以後自己在書院裡就再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趙圓圓對岳康的感覺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岳康對她來說很好奇,她好奇的是林夫子為何找他來做自己的教書先生,難道他這麼年輕真的有那種能力麼?趙圓圓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從小被嬌生慣養或許她的性格有些高傲,但她從小佩服那些學問高的人士,總感覺他們深不可測,就像她一直佩服段章一樣,但她自己對讀書沒有半點興趣。 「你們的段夫子不幸去世,我也很難過,我想大家一定也很難過,但我只是想說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我們只要將段夫子深深的記在心中就好了,我想段夫子也不想你們一直難過下去,即使不用我說,我想你們也知道段夫子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他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學習。」 岳康站在講台上緩緩地說道:「從前有個小孩他的母親去世了,他沒有哭一滴淚都沒有掉,反而他卻笑了,笑的很開心,有人問他你母親死了你怎麼還笑,那小孩說,我母親去了天堂,再也不用在人世受苦,我為何不笑,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開心的活著,如果我哭,母親在去往天堂的路上也不會安心的,我已經懂事了,不能再讓她為我難過了。」 「傳說只有好人死後,才能進入天堂,你們說你們的段夫子是不是好人呢?」 岳康說完目光巡視著教室中的學員。 「是……」 教室中的學員大聲喊道,聲音洪亮而高昂。 「不錯,段夫子現在已經在去往天堂的路上,你們說他希望看到你們一蹶不振的樣子嗎?難道你們希望他進去天堂之後,心中還有牽掛嗎?」 「不想……」 學員們又一次的異口同聲喊道,目光散發出一股熾熱。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好了,下面我們言歸正傳,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林夫子為什麼會找我來做你們的教書先生,我這麼年輕看起來只是比你們大幾歲是不是?我知道你們心中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也不想解釋什麼,我想我有資格來教導大家的,如果大家對我的學問懷有疑問。」 「那麼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權力,你們現在可以隨意向我提出問題,或詩或對,如果我答不上來,立刻夾屁股走人,而我也會給大家出幾道題,如果你們答不上來,以後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你們覺得怎樣?這樣等於我一人對你們幾十人。」 岳康胸有成竹的說道。 底下的學員我看你,你看我,均都露出猶豫之色。 「好了,既然大家不願意提出問題就證明相信了我的能力。」 岳康不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思考,岳康剛才刻苦鑽研那樣說也是帶著恐嚇的成分,岳康雖然懂的比這些學員的多,但若是真給他出題,也不見得他能答出來,畢竟兩個年代的文化不一樣。 「我既然肯來做你們的教書先生,就證明我一定要教導好你們,我是你們的教書先生,這是一個不容改變的事情,我盡心盡力的教導大家,希望大家能配合我,拿下這次三年一度的三大書→文·冇·人·冇·書·冇·屋←院比賽的冠軍,我想有第一在誰也不想拿第二,我更知道你們都是懷有夢想的好男兒,或許我們不是最好的,但只要我們努力了,即使失敗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岳康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講,氣態沉穩,神色堅定的說道。 第243章 歐陽勳的勸解 自從林文博找上岳康的那天起,岳康便思考起來,應該怎樣教導學生,如果按照古板的方法顯然是不行的。 三年一度的三大學院比賽,眨眼在即,該怎麼樣讓學生的成績一下子上去呢,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岳康也與白妙丹商量過這事,白妙丹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畢竟她在這方面也沒有經驗。 一堂課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這一節可岳康沒有講任何東西,而是與教室裡的學員熟絡了一下,班級學員的名字岳康也都一一記下,這些以後可都是自己的學生了。 課間休息時間到了,天德書院的鑼鍾敲響了。 學員們紛紛走出了教室。 「姐夫。」 白妙丹從座位上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岳康,滿臉的歡喜,「姐夫,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做我們的教書先生了。」 岳康輕輕的擰了一下小丫頭的臉蛋,呵呵一笑說道:「以後要好好學習哦不要指望我給你開後門。」 「這是自然以後有姐夫教導我,我當然會好好學習了。」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 「走,妙丹你二姐也來了,在外面等著你呢。」 岳康說完拉著白妙丹的手往外走,還不忘對著萍兒說道:「萍兒,出去休息會吧」萍兒微笑的點了點頭,隨著岳康走出了教室。 岳康和兩女剛剛出門,林文博就帶著白妙昔和小順走了過來。 白妙丹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姐姐了,當看到白妙昔之後,歡快的跑了過去,「二姐……」 隨後兩姐妹擁抱在一起,少不了的是彼此的關心問候。 林文博望著兩姐妹笑了笑,之後對著岳康說道,「岳康侄兒,怎樣還習慣吧」岳康輕輕一笑說道:「還行,比我想像的要容易的多。」 岳康刻苦鑽研這麼說是為了讓林文博安心。 天德書院的學生三三兩兩的扎集到一塊,在樹蔭下低聲的議論著,今天他們最多的話題,就是新來的這個教書先生岳康。 「你們班級中新來的那個教書先生怎樣?」 「是啊我剛才聽他們說你們班新來的那個教書先生很年輕啊」「嘴上連毛都沒有怎麼做你們的教書先生啊」林文博所教讀的那個班級的學生,對著白妙丹班級的學生問道。 「怎麼說呢,感覺還行,像有幾分文采的樣子,總之我是不管什麼樣的教書先生對我來說都一樣。」 「就是有點凶了,剛才韓開南出言頂撞他,他還動起了刀子呢,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是啊你們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凶著呢,但是呢我感覺只要不去招惹他,還是很和氣的。」 操場上到處都是議論岳康的聲音,有說他好的有說他壞的。 「聽說你們班裡又新來了一個女學員?」 「是啊是我們新來的教書先生帶來的,你們可不知道那長的。」 「長的很好看嗎?」 「好看?何止是好看,都能將你迷倒,跟個七仙女似的,簡直是太美了,我決定以後他就是我的目標了。」 「就你行麼?你可別忘了你們班級中有好幾個公子呢,哪裡輪到你的份。」 那說話的人立刻蔫了下來,說道:「總之我努力就是了。」 「到底有多美啊看把你迷成這樣。」 「你們看,那個美女在那呢,你們快看。」 坐在他身邊的幾個男學員忙將目光轉移過去,他們看到遠處有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只是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相貌,但只看身影就深深的將他們吸引住了,心中感歎為啥那個美女沒有去他們班級啊…… 「圓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他做了咱們的教書先生以後還有咱們的好果子吃嗎?」 寧貴遠坐在趙圓圓身邊說道,他的眼神忍不住的看向遠處的岳康。 「你緊張什麼,他是來教書的,又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難道你還怕他不成。」 趙圓圓不屑的說道。 寧貴遠臉色一紅道:「我怎麼會怕他呢,圓圓你可別忘了他是白妙丹的姐夫,我們一直跟白妙丹作對,他會不會幫著白妙丹報仇,故意刁難我們哪」「他敢……」 趙圓圓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招惹他,他若敢招惹我,可別怪本小姐不客氣,別忘了杭州是誰的地盤。」 寧貴遠忙說道,「那是,諒他也不敢將我們怎麼樣。」 這時候,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學員從遠處走了過來,趙圓圓看到那人之後,臉上一喜,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迎上前去,寧貴遠看到那人之後,沒有一皺,也跟著走了過去。 「歐陽公子,你要去哪裡?」 趙圓圓走道歐陽勳面前高興的說道。 歐陽勳看到趙圓圓之後,面色平靜的說道:「趙小姐,我正是要找你。」 「找我?」 趙圓圓心中竊喜,面上有羞含喜,聲音變得有些嬌捏,說道:「歐陽公子找我什麼事啊?」 趙圓圓的話語要多甜有多甜。 歐陽勳臉上古井無波,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找你聊聊天。」 「聊天啊好啊歐陽公子這裡這麼熱咱們去樹下吧」趙圓圓說道,她心中早已經對歐陽勳傾慕,自從第一次見到歐陽勳之後就深深的被他迷住,喜歡上了對方。 趙圓圓心中有些緊張,歐陽公子怎麼突然找我聊天呢,難道是發現我的好了,要知道以前歐陽勳總是對找圓圓愛答不理的樣子,今天突然來找趙圓圓令趙圓圓很高興。 趙圓圓說完之後,面色紅潤的向陰涼的樹下走去,歐陽勳也跟著走了過去,書院裡的人都知道歐陽勳不愛笑,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龐似乎成了他的招牌。 歐陽勳在書院裡成績是最好的,每次都是第一,成績上遠遠的與別的學員拉著很大的距離。 等走到樹下,趙圓圓見寧貴遠也跟來了,說道:「歐陽公子找我聊天,你來做什麼?」 寧貴遠尷尬一笑,說道:「聊天人多才熱鬧嘛!」寧貴遠心中清楚的知道趙圓圓喜歡這個歐陽勳,他就納悶了自己哪一點比上不這個歐陽勳,為什麼就得不到趙圓圓的心呢。 今天萍兒去教室的時候,著實令寧貴遠驚艷,心中不由的讚美對方,好漂亮的一個女孩啊甚至比趙圓圓還要美上三分,可他也並沒有打萍兒的注意,如今他的心中除了趙圓圓之外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即使再漂亮也不能動搖他的心。 所以能得到趙圓圓的芳心,是寧貴遠今生最大的目標。 「無妨,就讓寧公子在這裡吧我正好也找他有事。」 歐陽勳口音清脆的說道,他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每個女孩見了之後,想不喜歡都難,不但人長的好,有才華,而且家裡有權有勢。 趙圓圓聽後一陣失落,原來不是單純的找自己啊…… 寧貴遠聽歐陽勳說找自己也有事,疑問道:「歐陽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呢。」 歐陽勳一直以來沒有將寧貴遠這個浪蕩公子放在眼裡,他們不是同一路人,一般很少相處在一起,歐陽勳說道:「寧公子,咱們坐下來說。」 隨後歐陽勳坐了下來,對著坐在他旁邊的兩人說道:「我聽說你們與這個新來的岳先生有過節,是嗎?」 趙圓圓和寧貴遠點了點頭,趙圓圓說道:「是有點過節,不過只是點小矛盾。」 歐陽勳所在的家族歐陽家族在杭州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在他眼中寧貴遠並不算什麼,但他也並不是高傲的人,很謙和所以說話的時候很客氣。 「其實這次林夫子請岳先生來費了好大的勁,你們知道林夫子前幾天和我沒有在書院去了哪裡了嗎?」 歐陽勳緩緩地說道。 「去了哪裡?」 趙圓圓和寧貴遠忍不住的問道,他們也很納悶林夫子前幾天去了哪裡。 「林夫子帶著我去了相樂郡,親自登門去求岳先生來做你們的教書先生,據我所知林夫子近年來已經很少離開杭州了,這次夫子卻親自去請岳先生。」 歐陽勳說道。 「什麼,是林夫子親自去的?」 趙圓圓和寧貴遠心中驚訝,他們天德書院名聲在外,別人想來做教書先生,他們書院還不要呢,沒想到林夫子竟然親自去請岳康了,要知道林文博在杭州的威望極高,他親自去請教書先生,對方面子的確夠大的。 「我沒有必要去騙你們,總之呢林夫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岳先生請來,我真的不希望因為咱們的原來,將岳先生氣走,當時你們沒有隨林夫人去相樂郡,所以看不到林夫子的無奈,當時他都……算了,說著這些也沒用,總之林夫人是好不容易才將岳先生請來的,我只希望你們能放下以前的恩怨,用功讀書,趙小姐我說這話的意思,我想你明白的。」 歐陽勳傷神的說道,林文博給岳康跪下的情景他清楚的記在腦子中,每想到那個畫面都無比的心酸。 「歐陽公子,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刻意針對他的。」 趙圓圓當然明白歐陽勳的意思,她與岳康本身就沒有什麼仇恨,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寧貴遠卻裝作沒聽見一般的不說話。 第244章 讓這個世界也瘋狂 歐陽勳對著寧貴遠問道:「寧公子你的意思呢?」 寧貴遠苦笑著說道:「圓圓都已經答應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放心吧只要他不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他,但讀書不讀書他管不著。」 雖然寧貴遠還沒徹底的放下與岳康的恩怨,但他見趙圓圓答應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歐陽勳聽後搖了搖頭,苦笑著沒有說話,他真的與寧貴遠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方式,歐陽勳沒有能力去改變對方。 「不行,以後你必須好好讀書。」 趙圓圓看出了歐陽勳還是不放心,於是對著寧貴遠說道。 寧貴遠沒有說什麼。他不想反駁趙圓圓的話。 岳康現在深深的體會到,做一個老師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真是不入哪行不知道哪行苦啊岳康岳康總是感覺做老師挺好玩的,教學生什麼,學生就學什麼,很微風的一個職業。 可岳康今天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腦子都快炸了,感覺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教的,難道非得學那些老師教學生一些東西,之後讓學生死記硬背麼? 話又說回來了,岳康對這個年代的知識,其實不多,岳康當初答應林文博來做教書先生的時候,就是想用一個簡單而又直接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讓學生學會自己所教的東西。 捷徑,對岳康的確想走捷徑,他心中雖然擁有現代化的知識,可若讓他按照常理的教學方式,岳康這個沒有經驗的幼兒,肯定不及原來段章的十分之一。 可這個捷徑該怎麼走呢?這是眼下岳康最頭疼的問題。 天德書院放學的時間到了。 岳康與林文博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帶著白妙昔、白妙丹、萍兒還有小順上了馬車,依舊是岳康和小順趕馬,三女坐進車廂之中。 本來岳康想去找童老去的,可是今天跟白妙丹第一天團圓,所以也就沒去,準備明天下課後去童老那裡,一是探望一下童老,二是順便向他請教一些教書的方法,岳康總感覺童老學問很高,像個真正的高人,他應該有高見吧…… 回到四合院中,天色已經擦黑了。 王媽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她知道岳康她們這個點會回來,果然飯菜剛做好,岳康幾人就回來了。 飯桌上岳康和木單喝了幾杯,簡單的聊了幾句今天去做老師的心情。 吃完飯後各自都回房間去了。 岳康不再寂寞,牽著白妙昔的手回到了書院他們的房間。 岳康做了下來,白妙昔問道:「岳郎,做教書先生感覺還行吧」岳康苦笑,說道:「哎,頭疼啊」白妙昔嫣然一笑,走到岳康身前,伸出白皙的手輕輕的幫岳康揉按太陽,關心的說道:「岳郎,你剛開始做教書先生肯定有些不習慣,相信過幾天你就會適應的。」 岳康輕輕的握住白妙昔的手,將白妙昔拉到自己的身前,讓白妙昔坐在自己的腿上,白妙昔面色紅潤的坐了下來。 岳康抱著白妙昔的腰,望著白妙昔精美的臉龐說道:「關鍵我現在頭疼的問題是,該怎樣改變以前的教導方法,你也知道我對教書幾乎一竅不通,若是按照以前的法子,還沒等我適應過來,三大書院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怎麼會取得好成績。」 「岳郎,別想太多了順其自然吧只要你盡力了,咱們不就問心無愧了嗎?」 白妙昔溫柔的說道。 「不行,我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好,我相信我一定有辦法的。」 岳康堅定的說道。 白妙昔沒再說什麼,靜靜的依偎在岳康懷裡,她知道她的男人是最好的。 「對了……」 突然岳康猛的大叫一聲,身子猛然一顫,臉上頓時狂喜。 「啊……」 白妙昔嚇了一跳,緊張之下,腦袋碰到了岳康頭上。 岳康見白妙昔嚇的臉色蒼白,忙不好意思的說道:「昔兒,嚇到你了吧」白妙昔苦笑,說道:「岳郎,你怎麼了,剛才還真嚇我一跳。」 岳康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子,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掩飾,岳康對著屋頂哈哈大笑。 白妙昔見岳康高興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岳郎,你怎麼了高興成這樣,難道想出怎麼教導學生的方法了。」 岳康恨不得使勁的大跳幾下,滿臉歡喜的對著白妙昔說道:「是啊我想到法子了。」 岳康真是高興的不得了,剛才他在思考怎麼教導學生的時候,不知怎麼想起英語了,他不由的想這個年代不知道有沒有英語,若是有英語他們會用什麼辦法學習呢,岳康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有繼續想這個問題。 隨後他剛想與白妙昔說話,腦海中那個英語的詞彙卻久久不淡,英語,英語,岳康豁然想到李陽的「瘋狂英語」那不就是一種讓人學習瘋狂的辦法嗎。 對想讓人學習就應該讓人先起熱愛它,喜愛它,讓他們執著而瘋狂…… 瘋狂英語,瘋狂英語,或者自己能將瘋狂英語的方案經過改進,讓它變成瘋狂古詩,瘋狂論文,對,一切皆有可能,哈哈,我岳某簡直是太聰明了。 隨後岳康簡單的與白妙昔說了一下自己的方案,白妙昔聽後感覺很新奇,問道,岳郎這個法子真的行嗎?他們真的會喜愛上讀書嗎? 岳康說,這個我也不確定,但我估計能行,我有九成的把握,明天我便好好的策劃一下這個法子,必須先讓學員喜歡上讀書,這個他們才會用心的去讀,並不是因為功名而讀書,而是因為喜愛而去讀書。 瘋狂英語,瘋狂英語,你在這個世界也瘋狂一把吧那一刻岳康豪情壯志。 丐幫總舵。 馮長老與夏長老坐在屋中,商議著事情,突然有人來報,說唐舵主求見。 馮長老說道:「請唐舵主進來。」 那稟報的人,恭迎的說道:「是。」 隨後退了出去。 唐雪見走進屋中,對馮夏兩位長老微微施禮。 夏長老問道:「雪見,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夏長老說完之後指著一旁的凳子讓唐雪見坐下。 唐雪見坐下後說道:「回兩位長老,幫主已經來杭州了。」 岳康來杭州兩位長老沒有太多的驚訝,岳康是丐幫幫主的身份,丐幫總舵就在杭州他們知道岳康一定會來的。 現在丐幫的黃長老黃旗修,已經露出了獠牙,有了叛變之心,馮夏長老正為這事頭疼,現在幫主來了,他們也感覺輕鬆不少,這事還是讓幫主定奪吧…… 馮長老問道:「雪見,你可曾見到幫主了,幫主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丐幫總舵。」 唐雪見搖了搖頭說道:「屬下沒有見到幫主,屬於沒有與幫主會面主要原因是,有幾個不明人物暗中跟著幫主。」 「有人跟著幫主?」 兩位長老同時皺起了沒有,夏長老問道:「雪見,你可有查出,跟蹤幫主的人是什麼來歷,是不是要對幫主不利?」 唐雪見說道:「屬下已經查出來的那幾個人的底細,那幾個人原來是我們四處尋找的余昊天的手下。」 「什麼,余昊天?余昊天現在還在杭州,雪見你沒看錯吧,真的確定是余昊天。」 兩位長老聽到是余昊天之後,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色,要知道自己那次的事後,他們在杭州四處尋找余昊天的下落,卻沒找到,本來以為余昊天已經離開杭州了,卻沒想到對方還在杭州,對方隱藏的好深哪…… 唐雪見跟著站了起來,說道:「屬下不會看錯,那人就是余昊天,今天我發現有人鬼鬼祟祟跟著幫主的時候,我就跟了過去,我們一路跟隨下來那幾個人也並沒有對幫主不利,我們也沒有打草驚蛇,最後幫主進了天德書院,那幾個不明人士就一直守著天德書院的大門,我們就在遠處觀看。」 「過了沒多久,我看到來了一個老者,與那幾個不明人士相會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起初也沒太注意那個老者,可後來發現那個老者就是我們所要找的余昊天,他已經喬裝易容了,但他的眼神以及他身上的那股殺氣,卻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我卻定他就是余昊天。」 馮長老聽後急忙問道:「那余昊天現在人呢?」 余昊天跟幫主有仇怨,他跟著幫主一定是想對幫主不利,馮長老有些擔憂起來。 「屬下無能,我發現余昊天之後知道對方武功高強,召集了幾十號兄弟就要擒他,他可能察覺到了什麼,跑了,連帶著跟著幫主的那幾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唐雪見愧疚的說道。 「跑了?」 馮長老暗叫可惜,余昊天一日不除對幫主來說都是個大患,接著對唐雪見說道:「那幫主現在人呢,可有派人保護。」 唐雪見急忙說道:「馮長老放心,張小亮帶著兄弟在幫主的住處附近,相信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察覺到的。」 「嗯,好雪見現在這裡沒事了,你趕快多帶些兄弟去保護幫主,余昊天不是好對付的人物,一定要小心。」 馮長老吩咐道。 唐雪見答聲應是,隨後推出了房門。 這個節骨眼上余昊天的出現對他們也是一種威脅,他們丐幫倒不怕余昊天,可幫主的安危事大,本來馮長老想親自去保護岳康的,可轉念一想黃旗修這兩日蠢蠢欲動,早已有了攻擊丐幫總舵之心。 若自己去保護幫主,難免會被黃旗修知道,若自己不在總舵黃旗修來侵犯,就麻煩了。 第245章 強勢插入 夜,漆黑,只有幾個寥寥的星辰,在天空似螢火蟲般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余衛頭,咱們今晚是不是動手殺了那個姓岳的。」 杭州城中一座偏僻的小院中,一年輕男子身穿一身黑衣說道。 余昊天輕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吟一會說道:「暫時先不要動手,今天丐幫的人發現了我們,現在丐幫肯定派人保護他了,丐幫裡高手如雲不好對付,我們沒有做無必要的犧牲。」 「那個姓岳的,跟丐幫到底什麼關係,丐幫這般的保護他。」 黑衣服又說道。 余昊天緩緩地說道:「我已經查過了,他就是丐幫的現任幫主。」 「丐幫幫主?」 黑衣人聽後心中一驚,如果對方是丐幫幫主的身份,還真不好對付,要知道丐幫不但人數眾多,而且幫內高手如雲,現在王朝對這股勢力也是睜隻眼閉只眼,沒有好的方法將其一網打盡,還好丐幫安守本分,從不觸犯王朝,所以王朝也便任他存在。 眼下岳康是丐幫的幫主,想要殺他,丐幫定會全力保護,靠他們幾十人,顯然不夠與丐幫抵抗。 「余衛頭,那我們該怎麼做呢,難道上次的事就這麼算了嗎?」 黑衣人皺眉說道。 「哼,算了?哈哈哈哈。」 余昊天聽後仰天大笑,之後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那張楠木方桌,禁受不住那股大力,頓時倒塌。 余昊天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像是毒蛇一般,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殺氣,整座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 那黑衣人受到余昊天冰冷氣息的侵襲,只感覺心頭一沉,有一股無形壓迫感侵遍全身。 「我不除他,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無論他有多少人保護,我照樣取他人頭。」 余昊天冷冷的說道。上次岳康攪了余昊天的事,對於余昊天還說簡直是一直天大的侮辱。 自從他跟隨小王爺之後,從來沒有將事辦砸過,可上一次突然殺出來一個岳康,攪了他的局不說,自己還差點葬命,而且白妙芸那樣的女人,眼見就要聳動在自己的胯下,想想都是一件令人銷魂的事,到手的獵物就這樣飛了。 上次辦砸了事情,雖然回來後小王爺沒有說什麼,但余昊天清楚的知道小王爺對自己很失望,不然怎麼會讓他留在杭州監視著征西王的一舉一動,若是換做平常小王爺一定將自己帶在身邊的。 他恨,他無比的憎恨,每次聽到岳康這個名字他都無比的氣氛,恨不得將對方五馬分屍,即使那樣也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岳康造成的,必須殺了岳康,余昊天咬著牙想道。 「余衛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呢。」 黑衣人問道,雖然岳康是丐幫幫主的身份,想要殺他很難,但他看的出來余昊天對岳康的恨是不容化解的。 余昊天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死命令,是不容違背的。 余昊天輕輕轉過神來,眼神陰冷的看著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趙俊,你今天問的是不是太多了?」 余昊天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氣又一次的逼發出來。 那被稱為趙俊的黑衣人聽後余昊天的話,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知錯,是屬下多嘴,望余衛頭贖罪。」 「起來吧」余昊天看了跪在地上的趙俊,面無表情的說道:「以後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你可知道小王爺最不喜歡那種多話的人?」 「是,屬下明白。」 趙俊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感覺後背都被冷汗了。 「趙俊,記住以後多做事少說話,我也是看好你才給你說這些的,你不要讓我失望。」 余昊天緩緩地說道。 「是,余衛頭的話趙俊一定謹記心中。」 趙俊忙恭敬的說道。 「好了,你出去吧。」余昊天說道。 那趙俊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門,出門之後趙俊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等趙俊走後,余昊天單手負背,端起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余昊天抬頭望著房頂,輕輕的閉上眼睛,緊緊的咬住牙關,似乎要自己平靜,他的手因氣氛而顫抖,心中狠狠的念著岳康,我且讓你再多活幾日,落盡我手中我定讓你求生不能…… 只見余昊天手中猛然用力,手中的茶盞砰然而碎,杯中的水四濺而出。 昨天晚上,岳康正在熟睡中,忽然屋中響起一聲脆響,岳康猛然睜開眼睛,隨手抓起打狗棒,沒穿衣服便跑下了床。 查看了一下房間,沒有發現異常,岳康心道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成。 岳康的動靜驚醒了白妙昔,白妙昔擔心的問道,「岳郎怎麼了?」 岳康說道,「沒事,我剛才聽到了響聲。」 「響聲?」白妙昔一驚,「是聽錯了吧……」 岳康嗯了一聲,「可能吧……」 隨後岳康將打狗棒放了起來,正要上床睡覺。 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岳康蹲下身子,看到床邊上有塊小石頭,石頭上面還纏著一張紙,岳康拿了起來,又透過窗戶向外看看又確定沒人之後,點燃了蠟燭。 岳康輕輕的將紙條解了下來,藉著燭光只見上面寫道,「幫主,余昊天還在杭州,並且派人跟蹤你,望幫主小心戒備。」 岳康看後心中一驚,怎麼余昊天還在杭州,要知道丐幫在杭州四處尋他,他居然沒有逃跑,余昊天派人跟蹤我?岳康隱隱有些不安,余昊天隨時會對自己下手,這個紙條岳康不用猜也知道是丐幫的人扔進來的。 白妙昔穿上鞋子,走下床來,問道,「岳郎,紙上寫的什麼啊……」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是誰家小孩丟進來的石頭,好了現在沒事了,昔兒咱們睡覺吧……」 白妙昔眉頭微皺,顯然她不信岳康的話,但岳康既然不想告訴她,她也沒問,輕輕的點了點頭,與岳康一起回到床上。 蠟燭熄滅,屋中又便的一片漆黑。 岳康躺下後,轉過身去,輕輕的抱住白妙昔,白妙昔像是個小貓般的蜷縮在岳康懷裡,抬著頭對岳康說道,「岳郎,我是你的娘子,你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好事我要與你分享,壞事我也要替你分憂,好嗎?」 岳康拍著白妙昔的肩膀,溫和的說道,「昔兒,放心吧,我沒什麼事瞞著你,不要想得太多。」 岳康說了假話,他不願意將余昊天的事,說給白妙昔,免得她擔憂自己,有時候的謊言是善意的。 余昊天居然還在杭州,這的確是岳康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在杭州這麼長時間丐幫居然沒找到他,岳康不會想丐幫無能,一定是對方隱藏的好,看來自己以後得小心些,岳康知道自己壞了余昊天的好事,他一定做夢都想殺自己。 余昊天是個極為可怕的對手,絕對不容小視,我在明他在暗,完全的被動,這樣不行以我的武功估計擋不下余昊天的一招,雖然岳康知道丐幫的人保護著自己,但凡事有個萬一,萬一他們疏忽了,自己的小命就沒了,不行,這樣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將余昊天引出來,不然危險時刻伴隨著自己。 白妙昔在黑夜中凝視著岳康的臉龐說道:「岳康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要多問你的事,我只是怕你遇到傷愁的事,不跟我說,一個人憋在心裡,那樣我心裡也不會好受的。」 岳康聽後白妙昔的話,雙臂不由的又加緊了,人生能有這般通情達理的娘子,我岳康又有何求,將鼻子輕輕的埋進白妙昔的絲發中,緩緩地說道:「昔兒,今生能娶到你實在是我岳康前世修來的福分。」 白妙昔宛然一笑,將頭又往岳康懷裡湊了湊,一臉的幸福。 「昔兒,良辰美景咱們是不是?」 岳康說完嘿嘿一笑。 「啊……」 白妙昔忙蜷住身子,岳康騷動的手已經表明他要幹什麼了,「岳郎,明日你還要早起呢。」 「嘿嘿,俗話說得好,晚上一做操,明日起得早,咱們還是勞動勞動吧田地是需要耕的不然怎麼長出果實呢。」 岳康湊在白妙昔耳根輕輕的說到。 岳康噴出的熱氣,騷動著白妙昔的身子不由的發軟,感覺全身有萬千螞蟻爬似的。 岳康伸手,很不客氣的握住少女胸前的豐滿,嘴唇輕輕的吻上白妙昔雪白的脖頸,雙手雙腿早已經如八爪魚似的纏出白妙昔的身子。 白妙昔無力的抵抗著,直求饒道,「岳康,今天別要了,等明晚吧馬上天就亮了。」 岳康的下身早已有了自然反應,硬的跟精鋼棍似的,哪肯饒過白妙昔。 白妙昔求饒著掙扎,終於讓她找到一個空隙,脫離了岳康的懷抱,忙轉過身後。 白妙昔轉過身子,岳康一把抱住她的腰,少女的臀部忍不住的後撅,剛好頂上岳康的精鋼棍上,岳康一陣暗爽。 「不要,不要,不要……」 白妙昔跟小孩般的直喊著不要。 床上的女人喊不要就等於給男人灌了猛烈的春藥。 岳康二話不說從後面,一把揪住白妙昔的裹身褲子,向下一扯,之後用腳一蹬,白妙昔的下身頓時被脫了個精光。 岳康嘿嘿一笑,抓住自己早已飢渴男人的老二,從後面直插而入。 隨後只聽見房中響起一聲,似嬌似喘的低吟聲…… 第246章 激發鬥志 岳康在趕著馬車在去往天德書院的路上,分神暗中觀察著,想要看看到底哪些人跟蹤自己。 可惜岳康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在自己身旁出現。 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乞丐,岳康知道這些乞丐大多數是丐幫的人來保護自己的,即使有丐幫保護著,岳康也不敢大意,對於余昊天那樣的高手,生死只在一瞬間。 白妙昔今天沒有陪岳康前來天德書院,她與王媽呆在四合院中,至於木單也在四合院中住著,岳康不知道木單來杭州到底是做什麼,他沒說走岳康也沒問,他倒是希望木單一直在四合院中住下去。 岳康知道在這個法律鬆懈的年代,多交往一些武功高強的人是沒錯的,再說了木單也是一個值得可交的朋友。 一路平安無事,到達了天德書院。 岳康從馬車上下來,車廂裡的白妙丹和萍兒也走了下來。 隨後岳康便帶著兩人進了書院。 今天的岳康很興奮,昨天晚上好好的想了一下,瘋狂英語也經過了改良,他相信這裡的學員會熱愛讀書的,必須讀出他們的激情來。 一旦一個人對一件事情有了激情興趣,一定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岳康昨日也簡單的考了一下他所教導的那個班級學員,感覺他們都還是有底子的,想要讓他們成績提上去,只要自己的方法用的恰當,絕對能行,今天的岳康精神渙散,信心十足。 岳康對面迎來了林文博,看的出來林文博自從岳康來了之後就很高興,他不用再頭疼教書先生的問題。 「林叔,早啊」岳康笑著向林文博招手,隨後帶著白妙丹和萍兒迎了上去。 林文博呵呵一笑,站定身子說道:「岳康侄兒,休息的可好。」 隨後岳康簡單的和林文博客套了幾句,岳康對著白妙丹和萍兒說,你們先回教室吧我有些話要與林叔說。 兩女點了點頭,手牽手聊著天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岳康侄兒,你找我有什麼事?」 等兩女走後林文博對著岳康問道。 岳康緩緩地說道:「林叔,你們班級的學員,我與教導的班級中的學員,哪個班級優秀點?」 「呵呵,岳康侄兒實不相瞞我的那個班級的學生可能要優秀些。」 林文博說道,其實他沒有說出的是何止優秀,兩個班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如果用分數比較的話林文博班級平均分能達到八十以上,而白妙丹的那個班級平均分估計連六十分都到不了。 並不是說段章在的時候教導的不好,而是那個班級的學生調皮搗蛋的多,真正想要讀書的少,林文博曾經為了兩個班級的平衡,刻意的調整了一下學員,可沒想到的是,在他班級的優秀好學的學員,去了那個班級之後,立刻就被那個班級的學生感染,成績不斷下降。 似乎那個班級到處充滿了烏煙瘴氣,每去一個人都會被感染,經過幾次的調整,也沒有起到顯明的效果,林文博也沒辦法,只好讓兩個班級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偏差。 林文博之所以沒有對岳康說,那個班級學生的成績爛的一塌糊塗,是怕岳康洩氣,如果這個時候岳康沒有了信心,那就不好弄了,再者他還怕岳康誤會他,讓他去教導一個此等的班級,其實林文博是有苦衷的,他也考慮過要岳康教導他的班級,自己去另外一個班級,而深想之後,覺得不行。 第一林文博已經與他們班級中的學員熟絡,甚至能清楚的瞭解每個學員的性格,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教導,可如果讓他去另外一個班級,必須先要熟悉那個班級的學員性格,就好像看病一樣,先瞭解對方的病情之後才能開藥。 顯然那個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距離三大書院比賽已經進入倒計時,他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如果不瞭解就用自己的這套方案教導學員,學員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而岳康去他的班級中又要花去一段時間去適應,這般兩不甚好的辦法很快被林文博否決了,還不如自己專心教導好一個班級。 第二林文博即使心中清楚岳康的才華,但岳康畢竟沒有做過教書先生,萬一將他之前優異的班級教導壞了怎麼辦,換句話說林文博還是有幾分不相信岳康的教書能力,他不敢拿對岳康的信任來做賭博。 「林叔,以後你的班級為甲班,我的班級為乙班,咱們比賽一下如何?」 岳康說道。 「比賽?岳康侄兒,你要比什麼?」 林文博皺眉問道。 岳康輕笑著說道:「就比咱們兩個班級的成績。」 林文博呵呵一笑說道:「岳康侄兒,我剛才說了我的班級可能優秀一些,段夫子在的時候每次的成績都不如我所教導的那個班級。」 「我的意思是說,十五天後咱們再比較一下,我有信心讓我們乙班超於你們甲班。」 岳康自信的說道。 「岳康侄兒你在跟我說笑吧要知道兩個班級的成績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林文博顯然不信岳康的班級在十五天之後能勝過他的班級,他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也有心高氣傲的時候,所以明白岳康此時的想法,也並沒有怪罪他狂妄,只想岳康還是年輕了。 「林叔,我是認真的。」 岳康說道。 林文博見岳康不想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皺眉問道:「岳康侄兒,你真的要比?」 岳康點頭道,「必須要比。如果我們乙班輸了的話,集體去你們甲班大喊我們是你們的手下敗將,如果我們僥倖贏了,你們班級的學員則去我們班級承認,我們是優秀的,林叔,你要知道我這樣做完全是激勵輸的班級學員的上進心,沒有別的意思。」 林文博瞭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岳康侄兒,既然你真要比,那好吧十五天為期限咱們就做一個小比較那又何妨。」 「好一言為定。」 岳康舉起手來,林文博與岳康擊了一掌,算是擊掌盟約。 「岳康侄兒,我很好奇,你究竟從哪裡來的自信,要知道段夫子在的時候,每次的成績都不如我們的班級。」 林文博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神秘一笑,避開林文博的話題說道:「林叔,我很期待我們兩個班級的比賽。」 林文博見岳康不說,哈哈一笑,說道:「好,岳康侄兒,到時候若是你們班級敗咯,你可別說林叔沒讓著你啊」岳康也哈哈一笑,「林叔,你雖然是我的長輩,但這次的比賽我會盡全力的哦」岳康說完後話,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各自臉上都溢滿了自信。 上課的時間到了岳康和林文博各自去各自的班級去了。 岳康找林文博比賽並不是唐突的想法,而是經過慎重的考慮的,岳康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也是第一次教書,即使輸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岳康讓林文博將比賽的消息告訴班裡的學員,自己也會告訴自己的學員,兩個班級的學員都會知道要比賽的事情,雖然不會起到立竿見影,立刻就會好好學習,但多少給他們一點心理壓力,畢竟自古以來誰也不想輸,即使老鼠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會跟貓一戰呢,岳康這樣做就是想將他們班級的學生逼上絕路。 這也是岳康的一種激勵手段,等班裡的學員得知要與另外一個班級比賽的事後,心中多少會有壓力,而他們的上進心也會被激發出來一點。 而這個時候自己再用獨特的教書方法,讓他們喜愛上讀書,事情定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岳康走到門口,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果然見效岳康從房外聽到教室中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嘈雜聲音。 岳康曾經上學的時候,每到上課時間,班級的老師走到門口都要咳嗽兩聲,似是在給學生一個警告,當初岳康還以為那些老師都有氣管炎呢,現在岳康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岳康輕輕的推開教室的門,腳步沉穩的走了進去。 岳康將教書用的書本放到桌子上,學員們都靜靜的看著岳康。 岳康緩緩地說道:「趙圓圓同學,請站起來一下。」 坐在第一排的趙圓圓不知道岳康叫自己做什麼,納悶的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岳康。 岳康等趙圓圓站起來之後說道:「趙圓圓,以後你就是這個班裡的班長,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大,可以用我的權力來管制任意一個搗亂的學員,如果有學員不聽你的話,你隨時告訴我,我來處置那些不聽話的學員。」 「啊……」 趙圓圓瞪大了眼睛,班長?讓她管學生?趙圓圓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岳康,要知道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班長之說。 「怎麼?趙圓圓同學你不願意擔任這個職務?」 岳康輕輕的說道。 趙圓圓雖然不知道班長到底是做什麼的,但讓她管人感覺還是挺好玩的,於是說道:「我願意。」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刻苦鑽研讓趙圓圓當班長是有原因的,一是趙圓圓在班級中是個女老大,很多學員都聽她的話,讓她做了班長那些經常搗亂的學生一定會配合她,二是讓趙圓圓當了班長之後,是為了讓她有責任心,讓她遵守紀律不帶頭搗亂。還有就是這樣一來趙圓圓想不好好讀書也不行了,畢竟班長要有個帶頭作用嗎?她自己都不學習,她怎麼管制人家去學習。 「以後,我每進教室,你就要帶頭站起來,喊夫子好,我便會回應同學們好,趙圓圓你明白嗎?」 岳康說道。 「哦……」 趙圓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現在實驗一下。」 岳康說完又走出了教室。 之後重新推門而入,岳康笑著看著趙圓圓似是讓她喊口號。 趙圓圓照著岳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後班級裡的學員都感覺很好玩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喊道:「夫子好……」 等學員們喊完之後,岳康並沒有回應,而是看著台下的學員,大聲的道:「你們都沒吃飯嗎?給我大點聲,你們是不是男人有沒有一點男人的魄力。」 誰肯承認自己不是男人,聽後岳康的話後學員們心中的強勁上來了,這次變成嘶聲的吶喊,「夫子好……」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才有氣氛嘛不然教室裡死氣沉沉的怎麼能行了,隨後底氣十足的說道:「同學們好,同學們請坐。」 「嗯,很好同學們剛才的喊聲充滿了陽剛之氣,都快將我的耳朵震聾了,你們都是未來的好漢子。」 岳康笑呵呵,玩笑的說道,伸手沖學員們伸出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學員們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了,現在正式上課……」 岳康大聲喊道。「首先跟大家說件事,我已經與林夫子說好了,十五日後與他們班級比賽一次,你們有沒有信心。」 「啊……跟他們比賽我們能有贏的份嗎?」 「不是吧我們還不想自取其辱,他們班的成績要遠遠高於我們,不用比也是我們輸啊」「……」 聽見岳康說要與另外一個班級比賽,班級裡的學員立刻蔫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 「都給我精神一點,還沒比你們就垂頭喪氣,難道有人要打你,你覺得打不過他就任他打罵嗎?寧貴遠你會不會躺在地上任人打罵而不敢還手?」 岳康大聲說道。 「不會,我會與對方拚命。」 寧貴遠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被岳康底氣十足的話語徹底激發了他心中依舊存在的骨氣。 「很好,寧貴遠坐下。」 岳康聲音剛強有力,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精神,又喊道:「韓開南,你會不會?」 韓開南一甩袖子站了起來,堅硬的說道:「即使打不過他,我用嘴也得咬下對方身上一塊肉。」 韓開南說話,班裡的學員哈哈一笑。 「都笑什麼笑,很好笑嗎?」 岳康怒目一瞪,班裡的學員立刻閉嘴。 第247章 瘋狂精神 岳康眼神一凌,巡視著眾人,沒有一個人敢再發笑。岳康慷慨的說道:「難道你們認為韓開南同學說的不對嗎?即使打不過對方也不能讓對方好受,也得兩敗俱傷,而不是跟慫貨一樣任人揉捏,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骨氣的男人,當然還有三個有骨氣的女同學,不就是個比賽你們怕什麼?」 「夫子,不是我們害怕而是咱們根本比不過人家,以前段夫子在的時候,我們一直是墊底的,與人家的差距大的不是一點半點,怎麼比啊」一個學員忍不住的說道。 「是啊夫子我們都不是慫貨也想贏了他們,可是人家班級的實力真的很強。」 又一個學員附和說道。 「現在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愚公移山』從前有來人叫……」 岳康緩緩的講著故事,臉上的神色配合的很好,時而悲,時而喜,時而仰天長歎。 台底下的學員都聚精會神的聽岳康講著,即讓他們感動而又新奇的故事。 「最後愚公的精神,感動了蒼天,於是蒼天派下來一位大力神將,一斧子將那座山劈成了兩半,從此以後愚公一家人過起美滿的生活。」 岳康話畢之後,靜靜的看著台下的學員。 「真是太感人了,愚公的精神可嘉,真是讓人佩服。」 「是啊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般有毅力的人。」 「……」 班裡的學員們聽完岳康的故事後,小聲的議論著,久久不能從精彩的故事中回味過來。 「大家聽完這個故事有什麼感受,是不是你們的生活過的太悠閒了,讓你們的人生失去了目標,失去了鬥志,同時也抹去了你們骨子裡的傲氣,處處被人壓制也不反抗也不掙扎。」 岳康有力的說道:「你們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難道是他們班級的學生有長了兩顆腦子,還是他們的腦袋比你們的好使,他們聰明你們笨呢?」 「不,你們一點都不比他們笨,甚至比他們還要聰明,為何他們能做到的事情你們卻做不到,為何你們總是找千般理由說他們強,而不說自己弱了,同樣是人,同樣每天三頓飯,同樣都是一個鼻子一雙眼睛還有一對耳朵和一張嘴,你們為什麼不相信自己能行呢,你們為什麼不起身反抗將他們壓制在身下,每次碰到他們可以昂首挺胸呢?」 台下的學生聽著岳康講話,都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心中想著是啊為什麼我會不如別人呢。 「難道你們就沒有感受到過哪些成績比自己好的人看你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嗎?或許你們會說成績好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在乎,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在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不把自己當人看了,就已經去世了尊嚴,難道你們不想鄙視的看著他麼?難道你們不想站在最高處可以底氣十足的吶喊我是最強的麼?難道你們從來沒有想過走在大街上,讓人指著你誇讚你麼?」 「如果說你長的沒人家好看這也沒有辦法,長相是天生的我們不能改變,但是,現在比的不是長相,同樣的時間學習,同樣的時間玩耍,為什麼你們卻不如人家呢?你們現在就相當於上了戰場的士兵,比的不是誰做的飯好吃,而是比在戰場上誰最兇猛,誰殺敵最多,醒醒吧同學們……」 「從前,有個怪異的青年名叫嵇康,他臨刑前,彈奏了一曲絕響,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他用了最優雅的姿態面對死亡。幾千年過去,依舊有餘音繞樑,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斷絕的不是曲譜,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岳康越說聲音越高昂洪亮,他的聲音久久的在教室中迴響,「你們就是一群飯桶,就知道吃飽飯睡覺,睡醒再吃的飯桶,甚至拉屎的時候都被人高高的壓上一截。」 教室中的學員聽完岳康的話後,都紛紛的低下頭去,岳康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痛著他們的心,每個學員的臉上都一片黯然,甚至岳康說他們是飯桶他們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不是不想反駁而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不是嗎?自己處處不如人家不是飯桶是什麼。 只見岳康抓起桌子上的戒尺,重重一拍,發出一聲脆響,每個學員心中都是一跳,急忙抬頭看著岳康。 岳康大聲的說道:「我現在問你們有沒有勇氣與他們幫你比賽。」 「有……」 白妙丹大聲喊道,隨後堅定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剛才岳康將的話也深深的刺痛了她,白妙丹徹底的被岳康帶動了情緒,站起來昂首挺胸,像是一個揮舞長槍欲要出征的豪情士兵。 「我也有,雖然我剛來書院,但我堅信只要我努力即使輸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萍兒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突然感覺岳康站在講台大聲講話的時候有著無窮的魅力,她被岳康帶動著全身都是動力。 「好,你們睜開眼看看,兩位女學員都這麼有信心,你們身為堂堂七尺男子漢難道就不感到丟人嗎?啊……」 岳康大袖一甩大聲的說道。 「我也有信心……」 「我也有……」 「我也有……」 「夫子說的對都是一個腦袋一對耳朵一張嘴,我們為什麼不敢跟他們比,即使比輸了,我們還有下次,還有下下次,只要我們刻苦讀書,終有一天會將他們踩在腳下的。」 教室裡的學生全被岳康的激情所帶動,個個臉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們才像是真正的男子漢。 「好,很好,你們都是好樣的,不願意當慫貨的都給我站起來。」岳康扯著嗓子喊道。 這一次教室裡的學員包括寧貴遠還有那幾個對學習一點興趣也沒有的學員,全部站了起來,沒人願意當慫貨,都大聲的喊道,「比就比誰怕誰,這次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腦子並不比他們笨。」 教室中的氣氛立刻爆升到極點,洶洶四溢。 岳康猛的揮起衣袖,大聲的喊道:「好,你們果然都不是慫貨,現在學著我的樣子揮動右手,跟我喊。」 隨後岳康扯嗓子喊道:「打倒甲班,我們是最強的。」 教室中的學員個個精神抖索的揮起右手跟著岳康喊道:「打倒甲班,我們是最強的。」 「打倒甲班,我們戰無不勝。」 「打倒甲班,我們戰無不勝。」 教師中幾十個人齊聲吶喊的聲音,格外的洪亮,格外的高昂,似乎想讓全世界都聽到他們的喊聲一般。 只見岳康站在講台上右手握緊拳頭,每喊一句口號,胳膊就會向上揮動一下,口中高聲吶喊,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時的岳康像是一個起義的頭領,而教師裡的學員則像是一群不甘受欺壓的群周,教室裡的學員也跟著岳康一樣,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雄心壯志。 或許他們真的不願意做慫貨。 岳康望著台下的學員,他很滿意,學員的鬥志徹底被激發了出來,接下來就應該讓他們徹底瘋狂了。 水,水,水…… 終於到了下課時間,岳康一直喊了一堂課,他的嗓子感覺早就冒火了,乾渴難忍,下課之後他跑到為教書先生所設立的房間裡,也就是岳康前世的辦公室,岳康跑進去之後,就找水喝。 他看到牆角的水桶之後,岳康像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忙跑過去,一連和了三瓢水,才感覺嗓子稍微好點。 岳康喝的肚子都漲了起來,之後拍了拍肚子,坐了下來,心道,奶奶的這樣喊話非得把我的嗓子喊啞不可。 這一堂可下來,岳康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了,累的他不行,真是太瘋狂了。 現在已經徹底激發了學生的鬥志,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下一步要在教書的時候帶動學生的情緒,那樣他們才會專心的學習,岳康清楚的知道班裡的學生雖然剛才無比的激情,但岳康知道若不抓住這個機會,過不了幾天學生的這股衝勁就會消失,恢復他們以前的本質,所以現在一定要趁熱打鐵。 一定要將瘋狂英語的精髓運用到教書這塊,徹底的讓學生迷上學習。 正在岳康思考之際,林文博走了進來。 林文博挨著岳康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岳康侄兒,剛才你們班裡怎麼那麼亂再喊什麼呢?」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再喊如何打倒你們班級呢。」 林文博啞聲失笑,說道:「岳康侄兒,光喊口號是不行的,要看實力的。」 「林叔,等著看便是,我現在已經看到你們班級被打倒的情景。」 岳康婉然一笑。 林文博捋了捋鬍子說道:「岳康侄兒,你們班級如果去我們班承認我們班級優秀的時候,我給你個特權你不用去如何?」 「林叔,我也給你一個特權,你們班級輸的時候,我請你給我們敲鼓助興,如何?」 「你小子……」 林文博哈哈一笑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敲鑼都行。」 林文博越來越感覺岳康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了,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那永不言敗的傲氣。 隨後兩人又一次的大笑起來。 第248章 獨特的教學 俗話說人不激不上進,自從岳康那次在課間上充滿激情講話之後。 還真奏效,現在岳康班級的學員,每個人全身都帶著一股衝勁。 岳康知道瘋狂英語的精髓在於一口二最三發音。 所為的一口是指一口氣訓練法,即深吸一口氣,均勻的往外吐,過程中大量的快速的說英語,直到學員完全無法再往外吐氣為止,那時候一般的人定會臉色漲紅,脖子變粗,脖子上的青筋會暴起,這樣一來就大大提高了他們的衝勁,換句話說就是訓練他們的底氣,讓他們氣勢壓人。 三最就是指最大聲,最快速,最清晰的訓練方法,用大聲來提高他們的自信,增加他們的記憶和印象,喊,就是大聲的喊,要他們喊出激情,喊出自信,讓他們的熱血徹底的沸騰起來。 至於五音一是指雙元音、長元音飽滿,二是短元音手小腹,短促有力,三是連續,四是省略,五是咬舌頭。 但岳康將這五音稍微做了改動,讓它適合古詩以及論文,每句話都有不同的發音,就跟唱歌一樣,有著不同的韻味,岳康身為一個後現代人,對於歌曲比較熟悉,總是他將所知道的音律全部用到了教學的方案上。 現在沒有好聽不好聽只有好記,岳康深深的知道如果一篇論文總是按照一個音調讀下來,讓人很難記住,但如果將他們的每句話都用一個音律讀出來,那麼整天論文就想詩歌一樣的被唱出來,這樣更容易深記心中,而不是讀完下句,忘了上句。 或許一篇常常的論文是不好記,但一首歌很快就會讓人記住,這其中的原因岳康當然明白,那完全是歌曲中存在著令人唱起來舒心的音律,而不是平白的讀誦。 岳康知道只靠死記硬背那是最笨的方法,學員們即使努力學習,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所以岳康每次在課間上講課的時候,都要舉好多個例子,甚至岳康知道下堂課該講什麼,打個比方,下堂課該講王朝史記風雲人物的時候,岳康就會打扮成那個主要人物的形象出現在班中,甚至動作語氣也一般無二,這樣一來那位英雄人物便是與出現在學員面前一般無二,想不記在心中都難。 班裡的學員們雖然好笑岳康每次扮演的角色,但聽著還是津津有味,不知不覺中就會將岳康講的東西深記心中,他們對岳康講課充滿了新奇與興趣,甚至他們喜歡上了岳康上課,以前的他們總是盼著下課去玩耍,而現在不同了他們渴望上課,渴望那個年輕的夫子有趣而有新奇的講談。 每到上課時間他們都期待著岳康的出現,心中不斷的去想岳康今天會扮演什麼角色出現,或者帶什麼東西進教室給他們做例子。 不知不覺中班裡的學員每天都渴望著岳康出現,現在的他們完全已經按照岳康的方法去讀去記,去大聲的嘶喊,用最熱情的方式去讀書,完全已經激發了他們的激情、熱愛,近乎瘋狂的狀態。 教室中,操場上到處可聞的是他們高聲誦讀的聲音,甚至說話的時候,還一下子改不會來跟唱歌一個的對話,但他們沒有察覺的是,他們說話的時候腦海中的記憶被觸發,文言文,成語,脫口而出,在氣勢上完全的壓倒了林文博的甲班一截。 今天去岳康來天德書院教書的第七天。 早上,晨光初升,空氣帶著昨夜的涼爽,還夾雜著旭日的溫熱。 岳康改變了一下以前上課的時間,岳康提出早晨上課時間提前一個時辰,岳康知道早晨的大腦剛剛甦醒的時刻,也就是記憶最清晰的時刻,不能浪費了這個時間段。 早晨上課的時間雖然提前了,但岳康又說中午放學的時間也同樣提前一個時辰,這樣總體算來學習的時間還是與以前一樣,當岳康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令岳康沒想到的是,他的提議受到了否決,班裡的學員大多數不同意。 但學員們不同意的是,下午還按照以前下課的時間,他們說他們寧願每天多學習一個小時,眼下與另外一個班級的比賽剩了沒幾天了,他們要爭分奪秒,他們的底子不如另外一個班級,如果不再多付出一些時間怎麼能超越人家。 岳康的確沒有想到學員們這麼的熱情,見學員們衝勁十足,岳康心中當然高興,甚至岳康又想到晚上是不是也要上晚自習,但隨即被岳康否決了,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他完全可以安排一篇論文或者一段史記或者一段貴子經,讓學員們晚上背誦,這樣即使他們不上晚自習也可以照常的學習。 上課的時間到了,班裡的學員個個精神抖索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人說話,靜靜的等待岳康的到來。 岳康走到教室門口,咳嗽了兩聲,似在說我來了。 隨後岳康推門而入,步伐堅定的走上講台,將手中的一小盆栽中蘭花的花盆放到桌子上,那蘭花四季蘭健壯挺拔,葉綠花繁,香濃花美,其花瓣的顏色,紅白交錯,花瓣的整體呈白色,而花瓣的邊緣則有一圈紅色。 岳康放下花盆之後,目光有神的抬起頭來,觀看著台下的學生。 只見趙圓圓,嗖身起立,隨後班中的學員都迅速的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夫子好。」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興奮、熾熱的神采。 「同學好……」 岳康底氣十足的回應,「你們的口號是什麼。」 「奮起,直追,超越……」 「奮起,直追,超越……」 「奮起,直追,超越……」 班中的學員一連大聲喊了三遍,個個神色堅定。 「好,同學們請坐。」 岳康重重點頭,剛強有力的說道,岳康知道想要讓學生瘋狂,首先自己比是瘋狂、動力十足的狀態。 班裡的同學齊刷刷的坐下,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個個襟衣而坐。 岳康這些天對學員們的表現很滿意,岳康心中點了點頭,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大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岳康指著桌子上的蘭花問道。 「蘭花……」 學員們異口同聲的喊道,他們當然認得桌子上放的是蘭花。 「嗯,不錯,這就是一盆蘭花,下面還是老規矩,以蘭花為題,每人作一首詩,以一漏沙為限,現在開始。」 岳康說完之後,扳開漏壺的閘門,漏壺是個圓錐的形狀,岳康扳開漏壺的閘門之後,裡面的沙子,如溪水般的流下來,漏壺是古代計算時間的一種方式,岳康所用的這種漏壺比較小,壺中的沙子全部漏完之後,相當於以前世界的十分鐘。 岳康說完之後,班裡的學員都拿起毛筆,陷入深思之中,很快有幾個學員神色一喜,揮筆奮寫,像是作出了詩,而有的學員還是皺著眉頭思考著。 漏壺中的沙子,全部漏完之後,岳康一拍戒尺說道:「時間到,趙圓圓同學將他們所寫的詩都收上來。」 「是,夫子。」 趙圓圓站起來脆聲應道,趙圓圓自從做了班長之後便刻苦學習,而岳康的教學方式也讓她很有興趣去學習,每次岳康上課她都專心的聽講。 雖然以前與岳康有點恩怨,但那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人家岳康讓自己做班長顯然沒有跟自己記仇,自己不能做小人處處與人過不去,再說了她已經答應了歐陽勳放下恩怨,趙圓圓發現自己現在不但不討厭這個年輕的夫子,甚至還有些喜歡喜歡聽他上課,現在她已經甘心情願喊岳康一聲夫子。 至於寧貴遠上次岳康雖然讓他顏面無存,他很氣惱,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也佩服岳康的才華,心中想道敗在他的手中也不算丟人,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好好讀書有朝一日自己能壓倒岳康。 寧貴遠都好好學習了,那些聽他話的調皮學生,更不會去搗亂了,他們如今才發現原來讀書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現在他們的成績不斷提高,回到家中父母也是高興,親戚什麼的也直誇獎他們,他們真正的嘗試到了那種優越的滋味,對讀書有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趙圓圓很快的將每個學員寫好的詩收了過來,放到岳康的桌前,隨後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岳康拿起學員寫的詩,一個一個的看了起來,班裡的學員都知道岳康的那張講桌上分別寫著優秀、中等、劣差三個詞語。 岳康每看完一首詩之後,感覺好的就放在優秀的那個空格裡,感覺不好的就直接放到劣差的位置,至於那種談不上好說不上壞的詩他就放在中等的位置。 岳康很快的看完了所有的詩,並且將他們做了分類,隨後說道:「這次作詩總體效果還是很好的,但有極個別同學,作的詩爛的一塌糊塗。」 岳康說著話,眼神露威的巡看著台下的學員。 有幾個感覺自己詩很爛的學員都紛紛的低下頭去。 「下面,我來宣讀一下我選出來做出優秀詩的同學的名字。」 岳康說完拿起,放在桌子上優秀位置的一沓紙張。 第249章 狼來了 班裡的學員見岳康要宣讀那些優秀詩的人名,那些自認為自己寫的好的都紛紛的昂起頭,一臉的期待,誰不想得到優秀,誰不想班裡的學員羨慕的看著自己。 而那些感覺自己作的詩很爛的學員,則深深的低下頭去。 至於那些對自己的詩感覺自己的詩不錯,但沒底氣的學員,心中都很緊張,有些忐忑不安。 只見岳康大聲念道:「這次做出優秀詩的人,分別是王小展、李青河、杜學仁,趙圓圓……」 岳康站在講台上一個一個的念著名字。 凡事被岳康念到名字的學員,臉上都無比的高興,昂著下巴站了起來,見周圍羨慕的目光,他們心中無比的得意。 趙圓圓一聽也有自己的名字,臉上那是狂喜,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神采分翼的露著甜甜的笑容,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能獲得優秀的榮譽,她心中無比的興奮。 岳康將所有的名字都念完之後,說道:「以上的名單都是這次優秀的學員,大家鼓掌以示對他們的鼓勵。」 岳康說完率先拍手。 隨後班裡那些沒有點到名字的學員,則露出羨慕的神色,隨著岳康鼓掌,只是他們一點也不高興。 岳康讓所有優秀的學員坐下後說道:「我知道沒有被點到名字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但事實就是事實,人家的詩就是比你們優秀,但你們不要氣餒,只要你們用功讀書,下次被點到名字的可能就是你,你也能高高的站起來,讓別人給你投去羨慕的眼光,我說你們都有沒有信心。」 「有……」 那些沒被點到名字的學員大聲的喊道,一個個握緊了拳頭,心中吶喊下次一定要讓夫子點到自己的名字。 「好,這次最值得表揚的是趙圓圓同學,想必大家都知道趙圓圓同學以前的成績,人家這次都能做到優秀,我想你們知道這意味的什麼,難道你們喊的口號超越,是被人家超越嗎?」 岳康又大聲的說道。 趙圓圓被岳康點名誇獎之後,心中美滋滋的,那種優越在上的感覺,實在令她陶醉,她下定決心自己每次都要做到優秀,讓你們知道本小姐是很聰明的。 隨後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那些作出中等詩學員的名字念了出來,並且安慰說,你們距離優秀只差一步之遠,雖然你們不是最差的,但是你們甘心每次都是中等麼?既然優秀距離你們這麼近,你們有信心下次拿優秀的榮譽嗎? 中等的學員一個個都大聲喊道有信心。 「至於那些劣差的學員我就不公佈名字了,你們晚上睡覺前好好的反醒一下自己,為什麼別人比你強,你們不要以為我估計分出優中差三等是為了讓人看你們的笑話,不,絕對不是,我絕對沒有任何私心,也不會偏袒任何人,即使我是白妙丹的姐夫,但這次白妙丹作的詩的確很爛,她也被列為劣差。」 白妙丹聽完岳康的話後,眼圈紅紅的,輕輕咬著嘴唇,她並不是怪岳康點出她的名字,而是痛苦自己努力了,為什麼還沒有別人好,肯定是,肯定是自己的努力還不夠,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要不然姐夫一定會看不起自己的。 岳康接著說道:「你們真的以為我願意將你們作的詩分三個等級嗎?錯了,其實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倒是很希望你們都是優秀的,都是最好的,那樣才是我的目的,可是,有的同學作出來的詩簡直爛的不能再爛,難道要我昧著良心說你們的詩很好,很優秀嗎,至於那些劣差的學員我不想多說,我只希望你們以後用功讀書,哪怕你們下次不是優秀,是中等那你們也是長進的。」 岳康鏗鏘有力的大聲講話。 那些劣差的學員,每個人都臉色憋得通紅,丟人的他們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雖然岳康沒有點出他們的名字,但優秀的名單裡沒自己,中等的名單裡沒自己,那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劣差了,而別的學員也都會注意誰沒被點到名字,即使岳康不點名是誰,大家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劣差的學員是誰。 那些劣差的學員,感覺班裡的同學看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鄙視、輕蔑、嘲諷,他們那一刻感覺無比的丟人,每個人都囧著一副欲哭的表情,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 「夫子,你不點我名字但我也要站起來說我是這次劣差的一員,我承認,但我下次會努力的,一定不會再是劣差。」 寧貴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 「很好,寧貴遠同學你的精神可嘉,男人就需要你這麼有勇氣的站起來甘於承擔,你這次是劣差,但是你有這種向上的精神,我相信你能做到優秀,寧貴遠同學請坐。」 岳康大聲的說道。 「夫子,我承認我也是劣差。」 「夫子,我也承認。」 「夫子,我會努力爭取下次優秀了。」 一時間剛才那些沒有指出名字的劣差學員都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岳康重重地點了點頭,沖那些站起來的學員高高的豎起大拇指,吶喊道:「你們都是漢子,你們是好樣的,你們這次雖然敗了,但這並不代表你們以後就一直敗下去,我堅信你們行的,好同學們你們坐下,我替你們感到自豪,感到驕傲。」 站起來的劣差學員都紛紛坐了下去,緊緊的咬著牙關,心中大聲的吶喊,我能行的。 「史華成同學站起來。」 岳康喊道。 那個叫史華成的學員,挺直身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不斜視的看著岳康。 岳康大聲說道:「今天史華成同學作出的詩是最好的,史華成同學請上講台來誦讀你作的詩。」 「是,夫子。」 史華成步伐堅定,神色堅毅的走上了講台。 史華成直直的挺著身子,臉上一片自豪的神色,看著台下的學員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無比的高興。 台下的學員都靜靜的看著史華成,他們很好奇史華成究竟作了什麼詩,竟然被夫子評選為最優秀的,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史華成緩緩開口念道:「蘭為王者香,芬馥清風裡,從來巖姿,不競繁華美。」 史華成念完之後,教室中鴉雀無聲,學員們都被這首詩震驚住了,不得不說史華成這首詩的確不是他們所作的詩能比擬的,簡直太好了。 「好……」 「好……」 「好……」 教室中一片叫好聲,隨後響起熱烈的鼓掌聲,史華成面帶著微笑接受著教室裡學員給他的掌聲,那刻他無比的激動,這是無上的榮譽。 班級裡的學員毫不吝嗇的鼓掌,心中暗暗承諾下次自己也要站在講台上朗誦自己所作的詩,這是教室中所以學員共同的目標。 其實岳康每天在正式上課之前都會像今天這樣找個題材讓學員們作詩,最優秀的那個學員可以上台郎誦讀自己作的詩,享受全班同學的掌聲,當然岳康不會總是作詩,他還會出了對子讓學員搶對下聯,對的工整的同學同樣可以受到岳康的讚揚,有的時候還會讓學員背誦一篇論文凡是用最短時間背誦完的那個學員,便是今天最優秀的學員,可以帶上那個表寫著「我最優秀」的布巾,若是第二天你不能做到最優秀,那麼就會被摘下去戴在當天的學員身上,那是一種榮譽的象徵。 這樣一來班裡的學員讀書的勁頭就更大了,誰都想掛上那些寫著「我最優秀」的布巾,競爭相當的激烈。 岳康這樣做是為了讓學員們明白,榮耀與付出是相等的。 中午時分。 岳康結束了課程,帶著白妙丹和萍兒去吃飯,他們最近都是在書院裡吃的,由於這裡的學生很多都住在書院裡,所以書院裡也設立了飯堂,供學員在這裡吃飯。 「姐夫,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去往飯堂路上白妙丹面帶愧疚的問道。 岳康皺眉,問道:「妙丹,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岳康不知道白妙丹何故這般問自己。 白妙丹嘟著嘴說道:「姐夫,我今天作的詩那麼爛,你一定生我氣,說我最近沒有用功,但是姐夫最近幾天我是真的努力讀書了,為什麼我的詩還是沒有他們的好呢,是不是我笨啊」岳康好笑,輕輕的捏了一下白妙丹的鼻子,說道:「你要是笨哪天底下就沒有聰明的人了,你現在作的詩比以前好的太多了,至於你的詩,沒有他們的好,那是他們的底子比你厚,再者或許人家比你付出的還多呢,好了妙丹不要想得太多,姐夫看到了你的進步,慢慢來,你一定可以超越他們的。」 白妙丹還是灰著臉說道:「萍兒姐姐,今天作的詩都能是中等,而我的卻是最差的,要知道我比萍兒姐姐多讀了好幾年的書,難道說萍兒姐姐的底子也比我厚嗎?」 岳康忍不住的看了萍兒一眼,說實在的萍兒似乎有著讀書的天賦,才來書院幾天就能作出一首不錯的詩來,岳康雖然知道萍兒的母親在家的時候教導過她讀書,但萍兒母親本身的文化就不高,也教不了她什麼,這也是萍兒平時自學的成果,這丫頭若是好好教導以後肯定是個名動四方的大才女…… 「妙丹,其實我作的詩也不是很好的,刻苦鑽研被岳大哥評為中等,這其中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愛蘭花了,所以作起詩來特別的有感覺,若是換個題材作詩,我肯定不如你的。」 萍兒笑著臉說道,其實她這樣說只是為了安慰白妙丹,至於說她以前喜歡蘭花那也是瞎編的,她是不想白妙丹氣餒。 岳康讚許的看了萍兒一眼,呵呵一笑說道:「是啊萍兒這次也是湊巧,下次我不讓她用蘭花作詩,你一定比她強的,但前提是你不能鬆懈學習,知道嗎妙丹?」 白妙丹嗯嗯的點頭,說道:「放心吧姐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岳康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心中知道白妙丹漸漸的長大了。 白妙丹很快的恢復了高興的樣子,拉著岳康的胳膊,一蹦一跳的說道:「姐夫,你知道嗎?你在課堂上大聲講話的時候最有魅力了,妙丹好喜歡你那個樣子。」 「哦?你喜歡我那個樣子,難道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 岳康嘿嘿說道。 白妙丹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說道:「都喜歡,在妙丹眼中姐夫是最好的。」 岳康又轉頭對著萍兒問道:「萍兒,你是不是也感覺岳大哥在台上講話的時候很有魅力啊」萍兒甜甜一笑,說道:「嗯,我感覺那個時候的岳大哥無比的高大,彷彿天塌下來你都能一拳將它打回去。」 「哈哈哈哈。」 岳康大笑幾聲,說道:「我有那麼厲害麼,好,就讓我做個巨人天塌下來也要把它踢上去,永遠的擋在你們上頭,永遠不讓你們受傷害。」 兩女都歡快的笑了,她們臉上的笑容如是一朵花一般的綻放,皺是迷人。 「妙丹,你不是最喜歡姐夫嗎?」 岳康突然問道。 白妙丹眨巴著眼睛說道:「是啊」「那你肯定心疼姐夫了對吧」岳康賊笑著說道。 白妙丹見岳康帶著壞笑感覺出不正常,歪著頭只眨巴眼睛不說話,她怕自己落進岳康的圈套。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既然你心疼姐夫,現在姐夫累了,你背姐夫一會。」 岳康說著伸手就去抓白妙丹,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 誰知道白妙丹早有戒備,見岳康的動作,小丫頭尖叫一聲,嗖一下子跑開了,站在距離岳康幾步之外,搖頭晃腦,一副得意之相,笑著說道:「早就料到你不懷好意了,本小姐防備著你呢,來啊來啊抓我來啊」岳康無語,沖白妙丹張牙咧嘴,顯然白妙丹不吃他這一套,一直咯咯的歡笑。 「萍兒,快跑啊等會他要找你背他了。」 白妙丹突然喊道。 萍兒也看到岳康轉向自己,二話不說邁腳就跑,岳康又一次的抓了個空。 「你們兩個小丫頭,今天非抓住你們不可。」 岳康裝出氣氛的樣子,挽起袖子,向兩女追擊過去。 「啊……狼來了,快跑啊」白妙丹尖叫的聲音,像是哨子一般的清亮,隨後兩女臉上掛著歡快的笑容,手拉手提裙快跑,兩道倩麗的身影在操場上奔跑,像是兩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第250章 蹴鞠 中午放學之後,間隔兩個半時辰下午才會上課,而這段時間便是學員們娛樂玩耍的時間。 操場上到處都是學員的身影,有的坐在陰涼的樹下乘涼,有的三五人扎堆在一起玩著各種小遊戲,有玩跳遠的,有玩蹦方的,操場上很熱鬧。 岳康與白妙丹、萍兒吃完飯後,萍兒說她離開書院一會過會就回來,岳康問她要去做什麼,她也沒說,岳康也沒阻攔她,便讓她出去了,囑咐她早些回來別耽擱下午上課,萍兒點頭說道,嗯知道的。 隨後岳康對白妙丹說,你去玩吧我回去午休一會。 白妙丹點頭之後就跑開了,現在白妙丹與趙圓圓已經化解了前怨,不再針鋒相對,見白妙丹跑來,趙圓圓忙向白妙丹招手,白妙丹歡快的跑了過去加入了他們的遊戲。 岳康看著書院各角落的學生,微微的笑了,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人師表的一天。 岳康走到教室門口沖裡看了看,教室的學生都不再班中,看來都玩耍去了,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岳康交代過的課餘時間就要盡情的玩耍,玩瘋玩夠,但課堂上要專心的聽講,有幾個好學的學員剛開始別的學員都玩耍的時候,他們還在苦讀,岳康就讓他們放下書本,讓他們出去玩,並且說道,要勞逸結合。 岳康可不希望自己的學生一個個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獃子,除了讀書下子什麼也做不了,那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了,他現在為了讓學生鍛煉身體,教給了學生好多有趣的遊戲,像丟鉛球,拔河,跳繩,這些遊戲不但好玩,還能鍛煉學生的身體。 林文博為岳康準備了一間單獨的休息室,平常岳康下課後都呆在房間中休息一會,房間裡有床褥被子,這幾天岳康一直住在這裡沒有回四合院。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現在是學員們學習的初級階段,他得好好思考該怎麼教導學生,總是感覺時間不夠用,他不想在路上耽誤時間,這幾天他也沒時間去找童老,怪覺得不好意思的。 已經四天沒有回四合院了,岳康心中實在想念自己那個可人的娘子,眼下學生讀書的興致已經被提高了,岳康的教導方案也基本上晚上,岳康準備今晚回四合院一趟,不然他想媳婦會想瘋的。 岳康回到房間中,倒了一杯水,這幾天講課的時候都是大聲嘶喊,必須得多喝水,不然嗓子會受不了的。 儘管岳康每天喝好多水,但他的嗓子這兩天還是不舒服,干疼干疼的說話的聲音變得也有些嘶啞。 岳康喝了幾杯水之後,感覺自己真的有點累了,於是躺到了床上,當老師真不容易啊當瘋狂班級的瘋狂老師更不容易啊整天上課大喊大叫幸好岳康有些內功底子,還算能支撐的了,若是換了林文博估計他一堂課都喊不下來,就會累個半死。 自己的那套瘋狂教學的方案已經徹底執行開了,岳康相信與另外一個班級比賽自己輸的可能性很低,他有很大的自信贏了另外一個班級,至於三大學院的比賽岳康現在還不敢說什麼,畢竟他們不知道人家的實力到底怎麼樣,所以沒法拿自己的學生跟人家比較。 但岳康知道只要他的教學方案持續下去,一定能取得勝利的。 彭彭彭…… 岳康剛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敲門聲。 岳康從床上做起身來,問道:「誰呀?」 「岳大哥,我萍兒。」 房門外響起萍兒的聲音。 「哦,是萍兒啊等等啊我這就給你開門。」 岳康走過去,打開房門,看到萍兒滿頭大汗,岳康皺紋問道:「萍兒,你幹什麼了出了這麼多汗,來來來快進屋。」 萍兒跟著岳康進了屋子,岳康朝臉盆裡倒了一些涼水,說道:「萍兒,快過來洗把臉,看你熱的。」 萍兒點了點頭,走過去洗掉臉上的汗珠,感覺一下子涼快了許多,萍兒用毛巾擦完臉之後,端著水盆開門將水潑了出去。 等萍兒再次回屋的時候,岳康走到萍兒身前,輕輕的伸出手,「你看你的頭髮都沾到臉上了。」 岳康說著話輕輕的將萍兒沾在臉上的頭髮撥開。 萍兒靜靜的站在那裡,抿著嘴唇略帶羞澀的偏過頭去,沒有看岳康的勇氣,心中卻有種甜甜被溫暖包圍的味道。 「萍兒,你剛才去哪了?怎麼弄的滿頭大汗。」 岳康讓萍兒坐下來問道。 聽到岳康詢問萍兒這才想起自己買的東西,於是從袖口中掏出一包東西,遞到岳康面前說道:「岳大哥,這是我給你買的。」 「給我買的?什麼東西啊?」 岳康接過來看了一眼見是個藥包,心中納悶我又沒病,萍兒給我買藥做什麼。 「岳大哥,這裡面裝的是竹蕙草。」 萍兒說道。 「竹蕙草?是幹什麼用的,是種藥草麼?」 岳康問道。 「嗯,是的,是種藥草,這兩天我見岳大哥你嗓子有些嘶啞了,一定是上課的時候大聲講談造成的,我怕時間長了你嗓子會受不了,所以就買了這些藥草回來,這竹蕙草是專門治嗓子的,以前我們村裡誰若是嗓子疼了或者不舒服了,就吃些這種藥草,很見效的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好的,我們村裡邊上就生長著這種藥草,現在也沒法回去才所以就去藥店買了些回來。」 萍兒細聲的說道。 原來是治嗓子的啊岳康心中瞭然,暗讚萍兒的細心,知道自己嗓子不舒服就給自己抓藥,有點小感動啊於是岳康說道:「萍兒,你真說對了,這兩天我嗓子真的不舒服,這藥怎麼服用啊」萍兒說:「很簡單,這種藥草不用煮,直接用開水燙就好了,燙完之後將這些藥草撈出來,你將水喝了就行了。」 岳康溫和的說道:「萍兒,謝謝你這麼關心岳大哥。」 萍兒聽後岳康的話,很不滿的撅起嘴,說道:「岳大哥,你對萍兒這麼好,難道給你抓點藥還要你說謝謝嗎?難道岳大哥還將萍兒當外人看嗎?」 萍兒臉色有些不高興,她不希望岳康與她客氣。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萍兒,你想多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即使你給我抓十次藥也是應該的,是不是啊」岳康忙順著萍兒說道。 「嗯,萍兒願意為岳大哥做任何事。」 萍兒嫣然一笑說道。 隨後岳康又問道:「萍兒,你去抓藥怎麼出的滿頭大汗哪」萍兒吐了吐舌頭,樣子可愛的說道:「我怕我回來晚了,岳大哥睡著了,我不想打擾岳大哥睡覺。」 岳康疼惜的擰了一把萍兒的臉蛋,說道:「傻丫頭,打擾我睡覺又怎麼了,難道岳大哥還會生你的氣不成?」 萍兒甜甜一笑,看了岳康一眼沒有說話。 隨後萍兒給岳康燙好了藥,細心的將泡燙過的竹蕙草撈出來,讓岳康喝了,岳康喝完之後玩笑的說道:「咦,這藥這麼管用,我的嗓子好了。」 萍兒聽後撲哧一笑,說道:「哪有這麼快啊岳大哥盡會哄人。」 岳康哈哈一笑,剛要說話,聽到外面操場上很熱鬧,對著萍兒問道:「萍兒,外面做什麼呢,這麼熱鬧。」 萍兒忙說道:「哦,他們在踢蹴鞠玩呢。」 「蹴鞠?」 岳康聽後來了興趣,岳康知道蹴鞠就是足球,只不過這個年代這個比賽還沒有完善罷了,他是真正的屬於足球的愛好者,逢球必看,是個典型的球迷,曾經也是迷狂一時。 「走,咱們出去看看。」 岳康說完站起了身。 萍兒說道:「岳大哥,你不午休了嗎?」 岳康說道:「不睡了。」 隨後岳康帶著萍兒出了房間,遠遠的看到操場上圍了一圈人。 岳康的腳步不由的加快走了過去,萍兒忙小跑跟上。 到了哪裡之後岳康看到寧貴遠帶著幾個學員正在踢球,一個個大聲亂叫,「傳給我,給我。」 「快,快,快……」 「你真笨,這個球都防不住。」 「偶,進了。」 周圍圍了許多學員,見岳康過來忙打招呼,岳康都一一回應。 此時寧貴遠和另外幾個學員都已經熱的滿身是汗,衣服都濕了。 跟足球一樣分成兩對寧貴遠帶著韓開南幾人一對,另外幾人一對,林文博那個班級的學員也在其中,十幾個學員踢的不亦樂乎。 岳康看的出寧貴遠幾人的球技實在不怎麼樣,帶球跑的時候幾乎過不了兩人就丟球,而且踢的一點章法也沒有,岳康知道在這個年代有他們這樣的球技就已經很不錯了,不能跟那個世界的球技做比較,畢竟那都是經過幾千年之後改良過的。 「韓開南,快將球傳給我。」 寧貴遠在場中邊跑邊喊,此時他已經脫去了外衣,挽起袖子不停的在場中狂跑。 「快快,攔住他,他要射門了。」 另外一對的學員見寧貴遠拿到球後,帶著球直衝他們球門,幾個學員大聲吶喊,對方的門衛也緊張的伸開雙臂。 只見寧貴遠一腳遠射,嗖的一下子球飛了出去,可惜球偏了,連對方球門的邊都沒挨著,氣得寧貴遠使勁一跺腳,大呼可惜。 第251章 岳康要踢蹴鞠 球場上十幾個學員來回穿梭,玩的不宜樂乎,岳康站在邊上看的津津有味,遠處的學員見岳康在操場上看球,都好奇的跑了過來,來看球的人陸續增多。 「岳大哥,你也會踢蹴鞠嗎?」 萍兒站在岳康身邊歪著小腦袋問道。 岳康輕輕一笑,說道:「會一點點。」 「那你比寧貴遠踢的好麼?」 萍兒又問道。 岳康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呀岳大哥一定比他們踢的好。」 萍兒笑著臉說道。 「那是必須地。」 岳康身子一拽說道。 岳康的動作惹得萍兒,忍不住一笑,「岳大哥,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 「你岳大哥我天資聰敏,當然知道你想什麼了,你是不是想看我踢蹴鞠?」 岳康說道。 萍兒吐吐舌頭,「這都被你猜出來了,岳大哥太厲害了,我真的想看你踢蹴鞠。」 「哎呦,我的腳……」 球場上的一個學員,突然喊道,喊完之後抱著腳坐在地上嘶啞咧嘴,看來是崴腳了,踢球崴腳碰撞是最平常的事。 寧貴遠和另外幾個學員跑過去,見那位學員只是崴了腳,沒什麼大礙,於是就放心了下來。 「真掃興,我剛剛起勁,你就崴腳了,現在怎麼踢啊我們對八個人,你們對剩七個人,本來你們就踢不過我們,現在少一個人你們更不行了,要不這樣李清河你去他們隊裡,我們七個對你們八個。」 寧貴遠說道。 「寧貴遠同學。」 岳康這時面帶微笑走了過來。 寧貴遠和幾個學員們,見岳康走來,忙圍了上去,寧貴遠說道:「夫子,你也來看我們踢蹴鞠啊」「嗯,你們踢的不錯,現在王小展同學崴腳了,你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岳康說道。 寧貴遠和十幾個學員齊聲說道:「是啊」岳康嘿嘿一笑,他在課餘時間不會板著臉很隨和的,說道:「我怎樣?」 「夫子,你……」 寧貴遠不相信的看著岳康,問道:「夫子,你會踢蹴鞠?」 岳康謙虛的說道:「會一點點。」 寧貴遠幾人見岳康要參加他們的蹴鞠,當然都歡快的答應了,隨後寧貴遠說道:「夫子,你的才華的確比我們高,但這踢蹴鞠,嘿嘿,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啊」寧貴遠一隊的學員哈哈一笑,他們知道只有在課間上岳康才是嚴厲不拘的,課餘時間岳康經常跟他們一起玩,很隨和一點夫子的架子也沒有。 「切,你小子敢小瞧我,今天我讓你看看本夫子的厲害,先說好了,等會輸了球你們可不准哭啊」岳康玩笑的說道。 「夫子,今天讓你嘗試嘗試我們老虎隊的厲害。」 「哈哈,夫子等會讓你們隊敗的連北都找不著,可別怪學生不留面子給你啊」「來吧咱們腳下見真章。」 寧貴遠一方的八個學員都挽起袖子,一個個信心十足,而另外一方有了岳康的參加,底氣都上來了,即使輸了能跟夫子在一隊也是很高興的事情,兩方的學員都挽起袖子,誰也不怕誰的樣子。 「萍兒,幫我拿著衣服,看我怎麼贏他們的。」 岳康說著話脫去外衣,拍了拍胸膛大大咧咧的說道。 「好咧……」 萍兒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接過岳康遞給她的衣服,神采飛翼的說道:「岳大哥,加油……」 萍兒說完之後,退出了球場,站在邊上期待著看著岳康。 「咦,好像夫子,要跟寧貴遠踢蹴鞠。」 「嗯,有點像,走咱們過去看看。」 樹蔭下的幾個學員看到岳康脫去衣服進入了球場,忙興奮的跑了過去,岳康踢蹴鞠對他們來說很新鮮。 「妙丹,你看夫子要跟寧貴遠踢蹴鞠啊」趙圓圓看到後驚喜的對著白妙丹說道。 白妙丹側頭看過去,神采高興的說道:「真的是姐夫啊圓圓咱們快去看看。」 一時間,操場上的學員都看到岳康要踢蹴鞠,都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不一會操場上的學員都聚集在球場的邊緣,都是一臉的期待。 「萍兒,姐夫要踢蹴鞠嗎?」 白妙丹和趙圓圓來到萍兒身邊,急切問道。 萍兒點了點頭,「是啊岳大哥要跟他們比蹴鞠。」 白妙丹歡快的蹦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我還不知道姐夫會踢蹴鞠麼。」 之後白妙丹雙手做喇叭狀對著岳康喊道:「姐夫,加油,打敗寧貴遠他們。」 岳康聽到白妙丹的喊聲,扭過頭來,帶著調皮向白妙丹眨了眨眼,手指做了一個OK的形狀,昂起下巴似在說看我的。 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剛才的比分重新拉零。 雙方球員各自站好位置。 開場由寧貴遠一方開球,寧貴遠勢如破竹帶球滾滾而來。 岳康一方急忙阻擋,在中場將球搶下,強下球的那名學員還沒跑兩步,又被人家反搶回去。 岳康也很興奮好長時間沒有踢球了,早懷念球場上這種感覺了,岳康剛開始沒盡全力,在球場上不緊不慢的跑著。 「夫子,接球。」 岳康一方的學員將球傳了過來,岳康大腳攔下,剛要帶球奔跑卻發現球不見了,寧貴遠已經搶身上前,截跑了,帶著挑釁的笑容看著岳康,似在說,嘿嘿,咋樣我厲害吧…… 岳康心中好笑,你小子別得意,這球我是讓你的,先讓你嘗嘗甜頭。 「姐夫,加油……」 「岳大哥,加油……」 「夫子加油……打敗他們……」 球場邊上不斷的響起吶喊聲。還有喊「寧貴遠,加油……」 「韓開南,加油,打敗夫子。」 一時間場外的觀眾也成了兩派,跟吵架似的,雙方都是嘶聲吶喊似乎在比誰的嗓門高,雙方都毫不示弱的大喊著,場面熱鬧之極。 球場上的球員更是來回穿梭,一會球被搶下一會又被奪過來,殺的熱火朝天。 岳康又次拿到了球,他見前面有兩人阻截他,於是出腳將球想要傳給另一個學員,「張黃,接球。」 嗖,一下子球被傳了過去,可惜的是那球傳的位置與張黃差了不止一尺半尺,球沒傳給張黃,卻傳給了韓開南,韓開南哈哈一笑,大叫謝謝夫子,帶球前跑,由於韓開南的位置大家以為他拿不到球,所以他身邊並沒有人阻截。 岳康這一個球的失誤,造成了岳康一方球門大開,韓開南帶球奔跑,岳康一方的球員想要追趕已經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韓開南向他們球門跑去。 岳康一方的門衛,處於緊張狀態,伸開雙臂,身子一晃一晃的,等待著韓開南射門。 只見韓開南調整好奔跑的步伐,前腳一滯,後腳大力抽射,球嗖的一下子,被踢了出去,直奔球門。 球場邊緣觀看的學員個個斂聲屏氣,都瞪著眼珠子,看著飛出去的球,張著大大的嘴巴。 岳康一方的門衛見球射來,忙撲過去,可惜撲空了。 球進了…… 「咻……」 「咦……」 支持岳康一隊的學員都咻歎一聲,實在不敢敬畏岳康的傳球技術,簡直給人家送了一個球,看來夫子的球技有點那個啥了,本來他們抱著很多的希望,希望岳康給他們帶來驚喜,沒想到岳康有點讓他們失望了。 「偶,進了。」 「球進了……」 支持寧貴遠一方的學員則,大聲的歡呼起來。 寧貴遠一方的幾個球員,高興的抱在一起。 岳康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的隊員,只不過是個遊戲,學員不可能責怪岳康什麼,他們心中都想到夫子這點球技,他剛才哪來的那麼大自信哪本來以為,夫子踢的很好呢,真沒想到。 岳康看著寧貴遠幾人高興的跳了起來,還衝自己漂來那種得意的眼神,岳康心中想道,小崽子們,本夫子現在是讓著你們的,等會定讓你們大吃一驚,也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正宗的球技,好歹岳康上大學時也是參加過市體比賽的猛汗,相當年帶球過人,那是跟玩的一樣,大前鋒豹子,這個稱號在大學時誰不知道。 現在比分是一比零,比賽繼續開始。 本來學員們以為岳康剛才屬於失誤,很快的學員們認識到岳康不是失誤,而是技術太爛,爛的一塌糊塗,每次球傳給他,他帶跑不了兩步就會被對方攔下,而且傳球的技術實在汗顏,每次都傳不到自己一隊,卻很準備的傳給對方。 這樣以來岳康一方,有了岳康這個「叛徒」結局可想而知了,寧貴遠一方連續進球,現在的比分已經拉到四比零了,岳康一方敗的那是慘不忍睹啊…… 「姐夫,好笨哪我還以為他會踢呢,還不如我呢。」 白妙丹見過岳康的球技,她實在汗顏。 萍兒也沒想到岳康的球技這麼爛,心中滴汗,果真如他所說的會一點點,見白妙丹說話,她說道:「踢蹴鞠又不是岳大哥的強項,他踢不好也是正常的。」 一連被寧貴遠一方進了四個球之後,支持岳康的學員徹底失望了,看到岳康在場中笨拙的樣子他們恨不得一個個挽袖上陣將岳康替下來。 但這終於是個遊戲,娛樂而已,沒有計較的太多,倒是岳康在球場上笨拙的樣子,惹來不少人發笑。 岳康再次拿球,寧貴遠和韓開南圍前,想要奪球,這次岳康發揮超常,帶著球在原地打轉,寧貴遠和韓開南怎麼也搶不過去,一連轉了好幾圈,岳康抓到一個空擋,帶球前奔,徹底甩開寧貴遠和韓開南。 岳康對著球門哈哈大笑,這次他的前面在也沒有對方的學員,眼看球門就在眼前。 只見岳康身子一縱,大叫:「我射……」 大腳抽出,球嗖的一下子直向球門而去。 「岳大哥,不要啊……」 「姐夫,錯了……」 「夫子,那是自家的球門啊……」 第252章 高海書院的挑釁 岳康無比瀟灑的踢出一腳,將球射向球門,那球在空中旋轉著,大有破竹之勢。 場中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岳康,拿球之後卻往自家球門跑去,他們猜想難道岳康剛才轉蒙了? 有幾個學員反應過來,剛要大喊,那是自家球門,可惜已經晚了,岳康已經將球抽射了出去。 頓時全場石化,一個個張大嘴巴看著拋起弧線的球。 不得不誇獎一下,岳康這一腳實在太帥了,那姿勢那動作瀟灑無比,而且準頭極好,不偏不斜的射進了自家的球門,那門衛好沒反應過來就看著球進了球門,從始至終那門衛連動都沒動一下,更別說擋球了。 「夫子……無敵了,簡直太無敵了。」 「夫子,你讓我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猛,什麼叫勢如破竹。」 「天哪夫子,你一直都是踢偏,為何進自家球門的這一球,這麼般準呢。」 「夫子啊,夫子,你都不能再踢偏一次麼。」 岳康一隊的學員,以及一直給岳康助威加油的學員,感覺臉上的汗水跟下雨般的滴下,不得不佩服岳康,簡直太兇猛了,不過兇猛錯了地方。 「我的好姐夫,你想讓我笑死啊居然將球踢進了自家的球門,哈哈哈哈。」 白妙丹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萍兒望著岳康,瞪著大眼睛,她也很想笑出來,但怕被岳康看到之後打擊到岳康所以憋著笑,表情極為有趣。 「哈哈哈哈……夫子,你太讓我佩服了……哈哈哈哈。」 寧貴遠一方的學員,捂著肚子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岳康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見學員們高興的樣子他心中也很高興,有時候自己裝傻,能博人一笑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岳康這個烏龍球又將比分改動了,現在是五比零,岳康望著一臉得意的寧貴遠心中想道,臭小子,你別得意,我現在可要發威了,本夫子已經讓了你們五個球,來吧,讓你們看看球場上豹子的威力吧…… 剛才只不過是個小插曲,也是岳康故意放水的,若是能夠參加市體比賽的球員,認不清自家的球門,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比賽還沒有結束,雙方球員各就各位。 「咦,那好像是高海書院的學員。」 「是啊我認得他們就是高海書院的學員,他們來我們書院做什麼。」 正在比賽將要再次開始的時候,有幾個學員忽然驚聲說道,其餘的學員聽到後紛紛的扭過頭去。 岳康也注意到了學員們的動靜,轉過頭去,看到遠處行來十幾個身穿藍色衣服的青年,岳康微微皺眉,岳康也聽說過高海書院的學員都是一身藍衣打扮,就跟他們天德書院一樣,他們是白色的衣服,而高海是藍色的衣服。 岳康遠遠的看到高海書院的學員,帶著藐視的目光,看著他們,一個個拽的將頭都昂到天上去了。 比賽顯然不能再繼續下去,寧貴遠看到高海的學員之後,走道岳康身邊,說道:「夫子,來的這些是高海的學員,我看他們這次來者不善,你看他們的眼神充滿的藐視,可惡傢伙,夫子我去揍他們去。」 岳康忙道:「貴遠,武力不能解決一切,走會會他們去看他們來我們書院來做什麼。」 岳康說完負手迎了上去。 寧貴遠一揮手所有的學員跟了上去。 白妙丹和萍兒忙跑到岳康身邊,白妙丹問道:「姐夫,高海書院的學員來我們書院做什麼啊」岳康說道:「你姐夫也不是萬能的,我哪裡知道。」 說話間,雙方越來越近了,高海書院的學員個個帶著挑釁的眼神看著岳康一方,那種神態完全沒有將天德書院放在眼中。 雙方在距離一步遠的位置站定,高海書院走出一人,對著岳康諷刺道:「這位同學,剛才你那一球我老遠就看到了,簡直太漂亮了,本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居然踢進了自家球門,這次我算是見識到了天德書院的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高海學員的這句話,完全是赤裸裸的諷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高海書院同來的十幾個學員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放肆……」 寧貴遠和幾個學員怒衝上前,一個個臉上帶著怒意,握緊了拳頭,「他是我們夫子,休要對我們夫子不敬。」 寧貴遠怒目瞪著高海學員的人,伸手扯住對方的衣服,揮拳要打。 「貴遠同學,不可莽撞。」 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高海書院的幾個小學生那般說自己,也不見岳康動怒,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心中卻冷笑幾聲。 寧貴遠聽到岳康的話後,鬆開了對方的衣服,冷哼一聲退到了岳康的身邊,現在他最敬佩的人就是岳康,誰敢對岳康不敬那就是觸犯了他。 當高海書院的學員聽到岳康是這裡的夫子之後,心中詫異沒想到這麼年輕,這個年代夫子在學員心中的地位高重,他們也不敢再用話針對岳康。 高海書院帶頭的那個學員顯然一點也不害怕寧貴遠,寧貴遠揪住他衣服的時候,他也一動沒動,眼神挑釁的看著寧貴遠,似在說你打我試試,寧貴遠鬆開那人的衣服之後,那人看了看被寧貴遠抓過的位置,鼻啜一聲說道:「手這麼髒,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你……」 寧貴遠頓時暴怒,就要上去,他身後的學員也都一個個怒氣沖沖,相信只要寧貴遠帶頭他們就是一擁而上。 岳康及時攔住了寧貴遠,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後掛著笑臉對著那人說道:「幾位同學來我們書院做什麼?」 高海書院也不屑岳康的問話,背負著手一臉的傲慢說道:「我們是高海書院的學生,我叫吳語洋,這次來你們書院是要跟你們書院的學生比賽蹴鞠的,但現在看了已經沒有必要比了,你們的水平太讓我們失望了。」 高海書院的學生一個個哈哈大笑,均露出一副藐視的表情,像是看乞丐一般的看著天德書院的學員。 天德書院的學員,怎肯忍受,怒氣沖沖的恨不得揍對方一頓,可都被岳康壓制住了,岳康知道在自己書院裡打人家,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再說了,以和為貴嘛,以和為貴,你大爺的以和為貴,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囂張無知的傢伙。 「哼,一幫垃圾。」 白妙丹見高海書院的學員對岳康不敬,心中也是氣憤,冷冷的說道。 「喲呵,還有女學員,長得還挺俊哪」高海書院的學員見白妙丹說話也不生氣,出言調戲道:「這位美女,你怎麼能呆在天德書院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還是去我們高海書院吧那裡你才能學到好東西。」 「呸,誰稀罕你們臭高海學員。」 白妙丹不屑的說道。 「呵,還真有些脾氣,我喜歡你不去我們書院也可以,那你做我的未婚妻吧本公子有的是錢,你要什麼給你買什麼。」 高海書院來的十幾人中走出來一個色迷迷的看著白妙丹說道。 他的話惹來高海書院的學員一陣大笑。 白妙丹氣得胸膛起伏,小粉拳緊緊握在一起,「混蛋……」 白妙丹大吼一聲,臉色煞白的衝向對方,想要用她的小拳頭將對方打倒。 岳康拉住了她,白妙丹掙扎不開,大急帶著哭腔,「姐夫,他欺負我,你放開我。」 岳康一用力將白妙丹拽到身邊,讓她不要衝動,此時岳康雖然還掛著笑容,但心中早已經有了怒意,眼睛散發著陰狠的光芒看著剛才對白妙丹說話不敬的傢伙,岳康大聲喊道:「寧貴遠。」 寧貴遠聽到喊聲挺身上前,大聲答道:「到……」 「我不介意你將這個滿口噴糞的傢伙打成豬頭。」 岳康聲音冷冷的說道。 寧貴遠接到命令之後,嘿嘿一笑,抬手猛的一揮,他身後的幾個學員,對著剛才說話那人一擁而上,只見寧貴遠猛的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那人鼻血呼呼的冒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腳踢中那人的肚子,那人哎呦一聲,身子成了一個蝦米的形狀,疼痛的倒在地上。 隨後跟在寧貴遠身後的幾個學員,對著地上的那人一頓拳打腳踢。 「你們幹什麼……」 高海書院的學員見天德書院的學員動手打人,一個個臉上帶著憤怒,想要對寧貴遠他們動手。 這時,天德書院的學員,全部上前,每個人臉上都怒氣沖沖的指著高海書院的學員,大聲嚷道:「你們誰敢動一下……」 天德書院的所有學員攔住高海書院的學員,現在對抗外敵,天德書院的學員格外的一心,無論甲班乙班的學員,一個個挽起袖子,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而高海書院這次來了只不過是十幾人,其實他們不是打架來的,本來他們想與天德書院比賽蹴鞠,在心理上打擊天德書院,可沒想到結局會鬧成這樣,要怪只能怪同他們來的那位學員說話太重,惹惱了人家。 十幾個人對抗人家四五十人,傻子也知道打不過,誰還敢動手。 只見寧貴遠將那人打倒在地上之後,騎在對方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全部招呼在對方的面部,不一會功夫,剛才說話的那人就已經鼻青臉腫了。 岳康見打的差不多了,說道:「貴遠,回來吧我只是讓你將那傢伙打成豬頭,你要將人家打成豬屁股就不好玩了。」 寧貴遠衝著那人吐了口唾沫,「媽的,讓你囂張。」 「貴遠哪以後再有人欺負我們天德書院的女學員,你就這樣揍他知道嗎?」 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夫子。」 寧貴遠嘿嘿的站回自己的隊伍之中,實在是解氣,以前都是他欺負別人,沒想到今天被對方找上門來侮辱,他怎麼能不氣,剛才他揍那傢伙的時候,格外的用力,那叫一個爽字。 「難道你們天德書院只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呢,今天在你們地盤上打人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還有你也配做夫子,縱容學員打人,你有辱文風。」 吳語洋顯然是高海書院的領頭人,他站出來氣憤的說道。 「哦?我的學員打人又不是我這個做夫子的打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們都是大男人我的學員打了你們的人,你也可以打他啊我不阻攔的。」 岳康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道:「這位同學,不要生氣嘛我也挺佩服你們夫子的居然將怎麼調戲女孩這一手都教給了你們,想必你們夫子也是個採花高手吧」「你……」 吳語洋頓時語塞,剛才的確是他們先調戲人家在先,人家才動手的,即使傳出去人家也不怕,吳語洋狠狠的看著躺在地上哎呦連連的那人,心中罵道白癡,讓你調戲人家姑娘,害得我們跟你一起丟人。 「幾位同學難得來我們天德書院一次,我們可不能怠慢了,走走走,到我房裡喝些水歇歇。」 岳康裝作很客氣的說道,可臉上那一股得意的笑容卻怎麼也讓人感覺不舒服。 「不用了,我們是來比賽的,你們敢不敢比。」 吳語洋臉色死灰的說道,他要在比賽蹴鞠中找回剛才失去的面子。 「寧貴遠同學,你們回答他敢不敢。」 岳康轉頭對著寧貴遠說道。 「敢……」 突然寧貴遠和幾十個學員大吼一聲,使勁的沖天一揮胳膊。 天德書院的學員被那股大聲嚇了一跳,身子一顫以為對方想要動手了,都拳頭抵胸擺出一個打架的姿勢。 「哈哈哈哈……你們看他們嚇的那樣。」 「哈哈哈哈,咱們是只揮一下手,就將他們嚇成那樣了,真是一幫膽小鬼。」 天德書院的學員大笑了起來。 高海書院的學員發現人家根本不是要動手,忙收回了架子,臉上不由的一紅。 雙方都答應了比賽,兩方學員來到球場。 這個年代的蹴鞠,正規的比賽一隊十人,而起還會有裁判,所以球場上會有二十一個人。 岳康將寧貴遠挑出來要參加比賽的學員拉到一旁,問他們有沒有信心。 十個學員堅定的點頭,說道,有,夫子放心吧我們一定打敗他們,不會讓天德書院丟人的。 好,一切靠你們幾個了,岳康說完之後伸出手來,十個人圍成一圈手掌搭在一起,齊齊喊道,加油…… 第253章 慘敗 高海書院的學員又恢復了他們高傲囂張的神色,完全沒講天德書院這支球隊放在眼中,一臉的不屑。 寧貴遠帶著學員小跑著進去球場,個個臉上也是信心十足。 「加油,加油,加油。」 天德書院的學員齊聲吶喊助威。 裁判是高海書院的學員,岳康知道在自家比賽若是自家出席裁判未免讓人笑話,說欺負人家,所以裁判是讓高海書院出的,這樣也算公平,相信高海書院的那個裁判不敢耍花招。 雙方隊員各自站定位置,均不屑的看著對方。 鑼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了。 「加油……」 「加油……」 「加油……」 場外吶喊聲不斷,都是天德書院的學員給寧貴遠他們助威的。 而高海書院另外隨來的學員,也大聲為他們書院喊加油,可是他們的喊聲很快被天德書院所淹沒。最後都幾乎都聽不到他們的喊聲。 開場雙方拼的很激烈,你爭我搶,到處都是穿梭的人影,無論哪方的學員拿到球,對方的學員就會衝過去幾個阻攔。 「岳大哥,你說寧貴遠他們能贏嗎?」 萍兒觀看著球場忍不住的問道,他對這方面是個外行。 岳康專注的看著球場,見萍兒發問,岳康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確定。」 萍兒哦了一聲繼續觀看。 其實岳康心裡很確定,確定的是寧貴遠他們一定會輸,從比賽開場岳康就看了出來,對方的配合能力以及腳底功力不是寧貴遠他們所能比擬的。 對方拿球之後很少丟球,而寧貴遠一方剛拿到球就被對方搶了過去,雙方實力的懸殊還是很大的。 哎,岳康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樣子,即使自己知道寧貴遠他們要輸也是沒辦法。 果然不出岳康預料,在比賽剛開始沒一會,只見天德書院的吳語洋帶球前奔,不費吹灰之力一連過了三人,直直威脅著寧貴遠一方的球門,吳語洋瞅準機會大腳一抽,球飛射出去,這次寧貴遠一方的門衛,方向很準確的將球擋住了,這時天德書院的另外一名學員,疾奔而來,一腳補射,球很輕鬆的進了。 見高海書院進球了,天德書院吶喊加油的學員們,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個愣在那裡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進球了。 高海書院的學員藐視著寧貴遠幾人。 寧貴遠心中有氣,也沒辦法發洩出來,氣得他猛一跺腳,使勁的甩了一下胳膊。 現在比分是一比零,比賽再次開始。 這次寧貴遠帶球前衝,可還沒跑兩步,被對方一個平鏟將球截下,寧貴遠被絆了一腳,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弄的全身是土,寧貴遠站起來使勁的吐了口吐沫,重新殺上。 現在寧貴遠一方的學員幾乎拿不到球,完全是被動的狀態。 即使他們心中著急,可對方配合的很好,他們也是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眼見就要攔下帶球的學員,可人家隨意一傳球就被傳出去,不得以再去追逐另外一個學員。 觀看比賽的學員也看出了寧貴遠他們的劣勢,心中都很擔憂,與此同時加油的聲音喊的更大了。 可是他們喊加油是起不到作用了,眼睜睜地看著高海書院又進了一球,天德書院所有的學員哎歎一聲。 現在的比賽不同於寧貴遠和岳康那場比賽,之前的那場比賽完全是踢著玩,現在不同了現在是兩大書院的比拚,如果輸了,那就等於輸了他們天德書院的面子。 所以在高海書院又進了一球之後,天德書院學員的壓力都很大,心中無比的緊張。 現在比分是二比零了,情況對於天德書院很不樂觀,寧貴遠幾人也是乾著急想不出好的辦法破解對方。 時間消逝著,天德書院的僵夢又來了,高海書院又進了一球,現在比分拉成了三比零,氣得寧貴遠仰天大叫。 而高海書院的學員則個個昂起下巴,一臉的得意之相,口中諷刺,你們天德書院就這點本事麼。 寧貴遠無言反駁,沖對方哼了一聲,心中要多氣憤有多氣憤。 終於蒼天開眼寧貴遠人品爆發,一腳遠射,球被拋出一道弧線,嗖的一下子進了對方的球門,天德書院的學員一陣歡呼,比分變為三比一。 可當天德書院還在興奮高興中的時候,高海書院當頭潑了他們一盆涼水,他們又進了一球。 比分為四比一。 又過了一會比分變為五比一…… 六比一…… 七比一…… 八比一…… 高海書院在寧貴遠進了那個球之後,連續進球,現在比分已經大大的來開天德書院,九比一,眼見比賽的時間要到了,這個比分任天德書院怎麼也拉不回來了。 「哆……」 鑼聲再次響起,宣佈比賽結束,天德書院以一比九的成績慘敗…… 雖然天德書院的學生不願意承認自己一方輸了,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每個人都死灰著臉,寧貴遠和他的隊員一個個坐在地上,雙臂捂著頭使勁的撕拽自己的頭髮,心中無比的痛苦,無比的壓抑,自己輸了將天德書院的面子都輸光了,他們無比的自責。 「寧貴遠,站起來……」 岳康走到寧貴遠身邊大聲道:「輸就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贏回來,別沒囊氣的給我坐在地上。」 寧貴遠幾人聽到岳康訓斥,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眼圈紅紅的,都是一副痛苦欲哭的樣子。 寧貴眼眼圈發紅,說道:「夫子,我們真的盡力了。」 「夫子,你責怪我們吧是我們不爭氣輸了這場比賽。」 另外幾個學員紛紛說道。 岳康拍著寧貴遠的肩膀,語氣深長的說道:「貴遠,你們都是好樣的,我知道你們盡力了,輸就輸了,好了你們幾個去休息一下吧」「哈哈哈哈,你們天德書院的球技實在是爛到家了,我們還沒盡全力就贏了你們八個球,看來今天來天德書院是錯誤的,沒趣,沒趣,太令我們失望了。」 吳語洋囂張的說道。 高海書院的學員臉上都掛著鄙視之意,跟看廢物一般的看著天德書院的學生。 「王八蛋,老子打死你們。」 「草,揍他們……」 天德書院的學員實在看不下去他們的囂張,臉上寫滿了憤怒,就要衝上前來。 「住手……」 岳康大喝一聲,眼神一凌怒瞪著天德書院的學生,大聲的訓斥,「怎麼,你們輸了比賽就要打人啊難道你們就這麼點本事嗎?輸了就是輸了,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弱者都會被強者鄙視,你們就算打人一頓就能找回面子嗎啊……你們都給我好好反醒反醒,為什麼你們會讓人家鄙視,你們現在感覺受氣了,有沒有想過人家努力練習的時候你們都是在玩耍,這跟讀書一樣,如果你們成績不如人家照樣會受到人家的鄙視。」 「這次他們鄙視的是你們蹴鞠技術不如人家,你們知道他們下次會鄙視你們什麼嗎?是成績是學問,三大學院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們不努力讀書,下次同樣還是受到他們的鄙視,難道你們甘願讓他們用這樣的眼神看你們嗎?你們為什麼不能挺直身板用鄙視的目光看他們……」 「你們都是男子漢你們一點也不比他們差,難道沒信心在各方面都鄙視他們嗎」岳康聲音洪亮而高昂,句句刺痛天德書院學員的心,岳康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學員明白,弱者永遠都是受強者鄙視的。 「有信心……」 「我們有信心……」 天德書院的學員被岳康的話激勵的一個個瘋狂的大叫起來,岳康說的對,高海書院現在鄙視他們球技,那麼如果三大書院的比賽再勝不過人家,那麼他們同樣還是會受到對方這種鄙視的眼神,難道要他們被一直鄙視嗎?答案是不能,他們也是男人,他們要拼,他們要比,當然這些前提的以後要好好讀書,不然光有衝勁是不行的,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學習更加的渴望了。 天德書院的學員被岳康訓斥完之後,均咬著牙關,緊握拳頭,低下頭暗暗許諾,以後定會努力,不再受到這種鄙視的目光。 高海書院的學員見岳康攔住了那些衝動的學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們完全找回了剛才的面子,心中無比的高興。 岳康換做一副笑臉,轉過身來,對著吳語洋說道:「這位同學的球技真是厲害,我們這次輸的心服口服。」 「那是,就你們天德書院這點技術,就是十年也趕不上我們,即使今天我們出戰五人也能輕鬆的勝了你們,就算你們天德書院所以人都上陣也贏不了我們。」 吳語洋高傲的說道。 岳康心中冷笑,奶奶的一個小屁孩還敢在老子面前囂張,岳康動了怒氣,臉上卻不露怒色,說道:「這位同學,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天德書院的學員任何一個人都能與你們比賽。」 「是,你們隨便來,任何人都可以。」 吳語洋囂張的說道。 岳康聽後哦了一聲,說道:「那我上陣跟你們比一把怎麼樣,你們可不能說我這個夫子欺負你們學生啊」岳康刻苦鑽研這般的套對方的話,是怕他這個夫子的身份與學員比賽,說成欺負人家。 「你……」 吳語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好笑的看著岳康,「就你……」 吳語洋哈哈大笑,隨後高海學員的其他學員也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連自家球門都不認識的人要跟他們比球,難道這不好笑麼。 第254章 以一敵十? 天德書院的學員一聽岳康要與人家,比賽蹴鞠,都大急,上前勸說,他們剛才可是見識到了岳康爛的掉渣的球技,寧貴遠他們都比不過人家,更別說夫子了。 高海學員的吳語洋,彷彿恐怕岳康會反悔似的,急忙說道:「好,我答應你,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這個夫子的能耐吧可別讓我們失望啊」能將天德書院的夫子打敗,這的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吳語洋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心中以為是岳康沖昏了頭腦才找他們比賽的,或許是想岳康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球技麼? 「好,那本夫子就陪你們玩玩,事先說好是你們邀請我與你們比賽的,可不是我這個夫子欺負你們啊」岳康嘿嘿一笑說道。 「哈哈,就憑你也能欺負我們?不見棺材不落淚。」 吳語洋不屑的說道,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好好羞辱岳康一番。 「岳大哥,不要比了。」 萍兒清楚岳康的球技,不想讓岳康自取其辱,她心裡知道岳康是比不過人家的,只當岳康為了學員出氣才跟人家比的。 「姐夫,我知道你要強,可是……」 白妙丹也上前勸解道,拉著岳康的手臂,不讓他比,她可不想讓岳康遭受鄙視的眼神。 「夫子……」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紛紛圍了上前,不要岳康與人比賽,他們知道岳康會輸,心中知道岳康是想給他們找回面子,可實力擺在那裡,他們怕岳康比不過人家,遭受對方的鄙視。 岳康衝著大家微微一笑,「各位同學,請安靜,你們都退下,我要讓你們知道人只有最強最大才能挺直身板站在這片天地中,不然你們會一輩子受人鄙視。」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很感動,岳康的話深深的打動了他們,岳康明明比不過人家,卻還要比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的確值得他們去學下,剛才他們輸了比賽,雖然夫子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大家心中知道夫子心中一定不好受。 他們怨恨自己無能,怨恨平時不努力,連帶著夫子跟他們一起丟人,眼下岳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的什麼,為的讓他們大家明白,做人一定要做強人,要做無論走到那裡都受人崇拜敬仰的強人,如果今天他們贏了比賽,他們還會有這種受人鄙視後憤怒而壓抑的感覺嗎? 強?對,做強人,為了不讓夫子失望,為了不讓父母失望,為了不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失望,他們必須成為強人,無論哪方面都要比別人強的強人,這樣才不會受到那種鄙視的目光。 這一刻他們眼圈紅紅的看著岳康,心中感動岳康的良苦用心,這一刻他們莫名的感覺岳康的身影無比的高大,高大到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巍峨、高聳……一個個的再次握緊了拳頭,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心。 如果說岳康之前的瘋狂教學,讓他們熱愛了學習,那麼此時,他們才是徹底的瘋狂、渴望、充滿無限的激情,一個強字在他們心中久久揮散不去。 「好了,本夫子自有分寸,你們都退下吧」岳康帶著自信的說道。 這刻沒有學員在違抗岳康的命令,關切而感動的看著岳康,紛紛退了下去。 高海學員一副高傲的姿態看著岳康,他們很好奇岳康究竟哪裡來的自信,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不屑的冷笑。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站在球場邊緣,黯然的看著岳康的身影,沒有歡呼,沒有說話,就那樣沉默著。 寧貴遠和幾個剛才比賽的學員紛紛圍上前來,寧貴遠說道:「夫子,放心吧這一次我們就算拚死在球場也要給你掙口氣。」 寧貴遠咬著牙齒說道。 之後寧貴遠轉頭,對著一個剛才參加比賽的學員說道:「閆大兵,你下去吧讓夫子代替你的位置,韓開南你負責在夫子的右側一定要好好配合夫子。」 閆大兵也知道隊員中就自己的球技最爛,聽完寧貴遠的話,點了點頭,豎起拳頭重重地說了句加油。 這時,岳康說道:「寧貴遠,你們都下去。」 「啊夫子,我們下去做什麼,不是要與你一起比賽嗎?」 寧貴遠驚聲問道。 岳康緩緩地說道:「不用,我自己與他們一隊比賽,你們都下去。」 「什麼?」 「什麼?夫子要一個人與人家比賽?」 「夫子,這怎麼行啊」「夫子,不可以啊」天德書院的學員聽完岳康的話後,都紛紛嚷了起來,一個人怎麼能跟人家十個人比賽,夫子難道是被氣昏了頭腦嗎?寧貴遠一隊人都比不過人家,而夫子卻要一個人對人家一隊,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都住口,我的話沒聽見嗎?你們都出去。」 岳康板著臉,堅毅的說道,在他冷冷目光的相逼下。 「這……」 「夫子……」 寧貴遠幾人都很為難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讓岳康一個人與人家比賽,那不是找死嗎? 「姐夫,要幹什麼啊他怎麼要一個人哪姐夫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白妙丹大急道。 萍兒也一臉急切的看著岳康,岳大哥怎麼了,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這不是明顯找輸嗎? 天德書院的學員死活不肯答應岳康一個人與人比賽,急忙跑了過來,將岳康擁簇到中間。 有幾個學員對著高海書院的學員說道:「我們不比了,我們認輸,不過不是我們夫子輸給你們的,是我們這些學生,我們自認我們天德書院比不過你們高海書院。」 「是啊我們認輸了,你們可以任意取笑我們,我們夫子今天不舒服不比了。」 「不比了,你們走吧」天德書院的學員都承認自己輸了,怎麼也不讓岳康與人家比賽,如果剛才岳康說與人比賽,他帶著寧貴遠幾人,雖然贏的幾率很小,但只要發揮好了也不是沒希望,現在岳康要一個人對人家十個人,豈不是自取其辱,岳康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日益增高,大家都真心的視他作自己的夫子,甚至是長輩,對他既尊敬又崇拜,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岳康一個人上陣呢,他們丟人也就算了,若是連帶夫子跟著他們一起丟人,那他們真的會自責死的。 「我以為你這個夫子有多大能耐呢,原來用的是苦肉計啊算了你們書院已經認輸了,我們就讓你一馬不比了。」 吳語洋不陰不陽的說道,話中帶著說不進的諷刺意味。 岳康表情沉穩的緩緩說道:「出去,你們都出去,誰要是敢再呆在球場上,以後就別叫我夫子。」 岳康的話不緊不慢,卻句句如同驚雷般的迴盪在天德書院的上空,他們望著岳康無比的心酸,他們知道岳康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他們。 天德書院的學員神色均都黯然了下來,一個個眼圈發紅,緊緊的抿著嘴,心痛的顫抖,有的默默的流下了淚水。 寧貴遠憋著嘴,眼眶早已經浸滿淚花,他側揚著頭,就是不讓自己哭出來,他像個倔強的孩子,他對岳康因為尊敬所以愛戴,漸漸的變成崇拜、敬重,他怎麼也不肯離去。 「趙圓圓,帶同學們退出球場,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岳康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圓圓身為杭州同知家的千金小姐,他從來沒有如此敬佩過一個人,岳康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所有人,她含著淚光楚楚的看著岳康,「夫子,我……」 岳康撇過頭去不看她,也不說話,岳康也不是跟木頭,學員們對他的關心他深深的體會得到,他心中也很感動,將學員們的情都深深的記在心中,他一個人要與對方的十人比賽,並不是岳康一時衝動,而是他的確有那個自信。 這個年代的球技就算是特別好的,如果這個年代的球技與岳康前世相比那簡直是天壤的差距,跟本在一條水平線上,而岳康市體校的大型比賽都參加過,所以根本沒有把這些小中學生放在眼中。 趙圓圓見岳康堅定不移的神色,一咬牙,大聲的喊道:「全都退開。」 學員們雖然心中不願,但誰也沒半點遲疑,紛紛跟著趙圓圓退了下去。 「怎麼?你還要一個人對我們十個人?」 吳語洋彷彿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岳康,感覺對方就是個傻子。 「本夫子,說的話還有不算數的時候麼?」 岳康平靜的說道。 「既然你們這麼想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 吳語洋狠狠的說道,既然有人想自取其辱,那麼他們幹嘛不答應,「說吧怎麼個比法?」 「還能怎麼比我一個對你們十個,不過我有個條件。」 岳康緩緩地說道。 吳語洋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必須每次都是我來先開球,而且比賽三個球為限,誰先進夠三個球就算贏。」 岳康說道,刻苦鑽研開出這兩個條件,完全是因為如果對方拿球,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法搶對方的球,剛去搶球人家就會傳開,自己不活活累死才怪,而三個球為限也是考慮自己的體力,如果按照原來的比賽,一個多時辰才能結束,自己一個人怎麼能跑過人家十個人,所以岳康開出了這兩個條件。 第255章 技壓全場 人家一個人而自己一方十個人,人家的要求也不過分,不就是先開球嘛,難道他一個人還能帶著球飛不成,就算他帶球能怎著,自己一方有十個人一會就能斷下來,一個斷不下他,那兩個三個還斷不下他的球麼,一旦自己一方拿到球那就准進無疑,對方連個門衛都沒有,哎呦我想什麼斷球不斷球的,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自家球門都分不清的慫貨,我自己出面都能搞定他,還要這般精心的佈局麼,吳語洋心中想道。 至於三個球為限他們也沒什麼意見,總之這場比賽注定的是他們贏。 現在高海書院看岳康跟看白癡似的,吳語洋站出來說道:「好,我們答應你,讓你每次先開球,三個球分勝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誰若輸了就圍著球場跑三圈,你看怎麼樣?」 吳語洋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想道既然你想丟人,那就成全你吧輸了比賽讓你跑三圈以後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做夫子。 「不好吧」岳康故作驚訝的說道。 吳語洋哈哈一笑說道:「怎麼了怕輸啊」岳康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說,輸的一方不但要圍著球場跑三圈,而且跪在地上學狗的樣子再叫三聲,你看如何?」 岳康心中冷笑,小子們想讓我丟面子,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天德書院的學員聽到岳康說完之後大驚,夫子怎麼了,明知道自己會輸,還要下這麼重的賭注,一個個無比擔憂起來,但他們見岳康心意已決,乾著急也不敢上前勸說,每個人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寧貴遠握著拳頭,自言自語道,如果夫子輸了,那我就替他跑三圈,然後學狗叫三聲。 「好,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天德書院的夫子,學狗叫的樣子是什麼樣,哈哈哈哈。」 吳語洋囂張大笑。 雙方協議已定,之後高海書院的學員都各自站定位置。 岳康站在場中,負手而立,單腳踩在球上,面色沉穩的他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這一刻岳康的身影看在天德書院的學員眼中再次高大了起來,他們忽然感覺岳康即使敗了也沒什麼可丟人的,人就要有這種氣勢,有這種勇氣。 「哆……」 鑼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岳康望著高海書院的學員向自己跑來,依舊一動不動,單腳點著球,雙眼微微一瞇,嘴角一翹露出不屑的笑容。 比賽開始了,天德書院的學員見岳康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都無比的著急,暗暗替岳康捏了一把汗。 吳語洋與另外一個高海學員眨眼已到岳康眼前,大腳抽來,眼見就要踢到地上的蹴鞠。 只見岳康單腳一扣,身子一側帶球閃過吳語洋兩人,兩人一下子踢了個空,岳康無比巧妙的躲開吳語洋兩人之後,不再停歇,帶球前奔,雙腳左右開弓,這時他前面又有兩名高海學員,岳康不顧一切,向兩個學員撞去,他一邊看球,一邊觀看兩個學員的位置,在距離兩名學員還有一步遠的距離,岳康突然身子帶球一拐,將兩人晃了一下,兩人發現上了岳康的當,急忙回身,可空擋也露了出來,只見岳康輕磕蹴鞠,那蹴鞠從一個球員的胯下滾滾而過。 岳康身子一滯一繞,閃過兩人幾個快步追上滾動的蹴鞠,繼續帶球狂奔,如同風馳電掣一般,過人的技術相當的乾淨利索,此時岳康整個人像是旋風一般,直奔對方球門。 高海書院一波一波阻攔都被岳康輕易化解,岳康速度不減一路過人,動作瀟灑利索,沒一個高海書院的學員能對他構成威脅,彷彿他們的阻攔形同虛設一般,起不到一點作用,一路岳康勢如破竹,很快殺到對方球門前,後方的高海書院學員奮力追趕,可他們的奔跑速度明顯要差上岳康許多,一旦被岳康甩開想要在跟上很難,的確此時的岳康的確像豹子一般敏捷、飛速、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洶洶之氣。 岳康帶球衝到距離對方球門還有十步遠的時候,突然扣球停滯,見前方再也沒有高海書院的學員阻攔,只見岳康大喝一聲,「一腳定乾坤」勢大力沉的一腳迅速轟出,地上的蹴鞠砰然而起,帶著呼嘯的風聲,在空中滾滾轉動,直擊對方球門,球的速度兇猛而急快。 驟然,高海書院球門上的布網忽動兩下,球進了…… 高海書院的學員一個個如同石頭般的呆住了,球進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死活也不肯相信人家一個人直衝過人,這麼輕鬆的將球進了。 天德書院的學員彷彿傻了一般的呆木當場,一個個震驚的嘴巴再也和不上,看著岳康彷彿看鬼怪一般。 岳康嘿嘿一笑,伸手忍不住的一撥自己額頭上的絲發,露出一副無比的酷姿,衝著站在球場邊上的天德書院的學員們大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有沒有掌聲,吶喊聲啊」「好」「好」「好」岳康話畢有些反應過來的學員,張口大喊,臉上完全被興奮所籠罩,隨即在場的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轟然叫好,那聲音響徹天地,含滿了無限的激動和興奮。 他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他們使勁的鼓掌,他們的手都將要拍腫了,他們不知道這一刻怎麼表達出他們興奮激動的情緒,他們一個個在地上大蹦大跳,甚至有幾個學員跪在地上,雙臂高手,嘶聲大喊,蒼天有眼哪…… 簡直如是夢境一般,夫子居然進了,居然進了,他們剛才看到岳康如是一股旋風般的在場中奔跑,一路狂奔一路過人,如是天神一般勢不可擋,彷彿在他的面前那些阻擋他的人如同蟻囉一般,踏腳就過。 那優美的姿勢,那瀟灑的過人,那一聲「一腳定乾坤」彷彿如天神劈開了山峰,霸氣而高昂,那一刻所以的人都驚呆了,一幕幕畫面深深的印在他們心中,如同畫卷一般的在他們腦海中翻轉著、滾動著…… 球進了,球進了,這是一個不容改變的事情,對方的球員根本沒有碰到球,岳康就將球踢了進去,現在唯有一個詞語能表達所以在場學員的心理,那就是震撼…… 那剛才夫子與寧貴遠踢球的時候,球技怎麼那麼爛,居然都將球踢進自己的球門了,而現在球場上的岳康與先前判若兩人,先前的那個他是個正宗的菜鳥,而此時的他難道夫子剛才是深藏不露故意逗大家開心的? 場外的鼓掌聲吶喊聲久久不斷,那聲響似乎想要撕破天一般,充滿了興奮的力量。 岳康衝著天德書院的學員微微一笑,笑容純潔而大方,看著為自己歡呼的學員,岳康心中莫名的溫暖。 高海書院的學員,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們十個人居然沒有將球攔下,讓對方這麼輕鬆的進了,這是一個響亮亮的耳光抽打在他們的臉上,一個個憋紅了臉,心中憤怒而無奈,他們隨即想到剛才可能太輕敵了,所以才讓對方這麼輕鬆的進球了,吳語洋囑咐大家,這次一定要盡全力。 比賽重新開始了,依舊岳康開球,岳康還是那般模樣,單腳搭在球上,見對方學員衝來,我自巋然不動,烈日將他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夫子,加油」 「夫子,加油」 「夫子,加油」 場外天德書院的學員,齊聲吶喊,剛才頹廢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激動,他們高舉雙手嘶聲吶喊著,為岳康加油助威,這一次他們身上彷彿有用不盡的力氣,嗓子喊啞了他們也沒停下來,一個個喊得臉色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那是瘋狂的吼叫。 這一次高海書院的學員不敢再輕視岳康,他們實在顧忌岳康鬼魅的腳法,那蹴鞠在他腳上簡直神出鬼沒。 岳康又一次的帶球強衝,氣勢逼人,不停的用假動作迷惑對方的心智,岳康剛過兩人吳語洋迅速奔來,與另外兩個學員組成一個人牆,對著岳康堵截而來,岳康嘿嘿一笑,在對方跑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身子稍一停頓,撤腿挑球,蹴鞠從三人頭頂飛掠而過,在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岳康閃身避過三人,追球而去,幾個快步追趕上球,他的步伐和將球控制的很微妙,彷彿那球就是長在他身上的一塊肉一般,收放自如。 岳康帶球沒跑兩步,對方又有四個學員圍上,布成一個人牆擋在岳康前面,岳康不做停留,奔跑中大腳抽射,蹴鞠騰空飛起,直奔球門而去。 蹴鞠沿著一道詭異的弧度,旋轉而去,本來按照那個角度是不可能射進球門的,可怪異的是那球在空中一轉微微改變了方位,在高海學員那位門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球擦著門框再次進了…… 「好好好。」 現場的歡呼聲猛然爆發,如雷震如山崩。 岳康沖天德書院的學員擺出了個V的姿勢,哈哈大笑,學員們跟著歡呼。 「怎麼可能?」 「那個球不可能進了。」 「怎麼回事。」 高海書院的學員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球明明偏出了球門怎麼可能進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同時實在佩服岳康的腳下功力,他們現在開始後悔與岳康比賽了,對方簡直太可怕了,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現在比分是二比零如果岳康再進一球就能徹底的贏了這場比賽,天德書院的學員和高海書院的學員都很緊張,唯有岳康自信滿滿的掛著燦爛的笑容。 比賽再次開始…… 這次岳康依舊拉風過人,儘管對方佈局比之剛才嚴謹了不少,但依舊無法阻攔岳康的腳步,岳康時而人球分過,時而馬賽回轉,在場中帶球奔跑一系列的動作行如流出,游刃有餘…… 天德書院的學員無不驚歎岳康的球技高超,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寧貴遠幾人崇拜的看著岳康,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岳康剛才是故意輸給他們的,想起自己剛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寧貴遠臉紅啊真是太丟人了,夫子讓著自己都不知道。 高海書院的學員越戰越心驚,無論他們怎麼部署,可就是挨不著岳康的身子,對方太厲害了,怪物,這個詞彙深深的扣在了岳康身上,他們不甘十個人連人家一個人都比不過,這若傳出去,估計他們就沒臉見人了,再想到剛才的賭約每個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他們乾著急也是沒用,無論他們怎麼做就是斷不下岳康的球,眼睜睜地看著岳康距離自己的球門越來越近,而束手無策。 「倒掛金鉤」只見岳康將球高高的踢了起來,身子騰空而起,來了一個無比瀟灑的轉身,如是一條翻身的鯉魚,他左腿蜷起,右腿直直而出,頭衝下,腿朝上,一記漂亮的倒掛金鉤,漂亮使出。 「不」「不」高海書院的學員,眼睜睜地看著岳康完成一系列的東西,在他們跑到岳康身前的時候,岳康已經將球踢了出去,岳康背對球門,半蹲在地上擺出一副思考者的架勢,天德書院響天的歡呼聲,證明了一切球進了…… 球的確進了,高海書院的學員頹廢的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彷彿傻了一般。 而天德書院的學員如是潮水般的帶著歡呼聲,向岳康跑來,岳康還一副思考者的酷似半蹲在地上。 天德書院的學員二話不說,抬起岳康的身子,十幾個人一用力將岳康拋到了空中。 「哦」「哦」「哦」現場歡呼聲一片,岳康被高高的拋到空中,伸開雙臂與大家一起感受著勝利的喜悅,每次他從空中落下,就會被重新拋上去,反覆無止,岳康像是一個皮球般的被拋上去,落下來,拋上去,耳邊傳來一陣陣高興的歡呼聲。 第256章 大色狼 岳康一人單挑高海書院的十個人,聽起來多麼的不可思議,可是岳康贏了,贏的很瀟灑很漂亮,簡直是摧枯拉朽,殺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若這事說給誰聽,也都不會相信,可岳康今天的確創下了一個奇跡,一個能震驚所有人的奇跡。 高海書院的學員一個個傻了一般坐在地上,面色死灰,輸了?輸了?他們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們十個人沒有比過人家一個人。 天德書院的學員歡呼夠了,將岳康放了下來,岳康微笑著帶著眾人來到高海書院學員的面前,此時每個天德書院的學員臉上都掛著濃濃的笑意,那種鄙視的目光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高海書院的學員。 「喲,這是高海書院的學生啊你們坐在地上幹什麼啊」「是啊剛才你們囂張的樣子哪去了?」 「哎喲喲,我說你們怎麼不囂張了,原來是我們夫子一個人單挑了你們十個人,而且你們還無還手之力,也難怪你們的臉皺的跟南瓜似的。」 「我說你們幾個啊人家高海書院來到這裡就是客人,不能對人家不敬地,雖然人家輸的很丟人,咱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夫子常常教導我們慈悲為懷,慈悲為懷」「哈哈哈哈,這種用鄙視的目光看人感覺真的不錯啊」天德書院的學員對著高海書院的學員一陣熱諷冷刺,高海書院的那些學員,一個個咬著牙,心中憤怒,卻無力反駁,滿臉通紅的他們沒有勇氣觸碰天德書院學員的鄙視目光。 岳康微笑著擺手示意大家靜一靜。 天德書院的學員見後忙都閉住了嘴巴,他們知道岳康要說話了。 岳康蹲下身子,對著吳語洋微微一笑,「這位同學,休息夠了吧有沒有忘記剛才的賭約?」 吳語洋扭著頭,臉色死灰,不說話。 「喲呵,想耍賴不成,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如今你們不執行賭約,今天休想走出天德書院的大門。」 寧貴遠挽起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見對方那副囧態他心中無比的痛快,剛才的面子全部找了回來,過癮哪…… 「寧貴遠同學,別那麼大聲,你們怎麼會耍賴呢,你說是不是這位同學。」 岳康裝好人說道,他雖然不願意跟這般小孩計較,但自己教訓他們也是好的,煞煞他們的威風,免得他們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教育從小就要開始地。 吳語洋冷哼一聲,咬著壓從地上站了起來,怒怒的瞪著岳康一眼,隨後大喝道:「我們敢作敢當,跑就跑有什麼了不起的。」 吳語洋說完一揮手,帶著高海書院的學員圍著球場跑了起來。 天德書院的學員這時也不嫌熱,均都坐在球場中央,滿臉得意的看著奔跑的高海書院的學生,還不停的大聲喊叫。 「跑快點」「沒吃飯,跑這麼慢,跟蝸牛爬似的,快點快點」「你別掉隊,快快跟上」天德書院幾個學員指著高遠學員的指手畫腳,瞎指揮著,臉上的痛快之色久久不曾褪去,他們感覺無比的過癮。 這就好比一個打不過的人剛才狠狠的揍了你一頓,而現在那個人倒在了地上,你有機會揍他,你不使勁才怪呢。 「姐夫,姐夫,我太崇拜你了,你剛才的樣子好威風,好威風哦」白妙丹坐在岳康身邊,緊緊的抱著岳康的胳膊,一臉的興奮,她實在太高興了沒想到姐夫真的贏了。 岳康嘿嘿一笑,拽拽的說道:「你也不看看姐夫是誰,這都是小意思,姐夫還有好多絕招沒露呢。」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姐夫是最厲害的。」 白妙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岳康。 「妙丹,你能不能鬆手,別抱我這麼緊,弄的我怪緊張的。」 岳康苦笑的說道。 白妙丹一縱身子,「我抱你胳膊,你緊張什麼,我就抱你,抱你,使勁抱你」白妙丹頑皮的說道。 岳康無語,將嘴貼進白妙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白妙丹聽後如是觸電般的急忙撒手,再看岳康盯著自己胸部的眼神,露出赤裸裸的淫光,白妙丹氣得柳眉倒豎,手指好不客氣的朝岳康身上擰了一把,憤憤的說道:「大色狼」說完之後狠狠的扭過頭去。 坐在白妙丹旁邊的寧貴遠皺起了眉頭,他聽到白妙丹說大色狼的時候,他忍不住的扭過頭來,發現白妙丹臉衝著自己,寧貴遠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辜的說道:「妙丹,我可沒怎麼你啊你怎麼說我是大色狼啊」岳康聽後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白妙丹氣得猛的一推寧貴遠,「誰說你大色狼。」 寧貴遠見白妙丹面色不善,趕緊挪了挪身子,離白妙丹遠遠的,免得她小宇宙爆發,涉及到自己。 白妙丹見岳康還在哈哈大笑,咬著牙,猛的在岳康身上一擰,我讓你笑。 「啊」岳康笑聲戛然而止,取代的是一聲驚叫聲。 「夫子,怎麼了?」 天德書院的學員忙轉頭看著岳康問道。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沒事,沒事,剛才有螞蟻夾我了一下。」 韓開南氣呼呼的說道:「啥,螞蟻也敢咬夫子您,在哪呢我踩死它。」 韓開南的半開玩笑的站了起來,來到岳康身邊。 可他不知道他這一開玩笑,惹到了白妙丹,剛才她擰了岳康一下,而岳康口中說的螞蟻當然是間接的說自己,如今韓開南說要踩死自己,白妙丹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韓開南的腿上,沒好氣的說道:「讓開點,擋住我的陽光了。」 「我」韓開南傻了,這大熱的天難道白妙丹還曬太陽不成,自己替她遮住了陽光,不感激自己不說還踹自己一腳,韓開南心中那是冤屈啊…… 岳康忙沖韓開南眨眨眼,嘴角沖白妙丹一歪一歪的,似乎在告訴韓開南趕緊躲開,這隻小老虎已經發怒了。 韓開南明白岳康的意思之後,急忙轉身,離白妙丹遠遠的,他可不想招惹那只已經發威的小老虎。 萍兒靜靜的坐在白妙丹身邊,見岳康與白妙丹戲耍的樣子,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岳康沖萍兒眨巴一下眼睛說道:「萍兒,我不介意你抱住我的胳膊的。」 萍兒臉色一紅,眼皮下嗒,她剛才從岳康眼神中就已經猜出岳康對白妙丹說了什麼。 岳康嘿嘿一笑,又看了看白妙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心中還有些喊冤呢,我只不過說你的胸部擠在我胳膊上了,至於這麼生氣麼,小丫頭發育都沒發好呢,就懂得害臊了。 「夫子,他們跑完三圈了,該學狗叫了吧」寧貴遠興奮的說道,他倒要看看剛才在他面前囂張的傢伙,學狗叫是什麼樣子。 岳康慢慢的站起身來,高海書院的學員均是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他們始終低著頭,一臉的懊悔。 「各位同學,跑完了,下面你們該做什麼自己知道吧」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 「快,跪地上學狗叫。」 「都給我叫大聲點,快」天德書院的學員,一個個嚷聲大叫。 萍兒輕輕扯了岳康一下衣服,面色有些不忍,岳康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岳康也沒打算讓他們學狗叫,如果真那樣做了以後估計他們這些人都沒臉見人了。 「你們給我等著,今日的羞辱我定會加倍奉還的,三大書院比賽之後看你們還能不能囂張起來。」 吳語洋臉色通紅,緊緊的咬著牙說道。 「廢話少說,三大學院比賽誰輸誰贏還不定呢,快跪下。」 「跪下學狗叫。」 天德書院的學員一個個上來了橫勁,指著對方大聲的喝叫。 吳語洋也算敢作敢當,既然自己輸了比賽就應當履行諾言,雖然他知道自己跪下之後就永遠抬不起頭了,但他知道今天他若不跪下根本走不出天德書院的大門,他眼中噙著淚花,緊緊的抿著嘴,感到特別的無助,暗怪自己太心高氣傲來找人家的麻煩。 可再後悔也是晚了,事情已成了定局。 就在吳語洋將要下跪的那一刻。 岳康突然說道:「好了,你們走吧希望你們經過這次教訓以後低調做人。」 吳語洋聽後岳康的話後,明顯一愣,不相信的看著岳康,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其餘的高海書院的學員也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 「夫子,他們還沒跪下學狗叫呢,怎麼能讓他們走呢。」 寧貴遠急忙說道。 「是啊夫子剛才他們可是答應了,誰輸了誰學狗叫。」 天德書院的學員紛紛的說道。 「你們別說了,做事不能做的太絕了,若讓他們跪下估計他們就沒臉見人了,好了,他們剛才也受到了懲罰,你們也解恨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走吧你們夫人沒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記住做人不能太狂妄自大了,那樣害的是自己。」 岳康意味深長的說道。 吳語洋見岳康真的不讓自己下跪學狗叫了,心中一鬆,很複雜的看著岳康一眼,眼神中有仇恨還有感激。 第257章 艷福不淺 「謝謝」吳語洋走到岳康身前重重地說了句謝謝,然後說道:「今天的事我感激你,不過三大書院的比賽我們高海書院不會留情的,到時候我們會讓你們敗的很慘。」 岳康微微一笑,「有志氣是好的,但有時候是靠實力說話的,這次比賽誰輸誰贏可說不准哦希望你們下次不要被我們這樣鄙視。」 岳康雖然說話平和但句句逼人,吳語洋沒再說什麼,帶著高海書院的學員離開了。 在吳語洋剛走沒幾步,岳康突然喊道:「等等」高海書院的學員心中咯登一跳,以為岳康反悔了呢,吳語洋很不大膽的轉過頭來說道:「難道你又改變主意不讓我們走了。」 岳康哈哈一笑說道:「不要拿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寧貴遠你去拿紙筆來。」 寧貴遠雖然不知道岳康要做什麼,但還是答應一聲飛快的跑去了。 很快的寧貴遠拿了紙筆回來,岳康將紙鋪在地上,拿起筆刷刷的寫了起來,天德書院的學員們都湊了過來,想要看看岳康寫什麼,他們知道岳康寫字不好,早就見怪不怪了,只見岳康歪歪扭扭的寫道:「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天德書院的學員看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岳康寫的什麼,有點像對子的感覺但又不確定。 岳康寫完之後,收起筆,將紙張遞給吳語洋,說道:「將這張紙給你們夫子,相信他明白我的用意的。」 吳語洋接過之後望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這人連字都寫不好怎麼做夫子的,心中雖有疑問但也不敢問什麼,將紙上收好之後,說道:「好的,我一定交到夫子手中,告辭。」 「不送」岳康微笑著看著幾人走出了天德書院。 等高海書院的學員走後,寧貴遠忍不住的問道:「夫子,剛才你寫的是對子麼?」 岳康輕輕的點頭說道:「是對子。」 「對子?」 寧貴遠皺眉他是最喜愛對對子了,他岳康出的對子,他真的不知從何對起,那個對子看似簡單,但讓人根本無法入手。 「貴遠,那是一個雙音對,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對上來。」 岳康說道。 寧貴遠苦笑,說道:「夫子,我都不知道從何處入手怎麼能對得上來,夫子的學問真是高深莫測,貴遠望塵莫及啊」「臭小子,又拍我馬屁。」 岳康笑罵。 「姐夫,你寫個對子給人家夫子做什麼啊」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 萍兒似乎猜出了岳康的意圖說道:「岳大哥,難道是想試探一下對方夫子的學問?」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還是萍兒聰明,一下就猜出來了,我就是想看看對方夫子有沒有真實才學,試探一下也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白妙丹嘻嘻說道:「姐夫,你出的對子下聯是什麼啊」所以的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側頭傾聽,他們也很想知道下聯,有幾個自認學問不錯的學員,試圖想要對出岳康的對子,可發覺太難了他們根本對不出來,不得不再次佩服岳康才華之高。 岳康神秘一笑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若能對上我剛才的對子,那麼『我最優秀』的勳章就是誰的,而且嘛誰對來上我就讓妙丹親誰一下。」 岳康說完哈哈大笑,撒腿就跑。 白妙丹聽到岳康的話後,小宇宙爆發了,「啊我要殺了你,臭姐夫,爛姐夫,我要扒你皮抽你筋」白妙丹嘶聲吶喊,向岳康追逐過去。 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哈哈大笑起來。 岳康回頭帶著笑臉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上課了。」 「哦,上課了!」天德書院的學生吶喊著向教室跑去…… 余昊天這個名字,如同蒼蠅一般纏繞在岳康的心間,岳康總感覺余昊天在暗中觀察著他,伺機對他下毒手,致使岳康最近幾天連覺都睡不安,唯恐余昊天這只蒼蠅毒蟄自己,這只蒼蠅可不一樣,一下就會死人的。 余昊天自從那天被丐幫的人發現之後,再也沒有出去,連帶那天跟蹤岳康的幾個人也沒有再出現,但岳康知道余昊天是不會放棄自己的。 只要有餘昊天在的一天,岳康就感覺危機四伏,這有種憋屈的感覺,空中力氣卻找不到擊打的對方,余昊天固然厲害但丐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旦能找到他就是一百個余昊天也沒有與丐幫抗衡的能力,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引出余昊天。 岳康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四合院了,岳康下午下課之後,帶著白妙丹和萍兒坐上了馬車。 小順一直住在天德書院的附近,聽說岳康要回四合院,忙牽來了馬車。 路上,馬車嘀嗒嘀嗒的前行,岳康的心卻久久不安,不停的張望著,有可能余昊天就隱藏在人群中,隨時都會對自己出手,余昊天的身影沒看著,岳康倒是看到張小亮的,張小亮只是一露臉就消失了。 岳康知道張小亮是故意讓自己看見的,為的是告訴岳康,他們一直在岳康身邊,讓岳康安下心來,張小亮沖岳康微微擺出的手勢,岳康暗暗的點頭,懸著的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姐夫,你進來一下。」 白妙丹掀開車簾,拍了拍岳康的肩膀,掛著笑臉說道。 「什麼事啊妙丹。」 岳康扭過頭來說道。 「姐夫,到車廂裡坐吧外面風涼。」 白妙丹貓著頭說道。 岳康說道:「不了,妙丹外面不涼,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涼呢,我在這吹風挺好的。」 岳康心中好笑,小丫頭這麼熱情的讓我去車廂裡,一定有事求我,要知道自己平時說和她們一起坐車廂裡,那丫頭非說太擠,直接把自己哄出來,今天卻主動邀請自己,自己不擺出點架子才怪呢。 「來嘛姐夫,我想跟你說說話。」 白妙丹又說道。 岳康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整天跟我呆在一起,還沒說夠啊這兩天嗓子疼,不想說話。」 白妙丹見岳康跟自己擺架子,心中哼哼,向前邁了一步,揪住岳康的耳朵,嘿嘿一笑,「姐夫,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到底去不去。」 「哎喲喲,好好好,妙丹我去我去。」 岳康忙抓住白妙丹揪著自己耳朵的手,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快點進來。」 白妙丹臉上帶著狠相說道。 岳康姍姍一笑,「女王陛下的命令,我等怎敢不從。」 白妙丹得意一笑。 岳康沖小順調玩的眨了眨眼,似在說,可悲的小順哪你沒這個艷福吧…… 小順撅著張嘴,嚴重的抗議。 岳康隨白妙丹進了車廂,萍兒甜甜的沖岳康一笑。 岳康進入車廂之後,就聞到裡面一陣陣清淡的香氣,岳康知道那香氣是從兩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淡定,一定要淡定,即使身處深閨也要保持一顆淡定的心,岳康告誡著自己。 白妙丹重新和萍兒坐在一起,兩人都掛著示好的笑容看著岳康。 岳康扶著車廂站在門口,苦著臉說道:「我坐哪啊?」 白妙丹伸手一指岳康邊上的小凳子,說道:「喏,你坐那裡。」 「那算了,坐這麼矮的凳子,我窩蜷的慌,我還是出去吧」岳康說完扭頭就要出去。 「喂喂喂,別走啊那你想坐哪啊你總不能讓我跟萍兒坐這裡吧我們可都是柔弱的女子啊你怎麼忍心讓我們坐這裡啊是不是啊姐夫。」 白妙丹忙喚住岳康說道。 岳康忙點頭說道:「嗯嗯,是啊我怎麼能讓你們坐這麼硬的凳子呢,我的意思是我咱們三個一起坐這裡。」 岳康二話不說,擠到白妙丹和萍兒的中間。 「你起來,不能坐這熱死了。」 白妙丹揪住岳康的胳膊往外推。 岳康好不容易將屁股擠下去,怎麼可能起開,死活賴著不走。 本來只能坐下兩人的座位,岳康擠了上去,不擁擠才掛,岳康的身子幾乎緊緊貼在兩女中間。 身子與岳康貼在一起的白妙丹倒沒覺得什麼,可把萍兒羞的滿臉通紅,忙起身說自己去坐小凳子上去,岳康可不讓拽住她的胳膊,像個無賴似的,不得以萍兒只好含羞坐在岳康的身邊,肩膀與岳康的肩膀貼到了一起。 岳康就像個無賴,死皮賴臉夾在兩女中間,心中偷樂,讓你們叫我進來,不沾點便宜白不沾,自己身邊坐兩個小美女感覺就是不一般哪…… 「說吧妙丹叫我好什麼事?」 岳康問道。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姐夫,你今天在班裡沒講完的故事,能不能提前先給我跟萍兒姐姐講講。」 「哦你說楊過和小龍女的那段故事啊」岳康早料到是這件事,今天他在班中講了一段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講了一段他就不講了,說等明天所有的學員都將他安排的那篇文章背熟才會接著將下面的段子,如果有一個學員背不會,他也不將。 這樣以來如果誰背不會就會牽連大家聽不成故事,一定會引起公憤的,估計誰也不願意脫大家的後腿,晚上都會用心的背誦,這也是岳康的手段之一。 第258章 告訴我姐姐 白妙丹見岳康「一點就透」忙嗯嗯的點頭,說道:「是啊姐夫,那故事太精彩了,你直接給我們講玩得了免得我總是想著它,你說是不是啊萍兒姐姐。」 萍兒緊貼著岳康的身子,怎麼感覺都不自在,牽強的一笑,說心裡話,她也很想聽岳康講故事,岳康講故事的時候惟妙惟肖非常的精彩。 岳康清咳兩下嗓子說道:「妙丹啊難道我讓你背誦的那段文章背會了,除非你現在背給我聽,否則一切免談,我必須要做到公證、公平不能給你開先例地,不然學員們會對我有意見地。」 白妙丹撅嘴說道:「我又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 「不行,不行,你姐夫我大公無私,性情秉直,若是講給你,我就有愧蒼天,有愧諸天神佛,會受到懲罰地。」 岳康說道。 「哼,就這麼點小事,愧什麼諸天神佛,蒼天又看不見,說這麼嚴重哄小孩啊」白妙丹板著一張黑臉,說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怎麼會看不見,沒得商量,回去趕快將那篇文章背誦會,明早日我給你講,還有拿開你的手,你敢再擰我一下,明天我也不給你講。」 岳康看都不看就知道白妙丹又要對自己下毒手,直接說道。 白妙丹聽後忙將手縮了回去,憤憤的樣子:「哼,你不講我還不想聽呢。」 白妙丹口是心非的是說。 「萍兒,你是不是也很想聽那段故事啊」岳康轉過頭,對著萍兒問道。 萍兒婉然一笑,吐了吐小舌頭,意思是說想聽。 岳康看見萍兒的猩紅小舌,以及鋪散在面頰上的髮絲,不由的聯想翩翩,心中一陣騷動,罪過罪過我想哪去了。 岳康忙轉過頭去,不敢在看萍兒精美的臉龐,心中尼瑪的還有點微微的小緊張,萍兒這丫頭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咳,嗯」岳康怪腔怪調的說道:「凡事都有商量的,我今天也可以給你們講,但你們每人得抱我一下。」 岳康老不要臉的說道:「這很公平的抱一下換來一段故事,若是換作我,抱你們十下你們給我講一個故事我都知足,怎麼樣這個交易你們做不做。」 「呸臭美」白妙丹直接拒絕。 萍兒也是裝作不理岳康的樣子扭過頭去,萍兒看著車外說道:「妙丹,你說咱們好幾天沒去找妙昔姐姐聊天了,要不要將今天的事說出來啊」萍兒說著話臉上憋著笑意。 白妙丹大叫一聲,「對啊這事我得告訴姐姐,就說姐夫讓我抱他一下才給我講故事,不知二姐聽後會不會生氣。」 白妙丹看著岳康得意一笑。 岳康那個暴汗,忙嘿嘿一笑說道:「玩笑,玩笑,剛才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 岳康心虛了。 「哦開玩笑啊那你跟我們擠一塊坐著,姐夫,你是想佔我跟萍兒姐姐的便宜吧這事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呢?」 白妙丹鬼鬼的說道。 萍兒望著窗外早就忍不住的抽身一笑,沒敢發出聲音來。 「啊,這個,那個,妙丹你想多了,我只是坐會,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你們兩個繼續聊吧明天給你們講故事,一定給你們講。」 岳康說完急忙站了起來,再也不敢坐在兩女中間。 岳康的囧態惹得兩女撲哧一笑。 就在這時,岳康聽到小順大聲咳嗽一聲,岳康暗叫不好,正要坐下,可惜已經晚了,馬車猛烈的晃動一下,岳康站在馬車裡也沒扶東西,被這一下顛的腦袋一下子撞到馬車的木頭上,頓時疼的他嘶牙咧嘴。 「啊」兩女同時大叫一聲,幸好急忙扶住了車廂才不至於碰到摔到。 而岳康可苦了,捂著眉頭哎呦不己,不一會眉頭上起了一個大包。 「姐夫,你怎麼了?」 白妙丹急忙問道。 「岳大哥,你沒事吧」萍兒也擔憂的問道。 岳康倒吸著涼氣說道:「沒事,沒事。」 「呀,都起包了,死小順你怎麼趕車的,剛才怎麼回事?」 白妙丹大聲喝道。 車廂外的小順聽到白妙丹喊聲,嘿嘿一笑,忙說道:「哦,三小姐,剛才不小心壓石頭上了,我下次會注意點的。」 小順心中得意的想道,姑爺剛才進去的時候,就給自己使眼神,我這麼聰明當然明白姑爺的意思,可無奈的是,這一路上都沒看到石頭,正在小順犯愁之際,突然看到前面一塊大石頭,他不壓上去才怪,馬車這次是往左邊倒的,姑爺應該會抱住萍兒姑娘吧嘿嘿,姑爺又佔便宜了,不知道該怎麼獎勵我呢。 小順可沒忘記,上次岳康和牛夜雪在車廂裡的事,姑爺佔了這兩次便宜可都是我小順的功勞啊…… 正在小順得意之際,只感覺頭上啪的被打了一下。 小順急忙轉頭,看到捂著眉頭的岳康,呼呼的出著大氣,雙眼瞪著小順,岳康帶著狠相,壓低聲音說道:「你小子,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是啊姑爺,咋樣抱住萍兒姑娘了沒有,我辦事姑爺你放心,您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要我做什麼,我的表現姑爺你滿意吧」「滿意你個頭。」 岳康恨不得一腳將小順踹下車去,「抱什麼萍兒,尼瑪我抱了跟木頭,你看我的頭。」 岳康坐在小順身邊,鬆開捂著大包的手,一個紅紅的大包呈現在小順面前。 小順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一笑,不敢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把事辦砸了…… 岳康幾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還沒徹底的黑下來。 白妙昔聽到外面的馬車聲,忙從房中跑了出來,她見果然是岳康的馬車,臉上帶著歡喜迎了上去。 岳康遠遠的朝她招呼,岳康幾人下了馬車之後,王媽和木單也從屋中走了出去,眾人少不了的是一陣含蓄問候。 木單這幾天一直留在四合院中,這也是岳康的意思,本來木單那日說要離開的,可岳康挽留住了他,問他有沒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沒有的話就多留兩天。 木單看出了岳康的難言之隱,問岳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岳康也不想將余昊天的事隱瞞木單,隨即就告訴了他自己與余昊天的恩怨,並且還說余昊天現在還在杭州,恐怕對自己不利。 岳康主要擔心余昊天對白妙昔下手,所以讓木單留在四合院中為的是保護白妙昔,雖然岳康知道丐幫的人一定也在四合院附近,但岳康還是不放心,畢竟白妙昔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就讓木單留了下來,以保安全。 木單聽後皺眉說道,那岳兄弟你自己呢,萬一余昊天對你下手怎麼辦。 岳康直接說道,我沒事我身邊有人保護,於是岳康就將自己是丐幫幫主的身份說給了木單,他感覺自己的事,一直瞞著好兄弟也不算是個事,所以決來了。 木單無比的驚訝,沒想到岳康竟然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的身份,他實在難以置信。 木單聽完岳康說自己是丐幫幫主的身份心中微微一動,既然岳康有自己的勢力,而這股勢力也不小,自己要不要將白老爺的事情告訴他呢,木單心中拿不定注意,一時很犯愁,要知道一旦告訴了岳康,岳康肯定會不惜一切的救出白老爺,可對方的身份木單還是擔憂岳康的安危,所以那日並沒有將白老爺的事,告訴岳康,這幾日他心中一直猶豫著。 是夜,涼風兮兮,樹葉沙沙。 白妙丹和萍兒都回房背誦岳康安排的文章去了,木單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燭光搖曳,岳康拉著白妙昔坐在他的腿上,肉麻的說道:「寶貝,想我了沒有。」 白妙昔嬌顏粉紅,輕輕的點頭說道:「妙昔,沒有一日不想岳郎的,岳郎最近書院那邊進展的可還順利。」 岳康點頭嗯了一聲說道:「現在經過我的教導那裡的學員都用功讀書了,比以前用功了百倍,比我想像的還要瘋狂呢。」 白妙昔嫣然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岳郎一定能行的,對了岳郎今天吃飯的時候妙丹說的踢蹴鞠的事,你真的一個人贏了他們十個人嗎?」 白妙昔在飯桌上聽到白妙丹說岳康今天在書院裡大展雄偉,一個人贏了十個人時,白妙昔很驚訝,她聽都沒有聽過一個人能贏十個人的。 岳康得意一笑,「那還有假,不看看你的郎君是誰,別說十個了,二十個照樣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 白妙昔見岳康小孩的樣子,忍不住的一笑,「那以前怎麼沒聽岳郎你說過,你會踢蹴鞠啊還這麼厲害。」 「我這叫深藏不露,做人要低調的嘛」岳康很拽的樣子說道。 見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出類拔萃白妙昔心中甜蜜,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比別人強,「岳郎,你上次說你嗓子不舒服,我特意給你抓了藥,明日走的時候你帶上吧」岳康呵呵一笑說道:「還是昔兒關心我,我現在嗓子沒事了,萍兒給我買的藥,很管事,我吃了兩天就好了。」 「哦是萍兒啊」白妙昔臉色有些不自然。 白妙昔黯然的神色被岳康捕捉在眼中,岳康心中一緊,忙說道:「昔兒,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將萍兒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白妙昔嫣然一笑,「岳郎,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我對你照顧不周還要萍兒妹妹為你抓藥,心裡過意不去。」 岳康見自己想多了,忙呵呵一笑,「沒事的,昔兒,你照顧我夠好了。」 白妙昔緊緊的握著岳康的手,「岳康,你說萍兒妹妹人怎麼樣?」 岳康被問的一頭霧水,說道:「很好啊萍兒心地善良又溫柔是個好女孩,昔兒,你為什麼這樣問?」 白妙昔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她怕岳康再繼續追問下去,忙說道:「岳郎,時間不早了趕快睡吧」此時白妙昔眼神迷散,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岳康的鹹豬爪摟著白妙昔,將嘴湊近白妙昔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昔兒,有沒有忘記上次答應我的事情?」 白妙昔聽後臉色一紅,忙從岳康懷裡掙脫了出來,說道:「忘了,岳郎我困了要睡覺了。」 白妙昔說完之後,轉身背對岳康。 「好啊你居然敢忘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岳康說著話撲了上去。 白妙昔忙粉面歡笑著跑開,楚楚的眼神不敢再看岳康。 白妙昔被岳康抓住之後,抱到了床上,嘴中帶著陰笑,白妙昔捂著臉,小腿亂蹬。 岳康將白妙昔丟到床上之後,對著白妙昔的癢處一陣亂抓,直笑的白妙昔,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床上不停的打滾。 「現在想起來了嗎?」 岳康騎在白妙昔的身上,雙手左右開弓,一會抓她的腋窩,一會抓撓她的脖子。 白妙昔身子笑的全身發顫,卻又不好意思笑的太大聲,眼中的淚水都快笑出來了,求饒道:「岳郎,我,我,我想起來了。」 岳康嘿嘿一笑,停止手上的動作,得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低著頭靜靜的看著白妙昔,只見白妙昔此時,雙頰如火上般的艷紅,眼中濛濛似霧,楚眼朦朧,一副嬌羞柔弱之態,讓那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獸血沸騰。 岳康的下身早已經硬如鋼鐵一般,雙眼充斥著紅色,恨不得立刻將白妙昔立地正法了。「昔兒,現在你想起來了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白妙昔羞澀的閉上眼睛,微微的點頭。 岳康嘿嘿一笑,起身從白妙昔身上下來,以一個大字的姿勢躺在床上,期待著刺激的到來。 只見白妙昔輕輕的坐起身來,臉色緋紅的坐在床上,褪去自己的外衣,衣衫飄落露出的是她那凝脂一樣細膩、光滑的如削一般的香肩,以及她那沒有衣物遮擋繡有歡喜鴛鴦的大紅肚兜,她的臉比先前又紅了,如是西方的晚霞,彩美而絢麗。 第259章 「暴雨」將要來臨 岳康見白妙昔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物,身上只剩下薄如蟬翼的貼身紗衣,岳康感覺嗓子眼都干了,眼巴巴的看著羞澀不堪的白妙昔,心中那是一陣陣狂風暴雨啊,欲血升騰啊…… 白妙昔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與岳康行房事了,但心中難免還是會緊張,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臉上的紅霞久久不褪,雙手顫抖著怎麼也不好意思再褪去身上的衣物。 岳康側著身子,單手支撐腦袋半躺在床上,欣賞著少女的嬌羞之態,以及那令人噴血的肌膚,馬上就要看到全城風光了,白妙昔卻停止了動作,岳康哪肯饒她,嘿嘿一笑說道:「是不是想嘗苦頭啊」白妙昔求饒說道:「岳郎,不要了吧」岳康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門。」 岳康有些等不急了伸手將白妙昔身上的兩件裹身衣物脫了下來。 全身赤裸的白妙昔,眼簾下垂,脖子都是紅的了,雙臂緊緊的護在胸前,兩腿死死的夾緊,白妙昔帶著哭腔說道:「岳郎,吹滅燈吧」岳康直接搖頭,坐起來輕輕的說道:「昔兒,這可是你上次答應我的啊我就亮著燈我要將你看個夠,這裡又沒外人,你還怕我看麼。」 白妙昔羞得不敢說話。 岳康有些等不急了,三加五除二的脫去身上的衣服,沒有衣服的束剝他那早已經忍耐不住的兄弟,彭,一下子從褲襠蹦了起來,昂首挺胸的對著白妙昔,白妙昔是死死的低著頭,再也不敢向上抬一點,雙頰桃花般的粉紅,似乎都快勝過了屋中的燭光…… 相樂郡白家。 今天白妙芸從窯廠趕了回來,吃過晚飯之後,老夫人將白妙芸拉進自己的房間。 白妙芸與老夫人坐在床邊,老夫人攥著白妙芸的手,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她緩緩地說道:「芸兒啊你說奶奶的右眼怎麼總是跳呢,從吃飯的時候,一直跳到現在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康兒和昔兒遇到什麼事了?」 老夫人想到此處心中一緊,露出緊張的神色,急切的對著白妙芸問道:「芸兒,你說康兒和昔兒會不會出事啊」白妙芸嫣然一笑,「奶奶你多心了,妹妹有岳康照顧著他們能出什麼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岳康他頭腦好使著呢,即使出了事也能解決的,咱們白家的那些事不都是他解決的嗎?奶奶你別想這麼多了,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老夫人眉頭還是不展,說道:「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奶奶,你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他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眼跳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白妙芸勸安道,其實她心中也很擔憂,雖然她不信奶奶眼皮跳就證明他們出事,但這次岳康去杭州她很不放心,提到杭州她就不由的想起余昊天,余昊天上次跑了,若是還呆在杭州,定會對岳康不利的,但隨即想到岳康在杭州有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朋友,心中就安實多了。 余昊天這個名字對於白妙芸來說,除了恨還是恨,恨到入心恨到骨髓,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名字,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定會親手殺了那個可惡的禽獸,想想自己的清白差點葬送在余昊天的手裡,白妙芸就一陣後怕,害怕的同時岳康的那股溫暖又會包圍著她,她雖然不敢面對岳康,但還是很感激他的。 「芸兒,我不跟你說話了,我要去燒香保佑康兒和昔兒平安無事。」 老夫人說完拄著枴杖去菩薩面前祭拜了。 白妙芸輕輕的搖了搖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黑夜中,一道矯健的身影,那身影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巾,身影如猴子一般的輕盈,幾個起落來到一座院子門前,他,貓著腰回頭看著幾眼,似乎想看看又沒有人跟蹤他,他在門前逗留了一會,見無人跟蹤,也不是敲門,只見雙腿一曲,猛的一蹬,隨後響起衣衫飄動的聲音,再看他時已經竄上了兩人高的院牆,他的腳在院牆上輕輕的一點,便進了院子之中。 「誰」院子不知道何處,發出一個微小的聲音,隨後同樣兩道黑影閃現出來。 剛才翻進院子的那道身影,急忙說道:「我趙俊。」 兩人一聽是自己人也不說話,身子一縱又溶入黑夜之中。 院中房間的燈還亮著,那自稱趙俊的黑衣人,走到門前,輕磕了三下,小聲的說道:「余衛頭,我是趙俊。」 「進來」房間中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趙俊推門走了進去,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余衛頭,有消息了。」 余昊天面無表情的說道:「起來再說。」 「是,余衛頭。」 趙俊站了起來,屋中除了余昊天只要還有兩個與余昊天氣勢相似的男人,都是一身的冰冷,三個男人站在一個彷彿這間屋子的溫度都下降了一般。 「趙俊,你打探到什麼了?」 余昊天問道,雙眼如冰看著趙俊。 趙俊抱拳恭敬的說道:「余衛頭,丐幫的黃旗修今晚要動手了,而今晚那個姓岳康剛好回到了他們在杭州的那座四合院。」 余昊天一聽,忙問道:「消息確真?」 趙俊說道:「千真萬確,我剛才看到大批大批的丐幫弟子,向丐幫總舵悄悄的彙集而去,至少有好幾百人,他們從四面將丐幫總舵包圍起來,一點一點的逼近,手中都拿著武器。」 「你可有見到黃旗修本人?」 余昊天想要確定事情是否真的。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看到,但我敢確定那是黃旗修的人馬,他們每個人頭上都纏著一塊黃布,想必是黃旗修按耐不住了。」 趙俊說道。 「沒有看到黃旗修?」 余昊天心中隱隱不安,但隨即一想也釋然,黃旗修是領袖人物,肯定被眾人圍簇在中間,想要看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趙俊,你繼續再探,如有任何異動速速來報。」 余昊天下了命令。 「是」趙俊說完之後,退出了房門,幾個起落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等趙俊走後,呆在余昊天房中其中的一個男子說道:「余衛頭,今晚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那男人同樣也是一身黑衣,眉毛如劍,臉上一個長長的刀疤,他說完之後眼神中散發出一絲歹毒的光芒。 「是啊余衛頭過了今晚咱們就找不到好機會下手了,咱們等這一天等了好長時間了。」 另一個男子,身材略瘦,長臉尖腮,他也抱拳向余昊天說道。 余昊天輕輕的點頭,微一思索,隨後說道:「彭奇,馬三郎,你們二人速速去召集人馬,一定要快,若錯過今晚的佳機,以後不好尋此有利的機會。」 「是」彭奇與馬三郎齊聲應是,隨後便退出了房門,去別處喊人手去了,余昊天知道人多目標大,他們現在被丐幫盯著,如果人多了,很容易引起丐幫的注意,所以早將手下分散開了。 余昊天等兩人走後,一個人待在屋中,目光中的凶狠暴露了出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岳康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落進我手裡,我定會要你生不如死,等弄死你之後,看我怎麼收拾白家那娘們,余昊天緊緊的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過了好久之後。 余昊天的房門再次被敲響,走進來的是彭奇和馬三郎兩人,兩人進來之後恭敬的說道:「余衛頭,人都已經召集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 余昊天輕輕的點了點頭,「先讓他們在外候著隨時聽我的命令。」 這時趙良去而復返,余昊天讓他進屋之後,「趙俊,現在丐幫總舵可有情況。」 「回稟,余衛頭,現在黃旗修的人已經衝入了丐幫總舵,雙方打了起來,至於裡面的情況屬下沒能看到,只聽到到處都是殺喊聲,打的相當的火熱。」 趙俊說道。 「哦雙方勝負可有分曉?」 余昊天臉色一喜問道。 趙俊說道:「丐幫總部好像落入下風,畢竟黃旗修是有備而去,肯定先前做了萬全的準備,我聽到丐幫總部的人大聲吶喊,快去喊人支援,不斷的有人從丐幫總舵跑出,像是喊救兵去了,丐幫總舵現在可以說是危機旦旦,估計支撐不了多久了。」 余昊天聽後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我這些天遲遲不動就是等待著黃旗修造反,讓丐幫內部大亂,這樣以來保護岳康的人手一定會去丐幫總舵支援,雖然還是會有人在岳康身邊保護但也不會留下太多,今晚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 「余衛頭,咱們何時出發。」 彭奇問道。 余昊天擺手說道:「不急,再等等。」 這時又一名黑衣人來報,余昊天讓他進來,問道:「那邊可有情況。」 那黑衣人恭敬的說道:「回稟,余衛頭我看到天空中放出一朵煙火,似乎是丐幫總舵的方向,之後保護岳康的好多丐幫弟子都向急忙的向丐幫總舵跑去,好像丐幫總舵出了什麼事情。」 「好,他們一定看到了丐幫的緊急信號,回丐幫支援去了。」 余昊天聽後大喜,眼下岳康身邊的丐幫弟子一定不多,先在自己殺過去,定會殺他個措手不及。 「集合」余昊天說完之後,帶頭走了出去,隨後彭奇等人也跟了出去。 余昊天走到院子中,院子中閃出數十道黑影,齊齊的跪在余昊天面前,余昊天臉色陰冷,身上的殺氣四溢,冷冷的說道:「出發!」 隨後余昊天帶著眾人如同貓一般的消失在黑影之中。 第260章 陷阱 岳康軟綿綿的趴在床上,彷彿身上的精華被抽空了一般,剛才簡直太銷魂了,主動與被動的滋味就是不一樣啊…… 岳康想想剛才白妙昔騎在自己跨上,羞澀的聳動,那叫一個爽啊看著少女粉紅似要滴出水來的面頰,還有那隨著身子起伏上下跳動的一對豐滿,岳康簡直是銷魂蝕骨,身子都快飄到雲彩上面去了。 爽爽爽啊看來以後自己要爭取讓白妙昔多主動幾次,嘿嘿,雖然不能感受那種快馬加鞭,急刺衝鋒的快感,但那綿綿的糾纏也照樣能讓男人,欲死欲仙。 岳康側過身來,緊緊的摟住白妙昔柔弱無骨的身軀,手指輕輕的在她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撫摸,那肌膚入手如同上等絲綢一般,滑潤無比,岳康感慨,若是換了別人就是天天泡牛奶也不見得有這麼好的肌膚啊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白妙昔頭髮散亂的將頭深深的埋在岳康的懷裡,靜靜的傾聽岳康的心跳,臉上不知不覺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感覺一股股溫暖包圍著自己。 岳康面帶溫和的笑容,輕輕的坐起身來,望著少女毫無遐絲的胴體,感覺下身又一次的甦醒了,少女望見岳康熾熱的目光,忍不住的去抓床上的薄被,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身子。 岳康卻一把將被子拉到一邊,嘿嘿的笑著,眼神毫無遮攔的放在少女的身上,直羞的少女雙眼迷濛,臉上的紅比先前更加艷麗了。 少女隆翹的臀部,高聳的雙峰,以及她那雙腿間的一抹黑絲,那富貴、圓潤,充滿濃情,卻又不失性感、婉約的線條,無一不能讓男人血液沸騰,無一不牽動男人的全身神經,岳康恨不得立刻、馬上、迅速翻身騎上少女的身子,可岳康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不能再梅開二度、雨花重濕,索性不再去看少女能迷死人的胴體,臉上帶著苦相,像一個失去心愛玩具傷心的小孩兒。 岳康站在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白妙昔看後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柔柔的問道:「岳郎,這麼晚了你穿衣服做什麼?」 岳康邊穿衣服邊帶著委屈的神色說道:「再不穿衣服,我怕自己會受不了的,誰讓我的昔兒這麼迷人呢。」 白妙昔眼簾下垂,睫毛撲撲作閃,羞澀而動人,她用如同蠅嗡的小聲說道:「岳郎,你若還想要,妙昔從你就是,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岳康呵呵一笑,他沒有欲血過頭,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輕輕的坐在白妙昔身邊,溫柔的說道:「我的好寶貝,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今晚不行了。」 白妙昔擔憂的問道:「岳郎,怎麼了難道身子不舒服了嗎?」 岳康搖了搖頭,「不是,我今晚還有事情要做,明日再好好的要你。」 岳康說完之後,大手忍不住的在白妙昔的豐臀上抓了一把。 少女立刻身子如是觸電,變得僵硬無比。 岳康的頭輕輕的湊近少女的胸前,在她的豐滿上揉揉的「啃」了一口,嘿嘿的說道:「兩位奶奶的,明晚我再好好的伺候你們。」 白妙昔羞怒的瞪了岳康一眼,要多害羞有多害羞。 岳康哈哈一笑,從床上走了下來,之後來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問白妙昔要不要喝水,白妙昔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後岳康將一杯水喝了下去,一股涼意沖淡了身體中的慾望,他坐在凳子上,偷過窗戶望著黑夜中的星空,若有所思。 等岳康下床之後,白妙昔背對著岳康穿上了衣服,將一頭早已散亂的絲發,挽成一個纘,用一直珠釵隨意的紮在腦後,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清麗、樸素。 白妙昔輕輕的走到岳康身邊,坐了下來,燭光照射在她那精美的臉龐,幽幽的動人,她粉紅色的雙頰彷彿要與燭光爭輝一般,白妙昔輕啟艷美的口齒,說道:「岳郎這麼晚了,你還要做什麼事啊」岳康抓住白妙昔的手,輕輕的揉捏,嘴角掛著微笑說道:「我在等人。」 「等人?」 白妙昔疑問道:「這麼晚了,岳郎要等什麼人。」 岳康道:「等一個要殺我的人。」 「什麼?」 白妙昔的身子忍不住的一僵,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著急的問道:「岳郎,誰要殺你,你是在跟妙昔開玩笑的吧」岳康的話如一顆在白妙昔心中爆炸。 岳康見白妙昔緊張的樣子,急忙摀住她的手,安慰道:「昔兒,你別緊張,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任何人都殺不了我的。」 「岳郎,到底什麼人要殺你,你怎麼知道他今晚會來?」 白妙昔心中還是擔憂無比。 岳康緩緩地說道:「他們一定回來,因為我今晚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殺我的機會,而這個機會他們已經等很久了。」 岳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昔兒,你不用緊張,隨我安靜的坐著就是,他們傷不了我的。」 隨後岳康將白妙昔拉到自己腿上,吹滅了蠟燭,屋中陷入一片黑暗,白妙昔心中有許多疑問,她不知道到底什麼人要殺岳康,更不知道岳康何故來的那般自信。 岳康知道今晚就是與余昊天恩怨了結的時候,於是岳康就與白妙昔說起自己與余昊天的恩怨,只是他簡單的說是余昊天想要加害大姐,被自己恰好救下,至於下藥的事,岳康隻字沒提,更不會說出與白妙芸在河中的曖昧,那件事注定只能深深的藏在心裡。 白妙昔聽後心中緊張,沒想到還有這等事情,隨即白妙昔擔憂的問道,岳郎,那余昊天武功高強,再說余昊天還有幫手,眼下咱們院中就木大哥一人會武功,萬一真來的該怎麼辦,岳郎為何這麼辦的胸有成竹? 岳康嘿嘿一笑,問白妙昔丐幫你有沒有聽說過。 白妙昔點頭說道,以前聽說過丐幫的事情,好像是什麼一個乞丐組成的幫派,好像還被稱為天下第一大幫,岳郎,丐幫跟咱們有關係麼? 岳康說道,當然有關係,你看看這個,岳康伸手將打狗棒拿了過來,遞給白妙昔。 白妙昔也見過這根棍杖,他知道岳康平時都帶著它,但他不清楚這根棍杖是做什麼用的,忍不住的問道,岳郎,這是什麼? 岳康解釋道,這就是丐幫的鎮幫之物,打狗棒,丐幫歷代以來有個規矩,擁打狗棒者即為丐幫的幫主。 岳康說完之後,白妙昔略過一會反應了過來,驚訝的說道,岳郎,這麼說你就是丐幫的幫主了? 岳康沖白妙昔鼻子上點了一下,嘿嘿說道,我的昔兒真聰明,不錯我現在就是丐幫的第二十九任幫主。 啊白妙昔一驚非同小可,沒想到岳康居然是丐幫的幫主,即使她不瞭解丐幫,但也知道丐幫的弟子成千上萬,分佈全國四海,勢力相當的龐大。 岳康又道,昔兒,這次你不用擔心了吧咱們四合院周圍我已經安排了數百個丐幫弟子,而且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精英,你說我還害怕有人來殺我嗎? 白妙昔疑問道,岳郎,那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一定是今晚殺你,要知道咱們來杭州好幾人了,為何偏偏今晚動手。 岳康解釋道,現在丐幫總舵處於「大亂」狀態,他們一定以為保護我的丐幫弟子回去支援了,他們猜想我身邊即使有人保護也不會太多,所以今晚是他們對我下手的最佳時機。 白妙昔若有所思,忽然見她眼前一亮,說道,岳郎,那丐幫總舵大亂是不是你安排的? 聰明岳康得意的說道。 兩人在黑夜中緊緊的摟在一起,低聲說著話,時間漸漸的流逝。 黑夜就像一顆黑色的珍珠,在漆黑的夜色裡發出熠熠的光芒,夜入三更,整個世界都寂靜了下來,夜空中,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岳康摟著白妙昔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岳康耳朵一動,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岳康心道,果然來了。於是岳康輕輕的站了起來對著白妙昔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白妙昔輕輕的點了點頭。 岳康悄悄的來到窗前,透過窗戶,果然院子中有幾道人影閃動,他們跳到院子之後,隨即找地方隱藏起來,不一會岳康至少看到有二三十人相繼進了院子,他們動作輕巧只是發出很小微弱的聲音。 他們手中微微發光的武器,在這個黑夜寒寒發亮。 岳康瞳孔收縮,心中冷冷的想道,余昊天今天你別想活著出去。 院中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向岳康房間移動過來,他們如貓一般的輕盈,幾個閃身跳出老遠,很快就要來到岳康的房前。 「哈哈哈哈,余昊天你果真來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隨後便聽得衣衫撲空的聲音,眨眼之間四合院到處閃現的都是人影,以及那兵器出削的聲音。 無數火把被點燃,頓時見四合院被照耀的如同白日一般,房頂上、房屋內,無數的丐幫弟子湧現而出。 第261章 激戰 四合院中隨著那聲喝喊之後,至少有二三百人,從四面八方湧出,將院中的幾個黑衣人圍的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周圍的房頂上,一個挨一個形成一個四方的圈體,他們均拿著弓箭,此時他們早已將箭搭弓弦,閃閃發亮的鋼鐵箭頭如是一個個索求人命的惡魔一般,直直指著院中的二十餘個黑衣人。 「不好中計了,快走。」 被困的余昊天大聲喊道。 隨後只見二十餘條人影,騰空而起,欲要從房頂突破而去。 「放」屋頂上一人大喝一聲,隨後只見滿天箭雨向余昊天幾人激射而去,數百支箭支如同下雨一般徹底籠罩余昊天等人。 余昊天幾人揮劍抵抗,只聽得叮叮噹噹…… 金屬撞擊的聲音。 「哦」「啊」余昊天帶來的人,武功稍弱一些的,立刻被箭支射中身子,大叫一聲,之後便滿身扎滿箭羽從空中摔落下來,發出噗通一聲,再無任何生機。 一眨眼的功夫有七八個黑衣人被箭支射中身體,從空中摔落下來,箭雨密佈,整個四合院都是嗖嗖開弓、箭嘯的聲音,丐幫的人早有準備,在屋頂上的人射箭的同時,紛紛舉起木盾擋在自己頭頂上方,登登蹬,箭支全都射在他們手中的盾牌之上。 余昊天等人知道自己中計,心中惱恨,但眼下情況危急,余昊天像一隻輕盈的大雁,揮動手中的鐵劍,紛紛將他周圍的箭支擊落下去,他不敢停留借助房屋,用力一蹬再次騰起,連刷數劍眨眼間,便躥到房頂,他身後僅剩的十餘名手下,也隨著余昊天上了房頂,如是一頭頭野獸向屋頂的丐幫弟子撲去。 現在距離太近箭支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對方速度奇快,眨眼間便已經逼到身前。 余昊天眼見就要殺身突圍,這時空中傳來,幾聲大聲,「哪裡走。」 「你們走不掉的。」 「納命來」隨後屋頂後方迅速竄出數道人影,個個來勢兇猛,矯捷如飛,一看便知全是高手。 叮叮噹噹屋頂上傳來一陣陣兵器相撞的聲音,余昊天帶來的人不斷被打落下去,一個個重新落到院中,再次陷入包圍之中。 余昊天大喝一聲,手中鐵劍急急舞動,向衝他們奔來的兩人,急馳而去,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突殺出去,今日必死無疑。 屋頂上只見余昊天騰空而起,連刺三劍,速度奇快無比,大有破竹之勢。 而迎面而來的兩人顯然也不是弱手,大喝一聲,一把大刀一柄長劍,那拿刀之人,身子前趴無比快速的一刀斬向余昊天的腰際,而那柄長劍「鏘」的一聲與余昊天的長劍撞擊在一起,余昊天就勢一轉,躲開腰間急急而來的一刀,身子不停又攻出一劍,欲要突破出去。 可他的詭計顯然被看穿,手中拿劍的馮長老與手持大刀的杜長老兩人跟本不給他任何機會,若論武功而言,馮長老就算不是余昊天的對手,但三百招之內余昊天還是無法勝了馮長老,眼下與馮長老武功相當的杜長老,兩人聯手,一陣急攻,余昊天立刻落入下風,步步後退。 「下去吧」「哈哈,吃你杜大爺一刀。」 馮長老和杜長老爆聲一聲,兩人似閃電一般的速度,眨眼之間向余昊天攻出十招,余昊天漸感不支,握劍的虎口隱隱作痛,直直的被擊落房頂。 「哈哈哈哈,余昊天今日我看你怎麼逃?」 馮長老站在屋頂,大聲喝道,一股股強橫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這傢伙也不過如此,我以為多厲害呢。」 杜長老臉上帶著不屑的神色說道。 余昊天落入院中之後,迅速的與他的手下會和,十幾個人背對而戰,圍著一個圈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余昊天被眾手下包圍在中間,心中無比的氣怒,緊緊的咬著牙關,雙眼凶光暴露,他不停的瞅看哪個自己恨之入骨的身影。 丐幫的弟子,見余昊天等人被擊打下來,紛紛圍前,將余昊天等人團團圍住,一個個手中拿著亮噌噌的武器。屋頂上的丐幫弟子防止余昊天等人再次逃跑,又一次的將弓箭拉成滿月,直直的對著余昊天等人。 眼下就是余昊天插翅也難逃出去。 「余昊天不用再看了,我在這裡。」 正在余昊天尋找岳康身影的時候,岳康從房中走了出來,白妙昔緊緊的跟在他後面。 「岳康」余昊天緊緊的咬著牙,聲音憤怒而顫抖。 「不錯,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岳康,怎麼樣再次相見感覺如何?」 岳康嘴角掛著無害的笑容,彷彿與好朋友談話一般。 「我要殺了你」余昊天怒吼一聲,騰身前衝,想要突奇不意將岳康斬殺。 岳康望著急急而來的余昊天,身子一動不動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突然一道人影快速閃出,如狼似豹向余昊天撲去,只見他左右開弓,眨眼間攻出幾十拳,每一拳都向余昊天的要害攻去,剛一個照面余昊天被迫後退,心中大驚此人的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余昊天雖然有利器在手,可那人的手上似乎帶著東西,每當余昊天攻來一劍,他都會用手格擋,噹噹聲不斷。 很快的余昊天在那人的一番狂攻之下,漸漸的退了回去,之後阻擋他那人抽身後退,站在岳康身邊,只見剛才攻擊余昊天那人冷冷的說道:「余昊天,你還認不認識我?」 余昊天聽到那個聲音,身子忍不住的一顫,猛的抬頭一看,當看到對方面相時,露出恐慌的神色,震驚的看著那人,喃喃的說道:「木單」不錯剛才狂攻余昊天之人正是木單,木單此時站在岳康身邊,背手而立,哈哈一笑,「沒想到余衛頭,還認識我這個老朋友。」 余昊天心中如驚濤拍岸,說道:「你怎麼還沒死?」 「因為比我該死的人還沒死,所以我不能死。」 木丹聲音無比的冰冷,頓時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殺氣,看著余昊天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木大哥,你認識這個姓余的?」 岳康皺眉問道,剛才從兩人的對話中,岳康可以聽出兩人以前就認識,看木單的眼神似乎對余昊天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不錯,岳兄弟贖我沒有提前告訴你,等我解決了余昊天我在好好與你詳說。」 木單對著岳康說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木單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眼下也不是問他的時候,還是先將余昊天解決了再說。 王媽和白妙丹、萍兒正在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房外傳來一聲大喊,隨即看到房外燃起無數火把,三人嚇了一跳,忙從房中跑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岳康看到三人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要亂動。 三女也不敢有所動作,站在原地看著滿院子的人,跟傻了一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人不敢靠前,站在一邊靜靜的觀看。 「余昊天,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岳康留你一個全屍。」 岳康走前一步說道,他身旁緊緊跟隨的是唐雪見、張小亮和木單三人。 「哼,做夢,姓岳的今日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你。」 余昊天雙眼通紅的說道,他怒怒的瞪著岳康,恨不得將岳康大卸八塊。 「哈哈哈哈余昊天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狂妄,想殺我,來啊我就站在這裡,我倒看看今天你能不能殺了我。」 岳康聲音陰冷的說道。 「姓岳的,是個男人的話就亮出你的兵器,與我單打獨鬥,別跟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後面。」 余昊天冷冷的說道,他想拿話激怒岳康。 「你媽了個逼的,知道老子不會武功,還要跟老子單挑,我單挑你一家女性。」 岳康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余昊天被氣得全身發抖,雙眼佈滿血絲,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定會將岳康千刀萬剮。 岳康冷聲一笑,媽的,老子是不是男人,雄不雄風我媳婦知道,老子傻啊跟你單挑,隨後岳康面色一轉,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是不是奇怪丐幫總舵不是已經打起來了嗎?而你的手下也看到我這裡的人都去支援丐幫總舵去了?」 余昊天瞪著眼沒有說話,這也正是太想問的問題。 岳康哈哈一笑,很不客氣的對著余昊天說道:「白癡一個,老子稍微耍些手段你就上當,你老子難道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引蛇出洞麼?你真的以為一個黃旗修就能擾亂丐幫麼?我告訴你,黃旗修早被我殺了,他手下的餘孽也全部被我抓獲,剛才那些進攻丐幫的人全都是我安排的。」 余昊天恍然大悟,心中震驚對方好陰險,只見余昊天忍不住的蹬蹬蹬退後三步,突然間他手腕一動,三道寒光急急向岳康奔射而來,岳康只感覺眼前一劃,木單閃身擋在他的前面,揮動手臂,聽得三聲脆響,余昊天投來的暗器全部被木單擋下,岳康向下看去,地上三柄手指長的利器。 岳康頓時大怒,敢偷襲自己,大手一揮,怒吼道:「殺,一個都不能放跑。」 「殺!」 「殺!」 「殺!」 隨後丐幫的上百個弟子齊聲吶喊,殺聲破天,在夜空中久久迴盪,他們個個揮手手中的兵器,向余昊天等人招呼而去,頓時見閃現的是滿天的刀光劍影。 岳康下完命令之後,向後退去,立刻有十幾個丐幫弟子護在他的身前,岳康走進白妙昔身邊,見白妙昔神色緊張,岳康輕輕的握住手的手,向對方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白妙昔緊緊的握住岳康的手,她第一次見這種打殺的場面說不緊張那才怪呢,白妙丹和萍兒也是滿臉的蒼白,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這種生死鬥殺場面她們哪裡見過,心中都無比的緊張,但看得出是自己人佔了完全的優勢,兩女的心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在剛才一輪的箭雨射殺下,余昊天一方死了八人,眼下余昊天身邊只剩下十幾餘人,雖然這十幾人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丐幫這麼次來的也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幾乎精英全部出動,很快的余昊天一方就又有五人倒下。 而餘下的人都被團團包圍,苦苦支撐著,到處揮灑的都是他們的鮮血。 木單如是一條豹子般的對著余昊天一輪狂攻,招招致命,兇猛無比。 事先木單要求過他要親手對付余昊天,讓丐幫的人暫時別插手,這是他與余昊天的恩怨,所以木單余昊天打鬥的地方,讓出了一個空間,只見兩人身影飛舞,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已交手數十招,殺的難捨難分。 岳康越看越心驚,沒想到木單有與余昊天一戰的實力,看來以前還是小看木單了,若是論武功丐幫的幾個長老恐怕都不及木單,有上次交手可以看出,上次馮長老和唐雪見聯手才能稍微佔些上風,而此時木單一人便與余昊天殺的旗鼓相當,看著皺勢似乎木單還微微略戰上風。 看來木單的身份不簡單哪余昊天是岳康見過武功最高的人,沒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木單也是這般的可怕,岳康以前雖然也見識過木單出手,但那些對手簡直不堪一擊,所以根本看不出木單真實的實力,現在木單的實力終於暴露了出來,不得不令岳康再次刮目相看。 不對,岳康忽然想到曾經有一人與木單也是打個平手,江浪?岳康現在有些搞不懂,在衙門的時候木單與江浪交手,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難道那時木單不想暴露自己真實的實力,還是江浪的武功也是那般的深不可測呢? 第262章 木單的從前 戰鬥依舊持續著,不斷的有人倒下,可倒下去的都是余昊天帶來的人,余昊天帶來的人之中,除了他自己就屬彭奇和馬三郎武功最高,但這兩人很快被馮長老和杜長老鎖定住,只見兩為長老,從房頂急掠而下,如是低飛的燕兒,對著彭馬兩人一陣狂攻擊,彭馬兩人本身就不是兩為長老的對手,再說今天的局面,給他們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壓力。 很快彭馬兩人露出了敗相,只聽得杜長老大喝一聲,「去死吧」聲落,杜長老大刀一揮,彭奇的腦袋便與身子徹底分離,一股鮮血從他的脖頸中猶如噴泉一般的噴灑出來,他的無頭屍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便一動不動,地上頓時一灘血水。 「啊……」白妙昔看到剛才的一幕,嚇的臉色蒼白,忍不住的驚叫出聲,岳康忙將白妙昔挽在懷裡,不讓她再看,白妙昔倒在岳康懷中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剛才的一幕太可怕了。 隨後又一聲慘叫響起,岳康看去只見馬三郎的胳膊被馮長老一劍削了下來,馬三郎疼痛的嘶聲大吼。 「給你個痛快」馮長老冷冷的說道,只見他無比急速的一劍毫不留情的割斷了馬三郎的喉結,馬三郎捂著脖子,鮮血從指縫中緩緩的流出,馮長老收回長劍,馬三郎的身子搖搖欲墜,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仰面到了下去,倒在地上的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很快的沒有了氣息。 現在余昊天帶來的人已經被全部擊斃,場中只剩下余昊天一人,依舊在跟木單苦鬥,余昊天望著手下一個個倒下去,心中怒火滔天,急欲瘋狂,雙眼通紅,「啊」余昊天大喊一聲,唰唰唰毒辣的三劍,向木單疾馳而去。 木單冷哼一聲,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一圈,避開凌厲的三劍,突然他身子急速下降,拳轟如炮,直逼余昊天面門。 岳康站在遠處靜靜的觀看,他現在可以看的出來余昊天已經攻少防多了,在木單一輪輪猛烈的攻擊之下,節節後退。 丐幫的弟子以及馮長老、杜長老、唐雪見等人,全都站在一旁觀看,顯然他們沒有插手的意思,他們看的出木單可以對付余昊天,余昊天被打趴下那是早晚的事,每個人心中都驚歎木單的武功之高。 戰鬥中的木單比猛虎還要兇猛,身影其快,岳康都看不清兩人到底如何交手的,只感覺眼見兩道光線,一黑一藍不停的碰撞,不停的分離,兩人的速度簡直可以說快如閃電。 「彭」只聽得彭的一聲,余昊天的身子被震的退後三步,而木單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余昊天穩住身形,身子一顫,一股鮮血從口中流了出來,余昊天雙眼狠毒的看著木丹,用衣袖狠狠的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 「余昊天,看來你的武功也沒什麼長進。」 木單直逼逼的看著余昊天,眼神中也是一片陰冷。 「沒想到幾月不見你的武功又增進不少。」 余昊天說道。 「我才用八分力氣你就快不行了,真是讓我失望。」 木丹冷冷的說道。 「哼,木單就算你今天殺了我,小王爺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要知道小王爺的手段,識相的就趕快與我聯手衝殺出去,我若見了小王爺替你美言幾句,相信小王爺會不計前嫌,重新重用於你的,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小王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余昊天心中打著算盤說道。 「哈哈哈哈」木丹聽後余昊天的話後,仰天大笑起來,隨即見他面色驟然一冷,「小王爺?你還敢在我面前替小王爺?不計前嫌重用於我,余昊天當初小王爺派你殺我全家時,你有沒有想過替我美言幾句,而小王爺那時怎麼不想著拋去前怨重用於我呢?啊……」木丹緊緊握著拳頭,氣勢逼人,一股滔天大恨從心中升騰起來,整個院子都被他身上濃濃的怨氣所充斥,久久不散。 「我木單對小王爺忠心耿耿,為他做事任勞任怨,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是他毫不留情的殺了我全家老小,我兒子那年才剛剛四歲,才四歲啊!」木單大聲嘶吼,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木單從小被一位高人看中,感覺他是習武的好材料,於是便讓木單拜他為師,木單對習武有著非一般的熱愛,很高興的答應了,師傅的武功很好木單很羨慕,學習的很刻苦,他們一共師兄弟三人,木單入門最晚,可木單卻是武功長進最快的一個。 在他十五歲那年,兩位師兄和起來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之後他又苦修三年,到了十八歲,那位師傅說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你回家吧記得逢年過節來看看我就知足了。 木丹回家之後,剛好到了成親的年齡,木單的家在京城不算富裕,算是中等家庭,經過介紹木單與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成親了,可成親那天有一個醉漢突然進來,非要酒喝。 而木單一家人根本不認識那人,見對方已經喝醉了,如果再給他酒怕他喝傷了身子,於是木單一家好心勸解說不讓他喝了,趕快回家去吧誰知道那人破口就罵,不但如此他還甩手給了木單的父親一巴掌,指著木單的父親罵娘。 木單見後大怒,那時年輕氣壯的他,一腳將醉漢踹了出去,可沒想到的事發生了,那醉漢死了,正好大街上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大聲叫喊殺人啦。 隨後這事驚動了官府,官府很快趕來,經過驗證之後確定人是木單打死的要抓木單去衙門問罪。 木單死活不從,說對方來鬧事的,自己只是踢了他一腳怎麼會死呢? 官府的人哪肯聽他分辨,二話不說就要將他拿下,木單心中怨氣,再說那時他還年輕氣盛,很快的與官府的人動起手來。 官府那一天來了足足二十幾人,個個都帶著武器,而木單赤手空拳,將對方全都打趴在地,隨後木單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正在他焦急之時,從遠處行來一隊人馬。 帶頭之人正是貴親王,貴親王也是恰好路過,看著躺了一地的官兵對著木單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 木單怕牽連到家人,自己敢作敢當,於是就承認了,他看的出馬背上的男人不一般,沒敢撒謊。 貴親王細細打量了木單幾眼,隨後說道,「跟我走,我保你無事。」 之後自己便跟隨了貴親王,自己那個剛成親還沒有洞房的娘子,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我等你回來。」 木單到了王府之後,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貴親王。 木單念及貴親王救過他,所以貴親王讓他做什麼,他都毫不皺一下眉頭,漸漸了木單成了貴親王手下的一個冷血殺手,木單漸漸的麻木了心靈,如是機械一般的除了殺人還是殺人,貴親王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他來做。 木單已經分不清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他只知道命令,貴親王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就這樣在貴親王身邊呆了三年,從來沒有讓貴親王失望過,葬送在他手下的人命估計他自己都查不清了,他分不清誰到底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只知道貴親王永遠是對的。 三年之後木單終於有了一次回家的機會,他回到家中只拜過天地沒有洞房的娘子依舊等待著他,他那顆冰冷的心很快融化了,就在那天晚上他才算真正的與娘子洞房了,在家住了沒幾天,他返回了貴親王府,貴親王找上他說,以後不用跟著他了,讓他去傳授小王爺武功,去保護小王爺。 木單沒有說什麼就接受了命令,貴親王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不容違抗的。 他見到小王爺之後,小王爺身邊跟隨著一個人,那個人叫余昊天。 小王爺很有興趣的說道,「你們兩個打一場,看看誰更厲害,誰厲害就跟一直跟隨在我的身邊。」 於是木單和余昊天交手了,最後木單贏了余昊天。 小王爺很欣賞的帶走了木單,扭頭對余昊天說道,「廢物。」 而那時木單轉頭看見余昊天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之後木單的主子便成了那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小王爺,開始為小王爺做事,避免不了的事,凡事招惹到小王爺的人都被木單殺害,小王爺對他欣賞有加,很快的自己成了他的心腹,小王爺身邊的高手很多,但小王爺唯獨最相信自己,這令木單很欣慰,發誓為小王爺好好做事。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那日木單在後院行走,忽然聽到有人喊救命,木單側耳傾聽,之後確定是小王爺的女人房中發出來的,木單知道房中的女人是小王爺剛娶回來的小妾,相貌極為的美艷。 木單站在門前問了句,「裡面發生什麼事了?」房中也不回答他話,依舊大喊救命。 木單以為出事了,推門而入。 第263章 局面突變 木單進屋之後,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自然反應的他揮動拳頭想要擊打,可他看清那人模樣時,收回了拳頭,問那個漂亮到妖艷的女人,發現什麼事了,他邊問邊在屋中巡查了一遍,屋中沒什麼異樣。 木單在屋中巡視一圈之後,轉身就要出去,並且冷冷的說道,「以後沒事請不要大呼小叫。」 突然那女人後木單後面一把抱住木單,嬌弱的說道,「我好孤單,小王爺很久沒有來我房裡了,我寂寞。」 木單直接甩開女人的手臂,毫不留情的說道:「請你放尊重些。」 那女人也不生氣,重新抱住岳康,並且雙手不老實的在木單身上摸索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木單心中頓怒,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地上,怒怒的瞪著女人。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木單聽到是余昊天的聲音。 那女人見有人敲門,忙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救命啊,救命啊,非禮啊。」女人在屋中大喊起來。 木單聽後暴怒,拳頭緊握青筋暴露,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彭,房門被踹開,余昊天和幾個同樣是小王爺屬下的男人,闖了進來,看到女人衣衫不整,滿臉驚嚇的樣子,再看木單幾人頓時斥責,「木單,你好大的膽子,連小王爺的女人你也敢碰。」 木單眼神凌厲的瞪著幾人,寥寥的說了三個字,「我沒有。」 「你還想狡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木單你還想不承認,走隨我去見小王爺。」余昊天說著話就要擒住木單,木單當時怒火沖天,也不做解釋與余昊天幾人廝打起來。 很快的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小王爺,小王爺趕來之後問了下情況,冷冷的看著木單,「木單妄我平時那般的相信你,今日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要多少女人沒有,為何要動我的女人。」 木單心中忍著委屈,「小王爺,我真的沒有,難道小王爺不相信木單嗎?」 木單那時看到小王爺猙獰的笑了,笑的很陰冷,他只是輕輕一揮手,單單說了一個,「殺」字。 那一刻木單的心徹底崩潰了,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忠心耿耿換來的卻是這般的不信任,木單憤怒的全身顫抖。 木單沒有束手就擒,他知道這件事幕後一定有人指使,他將仇恨的目光放到余昊天的身上,他能想出一定是余昊天加害於他,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所以他反抗了,他一定要澄清自己,可那時的小王爺在氣頭上,顯然根本不聽自己解釋,他怒,他恨不得一掌擊斃余昊天,但那天小王爺身邊的高手實在太多,木單受了輕傷之後逃走了。 在他逃跑後的第二天,他聽到一個消息,那是一個令他傷心欲絕,哀痛萬分的消息,他的全家,以及他們個從未謀面剛滿的兒子全被殺害了,余昊天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他冒著風險趕回了家中,院子中的幾具屍體,木單看後肝腸寸斷,他走到自己兒子身邊,看到自己兒子雙手雙腳都被剁了下來,他仰天嘶吼,他哀傷欲絕。 顯然小王爺知道木單一定會回來,所以早就埋伏好了高手,對木單展開了圍殺,木單心神崩潰,他想到自己一死了之,可他終不甘心,他不甘心他的家人就這樣死去,他要報仇他要手刃仇人,他那一刻對小王爺升起不共戴天之仇。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的家人?」木單嘶吼的聲音蒼天沒有回應,那時他的身影無比的淒涼。 那天木單一通廝殺,受了很重的傷,之後僥倖逃脫了,顯然小王爺要對他斬草除根,派人一路追殺,木單身負重傷開始了逃亡生活。 或許自己命大,幾次都是險裡逃生,最後木單逃到了杭州,那些殺人對他緊追不捨,此時的木單已經無力反抗,被余昊天一掌打下了懸崖。 或許上天真的眷顧自己,自己僥倖沒死,被大刀幫的人所救,小王爺以為自己已死,所以就放棄了追殺,自己懷著仇恨在相樂郡整整呆了三年,每天他都勤奮練功,為的就是報仇的那一天。 他這次來杭州沒想的到的是,自己在相樂郡結交的兄弟岳康,他的仇人居然就是余昊天,木單感謝了老天給他這個報仇的機會。 四合院中依舊火光閃動,到處都是丐幫的人影,圍成一個大圈將木單與余昊天圍困在中間,房頂上的人也都個個開弓,今晚就算余昊天插翅也難逃出去。 「木單,是你背叛小王爺在先,不然小王爺怎麼會對你趕盡殺絕。」 余昊天想故意拖延時間,他希望奇跡出現,有人救了自己,再說剛才木單打在他胸口的一拳,令他氣血翻騰,受傷不輕,他邊與木單說話,邊暗暗調息身體,尋找逃跑的機會。 「余昊天,你還想騙我,那天的事分明是你安排好的,你加害於我,讓我徹底消失,那樣你就理所當然的坐上余衛頭的位置,是不是?」 木單情緒激動的說道,「你當我不知道,你早就與那個女人有染,哼」余昊天被揭穿之後,臉色蒼白,「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自己居心叵測,垂涎其女容貌。」 「哈哈哈哈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木單不再與余昊天廢話,不管那日的事情是不是余昊天安排的,但木單知道自己的家人全是余昊天殺害的,就這一條余昊天足可以死上千萬次。 木單大步跨前,只見一道殘影再看木單已經到了余昊天的身前,這一次他用了全力,勢必要迅速將余昊天斬殺,雙拳如炮,對著余昊天一通急轟,空氣中響起的是轟隆隆的沉悶響聲,馮長老與杜長老一聽就知道那是內功外放,與空氣摩擦的聲音,兩人同時大驚,木單剛才果然沒用全力。 余昊天在木單的一輪狂攻之下,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節節敗退,數招之間,余昊天又中了一拳,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你」余昊天心中震驚,這木單的武功比之以前強了一倍不止,簡直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我都說了,剛才我沒盡全力,沒想到時隔那麼多年,你還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木單不屑的說道,手上依舊沒有停止攻擊,一輪比一輪猛烈,一輪比一輪不可抵擋。 這就是木單的實力嗎?岳康看著場中戰鬥的兩人,忍不住的張大了嘴巴,以前余昊天在岳康心中那是相當可怕的人物,沒想到他在木單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岳康汗顏,我什麼時候能有木單這麼厲害的武功啊…… 小王爺?岳康從剛才的兩人對話中不斷的聽到兩人說小王爺,難道木單的身份與小王爺有關係,岳康深深的皺起眉頭,算了不去想了,等今天的事過後,相信木單會告訴自己的。 彭彭彭…… 木單一連三拳全都擊打在余昊天的身上,余昊天在空中灑出一團團血霧,要說余昊天的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連續挨了木單三個重拳,卻依舊沒有倒下,只見他臉色蒼白,毫無半點血絲,顯然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死吧」只見木單右手揮拳,空氣中發出婆婆婆的響聲,他的腳步踏的地面咚咚咚作響,彷彿一個巨人一般,頭髮飛舞,勢大力沉的一拳猛然揮出,那氣勢猶如天雷降落,萬馬奔騰,全身上下帶著濃濃的雄氣…… 「咚」「啊」余昊天已經無力躲閃,結實的一拳擊打在他的肚子之上,只見余昊天的身子如落葉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拋起一道弧線,甩出十幾米外,彭的一下子趴在地上,來了個正宗的狗吃屎。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響了起來,顯然是從女子口中發出來的,發出驚叫聲音的是萍兒,本來萍人見院中打鬥,場面混亂,沒見過這般場面的她不害怕才是假的,她不由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給她投來鼓勵的眼神,示意她不要亂動,所以萍兒一直站在房門前,不敢亂動。 眼看余昊天一方就剩餘昊天一人了,萍兒的心中的緊張放鬆了下來,但院中躺著的二十餘具屍體滿地的血水,那是非常恐怖的一個畫面,萍兒忍不住的心顫,臉色一直蒼白無比,本來岳康示意她回屋的但她擔心岳康的安危,忍著害怕站在院子中。 正當她害怕之際看到余昊天向自己飛來,撲通摔在自己身前,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聽到那聲驚叫聲,被轟中身子,全身疼痛急欲暈死過去的余昊天,心中猛的一喜,剛才木單轟他那一拳,余昊天感覺五臟俱裂,經脈寸斷,若是換成一般的人估計早就倒地而亡,但余昊天畢竟是個高手,抵抗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他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並不至於倒地爬不起來。 余昊天聽到那聲驚呼是從自己身邊響起的,猛的抬起頭,看到一張滿臉驚嚇的臉龐,余昊天扭頭一看,木單向他急急而來,忍著疼痛從地上迅速的站了起來。 「萍兒,快走」岳康看到余昊天站起來,伸手就要抓萍兒,心中大急,嘶聲喊道。 可惜已經晚了,余昊天一把將愣神的萍兒抓在手中,手中的長劍在萍兒脖子上一橫,大聲喊道:「都別動」 第264章 完全沒想到的結果 事情突變,萍兒被余昊天挾持,場中的人都無比的驚慌,紛紛圍上前來。 這一變故,岳康嚇的不輕,「余昊天,你住手」岳康大吼一聲,忙衝了過來。〔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木單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剛才那一拳竟然將余昊天轟到萍兒身邊,按照木單的估計余昊天被打那一拳之後,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木單心中無比的自責,暗怪自己太大意。 丐幫的弟子看到之後也都驚出一身冷汗,馮長老和杜長老急忙圍了過來。 「都給我站住,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余昊天抖動手中的鐵劍,威脅的說道。 萍兒被他的胳膊緊緊的摟住脖子,頓時感覺呼吸變的困難,雙手使勁的扒扯余昊天的手臂,可萍兒那點力氣,施在余昊天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見萍兒心中著急,眼圈紅紅滴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聽到余昊天的喊聲,岳康與木丹還有丐幫的眾人,腳步戛然而止,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岳大哥」萍兒楚楚的淚光,無助的喊叫,絕美的面容上很快的掛起兩行淚珠。 岳康看後一陣心疼,不與萍兒說什麼,直接對著余昊天說道:「余昊天,你趕快放了萍兒,不然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余昊天聽後臉色猙獰起來,陰冷的說道:「死?岳康當我是三歲小孩麼?我放了她你就能饒過我麼?」 余昊天說完肆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他沒想到在他絕望的時候,老天給他這麼一個機會。 「余昊天,你這樣挾持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 馮長老出言說道。 木單氣憤的早已經全身發抖,若是萍兒今天出了事情,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要知道剛才早點下手殺了余昊天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為什麼自己想要將他折磨一番再弄死,木單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後悔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救下萍兒。 白妙昔站在岳康身後,臉上無比的擔憂,雙手搓在一起,心中焦急萬分,眼下萍兒在余昊天手中,該怎麼辦哪…… 「哈哈,你們今天殺了我這麼多兄弟,要我放了她,做夢去吧你們,蒼天真是有眼,在我余昊天臨死之前,還送給我這麼一個美人,哈哈哈哈,黃泉路上我余昊天不會寂寞的。」 余昊天猖狂大笑,如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出去,倒也露出灑脫的豪情。 「余昊天,你不要亂來,萍兒是無辜的只要你放了萍兒我什麼都答應你。」 岳康見余昊天神智已經被仇恨充斥,忙說道。 「我倒很好奇,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在乎她。」 余昊天冷冷的說道,他看得出岳康眼中的關切之色。 「她」岳康自己都分不清萍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岳康不想承認萍兒在他心中早已佔據很重的位置,但岳康知道絕對不是口中說的將萍兒當妹妹看待,似乎他心中渴望著什麼,只是他不想讓白妙昔難過,所以一直將對萍兒的那份情深深的藏在心裡,岳康鄭重的說道:「余昊天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只要你放了她,我讓你走,絕不攔你。」 丐幫的人聽後心中大驚,要知道放走余昊天後患無窮,以後想要殺他就難了,但他們也知道萍兒在岳康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即使心中有不願,但也不敢阻攔,哎哎的歎息,這可是剷除余昊天的一個大好機會,馬上就要將余昊天斬殺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岳大哥,不要管我,不能放他走,你放他走他日後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岳大哥」萍兒大聲喊道,臉上的淚水簌簌落下。 岳康不去理會萍兒的喊叫,對余昊天說道:「余昊天,你現在放了萍兒,我放你走,絕不阻攔,我岳康可以對天發誓。」 「放我走?哈哈,你殺了我那麼多兄弟怎麼說,難道他們就白白的死了嗎?啊」余昊天眼神歹毒的說道,他現在說話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因為他全身上下多出被木單重創,一用力說話就會牽動傷處。 「余昊天,你究竟要怎麼樣?」 岳康心中著急,大聲吼道。 余昊天轉頭直接無視岳康對著木單說道:「木單,你不用尋找機會救她,相信你再快,也沒有我手中的劍快,木單,今日我不怪你,是我余昊天欠你的,上次的事我承認都是我安排的,這下你明白了吧我就是嫉妒你比我強,要剷除你,可萬萬沒想到你卻能活下來,今天你找我報仇,我不怨你,剛才你打我一拳震碎我的五臟六腑,若不是我有內功護身,估計現在就已經死了,相信我再過一個時辰我就會全身爆裂,七竅流血而死,所以我欠你的也都還給了你。」 余昊天語氣平靜,他知道就算岳康放他走,他也堅持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死的,所以他根本沒想要走,他怨他恨,今天的一切都是岳康造成的,他將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岳康身上。 「余昊天,回頭是岸」木單緩緩地說道。 「閉嘴,回頭是岸,既然我走上這一條道路,就不可能回頭,木單,現在你跟我說回頭是岸,想當初多少人與你說這句話,你做到了嗎?」 余昊天冰冷的說道。 木單雙眼如蛇的盯著余昊天,空有一身力氣,他卻沒有辦法救下萍兒,心中被撕裂一般的難受,今天的這種局面可都是他造成的。 「岳康,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放了她,你什麼都答應嗎?」 余昊天目光轉移到岳康身上。 岳康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全都答應,我可以替你找神醫治你身上的傷,保你安全離開杭州。」 「哈哈哈哈,岳康你當我三歲的小孩麼,我身上的傷沒人可以醫治,再說我也不需要醫治。」 余昊天臉上漸漸的猙獰起來,「讓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死」余昊天將死字拉了一個長音,表示著心中對岳康的仇恨。 丐幫的人一聽大急,馮長老嚷聲說道:「余昊天,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幫主答應放你走已經夠仁慈了,這也是我們最後的退線。」 「余昊天,識相的就快放了那位姑娘。」 杜長老也說道。 岳康緊緊的握著拳頭,拳頭上的青筋暴露,他看著萍兒楚楚的淚光,那一刻他心中無比的絞痛,如是有人拿刀子刮劃他的心一般。 余昊天無視丐幫中人說的話,冷冷的看著岳康,說道:「岳康,你敢不敢拿你的命來換這個女人的命。」 「好,我答應你,余昊天希望你說話算數。」 岳康忍著全身的顫抖,說道。 「幫主,不要」「幫主」丐幫的人急忙喊道,他們見岳康答應對方,紛紛上前阻攔。 「岳郎」白妙昔楚楚的看著岳康,眼中淚水劃過,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姐夫」白妙丹眼淚嘩嘩的留下,她想阻攔岳康,可她知道她是勸說不了岳康的。 「馮長老,以後丐幫要靠你發揚光大了,這是打狗棒,你拿著,現在我將幫主之位傳交與你,所有的丐幫弟子聽著,我現在任命馮長老為丐幫第三十代幫主,以後都要聽從馮長老的命令。」 岳康大聲說道,紅紅的眼圈始終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 「幫主,三思啊」馮長老顫抖著話語,說完之後撲通跪在地上,所有的丐幫弟子跟著他跪在地上,大喊幫主三思,他們臉上流露出真實的情感。 馮長老更是死活不接岳康手中的打狗棒。 岳康心中感動,說道:「馮長老,難道我這個幫主的話你也不聽了。」 在岳康的威嚴之下,馮長老顫抖著手接過了打狗棒,眼中充滿了殺氣看著余昊天。 岳康轉身對白妙昔說道:「昔兒,保重自己。」 白妙昔強忍著淚水,牽強一笑,緩緩地說道:「岳郎,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不會阻攔你,妙昔今生能認識你,是妙昔一生的福氣,與岳康相處的這段時光,是妙昔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白妙昔沒說出的是,岳郎,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岳康輕輕的將白妙昔挽在懷中,柔情萬千,抬頭撐著眼皮,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岳康,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余昊天冷冷的說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岳康造成的就算死,他也要拉上岳康,余昊天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催促的說道。 岳康鬆開白妙昔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余昊天走來,余昊天望著漸漸逼近的岳康,心中冷笑,他不怕岳康耍什麼手段,岳康的武功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岳康根本不可能從自己手中就人救走。 「岳大哥,不要啊萍兒有什麼福氣讓岳大哥替萍兒去死。」 萍兒見岳康真的要為她而死,心中溫暖而痛苦,岳大哥你好傻哦,萍兒不值得你那樣去做,萍兒的淚水如下雨般的低落,雙眼濛濛的看著岳康,想要再好好的看一次這個男人,等岳康快要靠近的時候,萍兒嘶聲喊道:「岳大哥,你要保重,萍兒來生報答你的恩情。」 萍兒說完之後,抓起余昊天架在脖子上的劍,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萍兒,不要」岳康嘶聲大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余昊天顯然早已料到萍兒會用這手,見萍兒要自刎,伸手一擋,便將萍兒的雙手震開,牢牢的卡住萍兒的身體,令她動彈不得,現在萍兒是他的籌碼,他可不會讓萍兒死。 萍兒見自己沒能自刎,反被對方牢牢的制住身子,眼中淚水流的更快,大聲喊道:「岳大哥,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使勁的搖頭,眼中的淚水噴灑。 岳康看著萍兒痛苦的掙扎,心中如刀絞,痛的他難以呼吸,他一步一步的向余昊天靠近。 余昊天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岳康在距離余昊天兩步遠的距離,停住腳步,擠出一絲生澀的笑容,說道:「現在我在這裡,請你履行諾言放了她吧」余昊天冷冷一笑,說道:「再往前走一步。」 岳康望著萍兒楚楚可人的模樣,抬起腳堅定的向前邁了一步。 在場的人都無比的緊張,心中都很沉重,他們知道那個距離余昊天足可以一劍殺了岳康,有些丐幫的弟子都傷痛的哭了,暗恨自己沒能力幫助幫主。 木單低下頭身子聳動,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是自己害了岳兄弟,是自己大意害了岳兄弟,岳兄弟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寂寞的,無論生死,我都會陪著你。 岳康緩緩的向前邁了一步,「現在可以了吧」只見余昊天手中夾持著萍兒,一腳踹出,正中岳康的肚子,岳康的身子立刻倒飛出去,彭的一下子摔在五米之外的地上,蕩起一層塵土。 「幫主」「岳郎」「姐夫」「岳兄弟」眾人大呼,就要衝上前來。 咳咳咳,岳康一時感覺,氣息堵塞,肚中無比的疼痛,感覺肝腸都被踢斷了一般,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起來,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身上疼痛無比,站了好幾次才站了起來,岳康也不回頭,向後搖了搖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哈哈哈哈」余昊天大笑起來,心中得意之極,他向岳康招招手,冷冷的說道:「過來」岳康踉蹌的向前緩緩走去。 此時余昊天,心中得意,他就是慢慢的將岳康折磨而死,眼神微瞇,岳康,你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岳康走路的時候,刻意的將右臂用身子擋住,以一個余昊天看不見的角度,輕輕的抖動手腕,藏在袖中的匕首,輕輕滑落到手心。 第265章 人生如此,吾又何求 「哈哈哈哈,岳康,我今天要你嘗試一下」余昊天在說話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道寒光向自己急射來,他還來不及任何反應只感覺脖子一涼,全身向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他的手忍不住的捂了一下脖子,發現脖子上紮了一柄匕首,而那個剛才還在遠處的岳康,此時幾乎臉貼臉與他站在一起,岳康臉上掛著陰冷,嘲弄的看著自己,「你」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身子被掏光了力氣,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岳康。 怎麼可能,對方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算木單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岳康站在余昊天身邊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那是嘲笑,是諷刺,岳康緩緩地說道:「你是第一個死在我乾坤大挪移下的人,你夠幸運的。」 「你……」余昊天不斷的張嘴說話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別你不你了,倒下吧你。」 岳康嘴角掛著笑容,伸出手在余昊天眉頭上一點,余昊天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仰面躺在地上,余昊天看到周圍的火把漸漸的模糊,漸漸的模糊直到他再也看不清,眼前漸漸的黑了下來,沒有了一點的光亮,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再無半點生氣。 余昊天死了……木單最先從震驚中回過身來,他嘴唇忍不住的顫抖,心中的激動無法言說。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丐幫中的弟子,感覺自己眼花了,前一刻看到岳康踉蹌的行走,他們還沒來得及眨眼,下一刻就看到岳康出現在余康的身前,那速度簡直跟飛一樣,比閃電還要快速,他們只看到黑影一下,岳康的匕首就深深的扎進余昊天的脖子裡。 震驚,全場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人用巴掌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下子,感覺火辣辣的疼痛,自己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余昊天死了而岳康平安無事。 岳康從地上扶起萍兒,剛才萍兒看著岳康的身子倒飛出去,那一刻她心崩潰了,世界徹底的灰暗下來,腦袋一沉暈死了過去,所以余昊天倒下去之後,她也跟著倒了下去。 「萍兒,你沒事吧萍兒」岳康將萍兒的頭部放在自己的腿上,在萍兒耳邊柔聲問道。 迷迷糊糊,萍兒聽到岳康的聲音,身子一個激靈,完全的甦醒過來,猛的睜開眼睛之後,看著岳康緊緊的摟著她,她使勁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情緒激動話語顫抖,「岳大哥,是你嗎?」 萍兒伸出手指忍不住的觸摸岳康的臉頰,臉是溫熱的,自己沒死,岳大哥沒死。 「萍兒,是我,我是岳大哥,好了現在沒事了,不要害怕。」 岳康溫聲的安慰道。 「岳大哥」清過來的萍兒,緊緊的抱住岳康,將頭扎進他的懷裡,像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突然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之中,哇哇大哭起來,很快的淚水沾濕了岳康的衣服,此刻她感覺無比無比的溫暖…… 「好了,萍兒,余昊天死了,沒事了。」 岳康輕聲安慰道。 「岳郎」反應過來的白妙昔,揮灑著淚水,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裙帶飛舞,她哭的梨花帶雨,剛才白妙昔徹底的感到了絕望,心如撕裂,悲痛欲絕,而現在岳康卻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少女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狂奔而來。 「姐夫」白妙丹高興的哇哇大哭,她剛才以為再也見到不岳康了,傷痛過後的欣喜,令她啕聲痛哭,她緊隨著白妙昔的腳步,向岳康跑來。 岳康緊緊的摟住懷中的三女,懷中的三個依舊痛哭不已,淚水早已沾濕了他的衣衫,岳康感覺到的卻是濃濃的溫情,蒼天哪人生如此,我又何求,岳康心中大聲吶喊。 木單看著如此感人的畫面,偷偷的抹了一把淚,望著岳康又哭又笑。 而丐幫的弟子也都默默的站在一邊,不去打擾四人,深深的被感動,一個個都眼圈紅紅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過了好久。 「好了,昔兒,妙丹,萍兒你們不准再哭了,哭的我心裡也不好受,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誰也不准再哭了。」 岳康鼻子酸酸的說道。 岳康一連勸了好幾聲之後,三女終於停止了哭泣,但還是忍不住的低聲抽搐。 岳康將三女從自己懷中推開,看著三女說道:「誰若敢再哭,我就打誰的屁股。」 三女聽後,哭聲戛然而止,紛紛轉過身去,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再次轉過身來,紅紅的眼圈沒有了淚水,只是三女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著實令人疼惜。 隨後丐幫的人都紛紛的圍了上來,關切的問岳康有沒有受傷,剛才他們也嚇的不輕,有幾個還在氣頭上的幫眾,走到余昊天的屍體上,很不解恨的補上兩刀。 「幫主,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馮長老換為欣快的面容,他見岳康沒有受傷心中很高興。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丐幫中的弟子,高興的歡呼起來。 這時,木單走到岳康身前,繃著嘴,眼中一片愧疚,木單噗通一聲,跪在岳康身前,「岳兄弟,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了,怪我沒有早些殺了余昊天。」 木單跪在岳康身前,愧疚而流淚,一個男人不到萬分俱痛的時候,是不會流淚的,尤其是木單這樣的男人,而此時他流淚了,他的疏忽險些葬送了岳康的性命,他一時無法原諒自己。 岳康見木單跪在自己身前,大急吼聲道:「木大哥,你幹什麼,快起來啊你跟我說對不起,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啊兄弟之間還需要說對不起嗎?再說了剛才也是你沒想到的事情,木大哥你若再不起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兄弟。」 木單牽強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右手。 岳康也呵嗤一笑,重重的與木單拍了一掌,之後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起來,他們的手握住了,他的心的也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兄弟」木單緊緊的咬緊牙關說道,他心中徹底承認了岳康這個兄弟,注定的是岳康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這種人就是這樣,一旦心中認可了你,那麼今生今世他絕對可以為你赴湯蹈火。 「好兄弟」岳康說完之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有時候兄弟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要彼此一個肯定的眼神,那便足夠了。 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靜靜的看著岳康,經過這件事最後,她們知道自己永遠不能沒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時,丐幫的馮長老,走上前來,雙手舉起打狗棒,說幫主現在平安無事,請收回打狗棒以及剛才那些話。 岳康說道,馮長老既然我已將幫主之位傳交於你豈有收回之理,再說了我這人比較懶散,我考慮很久了,我的確不適合幫主這個位子,以後由馮長老打點丐幫我很放心。說實在的岳康的確考慮很久了,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丐幫幫主這個位置,他只想好好的陪伴白妙昔過日子,至於什麼天下第一大幫,他對這些都沒有興趣。 或許岳康真的沒有什麼野心,他感覺上天賜予他一個白妙昔他的人生就足夠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爭取什麼,人生短暫,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多陪陪關心自己的人。 馮長老見岳康不收回成命,便跪在地上,說若幫主不將打狗棒收回去,他就不起來,他身後的丐幫弟子也全部跪了下來,懇求岳康收回打狗棒。 岳康一時陷入兩難之際,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木單走前說道,岳兄弟,難得丐幫兄弟如此擁護於你,你就收下吧其實木單說這話是有他的私心,他考慮到岳康的岳父也就是白妙昔的父親現在還被小王爺關押,若自己將這件事告訴岳康,岳康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自己的岳父大人,可想要從小王爺手中救人,沒有實力是不行的。 若是岳康不做丐幫幫主,那麼岳康就算有危險時丐幫幫助岳康,但那時岳康畢竟不是他們的幫主,會不會盡全力還不好說,而岳康只要是幫主身份,一切都會不同,木單讓岳康收回打狗棒完全是為他著想。 岳康見眾人跪在地上不起來,一時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好收回了打狗棒,之後眾人才歡喜的站了起來,岳康心中想道,還是以後再找馮長老說說,自己不做幫主這件事吧…… 今天的事終於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丐幫的弟子很快的將余昊天等人的屍體,抬了出去,相信他們有處理的辦法。 余昊天的事解決了,丐幫人都紛紛退去,四合院中又恢復了平靜。 岳康抬頭望著天空,見天空微微發藍,已經是黎明時分,天上的星星紛紛消失了,換做的是朦朧的藍色,相信不久天就會亮了。 岳康長長一歎,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第266章 不小的奇遇 乾坤大挪移,是金庸武俠小說裡出現的一種霸道到極致的武功,修煉了他幾乎能瞬間移動殺人於無形之中。 岳康殺死余昊天的時候,用的武功其實不是什麼乾坤大挪移,只不過是岳康給它起了個厲害的名字罷了。 要說岳康的武功,在高手面前可以忽略不計,就那一點內功隨便出來一個高手都能將他打趴下。 似乎好運一直伴隨著岳康,從那次丐幫的馮長老將「打狗棒法」這本秘籍交到岳康手中之後,岳康知道自己武功很爛,那個男人不想做個高手,揮拳滾滾跺腳撼地,那是相當威風的事情,所以岳康沒事的時候總是拿出打狗棒法研究。 岳康很快的發現,武學一門真的需要刻苦用心,不是一日兩日能修煉的,修煉了好多天岳康感覺自己還是沒入門,難免有些心急,這樣修煉估計十年二十年自己也成不了什麼高手,要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骨骼肌肉都已經定形,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岳康只能哎哎一歎,看來自己與高手無緣了。 也不知道上天故意捉弄岳康,還是給他了一次機會,那一次岳康呆在房中,晚上閒著無事,於是就掏出了打狗棒法,看自己能不能找到練武的捷徑,可最終還是令他失望了,岳康灰心之下,將打狗棒法那本秘籍放到了桌子上,心情煩躁的他開門坐在院子裡透透氣。 那天風很大,岳康出去沒多久,就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岳康一驚,忙跑到屋子,大叫一聲,他看到桌子上的蠟燭歪倒在打狗棒法秘籍之上,開始燃燒起來,那時打狗棒秘籍,已經被燒燬了一多半。 等岳康跑過去,將火熄滅之後,打狗棒秘籍已經慘不忍睹了,沒有一頁是完整的,岳康頭疼,這要怎麼跟丐幫交代,這可是丐幫的陣幫之寶啊……正在岳康犯愁之際,奇跡出現了,岳康咦了一聲,看到桌子上的紙灰裡有一塊黃色的版塊很薄,像是金子做的一般閃閃發亮,卻又如書紙一樣很柔軟。 岳康好奇的拿在手中,心中疑惑這是什麼東西,岳康猜想這一定是封面夾層的東西,於是岳康將上面的灰塵擦去,岳康便看到上面有幾排小字,像是什麼口訣,連名字介紹什麼都沒有,只有幾行字。 岳康越看越像是修煉武功的口訣,於是按照上面的方法練習了起來,很真別說,那幾句口訣還真不一般,岳康開始練習之後就感覺體內的隱藏在丹田的內力就有了動靜,開始沸騰起來。 很快的岳康找到了門路,這的確是修煉的秘籍,岳康那天晚上都沒睡覺,等天亮之後,岳康感覺自己的身子身輕如燕,忍不住的一躍身,唰的一下子就竄到了幾米之外,岳康心中大驚,這麼厲害。 在以後的日子裡岳康便開始按照那幾句口訣修煉,體內的內力倒不像武俠小說裡的那般,突飛猛進,倒是自己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十倍,現在若是讓岳康奔跑一百米,岳康一個氣息間便跑個來回。 速度快的那是嚇人,比飛毛腿還飛毛腿,岳康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等岳康真正將那幾句口訣,融化貫通,修煉完整之後,岳康感覺自己的速度已經快過閃電了,那個時候的他很想與南宮琳琳比較一下,看看誰的速度更快些。 岳康給自己修煉的武功起了個名字,就起了那個又好記又霸道的名字,乾坤大挪移,的確很適合這個名字,前一秒還站的院子,後一秒便就到了十米之外。岳康笑了,大笑,猖狂的大笑…… 可岳康清楚的知道,自己練習的輕功有個最大的弊端,就是斷時間內只能使用一次,無論你體內多少內功,只要一使用這門輕功,就會耗盡而空,別想再用第二次,但即使這樣岳康就已經很滿足了,至少自己可以應付突發事件,不會像以前的那般被動了。 保密一定要保密,這可是自己的壓箱之寶,一旦別人知道以後,有了戒備之心自己就完了,像余昊天那樣的高手如果對自己有防備,自己只有死的份,簡單的說,岳康只會一招,奇快無比的一招,世間武功唯快不破,自己的速度是很快,可一招之後就快不起來了,所以以後這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亂用,用完之後身上的內力被掏空,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岳康那天晚上對付余昊天的時候,就是用的那種快若閃電的輕功,起初岳康其實不用挨余昊天一腳就能將其擊殺的,可是岳康沒把握,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實戰中用過那一招,他怕自己的失誤葬送了萍兒的性命,所以他先示弱為的是讓與昊天放鬆警惕,這樣得手的機會才更大。 余昊天死了,岳康本來以為這個世界平靜了,他第二天岳康從木單口中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自己岳父大人的下落。 這的確是一個讓岳康無奈而有欣喜的消失,無奈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在小王爺手中,岳康也從木單口中得知,那個小王爺就是貴親王的兒子,貴親王是誰貴親王是皇帝的叔叔,按照輩分來排小王爺可是當今皇上的堂兄弟,似乎這個身份就代表著一定的權力,岳康不知道自己的岳父大人與小王爺什麼恩怨,按理說兩人之間應該無瓜葛才對,岳父大人究竟哪裡得最了小王爺,把他囚禁了起來。 岳康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問木單,木單也是搖頭不知。 值得岳康高興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還沒有死,岳康聽完這個消息之後,心中著急恨不得馬上前往京城將岳父大人救出來,木單攔住了他,說道,你以為你有丐幫做後盾就可以與小王爺敵對麼?別忘了小王爺的身份,就算十個丐幫,也不是小王爺的對手,再說了現在白老爺被關押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怎麼去救人?難道直接闖入王府要人麼? 岳康其實也想到了這些,知道此事不可莽撞必須從長計議,若是處理不當,好多人就會受到牽連,包括白家在內,觸犯王爺那可是大罪,抄家滅門的大罪。 【文!】最後岳康與木單商議,木單提出說,他要去京城,讓他去打探白老爺的消息,他對王府有一定的瞭解,比任何人去都合適。 【人!】岳康不同意說,木大哥,你去京城太危險,若要小王爺的手下看到你之後,小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書!】木單一笑說道,岳兄弟我記得弟妹哪裡有一瓶易容藥水是不是? 【屋!】經過木單的提醒,岳康很快想起,那瓶易容藥水南宮琳琳留下了,那是南宮琳琳不放心白妙昔的臉,怕臉上的傷疤復發,那藥水也是鞏固白妙昔臉上的傷用的,如今白妙昔的臉徹底的好了,所以那瓶藥水也沒用幾次,這件事情還是岳康與木單偶然談話的時候,說給他的,沒想到他還記得。 岳康本來以為自己這副臉蛋還不算太醜,相比較還算的上英俊,所以也沒打算過用那瓶藥水易容,木單問起這件事岳康很快明白對方要幹什麼。 岳康說道,對那瓶藥水妙昔現在還帶在身邊,以防臉上的傷突然復發,木大哥問這個是想岳康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算木單易了容,但身上的氣息什麼的還是改變不了的,萬一被任出來就麻煩了。 木單說道,岳兄弟請放心我小心謹慎相信他們認不出我的,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便去往京城,一旦有消息我就會傳信給你。 岳康也沒有別的辦法,說實在的木單去京城打探消息,比任何人都合適,他對王府最為熟悉,但岳康還是擔心他的安危,當晚岳康便找上了馮長老,讓馮長老派出幾個武功高強之人跟隨木單前往京城,馮長老也沒有問岳康什麼,他知道幫主的事,自己不好過問。 第二天馮長老帶來了五個丐幫的精英,其中有唐雪見和張小亮,另外的三人岳康也見過幾次,知道都是高手,木單也沒有拒絕幾人跟隨。 當天木單便帶著幾人去往京城了,讓岳康等候他的消息,岳康囑咐他萬事小心。 岳康沒有將這件事高手白妙昔,她怕白妙昔知道後擔憂,畢竟自己的岳父是被小王爺關押的,就算岳父現在還活在世上,但想要救出來,難之又難。 七天後,天德書院中。 今天是岳康與林文博約定比賽兩個班級成績的日子,考試的試卷岳康與林文博早已經準備好了。 岳康來到書院之後,就將學員全部叫到操場上去,讓學員搬著自己的凳子三米遠一個三米遠一個,這樣學員想作弊都不可能,岳康與林文博將試卷發到學員手中之後,開始計算時間,兩人在邊上監場。 很快學員們都答完了試卷,岳康班級的學員一個個都自信滿滿的樣子,這些考題對他們來說很簡單,一點難度都沒有,輕鬆的都答完了題。 林文博與岳康將試卷拿到他們所在的休息室之中,林文博拿著試卷越看越心驚,這次的考試岳康班級的學員,若按分數來評估的話,平均值都在80分以上。 而林文博班級的平均分才不過達到75分,雖然差距不算很大,但要知道岳康以前所教的班級,平均分連60分都到不了,而現在才剛剛十幾天,平均分居然提高了二十分,林文博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情,這是什麼概念,才短短十幾天哪…… 林文博激動的看著岳康,岳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蹺起二郎腿,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第267章 久逢童老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平均分一下子提升了二十分。 林文博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跟看鬼怪般的看著岳康,上次岳康找他說比賽的時候,林文博其實並沒把這場比賽放在心上,他以為岳康是年輕氣旺,成績這東西可不是說提升就能提升的,他當初想就算岳康有些真本事能將學員的成績提升,但想要超越他們班級,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可事實擺在眼前,林文博不得不信,要不是試卷全部是林文博出的,他還真以為岳康將試卷的內容透露給了學員,可自己出試卷的時候,岳康根本沒有參與。 天哪,一切跟夢一樣,林文博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欣喜,震驚的是岳康班級的總體成績真的超越了他的班級,要知道段章教導學員的時候,可是一次也沒有超越過他們啊他的班級雖然被超越了,但林文博沒有一絲的不高興,相對而言他還無比的高興,他再次對岳康刮目相看。 岳康悠閒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林叔,現在是否承認你的班級輸了?」 林文博哈哈一笑,「岳康侄兒啊,你著實讓林叔震驚不小啊,你是怎麼做到的,短短十幾天就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林文博打定注意,就算三大學院比賽結束之後,也不能讓岳康離開,這可是塊好玉啊!」 岳康簡單的與林文博說了一下自己的教學方式,這又不是什麼武功秘籍沒什麼不可外傳的。 林文博聽後佩服的點了點頭,「岳康侄兒,你是少數幾個讓林叔佩服的人之一。」 岳康哈哈大笑,說道,「林叔,現在是不是該帶著你班級的學員去我們班級了。」 林文博很高興的答應了,這次他雖然敗了但他還是很高興的,什麼甲班乙班說到底都是他天德書院的學生,岳康班級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他比誰都要高興,也好借此這個幾乎打擊一下自己班級的學員,好讓他們別一直驕傲下去,必須激發出他們的上進心。 就這樣岳康班級的學員,無比得意的接受了林文博班級的認輸,他們從來沒有這般的揚眉吐氣過,以前他們總是不如人家,而現在面子總算找回來了,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有人不喜歡這種感覺的。 等林文博班級的學員走了之後,岳康對大家說道,「我知道你們很高興,但不要得意忘形,也不要驕傲自滿,別忘了你們還有一場更加重要的比賽,三大書院的比賽才是你們最終的目標,到那個時候會有幾百個以前比你們優秀的學員對你們刮目相看,甚至崇拜你們,你們想不想得到那份榮耀。」 班裡的學員齊聲喊想。 岳康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有自信在三大書院比賽中脫穎而出嗎?」 班級中的情緒又一次的被點燃,學員們都很激動,期待著三大書院比賽的到來,到那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的揚眉吐氣,但前提是這段時間必須好好讀書。 正在岳康與班裡的學員享受喜悅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響了班級的木門,岳康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高海書院的學員,就是上次那個來天德書院挑釁,最後落荒而走的吳語洋。 岳康客氣的問道:「這位同學,我們正在上課,你有什麼事嗎?」 吳語洋自從那件事後對岳康很客氣,說道:「這是我們夫子,讓我給你的。」 吳語洋說完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 岳康接過來之後,打開一看,岳康看到上面的字後,臉上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只見紙上寫著,「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 並且後面還表著幾個格外大的字,「簡單至極,休得囂張。」 岳康心中一笑,奶奶的,簡單你怎麼七天才對上來,不過對方竟然對出了自己的對子,實在讓岳康感到意外,看來對方的確有些真才實學,岳康忍不住的看了一會紙上的字跡,筆法輕盈,線勾嬌細,非常的好看,但字與字之間卻充斥著一股秀氣,好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一般,岳康心想對方一定是個娘娘腔,連寫字都跟女人一樣。 岳康看完之後說道:「你家夫子還說別的沒有?」 吳語洋說道:「還有這個,這是我家夫子給你出的上聯,夫子他說希望你別讓他失望。」 吳語洋又掏出一張紙來。 岳康很有興趣的接了過來,他倒要看看對方給他出了什麼對子,只見紙上寫道:「頭乃朽木雕成,無腸肚、無心肝,在台上耀武揚威,儼然一般角色。」 岳康看後,大叫我操,這尼瑪的不是罵自己的嗎?岳康心中不屑,娘的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岳康腦袋一動頓時有了下聯。 班裡的學員們都很好奇的看著岳康,不知道紙上寫的什麼東西,但沒人敢說話,靜靜的看著岳康。 岳康走到講台上將紙鋪開,拿起毛筆唰唰的寫了起來,寫完之後岳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嘿嘿一笑,將紙張重新疊好,走到吳語洋身邊說道:「給,將這個給你夫子,就說我已經對出下聯了,並且告訴他麻雀永遠沒有鳳凰叫的好聽。」 吳語洋不懂岳康什麼意思,收下岳康的下聯之後,便走了。 等吳語洋走後,岳康班級的學生問岳康,「剛才那個高海書院的學員來做什麼啊……」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他們夫子對出了我那日給他出的下聯。」 「啊」學員們驚呼,「那麼難對的對聯居然被對出來了。」 岳康說道,「同學們一定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 學員們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岳康這次來杭州沒有去找童老心中還真有些意不過去。 眼下余昊天的事情已經解決,他班級的學生現在就算他不在也都會用功的學習。 以前把自己不敢去找童老,是因為余昊天的原因,他怕余昊天借此機會偷襲他,再者自己與余昊天恩怨,還怕牽累到童老,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會不安的。 現在除去了余昊天,沒有理由不去找童老喝上兩杯,岳康心中想到自己送童老的酒,估計他已經喝完了,這次岳康來杭州的時候也帶了不少自己釀製的酒,於是讓小順搬到了車上幾十壇,相信自己的這份禮物比任何東西都值得童老高興。 自己媳婦的臉治好了,理應與童老分享一下,童老在危機的時候救過自己不說,岳康心中其實也很認可童老這個人,於是岳康頭一天與書院的學員說好,明天自己可能有事不能來書院了,讓他們自己好好讀書,並且安排了作業。 學員們都承諾,請夫子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偷懶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岳康就帶著白妙昔上了馬車,小順負責趕車,向童老的住處行去。 岳康找童老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去「天醉樓」讓天醉樓的人去尋找童老。 岳康很快的來到天醉樓,天醉樓的趙老闆看到岳康之後,臉上一喜,忙迎了上來客套幾句,趙老闆可是記得岳康的,能與童老一塊喝酒稱兄道弟的人物,他就是想忘記也是很難,他知道岳康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不敢怠慢,熱情的招呼岳康。 趙老闆看到白妙昔之後,心中驚歎,真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子,但他看的出白妙昔是岳康的女人,只是在白妙昔身上停留一會,就挪開了眼神。 「哈哈哈哈,岳小弟你可算來了,你可把老頭子想壞了。」 童老人還沒進天醉樓,就傳來他的大笑聲。 岳康看到童老之後忙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童老哥,看起來比前段時間又年輕了不少啊」「哈哈哈哈,老頭子我一看到岳兄弟就能年輕十歲,岳兄弟,你可不知道,你離開杭州之後,老哥著實掛念你啊。」 童老高興的說道。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童老哥,你是掛念我啊還是掛念我的酒啊」童老被一言揭穿,也不尷尬,忙說道:「兩者皆有,兩者皆有。」 「童伯伯,近來可好啊?」 這時白妙昔走上前來,帶著燕燕的笑容對著童老說道,白妙昔已經知道童老是童媚藍的爹,按輩分自己應當稱呼童老為童伯伯,岳康喊童老為童老哥,白妙昔可不敢喊人家什麼老哥。 聽到白妙昔說話,童老將目光轉移到白妙昔身上,只聽他咦了一聲,眉頭微皺,瞪著眼看著白妙昔,感覺白妙昔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有著不好意思的對著岳康問道:「岳小兄弟,這位是」岳康輕輕的拉住白妙昔的手,溫和的說道:「童老哥,難道還沒看出來麼?」 「啊她是妙昔。」 突然童老大驚一聲,隨後臉上狂喜,「她真的是妙昔?」 童老不確定的問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如假包換。」 只見童老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岳兄弟,妙昔的臉治好了?」 童老都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沒被治好人家能水靈靈的站在自己面前嗎?但童老實在是激動,替岳康感到高興。 「童老哥,都自己看到了還用問我啊」岳康調笑道。 童老哈哈一笑,「岳兄弟,今日我高興,非要喝個大醉不可,走去我家裡,現在媚藍剛好在家,讓妙昔和媚藍好好聊聊,咱們哥倆好好喝酒。」 隨後童老帶著岳康三人去了他家裡,童老的住處離天醉樓並不遠,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就趕到了。 岳康走進院子,隨意的看了一下,院子不是很大,與自己現在居住的四合院差不多。 岳康等人剛進院子,可能是童媚藍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屋中走了出來,微笑著向岳康打了聲招呼,當童媚藍看到白妙昔的臉被治好以後,歡快的拉住白妙昔的手,再也不捨得撒開,很快的兩女便聊到了一塊。 「妙昔啊妙芸姐姐現在做什麼呢,好久沒有見她了。」 童媚藍拉著白妙昔的手往屋裡走,好不熱情。 白妙昔答道:「姐姐,現在忙著家裡的生意,她也常常在我面前說想你這個姐妹了,她還說等忙完這段時間來杭州看你呢。」 岳康和童老望著兩女,均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隨後岳康和小順搭手將車上的酒全都搬了下來,童老看著一罈罈酒杯搬進屋裡,那笑的是格外的燦爛,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童老讓岳康和小順去屋裡坐一會,他親自去燒幾道菜。 岳康取笑道,童老哥你還會燒菜。 童老立刻不滿的說道,切,等著便是。 岳康爽快一笑,帶著小順進了屋。 屋裡,童媚藍拉著白妙昔坐在桌前,兩人開心的聊著,見岳康進來童媚藍招呼岳康坐下後便問道:「岳大哥,現在妙昔妹妹的臉治好了,你一定很高興吧」童媚藍巧笑連連的說道。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那是必須地。」 岳康的樣子惹的童媚藍和白妙昔撲哧一笑,兩女都是那般美到了骨頭裡,坐在屋中像是開在屋裡的兩朵鮮花給外的鮮艷。 「岳大哥,這次來杭州主要做什麼來了。」 童媚藍問道。 岳康清了清嗓子說道:「媚藍,你看我的樣子像不像一個教書的夫子?」 岳康說完之後很招搖的站了起來,學著老師的樣子,背手抬頭,手中只差再拿把扇子了。 童媚藍燕燕一笑,脆聲說道:「倒蠻像的。」 「什麼叫蠻像的,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夫子,媚藍,你可聽說過天德書院。」 岳康問道。 「嗯,天德書院是杭州三大書院之一,我當然聽說過。」 童媚藍說道。 岳康哈哈一笑,「好吧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天德書院的教書夫子,如假包換。」 「什麼?你是天德書院的夫子。」 童媚藍聽後噌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難蓋的是震驚之色。 「不就是個夫子麼?媚藍妹子,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啊……」岳康心道,即使你驚訝我是個夫子,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童媚藍重新坐回凳子上,饒有興趣的看了岳康一眼,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狡黠之笑。 第268章 你也是夫子? 童媚藍看著岳康笑的很邪魅,笑得很妖艷。 童媚藍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青絲高挽,眉影淡藍,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眼角卻放在岳康的身上。 岳康大汗,心道,我說媚藍小姐你別當著我老婆的面勾引我好麼,岳康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涼氣,甚至眼睛有意無意的躲避著童媚藍,唯恐與她擦出點火花來,那樣的話老婆回去之後恐怕就不讓上床了。 你說你能不能穿樸素一點,別穿這麼好看行麼,本身人長的就跟朵鮮花似的,還非穿的這麼誘人,這麼秀氣,你這樣那個男人受得了啊。幸好我自控能力強點,不然我的魂都被你勾跑了,紅粉骷髏,紅粉骷髏啊岳康心中大喊。 「岳大哥,做夫子累不累啊?」童媚藍婉然的一笑說道,她說話不緊不慢,帶點優雅帶點飄逸,她的聲音也很好聽細而柔,但絕不是肉麻的肉。 岳康哦哦的說道:「這個嘛剛開始是累點不過習慣了之後就好了。」 岳康姍姍一笑,他怎麼感覺童媚藍的眼神有些不正常,好像自己欠她幾百兩銀子一般。 「菜好了」正在這時,童老叫喊著端著菜走了進來。 岳康走近桌子一看,誇獎道:「嗯,菜味飄香,顏色得栗,讓人看後都想吃,看不出童老哥,你有一手啊」童老嘿嘿一笑,眼睛都笑的瞇了起來,「炒菜還不是小意思的事,岳小弟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岳康坐下來,嘗了一口說道,「嗯,不錯,很好吃。」 童媚藍和白妙昔見岳康和童老要喝酒,於是童媚藍便拉著白妙昔去她的閨房了,臨走是童媚藍還看了岳康一眼,那眼神柔柔的赤露露的勾引。 童媚藍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老婆在場,你給我安分想,我不是隨便的人,要勾引我也得等我老婆不在的時候再說,岳康的心聲。 岳康怎麼感覺童媚藍今天不正常,他心裡也清楚童媚(文)藍不是勾引她,難道是童媚藍發(人)現我的優秀之處,對我有點點點的(書)那個意思了,岳康嘿嘿(屋)想道,但岳康清楚的知道童媚藍心高氣傲,自己還是入不得人家的法眼的,之所以那樣想,岳康只是想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童老和岳康坐下後,岳康問道:「童老哥,現在知府大人可好?」 童老說道:「最近他公務繁忙,有些走不開,不然我就讓人去喊他了。」 岳康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這次我還要在杭州呆段時間,等過些時日再見他也不遲。」 岳康說完之後,吩咐小順拿酒。 小順歡快的答應一聲,隨後抱來了兩罈酒。 童老對著小順說道:「小順,你也坐下陪我們兩個喝一杯吧」小順忙搖頭,說他站著倒酒就行了。 岳康也微笑的說道:「小順,童老哥也不是外人,你就坐下來吧。」 小順撓了撓頭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坐下後分別給兩人倒滿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隨後三人互相碰了一杯,童老喝完之後很陶醉的瞇起眼睛,癡癡的說道:「終於又找到那種感覺了,真是讓人飄飄欲仙哪」岳康聽完童老的話一口菜差點沒噎到嗓子眼裡,我暈,什麼感覺還飄飄欲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那啥呢。 童老又端起了酒杯,說道:「來岳兄弟,這一杯是祝賀妙昔容貌復原的,老哥我替你高興啊」岳康哈哈一笑,與童老一起一乾而盡。 喝完之後童老放下酒杯問道:「岳小弟,你是怎麼找到神醫的快給我說說。」 童老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見童老問起,岳康便將去荊州的經過大概的給童老講了一下,童老聽後唏噓感慨,功夫不負有心人哪…… 「岳小弟,你說的那個地震前兆是真的?地震之前動物真的會反常?」 童老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他心中想到如果將地震前兆的事情,傳播給天下人,那麼多少人會免受地震的災害啊…… 「童老先生,這個我可以作證,當初姑爺在那個山村說要地震了,起初誰也不信,說姑爺故意騙他們,還要對姑爺動手,而當天晚上地震果然來了,那裡的山民想不信都不信了,對我們姑爺那是從心眼裡感激,直說我們姑爺是他們的活菩薩。」 小順忍不住的說道。 「岳小弟,是這樣嗎?」 童老聽後小順的話,對著岳康問道。 岳康點點頭說道:「地震來臨之前有預兆的確屬實。」 「哈哈,我替萬千山民謝謝你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童老說著非要與岳康碰杯,並且一連要碰三杯。 岳康納悶,我告訴你消息與山民有什麼關係呢?岳康不知道的是,童老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在以後的許多年中,天乾王朝的山民再也沒有受到過地震的災害,這個消息很快的就會在整個王朝散播開來,以後沒人再害怕地震了,其實地震並不害怕,可怕的是它總是突其不意,一旦有了防備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岳小弟,這一路真可謂崎嶇坎坷啊岳小弟的毅力恆心實在令老哥佩服,真是讓人感歎哪蒼天終於開眼讓妙昔的臉復容了,這是我們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來喝酒。」 童老說道。 等三人幹完一杯酒之後,童老問道:「岳兄弟,這次來杭州不是單純來看老頭子我吧」岳康呵呵一笑,「我這次來杭州是受人而邀,來杭州做起了教書夫子,但即使不來做夫子,我還是會抽空來看你的,分開這麼長時間,我也很想念老哥啊」「什麼?你也在做夫子?」 童老聽後驚聲問道。 什麼叫我也做夫子,岳康納悶的問道:「童老哥,難道這屋裡還有別人做夫子不成?」 童老忙說道:「沒有,沒有,岳小弟在那家書院做夫子啊」童老轉移了話題。 「是天德書院,他們以前的夫子,突然病故,而天德書院的院長,與白家也世交,他去相樂郡找我,讓我替他教導一個月,為的是應付三大書院的比賽。」 岳康沒有隱瞞的說道:「當初找我的時候,我可不敢答應,我這樣子哪裡是做夫子的料,後來也沒辦法就答應了下來,來到杭州我心裡還忐忑不安呢,本想找你問問有沒有做夫子的經驗,可是給耽擱了,現在經過了十幾天,我也漸漸適應了,不就是教書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所謂教書不能死交得用心教,你說是不是童老哥。」 童老說道:「是是是,岳小弟你真的是天德書院的夫子?」 「童老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岳康不滿說道。 等童老確認岳康是天德書院的夫子,心中不由的一笑,眼神不知不覺的飄向童媚藍的房間,暗暗發笑。 岳康看到童老古怪的表情,奇怪的問道:「童老哥,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很對,岳小弟實在是做夫子的好料,做夫子好啊」童老忙打哈哈說道。 岳康與童老又聊了一會,小順在旁邊不時的插話,整間屋子笑聲不斷。 岳康又問起童老「童老哥,貴親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有瞭解。」 童老以前說過自己在京城呆過幾十年,如今年歲大了便回到了杭州,岳康想道既然童老在京城呆過,那麼他應該知道貴親王的一些事跡吧…… 「貴親王?」 童老深深的皺起了沒有,臉色凝重的說道:「岳兄弟,你問貴親王做什麼,難道你認識他,或許見過他?」 岳康忙說沒有,自己只是聽說過處於好奇才問的。 童老哦了一聲說道:「本來我等不能隨便議論皇室之人,但岳兄弟你既然問起,現在也沒外人,我就告訴你吧,貴親王乃是當今皇室的叔父,在朝中威望極高,手下門生遍佈朝堂,昔日他與先皇出征西薩立下無數戰功,此人英勇善戰是百年難遇的精將之才,如今天下太平,他也便理所當然的被封為護國元老之一,在朝中除了皇上之外,估計就他的權力最大,可是他卻」童老突然話頓,他知道知道不能與岳康說這些。 「童老可是什麼?」 岳康皺眉問道。 「哦哦,無事無事,來岳兄弟咱們不提貴親王了,喝酒,喝酒才是正事。」 童老說完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又說道:「岳兄弟,以後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要議論貴親王,那可是要殺頭的。」 岳康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童老一定還知道貴親王的很多事情,見童老不說,岳康也不好意思再問,只是心中奇怪,童老到底是什麼人哪似乎對朝中之事很瞭解的樣子,岳康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始終是自己的童老哥,別的沒必要想得太多。 童媚藍與白妙昔坐在她房中,聽到隔壁屋中爽朗的笑聲,童媚藍嫣然一笑,對著白妙昔說道:「不知道他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白妙昔甜甜一笑說道:「是啊他們看起來都很開心的樣子。」 白妙昔說著話眼神忍不住的向外屋瞅去。 「妙昔,岳大哥在書院教導的是不是妙丹的班級,他們班級是不是有三個女孩?」 童媚藍突然問道。 第269章 丟人丟到家了 白妙昔說道:「是啊媚藍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童媚藍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哦,我也是聽說的,呵呵。」 童媚藍眼神一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白妙昔沒有看出童媚藍臉上的神態,兩人又繼續聊了一會,童媚藍說道:「妙昔,走咱們出去看看,別讓他們喝醉了,我爹一喝醉酒犯老毛病,胃疼,疼起來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儘管這樣但他還是每次都愛喝醉。」 白妙昔甜甜一笑,點了點頭,隨著童媚藍走了出去。 這時岳康和童老、小順三人也喝了不少酒,至少小順的臉已經紅彤彤的了,坐在凳子上一晃一晃的,手腳已經不聽使喚了,岳康知道不能再讓小順喝了,若再讓他喝別說趕車了,岳康非得背著他回去不可。 岳康和童老一看兩女從屋中出來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童老忙說道:「岳小弟啊我都說了,咱們喝完那一壇不就不喝了,你看你非要小順再開一壇,喝吧我真不願意喝了,若是不喝吧都打開了,不喝就浪費了。」 岳康也是指著小順責備,說道:「小順哪我說不讓你喝這麼多吧你非喝,你喝醉就喝醉吧你還給我們又打開一壇做什麼,難道要我跟童老哥喝醉啊你不知道喝酒傷身、傷胃、傷肝嗎?」 小順可是大喊冤枉吧哭喪著臉,他很想說,剛才不知道誰大喊著讓我開酒,我不開酒就想揍我,我冤枉啊我,小順心裡那是要多冤有多冤哪…… 「行了,你們兩個別演戲了,我跟妙昔妹妹還沒傻到相信你們的地步,先說好了,只能再喝這一壇了。」 童媚藍下命令道,其實她也不想管男人之間的事,但童老的身體狀況她最清楚,她可不想爹喝醉後一趟好幾天下不了床。 岳康和童老嘿嘿一笑,忙說就喝一罈就喝一罈。 隨後童媚藍的白妙昔搬來凳子,坐在兩人旁邊,起了個很好的監視作用。 「岳大哥,你在書院教書有沒有發生有趣的事情,給我們講一下吧」童媚藍掛著婉然的笑容對著岳康問道。 「有趣的事情?哪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岳康搖頭說沒有,忽然又說道:「要說有趣的事情倒也有一件。」 「哦?」 童老和童媚藍都湊過頭來,聽岳康繼續說下去。 岳康呵呵一笑,「話說回來,那也並不是啥有趣的事情,就是高海書院你們知道吧那天高海書院的學員去我們書院搗亂去了。」 「搗亂?」 童媚藍問道:「他們怎麼搗的亂。」 岳康接著說道:「本來那天是課休時間,我閒著無事就跟學員們一起在院中踢蹴鞠,誰知道高海書院的學員來了,嘲笑我們書院的學員球技很爛,出言諷刺,還他娘的敢說我呢,我就心想幾個小孩而已懶得與他們計較。」 岳康邊小口小口飲著酒,邊說道:「之後他們非要與我們書院的學員比賽蹴鞠,我們書院的學員也看他們不順眼,於是就答應了下來,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書院輸了,幾乎是慘輸,高海書院的學員的確有幾分真才實學,我心中想道輸就輸吧打擊我們書院學員一下也不是壞事,至少能激起他的上進心。」 「可我草他祖母的八輩祖」岳康想起那天就忍不住的大罵出聲,當看到童老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忙說道:「口誤口誤,太激動了激動了。」 岳康老臉一紅,哪有夫子張口就罵的。 隨後岳康又說道:「他們贏了之後,不但對我的學員一陣熱諷冷刺,還說我什麼,真是什麼樣的夫子教出什麼樣的學員,我一聽就來氣,這不是間接的說我的慫貨麼,本來我是不想與幾個小孩計較的,可他娘可他們卻在我頭上撒尿,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岳康滔滔而說,當岳康說到一個人踢蹴鞠戰勝了十個人,著實令他驚訝不已,說道:「看不出岳小弟踢蹴鞠這麼厲害啊」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小意思小意思,你說那幫學員氣人不氣人,簡直是狂傲、無知加白癡,也不知道他們的夫子平時怎麼教導他們的,不用想也是個白癡的貨色,我下次若是見了他」「啊啊啊岳小弟咱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來喝酒喝酒。」 童老心中冒汗,忙打斷了岳康的話。 而此時童媚藍臉色很不好看,帶點氣呼呼的感覺看著岳康。 「咦,媚藍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岳康見童媚藍臉色不正常,於是問道。 童媚藍忙一笑說道:「我沒事,岳大哥剛才說若是見了他們夫子,怎麼樣啊?」 岳康咧咧的說道:「哼哼,若是我見了他們的夫子,我會端一盆狗屎扣到他頭上,並且踹他幾腳,然後瀟灑轉身,說句你連狗屎都不如還配做夫子,回家種地去吧你,媚藍,感覺我這個處置方法怎麼樣,過不過癮。」 童老聽後岳康的話,忍不住的撲哧一笑,喝在口中的酒,一下子從鼻子眼裡嗆了出來,直嗆的童老轉身不停的咳嗽,童老再次轉過身來,看著岳康的表情充滿了同情,心中想道岳小弟啊岳小弟我不讓你繼續說了你卻還說,這次你要倒霉了。 童媚藍的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紅,頓時見一片煞白,只見童媚藍緊緊的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岳大哥的注意實在是高,很好很好。」 岳康被童媚藍直瞪瞪的眼神看得心中發虛,這丫頭的眼神怎麼了,我怎麼看著她恨不得將我吃了,今天我可沒得罪她啊…… 白妙昔望見童媚藍臉色不對,她心中也很納悶,童姐姐是怎麼了,感覺今天有些不正常呢。 小順現在還哪裡有心情看別人,他看什麼東西都是飄的,而且酒勁越來越大腦袋徹底的眩暈起來。 童老直接將目光移開,不去看岳康,似在說事不關己還是不看為好。 童媚藍妖異的一笑說道:「岳大哥,你是不是還給他們的夫子出了一個對子,對子是『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而他們夫子給你回的是『種花種好種種種種成種種香』是不是這樣岳大哥。」 「啊」岳康心中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童媚藍,「媚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我們班裡的學員他們告訴你的?」 童媚藍直接無視岳康的話,繼續說道:「而他們夫子說你的對子簡單至極,休得囂張,並且給你出了個對子,上聯是『頭乃朽木雕成,無腸肚、無心肝,在台上耀武揚威,儼然一般角色』而你很快的回了下聯是『劇是前人編造,有帝王、有將相,下野時垂頭喪氣,簡直不是東西』岳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岳康聽後跟看鬼一般的看著和童媚藍,瞪著大眼珠子,要知道自己寫下聯的時候班裡的學員根本沒有看到,就算童媚藍認識自己班級的學員,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岳康心中忽然翻起驚濤咳浪,臉上的汗水啪啪的滴落下來,似乎他猜到了什麼,又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那就一個冷汗狂流啊…… 童媚藍邪邪一笑,看的岳康心中發麻,童媚藍如放重磅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岳大哥,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高海書院的教書老師,而你口中的那個吳語洋就是我的學生。」 童媚藍說完之後,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岳康,嘴角掛著說不盡的壞笑。 岳康如公雞般的呆立當場,他做夢也沒想到童媚藍竟然是高海書院的老師,這一驚非同小可,岳康頓時如石化一般,瞪著大眼珠子一動不動。 童老早就憋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看到岳康的囧態笑的皺紋都皺到一塊去了,像是枯老的菊花,他要看看岳康這次該怎麼收場。 白妙昔顯然也沒想到童媚藍竟然與岳康一樣,都是教書的老師,「什麼?媚藍姐姐,你現在做老師呢?」 白妙昔驚訝的叫出聲來,但隨即看到岳康,白妙昔也是心中滴汗,剛才岳康可將對方夫子罵的不輕,要知道罵的那人可就是童媚藍哪…… 「妙昔妹妹啊你家相公的字,寫的實在不怎麼樣,你說是不是。」 童媚眼神看著岳康說道,從懷中掏出了岳康回給他的下聯,岳康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寫的,有了這東西嶽康想不承認童媚藍是高海書院的老師都不行了。 岳康剛才說拿狗屎扣人家頭上,弄的白妙昔也非常的不好意思,臉色不由的一紅,歉意的一笑,心中那是無比的愧疚啊。 糗大了,糗大了,不帶這麼丟人的,岳康的老臉不由的再次紅了,「那個,這個」岳康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實在感覺沒臉再待下去,忙拉起白妙昔對著童老說道:「哦那個童老哥我書院裡還有些急事,必須要走了,咱們下次再聊,下次再聊,告辭」「岳小弟,這就走啊再坐會吧」童老憋著笑意說道。 岳康死活不敢在待下去了,連看童媚藍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岳康拉起醉眼矇矓的小順就走,小順還支支吾吾的說,姑爺這麼早就走啊…… 臨走時,白妙昔扭過頭來歉意的看了童媚藍一眼,童媚藍燕燕一笑,她根本沒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岳康倉皇而逃之後,童老和童媚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兩人腰都直不起來了。 第270章 與童媚藍的賭約 最近一段時間天德書院的學員都已經刻苦的學習,自從上次岳康班級勝過林文博的班級之後,林文博班級的學員似乎都受了不小的打擊,一個個瘋狂的學習了起來。 岳康現在總算悠閒了下來,不至於那般整天喊叫了,即使他不在書院,班裡的學生也都會好好的學習,每次岳康安排的作業他們也都按時的完成。 期間岳康又去了一次童老的家中,剛好那天童媚藍也在家。 岳康很不好意思的對童媚藍說,「上次的事,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們的老師……」 岳康嘿嘿傻笑,本來很厚的臉皮面對童媚藍的時候,奇跡般的紅的。 童媚藍嫣然一笑,說道,「我根本沒有生氣,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了,現在你也是老師我也是老師,別忘了三大書院的比賽哦,你說我的學生爛,到時候勝了你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岳康嘿嘿說道,「媚藍,你說有我跟童老這層關係,還有你與大姐也是閨蜜好友,那你我之間應當算是自己人了吧……」 童媚藍皺眉,不知道岳康說這話的目的,點頭說道,「當然了。」 岳康狡黠一笑,說道,「那咱既然是自己人,還要爭搶什麼,這樣吧,我回去告訴我的學員不讓他們與你們比賽,直接認輸。哦,當然了,媚藍妹子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人,當然不會答應我這樣做,你想憑藉著自己的真本領贏了我們班級,是不是?點頭了吧,我就知道你這樣想的,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那麼讓你的班級直接對我們班級認輸得了,比來比去有什麼意思?你說是吧,這樣你也算幫了岳大哥一個大忙,改天去了相樂郡我一定好好招待媚藍妹子你。」 媚藍聽後好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直接認輸?」 岳康嗯啊的點頭,說道,「你看我說我們班級認輸你不答應,那就你們班級認輸吧,咱們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比下去了是不,這樣一來我也好向林叔交代。」 岳康很無恥的想讓童媚藍他們認輸,那樣的話他就省去不小的力氣,自從岳康知道高海書院的教書老師是童媚藍之後,心中就打鼓童媚藍可是真正有墨水的才女一個啊…… 若是她認輸了多好,兩全其美,岳康嘿嘿的想道,他只想到他自己美了,人家可就不美了。 童媚藍臉上越笑越燦爛,她好笑她很好笑,對著岳康只說了兩個字,「沒門」簡單的兩個字將岳康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童媚藍說道,「岳大哥,你是不是怕輸了,不相信自己了。」 岳康一正身板說道,「哪能呢?我的學員是最優秀的,到時候贏了你們我怕你沒面子嘛還不如慧眼識泰山提前繳槍呢,你說是不是?」 童媚藍魅惑一笑說道,「你們班級會敗的很慘的。」 岳康嘿嘿一笑,現在他已經明證言順的贏童媚藍了,他剛才說讓童媚藍他們認輸,岳康清楚的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他之所以那樣說,就是為了激起童媚藍挑釁的話,那樣他贏童媚藍也就心安理得了,免得有人說他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讓著一點女人。 岳康說道,「媚藍,我說你們一定會輸,而且還很慘,你信不信?」 童媚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信。」 那好咱們三大書院比賽的時候分出個雄雌來,岳康說完話之後就感覺又是口誤,雄雌還用分明,岳康的話弄的童媚藍臉上一紅,說道,「岳大哥,有時候信心是來自實力的,只有信心是不行的,不要奢望奇跡的出現。」 「媚藍妹子,我從不奢望奇跡出現,我一直都是奇跡的創始人。」岳康很狂妄的說道。 那天童老也在家中饒有興趣的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也不插話,坐在一旁微笑不語,年輕就是好啊…… 童媚藍腦袋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岳大哥,你既然這麼有自信,那咱們兩人不訪打個賭。」 岳康好奇的問道,「怎麼個賭法?」 童媚藍嫣然一笑說道,「若是你們班級在三大書院比賽上輸給了我們班級,那麼你就必須參加八月初八的斗才大會,你可敢賭?」 岳康聽後「啊」了一聲,苦笑說道,「我早說了對什麼斗才大會不感興趣,沒有必要給你賭這個。」 童媚藍不屑一笑,「岳大哥難道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怕輸?如果你真的以為你們班級能贏,即使再大的賭注你也應該敢賭才對,何故如此畏畏縮縮的呢?」 岳康知道這是童媚藍的激將法,但岳康的強勁還真上來了,自己怕什麼,難道自己還會輸不成,當下說道,「好,賭就賭,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們班級要是僥倖贏了又當如何呢?」 童媚藍直接說道,「你自己開條件,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真的什麼都會答應?」岳康賊笑道。 童媚藍知道岳康一定沒打什麼好主意,但自己剛才已經放下話了,現在收回來多沒面子,狠下心來說道,「是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什麼條件都行。」 岳康心中哼哼一笑,小丫頭你剛才為難我了,現在也該我為難你一次了吧眼神偷偷的看了童老一眼,湊到童媚藍耳邊說道,「我要贏了,某人得親我一口。」 岳康說完話之後,立刻看到童媚藍雙眼火山爆發,狠狠的看著岳康,說道,「你說什麼?」氣得她胸膛不停的起伏,大有向岳康發飆的縐勢。 岳康忙打哈哈說道,「算了,算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也是想試探一下媚藍妹妹你的自信,哎,現在看出來了,也比我強不到哪去啊。」岳康裝出很失望的樣子,將童媚藍剛才說他的話給還了回去,哼哼,看你敢不敢答應。 岳康說完之後,向外看了看天色對著童老說道,「童老哥,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童老呵呵一笑,對岳康也不做挽留,站起身子,囑咐岳康兩句路上小心。 岳康又對著童媚藍說道,「媚藍妹妹,我走了啊。」見童媚藍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走了啊……」 童老當然看的出岳康一定對自己的女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年輕人的事他也無心插手,只是睜隻眼閉只眼,懶得去過問。 童媚藍突然燦爛的笑了,「好我答應了,不過你是不會贏的,所以你還是準備好參加斗才大會吧。」說實在的,岳康提出的要求,若是換個人與童媚藍提出來,童媚藍定會抽他兩個耳光,可當岳康說出那樣的無恥話之後,童媚藍其實並沒有感到生氣,相反心中還有種怪怪的感覺,總之說不出來。 岳康心中嘿嘿一笑,若是自己贏了之後,到時候童媚藍親自己一口,自己也不算偷情吧!有美女親我,我還能拒絕不成,岳康現在便開始思索,讓童媚藍親右臉蛋啊還是左臉蛋啊這的確是值得考慮的事情。 岳康在回去的路上無恥的思考道,這個賭約可不能輸啊……自己本身不願去參加什麼斗才大會,輸了話不但沒有美女親自己了,自己還得被迫去參加什麼斗才大會,所以一定要贏,贏了之後才能兩全其美。 時間又過了幾天。 岳康帶著白妙丹和萍而回到四合院中之後,吃了晚飯就回自己屋中了,岳康剛輕輕的抱住白妙昔想要曖昧一下,卻聽到了敲門聲,岳康走過去開門之後,看到門口站的是白妙丹和萍兒。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姐夫,我們方便進去嗎?」 岳康呵呵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小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禮貌了。」 白妙丹說道:「是王媽告訴我的,王媽說以後進你們房間一定要先敲門,尤其是晚上,免得我們看到不該看的,姐夫王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白妙丹側著腦袋問道。 岳康忙打馬虎說道:「沒什麼意思,你們兩個還不睡覺跑找我做什麼事。」 岳康心中納悶白妙丹是裝傻呢還是真傻啊…… 三人說著話白妙昔來到門口,讓白妙丹和萍兒進來說話。 萍兒是個乖巧的女孩一般和白妙丹在一起她就很少說話。 「姐夫,跟你商量個事兒。」 白妙丹坐下後說道。 「哦你小丫頭要跟我商量什麼事,若是想讓我在書院裡給你開後門,免談。」 岳康直接說道。 「什麼嘛人家才不要你給我開後門呢,現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績,在班中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但最起碼現在已經中等了吧……」白妙丹撅嘴說道。 岳康好笑的在白妙丹嬌挺的鼻子上刮了一笑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成績呢,現在人家萍兒成績都快趕上你了,你也不嫌丟人。」 白妙丹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 萍兒進到屋中看到白妙昔正在繡花,萍兒好奇的坐在白妙昔身邊,說自己也很想繡花。 白妙昔說好啊萍兒妹妹來我教你。 白妙丹和岳康說著話,萍兒專心的觀看白妙昔繡花,白妙昔時不時的還給她講解一下。 岳康問道:「妙丹,你說跟我商量什麼事情,快說啊不說我可要睡覺了。」 白妙丹忙對著白妙昔說道:「姐姐,姐姐,你等會再繡花,你們都聽我說。」 白妙昔好笑的放下手中的活,微微一笑看著白妙丹,說道:「妙丹什麼事啊這麼重要。」 其實萍兒都不知道白妙丹來找岳康什麼事,吃晚飯後萍兒說要回自己屋裡讀書了,白妙丹非拉著她來找岳康,於是就跟著來了,至於白妙丹有什麼事情她還真不知道,也很好奇的看著白妙丹。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後天是什麼日子,姐姐你也忘了麼?」 白妙丹突然說道。 「什麼日子,能會是什麼日子啊?」岳康皺眉說道。 萍兒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白妙昔經過白妙丹的提醒哦了一聲,好像想起來了,說道:「妙丹,還是你說給你姐夫吧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 岳康納悶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白妙丹本還想賣點官司,但被岳康瞪了一眼之後,嘻嘻一笑說道:「姐姐,後天是農曆七月十二日,廟會要開始啦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杭州廟會啊」「杭州廟會?」 岳康皺眉,呵呵一笑,「這樣我真不知道。」 看岳康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白妙丹毫不留情的給他一陣白眼,似在說你沒救了。 「啊杭州廟會,以前我在相樂郡的時候總是聽人提起,好像人很多很熱鬧。」 萍兒歡聲說道,以前她總是聽人提起杭州廟會,可她沒有來過杭州,所以根本沒去過,露出一副很嚮往的神色。 「岳郎,你真的不知道杭州廟會。」 白妙昔問道。 岳康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你們也知道我這人處事低調,一般很少出門,對那什麼廟會著實沒有注意過。」 三女大汗,不知道廟會與為人低調有關聯呢。 隨後白妙昔講說道,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二日就是杭州廟會開始的日子,杭州廟會很聞名的到時候四面八方的人都會來參加廟會,廟會一直延續七天,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廟會當然主要是燒香為主,杭州廟會其實就是指杭州最大的一座神廟叫做「天神廟」天神廟香火鼎盛,一共鑄造了數千座神佛,天神廟一年四季香火不斷,可唯獨廟會這幾天最為熱鬧…… 白妙昔細心的講解著,岳康雖然不知道什麼杭州廟會,但他以前的那個年代什麼廟會沒有,經白妙昔一說就大致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萍兒也認真的聽白妙昔說,她以前只是聽說過廟會,但根本沒有白妙昔知道的這麼具體。 等白妙昔說完之後,岳康問道:「妙昔,你參加過那個廟會嗎?」 白妙昔燕燕一笑說道:「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至於現在廟會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白妙丹插嘴說:「我去年的時候去廟會了,那簡直是人山人海,熱鬧的不得了啊好玩的好吃的多著呢。」 「哦,行了妙丹,我已經知道廟會的事了,你回去睡覺去吧」岳康下了逐客令,他心中知道白妙丹肯定不是單純的跟他說這個來了。 白妙丹急忙說道:「姐夫,我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參不參加這次的廟會,你還沒回答我呢。」 白妙昔祈求的看著岳康說道,她心中十分渴望岳康帶著她去。 岳康看了看白妙昔,見白妙昔也帶有渴望的神色,於是說道:「好吧等後天咱們都一起去廟會,來杭州這麼多天了,我還沒帶你們去玩呢,也好借這個機會我們開心玩個夠。」 隨後白妙丹和萍兒嘻嘻大笑,白妙昔也微微一笑,甜甜的看著岳康。 第271章 天亮了起床了 杭州天神廟廟會被人簡單說成杭州廟會,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天神廟在整個王朝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寺廟,廟中宇堂千座,供佛神數千餘蹲,兩者是很容易聯想在一起的,有種骨肉相連的味道。 若是提到杭州,就不由的想起天神廟,若提到天神廟,那同樣…… 由於杭州廟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兩天杭州格外的熱鬧了起來,周邊的城市也都紛紛前來,一是為了燒香拜佛,二是為了廟會熱鬧的氣氛,傳說在天神廟燒香很靈驗的,尤其是廟會這幾天,傳言說這個時間段,廟裡的得道高僧會請來諸天神佛與等共歡,無論你有什麼心願,來天神廟燒炷香,定會得到實現。 岳康知道這個年代的人們,還是都很迷信的,即使不靈他們也能圖個心安,世道就是這樣有一個人說靈他就是靈,即使很多人許了願望之後沒有實現,但他們依舊能找出各種原因,不會怪罪神佛不靈驗。 最近兩天杭州外來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酒樓、客棧、茶館到處可見的都是從外地來的人,平時冷清的街道,如今也是人來人往,都跟趕集似的。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時間滑到了農曆七月十二這一天。 天空濛蒙亮了,東方泛起了白色,晨雞咯咯的叫個不停。 早晨的天氣很清新,岳康正熟睡的時候,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之後響起了白妙丹的聲音,「姐夫,姐姐,該起床了,天亮了,咱們去晚了就擠不進去了。」 岳康被白妙丹的喊聲鬧得也睡不著了,嘴裡嘟囔著,這丫頭今天發什麼神經起這麼早,岳康的兩眼還忍不住的打架,使勁的打了個哈欠,他困哪梅開二度到半夜,感覺剛睡著就被白妙丹吵醒了。 岳康將枕頭立放靠著床頭,還想在瞇瞪一會。 「岳郎,起床吧不然妙丹非急壞不可。」 白妙昔也將自己的枕頭立於床頭,依偎到岳康身邊說道。 「我困哪看個廟會去這麼早啊」岳康無精打采瞇著眼說道,口中哈欠不停。 「你還不瞭解妙丹,她做什麼事都性子急,廟會上那麼多好玩的好吃的,她不著急才怪,估計她啊現在恨不得一下子飛過去。」 白妙昔說著話,開始穿衣服。 岳康苦笑,全身酸酸的靠在床頭上,使勁的揉眼想讓自己清醒些,他知道自己想再繼續睡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姐夫,起來了嗎?」 白妙丹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在你非常困的時候如果有人在你旁邊咚咚咚製造雜亂的響聲,你不生氣那才怪呢,岳康不耐煩的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再讓我緩緩神,你若再敢敲門大喊,我今天就不去了。」 岳康的話果然見效,白妙丹的敲門聲和大喊聲戛然而止。 白妙昔微微一笑,對著岳康說道:「我看啊就你能管得住妙丹。」 岳康閉著眼一笑,說道:「那是,我有的是辦法治她,咋樣現在他不敢敲門了吧」岳康話聲剛剛落下,咚咚咚,又是幾下急促的敲門聲,「姐夫,你緩過神來了嗎?」 白妙丹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岳康此時聽著怎麼感覺這麼可恨呢。 岳康起床之後,打開房門,責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說道:「你個小丫頭,這麼早就亂喊,現在天才剛亮你猴急什麼。」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去早了總比去晚了強吧我知道今天要去看廟會昨天晚上興奮的一夜沒睡著,咯咯咯咯」岳康白了白妙丹一眼,徹底無語了,直接說道:「去給我弄洗臉水去。」 「嗯,好姐夫等著馬上就來。」 白妙丹歡快的拿起岳康屋中的臉盆去院中打水去了。 白妙昔坐在梳妝桌前,對著鏡子微微一笑,嬌柔的說道:「岳郎,有時候我都感覺妙丹喜歡你比喜歡我都多,好羨慕哦」白妙昔玩笑的說道。 岳康嘿嘿一笑,走到白妙昔身後,看著鏡子微笑的說道:「何止是你羨慕我啊還有千千萬萬個人羨慕我能娶你這麼好的娘子。」 岳康對著鏡子中的白妙昔扮了一個鬼臉。 忍得白妙昔嫣然一笑,柔柔的看了岳康一眼。 「水來了,姐夫跟姐姐趕快洗臉吧」白妙丹端來後說道。 岳康匆匆的洗了把臉,清涼的水撲到臉上,岳康的困意才消淡了不少,岳康剛洗完臉白妙丹就拿來了毛巾,很慇勤的遞給岳康。 岳康擦乾臉後,白妙丹嘻嘻的對著岳康說道:「姐夫,你都看到我這麼久了難道沒有發現我和以前不一樣了麼?」 白妙丹雙雙盈笑的看著岳康。 「不一樣了?」 岳康故意皺眉,說道:「嗯,有點不一定好像比昨天精神了。」 「還有呢,還有呢。」 白妙丹昂著頭繼續問道。 「還有?沒了吧」岳康說著話見白妙丹想要發飆,忙說道:「哦,還有就是你的眼睛比昨天睜的大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不能往下看哪」白妙丹直接給了岳康一個白眼,心中不滿的說道真是個木頭,這都看不出來。 「往下看啊哦,看到了看到了,妙丹你換了新鞋子,這鞋子蠻漂亮的嘛這繡花鞋的針線真好。」 岳康說道。 白妙丹見岳康不上道,心中著急,「難道你沒看出別的嗎?」 「別的?」 岳康心中好笑,臉上卻裝出茫然的神色說道:「別的好像沒有了吧你個頭應該跟昨天一樣高對吧我看不出來你有啥變化了。」 白妙丹氣的發瘋,大叫道:「難道你看不到今天我換了一件新衣服嗎?難道你忘了這件衣服了嗎?」 岳康怎麼會忘記白妙丹現在穿的衣服,在還沒去荊州的時候,白妙丹那天在四合院中無辜向他示好,給自己又是端洗臉水,又是按摩捶背的,岳康知道那天她就是穿的這身衣服,記得當時自己還誇獎了她一番,說這身衣服很適合她。 岳康當然沒有忘記這些,嘴上卻說道:「嗯,這衣服還挺合身的,這件衣服我當然沒有忘記,我記得前段時間見喜兒的時,她也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 「不可能,喜兒根本沒有這樣的衣服。」 白妙丹氣得胸膛鼓鼓。 岳康看後好笑,從古至今為什麼女人都這麼愛討論衣服漂亮不漂亮這個話題呢?岳康也不在與白妙丹開玩笑,對她說自己沒有忘記這身衣服,並且再次誇獎白妙丹穿上這身衣服很好看,比下凡的七仙女還要美麗漂亮。 岳康直把白妙丹誇的飄飄欲仙,臉上一羞一紅的,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時,白妙昔盤梳完了頭上,走了過來,剛才岳康和白妙丹的對話,她可是都聽到了,她知道岳康剛才在故意逗白妙丹的,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白妙丹歡快的跑到白妙昔身邊,拉住白妙昔的胳膊,嘻嘻的說道;「姐姐,你說剛才姐夫說的話對不對,我穿這身衣服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白妙昔那個說個不字,忙撥浪鼓般的點頭,她要說了不好看三個字估計白妙丹就跟自己美完了。 「嘻嘻,嘻嘻。」 白妙丹歡快的蹦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哎喲,妙丹你衣服上爬了一個蟑螂」突然岳康指著白妙丹大聲叫道,臉上還露出驚嚇的神色。 「啊,蟑螂」白妙丹嘶聲大叫,雙手不停的在身上扑打,雙腳不停的亂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岳康看到白妙丹可笑的樣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白妙丹很快發現岳康是騙自己的,氣得她雙手掐腰,怒氣沖沖,非要揍岳康一頓不可。 岳康很快的投降,說自己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這樣白妙丹才肯放過岳康。 岳康又問不住的問道:「妙丹哪你連蛇都不害怕,怎麼會害怕蟑螂呢。」 白妙丹嘟著嘴沒有說話,因為每次提到蛇,白妙丹就會想起那段痛心的往事,其實白妙丹的與一般的小女孩一樣,膽子都很小,她會怕蟲子,會怕狼虎豹,會怕天黑,但她唯獨不怕蛇,因為蛇與她之間有著非一般的感情。 「好了,妙丹時辰不早了,你還在這讓我們看你的衣服,難道不去廟會了嗎?」 白妙昔見白妙丹又要回憶起那段往事,忙打破了白妙丹的思維,白妙丹的那段往事,白妙昔也多少知道的。 「呀」白妙丹忽然大跳起來,想起了今天還要去參加廟會,急忙拉著岳康和白妙昔就往外邊走,「哎呀,看我把正事都給忘了。」 岳康剛才沒有察覺到白妙丹臉色的微妙變化,再說了剛才他也只是隨便一問,白妙丹也有回答他,他也沒去多想。 白妙丹走到院子中,大喊,「萍兒姐姐,小順你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三小姐,你天不亮就把我喊起來了,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了。」 小順的聲音從四合院的門外傳來,想必小順已經牽好馬車等候了。 「來了來了。」 萍兒喊著話從房中跑了出來。 當岳康看到萍兒之後,岳康明顯一愣,雙眼癡癡的看著萍兒,一時間看呆了。 第272章 廟會 萍兒聽到喊話之後,從房中走了出來。 岳康看到萍兒的一身打扮之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驚歎,太美了。 只見萍兒今天著了一身淺紅色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萍兒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對著岳康等人微微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她紅衣照體,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萍兒見岳康和白妙昔都用那種驚艷的目光看著她,萍兒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挪著蓮步像岳康走來,像是一個灰姑娘突然穿上了白雪公主的天國紗衣,多少有些不自在。 「嘻嘻,姐夫,姐姐,萍兒姐姐今天好看不?」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 岳康傻傻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看,萍兒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白妙昔也甜甜的一笑,說很好看,並且問萍兒的衣服什麼時候買的,要知道萍兒平時的穿著都是樸實、乾淨、簡潔,像今天的打扮還是頭一次。 白妙丹很得意的說道:「這衣服是我跟萍兒姐姐出去買的,她本來還不要呢,是我勸說了她才買回來的,你們看萍兒姐這一身裝扮可有我一多半的功勞啊」萍兒被眾人一番誇獎,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眼簾下垂,雙頰粉紅,看在岳康眼中格外的動人。 隨後四人一起出了白家,小順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小順看到三女之後,也是眼前一亮,尤其是看到萍兒的時候,那雙眼都直了。 岳康嘖嘖不已,若是比喻的話,以前的萍兒穿的衣服,很保守很樸素,但今天不同,今天的她好像是脫去了長褲長袖,換成了一身旗袍一般,整個人也換一種氣質,有以前的嬌小可愛一轉子轉變為高貴,圓潤。 岳康等人來到天神廟後,不得不驚歎天神廟實在是規模宏大,氣勢壯觀,來往的人群跟打仗似的密密麻麻,人頭攢集,數都數不過來。 岳康遠遠的看到天神廟,高大聳立,巍峨不凡,整個寺廟被彩色而渲染,周圍掛滿了綵帶,一個似是紅旗一般的大紅字符,屹立力在天神廟的上方,赫赫的寫著幾個大字,「天神廟廟會」按照岳康的估計那個符橫至少有幾間屋子那麼高,所以岳康遠遠的都能看到。 現在距離廟會估計還有二里的路程,但馬車已經進不去了,大街上全是人比趕集還熱鬧,一波一波的全部向廟會彙集而去。 白妙昔和白妙昔、萍兒三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三女望著如流水般一眼望不見盡頭的人群,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呀,好多的人哪姐夫姐夫,你快看那裡就是天神廟。」 白妙丹下了馬車之後歡喜的說道。 岳康直接說道:「姐夫眼睛還不瞎早就看到了,你跟你姐還有萍兒在這裡等一會,我和小順將馬車存起來去。」 隨後岳康帶著小順找了一家寄馬處,可發現那裡早已經放滿了馬車,那裡的負責人員直接告訴岳康說,已經沒有位置了,岳康又對方附近還有沒有寄馬處,那人說有不過得走好幾里。 岳康沒辦法,總不能再跑回去幾里路吧於是對負責人說,我出三倍的價錢,你幫我找個位置停下吧那負責人在錢的利益下,答應了岳康總算給他擠出了一個位置。 隨後岳康帶著小順與三女匯合,街上的人流依舊不減,還好的是都是往天神廟一個方向去的,不然非得交通堵塞不可。 岳康帶著幾女緩慢的向前,囑咐幾人一定要手拉手,千萬別走丟了,漸漸的接近了天神廟。 大約距離天神廟還有一里路的距離,岳康幾人實在擠不過去了,人真的太多了,那簡直是人山人海,場面相當的壯觀。 天神廟附件的幾條街上,都是賣東西的,耍龍燈的,耍獅子的,踩高蹺的,劃旱船的扭秧歌的,打鼓的,等等等等,做什麼的都有好不熱鬧。 岳康帶著幾人邊逛邊走,整條街上充斥著濃濃的民情,岳康也饒有興趣的在街上東看西看,感覺全是新奇的玩意。 白妙丹拉著岳康的手這看看那逛逛,見東西都要買,糖葫蘆了,風車轉了,面人,撥浪鼓,好多好多的小玩意,一會就買了一大堆,方正他們幾人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來燒香的,就是玩來了,只要開心去不去天神廟都無所謂。 街上的人群嘈雜吆喝聲叫賣聲夾雜在一起,岳康說話的時候都要扯著嗓子喊,「萍兒,你想要什麼東西儘管買,今天岳大哥讓你們玩的高興。」 萍兒燕燕一笑,眼神被各種新奇的玩意所迷惑,這可是她第一次來參加廟會,無比的興奮,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褪。 街上到處可見的是表演節目的,有許多許多的民家雜戲團,表演什麼的都有,有的長鞭劈燭,有的胸開大石,還有的吐劍,吐火,每一個表演的地方都圍滿了人,掌聲不斷叫好聲不斷。 行人如織,來回穿梭,有達官貴人,有江湖俠客,有市井小民,有富貴才子,還有各種婷婷燕燕的大家閨秀,平時這些大戶家的小姐,都很少出門,但廟會就不同了,傳言凡事來參加廟會的人都能得到神靈的保佑,能保你一世平安,儘管這個說法很難讓人相信,但逢到廟會這般熱鬧的場面,誰也不捨得憋在家裡。 「冰糖葫蘆,又好玩又好吃!」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下,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大甩賣大甩賣!」 「喂,這位小姐生的如花似玉,現在這麼熱的天氣,買把傘吧!」 「捏面人,賣面人,面人便宜了快來買啊!」 街上到處可聞的都是吆喝聲,那些畫圈賣藝的人也不甘示弱,拿起大鑼,噹噹噹敲個不停,「大家都來看看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看個熱鬧,下面表演的節目叫踩球頂碗。」 岳康左手拉著白妙昔,右手拉著白妙丹,而白妙丹緊緊拉著萍兒,至於小順跟在岳康四人的後面。 一行五人在街上東瞅西望,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姐夫,姐夫,快看啊那人將劍都吞進了肚子裡,真厲害啊還有還有你看那個女的,居然能在鋼絲上行走。」 白妙丹不停的大叫,被那些江湖賣藝的深深的吸引,一會拉著岳康去這邊看看,一會又去那邊看看。 「姐夫,你看前面有個套圈的咱們過去玩會吧」白妙丹說完之後,不容分說拉著岳康就忘前擠。 岳康和白妙昔同時苦笑,只好跟著白妙丹走了過去。 套圈,這個娛樂活動岳康並不陌生,就是他以前的那個年代這個娛樂也到處可見。 規則都一樣,周邊畫了一條白線,套圈的人不能超過白線,然後拿手中的圈或扔或滾,只要套住哪個東西,你就可以拿走那個東西,一般貴重的東西都放在中間,很不容易套著,而邊上那些容易套到的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老闆,多少錢套一次啊」白妙丹站在圈外對著老闆問道。 那老闆是個年邁的老者,說道:「三文錢十個圈,怎麼樣姑娘要不要來十個圈玩玩。」 「好啊給我來一百個。」 白妙丹直接說道。 岳康心道真是個敗家,但今天主要是玩的開心,岳康也不會太心疼錢的問題。 那老闆知道逮著大客戶了,忙熱情的說好勒,隨後便將一百個竹圈放到竹籃裡遞給白妙丹,而岳康成了一個會記,給對方付了錢。 「來來來,姐夫,姐姐,萍兒姐姐,咱們看誰套的最多。」 白妙丹將竹每人分了幾個。 小順大喊道:「三小姐,我也要,給我幾個吧」「去,沒你的份,邊上歇著去。」 白妙丹白了小順一眼。 小順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白妙丹隨後嘻嘻的說道:「逗你玩的,來給你二十個,咱們五人一人二十個,看誰套的最多。」 小順挽袖上陣,幾人盡情的玩耍了起來。 岳康很悲催,二十個圈一個也沒能套著,直讓白妙丹說他大傻蛋,也該人家說話,白妙丹那丫頭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一會套一個。一會一個,每當套中之後她都手舞足蹈的蹦跳起來。 周圍的路人見幾個美女在套圈紛紛的圍了上來,都很有興趣的看著岳康五人開心的套圈。 最後人越聚越多,他們那裡是來看套圈的,分明就是來看美女的。 很快的每人手中的竹圈套完了,就屬萍兒和白妙昔套的最多。主要是人家兩人無比的認真,瞅準了才會扔掉手中的圈,不像岳康那樣跟胡亂瞎扔。 第273章 是你先惹我的 從套圈那裡大大小小的贏來了十數件小玩意,但那些玩意都沒什麼玩的,白妙丹和萍兒挑出了幾件他們喜歡的,之後將其與的東西全部都給了在邊上看他們套圈的小孩們,那些小孩很高興的接過來,並且不停的說,姐姐真好,姐姐真好。 可把白妙丹樂壞了。 隨後眾人離開了套圈的地方繼續往前走。 白妙丹來到一個投鏢的地方,想要讓岳康玩飛鏢,岳康直接搖頭說,都是小孩玩的有什麼好玩的還是走吧…… 妙丹不答應,於是自己跑買了一大堆飛鏢回來,非要岳康玩會,岳康無語,說實在的他對這飛鏢實在沒興趣,自己的前世早都玩膩了,有一段時間摯愛飛鏢這項遊戲,他住的地方每個門子上都掛著靶,飛鏢到處可見,現在真不想玩了。 岳康拿著飛鏢走過去說道:「老闆,我們不玩了,你還是退我們銀子吧。」 那老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生意怎麼會退岳康銀子,死活不答應。 岳康也沒說什麼不就是幾個銅錢麼,他也不在乎,就當扔了吧岳康丟下飛鏢之後,帶著三女就要走,突然聽到那老闆小聲的嘀咕兩句,岳康依稀聽到什麼,你看那男的整天泡在女人堆裡,估計連飛鏢都撒不動了,真是男人中的廢物。 那老闆是對著自己的媳婦說話的,聲音很小,可岳康卻聽見了,回頭看見那老闆衝著自己指指點點,當他看到岳康回過頭後,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別處。 岳康心中冷笑,重新走了回來。 白妙丹跟在岳康身後問道:「姐夫,你不是不想玩呢,怎麼還回去啊」岳康微微一笑說道:「現在又想玩了。」 見岳康有興趣玩幾個女的都高興的跟了過來。 岳康對著店老闆說道:「老闆,我剛才的那些鏢呢,我現在又想玩了,請給我吧」那老闆裝作茫然的樣子,「鏢?我欠你的鏢嗎?要想玩就拿錢不玩走開別耽擱我做生意。」 老闆直接蠻橫的說道。 「你想賴賬啊剛才我們花了錢買了你的鏢,結果我們沒有玩就走了,你現在想不承認嗎?」 小順走上前大聲的說道。 「剛才?剛才誰讓你們不玩了,你們還怨我不成?」 那老闆不甘示弱的說道。 白妙昔三人聽後店老闆的話,頓時上火,憤怒的走上前來,指著店老闆的鼻子說道:「你個臭傢伙,剛才的鏢我們沒玩,你就得還給我們,若你敢不還小心姑奶奶砸了你的攤子。」 「喲呵,你跟我來硬的是不是,怎麼想打架,砸我的攤子我借你們幾個膽。」 那老闆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大吼一聲挽起袖子。 岳康看到那老闆大喝一聲之後,立刻看到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向這邊走來,岳康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是老闆的同夥,看來這裡的老闆在這一塊很熟嘛怪不得這麼橫呢。 岳康忙拉住白妙丹,衝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似在說看我的,白妙丹氣呼呼的不再說話,與白妙昔和萍兒站在一起,怒瞪著那老闆,心中要多氣那是有多氣。 白妙昔和萍兒也很看不管那老闆囂張的姿態,但她們也沒說什麼,默默的站在岳康身後,她們知道岳康一定能解決事情,在她們記憶中岳康還沒吃過虧呢。 岳康忙換了一個笑臉對著老闆說道:「剛才的鏢我們不要了,現在我出錢再買你的鏢如何?」 那老闆見岳康示弱,微微使了一個眼神沖這邊走來的幾人又都回去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老闆鄙視的看了岳康一眼,心中罵道慫貨,他心中早已經吃定了岳康。 於是岳康又付了錢買了幾十支鏢,飛鏢的規則很簡單,就是站在五步之外投靶,靶中標有著環數,每十支鏢為一輪,只要投的環數總和超過90分之後就會有獎品,每超過一分就會有不同的獎品,若是十鏢全中十環那麼他們就會陪你雙倍的銀子,也就是說你花了一兩銀子買的鏢,只要十鏢都中了十環,那麼他們就會陪給你二兩銀子。 其實這是在民間哪有鏢鏢都中十環的,一般的人能得個90分就已經算好的了,所以老闆才敢大放狠話,至於能扎出一百分的人他還真沒有見過,即使偶然有人運氣好投了個一百分,那他也只是相當於將另外兩個沒有投一百分的錢給了那個投了一百分的人。所以他這個生意,只賺不賠,再說了玩這個東西就是個娛樂而已,誰會整天練習這個,所以想投出一百分很難。 岳康帶著三女走在街上實在是顯眼,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一個比一個長的漂亮,每個人都勝過一朵花,都是禍國殃民的美女,如今三女走在一塊,著實成了這條街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想不吸引目光都難。 路上的行人也不知道是來看岳康玩飛鏢的,還是來看三女的,總之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很多人圍了過來,比玩雜耍那裡還要熱鬧。 岳康站在五步外的地方,開始投飛鏢,先找找感覺,岳康前十鏢很丟人的投了個六十分,還有一鏢沒有扎到靶上的,惹來周圍一陣大笑。 那老闆不屑的看了岳康一眼,心中不平廢物也有這麼多美女跟著,老天真是瞎了眼。 岳康又拿過來十鏢,這次還不如上次,只投了個五十分,而且還有三鏢出靶的。 岳康又惹來一陣大笑,周圍的人忍不住的說岳康真是傻蛋,岳康直接視而不見,理都不理周圍那些人。 白妙昔見周圍人不停的取笑岳康,心中有些不好受,對著岳康說道:「岳郎,咱們走吧別玩這個了,裡面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 「是啊岳大哥,咱們走吧玩這個沒意思。」 萍兒也說道。 那老闆見岳康是個菜鳥,就算一般的小孩湊巧還能投個九十分,而岳康沒有一次超過七十分的,這樣自己也不用陪東西,無本淨利的生意,做起來真是令他高興,見兩女要勸岳康走,那老闆忙說道:「怎麼?就這樣走啊連個九十分都投不了,還不如人家小孩呢,算了走就走吧也免得你丟人了。」 老闆這樣說無非是想激怒岳康讓岳康多玩會,他也好多賺些錢。 岳康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心中早已經冷笑不已,你他娘的,老子今天心情好,本來不願意跟你計較,你卻得寸進尺了,岳康對著白妙昔和萍兒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有分寸,之後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老闆,你這十支鏢是五文錢,也就是說我若投中一百分,你就會賠我十文錢,是不是?」 那老闆說道:「廢話,這不都寫明白的嗎?難道我是寫著玩不成?」 顯然那老闆將岳康當作慫貨看待,心中直接無視岳康,他剛才沖岳康發火,岳康都不敢怎麼樣,所以對岳康說話毫不客氣,他這種人最懂得察言觀色,若是一般的富家公子來了之後,自己剛才發火早就跟自己鬧翻了,不過那樣也不怕自己沖人家認個錯,相信人家不會計較的,可剛才這個傢伙明顯被自己鎮住了,心中就以為岳康是個軟柿子,可以隨便揉捏。 小順站在岳康身邊,若是不岳康攔著他早就上前揍對方一頓了,緊緊的握著拳頭,雙眼瞪著對方。 周圍的人見岳康沒一點男人之氣,心中悲歎這幾個美女真是瞎了眼跟了這樣的男人,他們看的出岳康是幾人中的主心骨,看到三個美女因岳康受氣而露出關切的眼神,心中想道這是什麼世道啊這樣的慫貨都能有這麼多的女人關心,而自己這麼優秀為什麼沒有美女對自己青睞,老天不公平啊…… 岳康一直保持著笑容,也不見發怒,輕輕的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我出一兩銀子買你十支鏢,我若僥倖每鏢都投十環,那你應該賠我二兩銀子對吧」「嗯,是這個道理,怎麼難道你要一兩銀子買我十支鏢?」 那老闆說道。 岳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那老闆不屑一笑,說道:「諒你也不敢。」 他倒想是讓岳康出一兩銀子買十支鏢,可估計對方沒那個魄力。 「我的確不是要出一兩銀子買你十支鏢,而是我出十兩銀子買你十支鏢,你看這樣可行?」 岳康緩緩地說道。 「什麼,你出十兩銀子買我十支鏢?」 店老闆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問道。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說岳康真是個敗家子,為了找回剛才的面子拿銀子裝大手,裝有什麼用,不還是死輸,就他樣熊樣還想投出一百分來,做夢去吧我看這次這裡的老闆要賺大了。 岳康無視周圍人的話,對著老闆所道:「怎麼你不敢麼?」 「哈哈哈哈,我不敢?你竟然說我不敢,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十兩就十兩,先說好了,你若投不出一百分,這十兩銀子可就歸我了。」 那老闆忙說道,傻子才不答應岳康的,岳康的技術擺在那裡,即使賭一百兩,他也敢,方正是穩贏自己怕什麼,老闆看岳康的眼神彷彿是看白癡一樣,只以為岳康是憤怒沖昏了頭腦。 「小順,拿錢。」 岳康直接對著小順說道。小順二話不說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岳康,岳康又說道:「掏出你的銀子。」 「我有的是銀子,你且投鏢便是若是你能投出一百分立刻賠你二十兩銀子。」 那老闆傲慢的說道。 「這樣不行,等會我萬一贏了你拿不出銀子怎麼辦。」 岳康說道。 那老闆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二十兩銀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說道:「銀子在這裡,你有本事贏去。」 那老闆心道,小子你還能贏我不成,他看著岳康手中的銀子就感覺是自己的一般,心中嘿嘿一笑,那銀子馬上就是我的了。 岳康又與對方說,為了公平起見,防止一方耍賴還是找一個公證人幫咱們拿著銀子,那老闆也答應了,他是胸有成竹,他知道剛才一定是自己說了幾句狠話刺激到了對方,現在想找回面子,但想找面子是要拿出實力的。 於是岳康將三是兩銀子交到一個婦女手中,讓那個婦女做個公證人。 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站在岳康身後靜靜的看著岳康,說實話十兩銀子在她們手中其實不算什麼,即使岳康輸了也無所謂,但她們心中還是不希望岳康輸,畢竟這是關係面子的問題。 周圍的人見岳康與老闆兩人十兩銀子的賭,頓時都來了興趣,要知道十兩銀子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他們心中都認為岳康到底是年輕氣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十環是那麼好投的嗎?要說運氣好了,投中兩個十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若是十鏢都中十環,那是要實力的,他們剛才也見識到了岳康的實力,所以心中都認為岳康是個沒有囊氣的敗家子。 岳康重新拿著十支鏢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不屑的笑容,媽的,別說老子欺負你,是你先欺負老子的,要知道岳康的有一定飛鏢技術功底的,剛才他投了那幾次是先找找感覺,試試手,畢竟那麼長時間不玩了,十環若是放到以前那還不是伸手就來,雖然現在這個年代的飛鏢與以前世界的飛鏢有些差距,但都是大同小異,想要投出十環岳康還是有把握的,再說了岳康不是還有內功在身麼,雖然內功淺薄但難道還控制不住一個飛鏢麼。 那老闆看著岳康,心中得意,我看你怎麼十鏢全中十環,等會你若輸了,本老闆也不會太絕送你個小禮物嘛,也好讓你這個白癡看到之後,就能想起自己現在是多麼的無知,給你一點教訓,那老闆嘿嘿想道。 周圍的人全都有興趣的看著岳康,心中都在想岳康必輸無疑,那可是十兩銀子啊看得他們都眼紅。 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也都暗暗的替岳康捏了一把汗,她們不是關心銀子的問題,而是怕岳康再次被眾人取笑。 只見岳康手腕一抖,飛鏢被灑出去,咚的一聲,周人再看靶時,十環。 「好啊」白妙丹興奮的蹦了起來,「姐夫,真厲害。」 岳康微微一笑。 那老闆戳鼻一哼,不就是運氣好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有本事再給我投了一個十環試試。 第274章 你想耍賴? 周圍的人見岳康一下子投中十環,心中都認為岳康是幸運,他們可不會想岳康是憑真本事的。 唰,又一鏢飛出,又是十環,這次周圍看熱鬧的人連帶那老闆也都瞪大眼,心中想道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隨後岳康不等大家反應過來。 再投,再投,再投,岳康手中剩下的八支鏢,在一個呼吸間全部投了出去。 投完之後岳康微笑著拍了拍手,得意的一笑。 「十個十環?我沒看錯吧……他真的投了十個十環。」周圍看熱鬧的群眾都震驚無比,可不是岳康的十支飛鏢全都紮在十環之上,眾人親眼看到後想不承認都不行。 那老闆使勁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靶上的飛鏢,都是十環,他真的難以置信。 輸了?那老闆神色沮喪了下來。 「好,中了中了,十鏢全中了十環,姐夫真是太厲害了。」 白妙丹歡呼的叫了起來。 白妙昔和萍兒也都開朗一笑,格外的燦爛,看到岳山贏了,他們心中無比的高興。 「小順,收銀子。」 岳康大聲說道,看著那老闆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小樣,老子整不死你。 「好咧。」 小順歡快的答應一聲,隨後將那位婦女手中的銀子接了過來,按照岳康的吩咐給了那婦女一兩銀子,不能讓人家白拿銀子啊那婦女臉上樂開了花,自己這個公證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掙了一兩銀子,真是好事連連有啊…… 那老闆咬著牙看著岳康眼神中儘是歹毒的憤怒,那二十兩銀子可是割了他心頭上的一塊肉啊他無比的氣憤。 岳康直接無視老闆的目光走過來說道:「老闆,我再出二十兩銀子與你比,你敢不敢了?」 「我」那老闆一結巴,要知道若是他再拿出四十兩銀子再輸了的話,自己的家底都輸光了,他一時心虛,看到周圍一大群人都等待著他回話,若是自己不敢比難免會被人笑話,再說了剛才的二十兩銀子他還不甘心,隨即又想到剛才可能對方的運氣好,我就不信他還能贏我,於是那老闆一咬牙狠下心來說道:「好,比就比。」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兩人的籌碼又加大了一倍,就更加有興趣了,誰也不捨得離開,他們倒要看看到底誰能有,雖然有些人認為岳康剛才是僥倖贏了,但還有一部分人猜測岳康是有真本事的,就算運氣好也不能鏢鏢十環哪…… 那老闆答應岳康之後,衝他的黃臉婆娘要錢,他那黃臉婆娘哪裡捨得,死活不給他,那可是四十兩銀子啊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還是個大數目。 那老闆見自己的婆娘不給自己錢,周圍有那麼多人看著,感覺很沒面子,一巴掌抽在女人臉上,硬是把錢搶了回來。 岳康心中一頓反感,他最見得不打女人的男人,目光冷冷的看了那老闆一眼,但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岳康拿出二十兩銀子,那老闆那出了四十兩銀子,全部交到了剛才做公證人的婦女手中,那婦女拿著沉甸甸的銀子,那叫激動啊估計她都沒拿過那麼多銀子,手都是哆嗦的。 岳康又一次的拿著飛鏢站在了五步之外,這一次那老闆明顯有些緊張,要知道這一次輸了那可都是他的全部家當啊他的手心微微的捏了一把汗,雖然他不相信岳康真的能再次贏他,但凡事都有個萬一。 「姐夫,加油,贏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白妙丹昂起下巴看著那老闆,剛才的氣顯然她還沒消。 岳康嘿嘿一笑,只見岳康又一次的十鏢連發,均是十環。 啊啊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同時驚呼出聲,大家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岳康的水平爛的要命怎麼一下子兩次全是十環,簡直是不可思議,現在沒人認為岳康是運氣好了,大家都猜測岳康剛才故意隱藏了實力,不由的對岳康刮目相看就這樣就贏了六十兩銀子,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佩服岳康的手段高明。 「我又贏了,小順收銀子,順便送給那位大嬸五兩銀子。」 岳康看著那老闆得意的說道。 小順大笑著收過銀子,並且按照岳康的吩咐,給了那個婦女五兩銀子,做公證的那個婦女沒動地方就賺了六兩銀子,眾人都是一臉的羨慕啊要知道有這麼大的好處,他們也去做公證人了,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啊…… 那老闆看著岳康收了銀子,心在滴血啊只見那老闆大吼說道:「你耍賴了,這把不算。」 岳康呵呵一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道:「請問,我怎麼耍賴了,這麼多人都看著,你讓大家說說我耍賴了沒有。」 「你你」那老闆自己輸理,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無理取鬧說道:「你在飛鏢上動了手腳。」 岳康哈哈大笑,之後臉色一冷說道:「飛鏢是你的,我怎麼動手腳,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那老闆被岳康怒目一瞪,心中一慌,忍不住的退後一步,突然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個軟柿子,剛才的事情都是他算計好的。 「哼,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白妙丹憤憤的沖那老闆揚起了拳頭。 「好了,贏了六十兩銀子夠香火錢了,妙丹咱們走咯。」 岳康大笑的說道,心中冷笑,讓你他媽惹我,你難道真的以為老子是任人揉捏的嗎? 岳康帶著幾人轉身要走,只見那老闆雙眼通紅,他不甘心他的銀子就這樣被人拿走了,那可是他以後過日子的錢,他心中怒了,臉紅脖子粗的大吼一聲,「想贏了我的銀子就走嗎?將銀子留下再走。」 那老闆喊完之後,周圍立刻出現幾個面帶狠相的男人擋住了岳康幾人的去路。 岳康早就料到對方會來這一手,直接冷哼一聲,轉頭對著那老闆說道:「怎麼想硬搶麼?」 岳康將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那老闆。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要打起來了,忙紛紛退後,誰也不想觸到這個霉頭,心中難免有些替岳康幾人不平,明明是對方輸了,現在卻來硬的了,即使心中有氣,他們也沒一個敢湊上前來,誰也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小順見對方要來硬的,正好他身邊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者,小順一把將對方手中的插有冰糖葫蘆的木桿奪了過來,順手丟給對方二兩銀子。 那賣冰糖葫蘆的老者本來想要從小順手中搶回他的東西的,看到二兩銀子之後,忙轉身離開了,要知道他所以的冰糖葫蘆全賣出去之後,也不見得賣二兩銀子。 只見小順雙腿開劈,身子微壓,跟拿了一桿長槍似的架勢,大喊,「奶奶的,黃天化日之下竟然搶銀子,那銀子是我們贏的就是我們的了,你們若敢搶,那就來吧讓你們常常你小順大爺的厲害。」 岳康看到小順拿著一個扎滿冰糖葫蘆的木桿當長槍使,心中好笑,小順你小子太有才了。 白妙昔和萍兒都擔憂的看著岳康,兩人都不想惹事,但對方這麼的欺人太甚,她們也不會服輸,只是怕岳康打不過人家,受了傷害。 岳康沖兩女微微一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似在說不用擔心,兩女見岳康這麼有自信放心了下來,默默的站的岳康身後。 只要有岳康在身邊白妙丹就什麼都不怕,她知道姐夫有辦法應付了,白妙丹上前一步,拍了拍腰間的袋子,說道:「大黃,有人要欺負姐姐了。」 只見白妙丹養的那條眼鏡蛇,嗖的一下子露出了腦袋,口中吐著蛇信,樣子好不顯然,周圍有些膽小的人看到白妙丹的蛇後,都驚呼一聲,紛紛退後,蛇這東西沒有幾個人不害怕的尤其是毒蛇。 那老闆也微微動容,害怕自己真被蛇咬一口該怎麼辦,一時間與另外幾人不敢上前,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妙丹,收起你的蛇,若是鬧出人命就不好玩了。」 岳康平和的說道。 「哦」白妙丹哦了一聲,很得意的看了那老闆一般,收起了小蛇。 那老闆見白妙丹收起了蛇,底氣又上來了,對著岳康說道:「你剛才肯定在飛鏢上做了手腳,快把贏我的錢還給我,我讓你們走,不然我們哥幾個可不是吃素的。」 那老闆說完之後他身後的幾人,個個露出狠相,又是擦掌又是磨拳,並且大喊快交出銀子,不然今天讓你們爬著走。 娘的,你們不是吃素的,難道老子是吃素的嗎,岳康心中早就怒了,冷冷的看著那老闆,臉上的和氣之色頓時蕩然無存,幾個小嘍囉他還是不放在眼中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銀子是我光明正大贏的,已經進了我的腰包,還想讓我吐出來,送你兩個字,沒門。」 第275章 銅鑼兆福 「三哥,別跟他們廢話,拿了你的銀子想走?我們哥幾個是不會同意的。」 那老闆喊來的人,其中一個說道。 那被稱呼為三哥的老闆,臉色一橫,凶相暴怒,對,他有好幾個兄弟在一旁做幫手他怕什麼,只見三哥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揍他。」 話落,五六個壯漢面帶狠相,向岳康一擁而上。 岳康知道今天這場架是少不了的,喊道:「小順,保護好她們三個。」 岳康說完之後,大步向前,幾個小嘍囉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娘的好歹老子也是有內功之人還怕你們不成。 岳康對著衝在最前面的那人抬腿就是一腳,只見那人身子不堪重擊,倒飛出去,咚哎喲,兩聲不勻稱的響聲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那人痛的捂著肚子不停的打滾。 那老闆顯然沒有料到岳康這麼厲害,心中一驚,但他也知道此時想罷手已經不可能了,一咬牙帶著幾個兄弟,攻身而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圍成了一個小圈,沒有一個上前的,均指著戰圈議論紛紛,有人說那老闆欺人太甚了,也有人想要看看岳康幾人被制服後的下場,誰讓岳康帶著三個大美女這麼招搖呢,有些男人恨不得岳康被打趴下,那完全是處於嫉妒心理。 小順手中拿著冰糖葫蘆桿子護在三女面前,身上繃緊了神經,就算他死也不能讓三女受到任何傷害。 「呀」「哈」岳康臉上一直掛著自信的笑容,對衝來的幾人不屑一顧,幾乎三下兩下就放倒一個,那老闆帶來的幾人跟切菜般的被放倒在地上,一個個哎喲不已,岳康輕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心中一陣痛快,真是太過癮了,對付惡人就應該用霸道的手段,不打趴他們是不行的。 等岳康打趴幾人之後,遠遠的看到巡邏的官兵向這邊走來,岳康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拉起三女就走。 沒多大一會岳康五人便消失在人海之中,周圍看熱鬧的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將五六個大漢放倒在地,心中驚訝不已,都佩服岳康真是太厲害了,又想起剛才岳康被拉老闆吼嚷,也不動怒氣,原來是故意裝的,人家是真正的高人哪…… 等岳康幾人走出好遠之後。 白妙丹哈哈大笑,「剛才真是過癮哪姐夫,我太崇拜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受委屈的。」 「是啊姑爺剛才那招簡直太厲害了,一躍而起猛的一個騰空橫掃,姑爺還喊真什麼什麼口號。」 小順皺起沒有,回憶岳康剛才口中喊的是什麼。 「岳大哥,剛才喊的是大龍擺尾。」 萍兒笑盈盈的說道。 小順聽後猛一拍腿,「對,大龍擺尾,姑爺剛才那招簡直太像龍擺尾了,好名字,好名字,小順實在佩服姑爺能起出這麼好的招式名字,不做武林宗師,實在可惜了。」 岳康笑罵道:「你小子,不拍我馬屁能死啊」小順嘿嘿一笑。 白妙昔見幾人高興的樣子,心中愉悅一直微笑的看著幾人,小手緊緊的拉著岳康的手,一臉甜蜜的樣子。 「對了姐夫,剛才你說不想玩飛鏢,怎麼又回去了?」 白妙丹問道。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可知道咱們走後那老闆說我什麼嗎?」 白妙丹皺紋問道:「我沒聽到他說你什麼啊」白妙昔和萍兒也都疑惑的看著小順,他們剛才也沒有聽到那老闆說岳康什麼。 岳康說道:「你們當然沒有聽到,可我聽到了,那老闆說我成天紮在女人堆裡,連玩飛鏢的力氣都沒有了,說我是廢物,你們說他說的對不對?」 岳康說完後饒有興趣的看著三女。 「什麼?他敢這樣說姐夫,那姐夫應該再回去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你紮在女人堆裡也照樣有力氣的。」 白妙丹顯然沒有聽出來岳康話中的另種意思,憤憤的說道。 而白妙昔和萍兒則顯得有些不自在,白妙昔還好點尤其是萍兒,臉紅若霞。 白妙昔忙拉住白妙丹不讓她再說下去。 岳康嘿嘿一笑,隨後帶著眾人繼續前行,他們現在距離天神廟越來越近了,眼下已經快到了中午,頭頂火辣辣的烈日,無比的燥熱,再說這麼多人都擠在一起,摩肩接踵的人群,岳康感覺全身被烤般的熱,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岳康分別給三個每人買了一把紙傘,本來他們今天出門是帶了紙傘的,可是忘在了車上,不得以只好又買了幾把,幾個隨著人群緩緩的向前行走。 這時,岳康忽然聽到,響天的鑼鼓聲,隨後感覺走在前面的人流都向後倒退了回來,很快的閃開一條通道。 岳康拉著白妙昔他們站在人群邊上,看到舞獅隊敲鑼打鼓的從對面迎了過來,幾個吹喇叭的後面緊緊跟著敲鼓的敲鑼的,他們每個人打扮的都很怪異,臉上塗抹上各種顏色,穿的服裝也都是稀奇古怪,紅綠搭配格外的顯眼,他們吹吹打打,走走停停。 喜樂齊鳴,鑼鼓喧天,他們邊走邊吹邊打,整個場面無比的火熱。 隨在他們身後的一人,岳康怎麼看那人怎麼像孫悟空手中拿著一個紅球不停的在兩頭獅子面前,時而上拋,時而晃搖,而那兩頭人扮演的獅子,隨著拿球之人,或進或退,或奔或蹲,或躍或立…… 周圍的群眾叫好聲不斷,鼓掌聲一波接一波的響起,好不熱鬧。 緊緊跟在身子後面的十幾個人,個個衣服花綠,頭戴各種面具,或喜娃娃;或凶神大將;或白衣仙女;或抱金財神,各色各樣,他們個個舞動衣衫跳著不同的舞蹈,場面相當喜慶。 隊伍中間有四匹馬拉著一個木車,那馬兒全身罩彩,金金灑灑,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個頭上香熏六點身穿黃衣的和尚,他們坐在馬上微微閉目,手中不停的撥弄著佛珠,口中微動似在吟念著什麼。 而馬車上那人頭戴圓邊低頂帽,身披一件金絲袈裟,他坐在馬車前邊,雙眼半閉,不停的敲打著他身前的木魚,只是被鑼鼓聲掩蓋聽不到罷了。 馬車上正中央架著一根粗大的木桿,那木桿高高向天,好像紅旗一般的,在木桿頂端,大大的寫著幾個字「鑼響兆福」有一個人高的佛像,被放在馬車中間,那佛像佛身金色,光彩流溢,盤膝而坐,雙手輕搭在一起,放於雙腿之上,手指掐扣猶如蘭花指一般,只見那佛像氣宇軒和,面色慈祥,微微似笑。 舞獅隊伍行走的緩慢,幾乎是走走退退,很長時間才走出幾步,似乎有規律一般,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岳康感覺跟在跳霹靂舞一般,看似在走其實還一直呆在原地。 岳康看到許多人都歡呼著拿起手中的銀子、銅錢不停的砸向馬車上的銅鑼,好像那一刻銀子不再是銀子,就跟臭雞蛋一般被扔出去。銅鑼響聲不斷,那銀子銅錢就像下雨似的落進馬車之中,岳康看到馬車周邊被圈起,成了一個大大的露天箱子,裡面早已將堆積了一大堆銅錢、銀子、金子,陽光一照微微發光,簡直跟一座金山似的,岳康張大嘴巴,心道那麼大一堆銀子得有多少錢哪怪不得用四匹馬拉車呢。 舞獅隊緩緩的向岳康這邊走來,他們每往前都一點,就會有許多人拿出手中的銀子、金子去砸車上的銅鑼,不一會那鑼聲奏成了不協調不押韻的聲響出來,似乎將隊伍前面的鑼鼓聲都壓蓋了下去。 那是漫天的銀子、金子,簡直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全部落進馬車之中,場面好不壯觀。 「姐夫,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嗎?」 白妙丹湊近岳康耳邊大聲的說道,因為現場很吵亂白妙丹想不大聲都不行。 看到岳康一臉茫然的樣子,白妙昔在岳康耳邊說道:「這是送福歡喜隊。」 「送福歡喜隊?」 岳康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這個隊伍到底是幹什麼的,看到群眾都不停的拿銀子砸銅鑼岳康很好奇,很新鮮。 「姐夫,看到了嗎?那馬車上拉的就是天神廟中供奉的摩沙佛,不過這個金佛是個的化身,他的真身在天神廟中。」 「摩沙佛?」 岳康對這些是一竅不通,他沒聽說了什麼摩沙佛,他只聽說過達摩、如來佛。 萍兒和小順站在岳康身邊看的津津有味,要知道這樣熱鬧的場面平時很不多見。 見岳康一副茫然的樣子,白妙昔微微一笑,心中想到岳康平時懂這麼多,怎麼連杭州最出名的金佛響鑼都沒聽說過,要知道杭州的廟會幾乎是對全國開放的,每當杭州廟會的時候,五湖四海的人都會來燒香拜佛,而這金佛響鑼就是最為熱鬧的活動之一,頗為出名。 隨後白妙昔對岳康講解,原來所謂的金身響鑼就是天神廟會的活動,每年都會有這麼一支隊伍,拉著摩沙佛,在街上遊蕩,傳言說只要用手中的銀子敲響馬車上的銅鑼,就會受到摩沙佛的保佑,會讓你心想事成,一帆風順,平安健康,這就是所謂的鐘響兆福,而且響聲越大,受到的福澤就越多,所以那些群眾才那麼使勁的用銀子砸鑼,為的是得到佛神的保佑。 那些銀子就相當於孝敬佛祖的香火錢,銀子的數目越大就等於對摩沙佛越敬重,所以也能得到相應的福澤,怪不得那些人寧可平時省吃儉用,現在大把大把的銀子扔出去也不心疼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摩沙佛是最為讓人信仰的佛神之一,人們將摩沙佛當菩薩一般的供養的,幾乎家家戶戶都供奉著一蹲摩沙佛。 岳康苦笑,他心中清楚的知道這就是天神廟騙錢的方法之一,這一馬車一馬車的錢加起來那可不是小數目啊看來無論哪個年代,銀子的誘惑力都是這麼大啊岳康看到從他看到馬車到現在馬車前行了不過二十餘步,馬車上的銀子都快冒出來了,這時馬車就會停下,並且那扮各種角色的人和兩隻雄獅圍著馬車轉,不停的舞動。 這個時候群眾都知道佛祖在清點誰投的銀子最多,誰敲的鑼最響,所以周圍的群眾都停止了扔銀子。 不一會大家就會看到,另外有一輛馬車行來,與堆積滿銀子的馬車並列站在一起,之後就會看到那馬車一側微微敲起,越敲越高,直到馬車幾乎是一側立了起來,就會打開邊欄,裝滿銀子的馬車就跟流水般的將銀子流入另外一輛馬車之中。 岳康大汗,我操,尼瑪的這是自翻車啊岳康實在無語,沒想到這個年代就有自翻車了,這種異工奇想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最後來的那輛馬車裝滿銀子之後就會掉過去頭,那些舞獅隊就會圍繞著那輛馬車一陣舞動,再一串長長的鞭炮聲之後,那馬車便會緩緩行去。 岳康看著那一馬車的銀子金子,感慨啊這尼瑪掙錢也忒快了吧那一車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銀子雖然誘人,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佛祖的錢,沒人會眼紅,再說了即使把那些錢給他們,估計他們也沒一個人敢花的,誰敢與佛祖搶去,沒人嫌自己的命長,這個年代的迷信程度不是岳康所能理解的。 等銀子全都倒到那輛馬車之後,舞獅隊繼續前行,岳康又看到滿天的銀子,那叫一個狂風暴雨啊…… 「姐夫,姐夫,快拿銀子,馬車要走過來了,摩沙佛的福澤馬上就要普及到我們這邊了。」 白妙丹大聲喊叫,那樣子無比的著急。 岳康雖然知道這些都是騙錢的玩意,但見幾人那般歡喜的樣子,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乖乖的掏出了銀子。 白妙丹接過銀子一看,瞪大眼叫道:「就這麼一點,不夠不夠啊」白妙丹說完就往岳康懷裡掏。 岳康汗顏,他剛才給了白妙丹那可是十兩銀子,我的姑奶奶你要扔多少銀子啊! 第276章 屢砸不中 用對佛的信仰來騙人錢財,天神廟的主持人不可不說的確有才啊…… 岳康雖然心疼銀子,但他知道若是不讓幾女將銀子砸出去,她們心中會有膈應了,於是岳康吩咐小順將剛才贏的銀子,分別給白妙昔的萍兒,岳康看的出來兩女早就蠢蠢欲動了,雖然她們平時不是揮霍的住,但現在是給佛祖香火錢,她們還是一點也會心疼的。 載著銅鑼的馬車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在岳康這邊的群眾一陣歡呼,手中早已經準備好了銀子,馬車剛才銀子嗖嗖的都飛了過去,銅鑼的響聲不斷,當當咚咚。 白妙昔將銀子捧在手中,放在心口看著岳康默默的念了兩句,不用想就知道是許願的,之後伸手一投,一錠大銀子飛了出去,正中銅鑼紅心位置,白妙昔歡喜的拍手。 要知道砸銅鑼也是有說法的,如果砸不到銅鑼即使你許了願望也是沒用的,若是砸到銅鑼邊緣,那麼你的願望,就會有實現的機會,但凡是銀子砸中銅鑼紅心的,你的願望就一定會實現,並且好運一直伴隨著你,所以才有了那麼多人手中拿著銀子直到砸到紅心才作罷。 萍兒看了岳康一眼之後也是微微閉目默念幾句,之後丟出了手中的銀子,第一下沒砸中紅心,還好第二下砸中了,她巧笑連連,不停的拍手。 「岳郎,你快砸啊等會馬車就過去了。」 白妙昔見岳康站在那裡沒有砸銀子的意思,於是催促到。 岳康苦笑說道:「不用了吧這麼多人給佛祖香火錢,我即使砸了銀子也不見得他能看到啊還不如我多給他燒幾次香呢。」 白妙昔頭一次沒有順著岳康的意思,說道:「岳郎,響鑼兆福很靈的,你就砸些銀子。」 受老夫人影響有些迷信的白妙昔怕岳康不砸銀子,以後得不到神佛的保佑,非要岳康砸銀子。 小順也將手中的幾錠銀子砸了出去,他和萍兒一起期待的看著岳康,想讓他砸錢保平安。 見幾人期待的樣子,岳康無奈,他實在不願意花這些冤枉錢,但又怕掃了大家的興,於是拿出一錠銀子,砸了過去。 岳康投飛鏢都能次次十環,這砸銀子更是不在話下,一錠中紅心,砸完之後岳康嘿嘿一笑。 「中了,姑爺真厲害啊我砸了三次都沒中,姑爺砸了一次就中了。」 小順歡呼的說道。 「你個傻蛋,砸了三次都沒砸中,那你一共砸了幾次?」 岳康帶著我操的表情說道。 小順很不好意思的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之後吐了吐舌頭。 「什麼?砸了五次?那就是二十五兩銀子了?」 岳康裝作驚訝的樣子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姑爺,其實」「二十五兩銀子,好了我記下了,這二十五兩銀子從你工錢裡扣。」 岳康直接壞笑的說道。 「啊」小順一下子蔫了。 「哈哈哈哈。」 岳康哈哈一笑。 看到小順的樣子白妙昔和萍兒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其實小順心裡清楚的知道姑爺是不會扣自己的工錢的,之所以做出那種很囧的表情是為了配合姑爺嘛…… 「妙丹,你怎麼還在砸?」 岳康忽然看到白妙丹還拿著銀子一錠一錠的向銅鑼砸,那叫一個心疼啊…… 「啊……我就不信我砸不中!」白妙丹大吼一聲,伸手一扔,銀子嗖的飛了出去,可惜連銅鑼的邊緣都沒挨著。 「好了,好了,妙丹咱們還是快走吧不砸了,你砸的已經夠多了,佛祖會記下你的。」 岳康說著話忙將白妙丹手中剩餘的銀子奪了過來。 白妙昔和萍兒也卻說道:「妙丹,行了,我剛才見你已經砸中了一次你怎麼還砸啊」白妙丹說道:「我剛才砸中紅心那一次是保佑我們全家平安,奶奶身體健康,大姐二姐永遠漂亮,至於我那就是好好讀書學習,將來做杭州第一大才女,那一次是砸中了,可是可是我在許願的時候忘了帶上姐夫,萬一我沒替姐夫保平安,姐夫出了事怎麼辦。」 白妙丹撅嘴說道。 岳康大汗,忙說道:「沒事的,妙丹剛才我已經給自己許願保平安了,別砸了咱們還是走吧」「是啊妙丹我們都替岳大哥保平安了。」 萍兒說道。 「還有我,我也說了。」 小順忙說道。 「不行不行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今天一定要砸中它,不然晚上我會睡不著覺的。」 白妙丹著急的說道。 白妙丹幾次都沒砸中心中那是著急啊她今天還不信邪了,非要砸中不可,白妙丹伸手就要從岳康手中奪銀子,「好姐夫,快點將銀子給我,等會馬車過去就不靈了。」 岳康無奈難得你小丫頭是為我許願的,看到白妙丹非要銀子岳康也沒辦法,只好給她了,轉頭看了白妙昔一看,兩人都露出無奈的笑容。 白妙丹一連將手中的五錠銀子都砸出去之後,也沒能砸中紅心,實在可氣啊實在可氣…… 岳康大哭,你屬豬的砸這麼多次都沒砸中,你要知道你那一下可是五兩銀子啊不帶這麼玩了,這摩沙佛也戲弄俺岳某,難道妙丹砸銀子給我許個願就這麼難嗎? 白妙丹砸完銀子之後一臉的生氣,她今天強勁還真上來了,又朝岳康要銀子,岳康急忙搖頭說沒有。 可白妙丹哪裡肯罷休,對著岳康一陣搜身,岳康躲避不及又被他翻出了幾錠銀子,白妙丹將銀子拿到手中之後,哼的一聲說道:「敢騙我,我可是在替你許願哪」白妙丹說完之後還不忘白了岳康一眼。 岳康見白妙丹不砸中不罷休,也不再去攔她,免得讓小丫頭不開心。 嗖嗖嗖…… 白妙丹還是沒中紅心,岳康和白妙昔四人,無奈搖頭,這準頭太差了吧小順心道終於找到比我砸的次數多多還沒砸中紅心的人了,總算不用墊底了。 白妙丹手中只剩了一錠銀子,只見她瞄好準頭一咬牙,嗖的將銀子扔了出去。 奇跡終於出現了,中了。 白妙丹歡快的在地上蹦了起來,一陣手舞足蹈,喜笑顏開。 「行了,這次滿意了吧」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岳康心道終於中了。 白妙丹嘻嘻一笑,說道:「行了,咱們走吧」岳康瞪了白妙丹一眼說道:「你可知道你剛才砸出去了多少銀子?整整八十兩啊我的姑奶奶。」 白妙丹直接昂頭說道:「八十兩算什麼,這是給佛祖的香火錢,就是八百兩我也捨得,再說了我又沒有白砸,不是還保你平安了嗎?你不謝我吧倒埋怨起我來了,哼」岳康被說的一陣語塞,心中想到妙丹你還差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嘴上卻說道:「姐夫,怎麼會埋怨你的,咱不心疼那倆錢,是不是。」 既然銀子已經扔出去了岳康心疼有什麼用,還不如做個大好人呢。 白妙丹歡聲一笑說道:「那姐夫再給我五十兩吧我再給姐夫許個願望。」 岳康一聽拉上白妙丹就走,嘴上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姐夫知道妙丹關心姐夫,你有那份心就足夠了。」 岳康拉著幾人繼續前行,什麼狗屁響鑼兆福,害的老子損失了一百多兩銀子,傷不起啊雖然那點銀子岳康不至於太在乎,可感覺那錢花的冤枉啊…… 響鑼兆福的隊伍漸漸的遠行,人流又開始向天神妙彙集過去。 距離天神妙越近,這裡的人就越到,來來往往,根本走不動。 眼下實在向前走不動了,岳康幾人也無奈,經過商量之後打算現在不進天神廟了,等人少的時候再說。 隨後幾人來到人流稀少的地方,找了一片樹蔭,想歇會腳。 論說廟會岳康現在所站的地方才能算的是廟會的中心,也就是說廟會的以這裡為中心四面延伸。 岳康站在樹下,感到涼快了許多,舉目四望,若大的一個地方全是人頭密集,聲音嘈雜,賣東西的買東西的交織在一起,各色各樣的人來來往往。 岳康走這一路也感覺累了,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嘴裡嘟囔道:「這廟會人怎麼這麼多啊」白妙昔甜甜一笑說道:「杭州廟會估計算的上全國最大的廟會了,人不多才怪呢。」 幾人略微歇了一會,這裡還算清靜,人流主要是向天神廟彙集過去的,道路邊上雖然也人也很多,但並不至於擁擠。 「姐夫,我餓了。」 白妙丹坐了一會捂著肚子說道。 經白妙丹一說岳康也感覺餓了,於是轉頭對著白妙昔和萍兒問道:「你們餓嗎?」 兩女紛紛點頭,她們今天一早就出來了,早飯也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不餓才怪呢。 「小順,你去買點東西吃吧」岳康對著小順說道,岳康知道這個時候想找個飯館吃飯那是相當有難度了,還是隨便買點東西在湊活著吃點吧…… 岳康說完之後見小順還沒有走的意思,皺眉問道:「小順去啊難道你不餓嗎?」 「姑爺,我是想去,可你得給我銀子啊不拿銀子怎麼買東西啊」小順笑說道。 「銀子?你可別告訴我你身上的銀子剛才都砸完了。」 岳康張著嘴,心中打鼓的問道。 第277章 沒錢吃飯了 小順聽到岳康問話,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姑爺,我剛才想跟你說的但沒說出來,其實」岳康急忙問道:「其實什麼」小順吐了吐舌頭,說道:「其實我剛才砸了是三十五兩銀子,不是二十五兩,姑爺你忘了剛才你贏回來的銀子之中有兩錠是十兩的嗎,姑爺,小順知道把錢砸多了,你就從我工錢裡扣吧小順沒有怨言。」 我勒個去,岳康一陣無語,恨不得在小順頭上打兩巴掌,好氣的說道:「你剛才怎麼不說你砸了三十五兩銀子,你可知道我一直以為你還剩十兩銀子呢,你又可知道我的錢也被妙丹砸光了。」 岳康一陣頭大,他本來以為小順手中還有十兩銀子的,十兩銀子也不少了,足夠他們今天的花銷了,只是買些小玩意,吃吃飯什麼的能花多少錢,可誰知道小順一兩銀子都沒剩,岳康那個哭啊剛才白妙丹將他的銀子都砸完了,現在可好,沒銀子了要怎麼吃飯吧…… 「啊」白妙丹啊了一聲,「你們都沒銀子了?」 「不是吧姑爺」小順也哭喪起了臉。 岳康一攤手,說道:「這次是的,我是真沒有了。」 岳康說完之後看著白妙昔和萍兒苦苦一笑,本來他今天帶了幾十兩銀子,又贏了那老闆六十兩銀子,一百多兩銀子怎麼也夠花啊可誰知道剛才的一個響鑼兆福,將他們身上的銀子全都砸光了。 「姐夫,沒銀子那怎麼吃飯啊」白妙丹肚裡已經餓的鼓鼓直叫。 「涼拌,現在知道餓了,剛才那一錠銀子一錠銀子被扔出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會餓啊」岳康沒好氣的說道。 白妙丹在岳康面前受了氣,踢了小順一腳說道:「死小順,你沒銀子了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了,我不就不砸那麼多銀子了嗎,都怪你。」 白妙丹似乎忘了她剛才砸銀子的樣子,似乎誰若攔她,她就會殺了誰一般,現在倒埋怨起人家小順了。 這個時候的小順哪裡敢說話,委屈著一張臉。 「好了,妙丹別怪人家小順了,還不都是你砸那麼多銀子。」 白妙昔說道。 白妙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一笑。 「現在還是趕緊想辦法吃飯吧不然我們都得餓肚子回去。」 岳康站起身說道:「大家都在身上找找看還有銀子沒有。」 隨後幾人在自己的身上一陣摸索,白妙昔和萍兒找了一會也沒找到銀子。 小順和白妙丹找了半天也是沒找到,四人均無奈的向岳康攤手,表示沒有。 岳康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摸索,心中祈求能找出銀子吧哪怕一兩也行,那樣也不至於餓肚子了,四人見岳康在身上摸了一陣子也沒摸出來銀子,臉上一陣失望,看來他們今天都要餓肚子了。 忽然,岳康的手停留在腰間,使勁的摸了兩下,隨後只見岳康面露喜色。 四人看到岳康的表情,心中高興,異口同聲的問道:「找到銀子了?」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找到了。」 「哦,有銀子了。」 白妙丹高興的跳了起來,興奮的她都感覺肚子不餓了…… 白妙昔和萍兒臉上也都一喜。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姑爺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給我們驚喜啊」岳康掏了半天,終於將衣服夾層的兩個銅板拿了出來,交到小順手中說道:「去吧買東西吃去。」 「啊」小順看著岳康給他的兩個銅板張大了嘴巴,「姑爺,不是吧就兩文銅錢?」 三女看到岳康口中所謂的銀子只是兩文銅錢,個個面面相覷,兩個銅錢夠買什麼啊…… 岳康見眾人苦著臉看著自己,岳康說道:「你們別這麼看我,能找出這兩文銅錢就已經不錯了。」 「姑爺,這兩文錢能買什麼吃啊」小順看著手中的兩文錢,一臉的無奈。 岳康說道:「燒餅不是一文錢兩個嗎?你去買四個燒餅回來吧」之後小順拿著兩文錢跑去買燒餅了。 等小順走後,岳康對著白妙丹說道:「你個臭丫頭,你少砸一下,我們就不至於這麼窮酸了。」 「嘻嘻,下次吧下次我少砸一下。」 白妙丹咧嘴一笑,她也知道眾人落到這麼窮迫的地步,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 「還下次,下次我一下也不讓你砸。」 岳康笑道。 「岳郎,過會咱們還進天神廟不進了。」 白妙昔對著岳康問道。 岳康苦笑,「現在連香火錢都買不起了,進天神廟幹什麼去啊等小順買回來燒餅,咱們墊墊肚子玩會就回去吧」「也只好這樣了。」 白妙昔說道。 沒過一會小順手中拿著四個燒餅回來了。 很快一個苦惱的問題出來了,四個燒餅五個人怎麼分哪…… 岳康直接說道:「你們四個一人一個,我現在還不怎麼餓別忘了我是有內功護體之人,你們吃吧我喝口水就行了。」 岳康說完也不去看燒餅,解開腰間來時帶的水袋,喝了幾口。 小順將燒餅分到三女手中,拿著自己的燒餅說道:「姑爺,咱們一人一半吧」岳康搖頭說道:「說了我不餓你們趕快吃吧你們看那邊那麼多人,等會咱們去那邊玩會去。」 岳康說完感覺嘴裡酸酸的,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岳郎,你怎麼會不餓了,你從早上帶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白妙昔說道。 「是啊岳大哥,你不吃我們怎麼能吃啊」萍兒說道。 「姐夫,都怨我害的大家挨餓,我的燒餅你吃了吧」白妙丹苦著一張臉說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我說了我不餓,真的一點都……」 咕嚕……咕嚕……咕嚕。 岳康話還沒說完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岳康老臉一紅說道:「剛才水喝多了。」 其實眾人心裡明白,岳康不是不餓而是不捨得吃,要知道一個人一個燒餅也不見得吃飽,如果岳康再吃的話,那就更吃不飽了。 眾人都感動的看了岳康一眼,誰也不捨得吃手中的燒餅,他們現在真正的體會到了溫暖。 「我說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趕快吃啊」岳康催促的說道,他現在聞到燒餅的味道肚子就忍不住的叫。 三女均被感動的眼圈紅紅的,楚楚的看著岳康,也不說話,她們深深的為岳康對她們的關心而感動。 岳康無奈,見三女不吃燒餅只好說:「好好好,我和小順分一個,你們三個趕快吃吧」只見白妙丹從燒餅掰下來一小塊遞給岳康,輕輕的說道:「岳郎給,我們怎麼會讓你餓著。」 「岳大哥,我也給你一塊。」 萍兒也遞給岳康一小塊燒餅。 「姐夫,我們五個誰也不多吃誰也不能少吃,好不好。」 妙丹說著話從手中的燒餅上撕下來一笑塊,塞進岳康的手中。 小順當然也給了岳康一塊。 岳康手中拿著四小塊燒餅,四小塊燒餅加起來,剛好與她們手中拿的大小差不多,岳康忽然感覺鼻子酸酸的,抿著嘴柔撫著白妙丹的腦袋,帶著酸酸的味道,說道:「你這丫頭,好,我們誰也不多吃,誰也不能少吃。」 岳康說完之後,猛的往燒餅上咬了一口,此刻的他感覺燒餅無比的香甜,估計有人拿大魚大肉給他們換,他都不會換,這不單單是四小塊燒餅,其中還包含了四人的真是感情。 三女見岳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起了甜甜的笑容,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開始吃了起來。 小順噙著淚水猛的一口咬在手中的燒餅上,使勁的嚼,似乎想將要哭的情緒壓制下去,他小順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跟了這麼好的主子,主子都不捨得吃的東西讓自己吃,小順早被感動的稀里嘩啦。 此刻幾人吃起燒餅都是津津有味,他們從來沒有感覺到燒餅如此好吃過,不是餓了也不是燒餅做的好吃,而是他們感覺出燒餅帶來的濃濃溫馨之情,他們也頭一次認識到兩文錢原來有這麼大的價值。 幾人都吃完了燒餅之後,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一個小水壺,這麼熱的天如果不帶水壺非得渴死不可,這裡又沒有買礦泉水的,就是有賣水的他們也沒錢買了啊…… 「妙丹,吃飽了嗎?」 岳康喝了口水對著白妙丹問道。 白妙丹笑盈盈的說道:「肚子沒飽,但心飽了。」 岳康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這麼快就學會說甜話了。」 白妙丹嘻嘻一笑,多半個燒餅說實在的也吃不飽,白妙丹都沒吃飽更別說岳康了,但至少感覺不是那麼餓了。 眼下肚子也稍微的填補了一下,幾人又精神了不少,白妙丹還吵著要玩,看得出白妙昔和萍兒也很有興致,岳康自己也不想回去。 於是幾人又開始逛轉了起來,對這裡的新鮮玩意,都忍不住的多看幾人,但幾人都不去看街上賣的那些好吃的,看了之後還不夠嘴饞的,索性不看。 這次白妙丹看到好玩的東西,也不吵著鬧著要買了,即使想買他們也是沒錢哪這可是岳康在這個年代頭一次的身無分文,五人便是典型的只看不買。 「姐夫,你看那邊好熱鬧啊咱們去看看吧」白妙丹指著遠處說道。 岳康順著白妙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前面聚集了好多人,而且搭了一個台,台上站了一個人,好像對著底下的說些什麼,很熱鬧的樣子。 於是岳康帶著幾人擠過人群走了過去,只要不要錢現在什麼都好說。 第278章 答題闖關 廟會,廟會就是以燒香拜佛,圍繞著一個佛字展開的一項活動,到處充滿了古老的氣息,賣什麼的都有,搞什麼活動的都有,到處可見的是民族風情。 岳康帶著幾人來到許多人聚集的地方,只見台上那人,站在台上大聲說道:「好了,我想規則大家都明白了,前兩天我家老爺榮得貴子,心中高興,今天特此設立了這一項活動,任何人都可以參加,不需要任何銀兩,而且贏得比賽之後,還有許多禮物送給大家,最貴重的禮物也就是這次的第一名,便可得到我家老爺送出的金佛一蹲,第二名第三名一直到前五名都分別有不同的獎品可拿。」 台上那四十來歲的老者,一身打扮看起來像是個管家的角色,似乎這個年代的管家都愛留著八字鬍,似乎這樣就能彰顯自己的身份,當然白家的王大管家王福是個例外,他想留鬍子也留不起來。 在管家的身後站著兩個家丁,在管家的示意下,打開了手中的盒子,將盒子裡的金佛拿了出來,那金佛全身發亮,佛光流溢一看便知是純金打造。 岳康心道這是哪家的老爺出手這麼闊氣,金佛雖然不算很大,但至少也有二十厘米那般高,要知道那個可是純金的,而起是實心的,至少也有幾百兩黃金哪…… 岳康知道那家老爺一定是感謝佛祖賜予他一個兒子才設立了這個活動項目,不難想像那些有錢人還不是把這幾百兩黃金放在眼裡的,能得個兒子豈不是比萬兩黃金還要珍貴,岳康略一思索便也不再奇怪。 「好漂亮的金佛啊」白妙昔、白妙蛋和萍兒三人忍不住的說道。 小順也驚歎這家老爺出手就是闊氣。 「姐夫,姐夫,你去比賽吧將那個金佛贏回來。」 白妙丹嘻嘻的說道,在她心裡姐夫只要一上場,就一定能將金佛贏回來,對岳康的信任那可不是一丁半點的。 岳康苦笑,說道:「我都不知道他們要比賽什麼,怎麼將金佛贏回來啊再說了即時我上場能不能贏了比賽還不好說呢。」 站在岳康身邊的兩個婦女見岳康幾人不知道比賽什麼於是講解給他們。 原來這次比賽很簡單,那位老爺也是一個愛才之人,比賽的第一關,就是由那管家出字謎或者謎語讓大家猜,凡是猜出來的都可以上台,並且可以得到一個紙做的大燈籠,答對的題越多,得到的燈籠也就多,最後挑出來燈籠最多的前十名,然後晉級第二關比賽。 至於第二關是什麼那位管家也沒有說,說是選出第一關的前十名,之後才會說出第二關要比賽什麼,是故意給大家一個懸念,但那位管家說出一共三關,能一連過三關的就能拿到金佛,其餘的人也會不同的小獎品。 岳康聽後感覺很有意思,猜字謎自己應該還是有把握的,但第二關岳康還不知道要比什麼,但他想到如果第二關第三關分別是比對子,比作詩,那麼他拿到冠軍的幾率應該會很大,岳康嘿嘿的想到道,玩個遊戲能得個金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岳康心中其實也沒底,主要是第二關第三關他還不知道比什麼。 岳康又看了看白妙昔和萍兒,見兩人也都是一副期待的樣子,岳康微笑著問道:「你們也希望我將金佛贏回來是不是?」 白妙昔嫣然一笑說道:「岳郎,贏不贏金佛無所謂,只要你開心就行,我們今天就是出來玩的,那就好好的玩吧想去就去吧」萍兒也點頭說道:「是啊岳大哥,也只是個遊戲,咱不圖什麼金佛,我們都想你參加。」 岳康呵呵說道:「那好吧玩下試試,方正不要錢。」 三女聽後都嗯嗯的點頭表示支持。 這時小順吵嚷這說道:「我也要參加。」 白妙丹直接白了孝順一眼說道:「猜字謎,你行麼?連大字都不識幾個還要跟人家比猜字謎。」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玩玩嘛輸了也沒什麼丟人的,你說是不是姑爺。」 岳康說道:「嗯,貴在參與嘛小順就跟我參加吧」小順得意一笑擦掌欲試,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沒一會這邊的消息被傳播出去,前來廟會的群眾一聽贏了比賽之後有金佛做獎品可得,而且參加活動還不要錢,這樣的好事,沒一會功夫,這邊翁來一大群人,紛紛都要參加比賽。 「噹」台上的鑼聲響起,那管家再次走上台來,一臉笑意的對這眾人說道:「我想大家已經明白了比賽規則,現在比賽正式開始,人人都可以參加,只要猜出謎語就可上台來。」 「好……」 「好……」 底下的人一片歡呼,看得出大伙的興致很高,看著台上的金佛,均露出垂涎的神色。 「好,大家現在請準備好了,下面我開始出題,凡答對者都可上台來。」 那管家大聲說道,說完之後那管家,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打開之後,又看了看眾人,對著紙張緩緩開口。 台下的群眾見比賽要開始了,個個傾耳共聽,誰也不想錯過這個上台的機會。 那管家見台下的眾人都是一副期待的樣子,緩緩開口說道:「大家請聽好了,謎題是,一樣物,花花綠,撲下台,跳上屋,此題打一個動物名稱。」 一樣物,花花綠,撲下台,跳上屋?台下的人紛紛自語念道,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陷入思考之中。 那管家見台下有人舉手,說道:「那位舉手的公子請回答。」 大家都側目看去,舉人那人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那公子身穿米黃衣服,頭帶紅色條帶,將一頭烏絲梳在腦後,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英俊瀟灑,在他的身旁站著兩個絕色的美女,很多男人看了之後都忍不住的心跳加速,經驗女人的美貌無雙,那兩個美到骨子裡的女人,站在那公子哥的左右兩側,更小貓一般的一味在男人身邊。 那公子哥見眾人羨慕的目光,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唰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緩緩開口說道:「一樣物,花花綠,撲下台,跳上屋,謎底可是貓?」 那管家聽後臉上一笑,說道:「恭喜這位公子,答對了,請上台來。」 隨後眾人看到黃衣公子,身旁的兩女妖艷一笑,瞬間折殺了許多男性口,那兩個魅惑到骨頭裡的女人,鬆開抱著黃衣男子的手臂,黃衣公子得意的昂起頭,人群給他讓開一條道路,緩緩的走上台去,眾人那些羨慕嫉妒的目光,對於男子來說很受用,能夠盡情的享受那種優越感。 岳康看到那個拽到掉渣的傢伙就來氣,奶奶的,不就是答出了一題麼,老子剛才也想出答案了,只是不想第一個露臉上台的,岳康心中一陣不屑,不用看那傢伙就是個富家的公子哥,有一點小本事就洋洋自得,成不了大氣候。 白妙丹也不屑的哼了一聲,小聲的嘀咕,拽什麼拽等會看我姐夫,怎麼打敗你,白妙丹剛才看到男子身旁站的兩個濃妝厚抹的女人,就一陣噁心,臉上擦那麼多粉熱死你們。 白妙昔也萍兒只是朝那個黃衣公子身上看了一眼,便又將目光重新轉移到岳康身上,在她們心裡岳康才是最重要的人,估計就算天神下凡了,她們也不去關注,岳康才是她們的天,她們的地,她們的一切。 小順站在岳康身邊,深深的皺起眉頭,心中自責道,剛才我怎麼沒想起是貓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早該想到了,我真笨啊不過還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思考。 岳康轉頭對小順說道:「小順,等會我可不幫你啊能不能上台可要靠你自己了。」 小順吐了吐舌頭,說道:「姑爺都不能幫我答一題麼,好讓我上台露露臉,讓咱也風光一把。」 小順清楚的知道若是靠自己上台,那希望很渺茫,除非瞎貓撞見死老鼠了,所以便開口求岳康了。 「滾蛋,想讓我幫你沒門,是男人就要靠自己,你地明白?」 岳康笑罵道。 小順嘿嘿一笑,也學著岳康的樣子說道:「我地明白,男人要靠自己,靠自己,靠自己自力更生。」 小順說完之後目光堅定,全身散發出一股衝勁。 「姐夫,加油啊爭取下一題你能上台,至於小順,我看他指定沒戲了。」 白妙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這謎語還是難不住他的。 小順聽後白妙丹的話,很不服的說道:「三小姐你可不能小瞧我啊這次我非證明一次給你看,我非答對一題上台不可。」 那黃衣公子走上台之後,管家對她微微一笑,之後將黃衣公子安排到一旁等候,第一關具體規則是這個,由那管家出二十道題,凡是答對的就可以上台,也就是說會有二十個人上台,這就叫初選,二十個人上台之後,再由管家出題,二十個人進行搶答,凡答對這就獲得一個燈籠,最後按照燈籠的數目選出前十名進入下一輪的比賽。 那管家又朗聲說道:「大家不要灰心,任何人都有上台的機會,下面請聽第二題。」 管家加重聲音念道:「手無寸鐵,這次是打一個字,現在開始答題。」 第279章 絕美男子 那管家念完之後,目光注視著台下,一直面帶這微笑,查詢著有沒有人舉手,忽然看到台下有人舉手,管家大聲說道:「那位公子,已經舉手了,請公子回答。」 舉手的不是別人是岳康,台下的群眾都將目光轉移到岳康身上,當他們看到岳康身邊站著的三女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岳康身邊的三女可比剛才黃衣公子身邊的兩女清純美麗了許多,一個個跟朵花似的,美的眼不勝收,剛才黃衣公子身邊站著的兩女是大美人不假,但若是與岳康身邊的三女做比較那麼就顯得暗淡無光了,三女美的如此驚人,如此的超脫世俗,連女人看後都會砰然心動何況是男人了。 與黃衣公子一同前來的兩個女子,當看到白妙昔三人之後都自愧形穢的低下頭去,實在沒有與三女比拚容貌的勇氣…… 今天怎麼了,一下子蹦出來那麼多美女,實在令眾人驚艷,都有些羨慕的看著岳康。 先前上台的那個黃衣公子,台下的人實在太多,剛才沒有注意到岳康這邊,這時看到白妙昔三人之後,已經無法再保持風度翩翩的形象,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妙昔三人,眼神再也不捨得挪開,並且嘴角不經意間掛起陰陰的笑容,在他出生以來還沒有那個女人是他得不到的,今天參加這場比賽也是為了好玩,一個金佛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上什麼,少逛兩次窯子就把金佛的錢省出來了。 參加這場比賽一是為了好玩,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才華,體現出自己的出類拔萃,萬萬沒有想到一下子看到了三個能迷倒萬千男人、秀氣客餐的絕色美女,實在令他驚喜啊…… 白妙丹看到黃衣公子那般赤裸裸的眼神,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看他,心中一陣噁心,還是感覺自己的姐夫好。 岳康微微一笑面帶含蓄之色,在大家注目的眼神下緩緩的說出,「敢問這位總管事,手無寸鐵,說的是不是控制的控字。」 那管家呵呵一笑,那台下男子答出題後,面上不驕,心中不傲,讚許的點了點,岳康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好,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一個控字,這位公子答對了請上台來。」 「姐夫,答對了,姐夫真厲害。」 白妙丹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白妙昔和萍兒也是燕燕的一笑,笑容如花般的燦爛,如春風一般的佛掠人心,美的讓人屏息。 岳康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上台去,上台之後沖白妙昔三人微微一笑,而三女同樣回應甜甜的笑容,這可把台下的男人羨慕壞了。 岳康走到黃衣公子身邊站定,黃衣公子忍不住的打量了岳康幾眼,似乎想看岳康身上哪點優秀,竟然能讓這般美艷的女子跟隨,可他看了許久,感覺岳康很一般,相貌雖然還算英俊,但自己也不輸於他,再看岳康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做的,值不了幾個錢,身上也沒有華貴的裝飾,估計自己的一雙鞋子都比他全身的衣服貴上許多。 黃衣男子眼神漸漸的瞇了起來,自己家財萬貫富可敵國,難道還不能從這個窮小子手中搶來女人呢,天底下沒有不愛財的人,面對如山般的黃金就算在矜持的女子,也會動心,黃衣男子暗暗打定主意,眼下還是贏了這場比賽再說,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才華,博得幾女的好感,那樣的話自己就更有把握了。 黃衣男子想著想著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再也沒心情看與他前來的兩個女人了,眼神流轉間全流在白妙昔三女身上,早已將白妙昔三女視作他的女人,若是三女一起拖到床上,那樣是不是能將本公子銷魂的飄飄欲仙哪! 小順看到岳康上台之後,那叫一個著急啊自己什麼時候能上台啊…… 小順見那管家又要念第三題忙側耳聽取,那管家出的第三題是「一捆麻,多支丫,雨一淋就開花,打一日常用具。」 現場又是陷入一片深思。 這道題被一個極美的男人答了出來,對,是美的確是美,男子確實可以用美來形容,比女人還要耐看三分,只見男子面目清秀,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眼神深邃而唯美,一襲白衣,玄紋雲袖,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的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一個男人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那男子全身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邪魅,邪惡而俊美的臉龐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給人一種秋風涼爽且帶有刺骨的感覺,總之感覺怪怪的。 男子白衣勝雪,簡單的束扮,微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他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笑起來額頭上還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種忽略一切的美,好像諦仙下凡一般。 在場的女人看到那白衣男子之後,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帶著崇拜愛慕的目光,直盯盯的看著那絕美的男子,她們那顆芳心不知不覺中咚咚咚的跳了起來。 太美了,這男人長成這樣也不知道該哭呢還是該笑呢,如果穿上女裝,誰也不會看出他是一個男人,岳康也不由的驚歎對方的相貌,見人家男子皮膚白的跟玉似的,又看了看自己略紅如小麥般的膚色,安慰自己道,黑人健康,白人多病,這個男的平時肯定愛生病,不然他整個人看這麼這麼沒力氣呢。 真是天造的一個美男子,岳康想道,不知道歷史上的四大美男潘安或者宋玉與這個男子站的一塊,誰更勝一籌,應該是平分秋色,各有慧氣吧對,這男子的確給人一種靈氣,波浪似動,簡直跟女人一樣,女人,岳康隨即想到這個男人該不是女人假扮的吧…… 岳康想到此處,忍不住的沖男子的胸部瞟去,見對方胸部平平不像是個女子,話又說回來了,即時人家是女人,岳康也不見得能看出來,岳康可沒忘記,南宮琳琳易容成呂剛的時候,那時的她就是胸部平平,光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這個似乎、必須得上前摸一下才能知道,岳康嘿嘿的想道。 那男子輕啟朱唇說道:「剛才那道題的答案是不是雨傘。」 男子吟吟一笑,語聲清脆,不但長的像個女子,連說話的聲音都柔而不剛,含有女子般的脆音,沒有一點陽剛之氣。 岳康心中大汗,你不做人妖誰做人妖。 絕美男子答完題後,台上的管家微微點頭,又將絕美男子請上了台來,那絕美男子上台之後饒有興趣的看了黃衣公子一眼,那黃衣公子頭臉一昂,帶著不屑之色,他最恨比他長的英俊的男人了。 絕美男子見黃衣公子的神色不屑,邪邪一笑,不去理會,將目光轉移到岳康身上。 岳康見對方雙眼清亮的看著自己,也掛起和煦的笑容沖絕美男子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岳康可不像黃衣公子那般見了比自己英俊的男人就反感,岳康一直認為人的內在美很重要,不能只看長相,再說了論長相自己還是很帥的,所以沒有什麼自責的。 絕美男子嘴角噙著妖邪的笑容,走到岳康身前,小聲的說道:「這位兄台,看我胸部這麼久了,看出我是女人還是男人了嗎?你可知道這樣看人家胸部是很不禮貌的。」 那絕美男子,笑意很濃,看的岳康身上一陣發麻,岳康忙嘿嘿一笑,說道:「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岳康說完急忙將眼神從絕美男子的胸部轉移開去。 絕美男子站在岳康身邊,說話的聲音很小只能岳康一人聽見,他又說道:「不用再看了,等會我脫了衣服讓你看,你說好不好。」 岳康聽後那絕美男子的話,全身上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後背都涼颼颼的,忙說道:「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岳康說完之後刻意的挪開一步,感覺那個絕美男子心理不正常還是離遠點好。 岳康清楚的知道這個絕美男子,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剛才在他上台之後,有幾個外表精煉,眼神冷冷的男人也跟著湊近台來,只不過他們沒有與絕美公子走在一起別人很難發現罷了。 那幾個男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凜冽的氣質,岳康接觸的丐幫高手也不少了,這幾人給人一種壓迫、強橫的感覺,似乎唐雪見那樣的高手也沒有這般的氣息,岳康不用猜想都知道那幾個人一定是保護與自己同台的絕美男子。 可想而知這個絕美男子的身份不會平常,一定是非富即貴,自己還是不招惹的好,岳康並不是說害怕,只是不願意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那絕美男子似乎對岳康很感興趣似的,不停的對著岳康笑,岳康視而不見,有了上次南宮琳琳假扮黃英的例子,岳康現在是怕了這些半人半妖的傢伙了。 隨後台上的管家,連續出了幾道題,又陸續有人走來上來,說實在的這些謎語其實沒有什麼困難的,台下現在至少有好幾百人,每當管家念完題後,就會有人說出答案,台上的人陸續的多了起來。 每當管家念題的時候,台下就會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的,恐怕自己錯過了題,再說了也沒人敢說話,大家都專心的聽題呢,如果你在旁邊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估計非得被人罵死不了,所以沒人觸這個霉頭。 這時候台上已經上來了十五個人,也就是說已經十五道題已經被人答了上來。 小順看著一個個上台的人,心中冒汗,現在台上就剩五個位置了,自己若是再答不上來,注定今天就上不了台了,到時候被白妙丹奚落一頓是跑不了的。 這不,白妙丹現在都憋不住了,對著小順說道:「我說小順哪你在這站了半天了倒是答題啊你看人家一個個都上台了,你怎麼不上去啊」白妙丹的話語帶著嘲笑的味道,雙眼一瞇心中得意,「我說你不行吧你還不信,現在信本小姐說的話了吧」小順無話可說,沒有反駁的理由,誰讓自己答不上題呢,不然自己也可以揚眉吐氣一把…… 台上的管家緩緩的念出了第十六題,台下的人都停止了議論聲,他們都在爭取自己能上倒台去,最終拿到金佛當然好了,即使拿不到,在這麼多人目光的注視下上台,那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時,誰不想風光一把,這是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 俗話說得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像瞎貓撞見死老鼠這樣的稀罕事今天就發生了,簡直巧中又巧。 管家緩緩的念出了第十七題,「遇事不求人,這道題猜一個成語。」 小順聽到題目心中一驚一喜,這題目自己怎麼這麼熟悉,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小順使勁的想,絞腦的想,可沒把他給急死,心中感覺這道題特別的熟悉,卻一時想不出答案。 正在小順惱愁之際,忽然看到台上的岳康,隨即小順面上一喜,只見小順猛的一跳,雙舉高手,大聲叫道:「我知道答案我知道答案。」 興奮的他唯恐被別人搶答了,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 白妙丹和白妙昔還有萍兒雖然不去參加比賽,但每次管家出題之後,他們也都開始思索答案,感覺很有意思。 在三人還在思考之際,小順嘮嚎一叫著實將她們嚇了不輕,白妙昔和萍兒心中一驚瞪了大蹦大跳的小順一眼。 而白妙丹則毫不客氣的照著小順的屁股踢了一腳,「你個死小順,你叫這麼大聲想嚇死我們啊」台下的群眾聽到這邊的叫聲,不由的轉過頭來,看帶小順雙手舉著老高,一臉興奮的大叫,口中還不停地喊著我知道答案,我知道答案。 岳康看到小順的樣子,一陣惡寒心道,你小子至於這名誇張麼? 小順高喊的聲音恨不得想驚動所有的人,那叫一個激動啊…… 台上的管家見小順的樣子也微微一笑說道:「那位兄弟,請你說出答案,答對後也請上台來。」 第280章 遇事不求人 小順高興的眉開眼笑見台上的管家問他,小順很像那麼回事的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這位總管事,遇事不求人打一個成語是不是自力更生這四個字?」 小順說話的語氣也模仿著剛才岳康說話時的口氣,還真有那麼點感覺,只是臉上的笑容是怎麼也收不住。 「哈哈,這位兄弟答對了就是自力更生,請上台來。」 管家哈哈一笑說道,他見小順興奮的樣子也感到很好笑。 自力更生?小順居然說出了答案,惹得白妙昔和白妙丹、萍兒三人一陣側目,小順居然答對了實在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三小姐,我小順可要上台去了,哈哈。」 小順得意的看著白妙丹一眼,感覺能上台是很有面子的事。 「滾吧也不知道你個臭傢伙怎麼答上來的。」 白妙丹沒好氣的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隨後在眾人的目光下,將頭高高的昂頭,似乎想要抬到天上去一般,邁著闊大且「堅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去,心中那叫一個爽啊從小到大這可是自己頭一次「動文」壓倒群雄啊小順得意洋洋的想道。 岳康看著小順得以忘形的樣子,一陣好笑,小順今天真是撞了狗屎運了,岳康當然知道小順為什麼說出了答案,還不是剛才小順求岳康幫忙的時候,岳康對他說凡事靠自己,要自力更生,現在管家出的這道題,無非就是將那句家微微的變動了一下,遇事不求人和凡事靠自己不都是一個意思麼。 小順當真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上台的時候,由於頭抬的太高了,沒看腳下,差點沒絆趴下,用小順的話講就是幸虧他武功高強才沒被摔倒的。 白妙丹看到小順上台的時候差點沒趴在地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而白妙昔和萍兒也都掩嘴一笑,她們心中都沒有將小順當作下人來看待,小順上台其實她們心中都很高興的。 小順上了台之後,衝著岳康嘿嘿一笑,走到岳康身邊站定,還不忘朝台下炫耀般的揮了揮,那副姿態看在岳康眼中頗有「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的」味道。 「姑爺,怎麼樣,我說我能行的吧」小順面上很有光彩的說道。 「你小子今天是撞狗屎運了,管家居然出了那樣的一道題。」 岳康輕輕的說道。 小順吐舌一笑,小聲的說道:「沒想到姑爺的一句話,讓我掙了這麼大的一個面子,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羨慕的目光啊」小順心中的興奮情緒依舊沒有消退。 「你小子別得意,等會搶答的時候看你怎麼辦,估計等會的題就難了,到時候還不一樣下台去。」 岳康想打擊一下得意忘形的小順。 可小順不受打擊的說道:「我本來只是打算能上台就行,至於什麼第一名金佛,我無心去掙。」 岳康輕笑,「你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啊」小順說道:「若是姑爺不參加比賽,我肯定要與這些人爭上一爭,憑我的實力即使拿不到金佛拿個第二名還是沒問題的,現在有姑爺在場我的光芒徹底的黯淡了下去,螢火蟲豈能與日月爭輝,你說是不是姑爺。」 岳康大汗,說道:「小順,你信不信我現在一腳將你踹下去,我讓你吹著厲害拍我馬屁。」 小順死皮賴臉的一笑,又說道:「姑爺,那個長得跟女人似的傢伙怎麼總是朝咱們這邊看啊」小順轉頭看到絕美男子笑吟吟的正沖這邊看,於是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裝作茫然的樣子,說道:「有麼?沒有啊我在這站半天了他都沒看我一眼,現在怎麼沖這邊看呢,哦,他一定是在看你呢。」 岳康故意說道,其實他早就知道絕美男子一直看他了,只是他刻意的逃避對方的目光,見小順問起,岳康隨口騙了小順。 「看我?」 小順皺眉說道:「我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被我剛才的飄逸之氣迷惑住了,不能吧」岳康好笑說道:「一定是的,小順你準備好,說不準他已經喜歡上你了。」 「啊」小順險些驚呼出聲,但忙又摀住了嘴巴,微微側身再也不敢留正臉給那絕美男子。 那黃衣公子的眼神始終落在台下白妙昔和白妙丹還有萍兒身上,他們感覺三個各有秋色有著不同的美,他看到白妙昔的時候,感覺白妙昔像極了一朵蓮花純潔而不染,似乎看到此女之後,你無論多麼浮躁的心都會感覺如沐春風,煩惱立刻會被拋到九霄雲外之去,似乎那女子身上天生有一股慧氣。 …文…而黃衣公子看白妙丹的時候,給他一種活潑開朗且調皮貪玩的感覺,但那純淨無瑕的臉蛋上的一絲淘氣之色,那一撇嘴,那一歡喜,頓時讓人升起征服的慾望,似乎想與少女的小淘氣來個天雷蓋地火。 …人…萍兒則給黃衣公子另一種感覺,萍兒相貌清麗,身材嬌小,神色流轉間如是水動,全身上下充滿了靈氣,給人一種嬌小柔弱的感覺,讓每個男人看都都忍不住的想要呵護她保護她,替她遮擋風雨,將她溫柔的捧在手心中。 …書…黃衣公子心中嘖嘖不已,我以前見到的女人與這三女比起來,簡直是醜小鴨與天鵝做比較,真是美的讓我的骨頭都酥了,這次來廟會真是來對了,黃衣公子忽然感覺自己來廟會是出生以來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屋…白妙昔和白妙丹、萍兒三女也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到黃衣公子赤裸裸不懷好意的眼神,三人都不屑一顧,白妙丹則冷哼不已,心中直罵對方不是好東西。 岳康的眼角也時不時的漂到黃衣公子的身上,他在上台的時候就看到了黃衣公子那種可惡的眼神,心中冷笑,雖然對方眼神可恨,但岳康還不至於上去將人爆揍一頓,若是人家看一眼三女自己就去揍人家什麼的,那麼每次岳康帶三女上街十個男人都有九個露出垂涎的目光,剩一個不看的還是一個瞎子,難道岳康都要找人家麻煩,不讓人家看麼。 顯然與岳康還沒有霸道到那種地步,反過來想想自己的老婆美貌無雙,吸引那麼多眼球,自己應該高興地,應該自豪地,岳康倒是想看別人的老婆,可別人的老婆都沒有自己老婆長的好還看個球啊…… 岳康看著黃衣公子的眼神,嘴角輕輕翹起,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他對那個剛才上來時很高調的黃衣公子,沒有一點好感,心中想道,小子,你看吧只是看看老子不把你怎麼樣,若是敢打我老婆或者小姨子、萍兒的主意,我也會讓你知道,她們身邊其實有一隻刺蝟的,誰挨近她們就會扎誰,絕對能將人扎的千瘡百孔。 那絕美男子看了岳康一會,岳康一直不去看他,可能是他感覺沒趣,於是將目光從岳康身上移轉了開去。 初選還在繼續,現在已經出到第二十題了,管家出完題之後,很快的有人說出了答案,眼下台上已經站了二十個人,也就是說初選結束了。 「好了,現在第一關進行爭搶比賽的人員已經夠了,至於剛才沒有答對題的,在下只能說聲抱歉了,但大家別灰心凡是今天在場的人員,等我們的金佛送出去之後,還會送個大家一件小禮物,讓大家留個紀念。」 管家大聲的說道。 現在初選結束了有許多人都很沮喪,看來自己與金佛無緣了,現在台下最少聚集了還幾百人,台上的二十餘人成了焦點,都羨慕的看著台上的二十人。 這個時候,即使沒有上台去的人誰也不捨得離開,他們倒要看看最終誰能脫穎而出拿到金佛,再說了剛才那位管家也發話了只要在場看比賽的等候就有想禮物相送,這樣一來更沒人捨得走了。 人越來越多,有人來晚的人都暗恨自己沒有早來會兒,那樣說不定自己也有上台的機會,金佛就這樣不翼而飛了,若自己上台金佛肯定是自己的,這就是人醜陋的一面,什麼時候你失去了比賽的資格,你就會感覺冠軍應該是你的,誰也不會自愧的想自己得不到冠軍,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最好的,這就是人既矛盾而又無知的心理。 「好下面進行搶答題,你們二十人聽好了,凡事答對一題的就可以得到一個燈籠,最後按照每個人手中拿的燈籠數量來選出前十名,但前十名的人中每個人手中最少要有一個燈籠,如果沒有燈籠是無法進入下一輪比賽的,也就是說如果等我出完題之後,台上只有九個人手中有燈籠,而其餘的人沒有,那這九人就不用再摘選直接進入下一關比賽」管家對著二十人又是一通講解,其實規則很簡單就是如果十一個人都拿著燈籠那就選出十個燈籠多的人晉級,如果碰上最後兩名,或最後三名都是相同數量的燈籠那麼,最後的幾人還要在經過比賽一次,選出最終的勝者,隨同前面的人一同進入下一關。 管家說著話,岳康便看到有幾個家丁手中拿著各色的燈籠走來上來,每個燈籠都很漂亮,其形各異,相信不是什麼路邊貨,燈籠上都繫著一個挑桿,每個家丁手中都拿著十好幾個燈籠。 第281章 絕世妖童 白妙丹在台上不停的大喊著姐夫,加油啊加油…… 白妙昔和萍兒也同樣給岳康投去鼓勵的眼神,她們相信岳康能行的。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面對台上的二十人說道。 台上的人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開始。 那些台下圍著的群眾見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紛紛停止了說話,饒有興趣的側耳傾聽,雖然他們沒能上台,但大家也都想看個熱鬧,期待著那管家出題,他們倒要聽聽是什麼題目。 台上的人有老有少,有胖有瘦的,全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這個年代講究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得,女人在這種場合不宜上台拋頭露面的。 「好,下面正式開始,諸位請聽題。」 管家大聲的說道:「第一題,請問你的右手永遠抓不到什麼東西。」 台上的管家雖然留有滑稽的八字鬍,但那八字鬍留在他的臉上卻顯不出那種狡猾的味道,相反還很耐看,很符合他的臉型,管家四十出頭,天生溫和,說話的時候氣淡神定,他一直面帶微笑看著眾人。 今天他所出的這些題,都是小姐交給他的,當管家看到這些題後,心中疑惑,這麼簡單的題,估計任何人都能答上來,小姐怎麼出這麼簡單的題,可當管家看到小姐給他的答案之後,頓時張大的嘴巴,剛才自己心中的答案一個都不對,雖然自己想的也著邊,但看了小姐給的答案之後,才值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多麼的幼稚,管家頓時明悟,原來這些題看似簡單無比,可真正的答出來卻是難之又難,絕對不能按照以往的思路去猜題,必須得轉動腦筋才能猜出來。 管家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小姐的確是個天才中的天才,這些刁難人的題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管家那時問小姐,這些題這麼難,能人有答上來麼?小姐對管家說,李叔,你儘管出這些題便是,若是他們連這些題都答不上來,有什麼資格拿到爹送出的金佛啊再說了這些題目稍微一動腦子,相信會有人答上來的。 管家叫李俊年,今年四十六歲,少時便跟了老爺,老爺對他欣賞有加,在三十歲的時候,老爺讓他做了總管家,可見對他的信任一斑,李俊年感覺這一輩子最敬佩的人就是家中的老爺,一直將老爺視為自己學習的榜樣,對老爺的智慧以及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本來以為老爺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最有智慧的儒者,可誰知小姐的出生,徹底打破了李俊年心中多年以來認定的事情,小姐三歲學習寫字,五歲開始習書讀文,那個時候李俊年經常在小姐身邊,在小姐八歲的那年,同樣的一篇文章,李俊年與自家小姐一起開始看,李俊年感覺還沒看了一遍,小姐就已經甩書走人了,李俊年跑過去問小姐,你還沒看完文章呢,要去哪裡? 那個時候的小姐,梳著兩個大麻花辮,頭插兩朵小花,長的好可愛,雙眼一閃一閃的充滿了靈氣,見李俊年問起,小姐就會摸著自家的麻花辮,歪著頭說,我都看完了,為什麼不能走啊…… 李俊年的學問並不高,但他自己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是挺好使的,至少自己不笨,他那時候感覺是小姐處於玩性故意騙自己的,他知道小姐從小冰雪聰明,但他始終不會相信自己才看了一半不到,小姐居然就能看完了,一定是撒謊的。 小姐接下來還說我不但全都看完了而且都背會了,李俊生聽後有些不悅,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小姐,不好動氣,於是說道,小姐,你若是想出去玩,我也不攔你,但是你不能撒謊啊要知道老爺是最不喜歡撒謊的人。 小姐一撅嘴,不滿的說道,我沒有撒謊,你為什麼說我撒謊呢,我本來就會背了。 李俊年一定要好好教導一下年僅八歲的小姐,不能讓小姐誤入歧途,於是將剛才的那篇文章拿了過來,讓小姐背誦。 當時小姐眉頭都沒皺一下,小嘴輕張,滔滔不絕的將那篇文章背誦了出來,而且已經滾瓜爛熟。 等小姐背完之後李俊年都傻了,跟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小姐,心中大呼,小姐真是天才啊不對應該說天才中的天才,簡直是個妖童。 從此以後李俊年便真正的認可了小姐的確是個千年不遇的天才神童,所有的文章幾乎看一遍就會背誦,那絕對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在小姐十二歲那年,老爺出重金聘請的那些出了名的學子,讓那些學子教導小姐,可是每個學子來了兩天之後就辭別不做,說他們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教自家小姐了。 小姐實在是聰明過人,簡直到了令人無法相信的地步,沒辦法老爺只好親自教導小姐,隨著年齡的增長,老爺教導小姐越加的吃力,自己的那個女兒經常問出連他都不知道的問題,而且學問方面,似乎自己有所不及了,李俊生依然記得老爺被小姐問題難倒的窮迫的表情,李俊年跟隨老爺多年,從沒見過老爺吃噶,卻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所難倒,而且那人還是他的女兒。 隨著小姐漸漸的長大,在小姐十八歲了,別說老爺教導小姐了,現在倒反過來了,成了小姐替老爺講解那些老爺多年都思考不通的問題,簡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小姐雖然才華橫溢,博學多才,但從不去參加那些所謂的才子才女競爭,所以只有老爺那個極小的圈子知道小姐這個類似妖怪的天才神童,小姐沒事的時候經常遊歷四方,巡學天下,很少回家。 小姐當真稱得上是滿腹經綸,學貫古今,才高八斗,是個真正的才人,老爺總是哀歎說,若是小姐是個男孩那該多好啊女孩注定是要嫁人的,很多事也不是女人能做的。 說起嫁人小姐也有一段傷痛的往事,說是傷痛,只是李俊年的傷痛,他替小姐感到傷痛,在小姐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將小姐指腹為婚給他多年的至交好友,老爺的那位好友是個貴高權重之人,但老爺並不是看上人家的地位,老爺心性淡泊對那些名與利根本不在乎。 可事情終有變故,小姐許配的那位公子,也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上選之人,與小姐正好般配,兩家也算是皆大歡喜,可誰又會想到那位公子十六歲那年,墜河身亡,在本來的圓滿之上出現了一道若大的裂縫。 夫人比老爺要小上幾歲,夫人是典型的賢惠溫柔,十九歲那年產下小姐之後,由於胎月受寒,落下了病根,這讓老爺無比的自責,夫人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一晃眼二十二年過去了,今年的小姐也已經二十二歲了。 這個世界有意外,也是有奇跡的,就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小姐從外遊歷回來帶回來一株藥草,說那是幾百年才能生長出來的,吃了它之後對補身子有益處,於是夫人服用了藥草,奇跡真的出現了,夫子的身體日益見好,每過一個月,已經身病幾年沒有下床的她,居然能下床了,而且臉色漸漸的紅潤起來。 夫人的病好了,這是全府上下最為高興的事情,但似乎是福不單降,又過了兩個月之後,身體已經復原的夫人,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了。 就在一個月前夫人為老爺生下了小公子,老爺每天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李俊年也跟著高興,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夫人說這次我身體能好除了感謝自己的天才女兒之外,還要感謝老天,本來老爺不信什麼神佛但為了讓夫人安心,今天正好是小公子滿月的日子,也是杭州廟會的日子,於是老爺在小姐的提議下舉辦了這次活動。 小公子剛剛滿月老爺需要在家中照顧夫人,不能前來,開設這個活動的大任便全交到了李俊年的手中,當然了這個活動小姐早已經籌備好了,自己只需要按照小姐的話照做便是了。 老爺高興,夫人歡喜,李俊年也是樂在心中,所以從活動開始以來,李俊年臉上都保持著愉悅的笑容。 李俊年出完題之後,微笑著看著台上的二十個人,眼神忍不住的看了那絕美公子一眼,隨即便避開了目光。 台上的二十幾人等李俊年出完題之後,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陷入深思之中。 自己的右手不能抓到什麼?什麼不能抓到呢? 他們感覺這個問題即有趣又有新奇,台下的人也都很有興趣的猜想著答案,他們也感覺這問題問的很有意思。 突然一個人大聲喊道:「我知道,右手不能抓住天,天那麼大右手怎麼能抓住。」 隨後也有幾個人贊同那人說的,天那麼大就是握不住啊…… 李俊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錯了。」 只見那黃衣公子,臉上一喜,舉手說道:「右手抓不住水,手指是有縫隙的抓到水後就會流出去,我說的可對。」 黃衣公子以為自己猜對了,說完之後高高的昂起下巴…… 可那李俊年卻依舊搖頭說不對,並且說大家再好好想想,其實很簡單的。 第282章 大出風頭 黃衣公子說完之後,昂著頭看著台下的眾人,好像他已經答對了題一般,帶著囂張的姿態。 可誰知道那位李俊年,還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 這令黃衣公子很鬱悶,剛才那種神氣昂態,也一下子如皮球般的洩了氣,他不甘心的問道:「不是水那是什麼?」 這時岳康微笑的舉起了手,說道:「總管事,自己右手應該永遠抓不到的是自己的右手吧」岳康的樣子無比的謙虛,向是一個憨厚的鄉下人,此時他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笑得讓人如沐春風,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笑容。 等岳康說完話之後,李俊年哈哈大笑一聲,「恭喜,這個公子答對了,獲得一個燈籠。」 底下看熱鬧的觀眾見有人答上了第一題,瞬間鼓掌聲一片,他們不得不佩服岳康的腦子,是啊右手永遠抓不到右手,他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台上的另外十九人參賽選手,心中自悔,這麼簡單的問題自己剛才怎麼會沒想出來。 黃衣公子見岳康答對了第一題,戳鼻冷哼一聲。 而那絕美男子則很有興趣的看了岳康一眼,微微一笑,雙排潔白無比的牙齒露了出來。 「好好好啊姐夫答對了。」 白妙丹見岳康答對了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小巴掌使勁的拍在一起。 「岳大哥,好厲害。」 萍兒也雙手做個喇叭狀,大聲的對著岳康喊道。 至於白妙昔則甜甜的一笑,看著岳康的眼神,無比的溫柔,她知道自己的夫君能行的,自己的夫君是最好的。 岳康很謙虛的接過燈籠,溫和一笑,然後沖台下的眾人招了招手,像是被擁簇的大明星一樣,當岳康看到白妙昔三女時,像個頑皮的孩子一般沖三女眨巴眼睛,三女看後,每個人都甜甜一笑。 岳康當聽到題目的時候,心中驚訝,怎麼是腦筋急轉彎啊難道這個年代就興起腦筋急轉彎了,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腦筋急轉彎,似乎對自己來說簡單無比,但岳康也不敢保證每道題都能打上來,自己畢竟不是研究這玩意的。 眼下第一題被答了出來,岳康得到一個燈籠之後,李俊年很快又出了第二題,「兩隻狗賽跑,第一隻跑的快,第二隻跑的慢,請問兩隻狗跑到終點時,哪隻狗出的汗多。」 李俊年此題一處,台下紛紛議論,這不明顯是跑的快的那只出的汗多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連小孩子都知道,還用問,他們後悔啊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台,這些題這麼簡單,那金佛肯定屬於自己的了。 台上的二十人,其中有一個人迅速舉手答道:「當然是跑的快的那只出汗最多。」 李俊年衝他搖頭說不是。 另外一個人自認為很聰明,既然不是跑的快的那只那就一定是慢的那只了,他恐怕被別人搶去,立刻蹦跳喊道:「跑的慢的那只出汗最多。」 而這麼自認為很聰明的人,非小順莫屬,小順感覺這題太簡單的了,一共兩隻狗不是第一隻,那肯定是第二隻了。 小順答完之後,看到管家李俊年衝他搖頭,立刻蔫了下去,他不明白的是一共兩隻狗怎麼都不對呢。 黃衣公子本名叫鄭海佳,其實鄭海佳的腦子不笨,相反還非常的聰明過人,用他私讀先生的話講,若是鄭海佳肯靜下心來勤奮好學,即使拿不到狀元,在杭州也定會排上名號,只是此人從小貪玩成性,放蕩無拘,從不用功讀書,所以到現在在文采這方面算得上是個半吊子,若說他一點學問也沒吧他曾經在斗才大會上可是靠自己的實力雖然沒進去十大才子,但也只是一線之差。 若說他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吧那樣也的確是誇獎他了。 有了剛才那一題,鄭海佳那顆算不上很笨的腦袋,知道第二道題絕對沒有如此的簡單,一定還有別談,他皺眉深思,隨後只見他面色大喜,舉手說道:「狗,是不會出汗的,所以根本沒有出汗這一說。」 李俊年聽後鄭海佳的話後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位公子答對了,獲得一個燈籠。」 鄭海佳拿到燈籠之後,臉上都能得意出一朵花來,神奇無比,岳康好笑,尼瑪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答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要知道老子剛才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凡事不能過於出風頭,所以才讓你一題的。 隨後第三題被李俊年念了出來,他大聲的說道:「兩個人掉井裡了,其中一個人死了,那麼他叫死人,而另外一個人應該叫什麼?」 等李俊年說出題目之後,岳康剛才早就想好自己答這道題,岳康剛想舉手回答,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另外一個人肯定要叫救命了,不然他也會死的。」 岳康順聲看去,回答問題的是那個長的跟女人似的絕美男子,岳康心中,沒想到對方這麼快也想出來了,岳康心中將絕美男子當作了對手,岳康看到那絕美男子笑迷迷的看著他,岳康忙轉移開目光。 眾人聽後絕美男子的話後恍然大悟,對啊人掉井裡之後肯定叫救命啊大伙也都佩服絕美公子的思維敏捷。 現在岳康和絕美男子還有鄭海佳三人分別有一隻燈籠,而那些還沒等到燈籠的十七個人就顯得有些著急了。 第四題是「一共有五隻雞,一隻紅色的,一隻黃色的,一隻白色的,一隻彩色的,一隻藍色的,請問這五隻雞那隻雞最特別,最引人注意。」 李俊年剛說完之後,岳康就站了出來,不帶一點驕傲之態輕輕的說道:「黃色的最特別,因為金雞獨立嘛!」 岳康眼神余角看看了鄭海佳,嘴角掛出不屑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刻意讓他們了,先拿夠燈籠再說,萬一等會自己有題答不上來,進不了第二關就麻煩了。 白妙丹見岳康答對了,又是一陣歡呼,有多大勁就用多大勁喊叫,殊不知她的叫聲吸引了無數的眼球,本來她與白妙昔、萍兒就已經夠扎眼的了,她現在又那麼肆無忌憚的大叫,人家不借這個機會看她們才怪呢。 白妙昔見眾人的目光都隨著白妙丹的大叫轉移了過來,似乎自己三人比台上的二十人還要焦點,白妙昔忙拉住白妙丹不讓她叫喊。 小順哭喪著臉,現在他還一道題也沒答上來,委屈吧唧的看著岳康,岳康那是視而不見。 第五題,「什麼人每天都要看病?」 絕美男子直接答道:「大夫。」 岳康心中又是一驚,心道這個傢伙不簡單哪比自己想的還快。 絕美男子又拿到一個燈籠,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岳康,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似乎在說,看誰答的快。 李俊年又念出了第六題,「用什麼可以解開所有的謎?」 「謎底。」 岳康也不說廢話直接答道。 管家李俊年驚訝的看著岳康,見這年輕人不浮不躁,自己剛說完題就能答上來,實在讓他震驚,彷彿知道答案一般,李俊年彷彿來了興趣,我不信你還能答上來,於是出了第七題,「什麼東西人們最不喜歡吃?」 岳康又答,「吃虧。」 絕美男子剛張口要答,卻又被岳康搶先了,心中除了震驚之外,臉上憑空又增添了幾分興趣,有對手才會有動力嘛,他心中徹底的將岳康當作了正在的對手。 第八題,「為什麼兩隻老虎打架,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絕美男子清脆的聲音說道:「因為沒人敢去勸架。」 第九題,「最不聽話的人是誰?」 岳康答:「聾子。」 第十題、第十一題、第十二題……比賽的題目一道一道的被李俊年念出來,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岳康或者絕美男子答上,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似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在比賽一般,甚至台上其餘參賽的十八人也都忘記了自己是來比賽的,每當管家李俊年出完題後,他們也不去思考,看著岳康和絕美公子兩人,似乎想看看他們誰能先答上來了。 燈籠一個一個的落盡岳康和絕美男子的手中,現在已經出到了,第二十五題,除了黃衣公子鄭海佳得到的一個燈籠之外,其餘的二十四隻燈籠,岳康和絕美男子分別十二隻,而另外的十七個人誰的手中也沒有燈籠。 等他們反映過來之後,心中難免著急,要知道沒有燈籠會被淘汰出局的。 絕美男子對岳康越來越有興趣,岳康能答出這麼多題,而且幾乎都是信手招來,實在令他驚訝萬分,眼睛不時的瞄在岳康身上,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語。 白妙昔和白妙丹、萍兒三人見岳康在台上大出風頭,一個比一個的高興,心情愉悅的她們臉上燦爛如花。 岳康雙手拿了十二隻各色的燈籠,感覺手都是酸的,絕美公子竟然能與他搶題實在大出岳康意料之外,岳康又贏得一題之後,面帶微笑看了絕美公子一眼,眼神中微微露出的是挑釁的味道,岳康也是很少碰到這樣的對手了,感覺很有意思。 黃衣公子鄭海佳則是用一種無比憎恨的眼神看著岳康,他見岳康與絕美男子在台上大出風頭,完全將他的鋒芒遮蓋了下去,心中無比的氣憤,早已經將岳康和絕美男子視為自己的仇人一般,充滿了怒憤之情。 岳康看絕美男子的時候,那絕美公子也昂起下巴,目光傲然的看著岳康,說不進的挑逗之意,岳康從絕美男子身上轉移開眼睛之後,忽然感覺後背怎麼涼颼颼的,不該啊這大熱的天怎麼自己感覺還冷呢。 當岳康看到台上其餘參加比賽人的目光時,立刻明白了過來,台上其餘的人除了小順之外,個個用殺人的目光看著岳康,他們這一刻將岳康和絕美男子當作頭號大敵看待,誰讓兩人過於優秀搶光了他們的風頭,到現在他們一道題還沒答上來,別說他們答題了,他們感覺台上的管家剛念完題之後,還來不及思考,就被兩人搶答了,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淘汰出局,無法進入第二關,他們心中不甘哪怎麼會遇到這兩個怪物。 岳康很不好意思的沖大家一笑,他現在手中燈籠已經夠多了,即使下面的題他一道也不答也足可以進入下一關了,岳康心道,若是自己再與那個人妖搶答題,自己非得引起公憤,到時候還不得被台上的人罵死。 做人留一線,我岳某大發慈悲,給你們點機會吧別說我趕盡殺絕,下面的題我會讓你們先答,若是你們答不上來,就別怪我了。 岳康又看了絕美男子一眼,心道,不給你玩了,若再跟你玩下去,估計台上的十幾個人一道題都答不上來,大家都是玩遊戲塗個開心,又不是戰場上實行的那一套,不給對手留後路,沒有必要自己吃的撐,卻不讓人家留一口,那樣會被人戳脊樑骨的。 隨後管家李俊年又出了一題,這次大家本來以為岳康還會與絕美男子搶答的,卻不想岳康退後一步,雙眼一瞇,沒有要答題的意思。 而那絕美男子說出答案之後,看著岳康似乎閉目養神的樣子,心中疑惑,微微皺了下眉頭,額頭上露出一個好看的美人尖。 絕美男子看了看岳康又看了看台上的其餘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等管家李俊年又出了一題之後,絕美男子也不作答,似乎在等待著岳康,可誰知道岳康還是那副悠閒的姿態,絕美男子知道自己料對了,那個男人手中的燈籠足夠了,不想得罪眾人,選擇了不答,於是絕美男子也退後雙眼一直看著岳康,好像在看他有什麼動靜。 台上其餘的人看到兩人不再搶答之後,心中一喜,忙思考管家李俊年的題目,過了一會有人答題,卻還是答錯了,又等了一會那道題還是沒人答上來,大家一個個都蔫了,他們清楚的知道人家兩人是讓著他們,他們卻答不上來,心中感覺無比的自責。 岳康見台上沒有人能答上來,很低調的舉手說出了答案,岳康的樣子不溫不火不驕不躁,像是一個無害的少年,只是他的低調中有一種不可掩飾的鋒芒,那鋒芒似陣陣風似的吹拂到每個人身上,他們心中那一刻甚至會認為此時的岳康那當屬於高人的形象,只有真正的高人才能做到這般的氣度,這般的自信。 這一次岳康說出答案之後,台上的其餘人都沒有責怪他,搶他們的功勞,是人家給自己機會自己卻答不上來的,怎麼能怪人家呢,均是一陣暗傷,責備自己笨。 「姐姐,你看姐夫是怎麼了?我怎麼看他好像不願答題的樣子。」 白妙丹看出了岳康的不正常,若是換了剛才岳康根本不會給大家考慮的時間,答案就會脫口而出,而剛才一題那管家念出題之後,岳康還雙眼微閉,顯然不想答題,等眾人都答不上來的時候,他才站出來說出答案。 白妙昔當然也看出了岳康先前是故意不答,等眾人答不上來之後,他才站出來的,白妙昔嫣然一笑,她似乎明白了岳康的意思,見白妙丹問話,白妙昔輕輕的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處,只是個遊戲,你姐夫當然不會不給別人留口飯吃。」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處?白妙丹聽後,微微思考,白妙丹也不算笨很快便明白了白妙昔話中的意思,驚聲道:「哦,我明白的,姐夫是」白妙昔在嘴上豎起是指,做了個噓的手勢,不讓白妙丹說出來。 白妙丹縮脖吐舌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姐夫,不是答不上來題,而是故意不去搶答的。 萍兒也甜甜的看著雙手挑著十幾個大燈籠的岳康,她也看出了岳康的意思,心道,岳大哥果然是心胸寬大,讓人利己。 接下來管家李俊年又出了一題,還是先前那般,岳康和絕美公子不去作答,台上另外的十八個人,陷入深思,可最終還是沒有人答出來。 黃衣公子鄭海佳無比的惱怒,自己竟然只答對了剛才的一題,現在一道題都答不上來,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絕美男子見岳康等眾人都答不出來之後,也不上前作答,忽然感覺很沒意思,於是說出了答案,他看的出來,岳康已經不想再答題了,於是絕美男子在任何人都沒有注意他的時候,絕美男子對著管家李俊年輕輕的搖了搖頭。 管家李俊年明白絕美男子的意思,輕輕的點頭,他手上本身就拿著兩張紙,在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他將下面的一張拿到了上面,這是小姐交給他時,告訴他的,如果台上的人都不能答出她出的那些題,那麼就換下一張的題,下面一張的題相對來講比較容易些。 第283章 神秘的書生 台上的二十多人,現在岳康和絕美男子已經分別有十幾個燈籠,紅紅綠綠的一大堆,岳康手中拿著十幾個大燈籠,感覺手都是酸的,很想放下來,要知道這些燈籠可都不小,每一個燈籠都跟個大皮球似的。 小順這個忠實的跟班,見岳康手中的燈籠那麼多,靈機一動,小聲的對岳康說:「姑爺,你拿這麼多,肯定累了,我幫你拿幾個吧放心我不要你的,等會就還給你。」 岳康皺眉說道:「你小子等會該不會想偷我一個吧」小順老臉也不紅一下說道:「哪能呢,姑爺您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岳康微微一笑將燈籠給了小順幾個說道:「等會可要如數還給我啊要靠你自己的能力過關,知道嗎?」 小順一拍胸膛說道:「那是肯定的。」 岳康將燈籠交給了小順幾個,心道,這個不知道算不算違反規定,但岳康看了管家李俊年一眼,見李俊年沒說什麼,於是岳康將燈籠全部給了小順,自己落個兩手空空,感覺好不自在。 按照賽前的規定,第一關一共五十道題,讓台上二十個人回答,如今出的題目已經過了一般,對於台上的其他人來說機會已經不多了,他們個個聚精會神,哪怕能得到一個燈籠估計都能進入下一關。 管家李俊年將底下的紙張拿出來之後,朗聲說道:「大家請聽題。」 隨後台上的人除了岳康和絕美男子之外,個個提足了精神,唯恐自己答不上來被淘汰出局。 李俊年大聲念道:「耳朵長,尾巴短,只吃菜,不吃飯,說出個動物的名字。」 只見黃衣公子鄭海佳在管家李俊年說完之後,便猛一舉手,很快的答道:「是兔子。」 李俊年哈哈一笑,說,「答對了,這位公子再獲得一個燈籠。」 黃衣公子鄭海佳哈哈一笑,為自己能答對題而洋洋自得,他很高興的接過燈籠,眼神忍不住的看了白妙昔三人一眼,當他看到白妙昔三女眼神正目不轉睛放著岳康身上的時候,冷冷的哼了一聲,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怎麼看岳康怎麼不順眼。 台上其餘的十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這道題這麼簡單,其實他們也想出了答案只是怕跟剛才一樣,出乎常理,沒想到的是這道題的答案真的是兔子,他們羨慕的看了鄭海佳一眼,覺得鄭海佳是撿了個便宜,他們心中也打定注意,不管下道題是什麼,只要自己想出答案就回來,哪怕錯了也沒什麼。 於是在管家李俊年再次出了題之後,很快的有人答了上來,當管家李俊年點頭說是的時候,那人還傻了吧唧的不相信自己真的答對了,這些題怎麼便簡單了?他心中很是疑惑,但畢竟自己答對了他可不會問這道題怎麼這麼簡單,只要他能進去下一關比什麼都重要。 小順也睜大了眼睛本來以為自己沒什麼希望了,他突然發現現在的題沒有剛才那麼難了,一時間小順又升起了鬥志,雄心激盪啊自己還是有希望進入第二關的。 岳康心中也很疑惑,這些題明顯比剛才簡單了,怎麼回事,岳康隨即想到肯定是剛才的那些題只有自己和那個人妖能答上來,而其餘的人答不上來,這樣的確就沒意思了,可能是這個管家故意放水的吧管他的,方正自己是穩穩進入下一關了,等會自己想答一題就答一題,不想答題就算了,岳康倒是很期待第二關到底要比賽什麼,搞的這麼神秘。 第三十題、第三十一題、第四十五題、第四十八題、第五十題…… 第一關的最後一題被一個身子瘦的跟猴子似的男人答了上來,那男人本身手中一隻燈籠也沒有,自己很喪氣以為自己進不了下一關了,沒想到最後一題被他答了上來,一時興奮的哈哈大笑,露出兩排米黃色的牙齒,還對著台下大喊什麼「媳婦,我是好樣的。」 岳康心中被雷了一下,忍不住的順著男人目光看去,只見台下不遠去,一個胖的臉嘴唇都寫滿富態的女人,還裝出一副少女嬌羞的姿態,單指掩嘴,眼睛一笑瞬間瞇成一條縫,手中拿著一個大紅色的手絹,沖那男人撒嬌一甩,岳康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嘴口說的是「討厭」二字。 岳康身子一顫,大汗淋淋,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但岳康心中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人家雖然有點那個啥,但岳康依舊看得出兩人的恩愛情愫,本來人家兩人就是兩個極端,自己再嘲笑人家就不好了。 可是有個人似乎沒有岳康這般高尚的情操,只見那黃衣公子鄭海佳不屑的說道:「這位兄弟,你別噁心人了行不?一個那樣的女人將你迷成這樣,本公子今天大發慈悲將我帶來的那兩個女人送給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女人。」 「什麼?你說什麼。」 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聽後鄭海佳的話,大吼大嚷,在他心中他的媳婦是最美的,誰若敢侮辱他的媳婦,他絕對敢跟對方拚命。 鄭海佳戳鼻一哼,冷冷的說道:「你竟敢對著本公子叫嚷,信不信本公子廢你一條腿。」 鄭海佳為了展現自己的王八之氣,雙眼一瞪,臉上帶出一副狠相,手中的扇子唰一下子合上了,怒指著那人,在鄭海佳心中認為,他這個樣子就是男人霸氣的一面,有實力勝過一切他可以為所欲為。 那瘦的跟竹竿的男人,明顯膽怯了,像他這種平民,是不敢輕易得罪那些富家的公子的,他心中固然有氣,但也沒敢說什麼。 鄭海佳殊不知他這幅姿態招來很多人的反感,台下的人也看到一個身穿錦衣的富貴公子,在欺負一個外表老實的普通人,而且人家長的已經夠自卑了,再欺負人家難免讓人感到同情,他們心中莫名的氣憤,心中對著黃衣公子一陣辱罵。 絕美男子見到鄭海佳那副姿態自後,眉頭一皺,臉上很是不屑,他最見不得這種人,自己沒什麼本事靠著家裡的財勢在外胡作非為。 岳康看了鄭海佳一眼,哎哎搖頭,天下不平的事多了去,自己是管不過來的,隨後岳康轉頭視而不見。 「姐姐,你看那個傢伙多囂張,不就是憑他家裡有兩個臭錢麼,哼,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白妙丹也是氣憤的說道。 白妙昔忙說道:「妙丹,不可多事,天底下不平的事多了,你管的過來麼?他又不是欺負了我們。」 「欺負我們?哼,他敢嗎他。」 白妙丹不屑的說道。 「哦?妙丹如果他真欺負你怎麼辦?你能打得過他,你注意到沒有,他身邊可是有好幾個人暗中跟著的,相信那一定是保護他的。」 白妙昔微微一笑說道。 白妙丹先是身子一蔫,隨後昂起頭,說道:「我怕什麼,不是有姐夫在嗎?姐夫一定能將那個幾個傢伙打的落花流水。」 白妙昔和萍兒聽後白妙丹的話,兩人嫣然一笑,萍兒隨後問道:「妙昔姐姐,你說他們第二關會比賽什麼?我總感覺這次那個金佛岳大哥一定能拿到,我相信岳大哥。」 白妙昔說道:「萍兒,你這麼信任岳郎?」 萍兒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感覺這個世上還沒有什麼能難倒岳大哥的。」 萍兒說著話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 白妙昔沒有說話,看了看萍兒,之後又看了看台上的岳康,眼神一暗,陷入思考之中,似乎在做著一個決定,只是那個決定令她猶豫不決,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緊的皺在一起,一時難以決定。 「好了,五十道題已經答完,第一關到此結束,下面我選出手中燈籠最多的十個人進去下一關。」 管家李俊年聲音洪亮的說道。 其實岳康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看到李俊年說話時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能發出很大的聲音,剛才他在台下的時候,那麼多人,李俊年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到,岳康那時心中疑惑,這個管家說話的時候好像用了內力,不然這麼多人怎麼能聽清他說話呢。 岳康很快便認證了心中的想法,這個管家的確是會內功之人,岳康心中詫異,這背後的老爺究竟是什麼身份,想來一定不簡單,但岳康隨即一想,自己只是來比賽玩玩,何必管人家背後老爺的身份,拿了金佛走人,別的事似乎與自己無關。 岳康見管家要來查手中的燈籠,於是急忙從小順手中要回了屬於自己的燈籠,剛才在答題的時候,岳康根本沒有注意小順是否答對了題,見小順手中的燈籠都給了自己,岳康問道:「那麼簡單的題,你一道也沒答上來?」 小順尷尬一笑,也不回答,傻傻的樣子。 「傻蛋。」 岳康笑罵一聲。 台上二十個人手中的燈籠已經被清點出來,岳康手中十五隻燈籠,絕美男子手中是十六隻燈籠,全場就他們兩人燈籠最多,除了他們倆個人之外,就屬鄭海佳燈籠最多,拿到了六隻,接下來的其餘人手中燈籠數目不等,有四隻的,三隻的兩隻的,還有一隻的。 等管家清點完燈籠之後,發現台上的二十個人只有九個人手中有燈籠,最少的是一隻,也就是說這次晉級的只有九個人,其餘的人注定要黯然下台了。 管家李俊年又問道:「還有誰手中有燈籠的沒有拿出來,如果都沒有燈籠的話,各位實在不還意思了,你們無法進入下一關比賽。」 管家說完之後,一揮手,便有兩個家丁走上來台來,手中拿了各種的小禮物,是分給那些不能晉級的人,雖然都是些小禮物,但都是很值錢的東西,對於一般的平民來說實在算的上是意外之財,他們歡快的拿著手中的小禮物下台了。 這時,一個家丁將小禮物送到小順手中,小順疑惑問道:「給我東西,做什麼?」 李俊年解釋說:「這位兄弟,你手中沒有燈籠不能進入下一關,這件小禮物不成敬意,多謝你的參與。」 李俊年的話很明顯,是讓小順拿了燈籠趕快下台。 小順驚聲說道:「呀誰說我手中沒有燈籠。」 小順說著話從背後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個燈籠,那個燈籠是被他別在腰間的腰帶上的。 李俊年看到小順手中的燈籠疑惑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手中有燈籠,那為什麼剛才不說啊」小順攤手說道:「你沒朝我要燈籠啊」李俊年苦苦一笑,說道:「剛才我可是說了的。」 「哦,那個啊我耳朵不好使,剛才沒聽見,現在我手中有燈籠是不是可以晉級下一關啊」小順眨巴著一雙眼睛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的樣子。 其實李俊年早就注意到了小順幫著岳康拿燈籠,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小伙子一道題也沒答上來,肯定是拿了岳康的燈籠,但自己沒證據總不能說你拿的是別人的燈籠吧很為難的皺了下沒有,眼角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絕美男子,絕美男子不露痕跡的衝他點了點頭,絕美男子早看出這個耍賴的傢伙是剛才與自己搶答題的那個男人的跟班的,算是給了岳康一個面子,破例讓小順過關了。 李俊年看到絕美男子衝他點頭,於是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兄弟請你站到晉級的那一列隊伍,等待進入下一關。」 小順聽後,心中得意,但表面上卻不露出痕跡,步伐很「穩重」的站到了將要晉級的隊伍中,只是眼睛始終不敢看岳康一眼。 岳康看到小順手中的燈籠,立刻明白小順是偷拿了自己一個燈籠,岳康心中好笑,這個臭小子,我說我的燈籠應該與那個人妖一樣多才是,原來是被你小子偷去一隻,岳康責怪的瞪了小順一眼,小順好像早已料到了一般,死活不看岳康。 「小順,手中怎麼會有燈籠。」 白妙丹看到小順手中的燈籠之後,忍不住的說道,「我記得他沒有答對題啊」「妙丹,我一直數著岳大哥答對了十六道題,手中該有十六隻燈籠,可現在剩了十五隻,而岳大哥剛才讓小順幫忙拿著燈籠了,這樣一想你就知道小順手中的燈籠哪裡來的了。」 萍兒對著白妙丹說道。 「好啊你個死小順敢偷姐夫的燈籠,等會找你算賬。」 白妙丹心中也很好笑,其實並沒有責怪小順的意思,岳康現在手中已經那麼多燈籠了,進入下一關是鐵定的是,就算少了一隻燈籠也沒什麼。 此時台下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人頭攢積,都是來看熱鬧的,大家都想看看最後誰能得到金佛,即使自己得不到但也要親眼看到誰將金佛拿走他們才甘心,沒有一個人捨得離去,人越來越多。 岳康不知道的是,此時台下的數百個人中,有一張面孔是他非常熟悉的面孔,而且是無比熟悉的那種,那人便是童老。 此時童老身邊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那男人身穿一身乳白色衣服,衣服上繡有藍色的花紋,頭戴一頂五角圓頂帽,帽子的前方鑲嵌著一顆綠色的寶石,經陽光一照,那寶石閃閃發光,男子皮膚很白皙,眼如星辰,流轉間似是水波閃動,更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慧氣在眼中流轉,他身材略瘦,臉色微黃,似是有著一種病態,看樣子倒像一個柔弱的書生。 只是他抬手說話間散發著一種王者之氣,那種氣質從他一個看似柔弱的書生身上散發出來,實在有著不倫不類,按理說一般的書生身上應該會有一股書卷子氣,而他身上的卻是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只是那股氣質不細心觀察很難察覺罷了。 在他們十步之內,至少有二十幾個打扮各異,卻每個人臉上都有一股嚴肅的神色,那二十個人看似是觀看比賽,眼角卻一直放在那個書生身上,相信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瞬間的感到書生身邊。 「童先生,那個年輕人很有意思啊聽你剛才的口氣好像認識此人。」 柔弱書生面帶和藹的微笑,用手中的扇子指了一下台上的岳康。 站在他身旁的童老聽後微微一笑,帶著恭敬之色說道:「此人叫岳康,公子,你可還記得前兩日我跟您說的地震前兆之事?」 那書生輕輕搖著手中的扇子,頭上散落在外的絲發,不停的飄動,他輕輕說道:「這個當然記得,難道那件事與這個年輕人有關係?」 童老帶著很恭敬的神色說道:「是的,地震前兆的事情就是這個年輕人告訴我的。」 「哦?」 那書生很有興趣的看了岳康一眼。 隨後童老大致像書生講了一些岳康的事情,那書生聽得津津有味,對岳康升起濃厚的興趣。 「公子,這個岳康可是難得的才者啊」童老笑著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看著柔弱的書生,面上露足了恭敬之色,若是岳康看到童老此時的表情,定會心中詫異,這個書生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連童老也對他畢恭畢敬。 第284章 快樂大闖關 此時的岳康站在台上,根本不知道台下的童老和另外一個身份神秘的書生議論著他,他現在思考的問題是第二關究竟要比賽什麼。 他並是不說非要得到金佛不可,他刻苦鑽研上來,只是為了玩的開心,讓白妙昔三女也跟著開心罷了。 「童先生,剛才的那些題你答上來了幾道?」 書生微微一笑,說道。 童老苦澀一笑說道:「說實話,我沒答出來幾道。」 那書生聽後笑而不語,眼睛一直放在岳康身上,嘴角輕輕一扯,對岳康有著濃濃的興趣,之後他才說道:「仙鵝,這丫頭自己出的題卻還跟人家搶答,這對人家不公平嘛你說是不是童先生?」 童老哈哈一笑說道:「這次仙鵝似乎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啊她自己知道答案,卻還是與人家鬥了個旗鼓相當。」 柔弱書生溫和一笑,看了台上的絕美男子一眼說道:「這次終於有人煞下仙鵝的威風了,估計她心裡比咱們還要難受呢,自己出的題卻愣是勝不了人家,哈哈」童老說道:「是啊在沒有遇到岳康之前,我本以為仙鵝才是這個世上最有才華的人,可等我遇到了岳康之後,我就很好奇,他們兩人究竟誰更厲害一些。」 童老也很高興的說道,很顯然他認識台上的那個絕美男子,而且還很熟的樣子,而那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仙鵝。 「嗯,接下來看著便是,我也很期待仙鵝第二關究竟設置了什麼關卡。」 隨後童老也不再說話,站在書生身邊,很有興趣的看著台上。 台上的管家李俊年公佈了第一關比賽結束,下面進入第二關。 台上手中拿著燈籠的參賽人員,個個高高舉起手中的燈籠,一臉的笑意,他們能進入下一關都感覺無比的自豪,要知道這裡那麼多的人,自己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中的一員了,他們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岳康也拿著燈籠衝著白妙昔三女「含蓄」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個調皮的孩子。 白妙昔三人看到岳康的表情都忍不住的笑了,白妙丹更是在台下大喊,姐夫好厲害,姐夫是最棒的。 小順也來湊熱鬧,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沖白妙丹微笑,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似乎在說,三小姐怎麼樣,我過了第一關,這次你沒話說了吧…… 白妙丹看到小順得意的神情,哼哼的豎起了小拳頭,帶著恐嚇的面孔看著小順,小順急忙一縮脖子,做賊心虛般的逃避開了眼神,要知道他的燈籠不是光明正大得來的,所以沒有那般的理直氣壯。 這次比賽是對於民間開放的活動,當然不會一味的考驗人的腦力,那樣的話跟競選才子什麼的有什麼區別,缺乏了熱鬧的氣氛,所以第二關要比賽什麼很快的被管家李俊年公佈開了。 等管家李俊年說完之後,很快的幾個家丁扯著一道長長的布條走下台來,將圍在台下的人群驅散開來,幾個人扯著布條圍成一個大大的圈狀,並且告訴台下的群眾不能越過黃線,並且有人看護,凡事越過黃線的群眾立刻就會被家丁勸說出去。 他們也不作惡,只是好心的勸說圈內是比賽用的,其他不能進入。 之後岳康看到又有十幾個家丁搬著東西走了過來,將他們手中的東西分別放在圈內,那些東西有跨凳,有滾木,有繩帶,岳康很快明白過來,和著第二關是要闖關比賽啊…… 還真被岳康猜對了,他剛剛想玩就聽到管家李俊年說道:「第二關的規則很簡單,大家也看到了台下被圈禁起來的空地,大家從一端開始跑,穿越重重障礙,前三個跑完一圈的人方可進入下一關的比賽。」 其實不用李俊年說大家也都已經看出來了,現在是考驗他們體力的時刻了,剛才自己答題不如別人,現在嘿嘿恐怕自己佔了很大的優勢,台上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心中想道。 岳康汗顏,看到台下的佈置岳康很快想起一個電視節目,好像叫什麼「快樂大闖關」更有一種奧運會越障短跑的感覺,岳康心中好奇這些鬼點子是誰想出來的,台下那用木頭做的橫桿至少有半人來高,一連放著十幾個,這不跟前世的那個跨欄差不多麼,還有一個大鐵架子有三米那麼高,岳康一看就明白想要從架子那裡過去,必須先爬過架子,架子是鐵的,像很沉重的樣子,架子的底端有兩個大大的底座,使它不容易歪倒,可能是以往萬一,管家李俊年特意讓四個家丁扶住那個架子,以防突然歪倒砸到人。 中間還有一個大大的滾木,那木頭人腰般粗細,長三米的滾木,兩端分別有底木支撐,致使那個滾木有一米多高,參賽著要翻過滾木才能過去,但那根木頭是會轉的,一個不好就會摔下來,不過地上有紅色的軟地毯,即使從木頭上滾下來,也摔不著身子。 還有許多都是刁難人的小障礙物,岳康看了之後心道,雖然這麼多障礙物,但似乎自己想要過去容易的很哪只不過現在拼的是速度罷了,岳康對自己體力這方面還是有相當的自信的。 岳康心中想著,忽然聽到管家李俊年說:「大家一定要注意如果你手中的燈籠破一個都不算過關,直接出局,所以大家一定要拿好手中的燈籠。」 岳康聽後苦笑的問道:「這位管事,你的意思是說,第二關比賽都要拿著手中的燈籠,而且一個都不能破,破一個就出局?」 管家李俊年呵呵一笑說道:「是的,必須帶著手中的燈籠,一個都不能破。」 岳康大汗,這不是坑爹嗎?接著說道:「這位管事,這是不是不公平?我手中這麼多燈籠,而人家手中只有一個,那樣我肯定沒有人家跑的快了,我是不是能放下幾個?」 「這個似乎不行的,不能破了比賽的規矩,這位公子你要努力哦,我相信你能行的。」 李俊年看到岳康一副糗態,哈哈一笑說道。 不帶這麼玩的吧,第一關答對的題多,本來是個優勢,卻沒想到第二關卻變成了劣勢,這個似乎有些那個了吧,岳康那個悔啊……要知道是這樣自己就只答一題,拿一個燈籠跑的多快啊…… 岳康哭喪著一張臉,至於那些手中燈籠少的人來說卻是無比的得意,心中那叫一個樂,沒想到自己答對了題少,到了第二關卻成了優勢了,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台下的白妙昔和白妙丹、萍兒三人聽到第二關的比賽是要拿著燈籠跑,三人也都傻了,怎麼會這樣,這樣的話那燈籠多的人豈不是很吃虧,三女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岳康手中大大小小的燈籠,別說過障礙物了,就是跑起來也不會比平常人快。 白妙丹在台下大叫不公平,而萍兒和白妙昔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岳康的優勢一下子轉變成了劣勢,實在出乎人的意料,這不是故意刁難那些答對題多的人嗎? 其實台下的人也都覺得不公平,實在出乎了常理,按理說人家答對題最多,應該站優勢才對,這樣一樣豈不是那些手中拿燈籠最多的人吃大虧了,手中拿那麼多燈籠,怎麼穿過重重障礙,而且手中的燈籠一個都不能破,這不是故意刁難人的嘛…… 人群中與童老站在一起的書生,聽到第二關的規則之後,深深的皺起了沒有,對著童老說道:「仙鵝,這丫頭在做什麼,這樣明顯對人不公平啊要知道她手中也那麼多燈籠,她刁難那個叫岳康的同時,豈不是也在給自己下絆腳石,仙鵝的性子我瞭解,她永遠不服輸的,剛才第一關的時候她與岳康較真,按理說她不應該這般的刁難岳康,而且還刁難自己,看來這小丫頭的詭計我還是摸不透啊」童老哈哈一笑,說道:「公子,放心吧仙鵝這丫頭,他什麼時候這般無趣,相信其中令人玄妙。」 「嗯,我感覺也是,我倒要看看仙鵝這次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那書生點頭說道。 台上的鄭海佳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岳康,心中那叫一個得意,同時也慶幸自己剛才沒有答對那麼多題,若是他與別人說起這事的時候,肯定會說自己有先見之明故意沒得那麼多燈籠的。 台上的人在管家李俊年的帶領下紛紛下了檯子,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奶奶的,老子今天看來要栽了,誰設置的這個比賽項目,老子要知道後非拔他一層皮不可,岳康心中憤憤的想道。 「這位兄台,怎麼哭喪著一張臉,不就是多幾個燈籠麼,怕什麼,我比你還多一個呢,我都不怕。」 正在岳康惱恨之際,絕美男子走到岳康身邊,帶著一種戲耍的笑容說道。 岳康看到這個傢伙心中就來氣,若不是跟你搶題,老子也得不到這麼多燈籠呢,岳康一下子將所有的悶氣針對上了絕美男子,瞪著對方一眼,看到對方戲謔的眼神,就想沖對方踹兩腳。 那絕美男子哈哈一笑,他當然知道岳康心中想的什麼,笑的很暢意,完全無視岳康惱恨的眼神,走下了台去。 台上的人都紛紛的下了台去,只剩下岳康一個人。 岳康抬頭望見台下白妙昔三人均是一副擔憂的神色看著他。 岳康立刻裝出無事的樣子,沖三人自信一笑,似在說,沒事的,我拿這麼多燈籠也照樣給你們拿個冠軍回來,不會讓你們失望,瞬間岳康臉上升起起來一股自信,不過那自信可是偽裝出來的。 岳康隨著眾人下了檯子,來到比賽的地點。 管家李俊年又重新給大家講了一下規則,比賽的場地是個圈狀,所有的選手都要圍著這個圈子闖關,也就是說圍繞著整個圈子跑一圈,然後最快跑回來的三人就能夠進入下一關的比賽。 那些燈籠少的人一個個衝勁十足,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優勢,沒想到自己答對的題少了,卻能佔為優勢,這實在令他們興奮,當他們看到岳康和絕美男子手中的那一大堆燈籠時,心中得意,讓你們答對那麼道題,我看你們怎麼跑。 「姐夫,加油,你能行的。」 白妙丹在擠過層層人群,來到岳康身邊。 白妙昔和萍兒也站在了最邊緣的位置,他們與岳康之隔一道黃線。 岳康沖三女微微點頭,說道:「放心吧看我怎麼跑個第一。」 岳康自信滿滿的樣子,其實他心中根本沒底啊這些燈籠拿著手都是酸麻的,更別說拿著他們穿過層層障礙了。 小順也同情的看著岳康,岳康恨不得照著小順的屁股上踢一腳,心中想道,你個臭小子,剛才怎麼不多偷我幾個燈籠啊岳康現在很想將手中的燈籠再分給小順幾個,可是管家李俊年的一句話徹底讓岳康打消了這個作弊的念頭。 「你們手中多少燈籠,現在我已經記下了,等會我還會清點燈籠,如果少了一隻照樣也是出局。」 岳康汗顏,沒辦法只好自己拿著燈籠跑了,希望自己不要敗的太慘。 「岳大哥,沒事的,只是遊戲而已,沒有必要那麼認真,進不了下一關也無所謂的。」 萍兒笑著對岳康說道,她清楚岳康現在的處境,她怕岳康輸了之後心裡不好受,故此安慰說道。 岳康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三女燦爛一笑,岳康當然明白萍兒的意思,自己只好盡力而為,拿不拿金佛其實也無所謂的。 「這位兄台,看不出有這麼多美女關心你啊」絕美男子看了三女一眼,之後對著岳康說道。 岳康也不去看將自己脫下水的傢伙,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這三個小美人長的不是一般的俊哪嘖嘖,兄台艷福不淺哦真是令人羨慕,兄台可要小心被人搶去。」 絕美男子看著白妙昔三女對著岳康說道。 岳康聽完絕美男子的話後,眼神不由的冰冷下來,身上帶著一股涼意,他的冰冷眼神放在絕美男子的身上,重重的說道:「誰敢?」 絕美男子哈哈大笑,說道:「我是不敢,可是有人敢。」 絕美男子站在岳康身邊小聲的說道,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漂到黃衣公子鄭海佳的身上。 岳康微微一笑,他當然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心中對男人的反感也消淡了不少,岳康沒有說什麼,他心中有數就可以了,不用絕美男子暗示,岳康早就看出黃衣公子對三女欲圖不軌。 「好了,大家都記住比賽的規則了嗎?一定要記住必須經過所有的障礙跑完一圈的才能算術,大家知道了吧,必須經過。」 管家李俊年大聲的說道,說著話他巡視的看著眾人。 「知道了。」 手中拿燈籠的參賽人員,大聲的應答,他們一個個挽起袖子,衝勁十足,一兩個燈籠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隨便插在腰上,跟沒有燈籠沒區別,他們又一次幸災樂禍的看了岳康和絕美男子一眼。 「各就各位」管家李俊年下達了命令。 參賽的十餘個選手,一字排開分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岳康雙手拿著燈籠,腰板微彎,雙腿屈躬隨時準備衝刺出去,這種情景讓他想起了在學校了,體育課中的百米衝刺,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和期待,好久沒有這般瘋狂的遊戲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都大聲的歡呼起來,似乎他們比參賽的人還要興奮,一個個使勁的大聲吶喊加油,都在為自己支持的對象,加油助威。 見比賽要開始了白妙丹大聲喊叫,「姐夫,加油啊加油」只是她的聲音隨即被群眾的歡呼聲掩蓋下去,於是她便嘶聲喊叫。 白妙昔和萍兒此時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雙手作喇叭狀不停的大喊。 「岳郎,加油」「岳大哥,加油」現場的群眾似是拉拉隊般的大喊,又喊又蹦,每個人都期待的看著賽場。 「開始」管家李俊年大聲喝道,現場所有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在他下達命令的同時,參賽的眾人,個個如豹子一般的竄出去,岳康也隨著人群,奔跑而出,只是他手中燈籠太多,跑起來不方便,很快成了墊底的,岳康拿著十幾個燈籠,穿過重重地跨欄,實在是費勁,不一會被眾人拉在了後面。 黃衣公子鄭海佳,看到拉後一截的岳康,哈哈大笑,跑的更加起勁,嗖嗖的很快領先第一,一群人碰碰撞撞很快歪倒在地上了兩個,燈籠也隨著被壓壞了。 這時,管家李俊年就會大聲的喊,「出局」倒下去將燈籠壓壞的兩人,很不甘心的退了下來,要知道闖關的通道只可並肩容納三人,參賽的人一下子全翁了過去,難免的是你碰我,我撞你,一時間場中非常的熱鬧。 「加油」「快跑啊」「撞他,撞他」周圍的群眾大聲的叫喊。 岳康奮力快跑,很快的追上了隊伍,只是岳康剛跟上隊伍,卻冷不丁的被人撞了一下,岳康一時控制不住身子,重心不穩,趴在了地上。 第285章 意外之喜 管家李俊年見岳康要摔倒了,大喊,「出」那個局字沒有喊出來,他看到岳康雖然倒地了,雙手卻高高的舉起燈籠,沒有摔壞,所以不會被出局。 白妙昔三人見岳康倒在了地上,三女心中一跳,看到岳康無事,她們跳到嗓子眼裡的那顆心,才安穩的落回肚裡,三女均是一臉的擔憂,見岳康站起來之後人家已經跑的老遠了,白妙昔大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淑雅,「岳郎,快追上去,我知道你能行的。」 白妙昔雖然不想讓岳康拿到什麼金佛,但她還是很希望岳康獲勝的,她知道只有那樣岳康才會開心,她比誰都瞭解岳康是個要強不服輸的人,所以,她大聲吶喊,為岳康加油助威。 「姐夫,快快快,快追」白妙丹也是一番喊叫。 「岳大哥,加油」萍兒滿臉緊張的樣子。 岳康看到三女瘋狂的為他助威,噌的站起來就跑,連越幾個障礙物,向前面的隊伍追去,岳康心中叫苦,拿這麼多燈籠,想要追上人家不是一般的難啊不知道那個人妖會不會也惱悔自己的燈籠太多了。 咦?那個人妖了?岳康忽然看到前面的人根本沒有那個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心中詫異,忍不住的回頭一看,見那個絕美男子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而且他依舊站在原地,根本沒有開跑。 岳康眉頭一皺,難道他知道自己跑不過去,索性不跑了,岳康心中納悶,當他看到絕美男子臉上的笑容時,心中隱隱覺得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 岳康又看了看前面的人已經甩出自己老遠,岳康已經無望了,想要跑過去追上那些人難之又難哪…… 岳康怎麼覺得那個人妖笑的很怪異,有些不正常,按理說他不應該放棄這個比賽才是,怎麼他不跑呢? 岳康知道現在已經追不上那些人了,索性不追了,反正自己過不了關,那個剛才跟自己搶題的傢伙也過不了關,想到這裡岳康的心中算是平衡了些。 於是岳康拿著燈籠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折返了回來,這第二關真是掃興,岳康感到無比的鬱悶,其實他心中並不是想放棄比賽了,他只因為回來只是覺得那個人妖有些不正常,心中猜想,是不是那傢伙有捷徑可走啊…… 眼下既然已經追不上隊伍,還不如回來呢,看看那個傢伙能耍出什麼花招。 「咦,姐夫,怎麼不去追那些人怎麼回來了?」 白妙丹看到岳康走了回來,疑問的說道。 白妙昔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姐夫,追不上人家了,這次的比賽看來要被出局了。」 白妙昔見岳康桑心的走了回來,心中也很不好受,好想上前去安慰岳康兩句。 萍兒心中也不平,這是什麼比賽嘛這樣整人,她也替岳康打抱不平。 絕美男子看著岳康又走了回來,微笑的問道:「這位兄台怎麼不去追那些人了?你回來做什麼,若是等人家有三個人跑回來之後,你就會被淘汰出局的。」 絕美公子長的可不是一般的好看,他的笑容如是溫煦的春風,讓人看後不得不陷入其中被其迷惑。 可正處於鬱悶之際的岳康,哪有心情看他笑,說道:「別說我,我還想問你怎麼不跑呢,難道你是想故意輸掉這場比賽?」 岳康帶著很不屑的樣子,心道咱們兩個誰也別嘲笑誰,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過不了關你也別想過關,有時候有個墊背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能給岳康一點安慰。 那絕美男子也不回答岳康的話,神秘一笑說道:「我是不是故意輸掉這場比賽似乎不關你什麼事吧」岳康不屑的說道:「你讓我管,我還懶得管。」 岳康對人妖實在沒有太多的公平語言,你說一個好好的男的,長的這麼美做什麼,你讓人家女人還怎麼活啊真是個妖怪,岳康心中想道。 管家李俊年看到岳康走回來之後,對著岳康問道:「這位公子,怎麼不跑了,難道要放棄本輪的比賽了嗎?」 岳康苦笑的說道:「你這第二關的比賽也太刁難人了吧你說你要我拿這麼多燈籠怎麼跑吧」那管家李俊年呵呵一笑,手尖輕輕的佛弄了一下鼻子下的八字鬍,說道:「要想經過這些障礙物還不容易,我若拿這麼多燈籠,我都能過去,而且說不准還是第一呢。」 管家李俊年說完之後,哈哈一笑,便走開了,不再理會岳康。 岳康很想說,奶奶的,你別說風涼話,有本事你拿這麼多燈籠經過那些障礙物給我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只見那管家似乎猜出了岳康心中的想法一般,他輕輕的扭過頭來對著岳康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岳康怎麼都感覺那個管家笑的很不正常,但也沒有多想,隨即他還是在氣憤中,我岳某人二十正當,再說有內功之人,拿著這麼多的燈籠都沒有自信跑個第一,你卻在邊上說風涼話,有本事你經過那些障礙物試試。 岳康想到此處忽然心中一驚,他很快的注意到管家口中的「經過」兩字,岳康心中詫異,那管家為何說是經過而不是跨過越過呢,不對,這其中定有文章,岳康沒有深深的皺在一起。 岳康忍不住的又看了絕美男子一眼,見絕美男子依舊站在遠處,面帶迷人的微笑,顯然還沒有要跑動的意思,只是他那副神色是那麼的胸有成竹,不想是棄權的樣子,難道這裡面真的大有文章?岳康心中不由的想道。 隨後岳康抬起頭見那些參賽的人員都已經越過了一半的障礙物,雖然這一圈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但要知道那麼多的障礙物,根本跑不起來,一會要躍橫槓,一會又要爬大鐵架子,一會又要過滾木…… 若是平時跑這麼遠的距離,或許一分鐘也用不了,但是今天不同,拋去那些障礙物不說,幾個人跌撞在一起你拉我扯的,不是他撞他一下,就是他撞他一下,想跑快那是很難的。 今天小順那是格外的兇猛,完全展現了男人的雄風,有一個傢伙試圖想將小順撞倒在地上,小順一個踉蹌,還好及時站穩了沒被摔倒,小順大喝一聲,只見小順屁股大幅度的一撅,將撞他那人一下子撅出老遠,一個不穩坐在了地上,雖然手中的燈籠沒有被打破,但他著一倒,很快的又有兩個人追上了他,小順哈哈一笑,將燈籠咬在嘴裡,奮力的前行,現在領先是人是那個黃衣公子鄭海佳,別看鄭海佳手中拿著幾個燈籠,但並不能成為他的累贅,依舊領先小順幾步,小順心中不服,奮力的追趕,緊緊跟在小順身後的是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 現在人家瘦也有人家瘦的優勢,簡直跟猴子一樣麻利的很。 岳康望著那些人距離終點越來越近,心中難免有些著急,自己若是再想不出辦法真的就要輸了,就在岳康著急之時,忽然岳康眼神一瞥,看到賽場的邊緣有一條很窄的路,那路上沒有鋪紅地毯,那條道崎嶇蜿蜒,岳康心中一驚,盯眼看去,只見那條很窄可容納一人的道理,一直通向遠處,中間根本沒有什麼障礙物。 岳康忽然又想到管家的說的那兩個字「經過」對,是經過而不是跨過,也不是躍過,岳康大喜,這條很不明顯的小道一定能抵達終點,岳康哈哈一笑,臉上頓時露出眉飛色舞的光彩來。 說是小道,其實就是那些障礙物中間空缺的位置組成的,就跟迷宮一樣,看似道路眾多,卻只有一條能抵達出口,若是這條小道能通到終點的話,那麼岳康即使現在順著這條道追趕也能追上前面的幾人,岳康隨即哈哈一笑,想到做到,頹廢的神情一掃而空,大步一踏,跑了出去。 而那絕美男子,似乎看出了岳康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奧妙,見岳康開跑,他便一個急衝到了岳康的前面,也不說話,快步前跑,沒有障礙物的通道,跑起來的速度可想而知,一眨眼就到了十步以外。 岳康見絕美男子也順著這條道開跑,心中更加確定了這條小道就是這場比賽的奧妙所在,原來那個死人妖早就發現了這條小道,怪不得這個傢伙剛開始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呢。 中間的這條小道很不明顯,剛才眾人誰會注意這裡,一個個想的都是怎麼去跑怎麼去躍過障礙物,誰會想到這個管家話中的另一種意思,岳康隨即想到這個人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這裡有一條小道…… 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他不可能知道啊剛才管家話中雖然暗晦的提明瞭,但根本聽不說來什麼啊這傢伙若是一開始就聽出來了,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至少是自己所不及的。 總之現在不是岳康亂想的時候,眼下還是趕緊跑到終點再說,岳康見絕美男子已經甩開自己幾步了,心中興奮的他,大啊一聲向前追去。 「姐姐,姐夫跟那個男的,怎麼怎麼,直接跑過去了?」 白妙丹傻傻的看著岳康和絕美男子一起跑遠,忍不住的問道。 白妙昔也是心中疑惑,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看到岳康和那個絕美男子一繞一拐的向前跑去,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兩人跑的路線,隨後只見白妙昔嫣然一笑,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姐姐,你笑什麼啊」白妙丹見白妙昔無故發笑,於是問道。 「萍兒,妙丹你們來看。」 白妙昔很神秘的沖兩女招手。 白妙丹和萍兒好奇的順著白妙昔的目光看去,之後白妙昔在兩人耳邊低聲幾句,只見白妙丹和萍兒兩人同時於心一笑,白妙丹更是驚呼出聲,「原來這裡」白妙丹還沒說完話,就被白妙昔摀住了嘴巴,白妙昔向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白妙丹立刻明白過來,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來,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本來已經灰心的她,使勁的大喊,姐夫加油,姐夫你是最棒的。 白妙昔和萍兒也再一次的為岳康加油助威,三女好不興奮的樣子,她們實在佩服岳康的心思之密,連這都能看出來,若是換了她們指定看不出來的。 人群中站在童老身邊的書生,彷彿也看出了什麼門道,他面帶苦笑之相,對著童老說道:「原來仙鵝玩的是這一手啊卻被那個岳康識破了。」 童老也是舒心的一笑說道:「仙鵝,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啊鬼點子這麼多,起初我都沒有看出來,這一關的樂趣所在,現在終於知道了,不過那個岳康頭腦不簡單嘛居然能看出來。」 童老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過,童先生也看出來了吧仙鵝是故意露出破綻給那個叫岳康的,甚至讓管家給了岳康一個提示。」 書生搖晃著手中的扇子說道,眼神卻放在岳康和絕美男子身上。 「嗯,這個我也看出來了,但若是換了別人即使仙鵝給對方提示,對方也不見得能發現什麼,或許說明悟什麼,若岳康真的不能發現這關中的奧妙所在,相信仙鵝會很失望的,估計這次仙鵝不敢在小瞧這個對手了。」 童老說道。 那書生輕輕笑道:「是啊人如果沒有對手了,實在是一件無趣的事,這次又有的看咯。」 隨後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便不在說話,兩人都很有興趣的看著提著燈籠奮力奔跑的岳康和絕美男子。 周圍的數百個群眾都納悶的看著岳康和絕美男子兩人,心中疑問,他們兩個怎麼直接跑過去了,難道不要躍過那些障礙物麼?這樣豈不是犯規了,很顯然他們不能理解管家口中「經過」兩字的意思。 岳康能有這個發現實在是意外之喜,一時間動力十足,在岳康的奮力奔跑之下,距離絕美男子越來越近,很快的岳康追趕上了絕美公子,由於這條小道很窄,只能容納一人通過,岳康想要超越對方是很難的。 岳康剛跑到絕美男子的身後,只見絕美男子妖邪一笑,伸手一甩,燈籠成了他的武器,砸向跑在他後面的岳康,彷彿怕岳康超越他似的。 岳康一時氣惱,臭傢伙,敢攻擊我,岳康稍作停頓,再次追擊過去,岳康一個急衝,眼見就要追上絕美男子,突然絕美男子一個急剎車,定住身形。 岳康看到那絕美男子突然剎住身形之後,心中一驚,要知道他現在的奔跑速度很快的,想要停下來很很難的。 岳康眼見就要撞上絕美男子,岳康大叫一聲,我草,要知道他的十幾個燈籠都是拿在胸前的,若是自己撞在絕美男子的身上,那些燈籠鐵定會破,岳康急忙雙手朝天高高舉起燈籠,猛的落腳,「叱」響起的是腳掌摩擦地面的聲音,岳康由衝刺瞬間停頓,就跟一輛時速達到一百八的汽車一樣,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車前,一腳悶在剎車片上,身子不朝前趴才怪呢。 岳康一個重心不穩,遙遙欲倒的樣子。 終於那絕美男子,助他了一臂之力,只見絕美男子,頭也不會,一個後低踹,踹在岳康的小腿上,本身岳康的重心已經不穩,經過這一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蕩起一層塵土,濃濃的煙土吃進了嘴裡,岳康呸呸直吐,心中罵娘,值得慶幸的是,他及時舉起了燈籠,燈籠沒破,所以不會被趕出局去。 那絕美男子一個倒踹將岳康踹倒在地上之後,看到岳康滿面的塵土,哈哈大笑,隨後得意的再次跑遠。 岳康那叫一個氣啊我不犯人,那人卻犯我,你說你跑你的,我跑我的誰也不妨礙誰,你卻偏偏攔我的去路,岳康從地上爬了起來,重重地吐了一口嘴中的泥土,望著前面的絕美男子,那是恨的牙癢癢,岳康見另外幾個依舊前跑的參賽人員,馬上就要到達終點了,心中著急,二話不說追趕了過去。 黃衣公子鄭海佳早就看到岳康很絕美男子向他們追趕而來,其實他看到兩人追趕的速度之後,心中大驚怎麼這麼快,隨後他便注意到兩個根本沒有躍過障礙物,看來兩個人是神經病,不躍過障礙物,你追上來能有什麼用,就是跑到終點也是不算數啊真是兩個白癡,肯定是被第二關的規則氣壞了腦子。 而其他人則也是與黃衣公子鄭海佳是一樣的想法,一致認為兩人屬於白癡的貨色,當然小順則排除在外,他可不會認為岳康是白癡的舉動,小順邊跑邊想,姑爺這是在做什麼呢?稍微分神就被身後的竹竿男人超了過去,小順心中一緊,再也不敢分神,忙追了上去。 不知是絕美男子故意放慢腳步,還是他根本跑不了太快,很快的岳康再次追趕上來。 第286章 一腳瀟灑的飛踹 絕美男子扭頭看了岳康一眼,又是得意一笑,帶著挑逗的眼神看著岳康。 岳康看到絕美男子的眼神之後,冷哼一笑,媽的,敢給老子下絆子,岳康奮力急衝,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只差一步就追趕上了絕美男子。 這時,突見絕美男子又一次的來了一個急剎車,想要再次擋住岳康,還是剛才的動作,剎住身子的同時,抬腿向後一蹬,還想用剛才那招將岳康弄翻在地。 岳康見對方又來這一手,怒火滔天,心中罵道,剎你媽比車,岳康速度不減,大腳猛的抬起,照著絕美男子的一屁股,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 「彭」岳康一腳踹在絕美男子的屁股上,絕美男子驚呼一聲,不用想都知道岳康飛跑的一腳蘊含了多大的力氣,只見絕美男子,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一連踉蹌的跑出好幾步遠,摔倒在地上,還將一旁的橫槓撞翻了,頓時進一層塵土蕩漾起來,絕美男子好不狼狽,全身的塵土。 「大膽」站在童老身邊的書生看到這一幕之後,臉上瞬間冰冷,一股濃濃的殺意噴湧而出,只見他手中扇子猛然一合,面布寒霜,那十幾個眼神一直放在書生身上的男子,聽後書生怒喝之後,盯眼看來,似乎等待著他的命令。 書生對著十幾個精悍的男人張口就要下達命令。 童老匆忙說道:「公子,不可。」 「童先生,你沒看到他剛才做了什麼嗎?」 書生顯然動了怒氣,雙眼泛起了紅色。 「公子,不知者無罪啊岳康絕對沒有故意冒犯之心,他若知道仙鵝是公子疼惜之人,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公子,息怒。」 童老心中清楚的知道,倘若眼前的書生一聲令下,岳康此時的人頭便不保了,帶著懇求之色說道。 「公子,你看。」 童老指著倒在地上的絕美男子說道。 那書生定眼看去,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絕美男子沖暗中保護他的人微微搖頭,似乎是不讓他們上前,書生頓時勻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既然仙鵝不願意處置於他,我也不好替她出頭,免得到時候怪罪於我,我可不想出了力不討好,看來這次仙鵝真的將這個岳康視作對手了,也好,這樣以來仙鵝這丫頭就不會成天悶悶不樂了。」 那書生說完之後,又重新打開了扇子,輕輕的扇了起來,頭上的絲發也跟著飄動,臉上的陰寒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周圍等待他命令的那些人見書生恢復了平靜,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無事吩咐他們,之後他們便微微放鬆了神經,裝作看熱鬧的群眾一般向場中看去,只是他們的眼角始終觀察著書生這邊的情況。 童老聽到這裡才得以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被冷汗了,剛才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裡了,那叫一個驚慌啊他看著遠處的岳康苦苦一笑,岳小弟啊岳小弟,你可知道你剛才的那個動作,若是追究起來,你就是死十次也不夠啊童老現在額頭上還不停的滴汗,心中祈禱岳康千萬別再鬧出什麼亂子,到時候自己也幫不上忙了。 童老和書生說話的時候,周圍都是他們自己的人,所以也不怕被人聽到。 當管家李俊年看到岳康一腳將絕美男子踹倒在地之後,臉上立刻動容,含滿了怒氣,他正要令人整治岳康卻看到絕美男子衝他微微搖頭,李俊年微微一歎,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心中想道,小姐,今天怎麼了有人將她踹倒在地上,她居然能忍受下來,李俊年心中納悶,隨即想到那個男人與小姐答題時的情景,心中瞭然,似乎小姐是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對手吧畢竟小姐這麼多年在文采智慧方面稀逢對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的確不捨得殺了。 從岳康剛才的表現來看,的確有些資格做小姐的對手,李俊年很快便想透徹了。 「姐夫,踹的好,就這樣踹他,踹死他。」 白妙丹見岳康一腳將絕美男子踹倒在了地上,心中那叫一個痛快。 剛才她可是看到了那個絕美男子將岳康弄的狼狽,那時候她心中就有氣恨不得上場揍那個傢伙一頓,什麼美不美好看不好看,雖然絕美男子的面容是無數少女的煞星,但對於白妙丹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若是剛才白妙丹或許對那個長的絕美至妖異的男人有那麼一點好感,但從他將岳康弄倒在地上之後,白妙丹心中瞬間大變,徹底的將絕美男子視為敵人看待,在她眼中姐夫,才是最有能耐,最好看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岳康在她心中的地位。 白妙昔和萍兒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中也是一陣痛快,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她們剛才看到岳康倒地之後,無比的心疼,現在見岳康撈回了本,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可別忘了岳康才是她們最在乎的男人,她們可不會認為岳康將一個先對他意圖不軌的男人踹倒在地上是多麼過分的事情,那絕對是理所當然,她們可不希望看到岳康受人家的氣。 岳康將絕美男子踹倒在地之後,心中一陣得意,也學著絕美男子剛才的樣子,哈哈大笑,隨後跑了開去,心中那叫一個爽,實在太解氣了,只是有點可惜的是,對方手中的燈籠一個都沒有破,沒有將對方踹出局實在是一大遺憾。 那絕美男子倒在地上緊緊的咬著牙,心中那是怒火滔天,火山爆發,氣得他胸膛不停的欺負,恨不得殺了岳康的樣子,他看到岳康將他踹翻在地上之後囂張而去,他重重的壓制住心中的憤怒之氣,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帶著洶洶的怒氣,向岳康追趕而去。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可是第一次被人踹倒在地,平時誰敢動他一個頭髮都足可以被滅九族,但今天他被岳康踹了一腳,令自己狼狽不堪,他莫名的沒有動真氣,心中雖然生氣,但他卻狠不下心殺了岳康,要知道他的能力就是一百個岳康站在這裡也不夠他殺的,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有所不同吧但岳康踹他這一腳可不是被白踹的,他一定要撈回來的。 岳康邊跑邊回頭,看到後面全身是土的絕美男子,時而擠眉弄眼,時而昂起下巴,故意讓對方生氣,那樣他才開心嘛讓得罪我的人一個個將肺氣炸吧岳康心中得意大笑。 終點就在眼前了,岳康抄小道沒有任何的障礙物,很快的追趕上了跑在第一名的黃衣公子鄭海佳,岳康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個大跨步將鄭海佳甩在後頭,鄭海佳見岳康超過了自己,心中冷笑,白癡,你跑到終點也不會算數的,這次那三個漂亮如花的女人看出我的英勇了吧要知道這第二關我可是一路領先的,這就是男人的霸氣,誰也別想超過我。 鄭海佳心中想著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白妙昔、白妙丹、萍兒三人,臉上露露陰陰之光,可誰知道他這一回頭,腳下被絆了一下,差點沒將他摔倒,這一失誤,緊跟在他身後的小順和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便追上了他,三人現在幾乎是並肩齊行。 「加油,加油」「當家的,跑快點」「快跑啊,馬上就要到終點了」距離終點越來越近,現場看熱鬧的群眾,再次爆發出來嘶聲的大喊聲,都在為自己支持的人加油吶喊,群眾興奮的情緒瞬間膨脹,場面無比的熱鬧,到處都是大喊的聲音,雖然參差不齊,但那聲音卻異常的洪亮。 岳康大步快跑,很快的來到終點,扭頭一看那個絕美男子已經追了上來,岳康哈哈一笑,猛的一跨,率先抵達了終點,岳康忽然感覺後背一陣風襲來,他暗叫不好,急忙側身閃開,嗖一下子絕美男子的身子從自己的身邊一擦而過,岳康分明還看到他抬著大腳,是一個飛踹的姿勢。 岳康慶幸的是自己及時躲開了,沒有挨到那一腳,那絕美男子一腳踢空,怒怒的看著岳康,大有吃了他的樣子。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姿勢不錯,蠻瀟灑的,那簡直是衣衫飄飄,來勢驚人哪幸好我岳某躲避的及時,不然被你踹一腳,我這個小身板可是受不了地。」 岳康得意的說道,眼神與絕美男子碰撞沒有一點竊縮的樣子,奶奶的,是你先惹我的,踹你一腳那還是輕的呢,岳康雖然知道絕美男子是有背景的,他剛才也清楚的看到,在他將絕美男子踹倒在地上的同時,人群中有幾個人身影一晃就要衝上來,卻被絕美男子制止住了。 岳康可以看的出那幾個人全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身上都散發著一種高手的氣息,岳康心中冷哼,別以為這個老子就怕了你,要知道老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丐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本來我不願惹事,你卻給老子下絆子,這乃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即使鬧起來吃虧的也不會是我,要知道這種場合,丐幫的那些人怎麼會不來呢,岳康一路走來看到好多丐幫的弟子,相信自己這邊一出事都會過來的,丐幫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難道還怕你不成。 「哼,一副小人嘴臉,得意忘形,簡直噁心。」 絕美男子看到岳康得意的樣子,冷哼一聲說道。 岳康哈哈一笑說道:「切,一臉胭脂粉態,非男似女,難得窩囊。」 「畜生。」 絕美男子悍怒。 「人妖。」 岳康聲音清淡,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絕美男子聽到人妖兩字,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冷著臉說道:「休得囂張,走著瞧悸。」 「勿要裝強,放馬過來。」 岳康不屑的回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針鋒相對,眼神擦碰間有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正在兩人冷目相對之時,黃衣公子鄭海佳以及小順還有那個瘦桿男子,一起跑了過來,看來鄭海佳還沒有被女人掏空了身子,兇猛的很,三人並肩而跑碰碰撞撞,我撞我,我撞你。 三人距離終點只有一步遠的距離,突然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身子猛的一倒,將整個重心壓向鄭海佳,鄭海佳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還好及時穩住了身子,鄭海佳現在來不及罵那個撞自己的男人,撒腿就跑,後面的人跟的很緊他不敢耽擱,可是這一次,岳康覺得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是有意的,猛然只見,將腿擋在鄭海佳的身前,鄭海佳一個不防,被絆住了腳,一下子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這個突然地變故是鄭海佳沒有預料到的,他倒地的時候一下子將瘦桿男人帶歪了,兩人同時倒地,事發的突然,鄭海佳沒有及時護住燈籠,幾個燈籠被壓破了。 只見,管家李俊年大喊,「出局」鄭海佳和瘦桿男人手中的燈籠都破了,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資格,鄭海佳眼見終點就差兩步遠,心中那個氣啊他剛才也沒有注意那個瘦桿男人是不是故意給他下的絆子,可現在心中有氣的他,哪裡還管他是不是故意的,總之自己被淘汰出局全是這個男人的責任,鄭海佳因憤怒而雙眼通紅,站起身子,大罵,「我草你媽。」 嘴上怒罵著,一拳轟在瘦桿男子臉上。 瘦桿男人躲避不及,一下子挨個正著,身子被那股大力衝擊的倒退幾步,撞翻了好幾個橫槓,跌坐在地上,鼻孔裡的鮮血呼呼的冒了出來,鄭海佳心中還是不解氣,衝來前來,對著坐在地上的瘦桿男人一陣拳打腳踢,心中那個恨哪…… 那瘦桿男人也不敢還手,口中求饒著我不是故意的,可現在鄭海佳怎麼會聽他說這些,那是使勁的打啊…… 「住手!」管家李俊年看到了這邊的動靜,大吼一聲,帶著幾個家丁跑了過來,這項活動是他們開設的,沒有理由不維持秩序。 「住手,不得鬧事。」 管家李俊年快跑幾步衝到黃衣公子鄭海佳身前,伸手一推將黃衣公子鄭海佳差點沒有推倒在地上,李俊年臉上的和煦微笑瞬間消息,帶著冷冷的語氣說道。 李俊年臉色一板,一股霸道的威嚴隨之而出,那絕對是一種久居人上的凌然之氣,「現在只是個遊戲,何必如此當真,遊戲磕磕碰碰是難免的,若是這位公子想借題打人,休怪李某不客氣。」 李俊年雙眼散發冰冷的光芒,他實在對這個黃衣公子鄭海佳無任何好感。 「你算老幾,敢管老子的事,老子想打人便打人,你給我滾開,否則我將這裡全部砸了。」 黃衣公子鄭海佳何曾被人這般的怒目訓斥,心中頓時暴怒,他現在可不管眼前舉辦這次活動的管家是何身份,一向無法無天的他,在杭州怕過誰?鄭海佳面紅耳赤的大聲喊叫,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個管家放在眼裡。 李俊年聽後鄭海佳的話後,雙眼一寒,心中有了怒氣,但眼下有小姐在場,他不敢做主張,於是管家李俊年微微側身看了那絕美男子一眼,見絕美男子衝他微微點頭,隨後李俊年轉過頭去,陰邪一笑,在鄭海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正蹬踹在鄭海佳的肚子上。 那一腳力道極大,愣是將鄭海佳一百多斤的身子,踹的騰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鄭海佳捂著肚子嗷嚎不已,他大聲喊道:「來人哪給我砸了這裡。」 此時的鄭海佳心中無比的憤怒,本來他想借這個機會展現自己的才華,以博取白妙昔三女的好感,可誰知道事情被人攪了不說,這裡的主事人還動手打了自己。 這令他的顏面頓時掃地,他看到白妙昔、白妙丹、萍兒三女不屑的看著他,似乎無聲的說著,廢物兩個字,他那一刻失去了理智,今天不找回面子誓不為人,這是鄭海佳心中吶喊的聲音。 鄭海佳話落之後,人群中突然騰的一下子,竄出十幾道身影,一個個速度無比之快,向鄭海佳奔來,來到鄭海佳身前,那十幾個人恭敬的喊了一聲,「公子」「你們還他奶奶的給我愣著坐什麼,給我打,給我砸。」 鄭海佳捂著肚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怒聲嘶吼。 此時岳康心中疑惑,他剛才捕捉到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他看到管家李俊年被黃衣公子辱罵的時候,管家李俊年卻看了站在自己身邊這個人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詢問,岳康皺起了眉頭,他似乎看出了眼前的這個管家,和自己身邊的人妖似乎有著很大的關係,好像絕美男子是管家的主人一般,岳康又忍不住的看了絕美男子一眼,也沒再看出來什麼。 於是岳康的目光轉移到了場中,他見鄭海佳話落之後,他身後的十幾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一擁而上,向那個管家攻擊而去。 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被他的胖媳婦從地上攙扶起來,那男人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岳康還是看到他眼中的那一絲得意神色,岳康很快明白瘦桿男人剛才是姑爺攔腳絆了黃衣公子一下,顯然黃衣公子剛才侮辱他的事情,他還記在心中,明的不敢跟你作對,難道還不能來暗的麼。真是明搶易躲,暗箭難防啊得罪的人多了只有被陰的下場。 第287章 針鋒相對 那黃衣公子鄭海佳帶來的人個個身材魁梧,一看便是孔武有力的狠角色,他們得到鄭海佳的命令之後,好不留情的功向那個依舊負手而立的管家。 管家李俊年嘴角一直保持的一絲冷笑,負手而站,見對方十幾個人向自己攻來,管家一動不動,好像要被攻擊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圍的人見雙方要打起來了,一時間來了興趣,看熱鬧是每個人都愛好的一件事情,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比賽會演變成這一種結果,他們可以看的出來黃衣公子不是一般的人,隨便一喚就竄出來十幾個打手,身份肯定不簡單。 但大家隨即想到舉辦這次活動的管家,身後的老爺定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然怎麼會這麼大手,隨便獎勵一件小物品都值好幾兩銀子,而起得了第一之後還有金佛相送,若是普通人誰會出手這麼闊氣。 愛看熱鬧是人的常性,周圍的群眾很有興趣的看著即將動手的雙方,他們似乎想看看最後誰能勝利一般。 管家李俊年雖然剛才和藹可親,看起來很容易接近的樣子,可是此時黃衣公子鄭海佳要對他動手,臉上的溫和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他看到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粗壯大漢向自己攻來,眼睛都沒眨一下,負手站的原地一動不動。 眼見鄭海佳帶來的人拳頭就要砸到管家李俊年的身上。 突然看到幾道黑影從人群中射了出來。 之後便聽得,彭,彭,彭,幾聲悶響之後,場中的情況,發生了巨天的變化。 在群眾眼中認為這次那個管家在怎麼厲害也駕不住十幾個大漢的攻擊,一定會被打倒在地上。 可他們看到的卻不是那種情況,他們看到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人一個個跟風箏一般的飛了出去,在空中手舞足蹈,身子沿著一條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均躺在地上哎呦不已。 現在的許多群眾根本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只看到幾個身影,奇快而出,幾乎快過閃電,騰飛到管家的身後,只見那幾道人影,身影一動也沒看清是怎麼攻擊的,就見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大漢,一個個如是樹葉般的飄飛出去,摔到地上,蕩起層層塵土,一時間很難站立。 黃衣公子鄭海佳嚇的不輕,他看到自己的人全部倒在地上,而此時那管家身邊站了幾個目光陰冷的男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極冷的寒氣,鄭海佳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栽了,要知道他帶來的人,每一個都有不俗的功力,雖不敢說個個都能以一敵百,但絕對都是好手,十個八個的普通人根本不能近得他們身前。 而此時,鄭海佳幾乎都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動手的,自己一向為傲的十幾個護身衛士就被打翻在地,心中頓時冒起冷汗,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而且是那種極具實力的主,鄭海佳背後瞬間被冷汗,失去理智的腦子也清醒過來了不少。 一向很少吃虧的鄭海佳,實在不甘心,但實力擺在這裡自己跟本鬥不過人家,他轉身撒腿就跑,並且大喊,「你們給我等著,我鄭海佳定會回來血洗今日屈辱。」 鄭海佳口中大喊著,腳下卻一點也沒敢耽擱,跨腿大跑,凡事他跑到的地方,群眾紛紛放開一條通道,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阻攔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富家子弟。 管家李俊年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依舊負手而立,望著倉皇逃竄的鄭海佳,嘴角輕輕一扯,隨後一擺手他身後的幾個男人,撤身退下,一場鬧劇在鄭海佳的狼狽逃竄之後結束了。 李俊年臉色恢復了平靜,臉上的冷氣也隨之消失,換來一種溫和的笑容,大聲的對著群眾說道:「大家也看到了剛才是他鬧事在先,也怪不得我們,我們之所以設置這個活動就是為了讓大家開心,與我家老爺同喜,我身為管家絕不希望這個時候有人鬧事。」 李俊年的話聲一沉,繼續說道:「好了,剛才的事情大家不必過於在意,只是場小鬧劇,接下來比賽繼續開始,凡事來觀看本次活動的人,等會比賽結束之後都會等到一件小禮物,借杭州廟會這個機會,祝大家開心快樂。」 管家李俊年話也不多,他也不願意去解釋剛才的事情,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這次的事端並不是他們挑起的。 岳康看到管家身後飛出的幾個人,幾乎一下一個將黃衣公子帶來的人打飛出去,他們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伸手非常的了得,岳康不用想就知道對方全是高手,而是每個人的伸手幾乎都與丐幫舵主唐雪見不相上下,或許唐雪見的武功稍微深厚一些,但也只是那一丁點的差距。 岳康再次皺起眉頭,這個舉辦活動的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隨便派來護場的幾個人伸手就如此了得,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高手沒有被派出來,這家主人的身份不簡單哪…… 要知道一般就算是富可敵國的大家族,也不一定能請動這些武功高手,即使請動了沒有權力來鎮壓也是不行的,而今天這幾個動手之人,隨便挑出去一個足矣擔當大家族的核心護衛,岳康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人家真正的實力,這些都是小角色而已。 「那幾個人好厲害啊比我小順還要厲害,真是高手啊」小順站在岳康身邊品頭論足的說道,剛才小順見雙方要打起來了,他擔心會涉及到岳康於是急忙跑到了岳康身邊,繃緊了神經,唯恐槍林彈雨不幸落在岳康身上。 「就你,人家一個手指就將你撩翻在地,你還跟人家做比較。」 岳康好笑的說道。 岳康不服氣的說道:「姑爺,你可別忘了我是有秘密武器的。」 岳康看了小順一眼,懶得去理他,直接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不用想他的秘密武器就是石灰粉。 人群中,臉色微微泛黃,體態柔弱的書生,對著童老問道:「童先生,那個年輕人是何身份?」 童老回答說道:「他是杭州第一鹽商鄭家的大公子。」 「哦?看起來蠻囂張的樣子,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浪蕩公子。」 書生不屑的說道。 童老繼續說道:「公子,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您應該聽過吧」「嗯,略有耳聞。」 書生說道,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搖擺。 童老輕輕的說道:「鄭雙翔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從小對其嬌生慣養,疼愛有加,致使此人性子囂張氾濫,玩世不恭,欺壓平民是他的強項,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是個典型的浪蕩公子,在杭州有著極壞的口碑,只是此人一般很少露面,所以很少人認得他。」 「原來如此,鄭雙翔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看來他的好日子享多了,這般的縱然兒子,齊國棟似乎對這方面有所失職啊」書生冷冷的說道。 童老聽後忙說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此人雖然惡性成濫,但很少露出馬腳,齊知府雖然早已見不慣此人作為,但一直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此時做事還有些腦子,很少留下把柄,這也是齊知府遲遲不能將其治罪的理由所在,還有就是」「還有什麼?」 書生皺眉問道:「童先生,有話之言無需扭捏。」 「是,公子。」 童老表情恭敬的繼續說道:「老頭子說了話公子千萬不要生氣,就是鄭雙翔是『元妃』的親舅舅,杭州眾多官員都知道此事,縱然齊知府有心治其罪,也是有心無力啊」書生聽後童老的話,明悟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倒是忘了元妃在杭州還有一個舅舅,原來她舅舅就是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回京之後我會查探一番的。」 童老微微點首不再答話,之後書生又說道:「童先生,你說第三關會是什麼?」 童老苦笑的說道:「這個真的猜不出來,仙鵝這丫頭鬼點子那麼多,我也真不知道她第三關設置的什麼。」 書生微微一笑,看著遠處的絕美男子,露出一臉的疼愛之色,緩緩地說道:「仙鵝,這丫頭,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啊我還真找不出一個論計謀能勝過她的人,為此總是在我面前說她自己是天下第一,我卻沒有反駁的理由,希望今天這個岳康不要讓我失望啊」黃衣公子鄭海佳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並不會影響到大家看比賽的興致。 之後管家李俊年宣佈了,比賽重新開始,由於剛才鄭海佳被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下了陰腳摔在地上,兩人同時出局,這樣一來就便宜了小順,小順本來就是與兩人並肩而行的,兩人突然摔倒,小順一馬當下的跑到了終點,之後其餘的幾個人才大汗淋淋的跟了過來。 管家李俊年很快的宣佈了這次比賽的結果,第一個跑完的是岳康,第二個跑完的是那個絕美男子,之後第三人就是今天有史以來運氣一直很好的小順。 當李俊年公佈完這個消息之後。 現場的觀眾以及那幾個參賽的人員,大聲反抗,若說小順跑過了關也有情可怨,畢竟人家比自己先到終點。 而岳康和絕美男子是比自己先到了終點,但他們根本沒有按照規則而走,沒有穿過那些障礙物怎麼能算數呢,若真是那樣他們也都直接跑過來了,何必大費力氣的穿過重重障礙。 現在的群眾也感覺這樣不合理,岳康和絕美男子根本不能算數,眾人也是一致反抗。 岳康則一直微笑不語,他知道管家很快便解釋給眾人的。 至於絕美男子被岳康踹了一腳,現在的氣顯然還沒有消,依舊帶著怒氣看著岳康,岳康治好視而不見,帶著很不屑的樣子。 之後管家李俊年,向眾人解釋,他剛開始說比賽規則時,話中的另一種意思,是經過而不是跨過、越過,只要能經過所有的障礙物便足可。他的話中又沒有要求,必須跨過障礙物。 當他與大家解釋到這裡的時候,眾人也都無言反駁,可不是人家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只要經過就行沒有強調別的,暗暗自責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聽出話中的意思,心中那叫一個悔啊……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佩服的看著岳康和絕美男子,那些比賽的人心中雖有不甘,但也說不出什麼,就跟剛才一樣,岳康和絕美男子答對了那麼多題,卻成了自己的累贅,現在看來第二關並不是刻意針對答對題目多的人,只要你有腦子,即使拿幾十個燈籠也照樣過關,所以比賽並不存在公平與不公平大家都是娛樂一下而已。 縱然跑在小順身後的兩人,本來如果岳康和絕美男子不算數的話,他們就可以進入下一關,他們心中固有不甘,但接過家丁送給他們的參與禮物之後,一個個臉上笑意濃濃,好不興奮的樣子,也不在追究什麼,急忙收起了禮物,要知道他們都是平民出身,隨便參加了一個遊戲就能得到價值十幾兩銀子的禮物,這種報酬比什麼都開心。 他們心中不甘歸不甘,但人家遊戲規則就是那樣,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有禮物拿他們還能再說什麼。之後管家李俊年宣佈了,岳康、絕美男子、小順三人進入下一關的比賽,全場瞬間響起一片歡呼聲。 「姐姐,姐夫過關了,我就知道姐夫一定能行的,嘻嘻。」 白妙丹愉悅一笑,臉上神采飛翼,好不開心的樣子。 白妙昔盈盈一笑,從岳康身上移開眼神,對著白妙丹說道:「妙丹,小順可也過關了,你不替他高興啊。」 白妙丹說道:「小順這傢伙今天一定撞了狗屎運,居然過了兩關,老天實在沒長眼哪。」 白妙昔喃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你這麼不希望小順過關,難道還想讓別人過關不成。」 白妙丹嘻嘻一笑,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一臉調皮的樣子。 「小順,該不會等會與岳大哥掙第一吧?」萍兒說道。 「他敢。」 白妙丹一哼鼻子,「如果第三關他敢跟姐夫掙第一看我怎麼收拾他,他必須輸個姐夫。」 白妙昔和萍兒嫣然一笑,白妙昔說道:「妙丹,人家小順哪裡得罪你了,給人家一個機會,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姐夫,怕他輸給小順不成?」 「哪能呢?姐夫怎麼會輸給小順呢,就是十個小順也不是姐夫的對手啊這次的第一名鐵定是姐夫的,那是無需爭論的事。」 白妙丹說道。 「妙丹,現在可不能說這些話,關鍵現在還不知道第三關是比賽什麼呢,即使你姐夫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各方面都壓倒小順吧,至少你姐夫不會口技而人家小順會,再說了,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對手,你剛才也看出了他與你姐夫搶答題時不分勝負,所以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你姐夫是不是能拿第一名,不過我還是相信你姐夫能行的。」 白妙昔輕輕的說道,說完之後看著岳康甜甜的一笑。 馬上就要進入第三關了,周圍的觀眾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人的心理就是這個樣子的,比賽的時候,你心中都會選出一個人做你的偶像或者說是支持者,現場的幾百個觀眾有支持岳康的,有支持絕美男子的,不過支持絕美男子的女性居多,小順也有很多人支持。 小順感受著現場熱鬧的氣氛,簡直跟做夢一樣,自己居然連過了兩關,雖然第一關自己有點那個啥……作弊,但第二關可是憑著自己的英勇通過的,小順高高的揚起雙臂,一臉得意的樣子。 岳康和絕美男子無視那些熱鬧的歡呼聲,彼此看著對方,絕美男子嘴角輕扯,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比賽還沒有結束呢,你會輸的。」 「哦?是嗎?我這個人其實很笨的,以前跟人比賽的時候,總是輸沒有贏過,不過嘛今天我總感覺我會贏的,因為我的對手似乎比我更笨。」 岳康不溫不火的說道。 絕美男子不怒反笑說道:「我感覺今天贏的是我,因為我的對手只是一個耍嘴皮的傢伙,不堪一擊。」 「呵呵,不堪一擊總比不經一踹的好,你說是不是?」 岳康賊兮兮的說道。 絕美男子當然明白岳康話中的意思,想起剛才岳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心中就怒火熊熊燃燒,緊緊的咬著牙,陰冷的看著岳康。 「什麼你贏,我贏的,你們可別忘了還有我這個強勁的對手啊哈哈哈哈。」 小順站在兩人中間無比得意的說道,說完之後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態。 岳康和絕美男子,誰也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兩人同時抬腳,踢在小順的豐臀上,小順嗷呼一聲捂著屁股跑開了。岳康和絕美男子看都沒看小順一眼,彼此看著對方,眼神碰撞辟辟啪啪的那是怒火之花。 第288章 兩幅不同的畫 杭州廟會已經不能用熱鬧來形容了,那簡直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背,天神廟上方徐徐升起的是濃濃的煙霧,跟著火了一般,可見燒香拜佛的人何等的眾多。 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很熱,雖然頭頂火辣辣的烈日,但風還是很涼爽的,有點清涼的感覺,輕風吹拂天氣一點也不燥,只是不時的有塵土迷濛人們的眼睛。 天神廟不遠處,有一項娛樂節目,無比的熱鬧,聽說這次比賽的獎品是一個實心的金佛,這種大手筆的確值得令人一看。 人,一個一個的擠在一起,有些沒有站腳的地方,索性就爬到附近的樹上,即涼爽又能看個真切,周圍的樹上很快就爬滿了人,眾人都很有興趣的觀看比賽。 眼下活動已經過了兩關,馬上就開始第三關了,也就是說第三的贏的那一位就可以得到金佛,現場的觀眾心中期待的,他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幸運拿走金佛。 第三關的晉級名單已經確定了下來,岳康、絕美男子還有小順,又一次的瞪上了檯子。 之後李俊年又向大家演講一番,無非就是煽動氣氛,說最為關鍵的第三關就要開始了,金佛究竟落入誰手,馬上就會揭曉。似乎李俊年知道眾人最想看的是比賽,而不是想聽他的講話,所以李俊年寥寥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宣佈了第三關正式開始。 現場的觀眾熱烈的鼓掌,之後在李俊年的命令下,四個家丁抬出來一個類似屏風的坐地木板,岳康看到後怎麼感覺都像是海報架子,心中疑惑不知道第三關要比賽什麼。 台下的群眾也不明白,抬個大屏風出來做什麼,都期待的看著,相信等會台上的管家就會與大家說是做什麼用的。 木質的屏風被放在檯子的正中央位置,屏風上什麼也沒有就是一大塊木板。 之後大家又看到兩個家丁手中各拿著一卷畫走了上來,走到屏風前,將畫卷輕輕打開,掛好後兩幅畫很快的映在大家眼前。 岳康看到兩幅畫,畫的都是大海,幾乎一樣,其中的區別就是,一副畫上的船隻行在近處,能看到整體的船隻,而另一幅畫的船隻漸漸遠去,船身隱隱的沒入大海之中,只露出高高的船帆。 岳康汗顏,拿著兩幅幾乎一樣的畫上來,是讓大家找不同處麼,如果真是那樣未免有些太雷人了吧…… 管家李俊年微笑的說道:「想必大家已經看到了這幅畫吧,是不是感覺這兩幅畫有所不同。」 李俊年說的這句話是對著台下的觀眾說的,而不是對著岳康三人。 台下的群眾七嘴八舌的說道:「當然看的出來,不就是一副能看到船身一副看不到船身了麼?」 「是啊這麼簡單誰看不出來啊」「第三關究竟要比什麼啊別賣官司了,大家已經等不及了。」 「難道是要比畫畫不成?」 眾人議口紛紛。 絕美男子眼神沒有放在畫上,而是對著岳康說道:「現在比賽,剛才的恩怨我不想與你計較,等比完了我會找你算賬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如此甚好,免得我時刻提放著你偷襲我。」 絕美男子好氣的說道:「我有那麼卑鄙麼?」 「可能,似乎,大概,沒有吧」岳康很「誠懇」的回答道。 絕美男子本想發怒,但還是忍耐了下來,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與你計較,你能猜出第三關要比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你知道。」 岳康輕輕的說道。 絕美男子眉頭皺了一下,苦笑的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王八蛋知道。」 岳康不緊不慢的說道,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去看絕美男子,他知道對方一定會氣的不行,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從剛才的事情的蹊蹺之處來看,岳康猜測這個絕美男子與那個管家是一夥的,而且管家似乎還要聽從他的命令,岳康之所以這樣說,只是證明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他雖然沒有正看絕美男子的臉色,但他眼角的餘光,是放在絕美男子臉上的。 絕美男子猛的吸了一口涼氣就要發作,但很快的變了一張笑臉,他似乎看穿了岳康心中的想法,自己可不能露出破綻給他,於是他轉頭對著管家李俊年說道:「這位管事,剛才有人說王八蛋知道第三關比賽什麼。」 岳康一聽那個人妖告了他一狀,大叫我操,隨即管家李俊年轉頭看了岳康一眼,微微皺的眉頭,似是在詢問。 岳康嘿嘿一笑,「不是針對你的我是說著玩的。」 那管家李俊年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隨後對著岳康三人說道:「我想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拿出這兩幅畫來做什麼的吧」李俊年的聲音很大,不但岳康三人能聽到,台下的人也全都能聽到。 這時台下再也沒有議論之聲都側耳聽來。 李俊年也不在賣官司直接說道:「其實第三關比賽很簡單,想必大家已經看出了兩幅畫的不同處,但大家有沒有想過這兩幅畫為什麼是會不同呢,同是一片海水,同是一個船隻,為什麼行在近處的船隻,能看到船身,而行在遠處的船隻卻看不到船身,只能看到船帆呢?我也不再掉大家的胃口,第三關的比賽就是誰能說出這兩幅畫為什麼近的船只能看到船身,而遠的船隻就不能看到船身,就算獲勝,如果三位都有回答,那麼我們就挑出回答最好的人獲得金佛,現在你們可否明白?」 為什麼近的船只能看到船身,遠的就不能了?台下的群眾也不停的轉腦思考。 岳康聽後管家李俊年的話微微皺眉,心中震驚,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竟然有了這個發現。 李俊年說完之後,小順站出來說道:「我知道是為什麼。」 李俊年很有興趣的說道:「這位小兄弟請講。」 絕美男子帶著質疑的目光看著小順。 小順背負起手,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緩緩走到兩幅畫前面,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因為遠處的那隻船,船艙進水了,沉了下去,所以就看不到船身了。」 小順為自己的滿意回答而洋洋自得,微笑的看著眾人,等待著熱鬧的鼓掌。 可等了半天不但沒人給他鼓掌,大伙還用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小順,這麼簡單的邏輯小孩都能想到,這道題絕對沒有如此的簡單。 小順嘿嘿一笑,面上尷尬,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得到大家的認同,岳康汗顏,心道,你小子還能更丟人一點不? 「這位兄弟,思考能力真是天馬行空,不過我告訴你,這隻船,船艙沒有進水,也沒有沉入海底,很正常的行駛中。」 李俊年緩緩地說道,他的話中並沒有諷刺的意味。 小順的答案得到否決之後,姍姍一笑,再次退到一旁。 白妙丹實在太佩服小順的「英勇」這麼白癡的答案居然也敢說出來,真是個丟人哦…… 白妙昔眼睛放在兩幅畫上,陷入深思之中,可想了很久心中卻沒有答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萍兒問道:「萍兒,你想出來了沒有。」 萍兒苦笑,「這個我怎麼會想出來。」 「這道題,仙鵝那丫頭曾經問過我一次,當時我也沒有答上了,沒想到今天他拿到了這裡,作為比賽的項目,看來這道題也將他困惑的不輕啊」面色略黃的書生,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對童老說。 童老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也是解不開這道題的答案,聽到書生說話,童老說道:「這道題,的確很難,這種情景我也見過,近處的船只能看到船身,而遠處的就看不到了,以前即使看到也沒注意這到底是為什麼,今天仙鵝拿出這道題,這麼一問,真的感覺它有蹊蹺所在,可至於為什麼,倒還真不知道。」 「到底為什麼呢?這道題仙鵝與我說了之後,我問過好多人,都回答不上來,這麼難的題她今天拿出來,估計誰也答不上來,縱然那個岳康有些才華,我想也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仙鵝有點太刁難人了,看來今天那個金佛誰也拿不走咯。」 書生說道。 「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我總感覺岳康能答上來,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童老說道。 「但願如此,我也不想再被這道題所困惑,要知道想不通一件事,心理很難受的,都怪仙鵝那丫頭拿這道題去問我,害的我那幾天頭疼的都沒吃下飯,最終還是想不出答案。」 書生輕笑的說道。 其實這次活動的第三關,並不是這道題,之所以第三關變成這道題完全是因為岳康的原因。 其實那個所謂的絕美男子,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被岳康說成人妖的男人,真的就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這次活動的總謀劃人,這次活動所有的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 她的名字叫仙鵝,從小是個天才,不爭名利,總是扮成男人的樣子遊歷四海,只因為很少人聽說過她的名字,原因在於此女看淡名利,從不去參加什麼比賽,至於什麼杭州十大才女,她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有著一肚子高深的學問的她,同時也有著一個高傲的心。 仙鵝有著□赫的身份,似乎她的身份說出來,會讓很多人忌諱,即使有人聽說過她的名字,但也都沒有見到過她的本人,或許這就是高傲的性子低調做事。 她從不服輸,認為天地下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自己,正因為如此,她遍訪全國,尋找那些所謂的高人,一較高下,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那些所謂的高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不圖什麼名與利,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雖然她贏過那麼多高人,卻不會留下自己的名字,悄然而去。 有時候,生活中沒有了挑戰實在是一件無趣的事情,就如仙鵝一樣,這些年她出遊全國各地,拜訪高人無數,她總感覺那些所謂的高人在她眼中如同小孩一般不堪一擊。 學問才華,其實它也有它的江湖,它的江湖沒有腥風血雨,有的只是智慧的鬥爭,很快的這個江湖上,有了一個傳說,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四處尋訪高人,進行挑戰,就如比武一般,技壓群雄,很快他的傳說,在這片江湖上傳言開來,但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連相貌都很模糊,因為輸給她的那些文學才者,從不透露那人的相貌,好像事先有約定一般。 那個出類拔萃,文壓群雄的男子,無疑就是仙鵝假扮的,誰也不知道她是女子之身,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崇拜的那位神秘人物是個女子之身,估計他們更加拜服。 有一次仙鵝來到海邊,無疑中發現遠處的船隻不能看到船身,而近處的卻能看到,那是的她疑惑,不由的思考這是為什麼,可是她那顆天才的腦子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不服氣於是那段時間不停的想這個問題,可是那次她徹底的敗了,她想不通是什麼原因,也是從那一次之後,她便明白原來自己的知識與這片豐富的天地比起來,還是微不足道的。 她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越是想不通的問題,她就越有興趣,她足足在這個問題上困惑了一年,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她這一年過的很壓抑,每天都感覺胸口壓了一塊石頭,悶悶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無奈她不甘心,直到最後,她發現自己真的想不出來,她苦笑,她心中無比的渴望答案,從此之後這道題也就成了她困惑別人的工具,她問過好多人,可結果是失望的。 她有時候急的想哭,難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知道答案麼?她那一刻心脾力盡,只希望有人能告訴她答案,好像她心中那塊沉重的石頭落下。 一晃兩年過去了,這道題還沒有解決,這實在令她無比的頭疼,做什麼都失去的興趣,徹底的沮喪下來。 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一年一度的杭州廟會開始了,也是仙鵝那個剛出生的弟弟滿月的日子,談到自己才一個月不到的弟弟,仙鵝就無比的開心,她感覺弟弟是上天對他家裡的恩賜,父親老年得子,實在是一件讓人無比歡喜的事情。 弟弟的到來,父親開心,娘親開心,作為他們的兒女仙鵝更加開心,娘親產下自己之後患的重病,一並不起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幾年。 可能是上天可憐溫柔的娘親,仙鵝無意中得到一株藥草,據說那藥草很珍貴,幾百年才生長出一株來,自己很幸運的得到了,仙鵝將藥草帶會家中,給娘親服用。 娘親服用之後,不但身上的病好了,而起又給自己生了一個弟弟,這實在是雙喜天降。 娘親一直是個信佛之人,她覺得弟弟的到來就是上天的恩惠,諸神的保佑,她感激上天,感激神佛,父親看出了母親的心思,於是父親找上自己,提出了湊著廟會舉辦一個活動,主要是圍繞著一個佛字。 恩澤四海,金佛現光,於是便有了這一場活動。 感覺,這東西真的說不清,仙鵝看到岳康第一眼之後,就感覺此人與眾不同,至於哪裡有特別之處,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等到了台上岳康與她搶題,她心中無比的震驚,驚訝對方的才華,她那時思考若是自己不知道這些題的答案,自己與他搶題答,自己有幾成的把握贏他? 到了第二關的時候,仙鵝故意露出破綻,想試探一下岳康是否配做自己的對手,看看他能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 結果仙鵝很滿意,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令自己失望,她一時間來了鬥志,與對方拼搶起來。 眾人岳康踹了她一腳,令她氣憤不已,但她還是忍受了下來,自己若是拿著權力來壓人,似乎就會失去一個對手,而且還是一個能勾起她很大興趣的對手。 雖然那個傢伙很可氣,但越是對方可氣,仙鵝就越想靠自己的實力打敗對方,可惜自己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有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對方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很少有的。 本來第三關沒有這麼困難,稍微動點腦筋就能過去的,仙鵝估計自己起初設置的第三關根本難不倒岳康,於是她忽然想到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刁難他一下呢,誰讓他剛才踢了自己一腳,不讓他頭疼一次,似乎對不起自己。 於是乎,仙鵝偷偷的給管家李俊年使了個眼色,將第三關變成了這道題。 雖然她不相信岳康能答上這道題來,但她還是盼望奇跡出現的,說不準眼上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真的能給自己一個驚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多年的心結就能解開了。 可仙鵝又不希望岳康能答上來,如果那樣的話不就證明這個討厭的男人比自己強了嗎?那也是她不想要的結果,所以仙鵝此時的心裡很矛盾,他看了岳康一眼,見岳康神色平淡,不愁不燥,仙鵝心中疑惑,難道他已經想出答案了不成? 第289章 白癡的問題 仙鵝好奇的對著岳康問道:「看你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難道想出答案了?」 岳康上下掃了仙鵝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難道你想從我口中套出答案,自己領功不成?」 仙鵝聽後,冷哼一聲,「小人心思,懶得與你說話,量你也想不出來,今天的金佛誰也別想拿走。」 岳康好笑的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沒有信心拿走金佛了,那乾脆棄權好了。」 「你管得著麼?」 仙鵝沒好氣的說道。 管家李俊年也清楚的知道,這道題的難度,所以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岳康三人的回答,台下的群眾也是陷入一片思考之中,剛才管家李俊年可是放出去話了,如果沒有參與比賽的人能想到答案,悄悄的告訴他。 一旦他感覺答案合理就會送給大家一些貴重的禮物。 為了那所謂的貴重禮物,現場的觀眾都開始思考,可均都沒有眉目,根本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為什麼呢?這是為什麼呢?小順使勁的思考,可是他那腦袋瓜子實在想不出答案,致使他不能再風光一把了,他腦中就那麼一點知識,讓他想這道題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岳康心中有數,他當然清楚的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很有興趣的轉過頭,對著女扮男裝的仙鵝說道:「我沒想著要去管你,總之金佛今天我要定了,你已經不能成為我的對手了,真是令我很失望,本來以為你還有些能耐的,沒想到被這麼簡單的一道題難住了。」 「簡單?」 仙鵝不怒反笑,說道:「你說這道題簡單,哈哈哈哈,你還能再吹大點麼?你若知道答案那決來啊」「我若真說出來答案怎麼辦?」 岳康輕輕的說道,面上無比的自信。 仙鵝顯然不相信岳康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出答案,於是不屑的說道:「真是無知,你若能講出個邏輯出來,我便直接輸給你一百兩銀子,你看可行?」 岳康搖頭說道:「不行,銀子我多的是。」 「那你想怎樣?」 仙鵝說道。 岳康賊笑嘻嘻的將最湊近仙鵝的耳邊,緩緩地說道:「我若說出來合理的答案之後,你讓我摸一下,我要證明一下你是不是女的。」 仙鵝聽後岳康的話,臉色唰一下冷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瞪著岳康,極怒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岳康故作害怕的樣子,「喲,幹嘛發這麼大的火,一個男人讓我摸一下怎麼了?又少不了一斤肉,還有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被氣的了,還是羞的了?」 仙鵝忙側過臉去,冷冷的說道:「本公子,是熱的。」 岳康心情愉悅的大笑一聲,繼續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剛才的賭你到底敢不敢打,難道你是怕自己輸?」 其實岳康早就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女人了,哪有男人長成這樣的,剛才岳康故意說出那樣的話,就是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見對方臉紅了,岳康隱隱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仙鵝咬著牙又看了岳康一眼,乾脆的答道:「為什麼不敢?」 她很快的恢復了自然的表情,「若是你輸了怎麼辦?」 岳康一直看著仙鵝的神色,忽然又感覺對方又不是女的,哪有女的跟男人打這樣的賭呢,岳康再次的摸不透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是男是女,既然自己出口要與人家賭,人家已經應約,自己沒有逃避的理由,岳康說道:「我輸了,隨你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 仙鵝拍板砸釘地說道:「若是你輸了,以後我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不能還手,你看怎樣?」 仙鵝心中始終不相信岳康能說出答案,要知道這道題她想了兩年,詢問過那麼多的才學高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方一個無名小卒,難道還能說出來不成,她還真不信邪了,她之所以答應岳康的賭約,那是她有完全的自信。 岳康見對方沒有一點怯怕的意思,心中疑惑難道對方真的是男人不成,如果那樣的話摸他的胸還不把自己給噁心死,似乎這樣的賭約有些不划算。對方要見自己一次打自己一次,很顯然剛才踢了他一腳,他還懷恨在心,想變本加厲的撈回去,似乎這個賭約有些不值啊…… 「怎麼?不敢了麼?」 仙鵝唯恐對方會反悔,於是說道:「難道你自己立下的賭約,想要退縮麼?」 岳康冷哼一聲,說道:「笑話,怕你才怪,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仙鵝回道。 「誰輸了若是耍賴,被異性輪姦一百次。」 岳康發狠的說道。 「無恥,卑鄙。」 仙鵝心中發怒,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我答應你。」 奶奶的,贏了你非得證明一下你是男是女,但隨即又想起,如果對方真的是男人的話,那自己摸他豈不是能將自己噁心的幾天吃不下飯,咦,我可以找小順代勞啊這個似乎不行,萬一對方真的是個女的,那樣自己會後悔的,真是麻煩啊…… 「你就等著被我摸吧」岳康自信的說道。 「你就等著被我打成豬頭吧無知的傢伙。」 仙鵝毫不示弱的還擊。 管家李俊年在一旁站著不語,其實他也聽到了幾句岳康與仙鵝的對話,好像兩人是在打什麼賭,李俊年想到肯定是跟比賽有關係吧見兩人盟約完畢之後。 李俊年走過來,對著岳康,仙鵝,小順三人說道:「怎麼樣三位,想出答案了沒有,要知道現在那炷香已經快燃燒了一半。」 事情李俊年已經說好了,第三關的時間為一炷香的時候,如果一炷香的時間三人都不能答上來,那麼誰也無法得到金佛,在他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那炷香就已經被點燃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現在已經燃燒的將近一半,所剩時間不多了。 李俊年先問的是小順,問他想出來答案了沒有。 小順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想到了,你先問他們兩個吧」小順說完之後,手中摸著下巴,眼睛專注的看著那兩幅畫,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他哪裡是只差那麼一點點,他根本連半點都沒想出來,至於他思考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他清楚的知道憑自己這點知識,根本答不出這答題,心中早就放棄了,裝思考是為了不讓自己過於丟人,這樣一來自己也算是雖敗猶榮嘛…… 之後李俊年轉移目光,對著仙鵝問道:「這位公子,你是否想了出來?」 李俊年在與仙鵝說話的時候,刻意的偽裝成兩人不認識,他清楚的知道仙鵝不知道答案,若是知道答案這道題還能將小姐困惑兩年呢,他之所以這樣問,只是為了走走過場,不讓大家起疑心罷了。 仙鵝輕輕一笑說道:「我還沒有想出來,不過有人好像想出來的,你不防問問他。」 仙鵝說完之後,看了岳康一眼,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李俊年聽後忙對著岳康問道:「難道這位公子想出答案了,那麼就快說出來吧現在的時間可不多了。」 其實李俊年心中也很想知道答案的,他也清楚他家小姐仙鵝比他更想知道答案,於是語氣中帶了一絲懇求。 他也希望,奇跡會出現,解開小姐的心結,他可不想看到小姐悶悶不樂的樣子。 岳康對著李俊年呵呵一笑,之後又看了看台下的群眾都是一副期待的樣子,看來這道題的確難住了他們,岳康想來也便釋然,這樣表現也算正常,如果他們知道答案那才真的不正常了。 「咳咳」岳康故意清清嗓子,台下的人見岳康要回答,均都抬頭看著台上的岳康,誰也不捨得分心,有時候被一道題或一件事困惑是相當難受的事情,眼下台下的觀眾心中都感覺堵的慌,十分想知道答案。 「姐姐,你看姐夫要回答了,難道姐夫,知道這道題的答案,我就知道姐夫能行的,嘻嘻」白妙丹看著岳康眉開眼笑,腮上的兩個小酒窩縐是迷人。 白妙昔靜靜的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台上的岳康,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是一種歡喜而幸福的感覺。 至於萍兒也和白妙昔一樣,嘴角掛起甜甜的笑容,目不斜視的看著岳康,心中也是無比的期待。 「童先生,你看那個岳康要回答了,難道他已經想出來了不成?」 身體有些柔薄的書生,眉頭微微一皺,他有點不相信岳康能想出來答案,要知道這道題也是困惑他好長時間了,如果岳康真的能答上來那麼他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一些在王朝都德高望重的文人才者都想不出的問題,他能答出來? 童老苦苦一笑說道:「他應該不能答上來吧」童老的確是口是心非了,他心中其實是相信岳康的,很矛盾他希望岳康答上來,但又怕岳康的鋒芒過於盛旺,似乎他忌諱著什麼。 「童先生,你的眼神騙了我,難道你害怕這個岳康答出來之後,我會感覺有挫敗感而殺了他麼?」 書生溫文而笑,似乎看透了童老心中的想法。 童老尷尬一笑,「我知道公子,乃是愛才之人,就算岳康答出來也不會殺了他的,我只是不希望此人風頭過旺。」 書生哈哈大笑,之後說道:「如果這個岳康能答出來,我高興還老不及呢,我天乾王朝有此才人應當是福沃才對,你放心吧我還算不上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即使他說了出來我也不會為難他的。」 童老陪笑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好了,繼續看戲。」 書生又道。 童老也不再言語,也略微帶著期待之色看著台上的岳康。 「我且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說我們所在的這片天地是什麼形狀的。」 岳康面朝台下大聲的說道。 天地是什麼形狀的? 眾人大奇,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他都不知道?當然是天圓地平了。 「無知就是無知,難倒你不知道是天圓地平麼,我們所在的這片天地當然是類似於一個倒扣的大鍋。」 仙鵝話中帶著諷刺的味道,看著岳康的眼神滿是不屑。 「這還用說,天是圓的,地是平的。」 「是啊就算小孩也知道這個問題,你問這個做什麼?」 台下的人紛紛嚷聲道,他們感覺岳康在把他們當白癡一樣,連小孩都知道的問題也來問他們。 岳康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年代大家一致認為,天是圓的,地是平的,岳康搖頭一笑,這個年代還沒有證明地球是圓的,他們當然不知道兩個船隻為什麼一隻能看到穿身而另一隻看不到,道理就在這裡,地球是圓的。 「錯了!」 岳康喝聲說道,面上變得一本正經,完全沒有了一絲笑容,台下的群眾頓時鴉雀無聲。 「你們一直被這片天地騙了,其實我們所生活的這天地是圓形的,他們的名字叫地球。」 岳康鏗鏘有力的說道,他的每個字都傳進現場群眾的耳朵裡。 「什麼?天地是圓的?」 「哈哈,我沒聽錯吧這是我從小到大聽過最瞎扯的笑話。」 「什麼地球不地球的,你吹牛好歹也得有個邊際啊你怎麼不說它的方的呢?」 「真是笑話,若是這天地是圓的,我們怎麼這麼平穩的站在地上,這地分明是平的,你卻說它是圓的。」 台下的群眾紛紛叫嚷,他們看岳康的眼神跟看白癡一樣,如果這個年代神經病的詞彙誕生的話,他們指定認為岳康就是個神經病,而且還是極為嚴重睜眼說瞎話的那種,真是可笑。 「我們所在的這片天地叫地球,是圓的?」 白妙昔聽後岳康的話,頭一次感覺岳康有點撒謊了。 「怎麼可能?姐夫,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白妙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感覺姐夫今天不正常。 「圓的?」 萍兒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顯然她也根本不相信岳康說的話,但看到岳康一副自信滿滿,不像說慌的樣子,心中似乎有那麼一點相信岳康,但那只是出於相信岳康不會說假話,而不是相信這片天地是圓的。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岳康的話,感覺岳康是在胡說。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麼無知的人,這天地怎麼可能是圓的呢,若是圓的我們現在還能站的住麼?」 仙鵝嘴上不饒岳康,但心中開始思考岳康的話,她似乎在想岳康何故說這片天地是圓的。 岳康看著眾人,微笑不語,他知道自己不拿出點什麼證明,就是打死這些人也不會相信地球是圓的,天圓地平已經烙印在他們心中,想要改變這個觀點很難很難。 「很奇怪是吧?是不是你們都認為我是白癡。」 岳康面色平靜的說道,他這次說話的時候在語音中加用了內力,所以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到,「如果按照你們所說大地是平的,那麼為什麼你們站在海邊觀望遠處的時候,海面會有一個弧度呢,它為什麼不是平的呢?你們誰能給我解釋這個問題?」 岳康說完之後最口緊繃,一本正經的樣子,雙眼掃視著台下的眾人。 「呃對啊為什麼每次看海的時都會有一個弧度呢。」 「為什麼不是平的呢,按理說他應該改是平的啊」眾人也開始紛紛議論。 這時,站在岳康身邊的仙鵝說道:「那還用說,之所以海面不是平的,那是因為波浪湧起的弧度,致使海面看起來不是平的,其實它就是平的。」 「白癡」岳康輕唇說道,他的聲音很小,卻恰好被仙鵝聽到了耳中,仙鵝怒目噴火,冷冷的道:「你說什麼?」 岳康不想與對方拌嘴,說道:「我說你高見。」 仙鵝冷哼一聲,握緊的拳頭漸漸的鬆開了。 「是啊那位公子說的對,是因為海浪波動的弧度,才使海水看起來不是平的。」 「的確是這樣的。」 台下的眾人附和。 岳康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這個世界真的沒人懂我,之後岳康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大聲說道:「好,且說剛才你們說的是對的,那我再問你們為什麼只要站在高處就能看的遠,如果大地是平的,且沒東西阻擋,那應該無論在多高,看的都是一樣的遠,但實際呢?實際就是站在高處在沒有任何東西阻擋的情況下要比站在低處看的遠的多,你們好好想想為什麼?」 「還有就是如果這片天地是天圓地平的,那麼為什麼太陽每天都是從東方升起,而不是從西方升起,這又是為什麼?」 岳康站在台上說話的聲音,格外的高昂,句句如重石般的砸在群眾們的心裡。 第290章 震驚了所有人 岳康的一席話無疑勝過晴天霹靂,如驚雷般的在眾人心中炸開。 「對啊為什麼站在高處比站的低處看的遠呢?」 「太陽為什麼每天只會從東方升起呢?」 「以前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這種現象。」 經岳康一說,台下的所有人,心中都無比的震驚,岳康所說的都是他們見過的,就是從來沒有人思考過,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三女面面相覷,她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經岳康這麼一問,她們真的感覺無比的新奇。 仙鵝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是啊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她的腦海除了震驚之外,似乎有點感悟了什麼。 「那你說這片天地是圓的,為何我們能這般的站在地上,感覺不到那種傾斜的感覺,如果它是圓的高度也不會相同,為什麼這片大地這般的平坦?」 仙鵝忍不住的問道。 的確只有證明這片天地是圓的,才能徹底的理解海面為何有弧度,遠處的船隻看不到船身,而近處的就能看到,如果真的是圓的,那麼這一切現象都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仙鵝固然天資聰明,智慧過人,但她也是萬萬不敢去想天地是圓的這一即荒唐而又大膽的猜測,天圓地平這個理念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心中,就好像是人不吃飯會餓死,人不喝水會渴死一樣,一切都是不容改變的。 可是今天有人推翻了她心中的理念,她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但細細琢磨岳康的話也不全無道理。 岳康嘴角輕啟一個弧度,帶著一絲文雅之氣,看了看仙鵝,之後轉頭對著台下的觀眾說道:「這個問題,是不是也是你們想要問的?」 台下的人紛紛點頭說是,無比期待的看著岳康,他們雖然不相信這天地是圓的,但岳康說的也不全無道理,他們想聽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所有的人都凝視著岳康,岳康這一刻無疑再次成為焦點人物。 之後岳康對著管家李俊年說道:「這位管事,請拿紙筆來。」 管家李俊年聽後,忙點頭答應,親自跑去後台,拿出了紙筆,遞到岳康的手中,他現在也無比的好奇岳康剛才說的究竟是為什麼,如果要他現在相信天地是圓的,他還真不願承認,畢竟天圓地平這一定律,已經傳承了數千年,不是岳康說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岳康嘴角依舊噙著笑容,接過紙筆後,在桌子上將紙張鋪開,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圓圈,又在圓圈的中心位置畫了一道橫線,貫穿圓圈的兩側,之後又在那條橫線上,沾筆寫了兩個字「大地」畫完之後,岳康將紙張拿起來,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眾人心中詫異,不知道岳康畫的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不明白。 隨後岳康的一句話,惹來眾人的反議,岳康說道:「其實,我們腳下的大地就是這個位置,它基本上處於地球中心的位置。」 「什麼?你說我們站在中間的位置?」 「怎麼可能?如果站在這裡豈不是早就掉下去了嗎?」 「是啊就算這片天地是圓的,我們也不可能生存在半空的位置。」 「真是笑話,我看你的腦子真的燒壞了,你現在給我站到空中試試,沒有任何支撐,我看你會不會掉下來。」 岳康所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根本沒有讓他們相信的道理,人怎麼可能站在半空呢。 見眾人不相信自己的話,岳康搖頭一笑,他清楚的知道,讓這些人接受這個事實,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岳康將紙張放到桌子上,之後又面朝台下的群眾說道:「我知道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本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給你們講這些也是出力不討好,我又何必呢,但是我是不想你們一直被蒙在鼓裡,說白了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岳康說完之後台下的人紛紛指責岳康狂妄,難道我們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岳康不去理會眾人的指責,接著大聲的說道:「世間萬物,均有引力,我想這個你們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我問你們,為什麼成熟的蘋果會落地,而不會朝上浮,如果這片天地是存在的,那麼你,你,你還有你,為什麼一直在地上行走,而不會飄起來呢?」 這個問題一出,眾人立刻停止了議論聲,心中頓時升起太多的為什麼,這個問題他們無法回答。 岳康繼續說道:「不用想了,我現在告訴你們萬有吸力,輕質量的物體永遠被重質量的物體吸附,有點是最好的證明,你們也知道我們腳下踩的是什麼,對,是大地,是黃土,但我再問你們大地下面是什麼,嗯,那位兄弟已經回答上來了,的確是水。我想大家都知道無論在大地的那個角落,只要使勁的向下挖,都能挖出水來,你們說是不是?」 岳康說到此處,話語一頓,巡視著台下的眾人。 「對,是啊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使勁向下挖,都能挖到水來。」 「這點,我可以證明,但是你問這個做什麼呢?」 岳康提高嗓聲說道:「既然大家都證明了,在哪裡朝下挖都能挖出水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們所在的大地下面,全是水呢?你們說一塊石頭扔進水裡之後會有什麼結果,不錯,會很快的沉到水中,但我想問大家一下,既然剛才已經證明了,我們腳下全是水,那麼為什麼我們所在的這片大地不會沉到水底,而是漂浮在水面之上呢,這是為什麼?」 岳康說話的嗓音越發的高昂,每一句都如驚雷,震得所有人腦海嗡嗡直響,岳康的話說的很明瞭,是個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經岳康這個一說,他們忽然感覺,是啊大地為什麼能漂浮在水上不會沉下去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仙鵝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心中無比的震驚,以前她的確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如今聽岳康這麼一說,仙鵝不可否認岳康所說的很有道理,似乎她的心裡烙印的定律有些動搖了。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我們所在的位置處於地球最中心的位置,我也可以將它說成地心,萬有吸力,世間萬物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附,致使蘋果成熟後會落地,人不會漂浮空中,無論手中的石頭拋多遠最終還是會落地,而不會消失不見,一切得一切,都是因為空氣的擠壓,萬物的吸力,如果你們到現在還不相信地球是圓的,那麼天狗食日,你們又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在你們心中是不是認為,太陽和月亮,還有星星都是存在這片天地中的,我現在告訴你們,不是,絕對不是,太陽和月亮與地球一樣都是一個球體,至於太陽是什麼星球,月亮是什麼星球,我也不想與你們說的太多,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地球,太陽,月亮是三個不同的球體。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它們不是靜止的而且是會轉動的,它們都是沿著不同的軌道,自行的轉動。」 「這三者之間,太陽最大,我們所在的地球是圍繞著太陽轉動的,而月亮它則是沿著自己的軌道,圍繞著地球轉動的。」 岳康站在台上,朗朗有聲,那神色間的凌然之氣,大有指點江山不可一世的氣勢,那一刻岳康鋒芒萬丈…… 台下的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岳康說的這些話,無疑是晴天霹靂,空谷響雷,句句震撼著他們的心靈。 岳康說完之後,又拿起了紙筆,唰唰唰在紙上畫了起來,不一會功夫,紙上出現了三個圈體,三個圓體分別標明地球、太陽、月亮。岳康又簡單的畫了一些軸線,之後拿著紙張對著大家說道。 「大家看到了吧我們所在的地球假如在這個位置,月亮在這個位置,太陽在這裡,它們不停地轉動,當三個彙集到一道線上時,就會出現你們口中說的天狗食日,其實它叫做日食。」 「為什麼天空會出現日食這一現象,其實它不是你們口中說的天狗把太陽吃了,而是月亮轉動的比太陽快,日食時就是月亮追上了太陽,月亮東邊緣剛好與太陽西邊緣『接觸』由於太陽距離我們地球較遠,所有月亮能完全的將太陽遮擋,所以那時你們就看不到了太陽的光芒,就感覺被吃了一樣。」 「這是日食,相信大家還看到過月食,就是在晚上月亮突然不見了,拿就叫月食,它同樣不是被什麼天狗吃了,月食與日食的道理一樣,發生月食時,地球擋住一部分日光,使地球的影子投射在月面之上,就像給地球照鏡子一樣,使我們看到了地球的球體形狀,月食時地球在月亮表面的投影,並不總是地球上一塊固定的地方形成的,但無論何時都是圓的,所以這點也可以證明地球是圓的,而不是你們口中說的天圓地平。」 「如果真按照你們的理解來說,這片天地是天圓地平的,剛才我也問了太陽為什麼總是從東方升起,很簡單它是轉動的,如果天圓地平,太陽它要怎樣轉動?假如太陽不會轉動的話,那麼背太陽暴曬的地區的海水不斷蒸發,在某些地區造成強降水,發生洪澇,而一些地區則會逐漸變的乾旱,曬不到陽光的一面就會逐漸的寒冷,開始下雪」「被太陽照射的一面因長時間暴曬而達到幾百度甚至幾遷都的高溫,地表生物將滅絕,背向太陽的一面變得非常的寒冷,許多生物將被凍死,長年冰凍,萬里冰雪,請問這個時候,要怎麼生存,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什麼會有初夏秋冬四季的分別,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證明地球是圓的麼?」 岳康聲音鏗鏘有力,底氣十足,他的聲音久久的迴盪,音尾繞繞。 所有人,是所有人一個個呆若木雞,傻了一般的站在那裡,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天地怎麼可能是圓的?他們實在無法相信,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他們心中烙印已經的定律似乎徹底的被推翻了,他們心中不知是苦澀,更不知是聽到岳康德這番理論而興奮,總之他們一時心亂如麻。 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呆呆的站著不動,腦海中久久不去的是岳康的那一席話。 岳康老臉不紅一下的拿著前人發現的定律,給這些人上了一課,見眾人震驚的表情,岳康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不相信的話就當我在此賣傻一統胡說罷了,但我還要告訴你們,除了我們腳下的這片大地之外,還有許多同樣的大陸,他們有的長的一頭黃髮藍眼睛,他們有的長的皮膚黑如炭墨,而牙齒雪白,他們與我們有著不同的風俗,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文明,不同的」「這片地球其實又被分為南半球和北半球,如果說我們是屬於南半球的話,那麼生活在北半球的人就在我們的腳下,與我們對著腳底行走,其實海洋是有盡頭的,海洋的盡頭就是另一片大陸,另一片天空,那裡就是一個新奇的世界,我還要告訴大家,如果一直沿著一條直線行走,你會發現最後還會回到原地的,這就是地球,一個神奇的地球。」 「我想你們更不知道什麼叫宇宙了,你們是不是覺得這片天地就是最大得存在,我現在告訴你們其實不是,我們所在的地球只是宇宙中的一部分,而且只是佔有那麼一小小小點的位置,你們說一座房子在這片天地中微不足道吧那麼地球在宇宙中的大小其實就跟一座房子一樣,小的不能再小,與宇宙比起來地球何止小了萬倍,千萬倍」「宇宙的神奇,又有幾人懂?」 岳康說完之後,抬頭望向天空,忽然一陣感傷襲擊心頭,他開始懷念以前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他始終是孤單的,寂寞的,他仰望著天空久久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懷念,他思念,那個世界始終是岳康心中的一份牽掛,一輩子揮之不去的牽掛。 隨即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一個遊戲弄的自己如此的感傷,岳康也沒有心情再逗留下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岳康重新拿起了紙筆,在紙上又一次的畫了一個圈體,之後在圈體的邊緣位置,分別畫了許多人物,紙上的人物,圍繞著圈體而生存,他們或者頭頂對立,或者斜體而相,站在畫的前面,會看到圈體中的人物,有的頭腦衝下,有的頭腦沖左,有的向右,有的向上,有的傾斜向下,有的傾斜向上…… 眾人現在早已經被岳康的話震驚住,一時間腦海中迴盪的全是岳康的話,完全的迷神,就連岳康已經放下筆,從台上走了下來,他們也都沒有發覺,傻傻的,愣愣的…… 岳康也的確感覺身心疲憊,他今天與這些人說這麼多,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是想讓這個世界的理念而改變,找到那個世界的一絲影子,他不想一直的寂寞…… 「走了!」岳康走到白妙昔、白妙丹和萍兒身上,輕輕的說道。 三女恍然間醒悟了過來,見岳康神色有些暗傷,三女沒有說話,緊隨著岳康的腳步,離開了。 岳康的身影越去越遠,很快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時,在場的觀眾才緩過神來。 「那位公子走了。」 有一人大聲喊道,之後所有的人都緩過神來,可惜此時岳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參加廟會的人那麼多,想要追趕已經來不及了。 「喂,公子,你說的話很有信服力,第三關你是勝者,這個金佛屬於你了,你快回來拿走啊」管家李俊年對著岳康即將消失的身影大聲喊道,他的話音中喊有內力,相信岳康能聽得到。 之間岳康頭也沒回,高高的揚起手輕輕的搖了搖,帶著白妙昔三人徹底的消失在了人群。 這時同來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小順,急忙說道:「這位管家,我們公子走了,這個金佛還是讓我給他帶回去吧」李俊年呵呵一笑,看了仙鵝一眼見後者衝他微微點頭,李俊年便將金佛交到了小順的手中,並且說道:「回去幫我代謝你們家公子,就說他今天讓我徹底明白了很多,謝謝他。」 李俊年的這些話,完全發自內心,岳康的話句句在理,及時天圓地平的定律,已經存在他心中很久,但這一刻似乎被岳康有所改變,說一點也不相信岳康的話,那是假的,但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小順將金佛捧在懷裡,嘿嘿一笑,又對著管家說道:「這位管事,屬於我的禮物你看是否該給我了。」 管家李俊年淡然一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禮物一同交到了小順的手中。 小順見自己收了兩份禮物,看了仙鵝一眼,對著李俊年說道:「不好吧還有人家一份禮物呢。」 李俊年說道:「這位公子,說了將他的禮物贈送於你家的公子。」 小順燦爛的一笑,向仙鵝表示感謝,又對李俊年說了句,下次有這樣的活動,我一定還會參加,之後手中抱著金佛和兩件裝在盒子裡的禮物,歡快的跑下了檯子,向著岳康消失的方向,追逐而去…… 第291章 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句話是為何理? 奇,奇,奇……岳康的一席話,跟重磅沒有什麼分別,在場的群眾雖然一下子很難相信岳康所說的話,但那顆心似乎伴隨著岳康的話動搖了,那千年的定律在這一刻隱約的有了裂痕,他們能聽到自己心靈碎裂的聲音,恍然間發現自己好像被蒙蔽了許多年,許多年,一個個神色有些暗傷的離開了。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岳康站在台上意氣風發講的那些話,彷彿漣漪一般在心中不停地蕩漾,開散…… 仙鵝很久之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的腦子並不笨,而且還相當的聰明,她認真的反思岳康剛才的話,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只見仙鵝輕輕的揚起頭,望著蔚藍且陽光毒辣的天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難道這個世界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麼? 良久之後,仙鵝走到桌前,拿起岳康臨走時,畫的那幅畫,靜靜地,靜靜地,望著畫一動不動,彷彿天地停止了轉動一般,整顆心被那幅即神奇,而又不符合邏輯的畫所吸引。 畫的很簡單,但看在仙鵝眼中卻無比的深奧,她頭一次感覺,原來自己這般的渺小,這般的無知,妄自己總是認為自己天資聰明,世間跋扈,現在卻發現以前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觀看比賽的群眾都相繼離去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濃濃的疑問,儘管到現在他們還不願意相信岳康的話,但岳康說出來的那些真理,似乎他們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心中都很矛盾。 童老默默的隨著書生的身後,見書生的氣色黯然下去,童老心中也是莫名的堵悶,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唯獨聽見的是,兩人重重的歎息聲。 「天地是圓的,叫做地球,太陽和月亮也是不同的星球」書生自喃自語,連搖擺扇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今日的事的確震驚了他,「這一切是真的嗎?」 童老也是仰天長歎,臉上露出苦奈之色,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馬車上。 岳康坐在車前,心頭升起莫名的苦澀,他望著這片天地微微搖頭,心中那些思念深深的被埋在深層,不願再次揭發,或許開心點才是好的。 小順今天無比的興奮,拋去自己晉級前三不說,同時也為岳康今天的一番大侃而談感到自豪,姑爺懂的真不是一般的多,什麼才者學子到了姑爺面前連提鞋都不配,沒想到自己這麼幸運跟隨了姑爺,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姑爺,你知道嗎你今天在台上的樣子真是太帥了,簡直跟天神一樣,光芒萬丈啊」小順趕著馬車大笑的說道:「姑爺,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天地真是圓的嗎?」 岳康拋開不快的情緒,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輕起口唇反問道:「你覺得是不是真的?」 小順憨憨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按理說姑爺的話,俺小順都信,可是這天地是圓的,嘖」岳康望著小順微笑不語,岳康心中清楚的知道,今天自己講的這些話,如果對於任何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都簡單無比,就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估計也能明白什麼意思。 可這些話放在這個年代未免過於深奧,不是說能理解就能理解的,即使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但他們也不願相信,不願承認這天地是圓的一說,更別說太陽和月亮是各個不同的星球了。 無所謂他們懂不懂似乎不關自己的事,自己總不能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來改變千千萬人吧…… 這時,白妙丹從車廂中跑了出來,與岳康擠在一起,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白妙昔和萍兒將車簾,挑到了上方,兩女坐在車廂呢,面帶微笑的看著岳康。 「姐夫,姐夫,妙丹好崇拜你哦」白妙丹緊緊地抱著岳康的胳膊,一副膩人的樣子,歡喜的她無法用語言表達出心中的激動,「姐夫,你再跟我說說這天地為什麼是圓的?為什麼地球是圍著太陽轉的,什麼是宇宙,宇宙到底有多大,還有還有什麼叫萬有引力」白妙丹絡絡發問,跟放炮似的問出一串問題,那架勢都快趕上快嘴張蓮了。 岳康汗顏,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又看了一眼車廂內的白妙丹和萍兒,見兩人好像也在等待著自己確認剛才的事情。 岳康輕輕的說道:「你們不用好奇,無論你們心中怎麼想,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天地就是圓的。」 白妙昔和萍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岳郎,我相信你。」 白妙昔說著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或許別人還不相信岳康,但現在她已經完全的相信了岳康,因為她看到了岳康清澈而又誠懇的眼神,她似乎也捕捉到了岳康眼神中的一絲暗傷,她心中一痛,心中猜測或許因為太多的人不相信自己夫君的話,致使有些傷神,不管別人信不信,總之自己是完全的相信,不因別的,就因他是自己的夫君,更因心中的那份信任。 「岳大哥,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永遠相信你。」 萍兒單手撫了一下撲到臉頰上的髮絲,面容真懇的說道。 白妙丹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更信姐夫的話,哪怕姐夫說這天不是天我也會相信,這輩子誰的話我不信也信姐夫的話。」 白妙丹仰起下巴,雙眼直直的瞅著岳康,那種堅信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妙丹,難道姐姐說的話你也不相信哪你這麼偏袒你姐夫啊」白妙昔捕捉到白妙丹話中的病因,故此帶著喃怪的表情說道。 白妙丹吐了吐小舌頭,調皮的眨巴了下眼睛,樣子好不可愛,惹的眾人哈哈一笑。 岳康突然說道:「其實,妙丹剛才說對了,這世界其實根本沒有天的存在。」 「什麼?沒有天,那我們頭頂上的藍天是什麼啊」白妙丹面露驚訝之色問道。 「不可能吧姑爺。」 小順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岳康,一臉不信的樣子。 白妙昔和萍兒不動聲色,她們知道岳康一定還有下文。 岳康緩緩地說道:「你們知道這世界陸地與水的比例嗎?」 眾人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她們怎麼會懂。 「在你們心中是不是認為陸地很大,但你們又怎麼會知道其實這個世界的海洋面積才是佔地最大的,打個比方說,一個西瓜分成十份,那麼陸地只能佔到三份,其餘的全是海洋,我這樣說你們會不會相信。」 岳康話語很輕,聽到四人耳中卻異常的響亮,均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岳康苦笑的說道:「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信不信由你們了,但事實上我所說的都是事實,天空為什麼會是藍色,那是因為海水的映襯,天空才是藍色的,至於天那只是一個虛空的存在,其實它不存在的,果然真存在的話,那也只能說它是氣層罷了,我知道我與你們說這些東西你們一時間很難明白,但如果我不與你們說這些,與別人說,人家一定會罵我白癡的,你們說是不是?」 岳康說完無奈的輕歎,有時候懂得多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還不如活的稀里糊塗的好。 岳康又接著說道:「宇宙?世界上沒有人能知道宇宙的形狀,也沒有人知道宇宙有多大,宇宙的奧妙不是你我能想像出來的,我對宇宙的瞭解,也只是那麼一丁半點。」 「姐夫,到底什麼是宇宙啊這麼神奇。」 白妙丹忍不住的插話問道。 白妙昔和萍兒坐在車廂中,身子前探,專心的聽岳康講,不敢分神。 小順也顧不得趕馬車了,睜著那雙自認為很迷人的小眼睛,傻傻的看著岳康,岳康的沒一句話無疑都充滿了新奇。 「臭小子,看路。」 岳康見小順不顧的趕車了,馬車直直的向道路兩旁的樹木撞去,岳康急忙喊道。 小順猛的扭過頭來,一看馬上要撞樹上了,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勒住了馬韁,來了一個急剎車,就差那麼一點就撞到了樹上,小順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了,那是全身的冷汗。 少不了的是招來白妙丹的一頓奚落,小順歉意的沖大家一笑,之後馬車重新啟動了。 馬車又一次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白妙丹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姐夫,你還沒說宇宙到底是什麼呢?」 岳康也不與四人賣官司,對著萍兒說道:「萍兒,你的左手位置盒子裡面有紙筆幫我拿出來。」 萍兒哦了一聲,將盒子中的紙筆拿出來遞到岳康手中。 岳康在紙上隨意的畫了一個圓圈,之後在圓圈中點了無數的小黑點,看上去就跟人的臉上長滿了麻子。 四人不解,不知道岳康畫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岳康將紙張拿在手中說道:「你們看啊打個比方宇宙也是個圓的,你們知道這些小點代表什麼嗎?」 「岳郎,該不會是你口中說的星球吧」白妙昔露出震驚的神色,不確定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還是我們家娘子聰明,一語就點破了玄機,不錯,這些每一個黑點就代表著一顆星球,你們說我們所在的地球大吧現在我告訴你們,這些星球任意挑出來一個都不比地球小,而且有的大星球,甚至比我們地球大了十倍,二十倍,甚至百倍,你們說這宇宙有多大?」 四人聽後面面相覷,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不可能吧天哪,這宇宙到底有多大啊…… 岳康接著說道:「至於宇宙到底有多大,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們,但我要你們知道地球在浩蕩的宇宙中連一個螞蟻,一粒灰塵都算不上,簡直是太渺小了,甚至地球在宇宙中佔據什麼位置,這個也沒人知道,總之你們要明白宇宙是無邊無際的,它的盡頭沒有人知道是什麼。」 岳康說到這裡,心中莫名的堵悶,宇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它的盡頭是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朦朧的,這件事情注定他一輩子也不會想明白,好想變成一個無敵超人哪那樣自己就能徹底的探索出宇宙中的奧妙,好想心中的疑問得到回答。 可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人,面對這片天地的時候,顯得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啊…… 「啊宇宙這麼大」白妙丹驚訝說道。 白妙昔和萍兒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岳康給她們講著這些,無疑如萬千驚雷同時在她們心中炸開,如果岳康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自己以前真是井底之蛙了。 雖然四人一時間還無法理解岳康的話,但心中無不震驚萬分,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岳康接著說道:「你們到晚上是不是就能看到萬千的星星?」 四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們所看到的那些都是不同星球。」 岳康不輕不重的說道。 「啊」四人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只不過那些星球離我們遙遠而已,所有你們只能看到那麼一點,太陽和月亮距離我們最近,所有它們看在我們眼中是最大的。」 岳康坐在馬車上與眾人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這個神奇而又玄妙的世界,每說到一處,四人都無比的震驚,岳康與她們說的這些簡直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一切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她們的心已經不能用震驚兩字來形容,那是波浪洶湧一波接著一波…… 夕陽漸漸西下,西方天際又一次的佈滿了彩虹,格外的絢麗。 一路上岳康與四人講著那些新奇的事情,四人專心的聽講,都無比的認真,隨著岳康的講說這個世界在她們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嶄新的畫面,一切的一切隨著岳康的話改變著……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在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昏黃的現出朦朧之色,晚風輕吹,夏季漫長的一天又要過去了。 「到家了,你們還不下車?」 馬車停在四合院門口,岳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見白妙昔、白妙丹、萍兒三女還傻愣愣的坐在馬車上,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岳康輕輕一笑說道,岳康知道自己與她們講的這些東西過於深奧,她們一時間不會理解的了,也不難怪會有這副樣子。 三女聽到岳康的喊聲,方才回到了現實之中。 三女急忙哦了一聲,紛紛提著長裙下了馬車。 四合院中的王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院中迎了出來,看到岳康等人之後,臉上掛滿了笑意,對著幾人問道:「今天玩的可否開心?」 白妙丹很「粗魯」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拉著王媽的手臂,歡喜的說道:「王媽,我們今天太開心了,我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廟會上好玩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眾人都微微一笑,隨後一同進入了四合院中。 王媽說,已經做好飯了,讓幾人洗洗身上的灰塵,準備開飯了。 一提到吃飯兩字,岳康幾人的肚子都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要知道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來得及吃東西,中午又被白妙丹砸光了銀子,到了最後一人就吃了不到一個燒餅,如果肚子不餓那才叫怪事呢,主要是今天參加活動一時開心忘記了飢餓,回來的時候,岳康又與眾人講了那麼多新奇的事情,所有才沒有感到餓。 如今一回到四合院問道清然的菜香氣,幾人實在是忍不住了。 岳康的肚子咕咕直叫,岳康咧咧的說道:「不洗了,吃晚飯再洗。」 岳康說完之後,就要跑進屋子去吃飯。 白妙丹隨後跟上,雙手捂著肚子大叫,餓死我了,餓死我了,今天我要吃八碗米飯。 岳康還沒跑開兩步,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拉住了。 「岳郎,還是洗洗再吃吧在外風吹了一天了,全身都是塵土,不先洗洗哪成呢。」 白妙昔拉住岳康說道,眼神無比的溫柔。 岳康看著白妙昔嘿嘿一笑,祈求的說道:「我的好媳婦,我先吃了再洗吧」白妙昔也陪襯著岳康發笑,嘴上卻堅決的說道:「不行。」 岳康一下子蔫了下來,不得以有媳婦把關,看來不先洗漱一下是過不了關的,岳康哭喪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岳康心中感到的卻是無比的甜蜜。 「嘻嘻,姐夫,你趕快隨姐姐去吧我先吃飯了,放心吧好吃的我會多給你留點的。」 白妙丹見岳康被白妙昔制服,幸災樂禍的說道,一臉的得意之相。 「妙丹,如果你敢先去吃飯,就別想讓我告訴山峰是怎樣形成的,哼」岳康看著白妙丹嘴角一啟,陰邪的一笑,一副吃定白妙丹的樣子。 「啊這麼狠」白妙丹頓時得意不起來了,急忙說道:「姐夫,你把我妙丹想成什麼人了,既然吃飯我們應該一起吃才對,我怎麼可能先吃呢,剛才我只是開玩笑呢,開玩笑。」 白妙丹嘿嘿一笑,不敢再提自己先去吃飯的事情。 「哈哈哈哈,我還制不了你。」 岳康得意一笑。 其餘幾人也都歡快的笑出了聲,看來也只有岳康能制服的了,這個性子頑皮的三小姐。 正在幾人歡笑之際。 「姑爺,你回來了。」 一個無比興奮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隨後岳康幾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從偏房中走出一人,那人睡眼惺忪,看到岳康之後,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迅速的沖岳康跑了過來。 第292章 九龍鼎 岳康幾人從廟會回來之後,正在院子中開心的對話。 這時,從四合院的偏房中走出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人睡眼惺忪,迷迷瞪瞪的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當他看到岳康的時候,臉上的睡意頓無,面上帶著歡喜,慌忙的沖岳康幾人跑了過來。 邊跑邊興奮的喊道:「姑爺,你終於回來了。」 岳康看到對面跑來的個子有點矮,身子略微發福的男人,驚聲叫道,「王福」「王福」「王福?」 同岳康回來的白妙昔、白妙丹和小順都忍不住的驚聲出口。 王福應該呆在相樂郡才是怎麼跑這裡來了,幾人心中不解,均都皺著眉頭看著一步步跑來的王福。 王福跑到幾人身前之後,向幾人打了聲招呼問好。 隨後,岳康忍不住的問道:「王福,你小子怎麼跑杭州來了,不好好在家裡呆著,跑這裡做什麼?」 岳康嘴上這樣問,其實他心中知道,王福這次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王福,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白妙昔問道,她看到王福之後,心中就有絲不安,害怕白家有事情發生,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二小姐,說的不錯,家裡的確出事了。」 王福緩緩地說道,還沒等他接著往下說。 白妙丹驚叫一聲,「王福,家裡出什麼事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白妙丹滿臉的緊張,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是不是奶奶病了?」 白妙丹說這話眼圈的淚水都快要流了出來,心中無比的著急。 「王福,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是不是有人又找我們窯廠的麻煩。」 岳康也是滿臉的擔憂,心中思考著到底會出什麼事。 白妙昔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唯恐王福說出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王媽和萍兒、小順站在一旁三人也均是一臉的緊張之色。 「姑爺,三小姐,你們別急聽我說啊老夫人沒病,也沒人找我們家窯廠的麻煩。」 王福見眾人著急的樣子,急忙說道:「家裡是出事了,不過是好事啊」「好事」岳康幾人重重地噓了口氣,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你個死王福,為什麼不早說是好事,我打死你。」 白妙丹舞舞喳喳的拿起身旁的掃把就要捶打王福,剛才她聽到家裡出事了,那顆心都快跳了出來,沒把她給嚇死。 「三小姐,饒命啊我剛才話還沒說完就被你們打斷了,這也不能怪我啊」王福見白妙丹拿著掃把氣沖沖的向自己招呼而來,心中大叫,哎呀媽呀撒腿就跑,一直繞著岳康幾人亂轉,這樣白妙丹的掃把才沒有落到他的身上,王福哭喪著臉大聲的求饒。 「對,三小姐使勁的打他,讓這小子說話只說一半。」 小順在一旁添油加醋,恨不得挽起袖子暴打王福一頓。 「你別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白妙丹在王福身後追趕,對其不依不饒,非要暴打王福一頓不可。 「姑爺,救命啊」王福邊躲邊喊,在幾人之間穿梭與白妙丹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岳康聽見王福的求救聲,直接視而不見,仰起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白妙昔也扭著頭不去看王福,心中也責怪王福剛才說話沒輕沒重,害的她們驚慌。 「哎喲」「噗通」本來白妙丹在後面追趕王福,根本打不著他,正在王福慶幸自己腿腳利索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被絆了一下,一時重心不穩,身子前倒,趴到了地上。 緊追在王福身後的白妙丹得此機會,對著王福那是一頓拳打腳踢,被打的王福那是嗷嚎直叫。 「天雨崑崙拳」「動山腳」「天地無敵狂風掌」白妙丹還不忘口中喊著口號,辟辟啪啪的小巴掌落在可憐的王福身上。 「死小順,你敢陰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福知道剛才是小順故意絆了他一腳,不然自己根本落不到白妙丹的手中,心中那個苦啊…… 小順雙手環胸,一臉的得意,高高的揚起下巴,嘴角嘿嘿直笑,還對著王福眨眼睛,看來不把王福氣死他是不想罷休啊…… 「小順,好樣的,今天你立了大功,本小姐會記住的你好的,你放心好了,只要王福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本小姐替你找回公道。」 白妙丹的小腳使勁的踢王福,對著小順說道。 「還是三小姐對小順好,小順下次有這樣的機會還是會毫不吝嗇的出腳。」 小順得意的說道,那副神色看在王福眼中沒把他給氣死。 王福在地上跟殺豬般的大叫,聲音格外的悲涼啊其實沒有那麼誇張,就算白妙丹用盡全力的力氣打王福,也不會感覺過於的疼痛,王福的皮厚肉豐挨幾下還是不算什麼的。 若自己不大聲的叫嚷,王福真害怕白妙丹會再次生氣,用毒蛇咬他,那就是他不能承認的了,眼下還是配合點好。 「哎呀,妙丹,你怎麼打人家王福啊好了好了別打了給姐夫一個面子。」 岳康站出來裝好人說道,好像剛才的事情他不知道似的,臉上還真露出一片的茫然之色,不愧是演戲的天才啊岳康說這話,忙拉住了白妙丹。 白妙丹被岳康拉著手臂,還不忘在王福身上補了一腳,「哼,今天看到姐夫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以後再敢這樣嚇我們,哼,哼」白妙丹威脅的豎起了小拳頭。 王福現在是敢怒不敢言哪姍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好不狼狽的樣子,急忙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王福心中叫苦啊,我剛才還沒把話說話就被你們打斷了,現在還怨起我來了,我冤不冤哪……啊,王福那是欲哭無淚啊…… 岳康看著王福一副可憐的樣子,忍著笑說道:「王福,你沒受傷吧」岳康裝出滿臉關心的樣子。 王福很「受寵若驚」的說道:「沒有,謝姑爺關心。」 王福的樣子又是惹的幾人哈哈大笑,王福也跟這嘿嘿傻笑,剛才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白妙丹哪裡是打他啊分明是給他抓癢癢,他很想對白妙丹說,三小姐,你力氣太小,使勁啊再使勁可是他不敢。 若說「恨」王福現在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小順了,臭小子敢給我下陰腳,等會我非揍的你喊我王大叔不可。 「三小姐,王福他瞪我呢,剛才的事情他一定懷恨在心,你可要為小順做主啊」小順裝出委屈的樣子,漂望王福的眼神卻充滿了得意。 「什麼?王福,有沒有這回事?」 白妙丹猛然掐腰,帶著蠻橫的樣子看著王福。 王福哪裡敢說啥,忙道:「沒有,沒有的事,王福剛才被打的心甘情願,不怪任何人的。」 說完之後王福還嘿嘿傻笑。 「哼,這還差不錯。」 白妙丹無比神奇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王福,你也去洗洗,既然是好事,那就要喝著酒說,今天我請你喝好酒,快去換件衣服吧」岳康對著滿身泥土的王福說道。 王福嗯嗯答應,說完之後,很不甘心的看了小順一眼,他不敢招惹白妙丹難道還不敢招惹小順麼,現在的已經將小順當成頭等大敵了。 小順根本不怕王福,神色無比的得意,今天他總算勝了一籌,心中那是揚眉吐氣啊…… 隨後岳康幾人便各自回房簡單的梳洗了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飯桌上。 岳康讓小順拿來了幾壇自己釀製的酒,今天高興他要與王福和小順暢飲幾杯。 在飯桌上王福說道,他已經連趕了好幾天的路,這一路上王福幾乎都是在馬車上睡覺,到了今天中午,王福終於抵達了杭州,來到四合院中王福問王媽,姑爺去了哪裡? 王媽告訴王福說,今天是杭州廟會,姑爺去了廟會。 本來王福要去廟會找岳康的,想盡快將自己帶來的好消息告訴岳康。 可王媽說道,廟會人那麼多,想找到姑爺是很不容易的。 王福想想也是,還不如在此等待呢,於是王媽將他領到了一間房中休息。 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王福,坐到床上就發困,不一會功夫就睡著了。 他在房中聽到了岳康的聲音,便跑了出來。 之後便有了岳康幾人看到王福睡眼朦朧的樣子。 岳康飲了一杯酒之後,問道,「王福,家裡到底有什麼好事,現在說吧,我們都想聽。」 王福笑著將白家最近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 飯桌上的眾人現在也顧不上吃飯,專心的聽王福道上緣由。 原來,前幾天相樂郡的縣太爺突然去了白家,而且還帶去了據說是來自京城兩位公公,老夫人忙帶著白妙芸迎了出來。 那兩位公公還帶來了聖旨,老夫人驚嚇的不輕,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忙跪身服拜,用王福的話說,當時他的腿都忍不住的打哆嗦,那可不是一般的害怕啊那可能皇上下的聖旨啊…… 兩位公公當場宣讀了聖旨,聖旨上說,皇上祭祖的日子即將到了,需要製造四個九龍鼎,作為祭祖時的祭具,由於以前專門為宮廷製造瓷器的官窯,突然出了事情,皇上聽聞如今的白家陶瓷技術精湛,手藝非凡能製造出彩色的瓷器,故此皇上將製造九龍鼎的偉任扣加在白家頭上,並在聖旨上提到這次製造九龍鼎事關祭祖大事,務必要白家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而且在質量方面也有著一定的嚴格。 聖旨就是皇上的金口,聖旨下誰敢違抗,再說了這道聖旨白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違抗呢,皇上親自下聖旨讓白家製造宮廷瓷器,這說明了什麼。 這一切說明白家光復官窯指日可待,只要能順利的完成這次的九龍鼎,那麼相信白家定會再次的被封為官窯,復興幾百年墜落的輝煌,那是何等光榮耀祖的事情啊…… 一縷曙光從天而降,為白家鋪展了一條金光大道,那條大道一直通往家族的輝煌。 王福還說當時老夫人接過聖旨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激動的她老人家淚眼那是止不住的流啊大小姐在一旁安慰著老夫人,也是喜極而泣,能為宮廷製造瓷器那是無上的榮耀,那是每個陶瓷商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九龍鼎,或者是改變一切的開始…… 「九龍鼎,王福,我沒有聽錯吧真的是皇上欽簽聖旨讓我們白家製造九龍鼎?」 白妙昔聽後王福的話,喜出望外,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比誰都清楚如果這次能順利完成九龍鼎意味著什麼,白家先祖幾百年期盼的事情,沒想到在她們這一代實現了。 「二小姐,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拿這事跟你開玩笑啊此事千真萬確,聖旨現在還在咱們白家呢。」 王福興奮的說道,白家這次能接手宮廷的瓷器,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王福從小沒有家,早就將白家視為他的家,白家的事也就是他的事,如今這麼好的事落在白家頭上,王福沒有理由不高興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岳康暢快的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中也是很激動啊「這次我們白家光復官窯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王福,你這個消息真是一個好消息啊姑爺今天高興,來喝酒。」 隨後,一桌子人笑聲一片,歡天喜地,濃濃的歡喜氣息在這座屋子中久久瀰漫,始終不肯散去。 岳康心情舒坦,白家能成為官窯,那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雖然岳康心中對官窯民窯無所謂,但岳康清楚的知道老夫人以及白家三姐妹,都無比的期望著白家能再次成為官窯,光復幾百年榮耀,只要白妙昔高興岳康就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正在岳康閉思之際。 白妙昔帶頭站了起來,隨後白妙丹、王媽、王福、小順幾人同時站了起來,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小杯酒。 「岳郎」「姐夫」「姑爺」「謝謝你,我們敬你一杯。」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每個人臉上都擠出一絲真懇的笑容,笑容中含雜著千言萬語,尤其的白妙昔眼圈早已經紅紅的了。 幾人端著酒杯一同看著岳康。 「你們幹什麼?」 岳康忙站了起來,同樣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萍兒也跟著岳康站了起來。 岳康急忙說道:「好端端的你們敬我什麼酒啊都快坐下。」 白妙昔代表發言說道:「岳郎,沒有你就沒有白家的彩色瓷器,沒有你就沒有白家的今天,我替奶奶姐姐謝謝你,妙昔能做你的娘子,是一輩子的榮幸,岳郎」白妙昔的嘴唇有些顫抖,眼眶中的淚水如是樹葉上的露水一般,滾落而下,看的岳康一陣心疼。 「姐夫,雖然妙丹一直調皮貪玩,但妙丹還不傻知道姐夫一直為白家默默的付出,妙丹會一直記著姐夫的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夫。」 白妙丹也情緒激動的說道。 「我說你們咱們是一家人,還需要說這些麼?」 岳康心中無比的溫暖,鼻尖也有了酸意,「你們以後若再跟我說這些話,可別怪我生氣了,自從我和妙昔成親的那天起,白家的就是我的家,我為家裡做事,難道還要你們來謝嗎?」 「岳郎,我知道我們不該謝你,但是我們實在是太高興了。」 白妙昔急忙說道。 岳康也端起了酒杯,說道:「昔兒,你和妙丹還有王媽你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萍兒你端酒杯做什麼,你也喝茶。」 「不,岳大哥,萍兒心中也很高興,就喝這一杯沒事的。」 萍兒說道。 白妙昔和白妙丹也執意要喝酒。 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對著三女點了點,微笑的說道:「你們啊」三女同時嫣然一笑,如是春風襲來,整個屋子,被渲染的蕩漾起一陣陣芳香。 「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喝,今天我也不來你們,但這杯酒你們不是敬我的,是我們大家共同為白家的未來,而乾杯的,我們高興,所有我們乾杯」岳康說完之後,伸出手臂將酒杯推舉身前。 「乾杯」眾人齊聲歡呼,幾個酒杯碰撞在一起,匯成了片動聽的交響曲。 酒,雖然是辛辣的,但此時卻如甘露一般的香甜,眾人一飲而盡。 等眾人都喝完酒之後,紛紛的坐了下去。 岳康對著王福問道:「王福,這次老夫人一定高興壞了吧」王福哈哈一笑,說道:「姑爺,你是不知道啊老夫人現在是滿面春光,比之以前又年輕了不少,那笑容在老夫人臉上根本就沒有消失過,現在大小姐已經開始忙碌九龍鼎的事了,為此還推脫了好幾單生意呢,白家上下都忙碌的緊哪」岳康微微一笑,接著說道:「王福,這次你前來杭州,不會是單純的告訴我們這個消息吧」王福說道:「是的姑爺,那天聖旨下達之後,老夫人就跑我來杭州了,老夫人說這次製造九龍鼎事關重大,含糊不得,這關係到白家的前途,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讓二小姐回去,輔助大小姐完成九龍鼎,雖然窯廠有大小姐和孟老闆坐鎮,但老夫人還是不放心,畢竟這次的事不容馬虎。」 第293章 又一次的衝動 今天王福的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當岳康聽王福說完皇上親自下聖旨讓白家製造九龍鼎的時候,岳康已經猜出了王福這次來杭州一定還有別的事情,不然傳個話來就可以了,何必王福親自前來,要知道王福身為白家的管家每天要有好多事忙,不是有事,老夫人讓王福來做什麼。 隱約的岳康也想到了老夫人想讓白妙昔回去,雖然白妙昔已經三年閉門不出,但窯廠方面還是很精通的,這次的事關重大,老夫人為了安全起見肯定會讓白妙昔回去。 如果王福證實了岳康心中的想法,老夫人讓白妙昔回去,眾人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再說這一切都是為了白家。 但話說回來,這次製造九龍鼎雖然算的上是好事,但也不排除有壞的一面。 能順利完成任務,將九龍鼎交到宮廷當然是最好不過。 但萬一出了點簍子不能按時完成,或者不盡聖意,耽誤了皇上祭祖的事,那麼後果就不是一個白家所能承擔的了,完不成就屬於違背了聖旨,違背聖旨輕則殺頭重則那是滅門之罪。 老夫人還是沒有高興過頭,知道這件事不能大意,一定要做好,不然別說光榮耀祖了,白家能不能留在這個世上還不好說。 為皇上做事,那是腦袋別在了褲腰上,一個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 說直白一點岳看真的不希望白家成為什麼官窯,雖然那是無上的榮譽,但隱藏在背後的獠牙那是鋒利刺骨的,拋去別的不說,一旦白家成了官窯,別的那些官窯對於突然殺出的這匹黑馬,一定會用盡手段來打壓,誰也不想被人分擔了食物。 而且成為官窯之後,面對的是宮廷,面帶的是朝堂,那些可都是白家惹不起的人物啊一旦做出了瓷器不能令他們滿意,那麼白家只有生悶氣的份,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想做的生意就不做,到那時候就會變成一種被逼無奈,好像是被牽住了鼻子。 進則提心吊膽,腳如浮針,退無退路,那是岳康不想看到的結果。 官場朝堂,這其中的潛規則估計沒有人比岳康更加清楚了。 岳康很納悶以前那麼多官窯最終的下場要麼是封窯,要麼是抄家,幾乎沒一個好下場的,難道眾人還不能體會到其中黑暗麼。 對於一個陶器世家來說,能晉級官窯,那就等於秀才中了狀元,那是一步登天的榮耀,以及輝煌,可誰有曾想過輝煌過後的眾多繁瑣與無奈。 說實在的岳康只想安穩的陪著媳婦過日子,不想邁入荊棘叢生的道路,一旦走向那條道路,不但會弄的遍體鱗傷,到時候想回頭都不可能,只有提心吊膽的走下去,誰也不知道黑暗中會伸出一個什麼樣的魔掌,你總是會防不勝防被拖入深淵之中。 可能是自己受後世的影響想得太多了吧,也許沒有自己想的那般複雜。話又說回來,即使現在自己想這麼多有什麼用,現在聖旨已經下到了白家,製造九龍鼎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至於被不被封為官窯,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的,自己擔憂又什麼用,索性任它去吧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岳郎,想什麼呢?」 燭光下白妙昔坐在桌前,見岳康愣愣出神,忍不住的問道。 燭光照耀在她那絕美的面容上,微微泛起了暈紅之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被燭光相映,如實兩顆夜明珠般的明亮。 岳康被白妙昔的問話,打斷了思緒,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昔兒走後又剩我一個人了,我想你了怎麼辦?」 白妙昔露出一絲柔情,嫣然一笑說道:「岳郎,只是半個月的時間,等你忙完了書院的事情,不就能回去了嗎。」 「半個月啊昔兒,你可曾聽過度日如年哪」岳康像個小孩一樣哭喪著臉,撅起了嘴。 白妙昔心中甜蜜,嘴上說道:「岳郎,十五天不算多,我們不是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嗎?等你回去之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白妙昔說著話,輕輕的握住岳康的手,一臉柔情。 岳康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從後面抱住白妙昔,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絲發之中,聞著清然的幽香,陶醉的說道:「是啊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白妙昔輕輕的轉過頭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岳康,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緊緊握住岳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感覺岳康的手掌無比的寬大、結實…… 岳康靜靜的望著少女楚楚的眼神,四目雙對,誰也不捨得移開,彼此看著對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妙昔忽然感覺到岳康的手開始不老實了,一個反掏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內,白妙昔還來不及反應,胸前那柔軟的豐滿就被岳康握在了手中,輕輕的揉搓了起來,白妙昔身子忍不住的一軟,感覺全身酥麻,楚楚的眼神漸漸的朦朧起來。 岳康突然襲擊,一把抓住白妙昔胸前那軟軟的滑滑的從來都是驕傲挺拔的峰脯,大手徹底的將其覆蓋,輕輕的揉捏,腦海又一次的被衝動侵襲,一時間欲罷不能。 伸手一攬將白妙昔攬入懷中,岳康呼吸加重,「粗魯」的將白妙昔的上衣掀了起來,那對豐滿,彭的一下子跳到岳康的眼前,白妙昔羞澀的將頭臉藏在岳康的身後,身子由觸電般的僵硬,漸漸的軟了下來,雙腿發麻好像都快站不穩了。 岳康被淫蟲襲腦,側身彎腰雙手向上扯著白妙昔的衣服,頭顱前探,距離白妙昔胸前的豐滿越來越近,一股溫熱的體溫從雙峰間,撲散出來,蕩漾到岳康的臉面上。 岳康大口一張,輕輕的含住白妙昔胸前那粉紅粉紅的櫻桃顆粒,如是小孩子一般的吸吮起來。 「啊,對了,岳郎我還有件事要去找妙丹說。」 正在岳康頭腦沖昏之際,白妙昔柔軟的說道,說完之後,白妙昔迅速的從岳康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急忙衣衫整理了一下。 岳康哪裡饒她,帶著陰陰的笑容,又抓向白妙昔說道:「我的好昔兒,你找妙丹有什麼事啊還是咱們的大事要緊哪!」 岳康說著話撲向白妙昔。 白妙昔早有防備的躲開了,岳康撲了個空。 白妙昔求饒的說道:「岳郎,我找妙丹真的有事,現在不去等會她就睡了。」 岳康見白妙昔不是再跟自己開玩笑,於是停下腳步問道:「到底什麼事啊這麼著急與她說。」 白妙昔說道:「放心好了岳郎,我一會就回來。」 岳康也沒有辦法,只好忍住衝動的情緒,還是等白妙昔回來之後在將她就地正法吧岳康哭喪著臉說道:「我的好媳婦,那等會你回來我說什麼都要依我。」 白妙昔羞紅著臉蛋,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白妙昔走出了房間。 岳康坐回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感覺心頭的燥熱才淡了下去。 白妙昔從房中走出來,輕輕的關上房門,之後又從窗戶處看了岳康一眼,臉上甜甜的一笑,她沒有去白妙丹的房間,而是向萍兒所在的房間走去。 萍兒的房間點著蠟燭,房間中一片暈紅。 萍兒一個人坐在桌前,雙手托腮,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金佛,久久發呆。 今天岳康參加遊戲的時候贏得了金佛,被小順帶了回來,岳康把金佛送給了萍兒,起初萍兒不肯接受,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不敢收。 岳康直接說道,什麼貴重不貴重的,我又沒有花錢,執意讓萍兒收下,並且說你母親身體不好,有了這個金佛你就能天天給他祈禱,相信身子的身體會日漸好起來的。 岳康知道萍兒的母親身體一向不好,萍兒很小的時候,父親欠了一屁股外債之後就跳河自盡了,留下他們母女倆,這個家不但要讓其母一個人來支撐,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外債,幾年前萍兒的母親就累垮了身子,身上大病小病不斷,可她一直都是苦苦的支撐著,雖然萍兒現在大了能替母親分擔些了,但累垮的身子還不是那麼容易好起來的。 本身今年萍兒的母親還不到四十歲,頭髮卻花白了一多半,看起來跟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岳康從千里醉的王新德口中得知萍兒母親身體不好的時候,就叮囑王新德別讓其母干太多的活,岳康也知道若是不讓她在酒樓幹點活,像她那般內心堅強的女人是不會無辜要自己錢的。 萍兒望著金佛發呆,腦海不由的回到了與岳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以為岳大哥是那種浪蕩公子呢,想想就有些可笑,想起岳康替自己出頭打跑那個欺負自己的呂少群,想起岳康替自己背柴,明明已經累的不行了,卻還要強說不累。 想起岳康第一次去自己家中,與自己一同吃飯的情景,想起岳康每次吃豆腐花時那狼吞虎嚥的樣子,每想起這些萍兒的心中就會感到無比的甜蜜,如同冬季的陽光照耀全身,那麼的溫暖那個身影一點一點的走進了少女的心扉。 岳大哥,你對萍兒這麼好,萍兒要拿什麼來報復你。萍兒每當深夜都會這般的暗暗發問。岳康的身影已經不能從她腦海中抹去。 想著想著萍兒不由的又想起那次,岳康醉酒後親吻自己的事情,每想到這裡萍兒就會感覺自己的面部無比的燒燙,那種岳康身上獨特的味道不停地在少女心中徘徊,久久不散,甚至萍兒有時會渴望那雙臂向自己伸展,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若是天天能與岳大哥在一起那該多好啊做岳大哥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少女心中總是偷偷的這般想到。 萍兒,你再想什麼,不要以為岳大哥對你好,你就以為岳大哥喜歡上你了,岳大哥只是可憐你是個出身命苦的女子罷了,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岳大哥,他那麼優秀,那麼出類拔萃,萍兒醒醒吧注定這輩子你只能站在岳大哥的身後,默默的看著他。 每想到此處,萍兒神色就會黯然下來,眼神空洞無光,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資格祈求擁有什麼,那只不過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夢罷了,一切是美好的,一切是自己不可奪得的。 哎,萍兒又一次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如果此生可以的話,她會一直默默的隨在岳康身後,永遠的支持他,可她怕有一天岳大哥厭倦自己了,不讓自己跟隨了,那個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萍兒眼圈微微發酸,淚水忍不住的想要流下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了,萍兒心中一驚,急忙擦拭去眼眶中的淚水,壓制自己心中的情緒,跑去開門。 萍兒打開房門之後,看到白妙昔站在自己的房門外面。 「妙昔姐姐,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萍兒沒想到是白妙昔找自己來了,她本以為又是白妙丹來找自己,與自己比較看誰背誦論文熟練呢,可沒想到看門後站在門外的是白妙昔,難免的是心中驚訝。 白妙昔輕輕一笑,隨著萍兒進了房間。 「萍兒,在房中做什麼呢?」 白妙昔坐下來後微笑著問道。 萍兒給白妙昔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道:「哦,我沒做什麼,看書呢。」 萍兒臉色早已經恢復了平靜,露出甜甜的笑容,接著說道:「妙昔姐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岳大哥呢?」 白妙昔喝了口水說道:「也沒什麼事,明日我就要回相樂郡了,就是找你說說話,你岳大哥他也在房中看書呢。」 白妙昔見萍兒問起岳康,隨便的敷衍一句。 萍兒在白妙昔身旁坐下,暈紅朦朧的燭光照映著兩女,像是開放在屋中的兩朵花一般。 「岳大哥,肯定是在思考明日怎樣教導學員了。」 萍兒微笑的說道。 「是啊自從你岳大哥做了教書先生之後,腦子裡想的都是教書的事情。」 白妙昔艷艷一笑說道。 「岳大哥,做什麼事都是這麼認真,而且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好的,自從岳大哥擔任夫子之後,班裡學員的成績都大幅度的提升,連我們院長都誇獎岳大哥實在是教書的天才,我總感覺岳大哥不光是教書的天才,岳大哥在各方面都是天才。」 萍兒每當提起岳康的時候,她就格外的興奮,比平時說的話多了幾倍不止。 「你在你岳大哥面前可不能這樣誇他,不然他會驕傲的。」 白妙溫和一笑說道。 萍兒也陪襯一笑說道:「知道的,妙昔姐姐。」 萍兒說話間,兩個小酒窩不經意的露了出來。 白妙昔看著萍兒甜美可愛且艷麗清純的面容,心中想到如此清純水靈的少女哪個男人見了之後不動心啊「萍兒,生的真是俊俏。」 被誇獎的萍兒不由的雙頰一紅,說道:「妙昔姐姐,在取笑萍兒了,萍兒的相貌都不及妙昔姐姐的十分之一。」 的確兩女都是禍國殃民的大美人,但她們的美不同,白妙昔是屬於那種文雅慧然的幽靜美,好像出塵的蓮花一般潔而不染,美的不可方物,而萍兒的美則是那種清麗純潔且水靈的忍俊不住惹人愛惜,那嬌弱如風柳般的玲瓏身材恨不得讓人使勁的擁入懷中,感覺怎麼愛護都不夠。 「妙昔姐姐,明日回相樂郡要小心一些。」 萍兒關切的說道。 「放心吧萍兒,你岳大哥已經找好人送我了,不必擔憂,我要回相樂郡了你有沒有話讓我帶給嬸子?」 白妙昔口中的嬸子當然是指萍兒的母親。 想起母親萍兒神色一黯,擠出苦澀的笑容說道:「不麻煩妙昔姐姐了,我與岳大哥出來,母親不會擔心的。」 岳康輕輕的握住萍兒的手,說道:「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難道還跟姐姐見外麼,我回到相樂郡抽時間去一趟千里醉酒樓,告訴嬸子一聲你在這邊好好的,讓她不必擔憂。」 萍兒嫣然一笑,感激的沖白妙丹點了點頭。 之後白妙昔又和萍兒簡單的閒聊了幾句,白妙昔突然對著桌子上的金佛說道:「萍兒,你岳大哥送給你的金佛喜歡嗎?」 萍兒面色一紅說道:「喜歡,只是這金佛太貴重了,妙昔姐姐,我看還是你帶回去還給岳大哥吧」白妙昔故作生氣的說道:「這是你岳大哥真心送給你的禮物,我怎麼能拿回去呢,再說了你又不是外人,還談什麼貴重不貴重的,既然是你岳大哥送給你的,你就應該安心的收下,不然你岳大哥會不高興的。」 萍兒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了,妙昔姐姐,岳大哥對萍兒的好一定會謹記心中的。」 「萍兒,你感覺你岳大哥的為人如何?」 白妙昔對著萍兒說道,暗中一直觀察著少女的神色,今晚來萍兒房間,她不是單純的來找萍兒聊天的。 第294章 看不透的哀傷 翌日清晨。 岳康呆呆的站著,望著白妙昔的馬車漸漸的遠去,臉上露出濃濃的不捨。 那只在空中搖擺的手臂,始終不捨得放下來,心中莫名的堵悶,鼻子酸酸的想要流淚,他使勁的撐著眼皮,任由淚珠在眼中打轉,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岳康高高的搖起手臂,口中一直默念的,保重二字。 世界酸苦之多,唯有離別之苦讓人無奈而痛苦。 馬車漸漸的遠去了,岳康依稀看到馬車裡白妙昔揮出來的手臂,像是一片葉子一般,隨風搖曳…… 岳康現在只希望趕緊結束三大書院的比賽,回家好好的陪著媳婦,或許別人會說岳康沒有雄氣,就知道抱著自己的老婆,但那些人不理解的是,有時候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是最開心快樂的事。 媳婦走了,又剩自己一個人了,岳康一下子很難適應過來。 萍兒看到岳康黯然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心疼,走到岳康身邊說道:「岳大哥」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岳康,總之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好想替岳康分擔點什麼。 昨天晚上白妙昔在她房中說的那些話,令此時的萍兒面對岳康的時候,無比的緊張,心跳的很厲害,白妙昔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徘徊,萍兒心如小鹿般的蹦跳,萍兒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岳康。 「姐夫,別難過了,三大書院結束之後你就能回去與姐姐團聚了。」 白妙丹也走上前安慰道。 王媽和小順也紛紛說出些安慰之類的話。 岳康苦苦一笑,說道:「我沒事,走回去吧」隨後岳康哎哎一歎,率先向四合院走去。 白妙丹緊跟上去,走在岳康身邊,不曾言語,小丫頭也知道岳康此時心裡不好受,還是不說話的好。 萍兒走在岳康身後,望著岳康黯然傷神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心疼,他從岳康的背影中看到的是孤寂,在朦朧的清晨,透著一股讓人看不透的哀傷…… 「妙昔姐姐,你真的很幸福,萍兒好羨慕你。」 萍兒走在眾人身後,心思飛絮,誰也不知道她想著什麼。 天色還早,空中灰朦朦的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 岳康回到四合院中,輕輕的轉過身來對著白妙丹和萍兒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你們都回房在休息一會吧等會再去書院。」 岳康說完之後,不等眾人回答,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姐夫」白妙丹不想看到岳康傷心的樣子,剛想追過去,卻被萍兒從後面拉住的胳膊。 萍兒拉住白妙丹的胳膊之後,說道:「妙丹,讓岳大哥一個人靜一靜吧」白妙丹關切的看著岳康的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與岳康說什麼都沒用的,還不如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白妙丹幾人見岳康走回房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神色間滿是疲憊。 「真不想看到姐夫傷心的樣子,姐姐走了,我知道姐夫心裡一定不好受。」 白妙丹撅著嘴說道。 「妙丹,岳大哥和妙昔姐姐只是短暫的分離,他們很快便能相聚的,相信岳大哥一會就好了。」 萍兒安慰著白妙丹,其實她心中又何嘗不是想看到岳康開心的樣子。 「三小姐,姑爺只是一時的不捨,等會就沒事了,現在天還有些涼意,你們回房去吧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做了好喊你們。」 王媽帶著慈祥的面容說道。 隨後白妙丹和萍兒悻悻的各自回房去了,小順哎哎的搖了搖頭,跑去餵馬了。 岳康回到房中無神的坐在桌前,雙眼有些散亂的望著窗外的天色,一動不動,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九霄之外。 但岳康也不是那種沒了媳婦就沒了魂的人,不捨得歸不捨,人生不可避免的是分離,岳康只是一時不適應罷了,很快的他的心恢復了平靜,他更不會沒囊氣的趴在床上哭的,只是跟自己的媳婦分開十幾天,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岳康也不至於哭天喊地。 很快的,天色漸漸的亮的起來。 東方的天際被一片金色的光芒所籠罩,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 「妙丹,萍兒,小順,你們三個懶傢伙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從房裡出來,快出來準備去書院了。」 四合院中響起了岳康響亮的喊聲。 隨後白妙丹、萍兒、小順不分先後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他們本來以為岳康今天過於傷神不去書院了呢,他們知道岳康心裡難過所以也沒有去催促岳康。 三人從房中走出來之後,看到岳康一臉的神采奕奕,三人均是會心的一笑,他們知道岳康已經從傷心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白妙丹見岳康神色晴朗,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歡快的跑到岳康身前,說道:「姐夫,你好啦」岳康沖白妙丹的小臉蛋上擰了一把,微笑的說道:「什麼叫我好了,難道我生病了嗎?」 白妙丹嘻嘻一笑,她看的出來,岳康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摟著岳康的胳膊,一臉的溺喜。 「岳大哥」「姑爺」小順和萍兒兩人跑到岳康身前,見岳康已經恢復了自然,兩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只要岳康不難過,他們也會跟著高興。 岳康對著三人輕輕的一笑,知道三人都關心自己,心中一暖。 「姑爺,飯做好了,吃了飯再走吧」王媽聽到岳康的喊聲從廚房中圍著圍裙走了出來,看到岳康與白妙丹三人歡快的攀談,心中大悅,忙招呼岳康過來吃飯。 此時的岳康無疑成了四合院的主心骨,他傷心的時候大家跟著他難過,他開心的時候,眾人就會跟著他高興。 「也好,先吃了飯再走吧」岳康說完拉起白妙丹的手走向飯廳裡。 小順歡快的去廚房端菜,樣子高興無比,剛才岳康傷心的時候,小順心中感覺莫名的沉悶,如今他看到岳康笑了,彷彿烏雲密佈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 吃過早飯之後。 小順牽來了馬車,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坐到了車廂裡。 本來岳康想坐在前面與小順一塊趕車呢,卻遭到了兩女強烈的反對,執意讓岳康陪她們坐進車廂裡,對於岳康這「大病初癒」的傷員,她們應當特殊照顧,免得讓岳康「舊病復發」所以岳康坐進車廂之後,白妙丹和萍兒便扯開話題與岳康閒聊起來,沒話題也得找話題,只要能讓岳康一直保持開心,她們談什麼都無所謂。 車廂內洋溢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白妙丹和萍兒的小心思岳康當然明白,也不去揭穿,一路上都保持著一副開心的樣子。 很快的馬車來到天德書院。 岳康和白妙丹、萍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當天德書院的學員看到岳康之後,都紛紛上前打招呼。 「夫子好」「夫子好」昨天是杭州的大日子,每逢杭州廟會各個書院都會放假一天,讓學員們去燒香拜佛,盡情的玩樂。 岳康知道逢到這個日子,也應該讓學員們好好的輕鬆一天,所有岳康沒有讓學員們背誦論文,古詩之類的東西。 既然玩就應該玩的開心些,岳康不想讓學員們心中有壓力。 看到自己班級裡的學員紛紛上前與自己打招呼岳康會心的笑了,頗有些成就感,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人師表的一天,人生總是有些突奇不已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岳康遇到了很多學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三五人走在一起,最多的話題,無非就是昨天廟會上發生的事情。 「當,當,當」上課的鍾鈴響起了。 學員們紛紛背著書獃子回到班級之中。 白妙丹和萍兒手簽著手,歡快的跑去了班級。 岳康與林文博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整了一下衣衫,拿起教課的書本,走去了教室。 老規矩走到教室門口先清嗓子,岳康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之後推門而入,面含微笑看著學員,腳步堅定的走上了講台。 趙圓圓身板挺直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全班的學員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夫子早上好」班裡的幾十個學員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格外的洪亮。 「同學們好,同學們請坐」岳康底氣十足的回應道,之後岳康輕輕的壓手,示意學員坐下。 班裡的學員一個個身板挺直,正襟嚴坐,精神頭十足的看著台上的岳康。 「怎麼樣,昨天大家玩的是否開心?」 岳康微笑著,對台下的學員說道。 「開心」學員大聲喊道。 「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全心的投入學習,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你們可以大聲的議論,大聲的說你們所遇到的那些趣事,我不會干涉你們,這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打鬧我都不管,但一炷香時間過後,都愛安心的學習,知道嗎?」 岳康大聲說道。 「知道了。」 學員們一聽有一炷香的時間能讓自己發洩心中的高興情緒,一個個歡快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岳康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的學員,心中異常的平靜。 「夫子,昨天你有沒有去廟會啊」「是啊夫子,你去廟會做什麼了?給我們大家說說吧」學員們聊了一會之後都將中心圍繞住了岳康。 「我?」 岳康呵呵說道:「我當然去了,就是人太多沒有進入天神廟。」 岳康也難得這麼輕鬆與學員們聊了起來,他很隨意的坐在講台上的凳子上,翹著個二郎腿,沒有一點夫子的架子。 「是啊昨天人真是太多了,擠的我全身大汗都沒擠進天神廟。」 「哈哈,這就是你傻蛋了吧看我多聰明我頭天晚上就去了天神廟直接住在了裡面,哪像你這麼傻在外頭擠,等你擠進去我早就將天神廟逛完了好幾圈了。」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他沒擠進去你說他傻蛋,那我們也沒擠進去,我們豈不也成了傻蛋,你小子找打。」 「對,他敢說我們傻蛋揍他」「揍他」五六個學員將那個口無遮攔的學員圍起來,辟里啪啦一頓狠揍啊班裡的其他學員都哈哈大笑。 岳康在台上看著他們嬉笑打鬧,心情也很愉快,刻意的不去想起白妙昔。 「趙圓圓說說你在廟會上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都開心一笑。」 岳康為了煽動氣氛,故此說道。 趙圓圓掛著笑臉本想站起來說話,岳康卻說現在只是平常的聊天,沒有夫子與學生的關係,坐著就可以了。 趙圓圓嘻嘻一笑,她對岳康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現在岳康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甚至以前的段章段夫子都沒有這般的令趙圓圓崇拜過,自己岳康擔任他們的夫子之後,趙圓圓不但做了班長,而且成績那是直線上升,以前成績不好的時候,歐陽公子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如今自己成績好上去了,與歐陽公子的話題又多了起來,而歐陽公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自己了。 這一切,都是岳康擔任夫子之後轉變的,所以趙圓圓對岳康無比的感激。 趙圓圓坐在凳子上,歪著小腦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最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我買了好多好多的小玩意,等回去的時候我家的馬車都快裝不下了,嘻嘻」趙圓圓的性格幾乎與白妙丹一樣,有些調皮還有些貪玩,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是她們最大得興趣。 隨後岳康又隨意問了幾個學員。 大家都高興的說出自己遇到的趣事,逗得大家開心。 「寧貴遠,你這個大公子,昨天不會沒有去廟會吧要我聽說你又去調戲哪家姑娘了,可別怪我揍你啊」岳康玩笑的說道。 寧貴遠見岳康問自己,嗖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心道夫子你終於問我了,我可是快憋壞了。 寧貴遠站起來說道:「看夫子說的,我寧貴遠是那種調戲姑娘的人麼,若說調戲姑娘韓開南這傢伙才是好手。」 韓開南睜大了眼睛,哭喪這臉說道:「怎麼扯上我了,俺可是好人哪」寧貴遠陰陰一笑說道:「得了吧你,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麼。」 經寧貴遠這麼一說,韓開南心虛的低下頭去,吐舌一笑。 「你們知道我在廟會上遇到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嗎?」 寧貴遠大聲的說道,說著話看著班級的學員,賣弄了一個玄秘。 「遇到了什麼事決來,還跟我們賣什麼官司。」 趙圓圓見寧貴遠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若說寧貴遠現在最怕誰,估計除了岳康之外就屬趙圓圓了,其實寧貴遠談不上怕岳康,只是從心中尊敬他,而對趙圓圓不同,自從趙圓圓來到書院的那天起,寧貴遠就看上了趙圓圓,千方百計的取悅於她,只想得到趙圓圓的心。 可這是一條漫長的路,趙圓圓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寧貴遠也清楚的知道趙圓圓喜歡的是歐陽勳,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堅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趙圓圓的心。 聽後趙圓圓的話,寧貴遠不敢再賣官司,忙說道:「其實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夫子與人比賽最終獲勝得了金佛,你們是沒有看到夫子當時多麼的威風,一席話震驚了全場。」 「夫子參加比賽了?」 「我怎麼沒有看到夫子與人比賽啊」「夫子跟人比賽了什麼?」 學員聽後寧貴遠的話紛紛好奇的問道。也不難怪,去廟會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他們沒有看到岳康也屬於正常的。 「寧貴遠,你快給我們說說夫子參加什麼比賽了?」 「你說夫子得了金佛,夫子是不是第一名啊」「快說啊快說啊」岳康見眾人的樣子,感覺好笑,對寧貴遠說道:「貴遠,我比賽的時候,你看到了?」 寧貴遠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夫子我在台下喊你了好多聲你都沒有聽見,你站在台上答題的樣子簡直是太帥了,貴遠我崇拜死你了,還有還有,夫子你說咱們這片天地是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什麼天地是圓的?」 「不是天圓地平嗎?怎麼是圓的了?」 班級裡的學員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岳康到底比賽了什麼,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要你自己去體會了,我說的再多也沒用。」 隨後學員非要岳康說出昨天到底是怎麼時候。 不得以,岳康只好說,昨天妙丹和萍兒一直跟我在一起,讓她們說吧…… 這樣一來白妙丹的萍兒倒成了香餑餑,眾人圍繞著她兩人問東問西,教室內,一時間熱鬧非常。 第295章 繁星閃閃的夜晚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 學員們都停止了議論,開始正式上課。 現在班裡的學員幾乎不用岳康刻意的監護都能好好的學習。 當一個人熱愛一件事的時候,比你拿著鞭子在後面追趕他的效果好的不是一丁半點。 本來岳康今天準備讓學員們在班級中背誦前節課學習的論文,可誰知道岳康剛剛說讓大家開始背誦。 班裡的眾多學員紛紛說道,我們已經背會了,岳康心中詫異昨天他可沒有佈置什麼作業,也沒有讓他們背誦論文之類的東西,怎麼都會背了呢。岳康還是有點不相信,於是抽出了兩名學員,讓他們背誦,可不是他們真的已經倒背如流了。 岳康好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背會的,學員們紛紛說道,昨天他們去廟會玩,都帶了書卷,一邊玩一邊背誦,不知不覺中就被的共瓜爛熟了。 岳康呵呵一笑,沒有想到即使自己不安排,他們也毫不鬆懈,這也正是他所想看到的,之後少不了的是對班級裡的學員一番誇獎。 下課時間到了,老規矩岳康不讓學員留在班級中,必須得出去放鬆下自己,為此每到課餘時間岳康就鎖上教室的門,勞逸結合的教導方式才是王道,他可不想學員為此累壞了腦子,更不想一個個變成書獃子。 本來岳康想回林文博為自己安排的住處去休息的,可是寧貴遠帶著幾個學員非要拉著他去踢蹴鞠,岳康拗不過幾個學員只好到操場與學員踢蹴鞠玩。 這樣也好找個事情做充實自己,岳康也不想一個人悶在屋裡想自己的媳婦。 操場上的樹蔭下,白妙丹、萍兒和趙圓圓坐在樹蔭下,看著岳康走進了球場,開心的踢蹴鞠。 白妙丹得意一笑,對著萍兒說道:「萍兒,怎麼樣?我這主意不錯吧讓姐夫找個事情做,這樣他就不會過於想念姐姐了,你看姐夫玩的多開心哪」自從白妙丹和萍兒熟絡之後,不知不覺中白妙丹對萍兒的稱呼也改變了,直呼萍兒,也不喊什麼萍兒姐姐了,反正她們年紀相仿,沒有必要那般的姐姐長姐姐短的。 萍兒嫣然一笑,看著球場上帶球過人的岳康,心中愉快說道:「還是秒丹聰明,我都沒有想出來讓寧貴遠去找岳大哥踢蹴鞠。」 萍兒眼神一瞇,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像是開放在春季的花朵,淡香襲人。 「那是」白妙丹得意的昂起下巴。 趙圓圓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奇的問道:「難道夫子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白妙丹與她以前的冤家,現在的好朋友趙圓圓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二姐回相樂郡了,她怕岳康心中不好受,所有就讓寧貴遠找岳康踢蹴鞠去了,至於白家製造九龍鼎的事情,白妙丹是隻字不談。 雖然白妙丹很想將這件光榮的事宣揚出去,讓別人都知道他們白家是多麼的了不起,但岳康告訴她這件事不能亂說,尤其是對趙圓圓,岳康可不會忘記趙圓圓就是杭州同知家的千金,他更沒有忘記相樂郡被自己弄進牢中吃牢飯的任常青就是杭州同知名義上的老丈人。 白妙丹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同知與白家以前那是有過節的,如果現在同知得知了白家受皇旨製造九龍鼎的事情,怕同知萬一搞出什麼亂子,白家不能按時完成九龍鼎就麻煩了。 表面上白妙丹與趙圓圓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其實中間還是有一層隔膜的,那完全是由於家庭的原因,白妙丹從趙圓圓口中得知,她與任美美的關係並不融洽。 畢竟任美美的出現,徹底的擾亂了她們原本的家庭,趙圓圓的母親也就是同知的原配,對任美美那是無比的憎恨,所有趙圓圓壓根和任美美不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至於白家與任家的過節,趙圓圓也聽說過,但不是徹底的瞭解,岳康不知道的是,其實趙圓圓心中恨不得讓任家的人都死光呢,至於用美色取悅父親的那個妖精,最好早點被大卸八塊,那樣才解恨呢,自從有了那個女人之後,父親便很少陪伴娘親,整天圍繞著那個臭女人,騷到骨頭裡的女人。 儘管同知趙良一直對趙圓圓呵護有加,但趙圓圓還是不會原諒父親對娘親的冷漠,一切的責任趙圓圓都推脫到任美美的身上,對任美美那是恨之入骨。 「看不出寧貴遠那小子還挺有頭腦的,你們看他總是故意出醜逗姐夫開心。」 白妙丹指著球場歡快的說道。 三女坐在樹蔭下閒聊著,目光時不時的轉移到球場上,岳康無疑是他們關注的對象。 「圓圓,其實寧貴遠很不錯的,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呢?」 白妙丹心中明白寧貴遠與趙圓圓之間的關係,她知道趙圓圓看不上寧貴遠。 趙圓圓聽後白妙丹的話直接戳鼻說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理由。」 身為同知家的千金,趙圓圓也有她自己的那份高傲。 「有時候我感覺寧貴遠還是挺可憐的,對你那麼癡情,卻怎麼也打不動你的心。」 白妙丹裝作一副老練的姿態,唉聲歎氣的說道,好像她是情場上的高手一般。 「他好?那要不要我講他介紹你給啊」趙圓圓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說道。 白妙丹直接哼了一聲,「我才不要他呢我要找一個像姐夫那樣的男人。」 「妙丹,你還用找麼,直接跟了夫子不完了。」 趙圓圓開玩笑的說道。 白妙丹聽完之後,面色粉紅,心中咯登一笑,隨即小拳頭砸在趙圓圓的身上,「你個死圓圓,讓你胡說,我打死你。」 趙圓圓忙舉手投降說,自己不敢亂說了,「妙丹,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哪裡有緊張了。」 白妙丹不承認的說道,說完之後還不忘白了趙圓圓一眼。 萍兒坐在兩人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目光一直放在遠處的岳康身上,嘴角掛起濃濃的笑意,她很喜歡岳康開心的樣子,每當岳康開心的時候,她就感到格外高興,屈攏著腿,將胳膊放在膝蓋上,下巴垂在胳膊上,她很想就這樣一直默默地看著岳康,永遠永遠……趙圓圓竊竊一笑,隨後轉開了話題說道:「你們昨天進去天神廟了嗎?」 「沒有啊人太多了我們沒擠過去,再說了到最後我們身上沒有香火錢了,進去做什麼。」 白妙丹回答道。 「沒有香火錢了?」 趙圓圓疑惑的說道:「妙丹,你們不可能這麼窮吧沒錢怎麼不找我,我給你們啊」萍兒聽到這裡忍不住的插話說道:「我們那裡是沒錢哪都是妙丹非要砸那個銅鑼,一不小心將我們身上的錢都砸完了。」 白妙丹嘿嘿一笑,吐了吐小舌頭。 趙圓圓忍不住的一笑,說道:「妙丹,真有你的,我算服你了。」 白妙丹嘿嘿一笑,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你們可不知道天神廟裡可比外面熱鬧多了,那燒香拜佛的人多的都數不過來,那是一個挨一個,你們知道哪個佛院的人最多嗎?」 趙圓圓得知兩人沒有進去,便與兩女講解。 天神廟中佛院很多,每個院子中都供奉著不同的佛神,有的院子是供奉著菩薩是保佑平安的,以及求子許願的,有的供奉的是財神,有的供奉的是火神,還有水神等等等等,眾多院落奉神百餘蹲,每個佛神都有每個佛神的說法。 「那還用說當然是拜觀音菩薩的最多了,當然摩沙佛的主院不能算期內。」 白妙丹直接說道:「我又不是沒去過,這個怎麼會不知道。」 趙圓圓微微一笑,說道:「是啊菩薩院裡的人還是最多的,但我沒有去哪裡我這次去天神廟是陪著我母親一起去的,母親進入菩薩院的時候,我對母親說肚子疼要去茅廁,讓母親先進去,我隨後就會找她。」 「你們知道我甩開了母親之後去了哪裡嗎?」 趙圓圓神秘的說道。 白妙丹說道:「我哪裡知道,難道是與哪位小情哥私會去了。」 萍兒聽後忍不住一笑。 「去你的,你才跟小情哥私會呢,我肚子疼是騙我娘親的,其實我去了一個女孩子都不敢光明正大去的佛院『姻潔院』我去了哪裡求了一支姻緣簽,嘻嘻,怎麼樣我大膽吧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好多人看我呢。」 趙圓圓小聲的說道,唯恐別的男學員聽見一般,雖然趙圓圓平時膽大的跟男孩子一樣,但在姻緣這方面還是有著女孩子的害臊的。 「什麼你去了姻潔院?」 白妙丹驚訝出聲。 「死妙丹,你小聲點。」 趙圓圓見白妙丹大聲喊叫,急忙握住了白妙丹的嘴巴,瞪了白妙丹一眼,還好沒人聽到,不然趙圓圓還不羞死。 「好好好,我小聲點,圓圓你快跟我說說你抽的姻緣簽上說的什麼。」 白妙丹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忙壓低了聲音,迫不及待的問道,似乎女人對姻緣這方面有著天生的好奇心。 隨後趙圓圓和白妙丹兩人再次的湊近身子,小聲的說起那些只有女孩子之間才能討論的話題,萍兒坐在一旁想不聽都沒有辦法,只是她聽後趙圓圓的話,心中若有所思,人家兩個討論的女孩臉沒紅,一直沒有發言的萍兒臉卻紅了。 七月的傍晚是很涼爽的。 農曆的七月中旬基本上算是入秋的天氣了,早上和傍晚格外的涼爽,天氣即使熱也只是中午那一陣子。 岳康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帶著白妙丹和萍兒走出了天德書院。 小順已經將馬車停到了天德書院的門口,他知道這個時辰岳康會下課,所以早早的就趕了過來。 小順半躺半倚著車廂,口中噙著一根青草,當看到岳康三人從天德書院走了出來。 小順忙將噙在嘴邊的青草吐了出來,向岳康三人迎了上去。 「姑爺」小順走到岳康身前,含笑的喊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帶著兩女上了馬車。 小順一直觀察著岳康神色,見岳康不像傷心的樣子,於是就放心的下來,等岳康三人進入車廂之後,小順坐到車前一揮馬鞭。 「駕」馬車緩緩的啟動了,吱哇吱哇的向四合院趕去。 天還沒有徹底的黑下來,馬車便行駛到了四合院門前。 吃過晚飯過後,白妙丹非要拉著岳康去房頂看星星,說姐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陪妙丹看星星了。 岳康也知道這些天,自己空閒的時候都是跟白妙昔呆在一起,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白妙丹,眼下白妙昔已經回相樂郡了,自己沒有理由不陪陪自己的小姨子。 於是答應了下來。 白妙丹歡快的大跳,她實在懷念岳康一起陪她坐在房頂看星星的日子,看著天上的星星聽著岳康講著故事,那是一件無比開心的事。 白妙丹二話不說就拉著岳康爬房頂。 岳康笑著說道:「天氣有點涼你和萍兒去房裡加點衣服去。」 隨後兩女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萍兒也是一副歡喜的樣子,無論做什麼只要能與岳康在一起,她就會感到開心。 不一會功夫,兩位小美女再次的出現在岳康的身前,岳康衝她們兩人微微一笑,自己也隨便拿了一件衣服。 岳康讓小順搬來了梯子,三人便順著梯子上了房頂,站在房頂頓時感覺心胸開闊,岳康平舉手臂感受著自然地涼爽,呼吸著清新的氣息,感覺無比的舒坦。 夜風輕吹,傳來陣陣的涼爽之意,讓人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小順,你上來做什麼?」 突然白妙丹說道,岳康扭過頭去見小順從梯子上爬了上來。 小順嘿嘿一笑說道:「我也上來涼快會。」 「這裡沒你的份,要涼快去大街上涼快去,我數到三,你必須在我眼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白妙丹毫不留情的說道。 「一」「二」白妙丹還沒數到三,小順像遇到鬼了一般倉皇逃竄,直接從梯子上跳了下去,一會功夫消失了。 三人見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 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視線好想穿透這層黑幕,很想刺探天之盡頭是什麼,天太廣闊了,不由的令人深慚自己的渺小…… 星光燦爛,風兒輕輕,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岳康和白妙丹、萍兒三人坐在屋簷上,享受著夏夜的清爽,傾聽著蛙叫一片蟲鳴,遙望那綴滿星星的夜空。 「姐夫,如果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那些星星該離我們多遠。」 白妙丹望著星空臉上露出憧憬之色。 「很遠很遠的,遠的沒有邊際。」 岳康溫和的說道,能這般清靜的坐在夜空下,實在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岳大哥,你說天上的星星是否與我們的世界一樣,都生存著人類。」 岳康回答道:「大多數星球是不能住人的,只有我們所在的地球才適合人類生存。」 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哦了一聲,她們越來越感覺,這片天地真的很美妙、很神奇。 岳康三人坐在屋簷上,岳康坐在中間,兩女分別坐在他的左右手位置,兩股不同的芳香從兩女身上散發而出,岳康聞在鼻子,心神無比的舒坦,似乎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岳大哥,我想跟你說件事。」 過了一會萍兒扭著頭,星光映襯在她的眼眸中,一雙漂亮的眼睛如星辰般的燦爛,她輕輕的對著岳康說道。 「什麼事,萍兒?」 岳康淡淡的問道。 「岳大哥,你也知道我娘親的身體不好,本來今天想進去天神廟體娘親燒香保平安的,可最後咱們也沒進去,我想明日再去一次。」 萍兒聲音清脆的說道。 「哦?」 岳康微微皺眉說道:「萍兒,難怪你有這份孝心,嬸子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只是明日我抽不出時間,陪你去啊能不能過這兩天。」 岳康說道,他明天的確沒有時間,今天與班裡的學員說好了,明日進入新的課程,如果自己不去書院,班裡的學員估計就不知道該學習什麼了。 「岳大哥,我知道你沒有時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萍兒柔軟清脆的聲音,「我想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盡量早去早回,不然去晚了,我又怕擠不過去。」 一年一度的杭州廟會,並不是說單一的一天,而是連續七天,不過這七天中就屬第一天的人最大,其餘的六天雖然沒有第一天多,但人也依舊是人山人海。 「你一個人去,哪成呢,廟會那麼亂,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岳康直接否決了萍兒。 「是啊萍兒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不如我陪你去吧」白妙丹在旁插話說道。 「你?」 岳康苦笑的說道:「你去了能頂什麼用,遇到色狼就憑你那花拳繡腿能應付的了麼?你們兩個一個個美的比花還要好看,如果單獨出去不出事才怪呢。」 被岳康誇成花的白妙丹和萍兒,心中不由的一甜,得意的白妙丹有種飄飄的感覺。 第296章 暴怒的第一鹽商 夏風輕吹,涼風陣陣。 白妙丹聽完岳康的話後,說道:「姐夫,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色狼?我一根手指就搞定了,你放心好了,我陪萍兒去保證出不了事。」 白妙丹吹牛不著邊際。 「得了吧你,我看是色狼一根手指就搞定你才對。」 岳康直接將白妙丹的話打了回去。 之後岳康對著萍兒說道:「萍兒,我看這樣吧明天讓小順陪你去,你穿上男人的衣服,刻意的讓自己丑點,這樣我也就放心了,盡量早去早回別耽擱我們一起去書院。」 萍兒心中明白,岳康是關心自己,不由的一暖,說道:「全聽岳大哥的就是了。」 事已定下來,沒有必要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岳康並不是太擔憂萍兒會出事,要知道清朦天亮這個時間段是人最困的時候,就是有意圖不軌的色徒,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沒的,所以岳康讓小順陪著萍兒還算放心。 過了一會。 白妙丹非纏著岳康,讓岳康給她講故事。 岳康無奈之下又與兩女講起了故事,別說一個故事就是一百個故事岳康也是徒手摘來,要知道無論在小說上,還是電視上那些都是現成的故事。 這個夜一片寧靜,四合院上方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笑聲。 夜空深邃依舊,群星明亮依舊,蛙叫蟲鳴依舊,風兒依舊…… 晚上岳康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的床前突然來了一個男人,黑夜中岳康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但心裡卻感覺對方極醜,朦朧的感覺很不真切,岳康看到那個男人,什麼也不說,無比清晰的嘴角掛著邪笑,那種笑容無比的熟悉,無比的令兒厭惡。 那男人一把掀開岳康的被子,伸手就朝岳康身上摸,也不說話就那樣掛著歪邪的笑容。 夢中的岳康心中大急,想伸腿將對方踹下去,可發現自己的腳如同虛幻一般,踹到對方身上就用不上一點力氣,心中又急又氣。 「岳弟弟,想我了沒有。」 岳康在夢中清晰的聽到這幾個字,而且對方的聲音無比的熟悉,南宮琳琳…… 岳康那是一陣大汗,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後,岳康發現原來是一個夢,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的冷汗一起冒了出來,心還在噗通噗通的直跳。 你個死南宮琳琳到我夢裡還嚇我,現在老子知道你是女人,以後見到你敢再調戲我,非得讓你知道下什麼叫一夜七次郎,一次兩炷香,奶奶的,看來南宮琳琳易容成男人噁心自己,已經成為了心中的陰影。 岳康心中感覺有點憋屈,被一個女人整成這樣,若是早知道她是女人,到時候被整的估計就不是自己了。 哼,我一桿長槍,難道還怕你的無底洞不成。 岳康心中將南宮琳琳挼搓了一番,之後心理才平衡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南宮琳琳那丫頭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這一晃都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南宮琳琳了,哥怎麼還有一絲想念的感覺呢? 岳康坐在床上,胡亂的想道。 房外的動靜很快的打亂了岳康的思緒。 岳康忽然想起,今天早上萍兒要去天神廟的。 岳康透過窗戶,朝外看了看,見天空中的星星都紛紛褪去了,天空微微泛起一絲藍色。 被「噩夢」嚇醒的岳康,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吱哇…… 岳康打開了房門,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身上感覺還有那麼一絲的涼,於是岳康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 外面的天色微微泛藍,很模糊,跟下著霜霧一般。 岳康看見院中一道嬌小的身影。 很顯然院中的萍兒聽到了岳康的開門聲,沖岳康這邊走了過來。 「岳大哥,你怎麼起來了。」 萍兒走到岳康身前說道。 「岳大哥,外面天涼你趕快回屋吧。」 兩人相距大約一步遠的距離,彼此能看到對方的臉目,岳康看到萍兒穿了一件寬大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岳康昨天晚上給她的,岳康的衣服穿在萍兒身上看起來很不合適,但多少能掩蓋少女玲瓏傲人的身材,至於那幅絕美的面容,萍兒雖然刻意的讓自己變醜,但那一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卻是怎麼也遮蓋不住的,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那般的水靈清嬌,只是穿上男人衣服的她給人的卻是另一種感覺。 雖然女扮男裝的很不到家,但至少不會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岳康輕輕一笑說道:「沒事不冷,倒是你萍兒一路上要小心。」 「嗯,知道的岳大哥。」 萍兒心中無比的溫暖,她深深感受到岳康對她的關心。本來她不想叫醒岳康的,起床後很小心的打開房門,怕的就是驚醒岳康,可沒想到岳康還是起來了,心中甜蜜的同時,萍兒多少有些愧疚。 這時,小順跑了過來,看到岳康之後,露出驚訝之色,「姑爺,你怎麼起來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看好萍兒姑娘的。」 岳康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接著小順說道:「萍兒姑娘,馬車準備好了,咱們走吧」萍兒看了岳康一眼,帶著詢問的意思。 岳康說道:「走吧萍兒,盡量早去早回,能早些敢回來與我們一起去書院是最好的,即使趕不回來也不要著急,下午讓小順送你去書院就好了。」 萍兒甜甜的一笑說道:「岳大哥,我盡量就是了。」 「等等」正在萍兒和小順轉身要走的時候,岳康突然說道。 萍兒止住腳步問道:「岳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岳康走到萍兒身前,刮了少女一下鼻子說道:「你也丫頭,都已經扮演成男人了,怎麼還帶著耳墜啊」「啊」萍兒忽然想起自己還帶了耳墜,驚呼了一聲。 岳康喃怪的看了萍兒一眼,「你啊」之後岳康伸出手去摘萍兒耳朵上的耳墜。 萍兒呆呆的站在那裡,有些緊張,近距離的接觸岳康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種氣息,她心跳的飛快,一雙小手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被岳康輕輕的碰到了耳朵,頓感全身一陣酥麻,還好現在天色朦朧,不然岳康定會看到萍兒早已經羞紅滿面了。 越是萍兒緊張,岳康笨手笨腳的怎麼都摘不下耳墜。 岳康大汗,這耳墜摘起來這麼麻煩,一環套著一環,遠沒有前世那般的簡單。 還好岳康終於將耳墜摘了下來,之後交到萍兒手上。 天色很暗,岳康看不清萍兒的臉,只感覺對方低著頭接過了耳墜。 隨後萍兒和小順一同出了四合院,岳康一直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口,並且囑咐小順路上要慢點。 等兩人走了之後,岳康關上四合院的大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又呼呼的睡著了…… 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在杭州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黑白兩道誰不懼怕他三分。 所謂人有了錢之後,就等於有了一切,權利自當不在話下,說白了鄭雙翔在杭州跺一跺腳整個杭州都得顫一顫。 這個年代的鹽生意,幾乎就是暴利,多少人垂涎這行生意,可杭州鹽行這行生意有個霸王的存在,那霸王就是鄭雙翔,別的商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恐懼三分,更別說與他搶生意做了。 鄭家早在幾百年前就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主要以倒賣鹽為生,但那個時候鄭家還不是獨大,還有幾家競爭的對手,那時候的幾個家族將鹽的生意分割成了幾塊,都一直保持著溫平的狀態,勢力均等,即使彼此看對方不順眼,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到了鄭雙翔這一代一切都改變了。 怪就怪鄭雙翔的妹妹生給他生了一個好外甥女,人不但長的漂亮而且還聰明伶俐,被送入了宮中,很快被皇上看中,直接納入後宮封了「元妃」自此之後鄭雙翔可以說是風生水起,有了大靠山的他,開始對杭州其他的鹽商打壓、清逐…… 當然並不是有靠山,鄭雙翔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但鄭雙翔也有他的手段,先是來軟的,如果不行保不齊他就會對你下黑手,即使在打壓其他鹽商的時候,鄭雙翔雙手沾滿血腥,但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誰讓人家京城有個做皇妃的外甥女呢。 很快的許多商家被鄭雙翔,打壓殆盡,有些「聰明」的人便投靠了他,至於那些拗著性子,始終相信王法的人,消失的消失,死的死…… 不得不佩服鄭雙翔的手段高明,暗地裡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愣沒被如今的杭州知府齊國棟抓住把柄,所以至今還逍遙法外,在杭州財源滾滾,自在非常。 也不難怪齊國棟抓不住他的把柄,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東西沒有人不喜歡,當堆的跟一座山的金子送到你家的時候,沒有不動心的,為了這座金山又有誰知道多少人昧了良心,杭州的官員幾乎被鄭雙翔收買了一話,這樣一來齊國棟一直不能將鄭雙翔繩之以法也屬於正常的。 當然不排除那些心秉耿直的官員,但涉及到京城皇妃的身份,他們也是將許多事憋在了心中,沒人嫌自己活的時間長。 認識鄭雙翔的人都知道此人性格暴躁,心狠手辣,典型的那種以暴治人,有些膽小的人站在他的身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是出自心中的恐懼,唯恐惹到了這位凶神爺,落個荒屍野嶺的下場。 這麼多年來,鄭雙翔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在杭州沒人敢去招惹他,幾乎是一手遮天,雄霸一方,在杭州那是橫著走。 多年一來的平穩生活,令他的性子煞了不少,人家沒人惹到你,你總不能成天沖人大吼揮拳頭吧如今的鄭雙翔已經開始修身養性了,不再動不動打打殺殺,再說了杭州已經沒人值得他在大動甘伐了。 可杭州廟會這一天,鄭雙翔又氣憤的拍碎了一張桌子。 服侍他喝茶的兩個丫環,那是嚇的腿都是哆嗦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鄭雙翔身上那股濃濃的殺意,直逼的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下降。 與他坐在桌邊一起討論事情的幾人,見鄭雙翔發怒,也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聲,那幾人是鄭雙翔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話說白一點那只是他養的幾條狗而已。 鄭雙翔其實不信什麼佛神,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佛神的話,那麼像他這樣的人早該死千萬次了。 事情回到杭州廟會那一天。 鄭雙翔不信佛神,便沒有理由去杭州廟會了,他呆在富貴堂皇、金碧輝煌的家中,與自己養的幾條狗商議生意上的事情。 正在幾人討論熱鬧之際,房門被人一下子撞開了。 鄭雙翔剛想發怒,卻看到撞開門直入進來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鄭海佳。 或許上天真的是存在的,鄭雙翔這樣的惡人其實也有著自己說不出的苦衷。 他一共有七房太太個個貌美如花,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迷倒萬千男人。 作惡的報應終於來了,他的七房太太只有其中的兩個太太,給他剩下了兩個兒子,一個是鄭海佳,令一個早在十年前,因病身故。 鄭雙翔的錢多的已經不能用數字來統計,就算他十輩子一百輩子也不會花完,即使生一百的孩子他都能養活。 自己從十幾年錢鄭雙翔得了一場重病之後,上天的懲罰來到了,無論他怎麼的與自己的夫人們纏綿,那幾個夫人可就是懷不上他的孩子,剛開始鄭雙翔大罵,臭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會生,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氣憤中鄭雙翔休掉了兩個夫人。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那幾個夫人依舊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鄭雙翔開始明白是自己的原因了,他那段時間,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自己空有萬貫家財,富可敵國沒有人傳承有什麼用呢。 還好老天給他留了一絲希望,兩個兒子死了一個,現在還剩一個,這樣一來鄭海佳無疑成了鄭雙翔手心的寶貝,對鄭海佳那是從心眼裡疼愛。 鄭海佳無疑成為家中最貴重的寶貝,可想而知鄭海佳從小是何等的被嬌生慣養。 鄭雙翔看到鼻青臉腫、衣衫狼狽的兒子鄭海佳進來之後,頓時暴怒,嘴上對著鄭海佳說道,死不了吧鄭雙翔嘴上似是無情,眼神卻盯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兒子是否受了重傷,心中又怒又恨。 鄭海佳面上帶著狠相,沖地上使勁的吐了一口鮮血,那鮮血是他的牙齒被打掉了一顆所造成的,咬著牙說道,死不了,我還沒報今天的仇,怎麼會死。 有種,是我兒子,說是誰打你了,他娘的連我鄭雙翔的兒子都敢動,我倒要看他長了幾顆腦袋。鄭雙翔狠狠的說道,他見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不心疼才怪呢,眼神瞬間冰冷下來,如一條劇毒的蛇,一巴掌拍下去,檀木桌子頓時四分五散,看來鄭雙翔也是習武之人。 鄭雙翔又看了一眼負責保護鄭海佳的幾個護衛,同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護衛,鄭雙翔看後頓時來氣,你們幾個廢物,我養你們什麼用,今天還好佳兒沒事,不然我要了你們幾個的腦袋,你們幾個每人給我斷掉一根手指,算是今天的處罰。 與鄭海佳狼狽逃回來的幾人,聽著鄭雙翔的訓斥,雙腿忍不住的哆嗦起來,有一個甚至都嚇的尿了褲子,當聽到鄭雙翔要他們自斷手指,幾人從懷中掏出雖然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切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們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斷一根手指,那麼要斷的就是腦袋。 幾人斷了手指之後,疼痛的全身發抖,額頭上的汗珠跟下雨般的滴下,可他們均都是緊緊地咬著牙,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之後鄭海佳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鄭雙翔聽著鄭海佳說著話,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終於他忍受不住,「啊」的大叫一聲,緊緊地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心中怒火滔天,誰敢動他的兒子,那只有死,而且必須一點一點被折磨而死。 佳兒,沒事你今天受得這些屈辱,爹一定幫你討回來,十倍奉還給他們,來人哪…… 鄭雙翔真的動了怒氣,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的發怒了。 鄭雙翔樹大招風,在杭州的仇人數都數不過來,家中沒有江湖上的門客是不行的,那些門客平時在鄭家好吃好喝,被當成大爺一般伺候著,要女人有女人,要銀子有銀子,只要鄭家不出事,他們一般很少出面。 鄭雙翔養這些門客就是讓這些人給自己看家的,以防自己的仇人來尋自己報仇,要知道這些門客都是武功高手,平時鄭雙翔對他們也極為的尊敬。 如今鄭家有事,那些所謂的門客,沒有理由不站出來替鄭家出力,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第297章 房中春光蕩漾 氣憤中的鄭雙翔一聲令下,很快的二十幾個門客,得到命令之後,紛紛上前聽候指令。 二十幾個門客長奇形怪異,衣衫各不相同,有的膀大腰粗,有的瘦如乾柴,但他們個個目露精光,一看就非普通人士,比起鄭海佳帶去參加廟會的護衛從氣勢上強了何止十倍。 佳兒,走,我倒要看看敢打我兒子的人,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鄭雙翔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勢迸發,一股濃濃的殺意隨之而出。 隨後一行人個個凶露狠相,擦掌磨刀。 賀蘭虛,年歲五十上下,此人處事穩重,心機多端,跟隨鄭雙翔已經二十餘年,是鄭雙翔的右膀左臂,一直的鄭雙翔背後出謀劃策,是個機智多謀的角色。 鄭雙翔這些年在杭州,平步青雲,一方霸主,這中間當然少不了賀蘭虛的功勞。 鄭雙翔也並不是一步登天就成為了杭州私黑的霸主,中間也經歷了許多坎坷,均都是因為賀蘭虛的計策,在鄭雙翔危機的時候化險為夷。 如果說賀蘭虛是鄭雙翔的軍師也不足為過。 鄭雙翔也有他情義的一面,賀蘭虛是他的「助主功臣」私下兩人有著很深厚的交情。 一般情況下,鄭家生意上的事情賀蘭虛很少參與,除非鄭雙翔遇到了什麼麻煩他才會出面,今天是個例外,恰好今天賀蘭虛也在場,親眼看到了鄭海佳鼻青臉腫的闖了進來,也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賀蘭虛見鄭雙翔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就要帶人去鄭海佳找回今日的屈辱。 賀蘭虛知道此事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他剛才聽鄭海佳說出事情緣由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的皺了幾次,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舒展開來。 老爺,且慢。 賀蘭虛出言喝止住欲要奪門而出的鄭雙翔,急忙擋在鄭雙翔的身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鄭雙翔此時雙眼被充斥的血紅,見賀蘭虛攔在自己身前,不得已停住了腳步,皺眉說道:「虛弟,你為何攔我。」 鄭雙翔一直講賀蘭虛當成兄弟一般的看待,若是平時有人攔住他的去路,他不一腳將那人踹飛才怪,可眼前的人是賀蘭虛即使心中有氣也不好發作,他對賀蘭虛存在著感激之情。 老爺,息怒,此事不可莽撞。 賀蘭虛身穿寬大的衣袍,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花白的山羊鬍,手中經常拿著一把白色翎羽扇子,此人相貌端正,鼻正口方,身上帶著一股文雅之氣,彷彿是世塵的高人一般,給人一種神秘而又高深的感覺。 其實鄭雙翔一直不讓賀蘭虛喊他為老爺,用他的話講就是我一直將你當成兄弟,你直接稱呼我一聲鄭兄即可,當然這也是鄭雙翔自己心中的一點小聰明,更是收買人心的一種方式。 荷蘭虛總是很平淡的拒絕說,主僕有分,老爺將虛當成兄弟,虛自當高興,可君臣之論不能亂之。 鄭雙翔總是無奈的搖頭,直說荷蘭虛性子倔,賀蘭虛每次都是淡淡一笑,讓人摸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虛弟,你今天怎麼了,佳兒被人打成了這樣,我息怒,我怎麼息怒,你讓開我非殺了他們全家,滅他門不可,不管對方是誰,今天他們死定了。鄭雙翔氣憤的吼道。 老爺,我從小視佳兒為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佳兒被人欺負,虛也心疼,只是老爺,請容我說一句話。 賀蘭虛見鄭雙翔情緒激動大有將他推開衝過去的架勢,急忙說道。 鄭雙翔沒有辦法只好讓賀蘭虛講話說完。 賀蘭虛上前一步在鄭雙翔耳邊小聲的說道,老爺,你忘了嗎杭州這些天誰偶得一子,前兩天咱們還與那人送去了賀禮,老爺你可記得。 鄭雙翔聽後臉色巨變,露出恐慌之色,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後三步。 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形成一個川字,心中大驚,癡癡的說道,「你說他……」 賀蘭虛知道鄭雙翔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鄭雙翔心頭頓時如遭雷震,一時間捲起洶湧波浪,他心中深深的顧忌起來,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無神的做回椅子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要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是鄭雙翔絕對惹不起的人物,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驚慌,自己與人家不是一個級別的,什麼杭州霸主到了人家眼裡只不過是一直螞蟻,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 當父親告訴自己今天打自己那些人的來歷時,鄭海佳也是被嚇的不輕,暗叫好險自己差點闖了大禍。 可鄭海佳心中依舊有怨氣未消,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嗎,之後鄭雙翔也對鄭海佳一再承諾,自己兒子不會平白受委屈的,一定會報復過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的自己還不是人家的對手,需要等待一個時機,到那個時候自己定會十倍的撈回來。 鄭雙翔又與自己的寶貝兒子單獨說了幾句話,囑咐以後遇到那些人一定不能招惹,現在咱們還不是人家的對手,一定要忍住心中的火氣,不然咱們這個家都會跟著遭殃的,並且安慰鄭海佳要他放心,不會讓自己兒子白白挨打的,相信快了,很快自己就能反過來騎在對方的頭上,到時候在對方脖子上撒尿都可以。 說到最後父子兩人均都露出陰冷的笑容。 鄭海佳受的只是些皮外傷,經過一天的調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又能在床上與女人翻江倒海了,而且還是兇猛依舊。 雖然鄭海佳知道此事的自己招惹不起對方,但心中的火氣一時難消,從小到大他何曾受人辱打過,都是他打別人,虐別人,杭州廟會那天卻被反了過來,這件事情實在令他堵悶。 深夜過後,迎來了黎明。 鄭海佳的軟榻上躺著三個嬌嫩欲滴,屁股花白的女人。 三個女人個個青絲如瀑布般的垂在腰際,一片凌亂之相,身上一絲不掛露出白嫩的肌膚,三個女人如蛇一般的與皮膚赫銅色,身上同樣一絲不掛的鄭海佳纏繞在一起。 鄭海佳天還不亮就醒了,昨晚一夜的纏綿令他的身軀疲憊不堪,很快的睡去,可半夜做了一個噩夢,全身冷汗的驚醒過來,此後再無睡意,他房中的蠟燭一直是被點燃的。 鄭海佳從小害怕天黑,或許虧心事做多了,睡覺的時候都亮著蠟燭。 鄭海佳藉著燭光看到自己大床上的三個女人,睡姿各異,均是蔽戶大開,鄭海佳很快的下身有了反應。 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其中一個女人的屁股上,三個女人驚醒了過來。 三女醒過來之後,誰也不敢露出一絲的睡意,她們清楚的知道自家公子要做什麼。 三個女人妖媚一笑,每個人在床上都做出一個撩人的姿勢,絕對是風騷萬種的姿態,有足夠的魅力撩動任何男人的禽獸之血。 鄭海佳嘴角掛著陰笑,伸出雙手在兩個女人的乳房上捏了一把,那兩個女人很配合的發出一聲很舒服的喘氣聲,媚眼如絲,如是妖精一般的勾動著男人的心魄。 鄭海佳雙手握著兩個女人胸前的豐滿,不停地揉搓,那兩個女人喘氣噓噓,一副飄飄欲仙的姿態,而另一個女人則雙腿張開,躺在床上,鄭海佳伸出腳掌,放於女人的雙腿之間,在那一片蔥鬱黑絲間,腳趾輕動似乎探索著什麼。 鄭海佳感覺膩味的時候,鬆開手腳,以一個大字的姿態躺到床上。 三個女人很乖巧的跪趴下身子,伸出香艷的小舌,在鄭海軍身上吸吮起來,舌尖劃遍了鄭海佳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無比舒服的鄭海佳忍不住的輕吟一聲,倒吸了數口涼氣。 房間的蠟燭一晚上需要換好幾次,有專門的丫環會定點來鄭海佳的房間換蠟燭,這些丫環一般晚上是不睡覺的,一直守在鄭海佳的門外,以防蠟燭突然熄滅。 房中的蠟燭將要燃盡,房外的丫環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的推開房門,當丫環走進來之後,看到床上的一片春光,羞澀的面色艷紅,低著頭,加速的心跳,沒有勇氣朝床上再看一下。 少女心中緊張,手指有些顫抖,雖然這種情景自己見到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但避免不了的還是緊張。 少女心神飛絮,做起事來有些笨手笨腳,好不容易將蠟燭換完了,剛要出房。 「過來。」 躺在床上的鄭海佳懶洋洋的說道,他微微閉著雙目,享受著床上銷魂「服侍」換完蠟燭想要出門的少女,心中咯登一跳,轉過身來,低垂著眼簾,面色羞紅,「公子」「我叫你過來,你沒聽到嗎?」 鄭海佳邊說話邊握住了床上女人的屁股,那女人又是滴嬌嬌的喘氣。 少女輕輕的走到床邊死死的低著頭,怎麼也不敢抬起來,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無比的緊張。 「抬起頭,看著你三位姐姐是怎麼做的,你學習一下,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鄭海佳看都沒看床邊站著的少女一眼,說道:「給我好好學習,很快就輪到你了,如果伺候我不舒服了,你知道我的手段。」 床邊站著的少女,心中快跳,不敢違背鄭海佳的意思,輕輕的抬起頭來,眼中含滿了羞澀,直直的看著床上纏綿的四人,這一切都是命誰讓自己出身寒苦沒有降世到富貴的家庭。 許久之後。 經過一番銷魂之後,鄭海佳提槍上馬,在床上與三女玩起了一槍三洞的遊戲,床上的三個女人不停地發出浪叫聲,擺動著盈盈一握的腰肢,風騷萬種,頃刻間屋中的春光蕩漾。 站在床邊的少女,此時的面色紅潤如霞,心中無比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一男三人演繹著一場人肉大戰。 這時,天濛濛亮了起來。 「彭彭彭」突然,鄭海佳的房門被敲響,而且聲音格外的急促。 「公子,急報」緊接著房外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突奇而來的叫喊聲,鄭海佳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涼水,心裡那個氣憤,從床上女人體內抽出自己的寶貝,對著房門,憤怒的大叫,「急報你母親的頭。」 房外報信那人聽到鄭海佳的怒聲,心中一顫,他一時高興的忘記了自家公子還在睡覺,或許是在做著某些不宜被打攪的事情,頓時間後背冷汗濕衣。 鄭海佳拿出外套簡單的穿在身上,坐在床邊,大喊道:「你他娘的給我進來,今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老子拉你出去餵狗。」 床上的三個女人知道有男人要進來,於是扯開床上的薄被,遮蓋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 房外報信那人顫顫剋剋的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低著頭不敢正視鄭海佳的目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全身都是打著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子公子贖罪,小的真的有急事稟報。」 報信那人說完之後低著頭看著地面,心中無比的害怕。 「你最好讓我滿意,說,到底有什麼事。」 鄭海佳冷冷的說道,目光陰狠的看著跪在地上那人,在他眼中這些人跟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他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王法在他眼中幾乎是虛無的存在。 「公子,是這樣的,廟會妙天您不是看上了三個女人嗎?現在其中一個女人已經獨自出門了,就帶了一個車伕,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杭州廟會,您派去的幾個人已經跟在路上了,我不敢耽擱迅速的來向您匯報,剛才打擾了公子,還請公子贖罪。」 報信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說話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哦?」 鄭海佳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是哪個女人單獨出來了?」 鄭海佳剛才的怒氣一下消淡了下去,臉上露出一絲邪笑,自從廟會那天看到那三個女人之後,心中的魂彷彿被勾跑了一般,本來那天想等比賽完之後自己去找那三個女人的,可沒想到與主方鬧了彆扭,最後自己還挨打了一頓,已經沒心情想那三個女人了。 可回來之後自己還是忍不住的想那三個女人,並且心中承諾一定要將那三個女人搞到手,不然他怎麼對得起杭州第一風流公子的名號,於是他便又派人跟蹤那三個美到骨頭裡的女人,得知對方的住處之後,鄭海佳迫不及待的想趕過去。 可自己當時臉上還有些青紫,很是影響自己的形象,如果那樣去了,一定不會得到三女的好感的,鄭海佳清楚的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像那般清麗的女子世間少有,自己如果動強,未免有些煞了風情,他要讓對方死心塌地的被他拖上床,那樣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鄭海佳一直認為自己很有腦子,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女人用強的,他有相當的自信讓女人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鄭海佳讓人打探到那三個女人住的地方,是相樂郡白家的產業,白家?他壓根都沒有聽說過,一個小小縣郡上的世家,鄭海佳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如果自己真想得到那三個女人,足可以派人去將她們綁回來,但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堅信自己有征服三女的能力,因為他有的是錢,錢這東西沒有什麼買不到的,任你再矜持自潔,任你心高氣傲,可當那些珍珠翡翠、金銀首飾放到你面前的時候,諒你也會動心。 「就是您說的長得最水靈的那一個。」 報信之人回答道。 鄭海佳腦海中又浮現了萍兒那清純水靈的相貌,真是天助我也本來這兩日我就要動手的,卻沒想到老天爺先給了我一個單個擊破的機會,那麼好吧就從我的水靈美人開始下手吧相樂郡一個小小的白家,難道我鄭海佳還不敢招惹麼。 哈哈哈哈,鄭海佳得意的大笑起來,要知道廟會上的三個女人比起自己床上的三個女人強了何止百倍,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貨色,鄭海佳在看躲在被窩裡的三個女人之時,感覺他們無比的醜陋,甚至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好,你給本公子帶來的這個消息,本公子很高興,剛才的事情就不與你計較,起來吧!」 鄭海佳心情愉快的說道,說著話她讓床上的三個女人替個穿衣。 「謝,公子!」 報信那人終於鬆了一口大氣,可當他站起來之後,看到床上的三個女人全身赤裸的替鄭海佳穿衣服時,心頭又是一緊,頓時騷動不已,偷偷的嚥了口吐沫,感覺嗓子都是乾的,低著頭去不敢在看。 鄭海佳站在床上,三女光著身子替他穿衣服,鄭海佳對著報信那人說道:「怎麼?看上他們了?」 報信那人頓時驚嚇萬分,「公子贖罪,小的剛才不該抬頭。」 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 鄭海佳輕輕一笑,說道:「起來吧我又沒有怪你,今日你立了大功,本公子賞罰分明,就將這三個女人送給你吧!」 第298章 「偶然」相遇 鄭海佳心情大爽,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無比的興奮,他現在彷彿就看到了那個水靈的姑娘被拖到床上的情景。 回來報信之人聽到鄭海佳要將三個女人送給自己,心中一驚,他不知道自家公子是在試探自己還是處於真心,總之他是不敢答應,忙說道:「公子,小的不敢。」 「男人有什麼不敢的,我說賞給你就賞給你了。」 鄭海佳直接說道,有了廟會那天見到的三個女人做比較,鄭海佳頓時對床上的三個女人失去了任何興致。 「公子,不要啊」床上三個裸體的女人聽見公子要將自己送人,均發出嬌嫩嫩央求聲,她們跟著鄭海佳,用自己的肉體服侍對方,雖然有些下濺,但至少那些金銀首飾自己從來沒有斷缺,她們出賣靈魂而快樂著。 眼下聽見自己的公子要將自己當成禮物賜予一個下人,三女忙哭聲央求,有一個女人更是賣弄自尊的,擺出無比風騷的姿勢,似乎想讓鄭海佳記起自己伺候他時,給對方帶去的銷魂。 可惜鄭海佳此時已經對她們徹底的沒有了感覺,甚至跨下的反應都不大,他的魂完全被另外三個女人勾跑了,「給我閉嘴,老子已經玩煩你們了,都給我滾。」 三女聽後不敢再言。 報信之人偷偷的瞄了一眼床上,心中怦怦直跳,很不爭氣的流出了鼻血。 「看你那點出息,好了現在這三個女人,你可以帶走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鄭海佳心情大好的說道。 報信之人知道自家公子是真心的賞賜自己,感激流涕的跪了下去,「謝,公子」鄭海佳穿好衣服之後,不去理會床上的三個女人,以及站在床邊一直觀看他激情大戰的小丫環。 「哈哈哈哈」鄭海佳莫名的沖天大笑幾聲,之後走出了房門。 「備馬!」此時天色越發的明亮了,藍藍的天空,碧空如洗,鄭海佳走出門後,大聲喊道。 小順駕駛著馬車馳行的官道上。 萍兒坐在車廂內,心亂如麻。 今天她穿的是岳康的衣服,雖然已經被洗過了,但出於女人敏感的鼻子,萍兒依稀還能聞到那種岳康身上獨有的味道,那是一種讓萍兒聞後心中既踏實又安全的味道。 萍兒承認自己的心很久以前就暗暗交給了岳康,感覺那個時常掛著溫和笑容的男人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總是愛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他,哪怕只是望著他的身影,不言不語自己就能心滿意足。 自己只不過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麼資格去奢望什麼,她想與岳康天天的呆在一起,那是深深地暗暗地隱藏在心中的念頭,她不敢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愫流露出來,她害怕,害怕自己連眼前能得到的東西都失去掉。 每想到自己永遠不可能和那個在自己心中佔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在一起,萍兒就會有種莫名的暗傷,一切都是命。 她永遠不會忘記岳康醉酒後的那個下午,她永遠不會忘記,岳康為了她而差點遭受余昊天的毒手,雖然事情最後化險為夷了,但心中的那份感動是永遠不會泯滅的,永遠永遠…… 注定的是她忘不了的東西太多,多的她每閉上眼,每一愣神,每次的夢中出現的都是他的身影,總是感覺與他之間的距離遙遠而親近,那是一種矛盾之極的心態。 萍兒輕輕的掀起車窗的簾子,一股涼風貫入車中,吹得萍兒的絲發飄動飛舞,萍兒眼眸清澈帶著少許的傷感望著窗外。 馬車馳過,道路兩旁的樹林房屋,猶如浮光掠影一般,影影動動,不斷的被馬車而超越…… 碧佳春閨房滿香,君莫留聲他方聞萍兒似乎懂得這兩句詩的意思。 「萍兒,我不介意你做我的姐妹」當那晚萍兒從白妙昔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手中的水杯差點沒有掉落在地上,心中如驚濤拍岸,蕩起洶湧波浪。 白妙昔在萍兒心中如同親姐姐一般,她深深地體會到白妙昔對自己的關愛,可越是這個萍兒對岳康越不敢有過分的想法,就算那天岳康醉酒後抱了她親了她,她也不會說出來,那是她心中甜美的回憶,不會與任何人去分享。 就在白妙昔將要回相樂郡的那天晚上,萍兒知道白妙昔找自己不會是單純的聊天,一定有事情囑咐。 可萍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妙昔不輕不重的說的那些話,她心中雖然有一絲喜悅,可更多的是愧疚,似乎感覺自己存在於岳康與白妙昔之間,從始至終就是一個錯誤。 這幾天白妙昔的那些話如是滾雷般的在萍兒心中久久迴盪,令她心神無法平靜,高興與自責兼併著。 「萍兒,一個人無比在乎另一個人的時候,證明的心中已有了對方。」 「萍兒,其實你岳大哥的心,我懂。」 「萍兒,有的時候默默的關心一個人是很累的。」 「萍兒,我沒有大度的能與任何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我心中期待你做我的姐妹。」 「萍兒,岳郎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他每天開心,不想看到他為了我,而不敢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萍兒,明日我就回相樂郡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岳郎,我就將他托付給你了。」 「萍兒,我不需要你回答什麼,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心。」 這是那天晚上妙昔姐姐給自己說的話,話語雖然不是過於直白,但其中的意思萍兒不可能不懂。 「我到底要怎麼做?」 這個問題萍兒問了無數遍,可是沒有人能回答她。 世間的事,就是這樣當你期盼已久的事情來臨實現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原來沒有那麼開心,會變得有些恐慌有些忐忑,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萍兒姑娘,到了下車吧」萍兒心中思緒萬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外傳來小順的叫聲。 回過神來的萍兒哦了一聲,從車廂中走了下來。 天色已經大亮,蔚藍的天空,瀰漫著清新的空氣,陣陣涼風撲面而來。 萍兒下了馬車之後,抬頭仰望,高聳挺拔的天神廟已經矗立在眼前。 雖然現在天色還早但進出天神廟燒香拜佛的人,也使來來往往,看來這些人也是害怕擁擠所以提前來了,這些人一般都是做生意的,他們沒有閒情雅致來天神廟遊玩,每天過著忙碌的生活,根本抽不出時間,便藉著早上這一點空隙,早早的趕來了。 天神廟上方依舊煙霧繚繞,濃煙滾滾。 小順將馬車存放在了一家店舖門口,之後隨著萍兒走進了天神廟。 萍兒主要是燒香來的,也沒心情參觀天神廟是何等的宏偉,很快的萍兒小順來到了主殿堂,殿堂裡面供奉的是摩沙佛,摩沙佛正中而坐,在他的周圍守護者十幾個金身羅漢,那些羅漢個個雄武猛壯、英姿彪悍,或手持鋼鞭,或雙錘護胸,或手握開天之斧,或大口闊張,或鬚眉頗長,或赤身光背,或提膝亮翅,他們各怪奇形,擺出各種威武的姿勢。 據說這些都是摩沙佛手下的十八羅漢,每個人都有著他們自己的絕技,一同與摩沙佛守護著這片天地,每一蹲羅漢都有著各自的傳說。 別看這些羅漢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只要你心地善良沒有做過虧心事,你就不會害怕他們的樣子,相反還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因為你能感覺到這些羅漢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獅狼虎豹,就沒什麼好可怕的了。 這座主殿無疑成了好人的天堂,惡人的地獄。 佛在心中,福光萬里。 十個赫然的打字,寫在正中的牆壁上,字體間一股濃濃的慈悲之氣,在殿堂中不停的蔓延。 萍兒面色虔誠的走進殿堂,進去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摩沙佛那種能融化冰雪的慈悲之笑,主殿上的摩沙佛石像高達數丈,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石像的一顆腦袋幾乎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那般高大了,他整個身子坐在那裡,那是何等的壯闊,人站在佛像面前,會令自己感覺無比的渺小。 摩沙佛的石像與那日「響鑼照福」活動馬車上的摩沙佛一模一樣,只是被放大了數十倍,摩沙佛盤膝而坐,雙手合併護於身前,那高大石像被雕刻的如同真人一般,無比的神韻,彷彿就是一個巨人站在你的面前一般,栩栩如生,石像目光慈愛,笑容布燦,如同陽光照耀一般給人溫暖的感覺。 石像高高的毅力在主殿的正中,慈祥而安和與他身邊的十八羅漢形成鮮明的對比,主殿中佛音繚繞,摩沙佛石像就那樣慈愛的俯視著眾生萬物,讓人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得升起俯拜之意。 小順隨著萍兒進去主殿之後,面對如同凶神惡煞般的十八羅漢心中發虛,甚至不敢正視十八羅漢那種攝人心魄的眼睛,雖然這些都是石像,但幾乎跟真人無異,小順現在都感覺自己早已經被十八羅漢包圍了,正在透徹的看著他的心,看他有沒有做壞事。 「各位羅漢,我承認我小時候偷過鄰居家的雞,也承認在大街上撿了錢沒有交給失主,也承認可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各位羅漢可別怪罪我啊等會我多給你們燒炷香,以前的事情你們可別跟我計較啊」小順走在萍兒身後,心中祈禱著,他知道坦白從寬,將自己做的那些壞事都說了出來。 主殿無比的闊大,足足能容下幾百人,此時主殿沒青煙繚繞,一個比大缸還要大的爐鼎放在摩沙佛石像前面,裡面插滿了香火,濃濃的煙香氣在主殿中久久不散。 爐鼎後面的布榻上坐著十幾個頭熏香痣的和尚,他們均都盤膝而坐,手中不停地敲打著木有,單掌護胸,眼神微微閉起,口唇輕動,一陣陣悅耳的佛音被他們唱念了出來,無論主殿進來多少人他們始終不曾睜開眼睛,心神誠服的念著佛語。 萍兒手中拿著三炷香隨著眾人緩緩的走到爐鼎,雙手高舉,舉手已被點燃的三炷香,跪地拜服,心無雜念,默默念起自己的佑言。 其實萍兒來天神廟告訴岳康說是為自己娘親來祈求平安的,她沒有說出的是她真正的目的是老保佑岳康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萍兒跪完三拜之後,輕輕抬起頭,凝視著高大無比的摩沙佛像,輕起紅唇微動,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合併持平於鼻尖,手心夾著剛才進天神廟時買來的平安符,據說這平安符是開過光的,只要拿著它在摩沙佛面前許下願望就一定能實現。 萍兒手中的平安符,是用上等的綢緞縫製而成,平安符上繡著奇怪的符文,平安符荷葉形狀,不是很大,頂端墜有一根紅繩,可以掛在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腕上。 萍兒很快的許完了願望,看著手中的平安符,面露一絲甜甜的笑容,帶著高興的神色,將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懷中,又用小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胸口,心中感覺無比的踏實,不知道這平安符岳大哥會不會喜歡。萍兒心中想道。 主殿之中,沒人喧嘩,蕩漾的全是佛音,在主殿之中小聲說話的人都很少,他們怕被佛神看出自己的不敬。 萍兒輕輕的向小順招了招手,意思是說自己已經燒完香了,可以離開了。 小順早不想呆在這裡面了,感覺氣氛很壓抑,總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虧心事被佛神惦記上了,那個心虛啊…… 小順看到萍兒向他招手,心道終於解脫了,忙走了出去,出了主殿之後小順才得以送了口氣,對著走在自己後面的萍兒說道:「萍兒姑娘,咱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萍兒隨意的打量了一眼,整個天神廟的佈置,她看到很多處門戶都敞開著大門,燒香的人來來往往,萍兒知道那些都是偏殿,裡面分別供奉著不同的佛神。 既然自己的事情忙完了,萍兒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於是沖小順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回去吧」小順答應一聲,邁開腳步向天神廟的門口走去,萍兒緊隨其後,只是眼睛不停地打量的那些偏殿,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萍兒懷著心思,在天神廟中不停地瞅望,這樣一來就落後了小順幾步。 「萍兒姑娘你看什麼呢?」 小順看到萍兒不停地東張西望,於是問道。 萍兒忙牽然一笑,說道:「哦,沒看什麼,只是我沒有來過天神廟有些好奇。」 小順哦了一聲,說道:「我也沒來過天神廟,沒想到這裡面這麼大,萍兒姑娘別看了,咱們現在回去差不多還能趕上與姑爺一起去書院。」 小順說完帶頭前行。 萍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卻還是不停地瞅望,只是腳步加快了不少。 天神廟真不是一般的大,萍兒和小順從主殿走了出來,距離天神廟大門口至少還有一里多的路程,天神廟主道兩旁,分別坐落著很多偏殿,那些殿堂自成一院,有大有小,至少也有幾十個。 萍兒一路走來不停地瞅望那些偏殿大門上的字跡,可都沒有尋找到自己想找的那座神院,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光當」萍兒心神分散之際,忽然聽到自己的前方傳來一聲脆響,萍兒定眼瞧去是一塊色澤光艷的玉珮掉在了地上,那玉珮掛著繩墜,一看就是腰上帶的玉珮,也就是人們口中的腰佩。 「公子,你的玉珮掉了。」 萍兒看到了這塊玉珮是從前面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身上掉落下來的。 行在萍兒前面,領先萍兒兩步的白衣男子,聽到萍兒的喊聲,輕輕的扭過頭來,一個算的上英俊的面孔出現在萍兒的眼前。 那白衣男子很有禮貌的衝著萍兒微微一笑,輕輕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折扇上四個形體極為優美的楷字呈現開來,「淡月靜水」他的絲發隨著扇子的搖擺而飄動,他的唇口勾起一個算是好看的弧度,他的雙眼微微低下,為了表現自己的君子之風,目光蜿蜒不直,白衣公子文雅的說道:「這位小姐,是否喚我?」 眼前的白衣男子,皮膚白淨,笑容溫和,說話文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極有修養的文人才子,只是萍兒看到對方之後,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此人,可一時想不起來了。 萍兒對白衣男子的印象很好,見人家與自己客氣,萍兒也微微一笑,聲翠如黃鸝般的說道:「公子,地上的玉珮是你的吧」「玉珮?」 那白衣男子聽後萍兒的話,低頭一看,當看到地上的玉珮時,臉上露出驚訝含帶著一絲喜色,他合上手中的紙扇,伸手撩起衣袍微微彎腰,將地上的玉珮撿了起來,整個動作極為的溫雅,帶著一絲風度翩翩的姿態,即使彎腰撿東西,姿勢也是那般的優美。 第299章 萍兒被「盯」上了 「小姐?」萍兒忽然想到剛才白衣男子對自己的稱呼,忍不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裝扮,自己穿的是岳大哥的衣服,他怎麼知道我是女兒之身,難道自己有地方暴露了出來,萍兒皺起了眉頭,不由得想到。 白衣男子優雅的從地上撿起玉珮,將玉珮拿到手中之後,面帶和親的笑容,對著萍兒說道:「多謝,這位小姐,這玉珮是我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位公子,你似乎叫錯了,我不是什麼小姐,我是個男人。」 萍兒裝出些氣憤的樣子,說道,按理說也該生氣,一個男人被稱為小姐,是個男人都會生氣,萍兒薄怒也是很正常的。 白衣男子心中也是一緊,暗怪自己大意,對方明明穿上了男人的衣服,自己怎麼可以稱呼人家為小姐呢,但眼下既然已經喊出口想收回也不可能了,白衣男子頓時顯得有些尷尬,忽然他無疑看到了萍兒的耳垂,心中一喜,來了靈機,於是說道:「這位小姐,即使你穿了男人的衣服,也完全遮蓋不住你身上那股艷美的光芒,我第一眼看到小姐,就知道小姐是女兒之身。」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其實小姐耳垂上的耳洞就是最好的證明,哪裡有男人會有耳洞呢。」 剛才對萍兒的稱呼,白衣男子沒有經過思考脫口而出,因為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身巧玲瓏之人,原本就是一個女人,剛才他也是一時大意才喊萍兒小姐的,現在找出了借口,白衣男子心中還是很高興的,暗暗得意自己的腦瓜靈活,這樣對方就不會起疑心了。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聰明與細心,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一開又一合,樣子極為的瀟灑自然。 萍兒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這麼仔細,居然連自己的兩個小小耳洞都能看到,既然自己的身份被識破,萍兒倒也坦然,繼續裝出男人的聲音說道:「沒想到被公子看出來了。」 萍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談,於是轉話題說道:「剛才的事,公子不必客氣,相信很多人看到你掉了玉珮之後都會叫住你的。」 萍兒說完之後,就要走開,若不是男人將玉珮掉到了地上,而自己又有一顆拾金不昧的心,才主動的喊住了男人。 眼下玉珮已經被人撿了回去,萍兒沒有理由再與對方攀談,她還沒有與一個陌生男人聊天的嗜好。 「小姐,請等一下。」 白衣男子見萍兒要走,忙上前一步攔在萍兒的身前,客氣的說道:「如今這個年代像小姐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若不是小姐我的玉珮就丟了,既然小姐幫我找回了玉珮,我自當表示謝意才是。」 「不必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萍兒說道。 白衣男子又道:「小姐的秉性真是善良,做了好事也不言謝,真令我等佩服,我叫鄭海佳,敢問小姐芳名。」 萍兒見眼前的男人,出口詢問自己的名字,眉頭不由的一皺。 「哦,小姐千萬不要誤會,我詢問小姐芳名,絕無他意,只是處於對小姐的感激之情,日後好做答謝。」 鄭海佳見萍兒面色不悅,忙補充說道。 萍兒心中不悅,但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於是說道:「真的不用謝,我說了只是舉手之勞。」 小順口中哼著小調,背負雙手,一副悠閒的樣子,「萍兒姑娘,現在這個時分咱們回去,正好能與姑爺一起去書院,兩不耽誤你說是不是?」 小順說著話腳步沒停,過了好久之後,身後也沒有回聲,忍不住的扭過頭來,身後哪裡還有萍兒的影子。 小順一愣,咦,萍兒姑娘呢。小順心中一緊,可別將萍兒姑娘弄丟了啊那樣的話回去姑爺還不扒了我的皮啊小順很著急的四處觀望,在不遠處看到了萍兒的身影,小順心中一鬆,露出一絲笑容,真是嚇死我了。 嗯?小順感覺不對勁,萍兒姑娘身前的白衣男人是誰,小順心中有些不安急忙跑了過去。 「公子,請你讓一下,我要回去了。」 萍兒對著攔住自己去路的鄭海佳說道。 鄭海佳見萍兒無意與自己攀談,也不見氣餒繼續說道:「小姐,今天若不是你我這塊玉珮就丟了,不如這樣吧我將這塊玉珮送於你做為禮物,今天能認識小姐,也是我的福分,自當送一件禮物,所謂美玉送佳人,禮物雖薄,情誼為重,還忘小姐收下。」 鄭海佳說完合上手中的折扇,為了表示尊敬對方,做足了一副君子之態,雙手捧著玉珮遞到萍兒身前。 鄭海佳手中的玉珮色澤光艷,彩紋流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之物,若是換做平常的女子,定會欣喜非常,對這個出手闊綽的翩翩公子定會好感大增,可他今天遇到的是純潔的萍兒,金銀首飾在她眼中不算什麼的,遭受拒絕是不可避免的。 萍兒用很平淡的姿態面對,或許這塊玉珮對於別人來說足夠令對方動心,可她卻感覺這塊玉珮遠沒有岳康送給她一個幾文錢就能買到的飾品貴重,再說了她怎麼會隨便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禮物。 「公子,這禮物我不能收,公子還是收回去吧今天的事公子不必念在心上,無論是誰掉到地上東西,我都會提醒對方的。」 萍兒不溫不火的說道,對方一直處於禮貌,萍兒沒有理由給人家甩個冷臉,再說了眼前的男人並不是那麼遭人討厭。 「公子,怎麼回事?」 小順快步跑了過來,擋在萍兒身前,一副對敵的樣子看著對面的鄭海佳,現在萍兒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在外人面前小順便稱呼萍兒為公子。 「你?」 當小順看到鄭海佳的面孔時,眉頭一皺,他也感覺眼前之人好生的面熟,略一思索,便想了出來,「哦,你不就是那天在杭州廟會上參加比賽的那個人麼?」 鄭海佳見小順跑來,臉色一變,隨後恢復了自然,抱以微笑說道:「呵呵,是的,沒想到這位兄弟還記得我,不錯,咱們還一起比賽過呢,沒想到今天在此相遇,真是緣分哪」經小順一說,萍兒也忽然想起來眼前的男人就是在參加活動的時候被打的倉皇而逃的男人,上次萍兒親眼看到鄭海佳出手打一個衣衫樸素的男人,而且似乎並不佔理,想到這裡,剛才鄭海佳在萍兒面前塑造的文雅形象一下子摧毀了。 小順見鄭海佳臉上還有一絲的淤青痕跡,心中一笑,他那天對這個鄭海佳也沒有什麼好感,將他視為浪蕩公子之列,今天再次相遇,小順弄不清到底是巧合還是對方早有預謀。 小順想到那天,鄭海佳隨便一喊就出來幾個護衛保護他,想來此人的身份不簡單,如果他對萍兒姑娘欲圖不軌就麻煩了,小順暗中戒備著,臉上卻掛著微笑說道:「呵呵,真沒有想到這麼巧能遇到公子。」 小順也極為客氣的說道,跟了岳康這麼長時間,這些場面話,他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但不知公子攔住我家公子有何事?」 小順又接著問道,至於小順在外人面前稱呼萍兒為公子,這也是岳康交代過的,這樣一來別人就會以為萍兒時哪家的公子,沒背景的那些色徒即使看穿萍兒是女子之身,也要掂量自己的斤兩。 「這位兄弟說話有些過了,我何曾攔住這位小姐了,只是我的玉珮掉到了地上,這位小姐喚住了我,我為了表達謝意,才與這位小姐攀談了兩句,兄弟勿要誤會,還有就是兄弟不必隱瞞了,我早已看穿了這位小姐是女兒之身。」 鄭海佳心中強忍著怒氣,小順突然的帶來令他很氣憤,但他為了保持溫雅的形象,也不見發怒的神色,話音很平穩的說道,像小順這樣的僕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只是一個下人若是平時,他才懶得與一個下人這般的客氣。 小順看了萍兒一眼,似在詢問是不是這樣,萍兒明白小順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心中卻疑惑對方剛看到萍兒就看穿了萍兒的身份,小順信他才怪,肯定是那天參加活動的時候,這個男人對萍兒有印象,所以知道萍兒是女人。 這個傢伙的出現似乎有些不尋常,沒有表面上的那般簡單,估計不是偶遇,或者直接說這一切都是對方設計好的,自從小順跟隨了岳康之後,便不由自主的對什麼事情都全面的分析,當然這也不排除這一切都是巧合。 可無論怎麼樣,還是小心為妙。 小順轉過頭來換做一張笑臉說道:「沒想到公子居然看穿了我家小姐是喬裝打扮的,我家小姐心地善良,剛才的事情都是應該做的,公子無需答謝,還有請公子收回玉珮,我家小姐是不會要的,金銀首飾、美玉佳緞對於我家小姐來說,並不稀奇,我家老爺給我家小姐買的那些飾品,小姐也從來沒有帶過。」 小順財大氣粗的說道,無疑中想暗示對方我們也是大家族的人家,一個玉珮是不放在眼中的。 萍兒聽到小順這般的讚美自己,將自己的身份一下子提了上去,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他是一個誠實的好女孩。 鄭海佳當然明白小順的意思,心中一冷,現在他無比的討厭眼前的這個下人,心中想道等我得到此女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條狗,鄭海佳心中雖然暗恨小順這個絆腳石,臉上去不動聲色,他今天這次「意外」相遇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萍兒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不能被一個小人攪亂了自己的計劃,於是鄭海佳接著說道:「還請小姐不要誤會,雖然我這塊玉珮不值什麼錢,但禮物雖輕,情誼是重,我絕無他意,既然小姐執意不收,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小姐今日之情,海佳自會記在心裡,永遠不會忘懷的。」 鄭海佳表足了客氣,嘴角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說話的聲音無比的溫柔,如果不是萍兒見過他暴打平民,或許真被他的溫柔淡雅的外表迷惑了,今天只是偶遇萍兒對眼前的男人談不上什麼討厭,也沒什麼好感,畢竟出了天神廟之後就誰也不認識誰,沒有必要去想人家到底是好人或是壞人。 「這位公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走了,我們家的護衛還在天神廟外面等著呢,若遲遲不見小姐回去,他們會著急的。」 小順平靜的說道,至於說外面有護衛等候,也是他自己的小聰明,其實那是空無的事情。 護衛個屁,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就你們兩人來天神廟的嗎?想將我當白癡,哼鄭海佳知道對方存在戒備之心,心中冷哼,臉上卻一笑,說道:「那好,今日有幸與小姐相遇,實在是海佳的榮幸,他日若小姐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在城南一帶說出我的名字,大家都知道的,那麼我就不耽擱小姐的時間了,咱們後會有期。」 有期個屁,小順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好感,那天在活動中,小順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看白妙昔三女的時候,眼中可是赤裸裸的露著貪婪之光,見對方要走的樣子,小順心中一鬆,想道或許自己想多了,於是拱手對鄭海佳嘴上說道:「後會有期。」 心裡卻說後悔無期。 萍兒也禮貌性的沖鄭海佳點了點頭。 之後鄭海佳便瀟灑的離開了,步伐平穩,輕搖折扇還真有那麼一絲才子的味道。 等鄭海佳走後,小順對著萍兒小聲說道:「萍兒姑娘,咱們走吧我總感覺這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帶著虛偽的外表,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萍兒也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咱們走吧小順哥,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很像岳大哥啊」萍兒帶著歡喜的樣子,她一般都是稱呼小順為小順哥,她又不是人家的主人,不能像白妙丹那樣直呼小順。 「嘿嘿,那是肯定的。」 小順也回味的剛才,感覺自己還蠻有才的嘛倘若再跟隨姑爺幾年,自己非成為一個大人物不可。 隨後小順和萍兒兩人繼續前行,小順警惕的張望,似乎在尋找鄭海佳的身影,看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暗中跟著自己,看了好久也沒有發現鄭海佳的身影,於是小順心中不由得一鬆,看來自己真的多心了。 「公子,你怎麼就這樣讓那位小姐走啦」鄭海佳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的護衛,躲在暗處望見萍兒和小順漸漸的走遠,其中的一個護衛忍不住的問道,難道公子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擒住那女的,將其拉上床?難道公子改性子了不成。 「你懂個屁,你可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你又可知道什麼叫強求的瓜不甜?」 鄭海佳擺出高人的風範。 「欲擒故縱?」 那護衛皺起了眉頭,顯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笨哪你,公子剛才與那位小姐見面是為了留下好印象,如果擺出強硬的架子,肯定都遭到那位小姐的反感,貧借公子這樣聰明的人,相信這只是公子的第一步,你說是不是啊公子。」 另一個護衛拍馬屁的說的。 鄭海佳今天帶出來的這幾個護衛,都是跟隨他很久了,一起狼狽為奸了好多年,調戲民女那也是他們最擅長的手段,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就是這個道理,別的本事他們沒學會,這調戲女人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 鄭海佳聽後陰陰一笑,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個護衛說道:「你小子還蠻瞭解我的嗎?回去賞你個美人。」 「謝公子。」 那護衛嘿嘿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其他幾個護衛。 而其他幾個護衛則是一臉的羨慕,沒想到一句話就能換來一個女人哪,看來以後有必要多拍公子的馬屁啊…… 「公子,剛才我見那個車伕對您很是不屑,我都想衝出去揍他一定,你看他那熊樣,敢跟公子那樣說話,公子剛才怎麼不煞煞他的威風,讓他知道叫爺,哼」「是啊公子,那個傢伙真是太囂張了,就應該打他一頓,將他放進麻袋,丟進河裡。」 「而且麻袋中還要放幾十隻老鼠,就是死也不給他留個全屍,敢用那樣的口氣跟公子您說話,我看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幾個護衛個個面帶氣憤,不分先後的說道。 「放心吧公子何曾受過人家的氣,公子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剛才一句話拍中了鄭海佳的馬屁,被賞賜一個美女的護衛,又想要立功。 可沒想到的是遭受了鄭海佳的冷臉,鄭海佳眼神閃過一絲陰毒,對著那護衛說道:「有時候,太聰明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那護衛頓時汗流浹背,不敢再言,同時臉色便的也有些蒼白,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在這些護衛心中伴隨公子其實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心中遠沒有表面上那般輕鬆,一個個如履薄冰,一個不好自己就只有去地獄報道的份。 還好鄭海佳今日高興,沒有與那人計較,鄭海佳見萍兒和小順兩人身影漸漸遠去,一招手說道:「走,跟過去。」 第300章 求得一支姻緣簽 萍兒無精打采的走在小順身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不停地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可惜一路走來萍兒很失望。 眼下距離天神廟的大門越來越近,萍兒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算了,不去也罷萍兒心中想道,臉色略顯失落,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丟落一般,沒有了一點精神。 正在萍兒消沉之際。 忽然…… 距離萍兒不遠處,一座看上去並不算宏偉的偏院,萍兒看到院門之上寫的字時,心中一喜。 那偏院大門上方赫然的寫著三個大字「姻潔院」此後萍兒的雙眼再也不捨得從那三個字上移開,心中想道,這就是趙圓圓口中說的,求姻緣簽的偏院吧…… 萍兒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姻潔院時,心中沮喪,可如今姻潔院的大門已經向她敞開,她卻沒有走進去的勇氣,一時猶豫不決。 「萍兒姑娘,看什麼呢,快走啊」小順見萍兒腳步慢了許多,催促的說道。 「哦,知道的。」 萍兒心神不寧的答應了一聲,處於少女對姻緣的好奇,萍兒很想跑進姻潔院求支姻緣簽,可隨即想到小順在自己身旁,如果自己去了姻潔院,那還不被笑話死。 一個女人如果沒有太大的勇氣,怎麼敢當著認識自己人的面進姻潔院呢,再說了若是這件事情傳到岳大哥那裡,以後我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岳大哥啊別人不笑話自己,自己也會笑話自己的,估計以後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萍兒腦海中瞬間浮現一連串的問題,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勇氣進去,只好隨著小順走出了天神廟的大門。 此時萍兒的心情就跟看到一件也別喜歡的衣服一樣,而那件衣服自己又不捨得買,並且自己不買別人很快就會買走,心中即猶豫又急切,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簡直是心亂如麻。 出了天神廟之後,小順牽來了馬車。 那馬兒四隻蹄子,嘀嗒嘀嗒的踏著地面,一對馬眼人性化的看著小順和萍兒兩人,似乎等待著兩人上車,它們也好有用武之地,有了功勞回去就有好吃的了,它們似乎相當的懷念自己的馬槽。 「萍兒姑娘,上車吧」小順從車廂內搬出墊腳凳,走到車廂的另一邊掀開車簾,對著萍兒說道。 萍兒雙眼無神的哦了一聲,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哎呀」萍兒忽然驚叫一聲,露出焦急的神色。 小順忙問道:「萍兒姑娘,你怎麼了?」 聽到萍兒的驚呼,小順心中緊張。 「小順哥,我的錢袋子丟了,好像丟在了天神廟裡。」 萍兒說著話,不停地在身上摸索,好像真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錢袋子丟了,那裡面有錢嗎?」 小順忙跑到萍兒身邊關心的問道。 「有,我所有的積蓄都在裡面呢。」 萍兒露出一幅急急欲哭的樣子。 小順急忙說道:「走,走,走咱們趕快回去找,但願沒被人撿到。」 小順哪裡會想到萍兒是騙他的,可憐的小順哪此時比萍兒還要著急,匆忙將馬兒拴在旁邊的大樹上。 小順彎著腰,邊瞅著地上,邊大步的前行。 萍兒看到小順一副緊張的樣子,心中很是意不過去,感覺不應該這樣欺騙小順,萍兒有些後悔,但現在騙都騙了想太多也沒用。 萍兒想到此處,忙追趕上認真尋找的小順,說道:「小順哥,你在這裡看著馬車吧我進去尋找,很快就回來。」 小順一聽萍兒要一個人進去,直接說道:「不行,姑爺讓我看著你的,不能讓你一個人進去,走,咱們兩個一塊進去吧。」 萍兒見小順執意要與自己隨行,心中著急,於是說道:「小順哥,我的錢袋丟了事小,裡面也沒有多少銀子,如果咱們都進去尋找了,萬一馬車被牽走了怎麼辦?馬車裡放的可都是岳大哥辛苦寫下的教書方案,要是弄丟了就麻煩了。」 小順恍悟過來,對啊現在馬車也沒有寄存,如果沒人看著馬車搞不好就被人牽走了,這年頭這麼亂,這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這樣吧萍兒姑娘你在這裡等我,我將馬車寄存了,等我回來咱們一塊去找。」 小順怎麼也不放心萍兒一個人去找錢袋子,岳康可是讓他一步也不能離開萍兒的,如果讓萍兒自己進去,那麼自己豈不是失職,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啊你看這裡這麼多人,等寄存完馬車錢袋子早就被人撿走了。」 萍兒一臉焦急的樣子。 萍兒見小順還要說什麼,直接說道:「小順哥,就這樣說定了,你在這等我,我回去找,很快就會回來,很快的。」 萍兒說完怕小順還不讓自己離去,不等小順答話萍兒就已經跑出老遠了。 「喂喂喂」回過神來的小順見萍兒已經跑遠,忙大喊幾聲,萍兒可能是因為「丟了錢袋子」心中著急,頭也沒回直接跑進了天神廟。 小順急的一拍大腿,本想追趕可又看到馬車,他還真害怕馬車被人偷跑了,於是停住了腳步,自我安慰道,萍兒姑娘今天穿的是男人的衣服,應該不會出事的,這裡這麼多人誰會注意倒一個身材弱小的男人啊…… 小順想著想著心中一驚,不對,還真有人知道萍兒姑娘是女兒之身,鄭海佳…… 不行,不行,萬一那傢伙還在天神廟裡,趁我不在對萍兒姑娘不利怎麼辦,我得進去。 小順想到此處,解開拴在樹上的馬栓,他要想將馬車寄存了才能趕過去。 可馬車剛走兩步,小順又猶豫了,萬一萍兒姑娘沒有遇到那個什麼鄭海佳,過一會回來找不到我,豈不是又很麻煩。 萍兒便跑便回頭,看到小順沒有跟上來,不由得鬆了口氣。 腳步不停,直接沖姻潔院跑去,等跑到姻潔院門口的時候,萍兒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站在姻潔院門口,萍兒心中略微尷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她心中實在好奇姻緣簽。 這主要的原因在於,那天晚上白妙昔對她說的話,白妙昔的話很明顯她可以接納自己做姐妹一同服侍岳康,可萍兒又怕自己插入之後會不會擾亂了原本屬於兩人的幸福生活。 雖然妙昔姐姐大度能夠接納自己,可越是這樣萍兒就越加自責,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破壞了別人的幸福。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說接受就接受另外一個女人與自己分享心愛的男人,妙昔姐姐這樣做其實心中不會好受的,萍兒心中清楚地知道。 再者說來,萍兒到現在還不知道岳康到底對她有沒有那種情愫,或許自己只是一廂情願。 話又說回來,萍兒並不是那種沒有主見優柔寡斷的女孩,以前無論她想做什麼事,都會果斷的前行,即使做錯了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此事不同,此事關係的三人之間幸福的問題,所以不得草率。 寧願自己受苦也不想讓岳康和白妙昔兩人之間出現隔膜,那絕對是萍兒不想看到的結果。 萍兒最近幾天心亂如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怎麼樣才是對的。 所以當萍兒聽到趙圓圓說姻緣簽的事情,對於姻緣簽懷有美好的憧憬,於是那天就暗暗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中。 今日來天神廟她除了去燒香之外,還想求一支姻緣簽,這也是萍兒此番前來的目的。 萍兒站在天神廟門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來天神廟燒香的人陸續增多,姻潔廟內也有著不少的人進進出出,他們看到萍兒站的門外皺眉的樣子,均都投來異樣的眼神,越是這樣萍兒心中越打鼓,抬了好幾次腳都沒有邁動腳步。 「你看那個男人,比女人還害羞,不就是進個姻潔院麼,有什麼好猶豫的,真不是個男人。」 「是啊一看就是娘娘腔的那種。」 萍兒無意中聽到從她身旁經過的那些人的對話,騰的一下子,好像被提醒了什麼,對啊自己現在是男人的身份還有什麼好怕的,萍兒這般的想道。 若自己再不進去,估計小順哥就會著急死的,要是他找過來,自己就更不能進去了。 於是萍兒一咬牙,踏入了姻潔院,臉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心中卻緊張萬分,感覺路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嘲笑。 萍兒低著頭,不再去看周圍,無心打量姻潔院的環境佈置,很快的來到正廳。 裡面有好多人,大多數都是男人,還有幾個膽子較大的女子,萍兒也不說話,直接朝正廳中央供奉的神像拜祭了一番,然後走到正廳的大紅桌前。 姻緣簽是有男女之分了,桌子上一共放了十幾個木桶,木桶裡面插滿了簽子,每個簽子上都繫著一根紅色的線繩。 十幾個木桶分為兩列,一列是寫著「男」字,而另一列寫著「女」字。 杭州廟會前來搖簽的人多不勝數,不可能只準備兩個木桶,那樣的話光排隊也得排個十幾里,所以十幾個木桶可以任意使用,裡面裝的簽字都是一樣的。 當然抽姻緣簽也不是白抽的,是需要給姻潔院所供奉的「月澤神」上香的。 進入天神廟不能自帶香火這是歷代以來不曾改變的規矩。 姻潔院同樣也有賣香火的,這些賣香火的都是天神廟內部人員,就是所謂的和尚。 那些名義上屬於得到的高僧、佛士,顯然並沒有所謂的高深道德,平常的香火在外面一兩銀子就能買上一大堆,而在姻潔廟則是需要十兩銀子才能買到三炷香,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用他們的話講就是這些香火都是我院方丈大師,誦經七七四十九天的通神之香,用這樣的香火祭拜神佛才會靈驗,所以需要十兩銀子才能買上三炷香。 也就是說,前來抽個姻緣簽需要花上十兩的銀子,看來這些和尚沒有直接向人要十兩銀子,還送你三炷香已經夠「厚道」的了。 萍兒很不捨得掏出來十兩銀子,換來了三炷香之後,對著供奉的神像祭拜了一番。 之後,萍兒狠下心來,很大膽的拿起木桶,微微閉目,口唇輕動,雙手捧著木桶搖晃了起來。 「啪嗒」一個竹籤從木桶中蹦了出來,萍兒臉上一喜,忙將竹籤抓在手中,對著神像又磕了一個頭,之後站起身來,雙手捧著竹籤,像是拿了一件心愛之物一般。 解籤,也是有說法的,天神廟不會幫人解籤,因為他們都是修道高僧,不能參與紅塵之事,想要解籤他們會給你指定的幾個地址,你拿著竹籤去那裡解籤就可以了。 若是岳康在場定會猜出,那是他們賺錢的另外一種手段,不用說解籤也得需要花上很多的錢。 不參與紅塵之事?笑話,那你們設立姻潔院做什麼,這兩者不矛盾麼?似乎沒人考慮這個問題。 「你小子,一個大男人,抽女簽做什麼?」 挨著萍兒身邊的一個男人,他注意到了萍兒抽的是女簽,大聲的說道。 聽到話聲的好多人,都忍不住的看著萍兒,彷彿看鬼怪一般。 萍兒面色一紅,撒腿就跑,直接跑出了姻潔院,出去之後萍兒才得以重重地吁了口氣,感覺自己的心,彭彭彭還在跳個不停,萍兒噓著大氣,忍不住的拍了拍胸口,自己真是太大膽了。 萍兒小心將姻緣簽放進懷裡,心中想道等找個機會再去解籤,如今姻緣簽,已經拿到手了,萍兒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有種陽光撥開烏雲的感覺,全身的輕鬆。 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小順哥會著急的,萍兒心中想道,再無心事的她,跑起來腳步輕盈了不少。 小順在馬車旁走來走去,雙手著急的拍在一起,後悔死我了,後悔死我了,萍兒姑娘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真的出事了,真是急死人了,要知道這樣自己怎麼也不能放她一個人進去啊現在就算自己進去也不見得能尋到她。 此時的小順心急如焚,著急的他在地上不停地跺腳,那副樣子就跟站在房外,等候自己媳婦給自己生孩子的男人,那是何等的著急與擔憂。 忽然小順,眼前一亮,他看到了萍兒的身影,從對面跑了過來。 小順心中那真是謝天謝地謝菩薩啊甚至連街邊那些要飯的都謝過來了一遍,又激動又高興。 小順迫不及待的跑到萍兒身前,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才回來啊可我把我急死了。」 萍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小順哥,讓你擔憂了。」 隨後萍兒愧疚的低下了頭。 小順見萍兒愧疚的樣子,說道:「萍兒姑娘,你要知道我並不是責怪你啊我只是擔憂你的安慰。」 萍兒理解性的點了點頭。 「萍兒姑娘,我還沒有問你,你的錢袋子找到了嗎?」 小順又問道。 萍兒微微點頭,說道:「已經找到了,還好沒人被人撿走。」 萍兒說著話掏出自己繡著荷花的錢袋子讓小順看了看。 「哦找到了最好,咱們趕快回去吧經過這一耽擱,估計等咱們回去姑爺就已經去書院了。」 小順心中雖有疑問,天神廟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那麼顯眼的一個錢袋子,難道就沒人看到,隨即小順想到可能是掉到隱蔽的地方了吧這樣一想心中便也釋然。 「嗯,好的,我們回去吧」萍兒說完話走上了馬車。 萍兒坐進車廂之後,忍不住的掏出了自己求來的那支姻緣簽,姻緣簽上的字是被覆蓋著的,只有解籤之人才能打開,如果貿然打開就不靈驗了,萍兒甜甜的一笑,像是有了一件心愛的寶貝一般…… 「駕」小順揚起馬鞭,在空中虛打一鞭,發出啪的一聲,那兩匹馬兒聽到催促的命令,嘶鳴一聲,抬蹄前奔,馬車吱哇吱哇的啟動了。 由於小順怕錯過了岳康,想盡快趕回去,這樣一來馬車便比平時跑的快了些。 晨風吹動小順的頭髮,小順一手勒著馬栓,一手揮鞭在空中虛打,不停地催促馬兒疾奔,一會功夫便跑出老遠,天神廟已經被他遠遠的拋開。 萍兒一手拿著替岳康求來的平安符,一手拿著姻緣簽,感覺心中暖暖的。 萍兒腦中不停地亂想,這支姻緣簽不知是上上籤或是下下籤,頭一次抽到姻緣簽的她,心中避免不了的是期待。 「吁」「吁」正在萍兒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車廂外響起兩聲急喝聲。 隨後萍兒便感覺到馬車猛的一下子後仰,萍兒忍不住的驚呼一聲,頓時嚇的花容失措,只感覺馬車急欲歪倒。 慶幸的是,車廂外的小順及時溫住了馬車的平衡,這樣萍兒才不至於仰面躺下去。 剛才小順心中著急回去,馬車難免跑快了許多,比平時跑快了一倍不止。 小順揮鞭急行到一個十字路口,突然拐角處馳來一輛馬車,那輛那車速度也相當的快,由於是對面而行,一眨眼的功夫,兩輛馬車就要想撞到一起,小順大驚,急忙勒住了馬韁,狂奔的馬車嘴巴吃痛,嘶叫一聲,前蹄跳起,後蹄撐地,致使馬車差點平躺過去,還好小順及時鬆開了馬韁,馬車才沒有翻到,即使這樣小順,也感覺後背被冷汗了。 第301章 臉色瞬變 突然的變故,小順被嚇的全身冷汗,剛才若不是他來了個急剎車,估計兩輛馬車直接就會撞在一起,那樣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真是太險了。 「草你他媽的,你瞎了,沒長眼睛啊」對面馬車上趕車的男人,反應過來之後,挽起袖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副狠相,大有將小順活剝了的架勢。 小順本身也很氣憤,見對方二話不說張口就罵自己,小順也是火上心頭,今天的事情也並不願自己,可以說雙方都有責任,如今對方竟敢罵自己,小順大罵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拿著手中的馬鞭向對方迎了上去。 萍兒聽到外面的動靜,從車廂內跑了出來,看到小順與那個車伕兩人均是怒氣沖沖的樣子,傻子也可以看的出來一旦兩人接觸之後,就會大打出手,萍兒心中無比的擔憂,一臉的著急之態。 「混帳,你給我回來,剛才都不是有意的,你怎麼可以抱怨人家,我平時怎麼教導你的,做人一定要以善為當,以慈悲之懷為本,難道你都忘了嗎?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一個誤會,你這般辱罵人家,是誰給你的權力,難道不能忍讓一下麼?」 小順和那個車伕眼見就要擦出火爆的火花來。 對面馬車中突然傳來呵斥聲,那車伕聽到那聲音,不敢上前,急忙退了回去。 對面的馬車黑楠木車身,雕樑畫棟,巧奪天工。花草皆為金葉,寶石花心,給人一種無比豪華的感覺,只看馬車就能斷定馬車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貴,這樣的馬車是一般人坐不起的。 馬車上的金絲綢緞簾子被緩緩的掀開,之後從馬車裡面走出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那公子手拿折扇,走出來之後,微有怒氣的看著自己做事魯莽的車伕,帶著責備之意。 那車伕愧疚的低下頭去,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口中說道:「請公子責罰,今日小的過於魯莽,的確有些衝動,將公子平時的教誨全都拋在了腦後,小的有錯,小的甘願受罰。」 「嗯,不錯,做錯是要敢於承認,切記以後不可莽撞,自古以來有那麼多人因為一時衝動,犯下不可擬補的錯誤,我不希望在我的教導下你也范那般低等的錯誤。」 馬車上走出來的那位公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萍兒剛才看見小順與對方大有出手的架勢,心中無比的擔憂,但眼下對方的車伕被其主人呵斥回去,一通責備,事情才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萍兒聽到對方的主人一點也不護短對著自己的手下責備一番,萍兒心中想道,對方真是極有涵養之人,萍兒對馬車的主人瞬間升起好感。 萍兒走下馬車忍不住的看著馬車的主人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動作極為的溫雅、清朗,當萍兒看清車廂內走出來那人模樣的時候,心中無比的震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他,鄭海佳…… 小順看到鄭海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顯然也沒有料到從車廂中下來那人是鄭海佳,心中也是一驚。 鄭海佳從馬車上下來之後也沒有看萍兒和小順一眼,對著自己的車伕就是一番訓斥,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似乎對方沒有記住他平時的教導,令他無比的氣憤。 「今日你固然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了以後讓你謹記心中,回去之後我罰你抄十遍道聖經,這樣你就能清楚的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人,該怎麼做一個善良之人,你可接受處罰?」 鄭海佳語氣平穩的說道。 「小的甘願接受處罰,毫無怨言。」那車伕恭敬的說道。 「好了,我也不再責備與你,現在你隨我去給人家道歉,必須要真誠知道嗎?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務必要早些趕過去參加詩會,昨日你也看到了杭州第一才子,親自登門請我參加這次的詩會,雖然我看淡名利,不想參加這些所謂的詩會,但杭州第一才子卻說我若不去,這個詩句就無法舉行,我別無他法,只好答應了下來,哎,畢竟參加這次詩會的都是杭州有名的才子,我若不去實在折了人家的面子,這樣不好,不好。」 鄭海佳一副高人的模樣溫文爾雅的說道,他的話聲音不算很大,但萍兒卻聽的清清楚楚。 自從鄭海佳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做足了君子應有的姿態,所有的表現絕對符合一個極有修養的才子的要求,臉不高抬,目不斜視,隨後鄭海佳緩踏兩步,與萍兒的距離漸漸的接近了,這時鄭海佳才緩緩的向萍兒和小順兩人投去溫和的眼神。 當鄭海佳抬頭看到萍兒和小順時,露出即驚訝又「意外」的神色,偽裝的十分到位,當然今天與小順的馬車差點撞在一起,絕對不是一個意外,而是鄭海佳一手佈置的,這也是他的一種手段,從另一方面體現出自己的修養極高,證明自己是個溫柔隨和且性格善良的富家翩翩公子,他自信沒有女人不喜歡這般完美男人的,至於馬車就是他彰顯富貴的一種方式。 今天與那個車伕,純粹是演戲而已,至於什麼杭州第一才子邀請他參加詩會,什麼的都是空無所有的事情。 鄭海佳用這一手不知道欺騙了多少良家婦女上了他的床,鄭海佳與別的富家公子不一樣,他每次想要得到女人的時候,都會千方百計的取悅對方,讓對方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這樣鄭海佳才會感到有成就感。 如果有些女人過於辣手烈性,那麼他就會用那種很老土不用動用任何頭腦的方式——硬搶。 很顯然萍兒還沒有將他逼到硬搶的地步。 鄭海佳看到萍兒之後面上隨即大喜,很熱情的走到萍兒身邊,喜悅的說道:「小姐,怎麼是你啊真是太巧了,沒想到今日見到小姐兩次,我們應該怎麼理解啊是緣分哪還是巧合啊」鄭海佳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顯得無比的高興。 「呵呵,是啊真是太巧了。」 萍兒敷衍一笑,心中卻很迷糊這一切真是巧合麼? 小順看到鄭海佳走近了萍兒,一副討好的樣子,小順暗暗皺眉,這個鄭海佳怎麼陰魂不散呢,小順感到有絲不安,總是感覺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預謀一般,天底下巧合之事不少,但這件事有些蹊蹺。 就算對方是個真正的君子修養極高之人,剛才從馬車上下來,應該看自己一眼才對,那樣也不會太過分,而鄭海佳下了馬車之後,根本沒有向這邊瞅望,而是直接的訓斥自己的屬下,並且有些間接的讚揚自己的成分,這一切看似理所當然,但小順稍微深思,便感覺處處充滿了蹊蹺,一切都有點不尋常。 小順心中暗暗的分析道。看來真是跟著什麼人,就會受什麼人的感染,此時的小順再也不是那個在窯廠除了工作之外就只會給大家講故事的小順了,他已經學著岳康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認真的思考問題,總是講問題能分析能透徹。 小順剛想走過去,鄭海佳的出現令他很不安,可小順剛要接近鄭海佳和萍兒,就被鄭海佳的那個車伕阻攔了下來。 那車伕一臉堆笑的摟住小順的肩膀,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大聲的說道:「兄弟,剛才對不起了,都是我的錯還請你不要見怪,沒想到我家公子認識你們家小姐,真是個誤會啊剛才的事情千萬不要放在心裡啊」那車伕很熱情的拉著小順。 小順呵呵一笑說道:「剛才的確是個誤會,我也有不對之處,咱們就誰也別怪誰了。」 小順說著話,暗暗皺眉,將對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推了開去,對方未免太熱情了吧臉色簡直瞬間大變,剛才對自己大有出手的架勢,可如今又與自己稱兄道弟,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很要好的兄弟呢。 越是這樣小順心裡就越不安,他的眼睛始終放在鄭海佳的身上,假如鄭海佳有任何舉動,估計小順就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馬世傑,別人都喊我大馬,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看來我家公子與你家小姐有很多話要說,不如咱們哥兩去喝兩杯,今天我做東,以後咱們也算是認識了。」 自稱馬世傑的男人,說著話拉著小順的胳膊就走,好不熱情的樣子,真跟要好的兄弟一般。 當然馬世傑的這一切表現都是鄭海佳一手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要馬世傑支開那個自己看著很不順眼的小順,這樣一來自己就能有更多的時間與令自己失魂的女人呆在一起,好讓自己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惜小順沒有如他所願,直接說道:「我不會喝酒。」 小順說完之後,甩開馬世傑拉著自己的手臂,向萍兒走了過去。 馬世傑見自己的陰謀沒有得成,心中氣憤,他早就看這個車伕不順眼了,若是小順跟他去喝酒,到半路上不將小順打個半死才怪,這也是鄭海佳安排的,按照自己的能力只要小順不在這裡摻和,自己就能很快的搞定眼前的女子,到時候即使她知道了自己的車伕被打,又能怎麼樣,上了自己的床還不得任由自己擺佈,那個時候自己就佔了主動權。 此時的鄭海佳看著萍兒精美的臉龐,心中湧現一股衝動,恨不得當下將萍兒拉到床上好好的銷魂一番。 「小姐,你看今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的確是一個遊玩的好天氣,我也是受朋友邀請去參加詩會,我才得以空閒,去參加詩會,本來我也是不想去的,可拗不過杭州幾大才子的懇求,不去顯得我太沒有人情了,也罷自當我放鬆一下心情好了,我寒窗苦多十餘載難得有此空閒。」 「今日海佳有個不請之情,就是想邀請小姐一同前去參加杭州才子所設立的詩會,不知小姐是否答應。」 鄭海佳之前與萍兒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直奔主題的說道,他今日的目的就是將萍兒騙上他的馬車,之後自己還有佈置,不信此女不動春心,鄭海佳心中嘿嘿的想道。 鄭海佳接著說道:「請小姐放心,海佳絕無別的意思,只是想介紹一些朋友給小姐認識,只此而已,自從我第一眼看到小姐之後,就感覺與小姐你十分有緣,有種很親近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般,所以才冒昧請求小姐一同前去的。」 鄭海佳說完之後,心中得意,自己放出的這個誘餌,估計一般的女人很難拒絕,哪個女人不傾慕杭州才子之名,如今有機會結識杭州才子,相信眼前的女人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萍兒的話令鄭海佳失望了。 萍兒說道:「恐怕小女子要令公子失望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實在抽不出時間去參加詩會,還請公子見諒。」 萍兒委婉的拒絕了對方,她怎麼可能隨一個才見過三次面的男人去參加詩會,再說了自己還急著趕去書院將替岳康求來的平安符親手交給他呢,想起平安符萍兒心中就無比的歡喜,相信岳大哥帶了平安符之後,就會一帆風順再無災難橫禍。 鄭海佳頓時心中一涼,今天可是他精心佈置好的,沒想到對方愣是不上套,頓時讓他有種挫敗的感覺,同時心中有些惱火,他強壓制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依舊保持著平穩的語氣說道:「小姐是不是擔憂海佳的為人不端,如果小姐真那樣想的話,海佳真是冤枉了。」 萍兒歉意一笑說道:「公子,不要誤會,我真的還有事情要做,好了,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家人會擔憂的。」 萍兒不再與對方交談,她能與一個陌生男人說上幾句話就已經不錯了,不會下濺到與人坐膝長談的地步。 小順走過來之後恰好聽到了鄭海佳邀請萍兒參加詩會的事情,小順聽後心中冷哼,這個傢伙果然另有居心,哼,真是虛偽的很,等萍兒拒絕鄭海佳之後,小順幸災樂禍的看了鄭海佳一眼,心中得意,就你那熊樣,連姑爺的十分之一都不及,還想邀請我們萍兒姑娘,簡直是個大笑話,真是自取其辱,只有姑爺才能佩得上萍兒姑娘這麼清麗脫俗的女子。 小順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鄭海佳與萍兒兩次偶然的相遇,絕對都是鄭海佳一手安排的,好陰險的一個傢伙,小順即使心中什麼都明白,但也沒說什麼,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點破其中的玄機,估計這個鄭海佳就會獠牙畢露,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自己和萍兒了,眼下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為妙,回去必須將這件事告訴姑爺。 萍兒轉身向自己的馬車走去,小順暗中戒備著緊隨其後。 鄭海佳望著萍兒玲瓏的身姿,心中怒氣沸騰,若是對方就此離去之後,以後自己估計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鄭海佳再也不能保持風輕雲淡的姿態,合上手中的扇子,疾跑兩步,追趕上萍兒,二話不說拉住萍兒的手。 突然被襲擊的萍兒,驚叫一聲,急忙轉身,「你幹什麼?」 萍兒使勁的掙脫開鄭海佳的魔掌,一臉生氣的瞪著鄭海佳。 此時的鄭海佳換了一副模樣,嘴角掛著一絲陰陰的笑容,與剛才那種溫和的笑容簡直是有著天囊地別,簡直是一個晴朗天空,一個烏雲密佈,鄭海佳雙眼也不在故意的躲閃,雙眼直視著萍兒說道:「我不幹什麼,就是想讓小姐一同陪我去參加詩會,就這麼簡單。」 萍兒見對方的霸道姿態,心中惱怒,冷冷的說道:「我說了,我不去。」 有著剛烈性子的萍兒,話音極為的冰冷,面布寒霜。 「好,有性子,本公子就是喜歡有性子的女人,今日實話告訴你吧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你沒得選擇。」 鄭海佳終於無可忍耐,醜陋的一面終於暴露了出來,平時都是女人倒貼於他,自己去了溫柔鄉甩下一沓銀票,要多少女人沒有,沒想到今天自己盡心布下的套,對方愣是不鑽進來,而且似乎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問出來,鄭海佳怎能不氣,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繼續熱臉貼冷屁股的耐性。 軟的不行,本公子那就只好來硬的了。 馬世傑見鄭海佳要與對方用強,他心中也是一喜,他可不想繼續這般的忍氣吐聲,剛才的笑臉也隨即唰了下來,站在鄭海佳身邊冷冷的看著萍兒和小順兩人,他現在唯一等待的是鄭海佳的命令,如同瞧死物一般的看著對面的兩人,一副吃定對方的樣子。 萍兒見鄭海佳露出醜陋的面孔,心中惱恨,對方果然是個禽獸,剛才的一切都是偽裝的,萍兒固然心中氣憤,但隨即想到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但萍兒也不害怕,她相信對方黃天化日之下是不敢將自己怎麼樣的,杭州還是有王法存在的,再說了,現在又是在大街上。 第302章 危機到來 想到此處萍兒面色冰冷的說道:「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與你參加什麼詩會的。」 萍兒說完欲走。 如今鄭海佳沒有必要在偽裝下去,直接拉住萍兒的胳膊,面帶陰笑的說道:「我可是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乖乖的從了我,自有你的好處,哼,如果執意對我甩臉子可別怪我鄭海佳不懂得憐香惜玉,不要以為在大街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就打消不甘的念頭吧」萍兒惱怒,大聲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混蛋。」 此時的萍兒害怕了,她現在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頓時花容失色,心中害怕又緊張。 萍兒越是掙扎鄭海佳笑的越是得意,昂天大笑,他已經將萍兒視作囊中之物,他就喜歡看少女這種又羞又怒的表情。 萍兒苦苦的掙扎,忽然放在他袖兜了的平安符掉到了地上。 鄭海佳看到平安符之後,鬆開萍兒的手,他堅信對方是跑不了的。 彎下腰去,將地上的平安符撿了起來,帶著陰邪的笑容說道:「喲,沒想到小姐這麼有心,還替我求了一道平安符,海佳真是榮幸啊」萍兒見平安符掉到了地上被對方撿了起來,心中大急,「你還給我的平安符,沒想到還有你這麼無恥之人,平安符不是給你的。」 「不是給我的,那是給那位情郎的?」 鄭海佳帶著調戲的意味說道。剛才鄭海佳沒有看到萍兒進去了姻潔院,如果他看到的話,定會知道萍兒身上還有一個姻緣簽。 剛才他暗中隨著萍兒出了天神廟,鄭海佳聽到萍兒說將錢袋丟了,便信以為真,萍兒進去找錢袋他也沒有跟過去,雖然那時萍兒一個人前去的,有利自己動手,可是一向信佛的鄭海佳,可不敢在天神廟中對萍兒做出任何不禮的舉動,所以他沒有跟去。 趁此期間鄭海佳便安排了這次兩輛馬車差點相撞的衝突,他站出來衝動好人的事情,若是他知道萍兒身上還有姻緣符,定會搶過來不可,別的不說他就喜歡看女人那般著急的樣子。 「你卑鄙無恥,將平安符還給我。」 平安符被對方拿在手中萍兒心中著急,急得她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有些失態的衝到鄭海佳身前去搶平安符。 那是專門為岳康求來的平安符,對於萍兒來說無比的重要,見被對方搶去,萍兒不顧一切的想從對方手中搶過來。 鄭海佳戲謔性的左閃右躲,萍兒連平安符的邊都沒挨著,急的萍兒眼淚簌簌的滾落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感無助…… 突然間…… 一直站在萍兒身旁的小順,猛然掏出懷中的手,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石灰粉對著鄭海佳拋灑過去,鄭海佳只見一片白霧襲擊而來,心中一慌連忙閉上了眼睛,可惜已經晚了,少許的石灰粉已經飄進了他的眼裡,雙眼頓時感到一陣火燒的感覺,再也無法睜開。 馬世傑就是鄭海佳的車伕,也是鄭海佳多年以來的貼身護衛,見公子中招,憤怒的大喝一聲,揮拳向小順擊來。 小順早有防備,大步退後,手中剩餘的石灰粉直接灑了出去,化成一團白霧,直奔馬世傑的面門,馬世傑剛才一急,忘記了對方手中還有石灰粉,躲避不及也中招了。 鄭海佳和馬世傑都是一臉的雪白,讓人很難看清他們的本來面目,兩人閉著眼睛不停的盲目扑打,雙眼火燒般的疼痛,鄭海佳已經疼的叫了起來。 自從在無間鎮,小順用石灰粉這個殺招救下岳康之後,此後的這些日子小順身邊一直帶著一包石灰粉,這是他的秘密武器,以防遇到危機情況,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此等手段雖然有些陰險,但比起鄭海佳的卑鄙也算不得什麼。 小順剛才之所以沒有動手,他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讓鄭海佳完全放鬆戒備,得意忘形的時機,小順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如果自己不成功,那麼今日與萍兒兩人定會凶多吉少。 小順見鄭海佳兩人全部被石灰粉遮迷了眼睛,心中一喜,拉起還在愣神的萍兒,大聲喊道:「快走。」 小順在拽住萍兒的胳膊之時,還不忘對著緊閉雙眼痛聲喊叫的鄭海佳身上踹了一腳。 緊閉雙眼,疼痛不已的鄭海佳根本無法躲避,一腳被小順踹到在了地上,打了兩個滾。 萍兒被小順拉著胳膊,步伐略顯踉蹌,她很不甘心她替岳康求來的平安符就這樣被對方得去了,「我的平安符,我的平安符」萍兒依舊不肯甘心,她扯開小順的胳膊想要跑回去將平安符奪回來,那道平安符,對她太重要了,就算危機重重她也要將平安符奪回來。 小順大急,回手拽住萍兒的胳膊,大聲喊道:「萍兒姑娘,你冷靜些,平安符咱們還可以再求得,若再不走就晚了。」 小順心中無比的著急。 不容萍兒答話,小順拉著萍兒就跑,萍兒被小順拽得腳步釀蹌,她現在也知道不是要平安符的時候了。 「啊」鄭海佳躺在地上,雙手握著雙眼,疼痛的大叫。 就當小順和萍兒快要跑上馬車的時候,忽然小順只感覺周圍一圈黑影疾奔而來。 小順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就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地上,小順抬頭看去,見自己前方突然殺來了四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四個大汗面露狠相,一副要吃了小順的樣子,小順心道完了,這幾人顯然都是鄭海佳的幫手。 其中兩個大漢,走到小順面前架住小順的胳膊,將他反擰過來,而另外的一個大漢,則看住了萍兒,萍兒是鄭海佳看上的女人,他們這些瞭解鄭海佳脾性的護衛,當然知道鄭海佳最恨別人動他的女人,所以只是看住了萍兒,沒有對他動手。 而小順則吃了苦頭,對方的兩個大漢毫不留情的擰住小順的胳膊,將他按在地上,小順疼的呲牙咧嘴,整個身子趴了下去,半個臉面著地,小順憋紅了臉大叫。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今日敢動我家小姐一下,我家姑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家姑爺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小順被制服在地,心中著急,嘶聲大叫,他之所以那樣喊是為了讓對方產生顧忌。 「臭小子給我閉嘴,再叫老子弄死你。」 兩名大漢帶著狠相說道,他們早就看小順不順眼,只要鄭海佳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有足夠的勇氣,不讓小順活在這個世上。 「有本事你們現在殺了我,我小順怕你們才怪,今日你們若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家姑爺定會送你們下地獄。」 兩個護衛心中氣憤,可是沒有鄭海佳的命令他們現在還不敢出手打人。 「公子,你沒事吧公子。」 四個身強體壯的大漢,兩人制服岳康,一人看護著萍兒,而另外的一人急忙跑到鄭海佳身前,見鄭海佳滿地打滾,那大漢著急的說道,若是鄭海佳今日出了事情,他們十個腦袋也保不住,要知道鄭海佳是鄭雙翔鐵錚錚的霸主的兒子,若是鄭海佳出了意外,他們不給殺了全家才怪。 「水,快拿水來。」 鄭海佳疼的說話的聲音都變味了,要知道石灰那東西是具有焰性的,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石灰進入眼睛的後果可想而知。 水?那大漢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水袋,迅速的打開水袋之後,將水袋中的水倒入手中,替鄭海佳清洗眼睛。 萍兒見小順被制服在地,心中焦急萬分,等會鄭海佳一定不會放了自己兩人的,怎麼辦?怎麼辦?萍兒急的都快要哭了。 岳大哥,岳大哥你在哪裡?此刻的萍為無比的渴望岳康的出現,此時無助的她頓時感到岳康對她的重要性,可惜岳康哪裡會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 由於萍兒幾人現在身處大街上,行人很多,看到這邊發生了衝突,紛紛圍上前來看熱鬧,一時間周圍響起議論紛紛的聲音,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鄭海佳被清水清洗後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剛睜開的時候,還有些疼痛,不過睜了幾次之後,漸漸的適應了過來,就是看人時還有種模糊的感覺。 同樣被石灰粉遮眼的那個護衛,眼睛也得到了清洗,只是一時有點疼痛,但也沒什麼大礙。 之所以兩人的眼睛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完全是因為石灰粉進入眼睛的時間還不長就得到了清洗,所以才能幸運無事,若是沒有及時救治,估計鄭海佳和他的那位車伕兼護衛的眼睛就算廢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鄭海佳眼中的石灰粉得以清洗之後,疼痛減少了許多,他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的咬著牙,雙眼通紅也不知是被燒得還是因氣惱而形成的,總之此刻他的眼睛完全被赤紅所佔據。 鄭海佳從小到大何曾受到過如此的傷害,一時間鄭海佳怒火滔天,心中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眼神中綻放出無比凌厲的殺氣,他雙眼直直似乎吞人的目光,看著趴在地上的小順,他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他大跨步的來到小順身前,爆聲大叫,「我操你大爺,你他媽的竟敢對老子下陰手,今日我若放過你,我跟你一個姓。」 鄭海佳說完之後,照著小順的臉部,猛的踢出一腳,彭的一聲,小順感覺腦袋被重物撞擊了一下子,頭腦一片暈沉,疼痛無比。 小順沒有痛聲叫喊,雙眼含滿了憤怒,對著鄭海佳的使勁的吐了一口口水,口水中全是血絲,以及被鄭海佳剛才的一腳踢掉的兩顆牙齒,男人的骨氣完全的顯露了出來,一副你打死我老子也不服你的樣子。 鄭海佳看到小順的那種表情,更加的惱怒,憤怒到極點的他對著小順一連又踢了三腳,「老子今日非打死你不可,我讓你沖老子灑石灰粉,我讓你還瞪老子。」 鄭海佳一腳一腳的踢在小順的面門上,發出彭彭彭的聲音,讓人聽後不由得心寒。 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也都很不忍心的扭過頭去,無人不對鄭海佳的狠毒而氣憤,但他們都是平民百姓,不是什麼江湖俠客,似乎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相助的勇氣,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小順被打的不成人樣。 周圍的看客雖然心中不忍,但看到鄭海佳的馬車便知道此人有權有勢,不敢招惹,即使想幫忙也沒有勇氣。 不一會的功夫,小順滿臉是血,已經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但他始終沒有痛叫一聲,他緊緊的咬著牙,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鄭海佳感覺自己打累了,而對方還是那般的不向自己求饒,心中更氣,於是對著他帶來的護衛說道:「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幾個護衛聽後鄭海佳的話,對著小順一陣拳打腳踢,尤其是那個被小順用石灰粉灑進眼睛中的護衛,出手最為的狠毒,幾乎不想給小順留一絲生存的機會。 小順雙手緊緊的抱住頭,身子縮在一起,此時的他早已經感覺到天旋地轉,小順暗暗的流下了淚水,為自己的無能而悲泣,他心中大哭,姑爺,小順盡力了,小順真的盡力了,小順沒能好好的保護萍兒姑娘,小順該死在小順失去知覺的前一刻,小順心中一直迴盪著剛才的那句話,心中無比的痛苦。 小順被打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你們滾蛋,你們快住手。」 萍兒看著小順被打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與小順經常呆在一塊,萍兒早已經將小順當成自己的一個大哥哥看待,如今見小順被毒打,她心中無比的疼痛,再說了小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被打成那樣的,萍兒一時無比的自責,哭聲不止,淚水湧流。 可萍兒被鄭海佳緊緊的拉住胳膊,根本無法跑過去究竟小順,更何況即使自己跑去了憑借自己柔弱的氣力也是無法救小順的。 萍兒心神崩潰了,那是源於一種絞心的疼痛。 小順已經全身是血被打的趴在地上輕微的抽搐,那幾個護衛顯然還沒有住手的意思,他們今天就是要小順死,即使不死,估計也要小順下半生在床上度過。 「混帳」忽然人群中一聲厲喝,「難道這杭州沒有王法了嗎?黃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這般的毒打於人,你們全都給我住手。」 聲落,人群中走出一人,那人二十上下,面目清秀,一頭烏黑的絲發拋在身後,身穿淺褐色緊身衣袍,上面繡著許多銀線花紋,他履靴潔白,一塵不染。 從人群中走出來那個男人的相貌已經不能用俊俏海形容了,而是比少女還要美艷三分,可這張絕美的臉龐張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實在讓那些自認不凡的女人自慚形穢,這個男人美的實在不可方物。 男人帶著氣憤的神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也是剛來到此地,便看到幾個大漢圍著一個男人一番毒打,完全將那人往死裡打,心中無比的氣憤,急忙喝聲厲叫。 「草你大爺,誰敢管老子的閒事,王法?老子就是」鄭海佳聽到聲音之後,正在起頭上的他張開大罵,他猛的轉過頭去,他倒要看看想要多管閒事的人到底長了什麼模樣,可鄭海佳轉頭看到人群中走出來那男人時,心中一驚,罵人的話語立刻戛然而止,「是你」鄭海佳當然認識此人,此人就是那天與自己一同參加活動,鋒芒完全遮掩自己的可恨男人。 而那幾個暴打小順的護衛,看到怒氣沖沖向他們走來的男人時,心中都是一驚,他們不是驚歎男子之美貌,而是這個男人他們見過,這男人正是前幾天廟會上參加活動的那個風度翩翩極為瀟灑的男人。 人群中走出來的絕美男子其實她是女伴男裝,她的名字叫仙鵝,她看到鄭海佳之後,面色一冷,「竟然是你這個卑鄙之徒,你除了會欺壓平民難道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看來上次打你的太輕了。」 鄭海佳聽後對方的話,頓時大怒,上次他被打之事,的確是對他莫大的侮辱,只是對方的身份過於強橫,自己就算有氣也不敢表露出來,今日又經仙鵝提起,一時間氣沖心頭,指著仙鵝的鼻子,憤恨的說道:「閉嘴,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你有什麼資格管老子的閒事,老子就打了人,你能怎麼著。」 仙鵝雖然是那天活動幕後老闆家的千金,但那事也沒有張揚出來,鄭海佳也沒有岳康那般細密的心思,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仙鵝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仙鵝的身份,他斷然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對仙鵝說話。 「無法無天的狂妄之徒,我今天要你明白杭州是有王法的。」 仙鵝面色寒霜冷冷的說道。 第303章 憤怒的岳康 鄭海佳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在杭州他幾乎獨大,從來沒有人敢管他的閒事。 眼下出來一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傢伙來管自己的閒事,一時心中怒火上湧,冷冷的說道:「就憑你也配管我的閒事?我今天就打人了,你能奈我何?你們幾個繼續給我打。」 鄭海佳戳指喝言,臉上的狠相完全暴露了出來。 本來已經對小順停止攻擊的幾個護衛聽到鄭海佳的命令,二話不說上前欲打。 「你敢」仙鵝今天依舊打扮成男人的裝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喜歡穿男人的衣服,仙鵝見鄭海佳囂張霸道頓時大怒,喝聲厲言,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依仗家族的勢力,欺壓平民,無法無天的富家公子。 仙鵝重聲呵斥,隨在她身後那個看似瘦弱,同樣面目清秀的男人,只見他雙眼一寒,迸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他的身形如是一支脫弦的利箭,以一種無比驚人的速度,向鄭海佳的幾個護衛急射過去。 鄭海佳的那幾個護衛只感覺眼前一黑,一股剛強烈風鋪面而來,他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隨後響起的是四聲悶哼。 幾個護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全被倒飛出去,直接撞到街道兩旁的房屋上,發出彭的響聲,之後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站起來。 仙鵝身後的男人,只看長相倒也有幾分女人之氣,白淨的臉龐,細膩的肌膚,小口瓊鼻,與仙鵝一樣俊俏的無與倫比,只是他的臉上始終寒氣密佈,站在那裡如果一塊冰似的讓人感到徹骨的涼意。 他擊退鄭海佳的幾個護衛之後,騰身「飛回」原地,依舊,臉上古井無波,毫無任何表情,彷彿站在那裡沒有移動過。 周圍的群眾也都驚呼一聲,他們剛才根本沒有看到那個俊俏男子身邊的男人是怎麼出手的,太厲害了,只是一個呼吸間就將四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擊飛出去,真是不可思議,眾人再看他的略瘦的身板,簡直難以置信。 鄭海佳親眼目睹了自己帶來的幾個護衛被擊飛出去,頓時心中一慌,他清楚的知道對方是高手中的高手,眼下自己大勢已去,鄭海佳二話不說掉頭就跑,他很明白憑借自己的兩把刷子別說接下人家的一招了,估計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放倒自己。 真是憋氣,鄭海佳無比的惱恨,才短短的幾日時間自己竟然吃了兩次大虧,他憤怒的急欲瘋狂,他固然氣憤,但他心中也很清楚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之仇,他鄭海佳一定會加倍奉還的,絕對一定無論是那個長的妖異的男人或是萍兒,鄭海佳是絕對不會放過兩人的。 鄭海佳邊跑邊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怒火滔天。 「廢物」仙鵝望著鄭海佳狼狽逃竄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像鄭海佳這樣的男人,在仙鵝心中早就應該死上千萬次,但處決他之人不是自己,自己沒有那樣的權力,出手教訓他還可以,仙鵝萬萬沒有殺害對方觸犯王朝律法的必要。 相信鄭海佳,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光明正大的處置於他,仙鵝早已經查探到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的寶貝兒子。 「小順哥,你醒醒啊。」 萍兒蹲在小順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萍兒心中視小順親人一般,人家小順為了自己受了重傷她怎麼能不傷心難過,更是非常的自責。 小順似乎聽到了萍兒的呼喊,那雙已經腫的老高的眼皮緩緩的睜開了,當看清蹲在自己身旁的是萍兒時,小順侵滿鮮血的臉龐,牽牽一動,想笑卻沒有力氣笑出來。 萍兒見小順睜開了眼睛,心中一喜,但還來不及高興,小順的眼睛又輕輕的合上了,這次無論萍兒怎樣的呼喊,小順再也沒有醒過來,很顯然剛才他受創不小。 「去找大夫過來。」 仙鵝看到躺在地上的小順微微搖頭,苦歎了一口氣,暗怪自己來晚了一步。 站在仙鵝身後的男人,聽到仙鵝的命令,急忙跑去尋找大夫。 此處距離天神廟不是太遠。 仙鵝本想去天神廟替娘親祈福的,卻沒有想到路上碰到了這樣的事情,這幾日她一直前來天神廟,一是為了娘親祈福,除此之外似乎她還想尋找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最近幾天在她腦海中久久不去,總是像幽靈一般的漂浮,那天那個身影給自己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致使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仙鵝依舊無法忘記那道身影。 並不是思念,而是仙鵝很想找對方談論一番,那天那人的話深深地打動了仙鵝,天地是圓的?經過那人的講說仙鵝彷彿又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想想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蒙昧無知。 真是可笑,仙鵝曾經以為自己是世上最聰明的人,可自從認識那人之後,仙鵝受到打擊的同時,同時也感謝老天給了她這樣的對手,她很好奇那個男人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竟然推論出天地是圓的一說,至於這個觀點,仙鵝也思考了很久感覺對方的話很有道理,心中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事實終歸是事實,是不可改變的…… 岳康站在講台上有些心不在焉,都這個時辰了,萍兒和小順遲遲不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岳康心中隱隱不安。 他透過門窗眺望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經不早了,按理說萍兒這個時候應該能趕到書院,岳康真害怕萍兒和小順出事,於是讓班級裡的學員開始自學。 而岳康則走出了教室,來到天德書院的大門口,看了看街道上,也不見小順的馬車馳來,心中越加的不安,顯得有些焦急不安,暗悔自己應該跟去才對,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只有期盼兩人早點回來。 大約又過了兩刻鐘,岳康越來越不安,在天德書院門口,走來走去很難安靜下來,腳掌心跟長刺了一般,不停的走動,心中焦急萬分。 街邊那些賣東西的小販,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岳康,如果不是岳康穿著衣整,他們真以為岳康是傻子呢。 忽然…… 岳康看到遠處行來一批馬車,岳康面上一喜,他當然認得那是自己的馬車,馬車急急的向這邊遲來,隨後岳康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下來。 岳康看到坐在前頭趕車的不是小順,馬車前頭坐著的男人岳康認識其中的一個,就是那天在廟會的活動上與自己爭搶答題的絕美男子,或者應該說他是個漂亮到傾國傾情的女人,只是岳康心中不確定罷了。 而另外一個男人,岳康沒有見怪,但看他一身裝扮應該是絕美男子的隨從。 岳康看著兩人趕著馬車向自己這邊行駛了過來。 岳康腦袋嗡的一下子響了起來,心中如墜下一個萬斤重的石頭。 出事了…… 岳康心中萬分驚慌,他到現在也沒有看到萍兒和小順的身影,就連馬車也被別人駕駛,岳康著急,疾奔幾步,攔住馬車的前頭。 「站住」岳康大喝一聲。 那趕車的人,看到岳康攔在馬車前頭,一勒馬韁,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之後仙鵝和他的隨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仙鵝看到岳康之後,臉上一喜,隨後仙鵝親自掀開了車簾。 車簾被掀開之後,面色憔悴的萍兒從裡面走了出來。 當萍兒看到岳康之後,嘴角一歪,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她急忙走下馬車,直接跑進岳康的懷抱,大聲地哭泣起來,心中的委屈完全的發洩了出來。 「岳大哥岳大哥」萍兒緊緊的摟住岳康的脖子,嘶聲痛哭,很快的淚眼沾濕了岳康胸前的衣服。 岳康一陣心疼,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致使少女如此的痛哭,他拍著萍兒的肩膀柔聲的說道:「萍兒,不哭,到底出了什麼事,快說給岳大哥,岳大哥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萍兒只是痛聲的哭泣,也不說話,身子忍不住的在岳康懷中顫抖。 岳康無比的擔憂,但見萍兒此時情緒激動,他一時也沒有辦法。 「岳大哥,小順哥他他」萍兒邊說邊抽噎,一句話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岳康一聽,心中著急,忙扶開萍兒的身子,雙手扶著萍兒柔弱的肩膀,急忙問道:「萍兒,小順怎麼了,你快說小順怎麼了?」 萍兒淚眼婆娑,眼圈都哭得腫了起來,臉上掛滿了淚珠。 隨後仙鵝和她的隨從走到岳康身邊,仙鵝開口,清脆的說道:「現在這位姑娘情緒激動,還是我給你說吧」岳康弄不清眼前的絕美男子怎麼會跟萍兒再一起,但現在他還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小順,岳康見絕美男子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小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小順該不會岳康沒有勇氣想下去。 「你先別急,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口中的小順被人毒打了,不過你放心,剛才大夫看過了,他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身上的傷短時間恐怕是好不了了。」 仙鵝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時候的她無比的認真。 「什麼被人打了?」 岳康聽後頓時雙眼放火,大怒,嘶聲吼道:「是誰打了小順。」 岳康情緒激動的有些難以控制,伸手抓住絕美男子的肩膀使勁的搖晃,雙眼被憤怒迸發的通紅。 仙鵝被岳康緊緊的抓住肩膀,一股火辣的疼痛從肩膀傳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仙鵝身旁的護衛見到岳康德舉動,瞬間踢出一腳,正中岳康小腹,岳康被那股衝力擊退幾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有倒在地上,小腹一陣疼痛,岳康雙眼通紅看著那人,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你的仇人不是我。」 仙鵝看到岳康發怒的樣子,不想與岳康發生衝突,出聲說道。 仙鵝剛才被岳康大力的捏住肩膀,此時還有些疼痛,一雙手不停的揉捏肩膀。 一句話驚醒了岳康,岳康知道自己剛才太莽撞了,緊緊握住的拳頭緩緩的鬆開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聽到小順被打的消息,過於激動,剛才有冒犯之處,還請勿怪。」 萍兒忙走到岳康身邊,伸手扶住岳康的胳膊,詢問岳康是否有事,岳康搖頭說無事。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仙鵝輕啟朱唇說道。 隨後岳康壓制住心中的憤怒情緒,靜下心來,萍兒在一旁給他講解事情的原委。 雖然小順跟隨自己才幾個月的時間,但與岳康的感情,早已超乎了那種主僕之間的情分,岳康心中早就將小順看做自己的一個弟弟,從來沒有將小順當下人看待過,如今岳康聽到小順被人毒打了,他心中怎能不急,但岳康也知道此時自己著急也沒用的,還是先聽聽發生了什麼事再說。 萍兒一五一十的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岳康。 岳康越聽越怒,緊緊的咬著牙,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現在恨不得殺了對方,鄭海佳岳康腦海中回憶起鄭海佳那可恨的面容,緊握的拳頭重重地砸在馬車上,也感覺不出疼痛,此時他的心中完全被仇恨所佔據,我不犯人,人卻犯我,觸我逆鱗者唯殺之。 鄭海佳今日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岳康升起殺人的念頭,他的親人是不容傷害的,誰也不行。 「萍兒,現在小順在哪裡?」 岳康平靜下心說道,他知道現在一時找不到那個可恨的鄭海佳,眼下小順的傷勢才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剛才多虧了這兩位公子幫忙,在兩位公子的幫助下小順哥已經看過了大夫,現在已經被送回四合院了,王媽照顧著他,大夫說小順哥的傷勢很嚴重」萍兒說到此處不忍再說下去,眼圈又一次的范起了紅色。 岳康知道今天的事多虧了,眼前這個絕美男子,雖然那天在活動上自己與這個男人有些小衝突,但今天人家救了萍兒和小順,岳康心中無比的感激。 岳康走到絕美男子身前說道:「今日多謝公子搭救,我自感激不盡,我叫岳康,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日後我好做答謝。」 岳康禮貌的沖對方一拱手,神色無比的誠懇。 「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我沒有要你謝的意思。」 仙鵝微微一笑說道:「我叫憲厄。」 岳康暗暗的記下了仙鵝的名字,隨後說道:「憲公子,我實在擔憂小順的安危,贖岳康先行一步,今日的大恩岳康自會記在心中,日後有用得著岳康的地方,直說便是,只要岳康能做到的定會全力以赴。」 仙鵝點了點頭,目送岳康帶著萍兒急匆匆的上了馬車,仙鵝心中想到事情別被此人鬧大了才好,杭州第一鹽商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仙鵝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岳康的馬車漸漸遠去之後,仙鵝對著身旁的隨從說道,「你去跟著他,若是他想報今日之仇,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他,絕不能讓他雞蛋碰石頭。」 那隨從輕輕點頭,之後消失在人群中,向岳康追逐而去。 等幾人全部走後,仙鵝輕輕的抬起頭來,「天德書院」仙鵝緩緩的念道,臉上升起一絲興趣,心中有了主意。 岳康也來不及回教室跟學員說一聲,就帶著萍兒離去了。 駕駕…… 岳康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揮舞,心中極為的著急。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馬車疾馳在街道上。 日近中午,此時天空卻看不到陽光。 天氣也如岳康的心情一般,陰沉了下來。 陰沉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 岳康來到四合院門口,招呼萍兒下車,之後火急火燎的跑進四合院。 岳康剛走進四合院就看到王媽端著一盆水從小順房間走了出來,岳康走近一看,盆裡的水已經被血色所染紅。岳康不用猜也知道這都是小順流出來的血,一想便知小順的傷勢肯定不輕。 岳康心中萬分的著急,二話不說跑進了小順的房間。 當岳康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順全身傷痕,胳膊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頭也沒打破了,頭髮上沾的全是鮮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進岳康鼻中,岳康一陣心痛。 岳康走近床邊,看著小順早已經面目全非,整張臉被打的高高的腫了起來,如果不細細分辨還真看不出床上躺著之人,就是平日裡嘻嘻哈哈,性格開朗的小順,岳康的心如刀絞,萬般的疼痛。 「小順,你醒醒小順,我是岳康。」 岳康輕聲呼喊了幾句,可小順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很微弱。 第304章 又見南宮琳琳 萍兒見到岳康傷心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疼,今天的事全部由她而起,自己不該去天神廟,一切都怪自己。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天神廟,小順哥就不會這樣。」 萍兒流著眼淚,目光楚楚,自責的哭泣。 「好了,萍兒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自責了,剛才大夫怎麼說,小順什麼時候能醒來?」 岳康忍著心痛,安慰著萍兒,他也知道今日之事不能怨萍兒,鄭海佳顯然早就盯上了萍兒,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 「姑爺,小順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這可怎麼辦哪」王媽站在旁邊焦急的說道。 岳康無奈的對著萍兒問道:「萍兒,大夫說小順什麼時候能醒來,要實話實說。」 萍兒知道小順的傷勢不能再蠻著岳康,於是紅著眼說道:「大夫說,小順哥這次被打的傷及內臟,估計很難醒過來了,大夫還說」「大夫,還說什麼?」 岳康似乎料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味了。 「大夫,還說讓我們準備後事」萍兒狠下心來說道,說完之後,萍兒又一次的哇哇哭了起來,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萍兒都快後悔死了,那是極度的傷心欲絕。 「什麼」岳康聽後腦子嗡下子響了起來,就如被雷劈了一樣,眼前一黑,心神崩潰的頹廢的坐到凳子上,雙眼失去了神采,他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不可能」岳康使勁的搖頭不願相信,這不是真的。他與小順的感情早已親如兄弟,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情,腦海中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在窯廠看到小順的情景,那時的小順端著飯碗,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大大咧咧的給窯廠的工人講著故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整個人看起來靈光無比…… 「小順,我是岳康,是你的姑爺,我現在命令你趕快給我醒來,你給我醒過來,你上次不是說要跟隨我一輩子的麼,現在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你醒來,小琴姑娘還在日夜思念著你,你不想當孬種,就趕快醒來,姑爺我這輩子就想做你的馬車,難道你想讓姑爺我以後沒馬車做嗎?」 岳康心神崩潰,站在床邊,低聲的念道,他似乎想喚醒小順,可小順的呼吸越來越弱。 岳康眼圈紅紅的抬起頭望著房頂,身影中透出無盡的悲涼,萍兒和王媽望著岳康變得滄桑的身影,兩女眼中的淚水簌簌落下,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整整一天,天氣無比的陰沉,悶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到了晚上,烏雲彷彿褪去了,模模糊糊看到了彎月的輪廓,依稀有幾個亮星相伴,整個天空顯得那般的朦朧,沒有了往日的清涼、明亮…… 四合院中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以及那壓抑到極點的氣氛,那種悲然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四合院,很快的與這個沉悶的夜晚融為一體。 「姑爺,你還是吃點飯吧你這樣不吃飯哪行呢?」 王媽見岳康一直不肯吃飯,出言勸道。 岳康無神的搖了搖頭,看著呼吸漸弱的小順,心中說不出的痛苦,岳康下午又找來了兩位大夫,當大夫看到小順傷勢的時候,均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能醒過來的希望不大,一切都要看他的意志是否堅強了。 就在下午,小順又發高燒了,全身火燙火燙的,岳康讓大夫開了兩幅退燒的藥,可此時的小順已經滴水不進,藥湯根本喝不進肚中,到了晚上高燒依舊沒退。 岳康輕輕的將小順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之後在水盆裡洗了洗,又重新放了上去,坐在床邊有種難言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離去,而且離去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王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走到萍兒身邊讓萍兒去吃點飯,萍兒直接說不了。 「王媽,你去把小順的退燒藥再端過來,看能不能餵進去。」 岳康無力的說道,他現在只希望小順趕緊好起來,至於替小順報仇什麼的,岳康現在無暇去關係那個問題,報仇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 「唉」王媽答應一聲,跑去了廚房,小順的退燒藥一直在火爐上溫熱著,很快王媽端著碗走了回來。 岳康讓開位置,王媽將一勺藥湯遞到小順嘴邊,此時小順的嘴已經被燒得乾裂,岳康輕輕的掰開他的嘴,藥被灌進了嘴裡,小順卻無力嚥下去,一連試了好幾次,小順也沒講藥喝進去,倒是灑了不少。 「姐夫,我回來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不跟我說一聲就直接回來了,害得我們班裡的學員下午還找你呢。」 四合院內響起了白妙丹極為不滿的聲音,顯然岳康偷偷的回來,沒有等她令她很生氣。 白妙丹直接推開小順的房門,氣呼呼的走了進去,沒想到今天岳康將他一個人丟在書院裡,一個人跑回來了,小丫頭的心中很是生氣。 由於現在四合院中只有小順房間亮著蠟燭,他又聽到房中有岳康說話的聲音,所以直接走了進來。 今日若不是趙圓圓找人將她送回來,她還回不來呢,「哼,死姐夫,你怎麼一個人跑回來了。」 白妙丹生氣的將書袋子扔到桌子上,大聲的說話。 岳康聽到白妙丹說話都沒有扭頭看她一眼。 「喂,你們怎麼都不理我啊」白妙丹丈二摸不著頭腦了,「王媽,你衝我眨眼做什麼,他今天不等我回來我就得找他算賬。」 「你個大壞蛋,說話啊,怎麼不理我,是不是覺得心虧了。」 白妙丹說著話靠近床邊,當看到小順全身是傷躺在床上的時候,「呀小順怎麼啦小順你怎麼啦誰打你了小順。」 白妙丹看到小順傷痕纍纍,似乎忘記了岳康不等他回來那檔子事了,使勁的晃著床上小順的胳膊大聲的叫道。 王媽和萍兒見到白妙丹的動作嚇了一跳,小順現在全身是傷,哪裡禁受得住這樣的搖晃,兩人很快的拉住白妙丹的胳膊,萍兒紅著眼說道:「妙丹,別晃了,小順哥身上有傷。」 白妙丹在房間中大蹦大跳,氣憤的說道:「是誰打了小順,我去替小順報仇,我非得將對方大卸八塊不可。」 房間內儘是白妙丹的大叫聲。 「妙丹,行了,安靜點。」 岳康沒有怪罪白妙丹,他也清楚的知道白妙丹是處於關心小順,所以情緒才激動了些。 白妙丹聽後岳康的話,總算安靜了下來,之後對著岳康問道,姐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順的傷嚴重嗎? 岳康簡單的給白妙丹說了一下情況,當白妙丹聽到小順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傷心的她也控制不住淚水的下滑,不一會變哭成了淚人,心中難受之極。 白妙丹喃喃的對躺在床上的小順說道:「小順,你可要快點醒來啊如果你不在了,以後我欺負誰去,小順我答應你,只要你醒過來,以後我不再欺負你了,我也不踢你不打你了。」 屋中的氣氛又一次的壓抑起來。 夜空沉悶,連風都顯得那般的無力,悶沉沉的天空中一輪彎月朦朧而孤寂,周圍的群星紛紛退下,唯獨留下幾顆似乎永遠不會拋去它的亮星。 四合院中,王媽將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吃飯的,王媽無奈的搖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幾人的身子餓壞了那就不好了,岳康和萍兒自從中午回來之後,一點東西也沒吃,還是早上吃了那麼一點早餐,如今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王媽心中無比的著急。 「岳弟弟,你好無情哦來了杭州也不找人通知我一聲,害得我白跑了一趟相樂郡,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吧岳弟弟」就在岳康幾人消沉之際,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四合院的夜空中響了起來。 岳康聽到那個聲音,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愕,南宮琳琳隨後岳康轉為一臉的狂喜,顧不得別的,從房中迅速的跑了出去。 王媽和萍兒一臉的疑惑,剛才說話之人是誰,為何岳康這般高興。 很顯然白妙丹聽出了南宮琳琳的聲音,興奮的大叫一聲,是南宮姐姐,是南宮姐姐,南宮姐姐來了,這次小順有救了,白妙丹神色立刻瞬間變幻,欣喜若狂的神韻立刻在臉上鋪散開來,緊隨著岳康跑出了房間。 萍兒和王媽不知道來人是誰,也都跟著跑了出去,她們沒有見過南宮琳琳,自然聽不出她的聲音,更不知道白妙昔的臉就是南宮琳琳治好的,但兩人剛才聽到白妙丹提到南宮姐姐,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們雖然沒有見過南宮琳琳,但南宮琳琳這個名字她們還是如雷貫耳的。 「南宮大姐,是你嗎?我知道一定是你,你在哪?」 岳康跑出房屋之後,看到院中空蕩蕩的,哪裡有南宮琳琳的影子,但岳康知道剛才一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剛才就是南宮琳琳的聲音,岳康肯定的想道,再說了岳弟弟這個稱呼,似乎成為了南宮琳琳的一個標誌,除了南宮琳琳誰還會這樣喊自己。 「南宮姐姐,你在哪裡,你快出來救救小順啊」白妙丹跑出來之後,興奮的大聲喊叫。 萍兒和王媽的現在已經確定下來,剛才說話之人就是救治白妙昔的那位神醫,兩人臉上均都露出了喜色。 岳康和白妙丹一連喊了好幾聲,可是夜空中再也沒有任何回聲,岳康和白妙丹的喊聲在夜空中久久的迴盪,彷彿剛才南宮琳琳的聲音是從千里之外傳來的一般,如今沒有一點回應。 岳康心中著急,對著黑夜大聲的喊道:「南宮大姐,你別逗我們玩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若再不出來,小順就真的沒救了。」 岳康心中知道南宮琳琳一定是故意逗自己玩的,可是眼下小順病情危急,岳康實在是焦急萬分,他唯恐南宮琳琳再與自己玩下去,耽誤了醫治小順的時間,那樣真是大大的遺憾。 「岳弟弟,這麼想我啊,喊我一聲好姐姐,我就出來,咯咯」南宮琳琳翠如黃鸝的聲音,在夜空中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頭頂上,岳康很快的鎖定聲音是從頭頂上方傳過來的,岳康抬起頭後,立刻注意到四合院中那棵大樹上,風輕吹,樹葉搖曳,沙沙作響,岳康藉著微弱的月光之色,模糊中看到大樹頂端的樹杈上有一道人影。 岳康看到後狂喜,「南宮大姐,我看到你了,別再玩了,如今小順生命危在旦夕,你若再不救他就來不及了,你若能救了小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求你趕快救救小順吧」南宮琳琳的到來,小順幾乎等於有救了,要知道南宮琳琳可是神醫南宮勝的女兒啊醫術高超的無法想像,就連白妙昔的臉都能治好,小順的傷病自然就不在話下。 「不行,必須喊我一聲好姐姐,我才下去。」 南宮琳琳直接將岳康的話頂了回去,「誰讓你叫我白跑了一趟相樂郡,你說吧到底喊不喊,不喊我可就走了啊」岳康一陣無語,沒想到又一次的落進了南宮琳琳的手中。 「姐夫,你叫啊叫個好姐姐,身上又不能掉下來一塊肉。」 白妙丹在岳康身旁催促的說道。 岳康白了白妙丹一眼,心道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好姐姐,你快下來吧我求你了。」 岳康實在沒辦法,不得已一聲甜甜的好姐姐,脫口而出。 「嘻嘻,這就對了嘛我的好弟弟,你的好姐姐來了。」 南宮琳琳說完之後,縱身一躍,身子如是一片落葉,在樹上幾個蜻蜓點水,姿勢無比的優美,之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南宮琳琳落地之後,走到岳康身前,歪著頭細瞅著岳康,調侃的說道:「來岳弟弟,讓姐姐看你變瘦了沒有。」 岳康實在無奈,這個南宮琳琳從她的老爹南宮勝哪裡不但將所有的醫術學到手了,似乎這頑皮的性子也得到了真傳,真是讓人汗顏。 岳康苦笑的說道:「南宮大姐,你趕快進去看看小順吧我即使瘦了也沒關係,你若再不替小順醫治,估計小順真的挺不過去了。」 南宮琳琳口唇一動勾勒出一絲笑容,在這個朦朧的月光下格外的迷人,她帶著幽怨說道:「岳弟弟,如果受傷的是我,你會不會這般的關心我啊」岳康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這邊心都快急出來了,而南宮琳琳則還有閒情雅致與岳康開起玩笑,岳康真是拿她沒辦法。 「南宮姐姐,你別逗姐夫玩了,趕緊先救小順吧」白妙丹二話不說,拉住南宮琳琳的手就往屋裡走。 南宮琳琳被白妙丹拽著胳膊,回頭還不忘看了岳康一眼,那種眼神令岳康又是一種蛋疼,那是黃英身上才有的勾引眼神,而且還是赤裸裸的那種。 南宮琳琳被白妙丹拽進了屋子,岳康隨後跟了進去。 至於王媽和萍兒均都是一臉的喜色,高興的進了屋子。 等幾人進了屋子之後,南宮琳琳也不去床邊查看小順的病情,將隨身帶的小包袱,放到桌子上,之後屁股一沉坐了下去。 岳康心中想道南宮琳琳真是個怪胎,明明小順生命垂危,需要急治,她身為救死扶傷的神醫之後,卻一點也不著急。 還沒等岳康說話,南宮琳琳似乎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開口說道:「岳弟弟,勿急,有我在你還擔心小順不成。」 南宮琳琳不想再讓岳康擔心下去,直接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艷艷一笑。 岳康心想也是,南宮琳琳那麼高的醫術一定能治好小順的,想到此處岳康心中輕鬆了的許多,帶著感激的眼神看了南宮琳琳一眼。 南宮琳琳微微一笑,伸手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株類似人參的藥草,遞給岳康之後說道:「將這株藥草,用大火煎燉,相信能治好小順身上的傷。」 岳康接過藥草之後,無奈的說道:「小順現在連一滴水都喝不下去,煎熬了藥他怎麼喝啊」「是啊剛才餵了小順幾次要他都吐出來了。」 白妙丹附和道。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緩緩地說道:「本姐姐,自有辦法,儘管煎藥去就是。」 岳康也不再懷疑南宮琳琳的能力,那是從心底升起的信任,他相信南宮琳琳一定有辦法的。 「姑爺,你陪南宮小姐說話吧,我去煎藥。」 王媽將藥草從岳康手中接了過來,開口說道。 這時,南宮琳琳補充了一句,「記住一定要大火煎熬,不然藥效就沒那麼強了。」 王媽理解性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著藥草走出了房間。 第305章 摸我時怎麼不客氣? 南宮琳琳的到來對於岳康來說,無疑是個意外驚喜,他本來也想著南宮琳琳能治好小順,可南宮琳琳卻遠在千里之外,若是去尋她,估計黃瓜菜都涼了,誰曾想到在最需要南宮琳琳的時候,南宮琳琳卻出現了。 此時在岳康心中南宮琳琳真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 等王媽拿著藥草走後,岳康感激的看著南宮琳琳,說道:「南宮大姐,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我替小順謝謝你了。」 白妙丹嘻嘻一笑,坐在南宮琳琳身邊,雙手抱著南宮琳琳的胳膊,一臉的甜笑。 南宮琳琳艷艷一笑,沖岳康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岳弟弟,姐姐做這點事情還需要你來謝麼?若是換成別人就算求我,我還不管呢,你說姐姐對你好不好啊」岳康嘿嘿作態,他在南宮琳琳面前似乎一直處於被動,「呵呵,好好好,你對我真好,南宮大姐今晚真是漂亮啊」岳康調侃的說道,眼下有南宮琳琳在小順已經沒有什麼危險,岳康的心情大好。 「偶?難道說姐姐以前就不漂亮了嗎?」 南宮琳琳不滿的說道。 「哦,不是不是,南宮大姐一直都很漂亮。」[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岳康忙說道,這個南宮琳琳總是能吃定自己,自己在她面前還真沒有佔過一點的便宜,似乎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受害者。 南宮琳琳燦爛一笑,說道:「岳弟弟,這段時間沒見,有沒有想姐姐啊?」 我操,岳康心中大叫,南宮琳琳你調戲我也得分個場合好不好,現在我小姨子可是在場的,回去若是告訴妙昔,我估計連床都上不去了。 岳康實在心中叫苦啊哭喪著臉說道:「這個」「什麼這個那個的,到底想是沒想啊哎,我看不會想我的,身邊這麼多美人那裡會想起我這個年老珠黃的女人啊」南宮琳琳話語中說不盡的幽怨,似乎像是獨守空房多年的婦女一般。 白妙丹聽到這話之後,沖岳康眨巴著大眼睛,她可是很少看到岳康出醜,看來只有南宮琳琳能制服岳康啊…… 萍兒則感覺臉上發燙,沒想到南宮琳琳竟然這麼大膽,那般意露的話都能說出來,她今天總算見識厲害了,以前白妙丹與她說起南宮琳琳總是赤裸裸的勾引岳康,萍兒還有些不相信,如今看來…… 白妙丹雖然知道南宮琳琳是故意勾引姐夫的,但白妙丹心中也沒有多想,她看著岳康出醜的樣子,就感覺好玩,至於別的她不想去關心,這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並不算什麼,如果姐夫真的能將南宮琳琳這個妖媚到骨頭裡的女人領回家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這樣以來自己家裡不就多了一個神醫麼,就算南宮琳琳與姐夫是王八看綠豆了,相信姐姐也沒有阻攔的理由,要知道南宮琳琳可是白妙昔的恩人,情大於天的那種恩情。 但白妙丹也不會傻到直接撮合兩人,她心中明白,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我的好南宮大姐,你就別逗我了。」 岳康表情尷尬的說道。 南宮琳琳清楚地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於是莞爾一笑,沒有繼續調戲岳康。 燈光下,南宮琳琳白淨的皮膚隱隱透紅,似乎是透明的一般,一雙判若星辰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如是漂浮在夜空中的螢火蟲,格外的美麗與動人。 幾人在房間中閒聊了許久,岳康將萍兒介紹給南宮琳琳,南宮琳琳一直充當的都是大姐的角色,拉著萍兒手中,無比的熱情,好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一般。 難免的是南宮琳琳說話有些直,萍兒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她開口閉口就是問萍兒是不是喜歡上了岳康,萍兒羞澀的無法回答,她就會接著說道,「我想一定是喜歡咯,不然你成天跟著他做什麼,萍兒妹妹你放心,如果岳弟弟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就算我不整治他,也得讓妙昔妹妹教訓他,就罰他晚上不能上床,跪石枕怎麼樣。」 白妙丹則在旁邊興奮的插話,「好啊好啊,這個主意不錯,改天我告訴姐姐,讓姐姐試試,南宮姐姐你可不知道,姐夫經常在外面招花惹草的,你是沒看到每次上街他的眼睛都盯在女人身上,可沒把我給氣死。」 南宮琳琳故作驚訝,帶著茫然的眼神看岳康一眼之後,掏出一根銀針來,遞給白妙丹說,「妙丹以後我和你二姐不在的時候,你可要看好你姐夫,若是他再敢在街上,看別的女人就用我給你的針扎他的屁股,看他還敢不敢了,咱們家的女人哪個不比外面的女人漂亮,你說是不是妙丹。」 咱們家?不是吧……說的好像都是一家人似的,岳康汗顏,他現在怎麼聽怎麼都感覺南宮琳琳現在就是自己的老婆一般,而且還是大姐大獨攬眾夫人的那種,天哪,南宮琳琳這樣的女人不好惹啊……若娶了這樣的女人,自己的好日子估計就到頭了。 咳咳咳…… 岳康為了不讓三女將他當成空氣,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之後抬頭看著房頂,似在說,帥哥我在這裡,你們說話可注意了,說我話壞我可是能聽到的,小心我秋後找你們算賬,要知道我岳某也是有桿槍的男人。 而南宮琳琳看著岳康露出「質疑」的目光,說道:「岳弟弟,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了的話,我給你開兩副藥,喝了之後就好了。」 岳康那叫一個抓狂,「狠狠」的瞪了南宮琳琳一眼,之後陪伴一個笑臉,忙說道:「沒有,沒有,謝謝關心,這個你們聊吧我去外面透透氣,這屋裡實在太熱了。」 岳康說道之後,不得三人答話,急忙跑出了房間,等跑出去後,才得以舒了一口大氣,女人多了未免是一件好事啊還是少招惹女人為好。 岳康跑出來之後,隨後屋中飄出來一陣歡快的笑聲。 岳康出門之後,直接去了廚房,這時王媽正好端著為小順熬好的湯藥走了出來。 「王媽,藥熬好了?小心一些。」 岳康說道。 「嗯,知道的姑爺。」 王媽回應一句。 王媽將藥放在桌子上,之後岳康對著南宮琳琳問道:「南宮大姐,現在怎樣將藥給小順餵進去啊」「這又何難。」 南宮琳琳胸有成竹的,走去床邊。 岳康等人,隨後跟了過來。 南宮琳琳站在床邊,細細的看了幾眼躺在床上的小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床邊查看小順的病情,不用觀察病情直接開藥的大夫,實在是世間少有。 岳康這個時候,才想起這個細節,似乎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就算南宮琳琳醫術高超,也不該不觀診病情並直接開藥啊難道剛才南宮琳琳拿出的是靈丹妙藥什麼病都能治不成,岳康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南宮琳琳自信滿滿的樣子,岳康也沒問什麼。眼下讓小順吃下了藥,才是正事。 南宮琳琳站在床邊觀看了一會,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在小順的胸口以及脖子處,飛快的點了幾下,南宮琳琳的動作看在岳康眼中倒有點像葵花點手的味道,不用說,岳康也知道南宮琳琳點的都是小順身上的位。 而白妙丹和萍兒、王媽三人似乎都不明白南宮琳琳在做什麼,一臉不解的樣子。 在三人還處於疑惑中的時候,南宮琳琳突然收手,隨後之間小順那張緊閉的嘴巴,跟個貝殼似的一下子張開了。 呀! 白妙丹忍不住驚訝一聲,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南宮琳琳退到一旁,用旁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手,說道:「現在可以餵藥了,不用擔心他喝不進肚子裡。」 王媽急忙將一勺略微發黃的藥水,餵進小順口中,只見小順根本不用咽,就直接灌進了肚子中,好像往瓶子裡灌水一下,不費吹灰之力。 岳康和白妙丹、萍兒三人看後,忍不住的臉上一喜,隨即岳康想到了什麼,對著南宮琳琳說道:「南宮大姐,小順他還處於高燒的狀態,要不要再吃一些別的藥。」 「不需要,小順只因為高燒不退,只因為這個他傷到了心臟,只是心臟壓迫,身子發燒,我給他吃的藥也有退燒的作用,你們就放心吧」南宮琳琳難得正經的說道,她即使性子頑劣,但治病的時候都是無比認真的。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 岳康的心中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接著問道:「估計小順什麼時候能醒來?」 「多則兩天,少則明天就能醒來。」 南宮琳琳微微一笑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小順這傢伙命硬的很,不會就這樣死去的。」 白妙丹燦爛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此時的她也無比的高興。 萍兒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種傷痛欲絕過後的欣喜,捂著小嘴巴又哭又笑,如果小順不能醒來,萍兒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小順性命已經無憂,岳康幾人也無需再提心吊膽了。 隨後岳康說道:「南宮大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南宮琳琳恢復了那副調皮貪玩的俏模樣,向岳康拋了一個媚眼,聲音嬌柔的說道:「岳弟弟,怎麼還跟姐姐客氣起來了,當初你摸我的時候,也不見你與我客氣啊那時你」「啊咳」岳康頓時嚇的都快尿褲子了,南宮琳琳不是吧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那件事說出來,南宮琳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岳康心中叫苦連天,這事若是被白妙丹知道了,就成了食物鏈了,估計很快的凡是認識自己的人都會知道。 岳康那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重聲的咳嗽兩聲,斯圖打亂眾人的注意力,南宮琳琳老岳我求你了,你就饒了我吧岳康心神都快崩潰了。 白妙丹和萍兒聽後南宮琳琳的話,頓時都瞪著一對大眼睛看著岳康,意思似在詢問,你什麼什麼摸人家了,好啊敢背著姐姐摸人家,就算你看上了南宮姐姐,也得先經過二姐那一關啊白妙丹咬著牙狠狠的在岳康的腰上擰了一把。 岳康強忍著疼痛,不露痕跡的推開白妙丹的手爪子,腰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丫頭下手真是沒輕沒重啊…… 白妙丹大眼睛瞪著岳康,似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進我二姐的耳朵裡,小丫頭帶著赤裸裸威脅的眼神。 岳康暴汗,使勁的朝南宮琳琳眨眼睛,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南宮大姐,你這個玩笑開大了,妙丹她們會誤解的,呵呵呵呵」岳康神色相當的不自然,他現在只求南宮琳琳趕快收回剛才的話。 很顯然南宮琳琳根本不配合他,直接說道:「怎麼?岳弟弟,難道想推卸責任呢,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麼?」 南宮琳琳見岳康的一副囧態,樂在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南宮琳琳喜歡上戲弄岳康了。 我操,岳康心中大叫一聲,這尼瑪的真受不了了,南宮琳琳簡直是個變態,她的臉皮我岳某自愧不如啊…… 「這個這個不是負責不負責的」岳康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看到白妙丹殺人一般的眼神,一陣心虛。 「岳弟弟,這麼緊張做什麼,上次你不就是不小心摸到了我的手麼?我還沒說什麼,你就緊張成這樣,咯咯」南宮琳琳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放心好了,只是摸了我的手,又沒摸我別的地方,我是不會要你負責的。」 南宮琳琳故意將別的地方幾個字加重了語音,其中的意思估計也只有岳康能明白。 在岳康還沒被尷尬死之前,南宮琳琳終於出言幫他解圍了。 原來摸到手了啊…… 白妙丹和萍兒以及不想關心此事卻又聽到此事的王媽,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剛才想哪去了,三人暗怪自己剛才想歪了。 白妙丹歉意的看了岳康一眼,嘿嘿一笑,似在說,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樣的人。 岳康的身板終於又一次的挺直了,很理直氣壯的說道:「上次不小心摸到了南宮大姐的手,實在抱歉,呵呵。」 岳康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剛才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了,如今肚子中那個臭而不響的屁才得以放了出來,岳康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哪…… 此後南宮琳琳問道:「岳弟弟,你剛才說問我什麼事情。」 岳康經過這一緊張到尿褲子的插曲,險些忘記了剛才要問的事情,岳康忙說道:「我想問的是,南宮大姐,你一般給病人治病從來就不用觀察症狀麼?」 岳康心中還真有些好奇,就算是在自己以前那個世界,醫生看病,需要先把脈問症狀才敢下藥呢,如今南宮琳琳沒看小順的病就直接下藥,還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這未免有些太神奇了。 「其實我下午就到杭州了。」 南宮琳琳不輕不重的說道:「我即使懂些醫術,但也不可能不看症狀就能直接開藥的。」 「下午就到杭州了?」 岳康眉頭微微皺起,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難道南宮大姐,下午已經查看過小順的病情了?」 「我的岳弟弟還是那般的聰明。」 南宮琳琳白皙的手指輕輕挽了一下撲到臉面上的髮絲。 「你查看過小順的病情,那我怎麼不知道呢?」 岳康疑惑的問道。 「是啊南宮姐姐我也沒見你來過啊」萍兒也忍不住的說道。 南宮琳琳神秘的說道:「本大夫做事一向神出鬼沒,若是被你們看到了豈不是很失敗。」 岳康這時總算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南宮琳琳剛才來了之後一點也不著急呢,可心中還有個疑問,「南宮大姐,你下午就查看過小順的病情,為何到了晚上才來幫他醫治,不是故意讓我們擔心的吧」「我有那麼無聊麼?」 南宮琳琳說道:「剛才小順服用的那種藥草是我下午才採集回來的。」 這一次岳康徹底的明悟了過來,原來是南宮琳琳下午查看完小順的病情之後,去採藥了,岳康感激的說道:「南宮大姐,真是有心了。」 南宮琳琳直接說道:「哎,虧我為了採集能治療小順的藥草,下午跑了一百多里的路,到現在岳弟弟也沒給我倒被水喝,真是傷心哪」南宮琳琳裝出很傷心難過的樣子,還在這一絲幽怨,像是剛被男人拋棄的女人。 岳康嘿嘿一笑,忙親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剛倒好水之後,岳康忽然看到南宮琳琳的半敞的包袱。 一時,岳康愣在哪裡,岳康看到南宮琳琳包袱裡的衣服上破爛了好幾處,像是被什麼刮撕了一般,而且岳康依稀還能聞到包袱中淡淡青草的味道。 岳康心中思忖著,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南宮琳琳,南宮琳琳淡然一笑接過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岳康趁南宮琳琳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在白妙丹耳邊嘀咕幾句,白妙丹會意的點了點頭。 第306章 晚上陪我做什麼? 「姑爺,咱們現在可以吃飯了吧」王媽緩緩地說道,現在小順已經無性命之憂,王媽心中也輕鬆不少。 岳康微笑的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卻聽得。 「呀,南宮姐姐的衣服好漂亮啊上面繡了好多花啊」白妙丹走到桌前從南宮琳琳的包袱裡,將南宮琳琳的衣服拿了出來。 岳康聽到白妙丹的叫聲,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轉過頭去,讓白妙丹去南宮琳琳包袱中拿衣服,也是岳康的意思,想到南宮琳琳的包袱放的都是女人的私用品,岳康不好去碰,只好讓白妙丹代勞了。 「妙丹,你怎麼碰我衣服,快把衣服放回去。」 南宮琳琳見白妙丹拿起了她的衣服,忙放下茶杯微微皺眉說道。 岳康聽到白妙丹的話後,走了過去,以欣賞的目光說道:「嗯,南宮大姐的這件衣服,的確很漂亮,南宮大姐如果穿這什麼衣服,估計比仙女還要好看三分。」 岳康讚賞的說道,之後岳康的目光一直放在衣服上,隨後只見岳康咦了一聲,「南宮大姐,這衣服怎麼破了,上面好幾個洞。」 南宮琳琳走過來將衣服從白妙丹手中奪了過來,並且瞪了白妙丹一眼,似乎在責怪她亂動她的東西,見岳康問話,南宮琳琳回答道:「我不小心撕破的。」 南宮琳琳將衣服重新放回了包袱裡。 白妙丹很冤屈的看了岳康一眼,其中的意思是在說,是他讓我拿的。 岳康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岳康方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南宮大姐,辛苦你了。」 南宮琳琳「質疑」的看了岳康一眼,說道:「我怎麼辛苦了。」 「南宮大姐,你就別騙我們了,你那件衣服,我分明聞到了草腥,你那衣服也是被荊枝籐干刮破的,是不是你下午穿的那件衣服上山採藥把衣服刮破了。」 岳康說著話,眼睛一直放在南宮琳琳身上。 南宮琳琳見岳康猜了出來,也沒有否認,微微一笑說道:「岳弟弟,別說這個了,從下午到現在我還沒有吃飯呢,你難道捨得餓著姐姐啊」南宮琳琳為了替小順採藥刮破了衣服,岳康不用想都知道南宮琳琳採藥時的辛苦,岳康見南宮琳琳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深究,岳康也不矯情的感謝,但這份恩情深深地記了下來,心中無比的感動,有的人為你付出一直都是默默的,南宮琳琳就是其中的一員,她不要岳康答謝於她。 幾人很快的坐到了飯桌上。 剛才岳康幾人一直擔憂小順的安危,如今小順已經脫離險境,岳康才感覺肚子早已餓了前心貼後背了,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餓死我了,餓死我了。」 白妙丹嘴中不停地囔囔,使勁的朝嘴裡扒著米飯,那吃飯的樣子毫無一點大家閨秀的姿態,充滿了野蠻的味道。 岳康也不客氣,與白妙丹有得一拼,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 而南宮琳琳和萍兒即使也是很餓,但樣子遠沒有岳康和白妙丹那般的誇張,兩女看著岳康和白妙丹為爭搶一塊五花肉,筷子上下飛舞跟打仗似的,兩女不由得會心一笑。 王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幾人,自從姑爺出現了之後,這個家似乎溫暖了許多,王媽心中很欣慰,二小姐也到了一個好的歸宿,三小姐也很喜歡姑爺的樣子,而老夫人那裡不用想都知道對姑爺一定是愛戴有加,至於大小姐那裡,王媽也看得出並不討厭這個入贅白家的姑爺,王媽雖然很久沒有回相樂郡了,但是她無時無刻不在關心的那邊的事情,白家對於她來說那就是她的家,一個她充滿回憶的家。 只要白家和睦,她的心中都會感到無比的溫暖。 「你豬啊都吃三碗米飯了,你還吃。」 岳康汗顏,白妙丹一連吃了三碗米飯之後,又伸出碗讓王媽替她盛米飯。 「哼,我樂意。」 白妙丹得意的說道,隨後看到岳康的舉動,大叫,「喂,那個紅燒雞塊給我留一塊。」 岳康二話不說夾住盤子裡僅剩最後一塊雞塊,直接送進了嘴裡,吧嗒著嘴,彷彿故意氣白妙丹一般。 白妙丹很不滿的哼哼兩聲,咧著嘴,一副狠相,好像要吃了岳康的樣子。 岳康直接視而不見,津津有味的消滅著碗中的食物。 王媽呵呵一笑,替白妙丹盛了一碗米飯之後,說道:「三小姐,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吃的難免多些。」 白妙丹接話道:「就是,本小姐還在長個子,一定要長的比男人還高,以前欺負我的某人可小心了,等我長成大個子定會將今日之仇連本加利的報復回來,哼到那時候看誰還敢說我是小丫頭。」 岳康再傻也知道白妙丹的話是針對他說的,岳康嘴裡嚼著米飯,咧咧的說道:「是的,到時候我指定不會再叫你小丫頭,直接稱呼你傻大個,看有哪個男人敢要一個傻大個做媳婦。」 岳康嘿嘿咧嘴,他還是能降住白妙丹的。 「別人不娶我,本小姐還不嫁呢,誰稀罕那些臭男人,哼」白妙丹不屑的說道。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 吃完飯後,王媽開始收拾殘局,萍兒也跟著幫忙。 岳康打了一個飽嗝,拍了拍自己漲起來的肚子。 岳康和白妙丹、南宮琳琳早到院子裡,白妙丹非要拉著岳康說要去屋頂上看星星。 岳康直接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的大小姐,現在天空中哪裡有星星,你看個屁啊」白妙丹吐吐舌頭,今晚有些陰沉,夜空中就那麼幾顆亮星,和那朦朧的彎月,這種天氣的確不適合看星星,「那你給我將故事吧本小姐,現在很悠閒,給你給表現的機會。」 「妙丹,你就別難為岳弟弟了,估計岳弟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南宮琳琳站在兩人身邊插話道,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岳康,似乎想將這個男人看透徹,心中隱隱的迷惑,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住了自己,讓自己不遠千里的又來尋他。 「知我者,南宮大姐也,不錯,妙丹我現在真的還有事情要做,今晚是不能給你講故事了。」 岳康呵呵說道。 「有什麼事情比給本小姐講故事還重要?」 白妙丹疑惑的問道。 岳康直接說道:「我去一趟丐幫,我倒要看看鄭海佳那王八蛋到底是何來歷,我不會讓小順白白挨打的。」 岳康說著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注定的是此仇不報非君子,他的兄弟不是可以任人毒打的,更何況小順這次若不是南宮琳琳來的及時,估計性命都沒有了,所以岳康現在要去丐幫查出鄭海佳的下落,以便血洗今日之仇。 鄭海佳這個名字,已經被岳康列入自己的黑名單裡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個黑名單清除。 「丐幫?」 白妙丹和南宮琳琳都皺起了眉頭,南宮琳琳雖然知道岳康一定會報今日之仇,但這跟丐幫有什麼關係呢? 岳康忽然想到兩女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丐幫的現任幫主,於是解釋說道:「我在丐幫有幾個好朋友,丐幫的耳目眾多,我想借助丐幫尋找鄭海佳的下落。」 白妙丹也不傻,經過岳康這麼一說,她算是明白了過來,說道:「姐夫,一定要讓丐幫查出鄭海佳的下落,報仇的時候要帶上我,我要替小順好好的教訓那個傢伙。」 岳康柔愛的撫了一下白妙丹的頭,微微一笑。之後岳康對著南宮琳琳說道:「南宮大姐,實在不好意思了,本來你剛到杭州我當好好陪你的,但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竟敢傷我的人,南宮大姐放心我到了丐幫通知丐幫的人一聲就會回來的,等回來之後再好好陪你吧」岳康對著南宮琳琳報以歉意的微笑。 「陪我?岳弟弟,這大晚上的,你要陪我做什麼呢?難道岳弟弟現在學壞了,想晚上將姐姐拉你房裡去不成?」 南宮琳琳心平氣和的說道。 岳康一陣無語,不得不佩服南宮琳琳鑽牛角尖的功夫,傻呵呵的一笑,忙道不是不是。 「好了,趕緊忙你的事去吧有妙丹和萍兒陪著我就行了,再說了本姐姐晚上也不要你陪。」 南宮琳琳又道。 「南宮姐姐,姐夫晚上從來都沒有陪過我,他想晚上陪你,一定意圖不軌,南宮姐姐千萬不能上了賊人的當啊」白妙丹在旁邊附和的說道,似乎她只有南宮琳琳做助手的時候,才能從岳康身上討到點便宜,可是不是,岳康聽後白妙丹的話,直接灰溜溜的跑了出去,比兔子還快了三分。 「哈哈」「嘻嘻」南宮琳琳和白妙丹兩女不分先後的笑了起來,咯咯的笑聲如是清鳴的黃鸝。 按照丐幫大長老,也就是如今丐幫的代理幫主馮戰雲馮長老的意思,那就是一直想派人保護岳康的安慰,其餘的幾個長老也紛紛附和。 可這個提議直接遭到了岳康的回絕,如今余昊天已經剷除,自己在杭州根本沒有仇人,既然沒有仇人還要人保護做什麼,再說了,被人暗中監視的感覺很不好。 岳康總是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雖然那些人都是保護自己的,但難免會感覺自己的生活被看穿的感覺,生活,什麼叫什麼,第一要做到自由快樂,如果自己的私生活都處於給監視的狀態,難免會約束很多。 岳康不想那樣,他想過的是清淨的生活,所以他對丐幫直接放手了,掛的是丐幫幫主的頭銜,其實他很少參與丐幫的事情。 可如今誰又想到,我不犯人,人卻犯我,這是岳康無法忍受的,無論是誰誰,只要惹到自己,那自己定會與對方無罷休之言。 岳康來到丐幫總舵之後,此時丐幫總舵燈籠滿掛,一片火白之光。 負責看門的幾個丐幫弟子,其中一人見過岳康幾次,看到岳康之後,起初他還不敢相信來人就是那個年輕的幫主,細看之後確定了岳康的身後,急忙帶著其餘幾人迎了上去,恭敬的喊道:「參見幫主。」 幾人紛紛跪倒在地。 岳康客氣的說道:「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多禮。」 幾人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之後岳康問道:「馮長老和夏長老可在裡面?」 「回幫主,馮長老和夏長老,都在舵內,屬下這就去通報,迎接幫主。」 岳康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岳康說完拍了一下那名弟子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那名弟子急忙說道:「屬下不苦,屬下以身為丐幫弟子為榮。」 心情很激動,沒想到自己的幫主這般的平易近人,就如自己的大哥哥一般沒有一點的架子,那名弟子於是的對岳康好感大增。 岳康進入丐幫的總舵之後,望見議事廳內,依舊亮著光,岳康猜想幾個長老一定在那裡。 馮戰雲如今身為丐幫的代理幫主,現在丐幫的事情,幾乎全部由他主持…… 馮戰雲坐在議事廳的主座上,在他的身旁坐得分別是淨衣派的夏長老,還有安長老以及幾個新選舉的長老。 在岳康不在幫中的時候,馮戰雲的職務最大,夏長老次之,馮戰雲目光炯炯與幾位長老商議著事情。 其中的話題就是要不要在相樂郡建立丐幫分舵的事情。 馮戰雲提出此意之後,其餘的幾個長老都很爽快的答應,應當在相樂郡建立一個分舵,而且眾人提議一定要建立一個比之其他分舵要闊氣的分舵。 原因無他,因為老幫主葬身於相樂郡,而起如今的新幫主的家也在相樂郡,建立分舵的事情不能馬虎,一定要視為重中之重,這是眾多長老一致的意見。 自從黃旗修黃長老有了叛變之心之後,丐幫竭力剷除,黃長老一脈被徹底打壓之後,丐幫徹底的恢復了平靜,如今的丐幫萬眾一心,齊心協力,以丐幫發揚光大為目標,內亂的事情幾乎可以排除。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在相樂郡建立分舵的事情,那麼事不宜遲,明日我便派人挑選好的地點,建立我丐幫的分舵,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吧」馮戰雲站起身說道。 在座的幾個長老,均都表示沒有意見,這樣一來日後與幫主勾起起來方便了許多,至於他們心中所想的幫主當然是指岳康。 或許你會認為丐幫只是一群臭叫花子,要飯的,但他們也有著自己執念的執著,義字當頭,你是幫主你就是領袖這是不可動搖的事實,即使岳康沒有在幫中有過什麼貢獻,但是他們心中贊同你之後,那麼你就是他們的領導人物。 「眾位長老,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岳康說著話輕輕的推開了議事廳的大門,步伐輕盈的走了進來,面帶溫雅的笑容。 馮戰雲看到岳康之後,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走兩步,行到岳康身前,「參見幫主,幫主您怎麼來了?」 隨後幾個長老也都反映了過來,紛紛起身,向岳康行了一禮,齊聲喊道:「參見幫主。」 丐幫的長老在平常情況下,是不需要給幫主行拜跪禮的,幾個長老微微彎腰,一臉的恭敬。 岳康輕輕一笑,沒有一點架子的說道:「幾位長老無須客氣。」 岳康示意幾人無須多禮。 岳康的到來對於在場的幾位長老來說,無疑是個意外,要知道幫主可是很少來幫中了,心中大都猜測,幫主今晚前來所為何事。 岳康當仁不讓的坐到了幫主的位子上,並且揮手讓眾長老紛紛落座。 等眾人都坐下之後,馮戰雲說道:「幫主,你來總舵也沒通報一聲,我等應當出門迎接幫主才是,這樣一來顯得我等過於失禮。」 岳康搖頭微笑,「馮長老,咱們都是自己人,何須那些排場的面子,在說了我還不是那種非要擺架子之人。」 幾個長老相視一笑,他們早對岳康的為人,深為贊同。 議事廳中,點燃了許多蠟燭,眾多燭光交織在一起,將整個議事廳映的白亮。 此時議事廳中坐的都是丐幫的主腦人物,每個人走出去之後都是叱詫萬千好漢的風雲人物。 岳康也不擺架子,示意眾人無須約束。 幾位長老心中都清楚的知道,這次幫主來總舵一定有事情,不然很少露面的幫主,怎麼會突然來總舵呢,但他們心中清楚的很,自己只是一個臣子,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問的。 果然,岳康與幾位長老閒聊幾句之後,直接奔入正題說道:「幾位長老可曾聽說過鄭海佳這號人物,此人好像是一個富家子弟。」 岳康大概的說了一下鄭海佳的相貌,因為岳康在那次活動上見過鄭海佳,所以清楚的知道此人的模樣。 鄭海佳?幾個長老紛紛皺眉,一時間想不起杭州有這號人物。 「大家一定心裡奇怪我為何打探此人的消息,不妨告訴大家,此人就在幾天不但想侵犯我的女人,而且還將我的兄弟打了個半死。」 岳康說著話緊緊的咬著牙關,提起鄭海佳這個名字,岳康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傢伙大卸八塊。 「什麼?」 丐幫的幾個長老聽後,面露憤怒之色,唰的一下子全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第307章 親你摸你扒光你衣服 丐幫的幾位長老,一聽有人欺負到了自家幫主頭上,一個個頓時火冒三丈。 「哼,那個鄭海佳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敢欺負我們幫主頭上,而且還打傷了幫主的兄弟,實在忍無可忍,必須讓那個傢伙付出慘重的代價。」 「是啊我們丐幫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大幫,但從來不依仗著人多,欺負他人,但不要以為我們丐幫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幫主你說吧你想怎麼辦?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帶人將那人給你擒來,聽後幫主您的處置。」 「幫主,讓我領人去吧定不負汝命。」 幾個長老紛紛氣憤的說道,他們感覺丐幫的威嚴受到了挑釁,這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你們幾個不要衝動,幫主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咱們先聽聽幫主怎麼說吧」夏長老這時出言說道,雖然他們同為長老的身份,但如今的夏長老與馮長老的威望要比其餘的長老高出許多…… 「是啊幫主一定有他的對策,咱們且聽幫主如何說。」 馮戰雲捋了一下亂糟糟的鬍子說道。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岳康,岳康輕輕一笑,說道:「眾位長老勿急,眼下我們連那個鄭海佳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即使想報仇也是盲眼盲抓,我今日來丐幫就是勞煩幾位長老替我查出鄭海佳究竟是什麼人,家居何處,以及家中的事業財力,無論他是何身份,這次我岳康定會與他誓不罷休。」 岳康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那也就是所謂的殺氣。 幾位長老聽完岳康的話後,直接說道:「幫主,你說的這是哪裡話,這件事直接命令我們就好了,什麼勞煩不勞煩的,難道幫主看不起我們這群老傢伙麼。」 「幫主放心,我等現在就去查。」 「幫主我們若是查出那鄭海佳的下落,要不要先給他點教訓。」 馮戰雲說道。 岳康直接說:「不用了,我要親自整治那混蛋,你們不要打草驚蛇,只要查出他的下落就行了,之後聽我命令。」 岳康說完話,雙眼一寒,鄭海佳相信很快咱們就會再見面的。 丐幫別的好處沒有就是耳目眾多,想要查一個人,那還是相當容易的,幾個長老承諾,在明天中午之前定會查出鄭海佳的下落。 岳康卻說,不用過於著急,讓幾個長老等明天再查,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要幾個長老好好休息。 幾個長老嘴上答應了,可岳康不會知道他們心中想的什麼。 隨後,岳康說出了辭意,幾個長老再三挽留,可岳康搖頭輕笑,說若回去晚了家裡人會擔憂的。 幾個長老不好再做挽留,紛紛起身將岳康一直送到總舵的大門口,一路上碰到好多丐幫的弟子,一一上前向岳康參拜大禮,岳康很客氣的回應。 深夜,整個繁華之城寂靜了下來。 風沙沙,此時路上行人已經不多了。 岳康坐在丐幫給他安排的馬車上,微微閉目,緊張一天的岳康此時也感覺累了,半趟在車廂裡,迷迷糊糊想要睡著。 一路上岳康想的很多,他想到等查出鄭海佳的下落之後,是自己親手殺了他,還是讓小順親自手刃仇人,他又想到,不知道九龍鼎現在製造的怎麼樣了,妙昔現在做什麼呢,是否躺在床上想著自己。 每當岳康想到白妙昔的時候,心中就會感覺無比的溫馨,自己真是撿到寶了,能娶到這般溫柔賢惠,且美麗動人的媳婦,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的,我岳康這一生應該知足了,也沒什麼可埋怨的了。 但岳康有時,難免又會去想,老天其實也很無情的,就這樣讓他與那個世界分割了,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父母,失去了那個世界所有的親戚朋友,說不痛苦那是假的,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話又說回來,自己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算來穿越對於岳康來說也是蒼天了一種恩賜,這樣一想岳康心中就釋然多了。 夜風輕吹,岳康倒在車廂裡,似睡似醒迷迷糊糊,做起了夢,夢到的東西很繁雜很亂,岳康也說不清到底夢到了什麼,總之他醒來之後,心中是高興的,可想他沒有夢到不開心、煩惱的事情。 「幫主,到了。」 趕車的丐幫弟子,停穩馬車之後輕輕的喊道。 岳康聽到聲音之後,哦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岳康晃動了幾下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後岳康掀開車簾,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岳康出車廂之後,一股涼風吹來,感覺全身很舒坦,困意也一下子消退了許多。 「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岳康對著將自己送來的那個丐幫弟子說道。 那丐幫弟子答應一聲,之後便將馬車掉過頭來,沖岳康打聲招呼之後,便馳行遠去了。 四合院的大門是關著的,岳康輕輕一推大門就開了,岳康盡量動作小些,他怕驚醒睡覺中的幾人。 岳康插上大門之後,四合院中只有小順房間還亮著燈光,別的房間都沒有亮燈。 岳康走到小順房間裡,王媽一直待在小順的房間裡照顧他。 岳康走進來之後問道:「王媽,小順沒什麼異樣吧」王媽說道:「沒有什麼異狀,自從小順喝了南宮小姐的藥之後,明顯好了許多,現在的呼吸已經很正常,不像先前那般的無力了,相信明早小順就能醒來的。」 「嗯,一定會醒過來的,她們三個都去睡覺了嗎?」 岳康口中的她們當然是指白妙丹、萍兒和南宮琳琳。 「嗯,都去睡了,姑爺你也早點休息去吧小順這裡有我照顧,你放心好了。」 王媽說道。 「王媽還是你睡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小順。」 岳康說道。 王媽則直接拒絕了岳康,非讓他去睡覺,不容分說的將岳康推出了房間。 岳康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便回自己的房間了,小順由細心的王媽照顧,岳康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岳康回到房中脫掉身上的衣服,倒在床上,暈暈沉沉的就睡著了。 這個夜晚,很快的安靜了下來,風輕輕的吹著,樹上的葉子響起沙沙的聲音。 岳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不知道自己在做夢,還是真實的,總之他的腦子很迷糊,他看到一道人影輕輕的向他所睡的大床靠近過來。 夜漆黑,岳康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感覺黑黑的一團不斷向自己走進,並且岳康依稀聞到淡淡的香氣。 岳康心中疑惑,這種香氣怎麼這麼熟悉啊自己以前肯定聞過,處於睡眠的腦子很難將事情想的明白。 「岳弟弟」一聲嬌膩膩的聲音忽然在岳康耳邊響起,對,的確是在耳邊,岳康清晰的感受到,一個熱浪氣息襲擊到自己的耳根,全身有種癢癢的感覺。 睡夢中的岳康,自然反應的伸手扒了一下。 忽然岳康噌的一下子,從坐了起來,向是一個被揭了符語的殭屍,身子直直的坐了起來,他剛才分明摸到了什麼東西,對,是頭髮,是散落在自己脖子處的頭髮。 岳康這一驚非同小可,岳康驚醒過來之後,睜眼一看,黑夜中,自己眼前一團黑影,顯然是個人形的樣子。 岳康全身驚出了一身冷汗,二話不說,揮拳向那人襲擊而去。 顯然那人早已料到岳康會有這種反應,飄身退去,岳康的拳頭,一下子打空了,緊接著岳康嗖的一下子站起身來,「什麼人?」 岳康大喝一聲,對方不聲不響的來自己房間,顯然並不是什麼好事,岳康料定對方對自己不利,伸手抓起一直放在床邊的打狗棒,擺出一副對敵的姿勢。 好險,若自己再晚醒過來一秒鐘,估計自己現在早就遭受不測了,究竟是什麼人晚上來襲擊自己,岳康腦子飛快的轉動的。 「岳弟弟,姐姐來看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正在岳康無比緊張,思考對方究竟是何來路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啊不是吧來人竟然是南宮琳琳…… 岳康當然聽得出來,那是南宮琳琳專屬的聲音,專屬的稱號,岳康心中大哭,說道:「我的大姐,你大晚上跑我房裡做什麼來了,你想嚇死我啊」這時房外傳來了,王媽的聲音,「姑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很顯然剛才王媽在小順房間聽到了岳康的驚叫聲,於是過來詢問。 岳康已經知道半夜「襲擊」自己之人是南宮琳琳,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聽到王媽的詢問,岳康斷然不會說出,南宮琳琳在他房裡,岳康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哦,王媽我剛才說夢話了,沒事。」 岳康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模糊不清。 房門外的王媽得知岳康無事之後,又回小順房間去了。 岳康跟傻子似的站在床上,手中的打狗棒似乎都忘了放下,哭喪起臉,不敢大聲的說道:「我的姑奶奶,大半夜的你跑我房間做什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找你咯。」 南宮琳琳大大方方的說道,毫無本屬少女的扭捏之態。 岳康崩潰了天哪這女人就是個怪物,隨即岳康想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內褲,心中一緊,忙拿來薄被,遮擋住自己的身子,「南宮大姐,你有半夜進男人房間的嗜好?」 「沒有啊這是第一次,以前半夜沒有進過男人的房間,所以今晚想嘗試下。」 南宮琳琳說道。 「好玩嗎?」 岳康心中有些許的不高興,他在生氣對方為何不注重自己的名節,半夜進男人房間算什麼,岳康不是因為南宮琳琳進他房間而生氣,而是為南宮琳琳不懂自潔而生氣。 「挺好玩的。」 南宮琳琳輕輕的說道。 房間中的岳康和南宮琳琳對話,都盡量的壓低聲音,能讓對方聽到就行,不然再驚動王媽就麻煩了。 「你有沒有想過,半夜進男人房間的後果?」 岳康不輕不重的說道。 「不知道。」 南宮琳琳直接回應,「難道我還能被吃了不成。」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岳康說完一個箭步從床上,跳了下來,不由分說抱住南宮琳琳的身子,只感覺入手一片柔軟細膩,隨之清香之氣灌滿了鼻孔,岳康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南宮琳琳的身體柔弱無骨,光滑細膩,彷彿一塊上等的美玉一般,讓有人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岳康已經打定注意,要好好懲罰南宮琳琳一翻,好讓她以後長個記性…… 「啊」南宮琳琳忍不住的驚呼一聲,她顯然沒有料到岳康對他突然襲擊,一個不防被岳康抱在了懷裡,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以及在自己耳邊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 南宮琳琳一時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想要掙扎卻感覺沒有力氣,岳康的雙臂如鉗子一般的夾著他,令她動彈不得,隨即南宮琳琳感到臉上傳來一陣陣的火熱,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臉紅了。 岳康一把抱起南宮琳琳,將她丟在床上,整個身子壓了上去,雙手按住南宮琳琳的手腕,將其雙手拋到腦後,翻身上馬毫不客氣的騎在南宮琳琳的腰上。 岳康微微俯身,藉著窗外的朦朧月光之色看著身下南宮琳琳,南宮琳琳輕微的掙扎幾下之後,便放棄了反抗,只見南宮琳琳倒在床上,使勁的扭著脖子,不敢正視岳康的目光,被岳康按住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雙頰滾燙滾燙的熾熱,緊張而羞澀最能表達出南宮琳琳此時的心境。 岳康對她的冒犯她莫名的沒有生氣,似乎還有一絲的期待…… 「你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麼嗎?」 岳康俯視著南宮琳琳嘴角掛起斜笑,緩緩地說道。 「不知道」南宮琳琳因緊張,致使說話的聲音略微的有些顫抖。 岳康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會親你,摸你,然後拔光你的衣服你現在明白半夜穿入一個男人房間的後果了嗎?」 岳康按捺自己心中騷動的情緒,忍住了將南宮琳琳就地正法的衝動。 「我知道你不敢」這次南宮琳琳說話的時候,將頭轉正,直視著岳康的目光,毫無退縮之意。 岳康頓時蔫了下來,我不敢?或許真的不敢吧岳康苦笑,嘴上強硬的說道:「誰說我不敢,天地下還沒有我岳康不敢做的事情呢。」 其實這個問題談不上敢與不敢,如果岳康真的那樣做了,先不談是否對得起自己溫柔的媳婦,並且還會傷害到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岳康一直真心的感謝她為自己做的一切,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壞良心的事情。 「哦,既然你敢,那你親我,摸我,扒光我的衣服啊」南宮琳琳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心跳瞬間加速,到底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 「你」岳康頓時如是霜打的茄子,連連叫苦,這娘的到底是什麼女人哪岳康無力的從南宮琳琳身上下來,坐南宮琳琳旁邊,重重地噓了一口氣,「我的確不敢」「你是怕對不起妙昔妹妹,還是怕傷害到我?」 南宮琳琳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之後她輕輕的坐了起來。 「兩者皆有吧」岳康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剛才已經騎虎上山,自己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要知道南宮琳琳這樣美的能迷死人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想得到,剛才岳康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就此要了南宮琳琳的身子,可他終究還是沒有那樣去做。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快感,而過後令自己自責,也不想去傷害別人。 此時岳康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白妙昔與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她心中有你,難道說南宮琳琳真的喜歡上了自己,不然剛才自己對她那樣也不見她生氣,岳康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南宮琳琳輕輕的說道。 岳康苦笑,「不要以為我是什麼聖人,我也有七情六慾,只不過我算是理智中的一員罷了。」 「可這種理智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南宮琳琳將雙腿盤起,雙手環抱著膝蓋,像是一個坐在草叢間的悠閒少女,只是她的心一時還難以平靜下來。 「南宮大姐,你會有你自己的幸福的。」 岳康無頭無尾的說道。 南宮琳琳雙眼直直的看著岳康,窗外的月光顯得很迷濛,致使岳康也跟著朦朧了起來,「若是我說,我需要你給我幸福呢?」 岳康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過一方才說道:「南宮大姐,你別拿我開心了,我這種粗人哪裡能配得上你,剛才我的確過於衝動了,如果冒犯了南宮大姐,還忘南宮大姐不要生氣。」 「難道這就是所說的玩完之後一腳踢開?難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般無情麼?」 南宮琳琳顯得有些不自在,不過岳康看不到罷了。 第308章 親我 黑夜中,南宮琳琳一雙幽怨的眼神,被月光映襯的微微做亮,猶如亮星一般。 岳康聽完南宮琳琳的話後,一陣無語,看來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這般心思,岳康不想氣氛過於沉悶,再說了,若接著南宮琳琳的話說下去,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扯到哪去了,於是岳康開玩笑說道:「南宮大姐,你這樣說來,好像我就是拋棄你的夫君似的,我還真有點被冤枉的感覺啊」「你冤枉?你摸過我抱過我,跟我的夫君有什麼區別。」 南宮琳琳說話真是夠直接夠直白,一副賴上岳康的樣子。 「這個,這個」岳康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主要是他心中有愧啊…… 這時,南宮琳琳咯咯一笑,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只是黑夜中的岳康根本看不到,隨即南宮琳琳說道:「好了,岳弟弟,不逗你了,你放心好了姐姐是不會纏著你的,但你要告訴姐姐,剛才抱姐姐的感覺怎麼樣?」 岳康汗顏,帶著誇張的語氣說道:「那是飄飄欲仙、忘乎所以、還有點暈頭轉向。」 「你是第一個碰過我的男人。」 南宮琳琳不輕不重的說道,心中卻無比的複雜。 岳康沒有接話,這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個不慎惹來少女傷心那就不好了,南宮琳琳這個喜怒無常、思維毫無邏輯的女人,岳康還是沒有降服的勇氣。 黑夜中,岳康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南宮琳琳,此時兩人挨身而坐,寂靜的夜晚,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那一股一股幽蘭的香味,不斷的撲進岳康的鼻孔中,岳康這一刻,心中卻格外的平靜,他不想再對南宮琳琳做什麼,只是想安靜的看著這個,一個岳康捕捉不到她心靈深處的女人。 這也是一種無比美妙的感覺,似乎要勝過床上任何銷魂的狂風暴雨。 「困不困?」 岳康和南宮琳琳在房中沉默許久之後,南宮琳琳突然開口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有南宮大姐這般的美人陪伴在旁,我怎麼會感覺困呢。」 的確是這樣,哪個男人身邊坐的大美女,自己還犯困?如果那樣不是傻子就是白癡。 「那好,屋裡有點熱,陪我出去看星星吧」南宮琳琳輕輕的說道,她的聲音刻意的壓得很低,卻掩飾不住那種勝過黃鸝的清脆,格外的悅耳。 「你又來這個,現在外面哪有裡星星可看的。」 岳康說道,心中鬱悶,為什麼女人都愛看星星呢?看來浪漫這東西每個年代都存在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 突然南宮琳琳聲音嬌嫩的撒起嬌來。 岳康真有點受不了,這個女人的瞬變臉色,時而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傻女,時而雙眼環抱幽怨,時而又如一個小孩般的撒嬌……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岳康強力克制住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服軟的說道。 南宮琳琳甜甜的一笑,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岳康實在無奈只好捨命陪君子了,於是岳康讓南宮琳琳轉過身去,唆唆的穿上衣服。 之後岳康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跟做賊似的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確定沒人之後才帶著南宮琳琳從房中走了出來。 「南宮大姐,咱們去哪啊」岳康湊近南宮琳琳耳邊,聲音無比的弱小。 南宮琳琳也不答話,突然伸出手來,一隻臂膀環抱住岳康的腰肢,雙腿一蹬,帶著岳康直接竄上房頂。 岳康只感覺一團溫熱靠近自己的身體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耳邊風聲呼呼,一個呼吸間便被南宮琳琳帶上了房頂,事發突然,岳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 到了房頂之後,只見南宮琳琳抱起岳康又是一躍,直接竄到五米之外的房頂之上,好像岳康沒有一點份量似的,南宮琳琳身輕如燕,在房頂上不停的穿梭,那身法輕盈無比,每次落下騰起不發出任何聲音,像是一隻騰飛掠水的燕子。 這樣一來可就苦了岳康,這種刺激他還是第一次嘗到過,簡直跟飛一樣,難免有些驚慌的感覺,奶奶的,若是南宮琳琳抱不住自己,掉下去怎麼辦,還不得摔個骨折啊…… 不知不覺岳康的胳膊環抱住南宮琳琳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岳康只感覺南宮琳琳身子像是觸電一般的一僵,但南宮琳琳沒有推開岳康的胳膊,依舊帶著岳康疾奔前行。 只不過南宮琳琳此時的呼吸有些緊促,岳康也不知道對方是累的,還是緊張的,總之岳康無暇去關心這個問題,他深深的陶醉在這種不被捅破的感覺之中,或許只有這樣才是最美妙的。 夜空中,月色朦朧,整個繁華之城寂靜了下來,一片安靜。 在朦朧的夜色中,兩道人影如是翱翔的大雁,時而下墜,時而拔空而起,騰起時好像一下子就能飛到月亮上去一般,就這樣兩人默不作聲,彼此懷有心事,穿梭在這個黑夜,似乎夜空也被一種奇妙的感覺所渲染。 「累死我了。」 南宮琳琳帶著岳康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停了下來,頃刻間花香襲鼻,南宮琳琳放下岳康之後,身子像虛脫了一般,坐在地上,小手不停的拍著心口,看來帶著岳康跑奔,的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岳康嘿嘿一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讓一個女人帶著自己跑,將人家累成那樣,岳康有些過意不去,說道:「南宮大姐,沒想到你的輕功這般了得,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以後沒事你就這樣帶著我兜風啊」「想得美吧你,這麼重以後才懶得帶你呢。」 南宮琳琳很不客氣的說道。 岳康也不在意,隨意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現在所在之處是個偌大的草坪,周圍還中著花,幾十中花香夾雜的一起,被清風吹來,吸進鼻孔之中,讓人有種無比舒坦,陶醉的感覺。 陣陣的蛙叫聲,襲襲傳來,岳康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不遠處有個池塘的輪廓,由於黑夜不能看的清楚,於是岳康撿起一塊小石頭,沖遠處投去。 噗通清脆的水響聲,從不遠處傳來,池塘中的青蛙似乎受到了驚嚇,一時停止了叫聲。 可沒過一會又呱呱的叫了起來,彷彿在唱歌一般,一波接著一波。 「南宮大姐,你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像一個花園?」 岳康挨著南宮琳琳坐了下來,感受著輕風的涼意,輕輕的問道。 「這裡是我無疑中發現的,感覺這裡的景色不錯,所以就帶你來了。」 南宮琳琳曲攏著腿,抬頭望著天空說道。 「景色?既然這裡的景色好,那你應該白天帶我來啊這大晚上的,又看不到。」 岳康說道。 「白天你有時間陪我麼?」 南宮琳琳轉頭看著岳康說道,月光雖然朦朧,但岳康依稀還能看到南宮琳琳臉上那一絲哀怨。 「只要南宮大姐想要我陪,我時間多的是。」 岳康輕笑的說道。 南宮琳琳牽嘴一笑,沉默著沒有說話。 由於現在夜已深,吹來的風難免有些過於涼爽,南宮琳琳感受到涼意,身子忍不住的縮在了一起,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放於胳膊上,每次涼風吹來她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小哆嗦,身子早已被凍的起滿了雞皮疙瘩。 忽然,南宮琳琳感到背後傳來一陣溫暖,身上的寒意消淡了許多,南宮琳琳不用想都知道岳康將他的衣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宮琳琳轉過頭去,靜靜的看著岳康。 岳康說道:「我的衣服是昨天剛洗的,應該沒有什麼汗臭味。」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 南宮琳琳沒有拒絕岳康的好意,將岳康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緊了緊,這件衣服,不但溫暖了她的身體,而且還溫暖了她的心。 「我只會對我在乎的女人好。」 岳康不輕不重的說道,現在在空曠的草叢間說話沒有必要再壓低嗓門。 「能說說你為何入贅白家嗎?我只是好奇,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就不用說了。」 此時的南宮琳琳才算正常些,說話的聲音很平淡,沒有往日的調戲意味。 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穿越過來被驚醒的第一聲尖叫聲,想起白妙丹用蛇咬自己,想起自己稀里糊塗的成了白家的上門女婿,想起洞房時白妙昔穿的那件大紅衣服,一切都歷歷在目,彷彿就如昨日發生的一般,恍若夢境,讓人感到那般的不真實。 隨後,岳康說出了自己稀里糊塗的跑到了白妙昔的床上,被老夫人抓了個正著,之後為了逃命中了妙丹的陷阱被她用毒蛇咬,一切沒有隱瞞的告訴了南宮琳琳。 只是岳康沒有說出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這種逆天的事情岳康注定要憋在心中一輩子,有些事還是不讓別人知道的好,並不是岳康不相信南宮琳琳,而是自己的遭遇過於驚世咳俗,若自己說出來估計她也不會相信。 岳康只是說自己從小是個孤兒,那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的在破廟中睡覺,就被一個號稱自己是採花大盜的神秘人帶走了,說什麼要將我培養出天下第二採花大盜,當然第一是屬於他的。 那是我誓死不從,就跟今晚一樣,那採花大盜帶著我在屋頂狂奔,你想啊像我這麼正直的男兒怎麼會去做什麼採花大盜,於是我在他的手臂上使勁的咬了一口,他禁受不住疼痛,便將我從空中丟了下去,誰知道巧的不能再巧,我從空中掉下來,砸爛了屋頂,掉到了妙昔的床上,之後就有了剛才與你說的那些事情。 南宮琳琳一直聽著岳康講,沒有插話,聽得津津有味,隨著岳康的遭遇,整個心隨著起伏不定。 等聽岳康講完之後,南宮琳琳艷艷一笑說道:「沒想到是這麼回事,今日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天注定的緣分了,你和妙昔妹妹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不知該說你倒霉好,還是說你吃了狗屎運找到妙昔妹妹那般好的娘子。」 岳康傻傻一笑,心道自己應該算是幸運的,隨後說道:「是啊一切都太巧合了,有時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南宮琳琳突然轉話題說道。 「難道不是因為這裡的景色優美麼?」 岳康皺眉問道。 南宮琳琳搖頭說:「不是,因為在很久以前,在這裡一直有一個人陪著我看星星看月亮。」 南宮琳琳的神色黯然了下來,此時岳康兩人暴露在月光下,岳康清晰的看到南宮琳琳臉上的哀傷,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嘻盈笑容。 「哦?」 岳康不由的想道,難道南宮琳琳口中的那個人是他以前喜歡的男人,岳康想到這裡心中有了一絲醋意,男人就是這樣,一旦漂亮的女人跟了別的男人之後,自己多少會有些失落,總感覺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你不用亂想,陪伴我的那個人是我的娘親。」 南宮琳琳似乎看透了岳康的想法,於是說道。 岳康聽後心中一沉,感覺心口被石頭堵壓,有一種沉悶的感覺,南宮琳琳曾與他說過她的娘親早就去世了,岳康輕輕的說道:「難道你以前於貴母在杭州生活過。」 「我是在杭州出生的,這裡就是我家的花園。」 南宮琳琳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家花園,這裡是你家?」 岳康心中一驚。 「是的,這裡就是我家,我已經好久沒來這裡了,自從娘親去世之後,我便沒有進過這個家,因為這裡有太多母親的回憶,我怕,我怕受不了那種痛苦,我真的好怕,好怕」南宮琳琳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一副柔軟我見猶憐的姿態。 岳康看後一陣心疼,感覺眼睛酸酸的,此時他完全沒有非分之想,輕輕的抱住南宮琳琳的肩膀,南宮琳琳沒有任何的反抗,身子倒在岳康的懷中,輕輕的哭泣。 岳康的心裡也不好受,安慰的說道:「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太過傷心了,相信令母也不希望看到南宮大姐你哭泣的樣子。」 在岳康懷中低聲抽噎了許久,之後南宮琳琳輕輕的坐直了身子,淚眼楚楚的看著岳康,緩緩地說道:「岳康,你能喊我一聲琳琳麼?」 這是南宮琳琳自從認識岳康以來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岳康忍住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癡癡的看著南宮琳琳,無比溫柔的喊道:「琳琳,其實我想這樣稱呼你已經很久了。」 岳康與南宮琳琳幾乎是貼身而坐,彼此能望見彼此眼中的熾熱。 「親我」南宮琳琳望著岳康癡癡的說道,說完之後,南宮琳琳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岳康一時心血澎湃,親我兩字徹底勾起了岳康心中一直強力按捺的衝動,見南宮琳琳此時微閉雙目,雙手支撐於地,身子微微前探,一副任君開採的姿態。 岳康再也把持不住,那天雷勾動了地火,渴望的口唇不受控制的向南宮琳琳貼了過去。 這一刻,夜晚格外的安靜,池塘裡的青蛙也停止了叫聲,風輕吹,他的鼻尖與她的鼻尖輕輕的碰在了一起。 南宮琳琳瞬間繃緊了身子,支撐在地的手掌不由的抓緊了手中的青草,他的呼吸如一股股熱浪觸動著少女未曾被男人觸碰過的心扉。 岳康只感覺體內一團火焰在燃燒,令他乾渴難忍,他睜著眼看著口唇輕張的南宮琳琳,再也把持不住,大口毫不猶豫的貼住了她的櫻桃小嘴,隨後大口大口的吸吮起來。 南宮琳琳的身子從僵硬慢慢的柔軟下來,彷彿身上的骨頭都被口唇傳來的那股火熱融化了一般,她被岳康緊緊的抱在懷中,全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這一刻她感覺到天旋地轉,有種前所未有的美妙,以及少女自身那種濃濃的羞澀。 岳康的舌頭,輕輕的撬開少女的雙唇,瞬間滑入對方的口腔之中,像是魚兒進入了水中一般,上下翻騰,無比的歡快。 岳康輕輕的牽引南宮琳琳的舌頭到自己的口中,南宮琳琳生澀的配合岳康,等南宮琳琳舌頭滑入岳康口中之後,岳康雙唇一夾死死的夾住如是小蛇一般的舌頭,使勁的吸,似乎想要將對方的舌頭全部吸進自己的口中。 岳康的身子,微微的前壓,南宮琳琳的身子漸漸的倒了下去,岳康輕輕的將南宮琳琳放在草地上,整個身子壓在南宮琳琳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抱住少女的腰肢,再也不捨得鬆開,嘴上的動作從始至終沒有停止過,彼此的口液交融在一起,那是無比深情的烈吻。 岳康微微用力,身子一轉,少女被帶動,兩人調換了一下位置,成為了岳康在下南宮琳琳在上,岳康嘴上動作不停,一雙大手不停的在南宮琳琳後背摸索開來,動作溫柔而霸道。 兩人不停的在地上翻轉,像是一個滾動的圓球,只是他們的唇口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一吻,天長地久,這一吻海枯石爛,低嘯的風兒為其伴奏起動聽的音符。 第309章 這一吻天長地久 這只是一個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夜晚,卻發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 岳康飢渴的親吻了一直以來捉弄自己的女人,他們如膠似漆的身子,久久的沾在一起,雙唇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方。 彼此呼吸著彼此之間的味道,彼此的口液在彼此的口中徘徊,被吞嚥。 這一刻,兩顆似乎永遠不能在一起的心,一下子被對方融化了,這一刻的美妙,彼此今生難忘。 那一吻,如膠似漆,那一吻天長地久,整個黑夜,被一股濃濃的溫馨所感染,天地間,不再平靜,充斥著無比熾熱的情愫。 好久好久…… 「琳琳,你可以怪我,剛才我太衝動了。」 兩人的口唇分開之後,岳康暗暗後悔,自己這樣算什麼,南宮琳琳無名無分,自己親吻了人家,人家以後還怎麼嫁人,岳康有些自責,感覺自己又犯下了一個重大的錯誤。 「我是自願的。」 南宮琳琳被岳康吻的嘴唇高高的鼓了起來,如是在白天定會看到口唇之處一片腫紅。 「琳琳」岳康一聲輕喊之後,忍不住的再次將南宮琳琳攬入懷中,緊緊的摟住,恨不得將此女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你又何必呢?」 「因為我喜歡,自從你那次摸了我之後,我的一切便都屬於了你,我不否認我喜歡上了你。」 南宮琳琳倒在岳康的懷中,雙眼楚楚動人,溫順到如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是不是一種冤孽。」 岳康望著懷中的女子,癡癡的說道。 「我認了,我的生命中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不管你要不要我,我的心早已屬於了你。」 岳康聽後女人感動的話語,一時間,心中無比的複雜,陳雜繁亂,久久不能平靜,「琳琳,你是個好女孩。」 「你也是個好男人,能讓我徹底托付的男人。」 南宮琳琳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今她的心中只能容納岳康一個人,世間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是一個有妻房的男人,配不上你。」 岳康心中晦澀的說道,不是麼,自己已經有妻子的男人,的確有些配不上這個美艷的姑娘。 「只要你能抽出時間陪我,我就知足了。」 南宮琳琳癡癡的說道。 岳康使勁的抱住南宮琳琳的腰,想要一下子將他融入身體之中。 「今晚我屬於了你,難道你要學天下男人那般無情。」 南宮琳琳又道。 「放心吧琳琳我會對你負責的。」 岳康心中此時無比的複雜,他不知道此事該怎麼向白妙昔解釋,畢竟他是一個犯了錯誤的男人,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你要怎麼負責,難道你捨得休了妙昔妹妹嗎?」 南宮琳琳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動。 「我」岳康一時無法作答。 「嘻嘻,你放心吧我像是那種蠻橫的女人嗎?我只要你空閒時陪陪我就足夠了,真的沒求別的,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說道。 「琳琳」岳康疼惜的撫摸著南宮琳琳的臉龐,一臉的溫柔。 「你不用自責,無論以後怎樣,至少今天我是自願的,你這個可恨之人,讓我徹底明白了思念的滋味。」 南宮琳琳皎然笑道:「我再告訴你個小秘密。其實你剛才親吻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 岳康苦笑,「我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只有以身相許咯。」 岳康半開玩笑的說道。 「別得意的太早,其實我的口唇上早就塗上了瀉藥,你很快就會拉肚子了。」 南宮琳琳嘻嘻笑道,神色又恢復了往日的調喜貪玩。 岳康這次卻沒有上她的當,直接說道:「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別說瀉藥,就算是毒藥,我照樣會親吻你的。」 南宮琳琳聽後岳康德話後,心中受用,不由的手臂緊緊的抱住岳康,一臉的幸福之色。 許久之後。 南宮琳琳輕輕的坐起身來,撫摸了一下凌亂的髮絲,望著夜空癡癡的道:「娘,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琳琳喜歡的男人,不管他是否有家室,琳琳就是喜歡他,不要名分,不要回報,他是女兒這一輩子的男人,永遠」夜空沒有回應,只是傳來低嘯的風聲,黑夜傳來一陣陣漣漪的暖意。 翌日清晨,天空放晴了。 天空中一片蔚藍,旭日早早的從東方爬了起來,照耀著大地,綻放出萬道金光。 「姐夫,你跑哪去了,剛才去你房裡,怎麼沒人啊」白妙丹早早起床之後,去岳康房中尋找岳康,卻發現岳康沒在房中,碰到比她起床還早的萍兒,問起岳康去了哪裡,後者搖頭表示不知。 白妙丹不由的想起,昨晚岳康去了丐幫,本來想等岳康回來才睡覺的,可誰知自己困的不行,沒有等岳康回來就睡著了。 難道姐夫,昨晚從丐幫沒有回來,姐夫跟丐幫到底什麼關係啊上次對付余昊天的時候,姐夫從丐幫中請來的高手可不少啊看來姐夫在丐幫的那位朋友身份不簡單啊…… 可碰到王媽之後,王媽卻說昨晚姑爺已經回來了,這令白妙丹很納悶,這麼早姐夫到底去哪了呢。 正在白妙丹疑惑自己,岳康從四合院的大門走了進來,白妙丹面上一喜,忙歡快的迎了上去,詢問對方去了哪裡。 之後白妙丹看到南宮琳琳隨著岳康走了進來,白妙丹更加疑惑,皺起眉頭看著兩人,似乎是在問,你們兩個昨晚去了哪裡?該不會是偷情去了吧。 「喲,妙丹起這麼早啊我起床後發現你還在睡覺,於是叫上岳弟弟,讓他陪我出去跑步了。」 南宮琳琳對著白妙丹,露出倩倩的笑容,話語清脆的說道。 「哦,原來你們出去跑步了啊,害得我怪擔憂的,王媽做好了早飯等著你們去吃呢。」 白妙丹恍然的說道,她分不清南宮琳琳的話是真是假,總之兩人回來就好。 岳康呵呵一笑,為了證明南宮琳琳的話是真的,說道:「南宮大姐的身體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好,從這裡跑到大街上→文·冇·人·冇·書·冇·屋←,又跑回來我愣是沒有追上她,呵呵。」 「你真丟人啊,還有臉說,」 白妙丹不屑的說道,心中確定了兩人的確是跑步去了,也不再多想,難免的是諷刺岳康一番,誰讓他害得自己擔憂一個早上呢。 「走吧我去看看小順的傷勢如何了。」 南宮琳琳適當的插話說道,說完之後,率先去了小順的房間。 岳康和白妙丹隨後跟進。 萍兒和王媽此時也在小順的房間之間,見岳康回來,兩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南宮琳琳走到床上,診了一下小順的脈波,幾人在一旁擔憂的看著。 過了一會。 南宮琳琳顏笑的說道:「小順氣息平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相信很快就能醒來的,但是需要給他多吃些補品,這樣他的身子才能很快的好起來。」 「小順,你快點醒來吧姑爺我還等著你趕車送我去書院呢,一下子失去了你,姑爺我怪不習慣的。」 岳康走到床邊,緩緩地說道,他對小順的感情真的勝過一般的人,將小順一直當作兄弟一般的看待。 岳康說完話後,之間小順本來緊閉的雙目,緩緩的流下兩行淚水,看來此時昏迷的小順還是有知覺的。 隨後小順的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岳康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驚聲道:「小順有知覺了,小順沒事了。」 「小順,你快點醒來啊你難道讓本小姐一直擔憂你嗎?」 白妙丹也看到了小順的反應於是說道。 「你們不要傷害萍兒姑娘,不要」突然只見小順大聲叫道,腦袋不停的搖晃一臉的痛苦之色。 岳康等人看後大驚,岳康急忙上前,按住小順的頭顱,「小順,你醒醒,現在萍兒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激動。」 「不要,不要,你們不能傷害萍兒姑娘,鄭海佳你若是男人的話,就來對付我,不要欺負萍兒姑娘,不要啊」小順迷糊的情緒一時還難以穩定下來。 「小順,你醒醒,我是你姑爺,你給我醒來。」 岳康見小順劇烈的動作,牽動了傷口,傷口處已經隱隱出血,岳康著急的說道。 可能是岳康喚醒了小順,沒過一會,小順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小順睜開眼後,朦朧中看到岳康的面容,激動的說道:「姑爺,姑爺,真的是你嗎?姑爺請你治小順的罪,小順沒能保護好萍兒姑娘,小順該死。」 小順的話音很無力,帶著嘶啞。 「小順,萍兒沒有受人欺負,這不萍兒現在在這裡嗎?你不要擔憂。」 岳康說完之後,萍兒走了過來,激動的說道:「小順哥,萍兒沒事,萍兒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萍兒姑娘?你真的沒事。」 小順的嘴唇被燒的有些乾裂,說話的聲音也不是那麼的清楚,他看到萍兒之後緊張的神色鬆弛了下來。 萍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沒事。 「好了,小順事情都過去了,你好好養傷,你的仇姑爺會替你報的。」 岳康安慰的說道。 「姑爺,小順讓您擔憂了,姑爺放心吧小順很快就能好起來,還為您趕馬車。」 小順的嘴唇忍不住的顫抖,嘴角一撇一撇的,說著話,流出了淚水。 小順感到到岳康的那種關切,心中無比的感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主子這般擔憂下人的,小順感到無比的榮幸,注定這輩子會一直跟隨岳康,哪怕岳康讓他下刀山,他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小順,你終於醒了,你可知道你昨天可把我給嚇死了,現在你醒了就要快快的好起來,不然本小姐以後怎麼還欺負你啊」白妙丹帶著甜甜的微笑,走到床邊看著小順說道。 小順心中溫暖的說道:「三小姐,放心吧小順會很快好起來的,到時候站在那裡讓三小姐欺負,小順絕無怨言。」 小順說著話,話語忍不住的顫抖,心中即溫暖又感動,他這一輩子算是跟對了主子。 「那可不行,我打你,你若不跑就沒意思了,還跟以前那樣我追你跑怎麼樣?」 白妙丹見小順醒來,心中很高興,難免多說了幾句。 「嗯嗯,好。」 小順眼中流出的淚水早已了枕巾,他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感動情緒,他只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只有那樣自己才能為姑爺,為三小姐專心的做事,而不是讓姑爺和三小姐這般的擔憂自己。 小順醒來是岳康幾人早就料到的事,只是沒想到醒來的這麼快。相信小順能醒來,那是對南宮琳琳的信任。 「不准哭,有淚也得給我嚥下去,記住你是鐵錚的漢子,永遠不能流淚。」 岳康看著小順淚水下流,心中一軟,大聲的說道。 「是」小順緊緊的咬著牙,始終讓眼中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就是不讓它流下來。 「來來來,這粥是溫熱的,小順現在正好能喝,小順餓了吧快喝了這碗粥。」 從小順醒來之後,王媽便去了廚房,將粥碗端了過來。 王媽坐在床邊輕輕的勺出一勺粥米,遞到小順嘴邊,小順卻死活不肯張口,拒絕的搖了搖頭。 「小順,怎麼你不想喝嗎?你想吃什麼給王媽說,王媽給你做去。」 王媽見小順不肯喝粥,故此問道。 「王媽,您以前是專門伺候老爺的,我一個下人,怎麼能讓你來伺候我,小順擔受不起啊」小順想哭,卻想起岳康的話,生生的將淚水嚥了回去,小順清晰的感受到這個房子每個人對自己的關愛之心,一時間心中無比的酸楚。 「什麼下人不下人的,小順,你若再這樣說,姑爺我可就生氣了。」 岳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姑爺」小順結巴的說不出話,良久之後方才說道:「姑爺,小順自己能喝,讓小順自己喝吧」小順說完之後,試圖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疼痛沒有一點的力氣,累的滿頭大汗也沒能坐起來。 「小順,別逞強了,你不讓王媽餵你,我來餵你。」 岳康說完之後,接過王媽手中的粥飯。 小順好想大哭,那是一種心靈被融化的感動,可他沒有哭,就如岳康以前所說的那樣,有些恩情是永遠被記在心中的,只要心中有情勝過千言萬語,小順一口一口吃著岳康喂到嘴邊的粥飯,感到這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頓飯,勝過任何山珍海味,注定小順此生難忘,覺得這碗粥無比的香甜。 小順吃著飯,岳康大致的與他說起了小順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小順也知道自己與萍兒是被那個長的絕美的男人救下,萍兒方才沒有受到傷害,而自己的病是南宮琳琳治好的,小順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好了,小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書院了,你放心姑爺我是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 等小順吃完飯後,岳康堅定的說道。 本來小順想說什麼的,但看到岳康那種堅定的眼神,又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的姑爺,您不要過於操心小順,小順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南宮琳琳說小順雖然醒來了,但身子還很虛脫,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說太多的話。 岳康等人隨後便離開了小順的房間,等眾人走了之後,小順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一時間再也忍不住淚水的狂湧,如下雨般的瞬間了面頰,他在心在那一刻融化了,那刻他感覺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昨晚南宮琳琳也從岳康口中得知,如今的岳康已經是天德書院的夫子,南宮琳琳乍聽到此事後,的確被震驚了一下,她沒想到岳康竟然有如此才華,她很好奇,於是要求岳康今晚帶她去書院,她想聽岳康上課。 岳康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岳康等人吃過早飯之後,去了一趟小順的房間,看到小順已經熟睡了,也沒有吵醒他,便離開了。 小順病躺在床上,趕車一職便落在了岳康的身上,本來岳康足可以去丐幫找人替自己趕車的,可岳康不想那樣做,他感覺自己趕車帶著三女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車廂內的南宮琳琳、白妙丹、萍兒,有說有笑,好不歡快的樣子,傳來陣陣悅耳的笑聲。 岳康忍不住的回頭,心中格外的平靜,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岳康與南宮琳琳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兩顆心早已經融在了一起,只是表面上看不出罷了,現在他們兩人的關係還不易暴露出來。 岳康也正在為此事頭疼,不知道該怎麼想白妙昔解釋,一時被困惱住了,他可不希望與白妙昔的感情出現絲毫的裂縫,不知道妙昔是否能容忍另一個女人加入他們的生活。 雖然南宮琳琳一再表示,不需要岳康對他負責,更不需要什麼名分,一切都是她甘心情願的,但岳康不會那麼無情,等回了相樂郡再與妙昔說起此事吧但願妙昔別怪罪於我。 車廂內一片笑聲,岳康悠閒的趕著馬車緩慢的行駛,拋開心中所有的煩惱,感覺此時無比幸福與快樂。 第310章 童老的邀請 岳康趕著馬車來到天德書院之後,卻被一個岳康看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的人攔了下來。 那人一身樸素的打扮,個子不是太高,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一個頭腦機靈的小伙子。 「岳公子」岳康的馬車停下來之後。 那個身穿灰褐色長袍的青年,掛著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岳康看到此人之後,眉頭一皺,「你是」「岳公子,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天醉樓跑堂的小二。」 那人帶著一臉的憨笑,像岳康這種能與童老平起平坐的大人物,他怎敢不熱臉奉敬,岳康的身份在他心中即神秘又高貴。 哦,天醉樓,岳康忽然想起了,天醉樓,不就是自己第一次找童老的地方嗎,岳康恍然對眼前之人有了印象,和煦一笑說道:「這位兄弟,你在此等我的麼?」 岳康與天醉樓的小二說著話,南宮琳琳、白妙丹、萍兒三個絕色美貌的女子,相繼從車廂中走了下來。 那小二隻是輕輕的瞄了一眼,頓時感受在三個大美女面前無比的緊張,這三個女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驚艷一方,如今三個艷如桃李、芬芳各異的女人站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傾國傾城,一般男人面對三女時,不緊張才怪。 店小二的心中對岳康更加佩服了,記得上次岳康可是帶著一個絕艷傾城的女人去過天醉樓一次,那時就感覺那個女人已經是美若天仙了,可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三個毫不遜色的女人,實在令人驚艷。 眼前的這位岳公子到底是何身份啊身邊怎麼這麼多國色天香的女人啊個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實在是仙姿佚貌、絕色傾城…… 三女從車廂中下來之後,走到岳康身邊,都質疑的看著岳康對方的店小二。 店小二面對三個雲容月貌的女人,緊張的不得了,本來早上的天氣並不是太熱,他卻感覺後背都被汗水了,心中怦怦直跳,他再也提不起勇氣抬頭看三女一眼,「是的,岳公子,小的在這裡就是等您的。」 「哦?等我何事?」 岳康似乎猜出了一二。 那店小二恭敬的說道:「是童老先生找您的,童老先生說多日不見您心中怪想念的,還說讓您找他的時候,別忘了帶酒,這是童老先生的原話。」 果然,岳康確定來人的身份之後,就猜到了是童老找自己,那老傢伙上次送他的酒又喝完了,岳康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童老,我在書院裡安排一下課程,過會就去找他,讓他備好酒菜等我便是了。」 那店小二答應一聲之後,便歡快的離開了,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岳康最近忙碌書院的事情,昨天小順又出了事情,現在想來還真有段時間沒去找童老了,也該去找童老喝兩杯了。 想到童老岳康不由的想起那個下巴上長有一顆美人痣的童媚藍,心中想到媚藍啊眼下三大書院的比賽即將開始了,到時候你若輸了,會不會耍賴不讓我親哪想起童媚藍的櫻桃小嘴,岳康的心便蠢蠢欲動,到時候可不能怪我欺負你啊我這麼正直的人只有在打賭贏了之後才會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地,岳康嘿嘿的想道。 岳康想著想著眼中不由的露出陰陰之光,這一幕恰好被南宮琳琳捕捉到了,南宮琳琳皺眉看了岳康一眼。 岳康碰到南宮琳琳的眼神之後,心中一虛,忙收斂住了心神,清清嗓子說道:「南宮大姐,看來今天你是不能聽我講課了。」 岳康很歉意的說道。 南宮琳琳溫然一笑,說道:「無所謂,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妙丹、萍兒在書院裡等你回來。」 隨後岳康帶著三女進了天德書院,一路上南宮琳琳這個絕艷女人,著實吸引了許多學員的目光。 紛紛在私底下議論這個女人是夫子什麼人哪怎生的這般漂亮,實在讓人讒灩欲滴啊夫子的本事真不小,身邊的女人個個賽過天仙,真是讓人羨慕。 岳康帶著南宮琳琳路過之後,那些學員不由的聚集在一起,開始議論,雙眼冒著饞光,對岳康要多羨慕有多羨慕。 岳康班級的學員成績那是突飛猛進,一路飆升,即使岳康現在不在班中,大家都會刻苦的學習,已經養成了自學的習慣,這個時候你讓他們出去玩他們也沒興趣,感覺學習比玩耍要有趣的許多。 岳康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這些學員已經瘋狂了。 而林夫子班級的學員就岳康班級的學員成績大幅度提升,在受打擊的同時,一個個咬著牙發奮努力,要知道被一個以前不如自己的人超越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必須將面子討回來。 雖然林夫子班級中的學員沒有岳康班級的學員學習那般瘋狂,但他們畢竟有底子,努力起來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這幾次考試,兩個班級的成績,岳康班級始終要壓過林夫子班級一截。 這樣一來岳康班級的學員那是無比的揚眉吐氣,終於將以前比自己強的人踩在了腳下,這種感覺很好很優越,必須要保持下去。 不能驕傲,不能鬆懈,你們今天的成績是你們付出努力取來的,高興,興奮這是必須的,但一定要繼續堅持,爭取在三大書院的比賽中一舉成名,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輝煌,岳康常常這樣告誡班級裡的學員。 岳康來到班中學員們起立吶喊,岳康微笑回應,南宮琳琳坐在白妙丹旁邊,感覺此時的岳康無比的威風,用岳康經常讚美自己的那句話講就是帥呆了。 岳康底氣十足的在講台上講了一番,並且出題挑出了今天的優秀學員,之後岳康對班裡的學員說今天自己有事要出去。 不等岳康的話說完,班裡的學員就已經知道什麼意思了,直接說道,夫子放心好了,我們一定好好學習的。 岳康滿意的點了點頭,簡單的安排了一下,讓學員們學習什麼之後,又與南宮琳琳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剛開始岳康安排學員自學的時候,還讓林文博替自己監視著學員,林文博替岳康監視了兩次之後,見到岳康之後苦笑的搖頭說,岳康侄兒,你班裡的學員哪裡要我監視啊他們個個對學習已經瘋狂了,林叔真佩服你,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岳康每當這個時候都會與林文博講解一番,大致的告訴他一下自己是怎麼教學的,瘋狂教學又不是什麼家傳的秘方,再說林文博也不是外人,岳康沒有必要隱瞞於他,等三大書院比賽完之後,自己就會離開希望這些方案以後能幫助林文博培養出更多的優秀學員,這樣心中才無愧夫子這個身份…… 一座佔地並不算太大的院落中。 童老與一位白衣書生坐在樹蔭下,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聊著,看的出童老對白衣書生極為的恭敬,那白衣書生面色有些發黃,看起來三十左右,整個人有一種病態,雙眼看似無神,但細細的觀察之後你就會發現他的眼睛時刻的佈滿精光,那種眼神無形中散發著君王之氣,只看他的眼神,他的氣勢就可以斷定此人絕非一般,那是一種久居高位才有的氣勢。 在兩人旁邊坐著一個鬚眉花白的老者,那老者一身淺藍色的長袍,他面相溫雅,和藹近人,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老者,若是岳康在場定認得他,杭州知府齊國棟。 齊國棟坐在白衣書生身邊同樣也是一臉的恭敬,他的坐相端正,身板挺直,雙臂支撐於膝蓋上面,說話中懇有力卻又不失文雅之氣。 三人的中間,放著一個石桌,石桌上已經被倒滿了三杯茶水。 白衣書生合上手中的折扇,輕輕的端起茶杯,很溫雅的喝了一口,之後對童老和齊國棟說道:「你們也喝,這茶味道不錯,聞之清溢,入口瑟苦,等真正咽到肚子才能感覺到其之香悠。」 童老和齊國棟相繼端起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不由的讚道:「好茶,真是好茶。」 並不是兩人故意奉承對方的說詞,此茶的味道的確暗香隱存,讓人久久回味。 「童老先生,明日我便回京了,你可有話讓我帶捎給你那些京城好友?」 白衣書生溫文爾雅的說道,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如是春風般溫暖的笑容。 童老微微一笑說道:「不勞皇上費神了,相信微臣很快就能回京了。」 皇上?若是有人在場定會大吃一驚,這個白衣書生是真龍天子?當今皇上樊緒光?還好這裡沒人,若其不然別人聽了之後定會咋了舌頭。 據說當今皇上,年過三十,自從登基以來便沉迷女色,身藏深蜜,從不過問朝政,被人私下稱為情濫的昏君,當然這些都是傳言,信可有不信可無,一般的平民誰有機會見到皇上? 但眼前之人與傳言說的大不相同,此人給人一種穩重、睿智的感覺,從表面上看絕對不像是個玩世不恭的昏君,只是他那看似柔弱的身體,不由的讓人想到是被女人搾乾了身體,一副虛脫無力的樣子,可事實到底是怎樣,估計只有幾個知情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但願童老先生早日回朝。」 白衣書生也就是天乾王朝當今天子樊緒光,微微一笑,雙排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心情大愉的他,笑的無比的舒蕩,彷彿是三月的春風一般。 坐在一旁的齊國棟當然明白,早日回朝這幾個字其中的含義,回朝,回朝,意味著什麼,齊國棟比誰都清楚。 「齊大人,你在杭州責任重大,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池,一切一定要小心行事。」 樊緒光轉頭對著齊國棟說了一句只有三人之間才懂什麼意思的話。 「皇上,請放心微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 齊國棟恭敬的說道。 眼下院子中只有他們三人,童老和齊國棟已經過特許,不用跪拜君臣之禮,或許在外人眼中看來樊緒光是個昏君,但在童老和齊國棟眼中看來樊緒光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皇帝,為了蒼民安生,自己卻蒙上一個被人怒斥的罪名,試問這個天下誰能做到,皇上心中所受的冤屈只有他們這種忠實的臣子最清楚。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之後,童老抬頭看了看天色,之後對著樊緒光說道:「皇上,岳小兄弟馬上就要到了,請容我去燒幾道下酒菜。」 樊緒光輕輕的點頭,說道:「我也很久沒有嘗過童老先生的手藝了,很是懷念哪」隨後童老進了廚房,童老本來可以在天醉樓要些酒菜的,可是皇上非要吃童老做的,童老當然樂於效勞,給皇上做飯可不能馬虎,童老也不用找人做下手,一個人開始忙碌起來。 很快廚房內升起陣陣濃煙,菜的香味也隨之飄了出來。 岳康走到童老家的大門口,就聞到了菜香聞,差點沒讓他流出口水。 「咚咚咚」岳康使勁的敲了幾下大門,心中嘟囔著童老大白天怎麼緊閉大門,難道在家裡做見不到人的勾當不成,嘿嘿這次我要逮你個正著。 「童老哥,看門哪我是岳康。」 岳康邊敲門邊大聲的喊叫。 「在家做什麼呢,大白天插著大門。」 岳康見大門被打開,也沒看開門之人是誰,直接說道。 「岳小兄弟,好久不見。」 齊國棟親自開門之後,笑呵呵的看著岳康說道。 岳康見開門的是齊國棟,面上一喜說道:「原來齊老哥也在啊真是太好了,上次我來童老哥家的時候,齊老哥你忙於公事沒能前來,今日看來你是很空閒哪咱們今天一定要大飲幾杯,」 岳康豪爽一笑。 隨後岳康與齊國棟走進了童老的家中。 岳康剛進大門,感覺就被幾十雙眼睛盯上了,那種感覺很怪,明明看不到人,卻總感覺暗處有眼睛看著自己,岳康忍不住的回頭,身後什麼也沒有,他只當自己想多了。 進了院子,岳康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書生打扮的男人向自己走來。 岳康不由的看了一眼齊國棟,似在詢問對方的身份。 齊國棟呵呵一笑,說道:「來岳小兄弟,我為你介紹下這位是樊公子,這位就我是常提起的岳小兄弟。」 齊國棟站在兩人中間,為兩人做著介紹,介紹樊緒光的時候,齊國棟說是他與童老以前的一位好友,今日得閒拜訪他們而來。 岳康也沒多想,直接伸出友誼的手掌,只是奇怪他們的這位朋友怎地這般年輕,但岳康隨即一想,自己也是兩人的朋友,自己還是年輕人呢,這樣一想心中頓時沒有了疑問。 樊緒光見岳康將手伸在自己面前,疑惑的看著岳康,顯然不明白岳康的意思。 「樊公子,岳小兄弟向你握手示好呢。」 齊國棟講解說,這也是岳康第一次見他,給他說的理解,他當時也被搞暈了。 樊緒光呵呵一笑,「原來是這樣。」 於是伸出手來,與岳康輕輕的握了一笑。 「你好樊兄,我叫岳康,看樣子你應該年長我幾歲,我便稱呼你為樊兄,不介意吧」岳康客氣的說道,既然是童老和齊國棟的朋友,自己當然沒有不客氣的理由。 「呵呵,你好岳兄弟。」 樊緒光溫和一笑,客氣的回應了岳康。 「喲,岳小兄弟你來了。」 岳康和樊緒光握過手之後,童老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一臉的笑容說道:「岳小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啊若不是老哥派人請你來,你還不來看老哥是不是。」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童老哥,說的這是哪裡話,本來我就準備這幾天來看你的,可是被你搶先邀請了,這不我放下書院裡的課程,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哈哈哈哈」童老和齊國棟爽朗大笑。 樊緒光的眼光一直放在岳康身上,自從岳康上次在活動上大露風采之後,樊緒光便對岳康升起了好奇之心,今日童老邀請岳康前來也是樊緒光的意思,他很想對這個年輕人瞭解一下。 四人在院中客套一番,童老驚聲喊道:「哎喲,菜糊了。」 童老飛快的跑回了廚房。 院中的岳康和樊緒光、齊國棟相視一笑,臉上都露出濃濃的開心的神色。 「你們快到屋裡坐,菜馬上就燒好了。」 廚房中傳出童老的聲音。 隨後齊國棟從岳康手中接過岳康帶來的酒,很興奮的帶著岳康和樊緒光進了屋中,只是齊國棟刻意的讓樊緒光先行了一步,走在兩人的前面。 進屋之後,三人相繼落座。 難免的是岳康與樊緒光兩人,詢問彼此的事情,可當岳康問到樊緒光家住何方之類的話時,樊緒光都是含蓄的回答,很少給岳康明確的答案。 岳康也不在意,從齊國棟對此人的態度來看,岳康就可以看出此人在齊國棟心中有著一定的地位,看來對方來頭不小啊能讓一個知府恭敬有加的人,身份一定不會太簡單了,岳康心中暗暗想道。 雖然齊國棟極好的掩飾自己的神態,但岳康還是看得出的,齊國棟看自己的眼神與看眼前的樊緒光的眼神大不相同,看自己眼神時溫和、平淡,而看樊緒光時,則變為一種恭敬,這有些不正常。 但無論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要能坐到一個桌子上喝酒,他的身份似乎沒太多的必要去追究。 第311章 衝動起來不是人 菜是簡簡單單的兩葷兩素,酒是岳康所帶來自釀的好酒。 屋中沒有別人,岳康、童老、齊國棟以及在岳康心目中身份神秘的樊公子。 岳康也不是外生的人,很快便與樊緒光熟路,兩人相談甚歡。 童老和齊國棟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的高興,他們兩人為皇上引薦之人,得到了皇上的認可,他們沒有不高興的理由,兩人也看的出來樊緒光對岳康極為的情投,這也是兩人很少看到的畫面。 要知道外界雖然傳言皇上是昏君,但兩人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皇上不但不是昏君,而且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明者之君,只是一直以來皇上裝瘋賣傻,沉浸於深閨之後,那自有他的苦衷,他就是要這樣迷惑那些對他意圖不軌的臣子的。 眼下黃帝樊緒光登基不久,可以說現在的他根基不穩,雖然他清楚的知道,朝中臣子個個野心勃勃,但如果他想打壓也是有心無力,如果樊緒光露出精明強幹的一面,估計此時的天乾王朝已經不是這般的太平了。 一切都為了兩個字,鬆懈,以為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對手,可以玩轉與手掌中的對手,那樣才能更有利自己暗中招兵買馬,鞏固一國之君地位。 當然這件事,知情人少之又少。 論心機論城府,樊緒光不輸於任何人,只是一切還在等待一個時機,徹底的爆發,但不是現在。 「岳兄弟,其實我前兩天見過你一次。」 樊緒光輕輕的說道,他手中的折扇很少離手,只有端酒杯的時候,才會放在桌子上一會,隨後便又會拿出來。 既然現在樊緒光隱瞞了自己皇上的身份,那麼他喊岳康一聲岳兄弟也沒什麼不可。 「見過我?」 岳康露出了疑問之色。 樊緒光呵呵笑道:「上次在廟會上,岳兄弟智奪金佛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並且岳兄弟在台上說的那些話,真把我給震驚住了。」 哦,原來是那天啊岳康想來也不奇怪,自己站在台上,底下看熱鬧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於是岳康說道:「呵呵,那些都是兄弟我的猜測之詞,哄小孩子玩的,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岳康露出很謙虛的樣子,他當然知道樊緒光說的是自己證明了地球是圓的那寫話。 「哦,岳兄弟,我現在已經相信你那些話了,是不是證明我也是小孩子一個啊」樊緒光看著岳康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樊兄,這是哪裡話,若你是小孩子,那我豈不是剛出生的嬰兒了。」 岳康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岳小兄弟,當時老哥我可是也在場的,對你的話深信不疑,老哥真沒看出來,岳兄弟竟然這般的見識多廣,看來以前老哥低估岳小兄弟你的才學了。」 童老在旁插話說道。 四人在酒桌上邊喝酒邊輕鬆的談論起天地是圓的這個話題,他們問起岳康萬有引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太陽和地球真的是兩個不同的球體嗎。 岳康只好給幾人簡單的舉例子,不管三人信不信自己的話,總之自己將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們。 樊緒光一味的誇讚岳康是個奇人,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人學文要高多了,喝了岳康自釀的酒之後,樊緒光真有點不敢相信,這等美酒竟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釀製的,簡直匪夷所思,即使宮廷裡那些瓊脂玉釀放在這酒的面前都顯得有些苦澀無味了。 「對了,岳兄弟,今天小順怎麼沒有跟你前來啊」四人又共飲了一杯酒之後,童老忽然說道:「若是小順來了,讓他表演一下口技,為大家助助酒興。」 提到小順,岳康收斂了笑容,神色也跟著陰冷了下來,在座的童老、齊國棟、樊緒光三人都捕捉到了岳康臉上的表情變化,三人停止說話一起看著岳康。 岳康想起小順被打的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還氣在心中,狠狠的朝嘴裡灌了一口酒,緩緩地說道:「小順受傷了,如今還躺在床上,若不是昨天南宮大姐來的及時,估計早就看不到今天的日出了。」 「小順受傷了?怎麼回事。」 童老聽後心中一驚,忍不住的問道,他看的出岳康心中的氣憤。 在三人注視的目光下,岳康大致的將小順和萍兒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提到鄭海佳三個字的時候,岳康還是很難克制心中的氣氛,牙齒緊緊的咬著,重重地將酒杯蹲在桌子上。 三人聽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巧合是仙鵝救了兩人,樊緒光和童老心中不由的想道。 「岳兄弟,那你現在將那個鄭海佳怎麼樣了?」 齊國棟見岳康憤怒的樣子,心中擔憂,他當然知道鄭海佳的身份。 「我現在托朋友查他的身份,現在還沒有結果。」 岳康說道。 「岳兄弟,你可不能亂來啊杭州是我的管轄範圍之內,若鄭海佳在杭州出事,你可讓老哥我為難啊」齊國棟站在杭州知府的位子上說道。 「是啊岳小兄弟凡事不可莽撞,現在小順已經沒事了,岳兄弟你可不能辦傻事啊」童老也出言說道,要知道現在皇上可是在這裡,如果岳康真把人殺了或者怎麼了,那等待岳康的只有王法了,即使對方有罪,也不能做出違背王法的事情。 童老可不認為岳康不敢殺那個什麼鄭海佳,從岳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岳康心中的那股恨意,殺了對方都是輕的。 樊緒光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 「岳小兄弟,你信的過老哥不?」 齊國棟又道。 「齊老哥,這是哪裡話,當然信的過。」 岳康情緒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那好,既然你信任老哥,這件事讓老哥去查,只要老哥找到證據一定會嚴懲那人,不會讓岳兄弟你白白受了冤屈,你看可好?你若私下報仇可真讓老哥為難了。」 齊國棟好心的勸解道,他身份杭州知府,怎能縱然有人在杭州行兇殺人呢,即使岳康一方佔足了理也是不行的,不然要王法何用。 「呵呵,齊老哥,你放心好了,我像是那種衝動的人麼?」 岳康心中補充了一句,我衝動起來不是人,如今我的兄弟被人打成那樣,對方別想善了。 只是岳康心中清楚的很,他雖然與齊國棟稱兄道弟,但齊國棟畢竟是杭州的知府,有些事一個平民能放開手去做,而一個知府一個官員並不見得能放開手,岳康也能瞭解到官場的複雜性。 岳康一再說自己找鄭海佳是肯定的,但請齊國棟放心自己是不會觸犯王法的更不會動手殺人。 岳康輕描淡寫的說自己不會無辜找事的,童老和齊國棟聽了之後,鬆了口氣,岳康雖然頗為有才,但在勢力上似乎有著短缺,對方是杭州第一鹽商的身份,相信岳康動不了人家的。 但岳康畢竟是他們的兄弟朋友,當然也不能讓岳康白白受氣,齊國棟已經暗暗記下了此事,回去之後自己定為岳康出頭,懲治對方。 可誰又想到岳康是丐幫幫主的身份,若單論實力,似乎丐幫不輸於任何大勢力吧…… 樊緒光微微搖頭,這些都是他的子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那些囂張豪族徹底打壓下去,還平民一個公道,這一直以來是樊緒光的一種願望,而他自己現在也在實現之中。 隨後幾人轉移了話題,提到詩詞論對這一塊。 「岳兄弟,我聽說你是杭州天德書院的夫子,真是了不起啊我真是頭一次見到這般年輕有為的夫子。」 樊緒光雅靜的說道,他說話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顯浮躁,彷彿所有的事,他都胸有成竹。 岳康謙虛一笑,客套的說,自己也沒什麼真才實學,一切都是巧合自己才做上夫子的。 岳康也看得出眼前的樊公子的確是個見識多廣,才高八斗的文人,與岳康談論起詩詞論語來,幾乎門門精通,說的頭頭是道,而岳康也不服輸的與對方,大其而談,童老和齊國棟兩人在旁時不時的插話,四人一時間聊的相當火熱。 人一旦高興痛快,喝酒難免多些不一會功夫,四人已經消滅了好幾罈酒。 樊緒光不勝酒意,四人之中就他喝的最少,他卻顯得格外的面紅耳赤,面上的黃怏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緋紅,有種女人臉紅的感覺。 「今日能認識岳兄弟真是痛快,來你我兄弟再飲一杯。」 樊緒光喝了酒之後,性情變得豪爽起來,高興的說道,如今他看眼前這個年輕人無比的順眼,臉上的一絲惆悵,彷彿是在恨相識過晚。 「哈哈,找我拼酒,還怕你不成。」 岳康也很痛苦的端起酒杯,與對方碰杯之後,率先一飲而盡。 「樊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童老急忙阻攔,並且說出要替樊緒光喝了這杯酒。 「呃,童老先生放心便是了,這些酒還喝不醉的。」 樊緒光拒絕了童老的好意,一口乾了酒杯中的酒,隨後豪爽一笑,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的暢飲了,身在深宮的他是寂寞的是孤獨的,今日難得碰上岳康這樣話語投機的人,喝的無比的痛快,酒水辛辣的味道也瞬間變成了甘泉一般香甜可口。 岳康和樊緒光越聊越投機,彼此有種相識恨晚的感覺,同時彼此之間為對方的博才多學而感到佩服。 談古文,論哲言,品詩詞,指論語,以及長傳論生…… 桌上的四人幾乎無話不談,甚至一句話都能成為四人的切入點,開始長篇大論,各佔其詞,難免的是中間有些小小的爭論,但那也只是小小的插曲,並不會影響到四人喝酒的雅興。 當然爭論點是從岳康這裡分支出去的,他總是有自己不同的意見,其餘三人雖然不甚贊同,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語言,一時間岳康與樊緒光爭論不休。 不過岳康的一句,「君子善於謀劃,小人善於推測。」 這句話終於引來了三人一致的贊同,岳康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君子何為君子,行正道,磊明事,磊落光明者稱為君子,而小人則就是相反的角色,行事鬼祟,心態呈壞,但世間還是有偽君子、真小人一說,這也不能全都一棒定論。」 「天地之大,不凡有小人出現,不尊守法,但小人也有小人的用途,只要適用得當,未嘗不能讓他們發揮自己的長處,必須培養他們的興趣和愛好,一個愛偷東西的小偷,你將他培養成一個大俠,就有些適不其當了,他也沒有那種心脾與豪情,若是將他放在打探消息這一方面他才能正在的發揮出長處,這樣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岳兄弟將一個心地不純的人收攬手下,難道不怕他有反你之心,估計衷心兩字很難做到。」 樊緒光聽後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一再的指出人從生下來之後都是善良的,至於惡人善人好人壞人君子小人等等等等皆有後天演變而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為什麼小偷群中窮人居多,我們心中都很明白,因為他們沒有飯吃,所以便打起歪主意,不然的話他們只有被餓死,習慣也是被養成的,一旦他們心中萌發過念頭,即使以後富裕了,他還是一樣的好吃懶做,這也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似乎就證明了這個道理。」 「再打個比方說,為什麼們富家子弟,那些公子哥,浪蕩無規,橫行霸道呢,因為他們不用為吃飯穿衣而愁惱,從生下來之後就豐衣錦食,你們他們不去欺負人,要他們去做什麼呢?有了一就有了二,久而久之,直到最後無藥可救,徹底的成為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人。」 樊緒光、童老、齊國棟三人聽後岳康的一席話,微微皺眉,同時陷入深思之中,對啊這個問題普遍的不能再普遍,可他們還真沒有深思過這樣問題。 岳康話說多了,感覺嗓子有點冒火,輕輕的喝了一小口酒濕了下嗓子,面帶微笑的看著三人,他今天打開了話匣子,感覺將肚中的話說出來之後很舒坦。 「岳兄弟,你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歷朝歷代普遍的現象,似乎這早已經成為天地間的一種法則,貧人力如何改變於它。」 樊緒光對這個問題很關心,一個小人與君子似乎能概括很多的事情,樊緒光忽然覺得只要這件事能得當解決,那天這片天下似乎就好治理許多,樊緒光特別希望岳康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一切從根源做起,教育是一個王朝不可缺少的東西,想要改變剛才所說的那一切,必須要整個王朝的子民,都深深的受到教育,知法守法,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教育他們的下一代,必須從小給他們灌輸有用而正念的知識。」 「當然我說這些都是紙上談兵罷了,想改變一個王朝的現狀,那是何等的難事,我們這些平民只是議論下罷了,估計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做到此事,那就是當今的皇上。」 岳康說完之後,苦奈的搖了搖頭,皇上?皇上能聽自己的話呢,簡直是玩笑,岳康心中苦澀的想道,但似乎這些事還用不著自己來操心。 可岳康不知的是在他身邊坐的人就是當今聖上真龍天子。 「從小做起?」 酒桌上的三人聽完岳康的話後,深深的皺起了沒有,陷入深思之中,這的確是值得他們思考的一件事。 隨後樊緒光又問起岳康,如何教育等相關問題。 岳康也只是大致的與對方講解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不凡就是多利學校,現在雖然是太平年代,但也不能一味的重文,武也不能落下,一個強國沒有武力,是無法鎮壓的,即使太平昌國沒有武力,最後面對的還是滅亡。 樊緒光暗暗將此事記在心中,他似乎有絲明悟,治國之法似是光明大道向他鋪展開來。 隨後幾人又談起各方勢力以及民間的這些幫派存在到底是對是錯,要不要打壓。 「尤其是丐幫,我聽說丐幫的弟子遍佈全國,各州各城都有分舵,丐幫弟子人數加起來數千餘萬,不過還好丐幫沒有什麼野心,危機不到王朝,若丐幫意圖謀反其實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齊國棟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嗯,丐幫的人數實在眾多,王朝對其有種打壓不盡的感覺,丐幫這股勢力的確令人很頭疼,若被有心人利用之後,那麼後果簡直不可想像,又或者說他日後起有造反之心,那樣真就麻煩了。」 童老也一本正經的說道,童老說著話眼神無意中瞟向樊緒光。 「丐幫」樊緒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語自語的道:「都是我天乾子民,他們沒有謀反之心,若是打壓是不是過於暴殘,我天乾王朝多少人要怨聲載道。」 這的確不是樊緒光所希望看到的。 所謂開國容易治國難,這話似乎存在著一定的哲理,樊緒光身為理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治理一個國家是何等的難事。 第312章 巧遇 酒桌上聊的火熱朝天。 現今的話題已經徹底聊到了丐幫身上。 岳康這個丐幫的幫主一直微笑著一言不發,輕輕抿口酒,彷彿一個局外人似的看著三人。 「岳兄弟,為何你對丐幫的事情不發表言論?你對丐幫的存在有何看法,你感覺它日後對王朝會不會構成威脅?」 樊緒光見岳康一直不說話,於是問道,不知從何時起,樊緒光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能解決掉所有的難題,他如此一問其實也是他困惑在心中很久的問題。 若岳康知道他是君王的身份,心中難免產生顧忌,如今自己以朋友兄弟的身份詢問,或許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也是他經常私服出巡的原因,因為在宮中與他說實話的人少都又少,都是一味的奉承,都是撿好的說,所以多少君王一直被傻子一般的蒙騙。 童老和齊國棟也一起看著岳康,似乎等待著他的回答。 岳康微笑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最為簡單,沒有比之更簡單的問題了。」 岳康面帶神秘端起酒杯,「你們何必在這個問題上愁惱,來,咱們喝酒。」 岳康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岳康的幾句話令三人疑惑,摸不著了頭腦,心中詫異難道岳康有了對策不成,於是他們端起酒杯,喝酒時腦中還不停的思索著。 「簡單?岳兄弟這話說的有些輕鬆了吧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人數眾多,加起來的人數勝過王朝的軍隊,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起了謀反之心,王朝必定要面臨一場危機,雖然他們只是一些要飯的組成,但軍隊再強也備不住丐幫的人數眾多。」 「我想任何一股君王都不可能縱容一個能威脅到他的力量吧可若是打壓諸伐的話似乎也不是一個明者之舉。」 樊緒光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童老和齊國棟也附和樊緒光的意見,丐幫的事的確不好解決。 岳康一直微笑布面,聽後三的人話,緩緩地說道:「樊兄,我且問你,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你成為一個君子,第二讓你成為一個小人,你會選擇哪一個?」 三人很疑惑,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呢,傻子也知道選擇君子。 樊緒光不明白岳康話中的意思,皺著眉,問道:「岳兄弟,似乎是話中有話吧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做君子,誰會願意做遭人痛罵的小人。」 「這就是了,童老哥和齊老哥也是這樣想的吧」岳康又對著童老和齊國棟問道。 童老和齊國棟點頭默許。 隨後岳康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若是再給你們一個選擇,第一讓你們做一個乞丐整天乞討街頭,無家可歸,第二讓你們做一個衣食無憂,有田有地,有家有室的民眾,這似乎沒有人願意選擇做乞丐吧這樣一說,剛才所討論的問題是不是迎刃而解了?」 三人聽後心中一驚,他們似乎同時捕捉到了什麼。 隨即樊緒光開心的大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般的開懷暢笑,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我似乎明白了岳兄弟的意思,哈哈,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哪」童老和齊國棟稍微思考之後,兩人同時大喜而笑,岳康的意思很明瞭,他們也不是笨人,當然能很快的明白過來。 三人心中恍悟,似乎已經看到了前方的一條光明大道,心中均無比的興奮。 「對啊國泰民安,民生安居樂業,衣食無憂,誰會願意做乞丐,哈哈,岳兄弟,聽你今日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真是太高興了,真是太高興了,來,岳兄弟我要與你大乾三杯。」 樊緒光盡情大笑,存在心中很長時間無法解決的問題,卻被岳康的一句話解決了,心情大好,心中一下子開闊了許多,不錯,只要王朝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到了那個時候誰會去做乞丐,丐幫,似乎不用打壓,不用討伐就能徹底瓦解,根本不用動用一兵一卒,自己真是愚蠢,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啊…… 「樊兄,看你高興的樣子,好像你是皇帝一般,這些都是君王操心的事,我們是說不上話的。」 岳康說道。 童老和齊國棟看著岳康很想對岳康說,岳小兄弟,你眼前之人可是真龍天子,天乾王朝的君王啊你可知道你剛才的那番話解決了皇上多大的難題嗎? 「呵呵,也是也是。」 樊緒光呵呵一笑說道,他現在沒有必要說出他是皇上的身份,他還是比較喜歡岳康在自己身前無拘無束的樣子,有種情投意合好兄弟的感覺,他怕說出來他是皇帝身份之後,會打破原本屬於兩人之間那種關係。 岳康與三人一連喝了三杯酒感覺今日很開心,他與樊緒光很能聊到一塊,兩人似乎都有相識恨晚的感覺。 當然岳康在酒桌上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童老和齊國棟說話一直小心翼翼,沒有了往常那般肆無忌憚,這令岳康很疑惑,他也看的出兩人對樊緒光恭敬的神態,一般說話的時候,他們兩個很少搶在樊緒光前頭,只是在樊緒光說完之後兩人才會時不時的插上兩句。 岳康不由的猜測樊緒光的身份,這個樊公子究竟是何來頭,從齊國棟與童老對他的恭敬神色可以看出,此人絕非一般,雖然岳康到現在還不清楚童老究竟是做什麼的,但能讓知府大人對其恭敬的人物,想必也有一定的背景吧…… 一個杭州知府都要對人恭敬,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正統的四品官員,難道對方的官職比他還大,不能吧岳康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對方這麼年輕不可能是比知府還大的官員。 剛才岳康無疑中也聽到這個樊公子明日就要返京,岳康不由的猜測對方一定是京城某個大官之子,對,應該是這樣的。 唉,我想這麼多做什麼,喝完這場酒人家就回京了,以後見面的機會還不知道有沒有呢,似乎自己猜測人家身份,沒有太多的意義,總之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就是了,似乎還能稱得上是兄弟朋友。 岳康心中滑過一系列的想法,隨後心中釋然,對,是朋友是兄弟,人家隱瞞身份估計也有人家的苦衷,自己何必亂猜。 童老和齊國棟看著岳康和樊緒光兩人似是好兄弟一般,聊的起勁,他們也是樂在心中,要知道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欣賞一個人了,看來自己引進岳小兄弟給皇上實在是明者之舉。 酒桌上四人都心情大好,桌上的酒水被喝去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一點都不錯,樊緒光從來都沒有一下子喝這麼多酒過,今日不知為何喝了這麼多久自己也無一點醉意。 「岳兄弟,你對治國一塊,有何看法?」 樊緒光忽然問道,他的話語中帶著討教的意思,似乎是一個學生問老師問題,此時的他由衷的感覺岳康見識多廣,深不可測,不由的問起國事,若岳康能提出幾個好的意見,那樣似乎能替自己排除不少煩事。 「這樣不好吧樊兄,國家政事咱們還是別討論了,妄自緋論政事那可是要殺頭的。」 岳康緩緩地說道。 「岳小兄弟,無妨,現如今屋中就我們四人,我們只是小小的議論一下,事情又不會傳揚出去。」 童老插口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簡單的討論一下,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的。」 齊國棟當然也明白樊緒光詢問岳康這些事的意思,他也想聽聽岳康有沒有獨特的見解。 「岳兄弟,若是有人挑釁皇威,企圖造反,那些人應當怎麼處置?我補充一點那些人都是資深威望極高人士,若殺之難免又會引起禍亂,民呼殘暴,若是不殺卻失皇家之威言,岳兄弟如果你是當今皇上你會怎樣處置此事?」 樊緒光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也同樣困惑著他。 岳康搖頭輕笑說道:「樊兄,你真是抬舉我了,這些事情我一介平民怎會知道處理的方法,但是吧我總感覺,所謂治國,具備仁德的人會用寬容的法令治理國家,次一等的就只能用嚴厲的方法了。」 「人們看到猛烈的大火會害怕,因此很少人被燒死,人們喜歡在平靜的溪流裡嬉戲,卻往往被淹死,所以用寬容的方法治國比較困難,行政過於寬容百姓就容易輕慢,這時要用嚴厲的律法來糾正他們,過於嚴厲百姓又可能變得凶殘,就要用寬大的政令老感化他們。」 「用寬容來調和凶殘,用嚴厲來調和輕慢,才能做到人事通達,政事和諧,我感覺身為一國君王,就要能洞見一般人所無法洞見的,能決斷一般人所無法決斷的,躲開可能的災禍,獲取可能的利益,成就千古之名,創建不朽功勳,這才是真正的智者之明。」 岳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再說了岳康也沒有說國家的壞話,所以說話時,肆無忌憚,他頓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至於剛才樊兄舉的那個例子,以我之見,殺與不殺,就要看利益與災禍的相比性,如果殺之惹來沒必要的災禍就得不償失了。」 岳康一本正經的說完之後,同桌的三人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反覆的思考著岳康所說的話,岳康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是太明顯,但稍一思考,三人似乎被點悟了什麼。 三人反覆思考岳康的話後,均又一次的對岳康刮目想看,沒想到岳康對治國方面瞭解的這般透徹,實在令他們心升佩服之意。 樊緒光聽後岳康的話,心中有了決定,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深討,於是童老提議行酒令。 他這個提議岳康三人欣然答應。 隨後在酒桌上響起作詩念對的聲音,歡聲一片。 岳康以一首《將進酒》再次震驚了三人,均由心讚歎好詩好詩,佩服的三人五體投地。 太陽漸漸偏西,酒席也拉上了序幕。 岳康在童老家中稍微的休息了一會,看了下天色,提出離去。 童老關心問他,是否醉酒,岳康搖頭表示無事,他現在的確有了醉意,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南宮琳琳、白妙丹、萍兒在書院還等自己去接他們呢,所以不便逗留。 童老、齊國棟、樊緒光三人一同將岳康送至大門口。 岳康拒絕了童老的好意沒有讓童老派人送他,向三人告別之後,一揮馬鞭,岳康的馬車漸漸的離開了,知道岳康的馬車消失在街巷,三人才退回童老的家中。 回到童老家中,童老忍不住的對著樊緒光問道:「皇上,您感覺岳康此人如何?」 樊緒光微微一笑,說了四個字,「高深莫測」童老和齊國棟都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 真是舒坦。 岳康依靠著車廂,馬車緩慢的行駛在路上,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盡興的喝酒了。 現在還不到書院放學的時間,岳康估計按照自己這個行進的速度,剛好能在書院放學前趕回去,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昨天晚上與南宮琳琳親密的情景。 想起南宮琳琳的小舌在自己口中滑動,想像南宮琳琳柔軟光滑的身體,岳康恍若夢境一般,感覺那般的不真實,雖然昨晚岳康沒有執意要了南宮琳琳的身體,但岳康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堅持,南宮琳琳一定會從了自己的。 但岳康不想那樣做,雖然打野戰很刺激,但岳康不想一個少女的第一次在那種環境中失去,雖然南宮琳琳以前總是耍自己,自己很想好好的出氣,但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岳康又有些於心不忍。 岳康不否認南宮琳琳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很遭人喜歡,自己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正常的男人,非要裝清高說不喜歡那是扯蛋的,但岳康以前考慮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心中那個想法剛剛萌發就被殺死在搖籃了。 自己又不是風華絕代的小白臉人家能看上自己麼,還是好好的守護好自己的老婆吧岳康曾經這樣告誡過自己,可誰曾想到南宮琳琳早已喜歡著自己。 岳康坐在馬車上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很臭美的想道,難道我真的很英俊麼?岳康想著想著嘿嘿一笑,但隨即又想到白妙昔,立刻又感覺頭皮發麻,這件事要怎麼與妙昔說啊,她是否會怪罪自己啊…… 岳康趕著馬車,時而傻笑,時而撓頭,時而滿臉憂愁,路人看到後還以為岳康是個神經病呢。 正在岳康思考之際,前面不遠處一道靚影吸引了岳康的注意,岳康以為是自己喝多眼花了呢,岳康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隨後臉上一喜,一揮馬鞭趕了過去。 「童小姐,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改,我為了你一直改變著,你為何就不接受我呢。」 一個身穿華衣,面目清秀,相貌有幾分英俊的男子,攔在一個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前面…… 那女子長的柳眉杏眼,瓊鼻小口,尖尖的下巴上一顆小小的黑痣點綴令她的美有種與眾不同,女子身材婀娜,曼妙多姿,站在那裡面色寒霜,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露出怒色,她素手環扣,她極力的壓制心中的火氣,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哪裡都好,不用為我改變,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你走吧!」 「童小姐,你可知道我每天想你想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生活苦然無味,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娶你為妻,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之後,就已經徹底被你的美貌迷惑,我的心裡再也不能容納別的女人,只要你能答應嫁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男子略帶哭腔,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童媚藍聽後那番話,莫名的感到一陣噁心,「石公子,我都跟你說一百遍了,不可能,以後請你別再纏著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的童媚藍無比的惱怒,她恨不得一腳將眼前的石林踹開,心中那個氣啊上次隨著朋友出去遊玩,那天石林也在其中,石林是個正宗的書獃子,對吟詩作對很有一套,在很早以前就取得了杭州八大才子的名號。 自己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第一印象還不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俊公子,那次出外遊玩一共有六七個人,都是朋友的朋友,很快大家都認識了,於是乘船在河中遊蕩,欣賞湖水美景,突然有人興起,提議每人作一首詩,以來助興。 這個提議大家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大家紛紛作了一首詩,等輪到石林作詩的時候,石林很謙虛的作了一首好詩,驚艷了一同遊玩的幾人,童媚藍本身就對才學有著深深的研究,感覺石林的詩無比的經典,忍不住的讚揚了一句。 可誰曾想到自己那天多那一句讚揚的話,徹底的讓石林認為自己對他有好感,於是石林在得意的同時,想著法子接近自己,童媚藍很快看出了石林那種露情的眼神,頓時一陣反感。 第213章 我心愛的媚藍 一路上石林變著法子討好自己,童媚藍無奈,只好與石林拉開一段距離,不再與他交談,本來以為遊玩結束後自己與他兩不相干,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誰也不再認識誰。 可誰曾想到,石林不知道從哪裡打探到消息,得知自己在高海書院做老師,於是最近這段時間天天去高海書院,對自己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童媚藍無比的頭疼,若是對方是個惡霸也好,可對方翩翩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男人」而且連皮厚的無法想像,自己對他的一番侮辱之類的話,簡直就是打在了海綿上。 書院的幾個調皮搗蛋的學員,見石林纏著自己,於是動手打了他幾次,每次都是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可對方那股不死不罷休的衝勁,實在讓人無奈,每次都是全身纏著砂帶還要去書院,最後那幾個調皮的學員手都打軟了愣是沒有將石林驅趕出去。 石林不像別的富家子弟囂張蠻橫,相反卻性格溫順,不好強斗勢,甚至有愛心幫助窮人,這一點是很難得的,可就算這樣不代表著童媚藍就能喜歡上對方。 這段時間,童媚藍對石林的嘲諷冷刺感覺自己都麻木了,可對方的臉皮實在令人汗顏,不但不知難而退,似乎還有種迎難而上的縐勢,童媚藍真的不知道怎樣甩掉這個男人,她都快崩潰了,人家從來沒有做出過格的舉動,自己總不能殺了人家吧似乎對方還沒可恨到那種地步。 頭疼,童媚藍除了頭疼還是頭疼,她實在想不出好的法子擺脫眼前的男人。 「我一定用我的真情打動你。」 當童媚藍聽到這句話之後,苦笑不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就死了心吧我這輩子做尼姑也不會嫁給你的。」 都將話說的這麼狠了,也不見對方生氣,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並且還說,我最瞭解女人,當你一女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一個男人的時候,那麼心中一定有那個男人。 童媚藍真是欲哭無淚,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邏輯,童媚藍實在無褶,感覺自己有千般力氣也傷及不到眼前的男人,那是一種無力的感覺。 「童小姐,你故意裝作不喜歡我,是不是有苦衷啊有苦衷你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分憂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孩,你不想牽連我才不跟我說的對不對,童小姐,你太小看我了,我石林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能承擔起男人的責任,是不是喜歡我的那些女孩,找你麻煩不讓你喜歡我,你告訴我是誰,我去警告她們以後不許騷擾你。」 石林一直對童媚藍保持著尊敬的態度。 童媚藍聽後石林的話,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她緊緊的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苦衷,沒有人找我麻煩,即使天塌地陷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就徹底的死心吧」石林臉上劃過一絲傷痛,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說道:「童小姐,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上次那般的讚揚我作的詩,一定是喜歡我的,你放心好了,喜歡我的女孩子雖然很多,但我心中只有你,我早已拒絕了她們,你不是愛喝菊花茶嗎,給,我給你買了一些上等的菊花。」 石林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包菊花茶,遞給童媚藍。 童媚藍直接打開對方的手,她想發怒,大怒,她想如獅子般的吼叫,她心中那口氣憋的,差點提不上來,她大口大口出氣,極力的壓制心中的火氣,掉頭就走,她再也不願意與眼前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天底下怎麼有這般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還讓不讓人活了,童媚藍心中大喊。 「童小姐,你別走啊」石林見童媚藍要離開,急忙攔在童媚藍前頭,一臉苦相,「難道童小姐,真的這麼討厭我?這樣吧今日見童小姐心情不佳,我再為童小姐作首詩吧」「花開花落年復年,只等佳人」石林擋在童媚藍前頭,搖頭晃腦,一臉陶醉的吟念起來。 「夠了」童媚藍不等石林念完大喝一聲,氣的她嘴唇顫抖,臉色蒼白,心裡那個怒啊…… 「童小姐,怎麼了這首詩不好麼,那好我再作一首」石林被童媚藍喝了一聲,顯得有些委屈,接著說道。 「不用。」 童媚藍冷冷的回答,「石大公子,算我童媚藍求你了,你到底要纏我到何時,你若再這樣纏著我,我可就報官了。」 石林心中一驚,說道:「童小姐,不能啊我沒有惡意啊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你怎能這麼狠心的報官啊」石林很沒囊氣的一副要哭的樣子。 童媚藍抓狂了,她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溫和」的說道:「石公子,你說吧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以後才不會纏著我。」 「童小姐,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你呢,我就想天天的看著你,你現在又沒有喜歡的男人,我跟著你也是個錯嗎?」 石林委屈的說道。 童媚藍捕捉到石林的一句話,心中一喜說道:「那是不是,我有了喜歡的男人之後,你就不會再纏著我了?」 「那是當然了,你若心有所屬,我自當祝福你才是,我石林雖然非常的喜歡你,但我也不會干涉你的幸福的,但我想應該沒有比我石林更加優秀的男人,如果童小姐連我都看不上,那別的男人更是不值一提了。」 石林微笑時的樣子,很像是一個女人,腮邊泛起兩個小酒窩。 童媚藍一陣噁心,直接說道:「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你走吧以後別在纏著我了,我的男人比你優秀多了。」 童媚藍為了不讓石林再纏著自己,很大方的說道,再說了她也不是扭捏的深閨女子,對男女之事,看的很開。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童小姐一定是騙我的,對,一定是,我不會相信的。」 石林像是受了打擊似的,一連退了三步,臉色略微蒼白。 「喂,媚藍,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岳康趕著馬車在童媚藍前方停下,面帶笑容,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很熱情的向童媚藍迎了上去。 童媚藍聽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喊自己,抬頭一看,見來人是岳康,心中一喜,看岳康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隨即面上堆起燦爛如花的笑容,聲音嬌甜的說道:「岳大哥,你怎麼才來啊人家等你好久了。」 岳康聽到童媚藍嬌滴滴的話後,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不是吧難道童媚藍改性子了不成,什麼等你好久了,自己與她似乎沒什麼約定吧今日相遇純屬巧合而已。 岳康很快看到童媚藍身邊的男人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眉頭一皺,難道這個男人在騷擾童媚藍恰好被自己撞上了?岳康心中不由的想道。 童媚藍巧笑連連的走到岳康身前,與先前那種冰霜表情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她走到岳康身邊,很大方的雙手挽住岳康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樣子。 岳康被童媚藍突然的舉動搞暈了,童媚藍摟著自己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偎依在自己身旁,笑的無比的甜蜜,岳康心中疑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童媚藍今天吃錯藥了吧…… 岳康一時間丈二摸不著頭腦了,但有女人投懷送抱,岳康當然不會拒絕,歪頭看著童媚藍,指著站在一旁臉色發黑的石林問道:「媚藍,這位公子是?」 「哦,這位是石公子。」 童媚藍甜甜一笑,笑容無比的迷人。 石林看著童媚藍抱住岳康的手臂,臉色很不好看,他的身子僵硬在那裡,許久之後,才說道:「童小姐,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是啊岳大哥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剛才與你說了,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吧以後請你別再纏著我了,岳大哥也很喜歡我,你說是不是岳大哥?」 童媚藍秋波微轉,嫣然一笑,手指輕動暗示著岳康。 岳康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他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他,她說她有喜歡的男人,他卻不信,正好自己出現成了現成的利用品,原來是這樣,唉,看來我岳康今天要助童媚藍擺脫這小子了。 輪到岳康表現了,岳康身板瞬間停止,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錯,媚藍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恩愛甜蜜,海枯石爛,地動山搖都分不開我們之間的愛情,我愛她」岳康說出我愛她三個字的時候,將頭轉向童媚藍,目光柔情似水,一片情波蕩漾,真如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童媚藍聽後岳康說我愛她三個字,又看到岳康清澈含滿情愫的眼神,心中莫名的怦怦直跳,瞬間面色紅潤,似乎勝過嬌艷的桃花,羞的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心中責怪岳康說話口無遮攔,不過是讓你演戲而已,用得著說那樣的話麼? 石林聽後嘴唇顫抖了起來,他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這樣喜歡上了別的男人,他心裡嫉妒,憤怒、痛苦,眾多情緒夾雜在一起,令他有種屏息的感覺。 「不,不,不」石林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了,他一下子頹廢了下去,「童小姐,他到底哪點比我好,為什麼你喜歡他而不喜歡我,比起財富,我家也是杭州古老的家族之一,家財萬貫,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什麼,比起才華,我被列為杭州八大才子,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石林喃喃的話語,臉上浮現無盡的傷痛,心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岳康看後感覺好笑,真是一個癡情種啊岳康都有點不忍心了。 童媚藍看到石林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清楚的知道,若是今天不借這個機會讓對方徹底死心,那他以後還會纏著自己,於是童媚藍直接說道:「岳大哥,哪點都比你強百倍,他面相無雙,心地善良,對我愛護有加,若說財富,似乎岳大哥比你不弱,若說才學你更沒法與岳大哥比,我能跟隨岳大哥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 岳康被童媚藍誇獎的暈頭轉向,又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真的有這麼好麼?岳康嘿嘿的想道,其實我有更厲害的方面你還沒有提到,你似乎忘記了我一夜九次郎的稱號。 「媚藍,何必這般誇獎於我,你知道岳大哥一向低調的,媚藍你聰明過人,美貌無雙,心地善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能擁有你才是我的福氣。」 岳康望著童媚藍柔情萬種的說道,那眼神像是綿綿細雨,說不盡的愛意。 童媚藍被岳康那種纏綿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她提起勇氣與岳康對視,但很快她便承受不住了,急忙的躲開了眼神,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自己今天的做法是不是趕走了煩人的蒼蠅,卻招來了叮人的蚊子。 「喂,這位朋友媚藍是我的女人,以後請你不要在纏著她,你若再纏著她岳某會生氣,後果很嚴重。」 岳康帶著霸道的語氣說道,他清楚的知道童媚藍今日利用自己的目的就是想將這個傢伙趕走,岳康怎麼能讓人家失望呢。 「我跟童小姐,說話又沒給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石林說話的底氣十足,心中卻有些膽怯,他的性子的確屬於女人般的溫順,很少與人發生衝突,今天他也是心中不甘,故此對岳康講話聲音大了些。 「喲呵,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岳康說著話,上前一步,擦拳摸掌,面帶一副狠相。 「你你你想做什麼?」 石林見岳康要動手,心中害怕結巴的說道。 「難道你整天纏著我的女人不該揍麼,媚藍以前早跟我說了,你總是纏著他,今天我就是堵你來的。」 岳康一副地痞的樣子,加上他的滿口酒氣,石林還真心怯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剛才童小姐也說了你是有學問之人,有膽量你與我比試一番,若是我輸給了你,以後絕對不纏著童媚藍,若是我贏了,你也別管我。」 石林鼓足底氣說道。 「你這混蛋東西,你把媚藍當成什麼了,難道我心愛的媚藍是一件東西麼,敢拿我的媚藍做賭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一頓。」 岳康突然大怒,唾沫橫飛的大聲嚷道,那憤怒的樣子真如凶神惡煞一般。 童媚藍聽到岳康一口一個心愛的媚藍,羞的她無地自容,街上許多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童媚藍看到群眾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那個悔啊她的臉紅的似晚霞,深深的埋下頭首,盯著地上的幾隻螞蟻再也沒有勇氣抬頭。 平時大大方方帶有男子豪情的童媚藍,此時羞澀無比,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不可能有岳康那般城牆般的厚臉皮。 「我,我,我,我不是那樣意思。」 石林被岳康頂撞的無話可說。 「哼,諒你也不敢。」 岳康冷哼一聲,說道:「好吧你不是什麼杭州八大才子麼?我姑且與你比上一次,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才學,希望你輸了之後,別再纏著我的媚藍,你地明白?」 岳康狂傲的說道。 「媚藍,你同意我跟他賭吧」岳康轉頭看著面紅似霞的童媚藍,心中暗笑。 「啊哦」童媚藍像是大夢初醒的樣子,啊哦了兩聲,她甚至都沒清輕岳康問的她什麼。 「好了,你說吧要比什麼,怎麼個比法?」 岳康又對石林說道。 石林見岳康答應了自己,心中一喜,要知道吟詩作對他是最擅長的,也好借這個機會打敗童媚藍喜歡的男人,讓他看看什麼才是最優秀的男人。 石林喜在心中,表面上不動聲色,當下說道:「我們就比簡單的作詩如何,一首定勝負,相信童小姐在詩詞方面造詣頗深,我相信童小姐的為人,就請童小姐為什麼做個公證人,你看如何?」 作詩是石林最拿手的,他當然要與對方比詩句,對子方面雖然也有些造詣,但這一戰自己一定要勝,所以必須比自己最拿手的。 「好啊岳某今日倒要看看你這個杭州八大才子有何實力。」 岳康哈哈一笑說道,作詩?我看你是他娘的找死,在這個年代比作詩,似乎我岳康不會懼怕任何人吧…… 「放心吧我絕對做到公證。」 童媚藍站出來說道,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大方痛苦,似乎還有一種男子的豪情。 童媚藍剛才也只是羞澀一刻之後,暗怪自己過於小孩子氣,很快臉色變又恢復了自然,只是她的眼神始終不敢與岳康碰撞。 「那好,我們一人作一首讚美童小姐的詩來如何?」 石林繼續說道,他這樣說也是為了討童媚藍開心,誰不想聽讚美的話,這樣一來童媚藍一定對自己好感大增。 岳康點頭表示沒意見。 第314章 岳康上當了 很快岳康和石林兩人都作完了詩,不用任何人評論石林這個書獃子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慘,自己作出的詩與人家的詩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岳康的詩念出來之後,石林的眼睛越睜越大,隨後眼神變為震驚,再之後一片死灰,他蹬蹬蹬連退三步,重心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傻了一般。 沒想到以詩詞聞名杭州的他就這樣敗了,敗的一塌糊塗,他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雙眼死灰,面色無神,望著岳康與童媚藍離開的背影,心如刀絞,猶如中了晴天霹靂一般,令他久久癡呆,他的腦海中反覆的迴響著岳康的詩句,「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杆」這石林崩潰了,他自以為傲的詩詞就這樣被人打敗了,何止是屈辱能表達的心情,但他是敗的心服口服,再也提不起勇氣攔下童媚藍。 心神麻木的他,甚至連岳康那句不屑的話都沒聽道:「回去好好的讀書,什麼時候認為作詩能勝過我,再來纏著我的媚藍吧。」 哈哈哈哈…… 岳康發出一連串的長笑,姿態無比的狂傲,更讓人升起一種錯覺,也徹底讓人明白了瀟灑狂傲最終的含義。 岳康不露痕跡的沖童媚藍眨了眨眼,似在說我沒讓你失望吧…… 童媚藍直接白了岳康一眼,似在責怪岳康剛才那些親暱的話。 隨後岳康和童媚藍並肩離開了,正在童媚藍心中松氣終於擺脫了這只煩人的蒼蠅,卻感覺一隻大手,挽住了自己的腰。 童媚藍身子如被電擊了一下,忍不住的一僵,想要脫離那張大手,只聽得岳康說道:「演戲要逼真一點,不能讓那傢伙看出了破綻。」 被佔了便宜的童媚藍臉色羞紅的同時,凝脂般的手指不露痕跡的掐在岳康的身上。 「呼」岳康忍不住的倒吸數口涼氣,這女人怎麼都愛掐人哪…… 到了晚上。 岳康獨自趕著馬車回到四合院中,有些心虛的樣子。 上午岳康離開書院,去童老那裡的時候,可是一再保證過,書院放學前一定會趕到書院,接三女回四合院的。 可岳康本來能趕回來的,可遇到了童媚藍之後徹底打亂了岳康的計劃。 岳康替童媚藍趕走那個煩人的王林之後,想直接送童媚藍回去,可童媚藍卻說西湖那邊有種三年才開一次的花昨天盛開了,她想去看一看。 岳康便說出了書院中白妙丹三人還等自己接她們去呢,所以不便陪童媚藍去了。 岳康剛才故意沾童媚藍便宜,似乎童媚藍現在還「懷恨在心」腦袋一轉,岳康沒有看到她那種調皮的笑容。 「岳大哥,難道你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去西湖,難道你不怕那個石林對我還不死心,若你走了我再遇到石林怎麼辦?再說了西湖那邊魚龍混雜,那些地痞流氓經常在那一帶出沒,我若受到了傷害,你怎麼向我爹交代?」 見少女楚楚可憐,一副較小乖弱的樣子,岳康汗顏,這童媚藍也太能裝了吧。能陪美女遊玩西湖,對於岳康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他今天實在是沒時間,於是說道,「媚藍,真的不行,我今天不能陪你去,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捨命陪美女去西湖,你看如何?」 「明天那些花就敗落了還怎麼看,算了,你不陪我,我自己去便是了。」童媚藍簡直不容商量掉頭就走。 喂喂喂,岳康在後面大喊,童媚藍卻連頭都不扭一下,少女的心思真是千變萬化,誰能摸的透啊,連童媚藍自己都說不清楚非要岳康陪她去的理由,總之若是岳康不陪她去,她就會感覺心中缺少點什麼,應該算是失落吧…… 岳康哎哎歎了一口氣,趕著馬車追上童媚藍,岳康無奈的說,「上車吧,童大小姐,我算敗給你了。」 童媚藍嘻嘻一笑,她早就料定岳康會追上來了,果然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不得以,岳康只好帶著童媚藍在西湖遊玩了一個下午,賞花、坐船、看雜技、吟詩、作對,在外人眼中兩人頗像一對小情侶,顯得無比的開心快活。 當走到人群中,聽到人群議論的話語,你們看這一對小夫妻男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岳康聽後苦話,尼瑪的小夫妻,悲催的我連人家女孩的手都沒有牽著。 在西湖遊玩的時候,岳康恍惚的感覺,童媚藍比之以前改變了許多,與自己幾乎是無話不談,拋去了少女的扭捏之態,大大方方的與自己有說有笑,岳康想不出童媚藍改變的理由,只當少女今日心情好罷了,其實如果岳康細心的觀察定會看出,童媚藍看他的眼前與以前大不相同了,至於哪裡不同還真說不上來,應該是比以前多了一絲溫柔吧…… 逛玩西湖之後,岳康將童媚藍送回家,童媚藍沒有挽留岳康就讓他離開了,只是岳康在離開的時候,童媚藍與岳康說的那句話,令岳康陷入深思之中,「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與一個男人在一起,或許這也是最後一個,今天我很開心。」 童媚藍說完嫵媚一笑,神采間說不出的動人。 岳康反覆的思考著童媚藍的話,始終不明白童媚藍是什麼意思。 等岳康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岳康做賊心虛的走進四合院,見四合院房間中都亮著燈,岳康回來的時候就想,如果三女追問自己今天去了哪裡,為何沒有去接他們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說詞,如果回到四合院中三女沒有看到自己,則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等明天再與她們解釋。 岳康進了院子之後,瞅了瞅,三女的房間都亮的燭光,院中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天助我也,岳康偷偷摸摸的走到小順房間。 一直呆在小順房間的王媽看到岳康之後,剛要打招呼,岳康衝她坐了一個噓的手勢。 「小順,怎麼樣好點了嗎?」 岳康更做賊似的說話的聲音很小。 躺在床上的小順很是疑惑,「姑爺,你怎麼了?」 「沒事,我嗓子啞了。」 岳康的聲音估計就小順一個人能聽到,就連同在一個房間的王媽也聽不清楚。 小順也沒多想,直接說道:「姑爺,我的病好多了,南宮小姐的藥很管用,估計明天就能下床了。」 「那就好,小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房了,今天忙了一天累壞了。」 岳康得知小順病情好轉,放下了心來,之後便走出了小順的房間。 王媽和小順看著岳康出去之後,兩人面面相覷,一時摸不著頭腦。 岳康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房間,心中鬆了一口氣,自己沒去書院接三女回來,還真有些意不過去,我心虛,所以我躲你們,岳康心中這般的想道,其實若是換做以前,岳康不接白妙丹還好應付點,可現在不同了,現在南宮琳琳已經與妙丹站到一條戰線上,南宮琳琳那種難纏的主,自己還是少招惹為妙。 岳康進入房中顯得悠閒了起來,正在岳康一口氣還沒松完的時候,忽然間,房中的蠟燭被點亮了。 岳康嚇了一跳以為有鬼呢,隨後岳康看到燭光下,南宮琳琳坐中間,萍兒和白妙丹分別坐兩邊,三女虎視眈眈的看著岳康。 岳康都感覺屋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了。 「啪」的一聲,南宮琳琳抓起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木板,在桌子上使勁的拍了一下,發出清亮的響聲。 南宮琳琳身板挺直,跟縣太爺似的,坐在桌子前,眼神盯在岳康身上,張口說道:「說,下午去哪了?」 「說,為什麼沒接我們?」 萍兒緊接著大喝。 「如實招來。」 白妙丹也是大喝一聲,聲音底氣十足,異常的洪亮。 三女一人一句,那氣勢滔天,冰冷霸氣,好像審犯人一般。 「我,我……」 岳康剛緩過神來,這三個傢伙看來一直在我房裡等我啊,看這架勢今天我很難蒙騙過關啊。 「吞吞吐吐分明心中有鬼。」 「支支吾吾一定沒幹好事。」 「結結巴巴你是做賊心虛。」 三女一人一句好像事先訓練好的一般,很顯然萍兒是受了兩人的指示,不然她那麼乖巧的女孩可不會追究岳康的責任。 岳康頓時瀑布汗,不用想這一切都是南宮琳琳出的主意,一定是要召集白妙丹和萍兒來自己房中堵自己逼自己招供的。 岳康心裡打著注意,話語很配合的說道:「三位女俠,我只是與童老喝酒一時興起,忘記了時間故此回來晚了,喝完酒之後我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就趕回來了,我沒幹壞事也沒做賊心虛啊」「放肆,在本官面前,你還敢滿口胡說,我看你眼神清明,口無濁氣,腳不浮,頭不晃,哪是喝過酒的樣子,如按你所說你剛喝完酒回來,應當全身酒氣才對,為何無一點飲酒跡象。本官懷疑你下午定去哪裡瀟灑了一番,來人啊去聞聞他身上是什麼味道,以便本官斷案。」 南宮琳琳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上的木板,大聲說道,那副姿態真有縣太爺的意思。 「是」「是」白妙丹和萍兒猛然起立,神清氣昂的應道。 不由岳康分說,白妙丹和萍兒在岳康身上使勁的聞嗅了一番。 隨後白妙丹像模像樣的拱手說道:「回稟大人,我在罪犯身上聞到花香以及女子香粉的味道。」 怎麼可能,岳康知道今天童媚藍挽過自己的胳膊,自己就怕留下來什麼味道,故此回來的路上,聞了好幾次根本一點味道都沒有,妙丹怎麼可能在自己身上聞出女人香粉的味道。 本來就底氣不足的岳康,頓時心虛了,難道女人的嗅覺真的比男人強,岳康不由的冒起大汗。 「花香?女子的香粉?哼,本官一猜你就沒幹好事,說,跟那個女人出去風流了。」 南宮琳琳重口說道。 「說」「快說」白妙丹和萍兒和配合的大聲嚷道。 「大人,草民冤枉啊根本不是大人想的那樣。」 岳康大呼冤枉就差跪下去,雙手拍地,哭的稀里嘩啦了。 「還想狡辯,本官分明看見你跟那個叫童媚藍的在一起,摟摟抱抱,說有沒有此事?」 南宮琳琳逼迫的說道,幾人天生都是演戲的料,現在真跟在公堂上一般,三女都無比的嚴肅。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摟摟抱抱,大人你一定是看錯了。」 岳康急忙辯論。 「嗯?」 只見南宮琳琳眉頭皺在一起,臉上立刻浮現一層冰霜,怒怒的瞪了岳康一眼。 隨後南宮琳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再去看岳康一眼,「妙丹,萍兒,眼下真相大白了,他下午真的陪童媚藍去了,妙丹,你今天跟我說他對人家姑娘有色心,我還不信,現在全都明白了,我們走吧」白妙丹和萍兒也都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隨後紛紛昂起頭一副生氣的樣子,緊隨著南宮琳琳向門口走去。 白妙丹走到岳康身邊,重重地哼了一聲,「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不打自招了,今天我猜到你和童姐姐在一起了,可就是沒證據,還是南宮姐姐有辦法略施手段就讓你招供了,哼,大色狼」「喂,南宮大姐,妙丹,萍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聽我解釋啊」岳康知道自己上當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岳康啊岳康虧你還自認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呢,沒想到人家南宮琳琳稍微的用了下手段你就上鉤了,你直接可以拿豆腐撞死了。 岳康在三女身後,急忙大喊,可回應岳康的卻是彭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哦,那不是關,那是猛的一甩,等三女走後那扇門子還吱哇吱哇的搖晃。 完了,大大地完了,岳康心中叫苦不已,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注定的是,這一晚岳康要磨破嘴皮逐個的解釋,吃點苦頭也是避免不了的。 第315章 你敢,要了我嗎? 蛋疼,腎疼,胃疼,岳康感覺尼瑪的全身都疼。 被南宮琳琳施計套出話的岳康,別提有多鬱悶了。 這事得解釋啊自己若是不解釋下,憑借妙丹聯想力極高的人物,指不定會想到哪去呢,妙丹那個大嘴巴不告訴妙昔才怪麼。 於是岳康走出門開始了艱辛的路程。 岳康走出門,大歎,啊今晚的月亮真他奶奶的圓哪…… 眼下不能「三管齊下」只有逐個擊破了,岳康心想必須挑最軟的、最容易令自己說服的,岳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萍兒。 好在一番好說歹說之後,萍兒終於忍不住氣開門了,其實她關門不讓岳康進來也是白妙丹的意思,她早就想開門了,就怕南宮琳琳和白妙丹說她「叛徒」所以讓岳康敲了一會,她才開門,開門後萍兒帶著好笑的目光看著面相尷尬的岳康,甜甜一笑,不等岳康說話直接說道,「岳大哥,你去找她們兩個解釋吧,今天我也是被迫的。」 岳康聽後喜笑顏開,「我的好萍兒,岳大哥好想抱你一下啊,岳大哥就知道萍兒是最乖的。」 岳康去了白妙丹房間,顯然白妙丹比萍兒難度大的多,任岳康怎麼敲門白妙丹直接無視,白妙丹在房間中偷笑不已,得意的她口中哼起了小曲,別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猖狂大笑幾聲。 王媽聽到外面的動靜,於是從小順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岳康在白妙丹房門前焦急不安的樣子,王媽走前詢問。 岳康見王媽走來,直接負手而立,昂天望天,「啊,今晚的月色好美,好動人啊真是月色如水,繁星閃閃,令我岳某詩興大氣。咦,王媽,你出來了,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圓啊!」 王媽陪著岳康說了兩句,囑咐岳康外面天冷,晚上要多加衣服,之後便回小順房間去了,小順現在還需要人照顧,王媽這兩天除了做飯幾乎沒有離開過小順的房間,對他照顧有加,小順感動的好幾次都哭了,不由的想起他那個在相樂郡的娘,自從自己跟隨姑爺之後,姑爺隔三差五的就去個娘送東西,如今娘也過起了無憂無慮的生活。 小順清楚的自己娘親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讓自己早日成家,娘經常對小順說,小順啊你要趕緊給娘生個孫子啊你整天不在家到時候有孫子陪著我,我就知足了。 娘的臉色比之以前要紅潤了許多,生活水平提高了,娘雖然還是閒不住,但至少出去工作也不再那麼賣命了,逢親戚朋友相聚一起的時候,別人都誇小順有出息了,娘總是合不攏嘴,她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小順每想到這裡心中就無比的溫暖。 當然小順知道,這一切都是岳康賜予他的,沒有岳康絕對沒有自己的今天,所以小順對岳康絕對忠心不二,岳康是他的貴人,恩人,菩薩…… 白妙丹終於開門了,岳康直接魚貫而入,傻兮兮笑著樣子無比的憨厚。 終於在岳康嘴皮子還沒被磨破之前,白妙丹勉強的原諒了岳康並且承諾不告訴白妙昔,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過幾天是她的生日,必須要讓岳康送她一件她喜歡的禮物,不然,哼…… 岳康不用想就知道後果是什麼,忙乾脆答應。 白妙丹這蹲菩薩終於解決了,但還有一個大BOSS南宮琳琳還在等著岳康。 岳康想起南宮琳琳那個妖女就覺得頭皮發麻,如果昨天晚上與南宮琳琳不發生那些事,自己還可以理直氣壯,但有昨晚的事在前,岳康明顯的底氣不足。 結果總是出乎意外。 岳康剛走到南宮琳琳門前,剛要抬手敲門,他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南宮琳琳打開了房門,岳康愕然,他可是準備與南宮琳琳來一場持久戰,沒想到南宮琳琳直接打開了門。 這麼容易?不,岳康清楚的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誰能想到南宮琳琳這個妖女想的是什麼,岳康看著南宮琳琳的身影,就感覺她全身都是詭計,不得不妨。 岳康提心吊膽的走進南宮琳琳的房間,眼神四顧,唯恐南宮琳琳在房間布下了陷阱。 門上的水盆,空中的面袋子,地上的膠水,統統沒有,岳康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手先摸了一下,確定上面沒有東西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南宮琳琳看著岳康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一陣好笑。 還不等岳康解釋,南宮琳琳直接說道,「她很美嗎?」 南宮琳琳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很平和的問道,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很美,岳康幾乎是脫口而出,但看到柳眉倒豎的南宮琳琳,立刻改口道,也不算太美。 她美還是我美?南宮琳琳沒有追究岳康接著問道。 岳康一陣頭大,女人似乎最愛關心這個問題,他回答道,琳琳,我跟她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聽我解釋。 回答我的問題,南宮琳琳笑的很無邪。 傻子也知道這個時候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何況岳康還不是傻子。 你的眼睛欺騙了我,她一定很美吧改天我見見,如果連我這一關她都過不來,妙昔妹妹哪裡更不用提了。南宮琳琳很霸道的說道,好像她現在就是岳康的老婆一般。 岳康沒有說話,心中卻滴汗,如果真娶了南宮琳琳,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南宮琳琳似乎看透了岳康的想法,怎麼了,不敢娶我了,南宮琳琳笑的異常的燦爛。 岳康用行動回答了一切,岳康猛然站起身來,直接將南宮琳琳攬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南宮琳琳沒有絲毫的反抗,雙手夾在胸前,如是小鹿般的倒在岳康懷中,眼簾下垂,雙頰微微泛紅,此時的她再也不能保持一貫的瀟灑姿態,「其實我永遠不會管你在外有沒有女人的,男人如果在年輕的時候,不多爭取幾個女人,這輩子應該很遺憾吧我說的是不是岳弟弟。」 岳康緊緊的摟住南宮琳琳嬌弱的身軀,似乎想要用熱情將她融化,南宮琳琳這樣的女人我一定要多娶幾個,真是體貼「大方」再也保持不住心中的衝動,輕輕的托起南宮琳琳的下巴,岳康對著南宮琳琳的櫻紅小口,如一隻好久沒有吃食的惡狼,貪婪的吸吮了起來,屋中頓時蕩漾起濃濃熱浪。 一番狂吻之後,岳康這次得寸進尺的將手伸進的南宮琳琳的衣服裡,也不知道是南宮琳琳沒有防備,還是她根本不想阻攔,她輕輕的驚呼一聲,岳康的大手緩緩的遊走起來。 岳康終於攀上了久違的雙峰,兩團軟軟如棉花般的柔軟在岳康手中捏揉著,不停的改變形狀,體內的氣血頓時沸騰起來,岳康身上那個屬於男人的法寶,頃刻間昂指青天,雄威暴漲…… 南宮琳琳羞澀的緊閉雙目,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被岳康脫了下來,衣服飄然落地,如是飛舞的雪花,一副迷人的胴體毫無任何遮掩的呈現在岳康面前。 南宮琳琳肌膚嬌嫩,如嬰兒般滑膩,同時又透露出成熟女性的性感味道,凝脂一樣的肌膚,綢緞一樣的光澤、細柔的線條宛如一條美人魚,秀氣可餐,怎一個靚字了得。 此時的南宮琳琳好比一朵牡丹,圓潤、大方,充滿了濃情,卻又不失性感、婉約,細膩、光滑的軀體,寫滿了性感的符號,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真是讓人美不勝收。 全身上下無處不美,無處不勾心動魄,讓人不能自拔。 「噗通」房中的凳子被撞翻在地,岳康摟著南宮琳琳直接將她抱到床上,以一種很粗魯的方式將南宮琳琳壓在自己的身子,四目相對,綻放出濃濃的火花,似是天雷勾動了地火,「戰爭」一觸即發。 「你敢,要了我嗎?」 南宮琳琳的一句話,無疑是對男人雄威的一種赤裸裸的挑戰。 岳康的呼吸無比的急促,如是飢渴的野獸不停的喘著大氣,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聽完南宮琳琳的話,本已不能自控的岳康,頓時全身熱浪暴漲,如是有人在火堆上澆了油般,徹底的熊熊燃燒,整個屋子的溫度驟然上升。 床上的女人粉面紅腮,眼神楚楚波浪流轉,如是美麗的水波圈圈蕩漾,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勾人心魄的光芒。 那一刻,岳康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今夜,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就是天塌地陷、星月轉位、河水斷流、也阻擋不了我前進的步伐。」 少女的身軀由僵硬,漸漸變得柔軟無力,她躺在床上,眼眸似水,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即將擁有自己的男人,她今夜甘心情願…… 她被他高高的掀起雙腿,放於雙肩上,他溫柔的手指撫摸著她撲到臉上凌亂的髮絲,柔情萬千。 他問她準備好了嗎,她的雙目微微閉上輕輕的點了點頭,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著他的侵襲…… 他架起少女雙腿,跪在中間,他輕輕地、輕輕地,如是一隻緩慢前進的蝸牛,探入了她的身軀。 她忍不住嬌痛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後背,在他後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那一刻的風情,那一刻的溫柔,那一刻的銷魂,那一刻的鑽心之痛,兩顆心早已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再也斬不斷那絲在屋中蕩漾的情愫。 第316章 其實我看到了 白妙丹輕輕的從房中出來,望著南宮琳琳的房間,站在院中一動不動,涼風吹的她絲發輕輕飄動。 此時的白妙丹褪去了往日的調皮貪玩,臉上多了幾分哀愁,多了幾分惆悵…… 姐夫,你總說我是小孩,其實我不小了,我懂事了,每次我都如小孩般的撒嬌對你耍脾氣,其實我是想一直想讓你關愛著我,疼我,惜我,呵護我…… 姐夫,你可知道妙丹早已經離不開你,妙丹的心中早已有了你,但我是妙昔的妹妹,你是我的姐夫,所有的情愫我只好深深的埋藏。 姐夫,終究還是有了別的女人,雖然這也是白妙丹早已料到的事情,但心中難免的是堵悶與哀愁,南宮姐姐是個很好的女孩,相信二姐會容納她的,姐夫,我知道你對二姐無比的疼愛,今日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妙丹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但不知為什麼妙丹心中卻很難受很壓抑,有羨慕,有嫉妒,還有那種莫名而來的酸意。 哎……許久之後,白妙丹悄悄的退回房中,她的背影中有著說不盡的哀傷,她真的長大了。 白妙丹孤單、黯然的身影,全都落進了萍兒的眼中。 萍兒站在床邊,目送白妙丹回房,她的心中同時也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傷感,她的心中浮現的全都是岳康的身影,她也清楚的知道,此時岳康呆在南宮琳琳的房中,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的畫面,有苦有甜,有傷心有快樂,各滋其味。 窗外一陣風撲來,萍兒禁受不住涼意,身子忍不住的縮了縮,雙手分叉扒住肩頭,瘦弱的她像是毅力在風雪中的梅花,孤寂、落寞,兩行淚珠也悄悄的流了下來…… 突奇而來的幸福與快樂,令岳康有些措手不及。 誰曾想到以來那個總是愛戲耍自己的女人,就在昨晚自己上了她的床。 一切都恍若夢境,那般的不真實。 第二日醒來,岳康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發現是疼的,對,昨晚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岳康看到外面的天色朦朧的亮了,他知道不能再留在南宮琳琳的房中了,於是岳康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南宮琳琳,臉上一臉的平靜,岳康忍不住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溫柔一笑,輕輕撫摸開南宮琳琳臉上的髮絲。 岳康輕輕的穿上衣服,動作極為的小心,他不想打擾睡夢中的南宮琳琳,下床後,在南宮琳琳雙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微微一笑,「寶貝,睡吧」之後岳康輕輕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之後,南宮琳琳睜開了眼睛,微微側過身來,將手臂枕在腦袋下,望著房門處,媚眼如波,勾起臉上甜甜的笑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靜美的她如是屹立在水中的白蓮。 回想起與岳康的相遇,南宮琳琳甜甜的笑了,臉上本來不明顯的酒窩,此時格外的清晰。 冤孽,一切都是冤孽,南宮琳琳曾多次幻想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誰能想到老天這麼快就給了她答案。 夢,恍若夢境,自己的太多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南宮琳琳無怨無悔,儘管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家室,短暫的幸福勝過一輩子的苦澀無味,總之南宮琳琳此時是幸福的,開心的。 南宮琳琳敢愛敢恨,一旦認定了你,就不會改變,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心中便有了這個男人,令自己日思夢想,這種感覺很奇怪同時也很美妙,南宮琳琳自從認識了岳康之後,真正的嘗試到了,思念一個人的滋味,那種滋味有甜蜜,有幸福…… 只要跟他在一起,自己的感覺無比的快樂,他笑自己的開心,他傷心自己也會跟著難過,或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吧…… 不管以後的結局會怎樣,曾經擁有過,這樣就知足了,南宮琳琳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 南宮琳琳輕輕的坐起身來,雙腿間傳來陣陣的撕裂之痛,南宮琳琳微微撇眉,拖著身子半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憶著令她終身難忘的昨夜…… 岳康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全身感覺無力,這就是昨夜瘋狂要付出的代價。 天色尚早,岳康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所謂回籠覺是最舒服的,的確如此,岳康只感覺睡了一會的功夫,就聽見房門外白妙丹的叫聲。 岳康透過窗戶,看到太陽已經高高的爬了起來,岳康頓時睡意全無,一個雷達頂從床上站了起來,感覺全身充滿的力氣與活力,如迎來春風的小草,朝氣勃勃。 白妙丹是來喊岳康起床的,岳康起床後伸了一個懶腰,感覺無比的舒服,今日的他心情格外的高興。 岳康走出門後,不由的看向南宮琳琳的房間,南宮琳琳的房門緊閉的,想來還沒有起床。 「姐夫,快洗臉吧王媽做好飯了。」 白妙丹看著岳康燕燕一笑,雙頰上泛起兩個小酒窩,似乎昨晚她看到的事情沒發生過一般。 岳康見白妙丹神色正常,心中就放心多了,昨晚自己真是太大膽了,白妙丹就住在南宮琳琳隔壁的房間,想想自己昨晚翻雲覆雨的舉動,岳康還有些後怕,若是被妙丹這丫頭發現了,非得將天都鬧翻不可,還好她沒有發現,岳康暗暗的鬆了口氣。 昨晚因自卑而在房中哭泣一晚的萍兒,從房中走了出來,雙眼微微腫起,但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甜甜一笑走近了岳康,招呼了幾句。 岳康開心的回應,隨後三人簡單的談了幾句。 正在岳康談話之際,小順從房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可能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走起路來很緩慢。 「小順,你能下床了。」 岳康看到小順之後,臉上一喜,他看的出小順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王媽走在小順的旁邊,唯恐小順突然摔倒,還好小順身子雖然有些搖晃,但走路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姑爺,我今日早上醒來,感覺全身都是力氣,試著走下了床,雖然身上還有些疼,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南宮小姐的藥真管用。」 小順也心情大好的說道,掩蓋不住臉上的喜悅,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那是自然了,小順我為了給你採藥可是將自己喜歡的衣服都刮破了,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啊」幾人說話間,南宮琳琳從房中走了出來,還是以往那種帶點傲慢,帶點戲喜,向幾人走來。 南宮琳琳看到岳康之後,並沒有出現那種羞澀的眼神,很大方的喊了一句,岳弟弟,彷彿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細心的岳康看得出南宮琳琳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 岳康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望見南宮琳琳因走路不便,隱隱撇動了眉毛,岳康心中一陣疼惜。 「南宮小姐,你就是小順的再生父母,活菩薩,你對小順的大恩大過於天。」 小順眼中噙著淚水,無比真誠的說道:「小順這條命是南宮小姐救的,南宮小姐的恩情,小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行了行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什麼再生父母活菩薩,我有這麼老么。」 南宮琳琳清麗脫俗的相貌,在笑的時候,格外的迷人。 「小順啊你若想報答南宮大姐,我感覺以身相許是最直接的辦法。」 岳康憋著笑說道。 小順面上尷尬,白妙丹和萍兒均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喲,岳弟弟現在膽子不小了啊敢跟姐姐開玩笑了。」 南宮琳琳臉上帶著和笑意,從身上掏出一包東西,接著說道:「這包東西叫做『麻癢粉』岳弟弟你說我若是灑在你身上,會是什麼感覺啊我真的好想嘗試一下哦。」 南宮琳琳又恢復了那種詭邪的眼神。 岳康嘿嘿一笑,忙說道:「開玩笑,開玩笑的,南宮大姐何必當真啊呵呵。」 幾人在院中開心的聊了一會。 王媽說飯已經做好了,讓大家去吃飯。 白妙丹拉著萍兒走在前頭,岳康刻意的放慢腳步,與南宮琳琳並肩行走。 岳康走在南宮琳琳身邊,眼神看著天空,小聲的說道:「南宮大姐,你知道嗎,你現在走路的姿勢是最美的。」 南宮琳琳聽後岳康的話,身子一滯,她當然明白岳康的意思,俏臉一紅,惡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寒光四濺的細針,毫不留情的在岳康屁股上紮了一下。 「哎喲」岳康冷不防備,屁股上挨了一下,忍不住的大叫一聲,引來走在前頭的幾人回頭疑惑的看著岳康,紛紛詢問怎麼回事。 岳康姍姍一笑說道:「沒事,屁股被蚊子咬了一下,呵呵。」 南宮琳琳單指掩嘴,輕輕的笑了。 吃完飯之後,小順非吵著說,自己的傷好了,要趕車將岳康幾人送去書院。 小順的話直接被眾人反駁了回去,並且讓岳康責怪了一番,小順委屈的低下頭,不敢在言。 南宮琳琳說她今天不去書院了,留下來觀察小順的傷情,小順的傷只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南宮琳琳比誰都清楚,小順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照料。 南宮琳琳刻苦鑽研這樣說,只不過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她的下身依舊還有些疼痛,所以不便去書院,所以才那樣說的。 岳康是個知情人很「體諒」的說,嗯,有南宮大姐在家我就放心小順了,南宮大姐一定要替小順好好治傷,別留下什麼後症才好,小順就麻煩南宮大姐了。 白妙丹和萍兒對南宮琳琳的話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有追問,拿著書袋子走出四合院大門,上了馬車。 第317章 仙鵝姓徐 陰沉幾天的天空終於晴朗了。 旭日高昇,天地間被萬道金光所籠罩,整個天地似乎都變成了金黃色的一般,金燦燦的光芒刺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股股熱浪傳遞到人的身上,人們不得不脫去因早上清冷穿的那些加厚的衣服。 岳康帶著白妙丹和萍兒很快的來到書院。 白妙丹和萍兒從車廂中走了出來,似乎還有些不適應刺眼的光亮,用手遮擋住刺眼的光芒,兩人跳下馬車之後,隨著岳康一同走進了天德書院。 岳康讓白妙丹和萍兒兩女先回了班級,他則去找林文博商議一下關於三大書院比賽的事情,雖然岳康現在有絕對的把握在三大書院中奪冠,但還是找林文博策劃一下比較好,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岳康剛走到林文博所在的休息室,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林文博房裡走了出來。 岳康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岳康露齒一笑…… 「憲兄,咱們又見面了,這世界還真小啊」岳康客氣的說道。 岳康眼中的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岳康眼中比女人長得還妖艷三分的絕美男子。 仙鵝今日依舊穿的男人衣服,由以前的純白色換成了一件乳黃色的袍衣,絲發盤梳,在腦後高高的紮起,整體打扮有點像書生,又有點像俠客,給人一種乾淨利索的感覺。 仙鵝除了腰間的一塊碧綠色玉珮,全身上下再無任何多餘的裝飾,他那衣服顏色很快的與陽光之色,融為一體,整個人給人一種燦爛的錯覺。 仙鵝面帶微笑,說道:「是啊這是很巧。」 「憲兄,上次的事我還沒謝你的,真是多謝你救了我的兄弟,才使他脫離難關。」 岳康真誠的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仙鵝輕笑著說道:「對了,我姓徐。」 岳康恍然,上次仙鵝告訴他,她叫憲厄,岳康本以為人家姓憲呢,所以直接稱呼為憲兄,沒想到人家卻姓徐,岳康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徐兄,我以為你姓憲呢。」 仙鵝大方一笑,表示無事。 「哦,對了徐兄,不知道你來書院所謂何事,書院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應該能幫上你的忙。」 自從仙鵝救了小順和萍兒之後,岳康就對仙鵝很客氣,心中也不說人家是人妖了。同時仙鵝的形象在岳康心中也提升了不少。 「岳康賢侄,你也認識這位公子啊」正在岳康與仙鵝說話之際,林文博胳膊中夾著書本,從屋裡走了出來,看樣子要去上課了。 「哦,林叔,我們見過幾次面。」 岳康看到林文博出來,忙說道。 「原來這樣啊這位公子以後就是我們天德書院的學員了,岳康賢侄我將他安排到了你的班級,你要好好教導這位公子啊」林文博捋了花白的山羊鬍說道。 「啥?我們天德書院的學員。」 岳康這一驚非同小可,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仙鵝。 仙鵝微微一笑說道:「不錯,我是來求學的,剛才我已經交完學費了,以後還請夫子多多關照。」 岳康汗顏,對方上次在活動中與自己搶答題,按理說應當學問不淺,怎麼突然來天德書院學習來了,岳康有點搞不懂。 雖然對方的年齡比一般學員大了些,但天德書院一般不管書院學員的年齡的,林文博班級裡就有一個四十歲的學員。 岳康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呵呵,夫子不敢當,不敢當,我有些搞不懂,徐兄這麼好的學問,怎麼還來天德書院就讀啊」「學問高?那我怎麼還敗在了你的手上?」 仙鵝輕輕一笑,上次輸給了岳康對她來說真是一種打擊,二十年來不曾有過的打擊,所以她在得知岳康就是天德書院的夫子,就打起來書院讀書的注意,她要透徹的瞭解岳康,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岳康帶著仙鵝走到班級之後,學員們唰一下子站了起來,「夫子早上好。」 那聲響亮的叫聲,著實嚇了走在岳康身後的仙鵝一跳,她沒料到學員們的情緒這麼高昂。 書院的學員什麼時候這般有禮貌了,在自己印象之中,他去過的書院也不少,每當學員看到夫子之後就開始冷臉了,他們這個年紀本就是調皮貪玩的時期,看到教管他們的夫子,不揍夫子就已經算是好學員了,仙鵝詫異的是學員們一個個神采飛逸,精神抖索,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的全是歡喜,那種對夫子的排斥一點都沒有。 他們看到了岳康好像看到了外出回來給自己買了許多好東西的父母,臉上無比的高興,似乎心中早就迫不及待了。 岳康讓仙鵝上講台介紹一下自己。 仙鵝很大方的走上了講台,口音清脆的自我介紹了一番。仙鵝這個天之驕女似乎從天生下來就沒怯過場,當然這也與他的身份有關係,她懂事以來接觸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在介紹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緊張。 隨後素質極好的學員,響起熱烈的掌聲。 「你看咱們班來的這個學員長的多俊啊」「是啊是啊我感覺這個憲厄,比女人還要漂亮三分。」 「可不是嗎?長這麼好看不是讓我們這些男人自卑嗎?」 眾多學員議論紛紛的聲音。 白妙丹和萍兒自然也認得仙鵝,萍兒見仙鵝以後就要與他一起讀書,心中很高興,畢竟仙鵝算起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由的對著台上的仙鵝投去感激的眼神,仙鵝看到萍兒之後嘴角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 白妙丹也從萍兒口中得知,上次在廟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仙鵝,就是他救了自己和小順,白妙丹得知情況之後,沒有理由沖人家板著臉,很高興的歡呼起來。 岳康為仙鵝安排了一個座位,坐到了第二排。 之後岳康便開始上課了,他對昨天佈置下的作業,進行了提問,發現學員們個個對答如流,岳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仙鵝坐在教室中,身子板正,全神貫注的雙眼看著台上,大講而論的岳康,此時的岳康像是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那氣勢光芒四丈、雄壓全場,聽他講課彷彿讓人有種熱血澎湃的感覺,她越聽心中越震驚,沒想到天下還有這般教導學員的夫子,比那些古老的法子強了不知多少倍,既簡單又好理解,學員很快就能學會。 仙鵝偷偷的巡視了一下班裡的學員,發現班裡的學員個個精神抖擻,專注的聽講,臉上寫滿了對學習的興趣,仙鵝心中詫異,這個男人究竟怎麼做到的,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放學員們對學習這般的熱情,甚至可以說瘋狂。 若不是仙鵝看到學員們一個個清亮無濁的眼神,還真以為岳康給這些學員吃了什麼藥物。 其實仙鵝早在兩年前,也擔任過書院的老師,仙鵝所在的書院不知比天德書院大了多少倍,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書院,對於教學這一門功課,仙鵝可沒少下工夫,但無法改變的是學員們貪玩的本性。 雖然自己擔任老師的時間不長,但能深深的體會到這個職位的難楚,遠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仙鵝承認她的確想不出好的法子教導學員,讓學員的成績突飛猛進,教了幾個月學員的成績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奇效,該玩的還是玩,上課該睡覺的還是睡覺,仙鵝歎氣,指責學員們過於頑劣,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不單是她教導的那樣班級那樣,別的班級學員幾乎無二,真正學習的卻沒有幾個。 仙鵝現在處於岳康的這個班級,從進來到現在心中的驚訝一直存在著,的確有點不可思議。她可不會想岳康班級裡全都是乖學員,唯一的解釋就是岳康找到了一個好的辦法讓學員們從本質上改變了。 他們現在已經熱愛學習,渴望學習,對學習有了極大的興趣,無論人對任何事情有了興趣之後,那麼所做的事情定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大聲的朗讀,專心的聽講,熱情的搶答題,一切那麼不可思議,但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仙鵝現在才發現自己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了,天下原來還有這麼好學的學員,一個學員認真學習不稀奇,兩個三個學員認真學習不稀奇,但全班同學都這麼熱情,那麼就有點反常了。 若是媚藍姐看到這種場面,不知有何感想,由於父輩的關係,仙鵝和童媚藍從小就認識,兩人話語投機,早就是閨蜜好友,她知道童媚藍現在在高海書院做老師,她也去過幾次,最為清楚童媚藍班級裡的情況。 仙鵝望著講台上的岳康,心中不停思索著,對岳康越發的佩服,不由的刮目相看。 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岳康合上卷書,對著學員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好了,下課了,都出去玩吧」沒有那種興奮的歡呼聲,甚至許多學員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這麼快就下課了。」 「是啊我才覺得剛上課就下課了。」 「走吧,出去玩會吧,不然夫子會將咱們哄出去的。」 班裡的學員陸續的走了出去,此時的學員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彷彿讓他們下課去玩就跟丟失了一件心愛的玩物一般,上課時的那種高昂之氣轉瞬間不見了,仙鵝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此時岳康已經徹底的引起她濃濃的興趣。 第318章 一幕幕的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玩的啊夫子非讓我們出來玩,我剛才的東西還沒寫完呢。」 「快走吧,我們不出去玩,夫子會生氣的。」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夫子讓你們玩會,你們埋怨起來了,你們也不想想夫子上了這麼長時間的課,不累嗎?難道你們一點也不關心夫子嗎?夫子平時白對你們這麼好了。」 趙圓圓聽到她身邊兩個學員嘀咕,於是小臉一寒直接說道。 「呃,是啊應該讓夫子好好休息下,我怎麼沒想到呢。」 「呵呵走吧總之課餘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仙鵝聽到這些話後有些哭笑不得,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學生?真的有對學習癡狂的學生?對,的確有,而且仙鵝還親眼看到了,簡直太匪夷所思了,直讓人達到不可相信的地步。 仙鵝走出去後看著操場上的學員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嘖嘖稱奇,讓他們下課休息看來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仙鵝忽然看到一個學員坐在大樹下鬼鬼祟祟、東瞅西瞅一副賊相。 仙鵝好奇的走到那個學員的身後,看到他手中拿了一個東西,時而抬頭看遠方有沒有人來,時而低頭看幾眼。 「你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手中拿了什麼東西。」 仙鵝突奇而來的聲音將那個學員嚇了一跳,忙將手中的東西藏進了懷裡,轉過頭看到身後的是仙鵝,不由的鬆了口氣,說道:「我說徐同學,你想嚇死我啊我還以為是夫子呢。」 「哦?你這麼害怕夫子?」 仙鵝問道。 「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我是從心眼裡尊敬夫子,夫子是我最崇拜的人,誰也代替不了夫子在我心中的地位。」 那學員坐在樹下,高高的昂起頭,一臉真懇的說道。 仙鵝哦了一聲,又問:「你剛才在這裡偷看什麼呢,是不是有好玩的讓我看看。」 仙鵝說著話坐在了學員的身邊,帶著好奇的樣子。 可誰知道那學員直接白了仙鵝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愛玩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學員來書院讀書才是第一嗎?」 仙鵝頓時語塞,被教訓了一頓的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笑,「我只是好奇。」 那學員四處瞅了瞅見周圍無人,掏出了剛才藏起來的東西,仙鵝看到是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這招可是不外傳的,你是新來的學員,我今天的大方點教給你吧」那學員得意一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不就是一張紙嗎?哦,上面還有字,難道是武功秘籍不成。」 仙鵝開玩笑的說道。 「去你的武功秘籍,看來你的腦子裡儘是玩性,不過很快你受到夫子的教導之後,讓你玩,你都不玩了,我告訴你吧我這張紙就是夫子剛才在課堂上講的東西,我偷偷的記了下來,下課時間夫子,不讓帶書本出來,可我有我的聰明,你看這一張紙帶出來多方面。」 那學員為自己的聰明而洋洋自得。 仙鵝納悶的問道:「那你至於在這裡偷偷摸摸的麼。」 「你懂什麼,夫子在下課時間不讓學習,若是被夫子看到了,我逃不了一頓挨罵,我帶這張紙出來就是想趕快的背誦會,這樣一來別的同學還沒開始背我就會背誦了,到時候夫子定會誇獎我聰明的,你說我腦子夠靈活吧」原來是這麼回事,仙鵝心中恍然,暗暗搖頭這個班級的學員果然對學習產生了瘋狂的興趣。 「我告訴你的,你可別說出去啊」那學員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不會的,你好好背誦吧我到別處轉轉。」 仙鵝說完站起身來,悠閒的在操場上行走。 令她震驚的還不是剛才那個有「腦子」的學員,她在多處的樹蔭下,看到有好多學員鬼鬼祟祟的樣子,仙鵝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些學員為了偷著學習想盡了一切辦法,仙鵝親眼看到有個學員在樹下,挖出一本書來,跟獲寶似的藏在懷裡,偷偷的觀看,還看到有的學員爬到樹上找到自己早就藏起來的書本,用樹葉擋住自己的身體,津津有味的品讀著,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一幕幕的驚奇,一幕幕的不可思議,令仙鵝恍若在夢中一般。 仙鵝苦笑,仰起頭望著天空,陽光的刺光很快的刺黑了她的眼睛,她微微合上雙目,告訴自己這一切是真的。 「姐夫,你看那個什麼徐公子在操場上轉悠什麼呢,也不嫌熱。」 遠處的樹蔭下,白妙丹坐在岳康身旁,手中把玩著一片樹葉,對著岳康問道。 岳康懶洋洋的倚靠著大樹,輕輕的說道:「查我的隱私呢。」 「隱私?」 白妙丹和萍兒聽後微微撇眉,不懂岳康話中的意思。 「他是好奇,我教導的學員,為什麼一個個對學習這麼熱愛。」 岳康瞇著眼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當面問你不就得了。」 白妙丹心中恍然,說道。 岳康嘴角一動,輕輕一笑,說道:「這不,他來了。」 白妙丹和萍兒轉頭看去,正如岳康所說,仙鵝正邁著悠閒的步子,向他們所在之處走來。 岳康輕輕的站了起來,帶著笑臉迎向了仙鵝,白妙丹和萍兒緊隨其後。 「怎麼樣,徐公子第一天來上課可否習慣?」 岳康客氣的道。 「夫子,在書院我就是你的學生,徐公子這個稱呼,學生擔當不起啊」仙鵝帶著溫和的笑意,指正了岳康的錯誤,之後很友好的向萍兒、白妙丹打了一聲招呼,她現在是男子的身份,所以與兩女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夫子,能借一步說話嗎?」 仙鵝與三人簡單的客氣幾句,對著岳康說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岳康也露足了友善,畢竟人家間接的算是自己的恩人。 岳康與兩女交代幾句之後,隨著仙鵝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白妙丹和萍兒坐回樹下,白妙丹盤膝而坐,雙手托著腮幫,望著岳康的身影,不由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可是一晚上沒怎麼睡覺,甚至岳康什麼時候從南宮琳琳房中出來的她都知道。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她的神色黯然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姐夫,無論你有多少女人別拋棄妙丹好麼?妙丹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萍兒也懷著心事,坐在樹下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那種悲傷,卻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岳大哥只是可憐我才會對我這麼好的,我怎麼總是亂想,自己根本配不上岳大哥,我還在奢望著什麼?」 萍兒不停的問自己。 岳康和仙鵝邁著悠閒的步子,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仙鵝站定身子,轉頭看著眼睛被太陽刺照,微微瞇起的岳康,她開口問道:「我真的很好奇,這一切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用仙鵝說透,岳康就明白仙鵝的意思,他輕輕一笑,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比平常人多用了一份心罷了。」 「我不信。」 仙鵝搖頭說道。 岳康走到一塊陰涼的地方招呼仙鵝坐自己身邊,仙鵝很大方的走了過去。 兩人做下來之後,岳康撿起地上一顆石子,揮動胳膊使勁向上投去,石子砸到樹幹上發出一聲脆響,樹上的鳥兒受到驚嚇,嘰嘰喳喳叫著,四處逃竄了,岳康望著飛走的鳥兒說道:「坐在樹下一定要先將樹上的鳥兒趕跑,不然拉你一臉屎,那時你哭都沒人心疼。」 「你這樣驚走了鳥兒,那種歡喜的叫聲不也一樣聽不到了嗎?」 仙鵝輕笑道。 岳康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接著說道:「人有所得到的,必定就會有失去的,很難兩樣兼得,但我往往會選擇我受益的,不能因為傾聽鳥兒的清鳴叫聲而被拉一臉鳥屎,這划不來的事情我是不幹的。」 「天下的人都像你這般看的透徹就好了,那麼就再也不存在愚蠢之人了。」 仙鵝說道。 「呵呵,其實我教學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讓學員先熱愛再瘋狂,就跟剛才一樣,我來到樹下就趕走樹上的鳥兒,當然我這種是習慣,但我總感覺習慣和熱愛其實是相同的,我熱愛寧靜不想聽到嘰嘰喳喳的叫聲,所以我趕走了鳥兒。」 岳康話音一頓接著道:「同樣的道理,如果你熱愛學習就會給自己創造任何有力條件,想盡一切辦法,一旦人喜愛做一件事,之後就很難改變了,因為那件事已經印在了你的心中。」 「有點懂,還有點不懂。」 仙鵝實話實說道。 「很簡單瘋狂源於熱愛,熱愛源於習慣,習慣源於天性,逐一改變就好咯。」 岳康解釋道。 「還是有些不懂。」 仙鵝苦笑,其實他心中早已懂了,只是故意說不懂的。 「你已經懂了。」 岳康說著話輕輕的躺了下去,雙手交叉枕在下面,瞇起眼感受樹下斑斕的陽光。 「你很聰明。」 仙鵝發自肺腑的說道。 岳康很靦腆的樣子,嘿嘿一笑,「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吧」仙鵝見岳康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接著說道:「上次我與你打賭,我好像輸給你了。」 「嗯,你不提這事我都忘了。」 岳康躺在草地上,口中噙著一顆青草,輕輕的嚼了一下感覺很苦,於是吐了出來。 「我們之間還有個賭約,你應該沒有忘記吧」仙鵝雙手抱著膝蓋,雙眼看著遠處,說道。 第319章 我就是個女人 天德書院的課件時間,操場上三兩的學員聚集在一起,高興的談聊著。 「好像是有,不過那只是一句玩笑,不算什麼賭約的,事情都過去了。」 岳康聽後仙鵝的話後說道。 仙鵝回頭一笑,「可是我若不履行諾言會被異性侵犯的。」 仙鵝終究海是不好意思說出強姦兩字,她清晰的自己那日與岳康的賭約,岳康的話她也一個字沒忘。 「那你豈不是很有福氣咯,我都無比的渴望被異性強姦了。」 岳康刻意的將強姦兩字拉了個長音。 「我不需要那種福氣。」 仙鵝心中還真有些不適應岳康的說那些話,畢竟她也是個女兒之身,但表面上卻看不出來,仙鵝一咬牙說道:「我現在履行我的諾言,可以讓你摸我。」 可想而知仙鵝說這句話的時候,需要多大的勇氣。 岳康躺在地上瞇著眼,輕輕的說道:「我對男人沒興趣,你可別噁心我了。」 「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過時你別我說不履行諾言才好。」 仙鵝鬆了一口氣,她雖然身為女人,但守信兩字她還是能做到的。 「我放棄。」 岳康很簡單的回答,之後說道:「我總感覺,你的目的不是來書院學習的,如果我所料不錯憑你的才華,混個杭州八大才子沒問題,教導你這樣聰明的學生,我壓力很大。」 「難道你害怕我這個學生鋒芒過旺遮了你的光芒。」 仙鵝苦笑,「你太抬舉我了。」 若是換了以前仙鵝還有高傲的勇氣,可自從岳康出現後,她似乎對自己的才華越來越沒自信了。 岳康哈哈一笑。 「我叫仙鵝。」 仙鵝莫名奇妙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叫憲厄,你已經跟我說過了。」 岳康活動了一下枕在頭下的手臂。 「仙是神仙的仙,鵝是天鵝的鵝。」 仙鵝也學著岳康的樣子,躺在草地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遮擋住樹葉間灑下的刺眼的陽光。 「仙鵝?」 岳康直接說道:「你怎麼叫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岳康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本來就是女人。」 仙鵝不輕不重的說道,但她的聲音聽在岳康耳中卻格外的刺響。 岳康聽完後,如遭受了電擊一般,鞠連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忘著躺在地上的仙鵝,驚訝的說道:「你是女人?」 岳康忍不住上下打量仙鵝。 仙鵝被岳康那種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俏臉微微一紅,「有你這樣看女孩子的嗎?」 岳康姍姍一笑,此時他看仙鵝哪裡就感覺哪裡像女人,這個仙鵝偽裝的不錯啊,自己這麼長時間沒看出她是女人,實在是「有眼無珠」啊! 「人生下來就人讓看的,不讓看的是那種會縮頭的王八。」 岳康說著話眼神肆無忌憚的放在仙鵝身上。 「我怎麼感覺你在說你自己。」 仙鵝被岳康看的,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一無遮攔的躺在他的身前,那絕對是赤裸裸的目光,於是她再也不能安靜的躺在地上,輕輕的坐了起來,似乎有意遮擋住那些隱秘的部位。 「想跟你商量個事。」 岳康收回目光說道。 「什麼事?」 仙鵝問道。 「我知道你是一個守信之人,若是那日的賭約不算數的話,你心中一定會不好受的,那麼現在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當初的承諾吧哎,要知道我岳康是個正經人,不願摸你的。」 岳康很無恥的說道,唉聲歎氣的樣子好像很無奈似的。 「無恥。」 仙鵝冷冷的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岳康心中那個悔啊剛才人家讓摸自己卻不摸,現在人家卻不讓了,悲哀啊悲哀,岳康的樣子比丟了幾百兩銀子還要顯得心疼。 「嘿嘿,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岳康調皮的吐舌一笑,口是心非的說道。 仙鵝心中好笑直接無視岳康剛才的話。 「你的名字很好聽,你的人更漂亮。」 岳康轉話題說道,似乎漂亮女人能徹底勾起某人的興趣與性趣。 「這句話聽膩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仙鵝白了岳康一眼。 「哦,你長的好新鮮啊你今天穿的衣服也好新鮮哪」岳康像個耍賴的流氓一般。 仙鵝聽完岳康的話,忍不住的撲哧一笑,「我真服你了。」 岳康暢快的哈哈一笑,他剛才的話只是與仙鵝開玩笑罷了,岳康還沒有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那種地步,漂亮女人固然是每個男人都想擁有的,但太多了也並不見得是好事,岳康對現在所擁有的已經很知足了。 仙鵝看得出岳康是開玩笑的,所以岳康的話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有人向這邊來了,好像不是書院的學生。」 突然仙鵝說道。 岳康順著目光看去,果然有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向自己這邊走來,老遠的岳康看到對方臉上的那種恭敬之色。 是丐幫的弟子,岳康看到那人感覺眼熟,稍微一想,便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找我的。」 岳康輕輕的站起身來。 灰衣男人,三十上下,濃眉大眼,整個人外表看起來顯得無比的精幹,給人一種活力十足的感覺,單薄的衣服掩飾不住令岳康羨慕的胸肌,他走到岳康身前,微微施禮,恭敬的說道:「岳公子。」 眼下有外人在場,他沒有直接喊幫主。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對仙鵝歉意一笑,就將灰衣男人拉到了一旁,他清楚的知道找自己是所謂何事。 仙鵝望著岳康兩人微微皺眉,見兩人神秘的樣子,她似乎猜出了什麼。 灰衣男人在岳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岳康雙眼微瞇,一臉的陰冷,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馮長老和夏長老讓他安排好人手,我隨後就去。」 灰衣男人爽快答應一聲,就走了。 「那人是誰?」 岳康剛走到仙鵝身前,仙鵝就問道。 「男人的事,女人是不能過問的。」 岳康玩笑道。 仙鵝也覺得自己過於唐突,自己與人家只不過幾面之緣,人家的事情怎麼能隨便過問。 岳康看出了仙鵝的尷尬,於是說道:「呵呵,剛才是我一個朋友,找我說些事情。」 仙鵝哦了一聲,心中可不這麼認為,她似乎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上課鈴響起了。 「走吧上課了。」 岳康對著仙鵝說道。 仙鵝腦中想著事情,輕輕的點頭隨著岳康回班級去了。 岳康回到班級,向學員們交待了一番,「我下午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剛才我安排的作業希望同學們都能完成,明天上課的時候我來檢查。」 「夫子,這幾天你怎麼總這麼忙啊」班級中一個學員忍不住的問道。 「我長的這麼俊,那些姑娘們,不是這個邀請我就是那個邀請我,能不忙嗎?」 岳康開玩笑說道。 「哈哈哈哈。」 班裡的學員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之後承諾岳康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放一百個心就可以了。 「夫子,你見到那些姑娘後,別忘了跟那些姑娘說,你的學生有好多現在還沒媳婦呢,讓他們介紹幾個。」 「是啊夫子,你可不能只顧自己瀟灑忘了你這幫學生啊」「哈哈哈哈。」 班裡學員都與岳康開起了玩笑。 「保證完成任務,同學們,我去也」岳康大笑著走出了教室。 隨著岳康的腳步走出教室之後,班裡的學員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埋頭苦讀。 現在岳康離開了書院,仙鵝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坐在教室裡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岳康出了天德書院之後,就有兩人身強體壯的大漢迎了過來,岳康直接擺手不用兩人施禮,大步跨上了兩人牽來的馬車。 「出發」岳康命令道。 兩個大漢動作熟練的跳到馬車上,猛抖馬韁,鞭子一仰,虛空一打,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 岳康坐在馬車上很快的來到丐幫總舵,岳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馮長老已經在門口等候他了。 「馮長老,人手可都召集好了。」 岳康對著馮長老說道。 馮長老恭敬的回答,「全都後備著呢,就等幫主您一句話了。」 鄭海佳,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的寶貝兒子,哼,鄭海佳今日你的死期到了,讓你爹給你準備好棺材吧,岳康心中狠狠的道。 房中,青紗紅帳,溫軟飄香。 一張可容納四人的大床上,兩條光溜溜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傳來陣陣的喘氣聲。 從兩人身上脫下的衣物,扔的滿床都是,床上的男人半跪在床上,一陣陣的猛烈衝刺。 而那皮膚雪白的女人,身上一絲不掛,她跪在床上,上身前趴,將隆翹的臀部高高撅起,迎接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撞擊。 兩個膚色完全不同的胴體,不斷的迎合在一起,散發出啪啪啪的撞擊聲,格外的清脆,似乎將女子啊哼的痛叫聲都掩蓋了下去,女子胸前的兩團白花花被櫻紅點綴的豐滿,也有節奏的晃動了起來。 第320章 好一招老漢推車 床上的女人柳腰輕擺,跪趴在床上,一頭烏髮飄散,隨著撞擊聲,如波浪般的起伏蕩漾。 「啊鄭公子求你了輕點,人家有些受不了了。」 嬌滴滴含雜痛苦的求饒聲,床上的女人一臉的痛苦之色,緊皺的眉頭,倒豎的柳眉,以及緊咬的牙關,一切說明她在苦苦支撐。 床上膚色暗黑的鄭海佳聽完女人的求饒聲,重重地哼了一聲,抄手抓住女人一頭黑髮,女人吃疼,忍不住的驚叫一聲,疼的她眼中的淚水都流了出來。 「老子花錢就是玩爽的,讓老子溫柔點,老子今天就溫柔一次給你看看。」 鄭海佳一臉狠相,他口中說著溫柔,動作卻比之剛才又猛烈了許多。 女人一串串痛苦的叫聲,隨後在房中響了起來。 「叫,給老子,使勁的叫。」 鄭海佳帶著狠相,暢快的大笑,不懂憐香惜玉的他在猛烈的衝刺下尋找著一陣陣快感,女人叫的聲音越大,他的心中越痛快,他可不會疼惜床上的女人今天才是第一次。 床上的少女緊緊的咬著牙,眼中流著淚苦苦的支撐著,只求這種痛苦快點結束,那樣她就能拿著鄭海佳給她的大把銀子替爹看病了。 鄭海佳痛快的大笑,那少女則痛苦的叫聲,兩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屋中的氣憤無比的詭異。 「喲,鄭大公子夠兇猛的嘛!站在房門外都感覺到屋裡的顫動,我還以為地震呢,不過這一招老漢推車,似乎有些過時了,怎不來點新鮮的招式。」 鄭海佳在床上聳動,瀕臨興奮的最終點只差一步之遙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邪氣的聲音,鄭海佳頓時心中一涼,如被當頭破了一盆涼水,那是無比的惱火。 「奶奶的,誰讓你進來的。」 鄭海佳大聲怒罵。 鄭海佳在裡屋與少女在床上翻江倒海,那個聲音從外屋傳進來的。 鄭海佳心中氣惱的一把將那女人推倒在床上,拔出凶器,騰的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他面色猙獰,他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壞了他的好事,今日不將對方扒皮,他鄭海佳這個名字就倒著寫。 「哦,實在{文,}不好意思,打擾鄭公{人,}子的好事了,岳康在這裡{書,}賠個不是,鄭公子你{屋,}請繼續,這種免費的真人『動作片』我岳康真的樂意觀看。」 隨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緊接著鄭海佳看到三個男人從外屋走了進來。 進來的三個男人,帶頭之人,面色溫和,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笑的很燦爛,彷彿讓人看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記的那種笑,他長長濃黑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卻異常光亮的眼睛。 走在男人身後的是兩個打扮簡潔幹練的大漢,兩個大漢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站在男人身後似是兩座大山,給人一種不可動搖的感覺,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強橫之氣。 當鄭海佳看到走進來的岳康時,心中一驚,隨即臉上露出恐慌之色。 登登登…… 站在床上一絲不掛的鄭海佳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後三步,臉色略顯蒼白,就連胯間的那根凶器也被驚嚇的軟了下去,「是你你來做什麼?」 鄭海佳顫抖的手指著岳康,他隱隱感覺到了危機。 鄭海佳可不會忘記上次自己意圖侵犯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夥伴,而被自己打的半死那個男人也是這個男人的車伕,想想自己前兩日的作為,鄭海佳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尋仇而來。 鄭海佳雙眼滴溜溜的轉動,伺機逃跑,他與岳康說著話,眼睛也沒閒著,他很快的看到了半閉的窗戶,身子漸漸的靠近過去。 可還不等鄭海佳靠近窗戶,岳康身後的一名大漢,身影一閃,以一種閃電的速度擋在了窗戶前面,鄭海佳頓時心中一涼。 鄭海佳用腳趾頭都能猜出落進對方手中的後果,他身上的冷汗不知不覺滲了出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鄭海佳心中無比的緊張,他鼓起勇氣說道:「你來到底做什麼的?」 岳康臉上的笑意不減,像是跟朋友談笑一般,帶著溫雅的語氣說道:「不做什麼,就是想學習一下鄭公子玩弄女人的招式,聽說鄭公子有個外號叫『床上無敵小郎君』我岳康今日也是慕名而來,還忘鄭公子不要吝嗇教導岳某一二,日後好在床上與女人施展一番。」 傻子才會信岳康的話,鄭海佳自認自己還沒傻到那種地步,他強裝一副不害怕的樣子,這也是鄭雙翔常常教導他的東西,遇敵時,氣勢上一定不能輸於對方,鄭海佳這樣一想他的身子不由的板正了許多,只是沒有穿衣服的他,實在談不上什麼威壓霸道。 床上的女人見房中突然進來三個陌生男人,急忙用褥被遮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一個腦袋出來,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你們現在給我出去,我鄭海佳不計較今日你們打擾我的好事,若不出去別怪我鄭海佳不客氣了,你可以在杭州打聽,我鄭海佳不是好惹的人物。」 鄭海佳臉上露著怒氣,一貫的囂張暴露了出來,將心中的那絲不安深深的埋藏心底。 「鄭公子,還沒有教我招式,我怎麼能出去呢。」 岳康笑得很無邪。 「混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來將你們打個半死拖出去餵狗。」 鄭海佳一臉的狠相,腦中不停的思索著,他今日可是帶了兩個護衛來的,自從這些天一連串的吃啞巴虧之後,鄭海佳刻意找了兩個絕頂高手跟著自己,現在這麼長時間了那兩個護衛怎麼還沒出現,難道被對方制服了?鄭海佳心中一緊,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不可能,自己的那兩個護衛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那可是鄭海佳從鄭家眾多門客中挑選出來的,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鄭海佳可是查過岳康幾人的底細,知道岳康幾人來自相樂郡的白家,並且還知道岳康是白家的上門女婿。 鄭海佳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從心眼裡看不起岳康,也根本沒有將白家放在眼中,一個小小的白家鄭海佳自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掉,所以那日他才大膽的侵犯萍兒,並將小順幾乎打死。 沒想到對方竟敢來找自己,這真是出乎鄭海佳的意料之外。 鄭海佳表面上鎮定,心中卻十分的緊張,他隱隱感覺到了危機,對方帶來的兩人也不是慫手,自己今日想要逃跑是很難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氣勢上壓住對方,徹底的將對方震住,讓對方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數到三你們若再不出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海佳雙眼放著凶光,帶著狠相,氣勢上絲毫不輸岳康,直瞪瞪的看著岳康,一副胸有成竹、底氣十足的樣子,緩緩的念道:「一」「鄭公子,你還是穿上衣服再數數吧!現在你的形象實在不雅,不雅之極啊!」 岳康「好心」的勸解,接著說道:「主要你那根東西太小了,跟一個長蟲似的有什麼好顯擺的。」 一個男人光著身子站在你的面前,實在有點膈應。 「你」鄭海佳深深的感覺岳康話中的侮辱,頓時火冒三丈,雙手不由的摀住了下身。 岳康和他所帶來的兩名大漢,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不盡的張狂。 氣得鄭海佳面色通紅,雙眼似要噴出火來,若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動手暴打對方一番了,可眼下的形式不同,鄭海佳只好將所有的怒氣忍在心中,「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今日冒犯了我,日後在杭州定沒有你立足之地。」 鄭海佳恐嚇的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穿上了衣服,穿衣服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瞅著岳康,唯恐對他突然下手。 「你不就是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的孽種麼。」 岳康臉色一變,佈滿了寒氣,雙眼微瞇,頓時兩股攝人心魄的光芒綻放出來。 「你說誰是孽種,來人哪!來人哪!」 鄭海佳聽到孽種兩人,頓時怒火滔天,他抱著一絲希望大聲的叫喊。 可惜他自以為傲的兩個護衛始終沒有出現。 岳康冷著臉,步步的向鄭海佳走來,「你的護衛早被老子解決了,今天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岳康身上散發著冰冷之氣,步步緊逼,直逼的鄭海佳登登後退,看著鄭海佳恐慌不安的神色,岳康心中升起陣陣快感,他就是要這些得罪他的人心神崩潰,徹底的讓他感受到絕望。 鄭海佳跌坐到床上,他再也不能強裝鎮定,「你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一定知道我爹的厲害,今日你若敢傷害我,我爹定會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狗。」 岳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臉上的狠意不再掩飾,「敢動我的兄弟,動我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我岳康也不會放過他。」 「你」突然鄭海佳雙目寒,身子瞬間爆發,如一頭猛獸沖岳康撲來,手中的匕首綻放的幽寒之光,無聲無息的刺向岳康,他的臉色隨之猙獰起來。 第321章 絕望的鄭海佳 鄭海佳清楚的知道今日對方是有備而來,自己凶多吉少,他早就準備好突然襲擊岳康了,等放倒岳康之後,他才走逃走的希望,當然這一切要突然,在任何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爆發出來,鄭海佳在做一個賭注。 可惜的是,岳康早就料到了這一手,岳康見寒光襲來,身子向後一退,很輕鬆的躲開鄭海佳無聲無息的偷襲。 一直跟在岳康身後的大漢,是丐幫淨衣派精英弟子,論武力絕對不在唐雪見之下,這兩人一直是貼身跟隨夏長老的,那大漢神經一直沒有鬆懈過,見鄭海佳出手,一個箭步擋在岳康前面,大喝一聲爆發一拳,速度奇快無比,擊中鄭海佳的胸口。 鄭海佳只感覺胸口傳來尖鑽的悶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摔到床上,整間屋子彷彿都顫抖了起來,鄭海佳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濺的床上全是鮮血。 「啊」床上的女人,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岳康陰冷的瞪了她一眼之後,那女人臉色蒼白的全身哆嗦,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蜷縮在一起的身子,訴說著心裡的恐懼。 她現在總算清楚了,對方是來找鄭海佳麻煩的,不知為何她看到鄭海佳被打的嘴角出血,在害怕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快感,她遺憾對方力氣不夠大,沒有一拳將鄭海佳打死。 鄭海佳捂著胸口臉上儘是痛苦之色,眼中流露著恐懼,看著岳康,額頭上的汗珠啪啪啪的滴落下來。 「溫柔鄉」這是一個讓男人銷魂的場所。 簡單的話說是一座青樓,即使現在還是白天,溫柔鄉也是相當的火爆,四處可見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他們的衣著鮮艷,打扮的妖異,擺出誘人的姿態,吸引著花錢找樂子的大爺們。 溫柔鄉分為兩層,一樓是一個空曠的大廳,供客人喝酒聽曲的地方,二樓才是那些大爺們與姑娘快活的地方。 岳康面帶微笑與鄭海佳並肩行走,兩個大漢則走在兩人的身後,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岳康四人從二樓下來之後,來到一樓,看到四處儘是老溫柔鄉瀟灑的大爺,還有那些坐在大爺腿上弄姿撒嬌的姑娘們,岳康輕笑看來那個年代「趙小姐」這項活動都很流行啊! 「喲,鄭公子,這麼快就走啊!不再多玩一會了。」 鄭海佳是這裡的常客,溫柔鄉的老鴇看到鄭海佳後,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手中的紅色手絹輕輕的打在鄭海佳的身上,樣子無比的風騷。 鄭海佳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那老鴇也沒在意,只以為是這位鄭公子被房中的女兒掏干了身子。 鄭海佳後背的冷汗一股接著一股,他很想向眼前風騷的女人求救,可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露出絲毫的破綻,走在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手中的那把鋒利的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身體。 鄭海佳也沒去理會溫柔鄉的老鴇,看著他一眼想說話卻又沒說出來,因為腰間的一陣尖疼告訴他,那把匕首正貼著自己的肌膚。 溫柔鄉的客人以及那些姑娘們都認得鄭海佳這位出手闊綽的鄭大公子,目送著鄭海佳和岳康三人出了溫柔鄉,等鄭海佳走後難免的議論一番,他們都以為走在他身旁的岳康是鄭海佳的朋友,也將岳康定位一丘之豹,在他們眼中岳康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岳康搭在鄭海佳腰間的手中緊緊的夾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鄭大公子還蠻配合的,害得我手中的匕首沒有了用武之地。」 出了溫柔鄉之後,岳康微笑的說道,好像與鄭海佳是好朋友一般。 「你到底要將我帶到哪裡去?」 鄭海佳心中恐懼。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個地方可比溫柔鄉好的多,那裡美女如雲,桃花盛開,我岳康一定會讓鄭公子好好的快活。」 岳康輕輕的說道。 鄭海佳心中升起一股股寒意,看著岳康的眼神充滿了恐慌不安。 「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前我的確冒犯過你們,我知錯,我有的是錢,我可以補償給你,你放了我吧!」 鄭海佳再也此刻心裡徹底崩潰了,如是小羊落進了屠夫的手中,那是無力的感覺,於是他求饒了。 這是一個男子趕著馬車走到了岳康幾人前面,沖岳康點了點頭。 岳康戳鼻一笑,冷冷的說道:「上車」「不,我不上車,我不上車你們今天若敢傷害我,我爹不會讓過你們的。」 鄭海佳臉色蒼白,他清楚的知道一旦上車後,自己就徹底的落入了狼口。 岳康沖身後的大漢一使眼色,那大漢會意的用胳膊肘在鄭海佳後腦上砸了一下,鄭海佳雙眼一白,就此暈了過去。 那兩人大漢迅速夾起鄭海佳就將他塞進了車廂裡。 岳康則直接上了另外一輛馬車,「走」兩輛馬車頓時在街上飛快的跑了起來。 很快的兩輛馬車走進一條偏僻的街道,在一家院門停下,兩個大漢下車之後見四下無人,直接將昏迷的鄭海佳拖進了院中。 岳康也隨之走下了馬車,沖兩個車伕一使眼色,兩個車伕便趕車離開了。 鄭海佳被一盆涼水潑醒。 鄭海佳醒後發現全身都被粗繩綁上了,他掙扎幾下,感覺越掙扎身子越疼,剛醒來的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當他看到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一臉微笑的岳康時,頓時心涼了下來。 他看到岳康身後站著十幾個人,個個身強體壯,鄭海佳雖然不會武功,但經常與武功高手打交道的他,可以看出岳康身後的十幾人個個都有著不俗的武功,他心中詫異對方一個小小的白家怎麼請來的這麼多高手,要知道他鄭家,家大業大,才請來幾個真正的武功高手。 而這十幾人看起來,都無比的精幹,絲毫不輸於自己家裡的頂尖護衛。 鄭海佳身子被綁成了粽子,嘴巴裡也被塞了一團布,他想說話,卻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此時的心中絕望了。 「拿下鄭公子口中的布團。」 岳康吩咐道。 丐幫的一名弟子答應一聲,使勁的抽出鄭海佳口中塞的布團。 鄭海佳趴在地上,全身被綁,想站起來是不能的,他的嘴巴能說話之後,急忙叫道:「岳康,岳大爺,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招惹您,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您,只求您放了我。」 鄭海佳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知道自己現在嘴硬那是自找苦吃,所以他哭喪著臉大聲的求饒。 「哈哈哈哈。」 岳康大笑幾聲,「放你了,你當初毒打我兄弟的時候,可有曾想過下過輕點,若不是那日我的兄弟和萍兒被人相救,你是否會大發慈悲放了萍兒一馬?」 岳康的話語無比的陰冷,他的心中的憤怒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鄭海佳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地哭了起來。 岳康冷眼一笑,「將那兩條狗給我帶過來。」 岳康話落,同樣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兩個男人被押了過來。 鄭海佳定眼瞧去,看到被帶來的兩個男人就是自己身邊的護衛,心中更加害怕了。 岳康直接讓人將兩個護衛鬆綁。 得到自由的兩個護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這位大爺,我們兄弟二人也是幫人家做事,冤有頭債有主,鄭海佳做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兩個護衛雖然都會武功但面對岳康身後的十幾個高手,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跪地求饒,腦袋不停的撞擊地面,不一會就流出了血來。 「你們兩個叫什麼?」 岳康輕輕的問道。 兩個護衛忙恭敬的說道:「我叫劉大。」 「我叫劉二,我們剛剛去鄭家當護衛可沒做過壞事啊!」 「嗯,我知道,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兩個去替我教訓一下鄭大公子,我就放你們走。」 岳康冷冷的說道。 「這」兩個護衛由於了,他們清楚的知道鄭雙翔的勢力,他們一時還提不起勇氣。 「你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的屍體和鄭海佳埋在一塊。」 岳康又補充道,面對自己的仇人,岳康毫無憐憫之心。 劉大、劉二是親兄弟,兩人一咬牙,沖鄭海佳走了過去。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敢動我一下,小心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鄭海佳見兩個護衛向他走來,他嘶聲大叫,可無奈自己被綁的結實,只能趴在地上大叫。 「閉嘴,我們兄弟兩人早就受夠了,今日蒼天開眼終於有人教訓你了。」 劉大面色狠毒的說道。 「媽的,你以前不將我們兄弟當人看,我們兄弟今天也不用與你客氣。」 劉二說完之後,重重地一腳踢在鄭海佳的肚子上,疼的鄭海佳嚎啕大叫,「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大、劉二兩人可能對鄭海佳早已有了怨氣,動起手來毫不留情,簡直將鄭海佳往死裡打。 岳康看著兩人對著地上不能動彈的鄭海佳一陣拳打腳踢,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最終鄭海佳被打的出氣多進氣少,全身傷痕纍纍,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岳康方才讓兩個護衛住手,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一開始也並沒有打斷將兩個護衛怎麼著,畢竟都是為別人做事的,但岳康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放了他們。 讓自己的手下暴打自己,鄭海佳心中的痛苦與絕望可想而知。 第322章 我表姐是元妃 鄭海佳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吊了起來,雙手被綁在一塊,吊在房樑上,此時他的雙手已經疼的失去了知覺。 他的眼睛被打的腫的老高,他的嘴裡全是鮮血,鄭海佳無力的吐了一口,將兩顆被打掉的牙齒也吐了出來。 他看著岳康,他的心靈在顫磕,他絕望恐懼到了極點,「我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以後我寧願做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鄭海佳哭聲求饒,他的心早已經崩潰了。 「哦?鄭公子你剛才不是說我動了你,你爹就不會讓了我麼,我現在怎麼能放你走呢,回去你告訴你爹,再找我麻煩,我岳康可是很害怕的。」 岳康陰陽怪調的說道。 「岳大爺,岳祖宗,我鄭海佳發誓不會找你報仇的,咱們的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是我不對在先,你放了我之後,我給你送上萬兩黃金,算是孝敬您的。」 現在就是讓鄭海佳跪下喊岳康一聲爹,他都願意,鄭海佳何曾受過這般的恐懼,他口上求饒著。 心中早已恨不得將岳康扒皮抽筋了,他發誓自己這次如果能僥倖逃脫,定要殺了對方全家,他的怒火與恐懼交雜在一起,令他的身子不停的顫抖。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只要你說出條件我什麼都答應你。」 鄭海佳痛聲大哭,身上的一股股疼痛讓他知道接下來自己還需接受殘酷的懲罰。 「其實呢,放了你很容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你。」 岳康緩緩地說道。 「什麼條件。」 鄭海佳心中一喜,以為岳康要獅子大開口勒索他的銀子,銀子沒什麼,現在最主要的是保命,等我脫困後定報今日之仇。 岳康輕輕的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一截短木手中把玩著說道:「其實我岳康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上門女婿,你們鄭家家財萬貫,勢力滔天,我還是不敢招惹的,你答應我不報今日之仇,加上我提出的一個條件我就放了你。」 鄭海佳心道果然,對方還是顧及我鄭家的,於是他心中有了底氣,忙說道:「好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說出你的條件吧!」 「棍刑,不知道鄭公子聽說過沒有?」 岳康神秘一笑,「我的條件就是鄭公子受我一下棍刑,只一下我岳康說話算數,不知道鄭公子意下如何?」 鄭海佳一聽心中無比的高興,棍刑他當然知道,只一下?鄭海佳看著岳康手中拿著的棍子,雖然棍子打在身上會很疼,但自己也能承受的住,看來對方終是害怕我報復他的,抓起我不給我點懲罰也說不過去,而又不敢過重,鄭海佳很快「想通」了岳康心中的想法。 鄭海佳心道別以為這樣我鄭海佳就會忘了今日之仇,哼,沒門,但鄭海佳知道此時還在對方手中還是先服軟的好,「好好好,我答應你,我接受棍刑,並且放了我之後我再給你送萬兩黃金,絕對沒有報復的心理。」 鄭海佳唯恐岳康變卦,於是又加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好,一言為定。」 岳康暢聲大笑,眼神一瞇,一副吃定鄭海佳的樣子。 過了一會岳康方才說道:「鄭公子,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我口中的棍刑與別的棍刑不一樣,我說的這種棍刑可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棍子直接從人的嘴或肛門裡插進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鄭海佳聽後全身被一股冰冷侵襲,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你」「鄭公子,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 岳康輕笑,「按我的估計鄭公子的肛門不會很大,而我手中的棍子又這麼粗,開來需要用刀割開肛門,然後我讓人將這個棍子插入,然後拿起錘子,跟釘釘子似的,使勁的往裡砸,直到我手中的這根木棍全部沒入,那個時候我放鄭公子走,鄭公子意下如何?」 聽後岳康的話後,鄭海佳渾身顫抖著,「不,不,不」他望著岳康手中手腕般粗細,長達一米的木棍,他的後背升起一股股的涼意,他的心他的靈魂顫抖了起來。 「嗯?鄭公子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別瞪我,我的要求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岳康無辜的樣子,讓站在一旁的那些丐幫的弟子,忍不住的一笑。 鄭海佳忍住心中的怒意,他現在終於明天讓岳康今日放了他,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他的心中一片陰暗,他似乎看到了末日的到來,他從來沒有這般恐懼過。 「看來鄭公子是不喜歡這個棍刑的法子,那我換給別的好了,嗯」岳康裝作思索的樣子,隨後臉上一喜,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樣吧!鄭公子身上全是泥土我幫你梳洗一番吧!梳洗完後我就放你走。」 「梳洗?」 鄭海佳這次可不會再想岳康是給他洗澡了,岳康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梳洗最簡單了很舒服的,比趴在女人肚皮上還爽呢,不過是我爽,不是你爽。」 岳康眼神一冷接著說道:「我口中的梳洗不是要給你梳妝打扮,而是讓人將你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裸體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朝你身上澆幾遍。」 「五遍應該足夠了,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你身上的皮肉,嗯對,就更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將皮肉刷盡,露出白骨我想這樣應該很舒服吧!哦,對了,如果鄭公子感覺不舒服的話,我不介意在鄭公子身上灑些鹽」鄭海佳全身打著冷顫,腦海中幻想那副場面,頓時一股股涼意了後背,那種感覺絕對是生不如死,他雙眼死灰絕望了…… 看著鄭海佳恐慌絕望的樣子,岳康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隨後岳康聽到敲門聲,「進來。」 岳康開口說道。 岳康他們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顯然很久沒人住了,裡面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霉味。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絲陽光射了進來。 鄭海佳看到來人之後,他的心徹底的冰冷下去,如被霸道的寒氣侵入身體,全身的冰冷。 「鄭海佳」本來小順待在四合院養傷,突然丐幫的人去找他,說岳康讓他去一個地方,小順心中還納悶的,姑爺要讓我去哪啊!但小順沒有發問,直接隨著丐幫的人來了。 小順進屋之後看到鼻青臉腫被繩子吊起來的鄭海佳,雙眼立刻被仇恨的光芒所充斥,他緊緊地握住拳頭,狠狠的喊出鄭海佳的名字。 少不了的是小順走上前去,將見到仇人的那種狠意施放出來,對著鄭海佳一番毒打,鄭海佳痛聲大叫,房間不斷傳出他的求饒聲。 「好了,小順,你身上的傷剛好,別那麼用力,給你這個。」 岳康見小順瘋狂毒打鄭海佳,怕小順牽動身上的傷口,故此攔道,說完話從懷中掏出一個鋒利的刀子,遞給小順。 小順將刀子緊緊的握在手中,雙眼冒火看著鄭海佳。 「小順,姑爺說過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去吧!我不介意你讓他斷子絕孫或者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我們都是守法良民,殺人的事是不能幹的。」 岳康平淡的說道,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等小順來親手教訓鄭海佳,這樣小順心裡才不會感覺憋屈。 「姑爺,謝謝」小順淚水忍不住的留下,岳康抓來鄭海佳替他出氣,他心中無比的感激。 岳康直接給了小順一個響頭,「你小姐,再噁心我小心我揍你。」 小順嘿嘿一笑,轉過頭去,看著鄭海佳眼神冰冷起來。 「不不不要不要岳康,我告訴你我的表姐就是元妃,你若敢動我,我表姐定我替我報仇的」鄭海佳此時再也顧不到思考自己僥倖逃脫之後如何報復岳康了,汪汪大哭,聲音無比的悲涼,至於他表姐是元妃的身份,這一直是個秘密,但現在鄭海佳顧不了那麼多了。 「元妃?」 岳康微微皺眉,難道是皇上的妃子,如真鄭海佳說的是真的,還真有些麻煩了。 「哈哈,怕了吧!識相的就趕快放了我,給我磕三個響頭,今日的事我不跟你計較。」 鄭海佳見岳康猶豫了,以為是元妃的名號鎮住了他,他心中便有了底氣,大聲的喊道。 「怕,我真的好怕,我的冷汗都被嚇出來了,不過我怕的是你剛才沒有說出來你有個元妃的表姐,現在我知道了此事,鄭海佳你說我能讓你活著出去嗎?有句話叫殺人滅口你可知道?我毀屍滅跡之後,誰會知道你是我殺的?」 岳康冷冷的說道:「本來剛才還不想殺你,但現在嘛鄭海佳你聰明過頭了。」 殺人滅口,鄭海佳頓時臉色蒼白,心中萬分的後悔。 小順如看死物般的看著鄭海佳,藏在心中的仇恨一無遮攔的施放出來,他手中緊緊握著匕首,步伐堅定一步一步向鄭海佳走去,眼見就要親手手刃仇人了,小順無比的激動。 「不要不要岳康,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鄭海佳殺豬般的大叫,讓他斷子絕孫比殺了他還要痛苦,他的眼中儘是恐慌,他的心掙扎在崩潰的邊緣。 「住手」當小順快要走到鄭海佳身前的時候,突然,房門外傳來一聲大喝。 緊接著房門似被一重物砸開,兩扇木門隨聲而倒,蕩起一層塵土。 隨後岳康看到房門出一下子湧進七八個人來,那帶頭之人身材修長,身穿乳黃色衣服。 「岳康,你不能胡來。」 黃衣男子進來之後,大聲喝道,在他身後幾個清一色的黑衣大漢,個個威武不凡。 丐幫的弟子見有人闖了進來,心中一驚,鏹鏹均都拔出武器,紛紛湧上前來,護在岳康前面,一副對敵的樣子。 而黃衣男子身後的七八個大漢,也都拔出了掛在腰間的大刀,呈現一個半圓形圍在黃衣男子周圍。 「仙鵝?」 當岳康看到來人之後,大吃一驚,黃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去天德書院讀書的仙鵝。 第323章 仙鵝的阻攔 小順眼見就要親手手刃仇人了,聽到喝聲後,他微微扭頭,看到仙鵝之後,明顯也是一驚,小順早就知道上次是仙鵝救了他,那次如果不是仙鵝及時出現,小順估計早被打死了。 「岳康,你不要衝動,你不能對他濫用私刑,即使她侵犯你在先,你也應該將他交由官府處置,而不是在這裡自設公堂。」 仙鵝推開擋在他前面的黑衣大漢,走前兩步,對著岳康說道。 「他是你親戚?」 岳康讓丐幫的弟子收回武器,他看著仙鵝說道。 仙鵝搖了搖頭,「不是」「他是你朋友?」 岳康又問。 仙鵝依舊搖頭,「也不是。」 「既然非親非故你為何要救他?」 岳康不輕不重的說道,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仙鵝直接說道:「我不是救他,而是在救你,你可知道你現在私下處置他,是觸犯王法的,岳康,聽我一句勸,讓我將他帶走交由官府處置,我保證官府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若是官府真的能伸張正義的話,那麼此人早已惡貫滿盈,為何現在還逍遙法外?」 岳康審笑道。 「我說過,我向你保證。」 仙鵝也清楚的知道官府處置出來此事有許多棘手的地方,但她既然保證了,就一定會做到。 「你上次救了我的兄弟,我岳康從心中感激你,將你視為我的恩人,我真的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插手,這是我與鄭海佳之間的恩怨。」 岳康的話很明白,他今日絕對不會放過鄭海佳的。 「岳康,我也告訴你,今日之事我管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觸犯王朝的王法。」 仙鵝一本正經的說道,她也表明了今日之事她不會袖手旁觀。 「這位公子,你上次救了我的命,小順會感激一輩子的,這個鄭海佳欺良霸女,無惡不作,既然公子與他非親非故,就別管此事了吧!」 小順對著仙鵝恭敬的說道,他的話語帶著懇求的意味,他還不知道仙鵝是女子之身,所以稱呼公子。 「你叫小順是吧!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麼我現在要你還我的恩情,勸說你家公子讓他就此罷手。」 仙鵝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小順猶豫了不知道怎麼是好,看了看岳康,一時左右為難。 上次仙鵝救了萍兒和小順,鄭海佳本來以為仙鵝與岳康是一夥的,可聽了一會對話,鄭海佳心中一喜,對方竟來是救他來的,雖然對方最終還是將自己交給官府,但交給官府一切就好辦多了,現在岳康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瘟神,無比的可怕,就算官府的大牢也遠沒有這裡可怕。 官府,鄭海佳心中打著注意,等自己被抓起來後,爹一定會想辦法就自己的,在京城貴為人妃的表姐,也會出手救自己的,要知道表姐可是高高在上的元妃,杭州的這些官員算什麼,見了表姐之後還不是一樣的腿軟,官府的人誰敢奈何我鄭海佳。 「公子,救我啊!救我,你若不救我他就會殺了我的」鄭海佳看到了一絲希望,頓時對著仙鵝大叫了起來。 「你他媽的閉嘴。」 岳康聽到鄭海佳的叫聲,抄起身旁的椅子,直接對著鄭海佳砸了過去。 急急飛來的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鄭海佳的身上,鄭海佳痛苦大叫,吊在房樑上的身子,如蕩鞦韆般的前後搖蕩起來。 岳康紅著眼看著鄭海佳,心中無比的憤怒,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對方。 鄭海佳觸碰到岳康的目光,心中一寒,身上升騰起來徹骨的涼意,即使她疼的要命,也不敢再叫出聲來,緊緊的咬著牙,忍受著痛苦。 仙鵝身邊的黑衣人見岳康的舉動本想阻攔的卻被仙鵝制止住了。 岳康轉過頭來望向仙鵝的時候,眼中的凶光消淡了許多,他苦苦一笑,「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難。」 「岳康,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 仙鵝也知道岳康對鄭海佳的仇恨,望著岳康,心中莫名的一軟,「你真的可以放心,鄭海佳絕對逃不出王法的制裁的。」 其實仙鵝沒有告訴岳康的是,鄭海佳的表姐是元妃,怕的是過時候元妃找岳康的麻煩,要知道即使一百的岳康也鬥不過一個元妃的,所以她在岳康出來書院之後,就跑了出來,急忙派人跟蹤岳康,不讓岳康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你若真為我好,應該讓我殺了他,你可知道他有個表姐是京城的元妃?若是將他送到官府,官府奈何不了他的,若是他被救出去之後,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岳康緩緩地說道,他的確顧忌所謂的元妃,不管是真是假,岳康絕不能大意,岳康不是不相信杭州知府齊國棟,就算岳康知道齊國棟是個好官,但這樣說明不了什麼,對方的後台是元妃,齊國棟也不好處理,還是靠自己好。 「我知道,他有個做元妃的表姐所以才阻攔你的,你今日若殺了他,元妃定會找你麻煩,到時候沒人能救你,你若不殺他,一切都可以挽回,至少你是受害者。」 仙鵝開口說道。 岳康心中思忖著對策,他知道今日不殺了鄭海佳,自己以後才是麻煩,仙鵝雖然對自己好,但畢竟還是經歷的事少,不瞭解官場的黑暗,對方也是對自己好,岳康不可能與仙鵝翻臉。 岳康雙手揉著腦子思考著,他的腳步不知不覺中向鄭海佳靠近,只是他掩飾的極好,別人很難看的出來他心中的想法。 突然岳康向一頭獅子般的向鄭海佳衝了過去,同時掏出懷中一直攜帶的匕首,他要在任何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殺了鄭海佳,不然有仙鵝阻攔光芒正大已經不行了。 「不可」仙鵝看到岳康的舉動,驚聲叫道。 岳康沒想到的是仙鵝所帶來的人武功之高,在岳康還沒靠近鄭海佳的時候,就感覺眼前一黑,一個黑衣人攔在他的面前,直接轟出一拳,硬生生的將岳康逼退幾步,這還是對方手下留情了,不然岳康冷不及防的岳康定會被對方打飛出去。 岳康捂著首創的胸口一臉的痛苦之色。 「幫主」丐幫的眾多弟子見岳康被人打了一拳,均都驚呼出聲。 所有人的兵器,在一瞬間拔了出來。 嗖嗖嗖…… 丐幫弟子怎麼能忍受幫主被偷襲,屋中頓時身影閃爍,丐幫的十幾個弟子手中的武器紛紛向剛才對岳康對手那人招呼而去。 「大膽」站在仙鵝身後的幾個大漢,見狀大喝一聲,飛身投入了戰場。 屋中到處刀光劍影,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人影閃爍,眨眼的功夫,雙方交手數招,均都驚歎對方的武功之高。 「住手,都給我回來。」 岳康見自己的人與仙鵝帶來的人打了起來,心中一急,大聲喊道,他這一喊胸口又是一疼,急忙用手摀住。 丐幫的弟子聽後岳康的命令紛紛退後,撤出了戰場。 仙鵝帶來的幾個黑衣人,也都退到仙鵝的身邊。 仙鵝見岳康挨了一拳,臉上帶著歉意說道:「你沒事吧!剛才冒犯了,你真的不能殺了鄭海佳。」 岳康搖頭表示無事,他苦奈的說道:「你拿什麼與我保證,官府一定就能嚴懲鄭海佳,而不是被他的表姐救出去?」 「岳康,你過來,我單獨跟你說。」 仙鵝突然說道。 岳康點了點頭,隨著仙鵝走出來房屋,對著身後的丐幫弟子微微搖頭,示意不用跟隨。 走出去後,仙鵝趴在岳康耳邊低聲幾語。 岳康聽後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什麼?你是」岳康這一驚非同小可。 仙鵝微微點頭,「岳康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仙鵝見岳康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於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類似令牌的玉珮,讓岳康看了一下。 岳康看後對仙鵝的身份,深信不疑。 等岳康與仙鵝再次回到房中之後,岳康狠狠的看了一眼鄭海佳,良久,對著丐幫的弟子,輕輕的說道:「我們走」岳康又看了一眼仙鵝,仙鵝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岳康率先走了出去。 丐幫的弟子緊隨岳康身後,他們不知道仙鵝和岳康說了什麼致使岳康改變的注意,但他們也不會詢問,幫主的事情他們沒有資格去管,他們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可以了。 時光飛轉,一眨眼五天過去了。 郡主?征西王? 當那日岳康聽到仙鵝說她的父親是征西王時,岳康著實被震驚住了,沒想到仙鵝是郡主的身份,實在大出意料之外。 征西王,岳康當然知道征西王是誰了,征西王手握重兵鎮守江南一帶,是整個王朝的風雲人物。 王妃固然權勢滔天,但與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皇上後宮三千,除了幾個極為寵愛的妃子之外,別的王妃似乎也都是有名無實吧! 岳康對宮廷之事深為瞭解,但即使不得寵的王妃對付自己,那也是跟捏死一直螞蟻一般,但眼下仙鵝是郡主的身份,一切的形式又不同了。 第324章 岳父有消息了 岳康看的出來仙鵝是為他好的,所以便沒有執意殺了鄭海佳,而是放手,讓她處理。 說白了就算岳康這個時候想殺對方也不可能了,郡主,那是一種高貴的象徵,如果自己執意殺了鄭海佳,那絕對是對貴權的一種挑釁,岳康不想那樣做,他也沒有必要那樣去做。 岳康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每天去書院教導學員,這是現在他最大的任務,他很想早日結束夫子的生涯,早日回相樂郡與自己的媳婦團圓。 就在昨天岳康意外的受到了木丹的來信,木單信上說他改變了容貌後,帶著唐雪見幾人已經輕鬆的混進了貴親王府,並且也再次得到了貴親王的信任,經過他們這些天的查看,木丹也確定了一件事情,白家老爺還活著,只是眼下還沒能打探到被關在什麼地方。 木單承諾一定會盡快查出關押白老爺的地方將其救出來,寥寥的幾句話,說明了一切。岳康心中清楚木單幾人混進王府一定不容易,只是信上沒說罷了,兄弟就是這樣,他付出的再多也不會向你傾訴,因為在他心中認為那都是他應該做的。 總之有了岳父的消息,岳康心中無比的高興,他期待岳父被救出的那一天。 期間齊國棟找過岳康一次。 岳康去了齊國棟的家裡,當時童老也在。 三人擺下酒席,齊國棟並沒有責怪岳康的魯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已經搜集到了鄭海佳所以犯罪的證據,現已經將鄭海佳打入了大牢,鄭海佳所有的罪證加起來足可以掉一百次腦袋了,鄭海佳被砍頭看是跑不了的事。 之後齊國棟說出了,其實他早已經掌握了鄭海佳好多犯罪的證據,鄭海佳什麼時間做過什麼壞事齊國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一直沒有擒拿他。 岳康詫異問道,既然早已經掌握了罪證,為何遲遲沒有抓住鄭海佳。 童老插口道,有許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顧及元妃?岳康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齊國棟說道,顧及談不上,只是不想那麼早與她撕破臉皮,眼下既然岳小弟你已經將此事鬧了起來,只不過將想要做的事提前了一步。 岳康感覺童老和齊國棟說話不明不白,心中疑惑出口詢問,兩人也是微笑不語,只說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 岳康索性不問,這些官場上的事,他也不想多去瞭解,總之得知鄭海佳很快就會被砍頭他就知足了。 南宮琳琳一直住在四合院中,偶爾陪著岳康去書院,坐在教室中靜靜的傾聽岳康上課,臉上洋溢著幸福。 小順的傷已經全好了,每天負責接送岳康幾人去書院,生活無比的悠閒,只是偶爾想起遠在相樂郡的小琴姑娘,多少會感到有些寂寞。 而仙鵝最近每天都去書院聽岳康上課,她漸漸的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感覺生活很充實,她也與別的學員一樣,愛聽岳康上課,愛看岳康站在講台上談笑風塵的樣子,愛上課時搶答題,愛聽岳康為了不讓學員枯燥講的那些笑話,一切她感到既新奇又美好,彷彿比她遊玩四方有趣多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 岳康與小順坐在馬車前頭,南宮琳琳今日也去了書院,她和白妙丹、萍兒三女擠在車廂裡。 「姑爺,再過幾天就是三大書院比賽的日子了,比賽完之後就可以回相樂郡咯。」 小順趕著馬車開心的說道。 「你這麼著急想回去啊!」 岳康見小順興奮的樣子,微微一笑,其實他心中比小順更想回去。 「嘿嘿,我想我娘了。」 小順笑道。 「屁,想你娘了,你是想小琴姑娘了吧!」 岳康笑罵道。 小順嘿嘿一笑,「兩者都有,兩者都有。」 「你小子,等回去製作完九龍鼎後,挑個好日子跟小琴成親吧!姑爺給你做證婚人,你看如何。」 岳康說道。 「嘿嘿,一切都聽姑爺安排的。」 小順傻笑,心中無比的高興。 「小順,別忘了讓本小姐做你的伴娘啊!嘻嘻,我還不知道做伴娘什麼滋味呢。」 車廂中的白妙丹掀開車簾探出腦袋說道。 「那小順我豈不是會幸福死的。」 小順哈哈一笑,很開心的樣子。 幾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馬車馳過殘留的是陣陣笑聲。 太陽已經落到了西方的天際,映現出美麗的晚霞,整個天空彷彿都被染成了紅色。 此時車廂上的簾子,被高高的挑了起來,坐在車廂中的南宮琳琳對著岳康說道:「岳弟弟,看得出你與書院中新去的那個什麼憲厄關係很要好啊!」 「呵呵,一般吧!」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至於仙鵝是女子之身馬車上的幾人根本不知道。 「一般?我看未必吧!你下課時間不陪我們三個總是陪著那個憲厄,難道真的是一般的關係?」 南宮琳琳清脆的說道。 「是啊!姐夫,這些天你不陪我們總是陪憲厄,他一個男人你跟他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說啊!」 白妙丹插口說道。 「哦,可以說成是好兄弟吧!我們兩個很談的來。」 岳康應付的說道,他不知南宮琳琳,為何這樣問他。 「的確很談的來,不然岳弟弟怎麼總是偷偷摸摸的將她帶到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難道你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南宮琳琳又道。 岳康轉過頭,很「委屈」的說道:「南宮大姐,我能跟一個男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這次你可真冤枉我了?」 「冤枉你了?岳弟弟,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還不告訴我們憲厄是個女人呢?」 南宮琳琳嫣然一笑,眼睛沖岳康一眨,帶著調戲的意味。 「啥?」 岳康一驚差點沒從馬車上掉下去,張大了嘴巴,南宮琳琳怎麼知道仙鵝是女人,岳康頓時心虛了。 「南宮姐姐,你剛才說什麼?憲厄是個女人?」 白妙丹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順和萍兒也明顯一驚,幾人的眼神不由的放在岳康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何不讓你姐夫自己回答。」 岳康沒底氣的說道:「應該不是女人吧!」 南宮琳琳輕哼一聲,「岳弟弟,你好不誠實哦!你敢說你不知道她是女人麼。」 「我」岳康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說知道仙鵝是女人,不然三女不會放過自己的,這些天下課時間,那個仙鵝總是拉著自己,讓自己陪他,岳康也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郡主的身份,又是那麼大的一個美女呢,只好冷落了三女,若是讓她們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仙鵝是女人,指定又會想自己招花惹草了。 「我真的不知道。」 岳康很無辜的樣子。 「岳弟弟,你騙誰也騙不了我的,我第一天就看出了仙鵝是女兒之身,而且也知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鬼才相信你整天陪著一個男人說說笑笑,賞花論草呢,我之所以一直沒說穿,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主動像我們承認,岳弟弟,你好讓姐姐失望哦!」 南宮琳琳還是那副吃定岳康的樣子,「要知道女人的知覺是很靈的。」 「真不知道。」 岳康知道現在死活不能承認,「明日我得找她問問,問她為何不告訴我她是女兒身。」 岳康的話顯然很沒有說服力,三女直接扭頭不再理會岳康。 岳康苦笑,南宮琳琳簡直就是個妖怪,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她啊! 回到四合院中天色還沒有徹底的黑了下來。 王媽已經做好了飯菜,見岳康幾人回來,讓幾人梳洗一番,便開始吃飯了。 飯桌上。 岳康看到白妙丹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妙丹,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麼?」 岳康很奇怪,白妙丹剛才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白妙丹嚼著口中的米飯,牽強一笑說道:「沒事。」 她今日似乎失去了與岳康搶菜吃的雅興,低著頭很少說話,慢慢著望嘴裡扒著米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岳康看了南宮琳琳一眼,南宮琳琳衝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怎麼回事。 於是岳康心中就納悶了起來,妙丹到底怎麼了?平時吃飯的時候,就她話多,今日怎麼卻一句話也不說了。 飯桌上,白妙丹不吵吵鬧鬧岳康似乎還有些不習慣。 岳康詢問了幾句,白妙丹一直說沒事,岳康也沒有辦法,搖了搖頭。 南宮琳琳和萍兒也看出了白妙丹的失常,於是找著話題與白妙丹說話,可白妙丹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也不像是生病了啊!妙丹怎麼了?岳康搞不明白。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 眾人在飯桌上閒聊了一會,白妙丹說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說完之後,白妙丹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出門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明顯心中有事。 岳康幾人望著白妙丹的身影搖了搖頭,女人心海底針,誰能搞的明白她到底想什麼呢。 白妙丹走後岳康幾人也沒聊天的興致了,於是紛紛回房去了。 在走出房門的時候岳康沖南宮琳琳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帶著色意,似在說晚上等我。 南宮琳琳臉色微微一紅,瞪了岳康一眼,便離去了。 岳康嘿嘿一笑,自從那晚上了南宮琳琳的床之後,岳康這幾天每次都是等眾人都熄燈睡下之後,偷偷的溜進南宮琳琳的房間裡,睡到黎明時分再從南宮琳琳房中出來,跟做賊似的。 這種偷情的感覺,岳康感到即刺激又美妙。 第325章 白妙丹的生日 月牙兒像把梳子掛在半空,人們都說月亮是位最善良、最愛傷心和最易受感動的姑娘,誰有什麼不幸的哀愁,她總是憐憫地注視著他,有時還會流淚。相比她這時是不忍心去看那些不幸的人們把!所以才掩住半個臉,但她那朦朧的淡光,還是同情的從窗欞間射進來。黑暗的屋子,也變成灰白色了。 白妙丹靜靜的站在窗前,望著天空中如水的月色,她微微的揚起頭,眼中不知何時流出了兩行淚水,被月色映照,彷彿兩串晶瑩閃爍的珍珠,璀璨的光亮與心中的悲傷摻和在一起,讓她瘦弱的身影多了幾分惆悵。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雙眼被淚水,天上的月光也是一片朦朧,她有些呆滯的站的床邊,如銀的月色,似是善良的姑娘感受到了她的傷心,淡淡的將她籠罩,使她的身上鍍了一層銀白色的光亮。 久久的,靜靜的,悲傷著,幽怨著…… 「真是我想的那樣,姐夫根本不關心我,連我的生日都忘記了,他的心中根本沒有我的存在,我在他心中只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罷了,他開心的時候逗逗我,有什麼心事也從不跟我說,若是二姐或者南宮姐姐的生日,姐夫一定不會忘記的,我算什麼,根本不配讓姐夫記得我的生日。」 白妙丹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嘴中呢喃的說道,她的瘦小身影,再無往常般的歡喜,漸漸的黯然下去,眼中的淚水根本控制不住的下流…… 她的手環扣在小腹之上,淚水滴落,滑落臉上是溫柔的,等滴在手上卻有著一絲冰涼,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她任由淚水滴落,也不曾拭去,感覺只有流出了淚,心裡才會好受些。 咚咚咚…… 房門聲響起了,白妙丹慌張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穩定下情緒,緩緩地說道:「誰啊!」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些哭過的酸楚。 「妙丹,是我。」 房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很溫和。 姐夫? 白妙丹聽出是岳康的聲音,心中不由歡喜,難道姐夫想起今天是我生日了,白妙丹臉上頓時綻放起笑容,「姐夫,等等啊!我這就開門。」 白妙丹打開門後,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岳康手中沒有拿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負手站在門外,白妙丹牽強一笑,「姐夫,什麼事啊!」 「沒事,就是看你在房中做什麼呢。」 岳康輕笑道。 白妙丹心神失落,他以為岳康想起了她的生日來祝賀她的,可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白妙丹神色有些失落,說道:「沒做什麼,準備睡覺了。」 岳康哦了一聲說道:「天色稍早,等會再睡吧!走姐夫帶你去房頂看星星,你不是愛讓姐夫陪你看星星嗎?」 「不了,姐夫,我今天困了,不想看星星。」 白妙丹回應了岳康,這個時候傷心的她的確沒有心情看星星,若換做平常,岳康主動找她去看星星,非得高興死她不可,但今天不同了。 「走吧!困什麼困,到了房頂風一吹就不困了。」 岳康不由分說,拉起白妙丹的小手就將她拽出了房間。 「姐夫,我真的困了。」 白妙丹撤著身子哀求道。 「到了屋頂我給你講個笑話,你一高興就不困了。」 岳康說道。 沒辦法,白妙丹的力氣實在無法與岳康抗衡,只好不情願的與岳康上了房頂。 看來岳康是早有準備,梯子都放好了,岳康扶著梯子,讓白妙丹先上去,白妙丹別無他法,只好乖乖的上了房頂。 岳康看著白妙丹上了房頂之後,搖了搖頭,溫柔一笑,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 晚風吹來,空氣夾雜著一股股涼意,站在房頂,遠遠望去,萬家燈火在與天上的繁星連接到了一起。 黑夜中,晶光閃動,一個個的光點,有種清麗的燦爛,似是無數顆珍珠鑲嵌在天空中。 此時的白妙丹則無心欣賞此景,坐在房頂上,雙手拖著腮,心中的傷感很快就蔓延到了臉上,我生命中的獵人座,應該很快就會拋棄我了,不再為我守護,不再遮風擋雨。 姐夫,心中沒有我,遲早會棄我而去的,白妙丹想到此處,心中一片黯然。 「妙丹,你看那幾顆星星是金牛座,你看它們組合起來像不是一頭牛?」 岳康上房頂後,坐在白妙丹身邊,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哦!」 白妙丹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 岳康看出了白妙丹傷神的神色,輕輕一笑,妙丹,這丫頭岳康轉為一臉的疼惜,輕輕的佛弄了一下白妙丹的絲發。 白妙丹雙眼看著遠方一動不動,那是一副精美的畫面。 「妙丹,我給你表演個節目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過了一會兒,岳康突然說道。 「姐夫,我現在只想睡覺。」 白妙丹說道。 岳康神秘一笑,「妙丹,你看完我這個節目,我保你不睏。」 岳康說完之後站了起來,白妙丹看了岳康一眼沒說什麼。 岳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輕輕一笑,說道:「妙丹,你可看好了。」 隨後,白妙丹看到岳康猛的一下,跳了起來,拿著手中的竹筒在空中急畫幾下,然後身子無比輕巧的落在房簷上,緊接著又是騰空而起,還如先前那般的在空中畫了幾下,像是在寫字。 白妙丹見岳康的舉動,頓時嚇了一跳,站起來擔憂的說道:「姐夫,你別表演了,你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多危險啊!」 白妙丹想要上前阻止岳康,她實在害怕岳康站不穩腳摔下去。 「妙丹,你看著就是了,姐夫摔不下去的。」 岳康爽朗的說道。 衣衫撲動,岳康在屋簷上蹦來蹦去,每次都躍到一個很高的高度,比之常人跳高了許多,簡直有兩人那麼高,這是岳康運用內力才做到的。 然後身子落下,輕輕一點,又躍了上去,看著白妙丹提心吊膽的,要知道屋簷就那麼一小塊是平坦的,其餘的地方都非常的傾斜,一個不好就會被摔下去,「姐夫,我已經不困了,你別在跳來跳去的了。」 岳康一連十幾個跳落拔起,每次都如蜻蜓點水般的,腳尖一點屋簷,就再次騰跳上去,動作無比的嫻熟,無比的輕巧,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索,顯得無比的瀟灑自然,像是玩雜技一般。 白妙丹猜測事先岳康肯定練習過這一系列動作,不然怎麼會做到這般的行雲流水,每次都是平穩的落下,高高的騰起。 「大功告成。」 岳康平穩的落在屋簷上,扔掉手中的竹筒,開心一笑,拍了拍手,看著白妙丹說道:「妙丹,怎麼樣,姐夫剛才夠瀟灑吧!」 「大晚上的在房上跳來跳去,還不夠讓人擔心的,姐夫,現在不准你再這樣了。」 白妙丹埋怨的說道,她知道岳康表演是為了讓她開心,心中不由的溫暖。 「沒事,姐夫武功高強,輕功無雙,不會被摔下去的。」 岳康拉著白妙丹坐了下去。 「姐夫,你剛才表演的是什麼啊!我怎麼沒看出來呢,對了,你剛才手中拿的竹筒裡面放的是什麼?怎麼那麼香呢。」 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岳康說表演節目讓他開心的,可她沒看出有什麼好看的,只聞到了一陣陣的香氣,那種香味很好聞,似是花的味道。 她也看到了剛才岳康每次躍起,在空中每揮動一下胳膊,竹筒中就有一些白色的粉面灑出,心奇岳康竹筒中裝的是什麼。 「竹筒裡裝的是花粉。」 岳康輕笑道。 花粉?白妙丹瞥眉,不明白竹筒裡裝花粉做什麼,也不明白岳康剛才跳跳蹦蹦在做什麼,滿腦子的疑問。 「妙丹,你看」岳康指著不遠處飛來的一個光點。 「螢火蟲。」 白妙丹臉上一喜,夜晚的螢火蟲估計沒有幾個女孩子不喜歡的,「好漂亮的螢火蟲啊!」 白妙丹臉上不由的露出歡喜之色,隨即白妙丹又是大叫一聲,「姐夫,你看又飛來了一隻,不是一隻是三隻。」 岳康瞇眼微笑。 「姐夫,怎麼一下子好幾隻螢火蟲啊!」 白妙丹驚訝,要知道平時的夜晚偶然才會看到一隻,但今晚,不遠處一下子飛來了,五六隻。 五六隻螢火蟲,如是天上的繁星降落,閃動著晶瑩的光芒,好看之際。 「啊!後面還有,又飛來了十幾隻,姐夫你快看快看啊!他們好像是朝我們這邊飛來的。」 白妙丹興奮的大叫。 岳康神秘一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隨後白妙丹又看到幾十隻螢火蟲一下去出現了,而且越來越多,白妙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出現那麼多螢火蟲,白妙丹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上百隻螢火蟲交織在一起,從不遠處,漸漸的朝岳康與白妙丹所在的房頂飛來,如是萬盞燈火彙集在了一起,璀璨而美麗。 白妙丹望著飛來的螢火蟲,一臉的喜色,她可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的螢火蟲,令她驚喜的還在後面,向這邊飛來的螢火蟲越聚越多,現在的螢火蟲數量少說也有數千隻。 數千隻螢火蟲彙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偌大的球體,那種場面何等的壯觀,何等的美麗,白妙丹站在房頂彷彿傻了一般,張開的小嘴巴再也合不住了。 很快的數千隻螢火蟲飛到了白妙丹頭頂上方,之後停留下來,白妙丹周圍,身上全部都是螢火蟲,她忍不住的伸出手將數十隻螢火蟲捧在手心,如是珍珠一般,在手心不斷的閃亮。 數千隻螢火蟲盤旋的白妙丹和岳康的上方,晶光閃閃,那是絕對千年不得一見的奇觀場面。 白妙丹身上,衣服上,手上,腿上,胳膊上,全部飛舞著螢火蟲,讓白妙丹心神恍惚,感覺自己在夢境一般。 岳康周圍也全是螢火蟲,他看著驚喜的白妙丹,會心一笑,「妙丹,你看。」 岳康指著頭頂上方說道。 白妙丹不由的抬起頭來,一個令她終身難忘的畫面,她看到頭頂上方,數千隻螢火蟲彙集在一起,形成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第326章 別一樣的生日禮物 白妙丹看到頭頂斜上方,出現的四個大字,生日快樂之後,她緊緊的咬住嘴唇,眼中感動的淚水簌簌的流落下來。 生日快樂四個大字,精光閃閃,璀璨燦爛,如同照亮了黑夜一般。 白妙丹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捂著嘴巴,她的全身因感動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雙眼淚如雨下,一切過於美好,她彷彿在夢境一般,她癡癡的看著岳康,一動不動,彷彿那一刻天地停止了轉動。 岳康臉上依舊掛著溫煦的笑容,他看著白妙丹輕輕的說道:「妙丹,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姐夫」白妙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頭鑽進岳康的懷中,緊緊的抱住岳康,感動的淚水很快侵了岳康的衣服,「姐夫,妙丹,好開心,好開心,這是妙丹從小到大受到最好的生日禮物,姐夫,妙丹幸福死了。」 白妙丹像個孩子般的倒在岳康懷裡哭泣,整顆心被幸福包圍,感覺有些頭眩目轉,那般的不真實。 「姐夫,是妙丹不好,妙丹剛才還在責怪你忘了我的生日呢,以為姐夫不在乎妙丹呢,沒想到姐夫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妙丹開心死了」白妙丹嘴裡說著話,摟著岳康的手臂,不由的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傻丫頭,姐夫,怎麼會忘記你的生日呢,現在不困了吧!」 岳康笑著說道,輕輕的摟住白妙丹嬌弱的身軀,撫摸著她一頭烏髮。 「嗯嗯嗯」白妙丹使勁的點頭。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隨後白妙丹看到南宮琳琳、萍兒、小順還有王媽,同時出現在房頂上,口中齊唱著好聽的生日祝福,每個人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一步一步的走來。 岳康也加入了南宮琳琳四人的行列,拍起雙手,與四人一起吟唱起生日祝福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白妙丹離開岳康的懷抱,淚眼楚楚的看著四人,那一刻她的心徹底被溫暖包圍了,她站在那裡又哭又笑。 「謝謝姐夫,謝謝南宮姐姐,謝謝萍兒,謝謝小順,謝謝王媽謝謝,謝謝你們妙丹,幸福死了」白妙丹一邊流淚一邊對著幾人由衷的感謝。 「妙丹,今天是你的生日可不准再哭了哦,再哭就不漂亮了。」 南宮琳琳手中捧著岳康發明的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燭光跳動將整個房頂都映亮了,與數千隻螢火蟲的光色交融在一起,整個房頂被一股濃濃的溫馨氣氛所充斥。 「是啊!三小姐,看你哭的跟淚人似的,看到你哭的樣子,小順很傷心的,三小姐你今天應該高興才是,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們這些男人多心疼嗎?」 小順嘻嘻一笑,半開玩笑說道。 「來,妙丹,給姐夫笑一個,姐夫賞給你一個糖吃。」 岳康哄小孩般的說道,說著話,還真拿出了一顆糖,那表情跟逗小孩的壞叔叔一般。 撲哧…… 白妙丹看到岳康的表情,破涕為笑,燭光搖曳,照耀在他臉上未曾抹去的淚水,讓她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動人,讓人忍不住的疼惜這個愛哭的女孩。 白妙丹輕輕的轉過頭去,擦拭去眼角的淚水,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張笑臉,紅紅的眼圈,粉嫩的臉蛋,腮邊兩個淺淺的酒窩,眼神中流露的歡喜,小丫頭可愛至極。 「你們好壞,你們好壞哦,也不事先告訴我,騙我這麼多眼淚。」 白妙丹撅著嘴,一臉幸福的樣子。 岳康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妙丹,來吹蠟燭許願吧!」 南宮說說雙手拖著插滿蠟燭的蛋糕,走到白妙丹身前。 白妙丹指著插滿蠟燭的蛋糕,疑惑的問道:「這是」「這是姐夫為你準備的生日蛋糕,這是我的家鄉慶祝生日的習俗,你閉上眼睛許個心願,然後一口氣將上面的蠟燭吹滅。」 岳康解釋道。 「嗯,好。」 白妙丹點了點頭,雙手合掌放於胸前,輕輕的閉上眼睛,面帶著微笑,默默的許下願望,之後睜開眼睛說道:「好了。」 「來我們一起吹蠟燭」白妙丹歡喜的點頭,隨後幾人呈圈形圍住蛋糕,岳康喊道:「一二三」 噗…… 幾人同時吹起,吹滅了蛋糕上所有的蠟燭。 「生日快樂」「生日快樂」一陣陣的歡呼聲,在空中響起。 隨後岳康教著白妙丹切蛋糕,每個人都分到一塊。 突然岳康,抓起手中的蛋糕,一下子扣在白妙丹的臉上,弄的白妙丹成了一個戲子,滿臉都是,整張小臉都全都沾滿了蛋糕,她傻了一般的愣在哪裡。 南宮琳琳幾人,同時一愣,不明白不知道岳康為何將蛋糕扣在白妙丹的臉上,心中不由的一緊。 「在我們家鄉,過生日的蛋糕不是吃的,而是抹人的,誰臉上的蛋糕最多誰就最幸福,被抹之人臉上蛋糕越多,受到了大家的祝福越多。」 岳康見幾人被自己的舉動驚呆住了,解釋道。 「死小順,你敢抹我,看招。」 岳康剛說完話,小順就將手中的蛋糕抹到了岳康的臉上,岳康沒有防備,被抹了個正著,隨後岳康用手一抹臉,手上全沾滿了蛋糕,看著是向小順抹去的,胳膊一拐,抹在了還沒緩過神來的南宮琳琳的臉上。 南宮琳琳被抹了一臉蛋糕,滿臉雪白,只露出一雙眼睛,良久之後她大啊一聲,如潑婦般的向岳康抓去。 隨後幾人在房頂亂成了一團,由於現在不是在平地上,很快的幾人臉上都被抹了厚厚一層的蛋糕。 「小順,你個臭小子,你怎麼總是抹我啊!」 岳康又被小順抹了一次,大叫道。 小順很委屈的樣子,「姑爺,這房頂就你一個男人,我不抹你抹誰去啊我。」 第327章 美好時光總是短暫的 四合院房頂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久久不退,房上的幾人戲耍在一起。 每個人臉上都被抹滿了蛋糕,全都跟唱戲的戲子一般,而且還全是扮演白奸臣那樣的角色,每個人的樣子都可笑至極。 數千隻螢火蟲在空中不斷的飛舞,生日快樂四個大字,在夜空中格外的醒目。 由於白妙丹身上也被岳抗灑下了不少花粉,螢火蟲最喜歡花香的味道,圍繞著白妙丹的身子,不停的飛舞、飄揚,如是數百顆珍珠一般。 此時的白妙丹宛如一個火紅的可愛的小精靈,似乎隨時都要展翅飛翔,白妙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只是那滿臉的蛋糕加上歡喜的表情,讓人看後格外的好笑。 許久之後,可能是大家玩累了。 岳康、南宮琳琳、白妙丹幾人一字排開坐在屋簷上,歡快的談聊著,一個個臉上掛起濃濃的笑容,他們的身上衣服上臉上全部沾滿了蛋糕,一個比一個樣子滑稽,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幾人坐在屋頂上唱花臉呢。 岳康灑出的花粉那種濃濃的香氣,終於被晚風吹散了,天空中比若晶瑩般璀璨的生日快樂,四個大字漸漸的「支離破碎」螢火吹陸續的飛走了,它們去尋找另一個花香的地方去了。 漫天的螢火蟲,如是璀璨的星光,格外的燦爛、迷人。 「螢火蟲走了。」 白妙丹望著飛走的螢火蟲,她素手互牽,輕輕的站了起來,仰望著星空,滿臉的不捨。 「短暫的美,才是最讓人追念的記憶,妙丹,讓它們去吧!它們需要自由。」 岳康站在白妙丹身邊,語氣深長的說道。 「嗯!」 白妙丹點了點頭,之後輕輕的展開手掌,在她手中輕握著的兩隻螢火蟲,像是逃脫了牢籠,歡快的飛上了天空,白妙丹臉上劃過一絲失落,為何世間的美好,總是這般的短暫,「可愛的螢火蟲走吧!尋找你的快樂去吧!」 白妙丹只是一時的失神,總體說來她今天是開心的,她做夢都沒有夢到過這麼美好的畫面,岳康在她生日這天居然送了她這樣一個禮物,實在讓她欣喜的同時,整顆心中全是感動。 「姐夫,真的謝謝你,妙丹從小到大都沒這麼開心過。」 白妙丹再次真誠的向岳康道謝。 岳康輕笑的說道:「妙丹,你不能只謝我,為了準備你的生日禮物,大家都有功勞,這幾天可把大家忙的不輕。」 「是啊!三小姐,你可知道剛才的那些螢火蟲可都是我放出來的。」 這時,小順站出來,一臉得意的說道,好像他有多大的功勞一般。 「小順,那螢火蟲是你放的,你從哪裡弄的那麼多螢火蟲?」 白妙丹一聽,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捉的?」 白妙丹驚訝,天哪!那可有好幾千隻螢火蟲啊!去哪裡捉那麼多螢火蟲去啊! 「當然是捉的,三小姐是不是奇怪那麼多螢火蟲怎麼捉住的?」 小順鬼裡鬼氣的說道。 白妙丹點了點頭,表示小順說的正是她的疑問,隨後又看了看南宮琳琳和萍兒,都是一臉神秘的樣子,白妙丹恍然明白,這幾天他們幾人總是神神秘秘的原來是為了自己的生日而忙碌,自己當時還奇怪的,以為大家有什麼事沒告訴她的害得她心中還埋怨大家。 白妙丹想起來難免有些愧疚,沖大家歉意一笑。 「好吧!妙丹,我來告訴你吧!這些螢火蟲的確是我們捉的,本來呢,岳弟弟跟我說準備給你過生日要捉上千隻螢火蟲,我還以為他燒壞了腦子,當時我的驚訝程度,絕對不輸於你。」 南宮琳琳緩緩的說了起來。 「可是,等我親眼看到岳弟弟帶著小順捉了幾百隻螢火蟲回來,我不得不相信,我的岳弟弟真的是聰明絕頂,竟然讓我知道了螢火蟲居然喜歡花香的味道」南宮琳琳說著話,不由得看了岳康一眼,後者被誇獎一番之後很謙虛的一笑,南宮琳琳看後岳康的樣子,肩膀輕動,忍不住一笑,隨之她用手指輕輕的掩遮住了口唇。 白妙丹聽完南宮琳琳的話後突然說道:「哦,我明白了,姐夫一定是用今天的這個法子,在螢火蟲多的地方灑下花粉,等螢火蟲飛來之後,捉住它們,姐夫,是不是這樣?」 岳康哈哈一笑,說道:「我從來沒有發現妙丹竟然這麼聰明。」 白妙丹得意一笑,心中卻感激岳康為她所做的一切,那一刻她看著岳康的眼神,柔情似水。 隨後幾人在房頂上開心的閒聊,白妙丹也知道剛才那個生日蛋糕,的確是來之不易,她現在開始後悔剛才將蛋糕都浪費了,自己沒吃到多少,難免覺得有些可惜了。 生日蛋糕經過王媽和萍兒無數次的試驗才做出了今天的那一個成品,岳康也只是知道大概怎麼做,但沒有實踐過,所以他根本做不出來,都是王媽和萍兒做的,做一次失敗一次,這幾天在四合院兩人得有空閒,就研究起蛋糕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蛋糕終於在這個年代問世了,雖然沒有岳康前世那般的香甜可口,但也是相當的好吃。 「好了,你們幾個聊吧!我下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 王媽坐在旁邊一直看著幾個年輕人,開心的聊天,她也是樂在心中,年歲大了,不能跟這些年輕人比了,一到晚上就犯困,王媽說著話站了起來。 「嗯,好的,王媽!那你先休息去吧!我們等會就睡。」 白妙丹率先開口說道,隨後眾人也都答應一聲,王媽是他們的長輩,幾人一直以來對王媽都格外的客氣。 小順很慇勤的先下去房頂扶住梯子,讓王媽從梯子上下來之後,小順又復返房頂,與幾人聊在一起。 受到南宮琳琳的提議,在大家的鼓掌下,小順遙遙的站了起來,為大家表演口技,夜空中又增添了幾分笑聲。 歡樂時光漸漸逝去,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辰,屋頂上的聚會終於告了一個段落。 第328章 姐夫,她能給的我也能 岳康帶著幾人從房頂上下來之後,南宮琳琳和萍兒還有小順三人都一一回了自己的房間。 「妙丹,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院子中只剩下岳康和白妙丹兩人,岳康對著白妙丹說道。 「姐夫,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白妙丹微微一笑,一雙燦若星辰般的眼眸顯得格外的明亮。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妙丹,姐夫,以後會讓你更加開心的,誰讓我們家妙丹這麼可愛呢。」 白妙丹沒有在出言謝岳康,她徹底的感受到岳康對她的那顆關愛之心,心中無比的幸福。 岳康看著白妙丹走進了房間,望著少女嬌弱的身影,岳康搖頭一笑,隨後轉身欲走。 「姐夫」白妙丹進入房間時,岳康沒有看到白妙丹臉上的那種猶豫的神色,在岳康輕輕轉身要走的時候,白妙丹轉過身來,終於一咬牙狠下心來,柔聲的喚住了岳康。 岳康聽到喊聲後,扭過頭來,「妙丹,還有什麼事嗎?」 {5}岳康心中疑惑的問道。 {1}白妙丹從房中跑了出來,走到岳康身前,拉住岳康的手,「姐夫,你來我房裡。」 {7}白妙丹說完話後,羞澀的低下頭顱。 {z}「啥?妙丹不妥吧!都這麼晚了。」 {小}岳康幾乎驚呼出聲,這丫頭讓我去他房裡做什麼啊!這大晚上的,難道她不知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嗎?雖然我岳某潔身自好,但那個啥咳咳…… {說}白妙丹見岳康那麼大聲,唯恐四合院中的人聽不到,心中著急,二話不說拉起岳康,將岳康拽進了房裡。 {網}喂喂喂,這架勢太野蠻了吧!岳康心中大喊,看似向後撤,但速度比白妙丹還快跨進了白妙丹的房門。 房門被關上,岳康猜不透白妙丹這丫頭在想什麼,只是燭光下的白妙丹的臉色異常的紅潤。 「妙丹,你讓我來你房裡做什麼?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讓人知道會被說閒話的。」 岳康裝出很清高的姿態說道。 白妙丹聽岳康說到「閒話」的時候,輕輕的抬起了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幽怨,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岳康,直看的岳康心中有種麻麻的感覺,像是做錯了壞事,被抓上公堂審問的犯人。 「妙丹,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承認,我的相貌長的過於英俊,但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吧!」 岳康很無恥的說道。 白妙丹一直帶著怪怪的味道看著岳康,直讓岳康心中發虛。 良久之後,白妙丹方才說道:「姐夫,難道你還怕被人說閒話?」 岳康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了。」 「那姐夫,每天晚上半夜去南宮姐姐的房間,難道就不怕被人說閒話,難道就不怕我二姐知道?」 白妙丹緩緩地說道。 「什麼?」 岳康聽後白妙丹的話,心中如同炸了一顆驚雷,一時驚慌萬分,天哪!妙丹怎麼知道我晚上去南宮琳琳的房中,岳康雙眼瞪直,一臉的不可置信,隨之心中非常的不安,完了,完了…… 白妙丹就那樣看著岳康不說話,似乎等待他解釋一般。 「這個,那個妙丹,你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去南宮大姐房間了,你要知道姐夫是很正經的人,不會」岳康知道自己不能承認,不然真的完了,由白妙丹將此事傳進白妙昔的耳中,與自己坦白完全是兩個概念,岳康心中那是相當的緊張,那表情有點像尿憋的。 「行了,姐夫,你別狡辯了,你每次去我都看到了,包括你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也知道。」 白妙丹說著話神色黯然了下來,臉上劃露一絲傷心,這件事在她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了,她若再不說出來,自己就真的崩潰了。 每想起晚上自己搬著凳子,從門縫中看著姐夫賊頭賊腦的跑進南宮琳琳的房間,白妙丹心中無比的酸楚、難受,她每次都告誡自己讓自己忘卻這件令自己傷心的事,可是她最終還是做不到,每時每刻都忍不住的去想,岳想越傷心難過,有種壓抑堵悶的感覺。 這次她莫名的沒有責怪岳康,也沒有怨恨南宮琳琳,她心中清楚的很姐夫這麼優秀的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她的,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可真等事情發生的那一刻,白妙丹才真正體會到痛苦是什麼。 白妙丹也曾無數次問自己,自己為何如此的傷心,是為二姐嗎?還是自己有些私心,自私的她就想讓岳康一輩子留在她的身邊,不要拋棄她,她需要他的疼愛,無比的渴望,她不敢想像岳康一旦擁有的女人多了之後,冷落她的那種畫面,她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會崩潰。 岳康聽後白妙丹的話,那是冷汗狂流啊!看來妙丹真的看到自己去南宮琳琳房中了,不然她說話不會那般的肯定,岳康從白妙丹傷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白妙丹並沒有撒謊。 「妙丹,其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最近這幾天南宮大姐晚上總是做惡夢,她害怕所以才讓我去她房中陪她的,我們什麼也沒做,她睡床上,我都是趴在桌子上湊活到天亮。」 岳康忙解釋道。 「姐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騙我,難道真的將妙丹當小孩麼?」 白妙丹話語一直很平靜,岳康心中奇怪,感覺白妙丹一下子長大了許多,若是換做以前,不對自己嚷叫才是怪事呢,少女幽怨的眼神,黯然的神態,岳康這一刻,明白了,白妙丹真的長大了。 良久之後,岳康歎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妙丹,姐夫有錯,你不要怨恨南宮大姐,都是姐夫的不好,姐夫只求你現在別告訴你二姐,等回去我會親口跟她說這件事的。」 岳康站在白妙丹身前,看著岳康說道,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份憂愁。 白妙丹清楚的知道岳康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就算自己不與二姐說,他也會向二姐承認的,這是白妙丹心底的信任。 「姐夫,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妙丹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拿蛇咬人不懂事的丫頭了,妙丹沒有責怪南宮姐姐,更不會怪姐夫,姐夫放心吧!妙丹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二姐的,妙丹相信姐夫會親口跟二姐說的。」 白妙丹輕輕的說道,抬起頭癡癡的看著岳康,燭光跳個不停,將房中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夜,極為的安靜,這一刻白妙丹不知為何觸碰到岳康眼神的時候,心中怦怦直跳。 「姐夫,妙丹知道,妙丹沒有南宮姐姐那般美麗,更沒有南宮姐姐身上的那種高雅之氣,妙丹只有一個心願,妙丹只求姐夫永遠不要拋棄妙丹,南宮姐姐能給你的,妙丹也甘心給你,這其中什麼都包括。」 白妙丹靜靜的看著岳康,口唇輕動,說完話後,她的小臉蛋粉若紅霞。 第329章 妙丹,這個不可以 岳康聽到白妙丹說不會將此事告訴白妙昔,岳康心中那叫一個感激啊! 「姐夫,她能給你的我也能。」 岳康聽到白妙丹說這句話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白妙丹,一臉的不敢相信,忍不住的岳康伸出手摸了一下白妙丹的額頭,似乎在查探對方是不是發高燒了。 白妙丹臉上露出少女的嬌羞,粉紅粉紅的,眼神宛若秋水,她看到岳康的表情之後,知道岳康不相信她說的話,氣的她一跺腳,一個撲身摟住了岳康。 岳康感覺一陣清香襲來,白妙丹柔軟的身軀便撲進了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住他。 「喂喂妙丹,你這是做什麼?」 岳康頓時傻眼了,岳康以前也不是沒有抱過白妙丹,但一般都是蜻蜓點水的抱一下,心中無任何雜念,今天的局勢有些不同,孤男寡女,在寂靜的夜晚,這個擁抱似乎就變味了。 「姐夫,妙丹不知道什麼叫喜歡,更不懂所謂的感情,但妙丹知道妙丹的人生中,早已離不開了姐夫,妙丹需要姐夫的疼愛、呵護」白妙丹倒在岳康懷中低聲的說道。 「傻丫頭,姐夫怎麼會離開你呢,姐夫會一直疼愛你的,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姐夫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岳康雙手伸張,不敢觸碰白妙丹的身體,他不能禽獸的連白妙丹都想佔有。 「不,我就這樣抱著姐夫,我要讓姐夫明白,妙丹的心中不能沒有姐夫。」 白妙丹倔強的說道。 「好了,妙丹,你還小,有很事還不懂,姐夫答應你,姐夫會一直幫你把關,幫你找一個比姐夫強百倍千倍的如意郎君好不好?」 岳康跟哄小孩似的哄著白妙丹。 「我不要,我不要什麼如意郎君,我只要姐夫,姐夫是世上最好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岳康不說還好,白妙丹聽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妙丹,你別哭啊!」 岳康心中著急,白妙丹今天的變化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白妙丹緊緊的摟著岳康,在他懷中低聲的抽噎,肩膀聳動,「姐夫,是不是覺得妙丹還小不懂事,但妙丹要說,我已經長大了,其實很多事情都懂得,更清楚的知道,已經喜歡上了姐夫。」 岳康欲哭無淚,「妙丹,這個不可以的。」 蒼天啊!我求你了別讓妙丹喜歡上我,不然我會遭天譴的,她是我的小姨子我怎麼可以啊! 「我知道姐夫顧忌什麼?」 白妙丹語音酸楚的說道:「怪就怪,你是我的姐夫,我是你的妹妹。」 此時的白妙丹真的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岳康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清高之人,看到漂亮女人會動心,想擁有,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他與白妙丹之間永遠不可能,絕對不可以,他一直以來真心的將妙丹視作妹妹,絕對不敢有非分之想,今日的事,岳康的確有些措手不及。 「妙丹,你聽我說,你說你喜歡我,你可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嗎?等你找到你真正喜歡的人之後,就會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是多麼幼稚了。」 岳康耐心的開導。 「姐夫,你總說我小,那我問你,等道什麼時候你才不說我小?」 白妙丹從岳康懷中掙脫出來,微微的翹起下巴,淚水楚楚,她嘟著嘴看著岳康說道。 「這個」岳康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到底用什麼來衡量懂事與不懂事呢?眼下只好用以前世界裡的衡量標準了,於是說道:「妙丹,等你十八歲的時候就真正的長大了。」 「十八歲?」 白妙丹眼神下拉,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她又抬起頭說道:「那等我十八歲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那樣是不是證明我現在的想法是對的。」 「應該是吧!」 岳康發現有點吃不住白妙丹了。 隨後白妙丹艷艷一笑,喃喃的念道:「十八歲,很快的」岳康從白妙丹房中走出來之後,感覺後背都被汗水了,重重地噓了口氣,他剛才清楚的感受到了白妙丹的愛意,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人麻煩啊! 有了白妙丹的事情,不知為何,岳康心中很亂很亂,他抬頭望向繁星閃爍的夜空,似乎看到了白妙昔那種憂鬱的眼神,以及那個坐在燭光下,望著窗外憂傷的神色。 越想岳康心中就越亂,腦海中不由的又浮現許多畫面,有與南宮琳琳在床上的纏綿,還有剛才白妙丹向自己示愛的情景,岳康安慰自己說,妙丹還小根本不懂愛情,過幾年就不會對自己這般如漆如膠了,等她真正體會到愛的含義,自己就應該沒有這麼重要了吧! 可自己與南宮琳琳的事,是個不容改變的事實,岳康心中很苦澀,自己這樣做對得起遠在相樂郡思念自己的白妙昔嗎? 岳康回頭望了一眼南宮琳琳的房間,微微歎息,星光下,他的臉色無比的惆悵,感情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岳康不否認自己早已經對南宮琳琳動了情,自己這樣做對南宮琳琳公平嗎?對妙昔公平嗎? 岳康思緒萬千,走到屋中,輕輕的關上房門,躺在床上,雙手枕在頭下,卻無一點睡意…… 一個晚上岳康輾轉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愛情究竟是他媽的什麼東西,讓人喜來讓人憂。 早上起來岳康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眼圈略微腫起,比岳康起的更早的小順,看到岳康之後,呀的叫了一聲,詢問原因。 岳康簡單的敷衍兩句,便讓小順去牽馬車。 南宮琳琳、白妙丹、萍兒三女相繼從房中走了出來,白妙丹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而顯得不自然,相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神色,臉上掛著嘻嘻的笑容,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還如以前那般調喜的向岳康打招呼。 岳康心中放心了下來,與三女聊了幾句之後,王媽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招呼大家吃飯。 隨後幾人簡單的吃了點早飯。 眼下三大書院的比賽轉瞬在即,岳康這幾天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自己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無非就是想讓天德書院奪魁,最後幾天了,一定不能放鬆自己。 眾人吃完飯後,便走出了四合院。 南宮琳琳與白妙丹上了馬車,萍兒剛要上馬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停住動作,急忙對著岳康說道:「岳大哥,你們等一下,我回去拿點東西。」 天色尚早,岳康點頭表示同意,也沒有詢問萍兒回去拿什麼。 萍兒飛快的跑進四合院,回到房間之後,萍兒從床鋪下拿出一個竹籤。 萍兒看著竹籤上的三個字「姻緣簽」甜甜一笑,「終於可以去解籤了。」 萍兒自言自語的說道,就在昨天從天德書院回來的時候,萍兒無意看到街道旁的一家鋪子「簽緣」萍兒經過詢問得知那裡是解籤的,於是她暗暗的記了下來,那家鋪子距離天德書院不遠,萍兒想趁著課餘時間去解下自己求來的姻緣簽。 萍兒將姻緣簽在身上藏好,之後便急忙的跑了出去,她不想讓岳康等自己太久。 萍兒上車之後,馬車緩緩的啟動了。 很快的到達了天德書院,一路上岳康一直被白妙丹警告了無數次,堅決不讓岳康單獨與仙鵝在一起,南宮琳琳也投來威脅的眼神。 岳康苦笑,忙跟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這樣白妙丹才滿意的放過了他。 到了天德書院之後,似乎老天故意捉弄岳康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仙鵝。 岳康那叫一個汗顏。 仙鵝看到岳康之後,輕笑著走了過來。 白妙丹戒備的瞇起雙眼,走到岳康前頭,上下審視著仙鵝,似乎在查證此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自從上次南宮琳琳說仙鵝是女人之後,萍兒和小順也好奇的打量仙鵝,只有南宮琳琳還保持著自然的姿態,微笑綻面。 仙鵝看到白妙丹、萍兒、小順三人的目光,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她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後者一臉的哭喪表情,衝她攤攤手,表示我是無辜的。 「妙丹同學,你這樣看一個男孩子似乎有些膽大了,我可是會多想的哦!」 仙鵝半開玩笑的說道。 「哎,最近我的眼神不好,男女都快分不清了,這年頭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真多啊!」 白妙丹收回了目光,她已經在仙鵝身上看出了一點端倪,確認了仙鵝是女子之身,白妙丹的話語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還有一絲敵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妙丹同學年紀輕輕眼睛就出了毛病,而且連男女都分不清了,真的很嚴重,這個必須馬上醫治,不然的話就會貓狗不分的。」 仙鵝怎會聽不出白妙丹話中的意思,毫不示弱的話中帶刺,心中斷定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兒之身了。 岳康看到白妙丹胸膛一挺,大有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忙上前拉住白妙丹,哈哈一笑,轉開話題,說道:「憲厄同學,今日來的夠早啊!平時你總是遲到今天表現很不錯,值得表揚,怎麼樣昨天我安排的那篇文章背會了沒有,等會我可要提問你哦!」 仙鵝喃怪的看了岳康一眼,說道:「夫子放心好了,夫子安排的作業憲厄怎麼會完不成呢。」 仙鵝也不願與白妙丹計較剛才的事,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看得出白妙丹誤會自己勾引了她的姐夫。 勾引?仙鵝想到這個詞微微一笑,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白妙丹也不想岳康為難,被岳康拉住之後,沒有再說話,看著仙鵝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南宮琳琳適當的站了出來圓場,隨後幾人走進了天德書院。 走在路上岳康一陣頭大,看來以後要與仙鵝保持一定的距離了,不然非得鬧出亂子不可。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到了吃飯時間,天德書院是提供伙食的。 萍兒匆匆的吃過飯後,這次她沒有告訴岳康就偷偷的溜出了天德書院。 有了上次鄭海佳的事情,萍兒走在大街上很不大膽,唯恐再碰上鄭海佳那種無賴的人物,一路上提心吊膽,最後有驚無險的來到那個標寫著「簽緣」的鋪子,說是鋪子,只不過是一件屋子那般大小。 萍兒進去之後,背牆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卦」字,一個六旬老者,髮鬚皆白,坐在當門口,雙目微閉,身穿帶有八卦的衣服,那副神態還真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當…… 銅錢掉落在地的聲音。 萍兒剛進門就看到那個坐在當門口,神色安詳的老者,抬手向空中一拋,一枚銅幣旋轉的被拋到半空,隨後光噹一聲落在地上,在地上轉了好幾圈之後,搖搖晃晃如是醉漢一般,幾個呼吸之間總算平息了晃動,「平躺」在地上。 那老者睜開渾黃的眼睛,朝地上看了一眼,就見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老者輕輕的抬頭起,看著萍兒說道:「姑娘,可是來解姻緣簽的?」 老者的話音很深溫,說完之後手作蘭花,雙目又一次的閉上,口唇輕動似乎在掐算著什麼。 萍兒心中一驚,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是來解姻緣簽的?自己可沒有告訴過別人啊!對方果然是高人,自己剛進來就算出自己是來解姻緣簽的了,看來是找對人了,萍兒心中想著,嘴上說道:「是的老先生,這是我前幾日從姻潔院求來的姻緣簽,想讓您幫我解一下。」 萍兒說著話掏出了姻緣簽向老者遞了過去。 老者文雅的接過姻緣簽,隨意的掃了一眼,姻緣簽上面的字是用布條沾住的,只有解籤人才有權力解開,不然就不靈了。 老者淡淡的說道:「老規矩十兩銀子。」 「哦。」 萍兒答應一聲,掏出了十兩銀子,遞給老者,老者沒有伸手去接萍兒的銀子,說道:「這銀子不是孝敬我的,去將銀子放到我身後的神像前面,然後燒三炷香。」 萍兒拿著銀子恭敬的走到神像前面,跪在神像前的褥墊上,雙手捧舉將銀子放了上去,之後拿起三炷香點燃,磕頭三拜。 在萍兒燒香祭拜的同時,萍兒沒有看到的是坐在她身後的老者,悄悄的將她給老者的那支姻緣簽藏入袖袋之中,很快的又拿出了一支與萍兒一模一樣的姻緣簽,隨即那老者雙眼一瞇,陰陰一笑。 第330章 神色異常的萍兒 夏末初秋,本不是太炎熱的季節,今日卻陽光高照,將大地烤的火燙,遠處吹來的風帶著一絲絲的熱浪,天空中的雲彩似乎一下子被陽光的毒辣扒開了,萬里無雲,天空一片晴朗。 此時萍兒的心情卻與這晴朗的天氣,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 萍兒無精打采的從「簽緣」鋪子走了出來,她一副失神的樣子,瞳孔散灰,面上呈現的是濃濃的憂愁。 萍兒素手互牽,低著頭無神的走在街上,就連遠處一輛飛奔而來的馬車,她也沒有看到。 「吁」突然在萍兒身邊,響起一聲急喝聲,「你瞎眼了,不看路啊!」 馬車上那人一臉的狠相,雙手死死的拽住馬韁,那馬兒一聲嘶鳴停了下來,只差一步之遙就會撞到萍兒的身體,後果可想而知,也難怪趕車之人如此動怒。 萍兒如做夢般的回過神來,她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面色蒼白的她抬起頭,對著趕車之人急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趕車之人本來還要訓斥萍兒一番,可當萍兒抬起頭,精美的面孔映入那人眼簾之時,那趕車之人神色明顯一滯,將欲要吐口而出的責備之話生生的嚥了下去,望著萍兒清純靚麗的面孔暗暗的嚥了一口唾沫,著實被震驚住了。 等萍兒走遠之後,趕車之人方才回過神來,望著萍兒遠去的背影,口中喃喃的說道:「好漂亮的姑娘。」 隨後他哎哎的歎了一口氣,揮起馬鞭,駕駛著馬車揚長而去。 有些人不是自己能褻瀆的,自己只不過是一介車伕,似乎沒有資格奢求什麼,趕車之人微微搖頭,忍不住的抬起頭,睜眼直視烈日,似乎他想讓毒辣的陽光刺黑他的雙目。 萍兒回到天德書院之後,岳康很快發現了萍兒的異常。 儘管萍兒刻意的掩飾自己,但岳康還是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眼下還沒有到上課時間,岳康走到萍兒身前詢問道:「萍兒,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萍兒牽動嘴角,看著岳康笑得很不自然,有種苦澀的味道,她緩緩地說道:「岳大哥,我沒有不高興,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感覺全身乏力。」 萍兒看著岳康,不知為何她的眼睛有股酸意湧出,似乎想要流淚,她急忙撇過頭去,留給岳康一個側臉。 岳康看著萍兒耳垂之上帶著的紅色耳墜晃晃悠悠,將她的脖頸映的異常的嫩白,那粉紅的耳墜經陽光一照格外的刺亮,她的雙手環扣放於腹部,整個人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傷感。 「萍兒,你騙我,你一定有心事,難道你還不跟岳大哥說嗎?」 岳康看著萍兒一陣心疼,這些天自己似乎冷落了萍兒,自從有了南宮琳琳之後自己對她的關心似乎減少了許多。 萍兒偷偷的摸了一下眼睛,轉過頭來,她不敢再直視岳康,低著頭無力的說道:「岳大哥,萍兒沒有心事,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岳康走前一步,伸手在萍兒額頭上摸了一下,發現萍兒並沒有發燒,於是問道:「萍兒,你是不是感冒了,你哪裡不舒服了?」 在岳康的手觸碰到萍兒額頭的一剎那,萍兒的心中陡然一跳,頭垂的更低了,似乎一下子被幸福包圍,她說道:「我就是感覺全身困乏,身上沒有一點的力氣。」 萍兒不敢抬頭,怕岳康看出她是在撒謊。 岳康一時拿不定萍兒到底是病了,還是有心事,萍兒這丫頭不會說謊話,應該是真的病了吧!「萍兒,天太熱你可能中暑了,既然你身體不舒服,下午你就不用上課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萍兒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岳康想將萍兒送去自己的休息室,萍兒卻說不用了,馬上就要上課了,她自己去就可以了,萍兒執意不讓岳康送去,岳康也沒有辦法,只好看著萍兒離開了,岳康望著少女的身影,總感覺萍兒不是生病而是有心事瞞著自己。 既然她不願意說,我也不好詢問,畢竟女孩子許多事是自己不便過問的。 「看的出來你的小萍兒有心事。」 正在岳康絞思之際,耳邊響起仙鵝的聲音。 岳康轉頭看了仙鵝一眼,仙鵝依舊是男人打扮,整個人身上寫滿了俊俏兩字,岳康苦澀一笑,「我也看的出來,只是她不跟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有沒有感覺身邊的女人多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仙鵝隨著岳康的步伐邁著輕動的步子,他也學著岳康那樣將雙手負在身後,神色間一片悠閒。 「不應該說是麻煩,我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只是很多時候的確令人頭疼。」 岳康苦澀一笑說道,雙眼隨意的打量著書院,似乎想在心中留下印象,畢竟這個地方自己曾付出過心血,過不了幾日自己就要離開了,岳康心中有絲不捨。 仙鵝走在岳康身後,露齒一笑,「有這麼多美女陪伴你的確很幸福,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你呢。」 「哦,是麼?」 岳康腳步一頓,扭過頭帶著輕佻的目光看著仙鵝,「那你算不算其中的一個?」 仙鵝聽完岳康的問話,明顯一愣,隨後饒有興趣的說道:「你覺得呢?」 仙鵝大膽的看著岳康,毫無躲避之意,雙目碰撞沒有擦出火花,岳康在仙鵝眼中看到了隱怒,於是哈哈一笑,「我沒有那個福分喲!還是老實本分的好,不然拿出你郡主的名號還不得把我壓死啊!」 「你倒是蠻懂得知難而退。」 仙鵝語氣平穩的說道。 「我很奇怪,向你這種身份有沒有哪個男的敢大膽的向你示愛。」 岳康突然說道。 「多了去了。」 仙鵝無視岳康猥瑣的眼神。 「那你以前有沒有談過戀愛?」 岳康又問。 「談戀愛?」 仙鵝顯然不明白岳康說的什麼意思。 「就是你現在有沒有情郎,或者說以前有沒有。」 岳康放慢了腳步與仙鵝並肩而走,兩人腳步緩慢走在書院的草叢上顯得無比的悠閒。 「無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仙鵝輕哼一聲,心中惱怒,責怪岳康的問題太直接,哪有開口問女孩子有沒有情郎的。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我只是隨口問問,能跟我講一下那些男人都是怎麼追求你的嗎?是送花呢還是寫情詩呢?」 「沒時間。」 仙鵝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冷冷的說道。 岳康驚奇的發現仙鵝的臉此時紅了,心中偷偷一笑,接著說道:「講講唄,我好學習一下經驗。」 「你是不是真想嘗試一下我整人的手段?」 仙鵝柳眉倒豎,一字一字的說道,此時岳康簡直就是個無賴,仙鵝有些惱怒。 「哦,不問了不問了,回去我自己研究。」 岳康見好就收,知道再問下去,仙鵝定會發飆的。 「她們怎麼知道我是女兒之身的?」 仙鵝撇開話題說道。 「猜的。」 岳康表情無辜的說道。 「你身邊那個南宮琳琳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 仙鵝直接說道。 「你很聰明一猜就知道是南宮琳琳猜出了你是女兒之身。」 岳康面帶佩服的說道。 「能有你聰明,她們猜出來之後,你沒少在她們面前說我的壞話吧!是不是告訴她們說我整天纏著你,陪我出來聊天不是你自願的。」 仙鵝緩緩地說道。 岳康捏了把汗,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是那樣的人麼,呵呵。」 仙鵝沒有追究這個問題,又道:「你賊頭賊腦的看什麼,是不是怕她們看到你跟我單獨在一起。」 「我在欣賞書院的風景,你看那棵樹好大哦!」 岳康口是心非的說道,心中汗顏,南宮琳琳是個妖怪,仙鵝更是個妖怪,怎麼一個個這麼精呢。 仙鵝看著岳康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她從岳康身上看到了許多別的男人沒有的東西,她也說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哪點吸引了她,致使她每天都願意來書院聽他上課,而且有著濃濃的興趣。 「三大書院的比賽結束之後準備做什麼?」 仙鵝走到大樹下坐了下來,目光望著遠處操場不怕熱依舊踢蹴鞠的學員。 岳康也跟著坐了下來,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回家陪媳婦了,數星星數月亮生孩子,有很多事要做的。」 仙鵝直接將岳康後半句話抹去,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們白家現在正在製作皇上祭祖用的九龍鼎?」 岳康驚訝側目,瞪直了眼睛。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道此事並不奇怪。」 仙鵝淡淡的說道。 岳康想來也是,一個征西王權勢滔天想知道這件事很容易。 「讓你白家製作九龍鼎是貴親王的意思,我有點不明白,本來製作九龍鼎的是京城一家出名的官窯,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讓你們白家製作了。」 仙鵝又道。 貴親王?岳康聽到這三個字,心頭一顫,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不斷的思考,貴親王為何讓白家製作九龍鼎,起初岳康認為白家的彩色瓷器帶來的名氣,致使白家有機會製造這次的九龍鼎,但現在聽仙鵝說是貴親王的意思,岳康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了。 第331章 今晚變成一個女人 貴親王,這個名字早已經印刻在岳康心中。 自己的岳父可是被貴親王關押起來的,岳父究竟為什麼被貴親王關押了起來?這次製作九龍鼎貴親王為何將如此的好事讓給了白家,岳康不得不思考這些問題。 感覺這件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但一時又想不出問題的所在。 「這次製作九龍鼎你們白家一定不能馬虎,事關皇上祭祖的事情,如果出了差錯誰也救不了你們白家,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如果順利完成了你們白家光復官窯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如果出現了紕漏,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仙鵝對著緊皺眉頭的岳康說道。 岳康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或許我想多了,可能真的是因為你們白家的制瓷技術高超,不見得是貴親王刻意的想刁難你們白家。」 仙鵝又道。 「但願吧!」 岳康意味深長的說道。 萍兒坐在岳康的休息室之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麼,為什麼,萍兒無數次問自己。 她的神色一片黯然,雙眼無任何色彩,傻傻的坐在桌子前,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一動不動,整顆心無比的壓抑。 「本是龍與鳳,卻無姻緣命,強行在一起,必有橫禍生。」 萍兒腦海中不由的又回想起,那個仙風道骨老者對著姻緣簽念的四句話。 那老者念完之後微微搖頭,輕輕的歎氣,帶著一副可惜的神色,接著對萍兒說道:「這位姑娘這支是下下籤。」 萍兒當時愣在當場,她似乎明白姻緣簽上的意思,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老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跟我詳說一下嗎?」 萍兒那時心中就升起濃濃的不安,她的神色很不自然。 「哎」老者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意思很明白了,姑娘現在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萍兒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羞澀,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與他無緣分,命中相剋,你的命太硬,如果跟他在一起,你會剋死他的。」 老者緩緩地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他,聽老朽一句話離開他吧!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是陰鳳,他是陽龍,你是全陰之命,命格五陰,他則四陽,若不信我話,強跟他在一起,那麼他畢竟會遭受血光之災。」 萍兒聽完老者一席話後,腦海中嗡的一下子炸開了,她蹬蹬蹬一連退後三步,雙眼露出驚恐,嘴唇顫抖了起來,「不,不,不,怎麼會這樣。」 她的臉陡然變成了死灰色,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人是鬥不過命的,命中注定你永遠不能跟他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命,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啊!」 老者說完輕輕的合上雙目。 萍兒不甘心的問道:「老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搖頭不語。 萍兒心中絞痛,比人拿刀子扎她的心還要難受。 岳大哥,萍兒輕輕的呼喊,彷彿看到了那個笑起來格外燦爛的笑臉,她的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天空彷彿一下子壓塌了下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萍兒趴在岳康休息室的桌子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像是個極度委屈的孩子,她不敢哭的太大聲,她怕外面的人聽到,她哭的很壓抑,她的手緊緊的扣著桌子,她瘦弱的肩膀不停的聳動著。 「岳大哥,我不想離開你,真的不想,萍兒從不敢多想,難道就這樣在你身後默默的看著你也不行麼,老天爺,萍兒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萍兒心中久久的吶喊,於是哭的更痛了。 哭了很久,萍兒聽到敲門聲,急忙站了起來,擦了把臉,聲音平靜的說道:「誰啊!」 儘管她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但話音中依舊帶著酸酸的味道。 「萍兒,是我。」 房外響起岳康的聲音。 萍兒心中一緊是岳大哥,我不能讓他看出我剛才哭了,於是萍兒用臉盆中的清水洗了把臉,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等萍兒開門之後,她牽硬一笑。 「沒打擾你休息吧!你說你身上乏而無力,我懷疑你中暑了,將這碗綠豆湯喝了吧!」 岳康將手中的一碗綠豆湯遞給萍兒。 萍兒感動的想哭,但淚水被她生生的嚥了回去,「謝謝岳大哥。」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上課了,等放學我過來接你。」 岳康說完轉身離去了。 萍兒手中端著綠豆湯,心中無比的溫暖,望著岳康的身影又一次的流下了淚水。 岳康走在路上,心中不停的思索著。 萍兒剛才好像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丫頭不想跟我說,我也不好追問。 現在是上課時間,岳康走到教室門口,沖坐在前排的白妙丹招了招手,白妙丹看到岳康向她招手,忙從教室中跑了出來。 「姐夫,喊我什麼事,我正學習呢。」 白妙丹走出來後問道。 岳康輕輕的說道:「萍兒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別上課了,你去陪她吧!」 「不舒服?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我說中午吃完飯後到現在怎麼沒有看見她呢。」 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 岳康知道萍兒有心事,白妙丹算是他最好的朋友,讓白妙丹去陪她最合適了,畢竟有些事自己有很多不方便的。 「妙丹,你去了之後要多哄哄萍兒,我看她心情不好。」 岳康再三囑咐道。 「嗯,放心吧姐夫。」 白妙丹從教室中拿出自己的書本之後,便去找萍兒了。 岳康搖了搖頭,走進了教室。 又到了傍晚時分,天德書院放學的時間到了。 岳康帶著南宮琳琳去休息室尋白妙丹和萍兒,兩人進去之後,見萍兒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岳康心中放心了下來,暗暗的沖白妙丹豎起大拇指,後者得意一笑。 在岳康的詢問下,萍兒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說完對著岳康燦爛一笑。 隨後岳康帶著三女一同走出了天德書院,小順已經牽來了馬車在外等候了。 回到四合院中,先洗漱了一下,之後一起吃飯,然後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生活一直都這樣的循環著。 岳康最近的心事也不少,先是自己與南宮琳琳的事,感覺對不起白妙昔心中很亂,今日又聽仙鵝說製作九龍鼎的事情是貴親王的意思。 自己的岳父與貴親王究竟有什麼過節,貴親王為何關押他?按理說一個是商家,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室,生活中不應該有碰撞才是,若說以前白家還是官窯的時候,也說的過去,但現在白家墜落民窯,根本沒有與官場接觸的機會。 貴親王,算起來那是皇上的親叔叔,如果他真的想對付白家,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的容易,如果說他與白家有過節,那這麼多年來為何只是單純的關押岳父呢? 岳康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岳康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屋中燭光跳動著,岳康在床上翻來覆去。 月光透過窗戶,傾洩房中,寂靜的夜,風聲沙沙。 木桶中升起裊裊的水氣,依稀可聞木桶中嘩啦嘩啦的水動聲,露在木桶外面的香肩,白皙若脂,經月光的照射,綻放著淡淡的光彩,白皙而極具誘惑。 木桶中的女子,黑髮散落,披在肩上,絲發上的水珠如同滾動在荷葉之上,緩緩的滑落,滴在酥肩上滾滾滑動,如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她用嫩白的小手輕輕的挽起清水,揚起頭在雪白的頸項輕輕的摩擦,似乎她想洗乾淨身上每一個地方,她的動作無比的緩慢,無比的溫柔,她的雙瞳久久的望著窗外的月光。 許久之後,她輕輕的站起身來,一副完美無瑕的酮體一無遮攔的暴露了出來,傲挺的雙胸,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以及那修長的雙腿,無一不在頃刻間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這是一具能讓萬千男人流鼻血的女兒之身,讓人看後不能自拔。 萍兒輕輕的擦乾身上的水珠,之後穿上了一件寬大的薄紗,紗衣很薄,朦朧中看到薄紗內若隱若現的傲人嬌軀,真可謂是貴妃出浴影朦朧,羅裘薄紗半遮胸。 燭光與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屋中透著朦朧的亮光,萍兒有些木然的坐在銅鏡前望著鏡子中清瘦的臉龐她久久沒動,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臉上劃過一絲憂傷。 她輕輕用嘴唇抿了一下胭脂貼,略微有些蒼白的唇頓時鮮艷起來,萍兒細細的用眉筆勾勒著自己彎彎的眉,淺淺的幾筆之後,整個眉更加生動起來,連著那大大的眼睛都顯得更加明亮了,再輕塗抹上一點腮紅,那胭脂薄薄的飛向骨,有些妖媚的感覺。 她盤起依舊沾有水珠的黑髮,在頭上盤成了一纘,插上一枚玉釵,那玉釵上幾個明珠下墜,微微晃動,蕩漾起一陣陣柔和的光亮。 萍兒坐在梳妝台對著銅鏡,細心的裝扮著自己,如是一個含羞待嫁的美嬌娘。 今夜,她要將自己打扮成最漂亮的女人,今夜要讓自己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 第332章 溫涼的嘴唇 夜,已很深,月光似水,天地間一片銀白。 這是一個平靜卻又安詳的夜晚,風,也變得涼了。 岳康一個人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事情,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岳大哥……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岳康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倒頭繼續睡覺。 「岳大哥」又一聲輕喚,這次岳康聽得清清楚楚,岳康睡覺時的警覺性很高,一般稍微有點動靜他都能醒來,雖然房外的輕喊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到了。 岳康睜開朦朧的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好像是萍兒的聲音,這麼晚了萍兒來做什麼?岳康心中奇怪。 岳康揉著眼睛過去開門,由於外面月色照射進了屋子,房間內不是很黑,所以岳康也沒有點蠟燭。 開門後,岳康感覺一股清香飄進自己的鼻孔之中,一道倩麗的身影屹立在門外,站在門外的萍兒身體上彷彿鍍了一層銀霜,那種美帶著淒婉。 「萍兒,有什麼事嗎?」 岳康開門後問道。 萍兒沒有回答,直接走進了岳康的房間,她似乎害怕會驚動四合院中的其他人。 岳康一愣,萍兒何時變的這麼大膽,三更半夜竟敢進我的房間,岳康心中詫異。 岳康沒敢關門,房門是敞開著的,他走近萍兒,看到少女低垂著頭,透過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她輕衣寬紗中的軀體。 萍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見岳康沒有關上房門,她便走了過去,將房門輕輕的關上,並且插上了門栓。 岳康真是摸不著了頭腦,「萍兒,你插門做什麼,這大晚上的。」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插上門,被人知道後還不得被冤枉死,岳康可不想再被冤枉了。 門被關上後,萍兒輕輕的抬起頭,一步一步的向岳康走來,她那大大的眼睛顯得格外的明亮。 她走到岳康近前,微微的仰起頭,雙眼楚楚的看著岳康,她輕輕的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她輕輕的扯開腰間的繫帶,身上那件薄紗無聲的滑落在地上,露出一副傲人的雙峰。 月光透過軒窗照了進來,也照射在了萍兒完美無瑕的身體上。 那凝脂般的肌膚與月光一般清冷,少女高聳的雙峰傲然挺立,纖細的腰肢沒有一點點的贅肉,修長的雙腿此時夾的很緊。 「岳大哥」萍兒一聲輕喚,眼眸似水,她的臉頰格外的紅潤,她的呼吸緊張而急促…… 岳康望著絕代風華的萍兒,幾乎難以呼吸,身體之中升起陣陣熱浪,屋中的氣溫變的焦灼了許多。 岳康怎麼也沒有料到萍兒竟然在他面前脫衣服,並且這丫頭似乎早準備好了,岳康頓時感覺口乾舌燥,水,幾乎是岳康此刻最強烈的期盼。 岳康有些木然,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主要是這件事情過於突然,「萍兒,你這是做什麼。」 岳康悄悄的嚥了一下口水,帶著責怪之意說道。 「岳大哥,萍兒美嗎?」 萍兒紅唇輕啟,「萍兒只需要岳大哥的一句真心話。」 岳康強力壓住體內的騷動情緒,說話有些轉音,「美,很美。」 這句話的確是岳康的真心話,月光下的少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那絕美的面孔就連仙女也要退避三分。 「萍兒,你快穿上衣服,你怎麼這麼傻呢?」 儘管岳康無比的渴望,但他的腦子還保存著一絲理智。 岳康說完,急忙撿起萍兒脫落在地上的紗衣,想要為萍兒披上,遮蓋住那動人的嬌軀,不然岳康會受不了的。 萍兒拒絕了岳康,她推開岳康的手臂,這是她少數幾次沒有聽岳康的話,她輕輕咬住紅唇,眼中有淚光閃現,「岳大哥,是嫌棄萍兒嗎?萍兒今日的作為是不是很下賤。」 「萍兒,你怎麼盡說這些糊塗話,什麼下賤不下賤的,萍兒一直都是一個好姑娘,我沒有福分擁有萍兒。」 岳康鄭重的說道,他到現在怎麼會不明白,萍兒是想將身子交給自己。 「萍兒,最寶貴的東西交給岳大哥無怨無悔,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人對萍兒這麼好過,萍兒的心早已交給了岳大哥,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萍兒倔強的撤後一步,不讓岳康為她穿衣服,她的話音很酸,眼中的淚止不住的流。 「萍兒,我……」 岳康一時間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若說萍兒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他沒有慾望那是假的,只是他在極力的克制,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一股清風襲來,萍兒覺得赤裸的胸口有些微涼,下意識的用手掩了一下。 夜半十分,一個心中無比渴望卻極力壓制的男人,一個赤裸著身體的清麗少女,是何等妖媚詭異的情景。 萍兒看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岳康,略有些遲疑,萍兒最終還是踏前一步,她已經顫抖得像一支被人握在手心的小鳥,她輕輕的拉起岳康粗大的手掌,放在自己高聳的雙峰之上,此時的岳康傻了一般任由萍兒擺弄,當他的大手觸及萍兒微涼的肌膚時,卻發現——兩個人都在拚命的發抖…… 岳康的身子猛的一個激靈,略微清醒了一些,強嚥一口口水,急忙撤回了手。 「萍兒,我送你回房去。」 岳康終於攢足了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萍兒淚光楚楚,玉齒緊咬著下唇,既不說話,也不穿衣服,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岳康,臉上劃過無盡的哀傷,兩行熱淚滾滾滴下。 岳康還保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今夜他什麼都不能做,萍兒這麼清純的姑娘自己絕對不能傷害,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害了人家一輩子,雖然岳康心中無比的渴望想將萍兒擁有,但他怕給不了萍兒想要的幸福,岳康心中有太多的顧忌,他要盡快將萍兒送出去,不然避免不了的是犯錯誤。 岳康又一次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萍兒站在那裡看著岳康一動不動,當岳康的臂膀小心的繞過萍兒的身體,包到她玉背的時候,萍兒卻一頭扎進岳康的懷抱之中。 萍兒的體態婀娜,凹凸有致,剛才岳康起的倉促根本沒有穿上衣,赤身光背的他被萍兒這一下抱了個滿懷,岳康只感覺兩團豐滿與自己的胸膛擠壓在了一起,感覺到對方微涼且光滑無比的肌膚,這一刻岳康說不出的舒服,言不盡的迷茫! 此時岳康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慾望如說一桶油水遇到了火星,砰然爆發,洶洶的燃燒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還有哪個男人能保持鎮定,那麼他不是柳下惠,就是真正的看淡紅塵、得道高人了。 頃刻間,岳康做出了猛烈的回應,粗壯的手臂一個環繞將萍兒的身體徹底的包圍,雙手不由自主的在少女的後背撫摸起來,感覺萍兒的肌膚如綢緞一般的光滑、細膩,讓人欲休不能。 他輕輕的抽下少女頭上戴著的玉釵,沒有束縛的絲發如是瀑布一般的垂落下來。 岳康低下頭輕輕的一吻,吻在了萍兒的萬千青絲之上,立刻感覺一陣清芬的幽香,他輕輕的托起萍兒的下巴,無比溫柔的吻向少女的額頭,萍兒面色羞紅,緊緊的閉上雙眼,那雙摟著岳康腰的手,緊緊的攥著岳康身上的肉,她的心怦怦直跳,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 岳康的口唇從少女的額頭滑下,再往下是秀挺的鼻樑,再往下是紅潤的唇。 她的唇微涼,帶著淡淡的甘甜,岳康淺淺的吻了幾下之後,大口一張徹底覆蓋住了少女的櫻唇小口,只聽到萍兒一聲嬌哼,她的身子漸漸的酥麻起來,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徹底的癱軟在岳康的懷中。 萍兒心中有緊張有羞澀,可更多的卻是期待,她的雙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今夜她會為他而敞開。 很快的萍兒在岳康的牽引之下,羞澀的回應,她的丁香小蛇輕輕的滑入岳康口中,如是蛇一般的鑽了進去,與岳康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吻了很久,岳康一把抄起萍兒的雙腿,將她橫抱在懷中,他的唇始終沒有離開少女的唇,似乎被膠粘在了一起,難以分開,岳康被著萍兒漸漸的向床邊走去。 輕輕的將萍兒放在床上,岳康的手輕輕的在少女胴體上撫摸,感覺無比的光滑、細膩,就算上等的玉石也沒有萍兒的肌膚這般的入手潤滑,岳康的大手漸漸的來到少女雙腿之間。 起初萍兒緊緊的夾住雙腿,可最終奈何不住身體的酥麻,她的雙腿緩緩的敞開了。少女羞澀的緊閉雙目,任由岳康雙手齊下在她的身上盡情的撫摸,岳康的大手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感覺身子越來越無力,全身酥軟,躺在床上如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兩具光溜溜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在床上不停的滾動著,纏綿著…… 「萍兒,你真的不會後悔?」 岳康將萍兒壓在身下,雙腿騎跨在她的腹部,低著頭俯視著萍兒,溫柔的說道。 萍兒眼眸柔情似水,癡癡的看著岳康,聲音如同蚊嗡的說道:「岳大哥,萍兒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第333章 萍兒不辭而別 簡直如同夢境一眼,岳康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誰曾想到曾經那個清純動人的豆花女萍兒就在昨晚成了他的女人,這個幸福似乎來的過於突然,讓岳康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一夜的纏綿,兩顆心終於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萍兒倒在懷中悠悠的睡著了,她的嘴角始終掛著濃濃的幸福與甜蜜。 岳康也早已經是筋疲力乏很快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岳康緩緩的睜開眼睛,每到這個時間他都會定時醒來,比鬧鐘還要靈。 腦海中回憶著昨夜的纏綿,岳康甜甜的笑了,輕輕的捏了一下臉蛋是疼的,他知道自己沒有做夢。 忽然,岳康感覺不對,身邊好像少了點東西,他急忙轉過頭去,床上早沒有了萍兒的身影,岳康一下子坐了起來,「萍兒呢?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岳康急忙穿上衣服,他走下床去看到桌子上壓著一張小紙條,岳康眉頭微微一皺,走過去拿起紙條,當岳康看到上面的字跡時,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只見紙上簡簡單單的寫了幾個字,字體秀氣、拘格,岳康一看就知道是萍兒寫的,「岳大哥,萍兒永遠不會忘記昨晚的幸福,我走了。」 走了?岳康拿著紙張久久發呆。 萍兒走了?她要去哪裡?岳康現在想起萍兒昨晚的異常加上昨晚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岳康將兩者聯繫在一起,心中炸起一顆驚雷,腦海中如是驚濤巨浪,傻了一般的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岳康終於回過神來,迅速的奪門而出。 岳康飛奔進萍兒的房間,被子疊的整齊,房中哪裡還有萍兒的身影。 悔的岳康猛一跺腳,該死,昨晚自己為何睡的那麼死,就連萍兒離開自己都不知道,岳康無比的自責。 岳康跑出萍兒的房間,來到院中,大聲的喊叫:「小順」岳康一臉的焦急之相。 他那聲大叫很快的驚動了四合院中所有的人,白妙丹睡眼惺忪的從房中走了出來,「姐夫,大清早的你喊小順做什麼呀!」 眼下還不到去書院的時辰,白妙丹本想再多睡一會,可她聽到岳康焦急的大喊,於是急忙從房中走了出來。 王媽和南宮琳琳也從房中走了出來詢問岳康怎麼回事。 岳康來不及與眾人解釋,直接問道:「你們看到萍兒了沒有?」 「萍兒?沒有啊!她沒在房裡嗎?」 白妙丹說道。 「姑爺,你這麼早找萍兒做什麼,我們都沒看到啊!」 王媽也回答道。 南宮琳琳直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見。 岳康那是急的直跺腳。 「姑爺,姑爺,你喊我啊!」 小順小跑著奔了過來,他看到岳康一臉著急的樣子,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滿臉的緊張。 「快去牽馬車。」 岳康焦急的說道,在院中走來走去,萍兒,去了哪裡?為何不辭而別,岳康怎麼也想不通。 小順傻傻的點頭,沒敢詢問岳康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跑去牽馬車了。 「姐夫,到底怎麼了?」 白妙丹也感覺出了事情的不正常,急忙問道。 南宮琳琳和王媽也是一臉的茫然。 「你們別問這麼多了,萍兒走了,妙丹你吃晚飯後自己去書院上課,告訴班裡的學員就說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了。」 岳康說完就跑出了四合院,這時小順剛好牽來了馬車,岳康飛跑了上了馬車,對著小順說道:「出發」萍兒走了?白妙丹和南宮琳琳還有王媽聽後岳康的話後面面相覷,彼此能看到彼此臉上的震驚,等她們回過神來,岳康早已坐進馬車揚長而去。 「喂,姐夫,萍兒去哪裡了?」 白妙丹對著遠去的馬車大聲喊道。 「萍兒怎麼會突然走了麼?妙丹昨天你陪萍兒的時候,萍兒跟你說了什麼?」 南宮琳琳柳眉微撇,她也聽岳康說了,昨天萍兒很反常,好像有什麼心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萍兒不辭而別? 「沒有啊!萍兒沒有跟我說什麼奇怪的話啊!」 白妙丹回憶著昨天的情景。 「那就奇怪了?」 南宮琳琳說道。 「呀!對了。」 白妙丹突然響起了什麼驚呼一聲。 南宮琳琳急忙問道:「怎麼妙丹,你想起來什麼了嗎?」 白妙丹說道:「昨天萍兒的確有些不正常,我陪她的時候,她不停的問我相不相信緣分,而且這個相同的問題她每隔一會就會問我一次,我當時還責怪她,能不能別總是問一個問題,她說好不問了,可沒多一會還會問我,要知道萍兒平時很少說話,我發現她昨天的話非常的多,儘是說些什麼緣分啊!姻緣之類的話,她還問我什麼相不相信命中相剋的事。」 「我當時還以為她發燒,燒壞了腦子呢,以前萍兒可不會跟我說這些話的。」 白妙丹邊回憶著昨天的情景邊說道。 緣分?姻緣?命中相剋?南宮琳琳很快捕捉到了白妙丹話中的重點,她聽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大清早還沒起床的小順聽到岳康的急叫聲,急忙的穿上衣服,沒來得及洗臉就跑了出來。 出來後看到一臉緊張的岳康,心中疑惑,沒敢多問岳康就催促他去牽馬車,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趕著馬車一路狂奔。 「姑爺,咱們去哪啊?」 小順哭喪著臉,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岳康要去哪裡,只是一味的催促自己跑快些。 岳康雙眼在大街上巡查著,尋找著萍兒的身影,見小順問話,他直接說道:「去丐幫。」 岳康知道萍兒既然決心離去,自己想尋找她一定很難,簡直是大海撈針,岳康很快想到的就是出動丐幫的人馬,萍兒還不知道岳康是丐幫幫主的身份,一定沒有料到岳康出動這麼多人馬尋她,有丐幫出動找到萍兒的機會就大的多了。 岳康來到丐幫之後,直接尋到馮長老,簡單的說了一下,馮長老二話不說,立刻召集人手。 在這個早上所有在杭州的弟子,接到一個命令,尋找一個離走的姑娘,頃刻間,杭州城到處可見的是丐幫弟子的身影,他們手中拿著畫像,在杭州席捲式的尋找,不放過一個地方…… 屋中金碧輝煌,豪華富貴,軟塌之上一個男子,光著臂膀,倚靠在床頭,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那男子,清目高鼻,口唇有種女人的妖艷,在他的下巴上長有一顆黑痣,映襯在白皙的臉龐上格外的醒目,他叫樊文軒,貴親王的義子,貴親王府的小王爺。 在他的身側,偎依著一個青絲散落,相貌極度嫵媚的女人,那女人白淨的手臂搭在樊文軒的胸膛之上,將頭枕在樊文軒的肩膀上,另只手不停的把玩著樊文軒的長髮,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纏繞。 女人粉面紅腮,杏眼巧鼻,的確有著傾國之美,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珠轉動間顯得格外的妖異。 樊文軒眼睛微合,一隻大手不斷的撫摸著女人光潔的後背,弄的女人嬌軀不停的扭動。 女人嬌氣喘喘,口若吐蘭,嬌滴滴的說道:「別摸人家了,人家好癢啊!」 「癢?」 樊文軒淫淫一笑,「不癢你,你怎麼主動騎我胯上來呢。」 樊文軒面露淫色之光。 「你好壞哦!」 懷中那女人扭動著身軀,聲音無比的肉麻。 樊文軒嘿嘿一笑說道:「騷娘們,本爺今日非讓你爽不可。」 樊文軒說完之後,起身將女人按捺在身下,她的笑容帶著邪魅的味道,一雙女子般白皙的大手,瞬間覆蓋了女子的胸部,盡情的撫摸起來。 女人被撫弄的躺在床上嬌喘呻吟,訴說著無盡的渴望,那半瞇的眼睛充滿了魅惑…… 「我的美人元妃,喜歡我這樣摸你嗎?」 樊文軒調戲的說道。 躺在床上妖媚到骨頭裡的女人,她的名字很少人知道,人們都敬稱她一聲元妃,平時元妃高高在上,不可褻瀆,可誰曾想到床上的她風騷萬種。 很快的房中春光蕩漾,響起辟辟啪啪的音符來。 元妃嫵媚動人,風騷的扭動身軀,騎坐在樊文軒身上,上下蹲起,滿頭黑絲,蕩漾飛舞。 兩個站在門外的清麗丫環,聽到房中的動靜之後,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喘氣也不敢過於用力。 「哈哈哈哈」樊文軒因舒服而盡情大笑,沒有時候比將皇帝的妃子騎在身下,更能值得他開心的,那是一種卓越的成就。 房中終於平靜了下來。 樊文軒和元妃兩人都穿上了衣服,避免不了的是在元妃穿衣服的時候,樊文軒還會面帶色相的摸上幾把。 「好捨不得走哦,要是能天天與你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元妃露出小女人姿態,依偎在樊文軒懷裡,心中回憶著剛才的纏綿,臉上露出意猶未盡的神色。 「嗯?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我的那種本事呢?」 樊文軒說著話朝床上看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壞死了。」 元妃嘟著嘴,像個調皮的女孩子。 第334章 分擔憂愁 「哈哈哈哈」樊文軒連聲大笑,「好了,別撒嬌了,很快我就能天天陪著你了。」 樊文軒堅定的說道,嘴角掛起一絲狡黠的陰笑。 元妃嫵媚一笑,隨後神色正經的說道:「我的表弟被杭州知府關押了起來,據說他的仇家是一個叫岳康的人,有許多事我不便出面。」 「又是岳康。」 樊文軒聽後緊緊的咬住牙關,他現在對岳康簡直恨之入骨。 「怎麼你認識他?」 元妃問道。 「何止是認識,而且很熟。」 樊文軒陰冷一笑,「我的小寶貝,你放心吧!此人我定會替你解決掉,至於你的表弟我也會想辦法救出來,一個小小的杭州知府不算什麼的。」 元妃嫣然一笑,笑的格外的絢麗,「好了,我要回宮了。」 樊文軒目送元妃走了出去,面色劃過一絲陰冷,一個元妃在他心中不算什麼,只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元妃走出門後,心中思討的想道,皇上你可不能怨恨臣妾尋歡,你已經好久沒有去我那裡了,讓我守著冷宮,飽受冰冷的絕望,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可怨不得我。 等元妃走後,樊文軒坐回椅子上,勞累的他微閉雙眼,輕輕的說道:「進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便閃身而進,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喊道:「參見小王爺。」 「起來吧!有什麼事說。」 樊文軒懶洋洋的說道,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回稟小王爺,杭州來信說,說您交代的事情已經順利完成。」 黑衣人站起身後,退到側處,語音平靜的說道。 「嗯,很好。」 樊文軒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黑衣人拱手退了出去。 樊文軒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嘴角一扯一絲陰冷之笑隨之而出,他喃喃的說道:「岳康啊岳康,你讓我失去了一個余昊天,本來我應該將你千刀萬剮的,可奈何義父不讓我私下動你們白家,那個叫萍兒的女孩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本王略施手段就讓萍兒離開了你,估計你現在正尋找她吧!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別著急本王的手段還多著呢,岳康咱們慢慢玩,到最後咱們看看誰會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樊文軒在房中盡情的大笑起來…… 日落西方,映襯西方邊際的雲彩,綻放著銀白色的光芒。 岳康在大街上茫然的尋找,可終究看不到萍兒的身影,他神色焦急,心中無比的難受。 丐幫方面幾乎出動了所以的丐幫弟子,一天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還是沒能尋到萍兒的蹤跡,岳康能不著急麼,萬一萍兒出了事情,他岳康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岳康沮喪的回到四合院。 南宮琳琳、白妙丹和王媽三人都一副焦急的神色,在四合院大門口一直等待著岳康,她們看到岳康走來,忙欣喜的迎了上去。 「姐夫,找到萍兒了嗎?」 白妙丹跑到岳康身邊問道。 岳康沒有說話,滿懷心事的低著頭,沒有理會三人直接進入了四合院。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無奈。 「小順,你快說說到底找到萍兒沒有。」 白妙丹拉住小順問道,雖然她已經從岳康的舉動中看出,多半是沒有找到萍兒,但她還是想聽到確定的回答。 小順苦笑的搖了搖頭,奔跑一天的他早已經塵灰滿面。 南宮琳琳無奈的搖了搖頭,隨著岳康的腳步走進了四合院,她走在岳康的身邊,也不曾言語,就那樣默默的跟隨岳康的腳步。 「你說萍兒為何說走就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岳康似在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南宮琳琳聽。 「不要想太多了,也許萍兒很快就會回來的,又或許她現在已經回相樂郡了。」 南宮琳琳安慰道。 「不可能的。」 岳康苦笑,「我瞭解萍兒的性子,她是個外表柔弱,心性剛烈的女子,一旦做出決定是很難改變的,我有種直覺萍兒不會回相樂郡的,如果那樣她沒有必要不辭而別。」 南宮琳琳哎哎一歎,她見岳康難受的樣子,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隨後南宮琳琳與岳康說起白妙丹早上跟她的說那些話,她分析的說道:「萍兒這次不辭而別,應該跟姻緣,緣分,命中相剋三者有著密切的關係。」 岳康聽後深深的皺起眉頭,反覆思考著南宮琳琳的話,這時白妙丹正好來到岳康身邊,岳康又聽了一遍白妙丹的原話。 突然岳康止住腳步,昨天早上去書院的時候,萍兒滿臉的欣喜,很高興的樣子,可吃過午飯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岳康跟警察破案似的,逐一排除,很快的岳康想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段,自己沒有看到萍兒,是不是那個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岳康又詢問白妙丹和南宮琳琳,兩女也確定昨天中午吃過飯後沒有看到萍兒。 岳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緣分?姻緣?岳康心中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二話不說掉頭跑出了四合院,「小順,快,去天德書院」岳康邊跑邊喊,小順剛栓好馬,聽到岳康的話後,又迅速的解開了馬栓。 「喂,姐夫,這麼晚了你去書院做什麼啊!」 白妙丹見岳康又要出去,出聲阻攔,快跑的向岳康追去,可是她怎麼能追上疾跑的岳康,眼看著岳康上了馬車,白妙丹心中乾著急。 「妙丹,你在家等著吧,我去去就來。」 岳康不忘對著白妙丹喊了一句。 「都要吃飯了,你吃完飯再去吧!」 白妙丹著急的喊道。 「我不吃了,你們先吃吧!小順,出發。」 岳康直接說道。 小順一揚馬鞭,馬車嗖的一下子躥了出去。 岳康在馬車上剛坐下,就看到眼前一團黑影急射而來,岳康大吃一驚,定眼一看,南宮琳琳已經出現在馬車之上。 「南宮大姐,你來做什麼?」 岳康忙騰出位置讓南宮琳琳坐下,馬車跑的很快,他怕摔著南宮琳琳。 南宮琳琳輕輕的說道:「我要與你一起分擔憂愁。」 南宮琳琳向岳康投去堅定的眼神。 岳康心中一暖,偷偷的拉住南宮琳琳的小手,在手心輕輕的捏了一下,不需要任何言語,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南宮琳琳對他的關心。 第335章 簽緣鋪子 那星星如是小孩眨巴的眼睛,掛在高高的空中,一閃一閃的,夜風吹過,帶來陣陣的涼爽。 岳康來到天德書院門口,以天德書院為中心,四面延伸的尋找,姻緣,緣分,命中相剋,岳康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重點。 在方圓一里之內,岳康挨個的尋找,還好今晚有月光照亮,岳康走到街上依稀可以看到街道兩旁,店舖的名字。 岳康通過種種的判斷,確定了下來,昨天萍兒肯定一個人出來過。 岳康帶著南宮琳琳和小順不停的尋找,期間敲響了好幾家店舖的門子,那幾家店舖都是替人算命解籤的店舖,這個時間點,人家早就關門了,岳康心中焦急使勁砸門,落得人家一頓埋怨,對方很沒好氣的回答,昨天沒有什麼姑娘來過,岳康描繪出萍兒的相貌,人家也表示沒有見過。 岳康心中著急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茫然的在街上尋找,腳上都快磨出皰來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等明天再來。 小順清楚的知道岳康一整天時間都在尋找萍兒,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抗不住的,小順也早已經餓的頭昏眼花了,但他勸說岳康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怕岳康將身體累垮了。 還是回去吧!南宮琳琳也不忍看岳康勞累的樣子,好幾次岳康的雙腿累的不受控制,差點摔倒在地,都是南宮琳琳及時扶住了他。 見岳康傷神的樣子,南宮琳琳疼在心裡,甚至她一連問自己好幾次,假如今天不辭而別的是自己,他會不會這般的尋找自己,他會不會對自己如此在乎,隨即她想到永遠都不能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這樣尋找自己,那樣固然幸福,卻心疼。 岳康感受到兩人的好意,強擠笑容說道:「我沒事,還能堅持。」 南宮琳琳和小順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說不動岳康,只好陪著他繼續尋找。 簽緣…… 岳康藉著月色,看到不遠處一家鋪子門口掛著的大牌子,上面正楷寫著,簽緣兩字。 岳康看到之後,腳步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 岳康走到鋪子門口,重重地噓了口氣,他心中有些害怕,害怕這裡的主人對他說沒有見過萍兒,他的心緊張不安,估計這是附近最後一家鋪子了。 岳康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家鋪子,「小順,喊門。」 勞累一天的岳康感覺腦袋生疼生疼的,忍不住的揉了幾下太陽,總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一般。 很快的,小順敲響了店門,一連敲了十幾下裡面才有動靜,裡面的人詢問,誰啊! 岳康上前喊道,自己有急事,希望對方能開門。 店內之人顯然有顧忌,這大晚上的他怎麼敢隨便開門,說,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裡面的男人說完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岳康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吃閉門羹了,依舊不放棄的敲門,沒一會店內傳出男子的不耐煩的聲音,都說了,太晚了,明天再來吧! 對方沒有開門的意思。 「請開下門,我們只是詢問一件事情,問完就走。」 南宮琳琳開口說道。 店內的男人聽到有女人的聲音,說話算是平和了下來,說,你們走吧!我是不會開門的,這年頭這麼亂,我哪裡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句話岳康在剛才已經聽過了好幾次,早已有了應對的法子,說道:「如果我們是壞人的話,還這麼大張旗鼓的敲你的門嗎?早就硬闖進去了,你這個房門是擋不住人的。」 再經過一番口舌之後,店內的男人終於打開了房門。 對方小心翼翼的開門之後,一手挑著燈籠一手拿著木棍,臉上帶著戒備之色走了出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不開門,晚上估計別想睡覺,於是他一咬牙打開了門。 對方打開房門之後,岳康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岳康看到他一臉的警惕神色心中也沒有在意,忙上前詢問對方昨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姑娘,岳康大概說了一下萍兒的相貌特徵。 昨天?對方明顯一愣,岳康清楚的看到對方眼神中的一絲不安,那中年人只是稍微的呆滯了一下,隨後恢復了自然,說自己沒有看到過。 岳康繼續追問,「真的沒有看到過?你再好好想想,那個姑娘對我來說很重要,若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岳某必有重謝。」 「真的沒有。」 中年人堅定的說道。 岳康發現了中年人神色不正常,心道,其中定有蹊蹺。 突然岳康向上一躍,蹦出兩人來高,他現在對輕功已經有了一絲門路,雖然不能飛簷走壁,但跳躍能力比之常人要強了許多,他伸手將鋪子門口的那塊,寫著「簽緣」的牌子摘了下來。 那中年人一看頓時慌神了,以為岳康要對他不利,忙揮棒作打,南宮琳琳比他更快,身子一閃,手做刀狀,砍中了中年人的胳膊,中年人吃痛棍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只感覺胳膊一陣酸疼,直令他嘶啞咧嘴,感覺胳膊斷了一般。 「掌櫃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若想對你不利,你活不到現在。」 岳康手中拿著牌匾話音冰冷的說道。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中年人心中驚慌,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滴下。 「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單純的詢問那位姑娘的下落,剛才你說你沒有看到,可你的眼睛欺騙了你自己,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定不會為難你的,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說謊騙我,我就砸了你這家店舖,然後我要讓你知道我岳某的整人手段,第二,配合我說實話,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岳康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中年人一陣冷汗侵身,他見岳康做勢欲砸門匾,中年人大驚,急忙說道:「我求你了,別砸那是我祖上留下來的門匾。」 中年人面對岳康的強勢苦聲相求。 南宮琳琳和小順站在岳康身旁不說話,他們也看出了這個店老闆的確有些反常。 岳康停止手上的動作,朝小順使了一個顏色,小順理解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五錠大元寶,直接塞進中年人的手中,中年人望著手中的五十兩銀子,一時愣神,眼神中更多的是貪婪。 岳康緩緩地說道:「只要你告訴我那位姑娘的下落,這五十兩銀子就是你的,如果不說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兩條路你到底選那一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放心即使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打的你說出實情。」 第336章 神秘的老者 中年男人心中非常的清楚,岳康三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面對岳康的強勢,他哭喪起了臉,苦苦咧開嘴唇,說道:「我真的沒有見過那位姑娘。」 「你還不說實話?」 岳康目光一冷,他現在就是要做個惡人,如果對方真不知道被自己冤枉了,岳康也不會白白欺負人家的,一定會給予補償,但岳康心中總感覺萍兒的失蹤與這家鋪子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岳康不用任何動作,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嚇的中年人身子有些哆嗦,「這位公子,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卡嚓…… 一聲脆響,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有著歷史年輪的門匾,應聲而斷,一下子折成兩半,岳康將齊齊斷開的門匾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陰冷的說道:「要銀子還是要命,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不想再聽廢話。」 「我的門匾」中年人看到門匾被岳康一掌劈成兩瓣,高呼出聲,一臉的怒氣與怕相。 「放心好了,我家姑爺整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用什麼沒涵養的下油鍋,刮肉皮,扒筋骨。」 小順適當的站出來恐嚇。 南宮琳琳素手牽合,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 中年人顯然嚇的不輕,冷汗狂流,終於他的心神崩潰了,「好,好,我說我說,小的只是一個靠算命賺錢的普通人家,我說出來後,希望公子別說出是我說的,不然小的定會遭受殺身之禍。」 中年人心中明顯有顧忌。 「好,你放心就是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也向你保證,沒人敢來找你的麻煩。」 岳康認真的說道,身為丐幫幫主的他,說這話的確有一定的底氣。 隨後中年人說出了事情,原來前幾天早上有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突然找上了他,說是要臨租他的這間店舖,起初中年人不答應,店舖是祖上傳下來的怎麼能隨便的租給別人。 可對方卻說只用一天,並且給他二十兩銀子的租費,這樣一來中年人動心了,要知道二十兩銀子他一個月也賺不來,租讓給他一天就等於自己爆賺了二十兩銀子,在金錢的誘惑下,中年人答應了那個老者。 他依舊沒有忘記昨天早上那老者冰冷的語氣,說,租鋪子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家人都不能說,如果說出去,哼…… 老者冷冷的哼了一聲,中年人就看到門口迅速的竄出十幾個大漢,個個滿臉的煞氣,好不嚇人,中年人嚇的腿都打哆嗦了,承諾自己不會說出去。 中年人心中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租自己經營這家多年的鋪子到底要做什麼,而且還這麼神秘,該不會是在鋪子中搞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吧!想到這裡中年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真的得不償失了,可轉念一想,自己不答應能有什麼辦法,對方顯然來頭不小,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人物。 或許是出於好奇,中年人並沒有走遠,停留在不遠處的小巷,他知道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店舖,而且極為隱秘,不容易被人發現,於是他一直待在小巷中,觀察的自家店舖的情況。 可他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麼,那老者進去店舖之後,那十幾個大漢就離去了,老者整整一個上午也沒從鋪子中走出來,一切是那麼的風平浪靜,他的鋪子最近這兩年生意很淡,幾乎沒有幾個人來算命,解籤的,可能這跟他的道行有關吧! 其間來了幾個客人,中年人猜測估計是卜卦的,客人進去後不多久均都走了出來,都是一臉的興高采烈,中年人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了很久也沒看出異常來,十幾個大漢離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或許自己想多了,不見得對方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在中年人準備放棄繼續偷看,尋思著去溫柔鄉快活快活的時候,突然看到大街上一道靚麗的身影吸引住了他,而且那個身影明顯是奔著自家的店舖去的。 中年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細細的察看,漂亮的女人面目清秀,慧氣十足,典型的小家碧玉,相貌即清純又美麗,中年人看到那個姑娘走到自家鋪子的時候明顯猶豫了,最終還是咬牙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 中年人對岳康說那位姑娘與岳康描繪的一模一樣,甚至穿著裝扮都一模一樣,他肯定的說道,那個姑娘應該就是你們想找的人。 岳康聽到這重要的線索,急忙問道:「那後來呢?」 南宮琳琳和小順心中也均都一喜,昨天萍兒果然來了這裡,有了這個突破口尋找萍兒肯定會容易的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就看到那位姑娘走了出來,出來後那位姑娘看起來情緒很低落,一副失神的樣子,她還差點被馬車撞到了,之後我就看她朝那個方向走了。」 中年人說著話指了指天德書院的方向。 「這位公子,我說的可真的都是實話,至於姑娘在鋪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中年男人怕岳康不相信他的話,補充道。 岳康看的出來對方這次沒有騙自己,估計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再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岳康讓對方詳細的描述了一下那個老者以及十幾個大漢的模樣,之後岳康承諾道,放心吧!這件事一定不會涉及到你,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好好的過你的日子,沒人會找你的麻煩。 這的確是一個大收穫,有了這個線索就等於有了一個巡查目標,茫然的岳康看到了一絲希望。 老者?十幾個大漢?簽緣?萍兒? 這一切究竟有何聯繫,萍兒為何來這裡,對方怎麼會知道萍兒一定會來這裡,這一切都是個謎,岳康想不透答案,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醞釀已久的陰謀,一直等待著萍兒鑽進去。 岳康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如果說對方是想要對萍兒不利,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直接抓了萍兒豈不省事,何必這樣布下圈套,那個老者究竟與萍兒說了些什麼導致萍兒將自己的身體獻給自己之後不辭而別? 很快的一個想法出現在岳康的腦海中,對方是對付我的?難道是對方故意讓萍兒離我而去的? 馬車已經啟動了,岳康坐在馬車上不停的推想,最後岳康料定,一定是對方想要萍兒離開我故此舍下的陰謀,而陰謀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呢?這一切都是岳康必須考慮的問題。 馬車上岳康不停的揉著腦子,南宮琳琳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不曾言語,只是看岳康的那種眼神充滿了關心。 「南宮大姐,你說萍兒為什麼會去那個鋪子,她是去算命了,還是去解籤了。」 由於岳康和南宮琳琳的關係是秘密的,現在有小順在場,岳康還如以前那樣稱呼南宮琳琳為南宮大姐。 「我感覺應該是解籤去了。」 南宮琳琳分析道。 「解籤?」 岳康皺了下眉頭。 「你可別忘了,昨天下午萍兒和妙丹說的那些話。」 南宮琳琳又道。 南宮琳琳一句話點醒了岳康,岳康瞬間恍悟過來,姻緣,緣分,命中相剋,三者相加的確不是算命卜卦去了。 「解籤?解籤?萍兒什麼時候求的簽,我怎麼會不知道。」 岳康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的手一直搓摸著自己的下巴,忽然小指觸碰到了什麼。 岳康身子一觸,抓起脖子上的平安符,急忙從脖子上摘了下來,「平安符?」 岳康又一次的皺緊了眉頭,岳康可不會忘記自己脖子上戴的這道平安符是萍兒前幾天去天神廟替自己求來的,若不是求這道平安符,萍兒也不會遇到鄭海佳,更不會發生之後一系列的事情。 過了一會,岳康突然大叫一聲,「小順,你那日陪萍兒去天神廟萍兒有沒有去求籤?」 岳康的聲音急促,著實嚇了小順一跳,反應過來的他,腦海中回憶起當日的情況,隨後他搖頭說道:「沒有啊!」 他的印象中萍兒的確沒有去求籤。 「沒有?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你有沒有跟萍兒分開過。」 岳康追問道。 「你懷疑萍兒是那天求的簽?」 南宮琳琳插口說道。 「有很大的可能。」 岳康點頭說道。 小順回憶起那日的情景,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有有有,我那日的確與萍兒姑娘分開過,那時我們兩個已經出了天神廟,她說她的錢袋子丟了,說要回去找,我說陪她去的,可她不讓,最後她一個人去天神廟找錢袋子去了,我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她才出來。」 錢袋子丟了?回了天神廟?岳康一拍大腿,說道:「問題一定出在這半個時辰之內。」 「姑爺,萍兒姑娘可是撿錢袋子去了,跟求籤有什麼關係啊!」 小順有些搞不懂。 「所料不錯的話,萍兒的錢袋子根本沒有丟。」 南宮琳琳緩緩地說道,她說完之後看了岳康一眼,「你覺得呢。」 岳康點頭說道:「跟我想的一樣。」 「她肯定是一個人回去求籤了,縱然是求籤,為何不讓小順跟隨呢?難道她求的簽不想讓小順知道,究竟是什麼簽呢?」 岳康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兩人聽。 「姻緣簽」突然,岳康幾乎和南宮琳琳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兩人說完之後互望了一眼,有種心有靈犀的味道。 第337章 來找你們麻煩的人 姻緣簽三個字幾乎是岳康和南宮琳琳同時說出來的,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均都微微一笑。 岳康一拍大腿,「是了,絕對是姻緣簽。」 姻緣,緣分,命中相剋,姻緣簽,簽緣,這一切加在一起,的確是順理成章,對方肯定知道萍兒那天去求了姻緣簽,故此在昨天設下圈套,等待著萍兒上鉤。 岳康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那個老者一定裝扮成解籤人,替萍兒解籤的時候,說了一些關於命中相剋之類的話,或者說萍兒抽的是下簽,不然出門後不會那麼沮喪失神,再加上昨晚萍兒莫名其妙的獻身,那支姻緣簽跟自己一定有著很大的關係,岳康心中已經猜出了大概,現在只等明天出動丐幫的人,尋找那個老者,以及那十幾個大漢,等找到他們之後,一切就明瞭了。 岳康看到了希望,相信不久後就能找到萍兒了,萍兒的突然離去,岳康很心痛,就在昨晚萍兒才將自己的清白全部獻給了岳康,早上卻突然離去,連一點負責的機會都不給他,岳康深感愧疚,一定要找到萍兒,自己得到了人家的身體就要對人家負責一生一世,這是岳康的信念。 天已經很晚了,岳康三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白妙丹和王媽還沒有睡。 白妙丹看到岳康回來之後,撲進岳康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岳康丈二摸不著頭腦,心中一急說道:「妙丹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白妙丹淚眼盈光,撇著嘴說道:「姐夫,以後無論去哪裡你都要帶上妙丹,妙丹擔心你。」 岳康溫和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傻丫頭,姐夫只是不想你去受累。」 白妙丹倔強的說道:「我不怕。」 岳康疼愛的捋了捋白妙丹的頭髮,「好,姐夫答應你,以後做什麼事都帶著你,好了不哭了,姐夫現在餓了,給我留吃的了沒有。」 白妙丹使勁的點頭,「嗯嗯,你們一直不回來我和王媽將飯菜都熱了好幾次了。」 岳康也知道,尋找萍兒現在自己急也沒有用,有了今晚的那條線索,岳康自信能找到萍兒,所以他心中輕鬆了不少,這個時候一天沒有吃飯的他的確感覺餓的不行了。 第二日清晨,天微亮,岳康就帶著小順悄悄的出去了,目的地——丐幫總舵。 岳康向馮長老大致的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要馮長老安排人查出那個老者以及十幾個大漢的下落,馮長老拍胸膛保證完成任務。 這件事他還是有把握的,尋找不到萍兒的確不是他們失職,如果一個人刻意的不想讓找到,隨便藏一個地方,丐幫的人就很難尋找,但時間長了之後,丐幫還是能找到的,這次不同對方明顯不知道丐幫出動人手尋找他們,十幾個人在一起目標很大,尋找起來就相對容易的多了。 岳康從丐幫總舵出來之後,去了一趟書院,對林文博交待了一番,說這兩天自己有事不能來書院,讓林文博抽時間去他的班級對班裡的學員解釋解釋。 林文博沒問岳康發生了什麼事,直接答應了下來,雖然三大書院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但林文博知道若不是發生了重要的事,岳康是不會這個時候不來書院的。 離開書院之後,岳康又找到了齊國棟,昨天萍兒失蹤的時候,岳康就找上了齊國棟,向他說明了一切,不需要齊國棟幫他尋找,只是讓齊國棟盯住城門,若發現萍兒的蹤跡,想盡一切辦法將萍兒留住。 岳康見到齊國棟的時候,齊國棟苦笑的告訴岳康,昨日萍兒沒有出城,他一直派人看護,但沒有發現萍兒的身影。 這麼說萍兒現在還在杭州城,岳康請求齊國棟這幾天留意點城門,看看萍兒會不會出城。 齊國棟見岳康說話客氣,好笑的說道:「岳小兄弟,你拿齊老哥當外人了不是,放心吧!雖然我不能派兵幫你尋人,但城門方面你放一百個心,我會派人一直監看的。」 岳康微微一笑,之後簡單的說了幾句,表示自己還有急事就要帶著小順離去。 「岳小兄弟,且慢。」 齊國棟突然開口說道。 「齊老哥,還有何事?」 岳康問道。 齊國棟對著岳康說道:「岳小兄弟,我昨日見整個杭州城的丐幫弟子也都在尋找萍兒,這跟你有沒有關係。」 岳康也知道昨天丐幫大動干戈尋找萍兒,這件事一定瞞不過齊國棟這個知府,若他連這事都不知道,那他真的沒資格做知府了。 岳康見齊國棟問題,說道:「我在丐幫有位朋友,是他出動了丐幫的力量尋找萍兒的。」 岳康現在還不想與齊國棟說出他就是丐幫幫主的身份,畢竟丐幫在官場中一直是一個眼中釘。 「哦,你那位朋友在丐幫的地位不一般啊!一下子幾乎出動了整個杭州城丐幫所有的力量。」 齊國棟捋了一下,下巴上的山羊鬍,眼睛一瞇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他從齊國棟的眼中可以看出,齊國棟現在已經猜測他的身份了,岳康也不去解釋什麼,總之他知道齊國棟對他沒有惡意就行了。 中午時分,天氣不算很熱,帶有一種清涼的味道,快要入秋的天氣即使風中也帶著涼氣。 岳康沒想到剛到中午,馮長老就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馮長老馮戰雲找到岳康之後,急忙匯報了情況,說已經找到那十幾個大漢了,那十幾個大漢最近才出現在杭州,住在一所院子中,一般很少出門。 馮長老將具體地址告訴了岳康,岳康問,那個老者有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馮戰雲搖頭表示沒有。 岳康也不失望,既然對方是一夥的,等抓住那十幾個人之後,不怕問不出那老者的下落。 馮戰雲還說,眼下已經知道那些人的具體地址,丐幫弟子已經秘密的將那個地方包圍了起來,對方插翅也難逃出去,現在要不要擒住對方,還是等老者來了之後,一網打盡。 岳康直接說道:「不用等了,走,帶我去,我要親自擒住那些人。」 岳康讓小順回四合院,他則坐上了馮戰雲的馬。 「姑爺,你帶我去吧!萬一有什麼危險我些許還能幫上忙。」 小順苦求道。 「小順,姑爺知道你的好意,我讓你回去是讓你看好妙丹,估計她今天沒有去書院,這個時候若妙丹若鬧出什麼亂子就麻煩了,所以說你的責任很重,你明白嗎?」 岳康坐在馬上說道。 小順重重地點了點頭,「姑爺,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岳康和馮戰雲還有幾個丐幫的弟子,策馬而去。 到達目的地之後,岳康看到了夏長老,夏長老向岳康說明了一切情況,對方一共有十三人,看樣子個個身手不俗,他們就住在不遠處的院子裡。 岳康點頭表示瞭解,「都佈置好了吧!」 夏長老說道:「嗯,已經佈置好了,周圍全是我丐幫的弟子,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好,行動」岳康下達了命令,帶著馮長老和夏長老悄悄的向那所院子逼近過去。 岳康身後的幾個丐幫弟子很輕鬆的放倒了對方的崗哨,岳康心中猜測,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神秘,還有崗哨,似乎不太一般,像是受過什麼訓練似的。 屋中依稀傳出划拳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人已經悄悄的逼近了他們。 「彭」木門應聲而倒,屋中十幾個赤身光背的大漢,正在拼酒的時候,聽到那聲響動,自然反應的抓起放在自己身旁不遠的長刀。 倉促間連酒桌都撞倒了,十幾個大漢拔出長刀,背對背形成一個圈形。 丐幫藏在暗處的弟子見幫主動手了,紛紛現身,早已經將那座屋子裡外三層的圍住了。 一瞬間,十幾個大漢在屋中被三十來個丐幫弟子團團圍住,雙方均都拔出了刀劍。 十幾個大漢,均都喝了不少酒,此時卻再無半分酒意,一個個面色驚恐,望著岳康等人。 「你們是什麼人?」 說話之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首腦人物,他握著大刀冰冷著臉說道,久經沙場的他,這種場面還是震不住他的。 岳康有馮長老和夏長老護在身側,也不用擔憂對方突然偷襲,冷冷的說道:「來找你們麻煩的人。」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找我們的麻煩?」 剛才說話那人又道:「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我黑旋風的名號不是空而來的。」 「你敢說你不認得我?」 岳康不屑的說道:「黑旋風,這個名字的確不錯,很適合你用。」 對方身材粗壯,皮膚極黑,岳康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看到泰國人了呢。 「廢話少說,劃出道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黑旋風冷哼一聲說道,他怎能聽不出岳康話中的諷刺以為,但眼下的局勢不同,他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換做平時對方早就下地獄了。 第338章 三大書院比賽開始 岳康緩緩地說道。 「我叫岳康,就算你們不認識我,也應該聽過我的名字,你們自己做的事,心中應該清楚,何須問我。」 岳康冰冷的眼神巡視著場中的十幾個人,岳康故意報出自己的名字,其實是想看看對方有什麼反應,如果對方真的是對付自己的,那肯定聽過自己的名字。 果然岳康從十幾人眼中看出了他們心中的不安,岳康心中確定了下來,對方的目的果然不是萍兒,是自己。 「什麼岳康不岳康的,我們不認識。」 黑旋風壓制住心中的驚訝,穩住情緒說道,他心中不由的想,對方怎麼可能找上門來,難道是自己有了紕漏令對方有所察覺? 「拿下」岳康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下命令道。 頓時間屋中人影穿梭,響起刀劍嘶鳴的聲音。 雖然對方十幾個人都是武功高手,但面對丐幫的強勢很快的敗了下來,這次行動是丐幫精心佈置的,出動的幾乎全是精英,很快的對方一半人被生擒或被斬於刀劍之下。 黑旋風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下去,他雙眼通紅,暴喝一聲,擊退他身邊的兩名丐幫弟子,身子騰起,撥雲見日一般的揮動大刀向岳康砍來。 岳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帶微笑一副吃定對方的樣子。 在黑旋風的長刀快要接觸到岳康身體的時候,馮長老和夏長老同時出手,兩人奇快無比的轟出兩拳,只聽見兩聲悶響,再看黑旋風早已經被打飛出去,長刀落地,身子重重地撞在牆上,全身狼狽,他剛想站起身來,兩個丐幫弟子迅速的拔出長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令他不敢動彈。 黑旋風怎麼也沒料到岳康身邊站著的兩人武功如此強橫,本來他打算擒住岳康,自己一方就有逃脫的機會,可他這次失算了,他若知道那是丐幫的兩位長老估計他就不會那樣做了。 雙方實力懸殊,人數懸殊,結果可想而知,對方十幾個人躺在血泊中一多半,加上黑旋風一共被生擒了四人。 「帶走」岳康知道這裡不是審問的地方,剛才動靜那麼大,難免會驚動附近的鄰居,估計官府的人很快就會到達,雖然岳康與齊國棟的關係墨深,但他不願為此欠下齊國棟的人情。 審問,似乎是岳康的拿手好活,他的整人手段簡直是千奇百怪,被整之人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岳康怎麼感覺對方像是日本的武士,嘴硬的很。 無論岳康怎麼對他們用刑他們也不承認見過什麼神秘老者,更不承認自己去過「簽緣」鋪子。 不說好辦,岳康有的是手段,而且手段都是極為殘酷的。 終於,在岳康對其中的兩人使用,炸米花,撥青筋的法子之後,兩人均是求死不能,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黑旋風看到這副慘狀,心中的防線終於崩潰了,魔鬼,對方簡直是魔鬼,如果對方一刀將他殺死,他也沒什麼好怕的,可讓他煎受那種痛苦的折磨,他怕了,他的心在顫磕,他的腿發抖了。 黑旋風招了,他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他不求活著出去,只求岳康給他一個痛快。 當黑旋風說出那個老者的住址之後,岳康立刻派人前去抓捕。 很快的那位老者被擒獲了。 老者被抓來看到黑旋風之後,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雙腿忍不住的哆嗦,岳康沒有對其有任何的恐嚇,對方就嚇的尿褲子了,忙求饒命。 在岳康的追問下,老者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一切都明瞭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以黑旋風帶頭的十幾人,自從萍兒那日去天神廟便一直跟蹤她,更知道萍兒去求了姻緣簽,於是預謀,設下圈套等萍兒來鑽,那個老者其實不是他們同夥的,只不過是在大街上找了一個半吊子算命先生,給了他一些銀兩,他便為黑旋風等人做事了。 「本是龍與鳳,卻無姻緣命,強行在一起,必有橫禍生。」 岳康也知道萍兒求的姻緣簽,那日被老者調包了,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這支,這支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 命中相剋,說萍兒是全陰命,也是老者胡編亂造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讓萍兒離開岳康,黑旋風還說這是上頭的命令,他們也不知道讓萍兒離開岳康究竟為何。 萍兒那丫頭單純的像棵白菜,迷信的她對命中相剋那是深信不疑,對方這招果然高明,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幕後之人,並沒有加害萍兒,只是單純的讓萍兒離開了自己,至於出了哪裡,對方也不知道,岳康的心放鬆了下來,只要萍兒沒有危險,他可以慢慢的找,總有找到她的那一天。 岳康追問起,黑旋風上頭到底是什麼人物的時候,黑旋風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他還是說出了實情,岳康聽後心中震赫。 「貴親王府的小王爺?」 岳康一驚非同小可,木單曾經對他說過,余昊天就是小王爺的忠實手下。 有了余昊天的事,在加上現在,岳康頓時惱怒非常。 小王爺?我岳康究竟哪裡得罪過你,竟然三番兩次的加害於我,岳康的心漸漸的冰冷起來。 貴親王,小王爺,岳康心中重重地哼了一聲,自己跟小王爺無冤無仇,竟然一而再的想對付我,哼,現今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所有的幕後之人都是小王爺指使的,岳康心中惱恨。 好你個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別以為你是小王爺的身份,我岳康就怕了你,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小王爺,咱們走著瞧,跟我來陰的,哼,我岳康不是吃素的,那咱們就老賬新賬一塊算吧! 岳康心中劃過一系列的想法,小王爺身份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是絕對有著壓倒性,聽者膽寒,聞著顫慄,別說想對抗了,估計連那種念頭都不敢升起。 可岳康這個後現代穿過來的人,則不同,就是皇帝觸犯了岳康,岳康也不會向一般人那樣忍氣吞聲的,他骨子裡的血性從始至終未曾消退過,再說了他有丐幫在手,一個小王爺固然身份顯貴,但岳康還沒有怕到打不還手的地步,不然他怎麼敢讓木單前去救自己的岳父呢。 任何一個朝代都別想小看丐幫,丐幫的實力是不容小窺的,丐幫弟子千千萬遍佈全國各地,人數眾多,就算一個王朝也不見得我如此之多的兵力,只是丐幫弟子比較散亂,若齊齊規整,整個王朝都會心悸的,岳康身為丐幫幫主,有足夠的底氣與那個小王爺對抗。 皇家?貴族?又能如何,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本想平平凡凡和媳婦過無憂的日子,可天不美我,自己對付小王爺,若當今的皇上,不分青紅,罪責於我,我造反又能如何? 岳康雙拳緊握,眼睛因憤怒而通紅,他已經怒到了極點。良久之後,他冷冷的笑了,那種笑容看在黑旋風和老者眼中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像刺骨的風,像刀出鞘那一瞬間的寒光…… 之後的幾天岳康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萍兒至今還沒有找到,但岳康知道萍兒現在沒有什麼危險,放心了下來,丐幫的人,還一直不停的尋找著萍兒,每天都向岳康匯報消息。 哎,萍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個傻丫頭,她是為了自己好才離開的,岳康每想到這裡心中就感動,她能感受到萍兒離開自己要多麼大的決心,真是苦了萍兒了,等找到萍兒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疼愛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岳康心中想道。 時間在指縫中流失,三大書院比賽的日子終於到了。 天德書院終於揚眉吐氣在比賽中奪冠,高高了將高海書院踩在腳下。 岳康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教導的學員,站在領獎台上,歡呼雀躍,他也是樂的心中,感到無比的欣慰,有一種濃濃的成就感。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為獲勝的人歡呼,慶祝,這一個領獎台上的學員們,他們是輝煌的,他們是最好的,那高舉的雙手,似在展現著自己獲得的榮耀。 他們歡呼,他們高唱,他們手舞足蹈的樣子,他們純真無邪的笑容,這一切是付出諸多努力之後應該得到的。 岳康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每個學員都如他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高興,岳康沒有不開心的理由,他沖高台上的學員像個調皮的孩子眨巴眼睛,高台上的學員,嗷嚎大叫,幾十個學員如是潮水般的向岳康湧來,他們興奮,他們高興,他們的淚水滿眶,但那都是高興的淚水。 幾十個學員將岳康圍在中間,一個個投來感激的眼神,今天的輝煌與榮耀全是岳康賜給他們的,他們眼中噙著淚,齊齊的喊道:「夫子,辛苦了。」 之後向岳康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那彎下的身軀,訴說著無盡的尊敬與感激。 岳康咧咧嘴,鼻子有些發酸,自己所有的努力值了。 第339章 你還敢來我房間 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幸的日子,天德書院奪魁,岳康帶著學員回到天德書院之後,他們盡情的歡呼、高唱。 林文博老淚縱橫,握著岳康的手感激來感激去,這份榮耀他期盼了多少年了,終於在岳康的幫助下實現了,他怎麼能不高興的流淚。 為此林文博大放血,差廚房師傅,做了好幾桌子的好菜,表情慶祝,並且下達命令,所以的學員都不准離去,晚飯都在書院中吃,以表慶祝。 學員們開始張羅,在操場上掛滿了燈籠,一個挨一個的,統統點亮,跟燈會似的。 十幾張桌子擺在操場中央,很快的飯菜被端了上來,唯一欠缺的就是美酒了。 現在學員們正是讀書的年齡,所以酒水這一塊直接讓林文博抹去了,倒是他自己忍不住的拿出兩壇珍藏已久的好酒與岳康分享。 飯桌上,學員們有說有笑,歡呼一片,他們紛紛端著茶碗向岳康走來,他們說他們不能喝酒,為了表示謝意,以茶代酒要敬岳康,岳康痛快的答應,可很快他就後悔了。 學員們幾乎是一個挨一個的來向他敬酒,那熱情勁岳康不喝誰的都感覺亦不過氣,於是乎,一罈酒很快就見底了,林文博又取來兩壇。 岳康心中汗顏,如果學員們一個個敬下去,自己非得喝趴下不可,向林文博投去求救的眼神,林文博直接時而不見,可把岳康鬱悶壞了。 最後岳康只好站出來發言,說自己大喝三碗,同學們就別一個個的敬酒了,岳康姍姍一笑。 學員們,哪裡肯答應,非說那樣不能表現出他們的誠意。 岳康無奈,只好敞開胸膛豪爽迎接了。 南宮琳琳一直坐在岳康的身旁,也不吃飯,手臂支撐著桌子,歪著頭一直看著岳康,面帶甜甜的笑容,有哪個女人不盼著自己的男人出類拔萃,今日的南宮琳琳格外的高興,忍不住的替岳康喝了幾杯酒,喝完酒的她臉色瞬間粉紅起來,嫩白粉透的臉蛋,好不動人。 琳琳你別喝了,喝醉之後可別怪我對你動手動腳哦!嘿嘿,岳康歪著頭小聲的對南宮琳琳說道。 好啊!那咱們現在去你的休息室吧!我好想讓你對我動手動腳哦!咱們看誰不敢去。南宮琳琳同樣小聲的說道。 噗…… 岳康聽後喝到嘴裡的一口酒,瞬間吐了出來,我的娘勒! 南宮琳琳看著岳康的表情,嫣然一笑,還不露痕跡的沖岳康拋了一個媚眼,岳康心中頓時升騰無限燥火,恨不得馬上立刻將南宮琳琳推倒在地,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白妙丹坐在岳康的左側,她一直觀察著岳康,看到了岳康和南宮琳琳的竊竊私語。 她擰了一下岳康的腰,岳康吃疼扭過頭來,白妙丹也不看岳康直接小聲的說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說什麼。」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我們在談論天氣,你信不信。」 「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那你還問我。」 「本姑娘樂意,快說你們剛才說什麼了,表情那麼齷齪。」 「有嘛!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哼,別以為我猜不出來,從你表情我都看的出來,你今晚想去她房裡。」 「呃這你也能猜出來。」 「你不准去。」 「我也沒說去啊!」 「總之,你就算跟她偷情也不能讓我知道。」 「你以為誰想讓你知道啊!是你自己偷看的。」 「你以為誰稀罕看啊!一對姦夫淫婦。」 「承蒙誇獎。」 「無恥」「嘿嘿。」 「看我脖子上的項鏈好看嗎?昨天剛買的。」 「晚上看不清。」 「不會湊近點啊!」 「讓你看項鏈的往哪看呢?」 「有點太小了。」 「卑鄙、下流、無恥,大色狼。」 「呃,我只是說你項鏈上的那塊玉太小了。」 哼,白妙丹裝作生氣的扭過頭去,再也不去理會岳康。 今天仙鵝也在場,她也與岳康同桌,坐在岳康的對面,嘴角噙著笑容,時不時的與岳康說上兩句。 「今天是我們高興的日子,我們是不是來吟詩作對來助興。」 寧貴遠開口說道,他這個意見很快受到學員們的附和,並且執意要求岳康先做一首詩來,今晚的主角無疑是岳康。 岳康也不推辭,直接站起來作了一首詩,惹得滿堂喝彩,學員們直誇岳康的詩好,簡直是創世之作,弄的岳康這個冒牌作者的老臉都紅了。 隨後學員們對起了對子,凡是輸者都要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表演的那個節目必須讓大家笑,不然不過關。 操場上,熱鬧非凡,一片歡聲笑語,大家瘋狂夠了,學員們陸續回去了,岳康站在天德書院門口,目送學員們離開,揮了揮手,喃喃的說道:「再見了同學們。」 至今為止學員們都不知道岳康明天就會離開杭州了,他們臨走時還要求岳康明天給他們帶來好玩的節目,畢竟三大書院比賽結束了,而且獲勝了,他們有資格好好的放鬆幾天,這是岳康事前承諾他們的。 可他們怎會想到,明天他們就看不到他們的夫子了,岳康想著要離開自己的學生,心中也很不好受。 「終須要分別的,別太難受了。」 南宮琳琳站在岳康身側說道。 岳康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等學員都走了之後,天德書院只剩下,岳康、南宮琳琳、白妙丹、林文博幾人。 林文博再三挽留岳康,希望岳康繼續留下來教課,岳康拒絕了,有時候岳康其實很喜歡這種做夫子的感覺的,悠閒無慮,自由自在,可還有許多事等著岳康去做,他不能留下來。 林文博哀聲歎息,他也沒有辦法,其實岳康幫他的這一個月,讓天德書院奪魁林文博已經萬分感激了,岳康執意要走,他也只要囑咐保重,並且說有時間他會去相樂郡的。 岳康微笑點頭,隨後幾人上了馬車,向四合院行去。 路上白妙丹的神色黯然了下來,岳康要回相樂郡了,而她還要繼續留在杭州讀書,她的心中很空虛,她萬分的不想岳康走,可她知道留不住岳康。 白妙丹感覺自己難受的想哭,於是她掀開了車簾,清涼的夜風立刻將她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吹了回去。 一路無話,岳康、南宮琳琳、白妙丹三人坐在車廂中各懷心事,看得出三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回到四合院中,白妙丹要求岳康再陪她看一次星星,岳康索然答應,帶著白妙丹爬上了房頂,忘著漫天的星辰岳康感慨萬千。 白妙丹靜靜的依偎在岳康的懷中,傾聽著岳康講的故事,一副陶醉的神色。 岳康這次的確做到了坐懷不亂,美人在懷岳康心無雜念,靜靜的與白妙丹一起感受黑夜的寧靜。 他疼惜的揉順著白妙丹的絲發,聲音溫柔的說道:「妙丹,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也長大了,不能再任性了。」 「嗯」白妙丹輕輕的嗯了一聲,卻帶著很濃的酸意。 「妙丹,別難過了,姐夫忙完九龍鼎的事之後,就帶著你二姐來看你。」 岳康緩緩地說道。 「不用了,妙丹要學會堅強。」 白妙丹抬起頭癡癡的看著岳康。 岳康沒有說話,摟著白妙丹肩膀的手臂不由的加了幾分力氣,心中對白妙丹的疼愛,無法言說。 「姐夫」白妙丹脫離岳康的懷抱,雙眼間有淚花閃現。 岳康看著白妙丹精美的臉蛋,溫柔的替她擦拭去眼中的淚水。 白妙丹扒開岳康手中,身子前探,在岳康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白妙丹的櫻桃小口吻住了岳康的雙唇,在岳康的雙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雙眼楚楚的看著岳康,「姐夫,妙丹不捨得你走,妙丹喜歡你。」 岳康又一次的感覺無奈,勸說道:「妙丹,你還小,根本不懂喜歡的含義。」 「我懂。」 白妙丹倔強的說道:「我很期待十八歲的到來。」 十八歲啊!十八歲…… 岳康從屋頂上帶著白妙丹下來之後,將她送回房間,白妙丹不讓岳康離去,岳康只好坐在白妙丹床邊哄著她睡覺。 白妙丹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岳康講故事,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妙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嘴角噙著幸福的笑容。 岳康輕輕的替白妙丹蓋上薄被,疼愛的在小丫頭臉蛋上摸了一下,甜甜一笑,之後便離開了。 岳康從白妙丹房中出來之後,偷偷的溜進了南宮琳琳的房間。 房間內,蠟燭已經熄滅,岳康摸著黑來到南宮琳琳床前。 「你還敢來我房間。」 床上傳來南宮琳琳的聲音。 「我為什麼不敢來,難道你還能吃了我不成,哦,對了,我不介意你吃我的。」 岳康嘿嘿一笑,湊近南宮琳琳,一個餓狼前趴,將躺在床上的南宮琳琳抱在懷中。 「妙丹,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南宮琳琳被岳康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掙脫岳康的懷抱之後,坐了起來。 第340章 我賤又如何? 岳康知道這件事沒有必要瞞著南宮琳琳,於是實話實說了。 「嗯,那丫頭看到我來你房裡了。」 岳康誠實的說道。 「你不怕她告訴妙昔妹妹?」 南宮琳琳穿著單薄的睡意,坐在床上,晶閃著明亮眼睛。 「有什麼好怕的,即使她不告訴妙昔,等我回去後也會告訴她的,這是男人應有的擔當,我會給你一個名分,不會一直這樣不明不白的,我想妙昔一定會接納你的。」 岳康平靜的說道。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 南宮琳琳無邪的說道。 「哼,既然是我的人了,嫁不嫁由不得你了,嘿嘿。」 岳康淫笑著說道。 「難道你想硬搶不成?」 南宮琳琳咯咯笑道。 「有何不能。」 岳康直接道:「我說過我要照顧我心愛的琳琳一輩子,這個諾言永遠不變。」 「油嘴滑舌,哄女孩子開心似乎是你的強項。」 南宮琳琳口中這樣說,心裡卻感動萬分。 「呃,其實我面對女孩子的時候很靦腆的。」 岳康攤手裝作無辜的樣子。 南宮琳琳直接無視岳康的上句話。 「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今天你的學員獲獎的時候,我一下子感覺,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誰也無法替代,我有點小小的崇拜你了。」 南宮琳琳說道。 「你說出了我的感受,每次在床上與你纏綿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溫柔,最漂亮的,讓我越發的喜歡你了。」 岳康無恥的說道。 「色狼」南宮琳琳美人嬌羞,伸腿輕輕的踹了岳康一腳,岳康顯然早就料到了這手,一把抓住南宮琳琳的三寸小足,輕輕的撫摸,慢慢的向上蔓延,來到小腿處,南宮琳琳感覺一陣酥癢,急忙將腿抽了回來。 岳康兩手一空,淫淫一笑,「真滑啊!」 「妙昔妹妹的更滑吧!」 南宮琳琳道。 「呃,這個差不多的。」 岳康姍姍說道,岳康怕在這個話題上深談,急忙說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明天咱們一起回相樂郡,我會向妙昔坦白一切的。」 「妙昔妹妹是個好女孩。」 南宮琳琳沒有回答岳康的話。 「你不也一樣。」 岳康說道:「在我眼中你們都是最好的。」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我在勾引你,包括同床,我是不是一個賤女人?」 南宮琳琳又道。 岳康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琳琳,你想多了。」 「賤也好,不賤也罷,似乎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只在乎你,誰讓你這樣冤孽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南宮琳琳很平靜的說道:「想不想今晚讓我再賤你一次?」 「這個那個不好吧」岳康昧著良心說道。 「來吧!我的岳弟弟」南宮琳琳的身子漸漸的湊近了岳康。 隨後房中響起岳康的聲音,「啊,救命啊非禮啦!啊我的衣服啊逼良為娼啊」房中蕩漾著春光般的漣漪,在經過一番翻江倒海之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經過一番大戰的岳康,無力的躺在床上,爽快的喘著大氣,南宮琳琳小鳥依人般的倒在她的懷裡,耳朵貼近在岳康的胸膛之上,聽著岳康急促的心跳聲,嘴角掛起甜甜的微笑。 「你個狐狸精勾引的我欲罷不能,被你掏干了我岳某身上的精華,你說吧,怎麼補償我?」 岳康雙手枕在頭下,嘿嘿笑道。 南宮琳琳使勁的在岳康大腿上掐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疼疼疼」岳康倒吸數口涼氣,急忙求饒:「不說了,不說了,下次我甘心情願被你非禮,絕不埋怨。」 兩人在床上親暱的戲耍一番,少不了的是岳康對南宮琳琳毛手毛腳,也少不了的是岳康挨了南宮琳琳幾腳。 「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喜歡我呢。」 南宮琳琳被岳康壓在身下,她雙眼楚楚的看著岳康,緩緩地說道。 岳康跪騎在南宮琳琳身上,伸手拂弄一下南宮琳琳額前的絲發,他要將南宮琳琳看個真切,床上的女人,柳眉黛眼,紅腮窄臉呈瓜子的形狀,艷紅的口唇微微張開,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整個人美的驚心動魄。 「琳琳,我愛你」岳康雙眼看著南宮琳琳一動不動,四目相交頓時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南宮琳琳幸福的笑了,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格外的優美,她輕輕的呼喊,「岳郎琳琳好幸福」「我會讓你幸福一輩子的。」 岳康溫和的說道,說完之後低頭在南宮琳琳的紅唇上淺淺的吻了一下。 「有了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好了,本姐姐現在正陶醉在幸福之中,要睡覺了。」 南宮琳琳跟個泥鰍般的滾到岳康身側,掀開被子蓋在了身上。 「想睡覺?」 岳康淫笑連連,「剛才你非禮我,現在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不要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南宮琳琳忙用被子遮住臉面,身子蜷縮到了一起。 「冤冤相報本無了,我們一起搞到破晨曉。」 岳康嘿嘿一笑,一把掀開南宮琳琳身上的被子,一個猛虎撲身將南宮琳琳死死的壓在身下,上下其手,在南宮琳琳的身體上摸索起來,展開了他的報仇計劃。 晨雞鳴叫,新的一天開始了。 岳康這一次大膽的一直在南宮琳琳房中留到了天亮。 什麼時候睡著了,岳康自己都不知道,只記得在床上與南宮琳琳梅開五度之後,自己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趴在床上呼呼的就睡著了,本想著再開一度的,可睡的太死睜開眼後,天就亮了。 岳康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瞇著眼伸手一摸,自己身側是空的,岳康心中一驚,再無睡意,床上的確已經沒有了南宮琳琳的影子。 琳琳走了?這是岳康的第一直覺,很快的證實了岳康這個想法,岳康跳下床後,桌子上果然留著一封信。 岳康急忙打開,信上寫道。 「岳弟弟,勿怪姐姐的不辭而別,不想等你醒來說再見,我是怕自己到時候沒有走的勇氣,捨不得你,只要趁你睡著我走了,請原諒我不能和你一起回相樂郡,我的確沒有勇氣面對妙昔妹妹,我治好了妙昔妹妹的臉,我知道她心裡感激我,會很爽快的容納我與她分享屬於她的男人,但是那樣我的心裡會愧疚,這原本只屬於你們兩人的幸福,我不想插入。」 「有了你給我的這幾天幸福,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敢再奢求什麼了,這段美好值得我用一輩子去回憶,你的微笑,你身上的氣息,你親吻我時滾燙的嘴唇,這些我永遠不會忘記。」 「或許我真的是一個賤女人,從始至終都是我在勾引你,挑逗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但我不後悔,你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我將自己給了你無怨無悔,我只是不想壓制自己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我愛你」「在你不吃不喝尋找萍兒的時候,我曾經問過我自己,如果那天不辭而別的人是我,你會不會那般的擔心、著急,甚至那個時候還有些羨慕萍兒,但現在我知道如果消失的是我,你也一樣會急的發瘋,對不對,姐姐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情。」 「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不願去傷害任何人,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優秀,有些人是願意被你傷害的,就跟萍兒一樣,那晚我知道她去了你的房中,更知道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麼,姐姐坦白交代,我可沒有偷看哦!」 「好了,不說這麼多了,不然姐姐真會流淚的,我走了,不用尋我,我不想看見你勞累的樣子,放心好了,姐姐不會背著你偷偷找別的男人的,姐姐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這次我出來的時候,爹死活不肯,我好說歹說爹終於答應我出來了,期限是十天,眼下都半個月過去了,我一直想走但不捨得你,直到今天半個月都過去了,我再不回去的話爹一定會著急的。」 「是不是姐姐走了,你心裡很難受啊!放心啦!我的好弟弟,姐姐不會跟你玩長久的失蹤,一有時間我就會找你的,不用擔心我找不到你,因為你身上的味道走到那裡都是與眾不同的,回去後好好的照顧妙昔妹妹,順便警告你一句,下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如果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哼哼哼是不是嚇壞了,嘻嘻,姐姐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呢,我的男人女人越多就越證明我的男人優秀,我應該高興才對,是不是啊!岳弟弟。」 「記得每天要想我一次哦!姐姐將信寫到這的時候,姐姐突然笑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咯咯,姐姐看到你躺在床上,張著嘴流哈喇子呢,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春夢,笑的那麼可愛,看的姐姐都不想走了。」 「順便再說下,姐姐走的時候,在你的臉上又親了一下,佔了點便宜,不然姐姐心裡會不平衡的,嘻嘻,走了,我的岳弟弟,我的男人」岳康手中拿著南宮琳琳留下來的信,哭笑不得,「你個傻丫頭,你說走就走,你可知道我心裡多難受,等下次見到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 第341章 都要走了不能抱下麼? 岳康鼻尖酸酸的,抬頭看著房頂使勁的撐起眼皮,不讓自己流淚。 岳康傷心了一會,很快的恢復了自然,他心中知道南宮琳琳只是一時沒有勇氣去面對妙昔,只是短暫的離去,岳康相信南宮琳琳很快就會回來找自己的,她不信南宮琳琳鐵石心腸一去不回。 岳康想想便釋然了,心中也沒有過於難受。 自己要離開杭州了,怎麼也得去跟童老說下,不然顯得太不禮貌了。 岳康吃完飯後,就坐上了馬車去了童老的家。 見到童老之後,岳康說明了自己要離開杭州了。 童老有些不捨,可他也沒有挽留,只是說一路小心,老哥可隨時歡迎你再來杭州,不然老哥可就沒有喝的酒了。 岳康和童老兩人同時哈哈大笑,之後岳康對童老說,讓他轉話給知府齊國棟,就說自己不去向他道別了,若是再向他道別估計自己今天就回不去了,去府衙的路程實在太遠了。 童老理解性的點頭,讓岳康放心,那老傢伙不會責怪岳小弟你的。 童老揮手送別岳康,等岳康走後童老站在門口,望著遠去的馬車,意味深長的說道:「岳小弟,或許咱們下次見面是在京城,老哥我在京城等你啊!」 從童老那裡回來之後,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白妙丹一直站在四合院門口等待著岳康回來,她想多看岳康幾眼。 馬車停在四合院門口,岳康走下馬車,對著小順說道:「小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小順點頭說道:「放心吧!姑爺都收拾好了。」 「嗯,去把東西拿來吧!」 岳康吩咐道。 小順小跑著去拿東西了。 等小順走後,岳康對著站在門口的王媽和白妙丹說道:「王媽,妙丹,我走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妙丹你要聽王媽的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知道嗎?」 白妙丹紅著眼圈,嗯了一聲,撇著嘴想哭卻沒哭出來。 「姑爺,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顧三小姐的。」 王媽慈愛的說道。 「妙丹,要好好學習哦,等我下次見到你要考你的成績,如果成績下降了,小心姐夫打你屁股。」 岳康又對著白妙丹說道。 白妙丹一直抿著嘴,看著岳康沒有說話。 「姑爺,給這是我給你和小順做的吃的,你們路上吃。」 王媽遞來一個包袱。 岳康接了過來,這時小順拿著早已整理好的包袱走了過來,「姑爺,東西都拿好了。」 岳康點了點頭,示意小順放到車上。 「好了,王媽你和妙丹回去吧!我們走了。」 岳康拍了拍白妙丹的肩膀,疼惜的說道。 「哇」白妙丹終於忍不住的大哭起來,醞釀許久的淚水如果湧泉一般滾滾滑落,她飛身撲進岳康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岳康輕輕的摟著白妙丹,沒有出言安慰她,任由他在自己懷裡哭泣,他被渲染的也想流淚。 白妙丹哭久了,也哭累了,脫離岳康的懷抱,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姐夫,再見。」 她眼中的淚水依舊閃爍,讓人看後忍不住的心疼。 「岳大哥,這就要走麼?」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岳康幾人放眼看去,一個身穿紫衣紗裙的女子從一輛馬車中走了下來,映入幾人的眼簾,只見那女子身材婀娜,曼妙多姿,眉目如畫,瓊鼻小口,白淨的下巴上一顆黑痣,顯得格外的醒目。 「媚藍?」 岳康心中詫異童媚藍怎麼來了。 童媚藍在幾人的注視下,邁著碎小的蓮步,緩緩的走了過來。 「岳大哥,我聽爹說,你今天要走特來送行。」 童媚藍走到岳康身邊嫣然一笑,隨後又向王媽和白妙丹打了聲招呼。 岳康呵呵一笑,「媚藍有心了,有媚藍相送,萬分感激啊!」 「岳大哥,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氣,麻煩岳大哥替我帶句話,就說媚藍向老夫人問安了,還有妙芸姐姐,妙昔妹妹就說媚藍想她們了,過些時日,媚藍去看望她們。」 童媚藍聲音清脆的說道。 「你看,媚藍剛才都說是自家人了,為何自家還要帶上麻煩兩字,放心好了,這些話我一定帶到。」 岳康說著話,保證性的拍了拍胸膛。 童媚藍神色婉約,沒有再與岳康客氣,直接說道:「岳大哥,咱們借一步說話,我有件東西要你帶捎給妙芸姐姐。」 童媚藍說完之後歉意的沖白妙丹和王媽一笑,隨後與岳康拐進旁邊的無人小巷。 岳康走在童媚藍身後,心道,媚藍要給妙芸稍什麼東西啊!搞得這麼神秘,如果是內衣之類的東西,我看是免了吧! 童媚藍走到小巷中,見四下無人,便停住了腳步,輕輕的轉過身來。 「媚藍,你要給大姐稍什麼東西啊!還怕別人看到啊!」 岳康與童媚藍對面而站,忍不住的問道。 童媚藍素手而站,兩隻手互牽,放於小腹位置,她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沒有直接回答岳康的問話。 突然,童媚藍邁前一步,岳康還來不及反應,童媚藍輕輕的踮起腳尖,溫潤的紅唇在岳康嘴唇上親了一下。 童媚藍突起而來的舉動,令岳康木然的站的那裡,跟傻了一般。 「你還記得你我之間的賭約嗎?我們高海書院輸了,我答應過你,我輸了親你一下,我履行了諾言。」 童媚藍大膽的親完岳康之後,小臉忍不住的羞紅,低下頭去,不敢對視岳康。 岳康恍然大悟,原來是那麼回事,我倒以為又一個女孩子對我岳某傾心呢,岳康呵呵一笑說道:「你若不提這事我都忘了,媚藍真是守信之人哪!方正也是親了,再親一下唄。」 「休想,這次我是輸了賭約而親你,我非常的期待你能讓我心甘情願的親你的那一刻。」 童媚藍綻放出花朵般的笑容。 岳康一時間,豪情壯志,揮動拳頭,表情鄭重的說道:「我比你更加期待。」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 童媚藍又道。 「什麼事?」 岳康疑惑的問道。 「頭上一斧,眼睛一鼓,橫起一棍,鋤頭一蹬,你還記得這個字謎嗎?」 童媚藍緩緩說道。 岳康眼睛一瞪,他怎麼會忘記了這個字謎,若不是在街上看到牛郎猜這個字謎,估計自己現在還不認識牛大幫主呢,岳康呵呵一笑,說道:「原來這個字謎是你出的啊!我當時以為是哪家姑娘發春呢,還尋找什麼有緣人,送香囊呃,不是,不是,說錯話了。」 岳康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聽後岳康的話,童媚藍的臉色立竿見影的煞白,又羞又怒,抬起穿著粉紅色繡花鞋的秀腳,不淑女不野蠻的在岳康腿上踢了一腳,她咬著紅唇,怒瞪著岳康。 岳康尷尬一笑,「我不是說你的,嘿嘿。」 「好了,時辰不早了,媚藍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岳康說完話後,輕輕的轉身,邁出了兩步,他沒有回頭去看童媚藍。 童媚藍望著岳康的身影,緊緊的咬著嘴唇,只見她在地上一跺秀足,眼中綻放委屈的淚花,她張口喊道:「都要走了,連抱一下都不能嗎?難道你」童媚藍話還沒說完,岳康猛然轉身,急跑兩步,雙臂張開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將童媚藍攬入懷中,大口一張覆蓋了童媚藍的櫻紅小口。 「唔唔」童媚藍象徵性的掙扎幾下,卻起不了任何作用,當岳康的舌頭悄悄的滑入她的口中,她身子徹底的酥軟下去,倒在岳康懷中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童媚藍雙目微微的閉上,脖子揚起,小口微張任由岳康霸道的侵犯,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摟住了岳康,她漸漸的開始回應岳康的熱吻…… 四唇分開,童媚藍羞澀的低下頭,岳康的眉頭碰著她的眉頭,岳康溫柔的說道:「媚藍,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很快會回來讓你心甘情願親我的。」 童媚藍聽後岳康的甜言蜜語,立刻被幸福包圍,害羞的她沒有說話,只是呼呼閃動的眼睫毛證明著她的心中很緊張。 過了一會兒,兩人分開了身體。 岳康拉住童媚藍的手,緩慢行走,岳康心中知道,現在還不是自己與童媚藍纏綿的時候,白妙丹和王媽還等著自己麼。 童媚藍眼簾低垂,任由小手被岳康握著也不掙扎,只是快要走出小巷的時候,童媚藍悄悄的將手從岳康的大手之中抽了出來。 隨後岳康和童媚藍走出了小巷,童媚藍的神色也漸漸的恢復了自然,只是腮邊的那一抹粉紅,訴說著剛才的曖昧。 幾人再次匯合,岳康下了狠心向幾人道別,可還沒等岳康上馬車,就聽見遠處岳康震耳的聲音,「夫子夫子」岳康身子一愣,扭頭看出,幾十個身穿白色校服的天德書院的學生,如潮水般的向這邊奔湧過來。 他們看到岳康之後,使勁的奔跑,他們肩上挎的書袋子被拋的老高。 第342章 岳康眼睛濕潤了 岳康看著幾十個學員瘋狂的向他跑來,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酸酸一笑,他向前走了幾步,幾十個學員很快的跑到他的身前。 「夫子,你為什麼要走啊?」 「夫子,難道我們做的不夠好,你討厭我們了嗎?」 「夫子,我們求你留下來,我們都聽你的話,我們不調皮不搗亂,我們只希望你留下來。」 「夫子,難道你真的狠心拋下我們嗎,夫子」「夫子,我們不捨得你,我們不捨得,你走了,我們該怎麼辦,誰還會教導我們做人,誰還在課堂上給我們講笑話,誰陪我們踢蹴鞠,還有誰會在吃飯的時候給我們講故事」「夫子,我就不讀書了。」 「對,如果夫子不在天德書院那讀書還有什麼意思,我也不讀了。」 「我也不讀了。」 「對,我們大家都不讀書了。」 「夫子,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幾十個學員將岳康圍在中間,大多數學員都已經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還有幾個堅強的男學員,眼圈紅紅的看著岳康,眼中儘是責怪之意。 岳康不告訴學員們自己要走,就是怕出現這種場面,學員們哭泣著挽留他,岳康本就是多愁傷感的人,一時間感動的他兩行淚水奪眶而出,他顫抖著嘴唇,大聲叫道:「都不准哭,誰也不准哭。」 岳康不讓學員們哭,他自己卻忍不住的流淚,這樣一來幾十個學員哭的更痛了。 岳康望著一張張幼稚卻真誠的面孔,心中酸酸的,這一刻他莫名的不想走了。 一時間,幾十個學員的哭聲夾雜在一起,聲音無比的淒切,站在一旁的王媽、白妙丹、童媚藍還有小順四人,均都禁受不住這樣感人的場面,一個個的淚水嘩嘩的流,一時間難以自控…… 學員們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岳康使勁抹了一把感動的淚水,大聲的說道:「同學們,難道你們想讓我哭著離開,你們這樣我怎麼能放心下來,你們是我的學生,你們以為我捨得離開你們嗎?」 這一刻學員們都停止了哭泣,場面異常的安靜,都是淚眼朦朧的看著岳康。 「同學們,你們都長大了,以後不能再任性,難道我走了你們就不好好讀書了嗎,既然你們尊敬我愛戴我,難道想讓我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嗎?你們那有是在報復我離你們而去嗎?」 岳康大聲的說道:「同學們,你們聽我說,我之所以不再擔任你們夫子,是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以為我想離開你們嗎?跟你們在一起無憂無慮,開心高興,讓我忘記一切煩惱,你們天真純樸,或許你們以前有調皮的有搞怪的但你們的本質都是好的,你們現在正是人生蛻變的時刻,記住一定要好好做人,做一個好人。」 學員們聽後岳康的話均都重重地點頭,目光堅毅。 「同學們,不要再挽留我了,我怕心軟不捨得走,但是我知道我必須離去,不過你們放心我會長來看你們的,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岳康吼聲叫道。 「知道」學員們異口同聲的喊道,那聲音響亮直衝天際。 岳康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能做你們的夫子是我岳康的榮幸,上天讓我們做了一段時間的師生,我們應該感謝上天給了我們一次相識相知的機會,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即使我今天不走,但終有一天我們還要面對離別,人生就是這樣,無情與溫暖同時並存著,我走後,相信林叔很快就會替你們找到新的夫子,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若是被我聽說那個學生不再好好學習了,那麼他以後就別說是我岳康的學生,我的學生必須是有骨氣和毅力的。」 「夫子,我們永遠是您的學生,我們以是您的學生為榮。」 幾十個學員齊聲吶喊。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岳康大聲的喊道。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學員們跟著喊了起來。 「其實你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我最想的就是你們金榜題名的時候,我就可以拍著胸膛對所以的人說,那是我岳康教過的學生,我想要的是那種自豪,你們能讓我如此的榮耀嗎。」 岳康剛強有力的說道。 「能」學員們堅定的吶喊。 「好了,同學們,我走了,等忙完了手下的事情,就會來看你的,記住一定要做乖孩子,好孩子。」 岳康高高舉起手,輕輕的搖了搖,腳步漸漸的向馬車方向退去。 「立正!」寧貴遠眼中噙著淚水,大聲喊叫,用力過大他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學員們唰一下子烈好隊伍,這種訓練是岳康在書院交給他們的,每天學員們做早操是不可缺少的課程。 「敬禮」寧貴遠又一次大聲喊道,大口使勁的張開,聲音格外的洪亮。 學員們個個眼中噙著淚水,一臉的不捨,他們心中無比的難受,整齊的抬起手臂,五指相扣,抬於眼睛平處,向岳康標準的行了一禮。 岳康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之後,猛的轉身,兩滴淚水被他揮灑到空中,他大步向前,直接跳上馬上,「出發」馬車緩緩的啟動,岳康坐在車上,久久的望著天空,誰說男人的淚水是鐵做的,為何我現在這麼想流淚? 「姐夫,再見。」 「再見。」 童媚藍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情愫,輕輕的揮動了手。 「夫子,保重,記得回來看我們,我們會想你的。」馬車行去老遠,眾人的送別聲還在不斷的響起,他們望著遠去的馬車,臉上充滿了濃濃的不捨…… 世界上的確有太多的事情,突奇而來,令你想像不到。 岳康一直認為自己很平凡,或許有些方面算得上優秀,他以前總想與自己心愛的女人,過起安靜的生活白頭偕老,享受那樣安靜的幸福。 可現在事情一切都變化著,先是南宮琳琳,南宮琳琳那個妖冶到骨頭裡的女人,在此女面前的確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自恃清高而妄不心動,岳康做夢都想擁有美貌無雙的女人,那是一種大多數男人應有的渴望。 可岳康知道自己是有婦之人,沒敢有太多的奢望,論臉蛋自己或許有那麼點小小的英俊,論財富自己也不過是白家的一個上門女婿,論文采,咳咳自己在這個年代勉強還算是優秀的吧!以前他一直對南宮琳琳這種傾國女子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他不敢有過多的想法,換句話說他在逃避內心的渴望。 即使想得要也沒有勇氣去追求,這並不是說岳康是個慫貨,只是不願自己的生活過於複雜罷了。 南宮琳琳的心扉漸漸的向岳康敞開,岳康心底的那絲渴望漸漸的又被觸發了,一發不可收拾,他那一刻起便不在刻意的隱藏自己的感情,他喜歡南宮琳琳是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萍兒對自己的感情,岳康早就清楚的知道,只是兩人之間一直沒有捅開那張遮擋的白紙,如今一支姻緣簽,徹底的將兩人牽在一起,岳康想起來忍不住的苦笑。 萍兒是個單純的好女孩,想起第一次見到萍兒,岳康就感覺無比的甜蜜,真是人生如夢,萍兒你丫頭到底去了哪裡,你可知道岳大哥在思念著你。 童媚藍一個心地高傲,真才實學的女人,一直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她,彷彿現在也已經春心蕩漾,上了岳康的賊船,感情的東西真的說不清,岳康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童媚藍的心偷來了。 妙丹啊!妙丹我可是直接將你忽略了,你一個小丫頭根本不懂的什麼叫喜歡,等你長大之後,也許會發現我根本不是你喜歡的人,有你二姐在我永遠也不能喜歡你的,對,是不能…… 難道說,我岳某人真的很優秀,導致這麼多女人喜歡我?岳康這兩天在回往相樂郡的路上,反覆著想著這個問題,每次他都呵呵的傻笑,看來以後我的魅力必須得收斂一下了,不然的話女人多了,養不起啊! 哎,如今又剩我孤家寡人一個了,想想有美女在旁的日子,岳康感到的是寂寞啊!坐在馬車上已經行了兩天的路,岳康感到枯燥無味,眼下距離相樂郡越來越近,岳康對白妙昔的思念就越發的濃重。 天空下起了濛濛小雨,雨水纏綿,打濕了道路兩旁的青草樹木。 細雨像一串串的珠鏈,斜斜飄下,雨滴很小,跟冬季裡下的霜霧一般。 天空被雨水洗刷著,溫度也隨著下降,天氣很涼爽,岳康坐在車廂內,灌進車廂的涼風,吹的岳康不禁寒意,不由的在身上加了一件厚衣服。 雨下的很小,不耽擱趕路,小順頭上帶著一定斗笠,身上也披上了防雨的斗篷,駕使著馬車緩緩的前行。 第343章 久違的相樂郡 岳康感覺坐在車廂內沒意思,於是掀開車簾,從裡面走了出來。 「姑爺,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吧!不然會被琳濕的。」 小順看到岳康直說說道。 「小雨而已,淋不濕的,我在裡面坐著無聊,出來與你說會話。」 岳康說著話,坐了下來。 小順見岳康坐了下來,忙將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岳康身上。 岳康搖頭一笑,沒有與小順客氣,因為他太瞭解小順了,如果自己不披上斗篷小順是萬萬不答應的,方正雨下的不大,短時間內不會淋濕衣服。 「小順,現在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啊!」 岳康微笑著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有點。」 「何止是有點,姑爺我也是男人,現在你和小琴姑娘還在熱戀之中,都一個多月不見面了,不想才怪呢。」 岳康笑道。 「這都被姑爺看出來啦!」 小順吐了吐舌頭。 「你小子」岳康心情不錯,接著說道:「你回去給人家小琴姑娘帶禮物了沒有?」 「禮物?啥禮物?小琴沒朝我要禮物啊!」 小順一臉的茫然。 「你個笨蛋,哪有女孩子伸手朝你要禮物的,這都要你自覺知道嗎?這樣吧!估計明天下午就到相樂郡了,到時候我幫你挑件禮物,你送給小琴,她一定會開心死的,說不定還能讓你抱下呢。」 岳康閒著無聊便開導小順這根木頭在感情方面的問題。 「真的,真能抱一下。」 小順一臉的雀躍,眼睛瞇在一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岳康無語,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抱一下就把你興奮成那樣。」 「嘿嘿」小順撓了撓頭,對著岳康又問道:「姑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親小琴一下?」 小順問完之後,很不好意思。 岳康一陣白眼,「只要小琴心中有你,親兩下都沒問題。」 「小琴心中肯定有我了,看我身上的這件衣服都是小琴幫我做的。」 小順炫耀一般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岳康呵呵一笑,幸福?幸福到底是什麼,對於小順來說能擁有小琴那就是幸福了吧!或許還奢望有兩個孩子,就這麼簡單,而自己呢? 「姑爺,你給二小姐準備的什麼禮物啊!」 小順問道。 岳康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說道:「我就是一個最好的禮物。」 小順哦哦點頭。 「小順,你感覺一個男人是不是應該只對一個女人好?」 岳康轉話題說道。 「嗯,方正我是這樣想的,我這輩子只會喜歡小琴一個人。」 小順得意的說道。 岳康微微一笑,「那如果姑爺有一天,除了你家二小姐之外又有了其他的女人,那麼姑爺是不是就是一個壞男人了?」 「這個姑爺,跟別人不一樣,姑爺這麼優秀,有女孩子喜歡是避免不了的,身邊即使有了其他女人也算正常吧!」 小順回答道。 「小順,開始哄姑爺開心了,姑爺知道你心中其實很討厭那種用情不一的男人,可有時候感情這東西,你想拒絕都拒絕不了的,到底什麼是愛,誰也說不清楚,若是在我的家鄉,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不像這裡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們都是認為一顆心只能全部給一個人。有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想,心它不是一件東西,不能算是感情交易的工具。」 「人愛看美麗的花,愛住漂亮的房子,愛穿漂亮的衣服,愛吃好吃的菜,愛聽好聽的歌,聽覺視覺味覺都是由心產生的,一旦這顆心被束縛起來,那樣的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自己?」 岳康伸開手掌靜靜的感受雨水的清涼,微微的閉上眼睛,也不管小順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 小順似懂非懂的眨巴著眼睛,感覺岳康的話太深奧了,他一時很難理解。 馬車繼續前行著,岳康靠著車廂,任由細雨襲來,他的目光望著朦朧的雨幕,心中思緒萬千。 「咦,姑爺,你看那邊的天空好黑啊!」 小順突然說道。 岳康忍不住的看去,只見東方天際,烏雲密集,若大的一片黑壓壓的,彷彿天的高度都降低了。 「不是要下大雨了吧!」 岳康皺眉說道。 「有可能。」 小順意味深長的點頭。 卡嚓…… 一聲雷響,緊接著天空劃過幾道閃電。 我靠,真要下大雨了,岳康被剛才的雷聲嚇了一跳。 「別啊,下大雨怎麼趕路啊!老天爺,求你千萬別下大雨啊!我還急著回去見小琴」小順還沒祈禱完。 嘩! 在那一瞬間,傾盆大雨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豆子般大小的雨點籠罩下來,小順和岳康的衣服已經濕的不能再濕了。 奶奶的,這暴雨來的太快了吧!岳康心中罵娘,「小順,快,前面有間破廟咱們去那裡避避雨去,這雨下的這麼急估計下不了多長時間的。」 小順和岳康冒著雨水,很快的來到那間破廟,頭髮上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跟兩隻落湯雞似的。 岳康站在廟中望著密集的雨幕,苦笑連連,下雨下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岳康只好心中祈禱,別下太長時間,不然這些泥土道路定無法趕路。 暴雨整整下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雨停了,烏雲褪去,西方邊際的太陽又探出了頭來。 雨後過後的天氣格外的清晰,樹木花草都散發著淡淡的水腥氣。 岳康見雨停了之後,便催促小順出發,現在剛下過雨,道路還不是那般的難走,一旦等雨水浸透路面,道路就會便得泥濘起來,到那個時候想走都早不了了。 馬車在佈滿雨水的道路上緩緩的前行,岳康與小順在第二天傍晚時分,終於來到了相樂郡,趕了一天一夜的泥濘道路實在將兩人累的夠嗆。 「吁終於到家了。」 岳康聞著相樂郡熟悉的味道,陶醉的說道。 「是啊!到家了。」 小順也跟著感慨,他的心中卻異常的興奮,因為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心愛的小琴了。「若不是昨天的那場暴雨,咱們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回來了,該死的暴雨。」 站在相樂郡城門邊,小順埋怨的說道。 岳康微微一笑,「好了,別埋怨了,走吧!」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岳康和小順架著馬車向白家行去,岳康心中真的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老婆了,岳康不激動才怪呢…… 白家,專屬於岳康和白妙昔的幽靜小院中。 天色已黑,房內點燃起大紅蠟燭,屋子裡泛微弱的紅光。 老夫人還是那般的慈祥,坐在床邊,在她的身旁,放的是她的枴杖。 「芸兒,九龍鼎已經製造完成了吧!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好的地方。」 老夫人對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白妙芸問道。 白妙芸最近這些時日一直待在窯廠,今天九龍鼎已經燒製成功,她便回來向奶奶報喜,免得她老人家擔憂,畢竟這是皇上祭祖用的,馬虎不得,奶奶擔心這件事也是正常的。 白妙芸甜甜一笑,「奶奶,我都給您說三遍了,讓您放心,這次製造九龍鼎,我和舅舅就怕做不好,按照要求一下子燒製了八鼎,怕的就是出現差錯,今天八個九龍鼎徹底的完成了,其中有兩個稍微的有些破損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其餘的六個都是毫無半點瑕疵,光澤鮮艷,精美無比,我和舅舅又精心挑了一下,最後挑了四個最好的,準備送往京城。」 「奶奶,您放心好了,有姐姐和舅舅在,他們一定會做好的,您哪!放一百個心吧!我今天去窯廠也見到了九龍鼎,當時我就被震驚住了,實在太好看了,比想像的要好的很多。」 坐在一旁的白妙昔插話道。 「好好好,奶奶不問了,只要你們能做好,奶奶就放心了,只是這次的事關重大,關係著我白家能不能名復官窯,所以一點也不能馬虎啊!」 老夫人微笑的說道。 「奶奶,您又來了,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 白妙芸說道:「今天我和舅舅將整個相樂郡的專業人士都找去了,讓大家簽賞一下,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老夫人慈祥的笑了,她拍了拍白妙芸的肩膀,輕輕的說道:「辛苦了孩子」老人一臉的疼愛。 「奶奶,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芸兒給自家做事哪來的辛苦。」 白妙芸責怨的說道。 「姐姐,準備什麼時候將九龍鼎送往京城啊!」 白妙昔問道,由於白妙昔幾年沒有接觸過瓷器,這次製作的九龍鼎責任重大,白妙昔沒有參與,所有的事都是白妙芸和孟堂新監手的,她只是偶爾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見。 「準備,明天就送去,眼下距離期限已經剩的時間不多了,免得夜長夢多還是早些送去的好。」 白妙芸回答道。 第344章 誤把妙芸當妙昔 白妙芸說完話後,老夫人和白妙昔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次去京城一定要多帶著人手過去啊!半路上千萬不要出現差錯。」 老夫人囑咐道。 「奶奶,放心,大刀幫的牛幫主已經承諾我們,他會帶人親自送我們去京城了。」 白妙芸說道。 「牛幫主真是夠義氣啊!人家幫咱們白家,我們可得受人家的情啊!說白了人家牛幫主幫咱們還不都是看著康兒的面子,這次能按照要求製造出九龍鼎,康兒的功勞也功不可沒啊!若不是康兒製造出了彩色瓷器,京城方面怎麼會讓我們製造九龍鼎呢,這個晉陞官窯的機會也全是康兒的功勞啊!」 老夫人慈祥的說道:「也不知道康兒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現在三大書院比賽的日子已經過了兩天了,我從杭州回來的時候,岳郎告訴我說,一旦三大書院比賽完了之後他就會回來的。」 白妙昔輕輕的說道,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岳康的身影,甜蜜的笑了。 一聽到岳康的名字,白妙芸的神色黯然了下來,她愧疚的看了白妙昔一眼,上次在杭州與岳康發生的事,她依舊無法忘記,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妹妹。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們兩個聊吧!」 老夫人說完之後拄著枴杖站了起來。 「奶奶,我送你去。」 白妙昔隨後站了起來,不容老夫人拒絕,白妙昔攙扶住了老夫人的胳膊,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燈籠。 「奶奶,您慢走。」 白妙芸站起來將老夫人送到門口。 「嗯,芸兒啊!這些天你也累了,也早點休息去吧!」 老夫人關心的說道。 「知道的奶奶,我在妹妹這裡坐一會,等妹妹回來之後,我還有話要對妹妹說呢。」 白妙芸目送著白妙昔攙扶著老夫人離開了小院。 之後白妙芸又回到了房中,忙碌這麼多天的她的確感覺有些累了,她沒有脫下鞋子,側躺到了床上,將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面,雙腿微微蜷起,呈現一幅優美的睡姿,燭光下的她宛如一條美人魚。 荷花? 白妙芸躺下後,忽然看見白妙昔床頭上的枕頭上繡著一朵好看的荷花,於是白妙芸托著身子坐了起來,伸手將枕頭抓在手中,藉著燭光仔細的看著枕頭上繡的荷花。 我正想繡朵荷花呢,就是不知道怎麼繡,正好妙昔枕頭上的這一朵我很喜歡,可以借鑒一下,白妙芸心中想道。 她將枕頭放在腿上,細細的觀看,看了一會感覺眼角瞥到了什麼東西,白妙芸抬頭看去。 在白妙昔床上,原先放枕頭的位置,白妙芸看到了一小沓紙張,整齊的放在那裡,剛才由於枕頭壓著所以白妙芸沒有看見,如今枕頭被拿起,白妙芸當然就看到了下面的紙張。 白妙芸好奇之下,挪了下身子,將那沓紙張拿了起來,拿到手中之後,她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白妙芸越看越震驚,這些詩難道真的是他作的?白妙芸一眼就瞅出了上面的字跡出自岳康之後,除了他之外誰會寫出這般難看的字來,就是妙丹也比他寫的好,白妙芸驚訝不敢相信這些詩都是岳康作的。 但這麼多經典的詩句,若是別人作的,那人應該早就名揚萬里,何故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來。 白妙芸忍不住的又翻了幾張,饒有興趣的琢磨起這些詩句來。 「到家咯,到家咯。」 小順將馬車在白家門口停穩,隨著岳康走下了馬車,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 此時白家大門口的兩個大燈籠已經點亮了,隨風微微的晃蕩,兩個身穿藍白交色衣服的護衛身板筆直的站在白家門口。 「來者何人?」 白家門口的兩個護衛看到岳康和小順向這邊走來,攔身問道。 「咳,大喜,二喜,兄弟我才離開一個月,你們就不認識我啦!」 小順嘿嘿一笑,歪頭看著兩個護衛。 表情嚴肅的兩個護衛由於距離太遠,又加上是晚上,根本沒有看清小順的相貌,不過聽聲音,感覺無比的熟悉。 「小順哥」兩個護衛終於猜出了來者的身份。 「呀!就是小順哥啊!」 兩個護衛忙熱情的迎了過來,「小順哥,你怎麼回來了。」 「哈哈哈哈。」 小順暢快的大笑,回家的感覺真好啊! 岳康從後面緩緩的走了過來,兩個護衛即使看不清岳康的模樣,也知道走來之人是誰,小順一直都是跟隨姑爺的,後面那人肯定是姑爺了。 兩個護衛急忙來到岳康面前,笑臉盈盈。 岳康微笑回應。 「姑爺,您等等啊!我去通知王管家,讓他集合人出門迎接你。」 大喜高興的說道。 「呵呵,不用,不用,我又不是金榜題名回來了,哪裡用得著迎接啊!」 岳康與兩個護衛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之後就帶著小順進入了白家。 「小順看你那猴急樣,都到家了還著什麼急。」 岳康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小琴睡了沒有。」 「好了,姑爺我不讓你著急了,走吧!趕緊去找你的小琴吧!」 岳康又道。 「是」小順一拍屁股,溜溜的跑開了。 等小順走後岳康的那種老成持重頓時消失了,唰一下子啟動腳步,蹭蹭蹭的屁股冒煙般的向他的幽靜小院跑去,那樣子怎麼看怎麼都是考了一百分的小孩,迫不及待的跑回家接受父母的表揚。 「還好,昔兒還沒有睡覺。」 岳康看著房內微弱的燈光,心中想道:「昔兒一定猜不到我今天會回來,嘿嘿,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岳康輕輕的向房間靠去,「咦,房門是半掩著的,真是天助我也。」 岳康貓起身子,跟做賊似的輕輕的推開房內,然後又輕輕的關上,躡手躡腳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步步的向裡屋走去。 白妙芸手中拿著寫滿詩句的紙張,全神貫注的翻讀,無論紙上哪首詩都能深深的震撼住她,簡直不可思議,這些詩無論哪一首都堪稱經典,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詩,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 白妙芸心中掀起驚濤咳浪,一時間看的入神,她背對門口,就連房中又多了一個人她都沒有察覺到。 在白妙芸看的愣神之際,忽然房中的蠟燭熄滅了。 白妙芸頓時一驚,忙從床上站了起來,外面沒風啊!蠟燭怎麼滅了。 在白妙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忽然看到屋中一團黑影向她撲來,那黑影向是一隻餓狼一般向她撲來。 白妙芸頓時嚇的驚慌失措,根本來不及有所動作,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之後感覺腳尖離地,被那人抱了起來,她還來不及叫喊,就被那人扔到了床上,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一連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啊」白妙芸終於反應了過來,她驚叫一聲,由於她早已驚嚇過度,就連叫出來的聲音都變了味道。 還不等她的救命兩字,喊出口,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一張無比滾燙的嘴唇遮蓋住了,她極力的反抗,用力的搖頭,她大喊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白妙芸的力氣實在太小了,在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人面前,實在是微不足道,任由她怎麼掙扎,她的嘴始終被對方的雙唇堵著,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身上那人死死的將她壓在身下,對方的雙手不停的在白妙芸身上摸索,忽然身上那人一隻手以一種霸道的方式伸進了她的衣服之中,瞬間自己傲滿的胸部被對方握到了手中,不粗魯不溫柔的搓揉起來。 喔喔喔白妙芸的眼淚恕然而下,她大聲的吶喊救命,極力的反抗,她的雙手被對方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她的身體被對方的雙腿緊緊的夾住,左右不能搖擺,她的嘴被對方的嘴封堵著,她的胸被對方搓捏把玩著。 白妙芸這一刻似是一個無助的羔羊,她的心神俱潰,她無助而焦急,她現在無暇思考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現在最大的奢望就是脫離對方的懷抱,不然自己肯定會被玷污了。 嘿嘿,妙昔一定嚇壞了吧!將白妙芸壓在身下,手掌捏揉著白妙芸的嬌乳,岳康心中想道,別真把妙昔嚇壞了,萬一真的嚇著就麻煩了。 「昔兒,別反抗了,我是岳康。」 岳康的嘴脫離白妙芸的雙唇之後,急忙說道,說完之後迅速的又親吻住了,根本不給白妙芸說話的機會。 嗡…… 白妙芸的腦海頓時嗡的一聲,岳康天哪,這是為什麼,白妙芸聽到岳康的名字,反抗的更加激烈。 第345章 老天,你玩大了 岳康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身下的女人依舊強烈反抗。 岳康察覺到了不對,妙昔怎麼了,我都說我是岳康的她怎麼還反抗啊!岳康心中詫異,「昔兒,我是岳康啊!」 這一次岳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脫離了白妙芸的雙唇。 「你混蛋」白妙芸終於有機會說話了,她大聲的叫道。 岳康聽到白妙芸的聲音之後,如同遭受晴天霹靂,不對,剛才絕對不是昔兒的聲音,岳康觸電般的從床上蹦了下來,「你是誰?」 岳康充滿了戒備,誰會在自己的房裡。 「岳康,你混蛋,你王八蛋,你卑鄙無恥」白妙芸痛聲的嘶哭起來。 「大大大姐」岳康這一次終於聽出了是白妙芸的聲音,他木然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傻了一般,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鵝蛋…… 「咦,姐姐離開了嗎?怎麼房中滅著燈呢?」白妙昔將老夫人送了回去之後,又與老夫人說了一會話,這才回來,當她來到自家小院的時候,看到房中已經滅燈了,白妙昔只以為是白妙芸已經離開了。 姐姐,不是還有事找我說嗎?怎麼說走就走了,白妙昔心中存著疑問走進來院子,她來到房門前,突然聽到房中傳出白妙芸的聲音,「岳康,你混蛋,你王八蛋,你卑鄙無恥……」 白妙昔聽到房中傳出的聲音之後,瞬間石化,將那只即將推開房門的手,停留在了空中,那一刻她傻傻的站在門外,腦海一片空白…… 嗚嗚嗚嗚,房中是白妙芸痛心的哭泣聲。 「大姐這這這……」 岳康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天哪!怎麼可能,白妙芸怎麼會在這裡,老天你玩我,岳康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娘的這個誤會太大了吧! 剛才岳康進房之後,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白妙芸的身材和白妙昔那麼相似,岳康一時根本就沒有分辨出來,他急忙吹滅蠟燭,就來了一個餓狼上撲,根本沒有給白妙芸說話的機會,這他娘的誰會想到,房間內的人不是白妙昔而是白妙芸啊! 「你欺負的我還不夠嗎?為什麼你偏偏要欺負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白妙芸已經泣不成聲。 「大姐,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啊!」 岳康出言解釋,可這個時候的白妙芸怎麼會聽他解釋。 「岳康,我恨你,我恨你」黑夜中,岳康看不清白妙芸的面容,但他可以絕對想像得到,此時少女是多麼的傷心欲絕。 白妙芸喊完之後,雙手捂著臉,哭聲不止的跑了出去。 「大姐大姐」岳康苦苦喊叫,但是沒有攔身到她面前的勇氣。 岳康站在門口望著白妙芸哭著跑出了小院,岳康是欲哭無淚,賊老天你給老子玩大了。 岳康握緊拳頭重重地在房門上砸了一下,心裡麻木愧疚的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良久之後,岳康走進屋裡緩緩的關上門,坐於床邊,雙手使勁的搓著臉,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本來上次的事,已經夠令岳康愧疚的了,再加上今天的是,岳康又是愧疚,又是無奈。 星光下,白妙昔藏在小院中的花叢間,等到白妙芸哭著跑出去,岳康回房之後,白妙昔緩緩的走了出來。 她抬頭望著星空,久久不語,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臉上劃過一絲哀傷。 怎麼辦?怎麼辦?剛才岳郎肯定將姐姐誤認為是我了,不用猜都知道岳康剛才一定侵犯了姐姐,我到底該怎麼辦?該怎樣去面對這件事,裝作不知道?還是替岳郎向姐姐解釋。 白妙昔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剛才之所以沒有進去,就是怕三人之間出現尷尬的場面。 白妙昔在院子中站了一大會,終於她吁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裡,她這一刻莫名的不想讓岳康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但還奢求岳康能向她坦白,一時間心中矛盾之極。 白妙昔壓制住心中諸多想法,走進屋裡之後,她看到岳康坐在床上,告誡自己忘記剛才的那件事,「岳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妙昔說著話,面帶歡喜的向岳康走了過去。 岳康聽到白妙昔的聲音,忙轉過頭來,臉上的那一絲苦澀也消失不見,「昔兒,你回來了。」 岳康現在還在猶豫該不該將剛才的那件事告訴白妙昔,如果不告訴白妙昔的話,自己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如果說了,似乎也有些不妥。 兩人都各懷心事,但誰都沒有表露出來。 兩人的神色很正常,帶著歡喜,帶著喜悅,擁抱在了一起。 「昔兒,你剛才去了哪裡?」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坐到了床上。 「剛才奶奶來找我說了會話,我將她送了回去。」 白妙昔倒在岳康懷裡,輕輕的說道。 「哦,這樣啊!我說剛才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岳康說話難免有些不自然。 「岳郎,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去。」 白妙昔輕輕的站了起來。 岳康微微一笑,疼愛的看著白妙昔,心中無比的愧疚,自己到底要不要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岳康輕輕的喝了一口,白妙昔遞來的水,說道:「昔兒,九龍鼎燒製的怎麼樣了。」 「嗯,已經順利完成,姐姐,準備明天將它送往京城。」 白妙昔心中作亂,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逃避著岳康的眼神。 岳康何嘗不是這樣,他甚至都沒有勇氣直視白妙昔的眼睛,「哦,順利完成好啊!這次我們白家一定可以晉陞官窯了。」 「但願吧!奶奶剛才還誇你呢,若是沒有你,我們白家就算再過幾百年也不見得能晉陞官窯。」 白妙昔緩緩地說道。 「呵呵,老夫人現在睡了嗎?如果沒睡我去看看她老人家。」 岳康找了一個逃脫的理由,他心中有愧,面對白妙昔他的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 「應該睡了吧!」 白妙昔說道,她清楚岳康想找個理由離開,但她還是實話實說了,她這輩子或許都不會說謊話。 「哦,那我明天再去吧!」 岳康淡淡的說。 「嗯。」 白妙昔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兩人沒有再說話,房中詭異的沉默。 良久之後。 「昔兒,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岳康終於鼓足勇氣說道。 白妙昔聽後心中一緊,忙站起來說道:「岳郎,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飯去。」 「昔兒,這件事我不說出來,我會被憋死的。」 岳康又道。 「岳郎,有什麼話,還是先吃完飯再說吧!餓著肚子哪行呢?」 白妙昔說著話,已經站起身來,走出了兩步。 「昔兒,對不起」岳康也隨著站了起來,語氣鄭重的說道。 白妙昔身子一滯,腳步停了下來,她沒有轉身,「岳郎,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難道岳郎將我當外人不成。」 白妙昔這次的聲音很平淡。 岳康突然從後面抱住了白妙昔,將下巴放在她的頭上,岳康一臉的傷然,他輕輕的閉上眼睛,說道:「昔兒,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岳康終於做下決定將剛才的事情告訴白妙昔,不然他會自責死的,本來上次在杭州與白妙芸發生的事,岳康就想找機會告訴白妙昔的,又加上今天的事,岳康心中疼愛白妙昔,不願意再瞞著她,他要在她面前沒有秘密,這是一種愛,一種深愛的表現。 白妙昔不等岳康說完,轉過身來,微微的仰起頭,靜靜的看著岳康,她的手指輕輕的放在岳康的嘴唇之上,「岳郎,我求你不要說了,妙昔不怪你,剛才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 岳康心中一驚。 「岳郎謝謝你對我坦白,妙昔很感動,妙昔沒有怪你,我知道剛才岳郎也不是有意的。」 當將心裡的事都說出來之後,你會發現全身的輕鬆,白妙昔倒在岳康懷裡,談不上開心,談不上難過,靜靜地默默地…… 岳康沒有再去解釋什麼,總之他說出來之後心中感覺無比的輕鬆,他輕輕的摟住白妙昔,低頭輕輕的在白妙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昔兒,謝謝你。」 「雖然我不介意,但並不代表姐姐不介意,姐姐那裡該怎麼辦呢?」 白妙昔替岳康感到愁惱。 岳康苦笑,「這的確是我頭疼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這次大姐估計會恨死我了,昔兒,我向你坦白交代,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有個人面禽獸的傢伙叫余昊天麼?」 白妙昔點頭問道:「不就是那個想要害姐姐的男人麼?」 「嗯,不錯,昔兒,來我們坐床上說,我將所有隱瞞你的事全都告訴你,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今天我不全都說出來,我感覺對不起你。」 岳康鄭重的說道。 第346章 坦白從寬 白妙昔看著岳康一臉認真的樣子,隨著他走到床邊坐下,「岳郎,如果真有些事我不便知道,那你就別說了,我不會責怪你的,妙昔知道岳郎對我好,能得到岳郎的疼愛,妙昔已經知足了。」 岳康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講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感覺兩人生活在一起,就必須要坦然面對,白妙昔的生活那麼簡單,心中只存在自己,而自己有那麼多事瞞著她,岳康感到深深的愧疚,說出來哪怕白妙昔怨恨自己,自己也沒有怨言。 首先岳康說了自己與白妙芸發生的那件事,實話實話,不誇張,不虛偽,白妙昔聽後沉默了一會,體諒了岳康當時也是頗不得以,只是她頭疼的是,受委屈的人是姐姐白妙芸,她有些不忍心,有了這兩件事之後,姐姐以後該怎麼嫁人,別人或許不瞭解白妙芸,但白妙昔這個做親妹妹的怎麼可能不瞭解。 白妙芸在外人眼中是個堅強的女人,可白妙昔知道姐姐也是一個女人,也有著女人的脆弱,這兩次的打擊對她來說無疑比殺了她還難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很快的兩人說道南宮琳琳,白妙昔這時才知道自己離開杭州之後,發生的事情,岳康將萍兒去天神廟遇到鄭海佳,之後小順被打的半死,恰時南宮琳琳來了救了小順,以及自己是怎樣報仇的統統都說給了白妙昔。 白妙昔聽後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後怕不已,當岳康誠實的說,自己已經與南宮琳琳發生了關係,白妙昔只是輕輕的一笑,說,「南宮姐姐不但美貌無雙,而且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我早就知道她心中有你,所以這件事顯然已經在白妙昔的意料之中。」 「昔兒,你不恨我背著你找別的女人?」岳康見白妙昔沒有生氣,忍不住的問道。 「岳郎這麼優秀,擁有別的女人是正常的,若是沒人喜歡你那才是怪事呢,岳康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不想你壓抑著心中的情感,我要的是真實的你,而不是在我面前偽裝起來的你。」白妙昔平淡的說道,沒有一點責怪岳康的意思。 岳康頓時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心中感慨萬千哪!這樣的好媳婦去哪裡找啊! 緊接著岳康又將萍兒失蹤的事,說給了白妙昔。 萍兒失蹤了?白妙昔聽後無比的驚訝。 岳康也坦白交代,萍兒那晚去自己房中投懷入抱,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 這一次白妙昔更加平淡,她說道,「岳郎,你可知道我臨回相樂郡之前,前一天晚上單獨找過萍兒,你知道說的什麼嗎?」 岳康茫然搖頭。 「我對萍兒說,我不介意她做我的姐妹,作為你的娘子,我怎能看不出你對萍兒的情誼,妙昔知道你替我著想一直將對萍兒的那份情感壓制在心中,妙昔既感動又心疼,妙昔不能太自私了,雖然女人都想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可妙昔不能自私的讓岳郎痛苦壓抑,妙昔也知道即使岳康擁有了別的女人,也會向以前那般的愛我疼我。」 岳康感激白妙昔的體諒,這一刻岳康感覺白妙昔無比的偉大,他緊緊的摟著白妙昔,心中暗暗發誓,無論自己以後擁有幾個女人,對白妙昔的愛一定不會少於現在。 「我還有件事,沒向你坦白。」岳康老臉一紅,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說吧!你若憋在心裡不好受決來。」白妙昔淡淡的說道。 「我和童媚藍親吻了……」岳康坦白交代。 這件事情顯然出乎白妙昔的意料之外。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岳康,「你跟媚藍姐姐?」她的神色有些不可思議。 岳康很尷尬的一笑。 「媚藍姐姐才學廣博,心高氣傲,一直以來在她對男人不屑一顧,沒想到竟然傾心岳郎,岳郎真是我們女人的剋星,誰瞭解之後都會喜歡,誰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哎,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憂愁呢。」白妙昔幽怨的說道,但是臉上並看不出傷心的樣子。 「昔兒,你要知道我已經很低調了。」岳康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南宮姐姐,萍兒,還有媚藍姐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岳郎你不能辜負了她們的心。白妙昔緩緩地說道,這一切都不是岳郎的錯,妙昔不會怪罪岳郎的,岳郎以後也不要自責,妙昔沒有太大的要求,只要岳郎心中有我,我便知足了。」 岳康這一刻,不知為何,感動的想哭,他認真的說道,「昔兒,就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變,就算我擁有再多的女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也不可能被別人替代,永遠永遠。」 岳康堅定的說完之後,緊緊的摟住白妙昔,他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呃」白妙昔倒在岳康懷中,岳康疼愛的抱著她,突然白妙昔眉頭一皺,身子前傾,單手摀住胸口,一副作嘔的樣子。 岳康一慌,忙問道:「昔兒,你怎麼了?」 白妙昔乾嘔了幾次,將幾口酸水吐到了地上,面色有些蒼白,她抬起頭說道:「岳郎,沒事的,就是感覺肚裡有些不舒服,想吐。」 「啊!昔兒,是不是病了?」 岳康擔憂的說道,伸手在白妙昔額頭上摸了一下,感覺不是發燒。 「岳郎,你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白妙昔微微一笑,她清楚的感受到岳康對她的關心。 「昔兒,你躺在床上休息會,我去喊大夫過來。」 岳康扶著白妙昔讓她在床上躺下。 白妙昔立刻感覺被幸福包圍,她躺在床上,見岳康要去喊大夫,她忙拉住了岳康,輕輕的說道:「岳郎,我真的沒事,你別去喊大夫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 「你確定沒事?」 岳康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嗯。」 白妙昔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給你倒杯水。」 岳康見白妙昔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也就放下心來。 岳康給白妙昔倒了杯水之後,也陪著她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在杭州發生的事情,白妙昔也知道了,天德書院奪魁的事情,心中很高興,讚美了幾句。 岳康呵呵一笑,說,這一切還是學員們的功勞啊!如果學員們不努力,我自己空著急也是沒用的。 隨後,兩人又談起九龍鼎的事情。 「岳郎,你也累了那麼多天了,你就在家好好的休息吧!明日我陪大姐去京城送九龍鼎,本來大姐說不讓我去的,可是大姐為這個家這麼操累,我怎麼能安心呆在家裡,去京城路途遙遠,有我陪著大姐,凡是還有個商量,岳郎你說是不是。」 白妙昔側身看著岳康說道。 岳康伸手在白妙昔的臉上捏了一下,說道:「昔兒,有我在這些拋頭露面的事怎麼能讓你去做呢,還是我陪大姐去京城吧!」 「這怎麼行呢,岳郎你剛從杭州回來,在家裡還沒做停留,妙昔不忍岳郎這麼勞累。」 白妙昔輕輕的說道。 「傻丫頭什麼累不累的,你看我像累的樣子嗎,就這樣說定了,你呆在家裡,我陪大姐去京城。」 岳康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怕姐姐她」白妙昔說道。 「放心好了,昔兒,我會好好處理與大姐之間的關係的。」 岳康打包票道。 白妙昔還是有些不放心,猶豫了一下說道:「岳郎,妙昔有些捨不得你,你可知道每天見不到岳康,妙昔心中的思念,妙昔不求別的只求能天天與岳郎在一起,這樣吧!我們一起去京城,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行,天氣這麼熱,去京城路途遙遠,要好些時日才能趕到,不想讓昔兒你受這份苦,本來我都不想讓大姐去的,可是這件事她不去還不行,沒有她別人問我九龍鼎事情的時候,我還真回答不上來。」 岳康立刻拒絕了白妙昔,雖然岳康無比的渴望白妙昔能與自己一起前去,「岳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還有什麼辛苦可談,再說了,身為白家的子女這是我應該承受的,岳郎,我知道你的好意,但你這次別阻攔我了,就跟我不阻攔你一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一起去京城。」 白妙昔說完之後,緊緊的握住岳康的手,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倔強。 「那好吧,我們一起去京城。」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 之後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深深的能感覺到對方的愛意天亮了,旭日初升萬道金光,又是一個好天氣。 岳康和白妙昔起床之後,便去了老夫人的住處。 一路上,那些打掃衛生的家丁丫環,看到岳康之後,均都高興的向岳康打招呼,很快的岳康從杭州回來的消息,在白家大院傳開了。 王福這傢伙的消息,真不是一般的靈通,岳康和白妙昔還沒有走到老夫人那裡,王福便大殺而來了,那興奮勁,一把抱住岳康,姑爺長姑爺短的,那樣子比撿了銀子還要高興。 你小子,又胖了不少啊!岳康笑道,王福撓頭嘿嘿一笑,說,這不是給姑爺整面子麼,就跟看人先看媳婦一樣,媳婦胖了就代表家裡有吃有喝嘛! 去你的。岳康笑罵。 王福,你看看池塘邊那人是誰?岳康突然指著不遠處一個小池塘說道。 第347章 有喜了? 王福順眼看去,是小順那小子,咦,他邊上坐的好像是小琴姑娘。 岳康嘿嘿一笑,在地上找了一個石頭,抓在手中,使勁的投出,劃一道弧線,落進池塘裡。 噗通…… 石頭落入水中,頓時濺起老高的水花。 做在池塘邊,一臉嬌羞,賊眉鼠眼的小順,正與小琴姑娘談婚論嫁到關鍵時刻,猛然聽到一聲水響,隨後身上的衣服也被濺出來的水打濕了。 小順那是瞬間大怒,放眼看來,看到王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這時,岳康大聲的說道,王福,你拿石頭丟人家幹嘛耽誤人家的好事。岳康裝作局外人對著王福責怪。 那聲音不算很大,恰好小順能聽得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王福,就看到小順抄起身旁的掃把,口中大叫,王福,我要殺了你迅速的向這邊奔跑而來。 冤枉啊!王福撒腿就跑,姑爺,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岳康看著小順向王福追逐而去,哈哈大笑,身旁的白妙昔也忍不住的撲哧一笑,笑容格外的燦爛。 等到了老夫人那裡之後。 老夫人看見岳康,明顯一驚,「康兒?真的是康兒回來了?」 老夫人親暱的拉住岳康的手,滿臉的高興神色。 「老夫人,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本來想來向您請安的,可昔兒說您睡了,所以就沒有過來。」 岳康溫善的說道,愛屋及烏他心中現在對老夫人格外的親切,早已將老夫人當作親奶奶看待。 「回來好啊!回來好,康兒可把奶奶想壞了。」 老夫人愉悅的說道。 「老夫人,一月不見您還是富態滿面,貴氣滋橫啊!」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 「康兒,真會說話。」 岳康回來對於老夫人來說是個意外更是個驚喜,老夫人一直親暱的拉著岳康的手,將他拉進屋中,詢問起岳康在杭州的事情。 白妙昔望著老夫人和岳康,會心一笑,她能感受到老夫人對岳康的愛戴,以及岳康對老夫人的那份尊敬,這都不是偽裝的,那是一種真實的情感。 岳康將自己去了杭州之後,怎麼樣教導學生的,怎麼樣在三大書院奪冠的事情都一一的說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聽後讚好連連,直誇岳康了不起。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忽然聽到白妙昔說道:「姐姐,你起來啦!」 岳康和老夫人不由的看向門口,白妙芸已經站在了門口,當白妙芸看到岳康之後,身子明顯一滯,腳步停了下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芸兒,你來啦!快進來啊!康兒回來了,等會我們一起吃早飯。」 老夫人見白妙芸神色呆滯的站在門口,於是說道。 白妙芸哦了一聲,她的目光始終不敢看岳康一眼,朝著老夫人走了過去。 「大姐」岳康輕輕的喊了一句,他看到白妙芸的眼圈略微腫起,肯定是昨晚哭泣的了,岳康心生愧疚。 白妙芸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回來啦!」 白妙芸盡量讓自己的神色保持自然,不想讓老夫人和白妙昔看出什麼端倪。 「大姐,昨晚聽昔兒說九龍鼎已經燒製成功,今天要送往京城了是不是?」 岳康面對白妙芸的時候,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他心存愧疚。 「嗯,是的,舅舅等會就會將九龍鼎拉過來,吃完飯後,我和妙昔就出發去京城。」 白妙芸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給人一種麻木的感覺,想起昨晚的事情,白妙芸便苦痛不已,有苦也說不出來,只能憋在心裡。 「姐姐,岳郎昨晚跟我說,要與我們一同前去京城。」 白妙昔裝作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神色平靜的說道。 「不用了。」 白妙芸直接說道,她現在最想逃避的人就是岳康,怎麼可能答應讓岳康與她一同去京城呢,「妙昔,你若不便前去,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大姐,這次押送九龍鼎事關重大,不能馬虎,還是我陪你們去吧!你們女孩子出門有諸多不便的,有我在方便許多,我也是白家一份子,也讓我為白家出分力嘛!」 岳康也清楚白妙芸拒絕他的理由。 「我說了不用,我自己能應付的來,這些年去京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妙芸拒絕道。 「芸兒啊!還是讓康兒去吧!難得康兒有這份心,你們人多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老夫人適當的插口說道,剛才岳康也和老夫人說了,自己要去京城,並且說估計大姐不讓自己去,讓老夫人幫自己說些好話,勸勸白妙芸。 老夫人雖然人老了,但眼不花,耳也不聾,她隱隱的察覺到岳康和白妙芸之間有些不對勁,她想不出什麼原因,但都是她的兒女她怎麼願意看到兩人鬧矛盾,年輕人在一起有點矛盾也是正常的,如果兩人一起去京城,之間的矛盾一定就能化解,這也是老夫人勸說白妙芸的原因之一。 「奶奶,有妹妹陪著我,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他剛才杭州回來,應當好好休息休息才對。」 白妙芸口中的他,指的當然是岳康了。 「大姐,無論你拒絕也好,答應也罷,這趟京城我去定了。」 岳康堅定的說道,岳康也想在路上與白妙芸好好的和解關係,所以這次他是非去不可。 「你去我就不去了。」 白妙芸話語中有些怒意,白妙芸當然知道岳康的企圖,但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岳康,她怎麼會答應呢。 「芸兒啊!你不能」老夫人剛要勸說兩句,就看到白妙昔騰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捂著胸口跑了出去。 「昔兒」老夫人和岳康同時喊道,急忙隨著白妙昔跑了出去。 「妹妹」白妙芸也忙跟了出去。 「呃呃呃」白妙昔跑到院子,單手捂著胸口,蹲在地上,一連的乾嘔,吐了好幾下也沒吐出來什麼東西。 「昔兒,你怎麼了?」 岳康擔憂的問道。 「昔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老夫人也關切的問道。 白妙芸蹲在地上,不停的拍白妙昔的肩背似乎想讓她舒服些。 「我沒事,就是肚子脹脹的,噁心想吐,可又吐不出來,現在已經沒事了。」 白妙昔無力的說道,說完之後在白妙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快去叫大夫。」 岳康對著院子中的一個家丁喊道。 那家丁答應一聲,扔掉手中的水桶,飛跑著去喊大夫了。 「岳郎,我沒事,不用叫大夫。」 白妙昔說道。 岳康帶著責怪之意說道:「什麼沒事,昨晚你就吐了兩次,現在又吐肯定是生病了,昔兒,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知道嗎?」 白妙昔甜甜一笑,深深的感受到岳康的關懷,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昨晚?老夫人聽後岳康的話,神色一喜,剛要說什麼,但還是被嚥了回去,她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白家上下好幾百口人,專門請了幾個懂醫的大夫住在白家。 很快的岳康看到王福帶著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跑了過來。 「姑爺,是您喊的大夫,誰得病了。」 王福跑到岳康身邊急切的問道。 「嗯,你家二小姐有些不舒服,總是噁心想吐,快讓大夫來診治診治。」 岳康點頭說道。 隨後岳康將白妙昔攙扶到老夫人的床上,幾人閃開身子,讓大夫診治,王福很識趣的退出了門外。 大夫很專業的兩指搭在白妙昔的脈搏上,另只手習慣性的捋著下巴上的山羊鬍。 岳康和老夫人、白妙芸三人擔憂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沒過一會兒,大夫緩緩點頭,隨後站了起來,對著岳康微一抱禮,「恭喜姑爺,賀喜姑爺,二小姐她有喜了。」 岳康聽後乍沒反應過來,隨後之間他神色頓時狂喜,「有喜了,你是說昔兒懷孕了?」 岳康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大夫微笑的點頭,「正是,正是。」 「哈哈哈哈」岳康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岳康的表情似哭似笑,這個驚喜來的太快,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 老夫人和白妙芸聽完大夫的話後,臉上立刻看到的是歡喜的神色,但他們不會像岳康那般得意忘形的大蹦大跳,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笑容,她們心中的喜悅也如岳康那般的無法言說。 「昔兒,昔兒,我們有孩子,我們有孩子,我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岳康趴在床邊握著白妙昔的手,雀躍的像個小孩兒,「噁心,干吐,你看我怎麼就沒猜想到是昔兒你懷孕了呢。」 岳康高興的大笑,這也怨不得他沒猜想到,主要是昨晚回來之後,與白妙芸發生的那些事,讓岳康無比的頭疼,一直以為白妙昔是生病了,可沒想到喜從天降,她懷孕了。 白妙昔見岳康高興的樣子,感覺格外的甜蜜,她輕輕一笑,「岳郎,我們有孩子,這是真的嗎?妙昔感覺跟做夢一樣。」 白妙昔說著話,眼中忍不住的流出了淚,不過那兩行淚水完全是因為高興、激動而流出的。 第348章 興奮的不知所措 白妙昔有了身孕,這對岳康來說的確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兩世為人的他初為人父,倉促間他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隨後大夫開了個藥方,說是安胎藥,岳康急忙讓王福拿著藥方去抓藥,王福聽到白妙昔懷孕的事,看起來比岳康還要高興,面帶歡喜一溜煙的跑去抓藥了,遠遠的還能聽到王福哈哈的大笑聲。 老夫人房間中充斥著歡喜的氣息,老夫人聽到白妙昔懷孕的事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退過,來著白妙昔的手,高興萬千。 白妙芸似乎也忘了與岳康的恩怨,她緊緊的抱住白妙昔替她而高興。 大姐,你可輕點抱妙昔,她肚子裡可是有孩子的,別擠著了。岳康看著白妙芸激動的抱住白妙昔,心中說道。 白妙昔下了床後,岳康急忙攙扶住了她。 白妙昔微微一笑,「岳郎,我沒那麼嬌氣,我又沒病不用你攙扶的。」 岳康嘿嘿一笑,「昔兒,我都恨不得抱著你走,這樣昔兒,以後你就別下床了,我伺候你。」 「康兒啊!這你就不懂了吧!昔兒有了身孕還是多走些路好,有助於胎兒的成長,整天躺在床上哪行呢。」 老夫人慈祥責怪的說道。 岳康撓了撓頭,一副憨傻的表情,呵呵一笑。 「昔兒,你想吃什麼告訴奶奶,奶奶親自給你做去。」 老夫人今天格外的高興,白家已經很多年沒有添新丁了,她怎麼能不高興。 「奶奶,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 白妙昔感受著眾人的疼愛,心中一片溫暖如陽光普照。 「對了,我聽說懷孕的人,愛吃山楂草莓,你們在這等我,我去買去。」 岳康高興的暈頭轉向,說完就要跑出去。 「康兒,你回來。」 老夫人喊出了岳康,疼愛的說道:「看你高興的,山楂草莓只是用來開胃的,不可多吃,主要的還要吃些麵食,再說了山楂草莓,咱們家裡有還用你去買啊!過會我令人送些給你們過去。」 這一刻老夫人似乎一下子年輕了許多,就連臉上的皺紋也減少了。 正在幾人說話之際,一個伶俐的小丫環,跑了過來,敲響房門之後。 老夫人詢問她有什麼事情,那相貌清純的丫環,說道:「老夫人,孟老闆已經從窯廠趕來到白家門口了。」 老夫人點頭哦了一聲,隨後對著岳康幾人說道:「走吧!堂新已經將九龍鼎運過來了,咱們出去看看吧!」 隨後一行幾人走了出去。 來到大門口,岳康首先看到的是,四輛封閉嚴實的馬車,馬車包裹的很嚴實,車廂外圈裹了幾層油布,岳康知道那是防雨的,這幾天天氣不好,孟堂新一定是怕下雨。 押送九龍鼎的事,非同小可,隨從的人很多,岳康很快的看到與孟堂新騎在馬上並行走在一起的牛郎,在他們身後岳康還看到了一道靚麗的身影,是牛夜雪。 押運九龍鼎大刀幫隨從的人居多,看來牛郎這次為白家沒少出力。 岳康幾人出了大門之後。 牛郎很快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岳康,神色一喜。 「前方那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之人可是岳兄弟?」 牛郎的大嗓門遠遠的傳來,隨後是爽朗的大笑聲。 「坐在馬上高大魁梧,威風凜凜的壯士可是牛大哥?」 岳康看到這位兄弟之後也格外的高興。 「哈哈哈哈」牛郎揮動馬鞭,快步的跑了過來,「岳兄弟你可想死俺了。」 牛郎行到岳康身邊,翻身下馬,猛的撲來,給了岳康一個結實的擁抱。 岳大哥?牛夜雪也看到了站在白家門口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岳大哥,歡喜之色瞬間在臉上蔓延,她忍不住的催動胯下的馬兒,來到岳康身前,面帶歡喜,「岳大哥,你回來啦!」 岳康微微一笑,「夜雪妹子,近來可好啊!」 牛夜雪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岳康,她甜甜的一笑,心中竊喜,但有眾人在場她不敢表露出來,這一個她格外羨慕牛郎能大膽的抱住岳康,可是她不能,下馬之後站定身形,眼眸含情,她好想鑽進岳康的懷抱。 說話間,孟堂新一行人便以來到了白家門口。 孟堂新看到岳康之後也格外的高興,拉著岳康非要看他燒製的九龍鼎。 岳康苦笑,孟堂新那副樣子,就跟一個學藝成功的徒弟做了一件東西像師傅展現一般。 車廂的門子被打開之後,岳康看到車廂內的九龍鼎,通體金黃,週身九條威武神龍盤旋,九條龍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如同真物一般,九龍鼎約麼一人來高,週身金光燦燦,微微有些刺眼的感覺…… 光彩流溢,極為的好看,卻又給人一種大氣、威武、尊貴的感覺。 亮度、密度、燒製的溫度,恰到剛好,整個九龍鼎光滑、細膩,摸上去猶如綢緞一般,毫無半點瑕疵,完美至極,若是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是黃金鑄造的,岳康看後忍不住的大聲叫好。 老夫人等人來前來查看,均都點頭讚揚,直誇孟堂新手藝非凡。 孟堂新含蓄的說道:「這可都是賢侄的功勞,若不是賢侄教會我製造彩色瓷器的方法,我就算做夢都不敢想我竟然能做出這樣好看的瓷器來。」 「舅舅,謙虛了,我只是將你領進了門,這一切都是舅舅鑽研出來的,跟我可沒多大的關係啊!」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 幾人站在門口客套了幾句。 「牛大哥,讓你費心了。」 岳康轉頭對著牛郎說道。岳康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不在相樂郡的時候,牛郎為製造九龍鼎的事,一定費了不少心,雖然牛郎對燒製瓷器一行一竅不通,但白家這次製造九龍鼎一定受到了不少干擾,有大刀幫坐鎮煩心事就減少了許多。 「你信不信俺老牛現在揍你。」 牛郎一瞪眼,「難道替兄弟做事還要言謝嗎?」 岳康輕輕一笑,「對,咱們兄弟兩人不須客氣,只是喝酒的時候讓牛大哥多喝幾杯就行了,你說是不是啊牛大哥?」 「哈哈哈哈」牛郎爽聲大笑。 去京城的事也是急不來的,眾人商議吃完飯後再出發,於是一行人進入了白家。 孟堂新還要忙碌窯廠的瑣事,所以這次不能前去京城。 本來商量好的,岳康、白妙芸、白妙昔三人前去京城,可現在白妙昔有了身孕,注定是不能去了。眼下只能由岳康和白妙芸前去了。 自己回來了岳康本不想麻煩牛郎再跟著自己跑一趟,畢竟去京城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趕回來的,人家大刀幫那麼多事物要打理,岳康的確不想麻煩人家,可岳康話還沒說出口,牛郎這次細心的察覺到岳康要說什麼,直接說道,岳兄弟,你不用勸我,這趟京城我去定了。 別看牛郎是個大老粗,但他也知道這次去京城押運的可是皇上祭祖用的九龍鼎,萬一路上遇到山賊什麼的,自己也能幫上點忙,所以他無比堅定的要求去京城。 白妙芸雖然心中不願與岳康一同前去,可她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了,她沒有再去阻攔岳康與她一同前去京城。 牛郎和孟堂新還有牛夜雪,都已經知道白妙昔有身孕之事,一一道喜,牛郎這個大嗓門直說孩子的名字由我來起,並且我還做孩子的乾爹,問岳康答不答應。 岳康汗顏,你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我不答應你,你還不殺了我啊! 眾人哈哈大笑,整個白家洋溢起濃濃的歡喜氣息,唯獨只有白妙芸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白妙昔是知道內幕的人之一,她看著白妙芸的神色有些心疼,畢竟那是她的親姐姐,但昨晚的事,她又不能說破,只好找些話題與白妙芸攀聊著,希望自己的姐姐能開心起來。 車隊馬上就要出發了,岳康換上了一件白妙昔剛為他做好的新衣服,逢遇喜事的他顯得格外的精神,還有什麼事比馬上就要當爹了更開心呢。 岳康對白妙昔千囑咐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能累了自己。 儘管岳康在白妙昔耳邊一會功夫,同樣的話說了五六遍,但白妙昔不顯耐煩之色,掛著甜甜的笑容,不停的點頭,讓岳康放心。 康兒啊!難道奶奶不懂怎麼照顧昔兒嗎?老夫人不滿的說道。 岳康嘿嘿傻笑,急忙說,有老夫人照顧昔兒,我當然放心了。 小順,你背著包袱做什麼?岳康看到小順背著包袱站在自己身邊,於是問道。 陪姑爺您去京城啊!小順呵呵一笑說道。 我說要你陪我去了嗎?這次去京城你別去了,在家裡好好的陪小琴,我若強把你拉去京城小琴還不埋怨死我啊!岳康微微一笑說道。 站在不遠處的小琴聽後岳康的話,臉面一紅,說道,姑爺,您說這是什麼話,小順哥能跟著你是他的福氣,我怎麼會埋怨呢,再說了,我也要去京城的。小琴說完話後臉色紅彤彤的含情的看了小順一眼。 第349章 運鼎赴京城 岳康聽後小琴的話,恍然一笑,那神色極為邪氣,弄的小順和小琴兩人,臉色不由的紅了。 哦,我給忘了,這樣一來我似乎沒有拒絕小順陪我去京城的理由了。岳康笑道,他剛才的確忘記了,小琴是白妙芸的貼身丫環,白妙芸都要去京城了,她怎麼會不跟著呢。 此時白家門口聚集了上百人,都是前來送行的。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離別之苦,岳康與白妙昔分割那麼長時間,昨晚才剛剛回來,今天又要分別,岳康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極為的不捨,他輕握著白妙昔的手,怎麼也不捨得鬆開。 「好了,岳郎走吧!我是你的娘子,一輩子都是你的人,現在只是短暫的別離,你不要過於難過,妙昔見你不高興,妙昔也會不高興的,岳郎可別忘了我肚子裡有孩子了,我若難過對孩子不好的。」 白妙昔在岳康耳邊小聲的說道。 「等我回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岳康輕輕的抱了一下白妙昔,隨後轉身上了馬車,揮揮手,車隊緩緩的出發了。 幾輛馬車陸續遠去,白家門口的眾人,手臂直待馬車徹底消失在眾人眼簾之後才放下來,隨後紛紛回了白家。 牛夜雪站在人群之中,目送岳康等人離去,她心中有著濃濃的不捨,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心中的痛苦無法言說,她默默的流下了淚,等馬車消失之後,她茫然的走在街上,寂寞、孤單、失落眾多情緒齊湧心頭,令她苦不堪言,淚水不停的滴落…… 岳康押送著九龍鼎,車隊緩緩的前行,由於九龍鼎的原因,行進速度極為緩慢,若是走的快樂,九龍鼎難免被磕碰,到時候就麻煩了。 三天過去了。 一路上,岳康一有機會就找白妙芸攀聊,絞盡腦汁的找話題,似乎想將兩人之間的那種尷尬充斥,可結果似乎不太理想,總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之上,白妙芸一直對他愛答不理,冷著一張臉。 岳康無奈,只好作罷,他也知道自己與白妙芸之間的恩怨不是說化解就能化解的。 「岳兄弟,我怎麼感覺你家大姐很煩你的樣子。」 牛郎手中端著茶碗,望著白妙芸離去的背影說道。 行了大半天的路程,天氣又那麼熱,就算人能受的了,馬匹也受不了,岳康帶著眾人在一家茶鋪停下,要了些涼茶,作為短暫的休息。 岳康差人給馬匹補充一些食物,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岳康看到白妙芸和牛郎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於是微笑滿面的走了過來,來到桌前剛要給白妙芸打招呼,白妙芸責直接起身離開了。 一路行來,牛郎這個大老粗也看出了岳康和白妙芸有些不正常,這已經不是岳康第一次受冷臉了,於是問道。 岳康也不見尷尬,一屁股坐了下來,喝了一碗涼茶之後說道:「牛大哥,最近個王霞的關係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呃,似乎以後我不能再喊王霞了,得改喊嫂子了。」 提到王霞,牛郎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事,很靦腆的一笑,說道:「快了,快了。」 岳康微微一笑,「要我看啊!牛大哥這次從京城回來之後你們就成親吧!夜長夢多啊!」 「嘿嘿,不瞞岳兄弟你啊!我們準備成親的。」 牛郎臉上露出少有的羞澀。 岳康與牛郎閒聊幾句,眼睛卻忍不住的看向白妙芸,白妙芸一個人坐在桌前,輕輕的飲了一口茶水之後,似乎察覺到了背後有目光盯著她,她直接站起身來,去了旁邊的樹下,用樹身遮擋住了她的身體。 岳康厚著臉皮走了過去,也不管白妙芸的反應,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白妙芸本想起身的,卻被岳康拉住了手,「大姐,事情已經發生了,何必讓自己這麼難受。」 白妙芸甩開岳康的手,這次她沒有離去,扭著頭留給岳康一頭青絲,她看著遠處沒有說話。 「大姐,你要知道這次我真不是有意的。」 岳康愧疚的說道。 「我沒怪你,我在怪我自己。」 白妙芸不輕不淡的說道。 「大姐,你這個樣子,知道我有多愧疚嗎?」 岳康搖頭輕笑。 「你不必愧疚,好好照顧妙昔就行了,我們之間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我不想聽。」 白妙芸緩緩地說道。 「好好,咱們暫且不提那事,大姐,我問你,咱們白家以前和貴親王之間可有恩怨?」 岳康問道,這次他去京城除了送九龍鼎之外,還想親自查探一下貴親王為何關押自己的岳父大人,包括這次貴親王讓白家製作九龍鼎的事情都格外的蹊蹺,岳康總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對勁。 如今身在貴親王府的木單和唐雪見,已經查探出了自己的岳父大人被關押在什麼地方,只是那裡戒備森嚴,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想要救人很難,木單來信說他現在正在與唐雪見和張小亮幾人商議怎樣救出白老爺,岳康直接回信說道,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去了京城再說。 岳康知道想要從貴親王府救人無疑是比登天還難,岳康不想讓木單幾人冒險,萬一兄弟們出了事情,岳康於心何忍,他會自責的,再說了,岳康在沒有完全之策的時候,不想打草驚蛇。 似乎那個小王爺與自己有仇,三番兩次的想要陷害自己,自己這次去京城還要找他算賬呢。 貴親王?白妙芸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說道:「貴親王高高在上貴為皇室,與我們白家能有什麼恩怨。」 這個問題岳康也曾經問過老夫人,老夫人搖頭說沒有,白家從來沒有機會接觸到貴親王,更別說有什麼恩怨了。 這樣一來岳康就更搞不懂了,一切的事還需要岳康去探索。 「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白妙芸見岳康的問話奇怪,忍不住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聽說,這次燒製九龍鼎是貴親王點名要求白家燒製的,我奇怪的是,燒製九龍鼎本來就由京城一家官窯接手的,並且已經動工燒製了,可貴親王這個時候卻點名要我們白家燒製,你不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麼?」 岳康緩緩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事?」 白妙芸疑惑的問道。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這件事情我們小心為上,或許是貴親王看上了我們白家燒製的瓷器。」 岳康又道。 白妙芸聽後沒說話,腦海中不斷的思索岳康的話,她也隱隱覺得此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休息了一會,車隊再次出發了,這次出行一共有六輛馬車,四輛馬車上裝的是九龍鼎,另外一輛是白妙芸坐的,剩下的一輛是為岳康和牛郎準備的,可是行了三天岳康幾乎沒有坐馬車,他現在已經開始學騎馬了。 其實他早就想學騎馬了,感覺騎在高大的馬上很威風,正好藉著這個幾乎讓牛郎教他,其實學騎馬沒有什麼難度,只要你抓住馬韁坐穩身子就可以了,現在行進的速度不是很快,岳康騎在馬上已經能應付自如了,只是狂奔起來的話,岳康的技術還不到家,好幾次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大刀幫這次出動了三十號人,加上白家的人手,一行五十來人,的確算得上一個大型的商隊。 岳康和牛郎騎在馬上,並排行在前頭,身後的隊伍緊緊跟隨。 岳康現在所在的地方四面環山,道路崎嶇不平,極為的難走,剛才那家茶鋪老闆說這一帶經常有強盜山賊出沒,好心囑咐岳康等人小心。 岳康這一路行來已經遇到了好幾波山賊,可都是些菜鳥,沒什麼武藝,只會幹詐唬,結果可想而知均被牛郎帶著大刀幫的兄弟殺退。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山賊千率一篇的口號,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岳康揮手,車隊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露出戒備之色,大刀幫的兄弟都已經拔出了長刀,準備作戰。 「留下買路財」「留下買路財」很快的山賊現出了身形,他們一直隱藏在山峰背後,命令一下,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兵器,叮叮光光的跑了出來,將岳康的隊伍團團圍住。 這次出現的山賊,人數眾多,足足有上百餘人,打扮的奇形怪異,面露狠相,好像那張臉上都寫著,我是山賊。 岳康微微皺眉,這次山賊不但人數眾多,而且似乎也組織有紀律,似乎受過訓練一般,岳康從來沒有懷疑過大刀幫兄弟是否能對付山賊,一路的表現早已證明了,只是這次若是打起來,就算大刀幫穩勝,但傷亡是避免不了的,那是岳康不想看到的。 「哈哈,來了一隻肥羊,大哥這次咱們發啦!」 「那車廂包裹的那麼嚴實,該不會裝的是黃金吧!」 「咦,大哥,你看還有漂亮女人呢。」 「大哥,這娘們夠勁啊!喲喲喲我都快受不了了。」 攔在岳康前頭的幾人似乎是這些山賊的頭領,幾人抗著大刀,大大咧咧的大笑,毫不將岳康一行人放在眼中,那種目光就像狼看到了羊一般的貪婪。 第350章 第三十五副鏢頭 「敢問對面來者,是何許人也。」 岳康御駕著跨下的馬兒走前一步,拱手抱拳說道。 「我乃黃公山旋風寨大當家,趙彪是也,勸你們留下財物和女人,本大爺放你們一干人等過去,若想反抗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走前一步大聲朗道,他手中拿著一柄寬大,上面綴有五個鐵環,大刀被他抗在肩上,樣子極為的凶狠。 「在下岳康,乃風雲鏢局第三十五副鏢頭,早聞趙寨主威武彪悍,英姿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同為江湖中人,今日我們路過此地,還望趙寨主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免得我們傷了和氣,當然我們也不會讓趙寨主以及兄弟們白跑一趟的,這裡有五十兩銀子,還請趙寨主收下。」 岳康一口的江湖話,他之所以說對方是什麼風雲鏢局第三十五副鏢頭,完全是想讓對方顧忌自己的身份,雖然岳康心中無比厭惡眼前的這些強盜,但能避免打殺還是避免的好,大刀幫的哪個兄弟受傷,他心中都意不過去。 白妙芸站在遠去聽到岳康只報名號的時候,忍不住的一笑,冰霜好幾天的臉終於算是露出了笑容。 「啥?你是風雲鏢局第三十五副鏢頭?」 旋風寨大當家趙彪聽岳康的話,瞪大了眼睛,「你們風雲鏢局一共有多少個副鏢頭?」 在他的理念之中,一般的幫派啥的,能有兩三個副將就已經不錯了,而對方卻說他是排到第三十五位,他不震驚才怪。 「副鏢頭也不是很多,一共有五十八位副鏢頭。」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他刻意的讓自己的神色略帶傲慢,這樣才能顯出他們鏢局非同一般嘛! 五十八位副鏢頭?趙彪聽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副鏢頭,那風雲鏢局強大到什麼地步了?他穩住心中的驚訝說道:「那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風雲鏢局,還有你們鏢局一共有多少人,要那麼多副鏢頭?」 趙彪說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強橫,他要試探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似乎這個風雲鏢局很不好惹,能夠考慮是否放行。 「哦,是這樣的,我們鏢局一般都是在江南一帶活動,這次是我們總鏢頭的一個朋友托我們押送些瓷器去往京城,還望趙寨主行個方便,至於我們鏢局一共有多少人,我們也沒有統計過,大概數字應該有個三千人吧!」 岳康吹牛不帶臉紅的。 「啥,三千人?」 趙彪驚呼出聲,眼睛瞪得頗大,隨他而來的上百個兄弟,也均都露出震驚之色,若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風雲鏢局的確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如果劫了人家的鏢,人家回來報仇就麻煩了,旋風寨一共才上百號人,怎麼跟人家幾千人斗啊! 牛郎坐在馬背上,聽著岳康胡亂吹噓,看到對方明顯有害怕顧忌的樣子,他忍不住的想笑,自己的岳兄弟真是太能吹了,他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臉色通紅。 在場的大刀幫的弟兄們,也都忍不住的想笑,可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笑,不然就露餡了。 「姑爺,真有意思,你看將那些人嚇的。」 與白妙芸一同坐在馬車裡的小琴,忍不住的一笑,但也不敢太大聲。 「他盡會些瞎扯的本領。」 白妙芸不屑的說道,嘴上這麼說她心中卻佩服岳康的智慧。 果然,岳康鎮住了對方,那趙彪明顯估計岳康口中的風雲鏢局,他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對方說的是真的,自己就等於捅了個馬蜂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雖然是個山賊,但也自在快活,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趙彪心中劃過一系列的想法,終於他撤走了兄弟,就連岳康「孝敬」他的五十兩銀子,他也沒敢收。 「岳鏢頭,咱們兄弟今天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我給你行個方便,放你們過去,今日這五十兩銀子我就不收了,但下次經過此地的時候,岳鏢頭也懂得規矩,過路費就不能少了啊!不然我們兄弟只有喝西北風了。」 趙彪畢竟是個寨主也不能過於軟弱,他這樣一說,顯得也不是怕了對方,而是給了對方一個面子。 「哈哈,趙寨主謝過了,今日之情岳某定記在心中,他日得閒定前來拜訪,今天還有公事在身,不便耽擱,趙寨主咱們後會有期。」 岳康爽朗大笑,大聲的說道。 「恕不遠送。」 趙彪微一抱拳,帶著兄弟讓開了一條通道,他看著岳康身後的幾輛馬車,心有不甘,但那絲貪婪被他克制住了。 眾人心中本來以為要有一場激戰的,沒想到被岳康的幾句話化解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佩服岳康的頭腦。 「出發」岳康一揮手,車隊緩緩的行動了,岳康一騎當先,很有風度的向趙彪幾人拱手告辭。 牛郎不得不佩服岳康,他從後面追上岳康,不露痕跡的朝岳康豎起了大拇指,岳康得意一笑,沖牛郎眨了眨眼。 「大哥,就這樣放他們走啦!」 趙彪身旁的一個大漢,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岳康一行人漸漸遠去,他有些捨不得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沒了。 「難道你想跟風雲鏢局作對嗎?你是不是嫌自己的活的不耐煩了?」 趙彪大聲的叱喝,他心中何曾甘心,他還有氣沒地方撒呢,誰跟他說話無疑就是撞了槍口。 「大哥,你剛才看到他們車廂裡裝的是什麼了嗎?剛才有一輛馬車,車廂上的油布露出了一個角,我往裡一看,金燦燦的好像是黃金。」 這時一個瘦小的,賊眉鼠眼的青年跑到趙彪身前說道。 「什麼?黃金?四車黃金?你確定你沒看錯?」 趙彪頓時大驚。 「大哥,你說那黃黃的金燦燦的,不是黃金是什麼?」 那人又說道。 突然,趙彪身旁的另一人說道:「哎呀,我剛才眼睛被晃了一下,本來以為是他們手中的刀劍發出的光亮,現在一想,不是,那束光是從車廂裡發出來的,對,我也看到了一小塊的黃東西。」 黃金,四車的黃金,那是什麼概念?趙彪使勁的嚥了一下口水。 「大哥,干吧!管他什麼風雲鏢局的,那麼多黃金我們兄弟十輩子都花不完,只要我們將黃金搶到手,就離開這裡,他們就算報仇也找不到咱們啊!」 「是啊!大哥,干吧!幹完這一次咱們兄弟就徹底的享福了,到時候不是要什麼有什麼還怕他們嗎?」 「對,我們將他們都殺光,搶走黃金。」 趙彪明顯心動了,他巡視的看著一下周圍的兄弟們,見兄弟們個個躍躍欲試,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趙彪一時也是熱血澎湃,「好,干,我趙彪今天豁出去了,只要這次成功後,我們兄弟以後就再也不用他娘的整天呆在山上了,有了錢,我們就是天王老子。」 「干」「干」旋風寨所有的人此時個個眼冒金星,彷彿他們現在已經看到那四車黃金放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世上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就跟旋風寨的遭遇一樣。 其實岳康知道旋風寨的人,不會就此甘心的,已經有一條大魚上鉤了,誰會撒手鬆鉤? 果然,正在岳康擔憂這件事的時候,就看到突然冒出來幾十個強盜,他們個個蒙著面,看不清相貌,岳康不得不說對方,真是他媽的白癡,你們蒙面我就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了?好歹你們也得換件衣服啊! 強盜就是強盜,出爾反爾,毫無言信,岳康不用看就知道是旋風寨的人馬,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蒙面不讓人看清長相,卻不換衣服,這不是典型的換藥不換湯麼。 幾十個人衝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動手了,一個個攻來就祭出殺招,毫不留情。 剛才岳康早就對牛郎說了,對方有可能不甘心,會重新殺來,讓大家小心,牛郎早已經吩咐下去,所以即使旋風寨的人突然殺來,大刀幫的兄弟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很快的雙方戰在了一處,對方人數眾多,幾乎是大刀幫的三倍,還好大刀幫這些兄弟個個武功不俗,一時間還能應付,但短時間內也很難制勝。 那旋風寨的大當家,手下著實有兩把刷子,竟然在牛郎手下走過了十招才顯出敗相,牛郎大發神威,勢必要二十招之內將趙彪拿下,可旋風寨的二當家,三當家見趙彪不敵,驚訝牛郎武功之高的同時,抽身退來支援趙彪,他們本來以為岳康一行人就屬岳康武功最高,誰讓岳康說自己是什麼第三十五副鏢頭呢。 本來三個當家人是奔著岳康去的,可趙彪被牛郎攔了下來,另外兩個當家見趙彪不敵,又退了回來支援趙彪,三人聯手,一時間牛郎想要取勝很難,若沒兩把刷子對方怎麼能做上當家的位置。 第351章 長安城 內功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人人都會的,就像旋風寨這些人,會內功的沒幾個,都是空有架子,外帶一副狠相,顯得很牛逼的樣子。 旋風寨三個厲害的角色,都被牛郎纏住,岳康這個身懷內功之人,便如魚得水了,對方那些人看似兇猛,可沒有幾個能夠對岳康構成危險的,岳康從對方手中奪過一柄刀來。 「我讓你們言而無信。」 岳康一刀砍中一個旋風寨成員的身上,嘴裡狠狠的道,他反手一刀又砍到了另一個人的胳膊,很快的兩人被放倒,岳康神勇了起來,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身懷內功之人與那些平常人,不單單是力量上的懸殊,就連速度也比他們快了好幾倍,所以他們的作戰能力與岳康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跟大人打小孩一般。 小順一直在岳康身旁,「天下無敵石灰粉。」 喊完之後,手中的石灰粉就被撒出去,對方一個不防石灰粉就進入了眼睛,這樣一來岳康又輕鬆了許多,直接走到眼睛被灑石灰粉那人面前起手就是一刀。 「天下無敵石灰粉。」 小順又大喊一聲,站在他對面的那名旋風寨成員,顯然早有防備,用胳膊一檔,石灰粉沒有進入他的眼睛之中,那人狠狠的說道:「媽的,幸好老子反應快躲了過去,受死吧你。」 他舉著大刀向小順砍來。 小順媽呀一聲,轉頭就跑,看來放暗器要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以後不能再喊了,小順沒跑兩步就聽到岳康的聲音。 「你躲過了石灰粉,可惜你沒躲過我這一刀。」 岳康一刀將那人放倒在地,不屑的說道。 岳康和小順來到白妙芸和小琴所在的馬車。 「大姐,你沒事吧!」 岳康關心的問道。 「嗯,我沒事。」 白妙芸的馬車一直有人守護,大刀幫的八個兄弟護在馬車周圍,旋風寨的人根本攻不過來,「看後面。」 白妙芸看到一人雙手舉著大刀向岳康劈來,白妙芸頓時嚇壞了,忙出聲警告。 「謝大姐關心。」 岳康哈哈一笑,他都沒有回頭,直接一個後蹬,將那人踹飛了出去,「沒想到大姐還是關心我的。」 岳康嘿嘿一笑。 白妙芸使勁的瞪了岳康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大姐,無須擔心,這些都是小嘍囉,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的。」 岳康拍胸膛說道。 「大刀幫的那幾個兄弟快撐不住了,你還不去幫忙。」 白妙芸望著不遠處,有幾個大刀幫的兄弟被打的節節敗退,焦急的說道。 「我只負責大姐的安危,別人不用我管。」 岳康說著話,直接坐上了白妙芸的馬車,還露出一副悠閒的樣子。 「你」白妙芸聽完岳康的話後,頓時大怒,「我不需要你保護,你若再不去救大刀幫的那幾個兄弟,他們真的會有危險的。」 白妙芸的確生氣了,人家大刀幫的兄弟,不怕辛苦,送他們去京城,人家現在眼見就要遇到危險,岳康卻見死不救,白妙芸瞬間對岳康很失望,這個男人這般的無情無義,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 白妙芸心中劇痛,想想自己的妹妹嫁給了這樣的男人,真算是瞎了眼,她替白妙昔感到難過,「好,你不去我去,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小人,以後別叫我大姐,你連畜生都不如。」 白妙芸說完之後就要從馬車上下來,她再也不願看到眼前這個男人。 岳康愕然,他沒想到白妙芸竟然暴口粗話,岳康見白妙芸情緒過於激動,急忙拉住了她,「大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那不是救他們的人來了麼?」 岳康嘴角噙著神秘的笑容,向不遠處一指,白妙芸順眼看去。 只見對方的山坡上,十幾道黑影,瞬間出現,彷彿從山裡蹦出來的一般,他們個個身手矯健,借助山峰之勢,如大雁低飛,急略而來,只是一眨眼功夫十幾人便已經來到了戰場。 白妙芸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他們十幾個人剛一落地,便有十幾個旋風寨的成員被拋飛出去,跟堆垃圾的被堆在一起。 隨後那十幾人每揮一拳每踢一腳,都不斷的有個被打飛出去,不想想那些被打飛出去的人全是旋風寨的成員,那氣勢簡直摧枯拉朽、霸道無比。 就連大刀幫的兄弟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前一秒身邊還圍著好幾個旋風寨的成語,一眨眼就少了一個,再一眨眼又少了一個,剛感覺不對,自己身旁的那些旋風寨的成員就不翼而飛了,再往上看,天空全是被拋起來的人影,一道一道的沿著各種不同的弧線,被拋到同一個大坑裡。 大刀幫的兄弟,個個睜大了眼睛,嘴巴張的頗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十幾個後到場的人士,跟抓小雞一般的將那些旋風寨的成員,抓起來,扔出去…… 那十幾個人騰出兩人,幫牛郎對付那三個當家的,也只是幾招的功夫便把對方制服,與那些人一樣的命運被扔進坑裡。 牛郎有些木訥的站在地上,表情震驚,這些人從那裡冒出來的,個個武功高強,絕對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一下子出現十多個,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對,一點也不誇張,大刀幫的眾人感覺從那些人出現到現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嚥一口唾沫,旋風寨的上百於人,除了那些受傷倒地的人,全部都被清理乾淨。 不遠去的一個大坑中,嗷嚎一片,你壓我,我壓他,有一個問題很值得眾人關心,幾十人壓在一起,最地上的那人會不會被壓死呢。 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這些高手為何要幫自己,這是大刀幫眾多成員都考慮的問題。 很快的他們得出了答案,只見十幾個人將戰場清理乾淨之後,來到岳康身邊,齊唰唰的跪在地上,「參見幫主,屬下來遲,讓幫主受驚了。」 十幾個人恭敬的單膝跪地,齊聲喊道。 岳康微笑的看了白妙芸一眼之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輕輕的說道:「各位兄弟請起,你們一路跟來辛苦了。」 「為幫主效力是屬下應有的責任。」 十幾個人紛紛的站了起來,站在岳康面前,個個昂首挺胸,氣度不凡。 「好了,你們不必在隱蔽形身了,將這些人處理完之後,跟上我們,一同趕路吧!」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岳康早就知道丐幫的人跟著他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丐幫的馮長老和夏長老怎會不派人一路保護岳康。 「是」十幾人拱手答道。 白妙芸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略帶歉意的對岳康說道:「我,我剛才錯怪你了,剛才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岳康哈哈一笑,「大姐生氣的樣子,其實還蠻漂亮的。」 白妙芸聽後岳康的話,俏臉一紅,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直接上了馬車,撩下車簾。 隨後岳康帶著大刀幫的兄弟們繼續上路了。 路上,牛郎忍不住的問道:「岳兄弟,你什麼時候成幫主了?剛才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 岳康坐在馬上,緩慢的行走,他輕輕一笑說道:「其實我是丐幫幫主。」 「丐幫幫主?」 牛郎聽後面色一驚,隨後他哈哈大笑,「岳兄弟,你真會開玩笑,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你怎麼會是丐幫幫主呢,打死我也不信。」 「既然牛大哥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咯。」 岳康攤手說道。 牛郎呵呵一笑,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相信,一下子出現那麼多高手,牛郎相信就算不是丐幫也一定是其他的大派,想想自己這幾百號人的大幫,以前牛郎感覺蠻威風的,現在跟人家一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忍不住的苦苦一笑。 「牛大哥,去過京城嗎?」 坐在馬背上的岳康對著牛郎問道。 牛郎咧嘴一笑,說道:「去過,不過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的京城就已經異常的繁華,不知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京城畢竟是一個天子居定的地方,一定繁華無比了。」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 「那是,按我估計,就算十個杭州加起來也沒有京城一半的富饒啊!」 牛郎贊同的點了點頭。 京城,天乾王朝的國都,岳康無比期待看到那座城市。 「長安城」岳康遠遠的看到三個大氣磅礡的大字寫在城牆上。 「到京城了。」 岳康忍不住的感慨,行了大半個月的路程,終於到京城了,岳康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岳康一行人來到城牆下,都忍不住感慨城牆的宏偉、壯觀,站在城牆下讓人感到自己是何等的渺小。 城門處,兩列士兵筆直而戰,神色蕭肅,身穿厚重的盔甲,腰掛長刀,一個個威武不凡。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岳康等人進入了這座建築宏偉,披著一層尊貴外衣的城市。 第352章 樊文軒是白浩軒? 由於運送九龍鼎的要事在身,岳康無心在京城遊逛,直接來到丐幫在京城的分舵。 丐幫的在京城的分舵,不同於別的城鎮,分舵宏大之極,幾乎相當於杭州的總舵。 岳康等人來到丐幫分舵之後,驚奇的發現夏長老居然也在,夏長老的出現的確出乎了岳康的意料之外,岳康詢問夏長老何時來的京城,夏長老面帶笑容,輕輕的說道,只是比幫主早到了兩天。 令岳康驚訝的還不止如此,馮長老和另外的兩名長老也同時出現在丐幫的分舵之中。 等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岳康單獨的將幾位長老叫到一旁,詢問幾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來京城了? 馮長老現在是代理幫主,除了岳康之外,整個丐幫他最大,他如實的對岳康回答說,還不是為了幫主你,幫主一心想救白老爺,我們幾個怎麼會不知道呢。 岳康微微一笑,我也沒打算瞞著你們。 幫主請放心,只要你想做什麼事,儘管做就行了,我們丐幫所有的弟子對您絕對是鞍前馬後,雖然對手身份不一般,但我們丐幫千千萬萬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有人欺負到我們幫主頭上,那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幾個長老紛紛表示了自己的意見,話已經說的很明瞭,即使對方是天王老子他們也有大幹一場的勇氣,很顯然他們心中都知道岳康的對手是貴親王,可這個時候他們沒人退縮,沒人勸說岳康,極力的支持他,因為有人觸犯了岳康,就等於觸犯了整個丐幫,對,誰都不行…… 岳康聽完幾位長老的話,心中無比感動,將那份忠誠,那份感情記在了心中。 正在岳康和幾位長老談話的時候,有人來報說唐雪見唐舵主求見。 岳康急忙讓唐雪見,進了屋子。 唐雪見進來之後,向岳康和幾個長老行了一禮,岳康微笑的對唐雪見說:「唐舵主,辛苦了。」 唐雪見輕輕一笑,「為幫主效力何來辛苦,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岳康讓唐雪見坐了下來,詢問起貴親王府的情況。 唐雪見說出了他們在京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唐雪見、木單、張小亮幾人來到京城之後,正好趕上,貴親王府比武招納江湖人士。 以幾人的武功,無論走到那裡都算得上是高手,很容易的被招納入了貴親王府。 進入貴親王府之後他們幾人,不動聲色的查詢白老爺的下落,剛開始他們進入不了貴親王府的內層,可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唐雪見和張小亮很快的被小王爺樊文軒看重,留在了身邊,護行左右。 至於木單和另外幾人刻意的不讓自己表現太突出,甚至隱藏自己的實力,畢竟木單以前曾經在貴親王府擔任過護衛,如今雖然易容換面了,但一個人的氣質行為不是那麼好改變的,木單不便過於接近貴親王和小王爺,怕的是被認出來,打破岳康的計劃。 但木單和另外幾個丐幫精英弟子也沒閒著,他們暗中查探,和貴親王府中原有的護衛拉好關係,不斷的打探著白老爺被關押的地方。 唐雪見和張小亮一直跟隨著小王爺,很快的他們查探到了白老爺被關押的地點,剛開始他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白老爺,但後來他們逐漸的確定那人就是白老爺。 因為,那一次小王爺帶著唐雪見和張小亮去關押白老爺的地點,他們早已經取得了小王爺的信任,所以小王爺沒有支開他們,直接領著兩人進去了,白老爺被關押的地方是一座廢墟的府邸,據說那座府邸是前朝一個朝中重臣的府邸,由於勾結外兵,密謀造反,被皇上滿門抄斬。 府中上下幾百餘人,一夜之間全部問斬,據說當時那座府邸中的屍體都堆成一座小山了,之後一把火全被燒成了灰燼。 最後查出那位朝中大臣其實並無謀反之心,都是被冤枉的,幾百條人命受冤之死,從此以後,那座府邸,每到晚上都陰森森的,而且經常發生一些奇異的事情,路人從此經過的時候,經常聽到裡面有哭聲傳出,再到後來那座府邸便成了人們心中的一個禁地,一個冤魂之宅。 所以那片府邸,一般情況下根本沒人進去,白老爺被鎖進那座府邸的房子之中,有專門的負責人看守。 那次小王爺去見白老爺的時候,唐雪見和張小亮就站在門口,他們凝神屏聽,隱隱約約聽到小王爺說到白家兩字,之後屋中被關押那人跟瘋了似的大叫,聽到那人說什麼,浩軒,不可以,不可以…… 唐雪見和張小亮只是隱隱的聽到了裡面的對話,至於其他的對話,他們也不清楚,但只聽到這白家兩字,他們就斷定了,房裡被關押之人就是白老爺。 「你說什麼浩軒?你確定你沒聽錯。」 岳康聽到浩軒這兩個字,心中震驚,如同炸起一顆驚雷,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的打斷了唐雪見的話。 幾個長老被岳康的舉動嚇了一條,忙問道:「幫主,怎麼了,難道你認識這個叫浩軒的人?」 唐雪見也沒想到岳康聽到浩軒兩字,有那麼大的反應,忙說道:「應該不會有錯,我跟小亮都聽到了這個稱呼。」 岳康的心中驚濤咳浪,久久不能平靜,浩軒,白浩軒,昔兒的乾哥哥,妙芸大姐的乾弟弟,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難道那個小王爺樊文軒就是白浩軒,岳康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那個小王爺就是白浩軒的話,那麼他為何關押自己的岳父,當初他又為何離家出走,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岳康不由的又想起一直都是這個小王爺暗中對付自己和白家,難道他真的就是白浩軒? 岳康心中劃過一系列的想法,越想越覺得現今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樊文軒,就是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但他怎麼忽然之間成了小王爺了呢,這一切都是一個謎,沒有任何答案。 岳康想到此處,快步的走了出去。 留下幾個長老和唐雪見面面相覷,不明白岳康為何如此慌張,難道幫主認識那個小王爺不成?幾人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很快的岳康來到白妙芸的住處。 岳康心中焦急,直接推門而入。 由於這些天的勞累奔波,白妙芸覺得身體有些疲憊,等安頓好眾人之後,她便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眼下已經派人通知「宗人府」了,這次驗收九龍鼎的事情由宗人府著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宗人府就會有消息了。 眼下也沒什麼事情可做,白妙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 聽到房門被推開,白妙芸猛然坐了起來,忙捋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誰?」 說話間岳康走了過來,「是我大姐,不好意思打擾大姐睡覺了。」 岳康的到來白妙芸的睡意全無,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冰冷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進別人房間前需要敲門嗎?」 「哦,由於我心中著急給忘了,我找你有急事。」 岳康露出無害的笑容。 白妙芸無奈,儘管她總是對岳康冷著臉,對方卻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真是拿岳康沒辦法,當然白妙芸也知道是岳康不與她計較罷了。 「有什麼事,晚些再說吧!我現在困了,我休息會。」 白妙芸毫不留情的說道,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次看到岳康都是格外的緊張,沒有勇氣去面對他,她一直逃避著與岳康單獨想見的機會。 岳康故意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既然你累了,那我也就不說了。」 岳康說完還真要走。 「等等」白妙芸重重地噓了口氣,喚住了岳康,「有什麼事說吧!」 其實她心中清楚,岳康找她來一定是有事情商量,雖然岳康侵犯過她兩次,但兩次都是意外,她心中就算難過,也沒有太多的怨恨岳康。 岳康的為人白妙芸還是瞭解的,知道岳康無事不會來找她聊天談笑的。 岳康呵呵一笑,他早就料到了白妙芸不會讓自己走的,所以他剛才,才答應的那麼乾脆。 岳康走到房門口向外張望一番,之後輕輕的將房門關上。 「你關門做什麼?」 白妙芸心中微微緊張。 「關起門好說話,與大姐化解化解恩怨,培養培養感情啊!」 岳康說著話看著白妙芸,眼中帶著一絲的調戲。 白妙芸聽後頓時大怒,臉色煞白,「出去」伸出手指,指著房門處,冰冷的說道,她的身上已經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隨時都要爆發出怒氣。 嘿嘿,讓你總是對我冷著臉,氣氣你也算撈了點本。 「白浩軒這個名字,大姐可否記得?」 岳康不去看白妙芸冰冷的眼神,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緩地說道。 「浩軒?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弟弟麼?」 白妙芸聽到岳康的問話,臉上的寒氣漸退,本來不想回答岳康的卻還是沒有忍住。 第353章 白浩軒失蹤之謎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怕你忘記了。」 岳康輕聲道。 白妙芸緊緊的咬著牙關,胸膛鼓伏,怒瞪著岳康,此時感覺岳康無比的可惡。 岳康知道白妙芸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心中偷笑,接著說道:「大姐你先別生氣,我再問你,這個白浩軒與岳父大人之間的關係怎麼樣?白浩軒小時候岳父是不是經常打他罵他?」 「怎麼可能,我們白家四個子女之中,爹最疼愛的就是浩軒了,對他無比的寵愛,從沒罵過他一句,更別說打了,就算我和妙昔做錯事,爹還會罵我們幾句,浩軒從小調皮貪玩,跟妙丹的性子一樣,每次兩人闖了禍之後,爹都是責怪妙丹,從來沒有說過浩軒半句。」 白妙芸雖然不明白岳康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這麼說來,你們白家對那個所謂的乾弟弟都很好了?」 岳康心中思考著,嘴上問道。 「這是自然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親弟弟,包括爹和奶奶也都對他愛護有加,有一次浩軒不小心將頭碰破了,奶奶心疼的都哭了,我很奇怪你問這些做什麼?」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 「大姐,你先別問我,你把岳父大人和白浩軒為何離開白家的事情再給我說一遍。」 岳康說道,白妙昔雖然對他說過白浩軒離開白家的原因,但那時岳康沒有細聽,他現在要從頭瞭解。 白妙芸皺起眉頭看著岳康,岳康直接說道:「大姐,這件事很重要,你務必要實話實說。」 「好吧!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白妙芸緩緩地說道。 白妙芸比白浩軒大了兩歲,也就是說白浩軒與白妙昔同歲,岳康從白妙芸口中得知,自她懂事以來,自己就有了這個乾弟弟,至於這個乾弟弟是什麼身份,什麼時候來的白家,為何自己的父親將他認做兒子待養,這一切白妙芸都是未知,她只知道她口中所謂的乾弟弟白浩軒是父親的一個至交好友的兒子。 每當白妙芸問起自己乾弟弟來歷的時候,父親總是責怪她一通,並且說那是你親弟弟,以後不准問這個問題,白家的那些老一代的家丁丫環也都知道這件事情,但白老爺對這件事情格外的嚴厲,凡是聽到誰談論這件事情,都要被逐出白家。 眾人均是心知肚明,但沒人敢說出來,至於背後議論那是在所難免的,致使白浩軒小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白老爺親生的。 後來,也就是白浩軒十四歲的時候,忽然哭著跑回家裡,那時白妙芸剛好在場,白浩軒抓住白老爺的衣服,眼中充滿了仇恨,大聲叫嚷,你不是我親爹,是你殺死我親爹的,是你殺死我親爹的,我要報仇,你這個惡人,我要替我爹報仇。 當時白老爺傻眼了,出手打了白浩軒,那時的白浩軒接近瘋狂狀態,居然對白老爺還手,白老爺一時氣憤,讓人將白浩軒關進了柴房,白老爺知道此時終究不能瞞天過海,想等白浩軒清醒一些的時候在親口告訴他,當年發生的那些事。 可沒等白老爺向白浩軒解釋,第二天白浩軒突然失蹤了,連看柴房的兩個護衛都不知道白浩軒什麼時候離開的。 於是白老爺心急,便出去尋找,誰也沒想到白老爺這次出去,之後的幾年裡再也沒有回來,與白浩軒一同消失了,再無一點音訊,生死不明。 從此以後沒有一個男人支撐的白家漸漸衰落,直到岳康的出現一切才有好轉。 白妙芸緩緩的將當年的那些事說了出來,她說完之後,忍不住的哭了起來,「爹,怎麼可能是殺害浩軒親爹的兇手,一直以來爹都是以重情重義落名,他怎麼會殺他的至交好友呢,我當時問奶奶的時候,奶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奶奶終究也沒有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妙芸說完後眼圈紅紅的,眼淚早已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神色嫉妒的傷心難過,還有著對白老爺濃濃的思念。 「好了大姐,你別哭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岳康站起身,面對著白妙芸說道。 白妙芸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轉過身去擦拭去眼淚,等在轉過來的時候,眼圈依舊是紅紅的卻沒有了眼淚,她見岳康神色認真的樣子,於是問道:「能有什麼好消息?」 「我已經查探到岳父大人的下落了。」 岳康輕輕的說道。 白妙芸聽到岳康的話,猛的抬起頭,將眼睛睜的頗大,「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白妙芸甚至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岳父他就在京城。」 岳康又說了一遍。 「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你真找到爹了?」 白妙芸臉上神色瞬間大喜。 「大姐,該不會以為我現在還跟你開玩笑的吧!這次是真的。」 岳康看到白妙芸高興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心中極度高興的白妙芸一時間高興的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她使勁的搖頭,怕自己是做夢,當看到岳康衝她點頭,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猛的拉住岳康的胳膊,「爹在哪裡,快帶我去見爹。」 岳康被白妙芸拽著胳膊,無奈的說道:「大姐,你安靜些,你聽我說。」 白妙芸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送開了岳康的胳膊,臉上一紅,在她心中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若是還在的話,怎麼可能幾年都沒有一點消息,可今天突然聽到岳康說有了自己父親的消息,她不高興才是怪事呢,所以一時高興的有些失態。 「岳康,你快說爹在哪裡,我好想見他。」 白妙芸面對岳康帶著央求的味道,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直視著岳康的眼睛。 岳康說道:「大姐,你先別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 白妙芸聽了岳康的話坐了下來,可她怎麼也坐不住,如坐針氈催促的說道:「你快說啊!爹在哪呢?」 此時的白妙芸再也沒了往日的舒雅,高興的像個小孩兒,高興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岳康看著白妙芸高興的樣子會心一笑,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妙芸,白妙芸聽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什麼?你說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是浩軒?」 白妙芸心中一驚,這件事的確出乎了她的意料,「浩軒,從小在白家長大,他怎麼可能是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呢?」 「據我所知,貴親王以前有兩個兒子,都是站死了沙場,如今這個小王爺,很多人都知道是貴親王的義子,這是貴親王府眾人皆知的事情。」 岳康說道。 「義子?」 白妙芸神色凝重了起來。 「不錯,我也查探到他這個義子,也就是白浩軒失蹤之後,才認的。」 其實岳康早知道小王爺不是貴親王親生,以前木單就告訴過他,可他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小王爺就是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 岳康接著說道:「看來白浩軒對岳父大人充滿了仇恨,似乎他一直認為他父親是岳父殺害的,這樣一來,他關押岳父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我相信爹肯定不會是殺害浩軒父親的兇手。」 白妙芸堅定的說道。 「現在不是信不信的時候,眼下還是盡快救出岳父大人這才是正事,大姐,我還可以告訴你,余昊天就是小王爺的手下,他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一個小王爺為了報復白家設下的圈套。」 岳康說道此處話語一頓,然後又道:「甚至我現在懷疑妙昔三年前被燒傷臉那件事,是不是白浩軒做的。」 「張進昌不是全招了嗎?是他放的火。」 白妙芸不知岳康為何有這樣的猜測。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試想一下白家對張進昌不薄,他有什麼理由放火,放火燒傷了妙昔的臉對他有什麼好處?」 「當時我就猜測張進昌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但他卻死活不敢說,為什麼?因為他背後之人足夠強大,強大到只要他說出來,他整個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寧願死亡也不說出背後指使他的那個人,難道我這樣的猜測不對嗎?」 岳康說完之後,看著白妙芸問道。 白妙芸秀眉微瞥,她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事情不無此可能。」 「或許這一切幕後之人都是白浩軒,白浩軒哪白浩軒,沒想到一切都是你做的,那麼我們就老賬舊賬一起算吧!難道我岳康怕你不成。」 岳康重重地說道,說完之後,氣憤的他握起拳頭使勁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岳康,你不可衝動,他可是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我們鬥不過他的,再說了或許事情不是想的那樣。」 白妙芸擔憂的說道,他怕岳康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 「大姐,你現在是護著你那個所謂的弟弟?還是在擔憂我?」 岳康直直的看著白妙芸。 白妙芸被岳康看著心中發虛,「我,我,我沒有護著他,只是不想你去冒險。」 畢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弟弟做的。 「大姐,我知道你心中怎麼想的,即使余昊天的事和妙昔的事不是他做的,那岳父大人被他關押,這又做何解釋?」 岳康又道。 第354章 岳父白復興 白妙芸一時心亂如麻,良久她說道:「若真是你說的那樣,我自認沒有這個弟弟。」 白妙芸說完之後,臉上一片黯然。 「好了大姐,你也不要過於難過,是他先對不起我們白家的,我們又沒有錯。」 岳康見白妙芸傷然的神色,安慰道。 「我沒事,我只是擔心,爹現在在他手上,我們該怎麼將爹救出來呢。」 白妙芸說道。 「大姐,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保證將岳父大人救出來,相信很快你就能和岳父大人團圓了。」 岳康淡淡的說道:「其實我以前跟你說我是丐幫幫主,那一切都是真的。」 岳康這個時候也不再打算隱瞞自己是丐幫幫主的身份。 白妙芸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看著岳康說道:「貴親王是皇上的親叔父,按輩分小王爺也是皇上的堂兄弟,若是得罪了他,豈不是與皇上作對。」 白妙芸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凡事有我,大姐你就安心的等候好消息就行了,縱然他勢力滔天,我也要將岳父大人救出來,不想看到你和妙昔他們因對岳父大人的思念而成天愁眉不展。」 岳康堅定的說道。 此時白妙芸感覺眼睛酸酸的,她不想流淚,但卻忍不住,她楚楚的看著岳康,緩緩地說道:「謝謝你」岳康莞爾一笑,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大姐,咱們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這一刻岳康的形象在白妙芸心中,徹底的高大了起來,宛如一座可以遮風擋雨的山峰,她目送岳康走了出去,眼中流下了淚水,以前那顆對岳康冰冷的心漸漸的融化了。 當天晚上岳康找到丐幫的幾個長老,商議救岳父大人的事。 唐雪見已經告訴了他們的地址,岳康為了做到萬無一失,已經派人去查探,務必要查出對方有多少人看守自己的岳父大人,並且囑咐不能打草驚蛇。 岳康和幾個長老坐下來商議,派出多少人去營救,沿走什麼路上,都精心的佈置,這件事萬萬不能馬虎,如果一次不成功,那麼下次再想救人就難上加難了。 幾人精心的佈置了一下救人的方案,感覺萬無一失之後,岳康敲定,讓大家準備,當晚就要動手救人,免得夜長夢多。 這次的任務很重要,岳康決定親自前去。 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 星光下,十幾道人影穿梭在街道上,悄聲無息如同鬼魅一般。 很快的十幾道人影,在一處廢棄的府邸門前停下,各自找到隱蔽的地方藏住身形,這時幾個黑影,在夜空中幾個起落,如燕兒輕飛從府邸之中竄了出來,他們越過圍牆之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與後來那十幾個人匯合在一起。 「回稟幫主,裡面的人都已經睡了過去,只有兩人值夜。」 一個黑影貓著身子,來到岳康身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好,按計劃行動。」 岳康一揮手下達了命令。 命令傳達開後,頓時可見二十幾道身影,均都拔地而起,幾個點落便進了府邸之中。 岳康被馮長老和夏長老一人夾住一個胳膊,兩人帶著岳康越過了牆頭,落地之後,岳康看到二十餘道身影已經悄聲無息的潛入府邸深處,岳康三人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其實這座府邸之中,白浩軒安排的人手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看守著白老爺,可能是一直以來平安無事,所以他們不由的放鬆了警惕,只留下了兩人值夜,其餘的人都睡覺去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鬆懈,他們看守白老爺已經幾年了,一直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再說了這座是有名的鬼宅,一般人很少來這裡,也不會猜到這裡面藏人,所以他們警惕鬆懈也可以理解的。 鬼宅?岳康壓根就不信這世上有鬼,鬼怪只是嚇唬那些膽小的人罷了,若真有鬼怪自己一身陽光之氣,鬼怪也得躲著走。 這次岳康帶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二十幾人深入府邸,其餘的人在外面接應,他帶來的二十幾人個個都是丐幫精英中的精英,有足夠的把握對付看守白老爺的十幾個人,再說了,這是搞偷襲來的,來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二十幾人分頭行動,十幾人負責對付睡下的那些人,剩下的人負責救人。 身為貴親王府招納的武林俠士,他們的日子過的的確滋潤,大酒大肉山珍海味要什麼有什麼,但被掉到這座府邸看守白老爺的十幾個護衛,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女人可以消遣,他們平時怨言頗多,怨自己倒霉被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簡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每天十幾個人除了喝酒還是喝酒,生活索然無味。 他們心中雖然怨言,但顧忌小王爺的權威,均都將那種悶氣別在心裡,誰也不敢說出來。 房中瀰漫著濃濃的酒氣,十幾個大汗光身裸背,橫七豎八的躺在拼湊的大床上,這間屋子以前是個大大的客廳,十幾個人為了熱鬧所以就住在了一起,房中的重重地呼嚕聲不斷響起,依稀可聞的還有夢喃聲。 十幾個大汗都已經熟睡過去,他們卻不知道死神之手已經漸漸的向他們籠罩開來…… 十幾個黑影如同幽靈一般,閃進屋子之中,毫無任何聲響。 「誰?」 屋中沉睡的大汗,其中一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之後,發現不妥剛要開口喊叫。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只感覺眼前寒光一閃,那道寒光毫不留情的割斷了他的脖子。 「滋」「滋」屋中的十幾個大汗,無一倖免,全部被割斷了氣管,連喊叫聲都發不出來,稍微一動,脖子處的鮮血呼呼的往外冒,掙扎幾下,均都失去了氣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在屋中蔓延開來,與那些酒氣夾雜在一起極為難聞。 十幾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事成之後,丐幫的十幾個精英弟子,迅速撤退與岳康一方匯合。 在丐幫十幾個精英弟子下手的同時,岳康這邊也沒閒著,悄悄的靠近白老爺被關押的地方。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一般人這個時候最愛犯困,看守白老爺的那兩人也不例外,岳康藉著星光之色,看到兩人靠著牆壁,頭腦向下一栽一栽的,顯然兩人已經困的不行了,卻還在堅持。 好機會,岳康一揮手,身後閃出兩名黑衣人,悄悄的向那兩人接近過來,在那兩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猛的前撲,分別抱住兩人的脖子,寒光一閃那兩人就被切斷了喉結,雙腿在地上猛蹬,像是被殺的公雞一樣,猛烈的掙扎幾下,之後就再無聲響了。 這時負責去殺害看後白老爺的另外十幾個大汗的丐幫精英弟子,正好趕了過來,沖岳康點了點頭,表示任務已經順利完成。 岳康讚許的點了點頭。 眼下這府邸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經解決掉了,岳康讓人打開房門,丐幫弟子唯恐房中有危險,於是兩人走在前面,岳康後面緊隨。 岳康剛進屋子,就聞到一股腐朽、夾雜著食物發霉的味道,屋中的氣味甚是難聞,那氣味跟性口圈有的一拼了,岳康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白浩軒竟然這般的虐待岳父。 岳康等人進入房間沒有造出任何聲響,悄悄的走了進去。 岳康進去之後,就看到牆角處躺著一個人,岳康走進看到那人衣衫破爛,全身上下臭氣熏天,蜷縮著身子,躲在牆角睡著了。 地上厚厚的一層雜草上面鋪著一個破爛不堪的被子,白老爺躺在上面,頭髮蓬鬆凌亂,岳康看不清他的面目,岳康看到這一切有些心酸,畢竟這人是白妙昔的父親。 可能是岳康等人進來,驚動了白老爺,他緩緩的睜開眼,窗外透過一絲星光,他看到眼前出現幾個黑影,也不見震驚,顯然已經習慣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來做什麼?」 聲音蒼老無力,說完之後他又躺了下去,轉過身留給岳康等人一個後背。 很顯然那人將岳康等人當作是看守他的那些人了。 岳康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蹲了下來,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白復興?」 當那人聽到岳康的話後,猛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是誰?」 白復興心中驚訝,在這裡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中的驚訝無與倫比。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岳康想確定對方的身份。 樣子狼狽不堪的白復興,想了想之後,說道:「不錯,我就是白復興,你們到底是什麼?你們不像是他派來的。」 岳康清楚的明白白復興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對方確認身份之後,忙將對方從地上攙扶起來,真肯的說道:「岳父大人,讓你受苦了。」 岳康這句話發自內心之腑,忽然之間感覺與白復興格外的親近。 第355章 白復興流淚了 「岳父?」 聽到岳父這個稱呼,白復興明顯一愣。他藉著星光之色看著岳康一臉的茫然。 「岳父,我叫岳康,是妙昔的夫君。」 岳康解釋說道。 「昔兒」白復興一時很難接受自己所聽到的,他震驚過後,「岳康,你怎麼會來這裡,你們快走不然被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 岳康說道:「岳父,我們就是救你而來的,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殺了。」 「被你們殺了?」 白復興驚訝的問道。 「是的,好了岳父咱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離開這個地方我再跟你說,你離開白家這些年發生的這些事。」 岳康知道眼下不能在此逗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走?救我?」 白復興扯開了岳康的胳膊,說道:「不,我不能走,我若走了他定會找白家的麻煩,我寧願自己死在這裡也不想白家受到任何傷害。」 白復興很快的考慮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岳父,既然我敢救你,就不怕他找我們白家的麻煩,再說了,我已經殺了他的人,你以為你不走他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嗎?咱們還是快走吧!」 岳康說道。 「是啊!白老爺子我們丐幫不怕他什麼小王爺的,難道天乾王朝就沒王法了嗎,他一個小王爺就可以隨便關押人麼?」 站在岳康一旁的馮長老說道。 「對,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算天王老子我們也不怕。」 夏長老也適當的插口說道。 白復興還在猶豫,卻被岳康直接拉了出去,幾個夾住白復興,不由分說將他帶出了府邸。 一路無話。 白復興很快被帶到一個建築精緻的小院之中,岳康沒有將他帶去丐幫,為的是避免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救出了白復興,既然小王爺想對付自己,那麼在自己身邊安插幾個眼線也是正常的事。 包括今晚的事情,丐幫也只有區區二十幾個人知道,太多人知道此事難免會走路風聲。 岳康給白復興準備好洗澡水,讓他洗一下,並且準備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放在旁邊。 之後岳康讓馮長老和夏長老帶著丐幫的精英弟子回去,眼下已經救出了白復興已經沒有什麼事可做,兩位長老帶著二十幾個丐幫弟子告辭了岳康,紛紛回了丐幫總舵。 很快白復興梳洗完畢之後,從裡屋走了出來。 這時岳康才真正的看清白復興的相貌,白復興頭上的絲發幾乎已經白了過半,臉色蒼黃略帶病色,多年來一直被折磨摧殘的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消瘦,有種營養不良的感覺,他的眼睛有些昏黃,有些空洞毫無一點神采,眼中充斥最多的就是茫然之色。 一直被關押在「鬼宅」多年的他,脫困以後,似乎一時間難以適應外面的世界,至今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再次重見天日。 岳康總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瘦弱的書生,怎麼都感覺不像是一個混在生意場上多年的精英,若不是白家三姐妹與白復興有著幾分相似,岳康真的以為自己救錯了人。 隨即岳康想到,可能是被關押的太久,心中的絕望徹底抹殺了往日的風采吧! 「岳父,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飯菜,你吃點吧!」 岳康尊敬的說道。 白復興看了看岳康,之後望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他忍不住的吞嚥了一下口氣,他至少有幾年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每天吃的東西簡直還不如一條狗吃的好,如今滿桌子好吃的擺在他面前,的確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儘管白復興的肚子已經咕咕直叫,但他並沒有坐下來,他對著岳康說道:「你真的是昔兒的夫君?」 岳康露齒一笑說道:「如假包換的。」 「那昔兒和老夫人還有芸兒和丹兒她們現在好嗎?」 白復興提到自己的親人時,嘴唇已經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原本以為今生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三個女兒和老夫人,誰曾想到自己竟然被救了出來,他欣喜之中卻含雜著無盡的擔憂,他怕因為自己讓白家徹底受害。 「她們都很好,岳父不必擔心,您現在還是趕緊吃些東西吧!你若不先吃點東西,我什麼也不給您說。」 岳康拉著白復興坐了下來。 白復興聞著飄溢的菜香,又一次忍不住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在岳康注視的目光下,白復興略微顫抖的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緩緩的放進嘴裡,只是嚼了兩下就嚥了下去,在他將菜嚥下去的同時,眼淚卻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多年來,他受過無盡的折磨,過的是畜生一般的生活,挨打受罵,簡直連乞丐都不如的階下囚的,但他一直都堅強的挺了過來,不曾流過一滴淚,今天他不知為何,流淚了。 岳康看後不由得心疼,替白復興夾了些菜,放進碗中,帶著酸酸的味道說:「岳父,感覺吃吧,不然都涼了。」 「岳康,你若真為白家好,你就把我送回去吧!如果他發現我被救了出來,他一定不會放過白家的。」 白復興帶著央求的味道,對著岳康說道。 「岳父,他是不是白浩軒?」 岳康想證實心中的想法。 白復興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隨即他擦拭去眼中的淚水,苦苦一笑,神色中帶著無盡的酸楚。 此時岳康能感受到白復興如何的傷心痛苦,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到頭來竟然這般的對他,又有幾個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痛苦,那是對他心靈上多大的一種折磨啊! 「岳父,您別太難過了,此子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他一定會遭報應的。」 岳康咬著牙齒說道。 「哎」白復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岳康,我們鬥不過他的,他現在被貴親王認作了義子,權勢滔天我們一個平民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 「岳父,此事您不必擔憂,他就算是小王爺,我又何懼,剛才隨我救你的那些人,你可知道是什麼人?」 岳康自信一笑說道。 「不知?他們都蒙面黑衣我的確不知道他們是哪路的好漢。」 白復興實話說道。 「不妨告訴岳父,免得岳父心中不踏實,剛才那些人都是丐幫的弟子,我現在的身份是丐幫第二十九代幫主,丐幫弟子千千萬,就連皇上也要忌諱三分,他一個小王爺又能怎麼樣,就算他不找我們白家的麻煩,我還準備去找他算賬呢。」 岳康堅毅的說道。 「丐幫幫主?」 白復興聽後露出了震驚神色,他雖然不是什麼武林人士,但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他怎麼會沒聽說過,沒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是丐幫的幫主。 「岳父,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吃飯了吧!你的肚子都叫了好幾次了。」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 「好,我吃飯。」 白復興臉上的擔憂之色減少了幾分,拿起筷子,對著桌子上的食物開始消滅起來,「康兒,你也吃,你看著我,我都吃不下去了。」 岳康呵呵一笑,爽快答應。 房間中,一老一少,狼吞虎嚥的對著桌子的食物一通席捲。 「對了康兒,昔兒的臉是不是被燒傷了?」 白復興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筷子,臉上帶著急切對著岳康問道。 「岳父,你怎麼會知道此事?」 岳康眉頭輕皺,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妙昔的臉一定是白浩軒命令張進昌燒傷的,不然岳父怎麼會知道。 白復興從岳康的神色中看出,自己的二女兒的確被燒傷了臉,他氣憤的咬著牙,緊緊地握住拳頭,在桌子上砸了一下,「他簡直是禽獸不如,對自己的妹妹也不放過,起初我聽他跟我說時,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此事是假的,沒想到」白復興一口氣沒提上來,感覺胸口劇痛,臉上的皺眉聚在了一起,訴說著疼痛,他急忙用手摀住了胸口。 「岳父,你別難過,昔兒的臉現在已經治好了。」 岳康急忙說道。 「治好了?」 白復興不可置信的看著岳康。 岳康說道:「是的,岳父,昔兒的臉已經完好如初了,比以前還漂亮呢,你先別問是怎麼治好的,你給我說說你怎麼知道此事,難道真的是白浩軒做的?」 白復興聽到白妙昔的臉被治好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方才說道:「對,是他做的,他就是要折磨我白家,讓我白家所有的人都煎受痛苦的折磨,他就是讓我們白家絕望痛苦。」 「果然是他,此人真是心狠手辣,我不會讓妙昔白白受苦的。」 岳康咬緊牙關重重地說道,心中的怒氣滔滔而生。 「芸兒,以前是不是被一個叫余昊天的男人騙了。」 白復興說話的語氣很平淡有種麻木的感覺,但岳康清晰的感受到他心中的苦痛。 岳康微微一笑,「岳父,余昊天早已經被我殺了,他沒有騙的了大姐,大姐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什麼?難道你們識破的他的詭計?」 白復興臉色不由一喜,他心中本來以為余昊天已經得手,每想到此處,他都忍不住傷痛,聽後岳康的話的確令他狂喜萬分。 岳康大致的講了一下與余昊天發生的那些衝突。 白復興重重地噓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對岳康的感激無以復加。 第356章 真相大白 房間內,岳康說完一切之後,對著白復興問道。「岳父,你還是跟我說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按理說你被關在那裡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才對。」 白復興壓制住心中憤怒的情緒,緩緩地說道:「都是他告訴我的,自從我被他關押之後,他便對白家的生意,用盡各種手段進行打壓,白家每次遇到的危機他都會跟我說,為的就是讓我生不如死,煎受痛苦的折磨。」《小說下載|wRsHu。CoM》 「那時,他還告訴我,說他已經派人燒了白家的房子,將昔兒的臉燒傷了,當時我聽後心如刀割啊!他還告訴我,他已經派出他的忠實手下,設下陷阱目的就是讓芸兒傾心於那人,然後再徹底的拋棄芸兒,讓他痛不欲生,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的毒辣心腸,那可是他的姐姐和妹妹啊!」 白復興回想起來,心中痛苦萬分,全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抖,他又接著說道:「他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想讓白家的每個人都絕望、痛苦我求過他,跪過他,只希望他不要對付白家,如果對我有怨恨,那麼就懲罰我自己,哪怕殺了我,我也沒有什麼怨言,可他根本不近人情,徹底讓仇恨迷失了心智,致使他漸漸的變得毒辣冷血。」 「我曾多次尋死,可卻都被他發現了,他直接告訴我,如果我死了的話,那麼他就會讓白家所有的人陪葬,一個都不放過,他就是讓我這樣生不如死,痛苦的活著,這才是他的目的。我救這樣一種痛苦著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白復興說著話,淚水早已經流了下來。 「岳父,事情都過去了,您不必過於難過。」 岳康安慰道。 「我沒事,現在我已經知道昔兒和芸兒已經沒事了,就是讓我死我也能瞑目了。」 白復興擦拭去淚水說道。 「岳父,放心吧!只要有我岳康在,我絕不容白家的人受到任何傷害,誰的不行。」 岳康重重地說道,這也是他的心聲,在這個世界上白家就是他的家,那裡有著他所有的親人,他是男人,他有保護親人的義務。 「岳康,謝謝你。」 白復興表情真摯的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岳父,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若要謝我,豈不見外了。」 白復興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他微微一笑,眼神中也有了神采。 隨後白復興又問起,現在白家的生意怎麼樣了? 岳康見白復興吃的差不多了,於是拿起酒杯給他倒了杯酒,兩人邊喝邊聊,岳康大致的說了一下白家的情況。 之後岳康突然起身,進了裡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花瓶,那花瓶色彩光艷,瓶身柔亮光滑,上面雕刻的花朵,格外的嫣紅,這個花瓶下來少說也有十幾種顏色,就跟一副油畫似的完美至極。 「這是」白復興指著岳康放到桌子上的花瓶,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岳康解說道:「岳父,這就是我們白家燒製的彩色瓷器。」 岳康說完之後,笑著看著白復興。 「我們白家燒製的?」 白復興一驚非同小可,滿臉的不可置信,身為陶瓷世家,從懂事以來就對陶瓷有深深研究的他,的確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般完美的瓷器,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旭日初升,金色的光亮,刺退了夜晚的涼爽,帶來了一絲絲的熱量。 中秋的天氣,遠沒有夏日那般的炎熱。 黑夜過去迎來了白天,整個京城甦醒了,漸漸的熱鬧了起來。 岳康梳洗完畢之後,來到白妙芸房前,敲響了房門。 「進來。」 屋內傳出白妙芸的聲音。 岳康推門而入,白妙芸衝他微微一笑。 白妙芸身穿一件潔白的長裙,款帶粉紅,簡單的裝束將她的那種純潔之美全數的襯托了出來,婀娜身姿,素雅大方此時的她簡直就像一朵一塵不染的白蓮花,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彷彿有些心事,那輕皺的眉頭,微撇的眉毛,以及有些泛紅的眼圈,讓人看後忍不住的心疼。 「大姐,昨晚沒睡好啊!」 岳康關心的問道。 白妙芸淡淡的說:「嗯,有了爹的消息,我高興的睡不著。」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好了,大姐,我一定盡快救出岳父的。」 岳康沒有給白妙芸說已經救出了白復興,是為了等會給她一個驚喜。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岳康一眼。 「大姐,按你估計宗人府那邊的消息什麼時候能過來?」 岳康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我們派出給宗人府送信的人,估計多半天的時間才能到宗人府,消息送到之後,宗人府肯定不會當下驗收九龍鼎的,按我估計最快明日我們才能得到宗人府那邊的消息,至於驗收地點是由他們定下的。」 岳康哦了一聲,隨後說道:「大姐,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呢,眼下咱們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咱們奔波了這麼多天,難得放鬆了下來,你帶我去街上轉轉吧!」 「轉街?」 白妙芸說道:「其實街上沒有什麼好玩的。」 白妙芸現在心中牽掛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有逛街的心情,她婉然的拒絕了岳康。 「走吧!大姐悶在房裡多無聊啊!」 岳康心中偷笑,他怎麼能不知道白妙芸心中的想法。 白妙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真的不想去,你讓小順陪你去吧!」 「難道大姐還在擔心岳父,我都說了,岳父現在好好的,我很快就會救出他的。」 岳康說完之後,不容白妙芸拒絕,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出了房間。 「喂」白妙芸被岳康握住了手腕,驚呼一聲,走出房門之後,她急忙撤開了手,四處看了一下,還好沒有看到,她的臉色微微泛紅,要知道這個年代一個未嫁的姑娘被一個男人拉手,是很容易被說閒話的。 「你別拉我了,我陪你去就是了。」 白妙芸有些無奈的說道。 岳康會心一笑,帶著白妙芸走出了丐幫分舵。 走到京城古老的街道上,岳康不由得讚歎長安城的繁華,街道兩旁店舖林立,行人穿梭,岳康和白妙芸夾雜在人群之中,感受著那種熱鬧的氣息,岳康感到無比的舒心。 白妙芸這個大美女走在街上,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就連女人看到白妙芸之後都驚艷其美貌,有些自愧形穢的感覺,何況是男人了,這樣一來岳康就成了那些男人嫉妒的對象了。 岳康高高的昂起頭顱,得意洋洋,感覺倍有面子。 「岳康,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沒什麼好轉的,你又不買什麼東西。」 白妙芸被路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於是對岳康說道。 岳康說:「我感覺挺好的啊!大姐長的這麼漂亮不出來逛逛,吸引一下那些男人的目光那行呢。」 「他們的目光很討厭,我不需要。」 岳康的話多少帶著輕薄之意,白妙芸微微動氣。 岳康哈哈一笑,「大姐,給你開個玩笑你也當真?」 「我也是給你開玩笑的。」 白妙芸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微微一笑。 岳康明顯一愣,大姐居然跟我開玩笑了,真是難得啊! 其實白妙芸和岳康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中間的確發生過事,但那都是意外。畢竟兩人現在是一家人,白妙芸不可能一輩子對岳康冷著臉,岳康為白家做事盡心盡力,白妙芸對岳康冷著臉時,總感覺愧疚。 昨晚正好是一個與岳康化解恩怨的機會,白妙芸與岳康的關係總算和好如初了,不,比之以前的關係似乎還要親近一些,有著親情,還有著說不清的情愫,總之很久以前白妙芸就對岳康產生了那種不明的情愫,白妙芸不可否認的是,她從來沒有生過岳康的氣。 至於對岳康冷臉子,那也是白妙芸逃避的一種方式。 一切都是孽緣,岳康抱過她親過她甚至這一切白妙芸並沒有太多的怪罪岳康,一切都是天意,注定的是這些事情,白妙芸這一生一世只能憋在心中,不能向任何人傾訴。 「岳康,我知道我不該問你,但我真的想知道,能救出爹的把握有幾分。」 一路上,白妙芸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終於她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岳康裝出一副苦苦的表情,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姐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了。」 白妙芸心中有些不安的說道。 「實話是只有一成把握,假話是有十成把握。」 岳康緩緩開口說道,他說完之後,看著和白妙芸臉上浮現黯淡的神色,心中偷笑,其實他應該說,真話有十成的把握,因為已經救出了白復興,假話才是一成把握,岳康故意說反,就是想看看等會白妙芸看到白復興時的表情是如何的精彩。 「只有一成……」白妙芸起初的笑容漸漸的收斂回去,臉上浮現的是濃濃的擔憂。 第357章 父女團聚 岳康現在是樂在心中,走出了好幾步,見白妙芸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白妙芸失神的樣子,岳康都有些不忍心,很想將實情告訴她,但又想到馬上他們父女就要團聚了,於是岳康又憋住了。 「大姐,走啊!」 岳康對著白妙芸喊道。 白妙芸這時才緩過神來,追了上去。 她走到岳康身邊擔憂的說道:「岳康,救爹是不是很危險,我雖然無比的渴望爹被救出來,但你千萬不要魯莽,我是怕到時候你救不出爹,自己在陷進去,那樣的話」「大姐,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岳康心中微微感動,他知道白妙芸還是關心他的,他知足了。 「應該說謝謝的是我。」 白妙芸看著岳康輕聲的說道,此刻她感覺岳康無比的親近,心中對白復興極為思念的她,感覺好難過,好想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大聲地哭一場。 「大姐,走,咱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我跟你說一下,如何救出岳父。」 岳康說著話,率先走進了街道旁邊的小巷之中。 白妙芸看了看那條小巷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略一猶豫跟了過去。 小巷很深,白妙芸隨著岳康走了好長時間還沒有走到盡頭,這時小巷一個人也沒有,格外的清靜。 「大姐,放心吧!我是丐幫的幫主,並不怕他一個小王爺。」 岳康背負著雙手,走在前面。 白妙芸說道:「岳康,你自己要小心些,你真的打算今晚就動手去救爹麼?」 白妙芸心中有些一絲擔憂,畢竟小王爺這個身份不是她一個平民能得罪起的,心中有顧慮那是很正常的。 試想有幾個人敢真正的與皇家作對? 來到小巷深處,岳康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在白妙芸的身後。 「岳康,真的難以想像,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們白家現在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切都要謝謝你,起初我對你總是冷著臉,那時我只是以為你就是一個無恥的色徒,半夜跑進妙昔的房間,當時我殺你的心都有了,現在我知道我錯怪你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岳康你說要是妙昔和妙丹知道爹還存活在世上,她們該有多高興啊!你說妙丹那丫頭,會不會高興的成天不睡覺,岳康?」 白妙芸走在前頭察覺對不對勁,扭過頭來,身後哪裡還有岳康的影子。 「岳康岳康」白妙芸急忙喊了幾句,小巷中只剩他一個人,沒有回應。 「岳康,你去了哪裡,岳康你出來啊!」 白妙芸臉上頓顯焦急的神色,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消失了,她心中著急,大聲了喊了幾聲,小巷中傳來他的回音,卻不見岳康的影子。 白妙芸一時萬分著急,她輕跑著在小巷中尋找著岳康的身影,口中不停地喊著,寂靜的小巷她的聲音久久迴盪,白妙芸莫名的升騰起一絲害怕的感覺。 「芸兒」一個沉重顫抖的聲音突然在白妙芸身後響起。 奔跑中的白妙芸聽到那個聲音之後,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在地上,她的身子如觸電般的呆在那裡,心中彭彭彭的跳了起來。 是幻覺嗎?白妙芸呆呆的站在那裡,她不敢回頭,她怕剛才她聽到的只是一個幻覺,那個聲音徹底的勾起她心底的回憶,她彷彿一下子看到了那種無數次夢到的臉孔,她彷彿看到了小時候與爹一起開心的日子,對,那個是爹的聲音。 「我的芸兒」那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又一次的在白妙芸身後響了起來。 這一次白妙芸聽得真真切切,她猛然扭過頭來,隨後只見她,潔白的小手瞬間的摀住了嘴巴,眼中的淚水在那一刻,止不住的下流,她站在那裡似哭似笑,身子跟著顫抖起來。 是夢嗎?是夢嗎?白妙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做夢都沒有這般美好過。 「孩子,你受苦啦!」 站在白妙芸對面的白復興佈滿皺紋的臉上早已老淚眾橫,嘴唇忍不住的顫抖,就連話音之中也含著無盡的酸楚。 「爹」良久之後,白妙芸大聲的喊了出來,她的淚如雨下,她急跑幾步,顆顆淚水被拋灑到空中,頭上的髮釵以及耳朵上長長的耳墜也隨著跑動劇烈的顫動。 白復興向白妙芸伸開雙臂,顫抖著口唇,「我的孩子」白妙芸像瘋了一般的鑽進白復興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抱住,這是一個她期待已久的懷抱,在這個懷抱之中她可以大聲地哭泣。 一直以來素潔靜雅的白妙芸,此時大聲地哭泣起來,令人聽後無不心酸。 岳康身形藏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他使勁的抽搐了幾下鼻子,感覺眼圈酸酸的想要流淚,他抬起頭望向天空,克制自己不要淚流,看到白復興與白妙芸父女兩人團聚,他心中無比的高興,同時心中升起遙遙的思念。 「爹,真的是你嗎?」 白妙芸至今還不敢相信,只有在夢中出現的事情發生了,她早已哭的梨花帶雨成了一個淚人。 「芸兒,不哭了,芸兒不哭了。」 白復興安慰白妙芸的同時,他的淚水卻也怎麼都制止不住。 過了好大一會…… 終於兩人都停止了哭泣,白妙芸脫離開白復興的懷抱,癡癡的看著這個思念的人,「爹,你什麼時候被救出來的,誰把你救出來的。」 「昨天晚上,是康兒救了我。」 白復興看著白妙芸一臉的疼惜。 「呵呵,大姐,不好意思剛才我騙了你。」 這時候,岳康微笑著走了過來。 「岳康?好啊!你個岳康,居然騙我。」 白妙芸一跺秀腳,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 岳康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吐了吐舌頭。 白復興站在旁邊微笑不語,能見到自己的女兒,估計是他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岳父,大姐咱們還是進去說話話。」 岳康說著話率先走進了小巷旁邊精緻的庭院,這是丐幫為白復興準備的地方,岳康昨天晚上就是將白復興帶到這裡來的。 白復興點了點頭,而白妙芸則扭過頭去根本不去理會岳康,好像是在生岳康的氣,岳康剛才騙的她好苦哦! 「怎麼大姐,還在生我氣呢。」 岳康走到白妙芸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別理我,我不認識你。」 白妙芸冷冷的說道。 岳康頓時吃噶,面上一紅,多少有些尷尬,「大姐,這個」「咯咯」突然白妙芸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我是逗你玩的,我怎麼會生你氣呢,大姐是這麼小氣的人嗎?好了咱們進去吧!」 白妙芸說完之後挽著白復興的胳膊,像個頑皮的孩子,兩人進入了小院,留下岳康站在原處目瞪口呆。 我靠,又被耍了,岳康啊!岳康虧你自認聰明呢,居然這一會功夫被人騙了兩次,你也忒笨了吧! 白妙芸扭頭看到岳康的神色,忍不住的撲哧一笑。能與白復興重逢,白妙芸萬分的高興,她燦爛的一面完全露了出來,此時的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岳康一時還真難以接受,但想回來便覺得很正常,白妙芸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她也會哭,她也會笑,在父母面前也會撒嬌調皮的女人。 「康兒,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進來啊!」 白復興回頭對著岳康喊道。 「哦,啊來了。」 岳康反應過來之後,急忙答道,臉上掛著濃濃的笑容,追趕上了兩人,他走到白復興的另一側,朝著白妙芸裝出一副狠相豎起了拳頭。 白妙芸嘴角一直掛著濃濃的笑意,挽著白復興的胳膊,側著頭枕在白復興的肩膀上,看著岳康燦爛一笑。 房中,白妙芸為白復興和岳康分別倒了一杯茶水,看的出來她今天很高興,不然岳康可沒有這般優等的待遇,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三人坐下來後,白復興緩緩的向白妙芸道出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白妙芸聽後無比的憤怒,她起初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白浩軒做的,如今她再也沒有任何質疑,氣的她臉色煞白,緊緊地咬著牙關,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芸兒,這些年爹不在家中,苦了你們了,康兒也跟我說了這些年白家發生的事,真是天不亡我白家,遭受了折磨多挫折,我們還是挺了過來。」 白復興緩緩地說道。 「爹,我們白家沒有做過虧心事,上天會一直保佑我們的,我相信爹不會是殺害白浩軒父親的兇手。」 白妙芸平靜憤怒的情緒之後說道。 話說到此處,白復興的神色黯然了下來,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面帶苦澀,「冤孽,一切都是冤孽,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也罷。」 「不提?」 岳康直接說道:「我們白家這些年受的苦,我定會讓他白浩軒十倍的償還回來。」 白復興看了岳康一眼,微微歎息,沒有說話,注定存在他心中的那份苦痛,只能憋在心裡。 第358章 意外發生 白復興被岳康救了出來,白浩軒一定無比的憤怒,這是對他權威的一種挑戰。 岳康心情大爽,他現在好想看看白浩軒的表情如何的精彩。 白復興被救出之後,就證明唐雪見和張小亮的身份暴露,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岳康就沒有讓唐雪見回白浩軒身邊,張小亮也收到傳信及時離開了貴親王府。 岳康很快考慮到自己救出了白復興,白浩軒一定會對付白家,岳康已經讓馮長老傳信給杭州的丐幫兄弟,前去保護白家,相信白浩軒不敢光明正大的殺進去,岳康還通知了一聲齊國棟,讓他也派出人手前去保護白家,有齊國棟增援,岳康心中又安穩了幾分。 就算白浩軒再大膽估計他也不敢無任何理由就殺進白家吧! 「混賬一群廢物」白浩軒也就是如今的貴親王府的小王爺樊文軒,狠狠的將面前的桌子踢翻,大聲的咆哮。「真是一幫飯桶,連個人都看不住。」 此時白浩軒已經得知白復興被救走的消息,他怒火滔天,竟然有人敢從他手下救人,這無疑是在他這個老虎口中拔牙,是堅決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身旁站有十幾個護衛,見他發火,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洩露了消息。」 白浩軒雙眼冰冷的巡視著十幾個護衛,眼神歹毒的像條蛇。 十幾個護衛,一個個被嚇的臉色蒼白,汗水控制不住的滴落,誰都不敢出聲。 忽然白浩軒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對著一個護衛說道:「劉冰石和胡三刀去哪裡了?把他們給我找來。」 「是」那護衛急忙答應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一定是他們,對一定是,一般我很少帶人去那座府邸,知道那座府邸關押著白復興的人很少,但劉冰石和胡三刀兩人卻隨著自己去過一次,白浩軒忽然想起來已經兩天沒有看到兩人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前去尋找劉冰石和胡三刀的那名護衛回來之後說,尋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看到兩人的蹤跡,據負責打理他們房間的丫環說,他們兩天前就出去了,至今沒有回來。 劉冰石和胡三刀是唐雪見和張小亮進入王府後的化名,如今他們早已身在丐幫分舵,他們怎麼可能找到。 白浩軒聽後瞬間暴怒,自己果然被耍了,他憤怒的要發瘋,「找,給我去找,就算翻遍整個京城也要將兩人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不能將兩人找回來,我定要了你們的人頭」「是」十幾個護衛,心中頓時咯登一跳,冷汗瞬間後背。 等十幾個護衛走後,白浩軒壓制著憤怒的情緒,抬頭看著房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這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昨日收到宗人府的消息,說今日到指定的地點驗收九龍鼎。 岳康早早的帶著眾人趕到了宗人府在皇宮外的分點,這裡是專門驗收一切朝貢的東西。 岳康從馬背上下來之後,陪伴著白妙芸將宗人府的特允令牌交到看門的兩個官差手中,兩名官差看了岳康一眼,並沒有進去通報的意思。 岳康恍悟,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悄悄的塞進其中一個官差的手中,那官差頓時眉開眼笑,說讓岳康等人稍等一會,他進去通報。 很快的官差復返回來,讓岳康等人進去。 岳康一行人,趕著四輛馬車緩緩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岳康和白妙芸走進大廳之中,裡面坐著幾個身穿官袍的官員,一個略顯富態的中年人,頭戴兩葉官帽,坐在正中央,很顯然這裡他的官職最大。 幾位官員早已經得知了岳康兩人的來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九龍鼎運來了?」 「嗯,是的大人,現在九龍鼎就在外面,請大人驗收。」 白妙芸恭敬的說道。 「嗯,好。」 說完幾個官員起身,來到院中。 那個體態略胖的中年人,是這裡最大的官員,岳康從其他幾個官員的稱呼中得知那是羅大人。 羅大人擺著一副官架子,挺著微圓的肚子,對著白妙芸說道:「打開吧!」 白妙芸差人將裝有九龍鼎的馬車上的油布令人拿下去,四個九龍鼎很快的被抬了出來,一字排列放在地上。 幾個官員乍一看到九龍鼎之後,明顯露出震驚之色,向是發現了寶物一般,紛紛的圍了上去,均都忍不住的說道:「天下間,竟然有這般完美的瓷器,真是太美了,簡直如同黃金打造一般。」 「是啊!太好看了,簡直完美無瑕。」 「嘖嘖,彩色瓷器果然名不虛傳哪」幾個官員湊在一起,議論紛紛,無不讚歎九龍鼎的完美。 白妙芸看著幾個官員震驚的樣子,她微微一笑,忍不住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調戲的沖白妙芸眨巴了一下眼睛,白妙芸則直接瞪了岳康一眼。 岳康看似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心中時刻警惕著,白浩軒不會讓九龍鼎這麼順利過關吧!他究竟要耍什麼手段,岳康細心的觀察著,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心中疑惑,難道白浩軒是被氣的忘著這岔子事?答案是不可能。 幾個官員看著九龍鼎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但程序還是要走的,幾個人圍著九龍鼎指指點點,跟古董專家似的輕輕的撫摸著九龍鼎,似乎在查看有沒有暇漬,皇上祭祖用的器具他們同樣也不敢馬虎。 幾個人細心的觀察著。 良久之後,幾個人聚到一塊,小聲的商議一番,隨後均都點了點頭,白妙芸看到這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時陽光已經升的老高,刺眼的光亮射在九龍鼎上,四個九龍鼎如同四座金山一般,閃閃發光。 驗收完畢之後,那個羅大人招呼白妙芸過去,對其說道:「不錯,這四個九龍鼎我們很滿意,我們已經驗收完了,九龍鼎的質量絕對過關。」 白妙芸嫣然一笑,「謝羅大人。」 「好了,在這裡簽個字吧!」 羅大人掏出一張紙來遞到白妙芸身前,「簽完字後,就算你們的任務順利完成了。」 「嗯好。」 白妙芸高興的接過紙張,看了幾眼之後,拿起筆剛要簽字。 卡嚓…卡嚓…卡嚓…… 突然之間,從四個九龍鼎處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 第359章 九龍鼎碎裂 正在白妙芸剛要簽字的時候,九龍鼎發出卡卡的響聲,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 眾人均都聽到了聲音,那羅大人急忙奪過白妙芸手中的紙張,一旦白妙芸在紙上簽了字,那麼九龍鼎如果毀了的話,那麼所有的責任就是他的了。 岳康猛的扭過頭去,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中格外的緊張。 一同前來的牛郎和小順也均都暗叫不好。 卡嚓,卡嚓……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岳康急忙跑了過去。 岳康還沒跑到九龍鼎前面,就看到九龍鼎頂端卡嚓一聲碎裂,緊接著九龍鼎上的三個支架跟受到外物擠壓一般,瞬間出現了裂紋。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其中的一個九龍鼎底部的支架一下子斷裂,整個九龍鼎轟然倒塌,碎的不能再碎。 隨後第二個九龍鼎也跟第一個情況一樣,通身出現無數條裂紋,裂紋漸漸的擴張,越來越大,只是一會功夫,九龍鼎上的裂紋便如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沒有支撐一會剩下的三個九龍鼎全部碎裂的一片一片的,滿地都是。 望著滿地的瓷渣,眾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能相信剛才還完好無損的九龍鼎,瞬間變成了一堆渣片。 「不,不,不怎麼可能」白妙芸使勁的搖頭,他心中大驚,感覺跟做夢一樣,又沒人碰九龍鼎怎麼說碎就碎了,況且就算有人拿錘子砸也不可能砸的這麼碎,地上一塊一塊的殘渣沒有一塊是超過巴掌那麼大的。 岳康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他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可能,怎麼說碎就碎了?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牛郎望著地上的殘渣,滿臉震驚。 隨岳康而來的一干人,無不露出震驚之色,太不可思議了。 白妙芸奮力的跑了過去,抓地上的碎渣,不停的搖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剛才還好好的」「大姐,小心些,別劃到手。」 岳康見白妙芸瘋狂的樣子,急忙拉住了她。 岳康也想不通,好好的九龍鼎怎麼說碎就碎了?忽然間,岳康聞到一種古怪的味道,那味道帶有酸氣,岳康疑惑,使勁的抽搐幾下鼻子,發現那種味道是從地上那些碎渣傳出的。 岳康忍不住的蹲下身子,拿起其中的一個碎片,放在鼻子處聞了聞,那味道還真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岳康,你聞什麼呢?」 白妙芸見岳康皺眉的樣子,於是問道。 「大姐,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 岳康說道。 白妙芸疑惑的蹲下身子,她也聞出了那種異味,奇怪的說道:「咦,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九龍鼎上怎麼可能有這種味道?」 「大姐,你看這裡怎麼會冒煙呢?」 隨即岳康驚聲道,他看到地上的一片碎渣,裊裊的冒起了煙,煙霧很淡,但岳康還是看到了。 白妙芸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急忙閃開身子,滿臉震驚的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 「化瓷粉?」 白妙芸腦子不停思考著,這是怎麼回事,她感覺眼前的場景自己無比的熟悉,隨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驚呼出聲,「對,剛才那是化瓷粉。」 「化瓷粉?」 岳康皺起了額頭。 「不錯,是化瓷粉,化瓷粉是專門融化那些廢棄的瓷器的,一般的瓷器燒製出來之後,難免有些不合格的,那些達不到標準的瓷器都會拿化瓷粉將其融化,然後重新燒製。」 白妙芸說道。 「大姐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九龍鼎上被人抹了化瓷粉。」 岳康忍不住的問道。 「嗯,是的,一定是被人抹了化瓷粉。」 白妙芸肯定的說道。 岳康有些不解的問道:「那為何到現在九龍鼎才碎裂。」 「一般的瓷器抹上化瓷粉後不會立刻碎裂,它需要很長的一個滋內期,瓷器抹上化瓷粉後放置十幾天,然後再拿到太陽下,經過陽光的照射,才能起到最大的功效。」 白妙芸解釋道。 「大姐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九龍鼎早在十幾天前就被人抹了化瓷粉?」 岳康抬頭看著一眼刺眼的陽光,立刻恍悟的過來。 岳康恍然明白,原來白浩軒早就派人在九龍鼎上塗抹了化瓷粉,岳康暗怪自己大意,一陣惱恨,白浩軒竟然如此卑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用。怨不得白浩軒一直沒有動靜,原來玩的是這一手。 「白妙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拿這種東西糊弄本官,你可知道這九龍鼎是皇上祭祖用的,你糊弄本官就是欺騙皇上,你該當何罪。」 那羅大人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暗叫好險,如果剛才白妙芸簽了字,那麼這個時候九龍鼎損壞了的話,那就是他的責任了,九龍鼎在他手中損壞,結果可想而知。 其他的幾個官員也都嚇的不輕,只差一點自己的人頭就不保了,因為九龍鼎碎裂的事,耽擱了皇上祭祖,搬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死罪,此時他們冷汗都流出來了。 不幸中的萬幸,幸好白妙芸他們還沒簽字離開,這樣一來他們足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白妙芸身上。 「大人,我們的九龍鼎是被人抹了化瓷粉,我們根本不知道。」 白妙芸急忙解釋道。 「哼,你們白家幹什麼吃的,讓人抹了化瓷粉都不知道,我現在不管你們知道不知道,現在九龍鼎已經損壞是真,再過幾日皇上就要祭祖了,你們沒有按時燒製出合格的九龍鼎,難逃死罪,來人哪」羅大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大聲的叱喝。 羅大人話畢,周圍立刻出現幾十個官兵,將岳康等人團團圍住。 「將他們給我拿下,聽後發落。」 羅大人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 「是」幾十個官兵齊聲答道。 鏘,鏘,鏘紛紛拔出了武器。 隨岳康而來的牛郎等人,見勢不妙,紛紛向岳康靠攏,擺出一副對敵的姿態。 「且慢」岳康大聲喊道。 「你還有什麼話說?」 羅大人擺手示意官兵勿動。 「羅大人,眼下還沒有到規定的日期,你憑什麼說我們製造不出合格的九龍鼎,又憑什麼抓我們?」 岳康大聲的說道,岳康知道這個時候,說是被人陷害的已經沒有什麼用,事實擺在眼前這個羅大人和白浩軒是一夥的,如果不是早有準備,這裡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官兵。 「哼,眼下距離規定日期還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你們白家燒製的四個九龍鼎已經全數碎爛,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在燒製四個出來,就算你們以前燒製好了,但也不可能在五天能運送到杭州,九龍鼎耽擱皇上祭祖已經是事實,你們束手就擒吧!若敢反抗便是與朝廷作對,足以滿門抄斬」羅大人小眼微瞇,綻放出一種歹毒的光芒。 「是誰給你胡亂抓人的權利,我們又沒有犯法,若是到五日後不能送來九龍鼎那樣我們才有罪,如今你要抓我們,難道是想讓皇上祭祖的時候,用不到九龍鼎麼?」 岳康義正詞嚴的說道,他的臉上毫無一點怕意。 「放屁,本官身為朝廷命官,一心為皇上辦事,怎會不想讓皇上用九龍鼎,你這刁民滿口雌黃,憑你誣蔑本官,本官就有權利治你的罪,拿人,動手拿下他們。」 羅大人凶狠的說道。 「我草你祖宗。」 岳康破口大罵,「今天我看誰敢動手,眼下規定日期未到想抓我,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鬧到皇上那裡,我岳康也不怕你,難道我天乾王朝就沒王法了嗎?難道你說我犯法我就犯法了嗎?你個狗官」「你,你,你」羅大人被氣的臉紅脖子漲,「你敢辱罵本官,反了你,反了你了今日我不將你打入大牢,我就不姓羅」「岳康」白妙芸臉上明顯存在顧忌。 岳康清楚她心裡怎麼想的。 「大姐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咱們有理在身,就算鬧到皇上那裡,又能如何。」 岳康胸有成竹的說道。 「兄弟們,他們無緣無故想要抓人,你們答不答應?」 隨後岳康對著隨他而來的那些人大聲的喊道。 「不答應」隨岳康而來的二十餘人,齊聲的答道,底氣十足,其實岳康早就料到了今天會發生意外,這次隨他而來的全部都是丐幫的精英弟子,就算打起來,岳康也足夠有完勝的把握。 來之前岳康已經安排好了,讓馮長老和夏長老做好準備,如果朝廷一方真的蠻不講理,那麼他們都不怕撕破臉皮。如果當今的皇上是英明的,那麼就一定會為他們主持公道,如果是個昏君,那麼似乎有足夠的理由鬧他一鬧,有些事情一味的容忍是不行的。 其實丐幫的人哪一個是過的滋潤的,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受人嘲笑讓人看不起,他們對國家無形中早就產生了怨氣,丐幫造反似乎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姓羅的,說吧!樊文軒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收買你為他辦事。」 岳康直接說道。 羅大人聽後,心中咯登一笑,狡辯道:「你在說什麼本官聽不懂,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樊文軒指使你的,九龍鼎被抹化瓷粉我也清楚的知道,是樊文軒做的。」 岳康大聲的說道。 「誰在說話,我怎麼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壞話呢?」 正在雙方眼看就要刀兵相見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360章 與白浩軒爭鋒相對 正在岳康與羅大人撕破臉皮之際,突然想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我怎麼聽到這裡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岳康聽後,心中一陣,白浩軒? 隨後岳康轉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氣質高貴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皮膚白皙,濃眉大眼,高鼻薄唇,頗有幾分英俊,他手中拿著折扇,面帶邪氣的笑容,款款向這邊走來,當那男子看到岳康之後,眼睛一瞇,一絲冰寒之氣瞬間散發。 岳康也不甘示弱的與其對視,嘴角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哈」白浩軒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身上那股桀驁不馴的野氣也隨之而出。 「笑個屁」岳康望著白浩軒冷冷的說道,在仇人面前沒有客氣的理由。 白浩軒臉色瞬間冰冷起來,望著岳康的眼神冷芒爆現,隨他而來的十幾個護衛,見白浩軒動氣,紛紛上前,意欲對岳康這個大膽的傢伙動手,但卻被白浩軒制止住了,他要保持身為小王爺的風度。 「下官,參見小王爺。」 宗人府的幾個官員見白浩軒走進來,忙上前參拜,一個個神色恭敬無比。 「起來吧!」 白浩軒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岳康的身體。 「白浩軒?」 白妙芸望著走進來的白浩軒,心中驚愕,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她卻無法高興起來,心中的情緒無比的複雜,若是換做平時她定會欣喜無比,但現在她已經知道,白浩軒對白家所在的一切,本來親密無比的姐弟之情,一下子疏遠了很多,甚至還有絲恨意滋生。 白浩軒聽到白妙芸的聲音,輕輕的轉過頭來,他看著白妙芸嘴角掛起一絲微笑,輕輕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愧疚,看到白妙芸後還露出高興的神色。 「大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白浩軒走到白妙芸身邊,輕笑道,面對著白妙芸,他露出應有的風度。 「你說我過的好不好?」 白妙芸冷笑,白浩軒此時的嘴臉對白妙芸來說極度的厭惡。 「幾年沒見大姐,沒想到大姐的脾氣大了不少,大姐,告訴我誰招惹你了,弟弟我幫你出氣。」 白浩軒很無恥的說道。 「是誰,他自己心裡有數,我們白家一直對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對我們白家,你個禽獸」白妙芸此時已經不能保持冷靜,雙眼冷冷的瞪著白浩軒。 白浩軒聽後白妙芸的後話,不見動氣,依舊話音平和的說道:「大姐,當姐姐的怎麼可以這樣罵弟弟,我若是禽獸,那白家豈不比我更禽獸了?」 「你」白妙芸氣的面色煞白,她現在真有殺人的衝動,「虧奶奶和爹從小對你那般的疼愛,白浩軒你會遭報應的,從現在起我沒有你這個弟弟,你個王八蛋」白妙芸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惱恨,想想爹這些年受的罪,想想妙昔的臉,想想白家這些年受的挫折與打擊,又想到自己差點也中了此人的詭計,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的,白妙芸如同潑婦一般的對白浩軒破口大罵。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叫白浩軒,記好了我叫樊文軒,希望你下次不要叫錯,還有就是,大姐你年紀比我長,本來我不應該教育你,但今天我還是要說兩句,女人哪!太凶了,就沒人要了。你再想找余昊天那樣的男人可不好找咯。」 白浩軒終究城府沒那麼深,他微微動氣,冷著臉說道。 「你」白妙芸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余昊天對她來說那是心底上的創傷,每想到那件事白妙芸就會無比的痛苦,今天被白浩軒提了出來,白妙芸心中的憤怒就可想而知了。 岳康看到白妙芸握著拳頭,咬著薄唇,怒怒的瞪著白浩軒,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倔強的不讓自己哭,狠狠的瞪著白浩軒。 岳康走前一步,站到白浩軒與白妙芸中間,清淡的說道:「大姐,你站這裡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有隻狗隨時會咬人的,還是躲開點吧!被狗咬傷了,可不好。」 白妙芸看到岳康站到他的面前,心中有了依靠,不由一暖,「岳康,你也要小心些,有些卑鄙小人總喜歡暗箭傷人,你可要防著點。」 「大姐,這點你還要擔心?別忘了,我手中可是有打狗棒的,專打那些亂咬人的瘋狗。」 岳康肆虐一笑道,完全把白浩軒當成空氣了。 兩人一唱一和,白浩軒氣得那只握有紙扇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氣,就連手中的扇子都變了形狀,他身後的十幾個護衛個個繃緊了神經,等待著白浩軒的命令。 隨後,岳康轉身對著白浩軒懶洋洋的說道:「難道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只有欺負女孩子的本領麼?」 白浩軒早已怒火難忍,冷冷的看著岳康,「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說話。」 「你說什麼?你信不信俺老牛劈了你。」 牛郎聽後白浩軒的話,頓時大怒,抄起大刀惡狠的沖白浩軒走來,那副狠樣似乎要扒了白浩軒的皮,他可不管白浩軒是不是什麼小王爺,在他眼中只有岳康這個兄弟,誰對岳康不敬都不行。再說了牛郎也早就聽岳康說了白浩軒的卑鄙手段,他最恨的就是那種卑鄙小人。 「牛大哥,狗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反咬他一口是不是。」 岳康伸手攔住了牛郎。岳康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們必須尋找一個合適的動手理由。 牛郎被岳康攔了下來,心中還是不解氣,「小王爺?還你媽改名改姓,我呸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還知不知道你的祖宗是誰?」 「牛幫主,這話問題有些不對,既然是一條狗,那麼他的祖宗當然也是一條狗了,他怎麼會忘了自己的祖宗呢。」 小順一直站在岳康身邊,這時他也怒氣難忍,諷刺的說道。若是換做以前,小順可沒有與小王爺叫板的膽量,自從跟了岳康之後,他的膽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來。 他的一隻手一直藏在衣袖中,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岳康知道他那隻手中早就準備好了石灰粉,只要動氣手來,石灰粉就會襲擊而出,管他娘個光明正大,能將對方打倒才算本事。 此時小順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個小王爺嗎,得罪了又能如何,只要是岳康的敵人那都是他小順的敵人,天王老子都不行,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岳康給的,小順或許沒有別的長處,他記恩,岳康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從岳康將小順從窯廠帶出來後,小順早就將自己交給了岳康。 「哈哈哈哈」隨從岳康而來的丐幫精英弟子,聽後小順的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他們肆狂大笑,臉上哪有半分害怕之意,小王爺這個身份在他們眼中同樣也不算什麼,他們眼中只有幫主才是最大,別人一律免談。 皇上?你要一幫乞丐尊敬皇上,簡直是個笑話,如果皇上對他們好的話,他們會淪落為受人鄙視的乞丐嗎,給予他們幸福的,快樂的是丐幫,而不是所謂的朝廷,他們快要餓死的時候,朝廷施捨過一粒米嗎,關心過他們的死活嗎?顯然沒有,所以他們心中早已有了怨氣。 那怨氣一直堆積在心中,令他們苦不堪言,今天他們看著高高在上的小王爺臉色被氣的鐵青,感覺心中無比的爽快,他憑什麼,什麼也不用做就能高高在上,憑什麼讓自己對他尊重,難道他在困難的時候,像自己伸出過援手嗎?屁,平時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欺壓他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同樣是人,為何他們生下來就豐衣飽食,而自己呢?流落街頭吃了這頓沒下頓,若不是加入丐幫不是被餓死也得被凍死,同時天乾王朝的子孫,這樣公平嗎? 岳康每次這樣問話的時候,丐幫的弟子無比大聲叱喝,不公平。 白浩軒何曾受過這般的侮辱,任他肚量再大,也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等侮辱,但他的肚量真的很大麼?顯然不是,貴為小王爺,他要有自己的風度,自己的城府,肚量對他來說只不是偽裝起來的罷了,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以個眥睚必報的小人而已。 白浩軒氣的滿臉漲紅,看岳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眼中佈滿了血絲,顯然他已經忍無可忍,「岳康,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白浩軒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 「沒想到我岳康這麼榮幸,居然能讓一個小王爺記住我的名字,實在令岳某受寵若驚,哦!對了,小王爺,何為生不如死,我還真想嘗試一下。」 岳康刻意的將小王爺三個字拉了一個長音,話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第361章 皇家禁衛軍 白浩軒聽後岳康的話,眼神閃過一絲寒芒。 「不要以為你是丐幫幫主就有跟我蠻橫的資格,告訴你,你在我眼中只是一個雜耍而已,我想殺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白浩軒冷冷的說道。 「哦,那我也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貴親王府的小王爺,就可以為非作歹,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忘恩負義,以怨報德,卑鄙下流,陰險狡詐的小人罷了,你連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還能肥地潤土,你呢?臭蟲一個,放的屁都臭氣熏天,像你這種人早該找幾個王八與你配種,看生出來的還是不是王八了。」 媽的真是解氣,岳康一口氣說完,感覺心情大爽。 「好」「好,罵的好,真是太過癮了。」 岳康一方人的大聲叫好,白妙芸也暗暗叫好,只是聽到岳康說道最後,臉色不由一紅。 「大膽,岳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小王爺,你活的不耐煩了。」 那羅大人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能取悅小王爺,那他以後不愁的是陞官發財了。 「閉嘴」岳康怒目一瞪,眼神鋒利如劍,一股冷氣迸發出來,愣是嚇的那羅大人忍不住的後退一步,心中咯登一跳,好可怕的眼神,一時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岳康,我要殺了你」白浩軒徹底瘋狂了,跟一頭野獸似的撲向岳康,拳頭握緊大幅度的向岳康襲來。 岳康看到白浩軒動手,冷哼一聲,一個不會內功的人攻擊他,簡直可笑,在他眼中白浩軒的速度簡直如螞蟻爬一樣,就在白浩軒的拳頭接觸到岳康的一剎那,這位丐幫第二十九代傳人,啊的一聲大腳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到白浩軒的小肚上。 這一腳岳康早已準備好久了,他就是要激怒白浩軒等著他向自己動手,力大勢沉的一腳踢到白浩軒的肚子上,結果可想而知,啪的一聲,白浩軒重心失控,一下子趴在地上,來了一個正宗的狗吃屎,摔的他滿面灰塵,痛叫不已。 「大膽」隨同白浩軒而來的十幾個護衛,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鏘鏘鏘手中的兵器在同一時間抽了出來。 見主子被打倒在地,十幾個護衛頓時暴怒,主子被人打那可是他們失職,一個個凶狠的向岳康攻來。 顯然岳康所帶來的丐幫精英弟子,早就有了準備,見對方動手,均都大喝一聲,舞動手中的兵器招呼而去。 「大姐,你跟在我身邊不可亂動。」 岳康囑咐白妙芸道。 白妙芸見雙手真槍實彈的幹了起來,臉上浮現擔憂的神色,但有岳康在她身邊,她心中踏實多了,「嗯。」 她不想分岳康的心,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包括羅大人在內的幾個宗人府官員,看到眼前的一幕,都嚇壞了,顯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白浩軒被人打倒在地,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啊!對方未免太膽大包天了吧!他們一時間腦袋斷路,楞在當場。 雙方打鬥越來越激烈,羅大人很快反應了過來,對著乾巴巴站在戰場外圈的幾十個士兵,大喊,「你們他媽的還站著做什麼,快上啊!」 此時羅大人嚇的不輕,小王爺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挨打的,如果追究起來,恐怕自己的腦袋不保啊!他心中那個著急啊!但願小王爺不要怪罪下來,不然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 那些士兵被羅大人一喊,均都緩過神來,呀啊哈的衝了上去。 一時間,幾十個人戰在一處,雖然岳康只是帶了二十餘人,但個個都是丐幫的精英弟子,對方人數上佔了足夠的優勢,但岳康一方始終不露敗象,而且還略勝一籌。 白浩軒所帶來的十幾個護衛雖然貴親王府招納的江湖人士,但與丐幫的精英弟子比起來,還是有著差距。 而羅大人召來的官兵,就顯得更菜了,他們與丐幫的精英弟子鬥起來,簡直就是大人與小孩之間的戰鬥,當然他們屬於後者。 岳康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在他來的時候,周圍早就已經埋伏了許多丐幫弟子,如果他們這邊不敵,只要岳康一個信號,他們就會閃身而出,但眼下的局面,岳康似乎不用求救了。 「都住手」一聲叱喝驟然響起。 隨後,宗人府分支的大門處,一下子湧進幾十個身穿黃金戰甲的士兵,他們手持長搶,威風咧咧的衝了進來,將戰圈中的人團團包圍,最後進來的這些士兵,一個個目光凌厲,氣勢非凡,每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矯勇之氣,還從身上傳遞出一種凌然的殺氣,一看便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們身上那種冰冷殺氣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那是一種鐵血勇士的象徵。 「皇家禁衛軍」羅大人看到這些官兵之後,震驚的他張大了嘴巴,隨後他心中一喜,皇家禁衛軍來了,這次岳康等人一定跑不掉了,剛才的戰鬥他都是看在眼中的,眼見自己一方不敵,心中著急卻無可奈何,眼下皇家禁衛軍來了,心中較好,來的真是時候。 「通通給我住手」又是一聲大喝。 岳康也看得出來這對官兵非同一般,擺手示意丐幫弟子住手,丐幫弟子收到命令之後,紛紛退出戰圈,將岳康和白妙芸圍在中間,不容任何人傷害他們分毫。 岳康也暗暗做了準備,他不知道這對官兵到底是什麼來路,面對這隊官兵,岳康神色鄭重了起來,手中的信號筒,早已準備好了,隨手都能招呼更多的丐幫弟子前來。 只是岳康有些質疑,剛才的聲音好生熟悉,是誰的聲音呢,岳康一時沒能想起來。 白浩軒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皇家禁衛軍怎麼會突然出現?剛才岳康踹他那一腳可不輕,他至今還捂著小腹,一股股疼痛襲遍全身,他對岳康的恨已經到了入骨的地步。他暗暗發誓不除岳康,他誓不為人。 鎧甲光亮的禁衛軍將院中的人團團圍住,一個個面無表情,似是冷血的殺手一般,給人帶來一種壓迫的感覺。 此時雙方已經停止了戰鬥。 均都看向大門處,心中無不猜測是哪位大人物來了,竟然能調動禁衛軍,此人身份定非同一般。 在幾十道目光的注視下,一個頭髮花白,身材佝僂的老者緩緩的走了進來。 當岳康看到走進來那人時,滿臉驚愕,「童老」「童伯伯」白妙芸也驚呼出聲,一臉的不可思議。 岳康身邊的小順和牛郎也都見過童老幾次,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帶領禁衛軍趕來之人竟然是童老。 白妙芸和小順、牛郎三人的目光不由得轉移到岳康的身上,似在詢問,這是你安排的? 岳康怎能猜不出三人心中的想法,他苦苦一笑,搖了搖頭。 白浩軒見走進來之人是童老,眉頭輕皺,隱隱有絲不安。 羅大人與其他幾位官員都認識童老,見童老進來,忙上前參拜,「童大人,您來的正好,快快將此人拿下,此人無法無天不但打了小王爺,還傷我官員,他完全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他意圖造反哪!」 羅大人指著岳康說道。 「放肆,我問你話了嗎?」 童老目光一凌,怒瞪著羅大人,「本官做事似乎還不需要你來指使吧!」 「不敢,不敢」羅大人頓時嚇的冷汗直流,雙腿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此時的童老不再是岳康認識的那個和藹可親的童老哥,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顯出一派屬於高位者的權威,身上的氣質完全蛻變,從一個和藹的老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嚴肅、不苟言笑的將軍。 如果不是童老下巴上那很有特點的山羊鬍,岳康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童老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竟然能夠調動禁衛軍,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雖然岳康早就知道童老不是一個普通人,但也從來沒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高貴。 童大人?難道童老真的是一位朝廷高官? 岳康看著童老心中劃過一系列的想法。 「童大人」白浩軒看到童老之後,也同樣恭敬的拱手參拜。 童老進來之後,一直裝作不認識岳康的樣子,只是朝岳康站的地方掃了一眼,之後不等岳康回應就避開了眼神,他受過白浩軒的參禮之後,對著白浩軒緩緩地說道:「文軒,這是怎麼回事?」 「童大人,是這樣的,我從此經過,就聽到裡面爭吵,於是就進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進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九龍鼎的事。」 白浩軒在童老面前保持著恭敬的態度,他雖然身為小王爺,但並沒有任何官職,不過是依仗貴親王的權威罷了,他對童老恭敬的同時,心中也不停的猜測,童老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 「九龍鼎?可是皇上祭祖用的九龍鼎?」 童老故皺眉頭道。 第362章 白浩軒的憤怒 白浩軒繼續說道。 「是的,我進來之後發現四個九龍鼎都碎在地上,問明了情況,原來是白家這次製造的九龍鼎,完全是偷工減料不合標準,剛運到這裡就碎了,之後羅大人怪罪他們,說他們敢糊弄皇上,於是下令擒住他們,可誰曾想到他們竟然出手反抗。」 「於是,我就勸說對方幾句,讓他們束手就擒,不然就是與朝廷作對,不想對方,膽大包天,居然對我動手,我別無他法,只好下令擒拿他們,白家不能按期完成任務,並且出詞狡辯,不但不束手就擒,而且還傷我將士,明顯存有造反之心,童大人,你來的正好,此人不誅,乃是我國之危啊。」 「嗯?真有此事?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敢傷我將士,難道真想造反不成?」 童老深沉的說道,說完之後目光轉向岳康,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沖岳康眨巴了一下眼睛,那眼神祇有在酒桌上,童老和岳康合謀,讓齊國棟多喝幾杯時才會出現的眼神。 岳康看到童老那種眼神之後,心中微喜,知道這次童老不會偏袒白浩軒的。 「草,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滿口噴糞的傢伙,老子宰了你。」 牛郎聽後白浩軒的話大怒,武武渣渣的想要衝上前來。 「大膽,文軒乃小王爺的身份怎麼會說謊?你若再敢抱以粗口,別怪本官不客氣。」 童老見牛郎粗口謾罵,嚴聲厲喝。童老裝出發怒的樣子瞪了牛郎一眼,之後不露痕跡的沖岳康使了一個眼色。 岳康豈能不知童老的用意,白浩軒雖然不是貴親王親生的,但好歹也是義子,也算是皇室中的一員,牛郎罵白浩軒豈不是間接的將皇上也牽扯進去,岳康當下就明白童老呵斥牛郎的用意。 本來牛郎還有些不服氣,剛要說什麼,岳康卻強在他頭前說道:「牛大哥,雖然有人說了假話,但童大人是知明人,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岳康暗中扯了一下牛郎的衣服,牛郎立刻明白過來,閉口不言,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白浩軒說完話後,捂著肚子退到一旁,看著童老,一臉的凝重之色,他早已經知道童老和岳康私下有著關係,他今天倒要看看童老會不會為了岳康而得罪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怪不得我了,等我成大事那一天,定會讓你求生不能。 「誰是白家帶頭之人?」 童老突然對著岳康等人說道。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岳康身上,岳康微微一笑,走出一步,「草民岳康,參見童大人。」 岳康對著童老微微施禮,眼下岳康不會白癡到還稱呼童老為童老哥。 「嗯,你是這次白家的帶頭之人。」 童老裝作不認識岳康的樣子。 「正是。」 岳康輕輕道。 「好你個岳康,你白家好大的膽子,竟然傷我將士,你該當何罪。」 童老擺出一副官架子,歷言道。 羅大人心中嘿嘿直笑,看來童大人要治罪岳康了,他心中冷笑,但也不敢表露出來。 「童大人,草民之所以反抗,完全是迫不得已。」 岳康一腔受委屈的口吻。 「哦?你有何迫不得已?說來聽聽。」 童老皺眉問道。 「事情遠不是他說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若不是草民被迫無奈,怎敢動手反抗。」 岳康指著白浩軒說道。 「難道此時另有隱情,你且說來,本官一項公平辦事,如果此事錯不在你,我定還你一個公道。」 童老說著話看了白浩軒一眼,見後者臉色微微不悅,直接視而不見。 「是,大人,事情原本是這樣的」岳康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童大人,眼下規定期限未到,他們憑什麼抓人?難道天乾王朝的王法,可以讓他們胡作非為欺壓百姓的嗎?還有就是剛才明明是他先動手的,草民只是出於自保才動手的,若不是童大人及時趕到,草民恐怕就含冤而死了,還望童大人幫草民主持公道啊!」 岳康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那表情就跟一個受欺負的孩子一樣,只差一把鼻子一把淚了。 「原來是這樣」童老聽完岳康的話後,很絞腦筋的來回走了幾步。 「童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們胡說的,他們這次帶來的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大人,此人乃是丐幫幫主,私下成派,本就對王朝不敬,再加上今天的事,他們是想造反哪!大人若不及時剷除此人,恐怕後患無窮啊!」 羅大人帶著哭腔說道,他剛才從白浩軒口中得知岳康是丐幫幫主身份,故此說道。 「丐幫幫主?你是丐幫幫主?」 童老故作驚訝的問道,就算岳康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但童老早就知道岳康的這重身份,表面上驚訝是讓這裡的人看的,心中卻早已瞭然。 「什麼丐幫幫主,草民一概不知,草民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是什麼丐幫幫主。」 岳康裝傻道。 「放屁,你分明就是丐幫幫主,剛才小王爺都說了,你也沒有反駁,再說了,你若不是丐幫幫主,為何你帶來之人武功如此高強,在童大人面前你竟然謊話連篇,你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將你拿下,打入大牢。」 羅大人狠狠的說道,顯出一派官威。 岳康裝出怕怕的表情,「童大人,您可都看到了,這位羅大人從始至終都這麼蠻橫,無緣無故就要抓我,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對,剛才說我是丐幫幫主的時候,我沒否認,但也沒承認啊!如果剛才童大人還不相信我的話,那麼現在童大人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就證明剛才草民所言非假了吧!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要抓人,這不明顯的欺壓百姓麼,大人您可一定為草民做主啊!」 「羅大人,你說他是丐幫幫主,你可有證據?」 童老轉頭冷冷的對羅大人說道。 羅大人心虛的說道:「沒,沒,有……」 「放肆,你沒證據就想隨便抓人,是誰給你的權利,就算皇上親自斷案也要講究證據,你算什麼東西,說抓人就抓人,這樣焉能讓人心服。」 童老猛的提高嗓音,將羅大人嚇的全身哆嗦。 「童大人下官不敢,不是童大人所想的那樣。」 羅大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 「那是怎樣?你以為本官是聾子沒有聽到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嗎?」 童老猛甩衣袖,冷冷的說道,一種高位者的威嚴,瞬間爆發。 那羅大人額頭上的冷汗,頓時間狂湧而出,著實嚇的不輕,身子跪趴在地上,不敢再言。 岳康一方看到此景,均都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雖然童老早就看不慣羅大人,但也不能就憑一句話就治他的罪,隨後童老對著岳康說道:「無論怎麼說這次你們白家製造的九龍鼎碎裂是真,如果耽擱了皇上祭祖,你們白家可是重罪,你還有什麼話說。」 「童大人,我還是那句話,不到規定的期限,就不能說我白家有罪,如果在規定之日,我白家交不出合格的九龍鼎,到時候我白家甘願領罪,絕無怨言。」 岳康堅定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眼下距離規定之日只有不到五天的時候,你白家真的能交上九龍鼎。」 童老緩緩說道。 「這個我們白家自有辦法,就算連夜趕工也一定會將九龍鼎製造出來,不會耽擱皇上祭祖之用。」 岳康肯定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小王爺,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極為不悅,童老分明沒有治罪岳康的意思,他望著童老的眼神冰冷起來,童老所做的一切明顯是偏袒岳康,雖然有理,但也太不給他這個小王爺面子了,他緩緩走前一步,語氣完全沒有剛才的恭敬,「童大人,難道你真的相信他們白家能在五天時間燒製出九龍鼎,簡直是笑話,就算他們燒製出來,五天時間也不可能運送到京城。」 「文軒哪!話是這麼說,但眼下治他們的罪,恐怕難保心服,既然我們料定他們燒製不出來,何不多等幾日,若到規定的日子,他們還交不上九龍鼎,我們追究其責任也不遲,這樣一來,他們也能心服口服,我們也能光明正大是不是?」 童老和氣的說道。 「可這樣放過他們豈不是便宜了,再說了,萬一他們深知製造不出九龍鼎,借此幾天的機會逃跑了怎麼辦?」 白浩軒又道。 「文軒,你是不相信我嗎?區區一個白家他逃能逃到哪裡去?難道你在質疑天乾王朝的法紀?」 童老臉色微微不悅。 白浩軒暗中咬牙,他心中雖然氣憤,但也不能奈何到童老,雖然他是小王爺,但對方可是翰林院大學士,並且是皇上的恩師,這兩重身份重疊起來,白浩軒如果與童老現在撕破臉,那樣就真是愚蠢之極,他現在唯獨能做的只有忍,等待大事成就的那一天。 第363章 不准你去怡紅樓 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將今日的屈辱加倍討回來,白浩軒心中冷冷的想道。 那個時候別說是一個大學士,就是十個他白浩軒也只是一揮手就能要了對方的命,孰輕孰重,白浩軒分得很清,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忍忍忍,不可打亂義父的計劃,那樣一來就得不嘗失了。 「文軒哪!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你也是不想觸犯律法之人逃之夭夭,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說上一句,你無官職在身,宗人府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為好。不然的話,會讓百姓不服的,法紀,只有官員才有執行的權利。」 童老話音雖然很平和,但話中的意思赤裸裸再說,你不是官員,無權過問此事,這樣的話無疑是抽打了白浩軒的臉。 白浩軒緊緊地咬緊牙關,他無言反駁,良久之後,他猛的轉過身去,「我們走」在他轉身的同時,眼中射出一道冷芒,將他的憤怒情緒全數的暴露出來。 這次白浩軒吃了一個大虧,他無比的憎恨童老以及岳康等人,他重重地噓了口氣,心中狠狠的道,很快我就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白浩軒來的快,去的也快,本來他今日來是想好好的整治一下岳康,卻沒想到結果演變成這樣,他心中無比的惱恨。 「童大人,真乃英明神武,大公無私,公正賢明,實在是我天乾王朝之福氣。」 岳康看著白浩軒吃噶,心中早就樂開了花,若不是有旁人在場,他走就抱住童老狠狠的親一口了,實在是痛快。 「我只是公正辦事罷了,好了,事情已經解決,本官還有要事在身,你們可不要忘了五日後的約期,到那個時候若是交不上九龍鼎,我想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童老官架子擺的十足,暗中朝岳康使只有兩人才明白的眼神。 「請童大人放心,草民一定如期奉上九龍鼎,如果因為九龍鼎的事耽誤了皇上祭祖,我們白家甘願領罪。」 此時的岳康簡直就是一個老實憨厚的農民,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童老點頭說道。 之後,童老對著幾十個皇家禁衛軍說道:「我們走」幾十個皇家禁衛軍肅然收槍挺胸,排成兩列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隨著童老走了出去。 在別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童老背負的手,五指微微伸展,別人或許不懂什麼意思,但岳康卻再明白不過了,看來五十罈好酒又要送人了,啥?正在岳康思考之際,童老的另一隻手五指也伸展了,不是吧!老童同志,你要一百壇。 「我走後,不希望聽說有人為難白家,若是因為某些人的刁難,讓白家無法如期完成九龍鼎,我為他是問。」 童老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眼簾,他的聲音緩緩而來,很明顯他是說給羅大人等人聽的。 童老走後,岳康等人一片歡呼,一個個臉上寫滿了興奮,那叫一個高興。 「羅大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岳康來到羅大人面前,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緩緩地說道,那種笑容看著羅大人眼中卻無比的可恨。 那羅大人漲紅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哈哈哈哈」岳康肆狂的大笑起來。 「休得高興,等到了規定日期,如果你交不上九龍鼎,我定要你好看。」 羅大人狠狠的說道,其他的幾個官員也是怒目瞪著岳康,他們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其實,我現在的模樣已經好看的了,不需要羅大人您再費事了,岳某受不起啊!」 岳康心情大愉道。 「哼,咱們走著瞧。」 羅大人目光歹毒的說道。 「哈哈哈哈」岳康又是一番猖狂大笑。隨後他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像你這樣的狗腿子,我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要我好看?省省吧你。」 「你」羅大人頓時暴怒,但他現在也不敢對岳康怎樣,童老臨走時的話,那絕對是一個警鐘,時刻告訴他,眼下不可發作。 「兄弟們,我們走,今天我做東,去怡紅院咱們慶祝一場如何?」 岳康爽朗大笑。 「好」「好,萬歲」「今天老子高興,不醉不歸。」「哈哈,不知京城裡的姑娘跟我們杭州的姑娘有什麼不同,真想見識一下啊!」 「京城的姑娘,漂亮著呢,個個貌美如花,保你滿意。」 「那咱們趕快走吧!這裡臭氣熏天,我都快受不了了。」 「是啊,眼前的這一坨坨大便,我是看夠了咱們趕緊走吧!」 一片歡呼聲驟然而起,岳康等人完成將羅大人以及其他幾個官員當成了空氣。 之後,岳康一行人歡笑著走出了宗人府分支點,留下羅大人等人個個臉色由白變紫,由紫變黑…… 爽快,兩字已經不能表達出此時岳康等人的心情了,將那些可惡的官員狠狠的踩在腳下,實在是大塊人心哪!行了好遠,眾人還不停的議論著剛才的事情,真沒想到今天的結果是這般的讓人揚眉吐氣。 丐幫的成員無不誇讚,童老乃真是不折不扣的清官哪!一頂頂的高帽在不知不覺中扣到了童老的頭上,真沒想到天乾王朝有這樣公正賢明的好官,實在是天下人的福氣。 「岳康,你真的打算帶兄弟們去怡紅院哪!」 白妙芸與岳康並肩走在一起,一路上她一直皺著眉頭,終於忍不住的說道。 「是啊!兄弟們,今天立了大功,應當慶祝的。」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 「怡紅院那種地方,不好吧!」 白妙芸小聲的道。 「怎麼不好了,有酒有肉還有女人。」 岳康裝傻道。 白妙芸輕咬嘴唇,她知道岳康明白她的意思,卻還裝傻,「別人可以去,你不能去。」 「我為什麼不能去?」 岳康茫然的說道,心中卻偷笑,他焉能不明白白妙芸的意思。 「你就是不能去。」 白妙芸底氣不足的說道。 「大姐,你管的太寬了吧!哦,原來大姐是怕我找女人啊!大姐放心我保證只看不要,這樣如何?」 岳康偷偷一笑說道。 「那也不行,你去那種地方,怎麼對得起妙昔。」 白妙芸不悅的說道。 「妙昔,不管的,在杭州她都允許我去青樓的。」 岳康很「誠實」的說道。 「你」白妙芸氣的一跺腳,「總之你就是不能去,不然我告訴爹。」 「岳父?」 岳康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招都能想出來。 「哈哈哈哈,大姐,不逗你了,我怎麼會去怡紅院呢,就算你八抬大轎抬我去,我都不去,那裡的姑娘怎比的上妙昔的十分之一,我只是說說吧罷了。」 岳康不想再繼續戲耍白妙芸,於是說道。 青樓的那些姑娘,岳康的確看不上,自己有了妙昔、琳琳、萍兒個個美貌如花,還需要去那種地方尋樂子,簡直是笑話。 想到萍兒岳康神色一黯,不知萍兒現在身處何方,過的還好嗎?想起萍兒那清純的模樣,岳康無比的思念,萍兒那丫頭那麼清純,千萬別遇到害人,岳康心中祈禱著,等這次回去之後就算將整個江南一帶翻個底朝天也要將萍兒找回來。丐幫的人至今還在尋找著萍兒,但一直都沒有消息,岳康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好你個岳康竟然敢騙我,找打。」 白妙芸一咬銀牙,頓時發飆了,抬起秀足,踢到岳康的小腿上,岳康哎喲一聲,迅速的跑開了。 白妙芸喃怒的瞪了岳康一眼,撇過頭去,再也不理會這個壞人,隨後她不由得想到,為何他說要去怡紅院的時候,自己為何那般的緊張,難道真是單純的為妙昔著想嗎? 過了一會,牛郎來到岳康身邊,憨憨的說道:「岳兄弟,那童老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就連那個貴親王府的小王爺似乎也忌諱他三分哪!今日那些身穿黃金戰甲的士兵,那可都是皇家禁衛軍哪!童老怎麼可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皇家禁衛軍。」 「牛大哥,說實在的,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我早知道童老非一般的人物,但也沒有想到能調動皇家禁衛軍的地步。」 岳康苦笑的說道。 這時,旁邊的白妙芸插口說道:「童伯伯今日到來你真的不知情?」 岳康實話道:「的確不知,若是知道的話,我何必還大費周折為今日的事精心佈置。」 「那童伯伯怎麼這麼巧合趕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妙芸又說道。 「我也知道童老哥不可能這麼巧合經過,一定是事先做了安排,看來我的事童老哥知道的不少,他一定料想到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岳康緩緩地說道:「不管這些了,總之童老哥對我們沒有惡意就行了。」 「今日若是不童伯伯出現,事情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白妙芸輕輕說道:「今日童伯伯得罪了白浩軒,他一定會懷恨在心。」 第364章 大姐,你在拍我馬屁? 「這個自然,白浩軒那種小人心胸狹窄,我想他今日吃了大虧,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我們要小心些了。童老哥方面似乎用不著我們擔心,從今天的表現來看,白浩軒還是顧忌童老哥的。」 岳康邊走邊說道。 「讓白浩軒都要顧忌的人物,岳兄弟你說童老的官有多大啊!」 牛郎忍不住的說道。 「很大,大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 岳康誠實的說道。 隨後岳康又道:「我們現在不必猜想了,相信很快童老就會找我的,到時候一切都能明瞭。」 白妙芸和牛郎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向丐幫分舵行去。 天色黑了下來,入秋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涼。 岳康和白妙芸將眾多丐幫弟子,帶入丐幫之後,沒有岳康說的那樣去怡紅樓銷魂,而是在丐幫大擺宴席,好好的慶祝了一番。 當岳康和馮長老、夏長老還有其他的兩位長老提起今日的事,四個長老那是拍腿叫好,大呼爽快。 牛郎一時高興,喝醉了,岳康親自將他扶到了房中,將牛郎放到床上之後,岳康站在床邊,望著床上呼呼大睡的牛郎,會心一笑,能有這樣為了自己,不怕得罪小王爺的兄弟,岳康知足了。 隨後岳康離開了牛郎的房間,出來之後正好撞見白妙芸。 白妙芸直接拉著岳康去找白復興,將今日的事情說給他,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岳康也正有此意,於是爽快的答應。 去往白復興的路程並不算太遠,大約有二里路,岳康提議要步行過去,他早已厭倦了馬車。 白妙芸明顯猶豫了,這大晚上與一個男人出去,先不說別人會不會說閒話,她自己也感覺不自在。 岳康看透了白妙芸心中的想法,又道,我現在已經學會了騎馬,要不我騎馬帶你過去,讓你感受一下我的騎術。 白妙芸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很無情的說道,得了吧!就你那騎術,我可不敢坐你的馬,不然連怎麼被摔死的都不知道,咱們還是步行過去吧! 岳康嘿嘿一笑,他的騎術的確不怎麼樣,自己一個人或許勉強能控制住,但想要駝人顯然功力還不到家。 一輪明月,高空懸掛,向大地揮灑著朦朦朧朧的亮光,那漫天的星辰如是小孩子們歡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晶晶閃閃,月色優美,天空寧靜安詳。 岳康和白妙芸兩人漫步在漸漸沉靜下的街道,悠閒的談聊著,充斥著一股久違的溫馨氣息,白妙芸心中早已經認可了岳康,她現在不但不會對岳康耍臉子,還時不時的開個玩笑。 這裡是丐幫的地盤,岳康很悠閒的很白妙芸走在街上,他倒不用擔心白浩軒突然來找他的麻煩,他根本過不了丐幫布下的防線。 岳康背負著雙手與白妙芸並肩走在一起,望著天空,忍不住的說道:「夜晚的天空真的好美啊!」 「難道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每一顆星星都代表著一顆星球嗎?」 白妙芸問道,她早就聽說了岳康在杭州的事情。 「應該大概或許是吧!」 岳康溫柔一笑說道。 「你都不確定,那你還糊弄人。」 白妙芸不滿的說道。 岳康嘿嘿一笑,跟小孩一樣的吐了吐舌頭。 「人們都說月亮上面住著神仙,這是真的嗎?」 白妙芸又道。 這次,岳康跟沒聽見似的閉口不言。 「喂,我問你話呢,月亮上有神仙嗎?」 白妙芸見岳康不回答她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 「我剛才聽到了。」 岳康轉頭對著白妙芸說道。 「聽到了怎麼不回答。」 白妙芸顯出一絲小女人的霸道。 「那是因為我不確定的事情,不敢再說出來糊弄人了。」 岳康輕笑道。 「你」白妙芸頓時語塞,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 岳康爽心一笑,「我聽說月亮上住著一個仙女叫做嫦娥,先說好,我只是聽說,沒有想糊弄你的。」 「嫦娥?」 白妙芸疑惑自語。 「大姐,有沒有聽說過嫦娥和后羿的故事?」 岳康又道。 白妙芸茫然的搖了搖頭,「嫦娥和后羿有什麼故事?怎麼你提起嫦娥的時候,臉色一片嚮往?嫦娥是什麼人?」 白妙芸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岳康只是輕輕的答道:「嫦娥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仙女,大姐你看月亮上的黑影,像不像一個女子彈琴的姿勢,我彷彿聽到了她彈奏的思念的琴聲。」 「彈琴?思念?難道是思念后羿的麼?他們沒有在一起嗎?」 白妙芸好奇的問道。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姐這樣聰明的人,一猜就中,岳康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服口服啊!」 岳康拍馬屁道。 白妙芸直接無視岳康的話。 岳康急忙說道:「不錯,他們的確沒有生活在一起,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她下不來,他也上不去,只能遙遙思念。」 岳康說完,加快了步伐,走在了白妙芸的前頭。 白妙芸急趕兩步,追上岳康之後,說道:「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嫦娥和后羿之間的事?」 「大姐,要我給你講故事?」 岳康故作驚訝的說道。 「算是吧!」 白妙芸竊聲的說道:「我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麼分開,嫦娥為什麼去月亮上面了。」 「哦,這樣啊!既然大姐想聽故事,我自然樂意講述,但」岳康說道此處掉胃口似的話音一頓。 「但是什麼?」 白妙芸忍不住的問道。 「但是,妙丹讓我給她將故事的時候,得先喊我三個好姐夫,我才會給她講的,那樣我講起來才更加有勁,現在大姐要聽我講故事,那大姐該喊什麼來討好我呢?」 岳康嘿嘿說道。 白妙芸瞬間柳眉倒豎,粉面寒霜,「要我討好你,沒門,你愛講不講,不講拉倒。」 白妙芸氣的說完話後,獨自加快了步伐,將岳康甩在了後面。 岳康心中得意,伸手摸了摸下巴!我似乎又招惹到了大姐。 岳康急忙追了上去,「大姐,你別生氣,我給你講還不行麼?」 「我現在不想聽了。」 白妙芸直接說到,側著頭不去看岳康。 「從前有個人叫后羿,他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叫嫦娥」岳康也不管白妙芸在不在聽,獨自講述了起來。 起初白妙芸始終與岳康保持一步遠的距離,隨著故事的進展,不由得向岳康逐漸靠近,臉色時而憂愁,時而歡喜,嘴上說不想聽,可她還是一個字都不捨得露掉,一時間,自己徹底的融入了故事中去。 「他們好可憐啊!為什麼不能再一起」白妙芸聽完故事之後,忍不住的傷心起來,似乎她比故事中的人物還要難過。 「這天下間哪裡這麼多完美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苦,哎」岳康無奈歎氣,有些傷神,就連白妙芸看他的背影也變得蕭條起來。 恍惚中,白妙芸從岳康身上看到一種孤單、寂寞的味道,她心中微微一疼,原來他也不是表面上那般瀟灑快活。 「岳康,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些。」 白妙芸關心的說道。 「哪有,我能有什麼心事。」 岳康微笑道,他能感受到白妙芸對他的關心,但岳康的苦痛注定要隱藏在他心中一輩子,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何苦廢言。 白妙芸明知道岳康是騙自己的,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之後兩人沒有說話,各懷心事的沉默起來。 涼風輕吹,街旁的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伴奏著一種優雅的音符。 「大姐,你看今晚月色明媚,繁星閃閃真讓人詩興大發啊!」 岳康出言,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將心中的不快拋在腦後,岳康始終相信明天才是最好的,痛苦的記憶就讓他沉寂在心底吧! 白妙芸嫣笑道:「我倒很想聽你作詩哦!你以前做的詩我的看過,妙昔都給你整理了起來,上次我看到了,詩的確是好詩,不過字卻有點」「呵呵,我的確有必要練習寫字了,別的能不能寫好先不說,主要是練簽名,不然我這種光芒四照的才子,走到哪裡都有追捧的對象,要我簽名留念的時候,我可得寫好看點。」 岳康老臉不紅一下的說道。 「美的你。」 白妙芸看著岳康的樣子,感覺很好笑。 「嘿嘿,大姐藉著優美的夜色,作首詩如何?」 岳康說道。 「我?」 白妙芸直接說道:「我就不獻醜了,在沒看到過你詩的時候,我本以為我作的詩,勉強算是好的,可看過你的詩後,就再也沒有心情作詩了。」 「大姐,你這是在拍我馬屁啊!我可承受不起。」 岳康調笑道。 白妙芸白了岳康一眼,說道:「我是說真的,你作的詩真的很好,至少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及上你的。」 「能得到大姐的讚揚,實在榮幸啊!」 岳康這個抄襲者,得到讚揚之後,實在有些臉紅啊! 第365章 有點甜,有點美妙 兩人漫步在寂靜的街道上,無比悠閒的聊著天,古代的夜晚一般很少有人出來走動,街道兩旁散發著微弱的燈光,一種種和祥的氣息,從各家各戶飄流出來,為這個黑夜增添了許多溫暖。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風乾了憂傷」「誰在呼喚,情深意長,讓我的渴望像白雲在飄蕩」「美麗月亮,你讓霓虹暗淡無光,我等待我想像,我的靈魂早已脫韁」岳康突然大聲的高唱起來,音調雖然全部跑偏,但那種高昂的流行的「月亮之上」經典歌曲,在這個世界頭一次被唱了出來,岳康唱的轉音加跑調,不倫不類,使勁的高吼。 白妙芸驟然聽後岳康的歌聲之後,給嚇了一跳,緊接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唱曲還能唱的這般痛苦,她白妙芸今日總算知道什麼叫鬼哭狼嚎了,那聲音真叫一個淒慘。 兩里的路程雖然很短,但岳康與白妙芸之間的關係無形中又增進了一步。 兩人來到白復興的住處之後,白復興似乎料到岳康和白妙芸回來,早早的沏好了茶水。 「你們來了。」 白復興一臉的和藹,招呼岳康和白妙芸進屋。 岳康進屋之後,就聞到飄溢的茶香,「看來岳父知道我和大姐會來啊!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香啊!」 白復興笑而不語,讓兩人坐下,親自為兩人倒了一杯茶水,「來,品嚐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岳康和白妙芸輕輕的抿了一口,濃而不膩的茶香頓時在口中蔓延開來,咽進肚子之後滿口還殘留著香氣,岳康總算知道原來茶水這麼好喝。 白妙芸顯然知道是什麼茶,看著岳康也不嫌熱將一盞茶水喝進肚中,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她微微一笑。 「這茶真如仙釀,入口溫潤,淡淡清清,咽肚口齒留香啊!真是好茶,好茶,岳父這到底是什麼茶啊!以前我怎麼沒有喝過?」 岳康讚道。 白妙芸燕燕一笑,說道:「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這茶其實是爹自製的,在店舖裡可買不到這樣的好茶。」 「自製的?」 岳康來了興趣。 白復興呵呵笑道:「這茶的配方是茉莉花加上晨露、草戎、葉汁幾種摻雜在一起,然後包起來,再泡進酒水裡半個時辰撈出來曬乾就行了。」 白復興也不賣官司,直接將茶的配方告訴了岳康。 「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會有股淡淡的酒香氣,岳父,您讓我喝了這杯茶之後,我可上癮了,不行,您得給我多弄點這茶,以後我就不吃飯了,只喝茶,真是太好喝了。」 岳康說著話,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聞著幽然的茶香,一副陶醉的樣子。 白復興和白妙芸看到岳康的樣子,均是呵然一笑。 「看得出來你們兩個心情不錯,是不是驗收九龍鼎之後很順利?」 白復興溫和而笑。 「岳父,我們今天遇到白浩軒了。」 岳康放下茶盞說道。 「什麼?」 白復興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噌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驚慌之色,「難道那個畜生沒有為難你們?」 「爹,你別著急,聽我們慢慢說,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先坐下來。」 白妙芸見白復興嚇的臉色蒼白,瞪了岳康一眼,似乎責怪他不知道給白復興先打個預防針。 白復興心中忐忑不安的坐下來,臉上依舊寫滿了擔憂。 「岳父,我們見到了白浩軒是不假,不過他被我一腳踹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岳康想起白天的事,就感覺爽快。 「你打他了?」 白復興這一次的震驚不亞於剛才。 「不錯,我不但打他了,還把他氣的直咬牙,但愣是不敢把我怎麼樣。」 岳康得意的說道。 白復興臉上的擔憂神色漸退,他焦急的說道:「康兒,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著感覺像做夢一樣,你打他難道他真的沒還手?」 隨後,岳康將白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白復興。 「哈哈哈哈,孽畜這就是你的報應。」 白復興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但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卻流了下來,兩行淚水低落,白復興一陣黯然,他的淚水中含滿了心酸與苦痛,還有著說不明的情愫摻雜其中,畢竟白浩軒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冤孽,一切都是冤孽。 「爹,你別難過了,白浩軒如此卑鄙的對我們白家,我們現在對他做的一點都不過分,所有的事端都是他挑起的,我們只是反抗而已。」 知父莫過女,白妙芸清楚白復興心中的想法,上前安慰道。 「爹,難道的是上天為何如此捉弄我白家。」 白復興很快的平穩了情緒。 「好了,岳父,別想這麼多了,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 岳康出言說道。 白復興恢復正常之後,又對著岳康問道:「康兒,在五天時間內,你怎麼交出四個九龍鼎啊!若到了期限交不出九龍鼎估計那位童大人也沒有辦法幫助我們白家了。」 「岳父,放心別忘了我們白家這次一共燒製了八鼎九龍鼎的。」 岳康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算我們家裡還有四鼎,但也不可能在五天時間運送到京城啊!」 白復興擔憂的說道。 白妙芸白天也同樣擔憂這個問題,可岳康悄悄的在他耳旁跟她悄悄說了幾句之後,白妙芸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 正在岳康三人說話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岳康一聽就知道是丐幫的人來了,因為岳康囑咐過丐幫弟子,敲門的時候有個節奏,三二三,敲三下停頓一下,然後再敲兩下再停頓,再敲三下岳康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岳康打開門之後,門外佔了一個丐幫弟子,看到岳康之後,忙恭敬的說道:「幫主,您的信,送信人說找您有急事,務必馬上交到您手中。」 岳康結果信之後,對著那麼丐幫弟子說道:「辛苦了,我知道了。」 那麼丐幫弟子,忙道應該的,之後悄然退去。 「誰給你的信?」 白妙芸忍不住的問道。 「是童老,約我去喝酒。」 岳康拆開信封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之後遞給白妙芸讓她也看了一眼。 信上只有寥寥的幾個字,「岳小兄弟,老哥在『陽春酒家』等你,速來。」 「是今天幫助你們的那位童大人嗎?」 白復興問道。 「正是。」 岳康點頭道。 「那你快去吧康兒,別怠慢了人家。」 白復興催促道。 「沒事的,我和童老哥是老關係了,呵呵。」 岳康微笑道。 「你還是趕緊去吧!別讓童伯伯等急了。」 白妙芸說道。 「那好吧!我這就趕過去,大姐,你留下來多陪岳父說會話吧!」 岳康說道。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些。」 白妙芸點頭說道。 「康兒,你要不要帶點禮物過去啊!」 白復興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童老,顯得得知岳康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好友,心中自然高興。 「帶禮物顯得疏遠了,我跟童老哥的關係,那是沒得說。」 岳康咧嘴一笑。 忽然岳康想起了什麼,忙說道:「對了,岳父,你自己泡的那種茶葉還有沒有了?」 「有,還有一包。」 白復興回道。 「正好,我帶這包茶葉過去,相信童老哥一定喜歡喝的。」 岳康哈哈一笑。 說完之後白復興忙將那一小包茶葉遞到了岳康手中。 岳康收放好茶葉之後,就離開了。 白復興和白妙芸將岳康送到門外,目送岳康離開之後,兩人回到屋中,白復興忍不住的說道:「真是老天眷顧我白家,賜我一個這麼好的女婿。」 白復興臉上笑容舒展。 「是啊!爹,若是沒有岳康現在的白家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白妙芸也由衷的說道。 「昔兒,真是好夫妻嫁給了這麼優秀的夫君,爹,心裡高興啊!」 白復興神色喜悅的說道:「芸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幸福著想了。」 「爹,您怎麼說起這個了。」 白妙芸害羞的有些臉紅。 白復興哈哈一笑,「爹啊!什麼都不期盼只盼你能找到岳康這麼優秀的夫君爹就知足了。」 「爹」白妙芸撒嬌一跺腳,喃怪的瞪了白復興一眼,臉色如桃花般的紅艷,不知為何當白妙芸聽到白復興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忍不住的跳動,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起與岳康親密的畫面,於是她的臉更紅了,心中莫名的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有點甜,有點美妙…… 岳康從丐幫弟子口中得知陽春酒家的位置,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陽春酒家,在京城中只能算的上二流酒家,依湖邊而建,風景優美不說且格外的安靜。 岳康站在陽春酒家門前,聽不到裡面的喧嘩之聲,只是偶然看到點小兒穿梭的身影。 此時,陽春酒家客氣並不算很多,大廳中只有寥寥的幾桌客人,見岳康進來,只是在岳康身上掃了一眼,便各自喝酒,岳康並沒有能引起他們的好奇。 岳康進去之後,受到店小二熱情的招待。 岳康說明是來找人的,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童老的樣子,店小二立刻將岳康領上了二樓,在一間門口寫著「清元廂」的包廂停下,店小二客氣的說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 岳康很懂規矩的在店小二手中塞了些碎銀子,之後店小二滿臉堆笑跑下了樓去。 第366章 參見皇上 咚咚咚…… 岳康敲響了清元廂的木門。 「哈哈,岳小弟,你沒想到我們會在京城見面吧!」 童老開門之後,哈哈一笑。 「童老哥,你騙的我好苦啊!」 岳康神色喜悅的說道。 「呵呵,是老哥不對,一直對你隱藏身份,來,進來老哥罰酒三杯向你賠個不是還不成嗎?」 童老說著話,將岳康拉進了包廂。 「岳兄弟,好久不見。」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 岳康乍一驚,剛才只顧與童老說話了,沒有注意到包廂中還有其他人。 岳康轉頭一看,身份神秘的樊緒光微笑著站了起來,向岳康微微拱拳。 起初岳康先是一愣,隨後只見岳康猛一抱拳,身子下弓,對著樊緒光來了一個長揖,面色恭敬的說道:「岳康,參見皇上」童老和樊緒光同時驚愕,兩人互望一眼,彼此都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沒想到竟讓你猜出了我的身份,免禮吧!」 樊緒光神采間露出一絲欣慰。 「是皇上。」 岳康站直身板,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容。 童老不可思議的看著岳康,「你是怎麼知道的?」 岳康一笑,輕道:「猜的。」 猜的?童老向岳康豎起了大拇指。 「好了,都坐下吧!在酒席上沒有什麼皇上都是好兄弟。」 樊緒光對著岳康說道。 岳康也不矯作,一屁股坐了下去,接著他對樊緒光說道:「皇上,你以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童老聽後責備道:「岳小兄弟,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說話一言九鼎怎麼能不算數。」 「朕以前說過什麼話?」 樊緒光疑惑的問道。 「上次在童老哥家裡,皇上說要與我做兄弟,皇上是否還記得,你看這兄弟之間,以後我見到你是不是就不用行跪拜之禮了?」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即便對方是皇上,但岳康沒有下跪的習慣,故此出言。 「哦,哈哈原來如此,算數算數,不用跪拜不用跪拜的,只是一個禮數而已何必計較,咱們之間是兄弟關係,沒有君臣之分,以後我喊你岳兄弟,你叫我樊兄,這樣最好。」 樊緒光笑道。 「這個」岳康故意猶豫了一下。 「岳兄弟,何時變得這般嬌氣了,這可不想你的為人啊!」 樊緒光直接說道。 「皇上,我聽你的,哦不,是樊兄」岳康心中愉快,能與皇上稱兄道弟,實在是一種榮幸。 童老意味深長的看了岳康一眼,那眼神似在說,好你個小子,比我老頭子的面子都大啊! 樊緒光問起怎樣猜出他是皇上的身份。 岳康如實答道,童老哥既然能調動皇家禁衛軍就證明官職一定不小,在我猜測童老哥身份的同時,又想到他對您恭敬有加,便就知道您的身份比童老哥更加顯貴,而您又這麼年輕,我便大膽的猜測……您不是當今的皇上,就是皇子阿哥,只有這兩種身份最有可能。 童老和樊緒光都面含微笑聽著岳康說話,樊緒光忍不住的問道:「那你為何不猜測,我是皇子,或者是王爺呢?為何就認準我就是皇上的。」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因為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皇上您身邊金光萬丈,更有九條威武神龍在週身盤旋,且有種君王之氣,如果滔滔的江水滾動著,奔湧著,這一切不就證明您是皇上麼?」 童老和樊緒光聽後都眉開眼笑,均都指著岳康哈哈大笑。 童老又一次的沖岳康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真是一絕啊!」 岳康很「羞澀」的嘿嘿一笑。 「岳兄弟,那你現在猜出童老先生是什麼身份了沒有?」 樊緒光又問。 岳康清清嗓子說道:「嗯,童老哥的身份更好猜了,童老哥舉止文雅,才學高深,博知古今,而且吟詩作對樣樣俱通,這樣一來我講範圍縮小到文官之內,再進行逐一推測,現在得出結論童老哥的身份應該是大學士,童老哥我猜的對不對?」 童老和樊緒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震驚之色,「你小子老頭子我無話可說了,簡直是個怪物,就算是文官你怎麼可以斷定我是大學士呢?」 「是啊!文官中不少學問博深者,能吟詩能作對的才者多了去了,為何猜是大學士呢?」 樊緒光好奇的問道。 「因為樊兄稱呼童老哥為先生,在我想來,皇上即使愛民如子,尊臣護將,也不可能隨便稱呼臣子為先生吧!先生這個稱呼乍一聽也不覺得什麼,但樊兄您喊出來,這其中的意味就不同了。」 岳康如實說道。 「好你個岳康,沒想到你心死如此細膩,為兄實在佩服啊!」 樊緒光欣賞的說道:「不錯,童老先生乃是翰林院大學士,並且是我的啟蒙恩師,所有我稱他為先生。」 「你小子啊,你小子,你讓老哥說你什麼好呢,簡直是個怪胎。」 童老笑罵道。 「哈哈哈哈」岳康開懷大笑。 隨後三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這時店小二端來了飄香的下酒菜。 山珍海味早已經吃膩的樊緒光,點了不少的清淡菜,這些菜可是他在皇宮裡吃不到的,每次讓御膳房做這些清淡可口的菜時,御膳房的人總是說,那些菜沒什麼營養,吃了對身體不好,一天天的樊緒光耳朵都生出耩子來了。 「岳小兄弟啊!你的美酒沒帶來?」 童老還真有些懷念岳康自釀的酒水,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就沒有喝到過,感覺卻了點什麼。 岳康苦笑,「童老哥,我這次可是專門為送九龍鼎來的京城,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再說了也沒心情喝酒啊!九龍鼎的事,我岳康怎麼能馬虎啊!實話跟你說吧,這些天我都不敢喝太多的酒,怕的就是有人暗中對付我,可即使在防範還是著了人家的道。」 「岳兄弟,你和文軒的事,我都知道,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可以害你。誰讓你是朕的好兄弟呢。」 樊緒光微笑道。 「有樊兄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多了。」 岳康等的就是這句話。 「岳小兄弟,我想你已經猜出來了吧!今日我及時趕到全是受了皇上的命令。」 童老插口道。 岳康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不會那麼巧合的。」 「文軒真的就是你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 樊緒光又問道。 「的確是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關押著岳父,暗中從沒間斷過對付白家。」 岳康實話實說道,他隱隱覺得樊緒光不會偏袒白浩軒,不然怎麼會派童老去解救自己。 「放心吧,他翻不起什麼大浪的,他所做的事情,別以為我都不知道。」 樊緒光眼放精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岳康微微一笑,有皇上給他坐鎮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岳兄弟,這段時間你且不可輕舉妄動,很快你會看到一場好戲,有些人快忍不住了。」 樊緒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岳康雖然不是太明白樊緒光的意思,但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樊緒光不說他自然就不會問,總之皇上是站在自己一邊的就行了。 之後童老又詢問九龍鼎的事情,問岳康能不能在五日後交上九龍鼎,岳康承諾沒問題。 童老不知道岳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說,如果真的不行他有辦法。 樊緒光一直坐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岳康心中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交不上九龍鼎皇上也定不會治他的罪,果然,如岳康所料,祭祖時用的九龍鼎早有別的官窯燒製好了,從始至終樊緒光都沒有指望岳康,因為他知道岳康有一個大敵人,隨後能破壞他的九龍鼎。 岳康恍然,但還是說道,另外的四個九龍鼎現在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相信明日就能到達京城,岳康這一次出了一個妙招,從他知道這次燒製九龍鼎是貴親王的意思,他就有些不安,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都與貴親王府有關。 很顯然貴親王府對白家沒安好心,岳康不知道讓白家燒製九龍鼎的意圖,但岳康猜測出對方一定會從九龍鼎上下手,本來以為對方會在半路劫走九龍鼎,可沒想到來京城的路上平安無事,這還令岳康疑惑了一陣子,今天卻知道對方早就在九龍鼎上動了手腳。 他從白家來京城的時候,就讓孟堂新隔兩日運另外的四個九龍鼎來京城,他怕的就是九龍鼎被損壞,果然被料中了。 樊緒光和童老聽後岳康還有後手,均都由衷的誇獎岳康的聰明。 岳康嘿嘿直笑,被誇的飄飄欲仙的他也不見臉紅。 隨後三人不再這個問題上深談。 「沒有好酒實在有點遺憾啊!」 童老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雖然他們桌子上的酒都是有名的好酒但童老感覺比岳康的酒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童老先生的胃口看來是越來越叼了啊!」 樊緒光笑道。 突然岳康忽然想到了什麼,忙掏出懷中臨來時,白復興給的他的那包茶葉,在兩人面前跟耍寶貝似的炫耀了一番。 第367章 白妙芸被氣瘋了 「你拿的什麼?」 童老忍不住的問道。 「茶葉」岳康神秘一笑。 「茶葉?」 樊緒光和童老皺起了眉頭,「一包茶葉,你在我們面前炫耀個什麼勁。」 童老不滿的說道。 岳康含笑的看了童老和樊緒光一眼,之後叫來小二,端來開水。 岳康接過小二端來的茶壺,就茶葉放到裡面,做完之後,拍了拍手說道:「等會讓你們喝下什麼叫好茶。」 「呵,岳兄弟,我在宮裡什麼茶沒喝過,我不相信你泡的茶比宮裡咦,什麼味道,這麼香難道」樊緒光話還沒說完,就聞到一種濃濃的香氣,隨後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桌子上的茶壺。 「香味真的是從茶壺裡飄出來的,真是太香了」童老也同樣露出震驚的神色。 岳康看到兩人的反應,心中得意。 茶泡的差不多了,岳康分別給兩人倒了一杯。 童老的手都有些顫抖的結果茶杯,接到手中之後,頓時感覺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兩人同時抿了一口茶水,之後便看到兩人,震驚的眼睛不斷的睜大,那樣子無比的陶醉,異口同聲的讚道:「好茶」「真是茶如甘露,入口清爽飄香,口舌生香啊!口舌生香」「這茶乃真是茶中的極品啊。」 岳康看到兩人的樣子,很滿意。 「岳小兄弟,這是什麼茶,以前我怎麼沒有喝過?」 童老忍不住的問道。 樊緒光也靜耳傾聽。 「這是自配的茶葉,在店舖裡可是買不到的哦!」 岳康喝了口茶葉陷入陶醉之中。 「該不會這茶葉也是你自製的吧!若真是那樣的話,我非殺了你不可,為什麼好酒好茶都讓你配製出來。」 童老吹著鬍子狠狠的道。 「呵呵,這茶是我岳父配製的,我也是今天才喝到的。」 岳康可不會厚著臉說是自己配製的。 「你岳父?」 樊緒光由衷的讚道:「真是了不起啊!岳兄弟咱們商量點事如何?」 「樊兄,你放心好了,等我回去之後,就讓岳父多配製些這樣的茶出來,下次見面給你怎麼,今天的確就剩這一包了。」 岳康猜出了樊緒光所想的,直接說道。 「知我者,岳兄弟也」樊緒光哈哈一笑。 「咳咳咳」童老也不說話,坐在一邊直咳嗽。 「當然了,我怎麼會忘了童老哥呢,哈哈哈哈」岳康見童老那個老狐狸在一旁咳嗽就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這還差不多。」 童老很滿意岳康的表示。 之後三人拼起酒來,雖然岳康感覺這裡的酒沒有自己釀的好喝,但也很夠勁。 這次岳康再也不能找任何理由不喝酒了,他與童老一連干了好幾杯,大呼過癮。 樊緒光本身酒量就不行,在加上他這個皇上的身份,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他也不敢喝的太多,只能盡興就好。 酒到中旬,童老提議划拳,岳康當然沒有意見,樊緒光也爽快答應,並且說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一醉。 隨後清元廂中頓時熱鬧了起來。 划拳聲一陣陣的從裡面飄出來。 「沒天理我,我岳某怎麼老是輸啊!」 「哈哈我又贏了。」 「岳兄弟,我很僥倖哦。」 「不算,不算你們兩個合夥,耍賴」歡喜的氣息不斷從裡面傳出,笑聲不斷,熱鬧的吵鬧聲不斷…… 岳康很光榮的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岳康今天也是高興,以後有了皇上這個靠台,他還怕什麼白浩軒,足可以放手一搏了,眼下沒有什麼擔憂的事情,岳康難免和童老多喝了些。 岳康醉了,童老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漲紅著臉,都坐到地上去了,還要喝酒。 唯一清醒點的樊緒光,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他安排人將兩人分別送了回去,他很有興趣的一笑,自喃道,你們兩個真的好大的面子,醉酒後居然還要朕把你們送回去,呵呵,真是有意思。 不過樊緒光今天終於體會到民間那種,兄弟之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暢爽快意了,這在岳康之前,他從來沒有體會到過,心中越來越認可岳康這個怪類。 頭疼,我吐。 爛醉如泥的岳康此時只知道這兩件事情,肚子裡的酒菜翻江倒海的往外吐,一股連著一股,岳康的身子趴在床上,都弓成了蝦米形狀。 白妙芸和看著岳康狂吐不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略有生氣的跡象。 小順不停的給岳康拍打著背部,一股一股的酸水被吐了出來,岳康感覺肚子裡的苦膽都快被吐出來了,難受啊難受,此時的他除了難受別的都不知道了。 「大小姐,姑爺今晚去哪裡喝酒了,怎麼喝這麼多酒。」 小順擔憂的說道。 「小順,你回去吧,讓我來照顧他吧!」 白妙芸沒有回答小順的話,她看著岳康眉毛緊縮,有些生氣,更多的卻是擔憂。 「大小姐不好吧!怎麼能讓你照顧姑爺的,我呆在這裡就行了,如果您嫌我粗手粗腳,我去把小琴喊來。」 小順說道。 「不用了,小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岳康為我白家做了這麼多事,我照顧他是應該的。」 白妙芸輕輕說道。 小順本想留下來的,但看到白妙芸堅定的眼神,他便放棄了留下來的念頭,向白妙芸告別一聲便離開了。 「喝這麼多酒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喝酒傷身嗎?你看你難受的樣子,不知道大家都在關心你嗎?」 白妙芸雪白的小順拍著岳康的後背,想讓他吐的時候舒服些,責怪的說道。 「再來你輸了,喝呵呵,呵呵」岳康又吐完一次之後,趴在床上,呵呵的傻笑,夢中的他還在與童老拼酒呢。 「你」白妙芸無奈的搖頭。 隨後將岳康吐出來的五穀交雜清掃了出去,再次的來到床邊,看到岳康跟被五馬分屍似的趴在床上,呼呼的大睡,口中還不時的說著,喝,倒酒之類的話。 白妙芸重重地出了口氣,「讓你喝這麼多酒,看誰難受。」 白妙芸嘴上說著硬話,卻來到床邊,將岳康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 「唔這麼臭,你幾天沒洗腳了。」 白妙芸剛脫下岳康的鞋子,就有一股極臭極臭的味道竄出,簡直可以說臭氣熏天。 白妙芸急忙摀住了鼻子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 脫完鞋子之後,白妙芸想將岳康平身翻過來,她看著岳康現在的睡姿,就替他感到難受,岳康的身子實在太沉了,白妙芸費了半天的勁才將他翻過來,平身躺在床上,岳康的嘴中還吥嗒吥嗒的像是在嚼東西。 白妙芸給岳康倒了一杯水,讓他漱漱口,岳康跟死豬似的躺在床上,白妙芸很吃力的將他扶了起來,之後將溫熱的水灌進岳康的口中。 水剛入口,白妙芸就感覺岳康的身子猛一聳動,脖子一歪,哇哇哇岳康瞬間將喝下去的水連帶著肚內還沒吐乾淨的髒污全部吐了出來。 天哪!白妙芸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岳康吐出來的東西全部吐到了她的身上,那黃黃的,黏黏的,味道極為難聞的那些讓人看後無比噁心的液體加物體,立刻染滿了白妙芸的白色衣裙。 白妙芸使勁的閉眼,使勁的繃緊嘴巴,控制著自己只出氣不吸氣,但就算這個那噁心的味道還是鑽進她的鼻子裡了,一向愛乾淨的白妙芸此時比岳康更想吐。 她瘋了,她崩潰了,她很不解氣的在岳康胳膊上狠狠地,使勁地掐了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白妙芸欲哭無淚將要崩潰的時候,岳康終於結結實實的睡著了。 白妙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將岳康在床上放好,然後再次的拿起沾濕的毛巾幫岳康擦拭臉上流出的汗水,她坐在床邊俯視著床上稜角分明,且有男人磁力的面孔,微微愣神,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今晚白復興跟她說的那句話,爹,不求別的,就盼著你找一個岳康那樣的好夫君就行了。 好夫君?岳康的確是一個好夫君,妙昔真的好福氣。 如果他不是妙昔的夫君,那自己會不會喜歡上他,是否甘心讓他做自己的夫君,疼自己,愛自己,替自己遮風擋雨,為何現在自己心中還有一絲奢望他是自己的夫君呢,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窗外傳來一陣涼風,吹醒了白妙芸,隨後只見白妙芸臉色唰一下子紅了起來,呸呸呸白妙芸啊白妙芸,你在亂想什麼,他可是妙昔的夫君啊! 白妙芸的身子如觸電般的離開床邊,站在房中間,看著岳康微微歎氣,之後她吹滅房中的蠟燭,悄悄的走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之後,房中只能聽到岳康呼嚕呼嚕的鼻鼾聲。 第368章 「女鬼」南宮琳琳 皎潔的月色,從窗戶中射到屋裡,迷糊中,岳康彷彿看到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從月亮中射了出來,那婀娜的身姿,飛舞的裙帶如同仙女一般,那精美的臉龐上勾起一絲笑容,似乎都能將入的魂給勾跑。 從月亮中飛下的仙女眼如秋波,黑亮閃閃的眼睛宛如將漫天星辰的光亮都遮蓋了下去,仙女輕飄飄、美柔柔的隨著月光之色飄進房中。 迷糊、朦朧,如同夢幻一般,岳康像是做夢,猛的一抱,頓感一個細膩的柔弱被摟入懷中,緊接著岳康將仙女一般的女人壓在身下,大口親吻,雙手肆意撫摸令人陶醉的妙體…… 夢中女子嚶嚶之聲不絕於耳,也不見反抗大膽的迎合著…… 在夢中岳康直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是自己親近的人,無比親密的那種,但夢中的他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只是在他如野獸一般的猛烈的衝刺下,那一聲聲刺耳尖叫聲,卻讓岳康忍不住的心疼,他有心想停下來,可夢中的他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紙窗射到岳康臉上的時候,岳康猛的睜開眼睛,愣愣的望著房頂,隨後猛然坐了起來,重重地噓了一口氣,「我草,為什麼要老子醒來,老子還要繼續做夢,老子還沒銷魂夠呢。」 岳康哭喪著臉,他這一醒來夢中的那種美妙銷魂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心中那叫一個空虛啊! 「頭真疼,看來昨晚真的喝多了。」 岳康坐在床上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脖子處發出卡卡卡的骨響聲,岳康伸了一個懶腰,剛要起床。 忽然,他伸出的抓衣服的手,突然僵住了,心中咯登一跳,隨後他猛然轉頭,發現自己的枕頭邊上一頭散亂的烏黑長髮…… 「啊」岳康以為自己看到鬼了呢,跟屁股被打了一針似的跳下床去,滿臉驚愕的看著床上來歷不明的人。 自己床上怎麼有人,岳康面容驚愕,看著床上散亂髮絲遮蓋整個面目的女人,對從身形上可以看出是女人,哦,不,應該是女鬼,床上女人的樣子,像極了午夜的女鬼剎。 看多了鬼電影的岳康立刻聯想到,這是一隻女色鬼,而且還是專門吸男人精華,直到男人徹底被掏空身子,枯竭而死…… 老子的身子又不壯,那方面的功能又不是特強,你找老子幹什麼來了,岳康又看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想到昨晚的夢,你媽的還真感覺床上的是個女色鬼。 我靠,真你媽有鬼?顯然岳康不大相信,岳康只是乍一看到,身邊出現一個人給嚇了一跳,隨後他反應過來,抓起桌邊的凳子,咧咧的對著床上那人說話,「他媽的,你是人是鬼,怎麼在老子床上。」 驟然,岳康床上那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跟幽魂一般的飄了起來,「我死的好苦啊!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無比淒涼,向地獄冤鬼的顫尾音。 岳康看著那頭髮將面目全部遮蓋的女鬼,向自己飄來,心中有點毛毛的感覺,我靠,這世界上真有鬼,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掄胳膊,手中的凳子,直直的投向那女鬼,那女鬼真如幽靈一般,輕飄飄的很輕鬆就奪了過去。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那淒涼冤屈的聲音,不斷響起。 岳康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亂了方寸,不然真會被鬼吃了,忽然岳康看到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哪有什麼鬼大白天的敢出來,知道對方是冒牌貨,岳康的膽子便大了起來。 「還我命來」「還你個頭,現行吧」岳康大喝一聲,抄起水壺直接揮灑過去,漫天的雨花徹底覆蓋了房間,那「女鬼」躲無可躲,被潑個正著。 「不玩了,被你猜出來了。」 之後那「女鬼」又輕飄飄的落回了床上,雙手扶開遮蓋面目的髮絲,對著岳康吐舌一笑。 岳康看到對方的相貌之後,一個餓狼飛撲,將對方壓在身下,「我的琳琳,你想死我了。」 不錯,那「女鬼」的確是南宮琳琳。 南宮琳琳被岳康壓在身下,巧笑連連,瞪著一雙大眼睛,「岳弟弟,剛才嚇到你沒有啊!」 「切,我能被你嚇到,我早知道是你了,傻丫頭,故意逗著你玩的。」 岳康嘿嘿一笑說道。 「哼,不好玩,下次要嚇死你。」 南宮琳琳使勁撅嘴。 「哦,把我嚇死了,誰還親你,摸你,讓你舒服啊」岳康淫淫的說道,說著話手又不老實了起來,在南宮琳琳身上摸索了起來。 南宮琳琳跟泥鰍一樣的從岳康懷中溜出,眼神含魅的漂了岳康一眼,「岳弟弟,昨晚還沒要夠麼?」 「昨晚?」 岳康昨晚的頭腦的確不是很清醒,「昨晚我夢到和仙女做那個啥事了,難道是真的」南宮琳琳白了岳康一眼,「你這個負心郎」岳康嘿嘿一笑,看來醉的再厲害,只要有女人在旁也不忘那事啊!善哉善哉,男人本性,可以原諒的。 「咦,琳琳你脖子怎麼這麼紅,還有胳膊上,怎麼都腫了。」 岳康驚聲道,他看到南宮琳琳傷痕纍纍。 南宮琳琳從岳康懷中掙脫出來,狠狠的瞪了岳康一眼,「這不都是你傑作。」 「我?」 岳康指著鼻子問道。 「岳弟弟,你昨晚對哀家好粗魯哦!你從來沒對我這麼粗魯過,也不知道疼惜人家,那麼用力。」 南宮琳琳向是一怨婦似的哎喃道。 岳康立刻恍悟,滿臉的愧疚,「琳琳,不好意思,弄疼你了,那裡疼,我幫你揉揉。」 「全身都疼。」 南宮琳琳嬉笑道。 「那好,我給你全身按摩」岳康淫笑著大手侵犯起來。 「不要啊!你昨晚還沒要夠啊!」 南宮琳琳急忙掙脫開岳康。 「那你告訴我,昨晚一共幾次?」 岳康嘿嘿一笑道。 「自己想去。」 南宮琳琳直接瞥嘴道,隨後又看到岳康淫笑的撲過來,忙求饒道:「我說我說六次」「六次?我靠,我竟然這麼強?」 岳康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隨後岳康並沒有繼續調戲南宮琳琳,問起她何時來的京城。 南宮琳琳說她先去了趟相樂郡,然後得知岳康已經來了京城,於是沒做停留就來京城咯。 岳康有些責備南宮琳琳,說,京城這麼遠,這一路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你不會在相樂郡等我回去啊! 誰讓人家想你,擔憂你呢,再說了現在不是妙昔妹妹沒在你身邊嗎,若妙昔妹妹在這裡,我可沒臉過來的,只能借這個空隙讓你屬於我幾天咯!南宮琳琳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們之間的事,我已經跟妙昔說過了。」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 岳康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南宮琳琳臉色這麼的紅,南宮琳琳沒有問岳康,白妙昔說了什麼,她只是楚楚的看著岳康,不曾言語。 兩人之間的情,在房中蔓延著,蕩漾著…… 孟堂新很準時的將九龍鼎運送到了京城,這一次岳康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立刻聯繫童老,將九龍鼎交工,算是完成了這個的燒製任務。 皇上樊緒光看到九龍鼎之後,也是嘖嘖稱奇,直誇白家的燒瓷技術非同一般,九龍鼎被拉到了宮中,皇上邀請岳康去宮中玩玩。 岳康不好拒絕,便與樊緒光進宮參觀了一番,宏偉的宮廷。 在宮裡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岳康回到丐幫中聽到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江南一帶,一連數十天暴雨不斷,沖塌了河壩,發生了水災,現在整個江南都亂成一鍋粥了,還好杭州位於整個江南地區的北部,受災不大。 那些受災的村民個個由南北牽,杭州的人口大幅度的增加,真整個江南地帶一片混亂。 杭州征西王借此混亂出兵造反,已經控制了整個江南地區。 征西王造反了?岳康聽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早就聽說了征西王野心勃勃,不甘臣服當今皇上,果然造反了。 征西王帥二十萬大軍,一路北上,期間經過的幾個城市,均深知不敵,直接投降,征西王氣勢滔天,不費吹灰之力,在短短的幾日之內,便佔領了三分之一的國土,而且其鋒芒不減,不斷向北進發。 這一則消息,在整個天乾王朝傳開,鬧的人心惶惶,打仗對於他們來說那的確是一個噩夢。 皇上樊緒光大發雷霆,怒髮衝冠,派出三十萬大軍,對抗征西王,並下達死命令,一定要將叛軍徹底殲滅。 第369章 喜劇性的造反 這次征西王造反著屬突然,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次可以說皇上幾乎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兵力,伐兵對抗征西王,三十萬大軍已經是眼下的一個極限,樊緒光又一道命令發佈,調轉邊關戰士速速回京,可邊關戰士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趕回來的。 岳康這幾日一直呆在皇宮之中,這是皇上樊緒光的意思,現在的岳康已經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事情也遠沒表面上這麼簡單,這一切不過是一個皇上設下的局罷了。 果然,在皇上派出三十萬大軍,出伐征西王的三日之後,貴親王終於出動了,他一直以來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眼下京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貴親王帶領他的五萬精銳士兵,趁夜包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貴親王放出話,他要搶奪王位,並且說這個王位就應該是他的。 整個皇宮陷入危機之中,朝中大臣個個驚慌,面對貴親王的威脅,有一部分大臣投靠了貴親王,還有一部分衷心臣子,誓死保衛皇上,這個時候忠心不忠心一目瞭然。 可是這一切都是皇上花費幾年功夫,布下的局,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就是為了這一天,他就是要貴親王露出他的狐狸尾巴,連帶著他那些黨羽也全都浮出了水面,這就是皇上樊緒光想要的結果。 征西王造反?笑話,這只是一個假象,這個計劃樊緒光已經準備了三年了。 讓征西王有造反的意圖,也是樊緒光的意思,童老這幾年經常在杭州,並不是思念家鄉了,也不是告老還鄉了,而是幫助皇上秘密的佈置這一個計劃,當然杭州齊國棟是他的助手。 樊緒光知道,只有這樣貴親王才能真正的暴露他的野心…… 一切都在樊緒光的掌握之中,貴親王果然趁著混亂造反了,一舉包圍了皇宮,並威脅樊緒光交出玉璽,退讓皇位。 當時岳康也在場,他看到樊緒光哈哈大笑,一切都胸有成竹,在貴親王的黨羽全部暴露出來之後,他說了一句讓貴親王崩潰的話,他說,征西王沒有造反,一切只是做個樣子看看,我派出的三十萬大軍,第二天就悄悄的返了回來,想要蒙騙你的眼睛其實很容易的。 貴親王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上當了,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他不甘心受擒,及時死也要魚死網破,何況他五萬大軍在皇軍外面,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他一連發了幾道信號,皇宮外面卻毫無一點動靜。 貴親王急欲瘋狂,岳康站在皇上樊緒光的身邊,看著貴親王和他的義子白浩軒兩人絕望的神色,心中無比的爽快。 為什麼,為什麼?貴親王至今還不明白我帶來的五萬士兵,現在去了哪裡? 很快的,他終於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他絕望之際,他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居然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貴親王以為撞到鬼了蹬蹬蹬,退後三步,「你是誰?」 後來那個貴親王爺是震驚的樣子,「你是誰?」 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周圍的那些官員更是摸不著頭腦,一個個跟石頭般的站在那裡,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朝堂上,一下子出現了兩個貴親王,不但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聲音也半點不差。 就連白浩軒都被弄懵了,他也分辨不出來哪個貴親王是真的。 一干官員都是大眼瞪小眼,唯獨只有皇上和岳康兩人微笑不語,顯然他們是知情者。 小順別玩了,站在皇上身邊的岳康說道。 他說完話之後,其中的一個貴親王,伸手在臉上一抓,一層薄薄的面皮被撕了下來,恢復了原本面目,那人不是別人,的確是口技小子小順。他揭下面具之後,哈哈一笑,忙給皇上請安。 隨後經過岳康的講解,大家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岳康讓南宮琳琳給小順易容,假扮成貴親王的模樣,再加上小順天生會模仿別人的聲音,假扮一個貴親王還是小意思的。 先不說別人能不能認出來,估計假貴親王小順,站在白浩軒身邊,他也不見得能認出來,這樣一來,岳康只需要安排幾個人,打扮成貴親王府的護衛,隨在小順身邊,然後出宮。 小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需要對著外面帶兵的一干頭領說,本王已經殺了皇上,成功奪得了玉璽,現在本王就是一國之主,你們全部都是開國功臣,本王會好好褒賞你們的,好了現在本王命令你們放下武器,脫下盔甲全部繳入國庫。 現在國家已經太平了,不需要再戰鬥了,本王不希望再看到刀槍劍棍,你們還愣的幹什麼,難道想對我造反嗎? 皇宮外的五萬將士,均都摸不著頭腦,但都乖乖的脫下了盔甲,放下了武器,他們可不敢被貴親王扣上造反的帽子。 就這樣貴親王的五萬鐵血將士,被冒牌貨小順簡單的幾句話瓦解了,全部將武器盔甲上繳了,這個時候的五萬沒有武器盔甲的士兵,不用多只需要一萬武裝起來的士兵,就能徹底殲滅。 果不其然,貴親王的五萬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數萬鐵甲武裝的士兵,團團包圍了起來。五萬士兵此刻只是一群被拔了牙的老虎,再凶再猛沒有牙齒你是傷不到人的。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小順完成任務之後,回到了皇宮,便有了後來大殿上兩個貴親王的情景。 終於,天下太平,貴親王和小王爺樊文軒,還有他們的諸多黨羽,全部被打入了大牢,這一次皇宮內外再無奸人可言,均都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臣子,皇上樊緒光在大殿上哈哈大笑,他自登基以來就總是裝瘋賣傻,在外界一直傳言著他昏君的名號。 這一切為的什麼,還不是為的讓貴親王對自己產生鬆懈之心,他私下卻暗中培養著自己的勢力。 一切都結束了,貴親王的這次造反無疑是最具有喜劇性的造反了,事情過去很長時間,人們還都嘲笑貴親王的愚蠢,同時讚揚皇上的英明。 當天聖上樊緒光大擺筵席,請的人物是岳康,樊緒光直接放言告誡天下,岳康是他的兄弟,並追封游塵王爺,這次貴親王造反若沒有岳康幫忙,事情恐怕沒這麼容易解決。 雖然一切都在樊緒光的掌握之中,但貴親王的五萬精英部隊,不是說句話都能擒獲的,有了岳康的幫忙,可以說樊緒光幾乎不動一兵一卒就將五萬精英大軍全部拿下,這絕對是完勝的場面。 這多虧了岳康,多虧了岳康想到讓小順假冒貴親王這招計謀,皇上樊緒光龍顏大悅,非要岳康以後留在宮中。 岳康還是以自己自在慣了的理由,不想留在宮中,皇上起初死活不放手岳康這個人才,最後還好童老替岳康求情,直言說岳康既然無心為官,就算強留下來也不過行屍走肉,不如讓岳康考慮一段時間,或許有照一日他想為官的那一天,再封他官不遲。 皇上樊緒光,深深的考慮了這個問題,感覺童老說的不全無道理。其實樊緒光什麼道理都懂得,只是不捨得岳康這個人才罷了,最後見岳康實在無做官之心,只好作罷,答應岳康,放他過逍遙的生活,只是每年須要去往京城居住幾日,這個提議岳康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白浩軒始終是白復興心中的一個結,如今白浩軒被關進了大牢之中,不久後便會處斬,以告天下…… 皇上樊緒光答應了岳康的請求,岳康帶著白復興和白妙芸在大牢中見到了白浩軒。 白浩軒在大牢中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徹底的成了一個階下囚,狼狽的樣子連乞丐都不如。 岳康終於知道白浩軒的親生父親是怎麼死的了,原來白浩軒的親生父親名叫趙文知,趙文知、林文博、白復興原本三人是結拜兄弟,三人之間的關係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後來白浩軒的母親,產下白浩軒之後,意外死亡,自此趙文知傷心欲絕,成日與酒為伍,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白復興於情不忍便將趙文知和未滿月的趙浩軒接到白家。 過了沒幾日事情發生了,趙文知那日醉酒之後,早已心神麻木的他竟然意圖非禮白復興的妻子,也就是白妙芸的娘親,幸好白復興及時趕到,不然事情不知會演變到什麼地步。 白復興惱怒,狠狠的抽了趙文知一巴掌,那時趙文知醉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了,白復興只是打了他一耳光之後,就派人將他送回房中,念在他只是醉酒心中便原諒了趙文知的過錯。 第二天酒醒後的趙文知,聽說了自己犯下的錯誤,一時無比的自責感覺對不起白復興,再加上他心中對死去妻子的思念,一時沒想開便服毒自盡了,之後便有流言蜚語傳出,說白復興殺了趙文知? 畢竟趙文知是死在白復興家裡的,人們背後議論些事情也是正常的,白復興一直感覺家醜不可外揚,對外也沒解釋這件事情,真正知道內幕的人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 第370章 白老爺回來了 自此以後白復興便收養了他的兒子趙浩軒,也就是如今的白浩軒,由於父輩的關係,白復興對白浩軒呵護有加,比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還要親。 就這樣十幾年過去了,白浩軒也漸漸的長大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那天是白復興殺死他爹的,於是便離家出走,之後巧遇出巡的貴親王,那時貴親王對他欣賞有加,便將白浩軒認作義子,再之後便有了一系列白浩軒報復白家的事情。 白浩軒聽到這些話後,他使勁的搖頭,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無所謂了,如今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總之三日之後白浩軒就要被問斬了。 「岳父,您別難過了,白浩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怨不得任何人。」 在回往相樂郡的路上,岳康對著白復興說道。 「我只是有愧我死去的趙兄弟,沒能照顧好他唯一的骨肉,哎」白復興騎在馬上與岳康並肩行在一起。 「嗨我說白叔,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想也沒啥用啊!還不如趕緊回相樂郡好好的喝幾杯呢。」 牛郎粗狂的聲音。 「呵呵,不去想了。」 白復興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他神色恢復了自然,猛的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那馬兒嘶鳴一聲躥了出去,「康兒,與我賽一程如何?」 「這個不好吧!贏了岳父,岳父你多沒面子啊!」 岳康爽朗一笑,嘴上說著話,腳下也不含糊,一夾馬肚,馬兒急急的追了上去。 「哈哈,我也參加一個。」 牛郎咧嘴一笑,急忙的追趕過去。 隨後,只見三人策馬疾奔,在空曠的官道上你追我趕,蕩起陣陣煙土…… 「你們小心些啊!別摔著了」白妙芸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擔心的喊道。 半月之後,岳康等人終於趕回了相樂郡。 下午時分,太陽西沉,大地漸漸的開始涼爽了…… 白復興站在白家門口,望著白家的大門,他的嘴唇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他的家一個他日思夢繞的家,本來他以為自己一輩子再也不能回到這個所謂的家,可沒想到白復興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流淚,他應該高興才是。 岳康和白妙芸站在白復興身邊,兩人沖白復興微微一笑,鼓勵他進去,白復興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大步一踏,邁進了白家的大門,那種熟悉、溫暖的味道立刻佔據了白復興的心扉,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切是那般的美好…… 「喂喂喂,快把球傳給我,快攔住他!」剛進白家院子就聽到白妙丹大聲的嚷叫聲。 岳康看到院子的場景立刻冒汗,白妙丹那丫頭,居然在院中搭建了兩個球網,劃分出界限,帶著十幾個家丁丫環在院子中踢蹴鞠。 「你真笨會不會傳球喂,你們兩個快包抄過去」白妙丹在場中邊跑邊大聲的指揮著,那趾高氣昂的姿態還真像一個球場教練一般。 自從那一次岳康在天德書院中以一人之力很瀟灑的勝了高海書院之後,白妙丹就迷戀上了踢蹴鞠,一有時間就拉著岳康教她,長久以來也算是個半吊子了,岳康沒想到她居然在白家設下了一個球場,岳康看著那些家丁丫環笨拙的樣子,再看看白妙丹那稍微專業一點的姿勢,立刻明白過來,與他們踢球白妙丹當然就能顯示出自己的牛逼之處了。 在這個業餘到不堪入目的球隊之中,白妙丹無疑就是最亮的球星,最好的球員,那絕對有著無敵的光環,看,邊上那些外行的家丁丫環掌聲多麼激烈啊!看,白妙丹的那拽的樣子,真讓人恨不得想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一腳。 更令岳康蛋疼的是,白妙丹嘴裡呀呀的大喊著,扣球,墊腳,前點,閃身一套她自認為很瀟灑很帥氣的過人動作,卻恰好被一個家丁給破壞了,白妙丹的球被斷下來之後,她就氣憤的大喊,暫停所有人回到剛才她被斷球的那一刻,然後她再華麗的表演,這次那家丁可不敢斷她的球了。 我是無敵的,射門白妙丹大喊著,勢大力沉的一腳將球射出去,可惜球偏了,這時白妙丹又會大喊暫停,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她再重新射門,直到將球射進去,迎來一片喝彩之聲,這樣才算過關。 跟他踢球的那些家丁丫環都哭啊!這天底下還有這麼踢球的,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哪!真是應了那句話,只准自己打井,不准別人挖坑,他們也都領教過白妙丹的霸道,現如今只能昧著良心鼓掌叫好,他們實在是情非得已啊! 球場周圍圍著好幾十個家丁和丫環,不管白妙丹是否進球,那些家丁丫環只要看到白妙丹拿球,就大聲喝彩叫好,絕對是一干暴力型的拉拉隊,實在令人汗顏。 「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把球踢進了。」 白妙丹大聲的嚷叫,本來她準備拿球之後再炫耀一下自己的球技,可不想感覺眼前一花,被對方搶了回去,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就看到對方一腳將球踢進了球門,完全搶了她的風頭,這是不能夠容忍的。 「你你你敢搶我的球你可知道你在挑釁我的威嚴,這是本小姐不能容忍的。」 白妙丹武武渣渣的向那個不開眼的傢伙走去,「你給本小姐轉過神來,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丹丹」不錯,剛才斷白妙丹球的那個人就是白復興,白復興輕輕的轉過神來,眼圈微微發紅,看著白妙丹的眼中充滿了慈愛與疼惜。 「啊」當白妙丹看到白復興的面孔時,瞬間眼睛爆睜,嘴巴大張,使勁的大叫起來。 白復興顫抖著嘴唇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一時間酸酸的眼睛,想要流淚。 「妙丹,還不叫爹」白妙芸走到白妙丹身邊,推了震驚中的白妙丹一下。 「爹?爹?爹?」 白妙丹跟傻了一般的站在原地,她使勁的晃動腦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隨後,白妙丹大口一張,「爹」無比高昂興奮的聲音從白妙丹口中發了出來,隨之可見的是白妙丹眼中的淚水,嘩的一下子流了出去白妙丹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撲在白復興的懷中,嗚嗚嗚大聲地哭泣起來。 「老爺,回來了?真的是老爺回來了。」 這時白家的那些家丁丫環都反應了過來,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白老爺回來了,隨後這一個消息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整個白家甚至整個相樂郡傳開了。 「我兒我兒真的是我兒復興回來了?」 老夫人拄著枴杖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她昏黃蒼老的眼珠子,似乎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她將枴杖使勁的在地上磕了幾下,「好,好,好,我兒回來了。」 老夫人顫抖的嘴唇,因用力握枴杖而泛白的手指,以及佈滿皺紋蒼老的臉上滑落的那兩行淚珠,無一不訴說著老夫人心中的激動情緒。 「母親」白復興看到老夫人後,使勁的奔前幾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握著拳頭,滿臉淚花,「母親您受苦啦」白復興的聲音有些顫抖,含滿了心酸。 「蒼天有眼哪我兒回來了」老夫人望著天空,閉著眼睛,哭聲笑聲夾雜在了一起。 白妙芸和白妙丹姐妹兩人早已經忍不住的抱在一起,嗚嗚的哭泣著。 與老夫人一起趕過來的白妙昔,看到白復興之後,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流淌著,她看著老夫人和白復興相擁在一起,她便使勁的使勁的抱著岳康,淚水越擦越多…… 岳康輕拍著白妙昔的肩膀,沒有出言安慰她,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安慰是多少的蒼白無力,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岳康使勁的抽搐幾下鼻子,不爭氣的淚水跟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 「嗚嗚嗚」周圍那些家丁丫環,看到這感人的一幕,均都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會的功夫,所有在場的家丁丫環,一個個變成了淚人…… 白老爺白復興回來了,這一件事轟動了整個相樂郡,大家知道不用很久白家定會恢復往日的光彩。 果然,在白復興回來的第二日,白家迎來了聖旨,白家窯廠正式的晉陞為官窯,這一天終於來了,這時白家上下幾百年夢想的一天,終於在白復興這一代實現了,白家上下所有人,高興、興奮、激動、歡呼…… 那一刻白家換來了最偉大的榮譽,那一刻白家是輝煌燦爛的,那一刻的白家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那一刻…… 第371章 圓滿(大結局) 如今豆花女萍兒是岳康的最大心病,事到如今還找不到萍兒,岳康即自責,又擔憂。 將白家的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岳康帶著小順又一次的來到杭州,岳康心中總感覺萍兒還呆在杭州,那似乎是一種心靈的召喚。 岳康帶著丐幫的弟子日夜尋找,終,黃天不負有心人,三個月後岳康找到了萍兒,那時岳康已經好久沒有刮的鬍子,顯得格外的蒼老,他緊緊的摟出萍兒,不去責怪,不去埋怨萍兒的不辭而別,只是疼惜的抱著她…… 萍兒當時還跟做夢一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淚如雨下…… 岳康是在尼姑庵找到萍兒的,原來萍兒知道今生不能與岳康在一起,傷心欲絕她想到了削髮為尼,她不能嫁給岳康,更不會嫁給任何人,她的心永遠只屬於岳康,誰也無法替代。 可尼姑庵的一個老尼姑卻說萍兒的紅塵未了,不給她剃度,就這樣一連幾個月萍兒一直住在尼姑庵中。 萍兒倒在岳康懷中哭了好久。 岳康心疼非常,「萍兒,你好像胖了。」 胖了?萍兒聽到後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些天她茶不思飯不想,每天腦子裡想的全是岳康,一天很少吃東西,怎麼會胖呢。 「你的身子沒胖,你的小腹胖了不少,這是咋回事。」岳康裝作茫然的樣子。 旁邊的小順急忙插話,「咦,姑爺,你看,你快看,萍兒姑娘的肚子,怎麼跟二小姐的肚子一樣呢,是不是懷孕啦!」 其實岳康早就看出來了,故作驚訝的說道,「萍兒,你真懷孕了?」 萍兒臉紅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她不敢去看岳康,羞澀的點了點頭。 「我地?」岳康指著自己的鼻子,呵呵一笑,看來自己那個啥的成活率蠻高的,竟然一次中了超級大獎,岳康心中很高興,他可不會去想萍兒懷的不是他的孩子,萍兒第一次給了自己,若是再讓萍兒跟別的男人,那簡直比殺了她更加困難。 岳康抱起萍兒,在地上轉了好幾圈,轉的他感覺自己頭有點暈了才將萍兒放下來,帶著萍兒就走。 萍兒死活不肯走,說,「岳大哥,我不能跟你走,我命中克你,跟你在一起會害了你的,你放心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好好養大的,等長大後,我再帶著他與你相認,岳大哥,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真是迷信害死人哪!岳康心中著急的同時,心疼萍兒的用心良苦,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意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只為一個虛渺的咒語,就這樣讓萍兒放棄了幸福,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那種情已經不能用任何語言表達了。 傻丫頭岳康輕輕的抱住萍兒,沒過多久丐幫的人將那天給萍兒算卦的老者帶了過來。 岳康一直將那個老者關在丐幫中,為的就是等找到萍兒那一天,讓老者親口告訴萍兒,一切都是騙局,不然岳康很難解釋清楚。 岳康讓那個騙子老者親口告訴萍兒一切是個騙局,他是收入了人家的銀子,所以才…… 萍兒聽後臉色煞白,騙局?她感覺平生以來這是她最憤怒的一次,這個騙局害的她好苦啊!她想到傷心處淚水嘩嘩的流。 一切真相大白,萍兒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隨著岳康離開了尼姑庵。 岳康又去探望了一下童老,現在距離貴親王造反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童老也回到了杭州。 岳康掛著探望童老的名號,見到了童媚藍,剛想占童媚藍一點便宜,就聽到童老的咳嗽聲。 岳康有些做賊心虛,心道該是跟童老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了。 沒想到童老卻搶先一步說道,「媚藍跟你,老頭子我放心,答應我以後別讓媚藍受欺負,這樣老頭子我就沒什麼牽掛了。」 岳康和童媚藍都是一臉的愕然,兩人同時搖了搖頭,都不明白童老為何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 我的女兒,我還不瞭解麼,她的心事瞞不過我的,童老笑的很溫和,對岳康這個女婿打心眼裡滿意。 當王媽得知白復興回來的消息時,高興的她不知在笑還是在哭,那天剛好正值下雨天氣,岳康怎麼勸說王媽,王媽就是不聽,非要站在院子中,任由雨水她的衣服,她站在雨中捂著嘴望著天,眼淚和雨水已經分不清了。 岳康看得出王媽對白復興不只是單純的主僕之情,岳康的直覺告訴他,王媽是喜歡白復興的,而且一直是暗戀的那種。 來杭州前岳康與白妙昔提過此事,說想要撮合白復興和王媽的好事,這個提議白妙昔也痛快答應了,感覺白復興和王媽兩人很合適。 岳康帶著萍兒和童媚藍還有王媽,幾人高高興興的回到了杭州。 這段時間牛夜雪顯得神色極為的憔悴,身上無形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她現在最喜歡的事,就是默默的看著岳康的一舉一動,不言不語,變的沉默寡言。 牛郎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找上了岳康,他說,「岳兄弟,算我求你了,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夜雪,我希望你照顧她,我不想看到她整日失魂落魄的樣子。」 岳康沉默一會說道,「牛大哥,夜雪跟了我,會委屈她的。」 「我不怕委屈。」 剛好聽到兩人對話的牛夜雪終於鼓足了勇氣,帶著一臉的癡情,對著岳康楚楚的說道,「岳大哥,夜雪除了你誰也不嫁。」 岳康這個薄情種,當場抱住了牛夜雪,緊緊的緊緊的,心中滿是疼惜…… 牛夜雪倒在岳康懷中,深深的埋起頭顱,肩膀因幸福的哭泣而微微聳動著…… 光陰飛快的流逝著。 冬去春來,大地萬物迎來了勃勃生機的春天。 一座建築優美,佈局鮮別的墅院中。 院子門口,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大字,「岳府」那字體東倒西歪,不倫不類,就跟剛會寫字的小孩寫上去的一般。 這一座別院,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顯得格外的精緻,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樣樣俱有,這是一座幽靜美麗的莊園。 「喂,你們兩個小傢伙居然敢拿我的玉釵當飛鏢玩,我打死你們。」 一個清脆夾雜憤怒的聲音驟然在這片美麗的莊園中響了起來。 隨後,只見一個身穿華衣的高挑少女,雙手掐腰,纖眉濃擠,胸膛氣得呼呼起伏,一副母老虎的樣子。 少女咬牙切齒的向院子中兩個玩耍的小男孩走了過來。 那兩個年齡只有五、六歲的小孩,看到少女之後,驚啊一聲,放腿就跑,「豆豆,快跑啊」「救命啊!」 「殺人啦」兩個小男孩四條腿跟馬蹄子似的嗖嗖的往前跑,他們邊跑邊回頭,似在看身後的少女是不是追了上來,當他們看到少女,提著長裙馬上就要追上他們的時候,那是鬼哭狼嚎的大叫啊! 追在兩個小孩身後的少女,聽後兩個小孩的叫聲,真是哭笑不得,「你們兩個給我站住,今天非將你們的屁股打開花不可。」 「救命啊!殺人啦」兩個幼稚的聲音不斷的在莊園中響起,那叫聲跟殺豬似的。 身後的少女實在拿這兩個小傢伙沒轍,兩個小傢伙無比的調皮,總是去她房間偷偷的拿她的東西,昨天剛去市集上買了一個好看的玉釵,卻沒想到自己只出去了一會,自己的玉釵就不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兩個小傢伙拿了,氣得她那是直跺腳,那叫一個抓狂,不在那兩個小傢伙屁股上打兩下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出來後果然看到兩個小傢伙拿著她的玉釵當飛鏢玩,那個稍微大一點的傢伙,拿著玉釵,擺出一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啊的一聲揮動胳膊,猛的將玉釵投出,目標是不遠處綁在樹上的環靶,卡嚓一聲脆響,漂亮的玉釵一下子兩瓣了,那小傢伙從地上撿起被摔成兩瓣的玉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咧嘴說道:「這質量真你媽的差,我草!」 丟失玉釵的白妙丹聽後到氣的要吐血,直恨得她牙癢癢,之後就有了白妙丹出著粗氣追趕兩個小傢伙的場面。 兩個小傢伙略大的一個留著茶壺蓋頭型,另外一個小的頭頂上留了一小撮頭髮,略小的一個身材胖乎乎的,兩個小傢伙都是濃眉大眼,樣子很招惹喜歡,但白妙丹知道他們的性格都跟鬼精靈般的調皮,白妙丹真拿兩個小傢伙沒轍,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娘,大娘,三娘,救命啊!小娘要打我們啊!你們再不出手相救,我們就被打死了。」 「救命啊」兩個小傢伙跑著跑著,望見對方行來四個跟仙女般的女人,大聲叫喊,終於招來了救星。 對面行來的思個貌若天仙,各有其色的女人看到兩個小傢伙大喊大叫,臉上的那鬼靈的樣子,均都忍不住的嫣然一笑。 四個女人一個個仙姿玉貌,美的不可方物,此刻他們臉上各掛著喜悅的笑容,兩個小傢伙終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鑽進四個女人的身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小蒼又帶著你弟弟做壞事啦!」 「怎麼惹你們小娘生氣了。」 四個女人中,一個相貌清純,舉止文雅的女子板著臉說道,雖然是瞪著兩個小傢伙說話,但臉上沒有半點的責怪之一。 不等兩個小傢伙說話,白妙丹說道:「兩個小傢伙又偷我的東西玩,氣死我了。」 四個漂亮的女子均都微微一笑,四人之中一個身穿青衣的,身材修長的女子對著白妙丹說道:「妙丹啊!你怎麼連兩個小孩都防不住啊!三番兩次的被偷東西。」 女子說完露齒一笑。 邊上的三個女子也均都露出好笑的表情。 「什麼啊!我是不跟他們計較。」 白妙丹撅嘴說完之後,又對著兩個小傢伙豎起拳頭說道:「算你們兩個走運,若不是看在南宮姐姐的份上,今天非把你們的屁股打開花不可,哼哼」兩個小傢伙顯然沒有一點怕意,那個稍微大一點的藏在萍而身後,而那個小一點的藏在南宮琳琳身後,他們兩個聽完白妙丹的話後,調皮的沖白妙丹豎起小拳頭,有了救星的他們瞇起眼睛很得意的一笑,一笑之下就將那兩排缺少門牙的牙齒都給露了出來,鬼頭鬼腦的樣子好不可愛。 就連白妙丹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更別說南宮琳琳、童媚蘭、牛夜雪還有萍兒了。 那個稍微大一點的小孩叫做岳蒼,小名叫小蒼,他是萍兒為岳康生的兒子,而那個小一點的傢伙叫岳爭,小名叫豆豆,他是南宮琳琳與岳康生出的兒子。 「你們幾個做什麼呢,這麼熱鬧?」 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幾個女人的笑聲。 隨後幾個南宮琳琳等人轉過頭來,只見對面的男子面帶溫和的笑容,款款步而來,男子身穿白色儒衣,濃眉朱唇,男子望著幾女的眼中充滿了柔情。 「爹」「相公。」 「岳郎」岳蒼和岳爭兩個小傢伙,看到岳康之後,歡喜的跑了過去,一人抱住岳康的一條腿,撒嬌的說道:「爹,小娘她又欺負我們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哦,竟有此事,妙丹你膽子不小啊!竟敢欺負我兒子。」 岳康對著白妙丹開玩笑的說道。 白妙丹氣得挽起袖子,「好啊!你們兩個小傢伙倒是惡人先告狀啊!」 兩個小傢伙縮頭一笑,樣子無比的調皮。 行在岳康身邊的牛郎和童老、白妙昔、白妙芸等人看後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牛郎今天又陪岳康喝了幾杯,一不小心給喝多了,大黑臉一下子變成了大紅臉。 童老也就是現如今岳康的老丈人,很文雅的站在一旁,捋著他那很有特點的山羊鬍,滿臉堆滿了笑意。 院子中的女人個個貌美如花,亭亭艷艷,將滿院盛開鮮花的光艷都遮住了三分。 院中的七女白家三姐妹,南宮琳琳、萍兒、童媚藍、牛夜雪,三男岳康、牛郎、童老,外帶兩個小傢伙,十幾人在院中開心的閒聊一會。 之後,童媚藍走到童老面前,挽住老人的胳膊,一臉的不捨,「爹,你再住幾日走吧!女兒好捨不得你啊!」 說完話童媚藍眼圈紅紅想哭的樣子。 童老愛惜的拍了拍童媚藍的肩膀,微笑道:「傻女兒不哭,爹在這裡都住了好幾天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不如再住幾日吧!反正家裡的房子多,也不愁吃的。」 岳康插口說道,現如今他娶了童媚藍為妻,按輩分童老是他的老丈人,應當稱呼岳父,可是岳康一直以來都是叫童老哥,現在再讓他改口未免太難為他了,如今他與童老說話都是沿著茬說話。 悲催的童老現在別說岳父了,就連個童老哥都混不上了,當然他也不會與岳康計較這些。 「岳康,你不用挽留我了,我若再不走的話,恐怕皇上就會下旨召見我了,這次我在你這裡也住了不少時日,見你們一家子開開心心的我就知足了。」 如今的童老也不可能稱呼岳康為岳小弟了,直接喊名字了。 眾人也知道挽留不住童老索性不再勸說,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京城中還有一位高高在上的皇上等著童老回去商量國事呢。 隨後岳康等人將童老送到了門口。 難免的是一些傷感的道別語言,之後在童媚藍的哭泣之下,童老上了馬車,向眾人揮揮手之後,揚長而去。 「好了,媚藍別哭了,童伯伯有時間還會來看你的。」 南宮琳琳和萍兒、白妙芸、白妙昔等人圍繞在童媚藍身邊出言安慰。 童媚藍骨子裡透著一股堅毅,很快她的情緒恢復了自然。 待到童老的馬車消失在街頭,岳康對著眾女說道:「回去吧!老婆們。」 幾女均都風情萬種的白了岳康一眼,岳康則哈哈大笑。 回到莊園之後,幾個女人在花草間的樹蔭下坐了下來,而岳康則悠閒的躺在不遠處,瞇著眼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望著不遠處的幾個漂亮到骨子裡的老婆,心中遐意,到如今他依舊感覺跟做夢一樣。 人生啊!你到底是啥玩意啊…… 能娶到七個貌若天仙,美輪美奐的老婆,這件事情至少岳康在幾年前做夢都不敢想。 機緣巧合之下成了白家的上門女婿,娶了一個溫柔賢惠的白妙昔,岳康那時就謝蒼天,拜菩薩。 再到後來有了南宮琳琳,萍兒,童媚藍三女之後,岳康依舊感覺在做夢,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牛夜雪對岳康的情,其實岳康早就感受到,只是兩人都沒有說透罷了,幸好有了牛郎做媒讓兩人走到了一起。 白妙芸這個冷面大姐,稀里糊塗的也成了自己的老婆。 而白妙丹十八歲那年直接找上岳康,放下一句狠話,姐夫,我十八歲了,你若不娶我,我死給你看。 於是呼,三年前在這座莊園中舉辦的婚禮簡直是轟動了整個相樂郡,一下子娶六個老婆簡直是聞所聞為,而且每個老婆都長的比花還好看,真是讓人沒法活啊! 天殺的,相樂郡那些「有為」青年,心中那個叫苦啊!好老婆都被他取走了,自己怎麼辦啊!太沒天理了。 結婚那天簡直是熱鬧非凡,那是相當火爆的一個場面,來的客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快將這座莊園的門檻踏平了,那是相當的人山人海,都堪比杭州廟會了。 那次的主角岳康可以說風光無限,就連當今皇上都偷偷跑來為他祝賀,而整個杭州地帶的大小官員也都紛紛到場。 震撼,那是一波接著一波,估計整個天乾王朝的婚禮就屬岳康那一次了。 岳康從那一刻起,終於體會到了,生活原來真他媽的美好啊! 只是有一件頭疼的事一直困擾著岳康,媳婦多了,去那房睡覺也是一件頭疼的問題。 雖然岳康無比的期盼幾女能睡到同一張床,那樣他就不用半夜跑來跑去了,可每當岳康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身上指定被掐紫幾塊,最後幾女的房門倒插,誰也不讓他進房。 岳康忽然感覺到,有時候美好過頭了也是一種悲劇。 岳康始終能堅信,自己能改變幾女共同待夫,這幾年他也為這事不停的努力著、奮鬥著…… 如今的岳康已經立名自戶,不再是什麼白家的上門女婿,現在的白家已經不用岳康多費心了,有白復興在,岳康的確不用再為白家的生意而愁惱,如今的白家生意日漸興隆,甚至在整個杭州都算得上名號,並且還在不斷的壯大中。 一下子娶了七個老婆,可謂是史無前例,況且個個貌美如花,就更家讓人羨慕,時過五年,岳康的確可以稱得上妻妾成群、孩子結隊。 如今,岳康成為一個大家庭的支撐人員,當然不能無所事事,他在杭州、荊州、相樂郡等,江南一帶的地方做起自己的生意,茶館、酒樓、布坊、客棧等等,吃穿住行只要能賺錢他都會參與,獨特的經營方法,致使岳康財源滾滾,真應了那句話,數錢都能數到手抽筋,岳康這個幕後老闆只需要坐在家裡,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進。 經過幾年的生意,岳康的岳字號門牌店舖都開到京城去了,加盟、贊助這兩種生意場上的常用手段,徹底的在這個年代流行開來。 金錢,美女,或許還有著權利,這一切都是現如今岳康所擁有的,日子過的無比的滋潤。 現在的岳康已經是九個個孩子的爹了,正妻白妙昔很爭氣的給岳康生了一對龍鳳胎,南宮琳琳也不甘示弱的先生了一個兒子,又生了一個女兒,白妙芸緊趕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至於童媚藍和牛夜雪都是生了一個閨女,並且兩女現在都有了身孕,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帶靶的,萍兒也爭氣的生了一個兒子,至於白妙丹以前年紀太小,不久前才與她行了房事,目前才有了身孕。 孩子多了,雖然每天很吵鬧,但岳康樂在其中。 今天其餘的幾個孩子都陪著白復興去看戲去了,家裡稍微安靜了些,不然光幾個孩子在院子中跑來跑去都夠人頭疼的了。 岳康躺在竹製的躺椅上,悠閒的晃動著,雙手放在肚子上,半躺著,瞇起眼,望著天空刺眼的陽光,心中安逸,平靜如水,一股股幸福的滋味不斷的侵襲著他的心頭。 生活,原來如此美好。 「姑爺,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身影飛快的跑了過來,那人火急火燎的滿頭大汗,手中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小順,你瞎叫什麼?難道天要塌下來了。」 岳康沒好氣的對著氣呼喘喘的小順說道。 「姑爺,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仙鵝郡主帶著征西王殺過來了,並且一路喊著口號『你親了我,摸了我,為什麼不娶我?』」小順邊哄著懷裡的孩子邊說道。 「啊,我靠,不是吧!」岳康大叫了起來。 此刻,岳康感覺背後涼颼颼的,轉頭一看,不遠處的七個漂亮老婆,挽袖子的挽袖子,拿掃把的拿掃把,一窩蜂般的向岳康衝來。 「我的媽呀,救命啊!」畫面在那一瞬間定格。 (全本完) 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