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流氓小兵   什麼樣的男人最快樂?睡覺睡大床,吃飯吃大碗。   什麼樣的男人最幸福?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   今後的生活有目標是什麼?成為一個超級大流氓。   還有夢想呢?讓全世界一半的人得到幸福!   為什麼是一半?全世界有一半是女人。   ……   終極YY,女主角24,任我喜歡!看不習慣的兄弟清繞道而行!   【作家介紹】   深秋的夕陽道,你走了,夕陽把你和樹的身影拉得老遠老長,我在夕陽裡留了一聲歎息……   【出版公告】   飛象映像出版社只出了兩集!   楔 子     ∼女主角之設定∼   正妻   一:游西潞:朱雀國聖女,冷樹六歲之前,一直照顧著他。後因朱雀國有事,游西潞離開冷樹,並消去了冷樹的記憶。對冷樹,她似妻子,又似母親,給予冷樹雙重愛戀。游西潞為人穩重,機智、心狠手辣,很少露面,是「火鳳軍團」的幕後軍師。為了幫助冷樹,她精心挑選了一些美女做為冷樹的幫手,巧妙地安排並讓她們出現在冷樹的人生旅程中。   後史學家對游西潞褒貶不一,因為游西潞其實背叛了神的旨意,她被妮虹女神所控制,欲顛覆整個華夏大陸。在她師父朱雀的安排下,她來到冷樹身邊,並和冷樹相處了四年,這四年讓她深深地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小十五歲的冷樹。為了不讓冷樹死在妮虹女神的陰謀之下,她精心設計了一個計劃,好讓冷樹成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顛覆華夏大陸的助手。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真命是不可違逆的,冷樹乃是青龍之王,他肩上背負著光復四塊大陸的神聖使命。冷樹脫離她的視線之後,終於開始了一段傳奇旅程。   二:朝陽櫻: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軍團長,自小與冷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馬背上,她是一個不敗的神話,是青龍帝國的女戰神;而在冷樹的懷裡,她則是一位溫柔賢淑的嬌妻。在爭求冷樹方面,她曾與游西潞發聲了爭執,兩女分別率領一干女將大戰。最後自然還是冷樹出來解決問題。   三:月姬(如姬):冷樹的正妻之一,從出現到最後一直都在冷樹邊,和冷樹共同面對所有困難。月姬介於游西潞和東方櫻兩股「勢力」之間,所以深得冷樹寵愛。因體質特殊,冷樹對她更是溺愛。如姬則是一個島國的女王。眾女之中,如姬最有心計,就是游西潞也自愧不如。   後來,因如姬同時受了重傷,在機緣之下,二女體魂重合,變成了一個人。   妾室(游西潞派系)   一:昀兒:青龍帝國最大商人之女,家財萬貫。在游西潞的精心安排下和自己的四個侍女都失身於冷樹。冷樹走後,她則投向了游西潞的陣營,成為游西潞在青龍帝國的一張王牌。   二:若嬌:一心愛著她的師兄。可是她師兄對她卻只有兄妹之情。而終於抵受不住冷樹的狂轟濫炸而把身體和心都給了冷樹。   三:火鳳:朱雀國的女王,游西潞收養的女兒。她和游西潞一樣,在冷樹的一次暴走中獻身給冷樹。她是一個野心極大的女人,原本是游西潞在華夏大陸的一個重要棋子,在冷樹的各種調情手段之下,她深深地愛上了冷樹,並把自己的一切,包括心都交給了冷樹。她也是一個很好強的女人,和她母親一樣,為了冷樹她確實費了不少心思。不過她是幸運的,因為冷樹很早就接受她了,就從那時起,她不再是威風八面的女王,而成了冷樹身邊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四:嬡嬡:蠻荒大陸山國小公主。嬌小可人,即頑皮又淘氣,眾女中以她年齡最小,和白筠一樣很受眾女寵愛。   五:流水:南理國國王的妹妹,被迫嫁給冷樹。不知為何,她對冷樹非常反感,是冷樹難追女子之一。   六:小雅:一個農家女,很貼心。同時因為她是啞巴,冷樹對她總是多一份疼愛和憐憫。為了她,冷樹和玄武帝國的王子鬧翻,並率領「流氓軍團」以奇跡般的速度(八個月)攻下了以防守享譽三塊大陸的玄武帝國。   七:邀魅:冷樹最害怕見到的女人。她每一次出現,冷樹就要倒霉。而她身為魔族的三軍總帥,又和游西潞是好姐妹,所以冷樹一面對他就要頭疼。總之,她是為數不多的冷樹見了疼頭的女人之一。   八:(黑寡婦):   妾室(東方櫻派系)   一:莓瑰:「樹櫻軍團」的副團長,東方櫻的得力助手。眾妾室中,她第一個和冷樹邂逅。莓瑰脾氣火暴,在青龍帝國是出了名的「火玫瑰」。而冷樹獨愛她這種火暴脾氣,私下裡還和幾個「狐朋狗友」(都是歷史上的英雄)說:「嘿,那股勁兒用在床上包君享受不盡啊。」她的脾氣和千代火舞很相似,故而被後人稱為「舞艷二嬌」。是冷樹難追女子之二。   二:蕾鷥:雷暴的私生女,被冷樹第一個喊老婆的絕代佳人。蕾鷥脾氣和她父親雷暴一樣。冷樹雖為流氓之帥,卻也有著懼內情緒。眾女中冷樹最怕千代火舞揪她耳朵,怕東方櫻咬他的手,怕莓瑰踹他屁股,怕嬡嬡和白筠哭喊,更怕蕾鷥生氣時打他的臉。   三:冬雪:雪妖的特殊身份,讓冷樹沉溺在美人堆中還不忘她的溫柔和細膩。冷樹為了雪姬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也因她和青龍帝國四王子鬧翻,使盡所有手段,最終美人在抱,道盡風流。   四:雷婭:也是雷暴的女兒,刁蠻任性,不過在冷樹面前卻是一副小女人嬌態。此外並無其他特點,用冷樹的話說:「除了屁股大,胸部海拔高一點外,就等於是花瓶了。」   五:小雅:一個農家女,很貼心。同時因為她是啞巴,冷樹對她總是多一份疼愛和憐憫。為了她,冷樹和玄武帝國的王子鬧翻,並率領「流氓軍團」以奇跡般的速度(八個月)攻下了以防守享譽三塊大陸的玄武帝國。   六:妃婷:力牙的妹妹,原是大王子的未婚妻,和東方櫻並成「帝國之花」。青龍帝國有名的大才女。在北方學院時,因聽到冷樹的一首詩(詩乃是東方櫻所作),於是寫情書給他,為的是試探冷樹對東方櫻的感情。同時自己又用變形魔法易容成恐龍,「戲弄」冷樹。她本意是想測驗冷樹,可是後來卻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冷樹。在冷樹防不勝防和厚臉皮的愛情攻勢下,她墜入了冷樹精心編織的情網。是眾女之中最難追的女子。   七:雨清漩:冷樹最討厭見到的女人。身為光明神殿的聖女,神的擁護者,她多次用神的名義阻止冷樹的某些行為。她自身是一個光明聖魔導師,因為她的能力和名譽,給冷樹造成了許多麻煩。總之,這個女人是冷樹不想娶的女人之一。   中立派系   一:桃紅:原名夢如煙,原是日苯帝國不知家族的大小姐,同時隨其母進入德川家,便成了日苯帝國的大公主。但在其一心為了振興不知家族,結果政變失敗而被流放,後被青龍帝國的大王子所救。為了保護自己,桃紅與自己的侍女如煙(原名桃紅)調換身份,同時也用變形魔法遮住了足以傾國的容顏。她是冷樹的第一個女人(雖然那一晚,冷樹完全被動),因此冷樹對她格外疼愛。   二:苫兒:身為廚娘的她,無論是在游西潞這一方,還是東方櫻這一方都很吃香。她炒得一手好菜,釀酒技術也是一流,因此深受冷樹喜歡。   三:胡媚:用冷樹的話說是:「狐女中的極品」。蠻荒大陸地國的女諸葛,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女中巾幗,可她最終還是抵不過冷樹的流氓手段,把自己的生命都托付給了冷樹,心甘情願做他的小嬌妻。是眾女中難追之四。   四:百加芯子:五:如火紅:女真國第一猛將。用冷樹的話說,她是一隻奔放的野馬,一朵帶刺的玫瑰。不過她最喜歡強大的男人,而女真過缺少的就是這樣的男子,所以她是女真國中少有的幾個美女處女之一。後被冷樹在戰場的英姿所吸引,並逐漸愛上了這個既陰險狡猾,又溫柔幽默的男人。   但是冷樹對這個女人卻是非常反感,也不知道怎麼的,冷樹就是非常討厭她,沒理由的討厭。   到最後,冷樹無法抵擋她的愛情攻勢,終於妥協。   六:西達·拉修其·西斯利巴斯路夫·妮妮:精靈王的女兒,原本一個純潔、動人的女孩。冷樹最愛她那張誘人的檀口,兩瓣香丁。她被人抓到了日苯帝國,後被冷樹救出,在海上為救冷樹而犧牲自己。後巧合下靈魂進入冷樹的身體,而冷樹後來找到了妮妮的妹妹的屍體,將妮妮傳入妹妹妮娜體內,從此妮妮便跟隨冷樹征戰各國,成為冷樹身邊一個實力強大的魔法師。   四大龍妃   一:藍靈妃:弱水   二:紅靈妃:千代火舞千代火舞:日苯帝國一個忍者家族的女忍。在機緣下,她被游西潞控制,後扮成強盜當家,與冷樹邂逅溫泉。後來,冷樹拜託游西潞的束縛,而千代火舞則以冷樹的貼身女忍出現在他的身邊,許是命運如此吧,至此千代火舞便成了冷樹的貼身女忍。   三:黑冥妃:黑燕子。   四:綠瑩妃:保密ing################冷樹的妻子可有很多哦,不過這些似乎也全了,呵呵。   ∼別再罵日本人是豬(他們不如豬)∼   誰再罵日本人是豬,我滅了他多次看到有網友罵日本人是豬,實在是忍受不了了,TMD罵日本人是豬。我的肺要氣炸了。   你們知道豬有多長時間的歷史嗎?6000年呀,很久以前,古人就開始把野豬馴服,變成家豬了,在沒有糧食 或者其他危機關頭的時候,古人就殺豬度難關的。   古文的「家」字的下面就是一個豬字,意思是有了豬,才能叫一個家。所以說,豬和人類有很長很長的淵源了。豬和人類一起穿過了漫長的歷史長河,和平共處,豬們不再風餐露宿,孤魂野鬼了,成了人類的座上賓,財富的象徵了。日本人呢?6000年前他們還是什麼東西呀!全部的種族 矮的好像,其實就是侏儒中的侏儒,還沒有從侏儒中進化成野人,我翻遍古代的傳記,典故,志,最早記載日本侏儒這個種族的,是在漢朝的史書上,史書說漢武帝,派500童男童女去東海煉長生不老藥,說發現了在海島上有面目可憎,形象猥劣,身材矮小,散發臭氣的野蠻部落,才第一有關於日本侏儒的介紹.距現在是2200多年。   日本侏儒的歷史怎麼能和悠久的光榮的豬的歷史相提並論呢?把猥劣的日本侏儒比做豬,這個本身是對歷史的不瞭解呀。   僅僅是這就還罷了。   豬性格開朗,氣度不凡,頗有大將之風。我怎麼也不能把它們和性格變態,卑鄙,骯髒的日本侏儒聯繫在一起呀在一個有悠久歷史的農業大國,豬在我們的生活中是舉足輕重的呀,它給我們帶來了財富,幾千年來的農民 唯一能夠得到現金的方法,可能就只有養豬賣錢了,在古代 如果你想要買布呀,買銅鏡呀,買一些你想要的東西,你只有賣豬才能得到銀子的,你想要你的兒子去讀書,也要靠賣豬得錢。家有喜事,娶妻生子,也要殺豬慶祝的,可以說,豬給我們帶來了財富和快樂。 而日本侏儒呢?他們在明朝就開始在我們國家沿海燒殺搶掠,近代更是變本加厲,尤其是1931年後,達到了最高峰,對我們民族和國家帶來了深重災難,犯下的滔天罪惡。試問,這樣一個卑劣的種族 怎麼能夠和豬等同呢?   如果我養了一頭豬,起風下雨變天了,我會擔心我的豬受涼了,凍著了。但要是日本起颱風,發地震了,還死了人,我會非常高興的,舉杯劇飲三碗。如果豬生病了,不吃東西了,我會非常難過的,希望豬早點好。但要是日本發瘟疫了,我會大呼「好呀」 狂喜不己的。在我眼中,豬是非常重要的呀,而猥劣的日本侏儒種族根本不值一提的。二者怎麼能畫等號呢?   豬可以賣錢,豬肉可以吃,骨頭可以熬湯,豬順風可以下酒,豬棕毛可以出口創外匯,豬皮可以做靴子,豬糞是農田的好肥料,豬的名字可以罵人,豬全身是寶呀。而猥劣的日本侏儒種族呢?? 提起我就有氣,煩呀,比糞坑的大便還噁心。   所以,我嚴重聲明不要把日本人是稱為豬。這個卑劣的種族不配做豬。   說它們是豬 是對豬的名聲的極大侮辱。請大家支持我。   ∼看《流氓小兵》前必看!!∼   有朋友看到前幾卷就說流氓被壓抑,被欺負地很慘,其實這也是故事的一種構想。在現實生活裡,其實很多男人都被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別說不是!)。兄弟我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我被人耍了六年,被欺騙了六年的感情。   我操!   兄弟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一點,不要太自信了(我就是這樣),自以自己很了不起,有一點小本事就拽起來(大家聽了以後不要打我),可是我門沒有想到,原來我們一直看不起,或者一直膩愛的女人一直在擺佈咱們,突然有一天,她們在咱們的背後捅了一刀。   第六卷開始冷樹才會擺脫兩個女人的擺佈。到第六卷,冷樹會吸收一個惡魔(二王子)的智慧的性格,逐漸變的成熟起來。當然,兄弟我還是個學生,有些時候仍不明白什麼是流氓,什麼才是惡,我只依照自己的意識來寫。   有朋友問我流氓的定義,我只說了一句:「走自己的路,讓他娘的去說!」   我只寫我自己的書,看得爽的兄弟們給幾票,贊幾聲:看不爽的朋友請不要發一寫不喜歡看,或者其他針對兄弟的話。在這裡兄弟套用一下血紅大大的名言:「我靠,想看的就看,不想看的就滾蛋!」   兄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一些讀者發的貼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不過,故事接受任何朋友提的意見。兄弟是過來人,知道應該吸取大家的提出的寶貴意見,不然是寫不出好書的。   在這裡故事也要感謝「小說頻道」的「幻藍·克裡斯」、「典典」、「聖菜聖飯」和「起點」的「水潤緹香」「劉興」「lidui」「天使讚歌」「幽幽小子」「啃網絡書的蟲」「蠹魚兒」等兄弟(說漏了還有很多)。諸位兄弟中對故事都提了很多意見,對故事寫書有很大的幫助,所以故事在這裡表示感謝!   同時,希望大家繼續砸磚,但是不要砸偶的頭,很疼的。^0^   好了,廢話不說了。^0^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正文 ∼第一章美夢的開端∼     眼前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宅子,至於有多大?不知道,如果你要遊遍整座大宅,恐怕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來到正門前,只見門檻很高,設有階梯,隨眼望去,哇,兩個身材豐腴姿容艷麗的女子分別站在大門左右兩邊,女子臉上帶著足使任何男人都留戀的笑容,高高的酥胸聳入雲霄,嬌軀稍稍扭動時,那波浪洶湧,惹人非常。   君子避嫌,趕忙把視線抬高,只見頭頂上掛著一個金字大牌——冷府!想來這裡的主人是姓冷的了。   踏足走進大門,繞過兩個嬌滴滴的門衛,接著你會極度驚奇地發現府院大得足以容納上萬人!房屋層疊,雅俗各異。因為大宅是靠山而建,所以山腰上到處都是形狀不同的建築。   放眼望去,遠處雲霧瀰漫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黃金宮殿,宮殿之中隱隱傳來悠揚的歌樂和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莫非那是仙人的住所麼?   悄聲走進黃金宮殿,只見一群美貌非凡的絕色女子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纖雲弄巧,姿態妖嬈,彷彿一隻又一隻翩翩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宮殿寶座之上坐著一個形體魁梧,容貌稍顯英俊,卻帶著邪邪笑容的男子。男子身旁依偎著十多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膚色種族各不相同,型體各異,光是從她們中選出一個就足以驚動整個大陸了。她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一陣陣迷人的芳香,男子左摟右抱,道不盡的風流快活……   「冷樹,冷樹!」   冷樹猛然醒來,夢中所有醉人的景色瞬間消失了。冷樹無暇悵惘遺憾,因為他發現雷暴教官正瞪大著虎目狠狠地盯著他。冷樹吞了吞口水,嘿然笑道:「長官,你找我有什麼事……」話還沒說完,冷樹只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卻不敢叫出聲來,也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苦苦地支撐,神色痛苦無比。   「你小子倒很有能耐啊,站著也能睡著。」雷暴打了一個響指,指著身後寬敞的操場,「去,五十圈。」   「五,五十圈,教官,能不能……」   「六十。」雷暴臉上泛起了讓冷樹心驚一輩子的笑容。   「苦命啊。」冷樹長長吸了一口氣,苦著臉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休息二十分鐘。」雷暴一聲令下,受盡折磨的士兵們終於吐出一口氣,有的擺個「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著空中浮沉的朵朵白雲,有的則坐在草地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冷樹。   「流氓草,你跑快點啊,不然晚飯又要吃樹根嘍。」   「樹哥,你看到沒有,你前面有裸女在跑哎,快追啊!」   說著,眾人哄然大笑。   「你們都給我記著。」冷樹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不拆了你們的骨頭,我就不叫冷樹!」   「那叫冷什麼啊?」「冷草嗎?」   又是一陣狂笑。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冷樹是所有士兵中體力最差,力量最差的,只不過他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心。無論在什麼樣艱苦的條件下,他都不會認輸,就算是死他也決不認輸,這就是冷樹!   雷暴依然站在烈陽下,如擎天柱一般紋絲不動,背影看去,彷彿天塌下來他一人都能頂住。雷暴看著冷樹,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泛出別人無法察覺的笑意。說實在話,所有特種兵中冷樹可以說是最差的,以他的能力來說,他是不夠資格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可是他進來了,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在暗中幫他,至於那個人是誰,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雷暴在看冷樹的資料時頭一次對一個外族人露出了笑容,至今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十幾張羊皮紙上寫的關於冷樹的六十條「罪狀」。前面三十條是寫冷樹從六歲起開始偷東西的經過和累積的罪行,接著三十條是冷樹十二歲落草為寇後同一干盜賊所犯下的罪行。這六十條中有二十五條詳細地記載著冷樹偷看女人洗澡的經過和結果。   「有趣。」這是雷暴對冷樹的第一感覺。冷樹是一個街頭流氓,這是所有士兵都知道的。凡是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士兵都來自貴族家庭,可是這些貴族子弟們似乎並不因為冷樹的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越加地崇拜他,因為他們從冷樹的身上找到了一些作為男人所必須的東西。每每有空的時候,兄弟幾個就會聚集在一起聽冷樹講他的風流光榮史。   冷樹本是一個浪蕩兒,他曾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是他六歲以前的所有記憶。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自他懂事起,他就在街頭上流浪乞討了。他原來生活挺逍遙自在的,吃百家飯喝百家湯,有時候還可以到風月場所逛逛。可是有一天當他在看一個男爵千金洗澡時突然被一個渾身都是香味的黑衣人一腳踢到了這個空間裡,之後他就遭到了雷暴慘無人道的虐待。   在長達三年的訓練中,雷暴發現冷樹身上有著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就是人類所謂的勇氣和毅力。其實冷樹很普通,但是他卻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勇氣和毅力,他敢做敢當,從不做縮頭烏龜,用他的話說:「咱是男人,男人就該活得自在,天踏下來我都當被子蓋!」   雷暴最欣賞的恰恰是冷樹這股勇氣和毅力,冷樹簡直是他年輕時代的翻版——只不過,冷樹長得比年輕的雷暴帥氣多了。哼!   三年了。冷樹二十歲了。   一天地獄式的訓練終於在兩輪明月當空時結束了。   「過了今天晚上,你們長達三年的訓練就結束了。」雷暴話音剛落,在場的士兵都愣了幾秒,下一刻,整個空間彷彿都震盪了起來。這些難兄難弟們相互擁抱流淚,終於過去了,美好的日子終於離他們不遠了。   雷暴出奇地沒有責備眾人,只是冷臉靜靜地看著他們。大約過一分多鐘,雷暴見眾人的情緒都下來了,才緩口道:「在你們出去之前,每個人都要去瘋魔洞進行最後的試煉,只有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的人才夠資格做我青龍國的特種士兵。同時,我在瘋魔洞裡藏了一些你們夢寐以求的物品,有千夫長至軍團副將的軍令、武器、盔甲和劍術秘籍等等,只要你們出來時拿在手裡,那麼這些東西就屬於你們了。」   話音一落,又惹來眾士兵一陣狂舞。冷樹更是欣喜非常,軍令啊,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只要能拿得一塊萬夫長的軍令,那他以後在軍中就可以橫著走了。嘿,想到這裡,冷樹在心裡竊笑起來:聽說萬夫長都有屬於自己的侍女呢,嘿嘿。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天亮前我會再做集合的。解散!」   一回到營地,冷樹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裡喘著粗氣。   「看,老樹又發情了。我敢打賭,他下面壓的一定是頭母狗。」   「不像,我猜他壓的是一頭豬,你看他眼睛都紅了。」   「我操,你們這兩隻土魚給我死到一邊去,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冷樹咆哮了幾聲,隨後又似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卡特和力牙對視了一眼,隨後笑開了:「樹哥你的體力還真不是蓋的,十幾萬米只用了半個小時。再瞧你那速度,咱們兩人都望塵莫及呢。」   冷樹一聲不吭。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奇怪啊,平時冷樹最愛聽這些奉承話了,只要冷樹一高興,他就會大講特講,自然順道提起他的風流史啦。   「喂,冷樹。」   「流氓草。」卡特湊近一瞧,原來冷樹已經睡死過去了。   卡特聳聳肩,無奈道:「看來他也不完全是鐵打的啊。」   「過了明天的試煉大家就解放了,一顆懸著的心也鬆懈下來了。冷樹這傢伙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進行自我調節,他的疲勞度通常是我們的好幾倍,他能堅持到今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知道父親母親大人是否安然。」   「出來有三年了,不知道妹妹如今怎樣了。」力牙剛把話說完,冷樹那張邪笑著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嘿嘿,老力啊,咱們是哥們吧,我的人品你最清楚不過了,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怎麼樣?」   「就你那副德行。」力牙斜眼看著冷樹,豎起了根手指,「兩個字。」   「行啦?」   「沒門。」   「沒有門不打緊,只要有窗就行了,你是知道的,我向來都是翻窗進屋的。」   力牙突然狠狠地抓住冷樹的衣領,吼道:「我警告你,永遠都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切,誰知道你妹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不就是說說嘛,有什麼打緊的,看你惱成這樣,還說是兄弟呢。」   「就是因為咱們是兄弟,不然你小子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卡特把冷樹拉到一邊,「告訴你,力牙的妹妹可是青龍國有名的大美女,是咱們帝國未來的儲妃。」   「哇,皇后啊,我好怕。」冷樹擺出一個不屑的姿勢,隨即倒床就睡,幾秒後他「又」進入了夢鄉。   「流氓。」力牙冷哼一聲,也脫衣入睡了。   卡特苦笑地搖了搖頭,從三年前他們三人認識以來,冷樹和力牙爭吵的次數比樹上的綠葉還多,這樣的情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他關了燈,希望夢裡能見到遠方的那個姑娘。   黎明時分,冷樹等人機械地起床了——這是習慣。只幾秒種的時間,所有士兵都整齊地站在操場上,嚴整隊列,大家都緊繃著一顆忐忑的心,既是緊張又是興奮地看著雷暴。   「你們來這裡三年了,這三年來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我很滿意。只要你們能通過最後的考驗,外面豐富多彩的世界就屬於你們了。做為你們的教官,我奉勸你們出去後一定要為祖國的將來奮鬥努力,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背叛祖國,做為帝國第三軍團的團長,我雷暴將會不惜一切代價並用最殘酷的手段將你們折磨至死。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所有士兵齊聲回答。   「瘋魔洞就在這森林之中,一共有四個洞口,你們背包中有三天的乾糧和水,我將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內你們必須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至於能不能拿到物品那是另一回事。記住,你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是!」   且看雷暴大手一揮,士兵們個個身如輕燕,形如電豹一般朝著密林深處的瘋魔洞奔去。在速度上冷樹並不亞入任何人,而且他一直都是遙遙領先。卡特和力牙也毫不示弱地緊隨其後。   「老卡、老力,我去東邊的洞口,你們去哪?」冷樹在樹幹之間以極快的速度彈跳著,眼力不好人的絕對看不出他落地和騰空的行跡。   「我去西邊,阿力你呢?」   「我去北邊!」   「好,那咱們三兄弟就此分手,三天後的子夜在南邊的洞口集合!」   「流氓草,你可千萬不能掛啊,你要是掛了,兄弟們以後可就沒有故事聽了。」卡特調笑道。   「安啦,我可是蟑螂命,死不了的。你們也別掛了,老力,出去後我給你介紹個胸脯大的姑娘。哈哈!」冷樹長笑一聲,腳下猛地踩在樹幹上,接著人影一閃,已然沒入茂密的叢林之中。   力牙和卡特對視一眼,隨後朗聲大笑,笑聲中包含著彼此間濃厚的友情。   「牙,好好保重!」   「你也是!」   兩人相互對掌,片刻間各自沒入不同方向的樹叢中。   就在眾人都在途中拚命奔跑時,冷樹已經來到了洞外的空地上。一路奔來,冷樹出奇地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此時他站在一個高度大約一米、寬約半米的山洞。山洞的洞口長著一簇灌木,要不是冷樹眼睛好,興許還發現不了呢。   「有沒有搞錯,這是誰挖的土洞哦,還不夠我的身高呢。」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幸好我的速度快,不然鐵定被那些土人擋在洞外了。」   冷樹見洞外並沒有設置陷阱的痕跡,於是懷著一顆緊張莫名明的心矮著身子慢慢地走進山洞。   進入山洞不久,冷樹覺得山洞裡頭寬敞了許多,現在他能夠在洞裡翻跟頭了。「阿娘喂,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冷樹突然發現巖洞旁慢慢浮現出兩排身著嚴整軍裝的石人,同時令冷樹大呼「歹命」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轟隆」一聲,洞口竟然被一道石頭門封住了。   冷樹閃身疾奔,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能向前進,或許他有能力將石頭門打破,但他不想,因為他要當將軍,他要成為強者,他要實現那個遙遠的夢想。   「嗖!」黑暗中射來一隻石箭擋住了冷樹的去路,只這一刻的停頓,冷樹已經被一群裝甲石頭人包圍了。幸好冷樹沒見過青龍國皇家衛隊的裝束,不然他此刻恐怕又要嘶聲裂肺地喊幾聲了。全大陸的人都知道,青龍國的皇家衛隊是大陸上最強的一支衛隊,衛隊的成員個個都是金階劍士級,雖然只有百來人,但足以抵擋任何國家的數萬大軍了。這一點,就是街頭流氓的冷樹也是深知的。   「噠!」危難關頭,冷樹只覺渾身熱血沸騰,不吐不快。冷樹力量雖然是眾士兵中最差的,但是以他的能力足以單挑一個銀階劍士,眼前這些石人雖然看似凶狠,但只不過是一些石頭罷了,其速度緩慢無比,對付這些石頭人冷樹一人足矣。   「都給我粉碎吧,粉碎拳!」粉碎拳是力牙的絕招,冷樹又在盜用別人的絕招了。如果此時力牙在這裡,恐怕冷樹會被他笑死——因為冷樹盜用別人的招數從來都是不成功的,只有形,而無力。   聽吧:「疼啊——」冷樹低頭閃過一個石頭人的攻擊,捂著通紅的手大聲疾呼,「狗日的,這麼硬。」好在冷樹速度快,接連閃過了石頭人的攻擊。待冷樹漸漸習慣了黑暗的環境,他的視野慢慢變亮了許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路啦!」冷樹一腳踩在一個石頭人的劍身上,一個翻身輕鬆寫意地彈出了石頭人的包圍圈,「嘿,後會無期。」   冷樹猶如地鼠一般在石頭人中疾速逃竄,終於,他憑著自己驚人的速度把所有的石頭人都拋在了身後。冷樹跑了一段路程,這時冷樹發現前方不遠的巖壁上燃燒著兩團火,幽藍色的火!   待冷樹走近,看見前方有一道青色的門,門上還雕刻著一隻在雲中騰飛的巨龍。   「行到水窮處,做看風雲起。」冷樹在十多歲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女孩的教導下學會了讀書寫字,所以他念出了刻在門上端的十個大字,「土人,在這麼土的地方還寫這麼土的詩。」冷樹「呲」了一聲,挨近門試著推開這扇大門。   冷樹推了半天,連吃奶的勁都用光了,可門還是沒有動彈。   冷樹氣喘吁吁地倚靠在門邊。無意間冷樹發現巨龍竟然沒有眼睛,接著他那豐富的聯想力致使他把視線轉移到那兩顆幽藍色的火球上。   「不是吧。」冷樹吞了吞口水,一雙賊眼緊緊地盯著兩眼前那顆火球,「嗯。」山洞寂靜無比,居然能夠聽清冷樹吞口水的聲音!   「水晶啊。」當冷樹發現火球原來是水晶時,口水是吞了再吞,「這麼大的水晶只要帶一顆回去我就發財了。」   冷樹對水晶仔細觀察了一遍,就在呼吸的瞬間,他出手了,快,快如閃電!下一刻冷樹竟然把整顆燃燒著的水晶球抓在手中,手舞足蹈地跳起來:「哈哈,這東西真是個寶貝啊,不但可以照明,而且還不燙手,這下發嘍!」於是乎,兩顆水晶球都被冷樹抓在手裡了。   「卡!」冷樹把兩顆水晶球放入龍眼中,接著大門正如冷樹所期待的那般自動打開了。冷樹只覺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那兩顆水晶嵌入龍眼後藍光就消失了,冷樹眼錚錚地看著寶石變成極普通的石頭,他的心在滴血。   當冷樹抬起頭時,他發現眼前的景物全變了。冷樹極度吃驚地發現這裡竟然埋藏著一個水晶宮殿!這完完全全是一個水晶的世界,就連地板也是用水晶鋪上的。一路走來,冷樹的嘴巴一直都沒合攏過,他實在是太驚訝了,想不到這裡面竟然別用洞天!   冷樹無暇顧及四處可見的水晶石,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非常溫暖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彷彿來自遠古時代,遙遠又神秘。冷樹大步朝前走去,他的眼睛直視前方——是的,他感覺到了,這股氣息在呼喚著他,就像是久違的親人呵。 ∼第二章青龍之王∼     冷樹穿過長長的水晶走廊,來到了一扇白色的木質門前。   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冷樹心跳不禁加速,他忐忑不安地推開了鐵門。「吱呀!」門被冷樹推開了,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人影赫然出現在冷樹面前。   冷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物,此時的他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精神衝擊,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逼真的塑像,而這個塑像竟然長得與他絲毫不差,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見塑像留著一頭金黃色的長髮,幽藍色的眼睛看上去深邃無比,國字臉,整個給人一種凜然萬分的感覺,當然,這是冷樹所不具有的。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鎧甲,仰頭凝視著頂棚,雙手打開,手掌中央各自燃燒著一團幽藍色的火焰。   「你終於來了。」一個悠遠彷彿來自久遠年代的聲音悠悠蕩漾在空氣中,傳入冷樹的耳內。   「誰,誰在這裡?」冷樹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他的心慌亂無比,這是前所未有的,就是面對號稱「帝國狂人」的雷暴將軍冷樹也不曾如此慌張過。而且更可怕的是冷樹居然找不出他慌亂害怕的原因,這只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好像聲音的主人本身就是一個令人懼怕的惡魔。   「孩子啊,你過來。」   「你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冷樹到底經過了長期的嚴格訓練,經過短暫的心理抗衡,他已經把莫明的恐懼感拋出腦外,倏然拔出佩在腰間的長劍,四下戒備。   「孩子啊,你的力量太弱了,我幾乎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過來,讓我為你疏通那些受阻的血脈。」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過去,我想我再踏幾步就會變成一堆白骨了!」冷樹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會魔法就好欺負,告訴你,像你這種下九流的幻術根本就無法迷惑我的心志!」   冷樹從背後的包裹裡拿出一顆黑色的小球,他的臉上露出了以往慣有的自信的笑容:「既然這次試煉是老雷一手安排的,我想你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庸手。嘿嘿,幸虧我早就準備好傢伙了。看到我手上拿著的黑球嗎,這東西叫烈火彈,是矮人族製造的,天下間恐怕不出百來顆,我運氣好偷了一顆,如今正好拿你開刀了。」   冷樹見眼前的景象仍然沒變,他猛地一跺腳,喝道:「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用烈火彈把你和這個山洞炸個希巴爛!」   「不錯。千百年來你是第二個識破『迷幻大法』的人類。」突見青光暴閃,青光消逝後原來的水晶宮殿又變回原來的山洞了,這時候,冷樹面前赫然出現了一隻龐大無比且形狀怪異的青蛇。只見青蛇通身都有一層鱗片,頭上長著一對鹿角,同時它身下居然長有四隻利爪。   「原來是一隻長腳的蚯蚓。」冷樹不禁嘲笑道。   「年少的青龍王啊,願大神寬恕你的失禮。」   冷樹並不訝異青蛇會說人話,因為他曾經就見過一隻會講人話的鳥,以次推之世界上會說人話的動物鐵定很多。「少來,別以為你嘴巴張那麼大我就怕你。我是來這裡拿軍令牌的,只要你交出軍令牌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睡你的覺,我過我的橋。」   「呵,哈哈。」青蛇沒來由地一陣長笑,「九個青龍王中就你最有意思了,不像上幾代,老是擺著一副肅穆無比的臭臉。」   「喂,你到底給不給,別跟我打馬虎,什麼青龍王不青龍王的。你再不交我可真要扔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幹什麼?」   「伸出來你就知道了。」   冷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劍回鞘,把烈火彈放在左手上,慢慢地伸出右手。「喏,這就是大爺我的手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嬌滴滴的大姑娘,但總比長滿雜毛的野蠻人強多了。」   青蛇發現冷樹的無名指上有一個青色的胎記,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了。」青蛇眼中突然射出兩道青光,這兩道青光竟然交合在冷樹無名指的青色胎記上。   冷樹只覺手上傳來一陣舒坦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緩緩地在手掌中央流動著,然後通過右手流遍全身,讓人好不舒服,冷樹這時渾然忘了自我,不禁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冷樹睜開眼睛時,他發現青蛇已經累地不行了,它像條死蚯蚓一樣趴在地上——「你才是死蚯蚓!」青蛇看穿了冷樹的心事,大聲喝道,「你給我永遠記著,我就是你們青龍國的守護神獸,青龍!而你就是第九代的青龍王,你的身上肩負著歷代青龍王的神聖使命。」   「這個玩笑似乎開得有些過火了。」冷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我實在是太累了,我活了一萬多年,今天將會是我生命的終結點。我所剩的力量已經耗盡,為了幫你疏通體內阻塞的血脈我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孩子,今後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這個山洞的盡頭是幽冥潭,那裡是歷代青龍王修煉幽冥劫的地方,你要在潭中堅持三天,三天後你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後你首先去朱雀國找朱雀,她會告訴你有關於神聖使命的一切。你要記住,幽冥劫是一種源自混沌的強大力量,你只有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才能引發,並且一層層地突破,所以你的一生將會是坎坷萬分的,你需要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完成大神遺留的神聖任務……」   青蛇倒下了,不給冷樹任何反應的機會,青蛇全身射出強烈的青光,青光消逝後一切都化為了烏有,青蛇,不,青龍消逝了。   此時在遙遠的大陸南端的朱雀神殿中,一個通身紅裝的女子跪在一尊火鳳凰的神像前。只從背影看去,女子身姿妖嬈曼麗,纖纖蠻腰只堪盈盈一握,緊身的紅裝勾勒出女子無比動人的身材。   「呵,他終於走了。」這時火鳳凰的眼角處竟然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請您節哀。」女子的聲音更是婉約輕靈,彷彿透著無形的魔力,讓聽者為之傷神,為之瘋狂。   「我的時日也不多了,潞兒,以後輔佐青龍王的任務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徒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第九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你對他有何看法?」   女子頓了頓,道:「六歲前的他是一個聰明可愛又淘氣好玩的小傢伙,六歲後的他因為環境改變而換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成天偷東西、惡作劇的小壞蛋,長大後的他就更任性了,滿腦子都是女人,成天幻想著他那個所謂的夢想。」不難聽出來,女子在說冷樹的時候,言語中透著關愛、憐惜,還有種種別人無法深刻體會的情感。   「九代青龍王中,就屬第九代的身世最為淒慘,也屬他性格最為怪異。如果他再不能完成大神派下的任務,恐怕大陸人民將會永無寧日,所以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助他成功。」   「徒兒知道!」   「你和他之間有著常人所無法明瞭的情感,為師只希望你不要太感情用事,太愛他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他的路終是要自己走的,以後就不要再對他施以援手了,讓他自己創出一番事業來吧。」   「是。」   青龍消逝後冷樹的心覺地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他不清楚為什麼,他只隱約感覺到自己一個至親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哭,冷樹不曾這樣想過,他只是茫然,他只是在回想著青龍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冷樹喃喃自語,這時候他意識到右手無名指上的青色胎記形狀改變了很多,原來胎記是無特定形狀規則的,而現在卻成了一隻盤桓的青龍,纏繞在無名指關節以上的所有部位。想起青龍曾說過用盡自己的力量打通了冷樹的血脈,可是冷樹現在的身體卻無任何異狀,對於這一點冷樹又有些迷茫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歎道,「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看來我已經走上了一條艱難坎坷的道路了。」   冷樹無奈聳聳肩,苦笑一聲:「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實現我自己的夢想,至於那個什麼神聖任務我看還是隨其自然吧,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回替你辦的。」冷樹恭敬地對青龍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   冷樹這時候總算知道自己是進錯山洞了,可是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他只能繼續前進。不過他並未沮喪,因為沮喪失敗之類的字眼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裡,「永不吃虧」這是冷樹的人生墓誌銘,也是他為人處事的準則。既然這裡是青龍國護國神獸的處所,那麼這裡一定有很多稀世珍寶嘍。冷樹這樣想著,於是加快了腳步,朝幽深的洞低疾速飛奔。   冷樹終於來到洞裡了。令他極度瘋狂的是,他發現山洞的底端有一個閃射著幽藍色光芒的水潭,而水潭四周則插滿碩大的藍色魔法水晶。冷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他將這些藍水晶全部拿出去拍賣,那麼短時間內他就會成為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一座屬於自己的宮殿,上千個美女,哇,冷樹醉了。沉醉在幻想中的冷樹一不小心滑了腳,只聽「撲通」一聲,水潭裡多了一隻落湯雞。「冷啊。」這是冷樹落入水中發出的第一聲慘叫,可能也是最後一聲,因為此刻冷樹已經被冰冷刺骨的潭水凍成冰棍,現在的他沒有一絲抵抗能力,只能眼錚錚地看著潭岸慢慢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被凍成冰棍的冷樹慢慢地沉入潭中,然後漂浮在水潭中央,靜靜地漂浮在那兒。   冷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他只想睡,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睡,但是睡魔就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性感少女,冷樹對之根本沒有一絲抵抗力,漸漸地他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很長,夢中是一個藍色的世界,冷樹在藍色世界裡東奔西跑,沒有任何參照物的他最終累倒在地上。他發現自己流汗了,接著原本寒冷無比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熾熱無比的火海,到處都是幽藍色的火焰。冷樹想放聲大喊,可是他無論怎樣都喊不出來,他只能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身軀,忍著劇烈致極的痛楚在火海中翻滾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冷樹對一切都開始麻木時,世界停止了,冷樹腳下的大地傳來了一股溫暖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慢慢地流遍冷樹全身,慢慢得,慢慢地冷樹睜開了眼睛。   冷樹一覺醒來就看見兩張熟悉地能數出各自臉上青春痘數量的面容。「老力、老卡,你們怎麼在這裡?」冷樹捂著頭,慢慢地站起身,「咦,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卡特和力牙對視苦笑一聲,卡特輕拍冷樹的肩膀解釋道:「訓練已經結束了,雷暴教官已經將訓練空間永遠封閉了,我們現在正站在青龍山的山腳下。」   「什麼!?」冷樹大聲呼喊,「你說訓練結束了!那,那我的軍令牌,我的美夢不是泡湯了。」   「不完全是這樣,其實你的運氣也算很好的了,至少你身上沒掛綵。」力牙抬起裹著繃帶的手,「這次試煉兄弟們都掛了彩。我和卡特受的傷都已經算是很輕的了,很多兄弟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而且大家基本上都空手而回。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躺在河邊睡大覺呢。你不知道,那時候兄弟們臉上的表情說多豐富就有多豐富,還有人為此吐血呢。比起來,還是你小子明智啊。」   「軍令牌是誰拿走了?」冷樹當然不會關心這些瑣事,他最關心的是他的軍令牌。   「還不是亞力斯特那群混蛋,亞力斯特拿走了第三軍團副將的軍令牌和一把叫『龍斬』的劍,而他的幾個狗腿子也都因勢進入了第三軍團。你不知道,其實我們都被雷暴教官耍了,原來軍令牌只有少數幾張,而我有百來號人,當時兄弟們為了搶這幾張軍令不知流了多少血呢。」   冷樹心情大跌,原本英俊的臉變的鐵青。卡特見冷樹一臉的失落,於是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羊皮卷遞給冷樹。「這是青龍學院的介紹信,是雷暴教官私下裡要我交給你的。他說所有士兵中他最看中的人是你,他希望你到青龍學院再做深造。」   「青龍學院?」冷樹詫異地接過羊皮卷,「就是帝國最高學府?」   兩人齊齊點頭,笑道:「說實在話,這東西可不比軍令牌差,只要你能活著從青龍學院畢業出來,當個千夫長對你而言只是一疊小菜。」   「那你們呢?」冷樹得了便宜,心裡也平衡多了,至少他並不吃虧。   「我們啊。」卡特和力牙各自從背包裡拿出一塊青色的不知用什麼金屬製造的令牌。   「萬夫長,千騎長!」冷樹大叫。   「嘿,咱們兄弟還有點事,不奉陪啦。」卡特和力牙自然瞭解冷樹的脾氣,於是沒給冷樹發飆的機會,兩人縱身而起,幾個縱躍人已消失在遠方的道路上。   「混蛋!」冷樹狠狠地罵了一句。隨即他轉過身,遙望著高聳入雲的青龍山。「靠,美夢泡湯了。不過還好,老天爺對我冷樹還算公平,朱雀國是吧,那好,等我從學院畢業以後一定去那裡找朱雀。嘿,聽說朱雀國可是男人的天堂哦。」   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蓋,情緒是有的,不過就像拿石頭砸水一樣,恢復速度比較快啦。於是冷樹賊笑一聲,放開所有的心事,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在鋪滿陽光的大道上。 ∼第三章飛來的艷福∼     冷樹因不認識去青龍城的路,所以他只能坐在官道上,等待著商旅經過。   「紅娘子結大桃,老鼠背著大腥貓,蚊子下個天鵝蛋,打破了,官來驗,吹行鑼,打喇叭,鞍子背到牛尾巴。」閒地無聊,冷樹懶懶地躺草地上,唱起了童年時代的歌謠。   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行商隊。冷樹「哦」了一聲,一個閃身,人已經躍到樹桿上了。   這支商隊隊伍陣容龐大,走在隊伍前頭的是一隊穿著整齊的傭兵,同時商隊兩翼分別有千來名護衛守衛著。   「碰!」突然一聲巨響驚動了商隊所有人,只見前方官道上頓時揚起了濃密的煙塵,緊接著人們看到一個身穿破爛軟甲的男子從煙塵中走出。此人長相頗為耐看,身型偉岸,國字臉,劍眉微揚,有如遠山。可惜他臉上那種邪邪的只有流氓痞子才有的笑容破壞了他給人的良好感覺。   「你是誰?」一個大漢騎馬來到冷樹的面前,揮劍指著冷樹大聲喝道。   「我啊?」冷樹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我嘍。」   「混蛋,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你嘍。」冷樹揉揉自己筆挺的鷹鼻,裂嘴笑道,「不好意思,開個小小的玩笑,呵呵。其實我來問路的,請問往青龍城的路怎麼走?」   「筆直走就行了!」那大漢見冷樹衣衫不整,而且只有一個人,暗想他不可能是攔路搶劫的,於是鬆了一口氣。   「陳大,出什麼事了?」這時候,一個一身綠裝靚麗驚艷的女子策馬來到陳大身旁。女子面如嬌花,一身英氣,姿色頗為不俗。只色女子神色頗為高傲,讓人瞧了敬畏之意便油然而生,是屬於「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那種類型。她看都不看冷樹一眼,顯得對冷樹的身份極為不屑。   「回副團長,只不過是一個問路的。」   「問路的?」那女子暗道竟然有人這樣問路,出於好奇心才斜著瞥了一眼冷樹。冷樹見過的美女多了,自然免疫力不弱,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不俗,但和冷樹以前看過的貴婦人、貴族小姐相比起來還是稍有差距的。傲慢的女人冷樹也看慣了,所以他能保持特有的流氓氣質微笑地看著紅裝女子。   冷樹雖為流氓,但他卻自詡是流氓中的極品,對付任何事情他都會用最高的流氓手段去應付,而不是街頭那些小混混下三流的伎倆。對待女性更是如此,冷樹不會強逼任何女人,當然不排除他用非常手段使對方愛上自己。只要是女有情郎有意,冷樹是絕對不會排斥任何異性的——前提條件必須是美女。   眼前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叫冷樹,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冷樹臉上依然帶著招牌式的微笑。   女子見冷樹朝她微笑,愛理不理地轉身對傭兵們高聲嬌喝道:「繼續前進!」說完,頭也不回地領著商隊進發了。   「霍,還是個副團長呢,呵呵,有性格。和以前那些貴族小姐不一樣,我喜歡。」冷樹扭了扭身體,做了一個預備動作。預備,跑!只見冷樹疾速超過眾人,趕到紅裝女子身邊。   「我想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冷樹在紅裝女子耳畔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即疾如閃電一般沒入了路旁的叢林中。紅裝女子驚愕地看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她發現冷樹的速度竟然不亞於他的兄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哥說得對,看來以後真不能小瞧這些流浪漢。」紅裝女子不由地大為感歎。   三年沒有見過美女,冷樹此刻心情激動非常。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這些年來自己都是一個人活著,同時對異性的慾望也越發高漲了,嗯,是該為他的夢想實施第一步作戰計劃了。   這樣一想,冷樹的心情終於完全回恢復了,青龍的陰影很快就在冷樹的心中消逝了,那個風流又不流的流氓又回來了!   冷樹曾與強盜為伍,他自然知道有著「強盜之家」的黑風寨的確切位置。「嘿,這裡就是黑風寨了。」冷樹刮了一下鼻子,然後大搖大擺地朝黑風寨的寨門走去,而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   「站住,你是哪路的兄弟?」只見寨門之上守衛森嚴,這時一個頭上綁著紅頭巾的男子喝聲道。   「咱是分水的二當家。」冷樹被打入雷暴的訓練空間前就是分水寨的二當家,既然來到黑風寨,他自然要亮明自己的身份了。分水寨只不過是一個小賊窩,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那男子顯得有些遲疑了。   「你速去稟告你們當家的,就說我有一樁大買賣要和你們當家的商量。」強盜之間講的是義氣和力量,這裡是強者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為了顯示出自己不凡的氣勢,冷樹猛喝一聲,無形之中對那男子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出去『觀風』了,只有三當家在寨裡。」小兵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屁話那麼多幹什麼,快讓老子進去,只要見著你們一個頭兒就行了!」冷樹這一聲吼地更響了。   「可……可是,三當家吩咐過……」   只見冷樹人影一閃,下一刻人們便聽到了紅頭巾男子的叫聲。眾人驚訝地發現冷樹已經站在紅頭巾男子的前面了,冷樹冷哼一聲,單手抓住紅頭巾男子的衣領,硬是把他提了起來。   「好漢饒命!」   「告訴我你們三當家在哪,我自己找他就行了。」   「這,這不行啊,三當家……」   「嗯!」冷樹瞪大了雙眼,拳頭捏地「咯咯」直響。   「我,我說,她,她現在正在後山的溫泉裡……」   「早說。」紅頭巾男子還沒說完,冷樹人已經一陣風地不見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三當家在洗澡啊!」紅頭巾這話一出口,旁邊的賊眾們可就紛紛議論開了。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咱們三當家可是出了名的潑辣,這小子沒準會被閹了。」   「這難說,你剛才沒看到他的速度嗎,就是大當家也沒他那麼快。而且這小子長得挺俊的,沒準他們……」說到這裡眾人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能聽懂的笑聲。   只可惜冷樹走得太快,根本就沒聽到紅頭巾男子的警告。途中他向人「問」清道路,於是沒幾下功夫就來到紅頭巾男子所說的溫泉。   說到黑風寨就不能不說黑風寨的溫泉,現在黑風寨所在的地方叫溫泉山,這裡原是當地貴族的度假勝地。聽說黑風寨原來的大本營距離現地有千里之隔,當年因為上任黑風寨寨主夫人喜歡泡溫泉,於是在黑道中素有「好丈夫」之稱的黑風寨主排除萬難,終於舉寨搬遷到溫泉山來,並且在方圓幾百公里內稱霸。   溫泉,顧名思義就是「溫熱」的山泉啦,聽說常泡溫泉對女性的肌膚有很大的好處,只是冷樹想不通一個大男人幹嘛學女人泡溫泉,莫非他是個人妖?   「沙沙。」   冷樹輕輕地擦過樹葉,落在溫泉旁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妖長成什麼樣,冷樹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人妖,於是賊心又起,重新幹起了當年的勾當,躲在暗中偷窺。只不過這次對像換了,美女成人妖了。   此時溫泉中雲霧繚繞,冷樹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在迷霧中隱動著,從那人的身型來看,冷樹不驚有些吃驚了:他的身型和女子一樣妖嬈,而且還豐腴嫵媚,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人妖?   不是吧,冷樹聳肩暗自苦笑。雖然沒見過人妖,但是並不表示我對人妖感興趣,我想還是走為上策。這樣一想,冷樹最終決定還是先等三當家洗完澡再也他商量搶奪商隊的事情。   就在冷樹要轉身的瞬間,陣風拂過,將大部分的雲霧都帶走了。這時,溫泉之間暴露出一具性感且動人無比的絕妙身姿,這是一個美的讓所有男人窒息的女人,扁貝皓齒,瑤鼻丹唇,柳葉書眉下面鑲嵌著兩顆水汪汪的大水晶,嬌人無比。她的身姿更是絕美,酥胸高聳,肌膚碧如嫩玉,彷彿吹彈可破,那盈盈腰枝更是誘人,足使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可以這樣說,她是冷樹所看過所有女子中最為動人的了。只可惜她下身最為重要的部位藏在水中,而且這時候水蒸汽又上升了,冷樹只能隱隱看著這具堪稱完美雕塑的胴體。   「沙啦!」冷樹一時倍感可惜,腳下又是一滑,又成了一隻落湯雞。   「是誰!」   果然不是人妖!冷樹聽到三當家那聲嬌如清泉的聲音,心兒不禁一蕩,恨不能馬上確定三當家的真實身份。當然,既然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冷樹不免要冒一些風險了。   「嘿,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所以,所以……嘿,不小心看到姑娘在洗澡!」   冷樹可不敢在水裡久留,忙躍出水面,又跳到原來的樹幹上。三當家見冷樹身法如此之快不驚呆了呆,同時竟然將自己的絕美嬌軀暴露在冷樹面前,只是死死地盯著冷樹。看著看著,黑風寨三大當家竟然如同小女孩一般羞紅了臉。   不是吧,難道他真的是人妖?冷樹又嚇出一身冷汗。   「你,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三當家忸怩著嬌軀脆聲鶯語。   「啊沒,沒,不全看到。」   「什麼是不全看到?」三當家撲閃著水靈的大眼睛,像極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就是,嘿,就是看到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看到。」關於三當家是不是女的,冷樹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討厭啦。」   三當家這一扭身,絕是嫵媚無比,使得冷樹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他不禁緊緊抓住樹幹,暗道:乖乖我的娘,打娘胎出來我可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絕色。同時冷樹又想到三當家很有可能是人妖,當下不禁感到有些噁心。   「你下來。」   「這,這恐怕不好吧,你是黑風寨堂堂的三大當家,以後傳出去有損你的形象。」冷樹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了。   「誰敢傳出去我就閹了他!」三當家突然大改剛才那副嬌怯羞女形象,擺出了潑婦罵街的姿態,「你下來嘛,人家有話要問你。」   又轉態了!   冷樹覺得自己的胸口冰涼冰涼的——冷汗直冒。   「還是在樹上問吧,我一定照實回答三當家的話。」冷樹大吞口水,他已經有開溜的念頭。   「好吧,人家不勉強你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妻子了?」   「正在徵婚中,所有十六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未婚美女都是我徵求的對象。當然,精靈和其他種族要詳細問題詳細研究。」這冷樹倒是說出了心裡話。   「那你有沒有情人?」   「嗯,這個,也許,大概,可能,應該……」   「到底有沒有!」   「好像沒有。」   「夢中情人呢?」   「哦,這可多了,月姬小姐就是我最理想的夢中情人,另外還有好多呢。」   三當家聽罷嘟著小嘴不高興道:「她有什麼好啊,不就是會跳幾支舞嘛。」   「不,不不,這話可就說錯了。」一說起月姬冷樹可就來勁了,「月姬小姐可是全大陸最有名氣的舞姬,而且她性情溫柔,善良美麗,天資聰慧……」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你剛才說什麼?」冷樹正說地口沫橫飛,見三當家臉上滿是期盼的表情這才停下來,「呵,實在抱歉。我剛剛沒聽清楚三當家的話,勞駕再說一遍。」   三當家對冷樹翻了一記白眼,嬌嗔道:「我問你,你到底娶不娶我?」   啞口無言,冷樹眼睛瞪地賊大,足以塞下兩個橘子。口水是一吞再吞:「開玩笑吧,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被你看了,你難道想賴帳嗎?」三當家說到這裡,突然摀住臉輕聲啜泣,可謂雨打嬌花,動人無比。   可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人「三大絕招」之一嗎?不是吧,一哭二鬧三上吊,想不到這招竟然在用在我身上了。冷樹啞然,錯愕,有些不明所以,雲裡霧裡。   「妹妹!」冷樹最怕女人流淚,他正想腳底抹油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如洪鐘一般的吼聲,「哪個混蛋東西欺負我妹妹,給老子滾出來!」人沒到,聲音就已經傳遍大地,冷樹不用想也知道來人就是黑風寨如今的大當家,千代戰雄!   現在冷樹已經不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問題了,他知道如果鬧個不好明年的今天很有可能將會是自己的忌日。同時三當家的性別冷樹確定無疑了,經過零點幾秒的心理鬥爭,冷樹終於下了他後來認為最英明的決定。   「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就答應你了。」   「真的?」三當家移開纖纖玉手,露出一張梨花帶雨般的面容。   「你說我有說『不』的權力嗎?」冷樹苦笑一聲,輕然落到地上。這時候千代戰雄已經衝到,他二話不說就舉起手中的大刀朝冷樹劈頭蓋臉地砍來!冷樹可不敢硬接,他輕身而起,從容地閃過了千代戰雄威力不凡的一擊。   「再來!」千代戰雄又舉起大刀,可是下一秒他就不敢動了,因為他那寶貝妹妹已經裹著濕漉漉的衣服擋在了冷樹的身前。   「哥,我不許你傷他!」   冷樹有些錯愕。此時心裡更是滋味交雜,他活了二十年,在他的記憶裡只有兩個女子願意正眼看他,並用一顆真誠的心待他。而眼前的三當家就是其中一個,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在冷樹眼裡卻不一樣了。至少,現在的他有些心動了。 ∼第四章為你傾情∼     其實冷樹本意只是想拉動黑風寨去劫商隊,這樣一來,冷樹就可以親身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冷樹並不認為自己那樣做就可以「掠奪」芳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那個副團長拉好關係,為以後的感情打下基礎。這也是冷樹的過人之處,雖然有時候他很自大,甚至有點狂,但是他卻不會永久地自我膨脹。特別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他都能隨機應變,找準切入點下手,使對方對自己產生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繼而萌生出一種欲罷不能,思念如潮的情思。   「朦朧的事物總是美的。」這不知是誰說的,冷樹記下來了。   千代戰雄可就懵了,欺負他妹妹的人應該是冷樹吧,怎麼想在被欺負的人卻反過來幫助欺負的人呢。千代戰雄稍稍愣了一會兒,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對著三當家大叫道:「這小子看了你的身體!」   三當家紅著臉嬌羞地點了點頭。   「小子,你給我過來!」千代戰雄把大刀猛地插入土中,對著冷樹狂喝,待冷樹走近,他一把提住冷樹的衣領,「你叫什麼名字?」   「冷樹。」   「說,你剛剛有沒有上?」   「上什麼?」冷樹一時聽不明白千代戰雄的話,顯得有點茫然。   「廢話,除了那個還有什麼!」   冷樹這才恍然大悟,擠臉笑道:「這個當然沒有,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點點,而且是遠觀。」   「一點點?」千代戰雄把臉轉向三當家。   「哥,他說謊,我的身子他全看了。」三當家越說越委屈,嗚咽一聲,又是清淚直下。   千代戰雄耐不住性子了,吼道:「小子,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   「我看我還是選第一條吧。」冷樹無奈地攤開雙手,他看了一眼嬌比百花的三當家,笑道,「再說,我並不吃虧。」   「嘿,你小子夠直爽,我喜歡。」千代戰雄放下冷樹,並在他的耳旁小聲呢喃,「其實你不知道,咱們兩兄弟一直都擔心這個妹子嫁不出去呢。別看她現在這樣,她要是凶起來,比我那死去的老爹還要可怕。」   「哥,我都聽見了。」三當家已然站在千代戰雄的身後,陰沉著臉。   「哇,哈哈,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忙吧,我先走了。」千代戰雄轉身就跑,這速度比他剛剛衝來救人時要快多了。   「對哦,我好像也有要事要去辦。」冷樹也想學千代戰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因為三當家那具比玉生香,比花解語的嬌軀已經投入冷樹的懷中。   「我不准你走。」三當家很主動地纏上冷樹的脖子,像極一個向父母索抱的小女孩,「我三歲的時候,寨裡來了一個占卜婆婆,她說我在十八歲這年會遇到一個讓我終身幸福的男人。她還讓我發下誓言,要我嫁給第一個看見我身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你。」   說實話,冷樹雖為流氓,而且好色,但是他卻不「食色」。在他的記憶中,他只接觸過兩個女孩,以前還小,兩人只是手拉手看看夕陽。後來女孩被人帶走後,他就再沒碰過異性了,有的只是所謂的「遠觀」罷了。   冷樹對這突如其來的艷遇顯得有些無福消受。而且在某個人的眼裡他還是個「純情」的小男孩,如今抱著一具極具誘惑力的胴體,冷樹顯得緊張又有種莫明的衝動。冷樹自然知道衝動的後果,所以他趕忙熄滅心中已經點燃的火種,試著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霍,再這樣忍下去我豈不是會變成神殿裡那些自命清高的祭師?冷樹暗自嘲笑。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在面對任何問題時他都會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這也許就是冷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吧。雖然他也挺喜歡懷中這個嬌滴滴的美女,但是起碼的耐性他還是有的,不然他又和街頭那些下九流的痞子有什麼區別?   我可是歷史上最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流氓!冷樹在心裡吶喊。   「這樣說來,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我了。」當然,冷樹並沒有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開,因為這樣抱著也是一種獨有的享受,「你那失去的父親才是第一個看見你身子的男人啊。」   「那不算,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別想扔下我逃走。而,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你別想離開我,我賴定你了。」三當家矮冷樹半個頭,只能仰頭看著冷樹,「我叫火舞,平時比較愛鬧,不過以後就不會啦。」   「愛鬧,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冷樹笑道。   「好啦,人家承認以前是很凶啦,但那只是不想讓別人的男人靠近我嘛。只要你不丟下我,我什麼事都聽你的。」   「真的?」如果這樣冷樹還不心動的話,他就與木頭人無異了。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隨後閉上秀眸,「吻我,占卜婆婆還說,我的初吻代表了我的一切,只要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女人了。」說著,千代火舞竟微微顫抖起來,呵,她還是難以避免少女應有的緊張和羞澀啊。   冷樹微微一笑,攬著玉人的蛇腰,深深地吻在千代火舞的兩瓣丹唇上。   許久,唇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去見兩位兄長了吧。」千代火舞把人和心都交給了冷樹,一切當然隨冷樹的意願了。   嘿,我終於邁出偉大理想的第一步啦。   因為千代火舞衣服都濕透了,所以她途中打道回閨房換衣服去了,而冷樹則在千代火舞的指引下,繞過守衛來到了黑風寨的「聚義堂」。   千代戰雄正坐在大堂上眉飛色舞地和一個高瘦的男子商量著事情,他一見到冷樹馬上就把冷樹拉過來,嘿聲笑道:「妹夫,咱們兄弟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了,咱這個寶貝妹妹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沒想到被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嘿嘿,給咱們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恐怖的母老虎哄騙成乖順的小貓的。」   「大哥,小舞的事先暫時放著吧,剛剛小劉不是說未來妹夫找咱們有大買賣要商量嗎?」高瘦男子顯得很沉靜,他給冷樹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他和千代戰雄相比起來一個明顯的外剛,一個隱隱的陰沉,一陰一陽,難怪黑風寨的名聲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一個「妹夫」,一個「未來妹夫」,明顯地顯示出了兩人迥然不同的性格。   千代鬼雄的名號在黑道上也是響噹噹的,冷樹雖然沒見過他,卻早就聽過他的大名,如今一見不禁暗道真實的千代鬼雄比傳說中的還要陰沉。   「對對,瞧我把正事都給忘了。」千代戰雄拉過冷樹,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說你本來是找咱們談生意的。」   冷樹點點頭,暗道自己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於是他理了理思緒,道:「是樁大買賣。來之前,我在官道上遇見了一個隊伍冗長的商隊,他們大約有上千來人,有傭兵護送,自帶的護衛也不少。誰都看地出來,商隊運的一定是一些極貴重的物品。」   冷樹故意強調「誰都看地出來」這幾個字眼,目的就是想告訴自詡絕世聰明的千代鬼雄別再往別的地方想,而按照冷樹所安排的路子走。   「這倒未必,說不準商隊只一個幌子,而帝國軍隊就隱藏在其中呢。」千代鬼雄冷笑地看著冷樹,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這一點冷樹倒是沒想到,他在訓練空間住了三年,對近年來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事而論,千代鬼雄這句話倒是說中冷樹的隱患。不過往另一個方面想,冷樹覺得千代鬼雄對自己似有不滿之色,也許他隱藏地很深,但是冷樹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這傢伙有問題。冷樹這樣想。   「有沒有咱們派人去探探風就知道了。」千代戰雄是這兒的頭,他的命令大家不敢不從。   「就讓未來妹夫去吧,聽說未來妹夫的速度比魔豹還要快哩。」   好小子,擺明了想陰我,你想踩我是吧,好,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冷樹已經把千代鬼雄看成一個非敵非友的對手了,也就是說,千代鬼雄要遭殃了。所有認識冷樹的人十分懼怕藏在「黑暗」中的冷樹,特別訓練營裡的特種兵們,雖然冷樹打架打不過他們,但是說到陰謀詭計,冷樹可以說是流氓的鼻祖。冷樹所用的詭計都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計策是用來陰損人的,可是到最後吃虧哀叫的總是那些可憐的特種兵們。   同樣,對待敵人冷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對付敵人,冷樹不但會用最陰險的詭計,有時候還會用上任何人都猜想不出的手段。當然,迄今為止冷樹樹敵不多,僅有一兩個罷了,冷樹還記得他們都是因為忍受不住劇烈無比的痛楚而撞牆死的。那年,冷樹十三歲。   「不行,他要留在這裡陪我,要去你自己去!」千代火舞這時候從門外走入,同時大堂之內滲入一陣清風,風中帶有女子特有的淡淡的幽香,眾男子不禁深吸了一口芬芳。千代火舞著一身紅裝,長髮披肩,隨風微揚,經過一番打扮的她顯得愈加美艷了。此時的她大步朝冷樹走來,那動作確實和男子無異,看來她距離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啊。   這時候冷樹餘光發現千代鬼雄正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眼神看著千代火舞,那眼神冷樹覺得很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今天正好當著大哥的面說出來。」千代火舞來到冷樹的身邊,嚴聲道,「為什麼你總讓大哥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而你自己卻留在山寨裡做一隻縮頭烏龜,還背著大哥和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大堂一片寂靜,眾人都各懷心事地相互看著。冷樹知道這樣鬧下去對自己的計劃一定很不利,於是拉過千代火舞的玉手,輕聲道:「好了,別耍孩子脾氣了,其實你二哥也是有苦衷的。」   「不,我要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發脾氣了,我要痛痛快快地把話都說出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二哥,我的二哥是一個敢做敢當的英雄,他永遠都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雖然是強盜山賊,可是道也有道義,做強盜也是要講究義氣的。可是你沒有,你說,這幾年來你到底害死了多少個無辜的女人!」   千代鬼雄默不作聲,微低著頭,讓黑色的長髮遮住他的半邊臉。   「小舞,你別說了。」千代戰雄長長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只是礙在咱們是兄弟的臉上沒講,咱們都是一個媽生的,血和肉都是連在一起的,話說多了傷感情。不過說實在話,這幾年二弟確實變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所以這些年來我都在暗中彌補你所做的錯事。」   別看千代戰雄平時粗枝大葉,可是在大事方面他從不含糊,這也就是黑風寨能永立山頭最重要的原因。   「天也黑了,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小舞和冷樹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千代戰雄又是一聲感歎,看來大哥這個位置著實不好坐啊。   千代鬼雄走時仍不忘看一眼千代火舞,隨後他狠狠瞪了一眼冷樹便從旁門走出大堂。   「冷樹,你以前是分水二當家吧?」   「是的,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分水了,不知道兄弟們如今怎麼樣了。」冷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沒準會遭來整個黑風寨的追殺。雖然千代火舞對他有情,但是千代戰雄未必對他有意,特別是千代鬼雄,冷樹暗道自己以後可要時時堤防他。   「你知道嗎,分水在兩年前就被帝國的軍隊端了。現在分水恐怕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什麼!?」冷樹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呆了,這時候他的腦海頻頻閃過幾個曾經一起睡大街,一起被人打、被人罵的兄弟的熟悉的面孔。   「吼,我要毀滅這群人渣!」冷樹真的憤怒了,可以說有史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憤怒,一想起那幾個患難與共的兄弟,冷樹的心沒來由地似針扎一般疼痛。   千代戰雄突然生出一股豪氣,喝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去劫商隊,老子憋了一口氣正沒處發呢,找幫兔崽子磨磨刀也好!」   「哥,求你別再做那些事了,爹的話你難道忘了嗎?」   「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我才要去。爹因娘的遺囑而接受帝國的招安,可是結果呢,這群混蛋竟然趁爹不注意的時候在爹的酒裡下了毒,要不是爹神功護體,咱們說不定連爹的骨頭都拾不到,這口氣我嚥不下!二弟說得沒錯,這支商隊就是帝國軍隊扮的,為了探得這個消息,我們已經失去兩個兄弟了。我找冷樹來就是想弄清楚他們確切人數。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鉤,好將我們一網打盡。哼,這是他們找死,可怨不得我!」   千代戰雄霍然站起,大手一揮,對著大堂外的守衛道:「叫齊所有能戰鬥的弟兄,今天晚上咱們要為老爺子報仇雪恨!」   「是!」那護衛領命去了。   「小舞留在這裡看家,咱們很快就會提著狗雜碎的頭回來祭爹!冷樹跟我走!」   千代火舞還想勸阻,卻被冷樹拉住了,冷樹輕手溫柔地拭去玉人兩行清淚,道:「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   千代火舞無奈,她只能點頭。她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等你。」   冷樹點點頭,轉身洒然裡去。   計劃要改變了!冷樹在心裡狠聲道。 ∼第五章惡魔驚現∼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月亮從雲層裡露出了半邊皓潔的臉兒,恰似一個嬌怯的少女,隱隱若現,嬌不甚羞。千代戰雄帶著賊眾埋伏在官道旁的山腰上,等待著獵物出現。   「等他們進入這個山道,咱們就一起衝下,殺他個人仰馬翻,片甲不留!」千代戰雄迎著呼呼晚風,蕭颯之氣寫滿於臉。   「這樣不行,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想敵人肯定還有伏兵,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冷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所以他對千代戰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成熟了再動手,要不然這次暫且放他們一馬,下次還是有機會的。」這些都是冷樹在訓練空間中向雷暴學習的,雷暴訓練特種兵不單單訓練體能,同時他要求士兵們熟讀兵書,並將兵法用在平時的訓練和對戰上。也許是冷樹姓「冷」的緣故吧,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冷靜地面對自己所面臨的困難和危險——當然,總會有例外。   千代戰雄看了冷樹一眼,道:「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今次將會是我千代戰雄強盜生涯的最後一戰,如果我不幸戰敗,你就把這塊小盾牌交給小舞,小舞有你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冷樹接過千代戰雄手中的小盾牌,突然他感到一股強勁襲至,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拍。冷樹只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烈至極的痛楚,強烈的疼痛麻痺了冷樹的身體,使他不能挪動一步,只能摀住肚子跪在地上。   「這招叫『震靈拳』,是我爹的獨門絕技,當年我爹就是憑它稱雄黑道。你是第一個挨了『震靈拳』還保持清醒的人,這一點已經表明你說明你絕對有力量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生存。好了,他們來了。小舞就交給你了,她的脾氣雖然暴躁一點,但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好好照顧她,不然以後我的幽魂是不會放過你小子的。」   看著千代戰雄那一身凜然的氣勢,冷樹終於明白了,原來千代戰雄這一戰只求一死!   「殺!」隨著千代戰雄的一聲狂喝,頓時滿山紅火,強盜們個個奮不顧身,舉起手中的兵器衝向素未謀面的敵人。冷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此刻他的心情複雜無比,根本就無法用言語表達。漸漸地,冷樹發現自己的頭好沉,隨後他慢慢到閉上了眼睛,耳裡灌滿了嘶殺聲和兵器的交擊聲。   此時黑風寨內,千代火舞端坐在皎潔的月光下。月色中的千代火舞顯出一種罕見的朦朧美,此時她仰頭望著頭頂潔白的月亮,雙手合握在胸前,呵,她是在向月神祈禱呢。千代火舞看著月亮,心裡卻想著冷樹那張充滿吸引力的笑容,雖然冷樹身上總給人一種邪邪的氣息,但是冷樹絕對會是一個好情人、好丈夫,這一點她是深信不疑的。   「小舞在想誰呢?」千代鬼雄不知何時來到千代火舞的面前,臉上帶著讓千代火舞倍感厭惡的笑容。看到千代鬼雄那張令她作惡的臉,千代火舞不禁暗道:為什麼同樣是男人,樹笑地那樣好看,而二哥笑起來就像豬臉一樣?   「我想誰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呦,妹妹有了心上人就不要我這個二哥啦?」   「哼!」千代火舞別過臉,不與理會。   「好啦,好啦,別生二哥的氣了,以後二哥再也不做那些害人的事情了。」   「真的?」千代鬼雄畢竟是自己的親兄長,千代火舞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千代鬼雄能像她大哥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當然,那些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些洩慾的工具,而你就不同了,這些庸姿俗粉在你面前不過只是路邊隨處可摘的野花,只要能擁有你,我這一生就無憾事了。」說著,千代鬼雄竟然向千代火舞猛地撲來!   「你要幹什麼,二哥!」千代火舞雖然武功不及千代鬼雄,但千代鬼雄想要制伏她還是需要費一番苦功的。千代火舞對千代鬼雄早有防備,所以當下較為輕鬆地閃到了一旁,不過她卻沒來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嘿嘿,二哥,你似乎叫錯了吧。」這時候千代鬼雄的身體竟然在月光下發出了紫黑色的煙霧,煙霧散後,千代火舞驚愕萬分地發現千代鬼雄竟然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易容的。男子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面容比冷樹更為俊秀,不過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比冷樹更為邪惡,當然,不包括發狂時的冷樹。當千代火舞看清男子的耳朵時不禁嬌呼:「你是精靈!」   「嘿,你終於發現了,我可愛的小舞。」   「你到底是誰?」   「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我還是早點告訴你吧。」紫發男子輕甩長髮,陰笑道,「我是暗黑精靈王子,我叫修達。當然,只要你喜歡你想怎麼叫都行,嘿,真期待你在床上喊我親哥哥的那個時刻啊。」   「無恥,你休想!我大哥和樹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我想他們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在地獄裡和你爹一起喝酒了。」修達一陣狂笑,「不過說歸說,以我如今這種形態是絕對鬥不過千代戰雄的,所以我就施展了一點小手段,好讓你們人類狗咬狗。」   「不,不會的,你騙我!」說著,千代火舞雙手迅速且連續地結了幾個怪異的手印,只聽她一聲嬌喝,「火遁!」千代火舞檀口一張,只見一團烈火從她口中噴灑而出,乍看之下甚是神奇。   修達和千代火舞相處有一年多,怎麼會不清楚她的底細。他朗聲一笑,隨即施展出快若閃電的速度輕鬆寫意地避開了烈火。   「桀桀,小舞啊,這招你已經用了很多次了,招式都已經很老了,難道你那個占卜婆婆再沒有教你更厲害的招數嗎?」修達飄然落在一棵大樹上,笑道,「如果你現在就依了我,我一定會把自己所有的招數都教給你,怎麼樣,答應嗎?」   「你給我去死吧!」千代火舞顯得怒不可遏,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忘卻自己的女子之身,破口大罵道,「狗雜碎,你想看更厲害的是吧,本當家就讓你看個夠!」   千代火舞在修達的詫異之下,雙手迅速地結了幾個和剛才順序不同的手印,隨即大聲喝道:「地火!」   千代火舞的一雙玉手拍在地上的瞬間,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個細微的裂縫,頓時火光沖天,裂縫中竟然射出無數烈焰,直直地射向修達所在的大樹。   「不錯。這才是我的女人嘛。」修達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且看他的身影疾然閃動,地火吞噬大樹的瞬間,他已經來到千代火舞的身後了,「好了,別鬧了,要鬧咱們回房到床上去鬧。」   修達伸手將千代火舞攬腰抱住,咦,不對,怎麼千代火舞的腰圍粗了那麼多。   「分身術!」   修達這才發現自己抱住的只是一根粗木樁,千代火舞真人早就跳到數米外的空地上。   「說,你把我哥哥和我的丈夫怎麼樣了?」千代火舞四周都是烈火,此時的她儼如一個從火之地獄裡出來的女殺神。   修達笑得越加詭異了:「嘿,我不早就說了嗎,他們現在應該在地獄裡和你那個脾氣暴躁的老爹一起喝酒。小舞啊,你還是盡早依了我吧,不然……」   「不然你會怎樣。」冷冷的言語,彷彿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一般,高大的身材和健碩的肌肉將冷樹的身影在月光照應地極具男性魅力。就像故事裡說的那樣,主角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這會兒終於輪到冷樹表演了。   「樹!」千代火舞見著心上人,心下大是歡喜,當下就想投入冷樹的懷中。   「小舞你先站著,等我把垃圾處理後再跟你說戰雄的事。」冷樹此刻彷彿換了一個人,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不再帶有以往那種自信的微笑,取而帶之的是冷冷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塊冷玉。   「卑賤的人類啊,你要為你剛才那一句『垃圾』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達對冷樹顯得十分不屑,他並不認為冷樹的力量會超過千代火舞多少,說不定還不及千代火舞呢。   「是麼。」冷樹笑了,笑得比修達更詭異、更陰險。正是這種笑容讓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修達處次察覺到了恐懼的滋味。   「第二次了。」冷樹話一落地人影突然閃動,眨眼之間冷樹已經來到了修達的身後。冷樹沒有動手,他靜靜地站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你……想不到你的速度竟和我不相上下。」修達顯得很驚訝,不過只是驚訝罷了,他到底是暗黑精靈的王子,很快地他就將心態調整過來,他要攻擊了!   「你知道嗎,其實剛才你原有可能趁我未防備的時候攻擊我的要害,可惜你們人類太講究所謂的『武道』了,愚昧的人類啊,你將會因此而終身後悔的。」修達突然對冷樹發動攻擊,只看他人化成了一道紫色的閃電,快速無比,這是人類的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剛開始修達只是在冷樹的四周閃動,「小心啊!」隨著千代火舞的一聲嬌呼,修達進攻了!   「暗黑影殺!」修達瞬間閃到冷樹的右路,手中何時多了一把通身黑色的長劍,「去死吧!」行影重疊,只看修達化成了十幾個人影,人影一起舉劍攻來,快若流星叫人措手不及。   「噗!」黑色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冷樹的胸口,透身而過。   「啊!」伴隨著千代火舞的驚叫聲,修達的背部遭受到了一股強力的撞擊。頓時修達只覺體內血氣翻滾,疼痛難當。   「分身術,樹竟然會占卜婆婆的忍術。」千代火舞看出其中端倪,不禁呢喃道。   其實冷樹並不會忍術,這不過是冷樹運氣好,因為這是冷樹從開始模仿別人的招式到現在唯一成功的一次。   「嘈!」冷樹大叫一聲,對著修達的背部拳如雨下。冷樹的攻擊如暴雨猛烈,又如細雨一般連綿不斷。冷樹猛地一記重拳打在修達的背部,使得修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冷樹也緊隨其後。突然冷樹加快了速度,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直直地往前面厚厚的石牆撞去!   「碰!」石牆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撞擊,轟然倒塌了,而冷樹則傲立大地,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並將他提在空中。此時的修達就像死了一般,頹然低垂著頭,全然沒了氣息。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手把修達扔出。   就在修達身體快要倒地的瞬間,冷樹猛然一腳將修達踢到空中,自己接著也高高躍起,在空中抱住修達並將他的頭對著地面,「去死吧!」冷樹大聲吶喊過後,千代火舞只看到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高處驟然墜地,同時激起漫天塵土。   灰塵散去後,藉著周圍的火光,千代火舞看清了冷樹那張嚴酷無比的臉。   「成功了!」   「不要過來!」   千代火舞的行動再一次被冷樹阻止,接著,千代火舞赫然看到一把黑色的長劍已然插入冷樹的右大腿,透腿而過。千代火舞驚地無法出聲,雙手摀住櫻嘴,淚光盈盈地看著冷樹。   「嘿嘿,你還真有兩下子啊。」駭然,千代火舞的心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她竟然看到惡魔,一隻頭上長一對尖角,背後扇動著蝙蝠飛翼的惡魔,而這個惡魔赫然就是修達!   修達發出了邪惡的笑聲,微微抬起已經成利爪的手,對冷樹道:「人類中你算是比較突出的了,可惜啊,可惜你遇到了我。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了,看在你令我如此興奮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修達仰著頭,做出罕見的沉思狀。「在我七歲那年,我將自己族中所有十五歲以下的女孩都殲殺了,然後將她們的鮮血獻祭給我的主人。從此我獲得了惡魔永恆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不過因為我的身體還未進化完全,所以現在只能以這種形態發揮三層的力量。」   修達轉頭看了一眼千代火舞,笑道:「其中有一個女孩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很愛她,但我還是將她殺了。恰好,小舞和她長得很像,所以我吃了千代鬼雄並變身化成他的樣子。」   「你……你把我二哥吃了?」千代火舞一時未能承受如此大的打擊,身體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極度複雜地看著修達。   「是的,就在去年紅月當空的時候。」修達舔了舔暗紫色的嘴唇,「嘿,他的肉並不好吃,不過他的女人美味了。嘿嘿,當然,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吃她之前我曾把她送上快樂和慾望的顛峰。不過寶貝你放心,對你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可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靈體,只要能和你結合,我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到時候我就能完成任務並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嘿,我終於發現臉皮比我還厚的人了。」   「你說什麼?」修達輕揚劍眉,突然拔出了插在了冷樹大腿上的黑色長劍。鮮血隨著長劍的拔出而不斷地湧出,冷樹卻一聲不吭,緊咬著牙關,仍舊擠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你是我見過最失敗的男人,不,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稱為男人了。」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右手凝結出一個暗黑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外圍閃爍著黑色的閃電,還出「辟啪」的聲響。修達怒喝一聲,將能量球狠狠地打在了冷樹的心口。冷樹忍著極大的痛楚,顫抖著的身體承受著電擊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樹!」千代火舞再也忍不住了,她沒命地朝冷樹狂奔過來。   「不要過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裡傳來的,他的身體和聲音都在劇烈顫抖著,這個時候千代火舞發現冷樹笑了,「這是男人間的事情,小舞就好好地站在一旁觀看吧。而且,只有在這樣的關頭才能真正顯示出男兒的本色。」   冷樹把頭轉向臉上表情陰晴未定的修達。「知道為什麼你不配做男人嗎,因為身為一個男人,他必須要讓她的女人幸福,絕對不能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根頭髮。可是你……」冷樹停頓一會兒,看著修達的下盤,「嘿,我想你下面那話兒多半也跟你的人格一樣萎縮很久了。」   「找死!」修達再也遏制不住自己了,他狂吼一聲,泛著幽光的拳頭如暴雨一般打在冷樹的身上,接著修達學著冷樹剛才的招式把冷樹踢了空中,「給我下地獄吧!」修達瞬間移動到冷樹的頭頂上,雙手合拳,狠狠地砸在冷樹的胸口。冷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如流星一樣劃空而過,最後砸到地上並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土坑。   「死吧,死吧,死吧!」修達似乎還未解氣,對著冷樹所在的土坑連續不斷地發出了幾十顆頗具威力的暗黑能量球。每一顆能量球落到地上,大地就劇烈地震動一次,一時間整個黑風寨彷彿都動搖起來。   「不——」千代火舞悲痛欲絕地跪倒在地上,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被惡魔摧殘。千代火舞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如洪水一般沾濕了大地。 ∼第六章笑到最後的手段∼     冷樹在大坑中痛苦地忍受著這前所未有的痛楚,同時他感覺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消失。   我快死了麼?冷樹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記著哦,你要等我回來,我回來以後一定要嫁給你。」   「好啦,我一定會等你的。」   「在我之前不許你碰別的女孩子,不然我就不回來了。」   「哦,哦,真是的,現在就開始管我,真是個管家婆。」   「我就是要管你,要管你,管你一輩子……」   冷樹的耳旁只留下一個女孩輕輕的哭泣聲,然後在夕陽的餘輝下,看著她漸漸地遠去。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我要等櫻兒回來,還有火舞,我還要娶好多好多嬌艷美麗的女人,然後蓋一座只屬於自己的宮殿,過著連天神都羨慕的生活。吼,我不能死啊!」   「夠了——」大地突然更加劇烈地震動起來,頓時大坑之中閃射出無數道幽藍色的光芒,修達駭然發現這個光芒的中心正是一直在做垂死掙扎的冷樹!   「啊——」冷樹彷彿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喊出一般,他嘶心裂肺地喊著,同時大地也和他的呼喊聲產生了共鳴,「誰都能破滅我的夢想,神也一樣!」   修達只見幽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同時冷樹也不見了蹤影。   「我在這裡!」   修達正四下尋找冷樹的蹤跡,卻聽到自己上空傳來了冷樹陰冷無比的聲音。「碰!」只眨眼的瞬間,修達也似冷樹剛才落地一般狠狠地砸在地上,並陷下一個很大的土坑。   冷樹不像修達那樣可以在空中漂浮,修達墜入土坑後,他也因為重力落到了堅硬的土地上。   「樹!」情況大轉,剛剛反應過來的千代火舞趕忙跑到冷樹的身旁,「樹,你沒事吧?」   「嘿,死不了,只不過我覺得這塊土地太硬了,寶貝,你能不能讓我躺在你懷裡,聽說你們女人那裡是天下間最柔軟的地方。」   千代火舞想不到冷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由地瞪了冷樹一眼,嬌嗔道:「死像!」   「哼,這裡似乎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吧。」修達竟然安然無恙地走出土坑,冷笑地看著冷樹。   「嘖嘖,寶貝你看看他那張臉,還有這一身裝扮,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什麼字?」千代火舞被冷樹的情緒感染,當下渾然忘了危險,和冷樹一唱一和起來。   「土。而且不是普通的土,瞧瞧他背上那對翅膀,薄得只剩下一層皮,就跟山洞裡那些會飛的老鼠一樣。」   「惡魔的翅膀本來就是這樣的嘛,而且那不叫會飛的老鼠,那叫蝙蝠。」說完,千代火舞就抿嘴嬌笑起來。呵,看來她已經被冷樹逗樂了。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他們都是近親。所以呢,這傢伙大概就是老鼠和某某不知名的生物偷生的。」   「為什麼是偷生的?」千代火舞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   「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冷樹指著一直沉默不言的修達道,「看,他從頭到腳都是黑色。老鼠是黑色的吧,他們都躲在陰暗的地方吧,所以呢,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他就是鼠輩了。」   「夠了!」修達一聲怒吼,同時發出一個直徑約有碗口大的暗黑能量球。   「哇,殺人滅口啊。」冷樹霍然站起,抱著千代火舞閃到了一旁,接著冷樹迅速地躲過了修達連續發出的能量球,最後冷樹和千代火舞站在了大火的中央,不遠處就是懸崖了,他們赫然陷入了死地!   冷樹看了千代火舞一眼,笑道:「小舞小時候有看過那些閒人寫的小說傳奇嗎?」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   「嘿,小說裡那些主角似乎都跳過懸崖,你說咱們要不要也來試一試?」千代火舞再一次點頭,不過卻沒再說話,她把頭埋在了冷樹的心口,傾聽著冷樹的心跳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哼,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就跳吧,懸崖深不見底,而且下面就是火山口,別說是人,就是神下去恐怕也沒命上來。」修達一步步逼近,臉上再一次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說你土你不信,不說你土你又會說我不講義氣。看看你臉上的表情,拜託,俺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用它做『招牌』在街頭和黑幫老大談判了。」   「你說什麼!?」   「對,就是這種表情,和他們幹架的時候就需要這種表情。」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顯然對冷樹剛才那股強大的力量很是忌諱,他不再向剛才那般衝動,他知道冷樹是在逼自己先出手,這樣一來冷樹就擁有絕對的制動權了。   「你看你又土了不是?說來說去總是這幾句,也不換換新的,難怪我家小舞對你不感一絲興趣。」冷樹在千代火舞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笑道,「看,這就是實力。」   忍,修達只能忍,拼了命地忍!   冷樹發覺大地都因修達在顫抖著,故作驚訝道:「你……你尿急啊?」   「噗嗤。」千代火舞再也憋不住,摟著冷樹的虎腰輕聲嬌笑,笑如鶯語婉轉,悅耳動聽。   「啊——」修達的氣勁沸騰翻滾,洶湧澎湃,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快要發瘋了!   「要的就是這種反應!」冷樹抱著千代火舞長躍而起,接著閃到石牆的角落裡大聲喊道,「暴!」   盛怒中的修達頓時閃爍出無數道白色的光芒,接著一聲巨大的響聲瞬間響徹天際,修達的身體居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冷樹把千代火舞壓在牆角里,自己則用身軀做她的肉盾,為她擋住所有衝擊而來的物體。   此時冷樹的身體再沒閃過剛才那道奇異的幽藍色的光芒,他完全是用自己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知道自己和千代火舞都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現在如果他倒下了,那麼他們兩個人都完了。   這股能量衝擊波強大無比,遠遠超出了冷樹的想像。這時冷樹不禁在心裡罵開了:該死,早知道就早點引暴。雖然為了小舞這樣做是應該的,但是代價是不是太高了一點。青龍說的沒錯,幽冥劫必須在我最危險的關頭才能引發,可是就只有一瞬間的感覺,現在啥都沒剩下。唉,歹勢啊,這下本可就虧大了。嘿,幸虧修達這傢伙比我還慘,一顆烈火彈就足以毀滅一隻龍,更何況為了保險我後來又多加了一點「調味劑」,哼,看你這次還死不死!   千代火舞眼淚晶瑩抱著冷樹,這一刻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依托在冷樹的身上。「這就是我的男人,永遠的。」這是千代火舞昏迷前最後一句話,可惜冷樹沒有聽到,也許是千代火舞的聲音太小了,也許是豐盛太大了。如果冷樹聽到這句話,也許在以後的某段時間內他就不會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了,當然,那樣他也會錯過很多人,很多美妙的事物,比如……   嘿,後話暫且不提。   想著想著,冷樹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在他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還不忘把千代火舞的纖纖玉手握在手中。   大爆炸持續了幾十秒,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修達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也許在這場大爆炸中他被解體了,也許他被風吹走了,也許他只是躲藏在暗中養傷。反正冷樹和千代火舞安全了——噓,樹上的鳥兒別叫,就讓這一對患難夫妻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將會是全新的一天。   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夢。冷樹在夢裡逍遙快活,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在和眾美女調笑時冷樹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很癢,於是冷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啊嘁!」   「嘻嘻。你終於醒啦。」千代火舞這時候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坐在冷樹的小腹處,手裡拿著一顆綠草腳笑道,「想不到你這麼色,連睡覺的時候都要佔盡人家的便宜。咱們還沒成親呢,娘說過,只有成親了我才能讓你,讓你……哎呀,不說了,反正你知道的啦。」   冷樹什麼都沒說,只是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千代火舞胸前那片露出來的雪玉肌膚。   「討厭,別看!」千代火舞驚慌失措中把冷樹的頭狠狠地壓在了地上,嬌嗔道,「沒有我的同意,以後不准看我那裡。」   「我的大小姐啊,這明擺著是你送上門來的啊。」冷樹指著千代火舞坐的地方,「只要再往後移一點點,就夠到我的寶貝話兒了,你說,這不是挑逗誘惑是什麼?」   「哎,羞死人了。」千代火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之處,於是趕忙站起身來。她這一站,下面的春光就讓冷樹一覽無遺了。   「哇噢。」冷樹張大了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哎呀!」千代火舞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腳就把冷樹踩成了龜兒子,頭偏在地上,神色淒苦無比,「人家是家有賢妻,可是我卻娶了一個河東獅,苦命啊。」   「哎,你沒事吧?」千代火舞蹲下身來,言語中滿是歉意,「對不起嘛,剛才人家是無心的,下次不會啦。」   「無心就這麼厲害,什麼時候你要是紅杏出牆那我的小命豈不吊在草繩上?」冷樹誇張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千代火舞被冷樹誇張有趣的動作逗笑了,在冷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以後我一定聽你的。」   冷樹這才坐起身子,然後用手指了指左邊的臉頰。   「什麼?」   「親了左臉,當然要親右臉啦。」   「不親。」千代火舞把頭扭到一旁。   「親不親?」冷樹把頭湊了過去。   「不親。」   「真的?」   「啊!」冷樹突然發起攻勢,一個虎撲就把千代火舞那具動人的嬌軀壓在了身下。「嘿嘿,這下我可要親個夠。」   「壞蛋,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我啦。」   「就不放。」   「好嘛,我親了你,你就放開我。」   「不行,我要多收一點利息,這次要吻你的嘴。」   「親了就放開我?」   「成交。」說著,冷樹俯下頭吻住了千代火舞的兩瓣香丁。   唇分。   冷樹依言放開了千代火舞,千代火舞整理好衣服,嬌聲罵了一句「色鬼」。   「霍霍,說書的先生不是常說嘛,『食色,性也』。」   「得了便宜還賣乖。」千代火舞轉身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黑風寨,頓時一股悲意湧上心頭,不禁悵然淚下,「嗚,爹爹和二哥都死了,大哥生死不知,我以後要怎麼辦啊?」   冷樹從背後攬腰抱住玉人,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用我們那兒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隻猴子滿山走。』。」   千代火舞想笑卻笑不出來,任清淚如雨直下。   「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你大哥應該還在人間,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   「不,這不是安慰。也不需安慰,你大哥的生死我根本就不需要隱瞞,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我的感覺向來都是很準的,我這些年就是憑著感覺過活的。而且你是我的妻子,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欺騙任何人,就是不能欺騙我的女人。」   沉默。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定格在這一瞬間,兩人久久凝視,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真摯的感情和永恆的愛戀。   「樹,我好高興。」許久,千代火舞才幽然道。   「什麼?」   「我有一個好丈夫。」   「那是。」冷樹覺得有點飄飄然起來。   「樹。」   「嗯?」   「我……你……」   「說吧,愛就說出來。」冷樹這時候彷彿長了翅膀,飛上了蔚藍的天空。   「你,你的褲子破了。」   「碰!」因為周圍實在很靜,所以某男倒地的聲音一時迴盪在廢墟的上空。 ∼第七章惡魔的微笑∼     「樹。」   「嗯。」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櫻兒,然後是我,還有好多好多女人。」千代火舞緊緊的盯著冷樹的眼睛,檀口微開,「她很美嗎?」   「也許吧,至少這些年她在我心裡佔據了絕大部分土地。那時候她很野,就像一個假小子,成天和我們這些街頭小混混玩在一起,我們一起偷別人的東西,一起和街頭的流氓幹架,一起洗澡——當然,那個時候只有我和她。」說到情深處,冷樹不禁感歎,「她的母親是一個貴族婦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鄙視我,而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用正眼看我的女孩。」   「那第一個呢?」   「我不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總覺得在那段時間裡有一個女人很照顧我,不過我實在想不起她是誰了,不僅如此,我連自己的家鄉在哪都不知道,打我懂事起我就在歌德城裡了,所以現在的我就把歌德成看作是我的家鄉。」   「你愛她比我深,是嗎?」   女人啊,永遠都會問這個問題。   冷樹點點頭,幽然歎了一口氣:「她曾經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是她教我讀書寫字,是她讓我選擇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是她讓我明白,雖然我身份卑微,但是我一樣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千代火舞不說話,把頭偏轉過去,一人空流淚。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道:「我對她的愛是一個無理數,對你呢是這個無理數減去一,你說我愛你有多深呢。」   「我聽不懂。」千代火舞大概能猜出冷樹說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希望冷樹能直口說出來。   「打個比方,如果我對她的愛用一座高聳的山峰來形容,那麼對你則是另一座與之相差無幾,只缺幾棵小草的山峰。明白了嗎?」   「還是不明白。」這時候女人口是心非的伎倆就巧妙地運用出來了。   「唉,算了。」冷樹站了起來,說著做出脫衣服的動作,「那麼今天我就結束我的處男生活吧,和她分開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她,現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你,以此表示你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平等的。」   「啊,我聽懂了我聽懂了。」千代火舞慌忙站起身來,羞紅了臉蛋不敢去看冷樹。   看,不用非常手段不行吧?   「可是你怎麼一點表現都沒有呢,我看是還是給你吧。」冷樹向前踏了一小步。   「不要。」千代火舞趕忙摟住冷樹的虎腰,把自己的俏臉貼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現在就這樣好嗎?我想要在結婚的那天晚上把自己的人交給你。」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樹,我愛你。」   「我也是。」   綿綿情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冷樹摟著千代火舞的嬌體,喚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去青龍學院。」   「可是大哥……」   「你大哥是絕對掛不了的,就算無法殺敵,憑他的力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其實這只是冷樹安慰千代火舞而編造的謊言,千代戰雄也許活著逃了出來,也許已經上了絞刑台,誰知道呢。   「哦,對了,臨走前你大哥要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冷樹從懷裡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盾牌。   「大哥!」千代火舞緊緊地揣著小盾牌,控制不住的情緒和淚水如山洪一樣噴發,狂湧不止。   冷樹扶著千代火舞,愛憐地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長髮,不用多說,這個小盾牌大概已經表明了千代戰雄的必死決心了。   「哭吧,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大哥不會死的,是嗎?」千代火舞還是抱有希冀。   冷樹點點頭,道:「我是臭蟑螂,那他就是九命貓,死不了的。」千代火舞含淚不住地點頭,這正是她最希望的啊。   「咱們要去找他嗎?」   「不,大哥並不想我們去打擾他,這也是大哥把小盾牌要你交給我的原因。這個小盾牌是我娘給我大哥的,我娘臨終前要我大哥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把小盾牌交給我。我們千代家族有個規矩,女子出嫁後是不能回娘家的,就是走投無路也不能投靠娘家。」   千代火舞說到這裡,不禁羞紅了臉兒,繼而把頭埋進冷樹的懷中,妮聲道:「而且,娘還說洞房那一天,這東西有用。」   「哇,濕了,濕了。」   「你這色鬼,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冷樹這話語意雙關,聽在千代火舞的耳中自然是另一層意思。   冷樹出奇地沒有辯解,只是指著自己被千代火舞淚水沾濕的胸膛。   千代火舞「啊」了一聲,小手合十,作了一個可愛無比的樣子,微吐杏舌道:「嘻,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   「其實剛才我也往那方面想過。」說完冷樹朗聲大笑,冷不防被千代火舞一腳踢中,啃了一嘴的草。   「哼,流氓啃草,不是色狼就是強盜。」   冷樹聳聳肩,笑道:「色狼這名號對我來說太小了,想當初我在歌德城可是出了名的色魔,雅號牆外君子,綽號飛天色魔,哦霍霍霍。」   千代火舞被冷樹逗笑了,嬌嗔道:「飛天色豬還差不多。」   「好啊,飛天色豬來嘍!」   「啊,不要!」   於是,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下了溫泉山,直走青龍城。   人說女大外向,這話真的不錯。得虧千代鬼雄已經去見閻羅王了,不然他又要老生常談了,說的無非是那些三姑六婆的口頭禪。千代火舞走的時候,竟然把黑風寨所有的積蓄都帶了出來,黑風寨可不像一般的強盜團伙那樣把強來的財物積放在山寨中,或者埋藏在某個山洞裡。千代火舞的母親是一個理財精,她懂得如何把山寨中的資金合理分配並按一定比例存在青龍國最大的商行青龍商行裡。這也是黑風寨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千代火舞既然跟了冷樹,自然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了,所以她將黑風寨在青龍商行裡所有的資金都轉到冷樹的帳戶下,美名曰「嫁妝」。當然,錢可助人,也能害人,所以千代火舞把帳戶暫時凍結了,凍結期為兩年。   當然,辦理這些手續不到大城市是不行的,所以冷樹二人來到了青龍國第一商業大城——東方城。東方城和青龍城相鄰,是青龍國第二大城市,也是青龍國的商業基地。東方城每年的客流量是全大路之最,這裡儼然是一個大陸的略縮城,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任何種族的人民,當然,一切幾乎絕跡的種族除外。這裡有粗獷狂放的獸人;智力高絕,行動卻很笨拙的矮人;還有美麗清高的森林精靈、沉穩低調的高山精靈和遊戲人間的草原精靈;還有凶狠的狼人——等等,狼人似乎已經歸類在獸人裡面了。   前面不遠有一個大型歌舞會,哇哇,有性感誘人、妖艷多姿的狐女啊。   冷樹瞪大著賊眼,死死地盯著舞台上幾個穿著「簡樸」,賣力地扭動著腰枝的動感狐女。   「哎呀,疼疼疼,小舞你能不輕一點。」千代火舞見冷樹看地都要流口水,這才下揪住冷樹多災多難的耳朵。   「嘿,小舞啊……」   「不行。」冷樹還沒說出事來就被千代火舞一口拒絕了。   「我還沒開口說呢,你怎麼就一口拒絕了呢?」冷樹苦道。   「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你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奴隸市場?」千代火舞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奴隸市場道,「不行,我二哥說那些小說傳奇裡寫的都是假的,哪有完壁又潔身自好的奴隸,沒準她們身上都帶有那種病呢。」   「就是進去看看嘛,反正咱們還有一點時間,城門不是天黑才關嘛。」   「等到天黑就晚了。」   「那就住下來。」   千代火舞豎起了兩根玉指,對著前方的擁擠的人流道:「兩個字,不行。快,天色不早了,咱們要早點出城,青龍城的治安可是全大陸最差的,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開路!」   冷樹無奈聳聳肩,撥開人群,為千代火舞開路去了。   呵,其實平時千代火舞還是以冷樹為中心的,只是在納妾或是收奴隸這方面千代火舞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冷樹無奈——冷樹現在的心情只有他常吼的一句歌來表達:「誰叫我是這麼地愛你,哦寶貝,你是我的雲,我的心,我的二分之一……」   「老兄拜託你別唱了,受不了了,會死人的!」有個仁兄實在聽不下去,隨手操起一個雞蛋對冷樹猛吼,且看他手中的雞蛋好似隨後都會飛扔過來。   冷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四周滿滿的都是充滿敵意的眼睛。冷樹忙卸下興致,拉著千代火舞衝出包圍。   冷樹和千代火舞一口氣下衝出了青龍城。   「呼!我的娘啊,可累死我了。這群人可真是沒有音樂細胞,這麼優美的旋律,這麼動人的歌喉竟然沒有人欣賞。唉,時光飛逝、江河日下……」   「樹。」   冷樹正在自我感歎時,千代火舞拉著他的手來到城牆的一個角落裡。   冷樹隨眼看去,只見角落裡縮捲著一個瘦小的身體。一頭凌亂不堪的長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全身上下又髒又臭,還時不時飛過幾隻「嗡嗡」直叫的蒼蠅。當然,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年齡是看不出來,就權當是十四五歲吧。   「不是吧?」看著千代火舞那雙充滿同情憐意的眼睛冷樹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你看她又髒又瘦,頭髮又亂,衣服又爛,人又小,身材又差……哎,好啦,好啦,隨你吧。」冷樹最終抵不過千代火舞的幽幽的淚光,歎氣著蹲下身看著女孩。   對冷樹而言,同情這個字眼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是不存在的。他從小就飽受饑寒之苦,他懂得人善如牛,人惡如虎的道理,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人站起來,最終傲立在世人面前。   冷樹歎了一口氣,從牛皮包裡拿出一塊麵包放在女孩面前:「來吃吧,這是你人生路上最後一次吃別人施捨的麵包了。」話剛說完,女孩一把搶過冷樹手中的麵包,躲在牆角里狼吞虎嚥。   「樹,你先看著她,我去城裡給她買幾件衣服再上路。」   「順便再多買一些麵包。」   「知道啦。」   冷樹回過頭,卻發現女孩正在看著他自己,靈靈動動的大眼睛很是水靈。女孩這時候才抬起頭,讓冷樹看清了她的面貌:瓜子俏臉,嘴唇略薄,下頷稍尖,蒼白的臉兒偏瘦,不過模樣還不錯,是一個美人胚子。   耶,她長得也不是很醜嘛,就是髒了點,霍霍,沒準一兩年後會是一個大美女呢。說著,冷樹「霍霍」地賊笑起來。   「麵包,還要。」女孩向冷樹伸出了粘滿泥垢的小手。   「什麼,你想要什麼?」冷樹故意笑問道。   「麵包,吃。」冷樹聽清了,女孩的嗓音不錯,雖然有點沙啞,但是聽起來很悅耳,就像山上的泉水一般清靈。   「哦,給你。」   女孩接過麵包又擺出了那一副使冷樹都為之叫絕的吃相。   「霍,想不到你的吃相比我還難看,哈哈,以後吃飯時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如果把冷樹的吃相比喻成豺狼,那麼女孩的吃相就似虎豹了,各有千秋。   「還要。」   「不會吧,已經五塊了,你肚子撐地住嗎?」   「麵包,還要。」   「倒霉,我的晚飯沒了。」冷樹極不情願地把一大塊干牛肉遞給女孩。女孩還是老樣,拿過就啃,彷彿有上千年沒吃過飯似的。   終於,冷樹的包空了,女孩也吃飽了,順便打個嗝——氣死你。   冷樹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小舞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冷樹擔心千代火舞的安危,轉身站起,想進城找千代火舞。   「抱抱。」女孩以冷樹都無法看清的速度突然閃入冷樹懷裡,死死地抱住了冷樹的虎軀。   「小姐啊,你身上異味很重啊,快下來,下來我就給你麵包吃。」   「不要,抱。」   女孩的力氣很大,而且又佔了先機致使冷樹無法使出全力,任冷樹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女孩擺脫,道:「你真不下來?」   「不。」   冷樹一擺正臉,然後又很快洩氣道:「那算了。」   「死人,這麼快就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世界上除了千代火舞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敢揪冷樹的耳朵了,就是被譽為「絕代女戰神」的東方櫻也只能咬咬冷樹的肩膀什麼的。用冷樹的話說:「這叫娶妻不賢啊,奉勸天下所有男同胞,找老婆一定要找像靜兒這樣既賢惠又體貼的美女——啊!別揪我的耳朵,疼!」   「疼,別揪了,快掉了!」   「哼!這次繞你小命。」說著,千代火舞拿出一件碧綠色的羅裙,對著死纏在冷樹身上的女孩道:「來,到姐姐這裡來,試試姐姐給你買的新衣服。」   小女孩先是盯了千代火舞幾秒,然後才鬆開手充滿意趣地看著千代火舞手中的裙子。   千代火舞這才發現冷樹的「無辜」,於是拋媚眼擠臉對他笑道:「對不起啦,是我錯怪你了。你現在一定很鬱悶吧,沒關係,你夫人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群沙包給你出氣了。」   千代火舞話音剛落,冷樹就發現從城裡衝出了十幾個殺氣騰騰的流氓痞子。「那婊子在那裡!」說著,一群人一窩蜂地殺了過來。   冷樹正鬱悶地無處發洩呢,眼下正是個出氣的好時機啊。「嘿,有三四年沒打過群架了,好懷念啊。」冷樹終於露出了廣泛流傳於戰場上和市井中的「惡魔的微笑」。   「當流氓戰神露出惡魔的微笑時,肯定有人要遭殃了,讓我們一起為那個可憐的人幕哀吧。」這句源自冷樹最親密的同族兄弟,未來大陸之主——東方龍。   「把男的剁了,女的留下來晚上咱們享受。」一個大鬍子粗聲大喊,接著這些人便大聲淫笑起來。   「有種再說一遍。」冷樹冷冷地站到千代火舞面前。   「這小子挺拽的,他是誰?」   「沒見過。」   「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吧?」   「哪個?」   「就是那個一炮殺遍帝國妓館的那個啊。」不理冷樹臉上的表情,眾人哄然大笑。   「樹,附近有條小溪,我帶她去洗個澡,這裡就交給你啦。」說著,千代火舞抱起女孩,幾個起落人已消失在樹林中。   「老大,那個女人跑路了。」   「白癡,你難道沒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嗎?」   「老大,這個人我們好像惹不起。」   「他笑地好賊啊。」   「我怎麼感覺有點毛毛的?」   「咯啦咯啦!」冷樹做了一下鬆骨運動,隨即笑道,「遊戲開始了。」   接著,在東方城南面守城的士兵在晚飯時間多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群架,冷樹這個名字從此開始在流氓痞子中傳播開來。 ∼第八章誤會∼     「呵,太陽出來了。」冷樹在樹幹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對著早晨的朝陽做了早操。呵,習慣成自然了——「哎,我怎麼變胖了。」冷樹在扭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子漲得肥大,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個小姑娘藏在他的肚子裡似的。   「霍霍,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藏在我的肚子裡呢。」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扒開衣服,眼前的情景讓冷樹幾乎窒息:只見一個嬌小卻誘人非常的裸女緊緊地貼在冷樹的身上,她睡得很香,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小嘴兒有規律的張合著。再看得仔細一點,冷樹居然發現女孩的身體接近成熟,只是由於長期無法得到營養補充,使得身體偏瘦,而喪失了大部分的美感。   有殺氣!   「疼!彆扭了,會掉的!」   「昨天晚上睡覺時我就跟你說了,叫你不要碰她,可是你……你,嗚,我的命好苦!」   最怕女人流淚了,尤其是自己的心愛的人。   「哎,別哭了,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看那是什麼!」千代火舞指著冷樹昨晚睡過的樹幹,這時樹幹上赫然多出了一灘血跡。千代火舞越哭越傷心,大雨磅礡,淚流不止,大有洪水氾濫之勢。   「別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我一定想辦法補償的。」見到女人哭冷樹的心神就會慌亂,當下連連為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了。   「補償,怎麼補償,難道讓她吃了你嗎?」千代火舞越說越氣,恰好冷樹伸過手想安撫她,結果她狠狠地將冷樹的手打落,玉手插腰,指著冷樹的額頭嗔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這個流氓,無賴,你,你,你不是好東西,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當冷樹聽到「不是男人」這句話時言語突然轉冷,表情也變地有點僵硬。   「怎麼,拿出這種表情嚇我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告訴你,本當家可是嚇大的!」千代火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她並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冷樹昨晚和小女孩做那種事,她的心就揪疼揪疼的。   冷樹什麼也沒說,狠狠把女孩的手掰開,隨後扔給千代火舞,閃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千代火舞的視野中。   「好,你走,以後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看著冷樹消失的身影,千代火舞頹廢地坐在樹幹上,「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快回來啊。」說到這裡,千代火舞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姐,你怎麼哭了,樹哥呢?」女孩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千代火舞的懷裡,而冷樹卻不見了蹤影。   「他走了。」   「打獵嗎?」   千代火舞搖搖頭,她看著懷裡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吧,聽說第一次那裡很疼的。」   「什麼第一次啊?」   女孩抬起頭,千代火舞發現女孩的嘴角邊竟然沾有血跡。等等,她剛才好像看到冷樹的前胸流血了——「樹!」千代火舞猛地站起來,對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大聲呼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沒有冷樹的回應,廣闊的早原只有風吹過的聲響。   「姐,去找樹哥吧,一起。」女孩說著就要動身,結果被千代火舞抱住了,千代火舞含著淚苦笑地看著女孩,道:「怎麼也要穿好衣服再動身吧,而且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咱們就去青龍學院吧,樹一定會去那裡的。」   「喝!」冷樹舉起手中的酒桶,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我真的什麼也有做,昨晚我只是朦朧地感覺到有人靠近我,後來發現是自己人,也就管自己睡覺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進我的衣服裡了。」   冷樹一邊喝酒,一邊大訴衷腸,乍眼看去,冷樹眼前赫然站著一……一隻松鼠。   松鼠撲閃著大眼睛,歪著頭有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當然,它不是傳說中的精靈獸,也不是通靈性的魔獸,它很普通,因為它就是只松鼠。   哪來的,抓來的唄,沒看到冷樹現在躺在一棵大松樹下嗎?   酒又是哪來的?   這倒是要去問松鼠兄弟了。   「老厲啊,你把酒藏在哪了,那個半獸人急著要喝呢。」   「不遠了,就在前面那棵大松樹下。哎呀哥們,實話跟你說,那可是好酒啊,光是酒香就可以讓人醉了,這些酒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就是皇帝老子沒準都喝不到呢。」   「嘿,反正酒有很多,你行行好,給我留一點,那個傢伙應該不會知道的。」   「別,這可使不得,那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酒徒,這些酒要是不夠他喝,你說咱們還有命嗎?」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總沒有關係吧?」   「噓,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   「是酒香,真的是極品啊。哎,前面有人!」   「酒!酒啊,我辛辛苦苦釀的酒!」   這時候從樹林了衝出了兩個身材平庸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桶酒倒入冷樹的嘴裡。   「好酒!」冷樹一腳將酒桶踢飛,隨後翻了一個身,輕鬆地躺在高高的樹枝上。小松鼠受到驚嚇也跑開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老厲,你還死跪著幹什麼,我們上去把那傢伙抓下來!」   「抓,怎麼抓?你難道沒瞧見他的身手嗎,這傢伙一口氣就能上那麼高的樹,你和我連一隻狼都殺不死,憑什麼去抓別人。造孽啊,我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是死了,苫兒可怎麼辦啊。天啊!為什麼你對我如此不公啊!」   「你還跪著幹什麼,打不過他,咱們不能逃嗎?」   「逃,你們準備逃到哪去?」   「你……」那個男人剛開口就被滅口了,殺人的是一個粗獷的大漢,只見大漢的手臂足有樹幹那麼粗,手臂上長有濃密的粗毛,他臉上也有,不過相較起來細了很多。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大漢是個半獸人,當然,他手裡自然有半獸人的標誌性武器——巨斧!   「英雄開恩吶,酒不是我們喝的。」   「是誰喝的?」大漢動了動眉毛,粗聲粗氣道。   「是,是那個人。」   大漢隨著老厲的手望去,只見冷樹悠然地睡在樹幹上,嘴裡還不時呢喃「好酒」。   「吼,天殺的!」大漢一聲怒吼,甩手把男子的屍體拋到一旁,隨即舉起巨斧就朝冷樹所在的大樹劈去。   「碰!」樹倒了,冷樹也倒了。大漢看準了冷樹落地的位置,於是又是一聲怒吼,舉斧就砍。   「這是你找死,可不能怪我了。」大漢還沒看清冷樹的臉,突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猛地撞在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悶哼一聲,撞斷了一棵松樹,跌飛了出去,「再來,再來,大爺我心情壞的很呢,剛才酒不夠喝,現在就拿你這個半獸人出氣吧,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半獸人果真如冷樹所說地站起身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充其量只是破了一件衣服。   「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向你挑戰!」半獸人這時候恍然換了人一般,就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種性格,只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然咱們倒可以去酒店裡喝個痛快。」   「有的是機會。人類,報上你的名字,我要向你挑戰!」   「嘿,我求之不得呢。記著,我叫冷樹。」冷樹擺開的架勢,這種架勢很奇特,只看冷樹雙腳前後成一個奇特的「弓」形,雙手平舉並前後拉開,這一切完全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而當事人冷樹也非常詫異自己竟能擺出這種架勢來。   和修達那混蛋鬥過以後,我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不少,看來這就是「幽冥劫」的力量了。要是我也能燃燒出那種幽藍色的火焰就好了,只可惜我是一個魔法白癡,體內根本就沒有半點魔法元素,而且也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導致自己學什麼都不行,這三年在訓練空間裡受盡了那些貴族混蛋的氣。   「來吧!」半獸人突然發動進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勁逼空而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半獸人的斧頭已經劈頭砍下。「碰!」在最關鍵的時候,冷樹避開了,蹌踉後退。半獸人又是一聲暴喝,掄起巨斧的背面,狠狠地砸在了冷樹的小腹處。   情況和剛才差不多,冷樹撞斷了一棵樹後,狠狠地落在草叢裡。   「再來!」   冷樹和半獸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且看冷樹彈跳而起,如驚飛之鳥疾然落在一棵樹幹上,對著樹下空地上的老厲喊道:「老頭,你到一旁躲著!」   「是,是。」老厲感激地看了一眼冷樹,隨後趕緊跑到不遠處的大岩石後面。   「五年前我在歌德遇到一個叫狂流的半獸人,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同一族的?」冷樹生性豁達,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把不開心的事久放在心上,酒過愁腸後,現在的他已經暫時把千代火舞的事拋在腦後了。同時,冷樹喜歡結交朋友,特別是那些憨厚純樸,又講義氣的男人——獸人和半獸人當然是最佳人選了。   半獸人一聽到「狂流」這個名字,眼睛不由得一亮,大聲道:「我叫狂風,狂流是我哥哥。」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五年前我被你哥打地不成人樣,五年後我就在你的身上討回一點勝利的感覺吧。」   「哼,你別吹牛!」   「嘿,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看好了,這是我的三大絕技之一!」冷樹從樹幹上高高躍起,當他跳到最高點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見了,接著四周就傳來他的聲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冷樹所謂的三大絕技,就是在訓練空間時因模仿別人的絕招不成由靈感而發自創的三個憑藉著速度來完成的疾速動作。這三大絕技可以說是冷樹自身的精華,雖然他還未使之完美化,但是至少他曾憑著三大絕技和雷暴耗上了半個小時。   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雷暴是青龍帝國的三大上將之一,同時他在軍中更是一個不敗的神話,被帝國人民敬稱為「不敗戰神」。與他齊名的另外兩人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團長、有著「絕代女戰神」稱號的朝陽櫻和天龍軍團團長司馬天下。雷暴的武力更在軍事才能之上,相傳他二十歲那年曾經孤自一人進入神龍谷,走出來的時候他全身是血,手裡還抱著一個藍色的龍蛋。   訓練空間中除冷樹以外,能在雷暴手下活動半個小時的只有青龍帝國宰相之子亞力斯特。當然,冷樹靠的是身法和運氣,而亞力斯特則是絕對的實力。用雷暴的話說:「亞力斯特有實力沒運氣,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而冷樹則是有運氣沒實力,所以他當天晚上還能和眾人打屁。」   可想而知,冷樹的「三大絕技」絕對不是棉花糖;當然,也不是鐵棒。   狂風根本就看不見冷樹的影子,他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在樹幹上所傳出來的微弱而短促的聲音。   「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狂風鬥氣!」狂風身上突然暴發出一陣強勁的風,頓時飛沙漫天,落葉飄零,「砍啊,砍啊,砍啊!」狂風看不到冷樹,所以就漫無目的地亂砍一氣,他每一斧都暗含了無窮的力量,十幾斧過後,狂風周圍的樹木竟然全都倒下來了,樹林裡頓時空出了一片大的空地來。   可是冷樹卻沒了影,狂風站在空地中央,呼呼氣喘且神色戒備地等待著冷樹的出現。   時間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地過去了,可是冷樹還是不出現。他就像在這個世界裡蒸發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真的!?你說,你的女兒是個美女?」   冷樹這句話差點讓狂風摔倒在地,他怎麼也想不到極度的緊張中,冷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狂風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當他繞過大岩石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撞樹自殺——冷樹竟然悠閒地躺在落葉鋪成的地面上,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一隻小松鼠還不時地在他的身上跳來跳去,好不可愛。老厲也在這裡,他神色尷尬地看著冷樹,臉上寫滿苦意。   「安啦,安啦,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有點霸道,但是對女人我是不會亂來的。」冷樹拍了拍老厲的肩膀,笑道,「不過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沒準你的寶貝女兒會主動愛上我呢。哦霍霍霍。」   冷樹笑著轉過身,這才發現狂風站在眼前,於是就把手中的酒瓶扔給狂風,道:「嘗嘗,這才是真正的美酒,我想就是皇帝老兒喝的酒,也沒這個味。」   說著,冷樹又對老厲擠臉笑道:「我說岳父大人啊,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大太陽不是還在頭頂上麼?」狂風奇道。   「小孩子不懂就別亂搭,喝你的酒去吧。」冷樹再一次面對和老厲,「嘿,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怎麼樣?」   「可,可是,苫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別人訂婚了。」老厲深怕冷樹發怒,忐忑著心小聲地說。   「切!你早說不行嗎,害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算了,我沒空陪你們了,我要走了。」冷樹把小松鼠往肩上一放,笑道,「小子,你的家都毀了,以後就跟著老大混吧。我保證以後你身邊有一大群美女松鼠,霍霍。」說著,冷樹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人已經消失在樹林之間了。   「這傢伙跑的還真快!那個方向應該是青龍城吧,沒準我還能碰上他呢,哼,到時候我一定要和他好好打一場。」狂風打開瓶蓋,這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去,狂風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猛地把酒往嘴裡倒,幾聲「咕嚕」後,酒瓶見底了。   「好酒!」狂風發出一聲讚歎,隨即抓住老厲細瘦的手問道,「老頭,這酒真是你釀的?」   「是,是我釀的。」   「那好,你再給我弄幾十桶來,我喝一半,另一半讓人帶回部落給大哥他們嘗嘗。」   「幾,幾十桶?英雄啊,您這是開玩笑吧,這種酒我釀了幾十年才釀了十幾桶。」 ∼第九章別樣的英雄救美∼     「十幾桶也行,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拿。」   「可,可是,你剛才喝的是最後一瓶了。」   「什麼!?」狂風勃然大怒,瞪大著虎目惡狠狠地盯著老厲。   「剛才那個人已經把我這幾十年苦釀的酒都喝光了。」   「冷樹!你說你的酒都被冷樹喝光了!」狂風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來時狂流說的話,「冷樹,難道他就是大哥說的那個千萬不能惹的流氓頭子?吼,混蛋,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因為千代火舞的關係,冷樹心情極度不爽,故而放慢了腳步,而且又繞著山道走,原本只需三天的路程,他用一個月才走完。   冷樹已經來到青龍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倚身躺在樹幹上,懷裡抱著那隻小松鼠。   「小子,現在咱們都成孤獨的男人了,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美女做老婆,好日子還沒開始就這樣散了。好想櫻兒啊,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櫻兒最好了,雖然有時候愛吃一點醋,但至少她不會對我大發脾氣。哼,最恨別人說我不是男人了!不知道櫻兒現在怎麼樣了,唉,她應該已經把我忘了吧。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她,我要讓她做我的老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冷樹這時候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手裡把玩著小松鼠,「靠,我在歎息個什麼勁呢,我冷樹是大陸有史以來最英明神武的流氓,我有著遠大的志向,我絕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切,不就是胸部和後面大一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一下我就找個更大的。」   「吱吱!」冷樹一時興起,用力過度而弄疼了小松鼠。   「哦,抱歉啊,一不小心就弄疼你了。」冷樹看著手裡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繼而笑道,「你一定沒有名字吧,嗯,我想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我姓冷,你也跟著我姓吧,至於名字嘛,冷草不好聽,冷根也不行,呃,就叫冷松吧!」(有區別嗎?)   冷樹把小松鼠高高地舉起來,對著天邊的紅霞道:「冷松,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咦,那塊大石頭上好像有人。」冷樹舉目望去,只見兩個人影促膝坐在石頭上,相依而眺望著天邊艷麗多彩的夕陽。   「阿鋃哥,你說爹爹他會回來嗎?」   「會的,岳父大人鴻福齊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阿鋃哥,這些天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   「苫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那個叫阿鋃的男子附在苫兒的月耳旁吹著暖氣道,「苫兒,我要你。」同時,他環腰將苫兒抱入懷中。   「不,阿鋃哥你不能這樣!」苫兒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掙脫阿鋃的懷抱,神色不定地看著這個自小就和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為什麼?你難道不愛我嗎?」   「不,不,只是,只是爹爹他還沒回來呢。」這是她的真心話,不過聽在阿鋃的耳裡卻是另一種意思了。   阿鋃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苫兒的肩膀,哼聲道:「你在說謊,你一定是愛上雷修那個花花公子了!」   「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阿鋃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顆綠色的寶石,「這是我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這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這……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他說,他說如果我不收下,他就會放火燒我爹的鋪子。所以……」   「賤人!」阿鋃一個巴掌打在苫兒那嫩白如玉的臉上,「這都是你的借口!你貪圖富貴,所以用自己的身體換來這顆寶石!」   「不是的,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我,我去方姐姐家了。」   「還說謊!我明明看見你和他一起走進白花館,你這個賤人!」說著阿鋃狠狠地把苫兒推倒,同時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哼,到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純潔,你比白花館的妓女還要賤!要不是我爹想得到你老頭子的釀酒技術,我和方兒早就結婚了!」   「你,你和方姐姐?」   「沒錯,方兒早在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她雖然沒有你長的漂亮,但是卻比你守婦道,而且她老爹有的是錢,只要我娶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再過苦日子了!你個賤人,來,給我含住它!」阿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寶貝話兒掏了出來,苫兒忙把視線移開,她見到那又短又髒的東西就直犯噁心,「來啊,好好地服侍我,沒準我開心以後讓你當個妾室,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白花館,讓那些男人玩死你!」   「我說,你小鳥這麼小,讓人家姑娘怎麼含啊?」冷樹一把抓住阿鋃向苫兒伸去的魔爪,微笑地看著阿鋃。   「吱,吱。」小松鼠這時候跳到苫兒的肩上,對著阿鋃豎起了硬毛。   「呦,你看,我小弟對你的無恥行經非常不滿呢。」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阿鋃恐慌地看著突然現身的冷樹,他畢竟是在市井裡長大的,雖然自身武力不濟,但是識人的眼睛總是有的,不用多想,冷樹絕對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誰你就不用問了,至於我想幹什麼嘛,嘿,大爺我最不爽你這樣的人渣,所以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說著,冷樹一拳打在阿鋃的小腹,阿鋃慘叫一聲,摀住小腹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對了,對美女要斯文一點嘛,做錯了事就該向美女道歉,哎,道歉啊?」   可是阿鋃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了。   「道歉啊。」冷樹輕輕地打了阿鋃的頭,阿鋃依舊說不出話來,「道歉啊!」冷樹這一次出手就重多了,他奮起一腳就把阿鋃踢飛了出去。   「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錯了力道。」   「不,不,這樣的力道剛剛好。」   這時候樹林裡走出了一對男女,男的長像倒是不差,只是行為舉止大是不雅,因為他的一隻手放在女子的酥胸上,還不時地揉捏著,而女子則一臉享受。好一對狗男女!   「方兒,你,你們……」   「哎呦,這不是我的阿鋃哥嗎,你怎麼變成豬頭了?」   「趙軍,你是阿方的表兄,你竟然和阿方做出這種事來!」阿鋃怒叱趙軍,硬是撐起身體,裸露著身子朝趙軍狠狠衝去。   「嘿,小小螻蟻不自量力!」趙軍手中銀光一閃,頓時亮出一把尖刀,他隨後一扔,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阿鋃的心臟。   「阿鋃!」苫兒見狀不顧一切地衝向阿鋃,可是半路上卻被冷樹攔住了,苫兒集淚成雨,悲痛地叫著阿鋃的名字。   「哎,冤家你弄疼人家了。」阿方一聲嬌嗔,惹來了趙軍的長聲淫笑:「嘿嘿,等我解決了這個礙事的男人,咱們就和苫兒妹妹來玩『一龍戰二鳳』。」   「苫兒妹妹身子虛,怕是經不住你的勇猛呢。」   趙軍朗聲一笑,把另一隻手從阿方的酥胸上縮回,對著冷樹笑道:「看得出來,你功力不俗,我想你應該已經達到銀階劍士的級別了吧。」   「差不多吧。」冷樹笑地很自信。   「只可惜你碰到我,這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了。」說著,趙軍的眼中閃爍出暗綠色的光芒,同時他對冷樹發出了精神衝擊波。可是,令趙軍無比驚奇的是,冷樹似乎並畏懼精神魔法,因為他臉上並沒有趙軍所預想的痛苦的神色,而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你,為什麼我的精神魔法對你無效?」   「哦,這個啊,忘記告訴你了,大爺我對精神、靈魂和心靈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嘿,像你這種三流的精神魔法是不能動我分毫的。」   這就是冷樹意志超於常人的集中表現!   「讓美女流淚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哦。」冷樹扶起苫兒,微笑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嘖,說書先生常說美女含淚叫梨花帶雨,我看這詞用在你身上絕對合適。來,笑一個,說書先生還說,美女一笑如白花盛開,嬌艷無比。」   苫兒哪還有心情笑啊,她見阿鋃很有可能斷氣了,心下更是傷心,眼淚更是流不停。   「哭吧,哭吧,再我還沒有愛上你之前,你盡量地哭吧。」冷樹知道自己怎麼勸都不行,索性就讓她哭個夠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對著趙軍笑道,「那個女人被你用精神魔法控制了吧,這一招是不是叫傀儡術?」   「你知道還問我幹什麼。」趙軍狠道。   「霍霍,問清楚一點才好嘛,不然我等一下殺錯了人可怎麼辦?」   「你,你要殺我?」   「這不是廢話嗎?」說著,冷樹突然消失了,趙軍只覺後背生涼,剛想回頭,冷樹的手已經捏住他的脖子了,「你信不信我能捏死你?」冷樹笑道。   「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哦,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嗎?」   「是的,只要英雄你放過我。」   「老子是流氓,不是英雄!」冷樹一腳就把趙軍踹到地上,接著右腳狠狠地踩在趙軍的脊背上,「說吧,你小子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壯陽藥的配方,只要英,不,流氓大哥你吃了,一個晚上可以連吃幾個,哎呀!」   「靠,要那東西有個屁用,老子精力旺盛地很呢,別說是幾個,一個晚上就是幾十個都沒問題。說,還有沒有其它有用的東西?」   趙軍趕忙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冷樹:「這是我從我師兄那裡偷過來的,書裡面寫的都是男女交合的技巧,和一些男女互補的法門。」   「充公了。」冷樹看也沒看就把書收進了懷裡,再道,「還有嗎?」   「沒,沒有……」   「沒有了,是嗎?」冷樹的腳在趙軍的脊背上狠狠地扭了幾下,惹來趙軍聲聲慘叫。   「有,有!」趙軍忍著痛楚從褲襠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張人皮面具,「這是攝魂藥,是我師父煉成的,只要讓女人吃了這東西,她就會像是被施了高階精神魔法『攝魂術』一樣聽你的話,就算她們擁有絕高的精神抵抗力也沒用,我師父專門用這種藥來對付那些精神磁場很強的女人。這張人皮面具是我執行任務要用的,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土財主,也就是阿方的父親,他真人被我關在一個地牢裡。」   為了保命,趙軍可真算把什麼都說了。他每說一件事,後面的阿方表情就會變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像是要吃了趙軍一樣。   「好了,你可以走了。」冷樹收起腳,轉身朝正趴在阿鋃屍體上痛哭流淚的苫兒走去。   趙軍抓住這個時機,一躍而起,手裡又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與此同時阿方也動了,她的速度比趙軍更快!就在趙軍對冷樹扔出飛刀的時候,她已然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對著冷樹抖出數十朵劍花!   「哼!」冷樹似早已料到事情的發展,他冷哼一聲,身體左右忽閃,發出一聲暴喝,「流氓迷幻步!」快!只能說太快,冷樹的身影快地另人無法相信,阿方的劍雖然也很快,可是相較冷樹的速度就顯得慢了很多。冷樹極快地閃過了阿方的攻擊,突然出現在阿方面前,緊緊地貼著阿方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扯,硬是把阿方身上的錦衣撕下一片,露出了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膚,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阿方的脖子下方印烙著一朵形狀奇怪的花。   「哦!」冷樹誇張地張大著嘴,同時閃身後退,又疾然朝趙軍衝去!   「小子,知道螻蟻是怎麼死的麼?」趙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脖子再一次被冷樹捏住了。冷樹捏著趙軍的脖子,硬是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趙軍這時臉色煞白,呼吸困難,看來離死已經不遠。   「是被我捏死的。」冷樹嘿嘿笑了一聲,暴喊一聲,把趙軍整個人提起並找一個大樹撞去。「碰!」人撞樹,驚地滿天落葉。   「阿,師姐……救……咳咳!」趙軍最後關頭還不忘向阿方求助。可是阿方卻站著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地面。   「嘿,不用叫了,你的情人兼師姐已經早一時刻下地獄了。」冷樹微微鬆了鬆手,但依舊抓著趙軍的脖子,笑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冷樹可是從來不殺女人的,你看看她的背就知道了。」趙軍隨眼望去,卻見阿方的背上何時插入了一把飛刀。   「阿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哦,無辜的嗎?」冷樹聳聳肩,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令牌,「陰隗門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是善類吧,特別是女人,我聽說陰隗門的女人是全大陸最賤的哩。既然你的臉上可以貼一層皮,為什麼她的臉上就不能,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阿方恐怕早就去另一個世界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   「拜託,你不覺得自己的台詞很土嗎,這種話在那些小說裡都出現N次了,我看都看膩了。大爺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身家背景嘛,暫時是個迷,霍霍。」   「你知道我們是陰隗門的人,竟然還敢和我們作對?」   「呵,呵呵!好笑,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們陰隗門算什麼東西,我冷樹為什麼要怕你們,告訴你,世界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還沒被發明出來!」   「你殺了我們,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嘿,這我不在乎的啦,不過你變成鬼魂以後可不要找我哦,要找就找雷暴那個混蛋吧,因為我的格鬥技巧和陰毒的招式基本上都是他教的。」   「雷暴!你……」   冷樹對趙軍做了一個「永別」的姿勢——「碰!」,趙軍的身體隨著大樹一起倒下了,沒有見血,這是冷樹慣用的殺人方式,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殺人,只是有些時候是被情況逼的,他殺的人並不多,就十多個,而且這些人都該死。 ∼第十章讓你愛上我∼     「好了,解決了。」冷樹拍了拍手,來到苫兒的身前,蹲下身來柔聲問道,「你有家嗎?」   苫兒悲痛萬分,不去理會冷樹。   「嘖,頭疼啊。」冷樹敲了敲頭,「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繼續留在這裡哭,直到被巡邏軍發現,然後讓他們以殺人的罪名把你打成軍妓。」苫兒聽到這裡嬌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她依然哭著,並且看都不看冷樹一眼。   「第二條路呢就是讓我送你回家,然後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睡一覺,把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都當做一場夢,往後的日子照常過。」   「不!我要和阿鋃在一起,我們曾經發過誓的,要死一起死!」苫兒這才把臉兒轉向冷樹。   「誓言麼?總是會變的,特別是女人發的誓言。」冷樹臉上的笑容變淡了許多,他又想起千代火舞了。   「不,絕對不會變的,我永遠不會背叛阿鋃!」   「就算他做出那種事嗎?」   苫兒沉默了。   「你難道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他並不愛你,他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父親的釀酒技術才和你在一起,而且,他還背著你和你的好朋友偷情。」   「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苫兒顯得很痛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眼前的事實,她好想這一切就像冷樹說的那樣只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冷樹搖了搖頭,一把拉過阿鋃的屍體,甩手就把阿鋃扔下萬丈懸崖。   「不——」苫兒想追上去,卻被冷樹抱住了,「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阿鋃!」   「唉,真是個固執的女孩。」冷樹輕手把苫兒打昏了,然後轉身起,對著趙軍的屍體道,「誰說天子腳下有王法,我冷樹行事向來只講究道義,凡是我看不爽的事情我就要管,我喜歡的事情我就要干,我管你是皇帝還是臭屁!碰上我是你倒霉,到地獄以後不要想我啊,我怕你會愛上我的,哦霍霍霍。」   苫兒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閨床上了,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面容慈祥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哎,你總算醒了,可把我急壞了。」   「三姑您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回來了?」苫兒搖搖仍有點酸痛的頭,慢慢地坐起身子。   「你昨晚被人送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都過了十多個時辰啦。」   苫兒想起了冷樹,問道:「送我回來的人呢?」   「他把你交給我就走啦。那位小哥模樣倒是不錯,只是你已經有阿鋃了,可不要和他再有來往啊。」   苫兒一聽到阿鋃的名字,眼淚又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哎,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找他的。」苫兒終於接受阿鋃死亡的事實,同時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地活下去,她至少還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雖然父親如今不知所蹤,但她發誓一定要把父親的酒館打理好!   「唉,你知道就好,太陽都到頂了,你快起來吧,酒館也是時候開張了。」   「噯。」   「呦,呦呦呦呦!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們今天下午沒有課,也的確挺爽的。於是於是乎,我們早早地跑到美女廣場,看看今兒有沒有漂亮的姑娘。走,走走走走走!」   雷風、雷雨和雷電是雷暴的三胞胎兒子,平日裡仗著老子在帝國顯赫的身份,不學無術,東遊西蕩,在青龍城作威作福。當然,所謂的「作威作福」只不過是耍耍小流氓,趁人多的時候擠擠人家大姑娘的身子,碰碰某位大姐的性感地帶,至於打架嘛——他老子是雷暴,誰敢打他!   當然,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他們三人遇到冷樹之後,青龍國未來的三大猛將就逐漸踏上了「正軌」。   「大哥,你看前面那妞背影多好看吶。」   「哇,是爆炸級的身材,我是喜歡的類型。」   「嘿,咱們不去揩點油可有失身份哦。」   「嘿嘿嘿。」三個兄弟對視一笑,很快就把一個正在挑選衣服的女子圍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女子身著一身紅服,慢慢地轉過身來,此人赫然就是千代火舞!   「嘿,咱們想和小姐你交個朋友。」   「朋友,最好是做你的男朋友。」   「三個你選一個吧。」   「滾開!」千代火舞一聲嬌喊,玉腿舞如旋風,瞬間就把雷風三兄弟踢飛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候,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貌若潘安,面如白玉,模樣俊秀無比的男子。緊隨男子身後的是一個俏麗女孩,人長得水水靈靈很是動人。   男子閃身來到千代火舞身前,皺著眉頭對雷風三兄弟怒喝道:「別以為有雷暴將軍為你撐腰,本王子就怕你們,這次先做警告,要是下次再犯,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哥,是大王子,咱們怎麼辦?」   「閃人!」雷風爬起身推開圍觀的人,衝入了人群中。   「冷姑娘,你沒事吧?」   千代火舞什麼時候姓冷了?   「沒事,不過是三個軟腳蝦而已。」千代火舞悶哼一聲,隨即拉過小女孩的手,「嬡嬡,姐姐再給你買件衣服好不好?」   「嗯!」嬡嬡點點頭,笑著和千代火舞進到衣服店的裡屋去了。   大王子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   冷樹剛好路過,看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這時的他百感交集,心情如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湧上來,他長聲一歎,暗道:算了算了,反正她和我是無緣了,我冷樹還是早點忘了她吧。   冷樹因心情極差,所以不辨方向就徑直走,最終來到了城牆旁的一個空地上。   「大哥,咱們近來怎麼這麼倒霉?」   「就是,剛剛那婊子踢的一腳真疼,老爹的巴掌打在臉上也沒這麼疼過。」   「這有什麼辦法,誰叫咱們打不過人家。」雷風無意間發現一人行走表情落寞的冷樹,「瞧,前面有只呆頭鵝,咱們解恨的沙包來了!」   說著,三兄弟一擁而上。   冷樹竟然毫不還手,他只是傻站著讓他們打。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雷風三兄弟氣喘吁吁地看著依然屹立不倒的冷樹。   「娘的,這傢伙真耐打,我手都打疼了,他的臉竟然只是紅了幾塊。」   「大哥,咱們用這個打!」   雷雨從地上拾起一根粗木棍,照著冷樹的脊背就打過去。「碰!」粗木棍非但沒將冷樹打傷,反而被震斷了,震地雷雨雙手發麻。   「大哥,這傢伙是個怪物。」   「我早就懷疑他不是男人了,看來他真是傳說中的人妖。」雷電指著冷樹胸前結實發達的肌肉道。   「你說什麼?」冷樹終於發話了,他冷冷地看著雷電。   「我說你不是個男……啊!」   冷樹倏然出手,單手捏住雷電的嘴巴,狠聲道:「誰說我冷樹不是男人,老子才是真正的男人!」冷樹甩手把雷電扔到一旁,接著一拳搗在雷風的小腹,雷風連哀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冷樹捏住了嘴巴。   「說,我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是頂天立地的!」   「大哥,我來幫你!」雷雨自然知道冷樹的厲害,但是冷樹的力量和他們老爹雷暴比起來就差了一大截,他們自問有絕對的抵抗力抵擋冷樹的攻擊。簡單地說,就是他們皮厚啦。   雷雨剛衝到一半就被冷樹飛來的一腳踢飛了,重重地壓在剛剛爬起來的雷電身上。   「說不說?」   「我說,我說!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大點聲!」   「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冷樹放開手,好讓雷風盡情地吼出來。   「很好,我很滿意。」冷樹看了雷風一眼,突然一拳打中了雷風的臉,怒道,「最恨有人打我的臉了,不過你的話很中聽,破例繞你一次。說的沒錯,老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無所懼怕,我更不會為了一點點小事而困頓自己,我就是我,一個真正的男人!」   冷樹長笑一聲,閃身跳到一棵樹上,丟了一句「但你們不是。」便消失在平民的房頂上了。   「大哥,他說咱們不是男人!」確實,雷暴的兒子耐力果然比常人強了很多,他們身上只多了一點灰塵,就再也找不到一絲被毆打過的痕跡。   雷風狠狠地看著冷樹,怒道:「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男人!」說著,雷風帶頭朝自己的家跑去。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牆角里慢慢浮現出一個黑影。   「呵,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他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真是期待他今後的表現啊。」說完,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冷樹心情得到了完全的解放,千代火舞的陰影已經不復存在了,流氓又回來了!冷樹這時候來到了一扇高大的白色的木門前,冷樹見有一個老人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打瞌睡,於是走了過去,附在老人的耳旁大聲呼喊:「吃飯啦!」   沒有反應。   再來。   冷樹賊笑一聲,做了一個青樓妓女常做的嗲態,「嗯」了一聲,隨後附在老人的耳旁小聲道,「老頭,前面有美女牛肉場啊,你看不看?」   「哪裡?哪裡?」   老人竟然這樣就被冷樹叫醒!冷樹見狀不禁哈哈大笑,笑地前撲後仰。   「小子,你敢耍我!」老人大感尷尬,憋紅了臉,那張臉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這樣一來,冷樹笑地賊歡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老人想搬出身份壓冷樹。   可是冷樹卻毫不落套,他拍拍老人的肩膀笑道:「不是掃垃圾的,就是看門的。不過說真的,其實你也不用太傷心,因為你並不是第一個被我耍的人,在你前面還有更多人比你更好笑呢。」   老人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處,索性也不報姓名了,他沒好氣地看著冷樹,問道:「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的學生?」   「我不知道,因為我是新來報到的。」   「什麼,新來報到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知道報名期已經過了嗎,現在我們北方學院不收新生。」   「沒關係,因為我有這個。」說著,冷樹從已經破爛不堪的包裡拿出破爛不堪的介紹信。   老人隨手拿過介紹信,打開念道:「老……師,您……唉,這些都是什麼字,全天下最爛的字恐怕也比些字美觀一點。」   「北方學院,這裡不是青龍學院嗎?」冷樹可不管這些,反正是雷暴的介紹信就行了,他不愁自己沒學讀,大不了就直接去找雷暴哩。   「下面那四個字你難道沒看見嗎?」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青龍學院」四個大字下面還有四個小字——「北方學院。」   「青龍學院對內又分為四個學院,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學院,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北方學院的後門。」老人看了冷樹一眼,問道,「雷暴和你是什麼關係?」   「哦,他是我的教官。」   「教官?」   「嗯,就是專門折磨人的那種。」   「哦。」老人點點頭,似乎非常明白冷樹所說的「折磨」一詞。「你想學什麼?」   「我啊,什麼都學,嘿,最主要的是,我喜歡美女多的地方。」   「美女多的地方是吧。」老人想了想,於是從懷裡拿出一快玉牌,「你拿著這東西去文學系找嫻靜,她會幫你安排的。」   「嘿,嫻靜,一聽就知道是個美女。謝啦。」冷樹拿過玉牌,一個閃身人已消失無影了。   「唔,資質倒是不錯,外家功夫練地很扎實,特點是速度快,適合學忍術和其它的一些非正規的旁門技術。」老人臉上露出了笑意,「雷暴這小子眼光倒是不錯,不出一年,這孩子一定會成為我北方學院的王牌,嘿,到時候我就可以和那三個老傢伙一拼高下了。」   說著,老人大手一揮,一道白色光芒閃耀而逝,同時老人也不見了蹤影。   北方學院大得讓冷樹有點吃驚,以他的速度,直著走,走了十幾分鐘竟然還不到頭。同時,這一路走來,冷樹一個人影也沒碰著,不認識路的他只好四下亂跑了。   「咦,前面有人。」冷樹站在一棵樹上,眺望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水潭。只見一個身著雪白衣衫,身姿卓越,娉婷嫣然的女子瑤立於湖邊,漠然地凝視著水裡自由暢遊的魚蝦。   「嗨,美女。」冷樹輕拍了一下女子的香背,只這一下,冷樹剛接觸到女子的身體,只覺身體彷彿墜到了一個地窖之中,四周突然變得寒冷無比。   女子怒然回首,惡狠狠地怒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的禁地!」   她這一回首可不要緊,差點把冷樹的魂都給勾去了。只見女子貌如一朵冰雪盈花,冷艷中帶著嬌媚之色,漠然中卻隱含著對真摯感情的渴望和追求。柳眉微抬,秋眸怒瞪,盛怒中又是另一種極至的美,看得冷樹渾然忘了寒冷,體內更是熱血沸騰。   乖乖我的娘,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   冷樹對精神魔法之類的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可是對元素魔法的抵抗力幾乎等於零,所以一般的小魔法都可以打傷他,更何況眼前這個絕色美女用的是高階水系魔法。   「冷,冷……」一連說了十幾個冷字,「冷樹,我叫冷樹。今年二十歲,未婚。五官端正,性格剛毅果敢,愛好廣泛,暫時還沒有女朋友,喜歡……」   「停!」女子玉手一抬,手上赫然變出了一把雪白色的長劍,「說,你到底是誰,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哇,千萬別,你要是割了我的舌頭,以後你就再也聽不到我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聽不到我對你傾訴的綿綿愛意。要割就割我的耳朵吧,少了耳朵還有眼睛,至少我還能看著你,好把你的絕美身姿印刻在我的腦海裡。」   「荒謬!」女子神色稍緩,依舊冷聲道,「別胡扯,快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你讓我忘卻了一切煩惱,讓醉人的春風把我遺忘在綿綿的情意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呀!」   女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出於下策才給冷樹一拳。   「你打吧,打是親罵是愛,這足以證明你也是愛我的。」   因為周圍很靜,所以可以聽到女子粉拳因捏緊而發出的響聲。   「哦,親愛的,你聽見了我,這是我的心跳聲,我的心和我的生命是因為你而跳動的啊。」   「給我閉嘴!」一時間花拳秀腿如雨而下,女子渾然忘了自我,這時候居然把自己掩藏多年的性情毫無保留地在冷樹面前釋放開來。   她打累了,氣喘吁吁地站著,有些無力地看著冷樹。   「嗚,你要打就直接說嘛,我一定會讓你打的。可是你沒預告就打我,我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呢,這樣一來,別人會誤會認為是你在強暴我呢。」   「我……你,你……」   「愛地無法表達嗎?」   「你混蛋!」又是一記粉拳,可結果呢,冷樹抓住時機把女子的玉手握在手裡,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結婚?」   女子身體微微一晃,頹然倒在了冷樹的懷裡。冷樹再看懷裡伊人,原來她是被氣暈了。   「呵,對付這種把自己的真實性情封印在心底冰山美女就得用這招,等到她完全地展開自我時,就是我大功告成的時候啦,哦霍霍霍。以後路還很長,嘿嘿,我要開始我的計劃啦。」說著,冷樹把女子抱到了水潭中央的小閣樓裡。   待女子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趟在自己的閨房裡,而冷樹早已不見了蹤影。女子微微搖頭,試圖把冷樹那張帶著邪意,又充滿吸引力的笑臉,可是這樣卻讓冷樹的面容更加清晰,彷彿伸手就能擁抱冷樹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幽然歎息,這時候發現枕頭旁放有一張字條:「親愛的,我知道自己不該突然闖入你空寂的心靈,打破了你所擁有的寧靜,所以我選擇離開,也許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但是每個有月亮的夜晚我都會出現在你的窗旁,為你唱一首歌。雖然你聽不到,但是我已經滿足,至少我的雙手曾經擁有你的體溫,我心房擁有你那醉人的體香,我的腦海裡印刻著你那張讓我癡迷無數個夜晚的臉龐。世界很小,也許我們還會在茫茫人海中相見,我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到那時,我發誓我會握住你的纖纖玉手,為你許下永恆不變的誓言,再輕輕地吻著你的臉,對你說『我愛你。』」   「字寫得好差。」女子忍不住心中的陣陣激動,在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季,臉上隱隱露出了久違的幸福的笑容。   「酸啊,酸啊!」冷樹這時候躺在粗樹枝上,大喊手酸,可不,那封「情書」可是他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寫好的,雖然內容是抄小說裡的,但是他確實用心在寫了,這可是從他學會寫字以來,頭一回寫這麼多的字。   「你在上面幹什麼,快下來!」 ∼第十一章流氓入學∼     冷樹往下一看,只見樹下站著一個身著長袍的黑髮女子。女子樣貌很平常,身材平庸,從上到下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裡抱著幾本厚厚的書,鼻樑上也架著兩個黑色的玻璃鏡片。不過她身上倒是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氣息,這讓冷樹感到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讓他回想起那段和櫻兒一起度過的日子。不好看,這是冷樹給她的第一評價。如果是美女冷樹也許會聽她的話下去,然後死纏著她,可惜啊,他對這種類型的女性不感興趣。   「沒空。」冷樹幹脆地回了一句,然後吹起了口哨。   「你是哪個班的?」   「不知道。」冷樹繼續吹著口哨,還時不時地搖著腦袋。   「你下來。」   「就不。」   不過說真的,她的聲音很好聽,娓娓動人,就似一陣醉人的晚風。細細的,柔柔的,不尖不鈍,讓人聽了以後自感心寧氣和。冷樹很喜歡她的聲音,於是決定就這樣和她「對抗」。   「你快點下來,要是被牛老師看到了,你晚飯就別想吃了。」   「我倒。大姐,你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什麼牛老師,他是哪根蔥,我晚飯吃不吃關他什麼事?再說,就算他人來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說我能拿你怎麼樣?」   冷樹猛地一驚,這時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材平庸,但身上卻散發著強者氣息的男人。男人平頭厚唇,表面看上去很厚道老實——用冷樹後來的話說:「老牛是純牛型的,而且是一頭標準的蠢牛。」   白癡也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子是個高手,所以冷樹看出來了。   「嘿,俺剛剛是在和姐姐開玩笑呢,大牛哥您別生氣,俺這就下去。」說著,冷樹縱身跳下,走到戴玻璃女子的面前,「嘿,只是一個玩笑,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啊。」   女子點點頭,反是問道:「你是哪個班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哦,我是剛來報到的。」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老人交給他的玉牌,「我得去嫻靜老師那兒報到了,要是晚了,可就真的上不了學了。嘿,天還很早,兩位繼續聊,我先走了。」冷樹從牛老師的眼睛裡看出了一些端倪,隨即朝牛老師眨了眨眼睛。   「不必走了,人就在你面前。」牛老師一個閃身人已站在冷樹面前,堵住了冷樹的去路。   「這玉牌是誰給你的?」女子緩緩出口,聲音悅耳無比,聽得冷樹不禁都醉了。   「是一個氣度非凡、鶴髮童顏的老人交給我的,他要我找姐姐,哦不,是找老師您。」當冷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嫻靜老師時,原本一顆激動的心當下如墜深谷,還好沒到頭,至少被她那動人至極的聲音彌補了不少空缺。唉,我聽到心碎的聲音了。名字起地怎麼美,為什麼人卻如此普通?冷樹痛苦,因為在他心中一個美女的影子被殘酷的現實狠狠地吹散了。   冷樹原本是想損幾下那個老頭的,當他看到眼前這兩人見到玉牌所露出的驚異的表情時,他知道那個老人絕對不簡單,於是就胡口謅了幾句。   嫻靜和牛老師對視了一眼,隨即嫻靜對冷樹道:「你跟我來吧。」   「哦。」嫻靜話不多說,轉身就走。冷樹則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不時東一句「老師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年輕,我看我還是叫你姐姐吧」,西一句「姐姐今年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的話,我保個媒,給你牽牽紅線如何?」   牛老師依舊站著,他望著冷樹的背影,不禁呢喃道:「我要是有他那種膽量就好了。」   冷樹隨著嫻靜來到了一排佈局嚴整、高度整齊的房屋前。   「這裡是男生宿舍,也就是你以後起居生活的地方。」   「嫻老師,你怎麼來了?」一個表情頗為嚴肅且面貌俊秀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的速度雖及不上剛剛那個姓牛的老師,卻可以和冷樹一較高下。   「真不愧是大陸第一學院啊,高手賊多,那麼美女一定也猛多了。哦霍霍霍。」標準的「冷式」邏輯,這不,冷樹又在心裡賊笑了。   「這是新來的學生,麻煩聯老師替他安排宿舍。」嫻靜轉看著冷樹,表情冷淡道,「明天早上你到綜合系十五班報道。早上的上課時間是八點,你不要遲到了。遲到了,是要受罰的。」說完,嫻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雖然嫻靜表情冷淡,但是她的聲音卻是極美,極動聽,使地冷樹當下就閃了魂,跟著嫻靜去了。   「疼!」   冷樹的頭沒來由的被姓聯的男子敲了一記。   「你傻看什麼?」   「美女。」冷樹答的倒是很直接。   「她是嗎?」   「嗯?」冷樹吃驚地看著他。   「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叫聯碩,是男生宿舍的主管。你跟我來。」   「嘿,聯老師啊,您能不能透露一些校園見聞。」   「沒空。」   「就一點點啦。」   「不行。」   「拜託啦……哎呀,你幹什麼又打我,很疼的哎。」   「這是最輕的。我先在這裡警告你,作為宿舍的主管,我有權力管教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男生宿舍也有自己的規矩,我先在這裡簡單地說一兩句。第一點,晚上熄燈後不准私自外出,不准大聲喧嘩;第二點,不准私藏不健康的東西,夜晚不准帶女生進自己宿舍……否則後果自負。」   「哇,不是吧,這也叫簡單地說兩句。您要是複雜地侃一侃,豈不是要N個夜晚?」   「你這個N可以大於等於七,因為我曾經創下連續七個晚上說教一個學生的紀錄,結果那個學生迷途又返,成為我們學院一個較為優秀的學生。而且我還有更遠大的志向,那就是創下十個夜晚的紀錄。」說著,聯碩用一種無比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冷樹。   「老師,這您就放一萬個心好啦,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違反紀律的事情的。」冷樹這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毛毛的,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以前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雷暴時才有的。   聯碩沒說什麼,只是神秘一笑,隨即指著前方一撞三層樓房道:「這裡就是綜合十五班的宿舍,601房間還有一個空位,你就去那裡吧。」   「好的!」冷樹正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趕忙卸下動作,對聯碩「嘿嘿」一笑,「老師再見。」   冷樹決定自己要隱藏實力,平時學習時只顯露出三層,或者一半的力量,這樣一來「行事」就方便多了。漆黑的夜晚啊,你快點來臨吧,哦霍霍霍。冷樹一邊哼著小調,背著個破爛的皮包走到601房間的門外。   「601,就是這裡了。」冷樹伸手就想推門——這時門卻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冷樹一時收不住手,因勢整個人霍地向門內傾斜。   「哎呀!」這個可憐的流氓又一次遭到人類無情的打擊,就在冷樹的手要碰到那個人時,那人突然反手把冷樹扣住,狠狠地把冷樹撞到牆上。   冷樹不想顯示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於是故意示弱,這樣一來他就只有貼在牆上的份了,「哎,我說,我招你惹你啦?一見面就給我如此大禮。快放開我,很疼的哎。」   「哼。」那人哼了一聲,隨即放開冷樹,轉身就走。   「哎,我叫冷樹,以後咱們就是室友了。」等那人消失在樓道口時,冷樹的嘴角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霍霍,竟然是變形術,雖然已經達到了雷暴那混蛋以假亂真的程度,不過卻逃不過我的眼睛。嘿嘿,不用多說,一定是一個美女啦,想不到小說裡常出現的情節竟然讓我碰上了,以後的日子將不會再空虛無聊嘍,距離遠大的前程我又將踏出重要的一步。」   說完,冷樹轉身走進寢室。   走進寢室大門,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右面有一個大的書架,疊放著一些書籍,再出去就是窗,窗外是一條潺潺的河流;右面有兩扇門,較近的已然開著,從冷樹所站的角度可以看見室內擺設著兩張床,床中間隔著一張長方桌子。原來一間寢室只有兩個床位,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冷樹將會和剛才那個同屋而睡。更讓冷樹欣喜若狂的是,他發現寢室牆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是大喊大叫門外走過的人也未必能聽到。   「不用想,這裡一定就是廁所和浴室了。」冷樹微笑地把廁所的門關上。   「裡面有人嗎?」一個人手裡抱著一個大包說道。是一個外表看似淳厚的男生,不高,只到冷樹的耳底,身上穿著粗布,一看就知道是個平民。   「有,你找誰?」   「啊,你一定就是冷樹了,我叫阿奇,是聯主管叫我給你送秋天的被褥來的。」阿奇面帶微笑,看地冷樹心裡暖洋洋的。呵,這人值得一交。   「快進來吧。」冷樹一把抱過阿奇手裡的東西,隨即帶著阿奇走進臥室。   「你這裡真好啊,我們那兒都是六個人擠在一起。」阿奇左右看了一下,笑道,「我剛剛看到斯雷了,他脾氣有點不好,你以後可千萬要讓著他。」   「我知道,我這人是不會隨便和別人打架的。」冷樹笑道。   這樣看去冷樹依然笑地很賊,看上去好像一隻要吃兔子的大灰狼,可是阿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笑道:「其實斯雷人挺好的,他就是太寂寞了,很少和別人說話,老是一個人躲起來練功。我聽說他各項都已經達到初級水準,是十五班最厲害的人呢。」   「是啊,我剛剛就被他修理了一頓呢?」   「哎,你沒事吧?」   「小意思啦,咱們又不是吃牛奶長大的貴族,咱的皮可厚著呢。」   確實,冷樹的臉皮全大陸無人能及,這是華夏、蠻荒和神魔三塊大陸的人民公認的。   「你是打哪來的啊?」   「歌德。」   「歌德可是個好地方啊,聽說那裡的水特別清。」   「嗯,姑娘也特別清水。」   「呵,瞧你說的。」   ……   就這樣,兩人一搭一唱,迎來了夕陽,盼出了月亮。   「哎,吃飯的時間到了,咱們去吃飯吧。學校的食堂是不分平民和貴族的,雖然和貴族比起來咱們吃的比較差,但是相對而言咱們算好的了。」   北方學院男女生宿舍離地較遠,相隔有五六千米左右,而學校的食堂就建在男女生宿舍中間的空地上。食堂很大,吃飯的人很多,自然,冷樹和阿奇只能「跳」入人流中,急流勇進。   阿奇是那種文弱型的男生,冷樹和他交談中得知阿奇的理想只作一名文官,立志要寫出一部能造福全青龍國平民百姓的律法。冷樹自小就很崇拜那些文人墨客,而且自己小時候又喜歡聽說書先生講故事,對古事頗有心得,於是兩人談地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慨。   在避免自己實力暴露的前提下,冷樹想出了幾招陰招。   「喂,你們看那邊有美女啊!」   當下就有很多身著錦服的貴族興奮地轉過頭去。於是冷樹趁著這個機會,拉著阿奇的手往前擠了一段路。可是距離食堂大門還是有距離,再來!   「誰的錢掉了!」冷樹疾速地從身旁貴族的身上偷出一個錢袋,然後摸出一玫金幣,躲在人群裡使勁地把金幣砸在地上。霍,這一招很有效,一些窮地發悶抵擋不了金錢誘惑的平民猛地朝金幣掉落的地方擠去。   「給我,那是我掉的!」   「不,是我的,是我的!」   ……   冷樹又摸出幾玫,朝人群拋了過去。這一下食堂大門前的路道上可就人聲鼎沸了,爭錢的和看熱鬧的擠成一團,要多亂就有多亂。   始作俑者冷樹則拉著阿奇的手衝進了食堂。   冷樹和阿奇順利地打了兩人份的飯菜,隨後坐在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裡吃   「冷樹,你這樣做可不好啊,要是被老師發現了,要受處罰的。」   「噓。」冷樹嚥了一口飯,把手指頭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就沒有知道啦。霍,想不到這次還順手牽了一隻肥羊呢。錢袋上還刻著名字呢,雷修,呦,是個姓雷的,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雷修。」阿奇聽到雷修這個名字,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慌忙握住冷樹的手,急道,「快,趁他還沒有發現,你趕快把錢袋還給他吧。」   「這可不行,到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東西無償送給別人的。」冷樹拍拍阿奇的肩膀,笑道,「安啦,就算他是帝國王子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這件事是我做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   「別可是了,放著食物不吃可是要遭天塹的。」冷樹不再管阿奇,自個兒狼吞虎嚥起來。   「好可愛的小松鼠啊,哎,你別走!」   冷樹正吃地興起,一隻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突然跳到他的身上,用毛茸茸的尾巴撫摩著冷樹的臉。   「呦,光顧著自己,我倒是把你給忘了,來來,咱們兄弟有福同享。」說著,冷樹從盤中摸起一把松子放到桌面上。冷松「吱吱」地叫了幾聲,隨後跳到桌面上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哎,你怎麼能吃這麼髒的東西呢。」這時候一雙纖細玉白的巧手把冷松抱離了桌面,「來,我給你吃最好的松果。」   冷樹抬頭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個美麗清致的女孩,年歲大約十六七,長相倒是不錯,玲瓏月耳,俏麗瑤鼻,兩瓣兒櫻唇別是動人。只是有些傲氣,她站在那裡,彷彿不把冷樹當人看一般。   「小松,過來。」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冷松急忙掙脫女子的懷抱,輕輕地跳到冷樹的肩膀上,冷樹微微一笑,拿起一顆松子冷松,「來,這是賞給你的。」   「喂!」   冷樹埋頭吃飯,不予以理睬。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置之不理,權當空氣。   這邊阿奇好像認識她,可能是懼怕她的身份於是對冷樹道:「冷樹,雷小姐跟你說話呢。」   冷樹喝了一口水,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隨後問道:「你確定是人在跟我說人話?」   「你……你這個賤民!」 ∼第十二章流氓的手段∼     冷樹抬頭好奇地看著女子,眨著眼睛道:「對不起,請你說國語好嗎,我聽不懂呢。」   「該死的賤民,你給我記住!」女子轉身憤然離去。   「怎麼,最近流行說外語嗎?」冷樹故意笑問阿奇道,「剛才那一句很深奧,我回去得研究一下。」   阿奇可沒有玩笑的心情,臉上微露憂色,對冷樹小聲道:「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她可是雷暴將軍的千金,在青龍城可是出了名的蠻橫,凡是她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我聽說上次她為了一隻小狗把一個平民的腿打斷了。」   「有這事?」   阿奇點點頭,這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極不願看見的東西,急忙把頭低下,聲音越加地小了:「小心,雷修就在那兒。」   冷樹隨眼望去,只見雷修正和幾個貴族青年大聲談笑,看樣子他似乎仍未察覺自己錢袋被偷的事情。冷樹聳聳肩,微微一笑,道:「膿包一個,怕什麼。」   阿奇還想說什麼,卻被冷樹止住了:「好啦,你放一百萬個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拉你下水的。」   阿奇聽罷把臉一正,挺胸生氣道:「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是朋友,朋友有難我阿奇豈有旁觀的道理。」   冷樹會心一笑,拍拍阿奇的肩膀:「好,就衝你這一句,你這個朋友我冷樹交定了!」   兩人誠然對視,隨即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肝膽真情。   「喂!那邊的賤民,要笑給我回你們的臭窩裡笑,別在這裡礙本公子的眼。」   「哎,這句我聽懂了。」冷樹示意阿奇坐著不動,把一玫金幣暗地放入阿奇的口袋裡,隨後自己悠然站起,帶著招牌式的微笑走到雷修等人的面前,「呦,好豐盛啊。」   「其中一樣足夠你勞作半年的了。」一個貴族青年笑道。   「哇,要這麼多錢啊?」   「滾一邊去,別礙著本公子的視線。」雷修對冷樹不屑一顧,當下就想呵斥冷樹離開。嘿,在歌德冷樹可是出了名的死纏鬼,除了纏美女,冷樹還纏敵人,當然這「纏法」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冷樹微笑著退了一步,他見雷修等人已經沒了吃飯的興致,隨即笑道:「幾位都吃飽啦,那就結帳吧。」接著冷樹對站在不遠處收錢的幫工道,「夥計,結賬啦!」   雷修沒有做聲,私底下卻在暗自得意,他以為冷樹是在討好他哩。   「飯的錢就不用算啦,一共是三個金幣三十二個銀幣。」   雷修存心要在冷樹面前顯一顯富態,於是傲然地在腰間掏摸著——嗯?沒有!   「我的錢袋不見了!」雷修大失常色,驚異地叫道。   「不是吧,雷大公子也學會地痞吃霸王餐了?」   「一定是剛剛混亂的時候被賤民偷走了!」雷修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冷樹,「說,是不是你偷的!」   「如果是我偷了你的錢袋我還會站在這裡嗎?」   「是不是掉在哪了?」一個貴族青年四下搜索著。   「難道掉在百花館裡了?」冷樹笑道。   「你胡說!」這裡畢竟是學校,雷修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公然說出自己去百花館的事。   「這樣吧,我看是我先墊上。」冷樹從懷裡掏出四個金幣,就像丟給街頭乞丐一樣扔到雷修的餐桌上,對幫手道,「餘下的錢就當是咱們窮人給你的小費吧。」說著,冷樹長笑而去。   「混蛋。你給我站住,本公子不需要你的施捨!」接著身後就傳來金幣落地的清脆聲響。   「又說外語了不是,唉,聽不懂哦。」   冷松這時候吃飽了,輕靈地跳到冷樹的肩膀上。冷樹笑著看了它一眼,道:「吃飽啦,那咱們就玩兒去嘍!」冷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雷修這幫人看到阿奇,讓他們以為阿奇和自己只是普通的朋友,這樣一來他們就只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畢竟阿奇是無辜的,冷樹對敵人可以無情,但對朋友可不會無義,在冷樹的人際鏈中,愛人排第一,兄弟排第二,然後就是朋友。可以這樣說,冷樹為了愛人可以下地獄,為了兄弟可以過火海,為了朋友可以翻刀山。   冷樹給阿奇使了一個眼色,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隨即吹著口哨離開了食堂。   閒得無聊,冷樹決定四處走走,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北方學院真的很大,光是一個校區就足夠冷樹走幾十分鐘了。   「武鬥館。」冷樹這時候站在武鬥館的大門外,聽到裡頭傳來的陣陣叱喝和兵器交擊的聲音,「進去看看。」   可是冷松似乎不願進去,「吱吱」就跳下冷樹的肩膀,跳到一個棵大樹上去了。   冷樹聳聳肩,大步邁了進去。   此時武鬥館內有兩人正在纏鬥著,你來我往,時跳時躍,彼此不分勝負。冷樹定睛一看,哎,這不是斯雷嗎。「嘿,原來你在這裡啊。」冷樹對著場中的斯雷大聲呼喊。   斯雷一聽到冷樹的聲音,身形突然頓了頓,接著手中的木劍就被對方挑飛了。   雙方都停了下來,斯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惡狠狠地盯著冷樹,叱道:「混蛋,誰讓你來擾亂我的心神了!」   「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其實冷樹真的是故意的,因為他看到和斯雷對打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身高和冷樹差不多,皮膚皙白,一看就知道是個貴族。冷樹可不會允許自己的未來妻子和別的男人打打殺殺,摟摟抱抱。   什麼?你不知道斯雷是個女的?   開玩笑,冷樹打一開始就發現斯雷女扮男裝,只是為了以後方便行事,他不想揭穿了。不過說真的,斯雷的變形魔法真的很高級,她竟然連男人的喉結都變出來,身體就更不用說了,難怪一般人察覺不出來。不過冷樹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對魔法卻有這深刻的認識,而且曾經也見過雷暴施展這樣的魔法。當時冷樹在訓練時睡著了,熟睡中的冷樹不停到叫著一個女孩的名字,而且還親了一下雷暴那張長滿鬍子的臉,雷暴怒極之下就把冷樹變成了女人,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是冷樹卻受盡了苦頭,因為當時他被幾十號人追著跑遍了整片森林,當魔法失效時,冷樹最終因為消耗體力過度而在床上躺了一天。   所以,冷樹對這個魔法非常敏感。而且憑著自己的感覺,冷樹可以肯定斯雷是個美女,嘿,不用說,不愛美女的流氓那才叫混蛋,冷樹自然不是混蛋啦,所以斯雷也就被冷定為未來妻子之一。   「雷兄弟,這位同學是?」   「不知道,誰知道他是哪裡鑽出來的地鼠。」斯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武鬥館。   「感情破裂了。」冷樹無奈聳肩道。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班的,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路過,所以進來看看。」冷樹笑著說。   「僅此而已?」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裡看美女啊。」冷樹對貴族向來懷有偏見,他瞧出斯雷和他的關係不淺,沒準是那種關係。為了以後的幸福,為了讓斯雷對他從一而終,當下冷樹就對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子發出了挑戰,「不過我現在又改變注意了,咱們來比試如何?」   「好啊。」   冷樹回腳把武鬥館的大門關上,然後輕鬆地跳到比武場地上,隨即擺開了姿勢,同時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勢,目光炯炯,射出凌厲無比的光芒,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其實冷樹本不想和他比武的,只是心中壓抑不住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使他有一種莫明的觸動,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和他有著一種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牽繫。   「冷樹。」冷樹笑著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東方龍。」東方龍同樣報以微笑。   「你是皇族人?」只要是青龍國的人民,只要提起「東方」這個姓氏他們都會有一種莫明的自豪感。傳說幾百年前華夏大陸上只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叫就叫華夏,華夏傲立在大陸上三千多年,經久不衰。可是一場突來的瘟疫席捲整個大陸,一時間不知道殘害了多少黎民百姓,而華夏國君黃凌是一個好色糊塗的男人,他聽信小人的讒言,不但不專心救濟人民,卻殺害了大部分正直磊落的賢人良將,最終把華夏帝國推向了滅亡。   當時天下已經四分,有三個傑出的英雄靠著外勢力解放了華夏帝國三方的土地,先後建立起獨立自主的國家,它們就是今天北方的玄武帝國、南方的朱雀帝國和西方的白虎帝國。而東方土地上的人們則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個時候,人民中站出了一個男人,他就是東方一劍,青龍國的創國君王。東方一劍以超凡的威信和卓著的功績,率領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攻下了華夏國的首都軒轅,同時他用自己那把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鐵劍斬落了黃凌的頭顱,並在青龍山的山頂對世人宣佈青龍王國的成立。   東方一劍和其他三國的君王不同,他沒有借助外力,而是喚醒本國人民推翻了殘暴的政權,從而建立起青龍帝國。相較其他三位英雄,東方一劍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更為顯赫,幾乎快接近神了。東方一劍從此名垂青史,成為所有華夏大陸人民百姓心中的英雄偶像。   同樣的,冷樹也很崇拜東方一劍,但羨慕更大於崇拜,因為傳說東方一劍有十八個妻子,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這正是冷樹所追求的目標啊——當然,冷樹對皇帝這個位置並不感興趣,這也是為什麼他被後人稱為「流氓戰神」而不是「流氓帝王」的原因。   話說遠了。   「如果我說是,你還會跟我打嗎?」   「打,怎麼不打,我N年以前就想跟姓東方的人幹上一架了。」冷樹一聽到對方姓東方,當下身上散發出的氣勁變地更強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帝國的法律是不准平民和皇族人員鬥毆嗎?」   「我管他個西紅柿荔枝,只要我想做的,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阻攔我,除非他砍了我的腦袋。」冷樹嘿嘿一笑,道,「當然,想要看我冷樹的腦袋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麼想和皇族人員干……嗯,那個幹架是什麼意思?」   「就是打架。原因很簡單,我就是看你們皇族的人不爽,青龍國是你們姓東方的人做主吧?」   「也,也可以這麼說。」東方龍這可是頭一回聽到這麼奇妙的說法,當下對冷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們是怎麼管事的,一個歌德城就有幾千個孤兒,那整個國家呢?我就是孤兒,我連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說,當你們這些貴族在宮殿裡抱美女,吃肉喝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的痛苦,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國家?」   「這……話不是這麼說,我國連年小旱,百姓顆粒難收,只能勉強過活,生活是艱難了一點……」   「艱難了一點?」冷樹冷笑一聲,隨即喝道,「不說了,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不裝什麼斯文敗類了,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學校了,咱們痛快地打一場吧!」   這就是冷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來都是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的。   冷樹說打就打,且看他施展出驚人的速度,人影閃動,在東方龍的周圍瞬間來回,尋找下手的機會。東方龍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的師父乃是當今大陸少有的聖劍士之一,同時又身負驚世內功,在武學修為上已經達到了金階劍士,並向大劍士階層跨進,同時他在魔法方面造詣也頗為顯著,已然達到中階魔法師的水準。這些都是冷樹所不及的,不過冷樹也有他的優勢,那就是速度和戰鬥頭腦。   「冷樹是一個格鬥和軍事天才,只要你是個正常的人,千萬不要正面和他戰鬥,不然你會發現那等於是在撞牆自殺。」這句話是雷暴對冷樹由衷的讚美,也是對冷樹敵人的告警。   「喝!」東方龍想不到冷樹功力平平速度卻如此驚人,當下暴喝一聲,使出了五層功力,想和冷樹一較高下。只看東方龍週身泛著青色的淡淡的光芒,凡是年齡稍大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就是青龍歷代君王必須修煉的青龍真氣,也是東方一劍所遺留給子孫後代最寶貴的珍物之一。   冷樹的速度再一次提升了,現在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地的聲音,而他的人影跟本就見不著。東方龍心中的激情被冷樹徹底點燃,他再一次暴喝,將功力提升到八層。   「來啦!」冷樹進攻了,頓時東方龍只覺天上地下都有冷樹的影子,一時間拳腳如影無數,分不出虛實。東方龍知道自己用肉眼無法辨認,在最關鍵的時候閉上了眼睛,憑著周圍空氣的波動而左右前後地閃避著冷樹快如閃電的攻擊。   一輪攻勢下來,彼此雙方都沒討找便宜。不過冷樹就顯得有些吃力了,因為他剛才已經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極限,同時他也看出東方龍還留有餘地,也就是說這場架他輸定了。   「不打了,西紅柿你個荔枝,皇族的人就是鳥大,我打不過你。」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沒有什麼好希奇的,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冷樹會低三下氣地向他陪不是,這是不可能的!   「你很厲害。」東方龍也顯得有些氣喘,剛剛他那一架使他消耗了大量的內力,如果冷樹再堅持幾分鐘,恐怕他現在只能趴在地上喘氣了。   「少來,打不過你,我暫時沒屁放,不過我是不會就這樣認輸的,咱們以後有的是單挑的機會,哼,我先走了!」冷樹一個閃身,人躍出窗外,跳進了月光中。   「出來吧。」冷樹剛走不久,東方龍一個在空曠的場地中喊道。   這時候,在食堂跟冷樹搶冷松的女孩從一扇小門裡走了出來。她對東方龍微微欠身,道:「表哥,你為什麼放走他?」   「我打不過他。」   「不,我可以感覺地出來,你比他強了很多,他要不是仗著速度快,早就被你打趴下了。」女孩的聲音嬌柔甜美無比,聽地出她對東方龍是含有情意的。   「也許吧,但是我下不了手,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至少他是個好人。」   「那我兄弟他們的仇就不報啦?」   「怎麼報,誰都知道雷風他們的品行,就是想報也找不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啊。」   「哼,你不行,我行,反正這仇我一定要報!」女子嬌跺蠻足,轉身憤然離去。   「雷婭和舅父的性格一個樣,這樣的女子叫我怎麼動情呢,唉,真希望冷樹能趁著這個機會把她的心偷走。」東方龍微微一歎,隨即整理一下衣服,轉身離開了武鬥館。   「呵呵,這兩個孩子真有趣啊。一個有大將之風,一個有君王之氣,青龍帝國的未來將會因為這兩人而改變。」一陣旋風過後,武鬥館裡久久地迴盪著一個沙啞的聲音。這時窗外明月高掛。 ∼第十三章陰謀得逞∼     「娘的,真是衰到家了,竟然碰到一個高手。」冷樹倚身躺在自己宿舍外的大樹幹上,嘴裡叼著一根草,手裡捧著冷松,「東方龍這個傢伙和亞力斯特那混蛋是同一個級數的,不過亞力斯特似乎比他還要強一點,嗯嗯,輸給這樣的高手也不失我的面子,霍霍。」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不把煩心的事久放在心上,特別是當他偷看美女洗澡的時候。   又幹上老本行了,不過冷樹這次卻是在偷看一個男人洗澡。別誤會,他絕對沒有龍陽之好,他這是在「研究」斯雷身體的構造哩。   「哇,好結實的胸肌,但是和我還是有一定的距離。霍霍,咦,他,他下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冷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斯雷光禿禿的下半身。   鐵定是變形術無疑了,冷樹暗自偷笑。   這時候,當斯雷的身體放入熱水中時,他的身體漸漸起了變化。只見原本結實硬厚的胸肌逐漸地膨脹起來,就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不一會兒冷樹目瞪眼呆地盯著斯雷胸前那兩個釉子一般大小的「氣球」。更讓冷樹欣喜若狂的時,斯雷的臉也變型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換成了一張清秀可人、嬌柔萬分的面容。此時的斯雷著實美艷,她幽然而立,絕妙的體型在冷樹的面前展露無疑。從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不同與常人的氣質,這是一股寒氣,一股由柔生剛,剛中帶柔的氣息。   「哇。」此時冷樹臉上的表情說多複雜就有多複雜,接著複雜中變幻出一個笑容,一個讓冷樹所有妻子又愛又怨的笑容。   「嘿,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冷樹一個閃身,躍進了自己和斯雷的臥室。冷樹隨即哼起了口哨,並對站在肩膀上的冷松笑道:「這次行動成不成功都要看你啦。」   冷樹脫去了衣服,只留下一條短褲,然後吹著口哨推開了浴室的木門。   「誰!?」斯雷以為冷樹還沒回來,同時又把宿舍大門鎖了起來,才敢入浴室洗澡,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進來。幸好浴室裡瀰漫著濃濃的霧氣,不然斯雷的身體就會被冷樹一眼看光了。   「我啦,你樹老哥我,霍霍,斯雷兄弟也在洗澡啊,咱們一起洗吧。」   「別過來!」斯雷畢竟還個黃花閨女,雖然平時冷靜沉著,可是一到這樣關鍵的時候心裡不免產生了女子應有的恐慌。她這一慌,就把自己真實的聲音暴露出來了。   「哦。原來斯雷兄弟還帶女朋友來了,呵呵,真抱歉,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著,冷樹拉過門的把手,欲轉身離開。   就在斯雷松氣的瞬間,突然聽到冷樹的聲音:「哎,小松別亂跑!」   接著,斯雷朦朧中看到一隻形體嬌小的毛茸茸的小動物跳到了她那光滑潔白的肩膀上。   「啊——」只聽斯雷一聲尖叫,冷樹那健碩的身體已然壓在了斯雷嬌柔無比的玉體上。   「小混蛋,看你還亂跑。」冷樹在冷松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隨即對身下的斯雷賠笑道,「斯雷兄弟,真對……」   下一秒,冷樹整個人彷彿都被定住了一般,他張大著嘴巴,神色極度尷尬地看著身下這一個美得讓所有男人都想把她佔為己有的美女。   「啊——」斯雷又是一聲尖叫,接著,冷樹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這一拳迅猛無比,使地冷樹的身體不住地後退,最後退到木門上。   「對不起!」冷樹也不顧被熱水淋濕的冷松,轉身急忙衝出了浴室。   斯雷怔怔地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神情木然。   「吱吱。」冷松恰似一個小精靈,輕靈地跳到斯雷的身上,眨巴著大眼睛有趣地看著斯雷。   「娘,女兒對你許下的若言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破壞了。」斯雷把冷松捧在手心,深歎道,「但願他不會像爹爹那樣,是一個負心的人。」   斯雷這時候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木門,發現冷樹一人坐在牆角里,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抬頭和眨眼的瞬間,兩人的視線偶然相遇,冷樹和斯雷身體不禁都顫動了一下,一股莫明地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我叫蕾鷥,斯雷是我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煩而轉變成的身份。」   冷樹非常訝異蕾鷥的冷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冷樹剛才還幻想蕾鷥會在她身上喊死喊活哩。   「我娘臨終前要我發下毒誓,說我只能嫁給看穿我真實身體的男人。不然,就把你殺了。我不能殺你,畢竟你是無辜的。雖然我不愛你,但是我想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這段時間,我希望你把我當成男人看待,在我完成娘親交下來的任務之前,你絕對不能碰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可以說不嗎?」   「不行。」   「你看起來很獨裁。」   「也許。」   「很專橫。」   「有一點。」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啦,而且還不止一個。」   「無所謂,我娘說你們男人都是很花心的,一個女人是永遠都不可能管住一個男人。只要你有那個能力,我不反對你娶多少個妻子,但是你必須要善待我,不准拋棄我,不然我會捏死你!」   冷樹猛地摀住自己的寶貝話兒,吞了吞口水道:「真的?」   「沒有騙你的需要。」   「呃,那個,如果我騙你呢?」   「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排不排除善意的謊言和愛的欺騙?」   蕾鷥這時候坐在冷樹的身旁,道:「我娘說我像她,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從不說謊,更憎恨別人對她說謊。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說謊,那麼我會先讓自己懷上你的孩子,然後割了你的寶貝疙瘩。」   冷樹急忙退到另一邊,笑道:「我發現你好像不是青龍國的人。」   「是的,我是半獸人,我父親是人類,母親是狼女。」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這麼說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雖然不能行夫妻之禮,但是摟著睡覺總可以吧。」   冷樹說著就向蕾鷥撲去。   「碰!」冷樹被蕾鷥踢中一腳,然後滾到了角落裡。   「你連碰我的手都不行。」   「就一下下啦。」   「半下都不行。」   「那樣我會很寂寞的。」   「去找別的女人,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反正這段時期你絕對不能碰我。」   「為什麼?」   「秘密。」   「難道對我,你的丈夫,這麼一個英俊威武,高大帥氣的男人也不能說嗎?」   蕾鷥沒有說話,不置可否地笑了。   「我很強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如果你能把我按倒在床上,我馬上就依了你。」說著蕾鷥站起身來,擺出架勢。   「這麼自信?」   「廢話少說。」蕾鷥的身體這時候漸漸地發聲了變化,她又變回斯雷的模樣了。   冷樹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道:「算啦,算啦,好男不跟女鬥,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我就暫且忍一忍吧。」   「別說大話,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話,就把明年四院學生競技比武的冠軍獎盃拿下來。如果你真的辦到了,我就恢復到原來的身體,除了做那事以外,你可以抱我親我。」   「真的?」   「我以狼神魯珈的名義起誓。」   「好的,小蕾蕾就等著喊我親哥哥的那一天吧,哦霍霍霍。」說著,冷樹得意地笑了起來。   「別高興地太早,憑你現在的力量連我都打不過,還談什麼四學院連辦的四年一度的競技比武。我勸你以後還是收點心,盡快把自己的力量提升上來吧。」   「是,長官!」冷樹豁然站起,地斯雷敬了一個標準地不能再標準的軍禮。   這次換斯雷驚愕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竟然還有這一活兒。   「你是個軍人?」   「以前當過小兵而已,哦霍霍霍。」   「不可能,普通的小兵怎麼會有這種姿勢,這可是青龍帝國皇家騎士團才擁有的標準敬禮姿勢啊。」斯雷一改臉色,有些嚴峻地看和冷樹,「說,你到底是誰?」   「秘密。」嘿,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說不說?」   「讓我親你一下我就說。」   「你說了我再讓你親。」   冷樹搖搖頭,笑道:「我小的時候可是跟那些奸商混過,你這類小伎倆對我是沒有用的,一口價,親了就告訴你一條信息。嘿,如果你現在就把身體給我,我就把心都掏給你。」   「無賴。」斯雷白了冷樹一眼。   「錯,你老公我可是流氓,是一個真正的流氓,是獨一無二的。」   「無聊。你不說就算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早課呢。我每天早上都很早起,要不要我叫你?」雖然斯雷已經變成了男兒身,但是在冷樹面前,她總覺得有一種不適之感,就好像自己的裸身被冷樹看透了一般。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緊身的衣服睡覺,而是另換了一件白色的稍有些寬大的短袖。   「不用,我還是喜歡晚起。我要把那三年睡覺的時間都補回來。」冷樹穿著短褲就這樣鑽進了被窩裡。   「三年,什麼三年?」   沒有反應。   「喂。」斯雷走到冷樹床頭,卻發現冷樹已經熟睡了。看著冷樹這張既成熟又帶點稚氣的臉,斯雷不禁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指著同樣趴在冷樹床頭的冷松道:「呵,原來他睡覺的樣子比你還可愛。」   「吱吱。」冷松發出似抗議的聲音,蕾鷥微微一笑,關了燈,入夢了。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北方學院的教學樓上是一片朗朗的讀書聲,這時候綜合十五班的教室門口突然衝出了一個面容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就是冷樹。冷樹因為早上睡晚了,結果遲到了十幾分鐘。   「為什麼遲到?」這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負著雙手,嚴然看著冷樹。   「呃,這個,嘿,睡晚了。」   「睡晚不是借口,你人站起來都那麼高了,身體健康強壯,正是青春大好時期,怎麼會、怎麼可能睡懶覺。」老人說得慷慨激昂,大有江水一瀉千里之勢,隨即他話峰一轉,道,「你叫什麼名字?」   「冷樹。」   「站在外面吹吹風,等風把你的睡意吹走之後,再進來。」   「可是老師,我是新來的,我……」   「新來的也不例外,這並不是規矩和學校紀律的問題,而是你自身的問題,你知道嗎,如果全大陸的人都像你這樣睡懶覺,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   「別可是,可什麼是。年青人就應該勇於承認錯誤,勇於面對失敗。跌倒了就爬起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懂嗎?先站十五分鐘。」老人負著手轉身離開,走進教室去了。   「雖(衰)。」冷樹無奈地聳聳肩,道出了歌德城的方言。   就這樣,冷樹無所事事地站了十五分鐘,心裡把那個老頭罵了幾百遍不止。   「你可以進來了。」老人手裡何時多了一本書,然後交到冷樹手裡,「這是課本,我是你的國文老師,我叫艾國,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我希望下次不會再看到你匆忙失措的樣子。年輕人就應該有精神,來,挺起胸,大步地朝走進這個文學殿堂!」   冷樹可沒有那麼神經,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老人一眼,艾國,呵,一個要多土就有多土的名字。 ∼第十四章就是拽∼     「你先進去跟大家打個招呼,我去找你班主任,等會兒就來。」說完,艾國轉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冷樹聳聳肩,隨即邁進了教室。「嘿,大家好啊。」冷樹拿著課本走進教室並朝在座的同學揮手示意。   「他是誰?」   「沒見過,是新來的吧。」   「人長得不錯,可是我討厭他那種笑容。他要是有三王子那種含蓄而帶溫柔的笑容就好了。」   「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一碰到他,自己就會倒大霉似的。」   「嗨,斯雷兄,你也在啊。」冷樹來到斯雷的身邊,他見斯雷的身邊是一個矮小的男生,樣貌頗為秀氣,就是少了一點陽剛之氣,給人感覺有點娘娘腔。   斯雷一向對人冷淡,為了不顯示冷樹特殊,所以他同樣斜著看了冷樹一眼,隨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嘿,這位同學你好,我叫冷樹。」冷樹對那個秀氣男生伸出了「友誼」之手。   「你,你好,我叫李光。」   我暈,我惡,這聲音還真不是普通的那個,聽起來不男不女,整一娘娘腔。別誤會,這個人絕對是個男的,對於這一點冷樹敢打包票,所以——嘿!   冷樹握手的瞬間突然加大了手的力道,結果惹得李光「哎呦,哎呦」地喊疼。   「哦,抱歉,一不小心太用力了。」冷樹欠下身體,表面上看去是在向李光道歉。「沒關係,也不是很疼的。哎!」冷樹趁李光說話的時候手往後一拽,就把李光整個人從座位上拉了出來。   沒等李光說話,冷樹一屁股坐在了李光的座位,也就是斯雷的鄰座。   「李光同學真是大好人啊,他說我眼睛不好,所以要我坐在前排。呵呵,這樣的好人現在可真不多了。」冷樹不理一臉訝異的李光,轉臉對斯雷笑道。   「你不覺得欺負一個老實人很過分嗎?」這時候坐在冷樹身後的一個男生站起來對冷樹大聲喊道。   「有嗎?」冷樹臉上依然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到最後一排去,那裡才適合你這種人坐。前排是給學業成績優異的人坐的。」   「不是吧,很遙遠的哎。」冷樹把手擱到眉毛前,朝後方空空的一排座位看去。   「我,我還是再找一個位子吧。」李光微微一笑,神色憐人無比。說著,他轉身欲走。   「到哪去,這個位子是你的,你就應該坐在這裡。斯雷同學,你說是不是?」   「不知道,無聊。」斯雷淡淡看了那個男生一眼,隨即自顧自看書去了,好像周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霍霍,李光同學都已經答應了,兄弟你就別瞎操這份心了。」   「叫冷樹的,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時候前排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   「呦,打架啊,人好多啊,我好怕。」   「這傢伙存心找茬,大家上,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幹什麼,幹什麼!」牛老師大人物大嗓門,一記大吼就熄滅了「戰火」。   關鍵時候,老師阻止了惡性事件的發生。   「冷樹,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嫻靜聲音還是那樣動人,聽得冷樹連魂都沒了,聽得地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嫻靜的身後——就差搖尾巴了,斯雷暗哼道。   「姐姐,你找小弟有什麼事啊?」冷樹嬉皮笑臉地跟在嫻靜的身後,還時不時地湊上幾句。冷樹的目的很簡單,嘿,就是想多聽幾聲嫻靜那動人至極的聲音。   「這裡是學校,我是你的老師,你以後說話行為要規矩一點,至少你要像個學生。」   「是是,學生受教了,以後一定做個乖孩子。」說著,冷樹跟著嫻靜進入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坐吧。」嫻靜淡然看著冷樹,神色放緩道:「你的事情校長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校長?他說什麼?」冷樹不由地奇道。   嫻靜緩緩舒了一口氣,隨即歎道:「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   「同情?」冷樹似乎對「同情」這個詞很敏感,他猛地站起來,對嫻靜大聲喝道,「我冷樹不是弱小無能的垃圾,我不需要同情,永遠也不需要!」   說著,冷樹摔門而去。   嫻靜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不禁微微搖頭,長長地歎息。   誤會就在這個時候產生了。   早上的課冷樹沒去上,他一人獨自坐在校園的某處樹林裡,神色不平地看著小溪裡的游魚。陽光從樹葉縫隙中滲頭下來,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冷樹緩緩歎了一口氣,大改以往玩世的神色,情隨意湧,不禁想起了當年櫻兒要他背的詞中一句:「『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   可以這樣說,冷樹此時絕對是無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他一聽到嫻靜那一詞「同情」,心情就很難受。是的,他不需要同情,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活著,雖然生活很苦,很累,但至少他不曾乞求別人給予他什麼,他只知道凡事都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無論是金錢,還是美女,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努力,去爭取。   冷樹不是弱者,不是懦夫,他不需要同情!   「呵,情緒也鬧夠了,該走人了。」冷樹一個閃身,人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這時候冷樹方纔所坐的草地上多了一個風姿卓越的背影,不見其人,但聽其絕妙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句句出自真情,真是一首好詩啊。嘻,作詩的人也不錯,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他。」   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冷樹來到教室門口時,艾國悠然站在講台之上,他似乎在等著誰,再看全班同學,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看書,有的在聊天……各人自行其事,這似乎是一堂自習課。但自習課會有老師站在上面嗎?怪哉。   「還站著幹什麼,大家都在等你上課呢,快進來!」艾國這時候才打開書,對眾人道,「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打開書……」   冷樹也不再和李光搶位子了,他見到阿奇在向他招手,微微一笑,也不走過去,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了最後一排。   「求學之道,在於養心求德,良好的道德品質是做人的根本……」   艾國講課的內容和他的臉一樣讓人覺得疲倦,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頭是越來越低,最後索性趴在桌面上會夢神去了。   「冷樹,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無人回應。   「冷樹!」   「不在家。」冷樹這時候是半醒的,他不想理會艾國那煩死人的提問,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話,快起來!」艾國這時候已經站在冷樹的面前了,「年輕人就應該有鬥志,你怎麼病怏怏的,像個糟老頭。   「靠,誰說我是糟老頭!」   冷樹猛地站起來,他這一站,足足高了艾國一個頭。   「很好,這才像是一個擁有雄心壯志的年輕人!」   「那是,我是誰啊。」冷樹一聽艾國讚揚,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艾國轉身指著前方黑晶石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道,「你上去把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寫出來。」說著,艾國把手中的魔法筆交給冷樹。   「啥?」冷樹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不是吧,這麼多。」   「不多,才十五個。」   「不會。」答的倒是乾脆。   「不會沒關係,盡量打,挑你會的答,答錯了大家又不會笑你。」   「沒信心。」   「去,別說無用的廢話,用你青春的火花激出男人的豪情來!」   艾國的話很對冷樹的胃口,於是乎冷樹挺身而上,果然,他全答了,一題不漏——不過,嘿,這一下,下面的同學們可就笑歪了。   冷樹寫的字和雷暴相差無幾,時而大,時而小,而且答案更是離奇,什麼東西都寫上去了,贏得了在座同學的滿堂哄笑。   「看,那是什麼,那是字嗎,簡直是螞蟻嘛。」   「大英雄卡第亞·成功的母親是誰?卡第亞·失敗。為,為什麼,噗……失敗乃成功之母,噗,哈哈哈哈!」   ……   答題完畢,冷樹卻不以為然,反正他已經盡力在寫了,至於對不對,他不在乎。冷樹把魔法筆交給艾國,隨即又進入了夢鄉。艾國這次不再叫冷樹,由他去了,他接著開始分析冷樹所填寫的答案。   於是一堂國文課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度過了。   「喂,冷樹,起來啦,咱們要去上忍術課了,要是晚了,隱老師會罵人的。」   冷樹模模糊糊聽到忍術兩個字,隨即抬起發紅的額頭,對阿奇道:「什麼忍術,在哪學?」   「當然是忍者之家啊,快點,同學們都已經去了,咱們要是晚了可就沒機會學忍術了。」   「你不是當文官嗎,學忍術幹什麼?」冷樹站起來,揉揉眼睛道。   「忍術什麼人都可以學啊,而且多一樣技藝不是更好嗎,快點啦,隱老師的脾氣可古怪的很,他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好吧,好吧,跟你去就是了。」   等兩人趕到忍者之家的時候,課已經開始了。   阿奇悄悄地推開門,對著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底聲道:「隱老師對不起,我們遲到了。」   「哼。」隱老師冷聲一哼,沒去理睬阿奇,反是對冷樹道,「你叫冷樹?」   「耶,帥哥,你認識我啊?」冷樹笑道。   「聽過你的名字,也見過你的身法,很不錯。念你們是初犯,就先饒過你們,給我回到自己該站的隊伍裡去。」   「快走啦。」冷樹還想說什麼,卻被阿奇推到了隊伍裡,站在了斯雷的身邊。   「嗨,咱們又見面了。」   斯雷不去理會冷樹,彷彿把他當成空氣一般。   冷樹聳聳肩,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隱老師的身上。   「現在我們先複習一下上解課學的分身術。」說著,隱老師人影閃動,眨眼間就多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該你們了,讓我看看你們成績怎麼樣?」   「是!」眾人齊聲答應,接著,讓冷樹笑破肚皮的事情發生了,只看一些人分身沒變出來,卻多了滿地的布娃娃。有幾個男生則是憋紅了臉,敢情就像是在上大號,某個地方卡住了,出不來一樣。   冷樹毫無顧忌的放聲長笑,惹來了眾人憤怒的目光。斯雷同樣看著冷樹,雖然不帶有憤怒的意味,卻少許夾雜著不滿。   「賤民,你笑什麼!」一個模樣油光滑氣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怒道。   「笑你白癡,笑你低能,怎麼樣?」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不過這笑容餓性質意味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是熟知冷樹的人都應該知道,冷樹要發飆了。   「你找死!」那年輕男子被冷樹說地已是怒不可遏,憤然一拳朝冷樹的腦門砸來。眼看著冷樹的腦袋就要被打中,下一秒那年輕男子的拳頭卻落空了,這個冷樹竟然是幻影!   「我在這裡。」冷樹奮起一腳,把那年輕男子踢了個狗趴式,模樣狼狽不堪,「嘿,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不就是分身術嘛,有什麼難的,瞧!」   冷樹的雙手放在胸前迅速結了幾個手印,隨即喝道:「分身術!」只看冷樹身體突然閃動,聲音落地的瞬間,人們面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冷樹。   「哼,原來你早就學過分身術了。」人群裡有人不服道。   「不,他先前並沒有學過忍術,而且這是他第二次使用分身術,剛才是第一次。」隱老師走到冷樹面前,聲音淡然道,「你的身體構造很特殊,因為你並不用像我們一樣使用查克拉來施展忍術,你用的是另一種氣息,這應該是你家傳的絕對領域吧?」   「老師,什麼是絕對領域?」阿奇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提問。   「我們所生活的華夏大陸上每一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絕技,包括劍術、內功和魔法等等,有些沒落的家族或者皇族還擁有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技藝,這些技藝就是絕對領域。而冷樹恰恰擁有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絕對領域。」   「是嗎?這樣說來,我以前一定是個闊少爺嘍,霍霍霍。」   「能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嗎?」隱老師的語氣永遠都是那樣,不冷不熱,讓聽了心裡突突的,很不舒服。   「抱歉,偶不知道呢。」冷樹聳聳肩,「偶是個孤兒,連爹媽姓啥都不知道。我這個冷姓是別人起的。」   「哼,原來是個野種。」是那個被冷樹踢上一腳的男子,他這時候站了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冷樹。   「你他媽的有種給老子再說一次。」冷樹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冷地不能再冷的面容,看上去別樣地駭人。   「怎麼,你以為這樣能嚇地了本少爺啊,我就說,野種,野……」冷樹突然衝上,一手狠狠地捏住男子的喉嚨,狠聲道:「狗雜碎,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冷樹的手越加地用力了。   「老師,老師,救……救我……」隱老師卻當作什麼也看不見似的,非但沒有阻止,卻對想上去攻擊冷樹的同學道:「你們都站在原地別動,他死不了的。」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把男子像娃娃一樣扔到地上,然後打了一個呵欠,「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啊。呃,那個有句成語怎麼念來著,叫什麼什麼擋車?」   「是螳臂當車。」阿奇補充道。   「對,對,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冷樹拍拍阿奇的肩膀笑道,「嘿,還是咱們阿奇有學問,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這才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啊。」   說著,冷樹轉頭對隱老師笑道:「老師,這節課您要教我們什麼啊?」   隱老師沉默了一下,隨即道:「你們先前都沒有練過忍術,所以我想從頭開始教你們,今天主要是讓你們明白什麼是查克拉,同時教你們如何運用自己身體內的查克拉。冷樹,你也聽一聽,這對你以後學習忍術很有幫助。」   「嗯,我一定認真聽講。」   嘿,這次冷樹倒是沒有睡覺。隱老師講了半個小時的概念知識,冷樹居然全都記在腦子裡了,有時候舉一反三,不時地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這讓隱老師感到非常滿意,當下就把冷樹定為自己的關門弟子,說冷樹以後有空就可以來忍者之家找他切磋忍術。   而那個挨冷樹揍的貴族男子早就溜掉,看樣子是去找幫手了。   「好了,基本知識概念我都已經跟你們講了,現在你們就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引導深藏在自己體內的查克拉。」   「好!」   說幹就幹,冷樹迅速做了幾個手印,隨即大喝一聲:「開!」只看冷樹神色凝聚,劍眉微橫,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這時,冷樹的身體竟然發出了絲絲熱起,雖然氣息很弱,但是隱老師見狀卻是欣喜無比。   「很好,非常好,就這樣一直下去,用自己的意念引導體內的氣流,並把氣流引到肚臍的地方。」   冷樹這時候只覺體內有一股微弱的氣流在流動著,他照隱老師說的把氣流引到肚臍部位。   「對,就是這樣,好,很好!當你覺得前面突然阻塞住的時候……哎,怎麼啦。」到關鍵的時候冷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這一叫,冷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立刻消散了。   冷樹捂著肚子,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嘿,不好意思,早飯沒吃。」   「碰!」,「碰!」,「碰!」   冷樹身後倒一大排。   「冷樹!」有幾個剛剛把氣凝聚在一起的男生嘶吼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冷樹對眾人又是擠眼,又是賠笑,稍稍減少了他們鬱悶的心情。   隱老師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隱而難見的笑意,隨即看著手中的魔法表道:「好了,這節課也到底了,下課吧。回去以後你們要按著我今天所將的內容練習,只要你們下了功夫,憑你們原有的基礎,不出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自如地運用少連查克拉了。下課!」   「老師辛苦了!」同學們對隱老師恭敬地敬了禮,隨即一哄而散了。   「斯雷同學,等等我啊。」冷樹拉著阿奇的手,小跑來到斯雷的身邊,並和她並肩行走。   「嘿,怎麼樣,我還行吧。」   「一般。」斯雷冷道。   「嘿,你嫉妒了?」   「不可能。」   「羨慕。」   「你不配。」   ……   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了,下午的課很無聊。當然,這是從冷樹的角度出發的,因為上課的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冷樹是這樣叫的。   「冷樹,冷樹!」   「鬼叫什麼。」冷樹從桌面上抬起頭來,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位臉上佈滿皺紋的大媽,「大媽啊,您要是再生氣,黃土高原就多添一道溝壑了。」黃土高原是青龍國西部的一個大戈壁,這裡是出了名的絕地,溝壑萬千,是食人族群居的地方。   「混蛋小鬼,你在說什麼!給我站起來!」不過說真的,冷樹的審美角度真地很寫實,因為眼前這位大媽生起氣來那張佈滿皺紋的臉確實很像黃土高原。 ∼第十五章再見伊人∼     冷樹「哦」了一聲,一臉憊懶地看著她。   「我從事教學工作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學生,要不是這幾年我脾氣轉溫和了許多,你早就被我踢出去了……(後話云云,說的無非是一些老掉牙的東西,所以省略)」   真不愧是大媽啊,這女人一上了年紀脂肪和廢話就多了起來。冷樹一直站著,不過他的頭卻是越來越低,直到大媽看不到冷樹的正面時才停下來,哼聲道:「這節課就讓你一直站著,看你以後還趕不趕和老師頂嘴。來,我們繼續上課。」   冷樹也就這樣站著,筆直地站著,看在某幾個人的眼裡,他就好像是一棵筆直而立的大樹。   過了十幾分鐘,大媽見冷樹站地筆直,頭也一直垂著,以為他這是真心悔過哩。於是對冷樹緩口道:「冷樹,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就允許你坐下。」   沒有反應,冷樹的頭依然垂著,好像並沒有聽到大媽所說的話。   「冷樹,你聽見了嗎?」   還是沒有回應。   「冷樹。」大媽索性走下講台,來到冷樹面前——「冷樹!」   「有!」   大媽見冷樹竟然站著睡著了,氣地不管教師應有的風範而大聲地呼喊,她原以為這樣可以嚇一嚇冷樹,誰知道冷樹喊地卻比她更大聲,可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你……」   「怎樣?」冷樹睡了一覺,精神大好,於是笑問道。   大媽被冷樹氣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住地喘著氣,瞪著包子一樣大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冷樹,那樣子敢情只有把冷樹一口吞了才能解恨。   「嗯,嗯,原來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冷樹故做深沉,點點頭,嗯聲道,「原來我竟帥到了這種地步。」   「老師啊?」冷樹突然一改語氣,一臉討好的樣子。   「幹什麼?」   「嘿,您雖然嘿,那個,那個詞我不知道怎麼說來著,叫什麼豐什麼,猶什麼存,反正就是說您長得靚啦。」   「哼,少跟我說這些,別以為我會因此而饒了你。」話是這樣說,不過大媽的臉色真地緩和了不少,畢竟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說自己美的,上了年紀的女人也不例外。   「嘿,其實,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閨女啦。」   「你問這些無關學習的東西幹什麼?」   「嘿,就是打聽打聽。」冷樹故意撇過頭,用手隔在嘴邊對前排幾個男同學說,「聽說美女的娘都是黃臉婆,俺就是想證實一下。」   「我聽到了。」大媽的臉已經由紅變青了,冷冷地看著冷樹,「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馬上給我滾出這個教室。」   「是,長官!」冷樹巴不得早點解脫,這正是他想要的啊。於是他嘻嘻一笑,對大媽敬了一個很特殊的禮,隨後一陣風地離開了教室。   大媽看著冷樹離去的背影,不禁搖頭呢喃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出了教室,冷樹閒地無聊,於是準備去忍者之家找隱老師。其實冷樹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冷樹突然間有種想變強的衝動,以前他很滿足現狀,總是說只要吃好住好就行了,流氓嘛,只要動動腦子,耍耍陰謀就行了。   和修達那一戰,讓冷樹少許改變了初衷,他開始察覺到力量的重要性,不過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只要速度快就行,大不了臨陣脫逃,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嘛。   那是以前,當時冷樹只有一個人,而現在呢,冷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多了許多需要他保護的人,包括自己要追求的,已經得手的情人,還有朋友、兄弟。一想起分水的那些死去的兄弟,冷樹的心就隱疼隱疼的。同時,千代火舞的離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這些都讓他明白了權力和力量的重要性。   忍者之家是一個別院,看上去這裡除了建築物與眾不同之外就再無其他特別的了,冷樹並不知道,忍者之家其實是青龍帝國高階忍者的居住地,可以說是青龍帝國的忍者基地。這裡除了規定時間對學生開放以外,平日裡是不准任何人進入的。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個身穿忍者服的忍者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哇,老兄拜託你現身之前打個招呼行不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冷樹誇張地拍拍胸脯,好像他真的被嚇了一樣。   「少廢話,快說你是幹什麼的,你來忍者之家有什麼事?」   冷樹沒有回答,反是繞著忍者轉了一圈,隨即指著他前胸所佩帶的徽章笑道:「嘿,原來你是中忍啊。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兄弟你還是趁早走人吧。」   「哼,誰更厲害,動了手才知道!」忍者一個閃身,突然消失了,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卻見不到人。不過他腳踏地的聲音太響了,這讓冷樹很快就鎖定了他的確切方位。   冷樹抖抖雙手,把手指捏地「咯啦咯啦」響,笑道:「跟我比速度,嘿,你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了。」話音一落,冷樹也不見了身影。有心人可以從腳步聲分辨出兩人的不同點,冷樹的腳步聲輕而頻率快,而那個忍者的腳步聲就顯地沉冗,給人有種拖泥帶水的感覺。   「嘿,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哦,我要是真動起手來可是很難停止的。」冷樹小試一下身手,最後站在原地,嘴裡咬著一片樹葉,神情自然而得意。   「廢話少說,接招吧!疾風落葉斬!」   忍者現身了,伴隨著的是一陣清風吹起,風吹葉隨。在冷樹的視線中,原本輕盈的落葉此刻竟變成了一把把綠色的飛刀,直刺而來。   「我暈,你還真打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冷樹閃身避開了落葉,只見數十片落葉似飛鏢一般刺入樹幹,發出一連串「登登」的聲響。   冷樹跳到了一棵大樹下,雙手迅速結印,喝道:「疾風落葉斬!」   那忍者驚駭無比地發現,冷樹竟然能使用僅他們家族會的絕技。只看五片落葉如飛鏢一般迎面射來,忍者表面上輕易地躲過了,背後卻直冒冷汗。「疾風落葉斬」可是他們卡卡西家族四大絕技之一,雖然冷樹射出的落葉數量不及自己的多,但是速度卻遠勝於自己剛才所施展的,光是這一點,就足讓他汗脊了。   「你到底是誰?」忍者狠聲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冷樹笑道。   「哼!我叫林·卡卡西。」   「哦,俺叫冷樹,嘿嘿,初次見面。」   「你說你姓冷,你不是卡卡西家族的?」   「俺有說俺是卡卡西家族的嗎?」冷樹笑道。   「那你怎麼會我們家族的絕技?」   「這個啊,是個秘密,哦霍霍霍。」冷樹又道,「不過你想知道也可以,只要你介紹個漂亮女生給我。嘿嘿。」   「無恥。」   冷樹隨即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全在這呢,可比你的白多了。」   「你到底說不說?」   「說,你能拿我怎麼樣,不說,你又能奈我何?」   「你……你……」林·卡卡西被冷樹氣地已是面紅耳赤,再看冷樹那種叫男人見了就想海扁他一頓的表情,禁不住心中怒火的燃燒,狂喝道,「好,那我就先把你打個殘廢!」   林·卡卡西結了幾個古怪的手印,暴喝一聲:「開!」   頓時樹林裡狂風大作,冷樹被風沙吹地不禁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林·卡卡西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息,他那雙眼睛射出無限的戰意,又似決戰前的暴發。「不是吧,這麼厲害?」冷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開溜了。   「走,在你還沒說出原因之前,你走的了嗎?」林·卡卡西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神色甚是憤怒。   「大哥,咱們前世無仇,今生無怨,你不用這麼誇張吧。」   「哼!」林·卡卡西冷哼一聲,倏然出拳,狠狠地搗在冷樹的小腹處。冷樹慘叫一聲跌了出去,林·卡卡西又瞬間出現在冷樹上空,雙手合拳欲再給冷樹以重擊,可是在半空中冷樹卻變成了一個木樁,錯愕之餘林·卡卡西轉頭看到冷樹已然靠在一棵樹幹上大聲喘氣。   「你娘的,出手這麼狠,想打死我啊!」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的。」林·卡卡西速度快地讓人咋舌,一眨眼他已閃到冷樹的身後了。   「媽的!」冷樹轉身旋風踢,卻被林·卡卡西單手接住,林·卡卡西看著冷樹憤怒無比的面容,有些嘲笑地看著他,笑道:「哼,像你這樣的流氓痞子是不配我動手的,殺了你只會弄髒我的手。但是為了不讓你這個外人把我們家族的絕技外傳出去,我只好下手送你去地獄了。   林·卡卡西在冷樹的胸膛狠狠地踢了腳,冷樹只覺胸口頓時氣血沸騰,他不禁悶哼一聲,身體似踢出的皮球一般飛了出去,最後撞斷了一棵大樹才倒在草地上。   冷樹又站在起來,嘴角流著血,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笑了,「嘿,嘿嘿。」   「你笑什麼?」林·卡卡西不禁奇道。   「我高興,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冷樹笑地更大聲了。   「瘋子。」   「嘿。」冷樹揉了揉被林·卡卡西踢疼的胸口,擠臉笑道,「力道小了一點,要是再用力一點,我的助骨可能就會斷掉幾根了。」   「是麼。」林·卡卡西赫然出現在冷樹的面前,疾然出腳,正中冷樹的心口。讓林·卡卡西大吃一驚的是關鍵的時候冷樹用右手接住了自己這迅猛的一腳。「嘿,我冷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非常抱歉,俺從來都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喝!」冷樹猛地一喝,雙手抓住林·卡卡西的小腿,原地打了旋風轉,「去吧!」這樣迅速地轉了幾圈,冷樹最後脫手把林·卡卡西仍了出去。同時,他搶身上前,緊緊地跟在林·卡卡西的身後,準備進行另一輪攻擊。   林·卡卡西也不是無能之輩,他落地的時候突然又彈了起來,彷彿身體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地面一樣。冷樹捏了一下鼻子,看著高高跳起的林·卡卡西,無奈道:「呃哦,我好像打不過你哎。」   「廢話。現在,我就讓你再嘗嘗我們卡卡西家族的絕技,疾風落葉!」隨著林·卡卡西的一聲暴喝,樹林裡突然刮起了大風,漫天的落葉隨風飄蕩,它們時高時低,有的宛如一隻隻翩然起舞的蝴蝶,有的又入飄零的花瓣,顏色各異,姿態萬千。   突然,這些看似輕柔無力的落葉好似被一種超常的能量定在空中,伴隨林·卡卡西一聲「斬!」,漫天的樹葉化成綠色的飛鏢,從四面朝冷樹疾然射來。   避無可避,冷樹只能用雙手護住頭部和一些重要部位,任樹葉無情割地在他的身上。幸好這些樹葉只是和冷樹擦身而過,除了刮破一點皮毛之外,並沒有劃出過重的傷口。   「怎麼樣,這才是真正的絕技,你那不過是半路偷學的小伎倆,和我相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呢。要不是我有意讓你,你小子早就下地獄了。」   冷樹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林·卡卡西,問道:「你是北方學院的?」   「當然不是。北方學院不過是一個垃圾堆,這裡怎麼會有中忍呢。嘿,我是東方學院的,東方學院才是青龍學院的正統,北方學院只是附庸,這裡是專門收你們這些垃圾的。哈哈——」林·卡卡西站在一根樹幹上朗聲大笑,「告訴你吧,我在東方學院的忍者排行榜居第十五位,比我厲害的高手還多著呢,你。」林·卡卡西搖搖手指頭,笑道:「根本就不夠看。」   「今天這個仇我記下了,以後我冷樹一定會百倍地償還!」   「走,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冷樹冷冷地看了林·卡卡西一眼,雙腳一點,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這個速度比剛才不知快了多少,倒讓林·卡卡西有些錯愕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冷樹剛走一個男子便從相反的方向跑來,這人赫然正是帝國的大王子。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囉而已,讓我趕跑了,這點小事不值得殿下您親自趕來。」   「事情過了就算了,以後別在別人的地方惹是生非,畢竟這裡是北方學院,要是讓隱老師知道咱們欺負他的學生可就不好了。」   「是。」   「好了,快上課了,咱們走吧。」   兩人足下輕點,一前一後地朝忍者之家奔去。   冷樹沒有回教室,而是來到樹林中的一條清澈的小溪旁。他雖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卻可以說成已是體無完膚。從冷樹和別人動手打架以來,這是他打架史上最慘淡的一頁,也是他的恥辱。   在野外救生方面,冷樹可以說是雷暴最得意的學生,而且冷樹天生皮厚,這一點小傷經過清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打累了,先睡個覺,等睡醒之後再想辦法,哼,東方學院是吧,不鬧地你們天翻地覆,我冷樹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冷樹很記仇,這一點是任何熟知他的人都清楚的。他復仇的方式有很多種,至於是哪種,一般人可猜不出來,不然冷樹也不可能被東方學院的校長稱為「天煞魔星」了。   冷樹倒頭躺在草地上,聞著野草的芳香,漸漸地睡著了。   做了一個好夢,冷樹伸了一個懶腰。   咦,手好像碰到什麼東東了,細細滑滑的,嫩嫩柔柔的,手感非常妙。當冷樹睜開眼睛時,他整個人突然定住了。   誰會想到冷樹的身邊竟然坐著一個絕色美女。而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冷樹上次在湖邊見過的那個冰雪一般的美人。   「咳,你什麼時候來的?」冷樹盡量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表情變地從未有過地認真。   「來了很久了。」美女就是美女啊,一顰一笑都那麼美麗動人,「不想打擾你睡覺,所以,所以就一直坐著。」說到這裡,她微微低下頭,不敢正視冷樹那彷彿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目光。羞紅的臉,宛如桃花一樣嫵媚動人,讓人忍不禁慾攬佳人入懷,飽親芳澤,以解內心激奮的心情。   這一切冷樹都看在眼裡,他可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冷樹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住了佳人的一雙纖纖玉手。「看過我留下的字條麼?」冷樹柔情無比地說道。   「嗯。」最是這一低頭的淺笑,動人無比,泛著紅駝的臉兒足可和群花爭艷,美煞群芳。   醉了,醉了。冷樹湊頭俯在佳人的耳畔輕聲說道:「我愛你。」   冷樹這輕聲一句正是她所盼的啊。這一刻她的頭更低了,微微地靠在冷樹的肩頭,呼吸著冷樹身上獨有的強烈男性氣息。   乘勝追擊。冷樹借勢把伊人攬入懷中,輕輕地吻在了一朵紅雲上。   女子的身體微微一顫,接著身體就似軟泥一樣依偎在冷樹的懷中,閉著眼,不知道她是出於害羞,還是在享受冷樹給的感覺。   「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誓言,那麼我現在就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咦,這句台詞好熟啊。)   「我……我脾氣很不好,很多有人都怕我的,他們都說我是雪女,是妖怪,都不敢接近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小樓裡。」   「誰說的,我馬上就去踩死他!」冷樹一臉的認真,佳人不禁會心一笑,道:「如果是校長和那些很厲害的人呢?」   「照踩不誤!只要我還活著,我發誓以後再不會有人欺負你。」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我那天那樣打你,你還……還那樣對我……」說到這裡,她的臉兒更紅了。   冷樹握著佳人的玉手,一臉正經地說:「『我愛你』這三個字足以讓我為你付出我的一切,不管以後的路多麼困難,我都會在你的身旁,永遠握著你的手,兌現我所許下的誓言。」   冷樹見她嬌羞無比,看地整顆心不禁都醉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冬雪。」   「雪兒,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冬雪輕點螓首,「姑姑說我在十八歲這一年會碰到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原來你就是姑姑說的那個人。」   「姑姑?你不是說自己就一個人住嗎,怎麼又多了一個姑姑?」   「我是一個人住啊,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一個人住在這裡了,除了姑姑以外,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活人。姑姑說她是老師,她還教我讀書寫字呢,她每隔一個十天看我一次。一個人住好寂寞哦,不過以後我不會在孤單啦,因為你會在我的身邊。」   冷樹會心一笑,問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   「出不去啊,他們設下了一道屏障,說是什麼封魔結界,只要我一碰到這個結界,我的身體就會像冰雪一樣融化。」說到這裡,她淚光幽幽地看著冷樹,我本來有一隻雪兔的,在我十歲那年,它在樹林裡迷了路,不小心撞到封魔結界,就被化成了冰水……   說到這裡,她不禁哽咽了,淚水撲漱漱地淌下,此時哪還有冰冷孤傲的樣子,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極需要別人安慰的女孩,而冷樹恰是她唯一的依靠。   「別傷心了,我也有個寵物,下次我帶它來看你好不好?」   「可是,它會怕我的,所有的小動物都怕我,只有雪兔肯理我,可是它已經死了。」說著,眼淚又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下。   原來美女真的是水做的。   「你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它的主人啊,它才不會不理你呢。」   「我……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妻子了呀,人,人家還沒說要嫁……嫁給你呢?」   「是麼,原來你愛的人不是我啊,原來都是我自做多情。」冷樹擺出一臉苦像,隨即將伊人輕推出懷,利索地站起身,「那麼我先走了,再見。」   「不,別走。」   「有話就全說吧,我想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不,求求你,請你不要離開我。」冬雪拋棄原來的羞怯嬌態,死死地抱住冷樹寬厚的脊背,淚如雨下,「雪兒愛的人就是樹你啊,只是,只是雪兒要懇請姑姑的同意,只要姑姑同意了咱們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   冷樹被冬雪的真情感動地直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他剛才那一番話只不過是想調解一下情調,把兩人感情推向另一個領域。現在他成功了,可是又後悔了。他以前不是說過麼,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任何一個女人流淚。   「雪兒,剛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   「不,是我的錯,如果我把話說清楚,你就不會要離開我了。」冬雪還是哭,不過淚色不再帶有淒意,轉而成為喜悅的意調了。   冷樹雙手搭在冬雪的香肩上,第一次露出誠懇至極的目光,「無論你姑姑答不答應,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是嗎,如果是我呢?」這時候大媽從樹林裡走出,神色頗為嚴肅地來到走到兩人面前,「雪兒,到姑姑這裡來。」   冷樹不禁傻了眼,暗道:不是吧,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的事,莫非這就是小說裡常說的「巧合」?   冬雪不敢違逆大媽,偷偷看了冷樹一眼,隨即低著頭來到大媽身邊。   「嘿,老師好。」   「我很不好,非常不好。」   「沒有啦,老師您氣色紅潤,精神飽滿……」   「少說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雪兒。」   「天地可鑒!」(廢話,有美女不愛,那還算是男人嗎?)   「我知道雪兒也對你一往情深。」   「多些老師,哦不,姑姑成全!」冷樹就差點要跪下來了。   「先別忙謝,要娶雪兒可以,不過你必須接受三項考驗,只要你能通過這三項考驗,我就答應把雪兒嫁給你,而且還可以向學校要求解除對雪兒的禁錮。」   「別說是三項,就是三千項我也頂了!」(嘿,不就是三項考驗嘛,簡單啦,大爺我是誰啊,我可是冷樹哎,天才兼超人,傳說的男人中的男人。)   「你可別高興地太早,這三項考驗可不是一般人能通過的。你聽好了,第一項考驗,你必須進入死亡墓地並拿回失傳的密技之書;第二項是三個月後的青龍學院學生競技比武。」   「哎,不是說要明年舉行嗎?」斯雷也曾要求冷樹奪得該比武的冠軍,看來這場比武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啊。   「笨蛋,再過三個月就過年了,競技比武每四年舉行一次,舉行時間是元月初一到元月十五,你說那是不是明年?」   「嘿,不好意思,這個俺不知道。」冷樹摸摸頭,一臉地傻笑。   冬雪見冷樹此模樣不禁噗嗤一笑,笑地百花盛開,嬌人無比。   「第三項,你必須建立軍功,至少要萬騎長級別以上。」   「萬騎長?玩笑開大了吧?」(你爺爺的,我要是萬騎長還用得著受你的氣啊,你不答應,我就是搶也要把雪兒搶走。)   「你知道競技比武的冠軍意味這什麼嗎?」   冷樹搖搖頭。(拜託,別跟我打啞謎。快說,你明知道我不會的。)   「青龍學院是青龍帝國的人才基地,凡是青龍學院畢業的學生都有可能進入青龍帝國的上層社會,歷代優秀的學生封王封爵數不勝數。競技比武是前三代君王在學院選拔人才的一種方式,四個學院都將有機會在比武擂台上一展身手,對於比武優勝者,君王將會親自授予男爵的爵位,文生入朝為官,武生進軍為將。」   「嘿,俺文化底子淺,姑姑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大媽白了冷樹一眼,道:「簡單地說,只要你能在比武擂台上打敗所有的對手,那麼你就可以當將軍了,而且軍級至少是萬夫長。」   「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這麼說我的夢想豈不是很容易就能實現?」   「你先別得意,以你現在的水準,只能入三流行列,東方學院高手雲集,可不像北方學院這般沒用。」   「東方學院嗎?」冷樹想起那個忍者,不禁咬牙切齒暗道:哼,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會讓東方學院的那些混蛋知道,我冷樹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下個月是雙月日,當天晚上死亡墓地陰氣最重,邪惡亡靈將會在那個時候出來吸取雙月的精華,你必須潛入邪惡亡靈的墓穴,並偷走密技之書。」   「那個邪惡亡靈是怎麼回事?」冷樹可不是傻瓜,沒弄清對手的實力之前,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邪惡亡靈是一個死靈法師死後所變的靈體,沒有活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的邪惡靈力非常強大,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正面交鋒,你只能趁他吸收月光的時候繞道進入墓穴。」   「還有那本密技之書呢?」   「這本密技之書相傳是青龍帝國創始帝王的手札。書中記載著許多已經失傳的絕技,只要你能成功拿到密技之書,那麼這本書將由你保管一個月,一個月後再交還給國家圖書館。」   「不是吧,那我豈不是很虧?書可是我拚命拿回來的哎,怎能這樣便宜那些老混蛋。」   「你不答應是吧?」大媽的神色轉冷,拉著冬雪的手轉身就走。   「哎,等等。」冷樹急忙閃到兩人前頭,嘿聲笑道,「可是以我現在的力量,是不是有點勉強了?」   「這點我已經考慮到了,這個月你不用再上文化課,我會叫三個老師親自指導並訓練你。」   「才三個啊?」冷樹有點失望。   「這三個老師可是響譽大陸的名人,一般人想求學還很難呢。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男生了,一句話,這三項考驗你接還是不接?」   冷樹看了一眼冬雪,聳肩苦笑道:「我還有說『不』的權力嗎?」   「就這樣說定了,你先回宿舍吧,明天早上自有會人來接你的。」說著,大媽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冬雪離開了。   「事情好像變地有趣起來了哩。」冷樹嘿嘿一笑,隨即疾速在樹幹上跳躍著,轉眼便消失了。   冷樹去食堂的時候,食堂早就關門了。無奈,冷樹只好餓著肚子回到了寢室。   「你終於回來了。」斯雷這時候正逗著冷松玩呢,她見冷樹回來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然後拿過一本書,端坐在床頭看了起來。   「老婆大人,咱們這裡有沒有糧食儲備啊?」   「你自己不會看嗎?」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床頭何時放著幾個麵包。冷樹怪叫一聲,隨即撲了過去。別誤會,冷樹撲的可不是麵包,而是斯雷。   「碰!」   某男被某女踢地四腳朝天,撞在牆上,隨後摔在了床鋪上。   「我說親愛的,你出腳能不能輕一點,俺的寶貝疙瘩差點就被你廢了,你要知道,我的兄弟可是咱們以後『幸福』的泉源啊。」   「少給我噁心,肚子餓就吃東西,吃完東西就給我睡覺。」   「嘿,今天咱們都出了汗,要不要來個鴛鴦戲水?」   「抱歉,我已經和冷松洗過了。」   「啥?」冷樹轉臉冷冷地看著冷松,一把抓過冷松,狠道,「好小子,連我老婆的豆腐你都敢吃。嘿,雖說咱們是兄弟,但是兄弟妻不可欺,為了確保安全,索性把你閹了吧。」   「用不著你動手,冷松本來就是雌的。」   「不是吧。」冷樹把冷松抱起來,緊盯著它的下體看,「呦,真的蝦米(什麼)都沒有呢。哦霍霍霍,大哥錯怪你了,來,讓大哥親你一下。」   冷松不等冷樹的嘴貼近,急忙掙脫開來,跳到斯雷的懷裡,對著冷樹「吱吱」直叫。   「它說你有口臭。」   「沒有啊。」冷樹哈了半天氣也聞不出什麼味來。   「因為你老是說髒話,而且心又很壞,所以哈出來的氣都是臭的。」   「嘿,無毒不丈夫嘛,我確實不是好人,心有些時候也是黑的,但是對自己的親人朋友我冷樹的心可是純紅純紅的,不信我挖出來給你看?」   「等哪一天你被哪個仇家殺了以後我會挖出來看的,現在我沒有這個興趣。好了,別說話了,我困了,吃完東西你也睡吧,明天早上我還是叫你吧,你要是再遲到可就不好了。」   「嘿,有一個體貼的老婆就是好。」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合上書,準備和冷松一起睡覺。   「冷松你過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吱吱。」   「它說它不願意。」   「老婆,你真的能聽懂它的話嗎?」冷樹奇道。   「來青龍帝國之前,我曾經和族裡的先知學過萬獸心語,憑著它我可以和所有的動物進行溝通。」   「這麼厲害,你教我好不好?」冷樹湊過臉去,擠笑道。   「這是高階心靈魔法,只有我們一族能學,你們人類是不行的,而且你根本就是個魔法白癡,教你也是白教。」   「哼,不教就不教嘛。」冷樹咬了一塊麵包,隨即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斯雷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隨後翻身入睡了。   吃完麵包,冷樹覺得無趣,打了一個呵欠,也翻身睡了。   斯雷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冷樹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去哪了,難道他昨晚出去就沒再回來,斯雷暗道。   「哼!」斯雷悶哼一聲,隨即很快地穿好衣服。「吱吱。」冷松這時候從冷樹的床頭叼了一張紙片給斯雷。   「他留下的?」斯雷接過紙片,發現紙上寫這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老婆,我去訓練了,要一個月才能回來。要想我哦。」   「他真的去訓練了。」聽斯雷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冷樹要去訓練一樣,話中似乎還摻雜著絲絲喜悅之感。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休息日的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明媚。雷風三兄弟像往常一樣漫無目地走在大街上。   「哎,大哥,你看面前有個漂亮的妞哎,咱們以前可沒見過哦。」雷雨指著前方水井旁一個提水的女子道。   雷風二人隨眼望去,卻見是一個姿色不俗的農家女子,身著粗布衣服,頭上依舊結著女孩的髮辮。   「嘿,還未出嫁呢,正好給咱當小妾了。」   說著,三兄弟衝了過去,把女子圍了起來。   仔細一看,原來女子竟是苫兒。苫兒見雷風三人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急忙抱著水桶,遮住自己婀娜的身姿,神色有點慌忙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嘿嘿,你說咱們要幹什麼?」   「大哥,你這句話是昨天晚上那本書裡面背過來的吧?」雷雨問道。   「當然啦,我還背了好多句子呢,今天正好可以用上。」   「可是大哥,那本書裡面寫著那個流氓後來被主角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閉上你的烏鴉嘴,書上面那些情節都是那些閒著沒事幹的人亂寫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可是……」雷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電堵住了嘴巴。雷電嘻笑著問道:「美女,你應該沒有男朋友吧?」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快意報仇∼     「我……我……我不知道!」苫兒急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可不想自己的清白毀在這三個混蛋手裡,於是她把手中的水桶扔向雷風,轉身就跑。   「嘿,你可跑不出我們的包圍圈哦。」雷風怎麼說也是雷暴的兒子,沒有兩下子怎麼敢出來「混」,自從上次被冷樹修理一頓之後,他們三人立志要成為高手,於是讓家將對他們進行了特別訓練。想不到訓練剛結束,自己所學的技巧正好派上了用場。   雷風搖身一晃就擋在了苫兒的身前,苫兒只能後退,就這樣又被逼到水井邊。   「救命啊!」苫兒逼於無奈只好叫救命了。   「你們在幹什麼!」   呵,這年代見義勇為的人還真多,苫兒才叫一聲就有幾個身姿挺拔、英俊瀟灑的貴族青年從角落裡站了出來。而領頭之人赫然正是當今帝國的大王子。   「大哥,又是大王子。」   「靠,為什麼咱們每次都會踫到他。」   「咱們好像又要倒霉了。」   「雷風,你們三兄弟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嗎?」   大王子以為這話一出口,雷風三人定會自覺羞愧地低下頭,可讓他大為驚訝的是雷風三人竟然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俺們爹沒教俺們廉恥,他只說自己想做的事就該挺起胸膛去做,就算是錯事,只要我們事後能夠改過就好了。」   大王子有種暈倒的感覺,隨即苦笑道:「雷上將軍一生英明想不到卻生出你們三個敗家兒來。」   「大哥,他罵咱們是敗家子。」   「不,是敗家兒。」一個模樣頗為硬朗的貴族青年站出來笑道。   「靠,那是他說錯了,書上面都說是敗家子。」   大王子一干人互相看了一眼,大王子擺擺手,笑道:「權當是我錯了吧,不過你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婦女可不是什麼好事,身為帝國王子,我有權力阻止一切錯事的發生。」   「哼,你以為咱們怕你嗎?」雷風三兄弟皮可厚著呢,而且他們剛剛從家將身上學到一些新的招數,正好趁這個時候施展施展,用雷暴的話說是增長實戰經驗。   「大王子殿下,這三個傢伙就由我來對付吧。」   「大哥,是林?卡卡西。」   「聽說這傢伙很厲害。」   「你就是林?卡卡西嗎,這段時間你都幹什麼去了,你的能力怎麼沒有絲毫增長?」眾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接著一個人已然站在了苫兒的身旁,「嗨,好久不見了。」   「冷樹!」林?卡卡西當然不會輕易忘卻冷樹的名字,讓他吃驚的是,冷樹給他的感覺和是上次完全不同了。   「你,你好。」苫兒見到冷樹俏臉兒不禁一紅,低下頭不去看冷樹。(耶,有戲。)   冷樹微微一笑,問道:「你父親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嗯,父親說這次要不是恩公您,他老人家恐怕已經被那個壞蛋害死了。」   「小菜一疊,用不著放在心上。」冷樹嘿然一笑,不顧周圍訝異的目光,握著苫兒的手笑道,「不過我還是很希望你能把我的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裡。」   「喂,你少在那裡肉麻了!」這時候一個模樣秀氣且皮膚嫩白的貴族青年站了出來,指著冷樹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錯,你做我的保膘吧,像這樣的貨色我家裡多的是呢。」   「有種再說一遍。」冷樹放開苫兒的手,神色轉冷,目光變地凌厲無比。   「嘿,這樣的貨色給本少爺舔腳指甲,本少爺還嫌她不夠風騷呢……」   「踫!」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個貴族少爺就被冷樹撞到了土牆上,土牆禁受不住冷樹如此強有力的衝擊,「嘩啦,嘩啦」倒了一大片。灰塵散去之後,冷樹單手提著那位貴族少爺的衣領,冷聲道:「道歉。」   嬌生慣養的他只有欺負別人,從來沒受過如此驚嚇,顫抖著說了句「對不起」。   「踫!」冷樹一腳狠狠踩在地上,大地如遭強烈的撞擊,陷下一個不大的坑,週遭的土地赫然龜裂開來。接著一股惡臭味便隨風傳入眾人的鼻中。   「看,他嚇地把早上吃的東西都拉出來啦。」雷雨這一叫,可讓大王子這方大失臉面。   不過大王子卻因此對冷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對冷樹笑道:「鄙人是帝國的大王子,敢情這位朋友放了在下的朋友。」   「他真是你的朋友?」   大王子聽冷樹語氣有所好轉,不禁暗自得意:嘿,想來像你這樣的人終究走不出名利和美女這兩關,只要抓住這兩點,不久之後你就會是我方陣營裡一員大將,這樣一來三弟在北方學院的勢力將會大大消減。   「是的,他正是在下的朋友。」   「苫兒,你讀過書嗎?」冷樹這時候卻岔開話題。   「有的。」   「嘿,那個,以那個狐狸的狐開頭的成語怎麼說來著?」   「有很多呢,你說的是哪個?」   「是說朋友之間的。」   「嗯,應該是狐朋狗友吧。」   「對!就是狐朋狗友,嘿,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冷樹間接羞辱了大王子一番,對大王子眨了眨眼,隨即吹起了口哨。   「放肆!」林?卡卡西突然閃到冷樹背後,對著冷樹的脊背倏然出拳。   「嘿。」冷樹反手輕易地接下了林?卡卡西這一拳,隨即把手中的貴族少爺扔給大王子,朗聲笑道,「記得洗尿布啊。」   「嘿,新賬舊仇一起算,現在該輪到你了。」冷樹右手猛地用力,接著就聽到林?卡卡西的慘叫聲。林?卡卡西感覺自己的手指彷彿被冷樹捏斷了一般,他忍著劇烈的疼痛抽住手來,慌忙閃到了一邊。   「怎麼,一個月以前你不是很神氣嗎?現在就神氣給大爺我看看啊。」   「你別得意!」林?卡卡西雙手迅速結印,隨即暴喝一聲:「開!」   「嘿,遊戲開始了。」   林?卡卡西憤怒無比,冷樹讓他在大王子面前丟盡了臉面,為了挽回自己在大王子心中的地位,他必須殺死冷樹!   「疾風落葉。」   「疾風落葉。」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而且做的是完全相同的動作。在林?卡卡西的震驚中,冷樹較快地完成了手印,接著狂風大起,漫天落葉飛舞,隨風飄蕩。不過冷樹並沒有急於出手,反是等待林?卡卡西完結手印,和他同時喊道:「斬!」   漫天落葉瞬間變成尖銳的飛刀,從兩個方向分別刺向冷樹和林?卡卡西。就在這時,逍遙和林?卡卡西同時側身閃避,腳尖踏地的瞬間,兩人又戰開了。卻見逍遙右腳成風,對著林?卡卡西的左側狂掃,每一腿都成聲,彷彿都蘊含了無窮的力量。   林?卡卡西不是笨蛋,他也看出逍遙這個月確實有了很大的提高,特別是他的力量,每抵擋逍遙一腳,他的心都震動了一下,雖然無外在傷害,但如此下去很有可能會受內傷。   不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這小子打敗的。看來只能用那招了,可是他會不會依樣劃葫蘆地學過去呢。要是讓大哥他們知道這小子從我的身上學去兩大絕技,那我恐怕連命都會沒的,不行,再也不能在這個傢伙面前施展絕技了。   林?卡卡西迅速後退,暫時擺脫了冷樹的攻擊。這時候他站在樹上,眉頭緊皺,苦思著擊敗冷樹的辦法。   「嘿,你還有什麼招數都儘管使出來吧。」   林?卡卡西這時候可沒有心思和冷樹都嘴,他見冷樹不動,當下也鬆了一口氣。可就在他呼氣放鬆的同時,突然感到背後生風,沒等他回頭,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量猛地撞上他的後背。林?卡卡西只覺嘴角一甜,接著便噴出了一大口血。   「這叫疑兵之計,你老師難道沒有教你嗎?」冷樹何時已經站在林?卡卡西的身後,而地上的那個冷樹這時卻慢慢地消逝,冷樹這時候一臉壞笑地看著林?卡卡西,「回去再好好練練,現在的你太菜了,到明年競技比武的時候你再找我較量吧,記住哦,到時候你爺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林?卡卡西大覺臉上無光,同時也明白自己再也無法留在大王子身邊了,於是他對大王子微微鞠躬,道:「大王子殿下,屬下無能,只盼苦練本事後再為您效力。」不及大王子回答,林?卡卡西轉身離開了。   「嘿,我說尊敬的大王子殿下,咱們要不要也來比一比?」冷樹為的自然是私事,千代火舞是他一直不能忘懷的。   「不必了,我想以後會有機會的。」說著,大王子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你們呢?」冷樹笑著對雷風三兄弟道。   「大哥,咱們打不打?」   「他好像很強,連林?卡卡西那傢伙都不是他的對手。」   「撤!」雷風看了冷樹一眼,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一陣風地跑了。   「大哥,等等我們!」   「三個活寶。」冷樹笑道。   「多謝恩公救我。」苫兒說著就對站在樹上的冷樹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冷樹閃身而至,急忙扶起苫兒,聞過她身上傳來的芬芳,冷樹一臉陶醉道,「真香啊。」   苫兒被冷樹說地嬌羞不已,低下螓首暗道:這人行為雖然放蕩,卻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不像那些偽君子一樣,表裡不一,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這樣一想,阿鋃的身影又浮現在腦中,苫兒只覺心中淒苦無比,忍不禁低聲啜泣。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我向你賠罪好嗎?」(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為啥哩?)   「不,這與恩公無關,只怪苫兒命苦。」(哦,又是在想那個阿鋃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想想未來吧。」   「未來?」   「嗯,嗯,你覺得我怎麼樣?」冷樹突然拉住苫兒的柔嫩小手道。   「我……我,我不知道。」苫兒羞地忘了抽回手,任由冷樹抓著,芳心兒一陣又一陣地跳動,心亂如麻。   冷樹就這樣緊緊地盯著苫兒嬌羞的臉兒。苫兒這才意識到冷樹的失禮,於是趕忙抽回手,退了兩步,道:「別這樣,男女有別。」   「不,你知道嗎,你真的很美,我無法抗拒你的美,你笑容就像一塊赤紅的烙鐵,已在我的心中烙下一個火紅的印,永遠都無法抹去。苫兒,有句話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了……」(,這就是多看言情小說的好處啊。)   「不,不要說,不要說!」苫兒一時無法接受冷樹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捂著耳朵跑開了。   「愛還需要勇氣啊,希望我的苫兒能盡快忘掉那個該死的東西。」冷樹站在樹上目送苫兒回到自己的家中,隨即看了一眼頭頂的艷陽,朝北方學院所在的方向道,「被那三個怪物訓練了一個月,該回去休息一下了,,不知道老婆有沒有想我想地茶飯不思。」   冷樹腳尖一點,身影輕快前進,很快就來到了北方學院的後門,穿過後門,冷樹朝自己的寢室飛快跑去。突然冷樹被前方數十幾米處的一處景致吸引住了,何只是吸引,簡直要流口水了。(哇,好迷人的身段啊,凹凸有致,該大的地方大地驚人,該小的地方玲瓏小巧。一身短裙,婀娜的身姿,性感的嘴唇,比桃花還要妖艷的臉蛋,美女啊!)   冷樹緊緊地盯著眼前一個性感地不像話的女生,他這樣盯了足足有幾分鐘。最後那個性感女神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壞蛋,你看什麼!」(咦,這聲音有點熟。)   「小姐請不要誤會,因為我是個正常男性,我實在無法抗拒你的魔力,你就像漆黑的夜裡天空中那唯一發光的月亮,是你照亮了我的視野,我的眼裡只有你。」   「流氓。」   「你的聲音是那樣的迷人,猶如醉人的春風,讓我心蕩神怡。」   「小姐,這傢伙就是您所說的那個壞蛋吧。」這時候,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阻擋了冷樹的視線,「你竟然對小姐無理,好大的膽子!」   「大叔,你別擋住我的視線好嗎?」因為對方實在太高了,冷樹歪過頭也看不到他身後的美女。   「小子,報上姓名,我從不打無名無姓的小人物。」   「靠,你說我是小人物?」   「而且還是個流氓。」男人身後探出一個可愛迷人的腦袋來。(呀,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看到他的臉心就踫踫直跳,他,他的臉比斯雷哥哥長得好看多了,而且,而且……嗚,不想了,羞死人了。)女子趕忙把頭縮回去,不敢正視冷樹。   「小子,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冷樹!」冷樹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閃到男人的面前了,「大叔,接招吧!」冷樹瞬間出了十幾拳,每一拳都迅猛無比。可是冷樹的每一拳都被對方實實地接住了,最後冷樹的拳頭還被那個男人抓住。   「嗯,速度不錯,就是力量欠缺了一點。小子,你是塊練武的材料,本來我可以放過你的,不過你得罪了我們家小姐,那是絕對不可原諒的。我叫李強,你記好了!」   冷樹只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力一般,接著整個世界都倒了過來。   不及冷樹反抗,李強把冷樹狠狠地扔了出去。「踫!」冷樹身體剛落地就彈了起來,雖然他的身體觸地的時間很短,但是所落之處還是陷入了一個不小的坑。   「不錯,身手挺靈敏的,反應也很快。再接我這一拳!」   冷樹快,李強的速度更快,冷樹根本就來不及還手,只覺眼前一花,李強的拳已經搗在他的小腹處。冷樹忍著痛楚,疾身後退。   冷樹接連打了十多個後空翻,可是還沒能逃出李強的攻擊範圍。冷樹的腳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住了,李強抓住這個機會,對著冷樹的頭猛地一砸,「踫!」,「啊!」伴隨著一聲巨響是一個動感十足的女聲。   灰塵過後,地上卻已不見冷樹的身影——冷樹赫然像猴子一樣抱住了李強的手臂。   「呼,好險,差點就掛了。」冷樹這才跳出李強的攻擊範圍,大聲呼氣。   「小姐您沒事吧?」原來李強是關心那個女子才讓冷樹逃過一劫。   「沒,沒事,你們繼續吧。」   「不是吧,還繼續啊?」冷樹知道自己鬥不過李強,他可不是傻子,打不過當然只能逃啦,「後會無期啊。」冷樹一個閃身,人已到老遠的地方了。 ∼第二章流氓失身∼     「小姐,追還是不追?」   「不用追了,讓他去吧。」   「是,小姐。」李強對女子恭敬地行了禮,隨即道,「小姐,您要回府嗎?」   「不了,我還要和火舞姐姐去逛街呢,哎呀,都怪冷樹這壞蛋遲了我的時間,李叔叔你回去跟父親說一聲,就說我在這裡很好,不勞他掛心了。」   「是。」   看著女子遠去的身影,李強臉上不禁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小姐長大了,也該有心上人了。冷樹,嘿,應該就是主人說的那個有趣的年輕人吧。」李強呼出一口氣,捏捏自己微微有點酸疼的右手臂道,「這孩子資質極佳,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避過我的攻擊,難怪會被主人看中,嗯,想來主人是要把他培養成將了。任務完成了,回去向主人報告吧。」李強慢慢地走出北方學院的大門,轉身走入另一條街道。   「爺爺的,剛才正是好險啊,差點就掛了。」冷樹走進自己的宿舍,隨即推開門寢室的門道,「不知道那位大叔是誰的手下,他已經這樣厲害了,想來他的主子就更拽了吧。」   「哎,老婆不在。」冷樹往裡探了一下,發現斯雷並不在房中,「今天是休息日啊,老婆不在家裡,會去哪呢?」冷樹見斯雷不在,自己自然不會悶地留在房裡睡懶覺。這時候他想起了冬雪,「嘿嘿」一笑,暗道:這小妮子可想煞我了,為了她我可是吃盡了苦頭,嘿,那種事當然是不能做啦,但怎麼說也要揩點油水回來吧,反正也要去見大媽,正好順路,哦。   冷樹跳出窗外,朝冬雪住的地方奔去。   冷樹來到冬雪住處時,已經過了中午了,冷樹餓著肚子來到了冬雪的小樓前。冷樹剛想敲門,卻發現突然門開了,冬雪一臉漠然地走了出來。(嘿,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冷樹一把攬過冬雪的柳腰,把冬雪抱地老緊。   「樹!樹,你……你回來啦。」冬雪並不掙扎,只是羞紅了臉,低著頭,聞著從冷樹身上傳來的特殊的氣息。(嘿,看來她也喜歡這樣哩。)   「雪兒想我了嗎?」   冬雪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姑姑不讓雪兒去見你,還不讓雪兒想你。」   「現在呢?」冷樹也低下頭,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我,我不知道。」   冷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冬雪的心跳,他微微一笑,輕輕地吻住了冬雪的兩瓣香丁。冬雪嚶嚀一聲,整個人就似軟泥一般倒在冷樹的懷裡。趁勝追擊?冷樹有點猶豫了。(不行,我不能這樣。怎麼說我冷樹也是個講信用的人,如果我現在就佔有雪兒,豈不是把自己的一世英明都斷送在這兒嗎?)   唇分,冷樹輕輕地推開冬雪,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笑道:「雪兒越來越美了哩。」   冬雪此刻早就沒了原有的漠然神態,宛如天邊的霓霞,美艷無比。   「冷樹!」(呃哦,大媽來了。)   「嘿,老師您好啊。」冷樹回過頭,朝怒氣沖沖的大媽點頭微笑。   「好你個頭啊,你小子竟然違背諾言。」大媽在冷樹的頭頂狠狠敲了一記,拉過冬雪,甩手把門關上了,「這次先警告你,你要是再犯,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冬雪。」   「是,是,我下次一定不敢了。」(香蕉你個荔枝,我吃我未來老婆的豆腐,關你個鳥事啊!)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走!記得後天日落時到我的辦公室,我會把相關事情跟你說的。」   「是,是,老師再見。」(死老太婆,臭老太婆!)   冷樹忍著飢餓,轉身離開了小樓,朝學校的食堂衝去。(你爺爺的,就算食堂門關了,我也要衝進去,我餓啊!)冷樹一路在心裡咆哮,落地無聲,以自己現階段的極限速度衝向食堂。   「讓開,讓開!」冷樹一路飛奔,一不小心就撞倒了一個人。   「哎呀!」(不好,撞到女生了!)   冷樹急忙剎車,回去卻看見草地上灑滿了黑色的米粒,黑色之中偶爾見到一兩片綠色的菜葉。再看被冷樹撞到的人。(哇,又是個美女!)只見女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眼波粼粼地看著灑在地上的米粒。   不用多說,她一定是個貧困生了。黑米在帝國中只有身處最底層的奴隸吃,一般人家都是用黑米喂家禽的。冷樹以前也吃過黑米,此時內心深處不禁對女孩產聲了莫大的感觸。   「你沒事吧?」冷樹走過去,柔聲問道。   「沒,沒事。」女孩的聲音很是好聽,和嫻靜不分上下。她稍稍整理衣服,撿起石碗,一把一把地抓起黑米並放在碗裡。   冷樹瞧著眼楮都有些紅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這樣他心裡很難受——是非常難受,一種酸楚油然而生。   「走!」冷樹硬拉過女孩的手,朝不遠處的食堂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   「我請客。」冷樹不理女孩,硬是把她拉進了食堂。   「夥計,夥計!」   食堂的夥計趕忙跑了過來,笑道:「您有什麼吩咐?」   「還有飯菜嗎?」冷樹見飯桌上都是殘羹冷炙,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但他還是抱著希望。畢竟他自己也很餓啊。   「實在抱歉,今天是休息日,本來準備的食物就不夠多,所以,嘿,抱歉的很。」   「算了,算了。」冷樹一揮手,再道,「這兒附近還有飯館什麼的嗎?」   「有啊,學校門口就有一家老字號酒樓,不過價錢有點貴,在那裡吃飯的只有貴族學生。」   「謝啦。」說著,冷樹又拉著女孩的手離開食堂,朝校門口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去那裡。」   「為什麼?」冷樹轉過臉,笑問道。   「我,我不配上那種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不明冷樹為何岔開話題,他見冷樹一臉認真,也不隱瞞,怯聲道,「秀靜。」   「名字很不錯啊。」冷樹突然握住秀靜的手道,「做我的女朋友吧。」   秀靜錯愕愣然地看著冷樹,她料想不到冷樹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就當你是默認了。」說著,冷樹抱起秀靜閃身朝校門口奔去。秀靜只做了幾下掙扎就放棄了,她的眼角含著淚,委屈莫明地看著冷樹。   冷樹微微摸到了秀靜的性格,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秀靜,秀氣又文靜。路上冷樹吻了秀靜的臉,小聲道:「我發誓會讓你幸福一生。」   秀靜見冷樹不肯放開自己,也放棄了掙扎,她知道掙扎是無用的。在冷樹這樣的人面前,她又有什麼能力掙扎呢。現在她恐怕只能向天上的神明祈禱了。   冷樹一口氣衝上了金玉樓的二樓,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將秀靜輕輕地放在紅木做的椅子上,隨即對店員道:「夥計,拿菜單來。」   那店員見冷樹的衣著破爛不堪,神色不愉道:「小子……」   「給我拿菜單來!」冷樹隨手就朝店員扔去一個金幣,「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大爺我有的是錢!」冷樹從懷裡摸出一把金幣,砸在桌子上,再道:「給我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   「是,是,小的這就去,大爺你請稍候。」   這樣的勢利眼冷樹見多了,見怪不怪,他轉頭對秀靜笑道:「吃完飯,咱們去買件衣服怎麼樣?」冷樹見秀靜不說話,暗道秀靜在怪自己,於是微微一笑,也不再做聲,而是坐到秀靜的對面,睜大著眼楮看著她。   「菜來啦,哎,雷公子,您這可不行啊。」   冷樹轉首看去,卻見雷修正往夥計送來的一碗菜中放入吃剩的骨頭和一些殘渣。雷修隨即對冷樹笑道:「哼,賤民就是賤民,一輩子就只能吃這些。」   「是麼。」冷樹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雷修面前。不等雷修說話,冷樹突然一拳打在雷修的小腹處,雷修只覺小腹異常疼痛不禁叫出聲來。冷樹抓住他的頭,把整碗菜都倒進雷修的嘴裡。   「好吃嗎。」冷樹朗聲一笑,隨即把雷修扔到地上,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大酬賓,免費贈送,不用謝啦。」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給我打他!」   雷修的跟班見冷樹連雷修都敢打,暗道冷樹一定有大靠山,左右為難之下,只好做了鳥獸散。   「嘿,這就是所謂的狐朋狗友了。」冷樹端過夥計手中另外兩碗菜,微笑著坐到秀靜對面並夾了一塊肉放到秀靜的碗裡,道,「這肉很好吃哦,來,嘗嘗。」   秀靜實在是餓了,她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當下橫了心,拾起筷子,低頭細細品嚐起來。   「如何?」冷樹笑問道。   「這是我吃的第一塊肉,無法比較,不過很好吃,鹹中帶甜,味感很好。」   冷樹見她已經放下矜持,不禁笑道:「以後你會經常吃到這些東西的。」   「這樣豈不是太浪費了,我不過是一介平民,自問無福消受……」   「噓。」冷樹把手指放在兩唇之間,打斷秀靜的話,「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哦,不然我會打你屁股的。」還好現在四周只剩下倒地不起的雷修,不然秀靜怕是要羞得把頭埋到地底了。   「姓冷的,你給我記住,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雷修顫顫顛顛地站起來,緊著眉頭,一臉苦澀地下樓了。   「嘿,這些貴族少爺的錢袋可真鼓啊。」冷樹把一個錦袋放在桌面上,對秀靜笑道。   「你,你偷竊?」秀靜驚異地看著冷樹。   「怎麼?」   「你不認為這很可恥嗎?」秀靜聲音不大,而且溫柔動聽,但是此刻聽在冷樹的耳中卻如驚天之雷。冷樹瞪著大眼看著秀靜,神色破為誇張。   「對不起,我不屑與你這樣的人為伍。」說著,秀靜站起身,朝樓梯口走去。冷樹並沒有阻攔,依舊愣愣地坐著。秀靜站在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冷樹,暗道:怕是傷害到他的自尊了,唉,希望他能自我醒悟過來。秀靜看罷轉身下樓去了。   「夥計!」這時候整個酒樓徹響著冷樹的吼聲,「給我上最好、最貴的菜和酒!」   冷樹一人在酒樓裡喝地爛醉,出來時,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我想是我太傻,不懂你說的話,你的遠去破碎了我的夢,我的真……」冷樹喝醉了,扯著嗓門在大街上唱著歌。   「小子,你鬼叫什麼!」   這時候三個流氓圍住了冷樹。其中一個拿木棍的流氓在冷樹的頭上敲了幾下,笑道:「瞧這小子一副酸樣,一定是被女朋友拋棄了,嘿。」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冷樹軟軟地揮出拳,卻被一個流氓握住,那人哼聲道:「這傢伙是活膩了,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知道咱們黑龍三雄的厲害。」   說著,那人舉起木棍,狠狠地砸在冷樹的頭上。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冷樹的頭非但安然無事,那跟木棍卻發出清脆的聲音——斷了。   「媽的!」那人一腳把冷樹踹到牆角里,喊道,「打!」於是三人拳腳如雨而下,而冷樹非但不還手,連一絲抵抗意識都沒有,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打也打累了,三人在冷樹身上吐了一口痰,哼著小調,轉身暢然離去。   模糊中,冷樹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走來,這時候他已經睜不開眼楮了,哼哼幾聲便睡著了。   冷樹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香氣瀰漫的房間中,他「嗯」了一聲,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才落地。   「哎,你別亂動。」   「耶,這是哪裡?」冷樹突然覺得下體涼颼颼的,他往下一看——募地,冷樹發出了自小以來最淒慘的叫聲,「媽呀,非禮,強姦啊!」   冷樹急忙躲進被窩裡,敢情像極了一個剛被破處的小女孩。   「哎,你沒事吧。」   「你說,我下面為什麼會什麼都沒穿,昨天晚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時候冷樹才看清和自己說話人的相貌。(靠,又是美女。)如果在平時,冷樹一定會乘機揩油,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一絲心情了。   「我,我……」女子有著非凡的面容,身姿脫俗,婀娜俏麗,頭上還紮著兩個辮子,可算是中上之姿,不過和冬雪、蕾鷥、千代火舞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你,你,你,你什麼!快說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你和我的……那個,已經那個了。」   「啥?」冷樹一臉哭喪,悲痛莫明道,「我的童子雞竟然就這樣被你宰了,天哪,我本來要準備給我的櫻兒或是雪兒的。」冷樹痛敲床沿,一時用力,竟把床沿打爛了。   「小紅,他已經醒了麼?」   「小姐,他已經醒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絕色美女盈步走了進來。冷樹一見到她那張美得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男人的臉,頃刻間就把所有的不快都忘卻了。眼前這個女子貌若嬌花,丹唇瑤鼻,一雙秋水靈靈動動,惹人無比。再看她的身姿,哇,絕,冷樹只能豎起大拇指「嘖嘖」直贊,當然,口水是少不了的。   「你醒了。」   「你是誰?這是哪裡?」冷樹本是想說「請問小姐貴姓芳名,是否已婚」之類的問題,後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奪走了,心下黯然,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叫如煙,她是桃紅,這裡是百花館。」   「百花館,不是吧,你們難道是那個?」   「是的,如你所想。」   「我暈。」冷樹頹然倒在床上,睜著眼楮大聲歎道,「這可是我一生最重的一筆啊,我的童子雞居然在妓院裡被人宰了。」   「哼,你以為就你有損失嗎?」桃紅嘟著小嘴不滿道。   「廢話,我的童子雞都被你們宰了,你說我有沒有損失?」   「我,我……我和小姐的第一次也,也被你給,給……」   「你說啥?」冷樹猛地坐起來,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美女,「你們也和我一樣?」   「你,你,嗚,我不說了!」桃紅轉過臉去不理冷樹。   如煙只是微微一笑,隨即道:「你現在一定在懷疑我們的身份吧?」   「嗯,十分懷疑。」冷樹點點頭。   「昨晚確實是我和桃紅的第一次,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如煙說地很誠懇,看地冷樹不禁有些心動了。   「沒理由的。雖然我長得比較帥,但是也不能讓你們那樣吧,而且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你這話說出來確實很讓人懷疑。」   「我們是奉命行事。」如煙歎道。   「誰,哪個鳥人?」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我還不能說。從今以後我和桃紅就是你的人了,無論你想怎麼樣,我們都會依你,不過條件是我們不能走出百花館,如果你想要我們陪你,你只能來百花館找我們。除了見你,我們不見任何男人。」 ∼第三章佳人情動∼     「我已經大概能猜到是誰了。」(靠,如果現在我還猜不出是誰,那我冷樹就真的是個白癡了,除了大王子那個混蛋以外,誰還有這個權力。媽的,這叫一石二鳥。一來,他可以收買我,二來,小舞也會因此輕視我,從而真正地離開我。哼,收買,哼哼,你以為我冷樹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嗎,不過這麼靚的美女不要白不要,嘿嘿。)   「不管怎樣,我們的命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以隨便處置我們。」如煙娓娓道來,聲音細而動聽,如銀鈴一般。   「嘿,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我還能怎麼樣,大不了以後見到櫻兒向他陪個不是。只要她做大,你們做小就行了,嘿,美女對我冷樹而言可不是負擔,反而多多益善了,哦。」冷樹猛地拉過如煙,摟著她的那無半點脂肪的小腹,柔聲問道,「昨晚感覺怎麼樣,能跟你老公我說說嗎?」   如煙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嬌軀不禁顫抖了一下,小聲道:「我和桃紅是他從奴隸營裡買來的,我們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會成為妾室,頂多只是供男人玩弄的性工具罷了。」   「不,不。」冷樹在如煙的猶如凝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冷樹從來都不會委屈女人,特別是美女,,你的名分暫時還沒定下來,不過這個小妾是做定啦,因為在你前面還有三隻美地發泡的母老虎呢。」   「至於桃紅嘛。」   「我自問沒有小姐那般好看,可是我會做很多家務活的,我只要跟著小姐就行了,你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冷樹拉過桃紅,讓她和如煙一起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嘿,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以後洗衣服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桃紅聽到「艱巨」二字不禁噗嗤一笑,道:「不就是洗衣服嘛,哪有那麼誇張。」   「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冷樹又在兩女的臉蛋上各自親了一口,隨後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午飯時間都已經過了。」   「我原來睡了那麼久啊。」冷樹搖搖頭,「看來我得回學校了,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呢。」   說著,冷樹把兩女輕輕推開,笑道:「兩位美女老婆,你們把我的衣服藏到哪去了?」   「你的衣服都已經那了破啦,還穿什麼呀,看,這件新衣服是我托人給你買的。」桃紅一聽冷樹叫她「老婆」欣然拿過一件暫新的武士服遞給冷樹。   冷樹接過衣服,逕自穿了起來。   「好了,我得走了。過幾天我會來看你們的,要記得想我哦。」冷樹對二女眨了眨眼楮,開了窗,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恭喜小姐。」如煙突然跪在桃紅身前,喜道,「恭喜小姐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呵,不久的將來大王子將會為此而頓足懊悔。」桃紅望著冷樹遠去的身影不禁呢喃道,「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傳說中的青龍王,只有他才能進入我的身體,只有他才能稱得上是男人。」   「讓開,讓開,好狗不擋路!」冷樹一路奔來橫衝直撞,雖然沒有撞到人,卻嚇壞了一兩個膽小的女生。   「大哥,我好像聽到那個傢伙的聲音了。」   「亂說,這個傢伙是不可能會出現在學院裡的。」   「大……」   「撞啦!」雷電還沒說出口,只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一股強力拋了出去。接著,雷風、雷雨也不能倖免,先後像沙袋一樣被扔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有型的弧線,最後三人落成一排。   「,真不好意思啊,我急著趕路。」冷樹對雷風三兄弟裂嘴一笑,隨即擺了一個衝刺的姿勢,一陣風似地跑開了。   「大哥,為什麼我們這麼倒霉?」   「今天好像是咱們的災難日。」   冷樹不再理會雷風三兄弟,逕直朝自己的宿舍奔去。   剛到宿舍門口,冷樹卻看見昨天見到的那個性感美女竟然纏著斯雷,口口聲聲說道:「斯雷哥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暈,老婆難道有那種癖好?冷樹心下直冒冷汗。他嬉笑著來到兩人面前,道:「嗨,兩位好啊。」   「又是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可是我家哎,你說我還能去哪,難道去你家啊?」   「我,我……」冷樹覺得她的表情很奇怪,時不時莫名其妙地看著斯雷,又時不時偷偷地看著自己,「剛剛那些你都看到啦?」   「看到什麼了?俺眼楮不好使,啥都沒看到。」冷樹確實沒看到,不過他見女子神色陰晴不定,暗道這兩人剛才一定在說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是吧,那我今後的性生活豈不是很痛苦?)。所以冷樹故意這樣說,好從她的話中知道些端倪。   「我,我,哎,我還有事,我先走啦,再見。」   在冷樹訝異的目光中,女孩飄過一陣芳香,走了。   「嘿,老婆,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斯雷冷冷道,他看也不看冷樹一眼,轉身走進了寢室。   「你們不是在做那個吧?」   「哪個?」斯雷的臉色有些陰沉了。   「嘿,就是那個啦。」   「冷樹,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些,我蕾鷥是哪種變態女人嗎?」斯雷勃然大怒,猛地站起,狠狠地把冷樹推到床上。   「老婆請息怒,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說,你昨天晚上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不是吧,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嗯?什麼,什麼女人?」冷樹左顧右盼,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你還想騙我?」   「沒有啦,我哪敢啊。」冷樹伸手就向斯雷抱去。   「滾開!」斯雷一個巴掌就朝冷樹的臉上打去,冷樹出於本能反應,抓住斯雷的手,笑道:「嘿,老婆打哪個地位都行,就是不能打臉。俺這張臉是誰都不能打的,打我臉的人我是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哼,是吧。」   只見斯雷手突然猛地一抽,接著冷樹眼見他的手幻化變千,視線頓時一團模糊,隨後冷樹就聽到一聲頗為清脆的聲音。   「你,你打我的臉。」冷樹臉上笑意全無,取而代之是寒顏的怒意。   斯雷冷笑道:「我打你又怎麼樣,你殺我,殺我啊!」斯雷的情緒很激動,眼角的淚水赫如雨下。   「踫!」冷樹倏然站起來,一掌狠狠地打在床邊的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住冷樹這迅猛的力道,硬聲聲被冷樹的手透體而過。   「三八,你吃錯什麼藥了!」   冷樹從小就非常痛恨別人打自己的臉,大凡認識冷樹的人都會這樣告誡別人:「和冷樹玩鬧時千萬不能打他的臉,否則你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是吃錯藥了,最好吃了毒藥,讓我活不過今天晚上!」   「靠,你究竟要說什麼,有事就痛痛快快地說不出來!」冷樹雖然怒,但畢竟斯雷不是外人,他就是再怒不可遏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女人啊。   「你知道你今晚要去的地方是哪嗎,你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冷樹瞪了斯雷一眼,聲色稍有緩和道,「我冷樹不是白癡,我做事自有分寸,我不會傻地去做一些會讓自己粉身碎骨的事情。」   「那你還去!」   「靠,不就是一些幽靈和殭屍嘛,有什麼好怕的。」冷樹明白斯雷是關心自己,這才壓下怒火,抱過斯雷,柔聲道,「記住,以後千萬不要打我的臉了。」   斯雷這次卻沒有推開冷樹,只看他身上泛著銀色的光芒,接著一張俏麗無比的臉蛋呈現在冷樹面前。   「抱也給你抱了,就算是向你道歉了。」   「這可是我愛你的表現啊,老婆,你對我有什麼表現啊?」   「沒有。」   「嘿,萬一我回不來了怎麼辦,所以,就讓我在你的肚子裡留個種吧。」抱著蕾鷥性感無比的嬌軀,冷樹下面那話兒勃然而起。(哇,老婆的料真足啊,嘿,以後有的爽嘍。)   冷樹的魔手剛想攀上蕾鷥的玉女峰,卻被蕾鷥一把推開了。   「沒完成母親遺願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男人踫我的。」   冷樹沒再抱蕾鷥,眼見蕾鷥變成斯雷,他聳聳肩,笑道:「嘿,那還不簡單,說吧,丈母娘有什麼遺願,我現在就辦妥它?」   「哼,現在的你還不夠給人踩一腳的,呈什麼能。你今晚能活著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安啦,安啦,你老公我只怕元素魔法,那些幽靈使的什麼靈魂、精神魔法對我沒一絲屁用。殺死他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哦。」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小心。我不希望你那麼早就死。」   斯雷對冷樹表面上雖然冷漠,其實內心卻充滿愛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冷樹他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感情。其實他本無心活著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活著,就是想完成母親的遺願,殺了那個男人,然後引刀自殺,從此離開這個骯髒醜惡的世界。   為什麼呢,面對他,那種柔弱的情感又在我的身上浮現出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難道他真是我這一生的歸宿嗎?唉,無形中他已經改變了我。   「放心,放心。哎對了,老婆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個什麼死亡墓地?」   「哼。」   「咦,我怎麼聞到一股醋酸味?」(我暈,老婆的消息可真靈通啊,看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知道我和雪兒的事了。)   「我不會阻攔你和那個雪妖交往,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了。」   冷樹對斯雷眨眨眼,笑道,「那是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美麗可愛、聰明賢惠、溫柔嫻雅的好老婆。噢對了,剛剛那個美女是誰?看來她對你的男性形態很有意思哦。」   「哼,是又怎麼樣,反正到最後她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耶,這話怎麼說?」   「你難道看不出比起我來她對你更感興趣嗎?」   「嘿,看不出來,俺只看到她對你到是情意綿綿,哦,斯雷哥哥。」   「踫!」   「哎呀,好疼!」冷樹捂著頭,苦笑道,「老婆,拜託你打人的時候能不能事先通知一聲。」   「少跟我噁心,你還想不想聽她的事?」   「想,當然想,嘿,多個美女做老婆也不錯哦,以後天冷了,多一個人暖被窩。」   「哼,流氓。」斯雷罵了一句,坐到自己的床沿上,「我和她是半個月前認識的,那天他找了幾個低能家丁到寢室說要找你算賬,我說你不在,可是她就是不相信,結果……」   「結果你把那些家丁打跑,隨後你就嘿嘿,你就和她那個了?」   「哎,哎,別打,別打。」冷松這時候正好從窗外跳進來,冷樹兩抱過並舉起,把它當成了盾牌。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罵道:「沒一刻是正經的。」   「有啊,在床上的時候我最正經了。」   「別打岔!」   「是,是,老婆請繼續。」   斯雷沒好氣道:「我打敗了她和她的家丁,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其後她接連五次向我挑戰,她五戰五敗後就像今天這樣粘著我了。而我恰好也要利用她的身份,所以就故意和她接近。可是,昨天我突然發現她變了?」   「哪裡變了,胸部嗎?」   「少廢話!」   冷樹馬上閉嘴,不停地眨著眼楮。   「她變了,轉情了,她對你的興趣已經超過了我。整個上午她都反覆地問我關於你的事情。」   「連我上廁所用幾張紙都問了?」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道:「我不准你愛上她。」   「為什麼?我對美女向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難保有一天我會情不自禁地佔有她。而且你不是說你不介意我有多少個女人嗎?」冷樹站了起來,走到斯雷的身邊,笑道,「除非,你現在就把你給我。啊哦。」   冷樹輕鬆地躲過了斯雷的拳頭,後退幾步微笑地看著斯雷。   「你要是愛上她,以後就別想再踫我。」   「現在不也是一樣嗎?」   「你別想套我話,我最後問你,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給我個理由。」   斯雷看著冷樹,歎了一口氣道:「她的父親是我的大仇人。」   「哦。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這樣說如果哪一天我佔有了她,就會發生故事小說裡常有的情節嘍。」   「我不知道,我只要你答應我。」   「再說,再說啦。」冷樹打了一個呵欠,轉身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他朝斯雷擺擺手,「我有一個月沒睡好覺了,先睡一下,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叫我一聲。」   還沒聽到斯雷答應,冷樹就已經去調戲周公的女兒了。   斯雷神色複雜地看著冷樹,暗道:這個男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構造的,被傳說中的三個怪物訓練了一個月,竟然還有心思和我談笑。唉,對他我開始有點割捨不下了,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母親的遺願。斯雷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關上寢室的門。   「當黑夜強姦了白天,月亮就生出來啦。」冷樹睡了一個好覺,此時精力充足,翹著腿坐在一棵大樹上。此時天已經昏暗了下來,月亮高掛在天邊,隱約可見。   「這話要是讓教會的人聽到,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斯雷白了一眼冷樹,遞過一個麵包。   「啊,又是麵包啊,老婆,還有沒有其他好吃的?」   「我口袋裡已經沒多少錢了,只能買麵包給你。」   冷樹摸摸自己的口袋,同時耳旁又迴響起秀靜那句話。「媽的,錢,錢,錢,這個世界除了錢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嗎!」   斯雷無比訝異地看著冷樹,暗道:怎麼,轉性了?   「有,除了錢,這個世界好有好珍貴的東西,比如正義。」東方龍走進銀色的月光中,微笑地抬頭看著樹上的冷樹,「冷同學近來可好啊?」   「語言不同。」冷樹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是道不同。」斯雷解釋道。   「嘿,都一樣。」冷樹笑道。   「這話怎麼說?」東方龍依然站著,神色很是誠懇。   「跟你說就把錢塞進你口袋裡了。」冷樹大口咬下麵包,干嚼起來。   「那我給你錢如何?」東方龍拿出一個袋子笑道。   「哇,你小子拿錢收買我啊,本流氓可不吃你這一套。」   東方龍聽冷樹自稱流氓,並以流氓身份為榮,不禁笑道:「這裡面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這麼肯定?」既然是東方龍送的東西當然不是會錢這類俗物,冷樹跳到東方龍面前,一把拿過袋子。(嘿,不要白不要。)   「嗯?」冷樹打開袋子,見是一個瓶子,對東方龍問道:「裡面是啥米?」 ∼第四章人鬼奇情∼     「打開就知道了。」   「不會是美女的靈魂吧。」冷樹賊笑一聲,打開了瓶蓋,瓶中頓時飄出一陣香醇無比的酒香,「哇,是陳年的天神醉啊!」   「冷兄果然是喝酒的行家,一聞酒香就知其名。不錯,這正是帝國皇族專用的天神醉。」   冷樹小小咀了一口,嘖嘖自讚:「起碼有三十年了,兄弟,這東西你哪偷來的?」   東方龍聽冷樹叫自己兄弟,不禁笑道:「我府裡還有好幾壇,如果冷兄想喝,在下可以送你一些。」   「嘿嘿,看你小子笑地比我還陰險,鐵定有陰謀,說吧,你想要俺幹什麼?不過我可事先說明,除了讓我幫你泡妞以外,我什麼都可以幫你。」   東方龍微微一笑,道:「冷兄快人快語,小弟佩服。」   「別給我噴墨水了,快說你的要求吧?哇,我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這酒實在是香啊。」   「在下只想和你交個朋友。」   冷樹聽罷不禁笑道:「嘿,我冷樹的朋友只有兩種,一種是老實人,第二種是流氓,你是哪種?」(我靠,皇族的人沒幾個是好東西,那個大王子是這樣,這個東方龍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嘿,一個送美女,一個送那酒,我到底要投靠哪邊呢?)   「在下雖不是正人君子,卻非流氓一列,嗯,權當是個老實人吧?」   「喂,你有沒有女朋友?」   東方龍不明白冷樹為什麼突然問這一句,遲疑道:「這個,一時怕不好說。」   「切,還說老實呢。」   冷樹轉過頭,猛地把整瓶的酒倒入嘴中,隨即大聲歎道:「好酒,好酒啊!」冷樹把酒瓶拋給東方龍,人影一閃,人便沒了,只聽遠處傳來他的聲音:「嘿,想要籠絡本大爺,你小子可需要花好多精力呢,去向大王子多多學習吧。」   別過東方龍,冷樹很快就來到教學樓前,這時候大媽已經候在樓梯處,她聞到冷樹滿身酒香,不禁皺眉罵道:「這個時候你還敢喝酒?」   「小咀一口啦。」   大媽白了冷樹一眼,隨後扔給他一張羊皮地圖,說道:「死亡墓地在學院後山的一個山谷裡,你只要沿著山道就能直接到達那裡,這是墓地的地圖,上面標有邪惡亡靈的墓穴,因為從來沒有活人走出邪惡亡靈的墓穴,所以我無法得到裡面的地圖,能不能拿到密技之書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啥米?沒有活人?」   「是的。」   「那我進去不是九死八生?」   「什麼意思?」   「嘿,我也不知道。」   大媽呼出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不要進去。」   「您這樣激我也沒用,不過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更改的,我去了!」冷樹人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冷樹剛走,大媽的身前隱隱地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若隱若現。就好似漂浮著的幽靈。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看看我的徒弟不行嗎?」   「哼,我看他才是你的師父吧,你連他那噁心的笑聲都學過來了。」   「嘿,這沒辦法,誰叫冷樹這小子耐力那麼強,我們三個老傢伙用盡了辦法還是無法讓他叫幾聲苦。到底是你的男人強啊,聽說冷樹在這個世界上最怕的人就是你的男人了。」   「那有什麼,我男人還不是怕我。」   「嘿,這話有道理,誰都知道名震天下的雷上將軍十分懼內。」   「對了,你們都教他什麼了,我看他的進步並不是很大啊,只不過速度比以前快了一點,除此之外呢。」   「啥都沒教,哈哈!」笑聲中,黑影漸漸消失。   「老混蛋。」大媽罵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順著山道,冷樹來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山谷。只見谷口處劃著一條光線,旁邊還插著一個木牌,上面寫道:「死亡山谷,閒人勿入!」   冷樹吞了吞口水,狠道:「娘的,希望我前世是個大好人,各位鬼哥鬼姐千萬不要找小弟我啊。」雖說冷樹不怕精神魔法,但是對那些在空氣中飄來飄的東西,他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他是人嘛。   冷樹小心翼翼地走進山谷,頓時陰風陣陣,吹地冷樹全身起雞皮疙瘩。冷樹按著地圖上標明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墳墓前。   「這裡就是邪惡亡靈的墓穴了。耶,是女人的名字哎,妗妗,嗯,名字挺好聽的。生前應該是個貴婦人吧,難怪連墳墓都這麼豪華。」   冷樹抬頭看了看天,見兩輪月亮就快聚合,於是閃到一旁,躲在一棵樹下等待邪惡亡靈出來吸取月亮精華。   可是等了老半天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個你爺爺的,個你姥姥的,那死鬼怎麼還不出來。害我腿蹲地都有些發麻了。」   「那你就坐下來啊。」   冷樹猛然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何時站著一個身穿素衣風姿卓越的絕色美女。女子一頭長髮隨風飄逸,明眸皓齒,笑如百花。   冷樹一見美女連魂都沒了,他忙站起來,微笑地看著她,道:「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請問你是哪裡人,是否已婚,家中是否還有親人?」   「我是住這兒的。」美女指著那個大墳說。   這時候雙月聚合了,冷樹這才看清眼前這個美女竟然是個靈體,也就是說,她就是傳說中的——女鬼。在月光的照耀下,女子銀亮如月,美而清潔,就好似傳說中居住在月亮上的月亮女神。   冷樹看都看傻了,雖然知道她是鬼,不過還是歎道:「美啊,實在是太美了。只可惜你已經死了,要是你還活著我冷樹發誓一定要討你做我的老婆。」   「我生前很多男人都對我這樣說過,不過我死後你還是第一個。」   「那是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哎。」   女子一聽冷樹說自己的流氓不禁噗嗤一笑,道:「只聽別人誇自己是大英雄,還沒聽過誇自己是大流氓的呢。」   「這才能說明我與眾不同嘛,嘿嘿,帥哥就是這樣的。」   「呵呵,你真可愛。」   「啊,可愛?」冷樹有點苦笑不得,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說自己可愛,而且還是個超級美女。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以我的年齡說你可愛很正常啊?」   「我看你頂多只有十八歲嘛。」   「嘻,你錯啦,我有四百多歲啦。」   「蝦米(什麼)?」冷樹瞪大著眼楮看著她,「難怪有人說酒越陳越香,女人越老越好看。」   女子又被冷樹逗笑了,她朝冷樹笑道:「誰說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冷樹眨了眨眼,然後指指自己。   女子笑容更燦爛了,如怒放的玫瑰,美到了極至。   「以前有很多人來到這裡,但是他們很少跟我說話,他們一見到我都只說一句話,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嗎?」   冷樹點點頭,整整嗓子,隨後大聲尖叫:「美女啊!」   「不,你錯啦,他們是這樣叫的。」女子也尖聲喊道,「鬼啊!」   「這些人不是太監就是白癡,像姐姐這麼美的人兒有啥好怕的,我愛都來不及呢。」   「真的,你真的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如果我能踫你,我現在就親你。」(美女不都是一樣的嘛,我管你是死人,還是活人,反正都是美女。唉,只可惜她已經死了,要是活在這個時代就好嘍。)   「你真的這麼想,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是死人嗎?」   「耶,姐姐你能看透我的心思啊?」   女點點頭,道:「嗯,因為你體內沒有一絲魔法,雖然你的精神防護盾能力很強,但是我可以通過元素魔法的渠道進入你的心靈,然後讀懂你的心。」   「哦,我的心,我的心都被你看透了。」冷樹故做肉麻狀,又惹來女子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你真有意思,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   「不多,不多,就那麼幾個。我的理想是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成為我的老婆,當然,已經是別人妻子的美女除外。」   「你身邊美人那麼多,你難道不會多其中一些感到厭倦嗎?」   「會才怪。女人娶來就是要男人疼的,既然會厭倦那娶回家還有什麼用,當花瓶擺設啊?我冷樹最痛恨那種混蛋了,要是讓我見著了,我不僅要踩死他,還會帶走那個可憐的美女,然後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可是,你不是說要娶很多美女嗎,你哪來的精力照顧所有人呢?」   「呃,這個問題還需要再仔細考慮考慮,或許我真的得有個計劃,老婆的人數總得有個限度,嗯,這樣吧,就定在三十個,一個晚上喂一兩個,嘿嘿。然後再弄幾個貼身侍女做候補,,這樣我的人生就完美啦。」   「三,三十個?」   「嗯嗯。」冷樹點點頭,「如果姐姐能復活,你也算一個,。」   「我?」   「是啊,姐姐可是少見的美女哦,和雪兒她們都有的一比呢。」   「雪兒,她很美嗎?你很愛你的雪兒嗎?」   「當然,我這次就是為了她才來偷什麼密技之書的。」冷樹這才想起邪惡亡靈,回頭發現墳墓前依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暈死,那個邪惡亡靈怎麼還不出來。」   「你不怕邪惡亡靈嗎?」   「怕,我就不叫冷樹。」冷樹故意說得很大聲,接著又小聲地對女子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怕,不過,為了雪兒就是地獄我也敢去。」   「那我呢?」   「你,我怕姐姐你做啥?」   「你剛才說要親我,是,是不是真的?」(耶,鬼也能連紅,真是見鬼了。)   「當然是真的,可是我踫不到姐姐你啊。」   「你過來試試。」女子的聲音很低,聽在冷樹而裡卻是極要命的催情劑。   「真的可以嗎?」(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吧?)   「你試試看。」   冷樹慢慢地把頭湊過去,慢慢地把唇貼在女子銀白的臉上。   「波。」冷樹聞到一陣清淡的香味,接著,他環手摟住了女子的細柳腰,欣喜道:「原來你騙我啊,你不是鬼,你是人。」(嘿,又賺到一個美女啦。)   「不,我不是人。」女子推開冷樹,笑道,「不過我也不是鬼,因為我每個月都有吸收月光,你才能觸摸到我的身體,現在的我介於靈體和人體之間。」   「等等,你說你每個月吸收一個月光,那,那你不就是……」   「對,我就是邪惡亡靈。」   「姐姐早說嘛,害我擔心了半天。」   冷樹的反應大出女子所料,她本以為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使冷樹嚇地急忙奔跑,可是冷樹卻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同時臉上還浮現出讓她感到溫暖的笑容。   「你,你不怕我嗎?」   冷樹突然抱住女子的惹火嬌軀,笑道:「怕你我就不是男人。」接著,冷樹吻住女子的兩瓣櫻唇,開始吮吸她口中甘甜的汁液,雙手慢慢攀上女子高聳的玉女峰,嘴巴也轉移陣地,往月耳吻去。   「樹,樹,快放開我。」   「我不要。」   冷樹索性把她壓在樹幹上,擺正姿勢做下一輪的攻擊。(反正我的童子雞已經被人吃了,今後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想幹就干,這才是男人!)   「你聽我說好嗎?等我說完,我再讓你親個夠。」   冷樹這才停下手,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柔聲道:「老婆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我,我生前就是個不祥的女人,我一共嫁了四個男人,他們都是在新婚之夜死的,而且都是在進入我的身體之前。所以,所以……」   「那是他們雖(衰),你老公我可是個福星啊,不然我怎麼還能活到現在,嘿,我可要進去嘍?」   伴隨著一聲女子的哀叫,冷樹成功地進入了女子的身體,同時一場長達一個小時的長征拉開了序幕。 ∼第五章幽女月姬∼     雲雨初歇後,冷樹擁著佳人絕妙婀娜的胴體,藉著皎潔的月光,俯在她的月耳旁,柔聲道:「從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用我的生命對天上的月神發誓,我不會讓世間除我之外任何男人動你,我會讓你永遠都幸福快樂。」   「相公,你真好。」   「嘿,好的東西還有的是呢,寶貝兒要不要再嘗嘗別的?」   「不,不要,人家現在哪還有力氣啊,你放過我吧。」   冷樹微微一笑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生前只是一個歌姬,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後來被一個書生贖了身子,他為我取名妗妗。死後,因為我吸收月能轉化成形的原故,這裡的鬼魂都喊我月姬。」   「我還是叫你小月吧。」   「嗯。」月姬把頭貼在冷樹健碩的胸肌上,俏麗艷紅的臉蛋上寫滿幸福之色。   「你剛才說這裡的鬼魂都叫你月姬,那剛才咱們做那事他們都看見了?」(不是吧,那我們豈不是在活演春宮,虧了,虧了,這下可虧大了。)   「才沒有哩,他們哪有膽子敢看……看咱們的事啊。」說到這裡,月姬的臉兒已是紅彤一片,嬌羞不已。冷樹看得奇怪,又問道:「你真的是幽靈嗎?為什麼你的體溫和各種表現都和正常女性一樣呢?」   「我當然是幽靈了,因為我經常吸收雙月的光輝,長久時間堅持下來,月能改造了我的身體,使我重獲生命。不過我卻因此喪失了原來的性格,現在的我變地非常凶殘、嗜血,除你以外,以前所有進入墳地的人類都被我殺了,他們死後都成了我的奴隸,在絞刑地裡受苦受難。」   「寶貝別逗了,你要是凶殘,那天下間就沒有淑女了。恐怕所有女人都是怪物,恐龍了。」   「人家才沒有騙你呢,不信啊你自己到絞刑場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裡的靈魂都受到了我的詛咒,沒有我的封解,他們永遠都只能在那裡受苦受難。」   冷樹輕摳了月姬的瑤鼻笑道:「老公我相信你就是啦,哦對了,你有沒有那個什麼密技之書?」   「有啊。」   「快給我。」冷樹一聽歡欣不已忙握住月姬的手。   「不要。」   「啊?」   「我不要,一想到那個雪兒我心裡就不舒服,不舒服。」月姬嘟著小嘴,模樣可人無比,看地冷樹不禁十指大動,恨不能和她再赴巫山。如此嬌娃,哪有什麼駭人之態?   「好啦,別吃醋了。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冷樹摟緊月姬玲瓏有致的胴體,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相連。   「哼,我不聽,你騙我,這些都是你們男人說出來騙女人的話。」   「真的不聽?」   「不聽。」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是我老婆我又不能打你,可是你又不給我書,那我只好走人啦。」說著,冷樹輕推開月姬,欲起身站起。   「不要,我不要你走!」月姬忙撲入冷樹懷裡,使得冷樹無法站起來,只能抱著惹火的嬌軀坐在熒熒的月光之下。(嘿,你中計了吧。)   月姬緊緊地抱著冷樹的虎腰,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走好嗎,留下來陪我。」   「那可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真的要走?」   冷樹點點頭,接著欲親月姬柔嫩又富有彈性的櫻唇。   「臭男人!」突然一陣陰風刮起,月姬倏然脫離冷樹的懷抱,她漂浮在空中,露出滿口的尖牙,神色變地異樣淒迷——即便如此,她還是那樣的美。   「現在我相信為什麼那些鬼魂都怕你了。」冷樹笑著說,同時他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比我美嗎?」   「寶貝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真話假話還不都是一個樣。」   「不,不,真話我只說給親人聽,假話嘛我嘗嘗用來戲弄敵人的。」   「那你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誰說的?」   「你說的!」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要你走,我一定要留下你!」月姬單手一招,冷樹周圍土地赫然出現了鬆動,接著一隻又一隻手從土裡伸出了出來,然後是已經腐爛並發臭的頭,還有身體,「我會親手把你殺死,然後把你的靈魂招喚出來,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這樣我們就能相親相愛,一直到天荒地老。」   「不是吧,這麼毒?」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不過是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那簡單啊,你跟我一起出去不就行了。」這時候冷樹的四周已經圍滿了面目醜陋的殭屍。   「如果我能出去,我還用得著把你關在這裡嗎?」   「這話怎麼說?」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谷口處劃有一條光線?」   「有啊。」   「那條光線其實是一個結界的邊緣線,谷裡所有的幽靈和鬼魂都不能越過那條線,否則就會慘死在光明的力量之下,永世不得超生。」月姬的眼裡已滿是淚水,柔聲道,「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留下來好嗎?」   冷樹搖搖頭,問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有,就是讓我殺了你!」月姬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接著所有的殭屍都對冷樹發起了進攻。   「靠!」冷樹連環出腳,將一排的殭屍踢倒,接著躍地而起,後空翻跳到了一塊大墓碑上,「我當你是我老婆才跟你客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去死吧!」   月姬又是一聲厲叫,身如鬼魅一般朝逍遙疾射而來,同時手指上赫然長出了十幾厘米長的指甲,指甲的末端還染有綠色的幽光。(媽啊,由愛生恨,這下可不好辦了。打也不是,踢也不是,只有閃人啦!)   冷樹疾然閃過,身體一起一落,已然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等冷樹再回頭看月姬時,她早已不見了。震驚之餘,冷樹聞到了身後傳來一股很熟悉的幽香。   「嘿,抓住你了!」   月姬突然從背後抱住冷樹,然後在冷樹的脖子上猛地一咬。   「你……你……」冷樹只覺眼前一片模糊,自己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待冷樹從黑暗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個血池之中,而他的四肢都被粗粗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周圍都是一具具銀色的骷髏,這些骷髏左右整齊地排成一列,手中握著鈍刀,眼中泛著紅光,神情詭異地看著冷樹。   「小月,月姬!」   月姬聽到冷樹的叫喚,微笑地從一道門中走了出來。「相公,你終於醒了。」   「你這是幹什麼?」冷樹心裡憤怒無比,不過他還是迫使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他清楚月姬這樣對他的原因,所以只是憤怒,而不是怨恨。   「我要改造你啊,親愛的。」月姬檀口微張,說著就朝冷樹吻來。   冷樹冷哼一聲,別過臉避開了月姬的吻。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是要離開我?」   「三八!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老子是只雄鷹,我只能飛翔在蔚藍色的廣闊的天空中,你這裡是一個牢籠,一個會毀滅我所有理想和願望的牢籠!」   「你的理想和願望?」   「哪個男人沒有理想!我的理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歸我所有,我還要蓋一間屬於自己的城堡,然後把美女都養在城堡裡面,我們一起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冷樹見月姬神色恍惚,暗道她很有可能心動了,於是趁熱打鐵換種溫柔的語氣道,「當然,你也是其中之一,你知道嗎,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嫉妒雪兒,到現在為止我只不過親了雪兒一下,而你呢,你整個人甚至連心都是我的了,相比之下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比雪兒重多了。」   「我……真是這樣嗎?」   「當然啦,我有必要騙你嗎?不信你用讀心術看透我的心啊。」   「可是我那樣對你,你還會要我嗎?我不是人,我脾氣又不好,我還吃,吃過人。」說到這裡月姬摀住臉哭了起來。   「哎,別哭,別哭,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來,笑一個給老公看看,只要你笑得好看,我就原諒你,並且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跟我一起出去。」   「真的?」   「我發誓。」   月姬抿抿小嘴,破淚而笑,這一笑嫣然而美,如雨後百花嬌艷奪人。   「好啦,原諒你啦。來快給我解開。」   「嗯。」月姬輕合玉手,「鏗」的一聲,綁住冷樹手腳的鐵鏈應聲而斷。冷樹縱身從血池裡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隨後落在乾淨的地板上,他轉過身對月姬擺了一個姿勢,裂嘴笑道:「嘿,帥吧。」   月姬噗嗤一笑,道:「帥,帥,我的男人當然是這個世界最帥的人了。」   「那當然,不然我的寶貝兒怎麼會看上我呢。嘿嘿。」冷樹摟過月姬,深深地吻住了月姬那兩瓣如花般的櫻唇。唇分,冷樹俯在佳人耳畔,怩聲道,「這次暫先放過你,等出去以後我可要把你弄地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月姬被冷樹說得面紅耳赤,嚶嚀一聲把螓首埋入冷樹的懷中,嬌羞不已。   「好啦,咱們先出去吧,我見到這些東西就倒胃。」   月姬抿嘴一笑,道:「是,相公請隨妾身來。」月姬拉著冷樹的手,款步而行,姿態曼妙,嫵媚絕倫,看地在心中冷樹大歎「好家在,要是錯過了這麼一個美人兒,我冷樹豈不是要後悔終身?」   「相公這樣說,妾身很高興哩。」月姬回眸一笑看地冷樹更傻了,半晌冷樹才回過神來,笑罵道:「鬼丫頭,原來你一直對我施展讀心術啊。」   「人家以為你是騙我的嘛,不過以後人家再也不會對你發火了,更不會用牙齒咬,咬你了。」   「那你用牙齒咬誰?」冷樹笑道。   「當然是敵人啦。」   「不行,你只能咬我,除了我誰都不能咬。」月姬先是一愣,隨即嬌聲笑道:「是,妾身遵命。」   「相公啊,你說我要咬哪裡呢,要不要把你那東西咬掉一點,因為那東西實在太大太長了,咬掉一點人家才好應付嘛。」   「你敢!」冷樹疾然上前,伸手欲抱住月姬。   可是月姬似早已料到冷樹會來這招,於是朝前飛去,一邊飛還一邊嗲聲叫道:「哎呀,人家不敢,不敢啊。」   「鬼丫頭,追到你以後看我不修理你。」   就這樣,一人一鬼又來到了墳墓外的銀色的世界裡。   「吶,這一本就是密技之書。這本書我研究了很久了,可是裡面所說的技巧就是學不過來,是不是因為我不是人才會這樣啊?」   月姬從懷裡拿出一本封面已經褪色,而且書頁也已經開始破爛的書。冷樹接過書,笑道:「寶貝兒什麼時候把書藏懷裡了?嘿,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寶貝?來,讓為夫摸摸看。」   「啊,不要!」月姬尖叫聲,隨即嬌笑著躲開了,絕美的身姿漂浮在空中,「相公還是先把書看了以後再和人家玩吧,說不定相公能學會書裡面所介紹的破結界的辦法呢。」   「好吧,好吧,先放過你這個騷狐狸。」藉著月光冷樹把書翻開了。當冷樹看到第一行字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把書隨手一扔,道,「不看了。」   「怎麼了?」月姬接過書,飛到冷樹身邊小聲問,「是不是真的很難懂啊?」   「何止啊,我他娘的根本就不知道裡面寫著什麼,俺文化低,認不得幾個字啊。」   月姬一聽這才明白冷樹原來識字並不多,而這本密技之書又是以古代的文言文字所寫,冷樹當然看不懂啦。她微微一笑,道:「還是讓我翻譯給你聽吧。」   冷樹聳肩道:「好吧,一切隨你了。」   「我記得第十五章有說破除結界的辦法,不知道行不行,我讀給你聽聽。」當月姬把書中的內容讀了一遍之後,冷樹便不再說一句話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看得一旁的月姬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了!」冷樹連忙拉過月姬的玉手,問道,「你還有沒有貴重的東西,如果有就帶走,沒有現在咱們就出谷去。」   「啊?」月姬不明白冷樹在說什麼,茫然道,「相公你說些什麼啊,人家聽不懂呢。」   「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只要帶一些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就行了,因為我只能用真空刀把結界劈開並保持一秒鐘,一秒過後結界將會再度重合。」   「為什麼只有一秒啊?」   「能力有限嘛。你快去收拾東西,咱們馬上走。」   月姬顯得有些遲疑,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嗯,什麼事?」   「其實,我……我不是處女。」   「什麼!」冷樹的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猛砸了一下,耳朵裡只有「嗡嗡」聲。   月姬見冷樹如此反應立即噗嗤一笑,道:「騙你的啦……」這個「啦」剛說完,冷樹已經把月姬撲倒在地了,冷樹在月姬的豐臀上狠拍了幾下,罵道:「鬼丫頭,竟敢騙我,看我不修理你。」   「啊,相公饒命啊,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哼,哼,現在我可要把剛才的仇都報回來。)冷樹不理會月姬的哀叫,而是越打越起勁。剛開始冷樹還能聽到月姬的哀叫聲,可是到後來哀叫竟變成了快樂的呻吟。(不是吧?)   冷樹暗罵了一聲,停了手,抱著月姬坐在草地上。   「相公你剛才打得人家好舒服啊,以後還來好不好?」   「好啊,只要小月喜歡,我就天天打你,打得你哭爹喊娘。」   「嘻嘻,人家知道相公才捨不得打人家呢,剛才相公本可以更用力的,可是後來越打越輕了,就好像是給人家按摩一樣,真的真的好舒服哦。」月姬索性趴在冷樹的心口,小聲道,「其實人家真的有話要說啦。因為人家介於靈體和實體之間,所以擁有兩者的特性,也就是說我怕見到太陽光,太陽光一旦照在我身上,我就會因此蒸發,永遠消失。而且只有有月亮的夜晚我才能走出墳墓,到地面上來,如果月亮被雲遮住了,我的身體就會自動會到墳墓中。」   「那你還要跟我出去?」冷樹緊緊摟著月姬,深怕她離開自己似的,「外面的世界每一天都會有太陽,你這樣出去太危險了,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   月姬聽罷嬌聲一笑,道:「人家聽你這樣說好高興哦,這說明相公你是真心愛人家的。不過相公你放心啦,人家有這個呢。」月姬抬起玉手,只見一個樣式別緻又精巧的手鐲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   「這東西叫什麼人家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它能帶我出去,我以後就住在這個手鐲裡,到有月亮的夜晚再出來和相公你相會。」   「如果月亮消失呢?」   「就回到這個手鐲裡面啊。」   「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白擔心了一場。那現在我們就走吧。哦對了,如果你進入這個手鐲,那我根本就不需要劈開結界嘛。」   「不行的,結界一定要劈開,不然整個手鐲都會被光明之力毀滅,到時候相公你也會受到波及的。而且臨走之前,還需要進行一個認主儀式呢。」   「什麼認主儀式?」   「就是滴幾滴血到這個白色的寶石中嘍,認主儀式結束以後,這個手鐲就會和相公的皮膚融合,表面看去手鐲會變成一些斑紋留在相公的手腕上。」   「暈,又是一種絕對領域。」   「對,對,這就是什麼絕對領域。咦,相公你怎麼知道的啊?」   「因為在你之前有三個老怪物在我的手腕和腳腕處加了四個擁有絕對領域的手鐲。」   「這四個手鐲有什麼用啊?」   冷樹嘿然一笑,道:「就不告訴你。」   「哼,不說就算了,人家才不希罕呢。」   「好啦,快點進行儀式吧,天快亮了。」   月姬抬頭發現天真的快亮了,於是把手鐲交給冷樹並小心叮囑道:「只需要幾滴血就夠了,記住哦,幾滴就夠了。」   「知道啦。」冷樹咬破手指頭,血只滴了半滴,剛咬破的傷口就癒合了,冷樹見月姬一臉訝異,笑道,「沒辦法,我的身體很特殊,一般小的傷口很容易就會癒合的,除非傷口很大,癒合的時間才稍慢一點,但比起常人,恢復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那怎麼辦啊?」   「沒辦法,只能多咬幾口了。」冷樹咬了十口,才使手鐲認主儀式成功進行。冷樹把手鐲戴在右手腕上,這時手鐲閃出白色的光芒,接著漸漸地沉入冷樹的皮膚之中,只留下一條幾個月亮相連成鏈的斑紋,這條月狀斑紋很淺,一般人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是看不清的。   月姬來不及高興,忙握著冷樹的手,柔聲道:「疼嗎?」   冷樹只覺一股溫暖湧上心頭,在月姬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有你在,我可以把所有的疼痛都化成愛的力量。」   月姬摟住了冷樹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吻罷,口吐香蘭道:「雙月的力量太弱了,人家要回去了,明天晚上再來補償相公的損失。」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進入了冷樹手腕上最大的一個月亮斑紋中。 ∼第六章這就是愛∼     冷樹摸著被月姬親吻過的臉,釋然一笑,道:「好日子開始了。」   冷樹又來到了谷口,他神色鎮定地站在光線前,漸漸地打開雙腳,雙手空握,彷彿握著一把寶劍似的,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冷樹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幽藍色的大刀,刀身長而扁,有點像劍,形狀很是奇特。   「嘿,按照書中所說這玩意兒叫真空刃,它能夠劈開所有的結界。」冷樹深吸一口氣,雙手高舉,「喝!」   一道藍光劃過,空氣如實物一般被真空刃劈開一道切口,與此同時冷樹人影忽閃而過,眨眼間人已經跑到距離光線有十多米的地方。   「小月,你感覺怎麼樣?」   「相公,我出來啦,我終於出來了!相公,人家真是愛死你了!」   「哦,你老公我神勇無敵,英雄蓋世,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嘿嘿,今天晚上咱們再好好溫存哈。」   「死相,到時候再說啦。」   冷樹賊笑一聲,隨即展開非凡的身法,朝教學樓奔去。   「老師,我把東西拿來了。」   冷樹急忙衝進了大媽的辦公室,剛踏足一步,他的脖子已經架上了五把金光閃閃的寶劍。   「呵呵,辦地很好,辦地很好。」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面容祥和的男人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冷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北方學院也有如此出色的人才。小朋友,快把密技之書交給我。」   「老頭,你是哪根蔥,我憑什麼要把書交給你。」   「放肆,竟敢對宰相大人無禮!」   冷樹的腿被身後一個男人踢中了,他只覺一股強力突襲而至,雙腳承受不住如此力量,脆聲跪倒在地。   「你是宰相?」冷樹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樣貌慈祥的男人。   「小朋友,這是給你的獎賞。來,把書交給我。」男人把一袋金幣放入冷樹的懷中,同時從冷樹的懷裡搜出了已經破舊不堪的密技之書,「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密技之書啊,終於讓我得到了,哈哈哈!」   「哈你媽個頭,快還給我!」   「混帳!」   冷樹的頭被一重物砸了一下,冷樹瞪大了眼楮回轉過頭,看到了一張英俊且頗為陰險的臉盤……   「大人,這個傢伙怎麼處置?」   「不用理會他,咱們走。」   「是。」   冷樹從迷糊中醒來,朦朧中看到神色欣喜的阿奇。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書,我的書。」   「書,什麼書啊?」   「書啊!」冷樹捂著疼痛的頭站了起來,他發現大媽也在,於是就對大媽說道,「書被宰相那混蛋搶走了。」   「我說冷樹,你要撒謊也要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吧,宰相大人他會向你要密技之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宰相大人天性仁厚,寬德待人,你以為他像你啊,專門使一些流氓手段欺詐別人。」   「我沒說慌,書真的是他拿走的!」   「什麼都別說了,第一個任務沒有完成,我是不會讓小雪跟你的。」大媽白了冷樹一眼,又道,「小雪是四王子的未來妃子,你以後別再打她的主意,不然後果自負。」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推開阿奇,朗聲大笑,笑聲中充滿哀愁和淒意。他斜著眼楮對大媽道:「別說是四王子,就他媽是皇帝老子的老婆我冷樹也敢搶,我是不會放棄的!」   冷樹奪門而出,剛出門就把聞聲趕來的嫻靜撞倒了。冷樹看了嫻靜一眼,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大媽追了出來,見嫻靜坐倒在地,忙把她扶起。   「老師,冷樹這是怎麼了?」   「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考驗,能不能通過這次考驗就要看他自己了。」   「剛才我聽到冷樹說什麼四王子,這是怎麼回事?」   「雪姬本來就是四王子的未來儲妃,冷樹錯愛上她了。呵,永不放棄,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堅持到底的。」   「老師……」嫻靜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媽阻止了,大媽俯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盡量給冷樹和三王子安排更多的見面機會,必要時候撮合他們兩個,最好讓他們成為死黨。」   「是,靜兒明白。」   「好了,我得回家把事情和我那口子說一聲,你也把這件事跟校長說一下。」   「好的。」   氣憤非常的冷樹一腳踹開了武鬥館的大門。東方龍此時正和斯雷在場中較量,他們見冷樹氣勢洶洶而來,不由地一驚。   「冷兄,你這是?」   「東方小子,咱們打一場怎麼樣?」   斯雷見冷樹神態反常,以為他是因為吃自己的醋才挑戰東方龍,於是忙走到冷樹面前,道:「我和三王子不過是在比武切磋,你少呷一點醋會死啊。」   如果是平時的冷樹,他一定會驚訝萬分,斯雷這樣說就等於在東方龍身前說明了自己的女兒身份。可是現在的冷樹卻全然不在乎,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聽斯雷這樣說,心中又升起一股無名火,怒斥道:「滾開!」   冷樹無心推了斯雷一下,斯雷猛然躲過,反手一掌狠狠地打在冷樹的臉上。這一掌完全是意外,只是巧合。   「三八!」冷樹最恨別人打他的臉,這時候人又在氣頭上,當下怒火攻心,也不管斯雷是誰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出手,電光火石之間便抓住斯雷的手,一拳狠狠地搗在斯雷的小腹處,斯雷哀叫一聲,接著就像沙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   「表妹!」   東方龍想上前抱住斯雷,可是冷樹突然出現並擋住了去路,使得斯雷重重撞到牆上,最後硬聲落地。   「來吧!」冷樹二話不說,身影如幻,出手如風,快若閃電,而東方龍因擔心斯雷的安危,無心和冷樹戰鬥,結果一時疏忽便吃了冷樹十幾拳,「操!」且看冷樹奮起一腳,重重地踢在東方龍的小腹,東方龍只覺腹中如巨浪翻滾,難受非常。這一腳東方龍硬是擋住了,可是冷樹接連出腳,又快又狠,東方龍避無可避,只好拿出壓箱功夫,只聽他暴喊一聲:「開!」   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勁把冷樹震了開去,冷樹被迫退了好幾步。東方龍這才來到斯雷的身邊,扶起一臉苦色的斯雷。   「冷樹,我算是看錯你了。」   冷樹見斯雷面色痛苦,這才壓下怒火,問道:「她,她怎麼樣了?」   「表哥,我不想再見到他,咱們走。」   東方龍點點頭,抱起斯雷奔出了武鬥館。   冷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什麼也不做,這是站著。「踫!」突然,冷樹把頭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對不起——」整個武鬥館都迴盪著冷樹撕心裂肺的吼聲。   也不知怎麼的,冷樹就這樣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見在月光的照耀下月姬那張絕美的俏臉。「相公,你還好嗎?」   冷樹突然摟住月姬,把頭埋在她那對玉女峰之間的溝壑之中,呼吸著月姬醉人的芳香。月姬抱著冷樹的頭,歎道:「相公,我現在才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愛。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欺騙自己,你根本就不愛我們,充其量你只是喜歡或者欣賞我們。因為我們長的美,所以你喜歡和我們在一起,這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你喜歡這件藝術品,於是你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它,佔有它,當你得到我們以後,我們就成了你家中的擺設。直到她和那個姓東方的男人離開時,你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愛,是麼?」   冷樹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音調道:「小月,我愛你。」   「我也是。」   這時候月光從稀疏的樹葉滲透了下來,照亮了周圍的世界。冷樹聞著月姬身上獨特的芳香,吻住了月姬的兩片香丁。四瓣紅唇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一起,彷彿是用膠水沾上去的,久久不能分開。兩人忘情地吻著,彷彿天地間只有彼此。   「相公,在你內心深處一定深愛著一個人吧,她比我們都重要?」   「嗯,她叫櫻兒,是她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不過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   「會的,她一定還記著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任何男人都比不過你,她一定也在日夜思念著你,我想不久之後你們就能重逢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她,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為了她我可以不擇手段。」冷樹輕輕地在月姬的額頭吻了一下,道,「你們也一樣,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   「相公,那個斯雷身份很不簡單呢?」   「嗯,我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很有可能是雷暴的私生女。」   「為什麼這麼肯定?」   「脾氣一樣,性格也很像,而且她還會雷暴的獨門絕技。而且,男性打扮的她和雷暴有五分像,這些足以讓我懷疑她是雷暴的私生女了。而且,我還可以確定的是,她口所說的大仇人就是雷暴。原因就是雷暴負了她的母親,結果我丈母娘因愛生恨,才要讓蕾鷥殺雷暴。嘿,我早就聽說雷暴年輕時候風流成性,有蕾鷥這樣的私生女並不奇怪。」   「蕾鷥,她不是叫斯雷嗎?」   「耶,你怎麼知道她叫斯雷?難道你又對我施展讀心術了?」   「沒有啦,讀心術對睡夢中的人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剛才某個男人一直抓住我的手,嘴裡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哦,斯雷,斯雷。」   「鬼丫頭。」冷樹一個翻身就把月姬壓在身下,下身抵在月姬的神秘地帶,笑道,「蕾鷥才是她的真名。嘿,寶貝還記得昨晚我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啦,可是人家那裡還是有點疼哎,相公先忍耐一個晚上好不好?」   「怎麼還疼啊,是不是哪裡出毛病了?」   月姬見冷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甜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樣。「沒有啦,誰叫你的身體特殊呢,而且又不知道節制,人家可是第一次哎。」   「來,讓我給你揉揉。」   「啊,不要。」月姬嚇地趕忙飛了起來,嬌笑道,「要是被你的魔手揉了,人家哪裡受得住啊。相公你不知道,其實你的身體對女人特有吸引力,你的身體就好像跟傳說中的青龍王一樣,是所有女人的客星,這也就是我情不自禁愛上你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哦。」   「青龍王,怎麼你也說我是青龍王,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青龍王嗎?」   「啊,相公你……你真的是青龍……王?」月姬的表情驚愕無比,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奇怪的事情一般。   冷樹聳聳肩,笑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我曾經遇到過一頭青色的怪物,像蛇又像龍,它說自己是什麼青龍,是青龍帝國的守護神獸,說我是什麼青龍王,我哪知道什麼是青龍王啊。那怪物臨死之前還讓我去朱雀國找朱雀。」   月姬喜上眉梢,彷彿中了特等獎一般。她突然衝進冷樹的懷裡,死死地抱住冷樹,高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是青……那個啊。」月姬俯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以後你可千萬不能說自己是青龍王,只要讓我們幾個女人知道就行了。」   「為什麼?」   「因為那樣會遭來殺生之禍的。」   「啊?」   「因為前幾代青龍王都是青龍帝國的王子,他們最後都登上了皇帝寶座,君臨天下。青龍王的任務就是統一整個大陸,使大陸子民免受戰火侵害。而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如果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現在的國王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你的。」   「靠,我可沒有心情做什麼勞什子國王,我只要有美女陪伴就行嘍。」冷樹抱著月姬的誘人嬌軀,道,「既然不能幹那事,陪老公我睡覺總行吧?」   「不要嘛,人家還要回去查一些關於青龍王的資料呢?」   「查資料,哪來的?」   「手鐲裡面有啊,我在裡面安了一個家,我把自己所收集來的書籍物品都放在裡面了,有空的話,我教相公你寫字吧。」   「咳,寫字這活兒就免了吧,我最討厭拿筆寫那些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樣的東西了。」   「那人家就回去啦。」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回到了手鐲中。   「真是的,說走就走。」冷樹覺得氣悶無聊,於是閃身而起,朝著自己的宿舍奔去。回到宿舍,斯雷不在,冷松也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樹只能聳肩苦笑。畢竟他不是那些多愁善感的文人,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他只能報以苦笑。冷樹打了一個呵欠,衣服也沒脫就倒床睡了,睡前他呢喃到了一句:「明天找個機會向鷥兒道歉。」   幾秒鐘之後,冷樹以天地驚鬼神泣的鼾聲進入了夢鄉。   「啊呵——睡得真舒服啊,大家早上好啊。」冷樹打著呵欠,進入了教室,一進入教室他就看到幾十雙眼楮都在盯著他,冷樹面露驚愕,「你們……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   「踫!」,「踫!」,「踫!」   學生絕倒的聲音不絕於耳。冷樹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笑道:「這就是做帥哥的好處啊,哦。」   「冷樹,我要找你單挑!」   「我也要!」   「還有我!」   「我!」   教室裡大部分的男學生都舉起了手,可惜斯雷沒有來,冷樹臉色有點異樣。   「幹什麼,幹什麼,單挑總要理由吧?」   「為了我那可愛的」   「聰明的」   「美麗的」   「高貴的」   「嬌小可人的」   「停停停,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校花曾婕!」眾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誰?」   「曾婕!」   「不認識。」冷樹聳聳肩,坐到了屬於自己的最後一排。冷樹剛坐下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藍色的信封,「耶,情書啊,誰的?」   「你不認識字嗎?」   「曾婕的!」又是異口同聲。(嘿,看起來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哦。)   信封口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撕過的痕跡。冷樹撕開信封——「嘶。」   「哦,我的心碎了。」這時候有幾個男人趴在桌面上痛哭流涕,敢情就像家裡死了爹娘一樣。   冷樹打開信,當第一行字印入眼簾時,他不禁叫道:「耶?」 ∼第七章恐龍的情書∼     只見信中寫道:   「樹。   請原諒我的唐突之舉,只因我實在無法克制對你的思念。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陌路的生人,但你對我而言,卻是一份純純的唯一。   『梅落繁枝千萬片,猶百多情,學雪隨見轉。』你就是風,而我卻是落花。落花總是有意,流水卻是無情。第一次認識你,是你那一首百結千腸般的詩吸引了我,那以後,幾個明月夜,我徹夜難眠。   從那時起,我總會在靜靜的角落裡默默注視著你,無言,無他。這份恬靜讓我如癡如醉。   你的笑容就如天上的太陽一般光亮,時刻溫暖著我孤寂而寒冷的心房。躲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你,看著你遠逝,看著淚把土地打濕。我體會到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多少次想揮劍斬情絲而抽刀斷水水更流——『剪不斷,理還亂,是情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我生得難看,所以不敢見你,只能以信寄情,只希望你知道,希望你明瞭。為了寫這封信,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我是個傳統女孩,為了你卻拋棄了女孩的矜持,這樣唐突的表白是否令你無法接受?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絲還成千萬縷。天涯海角有盡時,唯有相思無盡處。』   我無法告訴你更多,拋棄了矜持,我無法再拋棄更多。我只要你知道,在某個暗處,有一個女孩在默默地戀著你。   你的曾婕。」   「哦,原來我有那麼好,為什麼自己都沒發現?」冷樹看了信,賊聲笑了起來。   教室裡所有男同學都斜著眼看冷樹,更有幾個把牙齒咬地咯咯響,一副要吃了冷樹的樣子。   「小齊,你見過這個曾婕嗎?」冷樹嬉皮笑臉地坐到小齊的身邊。   「沒有啊,我只聽過她的名字。」   「喂,你呢?」冷樹對前排的一個男問道。   「沒有,我們之中誰都沒見過她。她是我們北方學院的一個優美的傳說,一個動人無比的神話。哦,要是能見上她一面,就是讓我去吃大便我也心甘情願。」   「花癡。」冷樹「切」了一聲,隨即大聲說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是吧,這麼秘密。嗯,這其中必有隱情,要不這個女人美若天仙,不想讓這些人看見她的容貌,要不她就是傳說中的恐龍。)   冷樹可不會為這個傷腦筋,他的腦細胞只能為美女而死,至於這個曾婕嘛,嘿,還是免了吧。(靠,老子現在身邊還有一大堆美女沒有解決呢,幹嘛為一個神鬼一樣的女人傷腦筋,算了算了,還是先解決蕾鷥這個大問題吧。)   「阿奇,斯雷今天為什麼沒來?」   「他請假了啊,你不知道?」阿奇好奇地看著冷樹。   「不是吧,他的耐力比一頭魔豹還強,怎麼說病就病了?」(這丫頭,居然裝病躲著我。)   「你和他是室友,他沒有告訴你啊?」   「沒有。」冷樹聳聳肩,「他在哪養病啊?」   「好像是在三王子的府上,斯雷同學和三王子感情很好——哎,你去哪?」   「幫我請個病假。」冷樹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閃身衝出教室。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今天……」   「大哥,你……你看,那個冷樹又來了!」   雷雨大老遠就看到冷樹飛速朝自己衝來,雷風三兄弟一見是冷樹急忙躲到一邊,暗自吞起了口水,喃喃自語:「不是來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喂,你!」   「我?」雷風見冷樹指著自己,嚇了一大跳。   「就是你!三王子的窩你知道不?」   「三,三王子?你找他幹什麼?」   「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別撇開話題。」   雷風見冷樹一臉凶相,吞了吞口水,道:「你走出校門往東大街直走,就能看到一間大宅子,那就是三王子殿下的府邸。」   「謝了。」聲音剛落冷樹人也不見了。   照著雷風說的的話,冷樹很快就找到了一座朱門大宅。冷樹站在大門前,抬頭看著上方的一塊大牌匾,念道:「永安王府。哼,永安,你小子敢跟我搶女人,我冷樹定會讓你永遠難安。」說著,冷樹視門前四個守衛如無物一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站住!」   「知道這是哪裡嗎?」   冷樹指了指頭頂上的牌匾,道:「你倆逼不識字嗎?」   「你小子看來是瘋了,竟敢在永安王府門前鬧事。」說著,四個守衛一起拔劍出鞘,把冷樹圍了起來。   「你警告在先,你爺爺我現在心裡很不爽,要是打個缺胳膊斷腿的,我可不賠錢。」   四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同時一點頭,齊聲喝道:「上!」   只見四人同時躍起,四把劍對準冷樹的頭同時砍下。「哼!」冷樹悶哼一聲,自身在原地旋轉以閃電般的速度掃出旋風腿,接著四個守衛幾乎同時哀叫一聲,分四個方向跌了開去。   三王子的手下畢竟都不是庸才,他們很快就站了起來,又重新把冷樹圍住。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道:「這傢伙很棘手,快去叫老大來。」   「好的。」那人應了一聲,轉身朝裡頭奔去。   冷樹呼出一口起,「嘶」了一聲,道:「直接叫你們主子來吧,老子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小嘍囉玩遊戲。」   「哼,你別得意,咱們四個人不過是看門的,打不過你很正常,等會兒咱頭來了,准打地你小子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冷樹沒再說話,反聲繼續朝前走去。   「站住!」那人話剛出口,眼見冷樹人影閃動,小腹就狠狠地挨了冷樹一拳。門衛應聲倒下,表情痛苦非常,冷樹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東方龍,你丫的給我滾出來!」   「小兄弟,怎麼說這裡也是三王子的地方,你說話就能不客氣一點。」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冷樹站定,冷冷地看著他,道:「你是誰?」   「在下是趙深,是永安王府的侍衛長,主管永安王府的治安。」   「你叫東方龍那丫出來。」   「王子殿下剛好出去了。」   「東方龍!」冷樹這一次是用吼的,他的聲音很響,響徹整個永安王府。   「誰在那裡大吵大鬧?」這時候左旁小竹林的小路上走出一個身著紅色勁裝的美艷女子,女子一見冷樹覺得面熟,一改怒容,繼而一想,恍然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樹認出她就是當天帶部隊襲擊黑風寨的那個副團長。   「我是來找我老婆的。」(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解決,現在不是問千代戰雄生死的時候,還是先把蕾鷥的事兒解決了再說。)   「你老……你妻子在這裡?」女子覺得「老婆」這字眼太俗,趕忙換了「妻子」。   冷樹點點頭,道:「是被東方龍那小子抓來的。」   「你胡說!三殿下是人中君子,他為什麼要抓你妻子?」此女長著一張白淨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一身紅色勁裝勾勒出了誘人無比的線條。   冷樹可不會在美女面前失禮,他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東方龍對你怎麼樣?」   「很,很好啊。」女子說到這裡,俏臉兒微微泛紅,顯得更加迷人耀眼了。   「我老婆花容月貌,姿色比起你只高不低,是男人都會想佔有他,東方龍是男人吧,他對你已經如此了,你敢保證他不會奪人所愛。」冷樹說出的話,時而粗魯無賴,是而文雅得體,讓人感覺這人深不可測,暗道必須小心應付。   「這不同的,三殿下他……」   「有什麼不同,如果換成我是東方龍,你是我老婆,我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你搶到手,只要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的,只不過有些人有權所以敢做,有些人只能空想罷了。」(嘿嘿,這兩句話可都是經典對白啊,看來多看小說,多聽故事還是有好處的。)   勁裝女子見冷樹如此坦白,原就紅霞鋪遍的臉兒更紅了。(呦,看來她對我有意思。)   這倒是冷樹誤解她的意思了,其實她是因為讚她美才這樣哩。同時腦海中又浮現出新上人俊俏的臉龐,芳心兒一陣的甜蜜。也虧冷樹是在這個時候說的,要是在平時,冷樹怕是要被她追著滿大街打了。   「三殿下不在,我們又豈能聽你一面之詞。」   「嘿,既然你們都說他出去了,那我就在這裡等,等那小樣兒回來再把事情搞清楚。」冷樹一個閃身,人已躍到一棵樹上,打了呵欠,閉上眼睛靠在了樹幹上了。   「頭兒,這傢伙……」   趙深抬手示意士兵安靜,道:「殿下待人厚道,來者便是客。你們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我留在這兒招待他。」   「趙大哥,你要小心一點,這傢伙速度很快,絕不下於我哥哥。」勁裝女子看著冷樹,眼中滿是疑惑。   「副團長請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我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該回去向團長匯報情況了,請帶我向三王子殿下告罪一聲。」說著,勁裝女子沒再看冷樹一眼,走出了大門。   「副團長走好。」趙深剛轉過頭,卻發現冷樹已經站在這身邊,一眼癡迷地看著勁裝女子颯爽迷人的身姿。   「老兄,這個美女是哪裡人啊,結婚了沒有?」冷樹看得傻了,一手搭在趙深的肩膀上。   趙深見狀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她叫寒莓瑰,是樹櫻軍團的副團長。我勸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她可是惹不起的主兒啊,而且也已經名花有主了。」   「可惜啊,這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趙深見冷樹有趣,笑容也愈加綻放了:「他男朋友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官級子爵,是咱們帝都出了名的三大美男子之一。你說他算不算是牛糞?」   「男朋友,不是老公啊?」   「也差不多吧,聽說他們明年五月就結婚。」   「嘿嘿,明年五月啊,還有機會。」   趙深越看越覺得冷樹這人很有趣,於是打趣道:「我想你是沒有機會的。」   「為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從小就指腹為婚,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這可不一定,對我冷樹而言,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絕對,只要我想做,我就一定可以做到。嘿,你等著瞧吧。哦對了,東方龍那小子到底去哪了?」   趙深聽了冷樹的話,琢磨著冷樹定是東方龍的朋友,他見冷樹雖然玩劣,卻不是那種陰險小人,當下也就釋然,於是道:「王子殿下陪著一個朋友去雷暴上將軍那兒了。」   「蝦米?(什麼)雷,雷暴。」冷樹一聽到雷暴,整個人都軟了。(娘哎,小鷥鷥真的是雷暴那混蛋的私生女啊。完了,完了,雷暴要是知道我欺負她女兒,他還不把我骨頭拆了啊,不行,得趕快去阻止他們。)   「我去找他們。」說著,冷樹閃身便消失了。   「哎……我還沒說完呢。」   突然冷樹又回來了,他擺了一個衝刺的姿勢,道:「對了,雷暴的家在哪?」   「在東大街啊,你沿著這條街,直著走就能看到了,哎……」話沒說完,冷樹又消失了,「他們昨天晚上就去了。」說著,趙深自己倒是笑了起來,道:「這個少年真有趣。」 ∼第八章計中有計∼     冷樹在路上也問清了路,確信眼前這一座比東方龍的永安王府要簡陋許多的宅院就是帝國戰神雷暴的窩。   在雷暴的地盤上冷樹可不敢亂來,雷暴可說是他命中的客星,一想到雷暴那張臉,冷樹就覺得心裡毛毛的。(你爺爺的,你怕啥,不就是雷暴嗎,有啥好怕,打不過溜不行嗎,而且又是不來找茬的,咱是來找老婆的,怕他個鳥啊。)冷樹這樣在心裡鼓舞自己,隨後敲起了雷暴家不是很高大的木門。   「誰啊?」一個門童開了門,可往外探頭卻不見人影,「咦,咋沒人呢?」   「小林,外面是誰敲門?」大媽這時候從大堂內走了出來。   「不知道,一開門就沒人影兒了。」   大媽點點頭,左右看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好了,你自己忙著去吧。」   「是,夫人。」   「還不出來。」叫小林的門童走後,冷樹一臉媚笑地走到大媽身前。冷樹對大媽微微躬身,笑道:「老師您好。」   「怎麼,不生我的氣了?」   「哪能啊,要生也要生那個臭宰……嘿,那個老混蛋的氣啊。再說小雪終究會是我的,我沒事生氣嗝啥呀?」   「哼,算你小子懂事。對了,你是來找婭婭的吧,她在後院裡賞花呢?」   「誰?婭婭?」   「你不是來找她的?」   冷樹搖搖頭,「嘿」聲道:「俺是來找俺媳婦的。」   「誰是你媳婦?」大媽自然知道冷樹此行的目的,不過她就是很喜歡逗冷樹,因為她覺得冷樹現在樣子很像雷暴當年,這不禁使她想起了往日的美好時光。   「嘿,不就是小鷥鷥嘛。」   大媽一聽,臉色突然一沉,道:「她因想謀害我老公,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謀害你……你老公?」冷樹這下可傻了。(不是吧,這麼說她難道是?)   「沒錯,我就是雷暴的結髮妻子。」   「嗯,嗯,明白了。」(嘻,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兩人真有夫妻像。)   大媽好像看穿了冷樹的心思似的,走過去,在冷樹頭上狠狠一敲,道:「別看不起老娘,想當年老娘也是帝國一朵花,當初追求我的男人要是排隊有好幾千米呢。」   「是,是,老師您國色天香,美麗非凡。」(啊娘哎,那些男人還不都是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哎,等等,你說小鷥鷥被你關起來了?」   「嗯。我老公正在裡屋審問她呢,你要不要進去聽聽。」   「雷……雷上將軍也在裡面?」冷樹一聽到雷暴,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認了。(娘的,為了小鷥鷥,就是地獄,老子也得去一躺!)   「那個女的好像受了傷,還流著血呢。」   「啥!」冷樹一聽蕾鷥受了傷,當下一個閃身就朝衝進了大廳,朝裡屋奔去。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哼,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場戲是怎麼演的。」說完,大媽也跟著進去了。   當冷樹一腳踹開裡屋的木門時,他發現蕾鷥雙手被綁,跪在坐在高堂上的雷暴的腳下。   「老婆!「冷樹見狀,可不管雷暴是誰了,他急忙向蕾鷥衝去。   「哼。」雷暴嘴角也是微微上翹,右手成拳,倏然出手,一股能量波破空襲向冷樹。冷樹連閃都沒閃,能量波正中他的右肩,冷樹的身體就像是撞到什麼強而有力的東西一樣,突然之間就被撞倒了。落地的瞬間,冷樹單手著地,借地彈起,又朝蕾鷥彈去。   雷暴面容微動,暗道:「這小子近來大有進步,看來三怪的訓練並沒有白費功夫。」不過,他可不想就這樣讓冷樹輕易靠近蕾鷥,怎麼說也挫挫他的銳氣,順便給三個兒子報仇。   雷暴撮手成掌,單刀疾斬而下,冷樹只見雷暴砍出一股無形的氣刃,他以前和雷暴交過手自然清楚這招的厲害,當下身如閃電,左右閃動,魅影一般躲過了雷暴砍出的氣刃。   「不錯,有進步。」雷暴說著哈哈大笑。(笑,笑你娘個頭啊!)   冷樹在心裡暗罵了幾句,終於跑到蕾鷥的身邊,抱著蕾鷥的嬌軀柔聲道:「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小子來找來晚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受罰。」   冷樹見蕾鷥雙眼紅腫,手臂上還留有許多道血口,身上衣物更是破爛不堪。冷樹當下怒火攻心,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更加遺忘了蕾鷥是雷暴私生女的事實。他起身對著雷暴喝道:「有事你衝我來,你當個鳥屁將軍,你媽的盡欺負女人!」   「冷樹,不得無禮。」東方龍知道實情,又聽冷樹言語過激,於是出言相阻。   「你娘一個小白臉懂個屁。如果現在你老婆被人打成這樣你還會在一旁說風涼話!」   雷暴暗地裡搖了搖頭,顯然對冷樹的表現很不滿意。不過他臉上依然帶著神秘摸測的笑容:「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妻子,有何憑據?」   「我……我……不好說,反正她就是我的老婆!」   「放屁!」雷暴突然大吼一聲,以快得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給了冷樹一巴掌,雷暴這一巴掌力道大的驚人,冷樹竟然連人都被打飛了開去,最後撞到支柱並落到地上。雷暴出手的瞬間又坐在原位,對冷樹大吼:「老子當初是怎麼教你了,男人做事要有板有眼,別老是使一些流氓的小手段、小伎倆,做事沒根沒據,不知道前後東西。你說她是你老婆,啊她就是你老婆,那我還說她是我親女兒哩。」   「本來就是。」東方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你是教官,我說也說不過你。我今天來就是要把她從這裡帶走的。」冷樹慢慢地站起來,沉著頭,異樣耀眼的黑色頭髮遮住了原本剛毅的臉。   「哼,你小子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你有幾顆蛋我還不清楚。」雷暴不屑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即道,「這樣,如果你能在二十招內碰到我的手上這個綠色手鐲,我就讓你帶走她,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就這麼定了。」   「我來做證人。」大媽這時候走了進來,她扶起一臉苦色的蕾鷥。   「我不要你來可憐我,冷樹,你給我滾,滾啊!既然母親交下來的任務不能完成,我的人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蕾鷥早就向東方龍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她知道東方龍的母親是雷暴的姐姐,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東方龍,是想通過東方龍接近雷暴,然後趁雷暴不注意再下手殺了他。蕾鷥自然知道雷暴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她恨他,從小她就憎恨自己的父親,恨他無情,恨他不理會母親和自己,恨他所有的一切。   本來她是想等時機成熟以後再動手的,可是當她聽說雷暴再過兩個星期就要上戰場的消息時,當下就決定利用冷樹演昨天那一幕。當東方龍帶著她來到雷暴身前時,蕾鷥變回了女兒身,並聲淚俱下地給雷暴講述自己和母親的淒苦生活。   當時大媽因蕾鷥的出現正和雷暴吵架,蕾鷥則乘機從靴裡抽出短刀,欲殺雷暴。以雷暴的能力自然很輕易就能避開,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躲避,反讓蕾鷥刺了一刀。雷暴有護體真氣,刺一刀不算什麼,可是大媽就不行了,眼見自己丈夫被蕾鷥所傷,當下就狠狠地教訓蕾鷥一頓。但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大媽本性不壞,蕾鷥並沒受大的傷害。至於她今天這一身裝束嘛,嘿,是有人刻意弄的,用來測試某男的心意。   「鷥鷥,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這個世界,除了你母親,你還有我啊。我會自己的生命保護你,疼愛你。」   「肉麻。」雷暴和大媽同時在心裡說了一句。   「你,哼,說的倒是好聽。你們這些男人說過的話都是假話,你是說過你愛我,可是你拿什麼來愛我,就單單是那幾句甜言蜜語嗎?我母親當年就是被這個混蛋欺騙了,才誤了終生,最後含淚而終。你,還有你,你們都不是東西!」   大媽顯然非常贊同蕾鷥這句話,不住地點頭。   「咱們開始吧。」冷樹知道多說無益,現在只有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了。   「出去打吧。」雷暴帶頭,冷樹緊隨其後,接著東方龍也跟著出去了。   「演地真好。」大媽在蕾鷥的耳旁小聲道。   蕾鷥呶呶嘴,示意大媽別出聲。大媽微微一笑,拉著蕾鷥來到後院的比武場。   雷暴這時雙手負在背後,神態自如,儼然一派高手風範。冷樹現在所要面對的是號稱「不敗戰神」的雷暴,同時又是非常瞭解自己脾性的教官,在二十招之內能不能碰到手鐲冷樹自己也沒底。(算了,船到橋頭,他娘的自然會直。)   冷樹雙腳打開,雙手擺著前胸,前後成掌,掌心向下,整體成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勢。雷暴從未見過冷樹如此戰鬥姿勢,不禁笑道:「怎麼,又創造出什麼絕招了?」   「來試試就知道了。」   先發制人,後發而制於人。這一點雷暴以前常常教導冷樹,冷樹記住了。冷樹腳尖向上一踮,身體疾然閃動,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單手朝雷暴的頭顱狠狠辟下。   「不錯。」雷暴還是神態自若,彷彿天下見再沒有人能夠戰勝他一般。且看雷暴抬手的速度比冷樹更快,看似雷暴只是輕輕一撥,還未夠著冷樹,冷樹的身體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冷樹在空中翻身,雙腳雖然著地卻還是和地板摩擦了十幾米才站定。   「一招了。」雷暴笑道。   雷暴說話的同時,冷樹已然閃到了他的身後,這一招可將在一旁觀看的東方龍嚇著了,他根本就沒看清冷樹是怎麼移動的。「快,實在是太快了。」   冷樹伸手想要抓住雷暴的手,可是他卻摸空了,原來這個雷暴只是一個幻影。   「第二招了。」雷暴卻已站在冷樹原來的位置,臉上依然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   「吼。」冷樹低吼一聲,隨即高高躍起,大聲道:「天上地下,唯我獨行!」   「也改詞了,不是『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嗎?」   「要你管!」冷樹這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他的身影是從四周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東方龍對冷樹這一招更驚訝,因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冷樹現在所有的位置。以他個人的角度來看,如果冷樹對他使這一招,他怕是只有棄劍投降的份了。   「人不能永遠依賴事物,自己的眼睛也一樣,眼睛也是會出現錯覺的。一個真正的高手在對敵時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那要用什麼才能判斷出敵人的方位呢?」東方龍虛心求教。   「用心。」   「心?」   「用心去體會周圍所有的一切,就像這樣。」雷暴索性閉上眼睛,隨手一甩,只見一股金黃色的能量波從他的手中甩出。同時只聽冷樹「哎呀」一聲倒在了東方龍身邊不遠處。   「不要用眼睛去看世界,要用心,只有心才能讓你感受到世間的一切。」   「哼,還不是從小說裡面背過來的,俗氣。沒一點創新意識。」   「這叫知識靈活運用,你小子懂個屁。」   冷樹悶哼一聲,又展開了一系列的攻擊。可是每次到最後他都是連雷暴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被雷暴打飛了,這不,冷樹又被雷暴打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   「嘿,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放棄了?」   「好臭!哪個孫子又在放屁了。」   對於冷樹在戰鬥時的粗話雷暴向來只是一笑而過,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冷樹的誘敵之計,用來擾亂對手心神的,雷暴很久以前常常用這招。雷暴雖然脾氣有點暴躁,但卻不是傻瓜,不然他也不會被帝國人民尊稱為「不敗戰神」了。   「小子,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你再碰不到我手上只這手鐲,我就把這女孩送給我三個兒子做小妾。」雷暴看了蕾鷥一眼,隨即笑道,「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好。」突然,雷暴看到大媽橫眉瞪目的凶樣,趕忙把話吞了下去,對冷樹嘿嘿賊笑。   「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對兄弟。」蕾鷥和大媽暗道。   冷樹呼出一口氣,最後狠聲道:「看來只有用那招了。」說著,冷樹雙拳緊握,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一股從未有過的能力從冷樹的體內慢慢地滲透出來。大媽和雷暴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吃驚的神色。暗道:「這小子難道已經自行領悟出幽冥劫了?」   「不對,這不是那種力量,不是。」雷暴搖搖頭,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時候冷樹的雙手和雙腳都發出了青色的光芒。   「是絕對領域的力量。」大媽大聲說道。   「哈!」冷樹大喝一聲,頓時狂風呼嘯,冷樹身如鬼魅,身影重重,捲身襲上了雷暴。雷暴這時才露出認真的神色來。且看兩人拳來,腳去,你功我守,打地熱火朝天。冷樹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拳速更是驚人,連雷暴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讚冷樹。   雷暴可以說和冷樹是同一類型的人,遇強則強,對手越是厲害,他就越強。冷樹攻的起勁,雷暴也守地起勁,還時不時地攻幾手,讓冷樹也守幾下。這你來我往,兩人最後戰成一團,舞成一片,速度快得讓東方龍這樣的高手都看不清誰是誰了。   「碰!」   最後兩人拳拳相擊,擺出了一模一樣的姿勢。臉上還帶著幾乎相似的笑容,不過冷樹的微笑似乎更賊一些。因為,冷樹的左手已然按在那個綠色的手鐲上。   「嘿,不好意思,我贏了。」 ∼第九章流氓身世∼     雷暴也笑了。就在他嘴角微微上翹的時候,冷樹只覺嘴角一甜,接著,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噴灑而出。冷樹摀住自己的心臟,被迫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嘴角還流滿鮮血。   「冷樹!」大媽見狀趕忙奔了過去,蕾鷥一下子就把綁住雙手的繩子掙脫了,隨大媽衝到冷樹跟前,淚眼濕潤地看著冷樹。   「嘿,老婆,咱們可以……可以回家了……」說著,冷樹兩眼一白,倒了下去。   死了?   「他死不了的,就是受了一點內傷,療養幾天就沒事的。」   「他可是你的弟子,你就這麼狠心傷他啊!」大媽抱起冷樹,眼裡含著淚光,對雷暴怒目直視。   「哎,哎,不就是未來的女婿嘛,兒子被這小子打傷了也沒見你哭過。」   「我喜歡,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好,好,是我不對,我道歉不行嗎?」雷暴真如傳聞中一般,忙走到大媽身邊,前欠後躬地道歉。   「大娘,咱們走,別理這樣的人。」蕾鷥和大媽橫了雷暴一眼,憤然轉身,朝一間小樓奔去。   「老師,這……」東方龍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愣愣地站在一旁。   「雖(衰)。」雷暴聳聳肩,對東方龍笑道,「這小子比鬼還精靈,你應該多向他學習啊。嘿嘿,很像我,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好啊。」   「老師,學生不懂您的意思?」   「以後你就會明白啦。他對你的只有益處,沒有害處,當然前提是你不跟他搶女人。為君者要知人善用,權衡利弊,切記不可因小而失大。冷樹只愛美女,不愛江山,有他相助,千古大業指日可成。」   「可是,他是那青……」   「不可胡說。就算他是,他也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你知道三個王子中我為什麼偏偏選中你嗎?」   「學生不知,請老師賜教。」   「你為人謙厚,待人真誠,不會做作敷衍。善良是你的本性,卻是你最大的弱點,不過人無完人,擁有一顆慈善的心總比噁心要強。你大哥只功於心計,雖知道培養親信,籠絡地方勢力,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而你四弟只是一個好色之徒,不足為懼。為君者,首先要考慮的是黎民百姓,有家才有國。一旦百姓沒有了家,流離失所,餓殍千里,這個國也就亡了。你父親雖是個傑出的政治家,可他卻小看了人民的重要性,如今帝國形勢表面上看去靜如深潭,這是暴風雨來臨的預兆,暴風雨前夕越是平靜那這場災難的危害性就越是巨大。」   雷暴見東方龍一臉沉思,微微笑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把你從東方學院調到北方學院來嗎?」   「為了避人耳目,靜觀其變,如深潭蛟龍,等暴風雨來臨再震撼九洲。」   雷暴眼裡閃過讚許之色,道:「對。軍法講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同時,我也是想讓你在養精蓄銳的同時,挖掘一些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個人覺得北方學院和東方學院的學生有何不同?」   「東方學院的學生全是貴族子弟,在那裡只能受到如何欺詐、如何應付官場風雲的高等教育,而在北方學院,學的全是最基本又是最重要的知識。東方學院的學生雖然基礎好,但是他們千篇一律,是屬於同種類型的戰士。而北方學院裡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這裡的學生各有各的技術,他們性格各異,處事方法也大不相同,有很多方面都是值得學生借鑒學習的。」   「如果兩個學院真鬥起來,你感覺哪個學院會贏?」   「首戰北方學院必慘敗,卻留下真正的精英,但如果繼續交鋒,不出十場,東方學院將會滅亡。」   雷暴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拍東方龍的肩膀道:「終是長大了,也懂事了。不過,有一點你要切記,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和冷樹搶女人,更不能愛上他的女人。」   「為什麼?」   雷暴神色變地很嚴肅:「沒有人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的敵人,對冷樹而言,世界上只有三種人,一是朋友,二是敵人,三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做他的敵人,下場會很慘的,這是我的忠告,你要切記。」   「是。」東方龍顯然有很多疑問,但是又不敢多說,其實他頂怕雷暴的,雷暴生氣起來就是他的父王也要畏忌五分。   雷暴見東方龍猶豫不決的樣子,道:「有事就說吧,我今天可以把話全說清楚,這樣對你的今後霸業也有莫大的好處。」   「是。嗯,他真的就是傳說的……那個嗎?」東方龍明顯地氣不足,同時也有點不甘心。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跟我來。」   雷暴帶著東方龍走進了一間不大的密室。   「坐。」   東方龍神情不安地坐了下來,懷著忐忑的心情看著雷暴。   其實他很不甘心,自古相傳青龍王一定是皇族之子,可是,怎麼會是冷樹這樣的街頭流氓呢?雖然他並不是瞧不起街頭流氓,但是,這件事他實在無法接受。至於原因,他自己業不是很清楚,也許這就叫做嫉妒吧。   「二十二年以前,有一個長相英俊非凡,武藝高強的皇族王子,他為人謙和,從不在平民面前顯示自己的顯耀的身份,更不會欺壓百姓;他重朋友,在各個領域都有許多值得推心置腹的知己。在所有人眼裡,他就是下一任國君。」說到這裡,雷暴長長歎了一口氣,「但是一個平民姑娘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一生,也很快就把他推向死亡的邊緣。中間情節我就不用講了,外面書店裡關於這類愛情故事有很多都是那件事的翻版。就在他們私奔的那個夜晚,國王陛下親自帶兵捉住了他們。那姑娘知道是自己毀了王子的一生,她想用自己的死亡來換取王子原來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她錯了,她死了,王子也不會偷生,王子最後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抱著心愛的姑娘雙雙去世。之前,他們派人偷偷地把剛出生才三個月的孩子送出了皇城。」   「啊,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   「是的,他就是現在的冷樹。」雷暴呼出一口氣,不理東方龍的驚訝,緩緩道來,「其實,這個王位根本就輪不到你父王坐,在我們幾個老朋友的屠刀揮舞中,他才踏著鮮血染成的路坐上龍椅。那一天,你剛好出生,所以,就給你取名龍。」   「這些歷史國人基本上都知道,但是,冷樹他……」   「其實如果當晚冷樹沒有被送走,現在的皇帝應該是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祖訓。」東方龍總算平靜下來。   「是的,青龍是青龍帝國的象徵,而青龍王就是帝國之王。冷樹出生那一天,天降異兆,他全身都散射出無比耀眼的藍光,據說這種藍光能治百病,當時有一個接生婆就受益了。國王陛下,也就是你爺爺,派人找遍全國都未曾找到嬰孩,心灰意冷的他覺得對不起祖宗,最終病急去世。」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王子既然知道孩子就是未來的青龍王,那為何又要把孩子送走,這可是祖訓啊?」   「哼,祖訓?」雷暴輕哼一聲,隨即搖搖頭,「因為恨,王子恨自己出生在君王世家,他恨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所以他不願讓冷……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差不多吧,而且正如他父親所料,冷樹正是那種只愛美女不愛江山的人。你知道他幾歲就開始偷看女人洗澡嗎?」   「這個……這個學生不知。」一說到這裡,東方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忸怩。   「兩歲半。他四歲那年就和一個美得讓所有女人嫉妒的女人上床了。」   「啊?」   「是的,至於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很厲害,以她的能力足以動搖咱們整個青龍帝國。」   「那她……她為何不在冷樹身邊?」   「不清楚,根據我所瞭解,冷樹六歲以前所有記憶都被她抹去了。一個能輕易抹去別人記憶的女人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將那人弄成白癡,大陸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出四個人,不過可惜這四個人都是男的,所以她是第五個,或者她是第一個。」   東方龍這時候完全平靜下來,他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有一點很明確,冷樹絕對不會是他的敵人,相反,說不定兩人會成為好朋友。因為他有種感覺,冷樹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一樣,很親切。   也許是因為彼此有血緣關係吧。東方龍想。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必要時給借用冷樹的弱點剷除一些不利於你的人,只要關於他女人的事,冷樹都會去做,而且手段叫人為之咋舌。」   「老師,我不同意您的說法。」東方龍霍然站起,一臉的認真。   「哦?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同意我的說法。」   「朋友之間,最講究的是坦誠以待。友情不是工具,有些時候它比愛情更真,更純,一個人如果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他是值得別人同情的。」   雷暴微微點點頭,道:「很好,你能明白這一點說明你已經長大了。單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嘿,至於你那兩個兄弟,不成氣候,不成氣候。」說著,雷暴朗聲大笑,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感情都笑出來一般。   等雷暴笑夠了,他才拍拍東方龍的肩膀,道:「有機會的話,替冷樹撮合幾個美女,這樣一來你和他幾乎就沒有矛盾了。」   東方龍聽得一臉茫然,他對政治時事很清楚,但是一談起男婚女愛他就是個十足愣頭青了。   「你想啊,既然是你撮合的,就說明不是你心目中的姑娘,而冷樹自然會因此感激你。這個傢伙是個花心大蘿蔔,他是不會嫌女人少的。同時,只要你告訴他你的心上人是誰,只要他還沒喜歡上那個姑娘,那麼這個傢伙一定會反過來盡力撮合你們的。『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是流氓看得最重的,而冷樹就是頂級的流氓,嘿,這一點很像當年的我。」   「咳,先不談這個問題,老師對明年的比武大會有何計劃?」   「你不要去,讓冷樹帶幾個兄弟上。」   「明白了。」東方龍一想到冷樹那張賊笑的臉就覺得特親近,不自覺地笑了,「真想看看到時候,他是怎麼收拾東方學院那些敗類的。」   「嘿,到時候咱們可會有許多場好戲看的,這小子的陰招比我還多,嘿嘿,我倒要看看老傢伙會派什麼樣的人出來。真是期待啊。」   「老師,在剛才那場打鬥之前您和冷樹已經私通了吧。」東方龍對雷暴眨了眨眼睛。   「嘿,不好意思,被你看穿了。」雷暴生性豪放,不拘小節,也最討厭那些斯文敗類,所以東方龍在他面前越是放肆越好,嘿,這才合他的口味嘛。   「老師,蕾鷥表妹是什麼時候認您的?」   「十幾天前吧,那個時候冷樹被三怪帶走了,她來找我。不過當時她還是很恨我,直到昨晚我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後,她對我的恨才漸漸消淡。唉,鷥鷥這孩子命苦啊。」   「她直接找您?」   「唉,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她來找我是要求我把冷樹還給她,你知道嗎,當時我就傻了,心裡那個激動啊。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就是沒臉去認親,而且母老虎管的嚴,所以……」   「所以什麼?」這時候大媽一臉微笑地推開了門,雙手叉腰,朝雷暴款步走來。   「冷樹,你沒事啦。」這時候,冷樹也跟著進來了,不過他的表情很不自然,蕾鷥帶著怒容,雙手狠狠地抓著冷樹那只已是烏青數塊的手。   「嘿,老大,穿幫了。」   「靠,你小子演技真爛,早就知道你受不了美人投懷這一招。」雷暴現在倒是有些害怕了,他對東方龍揚了揚眉毛,示意他為自己求情。   「嘿,沒辦法誰叫你女兒身材那麼好呢。哎呀!疼,疼,疼,輕一點,輕一點!」呵,原來蕾鷥在冷樹的屁股上狠扭不放,疼得冷樹連眼睛都暴出來了。   「師娘,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剛才……」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三個先回去上課,我先收拾老的,等會兒再收拾小的。」   「風緊,扯呼!」冷樹突然拉著東方龍的手猛地衝了出去,不理蕾鷥在後面喊,幾個跳躍已經把蕾鷥甩地老遠了。   再看雷暴這一邊。大媽轉身把門關嚴了,一臉媚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道;「暴哥哥,咱們有好久沒有好了吧?」   「啊?什麼,什麼?」   雷暴見大媽的臉泛起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接著一個絕色美人兒撲進了雷暴的懷中,嗲聲道:「暴哥哥,今天妹妹服侍你好嗎?」   「嘿,嘿嘿,是好久沒做了,但是老婆大人不是要去學院教書嗎,還有一幫崽子等著你呢?」   「這可不行哦,沒把你吸乾之前,妹妹是不能走的。」誰會想到一個殘燈枯葉般的大媽會變成如此絕色美女,而且是超級性感型的。儘管如此,雷暴還是一臉推卻,深怕美女會吃了自己似的。   「我,我今天晚上還有重要會議,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哦!」接著雷暴口中就發出了「嘶嘶」的低吼和舒爽無比的呻吟。   非禮勿視,換個鏡頭。   冷樹把東方龍拉到大街上,自己就閃人了。   「哎,你怎麼往回跑啊?」   「回去抱老婆啊。」冷樹對東方龍一個曖昧的笑容,接著就朝遠處的蕾鷥奔去。   蕾鷥見冷樹又折回來,馬上意識到冷樹的「陰謀」了,可是她想逃都沒機會了,因為冷樹那雙魔爪已經將她緊緊摟住。「老婆,咱們回家吧,我好想你啊。」冷樹學著妓院裡的男人的動作朝蕾鷥的月耳吹著暖氣。   「快放開我,現在還是大白天啊,而且……而且……」   「老婆,這麼說你願意和我那個了?」   「我沒說。」   「你說了。」   「沒有。」   「那好。」冷樹把手攀到高聳的玉女峰上,笑道,「反正四下沒人,咱們就在這裡做吧。」   「你,你幹什麼?」   「你說呢,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強姦啊!」說著,冷樹以極快的速度把蕾鷥性感豐滿的嬌軀壓在一棵樹上。 ∼第十章絕世二嬌∼     冷樹把頭埋進蕾鷥胸前深深的溝壑之間,吸聞著女孩兒特有的迷人的芳香。接著冷樹在那幽深的溝壑中小口親吻著,那種醉迷的樣子,彷彿是在品嚐人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冷樹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慢慢地往下移動,最後抵達蕾鷥的神秘地帶並無比溫柔地扶摸著。   蕾鷥當下全然沒了反應,她是第一次被男性扶摸,也是第一次嘗到如此美妙的滋味,她的身體開始生硬地迎合著冷樹的入侵,檀口中發出微弱的美妙的聲音。   冷樹見蕾鷥並不反抗,氣如蘭香,暗道蕾鷥也動情了,於是笑道:「親親,等一下就讓你嘗到那醉生夢死的滋味。」   「不,不要。」蕾鷥很想反抗,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聽話,被冷樹這樣摟著真的好舒服,彷彿剛剛做了非常激烈的運動似的,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冷樹輕咬著蕾鷥的月耳,小聲呢喃:「咱們來吧。」   「住手!」   關鍵的時候總會有自以為是的「英雄」站出來。   來人是一個頗為英俊的男子,一身貴族裝飾。男子滿目怒火地對冷樹喝道:「大膽狗賊,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還不放開那位小姐!」   冷樹沒去理會,反是把手攀在蕾鷥的玉女峰上,賊笑道:「寶貝,來了一隻蒼蠅,要不要踩死它?」   「放開我,這樣人家很難堪哎。」蕾鷥聲音變得很細,冷樹聽起來覺得是溫柔軟語,可聽在貴族男子的耳裡卻是微弱的抵抗了。   「混帳!」貴族男子猛一發勁,週身湧出一股頗為強勁的氣息。與此同時,長劍鏗然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直刺冷樹的脊背。   冷樹「呲」了一聲,抱著蕾鷥以極快的速度轉移到另一處,聲色轉冷道:「我說,你小子有病啊。什麼事你都管,你怎麼不回家管管你娘,沒準這時候她正在給你爹戴綠帽子呢。」   「天下間凡是不平之事我李正直都要管!」說著,李正直又襲身攻來,長劍飛舞,劍招華麗,煞是好看。   「切,女兒舞的玩意兒。」冷樹放下蕾鷥,笑道,「老婆,等打發這傢伙咱們再來親熱。」   說完,冷樹閃身來到李正直的左側,喝道:「旋風腳!」冷樹以速度見長,他的腿法更是驚人,雖然力道不強,但是速度卻快如閃電。李正直只覺眼前一花,無數腳影鋪天蓋地而來。不過冷樹並未攻他要害,只是往大腿和小腹這些耐打之處掃去。冷樹的速度迅猛無比,李正直根本無法招架,最後受了冷樹一記重腳,狼狽不堪地被踢翻在地,並且就地滾了幾下。   「流星腳!」冷樹高高跳起,正要急墜而下,卻聽到蕾鷥的嬌喝聲:「住手!」   冷樹沒出腳,而是落到地上,一臉疑惑地看著蕾鷥。   「別理他了,咱們還要回去上課呢。」蕾鷥的臉還是紅紅的,很是好看。   「不行,你不答應今天晚上就把身體給我,我就不去上課。哼,非好好修理這個沒趣的傢伙不可。」   蕾鷥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遲早都會是你的,你猴急什麼?」   「嘿,誰叫我老婆長得靚呢。」冷樹回到蕾鷥身邊,摟著她的盈盈柳腰,「我一定會讓你嘗到醉生夢死的滋味的,你說好不好?」   「不行,除非你在明年的比武大會上奪冠。」蕾鷥把冷樹推開,臉上紅暈鋪天,模樣嬌羞可人。   「哎,你不是已經和雷暴相認了嘛,我再拿那個臭冠軍有什麼意思?」   「你難道還沒察覺嗎,一直以來,你都活在別人精心的安排下,如果現在你不改變自己,以後你就會成為別人的傀儡,別人的工具。我的男人必須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活在別人陰影裡的娃娃。」   冷樹臉上的笑臉突然消逝了,正聲道:「這話是雷暴跟你說的?」   「是。老頭子說六歲之前你一直和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後來那個女人把你的記憶都除去了,再後來她又把你送入老頭子的訓練空間中。」   「女人?她……她是誰,現在在哪?」儘管冷樹表面上古井無波,可是在他內心深處此時卻是波濤洶湧,巨浪滔天。   「不知道,老頭子也不知道她是誰,他只說這個女人很厲害,她肯定有著極大的野心,很有可能想統治整個大陸。而你就是她手中一顆棋子,她要你死,你就得死;她要你活,你想死也不能。」   「切,鬼才信你。」冷樹人影一閃即逝,留下一句話,「我不去上課了,找美女聊天去。」   「哼,去吧,去吧,早晚有一天讓你精盡人亡!」說著,蕾鷥看也不看李正直一眼,轉身朝北方學院奔去。   李正直揉著還隱隱作疼的屁股,一臉迷茫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對兒。」說著,他一拐一拐地朝南方學院走去。   冷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裡,一直有一個像母親又像妻子的女人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冷樹才變得「好色」。他很想再見到她,重溫那段已經被自己忘卻的記憶,他只依稀記得那個女人背心處有一朵火紅色的花朵,所以他常常偷看一些美麗的女人洗澡,為的就是尋找那個記憶失陷處的女人。   到後來,櫻兒的出現使冷樹漸漸將她淡忘了,直到今天蕾鷥就像揭傷疤一樣把她從冷樹內心最深處揪出來。冷樹摸摸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   特別是當冷樹聽到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在愚弄自己時,他的心彷彿被千把刀插透,沒有血,有的只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楚和哀傷。冷樹一直是一個堅強的男人,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今天,蕾鷥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他所有的堅強完全打碎了。   「原來我也知道心痛啊。」冷樹自嘲道。   「你這個賤婢,臭妓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候從百花館裡傳出雷修的唾罵之聲。冷樹皺了皺眉頭,轉身大步走進百花館。   「哎,你幹什麼?」四個守門的狗腿子想要攔住冷樹,結果冷樹奮幾四腳,將四人踢翻在地,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雷修附近的一張桌子坐下。   「碰!」不給雷修說話的機會,冷樹一掌拍在桌面上,喊道,「老鴇死哪去了!」   那老鴇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一張猶如盤菜的臉已被雷修一夥嚇成了豬肝色,現在又來冷樹這麼一個難惹的主兒,當下唯唯諾諾,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姓冷的,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呵。」雷修手一揮,頓時有十幾個人把冷樹圍了起來。   冷樹打了一個呵欠,百無聊賴道:「正好,你爺爺我正鬱悶著呢,有幾個軟腳蝦下下酒也不錯。」   只看冷樹單手按在桌面上,身體如旋風旋轉,連環腿以迅猛之速踢出,雷修十幾個手下接連慘叫,以冷樹為圓心,向四方飛去。「碰,啪,碰碰!」唉,可憐的桌椅板凳被無情地「分」了屍。   「不夠打,再來,再來!」   「嘿,姓冷的,你別高興地太早,本少爺我還有一張王牌沒出呢。無名!」   「少爺。」一個衣著破爛的青年恭敬地站到雷修身邊。   「靠!」雷修突然一腳踹在無名的小腹處,使地無名的身體往後蹭退了幾步,「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靠近我!媽的,一身臭氣,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活的。」   「呦,狗咬狗啊。」   「冷樹,你他媽的別狂!」   「爺爺我今兒就狂給你看!」冷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聲衝向雷修,可是他的身體到半路卻被一人擋住了,是無名!   冷樹退後幾步,站定道:「哼,看不出來你小子有兩下子。」   「哼,你想不到吧。冷樹,老子現在就放狗咬死你。無名,給我咬死他!」   無名真的張口就朝冷樹咬來,他的速度很快,似風一般,冷樹對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客氣,當下也施展出絕頂身法,和無名來回對戰起來。   「哈哈,好看好看,這就是狗咬狗啊。老鴇,如煙那賤婢怎麼還不下來!」   「雷,雷公子,如煙她可是大王子的人,您……」   「什麼大王子的人,她早就是我雷修的人了。你看,這就是她和那丫鬟的賣身契。」雷修從懷裡掏出兩張契約,他剛在空氣中抖幾下,一陣冷風吹過,兩張契約竟然憑空消失了。   「契約,我的契約呢?」   「你說的是這兩張東西嗎?」冷樹何時已經坐在二樓的倚欄之上,朝雷修抖著兩張契約。   「冷樹!你……快還給我!」   「叫一聲爺爺,我就給你。」冷樹晃著腳,一臉賊笑。   「休想!無名,無名!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上去給我把契約搶回來!」   無名猛地撲向冷樹,可是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卻被什麼東西撞到了,最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嘿,這小子速度倒是不錯,只可惜力量小了些,嘿嘿,比起本大爺還差得遠呢。」冷樹洋洋得意地上了樓,對著如煙的閨房喚道:「如煙寶貝快開門,老公來看你們了。」   「小姐,真的是公子。」桃紅露出一張俏麗的臉蛋兒,當她看到冷樹時,不禁高興地跳起來,忙給冷樹開門,「公子你可來了,樓下那個人好凶哦。」   「小角色一個,不用怕。」冷樹摟過桃紅的小蠻腰,笑道,「小紅兒有沒有想我啊?」   「想,想,人家想死你了。」桃紅在冷樹的臉上香了一口,「小姐得了感冒,不能出來,你公子快去看小姐吧。」   這時閨房裡傳來如煙那彷彿能將一個鐵血男兒熔化的聲音:「相公,奴家得了傷風下不了床,只能在這兒給你賠罪了。」   「不礙事,等為夫把樓下那群蒼蠅趕跑之後,再和你溫存。」說著,冷樹把兩張契約交給桃紅,「小紅兒把這兩張東西撕了吧。」   「公子,這……這是我們的賣身契啊!」   「對啊,撕了它,以後你們就只屬於我冷樹一個人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可以碰你們。」說著,冷樹捲起一陣旋風,朝雷修直逼而去。   「無名,無名!」   雷修抓過一個手下就朝冷樹扔去,同時急忙跑出百花館。冷樹一腳踢飛那個倒霉的手下,同時無名又至。無名朝冷樹的頭部飛起一腳,速度快得驚人,關鍵時候冷樹低頭驚險地躲了過去。沒等無名與自己擦肩而過,冷樹忽地抓住無名的腳,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無名的腳骨。   一聲脆響之後,無名又是一聲慘叫。冷樹冷哼一聲,像沙包一樣把無名扔了出去。   「滾,別再讓本大爺看到你們!」   「冷樹,你給我記住,我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雷修在百花館外叫囂,沒待冷樹追出去,一群人一溜煙兒地跑了。   「哼,孬種。」冷樹看了仍在地上的無名一眼,隨即轉身上樓了。   「小紅,咱們進去吧。」   「嗯。」桃紅點點頭,跟著冷樹進了閨房。   如煙這時候一臉病態地倚在床頭,她見冷樹進來,急忙要起身。冷樹見狀,一把摟過佳人,愛撫著伊人的玉背,憐惜道:「什麼時候得病了啊,怎麼不派人告訴我?」   「我本來要去找公子的,可是小姐不讓,小姐說我們是青樓女子,身份卑微下賤,是沒資格去學院的。」   「胡說,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身份哪裡卑微,哪裡下賤?下次要是再說,看我不打你的屁股。」冷樹也摟過桃紅,讓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小紅把那兩張賣身契燒了,以後你們就是自由之身了。」   「哎,我這就把這害人的東西燒了。」   冷樹心疼地看著如煙,眼裡滿是愛憐之色:「等我找到一個固定的房子後,就把你們接過去。以後要是得了病可千萬要告訴我。」   「嗯,奴家知道了。」如煙臉色雖然蒼白,但笑起來卻仍似芙蓉出水,美艷不凡,看得冷樹不禁有些癡迷了。   「小姐,公子,我已經把那東西燒了。」桃紅高高興興地來到冷樹身邊「公子,你不知道呢,你走後,小姐就一直念著你的名字,盼著你能早點來找她。」   「那你呢?」冷樹笑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丫頭。」桃紅轉過頭,不去看冷樹。   「怎麼了?」冷樹讓如煙靠在床頭,自己站起來,環腰抱著桃紅嬌小玲瓏的嬌軀。   「公子,我……我……」   冷樹把自己的臉和桃紅的粉顏貼在一起,柔聲道:「在我們心裡,你和煙兒是一樣的,沒有貴賤之分,只要你願意,以後你也可以稱我為相公,和煙兒以姐妹相稱,好麼?」   「公子,我不配……啊,公子!」   冷樹的魔爪何時已經伸到桃紅的神秘地帶,他俯在桃紅的月耳處,小聲呢喃:「等我把你們都扒光光了,看你還敢說配不配。」   「公子,不要……」   「不要什麼?」冷樹的手已經伸入花園中心,在花叢中恣意「遊覽」,還時不時地往桃紅的敏感部位吹著暖氣。   「小姐,小姐還……哦!」   桃紅的矜持城堡在冷樹的魔手和調情手段之下宣告失陷,冷樹抱著桃紅,把她橫放在如煙身旁,接著退去佳人的遮羞衣物。   「相公,小紅這兩天也念你甚緊哩,你不好好疼愛她可不行哦。哦!」冷樹趁如煙說話的時候,魔手突然攀上玉女峰,賊聲笑道:「嘿,上次我是在睡夢中被你們奪走了第一次,嘿,這次我可要全部吃回來。一個都別想跑!」   說著,冷樹不理如煙的如何抵抗,軟硬兼施,弄得兩女嬌喘連連,如登仙界。   冷樹退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結實健碩的肌肉,看著身下兩塊溫香軟玉,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讓我送你們上九天。」   一時間,閨房之內鶯語婉轉,嬌呼不斷,芙蓉軟帳之內性與美的完美結合充分地體現了出來,冷樹用自己的無比柔情和剛硬身體對二嬌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愛的撻伐。   雲雨初歇,冷樹摟著二嬌,還時不時地親吻著二嬌無暇似玉,溫柔似水的胴體。   「相公,奴家再也經不起你的愛憐了,你還是去找其他妹妹吧。」   「嘿,今天我是你們兩人的,誰也奪不去。」冷樹愛撫著桃紅的嬌軀,笑道,「小紅的肌膚外表看起來不如煙兒,可是手感卻比煙兒好多哩。而且,和小紅結合的時候,那種感覺比煙兒強烈地多,嘿,小紅兒是不是還有些事瞞著我呢?」   冷樹說的無心,可聽在桃紅耳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公子我……我不是……」   「叫相公。」冷樹故作嚴肅道。   「相公,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時機未到……」   「什麼時機未到,小紅兒在說什麼呢……」冷樹對桃紅眨了眨眼,笑道,「嘿,被我套出話來了吧。小傻瓜,我剛才是逗你玩兒,想不到你還真有事瞞著我啊?」   「我……我……」桃紅半天說不出話來,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哎,哎,別哭,你可千萬別哭啊,我這是逗你玩兒呢。就算你真的有事瞞著我也沒關係啊,只要你的心是屬於我的就行了。雖然我很想知道藏在你心裡的事,但是既然你不說,那我還是會尊重你而不會再過問的。」   「相公。」桃紅淚兒汪汪地看著冷樹,突然緊緊地抱住冷樹,帶著哭腔道,「只要時機得當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一定會的。」   「好好好,小紅兒說會就一定會的。來,別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笑一個?」冷樹伸手在桃紅的胳肢窩上輕手捏了起來,惹得佳人嬌笑不已,大呼救命。   如煙見狀滿足地笑了,俯在冷樹的肩頭,呢聲道:「煙兒已經知足了。」   「可是,我怎麼看你還沒飽呢?」說著,冷樹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了。   在如煙的嬌呼聲中,冷樹的手腕處泛起了潔白的光輝,接著一個嬌甜無比的女聲傳入三人耳裡:「哎呀,樹郎真壞,這等好事也不叫人家。」來人正是似人似鬼的月姬,月姬身如輕煙一般落在冷樹的身上,呵氣如蘭道:「兩位妹妹都已經累了,現在該疼人家了。」   如煙和桃紅確實很累了,雖然有些嫉妒月姬的美貌,但有月姬為自己分擔,她們自然是欣然答應啦。   「是啊,瞧這位姐姐長得多美,相公該多加疼愛才是呢。」   「呦,人家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兒。」月姬捧著桃紅的小臉兒,笑道,「妹妹其實比姐姐更美呢?」說著,月姬在桃紅的臉上香了一口。   三女均是難得的美人,如此香艷場面看得冷樹更是血口噴張,他大呼一聲,用男性剛強勇猛的身軀和三女的溫柔軟玉勾勒出了一場香艷無比的游龍戲鳳圖。   「月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巫山雲雨後,如煙二女經不住冷樹的勇猛撻伐,已然沉沉入睡。冷樹摟著月姬,抬頭遙望著窗外潔白無暇的月亮。   「如果樹郎是蠢蛋,那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聰明人了。」月姬甜甜一笑,雙手勾住冷樹的脖子,獻上香唇,「郎是不是還在為那個女人的事苦惱呢?」   「我想不明白。」   「人家也想不明白呀,我想她一定也在時時為這事苦惱著呢。」   「為什麼?」月姬比冷樹多活了百多年,她對事物的看法和認知自然高於冷樹,這也正是冷樹為什麼會對她吐露煩心事的重要原因。在冷樹的心裡,月姬是以妻子和姐姐兩種形態同時存在的,論計謀也許月姬比不上冷樹,但是對事物的分析冷樹就遠不如月姬了。   「如果蕾鷥沒有說謊的話,那位妹妹一定也很愛樹郎的。她之所以要離開樹郎很可能是受情勢所迫。一般這樣的情況可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她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而且不能帶樹郎一起走,這種情況可以確定她是在替別人做事,她是被她的主子召回去了;第二種是她想利用樹郎達到某種目的,比如統治青龍帝國啦,郎別忘了你可是青龍王哦。可蕾鷥妹妹說她力量非常強大,有著極大的野心,那麼應該可以排除第一種,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我們猜想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想通過我間接統治青龍帝國。」   「很有可能。」   「可是我對做皇帝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人總是會慢慢長大的嘛,也許她認為樹郎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呢。」說著,月姬把小手伸到冷樹下面那話兒上,微張檀口,嬌聲笑道,「不過小樹郎可是健壯得很呢。」   「月兒還沒吃飽嗎?」冷樹自然明白月姬的意思,手也開始在月姬的玉背上游移,打著游擊。   「郎還沒把心事放下呢,姐妹們要的是那個自大、狂傲,還有點小氣的大男人,而不是一個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變得六神無主的小男人哦。」   「哼哼,敢說我是小男人,看我不整死你!」   「哎呀,人家好怕呀。」   又是一場香艷戲——兒童不宜。   次日,太陽哥哥早就把月亮妹妹壓在床下時,如煙和桃紅才幽幽起床。   「咦,相公呢?」如煙揉著朦朧的睡眼,呢聲道。   「早就走了。怎麼,昨晚沒吃飽,早上還想吃啊?」   「小姐你取笑我。」如煙不依地在桃紅懷裡撒著嬌,「小姐,你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相公呢?」   「他現在根基還未牢固,我如果把事情告訴他,就會給他多添一分麻煩,所以這件事還是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哦。」桃紅點點頭,說著倒頭又想睡。   「好啦,快起來吧,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裡。雷修那混蛋是不會放過咱們的。」桃紅話音剛落,就聽到樓下傳來雷修的罵聲:「冷樹,你這個狗雜碎,給老子滾下來!」 ∼第十一章衝冠一怒為紅顏∼     冷樹的心結解開以後,心情也舒暢了許多。他破記錄地早起,一大清早就走出了百花館,朝北方學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對,打死他,給我往死裡打!」   冷樹走到一個小巷口,發現四個小流氓正圍毆著一個頭髮披散,衣服破爛的青年。冷樹認出那人就是被自己打斷腿骨的無名。   「住手!」冷樹大步走到四個小流氓面前,抓住其中一個的手,就像扔一個小沙包一樣把那人仍了出去。其他三人見冷樹如此神力,驚慌地想要逃走。   「都給我回來!」   「大俠,英雄,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混蛋!」冷樹一巴掌打中那人的左臉,怒道,「誰說我是英雄了,老子是流氓,超級流氓懂嗎?」   「是,是,您是超級無敵大流氓,我們是小雜碎,小雜碎。」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這才仔細地看著三人。   「我們沒有名字,爹娘是誰也不知道,認識我們的人都按號叫我們的,我叫阿大。」   「我是阿二。」「我是阿三。」   「阿四。」阿四就是剛才被冷樹扔出去的男子,他個子不高,人長得賊頭賊腦的,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很對冷樹的胃口。   「你們四人是結拜兄弟吧?」   「嗯。」四人同時點頭,彼此相視,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情誼。(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義啊。)   「以後你們就跟我吧。」   「啊?」阿大樣子樸實,是個老實人,他一時不明白冷樹的意思。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阿四說著就給冷樹下跪,不過他的膝蓋在落地之前就被冷樹用腳背頂住了。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我也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小就被別人欺負。我也有過幾個患難的好兄弟,不過都死了。」說著,冷樹長長歎了一口氣。   「老大,你別這樣,你還有我們呢。」阿二是眾人中長得最為英俊的,這一點冷樹承認自愧不如。   「是啊,老大!」三人齊聲說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冷樹的兄弟了!好兄弟!」   「好兄弟!」   五人相互對視著,接著朗聲大笑,笑聲中大有英雄相見恨晚的意味兒。   無名的一聲痛呼,讓五人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冷樹很清楚無名這類打手的悲哀,他滿懷歉意地扶起無名,道:「無名兄弟,兄弟我昨天下手太重了,害你丟了飯碗,真是對不起啊。」   「沒事,死不了。」無名噴出一口血,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大哥,他是你的朋友嗎?」阿三身材高大,不過可能因為長期得不到好的營養而變得骨瘦如材。   「本來不是,但是現在是了。」   「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阿大走到無名身邊,扛著無名的左手,「無名朋友,是兄弟不會做人,兄弟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你要打要罵就衝我來吧。」   「大哥,這事是因我而起的,你怎麼自己扛了呢。」   「阿二,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是因你而起的?」冷樹問道。   阿二低著頭,很難啟齒的樣子,最後他咬咬牙,道:「為了生計,我常用自己的肉體和那些長期得不到男人關愛的老媽子交換糧食,說白了,我就是一隻下賤的鴨。今天早上我已經拉上一個客人了,無名兄弟那時候從小巷裡走了出來,出來時,他張口就吐,而且吐地滿地都是。那個老女人見狀就捂著鼻子走了,我的生意也就吹了。」   「明白了。」冷樹點點頭,後面的情節不用阿二說他也知道了,「不過我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憑你們四個大男人竟然弄不到一碗飯吃,而要去做這種活兒?」   「大哥,你不知道,在皇城像我們這種小流氓是站不住腳的,我們也曾經想好好過活,可是這個世界就是他媽的不公平啊!那些貴族老爺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樂,弄得大腹便便,滿腦腸肥……」   「好了,這些話就別說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學院上課,你們帶無名兄弟去看醫生,這裡有點錢你們先拿去。」   「大哥,我們不能拿你的錢。」阿大想推卻,卻被冷樹抓住手,硬是把錢袋塞進了懷裡。   「兄弟我不缺錢,缺的是真正能患難的兄弟,咱們能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   「我們就住在北城的貧民區內,那裡有一棵大楓樹,我們的窩就在樹下面。」   「就先說到這兒吧,我明天早上會去找你們,到時候我會把好消息帶給你們的。」   「大哥,你說的好消息是?」阿四眨著賊眼,一臉媚笑地看著冷樹。   「讓你們進北方學院。」說完,冷樹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哇,大哥原來還是個高手啊!」阿三歎道。   冷樹回到教室就像死狗一樣趴在課桌上,幾秒之後就去調戲周公的女兒了。   「鈴——」   放學的魔法鈴聲終於響起,冷樹如夢初醒地從滿是口水的課桌上抬起頭來。   「呵——,他娘的睡得真爽。」   「哼,死人。」冷樹昨晚沒有回寢室,是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蕾鷥因此整個早上都不理冷樹,直到現在才遞過三個麵包,硬聲道,「這是午飯。」   「啊?不是吧,這東西是午飯?」   「我口袋裡已經沒多少錢了,只能買麵包,你吃不吃?」   「我吃,我吃。」冷樹三兩口就把麵包吞進肚子裡,然後眼巴巴地盯著蕾鷥手裡拿著的一個麵包。   「吶,給你。」   「哦,不,我不要,這是你的午飯啊。」   「我不吃了,減肥。」   「減肥,寶貝很胖嗎?來,脫下衣服讓老公我看看。」話剛說完,蕾鷥就給了冷樹一腳,冷樹「哎呀」一聲整個人就貼在了牆上。   「蕾鷥小姐,請問你有空嗎?」進來的人是李光。   「娘娘腔。」冷樹哼聲道。   「你有什麼事?」當大家知道斯雷原來是個大美女時,頓時整個北方學院都震動了。一個上午,十五班湧進了無數慕名而來的男生,為求見蕾鷥一面,他們不惜鬧翻臉,像女人一樣爭風吃醋,有很多鐵哥們都因此腦翻,成了仇敵。   不過這種情況在冷樹到校之後就有所好轉了。冷樹以其強硬的措施和流氓手段逼退了所有外來「入侵者」,大部分前來觀看蕾鷥的男生都被冷樹打成了熊貓眼,更有甚者被冷樹撕光了衣服,一腳踢到人流量最多的走廊裡。   不過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冷樹英明一世,卻被李光這小斯鑽了個空子。   「你有什麼事嗎?」蕾鷥對別人都是一副好面孔,只有面對冷樹時,她才變成河東獅的形態。   「我……我想……」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你小子不想被老子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的話就趕快給我滾蛋。」冷樹環腰抱住蕾鷥。   「我,我想請蕾鷥小姐吃飯。」李光終於壯起膽子,勇敢而無所畏懼地說出了心裡話。   「沒空。」蕾鷥冷冷地回答,她突然抓住冷樹的手,把冷樹狠狠地摔出了窗外。接著,蕾鷥也跟著跳出窗外。   「哎呀!」某男的慘叫聲立即從窗外傳入教室。   蕾鷥拖著冷樹徑直朝自己的寢室走去,口中哼哼不平道:「到寢室後我要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的行蹤,不然,哼,我就用老頭子最拿手的招式折磨你!」   「不是吧,老頭子把那招教給你了?天哪,救命啊!」冷樹嘴上是這樣喊,可他心裡卻不是這樣想哩。(嘿,等會兒到了寢室可就不是你做主了,寶貝兒,老公這次一定要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嘿,只屬於我的女人。)   「大哥!」阿二和阿四這時候從遠處跑來,冷樹見兩人神色慌張,立馬站起身,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大……哦不,一個叫桃紅的姑娘說,如煙大嫂被雷家大公子擄走了?」   「什麼!?」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把自詡聰明絕頂,處變不驚的冷樹給震住了。   還好蕾鷥是清醒的,她看了阿二一眼,問道:「是哪個雷家的大公子?」   「就是雷霆將軍的大公子,那個雷修少爺。」   「媽的,老子滅了他全家!」   「別衝動,雷霆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怎麼說他也是老頭子的族弟,咱們現在去找老頭子,只有老頭子能震住雷霆。」   「再晚一步,如煙就完了!」冷樹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人影一閃而逝,「阿二、阿四你們帶大嫂去見桃紅。」   「大嫂?」阿四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美艷非凡的絕色美女。   「你們是冷樹的小弟吧?」蕾鷥顯得很鎮定,不過她的臉色卻有點青,也許是因為冷樹如此衝動而氣的吧。   「是的,我叫阿四,他是我二哥,叫阿二。」   「我是冷樹未來的妻子,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桃紅姑娘現在在哪?」   「哦,桃紅姑娘受了傷,正在北城貧民區的陳大夫那裡治療呢,我大哥、三哥和無名也在。」   蕾鷥思索了一下,道:「你們先回去照看她,讓她安心,就說冷樹已經和雷暴將軍救人去了。這段時間,沒我的命令不准隨便走動,知道嗎?」   「哦。」   蕾鷥說完,轉身就朝教學樓的教師辦公室快步走去。   沒多時,冷樹就已來到雷霆將軍的府邸。站在高大的朱門兩邊是兩派嚴整以待的士兵,他們著裝相同,手中握著白亮亮的長劍,如臨大敵。   冷樹二話不說就朝裡邊走去。   「站住!」這時,有十幾個士兵把冷樹圍了起來,「你是幹什麼的?」   「滾!」   冷樹此時已經怒火攻心,他不分由說地以極快的速度出拳,頓時拳風霍霍,拳到必有人哀聲跌倒,不過這些士兵並非庸兵。從他們的陣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冷樹心急救人,出手又快有狠,但士兵倒下的同時,很快就有人補上,緊緊地把冷樹包圍起來,使得冷樹很難向前邁進,一時間雷霆將軍府前出現了一個混亂的局面。   「媽的!」冷樹一腳狠狠地踢在門檻上,同時迴旋踢出旋風腳,借力衝進了雷霆將軍府中。   冷樹的腳尖剛落地,周圍立即響起箭支破空而來的聲音,冷樹不及思索,就地滾到一個假山後。   「哈哈哈——」雷修這時候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距離冷樹幾十米的地方,「冷樹啊冷樹,你他媽的算老幾,你也敢跟我搶女人?哼,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放箭!」   在弓箭離弦的瞬間,冷樹雙手迅速結印,暴喊道:「多重分身術!」   這時候,場上赫然多出了十多個冷樹,無數弓箭刺入冷樹的身體,透體而過。   「哼,姓雷的狗雜種,剛才那句話我冷樹現在就全數奉還!」   冷樹突然出現在雷修身前十幾米處,他如怒吼的狂獅一般,手無寸鐵地朝雷修衝來。士兵們就像草人一樣被冷樹左右撞開,勢如破竹。   眼看冷樹的手就要抓住雷修的脖子,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冷樹只覺下身一涼,一把忍者刀已然在他的胸膛處見了紅。還好冷樹躲得快,只讓刀刃在胸口擦過,留下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傷口。   冷樹急忙後退,跳到假山上,怒道:「你不是雷修,你是誰?」   「嘿嘿,想不到北方學院還有你這樣的高手,不錯,不錯。」那人揭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全是疤痕的面孔,「我叫刀疤,是殺手行會的第十五號種子殺手,你能死在我的刀下,應該感到非常榮幸了。」   「放你媽的狗屁!」冷樹狠狠地瞪著刀疤,「雷修那狗雜碎在哪?」這時候冷樹胸前的傷口竟然奇跡般地癒合了。   「喏,不是在樓上看戲嗎?」   冷樹剛剛抬起頭,立馬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嘿,到地獄裡再懊悔吧。」刀疤的忍者刀已經抵到冷樹的後背,接著忍者刀無情刺入冷樹的身體,又是透體而過!   「去你媽的!」原來那個冷樹是幻影,而真正的冷樹已然站在刀疤的身後。冷樹對著刀疤的下盤狠狠地抽了一腳,使得刀疤失去平衡而凌空「飛」了起來。接著,冷樹的膝蓋以迅猛之勢,狠狠地撞擊刀疤的小腹,刀疤來不及慘叫,像皮球一樣受到冷樹的一腳凌空抽射。   「碰!」刀疤的身體直接飛入房屋中,頓時瓦礫聲此起彼伏,驚起煙塵無數。   冷樹頓時如入無人之境,把士兵們打得節節敗退。冷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定會因疲憊而被這些人乘機殺害。於是他抓起一個士兵,對那個倒霉的士兵大聲吼道:「雷修在哪?」   「我……我不……」   「給你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考慮,你要是不說,老子就讓你永遠玩不到女人。」冷樹的手已經握住那個士兵的兩顆「鳥蛋」,迫使士兵顫抖著說道:「雷公子就,就在那座樓上。」   「被他捉來的女人呢?」   「也,也在上面。」   冷樹甩手把那個士兵扔掉,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卻狠狠地踩在一個倒地士兵的命根子上。   「啊哦嗚!」冷樹不理那士兵的狼嚎鬼叫,疾身朝遠處的小樓奔去。   「冷樹!」與此同時,刀疤從煙塵中衝了出來,他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了。   冷樹可沒時間和他浪費,冷樹加快了速度,以快地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朝小樓奔去。   「雷修!」冷樹大吼一聲,衝破士兵所設的重重障礙。不過這樣一來,他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眼看刀疤就要追上,冷樹一腳狠踏在一個士兵的肩膀上,借力高高地跳起,一下子就跳到了小樓的二樓。不過冷樹卻因此付出了代價,他的左肩冷不防中了一箭,冷樹猛聲一吼,硬是把箭從左肩上拔出,所幸傷口不是很深,冷樹也沒時間顧及,他衝散樓上的弓箭手,一腳踹開了二樓的木門。   「滾!」冷樹踢飛幾個士兵,終於看到如煙那張蒼白而絕美的臉龐。   「相公!」   「煙兒!」冷樹衝過去抱住如煙,視周圍士兵如無物一般親吻著如煙的臉兒,吻如雨下。   雷修卻沒在小樓上,當冷樹意識到這一點時,房間四周突然落下四堵鐵牆,同時,雷修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哈哈哈——冷樹啊冷樹,我說你怎麼跟我鬥?不就是一個下賤的妓女嗎,老子有的是!嘿,只要能除掉你,損失一個美人兒也值得,只可惜時間倉促,本公子還沒享用就要送她下地獄了。來人,潑油,放火!」   小樓立刻就被熊熊烈火包圍住了,烈火很快就把鐵牆燒地滾燙,冷樹試了幾次都不能撞開。如煙躲在冷樹懷裡,嬌軀瑟瑟發抖,輕聲啜泣著:「相公,是奴家害了你,你要不是來救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冷樹用嘴堵住了如煙誘人的檀口,吻罷,冷樹輕聲笑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女人,為了你,我就是下地獄也願意,更別說這小小的陷阱了。」   冷樹摟著如煙的惹火嬌軀,突然大聲笑道:「嘿,這人要是蠢,一輩子也改不了。狗雜種就是狗雜種,連個陷阱也不會設計。」說著,冷樹大腳狠狠一跺,小樓二層的地是紅木所做,雖然紅木比一般樹木堅硬,但是怎能耐住冷樹如此重力一腳呢。   冷樹抱著如煙,落到了一樓,接著護住如煙,衝出了火海。   如煙此時已在冷樹懷裡,冷樹再無所顧忌,他終於放開拳腳,在護住如煙的同時,把圍上來的士兵個個踢飛,而且是飛得老遠,最後重重落下。   「吼,雷修!我要讓你知道傷害我冷樹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冷樹舉起一把火,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接著,他在擊退敵人的同時,四處縱火,頓時整間將軍府被熊熊大火所包圍。   「快,快救火啊!」這個家可不是雷修做主,要不是雷霆出去平亂了,雷修還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雷修見自己家著了火,當下也不再圍殺冷樹了,他拚命地吼著,指揮士兵打水救火。   冷樹知道什麼叫適而可止,如煙只不過是受到了一點驚嚇而已,而且怎麼說雷修也是雷霆的兒子,冷樹不能做得太過分,燒他的家就足夠了。「咱們走吧,這地方比狗窩還臭。」   「站住。」刀疤橫刀擋住了冷樹的去路,「要走可以,把命留下來。」   「哼。」冷樹揉了揉太陽穴,「你真是……」冷樹話還沒說完,已經出手了,這一次他的速度可比上次更快了,刀疤根本就看不清冷樹是怎麼出招的,當他看清冷樹的招式時,他的下體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一股鮮紅的液體從他的身體裡順著銀白色的忍者刀慢慢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你……你敢殺我……你……會……後悔……」   「靠!」冷樹又是一腳凌空抽射,把刀疤踢入火海中,他對刀疤豎起了中指,道,「這招叫毀屍滅跡。你小子下輩子再好好學吧,蠢蛋!」   冷樹抱著如煙剛走到大門口,雷暴帶著一干人馬正好趕至。冷樹見到雷暴面容嚴肅無比,知道這下闖禍了,他放下如煙,道:「看來,咱們得分開一段時日了。」   「相公,啊——」 ∼第十二章陰謀始終∼     在如煙的驚叫聲中,冷樹的身體突然向後飛了出去,接著重重摔在地上。這時雷暴已然站在冷樹剛才的位置上,雷暴的神色異樣沉靜,冷冷地看著冷樹從地上爬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說?」   冷樹聳聳肩,笑道:「本來還有很多話的,不過我想這些話還是留著洞房的時候再說吧。」   「還記得帝國軍法嗎?」冷樹的臉就像霜凍過一樣,給人感覺除了冰冷之外,還有莫明的殘酷之意。   「早忘光了,那東西記下來也沒用,反正我橫豎都不是正人君子,沒必要守那些狗屁律法。」冷樹卻依然悠哉的樣子,好像不把天下所有的難事放在眼裡。這可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要在平時,看到滿臉怒容的雷暴,他哪敢吱聲啊。   「將軍,求你放過他吧,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要抓,您就抓我吧!」如煙跪在雷暴腳下,她正要給雷暴磕頭,身體卻被一人抱了起來。如煙驚愕之下,發現抱住自己的是一個貌美如花,娉婷嫣然的美麗女子,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好妹子,你不必為他求情,這件事就讓將軍大人做主吧。」   「可是……」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如煙見蕾鷥一臉堅定,這才「嗯」了一聲,轉頭朝冷樹看去。   「嘿,兩位老婆,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稱呼起來啦。」冷樹揉著屁股,走到雷暴面前,笑道,「頭兒,送我去監獄吧。」   雷暴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隨即喝道:「帶走!」   兩個士兵領命用鐵鏈子綁住了冷樹的雙手,一左一右地跟在冷樹身後,尾隨雷暴而去。   「姐,姐姐,相公他……他不會有事吧?」   「哼,最好給他來上幾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四處拈花惹草,惹事生非。」蕾鷥見如煙淚眼紅腫,心下憐意大起,勸道,「妹妹放心吧,他是蟑螂命,死不了的。咱們走吧,你的丫頭桃紅受傷了,正在大夫那兒治療呢。」   「啊?小……桃紅受傷了?」如煙不等蕾鷥回答,拉著蕾鷥的手急問道,「姐姐,桃紅她現在在哪?」   「她在貧民區的陳大夫那裡,咱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蕾鷥扶著如煙,兩人上了馬,匆匆朝北城的貧民區奔去。   「進去!」士兵一腳把冷樹踹進了黑漆漆的牢獄裡。   「喂,小子,把你的名字報上來,老子出去以後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冷樹一屁股做在冰冷的地上,朗聲大罵,頓時叫罵聲在整個監獄裡傳開了。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士兵似乎頗為忌憚冷樹,畢竟他是見冷樹跟著雷暴將軍走進來的,雷暴走的時候還親口吩咐過要好好看管冷樹,如果出了一點差錯,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剛才那一腳不過是一時踢犯人踢習慣了,成了自然。當然,他可不會向冷樹賠禮道歉,更不會叫人乘機修理他,至少要等他查清了冷樹的底細再說。   那個士兵走後,冷樹見監獄環境還不錯——至少比他以前睡的馬路要強多了,要床有床,要枕頭有枕頭。冷樹打了一個呵欠,仰頭倒在床上,沒過幾秒就進入了夢鄉。其實這也不是說明冷樹適應能力強,而是監獄這地方,冷樹已經是常來了,雖然地方換了,但是味道還是一樣,那種感覺還在。對以前在街上做小混混的冷樹而言,只有監獄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在這裡他不用害怕仇家的追殺,更不必擔心餓肚子。很自然的,冷樹就把這裡當成了簡陋的溫床。   深夜裡,冷樹所在的牢門被人打開了,冷樹依然睡得像頭死豬。幾個人悄然走到冷樹面前,彼此互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喂,醒一醒。」一人在冷樹的身上輕輕踢了一下。   「嗯。」冷樹睜開眼睛,剛想坐起,卻見一個黑色的大洞朝自己罩下。可是他卻不反抗,像條死狗一樣任由幾個人把他抬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密室裡。   幾個人把冷樹摔在地上,隨後便出去了。   冷樹靜靜地坐在地上,也不掙扎,他的上半身依然套在麻袋裡,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冷樹,你想不到你小子有今天吧。」冷樹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是雷修,「四王子殿下計謀天下無雙,他早就安排好一個套子等你鑽了。嘿,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可最後還不是一樣上了四王子殿下的當。」   冷樹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哼,居然還裝鎮靜。」   冷樹只覺眼前突然一亮,接著雷修那張讓冷樹直作惡的面孔出現在冷樹眼前。   「霍,好俊啊。」   「哈哈哈——到這個時候你才向我投降,嘿,只可惜已經晚了。」   冷樹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笑容,只聽他搖頭笑道:「狗是很俊,只可惜沒有鐵鏈,不然牽著他出去溜溜也不錯,倒能顯顯我的威風。」   「碰!」雷修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狠聲道,「來人,給我拿刑具來!」   「呦,狗要咬人啦。」冷樹聽到雷修要動刑,臉上一絲驚慌都沒有,反倒有點興奮了。   「媽的,老子讓你嘗嘗烙鐵的滋味!」說著,雷修夾起一塊烙鐵,惡狠狠地走到冷樹面前。   「等等!」   「哈哈哈——」雷修一陣長笑,「冷樹啊冷樹,原來你不過是一個沒種的膽小鬼。」   「你大爺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蠢貨。」冷樹站了起來,呶呶嘴,對著自己的胸口道,「把我的衣服解開,讓你看看好東西。」   「什麼?」   「好東西就是唄,你有沒有種解開?」   「哼。」雷修把烙鐵扔入燃燒的炭鍋中,隨後滿懷疑慮地解開了冷樹的衣服,「啊!」當雷修看到冷樹胸前那一道大傷疤時,不禁張大了嘴,一時反應不過來。   且看冷樹胸前猶如一張修羅圖,誰能想到,外表英俊外加有點邪氣的冷樹,胸前竟然有此「傑作」。只見冷樹胸前有一道很長的傷疤,這個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大致看去至少有四十厘米。   知道冷樹這道傷疤的人並不多,就是如煙和桃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冷樹胸前有一個很長的傷疤,她們在和冷樹歡好的時候便早已進入忘我的朦朧狀態,一身激情都付諸在行動迎合上,哪裡還有機會「欣賞」啊。月姬自然知道,不過她也沒詢問,只是在巫山雲雨後愛扶著冷樹胸前這道傷疤,在她的心中冷樹是完美的,就連這道傷疤也是一樣。   「嘿,這一道傷疤是老子當年被一個官兵砍的,後來在床上躺了五個多月,當然,那混蛋也得到了報應,嘿,他這一躺下卻再也起不來了。你不是要用鐵在老子的身上烙印嗎,最好多烙幾個,因為那樣的話,老子的報復手段才會更殘忍一點。哼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我冷樹做人的第三信條。」冷樹見雷修不說話,向前走一步,笑道,「有四王子給你撐腰你根本就不用害怕什麼,來吧,對準我的心口,烙下幾個漂亮的紅印。」   雷修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身體雖然站定,可嘴唇卻在發抖,冷樹在他家大打出手的景象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深刻了。特別是冷樹衝出小樓以後,那時候冷樹就像一個復仇魔鬼,想到這裡,雷修的身體不禁軟了下來。他很想立即轉身逃離監獄,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冷樹了,他突然覺得冷樹好可怕,他的微笑比惡魔的笑容還要恐怖。   「國王陛下駕到!」   就在雷修籌措不前時,國王到來的消息讓雷修不禁大鬆了一口氣,不過仔細一想,冷汗又從背後冒了出來。誰會想到國王會在這個時候進監獄,不給雷修思考和逃跑的時間,八個身著金色鎧甲的侍衛並排整齊走進密室,走在侍衛前頭的是一個體型高大,但略顯臃腫,且面色頗為慈祥的老者。   「臣叩見國王陛下。」雷修連說話都在顫抖,那樣子就像是赤裸著身體,跪在冬季的郊外一樣。   「嗯,你不是雷霆將軍的獨子雷修男爵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國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眾人的耳裡卻頗為嘹亮,余聲震動。   「這老頭是個高手。」冷樹暗道。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雷修的頭「咚咚」地在堅硬的地板上敲了幾下,當場磕破了頭,留出了血來。   「好了,你下去吧,你的事孤家以後再追究。」   「謝陛下恩典!」雷修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同時又在心裡咒罵那個該死的四王子。「如果皇帝要定我的罪,那我就把那小子抖出來,哼!」   雷修走後,國王讓八個侍衛也退了下去,吩咐任何人不准進來。   「喂,你這樣盯著我看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對那個調調可不感一絲興趣,你要玩就找別人吧。」冷樹見國王繞著自己轉了幾圈,那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面孔,好像自己臉上貼著金子一樣。   「很像,真的很像,就連說話的口吻和語氣也有相同之處。」說著,國王伸開雙手欲擁抱冷樹。   「哇,你幹什麼?」冷樹急身後退,同時一腳頂住國王的大肚子,道,「別以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老子不賣身,你別動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話是這麼說,冷樹感覺還是有點毛毛的,道:「我說,你真的是皇帝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像個老變態。」   「胡說,怎能對長輩如此無禮。」國王鬍子一翹,大眼一瞪,倒真有一國之君的儀態。   「切,神經。」冷樹退了一步,接著用力把拷在手上的鐵鏈弄斷了,「什麼長輩晚輩的,我又不是你兒子,又不是你親戚。」   冷樹索性搬過一張椅子,請國王坐下,然後站在他的身旁道:「好啦,你是高高在上的國王,我是一個低等下賤的平民,你要殺要剮就請開金口吧。」   國王搖搖頭,微笑道:「你這孩子啊,就是機靈,這一點跟你父王一樣。」   這一下冷樹倒是不說話了。暗想:「瞧他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應該不是在蒙我,不然以他堂堂一國之君的尊位,會對我如此和氣?不是吧,難道說我,我真的是他的親戚?」   「青龍王。」想到這裡,冷樹不禁失口說出被青龍帝國禁言的三個字。   「呵,你終於想通了,真不愧是我們東方家族的驕傲啊。」國王看起來很高興,說著就想拉冷樹的手。   「別靠近我。」冷樹的臉沉了下來,他退到牆角里,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來找我?」   「當然是為了振興我們東方家族,為了實現歷代祖先的偉大願望啊。」   「哼,偉大願望。我不過是個街頭流氓,現在更是個縱火焚燒將軍府的罪犯,國王陛下您是找錯人了。」   「書兒,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叔叔也何嘗不是呢,當年年少氣盛,一心想做皇帝,可是現在做了皇帝才知道這個位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   「國王陛下,我看您真的是找錯人了。我叫冷樹,姓冷,名樹,不是您口中的書兒。」   「傻孩子,咱們帝國哪裡有冷這個姓,你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書字,『樹』和『書』不都是一個音嗎?你正是我們這一代的青龍王啊。為叔知道你還在怨恨我,如果當年我多派兵力尋找,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了。」說著,國王臉上興奮的臉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用言語說盡的感傷。   「東方這個偉大的姓氏我可配不上,我姓冷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很不錯啊,吃穿用都有,還有幾個標緻迷人的老婆。一般男人做到我這樣,應該知足了吧。」冷樹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把內心激動澎湃的心情壓抑了下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常有的笑容。   「難道這些就能使你滿足了?」   「當然不是,我還有更大的理想吶。」冷樹臉上的笑容更賊了。說實在的,冷樹在心裡已經承認自己是當今國王的侄子,不過他口頭上不想承認,也不願承認,至少現在不行。   「哦,你是說,你想把蠻荒大陸上諸個國家都納入我們青龍帝國的版圖嗎?」   「哎,哎,說哪去了,我對這個可沒有一丁點的興趣,這些事都是皇帝操心的。我的願望是佔有全天下的美女,嘿,不過說起蠻荒大陸嘛,聽說那邊美女也很有特色啊,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那個地方抱幾個美女回來。最喜歡那些身上長有短絨毛的風騷狐女了,嘿嘿。」   此刻冷樹流氓形態展露無疑。可看在國王眼裡卻覺得冷樹城府很深,把自己真實的思想都深藏在內心深處。   「書兒……」   「哎,樹,冷樹。」冷樹笑著說。   「好,好,好。冷樹,樹兒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現在的形勢已是危機四伏,國內三個公爵都早有造反之心……」   「哎,這些我不聽,也聽不懂。您不是有三個傑出的兒子嗎,去跟他們談吧,我覺得老三不錯,如果將來他當皇帝的話我一定會幫他的。」說著,冷樹向前走了一步,笑道,「國王陛下,我……」   「叫叔叔,不然一切免談。」   冷樹「呲」了一聲,無力道:「好,叔叔。反正你是東方龍的父親,又是小鷥鷥的長輩,叫你一聲叔叔也是應該的。叔叔啊,你能不能弄一個將軍讓我做做,嘿,就是那種有一支屬於自己軍團的那種將軍,當然,我還需要一支美女護衛隊,嘿嘿。」   聽了冷樹的話國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想法,可他暫時還不想說出來,也不敢說,畢竟這種想法有違祖宗家法啊。其實,他更願意自己的孩子繼承他的王位,可誰叫冷樹是青龍王呢。別說冷樹是他的侄子,就算冷樹是他的仇人,他也得把皇位讓給他。不過,如果冷樹登基後,再把皇位讓出去就不一樣了。當下,那種想法更加強烈了,不過時機還未成熟,他還需要再多加觀察冷樹。如果冷樹真像雷暴所說的那樣,那麼他所有的擔憂和煩悶都會隨之消散。   「這些以後再說,你知道你這次所闖下的禍有多重嗎?」   「不用想也知道,整座將軍府都被我燒了,這次鐵定是坐一輩子牢嘍。」冷樹一臉憊懶地坐在一張木椅上。   「我和雷將軍商量過了,為了懲罰你所犯下的罪行,我會下旨讓你充軍,明天下午就隨雷將軍到兵部報到,而且你的職位是長槍兵。」   「長槍兵,不是吧,肉盾啊,你還是讓我在這兒住一輩子吧。」 ∼第十三章流氓充軍∼     「呵,這件事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所在的部隊,是雷霆將軍前鋒營的第二十長槍隊,雷暴將軍會跟雷霆將軍說一聲的,你放心吧。」   「靠,那我會死得更早,沒準上廁所的時候,就被人推到茅坑裡埋了。」   「胡說,雷霆將軍是我們帝國最正直的將軍之一,他不會因為你的過失而對你施行任何抱負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哦。」   「好了,話就說到這裡吧,等你建立軍功回來,我就會升你的級,讓你成為貴族一員,然後再慢慢地提升。希望你不會令我和全國的人民失望。」說完,國王轉身離開了。   「切。」冷樹白了國王一眼,暗道:「哼,什麼國王不國王的,不過是一個虛設,就算我冷樹坐上皇位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還是做自己好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喂,起來了。」一大清早,冷樹就被人從夢鄉中吵醒,冷樹板著臉,沒好氣道:「個你爺爺的,大爺我還沒睡爽呢,你小子一大清早的吵個鳥啊。」   「廢話少說,快點起來,將軍大人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想不到老頭子辦事效率這麼高。」冷樹小聲嘟喃了一句,伸了一個懶腰,就隨著衛兵來到了室外的廣場上。   「報告將軍,犯人帶到!」衛兵對直立如山而毫不動搖的雷暴敬禮道。   「你下去吧。」   「是!」   「嘿,頭兒,我可以回家了吧?」冷樹笑嘻嘻地站在雷暴面前。表面上冷樹對雷暴總帶著笑容,可是這會兒冷樹的心可在直冒冷汗,雷暴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說明他有更厲害的殺招在後面。   「冷樹!」雷暴突然吼道。   「有!」冷樹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身體,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   「目標南城門外前鋒營,跑步走!」   完了,看來老皇帝和雷暴早就商量好了,媽呀,要我去當長槍兵這分明不是在找死嗎。戰場可不是比武場啊,就算武技再厲害的人,也無法和千軍萬馬相比,沒準一個衝鋒自己就倒在血泊中了。   冷樹心中雖然有千個不願萬個不想,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回頭了。雷暴下的命令就是死令,不執行的人所得到的下場就是死,這一點,所有受過雷暴訓練的特種兵都是清楚的,冷樹也不例外。   冷樹猛地甩甩頭,突然加快了速度,急速衝出監獄,直奔南城門。雷暴微笑地點點頭,隨身跟上。   沒有繁雜的程序,雷暴一句話下,冷樹就被雷暴一腳踢入了待兵營帳。   「等一下會有一個軍官過來帶你去第二十長槍小隊,到了那裡以後的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要枉費了國王陛下的良苦用心。至於那幾個女孩你就放心吧,有我家裡那頭河東獅鎮著,帝都裡面沒有人敢打她們主意的。」說完,雷暴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愛人不會有事,冷樹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吧。   「就是他吧?」這時候從帳外走進兩個身材魁梧的軍官。   「你就是冷樹?」其中一個鷹目軍官問道。   「這裡好像只有一個人吧。」冷樹語帶雙關,那兩個軍官顯然沒有聽出個中含義,只是點點頭,道,「跟我們走。」   「去哪?」   「去哪不用你多問,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對不起,雷暴將軍下過命令,要我不能離開這裡,直到有人來接我去第二十長槍小隊。」   「雷上將軍已經走了,我是你的上級,你必須聽我的。」   「抱歉,雷將軍下的命令我必須無條件服從的,不然腦袋不保,這一點兩位長官應該知道吧?」冷樹臉上浮現出邪邪的笑容,看得兩個軍官心裡直發毛,暗道:「這傢伙有點門路。」   「小子,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這裡的頭兒,我說走就走!」   那軍官說著就朝冷樹撲來,同時他身後的軍官也從背後拿出一條皮鞭。   「嘿。」冷樹賊笑一聲,身影閃動,輕鬆地閃到一邊。接著,一條黑色的長鞭呼嘯而來,冷樹身體微微傾斜,躲了過去。不及那皮鞭回抽,冷樹一把抓住皮鞭,猛地一拉,使得那位軍官失去重心而順勢撞向令一位朝冷樹直撲而來的軍官身上。   兩人剛滾到地上,冷樹拿著皮鞭一臉賊笑地走向兩人。   「啊,救命啊!」「非禮啊!」「強姦啊!」   待兵營帳裡傳出了一聲尖銳的女聲,聽得仔細有人也許會發現,這個女聲應該發自某個男人。當時待兵營帳外正好走過幾個巡邏的士兵和兩個軍官,同時來接冷樹的軍官也來了。眾人一聽到營帳中傳出如此聲響,來不及思考就衝進了待兵營帳。同時,周圍聽到聲音的士兵也圍了過來。   當眾人衝入營帳時,所有男人都傻了眼,誰能想到眼前情景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營帳之內有一張木桌,木桌上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以「69」式相互把頭埋進對方的跨下。兩人見救星進來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可就是抬不起頭,身體也不能動了。人們很快就發現兩人原來被一條皮鞭捆了起來,完全失去了活動自由。   「好了,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人家兩個兄弟在拔屁毛而已,都出去吧。」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不過也覺得再沒有任何言語更恰當了。總不能說兩人被某人用皮鞭捆了起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他們前鋒營還不被別人笑死。   待眾人都出去了,冷樹才一臉茫然地走進營帳。這時兩個軍官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正以平身最快的速度穿衣。   「哎,怎麼了?」冷樹極像一個純潔的小孩子,眨著眼睛問道,「兩個長官在比賽穿衣服嗎?」   「你是誰?」一個滿臉大鬍子的軍官問道。   「報告長官,我叫冷樹!」冷樹對大鬍子軍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大鬍子軍官見狀點點微微一笑,道:「嗯,不錯,到底是雷上將軍調教出來的精英。雖然在特種部隊中是吊車尾的,不過相比普通士兵就好出很多了。我是長槍聯隊隊長,我姓李,名大湖,你以後就叫我李長官好了。」   「是,長官!」   冷樹聽李大戶話中有刺並沒有頂撞他,他知道對任何人而言,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而且冷樹不是白癡,他可不想因為對方稍微鋒利一點的言辭而衝撞自己的上司,從而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再說這個大鬍子他看得也挺爽的,可能是一個不善於言辭的粗人吧。   「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把我們弄成這樣的!」那個鷹目的軍官暴跳如雷,可是卻不敢上前,對冷樹他的內心深處已經產生了一種莫明的恐懼。   「長官,您在說什麼呀?」冷樹真是個演戲天才,這會看去,他便似一個淳樸的鄉村小子,憨憨的樣子,叫人怎麼也猜想不出他會做那種事來。而且,其他幾位軍官都不相信冷樹有這樣的實力。等到水落石出時,冷樹早已經在戰場上了,等冷樹回來時,他的官位比兩人高出很多,這兩個可憐蟲只能啞巴吃黃連,誰叫他們奉命得罪一個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呢。   「你……你有種!」兩個軍官相互看了一眼,最後氣沖沖地走了。   「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家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冷樹,你跟我來吧。」   「是!」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冷樹隨李大湖來到一個空地上,空地的盡頭是高高的山崖壁,有三十個小帳篷錯落地搭建在那兒,空地四周是樹木稀疏的小樹林,樹林後還有一個比較大的湖泊。   這時候有一群人筆直地站在空地上,頭上頂著一個大太陽。這些人分四排站著。一排大概有三十個人,高矮不一,胖瘦不齊。   「他是新來的,叫冷樹,以後他就歸你管了。」李大湖把冷樹交給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軍官,隨即轉身就走。   「是!」中年軍官對李大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對冷樹道,「你,趕快歸隊!」   「是!」冷樹以更標準的軍禮回報,隨即展眉一笑,小跑來到最後一排。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訓練長官,我叫張平,接下來一個月我將會教你們如何使用長槍,如何殺死敵人。」   「嗨,你好,我叫冷樹。」冷樹微笑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面貌清秀的矮個子。   矮個子似乎並不對冷樹感冒,理都沒理冷樹,權當他不存在一樣。   嘿,有性格,我喜歡。冷樹在心裡賊笑了起來。   為什麼笑地那麼開心?鬼才知道。   「今天是第一天,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記住這一點。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異口同聲。   「好,現在開始到傍晚,你們必須站四個小時,不能動,不能擦汗,更不許說話!」   「你有什麼問題?」張平指著一個高舉著手的高個子說。   「如果我想小便呢?」此話一出口,惹得眾人哄然大笑。不過站在冷樹身邊的矮個子卻是微微紅了臉。冷樹看在眼裡,卻喜在心裡,暗道:「老天爺對我真不錯啊,這樣的時刻竟然還送給我這麼豐厚的禮物。嘿,以後行軍打仗就不會那麼無聊寂寞啦。」   「就地解決。」張平狠狠地瞪了那個舉手的高個子一眼。   「如果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做出任何不該做的動作,那麼今天的晚餐就不用吃了,再多罰站兩個小時。」張平雙腳一併,喝聲道,「立正!」   眾人一臉肅然,就這樣筆直地站著。   剛開始眾人還神態自若,可是一個小時過後,就有人緊眉頭,一臉苦澀。而兩二小時候,已經有點汗如雨下,身體東倒西歪了。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感覺——今天的太陽真毒!   可冷樹呢,還是一臉悠哉。他左右瞥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把頭低下去,頭這一低就再也沒抬起來。   兩個小時後。   「稍息!」   「哦——」眾人如釋重負,紛紛坐倒在地。張平見狀只能搖頭歎息,接著他的眼中光芒一閃,欣喜地來到冷樹的身邊,搭著冷樹的肩膀對眾人道:「看看,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哪像你們,一個個都是溫室裡的花朵!」   「小子,幹得不錯,好樣的!」張平拍拍冷樹的肩膀。可冷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頭已經低垂著。張平「嗯」了一聲,低下身子,仰視冷樹。   接著,空地上就傳出如雷閃電一般的吼聲:「冷樹——」   「呵——」冷樹伸了伸懶腰,嘖嘖嘴,茫然地看著張平,問道,「長官,您這是在幹什麼?」   「你……你這混蛋!」張平猛的站起來,喝聲道,「你竟然站著都能睡覺,這是誰教你的!」   「唔,我想想。」冷樹捂著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應該是雷暴教官吧,我這個習慣是在他的訓練空間裡養成的。」   「雷……雷上將軍!」張平退了幾步,腦子飛快地運轉,隨即「哦」了一聲,「你就是那個燒燬雷霆將軍府的冷樹。」   「霍霍,好像是我吧。」冷樹一臉得意。   「哼,解散!」張平瞪了冷樹一眼,轉身走了。   「哎,長官,我的營帳在哪?」   張平對冷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嚇了一跳,光憑冷樹這一招就足以把自己打趴下了,他可不敢惹這個煞星,而且上頭下了指示,說在軍隊裡冷樹一切自由,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去幹,只要不違反軍紀就行了。   「你隨便找一個吧。」說完,張平急沖沖地走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辦。   「哦,隨便找一個啊。」冷樹望著樹林邊那個最小的營帳賊笑起來。   站了四個小時,使得亞雷的腰都彎不下去了,一回到營帳,她就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個營帳比別人的都要小,而且小很多,營帳內只有兩張床,亞雷自己睡一張,另一張床不知道是擺設,還是已經有人訂下了,或是專門為某些人準備的。   「喂,請問這裡有人在嗎?」冷樹的聲音在亞雷的耳畔響起,亞雷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接著就發現冷樹那張充滿魅力的笑臉已然擺在自己面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亞雷下意識地縮到角落裡,神色有些慌張。   「哦,因為我還沒有睡覺的地方啊,長官說我可以自己選擇,我看這裡有一個空位,於是就來了。你不介意我住在這裡吧?」冷樹笑得很燦爛,看得亞雷沒來由地一陣臉紅。   「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亞雷吐出一口氣,好像把所有煩心的事都說出來了一般。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冷樹坐在另一張床上,微笑地看著亞雷,「我叫冷樹,你呢?」   「我叫雷,哦不,我叫亞雷。」   「哦,亞雷,好名字啊。我有個朋友叫斯雷,呵,我覺得你們有一些相像的地方呢。」   一聽到斯雷的名字,亞雷的心一陣悸動,不過很快就平復了。她轉過頭,不敢正視冷樹那雙彷彿能把人看穿的眼睛,道:「這世界上名字相像的人有很多呢,你說的那個斯雷我可不認識,怎麼,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啦,我每次都被他打得全身都是烏青。」   「他真的那麼厲害?可我覺得你也很厲害呢,就連教官也拿你沒辦法。」   「霍霍,這是兩方面的事,我是實力派的,而斯雷是魅力派的。」   「為什麼這麼說?」亞雷似乎來了興趣,把身子挪過來了一點。   「說不得,說不得。」冷樹笑道。   「說一說有什麼關係嘛,喂,說說看嘛。」   就這語氣,就是白癡也能聽出亞雷的身份來了。   不過冷樹還是強忍著,他臉上依然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亞雷堅定地點點頭。同時在心裡暗道:「我倒要看看蕾鷥姐姐到底哪一點比我好。」   「就不告訴你。」說著,冷樹朗聲大笑,隨即走出營帳,對裡面的亞雷道:「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嗎?」   「我,我不去了。你回來後一定要告訴我啊。」   「再說,再說。」冷樹心裡可樂翻了天,踏著歡快的步伐朝不遠處的湖泊走去。 ∼第十四章就是這樣追你∼     接下來幾天,亞雷一直都在詢問冷樹關於蕾鷥的問題,可是冷樹每一次都找到一個理由而混混過去。冷樹越是這樣,亞雷越是想知道。   這幾天,冷樹憑著三寸不爛之口舌,和眾人打成了一片,最要好的就是黃天、林山和趙寬三人了。其中林山是一個富商的兒子,家資頗厚,至於他參軍的原因,用冷樹的話說是:「一個字,『賤』。」對於林山的笑容,冷樹算是終於找到對手了,一看林山的笑容,人們就能看出他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而冷樹則是啃了骨頭不吐渣的流氓;趙寬的父親是個鐵匠,趙寬人很老實,就像一塊厚鐵一樣;至於黃天嘛,無業遊民,也是一個街頭混混,他對冷樹的景仰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江河入海,洶湧澎湃。   這三個人讓冷樹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一想到他們,冷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他暗暗發誓,過不了多久,等他有勢力之後,他一定會替他們報仇,血債血償!   「冷樹,你帶頭,繞著空地跑一百圈。」自從張平知道冷樹「光榮」歷史之後,對冷樹越加的嚴格了,不過這些對冷樹而言都是小意思,張平的訓練方式雖然和雷暴的很像,但是訓練度就差很多了,畢竟這些士兵都是新兵,比不上那些自小就習武的貴族子弟。   冷樹挑挑劍眉,跨步就跑。   跑一百圈對冷樹而言就是一碟小菜,別說是一百圈,就是五百圈,冷樹也能輕鬆搞定,因冷樹在那三個老怪物的空間裡經受了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訓練,這些就是雷暴也只能自歎不如。   再者,冷樹從小就有驚人的毅力和抗打能力,這些都是艱苦的歲月留給他的禮物。在這段艱苦的歲月裡,冷樹戰勝了自然,也戰勝了自己。至少他活了下來,無依無靠的他,至少在人們的鄙視和嚴酷的生存環境中生存了下來。   殘酷的現實生活告訴冷樹,做人千萬不能做好人,做人難,做好人更難。世界上到底有幾個真正的好人呢,誰不是自私自利,誰沒有私心呢,就是神也有私心啊。   流氓,這個字眼對冷樹而言是神聖的。冷樹以流氓的形態活了下來,用流氓的心態去體會人生的真諦,用流氓的眼睛看透世間的善惡美醜。   在跑的過程中,有很多人都倒下了。他們有的繼續爬起來,有的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有的摔傷了,趴在地上哀聲怨天。   冷樹一直都處領先地位,他的腳步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依然是那樣沉穩,絲毫沒有慌亂。張平看著冷樹的背影,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過,對於那些趴在地上不動的士兵,張平則沒那麼仁慈了。誰趴在地上不動,張平就會給他一腳,將他踢到隊伍的前面,然後大聲呼喊:「跑不完一百圈,以後就都別想吃飯!」這一點,張平和雷暴倒是很像,甚至冷樹都開始懷疑張平是雷暴的私生子了。   亞雷剛開始都跟在冷樹身後,小隊裡面也只有她能夠如此緊跟著冷樹。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八十圈下來,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有點岔氣。九十圈下來,她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腳步也無法邁開,只能苦苦地堅持著。   「冷樹,最後十圈了,給我加快腳步!」   「是,長官!」   冷樹突然加速,腳步比起跑時快了三分,頓時,冷樹和亞雷的距離就明顯拉大了。當冷樹跑到九十八圈的時候,亞雷和黃天等人才跑九十二圈,他們幾乎算是走著前進了,而冷樹還依舊體力充沛的樣子,看,他又加快腳步了。   冷樹終於一個人率先跑完一百圈,跑到張平面前報到:「報告長官,一百圈已經跑完。」   張平點點頭,道:「很好,自由活動十分種。」   「是,長官。」   冷樹剛回頭,就看到亞雷摔倒在地,而張平此時也正朝她走去。   「快起來!」張平還沒走近,冷樹就已經扶起亞雷,繼續向前跑。張平看了冷樹一眼,然後轉身朝另一個趴在地上的士兵走去,接著,我們可以聽到一聲極其清晰的殺豬般的慘叫。   「謝……謝謝你。」   亞雷的腳尖幾乎沒有著地,她整個人都被冷樹提了起來。冷樹並沒有說話,他對亞雷微微一笑,然後又加快了速度。   亞雷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她的心跳得好快,就像心裡有十幾隻小兔在跳。她的臉比天邊的彩霞還要紅,有點像熟透了的蘋果。當她看到冷樹那張俊美略帶幾分邪氣的臉盤時,心中就會產生一種莫明的感覺,在冷樹的懷裡她覺得好溫暖,冷樹就好像是最溫暖的避風港,是她的整個世界。   冷樹和亞雷跑完一百圈,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這時候黃天等人也相繼跑完。眾人都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氣喘吁吁。   張平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喊道:「你們還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五分種後,再跑五十圈。」   「啊?還跑啊!」眾人齊聲大呼,有幾位仁兄已經翻白眼了。   「叫什麼叫!這是軍營,在軍營里長官的命令就是聖旨,誰不跑馬上就給我滾蛋!」   唉,認吧。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他扶著亞雷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然後一句話也沒話,轉身走人了。亞雷若有所思地看著冷樹,她覺得很失落,心頭突然泛起一種苦澀的味道。而冷樹則跑到黃天他們中間,和眾人打得火熱。   「真不愧是我們老大啊,想不到跑了一百圈還是體不虛氣不喘的。」   「那是當然,不然我還怎麼做你們老大?」   「老大,以後你可要多教兄弟們幾招啊。」   「哈哈,好說,好說。」   亞雷遠遠地看著冷樹,她突然露出了一絲甜美的微笑。懷春的少女呵,純潔的心靈總是充滿幻想。   「時間到,集合!」   眾人哀聲又起,慢慢吞吞排好隊。   不過這一次張平並沒有說什麼,他依然叫冷樹最先出列,然後帶頭再跑五十圈。冷樹說了一聲「遵命」,抖抖雙手,呼了一口氣,邁步跑了起來。沒辦法,冷樹已經做了榜樣,眾位難兄難弟們只有咬緊牙關上了。   五分鐘的休息是遠遠不夠的,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軍命難違啊。眾人只有在跑的時候把張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然後下一些毒咒,比如說「生兒子沒屁眼」、「生男為奴,生女做娼」之類的典型毒咒。以此洩恨。   更有甚者居然學會了冷樹的成名歌曲:「如果你是那孩子的話,我就是那孩子的爸……」   這一路跑來,眾人熙熙攘攘,反倒不覺得累了。   冷樹就像是一台專門跑步的機器,他總是那麼精神,體力也是充沛不虛的,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很大的氣球,裡面全都是充沛的體力。當冷樹跑到三十圈時,眾人才跑十幾圈。有幾個體虛的,乾脆走著前進,不過張平出奇地沒有責罰他們。於是,走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場上只剩下冷樹幾人在跑。   亞雷也慢了下來,她幾乎連走都走不動了,畢竟是女性啊,耐力和體力與男性就是有很大的差別。   最後十圈了,冷樹開始衝刺。只看冷樹像一頭發狂的獵豹,他拚命地衝刺著,就好像他的前方有一個絕色美女,而冷樹下一步又彷彿要抱著她的腰一般。   冷樹終於跑完了,而亞雷這時也倒下了。單純的亞雷並不知道,冷樹一直都是她的動力,如果沒有冷樹,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接著跑這五十圈。冷樹在她前面跑,她緊緊地跟在冷樹身後,就像是兩個彼此相依的戀人,而冷樹就是她愛的源泉。當冷樹結束長跑時,她也就失去了動力,倒在了地上。   亞雷看見有一個人影正向她跑來,她以為是冷樹,心裡欣喜萬分。   可是,就在亞雷剛想說「謝謝」時,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使得亞雷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滾到草地上,倒地不起。這一刻,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委屈,她身邊的人對她就像對待女神一般,有誰敢這樣欺負她啊,欺負別人的,永遠都是她。   「起來!」張平在亞雷耳旁大聲呼喊,「你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頭豬,別裝睡,給我起來!」   嗚,人家本來就不是男人嘛。   亞雷心裡不知把張平罵了多少遍,同時,她更希望冷樹會過來抱她。可是沒有,冷樹只是坐在草地上,冷冷地看著她,好像亞雷的生死與他無關一般。   委屈的淚又一次如山洪一般爆發了,亞雷狠狠瞪了冷樹一眼,然後艱難地爬起來,步履蹣跚地向前走著。   夕陽已經站在了山頂,訓練場只剩下亞雷一人在艱難地走著,夕陽的餘輝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遠老長。最後一圈了。   「死冷樹,壞冷樹,你這個殺千刀的,我總有一天會把你踩在腳下。」   亞雷終於走完五十圈,然後晃晃悠悠地走進營帳。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氣力去飯堂了,不過不打緊,因為她有次元空間魔法袋,她的次元袋可是大魔導士送的,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她想吃什麼就可以拿什麼。   哼,等一下我就拿出最好吃的甜餅在他面前吃,饞死他!   亞雷一想到冷樹那流口水的樣子,不由得微張著誘人的小嘴兒賊笑起來。霍,時間久了,冷樹的招牌笑容她都學過去了。   亞雷走進營帳發現冷樹不在,暗想冷樹一定是去湖裡洗澡了,她剛才就看到有十幾個人從湖裡赤裸著上身走進各自的營帳。一想起洗澡,亞雷就覺得全身酸疼,她連拿次元空間魔法袋的力氣也沒有了,虛軟無力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由於太累,亞雷很快就熟睡過去,在夢中,她夢到自己摔倒了,然後冷樹馬上關切地跑來問寒問暖,她先是臭罵了冷樹一頓,然後讓冷樹將她抱起,兩人一起在夕陽中奔跑著。   亞雷聞到一陣飯香,然後迷迷糊糊地醒來。   當亞雷睜開眼睛時,她發現冷樹正坐在床沿,微笑地看著自己。亞雷的臉紅透了半邊天,但繼而想起冷樹對她的不冷不熱,她負氣地將頭扭到一邊,嬌哼幾聲。   「吃飯了,來,先吃塊雞腿吧。」   冷樹將一塊雞腿湊到亞雷的秀鼻前,禁不住雞腿誘惑的亞雷一把搶過雞腿,完全不顧淑女形態,極為不雅地撕咬起來。同時,還不忘讚歎幾句:「唔,好吃,好吃。」   亞雷風捲殘雲地將飯菜倒進肚子後,這才發現冷樹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看著她。亞雷嬌呼一聲,雙手摀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別哭了,是不是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亞雷從冷樹的語氣中聽出冷樹其實是很關心她的,可是她又想起了剛才冷樹那冷冷的眼睛,她的心好亂啊。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一會兒對我那麼好,一會兒卻對我那麼冷淡,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呀。亞雷苦惱地思索著,當她抬起頭時,發現冷樹又端了一盤可口的飯菜進來。   冷樹將飯菜端到亞雷面前,柔道:「快吃吧。」   亞雷覺得鼻子酸酸的,又想哭了,她好想撲到冷樹懷裡大哭一場。   「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冷樹將臉靠近亞雷,他幾乎可以聞到亞雷運動過後身上那特有的芳香,雖然其中夾雜些許汗味,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局,就好像一個偷看女人洗澡的人,這從上面往下看,還是從下往上看是同一個道理啊。   亞雷的臉更紅了,她忙後退了幾步,坐在床頭羞道:「人家又不是豬,哪能吃下那麼多啊。」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哇,冷樹的吃像更絕,他幾乎是用手抓的,三兩下就解決一碗飯,菜也幾乎沒有經過咀嚼就吞到肚子裡。亞雷傻傻地看著冷樹,待冷樹吃完時,她小聲道:「你晚上沒吃嗎?」   「哦,你剛才吃的那盤是我自己的,這一盤是我從林山他們那裡搶過來的。我的飯量很大,所以一兩碗飯是無法滿足我的。」說完,冷樹打了一個飽嗝,不好意思地笑了。   亞雷的眼眶紅紅的,此刻,她覺得自己彷彿已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冷樹就是那個給她幸福的人。   「冷樹……其實,其實我是女孩。我很久以前就喜歡……喜歡上你……呀,羞死人了!」   亞雷一個人在床上打滾,而冷樹早早就端著空飯碗走人了,他什麼都沒聽到。真的,他什麼都沒聽到哦。   亞雷羞喜一陣過後,才發現冷樹早就走人了。亞雷芳心沒來由一陣失落,她翹著小嘴,狠狠地罵了冷樹幾句:「死冷樹,壞冷樹,不懂情調的死木頭。哼,下次人家再也不說那樣羞人的話了。」   亞雷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下,夜裡醒來,發現冷樹已經熟睡。於是她偷偷下了床,走出營帳。此時明月高照,亞雷一個人悄悄地走到湖邊,看著水裡彎彎的月亮。   「嘻,大家應該都已經入睡了吧,那麼現在這個湖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說著,亞雷輕快地脫下衣褲,像條美人魚一樣暢遊在冰涼的湖水中。   「好舒服呀,原來在湖裡洗澡是這樣舒服,早知道我以前就經常在湖裡洗澡了。」說著,亞雷一邊哼著歌,一邊擦洗著雪玉般的肌膚。此時月光灑了下來,寂靜的夜,銀白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樣深而美,看著眼前這一切,亞雷不禁心兒蕩漾起來。頭頂潔白的月盤裡彷彿倒影著一張英俊的面孔。   這時候,亞雷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唉,真累啊,還是到湖裡洗個澡吧,誰知道明天長官會不會加大訓練力度哦。」   是冷樹! ∼第十五章戰前狂歡∼     亞雷一聽是冷樹的聲音,心兒就似小鹿一樣亂撞,又驚又喜。驚的自然是冷樹的突然出現,至於喜從何來,連亞雷自己也不知道。在青龍帝國貴族中一直有這樣一個規矩,如果貴族小姐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看了,那麼貴族小姐就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和那個男子結婚,另一個選擇就是將那個男人殺死。亞雷雖然喜歡冷樹,但是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她又怕自己的姐姐會反對,因為她的姐姐在名義上已經是冷樹的妻子了啊。   哎呀,我到底在想什麼呀,我還沒說要嫁給他呢,羞死了。   亞雷連忙潛入水下,偷偷地朝岸邊游去。   冷樹吆喝一聲,「撲通」一聲跳下水,激起了一層水浪。而這個時候亞雷正好游到岸上,在月光下準備穿衣。   「喂,那邊的那個是誰啊?哪個營的兄弟?」   冷樹在湖中央大聲呼喊,驚地亞雷抱起衣服急忙逃走。   冷樹繼續在湖裡暢遊著,而亞雷則偷偷跑進了營帳,氣地直跺腳。   「死冷樹,壞冷樹,混蛋冷樹!」說著,亞雷光著腳丫兒在冷樹的被子上狠狠踩了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罵著罵著,亞雷竟然在冷樹的床上睡著了,呵,她真的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平那天地驚鬼神泣的吼聲驚醒了全營的小兵們。   亞雷輕揉著朦朧的睡眼,囈語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啊——」   比張平分貝更高的尖叫聲響徹天際,迴盪在九天之外,徘徊於鬥牛之間。   冷樹,是冷樹!亞雷竟然發現自己整夜都和冷樹睡在一起,而且還是她主動摟著冷樹。   「你……你,你這個色狼!混蛋!」   亞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心中的無比驚恐和萬分的尷尬。頃刻間,某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可是,仔細一聽,咦,這個聲音不是冷樹的,好像是趙寬的聲音。   亞雷終於停止下手,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棒槌。某男正趴在地上,哀叫不已。   「我說亞雷啊,趙寬和你有仇啊?」   亞雷傻傻地看著冷樹,然後拚命搖頭。   「那他欠了你很多錢嗎?」   亞雷仍是搖頭,她的手中依然緊抓著棒槌。   「那就奇怪了,那你為什麼這麼折磨他啊,難道你有嚴重的虐待心理?」   嗚嗚,亞雷終於拿出了女孩子的超級武器——眼淚。只看亞雷哭的是天花亂墜,群鶯亂飛。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平第二個衝了進來,張平見亞雷手裡拿著一根棒槌,於是當頭喝道,「你竟然私帶武器,冷樹給我拿下她!」   冷樹看了看亞雷一眼,這時候亞雷的長髮已然披肩,靈動的秋水甚是惹人,別說是拿下她,就是動她一跟毫毛冷樹都有點捨不得。而且冷樹這時候認出了亞雷,他前段時間還見過她,那個時候她還死纏著斯雷不放呢。和斯雷一樣,她的真實名字應該倒過來念,亞雷,嗯,就是雷婭了,雷暴的女兒,青龍城出了名的刁蠻女。冷樹又看了看張平一眼,道:「長官,她是女的。」   此時雷婭的頭髮已經散落在肩上,所以只要是人就能一眼認出她是女孩。當然,除非某人先天智力障礙。   「女的又怎麼樣,在我的軍營裡,女人沒有特權!冷樹!」   「有!」冷樹幾乎條件反射地立正喊道。   「給我抓住她!」   「是!」冷樹連忙抓住雷婭的手,勸道,「亞雷乖哦,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碰!」某男身體嚴重墜地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張平剛想發飆,冷樹拉著雷婭的手對張平喊道:「報告長官,女兵雷婭已經抓到,請長官指示。」   張平低吼一聲,抓住冷樹的衣領,喝道:「給我把她趕出軍營!」   「是,長官!」   於是乎,冷樹用盡了所有手段,連恐嚇這招也使出來了,最後才將雷婭送到軍營外。   「冷樹。」雷婭用那腫得似兩顆大櫻桃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冷樹。   「有!」唉,又是條件反射。   雷婭終於破涕為笑,嗔道:「都怨你啦,害得人家這麼早就要回去了,我在這兒還沒玩夠呢。」   「玩,在軍營裡你竟然還想到玩?」冷樹有些意外。其實他早就知道雷婭是個女孩,但是他想不出雷婭的身份,他只隱約感覺雷婭不簡單。當時因為雷婭用了易容術,稍稍改變了自己的臉型,使得冷樹認不出她來。冷樹只感覺她應該是某個貴族家的千金小姐。想想看,世間除了貴族子女跑到軍營能說出個「玩」字,誰家的子女還有這個膽?   「當然啦,我二哥說軍營裡可好玩啦,他們三人本來也想來的,可是被我爹管住了。我趁我爹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地來參軍了。」   看著雷婭那天真淘氣的樣子,冷樹歎口氣道:「現在你不會認為軍營好玩了吧。」   雷婭委屈地低下頭,然後用餘光偷偷看著冷樹。   「好了,有人來接你了,我回營訓練了。」   雷婭轉過身,發現有一隊裝著整齊的騎兵朝她奔來,他們的衣服上都有一個獅子頭的標誌,只要是青龍帝國的人就應該知道,那是雷暴親衛隊的特殊標誌。   「哼,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無趣。哦,對了,我——」雷婭轉過身,發現冷樹早就不見了,「死冷樹,壞冷樹!」雷婭既是皺眉又是跺腳,直把周圍的阿兵哥們看地直流口水。   「屬下大衛森參見四小姐!」   這時,一個英俊瀟灑的騎士跪在雷婭身前,緊接著他身後一大票騎士以同樣的姿勢喊道:「參拜四小姐!」   「都怨你!要不是你們來了,冷樹就不會走了!」   說著,雷婭自己騎上一匹白馬,揚長而去。   大衛森連忙跳上馬背,在跳上馬背的同時,大衛森暗自狠聲道:「又是那個冷樹,這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衛森對身邊的一個騎士小聲說道:「給你一個任務,你馬上到冷樹的故鄉去調查冷樹的底細。」說完,大衛森朝雷婭疾速追去。   剛才大衛森對那個騎士說的話冷樹都聽在耳裡,對此冷樹只是冷冷一笑,暗道自己這下可是和雷婭的追求者結下樑子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流氓我怕誰!   冷樹回到軍營,被張平加罰了一百圈,於是在眾人要跑一百圈的同時,他一人要跑兩百圈。   雷婭風波結束後,張平宣佈了接下來一個月的訓練計劃。   一連十五天,張平都連續不斷地要求小兵們長跑,以此來鍛煉耐力和體力。而冷樹在自己的要求下,他的訓練量是常人的三倍。也就是說,別人一天要跑五百圈,而他要跑一千五百圈,直到他跑得趴在地上走不動為止。   不過某個炊事班的兄弟們可就苦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倉庫裡儲藏的乾肉和一些即食性的食物經常被盜,直到現在他們連小偷的影兒也沒見著。   長槍營第二十小隊的小兵們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訓練量是別的小隊的兩倍,而冷數則是別人的六倍。   新的一天開始了,張平手中拿著一把長槍並指著長搶對眾人喊道:「這是什麼?」   「長槍!」眾人異口同聲。   「它用來幹什麼?」   這下眾人的回答就各不一樣了。   「用來吃飯!」   「殺敵人!」   「保衛自己!」   「捍衛祖國!」   「保護家人!」   ……   而冷樹則一言不發,漠然地站在隊伍的前頭。   「冷樹,你認為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報告長官,長槍是沒用的,有用的只是人,沒有人就沒有長槍,所以這東西根本就沒有用。」   張平終於露出笑容。   「說的很好!」張平把視線轉向眾人,「槍只不過是我們士兵的謀生工具,它可以用來殺敵,也可以用來逃命,當有一天你不再用槍的時候,槍只能給老婆做晾曬衣服的長桿。」   「長官,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記的有個將軍說過,武器是士兵在戰場上最好的夥伴。」   冷樹聽完這句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嘲笑,好像是聽了一句非常沒有水準的笑話一樣。   「冷樹你笑什麼?」   「報告長官,我覺得這是我聽過最難聽最沒有水準的笑話了。」   「說來聽聽。」   「首先我想跟大家講明一點,就是將軍和我們小兵的區別。所謂將軍,他的職責就是怎麼讓士兵去死,讓士兵有價值地死;而我們小兵只能聽從將軍的命令,聽他的話,一個接一個地去送死。當我們死亡人數達到一定量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勝利或失敗的時候了。」冷樹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天,「我想那個將軍一定是他媽的貴族,不然他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也許平民的將軍會這樣說:『武器是士兵的死神,無論走到哪裡都難逃厄運。』」   冷樹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張平重重地點點頭,顯然非常同意冷樹的想法。   「好了,不說廢話。我們長槍兵只不過是戰場上的炮灰,我們的使命就是盡量消耗敵人所發射的魔法光炮。但是!」張平加重了「但是」這兩個字的讀音,「貴族是人,其他的士兵也是人,我們同樣是人,我們不能只當炮灰,所以我們要奮鬥,奮鬥再奮鬥!從現在起,我將加倍你們的訓練力度,誰要是喊苦喊累的,我會馬上將他踢出軍營,日後他將再沒資格參軍,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冷樹,你帶隊,先繞場地跑四百圈,休息十分種後,每人背著二十斤的石塊繞湖游一百圈,最後回到這裡集合,我給你們上技術性課程。」   「是,長官!」   一天又這樣過去了,眾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然後很快就進入夢鄉,補足體力明天再干!   「冷老大。」   是趙寬和黃天,還有林山,三個人像賊一樣偷偷摸摸地爬了進來。   「你們煩不煩啊,有屁快放,我要睡覺了。」也應該算是黃天三人運氣好,要是等冷樹睡著了再來吵醒他,恐怕面臨他們的不是冷樹的斥罵聲了。   「嗚,老大嫌棄我們了。」   「碰!」   「哎呀,老大,你幹什麼打我,很疼哎!」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來這一套,別他娘的像個老女人一樣,有話快說。」任何曾經困頓疲憊而想睡覺的人都應該非常瞭解冷樹此刻的心情,打擾別人睡眠可是最嚴重的罪啊。   趙寬三人和冷樹早就熟路了,自然明白冷樹的個性,像這種小打小鬧,他們兄弟四人是時常發生的。黃天爬到冷樹身邊,小聲說:「老大,這個問題我十幾天前就想問了,可是一直沒有時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亞雷搞了?」   冷樹搖搖頭,道:「沒有。」   「鬼才信你!要不然她幹嘛把趙寬打個半死?」   趙寬被說到痛處,連忙附和:「對啊,對啊。你們不知道啊,老大那個時候速度不知道多快,我剛探頭進來,老大馬上就把我抓了過去,他自己則馬上躲到亞雷後面。那時候亞雷那婊——嘿,那女孩別提有多凶了,我還沒來的及開口,她那棒槌就像雨點一樣落下,而且都是往死裡打。還好我拚命護住老二啊,不然我下輩子就甭想玩女人了。」   冷樹聽都聽煩了,他現在很想睡覺,於是對三人威嚇道:「我警告你們,以後別再提亞雷的事,也別對別人說什麼,不然我們四人會死得很慘。」   「為什麼?」三人異口同聲。   「碰!碰!碰!」   三個男人的慘叫聲後,冷樹冷道:「因為她是雷暴的女兒。」   接著,冷樹的營帳裡傳來三個男人的驚叫聲。不過,因為白天的訓練實在是太嚴酷了,一般的士兵早就睡死了,哪裡還聽得見。而張平則睡在另外一個地方,自然聽不到這裡的動靜。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的訓練度依然不變,不過冷樹自己卻隨意加大了訓練度,換成了是別人的八倍。用冷樹的話說是:「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太沒挑戰性了。」   後階段,張平就開始教眾小兵們拿槍殺敵了。   「槍是最保險的武器,因為它只有一個槍口,拿在手裡永遠不可能對向自己,它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敵人。長槍還有另一個好處,誰能告訴我?」   「便宜。」   「夠長。」   「威風。」   ……   張平搖搖頭,等所有人都說完了,所有人照舊將視線轉移到冷樹身上。   「冷樹?」   冷樹聳肩笑道:「沒用的時候,可以用來做老婆的晾曬衣服的長桿。」   眾人頃刻捧腹大笑,都朝冷樹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冷樹的回答非常正確。」張平話這麼一說,很多人都不解了。張平看了冷樹一眼,再道:「冷樹最好的一點就是將長官說過的話記住了,而且還加以運用,而且運用的是如此恰當,你們都明白了嗎?」   眾人一起搖頭,喊道:「不明白!」   「冷樹你來解釋吧。」   「長官的意思是我們小兵一定要遵從上面的命令,但在遵守命令的同時要求我們自由發揮,不要死死地記住命令,否則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眾人恍然大悟。   「好了,下面每人發一支長槍,以後它就是你們的貼身武器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回營帳後每個人都體會一下長槍的魅力。」   等張平走後,人堆裡有人發話了,「長槍有什麼魅力,又不是女人。」   「不就是一根鐵桿嘛,哪來的什麼魅力。」   「就是,就是。」   冷樹一人挑了一根最長的長槍,然後跑到湖裡去洗澡了。   因為湖是流動的,所以眾人不必擔心湖水會變臭,也就一起跟著冷樹跳進了湖裡。   冷樹還是一個人,他游到上游瀑布的積潭裡,手裡握著長槍,任身體在潭中漂浮著。   突然,冷樹將長槍狠狠刺入水中,然後就聽到他的一聲驚呼:「呦呵,終於有魚吃了!」   他竟然用長槍刺魚!   難道這就是長槍的魅力?   於是乎,眾裸男在湖中此起彼伏,如魚得水,把原本清澈的湖水攪地渾濁不堪。   接下來的一個月,眾人都在張平嚴厲教導下尋找著長槍的魅力。   冷樹可以說是一個格鬥天才,只看他把手中的長槍舞得似游龍一般,就知道他已經能夠將長槍運用自如。張平經常讓士兵們進行對打,誰贏了記一分,而且晚餐會更加豐富,等分數高了,張平還說要送高分的人一個禮物。   於是乎,眾小兵們練得更賣力了。第二十長槍小隊裡時常可見兩個士兵拿著長槍在切磋著,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乎。   不過冷樹的身邊時常是空無一人,只要冷樹手中一有槍,那麼其他士兵都會敬而遠之,有多遠就跑多遠。冷樹的槍法實在是太厲害了,再加上他充沛的體力和閃電般的速度,誰還有膽跟他較量啊。而冷樹為了下一餐能夠更豐盛一些,他經常設下陷阱,讓其他士兵因憤怒而和他單挑,到最後,都是冷樹用武力澆滅他們的怒火。包括黃天三人在內,冷樹的存在使得他們每天都活得膽戰心驚,深怕自己會遭到冷樹的毒毆。   時間長了,冷樹被第二十長槍小隊的小兵們「榮稱」為「流氓槍神」。   而冷樹則一臉受之無愧的樣子,看起來他似乎很喜歡這個稱號。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的工夫一個月時間過就匆匆過去了,這時候前線傳來了消息,要求趕緊增派人手。雷霆將軍的前鋒營首當其衝,前鋒營的最高長官立即下了命令,明日早晨準時整裝出發。如有延誤者,嚴懲不怠。   這一晚是眾人在訓練營的最後一個晚上。   「立正!」張平像一把長槍筆直地站在眾小兵面前,而張平的前面,眾小兵也似一排長槍般筆直地站立著,「稍息。」   「今晚,將是你們在訓練營的最後一個晚上,鑒於這一個月來你們的表現都很出色,所以上面下了命令,今晚任你們狂歡。」   接下來是一群野狼的呼叫聲,幾十隻野狼朝天大吼,他們臉上更是喜色鋪天,那樣子敢情就像是在看舞女跳脫衣舞似的。   「在狂歡晚會開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講。」   話一說出,場上馬上安靜了下來,眾小兵馬上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挺直腰目不斜視地看著張平。張平見狀微微點頭,道:「這些話前些日子我可能說過了,但是今天我還要再囉嗦一遍,最後一遍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張平說這話的時候,眾人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是啊,這是或許真的是最後一次聽張平講知識了。雖然張平在這段時間中對眾人都很嚴厲,但是時間久了(冷樹是後來的,所以他覺得時間不算長),無形中他們都把張平看成了一個嚴厲的父親。   張平也被氣氛所感染,他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生經百戰的軍人,他下意識除去心中的情感,不帶有任何情緒道:「首先我要說的是世界三個大陸上的各個國家和種族。就我們人類所知,如今世界上有三塊大陸。我們國家所在的大陸叫華夏大陸,與華夏大陸連接的是蠻荒大陸,於華夏大陸隔海對望並與蠻荒大陸相連的是神魔大陸。華夏大陸上一共有十個國家,我們青龍帝國在各個領域都有著優越的地位,軍事力量雖然次於白虎帝國,但是我們帝國人丁旺盛,將才濟濟,要是真打起來,白虎帝國只有給咱們切菜的份。」   張平頓了頓,又道:「白虎帝國是華夏大陸上軍事力量最為強大的國家,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有一支人數達五十萬的獸人軍團。眾所周知,獸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暴發力絕對強於我們人類,但是他們也有缺點,那就是怕魔法。說起魔法,南方的朱雀帝國卻是魔法師的天堂,朱雀帝國如今的女王不知火鳳是華夏大陸首席大魔導士,而她麾下優秀的魔法師成千上萬,可以說他們的國力是建立在魔法的基礎上,排除了魔法,他們就只有任我們宰割的份。而且這兩個國家並不與我們接壤,與我國北部土地接壤的國家是玄武帝國,玄武帝國地大,但是人口很少,不過他們的軍事防禦力量卻是大陸諸國中最為強大的,他們的國王曾經宣言,就算咱們青龍白虎朱雀三大帝國聯手進攻他們的國土,他們都有信心防守抵抗十年,甚至更久。」   「長官,這三個大帝國都有他們的優勢,可是咱們什麼都沒有啊。」   提問的人是林山,林山三人被眾人稱為「流氓三人組」,而被稱為「流氓槍神」的冷樹就是他們三人的老大。林山是三人中最喜歡思考的人,他的詭計比冷樹還多,而且「毒害」眾士兵更是屢試不爽,就連張平也被他耍了幾次。   「不,你錯了。咱們有,而且是絕對優勢,咱們青龍帝國有著上千年的武學之道,而且咱們帝國的人民好學,魔法、忍術這些不都在帝國中傳播嗎?咱們戰鬥力比不上獸人,魔法強不過朱雀的國人,論軍事要塞和地勢也不比玄武帝國的好,但是咱們只要將這些綜合在一起,用自己的優勢去攻擊敵人的劣勢,這就是咱們的制勝之道。」   「長官,我想瞭解一下忍術。」冷樹倚靠著一樹幹,出奇冷靜地看著張平。   「忍術原先源自我們青龍帝國,後來被遠在東方大海上的島國寇日國的人學去了,並被發揚光大。」張平接過一個小兵遞過的酒,「咕嚕」一聲杯子就見了底,「忍者這個名詞就是寇日人發明的,這個民族的人很狡猾,他們自己沒有本領,卻專門偷學別國的技術,時間久了竟然創造出一些新的技術來,忍術就是其中之一。」   冷樹點點頭,道:「我曾經聽說書先生說過一句話,『師夷技長以制夷』,想不到這些小寇日竟然也學了過去。」   「華夏大陸還有其他幾個小國,這些小國雖然勢力不強,但是年代久遠,為了牽制我們四個大國,他們形成了兩個聯盟,一個是西南聯盟,另一個東南聯盟。西南聯盟是由大陸西南的三個國家組成的,它們分別是大齊帝國、林書帝國和西宋帝國;東南聯盟也是又東南三個國家組成,它們是中魯帝國、南理帝國和凡越帝國。東南聯盟這三個國家都與我國接壤,其中凡越帝國最為強大,它在帝國的東南部,而我們這次的敵人就是東南聯盟的凡越帝國。凡越帝國的人驍勇善戰,而且南方的地勢多為丘陵,對我國軍隊十分不利,所以這場戰會是一場硬戰啊。」   「好男兒就該決戰沙場,馬革裹屍!」一個小兵霍然站起,對著頭頂的明月吟道,「吾心對明月,明月照我心,把酒當歌,人生幾何!」   「好,不說這些讓人不痛快的事了。」張平看了冷樹一眼,隨即朗聲道,「我們大陸各國的軍銜制度都是一樣的,軍官軍銜設三等十一級,即元帥、上將、中將、少將;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士兵軍銜按等級分為:士官:軍士長、專業軍士;軍士:上士、中士、下士;兵:上等兵、列兵。一般千夫長軍銜是少尉,萬夫長是上尉。千騎長是少校,萬騎長是上校,副將的等級稍高於萬騎長,是大校。」   「那元帥呢?」   「白虎帝國的元帥是希特卡勒,這個傢伙是個十足的戰爭狂,是個非常恐怖的男人,他年輕時和雷暴上將並稱『東西二狂』;朱雀帝國的元帥就是他們的女王,不知火鳳,據說她是個萬人迷,是朱雀帝國第一大美女;玄武帝國的元帥叫奧斯忒羅夫斯基,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難纏對手。」   「那咱們青龍帝國呢?」   「沒有。」張平回答道,「青龍帝國因為有三大軍團形成了鼎足之勢,三個上將軍勢均力敵,我們聖明的陛下只能暫時讓元帥一職空閒,等待更合適的人選。」說著,張平有意無意地看了冷樹一眼。   「無聊,無聊,長官我可以喝酒了吧?」冷樹已經很讒了,他一聞到酒香就已經口水直流了。   「等我說完這最後一件事。」張平清了清嗓門,「根據這段時間你們的表現,我向上級推舉了三個人為上等兵,他們分別是黃天、林山和趙寬;冷樹由於表現是整個長槍營最突出的,所以軍部特意封他上士軍銜,為第二十小隊的隊長。」   眾士兵齊刷刷地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接著又是一群狼嚎。   「現在你們就給我盡情地狂歡吧!」   「呦呼!」眾小兵一擁而上,頓時空地上響起了一陣吵雜至極的響聲。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啞女小雅∼     雷霆所率領的部隊其實是雷暴第三軍團的一支師團,雷霆任第二師團團長。第二師團是支雜牌軍,因兵種最雜,無法統一作戰,所以並不是主力部隊。說是前鋒營,其實不過是在安慰雷霆罷了。雷霆原是帝國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在十年前雷霆奉命玄武帝國的元帥奧斯忒羅夫斯基在北津決戰,當時雷暴正在南方無法趕至,那一戰致使第四軍團全軍覆沒。   皇帝一怒之下欲殺雷霆,雷暴負荊請罪,說一切過錯都由自己,說要殺就連他也一併砍了。皇帝無奈之下只降了雷霆軍級,由上將軍降至中將,並且擔任雷暴第三軍團的第二師團長。雷霆上任之後,就對第二師團做了極大幅度的整頓,他將第二師團分成兩營,一個是前鋒營,另一個是後備軍。前鋒營只有長槍兵、弓箭兵、中裝騎兵和弓箭騎兵;後備軍則非常繁多了,各式各樣的兵種都有。   因為士兵多雜的緣故,部隊的詳實安排帝國之中恐怕只有雷霆和幾個親信知道,因此他的第二師團便成了一支非常神秘的師旅。   其實北津戰役的失敗並不全是雷霆的錯,而是敵人太厲害,太狡詐了。當時青龍帝國除了雷暴,沒有人能與他抗衡。奧斯忒羅夫斯基也曾感歎道:「如果有一天雷暴突然戰死,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人能與我對敵了。」   當然,那是從前。奧斯忒羅夫斯基這句話在不久後的將來被一個叫冷樹的男人給破了。   雷霆在緊急時刻將部隊的編排做了臨時的轉換,同時各部隊的人員也都進行了調換。原長槍第二十小隊的小兵們被分散到各組中,並把原來的五個小隊組成一個大隊,設一個大隊長,一個長槍大隊人數是8000人,弓箭大隊是5000人,而騎兵因人數有限,且機動性本身就很強,故而並沒有改變。   冷樹因有著上士軍銜,所以升為副大隊長。而黃天三人也被分開,調到不同的崗位上去,總之「流氓三人組」是被拆散了。   同時,前鋒營接到雷霆的命令,緊急趕往遠在邊關的福臨城。也許是有人故意整冷樹,讓冷樹坐了一個星期的馬車,也吐了一個星期。誰也想不到「流氓槍神」竟然會暈車,這要是傳到原來第二十小隊隊員的耳裡,冷樹以後恐怕就別想再抬起頭做人了。   這不,冷樹又吐了個七葷八素,連膽汁都吐出來,只看馬車碾過的路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粘稠的東西,讓人看了直倒胃。冷樹總算舒服了一點,他輕拍一個士兵的肩膀道:「兄弟,借個肩膀靠靠。」說著,冷樹完全不理會那個小兵的感受,竟然沉沉睡去。   按雷霆的意思,這次急行軍分為五個車隊,而冷樹所在的正是第五個車隊,這個車隊人最少,而且行軍速度也最慢,因為高級軍官都到前面去了,這裡無人管制,士兵們的畏懼心理使他們減慢了腳步。   在這個車隊裡軍銜也算是挺大了,最大的也只不過是少尉,冷樹的上士軍銜只比少尉低三級,那小兵還能說什麼呢,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另一個士兵道:「我真想不通,像長官這麼健壯的身體竟然會暈車。而且他一吐就連續吐了一個星期,晚上睡覺做夢都在吐,我真懷疑他的肚子都已經空蕩蕩了。」   「你還是少說一點吧,其實長官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呢。你不知道啊,他在訓練營裡被別人稱為『流氓槍神』,打群架從來都沒有輸過,聽說他有一次群毆二十人,結果這二十人第二天起床都變成了豬頭,而長官只黑了一個眼圈。」   「他真的這麼厲害?」   「當然,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我聽說他們第二十小隊的教官是專門虐待小兵的雷暴上將的直系部下,叫做張平,聽說他也有虐待士兵的心理傾向。能在他的淫威下生活下來的人都是鐵打的漢子,聽說他們平時的訓練力度都是我們的好幾倍,而冷樹長官又是他們的兩三倍呢。」   「難怪長官的肌肉這麼結實了,唉,我要是有長官一半的身材就好了,日後找姑娘也不會出現狀況。」   「嘿,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這時候一個小兵臉上露出了淫褻的笑容。   只要是男人就會懂得這個笑容的含義,於是眾小兵紛紛探過頭來,連忙道:「快說,是什麼秘密。」   「嘿嘿,我聽說咱們這次要去的平陽郡盛產美女,而且就是部隊裡面也有姑娘哦。」   「真的?」眾男人馬上起了生理反應,有好幾個已經開始浮現聯翩了。   「嘿。」那個士兵往車外看出,然後對眾人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一路來女人特別多,就連下田幹活的也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都長得挺不錯的。」   眾人這才留意起車外的「美景」,於是乎含有特別意味的口哨聲傳便了整個車隊。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上萬人的車隊只一頓晚飯的時間便將這個秘密傳開了。當然,冷樹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晚就有一大把色急的士兵逃了出去,車隊領頭的也沒管,因為他也混在士兵裡偷偷抱了一個美嬌娃回來,現在正在營帳裡享樂呢。當士兵們浩浩蕩蕩地回來時個個嘴角都帶著淫笑,有幾個士兵甚至走路都搖搖晃晃,好像來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們吹倒。   冷樹雖說也想出去嘗嘗新鮮,但是他確是有氣無力啊,連續吐了一個星期,他哪裡還有力氣尋花問柳哦。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小兵悶得無聊,就搬出昨晚的艷遇做談資,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   「媽的,昨晚那個娘們真騷啊,弄的我現在心裡還癢癢的,真想再幹他娘的一回。」   「我本來以為能碰上幾個處女呢,原來這些女人都是騷蹄子,我聽昨晚那個女人說,她們每年都要迎一批軍人,而且這個地方山賊強盜特別多,這些女人都被男人蹂躪慣了,有時候嘗不到男人心裡還覺得彆扭。媽的,這是什麼世界,在我那裡,就是像碰一下女人的手都很難,更別說在大太陽底下做那種事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女人長得都很高,而且都很豐滿,全身上下都是肌肉,連肥肉也很少。」   「還不都是男人滋潤的。」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淫笑起來。只有冷樹苦笑地搖搖頭,然後又倒頭大吐特吐了。   「長官,您要是不暈車啊,我想你今早懷裡一定可以像少尉長官那樣抱個美嬌娃了。」那個借肩膀給冷樹靠的士兵輕拍冷樹的背,笑道。   「我看以長官的體魄恐怕不只一個吧。」   說完,眾人都哈哈笑起來,連冷樹也被逗樂了。不過他腹部的肌肉突然一陣搐動,又吐了一地的苦水。冷樹擦擦嘴,眼裡閃著精光,狠道:「媽的,那個狗娘養的知道老子暈車,所以故意將行車速度慢了下來,好讓老子吐死。入娘賊的,你給老子記住!」   這時候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緊接著就傳來眾士兵的呼喊聲。   「發生了什麼事?」冷樹跳下車,來到一個士兵身前。   「長官,聽說少尉長官在抓一個處女。」那個士兵指著前方田野裡的人群道。   「在這個地方處女很難得啊,而且聽說還是個美女呢。」這時候身旁另一個士兵插口道。   「哎,怎麼知道她是處女啊,人家又不會把腿張開給你看。」   「嘿,有專家鑒定嘛。聽說,這些人只要一看她們的走路姿勢就知道了。」   「哦?」冷樹臉上終於綻開微笑,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因為剛才吐的並不是非常厲害,而且經過昨天晚上的休息,現在冷樹的體力還算充沛。冷樹人影忽閃而過,搶過一個士兵的長槍,衝進了人群中。   「喂,那邊還有一個處女啊!」冷樹在土墩上大聲呼喊,緊接著一大群男人蜂擁而上,朝冷樹所指的方向猛衝而去。而原地上只剩下十幾個人圍著一個衣裳零亂不堪的美麗女子。那個女子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驚恐萬分地背靠著一棵大樹,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就像是一個只被狼群圍住的小兔子。   冷樹摸摸自己的鼻子,嘿然一笑,然後怪叫一聲,持搶殺了進去。   因為冷樹事先已經把槍頭換下,所以冷樹可以盡情發揮。   這一下冷樹可使出了壓箱功夫,這一個星期來他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總算有地方出了。   只看冷樹一個箭步上前,朝一個正轉過身探看究竟的士兵罩頭打去。那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冷樹打暈了,冷樹心下大爽,於是手下更是不留情了,長槍權當棍來使用,打得十幾個士兵抱頭鼠竄。   「大膽刺客,竟敢持武器傷害少尉大人!」   冷樹掃倒幾個人,朝那個女子大喊一聲,然後長槍如游龍一般向那個女子掃去。   只聽一聲慘叫,那個女子的右臂被冷樹一槍掃過,然後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而她手中的匕首則掉飛了出去。   「給我捉住她!」   一個身著軍服的男子赤裸著上半身,賊笑地看著女子洩露的春光。   「危險,別過去!」有幾個士兵想撲上去捉住女子,卻被冷樹一槍掃倒,「讓我來!」   冷樹撲到女子的身前,輕輕地一拳打在她的頸椎穴上,那個女子又一聲悶哼,然後昏死過去。   冷樹二話不說,抱著那個女子來到少尉的身前,冷樹對那個少尉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長官,刺客已經抓獲,請長官發落。」   那少尉皺著眉頭,剛想開口罵冷樹不懂憐香惜玉就被冷樹搶道:「下官明白長官的難處,那她就交給下官處理吧。」   說完,冷樹對少尉又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抱著女子大步朝自己的馬車邁去。   「站住!」   冷樹轉過身,大聲道:「長官還有何指示?」   「她,她是……我……我的……」那少尉一看到冷樹的一雙虎眼,腿都嚇地發抖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長官!」冷樹突然陰沉下臉來,「我想這個刺客和長官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冷樹說得很大聲,所以整個車隊的士兵都聽得見,於是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那個少尉身上。   「喂,聽說私藏刺客罪很大啊。輕者免除軍籍,重者要殺頭的。」   「對啊,我記得上次有個中尉因為私藏刺客,當場就被處決了呢。」   「好可怕啊。」   那個少尉一聽眾士兵這麼一說,冷汗直冒,只聽他顫抖著身體,口齒不清地說:「我當然……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你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遵命!」   冷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將女子抱到了車上。   「喂,那邊還有一個女人啊。」這時候不知道哪個士兵大喊了一聲,於是眾士兵全體動員,像衝鋒殺敵一般衝了過去。那少尉立即回過神,在人群裡嚷嚷著:「她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搶!」   冷樹把車上的小兵都趕了下去,然後將車門關上。誰都知道冷樹接下來要幹什麼,那些識時務的小兵們自然要讓步啦,同時他們還做了守衛呢。   冷樹將那個女子抱在懷中,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同時又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蓋在女子的身上。   沒過多久,那個女子慢慢轉醒過來,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冷樹,只聽她怪叫一聲,然後又暈過去了。   「哇,長官真是厲害,這麼快就進去了。」   「剛才那叫聲真動聽啊。」   冷樹在車內自然聽到外面眾小兵說話的聲音,只不過他懶得解釋,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時候冷樹才仔細地觀察這個女子。她長得非常漂亮的,是冷樹喜歡的那種嬌小可人型。有著一張可愛的瓜子臉,櫻桃小嘴,彎彎的眉毛就像月牙一般迷人。感覺上,冷樹覺得她比雷婭和蕾鷥二女好看多了,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如果真的要比個高下,蕾鷥還是穩勝的。女子雖然沒有雷婭和蕾鷥性感惹火的身材,也沒有如煙那種溫柔爾雅的氣質,也沒有桃紅的清麗與秀氣,更沒有月姬惹人無限遐想的胴體和容貌,但是冷樹看到她心理就覺得很舒服,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愛。   冷樹並不是什麼君子,相反,他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對於美女他的免疫力是有的,但是要看在什麼樣的場合和時間了,而且還要顧及到那些女人的身份,所以冷樹才不敢動雷婭,至於蕾鷥和雪兒又沒有機會和借口。不過他也有他的誓言,那就是要娶好多好多美麗的女人。那麼這個女子就是其中一個嘍。   於是他將雙手伸入女子破爛的衣服中,開始輕輕的揉捏著。不過,冷樹並不像那些傢伙一樣色急,他只是輕輕地揉捏著女子高聳入雲,誘人流口水的山峰。然後親吻著她俊俏的臉,她的鼻子和未睜開仍在發抖的眼睛。   冷樹親到她的耳垂時,輕聲說道:「放心吧,在你還沒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之前,我是不對侵犯你的。頂多只是摸摸你,親親你。」   冷樹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那個女子突然全身一陣顫抖,背部魚挺一下,然後只聽到她不斷的喘息聲,呵氣如蘭。   冷樹在她的幽谷探了一下,然後伸出濕淋淋的手。   「呵,想不到你對男人的撫摸這麼敏感啊。」   女子羞紅了臉,將頭深深埋進了冷樹的懷中。   「你不恨我嗎?」   女子搖搖頭。   「難道是因為我救了你?」   女子點點頭。   「你不恨我打你嗎,而且我也很色哦。」   女子搖搖頭,又點點頭,不過這一次,她則緊緊地抱住了冷樹的虎腰。   「你要跟著我?」   女子點點頭。   「為什麼你不說話?」   女子這一下沒有明確動作,只是垂下頭,把頭埋在冷樹的懷裡。   「你不會是啞巴吧?」   女子點點頭,然後在冷樹的懷裡哭了,淚水濕了冷樹的胸膛。   冷樹撫著她的頭,愛憐道:「我以後就叫你小雅好了,喜歡這個名字嗎?」   小雅點點頭,雙手不停的比劃著,像是在說些什麼。冷樹自然看不懂,他微微一笑,輕拍小雅的臀部,道:「什麼時候願意做我的女人,你就咬我的耳朵,到時候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第四個幸福的女人。」   小雅張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冷樹,像是在說:「為什麼不是第一,或者第二,第三個?」   冷樹捏著小雅的秀鼻說:「因為在你前面我已經和三個美女有肉體之親,如果你跟了我,那只能是第四個了,明白嗎?」   小雅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冷樹賊笑一聲,抱著小雅緊緊地吻住了她性感的嘴唇。   唇分。   「小雅,你有家嗎?」   小雅搖搖頭,一臉的悲憤。   「你一定和我是一樣的孤兒,唉,想不到我們還真是同命相連呢。」冷樹又勾起了傷心往事,不過他的自我調節能力超強,很快的他就抬起頭,堅定道,「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小雅全身一震,靈眸閃動,秋水汪汪,然後她慢慢地把頭伸到冷樹的肩頭,輕輕地咬住冷樹的耳垂。   冷樹怪叫一聲,將小雅本就破爛的衣服全都撕掉,然後將小雅緊緊地抱進懷裡。冷樹和小雅四目相對,彼此用眼睛進行交流。   「小雅,我要你。」冷樹露出兩顆小虎牙,小雅羞紅了臉,但是她依然看著冷樹,只不過一顆芳心像裝進了一隻小兔子,蹦跳個不停,「不過,不是現在。」   冷樹話鋒一轉,然後吻住了小雅,勾著小雅的香杏,盡情地和小雅纏綿著。   冷樹放開小雅,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笑著說:「雖然我的衣服大了一點,但至少可以遮羞,你是我的女人,我總不能讓別人碰你吧。」說著冷樹穿著一條短褲打開了車門,然後探出頭道,「小李,小王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任務完成後有重賞。」   「我們一定不辜負長官的期望。」   冷樹原本嚴峻的臉突然露出了一絲奸笑。   「任務很簡單,就是去拿一件型號較小的衣服來,男的女的都行。」   聰明的男人們自然清楚冷樹要衣服的原因,於是小李和小王兩人偷偷地跑到前面幾個沒人的車廂裡。一眨眼的功夫,小李和小王拿著一件型號很小的軍服來到冷樹面前。   「報告長官,我們把隊裡唯一的一個矮人的軍服拿來了。」   「很好。」冷樹拿過衣服就想把車廂門關上。   「長官。」小李和小王同時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   「嘿,那個,我們的獎賞呢。」   「哦,差點忘了。」說著,冷樹扔給兩人一人一個銀幣。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不用謝,以後跟著我,保你們前程無量。」說著冷樹關上了門,「傻瓜,那兩個銀幣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冷樹又露出了招牌微笑再加兩顆小虎牙。   冷樹再吐了兩天的路程後,長長的車隊終於開進了福臨城。   福臨城是青龍帝國在南方三大要塞之一,建立在一個山谷之內,背後是懸崖峭壁,通往要塞只有一條路,一條蜿蜒曲折的路。駐紮在所輪要塞的是青龍帝國第四軍團,又稱南方軍團,這個軍團和駐紮在青龍城外的帝國第一軍團皇家護衛軍一樣軍權直接由皇帝掌管,此處副軍團長是雷親上將,傳說他從來都未打過敗戰,是青龍帝國的另一個不敗的神話。他是雷暴的親弟弟,兩人年輕時並稱帝國雙雄。不過他有一個很要命的缺點,就是好色。相傳他有二十個小妾,身邊的女奴更是數不勝數,一般只要是稍有些姿色的女俘虜他都要先享用一番,然後再賜給一些有功的將領。每次領軍打戰他的總要帶上三十幾個女親衛,也許這正是他被「囚禁」在此的原因。   雷親上將有一句話很典型,一直在青龍帝國的軍隊中流誦:「當你面對你的敵人時,如果他是男的,你要想像那個人就是曾經姦殺了你妻子和你老娘的可惡男人;如果她是女的,那麼你要想盡辦法把你跨下的東西插入她那溫暖又濕潤的軀體。」   不過雷親對他的士兵要求很嚴格,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的眼中有一粒沙子,凡是做錯一點事情的士兵都要受到很重的懲罰,犯了大錯的士兵,他會先讓他在軍妓身上享受一下,然後把他送上斷頭台。   此時雷親正坐在一張大椅上,他赤裸著上半身,左右攬著兩個姿色不錯且身材豐滿的女子,時不時在那女子身上捏一把,惹來女子咯咯的嬌笑聲。他的身前站著一個士兵,士兵垂著頭,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哦?四王子要我這個做舅舅的動用私權處理一個叫冷樹的上士。」   「是的,四王子殿下的意思是希望上將大人馬上把冷樹派上前線,讓他戰死。」   雷親把頭埋進右邊女子高聳的山峰之間,問道:「那個冷樹是什麼來歷?」   「只不過是一個街頭混混,是個十足的流氓。」   「流氓?」雷親抬起頭,突然兩眼暴射出凌厲的光芒,「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冷樹所在的車隊徐徐開進了福臨城。   在冷樹的精心裝扮下,小雅成了冷樹身邊的一個小兵。因為冷樹是上士,所以他可以擁有一個私人的下屬,同時在冷樹的要求下,小雅和冷樹分配在一個營帳裡。   冷樹下了車一直就躺在床上,他的臉比白紙還白,吐了近十天的他,終於結束了噩夢,迎來嶄新的一天。   來這之前,冷樹也瞭解了一些有關於雷親的事情,他對這個淫魔將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時,他也瞭解到,在這裡,只要你有軍功,那麼你就可以升級,無論是不是貴族,只要有軍功就行。而且,冷樹也聽說一旦抓獲女俘虜就要上繳給將軍,等將軍享樂完了才能任由士兵處置,對於這一點,冷樹用恐嚇和威脅等辦法封住了知道小雅真實身份的小兵們的嘴巴。   冷樹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頂篷發呆。現在他的臉色開始恢復紅潤,體力也恢復了差不多了。   小雅則乖巧地坐在冷樹身邊,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冷樹結實發達的胸膛,俏臉上滿是癡迷之色。   冷樹看著小雅含情的美目,笑道:「小雅,想要了?」   這兩天來冷樹對小雅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好幾次都把小雅感動地流淚。倍受生活困苦的小雅終於在冷樹的懷裡找到了依靠,找到了溫暖,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依然在心裡發誓,這一生一世只愛冷樹一人,只做冷樹一個人的女人。   小雅羞紅了臉,別過頭不去看冷樹,可是小手卻不肯離開冷樹的胸膛,仍不停的撫摸著。   冷樹笑了笑,然後抓住小雅的手,慢慢地往下移。當小雅的手抓到一根巨物時,連忙抽回了手,小臉通紅通紅的,就像秋天熟透的蘋果。   冷樹抱著小雅的細腰,然後讓小雅坐在他的胸膛之上。小雅緊閉著眼睛,不敢看冷樹,雙手環抱在胸前,抿著小嘴,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冷樹的手剛想探進小雅的花叢時,營帳外就傳來一個士兵的喊聲:「報告長官,上將大人要您馬上去他的房間。」   冷樹將小雅抱下,然後坐起身,回應道:「好的,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   冷樹穿上衣服,在小雅的臉上親了一下,柔道:「你呆在這裡,千萬別出去哦。」   小雅點點頭,給冷樹一個甜甜的微笑。   冷樹隨著傳令兵走進了城堡裡,逕直來到雷親上將所在的房間。傳令兵輕輕敲了敲房門,道:「報告將軍,冷樹上士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   傳令兵打開門,冷樹一個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冷樹就看到了一個非常淫褻的場景,只見一個身軀高大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縱橫著十幾個赤裸裸的女人,中年男子的身上正坐著一個姿色嫵媚的女人,那女人不停的上下起落,浪叫不停。而中年男子則十分享受地看著冷樹,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冷樹,目光中滿是挑釁之意。   冷樹馬上對那個中年男子行了標準的軍禮,道:「上士冷樹,參見長官!」   冷樹目不斜視地看著雷親,對那些放浪女人的行徑根本就不為所動。雷親面露異色,然後大力挺進抽送,直到將那個女人達到了高潮,才放下她,然後又抱了一個女人過來,狠狠地進入了那個女人濕潤的軀體。   冷樹依然看著雷親,就像是一個睜開眼睛的瞎子一樣,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他的眼睛卻和瞎子不同,他的眼睛是那樣炯炯有神,對眼前的事物不為所動,只是保持著敬禮的姿勢,靜靜地看著雷親把每一個女人送上高潮。   當雷親把身邊六個女人玩地直不起腰時,從身邊抱過一個漂亮的女人並走到冷樹的身前。   「來,把她給我幹了。」雷親把那個女人扔到冷樹懷裡,笑道。   冷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喝道:「遵命,長官!」   不過冷樹並沒有脫衣服,他左手抱著那個女人,突然上前,右手出拳朝雷親的面門打去。冷樹這一拳又快又猛,不過雷親也不是庸人,在大驚失色之下,他的身體不住地後退,當他又退回到女人堆裡時,冷樹將懷中的女人像罩花瓶一樣,把花瓶罩住了花。   雷親先是一臉驚愕,不過他繼而又明白過來,然後微笑地看著冷樹,盡情地享受著那個女人溫暖的軀體。只聽那個女人慘叫一聲,然後冷樹退了幾步,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女人在雷親的抽送下達到高潮。   那個女人像軟泥一樣倒在雷親的懷裡,冷樹又後退了幾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任務已經完成,長官還有什麼指示?」   雷親先是一愣,然後開懷大笑,張開雙手,在兩個女人的山峰上各抓了一把,道:「有意思,冷樹,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男人了,哈哈——」   「謝謝長官誇獎!」   雷親走到冷樹面前,一改笑臉,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脫下你的上衣。」   冷樹不明白雷親這麼做的原因,但這既然是他的命令,冷樹自然不能違背,於是利索地脫下上衣,露出了一身結實發達的肌肉和一道長長的傷疤。   「不錯,難怪你被稱為『流氓槍神』,看來你的確是個肉搏高手,你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能表現出你非凡的格鬥能力,真不愧是雷暴大哥教出來的優秀士兵。特別是這一道傷疤,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標誌。」雷親看著冷樹的肌肉,由衷讚道,「聽說你跑幾萬米都體不虛氣不喘,是不是真的?」   冷樹點點頭。   雷親拍了拍冷樹的肩膀,一臉的羨慕之色,笑道:「我真是羨慕你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沒你這個體力呢。以你的體力,看來對付十幾個女人是綽綽有餘了。好了,這些女人都給你吧。」   雷親大手一揚,他身後能動的女人都跑到冷樹身邊,有幾個大膽的甚至用身體蹭磨著冷樹結實發達的肌肉。   「長官,我有權拒絕嗎?」冷樹臉上如古井無波,對身邊這些形骸放蕩的女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如果這個理由能使我滿意,那麼我給你一個特權。」   「我只要我自己的女人,別人的女人我沒興趣。」冷樹從口中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第二章惡魔之容∼     「好!」雷親鼓掌大笑,同時一揚手,示意眾女退下,等眾女退下後,雷親對冷樹道,「因為你能力出眾,又是雷暴兄長親手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所以我現在提升你為少校,以後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在平陽城附近巡邏,聽說在那裡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滲入,你必須找到他們,並乘機消滅他們。同時,你可以自己處理抓獲的女俘虜。」   冷樹先是一怔,然後高聲道:「多謝長官栽培!」   雷親朗聲大笑,然後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長官!」   冷樹剛走到門口時,雷親突然道:「哦對了,你營帳裡那個妞不錯,以後巡邏的時候記得帶上,不然我可保不住她。」   冷樹只覺全身突然冷熱一陣,額頭竟然嚇出了幾顆冷汗。出了門,冷樹火速跑向自己的營帳。心裡千萬遍地念著小雅的名字。   小雅,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冷樹這一路跑來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個士兵,他的腦中滿是小雅可愛羞澀的臉,還有那雙水靈又帶著無限憂傷的眼睛。   近了,冷樹看到自己的營帳外站這幾個士兵。   是那個少尉的人!   不好!冷樹狂叫一聲,快若閃電一般撞開了本想攔路的士兵。   「混蛋!」   冷樹將最後的一個士兵打飛了,然後衝進營帳。   冷樹剛掀開帳簾,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同時一記粉拳直搗而出,大有迅雷之勢。如果是平時的冷樹,那他一定會躲過,但是現在他心裡記掛著小雅,當下很運足氣力,猛然將形小但勁道卻奇大的拳頭接住。   待冷樹要起腳反擊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印入冷樹的眼簾。   「小雅!」冷樹當下驚喜萬分,一把將小雅摟過,緊緊地抱在懷中。小雅則是熱淚盈眶,這情形就好像兩人有十多年沒見面似的。   「喂,這裡是軍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接著走出來,一臉怒容地看著冷樹,「想不到你身手挺不錯的,竟然在接下我拳頭的同時還能出腳還擊。不過幸虧你剛才沒有還擊,不然現在的你一定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你是莓瑰小姐吧,是你救了小雅?」冷樹見營帳內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下體,神色看似非常痛苦。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莓瑰略微訝異地看著冷樹。   「哦,聽東方龍府上的朋友說的。」   「你……你竟然直呼三王子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這有什麼打緊的,反正我和他是哥們,直喊他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冷樹摟著懷中身體仍在微微顫抖的小雅,不由得歎道,「幸虧你及時出手,要是小雅出了一點差錯,這個軍營恐怕要被鬧翻天了。」   「這話怎麼說?」莓瑰曉有興趣地看著冷樹。   冷樹指著地上的男人道:「首先,我不會想你這般仁慈,如果是我出手,他大概已經去見撒旦了,而且下面那話兒也應該在某只野狗的嘴裡。看他的軍銜是少尉,我殺了一個少尉上面一定不會罷休罷,而且我並不是那種很容易束手就擒的人。如此一來,嘿,你說這個軍營不會鬧嗎?」   「哼,我看未必。」   這時候,一個模樣硬朗,面如冠玉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只見男子劍眉皓齒,星目挺鼻,稜角中透露著男子特有的硬氣和豪邁。   「哥哥。」莓瑰走到男子身邊。   一聽此人是莓瑰的哥哥,冷樹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冷樹吧?」男子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冷樹。   「冷樹?你就是冷樹!」莓瑰的反應讓冷樹和男子都大吃一驚。莓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理了理情緒道,「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以前應該是個山賊頭子吧?」   冷樹點點頭,悲傷的往事又被勾起,使他又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他的臉色顯得有點黯淡了。   莓瑰表面上雖然恢復了平靜,但是心裡卻歡喜非常:「太好了,終於找到他了。姐姐要是聽到他仍在這個世上的消息不知道會多高興呢。」   「我叫莓國棟,是樹櫻軍團第一師團的師團長。」莓國棟微笑地對冷樹伸出了手。冷樹還以微笑,兩手相握的同時,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起勁如洪水一般湧入自己體內。冷樹不禁皺了皺眉頭,但表面上還是古井無波,隨即笑道:「初次見面,長官的禮物送得有點大了吧?」   莓國棟朗聲一笑,抽回了手,笑道:「了不起,難怪你有『流氓槍神』的美稱,時候不早了,我們必須啟程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咱們再切磋切磋。」   「一定。」冷樹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一副天地任我行的樣子。   莓瑰見狀也是微微一笑,暗道:「姐姐選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她指小雅對冷樹道:「她還是交給我把,你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她明顯不會武功,到時候你連自己都顧不了,憑什麼保護她?」   冷樹看了莓瑰一眼,低下頭輕撫著小雅的玉背,最後聳肩道:「好吧,反正你們都是女人,就是一點我絕對放心把小雅交給你。」   說著,冷樹輕推開小雅,盯著小雅俏麗的臉蛋兒,柔聲道:「咱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小雅要乖哦,乖乖地等我回來。」   小雅拚命地搖頭,接著又撲入冷樹的懷裡。「咿呀咿呀」地說些什麼。   冷樹攬著小雅的香肩,俯在她的月耳道:「放心吧,我死不了的。等回來之後,我一定讓你做我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   莓瑰和莓國棟都是高手,冷樹說的話雖然音量很小,但是依然清晰地落入他們耳中。莓國棟聽了只是搖頭苦笑,而莓瑰卻有另一番意味了:「他說他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其中一個。」   在青龍帝國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莓瑰本就性格外向,對此看得很開,所以也沒深究。只不過她心中所提到的「姐姐」的想法不知道是怎樣的了。   小雅也頗為懂事,最後她點點頭,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心,然後劃了一個圈,後指向冷樹。冷樹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又把她抱入懷中,道:「是的,你早就是我的了,一直都是。」   「好了,男人大丈夫行事就要利索一點。」   莓瑰拉過小雅的手,於是三人在冷樹和周圍小兵們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直到看不見小雅了,冷樹才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男子。「哼。」冷樹的臉上露出了被後人稱為「惡魔之容」的邪笑,據說只要冷樹露出這樣的笑容,很快的,有人就會下地獄。   因為台直關那邊戰鬥打得異常猛烈,所以那個少尉的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時雷親對次事也並不追究,而且他似乎也很欣賞冷樹如此作風。第二天他就派冷樹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到福臨城西北方向的平陽城附近巡邏。   平陽城原是一個南陽郡的首府,可是前些年此地盜賊猖獗,四處擾民,稍有家勢的百姓逼無無奈都搬到了別地,此時的平陽城一片破敗,原本可以容納五十萬人的大城幾年之間只剩下幾萬窮苦人家。聽說城守還是一個躺在床上下不來的老人。   冷樹並沒有進入平陽城,而是在城郊外三十里地轉悠。   第九輕騎兵隊一共有兩千多人,其在輕騎兵兵團之內名聲非常不好,他們多數是一些頗有些實力的平民,因為平日裡看不慣貴族的官僚作風,所以私下裡常常修理其隊長,弄得沒有任何貴族敢接受這支騎兵,所以第九輕騎兵只有副隊長,隊長一職只是虛設。   冷樹接手之前,也向雷親打聽了一些消息。當他聽完之後,嘴角就浮現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冷樹帶著兩千多人帶著一路灰塵,在不平的官道上奔跑著。   「長官,咱們這是去哪啊?」副隊長蘇角立和冷樹並駕齊驅,側頭問道。蘇角立是一個模樣平凡,個頭中等的中年人。他在第九輕騎兵隊已經待了好幾年了,因為他出生一個農民家庭,所以很難陞官,而且近年來也沒立什麼戰功,所以一直都只是副隊長。   蘇角立對冷樹的感覺和別人不同,他一眼見到冷樹就覺得冷樹這人非同一般,特別是他臉上的笑容,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冷樹的名字眾人從來都沒聽過,至於他的綽號,眾人也均不知曉。他們見冷樹如此年輕,心下都認為他是靠裙帶關係升上來的,所以顯得有些散漫,更有甚者已經在心裡擬定修理冷樹的計劃了。   冷樹以前在雷暴訓練空間時曾經學過騎馬,而且他的騎術相當高超。不過為了配合手下們接下來的「修理計劃」冷樹故意顯得手腳生硬,好讓手下們放手「修理」他。   「隨便逛逛,看看附近有沒有女人。」冷樹臉上露出淫褻的笑容。   可是蘇角立並不這麼看。他在這裡待了幾年,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瞭解,他知道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平原,那裡是平陽城唯一的糧產地,平陽城幾萬人的性命都搭在這塊地上了。此時,他更覺得冷樹高深莫測了。   「長官快看啊,你左方有個女人。」   「哪裡?」冷樹急忙轉過頭,可是看了一下,發現四下根本就沒有人。待冷樹回過頭時,一根茂密的樹枝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哇!」冷樹的身體猛地往後仰,驚險地躲了過去。   「好!」蘇角立不禁為冷樹這一招拍手叫好。   眾士兵都狠狠瞪著蘇角立,看來大家都把蘇角立和冷樹圈在一起了。   就在眾人醞釀下一個計劃時,冷樹突然停了下來,他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停下。一般人都停了下來,只有幾個士兵對冷樹的命令不予以理會,依舊朝前奔去。   冷樹冷哼一聲,眾人只看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人已經躍上一個人的馬背,那人沒來得及反應,就像丟沙包一樣被冷樹扔到了路旁的草叢裡。冷樹又是幾個縱躍,依樣畫葫蘆地把幾人扔到草叢裡。   最後冷樹拍拍手,笑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頭兒,在這裡我的話就是聖旨!當然,你們可以不聽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死的話。」說著,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不遠處的樹幹上傳來一個人的慘叫。只一眨眼的功夫,冷樹人已經躍到那棵樹上。   「是敵人,包圍過去!」蘇角立一聲令下,眾騎兵紛紛抽出馬刀,有百來人衝了過去,其他人都嚴整以待。   「不用過來了,只是一個哨卡子。」冷樹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眾人面前,隨著男子的哀叫冷樹將他硬聲聲地扔在了地上,「說吧,你們有多少人埋伏在前面。」   「我,我不知道!」   「耶喝,你小子嘴巴還挺硬!」一個士兵舉腳想踢那男子,卻被冷樹止住了。   冷樹示意他退下。那士兵一臉尷尬,縮回到人群裡。   就憑剛才冷樹露的那一手,眾人對冷樹已經完全信服了。不管冷樹是不是貴族,反正他們是跟定冷樹了!這是個崇拜英雄的年代,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站在歷史的舞台上。「弱肉強食」——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你說不說?」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我不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是嘛。」冷樹慢慢地抬起腳,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踢那男子的時候,只聽男子連續發出了無比淒慘的哀叫聲。只見冷樹的腳狠狠地踩在男子的右手上,同時還不停地蹭磨著。冷樹如此方法,那血肉模糊的慘景,讓周圍的人都心驚不已。   「你說不說?」還是那樣的笑容,彷彿他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我不……啊——我說,我說!」   「這就乖了,早說不就好了嘛。」冷樹一把扶起男子,拍拍男子衣服上的塵土,笑道,「你是凡越國的士兵吧,前方埋伏的都是些什麼人,是誰在帶隊,有多少人?」   「我是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的士兵,嘶,我們師團現在佔領著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嘶,我們一共有八萬多人。」   「哦,八萬啊?」冷樹話音一落,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   「我說,我說!是三萬,三萬!騎兵八千多人,弓箭兵一萬多,其他都是重裝長槍兵。」   「這才乖嘛。」冷樹轉過頭,對剛才那個士兵道,「你剛才是不是很不爽?」   「不,不敢。」冷樹的作風讓所有士兵都覺得骨頭髮冷。他們都是戰場上的血色男兒,平時只在戰場上對陣殺敵,對待敵人一般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從來沒見過像冷樹這樣折磨人的。   「現在給你一個舒爽的機會,做了他吧。」冷樹極其熟練地翻上馬背。   這時那個士兵已經把刀子從那個男子的身上拔了出來,冷樹對他微微一笑,道:「對待敵人我們永遠都不能心慈手軟,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然,女人除外。」   冷樹這樣一說,眾人都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聽得懂的笑聲。   冷樹也是一笑,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道,「走,回去。」   待眾人浩浩蕩蕩地在官道上奔跑時,一支響突然穿透了一個士兵的身體。與此同時,前方道路上出現了一隻裝著整齊的長槍隊伍,長槍之後是幾排弓箭隊。   「不好,中埋伏了!」   「不要慌!都給我鎮靜,這是敵人的陰謀。」冷樹這一聲怒吼,總算鎮住了眾騎兵。冷樹皺了皺眉頭,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蘇角立看著冷樹,似在詢問又似在責備。   冷樹見敵人人數並不是很多,大約有一千來人,而且是重組陣型,很容易就能將他們的陣型打亂。於是,他高聲喊道:「左右分出一隊,以四百人為一隊,分出的隊伍從左右兩方衝過去,中間的隊伍則隨我衝鋒!」   「可是長官,敵人是重裝長槍兵,我們必死無疑啊!」   「如果我們後退,那才是必死無疑。都給我殺,後退的人以軍法處置!」冷樹話一說完,突然跳下馬,抽出腰間的長刀衝殺了過去。   眾士兵見冷樹都如此英勇,他們也都鼓起了鬥氣,發出野狼般的吼聲,揚起一陣煙塵衝了過去。   冷樹避過一陣箭雨,最後以疾速衝入敵人隊伍中,他砍死幾個重裝長槍兵之後,就順手奪過一把銳利的長槍,幾個縱躍人已然殺入弓箭隊中。只看冷樹手舞長槍,如巨龍翻海,如入無人之境。頓時弓箭隊亂成了一套,弓箭手四下逃竄的同時也打亂了長槍兵的陣型。   「穩住,給我穩……」那個身著鎧甲的長槍兵話還沒說完就被冷樹一槍刺穿了心口,冷樹奪過他的槍,又提身殺入長槍隊的陣營中。與此同時,輕騎兵們從三個方位衝至,來不及組織陣勢的重裝長槍兵只能抱頭鼠竄,因為陣勢大亂,他們一提槍就會傷到自己人,而弓箭兵根本就無法拉開弓,一時間冷樹和輕騎兵們打破了兵種相剋的規律,他們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支擊潰重裝長槍兵的輕騎兵隊。   「殺啊,殺了這群狗崽子,賣了他們的衣服,咱們逛窯子去!」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這樣喊了一聲,頓時輕騎兵們的攻勢更猛了,他們只知道不停地揮砍,只要是穿著敵國軍服的就無情地砍下去,管他是白臉還是黑臉。   這時候冷樹聽到後方傳來了一陣轟隆的馬蹄聲,冷樹立即躍上馬背,朝眾人仰手道:「衝出去,回到家我請大家逛窯子!」   冷樹這話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眾騎兵紛紛卯足了勁,殺出一條血路,飆出一路鮮血,最後絕塵而去。因為有這些殘餘的長槍兵擋路,原本趕來準備殲滅敵人的中裝騎兵被迫停了下來,只能對著遠處的煙塵破口大罵。   冷樹領著隊伍來到一條小河邊。   「大家都下馬休息一下。」冷樹跳下馬背,同時躍到一棵大樹上,站在高高的樹頂,眺望遠方。   「隊長,敵人有追來嗎?」蘇角立在樹下喊道。   「敵人倒是沒追來,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冷樹跳下樹,走到蘇角立的身邊,小聲道,「咱們迷路了。」   「啊?」蘇角立不禁失聲叫了起來,他這一叫引來人無數人的目光。   「噓。」冷樹給蘇角立使了使眼色,然後兩人裝腔作勢地開懷大笑起來。   「隊長和副隊長在笑什麼?」   「誰知道,準沒什麼好事。」   「也許是在談女人。」   「哎,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隊長說要請咱們逛窯子。」   「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於是乎眾人都熱切地把目光集中在冷樹身上。   「咳,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說。現在先清點一下人數。」說著,冷樹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一人來到小河邊打水洗臉。   「報告隊長,咱們只犧牲了五十來名弟兄,傷員兩百多人,先在總人數是2015個人。」   「嗯。」冷樹點點頭,道:「還好沒有太大的損失,這可是我第一次帶隊,我可不想讓這件事成為我今後輝煌人生的暗筆。」冷樹站起身子,對眾人道:「兄弟中有誰清楚這裡地勢的?」   「隊長我知道,這裡叫馬鬼坡,前面不遠就是響馬寨了。」一個士兵道。   「響馬寨?那是什麼東西,山賊嗎?」   「是的,響馬寨是平陽城附近勢力最為強大的山賊,聽說他們有四千多人。」   「哦,是嘛。」冷樹眉頭一皺,頓時計上心來。 ∼第三章兄弟重逢∼     冷樹走到那個士兵的身前,輕拍著他的肩膀,問道:「知道山賊頭子是誰嗎?」   「是一個叫獵狐的男人。」士兵見冷樹如此,受寵若驚地答道。   「獵狐?」冷樹原本舒展開的眉頭,頃刻間又緊鎖了起來。   不會是他吧,冷樹暗道。   「聽說這個人很奸詐,他是一年前從歌德逃亡過來的,他到響馬寨不到半年就座上了寨主的位子。我聽一個認識的兄弟說,原來的寨主是被他毒死的。」   「是了,真的是他。」這一刻,冷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無比溫暖的笑容,這種笑容是他從未對外人流露的,「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會用這個臭名字呢。」   「你娘的,你的名字才臭吧!」   樹叢裡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這時,一大群人從茂密的樹叢裡走了出來,把眾騎兵圍住,見其勢,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你娘的,你狗日的,這段時間你他媽的死哪去了!」一個既瘦又高,神色略顯蒼白的男子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樹,冷樹見到他時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兩人同時相向走去。   「個你爺爺的,你他媽的還沒死啊。」   「你娘的,我要是死了,誰給你買棺材送葬。」   兩人對視而立,彼此相互罵了幾句,然後在近七千多個男人之前竟然似久別的情人一般摟抱起來。   眾人無不驚歎,特別是那些穿著不一,五大十粗的山賊們,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首領是一個既陰沉又狠毒的男人。他從來不苟言笑,行事非常謹慎。這次他聽說有兩千多個帝國騎兵進入自己的地盤,當下馬上帶領所有能拿刀的兄弟衝下山來,並暗中接近,等士兵們鬆懈的時候再予以重擊。   可誰又能料到這兩人有著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的深厚情義呢。   「我知道了,他是分水的二當家!」這時候山賊群裡有一個人大聲喊了起來,「寨主原是分水的四當家,我聽說分水五個當家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們感情比鐵還要硬上幾倍。」   這時候冷樹和獵狐分了開來,兩人對著對方的胸口砸了一拳,然後只聽冷樹道:「這裡不是說家常的地方,咱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談,你的窩能容下我的弟兄嗎?」   「沒問題,其他的我不敢說,要說地方嘛咱有的是,就是在我的窩裡藏上萬個婊子都可以。」獵狐當下就恢復了原來陰沉冷俊的表情,他指著背後的一條山道說道:「騎馬是上不去的,牽著馬倒是可以,不過要是想下來就要踩過別人的地盤了。」說著,獵狐一臉陰笑地看著冷樹。   「你爺爺的,你小子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坑我。」冷樹笑罵一聲,道,「這個地方我反正都是要清理的,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個大掃蕩吧。不過要速戰速決,凡越國的一支師團已經插入咱們的腹地,咱們必須盡快組織起來,把這些雜碎一口吞了!」   「嘿,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就放心了。二寶。」   「寨主有什麼吩咐?」二寶是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臉上稚氣未脫,面容有些消瘦。   「你帶上我的令牌,去請其他五寨的寨主到咱們的窩裡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是。」二寶接過獵狐遞過的一塊黑鐵令牌,轉聲施展輕快的身法,似靈候一般朝山區躥去。   「二哥,咱們回家吧。」獵狐聲音有些傷感,聽在冷樹心裡又是另一種滋味。   冷樹點點頭,轉身對眾人喝道:「響馬寨的人以後就是咱們第九騎兵隊的兄弟了!」   「哦——」   不用打仗那自然最好,士兵們也樂得清閒,而且剛剛從死裡逃生的他們實在經不住任何一場戰鬥了,現在他們所需要的就是休息,休息以後再大幹一場!   「碰!」   「你說什麼!」冷樹怒不可遏地一掌硬聲聲將一張茶几拍碎,他臉上頓時露出從未有過的怒容,「大哥、三弟和五弟是被樹櫻軍團的人害死的!」   「那個男人叫寒江秋,現在是樹櫻軍團第二師團的師團長。唉——」說到這裡,獵狐不禁深歎了一口氣,「我每天夜裡都會夢到大哥他們慘死時的悲憤面容,寒江秋那個混蛋的腦袋我狠不能立即砍下來,可是兄弟我沒有這個能力啊。」   「這個仇我冷樹一定要報,而且——要報得徹底!」冷樹咬牙切齒地吐出最後無個字,獵狐非常瞭解冷樹的脾氣,凡是冷樹說過的話到最後終會實現,這不是空談,因為先前已經有無數個例子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二哥,你怎麼會坐上官兵的位子?」   「你知道那三年我去哪了嗎?」獵狐搖搖頭,冷樹接著道,「我被雷暴抓到他的訓練空間裡,受了他三年慘無人道的虐待。」   「啊,雷暴?二哥你說的可是帝國第三軍團的軍團長,戰神雷暴?」就連獵狐這樣的人聽到雷暴的名字也不禁失聲,由此不難看出雷暴在青龍帝國的影響力有多大。   冷樹點點頭,又道:「後來,我被他推薦到青龍學院裡讀書,接著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從中我也大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憑著雷暴和皇帝這兩層關係,我很容易就升到千騎長,現在官銜是少校。」   「皇帝?莫非……」   「和你所想的有點出入,我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不過我是皇帝的侄子。我老子是當年的皇太子。」冷樹並沒有把自己是青龍王的事實告訴獵狐,這並不意味著冷樹不相信獵狐,而是他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告訴他更多,這會增加他更多的煩惱。對於獵狐冷樹是絕對信任的,就算現在獵狐拿刀子捅進冷樹的心口,冷樹也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獵狐沉吟了一會兒,接著欣喜地看著冷樹,道:「二哥,大哥他們的仇咱們可以報了!」   「當然,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冷樹也算是白做男人了。只不過我不想草率了事,對付寒江秋,我要用最殘酷、最狠毒的辦法!我要讓他全家都永無寧日,男的為奴,女的為娼,特別是他老娘和老婆,我要讓上萬號人輪著干她們,還不讓她們死,讓兄弟們一直幹下去,干到所有男人都厭惡為止!」   「二哥,根據我的調查,那混蛋至今沒有娶妻,聽說他現在正在追求樹櫻軍團的團長朝陽櫻,而且他還有一個姐姐,叫嫻靜,是青龍學院北方學院的老師。」   「嫻靜?」冷樹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清秀淡雅的女子來,「是她。」   「二哥,你認識那個女人?」   「嗯,她是我的老師。」   這使冷樹沉默了片刻,接著他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獵狐很清楚,冷樹的笑聲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想到折磨敵人辦法而發笑,另一種含義獵狐雖然無法明確,但以他對冷樹的瞭解,多半是想以非常手段「收拾」嫻靜了。   「二哥,那個朝陽櫻你可能認識。」獵狐沉著臉,語破天驚地道出了冷樹從剛才就一直在逃避的問題,「本來寒江秋是不能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咱們分水地處最險要的地勢,而且遮掩非常嚴密,別說他是外來人,就是本地行裡人也很少知道咱們的確切位置。誰知道那混蛋竟然打著招安的旗號誘騙了大哥他們,當時你卻失蹤了,大哥讓我和幾個兄弟出去找你,當我們回到寨裡時,地上全是兄弟們的屍體,鮮紅的血液沾滿了整個山頭。當我找到大哥時,他的氣息已經長出短入了,大哥臨死前只說殺害他們的人是寒江秋,並沒指明是朝陽櫻,但是她絕對脫不了干係。從大哥事先對招安態度來看,朝陽櫻很有可能是你的那個『她』。」   獵狐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其實冷樹的心裡也一直有一個想法,他總感覺這個朝陽櫻就是他的櫻兒,這並不是憑空想像,而是有事實根據的。其實冷樹的名字來自櫻兒的一句詩:「寒榭伴朝陽,冷樹抱櫻霜。」原來櫻兒給冷樹取名為寒榭冷樹,可是冷樹讀起來很拗口,於是去掉前面「寒榭」二字,讓自己姓冷,單名一個樹字。而這個朝陽和櫻霜,連在一起不就是朝陽櫻了嗎。還有一點——樹櫻軍團!   「二哥,大哥他們的仇不能不報啊!」獵狐瞭解冷樹的脾氣,也明白冷樹對朝陽櫻的情意,他怕冷樹會因和朝陽櫻的關係而下不了手。沒有了冷樹,獵狐是絕對沒有希望為自己兄弟報仇的。   冷樹的目光變得異常黯淡,臉上猶如落了一層冰霜。   獵狐沒再說話,他只是站著,等待冷樹的回答。作為曾經和冷樹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然清楚冷樹的脾氣,冷樹最狠別人打擾他的思考,特別是他在思索一些關鍵問題時。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冷樹冷冷地吐出這一句,隨後人影一閃,似一陣疾風消逝了。   獵狐站在空曠的大廳之內,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寨主,黑蛇、毒寡婦、獨眼龍、神筆先生和光頭老已經到聚義堂了。」二寶這時候從門外閃了進來,低著頭,他見獵狐神色肅然,暗忖此刻獵狐心情一定非常不好,於是神色頗為緊張地看著獵狐。   「好,他們來得正好。哼,正好有五個沙包給二哥出出氣。」說著,他大手一揚,道,「走!」   獵狐大步跨進聚義堂的時候,一個一身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好站了起來,對獵狐道:「獵狐,你叫咱們來有什麼事?」   「有屁就放,老子可沒功夫跟你閒扯。」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男子樣貌普通,瞎了的左眼倒成了他特有的標誌。   「狐弟弟該不會是抓了一個小白臉要姐姐給他開封吧?」   一名艷麗的女郎何時俏立在門口,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嫵媚大眼讓人有一種天生在挑逗你的感覺,艷紅含紫的兩唇讓人心跳,她一笑起來兩腮就浮現出兩個小酒窩,波浪型的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背後,一身黑色的性感衣服緊緊裹住豐滿的嬌軀,收緊的纖細的腰身將襯托豐滿的胸部得高低起伏,如藕玉臂裸露著,玉手纖細而優美,兩隻修長的玉腿在她款款走動時顯得纖長而又迷人,如此迷景讓人不禁想入非非。只見她姿態嬌艷騷蕩,唇角生春,眉目含情、肌膚幽香,淫蕩迷人。   女子扭著水蛇腰走到獵狐身邊,在獵狐的耳旁輕吹著暖氣。   縱使此女再迷人多情獵狐也不敢碰她,她外號為毒寡婦,只要一聽到這個外號就會讓男人不再著迷她那魔鬼一般的身姿。不過獵狐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雙手負背,笑道:「毒娘子說的沒錯,今天草舍確實來了一個人,不過不是小白臉,毒娘子倒要失望了。」   「好了,別跟老子打迷糊,說吧,那人是誰?」   「讓他進來不就知道了。」   「他已經來了。」這時候,一直坐著不發話的白髮老者淡淡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一陣勁風吹過,冷樹已然做在原本該獵狐坐的座位上。   「大家好。」冷樹顯得很冷靜,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清涼的,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彷彿一個隔世的高人。   「朋友好身手啊。」白髮老人對著冷樹淡然一笑。   「不敢,彫蟲小技而已,小子倒有些班門弄斧之嫌了。」冷樹讀過和聽過的小說舉不甚舉,對於這些「官腔」他自然熟路。   「哎呦,這位俊俏的小哥是誰啊?」毒寡婦姿態款款而來,倚著冷樹的肩頭,俯在冷樹的耳旁,嬌聲道:「小哥生得真俊呢,不知道有心上人了沒有?」   「如果沒有呢?」冷樹這才擠出一絲笑容。   「哎!」毒寡婦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冷樹抱入懷中,冷樹毫不客氣地封住她那張誘人至極的檀口。可吻到一半時,冷樹的眉頭突然一皺,接著雙手一托,將毒寡婦從懷裡拋出。毒寡婦嬌媚的身姿在空中翻轉出黑色的花形來,隨後妖嬈地落在地上,蕩然嬌笑道:「呦,俊哥哥嫌棄人家了呢。」   冷樹舔了舔已經出血的嘴唇,笑道:「毒寡婦果然明不虛傳,看來小子要想進入你的桃源洞府要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哩。」   毒寡婦聽罷咯咯嬌笑不斷,隨即對冷樹拋了一個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媚眼。   「好了,少在老子面前弄噁心的事情了!說吧,你小子到底是誰?」獨眼龍性子較急,當下已經不耐煩地叫嚷了起來。   「大人講話,小孩子別插嘴。」冷樹一改臉色,冷冷地看著獨眼龍。   「來了!」獵狐在一旁暗自叫道。   以獨眼龍的脾氣要在平時他早就對冷樹拔刀相向了,可是這一刻他卻不敢了,一種莫明的恐懼感頓然湧上心頭。   「朋友,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都是出來混的,有事就擺明說吧。現在獵狐擺明已經成了你的人,你就是裡的主人,既然你請我們來,總要把事情對咱們講明白吧。」一個禿頂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神色肅然,儼然一派大家風範。   冷樹微微點頭,笑道:「我叫冷樹,以前是分水的二當家,也是獵狐的二哥,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沒聽過,沒聽過。什麼狗屁!」說話的是獨眼龍帶來的一個大漢,瞧這名大漢的架勢,他在獨眼龍手下一定很得勢。   「再說一遍,你剛才說話聲音太小了,兄弟我聽不清楚。」   「我說,你他媽的嘴真臭……」   這個「臭」字字音只發出一半,那個大漢的嘴巴已經被冷樹用手摀住,同時整個人都被冷樹提了起來。冷樹的身高雖然比大漢矮了一點,但是因為他就站在桌子上,於是能輕易地把大漢提離地面。   「識事務者為俊傑,。你爺爺我最不喜歡像你這些自大又沒有一點本事的垃圾。對於垃圾我冷樹向來只有一種處理辦法。」說著,冷樹朝獨眼龍瞥了一眼,接著就把大漢仍出門外,同時冷樹本人也消失了,接著人們在大堂外的空地上聽到冷樹的怒喝和那個大漢的一聲慘叫。 ∼第四章毒婦之心∼     只聽冷樹大喝一聲,左腳凌空踢中大漢的脊背,沒給大漢身體上升的機會,冷樹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旋轉,右腿猛地一轉,以千均之力狠狠地掃中大漢的小腹。   那大漢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接著身體如流星一般直直地砸到地上,陷下了一個大坑。   冷樹拍了拍衣袖,對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餘興節目。哦霍霍霍。」   獵狐則對冷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二哥的武功今非昔比,真是天下無敵啊!」   「天下無敵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我的力量頂多只有中等階級,也許是中等以下。我拼的只是速度,要論速度,就是雷暴也要遜我幾分。」   一聽到雷暴這個詞,除了那個白髮老者以外,眾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冷樹對此不置可否,他走到獨眼龍面前,笑道:「剛剛為你清理了一件垃圾物品,老哥你還沒給勞務費呢?」   「你殺了獨眼龍的人竟然還向他要錢,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道。   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見你的樣子不過二十六歲,你這寨主的位子應該是從老爹手中撿來的吧?」   「哼!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冷樹顯然說中男子的心事了。   「嘿,小朋友名叫黑龍,既然是龍那你應該聽過這一句話吧。弱肉強食。」說著,冷樹呲然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狂,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同時把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你……你幹什麼,快放開,啊——」   清脆的骨骼裂碎的聲響隨即發出,冷樹這才鬆了手,看著跪在地上面容無比痛苦的黑龍,一改笑容狠聲道:「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大爺我今兒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要拿一兩個人開刀。剛才那大個子是第一個,這位黑少爺是第二個,誰是第三個啊?」   獨眼龍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齊聲道:「一起上!」   「哼!」冷樹悶哼一聲,看了依然坐著不動的白髮老者一眼,給獵狐打了一個眼色,隨即雙手打開,身如鬼魅,行如迅風地和獨眼龍三人纏鬥起來。   三人中,毒寡婦善於使毒和暗器,所以她的武功最差,那個頭頂男人力量最為強勁,但是速度卻慢了冷樹幾拍,使得冷樹面對三人的攻勢依然游刃有餘,還時不時地在毒寡婦的高聳酥胸上抓上幾手。   「著!」毒寡婦對冷樹的「騷擾」又驚又怒,玉手一翻,頓時灑出無數枚細針。只看細針如毛,冷樹不敢硬擋,搶身躲過。同時,獨眼龍抄起一支銀色的鐵爪,鐵爪閃著墨綠色的光輝,顯得異常妖異。獨眼龍兵器在說,頓時攻勢大升,呼嘯聲中已然對著冷樹攻了二十幾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冷樹又不是真正的高手,他不過憑著速度取巧而已。   如今三人配合逐漸默契,冷樹的額頭也冒出了熱汗。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冷樹的目光猛然鎖定在毒寡婦那妖嬈的嬌軀上。毒寡婦見冷樹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被冷樹「騷擾」過的部位竟然開始熱燥起來。冷樹乘機毒寡婦心神不定時,疾速繞到毒寡婦的背後,單手抱住玉人的柳腰,同時右腳疾掃,暫時逼退二人,抱著毒寡婦退到獵狐身邊。   「波。」冷樹在毒寡婦的臉蛋上香了一口,笑道,「美人兒真香啊。」   「放開我,你這混蛋!」緊貼著冷樹結實的雄軀,毒寡婦首次對冷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莫明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使她方寸大亂,一時間弄得佳人梨花落雨,憐人無比。   大多認識毒寡婦的人都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對愛情非常忠貞的女人。她原名叫方秀清,父親是平陽城裡的名醫,她人如其名,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良家女子。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嫁了,丈夫是一個玉石商人,夫妻倆居住在平陽城裡,小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幸福,因為丈夫喜歡練武,經過名師教導後身手也頗為不錯,所以她也跟著丈夫學會了些許拳腳功夫。而且後來又從父親那兒學到了一種使毒的技術。   有一天噩耗突然傳來,毒寡婦丈夫的商隊在運送玉石的途中被一夥山賊洗劫了,她的丈夫也被賊人害死。   毒寡婦為了替丈夫報仇,她故意被那山賊首領活捉。她以無比堅強的毅力忍受著山賊首領的蹂躪,最後找準時機親手為丈夫報了仇。可是在山賊首領死前,毒寡婦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使她痛苦至今的毒計,原來山賊首領早就知道毒寡婦要害她,於是在她的飯菜裡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使她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迷失自己,因性慾高漲而急需要男人。   毒寡婦為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貞決定自殺,可是當時她已經懷了丈夫的孩子(在她被捉之前,她就已經有了),為了不想斷掉血脈,她咬著牙關,一直忍了過來,期間,藥性發作了十多次,每次她都是咬著牙忍過,每每一忍就是半天,等藥性過後,她已然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大汗淋漓;或者她就自己用手指自行解決,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的男人再碰她了。   為了保護孩子和自己,她坐上了山寨寨主之位,這個位子坐了十八年,一直坐到現在。現在她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小伙兒了。   也許是時間沖淡了她對丈夫的思念,也許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疼愛和關懷。而且藥性這些年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看母親如此辛苦,就連她的兒子也勸母親找一個好的男人,畢竟這些年她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毒寡婦心裡雖然很想,但是她的矜持卻一直在壓抑著她的慾望。為了讓兒子放心,她表面上裝得很淫蕩,但是這種淫蕩只是表面上的。她只是讓自己穿了一些露骨的衣服,同時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媚態。她的兒子曾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從山下抓了一個小白臉給她過生日,毒寡婦強不過兒子,只好接受,而且那個青年長相也不錯。可她在夜裡卻將那個男人殺了,原因是因為那個小白臉看了她的身體以後居然口水直流,露出了一副淫褻至極的表情,而且言語還非常放肆,淫穢不堪。第二天,對外她則說是那小白臉精盡人亡了。   在外人看來,毒寡婦是一個既狠毒又淫蕩的女人,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難得盡守婦道的烈女!   對於冷樹,毒寡婦則是另一種感覺。當冷樹強吻她時,剛開始她的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反抗意識的接受了,直到冷樹的手攀上她那十八年來從未被任何男人碰過的玉女峰,理智在那一刻才迫使她咬了冷樹的嘴唇做以逃脫。   其實,她本可以咬冷樹的舌頭的,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她不明白為什麼,真的不明白。冷樹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好溫暖。她丈夫給她的那種感覺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毒寡婦被冷樹抱在懷裡,那種莫明的感覺衝擊著她剛硬不屈的意志。她雖然很享受,但是理智和矜持卻迫使她掙扎、反抗。她的身體是屬於她丈夫的,冷樹不是她的丈夫,所以冷樹不該碰她,不能!   「放開我!」   冷樹見毒寡婦如此堅決,而且他又最怕見到女人的眼淚,當下微微聳肩,俯首在毒寡婦的月牙軟耳上小聲道:「放心吧,在你還沒決定跟我上床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逼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毒寡婦見冷樹的手也鬆開了很多,這些年的黑道生涯讓她明白了很多女人不該懂的事情,對於冷樹手段和為人她已經屈服了,但是她那顆心和女人的矜持卻依然存在,如果冷樹要想玉人在抱,怕是要煞費一番功夫了。   毒寡婦知道冷樹抓她的原因,她所在的毒蠍寨的兵力僅次於獵狐,山寨中能拿刀殺敵的人有二千多個,其中女人就有七百個左右。   「嘿,我勸你們還是別反抗了。還是像毒娘子一樣從了我二哥吧。」獵狐見毒寡婦靜了下來,雖然表情冷漠,但這已經表示她向冷樹屈服了。獵狐借題發揮,順勢想在思想上震懾獨眼龍二人。   「獵狐,你難道不知道行裡的規矩嗎?盜亦有道,你這樣隨便吞噬我們的地盤,難道不怕行裡其他兄弟笑話?」   「盜亦有道?」冷樹輕摟著毒寡婦動人無比的嬌軀,笑道,「這句話中聽。可是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什麼?」二人同時問道。   「無毒不丈夫。」冷樹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帶微笑,但看在二人眼裡均是一震,他們從冷樹的眼裡見到了一些別人眼中看不到的神采,同時都感覺到冷樹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隻從地獄了出來的,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   「好,好一句無毒不丈夫!」一直靜坐的白髮老者突然站了起來,他對冷樹做了一個盜賊專用的禮節,道,「從今天起,老朽的綠竹寨就是你的了,冷兄弟乃是人中之龍,老朽自愧不如,甘願做你的手下。」   「神筆先生是咱們這裡學識最高,也是最有威望的泰山北斗,他慧眼識英雄,已經宣佈為我二哥效命,你們難道還想執迷不悟嗎?」獵狐見神筆先生如此合作,不禁大喜。同時也暗讚神筆先生眼光獨到,不像獨眼龍二廝。   獨眼龍和禿頂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想大勢已去,於是垂下頭,對冷樹做出與神筆先生同樣的姿勢道:「我們願意聽您的號令。」   冷樹爽朗一笑,這才放開毒寡婦,隨即對眾人道:「我冷樹做人一向很講究原則,既然咱們都是自家人,那麼就不該說兩家話。以後你們依然是寨主,照樣可以在山寨裡發號施令,只不過多了我四弟這個盟主罷了。」   冷樹話一出口,眾人不驚都愣了,獵狐明白冷樹的習性,笑道:「我二哥是一個浪蕩兒,最不喜歡條框的拘束,當然,他更不喜歡很多人男人圍著他轉悠。」獵狐這句話很坦白,眾人了以後除了毒寡婦白了冷樹一眼,其他人都地點點頭,表示瞭解。   「獵狐兄弟智謀在老朽之上,老朽尊他為盟主是屬自然,不過老朽有個問題想請教冷樹兄弟。」   「咱們都是自己人,神老有話請說。」冷樹把「神筆先生」這個稱呼改成「神老」,當是細節的變動就不難看出他的心機和城府了。只可惜他對爭王奪霸沒興趣,不然日後他定會成為一代霸主。   神筆先生聽了「神老」這一稱呼心下很是寬慰,於是道:「從冷兄弟身上這裝束可以看出冷兄弟應該是帝國軍官。」神筆先生見冷樹點點頭,於是又道:「那冷兄弟為何要來此呢,難道帝國已經決定派兵攻打我們?」   神筆先生不愧是老薑,從剛才冷樹坐在獵狐的位子上時,他就覺得冷樹這人非比尋常,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以免惹來禍端。   「神老倒是多慮了,帝國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麼精力派兵進攻你們。我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順道上來看看兄弟,同時也想告訴大家一個脫貧至富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   包括獵狐在內,場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冷樹臉上。   說實在的,這些年因為南方戰事不斷,平陽城的百姓只剩下老弱婦孺。且因為知道此處強盜猖獗,商旅寧願繞道也不經過南陽郡,所以這些年來山賊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本來平陽城地區有十幾個山寨,不過後來都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們寧願與官兵正面戰鬥也不願意餓死在這裡。   獵狐來到響馬寨也有一年多了,他深刻地瞭解到如果再不尋求謀生發展的道理,那他們就只能散伙了。   「凡越國有一支先鋒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冷樹故意把師團改成先鋒軍隊,為的是減小眾人的顧慮,「我想問大家一句話?」   冷樹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們真想一輩子都當山賊嗎,你們難道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永無安寧的環境中?」   眾人都垂下頭,這時毒寡婦抬起螓首,微咬著扁貝般的皓齒,狠聲道:「誰願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誰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爹叫,誰願意做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這裡的人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地方官員腐敗無道,他們只求自己的私利,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為了陞官發財,他們無理增收地稅,迫使無錢交納的百姓揭竿起義。我們會有今天都是那些混蛋逼的!」   其實毒寡婦本可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在山寨裡住久了,對那裡的人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也許,這就是親情。在那些人身上她深深地體會到世態炎涼這句話,在她的山寨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這些女人不是被丈夫拋棄,就是命運坎坷,有的是妓女,有的是奴隸,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她們彷彿是一個悲慘社會的縮影!   「老朽本是一個教師,當年因弟弟與貴族發生爭端而受到牽連,最後無奈才淪落至此。」說到這裡,神筆先生不禁幽然長歎。   「冷兄弟,反正你是我們幕後的首領,你要咱們怎麼做,就開口說吧,兄弟們窩在這裡悶也悶死了。與其坐在這裡餓死,不如加入你的軍隊,出去和敵人大幹一場!」   獨眼龍這句話激起了眾人的鬥志,就連被冷樹捏碎肩骨的黑龍也在手下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他弱聲道:「我爹死前有一個未了的心願,他說誰要是能帶領大家昂首走出這個山區,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就給他扣三個響頭。爹已經去世了,這三個響頭就由我來磕。」   說著,黑龍不顧疼痛對冷樹磕了三個響頭。   冷樹走到黑龍面前,微笑地扶起他,道:「放心吧,你這三個響頭不會白磕的,我冷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出半個月,你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平陽城裡的居民生活在一起。」   獵狐見冷樹面帶著自信的微笑,不禁暗道:「二哥最有遠慮,他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計劃想好,看來他已經把一整套計劃都想好了。嘿,凡越國的垃圾們,你們就等著客死異鄉吧!」   冷樹看了眾人一眼,道:「我想知道,你們當中有誰和平陽城的城守有聯繫?」   眾人不明白冷樹的意思,不過聽冷樹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毒寡婦輕聲道:「平陽城的城守是我夫君的叔叔,他為人厚道,是一個清廉的父母官。當他知道我的處境厚,一直在暗中救濟我們娘兒倆,這些年要不是他,我們山寨恐怕早就散伙了。」   冷樹點點頭,道:「你現在馬上寫封信,就說情況十分危急,請他把城裡的百姓全部遷走。我即刻啟程趕往平陽城,你在信中不要說山寨聯盟的事,就說這是大家一致絕對的,你們要從良了。」   無形中毒寡婦已經把冷樹看成當家的了,無形中她已經被冷樹所特有氣質征服。對於冷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遵守,就像小妻子聽從丈夫的命令一樣。這一點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當她意識到時,已經在冷樹懷裡嘶喊著「親哥哥」之類的浪語。   毒寡婦和獵狐步入內堂後,神筆先生就對冷樹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恕老朽愚鈍,平陽城雖只是一座空城,但依舊有險可守,縱使敵人來攻,也可堪堪守個幾日,等大軍救援。如今平陽城週遭已無村鎮,冷兄弟如果貿然把城中百姓遷走,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把目標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了嗎?而且敵人不過是一支先頭部隊,我想就是咱們與他們正面交鋒,也不會落敗的。」   冷樹聽罷只是微微一笑,道:「嘿,其實小子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嘿,其實,那個,敵人是一個師團。」   「啊?」眾人一聽是一個師團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如此就更不能將百姓遷走了啊。」神筆先生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他對冷樹的敬意又提高了不少。   「神老有沒有想過敵人的將領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呢?」冷樹話中有話,聽得獨眼龍等三個蠻夫茫然無知。   神筆先生見冷樹面帶自信的笑容,接著腦中靈光一閃,拍手讚道:「好!好計謀啊!行軍者最講究的是三思而後行,冷兄弟這一照招絕妙無比。只要咱們掩飾得夠好,我想敵人一定會懷疑咱們這是誘兵之計而按兵不動。同時,只要咱們再把自己的部隊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再混入城中,這樣他們暫時就不會發現其中端倪了。等到他們發現時,城中百姓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了。」   冷樹聽完笑了笑,又道:「先生只猜對了一半。」   「哦?難道冷兄弟還有高招?」   「嘿,高招不敢說,只不過是些致人於死地的損招。因為無論咱們遷徙的速度有多快,敵人的騎兵還是會在咱們到達安全地帶追上咱們的,所以我要誘敵深入城中,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嘿,趕盡殺絕。」   看著冷樹如此邪笑,眾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兀,暗歎幸虧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冷樹見眾人面有懼色,於是笑道:「放心,我冷樹對朋友向來最講義氣,我的矛頭只會對著敵人,永遠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我等將會永遠效忠於你!」四人同時下跪,冷樹立即站了起來,忙扶起四人,笑道:「哎呀,這可使不得,我沒興趣做什麼首領,如果你們真要效命於人,我就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吧,他就是的當今的三王子東方龍。嘿,這小子人緣不錯,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冷兄弟高抬了,咱們都是些蠻夫,怎敢高攀王子殿下。」   「哎,神老這話就說錯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們身懷特技,為何不在歷史舞台上大幹一番呢?」(我暈,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拗口啊,唉,這小說的台詞還真不好背。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裝風度了,用最簡單的話告訴他們得了。)   冷樹見四人中有三人面色激動,於是笑道:「東方龍和我是……嘿,是好兄弟,你們放心吧,有我推薦,他一定會重用你們的。」(呼,好險,差點就要說堂兄弟了。)   「我們在這裡先謝過了!」獨眼龍、黑龍和禿頭老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們自然有遠大的理想和報復,當下一聽能和王子攀上關係,心裡都樂開了花,對冷樹滿口稱謝。   冷樹微笑地看著神筆先生,道:「神老有心事?」   神筆先生點點頭,歎道:「老朽自京城裡逃難出來也有四十多年了,不知道家裡人如今怎樣了。」   「神老你也是青龍城的人?」   神筆先生點點頭,道:「我原是帝國貴族,家中世襲伯爵之位。我爺爺當年因戰功顯赫被先帝封為永樂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家族人丁衰退,已經大不如前。因為弟弟和永安侯獨生子發生了小摩擦,最終導致了家族的沒落。和家人分開之後,我懷著壯心來到南陽郡,本想藉著自己的學識和力量在軍中大幹一番,可是因為永安侯的排擠,到頭來逼於無奈而落草為寇。唉——」   「神老家中還有何人?」   「老朽複姓諸葛,單名一個『聰』字,我是家中老大,堂下還有一個弟弟,名為諸葛明。三十年前,曾經在平陽城中見到一個熟人,聽熟人說弟弟娶了一位公爵的千金,如今已是大富大貴。當時我在城中教書,因為地位卑微,也無臉再去尋親,也就把他給淡忘了。」   冷樹點點,沒再說話,而是暗暗在腦海中記下了諸葛明這個人。也許,這個諸葛明如今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冷樹暗道。   「神老不必太過感傷,如果他真是你的親弟弟,又怎會鄙視你呢?同娘為生是兄弟,你們血脈相連,彼此間的感情該比金石還要堅硬才是啊。」   神筆先生再沒說話,點點頭,繼而轉換話題,問道:「冷兄弟對敵軍軍情是否熟悉,不然這場戰很難打啊。」   冷樹顯然非常同意神筆先生的意思,點頭道:「大概能猜出些許端倪來。不久以前我的騎兵隊就和他們交過手,從他們小部隊的裝備來看,敵人應該是以重裝長槍兵為主,騎兵數目應該不會太多,大概在八千左右,弓箭手有一萬多。只要能將敵人的騎兵消滅,那麼他們的末日就來臨了。」   神筆先生見冷樹成竹在胸,也不再詢問。這時毒寡婦和獵狐從內堂走了出來,毒寡婦把一封信交到冷樹手裡,道:「信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寫好了,但是我怕城裡人不肯。雖然叔叔是城守,可是他在城中的威望很低,一般百姓很少聽他的號令。」   冷樹聽完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不走,我就趕他們走!」   冷樹繼爾又對獵狐道:「你在這兩天把六寨的部隊整合一下,然後分成五隊,其中四隊分別隱藏在平陽城四周,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一隊由你率領,後天必須到達平陽城,而且要裝扮成平民百姓的樣子。對這一隊人要求要特別高,人數在四千左右,因為他們要依靠破敗的城牆抵禦將近三萬人的進攻。」冷樹見毒寡婦點頭,又對神筆先生四人道:「你們四人分別率領一支隊伍,這次要把山寨裡的精英全部挑選出來。記住,我們是去打戰,不是打劫,也不是去送死!」   冷樹此刻英氣逼人,使得眾人不禁心生凜然之意。眾人聽罷齊聲喝道:「是!」   「四弟留在響馬。後天平陽城的人就會全部遷出,這裡距離平陽城最近,你負責處理這些百姓。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不過最好不要傷人,嚇嚇這些人就行了。」   獵狐笑著點點頭,道:「嘿,嚇唬人可是我的絕招,二哥你就放心吧。不過二哥你可要速戰速決啊,雖然有城守那邊的人幫忙,但是十來萬人可不是那麼好管的。」   「好了,我現在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進入平陽城,你們這邊速度要快。」   「知道了。」   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眾人心情各不一樣,其中數毒寡婦最為複雜,她看著冷樹逐漸模糊的背影,心裡竟然產生了要追隨他而去的衝動。不過這衝動並未付與現實,等冷樹完全消失了,毒寡婦心裡泛起遺憾且苦澀的情素來。   冷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特別了,冷樹的每一個動作在她的眼中都具有別樣的意味。看著冷樹遠去,毒寡婦心裡空空的,那種感覺就像丈夫死後,她的心情一般。   不過一想到後天又能見到冷樹那張總是帶著邪邪笑容的英俊的臉,毒寡婦心中不禁漣漪蕩漾,嬌羞莫明。 ∼第五章流氓群毆∼     平陽城坐落在一個盆地之中,四周儘是丘陵山地,只有一條勉強算是路的官道。在幾十年前這條路就已有些坎坷坑窪了,城守至今仍未派人修復,所以其坎坷便可想而知了。   其實平陽城位居要道,是凡越和南理兩國跨過南陽郡進入中州郡的要隘。而福臨城只是一方要塞,如果它是一堵牆,那麼只是將凡越國的通道給堵住了而已。假如今次攻打青龍帝國的是南理帝國,恐怕南陽郡和中州郡的百姓們將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無法安然入睡了。   南理帝國在青龍帝國西南方,和凡越、中魯兩帝國接壤。也便是此三國將朱雀和青龍帝國相隔開來。南理帝國的國君雖不昏庸,但卻沒有任何作為,長此下去,南理帝國很有可能會列入其它強國的版圖。   帝國中央不修繕平陽城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就是南理帝國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出兵攻打青龍帝國。南理帝國集全國兵力也不過三十來萬人,才兩個軍團而已,如果他們貿然出兵,那麼就會造成國中無兵的情形,這個時候鄰國的朱雀和中魯定會趁虛而入,將會輕易地使南理帝國滅亡。如此吃力不討好,沒準會使自己成為亡國奴的事情,南理帝王可不會幹。而且為了避免週遭帝國出兵攻打南理,南理帝國每年都要向邊鄰三個進貢大批物資和奴隸。   扯遠了。   在樹木錯落起伏的山路上,一隊長長的騎兵隊揚塵而來。一路奔來,隊伍看去整齊非常,騎兵們各個面色嚴肅,一改平時嬉笑胡鬧的樣子,彷彿是要去執行一次非常神聖的任務似的。   一行人策馬狂奔至平陽城的城門下。   「吁。」冷樹勒緊馬繩,仰頭看著眼前不算高的城牆。出乎冷樹的意料,平陽城的城牆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破敗不堪。城門之上同樣有一座高大的城樓,一方城牆上同樣有十二個垛口,只不過缺少了守城必須的弩炮和軍裝嚴整的士兵罷了。而且冷樹仔細觀察發現當年砌牆所用的是一種質地較好的石頭,這些石頭經過幾十年的風雨,依然剛硬,如今城牆上頭佈滿了青苔,看上去顯得古老而又滄桑。   「喂,你們是哪裡來的?」這時候一個守城的小兵站在垛口上,朝眾騎兵喊道。   「快開城門!我們是奉雷親將軍的命令,給你們城守捎信的。」蘇角立的嗓門比較大,而且喊得鏗鏘有力,彷彿真有那麼一會事似的。冷樹在出發之前就對一行人說了,說這次他們是去執行一次看似艱巨卻又快樂無比的任務。雖然冷樹沒有把自己的假話告訴眾人,但從冷樹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中士兵們彷彿看到了陽光,彷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裸奔的姑娘。   其實稍有些常識的人都會發現這是一個大謊言,這世界上哪有讓兩千多輕騎兵送的信件呢?   那守城的小兵也是剛剛上崗的,見城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當下心也就慌了。現在是中午換班間隙,其他人都下垛吃飯去了。他自小就在平陽城裡長大,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於是急急忙忙地跑下垛口,吃力地打開了開城門的機關。   「耶?這破城的城門竟然還是用機關控制的?」   眾人雖然經常在這裡巡邏,但是很少接近平陽城,所以對平陽城內部結構以及城防系統都一無所知。   看著慢慢放下的城門,冷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微笑中帶有自信和一絲興奮的異彩。   「走!」冷樹馬鞭一揚,一行人呼嘯一聲衝進了平陽城。   平陽城,城守府。   「爹,咱們還是投降吧。這些凡越國的蠻夷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們要是發起怒來,咱們山青族上下百多人口可就要遭殃了。」   「畜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爹,您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如今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退,而凡越帝國卻是越來越繁榮,南陽郡遲早會是凡越國的天下。孩兒上次到他意利城走了一躺,發現那裡居然比青龍城還要豪華,由此可想,凡越國首都盛英城有多壯麗豪華了。」   「畜生!你這個不肖的敗家子……咳,咳!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平陽城拱手讓給凡越的那些蠻夷混蛋!」   「老爺,少爺,有很多騎兵在咱們府外,其中一個軍官說要見老爺。」   「好,好!雷親將軍終於派援軍來了!來楊,外面有多少人?」   「不是很清楚,人很多,他們把整條大街都堵住了,看樣子有兩三千人。」   「哼,兩三千騎兵能頂個屁用!」   「畜生,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咳咳!來楊,你馬上請那個軍官進來。」   「是。」   「不,不,來者是客,而且是救萬民於水火的恩人,這樣有失禮節。來楊,你快扶我起來。」   冷樹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環視著眼前這個佈置簡單的客廳。   「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吶。」冷樹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蘇角立笑道,「如果帝國的官員都像平陽城守這樣,青龍帝國早就是大陸之主了。」   「大人謬讚了。咳咳!」這時候,一個白髮蒼蒼,身型傴僂的老者在管家來楊的攙扶下慢慢從後堂走了出來。   冷樹見來人是一個面容蒼白如紙的老者,連忙站起身,對老人敬禮道:「少校冷樹,參見城守大人!」   「少校大人多禮了。不知少校大人帶兵前來是為何事?」老人臉色蒼白,語音沙啞,就連說話彷彿都顯得極為吃力,想來在世時間不會太久了。城守坐在一張軟椅上,對冷樹笑道:「少校大人請坐。」   「不敢,您還是稱叫我的名字吧。」冷樹並沒有坐下來,依然站著,「我這次來是給城守大人帶一封信的。」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毒寡婦寫的信,然後交給城守。   城守顯然對來楊極為信任,他當著來楊的面就把信拆開了。冷樹並沒有阻止,他看得出來楊與城守的關係。而且以冷樹的眼光,他可以感覺到來楊絕對是一個高手,至於他力量有多強大,冷樹自己則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來楊絕對比他強。   城守初看信時,眉頭便皺了起來,直到通讀完整封信時,他的眉頭依然緊鎖。   「少校大人真的認識清兒?」   冷樹點點頭,隨即笑道:「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老人從冷樹的笑容裡彷彿看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表態,眉頭依然緊鎖,歎息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實在是不好辦吶。如今留在平陽城的人根性很重,要他們離開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土地很難啊。」   「不,您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不是讓人們離開平陽城,而且放棄舊的平陽城,然後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建立起一座新的城市。」   「這可能嗎?」   這時候,一個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在冷樹的耳旁嘀咕了幾句。冷樹聽罷點點頭,隨即笑道「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已經被完全佔領,如果我估計沒錯,不出半個月平陽城將會有幾萬百姓挨餓。」   城守這時候才正眼打量冷樹,他驚奇地發現在冷樹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冷樹,漸漸地他的眼裡竟然流出了熱淚。   「殿下!」老城守竟然對冷樹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冷樹急忙把老城守扶起來,並和來楊一起把老城守扶到座位上,「大人你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平民,可不是你口中的殿下。」   「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特別是這雙眼睛。孩子,告訴我,您父親是誰?」   「我,呵,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我甚至連他是誰也不知道。」冷樹苦笑道。(也許,這個老人真的認識我老子。)   「那你母親呢?」   「呃,是一個迷。」   老城守沒再說話,他只是不住地點頭,輕聲呢喃:「這就對了,是的,一定是的。那個孩子當年就被那個姑娘抱走了。」   冷樹聽到了老人的話,他急忙握住老人的手,問道:「你說什麼,那個姑娘,她是誰?」   冷樹話音剛落,突覺一股奇寒無比的氣勁撞在自己的右腰上,他禁不住如此猛勁,鬆開老城守的手,疾然退了幾步。   「得罪了。」來楊護在老城守身邊,然後對冷樹敬了一個禮。   「哦不,失禮的人該是我。」冷樹走到老人面前,「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姑娘是誰,她如今在哪?」   「不知道。」老城守搖頭歎道,「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姑娘,她的由來是一個迷。聽說他是被那個男人從惡魔手裡救下的。可惜啊,可惜她愛上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人,到最後她含著淚抱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連夜離開了他,從此下落不明。」   冷樹聽罷沉默了片刻,接著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暫時擺脫了內心的煩躁。對老城守道:「現在暫時不談這個,我今次是希望城守大人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城守抬頭看著冷樹,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漸漸地露出笑容,道:「好吧。你是神的使者,我沒有理由不聽從神的指令。」   冷樹聽罷微微一笑,道:「您看需要多久才能說服這些人?」   「既然還能再回來,那一般百姓就很好說話了。不過城中有兩股勢力,他們手裡都有一定的財產。他們從來都不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想辦成此事,首先要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   「好吧,這兩家子由我處理。」說完,冷樹轉身就走。   「哎,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冷樹頭也沒回,打了一個手勢,道:「我自有辦法,您只管行使您的權力,速度要快,我希望明天中午就能把事情解決。」   出了城守府,冷樹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分成四組小隊,每隊由各自的小隊長帶領,在平陽城四周巡邏。角立,你留在城守這裡,負責聯繫。」   「是。」   「頭兒,那你呢?」眾人和冷樹混熟以後,都管冷樹叫「頭兒」了。   「我去找流氓兄弟們拉拉家常。」說著,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沒影了。   「為什麼我總感覺頭兒是在逃避什麼?」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到底是什麼呢?」   「哦——」接著,所有人都一起喊了起來,「逛窯子!」   「呼,幸好我逃得快。」冷樹這時候走進一家酒館,喘了幾口氣,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到櫃檯前,「夥計,來碗酒。」   因為酒館裡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又吵又雜。冷樹雖然身著軍官服飾,可是在這裡軍官根本就不頂事,別說是少校,就是少將也沒用,因為沒有士兵的光桿司令誰會怕啊?   「碰!」冷樹一掌狠狠地拍在櫃檯上,接著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冷樹身上,「來碗酒。」冷樹的聲音有點冷了。   「耶呵,你小子挺橫的啊。」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把冷樹圍住了,「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冷樹搖搖頭。   「這裡是咱們錢爺的地盤!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咱們錢爺可是南陽郡有名的主兒,你小子別以為穿一身人模狗樣的軍裝就在這兒現,告訴你,就算你是他媽的什麼將軍老子也不怕你!」   「嘿,這位爺,您瞧,咱不懂事,沒見過世面,讓各位爺受驚了。嘿,咱這就走,這就走。」說變就變,冷樹的臉真想表演雜技的人。冷樹點頭哈腰,一幅奴才樣子,說著轉身就想離去。可卻被幾個小混混截住了。   「怎麼?發完橫就想走人啊?」   「嘿,幾位爺,您大人有大量……」   「少他媽的跟老子來這一套,拿來。」說著,那個看似首領的男子趾高氣揚地伸出了手。   「什麼?」   「錢啊。錢能消災,你小子不懂啊?」   「這位爺,近來兄弟手頭緊,這不,兜裡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說著,冷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拳頭,他的拳頭捏地緊緊地,而且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呦,這小子還陰人吶!」那男子朝左右看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看看,這小子的拳頭好大哦,爺爺我好怕……」   這個「怕」字音,剛發出一半,那個男子的牙齒就掉了下來。眾人不驚吃了一驚,都驚愕地看著那個男子。   「亮哥,你的牙齒怎麼了?」   「他,他打的!」   「是你爺爺我打的又怎麼樣?」冷樹臉上立即露出如「惡魔」一般的笑容來,「我不光打你暴牙齒,還揍你,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說著,冷樹的拳頭如雨直下,拳拳直搗男子的小腹。這一次冷樹只使出在街頭上打架的力氣。   「小子很狂,兄弟們上!」說話的男子話音剛落,肚子就被冷樹踢中,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都一起來吧,爺爺我手已經癢得不行了!」說著,冷樹揮拳衝進了人群裡。完全是街頭混架,沒有任何招式,拳頭才是硬道理。   冷樹如入無人之鏡,他毫無顧及地大肆進攻著,哪裡人多他就往哪沖,一時間整間酒館頓時混亂不堪,桌椅摔碎的聲音中摻雜著人們的叫罵聲和哀叫聲。   一場混架之後,冷樹揪起躲在角落裡的酒保的領子,笑問道:「他們剛才說的那個姓錢的主兒住在哪?」   「東大街。」酒保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身體,驚恐地看著冷樹。   「詳細一點。」冷樹用手輕拍酒保的臉。   「大爺你出了門,直著走,不遠處有一個大院,那就是錢爺的家。」   「哦,謝了。」說著,冷樹揚揚眉頭,轉身離去。   出了酒館的門,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時候一大群人圍了過來,把冷樹又團團圍了住。   「呦,看來不用找了,主兒自己倒是上門了。嘿。」冷樹對一個朝自己走來的矮胖子笑道:「你就是錢爺吧?」   「小子,你很狂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哦霍霍霍。」   「你他媽的活膩了,連錢爺的地盤都敢砸!」一個壯漢說著就舉棒砸來。冷樹輕鬆地抓過棒,順勢把那個大漢扔到一旁。   「錢爺,咱倆好好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你小子砸了我店,傷了我的人,我要還是客客氣氣地跟你說話,那我錢爺在這平陽城還混個屁,給我上!」   「那就沒戲嘍,只好讓爺爺出手請你們回老家了。」冷樹聳聳肩,一臉苦笑地攤開雙手。   ************   有些朋友大概已經意識到了,冷樹的經歷實在是太平坦了,剛開始手下就聚集了很多精英,其實這些都是有人有幕後操控著,而且還不是兩個人.   冷樹的命運將會在第六卷發生大的轉折.是冷樹擺脫游西潞和朝陽櫻而踏上征途的開始.   而第一個被冷樹征服的國家就是日苯(日本?)嘿嘿.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第六章威脅逼迫∼     「打!」   錢爺一聲令下,周圍百來多號人掄起兵器就朝冷樹衝了過來。   冷樹見這些人打架完全沒有陣勢,比歌德城的那些流氓幫派還不如,當下不禁笑道:「嘿,管理人員不行啊,看來以後我得多辛苦一下啦。」   說著,冷樹對著前方衝來的幾個持棍的大漢凌空迅猛地掃出一記「掃堂腿」,大漢們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然後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朝一個方向紛紛跌了開去。   「嘿,爺爺我今天就先給你們上一堂免學費的功課。」   冷樹出手成風,如一把長劍直直地插入人群之中。同時,身如蛟龍出海,幾個翻騰之間,十幾個大漢像布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冷樹雖然打得起興,但是下手卻很有分寸,而且涇渭分明,有一些看似體格強壯身手敏捷的都被冷樹扔到右邊,而另外一些骨瘦如柴,病體死態的則被冷樹無情地踹到左邊。   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終於在冷樹的拍手中結束了。   冷樹站在渾身發抖的錢爺面前,低下頭笑道:「錢爺,你說現在咱們要不要再好好談談呢?」   「要,要!」   「哦,要啊?」冷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嘿,先來一個孩子時代常玩的遊戲,我問你答,如果你答錯了的話……」冷樹的眉毛挑了挑,隨即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就像這樣。」冷樹慢慢地抬起腳,猛然落下,只聽大地發出強而有力的震動,「碰!」接著冷樹的落腳處已然陷下了一個大坑,周圍的土地也裂開一點,就像乾涸了的稻田。   「我,我……我一定從實說,對大爺您絕對不會隱瞞什麼。」   冷樹點點,摸摸錢爺的禿頭說道:「這才乖嘛。來,咱們到裡頭再說。」   冷樹看了躺在地上哀叫不已的男人們,隨即笑道:「右邊的人跟我進來。」說完,冷樹硬拉著錢爺走進了酒館。這時候,酒館的酒保和店主一臉媚笑地迎了上來,擠臉笑道:「爺,您二位要來點什麼?」   「你們給這些兄弟每人一碗酒,壓壓驚就是了。」冷樹坐在一張板凳上,笑著指著後面跟進來的人道。   「是,是,小的這就拿酒去。」   「坐。」錢爺依言坐在了冷樹的對面。   「這城裡有幾個幫派?」   「本來有五個,都幫走了,現在沒有了。」   「沒有了?你不就是一個嗎?」   「不,不不,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這些人都是我養的打手,我平時都做正經生意,絕對不敢做出那些欺壓人民的事情。」   「哦,原來如此。」冷樹那種詭異的笑容頃刻又展露無疑,「家裡還有什麼親人?說重點,別把你家養的狗都報上來。」   「五個姨太,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呦,你這肥仔挺會享福的,居然娶了五個姨太。」   「爺,不是我想要,而且老爹逼的啊,您沒見過她們,當您見到她們以後就知道我的命有多苦了。」   見錢爺擺出十足的苦瓜臉,冷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五頭母豬來,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擺手道:「不談她們,那你四個女兒長得怎麼樣?」   嘿,這才是冷樹最關心的問題。在帝國裡母豬生美女是慣例。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全數送給你,而且還倒貼。」錢爺的眼中馬上露出商人應有的精光。   「不是吧,真的那麼恐怖。」   「爺,咱們兄弟可以擔保,錢家四個小姐絕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四人是城裡公認的四大『霉女』,每當她們走過街頭,大街之上就會掀起洶湧巨浪,一見到她們我們就會沒命地躲避,就像在躲避瘟疫一樣。」這時候,一個樣子頗為俊秀的男子站起來,對冷樹道。   冷樹見男子臉上腫了一塊,但絲毫無法掩飾其英俊的外貌。不過從他的身上冷樹卻發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冷樹很想海扁他一頓。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受過她們的污辱吧?」冷樹滿有興趣地問道。   「豈止是污辱,簡直是虐待,殘無人道的虐待!」說到傷心之處,男子竟然捂臉哭了起來,「想我一代美男竟然會被四頭母豬一樣的霉女接連輪姦了一個多月,這,這,哇呵呵呵!」   男人哭吧不是罪。   冷樹見他如此傷心,不禁輕拍他的肩頭以示同情。   「從那以後,我對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相反,我卻愛上了男人,特別是像爺這樣英俊威武的男人,我……」   「碰!」某男撞牆的聲音頃刻迴盪在酒館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冷樹「呲」了一聲,抖了抖身體,臉上厭惡之色顯露無遺。然後冷樹又坐到錢爺的面前,笑道:「一山無虎,豺狼當道。除你之外,平陽城應該還有另外一些勢力吧?」   錢爺點點頭,道:「那個人住在城西,他也是經商的,他的生意做的很大,其實他才是這裡的主兒。」   「哦,有多大?」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成立了一個商會,帝國各個郡都有他的分行。」   「哼,少懵我。如果他有這樣大的財勢還會留在這個破地方?」   「您不知道,住在平陽城有三個好處。」   「哪三個?」   「第一,這裡安全,他手下有幾百號人,個個都身強力壯,每個人都能以一擋二,除非正規軍隊要沒收他的財產,不然他就是這一帶的霸主,沒人敢動他;第二,這裡自由,他可以任意做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管他;第三,這裡地皮便宜,他不用花太多錢就可以在這裡建造一座屬於自己的大莊園,規劃出一片只屬於他的土地。」   「你見過他嗎?」   錢爺點頭道:「見過幾次面。不過他平時很少出自己的莊園,所有事情都是由管家林伯帶辦的。」錢爺說這話的時候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無法察覺的神采,當然,冷樹也沒有發現。   「嗯?」冷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笑道,「有意思,看來我得去會會這個神秘的財主。」   「您的問題問完了,您該放我走了吧?」   「不,不。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解決呢。」   「有事您儘管說,我一定照辦。」   「嘿,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只要你無條件遵從城守的安排罷了。」   「您的意思是說,要我把自己的家產歸為國有?」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讓你聽從城守的安排,至於是什麼安排你自己去問城守好了。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錢過多的話,捐出一部分給大爺我喝喝花酒,逛逛窯子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這就去城守府,無論城守大人說什麼,我都無條件遵從。」錢爺連忙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這些人以後都跟我了,至於外面那些軟腳蝦你自己處理吧。」   錢爺哪裡還敢違逆冷樹的意願,他匆忙地走了出去,對於那些坐在桌子上大口喝酒的大漢門眼角都沒瞥一下。其實對他而言這些大漢何去何從他根本就無所謂,反正只要有錢,哪裡找不到好的打手,帝國裡僱傭兵團多的是呢。   「好了。」冷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眾人面前,他左右稍微數了一下,笑道,「一共是三十三人,人數剛好。」   「還……還有我。」那個有性歪曲的俊男艱難地走到冷樹面前,舉起了手。   「你啊,我另有任務。」冷樹瞥了那人一眼,隨即對眾人道,「我叫冷樹,是南方軍團第九輕騎兵隊的隊長,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領。」   「長官好!」眾人「刷拉」一聲站了起來,對冷樹敬了一個不十分標準的軍禮。   其實眾人的表現都很正常,這是一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武力代表著一切。強者為王,這就是生存的道理。冷樹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了這三十四個男人(包括一個人妖),很自然的,冷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們的首領。   「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是你們的首領沒錯,但你們不是軍人,你們不必要遵守軍人必須遵守的軍規。」   「長官我們不明白您的意思。」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見其身材魁梧,面容剛正,可塑性很強,而且冷樹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正規軍人才有的風範,如果耐心教導,沒準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我叫陳大。」   「你以前是軍人吧?」   「是的。」   「為什麼退伍了?」   「被逼的。」   陳大回答得很簡潔,冷樹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即對陳大笑道:「以後你就是這些人的隊長,你直接聽命於我。我還要再選兩個人擔任小組組長,你們中有誰能夠勝任?」   「我。」又是一個身型魁梧的壯漢,「我叫胡尚,本是一個僱傭兵團的小隊長,我的特長是使用重劍。」   冷樹點點頭,笑道:「很好,還有誰?」   「我。」一個穿著滑稽,一臉痞子模樣的小個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眾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哄堂大笑。   冷樹打了一個手勢,讓眾人安靜下來,道:「勇氣可佳,不過光有勇氣是不行的,來,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小竹,無業遊民,特長是速度快。」   「哦,有多快?」   說話間小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前,沒等小竹開口,冷樹四周的人都發出了哄笑,原來小竹的褲子何時掛在了陳大的手上。   「不是我。」面對眾人的目光,陳大忙道,「是首領做的。」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有速度是不行的,我缺少的是力量型的人才,不過我准許你以後留在我的身邊。你們當中還有誰認為自己能行的?」   「我。」一個皮膚黝黑,身型健壯的漢子走了出來,「我叫晉建,本來是個農民,後來家被強盜燒了,於是到平陽城裡當了錢爺的打手。」   冷樹上下打量了晉建一眼,隨即點點頭,對陳大道:「胡尚和晉建以後就是你的左右手,你可以通過他們兩個管理你的隊員,或者直接賞罰。」   陳大點點頭,對冷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帶著兄弟們去城守府找第九輕騎兵隊的副隊長蘇角立,我另有要事。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要盡快把人員分配好,三十二個人分成兩個小隊,每小隊十六個人。至於小竹和他……呃,你叫什麼名字?」冷樹對那個俊男道。   「封傑。」   「小竹和封傑做陳大的下手,胡尚和晉建如果看他們不爽,也可以出手教訓他們,當然……」冷樹頓了頓,「你們大家都可以。」   「啊,不公平!」小竹和封傑見眾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大聲叫喚。   「嘿,在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一點你們都要緊記。當然,如果你們兩個想扁人,那麼在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准許你們。」說完,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嘿,嘿,嘿。」冷樹一走,人群中立即響起某些人的奸笑聲。   「嘿,哥們,有話好說。」小竹急忙後退,憑著自己的身法,光著屁股跳到了樓上。   「是啊,是啊,兄弟我初來乍道,如果有得罪各位的地方,還請兄弟們多多原諒。」封傑可沒有小竹的能耐,他只能一步步地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里。   「你小子他媽的什麼不學,偏偏學那些貴族老爺搞基。老子見了心裡就不舒服。」一個大漢吐了一口濃痰,臉上露出豺狼般的笑容。   「姓封的,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昨天晚上老子的屁眼被你搞得現在還在疼,嘿嘿,輪到我讓你舒服了。」說著,那漢子的手捏得「咯啦咯啦」地響。   「你們找他發洩也可以,不過下手不要太重,而且他那話兒和臉不能打,頭兒走的時候跟我說以後要靠他的臉和那話兒辦些咱們辦不到的事。」   「安啦,安啦,都是自己兄弟,咱們出手不會太重的,嘿,不打臉和那話兒是吧。」   「啊,不要!!」   酒館的大門雖然被人關了起來,但是裡頭仍然時不時地傳出某男清晰的慘叫聲。   冷樹一路打聽,終於來到了距離平陽城幾千米的芙蓉山莊。   冷樹站在一棵大樹上,從高處望向前方偌大的莊園。芙蓉山莊的確很大,大得讓冷樹有些難以置信。整個芙蓉山莊就像是一座小平陽城,莊園之內,房舍林立,而且頗為豪華,特別是東院,有一座四層高的朱樓,現在已是黃昏,朱樓上燈火已燃,還時不時地傳出陣陣絲竹等樂器的聲音。   至於西院,從它的建築物的外觀來看,冷樹認為這該是家丁的住宅區,而北院房屋錯落複雜,多是草蓬,所以冷樹斷定,那應該是奴隸的住所。   東院的建築最為豪華,最為奢侈,而且佔地最廣,還時不時可見一小隊家丁手持長槍,身著鎧甲,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回巡邏。   「這裡不是皇帝的行宮吧?」冷樹搖頭苦笑。不過同時,冷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采。   嘿,只要制住這個莊園的主人,那麼我就可以控制整個莊園了,到時候……哼哼。事情還沒辦成,冷樹已經在腦中幻想起那一幕幕淫穢不堪的鏡頭。   冷樹一直站在樹幹上,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間,此刻他就像是一隻躲藏在黑暗中的狼,在等待著獵物出現。   月已上柳梢,朱樓上的絲竹之聲漸漸地停息了,二樓以下的燈都暗了,只留下在風中搖擺的風燈。這時,四樓的燈亮了起來,遠遠的,冷樹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樓欄之上。   該行動了。   冷樹行如鬼魅一般,施展開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他就像是一隻活動在黑暗中的飛禽,在腳還未踏地時,他的腳尖輕盈地點在草葉之上,然後身如輕雁地跳起,在燈光的照耀下只閃過一個黑影,下一刻人已然在幾十米以外了。   近了,冷樹繞過巡邏的家丁,悄聲來到朱樓外圍的一個樹林的樹叢之中。   朱樓建在一個院子之中,院子四周有一堵很高的圍牆,冷樹可以感覺到圍牆其實是一堵魔力頗為強大的魔法牆,冷樹本身極怕元素魔法,所以他絕對不敢冒險翻過魔法牆。進入院子有四個進口,每個進口分別有兩個持刀的家丁看守,從這四個家丁的身上冷樹可以感覺到一股不是很強但絕對不弱的氣息。雖然冷樹自信可以在十幾秒之內解決兩人,但是冷樹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馬上被周圍巡邏的家丁所包圍,而且冷樹更怕這裡會有大魔法師,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冷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因為他還不想被大魔法師的地獄烈火烤成人肉串。 ∼第七章薔薇有刺∼     但是冷樹所剩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明天傍晚之前,他必須要協助城守組織好平陽城所有的百姓,然後連夜分批次把百姓轉移出去。   這時候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從院裡跑了出來。   「靠,總不能讓老子變成一隻貓跑進去吧。」   這時候,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一個穿著簡單,模樣清秀女孩追了出來。   「小白,快回來。」   無巧不成書,那隻小白貓竟然朝冷樹所藏的灌木叢跑來。   「喵。」   小白貓叫喚了一聲,隨即竄進了冷樹的懷裡。冷樹當下驚得呆若木人,當他回過神來時,那個女孩已經朝他走近,只有幾米之隔了。   「小白,你在哪啊?」冷樹剛想跑路,但是當月光瀉在女孩的臉上時,冷樹逃走的打算立刻消散了。   隨著女孩的走近,某人又在暗處流口水了。只見這個女孩生得很美,她的美與雷鷥諸女截然不同。一張清純至極的俏臉兒如一朵盛開的百合,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之下,女孩那雙清如幽水的眸子晶瑩而透亮,靈光之中泛著粼粼清純和可愛。   「喵。」冷樹被女孩所吸引,全然忘了懷裡還窩著一隻小貓,這時小貓的叫聲讓他如夢初醒。   個你爺爺的,想不到大爺我竟然被一個小丫鬟迷得神魂跌倒,這以後要是傳出去,那我冷樹豈不是要被全天下的流氓笑掉大牙。冷樹這樣一想,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能使所有女孩見了都起雞皮疙瘩的奸笑。   「小白,你在那裡嗎?」   女孩慢慢的走進,當她撥開樹枝時,兩隻大手突然伸了出來,女孩來不及叫喚,整個人都被冷樹拖了進去。因為灌木太高,而且冷樹的速度也夠快,所以守衛並沒有發現什麼,也許他們以為女孩是進入樹林找小貓吧。在黑暗之中冷樹雙手摸到了兩塊柔軟的東西,冷樹狠狠地抓了一下,嗯,彈性還不錯。   「啊。」   那女孩剛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冷樹就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同時又把她的身體緊緊抱住,防止她掙脫逃跑。   良久,那女孩終於停止了掙扎,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看來剛才的一番掙扎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冷樹改用手摀住她的嘴,然後近距離地仔細地看著她。看著女孩這張清秀乖巧的臉兒,冷樹的心不禁跳了一下,呵,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只見她有一雙清澈水汪的眼睛,瑤鼻微挺,一張瓜子俏臉格外惹人喜歡。   女孩也睜開眼睛緊張地看著冷樹,當她看清冷樹英俊外帶邪笑的臉孔時,不由得羞紅了俏臉,就似一抹天邊的彩霞,美而不艷。   「如果我放開你,你會叫嗎?」冷樹貼著女孩的月牙小耳小聲道。   女孩微微搖搖頭。   「那好,我現在就放開你,但你千萬不要叫哦。」冷樹慢慢地收回手,見她並沒有要喊叫的意思,於是鬆了一口氣,倒在了她的身旁。   「我叫冷樹,你呢?」   「昀兒,我叫昀兒。」   昀兒的聲音很甜,聽得冷樹心裡特舒服,恨不得把她再一次抱入懷裡,大加憐愛。   「你是這裡的丫鬟嗎?」   昀兒乖巧地點點頭,她沒有坐起來,只是靜靜得躺在冷樹身邊,怯聲道:「昀兒原來是一個奴隸,是小姐選中了昀兒,讓昀兒做她的丫鬟,而且,而且昀兒的身體還是乾淨的。」   「嗯?」冷樹愕然地看昀兒,他不明白昀兒為什麼會對他說這句話。難道——不會吧,我冷樹爛命一條,她沒理由第一次見面就愛上我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你是第一個碰昀兒的男人,剛才昀兒那裡被你碰了……」   昀兒越說越小聲,羞紅了小臉,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非常可愛。   冷樹終於聽出一點味道來,他翻過身,微笑地看著昀兒,貼著昀兒的耳朵小聲說:「那你想我再碰你嗎?」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昀兒竟然似有又無的點了點頭,然後羞得用雙手摀住小臉,嘴裡呢喃著什麼。   不會吧,哪有姑娘家這麼主動的,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而且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就是再有魅力,也不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吧。冷樹有點懷疑。   昀兒見冷樹疑惑地看著自己,神色又一陣黯然。冷樹一看情況不對,他正思索著下一句要說什麼的時候,昀兒梨花帶淚地哭了起來。乖乖,這一哭可不得了,只看清泉和甘露同下,百地鮮花同開。冷樹啥都不怕,就怕見到女人的眼淚,這女人一哭,他就沒法子了。罵也不是,哄也不聽,只能乾著急。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   冷樹拭去昀兒臉上的淚珠,然後在昀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要你。」   昀兒被冷樹這一說,突然緊緊地抱住冷樹的虎腰,淒聲道:「昀兒今晚就要被送給別人了,昀兒不喜歡那個人,昀兒要你,昀兒只要你。」   「為什麼,我們不都是男人嗎,為什麼昀兒只要我呢?」   「昀兒不知道,昀兒就是喜歡你抱著我,那種感覺好舒服,好暖。就像小時候爸爸抱著昀兒一樣。媽媽還說,誰碰了昀兒的身體,昀兒就要成為他的妻子。」   現在昀兒的語氣就跟小孩子沒兩樣,清清脆脆的,像銀鈴一樣好聽。   有這種好事?冷樹不信,不過他的身體卻對他抗議了,下面的夥計更是不聽話地活躍著。昀兒這一連貫動作,把冷樹原來的理智磨光了,冷樹現在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兩樣,當然,這個「普通」是指那種最容易上當的男人。   「昀兒,那個要你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長得很難看,肚子又大又肥,我曾看過他糟蹋我的一個姐妹。醜死了,我一見到他就噁心。」昀兒把冷樹抱得更緊了,微吐香蘭,「雖然你沒有爸爸那樣強壯,但你比爸爸好看多了,你是昀兒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冷樹被女人用「好看」一詞來誇獎覺得臉面無存,不過他不會生氣,他很少對女人生氣,特別是美女。   「你知道別人是怎麼叫他的嗎?」   「他的手下都叫他錢爺,哦,對了,還有一些人叫他錢萬。」   聽到這裡,冷樹終於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他又親了昀兒一下,小聲說:「昀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碰你的,你只能屬於我。」說完,冷樹的左手已經攀上了昀兒的玉女峰,右手開始下移,越過茂密的叢林,準備進入幽谷深處。   昀兒小嘴微張,呵氣如蘭,享受地呻吟著,同時深情地回吻著冷樹。   「昀兒,昀兒!」   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大殺風景地迴響在密林間。   冷樹冷哼一聲,停止了對昀兒的進一步侵犯,他把昀兒抱入懷中,微笑道:「放心吧,今晚奪走你身體的人只能是我,錢萬那混蛋是絕對碰不到你的。」   「昀兒——」   靠,是哪只野雞在亂叫,你祖爺爺的!冷樹暗罵了幾聲,然後又在昀兒的小嘴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道:「有人來找你了,你先跟她走,等一下我會去救你的。」說完,冷樹像貓一樣輕聲閃進了灌木叢中。   「昀兒你在哪裡?」   「我在這兒!」   昀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朝一個類似遠古時代生物的女人走去。   那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醜,和恐龍真的是一個級別的,再看她那滿口黃牙,娘啊,絕對的食肉型!臉上雖然沒有麻子,但是那坑坑窪窪的臉絕對可以將男人灼熱的求愛目光秒殺。   「龍姐姐,小白又跑進樹林裡了,我找不到它。」   「小白不是在那裡嗎,你看。」隨著那只恐龍粗如棍子的手,昀兒看到小白正坐在草地上,張著雪亮的貓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錢爺就快到了,主人要你先去清洗,然後再去接客。」   「龍姐姐,我……」   「好了,不說了,快去洗澡吧。錢爺是平陽城裡最有錢的人,你能跟他也是你的福氣。」   「我,我這就去。」   昀兒走時,微轉螓首,瞥了一眼躲在樹叢中的冷樹,然後走進院子,朝朱樓的入口走去。   昀兒剛走,就有幾個大漢前後簇擁著一個矮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錢爺好。」守衛一見是錢萬,連忙讓了道,點頭哈腰地賠臉笑道。   「嗯。」錢萬呶了呶嘴,他的手下立刻將幾個金幣送到兩個守衛手裡。隨即,錢萬便挺著肥大的肚子,晃著豬頭一步三顫地走進院子。不過進入院子的只有錢萬一個,其他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叔叔,你等等我啊。」   冷樹從黑暗裡突然現身,他衝過兩個侍衛,閃到了錢萬的身邊。錢萬因冷樹抓住他的豬蹄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眼前人竟是冷樹,他當下就愣了。   「錢爺,這位軍爺是?」因為冷樹身上依舊穿著帝國軍服,所以守衛們也不敢太放肆,他則是趕了過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哦,哦,他是我的侄子,剛從部隊裡回來。嘿,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部隊裡那些貨色太次了。」在冷樹暗示之下錢萬臉上立即露出了男人之本色。   兩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擾兩位了。」   待兩個守衛走遠,冷樹和錢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等到確定守衛無法探清這裡的情況時才放開錢萬的手,一臉陰笑道:「嘿,想不到你小子是這兒的常客哈?」   「嘿,爺您也知道的,咱家裡那些母豬檔次太差了,平陽城裡到處都有她們的眼線,所以,所以,嘿,您明白的啦。」   冷樹呲笑一聲,然後臉色逐漸轉冷,道:「聽說你今晚要糟蹋一個叫昀兒的女孩,是不是?」   「昀兒?」錢萬嘀咕了一句,隨即點頭不迭道,「是的,好像是叫昀兒。」   驀地,錢萬整個人都被冷樹舉了起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逢裡擠出來的一番,他冷聲狠道:「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個女孩是我的,你要是敢碰她一下,老子會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我明白,我明白,不會動她的,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毫毛都不會。」錢萬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滿是脂肪的臉肉更是抖動個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賴皮狗。   冷樹放下錢萬,冷聲道:「這個莊園的主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我問你,他到底是誰?」   「這,這,我也不清楚啊。每次聚會,他只是陪我玩女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提起。」   「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你的下場不是死那麼簡單。」說完,冷樹放下錢萬,「上樓吧,等一下別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你的侄子。還有,別像現在這樣拘束,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不玩女人那才是奇跡。只要你不碰昀兒,我不會介意你搞別的女人。」   「是,是,您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錢萬聽冷樹這麼一說,當下也把心態放穩了,又擺出一副豬哥相,隨即大搖大擺地朝朱樓走去。冷樹微微一笑,擺出十足的軍威,挺直腰幹,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一進朱樓,一個很大的浴池就呈現在兩人面前。只見浴池足有六來米寬長,池中熱氣騰騰,如雲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這時四個侍女走了過來,為兩人寬衣解帶。   「樹兒,做遊戲之前,咱們得先洗個澡,這是規矩。」說著,錢萬一臉豬笑地攀上其中一個侍女的玉女峰。   冷樹微微聳肩,他則是快一步走入浴池,隨後把頭靠在一個緊隨而來的女子的高峰之上,同時閉上眼,默默地享受著女子溫柔且細緻的按摩。   一番梳洗過後,冷樹和錢萬隨著一個侍女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兩人就被十幾個體態妖嬈的女子圍住了。這些女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她們的穿著都非常暴露,只是在重要部位用一小塊絲綢遮住,神秘之處若隱若現,使二人的興致著實激揚了不少。只可惜,在冷樹眼裡這些貨色檔次都太低了,多看一眼都欠奉。不過錢萬倒是無所不及,每一個女人他都要親手摸上幾把,親上幾口,惹得女人們嬌啼浪聲無數。   最後在冷樹的暗地「示威」下,錢萬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女人堆,和一個姿色稍好的婢女上了三樓。   未至三樓,一聲聲絲竹管弦之樂便傳入二人耳中。當二人步上三樓的紅木地板時,冷樹一眼看見十個女子在中場翩然起舞,時降時升,時散時聚,宛如翩翩彩蝶,美艷不凡。   「呦,錢老弟今天來得早啊。怎麼,二樓那些浪蹄子連多留老弟的能耐都沒有了嗎?」   這時一個中年站了起來,並朝二人笑臉走來。   只見此人面色紅潤,國字正臉,劍眉星目,無形之中透露出只有高手才擁有的氣魄和神勢。抬足舉手之間更顯大家風範,此時,冷樹心裡不禁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同時他發覺自己的頭竟有點昏沉。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冷樹還沒來得及思索這種感覺的來源,自己的手就被一個姿色頗為不俗的美姬握住了,同時下體立即傳來一種因摩擦而產生的快感。   「呦,這位大爺長得真俊呢,人家好喜歡哦。」   冷樹近眼望去。只見此女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修長婀娜的身形,清麗脫俗的俏臉帶著淡淡的紅暈,雪白嫩滑的肌膚現出天然美玉般的質感。她穿著一身是紅,好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火焰一般。上身是一襲緊身的紅色緊身上衣,紅色的布料似乎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只將她的小肚子以上給圈圍住,露出了她的平坦小腹以及雪白的雙肩。片式的上衣在將整個胸部包裹住之後,前端的兩側用繩子交叉串聯起來。從冷樹這個角度往下一望,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到這美女胸前那無比高聳的酥胸,及胸前在那一小塊布料所無法完全遮掩的大片雪白。   再往下看,那同樣的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窄裙,將這美艷女子修長美麗的長腿完全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膝蓋以下是一雙高統及膝的長統紅色長靴。此女非但穿著大膽,更是頗具有姿色,通身散發著一股靡然的氣息,真叫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沒等那個女子把丹唇貼近,冷樹反手將女子抱入懷中,隨即笑道:「這位妹妹長得嬌滴迷人,哥哥我也喜歡地緊呢。」   說著,冷樹就吻住了女子那鮮紅欲滴的烈艷紅唇。   吻罷,錢萬才把冷樹介紹給中年男子。   「李爺,這是我的侄子,叫錢樹。樹兒,這是李爺,也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李爺好。」冷樹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話一出口,他的頭又沉了一下,這時,冷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了。 ∼第八章神秘的女人∼     「王八羔子!」冷樹的身體疾然後腿,等他退到牆角時,對著錢萬狠聲道,「錢萬,看來你是活膩了,竟然和這傢伙串通陰你爺爺。」   「嘿,冷爺,這事我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微薄的小力而已,您大人有大量,下了地府以後可千萬別找我哈。」   「哼,你以為這些個娘們能拿我怎麼樣。」冷樹越是說話,他的頭就覺得越沉,當下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可能,來之前我沒吃過東西,怎麼可能著了你們的道。」   「呵,冷少校就是因為行事太謹慎了,所以才會陷入小姐所設計的圈套。」那李爺朗笑一聲,道,「咱們小姐眼線遍佈整個帝國,帝國內所有較為知名的人物身家背景她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冷少校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壞毛病,那便是好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冷樹恍然大悟,隨即喊道:「昀兒!」   「呦,少校大人把奴家給忘了呢?」那美姬扭著水蛇細腰,款步走向冷樹,「昀兒妹妹下的藥份量很小,小姐知道少校大人喜歡奴家,所以就讓奴家把三劑量的醉仙散餵給少校大人。」   冷樹聽罷發出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吼聲:「賤人。」   「嗯,少校大人說錯了呢,奴家不姓賤,奴家姓若,單名一個嬌字。少校大人可要記住哦。」若嬌看似行如弱柳,可速度卻異常之快,冷樹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接著若嬌整個人就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冷樹剛想反抗,可動作卻慢了一拍,此時若嬌已然將一支銀色的細針插入冷樹的昏穴,並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吹著蘭香狠道:「混蛋,你去死吧。」   「賤……人……」   冷樹眼球一翻,最後似軟泥一般倒在地上。   「來人,把他帶下去。」若嬌此刻恍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只看她臉色冰冷,彷彿是淨潔無比的冰雕刻成的一般。   這時候,從樓下走上四個身著勁裝的美貌女子,四女容貌均美艷非凡,分別穿著四色勁衣——綠紅黃白,四女一聲不吭,十分默契地把冷樹抬了下去。   李爺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非常厭惡像冷樹這樣的人,當下見冷樹非但沒被殺害,反而被自己小姐身邊四個貼身丫鬟帶走了,於是不禁問道:「若姑娘,這個人十分狡詐,而且好色無恥,為何主人不一刀殺了他?」   「李先生,主人當初救你回來時跟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   「不敢!」李爺顯然對自己的主子十分忌憚,當下連忙垂下頭,怯懦道,「屬下該死,請若姑娘責罰屬下失言之罪。」   「李先生,你是這兒的當家,我只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哪裡有權力處罰你呢?按照主人的意思,你們只要給他一點懲罰,好讓他改了好色的毛病就行了。」   「是。」   「還有,叫你的小姐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看得出她已對冷樹動了春心,但是這個人是主人的,除了主人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該碰他一下,否則後果你該知道的。」若嬌的臉冰冷無比,同時身上時時發出一股寒氣,叫錢萬和李爺不禁打了幾個寒噤。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對小姐說,請主人放心。」   「我還有任務,等一下就走,我走以後這裡的一切事物都由你來打理。按照主人的計劃,你必須讓你的小姐演一齣戲,讓你的小姐當著那個男人的面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啊?」李爺被若嬌這句話震住了,「這,這怎麼……」   「性命和廉恥之間,你們選擇一個吧。如果她不按照小姐所說的去做,那麼這個莊園上下五千多人就會在一瞬間永遠消失。」   「我……屬下明白了。」   若嬌冷若冰霜,她突然轉身看著錢萬,隨即冷冷一笑,道:「就這個男人吧,他看起來很讓我噁心。哼,真期待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在一頭豬下浪叫的場面呢。」   「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錢萬見李爺一臉憤恨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彷彿要撲上來,將他按在地上千刀萬剮。錢萬被李爺看得混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當下轉身就想跑逃。   「哼!」若嬌伸出玉指,頓時一顆不大的冰球出現在玉指之尖,且看纖如玉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彈,那冰球便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錢萬的昏穴上,錢萬慘叫一聲,隨即昏倒在地。   這時候,若嬌身體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過了一會兒後,她輕搖螓首,隨即對李爺道:「剛剛收到主人的命令。主人命你馬上帶他去昀兒的房間,讓我親自監督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再走。」   冷樹被四個侍女抬上四樓。只見四樓原來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此時一個女子端做在窗旁,倚欄望月,美目之中滿是淒迷之色。她正是昀兒,芙蓉山莊真正的主人。此時昀兒眉頭微皺,在皓潔的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純潔而又無暇。   「小姐,冷公子已經帶到了。」穿綠衣服的美婢悄聲走到昀兒的身後小聲道。   「啊,他……他真的,真的是他嗎?」昀兒聽罷臉上吃驚之色顯露無疑。可是她並沒有轉身,她不敢,她怕面對冷樹,她心裡愧疚,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撒過謊,更沒有害過人。可是,如今她卻害了一個使她心兒漣漪蕩漾的男人。   對冷樹,昀兒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頭頂的月亮一樣美好。昀兒自小就在這座上長大,在遇到冷樹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走出這個院子。排除那兩個守護院子的守衛不算,可以說冷樹是除了她父親和她的管家李節以外唯一接觸過的男人。   在草叢裡她和冷樹所說的話中有一句是真的。這是她們家族的規定,只要她身上三個重要部位的兩個被男人碰了,那麼她就必須得嫁給他,不管那個男人是老是醜,是胖是瘦。   一想到這一點,昀兒的心就刺疼刺疼的。她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為什麼要捉冷樹,但是有點她是知道的,冷樹今後一定會狠死自己了。   「你們依照若姑娘的話把他放到小閣樓裡吧。」昀兒的聲音有點顫抖,從她接到引誘冷樹這個命令起,她就已經意料到某些事情要發生了。而過一會兒,她最不想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是。」   綠衣美婢走到茶几旁,輕輕地轉動了一個大花瓶,接著在她的左旁,一道暗閣的門打開了。   四女動作利索地把冷樹抬進暗閣裡特製的一張床上,然後退了出來,又把暗閣的門關上。   「小姐,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小姐,你快走吧,這樣不值得啊!」   「小姐……」   「都別說了,我意已決。為了山莊裡所有的人,以及我所喜愛的花草,一切都值得。」昀兒抬頭仰望天邊那皓潔的月盤,輕聲呢喃道,「明晚你依然,可我卻不在了。」   「小姐……」   綠衣美婢還想說什麼,卻被昀兒打斷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等一下若姑娘就要帶那個男人來了,他已經被服下烈性的春藥,我不想把你們也推入這個火坑。都下去吧。」   四女見昀兒如此堅決,也不再勸阻,最後對昀兒叩了三個響頭,帶著哭腔道:「小姐你放心,咱們四人會先下去給你探路的。」說著,不等昀兒說話,四女匆忙下了樓。   「你們,唉!」   再看被關在暗閣裡的冷樹,這時候冷樹依然死沉沉地躺在床上,不過他手腕上卻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著,一個美艷無比的絕代佳人憑空出現了,此女正是月姬。   「樹郎,相公。」月姬將泛著光芒的玉指在冷樹的太陽穴上點了點,接著又把紅唇對準冷樹的後唇親了下去,同時將一口氣息傳入冷樹體內。   迷糊中的冷樹忽然感覺到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接著他便聞到一股熟悉的女子怡人的體香。冷樹猛地睜開眼,發現月姬正坐在自己的小腹處,看著自己癡癡發笑。   冷樹邪笑一聲,猛地將月姬抱入懷裡,隨即用自己健壯的身軀把月姬那嬌柔無比的胴體壓在身下。   待冷樹要展開進攻之時,月姬的玉手擋住了冷樹的嘴,笑道:「瞧你這死相,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冷樹這才想起自己被若嬌迷暈的事情,當下沉下臉,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哪裡?」冷樹發覺自己是在一個小暗室裡,不禁小聲問道。   「這兒是昀兒妹妹閨房裡的一間暗閣。」   冷樹一聽「昀兒」這個名字,不禁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月姬呶了呶誘人的櫻桃嘴兒,纖細玉指在冷樹的額頭輕點了一下,道:「你呀,做事總是太衝動,事先也不經大腦考慮一下,還說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流氓呢。」   不等冷樹說話,月姬又道:「其實昀兒妹妹是無辜的,她是受了那個若嬌的要挾呢。而且這個若嬌也不過是個下手,她背後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至於這個女人嘛,多半又是你的小情人了。」   眼見月姬嘟著可愛的小嘴兒,冷樹不禁俯首嘗了一口,道:「怎麼,你吃醋了?」   同時冷樹又在心裡問道:「難道會是她?」   月姬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候外面就傳來了若嬌那彷彿從冰窖裡傳出的聲音:「昀兒你準備好了嗎?」   「有什麼好準備的,該來的終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我只希望事成之後你不要再威脅山莊裡的人。」   「你明白就行。你們快開始吧,冷公子的身體構造非常特別,我怕他會提前醒過來,如此一來,主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只要你們時間配合的好,冷公子就會在你們即興中途衝出來,哼,到那個時候這齣戲劇將會進入高潮部分。把他帶進來!」   冷樹從月姬和若嬌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他正想衝出去時,卻被月姬拉住了。月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那個若嬌魔武雙修,很厲害的,而且那個李爺也是個高手,咱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咱們要抓住時機。等那個胖子撲向昀兒的時候,你看我的手勢然後衝出去,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和警覺性會大大降低,我會乘機用『空間枷鎖』使她的身體停頓三秒,一切勝負就要看這三秒啦。」   冷樹點點,臉上泛起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神色。月姬在冷樹身上終於朝到成熟的感覺了,心下大是寬慰。   其實,冷樹一直很成熟,這一點是冷樹任何女人都不曾想到的,當然,包括那個神秘的女人。   「好了!」伴隨著錢萬的獸性的吼叫聲,月姬迅速地做出了攻擊的手勢。且看冷樹突然暴吼一聲,猛地一腳踹飛了暗閣的隔板。在冷樹衝出去的之前,月姬就已經念完了「空間枷鎖」的咒語,她趁著若嬌驚慌這一剎那,將「空間枷鎖」施放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在聽到冷樹吼聲的同時,只覺一個黑影閃過,接著自己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因為李爺是下人,不宜在一旁觀看,所以當下只站在走廊外,甚至更遠的地方,當他趕到時,若嬌已被冷樹捆了起來。至於捆人的東西,嘿,其中有一些是冷樹的軍衣,另外的嘛,就是若嬌的羅裳了。   「嘿,李爺,咱們有好久沒見了,您的身子硬朗了許多。哦不,我該是說錯了,聽錢萬這混蛋說,您應該就是這兒的管家林伯吧?」冷樹一臉邪笑地看著林伯。   林伯又見昀兒安然地坐在床沿上,她的身邊站在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而錢萬已經昏死在地上。林伯見昀兒無事,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冷爺,若嬌姑娘不是敵人,她……」   「少囉嗦,你現在給我出去。」   「冷爺……」   「個你爺爺的,難道我和你們家小姐相好你也要在一旁當燈籠啊?」   「哦,不不,我,小人這就出去。」說著,林伯看了滿面紅沱的昀兒一眼,暗道:「看來冷樹真如若嬌說的那樣好色。雖然他和小姐地位懸殊,但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至少小姐看起來並不討厭冷樹。唉,只希望這個流氓軍官不會辜負小姐。」   林伯剛要退身出去,就聽到昀兒的喊聲:「林伯,你快去看看春蘭冬梅她們怎麼樣了?」   林伯聽昀兒這樣一說,當下立即醒悟,暗道春蘭四女自小就和昀兒一起長大,五人感情絕對不使一般主僕所能比擬的。她們可能猜到昀兒有死的打算,很自然的,她們也要陪昀兒一同上天堂了。   「小姐,老奴這就去。」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林伯是一個年紀六十有多的老人,之前的他是經過易容的。看著林伯快若閃電的身影,冷樹不禁慶幸聽從月姬的指使,不然現在像粽子一樣被捆住的人應該是自己了。雖然冷樹確定若嬌不會殺自己,但作為男人,特別自詡是史上最偉大的流氓的冷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女人手下如此狼狽的。   「嗨,咱們又見面了。」冷樹扳正若嬌的身體,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若嬌冷聲一哼,歪過頭不去看冷樹。   「呦,我的嬌妹妹咋變性了呢,之前還親哥哥地喊我呢?」   若嬌還是不說話,她明白落到冷樹手裡將會有什麼下場。其實她還是有能力逃脫的,但是那要負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也許會使冷樹殘疾,這一點是若嬌無論如何都不敢做的。冷樹是她主人的男人,她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害冷樹分毫。   「你想幹什麼?」   「我啊?我想強姦你。」冷樹嬉皮笑臉地說了出來,同時伴隨著幾聲賊笑。   「你休想!」   「哎,不就是要你的第一次嘛,你的初吻不是已經都給我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第一,第一次?」   冷樹把頭貼到若嬌耳旁,小聲道:「因為啊,那是你說的啊。哈!」   「你,你這個混蛋,無賴,死騙子!」若嬌自小就在深院裡長大,所知道的事情很少,對人情世故一無所知。而且冷樹絕對是第一個觸摸她身體的男人。   因為當時她必須裝成淫蕩的樣子,不然冷樹是不可能會上當的。雖然很無奈,但她還是堅持住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初吻只不過是嘴頭上的,她當然不會看得很重,可是她的身體是絕對不會交給冷樹的,即使他是她未來的男主人。   「超哥,咱們只有來生再見了。」說著,若嬌臉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芒。   「封魔咒!」   月姬雙手變幻,接著嬌喝一聲,一道柔和且絢麗的光芒頓時照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數百斤的大石壓住,接著她體內原本急速膨脹的魔力都被壓制了下去。若嬌狠狠地看著月姬,怒道:「賤人,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冷樹伸手示意月姬別生氣,隨即笑道:「嘿,我說我的親親小若嬌,就憑你對昀兒所做的一切和剛才罵的那個詞,我便可以將你碎屍。」   「哼,你要就殺,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過我告訴你,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她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主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抱除她以外任何女人的。」   「真的?」說著,冷樹把若嬌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狠狠地在若嬌的豐臀上拍了一下,「你長得這樣美,我是忍不下心殺你的。嘿,小寶寶做了錯事當然要打屁股啦。」   說著,冷樹就在若嬌的豐臀上拍打了起來。冷樹時而重,時而輕,漸漸地若嬌原本冰冷的容顏上泛出了一絲紅暈。   冷樹越打越起勁,突然若嬌的身體一陣顫動,接著冷樹的手上就粘上了一些粘稠的液體。   「呃……這個是什麼?」冷樹低下頭,一臉賊笑地看著粗喘著香蘭看似進行過激烈運動的若嬌。   「你……你快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超哥的事情!」   「超哥?你情人啊?」   「哼,是又怎麼樣?」   「他有我帥嗎?」冷樹這話一出,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月姬和昀兒不禁發出輕微的猶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一頭豬怎麼能和超哥相提並論!」   冷樹正要辯駁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嬌兒,休得放肆!」   這時候一個外表英俊,身型偉岸的男子瞬間出現在冷樹面前。只見男子身著一身藍色錦衣,面如冠玉,俊秀非常——不用多說,鐵定比冷樹帥!   冷樹那個氣啊!   「小人凡超,拜見青龍王大人。」凡超對冷樹抱拳稱禮,隨即又道,「若嬌剛才在言語上多有冒犯,請青龍王大人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她一次。」   「年幼無知?」冷樹不禁笑道。(其實多半是氣的:我靠,你個死小白臉,臉白得他媽的跟頭母豬屁股一樣,媽的,還跟老子裝什麼斯文,我再靠!)   「我看她至少應該成人了吧?」(你他媽的當老子是白癡啊。)   「若嬌自幼便在主人身邊,對人情世故所知甚少,況且這次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   「行了,行了,行了……」冷樹連續說了七八個「行了」,最後舉起雙手道,「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行,她你帶走吧。」(媽的,美死你!)   說著,冷樹把若嬌抱正,然後當著凡超的面在若嬌的臉蛋上香了一口,賊笑道:「嘿,不如我的小月香。」   若嬌正要發怒,卻見凡超怒目看著她,這才垂著頭,像一個犯了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乖乖地走到凡超身後。   「小人告辭了。」   「哎等等。」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冷樹的臉色突然變冷,接著咬牙狠聲道,「你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動我任何一個妻子,我冷樹不親手剮了她,我冷樹就他媽的不是個男人!」   冷樹猛地一掌拍在旁邊的紅木桌子上,只聽紅木桌子發出一聲脆響,原本結實的身子在冷樹的暴力下解體了,一時木屑飛天。滿屋灰塵。   凡超從冷樹的眼中看出一絲幽藍色的寒光,心中一寒,急忙垂下頭道:「是,小人知道!」說著,凡超和若嬌二人身上發出一藍一白的光芒,隨即便消失了。   「哼!」   冷樹悶哼一聲,然後轉身朝一直垂著螓首的昀兒和一直含笑月姬的走來。   「我的親親乖乖小月兒在笑什麼呢?」冷樹攬著月姬如柳一般纖細的腰枝。   「我笑你呀,老不正經,像個小孩子。哎!」冷樹的手突然襲擊,攻入了月姬的聖地之中,月姬不禁發出一陣惹人無數遐思的嬌喘,「好,好人,夫君,別……別,還有人呢?」   「嘿,過了今晚你們都是一家人啦。」   「你……你亂說,我什麼,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昀兒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弱小,冷樹即使聽到了也要裝出沒聽見的樣子。於是,冷樹故意把頭湊近,笑道:「昀兒妹妹剛才說什麼呀?」   「我,我,哎,我不說了。」   冷樹見昀兒如此嬌小可人,心下不禁食指大動。恰時月姬主動地摟住冷樹的脖子,微吐蘭香道:「夫君大人,春宵苦短,咱們到別的地方去吧。」   「嗯——」冷樹故意把聲音拉了很長,同時又朝羞若熟透的蘋果的昀兒眨了眨眼。   「好不好嘛?人家還有一些事要跟你說呢?」月姬嗲聲浪語,惹得冷樹慾火中燒,於是大吼一聲,把月姬同昀兒一起壓在了大床上…… ∼第九章大戰前夕∼     朱雀神殿,飛霓宮。   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長髮女子坐在梳妝台前,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從她那卓越婉約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絕對是一個美人。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凡超和若嬌跪在女子身後,均低著頭,就像是兩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不,這不是超哥的做,事情的失敗全因為是我……」   「好了,都別說了。」女子的聲音宛如天籟,悠然而悅耳,普通的言語就像是一首極其動聽的歌曲,「看來是我低估他了。哼,想不出那些賤女人有什麼好,他竟然用那樣的言語警告我。」   「主人,要不要實施第二部計劃?」凡超小心翼翼地說。   「不用了,所有刺殺行動全部取消。他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和他的父親一個樣,強得和牛一樣。」說到裡,女子不禁摀住檀口,輕聲嬌笑了起來。   凡超和若嬌不禁相互看了一下,他們無比驚奇的發現,他們的主子竟然破天荒地無意中露出了動情女子的嬌態來。   「哼,就讓那些賤人留在他身邊吧,反正她們只是附庸品。」女子的手慢慢地抬起來,這時候她的玉掌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水晶球,此時水晶球之中影印出一張極美且純潔如玉的臉,「她叫朝陽櫻,她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只要她死了,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嬌兒。」   「屬下在。」   「我要你潛入樹櫻軍團的內部,和一個叫寒江秋的人聯絡上。你的任務是給寒江秋製造接近並且強姦朝陽櫻的機會。而且還要讓樹兒看到她們相好的場景,同時再把殺死樹兒幾個結拜兄弟的罪名加到她的身上。哼,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力死纏著我的男人!」   巫山雲雨之後,冷樹赤裸著上半身,左手輕搭著因經不住冷樹如暴風雨一般沖襲而沉睡過去的昀兒,右手摟著月姬那豐腴如脂,潔白如玉的美妙胴體。   「寶貝,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都怨你啦。」   「這事怎麼怪在我身上了?剛才不知道是那位小姐在大嚷大叫,說什麼『升天了』,『快死了』,『讓我死吧』……」   月姬怕冷樹再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於是急忙用玉手封住了冷樹的嘴,嬌嗔道:「死人,你就不能多體諒我一下嗎,人家可是女人哎。」   「是,是,是,體諒,多多體諒。」說著,冷樹那只魔手已然在重要據點登陸,馬上就要進入敵軍總部了。   「好啦,好啦,人家投降就是了。」說是這樣說,不過月姬卻順勢把冷樹的魔手夾住了,然後像快軟泥一樣粘在冷樹健碩的雄軀上,「你還記得上次你向我要的那本密技之書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媽的,要不是那個臭老頭乘機奪走了,說不定雪兒現在已經和你一樣倒在我的懷裡了。」   「才不是哩,那個宰相拿走的只是副本,真本在我這兒呢?」說著,只見月姬玉手輕舞,接著一本顏色淺藍卻依舊嶄新的小冊子出現在月姬的玉掌上,「你不知道呀,其實密技之書有兩本,那本破爛不堪的是東方聖主的手抄本,而我這一本才是真貨。」   冷樹聽得模糊,不禁擠臉笑問道:「呃,那個,這個問題比較粗,寶貝能不能詳細地解釋一下。」   「你不是說自己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嗎,怎麼這麼一丁點的事也想不明白?」(最怕你說的就是這個!)   冷樹心裡暗狠(死丫頭,等一下看我不修理你!),可是表面上卻要擺出十足討好的樣子。冷樹再次擠臉笑道:「好啦,知道你是天下最最聰明的女人,我比不過你,這下行了吧?」   「人家才不是哩,你的那個櫻兒和那個神秘的女人可比我強多了,我不過是個附庸而已。」   冷樹越聽越酸,當下猛地吻住月姬的櫻桃小嘴,同時手也開始在神秘花園裡活動著——強硬的手段才上硬道理!   等月姬再一次粘著冷樹的身體,而不能動彈時,冷樹總算把她手裡的小冊子奪了過來。可當冷樹翻開書時,他一眼全傻了——我操,是古文!   對於冷樹這個半文盲來說,現代文他都不能讀全,更甭體那些像蝌蚪一樣的古代文字了。   「嘿,寶貝,你是知道的啊,偶那個,那個學識有限,啊,你是知道的。所以呢,嘖,呃,所以……那個……」   「我就不說,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啦,害得人家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而且天也要亮了,人家要回去了。」說著,月姬沒給冷樹再次開口的機會,身化成一束白氣,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家」裡。   冷樹苦惱之時,上手傳來月姬那嬌甜的聲音:「你還是自己多多學古文吧,這些東西人家也不是很懂,講的都是你們男人需要的東西,什麼行軍打戰啦,什麼陣勢啦,什麼天象啦,你自己搞定吧。這幾天人家不出來陪你啦,就讓昀兒妹妹獨自承受你的恩情吧。嘻嘻。」   「死丫頭,鬼靈精。誰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個你爺爺的!」冷樹罵了幾句,然後摟過昀兒那嬌柔無比的胴體,閉眼呼呼睡去。   當太陽曬到冷樹的屁股時(因為是在四層的高樓之上,陽光的灼熱度可想而知,而且某男有裸睡的習慣),冷樹發出了如烤野豬一般的叫聲:「個你爺爺的,你個死阿波羅(太陽神?),你個懼內蟲,你個老小子想把我烤焦啊!」   昀兒早已經起來,她怕吵醒冷樹,所以悄然穿戴整齊後,就去別室梳洗了。這時候她聽到冷樹聲如雷電一般的咒罵,急忙帶著四個丫頭趕了過來。   當五人跑到門口時,一個極其不堪的鏡頭直射入她們的眼簾:只見冷樹赤裸著身體站在床上,裸露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和那道長長的傷疤,當然,還有下面那個——咳,不知該說是大蟲還是小蛇的東西,耷拉地掛在那裡,隨著冷樹的動作左右搖晃。   昀兒已經是冷樹的女人了,她倒還好,可是春蘭四女仍是黃花大閨女,自小就和昀兒在一起,見的男人本就不多,像今天這樣的畫面更是人生第一遭了。當然,不久以後就數見不鮮了。   四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叫,隨後摀住眼睛轉身跑走了。   昀兒雖然已是冷樹的女人,但是她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冷樹,當下只是紅著臉兒,不知是該進來,還是像春蘭四女一樣狂奔而去。   「昀兒,錢萬那頭死豬哪去了?」昀兒怎麼也想不到冷樹開口第一句話會問起錢萬這個外人。她見冷樹一臉認真,於是答道:「他昨晚就已經死了,林伯昨晚在咱們那個的時候把他抬走了。」說著,昀兒嬌羞萬分地低下了頭。   這一次昀兒又失望了。她滿以為冷樹會像昨晚一樣調笑幾句,誰知道冷樹這個時候依然站在陽光中,渾身散發著男性獨有的魅力,只見他微皺眉頭,隨後又問道:「芙蓉山莊平時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林伯管理嗎?」   昀兒點點頭,道:「林伯的祖父,和咱們的祖父是遠房親戚,他們一家從祖父那一代起就已經跟隨咱們的祖父打天下了。父親在世的時候常常誇獎林伯辦事有條不紊,是個能幹的助手。」   「小姐繆讚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老爺和小姐的英明指引,不然單憑老奴一己薄力又能起多大作用呢?」林伯何時以至,這使冷樹嚇了一跳。   「喔靠!」冷樹故做出驚訝萬分的動作,隨後道,「我說林伯,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先通知一聲,兄弟我心臟病啊。」   「老奴知道了。」   昀兒見冷樹這個樣子見林伯不成體統,於是忙走到冷樹身邊,為冷樹穿衣。   「錢萬的屍體現在放在哪裡?」   「今兒一大早就派人送回去了。」   「什麼?」冷樹大驚,瞪大著眼睛看著林伯。   「姑爺請放心,錢萬的姨太太巴不得錢萬早死,咱們殺了錢萬,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話怎麼說?」   「其實錢萬這斯是陰隗門的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錢萬恐怕早已經死了。」   冷樹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道:「想不到陰隗門的勢力竟然伸到這裡來了。」   「陰隗門經過二十幾年的韜光養晦,其勢力已經非常龐大,遍佈整個帝國。如今帝國內憂外患不斷,這正是他們發動攻擊的大好時機。現在陰隗門各個部門已逐漸地在帝國各大城市中浮現,平陽城雖小,但是戰略意義重大,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因為這裡實在沒什麼油水可撈,而且他們認為平陽城裡已經沒有勢力可以和錢萬對抗,所以他們那邊只派一個人過來。」   冷樹點點頭,不過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他倒是沒想到。這時候昀兒已經幫他穿好衣服了,冷樹俯下頭在昀兒香甜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寶貝真是一個好嬌妻啊。」   昀兒嬌羞萬分地垂下頭,俏麗的臉兒紅彤一片,很是惹人。   林伯見狀心下也暗自高興,冷樹雖然風流好色,但是只要他對自己的小姐好就行了,男人嘛……需要的。   「林伯你能探清那些凡越國的軍隊如今的舉動嗎?」   「老奴正是因為這一件事來找姑爺的。」   「哦?發生了什麼事?」   「凡越國的士兵似乎在整理行裝,看來他們有離開的意思。」   冷樹聽罷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哼,想不到這場好戲要提前開場了。」   冷樹摟過昀兒的嬌軀,對林伯道:「咱們這裡地處偏僻,易守難攻,凡越國那些雜碎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注意力轉移到這裡,不過咱們仍要有所警惕。從現在開始你要動用全部的力量,加強山莊的防禦,我想今天晚上凡越國的人就要進攻平陽城了。嘿,這些蠻夷總是喜歡用老一套的夜襲招數。」   「姑爺,您是說他們今天晚上就會進攻?」   冷樹點點頭,道:「凡越國的一支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按照常理上講,他們一定會等到城中糧草殆盡時才進攻的。但是很不幸的,這次帶兵的將領是一個善於計謀的人,和他首次交鋒,我就差點被他掛了。你剛才說他們有離開的跡象,哼,那就說明他們要進攻了,像這樣老套的招數也只有笨蛋會上當受騙。嘿,想陰我,下輩子吧,嫩姜怎麼能比老薑更辣呢。」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浮現出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的笑容。   「林伯,你馬上帶口信到響馬寨去找我的結拜兄弟獵狐,告訴他計劃有變,讓他把計劃提前,今晚午夜之前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好。」   「是,老奴這就去。」   「哎,等等。」冷樹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走到窗外,眺望遠方朦朧的景物。   「林伯,平陽城北方是不是有一個山谷?」   「是的,那個山谷草木茂盛,水土肥沃,本是極好的林園,可是這些年都沒有人管理了。」   「有了。」冷樹打了一個響指,「你馬上帶口信給獵狐,讓他分兵守在平陽城東西兩側,至於北面就不要理會了。」   「是。」   林伯一走,冷樹用手托住下巴,不禁沉吟道:「希望那個傢伙對平陽城周圍的地勢並不熟悉,不然的話,這仗就有點棘手了。」   昀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冷樹,她發現其實冷樹浪蕩的外表之內,有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眉頭緊鎖之時,又似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滿身智慧擠滿於眉宇之間。   看著,看著,昀兒不禁有些癡了。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在城守的組織下,平陽城的百姓陸續遷徙了出去,其中不乏有一些青年壯士誓言要保衛家鄉的,不過都被冷樹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沒有人哪來的家,如果你們現在就戰死了,那麼誰來重建家園?這麼一大堆孤兒寡婦難道要淪落成為下賤低等的奴隸,而受別人的蹂躪摧殘嗎?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咱們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咱們只有暫時躲避,但是請相信我,正義之神會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勝利是屬於我們的,總有一天你們會親手殺死這些蹂躪青龍帝國神聖國土的蠻夷!」   冷樹字正腔圓,聲如洪鐘,聽到這些青年人心裡更是熱血沸騰,最後眾人一齊允諾,立下誓言,隨即分批遷走。   當黑夜再一次強姦了白天,偌大的平陽城只剩下五千多個身著各異的守城壯丁。   「頭兒,他們來了。」小竹和二寶從夜幕中閃身來到冷樹的身後。   「哼,還真他娘的準時啊。」冷樹看著前方山道上那條長長的火龍發出一聲冷笑,「火箭手準備。」   冷樹一聲令下,原本山寨裡一些射箭的好手一起來到城牆上,各執自製的弓箭,瞄準城下稀疏的樹林,只等待冷樹的命令了。   這時候一小隊騎兵穿過黑暗,來到城下。   「嗯?」冷樹示意眾人等待,隨即給蘇角立使了一個眼色。   蘇角立點點頭,扯開嗓門喝道:「城下何人?」   「我是凡越大帝國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第一騎兵小隊的副隊長……」   那人話還沒說完,喉嚨就被一支箭射穿了。   「呃喔。」冷樹誇張地摀住嘴巴,對下面的人聳肩笑道,「抱歉,一時失手,呃,你們來這裡有何貴幹?」   眾騎兵被剛才那一招所震懾,當下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嘖,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了。」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放箭。」冷樹說得是輕描淡寫,彷彿不是臨陣對敵,而是在和朋友閒聊家常似的。   話音一落,頓時城頭發出了一連串「嗖嗖」的聲音,拉弓射箭之間,城下那十幾個倒霉的士兵慘死在粗製的木箭之下。說他們慘死一點也不為過,因平陽城內箭支十分有限,所以冷樹在天黑前讓眾士兵們隨手製作一些粗陋的弓箭,以此來應付敵人的首輪攻擊。   這些騎兵盔甲很厚,一般來說木箭是無法穿破盔甲的,但是因為弓箭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只有十來個人,三四百號人齊射十幾個人,可想而知他們的死相有多淒慘了。 ∼第十章陰謀詭計∼     「嗯?」   冷樹等了許久,可是敵人還是巋然不動,卻在距離城外幾千米的空地處排起了一字長蛇陣。   只見一條長長的火龍整齊地排列正,夜正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燃燒著的火把依然清晰可見。   「不是吧,一字長蛇陣?」冷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隨即對著敵人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絕,真他娘的絕,這個混蛋腦子還挺靈光的,居然在這樣的地方排出這麼絕的陣勢來。」   「隊長,這下咱們該怎麼辦?」蘇角立聽見冷樹的話,當下只是眉頭稍緊,不過臉上卻無驚恐之狀,一副常態。   「怎麼辦?涼拌。」冷樹冷哼一聲,隨即卻笑道,「嘿,跟我玩陰的,找死。」   冷樹的眼睛就像能透過無盡的黑夜一般,當他仔細地察看城下的環境後,打了一個響指,大聲喝道:「點火!」   幾個事先就準備好的士兵接到冷樹的命令後,對著城下幾個地點射去火箭。火箭一落地,地上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同時平陽城城頭的數個火炬台上也亮起了幾盞魔法光燈,頓時整個空間霍然明亮起來。   這時讓幾千士兵都驚出冷汗的事情發生了,距離城牆幾百米外竟然全是身著黑衣的敵人,如果仔細數一下,居然有兩萬多人!當時因為火把的光線照射不到,敵人又都是匍匐前進,而且大部分士兵的視線都被遠處的敵人吸引住了,哪裡想到敵人的將領居然使了一招「暗度陳倉」之計。   「放箭!」   沒給敵人反擊或者逃跑的機會,在冷樹的命令聲下,無數把閃爍著點點火光的弓箭劃破夜空,穿透了敵人的身軀。   敵人中也有弓箭兵,可是因為地勢相差太大,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好是下陷的谷地,己方的弓箭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且更慘的是,他們為了盡量隱蔽前進,基本上都沒穿鐵製盔甲,連重裝長槍兵也把鎧甲脫下了,只穿著較為輕便的牛皮甲。   「撤退,撤退!」   隨著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次行動的領隊終於意識到冷樹的厲害。他縱身一躍,揮刀劈開一支飛來的火箭,站在一處高地上,對著眾人大聲呼喊。   「陳大,給我弓箭!」   冷樹接過陳大遞來的弓和箭,利索地將箭上弦,對著那個站在高處的黑衣人慢慢地拉開弓弦。見這姿勢大有大將之風,冷樹周圍的幾個小兵眼中滿是熱切和崇拜的光芒。   「嗖!」   弓箭破空而去,可是下一秒眾人並沒見那個黑衣人倒下,反是黑衣人身邊有個十分不幸的人屁股中了某男射去的箭矢,從而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望著周圍幾人詫異的目光,冷樹嘿然笑道:「霍霍,抱歉,偶以前沒用過這東西,剛才那支是我的處子箭。」   要不是因現在是關鍵時候,冷樹周圍早就絕倒一片了。   敵人留下了數一千計的屍體,倉皇逃進了黑暗裡,第一輪進攻就這樣結束了。   待戰火稍稍平息後,胡尚走到冷樹身邊,開口問道:「頭兒,敵人隱藏地這麼隱秘,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當我是白癡啊。」冷樹指著遠方敵人的陣營道,「一字長蛇陣只不過是個幌子,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些火把的火焰比尋常高出了很多。」   胡尚還是聽不太懂,這時已經明白過來的陳大隨口道:「那是騎兵在拿火把。」   「對了。這就是隊長看出的破綻,一般來說騎兵的身份比步兵高貴得多,這些人是絕對不願意拿火把的,一般執火的任務都交到步兵手裡。很顯然,這已經向我們揭明敵人的詭計了。」蘇角立也站出來補充陳大的話。   「我明白了。可是頭兒為什麼在傍晚的時候就讓人在下面準備好粘著油的草坑呢,那時候應該還不知道敵人要施用的計謀啊?」   這一點也是陳大和蘇角立想不通的,於是三人一起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   「很簡單。」冷樹攤開雙手,「我的教官以前跟我說過,凡越人打仗很有特點,這些人特別喜歡搞夜襲,只不過夜襲的花樣很多,雖然知道他們要夜襲,卻因為他們的繁多的花樣而防不勝防。我仔細想過,因為平陽城地處險要,投石車等攻城武器根本就上不來,他們要攻城,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兵到城下,然後依靠好的地勢對讓弓箭兵將咱們城頭的士兵絕殺,因為咱們弓箭兵很少,而他們卻有一萬多人,如過他們真的佔領了那個高地,那麼咱們只有舉手投降的份了。所以我就在高地的周圍布下了幾個大草坑,以充當照明工具,同時又把所有的弓箭手集中在這邊的城牆上,還故意在高地周圍的泥土剷除了一些,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無法還擊了。」   說著,冷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高地道:「那裡就是最佳地點,敵人一定事先派探子過來探察過,所以這些人都是向那個地方進發。」   果然,三人發現那個高地上,敵人士兵的屍體特別多,而且居然還有幾個足有三人高的特製獸皮盾牌,看來是用來阻擋己方弓箭用的。只可惜,時間倉促,他們沒來得及舉起大盾牌,己方就潰不成軍了。   「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查看一下沸水這些守城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是。」   三人走後,冷樹望著遠處敵人的營地,不禁小聲呢喃:「哼,想不到南理國的雜種也插了一腳進來。嘿,只可惜用的都是老招數,雖然兩家的戰術結合了,可是卻沒一點新意,要多土就有多土。這些垃圾戰術我從雷暴那兒聽都聽厭了,你們這群廢物居然還照搬出來,而且原封不動,真是可憐啊,你們這些人恐怕再也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說著,冷樹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   突然,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山下傳來,只見滿眼全是燃燒著的火把,還有密密麻麻的士兵。   「呵——」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才是最明智的進攻方法嘛。」   如此情景,眾人見自己的主帥絲毫不為敵人的氣勢所動,心下大定,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敵人接近了。   二次進攻拉開了序幕!   「放箭!」   伴隨著冷樹的喝聲,百來名弓箭手朝著密集的人群射出形態各異的箭矢。因為直接衝上來的道路只有一條,而且並不十分寬敞,所以只要是射出的箭都能傷到人,至於傷害力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但從敵人慘叫聲隱約可瞭解到,這一陣箭雨收穫頗豐。   但是凡越國的士兵卻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各個瞠紅了眼,雙腳踏著同伴戰友的屍體,冒著箭雨,頂著木製盾牌挺身而上。   「潑水!」   敵人已經衝到城下,眼見他們把登城梯架了上來,冷樹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同時,冷樹親自上陣,揮刀將一個登上城樓的士兵砍死,接著又把登城梯踹飛了。   頓時,嘶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巨浪一般一浪接一浪,聲高浪湧,血染大地,好一個修羅地獄!   「潑油!」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地來到城下,這時候弓箭已經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了。冷樹命令一下達,頓時有百來人往城下倒下了粘稠並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   「點火!」   在凡越國士兵近乎野獸般嘶吼的叫聲中,平陽城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碰!碰!碰!」   「主帥,不好了,敵人帶有小型攻城車,城門快被攻破了!」   「哼!」冷樹此時才露出嚴峻的神色,冷哼一聲道,「按照原計劃,一隊二隊分別往東西方向撤退,三隊留下殿後!」   「是!」   「媽的,看來是老子低估了你的實力。」說著,冷樹提起剛刀,朝已經翻上城樓的敵人砍去。   「轟隆!」   平陽城久經風霜的城門終於倒下了!   「向北方撤退!」   在冷樹的帶領下,剩餘所有的人都朝著北方奔湧而去。而最後留下來的人無一不是高手,且看他們的身法和奔跑的速度就知道這些人絕對是一支強硬的力量,想來他們都是幾個山寨和芙蓉山莊所派出的精英了。   「團長,敵人的主帥帶著一批高手往北方逃跑了,而且他們所逃的路上到處都是百姓的衣物,依屬下所看,這一定是個陷阱。」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城外熊熊的烈火不禁歎道:「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啟蒙將軍,你為何還在猶豫,平陽城雖然攻破,可是此城已經再無一點防禦力量,如果敵人再次折回,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一個人身著華貴軟皮甲,面貌俊秀的男子在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的守護下急匆匆地走到啟蒙將軍面前。   「王子殿下,敵人的將領絕對不簡單,咱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看敵人還有後著,咱們不如就此歇息,或者乾脆退出平陽城,回到剛才的地方安營紮寨。」   「呵,開玩笑!」男子喝聲道,「剛才一役,我方損失將近一萬多人,而敵人至多也不過五千人,這口氣你叫我如何嚥得下。就算我能忍受,我回去以後,你讓我怎麼向我的人民交代!」   「我方損失也不小啊,而且……」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一句話,你到底追不追?」   啟蒙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慢慢地閉上眼睛。   「好!你夠絕,哼,原來以勇猛盛名的凡越國第二將軍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青年男子憤然轉身,對著一個手下喝道:「傳令下去,南理皇家軍團隨我追擊!」   「王子殿下……」   「我們只崇拜英雄,看不起懦夫!」男子斜了啟蒙一眼,隨即帶著眾人朝北方追去。   「該死,這個乳臭小兒!」雖說啟蒙大概預料到冷樹的計策,但為了保護南理帝國的王子,他不得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讓副將尾隨其後。   「嘿,皇家軍團啊,頭兒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死。」這時候黑暗裡閃過一個人影,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北方。   冷樹此時和眾人都站在一個空地上,他們的周圍都是樹木茂盛的密林。   「姑爺,他們來了!」一個人影落在冷樹面前,隨即抬起了剛毅的臉孔。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敵人是不是全都出動了,平陽城裡還有沒有餘軍?」   這個吳蓋原是芙蓉山莊的護衛首領,冷樹走的時候,林伯讓吳蓋帶著一批山莊的高手保護冷樹。冷樹從吳蓋那裡知道,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收養,他的功夫都是林伯一手調教出來的,讓冷樹很不爽的是,吳蓋的力量比冷樹要強。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有,就像姑爺所說的那樣,敵人並不是來自一處,追在前面的好像是南理國的人,而留在平陽城中的是凡越國的人,兩方兵力相加大概有七萬多人。不過,後來凡越國的人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也緊隨其後。」   「三分之一?嘿。」冷樹臉上又浮現出招牌式的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難怪凡越國會這麼囂張,原來背後還有南理國頂著。」   「頭兒,頭兒,大新聞啊!」   小竹落到冷樹面前,氣喘吁吁道:「那個……那個南理國的首領是什麼王子,而他帶領的是皇家軍團,那些騎兵……那些都是重裝騎兵!」   「啊?」冷樹愣了愣,隨即又高聲笑了起來,「好,好得很啊!嘿,想不到這次居然釣到了一條大魚!陳大、晉建、胡尚!」   「屬下在!」陳大三人聽正身走到冷樹面前。   「胡尚和晉建負責把這些士兵引入山林中,陳大負責切斷敵人的退路。小竹,你和二寶帶幾個人負責放火。吳蓋,你帶幾個人和我一起抓人。還有,有機會的話就把重裝騎兵趕到山地中,最好是用煙熏死他們,在山地裡他們笨重的盔甲非但起不了多少保護作用,反而會成為他們至死的武器。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只能把他們當成烤豬了。」   命令下達之後,眾人各自歸位。而冷樹則和吳蓋等人站在一棵大樹的樹頂之上,此時冷樹的落腳處是一片剛剛抽出的新葉,微風吹過,衣袂舞動,月色朦朧下的冷樹乍是看去好不瀟灑。   「這些傢伙幹得不錯嘛。」   冷樹站在最高處,俯視下面熱浪翻滾的火海,此時有數萬人在火海中垂死掙扎著,慘叫和咒罵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天際。   「好了,是時候該咱們表演了。」   冷樹看準一個身著華貴,且身邊有高手保護的青年,眼見他們朝著自己這方跑來。因為冷樹這方有一個大空地,而且樹木較為稀疏,亂石嶙峋處還有涓涓小溪流過。   可是很不幸的是,冷樹這一方約百來人都藏在亂石之中,敵人不過寥寥十幾人,他們往這邊逃,無疑是自投羅網。   因冷樹事先就已經從一個熟知此處地形的老農嘴裡得知逃離火海的安全通道,所以就算大火燒到這邊來,他們也能安然撤退。故冷樹並不著急,他依然悠閒地站在樹尖之上,抬頭看著頭頂皓潔的明月。   「王子殿下,您……您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能沒事!天吶,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青年仰天大吼,映著月光,兩行青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南理國五萬皇家軍竟然在我手裡全軍覆沒,呵,呵呵呵,哼哼哼,呵呵呵呵,天啊!!!你叫我還有何面目回去見父王啊!」   「王子殿下,您別要太自責了,這畢竟不全是您的錯,要怪就要怪咱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奸詐了。」   這時候,一個男子用寬大的樹葉從小溪裡打了一點水捧到青年的面前,小聲道:「殿下,您喝點水吧。」   男子似乎還挺明白事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憤慨而自暴自棄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他必須要保持冷靜,當下他接過樹葉,「咕嚕」幾聲就把水全喝光了。他見這些拚死護他的護衛面色焦黑,不禁喟然歎道:「你們也渴了,去喝點吧,留著力氣咱們好衝殺出去。」   旁邊的護衛聽罷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暗道王子殿下雖然自傲,卻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過他們的前景並不光明,當下均暗自歎息,他們走到一個小積潭處,埋頭猛喝。   過了一會兒,待青年休息夠了,要站起身時,頭突然沉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住地倒向一旁。   「王子殿下!」身旁的護衛想要扶住他,可是手剛伸出去,他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軟如爛泥一般,當下連一絲氣力也使不出來。   「不好,咱們中毒了!」 ∼第十一章烈火燒不盡∼     「到現在才知道啊?」只見天上突然落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特別中間那一個,只見他劍眉微抬,面揚春風,露齒笑道,「想不到林伯自製的迷藥挺有效的,難怪當初連我也著了道。」   「不是的,義父特製的迷藥對姑爺效用很低,我聽義父說,如果不是若嬌姑娘制住了姑爺的昏穴,義父的迷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哦,是嗎?」冷樹揚了揚劍眉,走到那個男子面前,笑道,「久違了,我的王子殿下。」   「你,你是……」   「別問我是誰?親愛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趴在地上給我唱《征服》。」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無比陰險的笑容。   「啊?」   冷樹此語一出,眾人都傻了。   「頭兒,什麼是《征服》?」小竹歪著腦袋問。   「哦,那是南理國最有傳奇色彩,最好聽的歌,哦霍霍霍。」說著,冷樹發出連串讓任何人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其實,這完全是因果報應。   當初冷樹在雷暴的訓練空間裡受盡折磨。很自然的,從來就不認輸的冷樹是絕對不會向雷暴屈服的,所以他反抗過,逃離過,但結果都是一樣。每次雷暴都把冷樹打個半死,然後讓冷樹趴在地上唱《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雖然冷樹發出的絕對是一種毀滅的聲波,但對於雷暴而言,卻是一種享受,至高的心靈的享受。   風水輪流轉,誰也想不到這次受害者竟然是南理帝國的王子。   作為南理帝國的王子,他自然聽過這首歌。當然,只要取過青樓妓院的人都聽過這首歌。   「士可殺,不可辱。你休想!」   「那就沒辦法了。」冷樹聳了聳肩,接著一腳狠狠地踩在一個護衛的身上,擠臉對這個護衛笑道,「老兄既然是王子身邊的人,敢情一定去過妓院吧?」   那護衛倒是個硬漢子,無論冷樹怎麼使勁,他都默不吭聲,連眼角都不瞥冷樹一下,他的眼裡滿是不屑!   冷樹笑著點點頭,讚道:「是一條漢子!」   冷樹移開腳,說著就一屁股坐在青年身邊,笑問道:「怎麼說也幹過一場架,你我手下也死了不少人,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好呢。我叫冷樹,你呢?」   「哼!」青年把頭撇了過去。   「呦,還挺有性格的。」   「那是當然,沒有性格,怎麼做我們的南理帝國未來的國君呢?」   這時候,一個男子從火海中走了出來,所過之處,大火都熄滅了,連帶火苗都結了冰。男子有一種極為陰冷的臉,特別是那雙眼睛,彷彿他的眼光也能將人凍結一般。   「什麼人!?」   陳大等人急忙把冷樹圍了起來。   「呵,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那男子徑直朝冷樹這方向走來。   陳大和吳蓋各看一眼,於是齊聲喝道。   「上!」   兩人一併拔出佩劍,分別從左右兩方進攻。   「哼,蜉蝣撼大樹。」   男子冷哼一聲,隨即右手輕揚,隨即握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他連咒語都沒念,周圍就出現了一個魔法陣形,接著狂風大起,風中赫然是硬如石頭的冰雹。   吳蓋發現勢頭不對,堪堪擋了一招,隨後遠遠地跳出戰局;陳大能力不及吳蓋,他沒能倖免,最後被冰雹打地全身是血,倒地不起。僅此一招,眾人的心都冷下來了。特別是冷樹,他最害怕的就是元素魔法師,而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元素魔法師,更是大法師級的手勢魔法師。   冷樹以前聽雷暴說過,手勢魔法是魔法師的一種高級異能,並不是每個魔法師都能使用手勢魔法,這種異能就像絕對領域一樣,一般都是家族代代遺傳的。   手勢魔法比起咒語魔法有很多優點,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魔法合成時間快,根本就不需要繁瑣的魔法咒語,只要手勢完成,魔法自然成型。   而手勢魔法之上還有更高級的心靈魔法師,據說達到這種級別的法師整個華夏大陸不過幾人。   這時候讓冷樹更心驚的事情發生了,男子身後湧現出了一大批精裝士兵,如果冷樹沒有猜錯,這些人就是南理帝國的皇家軍了。   「姑爺,你快走!」   吳蓋見情況不妙,搶身殺入人群中。同時,冷樹身旁也有一些人隨吳蓋衝殺。   冷樹知道,吳蓋這樣做是想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可是,可是冷樹依然坐著不動,神情漠然。難道,他還有後著嗎?   答案是否定的——沒有。   冷樹之所以站不起來,而是他實在無法站起來,他的腿竟然在這個時候軟了下去。   他竟然害怕了!   「姑爺,快啊!」   眼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得倒下去,吳蓋的身體和心都在滴血。他不明白冷樹為什麼還坐著不動,當他轉過身時,卻看到冷樹的眼裡竟然滿是恐懼!   「姑爺!」   「頭兒!」   皇家軍團到底是南理帝國的精英部隊,不到一會兒,冷樹手下就死了一片,只有很少部分都扣了起來。   「呵,哈哈哈,你怕了,我從你的眼裡看到了無助,失落,還有恐懼。呵,哈哈哈!」   那個王子坐在冷樹身邊猛然大笑,可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住了,冷樹的手已然捏住他的脖子,而冷樹此時垂著頭,喃喃自語:「我會害怕嗎?我冷樹也會感到恐懼嗎?」   「不,不可能。」冷樹一邊搖著頭,一邊加大了力道,「我是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流氓的光榮生涯中,恐懼這個詞是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   冷樹猛地站起來,同時把王子像稻草人一樣提起來,同時兩眼放射無比凌厲的光芒,他對那個魔法師狠聲道:「手勢魔法師對吧?你他媽的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冷樹把王子像沙包一樣扔向魔法師,同時他的身體瞬間消失了。   魔法師的身體並沒有動,這時他的身後閃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王子被人影抱入懷中,隨後後退到人群之中,站在胡尚等人面前。   「冰之舞。」   魔法師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同時他雙手打開,忽得一托,接著他周圍十米之內的土地上突然冒出無數看似尖銳無比的冰凌柱。   這時候,眾人看到在魔法師右方四米處,所有冒出來的冰凌柱都被某種力量擊碎了——不,是冷樹,此時冷樹正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將身邊的冰凌柱擊碎,身如閃電,冰凌濺飛。   魔法師對著冷樹所在的方位又使出剛才對付陳大和吳蓋時同樣的魔法。   「冰花之舞!」   「舞你媽!」   魔法師話剛出口,冷樹赫然出現在魔法師的面前,點光火石之間,冷樹迅猛出拳,魔法師來不及回防,只覺自己的臉部受到了一記強烈無比的撞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我靠!」   冷樹打得興起,身體一閃即逝,當人們發現他的影子的同時也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好像玻璃破碎時發出的聲音。且看冷樹何時出現在魔法師落地的地方,魔法師還未落地,就被冷樹反身的一腳迴旋腿踢中。   就在冷樹的腳踢中魔法師的身體時,冷樹發覺魔法師的身體竟然堅硬無比,雖然魔法師再一次被冷樹踢飛了起來,但這次冷樹卻沒有追擊,他知道對方要使出真功夫了。   魔法師的身體被冷樹踢到高中之中,隨著他的手勢,他的身體慢慢地停在了空中,俯首鳥瞰身下眾人。   「青龍帝國果然人傑地靈,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竟然也有如此能耐,難得啊。」   「不用拍老子的馬屁,告訴你,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   魔法師冷冷一笑,道:「告訴你,剛才只不過是熱身運動,現在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等等!」這時候,小竹居然喊了起來。   「幹什麼?」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小竹身上來。   小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對魔法師眨了眨眼睛,笑道:「呃——你媽貴姓?」   「碰!」   絕倒一片。   「啊!」   就在有人倒地的時候,冷樹的手再一次捏住王子的脖子,同時,胡尚和晉建等人已然站在冷樹身邊,他們身上都掛了彩。不過小竹的身體倒是完好無損,此時一臉無賴地看著魔法師。   冷樹聳聳肩,笑道:「餘興節目而已,呵。」   「放開王子殿下!」剛才接住王子的那個大漢在被冷樹一腳踢飛後,又站了起來,衝向冷樹。   那大漢再被冷樹又一腳踢中,高大的軀體往後直直腿了幾步,面露苦色。   冷樹的手在王子的臉上拍了拍,狠道:「你的主子在我手裡,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小子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給這位俊哥收屍吧。」   「只要你放開王子殿下,我以魔法之父安德露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再加害於你。」那個魔法師在天上大聲道。   冷樹像是聽到一句非常好聽的笑話一般,身體不住地顫抖,隨即大笑道:「個你爺爺的小屁孩,你當老子是白癡啊,發誓?拜託!」   「我以安德露的名義!」   「我管你個屁!」冷樹「切」了一聲,隨即露出一臉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發個誓吧。我以流氓之神奇麗馬扎羅的名義起誓,只要你把你的老娘老婆、姑姑嬸嬸、姐姐妹妹,阿姨阿叔——哦,不,是阿姨叔母。只要你把她們交給我,任我姦淫,我就同意放了這小子。」   說著,冷樹把王子提起來,凌空搖了搖。   「找死!」   「哎,等等!」眼看魔法師就要出招,冷樹急忙高舉王子,笑道,「你難道不怕你的國王會因為你的一時憤怒而滅了你全家嗎?」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白癡!)   再冷靜的人在冷樹如此無賴的精神攻擊之下也會拋棄冷靜的心,露出最人性的一面。   冷樹見敵人已經陷入自己所設的圈套,隨即笑道:「簡單吶,先放了我的兄弟。」   「好!」魔法師一口就答應了。   「姑爺。」   吳蓋扶著陳大走到冷樹身邊。   「你們先走。」   「姑爺!」「頭兒!」「首領!」   「還放什麼屁,給我滾吶,你們難道想訪礙老子嗎?」   吳蓋已經看出冷樹的用意,他最後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步入燃燒著的樹林中。   「他們已經走了,你快放了王子殿下。」   「再等一會兒吧,今天晚上月色不錯,你們不覺得嗎?」說著,冷樹抬起頭來,神色悠然地看著頭頂皓潔的月亮……   魔法師慢慢地飄落下來,他緩緩地接近冷樹,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接著,他的手中凝結出一把冰刃,以極快的速度砍向冷樹。   可是,他砍空了。   冷樹和王子的身影一閃即逝。   「幻影術!」   魔法師憤恨無比的抬起頭,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中了冷樹的奸計,雖然清楚冷樹已經走了,但他仍不死心,四下尋找冷樹和王子的蹤跡。   「男爵大人。」一個身著精裝鎧甲的男子走到魔法師身邊,小聲道,「就讓那些笨蛋去吧,尤利那笨蛋死了更好不是嗎?」   「你懂什麼。尤利怎麼說也是帝國的大王子,名義上他是未來的國君。而且他又是在我面前被人劫走,現場有這麼多人在看,這對我的聲譽有著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你必須派人在一個星期內找回他,無論生死,當然,活的最好,我還要用他的性命換公主呢。哼哼哼。」   那男子點點頭,隨即對眾人喝道:「你們還愣這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王子被抓,這事可非同小可,當下所有士兵冒著熊熊大火,朝吳蓋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等眾人都離去後,男子對魔法師笑道:「剛才路特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得手了,芙蓉山莊大部分人戰死,路特一把火將整個山莊燒燬了。」   「那女人怎麼樣?」   「活捉,她已經在大人的營帳裡等候大人的寵幸了。」   「哦?」魔法師露出一絲淫笑,道,「是不是像守節那小子說的那樣美?「   男子點點頭,笑道:「比他描述的還要美上幾分。」   「呃,哈哈哈!」魔法師朗聲長笑,隨即道,「走,這就回去!」   「大人,我看咱們還是先做做樣子吧,畢竟他是王子,是主子的哥哥。」   「對,對,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看著眼前越來越猛的火勢,魔法師笑得更狂了。   冷樹和眾人抄小路逃了出來,眾人剛走到山下,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什麼人?」   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他年齡大約十六七歲,不是很高,但下盤甚穩,太陽穴高鼓,想來是個會家子弟。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見這些人著裝不一,暗道可能是自己先前設的伏兵了。於是他示意吳蓋等人靜觀其變,隨即吸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毒寡婦在哪?」   青年男子愣了愣,直直地盯著冷樹,道:「你是誰,找我娘有什麼事?」   靠,我是你爹!   冷樹差點就把心裡的話罵出來,原本緊繃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   「冷公子,你沒吧?」(冷公子?不是吧,叫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候毒寡婦和獨眼龍帶著一批人從山林裡跑了出來。   冷樹苦笑一聲,道:「還好,總算沒把老命搭上。」   隨即又看了陳大一眼,對毒寡婦道:「我的兄弟受傷了,你快找人幫他治療。」毒寡婦點點頭,點頭的瞬間神色複雜地看了冷樹一眼。眼裡即有欣喜,也有哀愁。   毒寡婦掩飾地很好,不過仍被兩個男人看見了。   「姑爺!」   好事壞事一起來。林伯在遠處就大聲喊了起來,待冷樹聽到他的聲音時,林伯已經滿身鮮紅地跪在了冷樹的面前。   「老奴該死,小姐她……」   「昀兒怎麼了?」冷樹的心突然一跳,神色緊張地看著林伯。   「小姐她被人一群高手劫走了,山莊……山莊已被人放火燒燬,老奴……老奴……」   「嘿,男爵大人猜得可真準哪。良狗尋主,倒真讓咱們找到狗的主人了。」 ∼第十二章讓憤怒狂飆∼     這時候,林子裡又衝出了四個人。   只看這四人身型不一,高矮胖瘦平均分配,   冷樹冷冷地看著四人,問道:「昀兒在哪?」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隨即齊聲笑道:「你說的是那個小美人吧,她現在應該在男爵大人懷裡……」   那個矮個子話音還未落定,突覺一股強風襲至,接著整個人就被冷樹提了起來。此時的冷樹全然換成了另一個人,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無不透露著一個字——殺!   「咯啦!」一聲脆響,可憐的男人就這樣和這個世界說永別了。   人雖死,但怒火仍在狂燒!   冷樹身形移動,在眾人錯愕的同時,又抓住了一個高個子的脖子。高個子雖然高,但還是被冷樹提了起來,腳尖只是踮著地,面容蒼白如紙,神色痛苦無比。   剩下二人均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恐懼的神色,兩人走到一起,對冷樹顫聲道:「你,你是誰?」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音,冷樹隨手就把高個子的屍體扔開,然後轉過身來。   驚愕!   不單是敵人,就是毒寡婦這邊的人也是一臉驚愕。與其說現在的冷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如說他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   閃爍著幽光的幽藍色的眼睛,隨風舞動的衣袂飄出凜然殺意,還有那逼得人們無法呼吸的凌人的氣勢,這難道就是那個自大狂傲又有點「淘氣」的冷樹?   「昀兒在哪。」   冷樹這次是對林伯說的,語氣陰冷,彷彿是在對死人說話一般。   「小姐,小姐被他們捉走了啊。」   「老傢伙。」一眨眼,冷樹已經出現在林伯的面前,且看冷樹身體迅速旋轉,對著林伯的頭迅猛無比地踢出一腳。林伯自身功力甚是不錯,他忙提手抵擋。林伯雖然對冷樹突然變得如此之強而驚訝,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幾十年的江湖風雨煉就了他一身不凡的應敵本事。   但是他錯了。   大錯特錯!   「冷樹的進攻路線就像他的兵法一樣,是任何人都摸不準的!」雷暴如是說過。   就在冷樹的左腳踢出的瞬間,冷樹的身體在半空疾然旋轉,沒等左腳與林伯的手對碰,冷樹的右腿從林伯的頭頂轟然砸下。   「碰!」伴隨著巨響的是漫天的沙塵。   只見一個人影從煙塵中疾閃而出,此時林伯已經站在那兩人的面前,神色略微蒼白,有些氣喘地看著冷樹,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話罷,林伯只覺嘴角一甜,接著噴出一口血箭。   「最後一次機會,昀兒在哪?」冷樹一字一字地吐出,語氣陰冷無比,彷彿是從冰窖裡吹出的風,站在林伯身後的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是我所沒想到的,這個冷樹絕不一般,唯今之計只能先撤走了。林伯暗自下定主意,當他轉身欲走時,冷樹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手上同時抓著兩個人的脖子。   「老頭,我對你很失望。」   咯啦!   冷樹鬆開手,兩人頹然倒地,白眼翻出,看來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義父,您為什麼要這樣?」   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撫養長大,林伯變成這樣,最心痛的人自然是他。   「哼,為什麼,就因為張健那個混蛋!小雲本該是我的妻子,可是他卻硬是強走了……」   「夠了,老子沒興趣聽你放屁。說,昀兒在哪?」   「嘿,那個丫頭現在恐怕已經在男爵大人的床上浪叫了吧。」   話音一落,林伯終於率先攻擊了。   且看林伯身形如風,撮手成刀,凌空對著冷樹劈頭砍下。冷樹眼睛眨了眨,頓時寒光一閃,只聽他猛地暴喝一聲。這一聲宛如洪鐘,聲浪滾滾,竟然將林伯的身體稍稍緩滯了一下。就這一下,冷樹的手已經抓住林伯的脖子。   「咯咯。」隨著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林伯卻笑了,只聽他笑道:「我這一身終是失敗的,如今死在你手裡也算是一種福分,如果我沒猜錯,你該是青龍……」   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他看了痛不欲生的吳蓋一眼,冷道:「至少你有一個好兒子。」說罷,林伯的頭偏向一邊,死了。   「義父!」   吳蓋悲痛無比地跪在地上,眼淚縱橫。   冷樹把林伯的屍體扔到吳蓋身前,然後對毒寡婦道:「計劃不變,你馬上糾集部隊,朝敵營進發,記住,行動要小心。」冷樹冷然轉身,丟下一句:「我去救昀兒,你們安兵在敵寨外圍,一旦看到敵營著火,就發動攻擊,不留一個活口。」   說著,冷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毒寡婦神色複雜地看著冷樹消失的地方。   這時候,她的兒子悄然走到她身後,在她耳旁呢喃了幾句。   毒寡婦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隨即領著眾人沒入林中。   冷樹一路狂奔,心裡不停地呼喚著昀兒的名字。   近了。冷樹停在一棵樹尖之上,遠遠地看著前方偌大的軍營。此時,夜雖深,但營中仍是篝火無數,有很多士兵竟圍在篝火旁吃夜宵。   冷樹皺了皺眉頭,隨即想起了雷暴所說的凡越國士兵的「夜生活」。簡單地說,凡越國擅長夜戰,士兵最消耗體力的時候是夜裡,很自然的,為了勝利他們當然要補充能量。   只是冷樹不明白,對凡越國的士兵而言,這場戰鬥應該已經結束,為何他們仍是一臉戒備,難道敵人的將領已經猜出自己的計策了嗎?   冷樹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慮拋開。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昀兒的安全,他翹首遠眺,接著月光發現了一座比一般士兵營帳要大的將軍帳篷。   一想起敵人的罪行,原本已經黑下來的瞳孔頓時又變成了幽藍色,在皓潔的月光下閃耀著幽光——有意無意間,冷樹運起了幽冥劫!   彷彿是乘著風一般,冷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距離將軍帳篷有十幾米的一個樹叢裡。   「聽說男爵大人抓了一個美女回來。」   「你不知道啊,聽說這個女人生得極美,男爵大人剛回來就往自己的帳篷裡鑽了。」   「嘿,你說咱們有沒有機會?」   「你想都別想了,別說是美女了,就是普通的軍妓咱們也沒有機會沾,人家都是有戰功的人,咱們只是隨便巡邏的小兵,哪有機會玩女人哦。」   「你們會有機會的。」一陣冷風吹過,兩個士兵毫無徵兆地頹然倒地,冷樹撿起一把劍,刺穿了兩人的胸膛,「地獄裡的女鬼都在等著你們呢。」   冷樹把兩個士兵的屍體拖入樹叢裡,等他出來時,身上已經穿上其中一個士兵的軍服。   「喂,老兄,你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當冷樹走過一個營帳的時候,一個士兵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   「軍營就這麼大,就算是見過也不奇怪。」冷樹丟下一句,隨後大步走開了。   他剛走,那個士兵身體一歪,倒下了。   冷樹摸到將軍帳篷旁,用劍輕輕地割開一個小口,傾耳聽道:「將軍,這次戰鬥咱們損失太大了,足足有一萬多士兵在戰火中喪生,而敵人最多死了五百多人。」   「這個人很棘手啊,你查出他的名字沒有?」   「已經查出來了,他叫冷樹,是個少校。」   「少校?」   「是的,他原本是雷親手下一支輕騎兵隊的隊長,只是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平陽城頭。」   「哼,青龍帝國果然是鍾靈毓秀,群英輩出,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就將咱們打得如此之慘。」   「將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個冷樹不簡單吶。他冒著生命危險活捉了尤利王子,目的是想讓咱們投鼠忌器。哼,這一棋下得真是絕了。唯今之計只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冷樹原該繼續探聽下去,但是他卻更擔心昀兒的安全,所以不得不離開,到別處尋找那個男爵的帳篷。   幾個起落,冷樹輕然落到一個外觀與眾不同的帳篷外。帳篷周圍有柵欄圍著,卻沒有士兵看護,帳篷之內燈影幢幢,還不時傳出女子尖叫呼救之聲。   「你走開,別過來!」   昀兒!   冷樹聽清楚了,那是昀兒的呼救聲!   「嘿嘿,小美人你別怕,本爵爺一定會很溫柔地待你的。」   「不要,你滾開!」   冷樹手裡握著鐵劍,踩著極輕的腳步,慢慢地靠近敵營。雖然他心下也非常擔心昀兒,但是他對魔法師的元素魔法依然十分忌憚。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本能,只要一談起元素魔法,冷樹就會起雞皮疙瘩,元素魔法師一直是他的噩夢。   而現在,為了心愛的女人,冷樹就要用手中這把普通的鐵劍打碎這個噩夢!   走近帳篷,只見兩個人影隱隱地印在帳篷之上,冷樹靜靜地站在帳篷外,表面上他似一口古井,可他的心此刻卻掀起了萬丈狂瀾!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人動他的女人,就算是神他也照殺不誤!   近了。   起風了,是誰輕輕地掀開了帳篷的簾幕,是誰在電光火石之間把長劍刺入了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的背心。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魔法師瞪大著眼睛,慢慢地把頭轉過來,當他看到冷樹那張寫滿憤怒的臉時,雙腳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跪在衣裳襤褸的昀兒面前。   沒有任何疼痛的,魔法師依然睜大著眼睛,這是一雙充滿不甘的眼睛呵。他的嘴唇動了動,手微微地顫抖著,可是,只是顫抖,便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了,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分家了,鮮血飛濺。   「樹!」昀兒帶著哭腔,驚喜萬分地衝進冷樹的懷裡,小手死死地抱著冷樹的嬌軀,彷彿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冷樹一般。   冷樹把長劍扔到一旁,將昀兒抱入懷裡,同時用自己的厚唇將昀兒的櫻桃小口封住了,纏綿,抵死纏綿,兩人相互撫摸,彼此熱吻,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   良久,當昀兒再無一絲力氣時,冷樹索性把昀兒整人抱了起來,然後厭惡地看了魔法師的屍體一眼,隨即化成了黑夜的影子,消失在黑夜裡。   「娘,那個男人看起來不錯啊,人長得既英俊,又高大,又強壯。」   「好啦,別說了,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毒寡婦和自己的兒子烏英橋隱匿在黑暗之中,此時他們左右身後都沒有人,倒是一個說傢俬的好時機。   烏英橋抬頭眺望遠方敵營,小聲笑道:「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顧一切地去救護,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娘,這個爹我認定了。」   「兔崽子,你說這話不怕你爹從地下爬出來捏死你啊。」此時空氣可見度很低,看不見毒寡婦的面容,不過從她口氣不難猜出她的心思來。   烏英橋輕笑一聲,道:「娘,你為爹守了這麼多年的寡也夠了。做兒子的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一直盼著有人能做我的後爹,只可惜平陽城太小了,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就是沒有娘需要的。現在難得有冷樹這樣的人,您難道不想嗎?」   「我……」   「你什麼?」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接著一個男人突然降臨,伴隨著的是一股強烈的男子的氣息和女子特製的香水味。   「啊。」   此時月亮從月層裡探出頭來。毒寡婦輕呼一聲,藉著月光,她驚訝無比地發現冷樹和一個容貌嬌柔,體態嬌小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   見冷樹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又包含著無數意味的面容,毒寡婦不禁垂下螓首,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嫵媚無比。   「嘿,爹,您總算回來啦。」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拍著烏英橋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跟我賊像,看來上輩子咱們真是父子。」   「嘿,所以這輩子也是。」說著,烏英橋對毒寡婦眨了眨眼睛,隨即同冷樹一樣露出了只有流氓才有的笑容。   「頭兒,你總算回來啦。」   小竹一陣風似地竄到冷樹面前,接著吳蓋等人相繼來到冷樹面前。   「陳大怎麼樣了?」   「他傷得不重,休息一兩天就沒事的。」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你帶些人護送昀兒迴響馬。獨眼龍,傳我的話命令下去,等到敵人營地裡的火快要撲滅時咱們再發動總進攻。」   獨眼龍不明白冷樹的用意,問道:「大人,這樣做行嗎?為什麼咱們不趁他們混亂的時候再進攻呢。」   冷樹微微一笑道:「有三個原因。第一,咱們不是正規軍,沒有嚴緊的紀律,如果真打起來鐵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就算那時候他們的隊伍混亂不堪,但是足以抵擋我們的進攻,等到他們鎮定下來之後,咱們就完了。」   見眾人點點頭,冷樹又道:「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敵營全營著火,你說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救火?」   「大概需要兩三個時辰,因為敵營裡草木茂盛,一旦著火,火勢將很難控制。」   冷樹對烏英橋點點頭,道:「分析得很對。最近的河流距離敵營也有三四百米,敵人來去救火將會耗去很多精力,如此折騰了一晚,待火勢被完全控制時,敵人精神上就會鬆懈下來。」   「那第三呢?」   看著毒寡婦含著情愫的眸子,冷樹不禁想把她摟入懷中,大加憐愛。冷樹賊笑一聲,在毒寡婦的粉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敵人的主將是個老滑頭,他一定認準咱們會趁亂而進攻,於是會在短時間內做好嚴密的部署,嚴整以待。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會設下一個陷阱,等著咱們鑽進去。」   「首領的意思是說,敵人的主將會故意讓咱們縱火,然後擺出陣勢等待咱們?」   冷樹對胡尚點點頭,道:「我四下看了一下,敵人都把糧草放在空地之上,四周部署重兵,而營帳大多設在草地上樹叢旁,這些地區士兵寥寥,就是他的主將帳篷也沒多少士兵把守。這些已經充分地表明他的意圖了。」   「我明白了。敵人在救火的同時,精神會保持高度集中,而大人的目的就是想消耗敵人的精神力,等他們完全鬆懈下來時再進攻。」   冷樹點點頭,突然寒光一閃,冷道:「記住,到時候誰也不心慈手軟,不留一個活口!」   「不行。」 ∼第十三章放火殺人∼     昀兒突然拉住冷樹的手,眼裡閃動著淚光道:「春蘭她們都被關在奴隸營裡了,還有府裡的丫鬟,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你一定要救她們啊。」   冷樹摟著昀兒的小蠻腰,柔聲道:「放心吧,她們既然是你的親人,那就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安全地把她們帶回來的。」   「小竹。」   「有!」   冷樹一臉賊笑地看著小竹,道:「給你一個任務。」   「頭兒,你不會讓我單槍匹馬殺進去吧?」小竹一見到冷樹這種笑容心裡就直冒冷汗,口水是吞了再吞。   「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這樣做。」冷樹笑道。   「不不不不不。」小竹連說了五個「不」,身體也退了好多步,看他這般姿勢,想來他已經做好腳底抹油的打算了。   「如果你認為自己的速度能超過我的話,你就走吧。」冷樹看穿了小竹的意圖,對小竹揚了揚眉毛。   「哦,頭兒!你是我們的天使,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以你為榮,你是我們的太陽,你擁有燦爛無比的陽光;你是我們的月亮,就像情人一樣默默守護在我們身旁;你是我們的娘……」   「停!我是男的,要麼就是你的爹,而不是娘。小竹,下次要拍我馬屁的時候要拍准一點。」冷樹輕拍著小竹的肩膀,「這裡除了我以外,就你的速度最快了,所以呢,嘿,有些艱巨的任務是非你莫屬的。」   「不是有二寶嘛。」小竹嘟著嘴道。   「二寶可沒你這麼能幹啊。」冷樹笑地更歡了。   「頭,我知道您英俊神武,瀟灑俊秀,風流倜儻,無與倫比……但是,我家裡上有老娘,下有,呸,雖然下面啥都沒有了。但是您也要體諒我啊,我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九代單傳……」   「行了,行了。本來是想讓你抱幾個美女回來的,不過你既然這麼不想去,那就讓二寶去吧。」   「兄弟們大膽地往前走啊,莫回啊頭!」說著,小竹轉身就想朝敵營撲去。   「等等。」冷樹抓住小竹的衣襟,笑道,「我還沒說讓你去幹什麼呢?」   「不是說去抱美女嗎?」   「那是等消滅敵人以後。我要你一個人引開看守奴隸營的敵人的注意力,然後我帶一些人乘機殺進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敵人把守不會很嚴,他們定會故意讓咱們救走奴隸,這樣做對他們而言短時間內有很多好處。」   「頭!」小竹淚眼汪汪地看著冷樹。   「去不去。」冷樹把臉冷了下來。   「去,我去不成嗎?」小竹沒好氣道。   「昀兒,咱們府上原來有些丫鬟長得都很不錯吧?」說著,冷樹就想起了那個姓龍的恐龍。   「嗯,她們原來都是林伯買回來的奴隸,我挑了一些做侍女。」   說完,冷樹對小竹眨了眨眼,笑道:「小竹?」   「頭兒,我馬上去!」說著,小竹閃身投入黑夜的懷中。   「昀兒,你先和吳蓋迴響馬寨,明天中午之前我會帶著春蘭她們去見你的。」   昀兒輕點螓首,把俏麗的臉兒貼在冷樹的胸膛上,嬌聲道:「昀兒知道夫君一定會成功的,昀兒等你回來。」   月亮把銀色的光輝灑在了河床之上,微風拂過,河岸上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多情的少女在低低地吟唱。銀光閃爍間,世界朦朧一片,宛如夢境一般。   河岸上搭建了一個較大的帳篷,帳篷周圍有十六個士兵看守著。其中八人持槍而立,另外八人則圍在篝火旁,聊著一些女士和兒童不宜的笑話。   「一隻螃蟹爪八個,兩角尖尖這麼大個兒,爬呀爬呀過沙河。」   黑暗中,只見一個男子舉起兩手,分別做出「鉗子」的動作,然後背對著眾人慢慢地橫著走過。   「喂,你是哪個營的,這麼晚了,在那裡搞什麼呢?」   「我呀?」男子回過頭來,擠臉笑道,「我就是——」男子突然跳了起來,落在眾人面前,雙手打開,做了一個非常古怪且滑稽的姿勢。   「我是暗黑的男爵,代表著世間一切的正義。我,黑暗的兒子,身上披著愛和光輝;我,月亮的情人,心裡裝滿著對愛的渴望和嚮往……」   「靠,廢話少說!」說著,八人齊齊把矛頭指向小竹。   「哎,哎,有話好說,起碼也讓我把出場的台詞念完嘛。」   「抓住他!」   八人揮槍便刺,小竹憑著輕快的身法左躲右閃。且看他輕鬆地閃過一個士兵的攻擊,然後跳到一顆大岩石上,又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道:「黑夜啊,請你賜予我你無窮的力量吧。」   話音一落,只見小竹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且看男子身形輕盈,彷彿是從天上落下的一般。同時,士兵周圍也相繼出現了十多個大漢。   「殺!」   黑暗中冷樹的眼裡閃著陰冷的光芒,十六個士兵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身首異處了。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揮揮手,率先衝進帳篷內。   待冷樹衝入帳篷突然一陣拳風霍霍撲來,拳風之中還夾雜一絲香氣,冷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下來人的拳頭,隨即用力一扯,硬是將那人摟在了懷裡。   「呀。」   帳篷之中燈火通明,那人自然看清了冷樹的面貌,不禁喜道:「姑爺!」   冷樹面帶微笑地摟著懷裡的玉人,並把頭埋在玉人的秀髮之間,道:「香,蘭兒的秀髮香極了,不知道身體是不是也這般香呢?」   「姑爺,大家都在看著呢。」   春蘭嬌羞帶怯的可人模樣看得冷樹不禁食指大動,恨不能馬上挺槍上陣,共赴巫山。冷樹又在春蘭的發間吸了幾口,隨即抬起頭。卻見不大的帳篷之內擠滿了衣裳凌亂的女子,有一些嘴角竟然還染有血跡,顯是受過虐待,冷樹沒來由地心中一痛。不過他很快定了定心神,對一臉喜色的眾女笑道:「美女們,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待眾女要歡呼時,冷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眾人安靜。眾人這才恍然,有一個姿色不俗女子誇張地用雙手把櫻桃小嘴兒摀住,道不出動人可愛。冷樹覺得眼熟,於是對她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菲菲。」女子低著頭,眨巴著水靈的眼睛,很是惹人。   冷樹恍然,這才想起她是昀兒四侍女之一。冷樹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見小竹一臉淫笑地走了進來。   「美女們好,我叫小……」   小竹話還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踢了出去,隨即對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露露。」   冷樹點點頭,道:「給你一個任務,隨便拿一塊破布,出去把剛剛被我踢飛的那個小子的嘴堵上。」   露露詫異地看著冷樹,最後點點頭,走出了帳篷。   冷樹繼而對眾女道:「春夏秋冬,你們跟我走,其她人隨後。」   出了帳篷,卻發現小竹單膝跪在露露面前,含情脈脈地說:「露露,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靠,這傢伙竟然盜用我的專用台詞!)   「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說著,露露就嬌笑著朝眾女跑來。   冷樹搖搖頭,笑道:「走。」   出奇地順利,當冷樹把眾女護送到己方陣營時,敵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烏英橋不禁問道:「爹,哦不,老大,敵人的行為是不是太反常了?」   冷樹走後,毒寡婦再三叮囑烏英橋,要烏英橋收斂一點,畢竟毒寡婦暫時還不想嫁給冷樹。順其自然地,烏英橋就呼冷樹為老大了。老大,老爸,叫起來也差不了多少,霍。   「他是故意的。」冷樹在春蘭的臉上香了一口,道,「敵將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地出一點,他的意圖是想探清咱們的虛實。喏。」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某男的慘叫聲,隨即小竹和二寶就押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   「頭兒,這傢伙從敵營跟著咱們一直跟到這兒。」小竹對冷樹笑了笑,嘿聲道,「頭兒,這傢伙就交給我處理吧?」   冷樹聳聳肩,笑道:「隨便。」   「嘿嘿嘿。」小竹和二寶對視一眼,隨即拖著可憐的男人朝黑暗出走去。   「不要,不要,啊——」   可憐的人。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渾身舒爽的二人走到冷樹面前,笑道:「頭兒,咱們什麼時候放火。」   冷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笑道:「開始吧。」   「好哦!」   「傳令下去,撤退五千米。」冷樹話音剛落,猛地轉身將猝不及防的毒寡婦抱入懷裡,在她的耳旁吹著暖風道,「小親親,老公交給你一項任務。」   毒寡婦掙扎著要脫離冷樹的懷抱,怎奈冷樹力氣很大,無論她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當毒寡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時,烏英橋卻撇過頭去,權當沒看見。再看眾人,都是各自攀談了起來,好像沒見到冷樹和毒寡婦如此親熱一樣,而春蘭諸女則嬉笑地看著毒寡婦,有幾個臉薄的女孩子已經面紅耳赤了。   「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今晚陪我睡覺。」   「你,你怎麼能這樣?」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現在就要了你?」   「我……我是有丈夫的人。」   「可是他已經掛了很多年了。」   「我,我比你大。」   「無所謂,感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就算你的年齡足以做我的母親,我依然愛你。」   「我……我已經有孩子了。」   「反正他都叫我爹了,我不介意有一個比我小幾歲的兒子。」   「我……我……」說著說著,毒寡婦竟流出了兩行清淚。冷樹忙用手幫她拭去,柔聲道:「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麼?」   毒寡婦搖搖頭,依舊哭泣。   「是不是需要時間?」冷樹讓彼此的臉相互貼在起,一邊嗅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一邊大揩油水。   毒寡婦被冷樹惹得慾火狂升,不過她依然堅持著。最後她睜著淚眼,對冷樹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嗎?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走。」   毒寡婦話剛說完,冷樹猛地離開毒寡婦的嬌軀,拖著和露露攀談的小竹朝敵營走去。   「頭兒,革命尚未成功啊,哎呀,疼!」   毒寡婦愕然,她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的動作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彷彿是一個迷。   「二寶,你也來。」   待三人消失在黑夜中,毒寡婦才回過神來,對眾人道:「執行命令,撤退五千米!」   有黑夜的掩護,冷樹帶著小竹和二寶悄然來到敵營外圍的山坳上。   「頭兒,咱們從哪裡開始?」   「嘿,那傢伙既然想誘敵深入,不多付一點代價怎麼行呢。今兒我帶頭,咱們仨乾脆就玩點大的。」說著,冷樹指了指左方,「小竹你去左方,那邊是騎兵的營地,放火的時候你順道把馬繩給我砍了,嘿,沒有馬,我看這些混蛋騎兵怎麼上戰場。如果事情辦得順利我就記你一次大功。」   「頭兒,那獎賞是什麼?」小竹一臉賊笑地看著冷樹。   「露露。」   「保證完成任務!」說著,小竹閃身去了。   「二寶,你朝右邊放火,火勢越大越好,不要顧及什麼,只要能燒著的東西都給我點燃。等火勢足夠大了,你就趕緊撤離,千萬不要戀戰。」   二寶點點頭,似只黑豹一般朝右方奔去。   「嘿,遊戲開始了!」   「走水啦,走水啦!」   隨著士兵們的喊叫和唾罵聲,一場大火瞬間席捲整個軍營。頓時火光沖天,熱浪滾滾。冷樹身穿敵軍軍服,混在人群裡四下奔跑,四下放火,同時順手宰了一些士兵。因為他的速度很快,所以敵人根本就無法辨認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   「他,他是敵人!」   「我,我不是。」   可憐的人,在混亂之中就這樣被昔日的同伴或是戰友奪去了寶貴的生命。   冷樹搶過一把弓箭,躲在暗處憑空亂射,反正人很多,又都是敵人,冷樹就是箭法極差也能憑傻勁射中。只不過命中的部位就有些欠雅了,嘿。   誰會想到呢,後來名震三塊大陸的流氓戰神的「破天箭法」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打下基礎的。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冷樹自然不會傻得待在同一個地方,於是他每射幾箭就轉個方位,等到手中沒有箭矢了,乾脆挑起一支長槍在人群裡橫衝直撞,亂刺一氣。   「你是何人!」   終於有人發現冷樹的存在了。   這時候一個身型魁梧披著鎧甲的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大手一揮,所有士兵都圍成一個圈,將冷樹包圍在其中。   「長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啊。」冷樹的身體向後挪了挪,微笑地看著男子。   「哼,小兵?」   「怎麼,不像啊?」在火光之中,冷樹那張英俊的臉展露無遺。   「拿下他!」   一聲令下,所有長槍朝冷樹齊齊刺來。   就在這時,冷樹猛地把手中的長槍投向那個男子,同時身體高高跳起。男子冷哼一聲,待他要接下長槍時,冷樹突然直墜而下,且看他的腳尖在長槍的槍桿上輕輕一點,接著整個人化成一把飛箭射向男子。   男子哪裡見過這樣古怪的打法,迫於自保,他的身體急忙後退。他向前跑的速度尚且敵不過冷樹,更何況是後退呢,只一下的功夫,冷樹就已經捏住男子的喉嚨了(冷樹似乎特別鍾愛捏別人的喉嚨?)。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你下地獄去見你爺爺。」   「我,我爺爺依然健在。」   「靠!」冷樹一拳打在男子的小腹處,狠道,「那就見你祖爺爺!」說著,冷樹反手一扔,將男子朝眾士兵仍去。因為冷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士兵們沒來得及退開,男子的身體就被幾支長槍透體而過,一命嗚呼了。   這時候大部隊朝冷樹開了過來,冷樹一見勢頭不對,施展開逃命絕技,閃身融入黑夜之中,同時空氣中迴盪起他那爽朗的笑聲:「風緊,扯呼!」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誘迫兼施(上)∼     許多士兵都朝冷樹消失的方向追去,不過他們沒追多遠就停了下來,好像經過事先排練過的一樣,依舊隊列整齊,並排而立。   「   「將軍,果然不出您所料。敵人真的採用火攻之計,哼哼,接下來咱們就列好陣型,嚴陣以待了。」   這時候啟蒙將軍和一個副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啟蒙看了副將一眼,隨即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不,恰恰相反,現在是咱們睡覺休息的時刻了。」   「啊?」   男子正詫異時,一個士兵匆忙到來,跪在啟蒙身前,喘著粗氣道:「報告將軍,馬廄裡的戰馬因大火而發生恐慌,已……已經脫繩向四周逃去。」   「什麼!?」   「報告將軍,糧倉著火了!」眾人老遠就聽到一個士兵的呼喊。   接連聽到兩個壞消息,啟蒙原本自若的神態頃刻瓦解,他不禁緊緊地閉上眼睛,仰天長歎:「冷樹啊冷樹,你真是我命中的客星啊!」   「傳令下去,後勤兵全部出動,務必要在四個時辰內把所有戰馬找回,至於糧草能救多少就多少,千萬不能浪費體力。其餘人員,馬上就地休息,等待黎明時分的決戰!」   「可是,將軍……」   「違令者斬!」啟蒙轉身就走,連給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隨他而來的副將也緊隨其後,隨他進入了帥帳裡。   「李副將軍。」   所有士兵都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身著鎧甲的副將身上。   李副將長歎一聲,揚手道:「去吧,將軍這也是逼於無奈啊,只怪這次咱們的對手太狡猾了。」李副將看著啟蒙遠去的背影,這時突然百感交集,十五年前那一幕彷彿再一次浮現在他的眼簾。   十五年前,啟蒙就已是凡越帝國赫赫有名的大將。當年南理帝國內戰,他奉命以幫助鄰邦平定內亂的幌子出軍南理帝國。   當時,南理帝國的國王看出了凡越帝國的陰謀,於是向青龍帝國求助。青龍帝國派遣上將雷暴前往。   在兩國軍隊的干預下,南理帝國的內亂很快平息了下來。這時,凡越帝國的假面具就揭下來了,啟蒙帥三十萬大軍佔據了凡越通往南理的要塞天門關。正當啟蒙要揮軍進攻其它地區時,突然傳來啟蒙手下一個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而肇事者正是青龍帝國的上將雷暴。   在接到消息的同時,雷暴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帥軍來到天門關前,與凡越軍安寨紮營,形成對峙之勢。   雷暴脾氣古怪,所使的戰術更是前所未聞,每次交鋒,啟蒙都是無功而回。凡越帝國響譽大陸的夜襲計策在雷暴面前根本只是兒戲,無論啟蒙如何進攻,雷暴都能以奇兵化解。啟蒙無奈,最後與雷暴定下戰約,於次日在平原上決戰。   可誰又能想到呢,在決戰的前一個晚上,雷暴帶著十多個身法高絕的手下潛入天門關,一把火把天門關所有的防禦設施全燒了。大火一直燒到黎明時分,那時候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可這時候雷暴卻吹角進攻了。   徹夜未眠的凡越士兵哪是青龍戰士的對手,戰鬥進行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結果啟蒙被雷暴生擒,被雷暴以戰俘的身份帶回青龍帝國。這一戰驚動了整個華夏大陸,雷暴的名聲更加響了,大有如日中天之勢。同時,天門關也被雷暴乘機佔領,天門關本來就與青龍帝國的國土十分接近,這一戰雷暴不但大破敵人,還為青龍帝國擴展了少部分土地,並得到了一個地勢非常優越的要塞。   迫於青龍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及己國形勢的動盪,南理帝國的國君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最後經過凡越帝國和青龍帝國的多次交涉,啟蒙在青龍帝國為他專門建造的「將軍樓」裡度過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回到了祖國。同時,啟蒙的軍銜也因此降了兩級。統帥幾十萬雄師的大將軍,轉眼間就變成一個小師團的團長。   啟蒙十五年來韜光養晦,私下裡苦讀兵法,日夜操練士兵,期盼著能和雷暴再戰。他這次之所以會違反上級命令而以奇兵攻打平陽城,就是想深入青龍帝國內部,佔領平陽城這個地勢要衝。並期待著能和雷暴再次交鋒,同時借助這場戰鬥提升自己的軍銜,重振當年雄風。   難道歷史會重演嗎?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不見了。」一個身著不同服飾的士兵來到副將身前,只是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男爵不見了,你們應該自己去找,怎麼到我這裡來要人了?」李副將沒好氣道。這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夠煩躁了,當然不會再去理會一個好色的外國貴族。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是在您的營地裡不見的,您難道不覺得自己該付一點責任嗎?」   李副將平日裡就極看不慣這些縱橫跋扈的皇家軍團,如今火正在油上燒,他當下也全然不在乎兩國聯合攻擊青龍帝國的協議了,當頭喝道:「你一個小小的士兵竟然敢來教訓我!來人,給我拿下他,軍棍三十!」   「李節,我是許團長的親信,你沒資格打我,我不服,我要告訴你們將軍!」那士兵見王才能要處罰他,情急之下直呼李節的名字,這下又讓李節找到一個可以收拾他的借口了。且聽李節冷哼一聲,道:「帶下去!」   那士兵被帶走後,又有一個身著鎧甲的軍官走到李節身邊,小聲道:「副將軍,這樣做恐怕他們會報復你的。而且那個男爵的失蹤似乎有點離奇,要不咱們派人出去找一下?」   「哼,找什麼,你難道沒見過他的本事嗎,以他的本領,咱們軍中除了將軍大人以外誰有能力擊敗他?更別說使他悄聲不響地失蹤了。我看那個色狼現在八成正摟著那個女人在某個地方風流快活呢。」   冷樹回到己方陣營,馬上就召開了幾個重要幹部的會議。   「獨眼龍,咱們現在有多少人?」冷樹悠閒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樹枝。   「有一萬三千人左右。」   「一萬三千啊。」冷樹揚了揚眉頭,又問道,「群體戰鬥力怎麼樣?」   「這個……」   冷樹見獨眼龍面有難色,於是轉而對神筆先生道:「先生你說。」   「如果正面交鋒,咱們的人恐怕連八千敵人也抵擋不住。」   冷樹點點頭,眉頭一皺,隨即對眾人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眾人只覺心頭一揪,頭皮大是發麻,同時暗道:「看來誰要有大麻煩了。」   「小竹。」   「啊,頭兒,您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您是我心中的神……」   小竹被冷樹這一叫,整個人都豎立起來。   「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去做殺人放火的事,你怕什麼。」冷樹「切」了一聲,道,「你去把咱們的王子殿下請來。」   「我這就去!」   小竹辦事的效率就是高,沒過多久他就押著神色委靡的尤利王子來到眾人面前。   冷樹一見尤利面色蒼白,不禁問道:「他這是怎麼了,你們難道虐待他了?」   「不是的,是封傑那小子干的。」說著,小竹的臉上露出了噁心的面容,「頭兒,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噁心,他竟然用他那玩藝兒插……」   「別說了,聽得我反胃。」冷樹皺了皺眉頭,示意小竹讓尤利坐下。   「尊敬的王子殿下,您應該清楚我叫您來的意圖吧?」冷樹擠臉媚笑道。   「哼!別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我告訴你,我是南理帝國的王子,未來的國王!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群人渣屈服!」   「啪啪啪。」冷樹拍了拍手,笑道:「精彩的演講啊,只可惜你的國民們無福傾聽,倒是讓我們這群人渣敗類揀了一個大便宜。」   「你別得意,我的人馬上就會來救我的!」   「哦,你的人?」冷樹挑了挑劍眉,笑道,「你還有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章誘迫兼施(下)∼     「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冷樹走到尤利身前,蹲下身子道,「對你效忠的人大概在攻城那會兒都死光了吧?」   「你……」尤利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接著他便沉默不語了。   冷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尤利撇過頭,不去看冷樹。   「嘿,你不妨先聽聽,條件可是很優厚的哦。」   「你說。」尤利沉吟了半晌,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冷樹。   「首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然,這個協議就無法達成了。」   「我現在都成了你的監下囚,你說我能拿你當普通人看待嗎?」尤利的拳頭捏地緊緊的,同時緊咬著牙齒,一副要吃了冷樹的樣子。   「別這樣嘛,我想不久之後咱們就會轉變成戰友的。哦霍霍霍。」   「廢話少說,說重點!」   「哦啦,哦啦。」冷樹又坐回原來的位子,對著尤利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吧,或者還有一個妹妹?」當說到「妹妹」二字時,冷樹的眉毛跳了一下,笑得更歡了。   「沒錯,這又怎麼樣?」   「吶,依照常理(平常的小說情節),你的弟弟有著極大的野心,他想趕你下台,然後自己做皇帝,你說有沒有這種跡象?」   尤利沒有回答,默認了。   「同時你老爹又病重,就快要掛了,是不是?」(嘿嘿,以前故事書裡面不都是這樣的嘛,情節老套,沒一點新意。)   尤利又是默認。   「照理說,作為儲君,你應該留在你父親身邊,出征的人應該是你的弟弟,可是為什麼會是你出來受苦呢?」   當冷樹說到「受苦」二字時,尤利的臀部不禁扭了扭,臉上怨毒之色越來越濃,想來他在封傑那裡確實受了不少苦頭啊。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妹妹。」   「哦,你真的有個妹妹?嘿,人長得怎麼樣?」   說到這裡,周圍的聽眾有兩個人皺起了眉頭,另外幾個都是一臉笑意,彷彿是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我妹妹是南理第一美人,號稱『南理之花』,你說她長得怎麼樣?」話一出口尤利就後悔了,當他見到冷樹臉上那張充滿淫褻的笑意時,他恨不能衝過去抽冷樹幾個耳光——當然,想抽的人不只一個,還有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狠罵著冷樹花心好色呢。   冷樹嘿然一笑,道:「這些先不提。說說你出來的原因。」   「我母親是個平民,因為我的出生她才被皇室接受,不過帝國貴族卻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們。而我二娘卻是公爵之女,在國人的眼裡,我弟弟的血液比我正統多了。當初我父王封我為儲君時,就遭到了很多貴族的強烈反對。可是我父王依舊堅持著,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尤利有些哽咽了。周圍的人似乎也被他的語調所感染——惟獨冷樹這個怪胎。   「繼續,繼續。」冷樹臉上依舊綻放著濃濃的笑意。   「我母親生下我妹妹後就去世了,所以父王對我和我妹妹特別關愛,也許是因為他實在太愛我母親的緣故吧。我妹妹和母親長得很像,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國人推崇為帝國第一美女,號稱『南理之花』。」說到這裡,尤利不禁神色猶豫地看著冷樹,他見冷樹依舊笑意不改,暗自歎了一口氣,暗道:「我一定要活著回去,為了流水,為了完成母親大人的心願,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這些和你帶兵攻打我們平陽城有什麼關係?」毒寡婦神色幽怨地看了冷樹一眼,插嘴道。   「笛盧斯家族是南理帝國第一家族,襦德·笛盧斯是南理第一大公爵,位高權重,而他正是我弟弟的舅舅。襦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蓋亞·笛盧斯,小兒子就是前不久和你戰鬥的那個魔法師,他叫傑·笛盧斯。傑一直在追求我妹妹,剛開始我妹妹對他不感一絲興趣,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得,我妹妹竟然瘋狂地愛上了他。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原來我妹妹受了他們的妖術。這次我之所以出征,正是受了襦德的恐嚇,傑雖然把妹妹的所中的妖術解了,卻把我妹妹關了起來,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照著他說的做,他就逼我下台,將儲君的位子拱手讓給我弟弟,同時還會把我妹妹賣入妓院。我不敢向我父王說這事,一來我怕妹妹會出事,二來笛盧斯家族在帝國根深蒂固,而且深得民心,如果他們要造反,南理國將會有半數人支持他們。」   「嗯,嗯。大致上是把故事的情節交代清楚了。」冷樹點點頭,接著道,「那麼咱們該談正事了。」   「只要是危害我家人和國家的事情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尤利一臉正色道。   「嘿,這我倒是沒想過。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所給出的條件是非常豐厚的。我可以幫你掃除一切障礙,助你登上王位。」   尤利聽罷,微微愣了一愣,接著冷哼道:「哼,你有這個能耐嗎?」   「嘿,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裡,信不信由你。」   尤利頓了頓,道:「說吧,你要什麼。我告訴你,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我所能給出的東西非常少。」   「放心,放心,我這個人並不貪心。」   「少跟我來這套,你到底要什麼,快說!」尤利不堪冷樹的調笑,憤怒地喊著。   「我想想,哦對了,我不會寫字,就麻煩王子殿下您親自動筆了。」說著,冷樹竟然從衣服裡抽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根木炭。隨即,冷樹一臉賊笑地把羊皮紙放在平坦的石頭上。   「哼!」   冷樹輕咳一聲,大聲道:「第一條,我要金幣五百萬,你現在雖然沒有,但是做了國王就不一樣了,以後我會親自向你要的。」   「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這可是我們國家一年的財務稅收,我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萬金幣。」   「五百萬買你一條命,你說夠不夠。而且我又不是現在要,來日方長嘛,大不了你把這五百萬分成五十份,然後每隔一年給我十萬。」   對待冷樹這樣的超級大無賴,尤利無論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第二條,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你們南理國都不能追究我的責任,也就是說,如果我被全大陸的人追殺,你們南理帝國也不能參與追殺我的行列。同時,你們還要派人保護我。」   「這條我不能答應,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利。」   「這一條不過是空頭條約而已,你想想我冷樹有什麼能力會使你們大陸所有勢力一起追殺我?」冷樹笑得更奸了,嘿,所謂的遠慮,大概指的就是這個吧。   尤利想了想,緩口道:「好吧。」   「第三條,以後你見到我都要退避三百米。」   「好。」   「對了,你們國家公主的婚姻是不是由長輩包辦的?」   「是。」尤利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對冷樹瞪目而視,「難道你……」   「嘿,第四條的條件就是你的妹妹了。」   「絕對不行!」尤利憤然站起。   「嘿,你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嘛,我的大舅子。」   「其它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我妹妹絕對不能給你!」   「為什麼,難道你們有某種超越兄妹的關係?」   「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不是說她已經被那個叫傑的混蛋強暴了無數次嗎,反正……」   「我什麼時候說的!」尤利感覺自己快爆炸了,他真的很想一刀把冷樹劈成兩半,不,是剁成肉醬!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哦霍霍霍。」   「我妹妹的身體依然是清白的,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知道,知道,老兄你不用這麼激動,來來,先坐下,先坐下。」   待冷樹「平息」了尤利的怒火,於是又擠出一張類似奸商的笑容:「你放心吧,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這樣做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啊。」   「哼,假惺惺。」   「你想想,你不是說傑對你妹妹有圖謀嗎,就算你能回去,你能救你妹妹於水火嗎,你說他會放過你妹妹嗎?」   「這……」   冷樹見尤利面露沉色,於是又道:「對他們而言,你妹妹就是你的一個致命把柄,就算他們暫時放過你妹妹,但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再中一次妖術,而被幾百個男人輪著幹嗎?」   「我……」   「兄弟我也是為你好,而且我家裡還有幾隻母老虎,就是我想要,也得看她們的臉色啊。我可以以流氓之神的名義向你保證,除非你妹妹答應嫁給我,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尤利憑著特有的直覺朝坐在一旁的毒寡婦看去,他見毒寡婦撇過頭,於是沉思道:「冷樹說得也不無道理,流水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把她寄居在這裡。雖然冷樹好色,但是他既然當著手下的面向我保證,我想應該可以相信。而且如今的我勢力太單薄了,以我個人之力根本就無法同敵人抗爭,我只有爭取更多的盟友,才能戰勝笛盧斯家族。」   最後尤利重重地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第三章以假亂真(上)∼     「嘿。」冷樹嘿然一笑,道,「在你回去之前,我想咱們一起去青龍城走一趟吧,我帶你去見皇帝老子。」   「就憑你?」   「有問題嗎?」冷樹挑了挑眉毛。   「是啊,如果冷樹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實力,而且看他的行為做法與常人絕不相同,沒準他真的是皇族,也許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對我而言可是有大大的好處啊。而且,到時候我可以把流水送到青龍城去,聽流水說她在青龍城有一個好姐妹,那個女人好像是儲君的未婚妻,有她在,我想冷樹就是有再大的色心也不敢對流水下手。而且這樣做並不違反條約。嗯,對,這麼做!」尤利這樣一想,心胸豁然開朗了許多。這時,他拿過冷樹手中的木炭,低頭在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其實,無形中尤利成長了許多,他不再意氣用事,懂得獨立分析時況,做到三思而後行。可以這樣說,尤利後來之所以能實現他母親的願望,有多半是冷樹賜予他的。對於冷樹這個妹夫,尤利既懷有怨恨,也藏著一絲敬畏。   見尤利寫完,冷樹笑道:「好了,接下來就麻煩你蓋個章了。」   「怎麼蓋?」   「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名字上畫個押就行了。」   尤利眉頭一也不皺一下,照著冷樹所說的去做了。   「霍霍,大功告成,現在咱們就來一下角色反串啦。」說著,冷樹把「契約」收入懷中,站起身來並走到尤利面前。   「你要幹什麼?」說實在的,尤利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就是面對死亡他依然坦蕩,可是面對冷樹這樣的流氓時,他就再也無法沉著了。冷樹啊,實在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嘿,不過是想請你幫我們演一齣戲而已。」   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人皮面具。   「來,戴上它。」   尤利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戴上了。尤利摸了摸戴在自己臉上的面具,問道:「這個人是誰?」   「當然是你的大仇人了。」   尤利一戴上面具,模樣真的和傑·笛盧斯的面孔一模一樣,就算是皺眉頭這樣微小的細節也照樣能做到仿真細膩。小竹和二寶兩人不禁笑了起來,道:「嘿,頭兒的技術真是高超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做出了這麼像的人皮面具。」   「誰說是我自己做的?」   冷樹話一出口,有幾個反應快的人不驚倒吸一口涼氣。小竹和二寶更是啞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冷樹,最後道:「頭兒,你,你不是真的把那傢伙的頭皮扒下來吧?」   尤利聽罷才知道原來傑已經被冷樹殺了,當下不禁吁歎一聲。他只是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感到遺憾,同時也對冷樹如此狠毒的手段由衷佩服。雖然如此,尤利卻沒有把面具摘下來,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緊皺著眉頭,直直地看著冷樹。   冷樹聳聳肩,這時從又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放在尤利手裡。   「這是那傢伙的軍令,你暫且收著。等一下會有用處的。」   「他真的被你殺了嗎?」   冷樹點點頭,突然眼中暴閃出寒光,狠聲道:「他該死,我冷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我女人主意的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的頭皮扒了下來?」   「我有這麼說嗎?」   「那這面具是怎麼來的?」眾人一同問開了,惟獨一直默然的神筆先生。   「是我做的。」神筆先生站了起來,笑道,「前不久冷兄弟就提著一個人頭來找老朽,要老朽依樣做出一張人皮面具來。」   「頭兒,你可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東西真是從那混蛋臉上扒下來的呢。」小竹拍拍胸脯道。   「那人頭現在在哪?」   說著,冷樹便伸手入懷裡。   「啊,不是吧!」小竹第一個跳了起來,剛才他一直見到冷樹從懷裡拿出奇怪的東西,這次他以為冷樹會把人頭藏在自己懷裡,「頭兒,你竟然把那麼噁心的東西放在懷裡!」   「你小子沒有眼睛啊!」晉建一腳把小竹踢翻了。   卻看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他把盒子遞給尤利,笑道:「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傢伙的狗頭。」   尤利似乎明白了過來,道:「原來你偷了他的次元空間魔法袋。」   「嘿,別用偷這麼骯髒的字眼,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從他手裡搶來的。反正這傢伙人都死了,這麼好的寶貝隨他下地獄可就糟蹋了,嘿嘿,袋子裡面還有好多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好東西呢,不拿白不拿。」   「是哪個王八羔子踢我!」小竹爬起身來,對著眾人大吼道。   「是你爺爺我!」晉建站起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小竹比了下去。   「呦,原來是建(賤)哥哥你啊,你要踢你就早點說嘛,我又不是不讓你踢,既然你要踢我一定會讓你踢的,大家好兄弟講道理嘛。你下次要是踢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碰!」   某男飛起一腳,小竹在毫無防備的條件下終於不負眾望地飛了出去,然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一連串女子的叫罵聲和某男的慘叫聲。   冷樹收起腳,朝尤利笑道:「餘興節目,霍霍。」   尤利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打開盒子。盒子剛被掀開,傑·笛盧斯的頭顱赫然呈現在眾人面前,同時還有一陣濃烈的腥臭味。此時傑·笛盧斯依然睜大著眼睛,死不眠目。   尤利點點頭,轉頭對冷樹道:「你要我怎麼做?」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要你以傑的身份進入敵方的軍營裡,然後,嘿嘿,自殺!」   尤利皺了皺眉頭,隨即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想栽贓嫁禍,讓對方狗咬狗。」   「聰明!」冷樹又打了一個響指,「我會隨你一起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乘機剁了敵人的主帥。」   「冷兄弟,此計萬萬不可。」神筆先生站了起來,道,「現在還不明白敵人主帥的實力,一旦暴露身份,你們就危險了。我想咱們只要成功使他們反目就行了。畢竟雙方來自不同的國家,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矛盾和間隙,只要抓住一點,就不怕他們不打起來。」   冷樹這才收斂起笑容,略一思索,沉聲道:「先生說得沒錯,看來我有點得意忘形了。只不過要找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神筆先生大是寬慰,心想冷樹年紀輕輕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做事顧全大局,前途一定無可限量。   「我倒是知道一個人,這個人素來傲慢,前些時候他就和啟蒙的副將王才能鬧得很不愉快。」   尤利這麼一說,冷樹馬上來了精神,張大著眼睛道:「快給我們說說。」 ∼第四章以假亂真(下)∼     「他叫許編,是傑·笛盧斯的遠方親戚,現任皇家軍團騎兵團團長,他是笛盧斯家族安插在皇家軍團的一顆棋子。此人為人極為狂傲,仗著笛盧斯家族這個大靠山,在皇城裡作威作福,沒少幹過欺凌良家少女的事情。」   尤利頓了頓,又道:「我們和啟蒙的部隊會師時,許編藉機調戲王才能的妹妹,因此和王才能結下冤仇。後來王才能故意找許編的茬,打了許編幾軍棍。以許編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皇家軍團沒有我和傑·笛盧斯,以他的官職最大,咱們只要把王才能的妹妹放在許編的營帳裡……」說著,尤利陰險地笑了。   「好計謀!」冷樹拍手稱讚,後來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我能來個英雄救美就更不錯了。」   尤利搖頭道:「我想那樣的女人你一定不會感興趣的。」   「哦,為什麼?」   「王才能的妹妹出了名的放蕩,表面上她看起來嫻靜溫柔,可是骨子裡卻比妓院裡的妓女更下賤。和他上過床的男人舉不勝舉。」   「哦——」冷樹挑了挑眉頭,笑道,「原來咱們的王子殿下也嘗過那婊子的味道。」   尤利不置可否,他見不慣冷樹那種意味深遠眼神,於是忙茬開話題道:「不過王才能的妹妹的姘頭實在很多,她幾乎過幾天就換一個,所以她的行蹤恐怕就沒那麼好找了。而且她的武技似乎也不弱,聽說比他哥哥還要強上許多,這大概也正是王才能無法管制她的原因了。」   「是嘛,如果是這樣的話……」冷樹眉頭一緊,道,「這些計劃都不是很好,我想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吧,畢竟這不是兒戲。你知道啟蒙手下原來有多少人嗎?」   「三萬左右。加上我們皇家軍團大概有五萬。」   「我曾經聽雷暴講過啟蒙,雷暴對啟蒙這個老傢伙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對他的練兵才能還是蠻讚賞的。你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你能不能說出他佈兵的陣型。」   「這不好說,畢竟我和他只是盟友關係,平日裡接觸的也不多。而且老傢伙深藏不露,不像我經常在他面前炫耀我們皇家軍團良好的裝備。」尤利想了想,又道,「不過他佈兵有一個特點,就是很集中。四個方向都設置一個大隊,將兵種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使士兵的力量得以更高層次地展現。」   「是嘛。」冷樹略一沉吟,對神筆先生道,「先生,咱們的人個人作戰能力如何?」   「如果是一對一,咱們的人是肯定能贏的,而且就算是一對二也沒問題,大家要不是犯了重罪的,就是稍有能力而被逼迫的,力量上絕對比一般人要強。問題就是咱們的人缺少紀律,一旦行動起來很難控制,所以根本就無法和紀律嚴明的軍隊抗衡。」   冷樹點了點頭,最後眉頭稍稍舒展,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進攻吧。」   「啊?」眾人都站了起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冷樹,他們不明白冷樹為何突然變卦。   面對眾人的驚訝,冷樹微微一笑道:「行軍打戰,求的就是出其不意,避起銳氣,攻其惰歸。我從雷暴那裡稍稍瞭解到啟蒙的行軍史,對啟蒙的性格有些瞭解,而且,我還知道他的一個弱點。」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突然露出陰毒的神色。   「不過,在進攻之前,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許編送進地獄。」冷樹面對尤利,嚴聲道,「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不過你可千萬不能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知道,縱使你是南理國的王子,我冷樹照樣可以找到你,然後讓你嘗到被幾百個人妖輪著干的滋味。」   看著疾言厲色的冷樹,無形中尤利突然有種想要下跪膜拜的衝動。   「你放心,我們南理人最講究信用,既然我已經和你簽定了契約,那我就絕對不會悔改。」   冷樹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們皇家軍團的營地和啟蒙營地相隔不遠,如果真發生緊急情況兩邊都可以相互照應。我現在對付的只是啟蒙一個人而已,如今之計,就是要使兩方人分離開來,至於皇家軍團的善後工作,那就由你自己負責了。」   「其實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受被笛盧斯家族所威脅。現在傑·笛盧斯已死,只要許編消失,我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說服眾人,讓他們重新投靠我。至於以後如何安置他們,我希望你能給我與我一些幫助,畢竟目前他們是不能回南理帝國的。」   「嘿,你小子腦子轉得倒是挺快的嘛,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到一條能夠全身而腿的後路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尤利對冷樹還以微笑。   「白沙在涅,與之俱黑。」這句俗語完美地在尤利的身上體現了。   冷樹轉過身,抬頭仰望頭頂皓潔的月亮,道:「等一下咱們倆演一齣戲吧。」   月色當空。冷樹此時已經戴上傑·笛盧斯的人皮面具,和尤利一同緩步走向南理帝國皇家軍團所在的營地。   「王子殿下和男爵大人回來了!」聽到兩人回來的消息,士兵們只是稍稍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自管自個兒了。   冷樹把一切看在眼裡,同時暗歎尤利和傑·笛盧斯在這些人的心中地位之低。   「陳隊長,許團長在哪?」尤利對一個髯鬚大漢道。   「許編帶一隊兄弟出去找男爵大人了。」陳隊長看了冷樹一眼,隨即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但他並沒有發作,只是低著頭,等待尤利的命令。   「咱們先回我的帳篷吧,陳隊長你等一下來我的營帳一躺。」冷樹面帶著微笑和陳隊長擦肩而過。待冷樹和尤利遠去後,陳隊長臉上變換了好幾個顏色,最後他吁歎一口氣,暗道:「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一進入傑·笛盧斯的營帳,尤利就對冷樹問道:「這個陳有強是個人才,他對傑·笛盧斯早就懷恨在心,對傑·笛盧斯的言行非常瞭解,我想他剛才已經擦覺到你破綻了。而且你剛才對他的稱乎也弄錯了,傑·笛盧斯平時都直呼他的名字。」   「我是故意的。」   「什麼?」   冷樹臉上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隨即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刺殺傑·笛盧斯會如此順利嗎?」   「難道是他在暗中幫忙?」   冷樹點點頭,道:「我妻子被傑·笛盧斯的人劫去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並趁傑·笛盧斯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殺了。」   「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的妻子是陳有強劫來的。陳有強劫走我妻子之後,將一塊固體毒藥連同解藥交給她,至於是什麼毒藥我到現在仍不知曉。我妻子把毒藥放在油燈旁,讓油燈慢慢地將毒藥蒸發成空氣,然後使傑·笛盧斯吸入體中。這種毒藥不能致命,卻可使人暫時失去六知,性慾大增,從而破綻百出。一個魔法師如果喪失了警覺,那麼他就等於是在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我明白了。」尤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但你為什麼有讓他等一下來找你?」   「這個人絕對不能小看。」   「大人,陳有強前來參見。」   冷樹話剛說完,帳篷外就響起陳有強的聲音。 ∼第五章陰謀·無處不在(上)∼     「進來吧。」   陳有強徑直進入,他先對尤利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對冷樹欠身道:「您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軍團裡有多少人聽你的命令?」   陳有強自然明白冷樹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與冷樹坦然相對的心理準備,但見冷樹如此坦率,心下不驚有些驚異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當下就矯正好心態,道:「騎兵隊的隊長都是我的老戰友,我們的下屬絕對服從我們的命令,弓箭隊也為我們馬首是瞻。」   冷樹點點頭,對尤利道:「你們皇家軍團的兵種如何分配?」   「重騎兵一萬五,重裝弓箭兵三千,其餘都是我們南理帝國的長劍兵。」當尤利說到弓箭兵的時候,肩頭不禁顫抖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閃,接著又黯淡了下來。   「具體人數有多少?」   「二萬八千。」回答的是陳有強。   「呦,挺多的。嘿,以你們的戰鬥力,如果你們突然臨陣倒戈,那麼啟蒙那老傢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只可惜,這只是我的一個夢想罷了,霍霍。」   「如果真的要做,也不是不可能的。」陳有強直直地看著冷樹,彷彿想從冷樹的眼中探出什麼。可令他失望的是,冷樹的眼裡永遠只有自信滿滿的笑意。   接下來冷樹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尤利和陳有強的意料。   「不,就算你能夠做到,我也不會讓你去做的。」   「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很簡單,因為我要進行一次淘汰式的軍事招兵,而招兵的對像正是我手下這群小流氓、強盜、強姦殺人等等。」冷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利疑惑地看著冷樹。   冷樹並沒有直接解釋自己的觀點,反是提問道:「你們認為組建一支軍隊,什麼東西最重要?」   尤利並未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所以一時答不出來,倒是讓陳有強佔了先機。「是紀律,一支軍隊如果沒有紀律的話,無論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   「非常正確。」冷樹拍了拍手,微笑地看著陳有強,「果然是個人物,看來我這次賭注算是押對了。」   「你難道是想對你手下那些流氓賊寇進行清洗?」   冷樹點點頭,道:「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說得更準確一點,這是一個柔弱強食的年代,適者生存,不適者將被淘汰。對於那些以自我為中心,又狂妄自大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在我的身邊的。我的部下,只能絕對聽從我的命令,我就是他們所生存的環境,他們只能通過我進行自我選擇,從而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裡。」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尤利冷哼一聲。顯然,他對冷樹還是懷恨在心。   「辦大事者要不拘小節,這一點您還做得不夠啊,王子殿下。」陳有強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尤利,道,「如果您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您必須擁有博大的襟懷。在政治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利益隨時隨地都能讓兩個仇人成為朋友,甚至是最親密的戰友。」   被部下說了一通,尤利心裡雖然很不爽,卻也無奈,因為陳有強說的是事實。說白了,他還是太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要咱們的人立即離開可能有點難辦,畢竟這並不是兒戲。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你必須帶著你的部隊離開。而現在我得抽空去把許編做了,只要他活著,他隨時都有可能使我們走向滅亡,這顆絆腳石不剷除不行。」   「你要怎麼做?」陳有強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編一定是找王才能的妹妹去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那個了呢。嘿,咱們去捉一次奸,然後如此這般……」   聽完冷樹的計劃,尤利皺著眉頭道:「這行得通嗎?」冷樹在說計劃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尤利,發現他的神色很難看,特別是提到王才能的妹妹時。   「我看行。其實兄弟們最恨的是笛盧斯家族,只要傑·笛盧斯和許編一死,我再和幾個兄弟做一下士兵們的思想工作,那麼軍團就能完全掌握在王子殿下的手裡。」   「就這樣做吧。咱們分頭行事,陳隊長負責做士兵們的思想工作,我和王子殿下去演一齣戲。」   陳有強點點頭,又道:「如果許編那混蛋真的正和王小燕在做那事,你們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一般這個時候許編身邊都會有三個高手在保護他。」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拉著尤利走出了帳篷。   冷樹和尤利在月光的照耀下,沿著河流悠然步行著。   「站住。」這時候三個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並排將冷樹二人攔住,當他們看清冷樹的臉時,不禁發出一聲驚異,「三公子,您,您怎麼來了?」   「哼。」尤利冷哼一聲,他剛要說話卻被冷樹示意禁聲。冷樹負著手,慢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然後又繞到三人的後面。冷樹就這樣站著,不出一言。   三個男子依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就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深懼著什麼事物。   這時,冷樹對尤利挑了挑眉毛。尤利微微點點頭,隨即將臉轉向左邊,喝道:「誰!」   三個男子同時抬起頭,朝他們的右邊看去,就在他們轉首的同時,有兩人只覺心口突傳一陣巨痛,待他們低下頭時,赫然發現兩把長匕首何時已經穿透各自的心臟。   「三公子,您這是干……」   倖存的男子急忙跳到遠處,可是此時眼裡哪還有冷樹的影子。   「我在這裡。」   「啊!」冷樹話音未落,男子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樣的匕首,以同樣的角度穿透了他的心臟,「你,你不是……」那人話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踹倒了。   「搞定。」冷樹對尤利攤了攤手,隨即笑道,「這三個人好像是魔劍士,嘿嘿,這兩天連續殺了四個會魔法的人,真是大快人心啊,爽透了。」   每當回想起自己受雷暴訓練的那三年,冷樹心中不免會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元素魔法,這個讓冷樹痛恨一生的詞。   其實冷樹原先對元素魔法並無特殊的感情,只是在那三年裡,冷樹幾乎每天都要受一次元素魔法洗禮。每一次冷樹都被雷暴折磨地死去活來,而雷暴則堂而冠之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你的將來著想。」   三年的魔法折磨,讓冷樹在對元素魔法憤恨之時,又對它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只要提及元素魔法,冷樹幾乎談虎色變,這已經是一種條件反射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雷電術,也會讓冷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卻也無形中提高了冷樹對元素魔法抵抗力,同時對冷樹的體格也有著潛移默化的效果。   當然,在恨的同時,冷樹也盼望著自己能使用元素魔法的那一天,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照明術。只可惜,冷樹體格天生如此,他體內魔法元素幾乎等於零,非但無法吸收元素魔法,就連一絲元素魔法抵抗力都沒有。當冷樹這一特性被兩個人發現時,這兩個人同時產生了強烈的震驚。前者是為冷樹的將來擔憂,同時開始策劃該如何改善他的體質;而後者則在心裡萌生了某種原始的慾望,從而對冷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訓練。   說遠了。   尤利並沒有理會冷樹,他反是站在月光下,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怎麼,有新的發現?」 ∼第六章陰謀·無處不在(下)∼     「這三個人剛才喊傑·笛盧斯為三公子,可是眾所周知傑·笛盧斯是現今笛盧斯家族的次子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冷樹卻不以為然,笑道:「管他是不是三公子呢,只要把整個笛盧斯家族一鍋端了不就行了,男的為奴,女的做妓。」說著,冷樹臉上浮現出淫褻的笑容。   尤利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同時暗歎冷樹的為人。   「好了,該辦正經事了。」   「不,不,先別急,時間還早得很。」冷樹抬起頭,「啟蒙不是白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兩個時辰內,他仍會把主意力集中在防守上,兩個小時以後,就是敵人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我們就在那個時候發動進攻,嘿嘿,咱們現在去看一出活春宮不是很好嗎?」   尤利無奈,只有跟著冷樹掩掩藏藏地沿河而下,然後躲在一顆大岩石下。   「哦,正好趕上最精彩的部份。」   冷樹探出頭來,眨巴著眼睛,一臉淫笑地看著小河中兩具正在交歡的裸體。   「喂,你看你看,那個女的身材很不錯啊,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哇,看得爺爺我都要流口水啦。」   「哼。」尤利惟有報以冷哼。   「嘿,你放心啦,我這人從來不殺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下不了手的,所以呢……嘿,那個女人就由你自己處理啦……嗚,好看,嗯,好看。」   不管尤利是否氣地直咬牙,冷樹依然笑臉不斷,同時還不時地「轉播」幾個淫穢的畫面。   大概五分鐘之後,兩人的動作終於停止了。   看著兩人交疊地躺在一塊平板石上,冷樹不禁歎道:「許編這傢伙也真沒貨,剛開始就結束了,唉,只可惜了這麼一個美嬌娃,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慾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滿足的啊。咦,她在幹什麼?」   且看平板石之上,一個美艷不凡的女子赤裸著誘人的胴體,端坐在一個男子的跨下處,隨即上下起落,口中還不時地發出淫聲浪語。   「精彩。」冷樹看了半天,終於發出這一句,同時又在幻想什麼時候也和月姬來這麼一次。   而尤利何時也探出頭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兩人的交合之處。此時,他臉上陰晴不定,仇恨之色慢慢爬上英俊的臉龐。   其實別人都不知道。尤利原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純情少男,他自小就生長在皇宮深院裡,涉世不深,不知道世間事物的善美醜惡。他像每一個愛幻想的男孩子一樣,總希望在一個特殊的條件下認識一個能讓他奮鬥一生的女孩。而故事的結局就像童話般美好。   第一次見到王小燕時,尤利的心跳得很快。這並不是王小燕的美麗所產生的效果。其實在皇宮裡頭,尤利所見過的宮女個個都是上等姿色,隨便挑一個也不比王小燕差多少。   王小燕之所以能吸引尤利,而是她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成熟的妖嬈的氣息,這是那些十七八歲的宮女所不曾擁有的。尤利自小就失去母親,母愛是他一直渴求而得不到的。表面上他雖然是未來的國君,可是他的生活卻非常不如意。每當他受到別人的恥笑和蔑視時,他只能把辛酸的眼淚往肚裡吞。   王小燕雖然只大尤利幾歲,但她早熟,嫵媚的風姿無不散發出成熟的氣息,這些足夠讓尤利為她瘋狂了。所以在王小燕的勾引之下,尤利輕易地將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給了王小燕。   那一晚,是尤利這一生都不曾忘懷的夜晚。那晚他做了很多夢,很多美好的夢,可是這些夢在第二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個殘酷的事實時全數破碎了。   尤利原本純真的心在看見王小燕和一個高大健壯的士兵交歡時,完全地破碎了。   那以後,原來性情溫和的尤利變得很暴躁,以智慧稱善的他也被仇恨和憤怒所驅使,導致了現在的下場。   而現在,又有誰能想到呢,尤利的初戀對像竟然又當著他的面,在和一個自己十分痛恨的男人交合。   我要殺了她!   尤利在心中怒吼!   「你要幹什麼?」冷樹察覺到尤利的異樣,一把將尤利拉住,低聲喝道,「給我安靜一點,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給我安靜的。我有辦法,讓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你的女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冷樹這句話,似定心藥一般,讓近乎發狂的尤利靜坐了下來,眼裡全是迷離的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個女人似乎中了某種精神魔法,她之所以如此放浪,大概就是這個精神魔法在作怪。」   「真的?」尤利緊緊地抓住冷樹的手,一臉懇求地看著冷樹,「如果真是那樣,我求你救救她,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冷樹認真地點點頭,隨即轉過頭去。(嘿,你小子也不是鐵打得嘛。看來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哦霍霍霍。)   「我看準時機,咱們兩個一起衝上去,我去殺許編,你抱住那個女人。一切等事情成功以後再說,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完全地愛上你。」   尤利鄭重地點點頭,彷彿把冷樹看成了生命裡唯一的夥伴。   「走!」就在兩人接近高潮的時候,冷樹突然一聲暴喝,似一支飛箭,疾然射向一臉興奮的許編。而尤利速度也不慢,雖然比不上冷樹,因為距離很近,他在冷樹腳踩在許編身上的同時,衝至王小燕身邊,環手將玉人抱入懷中,死死不放。   「傑,你幹什麼?」   冷樹看也不看許編,一掌打在拚死掙扎著的王小燕的玉脖上。王小燕呻吟一聲,然後酥軟地倒在尤利的懷裡。尤利緊緊地抱著性感無比的胴體,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什麼。   「嘿,不好意思,為了你爺爺我偉大的計劃,只有犧牲小你,完成大我了。」說著,冷樹從懷裡掏出一把刻著笛盧斯家族印章的匕首,隨即刺入了許編的心口。   許編白眼一翻,當場斃命。   「呼,解決了。」   冷樹攤了攤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岩石上,頗有興趣地看著尤利。   「喂,這樣的女人你也要啊?」   「你懂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除了小燕,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愛別的女人。她是我的全部,是我今生的唯一。」 ∼第七章預言·日苯的災難(上)∼     冷樹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隨即笑道:「好在她還算是個美人,不然你算是虧大嘍,嘿嘿,沒準等孩子出生以後,他爹是誰都不知道呢。」   「閉嘴!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辱她!」(誰又說只有女人翻臉比翻書快?)   「變得可真快。」冷樹聳聳肩,隨即抬起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語道,「月兒,你知道怎麼解除這騷……這女人所中的咒語嗎?」   「知道的,不過有點麻煩。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嗯,是巫醫族的咒語。」這時冷樹的右手泛起了微弱的白光。   「巫醫族是什麼東西?」冷樹奇道。   「是一個古老的種族,他們能施展一些古老的咒語並使用一些只有他們才能夠解除的毒藥。這些咒語,多半是用來控制心志較弱的人,雖然解除過程很複雜,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如果王小燕是種了巫醫族的毒,那只有去找下毒的人才有用了。」   「你在和誰說話?」尤利見冷樹一人自言自語,不禁問道。   「我老婆。」冷樹頭也沒回,簡單地答了一句,又對自己右手腕上泛著光芒的光鏈道,「據我觀察,她應該是被人下了咒語,我能感覺到她體內所散發出的一種奇異的精神波紋。」   「這樣啊,那我就出來幫夫君一把吧。」   這時候天上的月亮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銀色的光芒灑在冷樹的身上,將冷樹全身都籠罩在銀光之中。在尤利驚異的目光中,一個女子嬌巧的身影慢慢地浮現在他的眼簾上。   這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佳人呵。只見月姬身著一身潔白的羽衣,衣裳單薄略微有些透明,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月姬那雪玉肌膚變得更加皓潔嬌嫩。月姬宛如天仙下凡,體態輕盈,飄然而至。且看那張彷彿曇花般嬌而不艷的臉龐微泛紅暈,瑤鼻微挺,輕含朱唇,側顏映月,光潔一身。   此時月姬漂浮在月空之中,容顏含笑,嬌勝百花。她見兩個男人都張大著嘴傻傻地看著自己,不禁抿著小嘴兒嬌聲輕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宛若天籟之音,純而清雅。晚風拂過,從月姬身上飄出一陣淡淡的芳香。   月姬畢竟已是冷樹的女人,雖然冷樹起先也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所傾倒,但他還是有一點抵抗力的,所以他最先反應過來,隨即嘿笑一聲,將宛若仙子的月姬抱入懷中,並用嘴封住她的含丹檀口。月姬也不反抗,任由冷樹輕薄,同時也環手抱住冷樹的脖子,酥軟無骨地倒在冷樹懷裡。   唇分。   「冤家,人家剛出來你就欺負人。」月姬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然後指著仍然張大著嘴巴的尤利笑道,「你看,他在笑話咱們呢。」   「嘿,兩口子親個嘴有什麼關係,他要看就讓他看唄。」說著,冷樹又想索吻了。   「哎,哎,還有正緊事要辦呢?」月姬伸出細如玉蔥的柔荑,並在冷樹的額頭輕輕一彈。   冷樹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於是聳肩一笑,不過他仍緊緊地抱著月姬,深怕她會離開自己,飛到天上似的。   「你放開人家嘛,不然人家可就沒辦法幫她解除咒語了。」月姬的嗲聲嬌語惹來冷樹無盡的慾火,使得冷樹恨不能找個地方和月姬大戰三四百個回合,重溫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尤利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剛才的失態,他就像個小男生一樣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再去看月姬。   「你看,人家多純情呀,哪像你這般色。哎,別動那兒……人家會受不住的。」冷樹知道月姬最口是心非了,表面上說不要,可是內心卻渴望地很。隨著冷樹動作幅度地加大,月姬已經嬌喘連連了。   「好人,老公,你……你先放過人家吧,人家還要解……解咒語呢。」   冷樹嘗足了手足之癮,最後隔著衣服在月姬高聳的酥胸上吻了一記,笑道:「等辦完正緊事,看我怎麼治你。」說著,冷樹放開了手。   「哼,人家才不怕你呢。」月姬微吐杏舌,扮了一副可愛至極的模樣。她走到尤利的面前,清麗容顏又換上純潔無華的笑意,「你先退開,讓我來吧。」   尤利看了月姬一眼,隨即點點頭,鬆手將王小燕平放在石頭上,然後退到了冷樹身邊。   月姬上下打量了王小燕一下,此時王小燕的惹火胴體在月光的照耀下展露無遺。王小燕有著一張俊俏的瓜子臉,皮膚嫩白,即使是平躺著,但酥胸仍然高聳,絕不下於月姬。總體來說,王小燕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還是上等之姿,難怪軍中會有那麼多男人為她著迷。月姬看了王小燕的身體一會兒,然後又轉身看向冷樹,臉上滿是驚異之色,那種感覺就像:耶喝,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冷樹明白月姬的想法,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月姬會意嫣然一笑,然後轉身面對王小燕。且看她的玉手憑空一托,接著王小燕的胴體竟似躺在了實物之上,慢慢地漂浮了起來。   月姬玉掌輕翻,同時玉掌之上散射出柔和的白光,就像此時天上皓潔的月亮一樣。   在白色光芒的照耀之下,王小燕美妙的胴體赫然泛起了微弱的紫黑色的光芒,在她的眉心處有一個黑色的原點,此時正閃爍著幽黑色的光芒。   月姬玉掌輕拍,合成蘭花指,雙手齊齊扣在王小燕的眉心之處。   「清淨咒。」   月姬緩緩吐出一口香氣,接著便緊緊地閉上眼眸,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白光更強烈了。   冷樹深怕月姬會出事,於是神色有點緊張地站在她的身邊。只要情況稍有不對,冷樹寧願犧牲王小燕也不願意讓月姬受到半點傷害。   冷樹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是個好丈夫,這一點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由三個大陸的公民一致認可的。為了自己的妻子,冷樹可以做出任何別人所想不出的事情來,這也是為什麼在不久之後,冷樹被華夏大陸的人民列為公敵。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半晌過後,王小燕身上的黑光終於消失了,美妙的胴體在月色之下泛著迷人的色彩,這使得冷樹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色鬼,你還看呀。」月姬絕妙的身姿擔在冷樹的眼前,遮住了冷樹的視線。   「嘿。沒有啦,有你這個大美人在,我怎麼可能看別的女人呢?」說著冷樹伸手就要抱月姬,可冷樹還未伸手,月姬就似軟泥一般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同時,尤利急忙上前抱住王小燕,臉上滿是關懷之色。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冷樹見月姬一臉疲憊,不禁關心問道。   月姬從冷樹的言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情意,抿著櫻桃小嘴,甜甜一笑,膩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今晚你老公我豈不是香不到你了?」說是這樣說,可冷樹的魔手還是極不老實地攀上了月姬高聳的玉女峰。   「哎,你這人吶,人家都累成這樣了,你還不懂得憐惜人家。」月姬白了冷樹一眼,軟語哀求道,「人家今次真的很累呢,你別弄了,下次人家讓你盡興好不好?」   「好,好,老婆大人說好,我怎麼能說不好呢?」冷樹玉人在懷,心中雖然已經慾火狂燒,卻也無奈。這時候,王小燕突然囈語了一聲,接著微微睜開了迷離的眼眸。   「我……我這,這是怎麼了?」   「你男人為了救你,讓我把我的親親寶貝都請了出來,你看,我寶貝現在都累成了這樣?」   「我……我男人?」王小燕訝異地看著冷樹,隨後把視線定格在抱著她的尤利那張英俊的臉上,「是你,你……為什麼,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   「不,不要這麼說。以前的你是身不由己,現在你所中的咒語已經解除了,你又重新獲得了新生,現在的你是最乾淨的。小燕,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噁心。」冷樹吐了吐舌頭,「你們在這裡慢慢聊,等感情完全溝通了再來找我。」   說著,冷樹低下頭,在月姬絕美的臉盤上親了一口,道:「老婆,咱們找個地方親熱去。」 ∼第八章預言·日苯的災難(下)∼     「不是說好了麼?」月姬有點不高興了。   「哎,難道親熱就是指那件事?」冷樹笑道,「老婆,你好色哦。」   月姬被冷樹反說了一句,不氣反笑罵:「沒個正緊。」   「嘿,男人要是都那麼正緊,那這個世界可就沒有下一代了。」   「好啦,人家還看著呢,咱們不要打擾他們了。今天晚上月亮很美,你陪我看看月亮好麼?」   「求之不得。」   冷樹一個閃身,抱著月姬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頂上。冷樹背靠著樹幹,懷裡抱著月姬,雖然無法行夫妻之禮,卻也其樂無窮,個中美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老公,你什麼時候給姐妹們找個安定的歸宿啊?」月姬庸懶地依偎在冷樹的懷裡,仰著俏臉,看著天上的明月。   「歸宿?」冷樹奇道。   「嗯。就是家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家,咱們不是也不能例外麼?」   「家,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以前經常夢見自己有一個宅子,宅子很大很大,裡面住了很多人,我還在裡面蓋了一座宮殿呢。也許,那就是咱們的家吧?」   「色鬼。」月姬沒來由地罵了冷樹一句。   「冤枉啊,我剛才可沒做出什麼『好事』來。」   「哼,還說沒有呢,你說宅子裡面住了很多人,那些是不是都是女人,而且還個個是美女,什麼森林精靈、暗黑精靈、荒原精靈、狐女和豹女。你說,你剛才有沒有想這些女人?」   「這樣都被你發現啦?」   冷樹破天荒地臉紅了!   「哼,不理你了。」   冷樹這才意識到月姬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事,於是連忙賠笑道:「嘿,就算有也不打緊的啊,你是正妻,她們不過只是妾室丫鬟,怎麼能和你比擬呢?」   月姬撇過頭不去看冷樹,不過在她轉頭的同時,柳眉微微抬了抬,月盤一般高潔的臉上泛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好啦,別生氣了。」   「我在你心裡不過只是個附庸品,我哪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比不上那個溫柔多情的櫻兒,更比不上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又來了,又來了。)   這回冷樹倒是沉默了。   夜,寂靜。風輕輕吹得溫柔,樹慢慢搖地輕鬆。只看月色之下,高樹之上,兩人相互依偎著,無比寫意地幻描出一副迷人的圖畫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月姬第一次感覺到冷樹傷感的情緒。她將臉貼在冷樹強健的胸膛之上,柔聲道:「老公,你很愛她嗎?」   「嗯。」   「那她也愛你嗎?」   「以前是,這我敢肯定。」   「那就不要懷疑她了,出於女人的直覺,我可以大膽地告訴你,她絕對不會害你的兄弟,這其中大概還有誤會吧。」   「但願如此了。」冷樹長聲一歎,俯下頭,飽含綿綿情意地看著月姬,「月兒,能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   二人久久相擁,道不盡的溫情隨風灑向人間。   「老公,你知道桃源島嗎?」   「沒聽過。」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那裡的人民都很勤勞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那裡沒有欺騙,沒有戰爭,人們在那裡安居樂業,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想要去那裡?」   「嗯。我曾在一本古書中見過它的名字,知道它的大概位置,可惜那時我不能出谷,不然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成為你小嬌妻了。」   冷樹頓了頓,隨即笑道:「既然你們女人都喜歡那樣的地方,那過些日子咱們就去找桃源島吧。」   「老公,你真好。」月姬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不過那個地方很隱蔽,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是否還在。而且要去桃源島,咱們得經過日苯國。」   「日苯國?那是什麼地方?」   「你沒聽過日苯國?」月姬有些驚異地看著冷樹,「那你的忍術是跟誰學的?」   「忍術和日苯國有什麼關係?」   「忍術是經日苯國人改良而成的一種武技啊?」   冷樹腦子一轉,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所說的日苯就是現在的寇日小國。它是不是在咱們帝國的東面的海上,是一個小島國?」   「對。就是那些人渣。」   「人渣?」冷樹見月姬面含怒意,不禁問道,「這些小日苯很毒嗎?」   「何止是毒,他們簡直不是人!四百多年前,青龍國內亂,他們乘機大舉進攻咱們青龍國。還實行什麼『三光政策』,所過之處,房屋燒燬,血流成河,最慘的是那些婦女……」說到這裡,月姬因為激動已經說不下去了。   冷樹輕拍她的香背,柔聲道:「都過去了,別難過了,這群狗東西會受到報應的!」   「樹,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這群狗東西的。」冷樹自然明白月姬的心意。且冷樹最恨姦淫無辜婦女,在他的潛意識裡,男人追求女人就要靠實力,絕對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更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對於此類惡徑冷樹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現在不要,你根基未穩。當你能夠控制一支十多萬的軍隊時,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為師父報仇的心願。」   「你師父?」   「嗯。在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有一個師父,我的舞藝就是她教的。師父待我很好,就像親生女兒一般,我師父當時在一個貴族老爺家裡做歌姬,我是她從半路上撿來的。我師父生得極美,和少爺彼此相互愛慕,並且發生了不正常的關係。後來被老爺知道了,老爺雖然不同意,卻因少爺以死相逼,他才接受了我師父,不過他同時讓少爺娶了一個富家小姐,讓師父做妾室。」   說到往事,月姬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也許是因為師父前半生命太苦了,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三年幸福的時光。師父和少爺成親不久之後就生下了一個男孩,當時師父便成了全家上下的寵兒,那時候我常常見到師父臉上帶著滿足幸福的微笑。和一般故事不同的是,那個富家小姐原本就心地善良,和師父很談得來,她見師父如此,自己也打心裡替師父感到高興,一年之後,她也生下了一個男孩。」   月姬頓了頓,接著神色稍稍有了改變。   「就在師父和她的家人一起編織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該死的日苯人持著屠刀攻陷了城門。當時我還很小,師父就把我和兩個孩子藏在地窖裡,然後……然後……」   月姬再也說不下去了,俯在冷樹的懷裡放聲哭泣。   冷樹緊緊地抱著月姬,咬牙切齒道:「我冷樹以一個男人的名義對天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將日苯國夷平,殺盡所有罪惡的日苯人!如果誓言無法實現,就讓我受五雷滅頂之災,不得好死!」   「樹,謝謝你。」月姬哭地是梨花帶雨,惹人無比。   「小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為你,還為誰?你放心,就算沒有你師父這個仇,光憑他們的惡行,我死也要剷平日苯小國。哼,我要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中國,又稱中原。就是指華夏大陸東方地區,包括青龍帝國和中魯國。因為中魯只是個小國,所以大部分青龍帝國的人又稱自己為中國人,或者自稱為華夏兒女。)」   「不過日苯國的軍事力量絕對不可小覷,要不然他們當年也不會如此橫衝直撞了。而且,他們還有最為神秘的忍者集團,這些忍者明著打雖然不是常人的對手,可他們都是暗殺和使毒的高手,再厲害的人也會著了他們的道,以後應敵時,你一定要小心啊。」   「哼,忍者,跳樑小丑而已。」說著,冷樹象徵性地伸出右手,臉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這些小日苯不過是將咱們帝國精華文化學去了皮毛而已,嘿,忍術,充其量只是暗殺的小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大台階,以後應敵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大民族真正的忍者之道!」   「喂,時候不早了。陳有強已經將皇家軍團調走,時機已經成熟,你快下令進攻吧。」   尤利這時候和王小燕並肩而站,晚風之中,二人惺惺相惜,抬手閉眼間,都是無盡的情意,真是羨煞旁人了。   「哇,你小子追女人可真有一手,來,跟我說說剛才故事的開始和經過。」   冷樹抱著月姬飄然落在二人面前,臉上泛著意味深遠的笑容。   「人家兩人可是真心相愛,哪像你,就知道霸王硬上弓,而且滿腦子都是鬼主意。」月姬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拉過王小燕的纖纖玉手,笑道,「來,給姐姐說說你們剛才的事。」(有區別嗎?)   嘿,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第九章惡搞·流氓的進攻(上)∼     和冷樹這樣的人相處久了,就算是神殿裡最聖潔的女神也會變成一個女流氓。況且月姬本身就不是一個聖潔的女神,雖然她常以月神自稱。   「姐姐,請受妹妹一拜。」王小燕退了兩步,欲落膝對月姬跪拜時,月姬玉手輕輕一托,硬是將王小燕扶了起來。   「妹妹這可折殺姐姐了,咱們以前都是苦命人,幫助你是應該的。況且也算是在為我積公德吧,沒準公德圓滿時,我會升天呢,哎!」   冷樹一把將月姬摟在懷裡,擺出十分認真的樣子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上天。」   僅此一句,彷彿世間所有的誓言都在此時褪色了。月姬美目含情,在冷樹的鼻子上點了點,笑道:「是是是,沒有夫君大人你的命令,人家是怎麼也不會離開你的。這樣好了吧,我的大情聖?」   「寶貝,以後不准你再說這種話了。」冷樹摟著月姬的手又緊了許多,真摯的情感此刻展露無遺。其實隱約間,冷樹也感覺到了什麼,他恍惚覺得總有一天月姬的話將會成真。   不,月兒是我的,她只屬於我,誰都不能帶走她!神也不能!   冷樹在心裡嘶吼著,同時下了一個最堅定不移的決心。   尤利和王小燕也很識趣,他們含笑地站在一旁,等兩人分開後,王小燕對冷樹道:「現在啟蒙身邊的王才能是假的,我哥哥已經被那個混蛋害死了。現在假冒我哥哥的男人是陰隗門的人。」   「又是陰隗門,這個門派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吞併整個大陸嗎?」   「是的,他們確實有這樣的野心。」王小燕點點頭,慎重的臉上微泛著智慧的光芒,「據我所知,陰隗門背後的主謀就是寇日帝國。」   「小日苯?」   「寇日帝國早在四百年前就有吞併大陸的野心,雖然國家的名字變了,但野心卻絲毫沒有改變,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本性,而當年他們入侵青龍帝國時所犯下的罪行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些年他們雖然收斂了許多,但是青龍帝國和凡越帝國沿海地帶依然遭受著寇日人的侵擾。」王小燕頓了頓又道,「這些年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落,周邊各國早就開始暗地計劃著如何侵佔她廣闊且肥沃的土地,而我們凡越國這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樹和月姬顯得很吃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小燕的知識面竟然如此之廣,特別是冷樹,他還以為王小燕只是一個普通的美女呢。   「其實,這一戰之所以會發生,也是寇日人在暗中搗鬼。凡越國雖然對青龍帝國的領土早已垂涎,但此時發動進攻尚且過早。如果我沒猜錯,大概凡越國國君身邊有一個寇日女人,聽說寇日女人會一些妖術,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   「繼續。」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能活捉裝扮成我哥哥的那個男人,從他口中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有道理,不過個中還有些私仇吧?」冷樹微笑地看著王小燕。   「是的,在你得到重要的消息之後,請你把他交給我,或者請你讓我審他,我一定會讓他說你想要的東西的!」王小燕此時眼含怒火,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   「當我得到想要的消息時,自然會把他送給你,至於審問嘛,嘿嘿,我覺得我的招數更絕,保證沒有人能夠消受地了。」冷樹抖了抖肩膀,隨即再一次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此時,月亮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悄悄的把臉躲在了雲的後面。   距黎明還有三個小時的時候,冷樹終於發動了進攻。   「殺——」   頓時殺喊聲響徹雲際,震耳欲聾。且看,軍營四周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這些人所過之處,都將草木點燃,頓時世界都被點燃了!   「將軍,將軍,敵人進攻了!」   「什麼!?」剛進入夢鄉,在夢裡正與雷暴決戰的啟蒙被震天的喊殺聲驚醒,啟蒙衣甲未披就走出營帳,神色無比震驚地看著四周的漫天大火。   「怎麼會這樣?」啟蒙長歎了一口氣,喝道,「讓所有人都集中在帥帳外圍,列陣!」   「將軍,不好了,我們的隊伍被敵人衝散了,各小隊的指揮官都被人殺害,現在士兵們各自為伍,情況很難控制!」   「將軍,咱們先撤退吧!」王才能和李節匆匆趕來,神色焦急地看著啟蒙。   啟蒙環視周圍的部下,然後閉上眼睛。片刻後,他又顯示出只有經歷過風雨的大將應有的鎮靜的面容,對眾人道:「全軍後撤,盡快退出這個地方。」   「王副將,你帶領騎兵衝鋒,一定要衝出一個突破口!」   「是!」   「李副將你帶領一、二、三團的團長馬上集合所有士兵!」   「是!」   話分兩頭。此時冷樹卻悠然地站在一棵大樹之顛,翹首遠望著遠方已經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他的人影隨著樹幹在風中搖曳著,說不出的瀟灑自得,只是臉上卻帶著殘酷的笑容,讓人見了不禁心寒。   「嘿,啟蒙老傢伙,你不過只是一隻跳樑小丑罷了,當年你死不了是因為你有活著的價值,不過現在你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做成我實現遠大理想的跳板,通過你,我要讓兩個國家,甚至別國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冷樹的男人!」說著,冷樹突然仰天長笑。笑罷,冷樹大聲喝道:「二寶!」   「有!」站在冷樹身後不遠的樹幹上的二寶應聲道。二寶和小竹不同,雖然他私下裡也和小竹一樣愛鬧愛玩,不過當遇到正經事時,他就會將玩心收起,露出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面容。這一點是小竹所沒有的,不過冷樹卻更喜歡小竹這一點,所以冷樹早早地就讓小竹帶領一隊刺殺高手潛入敵方,讓他們玩個夠。   「讓神筆先生按照計劃實行。」   「是。」   冷樹俯首對地上的尤利和王小燕道:「嘿,啟蒙這老傢伙練兵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雖然陣型已經打亂,但士兵仍能三兩成行,彼此相互照應。這場戰看來不能持久啊。」   「啟蒙是我國第二大將,他的能力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擬的。不過他卻也非完人,十五年前和雷暴一戰對他的影響很大。雖然這些年他韜光養晦,以求和雷暴再戰,但他卻早無此能力和雷暴匹敵了。雷暴一直是他的噩夢,據我所知,啟蒙每隔一個月就會做一次噩夢,每次醒來都要發呆幾個時辰,甚至還會胡言亂語。雷暴實在是太可怕了。」   「廢話,雷老魔要是不可怕,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惡魔,那我冷樹也成天使了。嘿,不過也多虧了雷老魔,不然我可抓不準這老傢伙的心病。」   「冷樹,雷暴是你的親人吧?不是父親,就是老師。」王小燕此語一出,倒是讓冷樹吃驚了不少。   「耶?這你都知道?」   「感覺。」   「好了,先不談這些,我先下去把王才能這小傢伙揪出來,嘿,封傑那群混蛋正等著他呢?」說著,冷樹閃身就消失了。 ∼第十章惡搞·流氓的進攻(下)∼     「小燕,你對冷樹有什麼看法?」冷樹走後,尤利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問道。   「郎,冷樹這個人是咱們所不能對付的,以後咱們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這個男人聰明地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死亡的可怕。他善於把握周圍所有有利的事物,同時能看透一些人的心理缺陷再加已狠擊,致人於死地。就拿啟蒙而言,就算此時雷暴親臨,恐怕也不會如此斷定啟蒙的思想,貿然進攻。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看透啟蒙的心思,並利用你調開你的軍隊,使啟蒙孤軍做戰,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可怕之處。而且,我的感覺告訴我,他比雷暴還要可怕!」   「那咱們就任由他胡來嗎?如果他有征服天下的野心,那我就非得向他臣服嗎?」不知為何,尤利現在對王小燕有了一種心理上的臣服,王小燕對他而言已經不單單是情人妻子之類的關係了,更深一點,對王小燕尤利竟然有一種類似於母親的感覺,摟著她,就像小時候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一樣。   「不會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野心,但也只是現在,以後我就不敢擔保了。反正咱們目前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相反還需要借助他的實力,讓你的軍隊隱藏在平陽城附近的山林裡,暫時充當山賊。等時機一到,就將他們調回,再和笛盧斯家族一決高下!」   「好,我聽你的。」   「郎,你真好。」王小燕摟過尤利的脖子,獻上了香吻……   由於啟蒙事先讓士兵們原地休息,且是長時間的休息,原本精神就很緊張的士兵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空閒。本來只有一兩個人倒地而臥的,但後來越來越來多,甚至連隊長團長都同士兵一起背靠背,打著鼾入夢迴家抱老婆去了。   而冷樹又發兵突然,凡越國的士兵們剛聽到喊殺聲,一大群身著奇特的大漢,各自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就衝入了營帳。這些人邊砍殺邊放火,而且打鬥時毫無規律,有的正和一個凡越國的士兵對抗,突然間他就會穿入人群,然後揮刀亂砍,使得凡越國這方陣型大亂。更有甚者在打鬥的時候對敵方大灑石灰粉,而己方的人似乎早就意識到,都躲得遠遠的,等敵人因漫天的石灰粉而陣腳大亂時,己方則個個拿起了長槍和弓箭,隔一段距離亂投亂射。   冷樹這一方用招使計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打地凡越國的士兵們是哭爹喊娘。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也無可奈何,只能沒命地護住自己,盡量使自己不受傷。這時候哪管得著什麼戰鬥陣型,而且他們的首領在第一時間就被敵人的高手殺了,群龍無首時,士兵們這能各自為戰,至於殺敵建功,那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哪個混蛋在地上灑了釘子!」一個大鬍子士兵踩在某男灑的釘子上,痛得大聲叫嚷。   「嘿,不對起,俺剛才灑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些。」一個矮個士兵走到大漢身邊。   「我操,你媽像個草,在我懷裡倒!等等,你的釘子……」   「嘿嘿,你下地獄找撒旦問吧。」   只見白光一閃,矮個士兵猛地將一把短刀捅進了大鬍子士兵的肚子。   「猴子,你什麼時候穿上敵人的衣服了?小心兄弟們把你當成敵人砍了。」這時候一個混身是血的男子笑著走到矮個子的身邊。   「你沒見到我下面沒穿敵人的軍衣嗎?豬腦袋。」   「嘿嘿,一時失誤,一時失誤。對了,小竹老大去哪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讓咱們跟著他嗎?」   「誰知道,沒準這會兒已經抱著一個女人躲在草堆裡幹那事呢。」   「哎,咱們也去?」   「走啊,等什麼!」   「殺啊,為了下輩子的幸福!」男子大呼一聲,舞著手中的大刀隨著人群朝敵人砍去。   ……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戰爭?   至於凡越國的騎兵,那是更慘了。冷樹事先讓戰馬發聲恐慌而四下奔跑,雖然敵人後來將大部分戰馬尋回,但這時戰馬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敵人都是中裝騎兵,盔甲雖然比不上重裝騎兵的厚重,但連人帶馬已是不輕,所以騎隊的移動和衝鋒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自然,現下中裝騎兵只能在原地裡進行自我防禦,別說是突破敵人的封鎖口,就是撤回本部也是不可能了。   而冷樹更絕,他事先就讓手下這些無所事事的流氓們削長長的木製長槍,這些長槍起碼有三四米長,對付中裝騎兵正好。一方面敵人不能衝上來,另一方面又能將敵人團團圍住,一舉兩得。因為敵方沒有騎射手,所以己方幾乎沒有傷亡。   「上啊,都給我上,殺了這些傢伙,咱們衝出去!」王才能不過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如果是真實的王才能也許真有辦法破冷樹的招數,並帶領騎兵突破。只可惜這個王才能顯然是個庸品。   「嘿,看我把這傢伙的屁股射穿!」   冷樹不知何時躲在人群裡,手裡拿著一把上乘好弓。說著,他拉動弓弦,瞄準,射!   「嗖!」   「嘶——」很可惜的是,人沒射到,到是把馬的屁股射中了——可憐的馬。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轉頭看向冷樹,一臉的驚異。   「看什麼,我又沒說射的是人,我射馬不行嗎?」冷樹的臉皮不但比城牆還厚,而且比金剛石更硬。   且看受驚的馬脫離部隊,帶著王才能朝冷樹這方衝了過來。   「抓住他!」   冷樹大喊一聲,接著一馬(人?)當先,眾人只看一個黑影閃過,接著王才能就從馬背上消失了,而受驚的戰馬則被無數長槍刺穿。   「衝!」王才能雖死,但騎兵中也有較有才能者,他見冷樹這方空出一位,於是大喊一聲,率先揮刀砍至並衝了出去。   「毒寡婦。」冷樹一腳踩在王才能的肚皮上,並對不遠處的毒寡婦道,「射死他!」   毒寡婦點點頭,飛身躍起,且看玉掌疾翻,無數毒針朝那個第一個衝出去的人射去。只聽那人慘叫一聲,然後便跌落下馬。與此同時,空出的位置立即被人補上了。   「投降的不殺!」冷樹這時候大聲喊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了兵器,然後是第二個……   等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冷樹又道:「都脫下你們身上的盔甲,然後轉過頭,都給我聚集在一起。」   所有人都按照冷樹說的去做了。   「殺。」冷樹打了一個呵欠,然後一手拖著王才能,一手拉著毒寡婦朝山上走去,他們的背後是無盡的哭喊和咒罵之聲…… ∼第十一章一將功成萬枯骨∼     「趴下。」冷樹一腳將王才能踹翻,隨後輕輕地在王才能的脊背踩了幾下,「嘿,舒服吧?」   王才能剛想說話,誰知冷樹突然加大了力道,王才能只覺背部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無比的劇痛。「啊!」王才能本能地喊叫了起來。   「不用這麼興奮嘛,等一下還有更精彩的服務呢,我的王副將軍。」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冷樹歪著腦袋,對著身邊沉默不言的毒寡婦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沒有仇哎。嗯,讓我仔細想想。」   冷樹想了想,然後把頭湊到王才能身邊,笑道:「我突然想不起來,這樣吧,你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冷樹的語氣稍稍變冷了一絲。   「真的不知道。」   「那算了。」冷樹轉身就走,來到毒寡婦的身邊,拉著她的玉手道,「良辰美景,咱們一起走走如何?」   「戰鬥還未打完,你還有心思散步?」毒寡婦十分詫異地看著冷樹,她實在搞不明白冷樹心中所想的事情,對此,她對冷樹下了一個定義:不能用常識來理解的男人。   「哦,還沒打完嗎?那咱們就再去看看。」說著,冷樹不理毒寡婦是否願意,抱著她惹火的嬌軀,閃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才能一臉的錯愕,等一會兒,他見四下真的無人,於是站了起來,對著冷樹離去的方向大聲罵了起來。等他罵夠了,繼而不禁沉吟道:「啟蒙看起來已經完了,就算他能安全地逃回凡越,他的對手也不會放過他的。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我沒有完成,組織裡是不會放過我的,看來,我得找個地方先躲上一陣。」   「俊哥哥沒有家嗎?那就跟奴家一起回家吧。」   這時候,樹叢裡走出四個人影。   就在王才能回首的瞬間,他的嘴巴張得賊大,這……這些東西是女人嗎?   月光灑了下來,照亮了四個人影。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四個身高體型各不一致的身著女裝的女人(女人?勉強算是吧)。從左邊的那個看起,這是一個矮胖女人,她的個子很矮,大概只有王才能身高的一半。至於她的樣貌,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的眼睛像燈籠兩盞,耳朵像芭蕉葉兩張,牙齒像石板,皮膚跟沙灘一樣。手像鐵棒,腿像木樁——哦不,是棟樑!   第二個面貌還能見人,身材很高。身體的上部分鼓鼓的,胸前就像裝了兩個大釉子,腰就像是一個大水缸,但腰以下卻細得讓人無法恭維。   至於第三個,乖乖我的娘,恐怖,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糟坑一樣的臉上爬滿麻子,一張寬大的臉竟然容不下肥敦的肉,有一些贅肉從臉邊垂了下來,就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婆的胸。相比之下,她的眼睛卻小得跟芝麻一樣,如果不細心觀察,絕對看不出她在對你眨眼睛。   王才能已經沒有勇氣再看第四個了,他轉身就跑。   「呦,俊哥哥還害羞呢。」說話的是第四個,她的嗓音就像撕破布時所發出的聲響,再看她的樣子,天,絕對的「沉魚落雁」!   誰說上帝是公平的?只要拿這四個女人到上帝面前,保證上帝無話可說。   「哎,這位帥哥要往哪去呢?」王才能沒跑幾步,就被一個長相俊秀,面容英挺的男子擋住了。而此人就是被冷樹手下冠以「人妖」殊榮的封傑。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王才能的膽子已經被身後那四隻「恐龍」嚇破了,其實這時候他如果硬撞過去的話,以封傑的能力是無法抵擋的,而且這四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練過拳腳,如果王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這五人是絕對奈何不了他的。   「咱們姐妹當然是好人啦。」最左邊的女人抖著一身肥肉,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朝王才能走來。   「不,不要過來!」   王才能本能地後退。這時,王才能被封傑伸出的腳勾倒了,緊接著,王才能看見一頭豬跳了起來,然後,然後直直地往他所在的地方墜——「啊——」   「碰!」可憐的男人就這樣被壓在一團肥肉下面。   「哎,哎,你們別急,首領說了,讓我先享用的。」封傑操著不男不女的聲音,然後像一個小妻子,使勁推開肉團,溫柔地扶起王才能,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笑道,「呦,長得真不錯呢,雖然皮膚比王子殿下粗糙了一點,但人卻比王子殿下壯多了。哦,下面的好大。」   「不要,不要!」王才能撕心裂肺地吼著。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卻再無法動彈了,因為那四個極度恐怖的女人已經將他圍住,分別從四個方位拉住他的手腳。   「來,開始吧。」   「不——」   夜空之中,王才能的慘叫聲久久迴盪……   冷樹抱著毒寡婦來到了戰場,此時戰鬥仍在繼續,不過凡越國的士兵卻明顯少了很多,現在只有零星幾處仍有人在頑強地抵抗著,人數不過兩三千人。而冷樹這一方人也倒下不少,戰鬥仍在繼續!   「頭,神筆先生已經按照計劃故意空出一個角落,啟蒙老傢伙已經帶著大部分人衝了出去,他們正往山谷逃去。」   小竹的速度確實不凡,來去無影,他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時,毒寡婦還被他嚇了一跳。此時毒寡婦還被冷樹攔腰抱住,她見小竹眼裡滿是笑意,不禁暗惱冷樹不守約定,但惱歸惱,其實她還是挺願意的,冷樹給她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美,真的,如果沒有外界的干擾,她真的很想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地摟著冷樹,永遠。   「咱們這邊情況怎麼樣?」冷樹對在一旁暗笑的烏英橋道。   「除了逃走的敵人,大部分敵人都已經被我軍殲滅。不過我方損失也不小,戰死的有三千多人,傷者不計。」   冷樹點點頭,又道:「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做一次大掃除。」說著,冷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道:「敵人在路上抓獲了一些當地的農民,你把他們都集中在一起,女性由你娘負責,我想她們如今也該是家破人亡了,就讓她們留下來。至於男的,我不要浪費糧食的廢物,身強力壯的也留下來,體弱多病的全部放了,任其自生自滅。」   說著,冷樹鬆開摟著毒寡婦的手,輕身跳到樹上,眺望山下戰浪洶湧的戰場。   「小竹,你去把胡尚和陳大找回來,讓獨眼龍留下來繼續殺人。」   「是。」   「冷樹,那個冒牌貨抓到了沒有?」   王小燕這時候和尤利一同走到冷樹面前。   看著面色潮紅,而且略有疲色的尤利,冷樹不禁暗笑。他點點了頭,道:「我的手下正在審問他。」   「他們不會殺了他吧?」   「你放心,他們知道輕重的,死是死不了,不過恐怕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哦霍霍霍。」   聽到冷樹陰險的笑聲,尤利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審問他,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神經感觸的人,不然咱們的合作就此吹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   「安啦,安啦,我保證給你一個完好的男人,嘿嘿。就算你想重溫以前的事也是可以的。」   「哼!」王小燕自然知道冷樹所指的是什麼,她也不再說話,轉身投目戰場,「雖然這場戰鬥你勝利了,但你也損失不少人,恐怕短時間之內再經不起大的風浪了。而且看樣子啟蒙已經突破你的包圍,哼,以他的個性,他下一次的報復你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哦?是麼,這樣說我得趕盡殺絕嘍。」   「頭,陳老大和胡老大都已經準備好了。」小竹再一次在人們的驚異中從黑暗裡閃到冷樹面前。   冷樹沒有回答小竹,反是對烏英橋道:「告訴獨眼龍他們,叫他們給我管住自己的人,誰不聽指揮,格殺勿論!」   不給烏英橋說話的機會,冷樹對小竹喝道:「走!」   只見兩人身影閃動,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怕的男人——這是冷樹走後,在場所有人心中唯一共同的言語。   冷樹和小竹來到一個山道上,這時陳大和胡尚帶著百來人並排而站,眾人見到冷樹出現,齊聲道:「首領好!」   冷樹點點,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不錯,這才是我冷樹的手下。陳大,敵人情況如何?」   「啟蒙已經帶著部隊朝山谷逃去,不過他們行軍速度並不快,而且整形嚴謹,看來是在防備咱們偷襲。」   「嗯。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到這個關頭,他居然還能保持鎮定,臨危不亂。」冷樹略一沉吟,道,「敵人有多少人?」   「一萬左右。」   「還有一萬吶,老傢伙真是能幹呢,連跑路都帶這麼多小弟。嘿,也沒什麼打緊的,不就是讓看守地獄大門的人多費一次口舌,多數幾千個人罷了。小竹,你的人準備地怎麼樣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頭兒你下命令了。」   冷樹深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隨即沉聲道:「放火。」   「是!」   小竹閃身朝山頭疾奔而去。   「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說著,冷樹帶頭,領著百來號人沿著山道直奔山谷。   這時候,山谷的盡處突然傳出了震天的轟隆聲,與此同時,山谷的出口處燃起了焚天大火。   冷樹和陳大等人居高臨下,看著原本樹木茂密的山谷頃刻間被火龍吞滅。同時,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的士兵驚慌失措,完全不聽命令地四處亂竄。   「看來事情進行地很順利嘛,你們這次功勞不小啊。」   「都是首領指導有方,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陳大等人齊聲喝道,儼然是一支紀律嚴明的正規軍隊,不,就是正規軍隊大概也沒有如此氣魄!   這時一陣熱流吹過,冷樹不禁搖了搖頭,同時一股莫名的感觸湧上心頭,一個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同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陳大等人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惑埋藏在心裡。   難道冷樹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這時,冷樹遠遠地看見啟蒙正在指揮著士兵往一個突破口逃跑,冷樹冷笑一聲,冷道:「哼,老傢伙,你的死期到了。」   且看大隊人馬此時又有了次序,在一些將領的指引下朝一處尚未著火的山林衝去。而山林的背後就有一條大河,河水似乎不深,因為有很多人都能站立在河床上。   冷樹眼看著啟蒙在眾人的摻扶下踏入河水中。   當啟蒙抬腳踏入河水時,一股淡淡的酒香傳入鼻中。啟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大聲喝道:「快,所有人都到岸上來,河裡有酒!」   一些不明事理的士兵還沒反應過,轉首的瞬間,頓看一條火龍從不遠處沿著水面翻騰而來!   「不——」   啟蒙及一些士兵緊急地退到岸上,可是他們發現地終究是太遲了,而且河岸上雜草也很多,大火很快就將啟蒙等人包圍住了,同時,啟蒙背後的樹林也著火了。   就這樣完了嗎?   啟蒙仰天長歎:「命該如此,想不到我啟蒙征戰一生,到頭來卻命喪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手裡。」   「啟蒙老頭,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其實打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雷暴老魔。」   這時,眾人見到一個男子傲立在不遠處的山顛之上,男子身後站著一排隊伍嚴整的強壯大漢。   「雷暴!難道你是雷暴的……」   「徒弟,嘿嘿。」冷樹補充道。   「難怪,難怪。」啟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身旁的人看得清楚,這一刻一生戎馬的老將終於流下了眼淚。   「我輸了,心服口服。是呵,也只有雷暴能培育出如此優秀的將才,能成為一代名將的踏腳石也不錯啊,至少被那些骯髒的政客害死要好多了。」雷暴遠看著冷樹,突然大手一揮,將一把匕首朝冷樹扔去,「接著。」   「老頭,你這是幹什麼,留給我做紀念啊?」冷樹接過匕首,發現這匕首竟是晶石所鑄,它的價格絕不下百萬金幣!   「老夫一生戎馬,自然知道自己命該如此,只是捨不下獨留在盛英城的幼女,希望你能替老夫照顧她。這把匕首乃是她的嫁妝,是她娘親臨別前留下的。」   「啊?不是吧。」冷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開玩笑吧,這種只有在小說傳奇中出現的故事情節,居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等等,難道你女兒是一隻恐龍,她嫁不出去,所以你就臨終囑托,好讓我下輩子難過?」   啟蒙悵然一歎,道:「小女天生頑疾,自小就雙目失明。老夫一去,她在這世上就再沒親人,故老夫希望你能收留她。」   「哎,哎,我對瞎子可不感興趣,不過嘛,美女就另當別論啦,喂,她人長得怎麼樣?」   冷樹言行輕浮,可看在啟蒙這老世道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他彷彿看透了一切,笑道:「老天終待小女不薄,在奪取光明同時,又將天仙般的面容賦予小女」   「哦?」冷樹兩眼立即放射精光,忙不迭地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嘿嘿,沒準過不了一兩年,就有人在你的墳前喊外公啦。」   「多謝了。」說著,眾人只見啟蒙身形轉動,同時一道寒光閃過,接著,啟蒙仰天而到,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了一眼天上皓潔的月亮,留下一聲,「小月,我來了。」   「將軍!」   周圍倖存的士兵都跪在了啟蒙的身旁,有一些腳旁已經起了火,可他依然跪著。   大火依然燃燒著,吞沒了啟蒙的屍體,也吞沒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士兵們的肉體……   一股莫名的悲意突然沖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就連冷樹也不禁肅然起敬,且看他雙腳立正,對著啟蒙的方向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而冷樹身後也被情緒所感,均對下方的火海,為戰死的人行禮。   冷樹隨即把手放在腹處,很自然地對啟蒙所在的方向行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含義的禮節。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枯骨。」 ∼第十二章學會放手(上)∼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冷樹這方死傷冷樹並沒讓人統計,因為他覺得沒這個必要。至於俘虜,在流氓們的屠刀下,大部分的凡越士兵都喪生了,只有少部分投降,被捆在一起,等待冷樹來處理。   最後,在神筆先生的組織掃蕩之下,共繳獲敵人的戰馬一千三百多匹,滿四輛大蓬車的兵器和將近一個月供一萬多人食用的糧食。   在冷樹精明的戰略之下,大部分人都生存了下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未經戰火洗禮,首次大捷讓他們激動不已,當下聚眾歡呼,相互擁抱,以慶祝這一次戰鬥的勝利。   於是,眾人徹夜未眠。眾人的歡呼聲嚇走了月亮,迎來了朝陽。   清晨,當第一束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而灑到林間小道上,浮現出一張充滿自信,且總是帶著某種特殊意味的笑臉。   只看這密林之間,四處都是席地而坐的士兵,有男有女,女的則聚集在一起,她們的外圍站著一排身強力壯的大漢,距離諸女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某男正左摟右抱,還時不時地在兩個清麗可愛的女孩兒敏感部位揩點油水,只見他面揚邪笑,好不快活。   距離男子不遠處的草地上,毒寡婦縮腿而坐,神色複雜地看著正道盡風流的男子。且看她的美目之中憂色很濃,還時不時流露出傷感的眼神,眼前的事物似乎又觸及到她心靈最深處的憂傷了。   「頭兒,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情況一切正常。」小竹從茂密的灌木叢中閃身出來,單膝跪在冷樹面前。   「嗯。大家也休息夠了。」冷樹抱著兩女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兄弟們,回家啦!」   「喔——」   經冷樹這麼一叫喚,林子裡頓然沸騰了起來,有很多人則相擁而歡呼,更有甚者想插入女士們的隊伍裡,結果被某男一腳踹飛了出去。   「走!」   冷樹帶領著眾人大步朝響馬寨走去。   「娘,你怎麼了?咱們打了勝仗你應該高興才是啊?」烏英橋見毒寡婦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小聲問道。   「姐姐是在為姑爺的事擔憂呢,姐姐是不是在擔憂姑爺那般勇猛會傷了你的身子呀?」夏菲菲是昀兒四侍女中性格最為活潑的,平日裡待人都很熱情,而且好管閒事,膽子很大。這不,連她未來的女主人之一都敢笑話了。   「菲菲。」春蘭是四女之長,年齡也是四女之最,所以平日裡都是以大姐自居。春蘭拉過菲菲,道:「咱們不過是丫鬟,做事說話別沒大沒小的。」   「蘭姐,剛才姑爺摸地你好生舒爽,現在你是不是心兒癢癢,又想要了?」夏菲菲得勢不饒人,又調笑起自己的姐妹了。   「死丫頭你說什麼?」   「哎呀,蘭姐姐要打人啦,救命呀。」   夏菲菲一臉嬌笑地躲開春蘭的香拳粉腿,待她轉身後退之際,突然撞在了一個高大的身軀上,接著一雙大手就將她摟住了。   「嘿,菲菲盡說蘭兒,你難道不想麼?」   夏菲菲一見是冷樹,心裡雖然千萬個願意,但表面上仍要象徵性地掙扎幾下。   「呀,姑爺您快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   以冷樹以往的表現來看,他這會兒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只到嘴的羔羊,只是今兒他改性了。夏菲菲剛一掙扎,冷樹就放開了手,在夏菲菲那張可愛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隨即走到毒寡婦面前,環手就將玉人摟住,並在玉人的月耳旁柔聲道:「怎麼,有心事啊?來,說給你老公我聽聽。」   毒寡婦出奇地並沒有掙扎,而是仰著艷麗的臉兒,含著憂色看著冷樹,怨聲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們,還是你只是貪戀我們的肉體?」   聽清楚了,毒寡婦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冷樹當下就傻了,有些錯愕。   「你真的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嗎?」   冷樹呼出一口氣,笑道:「當然,如果我連這都不知道,那還算是男人嗎?」   「那你說什麼是愛?」   「呃,這個愛嘛,其實很簡單啦,就是兩情相悅嘛。就像小說裡講的,我愛你,你愛我。」   「僅僅如此嗎?」毒寡婦神色更是淒迷了,眼淚頃刻奪眶而出,「你的感情來得太容易了,至今你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在某種特殊的環境下愛上了你。平心而論,你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   說著,毒寡婦掙脫冷樹的懷抱,轉身退了幾步。   「橋兒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我再操心了,我終於可以放下這多年的重擔,找個地方安養天年了。」   「娘,你要去哪,你不要孩兒了嗎?」   毒寡婦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世事,我已經不再是個情竇初開,懵懂的純情少女了,對我而言情情愛愛不過只是過眼雲煙罷了。橋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娘走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也許……不,娘以後有時間的話會去看你的。」   毒寡婦要走,可剛轉身,卻被突然出現的冷樹攔住了。   「我不許你走。」   「我不適合你,你放過我吧。這些年我已經很累了,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下。」   「你要靜那還不容易,我找人在山中給你蓋一間房子不就行了。」   「你還是不明白啊。」毒寡婦搖了搖頭,「其實自當我丈夫死後,我的心也就跟著他去了。我之所以活著,都是為了橋兒,如今他已長大成人,我也就再無牽掛了。」   「那我呢,你先前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空話嗎?你讓我等你幾個月,難道你是在敷衍我?」   其實以冷樹現在的情境,他大可以放手讓毒寡婦自行離開,毒寡婦姿色不過中上而已,與春蘭諸女不相上下,但相較月姬等女,差距就很明顯了。只是他很難做到這一點,在他的思維裡,凡是值得他愛的女人,都要和他在一起,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要辦到!   「樹。你放手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現在你的身邊已經有很多美貌年輕的女孩子了,單單疼愛她們你就已經沒有剩餘的時間來擴展自己的事業了,你難道還想在我這年近四十的老女人身上花工夫嗎?」其實毒寡婦的年齡遠不及四十,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冷樹退卻罷了。   「我不要,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毒寡婦大概能瞭解到冷樹的脾氣,於是婉言道:「這樣好嗎?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等我想通了,我再去找你。」   「你什麼時候想通,當我的頭髮都變白的時候嗎?」冷樹有些動怒了,莫名的怒火。   通過毒寡婦短時間的相處,毒寡婦對冷樹的佔有慾瞭解得大概,她知道以冷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的。所以當下主動摟住冷樹的脖子,獻上香吻。   吻罷。   毒寡婦用玉手輕輕撫摩著冷樹頗為英俊的臉盤,柔聲道:「如果你強留下我,那麼咱們之間只會有痛苦。而且你需要的並不是我的人,而是我整顆心,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想通以後我就去找你。」   冷樹還能說什麼呢。他漸漸鬆開了手,神色漠然地看著毒寡婦遠去。 ∼第十三章學會放手(下)∼     「頭兒,你沒事吧?」小竹含憂問道。   冷樹將頭扭了扭,轉過身來,喝道:「傳下我的話,朝響馬寨全速前進!」   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在一旁的陳大和胡尚相互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少許憂色。而小竹則一臉悠然,聳聳肩,轉身傳話去了。   冷樹一人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就像是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來去無影。其實致使冷樹如此,並不全是因為毒寡婦的離開,毒寡婦那些話對冷樹的打擊也很大。特別是毒寡婦說冷樹還小,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   冷樹猛地一腳將一棵樹踢斷,身體似鬼魅一般穿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個山崖之上。   「啊——」   冷樹仰天大呼。他幾乎竭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嗷嚎大呼,彷彿要把內心所有的不快都呼喊出來!   我真的沒長大麼?   冷樹不停地問自己。   他就這樣喊了許就,累了,終於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著遠方的景物。   「老公,你不要這樣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好難過。」這時候冷樹的耳旁響起了月姬那宛如天籟一般輕靈委婉的聲音。   「月兒,你說我真的沒長大嗎?」冷樹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孤單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紅顏知己。   「才沒有呢,你都已經這麼成熟了,怎麼還說自己小呢。其實那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她是忘不了她以前的男人,所以編造一個借口來抑制自己對你的感情。從另一個方面講,她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這樣的麼?」   「哎,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這可不是平常的你啊。其實一個人成熟與否並不在於年齡,而在於心。老公你很小的時候對女人就有很強的佔有慾了,這說明你早就成熟了,只不過是欠缺些火候罷了,比如……」   「比如什麼?」冷樹臉上微微浮現出慣有的笑意。   「比如對自己沒信心啊。」   「誰說我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冷樹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加聰明絕頂、無與倫比的天才,我怎麼可能對自己沒信心。」這樣一說,冷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月姬也感覺到冷樹的心情,於是趁熱打鐵道:「這才是我天下無敵的老公嘛。」   「月兒,謝謝你。」冷樹頭一次流露出如此真誠的情愫來。   「哎,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不過作為這次幫你解開心結的報酬,我要你給我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我自死了以後,就再沒有穿過幾件好看的衣服呢。」   「啊?」冷樹不禁大感頭疼,買衣服可是他最頭疼的,特別是買女人的衣服,當初他和千代火舞在東方城買東西的時候,冷樹在這方面就吃過大苦。   「啊什麼,難道你連我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說著,月姬不禁假意嗚咽了起來,「嗚,我的命好苦。」   「好好好,我買給你,我買給你行了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嘛。」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可是平陽城已經被摧毀了,我看女人的衣服一時半伙可能買不到。」   「人家又沒讓你馬上就買。而且平陽城的爛貨我才不要呢,我要等你回青龍城後再買給我。」   「好吧。你要我買什麼?」   「現在我還不知道呢,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好了,現在太陽太烈了,跟你說話消耗了我不少能量,我得休息了,老公你要振作哦,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遵命!」   冷樹朗笑一聲,看著腳下並不是很高的山崖,隨即縱身跳了下去。且看冷樹恰似一隻從高處猛然俯衝的雄鷹,在他就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踹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大樹轟然而倒,而冷樹則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繼續前進。   冷樹很快就趕上了陳大他們,眾人驚異於冷樹臉上比以往更加燦爛的笑容,但驚異歸驚異,當下仍是沒有人趕主動和冷樹說話,免得自討沒趣,而被冷樹毒打一頓。   而冷樹呢,則抱著夏菲菲,大呈手頭之欲,惹來美人嬌笑不斷,看得一旁的男同胞們是大噴口水。   將近中午,眾人才抵達響馬寨的山腳之下。此時響馬寨之下的平地上已滿是帳篷。老城主早就接到消息,於是帶著全城百姓已等候多時。見到冷樹等人凱旋而歸,老城主率先對冷樹下跪。老城主的膝蓋還未落地就被冷樹扶了起來,笑道:「您是上級,怎能向我這個下級下跪呢,這要是傳到我上司那裡,這個月我的糧餉可就沒嘍。」   「冷隊長說笑了,你可是咱們平陽城的大英雄啊,要是沒有你,平陽城上下七萬人的性命可都要喪失在敵人的屠刀下了。」   冷樹這人向來不會謙虛,當下嘿然賊笑道:「嘿,那到也是。只不過英雄這個詞我聽了不爽,你們還是改叫我流氓吧。」   「冷隊長說笑了。」   眾人見冷樹毫無官架,心下對冷樹的好感不經增加了不少,而冷樹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清楚,他這時候已經開始編織著晚上的春夢了哩。   「樹!」   昀兒這時候在吳蓋等人的開路下,擠開人群,投入冷樹寬大溫暖的懷中。   昀兒此時激動莫名,一個忐忑不安的芳心終於落定,當下不禁在冷樹的懷裡小聲哭泣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你該高興才是啊。」冷樹愛撫著昀兒柔順的秀髮,輕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了。」   昀兒並沒說話,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緊緊地摟著冷樹,笑靨如花。   眾人自然知趣地離開了,老城主和神筆先生高層領導則沿步朝山上的響馬寨走去,惟獨吳蓋等人依舊留在原處,不過他們卻站在較遠的地方,免得破壞兩人的情趣。   「寶貝,咱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   昀兒聽冷樹的語氣,約莫知道了什麼,嬌羞地點點頭,柔聲道:「我一切都聽夫君大人的。」   冷樹剛想離開,小竹這傢伙卻大殺風景地來到了冷樹的身邊。「頭兒,王才能已經投降了,他答應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咱們。」   因為小竹談的是正事,冷樹也不好發作,當下白了小竹一眼,冷然道:「他在哪裡?」   「封傑和錢家四姐妹已經押著王才能在那邊的林子裡等候了。」   「相公,正事要緊,晚上我和春蘭她們再陪你吧。」昀兒心思何等敏捷,她一眼就看出春蘭和夏菲菲二女與冷樹已有所接觸,而照秋潺和冬枝的眼神來看,她們對冷樹早就暗中心屬了。說著,昀兒離開冷樹的懷抱,拉著四女嬌笑著離開了。   「哎呀,頭兒,你為什麼要打我?」小竹無緣無故地挨了冷樹一記敲打,大感委屈地看著冷樹。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你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爺爺我春風得意的時候干擾我的好事,沒把你下半身打殘廢已經很好了。」   「嘿,頭兒,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王子殿下那邊催地也急,您要是再不去,王小燕那美娘們恐怕就要捷足先登了。」   「哼,那騷貨可能又是淫慾發作了,急著要找男人了。尤利那傢伙也真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嘿,他哪能和頭兒你比呢。頭兒你可是金槍不倒,無與倫比的大槍神啊。」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做你們的頭兒。」冷樹被小竹說得不禁有些飄然了。   「嘿,頭兒,你上次說的那件事……」   「什麼事?」冷樹假裝不解道。   「露露啊。」   「哦,露露啊。聽說陳大對她也有意思,沒準這時候陳大正約她在河邊散步呢。」   「那混蛋,他敢!」說著,小竹一個閃身就朝河邊衝去。   「單純的人啊。」冷樹聳聳肩,隨即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對吳蓋等人笑道,「你們也跟著去看看,順便挑幾個美女晚上快活一下。」   吳蓋等人面有難色,卻也沒有違逆冷樹的意思——廢話,有美女睡覺,這種事誰會拒絕!   見吳蓋等人離去,冷樹臉上頓顯出殘酷無比的笑容,接著他轉身朝小竹剛才所指的林子走去。 ∼第十四章激戰(上)∼     冷樹步行至樹林中,林子不大,所以冷樹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王才能的慘叫聲。   「不,不要,我求你了,我什麼都招了,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   「反正首領還沒來,咱們再快活一下嘛。」   冷樹聽到這宛如破布撕碎而發出的聲音,臉上頓顯出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他並未停下腳步,逕直朝聲源走去。   「美女們好啊。」   冷樹真不愧是神人啊,見到如此醜陋的女人竟然面不改色,臉上依舊春風滿面。   四女見到冷樹當下也是報以微笑,其中還有一個對冷樹拋了一記天地驚鬼神泣的媚眼,冷樹臉上絲毫沒有反感之色,卻是劍眉微揚,笑道:「昨晚大家都過得愉快吧?」   「可惜沒有首領您呢,您要是在的話,就是把皇帝的位子給我,我也不坐呢。」   冷樹對封傑可沒那麼客氣,他對封傑冷冷一哼道:「少跟我來這些,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封傑卻是一臉笑容,微微吐了吐舌頭,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石頭,對冷樹道:「首領,您請坐吧。」   冷樹沒去搭理他,反是走到王才能的面前,笑道:「王副將軍你好啊。」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警告你,我的主人你是絕對惹不起的,你要是不放了我,他是絕對不放過你的!」   「嘖嘖嘖。」冷樹搖了搖頭,轉頭對封傑道,「這次任務你們尚未完成哦。」   「我就說了嘛,俊哥哥肯定是想再和奴家恩愛一晚呢。」四女中最胖的一位抖著一身的肥肉,露出一口橙黃的牙齒,淫笑地來到王才能身後,同時將肥大的手伸入王才能的褲襠中。   「不,不,我投降,我投降!」   「哎,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一時記不起來了?」   「首領,奴家叫錢萍。」錢萍停下手,臉上的肥肉鼓了起來,乍是看去就像某種動物的臀部。   「哦,小萍啊,王副將軍敢情和你最要好吧?」   「是啊,是啊,昨晚俊哥哥不知道多疼愛奴家呢。首領,你把俊哥哥給奴家怎麼樣?」   「行……」   「不!」王才能手腳被綁,而且經過一夜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他在聽到錢萍的話時,整個人奇跡般地跳了起來,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像蟲子一樣爬到冷樹面前,哀聲道:「英雄,求你饒了我的小命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是嗎?可你不是說,你有個主人很厲害嗎,他不是可以來救你嗎?」   「那是我瞎說的,我主人如今在很遠的地方,他是絕對不可能會來救我的。」   「哦,原來如此。」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然後坐在封傑身邊那塊石頭上,笑道,「可是你現在連件衣服都沒有,你還能給我什麼東西呢?」   「我,我把族中的秘術教給你。」   「是巫醫族的秘術嗎?」   王才能聽冷樹既然道出了他本族的名稱,當下也不敢再有所隱瞞,於是將如何下蠱控制女子的巫術教給了冷樹。   冷樹聽罷卻是哂然一笑,道:「這種巫術恐怕只有你們巫醫族人會吧,就算你把咒語教給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給點實際的東西吧。」   「除了巫術,我什麼都不會了。」   「嘖,你是豬啊,我要的當然是關於你們巫醫族和陰隗門的資料。」   王才能聽到冷樹提及陰隗門時,當下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頹然道:「你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我提幾個問題,你回答就行了。陰隗門幕後的主使是寇日帝國吧。」   王才能點點頭。   「你們門主是誰,在寇日帝國的朝廷中擔任什麼職位?」   「我不知道,像我這種級別的人是不配見到門主的。只有八個長老能見到門主。」   「這八個長老是誰,他們是不是分別管理一個部門?」   「是的。本門分為八個部分,分別是風、雨、雷、電、日、月、星、辰。八個長老分別管理八個部門,而我的上級是辰長老,他負責管理本門在南陽郡的事務。」   「既然辰長老負責管理南陽郡,那他是如何把你插入凡越國的軍隊裡,並假冒成王才能?」   「辰長老是個商人,他……」   「你說什麼,商人?」冷樹此時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   「是的。他在南陽郡的身份是一個商界豪門的管家,化名林伯。」   冷樹恍然大悟,不禁拍手大聲道:「這就對了!你們中是不是也有人假冒平陽城內一個商人?」   「這我不知道,陰隗門做事向來隱秘,門下之人,只履行自己的職責,從不越軌管理其他門人的事務。」   「你們陰隗門之間有沒有什麼彼此聯繫的暗號什麼的?」   「有的,不同級別的人都擁有不同的暗號。」   「你的暗號是什麼?」   「病……」   「小心!」   「嗖!」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一枚暗器從林間朝王才能的眉心疾射而來。   關鍵的時候,冷樹疾然出手,成功地將射來的暗器接下。冷樹定睛一看,只見手中赫然是一枚手裡劍,這是忍者專用的暗器!   「嘿,我說林老頭啊,你總藏在暗地裡可不好吧。」   「哼,姑爺真是神機妙算啊,老朽自詡聰明一世,如今卻依然著了你的道,有你這樣的敵人真是太可怕了。」   「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王才能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撕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烏英橋那張英俊的臉。   「好家在,差點就掛了。」烏英橋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長氣。   「安啦,怎麼說你也是我未定名的兒子,你老爹我是絕對不會眼看著你掛的。」   烏英橋不置可否一笑,道:「娘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現在就讓我喊你爹,恐怕有點過早了吧?」   「不早,不早,反正遲早都要叫的。」冷樹話鋒一轉,對著林伯所隱藏的方向道,「林老頭,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吳蓋他們還沒出現吧?」   「你……難道他們都已經被你殺了?」從林伯的聲音不難想像林伯此時驚異萬分的神情。   「也差不多吧,也許還沒死全,不過你想讓他們做幫手是不可能的了。」   「冷樹,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林伯這時候從茂密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身忍者服飾打扮,露著臉,背上背著一把長刀,手裡也握著一把彎刀,神色怨毒地看著冷樹,「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識破我的計劃的?」   「嗯,讓我想想。」冷樹伸手在下巴出擼了擼,笑道,「起先源自一種感覺。」   「感覺?」   「是的。昨晚和你戰鬥時,你給我的感覺是尚未出力,而且從吳蓋等人的身手中我察覺到了一點端倪。雖然你們掩飾地很好,但是請別忘了,我在青龍學院的時候也上過忍術課,對忍者也有一點瞭解,從你身上我當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吳蓋他們就不同了,畢竟功力不到家,和敵人動手的時候難免會暴露出忍者應有的套路來。」   「還有就是,你的演技太爛了。當我捏住你脖子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裝得再像一點嗎?而且,我自己也知道,當時我並沒有捏碎你的脖子,只是使你窒息而已,這也是我懷疑的一個原因。而且你死前說的那一句話讓我產生了懷疑,你當時說了青龍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第十五章激戰(下)∼     「哼,那不過是我隨便胡謅罷了。我不過是想說你是青龍帝國皇帝的私生子的。」   「哦。」(呼,好家在,我以為這傢伙識破我真實身份了呢。)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了嗎?」   「有很多呢,但是我不想說了。懶地說,總地來說,只能怪你們小日苯學識太淺薄了,嘿,你們以為自己睡在龍窩的邊上,就認為自己是龍了啊。」冷樹摸了摸筆挺的鷹鼻,笑道,「而且通常我做事都是靠自覺的,所以,嘿嘿,之所以能識破你詐死的陰謀,大部分靠的是自己的自覺。」   「你還有什麼遺言?」   冷樹感覺到林伯身上所發出的強烈的殺氣。   「遺言啊,有很多呢。想我先總結一下。」   「廢話少說!」林伯猛地從懷中抽出一枚手裡劍,對著冷樹的眉心疾然投出。   「哎,哎,上了年紀脾氣還這麼大啊。」   冷樹輕鬆寫意地接下了手裡劍,不過,沒等他再次開口,他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凝固了。因為就在他接住林伯投來的手裡劍的同時,林伯已然來到他的背後,將手中的彎刀從冷樹的後背捅入冷樹的心臟。可是這一下他刺空了,冷樹的人影一閃即逝。   「哼,想不到你也會幻影術。」   烏英橋見狀想起身對林伯發動攻擊,怎奈實力懸殊,而且他仍是光著身子,他剛走幾步就被林伯一腳踢飛了出去。林伯收腳時,一個黑影從他的身邊閃過,頓時漫天的拳影朝林伯打來,林伯身影旋轉,施展疾速身法巧妙地躲過了來人的攻擊。   「靠!」   冷樹最後一擊未中,當下忙跳出站圈,站在平地上驚異地看著林伯。   「我說林老頭,原來你的速度和我不相上下啊。」   「哼,井底之蛙,豈知天下之大。」   「嘖嘖,小日苯就是小日苯,連說話也要套用我們青龍帝國的俗語。」冷樹揚了揚劍眉,對正扶起烏英橋的封傑等人道,「你們快離開這裡,不要妨礙我修理小日苯。」   「冷樹,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大寇日帝國豈能讓你這種流氓痞子侮辱!」   「呵呸!還大呢,有多大?是這麼點,還是這麼大?」冷樹信手比了比,臉上寫滿輕蔑的笑意,「這就是你們日苯人的悲哀啊,明明小得可憐,可偏偏說自己有多大。大寇日帝國,呵。」   「找死!」   林伯的身體突然迷幻出十多個影子,而且影子還在不斷地增加。不一會兒,林伯幻影就在冷樹包圍在其中。   「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烏英橋知道自己留下來也無濟於事,於是朝封傑五人使了眼色,隨即退入林中,很快就消失在綠葉樹枝間。   「別盡顧著別人,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幾十個林伯同時發動了進攻,林伯來勢洶湧,舉手間無數刀影朝冷樹刷刷砍下。   冷樹手無寸鐵,知道自己不能徒手抵擋,於是高高跳起,想先跳出站圈,再找下手的時機。誰料冷樹身體剛剛跳起,只見頭頂銀光一閃,接著一把彎刀對著冷樹劈頭砍下。   關鍵時候,冷樹逼於無奈,竟舉起雙手以血肉之軀來抵擋林伯鋒利無比的彎刀。林伯誓要致冷樹於死地,當下毫不留情。只看刀身猛然落下,林伯只覺自己砍在了某種硬物之上,接著耳旁就傳來冷樹一聲吼叫。林伯知道已經重創冷樹,也不想再冒險進次,反是縱身退開,跳出站圈。   再看冷樹,只見他垂著雙手,宛如死寂一般站在地上,他的腳下及周圍灑下了一灘血跡。   在林伯驚異的目光之中,只見冷樹那雙被林伯砍出很大傷口的手此時變得幽藍,宛如一雙來自地獄的魔手,它們竟然漸漸地癒合了,同時還發出「呲呲」的響聲。   很快的,冷樹的雙手結了疤,同時,冷樹抬了頭。   「你,你,不可原諒!」   寒光,只見一束青色寒光從冷樹眼中閃射而出,接著冷樹便消失不見了!   林伯縱然無比吃驚,但卻依然保持著最高的警戒狀態。   「在這裡!」   林伯連續投出手裡劍,可都一一落空。當他欲從口袋裡再拿時,一陣寒風吹過,電光火石之間,冷樹的拳頭好似隕落的流星一般,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轟然擊中林伯的面部。   這一擊已然傾注了冷樹所有的力量,林伯雖然早有防備,卻被實實地擊中,失去重心的身體在空中竟然不停地旋轉起來,最後撞倒了十多棵樹才停了下來。   冷樹沒有趁勝追擊,這並不表示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為剛才那一擊,使他原本就已受傷的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就在擊中林伯面部的那一剎那,冷樹的手上同時傳來了灼熱的痛楚,冷樹彷彿是打在了鐵塊上一樣,同時原本已經結疤的手又微微滲出了血絲。   「我早就看出你不一般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青龍帝國極為罕見異人族。」林伯毫髮無傷地落在距離冷樹不遠的地上,同時將背上的長刀抽了出來,「嘿,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門主對青龍帝國異人族的特異能力非常感興趣,我要活捉你,然後獻給門主,這樣一來,我在門中的地位就大大提升了。」   「哼,異人。」冷樹從牙縫之間吐出幾個冷冷的字眼,隨即對著林伯露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可惜啊,你要活捉我,可我卻要致你於死地!」   快,只能說是快!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林伯,黑影閃過,地上竟塵埃不起,冷樹宛如是突破空間而瞬間來到林伯的面前一樣。   因冷樹雙手受了重創,所以他改用腳攻擊了。   林伯以為傷了冷樹的雙手,冷樹就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可是他錯了。   冷樹出腳的速度絕不遜於手,似乎有更快的勢頭。且他出腳毫無章法,速度又奇快無比,讓林伯根本尋不著痕跡,更別說找出其中破綻了。只見冷樹狠掃成風,招招對準林伯的各大要害,同時身體隨著腿法成自然地旋轉了起來,一時間竟在周圍產生了空氣漩渦。   但林伯也不是二流貨色,畢竟他是陰隗門的長老之一。俗話說「老而不死為賊」,既然是長老,那肯定有他特殊的能力了。   「喝!」林伯一聲暴喝,硬是用真氣將冷樹逼開。冷樹身體剛被逼退半步,就立即沒了影。林伯靜立在地上,聽著周圍錯亂卻又一致的腳步聲。   「在這裡!」   林伯的手迅速無比地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張開嘴,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大火球!   在疾速移動的冷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二話不說,旋轉一腳將自己身邊的樹踢斷,隨即抱住樹幹旋身朝直射而來的大火球掃去。   「彭!」   樹幹掃中大火球的瞬間,樹幹的上部分發聲了爆炸,一時間火星飛射,漫天便是。   而冷樹和林伯卻未停戰,兩人又彼此纏鬥了起來。 ∼第十六章流氓式的戰鬥(上)∼     林伯的速度並不亞於冷樹,所以兩人一時間分不出高低,鬥個不相上下。   但由於長時間的疾速打鬥,使得兩人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冷樹佔著年紀輕,而且曾經受過雷暴和三個怪人的殘酷訓練,所以擁有驚人的耐力和體力。   漸漸地,林伯的速度慢了下來。   冷樹抓住林伯的空擋,對著林伯的小腰狠掃而去。林伯很自然地回身躲過,但冷樹得勢不饒人,且看他疾然轉身,左腳竟憑空從上壓下。林伯避無可避,只能運手抵擋。誰知冷樹這一腳不輕不重,待林伯明白過來時,卻看冷樹左腳收曲,身體向上空翻,隨即右腳以猛烈無比的氣勢從林伯的頭頂猛然砸下。   「碰!」   林伯的肩膀結實地挨了冷樹一腳。林伯此時雖依然站在地上,但大地似乎也承受不住如此強勁的力量,竟轟然塌下,呈現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同時周圍的土地也有粗細不一的裂痕。   冷樹可不是容易放手的人。抓住林伯停頓的機會,雙腳突然併攏,夾住了林伯的脖子,同時倏然旋轉身體,將林伯整個人都勾了起來。   冷樹將林伯拋起來後,雙手猛地打在地上,借力朝在空中的林伯飛去。冷樹在空中抓住了倒立的林伯,以迅雷之勢猛地將倒立的林伯插向大地!   在林伯的頭部砸入土地的同時,冷樹這才跳出身來,站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上半身已經插入土地,只露出半身的林伯。   冷樹只是站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起風了,風輕輕地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喝!」   插入土裡的林伯突然暴喝一聲,接著泥土飛濺,一時塵埃漫天。就在林伯的身體從土裡彈起時,冷樹進攻了。   林伯的身體還未落地,就迎來了冷樹彷彿無窮無盡的進攻。這一次冷樹手腳並用,每一次出招角度都刁鑽無比。而林伯卻無還手的意思,任由冷樹力道甚厚的拳腳打在自己的身上。   「操!」   冷樹一記橫掃讓林伯再一次打到地上,同時又揚了灰塵。   「嘿嘿嘿。」   一直處於挨打地位的林伯竟然發出了陰冷的笑聲,他慢慢地站起身。現在的林伯披散著一頭黑髮,裂著嘴,乍眼看去模樣甚是恐怖。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笑道:「十幾年沒和人動手了,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呀。」   說著,他從衣帶裡拿出一個密封的小瓶子,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慢慢地打開了塞緊的瓶蓋。瓶蓋剛被打開,一陣芳香便飄溢了出來,隨風在空中飄蕩,滲人心脾。   「嘿,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們巫醫族不但會製造出連龍都能毒死的毒藥,同時也能煉出讓人擁有似龍一般強大的力量。」   說著,林伯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顏色深紅的藥丸。他把藥丸放在鼻子處深吸了一口氣,以無比複雜的神色看著冷樹。   「你很強,但原來的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不明白為何短時間內你能將自己的力量提高至另一個階層,但這已經沒有必要去探究了,我決定將你殺死,雖然活捉你能得到更高的獎賞,但是我不想冒險。只要我吃了這顆幻化丸,我就等於擁有了初級紅龍的力量。嘿,我還有幾顆更高級的幻化丸,不過對付你用初級的就足夠了。」   說著,林伯將幻化丸一口吞下,連咬都沒咬徑直吞入肚中。   冷樹呵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自懂世以來最大的危機。冷樹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預備,衝!   冷樹不是英雄,而是流氓,一個自詡是天下最聰明、最無賴的流氓——這一點請不要忘記。   冷樹在林伯身體還未發生變化時就展開了進攻,他不是白癡,從林伯的言語中他已經知道如果讓林伯的身體完全幻化,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而林伯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竟然不顧武道精神,在他最虛弱的時候率先進攻了!   「你……」   林伯話未出口,臉就被冷樹的右腳狠掃而中,冷樹這一腳著實沉重,林伯的身體又一次失去重心,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冷樹不待林伯落地,閃身來到林伯的身下,用膝蓋猛地撞擊林伯的脊背。林伯發出慘叫之時,嘴裡也噴出了一口血箭。看得仔細一點,這口血箭之中竟然夾有一顆紅色的藥丸,它赫然就是林伯所說的幻化丸!   冷樹自然不會再給林伯取其它藥丸的機會,於是縱身跳起,以左腳起勢,在空中對著林伯的心臟部位連續踢出猛且重的連環腳。   且看冷樹的左腳之尖已然鑽入林伯的心口,與此同時,冷樹身體在空轉旋轉,他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翻身又以右腳狠狠地砸在了林伯的心臟處。   這些動作都是瞬間連貫而成的,假如有人在旁邊觀戰,那麼就會深刻地體會到「目不暇接」這個成語的含義了。   「碰!」   林伯又一次落地,大地再一次陷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趁他病,要他命!   冷樹身體依然在空中,他雙腳還未落地,且看他的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大喝道:「疾風落葉。」   這招赫然正是卡卡西家族享譽青龍帝國的絕技之一。   漫天落葉頓時從四方飛起,然後被某種力量定格在空中。   「斬!」   冷樹雙手分開遙指,分別指向林伯的心臟和大腦這兩個重要部位。   「不!」   林伯彷彿知道自己的壽命將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了無助的呼喊。   漫天的落葉變了一把又一把尖銳無比的綠色飛刀,在一瞬間穿透了林伯的心臟和大腦。最後,綠色將林伯的屍體掩埋住了。   冷樹慢慢地走近林伯,然後雙手又開始結印,只聽他喝聲道:「火遁!」   冷樹學足林伯和千代火舞的樣子,本以為可像兩人一樣從嘴裡吐出烈火,可是他這一天真的想法最後被一些口水淹沒了——連火苗也沒有!   「嘿嘿,頭兒,給你這個。」   小竹不知何時來到冷樹的面前,右手抱著一壺酒,左手握著一個火把。   冷樹靈機一動,當下就明白了小竹的意思。於是趕忙奪過酒壺,撕開封口邊大口地往嘴幾灌酒。冷樹先是喝了幾口,然後拿過火把,將嘴裡的酒噴在了火苗上。   就這樣,在熊熊的烈火中,林伯的屍體被蒸發了,只留下一堆焦黑的骨頭。   冷樹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於是拍著小竹的肩膀笑道:「很好,你小子很對我口味啊,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小竹當下非但沒有欣喜,卻皺著眉頭,痛楚之色寫滿於臉。   「頭兒,輕,輕點,會碎的啊。」   原來冷樹依然緊緊地抓住小竹的肩膀,冷樹此時眼射寒光,喝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頭兒,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過是個小流氓罷了。」   「小流氓?」冷樹呲笑一聲,道,「嘿,你小子當我是白癡啊。能擁有如此速度的人難道會是一個小流氓嗎?小竹,我當你是兄弟才客氣地跟你說話,不然,你小子的頭早就被我剁下來了。」   冷樹鬆開手,直直地盯著小竹。 ∼第十七章流氓式的戰(下)∼     「頭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自小就沒有爹娘,至於我的速度我只能說這是天生的,嘿,沒準我老爹老娘是異人呢,頭兒,你說是吧?」   「似乎也對哦。」冷樹伸手托著下巴,然後點點了頭,話鋒一轉道,「吳蓋那些人解決了沒有。」   「都被陳大他們解決啦。頭兒,你不知道,陳大這些人賊厲害,這些人比正規軍人還頂事。你看他們平時都不說話,可要一動起手來比魔狼還瘋狂。就拿陳大來說吧,那個吳蓋挺拽的吧,可是陳大三兩下就把他解決了。」說著,小竹作態在冷樹耳旁小聲道,「頭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少廢話,他們的事你別管。」   「是!」小竹身體立正,又對冷樹擠出標準的流氓式的笑容,「嘿,頭兒,那個,嘿,那個,露露她……」   「自己去爭取,我可不幫你。」   「頭兒,你是我的人生,我的主人,我夢裡的阿拉,我的神!」   「滾你的。」冷樹笑著在小竹的頭上敲了一記,隨即道,「昨晚那一戰,大家都累了,你傳令下去,讓眾人都各自回到原來住的地方,過幾天我再召集,到時候我會把部隊從新編製一下。」   「好的,我馬上就去。」小竹几個跳躍,很快就沒影了。   「看來不是一路的,難道除了她以外,還有人在暗中幫我?」冷樹皺了皺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了,「嘿,管他是誰呢,是美女就收做老婆,男人嘛,做兄弟也不錯。哦霍霍霍。」   冷樹最後看了一眼林伯的白骨,轉身朝響馬寨的方向走去。   「二哥,你回來了!」   冷樹剛走近大廳,卻見在坐的眾人都朝他看來。毒寡婦原來的位子自然被她的兒子烏英橋坐去了,一想到這裡,冷樹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又恢復了。   哼,她是絕對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冷樹和迎面走來的獵狐來了一個擁抱,隨即對獵狐笑道:「你小子這下終於可以實現願望了吧?」   獵狐自然明白冷樹所指的是什麼,他嘿然一笑,道:「當年自己還不懂事,總幻想著有一天手下能有幾萬人歸我管理。直到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原來世事並不都是那麼容易的啊。」   「慢慢來,做兄弟的一定支持你。」   「二哥,謝謝你。」   「哇靠,你娘啊,你小子怎麼也跟我客氣起來了。」   兄弟兩對視一眼,隨即彼此會心一笑。僅此一笑,彷彿世間最真摯的兄弟情誼就在這裡了。   「冷兄弟,大寨主你們別光站著,都坐下來啊。」神筆先生這樣一說,獵狐方才醒悟,於是拉著冷樹,讓冷樹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   「哎,你什麼時候成大寨主了?」冷樹坐了下來,對身邊的獵狐問道。   「哦,這是神筆先生想出來的。他讓咱們幾個山寨結盟,而以響馬為首,我自然就成了大寨主。」   冷樹點點頭,笑道:「嘿,手底下有能人的感覺就是好啊。自己什麼事都不用做,嘿,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自得悠然,什麼泰然而什麼什麼的?」   「自得悠然,處於泰然而長安。」烏英橋補了一句。   「對,對,就是這一句。嘿,兒子的學問都比老子好了,看來我是得下工夫學習嘍。」   「呸,你也會學習啊,我看月亮都會從白天出來。」   眾人只聽一個輕靈婉轉的女聲在周圍響起,只是見不到人,當下不禁顯出了戒備的神色。   冷樹卻悠然一笑,道:「嘿,老婆別這樣說嘛,我會臉紅的。」   「二哥,二嫂她在哪呢?」   「你二嫂有很多呢,你指的是哪個?」   「嘖,你娘的,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誰,還跟我扯屁。」獵狐被冷樹這麼一激,很自然地就把以前的感情發洩出來了。   哎,冷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嘿,這才是咱們分水的兄弟嘛,你小子老跟我客套,老子聽了就不爽。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欠債人和債主的關係哩。」   獵狐聳聳肩,不置可否。   「老婆,兄弟們很想見你呢?」   「死鬼,你說我現在能出來嗎?」   聽到月姬的嬌嗔,冷樹心下大是爽快,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柔情,當下笑道:「那你晚上出來吧,讓大家都看看月亮女神究竟生得咋樣。」   「我不說啦,又不能出去,沒勁死了,你們管自己吧。」   冷樹對一臉茫然的眾人聳聳肩,然後大致地將自己和月姬如何認識的經過講了一遍。   「就是這樣的啦。嘿,人長得帥沒辦法……」   「相公。」   冷樹正說話間,昀兒帶著四個俏婢走了進來。   冷樹攤了攤手,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昀兒摟入懷中,對眾人笑道:「你看,這就是實力。」   「切。美死你!」獵狐白了冷樹一眼,一臉的不屑。   「好啦,好啦,正經事都由你們負責吧,兄弟我帶著老婆快活去啦。」說著,冷樹抱著昀兒閃身來到春蘭四女身前,冷樹一一在四女嬌羞萬分的臉蛋上輕捏了一下,「呦,都長得這麼俊啊,嘿,今天晚上我可要大開殺戒了哦。」   「二哥,你要玩也可以,但總得去慰問一下受傷的士兵吧,兄弟們為你出生入死,你卻在一邊風流快活,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這樣說不過去啊。」   「知道,知道,我又沒說不去。」冷樹將昀兒放下,在她嬌嫩的臉上香了一口,道,「看來今天下午我是不能陪你們啦,傍晚的時候我再去找你們。」   「嗯。」昀兒乖巧地點點頭,帶著春蘭四女轉身離去,留下一陣芳香。   昀兒五女前腳剛踏出,尤利和王小燕後腳就踏了進來。王小燕和昀兒對視了一眼,兩人先前並不認識,所以彼此擦肩而過。   「呦,這不是咱們未來的國王和未來的王后嘛。」   王小燕白了冷樹一眼,道:「你的事情已經告了一段落,但是我們的麻煩卻沒解決。」   「嘿,你放心,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雖然冷樹對美女沒有免疫力,但是他絕對不會打別人女人的主意,當然有時候也會,那要因人因事而定,比如未婚妻之類的冷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所以,當下冷樹連都看不看王小燕一眼,而是翹著頭,坐在椅子上吹著口哨。   「你不在背後捅我們一刀,我就已經非常感謝上天了。」   「那不會,絕對不會。」   就冷樹這樣的笑臉,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隨時都可能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只要你不違反當初和我訂下的契約,回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妹妹送到青龍帝國來。」   「送哪去?」冷樹似乎看透了尤利的計劃,擠臉笑道。   「青龍帝國。」   「拜託,青龍帝國這麼大,你總得說個地方吧,這樣讓我也好找一些。嘿,大舅子,你說是吧?」 ∼第十八章女英選拔(上)∼     尤利暗自歎了一口氣,道:「按照契約,我該把我妹妹送到青龍帝國的首都。」   「青龍城啊,那地方不錯,就那兒吧。」說著冷樹又吹了一聲口哨,嘿然奸笑。   尤利雖然知道冷樹不懷好意,但為了大局,也為了她妹妹的安全又不得不這樣做。當下一再歎息,自歎自己窩囊無能。   王小燕看出了尤利的心事,輕輕握住尤利的手。   兩人彼此互視,真情流露,毫無間隙。   「哎,哎,注意一下場合,這裡可是公眾場所,你們兩夫妻要搞也要到房間裡去,別在這裡影響社會風氣。」說著,冷樹站了起來,丟下一句,「等戰鬥結束,我就帶你北上青龍城,去和老頭子見個面吧,我想他應該能幫你的。而接下來這段時間,咱們把精力放在建設平陽城上,至於打仗嘛,嘿,留給那些大將軍們吧,不過我看距離凡越投降也沒幾天的時間了。」   話音落地,冷樹人已消失了。   當冷樹高大的身影從山道上出現時,站在平地上的眾人無不歡呼,人們相互排擠地把冷樹圍在一個不大的圈子裡。   冷樹奇怪地發現,士兵們似乎都未回去,此時站在他面前的基本上都是昨晚浴血奮戰的流氓們,當然其中還有冷樹的直系輕騎兵們。冷樹對趕來的陳大問道:「怎麼回事,大家怎麼都沒回去啊?」   「首領,因大寨主的命令,以後響馬就是咱們的家了。大寨主決定將山寨聯合起來,建立起一個小鎮,直接附屬平陽城。」   冷樹眉頭一揚,笑道:「獵狐這小子鬼主意就是多,嘿,這樣也不錯啊。」   胡尚這個時候也擠了過來,大聲道:「首領,男兵們要求現在就進行編排。」   「霍,火氣都很旺嘛,行啊,那現在就進行編排吧。」冷樹臉上頃刻便路出了「迷人」的笑容,「編排男兵的事就交給陳大和胡尚了,至於女兵嘛,咱們這裡缺少女性軍官,所以編排的事就由我來代勞啦。」   「小竹。」   「有!」小竹真是隨叫隨到啊,冷樹剛一開口,他人就站在冷樹面前了。   「讓士兵們排好隊伍,男兵站左,女兵站右。」   「是。」   待眾人都各自站好了位置,冷樹才一人慢悠悠地來到平地上。   這時他發現大部分女兵年齡都很輕,都不超過三十,這些女兵大部分是毒寡婦的舊部,,其中有一些是當地的小太妹什麼的,而從啟蒙手下救出的女人們現在已經安置在老城守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了。此時她們雖然陣形有點凌亂,而且的氣勢比較薄弱,但是冷樹仍充滿信心,他有信心在幾個月內,讓這些飽受男人折磨的女性們騎在男人的頭上。   「下午好啊,美女們。」   冷樹如此問候著實讓女兵們吃了一驚,她們無法想像,被她們傳得神乎其神的冷樹竟然會用市井口吻同她們打招呼。在她們的腦海裡,冷樹應該是一個作風嚴謹的沙場猛將。   冷樹這時已經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眾女兵道:「你們是我們軍營的鮮花,我們男兵的驕傲,也是我們軍營最美的一道風景。」   眾女兵們被冷樹怎麼一說,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她們從來都沒想過冷樹會這樣說,也沒想過冷樹竟然把自作下賤的她們看成軍營的鮮花,她們中有許多人身世萬分坎坷,更有甚者一直都活在黑暗的世界裡,對她們而言,能聽到冷樹如此讚美,就是做夢也沒有如此美妙。   冷樹這一句話無疑在眾女兵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直到幾十年後,當年的一個女兵在回憶錄中這樣說道:「冷帥大人是我們所有女兵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們女兵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做他的妻子。當然,我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還是抱有希望,希望我們有幸能夠成為夫人的貼身侍衛。冷帥大人雖說不是大陸上最英俊的男人,但他絕對是最有風度,最有魅力,最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我至今仍懷念,當年他在大閱兵時給我最溫暖的擁抱。」   冷樹見女兵們所做出的反應很滿意,繼續道:「雖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我現在希望你們是冰做的,你們是水中的冰,是女人中的女人!女人不一定就要被男人騎在身下,你們照樣可以騎在他們身上。我,冷樹,現在就給你們這個機會,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從此走向光明的陽光大道!」   「願意!」   眾女兵異口同聲,聲音響徹大地,把正在接受陳大調遣編排的男兵和附近一些群眾的視線全部拉了過來。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高聲道:「現在,我將對你們進行重新編排,你們中誰認為自己有能力勝任女兵總指揮的就站出來!」   冷樹話音一落,女兵們就起了不少的騷動,雖然有一些女兵們躍躍欲試,但是他們都怕成為出頭鳥,只能懷中激動的心情咬著艷紅的嘴唇站在地上不敢抬腳。   冷樹非常瞭解女兵們此刻的心情,冷樹站在高台上笑道:「你們放一百個心,我們從來不強迫人,你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強迫你們去做。當然,我冷樹以主神的名義對天起誓,你們每個人都擁有絕對的自由權,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屬於自己的一切,也包括所愛的人。」   「長官,如果那個男人不愛我怎麼辦?」這時候一個食肉型的古代生物挖著長滿麻子的酒渣鼻道。   「這個,我想我可以幫忙讓他愛上你,當然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只崇尚自由戀愛。」   「長官,我們真的能擁有絕對的自由嗎?」站在冷樹身前不遠處的一個長有一雙漂亮臉蛋的美女說道。   「當然,而且男兵們如果構成任何犯罪,我都會嚴懲不怠!」   「包括強暴我們的身體嗎?」唉,又是一隻來自遠古的生物。冷樹一看到她就倒胃,心想:拜託,大姐,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就是你倒貼我幾百個金幣我也不會要你。   不過表面上冷樹依然要保持長官該有的風度,冷樹笑道:「當然,在我國軍法中強姦女兵是構成犯罪的,而且懲罰會比較重。」   「那反強暴呢?」   冷樹聽完這句話,發覺整個脊背都涼了,他還發現有幾個正在換位置男兵們不幸聽到這句可怕的發言拼了命地擠在隊伍裡,當下也全然不在乎什麼了。   「咳,這個問題似乎還需要再斟酌斟酌,因為軍法裡面並沒有提到反強暴的問題,我對我國律法瞭解並不深刻,所以暫時無法答覆你。」冷樹輕咳了一下,「對了,你們決定好了沒有,如果再沒有人站出來,那我就自己挑啦。」   「長官,我,我覺得我可以。」   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走了出來,她有著一頭楓紅色的披肩秀髮,瑤鼻微挺,薄薄的嘴唇和性感的身材總能引起男性強烈的慾望,冷樹自然認得她,她不就是昀兒的侍女之一秋潺麼。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冷樹縱使知道她也得假裝不認識。冷樹微笑地看著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特長是什麼?」   「長官,我叫秋潺,我的特長是……是煮飯。」秋潺一說完,兩百多個女兵齊聲哄笑。   「有沒有搞錯啊,煮飯,你不如嫁給長官算了。」   「秋潺妹妹,我看你還是去炊事班吧。」   「煮飯,哈哈,只會煮飯的女人也想當我們女兵的總指揮。」   ……   秋潺被眾人這樣一說,玉蔥般纖細的手摀住她那張清麗的俏臉,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四女之中,以秋潺最為溫順,她的名字似乎也合乎她的性格,類似這樣的女孩,一般男人見了都會有抱在懷裡大加憐愛的衝動。秋潺轉身就想逃走,可是她卻撞到了一個高大的身軀,接著一雙大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秋潺抬起頭驚訝地發現是冷樹,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冷樹高舉大手,喊道:「夠了!」   女兵們見冷樹鐵著臉,立刻止住了笑聲,直直地看著冷樹。   冷樹默然轉身,對眾女道:「首先我要讚揚秋潺敢於自我推薦的勇氣,你們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冷樹怎麼一說,很多女兵都低下了頭,當然也有一些一直都是低著頭的。   「你們都是受過苦難的人,難道在苦難中你們還沒學會團結嗎。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會變成奴隸,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根本原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集體的力量是無限的,團結就是力量,要擊敗敵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團結!」冷樹的聲音很硬,而且又大聲,現在就連左邊的男兵們也停下行動,齊齊望著冷樹。   同時,周圍圍觀的群眾也多了起來。   「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以前家境都很不錯,有的甚至是貴族,但是你們為什麼會落草為寇,為什麼會走投無路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們沒有對抗敵人的勇氣,沒有勇氣的男人叫懦夫,那麼女人呢?」   「賤貨。」 ∼第十九章女英選拔(下)∼     不知是誰在人群裡輕輕地說了一聲,冷樹聽到了,大家也聽到了。   「賤,雖然無法解釋成懦弱,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為什麼你們當初要被他們玩弄,為什麼你們無法獲得自由,誰能告訴我!」   「因為我們沒有勇氣!」女兵們顯得非常激動,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冷樹的問話。   「你們現在最缺少的不是力量,而是勇氣,只有勇氣才能帶給你們力量,才能把你們帶到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你們小時候曾經幻想過的世界。現在,我任命秋潺為軍士長,負責指揮你們,你們當中誰有異意的就站出來,我給你們同樣的機會表現自己。」   「長官,我覺得我比秋潺更能勝任總指揮這個職務。」一個身高只矮冷樹一點的女兵走到冷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特長是什麼?」   「我叫許麗,我的父親是獸人,我體內流著獸人血液,我可以狂化,把自身的力量提升至三倍,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匹馬。而且……」許麗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冷樹,「我的性慾很強,我自信能夠滿足長官。」   冷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這個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你覺得自己更能勝任,那麼你和秋潺就鬥一場吧。不過我事先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那麼厲害,那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呢?」   許麗頓了一下,臉色黯然道:「我是被一些混蛋用迷藥迷暈的,當我醒來我的手已經被打上了鐐銬,因為經常吃不飽,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後來……」   冷樹怕勾起她內心的痛楚,連忙問道:「你能從這件事情中明白一個道理嗎?」   許麗想了想,點頭道:「人不能光靠蠻力,有時候智慧比起蠻力來要強大很多。」   冷樹點點頭,微笑道:「很好,現在你們開始吧。」   冷樹簡單地做了一個後空翻,然後又跳到那顆大石頭上,微笑地看著神色緊張的秋潺。   秋潺深深吸了一口氣,粉拳捏緊,緊張地看著許麗。而許麗則自信滿滿地看著秋潺,秋潺自知在力量上無法取勝許麗,於是她決定憑著自己嬌小的身體採取最有利的攻勢。秋潺突然快速上前,嬌小的身軀左右晃動了幾下,做了幾個假動作欲蒙騙許麗。許麗想也不想就直接揮起了拳頭朝著秋潺的胸脯猛然襲去,秋潺很自然輕鬆地閃過了許麗的攻擊,沒給許麗回手護身的機會,秋潺搶身上前,一拳狠狠擊在了許麗肌肉結實的小腹處。   就在眾人為秋潺如此妙招而歡呼時,冷樹卻皺了皺眉頭,他苦笑一聲,呢喃道:「看來,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會是許麗。」   就在眾人第一次歡呼聲還未落地時,挨了秋潺一拳的許麗突然抓住秋潺纖細的手,她把秋潺高高舉起並旋轉起來。無論秋潺怎麼拍打許麗都沒有用,許麗依然不動聲色,似乎秋潺的攻擊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服不服?」許麗大聲喝道。   「我不服,我要和你再戰!」   「你要是再不服輸我就把你扔了,到時候把你漂亮的臉蛋摔破可別怪我!」許麗的長相只能說耐看,和秋潺有一定的差距,一般說來女人打架基本都是以對方的臉蛋為主要的進攻部位。   「我不怕你!」秋潺依然不屈不饒,頑強到底。   「哼!」許麗冷哼一聲,將秋潺在頭頂晃動幾次,突然把秋潺向沙包一樣扔了出去。   就在眾人的驚叫聲中,秋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完了!秋潺在心裡絕望地嘶喊出來。   可是秋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秋潺不敢睜開眼睛,她被人救了,這個人正是她夜裡睡覺前都要思念幾遍的冷樹。秋潺在冷樹的懷裡微微顫抖著,她可以聞到從冷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有的男性的氣味。   「睜開眼睛接受事實吧,你輸了。」冷樹好聽略帶磁性的聲音傳入秋潺的耳中,秋潺沒來由得臉紅一陣。其實她並不是一定要得到這個職位的,她之所以要和許麗爭是因為她想冷樹在意她,從而接近冷樹。從第一次見到冷樹開始,秋潺就被冷樹那迷人的笑容和無法用言語的氣質吸引住了,雖然她可以通過昀兒而接近冷樹,但是她不想只做昀兒的附庸品,她要冷樹像在意夏菲菲和春蘭一樣在意她。   秋潺慢慢地睜開眼睛,她一看到冷樹那張俊朗的臉就覺得體內彷彿生起了一團火,秋潺連忙別過頭不敢看冷樹,每次見到冷樹那雙彷彿能看透一切事物的眼睛她的心就跳得很厲害。   冷樹將秋潺放下,對眾人喊道:「從今天開始,許麗就是你們女兵的總指揮,以後她將直接下達並執行我的命令。」   「謝長官!」許麗在冷樹接下秋潺的那一剎以為自己將無緣於總指揮這個職位,她想不到冷樹說到做到,絲毫並不因為秋潺長得漂亮而傾向於她。   眾女兵這時刻對冷樹的看法完全改觀了,她們都有一種感覺,冷樹表面上看起來像一個十足的流氓,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正直。因為冷樹如此表現,女兵們的心完全繫在了一起,她們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秋潺一人低著頭,神色黯然。秋潺覺得眾人的歡呼是對她的嘲弄,她似乎感覺到每一個人都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懊惱、後悔,甚至是憤怒,她一個人垂著頭默默地走到一旁,她現在害怕見到冷樹,她怕看見冷樹那帶有蔑視的眼神。   天神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我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為什麼我連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都沒有。就在秋潺傷心懊惱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姐。」秋潺深怕昀兒會責怪她,低著頭,不敢再看昀兒那張清秀,宛如山中白蘭的俏臉兒。   昀兒面露笑意,宛如解語春風,看得周圍的男士們不禁傻了眼。昀兒走近並拉過秋潺的小手,笑道:「你呀,老是沉默寡言,而且又擅自主張,這次就是你的教訓。」   「小姐,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小姐你不要趕我走。」說著,秋潺竟然帶著哭腔對昀兒跪了下來。   「哎!」昀兒趕忙把秋潺扶起來,笑道,「傻丫頭,誰說我要趕你走了?」   「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好,請你責罰我吧。」秋潺聽昀兒沒有趕她走的意思,當下稍稍鬆了心。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咱們做姐妹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小姐……」   「好啦,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放心吧。爺剛才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你的願望就要實現啦。」   說到羞怯處,秋潺的頭不禁更低了。   昀兒微微一笑,拉著秋潺到冷樹面前,道:「爺,潺兒的手藝可好著呢,晚上你一定回來吃飯啊。」   「當然,美女親自下廚,我難道有不去的理由嗎?」   「那我們先走啦。」昀兒當著眾人的面在冷樹的臉頰上香了一口,隨後拉著秋潺小跑走了。   「頭兒,你這樣會寵壞她的!」小竹在男兵中高聲大喊起來。   「我聽見了!所以小竹你馬上給我跑五千米,這是命令。」冷樹一臉賊笑地看著小竹。   「嗚,不公平啊,老大重色輕小弟。」   「六千里。」冷樹的笑容更賊了。   「嗚呼!」小竹悲叫一聲,搖頭晃腦地繞著操場跑了起來。眾男兵們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笑什麼,每個人都給我跑五千米!」   「可是隊伍還沒編排好啊,而且又沒有跑道和操場,你讓我們怎麼跑?」   「沒關係,等跑好再排,嘿,這裡空地不是很大嗎,你們隨便跑個二十圈就行了。反正大爺我今天有的是時間,就陪你們多玩一會兒吧。」   接著,男兵那邊抱怨開了。   冷樹沒去理會他們,對許麗說:「你帶隊,帶著大家先跑兩千米,讓我看看你的體質如何,然後再制定一些訓練計劃。」   「是!」   女兵們沒踏幾步,男兵那邊就轟動起來,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跟在女兵的身後,冷樹看著士兵們精力充沛的樣子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芙蓉軟帳(上)∼     就在男女士兵在平地上混跑的時候,獨眼龍走到冷樹的身邊,他對冷樹行了禮,道:「冷隊長,那些俘虜您看怎麼處理?」   「哦,這我倒是忘了,你先把他們集中起來,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好了就過去。」   「好的。」獨眼龍點了點頭,走開了。   女兵們停下腳步以後,她們身後依然跟著一群嬉笑的男兵們。這時候,有的女兵滿面紅雲,想來是受到了某些難以言表的刺激。   冷樹聳聳肩,大聲喊道:「好了,念在昨晚你們殺敵有功,今天的事兒就先到這裡吧,大家都回自己的住處打扮一下。今天晚上有個篝火晚會,我希望到時候大家都能參加。」   「喔——」   接下來是一陣狼嚎,和某些膽大女子的尖叫聲。   冷樹見狀只是微微一笑,等吵雜之聲停下來後,他對陳大道:「陳大,你和許麗帶幾個人去跟神筆先生談一下篝火晚會的事,讓他全權負責,就說這主意是我出的。」   說完,冷樹一個閃身,人已不見了。   當冷樹來到一片草地上時,只見草地之上坐滿了衣服凌亂,神情麻木的凡越士兵。   獨眼龍見冷樹到來,忙迎了上來,道:「冷隊長,剛才大寨主也發過話了,他說一切都由您主持。」   冷樹點點頭,繞著眾人走了一圈,然後笑道:「雖然喪失了基本戰鬥意志,但力氣還是在的,在他們被凡越國的人贖回去之前,就讓他們做一下苦工,為建設新的平陽城奉獻出一點汗水吧。」   獨眼龍似乎也很贊同冷樹的看法,點頭道:「咱們這兒能勞動的人確實不多,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如果沒有這批新力軍,要重建平陽城恐怕得要很長一段時間啊。最怕的就是凡越國那幫雜碎會再派人進攻平陽城,要真是那樣,咱們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冷樹輕拍獨眼龍的肩膀,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吧,如果我沒猜錯,雷暴大概已經到了南陽郡,只要雷暴一到,我看過不了幾天凡越就會退敗,到時候咱們的軍隊會不會攻入凡越的首都,恐怕也得看雷暴的心情了。只要戰事一結束,我就會回青龍城,到時候我在老頭子面前說幾句話,讓他撥一點錢重建平陽城就是了。」   冷樹這句話聽似大言不慚,但獨眼龍卻深信不疑。他點點頭,隨即道:「咱們這次打了勝仗,如果真如您所說,那麼平陽城目前暫時便沒有危機,為了激勵戰士們的士氣,咱們該慶祝一下吧?」   「我正要說呢,今天晚上我會舉行一個篝火晚會,至於詳情嘛,你去找神筆先生,他知道的最清楚了。」   「冷隊長,您到時也會參加嗎?」   「那是當然,這麼熱鬧的場合怎麼能錯過我呢。」說著,冷樹扭了扭脖子,笑道,「嘿,脖子有點酸,得回去讓老婆大人捏捏,嘿,你先忙自己的,我走啦。」   途中冷樹和獵狐打了一個招呼,並從獵狐那兒得知自己的新家在響馬山寨內,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不大,冷樹此時站在一棵樹上,幾眼就能將院子裡的景物看個遍。   這時候春蘭、夏菲菲和冬枝剛好出去了,只留下昀兒和秋潺在房間裡交談著什麼。   冷樹老遠就看到昀兒那張俏麗無比的臉兒,螓首往下則是迷人的身段,看得冷樹不禁慾火狂升。冷樹嘿然一笑,一陣風般地衝進了房裡。   昀兒二女正在談事,沒待她們反應過來,冷樹已經將昀兒嬌柔溫香的胴體壓在了身下,同時也趁著秋潺不注意,將她用左手摟住,最後同昀兒一起壓在了身下。   二女見來人是冷樹心下大安,昀兒和冷樹已有夫妻之實,面對冷樹時也少了少女的羞澀,而且被冷樹這樣壓著,對她而言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秋潺可就不一樣了,她的臉皮本來就薄,現在又是當著自己小姐面,心下大是羞怯焦急。冷樹見她臉紅如霞,更是歡喜地不得了,忍不禁在秋潺紅彤的臉頰上香了一口,嘖嘖讚道:「香。」   秋潺這一下更顯得無地自容了,好在昀兒善解人意,她輕推了冷樹一下,嬌聲道:「爺,現在還是大白天,你怎麼這麼猴急呢?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讓我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這有什麼關係,你們都是我的老婆,我疼誰,關別人什麼事?」說著,冷樹已然將自己的魔手攀上了昀兒的玉女高峰。   「爺,算人家求你了。」   佳人如此哀求,冷樹還有什麼辦法呢。他苦笑地聳聳肩,然後翻身坐到一旁,不過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看著二女不該讓異性看的部位。   「爺,咱們的家被火燒了,咱們以後都要住在這裡嗎?」昀兒的聲音略顯感傷,神色憂然。   冷樹見了心疼,摟過昀兒的嬌軀,安慰道:「家沒了還可以再建的嘛,這個地方這麼小,怎麼能容納佳麗三千呢?怎麼說也得建一個大宮殿嘛。」   「爺,人家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哎,我現在可正經的很呢。」冷樹輕輕撫摩著昀兒的香背,道,「只是現在咱們沒有太多的精力重建芙蓉山莊,過些日子吧,等咱們從青龍城回來。」   「爺,你要走嗎?」   「傻瓜,不是我要走,是咱們都要走。」   「是去青龍城嗎?」   「嗯,在那裡我還有幾個老婆呢。我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我就把她們都帶出來。畢竟青龍城是首都,那兒不是咱們待的,平陽城多好啊,山高皇帝遠,在這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爺我就是這裡的土皇帝。」   看著冷樹一臉陶醉的樣子,昀兒露出了甜美無比的笑容,她依偎在冷樹懷裡,悄聲道:「爺,昀兒不去,春蘭她們也不會去的。」   「為什麼?」冷樹顯得有點吃驚。   「我覺得沒有去的必要啊,反正爺都是要回來的嘛。而且到了那裡我怕會給爺你添麻煩,還不如留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好。而且,爹爹留下來的產業還需要我親手搭理,我走不開啊。」   冷樹想了想,於是點頭道:「好吧,反正來去也不會太久,畢竟我力量單薄,而且特長只是速度快而已,剛才之所以能殺死林伯,靠的是自己的機智,如果真的遇到比林伯還要厲害的高手,人多了確實有點麻煩,好吧,你們就留在這裡。嘿,而且上面還有幾個醋罈子呢,我可不想你們現在就起紛爭。」   昀兒點點頭,嬌聲道:「咱們是不會爭吵的,反正不求什麼,咱們只希望能在爺身邊就覺得很幸福了。」昀兒頓了頓,又道:「你要去多久呢?」   「最多兩個月吧,兩個月之內我一定回來。」   「二個月啊,很久呢。爺,昀兒好矛盾哦,我捨不得你離開,可又很無奈。」   冷樹微微一笑,道:「好啦,距離凡越投降不是還有一些的時間嗎,這段時間爺讓你懷孕如何?有了小孩子,你就不會覺得孤獨了。」   「不,昀兒要爺回來後再……再……」   「再什麼?」冷樹在昀兒可人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   「爺壞,爺欺負昀兒!」昀兒依偎在冷樹的懷中,緩口道,「爺,你答應昀兒的話可要算數啊。」 ∼第二十二章芙蓉軟帳(下)∼     「嗯,你們可是我的親親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們哦。」說著,冷樹的魔手慢慢地伸進了昀兒的微微鬆開的衣服中,「這段時間是我們最寶貴的光陰,昀兒可要好好珍惜。」   昀兒已被冷樹惹得慾火中燒,當下也拋棄矜持,主動地獻上香吻。冷樹自然不會客氣,他一邊揉捏著昀兒胸前那兩只可愛誘人的玉兔,一邊品嚐著昀兒甘甜的津水。冷樹同時將手伸入昀兒的幽深花園之中,探索著其中的奧妙。   隨著冷樹溫柔的撫摸,昀兒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變得火熱,她還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   「爺,快將昀兒送到極樂世界去吧。」   冷樹微微一笑,終於解下昀兒身上所有的衣物,隨著昀兒一聲嬌呼,冷樹的下身進入了昀兒火熱的身體內,兩人如水乳交融,渾然忘了自我,彼此陶醉在一個奇妙的境界之中。   當冷樹將昀兒送上幸福的顛峰時,在一旁一直默不吭聲的秋潺何時已經將身上所有衣物都褪下,她用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地抱著冷樹,檀口中微吐香蘭,情難自禁。   「潺兒,你想要嗎?」   秋潺點點頭,主動向冷樹索吻。冷樹自然不會客氣,他用自己熟練的動作和無比深厚的愛戀將秋潺送到了愛的高潮,讓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雲雨初歇,冷樹摟著心愛的人兒說著甜蜜的枕邊語。   「你們兩個真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冷樹一手抱一個,同時上下摸索著,意猶未盡。   「爺,你別再動了,你那寶貝還在人家的身體裡面呢。」昀兒整個人依偎在冷樹懷中,冷樹沒一次輕微的動作都給昀兒帶來無盡的快感。   「嘿,這才能顯示出我們之間親密嘛。」說著,冷樹大力的抽送了幾下,而昀兒十分配合的呻吟起來,只聽其鶯語婉轉,浪叫之聲動人至極。   在昀兒最後的求饒下冷樹才將自己的分身從昀兒體內抽出來,經過了狂風暴雨,兩女想不到冷樹的下體仍如擎天之柱挺拔在兩人面前。   「呀!」秋潺嬌呼一聲,忙用手遮住雙眼。   冷樹見狀則是淫笑一聲,攬過秋潺的嬌人胴體,笑道:「咋了,剛才對我這寶貝不是歡喜地要死嗎,現在怕了?」   秋潺被冷樹逗得面紅耳赤,她本不愛說話,當下更是默然,只知道把頭埋進冷樹的懷裡,嘴角微微翹起,似有似無地帶著幸福的笑意。   「咿呀。」門在這時候開了。   「小姐,我們回來啦。」在外屋響起春蘭的聲音時,夏菲菲已經跳進了昀兒的臥室,接著——「啊——」   「怎麼了!」春蘭和冬枝急忙趕到,二女驚奇地發現昀兒和秋潺都縮在角落裡,用被子遮住誘人且潔白無暇的身體,同時紅透著俏麗臉兒。而夏菲菲這時候已經被一雙大手抱住,似有似無地掙扎著,夏菲菲見春蘭和冬枝進來,忙道:「蘭姐,姑爺他,他已經把秋妹給那個啦。」   「霍霍,你們三個來得正好,今兒就讓我來個串門紅吧。」   說著,冷樹一個閃身,人已然來到春蘭和冬枝的身後。二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細柳纖腰已被冷樹牢牢抱住。冷樹分別在二女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淫笑地抱起張著櫻桃小嘴的二女,朝滿臉緋紅的夏菲菲走去……   時間飛逝,在冷樹與五女翻雲覆雨,道盡纏綿的時候,太陽已經悄悄地站在山頂上了。   當夕陽的餘輝灑在地板之上時,卻見木床上六具肉體依然交疊蟠曲著。冷樹張著嘴,四肢大開,呈一個大字型,昀兒則趴在冷樹的胸膛之上,其她四女則分別抱住冷樹的胳膊和腳,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快樂。   不知何時,夏菲菲長長的睫毛跳了跳,然後睜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夏菲菲微微抬起頭,端詳著正處在睡夢中的冷樹。   「二哥、二嫂,你們在嗎?」   獵狐的聲音這時候在門外響起。獵狐見房門大開,正準備進屋時,突然聞到一股特有的糜香,他揚了揚眉頭,隨即搖頭苦笑,他故意放聲道:「真不愧二哥啊,十足的淫棍。」   「哪個混蛋在罵老子!」   睡夢中的冷樹彷彿聽到了獵狐的聲音,猛地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夏菲菲那張可愛的臉。   「獵狐,你個混蛋,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哥我是淫魔,不是淫棍!」   這時候眾女都醒了,聽到冷樹這句話不禁抿嘴偷笑。其中以夏菲菲最無忌憚,她好似聽到了這一生中最好聽的笑話,俯在冷樹的胸前「咯咯」嬌笑了起來。   「哎,你笑什麼?」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姑爺,我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聽到呢。」   「那是,你也不想想你男人我是誰,我——」   「你是超級無敵,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無與倫比的大流氓、大混蛋,極品淫魔!」   「哎,這話中聽。」冷樹聽了獵狐在門外「讚揚」,不禁欣然起來。   昀兒諸女則面面相覷。   「二哥,時候不早啦,篝火晚會要開始了,你不準備去嗎?」   「誰說的!」冷樹忽地跳了起來,做了一個漂亮的翻身,然後站在地上,嚷道:「你叫兄弟們等等,我馬上就去!」   冷樹轉過身,甩著下面的大蟲,對眾女笑道:「老婆們起來啦,咱們去參加篝火晚會去,嘿嘿,今晚就讓你們聽一聽我動人心弦的歌喉。」   「我們哪還有力氣啊,都怪爺你太猛了,一點也不知道憐惜人家。我們就不去了,你去吧,玩得高興一點。」   冷樹吐了吐舌頭,以快得讓五女無法相信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在眾女瞠目結舌時,冷樹對五女眨了眨眼睛,隨即大步朝屋外走去。   冷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獵狐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冷樹欣然一笑,道:「嘿,你小子羨慕吧?」   「是有點羨慕,不過嘛,過了今晚就不會啦,嘿,我剛剛物色了幾個美女哦。」   「就你?」   「你不信?」   「廢話。」   「我現在就帶去你看。」   「沒空,我可愛的部下們正等著我為他們獻上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歌聲呢。」   聽到冷樹要唱歌,獵狐的臉不禁變了變,他馬上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叫道:「啊,我突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哎,二哥我恐怕要晚點才能去,你自己先去吧。」   說著,獵狐轉身就想跑。   可冷樹似乎早就料到獵狐會出這一招,他一臉賊笑地抓住獵狐的手,道:「嘿,以前在咱們山寨,你可是我唯一的歌迷,這次沒你可不行哦。」   「二哥,我,我實在是有事啊,要不明天?」   「明年也不行!」說著,冷樹以極為強硬的手段拉著獵狐朝山下燈火熒熒的空地走去。 ∼第二十三章流氓歌詠(上)∼     冷樹和獵狐一出現,眾人就歡呼了起來,這時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兵跑了過來,對冷樹獻上鮮花和香吻——當然,吻的自然是冷樹的臉。   冷樹被幾個男兵拉到一方,而獵狐則和神筆先生等人坐在一個檯面上,想來那兒坐的都是領導階層了。冷樹與眾男性的對面則是一個衣香鬢影,花容嬌姿的女性群體。依照獵狐的要求,只有未婚的男女才可以參加晚會,至於已婚的嘛,自然每對分配一個房間,讓他們自己去營造浪漫了。   此時眾人各居一方,圍成一個「凹」字型,中間則空出一塊空地來,為了營造出更好的氣氛,獵狐特意在空地中間堆積起了一些耐燃的木柴。此時木柴已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激情。   「各位,請大家安靜一下。」獵狐這時候站了起來,示意眾人安靜,「首先……」   「狐狸,咱們都是鄉下人,沒讀過幾本書,你小子就別噴墨水了。直接一點,別浪費時間。」冷樹話一落地,男兵這方不禁大聲呼喝了起來。   獵狐苦笑地點點頭,大聲道:「好吧,閒話就不多說了,我只希望大家在這個月色皓潔的夜晚能盡情地狂歡,拋棄過去所有的不快和煩惱,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之旅!」   「喔——」   接下來是霹靂般的掌聲和某男似狼一般的嚎叫。   「咳,嗯!」冷樹推開幾個人,一臉賊笑地走到場中央,「首先呢,先讓我來高歌一曲,為大家助興,你們說怎麼樣?」   「好!」眾男性一起大吼。   冷樹很自然地甩了甩頭,讓頭髮在風中飄揚。   「長官,你好帥啊!愛死你了!」   女性這邊則發出了無比尖銳的叫聲,更有甚者則含情脈脈地看著冷樹——他那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體,發達的胸肌,哦,她們陶醉了。   獵狐這時候卻苦笑著從衣袋中拿出兩團棉花,並把棉花緊緊地塞進耳道。   烏英橋見了不禁疑惑道:「大寨主,您這是幹什麼?」   「啊,你說什麼?」獵狐聽不清烏英橋的話,反是很大聲地說。   烏英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獵狐馬上意會,貼在烏英橋的耳旁道:「你很快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獵狐說完便倒了一杯酒,然後平放在木桌上,道:「惡魔之音就要唱出來了。」   隨著獵狐的視線,烏英橋看到冷樹接過一個士兵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冷樹開始清嗓子了。   「哩——」   在冷樹發出聲音的同時,且看獵狐所放的酒杯上泛起了漣漪。   「嚕——」   酒杯中的漣漪漸漸成了波浪,然後波浪在小小的酒杯之中旋轉著,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   「咳咳!」隨著冷樹咳嗽,酒杯中竟然蹦出了幾顆水珠,點點灑在木桌上。   冷樹看似已經做好準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都跟著深吸了一口氣。   靜,只有風的聲音,整個世界彷彿只有風。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崩!」隨著冷樹發出那超級巨大的聲浪,擺放在木桌上的酒杯竟然爆破了,頓時酒漿飛濺,銀輝四射。   出乎獵狐意料的是,冷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嗓音居然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於是獨唱變成了群唱,只聽所有男兵都卯足了氣,跟著冷樹發出了熊咆虎哮之聲。   而女兵這邊對冷樹的興致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是高漲。只見場上眾人或相互擁抱,彼此高聲大吼;或拉手舞蹈,鬼哭狼嚎。   此時冷樹的聲音已經完全被眾人的吼聲壓了下去,也因為聲音實在很雜,所以大部分人都聽不清冷樹的歌聲,就算有些人聽到了,他們還以為是別人在東施效顰呢。   獵狐這才取下棉花團,他倒了一杯酒,和身邊的眾人開懷暢飲。   今晚冷樹興致極高,這可是自他懂事以來,頭一回唱地如此盡興。同時,他的歌聲也是第一次被人們所接受,所以他越唱越起勁,直到嗓子全吼啞了,方才罷口。   冷樹拉過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小竹,大聲道:「怎麼樣,我唱地還不錯吧?」   「啊?啊,那是當然,頭兒你唱的歌簡直美死人了,頭兒,我以你為榮!」   「哈,你小子這句話我愛聽。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成全你和露露。」   「啊?啊,謝謝頭兒,謝謝頭兒!頭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說著,小竹擠進四下舞蹈的人群,然後在人海裡蹲了下來,從耳朵裡掏出一團棉花。   無獨有偶,在某幾個角落裡,陳大、胡尚、封傑等人也同樣從耳朵裡拿出了兩團棉花。   冷樹喝過水,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眾人喝道:「大家都靜一靜!」   既然是冷樹發話,眾人自然停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興奮的神采。   「大家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只讓你們這些『孤男寡女』參加,而不允許已經結婚的人參加嗎?」   「明白,頭兒是想讓咱們搞集體狂歡!」   小竹這一聲高喊可引來了全體男性的淫笑。   「說白了,就是群交。」二寶笑道。   「喂,我說你積點口德行不行,沒看到我們女兵在嗎?」   「嘿嘿,偶沒看見,得罪之處還請您多擔待。」二寶朝許麗呵呵傻笑。   「擔待,前些時候你在床上騎我的時候怎麼不擔待了?」許麗這樣一說可惹來了男女兵的哄笑。   「哇,二寶你還真他娘的厲害,連許大姐你都敢上,小心她把你吸成人干。」   「二寶帥哥,今天晚上你來人家帳裡好不好,我們幾個姐妹好想聽聽你的風流艷史哦。」說著,一個恐龍朝二寶拋了一個媚眼。   「惡——」眾男兵們狂吐不已。   二寶更是嚇得心驚膽戰,連忙道:「再說,呵,再說。」   「我發現我的士兵們似乎各個都不怕死啊。」冷樹奇道。   「長官,怕死的就不是男人了,咱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困苦已將我們的膽子撐得越拉越大,別說是死,就是長官你現在要我去皇城干皇帝老兒的皇妃我都敢去!」   「切,牛皮吹得那麼大有什麼用,又沒有真才實學。」女兵們潑了二寶一身冷水。   「誰說我吹牛了!」二寶大聲吼道。   「那你晚上來我們營帳。」   二寶一見是剛才那只恐龍,嚇的連魂都沒有了,剛才還像雄雞一般昂然挺立的他,現在卻似鬥敗了的公雞,說有多洩氣就有多洩氣。   「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就地正法!」陳大豁然站起,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那只恐龍。 ∼第二十四章流氓歌詠(下)∼     這一下男兵們可起哄了,紛紛為陳大加油。   「說什麼呢,那麼開心?」大家正在為陳大助威時,突然發現五個美若天仙的美女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哎,你們不是說要在床上好好躺著嗎,怎麼又出來了?」冷樹忙迎上,將首先走來的昀兒抱入懷中。   「我們聽這邊這麼熱鬧,於是就過來看看了。」昀兒的聲音細而動聽,叫人聽起來如沐春風。   「看看,五位夫人這樣才叫美女,嘿嘿,現在你們一定知道自慚形穢這個詞的深刻含義了吧。」   「陳大,有種單挑!」許麗站起身,朝陳大大步走來。   「挑什麼,床上床下隨你挑。」陳大不屑地看著許麗。   「隨便你,你要是輸了以後我走路都要騎在你的脖子上。」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許麗頓了頓道:「以後在床上我任你騎!」   「好,我答應了!」陳大對著冷樹眨眨眼,笑道,「首領,請你當個公證人。」   「沒問題,那麼我順便也當個主婚人吧,哈哈。」冷樹朗聲一笑,然後對眾士兵喊道,「你們都應該知道我的意圖了吧?今天晚上咱們就舉行一場男女比武大賽,男方女方一對一的比試,想比什麼就比什麼,當然前提條件是你們要向昀兒和我申請,申請並通過我的准許之後,再讓你們進行一對一的比武。如果男方勝出,那麼女方將成為男方的女人,如果女方勝出,嘿嘿,條件由女方自己決定。」   「長官英明!」女兵們聽到冷樹最後提出的條件不禁高聲大呼。   「怎麼樣,流氓們,你們有這個膽子應戰嗎?」   「我們是流氓我們怕誰!」眾人齊聲高呼,呼聲直上雲霄,響徹大地。   冷樹哂然一笑,道:「不過我得事先聲明,為保比賽公正進行,到比賽結束之前誰都不能使用小伎倆,比賽中也一樣,要是被我抓到的話,男女都抓去做軍妓。」   「好啊,我們國家還沒有男妓呢,長官你這一招真英明啊。」這時候一隻巨無霸型的恐龍拍手大叫起來,可把眾男性們嚇了個半死。   「好了,現在大家暫時休息一下,想參加的人都到我這兒來報名,最好是成雙成對的來,不然我可就要亂點鴛鴦譜了。」   一陣吵雜之後,報名的人數已至一百個,冷樹怕今晚時間不夠,也就將大部分人的請求暫緩下來,只定了三十對,至於其他人嘛,只要兩情相悅什麼事不能做呢?   所以,在冷樹的慫恿之下,有很多男女手牽手著離開了會場,許是到某個隱蔽的地方為下一代而努力奮鬥去了。   第一場比武的人是陳大和許麗,這時候要比武的人都各自而站,站成兩條平行線。而圍觀的人們則依舊坐成一圈,嬉笑地指點著場中各人。   冷樹已然站在一根長槍之上,且看長槍垂立在地上,而冷樹則站在槍頭,身體隨風搖擺著。   「被我報到名字的人就進場比武,明白了嗎?」   「明白!」   一陣歡呼過後,許麗和陳大在眾人矚目之下來到場中央。   「開始!」冷樹大喝一聲,接著眾士兵們發出了如山洪暴發一般的歡呼聲。   「陳大,你還有什麼遺言?」許麗對著陳大冷笑道。   「當然有,那就是我今晚一定要干死你,讓你直喊我親哥哥。」陳大笑道。   「哼,滿嘴髒話的流氓!」說著,許麗搶先進攻,她在陳大毫無防備之下一拳狠狠打在了陳大的胸口。許麗用力之猛確實令在場的觀眾們嚇了一大跳,而可憐的陳大則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好遠。   「她作弊,她趁陳大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作弊,不算!」   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希望冷樹裁決此事。   冷樹呼出一口氣,大聲道:「許麗這一拳判為有效,因為我早就說比武已經開始了,怪只能怪陳大注意力不集中,比武繼續。」   「繼續?怎麼個繼續法,陳大恐怕都已經站不起來了,被那種蠻力打中不在床上躺三天才怪呢。」小竹和冷樹的關係不錯,他說話自然不會忌諱什麼。   「沒錯,我就是要在床上躺三天,不過我還要許麗陪我,嘿嘿。」這時候,陳大在眾人的驚歎聲中緩緩站起,對眾人露出了冷樹招牌式的笑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名言在陳大的身上完美地體現了出來。   接著,眾男兵們發出一聲暴喊。   「陳大,好樣的!」「偶像,愛死你了!」之類話語不絕於耳。   陳大走到許麗身前,對許麗伸出四根手指頭,一臉賊笑道:「四招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許麗又是一聲冷哼,隨後仍是一記直拳朝陳大的胸口打來。陳大微微一笑,閃身躲過,左手抓住許麗粗壯的手臂,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在她的小腹處結結實實打了一拳。許麗慘呼一聲,眉頭緊皺,她嬌叱一聲,左手由上朝陳大的腦門劈下。陳大怪叫一聲,又是閃身躲過,然後往後退了好幾米,站在那兒微笑地看著許麗。   「好一個陳大,原來他早就看透了,嗯,不錯,有他在我走得也就放心多了。」   陳大對著許麗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笑道:「一招了,真不愧是我要娶的女人啊,雖然野蠻了一點,不過夠味,我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呵呵,為了使你少受點委屈,也為了我們今後的幸福生活,我還是用兩招把你打倒吧,別怕,雖然等一下會很疼,不過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   不過許麗出奇地沒有生氣,她反而微笑地看著陳大,說道:「在你動手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未來老婆大人問的問題,我自然知無不言。」   「為什麼我總是打不到你,你總能輕易地躲過我的攻擊?」   「很簡單,因為你的攻擊路線都是直線型的,不是直拳就是砍劈,不光是我,我想只要稍微有訓練過的人都能躲過。和你對打,講究的是一擊見效,因為你力氣大,速度也不錯,如果和你長時間耗下去我必輸無疑,所以要打敗你必須要將力量集中在拳頭上,瞬間出拳,以達到一擊見效的效果。如果剛才和你對打的是首領,我想現在你一定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陳大說著轉過身對冷樹道,「首領,我說的沒錯吧?」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我輸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很厲害,雖然你和長官差了幾個等級,不過在軍營中你是除長官外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了。雖然我因無法做長官的女人而感到很遺憾,不過你也不錯,我就將就點要了你吧。」   「啊?」這下輪到陳大傻愣了,他想不到許麗竟然如此開放。   「啊什麼啊,我以前就說過,我身上流著獸人的血液,我們獸人只崇拜強者,做為女人我們都會因自己男人的強大而感到自豪。你雖然不是最強的,但是還挺和我的意,而且你幾下就看出我的破綻,說明你的視察能力很不錯,所以我服輸,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冷樹見時機成熟,當眾宣佈道:「現在我宣佈第一場比武陳大勝出,從今以後許麗就是陳大的女人了,除了陳大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她,如有違反者,軍法處置!」   「長官英明,長官萬歲!」   許麗大步來到陳大身旁,挽著陳大的手臂,嬌聲道:「阿大,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洞房?」   許麗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身上,所以當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許麗這句極富有轟動性的話。   「阿大,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洞房?」小竹把許麗剛才說的話學得惟妙惟肖,場上所有人包括冷樹都捧腹大笑。   可是許麗卻不以為意,她照樣挽著陳大的手臂,就像是一隻可愛的貓咪。   陳大看了冷樹一眼,詢問冷樹的意思,冷樹會心一笑,大聲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喔——」眾人喧然起哄,讓出一條道路,好讓這一對新人走出這喧鬧的操場。   冷樹乘機大聲喊道:「第二場,胡尚對小藍。」   小藍是一個可愛女孩子,因為她是一個魔法師,結果胡尚沒兩下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小藍掙扎幾下就被胡尚制服了,隨後羞羞怯怯地答應做胡尚的女人。   不過胡尚可沒陳大那麼膽大,相較陳大,胡尚是一個比較穩重的人,兩人照冷樹的意思站在了冷樹的右邊。   「第三場,小竹對露露,比武開始!」   「露露姐,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小竹一上場就對露露刮起了「颱風」,可是露露似乎對此不太感興趣,她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人長得還不錯,有著藍色而水靈的大眼睛,此時看起來很像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小竹呀,你以前是不是常常對女孩子說這些話啊?」   小竹一聽,頭搖地像個撥浪鼓,握著露露的小手道:「我小竹對天發誓,我這句話只對你一人說過,如有違背就讓我被雷劈死,被天神一腳踹死。」   「可是昨天晚上我怎麼在某個地方,聽某個男人對一個美艷的寡婦說過這句話呢?」說到這裡,眾人突然發現露露的神色變了很多,如果說剛才她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那麼現在她則是一隻母老虎。   小竹還沒反應過來,露露已經飛快地繞到他的背後,只聽小竹慘叫一聲,撲在地上吃了一個狗啃泥。   「我讓你說謊,我讓你說謊!」只看露露無情地在小竹的屁股上狠狠地踩踏著,櫻桃小口不停地發出「哼哼」聲,看似非常享受。眾男兵見到這一場景不禁輕拍自己的胸脯,暗道:好險,幸虧沒有被她的外表蒙騙,幸虧沒有選她。   最後小竹在露露的踐踏蹂躪之下大呼投降,冷樹見機喊道:「第三場露露勝,小竹將無條件執行露露所提出的三個要求。」   「啊,為什麼是三個,不是一個嗎?」小竹哀叫起來。   「我有說是一個嗎,呵呵,你一定是聽錯了吧。」冷樹呵呵賊笑一聲,接著對露露道,「露露,這三個條件你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露露想了想,道:「嗯,我可以嫁給他,但是第一個條件就是他以後必須都得聽我的,我要他怎麼樣他就的怎麼樣,第二個條件是以後賺的錢要歸我管,第三個……」   「天啊,神啊,我完全失去一個男人所應有的自由!」露露還沒說完,小竹趴在地上仰天長嘯。   「吵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可憐的小竹在挨了露露一腳之後,終於失去了知覺,「第三個條件是除了我以外,他不能再娶第二個女人。好了,就這些。」   說完,露露燦爛一笑,她低下頭發現小竹已經昏死過去,連忙握住小竹的手嬌聲道:「親愛的你怎麼了,這裡可不是床啊,想睡覺也要回去睡嘛。」說著,露露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小竹扛在肩頭,慢慢地走到胡尚和小藍的右邊,她把小竹扔到地上,自己則坐在小竹的後背。   「第四場,晉建和阿蓮!」   ……   所謂的篝火晚會就這樣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度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獵狐就和老城守帶著大部分青壯青年和凡越國的戰俘重新回到了已成廢墟的平陽城,畢竟這才是平陽城百姓安居樂業的地方,既然戰火已經遠離他們,所以眾人迫切地希望能重建家園。而冷樹的意思也很明確,為了防止敵人再來侵犯,冷樹認為應該盡快將破舊和倒塌的城牆建好。   而神筆先生對建築學這方面頗有心得,於是便擔任了首席工程師,帶領幾萬人砌牆修路,重新建設平陽城。   而冷樹這個「閒人」則留在了響馬寨,並開始了對士兵們地獄式的訓練。   至於訓練士兵,首先是必不可少的體力、毅力和耐力訓練,為了使士兵們全身心地投入訓練,冷樹發明了一種新的訓練方法,那就是男女搭配。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誰說的,在床上幹活的時候,誰不都是累得半死不活?)   為了達到預期效果,每一次男兵長跑時,冷樹都會讓女兵們站在操場旁加油助威,最後當士兵們到達終點的時候,冷樹命令女兵們為跑在前五十名的男兵們做全身按摩,同時還幫他們洗兩天的衣服。這一招著實有用,為了討好女兵,也為了不用洗那些又髒又臭的衣服,男兵們可算是卯足了勁,彼此你追我趕,個個都超水平發揮。   十三天下來,士兵們在長跑上取得了顯著的效果,冷樹對此很滿意。   不過每天下來總有一些士兵會倒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為此,冷樹只能用魔法刺激他們,那些女魔法師們一天必備的魔法練習就是冰箭和土刺,而她們練習的靶子自然是男兵們多災多難的屁股。一些男兵後來都產生了一種條件反射,往往女魔法師在凝聚魔法時,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拚命跑,就算前面有土牆他也要爬過去。   第十四天開始冷樹讓士兵們進行混打,俗稱打群架。   冷樹說打群架是鍛煉士兵彼此合作能力,個人的閃避和領導能力。就這樣,無論是男兵還是女兵,他們接下來的必備課程就是打群架,女兵還好一點,男兵可就慘了,因為有的時候冷樹會突然加入到他們當中來,冷樹一出手就是人仰馬翻,人們在混亂之中根本就擋不住冷樹的攻擊。   後來,陳大和胡尚等人召開了秘密會議,他們一些人擬訂了一種戰鬥隊型和一套戰鬥方法。至此冷樹就不敢輕易下場了,因為頭一天冷樹就被人打出了兩隻熊貓眼,一隻是陳大打的,另一隻是胡尚打的。第二天冷樹就讓陳大把戰鬥隊型和戰鬥方法教給每一個士兵,讓他們一隊一隊地練,然後隊伍之間進行對打。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了。   一個月後,青龍帝國南部的人民們終於迎來曙光——凡越帝國終於在雷暴的狂暴攻擊下,和雷暴在凡越帝國第一商城意利城簽訂了凡越帝國歷史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喪權辱國的條約。   條約的內容涉及很多,但最主要的一點是凡越帝國這一戰失去了一大片肥沃的領土,其中包括有「凡越第一關」之稱的一字關以北的與南陽郡接壤的恆古草原,及一座人口達七十萬的大型城池——山城。同時,這一大片領土則被納入南陽郡的版圖,而南陽郡郡守之職,暫時由雷親擔任。   至此,青龍帝國表面上成為了華夏大陸領土最為廣闊的帝國——但,這只是表面上的。 ∼第二十五章啟程∼     早晨,當白天再一次反強姦而征服了黑夜之後。   某間木屋內,當陽光直直地射在了一張大木床之上。   「阿波羅,你個混蛋——」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找一個極好的角度,放眼看去,只見冷樹光著強健的身體,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挺著下面那根大東西站在金色的陽光之下。   「姑爺,吃飯啦!」   相較其她三女,夏菲菲放得比較開,而且冷樹的身體她似乎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不過面對冷樹那個大傢伙,她的臉兒還是微微泛紅,稍稍瞅了一下,然後趕緊把視線移開。   冷樹扭了扭脖子,對夏菲菲露出一臉的陽光。「小菲菲,早飯吃什麼啊?」   「姑爺你出來就知道了。」   夏菲菲似乎意料到了什麼,急忙退出臥室。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夏菲菲諸女對冷樹的性情有了一點的瞭解。她們對冷樹那強烈的性慾是又愛又怕。如今對她們而言,冷樹的每一個挑逗動作都意味著某些甜蜜又瘋狂的事情。而現在冷樹臉上的笑意夏菲菲已經完全讀懂了。   雖然昀兒對待她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但畢竟主次有別,她們四女還是昀兒的侍女而已,感情上雖然放開了,但是這個禮兒還是需要的,夏菲菲再開放,也不敢公然在大白天和冷樹狂歡,而且冷樹在那方面是毫無節制的,誰都不能保證和冷樹做過激烈運動後不會在床上多躺幾個小時,或者乾脆睡上一兩天。   「哎,早晨甜點沒有了。」   冷樹微微聳肩,隨即習慣且條件反射地以極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然後一臉歡快地走出臥室。   「姑爺。」秋潺見到冷樹還是那樣羞怯,也正是這一點使得冷樹對秋潺格外喜歡,當然,對待女性冷樹的胸襟是無比博大的,他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用他的話說:「我對她們的愛都是無限的,當然,一點點偏愛是需要的,不過你可以想想,無限減去十或者減去一和會無限有多大的差距?」   無論是夜裡,還是白天,秋潺都是一副嬌羞惹人的模樣,使得冷樹每一次見到秋潺都不免將她摟在懷中親吻一般。這不,他的魔手已經開始在秋潺的玉背上游移了。   當然,按照一般小說故事發展來看,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定會有人出現。   「二哥,二哥!」   果不其然,這時候獵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從他的聲音來看,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兒。   秋潺當然不會讓外人見到如此場景,於是從冷樹的懷中掙扎著起來,急忙躲進了昀兒諸女所在的廚房,這時廚房內也傳出了諸女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二哥……」   「個你爺爺的,你小子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你哥我風流快活的時候打攪我!我告訴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收費了!」   所謂的「收費」指的是分水寨當年的流行俚語,意思和砍人差不多,有時候也可譯作敲詐勒索什麼的。   「嘿,二哥你要砍我也得看時機嘛。哎,你窩裡來人了。」   「哪個窩?」   「你還有幾個窩啊,當然是青龍城啊。」   「靠,這麼晚才派人來。對了,是男是女?」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極為淫褻的笑容。   「女的……」   「哦?」冷樹立即睜大了眼睛,眸子裡閃爍著特有的光芒。   「可是……」   「蝦米?」   「她人長得很抱歉。」   「那算了,叫她滾。」冷樹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可是二哥,如果你把她趕走了,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下校冷樹聽命!」這時候門外又想起了一個響亮的女聲。   「有!」冷樹一陣風地來到一個長相跟大媽似的少女面前。只見此人身材矮小,臉上更是坑窪一片,鼻子就像坍塌的地板,嘴巴賊大,牙齒黃黃的,長得要多抱歉就有多抱歉。不過冷樹對醜女有著的絕強免疫力,所以當下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姐姐好啊。」   「哼。」大媽少女冷哼一聲,隨即打開個卷軸,朗聲道:「下校冷樹聽命!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下校冷樹以奇軍擊敗凡越上將啟蒙,功不可沒,特令冷樹即刻回皇城,接受御賞。欽此。」   「謝豬弄恩。」(謝主隆恩)   何時冷樹的嘴裡已然咬著一塊肥豬肉,正「吧唧吧唧」地咀嚼著。   「冷樹!」   「有。」   「咕嚕。」冷樹一口將肥豬肉吞下,隨即人影一閃,待那個大媽少女看清時,冷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根竹籤,還一臉悠然地剔牙。   「冷樹……」   沒待大媽少女發作,冷樹忙伸手道:「別動!」   「你,你想幹什麼?」   「你的頭上有東西。」冷樹慢慢地,小心翼翼的,裝模做樣地走近大媽少女。   「哎,就是這個。喏,你看。」   大媽少女驚恐萬分地盯睛一看,卻發現冷樹手尖上粘著一……一片頭皮屑!   「冷樹!」   「哇,殺人啦,救命啊!」   鬧劇就這樣進行了幾分鐘,   這時候昀兒眾女從裡屋走了出來,恰好冷樹閃身來到昀兒面前,將昀兒一把抱住,笑道:「老婆,你老公被人打哎,你們給我一起上,制住她。」   昀兒微微一笑,道:「爺,你別說笑了,人家可是姑娘哎。再說要欺負人,只有你欺負人的份,怎麼可能會有人欺負你呢。」   說著昀兒掙脫冷樹的懷抱,走到大媽少女面前。她拉過大媽少女的手,頷首笑道:「姐姐,我家相公就是這樣,還請姐姐見諒。」   「沒事,習慣了。」   「啊?」   這也許是大媽少女的口誤,也許是出於一種習慣,反正她這句話聽到眾人的耳裡,眾人都一起發出了驚歎。   難道她認識冷樹?   「哦,你們別誤會,我是說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男人了。」   「是嗎?」大媽少女剛才說的那一句話的語氣讓冷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麼,反正就是一種很久違的感覺。奇怪的是這種   「難道不是嗎?像你這樣的流氓,咱們軍隊裡多的是,我也見怪不怪了。」冷樹剛要發話,大媽少女打住道,「好了,什麼都別說,我們必須早點上路,迎接你的人已經在昆陽城裡等你了。」   「昆陽在哪?」那種感覺又突然不見了,冷樹呼出一口氣,也不再追究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一直深信這一點。而且以他豁達的性格,自然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中。   「昆陽城在昆陽城的北面,距離這裡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三個小時而已嘛,有什麼關係。我還沒跟老婆們道別呢?」說著,冷樹便轉身朝身後的春蘭四女伸開雙手。   「冷樹!」   「哎,哎,我說,我說,你還想幹什麼?難道我和我老婆親熱犯法啦?」   「你,你……你這無恥的流氓!」   「嘿,不敢當啦。」   「你……」   「爺,別鬧了,跟這位姐姐走吧。」   「好好好,走走走。」冷樹放開腳步走了幾步,隨即又回過頭來,笑道,「我都要走了,你們難道不表示一下嗎?」   「姑爺,你走好啊。」春蘭這時候拿著一個包裹走到冷樹面前。難怪剛才她們在屋裡不出來呢,原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哎,還是小蘭蘭對我最好了,來,親一個。」   春蘭抿嘴一笑,將包裹遞給冷樹,巧妙地躲開了。   「姑爺,你以後可要乖哦,不要欺負其她的小女孩。」能說這種話的人當然是夏菲菲了,夏菲菲比春蘭則開放多了,她衝進冷樹的懷裡,和冷樹來了一個熱吻。   吻罷,夏菲菲退出身來,秋潺和冬枝則對冷樹抱以微笑,道:「姑爺,一路平安。」二女似乎還很矜持,只是和冷樹擁抱了一下,隨即就退開了。冷樹不知是學乖了,還是無奈,反正他不再吃四女的豆腐了。   最後是昀兒了,昀兒走到冷樹面前,依偎在冷樹懷裡,柔聲道:「爺,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你回來。」   「好了,該走了!」   不給冷樹表態的機會,大媽少女拉著冷樹的手,沿著小路朝庭院的籬笆門走去。而昀兒諸女尾隨其後,一直跟到了籬笆牆外。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她們明白冷樹這一走,將她們的心也帶走了。   「小姐,姑爺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不知道,也許會很久吧。」   「那咱們不是要很久才能見到姑爺了嗎?」   「傻瓜,爺不回來,咱們不會去找他嗎?只要爺還在青龍帝國的疆域裡,那咱們就一定能找到他。」   這時,一顆淚滑落了,濕了地,濕了一地。   「喂,喂,你急什麼,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冷樹一路掙扎,可是大媽少女依然緊緊地抓著冷樹的手,就像一把鉗子一樣狠狠地抓著冷樹的手。起初還好,逐漸地,冷樹感覺到一陣刺疼。   「咯咯。」這時候,冷樹的手竟然被捏出了響聲。   「喂,喂,你想殺死我啊!」   也許是冷樹奮力掙扎,也許是大媽少女鬆了手,反正冷樹算是解脫了。   「哼,對待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用特殊的手段。」   「我上輩子似乎沒欠你吧?」   「我不知道。」   「可我怎麼總覺得你在針對我。」   「沒有。」   「有,一定有!」   「哼,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針對你?」   「嘿,說不定你暗戀我。這可是吃醋的明顯表現啊。」   「無聊。」   「算啦,算啦,我這人是很大肚的,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嘿,時間不早啦,咱們走吧。」   「我不去的。」   「啊?」   「喏,接你的人來了。」   隨眼看去,這時候一隊輕騎兵朝冷樹奔來,其中還有尤利和王小燕,而領頭的人則是冷樹的手下蘇角力。   「隊長!」   「喂,我說,你怎麼也不……咦,人呢,怪了。」冷樹四下看了一下,發現那個大媽少女居然憑空消失了。   「不是吧,難道我見鬼了?」   「隊長,你再看什麼?」   「你們剛才難道沒看見我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嗎?」   「沒有啊。」   「完了,看來我真的是被女鬼纏住了。」   「好了,大白天說什麼鬼話,咱們快走吧。天黑之前咱們必須要趕到昆陽城,然後坐船北上,去青龍城。」   「做船?」冷樹突然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王小燕,「你說咱們要坐船?」   「當然,從水路走,比陸路快多了。」   「耶呼!終於可以坐船了!」   因為冷樹急心要坐船的緣故,冷樹一行人提前半個小時到達了昆陽城。昆陽城坐落在姚水河旁,是南陽郡一座工業城市。相較平陽城,雖然昆陽城比平陽城小了很多,但這裡的人口卻是平陽城的三倍。   冷樹一到昆陽城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歡天喜地地朝碼頭跑去。   他們在昆陽城沒待多久,船就起錨出發了。   可是,船開出昆陽城沒多久,冷樹就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了甲板上。這不,他現在把頭伸出甲板,還往河裡不斷地吐著口水——為啥?暈船。   尤利和王小燕這回可爽到心裡去了,見到冷樹這副病態,他們似乎報了殺父大仇一般,兩人此時竟在船艙裡喝酒慶祝。而蘇角力並沒有跟來,他們在昆陽城就和迎接冷樹的地方士兵換班了,現在保護冷樹的士兵和冷樹根本就不熟,他們非但沒有幫助冷樹,似乎更高興看到冷樹受罪一般,在一旁暗自偷笑。   這一切冷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你媽的,不要讓老子知道你們的首領是誰,不然老子准把他給剁了!「   冷樹一張嘴謾罵不停,也許是罵累了,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第二十六章耍你又如何(上)∼     反常的一天。   當太陽又一次燒燙冷樹的臀部時,冷樹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仍舊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冷樹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船艙內了,也許是某個好心的人將他扶進船艙,也許是他自己夢遊回到了溫暖的床上。對冷樹而言,坐船比做車還要累上百倍,剛開始的那種衝動早已被怒火和怨恨衝散,現在他只想知道他這一躺路程是誰安排的,他發誓,只要找出那個人,不論那個人是誰,他都會予以報復。   哼,你給我等著!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時候太陽已經站在了山頂上,向大地散發著最後的餘光。   冷樹這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他的腦子裡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想發洩,可是實在是有氣無力,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長官,該吃飯了。」這時候一個士兵走進冷樹的房間。   「吃飯?」冷樹兩眼無神,眼皮也拉得老長的。   「是的。」   「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   「長官,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算了,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先吃吧。」冷樹無力地揮了揮手,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那士兵轉過身,捂著嘴偷笑著走了出去。   就在那個士兵走出房間的瞬間,冷樹的眼睛猛然睜開,閃射著凌厲無比的光芒。   士兵從冷樹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轉身向船的另一頭走去。他剛走幾步,迎面便走來一個身著皮革的軍官。   「隊長。」   「嗯,他怎麼樣了?」   「死不了,不過也半死不活,看來距離死不遠了。」   「哼,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這艘船就沒有人能活著進青龍城了。」   「隊長,你說寒軍師為什麼要讓咱們折騰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氓痞子而已。」   「上面的事情不知道最好,你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好了,你下去拿些藥給他吃。」   「是。」   士兵剛走不久,這時候一艘大船便從遠處駛來。船還沒開到,軍官就已經朝船的方向單膝下跪。   近了,只見船上插著一面旗幟,微風中「樹櫻」兩個字徐徐飛揚。   恰時,高高的樓船上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從外表上看他近乎完美,劍眉鷹鼻,一雙星目炯炯有神,散射著智慧的光芒,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說不出的灑脫和飄逸。   「屬下參見寒軍師!」軍官見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寒江秋,當下朗聲喊道。   「起來吧……」   寒江秋面帶微笑,話剛出口,卻聽船艙之內發出某個男子的怒吼之聲:「誰他媽的這麼吵!」   與此同時,伴隨著怒吼的是一聲木板破裂的響聲。說時遲那時快,軍官回頭的瞬間,突覺自己的臉被某種奇硬無比的東西砸到,接著他的身體便失去了重心,朝外飛去。   木屑飛揚中,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站在甲板上,仰著略顯蒼白的臉,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著站在樓船上的寒江秋。   「嘩啦!」   那軍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最後重重地落入水中。   「你是誰,你知道擅自毆打帝國軍官是犯法的嗎?」   「嘖。」冷樹的眼皮突然拉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著寒江秋,接著又把手掌放在額頭上,依然站著,但看似卻要暈倒一番,整個給人一種喝醉了酒的感覺。冷樹搭拉著眼皮,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著。   「你到底是誰!」   「嗯。」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奇道,「怪了,我怎麼聽到有隻狗在叫,叫什麼呢,聽不懂,唉,算了,我從來不打狗的。睡覺睡覺。」就這樣,冷樹宛如眼中無一物地回到了溫暖的床上,繼續做著他的美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寒江秋的素養很高,還是冷樹的行為太絕,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最後那個落水的軍官被寒江秋派人從河裡撈了上來,倒霉的軍官見寒江秋也奈何不了冷樹,心下悲歎一聲,然後又重新回到冷樹這艘船上。不過,至此他無論說話還是走路都極為小心,生怕一個不好又遭來冷樹的無端毆打。   冷樹這一覺睡得倒是很塌實,雖然夜裡刮了大風,但他依然酣然入睡,連呼嚕地打得賊響。   又是黃昏。   經過兩天的調整,適應能力超強的冷樹終於適應了船隨波上下啟動而產生的眩暈感。與坐車不同的是,車在坎坷的道路上是無規律地顛簸,而船則不同,冷樹從中發現了某種規律,同時他還發現了一種有趣的事情。   當他一人做在甲板上,閉目養神的時候,他的心境顯得非常平和,毫無雜念,身體和心都隨著波浪上下波動,思維也似波浪一般蕩漾流傳開去。   「團長你看,夕陽多美啊。」   媽的,又是這個小白臉!   冷樹一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那個挨千刀的寒江秋,雖然冷樹和他之間已經結下了大仇,但是冷樹不急於現在報仇,以他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仇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也自然不會讓仇人痛痛快快地下地獄;對他的仇人,他會用最殘酷的,從沒有人嘗試過的酷刑來折磨他,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樹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是不敢睜開呵。他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熟悉又非常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他的櫻兒時才會有,難道——她就是冷樹的那個櫻兒?   許是眼前的景色實在太美了,那個被稱為團長的女子不禁低眉沉吟。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如鶯語清靈,又如請泉淙淙,彷彿來自天外,源於天籟。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撙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此時正有一個老翁垂釣於江面上,正好韻合了女子的詩意。   冷樹依舊閉著眼,獨自坐著,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顯得急噪而衝動,但是在如今的心境之下,冷樹的心顯得異樣的平和,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如此良辰美景,寒江秋心中蕩漾起無數漣漪,致使他不分尊悲,深情地看著身邊這個宛如天仙的女子。   這,這實在是一個人間仙子啊。她的美已經超脫了凡俗,最是此時這一低眉的沉吟,凝脂肌膚在金黃色的光輝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特別是那一雙秋水靈眸,如天上那兩輪明月應照在幽潭之中,靈靈動動。她有著一頭披肩的黑色秀髮,在風中飄逸如絲,縷縷是情,就像一張無形的網,能將世間所有男子的感情都網絡其中。此時她抿著兩瓣櫻花般的紅唇,嘴角微微上翹,隱隱地顯露出不合襯的頑皮淘氣之意。   寒江秋看著看著,不禁癡迷了。是呵,這就是他思戀了八年之久的絕色佳人。為了她,他甘願放棄一切名譽地位;為了她,他甘願拋開所有的牽絆;為了她,他甘願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是生命。   癡迷中,寒江秋也許是有感而發,也許是故意做作,笑道:「一帆一槳一漁舟,一個漁翁一釣鉤。一俯螓首一頓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呲。」對此冷樹自然是嗤之以鼻,對此他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冷樹最後趴在甲板上放聲大笑,同時因為激動,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手掌也在甲板上用力地拍打著。   「這位朋友,你笑什麼?」在美人面前,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寒江秋是絕對不可能失禮的,面對冷樹的無端嘲笑。他依然面帶「真誠」的微笑,等待著冷樹的回答。   而寒江秋身邊的絕代佳人卻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冷樹的表現有些不滿。 ∼第二十七章耍你又如何(下)∼     冷樹並沒有直接回答,反是指著河面上飄過的花瓣和樹葉道:「一花一柳一葉舟,一抹斜陽一江愁。」   耶?冷樹這種的人居然也能作出像樣的詩來,這使得寒江秋大吃一驚。而他身邊的女子卻是微微點頭,月芽一般潔白的俏臉帶著欣慰的笑意。   冷樹頓了頓,隨即打了一個響指,指著江面上倒影著寒江秋的影子笑道:「一面銀鏡一狗頭,一個面首一(譯)江秋。」   說完,冷樹又是高聲朗笑。   冷樹作的詩很明顯,擺明了就是用來羞辱寒江秋的,「面首」在冷樹故鄉歌德城就是小白臉吃軟飯的通稱,而狗頭一詞,嘿,是人都明白它的意思。   寒江秋的素養出奇地好,完全超乎了冷樹的想像。冷樹以為寒江秋聽了他的罵詩,會主動攻擊他,再不然也會反擊幾句,誰知道寒江秋依然面不改色,只是語氣稍稍一冷,道:「這位朋友,不知在下何時何處得罪了你,使你要如此侮辱在下。」   「啊?我有在說你嗎?奇怪了,我可啥都沒說啊。可能是你聽錯了吧,哈,天色不早啦,我要睡覺啦,你們繼續,嘿,繼續,繼續。」   說著,冷樹閃身進入船艙。   這一切那個被稱為糰子的女子都看在眼裡,她的眉頭越皺越緊了,待冷樹進入船艙後,她也轉身回艙了。   而寒江秋則依然站著,臉上帶著奸計得逞的笑意。   夜裡,寒江秋所在的大船離開了冷樹所在的航道,去了別的地方。冷樹雖然已經猜到那個人就是朝陽櫻,但和她終究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她的面容如今已經改變了許多,冷樹已經認不出她來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是憑著一種感覺。可以說現在的冷樹沒有勇氣去面對她,而且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並不意味著膽怯,因為冷樹心中還有很多疑團,他已經確定陳大這幾人是朝陽櫻派來的,只有樹櫻軍團的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軍事人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小竹也許是那個神秘的女人,也許是別的勢力,只是冷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幫助他。   難道僅僅因為自己是青龍王嗎?   而且冷樹還有自己的計劃,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他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感情用事。不然,他的結拜兄弟的仇非但不能報,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會搭進去。   當雙月又高掛在高空之上,冷樹又坐在了甲板上,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感覺了。冷樹發現自己靜下心來的同時,思維也會變得異樣清晰,考慮問題也更透徹,當然,就連構思的陰謀詭計也更殘酷、更惡毒。   再觀尤利和王小燕二人,他們一連兩天都是坐在船艙裡,就是吃飯也在艙裡。對此,士兵們卻是以只有男性才能看懂的笑容一笑置之。   難道他們僅是如此嗎?   經過四天的航程,冷樹等人終於來到了青龍帝國第一大湖鄱陽湖,他們在鄱陽城下船,因為冷樹回城心切,所以他們並沒有在鄱陽城裡逗留太久,下了船是在驛站休息一個多小時便騎馬沿著官道朝皇城進發。   青龍城和鄱陽城相距不是很遠,騎馬只要半天多一點時間就可以到達。   冷樹等人早上便騎馬出發,過中午時經過距離青龍城幾十千米之遠的朝聖山。朝聖山在鄱陽城所在的三津郡和青龍城所在的遼廣郡的交界處,海拔有三千多米,是青龍帝國第二高峰。朝聖山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朝聖山是青龍帝國國教光明聖教的聖殿所在地。   光明聖教創教至今已有兩千多年,它經久不衰,已然成了青龍帝國所有人民心中的心靈聖地。當年東方一劍建立時青龍帝國時光明聖教也出過一番力氣,而且傳說當年光明聖教的聖女是東方一劍的妃子之一。此類故事相信看過小說的朋友都知道,所以省略不說。   光明聖教既然是青龍帝國的國教,那它在青龍帝國的勢力是非常強大且牢不可破的。為了表示對光明聖教所信奉的光明之神的尊敬,當年東方一劍下了一道聖旨,凡是青龍帝國的人民,一旦經過朝聖山就要對山上的神殿進行九叩之禮,當然,皇帝除外。   冷樹可不管這些,而且他之前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門子的規定,所以不理手下的勸告,帶著不是本國的尤利和王小燕沿著小道繞過朝聖山,朝青龍城直奔而去。   當冷樹三人在一林間小道上策馬奔行時,只見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路中央,手裡拿著一把閃爍著銀光的長劍。   「站住!」   男子一聲朗喝,無形的氣勢隨即蔓延開來,這股壓力竟使得疾奔的快馬停下腳步,在原地上打著轉兒。   「喂,好狗不擋路。」   「放肆!」男子仰起頭,露出一臉的聖潔之氣。這也算是一個美男子,和冷樹不相伯仲,不過和寒江秋比起來,嘿,那可就差遠了,「你可知道自己已經侵犯了我們偉大的神靈了嗎?」   「不是吧?老兄,你是不是搞錯了,咱們連神殿都在哪都不知道,怎麼說冒犯偉大的光明之神呢?」   冷樹是青龍帝國的人,自然知道常人嘴裡所說的神靈指的就是光明之神。雖然冷樹對光明之神不怎麼感冒,但是畢竟這裡是青龍帝國,冷樹不是白癡,他犯不著冒著被全帝國的人追殺的風險和光明聖教的人為敵,所以當下他說話也顯得較為和氣,讓人聽起來舒服一些,不那麼刺耳。   「你難道不是本國人?」男子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如果冷樹三人不是青龍帝國的人,那麼他就沒有權利阻擋冷樹的去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本國人,不過我身邊這兩位確實不是本國人。」冷樹和一般流氓不同之處,就是他能見機行事,雖然平時他比較放肆,但是關鍵時候他還是會收斂脾氣的。所以冷樹這時完全收斂了平日的流氓氣,宛然變成了一個頗有風度的貴族子弟。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聽冷樹的語氣緩和,而且面相不似歹人,當下也將寶劍收入劍鞘。   「在下冷樹,朋友貴姓?」   「我叫白洋。看你的衣著,你該是本國人,可你卻不知道本國國君所下的聖命,這是為何?」   「哦,你該知道的,我生長在鄉下,那裡地處偏僻,距離皇城甚遠,消息傳輸不便,自然無法接觸到國君所下的聖命。」   「是這樣嗎?」   「嗯嗯。」冷樹鄭重地點點頭,又道,「小弟剛從邊疆趕回來,急著趕路,朋友能不能讓咱們過去。」   「可是我剛剛接到聖命,要我將三個對神靈不敬的三個歹人抓回聖殿接受神的懲罰。」   「那肯定不是我們,你是不是弄錯了?」   冷樹表演地惟妙惟肖,而王小燕二人在心裡卻是笑開了。他們想不到冷樹的演技居然如此高超,將這個單純的聖殿男子耍得團團轉。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再見伊人(上)∼     「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那麼事情就到這裡吧。」在這時,只見白洋身上發出了耀眼的白光,他微笑地看著冷樹,道,「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你是我第一個在山下交到的朋友,希望咱們以後還能在見面。」   白洋身上的白光越發地耀眼了,接著他長道一聲「再見」,便化成一束白光直衝向遠處彷彿處在雲端的朝聖山。   「有空去青龍城玩啊,我請客!」冷樹朝著天空大聲呼喊,冷樹對尤利和王小燕使了一個眼色,隨即策馬狂奔而去。   經過一個小時的奔躍,三匹馬兒已經疲憊不堪,這時冷樹三人終於來到了青龍城南門高大雄偉的城樓下。   「站住,你們是誰?」   奇怪的是,今天南門的士兵對進處青龍城人員的檢查特別嚴格,冷樹三人剛下馬,就被四個身著青龍城城衛鎧甲和手持長槍的士兵圍住。   「我們是從邊關來的。」   冷樹此時收斂起了往日的一副流氓式的笑容,儼然一派大將之風。嘿,劇情需要嘛,冷樹在途中就已經下了決定,他告訴自己這段時間得稍稍改變一下自己的行事態度,一來可以為自己的某些「行為」做掩飾,二來嘛,給那些士兵們留下個好的印象,這樣自己以後在軍隊裡可就好混多了。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冷樹確信寒江秋這會兒已經到了青龍城,對於這個仇敵,冷樹要明裡暗裡一起下手,明槍暗箭一起刺穿他的心臟,非致他於死地不可!   那些士兵也算是見過世面,他們見冷樹有如此氣勢,當下忙將長槍收起,恭敬道:「請出使您的證件。」   「怎麼,這幾天皇城出了什麼大事嗎?」   「上面傳下消息,說這幾天各國使節要來訪我國,同時四年一度的四大學院競技大賽即將舉行,為了防止外國間諜和一些不法分子進入青龍城搞破壞,上面下了命令,要求對每一個進出的人員進行仔細檢查。」   冷樹可沒有什麼證件,不過他知道,所謂的證件還抵不過他的軍令牌哩,於是冷樹邊和一個衣著鮮亮的士兵交談,一邊從容地從懷裡拿出自己的軍令牌。   當那個士兵接過冷樹遞來的軍令牌,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赫然道:「啊,您就是那位打敗凡越帝國大將啟蒙的大人!」   士兵的這一句話,使得周圍的人們都把目光集中在冷樹的身上。   「你看,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平民將軍。」   「看不出來他居然還這麼年輕。」   「真是年少有為啊。」   「人長得真帥,不知道娶妻了沒有。」   「不知道我家閨女有沒有這個福分?」   「得了吧你,就瞅你家苗苗那樣兒,給人家提鞋他還不要呢。」   ……   面對眾人的議論,冷樹卻泰然處之,他面帶著無比「淳樸」的笑容,和身邊的一些平民打招呼。   「真是個好人哪。」   「是啊,你看他完全沒有那些臭軍官的架子。這才是國家的棟樑啊!」   聽到這些奉承話,尤利和王小燕則是暗地好笑(青龍國要是多幾個這樣的人,那麼不出幾天青龍國就完了),同時他們對冷樹的能力又多了一層瞭解,心下對冷樹的顧忌更深了。   「大人,這兩位是?」   「哎,我不過只是個小隊長而已,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看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冷大哥好了。呵呵。」接著,冷樹指著尤利道,「這位是南理帝國的大王子,未來的南理國君;這位是他的妃子,未來的南理皇后。」   說著,尤利和王小燕則對周圍的群眾點頭示意,全然沒有貴族皇室那般高傲之態。(切,還不是跟冷樹學的。)   「啊……」又來了,那個士兵剛擺出一副吃驚無比的樣子,接著距他較遠的地方便傳來一個男子洪亮的聲音:「三王子殿下駕到!」   這時候從遠處走來了十多個衣著簡單的男子,冷樹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東方龍。只見原本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的大道立刻讓出一條道路來,讓東方龍等人通行。   而東方龍則一邊行走,一邊和周圍的百姓們談笑。只看周圍百姓如此歡迎東方龍,人們不難看得出東方龍在平民心中的地位。   「冷樹拜見三王子殿下。」   演戲嘛,求逼真。   冷樹裝模做樣地雙膝跪了下去,不過他的膝蓋並沒有落地,此時他整個人正擺著一種極高難度的姿勢。而冷樹身邊的人在聽到東方龍駕臨的時候早就跪地磕頭了,所以當場除了站立的尤利、王小燕和東方龍一行人外再無任何人發現冷樹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也許是東方龍故意的,也許他是無意的,反正他走路的速度賊慢,不到百米的路,被他走得賊長。冷樹擺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對他的體力消耗實在很大,而且從早上到現在他飯都沒吃,肚子一直空空如也。   「咕嚕。」這不,他的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冷樹這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麼,急忙將一條腿收起來,然後擺出單膝「碰」地的姿勢。(我腦子是不是出毛病了,幹什麼要兩隻腳下跪?)   冷樹剛責備自己一同,東方龍便大聲笑道:「冷兄快起來吧。」   這時,東方龍一臉微笑地來到冷樹面前,將冷樹扶了起來。   就在東方龍扶起冷樹的同時,冷樹的神經突然觸動了一下,接著便睜大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東方龍。   就在冷樹站起的瞬間,他的手以極快無比的速度在東方龍的胯摸了一把。東方龍的身體當下後退了一步,臉上陰晴不定,俊美的臉頰在驚異中還微微泛著紅霞,似嗔似怒,似羞似怯。不過,這些動作在外人看起來並無異樣,所以當下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一般人臉上都滿是恭敬。   嘿,別誤會,冷樹並沒有那種特殊的嗜好,而是這其中另有蹊蹺。   別人都不知道,在東方龍後退的同時,冷樹在他的耳旁悄聲說了一句:「老婆,你露餡了。」   這個東方龍是假的? ∼第二章再見伊人(下)∼     東方龍定了定心神,隨即對冷樹笑道:「冷兄這次為國家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賀啊。」   「不敢當,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要是沒有那些為了保衛我們國家而上戰場撕殺的士兵們,躺在血泊中的人也許不是敵人,而是我了呢。」   「冷兄謙虛了。」東方龍彷彿這才看到尤利和王小燕一般,隨即笑道,「這兩位是?」他在說的時候,眼神還不忘在王小燕的臉上瞄了幾下,待他完全看清時,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心中某些大石。   「哦,這位是南理帝國的大王子尤利,這位是他的妃子王小燕。」   「歡迎閣下來到青龍城,我代表我們全帝國的人們歡迎你。」聽到王小燕是尤利的妃子,東方龍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東方龍似乎壓根就料想不到堂堂南理帝國的大王子竟然會和冷樹這樣的人走在一起,為此他不禁多打量了尤利幾眼。   尤利對東方龍第一印象還算不錯,就是感覺東方龍有點女兒氣。他還以微笑道:「貴國是華夏大國,此處人傑地靈、鍾靈毓秀,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尤利兄過獎了。」也不知為何,東方龍在面對尤利時,就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他似乎對尤利不感一絲興趣。而冷樹則在一旁偷笑,他走到東方龍的身邊,對他眨了眨眼,並揚了揚眉毛,示意東方龍帶他們進城。   東方龍會意一笑,道:「三位長途跋涉,一定很累了,父王早知道三位要來,所以特意為三位準備了舒適的休息之所,請三位隨我來。」   於是東方龍帶路,領著冷樹三人走進了青龍城,朝北方學院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婆,好久不見你了,我好想你哦。」   行至不遠,東方龍帶著三人走進了一個大宅子。擺脫了眾人的視野,冷樹又恢復了原來的形態。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本來尤利和王小燕聽到冷樹喊東方龍為「老婆」時,心下不知道起了多少個雞皮疙瘩,但接著一聽東方龍的聲音是一個極好聽,猶如清鈴一般的女聲,心下這才釋然——原來是女扮男裝啊。   「你讓我抱抱,我就告訴你。」   「哼,看來你這一躺軍旅是白走了,仍然是這樣,依舊死性不改。」聽得出來,東方龍是雷鷥假扮的。   「嘿,想改變我還不容易啊,只要你給我生幾個小子,那我就會很容易改變的。」冷樹對「東方龍」眨了眨眼睛,「老婆,咱們現在就去我的房間吧。」   雷鷥顯得很氣憤,她想不到冷樹在外人面前還如此噁心,當下不禁怒道:「你難道就不能規矩一點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哪裡像男人了?」   「我哪裡不像?」冷樹挑了挑眉毛,同時擺出一副誇張的姿勢,將自己一身發達的肌肉都顯示出來。   「無藥可救。」雷鷥終於洩氣了。   「嘿,誰說無藥可救,等咱們到了床上,你那溫柔的身體和多情的語言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藥,哦,老婆,我實在是病得不輕,你快點用你的特效藥來解救我吧。」   說著,冷樹便朝雷鷥撲過去。   就在冷樹撲過去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體擋在了雷鷥的面前,接著冷樹只覺小腹傳來一處劇烈無比的疼痛,然後他的身體因失去重心而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撞在一面牆上。   「碰!」   可憐的無辜的牆就這樣被冷樹撞塌了,頓時灰塵四起,瀰漫著整個空間。   「呸,呸!」冷樹從灰塵中站了起來,這一次他出奇地乖,並沒有發作,很是反常,要是平時他早就怒火沖天,破口大罵了。不過,那也得看他打他的人是誰了——誰啊?雷暴!   冷樹扭了扭脖子,隨即對站在雷鷥面前的雷暴笑道:「嘿,岳父大人,您什麼時候來啦,也不跟我說一聲,好讓我去接您嘛。」   「你小子頭被牆撞暈啦?」說著,雷暴便朝冷樹走來,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同時手指也捏地「咯啦咯啦」地響。   「啊,不不,沒有,絕對沒有。」冷樹急忙後退,閃到尤利和王小燕的身後,對雷暴擠臉笑道,「嘿,我的頭比金剛還要硬,怎麼可能被那藝兒的土牆撞暈了呢。想當初在您殘酷——哦不,英明的教導下,我的頭連鋼板都撞過,更別說這種土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聽你小子語無倫次的,以為你小子被撞暈頭了呢?」   「不可能,絕對沒有。」   「是嘛,沒有就好。」雷暴這時候走到冷樹三人面前,他突然收起了笑臉,對冷樹道,「你跟我來。」   「哎,頭兒,不是吧,就我一個人?」   「你該知道違抗我命令的下場。」雷暴丟下一句,轉身朝雷鷥走去,「鷥兒,這兩個人就由你安排他們的住宿。」   「是,爹。」雷鷥點點頭,她走到尤利面前,笑道,「你們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真正的三王子。」   尤利點點頭,道:「有勞姑娘了。」   雷鷥還以微笑,接著只看她全身泛起了白色的光芒,待白光逝去之後,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雷鷥有著兩彎柳葉吊梢眉,如水一般的眼睛,瑤鼻微挺,櫻桃嘴兒微微張開,很是迷人。且見她肌膚如玉,宛如出水芙蓉,又似白碧無暇。此時的雷鷥已全然變成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   尤利見雷鷥真人竟如此之美,當下不禁看傻了。   就在這時,兩隻來自不同方向的手掐住了尤利的腰肉——疼,但尤利可以忍!   何時冷樹已然站在尤利身邊,陰笑著學著雷暴的語氣道:「告訴你,她是我老婆,你小子最好放聰明一點,不然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而另一隻手則來自王小燕,王小燕並不說話,反是冷著臉,眼裡滿是斥責之意。   尤利忍著痛楚,笑道:「不會,絕對不會,今生今世我只愛小燕一個人,其她女子對我而言只是過眼雲煙。」   「早說嘛,這樣就不會傷兄弟和氣了。」冷樹放手開,朝雷鷥笑道,「老婆,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許多。」   「哼,少跟我說些沒用的廢話,你還是多下工夫練武吧,再過幾天就要舉行競技大賽了,學院決定派你參加,我不希望看到你像廢物一樣被青龍學院的人從擂台上踹下來。」   「放心,放心,絕對不會的。」說著,冷樹似乎忘了雷暴的存在,淫笑著朝雷鷥走去。   「冷樹,你小子皮又癢了是不是?」只一眨眼的工夫,雷暴已經站在冷樹的身邊,並且拉住了冷樹的胳膊。   「嘿,瞧您說的,我不過是想和我老婆說再見而已。」   「你小子給我記住,你既然要娶我女兒,那麼就該拿出一些真本事來。過幾天就要比賽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能對付一些平庸的對手,而對於青龍學院的那些孩子而言,你根本就不夠看。」   「哼,教官你這話說得有些過早了吧,比賽不還沒開始麼,你這麼快就下定論了?」   「不要以為你自己很行,我告訴你,那三個老傢伙給你加的絕對領域根本就不夠看。就算那四個絕對領域完全引發,你也只能進入青龍學院排行榜前四名。」   「我不信。」   「哼,你以為你的速度可以讓你佔絕對的優勢嗎?」   「當然。我自信在帝國內沒有幾個人的速度在我之上,包括教官您。」   「哼,你跟來,我等一下就讓你相信。」   「好!」   冷樹首次在雷鷥面前面露認真的神色,看著冷樹遠去的高大的背影,雷鷥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頗濃的欣喜之意。   「好了,你的心上人走了,你該帶我們去見三王子了吧?」王小燕對雷鷥的美麗很是嫉妒,所以當下說話也顯得很不禮貌。   雷鷥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端倪,隨即笑道:「你們跟我來吧。」   冷樹和雷暴這時走進了一個空曠的院子。   雷暴此時站在院子的中央,負手而立,道:「使出你的極限速度,盡全力攻擊我。你放心,我只站在這裡不動,任你攻擊。」   「哼。」冷樹挑了挑眉頭,扭扭脖子,伸伸臂膀,做了一下戰前的熱身運動。   「哎,說好了哎,你不能還手。」   「誰說我不還手?」雷暴笑道。   「那還打個屁。」冷樹一聽雷暴要還手,當下連進攻的興致都沒有了。 ∼第三章岳父岳母(上)∼     「冷樹。」雷暴突然變了臉,換成了一個無比肅穆的表情。熟悉雷暴的人都應該知道——雷暴要進攻了!   「好好好,我和你打還不成嗎!」冷樹急忙後退,站定道,「不過,教官你不能打我要害,不能打我臉,不能打我的頭,不能……」   「我靠,你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說定了,我只打你小腹和屁股,嘿嘿。」   說到這裡,雷暴居然露出了和冷樹一樣的笑容。   「淫魔,淫棍。」冷樹在心裡不停地罵著雷暴。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心裡狠罵我。嘿,你越是這樣,那我下手就會越重,小子,你等著瞧吧。」   「不,頭,你別這樣!」   「開始吧!」雷暴一聲暴喝,接著他全身便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只見雷暴全身都在燃燒這一種白色的鬥氣,白色的鬥氣又如狂風一般在雷暴的周圍旋轉起來,弄得瞬間塵土飛揚,飛沙漫天。   冷樹見到雷暴真的動了氣,於是也不再跟他廢話,反正自己死不了,大不了和以前一樣在床上躺幾天。況且現在是非常時刻,雷暴就是有再大的權利也不敢真的把他打成殘廢。   這樣一想,冷樹也橫了心,決定和雷暴再認認真真地打一場。   「小子,我以前和你們戰鬥時只用了兩層的力量,這次我要用三層了,你可得小心了!」說著,雷暴對冷樹伸出了右手,隨即擺了一個挑逗的姿勢。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發出一聲暴喝。聲音剛剛傳到雷暴的耳裡,冷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後了。冷樹對著雷暴的脊背瞬間出拳,只可惜這一拳被雷暴接了個結實。不等冷樹再次進攻,雷暴反手抓住冷樹的手,做了一個後空翻並順勢把冷樹摔了出去。   冷樹的身體似流星一般地砸在地上,又是塵土飛揚。   可當塵土被風吹逝後,地上卻沒了冷樹的影子。   「上天下地,唯我獨尊!」這時,空氣中傳來了冷樹空靈一般的聲音。   「哼,終於使出這一招了。」雷暴扭了扭脖子,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速度是不能決定一切的。」   雷暴雙手打開,做出了一個古怪無比的姿勢。   「我即將使出的招數名叫八卦掌,是我第五個師傅的絕學。這路掌法的宗旨是以守為攻,盡力做到將最嚴密的防守轉化成進攻。它的意思就是在粉碎敵人進攻的同時,做出一響應的反功,要求達到敵不動我更不動,敵動我亦不動的境界。」   「這是什麼屁話,什麼敵不動我更不動,那不是明擺著挨揍嘛。」冷樹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雷暴面前,接著又瞬間消失了。   「怎麼,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冷樹難道會怕你嗎?」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進攻?」   「那因為找不到下手點。」   「是嘛,那我露出一個破綻,讓你進攻如何?」   「你剛才說不打我幾個重要部位的話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   「那好,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進攻了!」   當冷樹說到「攻」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雷暴的面前了,同時,「了」字剛出口,冷樹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雷暴的胸口。可是冷樹這一拳猶如打在一堵鐵牆上,他皺了皺眉頭,身體寂然蹲下,對著雷暴來了一記掃腿。   「看好了!」   雷暴疾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冷樹這一腳。雷暴終於出手了,只看他的拳頭如影如幻地打在冷樹的身上,冷樹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這並不是雷暴的速度驚人,而是雷暴的打法。此時冷樹宛如置身於一個有限的容器中,無論他怎麼躲閃雷暴都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甩都甩不掉。   更可惡的是,雷暴的每一個拳彷彿都具有無窮的吸引力一般,將冷樹牢牢地吸住,使冷樹根本就無法離開雷暴的攻擊範圍。   好在雷暴出拳並不重,而且可以說出溫柔。這一下冷樹終於明白了,他這個未來岳父不是找機會整他,而是在教他一些古怪卻非常實用的招數哩。   只聽雷暴突然一聲暴喝,接著他稍稍跳起,躲過了冷樹的攻擊,就在他跳起的同時已然抓住了冷樹的手,隨即又在空中翻了身,順勢將冷樹摔了出去。這一次雷暴摔得並不是那麼用力,冷樹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幾翻,然後就安然落在地上。   「剛才那些招數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好,咱們走吧。」   「啊,這樣就結束了?」   「如果你真想被我揍成豬頭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頂多回去被老婆和女兒臭罵幾頓。」   「嘿,那就免了吧,您知道我皮嫩的,不經打。」   「哼,你皮要是嫩,那大象就真沒皮了。」   「不要這麼說嘛,我的岳父大人。」說著,冷樹極為噁心地朝雷暴挑了挑眉毛。   「幹什麼?」   「嘿,爹。」冷樹此時臉上絕對不是小說裡常出現的那中極為噁心的,認「賊「做父的鏡頭,因為他臉上始終帶著比奸商還要奸的笑容。   「少跟我噁心,有屁就給我放。還有,別叫我爹,夠噁心的,聽了就不爽。」   「嘿,您知道的,我即將面對很厲害的敵人,嘿,那個,你剛才那招對我好像沒有什麼用哎。能能教點別的。」   「不行,我從來不在一個星期內教別人兩項東西,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例外。」   「嘿,那女婿就破例一次啦。」   「不行。」   「就當你剛才沒教我。」   「你小子心很貪啊?」   「嘿,一般啦,您也知道,在這個世界沒有力量就沒有一切。力量可是美女和金錢的基礎保障啊。」   「也行,就讓我先把你打成白癡,讓後再教你一招。」說著雷暴揚了揚眉毛,露出了曾經讓冷樹痛苦不已的笑容。   「嘿,那個,這個就免了吧。」冷樹急忙後退,生怕雷暴的拳頭會碰到自己的身體。   「冷樹。」   「有。」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教你剛才那一招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招對我根本就沒用,就算我學會了,我也不會用的,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打法。」   「你很聰明,甚至比年輕時候的我更聰明。」   「嘿,長官您過獎啦。」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嘿,長官你太客氣了,雖然我冷樹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算瀟灑倜儻……」冷樹被雷暴這麼一誇,不禁飄飄然起來,當下便如登仙境,竟犯了在雷暴說話的時候插話這種低級錯誤。   「少放屁了,我說話的時候你小子別插嘴!」雷暴突然一記重腳,狠狠地掃中冷樹的腰部,接著冷樹的身體便又似流星一般狠狠地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撞在地上,而撞在了某個溫暖的軀體上。   「啊!」   是雷鷥的聲音!   「女兒!」   眼看著冷樹和雷鷥就將一起撞到牆上,關鍵時候冷樹終於發揮了大男人主義精神,他反身將雷鷥摟在懷裡,然後以自己的背撞向牆。   「碰!」   「碰!」   「哎呀!」   咦,怎麼會有某人的慘叫聲?   之間塵土落定後,冷樹已經被雷鷥踩在了腳下。   「混蛋,你這個混蛋!」   雷鷥的玉足不停地在冷樹的背部狠踩著,嘴裡哼哼著,似是很享受的樣子。   「哎呀,老婆大人息怒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教官,岳父,爹,快來救我!」   雷暴也是一臉的莫名,剛才他親眼看到是冷樹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雷鷥的前面,才沒使雷鷥受傷的啊。   雷鷥見雷暴一臉詫異,於是哼聲道:「爹,這混蛋乘機吃我豆腐,他,他動了人家最重要的部位!哼,我讓你摸,我讓你摸!」   哦,可憐的男人。 ∼第四章岳父岳母(下)∼     雷暴恍然大悟,看著這一對年輕人,雷暴同時彷彿又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一些風流事,臉上不禁流露出少有的真誠的笑意。   「老大,你再不救我,你就不想抱外孫了!」   「這事我可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請自然要由你們自己解決。」說著,雷暴打了個呵欠,「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找老婆去了,你們繼續。」   雷暴剛走不久,雷鷥的氣似乎也消了,這時候她發現冷樹已經「奄奄一息」(是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是裝的,當然戀愛中的女人除外),於是雷鷥急忙扶起冷樹,急道:「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   過了許久冷樹仍然沒有反應,還像斷了氣一般。   「樹,樹,你怎麼了?」雷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哎,老婆你傻啊,一般情況下我成了這個樣子,你總該來個『人工呼吸』吧?」冷樹終於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   可結果是——   「碰!」   「哎呀!」   「混蛋,你又騙我!」   就這樣,小夫妻倆玩鬧了一會兒,雷鷥終於同意讓冷樹摟著她,兩人互相依偎地坐在一棵大樹下。   「哎,我說老婆,你什麼時候和老大這麼親熱了,還喊他爹。」   「我為什麼不能喊他爹,他本來就是我爹嘛。」   「不對啊,我記得你剛開始的時候挺恨他的,怎麼現在跟他怎麼親熱了呢?」   「人是會變的嘛。」   「不對,我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冷樹思維太寬闊了,居然把小說裡常有的情節搬到現實生活中來,「你是不是故意這麼接近他,然後乘機下手做了他?」   「你想到哪去了?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我要是這麼做了,我娘會殺了我的。」   「啊?你娘,你娘不是已經掛了嗎?」   「哎呀,你幹什麼又打我?」   「誰讓你咒我娘死了?」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冷樹委屈道。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娘死了?」   「就是那個,那個,哎,什麼時候嗎,霍霍,我也忘了。」冷樹突然意識到什麼,忙道,「等等,這麼說你娘她現在已經在雷暴身邊了?」   「嗯。其實這只是我娘的一個計策,我娘以為大娘,哎,就是小婭的娘親啦。我娘很早以前就想回到爹的身邊了,她怕大娘會阻止我們,而且娘在任何方面都鬥不過大娘,所以才讓我來打先鋒。」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   「其實我也挺感謝我娘的,要不是她,我也許就不會認識你了。」說到這裡,雷鷥破天荒地紅了臉,嬌羞中的她顯得更為嬌美可人了。   「不,不,不,這不能感謝你娘,其實只要你是雷暴的女兒,咱們都會認識,你都會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到愛上我。」   「美啊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啊,我冷樹可是天下無敵,無與倫比的超級無敵大流氓,大惡魔外加風流帥神一個。」   「臭美。」   「是啊,我又臭又美,那麼我親親可愛的老婆大人是喜歡我的臭呢,還是我的美?」說著冷樹的手便伸入了雷鷥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內。   雷鷥剛想發難,卻聽冷樹疾然轉身,暴喝道:「是誰!」   「沙!」這時一個人影從樹叢裡瞬間跳起,然後又消失了。   「他,他剛才全看見了。都是你啦,害人家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冷樹見雷鷥如此嬌人模樣,當下立即拋卻不快,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我的老婆,咱們男歡女愛,誰也管不著。」   「誰說我管不著了?」   這時候,兩個個風姿卓越的美貌婦人來到了二人面前。只見此二人,一個美如牡丹艷麗,一個靚如海棠奪目,均有絕代風華之色,傾國傾城之姿。   「大娘,娘!」雷鷥立即脫離冷樹的懷抱,小鳥伊人一般地投入一個著綠色衣裳的美婦人懷裡。   「冷樹,你過來。」這時,另一個著紅色衣裙的美貌婦人朝冷樹招了招手。   「啊?」冷樹她竟會認識自己,心下大是詫異。雷暴有就幾個女人他自然不知道的,所以當時便愣在那裡。   「冷樹!」只見美婦人突然換了一個聲音,這次冷樹聽清了——「哎呦,這不是大媽嗎?」   「你說什麼?」大媽又變回了原來那般柔媚無比的聲音,冷樹當下聽了直打顫,「哎,哎,我是看錯人了,您長得如此美麗動人,怎麼會是大媽呢,嘿嘿。」   「媽,他就是冷樹。」雷鷥指著冷樹對綠衣美婦人道。   「姐姐,他……」綠衣美婦人和大媽一起點頭,似是心領神會了。綠衣美婦人拉著雷鷥走到冷樹面前,笑道「樹兒,你和鷥兒和事大姐都已經告訴我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有些時候難免會惹你生氣,你以後可得多擔待啊。」   「嘿,娘,他的話我一定聽。我以後對她一定加倍小心、非常謹慎,外加十分敬畏……」   「喂,你說什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聽冷樹這麼一說,雷鷥倒是不樂意了。   「嘿,老婆大人你可是我的唯一啊,你是我的心,我的肺,我的肝,我的二分之一……」   「行了,你這油腔滑調的小子。」大媽走到冷樹面前,敲了一下冷樹的腦袋,「你是一隻未長大的小狼,裡頭躺著呢是一隻成年的老色狼。哼,你們師徒啊,師父二十年前是那樣,徒弟二十年後也是這樣,現在倒好,我們兩個寶貝女兒都被你這混小子給騙走了。」   「嘿,那是因為我帥嘛。」   「還說!」大媽又出手在冷樹的頭上敲了一記,「聽說還有很多女孩子都被你騙到手了,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完整地走出這個院子。」 ∼第五章火舞妹妹(上)∼     「哪有很多,只有幾個啦。」   「幾個?你給我從實招來。」大媽揚了揚眉頭,露出了類似於雷暴的笑容。   冷樹暗自吞了一口水,暗道:「乖乖我的娘,他們夫妻怎麼這麼像。」   「冷樹。」   「哎。」冷樹親切地應了一聲。   「哎你個頭啊!快說。」   「說啥呢?」冷樹這會兒倒是知道裝瘋賣傻了。   「冷樹,你應該知道一句話吧。」   「蝦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哼,你要是不從實招來,我就用咱們雷家的家法伺候了。」大媽似乎怕這句話威脅性不夠,又加道,「所謂的雷家的加法就是雷家人對待不忠不孝的家人的一種刑法,凡是經受過雷家家法的人,沒有幾個是正常的。」   「等等。我似乎還不是雷家人吧。」   「如果你不想娶我女兒的話,你可以把這話再說一遍。」   聽完雷鷥母親的話,冷樹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那他是鐵定走不出這個院子的。   「不不不,剛才那句話就當我沒說過。」冷樹終於「舉」起了雙手,「好了,我說,我說不成嗎。迄今為止……」   「什麼?迄今為止!」大媽瞪大著美目,滿臉怒容,看得冷樹忙向後退了幾步,以免災難過早地降臨。   「嘿,您是知道的,男人嘛,三妻四妾是需要的。」   「冷樹,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娶我們的女兒,你必須把你的心掏出來。」雷鷥的母親比較「溫和」,倒是沒有大媽那般咄咄逼人。   「喏,如果真的可以拿過去,那就給你們嘍。」說著冷樹挺起了胸膛。   「哼,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會這樣做嗎?」   「嘿,話不是這樣說啦。我知道大——哦不,大娘您對我最好了。」   「少跟我噁心。」大媽又敲了冷樹的頭一下,道,「別說廢話了,說吧,你到底有幾個女人。」   「吶,我說了你們不要打我。」   「不會打你的,你放心。」   「就這麼多個。」說著,冷樹伸出了十根手指頭。   「十個?」   「好像、似乎、應該、可能,嘿嘿。」   「冷樹。」   有殺氣!   「好,我說,我說!可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從來都沒有數過啊!」冷樹急忙後退。   「那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數數。」   「嘖,算我怕你們了,不用數了,大概十三個。」   「十三個!」三人一同喊了出來。   雷鷥雖然對冷樹女人的人數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卻怎麼也想不到既然有這麼多。她看著冷樹,有點驚異地說:「是真的嗎?」   冷樹聳聳肩,不置可否。   「哎呀,又打我!」   「你這混小子,該打!」說著,大娘又敲了冷樹一記。   「好了,別打了。我是男人哎,男人多幾個妻子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又沒有冷落她們。彼此之間你情我願,男歡女愛這是人間常事,你們能管得著嗎?」   「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說就說,這氣我冷樹也受夠了,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憑什麼要受你的支配,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越是逼他,他的反抗意識就越強烈。   冷樹做人的準則就是遇強則強,遇弱更強,嘿。他只為了自己而活,為了自己的幸福快樂而活,當然,為了他的女人,冷樹會跟人爭和天鬥,凡事可以爭取的事情,他都會去爭取,去努力。   「冷樹……」大媽似乎也料想不到冷樹竟然說變就變,臉上神情詫異萬分。   「少廢話,打也打夠了,罵也罵夠了,我可以走了吧。」   冷樹剛踏出幾步,雷鷥就擋在了他的前面。   「嘿,老婆你是不是想跟我走啊?」冷樹還真是個變色龍,說變就變。   雷鷥神色幽怨地看著冷樹,道:「你愛我嗎?」   「啪!」冷樹打了一下額頭,「同一個問題,你問了兩遍了。老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只想親耳聽你說。」   冷樹低笑一聲,接著突然摟住了雷鷥的小蠻腰,二話不說就吻住了雷鷥的丹唇。   「唔。」這一刻雷鷥在冷樹的懷裡盡享溫柔,她再一次嘗到了冷樹所給予她的柔情和纏綿。一切盡在不言中,實際行動聖過一切溫柔軟語。漸漸地,雷鷥彷彿被冷樹的柔情化去的骨頭,酥軟無力地倒在冷樹的懷裡,任由冷樹抱著。   大娘對雷鷥的母親眨了眨眼睛,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悄然離開。   半晌,當雷鷥從冷樹的柔情中甦醒過來時,大媽二人早已離開,而在她的面前卻是冷樹那張充滿淫笑的面孔。   「你呀,整一個色魔。」   「嘿嘿,我要是不色,你怎麼會愛上我呢。」   「哼,快說。」   「啊,說什麼?」   「當然是你的那些女人。」   「她們啊,她們……」   「說啊!你要是說了,我就……」   「就什麼?」冷樹的眼睛突然睜得賊大,臉上的表情更是誇張。   雷鷥顯然也為自己剛才那句話後悔,遲疑道:「就,就親你一下。」   「嘿,老婆,親咱們都親過了,要不來點更實際,更有意義的事?」   「什麼事?」雷鷥明明知道冷樹要說的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想親口從冷樹口中知道答案。   「比如說為創造下一代而努力啦。」說著,冷樹的手又一次伸入了雷鷥的衣服。雷鷥這次可不會讓冷樹得逞了,卻看她閃電般地抓住冷樹的魔手,然後反身來了一記過肩摔。但是誰會想到呢,就在冷樹被摔出的同時,雷鷥只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接著她驚異地發現,自己竟被冷樹抱在懷裡,同他一起飛了起來。   二人同時落地,不,確切地說雷鷥是落在了冷樹的懷裡。此時雷鷥被冷樹攬腰抱著,她的頭朝下,腳卻朝天。   「放開我。」   「就不,除非你答應今天晚上把身體給我。」   「你妄想。」   「那就算了,反正現在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還有美景可以觀賞。」冷樹所說的美景指的當然是某女裙底的洩露的「風光」啦。   「冷樹!」   「親親老婆叫你老公有什麼事?」   「你現在腦子裡難道只有那些齷齪的事情,你難道就不關心紅煙和桃紅她們?」   「她們怎麼了?」冷樹一聽是關於自己女人的事,於是趕忙將雷鷥放下來,不過他依然抱著雷鷥,只不過位置顛倒了一下而已。   「她們很好,只是有點想你。」看著雷鷥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冷樹終於頹廢低下了頭,那神情好像是在說——被你打敗了。 ∼第六章火舞妹妹(下)∼     「好啦,該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啊。你明天就要進宮接受皇帝的封賞,怎麼說也得穿得體面一點吧。來,咱們去買幾件衣服怎麼樣?」說著,雷鷥拉著冷樹的便要站起來。   「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這時冷樹卻大反其態,甩掉雷鷥的手,閃身跳到了一顆樹上。   雷鷥這下可奇了,笑道:「怎麼,這世界上還有你害怕的東西啊?」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想去罷了。」   「不去也得去,如果你不去,那麼你今天晚上就沒有地方睡覺。」   「嘿,我睡覺的地方可多著呢。」   「是嗎,我和紅煙她們已經說好了,我認識你比她們早,所以我比她們大,她們都聽我的。只要我讓她們今天晚上把門窗關好,我看你到哪睡去。」   「嘿,寶貝你似乎忘了我還有雪兒和小婭哩。」這個時候冷樹似乎把月姬給忘了。   「如果你認為可以過我大娘那一關我這裡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陪你買衣服,我晚上就可以和紅煙她們做那事?」   「我可沒有這麼說,反正明天接見皇帝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穿什麼樣的衣服和我有什麼關係。」雷鷥故意做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但她的眼睛卻不時地在觀察冷樹的神色舉動。   「只要不買太多東西就行,嘿,你也知道的,偶兜裡沒幾個錢。」   「買東西又不用你的錢,你急個什麼勁兒。」雷鷥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   「誰說不用我的錢了,和女人出去買東西,付錢是男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這是必須的!」   雷鷥見冷樹一臉斬釘截鐵,不由地噗嗤一笑,道:「好啦,我的大男人,又不是去買我的,是給你買幾件合適又好看的衣服啊。」   「說好了哦,只買我的,不買你的。「   「是是是,只買你的。」說到這裡雷鷥轉過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可是當冷樹和雷鷥走完一條街道以後,冷樹終於體會到「女人的的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這句至理名言的深刻含義了。冷樹本以為雷鷥真是帶著他買幾件冷樹穿的衣服的,誰知道雷鷥一進商店,兩雙美目突然變成了兩顆散發著精光的寶石。同時,雷鷥整個人突然活躍起來,就像一個采蘑菇的小女孩進了蘑菇園一樣,她見到漂亮好看的衣服和飾品就要買,而冷樹活脫一個跟幫小廝,雷鷥所有挑來的衣服就放在冷樹的手裡。   再看此時的冷樹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只見他雙手捧著一大堆衣物,有男性的,也有女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反正只要這些東西便宜,這些東西雷鷥見了喜歡,那麼雷鷥照買不誤。而冷樹手中的東西是越來越多,到最後他實在是裝不下了,才大聲吼道:「夠了沒有!」   冷樹這麼一吼,就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而雷鷥呢,則是一臉的委屈,眼睛紅紅的,眼看著晶瑩的淚水就要流下來了。   這也是逼於無奈啊,其實冷樹也不想吼的。冷樹雖然知道雷鷥是裝的,但是哄女人是男人必備的手段嘛,而且也是男人應盡的義務,所以冷樹當下就抱著累贅的衣物,走到雷鷥面前,哄道:「好啦,對不起嘛,我剛才不是跟你吼的。」   「那是誰?」   「就是站在門口的那混蛋。」   冷樹完全是無心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門口現在站著誰!   雷鷥這時候往門看去,只見門口所站的人赫然是當今的大王子!   冷樹這時候也隨著雷鷥的目光看去,恰好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走進了冷樹的視野。   「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冷樹的「第一個妻子」千代火舞!   千代火舞就像是失去丈夫,而四下尋找丈夫的妻子,當下不顧一切,包括已經橫在冷樹面前,準備擋住千代火舞的雷鷥。   雖然冷樹所在的地方和門口有些距離,可千代火舞竟用一兩秒的時間就來到了雷鷥的面前,可就在千代火舞要和雷鷥相撞的同時,千代火舞突然不見了,雷鷥恍然間,千代火舞已經從冷樹的後背緊緊地抱住了冷樹。   「終於找到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千代火舞死死地抱住冷樹,臉上帶著重逢後幸福滿足的神色。   「喂,這個女人是誰?」雷鷥原本因採購衣物而欣喜的神色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殺氣猶如寒冰一般的面孔。   不好,冷樹發現雷鷥神色不對。   「這個,那個,她是火舞,呃,那個,就是我所說的十三個中其中一個。」冷樹說得很小聲。   「老公,她是誰?」千代火舞說的更小聲,當下恐怕只有冷樹和雷鷥聽得見,至於遠在門口的大王子,恐怕就未必了。   絕倒!冷樹怎麼也想不到千代火舞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說出了這麼具有爆炸性的親暱話語。   「那個,她是雷鷥,呃,我的朋友。」   「朋友?」雷鷥的臉由冷轉冰。   「咳,不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呢,這個,我,嘿,你們明白的,因為不久以前呢,我……」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想要一個答覆。」   「我也是,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二女現在一前一後,將冷樹夾在其中,使得冷樹動彈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冷樹下了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他跳了起來,然後把所有的衣物都交到身邊的一個男人手裡,然後飛快地衝到大王子面前,摟著大王子的肩膀笑道:「兄弟,咱們好久不見了,走,咱們去酒館裡聊聊。」   「哎——」   大王子還沒說幾句就被冷樹蠻橫無比地拖走了。   待冷樹走後,千代火舞竟和雷鷥對視一眼,隨即咯咯地發出了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可是雷鷥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她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大聲叫道:「完啦,他還沒付錢。」   「兩位小姐……」這時商店老闆走了過來。   「啊,對不起,這些東西我們不買了。」   「哦,不不,您誤會了。其實剛才走的那位先生已經將錢付了,而且他錢給多了,我看你們既然是認識的,所以請您把這些錢交給那個先生。」   「你說他把錢付了?」   「那個高高的,有點英俊,又有點自以為是的男人?」   「是的。」   千代火舞和雷鷥當下面面相覷,顯是極不相信冷樹為人竟然如此。   而冷樹呢,他和大王子一走出商店,就立即放開拉著大王子的手,抱歉道:「嘿,真是抱歉哈,剛才那是非常情況,不使出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不,冷樹兄過慮了,其實事情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冷小姐她……」   「誰是冷小姐?」   「冷火舞小姐啊,她不是你的妹妹嗎?」   「我的妹妹?」冷樹的腦子突然一轉,突然明白了某件事,於是接著道,「她跟你說她是我妹妹啦?」   「是啊。」   「唉,這丫頭真是的。其實我和她早就約好了,我們假扮成情侶,然後用來試一下我那些女人的反應。嘿,這些你是應該明白的啦。」   大王子微微一笑,道:「當然,這些事情我還略微知曉一點的。」   「小子,別說你喜歡上她了?」冷樹剛才驚魂未定,現在回想起來,既然千代火舞隱瞞和自己的關係,那肯定是想從大王子這裡得到某種重要的東西。冷樹想了一下,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千代戰雄! ∼第七章風月無邊(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冷姑娘如此人間絕色是沒有男人不會為她動心的。」   「話是沒錯,可是你小子想追她怎麼也得經我的同意吧。說,這段時間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大王子見冷樹「疾言厲色」,當下不禁笑道:「令妹為人活潑大膽,趕做趕為,只是在男女之事上十分謹慎保守,她說這事如果得不到你的同意,她是絕對不敢擅自做主的。」   「嗯,這才像話。」冷樹點點頭,心裡卻鬆了一口大氣,「你既然貴為大王子,以你的身份地位要追求我妹妹,本該是我的榮幸才對,但是我爹娘死前曾留下遺言,凡是想娶我妹妹的人必須經歷三道關卡。」   「三道關卡?」   「是的,所謂的三道關卡嘛……」冷樹見大王子一臉鄭重的樣子,心下暗道:「媽的,這混蛋看來是鐵了心要追我老婆了。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冷樹這男人豈不是白當了。不過你爺爺我現在沒空理會你,等小雪的事情辦完以後再來好好整你。」   「哎,這三道關卡我一時也不好說,這樣吧,什麼時候有空我到府上拜訪拜訪,順便跟你詳細地說明一下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靠,說漏嘴了!)   「咳,就是那三道關卡嘛,我只不過打了一個非常形象的比喻罷了。哎,你不要用那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這人說話有時候很奧妙,你們這些平凡人一般是聽不懂的啦。好啦,吃飯的時間到啦,我回去抱老婆包飯嘍。」   看著冷樹遠去的身影,大王子露出了一絲陰險,一絲嫉恨的神意。   冷樹在青龍城沒有家,反正現在他無處可去(雷暴的家他現在可不敢去),於是就又回到了北方學院的宿舍。   「冷樹!」冷樹剛踏進校門,就看到阿齊老遠地朝他招手。咦,再看清楚一點,冷樹發現阿奇身邊多了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孩。   哦,看來這小子最近交到了桃花運。   朋友妻不可欺,這一點冷樹是知道的。而且那個女孩長相很也一般,可不對冷樹的胃口。不過她和阿奇也正好配對。   「耶喝,才幾天沒見,你小子就交桃花運啦,還不給我介紹介紹?」冷樹對阿奇眨了眨眼睛,隨即不懷好意地笑了。   阿奇當然明白冷樹的意思,冷樹剛才彷彿是在說:「是一個好女孩哦。嘿,她的第一次是不是已經被你破了啊?」   阿奇苦笑一聲,解釋道:「你誤會啦,我們和小鈴只是好朋友而已。」   「是嗎,那這朋友關係好到了那種程度呢?」冷樹說話的時候是看著小鈴的,小鈴看似很文靜,被冷樹這麼一說,忙羞愧地低下了頭。   冷樹是內行人,當然知道現在可不是自己當電燈泡的時候,於是對阿奇嘿然一笑,道:「我有事先回宿舍了,你們繼續哈。」   說完,冷樹閃身便消失了。   冷樹一走,阿奇彷彿放了下所有重負一般,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阿奇。」小鈴的聲音很小,她叫了兩遍阿奇才聽清楚。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奇顯然很在意小鈴。   「你朋友剛才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小鈴的聲音更小了。   阿奇頗為意外地看著小鈴,忙道:「他這人就是這樣的,你別太在意。表面上他看起來很流氓氣,可是私下裡他卻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好朋友、好兄弟……」   「不是的,他是讓我好好管著你,說你這樣的好……好人已經很少了。」   「哦。」阿奇又長吁出一口氣。   「阿奇。」小鈴的聲音更小了,「我……我嫁給你好嗎?」   「啊?」阿奇此時睜大了眼睛,心中此刻猶如大海一般波濤洶湧。這正是他每天夜裡都在凝思著該怎麼對小鈴訴說的表白啊,他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會從小鈴的口中說出,當下竟驚喜萬分地傻在那裡。   冷樹,你到底對她使了什麼樣的魔法啊?   其實冷樹也沒說什麼,他走的時候只是在小鈴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主動一點,這樣才能狠抓住他的心,他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這完全是小鈴個人的問題。(哎,他們似乎是配角霍,扯遠了。)   像往常一樣,冷樹似賊一樣竄進了自己的宿舍,然後伸手推開自己房間的木門了。接著,他的眼睛和身體突然定住了。然後,經過零點幾秒的神經反應之後,冷樹發出了一聲猶如餓狼般的吼叫——「噢嗚!」   下面的畫面實在是少兒不適宜觀看,所以暫且跳過。(什麼,都是成年人了,不跳?汗,那繼續。)   只見狹小的房間內,窄窄的木床上,坐著兩具美麗動人的胴體,她們完全是赤裸著的!此時她們身上都淌著晶瑩的水珠,手裡正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大概是剛剛出浴吧,浴巾也放在一旁。只見那高聳入雲的山峰,蕪草叢生的幽澗溝壑,還有那衝刺著女性特殊體香的神秘地帶此刻在冷樹面前展露無遺。   而此二女不是別人,正是如煙和桃紅。   再給二女零點三秒的時間反應。   「啊——」   多麼響亮的聲音,多麼高昂的基調。冷樹剛想進一步踏入,卻聽到外面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如煙小姐你們怎麼了!」   這時,三個男子從外面衝了進來,為了避免春光外洩,冷樹當下立即把二女房間的木門關上,同時回身來了一個旋風掃,當下將三面男子一一踢飛了出去。   「大膽淫賊,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闖進良家婦女的臥室企圖做那些……」其中一個男子撞在了牆上,稍稍穩住了身體。   「做那些不軌之事,現在我代表正義,以光明之神的名義消滅你。我靠,我說你他娘的,你小子難道就不能把這老掉牙的台詞修改一下啊,哪怕只是稍稍地修改也行。你娘的這麼沒創意,老子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喊這句話了,土!」   說著,冷樹對三人豎起了中指。   「這傢伙看來就是最近城裡傳說的那個採花賊。」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同時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義凜然道,「為了捍衛騎士的榮耀,為了保護高貴的女士,我查裡德·克來德斯曼·修其那麼古魯尼將要替天行道,消滅你這個該死的魔鬼!」   「少廢話,要上一起上,省得老子費時間,快點,在吃晚飯以後我一定要和兩位老婆親熱一下。」   查裡德·克來德斯曼·修其那麼古魯尼冷哼一聲,待他將要襲身而上時,突然門打開了,接著一道艷麗無比的景色致使他當場大噴鼻血,而且血流不止。   「爺,您終於回來了!」   這時候如煙穿著一件極為單薄的內衣投進了冷樹的懷裡,同時獻上了深情無比的香吻。當二人沉醉於綿綿柔情之中時,冷樹似乎發現了少許異樣之處,他親吻如煙的同時,瞥眼見那個查裡德·克來什麼什麼的正在大噴鼻血,他當下立即感悟,原來如煙穿著極少,雖然一些重要部位沒被看到,但是這美妙的胴體若隱若現,而且二人又在上演激情電影,這怎叫他們不噴鼻血呢。 ∼第八章風月無邊(下)∼     冷樹可絕對不允許別人偷看他的女人,於是抱著紅煙來了幾個急轉身,將查裡德·克來德斯曼·修其那麼古魯尼三人一起踢了出去,同時「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並反鎖了。   「爺,我好想你。」   說著,冷樹的手開始不規矩了,同時他慢慢地脫下了如煙薄薄的內衣。此時如煙氣吐如蘭,呵著香靡無比的氣息,這種氣息使冷樹的情慾更加高漲,恨不能立即行房,將如煙就地正法。   不過,冷樹似乎在心裡惦記著另一個人,於是他抱著如煙的絕美胴體,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當冷樹走進房間不久,房內立即傳出了二女興奮的歡呼聲(也許是呻吟),待我們把視線瞄進去——「碰!」娘的,冷樹這混蛋竟然把房間的門反鎖了,同時也用床單把窗戶給遮上了,沒戲看了,只能在外面聽聽。   當一陣又一陣的淫聲浪叫終於平息後,冷樹終於穿著一條短褲走了出來,不過他手裡似乎拿著一個牌子,他把牌子掛在宿舍門口,然後又興致盎然地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又是一場風雨大戰!   再回頭看看那牌子上寫著什麼:「正在十分努力,非常用功,超級勤奮地為下一代做貢獻中,請勿打擾!誰要是敢進來,就讓光明之神咒他生兒做鴨,生女做雞,生了孫子沒屁眼,打工不賺錢,永遠得性病。」   好毒!   這就樣,在無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之下,冷樹和如煙二女度過了極為瘋狂纏綿的一晚。   當光明再一次在床上戰勝了黑暗,當陽光再一次將溫柔的手伸入窗戶——可是,這一次陽光卻被一張床單擋住了。   「哦霍霍霍——」就在這個時候,某個宿舍內傳出了某男的極為自戀的笑聲,「我真是個天才啊,阿波羅你個老小子,終於不會再打擾老子睡覺了吧。」   「可是爺,你還是和以往一樣這麼早起床啊。」桃紅這麼一句話,便似一種極為高級的束縛術一樣將冷樹定在了原地,而冷樹臉上表情依舊,只不過時間久了,肌肉出現了一點抽動。   最後,冷樹終於垂下了頭,就好似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   「爺,你已經習慣這麼早起了,就算把陽光遮住也是沒有用的。」如煙和桃紅依舊慵懶地躺在床上,此時她們面色潮紅,經過冷樹昨夜的滋潤,越發顯得美麗嬌艷了。特別是桃紅,她的肌膚更是白如雪玉,吹彈可破。   「不說了,反正都起床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爺,我們已經不能動了,你還是去找其她姐妹吧。」   「是啊,爺昨晚好英勇哦,就連月姬姐姐最後也還是被你征服了。」   冷樹在桃紅的秀鼻上輕扣了一下,笑道:「小妖精,昨天晚上你可是三人中最英勇的哦。」   桃紅被冷樹這樣一說,當下羞愧無比地將頭埋進如煙高聳的酥胸內。經桃紅這樣一弄,如煙身上原本就只穿一件極為單薄的衣物就被擦了下來,於是如煙那兩個雪玉白球便跳了出來。冷樹當下就看傻了,極為誇張地吞了吞口水,同時跨下某中東西突然拔地而起,一柱擎天。   如煙二女見到冷樹這麼快又興起,心下不禁起了懼意。如煙對冷樹哀求道:「爺,你饒了我們吧。而且今天早上你不是要進宮見皇帝嗎?快去吧,讓皇帝等可是要殺頭的。」   「不,時間好早著呢,咱們再來幾個回合怎麼樣?」說著,冷樹已做好了撲過去的準備。   「碰!碰!碰!」   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制止了冷樹的行動。   「冷樹,冷樹!」   是雷鷥的聲音。   冷樹愣了愣,隨即露出極為無奈的苦笑:「看來,早餐是沒希望吃了。」   「好啦,爺你快去吧。要是讓雷鷥小姐生氣了,你可就有苦受嘍。」   「嘿,小桃紅,你今天晚上可要為你這句話負責哦。」冷樹笑了笑,以極快無比的速度將衣服穿上,隨即打開門,走出房間來到了大廳。   「碰!碰!碰!」   「冷樹,開門!」   這個聲音冷樹倒是聽過,應該是雷風的聲音吧,冷樹暗自想了一下,並且確定了外面一定有人埋伏著,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來到門後,接著,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只見雷家五兄妹正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外,領頭的當然是雷鷥,然後是雷婭,接著是雷風三兄弟。   「耶喝,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竟然把五位都吹來了。」   「少跟我來這套,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   「早晨唄。」說著,冷樹百無聊賴地伸了伸臂膀,打了個呵欠。   「你快點走啦,皇帝伯伯已經在大殿上等你好久了,你要是再不去可就要殺頭了!」說話的人是雷婭,雷婭對冷樹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她一見到冷樹心兒就會亂起來,弄得自己面紅耳赤的。   「哎,這不是我的小婭婭嗎,幾天不見,比以前長得更漂亮了呢。」   「冷樹!」雷鷥已經快要抓狂了。   「安拉,老婆。我是誰啊,皇帝是絕對不會砍我的頭的,就算我偷看他老婆洗澡,他頂多也只把我關上幾個月,遲到一次哪會有什麼事。」   「你到底去不去?」雷鷥這會兒已經把臉冷下來了。   冷樹見雷鷥真的是生氣了,於是陪上笑臉道:「嘿,老婆別生氣嘛,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說著,冷樹已經做好高速衝刺了。   「哎,你得先去換件衣服。」   「不用啦,你老公我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哦霍霍。」說完,冷樹人已消失了。   看得清楚一點,有心人可以發現冷樹在經過雷婭身邊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雷婭已是滿臉通紅,艷麗無比。   雷鷥似乎看出了個中玄機,對雷婭道:「妹妹,剛才那壞蛋是不親了你?」   雷婭微微點頭,臉更紅了。   雷鷥見狀只是輕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中毒太深了。」   到底是誰中得更深呢?   蒼茫寶殿是青龍帝國皇帝群臣朝議的地方,這時候蒼茫寶殿上已整齊地站著兩排人,這兩排人分左右而站。左邊的人個個身著錦衣,面帶高高的官帽,有的面色蒼白,有的則滿臉肥肉,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似的,而領頭的真是當日在北方學院搶走冷樹的密技之書的老者;至於右邊則個個都是身型魁梧、面相凶險的大漢,他們都身著銀亮的鎧甲,瞅這些人的架勢敢情都是上場吵架的。   「陛下,我們不能再等了!」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   「是啊,陛下,冷樹不過只是一介平民流氓,為人毫無禮數,竟讓陛下和滿朝文武等他一個小小的騎兵隊長,老臣認為陛下應該革他的職,打入天牢,然後……」   「然後什麼?」 ∼第九章殿前比武(上)∼     眾人只覺一陣風過後,一個身著新亮軟甲的英俊男子站在了大殿中央。   「你終於到了。」皇帝這時候高高地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他的身邊站著兩個年輕美麗的宮女,左邊那個身材火暴,特別突出的是胸前那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此時冷樹正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搭理皇帝,好像這裡不是皇宮,而是歌劇院似的。   「冷……」皇帝又一次開口,可是他話剛說出一半,冷樹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一臉興奮地抓住那個身材火暴的宮女的手道:「這位美麗可愛動人的小姐,我叫冷樹,自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小姐,請你嫁給我吧。」   「碰!」   「哎呀!」   「你這混蛋!」皇帝在冷樹的頭上狠敲了一記,怒道,「朕在跟你說話,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你是誰?」冷樹冷冷地看著皇帝,沒等皇帝再次發怒,冷樹突然換上笑臉,「嘿,我知道了,你是這位美女的老爹,嘿,老伯伯,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的閨女了,你就把她嫁給我吧。」   沉默,不僅是皇帝,就連下面的大臣也沉默。   沉默兩秒。   「大膽冷樹,你可知道此地是何處嗎?」又有人站出來了,是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橫鼻子瞪眼睛的,從他的衣著上看應該是個將軍。   「這裡?這是哪裡?」冷樹抬頭左右看了一下,接著他才把目光集中在皇帝臉上,「哎,老伯,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很面熟哎。」   「我是皇帝,你說你見過我嗎?」   「皇帝?你?」冷樹臉上更是詫異莫名,「不是吧,這裡是皇宮,可是這裡怎麼這麼寒酸吶,昨天晚上我去過宰相的家裡,宰相家的大廳可比這裡富麗堂皇多了,而且那裡的姐姐也比這裡的漂亮,哇你們不知道,宰相家的姐姐們都是不穿衣服的。」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這時候,一個身著青色錦衣的英俊男子站了出來,指著冷樹道,「陛下,請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小人的讒言。」   「哎。」只見冷樹人影一閃,接著冷樹便出現在男子的面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小子,你說誰是小人呢,你哥哥我海拔似乎比你高很多吧。」確實,冷樹比那個男子高出了半個頭多一點。   「陛下,請您為微臣做主啊!」說著,英俊男子便對皇帝跪了下去。   「哎,你是宰相嗎?」冷樹突然發問道。   「你難道沒張眼睛嗎?」英俊男子這時候似乎被冷樹個氣蒙了,想也沒想就立即站了起來,指著站在左派首位的白髮老者道,「這位就是當今的宰相大人。「   「打住!」冷樹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隨即對皇帝跪了下去,「冷樹拜見皇帝陛下,願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謝萬歲!」   冷樹並沒有站起來,反是對皇帝眨了眨眼睛,道:「陛下,臣想問一個問題。」   「說吧。」皇帝今日顯得極為大度,冷樹如此胡來他也不生氣,而且臉上居然還掛著無比慈祥的微笑。   「我記得似乎每個人見到皇帝陛下都得下跪,可是為什麼他們都站著呢?」   冷樹這麼一說,當下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喊道:「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當下可就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冷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陛下,我記得剛才某人對您下跪,可是沒經過您的准許就站了起來,依照我國國法這似乎是欺君之罪吧?哇,要殺頭的啊。」   「陛下,臣,臣剛才是無意的!」   「那就是故意,早有預謀的嘍。」冷樹攤了攤手,隨即笑道,「我記得剛才某個人是因為十分非常再加超級地崇拜某人,在沒經過陛下允許的條件下而站起來的。看來,那個某人在某人的眼裡已經超越皇帝陛下了。」   「你胡說!」   「哎,我說兄弟,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又沒說你,我說的是某人。」冷樹極為誇張地摀住嘴,道,「原來你叫某人啊,真是抱歉了。」   「我沒有!你陷害我,你這小人!」   「唉,現在的年輕人吶。」冷樹並沒有說下去了,反是對皇帝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換上了一副肅穆無比的面容。   「陛下,我真的沒有,您別聽這他胡說!」那個男子似乎對冷樹所說的這件事非常忌諱,當下不停地對皇帝磕頭,把頭都磕破了。   「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就你所說,如果真的沒有,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激動,而且當我說宰相家漂亮的時候你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   「我是宰相之子,你這樣是在污蔑我的父親,我當然要對陛下闡明事實。」   「哦,原來如此啊,可是……」   「夠了!」皇帝終於發威了,「冷樹,這裡是皇宮大殿,不許你在這裡胡來!」   冷樹吐了吐舌頭,當下又把目光集中在那個美女高聳的酥胸上。   「好了,眾卿都平身吧。」待眾人都站了起來,皇帝對冷樹道,「冷樹,你這次立下了大功,所以朕要獎賞你,你想要什麼?」   「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你都可以給我?」   「這可不一定,得論功量力而定。」   「那就是說有很多限制啦?」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是皇帝,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東西,比如說金錢、權力、地位和美女。」   「我都想要,你能不能都滿足我?」   「你只能挑一樣。」   「那就給我權力吧,有了權就等於有了地位,有了這兩樣就可以到地方百姓那裡欺詐勒索,嘿,到時候美女金錢不都是我的了嗎?」   冷樹這句話說得很露骨,同時也把任何國家都具有的弊端說了出來。   「大膽冷樹!你竟敢當眾侮辱朝廷大臣!」左邊那排又站了一個人出來。   「莫名其妙。」冷樹對皇帝攤了攤手,道,「陛下,這位大人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難道其中另有玄機?」   「你少在這裡裝模做樣,你那點鬼心思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李愛卿,你在說些什麼。」   「哎,你聽,你是看明白了,可是皇帝陛下卻看不出來,哎,這麼說你比皇帝陛下還要厲害啦?」   「陛下恕罪,臣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莫將覺得冷樹說得很對,這些文官外面都披著一層羊皮,其實羊皮裡面都是一隻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剛才辱罵冷樹的將軍現在反倒是站在冷樹這一邊了,呵,看來文官和武將之間的矛盾在青龍帝國已經演化到不可調節的地步了。   這一下,明事理的人都已經知道冷樹此舉的目的了,他為的就是揭開武將和文官的矛盾。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這是污蔑,陛下,許將軍這話嚴重損害了我們文官的形象!」一個文官站了出來,和許將軍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第十章殿前比武(下)∼     「高大人,我聽說,前不久您帶著一班狗腿子將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綁走了,為此那個女孩的家人還將您告上了官府,只是不知道為何在官府開庭審問之前,那家人突然消失了,就像蒸汽一樣蒸發了。」許將軍冷笑道。   「謠言,這絕對是謠言!陛下,臣為官十多年,一直清廉公正,絕對不敢做出如此罪惡深重的事來,請陛下明察!」   「察,還察個屁啊,早就被殺了,也許都已經投胎了呢,只希望他們這輩子不會再受到那些混蛋的欺詐了。」   「你血口噴人!「   「啊——」說著,許將軍竟然張開了口,道,「你看,我嘴裡沒有血吧。這說明你做賊心虛!」   「你……」   「夠了!」皇帝終於發怒了,「你們有完沒完!」   「陛下恕罪!」   而從一剛開始到現在站在左邊最前面的宰相和站在右邊最前面的雷暴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在冷樹發言的時候雷暴的嘴角會微微翹起,顯是對冷樹的行為極為支持和讚揚。而宰相呢,卻依然如故,一副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壓到他一般,鎮定自若。   「這些閒話就先說到這裡,冷樹,朕已經決定了,因平陽城的城守和南方軍團的軍團長二人同時舉薦你,所以朕特命你為皇城城衛隊副隊長,並授予世襲男爵之位。」   「謝主隆恩!」冷樹雖然對帝國軍事不是很瞭解,但是對這個皇城城衛隊可是早有耳聞。青龍城的皇城城衛隊可是青龍帝國第二精銳部隊,雖然裝備和人才素質上不及皇家衛隊,但是在人的數量上卻大大超過了皇家衛隊。   雖然冷樹很想去平陽城做官,但他知道,現在急是得不到好差事的,而且他在青龍城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如就藉著副隊長這個身份大幹一場。反正有皇帝在背後撐腰,他怕個鳥啊。   「眾親家有反對的嗎?」皇帝聽冷樹這麼就答應了,心下自然欣喜,待他正要公然定下時,一個身資挺拔的男子從右排站了出來。   「陛下,臣不同意。冷樹不過只是一個市井流氓,而且臣認為他並沒有能力擔任城衛隊副隊長一職。」   皇帝並沒有露出怒容,反是帶著微笑看著那個男子,道:「我記得你是上次因護駕有功而被破格提拔的南天辰吧?」   「陛下還記得臣的名字,臣不甚榮幸!為了陛下的安危,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臭。」冷樹故意捏住了鼻子,面露厭惡之色。   「冷樹,你怎麼了?」皇帝問道。   「陛下,剛才有人做了一個極度不雅的動作。」   「什麼?」   「嘿,還是不說為好,這樣很傷人自尊的。而且您高高在上,是絕對聞不出來的。」   冷樹說地已經再明顯不錯了,他的意思不就是罵南天辰在放屁嘛。   南天辰修養不錯,當下並沒有發怒,反是譏笑道:「難道我國無人了嗎?竟讓這樣的市井流氓成為貴族,這簡直是對國體的污辱!」   冷樹的表現就更好了,他走到南天辰的面前,暗中比了比身高(靠,這傢伙比我高一厘米!),笑道:「這麼說,兄弟你是一個至尚盡美的人嘍?」   「不敢,我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罷了。不過,比起你來,我卻好多了。」   「這樣啊,那咱們來一場比試怎麼樣。男人嘛,遇到問題就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只要陛下准許,我沒有意見。」   冷樹轉過頭,對皇帝眨了眨眼睛。   皇帝輕咳一聲,朗聲道:「朕允許你們殿前比武,不過比武要點到為止,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贏了,那麼這個城衛隊副隊長的職位就是他的了,你們說怎麼樣?」   「陛下聖明!」二人竟然同時下跪。   「來人,取劍!」   皇帝一聲令下,不多時一個身著鎧甲的士兵將兩把騎士專用劍遞到兩人手裡。   「比武開始……」   「等等!」這時候冷樹竟然喊暫停了。   「怎麼,你膽怯了?」南天辰臉上馬上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嘿,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劍太輕了,只有女人才玩這東西,陛下,能不能拿一把重的劍和刀來,重劍和刀才是男人用的兵器嘛。」   其實在青龍帝國劍的好壞就決定著那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青龍帝國文官一般都用佩帶輕巧且裝飾著寶石的長劍,武官一般都佩帶重且剛硬的重劍或刀,而現在冷樹僅僅一句話就將場上所有文官都得罪了。當然,也有個別例外的。   皇帝點點頭,道:「來人,拿一把重劍來。」   待冷樹接過一把重約一百斤的黑色鐵劍時,臉上擠出了一絲另人恐怖的笑意,不過這種表情一閃即逝,接著冷樹便換上了輕鬆寫意的笑臉。   「比武開始!」   比武一開始,兩人都不動,都是凝神屏氣地互相看著對方。   這一對視就是一分鐘,一分鐘後,冷樹的一個動作讓場中大部分人都大跌眼鏡。誰也想不到冷樹在這樣緊張的關頭,竟然放了一個屁,而且奇響無比。距離冷樹近的大臣立即把鼻子摀住,更有甚者居然後向後退了幾兩步。   由此我們就可判斷冷樹這個屁的威力有多大了。   「嘿,不好意思哈,偶的排泄功能太強了。」就在冷樹對周圍的人打哈哈的同時,南天辰進攻了!   只看南天辰的長劍從下斜挑而起,整個動作看似連貫且寫意無比。冷樹向後做了兩個後空翻,避了過去。可南天辰的攻勢才剛剛開始,只聽他大喝一聲,同時高高躍起,頓時對著冷樹刺出漫天劍影。   「哼!」面對對方如此氣勢,冷樹卻是冷哼一聲,接著持刀迎面而上。其實冷樹完全可以避開的,但是如今是大殿比武,冷樹不但要給南天辰來個下馬威,還要給那些與他為敵的人來一個警示。   「靠!「只聽冷樹大喝一聲,手中重劍竟似雷電一般,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砍向形影重重的南天辰。   「叮!」   很奇怪的,以冷樹如此之擊,兩把劍交擊只發出了一絲輕微的響聲。   「嘿,你完了。」   說時遲,那時快,有多快?閃電般的速度!   只見冷樹拿著重劍竟似蜻蜓點水一般輕點在南天辰的劍身上,然後以快得別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跳到南天辰的上空。   「看招!」   冷樹的身體在空中急劇下降,在一些官員的驚歎中,冷樹的重劍實實地砍在了南天辰的劍身上。   「噹!」   兩劍相交,可是冷樹卻沒有因此佔了便宜。在兩劍交接的地方,一股強勁的內勁傳入冷樹的體內。為了自保冷樹不得不撤招,隨後兩人分別落在地上,又形成一個對峙的局面。 ∼第十一章廢了你(上)∼     「哼,想不到我竟然低估了你。」   「嘿,可是我卻剛剛相反哦。想不到我卻高估了你。」冷樹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我瞅你剛才那拽樣兒,以為你很拽,想不到卻不過如此。嘿嘿,我說兄弟,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哼,我從來不和市井無賴打交道,更不會賭博。」   「嘖嘖,居然還是個貴族少爺呢。」   冷樹話峰一轉,又道:「這樣吧,既然你不喜歡打賭,那麼哥哥我給你一個提示,我將會在十招之內把你打趴下,所以你千萬不要在第十一招站起來,不然後果自負。」   「哼,好狂妄的口氣!」   「嘿,那遊戲就開始了。」說著,冷樹向後退了幾步,笑道,「看著,這招是你哥哥我剛剛想出來的,你將會是第一個嘗到這招的人。感到榮幸吧!如夢如幻!」   話音一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周圍大臣都寂靜無聲,只有人們的呼吸聲。不過,這時雷暴卻冷哼一聲,道:「切,還不是老套,頂多把名字改得好聽一點而已。」   「嘿,教官,您接著看下去就知道了,小心,我要進攻了!」   南天辰見冷樹速度如此之快,同時從冷樹剛才說的話中瞭解到冷樹原來是雷暴的學生,這樣一來他不免打了十二分精神,同時也把神識散開,捕捉冷樹落地時極其輕微的足跡。   「流星腳!」   冷樹突然出現在南天辰右方上空的一棵大柱子上,藉著柱子的彈力,他竟似流星一般踢向南天辰。不過南天辰也不是庸才,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雙手疾然推出,準備接下冷樹這一招。   「碰!」   接下來了!南天辰確實是將冷樹這一腳接下來了,可是他卻從冷樹臉上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笑容——那是奸計得逞的笑容!   「嘿嘿,你中招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冷樹突然出現在南天辰的面前。   「不可能,他怎麼會實體分身術!」一個大臣突然叫了起來。   南天辰也著實被下了一大跳。不過他臨危不亂,在這關頭,脫出一隻手,擊向另一個冷樹。   可是他擊空了——「不好!」   這時候冷樹臉上的表情更加「燦爛」了,且看他突然旋轉身體,硬是脫掉南天辰抓住自己腳的手,在落地的同時,冷樹一早狠狠地掃向南天辰的小腿,南天辰避無可避,只能施加「千斤墜」予以抵擋。   但冷樹似乎早以料到南天辰會下此著,於是單手撐地,身體迅速扭轉,同時左腿狠狠地打中了南天辰的頭部。冷樹這一招剛猛無比,中了招的南星辰只覺頭暈暈的,一時還真無法恢復過來。不過冷樹可是不是什麼善心人士,對待敵人和對手他從來都不會手軟。   只聽他大聲喊道:「看好了,這就是我冷樹獨創的招式!」   南星辰的後退正好給冷樹製造了進攻的有利條件。且看冷樹的手翻轉如雲,連續在南天辰的胸口狠擊幾下,未等南天辰離開冷樹的攻擊範圍,冷樹猛地抓住南天晨的右臂,以極其刁鑽的手法狠狠地打在了南天晨的關節之上。   「啊!」南天辰慘叫一聲,同時迴旋身體,想擺脫冷樹。   嘿,冷樹來了一招「欲擒故縱」,鬆開了原本緊抓住南天辰的手突然鬆開了,接著冷樹將眾人絕對料想不到的招式搬上了大殿——只看冷樹奮起一腳,正中南天辰的臀部,南天辰慘哼一聲跌了一個狗吃屎。然後,冷樹並未就此罷休,且看他高高跳起,大聲道:「第七招了!」   冷樹又來一記流星腳,不過在冷樹落地的同時,南天辰已經跳到了空中,同時暗自鬆了一口氣。   「嘿,不好意思,第七招我還沒出呢。」   聲音是從南天辰身後傳來的!   又是分身術!   冷樹用膝蓋狠狠地撞在了南天辰的脊椎骨上,同時抓住南天辰的雙手,帶著他一同自由落地。不過很顯然,首先落地的是南天辰,而且是腦袋朝下。   「不!」   南天辰發出了絕望的聲音。   「手下留人!」   一直不說話的宰相終於大聲喊了出來,而且神色甚是驚慌,就好像南天辰是他的親生兒子似的。   冷樹臉上立即閃現出一種詭異的神色,就在南天辰的頭要撞到地面上的石磚時,地上面突然出現了一道極為強勁的風,使兩人的速度緩慢了很多。借此機會,冷樹的腳已經落地,他索性將南天辰朝宰相拋去,同時還不忘帶上一句:「哎呀,手滑了!」   「大人小心!」   這時候幾個年輕將領神速般地出現在宰相面前,同時也出手將南天辰接住了。   「讓開,讓開,比武繼續!」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抱住南天辰的將領面前。那個將領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暗地裡撮手成爪狀,出其不意地朝冷樹的要害抓去。   「哎呀,謀殺啊!」   一瞬之間,冷樹赫然使出了雷暴昨天教給他的那套掌法,不過他只是扭轉了男子出擊的角度,順勢將自己衣服中早就藏好的匕首套到男子的手上,然後再次加力,將男子的進攻目標轉移到南天辰的右手上。   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啊!」   斷了,有骨頭被切斷的身音!頓時一股血柱狂噴而出,竟染濕了冷樹的衣服。   「有刺客!」   雷暴這時候終於出手了。除了冷樹以外場內再沒有看清雷暴是怎麼出現在那個男子面前,也沒見到雷暴是怎樣將捏住男子的脖子並將男子提離地面的。   「說,你是誰派來的!」雷暴疾言厲色,虎目暴瞠,神色甚是恐怖。   「我……不是,不是我的……」   「雷將軍,手下留人。」皇帝急忙出口,同時也把目光集中在眉頭緊皺的宰相身上。   「陛下,這傢伙膽大妄為,居然攜帶武器進入大殿,臣認為他一定還有同黨,請陛下立即派人追查。」   皇帝點點頭,嚴聲道:「這件事就由雷上將軍你來處理好了。」   「是,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望!」說著,雷暴帶著那個可憐外加倒霉的年輕將領走出了大殿。   「來人,將南天辰帶下去,讓陳太醫給他治療。」   「是!「   「冷樹!」   「有!」這一次是絕對的條件反射。   皇帝見冷樹站得地筆直不禁笑道:「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從今天開始,朕正式命你為城衛隊副隊長,立即上任!」   「謝陛下!」   「至於這次立功的各位有功之士,就依照朕聖旨上所寫的去辦,好了,朕有點累了,退朝。」   「退朝!」 ∼第十二章廢了你(下)∼     退朝後,冷樹走得很慢,落在了眾人之後。他剛剛走出大殿,一個俏麗的宮女便朝冷樹走來,嬌聲道:「男爵大人,陛下要見你,請跟我來。」   冷樹早就料到皇帝會留下他,於是故做嚴肅之態隨著宮女走進一個花園。此時皇帝正站在花園之中,負手賞花。待其他人都退下去後,皇帝走到冷樹身邊,笑道:「你這次做得不錯啊,是不是事先就和雷暴商量好了?」   「嘿,其實也不算啦,是老大在我和那崽子交手的時候傳音給我的,同時老大又將一把匕首交給我,老大的意思是讓我陷害那個倒霉的傢伙,順便動一動宰相的根基。」   「可是你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你看不順眼的南天辰,於是就順手廢了他。」   「嘿,可以這麼說啦,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爺爺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樹兒,你知道嗎,這一點你和你爹很像。」說到這裡,皇帝歎了一口氣。   「別跟我提他,提到他我頭就疼。」   「對於三天後的競技比賽,你做好準備了嗎?」   「哼,還需要準備嗎,只要我冷樹一出馬,誰不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你可別囂張啊,你這次要對付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東方學院訓練出來的那些孩子可不比南天辰,他們……」   「好啦,我知道,東方學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今天晚上就一把火把它燒了。」說到這裡,冷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樹兒,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別拿話故意激我。」皇帝對冷樹還是很瞭解的,他知道冷樹說這些話純粹是「胡話」,隨便說說的。皇帝拍了拍冷樹的肩膀,道:「我在這裡先給你透露一下,胡濤是宰相的侄子,和他對戰的時候你要千萬小心。」   「老爺子。」冷樹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我問你件事?」   皇帝見冷樹語氣大轉,心下大喜,笑道:「什麼事,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當年櫻兒是不是你弄到我身邊的。」冷樹的語氣平淡無比,可聽在皇帝耳裡卻激起了無數波瀾。   「櫻兒,她是誰啊,也是你的妻子麼?」皇帝畢竟是皇帝,這樣的關頭依然面不該色。   「別拿話糊弄我。我不是白癡,如果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以後就別想我認你這個叔叔。」   皇帝暗地裡思量了一下,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吧。她是……」   「貴妃娘娘駕到!」   「哼!」冷樹冷哼一聲,「算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過幾天再來找你。」說完,冷樹轉身便走。   當冷樹走到花園入口處的時候,一個中年美貌婦人在幾個俏婢的簇擁下款步而來。中年美婦人和冷樹打了一個照面,臉上微微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一閃即逝,兩人最終只是擦肩而過。   冷樹走後,皇帝和那個美婦人揮退了所有侍女,二人信步在花園之中。   「陛下,那個孩子就是冷樹嗎?」   「嗯。」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差點就認不出他來了。」   「愛妃,當年真是辛苦你們母女了。」   「瞧陛下說的,為你做事哪裡稱得上辛苦不辛苦的呢。而且在歌德城裡我們不是一樣過著貴族的生活嗎?」   「唉,我當初把櫻兒和樹兒撮合在一起,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皇帝拉著美婦人的手,道,「樹兒似乎已經看出其中端倪了,他剛才就問了關於我和櫻兒的事。」   「那你告訴他了嗎?」美婦人顯得有點緊張,畢竟這件事關係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沒有,幸好你及時出現,不然我真的會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告訴他。這孩子這一方面和他父親很像,一旦懷疑某件事情,他就會刨根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陛下,依我看,這件事得讓櫻兒親口跟冷樹說,畢竟他們之間仍有感情存在,而且冷樹最聽櫻兒的話,我想只要櫻兒跟冷樹說了,冷樹的反應是不會太大的。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衝突了。」   「現在問題是櫻兒對冷樹的感情似乎產生了動搖,寒江秋追求櫻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寒江秋在各個方面都比樹兒出色,如果不是樹兒先入為主,我看恐怕櫻兒早就和寒江秋走到一起了。」   「近來我也覺得櫻兒對冷樹產生了異樣的情緒。這主要是冷樹太花心了,這一點是櫻兒很難接受的。櫻兒小的時候就很好強,她的佔有慾比男人都要強很多。她愛冷樹,不等於她會接受其她愛冷樹的女人,這一點是現在急待解決的。而且我聽說,雷大哥的兩個女兒似乎都和冷樹走到一起了。」   皇帝憂心忡忡地點點頭,道:「雷大哥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了,他對樹兒喜歡已經超過了師父對徒弟的欣賞。從某種角度上說,樹兒很像年輕時候的雷大哥,所以雷大哥才會毫不介意地讓自己的女兒和冷樹交往。」   美婦人點點頭,道:「如果那些女孩子和櫻兒交好還好說,可是櫻兒為人孤傲,很少很其她女子交往,而且她自小就崇尚中魯國的一夫一妻制,對她而言,男女雙方相敬如賓、白頭偕老才是最可貴的。所以,想讓櫻兒同其她女子共侍一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唉,想改變樹兒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在櫻兒身上,在戰場上她是一個深思熟慮的女戰神,可是一到情場,她卻只是一個固執衝動的小丫頭,我最怕的就是櫻兒會衝動地傷害那些女孩子,如果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真的是無可挽回了。一想到她那火暴的脾氣我就頭疼啊。」   「陛下,要不要我去跟櫻兒說說?」   「沒用的,這孩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當年也許還好說一點,自從她從戰場上回來以後,原本壓抑的情緒完全爆發出來。如今的你我是再也無法勸阻了。」   「那該怎麼辦呢?」   皇帝眉頭深鎖,最後歎氣道:「沒辦法,看來得去找大姐談談,櫻兒最聽大姐的話,希望大姐能解決此事。」   「唉,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換個鏡頭。   這時冷樹已經走出了皇宮,他的身邊何時多了一個身著銀亮鎧甲的男子。   「副隊長,您現在要不要去檢閱一下您的部隊?」   冷樹想了想,笑道:「行啊,反正天還早,你就帶路吧。」   男子牽來兩匹棕馬,笑道:「副隊長,上馬吧。」   冷樹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傢伙其實是某人派來試探他的。嘿,既然如此,那本大爺今天就給你們演一出精彩的好戲。   且看冷樹輕駕就熟地翻上馬背,動作灑脫漂亮,他這一動作立即贏來了男子的喝彩:「副隊長,您這一手真是漂亮啊。」   「不算什麼,和那些常年在馬背上打戰的兄弟們比起來,我還差遠了呢。」(嘿,演戲時候謙虛一點是需要的。)   男子對冷樹如此謙虛打了一個很好的印象分,他微微一笑,動作老練地上了馬,同冷樹一起朝東大街走去。 ∼第十三章辦公室偷情(上)∼     「王成啊,咱們城衛隊一共有多少人啊?」沒走幾步路,冷樹便開始詢問城衛隊的情況了。   「一共是八萬人。」王成答道。   冷樹想了想,道:「分成三層八個方向守護,第一層也就是最外層,一共有三萬兩千人,每個方向四千人;第二層是一萬六千人,每個方向兩千人;第三層也是三萬兩千人,不過卻是分成四個方向,一個方向八千人。咱們的兵力是不是這樣分佈安排的?」   「您怎麼知道的?」王成臉色大變,這可是國家機密啊,雖說冷樹是副隊長,可是他才剛剛上任,怎麼會知道地這麼清楚?   對此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過驚訝,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咱們是青龍帝國。」   「大人,我還是不懂您的意思。」   「你聽過青龍陣嗎?」   「聽過,卻沒見過。聽說這是咱們青龍帝國防禦外敵的一種陣勢,不過除非敵人兵臨青龍城下,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擺出這種陣勢的。」   冷樹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而咱們部隊就是按照青龍陣的陣勢編排的。」   王成點點頭,恍然道:「副隊長,想不到您如此博學,我原以為……」想來王成也是一個直言的人,當把話他說到這份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急忙閉嘴。   冷樹卻是坦然處之,微笑道:「沒事,你有這種想法很合常理啊。而且在外人看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流氓混混。」   「不,副隊長,我絕對沒有貶低您的意思!」   冷樹擺了擺手,道:「無所謂,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王成,我這個副隊長有什麼樣的權力啊,不會是一個空職吧?」   「不,您擁有隊長所有的權力,只不過遇到一些大事時您得聽從隊長的命令。而且陛下也下過一道命令,讓隊長給你一個自由發揮的空間。隊長這些年已經很少管理咱們城衛隊了,這也許就是陛下將您派到咱們城衛隊來的原因吧。」   冷樹眉頭一皺,道:「隊長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隊長啊,這不好說。嗯,怎麼說呢。隊長平日裡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他人很隨和,對待下屬不會太苛刻。」   「隊長很厲害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隊長坐這個位子已經坐了十五年了。他今年四十五歲,我聽說他三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到達大劍師的水準了。」   聽到大劍師這個稱號,冷樹不禁吸了一口氣。眾所周知,在華夏大陸,人們通常將劍士分成三級九等,也就是說,一級有三等。第一級是見習劍士、初級劍士和高級劍士,而高級劍士又細分成銀階和金階;第二級依次是准劍師、劍師和大劍師;第三級依次是劍豪、劍聖和神聖劍聖,而第三級每一層又可分為下位、中位和上位。一般來說,能到達金階的劍士就已經很強了,而冷樹的常態(不包括引發絕對領域和幽冥劫)大概是准劍師,而根據冷樹對雷暴的瞭解,現在的雷暴大概是中位劍聖。如今在青龍帝國內大劍師雖然是有的,但是畢竟只有少數,而那隊長居然三十歲的時候就成了大劍師,這怎麼叫冷樹不大吃一驚呢。   順帶一提,在華夏大陸,魔法師也分成三級九等。第一級是見習魔法師、初級魔法師和大魔法師;第二級依次是准魔導士、魔導士和大魔導士;第三級依次是魔導師、聖魔導師和魔皇。魔皇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字眼,他和神聖劍聖不一樣,魔皇幾乎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極點,大陸之上沒有一個人能到達這個等級。而華夏大陸卻三個神聖劍聖,可以說,如果有人能夠達到魔皇的水準,那麼他絕對有擁有摧毀整個大陸的力量。   一路走來,冷樹就很少說話了。剛才和王成的一番話,使冷樹內心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說實在的,冷樹非常渴望自己能強大起來,但是他也知道力量是急不來的。而且他這個人比較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練功的。不過回想起雷暴的強大,冷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股不屈的神志。他告訴自己,他必須得強大起來,不然他只有被別人踩在腳下的份。   「副隊長,我們到了,這就是您以後的辦公樓。」   冷樹抬頭看去,眼睛不由得一亮。這是一幢三層建築,樓房很高也很大,光是大廳中央的那一根石柱就足使人驚歎不已了。   此時樓房前站著十個型整齊的士兵,所有士兵都身著青一色的白色武士服,他們分成兩排,神色甚是嚴謹,同時背上背著一把寬劍——這是具有青龍帝國特色的劍士著裝,凡是青龍帝國的人都應該知道。相傳當年東方一劍有一支著裝這樣的精英部隊,這支部隊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當年東方一劍憑著一千劍士殺入軒轅,聽說當年皇帝黃凌的十萬鐵甲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後來,人民為了紀念這支部隊,便給部隊取了一個響亮的名稱——青龍劍士。   雖然如今的青龍劍士已經大不如前,但是他們仍具有不可小覷的實力。照冷樹看來,這些人最差的也是金階級的劍士。以此看來,如今上來四五個人,冷樹也許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至此,冷樹對力量的渴望又一次增加了。   從冷樹驚訝的眼神中,王成看到了一絲對力量的渴望,對此他不禁點了點頭,暗道:「陛下所料不錯,冷樹將來絕對會成青龍帝國的得力干將。」   但王成卻不知道,一年之後,冷樹確實是成了威震兩塊大陸的不世戰將,但他卻不是屬於青龍帝國的,相反,冷樹卻成了青龍帝國除白虎帝國外最具有威脅性的敵人。   冷樹隨著王成走進大樓,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著靚裝的美女,冷樹定睛一看,耶喝,這不是他家的雷鷥嗎?   「小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冷樹說著就朝雷鷥走去,如果是平時冷樹一定會給雷鷥來一個溫暖的擁抱,但這是公共場合,冷樹絕對不會損壞剛剛在王成面前建立的良好形象。   雷鷥可是頭一次聽到冷樹這樣叫她,恰好這正是她的小名,聽冷樹這樣叫她,她破天荒地在大庭廣眾之下臉紅了。   「副隊長,您和雷上將軍的千金認識?」   「當然,小鷥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們認不認識?」說著,冷樹拉過雷鷥的手,在她的耳邊小聲問道,「別說你是大媽派來監視我的。」   雷鷥撇撇嘴,白了冷樹一眼,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值得我去監視嗎?」   「好啦,老婆大人別生氣,我不說行了吧?」   冷樹和雷鷥說的很小聲,王成心想兩人既然是夫妻關係,那麼他這個外人也不會笨得在這兒當電燈泡了,反正雷鷥是皇帝親命的冷樹助理,他本來就是帶冷樹來見雷鷥的,既然任務已經完成,當然不能在久留了。   「好了,這裡人這麼多,我們到你在二樓的辦公室再說吧。」   「辦公室?那是什麼東西?」   「說你笨你不信。辦公室顧名思義就知道是官員辦公的地方啦。」   「我覺得那應該是偷情的好地方,嘿嘿。哎,別打。」冷樹見雷鷥舉手欲打,連忙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怪笑著拉著雷鷥朝二樓走去。「   冷樹和雷鷥剛走進辦公室,且看冷樹急忙轉身,將雷鷥火熱的胴體壓在牆上,同時冷樹順腳將門關上了。   「老婆,我要你。」 ∼第十四章辦公室裡的偷情(下)∼     其實雷鷥也很渴望冷樹的擁抱,只是在別人面前強自鎮定罷了。畢竟她已經不再是少女了,她也有尋常女性對男性的渴望,同時在面對冷樹時,她發現自己對冷樹的抵抗力是越來越弱了。   「樹,放開我好嗎,現在……不是時候啊。」表面上是這麼說,可是雷鷥摟著冷樹的手卻是加大了少許力度。   冷樹看著懷裡嬌喘如蘭的雷鷥,他知道他的時機來了。於是冷樹的左手慢慢地攀上雷鷥的酥胸,同時右手也慢慢地將雷鷥的衣物退下。雷鷥的慾火已經被冷樹點然,這一刻她彷彿對一切後果全然不顧地迎合冷樹,忘我地和冷樹共同登上了熾熱的溫床。   當雷鷥的一聲痛呼從檀口中發出時,冷樹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雷鷥美妙的胴體……   大戰結束後,雷鷥身軟如泥地依偎在冷樹懷中,嘴角帶著幸福和知足的笑意。   冷樹臉上表情更是豐富。(爽啊,終於和老婆做完那事了,嘿嘿,我的幸福生活終於開始了。)同時,他的手仍然意猶未盡地在雷鷥的玉背上游移。   大戰後的雷鷥連一絲餘力都沒有,哪裡還能再經冷樹的挑逗,於是虛弱地嬌呼道:「樹,別再弄了,人家會受不了的。」   「嘿,寶貝你到底是老大的女兒,連耐力也比煙兒她們好多了。」   「還說啊你,人家都被你弄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雷鷥白了冷樹一眼,可看在冷樹眼裡卻是極強的催情劑,當下便俯首吻住了雷鷥溫嫩的紅唇。雷鷥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自己連身體都給了冷樹,還有什麼不能給他的呢。雷鷥這樣一想,雙手便環住冷樹的脖子,她變被動為主動了。   就在二人濃情似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問,冷副隊長在嗎?」(靠,是哪個混蛋敢打攪老子!)   冷樹倒是無所謂,不過雷鷥可不行,她畢竟和冷樹未成婚,當下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將冷樹推開了,小聲道:「快穿上衣服,要是讓人看見多難為情啊。」   冷樹聳聳肩,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隨即便想幫雷鷥穿,雖然揩點油,吃點豆腐是在所難免的。而雷鷥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當下也就讓冷樹任意施為了。不過冷樹這時也知道進退,他很快就幫雷鷥穿好了衣服,不過他臉上總是帶著壞壞的笑容,小聲笑道:「老婆,無論咱們怎麼掩飾都是沒用的,因為人家一進來就會聞到咱們交合時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這種味道可是很濃的哦。」   「那可怎麼辦?」雷鷥一聽冷樹這樣說,當下就慌了。   「傻瓜,你怕什麼啊,反正我已經當眾宣佈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咱們那個……嘿,和別人有什麼關係?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好了。」   「不行,我可不想受別人的白眼。你得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   冷樹見雷鷥臉色認真,於是行了一個軍禮,道:「遵命。」   這時門又響起了那個討厭的聲音:「冷副隊長在嗎?」   「老婆,咱們繼續吧,別理他。他敲一會兒就不會打攪我們了。」   「可那人找你會不會有別的事?」   「理他幹什麼。而且你不是說不想讓別人知道咱們的事嗎,那就只能這樣嘍。」   雷鷥心下想了想,最後只能同意冷樹,於是無力地坐在木椅上,這時候她見冷樹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小聲嗔道:「看什麼?當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嘿,老公看老婆難道不行嗎?」說著,冷樹便蹲在雷鷥面前,抓著雷鷥的玉手道,「老婆,什麼時候給咱們冷家生個孩子?」   「我不知道,這事得看你自己。」   「嘿,老婆,剛才我種子灑地不夠,咱們再來一次吧。」   雷鷥急忙脫開冷樹的魔手,小聲道:「你還想來啊,你難道想把人家弄死才滿意嗎?」   「嘿,老婆,你可是我的心頭肉,別人就算碰你一下我也會和他拚命,你說我會傷害你嗎?」說著,冷樹將無力反抗的雷鷥抱在懷裡,輕輕地愛撫著雷鷥的長髮道,「瞧你,跟你開個玩笑都這麼當真。」   「哼,誰知道你這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啊,沒一個正經的時候。」   冷樹卻是聳肩一笑。   這時候敲門聲又起:「冷副隊長我知道你在裡面,請你把雷姑娘放了,不然你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從這人的聲音聽來,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高手。冷樹一聽眉頭不由地一皺,對雷鷥小聲道:「老婆,門外那個混蛋似乎在暗戀你哎。」   「你管他幹什麼,我都已經和你這樣了,我還能跟別人交往嗎?」   「嘿嘿,那是,你可是我的老婆哎,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動你。」   雷鷥在冷樹的鼻子上輕點一下,笑道:「美啊你。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外面那個討厭的傢伙吧。」   「老婆,你難道不認識外面那傢伙嗎?」   「我聽不出他的聲音,也許我和他見過面吧,不過誰知道呢,反正我非你不嫁,別的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老婆,聽到你這麼說我好高興。」冷樹對雷鷥眨了眨眼,突然朗聲道,「外面是誰在大呼小叫啊?」   「冷樹,快點把雷姑娘放了!」那傢伙幾乎是在吼了。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軍務大臣的兒子,叫什麼馬其的。」   冷樹點點頭,嘿然一笑道:「我說,外面的兄弟,我和我老婆正在為下一代而努力奮鬥,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失禮嗎?」   「你胡說,雷姑娘什麼時候和你成親了!」   「嘖嘖,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和小鷥很早以前就一起睡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夫妻呢。」說到這裡的時候,冷樹突然感到腰部傳來一陣刺疼。冷樹轉頭卻發現雷鷥面帶怒容,雷鷥又在冷樹的腰部捏了一下,狠道:「你要是再亂說,我就捏死你。」   「嘿,老婆大人請息怒,這不是將外面那小子逼走的最好方法嗎……」   「碰!」   冷樹話還未落定,三男子持劍將門撞開,同時衝了進來。接著,一個衣冠翩翩的俊美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見到依偎冷樹懷裡的雷鷥,臉色突然大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幾步,顫聲道:「你……你們……」   「哎,我說,你丫的還真不識時務哎。你老爹難道連這些最基本的禮節都沒有教你嗎?」 ∼第十五章綁架事件(上)∼     「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男子原本英俊的臉此刻異樣扭曲,「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這個流氓對雷小姐施了某種魔法,一定是這樣的。來人,給我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解除雷小姐種的魔法。」   「老婆,我什麼時候成了童話故事裡面的巫婆了?」冷樹不得不佩服男子豐富的想像力。   冷樹話出口不久,三個持劍男子已經對冷樹發動了進攻。三個男子拔出長劍分別從左中右攻向冷樹,冷樹見三人動作緩慢,毫無殺氣可言,心下也不以為然。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冷樹已經消失了。   「他在那裡!」英俊男子指著站在角落裡的冷樹,同時自己也搶身攻來。   冷樹懷裡抱著雷鷥,暗暗地皺起了眉頭。英俊男子一動身,冷樹就明確地感覺到一股逼人壓力。   「想不到這個弱智兒童還是個高手啊。」   冷樹現在可不想和這個弱智兒童動手,畢竟經過剛才一「戰」,他也有點疲憊了。所以,他推開窗戶,一個縱身便消失了。   「冷樹,你把雷小姐放下!」男子速度也不慢,居然不屈不饒地跟了上來。   「老婆,這傢伙不但是個弱智,還是個花癡,你說怎麼辦吧?」   「咱們走咱們的,理他幹什麼,你不是說自己的速度很快嗎,難道連他都甩不掉?」   「嘿,老婆說的是,我這就加快速度。」   冷樹對身後不遠處的男子做了一個鬼臉,笑道:「小子,要吃奶的話回家找你媽去吧,我和老婆要回家去了,再見。」說著,冷樹突然加快了速度,眨眼之間,人已經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冷樹,我不會放過你的!」男子站在樹幹上,狠狠地躲了一腳。   「卡啦!」   緊接著是樹幹斷裂的聲音,和是某男墜地所發出的響聲,「碰!」   「冷樹——」   當黑夜又一次強姦了白天,月亮就生(升)出來了,而且還是雙胞胎。如煙和桃紅坐在床上,兩人交談著什麼。   「碰,碰!」   「誰呀?」   「我,你們的老公。」   「小姐,是爺回來了。」說著,桃紅便站起身來,「爺,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呀,你……啊!」   「桃紅!你……」   冷樹在雷暴家吃了晚飯,也喝了一點酒,當下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宿舍門口。   「老婆們,我回來了,開門啊。」   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冷樹居然用手敲了敲——「哎,宿舍門什麼時候變成空氣啦?」說著,冷樹伸手推了進去。   「碰!」由於慣性,冷樹直直地趴在了地上。   這時候,月光照在了冷樹的身上,在皓潔的月光之中,一個貌美如仙的白衣女子站在了冷樹面前。女子有著一張白如天上月盤的瓜子臉,娥眉如畫,肌膚如凝,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水汪閃亮的雙眸閃著聖潔的輝芒,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胸前兩座小山丘微微起伏,很是惹人。   「相公,你醒醒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冷樹的妻子之一,月姬。   「月兒啊,你怎麼出來了,小心太陽啊。」   月姬聽冷樹在醉酒時還不忘自己的安危,心中感動不已。不過,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玉手放在冷樹的額頭,櫻口輕啟,念道:「皓潔無暇的月亮之神啊,請用您的光明讓我相公清醒過來吧。」   一陣微弱的白光之後,冷樹捂著仍有些疼痛的頭,站了起來。   「哎,月兒,你出來了啊。」冷樹將月姬摟在懷裡,正想一親芳澤,卻聽月姬沉聲:「相公,別鬧了,如煙和桃紅被抓走了。」   「什麼!?」   冷樹兩眼瞪地很大,他輕推開月姬,閃身衝進房間。   「怎麼回事,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冷樹仰頭大吼,巨大的聲音將原本已經熟睡的學生都驚醒了。   「出了什麼事?」牛老師是北方學院的夜巡者,所以他第一個衝進了冷樹的宿舍。   「沒什麼,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罷了。」月姬對牛老師微微一笑。   牛老師從未見過似月姬如此絕色,當下不禁看傻了。   「月兒,捉走如煙她們的是什麼人?」冷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全身湧現出一股寒冷的殺氣。   「不清楚,不過他們留了一張字條……」   月姬伸出手,字條就被冷樹搶了過去。冷樹迅速看了一眼字條,上面大致是這樣寫的:「冷樹,你的兩個女人在我手裡,想要她們活命的話,你一個人到困龍洞來。我警告你,就你一個人,只要看到有人跟在你身後,那麼我們會立即殺了她們!如果你不來的話,嘿嘿,你知道的,面對兩個大美人,我們兄弟的抵抗力可是有限的哦。」   當冷樹看完字條的時候,一種藍色的光芒將字條瞬間燒燬,同時,陸續趕來的眾人都從冷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強大且又充滿殺意的氣息。   「困龍洞在哪?」   「冷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困龍洞在哪!」冷樹幾乎是吼出來的。   「在學校後山。」一個學生因為膽怯,小聲說道。   那學生話音未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唉。」月姬幽幽一歎,轉身便消失在潔白的月光之中。   待月姬消失後,眾人這才醒悟過來。牛老師眉頭一皺,隨即疏散學生道:「都這麼晚了,你們還在看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   牛老師的責任是負責北方學院學生的安全,所以他並沒有追去。只是呢喃了幾下,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換個鏡頭。   冷樹似一個夜行的幽靈,在樹林裡鬼魅一般地穿行著,他移動的速度很快,快得無法用肉眼辨認。   「相公,這一定是敵人的陷阱,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不然,不但救不出如煙和桃紅,連你也會受到敵人毒害的。」月姬和冷樹是形影相隨的,不論冷樹到哪,她都會出現在冷樹身邊。   「月兒,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現在真的很難平靜下來。不過你放心,我冷樹絕對不是那種衝動的白癡,沒有絕對把握我是不會走進敵人所設置的陷阱的。」   「可是相公……」   「別說了,我現在只想殺光那群混蛋,月兒,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月姬頓了頓,歎道:「好吧,相公,你要多保重啊。」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接著便消失了。   月姬一「回去」,冷樹馬上加快了速度,只一縱身,人便沒入遠方的樹叢裡。   困龍洞只不過是一個小山洞而已,平日裡倒是有不少學生來這裡做一些「野外活動」。此時,困龍洞外並排站著四個背著長劍的青龍劍士,而洞口處擺著一張太子椅,一個面貌俊秀的男孩面帶笑意,悠然地坐在那裡。男孩年齡看似不大,大概十三四歲,他身著黃色錦衣,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嘴裡還不時哼著幾首曲子。   「四王子殿下,我看冷樹那傢伙應該不會來了。」站在四王子身邊一個嘴尖猴腮的男子道。   「哼,他敢不來,他要是不來,我就把他兩個女人的衣服扒了,然後扔到大街上,讓她們以後再也沒有臉面見人。」男孩轉過頭,微笑地看著兩個縮在角落裡的女子,「嘿,如果半個小時後冷樹再不來,我就將你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了,哼哼。」   「來了!」這時候四個青龍劍士一起拔出長劍,面色凝重地看著不遠處,一個站在樹頂上的人影。其實這四人根本就不清楚那人是何時到來的,當他們發現他時,他就已經站在那裡了。   「原來你就是四王子。」 ∼第十六章綁架事件(下)∼     聽到這個彷彿來自地獄的陰冷的聲音,四王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顫聲道:「你……你是誰?」   「要你命的人!」   消失了!   「不好!」   四個青龍劍士根本就看不清冷樹是如何移動的,當他們察覺到冷樹的準確方位時,冷樹已經將二女抱入懷中。   「爺,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桃紅在冷樹地懷中淚如雨下。而如煙則是緊緊地摟著冷樹的虎腰,似乎這一生一世都不願意鬆手。   「煙兒,小紅,你們到裡面去。等我宰了這幫混蛋,再和你們親熱。」   如煙和桃紅似乎很瞭解冷樹此刻的心情,二女點點頭,朝山洞裡走去,不過她們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她們不想離冷樹更遠,哪怕是死也要和冷樹在一起。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給我上,給我揍扁他!」   四個青龍劍士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一聲暴喝,從四個方向揮劍朝冷樹的心口刺來。   寒光,一束藍色的寒光從冷樹的眼中直射而出。當寒光照射在一個青龍劍士的臉上時,那個青龍劍士突覺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臉部傳來。那名青龍劍士急忙後退,接著三個青龍劍士從三方刺出長劍,三人或上或下,配合得十分巧妙。   如果在平時,冷樹要躲過此種攻擊,可能要流點血,可是現在冷樹已然處於極度憤怒之中,他體內的幽冥劫很自然地爆發了。冷樹憑藉著幽冥劫強大的力量,致使他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雖然三名青龍劍士出劍的速度和角度都很迅速刁鑽,但是冷樹幾個身影晃動之後,便抓住了一個青龍劍士的脖子,同時將他凌空提起。   「我說過了,凡是傷害我妻子的人都要死!」   「咯啦!」骨骼錯位的聲音發出之後,那名青龍劍士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你殺了他!」四王子似乎想不到冷樹竟然會真的殺人,他的身體急忙後退,顫聲道,「我……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你居然殺了他。」   「開玩笑?哼,你這個狗雜種居然拿我女人的安危開玩笑!」   下一秒,冷樹已經抓住四王子的衣領,並將四王子整人提了起來。   「放開四王子殿下!」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揮舞著手中泛著綠色光芒的彎刀,朝冷樹砍來。冷樹眼角都沒瞥他一下,一腳踢中他的寶貝疙瘩——「喔——」可憐的男人捂著寶貝發出了斷子絕孫的慘叫。   「哼,現在該輪到你了。」   「你敢動我,我父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會派人抄了你全家,把你父母都殺死!」   「哼,是嘛,你這麼說我就更要殺你了!」說著,冷樹左手便朝四王子的跨下抓去。   這時候,一陣香風吹過,冷樹小腹瞬間中了四掌,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冷樹的身體不由得暴退了好幾步。   「你是誰?」冷樹吐出一口血水,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黑衣的女子。   四王子見到黑衣女子似乎很高興,頓露喜色,不過接著又露出傷心的神色,道:「劉青死了,是他殺死了劉青!」   黑衣女子嬌哼一聲,朝三個青龍劍士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隨即抱著四王子轉身離開了,一個青龍劍士抱起劉青的屍體和另外兩個青龍劍士離開了。冷樹想追可是卻再難跨出一步,他體內如翻滾的大海,額頭更是冷汗如雨,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得他極為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爺!」   如煙和桃紅見冷樹倒在地上,急忙衝了過來。   二女還未接近,一陣白光閃爍之後,月姬倒是先將冷樹抱了起來。   「月姐姐,爺他沒事吧。」   「爺只是昏過去了,他沒事的。」月姬這時候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歎道,「那個女人下手可真狠吶,她難道和相公有仇嗎?」   「月姐姐,咱們要不要拷問這個廢物。」桃紅指著依舊捂著下體,痛不言聲的男子道。   「不用了。他們走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說明他在他們眼裡比狗還不如,這樣的傢伙是不知道多少秘密的。就算問出來又能怎麼樣呢?人家是皇族,咱們根本就鬥不過他們。」   「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桃紅顯得有些氣憤,雖然四王子並沒有對她們動手腳,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到這裡的,她心裡就不由得湧出一陣噁心和痛恨的感覺。   「就這麼算了?」月姬苦笑一聲,道「你們認為咱們的相公會就這麼算了嗎?」   月姬又看了看天,歎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快走吧,要是天亮了,我就無法抱相公回宿舍了。」   於是,三女齊步朝著北方學院走去。   三天,距冷樹被月姬抱回宿舍已經三天了。   這三天來了很多人,可他們來的時候冷樹都在睡覺。接待客人的都是雷鷥四女,而千代火舞有時候也以冷樹妹妹的名義來看冷樹。其實冷樹去南陽郡的這段時間裡,千代火舞和雷鷥四女早就混熟了,她們也知道千代火舞和冷樹的關係,同時也非常支持千代火舞用這個身份潛在大王子身邊,打探她哥哥的消息。   不過千代火舞的宿舍在南方學院,因為今天就要比賽了,所以冷樹的房間內除了千代火舞和遠方諸女,該在的人都在了。   其實與其說冷樹這三天都在睡覺,不如說這三天他在療傷。   那個黑衣女人出掌實在是太狠了,近乎將冷樹打成殘廢,還好有雷暴這樣的高手在,不然冷樹恐怕就是再休息三個月也不會站起來。   不過現在冷樹站起來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的冷樹顯得異常地陰冷,他一改往日的笑臉,神色冷冰,就像一個冷面殺手一般。冷樹,他看上去真的好「冷」。   「冷樹,你好了沒有,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了,我就來。」說著,冷樹在四女的簇擁下,和眾人一道上路人。   這次比賽分成文武兩大類,文方北方學院以阿奇為代表,帶領幾個平日裡苦讀聖賢書的學生趕赴文試場;而武方則由冷樹帶領,包括冷樹,隊員一共是六人,分別是無名(無名經雷暴推薦,也進入了北方學院)、雷家三兄弟、雷鷥。   此時大媽站在辦公室的窗台上看著眾人遠去,大媽怔怔地看著窗外,老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是看著,最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她下手居然這麼狠。」   「嘿,所謂最毒婦人心嘛。」雷暴這時候走了過來,環腰抱住大媽。   「真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要是那晚她用六層力量的話,冷樹恐怕已經去見他爹了。」   「你就甭心了,那娃兒心思我清楚得很,愛之深責之切,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但願冷樹能奪冠,不然我可就真保不住小雪了。」   「放心吧,那小子還有絕招沒有出呢。當他使出絕招的時候,保證會震驚全場。」   「你是說幽冥劫?」   「不是,是絕對領域。」 ∼第十七章大戰開始(上)∼     冷樹和阿奇等人在岔路口分開了,冷樹帶著無名等人走進了武式場地。   一走進武式場地,震天的歡呼聲讓眾人不驚嚇了一跳。只見偌大的場地內人山人海,此刻人們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個個扯著嗓門為自己學院的人加油助威。   「小姐,你看,這裡人好多啊,他們都是來參加比賽的嗎?」桃紅拉著如煙的手,臉上寫滿興奮之色。   「不,他們都只是觀眾罷了。真正的對手就是站在擂台上的那十八個人。」隨著雷鷥的指引,眾人都把視線轉移到擂台之上。此時擂台上站著十八個人,他們分成三排,每一排所站的人都身著不同顏色的武士服,有男有女,男的健壯高大,女的高挑韌美。第一排所站的人穿著青一色青色的武士服,他們個個表情冷傲,彷彿這次冠軍一定是他們似的;第二排衣服的顏色都是黃色,男女搭配,正好做了一個平均分配;而第三排站的人都穿著紅色的衣服,其中一人正是千代火舞,此時千代火舞著一身軟皮武士服,豐滿有致的惹火身材展露無遺。   千代火舞發現了冷樹等人,於是朝他們揮了揮手。   千代火舞本是現在最受人矚目的人物,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眾人盡收眼裡,她這一招手,將眾人目光轉移到冷樹等人的身上。   「他們是誰啊?」   「你這都不知道啊,他們當然是北方學院的人啦。」   「哎,你看,那裡有四個美女啊。」   「聽說北方學院盛產美女真的不假哦,看來以後得往北方學院都走幾躺了。」   ……   冷樹對千代火舞微微點頭,接著帶著無名五人走上了擂台。   「爺,你要加油啊!」   「冷樹,我不許你輸,你要是輸了以後我……我就不讓姐姐和你來往了。」雷婭面對冷樹還是有些矜持,不似雷鷥那般開放,不過她對待別人就不一樣了,照樣拳打腳踢,她的溫柔和羞怯只有在冷樹面前才會體現出來。   冷樹出奇沒有和拿出招牌式的笑容回報雷婭,只是點點頭,然後走上了擂台。   「大哥,我們支持你!」阿四大喊了起來,接著阿大他們也隨聲附和。   冷樹沒有回頭,寒著臉朝眾人走去。   「冷樹,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叫馬其·加林!」馬其·加林一見到冷樹,立即現出怒容,不顧儀態地著冷樹怒吼。   冷樹冷冷地看著馬其·加林,冷冷一哼,隨即帶著眾人站在了第四排。   「樹哥哥,你今天好酷哦,愛死你了!」說著,千代火舞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冷樹的臉頰。   當下場邊可炸開了鍋,有很多人紛紛站了起來,看勢要和冷樹拚命。   「那個混蛋是誰,我要殺了他!   「哎,你別衝動,他是火舞的哥哥!」   關於冷樹是千代火舞兄長的事很快就傳了開來,眾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會場。   「哇,那個帥哥好酷哦,真不愧是火舞的哥哥,等一下我一定要他給我簽名!」   「哼,剛才不知道是那個人喊著要殺他來著。」   ……   冷樹動了動鼻子,揚了揚眉毛,對千代火舞小聲道:「你可真會鬧啊,以後嫁不出去可別怪我哦。」   「嘻,嫁不出去,就嫁給你啦。」   說著,千代火舞將身邊的幾個長相不錯的女子介紹給眾人。當千代火舞介紹到一個叫艾草的女孩時,女孩則對無名微微一笑,道:「無名學長,那天真是多虧你了。」   「啊,沒事,沒事。」無名連忙低下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出與自然習性,冷樹頓時露出頗敢興趣的神色,當下立即對身邊的無名怪笑道:「嘿,你小子什麼時候交了桃花運了?」   「哈,你輸了吧!」千代火舞沒頭沒腦地說出了這麼一句,當下就有幾個人傻了。冷樹則張了張嘴,聳肩苦笑道:「沒辦法,我這人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你所說的那種冰人,我啊,還是喜歡流氓的自己。嘿嘿,我可是流氓之神啊。」   說著,冷樹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只見項鏈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此時在冷樹的手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輝。冷樹把項鏈交到千代火舞手裡,笑道:「吶,這是你的戰利品。」   千代火舞接過紅寶石項鏈,又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同時俯首在冷樹的耳邊小聲道:「老公,謝謝你啦。不過,你還要給雷鷥她們哦,不然她們可會吃醋的。」   「早就給他們啦,還用得著你講啊。」   原來,冷樹在上青龍城的時候,從響馬寨裡面挑了幾件禮物,準備到了青龍城之後贈送給眾人。其中雷鷥得到了一個白金手鐲,這個手鐲不但外觀華麗漂亮,而且還被加持了魔法,能增強持戴著的力量;如煙和桃紅二人則得到了兩塊美玉,美玉價值不菲,有著鎮定心神的作用,因為響馬內確實沒有多少好東西,冷樹隨便挑了幾件貴重的物品贈給了雷婭等人。   至於千代火舞,她則和冷樹打賭,如果冷樹能裝酷三天,那麼千代火舞就得不到禮物,非但如此,千代火舞還要陪冷樹洗一個星期的澡,如果冷樹輸了,那麼冷樹就得將這個能提升火系魔法的紅寶石項鏈送給千代火舞。   冷樹本來就打算把紅寶石送給千代火舞,所以當下便欣然送給她。   「好了,大家請安靜下來!」   這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通過魔法廣播傳了出來,只見一個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主席台之上,他的身邊依次坐著四個身著魔法長袍的白髮老者,其中有一人就是當日接受雷暴介紹信的老人。   冷樹此時眉頭不禁皺了一下,暗道:「這傢伙好強的力量啊,他的力量只微微弱於雷暴,不,也許他和雷暴是同一個等級的人物。」   「今天,又是四年一度的四大學院競技大賽,我希望我們的學子們能夠賽出水平,賽出自己的風格來……」   以下上千字的廢話都被冷樹和眾人過濾掉了。等那個大漢停止噴吐口水,一聲響亮鑼聲終於敲響。   「現在,請二十四位參賽者按照學院編排到裁判那裡抽籤。」   待眾人都抽出一張紙條後,冷樹笑著走到雷鷥身邊,道:「老婆,你幾號?」   「21號。」雷鷥淡淡地說。   「無名你們呢?」   「我14號。」無名道。   「我19號。」「我7號。」「我15號。」雷風三人也抱上了自己的號碼。   「老大你呢?」自從冷樹「收」了雷鷥之後,雷風三人便喊冷樹老大了。本來嘛,雷鷥是他們的大姐,冷樹做他們大哥是自然的。   「我啊,1號,哦霍霍霍。」 ∼第十八章大戰開始(下)∼     「哼,你真不幸,第一個就碰上我了。」馬其·加林對冷樹依然懷恨在心,同時還時不時地看向雷鷥。   「是嘛,真是不幸啊。」冷樹突然冷下臉來,狠聲道,「老子悶了三天,第一個就拿你小子開刀。嘿,叫你爹提前給你買好棺材吧。」   「哼,空口大話的流氓,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敗我,哈哈,這簡直是白日做夢!我馬其·加林可是西方學院最具實力的高手,你們北方學院只是出秀才的地方,你們以為那些花拳秀腿能打傷我嗎。哼,只要擊敗你,你施加在美麗高貴的雷鷥小姐身上的魔法就會被解除,到時候她一定會情不自禁地愛上我的,哦,我雷鷥小姐!」   說著,馬其·加林對雷鷥來了一個飛吻。   「老大,我發現這傢伙居然比你還臭屁。」   雷雨的話剛出口,台下突然飛出一隻皮鞋,那皮鞋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馬其·加林的臉上。   「是哪個混蛋干的!」馬其·加林將鞋子甩開,卻留下了一種黃綠的粘稠且看似很噁心的東西留在了馬其·加林的臉上,再仔細看一眼,這竟然是牛糞!   見到馬其·加林如此醜狀,所有人都哄然大笑。冷樹則暗中對阿四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主席台上一道藍光是閃現,馬其·加林臉上頓時覆蓋了一層藍色華光,接著馬其·加林臉上的劣跡便消失不見了。   「好了!現在請1號和24號選手到擂台上,其他人都到休息位上休息!」那名男子聲若洪鐘,竟將全場震靜了下來。而擂台之上此時只剩下了冷樹和馬其·加林。   「冷樹,我要殺了你!」因為剛才的那件事使馬其·加林感到無比的羞愧,馬其·加林惡狠狠地看著冷樹,同時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冷樹沒有說話,只是輕蔑一笑,同時對著馬其·加林伸出了右手。   「比武開始!」   聲音剛發出的瞬間,馬其·加林對冷樹發動了強大的攻勢。馬其·加林是魔劍士,他一上來就對冷樹發動了一個大火球。嘿,他似乎在先前就查出冷樹的弱點了。   火球還未接近冷樹,冷樹人就已經消失了。   馬其·加林立即停下腳步,同時對著自己右邊大聲喝道:「在這裡!」   說著,馬其·加林又凝結了一個大火球拋了出去。「碰!」大火球結果實實地撞在了由眾多老師所假設的結界上。   冷樹的身影如閃電般在馬其·加林身邊倏然跳躍著,一時間還讓人難以辨認出虛影真身。   「風啊,請聆聽我的呼喚,我以風神之名,風之束縛!」   馬其·加林隨手一揚,擂台之上立即刮起了一陣微風,微風吹過,冷樹原本閃爍的身影立即停滯了下來,他一臉錯愕,同時怒目瞪著馬其·加林。   「哈哈,冷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因為魔法結界並沒有阻隔聲音的效果,所以馬其·加林的聲音被全場的觀眾和老師聽到了。   「他要殺了他?」   「他們之間難道有仇嗎?」   「這可是學院比賽啊,殺人可是不被允許的。」   「哼,人家可是軍務大臣的獨子,他要殺一個人,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不對,冷樹不是已經被封為男爵了嗎,他難道敢殺一個男爵?而且冷樹可是城衛隊副隊長啊,他手下可有六萬多人,馬其·加林這傢伙難道瘋了嗎?」   儘管眾說紛紜,可馬其·加林依然無視眾人的職責和勸說,他對著冷樹使出了他的最高魔法級、六級魔法——火鳳凰!   「偉大的烈火之神啊,請賜予我您毀滅一切的力量,讓我焚燒眼前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吧。火鳳凰!」   「不要!」雷婭哭喊著要衝上擂台,卻被雷鷥拉住了。雷鷥對雷婭笑道:「傻瓜,我們家的那人可不會就這麼容易被人打敗的,你放心好了。」   說著,二女重新將視線放在擂台之上。這時,一隻形體只能算是一般的火鳳凰已經形成,它大概只有三隻老鷹那麼大。此刻它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隨後帶著火尾衝向冷樹。   冷樹在這關鍵時候居然笑了出來,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冷樹雖然仰頭大笑,但他的聲音卻來自馬其·加林的後方。馬其·加林突然想起了一個忍術——分身術!   果然,當火鳳凰衝過冷樹身體的時候,並沒有聽到冷樹的慘叫,只有一件衣服別大火吞噬了。   「你完了。」冷樹一聲暴喝,「八卦掌!」   只一瞬間,冷樹出手如幻如影,虛影之中,馬其·加林被身後的冷樹結實地打了七八掌。讓馬其·加林可恨的是,冷樹每一掌都傾注了強勁的掌力,當冷樹打到第十掌的時候,馬其·加林噴出一口鮮血,仰面而倒。   「搞定了。」冷樹甩了甩頭髮,朝著雷鷥那個方向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還沒有!」   隨著雷婭的一聲尖叫,冷樹突然覺背後傳來一聲長劍的清鳴之聲。冷樹下意識地移開身體,不過他發現地太晚了,長劍從冷樹的左臂透體而過。冷樹一反身一腳狠狠地掃中馬其·加林的面部,灑了一片血水,有些顫抖地站著,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有一絲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惡狼一般的凶狠的眼神。   「吼!」冷樹忍著劇烈的痛楚,將左臂上的長劍拔了出來。長劍一經拔出,冷樹左臂上的傷口竟奇跡般的癒合了。   「本來只想跟你玩玩罷了,但是現在,你死定了。」冷樹的眼神,那是一種彷彿看在一具死屍的眼神啊!這一刻,冷樹全身湧現出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氣,而冷樹則面如凶狼,嘴唇微微張開,竟露出了類似犬牙的尖牙。   「去死吧!」   冷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接著,眾人都聽到了一聲巨響——「碰!」。且看冷樹單手將馬其·加林狠狠地砸在擂台之上,經過魔法加強的擂台,竟然出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凹陷,同時冷樹用右手捏住馬其·加林的脖子,將他高高提了起來。   「聽說你是軍務大臣的兒子是吧。」冷樹的所發出的聲音不帶有一絲語氣,就像是來自地窖的寒氣一樣,「那今天我就讓你們家族斷子絕孫!」   說著,冷樹一拳狠狠地打在馬其·加林的脊椎骨上,「咯啦!」骨頭碎裂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更加刺激了冷樹的憤怒神經。冷樹將馬其·加林扔了出去,接著他人已然出現在馬其·加林的上方,他的身體在空中打了一個翻轉,接著右腳跟對著馬其·加林的心臟部位狠狠砸下。   「碰!」   擂台終於經受不住如此強力的撞擊,幾塊地板隨著馬其·加林的身體深深地陷入地上。   冷樹冷冷地站在擂台的地板上,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第一場,冷樹勝!」   隨著裁判判決的聲音響起,幾個醫務人員馬上衝了上來,三兩下就將馬其·加林抬了出去。   「你沒事吧?」見到冷樹走下擂台,雷鷥幾人立刻圍了上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哼,可憐的螞蟻,居然敢和恐龍較量,找死!」 ∼第十九章男人的尊嚴(上)∼     冷樹挑了挑眉毛,笑道:「笑話,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倒我,等一百億萬年以後再說吧!」   說話間,一個身著魔法長袍的男子都到被冷樹破壞的擂台上。這時他的眼中泛起了白色的光芒,接著一陣白光罩在了破碎的地板上。   男子念出一連串的咒語,隨即喝道:「恢復之光!」   奇特的事情發生了,散落的地板碎片居然重新整了起來,修復後的地板看去竟似全新的一樣。   「1號選手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力度,如果下次再破壞擂台,我們就要你賠償損失了。」男子看了冷樹一眼,然後又走向主席台,站在了一個青衣老者的身後。   「哎,老婆,那個穿青色衣服的老頭是誰?」冷樹問雷鷥道。   「他就是東方學院的院長。」   「那老頭看起來很厲害啊。」   雷鷥破天荒地聽到冷樹居然也會說別人比自己強,於是帶有點嘲笑的意味道:「怎麼,你從他身上發現了什麼?」   「他……他居然睜著眼睛在睡覺。」   聽到冷樹這句話,雷鷥又洩氣了,她就知道冷樹這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不過聽冷樹這樣一說,她倒是將視線轉移到那個老者身上。確實,冷樹說地沒錯,那個老人此刻睜大著眼睛,乍看之下確實很有精神,可是看久了就會發現老人的身體有點搖晃,而他的頭也時上時下,這正是打瞌睡的標準姿勢啊——某男以前上課時就是這樣睡覺的。   「下面請14號和17號上台比試。」   「無名你小子可要加油啊。」冷樹在無名的肩上輕拍了一下,無名還以微笑,接著大步走上了擂台。   「哼,是哪個傢伙這麼不幸啊。」人未到,聲先至,只見一個男子從台上高高跳起,在空中做了幾給比較「優美」的姿勢,然後飄然落在了無名的面前。   這是一個長相一般的男子,從頭到腳,怎麼看,怎麼瞧都不如無名——海拔不夠高,面相不夠英俊、頭髮不夠黑(在青龍帝國黑頭髮一直是最流行的),甚至連胸肌都不如無名發達。可這傢伙卻沒有一絲自知之明,還做了一個自以為很酷的姿勢,對場邊的觀眾拋了幾個飛吻。   「惡!」   不知道是誰帶頭吐了起來,接著全場都發出了極為不雅的嘔吐聲。   「無名,快把這個自戀狂給我踢下來!」   冷樹這樣一吼,場邊人們紛紛響應。   「吵什麼,你們這些粗俗的野蠻人,真不懂情調。」   「無名,踩死他!」   「把他踢死!」   ……   不幸的男人,他那自以為優雅的舉止讓場邊的人狂吐不已,於是乎眾人彷彿都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甚至連那個男人同學院的人也站在了無名這一邊。   「那變態是誰?」   「不知道,好像是西方學院的。」   「媽的,西方學院個個都是自戀狂。剛才一個馬其·加林,現在來一個,哎,他叫什麼來著?」   「他叫端木波頓。」   「人土,名字也土。」這是冷樹對端木波頓第一印象的總結。   「大家安靜!」裁判員在示意眾人安靜的同時也敲響了比武開始的鐘聲,「比武開始!」   速戰速決,這是無名的戰略。   經過這段時間的艱苦鍛煉,無名的速度比以前明顯提高了很多,已經直追冷樹了。且看無名身如疾風,不停地在端木波頓的身邊環繞著,並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端木波頓看似自戀,但他卻不是一個庸才。此刻他換上了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雙手打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好像是端木家的絕學吧,叫什麼太極拳。聽說對手的速度越快,這套掌法的威力越強。」   果然,當無名閃身從左路進攻時,端木波頓人影閃動,出掌好似微風,緩緩推出,看似慢卻很快地打在了無名的胸口。無名被打在了擂台邊緣上,勉強站立,嘴角溢出了血絲。   冷樹這時也看出來了,其實太極拳並不是取決於使用者本身的速度,而是取決對手的速度,對手速度越快,慣性就會越強,從而使用者以內勁為輔,將對手的慣性轉化成自己的掌力,從而使對手受到重擊。這種掌法和青龍帝國某些門派所用的「四兩撥千斤」有些類似。   「穩住腳,這傢伙的太極拳還未練到家,對付他你只能用更快的速度解決,不然就算你打敗了他,但已後繼無力,下一場比賽就不戰先輸了。」   經冷樹這麼一說,無名點了點頭,他朝南方學院的選手休息台看了一眼,這時一雙靈動的眼睛和無名的視線相遇,無名慌忙轉過頭,接著身體又一次高速奔跑了起來。   「哼,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然而當無名和端木波頓在台上打地正歡時,台下的冷樹卻做出了讓人驚異的動作。只見冷樹雙手打開,腳成一個奇怪的步形,做出了一種可攻可防的動作來,而這個動作正是台上端木波頓此刻所用的招式。   此時無名已和端木波頓糾纏著打了起來,雙方拳掌來回,打得熱火朝天。   而冷樹則一招一式地將端木波頓的招式模仿了下來。因為此時台上斗地比較激烈,所以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只有少數人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躲在休息區裡模仿別人招式的冷樹。   當冷樹將端木波頓所使出的招式都演練完畢的時候,台上的比武也結束了。   無名最後使出了雷暴教給他的狂暴掌,他依照雷暴所說的方法將全身的內力灌輸在手掌之上,然後和端木波頓對掌,這才用氣勁將端木波頓打出了場外。   端木波頓正好摔在了冷樹的面前,待端木波頓站起來時,冷樹便嘲笑道:「你這套太極拳只學了前面一小部分,後面還有很多沒學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霍,我是深有體會啊。」說著,冷樹大笑著朝走下擂台的無名走去。   冷樹和無名還沒說幾句,裁判就報出了第三場比武的人。   「13號和15號。」   「嘿嘿,輪到我上場啦!」   雷風揮舞著粗大的手臂,在北方學院同學們的掌聲和歡呼聲中走上了擂台。   當時冷樹正和無名在討論太極拳的事情,所以也沒太注意雷風在擂台上的表現。可當冷樹和無名說完話,準備看比武時,雷風慘叫一聲,從擂台上飛了下來,正好被無名抱住了。   冷樹看向擂台,卻見一個面容剛毅,身姿挺拔的男子傲然而立。他的雙手負在身後,似乎從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移開過。   「第三場胡濤勝!」 ∼第二十章男人的尊嚴(下)∼     「胡濤?」冷樹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他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胡濤。而胡濤這時候也正好看向冷樹,兩人對視了一眼,冷樹眉頭皺地更深了,而胡濤則神秘一笑,帶著一陣清風,極為瀟灑地走下了場地。   他的身後一群女孩子尖銳的歡叫聲。   看著胡濤的背影,冷樹突然想起來了,那天他拿著密技之書到大媽的辦公室時,就是被這個傢伙打昏的。這時,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中點燃,冷樹當著眾人的面惡狠狠地發了下誓言:「胡濤,我冷樹要是不廢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也許「不是男人」這句話對別人而言無關痛癢,但是冷樹不同,冷樹一直把「男人」這個名詞看得非常之重,別人可以罵他不是人,或者其他之類的話,但就是不能說他不是男人。如果罵此語,直接導致的是那個咒罵冷樹的人就會被冷樹廢了,或者橫屍異處。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有事實根據的。   當然,那是前話,說遠了。   「第四場,7號對9號。」   雷風的失敗讓雷雨顯得異常憤怒,他一走到擂台上就對著台下的觀眾大吼:「誰是我的對手,給我出來!」   「哼,跳樑小丑也敢在這裡耍威風。」一陣冷風吹過,林·卡卡西已然站在了雷雨的面前。   「你,怎麼會是你!」林·卡卡西的能力雷雨是清楚的,同時也他知道自己和他的距離,所以當下顯得有些驚慌。   「怎麼,剛才不是很威風嗎,現在突然變成一隻小耗子了。」   面對林·卡卡西的諷刺,雷雨心情更加壞了。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敵不過林·卡卡西,但是他是雷暴的兒子,雷暴的兒子不是懦夫,更不是膽小鬼,所以他定了一下心神,終於又挺起了胸膛,對林·卡卡西喝道:「哼,老子會怕你嗎?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只是某人身邊的一隻狗罷了。」   「找死!」   林·卡卡西身影一閃,突然出現雷雨面前,照著雷雨的面風揮拳就打。   「碰!」   林·卡卡西身體暴退了幾步,臉上帶著不可遏制的怒色。   「冷樹,你想幹什麼!現在是比武,你難道要破壞比武的規定嗎!」冷樹打在林·卡卡西腹部這一拳很重,重地讓林·卡卡西的腹中猶如巨浪翻滾的大海。林·卡卡西忍住嘔吐的衝動,神色陰狠地看著冷樹。   「嘿,你耳朵沒出問題吧,裁判還沒說比武開始你就動手了,這似乎也不和比武規定吧?」   林·卡卡西為之氣結,可恨被冷樹說到準頭上,當下他也不再發作了。這是將怒氣暫時收回肚子,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等會兒一頂要讓自己所吃的苦頭十倍償還於雷雨。   「好了,1號選手你先下去吧。」   待冷樹走下擂台後,裁判正式宣佈比武開始。   剛開始林·卡卡西就對雷雨發動了凌厲的攻勢,林·卡卡西以速度見長,雖然在這方面他不及冷樹和無名,但也只是稍遜於無名。當比武一開始雷雨就吃了大虧,只幾個照面,雷雨就被林·卡卡西放倒了很多次。而林·卡卡西似乎並不想早早地結束戰鬥,所以當下就和雷雨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不過雷雨畢竟是雷暴的兒子,俗語說狗急能跳牆,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雷雨在林·卡卡西近似侮辱的攻擊下終於暴發。憤怒中的雷雨終於引發了雷暴的絕學——奔雷鬥氣。此時雷雨猶如戰鬥之神,他週身都湧現出一股強大的白色鬥氣。面對雷雨突然暴發的奔雷鬥氣,林·卡卡西則終於露出小心應付的神態來,不過站在台下的冷樹卻搖了搖頭,歎道:「雷暴的奔雷鬥氣雷雨這小子只學了一兩層,過不了幾招他就會像雷風一樣敗下陣來。」   其實雷暴的奔雷鬥氣只適用於戰場,這一點雷暴曾經和冷樹說過。而且奔雷鬥氣必須配合著雷暴的奔雷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如果和別人決鬥和單挑,那麼一般人只能將奔雷鬥氣發揮到震懾敵人心神的作用。   雷雨雖然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已經黔驢技窮了,這段時間他雖然在拚命鍛煉自己,但是畢竟時間短促,練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力量就像盛水一樣,要一點一滴地彙集起來,等彙集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暴發。而現在奔雷鬥氣是他最後的絕招,雷雨也是百般無奈才使出這最後一招。   雷雨現在的想法也簡單,雖敗猶榮。即使要敗,也要敗地精彩,敗地漂亮,這才是雷家的男兒。   林·卡卡西對雷雨的奔雷鬥氣多少有點忌憚。在青龍帝國,不,甚至是在整塊華夏大陸,雷暴的奔雷斬可以說響譽大陸。配合著奔雷劍,雷暴在戰場可以以一人之力,匹敵十幾萬大軍。當年他就是憑著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守住了有天關之稱的嘉峪關。當時玄武帝國揮軍進攻青龍帝國,分別以三路進攻,每一路就有四十多萬人。當時雷暴只是一個守關的少將,面對玄武帝國的四十萬大軍,雷暴白天守城,到了晚上竟然帶領一個小分隊進攻敵人的大本營,最後非但擒下了敵人的主將,同時還殺死了十六萬敵人,這完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面對雷雨奔雷鬥氣的同時,林·卡卡西卻在心裡對冷樹超強的模仿能力打了一個突兀,暗道:「以雷家這三個敗類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將奔雷鬥氣發揮到三層以上,而且奔雷鬥氣離開了奔雷劍威力也大大減少了很多,如果我以速度優勢從背後對雷雨進攻攻擊,這傢伙一定無法抵擋我們家族的絕技。怕就怕冷樹那個混蛋會將絕技學了過去,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件事就無法善罷了。」   「你放心地戰鬥吧,就算冷樹學了你的絕技也學不會你們家族的內功鬥氣。」經胡濤這麼一提點,林·卡卡西稍稍釋懷,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朝著雷雨疾速奔去。   雷雨見林·卡卡西來勢洶湧,於是急忙推出雙掌,喝道:「狂風暴雨!」   只見雷雨雙手之間頃刻閃耀出無限的光輝,同時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而出。這時林·卡卡西的身影突然閃動,他面前的空間竟似發生了扭曲一般,使得雷雨所發出的強大氣勁和林·卡卡西錯身而過,待林·卡卡西躲過氣勁,接著身後不遠處的魔法屏障上傳來了劇烈爆炸而發出的巨響之聲。   「該死!」   雷雨話剛出口,林·卡卡西已經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雷雨的胸口,林·卡卡西連續出掌,且看他的身影竟似籠罩在迷霧中一般,而且手法奇快無比,雷雨根本就無法抵擋,不過明眼人也許可以看出雷雨的用心。這一刻雷雨幾乎沒有反手,他看似在凝聚著內氣,準備著最後一擊,就在林·卡卡西準備給予雷雨重擊的時候,雷雨猛然推出一掌,喝道:「狂風暴雨!」   這一刻,林·卡卡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他的身體宛如巨浪翻滾中的小舟,在巨浪中顛覆浮沉,此刻他的眼角已經溢出血來,同時身上的衣服也被旋風似的氣勁撕爛。   「我不能輸!」   林·卡卡西最後暴喊一聲,以全身的力量重重地打在了雷雨的胸口。雷雨慘叫一聲,跌到了擂台的邊緣,噴出了一口血水。而在巨大的氣勁中,林·卡卡西也被打上了高空,然後垂直落下。   「雷雨!」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雷鷥已經和雷家的人完全融和在起,雷鷥對三個弟弟也是疼愛有佳,此刻見到雷雨重傷,雷鷥和眾人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不過,當他們在半路上卻被人擋了回來。   那人此刻一改往日的笑臉,露出無比肅穆的神色——是冷樹! ∼第二十一章兒子打老子(上)∼     「冷樹,快給我讓開!」雷電朝擋住眾人去路的冷樹大聲怒吼。   冷樹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倒在地上,掙扎著要站起來的雷雨。   「他還沒有輸。」冷樹此刻顯得異常沉靜,這完全不像他,不像是那個整天自詡是天下第一聰明,外加超級大流氓的冷樹,「如果他還是個男人,他就應該站起來,他必須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是個男人。即使他不是最強的,但他必須做成為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也許是受到冷樹的鼓舞,雷雨終於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水,狠狠地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林·卡卡西。   「哼,想不到你的骨頭挺硬的,受了我那麼重的攻擊居然還能夠站起來。」林·卡卡西的情況比雷雨好多了,至少他臉上還帶著蔑視的笑容。   「哼,我……我是雷家的孩子,我們雷家是絕對不會允許懦夫存在的。」說到這裡,雷雨眼前一黑,砰然倒地。   「好了,現在可以上去了。」冷樹走到一旁,讓雷電衝上擂台。   當雷電抱著昏迷的雷雨走下擂台時,裁判朗聲道:「第四場,9號林·卡卡西獲勝。下面是第五場,22號對23號。」   「姐姐,這個比武是怎麼安排的呀。如果是用抽籤進行戰鬥,那麼不就會出現自己人打自己人嗎?」雷雨不過是昏迷過去,傷勢並不嚴重,在幾個醫務人員的幫助下已經昏睡過去。這時候,雷婭對雷鷥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會的,因為抽籤是分別抽的,就是說,他們先將咱們的號碼排好,然後一個學院的六個選手分在同一個箱子內,然後按照不同順序抽出來,這樣一來,就不可能出現學院內爭的局面了。而且只有第一場是這樣大,到了第二場就是學院和學院之間的爭鬥了。到時候再沒有序號之分,而是學院之別。就是咱們分別派出選手挑戰對方學院,如果咱們勝的次數越多,那麼這次比武就算是咱們勝利了。」   說話間,第五場比武已經結束了。勝出的是南方學院的那個叫艾草的女孩。   「第六場,21號和5號。」   為了麻痺敵人,雷鷥故意款步而行,讓人看起來她只不過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她應該是個魔法師,雷鷥的對手在心裡暗道。   比武一開始,雷鷥就給對手來了幾個威力強大的雷電術。雷鷥的對手是一個身型一般的男子,個子不高,在雷鷥的魔法攻擊下他倒受了一點皮肉傷,因此這使得對方更加肯定雷鷥是魔法師。於是他便放心躲過了雷鷥的雷電,朝雷鷥快速衝來。   就在男子接近雷鷥的攻擊範圍時,雷鷥發動了。只聽雷鷥嬌叱一聲,突然對男子來了一記撩陰腿。雷鷥的速度絕對屬於上乘,而且她這一招似乎是經過明師(她娘)指點,又經過長時間的實際訓練(某男當靶子),這才練就了如此高超的技巧。   既然有資格來這裡參加比武,就說明他定不是一個庸才。果然,在最關鍵的時候,男子高彈而起,算是勉強躲過了雷鷥的攻擊。   可當男子身體剛剛到達高處,準備下落時,雷鷥身體旋轉如風,幻如蓮花,在適合的高度,雷鷥對著男子的臀部就是一腳,這一腳絕對是經過多年的苦練而成,就連雷暴、冷樹這類男人也躲不過此招。   果不其然,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最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見到如此「絕技」眾男子一陣惡寒,不過隨即他們又被雷鷥的美麗和智慧傾倒,場內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就這樣,雷鷥輕輕鬆鬆地結束了比賽,朝冷樹走來。   「老婆,剛才那兩招真棒。」   雷鷥揚了揚眉頭,笑道:「我娘還教了我另外幾招,如果你喜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來幾招示範一下。」   冷樹急忙揮手,嘿然笑道:「嘿,嘿,不用了,你老公我還想再快活幾十年呢。」   「老婆,我有點睏了,等一下輪到我的時候叫我,我去小睡一下下。」   熟悉冷樹的人都應該知道,冷樹有一個習慣,就是極度厭惡妨礙和影響他睡覺的人。除非是冷樹最愛的人,否則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說著,冷樹一個走到休息區,然後倒在凳子上,一個翻身就去調戲周公的女兒們了。   一個小時過後,第一場比武結束了。東方學院有五人勝出,西方學院有一人,南方學院有三人,北方學院有三人。北方學院只有冷樹、無名和雷鷥勝出,雷家三兄弟全軍覆沒。不過這些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比武之前,誰都沒看好雷家三兄弟。不過雷雨的表現倒是讓大家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雖敗猶榮,這也許是對雷雨最好的安慰了。   接下來,第二場就是學院對抗了。這時候選手們都已經站在擂台邊緣,神色各異,惟獨冷樹依舊呼呼大睡,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冷樹選手,比武馬上就開始了,請你馬上到選定的位置做好準備。」   一個好心的工作人員走到冷樹面前,嘗試著推了推冷樹的身體。   可冷樹依然睡地像死豬一樣。   「冷樹選手,請你醒一醒。」又推了幾下。   還是沒反應。   那個工作人員試了幾下,冷樹都沒有反應,最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大聲喝道:「冷樹!」   「吵什麼!」冷樹的吼聲比那個工作人員響了十倍不止,可憐的工作人員被嚇傻了,瞪大著眼睛,愣愣地看著冷樹。   「咦,你們在看什麼?」冷樹發現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於是嘿嘿一笑,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道,「別這樣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碰!」絕倒的聲音不絕於耳。   「冷樹同學,請你馬上到指定的位置,不然你將會被取消比武的資格。」裁判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來到了雷鷥的背後,伸手抱住了雷鷥的柳腰。   「老婆,你不乖哦,我睡著了也不叫醒我。」   在大庭廣眾之下,雷鷥可不想露出和冷樹很親近的樣子,她掙脫了冷樹的懷抱,冷冷道:「哼,睡夢中的你比我爹還可怕,我可不想被你打死或嚇死。」   冷樹嘿嘿一笑,道:「你可是我的老婆,我就是將全世界的男人打死,也不可能傷害你啊。」   「廢話少說,比武快開始了,老師已經決定讓我做先鋒,我沒時間再和你耗了,你是咱們的主將,也該做好準備了。也許你一上場就要面對東方學院的主講將胡濤,這個男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你要小心了。」   冷樹這時候看了一下西方學院所在的位置,問道:「哎,那邊怎麼只有一個人啊?」   西方學院只剩下一個男子,男子身型高大魁梧,面貌英俊,眉宇之間流露著少許堅毅之色。男子也許聽到了冷樹的話,本來冷樹只是隨口說說,可聽到他的耳裡卻顯得異常地刺耳。於是他對著冷樹喝聲道:「西方學院主將李好強向東方學院主將挑戰!」   裁判點了點頭,對冷樹道:「冷樹選手,你接受他的挑戰嗎?」   冷樹聳聳肩,道:「無所謂。」 ∼第二十二章兒子打老子(下)∼     裁判再次點頭,於是用魔法廣播道:「第一場北方學院對西方學院,請雙方選手到擂台上來。」   李好強人如其名,他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平時眼裡都容不下一粒沙子,更別說現在了。李好強狠狠地瞪著冷樹,隨即長躍而起,在空中做了幾個動作,然後落在擂台上。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確實華麗而光輝,贏得了場邊觀眾們的陣陣掌聲。   冷樹則是一臉無所謂,慢悠悠地走到擂台上,面對著盛氣凌人的李好強,冷樹則是打了一個呵欠,道:「來吧,來吧,速戰速決。」   李好強內心雖然非常憤怒,但他知道這種時候他必須冷靜,同時也暗自佩服冷樹,表面上冷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這正是冷樹的一種戰術啊。   這樣一想,李好強當下就擺出攻勢,神色嚴峻地盯著冷樹。   「比武開始!」   這一次冷樹倒是改變了以往的戰略,他只是筆直地站著,垂著頭,像是在思索,又像是一種誘敵的計策,總之他這一動作給李好強帶來了不少心理壓力,致使李好強不敢輕舉妄動,神色緊張地看著冷樹。   幾分鐘後,冷樹以後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只不過他的頭垂地更低了。   熟悉冷樹的人馬上意識到——冷樹睡著了。   雷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著冷樹的屁股發出了一道小風刃。   睡夢中的冷樹突然背後一股殺氣湧來,身體很自然地跳起,躲過了風刃。不過就因為他這一跳,使得李好強以為冷樹發動了攻勢。只看他身如行影,閃身來到冷樹的下方,對著冷樹的脊背狠狠掃去。   冷樹來不及躲閃,實實地受了一腳,隨即重重地摔到擂台上。   在桃紅髮出驚呼的同時,冷樹以快讓人難以相信的速度衝向了仍未收勢的李好強。   「來而不往非禮也!」   冷樹身影快及不見,李好強只是覺得眼中黑影一閃,接著他的脊背受到了一記重擊。冷樹這一擊力道很大,李好強最後重重地落在了擂台的地板上。   李好強剛落地便彈地而起,他的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後空翻,原來他是想以此動作挽回一點面子,可是當他雙腳落地的時候,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原來冷樹早已經算準了李好強的動作,當李好強雙腳伸直而落地時,冷樹又是一腳抽射,對著李好強的屁股來了一記重擊。   可憐的男人因為重心完全失去了,無力回天的李好強最終摔在了擂台之外。   為此,就連雷鷥也不得不佩服冷樹高絕的模仿能力了。   「第一場,北方學院冷樹勝出。」   裁判已經判決冷樹獲勝了,可冷樹依然站著,他色神色逐漸轉冷,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胡濤。   「小子,有種的現在就出來跟爺爺我單挑。」   冷樹這一句話打破了常規,一般來說最重要、最精彩的戰鬥都會放在最後。同時這也是所有同學和老師們的意願,只是冷樹似乎等不及了,此刻的冷樹猶如一個絕情的殺手,他的語氣是那樣冰冷,聽在眾人耳裡,使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胡濤洒然一笑,朝不遠處的雷鷥看了一眼,隨即點點頭,慢步走到冷樹面前。   胡濤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自然、瀟灑,他一出場就立即引來了場邊女生們的歡呼。   「冷兄有禮了。」胡濤對冷樹作揖道。   「哼。」冷樹冷冷一哼,道,「少跟你爺爺惺惺作態,這一次老子是來報仇的。」   「冷兄是不是認錯人了,今次才是你我第一次見面,又何來仇怨呢?」   冷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落下了胡濤所設的陷阱,他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冷靜。於是冷樹深吸了口氣,暗自鎮定下來,冷道:「廢話少說,開打吧。」說著,冷樹擺出了戰鬥的姿勢。胡濤則依然瀟灑而立,臉上帶著足使少女瘋狂的迷人笑容。   裁判和主席台上老師們對視了一眼,最後點點頭,喝道:「第二場,東方學院胡濤對北方學院冷樹,比武開始!」   鐘聲一響,冷樹就消失了。   胡濤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他吸了一口氣,身體稍稍放開,做出了一個可守可攻的姿勢。   「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勢吧?怎麼他也會了?」   對於胡濤會太極拳東方學院的人並不感到驚奇,因為胡濤是東方學院這百年來唯一的天才學生,他觸類旁通,在武學和學術方面有著驚人的造詣。特別是武學方面,年僅二十一歲的他,將東方學院圖書館中的武學幾乎學遍,同時他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讓他和人交過手,那麼他就會在短時間內學會別人的招數。而且,就連對手的運氣法門都能學會。   可以這樣說,胡濤是冷樹出道以來最具威脅性也是最為強大的對手。   和雷暴一樣,面對越是強大的對手,冷樹體內血液的流速就越是加快。一種莫名的興奮致使冷樹拿出了壓箱的功夫。   「這傢伙雖然不及雷暴,但是他卻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看來得拿出絕活了。」冷樹這樣一想,隨即喝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冷樹的速度更快了,當下根本就見不到冷樹的人影,就連胡濤也是,他只能從冷樹輕微的腳步聲依稀辨認冷樹所在的位置。   胡濤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改用其敏銳的耳朵和感覺來判斷冷樹的位置。   「在這裡!」   胡濤突然推出一掌,只見他的手掌之上纏繞著紫色的雷電,速度快若驚鴻。   「碰!」打中了!   胡濤絲毫不給冷樹喘息的機會,他那一掌運用了自家的紫雷鬥氣,暫時麻痺了冷樹的神經,所以當下便對著冷樹的胸膛推出了幾十掌。胡濤的力道甚猛,掌掌都帶著紫色的雷電,每一掌打在冷樹的身上,紫色的雷光就會閃現一次。幾十掌之間,冷樹竟連一絲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紫雷東來!」   隨著胡濤的一聲暴喝,冷樹的心口又中了一記猶如千均般雄渾的掌力。在眾人的驚呼中,冷樹被首次被打倒,噴出一口血箭,最後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上。   冷樹倒下了,他竟然站不起來了。   這一刻無數人都止住了聲音,因為兩人交手的時間非常短暫,很多人都是覺得眼前一晃,然後冷樹就被胡濤打了出去。   「比賽已經結束了。」胡濤對著裁判傲聲道。說著,他眼角都沒瞥冷樹一下,轉身朝自己原來的位置走去。   「等一下!」   裁判突然叫出了胡濤。胡濤回首間,卻發現冷樹已經站起來了,此刻他的嘴角流著鮮紅色的血液,胸前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了結實發達的胸肌。   冷樹嘴角掛著冷笑,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哼哼哼,兒子打老子,打得還挺重的哈。」   胡濤原本微笑的臉立即冷了下來,他對冷樹冷道:「冷樹同學,請你放尊重一點。你現在必須為你剛才的失言而向我道歉。」   「哼,道歉?哼哼。在我冷樹的字典裡,沒有道歉這兩個字,有的,只有憤怒!」   說著,冷樹身化一道閃電,疾速朝胡濤衝來。   胡濤臨危不亂,故技重施,不過這一次他是揮掌對著冷樹的心口。看來,他已經下了重創冷樹的決心了。 ∼第二十三章暴發在憤怒之顛(上)∼     冷樹的身體突然來了一個大轉折,以人類不該擁有的速度從胡濤的左面進行了猛攻。一時間,只看拳影無限,冷樹手腳並用,出拳又快又狠又猛。胡濤似乎一時無法應對冷樹如此快速的進攻,當下被冷樹逼地步步後退。不過他的身體並未受到分毫傷害,冷樹的招式雖猛,但胡濤似乎長了三隻眼一樣,無論冷樹從那個角度進攻,胡濤都能抵擋下來。   當冷樹將胡濤逼到擂台的邊緣時,胡濤一聲暴喝,體內湧出一股強烈的氣勁,硬是將冷樹逼退了。   胡濤抓住冷樹退步的空擋,以稍遜於冷樹的速度對冷樹展開了同樣的進攻。   面對胡濤的進攻,冷樹應付地並不如胡濤剛才那般從容。胡濤的招式雖然看似繁雜無比,但是每一招似乎都是緊密地連接在一起的。從起手到抬腳,每一個動作那是那樣瀟灑且寫意。   而冷樹呢,在胡濤的攻擊下,立即露出了許多防守漏洞。胡濤每次都能抓住冷樹這些漏洞,並予以重擊。   一場打鬥下來,冷樹已經全身是傷,當然他的臉依然是完好無缺的。在關鍵的時候冷樹總能守住自己的臉,不過他卻也因此露出了許多破綻,這也正是冷樹被打得如此狼狽的一個重要原因。   「哼,想不到你比我還陰險啊。」   「在戰場上沒有陰險這個詞,有的是有生和死。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真是諷刺啊。你小子竟然把我教訓手下的話拿來諷刺我。」   胡濤微微一笑道:「也許在戰術運用和速度上我不如你,但是論到武技我是絕對凌駕在你之上的。認輸吧,你是鬥不過我的。」   「嘿。」冷樹用食指擦了擦鼻子,笑道,「我冷樹會認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你不認輸,那我就將你打倒,打到你認輸為止!」   胡濤身體疾速挺進,而冷樹在胡濤衝入他攻擊範圍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這一次,胡濤連冷樹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冷樹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胡濤頓了頓,接著他也快速奔跑了起來。不過他的速度不及冷樹,所以有些眼力好人依然可以看見他的身影。   不過這時候,空氣中傳來了一陣陣拳腳撞擊的聲音,每一次撞擊,胡濤的身體就要停頓一下。而且他的速度似乎越來越慢,直到最後,他便不再奔跑了,反是擺出太極拳的起手勢。   這時候,冷樹突然停了下來,臉色陰沉地站在胡濤面前。   「你小子比那時候強了很多,我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解決你,看來是我低估了你了。」   胡濤微微一笑,道:「你也是啊,如今的你比那時候強了不少,也許是軍旅生涯造就了你這一身不凡的能力吧。」   「我冷樹向來有仇必報,你那一次害得我被人冤枉,而且還失去迎娶小雪的機會,所以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胡濤,接招吧!」   冷樹兩眼一睜,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勢。這時,奇異的現象發生了。冷樹的腳眼處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看地仔細一點,可以發現發出強光的是兩個圓環,圓環是套在冷樹腳上的。   「束縛之絕對領域!」主席台上那個穿青衣的老者神色驚異地站了起來,嘴中喃喃道,「難道這個叫冷樹的人和那三個老怪物有關係?」   冷樹的雙腳這時候不停地顫抖了起來,他神色看似非常痛苦,熱汗一滴一滴地從腦門淌落。   「濤兒,趁這個機會進攻,等到他解開絕對領域就晚了!」青衣老人神色焦急地傳音入胡濤的耳裡。   「不,我拒絕,我要光明正大的擊敗他,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胡濤才是青龍學院的最強者!」   說話間,冷樹腳眼上的光芒更加耀眼了。   隨著冷樹一聲暴喝「開!」,頓時以冷樹為中心,一股強大的氣流向四周肆虐吹去。周圍的人都被這陣強風吹得閉上了眼睛,鬥場上更是狂風呼嘯。   待一切都停止後,冷樹慢慢地抬起了頭。那是一雙充滿火焰的眼睛啊,冷樹此刻狠狠地盯著胡濤,邪笑道:「本少爺先使出一半的力量和你玩玩!」   冷樹進攻了。   胡濤眼睛一睜,下一刻胡濤感覺自己的小腹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疼痛。同時,他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漫溢著邪惡的笑意的眼睛,這是一雙只有惡魔才擁有的眼睛啊!   「嘿,遊戲開了。」   冷樹用肘狠狠地擊中了胡濤的面部,未等胡濤離開冷樹的攻擊範圍,冷樹對著胡濤來了一個回腳旋轉踢,胡濤被擊退了幾步,當他剛定住身體上時,忽覺下體一輕,接著身體就被翻轉了過來。   關鍵時候,胡濤用雙手撐住了地面,然後藉著彈力飛速後撤。但是當他的身體依舊在空中的時候,冷樹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地踩在了胡濤的脊背上。   胡濤悶哼一聲,砰然落地,噴出一口鮮血。   「哼,哼哼哼。」冷樹發出了極為陰險的笑聲,此刻他臉上帶著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極為傲慢地站在胡濤面前,「我說過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廢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說著,冷樹一腳狠狠地踩在了胡濤的手上,同時,一聲揪心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入場中每一個人的耳內。   胡濤忍著極大的痛苦,臉上冷汗直冒。   「住手!」青衣老者立即站了起來,對冷樹怒道,「你已經勝利了,你還不放開你的腳!」   「裁判還沒說呢,你急什麼。」說著,冷樹完全不顧眾人的反對和驚呼聲,一腳踢中胡濤的面部,將胡濤整個人踢飛了起來。   當胡濤的身體飛在半空時,冷樹又鬼魅般地出現了。   「嘿嘿,讓你領略一下痛不欲生的滋味吧。」說著,冷樹雙手抓住胡濤的身體,然後兩人急墜直下。冷樹的腳先落地,他突然支起右腿,然後按住胡濤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右腿膝蓋上。   「啊——」   胡濤終於發出了悲慘的呼喊聲。   而裁判這時候也被冷樹如此殘忍的手段驚嚇住了,他竟然忘了喊停止了。   可是冷樹似乎還不解氣,在眾人又一次驚呼中,他抓住胡濤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同時已經完全不能動彈的胡濤被冷樹高高扔了到了空中,接著冷樹擺出了雷暴教給他的八卦掌。   「住手!」   青衣老人終於坐不住了,胡濤可是他的親孫子啊,眼看著自己的孫子被冷樹蹂躪,他能袖手旁觀嗎。胡濤還未落地,冷樹突然感覺到主席台上吹來了一陣強烈無比的龍捲風。帶著紫色雷電的龍捲風竟衝破魔法防禦結界,朝冷樹迅速衝來。   冷樹似乎早就意料到這一點,於是身體一錯,輕鬆地避開了。   這時,不單是周圍的觀眾,就連雷鷥等人也驚呼了出來,原來龍捲風竟然將不能動彈的胡濤吸了進去。   這一刻,胡濤的慘叫聲不斷地發出,彷彿來自地獄魔鬼的哀嚎一樣,胡濤的聲音是那樣的淒慘,又充滿絕望。   「不!」 ∼第二十四章暴發在憤怒之顛(下)∼     除冷樹外,只有裁判距離胡濤最近,只見他全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急忙衝入龍捲風中,將遍體鱗傷的胡濤抱了出來。乍眼看去,裁判身上也滿是傷痕,可見此龍捲風的摧毀能力之強了。   「醫生!」   裁判急忙將胡濤抱給幾個趕來的醫務人員,然後眾人抬著胡濤急忙衝出會場。青衣老人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冷樹一眼,怒道:「冷樹,我濤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冷樹聳聳肩,隨即朝雷鷥走去。   「老婆,我贏了。」冷樹臉上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站住!」   三個老人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其中有一個是冷樹剛進北方學院時所看到的那個看門(冷樹認為是看門的)的老人。   「冷樹,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我,我做了什麼?我不是在比賽嘛。」冷樹笑了笑,道,「哎,老頭,原來你是咱們學院的院長啊,還真看不出來的呢。」   「我不是你的校長,從今以後你再不是北方學院的學生了,我們學院沒有你這樣的學生,你走吧。」   「老頭,你這是開玩笑的吧。」冷樹臉上表情有點僵硬了。   「冷樹,我北方學院因為你而蒙羞,今後你不再是北方學院的學生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和我們學院無關。」老人冷冷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即道,「還有,我想你的軍籍很快就會被剝奪,你等著在大牢裡過下半輩子吧。」   說著,老人對那個實力很強的男子行了一個禮,道:「李護衛長,冷樹已經破壞了國家法律,他已經不是我北方學院的學生了,現在你可以執行公務了。」   李護衛長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對冷樹道:「冷副隊長,我對你今天的表現感到非常憤怒,我想不到雷暴將軍極力推薦的人居然如此凶殘。我現在以辱罵、打殘貴族的罪名逮捕你。請你跟我走一躺大牢吧。」   「如果我不去呢?」   冷樹笑道。   「樹。」雷鷥神色焦急地看著冷樹,同時雷婭和如煙三女也衝上擂台,眼中含著淚光。其實她們內心也是非常掙扎的,冷樹的凶殘手段給她們也帶了不少震撼。其實每個女人都一樣,誰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神呢。   「如果你不去,我將會再加上藐視國家法律,拒捕的罪行強制性逮捕你。」   「雖然你力量很強,但是你似乎忘了一點。」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你忘了,我會分身術。」說著,冷樹的人影突然消失了,「哎,我先走啦。老婆,你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今天晚上就會回去找你們。」   這時冷樹早已經站在會場的門口了,他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哼,冷樹,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說著,男子朝冷樹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就這樣,在冷樹的肆意破壞下,這一屆的武式就此結束了。   冷樹總算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了。他逃出會場沒多久,整個青龍城就傳出了捉拿冷樹的通緝令,而且這個通緝令居然是皇帝親自下的。   整整一天,冷樹都是東躲西藏。可是,縱使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百萬人的眼睛啊。   冷樹在一個小酒樓裡吃飯的時候,被一個男子認了出來,當下男子立即叫來了一小隊士兵。還好冷樹跑地快,他若是停頓半分鐘,他可能就要面對雷暴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雷暴似乎和那些人站在了一起,同時除了冷樹幾個女人和無名幾個兄弟之外,所有人都「叛變」了。根據冷樹暗中觀察,雷鷥四女都被大媽關在了家裡,而千代火舞則被一個老女人強硬著帶走了。   這一切都是夢嗎?冷樹此刻躲在一個樹叢裡,他使勁地扭著自己的臉肉,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疼!   又一隊護衛隊踏著整齊的腳步從冷樹的面前跑過,冷樹這時候心有點涼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問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就是廢了一個胡濤嗎,為什麼會惹來如此風浪?   其實不光是冷樹不明白,在追捕冷樹的十幾萬人中,也只有兩三個人清楚而已,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設計好的。   皇宮,養生殿。   「陛下,我覺得咱們這是下了一步險棋啊。」雷暴此刻站在皇帝面前,臉上有點難色。   「我知道,可是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除去樹兒那我行我素的性格,同時我也想引發他的幽冥劫。你該知道,如今國內局勢動盪不安,我身邊能信任的人不多,軍中如果不是你一個人挺著,我看宰相和幾個大公爵早就發動叛亂了。如果樹兒能夠引發幽冥劫,那麼我手下將會多出一個足以匹敵一個師團的悍將。」   「冷樹我最瞭解不過了,這孩子本性如此,要改變他很難。而且我覺得如果咱們的計劃有許多漏洞,其中一項就是二公主,冷樹對二公主的感情是無需懷疑的。可是我近見來發現二公主的感情有點轉移了,那個寒江秋是個人物,只是他做事太陰,讓人見了很不舒服。而且,我們對幽冥劫並不是很瞭解,至盡並沒有活人見過青龍王使用過幽冥劫,看過的人都死了。」   雷暴頓了頓又道:「怕就怕到時候二公主會和冷樹發起致命的衝突。二公主的性格您是知道的,在戰場上她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戰神,可是在情場上,她卻是一個心靈脆弱,卻有著極強佔有欲的女性。她和寒江秋相處也有幾年了,兩人的感情正逐漸穩固,如果不是冷樹在她心中仍佔有一定的位置,恐怕二公主早就是寒江秋的人了。」   「這點我也明白,我也正是從這一點考慮啊。四天前櫻兒故意綁架了兩個女人,為的就是試探冷樹的反應。試探結果你也知道了,櫻兒下手如此之狠,可想而知她對冷樹有多失望了。」   雷暴點點頭,表示清楚這件事,他道:「根據我調查,這兩個女人也是冷樹的紅顏知己,而且身份頗不簡單。她們中有一人是日苯不知家族的大小姐。」   「你是說那個被豐臣家族排擠,最後被滅族的不知家族?」   「是的,我聽說她們是被大王子從海上救回來的,後來大王子為了拉攏冷樹就將二女都送給了冷樹。」   「我聽說不知家族的大小姐是日苯國第一美女,凡是見過她的人都不會忘記她的一顰一笑,可是我從小四的口中得知,那兩個女人長相只算是上乘,和傳說中的依然有點距離。」   「陛下,您應該知道不知家族有一種絕學吧。」   「你說的可是鏡像術?」   「是的。這是一種可以改變容貌、聲音的古老魔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叫桃紅的侍女應該就是不知家族的大小姐。」   皇帝點點頭,道:「嗯,有這個可能,聽說那個女人智商很高,是一個治國人才。她當初就精心策劃了一場政變,只可惜被她的弟弟,那個有魔鬼之稱的德川樹破壞,最後被她的繼父德川家進流放。」   「咱們以後如果想征服日苯,必須得到她的幫助。」 ∼第二十五章酒後亂性(上)∼     皇帝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下,接著抬起頭,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樹兒,咱們不能將他逼地太急,他要是對我們產生了怨恨,事情就很難控制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安去排。」   「五弟,一切都拜託你了。咱們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必須盡快將樹兒和櫻兒的事情處理好。」   雷暴頓了頓,道:「好的,三哥。」說完,雷暴閃身消失了。   皇帝望著高高的門檻,呢喃道:「大哥啊,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樹兒成功度過這一劫。」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冷樹繞過巡邏的城衛,偷偷摸摸地進入了一個小木屋。冷樹一走進小木屋,清醇宜人的酒香立即飄入冷樹鼻中。冷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暗道:「這間屋子大概是用來裝酒的倉庫吧。」   很快的,冷樹的想法就被幾桶酒香四溢的酒桶證實了。此刻冷樹的心情大壞,於是便萌生了一醉解千愁的想法。其實冷樹並不是愁,而是難受,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人耍了,一種被人擺了一刀的滋味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   所有冷樹所認識的人中,能這樣對待冷樹,同時有權力戲弄冷樹的人並不多,冷樹很容易就想到了雷暴和皇帝。   越是這樣想,冷樹心中的疑問就越大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難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青龍王,難道我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所傳的那個男人?   冷樹想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倉庫裡一共有十幾桶酒,冷樹一人就喝了整整十桶,每一桶就有三十公斤,如果有人看到他喝酒時的樣子,大概都會這樣想:「他這是什麼樣的酒量啊?」   不過,冷樹很快就醉了,他打了幾個飽嗝,最後神智模糊地倒在了酒捅之間。   「咿呀——」   不知道什麼時候,倉庫的木門被人打開了,一個嬌小的人影走了進來。   人影剛走進倉庫,第一反應就是摀住自己的嘴巴,接著她藉著月光朝一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走去。   「恩公,恩公,你醒醒,啊!」   在女子的尖叫聲中,冷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冷樹模糊著雙眼,看著身下的女子,他打了一個飽嗝,笑道:「嘿,櫻兒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啦,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我,我不是,啊!」   冷樹一把撕開女子單薄的長裙,然後攀上女子的山峰,他開始用力地吮吸、揉捏,然後在女子的又一聲驚呼中進入了一個溫暖神秘的花園,活躍在一個充滿情慾的世界裡……   兩人一夜狂歡,經過無數狂風暴雨,冷樹終於在女子的身上一瀉千里,然後沉沉睡去。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在了冷樹有些憔悴的臉上。他這一次出奇地沒有站起來大罵太陽神,他只是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睡眼,他只覺地自己的頭暈暈的,很難受,接著他發現自己現在所穿的衣服和昨天的不同,同時他從酒香之中聞到了一種奇異的味道。和女人同過房的男人都應該很熟悉這種味道,這種味道雖不清香,卻很誘人,總能讓人聯想起一副又一副淫褻的畫面。當下冷樹便皺起了眉頭,暗道:「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沒有掙扎,不但打掃了『戰場』,而且還幫我換上了新的衣服?」   冷樹正左右思量,這時木門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冷樹的眼簾。   「哎,是你。」   「啊,恩公,你醒啦。」來人正是當日冷樹在林子裡救下的那個老人。   他應該是苫兒的父親吧,冷樹想。這一刻,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機靈,莫非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苫兒?   冷樹急忙來到老人面前,道:「老頭兒,昨天晚上苫兒是不是和我……」   老人臉色一變,歎道:「恩公救了小老兒和小女的性命,小女為恩公做些事也是應該的。」   冷樹見老人臉色蒼白且難看,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於是他急忙地抓住老人的雙肩,問:「她現在在哪?」   「苫兒,她,她死了。」   「死了?」冷樹耳中突然轟然一片,他瞪大著眼睛,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假的,「老頭,告訴我你是在騙我,你是在騙我!苫兒她沒死,她還活著!」冷樹從未像今天這般激動,也許他對苫兒用情不深,僅僅只能說是喜歡,可是苫兒心靈最空虛的時候苫兒闖進了冷樹的心靈,苫兒用她特有的細心和柔情撫慰了冷樹內心的困惑和鬱悶。   老人顯然了想不到冷樹會如此反應,冷樹抓著他雙肩的手猶如鉗子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肉裡。冷樹就這樣將老人來回搖晃了好久,面對老人的死一般的寂靜,冷樹崩潰了。   「哼,說什麼男人,連自己的女人也不能保住,說什麼男人。」冷樹突然洩氣了,他兩眼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對冷樹心靈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是怎麼死的?」冷樹終於恢復了平靜,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彷彿能將整個青龍城燒燬的怒火從他的心裡開始蔓延。   老人神色無比落寞,黯然道:「早上她將恩公的衣物都換了下來,然後到河邊洗衣服。那時候有幾個衛兵認出那件衣服是恩公您的,衛兵們向苫兒詢問您的下落,可是苫兒不說,在士兵們拔出劍威脅她的時候,她,她竟然用自己的生命以換求恩公的安全。」說到這裡,老人已是泣不成聲。   冷樹這時候突然喘起了粗氣,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的眼睛此刻突然變地血紅。   「我要殺了那般混蛋!」說著,冷樹帶著一股無窮的殺意,衝出了木門,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冷樹走後,一個裊娜的玉體出現在黑暗之中,女子發出了無比悅耳的聲音:「呵,這件事你做地很好。這裡有一張十萬金幣的商行卡,是大陸通行的,你拿去吧,帶著你的女兒離開青龍帝國,永遠不要再回來了,知道嗎?」   冷樹的身體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雖然此刻他腦中充滿了殺戮的慾望,但是他的靈台仍保持著清明,不至於被憤怒失迷自己。冷樹一直在樹林裡快速奔跑著,不知道為什麼,無論他如何奔跑都不能跑出這個樹林。他所處的這個樹林彷彿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也許是冷樹跑累了,也許是別的原因,冷樹最後倒在了一個溪水潺潺的小溪旁。冷樹一個翻身,然後整個人翻到了溪水裡,隨著溪水慢慢地朝下游流去。   冷樹隨著溪流來到了一個積潭處,此地風光獨特,百花盛開。潭水清澈而幽深,陽光從樹葉間灑落下來,樹影斑駁。林間,偶爾傳來鳥兒的歡叫之聲,鶯語悅耳。冷樹原本狂燥的心隨著自己的身體沉靜在積潭裡,沒入水草叢中。   過了不久,兩個人影從樹叢中慢慢步出。這是一對極為般配的男女,男的英俊文雅,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女子則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面如凝脂,膚如白玉,一泓秋潭靈靈動動,清澈無比。她的一顰一笑彷彿都如怡人的春風,使人心醉不已。   「櫻兒,你看這兒的風景多美啊。樹影斑駁,姍姍可愛,微風徐來,爽發而怡人。」   「是呵,想不到寒郎你竟能找到如此人間仙境。」   說話間,被稱為櫻兒的女子將螓首微微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彭!」原本寂靜的水潭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水花飛濺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出來。冷樹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眼睛此刻變地血紅無比。冷樹已經達到了憤怒的極點,此刻他竟似野獸一般嚎叫了起來。   「冷樹,你怎麼在這裡!」 ∼第二十六章酒後亂性(下)∼     「寒江秋!」冷樹狠狠地吐出三個字,接著冷樹整個身體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冷樹的雙手出現了兩個發光的圓環,兩個圓環猶如兩個小型的太陽,同時發出了強烈的光芒,與上次和胡濤比武時一樣,冷樹解開了束縛住力量的絕對領域。   「去死吧!」   冷樹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衝到寒江秋的面前,他一把扯開叫櫻兒的女子,然後對著寒江秋的全身展開了毀滅性的攻擊。冷樹的拳頭如暴雨一般打在了寒江秋的身上,他的每一拳都能產生巨大的迴響。冷樹這時施展出了他的極限力量,同時,他用一種無比匹敵的衝撞力將寒江秋的身體推出樹林深處,以寒江秋的脊背被盾牌,撞倒了無數大樹。   就在這時,樹林的另一邊,另一個冷樹也在樹林裡疾速奔跑著,他的身後是一群動作快捷的衛兵和一個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女子身著粉紅色的戰甲,手中握著一把同樣是粉紅色的造型奇特的長劍。仔細一看,此女面貌竟和剛才與寒江秋在潭邊幽會的女子如出一轍,赫然正是冷樹朝思暮想的朝陽櫻!   「冷樹,你給我站住!」   朝陽櫻嬌叱一聲,加快了速度,朝「冷樹」直追而去。   而另一邊戰況同剛才卻是完全逆轉了過來,冷樹此刻氣喘如牛,他的身上多處都有創傷,嘴角也帶著鮮紅的血液。   此刻寒江秋面帶微笑,神色從容地看著冷樹:「你沒想到吧,我一個軍師居然擁有不輸於大劍師的力量。」   「吼!」冷樹發出了野獸般的叫聲,接著他的身體在寒江秋的身邊疾速奔跑起來。   「我說,你怎麼打來打去就這一招。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光有速度是不夠的,到了我這個等級,就是你速度再快我也能看出你的行跡,便從中找出破綻,這一點你的老師雷暴難道沒有教你嗎?」   說著,寒江秋手中凝聚起一個藍色的水球,這個水球不同於一半的水球,因為此刻水球之中居然燃燒著紅色的火焰。寒江秋傲慢地對冷樹道:「我不但是一個大劍師,我還是一個魔導士。哼,你一定很驚訝吧。可以說,我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才配地上櫻兒,告訴你,櫻兒是我的,誰都不能從我手裡搶走她!」   說著,寒江秋將左手高高舉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接著天上便落下了顆粒如蘋果般大小的冰雹。相比以前,冷樹雖然實力提高了不少,但是他對元素魔法的免疫力依然弱地可憐。   就在冷樹拚命地躲著冰雹時,寒江秋跟上了冷樹的步伐,同時將右手的水球砸向冷樹的脊背。   當冷樹的身體觸碰到水球的一瞬間,冷樹只覺一股寒意傳遍所有神經,冷樹彷彿步入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血液彷彿都結冰了,接著是一股酷熱的熱流流入冷樹的血液之中,冷樹宛如跳入一個火坑,滾燙的熱流如烈火一般燃燒著冷樹的身體和心靈。寒和熱兩種感覺一起衝擊著冷樹的神經,元素魔法抵抗力很弱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如此煎熬,一直以剛毅堅強為信條的冷樹終於發出了一聲無比淒慘的慘叫。   「啊!!!」   就在冷樹發出淒厲的慘叫的同時,朝陽櫻帶著一批手下趕到了。朝陽櫻見到神色痛苦無比的冷樹,她的心突然像被萬根針紮了一樣,以前和冷樹度過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往日的溫馨和那句句簡單卻充滿深情的話語纏繞上心頭,揮之不去。沒有停頓的時間,她忘卻了近段時間心中所有的不快,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衝向冷樹,並大聲呼喊起來:「樹!」   這一刻,冷樹笑了。冷樹的笑聲彷彿來自樹林的各個角落,而朝陽櫻此刻的去路卻被寒江秋擋住了,寒江秋剛想說什麼,朝陽櫻嬌喝一聲「滾開」,接著她對著寒江秋推出一掌,重重地打在了寒江秋的身上。這一擊力道雄渾無比,寒江秋慘叫一聲,整個人似飛箭一般飛了出去,寒江秋竟接連撞倒了幾十棵大樹,然後整個人多陷入土中,狼狽不堪。   「樹!」   朝陽櫻還未接近冷樹,突然被一堵氣牆擋住了去路。朝陽櫻詫異地退了幾步,接著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這一刻,不僅是朝陽櫻身後的男子,就連朝陽櫻自己也不禁被眼前這個女子的面貌迷住了。這是一張何等美艷的面容啊。她的美似乎只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美地那樣不真實,那樣驚心動魄。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視的臉。美的裡面,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兩隻眼睛,就像秋天的清潭,在微風柔柔地吹拂下,不時泛起無數美麗的漣漪,水汪汪的,隨便向人飄那麼一眼,就要叫人感到勾魂蕩魄,不克自制。恨不得跑過去,一口將她吞下肚去!她的膚色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身穿一件火紅色的緊身衣靠外面罩著仍是紅色絲質披肩,顯露出魔鬼似的嬌人身段,那比波霸還高一級的雙峰隱約地在薄衣內含蓄地顫動著。   對著她動人的體態,只要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男人,都不禁會浮想翩翩。而且她臉上正閃著貞潔的光輝,那種極端的對比,更使人興起不顧一切,粉碎她端莊嚴正外表的意欲。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朝陽櫻雖然已是美得不可方物,但在眼前這個女子面前,她就顯得有點稚嫩了,相比之下,朝陽櫻就像是一個仍未發育完全的小女孩。不過朝陽櫻仍有她獨特的美,她的美在於柔韌和剛毅,高挑的身材,身上每一塊嫩肉彷彿都擁有無比強勁的爆發力。可以這樣說,現在這兩個對視的女人絕對是華夏大陸,不,甚至是三塊大陸上最美最具魅力的女人。   朝陽櫻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今天來這裡只是要帶走我的男人。」女子檀口輕啟,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動人婉轉,彷彿能引領人至一個美妙的世界。   「哼,你以為你可以嗎?」朝陽櫻看了一眼面色痛苦,週身正不斷地爆發出一股強烈氣勢的冷樹,「樹是我的,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呵,真是可笑啊。想不到青龍帝國一個堂堂的大元帥,居然說出如此可笑的話來。」女子笑靨如花,動作輕慢而柔膩,叫人看了不禁思緒萬千,如墜千里之雲。 ∼第二十七章不是傀儡(上)∼     「哼,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你無恥,更笑你幼稚。」   「你說什麼!」和紅衣女子相比,朝陽櫻的底蘊就顯得淺薄了許多,她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孩。戰場和情場不同,戰場上她只要考慮如何將敵人致於死地,而情場呢,總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安因素,也正是這些不安因素使得朝陽櫻在面對冷樹和自己的情敵時,脾氣顯得異樣暴躁。   「可笑你這個黃毛丫頭不自量。」   「哼,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朝陽櫻週身散射出粉紅色的鬥氣,頃刻間,狂風呼起,樹葉飛落,只見粉紅色的鬥氣將朝陽櫻籠罩在其中,她瑤立在高處,儼然一個披靡戰場的絕代戰神。   女子卻是微微一笑道:「這裡畢竟是你的地盤,你以為我會傻地和一個中位劍聖作戰嗎?」   這時,女子玉指看似幽雅地晃了晃,她的身體慢慢地升空了。她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朝陽櫻,道:「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你是我最強勁的女性對手,只可惜,你終是敵不過我。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愛他愛得不及我深,這些年來,那個叫寒江秋的廢物曾經不止一次進入你的心靈,可以說,你的身體現在依然是乾淨的,但是你的心靈卻已經被他給玷污了。」說著,她的玉指又朝冷樹所在的方向指去。   接著令她驚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她的計劃中,冷樹應該會像她一樣飄起來才對,可是此刻冷樹的身體巋然不動,而且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猙獰非常。   寒光,突然一道藍色的寒光射破天際。   伴隨而來的是冷樹撕心裂肺的吼叫,無形中,藍色的鬥氣,竟似狂蛇一樣在冷樹周圍狂舞起來,肆虐在林子間。冷樹終於抬起了頭,藍色眼睛,極度猙獰的笑容,夠成了一張令人望而生懼的面孔。   「嘿,兩位小姐,你們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哩。」   「哎,樹兒你終於突破幽冥劫第三層了。」女子顯得很興奮,絕美的臉上滿是欣喜之色。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以前照顧我的那個女人吧?」冷樹的語氣顯得很冷。   「是啊,樹兒,你還記得我嗎?」   「哼,你別叫地那麼噁心行不行,聽起來你好像是樹的娘一樣。」   冷樹神色稍霽,道:「櫻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朝陽櫻搖了搖頭,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道:「樹,對不起,我那天晚上太衝動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呵,你發的誓言我可不會相信,你忘了你以前打我一頓之後,老是用這一句誓言來安慰我嗎?」   「不,不是的,樹,我……」   冷樹擺了擺手,然後對漂浮在頭頂的女子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嗯,我姓游,名西潞。以前都是喊我潞姐姐的。」說著游西潞露出了冠絕天下的笑靨。   「呵,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們都能老實回答我。」   二女一起點頭。   冷樹先對游西潞說:「這麼多年來,我是不是都在你精心的計劃下行事?」   游西潞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我身邊的女人,除了櫻兒之外,所有人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嘍。還有,小竹應該是你的人吧,陳大也許是,也許是櫻兒派來的。」冷樹的語氣有些變了,既有興奮,也有悲痛之意。   「差不多是這樣的。但是樹兒,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呀。」   冷樹沒有理會游西潞,然後對朝陽櫻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當今青龍帝國二公主吧?」   朝陽櫻同樣點點頭。   「你娘有沒有告訴你,當年你們為什麼要出現在歌德城?」漸漸地,冷樹臉上浮現出了以往慣有笑容。   「你……你都知道了?」   「本來不知道的,但是在一個巧合下,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我也知道原來我是那樣的愚昧,原來一直以來我都生活在別人的控之下,原來我冷樹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說著,冷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接著開始狂笑了起來,「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接著,冷樹身邊的藍色鬥氣越舞越急,已經開始將周圍的樹木撞倒、掀翻。   游西潞突然發現了什麼,於是嬌喝一聲:「不要!」   游西潞玉手輕輕一抬,又是一團紅色的光球瞬間朝冷樹襲去,冷樹躲閃不及被罩在了紅色光球裡面,這一次,紅光更加妖艷了。冷樹的藍色鬥氣被完全壓制了下去。   「放開我!」   「樹兒,對不起了,為了你我以後的幸福生活,我只能將你束縛起來。」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冷樹是人,不是傀儡!」冷樹發出了淒厲無比的吼叫聲。   「臭女人,快放了樹!」說著,朝陽櫻化成一束光虹,朝游西潞衝去。   「哼,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玩,咱們戰場上再見吧。」朝陽櫻速度快若閃電,可是她仍是慢了一步,她衝到半空時,游西潞和冷樹伴隨著耀眼的紅光消失了。   「不!」朝陽櫻仰天大喊,「把樹還給我!」   這是一個聖潔的神殿,神殿規模非常宏大,足可與青龍帝國的皇宮比擬。而神殿的後院則有一個巨大的城堡,城堡地處險要,周圍樹木參天,荊棘蔓生,只有一處可以進入城堡。   一陣紅光閃爍之後,游西潞抱著冷樹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房間內。房間的裝修很簡單,一張不大的木床,一張不寬的木桌,兩張木凳,還有一扇朝西開的木窗。   游西潞將冷樹平放在床上,然後緊緊地摟著冷樹健壯的雄軀。她此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母親,輕輕地撫摩著冷樹剛毅且英俊的臉。   「樹兒,為了能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將會消去你那些不快的記憶,你等著,我去跟師父說一聲就回來,你要乖乖地哦。」   困住冷樹的紅色光球慢慢變大,紅光也越來越妖艷,冷樹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先是在光球裡面不停地呼喊著,掙扎著。慢慢地,漸漸地,冷樹累了,他不再呼喊,不再瘋狂,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躺在光球裡甜甜地睡去。   「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接著游西潞嬌媚無比的身體泛起了紅光,然後消失了。   宮殿某個陰暗的房間之內,游西潞跪在一尊巨大的雕像面前。   「潞兒,事情做的怎麼樣了?」雕像是一隻巨大的鳥,此刻鳥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紅光。   「師父,樹兒終是長大了。她已經不再聽我的話了,所以我決定將他的以前不快的記憶都消除,然後植入一段由我精心編造的記憶。」   「潞兒,你陷得很深,已經無法自拔了。我的壽命快到終點了,我無法再給予你什麼,我只有一句話告訴你。冷樹並不是普通人,將來大陸將會因他而改變,你要從始至終地幫助、支持他。」   「潞兒緊遵師父教誨。」   「就讓我安靜地離開吧,我想青龍一定在那個世界等我了。」   游西潞突然抬起了頭,顫聲道:「師父,您……您保重。」   「唉,孩子,以後的路不好走啊。師父再送你四個字『從一而終』。」   「從一而終?」   「去吧。」   游西潞流著淚,身上紅光一閃,人便消失了。   接著,游西潞又出現在那間裝修簡單的房間內,她慢慢地走近一張大床,微笑地看著躺在床上似嬰兒一般沉睡的冷樹。   「還是喜歡小時候的你,那時候你多可愛啊,哪像現在這麼凶,你剛才還叫我滾呢。」游西潞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冷樹的俊美外帶剛毅的臉龐,「真是個淘氣的孩子啊,剛才可把我嚇壞了呢,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啊。」說著,游西潞在冷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好吧,為了讓你以後乖乖地留在我身邊,我現在就恢復你六歲前的記憶,並刪除你六歲以後的所有記憶。這樣一來,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了。」游西潞把手從冷樹的臉頰移到冷樹的額頭,喃喃道,「古代的魔法大神啊,我游西潞和您簽訂永生契約,請您賜予我您無窮的力量,將這個孩子腦中骯髒的記憶都消除吧,讓他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淨念術!」   游西潞的雙手散射出無數道光紅,頓時整個房間都被紅光所籠罩,等紅光散去後,游西潞長長吁了一口氣。   接著,冷樹輕哼一聲,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冷樹一睜開眼就看到美麗無比的游西潞,只聽他歡呼一聲,突然將游西潞抱入懷中,並且把頭埋在了她那高聳的雲峰之間,上下蹭磨著。   游西潞十分享受地閉上美眸,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冷樹懷中,檀口微張,發出微微的呻吟。   「潞姐姐,這是哪裡呀,我們是不是又搬家了?」冷樹把頭從游西潞的雙峰間抬起來,撲閃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游西潞絕美的臉龐,同時雙手不停地在游西潞的香背上游移撫摸。   「這裡是我們的家,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你的身體怎麼變小了呀。」   「傻孩子,是你長大了。」游西潞玉指在冷樹的額頭點了點,嬌聲笑道。   冷樹一聽,突然從床上跳下來,伸出雙手,左看右看。 ∼第二十八章不是傀儡(下)∼     「哎呀,我真的長大了,我真的長大嘍!」冷樹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地跳起來,「潞姐姐你看你看,我的手好有勁啊,你看。」說著,冷樹將擺在房間裡的桌子很輕鬆地抬起來。   「呵呵,樹兒終於長大了,樹兒是個小大人啦。」游西潞微笑地看著冷樹,心中一片慨歎:神啊,希望樹兒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   「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天天抱著你睡了,你可以給我講故事,給我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冷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天真地笑了,「咦,這是什麼?」   冷樹突然發現自己右手的中指上畫著一隻青色的龍,龍好似要騰飛昇天。   「來,讓我看看。」   游西潞剛才也沒注意,等她把冷樹叫過來仔細一看,現在才驚奇地發現冷樹手上戴著的是遠古神器之一的青龍盾,而且這是認主之後的青龍盾。   「這是青龍盾啊,你什麼時候得到它的?」   「青龍盾?我不知道啊,我記得昨天我一整天都是和你在一起啊。」   游西潞這才想起冷樹如今只有六歲前的記憶,她忙改道:「你難道忘了嗎,這是父親從遠方托人送來給你的禮物啊,他還說以後你有了這東西就可以保護我了。」   其實青龍盾是昀兒在冷樹走的時候交給冷樹的。其實昀兒也不知道青龍盾的真名,這原只是一枚戒指,是昀兒父親年輕時候從一個商人那兒高價買回來的,昀兒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青龍盾一定不是凡品,而且外觀也不錯,就算沒有傳說中的用處,起碼也可以當成一個裝飾品。而這枚戒指在冷樹發動幽冥劫的時候和冷樹的融合了。   至於游西潞口中所說的冷樹的父親,只是當年她騙冷樹,說冷樹的父親在遠方做生意,將冷樹托付給她照料。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冷樹歪著頭撓著後腦勺,「呵呵,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想不起來了,潞姐姐,今天我們玩什麼呀?」   「今天我們玩躲貓貓好嗎?」   「好啊好啊,抓到你以後,我要你和我一起洗澡。」   「你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還要我幫你洗澡啊。」   「不嘛,我就要你幫我洗。你那兩顆軟軟的球在我背後擦的時候好舒服啊,以後洗澡我天天都要你幫我洗。」   「真是頑皮的孩子。」   冷樹則吐了吐舌頭,笑嘻嘻撲到游西潞懷裡。   不過,冷樹如今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圍在游西潞身旁撒嬌,讓她覺得很不習慣。為了能讓冷樹快點「長大」,游西潞決定將自己早已編造好的記憶植入冷樹的腦中。   「樹兒,咱們不玩躲貓貓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潞姐姐講故事最好聽了。」冷樹高興地躺在床上,雙手托著下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游西潞。   「從前啊有個地方叫天堂谷,那裡住著一個美麗又勤勞的姑娘……王子把姑娘從惡魔的手中救了出來,從此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游西潞把故事講完,冷樹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嘴角還掛著口水,「嘻,這一點還是沒變,以前只要我一講故事你這小傻瓜到最後一定會呼呼大睡。」   為了怕冷樹中途醒來,游西潞在冷樹的身上又加了一個催眠術,這樣一來,不到明天中午冷樹是醒不來的。   「嗯,要加什麼記憶好呢,不能太道貌昂然,那樣就不是他了,我還是喜歡調皮的他。但是又不能太流氓氣了,那樣讓人見了難受,而且也不能讓他太聰明,要是有一天他突然厭惡我怎麼辦呢,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所以我就把他改成呆呆的樣子吧。雖然有點呆,但是人卻不笨,呵呵,而且呀還是一個大流氓,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大流氓。」   游西潞在腦中慢慢地為冷樹編造一個新的記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是一個山村的小流氓,游西潞則是這個貴族的女兒。游西潞住在一個城堡裡,城堡中只有游西潞和一些侍女,冷樹在很小的時候就和游西潞認識了,兩人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的。他們兩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於是在十八歲的時候結婚了,而這個城堡就是他們的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喜歡搞一些惡作劇,雖然他從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但卻常常把村中鬧的雞犬不寧。游西潞就是喜歡這樣的冷樹,用她的話說是可愛吧。   「嗯,就這樣吧。」   游西潞剛睜開眼睛,卻發現冷樹早已醒來,他背靠著牆壁,他的眼中充滿複雜無比的眼神,有憤怒、有欣喜,也有哀傷。   「樹兒,你怎麼了?」   「潞……你,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樹兒,你……」   「回答我,你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麼!」冷樹的眼眶有些濕潤了,「為什麼你要拋棄我,為什麼你要欺騙我,為什麼你要左右我的生活,為什麼!」   「樹兒,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   「哼,荒謬!難道拋棄、欺騙和愚弄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寧願不要,我冷樹寧願放棄!」   「樹兒,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什麼都聽你的。」   「潞,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統一大陸,這是每一代青龍王的願望。」   冷樹笑了,道:「你還是很天真啊。統一大陸,哼,確實很誘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統一大陸對我有什麼好處。做皇帝?呵,我做不來,我可不是白癡,做皇帝多累啊,累死累活為了什麼?名垂青史麼?可是,如果我以我的方式去活,我照樣可以過著皇帝的奢侈生活,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要想名垂青史,那不更容易嗎,如果我幫助某人建立了千秋霸業,我照樣可以名垂青史。」   「樹兒,你是青龍王啊,你身上背負著神聖的使命。」   「哼哼哼,神聖的使命?放屁!我管他娘的臭屁使命,我冷樹只求活地自在逍遙,活地開心就行。神什麼的與我何干!」   「樹兒……」   「好了,別說了,我要走了。」說著,冷樹站了起來。   「你去哪?」   冷樹沒有回答,他站在游西潞的面前,俯下頭輕輕地吻住了游西潞的甜膩柔嫩的紅唇。無言,無他,這一刻游西潞忘我地和冷樹熱吻著,冷樹所給予的柔情使她忘卻了一切,她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寂寞和孤獨都發洩出來,忘我地迎合著冷樹的一切動作。   就在冷樹的手攀上游西潞的一對高峰時,冷樹突然斷了一切的柔情和慾望,他的身體以快若不見的速度朝身後跳去。   「潞,我走了,我以後一定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將會是我冷樹的妻子之一。」   「不!」   游西潞雙手揮動,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怪球朝冷樹追去。   「相公,這是最高級的束縛之術,你要小心了!」就在游能量怪球發出的瞬間,冷樹身上突然散射出皓潔的月光。同時,一個襲一聲白衣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冷樹面前。月姬嬌軀一錯,成了一個射箭的姿勢,接著她手中凝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弓,說話間,一支白色的光箭朝能量怪球直射而去。   兩種能量對撞在一起,月姬的魔力原本就與游西潞相差很多,而且現在是白天,她所能使用的魔力就更弱了,只一個照面她的力量就全被游西潞壓了下去。   「月兒,快回去!」   月姬這時候卻回頭對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冷樹施加了空間魔法——時空之門。   「相公,你放心,咱們已經簽下了生命契約,只要你沒事,我就死不了的。只要你能突破天六層幽冥劫,我就能借助你的力量重生,相公,保重!」   冷樹眼前景象剎那間模糊了起來,接著他聽到了游西潞的尤為動人的叫聲:「不!」   銀光乍現,空間發聲了扭曲,接著冷樹消失了,而月姬則面帶微笑看著游西潞,道:「妹妹,做為女人,我為你感到驕傲,但是做為相公的女人,我覺得你很可憐。希望不久之後,咱們能共同和依偎在相公的懷裡,再見。」   在陽光的照射下,月姬的身體逐漸消逝,到最後似風一般消失於無形。   而游西潞則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淚水第一次濕了古舊的地板。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純潔的天使(上)∼     在青龍帝國的東邊的海域有幾個島嶼,經過幾千萬年的發展,島嶼上逐漸有了人類的蹤影。特別是近幾千年,島嶼上出現了一個人類種群叫海日部落,他們對自己而稱為海日族。   當然,其他地方的人可不會這麼稱呼他們——青龍帝國的人則稱海日族為寇日,或者其他較為侮辱人格的稱呼,這一切都和歷史的糾葛,和人類的慾望扯上了聯繫。   對於海日族人給青龍帝國沿海地區人民帶來的傷害,並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這些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也許是青龍帝國太相信也太輕視自己這個鄰居了,海日族中有一些被金錢所蒙蔽的人趁著青龍帝國仍在沉睡中時,偷偷地在青龍帝國的沿海登陸,他們一登陸就立即展開了慘無人道的殺戮,這群人四處遊走,避開了青龍帝國的部隊,專挑防禦薄弱的小城鎮,凡是他們所經之處,鮮血都會將大地染紅。   就這樣,慾火和怒火燃燒了上千年。   當然強大的青龍帝國不可能對此善罷甘休。七百年前,一心想要統一大陸的第四代青龍王將手中的蒼龍劍指向了海日族所在的島嶼。   經過三年的征戰,海日族終於臣服在第四帶青龍王腳下。   從此,海日族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統一。換言之,如果沒有第四代青龍王,那麼就沒有今日的日苯帝國(全稱海日昇苯帝國)。   可是,人類是逃脫不了慾望的驅使的,無論是誰。   海日族經過三百年的休養生息後,趁著青龍帝國的內亂,對青龍帝國發動了一次全面性的侵略戰爭。那一戰,從海日族來講,他們打得很漂亮,可稱地上完美;而以青龍帝國來說,這則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在這次戰鬥中,青龍帝國包括五歲以下的孩子在內,一共死了五十萬人。   而大部分死去的平民百姓都是睜著眼睛離開著這個世界——他們死不瞑目。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平日裡看起來和藹禮貌的海日族人竟然會發動戰爭,而且手段是那樣的殘忍。   仇恨的種子就這樣慢慢地在青龍帝國人民心中發芽了。   四百年過去了,仇恨的種子逐漸長成了大樹,此刻大樹正以昂然之勢等待著怒火的降臨,哪怕只是因一絲絲摩擦而產生的火花,都可能引起人力所無法撲滅的大火。   說遠了。   話說冷樹在月姬的幫助下逃脫後,他通過時空之門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當然,現在要說的這個地方不是日苯帝國,而距離日苯帝國三天海程的一個小島國。至於冷樹,天知道他現在哪。   此刻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雖然宮殿的規模不是很大,但是它的每一處景致都稱得上完美。宮殿之內,花園鱗鋪,蜂蝶飛舞,一株株修理整齊的草木齊排在道路兩旁,為莊嚴的宮殿另添了一份生機。   此刻,在花園之中,一個女子正漫步在花叢之中。她時而低首吸聞,時而伸手折摘,她的每一個動作那是那樣的高雅,那樣動人心弦。   「女王陛下,不好了!」   這時候,一個面貌俊秀地不成樣子的矮小男子衝了進來。他柔聲柔氣地對女子喘道:「陛下,女王陛下,皇帝陛下被人抓走了!」   「什麼!」   女子轉過頭來——這一刻彷彿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她極美,美得是那樣令人心醉,讓人心碎。她每一個輪廓都似天然而成,絕妙無垠的嬌軀更能引起人們的無限遐想。而且如果這時候冷樹的在話,那麼冷樹可定會為她瘋狂的。這並不僅僅因為她的美,而是她的長相竟和月姬如出一轍,這可是一個能站在陽光下的月姬呵!   「剛剛皇帝陛下說要去御膳房給您做一些糕點,可是在半路上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他們對皇帝陛下說了一下淫穢不堪的言詞,然後,然後他們就把皇帝陛下抓走了。」   「混蛋!」月姬,不,皇后憤怒地丟掉手中艷麗的鮮花,對那個俊美男子喝道:「馬上叫侍衛隊長來見我!」   換個鏡頭。   冷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他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陰暗且異味很濃的地方。冷樹此刻心中的鬱悶之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那個女人的計劃之下,對於冷樹而言,他是絕對無法忍受這一點的。   此時冷樹的腦中一片混亂,他一想到月姬心就悲痛莫明,還好月姬說只要他能突破幽冥劫第五層就能使月姬復活。只是他要怎麼樣才能盡快地突破幽冥劫第五層呢,他望著頭頂幾塊用爛木板做成的天花板緩緩歎了一口氣。   「哎,你醒啦。」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子見冷樹醒來,高興地說道。   冷樹坐起身,愣愣地看著她。也許是屋內光線太暗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女孩臉太髒的原因,反正冷樹看不清她的臉,女孩身上只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她的身體也很髒,見不著一處白。而且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異味讓人聞起來很不好受。   「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十五天了呢,十五天前我是在臭水溝裡發現你的。你的身體可重了,害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拖回來。」   「謝謝。」出於禮貌,冷樹對女孩微笑道。   「不用客氣啦。」女孩的臉實在很黑,她就好像是從黑土地裡蹦出來似的,而且人很瘦,就是笑起來,也見不著幾兩肉,「哦對了,你五天沒吃東西了,一定很餓吧,我這裡還有三天前撿來的麵包,因為我知道昨天有稀飯吃,我才把這塊麵包剩下來準備明天吃。不過,現在就給你啦。」   說著,女孩從破爛的衣服中拿出一個硬度可以和石頭相媲美的麵包並遞到冷樹面前。   冷樹吞了吞口水,苦笑道:「不用了,你一個女孩家都沒東西吃,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還是你吃吧。」   說實在的,冷樹以前什麼苦都吃過,但是三天以前的麵包他倒是沒吃過,雖然他有勇氣嘗試,但是現在他認為還不是時候,而且誰知道女孩的身上有沒有病菌哦。   「我昨天已經吃過稀飯啦,你十五天都沒吃哎,你要是沒有力氣走路,我以後的日子可就辛苦了。」   冷樹見她這般可愛,心下對她的身世感到可憐,而且女孩的天真善良使冷樹對她改觀了不少。唉,戰爭啊,你到底害了多少人。   「這樣吧,我們一人吃一半怎麼樣?」   女孩想了想,道:「嗯,好吧。」   「哎,這麵包怎麼比石頭還硬啊。」女孩身體本就弱小,又整天都吃不飽飯,哪來的力氣啊。   「讓我來吧。」冷樹接過麵包,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大笑道,「哈,這真的是石頭啊。」   「啊?」   女孩急忙把這快酷似麵包的石頭從冷樹手中拿過來,並用牙齒啃了啃。   「哎呀,怎麼會是這樣啊,怎麼會變成石頭了。」說著說著,女孩竟然哭了起來。   「別哭了,別哭了,我帶你去買麵包怎麼樣?」   「你有錢嗎?」女孩帶著哭腔問道。   「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去賺啊。」   「怎麼賺,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啊。」   「先不說這個,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帶你去吃麵包。」   「哦。」女孩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這裡是哪裡?」   「這裡就是這裡啊。」   ************   其實朝陽櫻對冷樹的感情已經很明顯了,她和寒江秋的感覺根本只是水中霧,朦朦朧朧而已。第五卷最後第二章的時候不就寫到朝陽櫻對冷樹受傷當時的反應有多強烈麼?   而且第九、十卷故事已經在策劃著寫了,到時候冷樹會和朝陽櫻共同對付日本帝國,到時候大家都能看到的。   不過雖然是YY,但是還是要有點現實的。就是不可能所有女主角剛開始的時候都很喜歡主角,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應該承認吧。不然一見到主角就主動獻身,那還看個P啊。   所以故事會製造幾個女主角(兩個左右)對冷樹身壞怨恨。而且還有幾個是非常難追的,到時候就要看冷樹的手段了。 ∼第二章純潔的天使(下)∼     「暈,我說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哪個國家?」   「我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娘就被壞人折磨死了,我是和一個叔叔逃出來的,後來叔叔死了,我就一個人在街上討飯過活。」   冷樹緩緩歎了一口氣,再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沒有名字。小時候娘叫我丫頭,娘說我們奴隸是不能有名字的,他們把我娘管叫一百三十號,因為我小沒有把我編入號。你就叫我丫頭吧。」說著女孩甜甜地笑了起來。   「為什麼你還能笑呢,你的命運是那麼的不幸。」   「不幸,不會啊。娘以前常告訴我,天神對人類是公平的,他給你幸福以前會讓你一些困苦,只要你能度過這些困苦,那麼幸福將會降臨了。」   冷樹聽了女孩的話不禁啞然失口地看著她,他從女孩的眼中看到了永遠都無法泯滅的火焰。相對他而言,女孩的遭遇比他更不幸,可是女孩並沒有絕望,她依然能微笑的面對困苦。冷樹只覺此刻的身體好似擁抱了一團火焰,他激動地把女孩抱入懷中,高聲道:「謝謝你,是你讓流氓戰神復活了!」   「你抱疼我了!」   「哦,對不起,我一時衝動做出了不該做的事。」冷樹忙把女孩從懷中推開。   「呵呵,你真傻,這就叫不該做的事啊,隔壁的那些壞蛋才壞呢。」女孩嘟了睹小嘴,「他們常常把我的衣服撕爛,然後在我的身上動手動腳,幸好我娘教過我一門法術,不讓他們身體下面那些又髒又臭的肉棍進入我的身體。可是我娘也被這個法術害死了,他們無法得到我娘的身體,然後我娘就被他們放血殺死了。」女孩說到這裡靠在冷樹的肩頭嗚咽地哭出聲來。   冷樹輕摟著她,安慰道:「有我有在,以後再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我相信你。」女孩將淚擦乾,笑道,「因為你的身體比他們強壯多了,我娘說身體強壯又英俊的男人都是好人。當年的那個叔叔和你一樣都是好人。」   冷樹也和一起笑了,因為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他是好人這句話。小時候認識他的都人不是叫他小壞蛋,就是叫他小流氓;長大後追趕著要打他的人都罵他是小偷、流氓,從軍後戰友們都喊他流氓或者老大。好人這個字眼對冷樹而言是多麼新鮮希奇啊。   突然冷樹笑聲停止了,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頰。女孩剛才是靠著冷樹的肩膀哭的,眼淚一流然後順便把臉上骯髒的污垢都擦在冷樹的衣服,於是留下了一塊潔白如玉的肌膚。   「你的臉原來好白啊。」   女孩微吐杏舌,笑道:「嘻嘻,其實人家的才不是黑妹呢,人家的皮膚可白了,不過我娘說那些壞人都喜歡白皮膚的女孩,她要我無論什麼時候要把自己的皮膚弄黑,然後再弄一些藥草到身上,讓我散發出一股讓人覺得難受的味道來。」   冷樹點點頭,笑道:「既然你的皮膚那麼白,以後就叫你小玉好嗎?」   「不要,小玉這個名字好土哦。」   「啊?」冷樹吃驚地看著她。   「其實人家早就給自己想好名字了,我喜歡雲彩,所以叫白雲。」   「可是白雲怎麼聽起來像個男孩的名字啊。」   「那就叫小白。」   「這是貓狗的名字。」   「雲兒。」   「雲兒?」冷樹聽到雲兒這個名字時腦子一個閃念滑過,是呵,昀兒,你們現在都好嗎。   「就叫雲兒吧。」   「不,我看還是叫白筠。」   「白筠,好吧,我以後就叫白筠了。」白筠高興地拉著冷樹粗壯的手臂,「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洗澡了,你大概也有五天了吧,我們一起吧。」   「一起?」   「有什麼不對嗎,這幾天我都在你地懷裡睡呢,洗一下澡有什麼不行的。反正你是好人,你是不會佔我的便宜的。」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你沒聽過嗎,而且我可沒承認自己是個好人,你要是一個美人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你動心。」   白筠見冷樹一臉認真的樣子,於是「咯咯」嬌笑起來,她笑得鶯語嫣然,雖然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憑著男人的自覺,冷樹敢打包票她絕對是一個美女。   「你笑什麼?」   「哈哈,你真是傻瓜啊。」   「我很傻麼?」冷樹見她笑地可愛,歪著頭問道。這樣一來,白筠笑地更激烈了,嬌小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小手捂著沒有幾兩肉的小腹,最後依靠在冷樹身上,仍然嬌笑不停。   最後冷樹無奈,只能讓她笑個夠,等她笑完再弄個明白。   「好了,你終於笑完了,說吧,剛剛有什麼好笑的。」   白筠索性依偎在冷樹懷裡,嬌聲道:「就是好笑呀,我越看你就越覺得你像附近那個大傻,哈哈,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別提有多好笑了,我每次見到他都要笑上一會。而他也不生氣,任由我笑著,然後鼻涕就和口水混在一起,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冷樹苦笑一聲,道:「好了,別笑了,這附近有沒有湖泊河流什麼的,我們去洗個澡吧。」   白筠把頭靠近冷樹,櫻桃小嘴湊在冷樹的耳旁吹著暖氣道:「你不會真的吃了我吧。」   這一招很是受用,冷樹二話不說就把白筠抱在懷裡,然後把大手在她那類似洗衣板的胸口摸上幾把,笑道:「要不是你身上有股異味太濃,我現在就想把你吃了。」   「好啊,你吃吧。」白筠抬起頭,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拜託,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下得了口啊。你不說自己身上這股異味來自一些藥草嗎,等會兒你把這股異味除了,然後再把身體洗乾淨,我就抱著你上街,你說好不好?」   「隨便啦,我只要有麵包吃就行了。我娘說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那什麼叫做貪心呢?」   「很簡單嘛,就是別人的東西我不能要,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   「可是如果你認為全天下的東西都是你的,那麼你就一定要得到手嘍。」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白筠從冷樹的身上跳下來,拉著他的手道,「好啦,咱們現在就去洗澡吧,反正我的身體又不好看,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白筠帶著冷樹走出了陰暗又潮濕的小木屋,一出木屋,冷樹馬上就被周圍邋遢不堪的景色所震驚,這,這裡簡直是一個垃圾場嘛。冷樹左看右看到處都是垃圾,而且垃圾的異味又濃,使得冷樹不禁皺起了眉頭。同時他對白筠不禁充滿了好奇:一個如此弱小的女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能保持著一顆純潔善良的心,她的心志可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啊。 ∼第三章撿來的王子(上)∼     兩人走出垃圾堆,來到了一個空氣稍微清新的小樹林裡。   「你看,這裡的河水很清澈吧。」   此時流淌在冷樹面前的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河水不深,但看起來還算乾淨。   「哎,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呀,這裡的河水可是很冰涼的哦。」   這時候白筠早已站在河水中,她的雙腳一踏進水裡,河水馬上就被染成了黑色,隨著河水的流動,髒水就像是一條黑色的絲帶,順著河水飄流而去,同時留下來一雙白皙如玉的雙腿。   白筠俯下身子,把自己嬌小的螓首藏入水中,又將河水染成了黑色,然後把整個人都埋進水中,在水裡不停的嬉戲著。當她抬起頭時,冷樹終於知道了什麼才叫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原本黑黑瘦瘦的「小黑妹」在水中一泡,等她出水時立刻變成了一個清清水水的標緻女孩。她一頭披肩長髮如流水般柔順,一雙靈眸美而清靈,流光之中滿是純真之意。同時她那原本黝黑難看的皮膚此刻變得潔白無比,宛如一塊碧玉般無暇,讓冷樹看了以後不禁吞了吞口水。   冷樹傻傻地看著她,不禁有些癡迷了。   白筠見冷樹癡癡地看著自己,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河水,潑了冷樹一身都是。   「哈哈,你這個樣子比剛才更傻了。」   「好啊,你敢笑我,看我不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後將你就地正法。」   冷樹裝成一副凶樣,迅速把自己的衣服都脫光,如狼似虎地撲向白筠。   「救命啊!」白筠嬌喊一聲,然後又潑了冷樹一身是水。最後冷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抓住,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笑道:「嘿,這下你可被我抓住了吧,嗯,我要怎麼處罰你呢?」   「就處罰我今晚睡在你的懷裡吧。」白筠說完,吃吃地笑了。   「哼,那吃虧的總是我。」   冷樹想了想又道:「你現在身體還很瘦,我就是吃了你也沒有味道,等以後把你養肥了在吃你也不遲。嗯,這樣吧,就罰你給我按摩好了。我在床上躺了五天,身子骨早就硬得不行了,讓你給我按按揉揉也好。」   「好啊,好啊,我現在就給你按摩。可是從哪裡開始呢?」白筠嘟著小嘴,最後對著冷樹的下體道,「就從這了開始吧。」   「喂,這裡不要,別動我的寶貝。哦!」因為冷樹的插手,使得白筠在力道上把握不好,一不小心捏得太用力了。冷樹慘呼一聲,硬是把白筠推開,捂著下面寶貝疙瘩對白筠叫道,「你想毀了我啊!」   「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嗚——」白筠說著說著眼淚就似決堤的堤壩,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白筠使出了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冷樹大呼投降,忍著跨下的疼痛,摟著白筠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怪你,你別哭了好麼。」   「嘻,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白筠的臉一下子由陰轉晴,瘦弱的身體抱著冷樹龐大的身軀,抬起頭笑嘻嘻地看著冷樹。冷樹擺出無奈和上當受騙的表情,聳肩歎道:「對女人啊,永遠都不能心慈手軟。」。   「人家剛剛也是想讓你高興嘛,以前那些壞蛋抓住我都讓我用手抓住他們那些髒東西,然後要我揉揉捏捏,我見他們很享受的樣子,所以也想讓你享受一下啊。」   冷樹聽了以後,心裡沒來由又是一陣難過,暗罵道:「以後別讓我再碰到那些混蛋,媽的,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冷樹這樣一想,突然問自己道:咦,她什麼時候成我的女人了?我不過是逗逗她罷了,我冷樹對小女孩可沒有多大的興趣,要不然有人會說我殘害祖國未來花朵的。   「哎,好人,你在想什麼啊?」白筠輕聲問道。   冷樹回過神,忙道:「沒什麼,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哦對了,我叫冷樹,別再好人好人地叫我了,聽起來好像你是青樓裡面的妓女,而我則是那些飢不擇食的嫖客似的。我冷樹可是一個有格調的流氓,我和那些嫖客不同,我一向追求美的事物。」   「可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流氓啊,而且你比流氓可好多了。流氓都應該是非常好色的,而且整天在打別人的注意,腦子裡盡想一些下流的東西。」   「那低級流氓,又稱癟三,這種人只是社會的殘渣,至於我嗎,呵呵,我可有著遠大的理想呢。」   「什麼理想,是不是把全天下的漂亮姐姐都娶進家門?」白筠天真地看著冷樹。   「耶,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眼神和你臉上色色的表情出賣了你。」白筠在冷樹的心口輕打了一下,笑道,「不過,擁有這個願望可不能表示你就是流氓啊。我娘說男人都是好色的,正常的男人都想把全天下的漂亮姐姐都抱在懷裡。」   冷樹這時也在心裡問自己,我真的是個流氓嗎,為什麼我就與眾不同。流氓應該那種忘恩負義有貪圖享受的小人,他們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而且有些流氓的做法能使人神共憤。可是我自己呢,我講義氣,重情義,凡是對我好的,我都會對他很好,雖然我這個人喜歡貪小便宜,但那只是相對某些我看不順眼的人而言。話說回來,我到底算不算是個流氓呢?   「哎,樹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把你弄上床呢。」冷樹擠臉笑道。   「呵呵,很容易啊,只要你能給我吃麵包,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你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白筠對冷樹眨眨眼又道,「你就是這樣說也不像一個流氓哦,所以啦,你一定是個好人。」   冷樹笑著搖搖頭,他抬頭看看天空,發現太陽已經爬得老高老高了,他對白筠道:「快點把身體洗乾淨吧,對了,你身上那股異味怎麼沒有了?」   「因為那些藥水都被河水沖走啦。」筠兒踮著小腳,在冷樹的臉上親一口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保護我啊,我知道好人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所以我現在先給你一個吻當作謝禮啦。」   「一個吻好像不夠哦。」   「那我現在把身體給你怎麼樣?」白筠一雙玉手纏住冷樹的脖子,微吐香蘭。除去異味後的白筠身體竟然散出一股清新的味道,就好像是一陣帶有花香的風,讓人聞了以後不禁心曠神怡。   「那到不用啦。」冷樹微微一笑,「只要以後你乖乖聽話就行了。好了,快點把身子洗乾淨,等一下我們去做一宗的買賣。」   「什麼買賣?」白筠高興道。   冷樹神秘一笑,道:「一種非常適合流氓做的買賣。」   白筠翹著小嘴,一臉的不相信,哼聲道:「我才不相信你呢,你人那麼好,你一定不會搶劫人家的。」   「哇,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蟲子,怎麼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   白筠可沒回答冷樹的問題,對似乎對流氓行徑很反感,抓著冷樹的手,央求道:「樹哥哥,你不要去搶劫好不好,那些人好可憐的。」   哦,原來是關心人民疾苦啊。   冷樹覺得很奇怪,白筠自己的命運已經如此不幸了,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想到別人的疾苦。於是出口問道:「我們自己連三餐都沒著落了,你怎麼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不知道,我一看到那些比我還小的孩子流落接頭心裡就很難受,每次看到他們在路上對別人乞討我的心就好難受。我好想幫他們,可是,可是我自己也沒有辦法啊。樹哥哥,求求你了,你要是搶別人的錢,那麼那些人就會變窮,然後他們就會把孩子賣掉,被別人欺負,那樣城裡就會多出很多像我這樣可憐的孩子了。」   「傻丫頭,我是去搶那些貴族的錢,又不是去搶窮人的錢,這有什麼關係,而且如果我們多搶一點,說不定也能買幾個麵包給那些可憐的孩子呢。」冷樹輕輕撫摸著白筠的頭,微笑道。   「真的?」 ∼第四章鹼來的王子(下)∼     「真的?」   冷樹在白筠的秀鼻上輕捏一下,笑道:「我是不會騙你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說著,白筠拉著冷樹的手就要走。   「你難道想這樣赤裸裸地到大街上裸奔嗎?」   白筠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衣服都被河水沖走了,於是嬌依在冷樹懷中,甜甜道:「樹哥哥,你說現在怎麼辦嘛。」   「沒有辦法嘍,你只能待在家裡,我自己一個人去啦。」   「可是,可是人家想去嘛。」   「下次我再帶你去好嗎,我保證回來時帶很多麵包給你。」   「嗯,好吧。」白筠嘟著小嘴,「要說話算話哦,來,我們勾手指。」   「好,勾手指。」   冷樹把潔白如天女下凡的白筠抱回陰暗破舊的小屋中,將破床單蓋在她身上,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道:「乖乖地在這裡等我,別亂跑。」   白筠點點頭,對著冷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冷樹越看越覺得白筠很像天上的天使,只不過此刻她沒有會飛的翅膀。洗淨身體的她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聖潔的氣質,讓人忍不下心褻瀆。她就好似一顆純潔透明的水晶,冷樹發誓自己要把她捧在手裡,直到她長出羽翼,變成一個會飛的天使。   冷樹問明出垃圾堆的路。當他走出垃圾堆,又穿過一個小樹林時,很快就看到了高大的城牆。   「名古屋?」冷樹看著城牆上寫著三個大字,奇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還有,這裡的人穿著和青龍帝國子民的穿著都有很大的差異。」   冷樹發現這裡的男人居然都把頭髮打成馬尾,而且他們的頭髮青一色都是黑色,然後直直地掛下來,有一些身著錦服的男人則在頭上結著方巾,有些人居然還在頭髮間插著只有女人才用的簪釵。   冷樹身上自然穿著原來苫兒給他換上的衣服,冷樹原來沒太注意,現在才發現這是一件軍服,而且是朱雀帝國將軍的軍服。而且他原本黑色的長髮變成了藍色,乍是看去很耀眼。   冷樹剛走到城門不遠,突然發現,守城的門士兵朝他齊齊下跪,周圍的行人則對冷樹避而遠之,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籐甲的男子朝快步走來,他走到離冷樹二十步時對冷樹下跪道:「宮本三郎拜見二王子殿下!」   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國家的王子了?   冷樹在心裡這樣想著,不過表面上他可不會說什麼,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冷樹可不敢貿然說自己不是什麼二王子。   「宮本將軍是吧,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名古屋?」   「莫將得到京都傳來的消息,說二王子殿下一個星期前動身前往名古屋尋求美人,所以莫將便在此等候殿下,只是為何不見殿下的僕人隨從,莫非殿下果真在路上遇到了賊人?」   「看,他就是德川樹,那個傳說中的惡魔。」   「聽說他長著一頭藍發,全國上下就他一人有,想不到如今見了果然如此異類。你看他的衣服就非同尋常,聽說這種衣服只有在華夏大陸那邊才有,我們島國中只有王公貴族才能穿著。」   「這個惡魔來到我們名古屋,看來我們城中的姑娘要倒霉了。」   「是啊,咱們還是快回家把自己的女兒妻子都藏起來吧。」   冷樹的耳尖,當下就聽到了行人口中的細聲對話。同時也憑著對話大約摸清了這個德川樹的為人性格,嘿,惡魔,這個稱號不錯。   有便宜不佔那才是白癡。   冷樹心下決定要敲詐一筆,於是計上心來。   為了起到震撼效果,冷樹故意加大了聲音,對宮本三郎嚴聲喝道:「不說還好,一說本王就氣憤難耐,你們這些廢物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那些強盜橫行路上,要不是我見機不妙及早撤退,哪還有命站在這裡跟你們這群廢物說話!」   「殿下息怒。想必那些盜賊是黑衣眾,他們是這一處勢力最為強大的盜賊軍團,我們多次征討都無功而返,還損失了大批將士。」   「照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就該死在他們的刀下嘍。」冷樹冷冷笑道。   「莫將不敢!」   「趕快叫你們城住給本王滾出來,你難道還想本王用腳走進去不成!」   「是,莫將這就去稟報城主大人!」宮本三郎轉身急忙跑進城中,他臨走的時候還在嘴邊嘀咕了一句,因為幽冥劫突破第三層的緣故,冷樹的聽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所以把宮本三郎的細聲嘀咕聽在了耳裡,「剛才還好好的,說變就變,真不愧是傳說中的變色暴龍。」   豐田秀臣本來在自己的大宅院中享樂,突然見到宮本三郎神色慌張急急忙忙到跑進來,忙站起來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黑衣眾又來圍城了?」   「不……不是!」宮本三郎喘著粗氣道。「是二王子殿下,他,他已經在城外了。」   「什麼!?二王子他真的來了?」   宮本三郎點點頭。   「快,快點準備好馬車和四個處子,府中最好的歌女只要沒破身都行,再不行就讓我新納的十三、十四夫人頂上。」豐田秀臣叫嚷著,同時一把抓過一個姿色不錯的歌女,「你,你不錯,你也上馬車吧,王子殿下喜歡胸脯大的女人。」   「大人,二殿下他已經在外面發怒了。他在半路上受到了黑衣眾的攻擊,身邊所有侍衛都死了。」   「什麼!?」豐田秀臣仰天長嘯,「完了,全完了。」   「大人!您怎麼了,您可要保重身體啊。」宮本三郎連忙扶住豐田秀臣那龐大肥胖的身軀,「二殿下,正等著要見您呢。」   「二殿下要見我?」   「是啊。」   「他沒說要把我剁了餵豬,沒說要姦殺我府中所有女人?」   「沒有,沒有,他只說要您馬上派人去接他進城。」   「你他媽的不早說!」豐田秀臣狠狠敲了一記宮本三郎的腦袋,「快,你我趕快出城迎接,還有,把四個處女都帶上。」   於是,豐田秀臣以日苯帝國歷史最短時間組成了一支隆重的迎接隊伍。 ∼第五章真假王子(上)∼     宮本三郎騎著馬經過豐田秀臣的馬車時,對著車窗口小聲道:「大人,二王子殿下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他是個惡魔!」豐田秀臣心有餘悸地沉聲道,「我在京都十曾經見過他三次,每一次都可以說是觸目驚心,他實在太可怕了。那些不合他的意的女人死法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簡直不是人!」   「我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到我們名古屋來。」   「我想他是衝著黑燕子來的。」   「黑燕子,他不要命了嗎?黑燕子可是黑衣眾的首領,雖然傳說中她美若天仙,但是所有見過她真名目的人這時候都已經下地獄了。二王子竟然為了她來。」   「我想應該是的。二王子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仗著天皇對他的寵信四處胡作非為。他體內有著一股很奇特的力量,而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有一個秘密組織曾經派了二十五名上忍去刺殺他,結果其中八個女上忍都被姦殺了,這八個女上忍死相還好看一點,另外十七名男上忍的生殖器官就像是螞蟻洞一樣,而且身上更是千創百孔,讓人慘不忍睹。聽說那是二王子常常懲戒犯人用的酷刑。他先在男上忍的生殖器官上塗滿蜂蜜,然後把那東西插進蜜蜂窩,最後又插進螞蟻窩裡。」   「難怪人們稱他為惡魔。」   「不過這些只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看過,所以大家都半信半疑。」   「大人,我們到了,可是二王子殿下又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不見了,他去哪了?」豐田秀臣連忙探出頭來,神色極度慌張地東張西望。他急忙跳下車,抓住一個士兵大吼道,「二王子殿下去哪了!」   「二王子殿下他,他……」   「他到底去哪了!」豐田秀臣已被驚慌燒壞了腦子,才三十多歲的他此刻看起來似乎蒼老了許多。   「二王子殿下跟我們說他去喝酒了。」豐田秀臣這才把那個可憐的士兵放下來。   「喝酒,喝什麼酒?」   「宮本城守走後不久,二王子殿下就和我們攀談起來,最後他說口渴要去喝酒,於是井上副城守就帶著他去附近的茶館喝酒。」   「井上有說帶著二王子殿下去哪裡了嗎?」   「好像是翠竹樓吧。」   「快,我們轉路去翠竹樓。」   等豐田秀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翠竹樓的貴賓房時,只發現一個身著籐甲的壯漢醉倒在地,而冷樹卻不知去向。不過他的嘴角此時吐著白沫,看起來應該不是醉倒的,似乎是受到了重擊暈倒的。   豐田秀臣一氣之下就把壯漢的衣服全部脫光,拋在全城最繁榮行人最多的大街上。   另一方面冷樹打暈了井上野夫,從他的懷中拿走了一袋金幣。為了避免被別人認出來,冷樹又打暈了一個店員,換上了店員的衣服,同時又找了一塊布把頭全部包起來,這樣大家都認不出他了,只不過眾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這大熱天的,冷樹頂著個大太陽把布包住了頭,不怪才怪。   事後冷樹先去買了一些糕點和麵包,然後再買兩套女孩子穿的衣服,隨後混進人群裡從另一個城門偷偷溜了出去。   「霍霍,真是大豐收啊,想不到那個井上副城守這麼有錢,這下子我和小筠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用愁沒東西吃了。」   冷樹滿意地抱著一大包食物回到了臭氣熏天的垃圾場。   「小筠,我回來了!」冷樹一腳踹開破屋子的大門。   這一下,冷樹可就傻了眼了。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坐在床上,而小筠則像粽子一樣被綁著。那人的穿著和冷樹有點不一樣,他的頭髮也很長,打著長長的馬尾,不過他的頭髮也是藍色。小筠見冷樹抱著一大包的東西走進來,忙驚叫道:「樹哥哥,快來救我!」   冷樹並沒有慌張,他見那人神色有些疲憊,而且也同樣吃驚地看著冷樹。於是冷樹把食物放在一旁,朝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走去。   「你就是二王子吧。」   二王子見冷樹一語道破他的身份,不禁訝異道:「你怎麼知道本王的真實身份?」   「先不說這個,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可不是皇宮。」   「你以為本王想留在這裡嗎,還不是黑燕子那個臭婊子害得我走投無路,才逃進這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裡。」   「我來的時候可沒見著什麼黑燕子,你既然是王子殿下,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請你馬上放了小筠,不然……」   「不然怎麼樣?」二王子冷冷一笑,隨即把手在小筠乾癟的胸口摸了幾下,「這女孩人長得不錯,皮膚更是光滑,就是肉少了點,以後帶回宮中好好餵養,說不定能做一隻迷人的母狗。」   「這是你自找的。」   冷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二王子在冷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發現勢頭不對,他突然跳起來,撮手成刀,手中泛出黃色的光芒朝冷樹的面門直劈而下。   可是二王子由於疲勞過度,且又餓了兩天,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要擊傷冷樹了。   冷樹任由二王子的手刀砍在他的面門,毅然不動。二皇子急忙退了一步,走到白筠的身邊,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頂著白筠的脖子狠聲道:「別再運氣了,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就殺了她。」   在陰暗環境下冷樹的身體竟然泛出了淡淡的藍色的光芒。   「你真是個笨蛋,剛才你要是用那把匕首捅我,我可能已經去見我老爹了。」冷樹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   冷樹冷冷的看著他,冷道:「對一個將死之人似乎不需要再多說廢話吧。」   「哼,你敢殺我,你以為你是誰,我可是海日昇苯帝國的二王子,未來的皇帝,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   二王子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冷樹的右手掐住了。同時,冷樹左手快速奪過二王子手中的匕首。   「你……好快……」   「幽冥劫是歷代青龍王所練的絕世武功,練成之後可稱霸天下,所向無敵。雖然我只練了三層,但是對付你卻是綽綽有餘。」   「青龍王!你……哼,那是……因為我的體力已經消耗過度,而且我已經有兩天沒吃飯了,如果,咳,如果你讓我吃飽,我的艷龍決是不會輸給你的。」   「是麼。」   「當然,只要……」   「本來我可以給你吃東西的,但是你的手實在太髒了,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說著,他將匕首在二王子的眼前晃了晃,隨著二王子的兩聲慘叫,二王子的一雙手被冷樹用匕首在瞬間齊齊切去。   冷樹把二王子隨便扔在地上,然後幫白筠把繩子解開。繩子一解開,白 ∼第六章真假王子(下)∼     冷樹把二王子隨便扔在地上,然後幫白筠把繩子解開。繩子一解開,白筠就哭泣著撲進了冷樹的懷裡,顫抖著柔弱的嬌軀道:「樹哥哥,你是好人,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救我的。」   冷樹微微一笑,愛撫著白筠赤裸的玉背,道:「好人是不會砍斷王子雙手的。」   「不,你是好人,他是壞人,好人砍壞人是沒關係的。」   冷樹看著懷裡這個有時候天真浪漫,有時候聰明活潑的女孩,難得露出了純潔的微笑。   「滾一邊去!」冷樹一腳把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二王子踢到牆角里,然後抱著一大包的食物放在床上,對白筠道,「來,你喜歡吃多少就吃多少,等你長肉了,樹哥哥就讓你做我的女人。」   「好呀,有麵包吃了。」   白筠一見到食物就把剛才的恐懼拋在腦後,她在食物堆裡挑這個挑那個,最後抓了一個麵包在手裡絲毫沒有淑女形象地大啃起來。   冷樹微微一笑,隨後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裡,然後又拿了一塊麵包對著倒在地上的二王子笑道:「咦,你的恢復能力真快啊,想不到這麼快就把血止住了。看來你確實有兩下子,不過遇到我只能算是你的不幸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二王子縮在角落裡低吼著。   「放心,你再也不會有那個機會了。」冷樹冷冷地看著他,露出不屑的眼神,「我冷樹向來只對朋友和親人寬容,對待敵人我從來都不會講情面,所以,你——死——定——了!」   「我告訴你,我還有一個騎兵團盤踞在城外的山谷中,要是我死了,那他們就會對名古屋進行一場大屠殺。」   「是麼,那又怎麼樣?」冷樹嚼著嘴裡糕點,漫不經心道,「我又不是名古屋的人,城裡人死光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哼,他們死,你也得死!「   「可是如果他們不知道呢,而且你不覺得我和你長得很像嗎?不,不僅是很像,而是極像。」   「你難道想冒充我?」二王子彷彿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情一般,朗聲長笑道,「你,就憑你,哈,哈哈哈,一個市井雜碎也想冒充本王,可笑,可笑至極!」   冷樹慢慢地走近二王子,然後一腳狠狠踩在了二王子的小腹上。   「沒什麼好笑的,我冷樹說到做到,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從你口中得到一些情報,不然我這個二王子可當不長啊。」   「哼,你做夢!」   「你很硬,但是我的拳頭更硬!」冷樹一拳朝著二王子的腦門狠狠砸去,二王子只是微微一哼,嘴角處滲出了一絲血。望著二王子剛毅的眼神,冷樹笑道,「說真的,如果你我在同一個大陸同在一個國家,那麼我一定會懷疑你是我父親的私生子,因為你和我實在太像了,連脾氣也很像。只不過我不像你那麼變態,我這一路走來就聽到了很多關於你虐待女人的醜事。老兄,虐待女人可是不男人的作風哦,女人是娶來疼愛的,而是不捉來打罵的。」   「本王高興,本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著嗎?」   「當然管的著,因為以後我就是你啊,你這樣做已經是人神共憤了,要不是有皇帝老子罩著你,你小子早就橫屍街頭。所以呢,我要你把以前所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這樣我以後好幫你解決一些你以前無法解決的事情,同時也就順便接收你的女人吧。」   「我沒有女人,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多說,你要殺就殺吧,本王早料到會有今天,早死晚死不過是時間問題。」二王子狠狠地盯著冷樹,冷樹則毫不示弱地跟他對視。   兩人視線剛對上的那一剎那冷樹就後悔了,冷樹盯著二王子的眼睛,他的身體就好像墜入了冰窖中一般難受,周圍寒冷的空氣使得他的身體無法按照自己的意識移動,冷樹彷彿是一個冰人,一個已喪失了行動能力的冰人。   「嘿嘿,我說你鬥不過本王你不信,現在你的意識已經被本王控制了,只要本王意念一動,你的身體馬上就會被本王所奪,而你的靈魂則會被本王驅逐,很可惜我不是死靈法師,所以在幾秒鐘之內你的靈魂將會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逝,同時我也會從你腦中獲取你所有的記憶。不過念在你給我這麼好的軀體的份上,本王給一次說遺言的機會,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   這個時候,冷樹竟然聽到了白筠均勻的呼吸聲,她,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睡著了。   「你把白筠怎麼樣了,還有,這到底是什麼魔法?」冷樹沉身道。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那好,本王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在你進來之前就對她施加了睡眠術,只是現在開始發揮效果而已,等他一醒來一定會認為我就是你,那麼我就不用在多費唇舌調教她了。」二王子說完,緊盯著冷樹的眼睛朝冷樹走近了一步,「嘿,你知道妮虹女神嗎?」   「我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個邪惡的女人,你們島國人民應該也知道她吧。」   「沒錯,她的邪惡之名確實遠播到我們島國。七年前我得到了兩本書,一本是艷龍決,另一本書是手抄本,上面記載著三個靈魂和肢體的復合魔法,我這次所用的魔法就是其中一種,它的名字叫靈魂轉移術。不過你應該覺得榮幸才是,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逼我使用這個復合魔法的男人。」   「能死在這麼高級的魔法之下,我想也該是我的榮幸吧。」   「這就是命,認命吧!」   二王子突然睜大眼睛,冷樹只看到從他的眼睛中射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接著他意識開始混亂起來,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冷樹在黑暗中拚命奔跑著,突然間他撞到了一堵牆。這是一堵有五米多高的牆,牆由石頭砌成——等等,石頭,冷樹這時發現自己又能看見東西了。他轉過身,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大花園之內。花園很大,這裡種植著上百種或者上千種花木。   「姐姐,你看這些花好漂亮啊。」   這時候,一個大約八九歲的藍發男孩從花叢裡抬起頭來。他手裡捧著一束紅色的花,一蹦一跳地來到花園中的一個亭子裡。   「阿樹真乖。」這是一個貌如嬌花的妙齡姑娘,只看她的笑容如百花盛開一般嬌媚無比,春風飄揚著她那如絲如雲的秀髮,為她多添了一份飄逸和輕盈。女子接過藍發男孩遞來的花,然後在藍發男孩的額頭親了一口,笑道:「樹,你真是姐姐貼心的寶貝。」   「哦,好哦,姐姐說我是她的貼心寶貝。」藍發男孩一邊高興地跳躍,一邊拉著女子的手笑道,「姐姐,等一下我們一起洗澡好嗎?」   女子伸出纖纖玉指在藍發男孩的額頭輕點一下,笑道:「真是個小色鬼。」   「姐姐,你好美哦,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藍發男孩緊緊地抱住女子,小嘴不停地親吻著女子敞開領子間所露出來的雪玉肌膚。   女子聽了男孩的話以後,神色黯然道:「傻弟弟,我們是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你可是我的親弟弟啊,雖然咱們不是同一個爹,但咱們畢竟有血緣關係啊。」   「不,姐姐,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我不要皇位也要和你在一起。」   男孩拚命抱住女子,眼中射出無比堅毅的神情。   女子輕撫著藍發男孩,仰望頭頂蔚藍的天空,微歎道:「唉,希望那一天會遲些到來。」   接著,冷樹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轉,他像是幽靈一樣漂浮在空中,而他下面則是一支長長的隊伍。   「不要,你們放開我姐姐!」   這時候女子被幾個大漢壓在了一輛囚車,同時女子的身邊還有一個丫鬟。而這個丫鬟的面容冷樹是見過的,只不過由於裝扮不同,且冷樹陷入了迷糊的世界中,所以一時間也看不大出來。   「不,父王,不要殺死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樹,姐姐愛你,你以後一定要保重啊。」   「不,不要,姐姐你不要死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送二王子回宮!」   「是!」   於是,藍發男孩在自己的嚷嚷聲中被侍衛們「送」回了寢宮。   女子望著男孩遠去的身影,不禁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這時候,畫面又轉了。   冷樹來到了一間陰暗的地窖裡。   「姐姐,姐姐,我不要你離開我,你不會死的,你不會的!」   藍發男孩懷裡抱著一個樣貌和大公主有點相似的女子,他雙手不停地揉捏著女子高聳的酥胸。藍發男孩完全不理女子的哀求,瘋狂地衝擊著女子嬌弱的身體。直到女子斷氣,藍發男孩才從瘋狂中恢復過來,他將女子抱在懷裡,嘶聲喊道:「姐姐,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死啊——」   原來德川樹的性格扭曲是因他的姐姐而起,看來這傢伙的童年不比我好多少,至少我所受的苦只是在肉體上,而他則是心靈上受到煎熬。   冷樹這樣一想,心下竟然對二王子產生了一種憐憫之情。接著,他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他的腦中越來越混亂,彷彿要爆炸一般。漸漸地,冷樹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疲憊,迷濛中,他看到了一束青色的光芒,然後便沉沉睡去。   「樹哥哥,樹哥哥。」   冷樹被白筠從夢中喚醒,看著白筠可愛的俏臉蛋,冷樹不禁伸手輕捏了一下。   「樹哥哥,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說著,白筠面露哭色,嗚咽一聲撲進冷樹的懷中,「你要是醒不來,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傻瓜,我沒事的。」冷樹輕輕地撫摸著白筠,接著他的腦中浮現出一連串原本和他毫無相關的記憶,記憶中冷樹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大公主,還有一些女子慘死的畫面。   當冷樹把視線轉移二王子的身上時,冷樹不禁打了一個激靈:難道說他的記憶已經轉移到我的腦中了嗎?   「樹哥哥,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全身上下都閃爍著青光呢,而且我還看見龍了,是一隻青色的龍,不過它很小,只是在你的身邊纏繞著,不讓黃光靠近你的身體。最後,那個和你很像的壞人說了什麼青龍盾,天亡我也,不甘心這些話。再最後,所有的黃光都被你吃進了肚子裡。」   「青龍盾麼。」冷樹伸出印著青龍的中指歎道,「看來昀兒說得很對,這東西確實是一個寶貝。」   冷樹放下白筠,走到二王子的屍體旁,他對著死不瞑目的二王子道:「我一定會完成你未完成的心願,如果她還沒死,我一定能找到她,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欺負她。你安息吧。」   冷樹想伸手閉合二王子的眼睛,就在那一刻,二王子的眼皮竟然眨了眨,流下了一顆晶瑩的淚,最後閉眼歸去。   「人之初,性本善。這話一點都沒錯,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壞人,人總是會隨著時間隨著周圍環境而改變的。這些年我也改變了很多,還有昀兒她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冷樹轉過身,抱著白筠道,「小筠,咱們去城裡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准王妃了。」   「什麼叫准王妃,這東西能吃麼?」小筠翹著可愛的頭道。   「傻瓜,准王妃的意思是說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子啊。」   「可是人家還沒答應要成為你的妻子呢。」白筠羞紅了臉,在冷樹的懷中忸怩著,「我娘說,除非有人能破了那個法術,不然誰也不能成為我的丈夫。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冷樹笑問道。   「而且我肚子餓了,沒有力氣。」   「肚子餓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啊。」   「因為,因為我以前常常看到那些壞人把一些女人帶進房間裡面做那種事,然後等他們出來時那些女人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樹哥哥,這麼強壯,我一定會……會受不了的。」說到這裡,白筠嬌羞無比的把頭埋進了冷樹的懷中。   冷樹哈哈一笑,輕拍白筠的背笑道:「好了,我只是說著玩的,我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那個地方可漂亮了,你一定會喜歡那裡。」   「不騙我?」白筠睜著可愛的大眼睛道。   「不騙你。」冷樹輕捏了一記白筠的秀鼻,隨後把白筠放下,「你先轉過身去,然後把眼睛閉上,等我叫你了,你再睜開眼睛。」   「好。」   等白筠轉過身,冷樹悄然來到二王子的屍體旁,對著二王子的屍體呢喃道:「這也許就是天命,希望你在天國能夠安息。現在,我就用幽冥劫將你的屍體蒸發,讓你回歸天國。」手著,冷樹雙手泛出了幽藍色的光芒,只看冷樹的眼中突然暴射出無比凌厲的光芒,接著,兩團藍色的火焰在冷樹的手中熊熊燃燒。   「這是焚天火,上幾代青龍王都是用這個焚化了一些惡人的心靈。同時,我也要感謝你,是你讓我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了第四層幽冥劫。」說著,雙手慢慢放在了二王子的額頭上,當藍色火焰碰觸到二王子的身體時,二王子的身體竟然似水蒸汽一般蒸發了,水氣之中含著點點螢光,穿過房頂,直升上九霄。   等二王子的屍體完全蒸發,冷樹也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暗忖道:這招起碼要練到五級以後才能使用,我如今越級而為,看來這一個月內是無法再動用幽冥真氣了,而二王子的艷龍真氣我也是剛剛吸收,只能發揮到二層,希望到達安全地帶之前不會碰到敵人。   「樹哥哥,你好了麼?」   「好了,小筠可以睜開眼睛了。」   「樹哥哥,你怎麼了,你額頭上有好多汗啊。」白筠見冷樹滿頭是汗,於是忙用光滑細膩的小手為冷樹擦拭著。冷樹見她身上依然赤裸著,這才想起來在食物袋底下還有兩件他剛剛買的衣服。   「小筠,我剛剛為你買了兩件衣服,你把麵包都拿開,衣服就在麵包底下。」   「好哦,我有新衣服穿嘍。」白筠蹦跳著跑到床上,從袋子底下翻出了兩件嶄新的裙子。兩件裙子的顏色不同,一件是草綠色,另一件是天藍色的。   「因為內衣我不好意思買,所以現在只能先將就一下了,等到城裡後,我一定帶你再去買幾件。」   「樹哥哥,你說我好看麼?」白筠很快就把天藍色的衣服穿起來,在冷樹的面前轉了一個圈。此刻的白雲猶如天使下凡,有如翩翩飛舞在花叢中的蝴蝶,看起來嬌人無比。   「好看,小筠比蝴蝶還要好看。」   白筠嘻嘻一笑,拉著冷樹的手道:「樹哥哥,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你突然間那麼有錢呢。還有,那個壞人為什麼不見了呀?」   冷樹順勢把白筠摟入懷中,拍著她的小手道:「我就是你的樹哥哥呀,不過我的真實身份是這個國家的二王子,也就是皇帝的兒子。剛才那個壞人要欺負你,我把他打暈了以後就把他扔到別的地方去了。」   「原來是這樣的啊,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呢。」白筠翹著頭,噘著小嘴道。   「小孩子不可以胡思亂想哦,這樣可就長不大了。」   「我不想了,我要長大,長大了我就可以穿更多好看的衣服,我要像娘一樣漂亮。」   「小筠一定會比別人都好看的。」說著,冷樹吃力地站起來,他掃視一下房子四周,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就拉著手裡拿著一大袋糕點的白筠走出了破木屋,「小筠,從今以後我們就要跟這裡說再見了。」   白筠回過頭,睜著水靈靈大眼睛看著這間她生活了幾年的破木屋。   冷樹從懷中拿出一塊充滿火元素能量的魔法晶石,這塊魔法晶石是冷樹從那個倒霉的副城守懷裡拿過來的,嘿,順手牽羊這種事冷樹是不可能不做的。隨即冷樹朝木屋外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去。「彭!」烈火從魔法晶石中狂湧而出,很快就把小木屋吞噬了。   「樹哥哥,我的家沒有了。」白筠的眼睛紅紅的,她抬頭看著冷樹。   「小筠,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不久以後我們就回家好麼?」   白筠點點頭,撲到冷樹懷中嬌聲道:「樹哥哥,你真好。」   冷樹輕呵一聲,道:「走吧,咱們進城去。那裡還有好多小朋友要和小筠做朋友呢。」   「嗯,我要交好多好多的朋友,我還要教他們和小動物說話,跟小鳥一起唱歌。」冷樹不以為意地笑了,隨後拉著白筠朝名古屋城走去。冷樹並不知道,白筠這句話在不久之後就實現了,從那時候起,冷樹就再沒讓白筠離開過他,雖然他們也有幾段時間分隔開來,但是眾女之中白筠和冷樹相處的時間確實很長,已經可以與千代火舞和月姬等女相比了。冷樹一生有很多女人,各個性格不同,種族不一,其中白筠是大陸上僅存的一個神秘種族的後代,這也是正是冷樹為什麼如此重視她的原因之一。   冷樹和白筠走到半路上就被一隊身著黑色盔甲的騎兵圍住了,他們一見冷樹,各個眼中噴射出無盡的怒火,彷彿要一口把冷樹吞下一般。   「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冷樹的腦中有了二王子的記憶,自然認識眼前這支騎兵。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又抓了一個女孩做人質。」這時候,一個全身都被黑色鐵甲包圍只露出一對仇恨眼睛的女子走到冷樹面前,「放開她。」女子冷聲道。   「你說有這個可能嗎?」冷樹把白筠抱入懷中,在她的耳邊小聲道,「這些人都是壞人,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他們,等一下逃跑的時候小筠一定要抱緊我哦。」   「嗯。」白筠點點頭,將手中已經吃了一半的麵包塞進嘴裡,然後雙手死死地抱住冷樹,頭也緊緊地貼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   冷樹微微一笑,左手摟著白筠,緩緩吐出一口氣,對那個女子笑道:「我說燕子妹妹,你要老是這樣凶,當心以後嫁不出去哦。」   原來她就是黑燕子。   黑燕子冷冷地看著冷樹,狠聲道:「我妹妹呢?」   「哦,她呀,去了另一個地方。」   「去哪了。」黑燕子聽冷樹這樣說,整個嬌軀顫抖了一下,盔甲發出了「卡卡」的聲音。她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這次絕對不能再讓冷樹逃跑了。   「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傳說在那裡沒有貪婪,沒有罪惡,也沒有哀傷,嗯,光明神殿稱之為天堂。」   黑燕子初聽噩耗,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   「鏗!」所有的騎兵都亮出了武器,齊齊對準冷樹。   「惡魔,你這個惡魔。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妹妹,為什麼!」黑燕子無法壓抑內心的悲憤,對著冷樹狂聲咆哮。   「姐姐,樹哥哥沒有殺你妹妹,他剛剛都我和在一起呢,他這是在騙你呢。」白筠見黑燕子如此傷心,忙「解釋」道。   「小筠!」冷樹冷喝一聲,「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麼?」   白筠從未見過冷樹如此神色,忙把頭埋進冷樹的懷中,不敢看冷樹。 ∼第七章女忍火舞(上)∼     「你妹妹的死我要付一定的責任,要不是我執意要了她的身體,她也不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自刎。」   「住口!」黑燕子嘶聲大喊,她近乎要崩潰了。   其實冷樹心裡也不太好受,他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黑燕子的妹妹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和白筠是同一個類型的,而她的名字就叫真真。為了減輕黑燕子對冷樹的仇恨,冷樹把真真的死因稍微修改了一下。其實二王子先是將她強暴,然後用一些殘酷的辦法將她折磨致死。冷樹自然無法再斥責死去的二王子,現在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承當全部的責任了。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團長,他懷裡還有一個女孩。」   「我不管,我要為我妹妹報仇,我要殺了他!」說著,黑燕子拔出腰劍的長劍,長劍直閃寒光對著冷樹直砍而下。冷樹懷中抱著白筠,而且手上更沒武器,他只能躲。冷樹閃身躲過黑燕子的攻擊,接著就聽到背後傳來箭離弦的聲音。   「喝!」   冷樹奮起一腳踢在黑燕子的劍身上,在化解黑燕子攻勢的同時又借力彈開,虛險地躲過了背後射來的三支勁箭。   「惡魔,哪裡逃!」   冷樹想乘機逃走,結果沒走幾步就被騎兵們團團圍住。眼看著四把長槍刺來,冷樹暴喝一聲,身上頓時閃射出金黃色的光芒。「斷!」冷樹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拚騎兵們手中銀光閃閃的長劍。接著,另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四把長劍竟然被冷樹用手刀斬成兩截。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都退開,讓我來!」黑燕子高舉長劍捲起一陣狂風,氣勢洶湧而來。   黑燕子怒極之下攻勢更狠,抱著白筠的冷樹只能躲閃。在這樣的攻勢下,縱使冷樹幽冥真氣沒有耗盡也無法應戰。幽冥劫冷樹只練到第四層,雖然現在的他可以隨意使用幽冥真氣了,但每一次使用幽冥真氣時冷樹必須要有一段時間運氣,而且在這段時間內冷樹的身體還不能亂動,身體一動他就會出現岔氣的現象,如此一來冷樹很有可能會暴體而亡,只有當冷樹將幽冥劫練到第七層時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幽冥真氣。   冷樹一邊從記憶裡提取二王子艷龍決的一些招數,一邊驚險地躲閃著黑燕子的攻擊。   冷樹不停地後退,結果一不留神被石頭勾了一下腳,黑燕子乘機在冷樹的右臂上劃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呀,樹哥哥你的手留血了。」   「不礙事的,傷口很快就會癒合,小筠乖乖抱著我,別亂動。」冷樹急忙後退,等他穩住了身子,黑燕子竟然不再追擊,而是雙手握劍,緊緊地盯著冷樹。   「不行的,你的血流了好多呢。」   白筠跳到地上,她伸出一雙靈巧小手並按到冷樹的傷口上,冷樹剛想叫住白筠,卻發現白筠的雙手竟然泛出一絲絲微弱且柔和的白光。白筠口中更是唸唸有詞:「大地女神啊,請用您慈祥的心卻救助一切受苦難的人們吧。」   白光消失後,冷樹手臂上的傷口也癒合了,竟然連傷疤都沒有,冷樹這才把白筠抱入懷中,驚奇道:「小筠,你什麼時候學會光明魔法了?」   「樹哥哥,什麼是光明魔法啊?」白筠眨著雪亮的眼睛,微笑地看著冷樹。   「就是你剛才治療傷口的那一招啊。」   「這是我娘教給我的,我娘說以後要是我最親近的人受了傷,我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他,而樹哥哥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冷樹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於是在白筠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樹哥哥也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小筠的。」白筠點點頭,又一次抱緊了冷樹。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她原本就是你的女人?」黑燕子冷冷地看著冷樹,這時她手中的劍竟然泛出紅色的光芒。黑燕子沒有給冷樹回答問題的時間,話音剛落就朝冷樹釋放了三個大火球。這一次黑燕子已經認定白筠是冷樹的女人,於是她下手再也不留情。   冷樹已經退無可退,這時候他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擋了。冷樹突然轉過身,把白筠壓在樹幹上,而他則用自己龐大的身軀作為白筠的防護牆。   眼看著三個大火球就要在冷樹的身上爆炸,突然一陣風沙吹過,冷樹的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堵火牆,三個火球自然應聲撞上火牆,火牆和火球相撞,結果相互抵消化成了無。這時人們從火星中看到一個身著紅色服裝的美艷女子,女子穿著極為「簡樸」,她的身體只能說只用一塊紅色布料包裹起來,紅布遮主了重要部分,誘人之處仍是若隱若現。一張瓜子臉顯得嬌媚而動人,五官極為精緻,特別是胸前那一對酥胸更是誘人,叫人垂涎。   「火舞。」   冷樹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二王子身邊有一個很厲害女忍者,這個女忍者和二王子從小就在一起,不過她只是暗中保護二王子,即使當時她只有六七歲。而她的名字就叫火舞,千代火舞。讓冷樹激動不已的是這個千代火舞和以前的那個千代火舞不但名字一樣,就連樣貌也是一模一樣。   「主人,屬下來遲,讓您受驚了。」   冷樹抱著白筠來到千代火舞身邊,對千代火舞道:「不,你來的正是時候。」冷樹把白筠放在地上,對千代火舞又道:「她就交給你了,黑燕子由我來對付。」   「主人。」   「退下。」冷樹說完這句話就沒再說了,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微笑地看著黑燕子。冷樹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二王子是一個極好鬥的人,他從來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先他而戰,就是說,除非他死了,千代火舞才有出手和黑燕子戰鬥的機會。   「是。」千代火舞拉著白筠的小手,向後退了三步。   「樹哥哥加油哦。」   冷樹輕抬左手,笑道:「小筠你要乖哦,不然等一下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人家才不要打屁股呢。」說著,白筠鑽進千代火舞的懷中,對冷樹吐舌作鬼臉。千代火舞奇怪地看了白筠一眼,接著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冷樹身上。她感覺到冷樹的身體已非常疲憊,冷樹這樣做完全是處於男性的本能。   在冷樹的記憶中,千代火舞六歲那年隨其父親千代百戰進宮見當今國王德川家進,德川家進一眼就看中千代火舞,下旨指定千代火舞為二王子的貼身忍者。在日苯帝國,貼身忍者就是指一生守護在主人身旁的忍者,一般貼身忍者有兩種,一種是妾女忍者,所謂妾女忍者就是指女忍者以小妾的身份時刻留在主人身邊;另一種便是侍男忍者,它是指以隨從的身份保護主人的男忍者。   很多人都認為千代火舞是一個淫娃蕩婦,他們大多是根據傳聞和千代火舞暴露的穿著而定的。其實千代火舞可說是二王子短暫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奇跡,千代火舞跟隨二王子將近十一年,可是在這十一年裡二王子竟然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對於被日苯人民稱為惡魔的二王子來說確實是一個奇跡。   千代火舞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忍者,她不像帝國其他忍者一味地聽從主人的命令,冷樹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她曾經拒絕二王子下達的命令有一百多次,這一百多次多是要她外出擄美女回來,結果都被她拒絕了。而且她每次都向二王子請求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那些可憐女子的自由,不過二王子都拒絕了,原因只是一句話:「你還小。」   其實千代火舞並不知道二王子一直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這也是二王子除他姐姐外,對第二個女人抱有親情。   「艷龍劍!」   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他的雙手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長劍。這把長劍是冷樹用體內的艷龍真氣鑄造的,只見長劍的劍身是一團熊熊燃燒的金黃色烈焰,冷樹的手彷彿是握在一團火焰之上,乍是看去火焰竟和冷樹的手融合為一體。   「嘿,美麗的燕子小姐,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湖,咱們如今都是一身臭汗,不如去洗個澡怎麼樣?」   黑燕子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微微向後傾斜,隨黑燕子一聲嬌叱,冷樹只覺黑燕子身體突然劇烈晃動,接著他便驚奇地發現站在他面前竟然有三個黑燕子。「實體分身術!」冷樹沉聲道。   另外兩個黑燕子從手下手中分別接過長劍,三人對著冷樹齊聲道:「惡賊,受死吧!」 ∼第八章女忍火舞(下)∼     黑燕子這個綽號的來自她的驚人的速度,因為她來去無蹤,就好似燕子一般迅速,於是人們就給了她這麼一個綽號。三個黑燕子同時發動進攻,冷樹還沒來得及分辨哪個是真身時,他的右臂已經中了一招,所幸傷口不深。不過黑燕子因為身著笨重的盔甲,所以速度慢了很多,冷樹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只是覺得有點眼花。   冷樹憑著自己輕快的身法往後退了好幾步,三個黑燕子依舊緊攻不放,冷樹因為分辨不出真身和分身,所以顯得左支右絀,有些狼狽。   冷樹越打越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在黑燕子的劍下。被動等於挨打,跟雷暴學過軍事的冷樹自然知道這一點,更何況現在他正在挨打,為了爭取主動權,冷樹必須要毀去兩個分身。冷樹趕緊從記憶中搜取二王子的招式,為此他的左腿也被黑燕子的長劍劃出了一道口子。   「拼了!」   冷樹說話的同時,一個黑燕子從他的身旁竄出來,突來一劍刺向冷樹的腰部。冷樹冷哼一聲,左手金光大盛,以血肉之軀抵擋鐵劍來襲。「叮!」黑燕子的長劍就似刺在了一塊厚硬的鋼板之上,同時又有一股強大的內勁從冷樹的手中傳出,黑燕子被這股內勁震退了好幾步。   好機會!冷樹右手橫掃一劍,硬是用蠻力將一個黑燕子逼退,同時借力飛撲到剛剛被他震退的黑燕子面前,冷樹無不顧憐香惜玉,一拳打在她的小腹處。黑燕子慘哼一聲,暴退了十幾步。接著,另外兩個黑燕子分身化成一陣煙霧消失了。   「想不到你竟然能識破我的分身術。」黑燕子狠狠道。   冷樹卻是聳肩一笑,道:「說實話,剛才是憑運氣。」   黑燕子提劍剛想再次發難,她背後就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團長,有一支騎兵隊正朝我們快速奔來,大約有五百來人。」   黑燕子冷哼一聲,狠道:「哼,這次算你命大,下次我一定會割下你的人頭祭拜我妹妹。」   「其實這句話該我說,這次算你運氣差,下次我一定會把你衣服扒光來慰藉我寂寞的小弟。」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淫褻的笑容。   「惡賊,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劍下!」說著,黑燕子嬌叱一聲,騎著馬長嘯而去。   「我等著進入你身體那一天的到來。」說完,冷樹朗聲長笑。   白筠這時候走到冷樹身邊,拉著冷樹的衣角道:「樹哥哥,那個漂亮姐姐為什麼要殺你啊,你並沒有殺她的妹妹嘛,為什麼你不讓我跟她說呢?」   「她那麼凶,你說她會相信嗎?」冷樹拉著白筠的小手笑道。   「可是總比你受傷好吧,你看你的衣服都沾上血了。」   白筠伸出雙手要為冷樹治療,結果冷樹反手將她抱入懷中,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小筠要是累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來,你給樹哥哥擦擦汗就行了。」   白筠點點頭,伸出纖細而靈巧的小手在冷樹的額頭上輕輕擦拭著。   這時候,整個大地突然震動起來,樹林另一頭煙塵滾滾,馬踢聲似雷聲一般震耳欲聾。冷樹抬眼望去,只見一支身著黃金戰甲的騎兵正朝冷樹飛快奔來。眨眼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冷樹的面前。   「屬下來遲一步,請殿下恕罪。啊,殿下,您的頭髮……」這時候一個女騎士從馬上躍下,對著冷樹落膝半跪,她一見冷樹頭髮的變得如此之短,不禁訝然失色。   冷樹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這個女騎士名叫白加芯子,她是第二個二王子沒有上手的女部下。   「哦,被一隻凶悍且有趣的燕子啄了幾下,頭髮就變短了。不要緊,過一兩個月就能恢復了,對了,事情辦好了沒有?」   冷樹所說的事情自然是指捕捉美女的任務。   「屬下無能,這一帶土地貧瘠,人民生活疾苦,人們朝不飽夕,女子們各個骨瘦如柴,所以屬下尋了半天都找不著一個能滿足殿下的女子。」   這時白加芯子偷偷瞥了站在冷樹身後的千代火舞一眼,兩人一起眨了眨眼,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罷,看著她們整天哭死哭活我都厭惡了。」   眾人想不到冷樹竟然如此好說話,不禁愣在當場,他們本來早有準備要受冷樹一頓毒罵的。而白加芯子還準備用自己的身體來消除冷樹的怒火呢。冷樹看出她的內心的想法,對她露齒微笑道:「如果你想接受我的蹂躪我是沒有意見的。」   白加芯子連忙垂下頭,無比惶恐道:「屬下並無此意。」   冷樹卻在心中苦笑一聲,隨後對懷中的白筠笑道:「好了,既然你們都不肯,那麼我就讓小筠陪我吧,小筠咱們去吃熱騰騰的麵條好嗎?」   「好啊,我有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麵條了。」   「有多久了?」   「嗯,讓我數數。」白筠扳著手指頭念道,「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哦,有五年了。好人叔叔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麵條了。」   「那今天樹哥哥帶你去吃麵條好不好?」   「好!」   「來,親我一下。」冷樹把臉貼近白筠的櫻桃小嘴道。白筠在冷樹的臉上「波」了一口,隨後對千代火舞道:「火舞姐姐,咱們一起去吧,樹哥哥可有錢啦,你那麼漂亮他一定會請你吃的。」   從不言笑的千代火舞竟然笑了,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是卻足以震動全場所有男人。其中一些男騎兵更看得直流口水,大呼爹娘。   「芯子也一起去吧,人多熱鬧,反正又不用我們付錢。」笑話,惡魔和他的部下吃麵條都要付錢嗎,嘿,這霸王餐我是吃定了。冷樹這樣一想,臉上不禁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因為二王子不會騎馬,於是冷樹抱著白筠同百加芯子騎上一匹馬,而千代火舞則不需要騎馬,因為她在樹幹上穿梭的速度絕不下於馬奔跑的速度。於是一行人朝名古屋城浩浩蕩蕩揚塵而去。   冷樹在半路上和帶隊出來找他的宮本三郎遇上了,宮本三郎見了冷樹就像見到死去的親爹復活一般高興,就差一句親爹了。一路走來宮本三郎拚命地道歉,結果冷樹閒他囉嗦給了他一拳,讓他的眼圈黑了一段時間。   (廣告時間,嘿嘿:去看看偶的新書啊<披著羊皮的狼>:http://www.nch.com.tw/data.php?id=14605&ch=16   <魔道魔刀>: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64634/index.asp)   還沒到名古屋城,冷樹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類似豬種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匹跟他體形相差無幾的肥馬上,他的背後是一個很大的馬車,馬車後頭則是吹吹打打的迎接隊伍。中年男子便是豐田秀臣,冷樹記憶中二王子曾經見過他三次,但是印象不是很深刻。豐田秀臣急著上前,可是那該死的肥馬卻慢吞吞得,結果沒走幾步就站在路上走不動了,直喘著粗氣。真不知道是它體力差,還是背上的人重。   冷樹和白筠見了不禁哈哈大笑,最後冷樹抱著白筠下了馬並走到肥馬身旁。   「走不動了是吧,那本王子送你一程!」說著,冷樹飛起一腳踢在了肥馬的屁股上。受驚的肥馬唏噓一聲,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上下抖著一身肥肉朝郊外狂奔而去。   冷樹哈哈一笑,對宮本三郎道:「你帶幾個人去把城主接回來,我帶三個美人兒先進城逛逛。」   宮本三郎如獲大赦,帶著幾個人快馬直追豐田秀臣。   「艷龍騎兵團所有隊員都到城主府中暫住,本王要和三個美人兒四處走走。」說著,冷樹抱著白筠大搖大擺地走進名古屋城,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相互看了一眼,雙方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奇和疑惑的神色。   冷樹抱著白筠穿過高大的城門,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緊隨冷樹身後。大小官員們有一些還不知道二王子的性情,於是急忙上前巴結,結果有很多人都被冷樹一腳踢飛了。冷樹狠狠地盯著那些一身肥肉的官員道:「所有體重超過七十公斤的官員回家後都給我上交一萬個金幣做為恤民金,如有違抗者,殺無赦。」   說完,冷樹四人在眾人的磕頭聲中朝不遠處的一家門面豪華的酒樓走去。   其實二王子並不完全是一個殘忍凶狠的惡魔,在軍事和政治上二王子卻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平時他經常和德川家進商討政事,同時他還是海日昇苯帝國第一軍團「黃金軍團」的軍團長,他手中掌握著將近六分之一的帝國軍隊,同時他則用自己獨特的訓練方法訓練這支勁旅。黃金軍團本就是海日昇苯帝國第一強大軍團,在二王子的獨特訓練之下,黃金軍團從原來的五十萬人驟減到二十萬人,而這二十萬人卻足以抵擋一百來萬大軍。二王子曾經在德川家進面前誇聲道,如果他把這支部隊帶到華夏大陸,他絕對有信心在半年內佔領除四大帝國外任何一個國家。   在政治上二王子也有其過人之處,德川家進年事已高,很多時候他無法顧及的地方都全權交給二王子處理,而二王子每次都能妥善地處理好。這也就是為什麼二王子被稱為惡魔的同時,也被一些眼光遠大的人們稱為天子的原因。惡魔與天子可以說是相對的,可是這兩個稱號卻同時出現在二王子身上,這也足以證明了「人無完人」這一句話的真意。不過有一些人士則非常欣賞二王子這股凶殘,因為他們認為這正是成為一個國君的基本條件。一個對任何人都懷有仁慈之心的人是沒有資格做皇帝的,三王子德川林正是這樣的人。   說遠了。   冷樹斥退所有官員之後,便帶著三女來到了酒樓最大的廂房中。 ∼第九章性福時光(上)∼     廂房之中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圍在冷樹身旁,而白筠說什麼也要做在冷樹懷裡。火舞二女拿她沒辦法,而且冷樹興致也很高,自然任白筠在他懷裡動來動去,一會兒在麵包上咬一口,一會兒死死地盯著侍女端上來的紅燒肉。   「小筠你慢慢吃,當心噎著。」冷樹微笑地幫白筠擦去嘴角邊的油漬。   「樹哥哥,豬狸肉好好吃哦,你也來一塊吧。」   「好啊。」冷樹沒去夾盤中的肉,卻張口將白筠手中的半塊豬狸肉咬進嘴裡,然後發出嘖嘖的讚聲。   「樹哥哥又偷吃我的肉,不理你了。」說著,白筠小足在冷樹的大腿上狠踩了一下,隨後她嬌笑一聲跑到千代火舞的身邊,「火舞姐姐,你長好美哦,你是不是樹哥哥的准王妃啊?」   千代火舞被白筠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冷樹裂嘴一笑,將白筠摟入懷中,在她的小臉上香了一口道:「你們都是我的准王妃,誰都逃不了的。」   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百加芯子聽了這句話臉色變了又變,嬌軀不停地顫抖著。   冷樹自然看在懷裡,於是將白筠放在地上並來到百加芯子的身後。百加芯子驚恐地垂下頭,不敢去看冷樹那雙充滿野性慾望的眼睛。   冷樹嘿然一笑,雙手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裡,隨後輕抬起她的下巴道:「你跟隨我也有一年了,今天是該把這一年的本息收回來了。」說著,冷樹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入百加芯子的軟甲內,冷樹開始輕柔地揉捏著百加芯子嬌嫩的玉乳,同時又用自己微厚的嘴唇吻住她略薄且香甜的櫻唇。   百加芯子被冷樹抱在懷裡腦中卻想著另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這一刻她的淚水如奔泉狂湧而下。   白筠見冷樹和百加芯子親吻還在為此而害羞呢,可當她見百加芯子流淚時嬌小的身體突然往冷樹的身上猛撞。其實冷樹這樣做也是為了演戲罷了,他做人一向有個準則,那就是絕不勉強女人。冷樹早就料到白筠見了百加芯子流淚一定會出手阻攔,於是趁此機會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自己則後退了幾步。   「不許你欺負芯子姐姐。」白筠嘟著可愛的小嘴,面色堅硬地看著冷樹。   「不要!」百加芯子見冷樹伸手想抱白筠,連忙護在白筠面前,對冷樹下跪道,「殿下,屬下自願獻出自己的身體,請殿下放過白筠妹妹。」   冷樹二話沒說就把百加芯子抱住,擠臉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嫁給那個男人麼,如果你把身體給了我,那他還會要你麼?」   「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他,所以請殿下盡情享用屬下的身體。」   「賤貨!」冷樹一甩手就把百加芯子拋到一邊,神色不爽道,「你配不上他,那麼照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就是妓院裡那些低等的嫖客嘍?」   「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百加芯子連忙跪倒在地上,她的頭低到膝蓋處,嬌軀不停地顫抖著。   「真是個下賤的女人。」冷樹冷哼一聲,把白筠抱在懷裡,對白筠認真道,「以後長大了別像她那麼賤,不然樹哥哥可不會讓你做我的准王妃。」   「壞人,你欺負芯子姐姐,我不要你抱,放我下來!」白筠在冷樹懷裡不停地扭動著,可是冷樹的勁力豈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比的。白筠在冷樹壞裡鬧了一下,隨後就無力地趴在冷樹身上,氣喘蘭香。   「不鬧了?」冷樹笑道。   「哼,不理你了!」   冷樹在白筠翹起的櫻桃小嘴在親了一口,隨後哈哈大笑道;「小筠這個樣子最可愛了。走,樹哥哥帶你去吃糖葫蘆怎麼樣?」   「不騙我?」白筠一聽有糖葫蘆吃連忙翹著小嘴問道。   糖葫蘆是海日昇苯帝國特有的一種風味小吃,是所有孩子的最愛,冷樹出城的時候曾經給白筠買了一串,當時因為好奇他自己偷吃了一顆,結果發現酸酸甜甜很有味道,於是又吃了一顆,結果那一串糖葫蘆在冷樹連續說了八次「再吃一顆」後就剩下一根光竹籤了。   「不騙你。」冷樹在白筠的俏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好哦!」白筠高興地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指著百加芯子道,「以後不准你欺負芯子姐姐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以後我誰也不欺負,就欺負你一個行不行?」   「你要是欺負我,我就用嘴巴咬你。」冷樹看著白筠如此嬌態不禁哈哈大笑,隨即對百加芯子道:「你起來吧,從今以後你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說著,冷樹轉頭對千代火舞道:「我們走吧。」   千代火舞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百加芯子一眼,微微歎了一口氣就隨著冷樹朝一樓走去。   「小筠,吃完糖葫蘆咱們再去買衣服。」   「好哦!」   看著三人消失在樓道口,百加芯子心中卻絲毫沒有解脫感,而一層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陰霾卻罩住了她原本就迷濛脆弱的心靈。一直以來二王子都是她噩夢的來源,她父親是帝國四大上將軍之一的百加劍一郎,身為名門之後的她自小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夥伴,兩家是世交,那個男人的父親也是帝國四大上將軍之一的井上太郎,他們兩人是郎才女貌,曾經被人們稱為是天作之合。可是二王子的出現卻將她的幸福生活完全打碎了,她很不幸被二王子選中成為親衛兵團的團長。從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家,這並不是二王子不准她回家,而是她沒臉回家,只要她一走出二王子的寢宮,周圍人們就會對她指指點點,她實在沒有勇氣回去面對家人,面對心愛的情郎。一年的時間不長,可是每天都活在極度驚慌環境下的她卻是度日如年。   不知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那樣地笨重,她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只能依然跪在地上,茫然地看著樓道。   冷樹帶著二女徑直朝門口走去,酒樓老闆擠臉媚笑地跟在後頭,卑躬屈膝道:「王子殿下,您還沒付飯錢呢。」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冷樹停下腳步,神色不善地看著酒樓老闆。   那酒樓老闆也是個老江湖,察言觀色這一套可是頗有心得,他見冷樹面色不善,連忙笑道:「小人是說恭送殿下,歡迎殿下再次光臨。」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對酒樓老闆道:「至於飯錢你去城主那裡要吧,多要一點也沒關係,反正他貪污的公款夠他花三輩子了。」   那酒樓一聽飯錢有著落,連忙跪地謝恩去了。   冷樹朗笑一聲,抱著白筠朝酒樓外走去。這時候,白筠發現百加芯子沒有跟上來,於是嚷著要百加芯子抱她。冷樹自然知道白筠是想冷樹把百加芯子留在身邊,於是自己和白筠坐在一家麵攤上,讓千代火舞把百加芯子帶來。   直到千代火舞的人影消失在人群中,攤主才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拉回來。麵攤的主人是一個年齡約莫五十幾的老人,他對冷樹笑道:「這位大爺,您可是要吃麵?」   冷樹對老人微微一笑道:「哦,來兩碗麵吧。」   「可是,樹哥哥,人家肚子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去了。」   「這兩碗麵條可是不給你吃的哦。」   「我知道啦,一定是給兩位漂亮姐姐吃的。剛剛她們吃的可少啦,芯子姐姐只是看著碗裡的水,她連筷子都沒動。」   「那是因為你吃得太凶了,把她們都嚇壞了啊。」   「才沒有呢,人家吃相可好了,哪像樹哥哥像頭狼一樣張大著嘴巴,也不先咬幾口把東西都吞進肚子裡去了。」白筠張大可愛的小嘴把冷樹剛才的吃像學了一遍。   「哇,小筠什麼時候成了一隻小母狼啦。」   「我不是,樹哥哥才是狼。」說完,白筠咯咯地嬌笑起來,她依偎在冷樹懷裡,「不過,樹哥哥是一隻好狼,只要樹哥哥不欺負漂亮姐姐她們,樹哥哥永遠都是好狼。」   冷樹微微一笑,輕輕撫著白筠的香背。 ∼第十章性福時光(下)∼     「主人,芯子已經帶來了。」千代火舞在街上所有人的注視中帶著一直垂頭不語的百加芯子來到冷樹面前。   冷樹這時突然注意到眾人異樣的目光,於是對千代火舞笑道:「你不覺得大白天穿這件衣服太惹人注意了麼?」   千代火舞抿抿鮮紅滋潤的朱唇,微張檀口道:「屬下這就換裝。」千代火舞突然在大街上轉起身來,她越轉越快,就好似一團火焰一般,等她慢慢停下身體時,原本穿著暴露,看上去形骸放蕩的她儼然成了一個大家閨秀,只見她身著一件印著櫻花花紋的和服,纖纖玉手合在一處,對冷樹施了一個宮廷禮。   和服是日苯帝國的一種傳統民族服裝,一般只有身份尊貴地位顯赫的女子才能穿著。冷樹見千代火舞變化如此之快不禁拍手讚道:「好,火舞越來越有准王妃的儀態了。小筠你以後可要向火舞多多學習哦,不然我可不會娶你這個野丫頭。」   「人家才不是野丫頭呢。」白筠掙脫冷樹的懷抱,來到千代火舞面前拉著她的衣角道,「火舞姐姐,你這件衣服真漂亮啊,以後能不能給我也買一件?」   千代火舞看來也很喜歡白筠,她笑著點點頭,摸著白筠的頭道:「只要小筠喜歡,姐姐給你做幾十件都沒問題。」   「好哦,我又有新衣服穿了。姐姐這件衣服可比樹哥哥買過來的裙子好看多了。」白筠拉著千代火舞的手,對冷樹示威,「樹哥哥總是欺負我,還是火舞姐姐最好了。」   冷樹搖頭苦笑一聲,隨後把頭轉向百加芯子。   「還沒回京都的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我身邊吧,回到京都後我親自把你送回將軍府。」冷樹話一說完,就把矛頭轉向一直駐足看美女的行人身上,冷樹豁然站起,冷聲道,「你們看夠了沒有,要不要本王把你們的眼珠子留下來啊。」   這些行人哪裡知道冷樹就是當今二王子啊,他們還以為冷樹是一個外國來的異鄉人呢。直到冷樹發話他們才想起二王子已經來到名古屋城的消息,核對一下傳說中二王子的樣貌之後,當下所有人都似見鬼一般連忙跑開,整個街道一時間竟然變得無比冷清。那些小攤販連地攤都沒有收拾就溜走了。只有那個麵攤的老人依然在煮著麵條,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老頭,別人都走了,你怎麼不走啊,你難道不怕死嗎?」冷樹冷笑道。   「殿下說笑了,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怕死呢,我老頭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但是對死亡還是極度恐懼的。」   「那你為什麼不同他們一起逃呢?」   「因為我知道殿下是不會殺我的。」   「能說明原因麼?」冷樹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了。   「殿下身上沒有殺氣,有的只是霸氣,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他們之所以逃,是因為他們懼怕殿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霸氣。」說著,老人把兩碗麵條端到冷樹面前,「面已經煮好了,請殿下慢用。」   冷樹朗聲一笑,隨後拉出兩張凳子,對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道:「你們都坐吧,這兩碗麵可是專門煮給你們吃的。」   「謝主人賞賜。」千代火舞毫不猶豫地坐在冷樹身邊,白筠則乖巧地坐在千代火舞的旁邊,托著腮幫看著美人進食。而百加芯子卻沒有一絲動靜,她的頭依然垂著,不敢看冷樹。   冷樹站起身,把嘴俯在百加芯子的月耳旁小聲道:「要不要本王嘴對嘴一口一口地餵你?」   百加芯子渾身一震,嬌呼:「不要!」   「那還不快去吃。」   「是。」   冷樹見威脅成功,於是走到老人面前,對老人拱手道:「古人有一句話說『隱者,小隱於山林,大隱於市井』,我想您就是後者吧。」冷樹對老人如此恭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二王子向來非常敬重有學識的人,他雖然害人無數,但是從來沒有害過一個學富五車的學者,不過那些沽名吊譽就另當別論了。   「殿下好像找錯人了吧,我不過是一個賣麵條的糟老頭而已。」   冷樹微微一笑,再道:「真的勇士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直視淋漓的鮮血;真的智者是學高而不傲,智長而不善言,像先生這樣的智者自然不會同那些自以為是的大學者同道而行。」   「老頭子還是不明白為何殿下總說我是什麼智者隱士呢?」   冷樹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椅子道:「先生一定來自大宋國,大宋國是一個秘術高手雲集的國度,表面上大宋國雖然是華夏大陸上一個較為弱小的國家,但是綜觀大陸諸國卻沒有一個國家敢率先對其發動戰爭,原因正是大宋國國內懂秘術之人極多,而且高手更不在少數。先生的桌椅擺設是大宋國秘術之一,名曰八卦陣,不知小王是否猜對?」   老人並沒有說話,只是含笑地看著冷樹。   「小王對八卦陣知道的並不多,只依稀知道八卦陣變幻無窮,可用於行軍打戰,也可用於訓練部隊。一但部隊成型,那麼這支部隊足已平定天下,創造一個盛世之國。而這種陣勢如今也被青龍帝國學去,用在了很多方面。」   「殿下有統一大陸的雄心壯志固然可貴,切莫要忘了立國之根本,不然縱使殿下鐵騎踏遍天下,也不能令萬民臣服。」   冷樹深吸一口氣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民乃是國之根本,一個國君如果失去民心,那麼他的時日是不會長久的。」   老人長聲大笑:「殿下聰慧過人,倒是老頭子我多慮了。」   「小王懇請先生擔任黃金軍團軍師,不知先生能否成全小王這一小小要求。」   「老頭子一身輕鬆慣了,更何況年事已高,殿下盛情老頭子只能辜負嘍。」   冷樹聳聳肩,苦笑一聲:「強扭的瓜不甜,那就算啦。」冷樹回頭見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都已經把碗中的麵條處理完畢,於是從懷裡拿出兩個金幣放在桌上並老人笑道:「不打擾先生清閒啦,後會有期。」   「殿下慢走。」   冷樹伸手想抱白筠,可是白筠不知道為什麼卻躲進了千代火舞的懷裡,冷樹無奈地聳聳肩,對老人揮了揮手,笑道:「先生有空去我那裡喝杯茶啊。」   說著,冷樹大步朝前走去,假裝不去理會白筠。   冷樹四人又走到另一條街道,這時候,冷樹手上已經拿著六串糖葫蘆,並且在白筠面前晃來晃去,還故意到發出嘖嘖的稱讚聲。   「哇,這糖葫蘆真是好吃啊,酸中帶甜,甜中帶酸,好吃極了。」   白筠吞了吞口水,最後她實在忍不住誘惑,於是把俏臉湊到冷樹面前,小聲問道:「真的那麼好吃嗎?」   「你說呢?」冷樹咬了一顆放在嘴裡。   「我,我想吃。」白筠說話的聲音細小無比,就像蚊子的嗡嗡聲一樣。   「行,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剛才不讓我抱。」   「因為,因為我想樹哥哥抱抱百加姐姐,我想百加姐姐心情不好,她一定需要樹哥哥的安慰。還有,樹哥哥抱我的時候,手都會在人家的腿上摸來摸去,要是被人看到多羞人啊。」   「還有呢?」冷樹笑道。   「沒,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你確定?」   「確定。」   「那好,這些糖葫蘆都給你吃吧。」冷樹把所有糖葫蘆都放在白筠面前。   「真的?」   「真的。」   「不騙我?」   「不騙你。」   「好哦!」   看著白筠天真歡快的樣子,百加芯子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下來,心中的陰霾也開始消失了。冷樹看在眼裡,和白筠眨了眨眼睛,然後兩人都會心地笑了。   千代火舞心中的疑惑終於在冷樹和白筠心照不喧的會心一笑中冰釋了,她一直疑惑冷樹為什麼對白筠這麼好,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冷樹是喜歡上白筠的純真和可愛。確實,白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雖然有點瘦,但是她骨子裡有一種聖潔和頑皮的氣質,正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讓冷樹對她喜愛不已。   千代火舞覺得冷樹變了,不,應該說二王子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有魅力,更有男人味了,在她的印象中二王子就像是一個盛怒中的頑童,他為了得到自己喜愛的玩具而大肆破壞,甚至殘殺無辜的生命。千代火舞認為讓二王子改變的人就是白筠。畢竟看到自己主人變得善良變得成熟,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高興的事啊,千代火舞在高興的同時,對白筠也更加喜愛了。   不過,同時她心中也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此刻她的心卻飛到了大陸的另一面。那個常常自詡為超級流氓的男人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突然,千代火舞覺得自己體內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烈火,等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冷樹摟在懷裡,而冷樹則當著滿大街人的面把自己一雙魔手伸入千代火舞寬大的和服中。這種感覺好熟悉,好懷念啊,此刻她卻在心裡喚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冷樹。   冷樹的力氣很大,千代火舞雖然是一個暗殺高手,但是在近身搏擊這方面冷樹卻是高手中的高手。千代火舞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當下也就把心一橫,心中暗想反正自己遲早都會是冷樹的女人,不如早點把身體給他,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弄個名份,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重要,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二王子再不是以前那個二王子,現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思念了許久,卻一直沒有機會和他親熱的男人。   冷樹! ∼第十一章女忍,女人(上)∼     其實千代火舞早就有成為二王子女人的覺悟,既然她是二王子的貼身女忍者,那麼她早晚會是二王子的女人,這只不過是早晚的時間問題。   在日苯帝國忍者就是一種殺人工具,忍者生下來就是為主人而死的。在日苯帝國每天都有大量的忍者死亡,忍者多數是在執行任務時死去,忍者們最後都會把這些在執行任務中死去忍者的名字刻在忍者家族的英雄碑上。而在日苯帝國忍者一共有三個流派,每個流派有幾個部族組成,他們分別是千代流、風影流和水木流。千代流世代保衛德川家族,在三個流派中實力最為強大。   風影流和水木流都是民間組織的忍者流派,風影流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忍者流派,因為他們行事詭秘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是聽說他們擁護的是不知家族,不過不知家族已經被滅族了,所以他們再難有作為。而水木流則是德川家族的政治勁敵仙道家族,及不知家族的政治勁敵豐臣家族的擁護流派,二王子曾經被人暗殺就是仙道家族指使水木流做的,只不過因為證據不充分,德川家進奈何不了仙道家族。   從某種程度上講千代火舞是幸運的,她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她的哥哥是三王子的貼身忍者,而她的兩個姐姐則被德川家族當作禮物送給了一個官員。一年前,她得到消息說兩個姐姐因為實在無法忍受主人的淫獸行為,最終把主人殺了,然後兩人一起自刎謝罪。噩耗傳來,千代火舞當時就哭了,雖然她知道忍者不該有感情,但她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二王子知道後,竟然把那個官員的頭顱割來放在她的面前,當時二王子說了一句:「在你哭泣的時候,不如動手砍了那個讓你哭泣的人的頭。」   這句話千代火舞一直記憶猶新,從那以後他對二王子就萌生了異樣的情懷,她不再排斥二王子,有時候她發現二王子也有感性的時候,只是他把那種心情壓抑在心中,不讓任何人知道。   只是在一年以前,她離開了二王子,她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被一個魔法強大的女魔法師抓住了,然後被女魔法師下了生命詛咒,如果千代火舞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她就會讓她嘗到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的恥辱和痛苦。   後來,後來故事就這樣發生了。   那個女魔法師交代的任務完成後,千代火舞就回到了二王子身邊。   來吧,樹,佔有我吧。千代火舞竟然在心中呼喊著要冷樹佔有她。   不過,冷樹卻在重要的時刻停下手了,冷樹把嘴附在千代火舞的月耳旁,輕聲道:「小舞,舒服嗎?」   千代火舞嘗到了銷魂毀骨的滋味,這使她嬌羞萬分地低下頭,抿著朱唇微微點頭。千代火舞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冷樹止住了,冷樹笑了笑,小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晚上咱們再談吧。」   冷樹隨即朗聲大笑,然後鬆開手,轉而抱起在一旁乾瞪眼的白筠道:「今天晚上你們兩個誰也逃不了,我這隻狼可是要吃人了哦。」   「哼,我才不怕你呢。」白筠嘟著小嘴哼聲道。   「是嗎?」冷樹又在占白筠的便宜了,白筠一會兒被冷樹弄得「咯咯」嬌笑不停,一會兒倒在冷樹懷裡低聲呻吟。   百加芯子緊緊地跟在冷樹身後,她覺得自己就好似空氣一般多餘,她好想開口像白筠一樣和冷樹談笑,好想和千代火舞一樣依偎在冷樹身旁,跟著冷樹東看西看,偶爾買一兩件小玩意兒。不過她知道這永遠都不可能了,被二王子拋棄的女人就等於是青樓裡最下賤的女人,如今的她已經等同於軍營裡的軍妓了。   「二王子殿下,原來您在這裡啊。」   這時候,滿頭大汗的宮本三郎和搖著狗尾巴的豐田秀臣匆匆跑來。   「什麼事?」冷樹心情大好,自然不會再和二人計較。   「國王陛下派使者來,要您速速回宮,使者現在就在屬下府中。」   冷樹聳聳肩,歎道:「倒霉,好不容易出來一躺,好吧,我現在就去見見那個使者。」   「殿下請上車。」豐田秀臣攤手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冷樹隨眼看去,只見豐田秀臣身後何時多出了一輛豪華且寬大的馬車。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隨後對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道:「女士優先。」   等千代火舞和百加芯子都上馬車後,冷樹剛想抱著白筠踏上車梯,白筠可就不依了。   「樹哥哥,你欺負人。為什麼我不能和兩位姐姐一起上去,為什麼我不能優先?」   冷樹聽完哈哈一笑,道:「好好,小筠也優先,來,你先上車。」   白筠小腳一踩到地上就蹦蹦跳跳地走進馬車的車廂,冷樹搖頭微微一笑,隨即也上了車,沒等冷樹打開車廂門,白筠突然衝出來把冷樹攔住了,她翹著小嘴硬聲道:「不許你進去。」   「為什麼?」冷樹笑問道。   「不為什麼,就不許你進去。」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那,那我晚上就不讓你抱著我睡。」   (廣告:近來中日關係日益緊張,兄弟也不想再多添什麼,不過冷樹征服日苯是一個較為重要的情節,這也是冷樹在戰爭舞台上展現其特有能力的光輝時刻.   同時兄弟也希望大家到鮮網看看,偶的仙俠<魔道魔刀>,月初了,排行榜又要刷新了,兄弟的書在鮮網的武俠一直都在前三位,所以呢……嘿,還請兄弟們多多照顧.網址: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64634/index.asp)   冷樹一聽覺得這其中必有內情,他腦筋一轉,於是問豐田秀臣道:「車廂裡面是不是放了不該讓未成年少女觀看的東西?」   「這……屬下不過是將四個艷姬放在車內。」豐田秀臣看出來冷樹很寵白筠,這下暗道自己惹禍上身,於是急得直冒冷汗。   「哦,原來如此。」冷樹把白筠拉入懷中,笑問道,「那幾位姐姐的身體好看嗎?」   「不知道。」白筠賭氣道,「樹哥哥是壞蛋。」   「哎,我怎麼成壞蛋了,我又沒有欺負火舞和芯子。」   「有,你欺負那四個姐姐,她們都哭了,還說不想活了。」   「這麼嚴重?」冷樹挑挑劍眉,臉上依然帶著戲謔的笑容。   白筠軟硬兼施,當下親熱地摟著冷樹的脖子,嬌聲道:「樹哥哥,你能不能放了她們呀,她們真的好可憐呢。如果你放了她們,我晚上就睡在你懷裡。」   「唉,那我不是又沒得睡,我記得小筠的睡相比吃相更差。」   「才沒有呢。」白筠語氣再軟,「好嘛,樹哥哥最好了,答應人家嘛。」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咱們先進去再說好嗎,我保證不碰她們。」   「嗯。」白筠有了冷樹的保證也就安了心,於是拉著冷樹的手進入車廂。   冷樹一走進車廂,發現車廂之內竟然別有洞天,外頭看來已經十分寬大的車廂,裡頭更是誇張,這個車廂裡竟然擺設著一張能讓三個人同時就寢的大床。而冷樹第一眼就看到了四個赤裸裸的美艷女子,她們各個縮在角落裡,神色緊張地看著冷樹。   「四位姐姐,你們不用怕,樹哥哥是好人,他已經答應不碰你們了,我們一下車就會放了你們。」   冷樹趁著白筠安慰四女的同時轉過身對外頭的宮本三郎道:「給我找四件女子的衣服來,下車前就要,不然你就提著你的腦袋來吧。」   「是,屬下這就去辦!」   冷樹對豐田秀臣甩甩手,道:「走吧!」   隨著車伕的一聲叱呵,馬車緩緩地在街道上駛動著。   冷樹走進車廂,挨著千代火舞的身邊道:「小舞,回京都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向你父親提親,嘿嘿,我要讓你成為第一個被冊封為王妃,第一個由主人上門提親的女忍者。而且,你還要給我講講你在另一邊的那些故事哦。」   冷樹別有用意地對千代火舞眨了眨眼睛。   千代火舞點點頭,道:「可是主人,您這樣做不符族規啊。」   冷樹微微一笑,把千代火舞抱入懷中,同時上下齊手,吻著千代火舞如泛紅霞的臉頰道:「我要的就是不符族規,嘿,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讓人興奮嗎,我要讓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且還要那些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忍者們知道,追求真愛才是她們人生的目標。而且,咱們不是早就訂下婚約了嗎,我的小舞?」 ∼第十二章女忍·女人(下)∼     冷樹微微一笑,把千代火舞抱入懷中,同時上下齊手,吻著千代火舞如泛紅霞的臉頰道:「我要的就是不符族規,嘿,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很讓人興奮嗎,我要讓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且還要那些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女忍者們知道,追求真愛才是她們人生的目標。而且,咱們不是早就訂下婚約了嗎,我的小舞?」   冷樹環視四周,發現眾女都用異樣且充滿崇拜的眼神看著冷樹。冷樹呵呵一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因為這樣一來我就有可能擁有更多像火舞這樣身材一極棒的女忍者了。」說著,冷樹的魔手已經攀上千代火舞高聳入雲的山峰上,下手則進入桃源深處,不停地挖掘著處女聖地。   「樹,哦不,主人。」   冷樹知道千代火舞也是很是享受,嘿嘿一笑,道:「女忍,另一種讀音不就是女人嗎。從某種角度上說,女忍更像女人,因為她們的內心深處比任何人都需要男人的關愛,火舞你說是不是?」   「是,主人說的對。」   冷樹看千代火舞眼中暴射出性慾的火光,於是悠然一笑,突然停止了進犯,並將手從她的兩處聖地中伸出來。   「主人。」   冷樹微笑地對視著千代火舞渴求歡愛的目光,他在玉人的臉上輕捏了一下,然後附在她的月耳旁小聲道:「你還沒察覺出來嗎?」   千代火舞因為剛才被冷樹挑逗了一番,當下已經失去了平時的警惕心,直到這一刻她才恢復過來。被冷樹這麼一說,她確實感覺到一股殺氣在車廂中蔓延。千代火舞馬上就找到了目標,她剛想動手卻被冷樹阻止了。冷樹把頭埋進她的雙峰之間,細聲道:「你先呻吟幾聲,等一下小筠一定會賭氣坐到芯子身旁,到時候再動手。」   千代火舞終於明白原來冷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把白筠引到安全的地方,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放心出手了。   千代火舞很合作地呻吟起來,一時間鶯語婉轉,嬌聲不斷。白筠一開始看見冷樹抱著千代火舞就已經把小嘴翹得老高,現在她更生氣了。白筠「哼哼」幾聲,逕自坐在羞紅臉的百加芯子身旁。   「動手!」   眾人只聽冷樹一聲沉吟,接著千代火舞就好似一團紅色火焰襲向坐在角落裡的四女,其中一女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千代火舞制住了,千代火舞將一個長髮的女子按在床上,接著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繩子運用熟練至極的手法將女子捆起來。另外三女嚇地縮在角落裡連聲尖叫。   「安靜!」冷樹連說三聲安靜都沒用,於是分別給三女一個耳光,這才讓三女靜下心來。   因為事發突然,白筠和百加芯子沒來得及反應事情就結束了。   白筠愣愣地看著冷樹,半晌才細聲問道:「樹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生氣啦。」冷樹在白筠的秀鼻上輕捏了一下。   「人家,人家才沒有生氣呢。」白筠低下頭,忸怩地玩著裙角。   「可是我剛剛聞到醋味了哦,好酸啊。」   「沒有,沒有啦。」白筠嘟著小嘴撲進了冷樹的懷裡。冷樹哈哈一笑,輕撫著白筠的玉背道:「小筠叫火舞為姐姐,那我自然要先吃火舞啦,好了,現在輪到吃小筠了。」   「啊,不要!」白筠嬌笑一聲連忙跑到百加芯子的背後,一臉嘻笑地看著冷樹,微吐香舌道,「嘻,樹哥哥還沒吃芯子姐姐呢。」   冷樹一個閃身冷不防把白筠從百加芯子的身後拉過來,點著她的額頭道:「芯子只是你的姐姐,而不是我的女人哦,她已經井上村夫的妻子啦。」   百加芯子一聽到井上村夫這個名字臉色突然黯淡下來,神色極不自然地坐著,她的頭幾乎和膝蓋平行了。   「幹什麼,別老給我擺一副臭臉,你放心,我擔保井上村夫那懦夫會娶你,就算他已經陽痿了,我都有辦法讓他東山再起。」   冷樹一見百加芯子這個樣子就來氣。什麼嘛,那個井上村夫有什麼好,人長得跟女人一樣,娘娘腔不說,沒準他還喜歡那個調調呢。在二王子的記憶中,二王子對井上村夫這個人向來不屑一顧,而二王子在淺意識裡就已經把他歸類為廢物,這也就是二王子把百加芯子搶來的原因,如果說百加芯子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二王子說不定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拆散他們,可是一看到井上村夫那令人作惡的樣子二王子就來氣。   「本王搶你的女人,就像從一個三歲小孩子的手裡搶一串糖葫蘆那麼容易。」這句話是當年二王子在王宮大殿之上,當著群臣百官的面跟井上村夫說的。本來井上村夫是想通過德川家進這個渠道讓二王子放棄百加芯子,可是德川家進卻讓兩人比武定輸贏,結果呢,井上村夫夾著尾巴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走人了,他連和二王子面對面說話的勇氣也沒有,哪還有種跟他單挑。   那以後,二王子這句話就傳遍整個日苯帝國,只要相同情況一出現,人們紛紛倣傚二王子的語氣把經過修改的明言搬出來。從此井上村夫就在二王子的眼中消失了,只要二王子出現的地方,人們都不會看到他的人影。   又說遠了。   「主人,她在那個地方藏了一把匕首,匕首似乎淬了毒。」千代火舞的話讓冷樹回過神來。   冷樹冷冷一哼,隨即來到那個女刺客面前。冷樹一把抓過那刺客的頭髮,冷聲道:「說吧,誰讓你來的?」   「哼!」那女子別過頭不去看冷樹。   「哦,很倔啊。」說著,冷樹就掄起了袖口,千代火舞自然知道冷樹這樣做的意味著什麼,她連忙按住冷樹的手,懇求道:「主人,她就由我來審問吧。」   我正求之不得呢,冷樹心下可把千代火舞讚揚了幾千遍。冷樹可以對男人冷酷無情,但是對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他是狠不下心的。而且這個女刺客身材也不錯,冷樹睜著一雙色眼把女刺客完美的胴體從上到下都觀賞了一遍,隨後道:「不錯,挺合我的胃口,她就交給你吧,有空的話把她訓練成一隻會咬人,但不會咬我的母狗。」   「是。」千代火舞大喜,經此她已經完全相信眼前這個二王子就是她一直思念的冷樹。千代火舞施手把女刺客打暈,隨後又道:「主人,她們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扔到鍋裡炒菜算了。」   千代火舞想不到冷樹這麼幽默,微微一笑道:「主人不是說要放了她們嗎?」   「好吧,每人給十個金幣,一到城主府就命人把她們送回老家。」 ∼第十三章用一生來愛你(上)∼     一直關心三女的白筠終於歡呼一聲撲進冷樹懷裡,在冷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嗲聲道:「樹哥哥,你永遠是我的好人。」   「錯,我不但不是好人,而且還是個大壞蛋。樹哥哥是壞蛋!」冷樹尖著嗓子學著白筠的聲音道。   「沒有啦,樹哥哥是好人,樹哥哥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好的人。」白筠一連說了五個「最」,隨後在冷樹懷裡高聲歡笑起來。   「主人,這個車廂的隔音和防震設備真好。車裡面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人竟然什麼事都不知道。」   「這輛車是大淫魔的天堂,同時也是刺客的天堂。」冷樹把白筠抱到床上,說著就要脫下自己的外衣,「來來,難得有機會來一次天堂,小筠和我一起享受吧。」   「不要!」白筠連忙掙脫冷樹的魔手,隨後跑到千代火舞的身後對冷樹吐著杏舌,「大色狼,人家才不要讓你使壞呢。」   「是嘛,那火舞過來。」   「不要,火舞姐姐不要過去。」白筠擋在火舞面前,憤憤地看著冷樹。   冷樹故做痛苦狀,歎道:「天啊,我造了什麼孽,有美色當前,竟然無福享受。」   白筠聽完「咯咯」嬌笑不停,她小心翼翼地挨到冷樹身旁,小聲道:「人家讓你抱著好嗎,不過你不要亂摸,那樣很難受哩。」   「放心,我不會亂摸的。」說著,冷樹的大手在白筠的驚呼中罩住了她左邊的椒乳,另一隻手則把白筠抱得緊緊的,冷樹正要大施其手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冷樹不耐煩地打開門。   「有刺客!」   冷樹剛探出頭便立刻發現有十幾個黑衣人被百來個侍衛團團包圍起來。而周圍的百姓為了避免受到池魚之災,都躲躲地遠遠得。冷樹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得知這些人都是黑衣眾,其中一個手拿青色寬劍的男人是黑衣眾副團長,名字叫小田由作。二王子上次進攻黑衣眾時曾經見過他,在二王子的印象中,這個人不過是靠臉吃飯的垃圾,不值一提。   豐田秀臣見冷樹神色不悅地看著這些被圍困還苦苦掙扎的黑衣眾,他怕冷樹盛怒下會牽怒到自己身上,於是忙跑到冷樹面前,切聲道:「二王子殿下,這些人不過只些烏合之眾,您請回到車中放心地享用四姬吧。」   冷樹這時候注意力都放在小田由作的身上,他發現小田由作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車中的人。冷樹眼珠一轉,對豐田秀臣道:「四姬中是不是有一個黑衣眾?」   「沒有,絕對沒有,四姬都是屬下經過細心挑選的,其中有三人是城中三個富豪的千金,另外一人是屬下買回來的女奴,屬下本來已經納她為妾了,不過既然殿下喜歡,那屬下就將她贈送給殿下。」   「你說的那個小妾是不是頭髮最長的那個?」   「是的,她的名字叫支田理子,是屬下兩個星期前從奴隸商隊裡高價買來的。屬下捨不得用,所以她仍是處子之軀。不過她和小田由作似乎有點來往,小田由作前些時候也來鬧過,說不救回支田理子誓不罷休。」   「很好。」冷樹滿意地點點頭,他看著漸漸體力不支的小田由作,隨即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接下來將會上演一場好戲。來人,把那個握青色寬劍的小白臉給我拿下!」   「是!」   冷樹一聲令下,百來號人加快了進攻速度,這樣一來,本來就傷痕纍纍的黑衣眾們壓力倍增,沒幾個回合就被人生擒了。   冷樹高聲朗笑:「你們今天各個表現都很不錯,本王相當滿意,回去後每人賞一個金幣。」   「謝王子殿下!」   「哇,一個金幣啊,可以賣十個女奴啊,這下發達了。」   「今天晚上可以去窯子裡沖個爽了,小花啊,我的大炮已經向你瞄準了。」   「我一個月的俸祿才十個銀幣,現在一下子就多了十個月的俸祿,太好了,現在有錢給娘買藥了。」   「一個金幣可以買幾十桶酒哇,王子殿下英明,王子殿下萬歲!」   「萬歲!」   冷樹微微一笑,轉頭對豐田秀臣道:「回到你的府中,把那個小白臉帶到我房間裡來,至於其他人,都廢了他們的武功,有本錢的讓他們去做鴨,沒本錢的賣為奴隸。」   「是,屬下知道。」   冷樹朝小田由作哈哈一笑,隨後轉身把車廂門關了起來。   「樹哥哥,外面發生什麼事啊,好吵哦,他們都那麼高興幹什麼,是不是看到好玩的東西啦?」   冷樹一進車廂白筠就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嘴兒不停地問這問那,到後來冷樹只有用自己的裂焰火唇才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白筠只是象徵性地掙扎幾下,隨後也任由冷樹施為了,反正這些動作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冷樹做了。   冷樹隨後就一手抱著白筠一手抱著千代火舞,盡享齊人之樂。   馬車到了城主府時,冷樹讓豐田秀臣把三個富豪的千金送回家,隨後他讓百加芯子抱著昏睡的長髮女刺客跟在身後,自己則拉著白筠的小手走進了豐田秀臣為他特別安排的別院中。   「樹哥哥,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就睡在這裡呀?」   白筠在寬大舒適的床上來回滾了幾圈,嘴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幸福地看著冷樹。   而冷樹卻搖了搖頭道:「錯,不是你,而是我們。」說著,冷樹便朝白筠撲了過去。   「呀!」白筠尖叫著一聲,然後嬌笑著躲開。冷樹似乎很喜歡和白筠玩耍,所以兩人便在床上玩起了追逐遊戲。而千代火舞則一臉微笑地站在旁邊,她手裡仍然抱著支田理子。   白筠到最後終是逃不出冷樹的魔掌,這不,現在已經氣喘吁吁得倒在冷樹懷裡。   冷樹一邊在白筠纖瘦的嬌體上來回摸索著,一邊對站在一旁的千代火舞道:「小舞,你把她放下來吧,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呢。」   千代火舞點點頭,她將支田理子放在床的一角,然後和白筠蜷縮在冷樹的懷裡。   冷樹溫柔地撫摸著千代火舞柔順的秀髮,聞著她那怡人的髮香。   「小舞,咱們的邂逅相遇是不是都由她一手安排策劃的?」   千代火舞點點頭,道:「是的,基本上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咱們的行蹤,包括在小樹林裡分手都是她精心設計好的。」   「那就是說,千代戰雄也是一顆棋子了?」   「嗯。」千代火舞抱著冷樹的虎腰,讓自己高聳的胸脯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蹭磨著,「那個男人的真實名字我也不清楚,我和他相處不過才幾天而已。至於那個惡魔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是游西潞的手下,也許不是。」   「你對潞瞭解多少?」 ∼第十四章用一生來愛你(下)∼     「你對潞瞭解多少?」   「一點都不瞭解,她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一個迷。我只知道她很愛你,更害怕會失去你,所以她不惜犧牲一切代價都要得到你。」說到這裡,千代火舞仰起頭,迎上冷樹熾熱的目光,「樹,老公,當我發現二王子是你假扮的時候,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傻瓜,你可是我第一個老婆,就算找遍整個世界我也會將你找到,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說著冷樹低下頭,吻住了千代火舞柔潤細膩的紅唇。   此刻兩人渾然忘我,進入了一個只有情慾和愛戀的空間。冷樹緊緊地抱著千代火舞,然後將她的和服慢慢脫下。為了行事方便,一般忍者是不會穿內衣的,隨著千代火舞紅色和服被慢慢脫下,一雙堅挺渾圓的玉乳首先呈現在冷樹面前,接著是平坦看似無一點脂肪的小腹,然後是芳草萋萋的草原和那個不斷有泉水湧出的秘密地帶。   「呀!」   在一旁的白筠終是看不下去了,她見兩人如此,身體也好似被火燒傷一般,伸開小手,死死地抱住冷樹的脖子,櫻桃小口不挺地親吻著冷樹的臉頰和千代火舞誘人無比的胴體。   當千代火舞唇齒間發出一聲代表幸福和疼痛的哀叫時,一場愛的暴風雨終於降臨了。   當千代火舞檀口中傳出一聲悠揚且快樂的呻吟時,愛的撻伐結束了。   因為白筠的神秘地帶有一層超強的防禦結界,所以冷樹並沒有採摘這顆尚為成熟的果實,不過白筠當時已經熱情如火,情難自控,而冷樹也不是聖賢君子,所以他在白筠的身上開闊了另一個天地,在白筠的後庭上種下了一朵鮮紅艷麗的花朵。   不過白筠卻也因此流下淚,不知道是因為幸福,還是因為疼痛,總是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白筠和千代火舞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她們左右摟著冷樹,蜷縮著嬌軀,就像兩隻找到安樂窩的小貓。   當三人正沉醉於激情餘韻中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哪個王八蛋不長眼,沒看到老子正在為下一代奮鬥嗎!」(話是這麼說,可是誰敢看啊。)   冷樹大聲吼了幾下,這時門外立即響起了一個男子的哀求之聲:「王子殿下饒命,小人是奉城主大人的命令給您帶人來了。」   「誰?」   「小田由作。」   「明天再說吧,今天晚上就算了。」   「是。」   冷樹和二女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彼此摟著進入了睡夢之中。   至此,三人似乎望了一個人的存在。   夜已深,黑夜強姦白天的行動已經進入了高潮階段。   此時,冷樹和二女早已經睡死。   這時候,一直躺著不動的,支田理子慢慢地睜開了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她慢慢地站起來,然後身似夜中精靈,風中鬼魅一般地撲向冷樹。夜空之中,一道銀光劃過。   「碰!」   月光這時候灑了下來。   支田理子這時候整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形態被冷樹的雙腿夾住,她手中一把銀光閃閃的筆受則被千代火舞奪了過去。   「我說,理子妹妹啊,你要是想和我幹那事你就早說嘛,幹什麼偷偷摸摸的呢。你既然想幹,就得提出申請,這樣一來,我才有一個心理的準備啊。」   冷樹的腳這時候在支田理子渾圓的臀部動了動,然後做勢要伸入她的神秘花園。   可是冷樹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叫聲,支田理子比一般女性要堅強許多。此刻她眼中只有怒火,沒有一絲恐懼。   冷樹點點頭,對支田理子道:「不錯,我很欣賞你的勇敢和智謀。所以,我決定放了你。不過,不是現在,霍霍。」   說著,冷樹放開了支田理子,然後摟過千代火舞和白筠的嬌軀,三人一起進入了夢鄉。   支田理子神色複雜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後不甘地閉上了眼睛,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濕了原本就不太乾淨的床單。   清晨,金色的陽光照在了冷樹的屁股上。   「吼!阿波羅,你個死娘賊,你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沒有臉!」   這時候冷樹身邊早就沒人了,千代火舞和白筠,以及支田理子都像空氣一般消失了。不過床上依然劣跡斑駁,那些紅色的血點似乎證明著昨夜有人在此瘋狂過。   「咿呀。」   門這時候開了,白筠將她那可愛的小腦袋探了進來。當她看到冷樹那隻大蟲依舊虎虎生威時,嚇地用自己的小手把紅僕僕小臉遮了起來。   冷樹嘿然一笑,接著白筠覺得自己突然飛了起來,然後她已經倒在冷樹懷裡了。   「嘿,小筠,我下面那話兒已經熱得不行了,你用你的身體來給我降降溫吧。」   「呀,不要!」   白筠急忙護住自己的後庭花,一臉苦澀道:「樹哥哥,你還是去找芯子姐姐吧,我和火舞姐姐可再受不住你的大東西了。」   冷樹微微一笑,隨即在白筠的額頭親了一下,笑道:「我不要,我現在只要你。」   「樹哥哥,人家求你了。」   其實冷樹不過只是口頭上說說罷了,他自然知道白筠嬌嫩的身體段時間內不能再承受大的衝擊。冷樹只不過是逗逗她罷了,身體他和白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冷樹卻非常喜歡這個天真純潔的小女孩。   白筠見冷樹臉上依舊帶著淫褻的笑容,嘟了嘟可愛的小嘴,嬌聲哼道:「樹哥哥,你要是再動人家的身體,人家以後就不理你了。」   「那你現在就走吧。」   冷樹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白筠見狀,當下便慌了,毫無心機的她當然想不明白冷樹此刻的心情,於是含著淚死死地抱著冷樹,哭聲道:「樹哥哥,你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我……我現在就把身子給你。」說著,白筠便開始解開扣子。   不過,冷樹很快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地在白筠的櫻桃小口上來了一記蜻蜓點水般的親吻,笑道:「傻瓜,我剛才是逗你玩呢。」   白筠如獲大赦,同時也哀怨冷樹戲弄她,於是在冷樹的懷中嬌聲埋怨了起來。   「樹哥哥,你壞,你壞!你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呢。」   看著一臉純真的白筠,冷樹將其緊緊地摟在懷裡,俯首在她耳旁呢喃道:「傻瓜,你以後是我的女人了,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嗯。」白筠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冷樹的胸膛,半晌她抬起頭,露出了純潔的笑臉,「樹哥哥,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   「我也是。」   無言,這一刻,冷樹真心地感受到,原來愛真的可以讓人忘卻一切,原來幸福就是從愛中醞釀出來的啊。   「咳。」千代火舞這時候站在門口,「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打攪你們了。」說著,她轉身便走。   「火舞姐姐。」白筠跳下床,從背後抱住千代火舞,膩聲道,「好姐姐,你不要走啦,樹哥哥還等著你的衣服呢。」   千代火舞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拿著一件鮮亮的衣服走到冷樹面前,道:「樹,二王子平時極愛穿青龍帝國貴族所穿的衣服,而且款式都一樣,除此之外他絕不穿其它類型的衣服。」   冷樹點點頭,道:「這點我知道,我腦子裡有他全部的記憶。」   說著,冷樹以快地讓人不趕相信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後挺拔似一棵大樹般地站在二女面前。   「哇,樹哥哥,你好帥哦。」 ∼第十五章日苯的國恥(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哦霍霍霍。」   「樹。」千代火舞對冷樹眨了眨眼,冷樹則會意地點點頭,然後對白筠道:「小筠,你去找芯子姐姐玩好不好,樹哥哥和火舞姐姐有些事要處理。」   「壞蛋,你又要使壞了。」   這次可真是誤會冷樹了,不過她並不反感,只是吐了吐杏舌,然後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白筠走後,冷樹摟過千代火舞的柳腰,道:「事情做地怎麼樣了?」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冷樹點點頭,歎息一聲:「唉,她的死我也要付出一點責任啊。」   「樹。」   冷樹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目光一定,道:「靠,那個三八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保護好我所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就行了。至於其她女人,那得掂量一下她們的份量。哼,就像雷暴說得一樣,幹大事就不能拘小節。我冷樹已經過夠了被人操縱的生活,從今以後我就是我人生的主宰,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   其實,無形中二王子的思想對冷樹也其了潛移默化的作用。總之,如今的冷樹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用事,又充滿年少時代幻想的孩子了。   現在的他,已經和二王子完全融合,他已經擁有了一代君王所必有的思想和條件。   「小舞,依照原計劃行事,你去準備一下,我這就讓人把小田由作帶來。」   千代火舞點點頭,接著冷樹站起來,對外大聲喊道:「來人,把小田由作帶進來。」   外面有人應了一聲,待冷樹轉過頭時,千代火舞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帶微笑的支田理子。   冷樹對支田理子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將她攬入懷中並在她的笑靨親了一口,道:「寶貝,你的變身術實在是太妙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老公,你不是也會忍術嗎,這點變身術應該難不倒你吧?」   冷樹笑著搖了搖頭,道:「沒那個必要,我就是我,我不會再裝扮成任何人。同時,我人生的主控權將會永遠掌握在我手裡,不會再被任何人左右。」   「樹,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而且我並不怨你,我不怨任何人。而且我還有點感激潞兒,在她的策劃下,我認識了你們,也擁有了你們。這是我這些年來最大的收穫,能擁有你們,我覺得很幸福,也很驕傲。」   千代火舞眉眼如絲,對冷樹主動獻上了紅唇。冷樹微微一笑,道:「你這個樣子,我可不習慣哦,等咱們把小田由作那廝處理了再親熱。」   其實千代火舞剛才只是試探冷樹,她對冷樹的表現非常滿意。心下不禁暗道:「他終於長大了,已經不再是個男孩了。   「王子殿下,犯人帶到。」   冷樹和千代火舞對視一眼,隨後千代火舞點點頭,臉上立即呈現出一副痛恨與憤怒等情緒結合在一起的表情,接著她坐在床腳,蜷縮著身體,乍眼看去真有點楚楚可憐的勢態。   「把他帶進來。」   這時候渾身是傷的小田由作被兩個士兵帶了進來。此刻小田由作披散著頭髮,臉上全是血污。   「嘖嘖,這難道就是咱們的小田副團長嗎,怎麼淪落到了如今這種地步?」   小田由作沒有吭聲,垂著頭,就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好了,你們出去吧。」   「是。」   待士兵走後,冷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走過去拍了拍小田由作的肩膀,笑道:「我說,你往日的傲氣都哪去了。當初我被你們圍攻的時候,你小子不是很拽嗎,怎麼如今卻成了一隻縮頭烏龜。」   「德川樹,你不得好死!」   小田由作剛抬起頭,冷樹忽地抓住他的頭髮,左右搖了一下,隨即陰險地笑了起來:「嘿,我是不得好死,可是你放心,你爺爺我命長得很,等你小子活了三輩子以後,你爺爺我才會去閻王殿走一遭。」   小田由作這時候餘光瞥到了縮在床角的支田理子。此刻支田理子衣裳不整,鬢雲凌亂,她垂著頭,雙手抱膝。只要是人,都能大概猜出她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小田由作心中一痛,無數情緒湧上心頭。這一刻小田由作暴發了,他怒吼一聲,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拳之上,隨即朝冷樹的心門轟去。   冷樹並沒有躲閃,相反,他臉上卻現出了無比陰狠地笑容。   小田由作的拳頭並沒有擊中冷樹的身體,但他確實打在了某中物質上,接著他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   只見冷樹的左手何時握著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匕首,而此刻小田由作的拳頭正好打在匕首的鋒刃上,一把匕首就這樣透過小田由作的手骨,刺入手肉之中。   冷樹放開小田由作,任他在地上痛苦翻滾著。   為了進一步打擊小田由作,冷樹抱過支田理子,自己坐在床沿上,讓支田理子坐在自己的懷裡,同時上下齊手,慢慢地把手伸入支田理子的神秘地帶。   支田理子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她只是垂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嘿,你女人的皮膚不錯,又嫩又滑,而且更可貴的是,她居然還是個處女。嘖嘖,她的胸部好挺啊,咬一口還鮮汁直流呢,看來本王這次真是賺到了。」   「惡魔,快放了她!」小田由作迅速地將匕首拔出,然後對著自己的右手施加了治療魔法。不過,他的臉色異常難看,看來治療魔法的作用不是很大,鮮紅的血液依舊慢慢地流淌著。   「你憑什麼要我放了她?」冷樹緊緊地摟著支田理子,同時自己的左手也探入那個神秘的花園之中,並在其中不停地挖掘著。   支田理子慢慢地發出了低聲的呻吟,同時面色潮紅,顯然一副動情的惹人嬌態。   「嘖,你看,她似乎很喜歡我這樣弄她呢。」冷樹在支田理子的胸部狠捏了幾把,隨即道,「叫兩三給咱們的副團長聽聽。」   支田理子先是閉口不說,可是隨著冷樹的深入挖掘,她慢慢地屈服了,到最後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嘿嘿,怎麼樣,我說她很淫賤吧。雖然我性奴有很多,但是這一個比較特別,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接著,冷樹掏出了他那根巨大的龍根。   「不!」小田由作幾乎絕望地嘶喊了起來。   「不,不要,不要!」支田理子此刻掙扎著要離開冷樹的懷抱,可冷樹豈會讓她得逞。冷樹一把將她整人按在床上,做勢就要進行撻伐。   「由作哥,快來救我!」 ∼第十六章日苯的國恥(下)∼     「不,不要,不要!」支田理子此刻掙扎著要離開冷樹的懷抱,可冷樹豈會讓她得逞。冷樹一把將她整人按在床上,做勢就要進行撻伐。   「由作哥,快來救我!」   聽到支田理子的呼救聲,小田由作終於流下了眼淚,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到最後終於妥協了。   「你放了她,我就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冷樹笑道。   「團長說得沒錯,你是惡魔,一隻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魔!」   「多謝誇獎。」冷樹笑了笑,然後收起了大傢伙,又讓小田理子坐在自己的懷裡,不過這一次冷樹的雙手可規矩了許多,「說吧,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資料,我馬上就放你們走,讓你們永遠在一起。」   「不,由作哥,你不能……」   支田理子的嘴很快就被冷樹堵住,冷樹將她摔在床上,然後頗有興致地看著忍受心理和身理兩方面痛苦的小田由作。   「說吧。」   「你問,我答。」   「哼,想不到你小子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跟我耍小聰明啊。那好,本王就一個一個問過來,我告訴你,別給我提供假消息,不然你就等著你的女人成為我的性奴吧!」冷樹冷哼一聲,道,「黑衣眾有多少人?」   「三萬多。」   「基地在哪?」   小田由作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咬著牙,狠道:「在摩周湖周圍的一個小村子裡。」   「嘿。」冷樹挑了挑眉頭,然後笑道,「我的小燕子身材怎麼樣?」   「不知道。」小田由作不禁為之氣結。   接下來冷樹問了一些相關於黑衣眾的事,可是冷樹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小田由作所說的他基本上都知道。所以,到最後,冷樹攤了攤手,對支田理子道:「好了,我不想浪費時間了,這傢伙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理子,殺了他。」   支田理子慢慢地站起身上來,然後緩步朝小田由作走去。   「不,不會的。」小田由作從支田理子陰冷的臉上讀出了許多令他恐懼的東西,這一刻他絕望了。不過,當支田理子將一把手裡劍刺入小田由作的心臟時,小田由作突然笑了,他顫抖著身體,道:「他既然能命令你,那你便能再活下去。答應我,好好地活下去。」   然後他倒了下去,在他倒地的一剎那,眼淚又一次滑落,不過這一次他似乎得到了解脫。   支田理子歎了一口氣,然後一陣紅光閃爍過後,支田理子變回了原來千代火舞的模樣。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不過千代火舞有點不同,也許是她的出生,也許是她經歷太多的事情了,至少在這種事情面前她不會像一般女性那樣退縮不前。   冷樹將佳人摟在懷裡,笑道:「寶貝,你是我所見過最感性的忍者了。」   是呵,她是個忍者,一個殺人工具。   冷樹似乎看透了千代火舞的心思,他脫下了千代火舞單薄的衣裳,然後緊緊地盯著千代火舞的美目,道:「寶貝,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妻子。不要把你自己和一般的忍者等同起來,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我的,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將來孩子的媽。」   千代火舞聽到「將來孩子的媽」時,不禁噗嗤一笑,道:「去你的,人家還沒決定要不要生孩子呢。」   「嘿,這可由不得你。」   說著,冷樹將千代火舞抱上床,重溫著昨晚未做完的夢。   「樹哥哥,樹哥哥!」   當千代火舞和冷樹正在都床上鬥得熱火朝天時,白筠突然拉著百加芯子衝了進來。兩女之中,百加芯子一見到這副場面,立即捂著臉,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門,不過她衝出去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兩個字——好大。   白筠則噘著小嘴,嬌聲道:「好啊,你們真壞,大白天還做這種事。」   冷樹嘿笑一聲,抱著千代火舞惹火的軀體對白筠笑道:「小筠,你也來。」   「我不要,人家那裡還疼著呢。哦對啦,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他說他是皇帝派來的。」   「叫他等著,我們還沒盡興呢。」   「那你們玩吧,我去找芯子姐姐了。」說完,白筠紅著臉,也跑開了。   冷樹用內勁將門關了起來,笑道:「寶貝,咱們繼續。」   接著,冷樹房間內又傳出了惹人無數遐想的呻吟和喘氣聲。   正午十分,冷樹才擁著千代火舞走出房間。這時,冷樹面前出現了一張,他極不想看到的臉。   「西南將軍百加浮刀,參見二王子殿下。」   「廢話少說,有屁就放。」二王子待人向來如此,只要是他討厭的人,他是絕對不會予以好臉色,而且對他們說出的話自然是那些市井的低級語言。   這百加浮刀是百加芯子的叔叔,冷樹自然清楚他此行的來意。   「小將是來傳聖旨的。」   「說吧。」二王子從來不跪人,就連面對他老子德川家進他也只是微微行禮,更別說跪狗屁聖旨了。二王子的習性正合冷樹的意,所以當下,冷樹便站著,一臉的冷漠,而千代火舞等人則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   「奉個狗屁,哼,還不是從青龍帝國那般原封不動地抄過來,媽的,沒一點創意。哼,寇日小國就是寇日小國。」   聖旨裡頭無非是說南方有人叛亂,皇帝派冷樹帶領自己的私家兵團「黃金軍團」前去平亂。   在以前,二王子也常做這種事,只是現在他隱約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只是不太確定。百加浮刀念完聖旨,又補充了一句:「傳陛下口諭,百加芯子即日起便要回皇城,與井上子爵完婚。」   「哦,那個懦夫終於敢娶她了。」說著,冷樹笑了。   可是百加芯子卻愣住了。   村夫君終於肯要我了,我終於可以和他在起了。可是我為什麼會感覺難過和不捨呢,為什麼,難道我不愛他嗎?   白筠見百加芯子沉默不言,於是對百加浮刀脆道:「芯子姐姐喜歡和樹哥哥在一起,你幹嘛硬要讓芯子姐姐嫁個那個農民伯伯。」   冷樹聽完白筠的話,不禁將她摟在懷,笑道:「小筠後面那句話說得很好,農民伯伯,哈哈哈,村夫不就是農民嘛。井上村夫,一個站在水井上的村夫。」   說著,冷樹轉首對千代火舞道:「小舞,我記咱們國家有一些姓氏似乎有一些有趣的傳說,你知道嗎?」   千代火舞點點頭,道:「在很久前,咱們國家的姓氏並不是很多,那時候只有幾個大家族,他們分別是德川、豐臣、不知等幾個大部族。由於後來內戰和青龍王的征伐,國中的男人幾乎都被殺死了。當時,皇帝陛下下了一道聖旨,就是所有能生殖的男子,四處灑精,只要遇到女人就和她們交合,從而產下後代。」   千代火舞頓了頓,又道:「因為當時婦女知識有限,所以有些婦女則以和孩子父親交合的地方為孩子起姓和名。比如,井上,意思就是說兩人是在水井旁邊進行交合;又或者松下和柳生,就是說在松樹和柳樹的下面……」   「夠了!」百加浮刀陰沉著臉,這可是他們的國恥啊,雖然國人基本上都清楚這件事,但是又有誰有臉面拿出來說道呢。   冷樹當下可心裡可是爽歪了,她對千代火舞眨了眨眼,隨即笑道:「好了,既然百加將軍不是一個愛談笑的人,那笑話就說到這裡吧。   「二王子殿下,陛下說事情緊急,您務必要盡快啟程。」   冷樹語氣突然一冷,道:「本王似乎用不著你來調遣吧。」   百加浮刀心裡打了一個突兀,硬擠出笑臉道:「殿下多心了,小將只是奉傳聖旨罷了。」   「好了,既然你們想走那就立即走吧,反正多了也礙眼。」冷樹揮了揮手,然後抱著白筠朝外走去,「小舞,你幫她收拾一下。」 ∼第十七章身份被識(上)∼     看著冷樹遠去的身影,百加芯子心中忽得湧上一股難過的離別之意。不過繼而想到自己終於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了,羞澀和幸福之意很快就填滿了百加芯子原本空虛的心。   冷樹此刻正和白筠坐在花園的石椅上,白筠依偎著冷樹,脆聲道:「樹哥哥,你真的要讓芯子姐姐走嗎?」   「傻瓜,不是我要她走,而是她願意離開啊。她的心上人在京都,不在這裡。」對百加芯子冷樹倒是沒有多少佔有慾,雖然冷樹並沒有改變娶盡天下美女的初衷,但是游西潞和朝陽櫻的出現多少讓冷樹有點顧忌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過度時期的調整罷了,這不,冷樹當下就調戲上一個美婢了。   「嘿,美女家住哪,家中有多少人啊?」   而事情的結果是冷樹的頭被白筠狠敲了幾下,那個美婢則嬌笑著被白筠趕走了。   冷樹和白筠在花園裡談說了很久,冷樹對白筠講了很多以前的故事,而白筠則是眨巴著水靈的眼睛,依偎在冷樹懷裡,傾聽著冷樹的心聲。   後來二人又出去逛了幾圈,回到豐田秀臣為冷樹準備的房間時,天已經黑了。一進門,冷樹就看到五個身著金色全身鎧甲的男子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這五人有四個是二王子黃金軍團的四個師團長,都是二王子的親信,是冷樹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對二王子的忠誠度達到絕對的百分之百。   白筠這時候鬆開握住冷樹的手,跑到千代火舞身邊,二人神色異樣地看著一個身著大膽的性感女子。白筠見冷樹直直地看著那個女子,隨後翹著小瑤鼻哼聲道:「哼,壞哥哥,你又使壞了。」   冷樹微微一笑,輕捏著白筠的瑤鼻道:「我又哪裡得罪我的小公主殿下了?」   「她是誰?」白筠指著那個女子憤聲道。   「她?」   冷樹隨眼望去。只見此女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修長婀娜的身形,清麗脫俗的俏臉帶著淡淡的紅暈,雪白嫩滑的肌膚現出天然美玉般的質感。她穿著一身是紅,好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火焰一般。上身是一襲緊身的紅色緊身上衣,紅色的布料似乎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只將她的小肚子以上給圈圍住,露出了她的平坦小腹以及雪白的雙肩。片式的上衣在將整個胸部包裹住之後,前端的兩側用繩子交叉串聯起來。從冷樹這個角度往下一望,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到這美女胸前那無比高聳的酥胸,及胸前在那一小塊布料所無法完全遮掩的大片雪白。   再往下看,那同樣的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窄裙,將這美少女修長美麗的長腿完全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膝蓋以下是一雙高統及膝的長統紅色長靴。此女非但穿著大膽,更是頗具有姿色,通身散發著一股靡然的氣息,真叫男人為之神魂顛倒。冷樹好奇地看著她,問道:「你是哪來的?」   「奴兒是逢命來伺候殿下的。」女子嬌嗲一聲,扭著性感而動人的水蛇腰曼步來到冷樹身邊。   「收下。」冷樹用專業的眼光看出這個女人還是處女,於是轉身對千代火舞道,「我看她的腰力不錯,以後就讓她給我洗衣服吧。」   「啊?」白筠和千代火舞驚歎道。   腰力和洗衣服有什麼關係啊?   「怎麼,我給你們多增加一個勞力不行嗎,要不以後我的衣服讓小筠幫我洗。」   「不要,樹哥哥的衣服又髒又臭,我才不洗呢。」白筠捏著小瑤鼻躲在了千代火舞的身後。   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對五個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是不是南方出現戰況了?」   「是的。」中間的那個個頭高大的男子道,「南方四國洲的洲主中田健人發動叛亂,已經佔領了四國洲各大重要城市,如今只有板騰港和加林城依然有我軍駐守。」   日苯帝國由三個大島組成,其中是北方的北海島,南方的四國島和中央的日苯島。這個三個島又稱洲,一洲有一個洲主,就是所謂的最高行政長官了。   冷樹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媽的,老傢伙們看來是想通過那個賤人(中田健人)削弱我的實力,然後準備擁護老三登基。哼,這樣說來,老頭子應該不行了吧。哼,故意把本王調開,看來他們是想下手奪位了。」   二王子和三王子之間的爭鬥是從小的時候就開始的,兩人年齡相差不大。雖然德川家進對二王子自小就疼愛有嘉,但是因為三王子的母親是皇后,她的娘家人掌握著日苯帝國三分之一的兵權,這一點使得德川家進投鼠忌器,直到現在還沒冊封皇太子。   冷樹對德川家進並沒有一絲感情,所以他死不死對冷樹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心理影響,只是冷樹可不是白癡,他自然不會任人魚肉。   「一郎,報一下賤人的兵力。」   東風一郎是黃金軍團的副團長,其他四人分別是東風二郎至東風五郎,他們當年本是奴隸,後來被二王子看中。   「中田健人有騎兵十五萬,步兵四十萬,還有一支神秘的刺殺隊伍,人數不清,不過屬下估計不會超過兩千人。」   「有武士嗎?」所謂的武士自然是指日苯帝國的土特產——日苯武士。   「有,中田健人的親衛隊有三千人,其中一級武士一百人,二級武士一千人,其他都是三級武士。」   冷樹知道,一級武士就相當於劍師級的高手。沒想到一個洲長居然擁有一百個劍師。而且冷樹可以肯定,這些一級武士中超過大劍師的肯定不在少數。   一想到這麼多的高手,冷樹頭就有點疼了。雖然說黃金軍團戰鬥力很強,但這是冷樹如今的王牌,也是冷樹保命軍。冷樹如果想佔領整個日苯帝國,這支軍隊是絕對不能有太大損傷的。而且四國洲本身就是一個是非之地,就算冷樹平定了叛亂,他也不會得到多少實質性的東西。倒不如坐山觀虎,讓中田健人先壯大起來,然後讓京都的人去頭疼,而自己當然是跑路啦,而且是全軍跑路。   冷樹在腦中搜索了一下二王子的記憶,接著靈光一閃,道:「從我們這裡出發,連航海的時間,到女真國需要多少時間?」   「大概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東風三郎道。   「嗯。」冷樹點點頭,沉聲道,「一郎,傳令下去,黃金軍團全速行軍,後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南望港。五郎,你馬上派人傳書到南望港,讓他們給我準備夠載二十五萬人的船,同時揚言我們大後天就要朝四國洲進發。二郎、三郎、四郎,你們負責召開骨幹人員大會,然後跟他們說明一下利害關係,不要透露咱們遠征女真國的消息。」   「莫將領命!」   冷樹點點頭,隨即甩手道:「你們都去吧,要快,我想老頭子撐不了多久了。他一掛,恐怕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是!」   待五人走後,冷樹摟過千代火舞的柳腰,笑道:「今天晚上月色不錯,咱們出去賞月怎麼樣?順便叫人準備一盒月餅。」   其實賞月是二王子的一個喜好,以前他常常一個人獨自坐在樹梢看著頭頂皎潔無暇的月亮。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以為二王子是在睹月思人,其實不然,二王子賞月和他的姐姐並無一點關係,這純粹只是個人喜好罷了,對此千代火舞是深知的。   「月餅,什麼是月餅啊?」白筠從沒聽過月餅這個名詞,當下立刻探出頭來,脆聲問道。 ∼第十八章身份被識(下)∼     待五人走後,冷樹摟過千代火舞的柳腰,笑道:「今天晚上月色不錯,咱們出去賞月怎麼樣?順便叫人準備一盒月餅。」   其實賞月是二王子的一個喜好,以前他常常一個人獨自坐在樹梢看著頭頂皎潔無暇的月亮。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以為二王子是在睹月思人,其實不然,二王子賞月和他的姐姐並無一點關係,這純粹只是個人喜好罷了,對此千代火舞是深知的。   「月餅,什麼是月餅啊?」白筠從沒聽過月餅這個名詞,當下立刻探出頭來,脆聲問道。   「月餅啊,月餅就是一種非常好吃的餅啊,小筠一定會喜歡吃的。」   月餅只有兩個國家有生產,一個是青龍帝國,另一個就是日苯帝國了,不過日苯的月餅卻遠遠不如青龍帝國的月餅來得香來得甜。月餅在日苯帝國只有貴族才能吃到,一般平民就算有錢也沒有辦法吃地到,因為月餅都是從京都的皇宮傳出來的,德川家進每年的中秋之夜都會聚集群臣在皇家花園賞月,並且每人贈送五盒月餅。而在青龍帝國月餅雖然形狀和日苯帝國相似,都是月亮形狀,但是檔次卻不一,在青龍帝國一般平民也能吃到月餅,而且有些平民自己做的月餅也比日苯帝國那些貴族吃的月餅要好吃很多。   「真的有那麼好吃麼?」小女孩一提到吃自然就嘴饞了。   「月餅是帝國最富盛名的甜點之一,一般人是吃不到的,有一些貴族就是想看也看不到,更別說是一般平民了。」那個性感女子觀察能力很強,她從冷樹和白筠說話的語氣中瞭解到白筠很有可能是冷樹最寵愛的人,所以當下馬上出言討好。   「要是真的那麼好,那我們又怎麼能吃到。」白筠有點不高興了,有好東西吃不到,自然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剛才城主大人送奴兒來的時候,順道讓奴兒帶了一小盒。」女子雙手輕拍三下,一個侍女捧著一個精緻的禮盒走了進來。女子從侍女的手中接過禮盒,並慢慢地打開。這時,一股濃郁的香氣從禮盒裡傳出來,瀰漫著整個大廳。   冷樹微微吸了一口氣,突然眉頭緊皺,喝聲道:「有毒!」   冷樹當機立斷,疾然出腳,快如閃電地將女子手中的禮盒踢翻,同時抱著白筠同千代火舞立即閃出房間。   冷樹剛剛落地,突然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冷樹下意識地錯身躲開,然後將白筠扔到千代火舞的懷中,喝道:「她由我來對付。」   只見那個身姿妖嬈的性感女子手握一把黑色的長劍,怒目瞪著冷樹,眉宇之間滿是仇恨之色。   「狗賊,納命來!」   說著,女子身如輕燕一般對冷樹刺出了快若流星的一劍。   冷樹以奇特且快速的身法避開了女子的攻擊,同時,從女子的進攻招式上,冷樹已經辨認出女子的真實身份了。   冷樹嘿笑一聲,然後曲身向前,在躲過女子手中長劍的同時,他的手在女子握劍的玉手上輕輕一拍,女子只覺一陣刺疼傳來,接著手突覺無力,手中的長劍鏗鏘落地。   「小燕子,你這樣謀殺親夫可是不對的哦。」冷樹臉上露出了慣有的笑容,而這種笑容是二王子沒有的,黑燕子渾身一震,接著眉頭緊皺,道:「你不是德川樹。」   「呦,這樣都被你發現啦。呵呵,真不好意思。」   「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你老公啦。」   黑燕子一頓,接著冷哼道:「哼,想不到德川樹還有一個替身。」可是,黑燕子腦中靈光一閃,又道:「不對,你不可能是德川樹的替身,這個女人是德川樹最疼愛的,他是絕對不可能讓你摟抱的,更不會讓你……那個。說,你到底是誰!」   「哎,我當然是你老公啦。」冷樹臉上此刻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你當初不是說過嗎,誰能殺了德川樹,你就嫁給他。不論那個男人是老或丑,你都會服侍他一生。」   黑燕子渾身一震,顫道:「你說德川樹已經被你殺了?」   冷樹點點頭。   「不,這不可能。以你現在的力量是絕對鬥不過他的,德川樹的艷龍鬥氣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冷樹點點頭,道:「這是當然,不過你要不要看一樣有趣的東西?」   「什麼?」   這時候院子外傳來了士兵喧鬧的聲音,冷樹微微一笑道:「現在不方便說,等我將這些蒼蠅打發走以後再說吧。」   說著,冷樹轉身朝急忙趕來的豐田秀臣走去。   「王子殿下,您沒有受傷吧,」說著豐田秀臣便朝他今天中午剛剛在奴隸市場買回來的黑燕子看去。   冷樹模仿二王子的慣有語氣,冷聲道:「城主大人,我現在要進行一項有趣的實驗,你不會是想打攪我的雅興吧?」   *********************   不知疲憊地為自己的新書打廣告:   《魔道魔刀》:生存、夢想、慾望。   魔非魔,道非道,散人自逍遙。魔刀笑天下,捨我其誰!   故事說:曾經有一段夢,讓無數人癡迷,而多年後,依然有人記得,那個叫「仙劍」的故事,那個叫逍遙的男子,那個叫靈兒的姑娘……   寫這段故事,故事圖的就是為大家圓一個夢,一個那個幾乎已經沈澱的「仙劍」夢,希望大家喜歡……   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64634/index.asp#here   *******************   誰都知道二王子是出名的虐待狂,當下豐田秀臣倒是在心裡為黑燕子歎息,「唉,身材多好的一個女人啊,要是給我做性奴就好了。」   對二王子的習性豐田秀臣摸地很準,於是當下便推笑著帶走了所有的士兵。而冷樹的艷龍騎兵團則留守在外圍,不讓任何蒼蠅飛進來。   「好了,接下來我就趁著這個明月夜,給三位美麗高貴的小姐表演一下本人剛剛想到的絕技,同時也證明一下剛才我對未來老婆所說的事實。」   黑燕子冷哼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外面的人聽著,無論裡面有多大的響聲,你們都不准進來,違者軍法處置!」   「是!」   冷樹抖了抖手,然後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們走遠一點。」   待三人走到一段距離後,冷樹開始凝聚鬥氣了。   此刻冷樹臉上露出了少見的肅穆的表情,隨著冷樹體內幽冥真氣的流動,冷樹周圍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場。   起風了,風以冷樹為中心,向四周旋轉開來。同時,在冷樹的周圍,三人驚異地發現有一股幽藍色的鬥氣不斷地湧向出來。   一道寒光突然滑過天際,接著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宛如天雷的暴喝:「升龍吟!」只見冷樹將所有的鬥氣都集中在右拳之上,同時冷樹以石破天驚之勢很狠地砸在地上的石板上。   「碰!」   瞬間,無數氣流肆虐而出。同時,冷樹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圓形魔法陣,接著最駭人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六隻藍色的巨龍從地下直衝而起,彼此纏繞著破空而去。   當六隻藍龍在空中碰撞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氣息波動而開,天空頓時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   所有人都被冷樹這驚人一擊嚇壞了,因為來得太突然,而且消失得也快,很多人根本就沒看清楚,以為是神跡,所以那一晚全城的人都跪在地上,向蒼天企福,以保平安。   在極度驚訝之中,黑燕子和千代火舞不禁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有人在冷樹的頭頂上空,那麼……   二女心中一陣惡寒,冷樹這一招也太恐怖了吧。而接下來,她們明白為什麼這一招如此恐怖了,原來冷樹此刻已經倒在地上喘息不起了。   「樹!」   千代火舞第一個衝了過去,將冷樹抱入懷中。 ∼第十九章艷龍騎兵團(上)∼     「嘿,沒事。本來我就不該動用幽冥真氣的,但是沒辦法,為了能讓老婆相信這件事,我也只能逆用幽冥真氣,咳,看來,近段時間是用不了幽冥真氣了。」這時候黑燕子神色複雜地走到冷樹面前,她張口欲言,但又似在顧忌什麼,最後還是將話吞入口中。   冷樹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道:「燕子,我知道你對我仍有成見,但是我也很無奈。雖然你妹妹的死與我無關,但是誰讓我和那小子長的一模一樣呢,而且我又擁有了他的全部力量和記憶。」   「你這樣做,難道就是為了證明你不是德川樹?」一聽到自己的妹妹,黑燕子的手不禁捏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悲憤之情。   「差不多吧,還有就是為了你,你又是一個讓我癡迷的女人。」說著,冷樹笑著閉上了眼睛。   「樹!」千代火舞驚叫起來。   「樹哥哥!」白筠撲在冷樹身上,此刻她所流的眼淚已經可以濕遍整個撒哈拉沙漠了。   「他沒事,只不過是睡著了。」黑燕子淡淡地說道。   「啊?」二女對看了一眼,千代火舞這才發現,冷樹確實是睡著了,看來冷樹剛才那一招是用盡全力才使出來的。不過,千代火舞這是第一次看到冷樹熟睡的樣子,呵,真可愛,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其實冷樹這樣做的目的,並不完全是為了黑燕子,他這樣做還有一點是為了自己。   自昨夜和二女行房之後,冷樹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幽冥真氣又恢復了,而且比以前充盈了許多。而同時,冷樹發現體內還有一股力量,後來他發現就是二王子的艷龍真氣。兩股真氣互相干擾,在冷樹的血脈中爭鬥了起來,雖然並未給冷樹造成多大的傷害,卻使得冷樹心頭鬱悶非常,不吐不快。   為此冷樹決定將兩股力量完全發洩出去,然後再相互誘導,看看能不能將兩股力量融合。   從二王子的記憶中,冷樹讀出了一些信息。他發現原來艷龍決是一門採陰補陽的法門,而且冷樹還發現,如果在交合過程中,雙方都是以真愛付出,那樣修煉艷龍決將會事半功倍,特別是處子,處子的精氣可是艷龍決修煉者的至寶啊。昨夜,雖然白筠處子之身未破,但是千代火舞的處子精氣已經足夠讓冷樹所受的內傷好轉。   同時,讓冷樹大跌眼睛的是,艷龍決居然也是青龍王必修的法門。似乎是當年第四代青龍王留在日苯帝國的。如果將艷龍決和幽冥劫一起修煉,如果青龍王不被刺殺的話,那麼他將很有可能修煉到幽冥劫第九層,到達歷代青龍王所不能達到的境界,而且說不定還可以避過天劫,進入天界,成為太古時代就傳下來卻無人能及的青龍之神。   冷樹就這樣睡著了,夜又平靜了下來。   而在華夏大陸的中部,在一個已經被廢棄很久的廟宇中,有四個身著四種顏色人分別坐在四個方向。其中身著青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東方,他的坐墊是一隻騰飛的青龍;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美艷女子坐在南方,她的坐墊是一隻張開羽翼的朱雀神鳥;而西方和北方分別是一個身著白色衣服的高大男子和一個身著墨青色的衣服的矮胖男子,他們的坐墊分別是白虎和玄武。   此刻四人臉色都非常肅穆。坐墊為青龍的男子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他的反應被其他三人看在眼裡,坐墊為朱雀的女子柔聲道:「青龍尊使,你感覺到什麼了?」   「我感覺到青龍王的氣息了,只是他似乎不在青龍帝國,好像在日苯帝國。」   「這不可能,沒有黃龍王主人的帶領,四象之王是不可能離開華夏大陸的。就算能離開華夏大陸,那他們的力量也會逐漸縮減,然後直到身體乾枯至死。這一點,四代青龍王的死就是最深刻的教訓。」坐墊為玄武的男子分析道。   這時候,四人中間的一頭黃色巨龍塑像發出了一陣微弱的黃光。   「這幾日主人的氣息似乎又增強了不少,看來他快降臨人世了。」坐墊為白虎的男子道。   「這幾代的青龍王實在是太弱了,主神大人所交代的使命他們一直都未完成,我看主神大人今次是真的要讓黃龍王主人降臨人世。只要黃龍王主人降臨人世,那麼大陸統一就指日可待了。」   清晨,冷樹從溫暖地床上醒來。   他睜開眼睛,第一個就看到了一張純潔可愛的臉蛋。   「大懶蟲,快起床哦,太陽公公早早就出來了。」   早晨對冷樹而言可是睡覺的極好時機,冷樹可不願被吵醒,於是他出奇不意地摟過白筠,然後將她壓在了身下。   「壞蛋,快放開我啦。」白筠忸怩著身體,這使得冷樹當下慾火大升。   「就不放,誰讓你打攪我睡覺。」說著,冷樹將白筠摟地更緊了。   這時候千代火舞微笑著走了進來。白筠一見到千代火舞,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即朝千代火舞喊道:「火舞姐姐,快來救我。樹哥哥趁你不在,又欺負我了。」   千代火舞笑著坐在床頭,道:「樹,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啟程吧。」   「我不要,我要和小筠再溫存幾下。」說著,冷樹把頭埋進白筠那平坦的胸部,他還時不時地將頭磨蹭幾下,惹來白筠如銀鈴般的嬌笑聲。   和白筠鬧了幾下,冷樹便起床了。雖然已經結束了小兵的軍旅生涯,但是冷樹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習慣,當然這些所謂的習慣只用在吃飯和穿衣服上。   冷樹穿衣服、刷牙和吃飯只用了一分鐘,就他這速度,恐怕帝國之中找不出幾個人來。   中午時候,冷樹和他的艷龍騎兵團大搖大擺地行出了名古屋,朝南望港進發。而早在冷樹之前,冷樹的私家軍團黃金軍團已經浩浩蕩蕩地朝南望港開去。因為有黃金軍團開路,冷樹這一路走來很順暢。   同時,從千代火舞口中冷樹得知黑燕子似乎對他已經不再那般仇視了。至於黑燕子當初所發下的誓言,她讓千代火舞轉告冷樹,如果有一天冷樹能為天下蒼生謀求幸福,那黑燕子就會到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兼女將,而她的嫁妝就是三萬黑衣眾。   而冷樹聽完以後的反應則是:「哦霍霍霍,為天下蒼生謀求幸福,那是當然啦,不過我只會為一半的人謀求幸福。」   「樹哥哥,為什麼是一半呀?」   「因為全世界有一半是女人。」   千代火舞不禁為之絕倒,好在她對冷樹已經習慣了,也只是給了冷樹一個千嬌百媚的白眼。   就在這時,小說裡常出現的劇情終於發生了。只見前方的官道上,站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不用多說,從這些人的衣著、武器和口號便能看出他們是強盜。   「站住!」   一個粗壯,身高有兩米多的男子拿著一把開山斧,如一座小山般地站在路中間。他身後則是一群烏合之眾,此刻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冷樹大概數了一下,有七八千人吧,不算多,如果冷樹一聲令下,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將這些人送到撒旦的懷抱裡。   冷樹的艷龍騎兵團人數在五千左右,這些騎兵可算是騎兵中的精英,是二王子的心血。艷龍騎兵團絕對是一支實力強勁的兵團,無論是人員的素質,還是裝備的精良,艷龍騎兵團絕對是日苯帝國第一。   「此路是俺踩,此樹是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大漢將山賊草寇的口號倒是喊地鏗鏘有力。   冷樹微微一笑,道:「你們想要多少路費?」   「不多,你們每人兩個,大概是一萬個金幣。   「如果我不給呢?」   「把命留下!」 ∼第二十章艷龍騎兵團(下)∼     「把命留下!」   「呦,口氣倒是不小。」冷樹臉上頃刻露出了邪邪的笑意,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幹這行,都做了幾宗買賣?」   那大漢想不到冷樹會這樣問,沉吟一下,道:「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哦。」冷樹挑了挑眉毛,「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加入黑衣眾的呢?」   那大漢顯然對冷樹如此一問充滿了驚訝的神情,喝道:「你怎麼知道的?」   「嘿,當然是我老婆告訴我的啦。我還知道,你們和我老婆關係很不好,如今我老婆要帶她的手下回到我身邊,而你們自然不會答應,於是就脫離了出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哼,德川樹不愧是日苯帝國的第一奇人,想不到咱們的偽裝還是被你看破了。」   冷樹沒好氣地白了那個大漢一眼,道:「我靠,你丫的早就露餡了,還偽裝個屁。」   大漢冷哼一聲,接著高高舉起了斧頭,大聲說道:「我代表正義,我……」   「殺!」   先下手為強,這是冷樹的做人準則。   艷龍騎兵團原本就是以戰鬥姿態前進,在冷樹和大漢說話的時候,冷樹已經用手勢和身後的幾個兵團領導人發下了進攻的命令。隨著冷樹的一聲怒喝,所有艷龍騎兵齊刷刷地拔出腰間的長馬刀,以一種極為嚴整的陣勢朝敵人衝去。   敵人似乎料想不到冷樹會突然進攻,當下便顯得有點慌亂。不過,他們很快便整理好情緒,擺出了防禦的陣型。   大漢操起開山斧硬擋下了兩個騎兵,隨即大聲喝道:「兄弟們殺啊,殺了德川樹這個狗賊!」   冷樹、白筠和千代火舞同騎一馬,此刻他高高舉起了手,和道:「左翼和右翼從兩面包抄,主軍隨我衝!」   冷樹這樣一說,騎兵們立即分了開來,左右兩邊的騎兵都策馬從左右兩邊包殺,而中間的騎兵則調頭跑到冷樹身邊,然後又整齊地調轉馬頭,同時一起拿出了只有重騎兵才有的長矛。不過這種長矛又與重騎兵的長矛不同,這種長矛是經過二王子精心設計的,材料也有所不同。長矛的重量比一般的輕,而且更為鋒利,可輕易地次刺穿一個人的身體。   「衝!」   冷樹首先跳下馬,施展其異於別人的身法,一馬當先地朝敵人殺去。   昨夜那一擊「升龍吟」使冷樹將體內的兩股真氣消耗怠盡,好在冷樹平日裡也很少用真氣或鬥氣,所以他憑著過人的速度和無窮的力量縱橫在敵人的隊伍之中。(冷樹本擁有超強的臂力,不過束縛之絕對領域卻將他的臂力壓制下去,直到那一次冷樹才完全爆發)   此刻冷樹手中搶來了一把巨大的砍刀,他和那個領頭的大漢終於正式對上了。   出忽冷樹意料的是,大漢居然是一個有著等同劍師力量的人物。不過,冷樹也不是普通人,擺脫了束縛之絕對領域,冷樹如今的力量已經接近於大劍師。   所謂遇強則強,遇弱更強,   「鏗!」   冷樹的刀和大漢的斧頭,在兵器碰上的剎那,兩人都為對方強大的臂力而感到吃驚,特別是大漢,他怎麼也想不到向來握劍的二王子居然有如此臂力。   就在大漢分神的一瞬間,冷樹突然消失了,接著大漢心驚膽寒地發現,自己的小腹處破了一個口子,一股紅色的液體正不斷地流出。這一刻,他腦海裡閃過很多人的面孔,最後他倒下的瞬間,看到千代火舞正如火神一般騎在駿馬之上,她懷裡睡著一個宛如天使般純潔的女孩。   這時候戰鬥已經快接近尾聲了。艷龍騎兵團不愧是高素質、強力量的騎兵團,只一個照面就有幾千人死在他們的屠刀下。在冷樹和千代火舞的配合之下,黑衣眾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次戰鬥千代火舞用的都是火系魔法,冷樹早先從千代火舞的口中得知,千代火舞在南方學院的時候就轉攻火系魔法。   冷樹這時候走到一個騎兵面前,道:「傷亡如何?」   「死亡二十五人,重傷四百十三人,輕傷不記。」   冷樹皺了皺眉頭,在他的印象中這場戰鬥艷龍騎兵團是不該有人死亡的,可還是死了二十五個人。但隨即一想戰鬥的定義,冷樹也就釋然了,暗道:「只要是戰爭就會有人死亡,雖然我有點不情願,但這是無法避免的。」   冷樹思索了片刻,對騎兵道:「叫人照理好受傷的人,『八回』陣型,出發!」   「八回」陣型是二王子當初創造出來以照顧傷員所用的一種陣型,從字面上就可以看出騎兵們的隊列了。走在前面的騎兵自然是以「八」字前進,而在他們的保護下,傷員則在「回」字的最裡層,外層依舊有人保護。   由於這個陣型的實用性,後來被廣泛用於帝國貴族的護衛隊之間。   經過一天的行軍,第二天黃昏時分,冷樹終於和東風五兄弟在一間大宅裡相遇。不用多說,以二王子一慣的作風,這間宅子自然是冷樹從一個富商那兒「借」來的。   「事情辦地怎麼樣?」   「因為如今情況比較緊張,南望港的城主只給我們準備了二十一萬載人量的船隻。其中有五艘是一級戰艦,十艘二級戰艦。」   冷樹聽罷冷冷一哼,道:「哼,北條司看來是嫌命長了,居然敢違抗本王的旨意。」   「殿下,咱們要不要。」東風三郎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不,殺了他對咱們沒有好處。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晚上他一定會款待本王,同時送上一些美姬。哼,他以為就憑那些個騷貨就能打發本王,這老東西把本王當什麼了,想玩我,沒那麼容易!」   「殿下,外面有人要見您。」一個士兵在門外喊道。   「讓他進來。」   「你們都退下吧。」   「是!」   當東風五兄弟都退出後,白筠蹦跳著跑到冷樹面前。   昨天戰鬥開始時,冷樹就讓千代火舞將白筠催眠了,冷樹可不想他的小天使被血腥污染。所以,從始至終白筠都未見過一滴血。   「樹哥哥,剛剛火舞姐姐給我買了一件和服,好看嗎?」說著,白筠在冷樹面前轉了一個圈。   「嗯,好看,小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了。」   白筠聽完,自然是歡喜地投入冷樹的懷裡,然後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不過,冷樹可不會就此放過她,當冷樹將手伸入白筠的體內時,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走了進來。   「巖巖姐!」白筠似乎認識來人,於是趕忙掙脫冷樹,朝女子跑去。   當然白筠認識的人,冷樹自然認識,她不就是二王子一直嚷著要征服的女人——黑燕子麼。 ∼第二十一章送上門的媳婦(上)∼     「燕子,你終於回心轉意了。」黑燕子突然出現,一般來說冷樹會非常驚奇加高興才是,可是現在冷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燦爛。   其實,這主要也是受二王子的影響。自當冷樹和二王子融合後,他對事物的認知和行為處事也逐漸發生了變化。雖然短時間內變化不大,但相信只要經過一段時間,冷樹絕對會一改往日的浮躁和激進,從而進化成一個成熟的男人。   從以前冷樹的思想角度出發,他的想法過於幼稚,有太多的幻想,而缺少應付實踐的能力。雖然冷樹有心眼,但是並不說明他能應付一切,他被兩個女人玩地團團轉一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實例。而二王子不同,他絕對是一個實力派人物。在他的潛意識裡,實力和力量就決定一切。做事不單單要靠個人的力量,還需要運用自己的大腦。   在政治上,二王子絕對是一個傑出的政治家,他有手段,有權謀;他夠狠、夠陰、夠毒;他為了目的會不折手段。這一點,是冷樹不及的,二王子為了達到目的,會將美女送人,從而達到某中政治目的,而這一點冷樹絕對做不到。   不過,有一點二王子和冷樹是相同的。兩人對於自己的親人(愛人、戀人、妻子、情人等)是絕對的疼愛和關懷。無論出現什麼樣的狀況,他都不會背叛、放棄她們。   當然冷樹是多變的,誰也拿不準他的心思,也正是這一點,後人才給冷樹多加了一個稱號「變色龍」。情場上冷樹玩弄手段,戰場上冷樹狡猾多端,這一點正是他敵人最害怕的。   「王子殿下,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冷樹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黑燕子走到冷樹面前,她先是緊緊地看著冷樹那張不是很英俊,但仍是耐看的臉,然後緩緩地吐出一口香蘭,道:「我可以嫁給你。」   「嗯?」冷樹露出了驚異的神色,接著笑道,「條件是什麼?」   「讓我親手剁了北條司,為我的父母報仇。」   冷樹點點頭,笑道:「這條件很簡單,但你不覺得太容易了嗎?」   「容易?什麼叫容易?」黑燕子冷笑道,「北條司身邊有三個一級武士,六個上忍和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我曾多次派人刺殺他,可都以失敗告終。」   冷樹挑了挑眉頭,道:「聽起來有點棘手。不過,我自信可以生擒北條司,將他交給你,任你處置。但是,基於目前的情況考慮,我不能接受你的條件。」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冒如此大的風險去要一個沒有心的軀殼。」冷樹頓了頓,笑道,「我做人自有我的原則,為了我心愛的人,我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你不同,你的條件雖然豐厚,但是事成以後我只能得到一個軀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該有心上人了。他應該是北條司的首席貼身侍衛間道侍郎吧。」   「你怎麼知道的?」   「日苯帝國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同時,日苯帝國所有出名的美人的生活瑣事、秘史我都知道地一清二楚。」冷樹清了清嗓子,道,「草乙巖,女,十九歲,生在一個官宦世家。父親草乙太郎原是南望港城主,生前政績顯著,愛民如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而他傑出的政績卻給他的全族帶來了滅頂之災。十五年前的一個夜裡,當時的副城主北條司和京都派來巡查官一起設計陷害草乙太郎,使得草乙太郎遭滅九族之災。當時,草乙太郎的小女兒草乙巖和姑姑草乙菜子外出遊玩,並未遭難。為了報仇,草乙菜子改變自己的樣貌,忍辱賣身於北條司常去的青樓,但最終行刺失敗,遭千人姦殺而亡。草乙巖沒有生活能力,只能在街上行乞,在她八歲那年,遇到現今的情人間道侍郎。」   說到這裡,冷樹喝了一口茶,然後滿面笑意地看著黑燕子。   「樹哥哥,你怎麼不說啦,那個草乙巖姐姐後來怎麼樣了?」   「你到我懷裡來,我給你說。」   白筠想聽故事,果真撲入冷樹懷裡,在冷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嬌聲道:「好哥哥,快說嘛。」   「好好好,我說。」冷樹愛撫著白筠的秀髮,「間道侍郎的父親曾經和參與謀害草乙太郎的行動。但年少衝動的間道侍郎卻對草乙巖十分癡情,他用盡心機,才幫草乙巖組建了一支看似山賊強盜,實際上卻是一些退伍軍人組成的黑衣眾。」   「然後呢,他們是不是殺了那個大壞蛋,最後成親啦。」   「那是童話故事才有的結局。」冷樹在白筠的紅僕僕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道,「草乙巖一心想復仇,所以忽略了間道侍郎對她的關懷和愛,這使得間道侍郎無法接受。一次醉酒,間道侍郎趁著酒性向草乙巖表白,結果草乙巖以父仇未報的理由拒絕。間道侍郎傷心之下,離她而去,不過間道侍郎終是愛著草乙巖,為了她他靠著自己父親的關係潛入北條司內部,成了他的貼身侍衛。」   「呀,那個北條司哥哥不是很危險嗎?」   「不,恰恰相反。」冷樹對著黑燕子挑了挑眉毛,道,「後面的一些情節是你不知道的,你要不要聽?」   「說吧,一鼓氣全說出來。反正今後我是你的人,除了你,其他男人的事與我無關。」   冷樹微微一笑,道:「其實北條司早就清楚草乙巖的存在,而且也清楚間道侍郎和草乙巖的關係。不過,北條司老奸巨滑,他想利用間道侍郎釣出草乙巖,然後再像姦殺草乙巖姑姑那樣姦殺她。所以,北條司就常帶間道侍郎去妓院,當然剛開始間道侍郎只是站在門外聽那些女人呻吟。隨著次數的增加,間道侍郎就有點把持不住了。一天,北條司為間道侍郎專門安排了一個房間。房間內有兩個身材豐滿,又懂性技巧的美妓。剛開始間道侍郎還是不為二女所動,但是時間一長,間道侍郎終於露出男人本色,很快就和兩個妓女混在一起了。當然,這也不全能怪間道侍郎,誰讓北條司早先就在房間裡噴了一種迷香呢。這種迷香能催發人類的原始情慾,就算再烈的女子也會變成蕩婦,更何況間道侍郎還是一個需要女人撫慰的男人。」   「那他後來怎麼樣呢,他是不是像故事裡那樣自殺呀?」   冷樹突然岔開了話題,對白筠道:「小筠,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聽人講故事啊?」   「嗯,我以前常常躲在桌子下面聽說書先生講故事呢,有好多次,他們都把我抓起來,然後打我一頓,不過我還是常去,嘻嘻。」   冷樹又將白筠摟緊了一些,笑道:「我以前也常像你一樣躲在桌子下面聽故事。不過可惜的是,故事和現實是不一樣的。經過那一次,間道侍郎就成了妓院的常客了,剛開始他還冒出了贖兩個妓女的念頭,可是後來,當他和另一個美艷的妓女上過床以後,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第二十二章送上門的媳婦(下)∼     「什麼道理?」   說話的是千代火舞,她對冷樹笑了笑,然後站在冷樹身後。   冷樹動了動身體,把自己的頭枕在千代火舞高聳的胸脯上。   「這個道理很簡單,只是有些癡情男人看不破而已。間道侍郎和幾個妓女睡過之後,發現原來比草乙巖更美的女人有的是,而且這些女人性慾都很強,服務也很周到。他悟出的道理就是,只要有錢,他就會擁有更多更美的女人。所以時間一長,間道侍郎就成了一個十足的淫棍了。」   「哼,那個人是壞蛋。樹哥哥,你千萬不要學他呀。不然我以後就不理你啦。」   「那些女人怎麼能和我的小天使比呢。」說著,冷樹在白筠的小臉上親了幾口。   「既然他是這樣的人,那就不該為他傷心了。」此刻黑燕子的眼睛有點紅,眼中山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其實我早就把他忘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提出這個條件的原因。」   「是這樣的嗎?你能夠忘記他嗎?」   見黑燕子點點頭,冷樹又道:「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是絕對不可能忘卻他的,畢竟那個男人對你的影響太大了。我想,如果他現在跪在你面前,要求你原諒他,然後再對你加以軟語攻擊,你很快就會倒入他的懷裡,然後就會和他親熱起來,到最後甚至是上床。我不是白癡,我可不想戴綠帽子哦。」   黑燕子先是垂下頭,接著突然抬起頭,她用內勁將門關了起來,然後慢慢脫下了原本就不多的衣服。   沒幾下功夫,黑燕子那誘人的胴體就出現在三人眼前。   「我說過,只要你幫我殺了北條司,我就是你的女人。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現在就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你。」   「巖巖姐姐,你不要這樣嘛。」白筠立即跑到黑燕子身旁,將黑燕子脫下的衣服拿給她,「你快把衣服穿起來吧,樹哥哥一定回答應你的。」   冷樹這時候站了起來,他一言不發地走到黑燕子面前。此刻冷樹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地來回看著黑燕子近乎完美的身體。   「嘖嘖,皮膚不錯,但比不上小筠。胸部也算大,但還是比不上我的小舞,臀部嘛還行,湊合。」   千代火舞聽了不禁搖頭笑道:「樹,你就別再逗巖妹妹了,她既然肯裸露地站在你面前,就表明她有多大的誠意了。」   冷樹摟過白筠,對千代火舞道:「可是小舞你該明白,我要的是一個全心愛我的女人,而不是……唔!」   冷樹因為和黑燕子站地很近,所以黑燕子出奇不意地吻住了冷樹的嘴。而白筠則在這時候乖巧地掙脫冷樹的懷抱,跑到千代火舞的身邊。兩女相互眨了眨眼睛,然後嬌笑著離開了。   吻罷,冷樹看著懷裡嬌喘的黑燕子,笑道:「想不到你會這麼主動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值得我托付一生的男人。而且,我有我的誓言和仇恨,只要你能殺了北條司,我就是你永遠的女人。」   冷樹的手在黑燕子的玉背上摸索一陣,隨後笑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把衣服穿上,我可不想我的女人這麼動人的身體被別人看了。」   而此刻的城主府,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張搖椅上,他的身邊跪坐著一個惹火身材的女子。女子正含著他那短粗的話兒,不時地吞吐著。   「大人,宮本大人有事找您。」   「讓他進來吧。」   一個高大的男子推門而入,他急忙跑到肥胖男子的身邊,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   「什麼!」肥胖男子突然坐了起來,他一把推開女子,對高大的男子問道,「你說二王子殿下已經在城裡了?」   「是的,屬下也是剛剛聽到消息。」   「殿下來有多久了?」   「不清楚,好像是黃昏時候到達的,他現在住在一個富商的家裡,艷龍騎兵團也駐紮在附近。」   「快,準備一輛馬車,把府裡幾個美姬都帶上,我們去迎接二王子殿下。」   雙月上柳梢,華燈初上。   冷樹和三人吃完晚餐,此刻正悠閒地坐在庭院裡。   因為百加芯子走了,所以冷樹讓黑燕子補上了這個空缺,所以現在黑燕子就是艷龍騎兵團的團長了。   「殿下,那個老混蛋怎麼還不來?」   黑燕子站在冷樹的身後,面色有些急噪。   「不用著急,他現在一定在路上。」冷樹抱著白筠。而白筠則指著天上的雙月對冷樹問道,「樹哥哥,你知道天上為什麼會有兩個月亮嗎?」   「這個我可不知道哦,自古以來天上就有兩個月亮,誰有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提到月亮,白筠就想起了月餅:「樹哥哥,你說月餅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啊,上次的月餅沒吃到真可惜呢。」   「放心吧,等一下我讓那個死胖子給小筠好多好吃的月餅。」   「真的嗎?」白筠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   「當然是真的了。那個胖子肯定有很多月餅的,等一下你就盡情地吃吧。」   「可是人家的肚子已經飽了呢,原來巖巖姐姐做的飯菜這麼好吃啊。」   黑燕子聽到白筠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飯了,手有點生疏了。以後姐姐給你做更好吃的飯菜。」   「哦,太好嘍。」   看著懷裡的小精靈,冷樹心頭一陣觸動,能擁有她,冷樹此行也算是有一個大收穫了。不過冷樹不會滿足現狀,雖然他不想做皇帝,但是他絕對不會被人欺壓,而且他也是有野心的。既然要娶遍天下的美女,那麼首要的就是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做他的後盾,同時,冷樹心中也不忘當初對月姬許下的諾言,日苯,他冷樹絕對不會讓這個國家的人民安樂地生活下去。   一想到月姬,冷樹的心中又充滿了思念,當下不禁呢喃道:「月兒,這段時間我會不斷地超越自己,我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突破五層幽冥劫,讓你得以重生。」   這時候,一個士兵走到冷樹面前,小聲道:「殿下,南望港城主北條司來了。」   「讓他進來吧。」   「是。」   「燕子,你和小舞今天晚上就別去了,北條司這老狐狸狡猾地很,你現在的情緒波動太大,他會察覺到的。而且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們。」說著,冷樹在二女的耳旁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好的,我們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說著,千代火舞和黑燕子閃身便消失了。   二女剛走,北條司就滾著那他肥胖的身體,三步並成兩步地朝冷樹走來。   「北條司拜見二王子殿下!」北條司終於來到冷樹面前,對著冷樹跪了下去。   「哼,你來得挺早的嘛。」冷樹冷笑道。   「殿……殿下,臣因……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才晚來了。」 ∼第二十三章淫花人妖(上)∼     「殿下,北條城主確實事務繁重……」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錦服的男子。   「你是誰?」冷樹的語氣顯得很陰冷,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殿下,他是……」   「我沒讓你說,我問的是他。」冷樹冷冷地掃了北條司一眼,接著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   錦服男子被冷樹這樣盯著,只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殿下,下官是南方督察員。」   「名字。」   「左左木寧休。」   冷樹沒再看他,然後冷冷地看著北條司,接著狠聲道:「北條司你好大的膽子啊!」   北條司聽冷樹如此疾言厲色,當下傻了,顫聲道:「殿下,下官……下官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   「你治理無道,使得盜賊猖獗。那些盜賊居然在官道上趕截本王的隊伍,而且人數居然上萬,雖然本王已經將他們全部剿滅,但是本王的艷龍騎兵卻死了三十個,你說,這筆帳要算在誰的頭上!」說到後面,冷樹幾乎是在怒吼了。   聽到艷龍騎兵死了三十個,北條司如墜寒窖,三十個艷龍騎兵就意味著三千多個普通士兵啊。這些艷龍騎兵可是二王子的積蓄,聽說二王子在十歲的時候就對他們進行訓練,別說是三十個,就是三個他北條司也承當不起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下官一定會補償……」   「補償什麼,你們拿什麼來補償!我艷龍騎兵的命豈是你們這些雜碎能補償的嗎!」   「殿……殿下,下官願意用一個極品精靈女奴和一百萬金幣來換取您的原諒。」   「極品精靈女奴?」冷樹一下子就來了興趣。要知道,精靈是蠻荒大陸的特產,在華夏大陸幾乎絕種了。   「是的,而且她還未開苞,是下官從女真島上抓來的。」   「女真島上有精靈?」   「是的,是殘餘精靈,是森林精靈。」   「好!」冷樹大笑一聲,「她現在在哪?」   「在下官的府中,殿下等一下可隨下官去。」   「嗯。」冷樹點點頭,接著他將視線轉移到左左木寧休的身上。   「殿下饒命!」左左木寧休對冷樹連連磕頭,惶恐之色寫滿於臉。   冷樹揮揮手,道:「這種沒用的廢物留著幹什麼,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待兩個士兵將左左木寧休拖了一段距離,左左木寧休突然改了台詞,「我是三王子殿下的派來巡查南方的,我女兒是他的寵妃,你要是殺了我,三王子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冷樹發出一連串的怪笑之聲,當他停止狂笑的時候,眼中閃爍出一道寒光,接著北條司只見冷樹人影閃動,接著冷樹便出現在左左木寧休的面前。冷樹的手抓住左左木寧休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我本是想給一刀,讓你死得痛快一點,但是你剛才那番話使我非常憤怒,所以,哼。」冷樹陰笑一聲,接著對身邊的士兵道,「把淫花都叫過來。」   「是。」那士兵聽到「淫花」這個名詞,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士兵一走,冷樹就將左左木寧休一腳題翻在地,他對另一士兵道:「找一個房間,讓淫花們好好伺候他。」   士兵一陣惡寒顫抖著答應了。   「樹哥哥,什麼是淫花啊?」冷樹轉身回到搖椅上,白筠就摟著冷樹的脖子問了。   「你呀,真是個愛問問題的小天使。」冷樹在白筠的瑤碧上輕輕捏了捏。   「人家就是好奇嘛。」   「等一下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北條司也很好奇,他從來都沒聽過淫花這個名詞。也許是二王子新訓練的部下吧,北條司這樣想。   「殿下,淫花們到了。」   一陣香風吹過,除冷樹外,所有人只覺眼前一亮,只見不遠處走來了四個身姿妖嬈、神態嫵媚的美女。「她們」款款而行,動作舉止很是優雅。但是細心的人可以發現,「她們」不是女人,因為「她們」有喉結,而且下體也高聳著;但他們也不是像是男人,以為他們有著男人沒有的高聳胸脯。   北條司腦中立即閃過一個名詞——人妖。   確實,他們是人妖,而且是極品人妖。這些人也是性扭曲,這四人都是同性戀,而同性戀在日苯帝國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們本是被地方官判了死刑,但是冷樹恰好經過,所以救下來他們。而且,這四人還有更駭人的身份,他們都是親兄弟——親兄弟搞同性戀。   「淫花拜見二王子殿下!」   四人面如嬌花,可是他們的聲音卻如陰曹地府裡的鬼魂一般,讓人聽了很難受。   白筠先是覺得很好奇,接著就緊緊地摟住了冷樹的虎腰,小聲對冷樹說:「樹哥哥,他們怎麼是這樣的呀?」   其實冷樹從腦子裡搜索出關於四人記憶的時候,也是打了一個寒噤。這四人是冷樹殘酷刑法的執行者,只要是男人,只要他們得罪了二王子,二王子都會讓這四人給予他們永生不忘的酷刑。至於是什麼酷刑冷樹二王子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也不怎麼喜歡人妖,但是為了目的,他不得不使用這種手段。   這時候剛才那帶左左木寧休去房間的士兵走到冷樹面前,落膝道:「殿下,那傢伙想逃走,被我打暈了。」   冷樹點點頭,對淫花道:「你們跟他去吧,好好地享受一下。不過,我希望你們能記住一點,你們可以享受,但是他不能,我要你們將他折磨致死,明白嗎?」   「是。」   北條司此刻跪在四個人妖身邊,他不經意地往身邊的人妖瞥,這一瞥不要緊啊,他差點就丟了魂,那個人妖恰好轉過臉來,對北條司拋了一記媚眼。   北條司全身如過電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冷樹露齒一笑道:「如果北條城主喜歡,就讓他們也服侍你一晚吧。我雖然沒嘗過他們的滋味,但是聽這個方面的朋友講,我這四朵淫花絕對是上品,在京都,不知道有所少人搶著要呢。」   其實在日苯帝國的上層社會盛行龍陽之好、斷袖之風,而二王子這四朵淫花在京都知名度是非常高的。北條司似乎也是這方面的行家,他此刻見身邊這位長得嬌滴迷人,心下拋卻了剛才的惶恐,上下打量了起來。   冷樹挑了挑眉頭,道:「妖嬈,今天晚上你就陪陪北條城主吧。」   「是。」   冷樹命令一下,叫妖嬈的人妖立即摟過北條司類似於木棍的手,並將他的手緊緊地壓著自己高聳的胸脯,隨即俯首在北條司的耳旁,吹著暖氣,道:「北條城主,您長得好有肉感哦,人家好喜歡呢。」 ∼第二十四章淫花人妖(下)∼     冷樹命令一下,叫妖嬈的人妖立即摟過北條司類似於木棍的手,並將他的手緊緊地壓著自己高聳的胸脯,隨即俯首在北條司的耳旁,吹著暖氣,道:「北條城主,您長得好有肉感哦,人家好喜歡呢。」   冷樹聽了心下不禁大惡,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   北條司以前只玩過女人和男人,從沒玩過人妖,這一下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渾然忘了自我,就連剛才冷樹說的三十個艷龍騎兵被殺的事也拋卻在腦後了。   冷樹見計劃實施地不錯,笑道:「北條城主如果不嫌棄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如果妖嬈禁不住你的勇猛,那就叫妖艷、淫賤和淫蕩他們來接妖嬈的班。」   北條司此刻完全被妖嬈迷倒,忘了東西,於是忙點頭答應,連謝字都忘了說。   「樹哥哥,我想吃月餅。」白筠看著天上的月亮,這時候又想起了月餅。   「殿下,下官家裡有上好的月餅,您要是不嫌棄就讓下官的家奴帶您去拿吧,而且那個精靈等殿下一定等急了呢。」北條司邊說,邊將自己的手攀上了妖嬈的高峰。   冷樹點點頭,他此刻讓白筠把頭埋進自己的胸膛,以免這些淫穢的畫面污染白筠純潔的心靈。   冷樹摟著白筠走到門口,和一個尖嘴猴腮的自稱是城主管家的男子上了馬車。   冷樹一進入馬車,卻看到千代火舞端坐在車內,面帶微笑地看著冷樹。   冷樹坐到千代火舞身旁,笑道:「任務完成了嗎?」   千代火舞畢竟早以是冷樹的人了,她比較放得開,所以當下便摟著冷樹的虎腰,深情款款的說:「已經辦妥了,那個白落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我們一把刀子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什麼都答應了。他說明天早上就能準備好裝載量有二十五萬人船隻。」   「嗯。」冷樹點點頭,他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道,「這馬車裡居然噴了催情的迷香,原來馬車裡一定有赤裸的美姬吧?」   千代火舞媚眼如絲地依偎在冷樹懷裡,柔聲道:「相公,反正去城主家還有一段路程,你再愛人家一次吧,自那晚咱們恩愛以後,人家的老是會忍不住幻想起來。」   冷樹微微搖頭,道:「不行,現在還不行。北條司身邊有幾個較為厲害的人物,而且北條司本身也是一個厲害人物,我怕燕子可能鬥不過他們,你也去幫燕子的忙吧。」   「可是,你這樣去他的家也很危險啊。」   「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是非常嚮往精靈呢。」   千代火舞白了冷樹一眼,道:「色鬼。」   冷樹嘿然一笑,在千代火舞的太陽穴輕輕揉了揉,深深地吻住了千代火舞溫軟柔嫩的紅唇。吻罷,千代火舞雖然眼中仍有迷情之色,但是慾火似乎也減低了不少。她又在冷樹的額頭親了一下,道:「我不在的時候,除了小筠,我不許你玩別的女人,那個精靈要等我見了以後再說。」   「安啦,我是絕對不會玩他們的,頂多看到幾個處的,把她們都要來。」   說著,千代火舞又似以前那般用自己的玉手揪住了冷樹的耳朵。   「你說什麼?」   「疼疼疼疼,放手,放手。嘶,我是說我等一下只摟著小筠,等辦完公事馬上就回來,絕不耽誤時間。」   「哼,這還差不多。」說著,千代火舞又改成一個溫柔體貼的婦人在冷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從馬車的窗口閃身而出。   「呼。」千代火舞一走,冷樹立即呼出一口大氣。   白筠此刻卻在冷樹懷裡「咯咯」嬌笑了起來。   「好你個小筠,居然敢嘲笑你老公,看招。」   「呀,不要!」   轉個鏡頭。   北條司和妖嬈步入房間不久,裡面就傳出了尖叫、呻吟和喘息等等聲音。因為要保護冷樹的安全,北條司派出八個一級武士護送冷樹,而自己只留了兩個一級武士守在門口,同時在暗處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在守護著他。   黑燕子此刻靜靜地躲在冷樹事先就準備好的暗處,她所在的地方到北條司的心臟只有四五米之遙。   不過,她並沒有急著下手,她在等待時機,等待北條司鬆懈的時機。而且,她並不只是想一刀砍了北條司腦袋那麼簡單。他是要折磨北條司至死。   但由於眼前情節實在是淫穢不堪,所以黑燕子是閉著眼睛躲在暗處,她用耳朵傾聽北條司的呼吸,只要北條司呼吸頻率達到一定的標準他就會出手。   妖嬈不愧是冷樹親手訓練出來的,沒來幾下,北條司就已經舉槍狂掃了。   就在黑燕子以為是最佳時機的時候,她而旁傳來了妖嬈那陰陽聲:「女主人,這老傢伙有點門道,他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你千別急著動手,等我耗了他的精力,你再動手也不遲。」   黑燕子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在北條司跨下淫叫的人妖居然是一個高手,而且似乎是比自己更厲害的高手。   不過繼而一想,既然妖嬈是二王子一手訓練出來的,那麼他們自然不會只是普通的玩物。   於是黑燕子便耐下心來等待。   不過,接下來的聲音就讓黑燕子有些受不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妖嬈居然反守為攻,將北條司騎在跨下,然後奮力撻伐起來。北條司先是有些不願意,但是到了以後他也學妖嬈一般呻吟了起來。這完全是一頭豬在呻吟啊,那種聲音不斷地傳入耳裡,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強烈的衝擊。   不過對於一心想要報仇的黑燕子而言,這些根本就無法動搖她殺北條司的決心。黑燕子心神一定,神識立即向四周擴散而出。此時她感覺到一人,那人靜站在房頂,似乎也是在等待下手的機會。   他大概也是來找北條司報仇的吧,黑燕子想。   「女主人,是時候動手了,老傢伙已經不行了。」說話見,妖嬈突然旋轉身體,將跨下的北條司一腳踢飛,朝黑燕子飛去。   黑燕子不聲不響,手握長劍朝著北條司的心口直刺而去。   原本顯得奄奄一息的北條司身上突然閃現出黃色鬥氣,只見他肥大的身體在空中打了一個滾,然後看似輕鬆寫意地用手刀將黑燕子刺來的劍擋開,並一腳踢中黑燕子的小腹。   黑燕子悶哼一聲,隨即撞到木椅上,將椅子撞了個粉碎。黑燕子狼狽地站起來,嘴角留著紅色鮮血。   「嘿,你一個小娃兒也敢行刺本官,看來你也應該是二王子的女人吧。」說著,北條司看著一臉冷靜的妖嬈,笑道,「真不愧是二王子訓練出來的,床上和床下功夫都一樣出色。」   「北條狗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黑燕子狠聲道。   「嘖嘖,這麼標緻的女人我可不忍心下手,嘿,你放心吧,等我收拾著這個人妖,然後就會讓你嘗到醉仙欲死的快樂。」   妖嬈卻是冷笑一聲,然後很快地穿上一件內衣,道:「殿下說地沒錯哦,死胖子確實達到了大劍師的水準,可是你不知道呢,人家也已經達到劍師的級別呢。」   「哼,就算是你二人都是大劍師又如何,本官在可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而生存下來的。本官戰歷豐富,你們兩個娃兒豈會是我的對手。」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我和身邊這位女主人聯手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後面的那位呢?」   說話間,北條司只覺背後傳來一陣炎熱的氣息,接著一個巨大的火球撞破木門,朝北條司撞來。北條司眼角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沉靜下來,他雙手成握刀勢,對著迎面而來的大火球劈頭砍下。   「碰!」大火球被北條司切成兩半。   一時間火花飛濺,暫時阻隔了北條司的視線。僅此瞬間,北條司就聽到一聲嬌喝:「火龍!」 ∼第二十五章精靈妮妮(上)∼     大火球之後是火龍,北條司倒是為此嚇了一跳。此刻他手中沒有兵器,而且又沒有防身的戰甲,根本就無法跟威力巨大的火龍對抗。他的腦子停頓了零點二秒,接著身體急速後退,朝妖嬈殺來。   妖嬈並沒有躲閃,他猛地踩在床板上,床立即塌了,接著妖嬈雙掌打在一個從床頂落下的黑物上。   黑燕子似乎知道黑物是什麼,她的身體急忙後退,直到後背撞在了牆上。同時,她對準北條司的心臟,將手中的長劍射出。   北條司恍然不知,為了逃命,他反手一掌打在黑物上,當他的手打在黑物上時,他的心立即涼了——「不!」   黑物之中突然射出十幾根黑色的鐵針,有幾根一同射入北條司的左眼中,有幾根被他躲過了,這時候北條司感覺到黑燕子射來的長劍,他反手將長劍接下,然後將長劍做刀砍,對著身後的火龍暴喝道:「疾風斬!」   且看北條司身上黃色的鬥氣似烈火一般點燃,而他一劍破了火龍之後,原本肥胖的身軀居然變成高大強健的雄軀,現在的北條司宛如戰場上藐視天下的戰神。他的左眼則緊閉著,剛才他已經運氣將射入的針逼出,所幸針上並沒有萃毒,經過黃色鬥氣的修復,他的左眼已經不再流血了。   「北條城主,裡面空間不夠,出來打吧。」   北條司嘴角微微翹起,笑道:「就憑你們三個也想勝過我,哼,可笑。」   說著北條司隨手將拾起自己的褲子,待他穿好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   黑燕子尾隨而去,一出房間,她便發現千代火舞和北條司彼此對立著。北條司嘴角帶著微笑,千代火舞則是一臉冷漠之色。   這時候玩弄左左木寧休的三個人妖也趕來了,不過並未見士兵,可能是冷樹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的吧,同時原本守護在門外的武士也不見了蹤影,地上倒是有一些血跡。   「你們都一起上吧,二王子殿下不在,就算你們一起上也鬥不過我。嘿,我想二王子殿下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   「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千代火舞冷哼道。   「千代小姐,以你的能力只能算是一個上忍吧?」   「是又怎麼樣?」   「這裡就你的氣息最為龐大,而你不過只是一個上忍,你認為能鬥得過我嗎?」這時候北條司左右看了一下,他笑了笑,道,「看來我的手下都已經被你們幹掉了。」   「不是,還有一個逃走了。他知道你的末日已經來臨了,所以不會助紂為虐。」   「哼,就算他們都死了又怎麼樣,你們還是鬥不過我。」   「試一試就知道了。」千代火舞人影忽然晃動了起來,接著她玉足一登,拔出忍者刀,朝著北條司的頭部凌空劈下。北條司露出不屑的笑容,他旋轉半身,用腿掃向千代火舞,同時右手回劍接下來另一個千代火舞的進攻。   可是,北條司兩次打空了,兩個都是幻影。北條司微微錯愕,只這一刻,千代火舞的身體突然從地裡鑽了出來,朝著北條司的胸口砍出一刀。   北條司身手敏捷,輕快跳起,躲過了這一擊,不過他的胸膛卻也被劃破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好在傷口不深,北條司很快就運用鬥氣治癒傷口。看著自己胸膛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北條司臉上的笑容終於冷了下來,狠聲道:「真不愧是千代家的上忍,確實有著不俗的實力。」   「是你太輕敵了。」   說著,千代火舞迅速結了幾個手印,隨即嬌叱道:「火遁·火舞!」   千代火舞高舉起忍者刀,接著一個直徑有碗口一般大的火球在刀尖上產生,然後火球上噴出了烈焰,烈焰似有意識一般纏繞著忍者刀而下,很快就環繞在千代火舞的四周。   北條司看似沒見過這種忍術,不禁問道:「你這似乎不是千代家的忍術吧?」   「這是我自創的。」說著,千代火舞刀尖指向了北條司,「哈!」   隨著千代火舞的嬌吒聲,烈焰快速地朝北條司席捲而去。北條司閃身躲過,他單腳點地,然後似飛箭一般射向千代火舞。   千代火舞揚起左手,她的身邊立即出現了一個很高的火牆,北條司可不敢貿然闖過,故而急忙停了下來。他這一停,一把火焰大刀從火牆後朝著北條司對空劈來。   北條司急忙揮劍抵擋。   「噹!」隨著一聲刀劍之聲,北條司穩住了身體,擋下了這一刀。也許是他太投入,也許是他根本就沒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導致他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因素——他的敵人不只是千代火舞一個。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黑燕子不知何時來到北條司身後,北條司只覺心口一疼,接著他的心臟就被一把短劍刺穿了。   「你……你剛才是故意……」   黑燕子冷哼一聲,接著一腳將北條司踢入了火牆之中,同時她大喊一聲,對著北條司劈出了十幾道劍氣。而沒有護身鬥氣的北條司活活地被切成了十幾塊,最後被大火吞噬了。   仇是報了,可黑燕子心中卻沒有一絲欣喜。她要的不是仇人的人頭,她是要自己的親人回來啊。   「爹,娘,巖兒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而此刻冷樹已經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北條司的府邸,坐在了一張宴席上。招待冷樹的是北條司的管家,此人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一個老奸巨滑的人,不過冷樹對他倒是沒太在意。北條司的八個一級武士都已經返回冷樹的住宅了,此刻北條司的家中只有一個間道侍郎值得冷樹提防。   「樹哥哥,這月餅真的很好吃哎。」白筠左手拿著一塊月餅,右手則將一塊月餅放入檀口之中,坐在冷樹懷裡吃得津津有味。   冷樹對白筠溺愛慣了,他只是在白筠的頭上摸了摸,笑道:「別吃太多,小心變成小肥豬哦。」   「人家才不會呢。」說著,白筠就對她對面的一個美貌非凡的中年美婦道,「阿姨,你怎麼不吃啊。」   中年美婦似乎也很喜歡白筠,她微微搖頭,抿嘴笑道:「吃月餅會口渴的,小筠要不要來點甘露水?」一說完,中年美婦就對身旁的侍女道:「小紅,你去拿一瓶甘露水來。」   「是夫人。」   中年美婦對冷樹拋了一記媚眼,柔語婉轉,嬌聲道:「王子殿下一路奔波勞累,要不要叫人給您按摩舒服一下。」   冷樹會意一笑,道:「一切都聽從夫人的安排吧。」   中年美婦站起身,然後對冷樹微微欠身,道:「請殿下隨小婦人來。」   「樹哥哥,我也要去。」   「好,咱們一起去。」   中年美婦想不通冷樹為何對白筠如此之好,照傳聞所說,冷樹絕對是一個變態的狂人,特別是對待女人,聽說德川樹有千百種酷刑是專門對付女人的。可是為什麼她現在見到的冷樹卻是如此溫文而雅呢。   也許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中年美婦這樣想。   很快得,中年美婦帶著冷樹步入了一間很大的浴室。   「參見王子殿下。」   此刻浴室兩旁跪著十個美貌嬌滴的女子,十女個個身材熱火,而此刻冷樹的視線卻被一個站在池中淺處且穿著一件單薄的羅裙的女精靈迷住了。 ∼第二十六章精靈妮妮(下)∼     此刻浴室兩旁跪著十個美貌嬌滴的女子,十女個個身材熱火,而此刻冷樹的視線卻被一個站在池中淺處且穿著一件單薄的羅裙的女精靈迷住了。   只見她細皮嫩肉,白裡透紅,紅中透粉的鴨蛋臉,彎細長短,疏密濃淡恰到好處的眉毛下,有一對水靈靈的丹鳳眼,微微有點翹的鼻子下邊生就一張不大不小,唇紅齒白櫻桃小口,而她有著人類沒有的尖耳,此刻在冷樹的逼視下,嬌羞地垂下螓首。她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像紫緞一樣,閃閃發光,此刻池水只到她的裸足過,只見她四肢修長,十指尖尖,嫩藕般的手腕上,套著一付紫色的鐲子,從年齡上看不過二十,簡直像是畫中的絕代美女。   而最吸引冷樹的是她的氣質,在如此奢華的地方,冷樹居然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氣息,清馨自然,惹人心曠神怡。   白筠似乎也被女精靈的氣質和美貌所吸引,她蹦跳地來到女精靈身前,笑著拉著她的手道:「姐姐長得真好看呀。」   「你們要好好地伺候王子殿下啊。」   「是。」   中年美婦對冷樹欠了欠身,然後走出了浴室。她剛走出浴室不久,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將他抱入了懷中。   中年美婦嚶嚀一聲,接著酥軟地倒在了男子的懷中,吐著香蘭道:「冤家,你這麼色急幹什麼?」   「小寶貝,我可是想煞你了。今晚那死胖子不在,咱們正好可以去行一場巫山雲雨。」   「你呀,總是這樣心急。你放心吧,北條司那老傢伙肯定是回不來了,你那個小情人鐵定是要殺了北條司的。德川樹既然敢來,說明北條司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中年美婦在男子強健的胸口親了幾下,隨即怩聲道,「只要將德川樹帶回去見三王子,以後咱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對付德川樹,這傢伙的實力高深莫測,就連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所以你才會以妮妮做誘餌,讓德川樹這隻大魚上鉤。」   「怎麼,你捨不得啊。」中年美婦的將自己的玉手伸入了男子的跨下,嗔道,「你真是個急色鬼,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咱們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嘿,那是你的身體太有魔力了,我抵抗不了啊。」男子將中年美婦的頭壓了下去,「來,你用嘴幫我解脫吧。」   月初了,小弟的新書《魔道魔刀》又要打榜了,請兄弟們去支持一下啦,霍霍。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64634/index.asp?center=100874039.asp   冷樹走到女精靈面前,微笑地看著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西達·拉修其·西斯利巴斯路夫·妮妮。」   冷樹點點頭,然後用一些外人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和妮妮交談了起來。妮妮剛開始是一臉詫異,到了最後她面露剛毅之色,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冷樹則舒心地笑了。   「妮妮姐姐你的耳朵為什麼那麼長呀?」白筠實在是個問題女孩,每次見到新奇的事物總不免要詢問幾次。   「我不知道,我們精靈的耳朵都是這樣的。」   「樹哥哥,什麼是精靈?」   「精靈就是大自然的守護者。」   「哦。」白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王子殿下,請讓我們伺候您吧。」這時候,十個性感女性將冷樹圍了起來。   「不要,你們走開。」白筠似乎很討厭這些女人,她摟住冷樹的虎腰,對眾女道,「你們的身子都很髒,我不要你們碰樹哥哥。」   冷樹挑了挑眉頭,將白筠抱入懷中,笑道:「小筠,你是怎麼知道她們身子很髒的啊?」   「他們眼睛的中心有一個黑點,而且那裡很黑,所以很髒。」   白筠話音一落,十個裸女突然從池裡拿出忍者刀,對著冷樹齊砍而下。   「這快就動手了?」   冷樹抱起白雲,彈地而起,躲過了十女的攻擊,在他落地的時候,一大水彈朝他砸了過來。冷樹左腳踏在水面上,右腳疾掃中水彈。與此同時,十女也襲身殺上。冷樹藉著水彈爆破的衝擊力,向後彈開,又躲過了十女的攻擊。   面臨如此危機,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他朝妮妮看了一眼,然後將白筠拋給了她。白筠尖叫一聲,然後穩穩地被妮妮接住了。   「讓小筠入睡,我不希望她看到血腥的東西。」   妮妮點點頭,對白筠施展了一個昏睡術。待白筠睡著後,冷樹對十女沉聲道:「又是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水木忍者,看來本王不將你們一鍋端是不行了!」   說著,冷樹暴喝一聲,身如閃電一般出現在十女面前,一個女忍者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中的刀就被冷樹奪了過去,同時,她發現自己的居然飛了起來,然後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冷樹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冷樹了。以前的冷樹是決不會對女人下手的,但是如今這個非常時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下殺手,這些女人就會要他的命,而且外面肯定還有更多的對手。其實冷樹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要拿走北條司的城主令牌,同時順便救下妮妮。剛才他已經和妮妮用精靈語交談過了,妮妮是精靈王的大女兒,精靈王國發聲了內亂,她就是被判軍抓走的,後來一次意外被北條司的人在海上發現,並被帶入北條司的府邸。   冷樹對妮妮說,他願意出兵幫助精靈王平定內亂,條件是妮妮要嫁給冷樹。   妮妮最後答應了,為了精靈同胞的幸福,她願意犧牲自己。   其實冷樹能下殺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女人都是殺人的工具,她們已經沒有一絲情感了,冷樹自然不會對沒有感情的動物懷有仁慈之心。而且,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一點冷樹是知道的。   在妮妮的水彈的騷擾之下,冷樹很快就將十個女忍者解決了。   冷樹從妮妮手裡抱過白筠,然後拉著妮妮朝外走去。   因為這次刺殺行動只有少部分人參加,而且浴室在偏遠的地方,事先中年美婦也吩咐下人不要經過,所以很少知道浴室內的事情,冷樹向幾個侍女問了路,然後很快就拉著妮妮步入了北條司的主臥室。   冷樹一進入房間,就展開了搜索,可是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北條司的城主令牌。最後冷樹從北條司的枕頭下找到了一個盒子,盒子外觀華美,做工精細,冷樹當下欣喜非常地打開了盒子。   「碰!」   盒子突然爆炸了。   「王子殿下!」   妮妮向衝過去,卻被一個男子拉住了。妮妮回過頭,發現是一個面貌英俊的男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妮妮甩開男子的手,憤恨地說,「你殺他,你毀滅了我們精靈族的希望,你這惡魔!」   妮妮對男子發出一個水彈,卻被男子輕易地接下來,男子陰笑道:「嘿,你身上被加制了魔法禁錮,你現在只等於我們人類的見習魔法師,你怎麼和我這個大劍師鬥。」   男子話音剛落,突覺左邊傳來一股強勁的氣流,他下意識地閃開身子。雖然他閃過了一擊,但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卻從小腹處傳來。男子的身體似沙包一般地被打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披著羊皮的狼(上)∼     「王子殿下。」   妮妮見冷樹平安無事,立即破涕為笑。這一笑,猶如百花俱開,嫣然宛轉,美妙無比。冷樹極快地在妮妮的臉上親了一口道:「這是剛才救你的利息。」   妮妮顯得有點意外,有點害羞地低下頭。   「德川樹你這個混蛋!」英俊男子此刻灰頭土臉地走到二人面前,顯得極為憤怒。   「耶喝,這不是我們專吃軟飯,勾引未成年少女,吃老太婆豆腐的間道侍郎嗎?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本王打一聲招呼。」   說話間冷樹將妮妮拉到自己身後,道:「保護好小筠,這雜碎由我來對付。」   「德川樹你今天跑不了了,三王子殿下下了命令,活著見人,死了見屍。」間道侍郎陰險地笑了起來。   「是麼,我那個廢物弟弟居然敢這麼做,看到他是有些成長了。」冷樹挑了挑眉毛,笑道,「如今我的黃金軍團和艷龍騎兵團都在南望港,只要我一聲令下,南望港就會變成人間地獄,你和你的老相好也會受到我最殘酷的刑法。嘿,想知道你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   「只要能捉住你,我還怕他們不會乖乖就範嗎?」   說著,間道侍郎拔劍便上。他手中的長劍舞空而過,直去冷樹的心臟。冷樹冷笑一聲,起腳踢在劍肘上,然後旋轉身體,掃中了間道侍郎的肩部。   「碰!」   間道侍郎被冷樹掃中,又一次重重地摔到地上,弄了一頭的土灰。   「嘖嘖,差距。」   間道侍郎看似無事地站了起來,冷道:「我要用真功夫了,用你的艷龍決來抵擋吧!」   說著,間道侍郎還劍入鞘,神色凝然。氣氛一下子全變了,冷樹也意識到間道侍郎氣勢的改變,當下他擺出了雷暴所教的八卦掌的起手勢。   間道侍郎見冷樹並未使用艷龍決,以為冷樹是存心在羞辱他,他怒喝一聲,長劍帶著強烈的銀光離鞘而出,接著只看一道銀色的劍氣朝冷樹直劈而來。冷樹虛影閃過,而間道侍郎連續揮斬,頃刻間便有十幾道劍氣朝冷樹襲來。   日苯人決鬥講究的是公平,間道侍郎在決鬥的時候自然不會使用卑鄙的手段,所以冷樹和間道侍郎戰鬥的時候,白筠和妮妮還是安全的。   面對間道侍郎可摧刀斷石的劍氣,冷樹心下倒是流了不少冷汗。起初他有點擔心妮妮和白筠,後來他發現間道侍郎至少還是一個合格的武士,所以當下也放心應戰。   「喝!」冷樹一聲暴喝,伸手入土,頓時掀起了一塊土牆。而土牆自然無法抵擋間道侍郎凌厲的劍氣,沒幾下土牆就瓦解了,隨著土牆的瓦解,冷樹也不見了蹤影。   「我在這裡。」冷樹何時出現在間道侍郎的身後,間道侍郎來不及躲閃,脊背已然中了冷樹一掌,接著冷樹形如影,掌如幻,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地全招呼在了間道侍郎的身上。中了八卦掌的間道侍郎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解開力量束縛的冷樹如今實力已經在大劍師之上,且他的掌力雄渾無比,每一掌都可擊石穿山,如此掌力打在間道侍郎的血肉之軀上,可想而知他受到了何等的痛楚。   又是一聲暴喝,隨著冷樹的暴喝,間道侍郎身上傳出了骨骼碎裂的響聲。   「啊!」間道侍郎慘叫一聲,然後倒地吐血不起。   「啪啪啪。」一陣清柔的掌聲響了起來,那個中年美婦何時已走到妮妮的身邊,而妮妮的身後已經站著十多個女忍者,其中一把忍者刀已經橫在了妮妮的玉頸上,「真不愧是二王子殿下,您還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強大啊。」   「放了她們。」冷樹冷冷地看著中年美婦,「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哼,放了她們我才後悔。」中年美婦伸手在妮妮完美無暇的臉蛋上摸了一下,笑道,「還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尤物呢,難怪這些臭男人都會因為你而瘋狂。」   「救,救我。」間道侍郎躺在地上,虛弱地向中年美婦伸出了求救之手。   「哼,沒用的廢物。」中年美婦玉指輕彈,一枚黑色的長針便穿透了間道侍郎的大腦。間道侍郎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剛才還與他恩愛的女人這一刻居然對他下了殺手,怎,怎麼會這樣。   就這樣,間道侍郎帶著滿腔怨恨和不解離開了這個是非人世。   「不錯,夠狠,我喜歡。」冷樹笑了,是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容。   「嘻,能讓二王子殿下喜歡,奴家還真是高興呢。只可惜奴家已經是三王子殿下的人了,不然奴家真想和您大幹一場呢。」   「你也不用惋惜的,因為一般來說,本王對老女人不怎麼感興趣,不過我的手下們卻不一樣了。」說著,冷樹打了一個響指,「下手。」   「碰!」一個煙霧彈突然落在了中年美婦這一方,煙霧彈一落地,冷樹就消失了。緊接著煙霧中幾個女人尖叫了起來,然後十多個女人一起尖叫。   沒多時,冷樹便抱著妮妮和白筠走出煙霧。   「殿下,這些女人該如何處置。」煙霧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給你們玩吧,玩爽了就殺了。」   「是。」   接著,十多個人影從煙霧中閃出,然後跳上高樓,隨即便消失了。   冷樹剛走出裡屋,發現黑燕子和千代火舞已經帶著大批艷龍騎兵將城主府包圍了起來,此刻黑燕子和千代火舞正好從外面衝進來。   冷樹對二女微微一笑,道:「怎麼,事情辦完了。」   黑燕子點點頭,感激地看著冷樹。   「不用謝我,你還是進去看看你的舊情人吧。」   「我早已經說過了,他的生死和我無關,我是你的女人,除你以外,我不會主動去找任何男人。」   冷樹點點頭,接著將妮妮介紹給二女。千代火舞和黑燕子都不是愛吃醋的女人(以前千代火舞吃醋都是裝出來的,沒辦法,演戲需要),她們對冷樹娶妻納妾不怎麼感冒,反正冷樹有的是本錢,這一點千代火舞是深有體會的。   「主人,令牌找到了嗎?」在別人面前千代火舞還是稱呼冷樹為主人,不過在二人私人空間裡就不一樣了。   「明明在你手裡,你問我幹什麼?」冷樹微笑地看著千代火舞,千代火舞被冷樹這樣一看,彷彿整顆心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主人,你怎麼知道的。」千代火舞訝異地問道。   「我在那死胖子的臥室裡不知道找了多少遍,最後找了一個爆炸的盒子,同時盒子裡居然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居然寫著:『你上當了,令牌在我手裡。』不用想,令牌一定是在那死胖子手裡。」   「其實令牌在北條司手裡,你一定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她吧?」黑燕子指著妮妮,一語就揭穿了冷樹的陰謀。   「嘿嘿,這樣都被你發現啦。」   「殿下!」東風一郎這時候慌張地衝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東風一郎可是二王子的得力手下,能讓他如此驚慌的事一定是大事。 ∼第二十八章披著羊皮的狼(下)∼     「出了什麼事?」東風一郎可是二王子的得力手下,能讓他如此驚慌的事一定是大事。   「三王子帶著五十萬大軍朝南望港開來,明天中午他們就會到達。」   「哼,那個懦夫終於肯下手了。」冷樹當機立斷,對東風一郎喝道,「叫他們趕快登船,一定要在天亮之強離開南望港。」   「是!」冷樹對東風一郎是絕對的放心,不,應該說他對整個黃金軍團和艷龍騎兵團都是很放心的。畢竟這些人都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   整個晚上,冷樹等人都在忙碌中度過,當阿波羅駕著他的太陽神之車飛出地平線時,冷樹等人終於登上了一級戰艦,朝東南方向的女真國駛去。   然而,隨著船的前進,冷樹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使他心驚不已的問題。因為他這艘是戰艦,所以船載量只有三千人,為了使船不會擁擠,冷樹只讓兩千艷龍騎兵上來,其他的艷龍騎兵則在一艘大型運輸船上,而其它人自然尾隨冷樹而行。   當船行了幾個小時之後,冷樹就發現問題了。此刻他身邊只有一艘艷龍騎兵所在的運輸船,而黃金軍團所在的船隻則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而且那些運輸船這都是往回行駛,只有那十多艘戰艦依然緊隨著冷樹的戰艦。更讓冷樹心驚的是,這些戰艦都將船上的魔法炮口指向了他。   冷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東風五兄弟和黃金軍團背叛了他。   看著身後的幾十門魔法光炮,冷樹的心一下子就墜到了冰窖裡。   千代火舞也察覺到異樣,她此刻站在冷樹身邊,柔聲道:「相公,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邊。」   冷樹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後將千代火舞摟入懷中,道:「小舞,都是我害了你呀。」   「不,不是這樣的。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我這一生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此刻我感到無比幸福,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因為我們就算死也會死在一起。」   冷樹輕輕地撫摸著千代火舞長長的秀髮,他將視線凝視遠方一艘元帥級的戰艦。   此刻有一個身材一般,長相普通的男子站在船頭,他正面帶微笑地看著遠處的冷樹。   「二哥,你現在終於嘗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了吧。」男子聲音經過魔法傳播,很快就傳入了冷樹的耳裡。   「哼,眾叛親離,似乎還沒到這一步吧。至少我身邊還有幾個愛我的人,至少我還有我的艷龍騎兵團。」經過對方魔法師的擴音魔法,冷樹的聲音同樣傳入了二王子的耳裡。   「哈哈哈,你認為你那麼一丁點的艷龍騎兵能夠對我構成威脅嗎?」   「三弟,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從今以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而下次當我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就是你滅族的時機。」   「我的二哥啊,我忘了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三王子頓了頓,道,「你的救命稻草,也就是我的父王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現在除了這些少的可憐的艷龍騎兵,就在沒有人願意跟隨你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東風五兄弟會背叛我。」   「很簡單啊,你只是對他們太過於相信了,東風五兄弟很久以前就投靠我了,就連你的淫花四人妖和暗殺組也成了我的手下,而你的黃金軍團則我被換了一些血,如今的黃金軍團已經是我的私人軍團了。啊哈哈哈,只要擁有這麼一支勁旅,我用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平定內亂,然後揮軍進攻華夏大陸。祖先們多年的夢想,將會在我的手裡實現!」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在二王子的記憶裡三王子一直是一個仁德謙遜的人,他為人處事低調,從來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誰曾想到了,原來三王子的文雅只是一個羊皮,羊皮裡面則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結合德川樹的記憶,冷樹終於明白了,不只是三王子,整個日苯帝國的人都是如此,這些人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冷樹一陣狂笑,「德川林啊德川林,你以為我會死在你這種懦夫的手裡嗎!」   說著,冷樹對千代火舞喝道:「火舞,叫人開足馬力,盡全力衝刺!」   那個自信的冷樹又回來的,千代火舞見狀立即點頭,轉身衝向駕駛室。   妮妮這時候走上了甲板,她站在冷樹的身邊,對冷樹道:「為了我們的族人,我願意和你並肩作戰!」   冷樹微笑地看著妮妮,道:「你被人下了魔法禁錮,如今你的魔力太小了,你還是進去吧。」   「不,為了我的族人,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說著,妮妮全身釋放出強烈的光芒,這時,妮妮嬌小的身體,突然飛長了高空。此刻她雙手結印,閉上眼睛慢慢地念起了咒語。   德川林已經感覺到從妮妮身上傳出的強大的魔力,他立即對手下下了命令:「所有炮口都對準他們的戰艦!」   一陣忙碌之後,一個士兵跑到了德川林身前,道:「報告殿下,所有的炮門都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殿下,要叫我陛下!」德川林一巴掌就將那士兵打倒,然後喝道,「開火!」   就在所有魔法炮射出魔法炮彈的同時,妮妮以自己的生命之光架起了風系終極防禦魔法——「風神守護!」   然而,在妮妮架起風神守護的同時,那艘載著艷龍騎兵的運輸船則以極快的速度朝三王子的主戰艦衝去。   冷樹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逃兵:「喝,德川樹啊,看來你真是一個極度失敗的人啊。」   「不,殿下,我們的人是絕對不會背叛您的。」這時候,一個艷龍騎兵站在了冷樹的身後。冷樹認得他,他是德川樹十三歲那年從一個貴族手下救出來的,名字叫草村家富。草村家富是一個頗有實力的人,擔任艷龍騎兵團第一大隊的隊長。艷龍騎兵團有五個大隊,每個大隊一千人,此刻在冷樹船上的是第一和第二大隊。   「剛才他們和我們打過招呼了,他們的意思是想為殿下您爭取一些時間。」   一切都明白了,冷樹閉上眼睛,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突然,整艘船都晃動了起來。幾十顆威力巨大的魔法光彈撞在了妮妮所架設的防禦結界上,一時間無數光芒暴射而,轟隆的聲音震耳欲聾。連續的晃動使船差點翻倒。不過在最後關頭,妮妮還是用她的魔法使船穩定了下來。   「殿下,魔法光炮是每隔兩分鐘發射一次,那位精靈是在用她的生命力為我們架起了防禦魔法,如果再耗下去她會死的。」   冷樹自然知道這件事,他剛抬頭想叫妮妮下來,可是他卻叫不出口了,因此此刻妮妮,她那頭原本紫色的頭髮變成雪白,完美無暇的臉上舉人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   「妮妮!」冷樹大喊一聲,妮妮身體突然一震,接著便從空中落了下來。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青龍王之怒(上)∼     冷樹緊緊地抱著白髮蒼蒼的妮妮,此刻妮妮再無往日的青春氣息,她已然成了一個病態怏怏的老太太。   冷樹知道,妮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族人,但是冷樹卻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妮妮這樣做是因為她不想讓冷樹受到任何傷害,她要冷樹活著,她愛冷樹。   「對不起,我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力,我再也無法幫你了。」   「沒事的,我自有自己的辦法,妮妮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咱們就到女真國了。」   妮妮搖了搖頭,虛弱無力的看著冷樹:「我知道,我快死了,在我死以前,我希望你不要違背你的諾言。」   「妮妮,你不會死的,我冷樹發誓要治好你!」   「我是精靈,生死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精靈終究是要回歸大自然的,父親一生的願望就是帶著族人越過大洋,回到我們的故鄉,那一個百花盛開,林木參天的天堂。我快死了,求你答應我好嗎,一定要平定內亂,帶我們回到故鄉。」   「我答應你,我一定答應你!」冷樹緊緊地握著妮妮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冷樹的心突然靜了下來,異樣地沉靜,就好像突然從幾千米的高空落下來一樣,他眼看著妮妮的身體發出淡淡柔和的光芒,然後身體一點一點化成一粒粒光的粒子,漸漸地飄散,任那光輝飄散。   白筠和千代火舞這時候跑上了甲板,兩人見狀立即趕了過來。冷樹茫然地將妮妮交給千代火舞,而白筠此刻卻出人意料地將雙手放在妮妮的心口,同時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奇特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飄散的光粒又重新匯聚到妮妮的身上,然後光芒逐漸縮小,凝聚成一顆直徑有碗口的光球。   此刻,妮妮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白筠手裡的光球。   而冷樹在千代火舞和白筠跑來的那一刻已經站起,轉身面對身後的大群敵人。   這一刻世界彷彿都靜了下來,只有風,冷樹站在風中,他緩緩地抬起頭。   波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波突然向四周蔓延開來,接著眾人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氣息瀰漫在冷樹周圍,而冷樹巋然不動,就好像他從始至終都是站在那裡。   震動,大海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   顫動,戰艦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冷樹對天狂吼一聲,他的雙腳突然陷入了甲板之中,接著他身上湧出兩股明顯不同的氣息,一股是青色的,另一股是金黃色的,兩股氣息相互纏繞,猶如兩頭巨龍。   冷樹雙手之間凝聚著一個很大的能量球,能量球之中那兩股氣息依舊翻騰著,甚是耀眼。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龍神波!」   瞬間,強大的能量柱從能量球中發出,能量柱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撞向了德川林身邊的幾艘戰艦。這一刻,彷彿大災難來臨一般,能量柱就像一隻巨大的神手,將十幾艘超大戰艦整個掀了起來,然後在半空將其粉碎。   而原本正趕回陸地的黃金軍團的數十艘運輸船正好處在能量柱的中心地帶,就這樣,號稱日苯帝國第一軍團的黃金軍團被他的創始者親手粉碎了。   巨大的衝擊波掀起了萬丈狂瀾,將德川林和原本趕去刺殺德川林的三千艷龍騎兵都打散了。德川林憑著超絕的身手屹立在船頭,他在無限悲憤之中看到冷樹的戰艦藉著強大的反衝力就像風一般地飛走了。   而冷樹也因為使用了自己極限的力量,導致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識,轟然倒地。冷樹倒下的瞬間,白筠正捧著手中的能量球,因為此刻船正在疾速行駛,所以白筠慣性地將手中的能量球推到了冷樹身上。   昏厥中的冷樹只覺地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後背傳入,然後妮妮出現了,她對冷樹微微一笑,伸開雙手抱住了冷樹……   許久,許久,當冷樹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內,房間中四處漫溢著令人心神舒爽的氣息。   冷樹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的頭極為疼痛,同時他發現自己連移動自己四肢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四肢疼痛異常,就好似有幾百根針紮了一般。   「哎,你終於醒了。」   冷樹聽到妮妮的聲音,他的心突然一陣顫抖,喜悅之情立即奔湧而出。   「妮妮,你在哪?」   「我在你心裡,我和你融合了。」   「你可以出來嗎?」   「現在不行,但是如果你找到合適的身體,可以將我的靈魂轉入那人的體內,不過那人必須剛死不久,體溫仍在。」   「你是說你可以復活?」   「嗯。」   「真的,太好了!」   高興之餘冷樹又一次嘗到那種萬針齊刺的痛楚。   「你現在很虛弱,我就不和你說了。你身體裡面還沉睡著一個姐姐呢,她長得真美,她是不是也是你的妻子呀?」   「是的,你們都是。」   「嗯,我也去睡了,你現在力量不夠,以後我會找你的。」說完,冷樹眼前一黑,又暈過去了。   冷樹又一次醒來已是深夜,卻發現自己身旁多了一個身著華貴衣裳的女子,她此刻半抱著冷樹,依偎在冷樹懷裡。冷樹看不清她的臉,但從她的鼻息可以聽出,她也是一個身心疲憊的人,只是冷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而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皇上,你別走,你別走啊!」   女子突然呻吟了幾聲,接著她睜開了一雙幽靈秀眸,她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印照著絲許光明,就像一潭黑夜中的靜水,顯得無比幽靜。   冷樹早就醒來了,此刻兩人都睜開了眼睛,彼此對視了幾秒。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皇上!」   女子突然摟住了冷樹的脖子,然後主動地獻上熱辣的香吻。女子忘情地吻著,似乎要用盡所有的氣息和力氣。唇分,女子抬起頭,深深地注視著冷樹。   月光這時候灑了進來,這一刻冷樹呆住了。   這是一張何等秀美的臉上,就好似天上月亮那般潔白無暇,此刻她的臉盤泛著柔和的光輝,瓊玉瑤鼻,檀口丹唇,柔美的輪廓好似經過頂級玉匠精心雕刻過一般。而冷樹驚訝的不是她的美,而是這個女子就是冷樹的月姬啊!   「月兒!」   冷樹一把摟住月姬,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中,深怕她再離開自己。經過妮妮這件事,冷樹越發地珍惜自己身邊每一個愛自己的人,月姬一直都是他的最愛,如今能夠重逢,他自然喜不自勝。   月姬似乎聽出了個中端倪,急忙抬起頭,她左右看了冷樹一眼,突然冷聲道:「月兒是誰?」   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機靈,接著在零點三秒的時間內,他很快就將事情想了個遍。   靠,這一定就是小說故事裡常發生的情節。我可能長得和她的丈夫非常像,而她的丈夫應該失蹤了一段時間,或者被人宰了,而她呢可能在我昏睡的時候救了我,然後把我當成她的丈夫。   冷樹這樣一想,手立即行動起來。她可不想現在就露出任何破綻,畢竟現在的狀況對冷樹非常不利。   冷樹的右手慢慢地伸入女子的羅裳之內,攀上那一座玉女高峰,在那酥軟柔美的玉峰上輕捏了幾下,同時他也將頭靠在女子的月耳旁小聲道:「今晚的月亮很美,你就是我懷裡的月兒,月宮中的公主。」   女子何曾聽過這般惹人心房的蜜語,同時她也不曾感受過男子如此撫摸,一般情況下都是她主動的,沒想到這此一慣矜持的愛人居然比她更主動了。   他可能是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才會這般依戀我。   於是女子也放下心中的包袱,投入了冷樹精心設計的一場歡愛之中。   一覺醒來女王如姬發現此刻太陽已經掛得老高,而凌亂不堪的大床只剩下她這一具妙不可言的胴體,冷樹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二章青龍王之怒(下)∼     一覺醒來女王如姬發現此刻太陽已經掛得老高,而凌亂不堪的大床只剩下她這一具妙不可言的胴體,冷樹早已不見了蹤影。   對於冷樹的早起,如姬似乎見怪不怪。她拉了一下床頭的風鈴,接著幾個身材矮小的俊美男子托著幾件衣服走了進來。   在俊男的溫柔服侍下,如姬走出了房間,逕直朝院中的花園走去。   果然,在花園一棵高大的樹下,如姬見到了一個高的身影。   「皇上,你還是習慣這麼早起啊。」   如姬款步而行,丰姿綽約地來到冷樹身後,環手抱住了冷樹的虎腰。   其實,冷樹之所以早起是有陰謀的。他早上四點多就起來了,當時正好有一個俊男走過,冷樹一把揪過他,將他圍在一個角落裡嚴刑逼問,最後冷樹才得知這裡就是女真國,而冷樹就是女真國的皇帝,不過卻不是他掌權,掌權的是冷樹的妻子如姬。也就是說,這個國家是以女性為代表,女真國的男子一般都生非常矮小,平均高度在一米六十厘米左右,而女真國的女子卻是非常高大,她們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導。   同時,讓冷樹非常不爽的是,如姬居然還有三個寵男,這三個寵男是如姬遇到她丈夫冷樹(名字和冷樹一樣)以前的玩物。自從冷樹和如姬結婚以後,如姬就一直和冷樹過夜,那三個寵男也就變性地被打入了冷宮。   但冷樹似乎消失了一段時間,所以那三個寵男又得寵了。   在這個國家皇帝就相當於別國的皇后,女人有幾個男人是很正常的。如姬之所以不和那三個寵男過夜是因為那個冷樹精於床上技巧,每次都使如姬如癡如醉,相比之下,那三個寵男只不過是三隻花瓶,根本就無法滿足如姬的性慾。   冷樹越想越不爽,他本來要一走了之的,但是他從那個俊男口中得知如姬將千代火舞、白筠和兩千艷龍騎兵都關了起來,為了救出他們冷樹不得不扮演一次性男的角色。好在她長得和月姬非常相似,不然冷樹沒準會選擇強逼的手段。   當然,那個可憐外加倒霉的俊男則被冷樹扭斷了脖子,然後被冷樹綁上幾塊石頭,丟進了附近的河裡。   「皇上,你離開了這麼多天,這裡的景致可曾變了呢?」   前任冷樹(就這樣說先吧)是一個文雅的人,他自然也會一點格鬥技巧,但不是高手,平時寫詩作畫,有空還養一些花花草草(我靠,那是男人嗎!)。   「呵,景未變,人卻變了。」(有感而發,貼近事實。)   如姬幽幽一歎,道:「皇上,你是怪我花心麼?」   「不是,萬事只怪我自己,咎由自取。」   「皇上……」   「皇后陛下,您是不是認為我失蹤的這些天是被人擄了去,然後被一群人加以污辱呢?」(在這個國家,男性和女性的地位完全相反,就連道德觀也是。所以男人被女人污辱,就像在其他國家,女人被男人強姦一樣。)   如姬全身一顫,接著緊緊地摟住了冷樹的虎腰,道:「不,不是的,朕知道你技藝高超,那些歹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是麼,皇上真的是這樣想麼?」(嘿,說句實話,你老公我還真希望被那些猛女逮住,然後和她們大幹一場呢。)   「樹,我真的不曾懷疑過你,真的。」   「是麼,那昨晚你身上怎麼有其他人的味道。」(嘿,冷樹有著一隻狗鼻子。)   冷樹頓了頓,又道:「似乎是寧靖公的吧。」(在這個國家,皇后的寵男稱為公。)   皇后畢竟是這個國家的主宰,自己和幾個男人睡覺有什麼關係。她本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因冷樹剛才一番話而惱怒非常,同時她確實認為冷樹被人污辱(強姦)過,綜合以往各種負面情緒,如姬當下鬆開冷樹,冷聲道:「寡人是一國之母,我和幾個男人睡覺又如何,你雖然是我的皇帝,但我照樣可以廢了你。」   冷樹慢慢地轉過頭,淡然道:「這樣最就好了,為怕皇后見了小人不開心,我看我還是回老家吧,那裡清淨。」說著,冷樹縱身躍上樹幹,轉身對如姬淒慘一笑,然後一陣風般地消失了。   如姬怔怔地立在那裡,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是冷樹剛才那種彷彿傷透了心的笑容,這一刻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心好痛。   「不,不要走啊。」如姬其實也是一個高手,她當欲追上冷樹,卻被一個俊男叫住了:「陛下,大將軍有急事要求晉見。」   如姬緩緩吐出一口氣,勉強克制住內心的衝動,道:「宣。」   過了片刻,一個一身戎裝的火辣美女走到如姬面前,她只是對如姬微微行禮,道:「皇妹參見皇后陛下。」   「說吧,有什麼急事。」如姬涵養頗深,雖然心中悲痛莫名,但還是未曾表露出來。   「美綺公爵造反了。」   「什麼!?」以如姬如此修養居然被一句話驚成如此,看來這個美綺公爵實力非同小可啊。   「美綺公爵如今手下有十五萬叛軍,其中紅纓騎士就有五萬,她已經佔領了南方四個大省,如今我國只剩下半壁江山在您的手裡。」   如姬頓了頓,眼中閃過一道狠光,冷然道:「召集所有大臣,馬上召開國會。」   「是!」   此刻在金碧輝煌的國會大殿之上,如姬一身金黃燦爛地坐在首位,她的兩旁是兩個身姿高大、健美但長相卻不怎麼樣的女人。這時候,大臣們都站在下面,各抒己見,有的準備進攻,有的則是想招安。只有兩個人一臉冷靜地看著如姬,其中一個就是剛才那個火辣如火的女將軍,另一個是一個面相陰沉的男子,他身材同樣矮小,但是整個給人的感覺十分陰冷。   「給我安靜,煩不煩!火辣女將軍大喊一聲,立即將全場的人都震住了。   如姬點點頭,顯是對女將軍的表現非常滿意,道:「美綺公爵的事,你們商量地怎麼樣了?」   「陛下,臣認為應該出兵。」一個面相凶狠的女人道。   「陛下,臣不同意雄大人的看法,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皇家軍團只有三萬人,雖然裝備精良但和五萬紅纓騎士比起來卻差太多了。至於地方軍隊,四省相加也不過只有七萬餘人,就這點人數是根本無法和美綺公爵的軍隊抗衡的。」   「照您這麼說,您的意思是讓陛下退位,把皇位交給美綺公爵嘍?」雄大人立即反駁。   「不,臣的意思是……」   「陛下,皇上要求晉見。」這時候,一個士兵匆忙跑了進來。   「快宣。」如姬一聽冷樹來了,心下不知為何突然一陣高興。 ∼第三章亂七八糟的關係(上)∼     冷樹此刻身著一身白色錦衣,步履長靴,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昂首挺胸、英氣蓬勃地步入大殿,來到如姬的身前。冷樹對如姬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隨即朗聲道:「冷樹,拜見皇后陛下。「   前任冷樹之所以能成為皇后,一方面是他的才幹和能力,另一方面則是他的家世。   冷樹離開不久,就用各中手段將一個叫貴族百曉生的人抓到巷子裡嚴刑拷問(別問我冷樹怎麼知道有這個人),在冷樹使出絕招之前,那個貴族百曉生才將冷樹的身家背景和以前的一些往事都告訴冷樹,冷樹反覆問了幾遍,最後才將那傢伙一刀捅死。原來前任冷樹的母親是女真國第一公爵,而前任冷樹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算命先生說前任冷樹以後一定是一個傑出的人物,當時男子當權是不被世人所容忍的,前任冷樹母親本欲殺前任冷樹,後前任冷樹的父親冒著生命危險,才將自己唯一的孩子送到獵人家裡撫養,而後他的父親則投江自殺。在山林間長大的他擁有女真國男人所不具有的身材和能力。   前任冷樹十五歲的時候一次在林間打獵,恰好當時前任冷樹的母親經過,她見前任冷樹身材如此魁梧雄壯,於是就收前任冷樹為自己的寵男,從而開始了一段亂倫之情。而後,前任冷樹和自己的母親都知道了這件事,前任冷樹悲憤之下便離開了母親,偷渡到日苯帝國。   在日苯帝國前任冷樹接觸到異國的文化,從而改變了許多「錯誤」的觀念。當然,因為前任冷樹所在的地方只是日苯帝國的一個島上,沒有人見過二王子的真容,所以自然沒有人把溫文而雅的前任冷樹和二王子這個魔鬼聯繫在一起。   三年後,前任冷樹回國了,   回到家中,前任冷樹卻聽到自己母親剛剛去世的消息。前任冷樹帶著一顆復仇的心暗中將自己的爪牙伸向他的幾個親姐妹。   前任冷樹為了爭奪家主的位子,他同自己的姐姐妹妹們展開了一系列的爭奪,最後冷樹派出自己精心培養的暗殺隊伍,將他的幾個姐姐設置的防禦系統都破壞,然後他自己親自操刀將幾個姐妹強姦至死。這些難以啟齒的事一般人自然不知道,知道的人恐怕都已經死在了前任冷樹的屠刀下,只不過最後一個是由另一個冷樹動手而已。   沒有人知道前任冷樹的真正底細,就連女皇如姬也一樣,自從前任冷樹嫁給如姬(就算是嫁吧,聽不習慣也要聽啊)之後,前任冷樹就收斂了很多,他除了一個月回家一次,平時都在待在皇后寢宮裡,過著非男非女的生活。   不過女真國很多人都相信這個男人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絕對是一支強勁的隊伍。因為冷樹不是前任冷樹,所以冷樹根本就不知道前任冷樹手下到底有多少精兵,他今天來是向皇后要他的艷龍騎兵的。   實力決定一切,冷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皇上快快請起。」如姬連忙擺手勢讓冷樹站起來,同時對身邊的俊男道,「賜坐。」   皇帝自然要坐在皇后身邊,不過冷樹卻謝絕了。冷樹對如姬露出迷人的笑容道:「皇后陛下,臣今天是來向您要人和辭行的。」   如姬臉色一變,冷聲道:「你向我要什麼,你要去哪裡?」   「如今國家局勢動盪不安,我聽說美綺公爵已經多次叫囂要吞併整個帝國,要奪取您的皇位。而她下一步要佔領的地方就是我祖先世代生活的天堂谷,陛下,您說我該不該回去一躺呢?」   如姬聽冷樹這麼一說總算把心放了下來,她以為冷樹是真的要離開她了。其實她娶冷樹也是出於一個政治目的,天堂谷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地方,那裡商賈遍及,是一塊黃金地帶。而冷樹出嫁之前恰好就是這塊地的主人,雖然出嫁後這塊領地歸如姬所有,但畢竟那裡是他的家,他自然有權回去保護家園。   而且前任冷樹和如姬之間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至於是什麼,我們就不要深究了。   前任冷樹是女真國的正統貴族,他在婚前就和如姬說過,如果有一天他的領地受到了敵人的侵犯,冷樹將會不顧一切地趕回去,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當時如姬答應了,很多大臣的王室成員都知道了。如姬是一國之母,她自然不能言而無信,雖然她非常擔心冷樹,但卻無奈。   繼而她又想到了冷樹來的第一個目的,問道;「你向寡人尋求什麼?」   「人,我的兩千騎兵和兩個女忍者。」   「忍者?」如姬瞪大了美目,柳眉緊皺,道,「你居然養了兩個女忍者。」   「彼此彼此。」   「冷樹!」如姬未發火,站在冷樹身邊的女大臣卻怒了,「你別以為自己是皇上就能無視皇后陛下的尊嚴!」   「一邊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說著,冷樹疾然出腳,將男子一腳踢飛了,直直地飛出了大殿,在眾人瞠目結舌時,冷樹挑了挑眉頭,道,「真是一隻煩人的蒼蠅。」   「冷公爵,您這是什麼意思?」那陰沉的男子此刻用一種殺人的眼睛直直地瞪著冷樹。   冷樹還以邪邪的笑容,道:「司馬侯爵,我勸你趕快閃到一邊去,今天我心情非常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殺人。」   前任冷樹雖然說暗地裡是一個狠角色,但是表面上他卻溫順如綿羊。今天冷樹終於在所有人面前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這使得一些大臣極為訝異。有的甚至不敢相信——這是他們一直溫厚賢德的皇帝嗎?   「皇后陛下,您沒有時間考慮了,美綺公爵的大軍兩天後就會到達巨人關,如果我不在明天下午到達天堂谷,那麼天堂谷將會變成人間地獄。這些是您所不願意看到的吧?而且,如果您將我的人還給我,我可以在這裡立下軍令狀,兩個月之內,我一定會平定內亂,同時還您一個清淨的耳根。」   最後一句,如姬聽到冷樹最後一句時,整個人突然顫抖了一下,這一刻她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你,你難道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如果讓錯誤再繼續下去,您和我都會感到痛苦,所以我選擇離開,這樣一來您就可以做您想做的事,不會在有人在您耳旁絮叨了。」(嘿,終於把這句台詞用上了,我本來還以為用不上呢。)   其實前任冷樹和如姬結合本身就是一個很奇特的婚姻,這在帝國歷史上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前任冷樹是女真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爵,而如姬則是至高無上的女皇,兩者只相差一級,從某種角度上說,如姬不該娶前任冷樹,因為他有實力,就算這個國家是女權帝國,前任冷樹也可以完全獨立,甚至可以不受如姬的約束,因為前任冷樹手中卻掌握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和一支強勁的軍隊,憑著這一點,前任冷樹絕對可以成為一方之霸。   前任冷樹也許是出於某中原因,也許是因為太愛如姬,他並沒有反抗如姬的專權。但是冷樹不同,他是一個絕對的男權主義者,他的女人只屬於他,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輕薄污辱她們。   這一點如姬和冷樹已經背道而馳,雖然如姬長得和月姬一模一樣,但她畢竟不是月姬。冷樹愛的是月姬,而不是如姬。   如姬深吸了一口氣,最後緊緊地閉上了秀眸:「來人,將皇上的侍從都帶到南城門口,聽候皇上的調譴。」如姬還是稱冷樹為皇上,看來她還是不想放手啊。   「陛下,萬萬不可!」 ∼第四章亂七八糟的關係(下)∼     「陛下,萬萬不可!」   「夠了!寡人累了,退朝吧。出軍之事,寡人會和大將軍商議的。」說著,如姬站了起來,「火紅,你陪寡人到御花園散散步吧。」   「是。」   「謝陛下。」說完,冷樹轉身便走。   御花園。   如姬和如火紅信步走在御花園林石鋪成的小道上,小道兩旁是爭艷的花朵,時不時飛過幾隻漂亮的蝴蝶。不過此刻如姬無心欣賞任何景致,她滿面愁容地看著如火紅:「皇妹,我希望你能夠和他一起出師。」   如火紅奇怪地看著如姬,道:「皇姐,這個男人真的那麼重要嗎?人長得也不是很英俊,只不過身體高大挺拔了一點,下面那東西大了一點而已。」   「皇妹!」如姬難得露出嬌嗔的惹人模樣,而如火紅則吐了吐杏舌道,「皇姐,我聽說他以前去過日苯帝國,這是不是真的?」   如姬點點頭,道:「嗯,他十六歲那年確實去過日苯帝國,在那邊學習了三年才回來。」   「聽說日苯帝國和咱們的風俗完全相反呢,那邊是男人掌權,男人才國家的主宰。」   如姬點點頭,道:「我想也許就是那邊的文化風俗改變了他吧。」   「在那邊男人可以好幾個女人,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啊。」(你們這邊才可怕吧?)   如姬卻微微搖頭,道:「有是有,但畢竟少數,那邊大多都是一夫一妻,女人一般都在家裡做家務,而男人則當家作主,在外勞作。」   「姐,他剛才和你說的話是不是說要你休了他?」   「有這個意思。」   「為什麼?你可是咱們帝國的第一美女啊,別的男人想見你一面都難呢。這個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   「因為觀念不同。他無法接受我和其他男人同床的事實,當年我們成親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如果我再和別的男人上床,他會立即離開我,而我也不得做任何阻攔。」   「你答應了?」   「嗯。」   「天,姐我真佩服你。你可是一國之母啊,你居然為了一棵大樹而放棄後宮整片樹林。」   如姬回味起冷樹昨晚帶給他的瘋狂和激情,不由得露出甜蜜神往的神色來:「你不知道,和他交合才是天地間最美妙的事,特別是昨晚,他又給我一種新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太美妙了。」   「囈,我才不信呢。」   「你呀,你還是一個好鬥潑辣的小丫頭,你到現在還是處子吧?」   「姐,我已經十八歲了,我不是小丫頭了!」   看著如火紅如此嬌樣,如姬不禁笑了,道:「小紅,你知道嗎,你這樣看起來很有男人味(反話,就是女人味)呢。」   「姐,你別取笑我了。我只是找不到一個能讓我看順眼的男人而已,那些矮個子我見了就心煩,沒勁。」   「說遠了,咱們回到正題吧。我的意思是讓你帶領兩萬皇家軍團和五萬北方軍團和他一起南下對付美綺那個賤人。」   「姐,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我怕冷樹會和美綺共謀,如果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那麼咱們國家就完了。」   如姬笑了笑,道:「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人永遠都不可能走在一去。美綺是一個一天沒有男人就不行的浪蹄子,而冷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點,要想讓他們聯合,除非美綺甘願做小,將整個江山讓給冷樹,但這比殺了美綺還要難受,所以這絕對不可能。」   如火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還有一個問題。我見過那些身穿青一色黃色盔甲的男人,經過驗證,他們不是咱們帝國的人,而是日苯人。而且,他們的身體都非常強壯,單以一個人的力量來說,就足以對付咱們十幾個普通士兵。還有那兩個女人,我發現她們身上都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其中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體內有火的屬性,可她卻不是魔法師。如果我和她對打,恐怕不出百招就會敗在她的手下。這次你把他們放了,恐怕會是縱虎歸山啊。」   「這一點我也考慮過,可是感覺告訴我他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   「姐,你真的變了,你什麼時候學會用感覺來操控自己了?」如火紅對如姬的轉變顯得很驚訝。   如姬卻是微笑不語,最後幽幽歎了一口氣,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準備吧,如果你將美綺的人頭或者將她帶到皇宮大殿,我答應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如果我要皇位呢?」如火紅眨了眨眼睛。   「只要你希望坐,我也樂得清閒。」   「囈,我才不要做皇后,煩死人了。還是做我的大將軍好,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去吧,姐在這裡祝你馬到成功。」   「是,陛下!」如火紅在如姬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像一個小女孩,轉身蹦跳著離開了。   如姬搖頭苦笑:「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啊。」   冷樹出了皇宮,騎著快馬朝南門奔去。   冷樹還沒到達南門口,就有三十來個高大的女人將冷樹圍了起來。   「呦,這不是咱們的皇帝陛下嗎,您怎麼一個人出來呀?」一個肥胖的女人慢慢地走道冷樹身邊,「嘖嘖,瞧這一身肌肉,真是人間極品啊。」   這女人長相還真讓人無法形容,最後經過冷樹無數次內心的掙扎,不得已才將她和豬聯繫在一起。   「好狗不擋路,滾開!」   「看,美男發火了,就連生氣的時候還是這般動人,真是個尤物……」   那肥豬話未說完,就被冷樹一拳打中,最後飛出了老遠,撞入了一個平民家裡。   「公爵大人!」那些女人也經過嚴格訓練,當下便有二十多人將冷樹圍了起來,同時還有十餘衝進了平民家了,將肥豬摻扶了出來。   「冷樹,你敢打我!」耶喝,這肥豬不知道是皮厚,還是脂肪多,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冷樹放聲大喝。   「有什麼不敢。」   「哼,誰都看得出來,你已經失寵了,雖說你現在的身份還是皇帝,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除去皇帝的榮位,嘿,到時候我弟弟就可以登上皇帝的寶座了。」   「你別忘了,就算我失寵,我還是帝國第一公爵,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公眾污辱我,你難道不怕我派人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麼?」   「嘿,這裡可是皇城,在這裡你連一個兵仔都沒有,你憑什麼和我鬥,等你回到天堂谷,說不定已經被幾萬個女人搞遍了。而且那邊情況一定很糟吧,你能不能回去已經是一個問題了。」說著,肥豬露出兩排讓人做惡的黃牙,並朗聲大笑了起來。 ∼第五章飛鳳女騎(上)∼     「公爵大人!」這時候異象發生了,眾人只見南門方向走來了一群服裝整齊,步伐嚴整,面容肅穆的男士兵。而領隊的是兩個面如嬌花,眸如幽潭的絕色美女。   冷樹微微一笑,道:「你們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公爵大人,小的來遲,讓您受驚了。」黑燕子閃聲來到冷樹面前,對冷樹跪了下去。冷樹微微抬手,示意黑燕子站起來,隨即道:「來地好不如來得巧啊。剛才你們都聽到,看到了吧。這群人出言污辱本公爵,你們就幫我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吧。」   同時,冷樹在心裡也對黑燕子的靈動大是讚揚了一番。冷樹本還當心黑燕子會喊他「王子殿下」呢,如果她真的那樣喊了,恐怕此刻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是。」   「哎,對了,下手輕一點,在皇城打死人可不太好。」   「是。」說著,冷樹朝千代火舞微笑著走去,而千代火舞身後兩千多艷龍騎兵則將三十多個女人圍了起來。   冷樹頭也不回,打了一個響指。   「動手。」   冷樹走到千代火舞身前,道:「小筠在哪?我聽皇宮的侍衛說,他們只將你們抓進了大牢,卻不知道小筠被關在哪裡。」   「小筠被那個女王帶走了。」千代火舞小聲道。   冷樹眉頭一皺,冷聲道:「難怪她這麼放得開,原來還留了一手。不過我現在最怕的是小筠會把我的真實身份洩露出去,如果這樣的話咱們在女真國就難有立足之地了。」   冷樹頓了頓,又道:「你們在南門等我,我回皇宮將小筠接來。如果我的身份洩露了,你們就衝出皇宮,到時候我會趕上你們的。」   說話間,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另一條路朝二人駛來。   「樹哥哥!」   聽到白筠清脆如溪流般的聲音冷樹心頭一陣歡喜,他轉過頭,卻發現白筠和如姬正探出車窗,前者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而後者則意味深遠地看著冷樹。   冷樹心頭一震,暗忖道:「完了,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一個俊男走了出來,對冷樹婉言道:「皇上,皇后請您到車上一敘。」   冷樹吸了一口氣,對千代火舞使了一個顏色,見千代火舞點點頭,冷樹才沿著階梯,踏上皇后的香車。   冷樹的意思千代火舞自然明瞭,她走到黑燕子身邊,在黑燕子耳旁嘀咕了幾句,黑燕子點點頭,她揚了揚手,那些原本就在一旁站著看熱鬧的艷龍騎兵立即調頭,步伐整齊地來到皇后馬車身邊,並將馬車圍了起來,乍眼看似乎是在保護馬車裡邊人的安全。   冷樹一進車廂,白筠嬌呼一聲便撲進了冷樹的懷裡。   冷樹抱著白筠,他見如姬臉上依舊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強自鎮定道:「皇后陛下,您找我有何要事?」   「還不是小筠這個丫頭,她嚷著要來見你,我拗不過她,沒辦法只好答應她啦。」   「樹哥哥,小筠這幾天可想你了。你這幾天都在睡覺,如姬姐姐不讓我去打擾你。後來我閒著沒事,如姬姐姐就讓人教我讀書寫字,我學得可快啦,如姬姐姐還誇我聰明呢。」   冷樹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為什麼不揭穿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如姬嫣然一笑道:「為了我自己,我不能殺你;為了這個國家,我更不能殺你。」   冷樹對如姬的回答很不滿意,他皺了皺眉頭,道:「我很笨,聽不懂你的話,能不能解釋一下。」   「你坐到我身邊,我才跟你說。」   「既來之,則安之」冷樹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於是抱著白筠坦然坐在如姬身邊。冷樹剛剛坐下,如姬便順勢倒在冷樹的懷裡,她將螓首枕在冷樹結實的胸肌上,玉手環抱著冷樹的虎腰,微吐香蘭道:「要是能永遠這樣摟著你該多好啊。」   「皇后陛下,您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您愛的人不是我,您只不過把我當成另一個的替代品罷了。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也許接待我的不是您溫香軟玉般的身體,而是冷冰冰的屠刀了。」   「郎啊,你有沒有想過人家已經愛上你了呢?」   「我不是白癡,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君主所說的話。小時候就聽人說無奸不商,其實比商人更奸的人還有很多,其中國君就是一個。商人雖然奸詐,但是他們謀求的只是錢財,而國君呢,為了到達目的而不擇手段,有些甚至可以犧牲自己最親最愛的人。要我相信您愛上我,除非太陽從晚上出來,月亮掛在白色的天空上。」   如姬仰起頭,美眸直勾勾地看著冷樹,道:「郎啊,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呢?」   「沒這個必要。」冷樹笑道,「你現在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能讓你發洩性慾的工具,等你的男人回來了,你就不會再需要我了,到時候我只有死路一條。」   如姬微微一歎,道:「他已經回不來了。」   冷樹剛想說,如姬突然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深情款款道:「如果我願意為你而拋棄整個江山呢?」   「嘖,拜託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的人在外面已經等不及了,你的心思我大概摸清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將美綺公爵送到皇城給你,至於我會不會隨行,那很難說,得看看我有沒有把柄在你手裡了。」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小筠就留在我這裡吧。」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冷樹看了白筠一眼,道,「小筠是我愛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待在危險的地方。」   「我聽小筠說過,她說每次你要殺人的時候都會讓白筠睡著。也就是說她從未見過殘酷的戰爭,也未見過那些可怕恐怖的屍體。你既然要帶上她,她自然是要見到鮮血的。和美綺一戰肯定要花費很多時間,難道這段時間你要小筠一直沉睡嗎?」   這樣一說,冷樹倒是有點猶豫了。   如姬見冷樹的意志有些動搖,又道:「我的皇宮絕對比你的軍營安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在這裡擔保,我絕對不會傷害小筠一根頭髮,而且當戰事一結束,我會馬上派人將小筠送到你身邊。」   「樹哥哥,你就答應吧,我還要在如姬姐姐那裡讀書呢。」   白筠都這麼說了,冷樹也只有認了。而且考慮到白筠在如姬手裡,冷樹覺得其中也有些許好處,剛才如姬說的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白筠在如姬手裡,這樣冷樹最致命的把柄便在如姬手上,如此一來如姬應該不會在冷樹戰鬥的時候找冷樹的麻煩了。此刻冷樹對如姬還有利用價值,如姬自然不會傷害白筠,出於這一點冷樹心下釋然,點頭答應了。   冷樹這樣一想,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希望你能遵守你剛才的承諾。如果你背棄了你的諾言,你將會受到最慘重的懲罰。」   「當然,我也非常喜歡小筠這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我就知道樹哥哥最最最,最好了。」說著白筠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   如姬見到這副畫面,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別人無法意會的笑意。   冷樹下了馬車,見到千代火舞和黑燕子臉上帶著急切的神色,他微微一笑,道:「咱們走吧。」   千代火舞朝車窗看了一眼,見白筠正好探出可愛的小腦袋來:「火舞姐姐,巖巖姐姐,你們一定要快點回來呀。」   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對白筠點點頭,隨即帶著一大票人和冷樹朝南門快步走去。   冷樹等人剛走,車廂內便傳出如姬冰冷的聲音:「把這些廢物都給我砍了!」 ∼第六章飛鳳女騎(下)∼     冷樹等人剛走,車廂內便傳出如姬冰冷的聲音:「把這些廢物都給我砍了!」   「是!」   一聲令下,百來個身著紅色盔甲的女兵從暗處走了出來。同時,車伕一聲吆喝,馬車很快就從街道上消失了,接著街上便傳出了女人們淒慘的哀嚎和絕望的吼叫。   出了皇城,冷樹一行人朝南方的天堂谷直奔而去。   「公爵大人,這條路經過龍騎兵的堡壘,龍騎兵是今年剛剛興起的一夥無惡不作的強盜。他們往往打劫過路的商旅,而且手段非常狠毒。您說咱們要不要繞著走?」說話的人叫愛弟絲,她是如姬派給冷樹的嚮導,她對女真帝國的道路非常熟悉。   「如果繞過會不會影響進程?」   「會的,如果繞過龍騎兵的堡壘,我們要明天晚上才能到達天堂谷。」   冷樹頓了頓,道:「直接衝過去,我就不信那些龍騎兵敢截我們的道。」說著,冷樹對身後的艷龍騎兵喝道:「進入警戒狀態,遇人殺人,遇魔屠魔!」   「是!」眾人齊聲應喝。   因為二王子不會騎馬,所以冷樹只能裝成不會騎馬的樣子,他這次是坐在千代火舞的身後。冷樹將下巴靠在千代火舞的香肩上,柔聲道:「小舞,你帶著他們沿路慢走,我先到前面探探路。」   「主人,還是我去吧。」   「不,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自然不可能讓你為我冒險,放心吧,我的速度你是知道的,單憑力量我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高手,但是說到速度,嘿,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追得上我了。」說著,冷樹對身後的騎兵們揚了揚手,「我去去就來。」   說完,冷樹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冷樹的身影如疾風般地在山頭掠過,沒幾下功夫他就站在了一塊高地之上。鳥瞰山下的平原,冷樹心中不免有些驚愕,難怪愛弟絲要他繞道而過,原來這支龍騎兵居然真是的是一支騎兵,而且是一支裝備精良的騎兵。   冷樹剛才走的是山道,山道過後就是平原了,此刻在平原上龍騎兵們都擺起了陣勢,左邊的是男人,右邊的是女人,男女身上的盔甲顏色各不一樣,女的是紅色的盔甲,而男的大概是土黃色吧,也許是棕黃色,因為隔得實在太遠,冷樹看得不是很清楚。   同時也因為太遠,冷樹只能大概估計一下敵人的人數。   「嗯,敵人大概有一萬吧,也許少一點。」冷樹沉思道,「看來確實得繞道而行。」   冷樹轉身要走之際,他不經意地瞥了一下,男方所擺出的陣勢,他突然覺得眼熟,同時他也意識到女真國自然不可能會有如此嚴整的男性強盜。難道會是他們,冷樹心中不由地產生了一個奇特的想法。當然這也只是他一相情願地認為,為了揭開謎底,冷樹決心下去探清敵人的虛實。   待冷樹走近時,他驚喜地發現原來那些男騎兵竟是當日決定去刺殺德川林的三千名艷龍騎兵。   同時,冷樹也認出了騎著黑馬站在隊伍前的三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冷樹人影一閃,身如鬼魅一般來到三個男人面前,冷聲道:「壽一、刀郎、剛成你們的應變和適應能力真是令本王佩服啊,只幾天的功夫便從本王的親兵隊轉變成了強盜頭子。」   青田壽一、松下刀郎和小洋剛成都是艷龍騎兵團的三個大隊長,是冷樹一手提拔上來的。   三人只覺一陣冷風吹過,接著冷樹便如一把寒刀立在三面前。   「王子殿下!」   三人見來人是冷樹,便立即跳下馬,齊身跪在了冷樹面前。   「怎麼,你還記得我這個主子啊。」   「殿下,我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是麼?」冷樹雙手負在背後,此刻他轉過頭,看向三個正朝他走來的高大女子。此三女長相還算耐看,面貌並不出眾,但是她們一身的肌肉和渾身的強勁的氣息讓冷樹感到有些壓迫感。不過冷樹自信一人可以在一兩百招之內將他們殺死,當然,這主要是憑借於他的身法和已經慢慢恢復的幽冥真氣和艷龍真氣。   其實冷樹用盡全力發出超出他生命極限的「龍神波」之後,他的身體本該爆裂,幸虧白筠將妮妮的靈魂和僅剩的生命力都凝聚在一起,然後陰差陽錯地打入冷樹體內,這不但保住了冷樹的性命,也使冷樹體內的幽冥真氣和艷龍真氣終於得到平衡發展的空間,而且奇怪的是,兩種真氣不但沒有相互干擾,居然一起凝聚在冷樹肚臍下面的一個地方。   雖然冷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至少他知道在不久之後自己就可以同時使用兩種力量了。一想起「神龍波」冷樹的心就一震顫抖,那股力量實在太可怕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是從他手中發射出去的。   「老公,這男人是誰,你們為什麼要向他下跪。」   聽到那個女人所說的話,冷樹不免有些眩暈——不是呵,這三個傢伙什麼時候被這三個女人征服了(冷樹現在完全是站在女真人的立場去思考,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男人征服女人,而是女人征服男人)。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王子殿下,還不向王子殿下下跪!」   耶,一聽到這話,冷樹當下便蒙了。   難道是男人征服女人?   三個女人聽了立即下馬跪在冷樹身前,這三人似乎是龍騎兵的首領,三人一跪,所有的龍騎兵齊聲下馬,動作看似非常乾淨利落,同時眾人齊聲喝道:「拜見王子殿下!」   萬人的齊聲一喝,聲音響遏雲霄,震撼天地。而冷樹受氣氛的渲染,不禁放聲大笑,笑聲中透露出無形的霸氣和君主那股縱橫天下的野心。   冷樹笑罷隨即大手一揚,喝道:「你們都起來吧!」   「是!」   「壽一,你來為本王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是。」青田壽一理了一下情緒,道,「那日我們本欲和敵人糾纏,好為殿下爭取一些時間。怎料殿下您神功蓋世,竟掀起萬丈狂瀾,我們的船被巨浪沖到了一個小島上。」說著,青田壽一指了指後面一個身材和他相差不多的女子道:「當時是她救了我們。後來,她們本欲強迫我們成為她們的性奴,怎料在力量上鬥不過我們,反讓我們給征服了,後來,兄弟們就和他們聯姻,每個人都找了一個女人。」   冷樹點點頭,又道:「你們真的是龍騎兵?」   「不是,真的龍騎兵已經被我們剿滅了。」站在青田壽一身後的女人道。 ∼第七章流氓手段再現(上)∼     冷樹微微一愣,但隨即想到艷龍騎兵的戰鬥力便也釋然,於是對那個說話的女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雨露。」   「你們呢?」冷樹對站在她身邊的另外兩個女人道。   「雨珠。」   「雨絲。」   「你們都是女真國的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們是海盜,女真人是不承認我們的存在的。」   「海盜?」冷樹微微一笑,接著朝身後蜿蜒的山道看了一眼,「剛成,你帶一隊人沿著山道去接家富他們,他們正朝這邊趕來。」   「是。」   小洋剛成一聲領命,叫了十幾個手下揚塵而去。   冷樹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對眾人道:「叫士兵們都休息一下,等一下還要趕路呢。」   「士兵?」雨珠驚訝地看著冷樹。   雨露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她立即跪在冷樹面前,大聲道:「謝殿下成全!」   冷樹還以微笑道:「以後你就是飛鳳騎兵團的團長,直接聽從我的號令。至於其她人,你自己安排吧。」   「謝殿下!」   冷樹對青田壽一道:「你女人現在的官位可比你高啊,作為男人你可得爭點氣。」   「屬下絕不會辜負殿下您的厚望!」   冷樹擺了擺手,道:「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艷龍騎兵有兩千六百人,飛鳳騎兵有六千三百十五人。」   「這麼說,咱們艷龍騎兵還可以搞幾個一夫多妻嘍。」冷樹笑道,「飛鳳騎兵戰鬥力如何?」   「兩三個飛鳳騎兵可以抵擋一個艷龍騎兵全力攻擊。」   冷樹點點頭,道:「不錯,有了飛鳳的加入,平定南方就容易多了。」   青田壽一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殿下您難道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公爵?」   「怎麼,我不像麼?」   二王子在這些人眼中自然猶如神明,二王子為人處事向來詭異多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解釋。這一點作為二王子的親兵他們自然是知曉的,所以青田壽一心下便也釋然,欣然道:「殿下您真是神人,屬下們對您無不佩服萬分!」   對於青田壽一的恭維冷樹覺得很無味,同時不禁想起了小竹那個馬屁王。   「不知道小竹那傢伙死了沒有?」   轉個鏡頭。   「阿嚏!」坐在馬背上的小竹突然打了一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娘的,哪個混蛋又在咒我了。」   「嘿,沒準是你的相好吧。」同步的胡尚笑道。   「呸,我哪有什麼相好!」小竹左右看了一下,對胡尚偷偷道,「你不知道我家那河東獅管得有多嚴,天一黑她就像泥巴一樣粘著我,不論我怎麼找借口她都不屈不饒地跟在我身邊。」   「這也是你的福氣哈,咱們兄弟幾個裡面就你的河東獅長得最靚了。」   「那是,她可是老大親自挑選給我的。」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得到別人的誇獎,這一點小竹也是不例外的。   「哎,一說起老大,你說他到底去哪了啊?」   「我想他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抱著女人風流快活吧。」   「那也是,誰叫咱們老大風流倜儻呢。」   「老大走了也有個把月了吧?」   「怎麼,你想他了?」   「當然想了,有老大罩著的日子多舒坦吶,哪像咱們現在南征北戰,辛苦地要死。」   「呸,你小子還辛苦啊。」許麗什麼時候騎馬趕到了小竹的身邊,在小竹的腦袋上狠敲了一記。「你小子只不過來回跑幾步路,這樣你就喊辛苦,那咱們將士進山殺敵不是要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動盪不得?」   「嘿,大姐大說的是,咱們部隊中就您最辛苦了,早上要殺敵人,晚上還要應付陳老大那雄壯的身軀。哎,別打!」許麗舉手便朝小竹打下,小竹憑著極快的身法閃了過去,大笑一聲,騎馬朝前衝去。並大聲呼喊。「陳老大,大姐大要給你戴綠帽子啦。」   陳大此刻在前面佈置營地,見小竹策馬而來,不禁苦笑道:「首領走了以後,這小子沒人管束,真是越來越瘋了。」   「陳老大,你在幹什麼?」小竹跳下馬背,跑到陳大身邊。   「你沒看到我在佈置營地嗎?」陳大白了小竹一眼,道,「你快到前面打探一下,如果我沒猜錯,敵人可能會在今晚半夜時分進攻咱們。」   「去,不就是一夥小山賊嘛,有什麼好怕的。」   「你忘了咱們出來時對夫人立下的誓言嗎!」   「當然沒忘,夫人的意思是要咱們盡量少殺人,能招安最好,而且將己方的死亡人數盡量縮為零。」   「知道就好。夫人的意思很明確,我想她是想趁首領不在的這段時間將咱們的隊伍擴大。反正咱們夫人有的是錢,裝備和糧食方面不成問題,一旦首領回來了,那麼就是咱們稱霸南陽郡的時候了。」   關於冷樹被游西潞帶走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都從皇帝口中得知冷樹被朝陽櫻關進了天牢,至於如何處置皇帝正在考慮中。同時皇帝也下了命令,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以後都絕口不提冷樹這個名字,不然下場就是身首異處。   而此刻在青龍帝國皇帝的御書房內,有四個人神色各異地坐著。其中一個身著龍袍的皇帝則來回踱著,臉上神色甚為煩躁。   「為何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樹兒的消息?」   「父王,我已經派人四處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兄長的消息。」說話的是東方龍,從這一句「兄長」來看,東方龍對冷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二公主,麻煩你再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特徵。」雷暴是眾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她一身火紅,是一個魔法師。至於她的面容,我想恐怕天下之大,無人能在她之上。」   朝陽櫻在青龍帝國和妃婷並稱帝國之花,她的美貌可是全帝國都知曉的,從她剛才的語氣可以聽出,那個女人的美貌已經稱得上美若天仙了。雷暴眉頭微微一皺,道:「有見過她使魔法嗎?」   「是高級的空間魔法,而且不唸咒語,不用手勢。」   「她是心靈魔法師!」雷暴聽罷不禁動容了,隨即一想,他心中便浮現出兩個人的背景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來自朱雀帝國。我這裡有兩種猜測,第一,她也許是朱雀帝國的女王,第二,她也許是朱雀神殿的聖女。」   「我想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歷代傳說中朱雀聖女都是青龍王的情人,只是他們因為身份局限到最後還是未能在一起。」一想到冷樹現在和那個女人擁抱親熱,朝陽櫻心中不免怒火狂升。   雷暴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得這樣簡單。」雷暴和皇帝對視了一眼,隨即道:「陛下,那個女人的樣貌您還記得嗎?」   皇帝點點頭,道:「像她那樣的絕色,天下間恐怕不多。凡是見過她的人,這一輩子恐怕是再也無法忘卻了。」   雷暴點點頭,道:「確實如此。」   「父王,你們所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第八章流氓手段再現(下)∼     「父王,你們所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也許就是當日奪走樹兒的人,能被你那樣稱讚的女人不多,除了她我想便再沒有別人了。」   「不是也許,我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了。」雷暴一聲歎息,「當年她的魔力就已經那般可怕,經過這二十年的修整,恐怕我已經遠不是她的對手了。」   雷暴此語一出,在坐的人都不禁嚇了一跳,雷暴的實力可是全大陸都知道的。   「這也不盡然,你如今的實力遠勝當年,如果真和她交鋒,她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也許是吧。不過,我個人認為,以她的實力,如果真的在戰場上交鋒,十多萬的人恐怕會被她秒殺吧。她那招吞噬天地,我仍記憶猶新啊。」   「是呵,那個女人絕對是我所見過最可怕的魔法師。」   「如果真如您所說的,那麼咱們要該樣對待這件事。」四人中最心急的恐怕只有朝陽櫻了——不,雷暴既然叫她為二公主,那麼她的姓該為東方,朝陽,東方,也是有著相同之處的。   「我覺得冷樹的處境也有兩種可能,要知道那小子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而且照二公主所說,冷樹對你們欺騙並暗中操縱他感到非常反感,當日他似乎也是在頑強抵抗那個女人的魔法束縛。這樣一說,冷樹現在不是被困在房間內,就是已逃離那個女人的勢力範圍。至於他所在的地方,我想咱們可以通過他的女人著手調查。」   皇帝點點頭,道:「這一點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朝陽櫻(還是稱她為朝陽櫻吧)還想說什麼,卻被皇帝搶道:「櫻兒,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你急也沒用,如今最要緊的是如何派兵平定日苯帝國。德川家進死後,他的兩個兒子相互殘殺,聽說那個有惡魔之稱的二王子德川樹已經被三王子德川林殺死了。同時,德川樹也將自己的黃金軍團帶去了地獄。如今日苯帝國四分五裂,咱們正好趁這個時機揮師進攻日苯,對這些可恨的寇日人報以血仇!」   「陛下,您難道忘了那個女人嗎?」雷暴笑道。   「你是說那個不知如煙?」   「是的。」   「可是她會幫我們嗎?」   「她沒有理會拒絕。她們現在失去了冷樹這唯一值得寄托的人,整個國家只有咱們可以幫助她,我想她沒有理由拒絕我們的幫助。」   「但她畢竟是日苯人。」   「是的,她是日苯人,但是她恨日苯人。咱們只要答應她幫助她壯大不知家族,那麼她一定會答應的。」   「好吧。櫻兒,明日你到雷叔叔家去說服她們,同時也告訴他們,就說冷樹已經離開了皇城,去執行我下的密令。」   「是,父皇。」   再轉鏡頭。(別暈哈)   草村家富在小洋剛成的帶領下很快就合眾人匯合了。見到多年兄弟,眾人自然興奮非常,而冷樹今日似乎格外通融,讓眾人盡情地擁抱歡快一番。   冷樹則和千代火舞及黑燕子在樹下涼快,看著眾人一臉興奮,冷樹心頭不禁萌生了一個念頭。於是冷樹便見這個想法與兩個知己說了。   聽了冷樹的想法黑燕子並無異議,而千代火舞卻微微皺眉,道:「這恐怕不太好吧,這些人只聽二王子的命令,如果你說出了真實身份,他們恐怕會圍殺咱們。」   「現在必須說,如果不說日後會更囉嗦,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般人似乎更容易接受現在的我,而不是那個殘忍的二王子。而且其實可以說我是和二王子融合了,畢竟我擁有二王子所有的力量和記憶。」   「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跟他們講明吧,如果他們無法接受,那咱們就立即撤離。我想以我們的實力,這些人是無法抵擋我們的。」   冷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站了起來,高舉起自己的右手。   只一下,原本吵鬧的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冷樹對這幫人的素質感到非常滿意,同時想如果自己真正擁有他們,他們日後就是自己馳騁沙場的主力軍。   「我有件事要宣佈一下。所有艷龍騎兵團的人都站到我面前,飛鳳都退後,這件事與你們沒有多大牽連。」   在五個大隊長的號令下,四千六百多個艷龍騎兵整齊地站在了冷樹面前。   冷樹左右看了一眼,笑道:「我因曾經擁有過你們而感到高興。」   這一句「曾經擁有」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當下很多人心中都湧現出了一股一樣的感覺,他們突然發現原本酷如魔鬼的二王子越來越愛笑了。他身上不再那有股殺人般的寒氣,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明顯祥和了許多。   「其實,你們的主子已經死了。」   這一句說出,眾人嘩然,特別是草村家富五人,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腰上的長劍。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道:「不過,他卻活在了我的心裡。下面就由我來說證明一這句話的含義吧。」   接著,冷樹便將二王子如何認識草村家富五人和收留他們並訓練他們的陳年往事,同時也將二王子當時的心情加以描述,當然這些心情是冷樹為了博得眾人的感情分而另外附加的。   冷樹突然發現自己演講天賦極高,幾句柔情的話語外帶幾份感傷之後,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被壓制了了下去。而自當冷樹將五草村家富五人的陳年往事說出來之後,他們便將手從劍柄上縮了回去,同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好了,我說完了,接下來該你們表態了。」   「殿下,您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仙道司是五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平日裡也較為活躍。   「如果我是德川樹,你們說我會跟你們開玩笑嗎?」冷樹笑道。   「如果真如您所說,那麼您為什麼知道我們的過去。」青田壽一對冷樹還是顯得十分敬畏。   「這一點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和德川樹融合,我擁有他全部的記憶和力量,至於那殘暴的性格倒是沒有遺留下來。」   「我不懂。」草村家富道。   「什麼?」   「就算你真的不是二王子殿下,但是你依然可以繼續扮演下去。這樣一來你照樣可以驅使我們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冷樹微微一笑,道:「這一點我自然想過。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冷樹佔有慾望是非常強烈的。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是德川樹而敬畏我,同時為了將來著想,我今天必須要你們做出一個決定。你們是跟我打天下,還是和這群女人留在這裡做海盜,或是回去投靠德川林。」   「殿……您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   冷樹點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說著,冷樹慢慢走到了一個空地上。   接著,眾人就聽到了冷樹一聲猶如狂雷的暴喝。   「碰!」「碰!」「碰!」 ∼第九章酷刑(上)∼     只看冷樹以拳頭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三拳之後,大地因無法承受冷樹如此強勁的衝擊,竟向四周龜裂而開,同時原本平坦的地面也凹下去了很多,顯露出一個面積很大的圓坑來。   眾人不明白冷樹此舉用意,卻聽冷樹喝聲道:「還不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冷樹的怒喝聲,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地下躥了出來。眾人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卻見冷樹疾然而動,下一刻已經捏住了那人的脖子。此刻眾人才看出,此人是一個矮小的男子,身著一身褐色緊衣,面貌甚為俊秀。   「哼。」冷樹神色冷竣地看著男子,「說,是誰派你來的。」   男子沒有出聲,他下意識地想咬放在嘴中的毒囊,不過冷樹早就防到這一點,所以伸手將一塊泥土放進了男子的嘴中,同時緊捏住男子的嘴巴,使他無法動用自己的牙齒,隨即冷樹又抱以重拳,可是這個男子似乎鐵了心不說,無論冷樹如何毒打他都毫不言語。   冷樹打了一陣,習慣性地轉頭對青田壽一道:「壽一,他就由你負責。」   似乎也是出於一種習慣,青田壽一接過男子,他也學冷樹捏住男子的嘴巴,然後臉上露出了無比冷酷的笑意:「嘿,兄弟,我勸你最好還是說了吧,不然你會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冷樹厭惡地將自己的手在地上面擦了擦,道:「不要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敢動你,恰恰相反,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也許在這個國家女人們不會對你動刑,反是對你進行肉體攻擊,但是我不同,對待女人我也許會溫柔一點,但是男人嘛,嘿,就另當別論了,而且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壽一。」說著,冷樹對青田壽一使了一個眼色。   「是。」   冷樹只是叫青田壽一的名字,青田壽一便點點頭,心神意會地用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哼。」   青田壽一冷聲一哼,接著將匕首刺入了男子的大腿。男子身體突然顫抖起來,眼睛瞪得很大。不過,這只是剛開始而已。青田壽一嘴角稍稍翹起,隨即若無其事地將匕首往男子的膝蓋劃去。匕首足足移動了十多厘米,而此刻男子則被劇烈無比的痛楚沖昏了頭,他的眼球之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面色通紅,青筋暴起,原本俊秀的面孔因為扭曲而顯得極為恐怖。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黑燕子似乎見不慣如此場景,緊皺著眉頭將視線移往別處。   而千代火舞似乎司空見慣了,她此刻倒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青田壽一折磨那個可憐的男人。   「說不說?」冷樹的聲音此刻變得異常陰冷。   「我……我……不說!」   冷樹挑了挑劍眉,隨即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嘿,繼續。」   青田壽一微微搖頭,歎道:「你這是找死。」   說著,青田壽一突然加大了力量,在男子的慘叫聲中,青田壽一將匕首慢慢拔出,然後又慢慢地刺入,這樣刺了十多次,男子的臉已經扭曲地無法再用詞語形容,為了忍住疼痛,他幾乎用盡了所以的力量,這一刻他連動一根手指尋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奇怪的是,青田壽一如此反覆地刺入男子的大腿上,男子的大腿居然只流出少許血液。   「你想死,那是不可能的。這把匕首是經過魔法鑄造而成。它能殺人而不見血,是我家主人十大刑具之一。」   青田壽一如此手法讓在場的艷龍騎兵和飛鳳騎兵們心存不忍,特別是那些性飢渴的女人,如此俊男被受以如此酷刑,她們自然無法袖手旁觀。(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你看到一個美女被如此蹂躪,你會舒服嗎?)   於是當場邊有膽大的女兵發出的異議。   「大人,他快要死了,您就放過他吧。」   「是啊,大人,您這樣做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說的啊。」   冷樹沒有說話,他對青田壽一點了點頭,青田壽一突然從男子大腿的肌肉上拔出匕首。眾女才呼出一口氣,青田壽一又以熟練且輕快的手法將匕首刺入男子的膝蓋骨中,硬是將男子的一跟軟骨給挑了出來。   嚴刑逼供這是對待犯人一個較為有效的方法,男子就算是鐵打的漢子,此刻也無法承受如此痛楚而昏厥了過去。   冷樹揚了揚劍眉,對青田壽一打了一個響指,青田壽一點點,他將匕首插入刀鞘,然後慢慢地將左手舉到男子地面前。只見青田壽一左手慢慢地出現了微弱的雷光,接著「劈啪」之聲傳入了人們的耳裡。眼看著青田壽一在左手上凝聚成一個直徑有碗口大的雷電球,隨著雷電球逐漸變大,「劈啪」之聲也越來越響。   青田壽一一聲不響地將雷電球狠狠地砸在男子的心胸處。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廢的慘叫。   劇烈的痛楚讓男子從昏迷中醒來。男子極其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你們要是殺了我,陰隗門的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冷樹聽罷眉頭一皺,道:「又是陰隗門,難道陰隗門的勢力已經伸延到這個地方了?」   冷樹隨即從二王子的記憶裡提取出了關於陰隗門的的資料,陰隗門的總部設在日苯帝國,幕後操縱者應該是日苯帝國的大官,雖然二王子對此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可以知道陰隗門是在為三王子德川林服務。   「殿下,他是陰隗門的忍者,我們就是再怎麼用刑也打探不出消息來的。」   冷樹點點頭,對女兵所在的方向道:「這份禮物就送給那些身體強壯又長期沒有受到男人關懷的女人吧。」   但女兵們早已對他不感一絲興趣。冷樹間眾女如此,聳聳肩,道:「殺了吧。」   「是。」   青田壽一硬聲將男子的喉嚨捏斷,然後將男子拋到了遠處。隨即他轉身和草村家富等人對視了幾眼,五人點點頭,接著帶頭領著四千六百多名艷龍騎兵朝冷樹下跪,大聲喊道:「不論您來自何方,不論您身份如何,我們都誓死效忠,決不反悔!」   聽到如此整齊的呼喊聲,女兵那邊也頭齊齊下跪,學著艷龍騎兵們的口吻對冷樹宣誓效忠。   冷樹點點頭,心下卻笑開了:「嘿,略施小計就能讓你們俯首帖耳,剛才那個我不知道名字的傢伙,你死得真是太值了。」   其實青田壽一等人會如此,也是因為他們從冷樹的身上找到了德川樹的感覺,雖說冷樹不是德川樹,但他卻有著德川樹的陰冷和殘酷。而且現在這個是時候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他們只有追隨德川樹。   不過眾人只要做一下深思便能從眾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男子的出現實在太巧合了,而且其眾還又一些讓人費解的事情,只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青田壽一等人已經對冷樹宣誓效忠,這表明冷樹的計劃已經成功。至於那個死去的男子,眼下誰又會去在乎他呢。   死者已矣,為他默哀幾分鐘吧。   冷樹對眾人揚了揚手,道:「都起來吧,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明天中午一定要趕到天堂谷。」   「是!」整齊響亮的回應聲頃刻迴盪在天地之間。 ∼第十章酷刑(下)∼     「是!」整齊響亮的回應聲頃刻迴盪在天地之間。   冷樹牽過馬,動作看似嫻熟地翻上了馬背,他對眾人揮了揮手,道:「女兵們暫時依照你們原來的編排,由雨露帶領,好,出發!」   說話間,冷樹率先揚塵而去。   愛弟絲不愧是有名的路探子,在她的指引下,冷樹等人比預先要快四個小時到達天堂谷。   天堂谷是一個商業發達的盆地,她地處飛龍沙漠和隱士山脈之間,被拉裡多德山脈和隱士山脈夾在中間。為了能夠吸引更多的商旅,天堂谷的最高行政長官運用各中手段最後終於趕走了原本駐紮在天堂谷的一支人數達五萬的軍隊。而天堂谷當方則自行組織了一支人數達兩萬的護衛隊,同時還重金聘請了一些較為著名的僱傭兵團。   他們趕走軍隊的原因倒是眾說紛紜,雖說說法很多,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他們想成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當然,表面上仍是女真國的一個行省。   天堂谷的官員能如此大膽原因也是因為在皇宮裡有一個皇帝罩著,很多人都說前任冷樹有野心,可誰都無法找出證據來,前任冷樹自嫁入皇宮以來,幾乎絕步外面的世界,就算別人懷疑也找不出任何證據來。   扯遠了。   做為天堂谷的前任最高行政長官(以前是,嫁入皇宮後就不是了,但這裡仍是他的領地),冷樹回到天堂谷並未受到應有的接待。出來迎接的只是天堂谷副省長,和一些派頭看似並不大的官員。   冷樹眉頭微微一皺,接著裝出一副冷靜如一潭清水的面容來。冷樹不瞭解那個娘娘腔(前任冷樹),所以他只能裝出一副極為老成且冷靜如冰的樣子。   而且讓冷樹為難的是這些官員他一個都不認識。   一旁的愛弟絲似乎得到過如姬的特殊命令,只見她嘴唇微微開合,接著一絲優美的嗓音便傳入冷樹的耳裡:「王子殿下,最前面的那個胖女人是天堂谷的副省長,叫加百加,左邊的叫加卡麗,她是天堂谷稅務局局長,右邊那個男的是天堂谷的總兵,叫林海洛,是加卡麗的男人。至於其他人您就不要太在意了,這些人都是他們換的新血,就是皇帝陛下也未必認識他們。」   冷樹見愛弟絲居然能將聲音壓地如此細小並傳入自己的耳裡感到很吃驚,他不禁驚異地看了她一眼,而愛弟絲則對冷樹報以微笑。怎奈愛弟絲長相一般,不是冷樹追求的對像,不然冷樹又要為女人而熱血一陣了。   「加百加參見皇帝陛下。」   說著加百加帶著一干官員朝冷樹跪了下去。   「皇帝陛下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少在公眾場合發言,一般都是通過現在的省長伊巧卡傳達命令,所以您不必表現得太過熱情。」   冷樹臉上雖然古井無波,但他在心裡卻將愛弟絲感謝了好幾遍。他轉首輕快地瞥了愛弟絲一眼,隨即對加百加道:「起來吧。」   「謝陛下!」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迎接他的官員不但少,就連所帶的士兵也是寥寥,冷樹不由得皺了皺劍眉,淡然道:「為什麼就你來,伊巧卡呢?」   「陛下,省長大人去迎接大將軍了。」   「這個大將軍是哪窩的人?」冷樹暗道。   「大將軍就是皇后陛下的妹妹,叫如火紅。」愛弟絲傳音道。   冷樹點點頭,同時心中也暗驚那個大將軍的行軍速度,冷樹等人可都是騎著快馬,而且還抄小路行走。但是對方可是個大將軍啊,怎麼說出征多少也得帶上個幾萬人吧。   加百加似乎看穿了冷樹的心思,道:「大將軍還未到達天堂谷,他們還在途中,省長大人是接到大將軍的消息才趕去的。」   冷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此地不宜談事,先回府再說吧。」   「是。」   冷樹隨著加百加一路走來,卻發現看似繁華的街道卻人際寥寥,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偶爾看到一兩個小孩子從家裡跑出來,緊接著他們的父母就將孩子抱回了屋裡,同時還神色惶恐地看了眾人一眼。   加百加見冷樹神色不好,道:「因為戰事,已經有很多商隊撤離,他們都逃到北方去了。留下來的不是士兵的家屬,就是一些平民。」   冷樹看了加百加一眼,然後便沒再說話了。   冷樹現在關心的不是戰爭,而是如何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戰鬥力。   冷樹追求天下美人的心依然存在,只不過追求的方式變了,冷樹改變了,改變他的原因也許有很多。自冷樹和德川樹融合之後,冷樹的思想多少改變了一些,雖然他依然是他,但德川樹的影響卻是很大的,這一點冷樹就是不承認也不行。   也因為朝陽櫻和游西潞對冷樹幕後操控,讓冷樹起了反抗之心,同時也讓冷樹意識到,原來他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偉大」(某男一直是一個自我膨脹狂)。這讓冷樹清醒了許多,同時也告訴他做事得靠腦子,而不是一味地蠻幹。   同時受到德川樹的影響,相較於從前,冷樹對美女也有了不同層次上的追求。以前只要是美女,冷樹就會垂涎,可是現在不同,經過這麼多美女的精神和肉體洗禮,冷樹的目光已經不緊緊關注女人的面孔和身材了。冷樹更關心的是女性自身所帶有的特殊性質,比如現在他身邊的黑燕子,她看上去異樣冷酷、帥氣(這個詞是冷樹自己加的),整天都緊繃著一張美艷的臉,讓人覺得很難接近,而征服這樣一個女人,正是任何男人都渴望的;而千代火舞則以她的戰鬥力和她的少許野蠻(至少現在還沒表現出來,以前冷樹倒是領教過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自真心)給冷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至於白筠嘛,嬌小可人,眾女中冷樹最是疼愛她。雖說其中也夾雜著類似於哥哥關心妹妹的情愫,但冷樹對白筠確實非常愛憐,特別是白筠身上隱隱透露的聖潔的氣質,讓冷樹更是欲罷不能。   可以這樣說,經過這一番經歷,冷樹獲得了重生。   冷樹跟隨加百加進入了前任冷樹出嫁前的府邸。   加百加見冷樹臉色不好(他是故意的),告辭一聲,帶著手下離開了。而冷府中並不因為冷樹的到來而顯得十分熱鬧。前任冷樹本身就是一個寡言的人,他愛靜,府邸雖大,可是府中家丁卻沒有多少。   這裡的一切都顯得異樣且反常。   因為冷樹帶的人數過多,冷樹讓加百加安排了隨行人員的住處。加百加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她將雨露(女真國女性為尊)等人帶到了前任冷樹府邸附近的一個訓練場住下。   回到冷樹自己的房間,冷樹便辭退了隨行的幾個侍男,並將千代火舞、黑燕子和愛弟絲留在房中。   待確認周圍無人後,冷樹終於呼出了一口長氣:「娘的,這一路可真是憋死我的。爺爺的,整天要擺出一副死臉,真讓人難受。」   愛弟絲並沒有說話,則是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冷樹。   「咋,你愛上我了?」冷樹立即露出了流氓慣有的笑容。   愛弟絲卻是「噗嗤」一笑,道:「是啊,我愛上你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第十一章軟玉暗香(上)∼     「唉,可惜少爺我只對美女有興趣。」冷樹故做深沉地歎了口氣。   愛弟絲聽罷卻是咯咯地嬌笑起來:「公子可真十分有趣呢?」   「有趣,我麼?」冷樹指了指自己,「你難道沒看到昨天我是如何對那個傢伙施用酷刑的麼?」   「沒有啊,我沒看到。我只看到你打了那人幾拳,然後就把他交給那個叫壽一的男人。」愛弟絲朝冷樹眨了搾眼,「所以呢我總結出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   「公子是一個十分幽默有趣的男人。」   冷樹呼出一口氣,道:「還好是幽默有趣,你要是說可愛我就慘了。」   黑燕子見冷樹還有心思和愛弟絲搭話,不禁冷然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你還是想想該怎樣應付這裡和關外的那些敵人吧。」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冷樹語氣突然改變,顯得無比陰沉。   黑燕子的嬌軀不禁微微顫抖一下,接著故做鎮定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兵不血刃地奪取天堂谷的控制權,同時將這裡的士兵歸到自己的麾下。」   冷樹點點頭,道:「話是不錯,可是這個問題很粗(難)哎。天堂谷的一切對我而言都十分陌生,我們根本就無從下手。而且先不說伊巧卡那些女人,等會兒還要來什麼大將軍,要從這些人手中奪取控制權那是十分困難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   「我想去請求外族人員幫忙?」   「外族人員?」   冷樹點點頭,表情嚴肅道:「根據二王子德川樹的記憶,這塊大陸並不全是女真國的國土,還有一些人類很少探究的地方,那裡生活著其他種族,比如飛龍沙漠中的龍族和精靈森林的精靈。」   一說到精靈,千代火舞立即想起了為眾人犧牲的妮妮:「樹是想通過妮妮而從精靈族中得到一部分戰鬥力,但是如今精靈族發生了內戰,咱們兵力不足,就算要插手也力不從心啊。」   冷樹點點,表示贊同千代火舞的看法,不過隨即又露出了無比自信的笑容:「精靈族的事咱們等把美綺那三八擒到手再說,這裡外族並不是很多,分佈十分零散。而且這些外族都十分痛恨人類,所以一般人是根本無法和他們相處並調動他們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一般人?」愛弟絲笑道。   「那是,我要是一般人話,你們現在還會陪我在房間裡面聊天嗎?」   「這倒也是哦,可為什麼我就是看不出你哪裡不一般呢?」   冷樹微笑不答,反對千代火舞道:「小舞,當初潞兒有沒有對你關於我的身世?」   「沒有,那個女人只是讓我演一場戲,等你從比武現場逃走之後,我就離開了。不過她倒是威脅我,讓我從此絕足華夏大陸,不然她會讓我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到游西潞,冷樹內心還是有些悲憤,同時暗想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懲罰游西潞。當然,所謂的懲罰不過只是拍拍屁股,或進行肉體上的衝撞。   「哎,公子你到底是哪裡人啊?」   「就不告訴你。」   「去,不說拉倒。」說著,愛弟絲站了起來,「好啦,我畢竟是外來人員,你們的機密我還是少聽為妙,要是再聽下去沒準什麼時候你們要殺我滅口呢。」   愛弟絲走後,冷樹將千代火舞摟入懷中,在她耳旁吹著暖氣道:「我這才知道原來事情並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看來天堂谷的人我是無法調遣的,而且我總覺得那個皇帝還沒死,他現在也許正在暗處盯著我們呢。」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小筠還在哪個女人的手裡。」   眾女之中,就千代火舞的胸部最大,彈性最好。雖然游西潞山峰海拔也挺高,但仍不如千代火舞,所以冷樹一摟住千代火舞便恣意地將雙手伸入千代火舞原本就不多的緊衣內,並攀上高聳的酥胸,   「所以我才想到借助外族的幫助。」   「可你不是說那些外族十分痛恨人類麼?哦,輕點。」   千代火舞倒在冷樹懷裡,任冷樹撫摸著她胸前那對高聳的雲峰。此刻她那艷麗的臉蛋上已然紅彤如花,眉目迷離,微微喘著溫熱的氣息。   黑燕子表情雖然依舊冰冷,但她的心裡卻蕩起了漣漪,畢竟如此香艷的場面她還是極少看到的。當下她話也不說便推門出去,走時連門也沒關。   冷樹見了卻是微微一笑,道:「誰說我的燕子是冰雕著來的,看,她不是已經動情了麼?」   「好啦,你快說你的那個計劃吧?」   「嘿,其實很簡單啊。」說著,冷樹將自己的魔手往下移動,「我是青龍王,你說那些龍族會不會聽從我的命令呢?」   「哦,慢,哦不……快一點。那……那些龍並不一定是青龍啊?」說話間,冷樹的手已經探入千代火舞的神秘地帶。   「好啦,我的寶貝疙瘩已經受不了了,寶貝,咱們打完一戰再說吧。」說著,冷樹也不顧千代火舞的意見,抱著玉體徑直朝床上走去……   待雲雨初歇,卻見芙蓉軟帳之內,千代火舞那惹火的胴體似籐蔓一般纏著冷樹,而他們的下體依舊糾纏在一起,冷樹時而微微抽動,惹來佳人溫香的鼻息無數。   冷樹的手此刻依舊把玩著千代火舞那對酥軟的高峰,同時嘖嘖讚道:「小舞啊,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啊,為什麼你這兩座山海拔會這麼高呢?」   「我……我怎麼知道,它們就……哎,你別動了,人家好難受啊。」   「嘿,是不是又想要了?」說著,冷樹翻身將千代火舞壓在了身下。   「你還有力氣啊?」   「那時當然,以我的體力,一個晚上十個不是問題。」   千代火舞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隨即虛弱無力道:「冤家,我求你放人家吧,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可不允許我們這樣瘋狂啊。」   「好啦,但是這裡我還要摸摸。」說著,冷樹便將自己的下顎放在了雙峰之間的溝壑上,「哎,小舞,」   「嗯?」   「咱們在東方城救的那個小女孩到哪去了啊?」   「你說嬡嬡啊?這個時候她應該回家了吧。」   「回家,她有家嗎?」   「當然了,我聽那個半獸人說,她好像是什麼山國的公主呢。」   「你說的可是蠻荒大陸的山國?」   「好像是吧。我當時也沒太在意,不過說起來嬡嬡和小筠真得很像呢,她們都長得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是麼,原來她是公主啊。」   「怎麼,你又在打別人的壞主意了?」   「哼哼,她既然是山國的小公主,那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到山國向她要幾個身材一級棒的狐女……」   話沒說完,冷樹的耳朵就被千代火舞揪了過去。   「疼,疼,老婆,快放手,放手,很疼哎!」   「你又在想那些狐狸精了,我看今天怎麼收拾你!」 ∼第十二章軟玉暗香(下)∼     「你又在想那些狐狸精了,我看今天怎麼收拾你!」   冷樹最怕千代火舞來這招,疼痛之下連忙用下面那寶貝疙瘩快速地抽送了幾下。這幾下似乎還聽管用,千代火舞手勁一鬆,冷樹急忙將千代火舞的雙手按住,隨即淫笑了起來:「嘿,這下你可動不了了吧。」   「你流氓!」   「那是,你老公我可是史無前例的超級大流氓。」   千代火舞白了冷樹一眼,道:「快放了我。」   「就不,我剛才還沒玩夠呢。來,咱們再來幾個回合。」說著,冷樹的身體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又一輪撻伐開始了。   清晨,早起的鳥兒破碎了冷樹綺麗的美夢。   「娘的,一大清早吵什麼,想死了。」冷樹隨手從枕頭旁操起一個硬的東西,然後朝窗外砸去——可憐的鳥兒剛剛對自己心愛的姑娘唱了幾句情歌,就被突飛而來的茶杯砸死了(出門的時候沒燒香)。   「陛下,您該起來了。」何時一個俊秀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悄立在床旁,手裡端著一盆清水。   「別吵,我要繼續睡覺。」   「陛下,大將軍已經在外面等候,她想見您。」   可無論俊男怎麼叫,冷樹依然賴在床上。過了不久,一個一身火紅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好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火焰一般。她的穿著和日苯的忍者服有些相似,只不過款式不同,而且紅色的布料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只將幾個重要的部位遮住,除了雪白的雙肩,就連深深的乳溝也露了出來。   美女的下身的衣服依舊「簡樸」得過分,修長美麗的長腿完全地遺露出來。不過最吸引人的是她胸前的那對山峰,她每走一步,那雙峰便似波浪一般要上下抖動。俊男看得當下不禁羞紅了臉,紅衣女子橫了他一眼,他急忙低下頭,但眼睛仍是少許地往女子的胸口斜去。   來人正是昨晚和冷樹瘋狂一夜的千代火舞,她對俊男使了一個眼色,鶯語婉轉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是。」   俊男走時還不忘在山峰上盯了一眼,然後匆匆離去。   「起來啦。」千代火舞將冷樹的身體推了幾下,可是冷樹卻反握住千代火舞的手,然後又繼續做他的美夢。千代火舞不禁為之氣結,她嬌哼一聲,終於使出了絕招——「疼,疼疼疼!」   就這樣,千代火舞揪著冷樹的耳朵,硬是把冷樹從溫暖的床上揪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啊?」   「阿波羅不是才剛剛冒出來嘛。」冷樹委屈地看著千代火舞。   「快點起來,那個大將軍已經來了,在客廳裡等你呢。」   「不是吧,那三八怎麼起得這麼早啊?」冷樹邊洗臉,邊嘀咕,「難道她是傳說中的恐龍,夜裡沒有男人發洩,所以早上才起得這麼早?」   「哼,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為什麼這麼說?」   「你等一下見到她就知道了。」   冷樹很快便洗漱完畢,他隨著千代火舞從側門步入大廳。剛走進大廳,冷樹就發現一個美貌的女子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女子見到冷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大聲笑道:「離開了皇宮,離開了皇后,皇帝昨晚一定過得很愉快吧?」   她的話大有深意,冷樹只能報以微笑,淡然道:「很久沒回家了,也許是找到家的感覺了吧。」   「這麼說,您在皇宮過得非常不舒服嘍?」   「高處不勝寒,這是必然的。」(娘的,這三八擺明了針對我。)   一旁的千代火舞此刻卻對冷樹的行為感到非常驚異,一般情況下冷樹見到美女總是會露出色色的眼神,而現在冷樹的眼睛卻平靜如一潭靜水。千代火舞自然不知道冷樹是故意裝出來的,不過千代火舞的驚異也是有道理的。   只要是男人,他的眼球一定會定格在美女的身上,也許有的人時間較長,有的人較短。而冷樹卻只是匆匆一瞥,神情淡然,表現出對大將軍愛理不理的神態來。   大將軍見冷樹從進來到坐到椅子上,只在她臉上匆匆瞥了一眼,這對她而言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從小到大,還真沒有男人這樣對待她。雖說她不及如姬,但她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她有一雙媚人的勾魂眼,挺直的鼻子,微微透露著高傲和倔強,紅嫩的嘴唇此刻微微抿著,如嬌花般的臉蛋此刻微微露出一絲怒意。   紅色的披風裡面是一身軟甲緊衣,將兩座山峰完美地體現了出來。一條米色腰帶顯出她纖細的腰身,下身也是緊身的軟甲褲,不失美感地將大將軍修長的玉腿勾勒了出來。   「大將軍找本爵有事麼?」   大將軍聽冷樹竟將皇帝的頭銜拋棄,而用公爵的頭銜,怒火突然狂飆,猛地站起身來,嬌喝道:「冷樹,別以為你是我姐的男人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如果這一次吃了敗仗,我會讓千百個女人輪著干死你!」   冷樹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請您注意您的言行,不然會被手下恥笑的。」   「誰敢!」大將軍怒喝一聲,有些膽小的侍男不禁嚇地臉色蒼白。   冷樹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冷樹,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從現在起,我就是這裡的最高統帥,天堂谷所有部隊由我指揮。」   「不包括我的私家軍團吧?」   「哼,那些嬌滴滴的男人我沒興趣。」   「那是,你的確非常威猛。」   大將軍聽到冷樹這一句讚賞,顯是非常受用,不禁降低語調,道:「還有,直到戰事結束,你都不能離開你的公爵府。」   「這一條我不能接受。」   「你必須無條件服從!」說著,大將軍從懷中拿出一張黃色的錦布,「這是皇后陛下的聖旨,你敢不從?」   這時候冷樹和千代火舞不禁對視了一眼,前者眉頭微皺,顯得極不耐煩。   「我不想和你這種人在交談下去,我警告你,皇后陛下說如果你做出讓她不滿意的事情,她會立即將你處死!」說著,大將軍帶著一干人,甩袖而去。   大將軍一走,千代火舞便揮退眾侍男,她走到冷樹身邊,小聲道:「咱們該怎麼辦?」   「看來,皇后已經找到真正的皇帝了。」冷樹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沉。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啊。」千代火舞沉吟一聲,「不如咱們趁他們鬆懈的時候殺出去吧。」   「不,我要留在這裡。」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夠亂。」說著,冷樹立即站起來,「小舞,你的變身術能持續多久?」   「幾個小時左右吧。」   「如果休息一下,還能接著再施展嗎?」   「嗯,如果盡力的話應該可以的。」千代火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道,「樹,你是想自己出去?」   「嗯,我要去飛龍沙漠。」 ∼第十三章背叛(上)∼     「可是,愛弟絲說飛龍沙漠距離這裡很遠啊,時間會不會來不及?」   冷樹想了想,道:「我看還是用易容吧。你讓家富他們找一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人,然後給他易容,而你就用腹語術模仿我的聲音。我計算過了,如果我全力奔跑,三天就可以到達。回程我想速度可能會更快。」   「我有一點不懂,就算你找到龍,龍也不一定會幫助你啊。而且,龍對我們幫助有多大呢?」   「我也不清楚,我沒見過龍,但小時候常聽說書先生說起龍。小時候就非常渴望見到龍,而且一說到龍,我體內就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我有種預感,龍將會是以後我們最強大的戰鬥兵種。」說到這裡,冷樹的眼中不禁閃爍著興奮的精芒。   千代火舞知道現在的冷樹已經不是以前的冷樹,如今的冷樹比以前更為成熟,更為陰險,嗯,用冷樹的話說是:「更像男人了。」   然而對冷樹的改變,千代火舞卻沒有太大的感觸,她所求的不多,只要冷樹能好好待她,她就心滿意足了。畢竟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女人最大的願望。   「我也去。」黑燕子何時走了進來,她的表情依然冷酷無比。   「不,只能我一個人去。到飛龍沙漠,要經過巨人族的村落,我不想和巨人族發生衝突,以我的速度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困住我的。」   「我還是要去。」黑燕子臉上寫滿堅定的神色。   冷樹微微搖頭,他走到黑燕子身前,將雙手放在黑燕子的香肩上,柔聲道:「燕子乖,老公回來後給你帶好吃的。」   「我不是白筠,這套對我沒用。」   「看來我只能出絕招了。」說著,冷樹猛地將黑燕子抱入懷中,同時吻住了佳人性感溫潤的丹唇。   隨著冷樹將手探入黑燕子幽深的花叢,黑燕子頑強的抵抗終於宣告失敗。黑燕子此刻忘我回吻著冷樹。其實黑燕子並不愛冷樹,她之所以跟著冷樹是因為她的誓言,而且她只能走這條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此刻的她只有欲,沒有情。對冷樹她只有一種莫明的感覺,不算深刻,只能少許能抓住她漂移的心,不讓她愛上別的男人。不過就算此刻冷樹要和她上床,她也是不會拒絕的,至少她的身體已經接受了冷樹,冷樹的每一次挑逗,都能引起她內心的顫動。   隨著冷樹動作的加深,黑燕子終於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然後軟軟地倒在冷樹的懷裡。   冷樹摟著黑燕子,笑道:「我的小燕子對男性的撫摸很敏感啊。」   「只限於你。」黑燕子回駁倒。   「那是當然,誰叫我是男人中的男人呢。」   「你少臭屁了,燕子妹妹已經濕成這樣了,你還逗她,快扶她上床吧。」千代火舞的意思很明顯,不過冷樹卻破天荒地搖搖頭,他在黑燕子的額頭親了一口,道:「我只和把心交給我的人上床,燕子,當你對我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接一個甜蜜的夜晚。」   說著,冷樹將黑燕子輕推到千代火舞懷裡,笑道:「我看敵人這幾天就會進攻,看來我得加快速度了,不過也幸虧那三八不讓我出門,你們就讓假扮我的人待在房裡,讓他讀書寫字什麼都行,但就是不能動我的女人。」   「廢話,你以為我們會賤地讓別的男人碰我們嗎?」   「那是。不過,以你的凶悍,一般男人是不敢動你的。」沒給千代火舞發飆的機會,冷樹身體化成一個黑影,如閃電般地衝了出去。   門口的兩個守衛正在聊天,冷樹身化一陣強風吹過,輕易地從二人的眼皮底下跑過。當然,現在是大白天,冷樹不會白癡地在大街上閃來閃去。他以輕快的身法,比風更快的速度翻過了天堂谷高高的城牆。   冷樹一出城便沒入了茂密的樹叢裡,然後似鬼魅一般朝著西方的飛龍沙漠奔去。   冷樹憑著驚人的速度在樹林中飛快奔跑著,他手中沒有地圖,只是憑著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一直牽引著冷樹,使冷樹不會迷失在樹林之中。   然而,隨著冷樹的深入,冷樹突然發現周圍的樹似乎比普通的樹要高很多,而且似乎連地上的草也比普通的要高。這個樹林很靜,異常地安靜,冷樹幾乎感覺不到一絲野生動物的氣息,他左右看了一下,隨即似靈猴一般爬上一棵大樹。   冷樹向四周極目眺望,在他視野的盡處,有一條蜿蜒的大道,此刻在大道上有一支有四五十人組成的隊伍正慢慢朝一個雲霧繚繞的山谷走去。   冷樹從這些人的行頭看出,她們應該是女真國的士兵,不過奇怪的是,她們的頭上似乎綁著一條紅色的頭巾。   冷樹考慮了一下,最後決定跟蹤這些人進山谷。他在監視這些女人的同時,也極力將自己隱藏在樹叢中。所幸這一代草木茂盛,就連一般的灌木都有兩三米高,冷樹隱藏其中,如果不是事先就注意冷樹的行蹤,一般人是很難發現他的。   就這樣,冷樹跟著這些女兵步入了山谷。   一進山谷,冷樹被眼前的景物嚇了一跳。只見距離谷口不遠處站著兩個身高超過六米的巨人,兩個巨人長相倒是和一般人類有些相似,只是他們的身體實在太龐大了,單一人的大腿就有棟樑那般粗大。而他們手中所拿著的大劍更是嚇人,只見大劍的劍身超過三米,看似鋒利無比,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   而此刻山谷之中遍佈一些高大的房屋,這些房屋雖只有一層,但一層便有十來米高。看得出,這些房子是巨人的家了。   冷樹見狀,暗道:「沒猜錯的話,這些女兵應該是美綺公爵的手下。她們此行的目的應該是想請巨人族幫忙攻打巨人關,如果讓他們談成條件,那巨人關肯定不保。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破壞他們的協議。」   冷樹的身體慢慢地沒入黑暗之中,然後悄悄地潛入谷中,跟隨女兵們朝一間最為高大,最為雄偉的木屋走去。   進入木屋,冷樹這才發現,偌大的房間居然簡陋地讓冷樹無法藏身,最後冷樹迫於無奈,似壁虎一樣將自己貼在了木屋頂端的角落裡。   確定自己不會被敵人發現後,冷樹才將視線轉移到地上。此刻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木床,一個中年男巨人臥躺在上面,這個男巨人不似谷口那兩個巨人一般高大,他大概有五米左右吧。面相還算英俊,只是臉上透露著一股邪氣,讓冷樹見了大是不爽。   「族長大人,我身後這三十五名美女是公爵大人精心挑選出來服侍您的,只要您能出兵幫助我們攻打巨人關,公爵大人保證每年都會為您奉上三十個美女和足夠的食物。」   「哼,這不正合你們這些淫娃蕩婦的心意麼。那巨人長地這麼高,恐怕那話兒也應該非常巨大吧,只是到時候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受地起了。哼。」冷樹再心中暗罵了幾句。   「先讓我看看你們的服務質量如何吧?」男子將身體平躺在床上,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淫褻的笑意。 ∼第十四章背叛(下)∼     「先讓我看看你們的服務質量如何吧?」男子將身體平躺在床上,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淫褻的笑意。   那些女士兵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一些則興高采烈地將衣服脫下,露出了健美且丰韻的胴體來。這些女人長相一般,只不過她們都有一個特點,都很高大,最矮的也有兩米。從她們眼中閃爍的精芒來看,她們都該是精於此道的「精英」了。   當然,其中還有十一個人女人並沒有脫衣,她們依舊站著,表情肅穆,不為周圍一切事物所動,其中一個則穿著一件大斗篷,看不清面容。同時,其中有一人則抬起頭,打量著房屋的天花板。好在冷樹所處的地方是她的視覺盲點,不然冷樹只有走人的份了。   脫了衣服的女人有三十五個,她們笑語嫣然地來到巨人的身邊,從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地服侍著巨人。巨人伸出大手,正將一個女人的腰握住,然後用指頭在豐腴的胸脯上揉按著。好在這些女人胸脯都很大,所以巨人細摸起來,還算肉感不錯。   隨著幾個女人的嬌呼,巨人那巨大的話兒昂然而起,嚇得幾個女子臉色都變白了。   「哇靠,我敢打賭,那東西要是弄進去,那些女人的身體一定會裂開。」這樣的精彩內容當然不容錯過,冷樹當下興致盎然地看著。   然後超出冷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一個女人居然一下子就坐了上去,將那東西「含」住了三分之一。   「厲害!難怪美綺那個三八會派這些淫娃過來。」同時冷樹心中又道,「不行,如果他們達成了協議,那麼巨人關就完了。」   關鍵的時候冷樹從德川樹的記憶中抽出了關於巨人族的資料,當木床之上展開一場一場肉戲的時候,冷樹難得沒有偷窺,而是極力回憶巨人族的弱點和他們的天敵。   最後,冷樹終於找出了巨人族的天敵——地精。   巨人族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種族,因為他們的體型龐大,對食物需求量很大,而且住宿非常麻煩,所以他們的足跡漸漸地在各大陸上消失。德川樹對巨人族也不是很瞭解,他只是在一本古書中見過,只知道巨人族的天敵是地精。   地精冷樹倒是知道一點,以前聽說書先生說過。不過關於地精的習俗冷樹就不太懂了,而且這一點德川樹似乎也所知甚少,只知道地精喜歡住在陰暗潮濕的洞穴裡。   冷樹察覺到那站著的十一個女人很強,其中有兩個在力量上已經超過了冷樹,特別是那個穿斗篷的,冷樹覺得她更是深不可測,暗想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到地精那裡看看,說不定能得到地精的幫助。   女人畢竟是女人,看到如此香艷的場景心中自然不可能沒有一絲聯想,冷樹趁著一個女人高潮的時候,突然朝巨人衝去。   這時候站著的女人有四個動了,四個女人身幻如影地朝冷樹殺來。而冷樹在空中卻嘿然一笑,且看他的身體居然在空中突然來了一個大折射,以旁人無法想像的詭異身法從左旁的木窗折射而出。   「追不到他,你們就別回來了。」穿斗篷的女子陰冷的聲音迴盪在四女耳旁。   「是!」   為首的女人嬌喝一聲,然後帶頭掠出窗外,朝冷樹追去。   冷樹想從這些女人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同時他走的時候也聽到那個穿斗篷的女人所說的話,所以他才故意放慢速度,和四個女人或近或遠地拉開一些距離。   這四個女人長相都很一般,只有一個還算耐看。雖然冷樹這段時間改變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不會對女人下手的,自詡是男人中的男人的他只會用他的寶貝疙瘩「欺負」女人,絕對不會用手殺女人,不過打幾下自然是可以的啦。   追來的四女力量雖強,但是速度一般,冷樹自信可以對付她們。   只見冷樹的身體突然跳到一棵大樹上的樹幹上,同時借力彈回。冷樹身如閃電一般地抱住一個女人,隨即右手泛出黃色光芒,冷樹不等三女攻來就下重手將女人的打暈了。   「艷龍狂舞!」冷樹將懷中的女人扔到草地上,隨即對另一個女人發動了猛烈的攻擊。這兩天冷樹可是卯足了勁在修煉艷龍決。因為幽冥劫冷樹仍然找不到修煉的竅門,而艷龍決則是德川樹的絕技,冷樹自然能將其自如運用了。   冷樹知道想成大事,自己必須要有一身強大的力量,所以旅途中他則和千代火舞同騎,自己表面上摟著千代火舞,其實已經入定練氣去了。這種方法二王子德川樹很久以前也這樣做過,只不過他當時懷裡的女人不是千代火舞而已。   經過兩天的練氣,冷樹已經能將艷龍決練到了第五層,雖然體內真氣仍未完全恢復,但是對付眼前三個女人已經足夠了。   只看冷樹此刻週身閃耀出強烈的光芒,手中的艷龍劍如影如幻地揮砍著,艷龍劍每一次揮舞,不少樹木就會被鋒利的劍氣斬斷。   冷樹憑藉著鋒利的寶劍和鬼魅般的速度,很快就將兩個女人制服了。這一刻,冷樹將劍放在肩頭,笑道:「嘿,我看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你們放心,大爺我是不會殺你們的。雖然你們長得一般,都這畢竟不是你們的錯嘛。」   說到這裡,冷樹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他的腦子就像是被某種重物狠砸了一下,接著他的四肢突然脫力,然後冷樹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冷樹手中的艷龍劍已經消失了,眉頭緊皺地看著眼前那兩個女人。可是,兩個女人卻是一頭霧水,她們不明白冷樹為何如此,難道這是他的計策麼?   冷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朝旁邊的一棵草吐出一口痰。接著,冷樹發現那棵原本油綠的草居然萎靡了下來,顯得十分無力。   「吸精藥液。」冷樹狠狠地吐出四個字,同時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黑燕子和他接吻後所出現的萎靡症狀。   「不,不會的,她不會背叛我的!」說著,冷樹竭盡全力身化成一道閃電,疾然飛奔,很快就消失在四女眼中。而樹叢中依然殘留著冷樹的吼叫聲:「三八,你背叛我!」   「吸精藥液」顧名思義就是吸取人內力精華和體力,潛伏期是幾個小時,一旦受害者運用內力,或者念動魔力時,藥效就會發作。   冷樹使盡了全力奔跑,可是幾分鐘後,他體力和內力已經被吸光了。他萎靡地倒在地上,極為不甘地狠聲道:「三八,只要我能活著回去,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過了不久,冷樹的心逐漸地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再怎麼發誓毒罵也無濟於事。他當下無力地爬到一棵樹下,然後背靠著樹,開始觀察周圍的動靜。   「沙沙。」草叢裡有一處突然動了起來,並發出了響聲。   「誰在那裡。」冷樹極力控制自己的心情,使說出的話中帶著幾分殺意。   說話間,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拿著一把木槍走了出來。男子樣貌和人類有些相似,不過他的耳朵很圓,有點像老鼠的耳朵。冷樹故做鎮定,對那個矮人道:「你是誰?」 ∼第十五章我是發情的公狼我怕誰(上)∼     「你又是誰?」男子神色不愉地看著冷樹,同時也將手中的槍頭對準了冷樹。   「我是你爸!」冷樹在心中罵了一句   「說,你到底是誰?」男子似乎對冷樹也頗為忌憚,他一時不敢靠近冷樹,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是地精?」冷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是又如何?」   「靠,你早說。」冷樹呼出一口氣,「我是來報信的,你快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   「不行,你不說你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見我們族長的。」   「你是白癡啊,我已經說了我是報信的。」   男子聽到這一句白癡,臉色馬上緩和了下來,他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嘿,我沒你說的那樣好啦,我比較聰明,他們都叫我聰明的五干。」(暈,這傢伙居然把好和聰明分成相反的意思了)   「這傢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冷樹茫然地看著他。   五乾似乎因為一句「白癡」而對冷樹印象好了不少,他放下槍,走到冷樹身邊,「哎,你好像中毒了。」   「是人都看得出來,白癡。」   「嘿,你這樣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拜託,我不是在誇你。」冷樹被他弄地哭笑不得,這傢伙腦子看來真的有問題。   「哎,你是怎麼中毒的啊,這種毒似乎很難解呢?」五干在冷樹的身上摸了幾下,然後道,「不行,我的技術不夠,看得請巫醫來幫你了。」   「那就多謝你了。」冷樹一聽有希望復原,當下心情好了不少。   「你還能走嗎?」走幾步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了,我記得地精應該住在潮濕的山洞裡,可這裡陽光明媚,你們……」   「你說的都是老皇歷啦。幾百年前,一位偉大的聖者,一個青龍之王他解放了我們,幫助我們度過難關,同時教會了我們如何在陽光生存並像你們人類一樣種植植物。」   「哦,原來如此。」冷樹在心中一想,暗道:「那位聖者應該就是第四代青龍王了,可是他不是征戰日苯時死在日苯了麼?難道這其中另有蹊蹺?」   「哎,咱們走吧,我們村子離這裡並不遠。」   「好的。」五干將自己的木槍給冷樹做枴杖,同時小心地扶著冷樹朝他們的村子走去。   一路走來,冷樹從五干的口中得知,當年四代青龍王確實來過這裡,只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這已經成了他們族中一個神秘的傳說。很多人,說青龍王是神明派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的。   冷樹看他知道的不多,也就沒再問了。兩人說著說著,就把說辭轉移到女人的身上。五干是族長的第二兒子,他有一個哥哥,還有五個妹妹。一說起他的四個妹妹(其中一個他似乎不想提起),他立馬來了精神。   「你不知道啊,我那個四個妹妹可是族中罕見的美女。我們族如今有幾十萬多人,她們在族譜的美女中能排上前幾名呢?」   「你說你們族有幾十萬人?」冷樹顯得無比驚異。   「嘿,不好意思,一時說了大話。其實沒那麼多,大概有二十萬左右吧,我們分成了五個部落,我爹是族長,我們村被我們地精稱為聖地亞歌。」   「那你們有多少地精戰士?」冷樹現在最關心的是地精能不能對付巨人的問題。   一說到地精戰士五干更來勁了:「我們地精可是優秀的一族,雖然我們身高方面不如你們人類,但是我們的戰士卻有著強大的戰鬥力,我們族現在有八萬地精戰士,而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你們能抵擋巨人族的進攻嗎?」   「什麼!你說巨人族要進攻我們?」   冷樹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為此才向你們報信的。」   五干一改原來的神色,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骨頭做的笛子,隨即吹了起來。   笛子發出的聲音傳地很遠,很快的,冷樹發現周圍的土地出現了鬆動,接著一個個人頭從地上冒出了出來。   「二公子,出了什麼事?」   「抬這位兄弟去見我爹。」   「是。」   幾個地精從土中跳了出來,分別抓住冷樹的手和腳,以輕快的步伐抬著冷樹朝遠處奔去。剛才那一句話,使得五干馬上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使冷樹對五干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同時,他在心中暗道:「如果能將他收為手下,以後的長征路我將會多一個得力助手。」   很快冷樹就被抬進了一座華麗的大宅。   「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抓一個人類回來?」這時候一個身著鮮亮的男子擋住了眾人的去路。男子面貌在人類中算是比較英俊了,而且身高也比一般的地精要高。   「大哥,爹在哪?」   「原來他就是五干的哥哥。」冷樹暗道。   「爹在和四位長老商量今年比賽的事情。」   「快帶我去見爹,我要事要見他。」   「出了什麼事?」五干的哥哥似乎從未見過五干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態,他馬上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於是拉著五干便朝裡屋走去。   五干走時對身後的幾位地精戰士道:「你們把這位客人送到巫醫那裡,就說是我請他救治這位朋友。」   「是。」   冷樹被幾個地精戰士抬到一間由樹做成的房子裡,然後像待宰的豬一樣被放在一張平桌上。   「巫醫大人,這位客人中了毒,二公子特地讓我們送他來,請您救治。」   「既然是二王子的客人,那老傢伙我自然是要救的。」說著,一個矮小的老人,拄著枴杖慢慢地走到冷樹身邊,「咦,你是人類?」   「您老好啊。」冷樹對巫醫報以苦笑。   「小伙子,你是打哪來的?」   「天堂谷。」   「胡說,女真國那些嬌滴滴的男人怎麼可能生得像你這般強壯,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來自遙遠的華夏大陸吧。」   「哇,這樣都被您發現了,小子真是佩服。小子對您老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如江河入海洶湧澎湃。您老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如坐春風之中,讓我沐浴在知識的海洋裡……」   「行了行了,你再說下去天都黑了。」   巫醫揮退了幾個地精戰士,他上下地打量著冷樹,然後一語中的,道:「你是吃了吸精藥液吧?」   「您真是神了。」   「我當了幾十年的巫醫,要是連這點都不知道,我還混個屁啊。」   冷樹想不到這老頭居然還會開玩笑,不禁笑道:「那是,您老智慧萬丈,自然對症下藥,藥到病除。」   「你拍我馬屁也沒用,你的病我是治不了的。」   「不是吧,您難道忍心看我如此俊男就這樣英年早逝?」   「我是說我沒辦法救你,又沒說別人不可以。」   「拜託,我叫您一聲老大行不行,您別耍我了,我事兒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其實要救你很簡單,不過只是那個人要犧牲她的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   「你真的不懂?」   「嘿,這個,這個嘛,可能、應該、大概、或許、好像……嘿嘿,不懂。」   「碰!」某老男絕倒的聲音頓時響起。   「哈哈,這位兄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巫醫,您這下可算是遇到對手嘍。」   「你這個混小子,居然拿我消遣!」說著,巫醫拿著枴杖在冷樹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好了,父親大人要見這位客人,您能不能快點幫他解毒。」   「這毒我解不了。」巫醫道,「這種毒只有處子的鮮血能解。」   「啊?」冷樹和五干的大哥同時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前者一臉喪氣的樣子,而後者卻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這就叫人準備一下。」   「先別忙,我還沒說好呢?」 ∼第十六章我是發情的公狼我怕誰(下)∼     「先別忙,我還沒說好呢?」   「雖說處子的血能解,但卻不能治根。患者喝了處子落紅,體會會有所恢復,但他必須要和該女接連交合七天才能痊癒。」   「不是吧?」冷樹一臉苦色。   「兄弟放心,你既然是我們的客人,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說著,五干的哥哥叫進了幾個地精戰士,「你們將這位兄弟抬到客房。」   「是。」   冷樹被抬走後,五干的哥哥對巫醫使了一個眼色,道:「能看出他的身世麼?」   巫醫長歎了一口氣,道:「你還記得聖詩的第一句嗎?   「當然記得。『經歷風雨度萬劫,化做蒼龍嘯九洲。』」   巫醫點點頭,道:「他就是我們的救世主,我們一直在等待的青龍之王。」   五干的哥哥兩眼立即瞪得很大,他緊緊地抓住巫醫的手,道:「真的,這是真的?」   巫醫點點頭:「我不會看錯的,而且他手中還有傳說中的青龍盾,青龍盾已經認主了,和聖詩上面所畫的一模一樣。」   「我這就去告訴父親大人。」   「不,等等。」   「您還有什麼事?」   「先不要告訴族人,我們內部有很多矛盾,如果公然通告,別的部長一定會乘機挖走他,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滅亡之時了。」   五干的哥哥點點頭,沉吟道:「怪我太激動了,我先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和二弟,看看他們怎麼說。」   巫醫讚許地點點頭,道:「必要的話,你從五個姐妹中挑選一人,有了他的幫助,我們地精一族一定會重新走上歷史的舞台。」   「我知道,我會考慮的。」說完,五干的哥哥大步離開了巫醫的房間。   「青龍王,嘿,傳說中的淫龍之王,你到底會給我們族帶來多少驚喜呢?」巫醫看著遠去的聲音喃喃自語。   冷樹又似殺豬一般被抬進了一個裝修簡易的房間,並被安放在一張木床上。   冷樹見自己如此狼狽,不禁有些嗚嗚然起來,同時也在心裡把黑燕子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暗道:「娘的,回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扒光她的衣服,然後干她了三天四夜。」同時,冷樹臉上還顯露出異樣的神情,讓人見了不禁會產生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我是發情的公狼我怕誰?」   冷樹在房間裡等了一小伙兒,接著五干和另外兩個男子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身材矮小不說,就連他的面貌冷樹也不敢恭維。而中年人身後的五干和五干的哥哥就好多了,特別是五干的哥哥,冷樹的直覺告訴他(雖然男人的直覺一般都不怎麼准),五干的哥哥肯定是人類和地精的結合體。   中年人一臉笑意地走到冷樹面前,他上下地打量著冷樹,隨即笑道:「不錯,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男。」   「那是。」冷樹脫口而出。   中年人也是微微一笑,道:「我本來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你的,不過以你如今的形態恐怕不合適,所以我想先讓人為你解毒。」   「好吧。」說著,冷樹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   「大妹、二妹、三妹、四妹,你們都進來吧。」   「哎,來啦。」說話間,冷樹只見四隻來自異世界的生物從地平線上走入他的視野。   「蝦米!」(什麼?)關鍵時刻,冷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猛地坐起來,以快若閃電的動作抓住被子縮在了牆角里。同時,冷樹還給了五干一個眼色,道:「這就是你那個四個美若天仙的妹妹?」(不是吧,讓我上這種級別的食肉恐龍?)   五幹點點頭,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我靠,審美觀也相差太大了吧?」   中年男子見冷樹反應如此,於是轉頭對五干的哥哥道:「五夫,這是怎麼會事?」   「父親,人類的審美觀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所認為的醜女在人類的眼中卻是美女,相反,我們的美女在人類眼中卻是醜女。」   五干腦子一轉,突然道:「這可正好了,族人最醜的女人不是在咱們家裡嗎,我這就把她叫來。」聽五干的語氣,五干顯是對這個女人很反感。五夫忙擋住五干,道:「二弟,我妹妹雖然長得醜,但她卻從未對你有任何不敬。你這些年對她的羞辱難道還不夠嗎?」   「哼,那樣的女人生在我們家裡簡直是地精族的恥辱。」   「你說什麼?」五夫惡狠狠地抓住五干的衣領,喝道,「我要道歉,向我妹妹道歉!」   「夠了!」族長一發威,兩個小輩一下子就洩了氣。   兩人尷尬地站在那裡,最後還是五干對五夫說了句對不起。   五夫拍了拍五干的肩膀,道:「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五夫,你去把弱水叫來。」   五夫看了五干一眼,然後快步走出房間。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霍霍,沒啥,只是您這四個閨女太耀眼了,能不能,嘿,麻煩她們轉移一下陣地?」   中年人朗聲一笑,道:「我這四個閨女在我們地精族可是萬中無一的,別人想看她們一眼都要排著隊,想不到現在送上門來,你卻嚇成如此模樣。」   「沒辦法,誰讓咱們種族差異如此之大呢?」   中年人對五干使了一個眼色,五幹點點頭,帶著四隻恐龍走了。   五干一走,中年人便對冷樹跪了下來:「地精族族長,五霖拜見龍王。」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最後確定五霖拜的人是自己。   「不是吧,我什麼時候又成龍王了?族長,您是不是搞錯了?」   「絕對錯不了,您就是我族聖詩上所寫的救世主,我們的神,偉大的青龍王啊。」   冷樹腦子裡飛快地過濾過和五干在林中相遇時五干所說的話,他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四代青龍王改造了地精族,同時留下了所謂的「聖詩」。   白送上門的僕人不要白不要,而且冷樹現在急需要外族的幫助,有了地精族的幫助,巨人族將不再對巨人關構成威脅。只是冷樹現在急的是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夠,他必須盡快趕回去,他怕黑燕子會對千代火舞不利。   「你先起來吧,我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還算哪門子的青龍王哦。」   五霖站了起來,恭敬道:「您太謙虛了。我能感覺到您體內被封印的力量,只要您能利用這股力量,天地間恐怕再沒有人能和您抗衡了。」   說句實話,雖然冷樹現在全身無力,但是他卻能感覺到五霖身上發散發出來的強者的氣息。   「這老傢伙力量不弱啊,實力恐怕只比雷暴這些怪物低一兩級吧,難怪會成為一族之長。」   「爹,妹妹已經在門外等候了。」五夫這時候走了進來。   「嗯,讓她進來吧。」   這時候,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款款而行,慢慢地出現在冷樹的眼簾中。 ∼第十七章弱女弱水(上)∼     弱水是一個面相十分秀氣的女孩,她的長相只能用完美兩個字形容。無論是臉上有如玉雕琢而成的五官,還是無形中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她無疑是一個絕色。弱水看去有些弱不禁風,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矮,而且身材不怎麼好,可能是長期缺乏營養的緣故吧。   如今的冷樹也不是色中餓鬼,畢竟他已經有了月姬,及其她美貌不弱於弱水的女人。其中月姬的美貌和氣質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而千代火舞的身材和暗殺能力最為出眾,白筠則是嬌人可愛,至於雷鷥等女,冷樹暫時不會去想她們,畢竟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從冷樹個人角度上看,無論從哪方面看,月姬是眾女中最為出色。雖然游西潞和朝陽櫻也不弱,但是她們給冷樹造成的負面影響,使冷樹對她們的興趣大打折扣。   有人常用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來互捧兩個美女,但冷樹不會。在冷樹心裡,月姬已經佔了非常重要的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月姬的美在於脫俗,她彷彿不是塵世間的人。(廢話,都成鬼了。月姬:你說什麼!故事:啊,沒什麼,我說大姐您風姿綽約、美貌無比,福如東海,壽於天齊。月姬:我好久沒出場了,我要出來!故事:……)   冷樹只是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弱水,弱水不敢看冷樹,她從走進房間那一刻起,頭一直是低著的。風一吹便要倒的嬌軀此刻微微地顫抖著,兩雙細蔥般的玉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裙角。   「咳,我說,這位姑娘就是你們地精族第一醜女?」   五夫聽罷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看了弱水一眼,道:「以我們地精族的審美觀來看,小妹確實是一個醜女,但是從龍王陛下您的審美角度出發,小妹該是一個姿色上乘的美女吧?」   冷樹點點頭,笑道:「確實如此。不過她似乎遭受到了不正常的待遇啊,身子骨這麼弱,我怕他承受不起我的衝擊。你們有沒有身材好一點的第二醜女什麼的。」   一聽冷樹不要自己,弱水突然做出了讓眾人都大吃一驚的動作。只看弱水突然跑到冷樹面前,她背著眾人,將前面的衣帶都寬解開來,對著冷樹那一面露出了一具精雕玉琢的完美胴體。不過冷樹的結論是:「還是太瘦,我和我月兒差遠了。」   「我以後會多吃飯,我一定會胖起來的。我可以為您生孩子,為您煮飯,為您洗衣服,只要您讓我跟著您,我什麼苦都願意吃!」說著弱水流下了兩行清淚。   女人的眼淚是冷樹的致命武器,冷樹伸了伸手,最後無力地放了下來。他面帶苦色道:「看來你在這裡受到了很多苦啊?先把衣服穿起來吧,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的春光被別人看了。」   弱水聽冷樹肯要她,猛地跪下來,對著冷樹磕了三個響頭。冷樹想制止都力不從心,他只為稍稍一歎,然後對五霖道:「族長大人,看來你這個父親很不稱職啊。」   五夫尷尬一笑道:「其實這也不能怪父親,主要是妹妹的身子從小就很虛弱,而且在族人眼中她又是奇醜無比,在重重壓力之下,妹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離開這裡,應該是她最大的心願。」   「你叫弱水是嗎?」冷樹臉上露出少有的真誠的微笑。當然,這種微笑冷樹只限於在自己女人和親人面前顯露出來。   「嗯。」弱水乖巧地點點頭。   「你上來。」   弱水羞紅了俏臉,依言輕手輕腳地坐到冷樹面前。   「咳,我說,你們兩位該出去了吧。」   五霖忙點頭,尷尬一笑,道:「請您慢用。」   二人一走,冷樹就把頭枕在弱水的大腿上,道:「看來你在這個地方身份地位很低啊。」   「我們族裡女人是沒有地位的,而且我又長得醜,所以……所以……」   「哎,別哭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而且我冷樹很久以前就發過誓,凡是我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會讓她流淚。水兒,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弱水點點頭,含羞帶怯地把冷樹的頭抱住。   「寶貝,時候不早了,咱們開始吧。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哎,你這是第一次吧?」   「嗯,族裡沒有人願意碰我的。」   「那我這次算是賺大了,呵呵。」冷樹無力地笑了笑,道,「不要緊張,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   「好的。」   說著,弱水開始寬帶解衣,再一次露出了白碧無暇的胴體……   (故事:打住,接下來的情節兒童不宜,跳過!冷樹:假惺惺,你前面還不是寫了很多這方面的文字。故事:要你管,你再吵我不讓月姬出來!冷樹:大哥,您可千萬不要這樣啊。您看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神勇威武、刀槍不入。您是英俊與智慧的化身、俠義與仁義的糅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奪天地之造化、得鬼神之奇工。令女性瘋狂,讓陽光因你燦爛。您是一切優點的模範,千年——不,是億年難得一見的完美的、天才的化身的作者大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把我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讓我的寶貝快點上場吧,同時再為我多多安排漂亮美女。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精盡人亡也在所不惜。故事:我說,人家都已經罵你是種馬啦,你還要美女啊?冷樹:你理他們幹什麼,那些人根本就是偽君子、賤男、日偽,娘的,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內心裡不知道多渴望女人。故事:……)   當冷樹和弱水結合的瞬間,冷樹突然感覺到弱水體內湧出一股冰涼的內流,這股內流直接進入冷樹的寶貝疙瘩,從而進入冷樹的各大經脈。隨著內流的流動,冷樹發現自己的經脈竟被拓寬了不少,同時原本懈怠的氣息也慢慢到恢復,漸漸地。同時冷樹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正在慢慢地恢復。   為了讓兩人能更好的結合,冷樹運用起艷龍決裡面的陰陽交合的法門。他突然坐起身,用雙手緊緊地抱住弱水嬌小的身體。隨著體內氣流的流動,兩人都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伴隨弱水的一聲嬌呼,弱水將自己第一次高潮獻給了冷樹。   高潮之後,弱水似軟泥一般倒在冷樹懷裡。因為她的身材確實矮小,冷樹將她整個人都摟入懷中,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滑的玉背。   「水兒,謝謝你。」   弱水沒有說話,她只是埋頭在冷樹的胸前,傾聽著冷樹的心跳。剛才的那一番激情她已經感受到冷樹對她真切的愛戀,在她眼中冷樹是那樣的優秀(地精族對男性的審美觀和人類是相同的),能成為冷樹的女人,對她而言已成了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她要求不多,只要這一身能和冷樹在一起就足夠了。 ∼第十八章弱女弱水(下)∼     弱水沒有說話,她只是埋頭在冷樹的胸前,傾聽著冷樹的心跳。剛才的那一番激情她已經感受到冷樹對她真切的愛戀,在她眼中冷樹是那樣的優秀(地精族對男性的審美觀和人類是相同的),能成為冷樹的女人,對她而言已成了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她要求不多,只要這一身能和冷樹在一起就足夠了。   因為弱水體質虛弱,冷樹不想傷害她,所以極力壓制住內心的衝動,他只是摟著她,然後一件一件地替她上穿上衣服。這次換弱水變得四肢無力了,不過肇事的不是毒,而是冷樹。(故事:誰叫他猛哪。冷樹:你嫉妒了吧?故事:哼!)   此刻大廳裡坐著五個身材矮小,面貌醜陋的長者,其中一個是冷樹見過的巫醫。坐在中央的中年人是五霖,眾人之中恐怕就屬他年齡最小了。   「詳細經過便是如此了。」五霖發言完畢,四個老頭便細聲交談了起來。   片刻之後,一個老人對五霖問道:「族長大人,您真的確信他就是聖詩上所描述的青龍之王嗎?」   「這一點是大巫醫親口證實的,不信你們問他吧。」   巫醫一直坐著,半瞇著眼睛,當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時,他仿若無人地說:「那個孩子確實是青龍之王,只不過他的力量尚為覺醒罷了。」   「而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結論。」巫醫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沒猜錯,他來到我們地精族只是偶然,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山後面的飛龍沙漠。」   「飛龍沙漠?他去那裡幹什麼,難道他不要命了?」一個老人失聲道。   「三長老,您似乎忘了他的身份,他可是傳說中的青龍王,是藍龍和綠龍的霸主。」   「可是您難道不知道嗎,藍龍和綠龍只生活在幽冥谷,幽冥谷外卻有大批紅龍和閃電蜥蜴。以他一己之力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幽冥谷的。當年青龍王大人不就是因為分歧,而被金……」   「四長老!」   隨著五霖的一聲怒喝,四長老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而此刻五霖則是把目光看向外面。   「陛下,您在外面已經站了很久了,請進來吧。」   「霍霍,不好意思哈,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談笑間冷樹抱著弱水大步走了進來。   「呦,好人多吶,大家都在討論什麼呢?」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由五霖帶頭,五人對著冷樹跪了下來,齊聲道:「拜見龍王陛下!」   冷樹揮了揮手,逕直做在一張椅子上,他摟著弱水,對五霖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只是我剛剛聽到精彩處就被族長大人打斷了,不知道族長大人為什麼這麼做呢?」   五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一起低下了頭。   「還是我來說吧。」巫醫用他那沙啞的嗓音道,「陛下您知道四象嗎?」   「聽說書先生說過。應該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吧。」   巫醫點點頭,道:「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多人都忘將它遺忘了。」   「誰?」冷樹似乎聽出了個中意思。   「黃龍。」   「黃龍?」   「是的,黃龍是四象之首,他是金龍之王,而金龍也是龍族之王者,所以黃龍才是龍王。而青龍呢,是藍龍和綠龍的霸主,藍龍在龍族之中能力次於紅龍,而紅龍和黑龍並列,都次於金龍。」   「等等,在說這些之前,請您先把龍族的成員跟我說明一下。」   「很多人都說龍族是邪惡的種族,是神的背叛者。其實他們都錯了,龍其實是神的後裔,是神派往人間鎮壓一切邪惡的。龍一般有六個顏色,分別是金、紅、黑、藍、白、綠。其中金龍是龍族之首,它的壽命也最長。人間傳說,紅、黑和綠代表著邪惡的一面,而金、藍、白則是正義的化身,這一點是無從考證的,我們也只能聽信傳言了。」   「照你所說,我是藍龍和綠龍的霸主,而他黃龍才是真正的龍王。」   「恐怕是這樣的,只是黃龍只是一個傳說,根本就沒有人見過它,它似乎只是一種象徵。」   「哼,我看未必。四長老剛才所說的金恐怕就是金龍吧,如此說來,四代先輩是死在金龍的手裡嘍?」冷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在座的凡是見到這種笑容的內心都被揪了一下,不禁全身顫抖了一下。   「聖詩上所說的確如此,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我再問你,飛龍沙漠裡到底有幾種龍?」   「不是很清楚,我們地精族的探子只能到達一小部分地區,只知道翻過這後面的山就是閃電蜥蜴棲息的地方,沿著左邊的沿壁往前走是紅龍棲息的火焰谷,再進去就是幽冥谷,然後我們就不清楚了。」   「是不是所有的飛龍都生活在飛龍沙漠裡?」   「不,並不是這樣的。」巫醫道,「其實飛龍沙漠上原來沒有龍的,這些龍都是跟隨青龍王陛下從遙遠的華夏大陸來到這裡。我聽說,龍的故鄉是華夏大陸的龍之谷,而不是飛龍沙漠。同時,除這些六種龍外,三塊大陸的某處還隱藏著一些奇特的龍,比如不會飛的水晶龍,不被龍族承認的雙足飛龍、骨龍和一些類似於龍形的強大生物。」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三塊大陸?」   「是的,迄今被人們所知道的有三塊大陸,分別是華夏、蠻荒和神魔大陸。」   「那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呢?」   「我們所處的地方歸於神魔大陸,雖然神魔大陸距離我們有一段距離,但是每四個月都會出現一次落潮,潮一落,海上就會出現一條通道,這條通道直接延伸到神魔大陸的死亡峽谷。每個季度的那個時候,死亡峽谷那邊就會湧出一些奇形怪狀的魔物,好在我們這邊有精靈族守護,不然這塊大陸早就被魔族佔領了。」   冷樹頓了頓,最後目光堅定地對巫醫道:「你們有通往幽冥谷的捷徑嗎?」   巫醫似乎早就意料到冷樹會如此,他微微一笑,道:「我們可以送你到紅龍棲息的火焰谷,至於如何避開紅龍的追殺,那就要看你個人的本事了。」   冷樹點點頭:「這是當然,做事只能靠自己,別人的幫助是有限的。」   「您準備什麼時候走?」五霖道。   「馬上就走,我所剩的時間不多。巨人族和美綺公爵已經達成協議,看來美綺似乎有出兵幫巨人族攻擊你們的意思。」   「剛才探子回報,已經證實了您消息的準確性。眼下我們也得進入備戰狀態,所以無法幫助您,實在對不起。」   「沒事,我只希望你們讓我帶走一個人就行了。」說著冷樹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弱水,苦笑道,「這丫頭已經跟定我了,我剛才說了很多話都無法說服他,她說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   「依照族中的規矩,她既然已經和您交合過,那麼以後她就是您的女人了。在我們這裡,女人一出嫁就和娘家沒有一點關係。所以,她就是死了,也與我們無關。」   冷樹聽五霖回話這麼絕,總算明白為什麼弱水怎麼也不肯離開自己了。   「這樣更好,那弱水以後就跟我了。只是按照巫醫所說,我這幾天是不是每晚都要和弱水性交?,」   「是的,你們交合的地方最好有月光。我發覺你體內暗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來源於月能。只是你以前能力不夠,無法使用它。這股力量可以幫助你,使你的身體盡快恢復到原來狀態。」   應該是月兒的能量吧,冷樹暗道。   「那麼,現在你們是不是派些人將我們送到火焰谷呢?」 ∼第十九章四大龍妃(上)∼     「這是當然。」五霖拍了拍手,這時候有一個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男子對眾人鞠躬行禮,恭敬道:「請您吩咐。」   「這位是五姑爺,姑爺和小姐要去飛龍沙漠,你帶五姑爺到秘道去。」   「是。」男子聽冷樹要去飛龍沙漠,當下不禁吃了一驚,他輕快地瞥了冷樹一眼,然後暗自鎮定道,「姑爺小姐,請跟小的來。」   冷樹對眾人揮了揮手,笑道:「我想我們不久之後就會再見的。」說著,冷樹和男子走出房間,朝西面的一個山洞走去。   山洞的入口有十幾個地精戰士把守著,且看他們全副武裝的樣子,冷樹暗道這個山洞裡可能另有秘密。   「副總管,那個男人是誰?」一個衣著鮮亮的地精戰士走了過來。   「他是五小姐的丈夫,族長命我送他們入秘道。」   弱水的名聲,地精部落都是知道的(第一大醜女嘛),所以當下也並不懷疑冷樹的身份。不過他還是用異樣的目光看了冷樹一眼,然後點點頭,退身離開了。   一走進山洞,冷樹果然發現這裡面有好幾條隧道。在副總管的引導下,三人很快就來到一個鐵門前。只見鐵門上雕刻著一個巨大的龍頭,龍頭上面的一個鐵板寫著幾個冷樹不認識的字。   「從這裡出發,您徑直走就可以到達火焰谷的谷口。不過,您出口時要千萬小時,因為谷口是閃電蜥蜴的棲息地,而且紅龍也會在那裡出沒。」   冷樹點點頭,他道了聲謝,然後帶著弱水朝前方走去。   一路走來,弱水的身體幾乎是貼著冷樹,冷樹握著她那顫抖的玉手,心裡不禁萌生一股憐意。他將弱水整個抱入懷裡,柔聲道:「只要我還活著,我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你的。」說著,冷樹情意綿綿地吻住了弱水的櫻唇。   弱水似水一般地倒入冷樹地懷裡,露出一幅任君採摘的迷人樣子。   冷樹微微一笑,他將弱水抱起來,然後猶如閃電一般地衝向前方。   冷樹很快就跑到通道的盡頭,這時冷樹發現通道的盡頭有一個狹窄出口,出口就在通道的頂部,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顯得異常耀眼。冷樹放下弱水,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陽光所照到的地方。   「小心。」弱水小聲地說。   冷樹回頭一笑,道:「放心,在你沒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以前,我是不會死的。」   冷樹對弱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而這個時候,太陽光突然消失了,接著,一陣巨大的響聲響了起來。沒過多久,陽光又照了進來,而這時冷樹則看見一根長長的尾巴,大概有人的手臂這般粗。   「水兒,你過來。」冷樹小聲地說。   弱水依言悄然來到冷樹身邊。冷樹將佳人抱在懷裡,俯在她的月耳旁,小聲地說:「等一下出去的時候你就把眼睛閉上,千萬不要睜開。」   冷樹這樣做的目的是不希望弱水看到怪物而驚叫出來,冷樹可不希望被一大群閃電蜥蜴追殺。   弱水點點頭,當下就閉上眼睛,然後緊緊地抱住冷樹。冷樹左手摟住弱水,隨即長躍而起。因為冷樹在下面就已經適應了陽光,所以一出來,立即將眼前的景物攬入眼裡。   只這一看,冷樹差點把魂都嚇沒了,當下冷樹可把當初開闢這條通道的地精前輩全家都罵了個遍。   「媽的,這群該死的矮子,路口設哪裡不好,偏偏設在這群怪物的窩裡!」   此刻冷樹的下方全都是個頭相當於三四頭大象的閃電蜥蜴,這些怪物和一般的蜥蜴外型基本相同,只不過它們的嘴裡有時會吐出幾個雷電球來。這不,兩隻蜥蜴為了點小事吵了,然後雙方就各自吐了幾個雷電球。而雷電球砸在它們的身上沒有一絲反應,這使得冷樹不禁大歎倒霉,剛出來就遇到這種怪物。   因冷樹速度快的緣故,閃電蜥蜴們並沒有察覺冷樹的到來。不過冷樹此刻在空中,他總會有落地的時候,到那時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冷樹最後吞了吞口水,暗歎倒霉。   這時,冷樹懷裡的弱水發話了:「夫君,你抱緊我,然後踩我的腳背,這樣一來就可以借力跳到懸崖上面去了。   冷樹抬眼一看,上方果然是一個懸崖。他在弱水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寶貝,你真是我的救星啊。不過,踩你的腳我可是會心疼的。」說著,冷樹左腳伸直,然後右腳踏在左腳的腳背上。就這樣,冷樹一連用了三次,最後重重地落在了懸崖上。   冷樹整人躺在懸崖上,然後抱著懷裡的弱水是親了又親。   然而,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起,就在冷樹獎勵弱水的同時,冷樹感受到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從遠處傳來。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機靈,他摟著弱水急忙躲到一塊岩石的後面。   這時候,天空傳來了一浪接一浪的龍吟,對,是龍吟!   此刻冷樹的心湧出一股無比親切又激動的情愫,他緊緊地摟著弱水,然後呼吸開始急促,他在等待,等待龍的到來。   這時,懸崖下的閃電蜥蜴們發生了大騷動,頓時下面煙塵四起,許多閃電球胡亂地飛上天空。   又是一聲龍吟,這次聲音非常清晰,而這時,冷樹發現有三頭體型龐大無比的紅龍展翅飛翔在他們的上空。   龍,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呵。冷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三頭紅龍,每一隻都似一座小山一般巨大。此刻它們的嘴裡有絲絲火星奔射出來,看來它們是想進攻了。   好在三頭紅龍並沒有發現冷樹,冷樹懷裡抱著弱水,緊張地看著這場龍和蜥蜴的大戰。   閃電蜥蜴的閃電球很多砸在了紅龍的身上,但是紅龍的周圍似乎有一層魔法防禦結界,所有閃電球碰到結界就消失了。   「原來龍不怕魔法的原因是因為它們天生就有一層魔法防禦結界啊。」冷樹暗道。   這時候三頭紅龍一起仰天長嘯,隨即它們張開了巨大的嘴,頓時,一股炎熱的火焰從它們的嘴裡噴射而出。這種火焰可比以前魔法師所用的火系魔法強大多了,冷樹親眼看到一群奔跑的閃電蜥蜴被火焰燒成了一團焦肉。   如果這種火焰用在戰場上——冷樹簡直不敢想像幾十萬人被燒成焦肉的情形。   冷樹看了一會兒,這時他感覺有一隻紅龍發現了他們。冷樹二話不說,抱著弱水就朝紅龍所來的方向跑去。冷樹這次可算是拿出了看家本領,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平時的極限,正以快得讓所有人都為之瞠目結舌的速度朝幽冥谷奔去。   一路奔來,冷樹只是偶爾發現幾隻紅龍,不過都是小紅龍,體型最小的和一隻大象差不多。當然,龍畢竟是龍,冷樹可不會蠢地去做什麼屠龍勇士。   冷樹很就到了火焰谷的邊緣,正當他慶幸途中沒有遇到一絲阻攔之時,四個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火球落在地上,頃刻之間,冷樹眼前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冷樹急忙停下腳步,他一臉無奈地抬起頭。   「娘的,來什麼不好,偏偏是四頭成年紅龍。哎,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夫君,它們對我們似乎並沒有敵意。」   弱水剛剛說完,一個雄渾的聲音便徹響在兩人的耳裡:「紅龍衛參見龍王!」 ∼第二十章四大龍妃(下)∼     弱水剛剛說完,一個雄渾的聲音便徹響在兩人的耳裡:「紅龍衛參見龍王!」   這時,四頭紅龍一起落在地上,然後對冷樹低下了它們高傲的龍頭。   「耶,看來我的寶貝說對了。」   「龍王陛下,大長老有請。」   冷樹點點頭,裝出一副威嚴無比的樣子:「你們帶路吧。」   這時,其中體型最大的紅龍將龍頭放在平面上:「請陛下和龍妃娘娘站在我的頭上。」   冷樹和弱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了詫異之色。   「陛下無須詫異,您見到大長老之後一切問題自會解開。」   冷樹點點頭,他抱著弱水閃身落在了紅龍的頭上。   紅龍一聲長嘯,然後帶著冷樹和弱水朝遠出的一個巨大的山洞飛去。   紅龍載著二人來到洞外,它將二人放到地上,然後恭敬地退開了。   冷樹拉著弱水的手,然後朝洞內走去。二人每走一步,山洞兩旁就會有一團火焰升起,當二人走了一百來步時,眼前出現了一個非常奇異的景象。只見一個火團在一個圓圈中慢慢升起,然後圓圈被紅色的烈火點燃,呈現出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是我們紅龍護衛隊的標誌。」這時一隻體型非常小的紅龍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就是大長老?」冷樹奇異地問。   「是的,很高興能夠見到您,尊敬的青龍王陛下。」   「你怎麼知道我是青龍王?」   「因為你身上的王者之氣,因為你手中的青龍盾,因為您身邊的藍靈妃。」   「水兒是藍靈妃?什麼是藍靈妃?」冷樹看向弱水,而弱水則一言不發地站在冷樹身旁。此刻的她顯得十分靜謐,她的眼睛宛如一潭汪汪清水,泛著神秘的漣漪。   「龍王陛下有四個妃子,為首的是藍靈妃,其次是紅靈妃,然後是黑靈和綠靈妃。這四位妃子是當年四代青龍王用盡剩餘的力量製造出來的。她們的生命因您而起,因您而終。四位妃子就是我四族的聖女,一旦擁有她們,四族勇士將永遠聽候您的調遣。」   「那你們族的紅靈妃呢?」冷樹笑道。   紅龍呵呵笑著說:「您真不愧是四代青龍王預言的淫龍之王啊,難怪他說您無女不歡,追求女人才是您這一生最大的願望。」   「不是吧,那老傢伙連這個都知道。」   「四代青龍王是一代偉大的君主,更是一位偉大的學者、預言家。他預言到您這一代,您將會破除舊俗,逆天行事,帶領我族人民踏上一條光輝大道。」   「我麼?我可沒有那麼遠大的夢想,我只是想將天下所有的美女都攬入懷裡而已。」   紅龍點點頭,道:「不知您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呢?」   「什麼事?」   「既然您想收攬所有的美女,那麼您憑什麼去收攬,去哪收攬?」   「這個……嘿,這個問題比較粗。」   紅龍微微一笑:「首先您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個屬於您自己的國家,一群擁護您的子民。當您擁有強大的力量之後,您就會四處尋找美女,但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美女呢,一般人家的子女您是看不上的,當然排除極個別極品。於是您就會把手伸向皇宮,伸向一些神秘的部落,甚至是神族和魔族,然後戰爭便開始了。」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必須得把三塊大陸統一起來似的。」   「對,您說得非常正確。」   「不是吧,我哪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事實會證明一切。我尊敬的陛下啊,您是萬物的主宰,請您記住,無論面對怎麼樣的敵人,您只要堅信您是最強大的,您就一定會獲勝。因為您擁有連神都害怕的力量啊。」   冷樹並沒有表態,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四代還說過什麼話嗎?」   「小心黃龍。」紅龍小聲說道。   「什麼?」冷樹一時沒聽清。   「陛下啊,世間有太多的罪惡,您一定要小心啊。」   「你剛才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這時,紅龍飛到了一顆黯淡的珠子前,它突然張大了嘴巴,從口中噴出熾熱的火焰。火焰將珠子慢慢燒紅了起來,接著珠子上面又一層層淡青色的皮脫了下來,只見原本黯淡的珠子,立即變成了血紅色。   「陛下,這顆珠子裡面封印著紅靈妃的力量,只要您讓紅靈妃服下它,那麼紅靈妃將會成為您以後征戰天下的得力助手。紅靈妃時您四個妃子中,力量最位強大的一位。當她和吞下這顆龍珠之後,她將擁有我們龍族強大的力量。」   「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啊?」   「她就在您的身邊。」當她接近這顆珠子時,珠子就會自動發光。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瞭解!」   「陛下,我們龍族的勢力已經日益衰退,如今族中的成年龍的數量不足二十,我希望您能帶給我們一個良好的開始。」   「我聽說龍的繁殖能力非常低下,這個問題恐怕不好辦呢。我雖然有個主意,但怕你們可能不會同意。」   「只要能壯大我們龍族的勢力,什麼苦我們都願意吃!」紅龍此刻顯得很激動。   「人類是一個繁殖能力較強的種族,所以我想,能不能讓龍和人交配。」   「這個問題我也曾想過,可是您說人能承受我們如此強大的衝擊力麼?」   「說的也是。不過,你們能不能變成人型呢,我記得一些傳奇小說裡,龍是可以變成人的。」   「那根本是無稽之談,能成為人的只有您青龍王和另一個龍王啊,我們不行的。」   「另一個龍王,他是誰?」   「您以後會見到他的,您現在還是不知道的好。」   「切,你以為我想知道嗎?言歸正傳吧。嗯,有沒有什麼魔法可以讓龍變成人,或者讓人變成龍?」冷樹開始發揮他豐富的想像力了。   「有是有,不過我們龍族抗魔之力非常強大,一般魔法是不行的。」   「那簡單啦,我把你們都打個半死,那時候你們的抗魔能力是不是非常弱,然後我叫上幾百個魔法師,一起念動咒語不就行了。」   汗。紅龍聽罷不禁冷汗之冒,暗道:「看來四代龍王說地沒錯,這代龍王的思維能力是常人無法擁有的,我絕對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考慮他提出的思想。」   「喂,你說怎麼樣?」   「這個……這個問題很粗,我想還是和其它長老商量一下。」   「耶?你的學習能力很快啊,連我的專業術語都學過去了。」   「嘿,學以致用嘛。」   冷樹白了它一眼,他將龍珠收在懷裡,然後道:「我需要一批龍戰士,你選幾個給我吧。」   「外面的四個龍護衛就是您的隨從,它們將帶您去見藍龍和綠龍,至於黑龍,您可得多下一番功夫啊。」   「怕它個鳥啊,等我有了你們三族的幫助,難道還拿不下它一個黑龍族?」 ∼第二十一章藍靈弱水(上)∼     「也是。」   「不廢話了,我先走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跟我說一聲,我隨時準備動手揍人。」   「是,是,您走好。」   冷樹一走,洞裡立即閃耀出四五對火紅的眼睛。   一個蒼龍的聲音道:「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啊。」   「是呵,看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彷彿看到了我們龍族的曙光。」   「曙光將會降臨,我們四族振興的時候終於到來了。」   「向金龍復仇吧!」   「復仇!」幾人異口同聲。   冷樹走出山洞,四頭龍護衛似乎早就知道將會跟隨冷樹一般,它們見到冷樹出來後,低頭齊聲道:「參見龍王陛下!」   「免禮。」   冷樹走到剛才載他的那一頭紅龍面前,笑著說:「你們都有名字嗎?」   「有,我們出生的目的就保護您的安全,我們因您而存在,我叫紅衛一。」   「我是紅衛二。」   「我是紅衛三。」   「我是紅衛四。」   冷樹點點頭,道:「紅衛一,你們帶我去幽冥谷吧。」   「陛下,您是先去藍族,還是綠族?」   冷樹看了旁邊的弱水一眼,他在弱水嬌嫩的手心輕輕捏了一下,笑著說:「先去藍族吧。」   「陛下,請您踏在我的頭上。火焰谷和幽冥谷的邊界是雙足飛龍的棲息地,我們必須快速飛過,不然會將會面臨許多麻煩。」   冷樹抱著弱水,輕輕跳起,然後安穩地落在紅衛一的頭上。紅衛一發出一聲龍吟,它振動巨大的翅膀,接著冷樹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從紅衛一體內湧出,然後紅衛一身似輕燕一般騰空而起。紅衛一一飛沖天,其它三龍則緊隨其後。   冷樹此刻的心思都放在剛才紅衛一所發出的那股力量上,他隱約覺得那股力量和自己前些時候盡全力發出的龍神波有些相似,不過他的龍神波更為強大。冷樹知道自己自身力量太弱了,如果此刻讓他和龍打,他可能連龍的一擊都無法承受。雖然他可以憑著過人的速度逃跑,但是現在的他不屑於逃跑,逃跑是一種懦弱的行為,也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雖然青龍說過幽冥劫大成之後,冷樹會所向無敵,但是現在冷樹的修為實在太低了,平時他根本就不能發揮幽冥劫百分之一的力量。只有在最危急的時刻他體內的幽冥真氣才會急速流動,從而使出超威力的招數來。   「難道說幽冥劫只有在我面臨死境時才能完全發動嗎?」正當冷樹陷入沉思的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龍吟。   眼前的景象讓冷樹不禁瞠目結舌,只見地平線上有數十頭形狀奇異的龍朝冷樹這方飛來。待他們稍稍飛近時,冷樹喊出了它們的名字——「雙足飛龍!」   「陛下,請您和娘娘站穩了!」   紅衛一突然振翅,它龐大的身體急速上升,而它身後的三頭紅龍則朝前直衝而去。且看它們張開巨大的龍嘴,頓時,三個巨大的火球從它們的嘴裡射出。以冷樹所在的方位仍能感受到火球所散發出炎熱的氣息,為此冷樹不禁暗自竊喜:「不愧是大陸上最為強大的種族,有了它們,我冷樹縱橫天下將不再是夢想!」   三顆巨大的火球突然撞在了一起,然後一場巨大的災難降臨了。   同時,冷樹也發出了驚異的聲音:「末日審判!」(末日審判:終極火系魔法,其威力足可以摧毀一個小型城市。)   爆炸掀起了一波火浪,有幾頭飛在前頭的雙足飛龍瞬間就被火浪吞噬了,熾熱的火浪將它們的骨頭都蒸發了。然而火浪並未就此消散,它繼續朝前鋪天蓋去。眼看又有雙足飛龍將被火浪吞噬,它們後方突然響起了一聲震動天地的龍嘯。一頭巨大的青黑色巨龍橫空出世,它的身軀居然比紅龍更為巨大,且看它張大巨大的嘴,然後從嘴裡噴出了濃濃的毒霧,接著它化成一團墨綠色的煙霧,然後身如閃電一般衝向火浪。   「邪惡魔龍!」冷樹驚異地叫了起來。(邪惡魔龍:雙足飛龍的首領。)   「快帶陛下走!」   三頭紅龍也同時振翅直衝而去,紅衛一發出一聲龍嘯,似是不甘地載著冷樹和弱水飛入雲層。   雲層的下面不時傳來龍的吼叫和爆炸所產生的巨響,紅衛一的嘴裡也不停地噴出絲絲火焰,冷樹雖然看不清它的眼睛,但是它能深刻地體會到紅衛一此刻的心情。   「紅衛一,立即俯衝!」   「陛下!」紅衛一似是明白冷樹的心意,不過並沒有聽從冷樹的命令,「陛下,我不能這樣做,保護您才是我的職責。」   「你難道想任自己的兄弟去死嗎!」   「陛下,這是我的職責!」紅衛一大吼一聲,然後加速朝前衝去。   冷樹整個身體彷彿都顫抖起來,他不甘心,三頭成年紅龍啊,它們隨便去哪都能引起最強烈的震動,哪怕是毀滅青龍城都有可能。   「紅衛一,你這個無能的傢伙!」   眨眼的瞬間,冷樹前面出現了四個藍色的龍影。紅衛一來了一個緊急剎車,因為慣性太大,冷樹及懷裡的弱水一起摔了下去。   「混蛋!」   紅衛一大吼一聲,它欲下去救冷樹,卻被四頭成年藍龍圍住了。   「你入侵我們的領地,違反了和約,你馬上滾出我們的領地!」   「你們這些混蛋,龍王陛下會被你們害死的!」紅衛一朝為首的藍龍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然後龐大的身體急速俯衝。藍龍和紅龍一直是死對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藍龍自然不會把紅衛一口中的「龍王」當一會事,為首的藍龍躲過火球,然後率其它三頭藍龍一擁而上,又將紅衛一圍在其中。   紅衛一那邊分不開身,只能眼看冷樹和弱水直墜而下。   「龍王陛下!」紅衛一狂吼一聲,眼中噴射出無比憤怒的光芒,它惡狠狠地看了藍龍一眼,然後不顧藍龍噴出的能冰凍一切的龍息而朝冷樹俯衝下去。   然而紅衛一未飛多遠,它的翅膀就被藍龍的龍息凍結了。紅衛一失去了飛翔的工具,龐大的身軀垂直落下。看著平時囂張的紅衛一居然如此不顧一切地去救兩個人類,藍龍們停止了進攻,它們終於明白自己做出了一件蠢事,於是四頭藍龍都朝冷樹所在的方向衝去。它們見紅衛一如此護主,已經相信冷樹就是它們龍族傳說中的龍王。然而救護是來不及了,它們只希望龍王真的像傳說中的一樣強大,不然它們四龍的生命也將走向終結。   眼看著冷樹和弱水就要粉身碎骨,就在眾龍的心都懸在喉嚨上時,冷樹發出了一聲讓所有龍都為之顫抖的吼聲。只看冷樹身上閃耀出青色的光芒,而弱水則趴在冷樹身後,死死地抱住冷樹的身體。接著,冷樹雙手打開,然後動作看似緩慢地將雙掌推出。   只看冷樹雙手推出排山倒海的氣勁,強大的氣勁衝向大地,從而產生了一股反作用力。不過這股反作用力也十分強大,冷樹被反作用力震地吐出一口血水,然後身體朝外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墜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藍靈弱水(下)∼     只看冷樹雙手推出排山倒海的氣勁,強大的氣勁衝向大地,從而產生了一股反作用力。不過這股反作用力也十分強大,冷樹被反作用力震地吐出一口血水,然後身體朝外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墜在地上。   「夫君,夫君!」從紅衛一頭上掉落的那一剎那,冷樹反身將弱水負在了背後,他當時想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弱水的前頭。結果弱水只是受到了輕微的震盪,所有的負作力都由冷樹一人承受了。   弱水將冷樹翻過身來,只見冷樹臉色蒼白如紙,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流出鮮紅色的血來。   「夫君!」弱水無助地撲入冷樹的懷裡,淚如雨下。   這時紅衛一怒吼一聲,它用龍息將翅膀上的冰融化,然後急忙衝向冷樹。而此時四頭藍龍已經停在了冷樹周圍。   「求求你們,快救救他,他快死了!」弱水轉身跪在地上,欲對藍龍們磕頭。   這時,一道藍色的光芒不遠處的湖泊中射出,藍色的光芒將弱水整人罩在裡面。弱水嬌小的身軀漸漸地漂浮了起來,藍龍們見狀立即把高傲的頭低下來,為首的藍龍則把頭觸到地面上,它的身體居然不停地顫抖起來。它知道,錯全在它的身上。它和紅衛一有私仇,為了雪恥前仇,它主動進攻紅衛一。   而這時,紅衛一恰好飛到,它二話不說就撞在為首藍龍的身上,接著那頭藍龍被紅衛一強大的衝撞力撞在了旁邊的懸崖上,懸崖立即轟塌,無數岩石落下,將藍龍的半個身體埋了下面。   紅衛一似不解恨,又對著藍龍噴出一個大火球。「碰!」大火球雖然被藍龍的防禦結界粉碎,但藍龍還是發出一聲呻吟,然後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垂著頭,一動不動地躺在岩石下面。   對此,其它三隻藍龍則沒有什麼表示,它們依舊低著頭。為首的藍龍此刻靜靜地倒在地上,它受的傷並不重,龍的皮膚外層有一個強大的防禦結界,一般的攻擊對它們是無效的。不過,紅衛一的大火球卻讓它受了些許傷害。   紅衛一此刻也垂下了頭,它靜靜地站在冷樹身旁,它的眼裡充滿期待,像是在等候著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湖裡飛出了一頭體型嬌小的藍龍。藍龍撲扇著翅膀,慢慢地飛到弱水的身前。它也對弱水低下了高傲的龍頭,以一種男女難分的語氣淡然道:「聖女,您終於回來了。」   「求求你,快救救我的丈夫!」   「聖女請放心,龍王殿下的抗打能力比我們都要強百倍,這樣的傷勢是不足以奪取他的性命的。」   「難道你要讓我繼續痛苦下去啊……」冷樹噴出一口血水,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可結果都失敗了。   「夫君!」弱水被困在藍光之中,根本就無法行動,她只能漂浮在那兒乾著急,「你快治好他吧,你們藍龍不正是生命之龍麼?」   「是呵,您說得沒錯,所以這件事該由您來完成才是。」說著,藍龍口嘴裡吐出一顆閃耀著藍色幽光的珠子,它以念力將珠子送到弱水的身前,「吞下它,這樣您就擁有我們龍族無比強大的力量。」   「不能吞。」冷樹顫抖著說,「先……洗一下。」   眾龍聽了不禁詫異地看著冷樹,那頭小藍龍問道:「陛下,您這是何意?」   「我可不想讓你佔我女人的便宜。」   藍龍聽罷,不禁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它立即以恬靜如水、宛如天籟的女聲道:「陛下,我可是雌龍呵。」   聽到小藍龍的笑聲,紅衛一不禁詫異道:「冰山長老居然笑了,真不可思議。」   冰山長老立即止住笑聲,又換上了原來的語調:「聖女,你吞了龍珠之後,就有能力治療陛下的傷勢,而且也能消除陛下身上的毒素。」   弱水看了冷樹一眼,她見冷樹點點頭,然後慢慢地張開檀口。她雙唇剛張開,藍色的龍珠化成一個水球,然後慢慢飛入弱水嘴中。弱水將水球吞入肚裡,只覺一股清涼之意在腹中流動,接著又流遍全身,漸漸地她變了,無論是氣質還是面貌,全變了。此刻的弱水如一個聖潔的女神,她身上泛著藍色的光芒,顯得聖潔而美麗。   「儀式已經結束,您已經得到了聖龍的祝福。今後您就是我們藍族的聖女,我將永遠遵從您的命令。」說著,藍龍也對弱水低下了它高傲的龍頭,「聖女,您的魔力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您可以用您自己的力量治療龍王陛下了。」   這時罩住弱水的藍光消逝了,而弱水則慢慢地落在地上。她緊張地伸出雙手,然後憑著直覺將纖纖玉手放在冷樹的胸口。隨著弱水的意念,她的雙手發出了藍色的光華,藍光將冷樹全身覆蓋,接著,冷樹發覺一股清涼之意思流遍全身。他下意識地動了一下手,然後將抬微微抬起。接著,冷樹歡叫一聲,然後把弱水摟入懷裡,當著眾人(龍?)的面在她的嬌嫩香唇上親了又親。   「陛下,現在不是您欺負我們聖女的時候,聖女還有一些必修的課程,所以我準備帶它回我們神殿進行修煉。」   「那我呢?」   「紅衛二它們正受到魔龍的攻擊,你應該去解救他們吧?」冰山長老朝倒在岩石堆裡的藍龍瞥了一眼,「藍衛一,你們是龍王殿下的貼身護衛,以後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了。」   「是,屬下一定不會辜負長老您的厚望。」   藍衛一重新站起來,它走到冷樹面前,對冷樹下了龍頭:「陛下,我等將誓死追隨您!」   「誓死追隨!」   弱水扶著冷樹站了起來,冷樹又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口,笑道:「等我去把那群兩條頭的蜥蜴剁了以後,再去找你。」   「嗯。」弱水嬌羞地低下頭,絕美的臉上蕩漾著迷人的紅暈。   「紅衛一,咱們走吧。」冷樹跳到紅衛一的頭上,朝弱水揮了揮手,然後對眾龍喝道,「走!」   紅衛一立即振翅飛起,身體化成一團紅火,朝來路飛去。四頭藍龍緊隨其後,此刻它們身上都泛起了幽幽藍光,看來它們是想借此戰鬥而在冷樹心中博得一個位置。   而冷樹此刻依然在思考關於幽冥劫的事,剛剛他也是在危急時刻才全力引發幽冥劫的力量。而現在,他大概仍只能使用百分之一的幽冥真氣。不過如果幽冥真氣配合艷龍真氣使用,冷樹倒是能夠引發百分之四五十的幽冥真氣。但是一來這樣要消耗非常大的氣力,而來效果不是很明顯,因為冷樹仍不得使用幽冥真氣的要領,他所知道的只是如何引發一絲幽冥真氣,至於如何施展出類似於龍神波如此招式,他倒是毫無頭緒。   好在冷樹還有艷龍決可以使用,不然他可真沒臉面對這些強大的巨龍了。   這時候冷樹看到眼前火光沖天,同時龍嘯不斷,一場足可震撼大陸的龍族撕殺呈現在冷樹眼前。 ∼第二十三章淫龍之王(上)∼     此刻的天空漫天都是疾閃而過的龍影。含有劇毒的墨青煙霧從雙足飛龍口中吐出,頓時將天際覆蓋,使陽光都無法透過。而一隻體型龐大的紅色巨龍則張開肉翼,嘴裡不斷地吐出熾熱無比的火焰和一些含有高能量的巨大火球。有一些雙足飛龍不留神被巨大的火球擊中,火球瞬間爆炸,將雙足飛龍炸殘,甚至將其炸成粉碎。   鮮紅色龍血如雨一般灑向大地,龍的慘叫和咆哮混合在一起,組成了一支悲壯而又淒厲的旋律。   冷樹當機立斷,他馬上回過頭,對身後的藍龍道:「水系元素魔法,你們都會嗎?」   藍龍們一起點頭,為首的藍龍道:「不僅如此,我們還能使用龍息和龍族特有的魔法。」   冷樹對為首的藍龍道:「你們分成兩隊,一左一右。等一下我會讓紅衛一它們施展『末日審判』,而你們以『極寒裂彈』引發水系終極魔法『冰凍山河』配合他們。這兩種元素是相互克制的,如果彼此產生大爆炸,那麼肯定會引起元素風暴,這樣一來,那頭邪惡魔龍死定了!你們要千萬注意,動作要一致,時間要把握好。」   四頭藍龍和紅衛一一起點頭,稱道:「遵命!」   冷樹這時看到邪惡魔龍正在拚鬥兩頭紅龍,而另一頭則與其它雙足飛龍周旋。三頭紅龍都已經掛了彩,特別是與邪惡魔龍拚鬥的紅衛二和紅衛三,它們有的傷口因感染上毒素,有的已經開始腐爛了。   冷樹對著紅衛二和紅衛三大喊一聲:「你們都退開!」   此刻,所有龍都傻了眼,它們居然看到一身金光的冷樹。而此刻冷樹毫無保留地引發了五層艷龍決,只見他全身閃耀著刺眼的金光,同時他的雙手之間慢慢地凝聚起一柄金色長劍。冷樹一口作氣,很快就將金色長劍造好了,冷樹二話不說,將手中的金色長劍投向邪惡魔龍龐大的身軀。   「吼——」邪惡魔龍知道冷樹這招的厲害,它當下凝聚全部的龍力,誓要擋下冷樹投來的金色長劍。其實它完全有能力閃避的,只是它不屑閃避,龍是一種高傲的動物,它們常以萬獸之主自居。對於弱小的人類,它們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雖然冷樹很這一擊威力巨大,但它自信能夠擋住。不然,它這雙足飛龍的首領也就白當了。   而它真正擔心的是冷樹腳下的紅衛一和正朝它飛來的四頭成年藍龍。兩頭成年紅龍已經讓它夠頭疼的了,現在又偏偏多了五個勁敵。不過龍一般是不會逃走的,就算戰死,它們也不會臨陣脫逃。當然,有些低級的龍並不一定。   邪惡魔龍張大其巨大的肉翼,然後將肉翼合攏並護住自己的頭部。同時,它的身前也出現了一個黑色能量盾牌。   冷樹此刻卻露出陰邪的笑容,只看他雙手猛地打開,那柄金色長劍瞬間破碎了,分成了數十把小金劍。這些下金劍在冷樹的控制下繞過黑色能量盾牌,轉攻邪惡魔龍最薄弱的地方。很快地,邪惡魔龍幾個明顯無法防禦的地方受到了重創。特別是邪惡魔龍的屁股,它事先根本就沒想到冷樹會進攻那個部位,所以當下便成了冷樹集中攻擊的地方。   「可惡的人類!」   邪惡魔龍一聲巨吼,它從口中噴出濃濃的毒霧,同時它的四周也充斥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這股氣息集聚膨脹起來,似海浪一般洶湧澎湃。隨著邪惡氣息的膨脹,周圍的雙足飛龍也彷彿被施加了興奮魔法一般,它們的速度和力量瞬間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邪惡魔龍全身魔光閃爍,龐大的身軀被籠罩在一團黑色濃霧之中。此刻它張開了巨大的龍嘴,欲發出讓人驚心動魄的攻擊。冷樹乘機急忙喝道:「就是這個時候!」   四頭藍龍從左右兩旁衝到邪惡魔龍上空,它們從嘴裡吐出了足以冰凍整個山川的龍息。同時,紅衛一已經和它的夥伴們取得了聯繫,四頭成年紅龍分四個方向將邪惡魔龍圍在其中。藍龍首先用龍息將邪惡魔龍的龐大的身軀凍結住,接著四頭紅龍用嘴中噴出的大火球,在邪惡魔龍的正下放引發了「末日審判」;與此同時,四頭藍龍也在邪惡魔龍的正上方引發了「冰凍山河」。   兩股巨大的元素爆炸從而產生了空間扭曲,元素風暴隨即席捲而來,邪惡魔龍來不及躲閃,它龐大的身體就被一股吸力吸入了元素風暴之中。接著,邪惡魔龍在元素風暴中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它的叫聲持續了很久,最後湮沒在某個不知名的空間裡。   眼看著首領被敵人收拾了,雙足飛龍們自知大勢以去,於是成群結隊地飛走了。   冷樹這時候見紅衛二身上傷痕纍纍,他忙命令眾龍降落在一個水潭邊,讓受傷的三頭紅龍進行自我整頓。冷樹從紅衛一的頭頂上跳了下來,他走到正在處理傷口的紅衛二面前,親切地問道:「傷得嚴重嗎?」   「不礙事。」紅衛二敏感地避過了冷樹的眼睛,然後將頭放入水潭裡,裝出一副喝水的樣子。   冷樹當然看出它此舉的用意,只是不明白紅衛二為何會避開他的視線,他輕輕到跳到紅衛二的背部,然後仔細地為紅衛二清理傷口。   「陛下。」   「什麼事?」   「您這樣做有失您的身份,而且……」   「我是龍王,這裡我最大,現在我命令你乖乖地躺在地上,讓我問你清理傷口。」說著,冷樹用艷龍真氣造出了一把金色的匕首,紅衛二的傷口都已經感染了,冷樹必須盡快清除。雖說龍的免疫能力很強,但是現在是冷樹最需要它們的時候,冷樹可不想將傷號帶上戰場。   紅衛二和紅衛一對視了一眼,兩龍眼裡都是一種複雜莫名的神色。   「陛下,您剛才身上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藍衛三小聲道。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那種金光只有金龍才能發出。」   「是麼?這我倒是不知道了。管它呢,只要能用來殺敵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不是有個偉人說過嗎,『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冷樹「溫柔」(相對龍而言)地割下了已經破敗的肌肉,然後讓紅衛一對傷口進行休整(無非是來幾個龍息)。很快地,三頭受傷的紅龍都恢復地七七八八,已經可以加入新一輪戰鬥了。   眾龍心中雖然疑惑,但它們見冷樹不想說,也就沒再提及了。   冷樹又站在紅衛一的頭上,然後道:「我決定先去綠族,然後再去黑族,最後再去接弱水。紅一,你帶路吧。」   「是。」   一聲龍嘯隨即徹響天際,冷樹此刻威風凜凜地站在紅衛一的頭上,此刻他們腳下出現了一片大森林。冷樹居高而望,放眼天下,大地蒼茫,森林廣闊,前方的天空紅雲慘淡,時不時傳來一浪接浪的龍嘯。   冷樹皺了皺眉頭,問道:「紅一,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可能是黑族又對綠族發動進攻了。」藍衛一在一旁說道。   「怎麼,它們之間有仇恨存在嗎?」   「聽長老說黑族向來看不起綠族,黑族認為綠族是龍族的恥辱,而綠族又佔據肥沃的土地,所以黑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綠族發動一次進攻。」   「那綠族不是很危險,黑龍可比綠龍強大很多啊?」   「也不盡然,綠族能夠和自然進行交流,它們可以使用自然魔法,在森林裡,黑族是無法對付綠族的。要對付綠族,必須要毀滅整片森林。」   說話間,冷樹發現前方不遠有四頭體型龐大的黑龍正將四頭體型較小的綠龍困在其中。黑龍們嘴裡不停地吐出能腐蝕一切的龍息,而綠龍們則身上閃耀出綠色的光芒,從而形成一個綠色的防護罩。   「情況不妙,綠衛們要堅持不住了。」 ∼第二十四章淫龍之王(下)∼     「情況不妙,綠衛們要堅持不住了。」   「紅三、紅四從左路包抄過去,藍三、藍四從右路進攻,其它人跟我上!」冷樹當機立斷,   「是!」   冷樹的到來,讓正處於僵持狀態的黑綠雙方都吃了一驚。   只一眨眼的功夫,紅衛三、紅衛四和藍衛三、藍衛四已將八頭龍圍了起來。同時,冷樹則站在紅衛一的頭上,以一種傲視天下的神情看著八頭巨龍。   「你居然讓一個人類踩在你的頭上,這簡直是我們龍族的恥辱!」一頭體型稍大的黑龍幾乎咆哮著說   「是麼。」只看冷樹人影一閃,接著冷樹便出現在那頭黑龍的頭頂上。冷樹輕輕跺了跺腳,笑著說:「你看,你這不是也讓我踩了麼?」   「可惡的人類,給我滾下來!」   黑龍拚命地搖晃著頭,而冷樹早就回到了紅衛一的頭上,他冷冷一哼道:「本龍王念在同是龍族,姑且繞你們一命,還不快滾!」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女人要一個一個地追。(冷樹名言)」,冷樹知道首要的是收服綠龍,然後再向去收服黑龍。所以,他才擺出如此架勢。龍雖然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種族,但是他們追求強大的天性是不變的,只要你比它們更強大,那麼它們就一定會臣服於你。這是冷樹這麼多年得出的經驗。   黑龍見形勢不對,它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甘心地長嘯而去。   臨走的時候,那頭被冷樹戲弄的黑龍還不忘送冷樹一個見面禮,只是這個見面禮似乎重了許多。那頭黑龍對著冷樹就是一個巨大的黑色火焰球。紅衛一欲噴火球阻擋,卻被冷樹叫住了:「讓我來。」冷樹身上立即閃現出青色的光芒,青光之中還帶著金黃色的芒輝。而冷樹身處異彩光芒之中,儼然天神降臨的架勢。他慢慢地將右手放到自己的身前,然後單手將疾飛而來的黑色火焰球抓住。   「回去告訴你們長老,就說青龍王又回來了!」   冷樹單手就將黑色火焰球捏薄,黑光火星之中,冷樹長髮飄逸說不出的灑脫,道不俊男的瀟灑。冷樹此刻算是出盡了風頭,不過他自己心裡卻是痛苦非常。剛才那一招,將近用上了他的全部力量,可結果他的右手還是被震麻了,同時身體也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爺爺的,你耍什麼帥,早知道就不捏碎了。」冷樹在心裡將自己罵了一大通,而表面上他則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神色呆滯的四頭綠龍。   「我感覺到了。」   「好熟悉的氣息。」   「是龍王的氣息。」   「是呵,真的是龍王,龍王陛下又回來了!」   四頭綠龍將冷樹和紅衛一圍了起來,嘴裡盡發出小女孩才有的聲音。它們的聲音宛如天籟,如清鈴一般悅耳動聽。看著它們,冷樹不禁想起了可愛純潔的白筠。   誰說綠龍是邪惡之龍?   在這四個小精靈(小?)的簇擁下,冷樹帶著八頭巨龍降落在了一個空曠的草地上。   冷樹走了幾步路,就問旁邊一頭綠龍道:「你們長老呢?」   冷樹話一出口,四頭原本活潑的綠龍立即靜了下來,其中三頭的眼裡居然溢出了晶瑩的龍淚。   「長老……長老它們都被抓走了。」   說著,一頭綠龍便欲撲向冷樹。   啊娘喂,這我可受不了!冷樹急忙閃開,接著那頭綠龍撲入了藍衛三的懷裡。(撞在一起還差不多。)   「別哭了,陛下一定會救回你們的長老。」藍衛三用羽翼輕輕拍了拍那頭綠龍。   「藍姐姐,您說的是真的麼?」   「藍姐姐?」冷樹的眼睛立即瞪得賊大。   「陛下,我們忘記告訴您了,其實我們都是雌龍。」說著,藍衛三有點害羞地低下了頭。   「因為長老們說您是淫龍之王,你一定會幫我們解決龍族的繁衍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了,那麼我們就會終身服侍您。」(廣告時間:偶的仙俠作品:<魔道魔刀>,鮮網獨家首發: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martial/100064634/index.asp)   「不是吧,你們要一輩子跟著我?」冷樹心下冷汗直冒,暗道:「拜託,我冷樹只對美女有興趣,對美巨龍可不感冒啊。」   「陛下,冰山長老曾說過,她說四代陛下臨死前將一把絕世神兵和龍族至高秘籍封印在一尊石像內,只要你能打破石像,你將會得到一些您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也許您可以將我們變成人,或者您現出您的真身,變成青龍。」藍衛一道。   「那尊石像在哪?」冷樹人倒是玩過了,至於龍嘛,嘿嘿,有機會,他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眾神之廟。」   「眾神之廟在哪?」   「聽說在沙漠的中心,我們很少出谷,所以並不清楚。不過,黑族的長老可能知道,聽說當年眾龍圍攻四代陛下時,黑族也有參加。」   「什麼什麼?什麼眾龍圍攻?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搞越糊塗了,重新說吧。」說著,冷樹閃身坐到一棵大樹上,這樣一來,他就不用仰著頭,跟龍對話了。   藍衛一頓了頓,道:「很多人都認為四代陛下是受到神的詛咒而死,其實事情並非如此。四代陛下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現今為止所有的青龍王,當年他以強大無人能匹敵的力量統一了藍綠兩族,同時也讓紅、黑族歸順與他。四代陛下是一個近乎完美的英雄,他在幾年之內就將周邊幾個小國收服,同時和華夏大陸兩大帝國結盟,最後將矛頭指向了最後一個大帝國。為了更好地完成主神大人交代的統一大陸的神聖使命,四代陛下突破神的詛咒,揮軍進攻當時青龍帝國附近的一個島國。然而,四代陛下快要征服整個島國時,他突然病倒了。」   「等等,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所謂的『神的詛咒』?」   藍衛一點點,頭道:「傳說主神大人只是命令青龍王統一華夏大陸。青龍王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華夏大陸,不然青龍王就會受到主神的詛咒,身體逐漸枯竭,最後死於疾病。」   「這麼說神的詛咒真的靈驗了?」 ∼第二十五章褻瀆(上)∼     「不,其實這只是一個幌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詛咒,四代陛下是被他的妻子害死的。是她在四代陛下的飯菜中下毒,使陛下的神力逐漸干竭,最後變成一個普通的人類。」   「朱雀聖女?」冷樹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女子絕美的臉盤,接著他感到一陣眩暈,「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傳說是黃龍王命令她做的,具體事情我們也不知道。」   「哼,原來紅族長老說的另一個龍王就是黃龍王啊,不過這傢伙似乎沒怎麼聽過啊。」同時,冷樹則心裡中大聲呼喊:「黃龍,黃龍,我冷樹絕對不會放過你!」   藍衛一點點頭,道:「傳說黃龍王是主神大人的兒子,他是為了統一三塊大陸而降臨人世。如果青龍王無法統一華夏大陸,那麼黃龍王就無法出世,所以知道黃龍王的人很少。」   「既然如此,那麼眾龍為什麼要圍攻四代,你不是說他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麼?以龍族的高傲,它們似乎不會對一個人類下手吧?」   「四代陛下在和妃子纏綿時,得到了另一種力量,他稱之為艷龍決。四代陛下為了掩人耳目,假裝病死。後來,我們三族載著他偷偷地來到了飛龍沙漠。四代陛下在這塊大陸上救治了許多種族,成了他們心目中的神。很快得,朱雀聖女因感覺到四代陛下的氣息,她騎著她的坐騎火鳳趕到這裡。她是陛下命中的客星,她的到來,也給陛下帶來了無窮的災難。最後,四代陛下被叛變的黑族出賣,它們聯合金、白三族圍攻四代陛下。最後陛下因神力耗盡而亡。」   聽到「艷龍決」這個名詞時,冷樹臉色一變,不過此刻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兒,他暗自鎮定下來,道:「那朱雀聖女和其她妃子呢?」   「她們集體自焚,和陛下一起去了另一個世界。」   「朱雀她也自焚?」   「是的。」   「為什麼?」冷樹又想到了游西潞,「為什麼,既然她對四代下毒,又給四代帶來滅亡的災難,而她為什麼又要為四代自焚,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冷樹現在顯得有些激動。   「因為青龍是朱雀的唯一,他們是共為一體的。青龍死了,朱雀就不會獨活,反之亦然。」   「招你的意思是說朱雀並沒有背叛青龍?」   「這我們說不準,畢竟我們那個時候還小。我個人猜測,朱雀可能深愛著青龍,她會出賣青龍只是因為肩上所背負的使命和黃龍對她的束縛,而黃龍是直接聽從主神調遣的。」   「黃龍,黃龍,黃龍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冷樹突然邊的急噪起來,「不,我決度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和前面那個幾個笨蛋不同,他們一心遵從神的命令,不惜用盡一切力量統一大陸,哼,可是到頭來還是有勞無功,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我冷樹不是他們,我對統一大陸沒興趣,我更不會聽從那勞什子主神的命令!」   「陛下!」   「好了,我知道,我不說了。」冷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靜下心來,他轉頭對一頭綠龍道,「咱們現在就起程去黑族的部落。如果他們不歸順於我,那麼就讓黑族在飛龍沙漠絕跡!」   冷樹又道:「這裡距離黑族的部落有多遠?」   「我們一般要飛翔一個多小時。」一頭綠龍道。   冷樹點點頭,道:「這一路走來,你們都有些累了,反正它們也逃不了,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陛下,我們不累。」紅衛二道。   冷樹沒有說話,他整個人倒在草地上,然後伸了一個懶腰,道:「你們都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你們現在或是將來受到任何傷害。我是一個男人,做為男人,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傷。雖然你們現在是龍,但是我想有應該可以把你們邊成人型,到時候我會讓你們都嘗到做女人的快樂。」   「陛下,做女人有什麼快樂啊?」一隻綠龍天真地問道。   「說也說不清楚,等你們變成女人時,就能從我的身上體會到了。」說到這裡,冷樹對那只天真的綠龍眨了眨眼睛,「你已經有被雄龍碰過嗎?」   「才沒有呢,我們都是陛下的護衛,除了陛下您能碰我們以外,誰都不行。」   「哦,這是為什麼啊?」   「似乎是四代陛下的意思。」藍衛一道。   「看來,我還真得謝謝四代了呢。不然,我也不會有這一段的奇遇了。」   「陛下,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紅衛一道。   「說吧。」   「您剛才說對統一大陸沒興趣,那您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並尋求我們的幫助呢?」   「霍霍,這個問題問得好。其實我早已經給你們答案了,我是對統一大陸沒興趣,可是的興趣卻和權力掛上勾。我的願望是將天下所有的美女都摟入懷中,為了實現這個願望,我必須擁有一隻最強的部隊。只有強大的武力做為後盾,我的願望才能一步一步地實現。」   眾龍都歪著頭,看來它們對冷樹的言語並不十分理解。   冷樹也不想再多加解釋,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雷暴的訓練空間訓練時的一個夢想。當時他無時不刻都夢想自己出去以後能當上大將軍,然後身邊是一群美女護衛隊,嘿,現在看來,冷樹想有一支美女護衛隊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了。   至於大將軍什麼的,冷樹也不會太在乎。而且他現在手下有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騎兵隊,又有巨龍們幫忙,他想要當皇帝都行,更別說什麼大將軍了。   同時冷樹又想起黑燕子對他下毒這件事,他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怎麼做,她這樣做會得到什麼好處?同時,冷樹也有點擔心千代火舞的安危,不過千代火舞是一個謹慎的女忍者,而且她的能力在黑燕子之上,黑燕子要想加害於她,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陛下,我們是不是該啟程了?」紅衛一見冷樹陷入沉思,於是小聲地說。   「唔,那好吧。」冷樹立即醒悟,他雙手撐地,然後身體高躍而起,最後穩穩當當地落在紅衛一的頭上,隨即大聲喝道:「出發!」   於是在四頭成年綠龍的帶領下,冷樹與眾龍朝黑龍的聚集地急速前進。   黑龍聚集的地方是一個泥沼澤,這裡到處都是毒蟲,就連空氣也帶有一絲毒性。冷樹讓十二頭巨龍並排而飛,同時齊聲發出龍嘯。巨大的吼聲傳遍了整個山谷,致使所有毒蟲猛獸都顫抖地躲進自己的安樂窩裡。   冷樹不想冒險,所以他並沒有讓巨龍們進入泥沼澤。   巨龍們的吼聲很快就將敵人引了出來,不過它們似乎並不是冷樹想見的黑龍,而是一群巨大的生物。 ∼第二十六章褻瀆(下)∼     巨龍們的吼聲很快就將敵人引了出來,不過它們似乎並不是冷樹想見的黑龍,而是一群巨大的生物。   「海杜拉?」冷樹看著眼前這一大群爬行動物不禁有些頭疼。海杜拉是一種巨大的爬行動物,喜歡居住在沼澤或者潮濕的地區,它一般有五到十二個頭,據說海杜拉之王有十三個頭,而且第十三個頭是黃金頭。海杜拉攻擊能力並不是很強,不過因為它們是群居,而且會噴酸噴火,所以一般人是不會去惹它們的。有人說海杜拉和黑龍是遠親,看來這件是真的了。   讓冷樹更加頭疼的也來了。這時候,有七頭成年黑龍從泥沼澤裡飛了出來。而讓冷樹最為驚訝的是,一頭體型最為龐大的黑龍頭上居然站著一個全身都裹著黑布的人,這個人體型嬌小,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冷樹那特有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個女的,她可能就是黑龍的聖女。   「情況看起來不太妙啊。」冷樹苦笑道。   「主人,只要擒住它們的聖女,黑龍就不敢違抗您的命令了。」   冷樹點點頭:「只好這樣了。」   冷樹大手一揮,喝道:「火衛和藍衛打頭陣,綠衛在一旁輔助。記住,它們不久之後就會是我們的朋友,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施加殺手。」   「是!」   說話間,冷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下一刻,冷樹居然站在那個黑冥妃的面前。冷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嘿,今天天氣真不錯啊。(不錯個屁,太陽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黑冥妃嬌哼一聲,隨即玉手輕抖,一柄黑色的細劍突然出現在她的手裡。   「陛下小心,黑冥妃已經得到了龍珠!」   就在藍衛一說話的瞬間,黑冥妃的劍已經穿透了冷樹的心臟。冷樹怔怔地看著她,臉上滿已驚異和恐懼之色。   「哼,你一定料想你會有今天吧。」這,這是黑燕子的聲音,是的,是黑燕子,冷樹絕對不會聽錯的!   「為什麼?」冷樹的嘴角溢出一口鮮血。   「這是黃龍陛下的意思,他是通過金龍大人下達的。」黑燕子的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水,「你放心,你死以後將會有很多女人去陪你的。」   「也……包括你麼?」   「是。」黑燕子扯開了頭上的黑布,然後露出了一張美麗卻冷淡的面容。   「為什麼?你能下手殺我,就說明你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   「哼,是呵,我對你沒有一絲感情……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我會對你下毒麼,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黑燕子顯得有些激動了,「自從踏足這塊土地,我就腦海裡就時常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後來被我被一頭龍用魔法召喚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而後有十多頭巨大的黑龍都跪在了我的腳下,它們居然稱我為聖女,後來我接到了金龍的命令,它要我回到你身邊並且殺了你,可我我下不了手。這段時間它一共對我下了五道命令,每一道都是死令,我其間有十多次機會可以對你下手,可是我放棄了,為什麼我會這樣!因為……因為我愛你啊……現在的我腦子裡充滿了對你的愛念,我每次睡夢醒來說話也是喊你的名字,我的夢裡也永遠都是你,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冷樹也顯得很激動,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起來。而處於激憤中的黑燕子並沒有發現,她的劍雖然刺穿了冷樹的身體,可是並沒有見血。同時,冷樹右手無名指指上的青龍發出了淡青色的光芒。   「宿命,這一切都是宿命。」說到這裡,黑燕子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你違背了主神大人的命令,所以神要懲罰你,要懲罰所有愛你的人。我對你下毒,是不想你進入飛龍沙漠,可是你偏偏來了。如果我不殺你,那麼金龍就會對我們黑族下手,我們黑族將會在飛龍沙漠絕跡。」   「是麼,真的只是這樣麼?」冷樹將黑燕子的細劍從身體裡拔了出來,他將神色複雜無比的黑燕子摟入懷裡,接著,冷樹突然對天放聲狂吼。這時,冷樹身上散發出了青色的強烈無比的光芒,青光瞬間散射而出,將整個山谷都籠罩在其中。   這時,奇異的景象發生了,在場的十六頭巨龍和一些海杜拉都低下了它們原本高傲的頭,而冷樹則抱著黑燕子,身上傲氣凜然,藐視天下的氣勢如巨浪一般奔湧而出。   「神,我操你媽。」   冷樹冷冷地吐出這五個字,接著天象大變,只見天空突然飄過一朵金色的雲朵,與此同時,金雲上落下了數十道金色的雷光,而這道雷則朝冷樹和當場所有巨龍直劈而來!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冷寂之樹(上)∼     「快點散開!」   冷樹怒吼一聲,抱著黑燕子朝瞬間變換了十幾個位置。而金雷的目標只有冷樹一人,所以眼下只能看到冷樹抱著黑燕子在沼澤裡疾速變換位置。   金雷的威力著實驚人,冷樹雖然沒被正面擊中,但是仍被其餘威所傷,所幸只是輕微小傷。待金雷停止後,天上的金雲也消失了。冷樹抱著黑燕子站在一個高地上,他朝天空望去,眼裡閃爍著陰冷的寒光。而黑燕子則緊緊地摟著冷樹的脖子,一改原本陰沉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羞怯的嬌態。   許久,冷樹低頭對懷裡的黑燕子道:「燕子,眾神之廟在哪?」   「在沙漠中央月牙湖的一個小島上,那裡有八頭金龍守衛著。」黑燕子有些害羞地避過冷樹逼人的目光。   「金龍。」冷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剛才那雷電是不是金龍施的魔法?」   「嗯。」黑燕子點點頭,「那八頭金龍的魔力非常強大,以我們的力量是不足以對付它們的。」   「哼,沒打過怎麼知道不行。」冷樹轉頭看著身後的十二頭巨龍,朗聲道,「從今日起,我冷樹就是你們的王,你們的主人,你們誰有不服的!」   「我等將永遠追隨陛下!」除黑龍外,紅、藍、綠龍十二頭龍都齊聲對冷樹效忠。而黑龍們則因為黑燕子的關係並沒有發作,它們只是靜靜地看著黑燕子,希望她做出一個決定。   「你放我下來。」   「不,我要抱著你,我一放你下去,你就會離開我的。」冷樹嬉笑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黑燕子白了冷樹一眼,接著又神色有些怪異地看著黑龍。   「嘿,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你老公我天不怕地不怕,難道會怕這幾頭黑蜥蜴嗎?」   「你說什麼!」一頭黑龍發出一聲怒吼。面對那彷彿要吞了自己的氣勢,冷樹不驚反笑道:「怎麼,被我踩中尾巴啦?」   那頭黑龍似要撲向冷樹,卻被為首的黑龍阻止。為首的黑龍十分冷靜地看著冷樹,接著它對黑燕子沉道:「聖女,您真的做出決定了嗎?」   黑燕子點點頭,她看了冷樹那張剛毅英俊的臉,道:「是的,我已經決定了。從今日起,我就是青龍王冷樹的妃子,我是他的黑冥妃。」   為首的黑龍先是閉上雙目,然後對冷樹緩緩低下了頭。其它黑龍見首領已經低頭了,它們雖然氣憤,但也無奈,紛紛垂下高傲的龍頭。這時其中四頭成年巨龍走到冷樹面前,喝聲道:「黑龍護衛參見龍王陛下。」   冷樹見四大龍族都臣服於他,心下狂喜,同時放聲狂笑。隨著冷樹的狂笑,一種前所未有的豪氣奔湧而出。冷樹站在高地之上,懷裡擁著美人,大有指點江山之態。隨即他仰頭長嘯:「我欲雄霸,放眼天下,捨我其誰!」   此刻的冷樹還是當日的那個街頭流氓?   絕對不是。   此刻的冷樹豪氣萬丈,受到他的影響,周圍的巨龍們也一起仰頭對天長嘯。此聲響徹天地,震撼宇內。冷樹趁著內心的萬丈豪氣未消散之前,轉身對眾龍道:「我現在要去眾神之廟,你們誰和我同去?」   冷樹的聲音震動著每頭龍的耳膜,而海杜拉們早已經嚇破了膽,紛紛做了鳥獸散。   話音一落,十六頭巨龍整齊地站到了冷樹面前:「我等永遠追隨陛下!」   十六個成年巨龍俯首臣服,冷樹的心不知道爽了多少回,情不自禁仰天大笑,喝道:「走!」話音一落,冷樹已然抱著黑燕子站在紅衛一的頭上。   紅衛一長嘯一聲,接著振翅而起。同時,其外十五頭巨龍尾隨而飛。此刻眼望天空,只見天宇間,有十六頭巨龍排成「人」字型,勢不可擋地朝著飛龍沙漠的中心地帶飛去。   冷樹傲立在紅衛一的頭上,而黑燕子則依偎在冷樹懷裡,似是極享受地半閉著美眸。冷樹早已經把眼睛閉上了,此刻他體內有兩股真氣同時運轉了起來。冷樹知道前方有八個十分厲害的對手在等著自己,但他毫無畏懼,在冷樹的人生字典裡面沒有「害怕」等此類字眼。   後世很多人都評價早期的冷樹害怕雷暴。其實不然,冷樹並不是怕雷暴,這是出於一種複雜的心理,冷樹尊敬雷暴,因為雷暴是他的啟蒙老師,也是繼朝陽櫻後,第二個看得起冷樹的貴族;冷樹崇拜雷暴,因為雷暴的力量已經到達了一種常人無法逾越的地步(雷暴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真正和人打上一場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同時,在那三年裡,雷暴粗暴的教育讓冷樹收益頗多,可以說,如果沒有雷暴那三年的教育,冷樹絕對不可能得到今天的成果,也不可能創下流傳千古的不朽神話。冷樹之所以在雷暴面前表現出諸多膽怯的神色,主要是因為冷樹敬重雷暴是他的恩師。師徒如父子,冷樹自小就沒有親人的關懷,雷暴雖然粗暴,但他粗中有細,那三年冷樹感受到了所謂的「父愛」,基於此,冷樹才會對雷暴表現出一種對老師的「敬」和對父親的「畏」。   說遠了。   冷樹此刻蓄勢待發,對金龍他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調節的憎恨情緒,同時,對於那些不知有無的神靈,冷樹內心同樣產生了一些負面情緒。冷樹是一個無神論者,他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他只崇拜力量,他不愛江山,但愛美人。   神他是不屑一顧的。   褻瀆。   這時候冷樹心裡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字眼。   「呵,褻瀆就褻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那個神是個美女,沒準我還要和神上床呢。」冷樹在心裡淫笑一聲,然後又繼續運轉體內的真氣。到現在為止,冷樹還是無法突破這一層,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需要力量,他更需要月姬。這段時間冷樹發現自己對月姬是越發地思念了,月姬的美和溫柔是無須多說的,每每冷樹鬱悶難過的時候,月姬多會出現在他的身邊,安慰他,照顧他。   「月兒呵,我一定會讓你盡快重生的。」   這時候,冷樹突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建築物。只見它建立在一個月亮湖中央的島上,此刻島周圍的泥土慢慢出現了鬆動,很快地,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傳了出來。   「哼,終於出現了嗎?」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從神廟之中傳出,那種感覺就好似許久不見的親人一般,彷彿是一種夢裡縈繞的親情,此刻纏繞著冷樹全身。   這一刻,冷樹已然換上了一張從未有過的面容。   他冷靜,彷彿一潭靜湖,湖面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他肅穆,冰冷的臉上寫滿陰沉之色;同時,他的眼中還隱隱射出凶狠的寒光。冷樹,冷寂之樹,也許,這就是冷樹名字的含義吧。   冷樹慢慢地舉起了他的右手,冷然道:「現在你們分成八組,紅藍一組,黑綠一組。找上對手以後,不要被對手的氣勢壓住自己(金龍是龍王,自然有王者之魄,金龍還未出現時冷樹就已經感覺到了)。你們就當自己是在和一隻披著金色外皮的短腳蜥蜴戰鬥,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龍齊聲喝道。 ∼第二章冷寂之樹(下)∼     「明白了!」眾龍齊聲喝道。   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對懷裡的黑燕子道:「寶貝到黑衛一的頭上去,我和紅衛一主戰他們的首領。」   「不,我要和你在一去。」   「乖,聽話。」冷樹依然冷著臉,不過言語倒是溫和了不少,他在黑燕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回去以後,我一定把你吃了。」說著,冷樹那張似凝結的臉渙然冰釋,露出了一張柔情無比的笑臉。   黑燕子赧然羞澀地看了冷樹一眼,然後依依不捨地跳到黑衛一的頭上。   接著,冷樹使出了讓眾龍都為之一驚的技能,只看冷樹迅速結了幾個古怪的手印,隨即他大聲喝道:「九字真言,血影分身!」   沒人知道冷樹這招是怎麼來的,就連冷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地喊了出來。他只記得當那種莫名親切的感覺襲上身時,他體內就多了一股外來的強大力量。這股力量與冷樹的幽冥劫和艷龍決非常相似,最後冷樹斷定這股力量就是幽冥真氣和眼龍真氣的結合能量體。至於這股力量的來源,冷樹目前自是不知。   只看冷樹身上閃耀出一種青黃混合的光芒,接著十七個冷樹分別站在了十七頭巨龍的身上。站在紅衛一頭上的主體高聲喝道:「殺,一個不留!」   紅衛一率先對著眾神之廟噴出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接著,其外十七頭巨龍也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而巨龍們的魔法攻擊很快就失效了,接著一頭巨大的金龍出現在眾人面前。   「青龍,你這個褻瀆神靈的異教徒,你還有膽來神廟撒野!」   「你爺爺我有什麼不敢,你要是女的,我當場就能將你輪姦!」十七個冷樹一起發聲,起到了從未有的效果。可以肯定的是,這十七個冷樹都是實體,而且他們都各有思想,不過其外十六個人似乎都依照主體的思維去做。而且,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小日苯的忍術,日苯忍者絕對無法施展如此高超的技能——為什麼?很快你就會看到了。   「找死!」   金龍怒吼一聲,接著七頭體型稍小的金龍出現在為首的金龍身旁,八頭金龍將神廟圍再其中。為首的金龍似是不堪受此侮辱,金口大開,一個巨大的火球從龍嘴裡噴射而出。   「哼。」主體冷樹微微一笑,他將手舉至胸前,此刻他右手無名指上的青龍盾射出了青色的光芒。而那火球還未飛多遠就被一堵無形的力量粉碎了。   「給我殺!」主體冷樹一聲令下,十八頭龍組成八個隊伍,依次找上了自己的對手。   「紅一、藍一,你們將龍息噴地慢一點。」   紅衛一和藍衛一不明白冷樹此舉何意,不過冷樹是主,它們自然不敢反對。於是紅衛一和藍衛一將自己的龍息慢慢地噴吐而出。兩股相剋的能量以直線向為首的金龍噴去。兩個冷樹對視一眼,然後一起點頭,他們分別舉起手,然後擺出了一種類似於太極起手勢的姿勢來。   「合!」兩個冷樹同時輪轉雙手,只見原本成直線的兩股龍息居然相互扭轉在一起。這時候,奇特的事情發生了,兩股本來相剋的力量居然融合在一起,同時產生了另一種更為強大的結合能量。這股能量突然加速朝為首的金龍撞去。   那金龍剛開始也被冷樹這種奇怪的招式嚇了一跳,不過它到底是龍族的王者,只看它雙翼揮起,同時一堵金色的能量牆擋在了它的面前。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在一起,接著空間產生了某種異動,一場大的爆炸出現在兩者之間。金龍和冷樹都彼此飛退,因為爆炸產生了強烈的光芒,這使得雙方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然後就在光芒就要消逝的時候,為首金龍聽到了旁邊金龍發出的慘叫之聲。為首金龍隨眼看去,只見四頭巨龍居然將那頭金龍圍在中間,而四個冷樹則跳到龍背上。此刻四個冷樹手裡都握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四個冷樹有兩個已經將寶劍刺入金龍的龍頭,另外兩個一個陰笑地跳到金龍的腿上並進攻它的下陰,另一個則在它的背上肆意狂砍。   「惡魔!」為首金龍想出手相幫,而兩頭巨龍抽身擋在了它的前面,與它周旋了起來。   四個冷樹揮劍狂砍,這時攻下陰的冷樹道:「這傢伙是公的,砍死它!」   冷樹手中的劍是由艷龍真氣凝結而成的艷龍劍,艷龍真氣剛好是金龍的客星,這可樂壞了眾冷樹們,於是沒過幾分鐘,那頭金龍在兩龍四人的圍攻下結束了它悲慘的生命。   「不!」   為首金龍狂吼一聲,接著它身上金光暴射,似是要使出絕技。   「老處女要發飆了,扯呼!」   說著,四個冷樹人影一閃,很快就落在了各自的巨龍頭上,同時飛快飛出了戰圈。而金龍已經收勢不住,它雙翼飛張,身上金光越來越耀眼。   「老大,剛剛那孫子不會是這娘們的情人吧?」一個冷樹對主體冷樹道。   「有可能,你看她這麼激動就知道了。」另一個冷樹道。   「不對,我男人特有的知覺告訴我這娘們還是處女。」一個冷樹正以「專家」的目光看著蓄勢待發的金龍。   「你豬頭啊,翹鞭子的那個是她情人,又沒說這娘們不是處女。」一個冷樹叫罵道。   「可是如果他們是情侶,那它怎麼還是處女呢?」   「沒性交不行啊!」這時,十六個冷樹一起大叫,接著十六人齊聲大笑。(唉,一群活寶。)   「或者那頭龍陽痿。」主體冷樹道。   「精闢!真不愧是我們老大!」其餘冷樹齊聲讚道。   「那是……」主體冷樹還沒臭美完,黑燕子就潑了他一頭冷水。   「還愣著幹什麼,它要發狂了!」   這時,剩餘的六頭金龍脫離對手,聚集在為首金龍的身旁。   「怕它個鳥啊。兄弟們!」主體冷樹喝道。   「有!」餘人齊聲響應。   這時,十六個冷樹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而主體冷樹則將雙手擺至胸前。接著,冷樹們的手裡出現了一個青黃相交的能量光球。十六個冷樹都將自己手中的能量光球射到了主體冷樹手中,接著主體冷樹的手中的能量光球發生了異動。只見能量光球只中居然生出了一頭奇怪的怪物來。這頭怪物有著鱷魚嘴,頭上長著鹿角,身似長蛇,還長有魚的鱗片,身下長有四隻鷹爪。此刻它在能量球中不停翻滾著,間或傳出一聲又一聲的龍吟。   「老大,時候到了。」   「趁它們最虛弱的時候,做了它們!」   冷樹猛地睜開眼睛,同時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無比自信的笑容。隨即,他張大嘴巴,吼道:「青龍嘯!」   能量球突然爆裂開來,四爪青龍長嘯一聲,隨即朝七頭正在凝聚力量的金龍衝去。 ∼第三章褻玩(上)∼     與此同時,七頭金龍一起發出扯天震動的吼聲。面對長嘯而來的四爪青龍,金龍們居然首次露出了膽怯之色。不過,它們還是將蓄積的能力發洩了出來,只看它們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接著無數道金光從裡面射出,直取冷樹們和腳下巨龍的腦袋。   「青龍盾!」   所有冷樹都舉起自己的右手,接著十七個冷樹手中發出了強烈的青光,青光彙集在一起,在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防護罩的同時,也將七頭金龍困在其中。   而飛出的四爪青龍則徑直撞向金龍,金龍們被能量防護罩困在其中,無法躲避,眼下這能硬著頭皮盡全力從嘴裡吐出龍息。然而剛才那一招已經消耗了它們太多的力量,此刻的它們根本就無法對抗如此強大的青龍。然而金龍們的龍息根本就無法抵擋青龍,在眾冷樹們的歡呼聲中,青龍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一時間連天地都為之動搖,強烈的爆炸產生了無比耀眼的光芒,同時一個巨大的光柱直衝雲霄,彷彿要將天空都衝破一般,而爆炸所產生的巨響則迴盪在宇內,久久不息。   隨後是死一般的寂靜,冷樹的分身都已經消失了,主體冷樹一臉疲態地坐在紅衛一的頭頂上。七頭金龍有六頭已經倒在地上,它們已經沒有一絲氣息,只剩下為首那頭雌金龍仍苟延殘喘地撲扇著巨大的肉翼。   「想不到你耐力還挺強的啊。」此刻冷樹也是一臉疲憊,剛才那招使出之後,那股外來力量就消失了,同時他體內也出現了一種被抽空的感覺,他虛軟無力地坐在龍頭上。不過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可是抱歉得很,現在我有十六名龍護衛,你認為還有可能戰勝我們嗎?」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進入神殿!」說著,金龍用盡最後的力量對著冷樹噴出了一個五顏六色的光球,光球速度非常快,致使眾龍都回救不及,而現在冷樹體力被抽空,身體暫時無法移動。緊急關頭,一道黑色的屏障擋在冷樹前頭,可是黑色屏障在接觸到彩色光球的瞬間就被擊碎了。與此同時,黑燕子那嬌小的身影擋在了冷樹的身前。   黑燕子雙手推前,身上泛著黑色光芒。這時彩色光球已經飛到黑燕子的身前,黑燕子用雙手接下彩色光球。然而在雙手碰到彩色光球的剎那,一股強勁無比的古怪能量湧入黑燕子的體內。黑燕子發出一聲慘呼,嘴角也溢出鮮紅的血絲,可她仍是忍著劇烈的疼痛,對冷樹叫道:「快離開這裡!」   可是冷樹現在仍無法動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燕子飽受那股古怪力量的折磨。   「我支持不住,你快走啊!」黑燕子臉色煞白,身上的黑光慢慢地消失了。而周圍的龍護衛只能乾著急,畢竟它們的身軀太大了,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四頭黑龍倒是忠心護住,它們將自己的生命力量不斷地傳入黑燕子的體內,這才稍稍緩解黑燕子的痛楚。   「我操你祖宗!」冷樹忍無可忍,突然仰天長吼,冷樹手中的青龍盾同時發出了耀眼的青光,只見青龍盾的印記化成一頭四爪青龍的幻影,幻影將冷樹盤繞起來,最後和冷樹融合了。冷樹奇跡般地站起,身體疾然成風,猛地出現在黑燕子身旁並單手將彩色光球抓在手裡。黑燕子頓覺古怪力量從她體內散了出去,而耗力過度的她則頹然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冷樹又是一聲怒吼,他將彩色光球隨手拋向遠方的大地,彩色光球撞地爆炸的同時,為首的金龍也倒下了。冷樹懷裡抱著黑燕子,臉上寫滿無限的關懷和無比的柔情:「巖兒,你還好吧?」   「嗯,就是有點累。」黑燕子虛弱地說。   「你要和我一起進去嗎?」   「不了,神廟不時地散發出神聖的氣息,這股氣息對我們黑族的危害很大,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好了。」   「那好吧。」冷樹在黑燕子的粉額上親了一口,接著他閃身來到黑衛一的背上,「黑一,你們要照顧好我的黑冥妃,我可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陛下,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護娘娘!」   冷樹點點頭,然後將黑燕子輕輕地放在黑衛一的背上。「等我回來」說完,冷樹身影閃爍,接著已站在為首金龍的身邊,冷樹冷冷地看著它,冷然道:「你很幸運,八頭金龍中只有你是雌的,而我冷樹從來不殺女人;不過你也很不幸,因為你傷害了我的女人,等一下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哼,你等著吧。」   說完,冷樹頭也不回地朝眾神之廟的大門走去。   「不,你……不能進去。」金龍的身體十分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冷樹沒有回頭,他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大步走到門前,並伸手推開了神廟的大門。然而讓冷樹失望的是,偌大的一個神廟,裡面居然只有一個石頭砌成的座台,而座台上則漂浮著一個閃耀著青色光芒的水晶球。當冷樹跨入神廟,神廟的大門自動關閉了。   「你來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迴盪在神廟之內。   「你是四代前輩嗎?」   「是的,我就是四代青龍王。」這時,水晶球的上空出現了一個男子的幻影。男子長相和冷樹有些相似,不過兩者的氣質卻成正反兩面。冷樹身上流氓氣很重,臉上也帶著奸商似的笑容;而四代青龍王則一臉肅穆,浩然之氣油然而生。   「嘿,老大,我總算找到你了。」冷樹走到水晶球面前,「老大,教小弟幾招吧。」   四代青龍王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呵,真是我們青龍族的一個異類。」   「那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我自然不會像你們那樣死板。整天想著什麼統一大陸。」   「怎麼,難道你不想麼?」   「吶,我問你,統一大陸對我有什麼好處,統一了以後我要幹什麼?」   四代青龍王微微一笑,道:「一旦統一大陸,你就可流芳百世,為後人所讚頌。而且,你還可以成為大陸之主,你將擁有數不清的美女和財寶。你只要跺一跺腳,整個大陸將會為之顫抖。」   「嘿,這就是你們的短見了。」冷樹嘿然笑道,「我問你,人死了是不是不能再復活?」   「不一定,那要看你是怎麼樣的人了。不過,一般人是不能再復活了。」   「切,當我沒說。」冷樹聳聳肩,又道,「你想啊,流芳百世難道只有皇帝才可以嗎?其他人難道就不行?還有,就算皇帝有數不清的美女和財寶,可他似乎沒有時間享受吧。當皇帝多累啊,整天面對那些比豬還肥的大臣,還要顧及國家大事,什麼零零碎碎的他都要管,這樣做人有什麼意思呢?像我這樣多好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等我擁有了一支強大的軍隊,我就四處搜刮美女和財寶,嘿嘿,等收山以後,我就找一個地方蓋一間自己的宮殿,到那時我豈不是比皇帝還要爽?」   四代青龍王沒有說話,這是滿含深意地點點頭。   「綜上所述,你們這幾位前輩都是非常失敗的。你們不是戰死,就是因為無法統一大陸鬱悶而死,到頭來什麼都沒撈到,這是何苦呢?」   「可這是神的旨意啊。」   「我呸!我去他娘的狗屁神!我的命運憑什麼要那些神來操縱,他們以為自己是誰,神,哼,只是一種冠冕堂皇的說法,照我說,那些神都是他媽的老混蛋!」說到這裡,冷樹突然對四代青龍王眨了眨眼睛,笑道,「嘿,老大,你說那些女神靚不靚?」   四代青龍含笑點點頭。   「哇,要是能弄幾個當老婆就好嘍,有了她們的加入,我的生活會更滋潤的。」說著,冷樹的口水不禁都流了下來。   四代青龍王突然放聲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豪放之情。   「想不到,想不到啊!神,你們一定想不到吧,你們辛苦拯救並栽培青龍一族居然也會有反叛你們的一天!」說著,四代青龍王的兩眼突然散射出青色的精芒,他笑著看向冷樹,說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什麼要求?」冷樹眼中也是閃過一道青色的精光。   「我要你在我面前和金龍聖女佩狄蘭進行性交。」 ∼第四章褻玩(下)∼     「我要你在我面前和金龍聖女佩狄蘭進行性交。」   「蝦米?」冷樹睜大了眼睛,「老大,你不是吧,身為我的偶像,你居然有那種不良嗜好?」   四代青龍王卻是朗聲長笑:「不,這僅是我復仇的一種手段罷了。就是她當初向天神揭發我,也是她把我的靈魂永遠地封印在這裡。我的力量已經完全傳給你了,現在的我只剩下一點靈魂力,不久之後我將會煙消雲散。說吧,你答應不答應?」   「呃,這個問題比較粗啊。嘶,咱們能不能來點朦朧的?」   「什麼意思?」   「嘿嘿,就是在神殿裡面放一些濃霧,然後我就和她那個。」   「可以,我只要是想發洩一下內心積鬱長久的心情。而且這樣做有一半也是因為你。」   「因為我?」冷樹奇道。   「現在不便說,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了。你不是想討女神做老婆嗎,她就是一個很好的橋樑。」   「真的,我的可以嗎?」冷樹顯得非常激動。   「只要你能達到我們青龍族最高的境界,你就可以。」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冷樹內心此刻充滿了鬥志。   女神,高高在上的女人居然可以讓他褻玩,嘿嘿,這可是人類做夢都想不到的啊。   「現在我教你如何與龍族簽訂身靈契約,簽訂身靈契約以後,它們的身體就屬於你了,如果你想要得到它們的靈魂,那麼你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安啦,只要和我那個過,她們不愛上我都難啊。」   「但願如此。」四代青龍王頓了頓,道,「簽訂身靈契約必須以你的鮮血為媒介,我們青龍族是上古龍神唯一的後裔,我們的血能融入各大龍族的體內,並與之進行交流。本來還有一種靈魂契約,但是已經失傳了,這種契約能夠直接控制龍族,讓它們為我們賣命。簽訂契約的時候,對方必須處於虛弱狀態或者它們自願的條件下才能進行。比如外面的金龍聖女,你就可以趁此機會,和它簽訂身靈契約,不過這樣做仍有一定的風險,龍是一種高傲的生物,它們一般不會輕易屈服於人類,所以你最好將它們打入昏厥狀態,這樣成功率將會更高;而你的龍衛已自願跟隨你,這樣契約的成功率將會達到百分之百。契約完成之後,他們就介於龍和人的形態之間,不過變成人的形態,它們的力量將會降低一半,而且不能使用龍息。」   「那要怎麼簽訂啊?」   「在它們的眉心點上一點你的鮮血,然後念動咒語就可以了。」說著,四代青龍把咒語傳給了冷樹。   冷樹很快就把咒語倒背了出來,接著他一臉興奮地朝四代青龍王笑道:「嘿嘿,從來沒聽過人和龍交配,今天我冷樹就要創造這一個淫逸的神話。」   四代青龍王大手一揮,接著奄奄一息的金龍聖女已然躺在了寬敞的神廟之內。   「我知道這座神廟為什麼要造這麼大了,原來是給我做事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和空間啊。」冷樹淫笑著走到金龍聖女的面前,「嗨,美女,咱們又見面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並不是所有的龍變成人後都會成為美人,龍也是有丑美之分的。」四代青龍王這時候還不忘補上一句。   「不是吧,她要是一隻恐龍可咋辦啊?」四代青龍王這可是潑了冷樹一大桶冷水。   「這是你的問題,我只求結果。不求過程。」   冷樹白了四代青龍王一眼,道:「我差點忘了你是我的前輩,唉,薑還是老的辣啊。」不過為了將來的幸福生活,冷樹把心一橫,道:「算了,為了今後的幸福生活,我豁出去了。」   說著,冷樹慢慢地走到金龍聖女的龍頭前。   「你想幹什麼?」金龍聖女虛弱無力地說。   「嘿嘿,你說我想幹什麼呢?」冷樹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迅速地將鮮血點在金龍聖女的眉心。冷樹的傷口癒合的速度非常快,況且是這麼小的傷口,沒幾下傷口就癒合了。不過,冷樹的鮮血已經點在金龍聖女的眉心,當下冷樹雙手合十,兩眼緊緊地盯著金龍聖女,然後默默地念著一段不是很長的咒語。   「你這是什麼咒語?」四代青龍王見冷樹念的不是自己教給他的咒語,不禁好奇道。   冷樹沒有回答,只看眼中射出兩道金色的光芒,當金光射入金龍聖女的眼中時,金龍聖女只覺一陣睡意襲來,它不甘地瞪了冷樹一眼,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艷龍決,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艷龍決?」四代青龍王喜道。   「機緣巧合下我將一個和我相貌一模一樣的人融合了,那以後我就擁有了他全部的力量和所有的記憶。」冷樹坦然道。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居住在日苯帝國?」   「是呵。」冷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接著說道,「那個人不會是你的後代吧?」   四代青龍王沒有回答,嘴裡卻是喃喃自語:「天意,這真是天意啊!」說著,四代青龍王發出了更大的笑聲:「我們青龍一族終於可以擺脫神的束縛了!」   「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四代青龍王激動地看著冷樹:「你所說的那個人,確實是我留在日苯帝國的後人。我當日離開日苯帝國時,就把自己的一個兒子托付給當時的好友,後來孩子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艷龍決只有我們青龍一族才能修煉,你和他融合雖然是一個巧合,卻是你改變我們青龍族命運的一個轉機。」   「太深奧了,挑簡單點說。」冷樹撓著後腦勺道。   「現在你體內已經擁有青龍真氣和艷龍真氣兩種氣息,等你的幽冥劫到達第五層時,這兩股真氣就會完全融合,雖然那時你的力量增加幅度不大,不過當你的幽冥劫達到第七層時,你的全力一擊就是黃龍王的終極防禦盾也抵擋不了啊!」   冷樹有點聽懂了,不過他點在金龍聖女眉心的血快干了,而且昏睡術他還是第一次使用,他擔心金龍聖女會立即醒來,於是冷樹也不顧一臉興奮的四代青龍王,雙手擺出一個古怪的手型,接著慢慢地念出了一大串咒語。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金龍聖女全身泛起了青色的光芒,接著只看它的身體越變越小,到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女性。   當冷樹看清金龍聖女的面部時,冷樹的嘴巴突然張得奇大無比——居然被四代青龍王說中了,金龍聖女的人型不是長得醜,而是極醜!   「娘的,難怪她都這麼大歲數還是沒有人會要她,原來她長得比東施還要醜啊。」繼而,冷樹則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向四代青龍王,「你那個條件不能不能換一下,我找其他人來干她行不行?」   四代青龍王搖搖頭:「不行,龍女的處女膜非常厚,只有我們龍族男人才能戳破,人類那種小蟲子是絕對不行的。」   「嗚,我的命好苦。」冷樹走到金龍聖女佩狄蘭的面前,不過下一刻冷樹倒是被佩狄蘭近乎完美的身材吸引住了。佩狄蘭的身段實在太美了,她的雙峰只比千代火舞小那麼一點點,不過彈性卻非常好(冷樹正在撫摸中)。皮膚細膩,就像嬰兒一般柔嫩,撫摸起來手感十足。望著佩狄蘭幾乎完美的嬌軀,冷樹淫笑一聲,接著他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然後將佩狄蘭醜陋的臉部包起來,他飛快地脫下自己的衣物,然後抱著佩狄蘭跑到一個角落裡。這個位置四代青龍王是看不到的,而這時神廟慢慢地瀰漫出一陣濃霧。   冷樹對四代青龍王道了一聲謝,然後雙手開始攀登高聳的玉女峰,而他的嘴早已探至佩狄蘭芳香四溢的神秘花園。昏迷的佩狄蘭在冷樹的挑逗下漸漸有了快感,同時她的身體似是非常渴望一般地迎合著冷樹的每一次愛撫和挑逗。   「霍霍,你壓抑了幾百年的慾火已經被我挑起,現在就是我不抱你,你也會主動纏上我啦。」說著,冷樹挺起長搶,然後抱住佩狄蘭的火熱嬌軀,長槍對準已經氾濫成災的花園入口,接著直刺而入。隨著冷樹身體的不斷撞擊,愛慾和舒爽到全身的感覺使兩人都遺忘了自我,忘情地交合衝擊著,使得原本莊嚴的神廟一時間變成了一個淫褻之地。   不久,佩狄蘭淫蕩的叫聲和下體衝刺所發出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神廟的聖潔之氣頃刻已蕩然無存。而冷樹和佩狄蘭早已沉醉在性愛的海洋之中,虛弱無力的佩狄蘭承受著冷樹瘋狂的衝擊,最後迷失在性慾之中…… ∼第五章艷龍女衛(上)∼     隨著性愛協奏曲的終了,佩狄蘭虛軟無力地倒在冷樹的懷裡,而冷樹則早將她頭上的衣服拿下。既然佩狄蘭已經是冷樹的人了,那麼冷樹自然不會再嫌棄她的容貌。雖然她長得很醜,但是她身材很好,而且嗓音也非常動人,所以冷樹心下已經將佩狄蘭看成他的妻子之一。至於佩狄蘭會不會接受冷樹,那是另一回事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濃霧逐漸消退,四代青龍王則帶著滿意的笑臉看著冷樹。此刻冷樹已經用自己的衣服將佩狄蘭那玲瓏有致、誘人非常的嬌軀裹住,他抱著依舊昏迷的佩狄蘭(兩次昏迷的原因可不相同)走到四代青龍王面前:「前輩,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說吧。」   「黃龍王是誰?」   四代青龍王語氣一轉,突然沉聲道:「他是主神的兒子。」   「那小子也是龍?」   「是的,主神有兩個妃子,一個是女神凱拉,一個是金龍聖母麓頤。麓頤就是黃龍王的母親,而你懷裡的佩狄蘭是麓頤的親生女兒。」   冷樹點點頭,絲毫不因敵人身份之高而驚異:「第二個問題,黃龍王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是一代傳一代?」   「不是。黃龍王只有一個人,不過他長久沉睡,只要華夏大陸不統一,他就無法甦醒。」四代青龍王頓了頓又道,「不過事在人為,你剛才奪去了主神女兒的清白,不久這件事就會傳到主神耳裡,我想不出一年,黃龍王就會甦醒,而且伴隨他降臨人世的還有一批天使軍團。」   「一年?」冷樹眉頭皺得很緊,「時間非常短啊。」   「所以你在這一年內必須建立一個自己的國度,你可以不當皇帝,但是你必須要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明白了。」冷樹臉上再無戲謔之色,一本正經地看著四代青龍王,「我雖然不想稱霸大陸,但我的慾望卻不允許我一輩子安逸,為了將天下所有美女攬入懷裡,我決心和黃龍王幹上一場,我是永遠都不會輸的!」   「有一點我要提醒你。」說到這裡,四代青龍王神色變了又變,「朱雀和青龍是分不開的,但朱雀和青龍只是情侶關係,而黃龍卻可以操縱朱雀的生死。所以,要對付黃龍,你首先要將朱雀和黃龍的關係割斷。當年我就是無法完全奪取她的心,才讓黃龍有機可乘。」   冷樹整個人都靜了下來,就連他的心跳彷彿都停止了一般,最後他淡淡地說:「我明白了。」   「冷樹,冷寂之樹,你要記住,無論面對怎樣的敵人,你都要沉著,要充滿鬥志,你要永遠相信,我們青龍一族是不會敗的!」說著,四代青龍王的幻影突然模糊起來,「剛才幫助你發動青龍嘯和青龍盾,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靈魂力,現在……我,我得走了,孩子,你一定要打倒黃龍,將所有的敵人都踩在腳下,記住,我們永遠都不會敗!」   說著,四代青龍王的幻影化成了點點晶瑩,最後消逝了。與此同時,眾神之廟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冷樹意識到眾神之廟就要坍塌了,他抱著佩狄蘭飛快地來到門前,然後運足腳力狠狠地踹在石門上,石門應聲被冷樹踢碎,只看冷樹人影閃爍,身化成一道黑色閃電衝出了眾神之廟。   黑燕子見冷樹從眾神之廟安然而出,當下一臉欣喜地準備撲入冷樹懷裡。不過她衝到一半就停下腳步,因為她看到冷樹懷裡抱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身上卻裹冷樹的衣服,裡面什麼都沒穿。而且黑燕子可以感覺那個從女人身上傳出的神聖氣息,黑燕子可以肯定,冷樹懷裡這個女人,就是那頭金龍首領。剛才那頭苟延殘喘的金龍突然消失的那一刻,她就隱約猜到了什麼,她只是想不到事情居然來得這麼快。   冷樹笑著走到黑燕子的面前,柔聲道:「怎麼,我的小燕子呷醋了?」黑燕子橫了冷樹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在外面為你擔驚受怕,你倒好,居然在裡面玩女人,而且玩的還是……」黑燕子終於看清佩狄蘭那張醜陋的臉了,以她的涵養居然也嚇地驚叫出聲。   冷樹有些得意地看著黑燕子:「怎麼樣,這下你不吃醋了吧。」   「她,她怎麼會這樣?」黑燕子靠近冷樹,眼中滿是驚異之色,同時暗道:「難道他改性,喜歡醜女了?」   冷樹苦笑一聲,道:「沒辦法啊,誰叫我命苦呢,居然幹了一個恐龍級的醜女。」   「你真的和她……那個了?」黑燕子驚異地看著冷樹。   「我也是逼於無奈啊,誰知道四代比我還流氓,害得我被他陰了一刀。」   「得了便宜還賣乖。」黑燕子白了冷樹一眼。   「哎,燕子,你幫我抱著她,我先和龍衛們簽訂身靈契約。」說著,冷樹將佩狄蘭交給黑燕子,然後興致高昂地走到紅衛一等龍的面前,「我已經從四代那兒得到使你們變成人型的辦法,不過這需要簽訂一個契約,你們哪個先來。」   「我先,我先。」一頭個頭最小的綠龍跳到冷樹面前,「陛下,我先來。」   冷樹聽它聲音很甜,暗道變形後可能是一個可愛的女孩。於是點點頭,對它笑道:「你就這樣站著別動,等一下我會把我的血滴到你的眉心處。」說著,冷樹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迅速地將自己的血點在綠龍的眉心,接著冷樹念動了那長長的咒語。就在冷樹念動咒語的過程中,綠龍眉心的紅點發出了青色的光芒,青光隨著咒語越來越亮,當咒語結束時,青光將綠龍全身包圍,而後綠龍的身體逐漸變小,在青色的光芒中,綠龍龐大的身軀開始變形了,原本堅硬的龍皮慢慢蛻去,接著顯露出白嫩細膩的肌膚。當青光消逝後,一個俏麗可愛的女孩子站在冷樹的面前。   女孩子對自己心的身體有些不適應,她朝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櫻桃小嘴兒發出猶如銀鈴一般悅耳的聲音:「我真的變成人啦!」   此刻她一絲不掛地站在冷樹面前,冷樹笑著將她擁入懷裡,然後用手慢慢地撫摸著女孩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嘴裡嘖嘖稱奇。隨著冷樹的撫摸,女孩似是非常敏感地倒在冷樹懷裡,她把頭靠在冷樹的肩膀上,呵氣入蘭。 ∼第六章艷龍女衛(下)∼     此刻她一絲不掛地站在冷樹面前,冷樹笑著將她擁入懷裡,然後用手慢慢地撫摸著女孩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嘴裡嘖嘖稱奇。隨著冷樹的撫摸,女孩似是非常敏感地倒在冷樹懷裡,她把頭靠在冷樹的肩膀上,呵氣入蘭。   冷樹雖然好色,但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下手,反正這些龍女已經是他的人了,上床恩愛那是早晚的事。於是冷樹將心中的慾望稍稍壓住,然後將女孩扶正,笑著說:「你先站著,等我把它們都變成人了,咱們再大幹一場。」   接下來,冷樹接連和其它十五頭巨龍簽訂身靈契約。因為簽訂身靈契約太消耗力量,冷樹最後倒在了溫香軟玉之中。眾龍女都赤裸著身體,她們剛剛變成人,都對自己新的身體感到非常好奇。而紅龍女看冷樹赤裸著上身,眼中不禁射出無比熾熱的精芒。這一切黑燕子都看在眼裡,她明白這些龍女都將自己的慾望壓制了幾百年,特別是紅龍,她們本身性慾就比較強,她們能將這種最原始的慾望壓制了幾百年,也算是非常難得了。   不過黑燕子知道冷樹現在是絕對不能和她們交合的,龍的性慾非常強,常態的冷樹說不定也無法同時應付十六名龍女,於是她將昏迷的佩狄蘭放在草地上(這是一片綠洲),然後走到冷樹身邊。   黑燕子對四個紅龍衛說:「他已經很累了,你們先讓他休息一下,我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明天中午之前我們一定要到達巨人關,所以現在你們必須要先克制一下自己。」   「是。」黑燕子在名義上已經是冷樹的妻子,紅龍衛們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無可奈何。然後就在這時,眾人都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所有人同時朝佩狄蘭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見佩狄蘭豐腴的身上金光閃爍,而她那張醜陋的臉此刻變得無比猙獰,她惡狠狠地看著冷樹,怒道:「惡魔,你居然玷污了我的清白!」   「靠,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被逼的。」冷樹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過冷樹接著又笑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是,現在的你不但力量已經完全恢復,而且似乎比以前強了很多呢。不信,你自己變成龍看看?」   「我……我,我殺了你!」說著,佩狄蘭單手招來一個金色的光球,然後將光球朝冷樹投來。然而金色光球還未飛到一半路程就被十多個顏色相交的能量光球打碎了,同時還有幾顆朝佩狄蘭的身體飛去。佩狄蘭嬌叱一聲,白嫩細膩的皮膚上居然生出了一種龍的鱗甲,鱗甲逐漸融合,很快就形成了一種金色的特殊戰甲。她雙手擺前,硬是將飛來的能量球全數擋開。   此刻佩狄蘭那張醜陋的臉已經被金色鎧甲裹住,只露出一雙閃爍凶光的眼睛。同時,因為這種鎧甲是從皮膚直接生出來的,它並沒有破壞佩狄蘭完美的身段,反是將其完美的曲線顯露無遺。   眾龍女見狀美目不由得一亮,接著冷樹便聽到周圍十六個美人一起嬌叱的聲音。隨著四種顏色的光芒逐漸消逝,眾龍女們穿上了一件特殊的戰甲。不過因為龍的屬性和脾性不同,她們所造出的戰甲款式也不同。其中以紅龍最為火辣,露的肌膚也最多;而藍龍則非常保守,一身水藍色戰甲將她們豐腴的胴體完全包住;綠龍女體型嬌小,她們的戰甲似是由綠葉製成,外觀很是新穎;而黑龍女的戰甲只能用「酷」字來形容。看著周圍這些美艷嬌柔的美女,冷樹不禁淫笑了起來:「嘿嘿,兒時的夢想的第一階段終於實現了。」   「陛下,你的夢想是什麼呀?」綠龍女乖巧活潑,很討冷樹喜歡。   冷樹愛撫著她俏麗的臉,笑著說:「就是讓你們躺在我的床上,然後個個叫我好老公,親哥哥。」說著,冷樹將其摟入懷裡,然後大手在她的戰甲上輕輕撫摸著,嘴裡嘖嘖稱奇:「這玩藝兒比金剛還要硬,你們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它好像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我們只要意念一動它就會自動出現。」   「我也想要一件,來,脫下來讓老公我看看。」說著,冷樹的大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而綠龍女則嬌羞萬分地脆聲叫道:「不行呀,它和我的皮膚連著,脫不下來的。」   就在冷樹和綠龍女在一旁嬉鬧時,其餘龍女則一起迎戰佩狄蘭。佩狄蘭剛剛破身,身體有諸多不便,而且她的力量也只是比她們其中一人強一些,一般情況下對付兩個龍衛就有點吃力,更何況現在是面對十五個身著戰甲的龍女。最後佩狄蘭體力耗盡,被藍龍女用魔法封在了一個冰塊裡。   冷樹和綠龍女嬉鬧了一會兒,見黑燕子神色冰冷地看著他,他則嘿然一笑,將黑燕子摟入懷中,擠臉笑道:「巖兒生氣了?」   黑燕子沒有回答,反是問道:「你究竟要有幾個女人你才肯罷休?」   冷樹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說句實話,我也正在傷腦筋中。」   「你以為自己真的有那麼多精力照顧這麼多女人嗎?」黑燕子的話裡包含了不解、幽怨等情愫。   「也許沒有吧。」冷樹頓了頓,接著深思道,「你可以說是我賊性難改吧,我是一個男人,我從來都不會放棄任何屬於我的事物,只要是屬於我的,我都會極力去爭取。」   黑燕子無言以對,她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冷樹,冷樹這個男人對她而眼,仍是一個謎。冷樹輕摟著黑燕子,然後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口,柔聲道:「我不但會極力爭取,我也會盡力珍惜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巖兒,我冷樹以男人的名義的發誓,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黑燕子歎了一口氣,暗道:「算了,既然自己愛他,那就全身心地投入吧,希望我能像火舞一樣盲目地愛著他。」   「陛下,她要怎麼處置。」黑龍女對冷樹道。   「當然是一起帶走。畢竟她的第一次已經給了我,也算是我的女人。」接著,冷樹對眼前十六個如花似玉的龍女道,「你們變身以後我都認不出誰是誰了,這樣吧,我給你們重新起一個名字,這樣以後也好叫一些。現在,你們各自站好。」   於是龍女們站在四排,表情各異地等待著冷樹為她們命名。   「嘿,你們知道的,我沒讀過什麼書,認不得幾個字,我看就以『楓樺雪悅』取名吧。紅一名紅楓,藍一名藍楓,而紅二則叫紅樺,紅三叫紅雪,然後依次下去,你們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接著眾龍女頗有興致地與姐妹談論自己的名字。   冷樹見效果已經達到,隨即示意眾女安靜下來:「我們接下來要分成三路,藍楓和藍樺去幽冥谷接弱水,黑楓則回部族,命族人釋放綠族長老,同時你替我傳話,如果兩族再爭事端,我冷樹會以最嚴厲的手段來懲罰他們。」見黑楓慎重地點點頭,冷樹又道:「事情辦完後,黑楓去找藍楓,和藍楓一起回來。至於其他人,你們則和我一起回巨人關。不過為了隱藏我們的實力,我決定降落在天堂谷一個隱蔽的叢林裡,那裡很少有人出沒,而且這次只讓紅楓和紅樺載著我們飛行,其他人則以人的形態跟隨我回關。藍楓、藍樺接到弱水並等到黑楓後,就以人的形態趕往巨人關,不到萬不得以,不要現出龍的形態。」   眾女隨即齊聲領命。於是,冷樹就這樣帶著龍女們開始了一條史無前例的長征道路。   就在冷樹將佩狄蘭扛著跳到紅楓的背上時,一個黃色的玻璃球掉在了地上。冷樹當時沒在意,就與眾女坐在紅楓和紅樺的背上,然後飛上蔚藍的天空。   冷樹走後,黃色的玻璃球慢慢地發出金色的光芒,它突然一飛沖天,直直地射出雲的彼端,進入另一個空間裡。 ∼第七章火舞有難(上)∼     這是一個綺麗、夢幻般的世界。這裡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和清澈的溪流,偶爾可見一兩個有著潔白羽翼的小天使飛過花叢,然後歡笑著、舞蹈著。   光球徑直飛入一座莊嚴、聖潔無比的宮殿,飛到一個俊美男子的手裡。如果此刻有人間的女子在,那麼她們一定會瘋狂地暈倒,因為這個男子實在是太美了,他美得讓人心悸,美得讓所有女子都為他陶醉,為他瘋狂。他高大、英俊,一張足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的面孔上鑲嵌著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而身上更是隱隱散發出一種特有的氣質,給人以一種親切溫和的感覺。   男子拿著光球,轉身朝宮殿的裡頭走去。就當他步入宮殿不久,整個宮殿突然顫抖起來,隨即一聲無比威嚴的聲音響徹著整個空間:「青龍,本主定讓你永世難以翻身!」   而此刻冷樹卻怡然自得地坐在紅楓的背上,他左手摟著黑燕子,右手則不老實地在紅悅惹火的胴體上來回游移著,同時他則將頭枕在藍雪的嬌軀上,雙腳此刻正被綠雪綠悅兩姐妹按摩著。此情此景,冷樹不禁長歎道:「有你們在我身邊,就算是主神把位子讓給我,我也不會去坐。」   「哼,如果你去做主神,天界那些女神可都要遭殃了。」黑燕子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   「嘿,還是燕子瞭解我。不過你們放心,就算上天,我也會帶著你們一起去。」黑燕子扭了扭嬌軀,然後整個人都貼在冷樹的身上,她將頭枕著冷樹的肩膀,呵氣如蘭道:「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有這份心,我們也就滿足了。雖然我不情願,但是因為沒辦法,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   「燕子,你真的不情願嫁給我啊?」冷樹用雙手將黑燕子摟入懷裡,然後直直地看著她。   「是啊,我不情願,誰讓你有那麼多女人。你說包括十六個龍護衛和四名龍妃,你總共多少女人?」   「呃——嘶——這個問題比較粗,讓我想想。」說著,冷樹歪著腦袋想了起來,不久,冷樹突然笑道,「霍霍,偶的手指和腳指都不夠用,不過好像、似乎、可能、應該、也許、已經超過三十了。」   黑燕子似是拿冷樹沒轍,於是放棄了這一個毫無意義的話題。   「嘿,其實你們要相信我的能力,自得到艷龍決之後,我那方面的能力已經超過普通人的好幾倍了。」冷樹洋洋得意道。   「陛下,您指的是哪方面的能力啊?」綠悅一臉純真地看著冷樹。   「這方面的能力是不能用嘴說的,要用身體某個部位做的。小悅想嘗嘗嗎?」說著,冷樹拉過綠悅的嬌嫩小手,臉上寫滿淫褻的笑意。   純真的綠悅並不知情,茫然地看著冷樹。待冷樹要乘機揩油時,黑燕子忙扯過冷樹的大手,冷道:「如今大局未定,火舞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思和她們調笑,你不考慮自己也罷,但總要顧及火舞她們的周全吧?」   「安啦,安啦,她們沒事的,有艷龍騎兵在,女真國除非出動十萬士兵,不然誰也不想傷害到小舞。」說著,冷樹心裡突然打了一個機靈,接著他抱著黑燕子急忙站了起來,「紅楓,緊急降落!」冷樹那種對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又來了,這次感覺非常強烈,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因為此刻已是夜暮時分,天雖然有明月在,但雙龍飛行速度非常快,而且飛得很高,就算下方有人,他們也很難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紅楓和紅樺來了一個俯衝,然後迅速降落在一個林子裡。   「寶貝們,亮出你們的戰甲。」冷樹一聲令下,所有龍女都穿上了一件件亮麗的盔甲。   「怎麼了,是不是出現什麼狀況了?」黑燕子顯得有些擔心。   「我突然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冷樹道。   「什麼問題?」   「我可以假冒別人,為什麼別人不可以假冒我?」   轉個鏡頭。   此刻的公爵府內,千代火舞正百無聊賴地翻著手裡的一本小說。小說的情節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複雜(廢話!),裡面講的是一個女人的丈夫因為家庭糾紛而離開了她,而那個女人心裡深愛著她的丈夫,她因此非常悔恨,她決定不再和別的男人交談,在家裡一心等丈夫回家。而一個早就對那個女人虎視眈眈的邪惡魔法師發現了這個機會,早些年他就可意觀察女人丈夫的行為舉止,他見時機已經成熟,於是變成男人的模樣,然後出現在女人面前,再然後——千代火舞還沒看,門外就響起了冷樹的聲音:「小舞,快開門,我回來了。」   千代火舞聽是冷樹的聲音,於是放下手中的小說,滿臉欣喜地將門打開。   「樹,你回來啦。」   「嗯,這一趟可累死我的,他娘的,那些龍可真厲害。」說著,冷樹急忙走到茶几前,然後「咕嚕咕嚕」幾聲就把茶壺裡的茶水全部喝光。   「那些龍呢?」   「別提了,它們對我根本就不屑一顧。」說著,冷樹對千代火舞淫笑道,「來,給老公我捶捶背。」千代火舞依言走到冷樹身後,輕輕地捶著冷樹的肩膀。   「舒服,小舞的手藝還是這麼好啊。」說著冷樹伸手摸向千代火舞的玉手,可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千代火舞,就被一種利器割傷了。同時,冷樹感覺到身後傳來無邊的殺意,他急忙閃身跳到一旁,然後瞪著千代火舞道:「小舞,要幹什麼!」   「哼。」千代火舞二話不說,雙手結印,接著從嘴裡連續吐出五個大火球。冷樹似是想不到千代火舞如此厲害,當下破窗而出。而千代火舞則左右看了一下,然後緊隨冷樹而出。   此刻冷樹站在院中,他的身邊站著十來個身材高大挺拔的女護衛。冷樹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對千代火舞道:「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千代火舞輕蔑一笑,道:「我家夫君的脾性是沒有人能夠模仿的。要是真的他,剛才他一定一腳就把門踹開,然後大搖大擺到走進來。如果他真的口渴,他不會自己倒茶,反是讓我用嘴餵他。而且,你身上女人香氣太重,又沒有我家夫君那種特殊的男人味,所以你不是,而且你也不配是。」   「想不到我的演技這麼差啊。」假冷樹頓了頓,笑道,「不過本爵倒是挺羨慕他的。」   「羨慕也沒用,你永遠都沒有那種機遇。」說中,千代火舞雙手連續結印,喝道,「風華·火之舞!」千代火舞身影如幻影一般飛舞了起來,且看她在空中似火蝶一般飄逸旋舞。她的身姿綽約動人,貌美如花,此番蝶舞來去,不禁將假冷樹的眼球深深吸引。   然而,就在假冷樹癡迷忘我的同時,他的頭頂出現了一個火圈,只看火圈越來越大,最後將假冷樹和眾女都圍在其中。「主人小心!」假冷樹周圍的女護衛分兩層將假冷樹圍在其中,而這時火圈突然收縮,頃刻間,外一層女護衛都沒入烈火之中,她們來不及慘叫,就被千代火舞發出的忍者鏢刺入心臟而亡。   千代火舞冷哼一聲,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對冷樹道:「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你實在太差勁了。」 ∼第八章火舞有難(下)∼     千代火舞冷哼一聲,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對冷樹道:「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你實在太差勁了。」   「那又如何,她們的命本來就是我給的,我想讓她們死她們就得死。況且她們因為保護我而死,這也是她們的榮幸。」   「你這種人該死!」說著,千代火舞對著假冷樹投出數十個飛鏢。這一次假冷樹身邊的幾個女護衛都利索地將飛鏢擋了下來,同時,千代火舞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包圍了。   千代火舞寡不敵眾,於是反身跳到屋頂上,準備逃離。而當她正想跳到別處時,百來個弓箭手已經將她的逃跑路線全部切斷。千代火舞一時間進退兩難,她只有靜靜地站在屋頂上,她的思緒此刻飛到了遙遠的地方,那個叫冷樹的男人的身上。   「小舞,你還是從了我吧,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你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假冷樹一臉淫笑地看著千代火舞。   千代火舞冷冷地看著假冷樹,淡然道:「你不配。」   「臭女人,你別以為你的男人會來救你,他就算來了也沒有用!今天晚上美琦的大軍就會攻破巨人關,到時候我們將揮軍直接攻入皇宮,哼哼,過不了半年,整個女真國將會落入我的手掌中,到時候我便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假冷樹極其狂妄地笑了起來。   「公爵大人,大事不好了!」這時候一個女兵急忙衝了進來。   「什麼事?」   「那些人太可怕了,我們根本就無法阻擋他們,他們已經衝破封鎖線,正朝北城門逃去。」   假冷樹眼中閃過無數陰冷的寒光,接著他高高舉起右手,喝道:「放箭!」假冷樹一聲令下,所有弓箭都朝千代火舞集中射來。千代火舞知自然不會就此投降,於是她施展出渾身解數,她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冷樹的懷裡,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這時,千代火舞高高躍起,她在空中翻轉身體,憑藉著靈巧的身法總算是躲過了敵人第一波箭雨,但儘管如此,千代火舞的肩部還是中了一箭。當千代火舞落地時,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忍著肩部傳來的劇痛以鮮血為媒介,在屋頂上畫出了一個古魔法陣,隨即嬌喝道:「通靈召喚,烈火鳥!」   這時,只看千代火舞立即被一股旋轉的火流纏繞在其中,隨著一聲尖銳的鳥叫聲,千代火舞的腳下立即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紅鳥。這隻鳥忽地張開雙翅,龐大的身體隨著氣流飛上了空中。周圍的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鳥震懾住了,他們一時都忘了射箭,而假冷樹的大腦也暫時停頓了一下,待他叫人射箭時,千代火舞和烈火鳥已經飛出了他們的射程。   千代火舞在召喚出烈火鳥之後就昏死了過去,而烈火鳥則憑著本能載著千代火舞朝安全的地方飛去。當烈火鳥消失在夜空時,大將軍如火紅就帶著一干人馬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假冷樹見到如火紅,本來猙獰的面孔突然換成了「真誠」的笑容。假冷樹二話不說,就將如火紅摟入懷中,隨即用嘴堵住了如火紅的烈火紅唇。如火紅先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然後便酥軟地倒在了假冷樹的懷裡。   吻罷,假冷樹對如火紅柔聲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大部分人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下,不過我很擔心那個男人的帶來的騎兵。那些騎兵實在太可怕了,我們的女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既然近戰不行,那就遠戰嘛。」假冷樹隨即對身邊的一個女兵道,「你命人將敵人引到奴隸廣場,然後派一支輕騎去阻擋,他們盡量拖延一些時間,然後叫集所有弓箭手,不管敵我,一律射殺!」   那名女兵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隨即點頭道:「是!」   然而冷樹的艷龍騎兵豈會是容易相與之輩,在草村家富等八人的組織帶領下,艷龍騎兵和飛鳳騎兵如入無人之境,他們所過之處,都會揚起一場腥風血雨。幸虧此刻冷樹不在,不然冷樹一定會黯然神傷,冷樹一生的宗旨是讓所有女人都得到幸福,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死在他面前,可是此刻他的手下卻毫無表情地將女真國的女兵一一格殺,如果冷樹要是在場,不難想像他的表情將會是多麼豐富多彩。   「家富,敵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保存實力,趕快撤離!」青田壽一地對草村家富道。   草村家富四下觀望了一下,他見敵人有一個缺口出現了鬆動,於是大喝一聲:「兄弟們,跟我衝啊!」說著,草村家富一揮砍著手中的騎士劍,帶領騎兵們勢如破竹地朝奴隸廣場衝去。   當草村家富帶著騎兵們來到奴隸廣場時,一大隊輕騎兵也剛剛趕到。然而草村家富並未做任何停留,他帶著部下揮劍便上,這時艷龍騎兵的優良素質立即體現了出來。只看艷龍騎兵在衝鋒的時候,他們手中的劍幾乎是依照一種規律而起落的,同時他們團隊之間的配合更是天衣無縫。比如一個騎兵揮劍砍向一個輕騎,那輕騎剛剛擋下一劍,後面的艷龍騎兵立即撲上,馬上將那人砍殺。同時,最前排的騎兵手中劍的起落是一致的,他們同時舉劍,同時砍下,無形之中,一中鼓舞人心的氣勢便從這種動作之中散發出來。而後面有一些騎兵則拿出弩弓,對敵人進行遠程射殺。   就這樣,艷龍騎兵幾乎沒做任何停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北城門衝去。而假冷樹叫集的弓箭手還沒到達,艷龍騎兵就已經抵達北城門了。   因為艷龍騎兵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同時他們又是從城內逃向城外,所以城牆和城門所造成的地理優勢根本就不存在。而且,為了抵禦美琦公爵,如火紅把兵力重點設在南城門,此刻北城門不過只有百來個兵丁。那些兵丁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是誰,就被騎兵的弩箭死了。   艷龍騎兵從被圍困到衝出巨人關,只用了十幾分鐘,這種速度是任何騎兵團都做不到的。冷樹不在,草村家富就是艷龍騎兵團的最高指揮官,他當下立即命令所有人朝雨露當初佔領的龍騎兵堡壘奔去。   而當主人公冷樹則憑著對女人驚人的第六感,在一個亂石堆找到了受傷的千代火舞。此刻千代火舞正縮蜷著嬌軀,她肩上的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她的臉色卻異樣地蒼白。千代火舞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體,可是她太虛弱了,她所中的那一箭,箭頭上居然塗了一種毒藥,此刻毒素已經流入千代火舞的血液之中。千代火舞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慢慢地消失,在她意識模糊之前,她叫出了愛人的名字:「樹……你,你在哪……」   冷樹見到千代火舞如此慘狀,第一反應就是立即將她抱入懷裡,然後不停帶著從未有過的語調叫著千代火舞的名字:「小舞,小舞,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第九章淫亂後宮(上)∼     這時,綠楓走到冷樹身邊,她將手放在千代火舞的額頭上,然後手掌上泛起一種碧綠色的光芒。這時,綠楓用綠光將千代火舞整個人都包圍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綠光就消散了,綠楓皺著眉頭對冷樹道:「陛下,她中毒了,而且毒素已經攻入她的心脈,恐怕……」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救活她!」冷樹惡狠狠地說。   而綠楓卻是搖搖頭:「沒辦法,毒素一旦進入心脈,就是藍族的禁咒『水神祝福』也無濟於事。而且這種毒毒性非常強,絕對不是自然而生,應該是人工提煉出來的。」   「真的沒有辦法了?」冷樹目光突然黯淡下來,接著眾女發現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地無比沉悶,冷樹的雙眼此刻變得空洞無物,他只是緊緊地抱著千代火舞,同時眾女隱隱感覺到冷樹體內有一種很奇妙的氣息正慢慢飄散出來。   綠楓下意識地退開,而眾女同時向後退了幾步,她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這一刻她們知道,冷樹要爆發了。   接著,腳下的大地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而眾女都看到冷樹身上冒出了一股藍色的煙,煙便沒有飄散,反是籠罩早冷樹周圍,慢慢地將冷樹包圍。   「是誰,到底是誰!!!」冷樹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巨吼,這一刻,他身上暴射出無數道耀眼無比的光芒,當光芒照射到藍煙時,藍煙突然凝聚起來,接著慢慢成型,然後一頭由藍煙凝聚而成四爪青龍出現在眾人眼中。四爪青龍將冷樹盤桓其中,隨即同冷樹一起仰天長嘯。   冷樹抱著千代火舞慢慢地站起來,此刻他腳下的土地已經龜裂開來,而且裂縫越來越大,同時一些沙石竟反重力地向上浮起,然後定格在某個位置。緊接著,一些大的石頭居然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粉碎了,天空同時落下無數雷電,頃刻之間,雷電轟隆之聲不絕於耳。   冷樹抱著千代火舞站在飄揚的塵埃和閃爍的雷電之間,此刻的冷樹已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現在的他眼裡只有憤怒和仇恨,他的雙眼閃爍著陰寒無比的光芒,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摧毀一般。   而這個時候,天上的月光突然匯聚起來,只見銀白色的月光從雙月上傾瀉下來,照亮冷樹幾乎扭曲的臉盤。何時,一雙纖細白嫩的玉手輕輕地撫上了冷樹的臉,然後一張嬌妍、清麗、靜秀的面孔出現在冷樹面前。   冷樹當下不禁傻了,同時他的嘴唇不禁顫抖了起來。   「月……月兒!」   是月姬,真的是月姬!心情複雜無比的冷樹愣愣地看著月姬,隨即一道光芒從眼角滑落,瞬間消逝。   「夫君。」月姬對冷樹深情一笑,然後低眉看著冷樹懷裡的千代火舞。月姬什麼都沒問,她似是什麼都知道一樣,接著將雙手憑空放在千代火舞的心口,然後默默地念著某種咒語。冷樹見月姬似是能夠解救千代火舞,心中的憤怒和仇恨不禁消減了少許。   然而,當月姬在唸咒語的同時,冷樹懷裡的紅龍珠突然紅光大盛,紅龍珠慢慢地飛出冷樹的懷抱,然後在千代火舞的上空盤旋著。而當月姬的咒語完成時,紅龍珠突然飛入千代火舞的嘴裡。紅龍珠一觸到千代火舞蒼白的嘴唇,立即化成了一團火焰,然後將千代火舞包圍其中。   而月姬的雙手立即發出淡淡的銀光,銀色的光芒並不是直接照在千代火舞的身上,而是化成一絲一縷的細流,漸漸慢慢地從千代火舞的幾個大器官滲入。就這樣,千代火舞身處於兩種神秘莫測的力量之中,而她身上的火焰也是越來越高,同時冷樹身上的青光卻是越來越弱,到最後,他腦子一空,接著人便昏死過去。   當冷樹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一張華麗的大床上,而冷樹的身旁千代火舞曲捲的動人的嬌軀,她此刻全然裸露著,誘人豐滿的身體看得冷樹不禁口水直流。冷樹感覺到千代火舞的鼻息,知道千代火舞已安然無恙,於是他將佳人摟入懷中。   千代火舞則習慣性地在冷樹的懷裡蹭了蹭,然後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睡在冷樹的懷裡。   看著懷裡的尤物,冷樹不禁心生感慨,如果沒有她,自己日後會怎樣呢?雖然自己有很多愛人,但是沒有了千代火舞,他日後還能像以前那般灑脫麼?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冷樹摟著千代火舞的力道稍稍加大了一點。而千代火舞則囈語一聲,抬起了嬌媚動人的臉盤。   「小舞,你醒拉?」冷樹微笑著說。   「樹,樹!」千代火舞滿心歡喜地抱住冷樹的虎腰,胸前那一對巨大的肉球則不停地在冷樹的小腹處擠壓著。對冷樹而言,千代火舞的身體可是世間最烈的春藥,眾女之中就數千代火舞的身體最為火辣,最為豐滿。雖說冷樹也愛極月姬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但他也很喜歡千代火舞在床上的熱情和奔放。   當下,冷樹不顧一切地吻住了千代火舞誘人犯罪的檀口,同時一隻魔手則在千代火舞高聳挺拔的酥胸上恣意揉捏著。   而當冷樹和千代火舞正水火交融時,一身華麗衣裝的月姬款步走了進來。   冷樹和千代火舞同時察覺,不過冷樹可沒有停下步伐。他反是抱著千代火舞閃身來到月姬的身後,然後左手抱著月姬,右手摟著千代火舞,滿身熱火地朝大床走去……   這一次月姬和千代火舞都顯得非常放蕩,她們不停地在冷樹身上索取著她們想要的深愛和性慾。然而,當冷樹將月姬又一次送上高潮時,冷樹的大手則將月姬緊緊抱住,隨即對月姬道:「女王陛下,把你的心和身體都交給我吧!」(原來是如姬!)   隨著如姬一聲高亢的尖叫,如姬的性慾和靈魂終於達到了頂峰,最後她則香汗淋漓地倒在冷樹的懷裡,嘴角掛著一絲滿足和幸福的微笑。冷樹同時摟過已經不能動彈的千代火舞,然後擁著兩個絕色美人倒床便睡。   冷樹一覺醒來,卻發現天已經黑了,而這時月光灑了進來。只見銀光之中,一身潔白的月姬宛若仙女下凡一般,她抿最動人無比的雙唇,帶著一絲甜美的笑意,慢慢地走到冷樹的面前,然後寬衣解帶。冷樹對待月姬卻是另一番柔情,他將玉人抱入懷中,然後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耳垂,接著是額頭、眼睛。沒過多時,冷樹幾乎將月姬全身都親遍了。最後兩人才將雙唇合上,同時淌入一個如幻似夢般的愛河中。 ∼第十章淫亂後宮(下)∼     連續兩天,冷樹都浸浴在性愛的海洋之中,除了白筠以外,冷樹身邊所有女人都被她破了處子之身(白筠雖然後庭被開,但仍算是處子)。就連黑燕子也是一樣,剛開始她還是半推半就,可當她嘗過那種醉仙欲死的快感之後,她便死死地纏著冷樹,直到自己不能動彈為止。而十六個龍女除三個在幽冥谷,其他十三個都在一個晚上將自己固守了幾百年的身體交給了冷樹。那一晚的戰鬥狀況真可謂是天地驚,鬼神泣,冷樹以天神一般的體力居然將十三龍女戰到似軟泥一般躺在床上。而辦完事後,太陽神阿波羅已經在天上轉了一圈。   然而,就在冷樹和眾人在床上大戰的時候,巨人關被攻陷的消息傳入了如姬的耳裡,如火紅帶著殘餘部隊狼狽逃回皇城。   從冷樹的溫柔鄉中抽出身來的如姬匆忙趕到大殿(紅顏禍水,誰知道俊男也是),此刻如火紅與一干眾臣都跪在大殿之上。如姬陰寒著臉,對如火紅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巨人關如此輕易就被攻陷了!」   而如火紅並沒有說話,她只是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如姬。如姬柳眉一皺,冷然道:「王妹,我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如火紅卻是微微搖頭,道:「我在想姐姐這兩天過得可真滋潤啊。」   如姬想不到如火紅在大殿上會這樣說話,於是怒道:「你說什麼!」   「哼,我們在前線拚死拚活,而你呢,卻在後宮逍遙快活!你說,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你可以安逸度日,而我卻要征戰沙場!為什麼我想要的東西,你都要跟我搶!」如火紅終於將內心壓制十幾年的心情都發洩了出來,「從小你因長得美,處處得人喜歡。凡是你要的東西,母后都要先給你,而當你玩膩了,才把那些破爛貨丟給我。這些還不算,自你登基掌權後,你不但處處限制我,你還將我心愛的男人都搶走了!我不服,我不服!」   如火紅此刻站了起來,怒指如姬道:「他是愛我的,他曾說過要和我白頭到老,可是你卻把他當玩物一樣養後在後宮,是你!是你將他的才華埋沒,也是你奪走了他和我的幸福!」   如姬已經隱約感覺到危機,如火紅如此放肆,可周圍的大臣和士兵都噤若寒蟬,彷彿現在的女王不是如姬,而是如火紅。   「你知道麼?為了今天,我苦苦等了五年,這些年來你一直縱慾後宮,恣意地玩弄著他,是你玷污了他的身體!」   如姬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於是怒喝道:「來人,把如火紅給我拿下!」   如姬一聲令下,果然有一個高大的男子帶領一隊裝甲士兵步入大殿。然而當如姬看清領頭男子的臉時,她整個人都震住了:「你……你……」   「女王陛下,幾日不見,你的美貌更勝從前了呢。」男子赫然有著一張與冷樹一模一樣的面孔,此刻他正用一種得意的笑容看著如姬,「現在整個皇城都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後天美琦就會帶領大軍進入皇城,嘿嘿,到時候,我將會成為這片土地有歷以來第一個男國主!」說著,男子狂妄地笑了起來。   男子笑得很大聲,致使某個男子發出了震動整個皇宮的怒吼聲:「哪個王八蛋一大清早就打擾老子睡覺!」   這時,衣著鮮亮的冷樹橫空出世,只看他身上閃爍著青色的光芒,神色肅穆,宛如神靈下凡一般。冷樹左右看了一眼,沉聲道:「剛才哪個龜孫子在笑,出來!」   冷樹視線所過之處,無論誰都要顫抖一下,而當冷樹將目光定在這個和他極像的男子臉上時,剛剛還一臉得意的他突然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此刻男子真實地看到了冷樹眼中的怒火,那是一種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冷樹慢慢地走到男子面前,冷聲道:「聽說是你叫人射箭弄傷了我的心愛的女人,聽說你還在箭上面塗了劇毒。」   「我……」   冷樹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男子,一手就將男子的脖子捏住,然後毫不費力地將他提了起來。   「你說我是應該感謝你呢,還是憎恨你。是你傷了我的女人,可是我的力量卻因此提高了十倍,同時我最愛的女人也因此復活了。」冷樹頓了頓,又道,「但是,你確確實實傷了她,差點就讓她離開這個世界,差點就讓我憤怒發狂。」   「放,放開我!」男子拚命掙扎著,可是力量懸殊,他根本就不是冷樹的對手。這時候,心急的如火紅出手了,然而她剛站起身來,身體就似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同時還撞倒了一根巨大的石柱,最後撞到牆壁上,這才倒在灰塵之中。   「我冷樹從來不打女人,但今天例外。」冷冷地掃了男子身後的男女侍衛一眼,淡然道,「拖出去,全殺了。」   「是!」十三個龍女突然出現,接著她們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眾侍衛打出大殿,接著外面便傳出侍衛臨死的慘叫之聲。   「說吧,你的黨羽都有誰?」冷樹淡然道。   「美……美綺大軍就要到了,你們就等死吧,哈,哈……」   「我哈你娘個頭!」冷樹將男子拋起來,當男子落下的時候,猛地一腳將其踢了出去,眼看著男子就要撞到牆上,可是關鍵時候冷樹居然瞬間出現,同時準確無誤地捏住了男子的脖子。   「小子,我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爺爺我最恨別人浪費我時間。」說著,冷樹將男子提到如姬面前,「小如,這傢伙就是你以前的那個男人嗎?」   如姬淡然地點點頭,其實她對這個男子已經沒有一點感情了。短短幾天,冷樹就已經將她的心完全奪去,此刻她的心裡除了冷樹,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冷樹顯然對如姬的反應很滿意,於是在男子的小腹處打了一拳。   「小子,給你三十秒的時間,你要是不說,我就要用刑了。」說著,冷樹當著眾人的面數了起來,「一,二,三,二十九,三十。」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冷樹僅僅數了五秒。而當事人冷樹卻全然不在意,笑道:「嘿,你小子挺硬的哈?」   說著,冷樹捏著男子脖子的手突然閃過一道青色的雷光,隨即眾人便聽到了男子極其悲慘的叫聲。這看冷樹的右手居然發出了一種青色的雷電,青色的雷電無情地摧殘的男子的身體,而冷樹見其不說,玉石又加大了力量。一時間,原本莊嚴的大殿,居然成了冷樹虐待敵人的刑室。   「惡魔,快放了他!」這時候,如火紅身似火焰一般衝向冷樹。然而在半路上,千代火舞卻將她攔住了。冷樹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跟她玩玩。」   千代火舞點點頭,隨即襲身攻向如火紅。如火紅本身力量不弱,和千代火舞有的一拼,可是眼下她心急心上人,所以慌忙之中讓千代火舞找出了一些空隙。千代火舞此刻顯得異樣的冷靜沉著,其實她並不恨別人,她知道自己受傷主要是自己力量不夠,她所想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一味地去找人報仇。   千代火舞趁如火紅心神慌亂的時候,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一時間,千代火舞身如一團紅色的火焰,在寬廣的大殿之上與如火紅戰成一團。如火紅心裡記掛著心上人,被千代火舞打地節節敗退,最後被逼到了角落裡,而這個時候,眾人卻聽到了如姬叫停的聲音:「樹,放了他吧。」 ∼第十一章月姬,如姬(上)∼     冷樹停了手,而此刻他手中男子的模樣已是狼狽不堪,男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青色的雷電弄破了,皮膚也是青一塊,紫一快的,更可笑的是他的頭髮就像一個刺蝟一樣,直直地豎起來。   冷樹回過頭,對如姬道:「我還沒玩夠呢。」說著,冷樹左手的手掌心凝結出一個青色的雷電球,頃刻「辟啪」之聲不絕於耳。   「留著他還有用,他要是死了,情況對我們就更為不利了。」   冷樹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笑道:「放心,他死不了了。折磨人我可是個高手,我保證幾招之內就可以讓他說出同黨與共謀。」   如姬微微一歎,道:「不用問了,我都知道了。」如姬見冷樹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淡然道:「你出征後不久,我就派人暗中察訪,從而得到他要造反的消息。」   「那你還這麼被動?」   「我想證實一件事。」如姬把目光轉移到如火紅的身上。   冷樹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只是老婆你演技也太好了吧,要不是你這麼一說,我還因為你……等等,你似乎也把我算計在內了,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你利用我對付你的敵人?」   如姬點點頭,接著她玉手一揚,同時幾十個穿著鮮亮鎧甲的女兵齊步走了進來。如姬指著領頭的一個高大的女人對冷樹道:「你把公爵大人交給她吧。」   然而冷樹卻是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如姬:「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欺騙並利用我,而且這個人居然還是與我有著親密關係的女人。哼,到底是一國之君呵,別人說無商不奸,無官不詐,其實最奸詐的人是國王啊。」   「咯啦!」這時冷樹稍稍用了力,男子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游西潞是這樣,東方櫻也是這樣,哼,現在居然還多出了一個你。」冷樹越說越激動,他的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雖然這件事表面看起來十分簡單,而且你只不過是稍稍利用我的武力而已,可是我不甘心!我冷樹為什麼總要讓別人擺佈,為什麼我就不能自己主宰一切!」說著冷樹身上立即湧出一股常人無法匹敵的氣息,這股氣息就似狂風洪水一般,瞬間就將一旁的大臣都逼到了角落裡,而如姬則臉色蒼白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如姬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的反應會這麼大,其實這也談不上利用,她只是沒有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冷樹而已。   「老公,你怎麼了?」這時候千代火舞感覺到了冷樹無邊的殺氣,她逼退如火紅,一臉關切地跑到冷樹面前。   冷樹見千代火舞如此關心自己,心生一絲暖意,可是他已經動怒了,他剛剛突破幽冥劫第五層,還不能完全控制這股力量。此刻他不得不發洩,他需要發洩!   「去死吧!」冷樹惡狠狠地看著手裡的男子,接著從一個侍衛的手中奪過刀子,他二話不說就將刀子捅入男子的小腹。   「不!」聽到男子的慘叫聲,如火紅髮狂一般地衝向冷樹。千代火舞欲上前阻擋,卻被冷樹止住了,冷樹右手捏著男子的脖子,然後像拖一隻死狗一樣帶著他和如火紅鬥了起來。而一旁的千代火舞這時驚訝地發現,如火紅的力量突然提升了很多,現在她已經不是如火紅的對手了,恐怕不出二三十招就被她打敗。而同時千代火舞則朝如姬看了一眼,暗道:「原來她說的暴走指的就是這個啊。」   和冷樹纏鬥的如火紅身體逐漸發生了變異,只看她的身體慢慢地變大,肌肉也慢慢膨脹起來,而她的移動速度也比剛才快了很多。   「狂戰士!」這時大殿內一個大臣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如火紅的速度非常快,然而冷樹卻比她更快。冷樹就是手中拖著一個大男人,速度也要比若火紅快上許多。所以一時間如火紅根本就夠不到冷樹,而冷樹則和如火紅慢慢地糾纏著,他時上時下,時左時右,影如鬼魅一般,叫人摸不著邊際。   冷樹並沒有和如火紅真正交上手,這並不表示他不想和女人交手,雖說他不想打女人,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女人他必須看了舒服,或者換言之就必須是美女。冷樹不打她是有原因。   然而如火紅因追不到冷樹,而又親眼看到心上人的血不斷流出,她禁不住再次怒吼,然後加快了速度。可是無論她怎麼加速,就是碰不到冷樹,冷樹的速度和身法實在太詭異莫測了。   而冷樹和如火紅糾纏了半天,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對如姬叫道:「怎麼樣,有頭緒了嗎?」   而如姬則把臉看向身邊一個矮小且面色陰沉的女人,那個女人點點頭,小聲地對如姬說了幾句話。如姬聽完她的話,立即笑臉如花,對冷樹道:「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動手了!」   冷樹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將手裡的半死不活的男子扔給如火紅。接著冷樹退出戰圈,喝道:「上!」一聲令下,十三個龍女衝入大殿,很快就將如兩人圍在其中。如火紅不知道這十三個龍女的厲害,她突圍了幾次,但都龍女們擋了回去。   而冷樹則拉著千代火舞的手走到如姬身邊,冷樹對如姬擠臉笑道:「我剛才的演得怎麼樣,是不是很逼真?」   「演得非常像,連我差點都被你感染了呢。」如姬笑道。   「那是,你們也不想想我是誰。」冷樹一聽到如姬的誇獎,當下尾巴翹得老高。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如姬白了冷樹一眼。   而這時,眾人都聽到了如火紅髮出了一聲無比淒厲的悲叫。眾人一起轉過頭,此刻如火紅緊緊地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愛人,她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悲涼的神色。而如姬也隱隱有些難過,畢竟那個男人曾經和自己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老公,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千代火舞面色有些擔憂地說。   「他已經沒有生存在這個世界的必要了,反正他遲早都要死,我索性成全了他。而且,你們等一下就會看到,那些悲劇小說裡常有的鏡頭,機會難得啊。」說著,冷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早就說過了,無論是誰,凡是想傷害我的女人的人,我冷樹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   「我突然覺得他們好可憐。」千代火舞有些感傷了。   「可憐?」冷樹對千代火舞笑道,「小舞,你可是忍者啊,你們忍者不是很冷血嗎?」   「我現在還是什麼忍者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忍者了?」千代火舞將誘人的嬌軀往冷樹身上靠了靠,微吐香蘭道,「就是算,也是你一個人的。」 ∼第十二章月姬,如姬(下)∼     「我現在還是什麼忍者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忍者了?」千代火舞將誘人的嬌軀往冷樹身上靠了靠,微吐香蘭道,「就是算,也是你一個人的。」   冷樹嘿然一笑,俯首就準備吻千代火舞。而這時候,如姬卻重重地咳了一聲:「咳,請注意一下場合。」好在這個時候大臣們都將注意力放在如火紅身上,冷樹為此尷尬一笑:「嘿,突然忘了現在還在大殿上。」   如姬又白了冷樹一眼,接著神色感傷地看著如火紅:「當年母親就曾對我說,火紅性子太烈,行事全憑意氣。母親很早以前就讓我好好管著她,卻想不到如今還是出了事。」   「可是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而且我可以肯定,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而已。我這麼做,也算是成全她的一番心意吧。」冷樹似是看得很深,他拉著千代火舞朝大殿的旁門走去,「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由你自己處理吧,畢竟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便參與。」說完,冷樹帶千代火舞離開了。   冷樹離開不久,如火紅在眾人的注視下,與懷裡的男人一同去了另一個世界。她最後用自己的力量將自己和愛人活活地燒死,而她臨死前卻對如姬說:「姐姐,我贏了,我終於得到他了,他是我的了!」   如姬卻緩緩閉上鳳目,她同時在心中感歎:「不,你和我都輸了,我們一起輸給了那個叫冷樹的男人。」   如火紅自焚後,如姬立即召集所有將領,召開了軍事會議。會議上如姬向眾人透露,她說自己已經得到龍族的幫助,如果美琦公爵真的攻城,那麼將會有四頭巨龍出現,並幫助他們對付美琦公爵。同時,她也派人和地精族取得了聯繫,希望能和地精族同盟,共同對付美琦和巨人族。   而正當如姬為美綺公爵的事忙得頭昏腦脹時,冷樹卻抱著白筠和眾女在後花園賞月。為了確保如姬的人生安全,冷樹讓紅楓、紅樺、黑樺和綠楓去保護如姬。既然如姬沒有性命之憂,冷樹也懶得去理會那個什麼狗屁美綺公爵。   這時候白筠坐在冷樹懷裡,然後巴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對冷樹道:「樹哥哥,月姬姐姐怎麼還不出來呀?」   冷樹心中也很是疑惑,這兩天每晚月亮升起時月姬就會出來,可是今天月亮都已經到頭頂了,可月姬還是連影子都見不找。   「月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呀?」白筠歪著可愛的腦袋說。   「不知道哦,也許她在給小筠準備禮物吧。」   「好哦,我要月姬姐姐送我月餅吃。」   「小讒貓,就知道吃。」冷樹輕點著白筠的小鼻子道,「月餅這裡是沒有的,你要是想吃,過些日子咱們打回日苯,我留幾個日苯廚師,讓他們做給你吃。」   「不嘛,我現在就要吃。樹哥哥,好不好嘛。」白筠這一撒嬌,冷樹可就沒轍了。   而這個時候,一道銀色的月光灑在了地面上,接著月姬穿著潔白如羽的衣裳走到冷樹面前。   「月姬姐姐!」白筠笑著撲入月姬的懷裡。月姬對白筠也很是疼愛,她將白筠抱起,然後笑著指著冷樹身後的石桌道:「小筠,你看那是什麼?」   「呀,是月餅!」白筠當下立即跳到地上,然後興高采烈地將月餅抓在手裡,不過她並沒有急著吃,反是拿著一個月餅對冷樹說,「樹哥哥,這個給你吃。」   冷樹沒想到白筠會分月餅給自己,心裡還是小小地被感動了一下,他摟過白筠的小蠻腰,笑著親了她紅僕僕的小臉兒:「我不吃,小筠你自己吃吧。」   「這可是你說的哦,等會兒別跟我搶。」白筠一臉天真地看著冷樹。   「我就是再想吃,也不會搶小筠的東西啊。」   「樹哥哥,謝謝你哦。」說著,白筠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下。   而冷樹卻發現今晚月姬的神色有些不對,他將月姬拉入懷裡:「月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月姬微搖螓首,美目淒迷,聲音婉轉道:「夫君,月兒以後可能不能在服侍你了。」   「為什麼!」冷樹驚地立即將月姬樓緊,深怕她會馬上離開自己似的。月姬見冷樹如此在意自己,心下卻是感動無比,她定了定心神,緩口道:「我現在完全是依靠你的能量而存在,如果長此下去,夫君的力量就很難再有所提高,月兒不想拖累你,所以……」   「你胡說什麼!」冷樹臉色一改,神色肅然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別說力量不能提高,就是讓我成為一個廢人我也願意!」   「可是我不願意呀。」月姬含著淚光,雙手捧著冷樹不是很英俊的臉道,「我好想像小舞和小筠她們一樣,晚上陪你瘋狂,白天和你一起遊蕩,一起玩耍。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我只是一個靈體!」   「月兒……」   「不,你聽我說完。」月姬在冷樹的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不僅如此,我連生兒育女的權力都沒有,一個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為他洗衣、做飯、生孩子。可是我呢,除了有月亮的晚上出來和你恩愛一場,第二天天沒亮就得消失。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我不要!」   此刻的月姬聲淚俱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冷樹心生不忍,將月姬緊緊地摟入懷裡,而白筠和眾女這時候都識趣地離開了,她們知道,這一刻冷樹是屬於月姬一個人的。   良久,冷樹緩緩吐出一口氣,歎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重生。」   「什麼?」冷樹顯是沒聽明白月姬的意思。   「我要重新做人。從嬰兒開始。」月姬神色淒迷地說。   「不,絕對不行!」   「可只有這個辦法啊。夫君,就算月兒求你了,我重生以後咱們就可以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夫君你等月兒十六年好嗎?」   冷樹毅然搖頭:「不,不能這樣,十六,你知道十六年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嗎?你要我十六年都見不到你,我辦不到!」   「夫君……」   「月兒,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惟獨這一點不行。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不能!」   「可是……」   「別說了,我們會有辦法的,我冷樹是青龍之王,這世間有什麼事我做不到!」冷樹摟著月姬,接著軟聲道,「月兒,答應我好嗎,以後無論怎麼樣都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夫君。」月姬被冷樹感動地一塌糊塗,她將螓首埋在冷樹的胸前,神色依舊淒迷,不過此刻她的眼中卻充滿了幸福之色。冷樹慢慢地將手伸入月姬的羅裳之中,同時攀上了月姬的挺拔的玉女峰。只聽月姬嚶嚀一聲,接著滿心酥軟地倒在冷樹的懷裡。冷樹摟緊玉人,他慢慢地俯首吻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同時還向耳道裡緩緩地吹著暖氣:「月兒,我們會永遠都在一起。」   月姬眼角閃過一道淚光,接著將雙手勾住冷樹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冷樹自然不會客氣,當下也下口品嚐了起來。   其實冷樹最愛的是月姬的柔情和善解人意。有的時候他就好像一汪清潭,她的柔情和純潔彷彿能將冷樹完全淹沒;而有的時候她則似月亮上下來的仙子,她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而冷樹也正是因為自己能擁有一個仙子般的美女做妻子而感到驕傲和慶幸。   吻罷,冷樹伸手將月姬的單薄的外衣脫了下來。在月光的印照下,月姬顯得格外清麗而純潔。冷樹不禁用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月姬那張美得不真實的臉,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同時左手也已經實實地按在月姬豐圓的美臀上,接著冷樹讓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然後隔著薄薄的衣服彼此上下摩擦著。   月姬在冷樹的挑逗下,慢慢失去了理智,情慾一下子就佔領了她的大腦。她將整個人都靠在冷樹懷裡,玉手則不停地在冷樹身上游移著。   正當冷樹準備將月姬身上僅剩的衣服都脫下時,一個女護衛大殺風景地衝了進來:「不好了,女王陛下受傷了!」 ∼第十三章妖媚公爵(上)∼     「怎麼回事?」冷樹眉頭緊皺地問。   「女王陛下從議事廳回寢宮的途中被一群黑衣人襲擊,他們人很多,女王陛下雖然已經回宮,卻受了很重的傷。」   冷樹和月姬對視了一眼,接著兩人一起朝如姬的寢宮走去。   當冷樹到達如姬的寢宮時,正好見到三個俊男神色焦急地站在門外。而紅楓和紅樺則站在門口,似是不讓他們進去。   冷樹的真實身份很多人都不清楚,不過他們知道冷樹如今是如姬最為寵幸的人。那三個俊男見到冷樹,眼中都閃過一絲恨意和殺意,不過他們眼下可不敢表現出來,他們見冷樹大步走來,當下脆聲地對冷樹行禮:「參見皇帝陛下。」   其實眾人私下裡也在談論冷樹和上任冷樹的事,他們對如姬的行為自是十分瞭解。在女真國像冷樹這樣的偉岸強壯的男人可不多,雖然冷樹和上任冷樹面貌很像,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有著很大的差別。女人,尤其是成熟的女人,她們的性慾都是非常強的。如姬後宮這些「嬌弱」的俊男自然無法滿足如姬,而冷樹恰好又是這方面的高手,所以私下裡很多女人都把冷樹看成了新的國王。而且因為兩個男人的臉都非常相似,所以很多人就直接把冷樹看成了上任冷樹,至於他的身體,那只有如姬等女清楚而已。   而這次冷樹以奇兵破滅了美綺的計劃(其實都是如姬自己設計的),對此許多大臣都是敢想而不敢言。對於冷樹和上任冷樹面貌相像這個問題,大臣們也頗有議論,不過這些都不關他們的事。畢竟如姬是女王,在這個國家女王的權力是絕對性的,沒有人可以違抗她的旨意,她可以任意擴充自己後宮的俊男。而世上面貌相像的人肯定不少,為此,大臣們也只是限於議論而已,如今正處國家存亡大際,他們自然都將這些瑣碎小事放在一旁,現在他們最關心的是如何擊退美綺公爵的叛軍。   「我惡,媽的,一群娘娘腔!」冷樹暗罵了一句,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隨即和月姬徑直步入如姬的閨房。   而當三個俊男看清月姬的臉時,他們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大蘋果。月姬的秀眸只是在他們的臉上輕輕一瞥,接著身如清風一般地進入了如姬的房間。月姬離開後,三個俊男相顧無言,但是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感——狂熱。   冷樹和月姬走進房裡,卻發現如姬正安然地坐在床頭。如姬和月姬已經見過一次面,而且兩人也同時在冷樹的床上承過歡,當下如姬也不顯生分地叫了月姬一聲「姐姐」。   月姬款步走到如姬身旁,拉過如姬的玉手,柔聲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如姬輕笑一聲,她瞥了一眼冷樹,然後對月姬笑道:「那報信的人是不是打攪姐姐和相公親熱了?」   月姬看著這個面貌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可人兒,婉言笑道:「妹妹可是吃醋了?」   「是呵,是呵,酸死人了。」   冷樹見如姬此刻安然無恙,不禁問道:「小如,你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妹妹這麼做,是想麻痺敵人吧?」月姬似是洞穿如姬心事,悄聲說道。如姬點點頭,然後對冷樹說:「根據探子回報,美綺現有二十多萬大軍,其中有五萬戰鬥力非常強勁的紅櫻騎士,其外還有巨人族協助。而我們只剩下三萬皇家軍,其外北方還有地方軍四萬,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所以我想借此機會麻痺他們,引美綺進城。」   月姬聽罷卻是一言不發,而冷樹則是皺了皺眉頭,道:「我覺得這麼做很有可能會使美綺過早地攻城,而且如果皇城的人知道你受了傷,那麼我們的防線就不戰自潰了。當然美綺潛入皇城也並不是不可能,古代軍事家孫武曾在他的兵法中說過『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行軍打戰,最高明的不是百戰百勝,只有不用戰爭就使敵人屈服或者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才是高明中最高明的。如果美綺想並不血刃就獲得皇位,那麼就必須潛入皇城。如果小如真的出事,那麼這個國家不出半個月就會落入她的手裡。只是我怕她不是那種人,如果她立即攻城那我也只能讓紅楓她們上陣了。」   而如姬卻是搖頭道:「美綺自幼就有極大的野心,我母后當時健在在,她自然不敢亂來,如今她欺我年幼,更是蓄勢待發地發動了叛亂。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進城的,沒準她現在已經坐在某個公爵或者將軍的家裡了。剛剛那些黑衣人一定是她派來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你受傷的事有幾個人知道?」冷樹問道。   「只有幾個侍衛,她們自幼就守護著我,對於她們的忠心,我是毫不懷疑的。」   「可是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三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冷樹陰沉著臉說。   「你想殺他們滅口?」如姬同樣皺起了柳眉。   「怎麼,捨不得?」冷樹的眼裡突然射出一絲陰狠的精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們都有後台,殺了他們,恐怕……」   「哼,那就趕盡殺絕吧。」說到這裡,冷樹頓了頓,「不過,我不會全殺光的,至少留一兩個報信,嘿嘿。」   而這一切都被月姬看在眼裡,月姬吃驚地發現冷樹這段時間真的變了很多。她知道,冷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大男孩了,他終於成了一個男人。月姬見如姬臉色蒼白,於是對冷樹道:「夫君,為讓美綺相信如妹受傷,這樣亂殺人,恐怕……」   「月兒,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婦人之仁了。」冷樹陰沉道,「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解決美綺公爵的事。我不想當黃龍出世時,我還在這裡和這些臭女人耗著,我們青龍族已經輸不起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戰勝他!」   而就在冷樹憤慨黃龍時,如姬卻黯然地垂下頭,嘴裡不停地呢喃著:「臭女人,是呵,我們都是臭女人。我們的身體都粘滿了污穢,都是臭的。」   冷樹和月姬都聽到了如姬所說的話,冷樹急忙道歉:「小如,我說的不是你,你是我的女人,你怎麼會是……那個的呢。」   「可是我確確實實不是乾淨的,在你之前,我已經和不下十個男人睡過。而其她姐妹,她們在你之前根本就沒有碰過男人,就算有,最多也只是禮儀上的交往而已。可是我不同,我的身體早就不乾淨了。」說到這裡,如姬失聲痛哭了起來。   月姬沒有說話,因為此刻她的內心正在思索著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且關係到她今後生活的大事。 ∼第十四章妖媚公爵(下)∼     「可是我確確實實不是乾淨的,在你之前,我已經和不下十個男人睡過。而其她姐妹,她們在你之前根本就沒有碰過男人,就算有,最多也只是禮儀上的交往而已。可是我不同,我的身體早就不乾淨了。」說到這裡,如姬失聲痛哭了起來。   月姬沒有說話,因為此刻她的內心正在思索著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且關係到她今後生活的大事。   如姬見月姬都沒說話,當下哭得更凶了。而冷樹最頭疼的就是見女人流淚,當下說什麼都不行。最後他急中生智,決定一走了之,況且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還有一些事要去做,你們倆姐妹就慢慢聊吧。」說完,冷樹閃身便消失了。   冷樹走後,月姬輕輕地握住如姬的手,緩口道:「妹妹,你想要一個猶如月光般乾淨的身體嗎?」   月姬驚異萬分地看著月姬:「姐姐,你在說什麼?」   「一切都是天意,不是麼?」月姬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我只是一個靈體,而且我的壽命快要到盡頭了,為了能繼續這段不了緣,所以我決定轉世重生。」   「姐姐,你是說你要離開他?」   月姬微搖螓首,道:「不,那只是我原來的打算,現在我下了一個決定,只不過這也關係到妹妹的將來,所以我希望妹妹能做出個抉擇。」   「姐姐,你說吧。」如姬定了定心神,美目之中含著一絲欣喜之色。   「我在這個世界已經飄蕩了幾百年,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機會重生。機緣巧合下,我領悟出了吸收月能的能力,然而也正是如此改變了我的身體,同時也改變了我的命運。在月能的洗禮下,我從幽魂變成了靈體,雖然我身體和常人的身體觸摸起來沒什麼兩樣(冷樹:「有,那就是比較光滑、細膩。」),可是我卻只能在有月光的夜晚出來,而且我還喪失了成為母親的權力。」   「那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如姬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她想讓月姬親口說出來。   月姬緩緩歎了一口氣:「我想和你融合。」   鏡頭轉換,我閃!   冷樹出了如姬的閨房,發現那三個小白臉已經不見了,他當下立即叫來所有龍女,讓她們負責冷樹所有女人的安全。而後,冷樹則摸黑朝著三個小白臉的寢宮跑去。   冷樹避過宮中守衛,很快就到了一個俊男的房外。而讓冷樹驚喜的是,他居然看到房子裡有五個人面貌俊秀的男人。冷樹知道如姬有五個寵男,看來就是他們了。   「大家說吧,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這是一個尖銳的男聲。   「可是就算我們能逃出皇宮,卻逃不出皇城啊。而且如果我們逃走了,那麼我們的族人可就麻煩了。也許女王一怒之下就會滅我滿門。」   「可是我們也不能總待著啊,那個新來的皇帝可比前一個厲害多了,我一看到那個傢伙就直冒冷汗。」   「走也不是,留了也是,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   第一個說話的男人站了起來,他顯是眾人的主心骨,他看了其餘四人一眼,最後道:「既然這樣,咱們不如投靠美綺吧。我的家族和她也算有點關係,我想她應該不會加害我們,而且如果我們把女王受傷的事告訴她,我們非但不會遭冷落,沒準還可以被她寵幸呢。」   「是麼,原來如此啊。」這時候門開了,冷樹一臉笑意地看著房中五人。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五個男人頓時慌了手腳。   「哦我啊,我自然是走進來的。」冷樹慢慢地走到五人面前,「聽說你們要投靠叛黨,而且還要出賣身體,我是來捉姦的。」   「你,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叫人了!」   「叫吧叫吧,你叫破嗓門也沒人會來的。(好熟悉的台詞)」說著,冷樹陰陰一笑,「不對,讓她們進來不是更好嗎。這些侍衛整日操勞,一定很久沒玩過男人了,我想你們是應該慰勞她們一下。」   這個時候,那個為首的男人將旁邊一個俊男推到冷樹面前,而他自己則轉身就跑。   「跑,你跑得了嗎?」話音一落,冷樹閃身出現在男子面前。冷樹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然後將其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冷樹在他的耳旁小聲說道,「很抱歉地告訴你,因為你是五個人中看起來最沉著,也是最聰明的一個,所以你必須先死。」說著,冷樹眼中凶光一閃,然後就像捏易拉罐一樣將男子的脖子捏碎了。(冷樹:「別問我易拉罐是什麼,是一個叫作者的生物硬將這個名詞加在我腦海裡的。」故事:……)   冷樹轉身冷冷地看著期於四人。   那四人尖叫一聲,立即朝門口衝去。然而冷樹又突然出現在門口,接著雙手分別捏住兩個人的脖子,隨即故技重施地殺了兩個人。   「你,你這個惡魔!」其中一人見無法逃脫,於是壯起膽子,拿著一把匕首朝冷樹刺來。   冷樹冷哼一聲,疾然一腳就將男子踢到空中,然後他抓過一張椅子,對著男子的身體猛然砸下。一時間只聽到椅子破碎的聲音,而那個可憐的男子則痛苦萬分地倒在地上。冷樹此刻眼裡沒有一絲憐憫,有了德川樹的意識之後,冷樹做事可比以前狠多了。而且他也清醒地告訴自己,對待敵人絕對不能手軟,當斷則斷!   而就在冷樹肆意折磨那個男子的時候,另外一個則悄悄地跑走了。冷樹冷笑一聲,然後拿起一張椅子,隨後朝外面扔了出去。   「哎呦!」某男被砸到了,可是他又繼續爬起來,拚命地跑向一個陰森且隱蔽的地方。冷樹看看計劃實施地差不多了,於是就結束了那個男人的性命。   這裡的打鬥聲很快就引來了侍衛,冷樹也沒有清理戰場,閃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冷樹跟隨著那個鑽狗洞逃出宮的男人一直到了一座大宅子。那個看門的起先還想找人把男人哄走,可當他看清男人的臉時,立即轉身朝裡屋衝去。沒過多久,一大幫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演戲嘛,自然要求逼真。冷樹於是當下拿著一把刀(搶來的),殺氣騰騰地站在眾人面前。   「娘親,就是他,就是他!」男人指著冷樹,然後像個小孩子樣依偎在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懷裡。   「是你?」女人在大殿上見過冷樹,對於冷樹那鬼魅的般的速度她還是十分忌憚的,「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你難道不怕女王陛下殺你嗎?」   「哼,你兒子勾結叛黨,其罪可誅。而且我的行為也是得到女王陛下認可的,將軍大人(門外牌匾上寫著將軍府),我想您應該不會想包庇他吧?」   「證據,證據呢?」   「你讓美綺出來就知道了。」冷樹話音未落,身邊立即出現了十個身著黑衣的忍者。而這個時候,一個身姿嫵媚的女人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看樣子有二十多歲,但說二十歲也像,說三十歲也像,綜合起來,像二十六七歲,此刻的她身著一身華貴的衣服,頭髮後挽,太陽穴兩側睡發彎曲而下垂,那嫣然一笑的神情,那儀態萬方的舉止,那楚楚動人的面容,有時勝過了千言萬語。體態豐滿性感十足,再一看她面龐,她彷彿如狐狸精一般,千嬌萬媚,讓人一看要丟魂似的。但她又有一種成熟和高貴在裡邊,讓人思想裡不敢有半分猥褻。冷樹見她長相相當不錯,心裡不禁淫念纏繞。(嘿,見了美女要是不動心的,那就不是男人了。)   不過冷樹同時也發現美琦身邊有一個高手,那個人全身都罩在黑袍之中,而且他的力量絲毫不比冷樹弱!女人輕輕拍了拍手,對冷樹展顏笑道:「二王子殿下,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啊?」   冷樹當下可是頭疼非常,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美綺居然是三王子德川林的情婦之一。從德川樹的記憶中,冷樹知道德川林為人非常好色,而且經常勾搭那些寡居的貴婦。而這個美綺正好是德川林在一次出遊時勾搭上的,冷樹終於知道,美綺會有如此魄力造反,原來背後有德川林在撐腰。 ∼第十五章再愛我一次好嗎(上)∼     而且讓冷樹心驚的是美綺的身邊那個黑袍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不俗的實力,絕對可以和冷樹一較高下。讓冷樹擔心的是黑袍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這種氣息很直接地告訴冷樹——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不過這並不表示冷樹會屈服認輸。雖然冷樹才剛剛突破幽冥劫第五層,但是認輸絕對不會是他的性格,而且冷樹自信自己是絕對不會輸的!   冷樹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他當機立斷地怒喝一聲,接著疾然朝美綺衝去。對於冷樹的速度,眾人都感到非常吃驚,不過那個黑袍男子也只是頓了頓而已,冷樹還未衝至,他已經胡在美琦的身前。可是冷樹卻路線不改,依舊直中而來。黑袍男子右手一抖,接著手中便多了一把通身黝黑的長劍。   眼見冷樹疾衝而來,黑袍男子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向冷樹的心臟。可是他刺空了,原來黑袍男子所刺的只是冷樹變出的一個幻影。   而冷樹真人卻已經跳到了圍牆上面,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美琦:「美女公爵,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咱們後會有期了。」   說著,冷樹閃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冷樹走後,美綺那張嫵媚至妖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朝在那個黑袍男子低聲說了幾句,黑袍男子點點頭,隨即朝冷樹的方向急追而去。   「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美綺自言自語道。   冷樹此刻穿梭在一片林子裡,自從他離開美綺之後,他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蹤他似的。冷樹暫時不想回皇宮,於是自己就在林子來回穿梭著。然而越是這樣,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最後冷樹停在一棵大樹下,靜靜地站著,等待那個人出現。   「我說,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想出來和我見見面嗎?」話音一落,黑袍男子便出現在冷樹身後的那棵大樹粗大的樹枝上。   「哼,我猜是誰呢,原來是你呀。是不是剛才因為我跑路了,你那個主子生氣不然你跟她上床啊?」   黑袍男子並沒有說話而只冷冷地看著冷樹,他的眼裡空洞無物,不帶有一絲情愫。冷樹大覺沒趣,於是身體向前走了幾步,接著身似射出的弓箭一般朝遠方疾然射去。而黑袍男子自然緊隨其後,可他還沒追幾步腳就被人拉住了,他回頭卻發現冷樹那種得意的笑臉近在咫尺。冷樹而話不說就把黑袍男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同時他來到一棵樹旁,手中藍光一閃,接著那棵大樹轟然倒下,而倒下的瞬間正好壓在了黑袍男子的身上。   冷樹這時候則站在倒下的樹幹上,發出了一連串的怪叫:「啊哈哈哈,哦霍霍霍,咦嘻嘻嘻。小子,跟我鬥,再過幾百萬年吧!」   可是接著冷樹卻發現自己腳下的樹幹動了動,接著黑袍男子竟將整棵大樹舉了起來。冷樹當下可來了興致,他輕輕跳起,隨即大喝道:「千斤墜!」冷樹再一次將黑袍男子壓在了地上,隨即冷樹又發出了一連串古怪的聲音。   然後這次黑袍男子卻沒再出來,冷樹剛覺得不對勁,突然背後生風,一股殺意席捲而來。「靠!」冷樹謾罵一聲,縱身跳到一棵樹幹上,然後借力跳到了高空。   同時黑袍男子也隨冷樹跳起,他手中的長劍似毒蛇一般纏上了冷樹。冷樹沒有躲避,他雙手接接下黑袍男子的長劍,而右腳則撩上了黑袍男子的下陰。黑袍男子藉機踏在冷樹的腳上,然後再一次跳起。而冷樹因失去平衡,很快就往下掉。   就在冷樹落地的時候,黑袍男子正好處在冷樹的上空。而這時,冷樹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小子,你應該高興,因為你將見證我升龍吟強大力量的時刻!」   只看冷樹雙手打開,接著擺了幾個姿勢,隨即就在黑袍男子落下的瞬間,冷樹大喝一聲:「升龍吟!」冷樹的手猛然砸在地上,同時,一聲清嘯的龍吟響徹天際,緊接著一頭由能量形成的青色巨龍從地底衝出,直撞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此刻已經毫無機會施為,他還有很多絕招沒有使出來,他不甘心地吼叫了一聲,然後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讓他的神經全部麻痺,最後他腦子一空,很快就脫離了這個世界。   「嘿,我知道你死得很不甘心,但是誰讓你遇到我呢。上次那個老傢伙不是跟你有點像麼。嘿嘿,一群笨蛋,非要把絕招留在後面,死了也活該。」說著,冷樹走到黑袍男子的屍體前,此刻黑袍男子的衣服變地破爛不堪,同時露出了一張極為精緻的臉。   「靠,居然還是個小白臉。」這樣一說,冷樹心中突來一計,接著森林裡傳出了某淫褻的笑聲。   美綺此刻坐在閣樓裡,她似是在等待著什麼,媚態萬千的臉上時不時地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小姐,黑袍回來了。」一個男忍的聲音打斷了美綺的思路,美綺頓了頓,輕聲道:「讓他進來。」   黑袍(冷樹飾)此刻一身破爛地走進了美綺的房間,美綺見狀急忙迎了上來:「哎,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是黑袍沒有出聲,他只是無力地看了美綺一眼,然後頹然倒在了美綺的芙蓉軟帳中。美綺見狀卻是微微一笑,然後輕柔地為冷樹脫下破爛的衣服。   此刻的美綺嬌容如花,媚態橫生。她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冷樹身上結實的肌肉,然後眉目含春地看著冷樹。   「今晚你可是立了大功啊,德川樹是如姬的主心骨,只要他一死,如姬肯定會崩潰,而群龍無首的艷龍騎兵團對我們而言也不再具有威脅了。」美綺的毛巾已經擦到冷樹那話兒上了,為此美綺嫵媚地看了那東西一眼,嬌笑道,「想不到兩三天不見,你那東西又大了很多啊。」   冷樹的手也極不老實地摟過美綺的柳腰,然後將自己的舌頭探入美人兒的檀口之中。而美綺剛開始還半推半就,可是一但熟路,兩人便瘋狂地接吻起來,接著,冷樹近乎瘋狂地將美琦的衣服全數撕爛,然後將自己的手開始在美綺的臉上游移撫摸。   而美綺似是從未享受過如此激情,冷樹的每一次撫摸都讓她激動萬分,同時她則似蛇一般纏上了冷樹,然後將自己的桃源洞門對準冷樹那話兒……   幾道纏綿,幾次歡叫之後,冷樹和美綺雙雙相擁而睡。然而在冷樹熟睡的時候,美綺輕手輕腳地坐在冷樹的肚子上,接著她的手中閃過紅色的光芒,紅光消逝之後,冷樹那張帶著邪笑的臉展露無遺。美綺輕輕地撫摸著冷樹的臉,然後嬌聲道:「以後你就屬於我了。」   接著,美綺的手做了幾個古怪的手勢,她接著將雙手捂在冷樹兩個太陽穴上,口中喃喃念了一大串咒語。咒語完成的同時,冷樹猛地睜開了眼睛。然而此刻冷樹的眼睛不在具有往日的機靈和神采,他就像一個魔法木偶一樣用一種呆滯的目光看著美綺。   「以後你就是我的性奴,你只聽從我一個人的命令,明白嗎?」   「明白。」冷樹毫無表情地說。 ∼第十六章再愛我一次好嗎(下)∼     「明白。」冷樹毫無表情地說。   「很好。」美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接著身體軟軟地趴在冷樹的胸膛上,「想不到你那方面能力那麼強,早知道我就早點和你做了。嘻,不過沒關係,以後我什麼時候想做都可以。」說著,美綺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而冷樹則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天亮美綺緩緩醒來時,她才輕抿丹唇不好意思地對冷樹道:「真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忘記讓你睡覺了,嗯,你可真乖啊,好啦,今天也沒有什麼事,你先睡吧。」美綺用纖纖玉手幫助冷樹合上了眼睛,接著她在冷樹的耳垂上親了一口,笑著說:「好寶寶,快快睡覺。」   不多時,冷樹便打了輕鼾。美綺則是輕手輕腳地下床了,她開了窗戶讓陽光灑了進來。望著窗外宜人的景色,美綺不禁喃喃道:「接下來歷史將會翻開嶄新的一頁,不出十年,主公便能統一華夏大陸了。」   接下來兩天,冷樹和美綺基本上都是上床上度過。雖然冷樹已經成了美綺的傀儡,但是他原來的力量和技巧仍然存在,兩天下來,原本性慾極強的美綺也受不了冷樹如此轟炸,最後虛軟無力地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美綺的玉手輕輕地在冷樹的胸前劃著圈兒,然後笑靨如花地看著冷樹:「寶貝,奴家這兩天可是被你玩死了。想不到你比傳說中的還要強壯啊,我可真有點羨慕火舞那個小妖精了。」   「用不著羨慕的,只要你喜歡,你隨後都可以和我幹那活兒。」說著,冷樹一臉嬉笑地抱緊了美綺。   美綺被冷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驚了一下,接著她似是明白了什麼,歎了一口氣道:「原來這兩天你都是裝的啊。」   「那是,誰叫你老公我演技這麼好呢?」冷樹伸手在美綺的豐臀上輕拍了幾下,笑著說,「這麼多人中,就你這裡最有彈性了,而且也就屬你技巧最好,本來我打算玩一天左右就回去的,可是誰讓你技巧那麼好呢,和你在一起,我倒有點樂不思蜀了。」   「那你就別回去了,留下來陪人家好麼?」美綺眨著迷人的眼睛道。   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沒有用的,你的媚術對根本不起作用,相反,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反將你製成我的傀儡,讓你成為我的性奴。可是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要的是一個有思想的活人,而不是一個純粹發洩性慾的木頭。」   「早就聽說你是女人的客星,剛開始我還不以為許,沒想到我還是逃不出的你手掌呵。」美綺在冷樹的臉上輕吹著蘭香,然後摟著冷樹的脖子道,「你現在就要走嗎?」   「出來兩天了,再不回去老婆也罵的。」冷樹笑著說。   「下次我們見面時就是敵人了。」說到這裡美綺不禁聲淚俱下,惹得冷樹心憐不已。不過冷樹也知道,這也是美綺的媚術之一,他只是輕摟著玉人,安慰著說:「放心吧,我冷樹從來不會對女人下毒手,更不會出手打自己的女人。你放心吧,不出一個月,你就能從另一個陣營轉移到我的身邊。」   「朗呵,你不知道,你是鬥不過主人的。」   「是麼,德川林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   「主人已經和魔族達成協議,現在主人身邊有很多魔族高手,憑你現在的力量是絕對無法對付他的。」   「魔族,你說的是居住神魔大陸的那群惡魔?」   「嗯。」   「德川林呵,你小子可是在玩火啊。」冷樹不由得在美綺的臉上親了一口,道,「你不是美綺,而是媚忍吧?」   「嗯,我是媚忍第二十五代門主。我真名叫甄夜。」   「嗯?你怎麼會取青龍國人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沒有姓,只有名,後來當上門主才被長老賜姓為甄。」   冷樹點點頭,接著他俯在甄夜的月耳旁小聲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個男人,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以外,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甄夜緊抿的雙唇,最後嬌軀顫動地愛撫著冷樹的臉:「郎,我……」   「你不需要答覆,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我是一個非常專橫的人,特別是對待自己的女人。我專橫,因為我愛你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其中任何人受到傷害。人活著就是為了給自己尋找幸福,我不會想小說故事裡面那些男主角因為勢力不同而離開或者錯失自己心愛的人。夜兒,我既然已經承認你是我的人,我也希望你自己能夠把持好分寸,不要再想以前那樣了。」   「我……」甄夜想說話卻被冷樹堵住了小嘴兒。冷樹摟著甄夜惹火的胴體,沉聲道:「我是一個比較自私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碰我的女人,所以,如果你要離開我你早點說,不然以後我會殺光所有在你身邊的男人。」   甄夜輕輕搖著螓首,帶著哭腔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其實我是有苦衷,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在乎以前你的所作所為,我只在乎以後。」   「郎,我這一生都是你的。如果主人把我賜給別的男人,那我一定會殺了他,然後再自殺。」看著懷中梨花帶雨的玉人,冷樹的心漸漸地軟了下來,他用手背輕輕地拭去甄夜眼角的淚水。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冷樹欲起身,可是甄夜卻死死地纏著冷樹,最後她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道:「再愛我一次好麼?」   冷樹悠悠歎了一口氣,用雙手捧住甄夜的俏臉,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這一次兩人抵死纏綿,彷彿要經歷一次生離死別似的。他們彼此撫摸、親吻著對方,而冷樹更是將甄夜全身上下都親了個遍,最後他在甄夜的臀部輕輕咬了一下,他告訴甄夜,這便是冷樹給她印的印記,以後甄夜就是他冷樹的私有財產。   到最後甄夜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看著冷樹穿戴整齊轉身欲離開,甄夜用最後的力氣虛弱地對冷樹道:「我小的時候那裡曾受過傷,那東西破了,前晚,我是第一次。」   冷樹先是愣了愣,接著他突然長嘯一聲,然後撞破閣樓,身似閃電一般衝出了將軍府。這時聽到動靜的士兵們欲衝上閣樓,不過都被幾個女侍衛擋住了:「小姐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准上樓。」   而這個時候,一身錦衣的英俊男子卻手持著一把扇子走到幾個女忍面前:「他們不行,我總可以吧?我可是專程來見美人兒的。」   「沒有小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上去,否則殺無赦!」   英俊男子此刻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憤然轉身,甩袖離去。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暗處的一個人影看在眼裡,人影見英俊男子進入一輛馬車,於是化成一團火紅,立即跟了上去。 ∼第十七章媚忍暗香(上)∼     這個紅色的人影就是千代火舞,自冷樹失蹤後,千代火舞便以冷樹留下的細微痕跡找到了這裡。她到達後見冷樹和甄夜抵死纏綿,心下也不想打擾,於是便仔細地觀察將軍府內的人。在觀察中她發現將軍府內有一批藏在暗處的忍者,千代火舞的直覺告訴她,這批忍者來自她的家鄉日苯帝國。   為了找出箇中秘密,千代火舞對將軍府內的各個人員都進行了調查。最後他終於明白,原來這個甄夜是日苯帝國一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神秘忍族,這個忍族被外人稱之為媚忍。而媚忍因為行事十分小心,所以他們的名聲也僅在那些上層貴族之間傳播。   每一個媚忍,無論是男是女,他們每一個人都精通房中之術。在上層社會裡,媚忍一般都是一些貴族的情婦或者情人,同時他們也起著保護其顧主的作用。   從甄夜和冷樹的對話中千代火舞知道原來美綺就是甄夜假扮的,真正的美綺也許已經死了,也許在日苯帝國,也許被他們囚禁起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一直都在背後操縱。   千代火舞意識到美綺公爵才是這件叛亂的關鍵人物,只要找到她,也許這場叛亂就會平息,於是她對冷樹打了一個暗號,隨即潛在了那個英俊男子的馬車下方。   千代火舞潛在馬車的下方,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前。馬車直接開進了宅院,然後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平地上。那英俊男子下了馬車,接著便帶著幾個女侍衛走進一間寬敞的大廳。千代火舞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閃身隱藏在大廳的角落裡,而這時她發現大廳之上坐著一個年齡約在三十五左右的女人。這個女人長相一般,不過她的雙眼顯得炯炯有神,眉宇之間隱隱含著一絲傲然之氣。   千代火舞正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那個英俊男子這時候便像條狗一樣趴在女人的身邊。女人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男子的頭,然後將男子抱起來,便將手伸入男子的跨下,隨即肆意撫摸起來,而那個長相頗為英俊的男子居然還發出了淫蕩的呻吟。   然千代火舞本是一名出色的忍者,對於這些她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在日苯帝國的上流社會,這種事還是常有的。   見兩人如此,周圍的士兵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們面無表情地正視前方,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當那個男子身體一陣顫抖,並且發出高潮的尖叫時,女人這才將濕淋淋的手拿出來,然後放在男子的面前,讓男子用舌頭為她擦拭。   女人滿意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對旁邊一個尖臉看似非常狡詐的女人道:「甄夜那邊情況如何?」   「非常順利。」那女人淡淡答道。   「很好,命令先頭部隊急快進城,我已經等不急了。再過幾日,我美綺定要坐上女王的寶座!」   「大人,事情並未像您所想的那樣簡單。如今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厲害的高手,從這些高手的體型和身上的氣息來看,她們不像是我們女真國的人。」   「你懷疑是大陸那邊的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   美綺眉頭微皺,沉吟道:「大陸那邊對一直對日苯帝國虎視眈眈,德川林也跟我說起這件事,諸國之中能介入我方爭鬥的恐怕只有青龍帝國了。」   「正如大人所想,青龍帝國勢力雄厚,高手如雲,這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然敗的那一方沒準會是我們。」   美綺點點頭,又道:「你對德川樹冒充皇帝這件事怎麼看?」   「那個男人非常危險。我們必須盡快剷除他。」   「甄夜剛才來報,說她失手了。不過她在德川樹的身上灑了她的體香,還說德川樹無論在哪她都能輕易找到。」美綺頓了頓,接著說,「德川林不是送了一個矮男人給我們麼,就讓他去吧。還有……」美綺對那個女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千代火舞並不擔心冷樹的安危,冷樹的實力她是非常清楚的,現在就是獲得紅龍珠的千代火舞也不是冷樹的對手,她眼下的任務就是將美綺的落腳點告訴如姬。千代火舞見美琦已經和那個男人玩在一起了,於是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而冷樹自離開甄夜,就孤身朝皇城外美綺大軍的營地跑去。自東方櫻和游西潞兩女之後,冷樹不似以前那麼相信女人。特別是甄夜這種重心機又有手段的女人,和甄夜纏綿的那兩天,冷樹除了知道甄夜的性技巧非常好以外,其它的他一概不知,也無從考察。   於是冷樹心念一轉,決定探一下敵方陣營。   當冷樹快到達敵人的陣營時,疾速奔跑中的冷樹突然停下了腳步。這時候冷樹的面前站著一個矮小的男人,這個人好像從一開始就站在路中間了,他只是站著,矮小的身軀卻給人一種非常龐大的感覺。   冷樹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已經將原有的輕鬆之態卸下,嚴陣以待。矮小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冷樹,接著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德川樹,前來受死吧。」   「哼,有種就放馬過來吧!」說著,冷樹突然消失了,而這時矮小男子的周圍卻起了一陣風暴,只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在矮小男子周圍跑動了起來。矮小的男子眨了眨眼睛,舉起右手,猛地砸在腳下的土地上。頃刻間,男子的周圍立即冒出了無數根土刺。冷樹的行動瞬間被阻,而就在冷樹停下腳步的瞬間,矮小男子的拳風已經撲到了冷樹的臉上。   冷樹不躲不閃,單手將對方的拳頭接下,同時,冷樹旋轉身體,左手微曲,疾然撞向矮小男子的側臉。因為對方在身高上和冷樹相差比較大,所以冷樹這一擊,並未湊效,被矮小男人輕鬆躲過了。趁著冷樹回手的空隙,矮小男人再次出拳,這一次冷樹的小腹被敵人擊中,冷樹只覺小腹處如同巨浪翻滾的大海一般。一股難以言表的疼痛使他身心幾乎崩潰。冷樹咬著牙關,忍著劇烈的痛楚,蹌踉地退了幾步。   矮小的男子緊咬著冷樹不放,他出手快如閃電,而且身似疾風一般,一時間讓冷樹硬是吃了他十幾拳。矮小男子最後一拳將冷樹整人都打飛了出去,撞倒幾棵大樹之後,冷樹才將身體穩定下來。   此刻的冷樹身如風中的蘆葦一般,彷彿風勁再大一些,他便要被壓彎、壓斷。   矮小的男子依舊用那種陰狠的目光看著冷樹,好像冷樹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他慢慢地走近冷樹,同時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他每走一步,身後就會多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周圍風沙因受到氣息的吹動而四起飛揚。   冷樹吐出一口血痰,隨即雙手打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矮小的不以為意,依舊大步朝冷樹走來。而當他距離冷樹只有十多米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衝刺而至,同時他的拳頭也已經襲向冷樹的面部。關鍵時候,冷樹右手運以巧勁將男子的拳頭擋開,同時腳踏七星,雙手揮掌如風,巧技連施地將男子所有的攻勢都擋了下來。 ∼第十八章媚忍暗香(下)∼     冷樹吐出一口血痰,隨即雙手打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矮小的不以為意,依舊大步朝冷樹走來。而當他距離冷樹只有十多米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衝刺而至,同時他的拳頭也已經襲向冷樹的面部。關鍵時候,冷樹右手運以巧勁將男子的拳頭擋開,同時腳踏七星,雙手揮掌如風,巧技連施地將男子所有的攻勢都擋了下來。   而當男子停頓緩氣的瞬間,冷樹動了。如果說剛才冷樹似水,那麼現在他就是冰。冷樹的出手看似緩慢,可卻給矮小男子無法抵擋的感覺,他每一掌都配合自己的步調,剛柔並進,一時間竟將矮小男子的氣勢全部壓下。   正當矮小男子欲發怒時而傾瀉出體內所有力量時,冷樹突然停了下來,並且跳出戰圈,然後將右手伸至胸前。不等矮小男子反應,冷樹的手中竟然跳起了藍色的火絲,接著一團藍色的火焰在冷樹的手掌中燃燒了起來。   矮小的男子眼中立即閃出驚異的光芒,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冷樹。   而冷樹卻是冷冷一哼,道:「矮小子,嘗嘗焚天火的滋味吧!」說著,冷樹捏緊右手,而這時焚天火則似活物一般覆蓋著冷樹的拳頭。接著冷樹動了,他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好幾倍,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冷樹大聲喝道:「焚天魔龍拳!」   矮小男子似是知道冷樹這招的厲害,他不敢硬敵,於是身體在四周疾速跳動著,希望能以此躲過冷樹的攻擊。可是他太小看冷樹的速度了,此刻冷樹的速度比雷電還要快,縱是那些高手也無法察覺冷樹的行動的痕跡,這個世界上除了暗黑精靈那鬼魅一般的速度可以與他平分秋色外,恐怕再無人能與他匹敵了。   矮小男子腳尖剛剛落地,冷樹的拳頭突然襲至,且狠狠地打在了矮小男子的小腹上。這時,矮小男子彷彿聽到一聲絕命的龍嘯之聲,接著他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飛了出去,而能量則擬態成了一個巨大的龍頭。在撞飛的同時,他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似開水一般蒸發了。而這一切並未給他帶來絲毫痛苦,他最後不甘地閉上眼睛,隨著由焚天火組成的龍頭撞向周圍的樹林。   看著自己一手能發出如此威力的技能,冷樹不禁豪氣萬丈,雖然剛才那一招耗去了他大部分的內力,但這一戰卻意義深遠。細想過去,冷樹不禁在心裡大聲感慨,一想到東方櫻對寒江秋那似有似無的感情,冷樹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   「寒江秋,你給老子記住,不出半年,我冷樹定會讓你想狗一樣趴在地上給我舔你自己的屎!」冷樹狠狠狠地發下毒誓。低眉抬頭間,冷樹看到不遠處正是美綺大軍所駐紮的營地。冷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告訴自己,他不能再等了。他是個男人,他必須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這場戰鬥!   心念已定,於是冷樹悄然潛人了敵人的軍營裡。因為帥帳很難進去,所以冷樹就在軍中來去查看。而當他潛到敵軍的後勤部隊時,冷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外加陰險的笑意。   冷樹曾聽如姬說過,如果美綺真的攻城,那麼美綺至少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能攻破皇城高大堅實的城牆。如果在他們攻城的時候切斷他們的後勤輜重,這將使美綺軍士氣大跌,而且順利的話,美綺軍在兩天之內定會撤軍。   冷樹在心中算計了一下,於是很快就轉過身,朝前鋒軍的營地奔去。   天慢慢黑了,這時候一支輕騎跑進美綺主軍所駐紮的營地,那只名士兵進入主帥營帳不久,接著一身披甲的女子大步走出了營帳,與此同時,原本靜寂的軍營立即人馬沸騰起來。很快得,大批士兵重裝上陣,在主帥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朝皇城進發。   而這時冷樹卻騎著一匹快馬朝一個名叫望春谷的地方跑去。前幾天草村家富就派人告訴冷樹他們要進皇城,不過此事卻被如姬拒絕了,如姬以冷樹之名下令草村家富帶領所有部隊駐紮在望春谷。依如姬的意思,她是想讓草村家富率領這支部隊偷襲美琦軍的後勤輜重,特別是糧草,如姬希望草村家富能將敵人的糧草全部燒燬。   望春谷離美綺陣營並不遠,冷樹騎著馬只用兩三個小時就到了。當冷樹騎著快馬衝入望春谷時,數十支利箭劃破夜空,朝冷樹疾射而來。冷樹縱身跳起,輕鬆地躲了過去,可是他的坐騎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可憐的馬立即被利箭射成了刺蝟,長嘶一聲倒地不起。   「來者何人?」這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了出來。   冷樹聽出說話的是小樣剛成,於是朗聲道:「是我!」   不一會兒,小樣剛成領著十來個士兵來到冷樹面前。小樣剛成欲對冷樹下跪,冷樹擺手道:「免了,免了,你們快帶我去見家富。」   「殿下請隨我來。」冷樹和小樣剛成剛走幾步,草村家富就領著眾將趕了出來。見到冷樹眾將一齊下跪,冷樹來不及勸阻,就聽他們朗聲道:「參見殿下!」   「都起來吧。」   待眾人都起身後,冷樹對草村家富道:「我們還有多人?」   「共九千三百多人。」青田壽一答道。   「都備有戰馬嗎?」   「是的。」草村家富點點頭。   冷樹沉吟片刻,接著對仙道司道:「仙道,我當日命令你監察地精族的動向,你有眉目了嗎?」   仙道司一臉鎮定地說:「地精族出兵六萬,兩天前已經抵達巨人關外。因對巨人族的仇視,他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族長的大兒子五夫帶領,一路由二兒子五干帶領。五干帶領暗中跟蹤巨人族,而五夫所帶領的部隊正朝望春谷走來。」   冷樹當機立斷道:「仙道帶兩百騎兵速去接應五夫,並告訴他們美綺大軍已經攻城了。你去告訴五夫,趕緊叫人把五干召回。現在天堂谷兵力空虛,我希望他們在一天之內攻下天堂谷,以斷美綺軍的後路。」   「是!」   仙道司領命走後,冷樹對草村家富道;「立即挑選三千人隨我出軍。」   「是!」   「刀郎你和雨珠帶領五千人佯攻美綺軍中路,盡量讓敵人以為我們是全軍出動。等敵人派兵追擊,你們則朝西北方向撤離。待美綺退兵後,你們馬上進城晉見並保護女王的安全。」   「是!」   接著冷樹又對青田壽一道:「你和雨露領著剩下的人待兵在馬槐坡兩旁,我們燒燬敵人的糧草之後,美綺一定會派軍追擊,到時候我會引敵人過馬槐坡,馬槐坡下面是平坦的平原,那裡最適合我們作戰。」這時,冷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次戰鬥不似以前那般小打小鬧,所以我希望你們都能全力以赴。我的要求很簡單,除非敵人的人數超過我們五倍,不然,我要你們將我所引的敵人全部殲滅,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大聲點,我聽不到!」   「聽清楚了!!」   冷樹點點頭,這才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同時,冷樹在心中冷笑道:「嘿,臭三八敢陰我,這回我要讓你死得很難看!」   一切準備就緒後,冷樹帶領三千艷龍騎兵在夜色的掩護下,朝著皇城悄然進發。   美綺下令攻城的第二天,松下刀郎帶領五千騎兵佯攻美綺中路軍。雖說是佯攻,但是艷龍騎兵和飛鳳騎兵強大的攻擊力很快就體現了出現出來,騎兵們手中都拿著當初冷樹命人特製的長馬刀,大凡他們所過之處,無一戰之兵,敵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們趁虛而入,結果被殺得棄甲曳兵。松下刀郎連斬敵人兩員大將,而當敵人主帥派三萬騎兵殺來時,松下刀郎立即帶領士兵們衝出敵人包圍,依照冷樹的命令朝西北方向的大草原撤退。   當一天的攻城結束士兵們都筋疲力盡地坐下來吃飯用餐時,冷樹帶領三千騎兵衝斷了中路軍和後勤部隊的聯繫,失去援助的後勤部隊根本就無法阻擋冷樹的進攻,騎兵們像屠宰羔羊一樣將斬殺著敵人,同時冷樹一把火將美綺軍隨軍帶領的糧食全部燒燬。而當敵人奮起反抗時,冷樹則領著艷龍騎兵拍馬撤退了。   不過出乎冷樹意料的是敵軍主帥並沒有派兵追擊冷樹,而當冷樹還未跑到馬槐坡,百來個巨人如小山般地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在等候著冷樹的到來。   看著眼前這一幫體型巨大的怪物,冷樹不禁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美綺軍師的智慧了。」   「殿下,咱們沖吧,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冷樹身邊的一個騎兵道。   冷樹看了那騎兵一眼,搖頭道:「不,咱們從來都沒跟他們交過手,還不知道他們的深淺,貿然動手的話我們定討不到好處。你們竟全大陸最優秀的騎兵,同樣也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們無謂地做無謂的犧牲。而且,這裡並不是我們的戰場,我們的血要灑也要灑在日苯的土地上,我要殺光那些惡毒的日苯人!」   冷樹這一席話讓眾人感動非常,必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社會裡,冷樹這樣身份高貴的人居然拿他們當兄弟,對這些從小就被德川樹培養成殺人工具的騎兵們而言,這是多麼大的鼓舞啊。同時,對於艷龍騎兵而言,日苯這個國家不過只是他們曾經棲息過的地方而已,他們的腦海裡只有遵從冷樹,沒有半點民族和國家意識。   既然要退,那要如何退了,此刻冷樹倒顯得有些犯難了。而正當冷樹首鼠兩端、左右為難的時候,巨人身後發出了轟天巨響。   「我們的援軍來了!」一個騎兵高興地說。   「不,這不響是馬蹄的聲音。」草村家富皺著眉頭說,「這好像是某種動物一起跑動時所發出的。」   冷樹肯定了草村家富的說法,他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家富說得沒錯,這確實不是馬蹄聲,而是海杜拉和閃電蜥蜴一起跑動時所發出的聲音。」   「啊?」   這時候眾騎兵們可算是見識什麼叫恐怖了。只見地平面上出現了一群體型龐大的怪物,衝在最前面的是用兩隻腳在跑的嘴裡不時噴出閃電球的巨型蜥蜴,而尾隨其後的是一大群搖晃著許多個頭的海杜拉。 ∼第十九章鬼林女屍(上)∼     親眼目睹眼前如此震撼的場面,巨人的頭領見狀也不禁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人類的土地上,居然會出現這群深居淺出的怪物,而且一出現居然還是這麼多。正當巨人首領舉劍示意撤退時,天空突然迴盪起龍的長嘯聲,接著天空出現了一頭巨大的黑龍。   冷樹看得清楚,那頭黑龍正是黑楓,而黑楓的頭上此刻正站著弱水、藍楓和藍樺三人。   黑楓長嘯之後,立即從嘴中噴出一種毒性非常強的酸液。眼看著酸液漫天灑來,冷樹立即命令騎兵後退。巨人體型龐大,受力面積大,當下有很多巨人的身上都沾上了酸液。幾秒之後,有很多巨人立即捂著被毒液侵蝕的傷口疼痛萬分地慘叫起來。   領頭巨人立即帶領手下朝逆風的方向逃,可是他們無論怎麼逃速度都快不過閃電蜥蜴,且在弱水的水系魔法的阻撓之下,閃電蜥蜴很快就將巨人們都包圍了起來,而那些因中毒而倒下的巨人很快就成了閃電蜥蜴的美餐。   看著這些怪物蠶食著自己的同胞,巨人們不由得怒火中燒。領頭的巨人長喝一聲,接著揮舞著手中的巨劍朝閃電蜥蜴殺了過去。可是閃電蜥蜴似是知道巨人厲害一般,它們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不停地從嘴裡噴出雷電球,同時天上的黑楓和弱水四人(三人一龍)還不時地發出一些高級魔法,這大大阻礙了巨人們的進攻步伐。   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領頭巨人長吼一聲,隨即將手中的巨劍朝天上的黑楓投去。這一劍傾注了巨人所有的力氣,只看巨大長劍破空而來,黑楓在緊急時候調轉龍頭,虛險地躲了過去,不過巨人的長劍還在是黑楓的臉上留了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黑楓因傷而憤怒,隨著她的怒吼,跑在後面的海杜拉突然發狂地衝向巨人。有了海杜拉的加入巨人們很快就崩潰了,那個領頭巨人也被黑楓的所吐出的毒液腐蝕至死。   這戰驚天戰鬥只持續半個小時左右,當所有巨人都倒下後,黑楓載著弱水三人落在了冷樹面前。   冷樹欣喜萬分地將弱水三女摟入懷裡,並在她們的臉上各自親了一口。而在弱水的示意下,冷樹放開三女,慢慢地走向黑楓。黑楓將龍頭低下頭,而冷樹則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已經結疤的傷痕,柔聲道:「還疼麼?」   黑楓微微搖搖頭,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息。冷樹的撫摸讓黑楓原本憤怒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黑楓也算是半個女人,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臉上多出一塊難看的傷痕。而且黑楓知道,自己臉上這道傷疤是無法除去了,領頭巨人那把劍上有一股淡淡的神聖氣息,這也正是它對黑楓造成傷害的根本原因。   冷樹輕輕地在黑楓的傷口處吻了一下,笑著說:「這樣的你會更美的。」黑楓索性將龐大的身軀都趴在地上,任意地讓冷樹的手撫摸著她的臉。   而冷樹的部下對冷樹收服如此巨大的黑龍而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他們並沒有將內心的好奇表現出來,他們只是恭敬地看著冷樹,從他們的臉上除了敬畏之情,別人根本就不看出其它表情來。   冷樹安撫完黑楓,接著指著仍在蠶食巨人屍體的閃電蜥蜴和海杜拉對弱水道:「你們是怎麼控制它們的?」   弱水柔情似水地看了冷樹一眼,緩聲道:「海杜拉本就臣服黑族,黑楓出來的時候黑族長老特意選派了三十頭協助我們。至於這些閃電蜥蜴,它們則是出來尋找食物,它們本以一些小型動物為生,可是這些動物如今越來越少了,它們當中有一些已經厭煩了荒蕪的飛龍沙漠,所以決定跟我們出來。」   冷樹發現弱水和前些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以前的她身體虛弱,一臉病態;而現在不但病態全無,冷樹還從她的身上隱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不過弱水那種慧蘭的心性還是沒有改變,她語氣還是那般柔和,她看冷樹時,眼裡永遠都充滿綿綿的愛意。   冷樹轉頭看了閃電蜥蜴一眼,然後又對弱水道:「你是怎麼和他們溝通的?」   「是這個。」弱水從懷裡拿出了一顆碧綠色的珠子,她款步走到冷樹面前,將珠子交給冷樹,「這顆是綠族的龍珠,是綠族長老要我交給你的。他說他們的聖女幾百年前就失蹤了,如今唯一能找到聖女的就只有這顆龍珠。」   冷樹將龍珠拿在手裡,此時他可以從感覺到從龍珠中發出的微弱的生命氣息。冷樹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能量慢慢注入龍珠,而這時龍珠上面慢慢地浮現出一個女孩子可愛的小臉蛋。冷樹見狀先是一愣,接著他突然仰天大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弱水見冷樹如此高興,心下也不禁感到欣喜。她接著走到黑楓的身邊,將纖纖玉手放在黑楓的傷疤上。只看弱水的手中發出了水藍色的光芒,可是無論光芒怎麼照射,黑楓臉上的傷疤還是無法恢復。最後黑楓發出一聲歎息:「沒用的,我的傷是好不了了。」   「真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會受到如此傷害了。」弱水的眼裡充斥著自責和難過之意。   「沒事的,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陛下的周全,其他如何,我們自然不會在意。」話是這樣說,可冷樹還是從黑楓的話中聽出了些須苦澀之意。   「水兒,綠族所用的是生命之力,他們的治療方法能不能恢復黑楓的容貌。」   「魔法不行,也許草藥可以。」   冷樹點點頭,然後對黑楓笑道:「放心,你很快就可以恢復容貌的,不過眼下我們必須要剷除那些可惡的女人。」   「陛下,讓它們去吧。」黑楓指著閃電蜥蜴對冷樹道。   「不,暫時不需要。它們可是我今後的秘密武器,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用它們的。」冷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接著冷樹轉身對草村家富道,「家富你火速派人通知壽一,讓他立即趕來與我們匯合!」   「是!」   接著冷樹又將綠龍珠交給弱水:「水兒,你拿著這顆龍珠將它們都引到無人地帶,等到戰鬥結束了,我自會去找你們。」   弱水雖不願與冷樹分開,但她還是點點頭,幽幽地看了冷樹一眼。冷樹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意,冷樹將伊人樓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不會太久的,到時候我定讓你們嘗個夠。」   弱水嬌羞萬分地點點頭,然後將螓首埋入冷樹的懷中,嘴角上掛著幸福的笑意。待冷樹將三女一龍安定好而目送她們離開之後,青田壽一帶著人馬一路揚塵奔來。 ∼第二十章鬼林女屍(下)∼     弱水嬌羞萬分地點點頭,然後將螓首埋入冷樹的懷中,嘴角上掛著幸福的笑意。待冷樹將三女一龍安定好而目送她們離開之後,青田壽一帶著人馬一路揚塵奔來。   冷樹帶一眾人馬聚齊之後,對眾人朗聲道:「敵人的糧草已經被我們斷了,剛才壽一來的時候也帶來了天堂谷被我友軍佔領的好消息。這無疑切斷了敵人的後路,現在是時候輪到我們大反擊了!」   冷樹的一席話將眾人的士氣推向了一個高潮,隨著一浪又一聲的呼喝之聲,冷樹心中澎湃不已,是呵,這才是冷樹所嚮往的男人之路,一條由自己用雙手開墾出來的道路!   冷樹等人正待列陣出發時,卻見後方突然煙塵滾滾。冷樹劍眉一緊,接著下令:「有可能是敵人,列陣!」   冷樹一聲令下,騎兵們立即列出了一種奇怪的陣勢。四千多個騎兵擺成一個錐子型的陣勢,而且他們手中的武器似乎也隨著陣型的改變而改變。排在最前面的手裡則挑著只有重裝騎兵才有的長槍,其後的騎兵則握著鋒利的長馬刀,同時「錐子」的兩翼和後部也拿著長馬刀,最中間的騎兵則持著一種特殊的弩。這種弩可以連續發射二十支箭,而且裝備箭支的時候也非常方便。   冷樹此刻則冷靜地看著遠方飛揚的塵土。近了,冷樹首先看到的是一隊身著紅色鎧甲的女騎兵,騎兵後頭則是一排排隊伍嚴整的重裝步兵。冷樹的視力很好,他老遠就看到對方所揚起的旗幟上繡著一個「紅」字。雖然冷樹不明白這個「紅」字代表什麼,但是冷樹知道至少她們不是敵人。   這時候對方突然停了下來,而那隊紅裝騎兵則依舊朝冷樹等人跑來。冷樹呼出一口氣,然後舉起了左手。冷樹一舉左手,身後的騎兵們齊刷刷地將手中的兵器放下。   更近了。   冷樹終於看清領頭人的臉,不過這時候冷樹頭卻大了,這個人並不是別人,卻是如姬的親妹妹,女真國的大將軍——如火紅!   從如姬那裡冷樹知道當日在大殿上自焚的如火紅是假的,那個女人是如火紅的貼身侍衛,她是奉了如火紅的命令而誘惑前任冷樹,因如火紅前些時候曾和他有過一段因緣,所以如姬才設下這個圈套。而前任冷樹帶兵進入大殿逼如姬退位這件事也是如姬一手安排的,其實她的目的有二。一是想乘機殺了前任冷樹,二是借此表明今後女真國的皇帝是冷樹,而不是前任冷樹。   結果如姬的計策很成功,前任冷樹和假如火紅一死,美綺以為如火紅原來的部隊和天堂谷的守軍因大勢所迫會歸順於她,於是將其編入自己的部隊裡。美綺出軍前為留後路,在天堂谷秘密留下了三萬步兵。   再次見到如火紅,冷樹則是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冷樹對這個女真國的極品處女就是感到非常討厭。冷樹看不慣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更討厭她說話時傲然的語氣。這不,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呦喝,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國王陛下啊。」   靠!冷樹暗暗地對如火紅豎起了中指。   礙在她是如姬的妹妹,冷樹也不好發作,而且現在冷樹急需她的幫助啊。於是冷樹擠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大將軍神清氣爽,這是要到哪去啊?」(臭三八,你去死好了。)   「我們自然是去皇城了,這不,剛剛接到皇姐的命令。」(真是個白癡,連這明擺著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哦,我們正好順路,不如一起走吧。」(你出門的時候怎麼沒被車撞死,騎馬的時候怎麼沒被流星砸死。)   「好啊,能和國王陛下同路真是我的榮幸啊。」(啊呸,搖著狗尾巴的臭蟲!)   說完兩人各懷心思地笑了起來。(合:白癡、笨蛋、低能、蠢材!)   於是冷樹就這樣和如火紅一同朝皇城進發。然當他們還未到達皇城,居然聽到美綺撤軍的消息。為此冷樹和如火紅立即做出了相同的決斷:「追擊!」   話罷,冷樹和如火紅相互看了一眼,接著兩人都一臉不屑地轉開了頭。因為冷樹的部隊是騎兵,機動能力強,所以冷樹決定先繞道從側面進攻美綺。   而這正和如火紅的意,如火紅可不再想看到冷樹那張臉了,於是她滿心歡喜地目送冷樹等人揚塵而去。   冷樹帶著手下很快就趕到了一個名叫鬼林的地方。鬼林是一個灌木茂密的樹林,這裡是一個盆地,因氣候關係這裡一到傍晚時候就會出現大霧,且距離鬼林不遠處有一個亂葬岡,風一吹過,夜裡常會聽到一些陰森的哭泣聲。   冷樹讓美綺的先頭騎兵隊先過鬼林,接著他命一些人隱蔽在鬼林之中,同時將敵人派出的斥候全部殺死。   而當美綺的主力部隊到達鬼林時,天已經黑了,兩輪潔白的月亮高高地掛在了高空之上。畢竟敵人都是女人,而女人對鬼怪這些莫名物體都有一些恐懼,冷樹因此斷定美綺會趁夜過鬼林。他命人先將斥候的屍體都掛在一些高大的樹上,同時將馬血灑在周圍灌木之上。為了營造濃厚的氣氛,冷樹還讓幾個飛鳳騎兵躲在樹叢中小聲哭泣。   當敵人部隊進入冷樹所設計的圈套時,天上兩輪明月也被烏雲遮住了(純屬巧合)。天突然全黑了,這時候冷樹命人微微搖動樹木,製造出一些「沙沙」的響聲,在樹葉發出聲音的同時,人們還隱隱聽到了幾個女子的哭聲。   本來敵人是靠著月亮的光輝行路的,這時候天一黑,她們不得不點起更多的火把。這一點不要緊,當火光照亮周圍的時候,人群裡立即發出了女子的尖叫聲,頃刻間很多女兵都放下手中的兵器,捂著頭沒命地尖叫起來。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恐怖了,只見她們的頭頂之上掛著一個女兵半裸的屍體,她的臉顯得非常猙獰而恐怖,她的肚子被利器割開,同時還有大腸之類的東西流了出來。這樣的特景還有好幾處,看著周圍的血跡和馬殘缺的四肢,很多女兵都各自嘔吐了起來。   「你們都在幹什麼!」這時候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大聲吼了起來,「你們都是軍人,死人有什麼好怕的!」而那個女人話剛說完,她頭頂的屍體突然掉了下來——接著,是一聲尖銳無比的聲音。   然而冷樹並沒有下令進攻,而讓她們安然地度過了鬼林。天亮的時候,這些女人們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走出了鬼林,面對迎面而來的陽光,她們終於虛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在敵人最鬆懈的時候,冷樹進攻了。   在冷樹的帶領下,四千多騎兵徑直衝向敵人的主帥帳,周圍的那些士兵還沒拿起手中的兵器,冷樹就已經將敵人主將的綁了出來。冷樹當場對這些已經無力再站的女人喝道:「美綺大勢力已去,她已經逃走了,她將你們像累贅的包袱一樣丟棄,你們難道還要為她拼上自己寶貴的性命嗎!」   女兵們有些無助地看著冷樹,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丟下了手中的兵器,接著很多人都將兵器扔了,然後個個虛軟無力地坐在地上。   冷樹當下立即命人將他們的兵器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後讓這些女俘虜排對而坐,等待著如火紅大軍的到來。中午時分,如火紅的三萬大軍終於趕了上來。見到冷樹如此輕易地拿下敵人的主力部隊,如火紅那雙美目立即閃過異樣的光芒。而當如火紅弄清冷樹是怎麼樣使將進六萬人的女兵投降時,如火紅對冷樹的態度立即變了。 ∼第二十一章絕色如月(上)∼     好在她只是用那種灼熱的目光看著冷樹,她要是稍微有點行動,冷樹可要哭爹喊娘了——僅是眼神,冷樹就已經受不了了。   而在清查敵人的人數時,如火紅突然一臉嚴肅地走到冷樹面前:「情況不太妙,如果我沒猜錯,美綺留了五萬大軍在皇城附近。」   「五萬?」冷樹皺著眉頭道。   「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們國家最精銳的紅纓騎兵隊。」   經如火紅這麼一說,冷樹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對如火紅問道:「皇城內還有多少士兵可以戰鬥?」   「還有皇家軍三萬,及一萬多地方軍隊。」   冷樹的眉頭皺得很深,雖然他並不擔心如姬等女的安全,但是如果讓美綺攻下皇城並坐上女王的位子,那就意味著冷樹又要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難。冷樹已經不能再耗費時間了,他必須要幫助如姬平定內亂,他必須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只有這樣他才能報復日苯帝國,只有這樣他才能傲然地踏上華夏大陸。   還有一點就是冷樹不能再讓這些女人相互殘殺了,冷樹可以毫不留情殺死一萬,甚至百萬男性,但是他卻很難對一個女人下手。這一路奔來,冷樹很少親手殺死一個女兵,只不過將其砍傷,或者直接將人震昏。對於昨晚鬼林的事,冷樹也一直耿耿於懷,雖然那些女人不是冷樹殺的,但是畢竟命令是冷樹下的。而且冷樹也親眼目睹士兵們將那些女兵的肚子剖開,然後吊掛在樹枝之上。   不過冷樹也知道戰爭真正的含義,就像雷暴說的,在戰場沒有男女之分,沒有老少之別,你的眼裡只有你眼前的敵人和身邊的戰友。   冷樹也知道兵不血刃就阻止這場戰鬥是幾乎不可能的,冷樹所能做的就是盡量縮小士兵的死亡數量。他既然知道美綺的叛亂是因德川林而起,那麼冷樹可以肯定德川林不久之後就會親自帶兵進攻女真國。到時候戰鬥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冷樹腦子裡有著德川樹的記憶,他非常瞭解這些人面獸心的日苯人。一旦這些女真國的女人落在日苯人的手裡,她們最好的途徑就是自殺,然而就算她們死了,日苯人也不會放過她們的身體。   德川樹當年就曾親眼見過一個日苯男人將一個已經開始腐爛的女人從墳墓裡挖出來,然後當場奸屍。而這個男人時候卻得到了德川樹的重用,拷問俘虜都是由他操刀。   日苯男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變態。如果非要用四個字,那就是極度變態!至於日苯女人,冷樹歸納出一個字——賤,兩個字——犯賤。   這也是冷樹對日苯人如此痛恨的一個原因之一。   如火紅想了想道:「我有點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留下自己最精銳的部隊,現在她們連吃飯的糧食都沒有,還拿什麼打戰啊?而且皇城固若金湯,就算她們是精銳部隊恐怕也不可能以區區五萬人的兵力去攻打由四萬人守護的皇城吧。」   冷樹搖頭道:「不,美綺留下五萬精銳部隊的原因並不全在此。她這麼做該有兩個目的,第一,她調走這些雜牌軍是想節約有限的糧食,同時,她可以派出一些小隊到附近的小鎮或者村落裡收刮糧食,但這一切她必須要做得隱秘才行。如今皇城方面因終於擊退美綺大軍而歡欣鼓舞,這致使大部分人喪失了警覺性,既然這五萬人都是精英,美綺只要將其中一批調入皇城,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冷樹見如火紅露出一臉傾聽的神色,當下暫時忘記對她的厭惡,又道:「第二點和第一點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美綺可能不會攻城,但是她會安排士兵們以各種渠道進入皇城,既然那個紅纓軍團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厲害,恐怕只需要兩萬多人,她們就能控制整個皇城了。哼,所謂的皇家軍不過只是一些穿金戴銀的貴族士兵而已,比起那些從戰場上浴血奮鬥而活下來的士兵,她們根本就不夠看。」   對於皇家軍的戰鬥力如火紅也是知道的,她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問道:「那要怎麼辦?」   冷樹想了想,呼出一口氣道:「美綺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強制攻城,她是想直接擒住女王,然後逼她退位。如此看來,我火燒她的糧草也是在她的計劃之內啊,怪不得我們能如此輕鬆呢。」   冷樹頓了頓又道:「現在我也想不到好的辦法,看來我只能盡快趕回皇城,到時候見機行事。」   「那這些俘虜怎麼辦?」   冷樹對如火紅狡黠一笑:「你不是大將軍麼,她們自然要由你處理了。」   「你開什麼玩笑,我只有三萬多人,而她們起碼有六七萬,你讓我怎麼看管?」如火紅立即將剛才對冷樹產生的異樣情感收起來,接著長髮一揚,指著冷樹嬌罵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我如火紅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會怕了你?」   冷樹當場就蒙了:「這哪是哪啊。我說,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立即回皇城,我可不能讓那些人傷害我姐姐。」   冷樹真拿這個嬌生慣養的丫頭沒轍,他歎了一口氣:「你的精神是值得鼓勵的,你的勇氣呢也是值得嘉許的,可是現在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時候。你只要將這些俘虜帶回天堂谷就行了,如果我沒猜錯,地精族族長的大兒子恐怕已經和你見過面了吧?」   「是又怎麼樣?」如火紅有些賭氣地說。   「我靠,你這娘們真是不可理喻。」冷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又道:「既然如此,只要你派人與他們知會一聲,不出半天他們就能派兵出來,如此一來你所謂的難處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話是這麼說,可誰知道那些地精行軍的速度會不會比我們快。而且,我心裡記掛著姐姐,我想早點回去見她。」   「靠,你怎麼這麼任性。」冷樹這下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我就是這麼任性,你能拿我怎麼樣!」如火紅倒還理直氣壯。   冷樹見她雙手叉腰,神態居傲,不由得小聲罵道:「整一個罵街的潑婦,媽的,誰娶了她誰倒霉。」   「你說什麼!」   「沒什麼,說一兩句實話而已。」冷樹也不想再和她爭辯了,畢竟時間緊迫,「我不想和你再爭了,你既然是女真國的大將軍,那麼你就應該明白大事為重這個道理。如姬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你就安心地等候我的好消息吧。」說著,冷樹翻身上馬,他吆喝一聲,領著一干騎兵絕塵而去。   而冷樹走後,如火紅眼光閃爍不定,最後她說出了讓周圍一些女兵們大跌眼鏡的話:「有性格,我喜歡。」 ∼第二十二章絕色如月(下)∼     而冷樹走後,如火紅眼光閃爍不定,最後她說出了讓周圍一些女兵們大跌眼鏡的話:「有性格,我喜歡。」   就是不知道冷樹聽了以後會做如何感想。   當冷樹等人趕到皇城時,皇城之內卻一片喜洋之色,冷樹這才安下心來。那些百姓見到冷樹紛紛讓出了一條道,冷樹對他們點點頭,接著帶著部隊朝皇宮飛奔而去。   然而,正當冷樹領著眾人在大道上飛奔時,卻見皇宮上空火光沖天。冷樹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他大叫一聲「不好」,於是拋下馬,朝皇宮疾然奔去。而他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草村家富:「你們馬上趕去城門,叫城衛軍封閉城門,絕不能讓敵人進來!」   且看冷樹身似閃電一般衝向皇宮。此刻他的腦子裡一個接一個地閃過眾女的絕美面容,雖然冷樹知道有龍女們的守護,她們應該不會受傷,但是做為一個男人,冷樹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們受到任何驚嚇或者傷害。念及愛人們的安危,冷樹又加快了步伐。   可是,就在他快要達到皇宮時,一小隊士兵將從巷子裡衝了出來,同時兩排弓箭手整齊地站在房頂上,並以手中的兵器對準冷樹。   這時,一個消魂媚骨的聲音響了起來:「二王子殿下,咱們又見面了。」冷樹定睛一看,原來是與自己有過兩夜良緣的甄夜。冷樹雖然內心激憤,但是他卻將所有的不安情緒都壓制在心裡,他告訴自己現在他必須要保持冷靜。   甄夜似是看穿了冷樹的心事,笑著說:「好人,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的那些嬌滴滴的大美人都已經被我們抓獲了。」   「是麼,就憑你?」冷樹冷笑著說。   甄夜見冷樹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保持如此心態而感到驚訝,不過她也並非一般女人,她笑著點點頭,道:「我自然不行,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五萬最精銳的紅纓騎士哦。」   「哼,五萬紅纓騎士又如何,你以為上百萬隻螞蟻能和幾隻會飛的恐龍斗嗎?」   速戰速決,冷樹知道已經不能再拖了。只看冷樹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瞬間大地似乎都顫抖了起來。冷樹的嘴裡不停地發出憤怒的吼聲,同時他的周圍竟有一股藍色的氣流不斷地湧現而出,而這時,在皇宮裡面,突然響起了兩聲龍嘯。彷彿是受到冷樹的感染一般,接著一頭巨大的紅龍和一頭巨大的藍龍振翅飛到皇宮的上空。   見到傳說中的龍,士兵們立即變了臉色。女人畢竟是女人,這時候她們的真性便展露無遺,當下就有很多士兵竟嚇得將手中的兵器扔到地上轉身就逃。而甄夜卻陰沉著美麗的容顏,她突然拔出腰間的長劍,嬌叱著朝冷樹砍來。   冷樹正好蓄勢待發,他已經不再理會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了。現在的冷樹已經全然拋棄了以前所有的矜持和所謂的男人主義,以前因朝陽櫻和游西潞暗中控制而引起的憤怒在此刻到達了頂峰,冷樹拋開一切,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只看他整個人撞向甄夜,他的右手捏住甄夜的脖子,左手緊抓住甄夜握劍的手,然後帶著以一種凡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朝周圍一些民房撞去。   快,實在太快了,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閃,接著一大片房子就這樣倒了下去。而冷樹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他以甄夜為肉盾最後將她狠狠地撞在了皇宮外圍高大的城牆上。   「彭!」堅實的皇宮城牆居然就這樣被冷樹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可是當冷樹放開手時,一張陌生的面孔呈現在冷樹面前。冷樹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伸手在女人的鼻子上探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已經被自己殺死了,而冷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不是甄夜。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冷樹立即閃跳而起,朝如姬的寢宮衝了過去。   冷樹雖然不清楚紅楓和藍悅變身的原因,但是冷樹可以確定月姬等女現在十分危險,不然紅楓和藍悅也不可能會違背自己的命令而變身。   而當冷樹趕到如姬的寢宮時,冷樹卻發現雙方居然成了一種對峙的狀態。紅楓和藍悅並沒有攻擊,它們此刻已經飛上了天空,巨大的龍眼惡狠狠地盯著地面上的美綺等人。   冷樹並沒有急著現身,他躲在角落裡,冷冷地看對峙的雙方。冷樹的眼睛掃了一下院子裡的人,他並沒有發現如姬的身影(月姬早上不會出來),而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卻護著白筠站在己方中間,她們的周圍是一個個神情冷漠卻殺氣騰騰的龍女護衛。而她們共同護衛著身後的大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在守護如姬。   再看美綺這一方,她們這邊已經有很多人負傷,雖然都不致命。而眾女卻將一個外貌平凡,卻內含霸氣的女人護在中間。   在這緊要關頭,那個女人臉上卻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她見千代火舞是眾人的首領,於是對其道:「如今整個皇宮都被我們包圍了,你們難道還想做困獸之鬥麼?」   千代火舞卻是滿臉不屑:「哼,可笑。你們有本事先對付天上那兩頭巨龍再說大話吧。」   女人冷哼一聲,接著大聲喝道:「如姬,你還想在裡面待多久!你難道不想出來見見你的皇姑麼?」   冷樹聽罷心下暗道:「原來她就是美綺,果然是女中梟雄!」   然而這個時候卻從房間裡傳出月姬的聲音:「侄女突感風寒,行動不便之處,還請皇姑您多多擔待了。」   冷樹心中立即一震,他突然抬頭看著頭頂的艷陽,接著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讓他感到非常不安的念頭。冷樹心裡關心如姬和月姬的安危,於是化做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疾然衝入房內。   眾龍女護衛以為是敵人的刺客,正欲轉身救駕卻聽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喝道:「大家都別動,他是陛下!」   冷樹衝入房中,卻見羅帳之中躺著一個絕色女子。這個絕色女子有著嫩白如月光一般的皮膚,貌集天下女子之秀,慧蘭其中而純潔在外。此刻女子身上毫無遮羞之物,她一臉病態地躺在床上,絕美的臉上不時地冒出顆顆熱汗。   女子見冷樹進來,喜容頓露,怎奈此刻她毫無氣力,只能對著冷樹堪堪苦笑。   「如……月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夫君,以後再沒有如姬和月姬了,現在你面前的我是一個新生體。」   「什麼?」冷樹一臉驚異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裸體美人。   「如姬和月姬融合之後就產生了我,可以說我是她們的女兒,也是她們的結晶。本來她們可以像你和德川樹融合一樣犧牲其中一人,但是她們都拒絕了,所以後來才有了我。」   「你……你說月兒和如兒都……都已經去了?」   「不,她們都活著,我就是最好的見證。我雖然擁有了一個新的生命體,但是她們的記憶卻依舊保留在我的腦海裡,可以說我是如姬,也是月姬,嗯,以後你就叫我如月吧。」(冷樹:為什麼不叫月如。故事:我還不想被上千萬個「仙劍迷」砍死。—。—!)   冷樹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一切都已經造成了,冷樹回天乏術。可是一想到兩女真的離開自己,冷樹內心不禁一陣悲痛,想起以前種種,冷樹突然對天大吼:「天啊,你他她瞎了眼!」   說話間,冷樹周圍突然湧現出無數藍色氣流,接著冷樹彈地而起,他直接撞破房頂,一身殺氣地站在美綺等人面前。冷樹眼中只有無盡的殺戮之意,他彷彿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此刻正以惡毒無比的目光看著美綺:「是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毀滅你!」 ∼第二十三章愛慾的撻伐(上)∼     說著,冷樹疾然衝入敵人陣營,處在憤怒顛峰的他已經喪失了以往的理智,此刻他對女人不擁有一絲憐憫,他隨手搶過一個女兵的長劍,肆無忌憚地殘殺著。面對如此瘋狂的冷樹,美綺卻沒有一絲畏懼,她反是拔出腰間的長劍,撥開人群,舉劍朝冷樹奮然劈下。   面對美綺劈來的長劍,冷樹卻是狠笑一聲,他居然用自己的左手將美綺的長劍抓住,右手乘機將手中的長劍刺向美綺。美綺想不到冷樹會出如此狠招,她急忙棄劍後退。而冷樹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他的身體好似一支射出的利箭,全然不顧周圍劈砍而來的長劍,一心一意要取美綺的性命。   關鍵時候,美綺的親兵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美綺的面前。可是冷樹並未因此而停留,只看冷樹的長劍穿過她的身體,連帶著那個親兵一起刺向美綺。而冷樹的身形稍稍緩了一下,只這一下,又有兩個親兵將自己的身體抵在了長劍之上。冷樹也是強弩之末,他最後將美綺逼到了花叢裡,而冷樹的劍上已經刺載著三名親兵,劍尖在第三名親兵的背後稍稍露了出來。   正當美綺因見自己擺脫冷樹如此詭異的攻擊而呼出一口長氣時,冷樹突然笑了,只見冷樹身上藍光暴射,眾人只聽到長劍發出一聲悲鳴,那露出的劍尖突然伸長了許多,接著美綺倒下了,她的胸前的盔甲已經損壞,鮮紅的血液奔流而出;她瞪大著眼睛,眼中有憤怒、悔恨和不甘等諸多神色。   誰也想不到冷樹居然會使用劍氣,而他的劍氣居然能直接穿透三個人,並將美綺殺死。面對這一切,很多人都回不過神來,而冷樹則鬆了手,轉身朝千代火舞諸女走來。   這時,寢宮外傳來了刀劍交擊的聲音,不一會兒,草村家富帶著一大幫人衝了進來。美綺一死,冷樹的心也靜了許多,畢竟冷樹已經不是當年的「初哥」。這時冷樹不失時宜地朗聲大喝道:「美綺已經死了,你們難道還想成為她的陪葬品嗎!」   「我們是帝國最優秀的戰士,我們威武不屈!」一個嬌美的女兵狂喝一聲,高舉手中的長劍並朝冷樹衝了過來。她還未衝至,身上的衣服突然裂了開來,沒幾下她便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面前。   「哼,這就是帝國最優秀的戰士?」冷樹不禁冷笑,「看看吧,你們當中任何女人脫光衣服都和她都是一樣的,你們也是人,難道你們願意就這樣失去自己大好的青春和光輝?」   「我們是戰士,戰死沙場是我們最大的榮耀!」那個裸女又是高聲大喊。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外面倒下的那些士兵和你們是什麼關係?」冷樹這一句出口,那個女兵立即愣住了。而冷樹則抓這個時機,立即狂喝:「你們是同胞!是戰友!是手足!」   冷樹大步走到那個女兵面前,狠狠地瞪著她:「你知道麼,因為美綺的一己私念,你們殺死了多少自己的同胞,你們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靜,全場突然靜了下來。   「你們難道還要將這份罪惡延續下去,你們難道要還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嗎!」   冷樹見眾人的心神有所動搖,他對草村家富使了一個眼色,草村家富意會地點點頭,接著他將自己手中的馬刀扔到地上。有了帶頭,眾人紛紛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扔到地上。不一會兒,場上只剩下那名裸女仍緊握著長劍。不過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從未流過的眼淚居然在這個時候從眼角劃落。她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女兵們,接著她對冷樹慘笑道:「我輸了,從今以後我美綺絕對效忠女王陛下。」   「你是美綺?」冷樹的思維突然混亂起來,他腦中立即閃過三個人影:先是外表和德川林情婦一模一樣的甄夜,接著是那個長相一般卻霸氣十足的女將軍,而現在居然是一個裸體美女。   美綺這時候對冷樹微微一笑:「在我的領地裡,我的臣民都喜歡叫我影子公爵,雖然我貴為一國公爵一方霸主,但是我很少露面,所以見過我的人卻不是很多。而我身邊有很多影子,我的影子就是我。」   「這麼說,甄夜也是你的影子了?」   「甄夜?不,不是。她只不過是德川林的一個情婦而已,身為德川林兄長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本來不知道,但是現在總算明白了。呵,我又被女人擺了一刀,雖然不是很慘,但這種滋味真不好受啊。」   美綺這時接過身後女兵遞來的披風,然後將豐滿的身軀裹在披風裡面,她對冷樹道:「戰鬥還沒有結束,我估計一個月後德川林就會率領五十萬大軍進攻我們女真國。在這一個月內,我們必須要盡快做好一切防禦措施。」   冷樹對美綺揮了揮手,道:「這些你去和那個什麼大將軍商量吧,我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頭疼的事要去處理。」冷樹轉過身,逕直走進如姬的房間。   見冷樹走進來,如月掙扎著要坐起來,而冷樹則急忙衝到她的身旁,將玉人摟入懷中,柔聲說:「不要勉強自己,你要是再受到任何傷害,我可就要難過一輩子了。」   「夫君,你不生我的氣了?」如月淚光瑩瑩地看著冷樹。   冷樹愛撫著如月絕美的臉盤,小聲說:「我尊重你們的決定,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夫君,我以後不會再違背你的意願了,你千萬不要丟下月兒不管啊。」如月緊緊地摟著冷樹,深怕冷樹會離她而去似的。   「傻瓜,你可是我的寶貝,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而且放著這麼美的人兒不管,這可不是我冷樹的作風啊。」唉,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冷樹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兩件事而耿耿於懷。反正如月的面容沒有改變,雖然現實上少了一個人,但是冷樹此刻摟著如月,就感覺同時摟著如姬和月姬一般。如月接著附在冷樹耳旁低語了一番,冷樹聽罷立即歡叫了一聲,然後翻聲將如月壓在身下,正待他要「施暴」時,白筠從門外探進可愛的小腦袋來:「樹哥哥。」   冷樹暗歎一聲,對白筠招手道:「小筠快過來。」   「不了,火舞姐姐要帶我去幫助那些可憐的人,我是來通知你的。」白筠對冷樹眨了眨清靈的眼睛,嬌聲笑道,「樹哥哥,如月姐姐的身體還沒好呢,你可要多愛護她哦。」待白筠關門離開,房外便響起了眾女那動人無比的笑聲。   冷樹甩了甩頭,然後低頭對如月道:「寶貝聽到沒有,連小筠也要我愛護你呢,嘿嘿,放心,我會好好愛護你的。」說著,冷樹的魔手便輕快地攀上如月的雙峰。 ∼第二十四章愛慾的撻伐(下)∼     「夫君,你不生我的氣了?」如月淚光瑩瑩地看著冷樹。   冷樹愛撫著如月絕美的臉盤,小聲說:「我尊重你們的決定,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夫君,我以後不會再違背你的意願了,你千萬不要丟下月兒不管啊。」如月緊緊地摟著冷樹,深怕冷樹會離她而去似的。   「傻瓜,你可是我的寶貝,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而且放著這麼美的人兒不管,這可不是我冷樹的作風啊。」唉,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冷樹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兩件事而耿耿於懷。反正如月的面容沒有改變,雖然現實上少了一個人,但是冷樹此刻摟著如月,就感覺同時摟著如姬和月姬一般。如月接著附在冷樹耳旁低語了一番,冷樹聽罷立即歡叫了一聲,然後翻聲將如月壓在身下,正待他要「施暴」時,白筠從門外探進可愛的小腦袋來:「樹哥哥。」   冷樹暗歎一聲,對白筠招手道:「小筠快過來。」   「不了,火舞姐姐要帶我去幫助那些可憐的人,我是來通知你的。」白筠對冷樹眨了眨清靈的眼睛,嬌聲笑道,「樹哥哥,如月姐姐的身體還沒好呢,你可要多愛護她哦。」待白筠關門離開,房外便響起了眾女那動人無比的笑聲。   冷樹甩了甩頭,然後低頭對如月道:「寶貝聽到沒有,連小筠也要我愛護你呢,嘿嘿,放心,我會好好愛護你的。」說著,冷樹的魔手便輕快地攀上如月的雙峰。   「呀,輕點!」   ……   經過五天的整頓,皇城人民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然為了提高眾人的抗戰意識,如月在三天之前就已宣佈日苯帝國要進攻女真國的消息,同時她也發表了一些慷慨激昂的言辭並宣佈對日苯帝國開戰。對於日苯帝國的惡行女真國的百姓都有所聞,全國人民都表示絕對支持女王,於是各個地方的人民都加人了抗戰的組織。   同時龍的出現讓很多人對這場抗戰都充滿了信心,在如月的准許下,人民之中也將冷樹的事跡傳開了,雖然其中分化了很多版本,不過有一條卻是相同的。很多流言裡都提到冷樹是龍之王,他是女真國的救世主,而龍的出現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然而對這些讚美冷樹卻是不屑一顧,自他將弱水等女接回皇城之後,冷樹整日與中女尋歡,一併將眾女的處子之身都破了,幾天下來,十多個女人外加幾個幸運的護衛都被冷樹搞得臥床不起,而肇事者此刻則一臉得意地躺在搖椅上。這時白筠嬌小的身軀正以一種不雅的姿勢躺在冷樹的懷裡,冷樹愛撫著她的玉背,小聲說道:「小筠,明天樹哥哥要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你要和我一起去麼?」   「樹哥哥要去哪啊?」白筠眨著雪亮的大眼睛道。   「那個地方叫惡魔之谷,那裡現在住著一大群可愛的大蜥蜴們,霍霍。而邪惡之谷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森林,那個地方叫精靈聖地,聽說裡面有忒多的美女哦。」   「樹哥哥是大色狼。」白筠在冷樹的鼻子上捏了一記,而冷樹則乘機在白筠的手心吻了一下,冷樹將白筠的俏臉兒捧在手心裡,笑著說:「小筠喜歡樹哥哥好色麼?」   「討厭,人家不理你了。」白筠白了冷樹一眼,接著嘟起了可愛的小嘴兒。   「怎麼啦,生氣了?」   「才沒有呢。我才不生大色狼的氣。」   「呦,呦,還說沒有呢,小嘴都可以掛醋瓶了。」說著,冷樹在白筠的櫻桃小嘴上親了一口,「吶,現在不生氣了。」   「嗯——樹哥哥,人家不依啦。」白筠在冷樹的懷裡扭著動人的嬌軀,而冷樹則被她惹得慾火狂升。   「好了,好了,別再扭了,你要是再扭幾下,我這只色狼可要把你吃了。」   「既然你想吃,那就吃嘛,反正人家早就是你的了。」白筠嬌羞地低下頭,美目之中春光盈盈,很是誘人。冷樹雙眉一挑,低頭飽含情趣地看著白筠。白筠自是敵不過冷樹,最後她撒嬌似地把頭埋在冷樹的懷裡。   冷樹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接著冷樹從懷裡拿出一顆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珠子。白筠見狀不禁叫道:「呀,這是什麼啊?」   「這顆是龍珠,你火舞姐姐、弱水姐姐和巖巖姐姐都有一顆,吶,現在這顆送給你。」冷樹笑著把綠龍珠拿給白筠。其實冷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綠龍族的聖女很久以前就離開了綠龍的棲息地,冷樹要找她就好比大海撈針。上次冷樹將自己的能量輸入綠龍珠之中,綠龍珠居然反射出白筠的俏臉來,為此冷樹決定試一試。   白筠一聽千代火舞她們都有,於是滿心歡喜地接過綠龍珠,而當冷樹將綠龍珠交到白筠手裡時,龍珠突然發出了強烈無比的光芒,接著綠龍珠竟然主動地漂浮起來,在冷樹和白筠驚異的目光中,綠龍珠竟緩緩飛向白筠的眉心,接著綠龍珠突然對著白筠的眉心衝了進去。   「不!」冷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綠龍珠射入白筠的眉心的同時,白筠整個人都發出了耀眼的綠光。而冷樹則激動地摟著白筠,滿臉擔憂地看著她。白筠則是一直睜大著眼睛,當一切都停止之後,她則笑著對冷樹道:「樹哥哥,你的樣子好怪哦。」   冷樹見白筠並無大礙,於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小筠,你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白筠甜甜一笑,然後將身體靠在冷樹的胸膛:「樹哥哥,有你關心真好。」   「小筠,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好呢。只不過我的眼睛好像突然變亮了很多,我可以看得好遠哦。而且,我能夠聽懂小鳥說的話呢。」說著,白筠指著不遠處的一隻麻雀道,「樹哥哥,它剛才說你的樣子好奇怪。」   「小筠,你真的能聽懂它的話?」冷樹指著那只麻雀道。   「嗯。」白筠點點頭,接著她對那只麻雀招了招手,「哎,你過來。」麻雀叫了兩聲,乖乖地飛到了白筠的手心。   冷樹當下看傻了,他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白筠:「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恭喜陛下,您終於找到綠瑩妃了。」這時候綠楓四女一起走到冷樹面前,接著她們齊身下跪,「拜見聖女!」   「哎,你們快起來呀。」白筠急忙叫四女起身。待四女依言站起身來,冷樹滿臉詫異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的聖女可以和動物溝通麼?」   綠楓點點頭,恭敬地說:「我們綠族的力量源自大自然,而我們的聖女可以吸收自然的力量並轉化為己用,而且據說聖女可以和萬物溝通,就算是花草樹木也是一樣。」   「小筠,真的麼?」   正和麻雀交談的白筠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和小鳥好像可以,花兒的話我聽不懂呢,不過我可以感受它們的意思。」接著白筠又對冷樹抿嘴笑道:「樹哥哥,小麻雀說你的髮型好難看哦。」說著,白筠「咯咯」地嬌笑起來。   「死鳥,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本大爺的髮型,你要是再說,當心我烤了你。」小麻雀叫了幾聲,似是因為害怕而飛走了。   「嘿嘿,我厲害吧。」(故事:—。—確實厲害。冷樹:靠,要你管!)   「樹哥哥真是的,居然把小麻雀嚇跑了,現在沒人陪我玩兒了。」冷樹用手指在白筠高高翹起的小嘴兒上輕輕勾了一下,當下笑道:「小筠放心,小鳥飛走了,還有我啊。來,咱們玩一點刺激的遊戲吧。」說著,冷樹的左手已經溜入白筠的私處,而他的右手也將白筠摟入懷中。   「壞哥哥,別動啦,姐姐們都在看呢?」   「放心,放心,她們一個也跑不掉。」說著,冷樹抱起白筠,然後對綠楓四女使了一個眼色,接著抱著白筠朝房內走去,綠楓四女臉上此刻也蕩漾著迷人的紅暈,四人緊隨著冷樹走入房中。   而當冷樹橫抱著白筠上床後,冷樹卻皺起了眉頭。白筠跟著冷樹也有些時日了,可是冷樹還是未能奪走她的處子之身。冷樹本以為這次白筠消化了綠龍珠,定可以與她一同銷魂,可是白筠的私處依然緊閉,冷樹無奈,只能將進攻方向轉向白筠的後庭。   而白筠也看出冷樹的心思,她摟著冷樹的脖子,將整個人都掛在冷樹的身上:「樹哥哥,小筠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將這個禁咒解開。如月姐姐說我的年齡還沒到,而且好像這裡面還有什麼秘密。」   冷樹聳聳肩,勉強笑道:「沒事,只要你開心就好。」   「樹哥哥,你會不會討厭小筠啊?」白筠對冷樹的情根已經扎得很深,她這一輩子恐怕都難以離開冷樹。   「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小筠可是我的小天使哦,你永遠都是樹哥哥的,除了我,誰都別想奪走你。」冷樹緊緊地抱著白筠,接著他用自己的嘴親吻著白筠的每一寸肌膚,他彷彿要將白筠吃進肚子一般,不停地吻著,就連一些私處他都吻了個遍。   對此白筠更是感動非常,她將整人都投入冷樹的懷抱,帶著哭腔呢喃道:「樹哥哥,好好地愛小筠吧。」   兩人頸舌糾纏,彼此撫摸著對方的身體。當冷樹將白筠嬌小的身軀攬腰抱起並將自己粗大的話兒對準白筠的後庭時,白筠終於抵受不住如此纏綿,她接連不斷地發出了生命和愛的節奏……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廣泛與氾濫∼     雲雨初收,眾女盡興而罷,綠衛四女面帶著滿足的笑意,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而冷樹卻是猶未盡興地摟著白筠嬌小迷人的嬌軀,白筠此刻早已熟睡在冷樹懷裡,玲瓏秀鼻微微打著輕鼾兒,乍眼看去很是可愛。冷樹扔將自己地左手放在白筠地桃源秘處,他微微勾手指頭,白筠便會時不時地嬌哼一聲,然後似有似無地將小嘴兒往冷樹結實的胸膛湊。   回想起剛才的激烈戰鬥,冷樹不禁傲然一笑,是呵,每個男人不會承認在這方面輸給別人,就算是事實如此,他們口頭上也不會承認。人是一種非常自私的動物,特別是男人。冷樹常常自詡自己是最偉大的男人,也許他在性方面的能耐正是他引以為傲的一個資本吧。   冷樹對白筠的溺愛並不是事出無由地,白筠的可愛與純真是眾女眾誰都不曾擁有的,便是擁有,也許是因為年齡關係而逐漸被淡忘了。冷樹最愛白筠的純真,純真就是意味白筠的心仍未被這個骯髒的世道污染,她生性坦率,從不搞小動作,她的心只能裝下一個冷樹。相較游西潞和朝陽櫻,冷樹討厭她們的獨裁,更加厭惡她們暗中控制冷樹,以期到達自己的目的。   正當冷樹思緒萬千時,弱水悄然推門走了進來。冷樹帶著微笑看著這個美麗卓越的少婦走到自己的面前,冷樹很享受弱水對待自己時那份柔情和關愛,他抽出左手,輕摟著弱水的弱柳細腰。   「怎麼,水兒也想分一杯羹?」冷樹笑道。   眾女之中,冷樹尤愛弱水的溫婉,她那溫柔善良的心性讓冷樹欲罷不能。也許是弱水的身世帶給她太多的哀傷和感慨,這致使弱水有時候顯得多愁善感,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弱水——柔弱的水。弱水是那種青龍帝國傳統類型的閒妻良母,對內她溫柔賢淑,對外她文靜幽雅,舉止談吐得體而又體現出其特有的氣質。如果冷樹只是青龍帝國的一個普通百姓,弱水或許是冷樹的最佳伴侶。   弱水其實也對冷樹如此瞭解且關懷自己而感到十分慶幸,剛開始跟冷樹時,是因為冷樹對她的另眼相看,她自小就在族人鄙視的眼光下過活,除了她的哥哥五夫,從沒有人像冷樹那樣待她。而經過這幾天對冷樹的深入瞭解,弱水發現儘管冷樹身邊美女如雲,可他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而且弱水還發現冷樹有著非常強的觀察能力。   只要和冷樹相處一兩天,冷樹便能從該人的言行舉止中找出他的個人喜好,以及察覺其些須的內心思想。而且弱水在和如月交談中得知冷樹並不是見一個美女便愛一個那種人,以如月的話說:「夫君的愛雖然廣泛,卻不氾濫。作為一個女人,如果她不具備夫君吸引夫君的條件,即使她長得再美也無濟於事。」   弱水剛開始還有些不信,可是後來她信了。隨著對冷樹更深的瞭解,弱水終於明白如月所說的「吸引冷樹的條件」原來是指女性自身特有的性情和氣質。   眾女之中冷樹尤愛如月(雖說是平分,但偏私總是在所難免的),如月不但繼承了月姬的純潔、溫婉,同時她身上也隱隱體現出如姬的慧蘭之質;而千代火舞吸引冷樹的原因是她的戰鬥能力以及她的身體(巨乳為首要條件),當然還有先前的一些情感;黑燕子則是他的陰冷和黑龍聖女特有的氣質吸引了冷樹的目光,至於其她眾女各有特色,她身身上都能找到冷樹所鍾愛的東西。   同時如火紅這個活生生的事例也更好地證明了冷樹「愛很廣泛,卻不氾濫」的事實。這五天如火紅一有空就會往如月的寢宮跑,這其中如火紅不止一次對冷樹拋媚眼,暗送秋波,可冷樹這樣的色狼居然對其熟視無睹,這倒是讓眾女大出意料。當有心人問起時,當事人冷樹則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如火紅「四缺陷」——第一,胸部過小,臀部太翹,肩頭過寬,身材不夠嬌好;第二,幼稚無聊,行為可笑,容易動怒,外加性格粗暴;第三,品德不高,涵養不好,長相一般,經常無理取鬧。第四——沒有第四了,當冷樹剛說完第三的時候,如火紅已經一腳將冷樹踹入了附近水潭裡。   扯遠了。   弱水將思緒收回來,她對冷樹微微一笑,面帶春風道:「夫君似乎未盡興致呢。」   「那是當然啦,誰叫你老公我是男人中的男人呢?」冷樹伸出右手,將弱水輕輕地攬到身旁,「我下面那兄弟還硬著呢,水兒幫我舒軟一下吧。」   弱水點點頭,嬌柔含羞地將玉手輕輕地捏住冷樹粗大地龍根,冷樹那話兒一經弱水的扶摸,突然變得更粗更硬了。弱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接著眉黛微皺道:「夫君的寶貝這般粗大,姐妹們以後可有苦吃了。」   「嘿嘿,應該說是有福享了吧。」冷樹的右手已經大不老實地攀上了弱水地玉女峰。   「夫君,哦,輕點,我來找你可是有事的。」   「沒事,沒事,咱們邊玩邊聊。」冷樹將白筠輕輕放在一旁,然後在床的一角肆意地親吻著弱水那對高聳的玉乳。   「夫君,哎……別玩了,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呢。」   「沒事,你說吧,我聽著呢。」此刻冷樹左手已經探入弱水的桃花源,右手正興致高昂地揉捏著弱水的玉乳。弱水對冷樹的扶摸本來就非常敏感,當下不禁嬌喘連連,沒幾下她便倒在冷樹懷裡,檀口所發出的聲音,除了呻吟還是呻吟。   弱水所發出的聲音讓白筠逐漸轉醒,白筠一睜開睡眼便看到冷樹正在「調戲」弱水,而弱水的神情似是拒絕,又似迎合,白筠見狀知道弱水肯定是有話要說,當下有些不滿道:「壞哥哥,剛欺負完人家,又去欺負弱水姐姐了,姐姐似乎有話要說呢。」   冷樹見白筠醒來,嘿笑著將白筠拉入自己地懷裡:「怎麼,我的小筠兒吃醋了?」   「才沒有呢,人家才不會吃你這隻大色狼的醋。」說著,白筠將冷樹的大手從弱水的衣服內拔了出來,「弱水姐姐有事要和你說呢,你怎麼還欺負她。」   「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冷樹故意歪著頭說。   「如果弱水姐姐沒事,她早就和你……那個啦,不然她也不會一臉那個的樣子。」觸及一些敏感的話題,羞澀純潔的白筠只能用閃爍其詞了。   「什麼那個,那個的,我聽不懂呢。」冷樹臉的笑意更濃了。   「壞哥哥,你欺負人家,我不依啦。」白筠使出了殺手鑭,將自己的小臉兒直往冷樹的身上湊,這樣一來,冷樹倒只能用雙手摟住白筠,從而放過了弱水。   離開冷樹懷抱的弱水似有所失地悵然地想道:「白筠妹妹最受夫君疼愛,如果眾女之中夫君只選擇一個,他會選誰呢?」這個念頭從弱水的腦中一閃而過。看著冷樹和白筠如此親暱,弱水想了想,不禁壯著膽子問道:「夫君,妾身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什麼問題?」弱水這一句話立即將冷樹和白筠都吸引了過來。   弱水清了清嗓音,強自鎮定道:「如果天神要在你在眾姐妹中選一個,你會選誰呢?」   聽道這個問題冷樹先是一愣,接著便笑道:「我誰也不選。」聽到冷樹的回答,不光是弱水,便連白筠也愣了。冷樹也將弱水拉入懷裡,他在弱水充滿異樣神色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冷樹從來不相信神,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抽煙、不喝酒,抱著老婆,跟著自己走。神他算老幾,我憑什麼讓他來支配我的生活。而且你們都是我冷樹的唯一,你們都是我的至愛,你們當眾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放棄,絕對不會!不管是誰,凡是阻礙我的人,都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感受到冷樹身上傳出的霸者氣息,弱水和白筠不禁將嬌軀往冷樹的身上靠了靠。冷樹充滿愛意地摟著兩位可人兒,頭一次用非常感性的語言道:「你們也許都認為我這個人索取無度,認為我對美女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不,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弱水急忙道。   「小筠也是。」   冷樹微微一笑,道:「你們別打岔,聽我說完。」冷樹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們之中,最瞭解我的人是月兒,月兒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其實你並不算是一個流氓,而是一個情癡。你的愛便好似大海一般廣闊,可是海水雖多,卻不氾濫。』當時月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哭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可是當時我便在心裡發誓,我冷樹這一生都不會讓我的女人哭,她們要哭也是喜極而泣,如果真是因為哀傷而流淚,那麼,我冷樹將會用一切手段懲罰那個使她們流淚的人,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弱水此刻已經將自己的頭枕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她含情脈脈地看著冷樹,暖聲道:「如月也說夫君的愛雖然廣泛,卻不氾濫。她還說,你要的女人必須有個性,有吸引你的特點或者氣質,不然,就是再美的人也無法打動你的心。」   「那是,你們老公我是誰啊。」冷樹翹了翹鼻子,居然擺出一臉高傲之色。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這時候,如月、千代火舞和黑燕子三女都走了進來。說話的自然是黑燕子,眾女之中也就她時常和冷樹抬槓,而冷樹也樂此不疲,常拿此做夫妻間的餘興活動。   「嘿嘿,大小老婆都來了,來來,咱們先戰個三百回合再說。」   「剛才誰說自己是情癡來著,這剛一轉眼怎麼就變成索求無度的淫魔了呢?」   「嘿嘿,多謝誇獎。」冷樹厚著臉皮傻笑道。   如月等女對此也見怪不怪了,這時候眾女圍著床沿坐了下來。如月自然是坐在冷樹身邊,她頭上依然戴著女王的皇冠,身著珠光寶氣的女王朝服,顯得極為雍容華貴。如月拉著冷樹的手,輕聲卻帶些責備的語氣道:「夫君,現在內患已定,可是外患仍在,你卻整日與眾姐妹尋歡,你……唉。」   冷樹臉上的笑意逐漸淡了下來,不過仍帶著微笑道:「既然如此,以你的意思我該如何呢?」   「每個女人自然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既然有本事,為什麼整日泡在溫柔鄉之中。溫柔鄉是英雄塚,這一點你難道不明白麼?」   「接著說。」冷樹依然一臉悠然。   如月幽幽一歎,道:「德川林的大軍的行軍速度加快了很多,距離我國領土只有一個多星期的路程。而我國非但沒有水軍,就連大型戰艦都沒有,因為時間緊迫,如今要造恐怕也來不及了。」   冷樹笑了笑,道:「誰說咱們沒有水軍了。女真國周圍有四個海盜窩點,其中一個就是咱們家開的。至於其餘三個嘛,都在歸降的途中。」   如月柳眉一展,面露異色道:「你是說飛鳳騎?」   「嗯。美綺的事剛一解決,我就讓雨氏三姐妹帶軍到另外三個海盜窩點勸降,以她們的能力不出五天就能將海軍人員這個問題解決。現在問題是海盜船本身不大,無法與德川林的海軍匹敵,一旦真打起來,我們恐怕受不了他們一兩次撞擊。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動員所有造船人員,在這幾天內造出一艘超大型戰艦,如若不行,一艘超大型外表像戰艦的魚船也可以。」   黑燕子聽罷,有些擔心地說:「我不明白,日苯的海軍力量在華夏大陸也是首屈一指的,強大的騎兵陣容是我們的優勢,而我們的優勢只能在陸地上發揮,在海上咱們根本就無法施展啊。」   冷樹笑著搖搖頭,道:「打個比方,有一個混蛋要進你家裡,那麼下面有兩條途徑讓你選擇:第一條,你將其拒之門外,然後用些手段將其趕走;第二條,他強行進入房裡,接著你帶著人跟他狠拼一場。」冷樹頓了頓,對眾女笑道:「兩者選其一,你們說哪種好呢?」   「自然是第一種啦,我才不想自己的房子被那些壞人弄得亂七八糟呢。」白筠天真地說。   「就這對了。」冷樹鬆開摟著弱水和白筠的手,接著將如月摟入懷裡,並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口,「月兒,你知道德川林為什麼要急速行軍麼?」   「我想他們可能是未帶足海戰的輜重,好比如弓箭和糧食。在德川林的意識裡,美綺雖不能攻下皇城,但拖上個把月還是可以,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帶足弓箭,至於糧食我想可能是在途中大肆揮霍了吧。」   冷樹輕輕地撫摸著如月的長髮:「正如你所想的。德川林急切地想盡快登陸,原因是他怕咱們會與他們海戰,雖然我們沒有足夠的海軍和大型的軍艦,但是我們糧食充足,只要佔著地理優勢將他們拒之門外,不出半個月,就能將他們逼上絕路。」   「可問題是我們能不能撐到半個多月。」黑燕子有些擔心地說。   「以我們目前的能力打敗他們是遲早的事。我所擔心的是這場戰鬥對我們的損失到底會有多大。我們剛剛平定內亂,現在又要去面對這群披著羊皮的惡狼,我真怕這個國家的人民會承受不了如此重的負擔。」   弱水見冷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暗道冷樹可能早有計謀,於是問道:「夫君有更好計策麼?」   冷樹搖搖頭:「也未必是上策,我的意圖是盡量減少人民的負擔。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雖然說這場戰鬥已促使全國人民動員,但是未必所有人都贊同。而且,這其中還不免有一些人暗發戰爭財,他們如果以戰爭為幌子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從而激起民憤,到時候恐怕咱們的敵人就不止一處了。」   「戰也不是,不戰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呢?」   「在我們家鄉有一句童謠:『狗咬狗,屠夫下刀雙砍頭。』水兒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麼?」冷樹微笑地看和弱水。   「這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些相同吧?」   冷樹點點頭,道:「嗯,大致上差不多,不過也有不同之處。這句童謠來源一個於故事,故事上說一個屠夫從市集擔著擔子回家,他路過一個山岡的時候被兩頭野狼盯上了。那屠夫剛開始很害怕,因為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後來他心想橫豎都是死,不如就賭一把。於是他將擔子裡僅剩的一塊肉骨頭拿出來,然後對兩頭狼說:『兩位狼兄弟,我人長得瘦,身上沒多少肉,你們就是啃了我也啃不出多少肉來。我用這塊上好的肉骨頭跟你們換我的命怎麼樣?』」   「那後來怎麼樣了呢?」白筠躺在冷樹懷裡,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   「後來,兩頭狼都答應了,他們也放屠夫走了。然而在分肉骨頭的時候,兩隻狼產生了分歧,接著便開始相互廝咬起來。而當兩頭狼鬥得兩敗俱傷時,那屠夫突然從草叢裡躥出來,他舉起手中的刀麻利砍下了兩狼的頭。」冷樹又笑道,「那兩頭狼與鷸和蚌不同,兩狼本是兄弟,可是鷸和蚌卻是勁敵。鷸蚌相爭講究的是天時,看的是機遇,可是如今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而我們只能選擇前者。」   「夫君的意思是要用離間計?」弱水道。   冷樹嘉許地在弱水的粉額上親了一下,笑著說:「水兒說對了。德川林這個人疑心很重,而且他的佔有慾和妒忌心理都很強。據我所知,德川林有三十幾個情婦,這些情婦並非都屬於德川林,這些女人一般是貴族寡婦或者青樓名妓。其中有一個大眾情人叫小泉優子,這個女人是出了名的蕩婦,自從德川林收了她之後,她就很少和別的男人勾搭了。不過以她的性格及德川林的性能力,嘿嘿,那個女人給德川林戴的綠帽子恐怕不只一頂兩頂了。」   弱水略一思索,接著道:「可是如果德川林不帶這個女人出征,恐怕你的計策就很難派上用場了。」   「哼,以德川林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讓小泉優子這只騷狐狸留在日苯的。」冷樹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沒猜錯,德川林現在一定正和小泉優子在船艙裡大干呢。」   「既然是離間計,那我們要離德川林和誰呢?」黑燕子立即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冷樹想了想道:「在日苯,德川家族之後便是仙道家族。德川家族和仙道家族本就不和,這是不需要我們離間的,且仙道家的勢力在日苯帝國北部,所以這次出征仙道家應該不會多派人手。」   冷樹正在思索時,白筠卻開口道:「好久沒見到芯子姐姐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冷樹聽罷立即打了一個響指:「對了,就是百加劍一郎!」冷樹興奮地在白筠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對眾女道:「百加劍一郎為人比較愚頓,做事也很死腦筋,行軍打戰他做衝鋒自然是萬夫莫敵,可是說到陰謀使計嘛,嘿嘿,他和一個三歲小孩子差不多。百加劍一郎雖然不好色,但是我知道他卻異常迷戀小泉優子,這傢伙曾經還因為小泉優子和德川林鬧過不和。如果咱們對他加以誘導,嘿,這下就有好戲可看了。」   面對冷樹如此妄言,如月卻搖頭道:「夫君,你想得太簡單了。」 ∼第二章魔族入侵∼     「怎麼,難道我的想法錯了?」冷樹收起笑容。   「從理論來說你的想法十分正確,但是你太低估百加劍一郎了。也許他不善於謀略,可是這個人既然長時間身處上層社會,而且他的地位至盡仍十分穩固,這足以說明他絕對不會是一個容易玩弄的人,往往有的時候一個人看似愚蠢,但實際上他卻有著高超的智慧和陰毒的心。」   冷樹聽得不禁皺起了眉頭,沉吟道:「月兒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行軍打戰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德川樹對百加劍一郎的印象並不深,也從未做過深究,看來咱們現今首要任務是派人將百加劍一郎的老底翻出來。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制定出更好的作戰方案。」   「夫君說得很有道理,眾人之中就數夫君的速度最快了,我想這個任務還是交給夫君吧。」如月多冷樹笑道。   冷樹卻搖了搖頭:「不,這段時間我需要去一個地方解決一件事。」   如月和弱水相視一眼,接著二女齊聲道:「夫君可是要去精靈聖地?」話罷,只聽冷樹朗聲一笑,笑聲之中充滿了自毫和欣慰之意:「能擁有你們,我冷樹可是今生無憾了。」   「樹哥哥,那我呢?」白筠眨著美麗的大眼睛道。   「小筠自然也是啊,你們都是我的心、我的肺。」   「肉麻。」黑燕子噘著嘴斜了冷樹一眼。冷樹卻對黑燕子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還有更肉麻的,你要不要聽?」   「我才沒你那麼無聊,還是快說你去精靈聖地的目的吧?」   「樹是想救活妮妮吧?」千代火舞插嘴道。   「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沒猜到。」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如月微微一笑,道:「森林精靈專長是箭術和森林魔法,夫君此去定是想幫助精靈王平定內亂,好說服精靈王與我們結盟,並派兵幫助我們對付敵人。如果能得到森林精靈的幫助,那麼在海上對敵,我們將更有勝算。夫君,我說的對麼?」   冷樹聽罷只能報以苦笑:「月兒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樹哥哥說的好難聽哦,月姐姐這麼美,怎麼能是蟲子呢,蟲子多難看呀。」   「是,是,小筠說的是。」冷樹愛撫著白筠俏麗的臉蛋,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和小筠,還有綠衛跟我去。」   千代火舞點點頭:「好的。」   「那我呢?」黑燕子顯得有點不高興了。   「你啊,自然是發揮你們黑族的專長啦。」冷樹一改臉色,神色稍慎地看著黑燕子,「眾人之中就你的任務最為艱巨,我要你接替我原來的任務去刺探敵人的深淺。你不但要調查敵人的軍情,還得盡悉敵人的生活情況,以便我們做出最準最狠的決策。特別是百加劍一郎,你這次可要一五一十地將這傢伙的老底翻出來。」   黑燕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不過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月兒,德川林的刺殺忍者團已經進入皇城,這幾天他們可能會展開刺殺行動,你們切不可單獨面敵,如有必要盡量不要拋頭露面。同時紅衛負責保護月兒,藍衛則保護水兒,其間你們也要加緊夜間巡邏,要做到不能給敵人一絲下手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留下來吧。」千代火舞道。   「不,你必須跟我走。」冷樹的言語之中帶著一絲威嚴,「執行這次刺殺行動的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家人,我不希望你和自己的家人碰面,更不希望你的心神因此而產生動搖,或者產生其他負面情緒。」   「可是我熟悉他們的戰術和手法,只要我……」   「就是因為你熟悉他們,所以我才要調走你。以你的個性,你一旦發現不妥的時候,就會脫離同伴而單獨行動,到時候你要是出了一點意外,你難道要我因為你而殺光所有日苯人?」   「我……」   冷樹站起身,走到千代火舞身前,他將雙手放在千代火舞的雙肩上,直直地盯著千代火舞的雙眼道:「小舞,在這裡你和我認識的時間最久,感情也可說最厚。當初在黑風寨的時候我就對你說了,你是我冷樹的妻子,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都會竭盡全力讓你幸福,使你快樂。」   「樹。」千代火舞投入冷樹的懷裡,她用雙手緊緊地摟著冷樹,彷彿這一生一世都不捨得離開似的。   「乖,聽話。我保證不會殺你的親人就是了。」   黑燕子本想說話,卻見如月對她使眼色,她微微點點頭,將要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兩人溫存了一番,如月也適時機地說:「就照夫君說地去做吧。」如月起身欲走,卻聽冷樹突然說:「等等。」   「怎麼了?」眾女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冷樹。冷樹「嘖」了一聲,對如月道:「月兒,你能消去一個人的記憶,並重新移植一段新的記憶麼?」   如月先是一愣,接著稍皺鳳眉道:「可以的,不過過程十分危險,一旦出現差錯,被施者可能會變成白癡。」   「變成白癡總比她一直恨我們強,就這麼辦吧。至於植入什麼記憶,還是你下主意吧。」   「樹哥哥,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就是那個一直封在冰裡的醜女。」黑燕子插嘴道,「某人性慾太盛,在慾火焚身之下,情不自禁地強姦了那位幾百歲高齡的老處女。」   「好啦,我的姑奶奶,你就別糗我了,我下次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哼,這裡你最大,你是主心骨,你想怎麼樣我可管不著。」黑燕子有些賭氣地說。而弱水這時候則在冷樹後背輕推了一下,冷樹立即會意,他直接將黑燕子摟在懷裡,笑著說:「小燕兒別生氣啦,來來,老公給你降降火。」   「放開我。」黑燕子欲拒還迎,眾女都明白她的心思,於是心照不宣地離開了。不一會兒,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冷樹和黑燕子兩人。   「好啦,她們都走了,你怎麼還不放開我。」黑燕子雖然心裡非常希望冷樹抱著她,可卻是十分嘴硬。   「我不放,死也不放。」冷樹死皮賴臉地將自己的頭壓在黑燕子的雙峰上。黑燕子雖然嘴硬,可是她的身體卻非常享受冷樹的愛撫,當下她用雙手將冷樹的頭牢牢抱住,讓冷樹的嘴和舌頭不停地吸吮著她的敏感地帶。   在冷樹高超的調情手段之下,黑燕子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到最後她則一身皓白地坐在冷樹的大腿之上,冷樹趁此機會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嘴硬心軟、口是心非的美人兒。感受到冷樹熾熱的目光,黑燕子不禁有些赧羞地嗔道:「你看什麼!」   「我看在美人啊。」說著,冷樹故意將自己的臉湊近,嘴裡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平時老見你穿著黑色的衣服,原來這黑衣服裡面的胴體竟是如此白皙。巖兒,你的皮膚和月兒有的一比啊。」說著,冷樹將黑燕子整個人抱了起來,隨即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離別在即,黑燕子和冷樹抵死纏綿,冷樹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和懷裡的嬌娃輾轉言歡,多少次高潮迭起,多少次從房間裡傳出黑燕子高亢興奮的尖叫聲。   而這時房外則站著臉色異樣的黑楓四女,黑楓清顏上仍然留著一道不長卻十分難看的傷疤,為了這個傷疤冷樹和眾女費盡了心思,用盡了各種辦法,可是到最後仍是不見效。冷樹此去精靈聖地目的之一就是為黑楓求藥,雖然冷樹不知道森林精靈是否有那種特效藥,但這總比呆坐著好,而且還順路。   冷樹如此關心黑楓,黑楓也深受感動,畢竟她只是一個侍衛,她原以為冷樹不過只是說說而已,可當她知道冷樹為了治好她臉上的傷痕而查遍整個皇家圖書館裡的藏書時,黑楓居然激動地跪在冷樹面前。雖然她的臉傷不能恢復,但是黑楓四女都被冷樹的真情所打動,自此黑楓四女都將自己的心完全交給了冷樹。   此刻黑楓站在屋外苦苦地忍受著,黑燕子的呻吟實在太放浪了,這好比高效的催情素,三兩下就將這四個剛剛嘗到性愛美妙滋味的龍女的慾火點燃。   房內突然靜了下來,房間的門自動打開了,房裡傳出了冷樹的聲音:「你們四個還站著幹什麼,難道要我光著屁股出去抱你們嗎?」黑楓四女相互看了一眼,她們抿了抿嘴,最後懷著忐忑的心,面紅耳赤地走進房裡……(哎,別關門!)   「碰!」可惜門還是被黑悅關上了。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出了一個女子放蕩無比的呻吟……   繼黑楓四女之後,冷樹用各種手段將眾女的心都安撫好,隨後帶著白筠、千代火舞、綠楓四女以及兩千艷龍騎兵朝精靈聖地進發。   冷樹此行並不是直接進入精靈聖地,通過一天的快速行軍(都是騎兵),冷樹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林木繁茂的山谷。這個山谷本沒有名字,不過弱水帶著大批閃電蜥蜴和海杜拉到達之後,弱水給這個地方取名為困龍谷。   困龍谷其實是一個圓形的山谷,它就像是一個很大的盆地,這裡資源豐富,有很多野生動物生活其中。在山谷的中央有一個大湖,湖裡魚蝦頗多,正好滿足了閃電蜥蜴的口味,這在很大程度上將閃電蜥蜴的心安定了下來,同時弱水也給大湖取名為潛龍潭。   因為山谷環境宜人,閃電蜥蜴和海杜拉都很喜歡這裡,所以當冷樹等人到來時,閃電蜥蜴和海杜拉將眾人團團圍了起來。冷樹第一反應就是將白筠抱入懷裡,可是白筠卻極力掙扎著要去摸那些有著尖銳牙齒且用兩條腿跑步的閃電蜥蜴,閃電蜥蜴和海杜拉也眨著大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在冷樹懷裡掙扎的白筠。   「樹哥哥,你快放開我啦。」   「小筠,你別亂動,這些怪物很危險,等會兒萬一它們暴走,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身邊。」   「不會的啦,它們都很乖呢。」白筠抽出她的小手,對著一隻巨大的類似與恐龍的閃電蜥蜴招了招手。那只閃電蜥蜴「嗚嗚」叫一聲,將頭慢慢地湊到白筠面前,接著它動了動嘴,發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這一刻,冷樹和全體艷龍騎兵都傻了眼,他們居然看到白筠時不時點點頭,然後用人類的語言和它交談。   冷樹突然想起白筠可以和動物溝通,當下立即問道:「小筠,你是不是可以聽懂它們說的話?」   「是啊,它這是在歡迎我們呢,它是暴龍的頭領。」   「暴龍?」冷樹指著那只閃電蜥蜴道,「它們不是閃電蜥蜴嗎,怎麼又成了暴龍了?」   「閃電蜥蜴是我們人類給它們起的名字啊,它說它們其實不是蜥蜴,而是龍的一個旁支,它說它們是不會飛的龍。」   雖說如此,但冷樹仍緊摟著白筠,深怕白筠受到任何傷害。而白筠和閃電蜥蜴的首領卻言談甚歡,接著一頭有著十一個頭的海杜拉也擠到了白筠面前,這頭海杜拉的體型特別巨大,冷樹猜想它定是海杜拉的首領。   海杜拉十一隻嘴巴同時發出奇怪的聲音,而白筠聽著聽著最後不禁叫道:「哎呀,你一個頭一個頭慢慢說行不行,聽得人家頭都大了。」   海杜拉首領見白筠有些氣惱,忙低下十一個頭,對白筠發出低低的聲音。白筠則是擺擺手,天真無邪地笑道:「我不是在責怪你,我是讓你慢慢地說,剛才你說那些牛頭人怎麼了?」   海杜拉首領最中間的一個頭稍稍抬起來,對白筠發出一連串的聲音。白筠邊聽邊點頭,待海杜拉首領說完後,白筠轉頭對冷樹道:「樹哥哥,它說昨天有幾隻海杜拉無意中進入牛頭人的領地,那些牛頭人以為它們來搶食物,於是就拿著武器打它們。海杜拉們很生氣,就將牛頭人打跑了,現在牛頭人可能已經進入大森林了。」   冷樹眉頭一皺,道:「這麼說這些牛頭人是進入精靈的領地了?」   「好像是,我能感覺到森林的深處傳出來的一股很強大的能量氣息,這種能量和我們綠族所使用的力量好像是一樣的。」   「聖女,那是精靈的森林魔法,他們可能啟動了守護神器。」綠楓長得和白筠一般嬌小玲瓏,不過她的思想較為成熟,不似白筠一般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姑娘。   一聽到神器這個名詞,冷樹的眉頭皺地更緊了:「聽如月說森林精靈所擁有的神器是『大地祝福』,除非到了生死關頭,不然精靈王絕對不會啟動神器,難道說精靈叛軍已經將精靈王逼上絕境了嗎?」   這時候從遠方傳來一陣強烈的魔法波動,與此同時白筠發出一聲尖叫,她突然將身體躲入冷樹的懷裡,顫抖著說:「樹哥哥,我聽到了動物們的哭喊聲,還有,森林……森林憤怒的聲音。」說著,白筠似是非常害怕地緊緊抱住冷樹的呼腰。冷樹摟著白筠,關懷道:「小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筠有些擔憂地說:「樹木告訴我,有一群非常強大的妖怪從西北方向的死亡峽谷進入森林,他們正在森林邊緣和森林的守護神戰鬥。」   「妖怪?」冷樹吃了一驚,他抬頭看著遠方蔚藍的天空,無論他的視力多麼好,也不可能看見遙遠地方所發生的事情。冷樹知道現在自己處身兩難,第一他不能帶著大部隊貿然進入森林,第二他又不能離開,他必須要到達精靈聖地,為了妮妮,為了黑楓,也為了得到那一支優秀的精靈部隊。   冷樹正左右為難時,白筠緊拉著冷樹的手,帶著哭腔道:「樹哥哥,你快去救救他們吧。」   冷樹心神一定,立即轉身對草村家富道:「家富,我命令你帶著所有的艷龍騎兵駐紮在谷口,不管森林裡傳出任何異動,你都不可輕舉妄動。」   「陛下,您不能這樣,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周全啊!」   冷樹搖搖頭,道:「你們現在的義務是給我守住困龍谷,既然森林發生了異變,那些牛頭人和森林的原住民一定會逃出森林。困龍谷是進入森林的唯一入口,也是出森林的唯一出口。我不想這些發瘋的怪物衝出困龍谷,進入我們的國家四處破壞,所以我現在命令你帶著所有艷龍騎兵和暴龍們死守困龍谷。」   接著冷樹將白筠抱給綠楓,並對綠楓嚴聲道:「現在我將小筠托付給你們四人,同時我命令你們在照顧小筠的同時也要保護自己,明白嗎?」   「明白!」綠楓四女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冷樹的決定,她們只有接受冷樹的命令。   「樹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第三章花癡美女∼     冷樹對白筠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走了,這些恐怖的傢伙不把他們吃了才怪。小筠乖,樹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白筠欲言又止,神色甚是猶豫。   「聖女,讓陛下去吧,陛下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王者,沒有人能夠擊敗他,就是神也不能。」綠楓抱住白筠,對冷樹報以絕對信任的眼神。冷樹微微一笑,轉首對千代火舞說道:「小舞,咱們走吧。」話間,只看他輕輕跳起,在腳尖落地的瞬間,冷樹突然消失了。千代火舞的速度也是不慢,她棄馬而步行,緊隨冷樹而去。   「樹哥哥,你和火舞姐姐要早點回來啊!」白筠對著遠方大聲呼喊。   冷樹和千代火舞別過白筠等人之後,以飛快的速度在林道間奔跑著。兩人在茂密的林叢之間急速穿越著,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待二人走近,卻發現在一處空地上有一大群哥布林和十個牛頭人正圍著五個尖耳朵的精靈。五個精靈身上都掛了彩,最嚴重的已經倒在地上,他的同伴們則將他圍在中間。   冷樹知道精靈和人類之間有間隙,同時他們也很鄙視或者仇恨人類。欲得到精靈的信任,沒有特殊機遇,一般精靈是不會接受人類的,而此次擺在冷樹眼前卻是一個得到精靈信任的好機會。冷樹對千代火舞使了一個顏色,接著他看準時機在一隻牛頭怪舉斧砍向一個面貌英俊的男精靈的時候下手了,「住手!」只聽冷樹一聲暴喝,那隻牛頭怪沒來得及看清冷樹就被冷樹一拳打飛了。牛頭怪身體龐大,被冷樹擊飛之後,接連撞倒幾棵大樹才穩下身體。   冷樹並沒有讓千代火舞出手,而是讓她躲在暗處,兩人一明一暗地搭配,這樣對行動比較有利。   此刻冷樹屹然而立,一股強勁的氣勢由週身散發而出,勁霸之氣混若天然且顯露一派不可戰勝之勢。「哞!」這時一隻身穿鎧甲的牛頭人舉起手中的巨斧以全力對著冷樹當頭劈下,冷樹卻是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不屑而傲然之色。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冷樹僅以單手就接下來牛頭人的全力一擊。   「丫的,這畜生力道還挺大的。」冷樹暗罵一聲,他握著巨斧的手慢慢地向上抬起,同時將體重達三百多斤的牛頭人輕似棉花一般地憑空舉了起來。牛頭人剛想鬆手,冷樹卻抓住時機將他朝其他牛頭人拋了過去。   而這時一個體型比較高大的哥布林對著冷樹「唧唧呱呱」地叫了起來,冷樹見他又蹦又跳,於是對著身邊的精靈道:「他在說什麼?」那精靈見冷樹面相和善,而且又救了自己,於是對冷樹說道:「哥布林首領說:『這不可能,這個人類怎麼可能將勇猛的牛頭勇士打敗。』」   冷樹點點頭,對那個哥布林首領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點你難道不知道麼?」   哥布林首領氣急敗壞地叫嚷著,這時所有哥布林和牛頭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冷樹身上。冷樹冷哼一聲,雙手武風,擺出了迎戰的駕勢。正待哥布林首領要發下命令,一隻利箭破空而來並將哥布林首領手中的斧頭射飛了出去。   「咕呱,唧咕!」失去武器的哥布林首領站在地上憤怒大喊。   「是誰在那裡!」那精靈的聲音甫落,樹林四周響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別那麼著急見我,互不相識的小羊們,這世界最欠缺愛。」伴隨著幾聲猶如撕破布一般難聽的歌聲,一個著一身潔白衣服的女子從天上慢慢降落到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這個女子長得很標誌,錯落有致的五官似是精心鑲嵌在一張白玉一般的臉盤上,兩彎吊稍眉,外加兩瓣薄薄的丹唇,給人一種清新而自然的美感。雖然她的容貌不及千代火舞諸女,但是她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很奇特的氣質,這種氣質不似神殿裡那些修女有著不可褻瀆之意,也不似精靈們那般高傲之情,她彷彿一陣春風,能讓任何人見了都感覺舒爽而心曠。而且她背上居然有一對潔白的只有天使才有的羽翼,冷樹對她背後的羽翼產生了莫大的興趣,當下便死死地盯著那對潔白的翅膀,暗忖道:「娘的,那對雞翅膀要是能烤著吃就好了,霍霍。」   「唧咕呱呱咕唧唧唧唧!」很多哥布林都摀住了自己的耳朵,原本綠色的臉居然變青了。精靈們也同時露出了不耐煩或者厭惡之色。   那女天使兩眼一瞪,彈弦對著哥布林首領又是一箭。哥布林首領慌忙後退,虛險地躲過了飛來的利箭。女天使搖搖頭:「你們都缺乏一份愛,一份愛。」   「你是誰?」冷樹問道。   女天使甩了甩額前的金髮,自以為瀟灑地笑道:「我是路過的美女。」   汗,審美觀很高的精靈們則是一臉苦笑。女天使卻全然不知,猶自說道:「你爭我奪,到頭來還是空。這世界需要愛與和平。」   「呱呱咕,唧唧!」哥布林首領憤怒地對女天使大喊大叫。   「是你先攻擊我的。」精靈翻譯道。   女天使又是一甩長髮,對哥布林首領搖著食指道:「嘖,那是愛的鞭撻。」她舉起手中的長弓:「來唱歌吧,這世界需要音樂,青春啊需要永恆的激情。」說著,她居然又發出了那種難聽的噪音,可是冷樹卻是越聽越有味,大有與她合唱的味道。   千代火舞躲在樹叢裡卻是滿臉苦笑,當初在東方城冷樹的噪音可是引起了全城百姓的不滿,可是冷樹卻十分自戀地認為自己的歌唱得很好。現在相一比較,千代火舞發現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哥布林實在受不了了,它們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朝女天使扔去。可是他們的武器在距離女天使一米的時候卻被一堵無形的能量保護層擋住了。女天使突然停止唱歌,對哥布林首領怒道:「不瞭解藝術價值的你們,需要正義之箭的懲罰!」   只看女天使伸出纖細的玉手憑空一抓,接著她手中便出現了一隻純白色的,周圍閃爍著雷光的長箭。「去地獄裡懺悔吧!」長箭離弦而飛,化成一道閃電射向哥布林首領,哥布林首領來不及逃跑心臟就被射穿了,未等他發出慘叫,長箭落地時居然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如此一擊哥布林的首領就被女天使送下了地獄。那些哥布林見首領一死心裡本就產生了恐懼之心,這一場爆炸更使得哥布林們心驚膽寒,於是沒幾下他們便作鳥獸散,逃得無影無蹤了。   而剩下的十個牛頭人卻是垂下手中的武器,對著冷樹低下了他們的牛頭。   「嗯?」冷樹奇怪地看著牛頭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   「他打敗了他們的首領,現在他們已經臣服於你了。」那女天使笑著對冷樹說。   「你說他們臣服於我了?」冷樹顯得有些吃驚。   「這是他們的規矩。你既然打敗了他們的首領,那麼現在你就是他們的首領了。」女天使對冷樹微微一笑,「人類勇士,你很厲害呵。」   「你也很強。」冷樹報以微笑。   「呵呵,越強只是越空虛。」說著,女天使拍了拍背後的翅膀,隨即騰空而起,對眾人揮手道別,「我要走了,很高興能認識你們,有空來我們部落聽我唱歌呵。」   看著女天使飛走,一個精靈長長吁出一口氣:「打死我也不去聽她那種可怕的歌聲。」   冷樹轉頭看向他,笑道:「呵,其實她唱得還是可以的,不過我認為我的歌聲會更加感人,怎麼樣,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而這時千代火舞卻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抱住冷樹,俯在冷樹耳旁小聲說:「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忘了咱們此次來的目的麼?」冷樹的歌聲千代火舞可是領教過的,她怕冷樹會將剛剛在精靈面前建立起的形象因為他的歌聲而毀於一旦。   雖然覺得可惜,不過冷樹還是聳聳肩,然後在千代火舞紅潤的嘴唇熱辣的雙唇上親了一口,笑道:「嘿,小舞說的是,那麼咱們還是進入主題吧。」   千代火舞點點頭,轉身對幾個一臉茫然的精靈道:「看情形你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你們能跟我們講講嗎?」   眾精靈聽罷都露出猶豫的神色,同時他們都將視線轉移到被冷樹所救的那個精靈的身上。精靈微一沉吟,道:「抱歉,雖然你救過我的命,但這是我族的家內事,未經過我王的允許,我們不能對外人洩露。」   冷樹聳聳肩:「無所謂,如果你們想讓精靈族就此滅亡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   「卑賤的人類,你說什麼!」一個精靈對冷樹怒目而視。   冷樹反笑道:「是呵,人類是很卑賤,但你們精靈又如何呢?如果精靈真的很高貴,如果精靈真的很強,為什麼幾個傻頭傻腦的牛頭人和一群哥布林就能將你們整成如此模樣?」   冷樹話中帶著挑釁的意味,一個精靈顯是聽不慣,指著冷樹怒道:「褻瀆,你敢褻瀆我們精靈崇高的精神!」   「哼,崇高的精神?那是什麼東西?那些東西能擋得住我手下幾十萬部隊的踐踏,能擋下我這一拳嗎!」說著,冷樹週身氣勁暴起,二話不說就出拳狠狠地砸在地上,「碰!」一聲巨響之後,冷樹拳頭所砸的地方居然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土坑,而周圍的土地也隨之龜裂開來。   冷樹一拳造成的威力雖大,但是精靈們臉上卻無絲毫畏懼之色,一個精靈挺直身干,對冷樹瞠目道:「卑賤的人類,別以為你救過我們,就能左右我們的意志,精靈崇高的精神絕對不容許你們褻瀆!我們寧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冷樹剛想發作,千代火舞卻拉住冷樹的手,對其搖頭,隨即轉首對那個精靈柔聲說道:「我們並無惡意,我們是應貴王的邀請而來幫助精靈族度過此次難關的。」   千代火舞的聲音溫婉而柔細,且她又是一位貌美如花的絕色佳人,以精靈愛美的本性對她自然不會似冷樹那般怒言相加;同時千代火舞又謊言說自己是應精靈王的邀請而來,雖然他們對冷樹仍然心存猜忌,但在無法證實千代火舞的話之前他們也無法拒絕或者刻意排斥冷樹二人。   冷樹見精靈們神色稍霽,也打了圓場:「我收回剛才的話,同時對自己的鹵莽而向你們道歉。」   被冷樹救下的精靈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來自遠方的人類朋友,其實該道歉的是我們,我們幾人是二公主的護衛,可是二公主卻被一個邪惡的魔族抓走了,那個惡魔就是裝扮成人類的模樣才騙走了公主,所以我們才對你們懷有敵意。」   冷樹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的公主被惡魔抓走了?」   「是的。」精靈有些沮喪地說,「那個惡魔力量不強,可是他善於幻化,能夠幻化成任何形狀的生物,我們二公主被其所幻化的英俊外表所蒙騙,就在前天晚上和他一起私奔了。我王為此非常憤怒,所以命令我們在一定要在三天內將二公主救回來。」   「你們知道那個惡魔在哪嗎?」   「二公主身上有特殊印記,我們可以憑此找到她。不過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恐怕就是找到她,也無法將她帶回。」說到這裡,精靈不由得深歎了一口氣。   冷樹眼球一轉,隨即道:「如果可以,我們願意幫你們救回二公主。」   五個精靈相互看了一眼,接著被冷樹所救的精靈伸出了他的手,對冷樹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人類朋友,我再一次對我們剛才的鹵莽而道歉,同時,我代表我們族懇求你去營救我們的二公主!」   冷樹見其態度莊重,暗道:「從這個傢伙的表情來看,精靈王可能非常疼愛這個二公主,如果我把她從惡魔手裡救出,那麼精靈王就欠了我一份人情,同時如果能讓妮妮復活,在簽定盟約這方面精靈王拒絕的幾率就越來越小了。」   冷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朗聲道:「我以人類最偉大的神明起誓(流氓之神應該是吧?),我冷樹一定會將你們的二公主安然帶回!」   這時候一個抱著貓的矮小精靈走到冷樹面前,冷樹發現眾精靈之中就他的身體比較完好,暗想他可能就是精靈的隊長。矮小精靈微微歎了一口氣:「時間已經不多了,人類的勇士啊,請你們趕快去營救我們的公主吧!這是二公主最寵愛的靈貓,它能帶你們找到二公主。」說著,矮小的精靈將手裡的白色小貓交給冷樹。   「都說精靈單純,原來真的如此,隨便兩句謊話就能博得他們的信任,難怪那個二公主會被別人拐跑呢。」冷樹心中數落了精靈一通,然後鄭重其事地對精靈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二公主帶到你們面前。」   「不,人類勇士們,我們已經沒有再戰鬥力下去的意義了,我們辱沒了精靈族崇高的精神,必須以死來償還。找到二公主之後,請你們將她帶回精靈聖地,我王到時會以最隆重的禮節接待你們。人類勇士們,願大地之神永遠保佑你們。」五個精靈彼此對視,同時他們心臟處閃耀出綠色的光芒,他們慢慢地閉上眼睛,紛紛舉起了雙手。   「大地之神,扎根土裡,與風飛翔,與種子越冬,與鳥歌頌。」   起風了,風吹地樹葉「沙沙」作響,在落葉紛飛的時候,五個精靈的身體化作一顆顆晶瑩的螢火,隨即飄散、消逝。   冷樹深吸了一口氣,對五個精靈消逝的地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精靈們,你們都是偉大的戰士。」   千代火舞依身在冷樹身旁,柔聲道:「走吧,正事要緊。」   冷樹點點頭,隨即輕拍著懷中的靈貓道:「小傢伙,這事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說著,冷樹鬆開手,將靈貓捧起來,靈貓半閉著睡眼站在冷樹的手掌上,它慢慢地轉著頭,當它將頭朝向一個林木茂密的地方時,它的頭突然定了一下,接著身化成一個白色的閃電朝密林深處衝去。   靈貓的速度雖快,卻比不過冷樹,而千代火舞腳程也不慢,兩人化成兩道閃電緊隨其後。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奔走,靈貓領著二人來到了一個幽靜的竹林。竹林之中蜿蜒著一條青石小路,小路好似綠蛇一般穿梭在竹林之中。而此刻靈貓卻停下腳步,它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將嬌小的身軀蜷縮在青石路上。冷樹和千代火舞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點點頭,繼續朝前奔去。   剛跑幾步,冷樹突然停下來,他猛地錯開步將千代火舞抱入懷中,隨即以閃電劈空之勢朝路邊閃開。只這一瞬間,一束紫光從竹林深處疾射而出,紫光似一種鋒利無比的武器一般直接射入泥土,留下了一個直徑約二十厘米的空管道。   冷樹懷裡抱著千代火舞,眉頭緊鎖地盯著密林深處的一個人影。   「樹。」千代火舞同樣皺著眉頭,她似是感覺到了某中可怕且熟悉的氣息。   冷樹緩緩吐出一口氣,點頭道;「想不到這混蛋還活著,居然讓他躲過了那場大爆炸。他的力量比以前高出很多,看來這次將會有一場惡戰了。」   「哼哼哼,真是想不到啊,他鄉遇故人,我們居然能在這裡再次相遇。」人未到聲先至,冷樹只覺一股邪惡的氣息從前方通過空氣洶湧而來,這股氣息使得冷樹胃裡一陣翻滾,難受非常。冷樹知道來人的力量絕對凌駕在自己之上,為怕千代火舞受傷,他索性放開懷抱,將千代火舞擋在身後。   千代火舞雖然不如如月那般瞭解冷樹,但她知道以現在這種狀況冷樹是絕對不會逃跑的,除非遇到冷樹根本就不能抵抗的敵人,否則冷樹是絕對不會逃走,同時,現在千代火舞又在自己的身旁,冷樹更加不會拋棄千代火舞而自行逃走。   同時經過四代青龍王的一番熏陶之後,冷樹心智也慢慢成熟起來。他已不再是當日的那個接頭小流氓,不再是整日想著女人做著美夢的小男孩。以前他打架打不過別人可以逃跑,遇到高手可以閃人,那時候因為他無牽無掛;可是現在不同,他已有妻室,而且個個都是身份不俗的絕色佳人,做為她們的男人,冷樹在潛意識裡已將自己的目標放大放寬,同時也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不說別的,就說眼前,冷樹就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的女人,他絕對不會退縮!   「樹,我相信你一定會再次打敗他的。」千代火舞從後背緊緊地抱住冷樹,柔情無比地親吻著冷樹的耳垂,「小心點,他的力量比以前強了很多。」   冷樹轉頭吻著千代火舞的額頭,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你老公我是最強的。」千代火舞點點頭,嬌媚的身子疾步後退,足足退了幾十米。   而冷樹卻搖頭道:「小舞你再退得遠一點。」冷樹話音甫落,一個黑色的能量刃割斷幾棵綠竹,朝冷樹腰斬而來。冷樹冷哼一聲,疾然跳起,瞬間消失了。   「修達,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到底進步了多少!」 ∼第四章河東獅吼∼     「哼,就憑你。」只見一個紫色的人影忽閃而來,同時一股強烈的氣勁朝著冷樹的面門迅猛襲至。冷樹噘了噘嘴,僅以單手接下來人的攻擊。在接下敵人進攻的同時,冷樹左手快如霹靂一般搗向敵人的小腹。那人輕「咦」了一聲,繼而如風一般地朝後退了回去。   冷樹並沒有追擊,而是擺出迎戰的架勢。敵人方一定身,冷樹便譏諷道:「我可憐的王子殿下,你怎麼幹起誘拐未成年少女的勾當了?」   此時的修達衣著隨便,紫色的長髮隨風飄逸,撇開他那雙陰恨的眼睛不看,修達絕對是一個迷到萬千少女的美男子。修達帶著無比狠毒的目光看著冷樹,咬牙切齒地說:「冷樹,今日我便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以雪當日恥辱!」   冷樹眉頭一挑,帶著譏諷的意味道:「那就放馬過來吧!」   話音甫落,冷樹的拳頭已經狠狠地打在了修達的心口,修達來不及慘叫身體便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撞飛了出去。冷樹反身跳起,後腳踏在一棵腰幹較為粗的竹子上,然後借力朝修達彈射而去。修達的身體還未落地,冷樹便凌空抓住他的衣領,兩人因為慣性而一起砸在地上,落地的同時冷樹卻勁勢未收地抓住修達的衣領,以修達的脊背為坐墊而擦地滑了十幾米。兩人最後共同撞在了一個巖壁上,而冷樹依舊緊緊抓住修達的衣領,順勢後空翻將修達砸向大地。   「碰!」   冷樹所使的力道之大,致使修達周圍的土地都龜裂而開,同時也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土坑。「趁其病,要其命」這是冷樹一貫的作風,冷樹迅速旋轉身體,隨即身體翻上高空並準備以右腳重擊躺在地上的修達。   可冷樹還未落地時,修達眼中疾射出兩束黑色的光線,因為修達出招實在太快,冷樹來不及防備,只能眼看著兩道黑光穿透自己的右腿。   見冷樹中招受傷,修達開始反攻了。他猛地沖天而起,背後突然長出一對黑色的猶如蝙蝠翅膀的肉翼。「卡咯思路其尼亞……」修達以極快的速度念了一個咒語,然後張開嘴吧,從嘴中噴出一個黑色的能量柱。   「青龍盾!」伴隨冷樹的一聲怒吼,一個巨大的青色盾牌立即閃現在冷樹的右手上。黑色的能量柱硬是撞上了青龍盾,由於冷樹身處高空沒有支撐點,所以他當下便被修達發出的能量柱撞飛了。   修達緊咬著冷樹不放,他振動肉翼,朝冷樹飛出的方向緊追而去。   眼看修達就要追上自己,冷樹暗道自己在空中沒有戰鬥優勢,於是深吸了一口起,喝道:「千斤墜!」冷樹的身體立即似灌了鉛一般,重重地落到地上。   「卑賤的人類,給我死吧!」修達在冷樹的上空盤旋了一會兒,接著他單手撐天,掌心的上空慢慢地凝聚起一個黑色的能量球,能量球瞬間變大,修達立即對準冷樹所處的位置將手中的能量球向冷樹猛地投去。   能量球的移動速度實在太快了,只眨眼的瞬間,能量球已經來到冷樹面前。冷樹避無可避,只能硬是舉起手中的青龍盾大聲狂喝:「來吧!」   原本靜謐的竹林瞬間發生了一起劇烈無比的爆炸,這股能量以冷樹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向四周迅速衝擊,能量球爆炸而產生的衝擊波將四周的竹子全數連根拔起。隨即一朵黑色的蘑菇雲沖天而起,將周圍的事物全都籠罩在內。   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之大,即使修達自己也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沖飛了一段路程,看著光禿禿的土地,修達雙手舉天,仰天狂笑:「我是最強的,我是世界霸主!」   「是麼。」   修達的身體突然頓了一下,接著他用一種驚異無比的目光看著半身陷入泥土裡的冷樹。冷樹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經被能量波震碎了,露出了一身結實健壯的肌肉。爆炸過後大地上吹刮著強烈的勁風,風將冷樹的頭髮揚起,吹拂著冷樹的剛毅而略顯英俊的臉盤。   冷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修達,此刻他的眼裡只有無盡的戰意,恍然中冷樹便像是傳說中的戰神一般,藍色的鬥氣在他的四周奔湧盤旋,無形的霸氣和戰意交織在一起,強大的精神波一浪接一浪地朝修達奔湧而去。冷樹的身體慢慢地動了,他開始向前移動,以強健肉體將泥土慢慢推開。待冷樹走到平地上,修達終於中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又是一聲怒吼,隨即雙手不停揮舞,對著冷樹發出數十個小型黑色能量球。   然而能量球還未襲至,冷樹人已經消失了,冷樹消失的地方片刻之後發出了劇烈的爆炸,大地一陣一陣地震動,飛沙走石,狂風呼嘯。修達立即停止進攻,他急忙低下頭,卻發現冷樹身似閃電一般從地面上直衝而來。修達立即震動翅膀,雙手交疊準備給予冷樹以重擊。可是正當他得意自己的手將冷樹的身體打穿時,冷樹突然消失了,修達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不好!」,話音未落,冷樹立即出現在修達身後,同時冷樹抓住修達的兩對羽翼,怒喝道:「下地獄吧!」   冷樹以全身之力踢中修達的脊背,修達慘叫不及,只覺得冷樹彷彿從自己的後背撕去了兩塊肉,然後他的身體便像流星一樣砸向大地。因為慣力,冷樹隨即也向下掉落,就在冷樹快要觸地的時候,他飛腳踹到一個地丘上,借力朝修達衝去。   修達還未起來,就看到一團藍色的火焰盈滿自己的視野,接著他就聽到了冷樹發出了絕命之聲:「升龍吟!」   冷樹燃燒著藍色焚天火的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在修達的心口,伴隨著修達的慘叫,一頭由能量形成巨大的青龍破土而出,青龍張開巨大的嘴,將修達吞入口中,然後直接穿過冷樹,衝向九重雲霄。而這次青龍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消失,而是漂浮盤桓在冷樹的頭頂上空。   冷樹緩緩地站起身,他的雙眼暴射出無數藍光,冷樹隨即扯開嗓子仰天長嘯,在天上的青龍也與冷樹相互感應地發出了響徹天地的龍嘯。青龍的呼嘯之聲傳遍了整座森林,此刻森林各處的動物都被青龍的威勢所震懾,它們紛紛對著青龍的方向俯身長跪,更有甚者放棄了到嘴的食物,而對青龍曲下了它們原本高傲的頭顱。   青龍直直地瞪著前方的天際,接著它又發出一聲怒吼,然後破空而去。青龍一消失,冷樹則虛弱無比地倒在地上。   「樹!」千代火舞這時候急忙跑了過來,她手中橫抱著一個女孩,身似一團紅火衝到冷樹面前,「樹,你沒事吧!」   冷樹對千代火舞微微搖頭,苦笑道:「沒事,你老公我的命可大著呢,沒那麼容易就死。」冷樹話罷果然掙扎著爬了起來,千代火舞急忙扶住冷樹,讓其坐在地面上。   「他死了?」千代火舞環視四周,然後小心翼翼地問。   「是啊,那種人渣早就該死了。」   千代火舞將女孩抱到冷樹面前:「她對修達已經著魔了,我無論怎麼勸說她都不肯回去,所以我才將她打昏。」   冷樹並沒有去看那女孩的面孔,他則是緩緩呼出一口氣,歎道:「我的力量還是不夠強啊,剛才和修達一戰已經超越了我的極限,如果不是關鍵時候青龍盾幫我擋下了大部分衝擊力,現在我可能已經去魔界陪修達了。現今我的力量可能連月兒也敵不過,更別說超越雷暴,再與黃龍對抗了。」   千代火舞靜靜地看著冷樹,突然一句道:「可是對我們而言你一直都是強的,你是我們的頂樑柱,是我們的中心,更是我們的驕傲。」   冷樹想不到千代火舞會突然來這一句,不禁有些發愣。千代火舞卻是嫵媚一笑,道:「當初那個女法師逼我演戲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已經被你吸引住了,我知道如果我的任務一結束,那麼我們便再無法見面了,為了能多一點時間陪在你身邊,我放棄了很多逃離的機會。知道麼,對你我們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細微且莫名的感覺,也正是這種感覺讓我一直追隨你,一直站在你身邊。我想不僅是我,其她姐妹都一樣。」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冷樹對千代火舞本就情根深種,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冷樹對千代火舞的愛意便更濃更深了。他甚是吃力地將千代火舞抱入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千代火舞柔順秀長的黑髮。兩人相顧無言,似是忘記了一切事物,彼此都沉醉在共同營造的氛圍之中。   冷樹只是摟著千代火舞,他的雙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聽話,只是輕輕地搭在千代火舞的柳腰之上,而千代火舞則是依偎在冷樹懷裡,享受著冷樹帶給她的無盡的愛。   伴隨著一聲女子尖銳的呼救聲,千代火舞猶如驚鶴一般跳了起來,她第一反應就是站在冷樹面前,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把紅色的折扇。待千代火舞發現驚叫的人是自己抱來的那個女精靈公主時,不禁噓出一口長氣。正待她鬆懈時,那個女精靈公主指著坐在地上的冷樹怒道:「你這個惡魔,你殺了我的夫君,我要殺了你!」   冷樹這才看清精靈公主的面孔,這一看冷樹差點就要跳起來,如今站在他面前這個女子的外貌居然還妮妮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女精靈柳眉豎揚,正帶著仇恨的目光惡狠狠地看著冷樹。冷樹差點就要叫出「妮妮」這個名字,不過他還未開口,一道雷電便已經劈向他,冷樹暫時無法躲避,本想硬著頭皮接受雷劈,不過關鍵時候千代火舞翻跳而起,她用手中的折扇以巧勁將雷電化解。   同時,千代火舞也向精靈公主扔出了一個大火球,大火球還未飛至,就被一道水牆擋住了。精靈公主對著冷樹二人發出淒厲無比的叫聲:「我要為夫君報仇,你們都得死!」說著,精靈公主雙手高舉,開始吟念道:「遠古最偉大的神靈啊,請賦予我您最強大的力量吧,我以血祭……」   「快去阻止她!」   冷樹一聲高喊,千代火舞立即反應,且見她身似一團紅火地衝向精靈公主,精靈公主收勢不及,小腹處被千代火舞打了一記重擊,同時她的櫻桃檀口也被千代火舞用手封住。   「小舞,打昏她。」   千代火舞點點頭,依言將精靈公主打昏了。冷樹這才長噓出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這婆娘的魔力還真強啊,如果讓她完成那個魔法,結果真要像她所說的那樣了。」   「她既然如此恨我們,如果我們將她帶回精靈聖地,精靈王會不會因為她的關係而對我們展開抱負?」   冷樹搖搖頭,道:「不會的,精靈王畢竟是精靈之王,他不可能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目前精靈們的處境都很糟,他急需要外援,也許他此刻正盼著我們到來呢。況且,我們這一方還有妮妮,只要妮妮能夠復活,情況對我們將會更有利。」說著冷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抬眼望向遠處的天際。   千代火舞怔怔地看著冷樹,小聲道:「你在想大陸那邊的姐妹們麼?」   冷樹點點頭,微歎道:「是呵,確實有點想了。不過在我還沒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我要讓潞兒和櫻兒知道,我冷樹是她們的男人,而不是她們任意玩弄的物具。」   千代火舞輕輕靠近冷樹,將頭倚在冷樹的肩頭上:「你恨她們麼?」   「不。」冷樹搖搖頭,「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恨一個人太累,也沒有那個必要。無論是誰,只要我看不爽的,只要我不喜歡的,我都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至於恨,呵,我還沒恨過一個人呢,不過如果有人把厭惡和恨等同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回去以後你要怎麼對待她們呢?」   冷樹沒有回答,反是摟過千代火舞嬌媚誘人的身體,湊到她的月耳旁小聲道:「你說我會怎樣對待她們呢?」   千代火舞白了冷樹一眼,嬌嗔道:「真是死性不改。」   「嘿,男人嘛,不色怎麼叫男人呢?」說著,冷樹欲將魔手攀上千代火舞高聳的山峰。怎奈千代火舞率先動手,拿出了自己的絕招——「哎,哎,輕點,輕點,掉了,掉了!」只見千代火舞用纖纖玉指揪住冷樹的耳朵,冷樹立即繳械求饒,神色甚是滑稽。   兩人一開始嬉鬧,冷樹那超強的恢復能力便立即體現了出來,沒幾下功夫冷樹已經反守為攻將千代火舞壓在了身下。千代火舞急忙求饒:「我投降,不玩啦!」   冷樹卻是緊緊地摟住千代火舞,甚是享受地將自己的頭埋入她那兩座高聳的山峰之間。冷樹雖想與千代火舞共度巫山,但是眼下情勢緊迫,冷樹只是象徵性地對千代火舞進行撫摸,後便是壓著千代火舞,若有所思地說:「小舞,你說修達是不是魔族中較為厲害的人物?」   「不清楚,不過他既然是暗黑精靈王子,那麼他在魔族的身份應該不低吧。」   「剛才和他戰鬥的時候我發覺他體內似乎隱藏這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而且也正是那股力量才迫使我引發體內所有的幽冥真氣。剛才他如果能將那股力量全部引發的話,就是十六龍衛一起進攻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我這樣想,如果每個魔族都有那股力量,那麼人類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他們抗衡。」   「可能修達只是魔族的一個異類呢?」   「但願吧。」冷樹長長吁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咱們走吧,我可不希望精靈族再多任何大的損失,畢竟他們以後會是我們的盟友,其中也將會有一大批人成為我們的生力軍。」   千代火舞點點頭,她欲去抱精靈公主,冷樹卻捷足先登搶先將玉人抱入懷裡,隨即在她的敏感部位上摸上幾把,淫聲笑道:「嘿嘿,手感不錯。」   千代火舞見狀立即火道:「好啊,你找揪啊!」   「救命啊,河東獅吼啦!」 ∼第五章獸靈爭霸∼     「你給我站住!」千代火舞搶身追了上去,怎奈冷樹速度快過千代火舞不少,任由千代火舞怎樣追趕,冷樹依然洋洋得意地跑在前頭。   兩人追逐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又相互糾纏了一小會兒。只這一小空擋的時間,冷樹的體力已經恢復地七七八八了,如果現在前幾代青龍王在的話,恐怕他們都要為冷樹歡呼雀躍了。冷樹並不知道,其實他已經達到了前幾任青龍王都未觸及的境界;雖然青龍王的恢復能力很強,但是再強也不可能像冷樹這般恐怖,以冷樹如今的恢復能力,除了神族和魔族的高級技能,其他力量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將冷樹殺死。簡單地說,就是這個世界上幾乎不存在秒殺冷樹的人,當然,能將其折磨至死的還是大有人在。   說遠了。   冷樹和千代火舞嬉鬧罷後,便飛身朝森林的另一端奔去。因為不認識路,冷樹和千代火舞便朝戰氣最為濃烈的地方跑去。冷樹懷裡雖然抱著人,但他依然快若閃電般地在樹梢之間疾跑飛奔,千代火舞速度雖不及冷樹,但在冷樹有意放慢速度的前提下,她也是緊隨其後。   這一次兩人倒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一個粗大的古樹下,途中所有動物見到冷樹都露出非常恐慌和敬畏之色,它們不是老早便繞道而行,就是縮在窩裡,直到冷樹和千代火舞走後才出來透透氣。   冷樹停下腳步是有原因的。冷樹的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他剛剛經過一場大戰,雖然體力基本恢復了,但是他身體仍舊無法承受疲勞之苦,同時修達強大的能量衝擊也使冷樹受了不輕的內傷。冷樹並不是跑不動,而是暫時停靠在古樹旁調理內息,以面對下一場戰鬥。   千代火舞比較清楚冷樹的身體狀況,她一改剛才河東獅的凶悍樣,傍著冷樹輕聲道:「樹,你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我看你還是休息足夠再走吧。」   冷樹搖搖頭,道:「我還挺得住。精靈一族本就稀少,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抗強大的魔族。我必須早點見到精靈王,並勸他退出森林,以保存實力。」   這時候冷樹身邊古樹突然搖動了一下,樹葉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嘻嘻,樹哥哥你好偉大哦,小筠好崇拜你。」   冷樹和千代火舞都打了一個激靈,兩人互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驚異之色。   「樹哥哥,我是小筠呵,你不認識我啦?」白筠那嬌滴甜膩的聲音立即迴響在兩人耳內。   「小筠?」冷樹吞了吞口水,「你現在在哪啊?」   「我還在原來的地方啊,不過我可以通過老樹聽到樹哥哥和火舞姐姐講話。而且呀,我還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是精靈們生活的地方哩。」   「小筠,你能看到我們嗎?」   「不行呢,我只能聽到你們說話,而且只能在幾個地方,其他地方的樹都太年輕啦,我和它們都無法溝通呢。樹哥哥,你們快點去吧,老樹說精靈族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正事要緊,冷樹和千代火舞相互點點頭,然後朝前方疾奔而去。兩人跑了沒多久,便感覺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接一陣的魔法波動。千代火舞知道冷樹最怕的就是元素魔法,於是她搶身衝到冷樹前面,欲為冷樹抵擋所有元素魔法。冷樹自然不會如千代火舞的願,他加速跑到千代火舞身邊,隨手將懷裡的精靈公主給扔千代火舞,大聲道:「你保護她,其他的由我來對付!」話音未落,冷樹人已似疾箭一般朝前方衝去,千代火舞呼叫不及,眼看著冷樹沒入前方茂密的森林。   冷樹穿過樹叢,最後靜定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大樹很高,冷樹俯首便看到前方不遠的空地上有兩股勢力正在奮力撕殺著,左邊是一大群形狀奇怪且體型十分巨大的怪獸,這些怪獸似蟲似獸,此刻它們正與一群樹精、岩石巨人作戰。左方怪獸的數量明顯比樹精和岩石巨人多,不過樹精和岩石巨人配合十分默契,同時它們又在本土作戰,所以戰鬥能力得到了完美的發揮,而怪獸數量雖多卻無法突破他們組成的強大的防禦體系。   同時,冷樹看到一個面容俊秀無比的男子閉眼站在一個體型最為巨大的岩石巨人肩膀上,男子神色肅穆,雙手交疊,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吟唱某種咒語。冷樹可以感覺到他正在聚集強大的元素能量,為此他特意將身子縮了回去,屏息等待男子發招。   這時,怪獸這方發出了一種十分尖銳的叫聲,怪獸紛紛轉頭,朝反方向奔跑。與此同時,站在岩石巨人肩膀上的男子猛地睜開了眼睛,且看他高舉雙手,怒吼道:「以神之名,雷殲妖孽!」   原本無雲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瞬間無數雷光從天降落,轟隆之聲鋪天蓋地而來。只一眨眼的時間,雷電疾掃大地,無數雷光射在怪獸的身上,以其強大無比的摧毀力毫無阻礙地將怪獸分解,將其毀滅。   冷樹躲在樹叢之中,他的耳道裡充滿了雷聲和怪獸臨死前所發出的怪異的叫聲。   「娘的,這丫的力量也忒強了吧,就這麼一招就讓這一大群怪物都見了老娘。如果現在接招的是我……」想到這裡,冷樹立即打了一個激靈,他翹了翹嘴角,隨即轉身看向正朝他趕來的千代火舞。   「你沒事吧?」千代火舞關切地問。   冷樹挑了挑眉頭,笑道:「安啦,你老公可是蟑螂命,死不了的。」冷樹回頭看向身後的慘境,心有餘悸地說:「不過,這招還真他娘的厲害,如果老婆中有人會這招,嘿嘿,別說是十萬大軍,就是百萬我也不怕。」   千代火舞也朝戰場掃了一眼,道:「能施展如此威力魔法的人恐怕只有精靈王吧。」   冷樹立即朝那英俊男子看去,卻見那個英俊男子臉色蒼白地坐在岩石巨人的肩膀上,此時他的身邊站著兩個持劍的精靈武士。冷樹「嗯」了一聲,道:「看來這招不能隨便用啊。」   千代火舞點點頭,道:「威力大魔法,將會大量消耗魔法師的精神力。如果施法者越頂而施為的話,他將會因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冷樹挑挑眉毛:「這麼說,不是所有魔法都能施展嘍?」   「是啊,如果所有魔法都能施展,那麼魔法師不是所向無敵麼?」   「這也是霍。」冷樹突然裂嘴一笑,只一眨眼他便消失了,下一刻他似風一般出現在英俊男子的面前。   「什麼人!」兩個精靈武士立即將手中的長劍橫在冷樹的脖子上。冷樹先是一愣,接著便對英俊男子微笑道:「這難道就是你們精靈族的待客之道麼?」   英俊男子朝兩個精靈武士揮了揮手:「你們退下。」   「是。」精靈武士恭敬地收劍站回原地,雖是如此,他們依舊神色警戒地盯著冷樹。   英俊男子對冷樹歉意一笑,輕聲道:「閣下到此不知有何貴幹?」   「你說呢?」   英俊男子這時錯眼看到站在樹叢中的千代火舞,同時他也看到了千代火舞手中的精靈公主。當他見到精靈公主的瞬間,略顯頹廢的臉立即恢復了精神,他猛地站起來,欲朝千代火舞躍去。   冷樹錯身擋住英俊男子的去路,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就是精靈族的皇帝吧?」   英俊男子收住心神,壓住內心的衝動,對冷樹緩口道:「是的,我就是精靈王。」   「您好,偉大的精靈之王。」冷樹對精靈王伸出他的手。   精靈王對冷樹的動作顯然不瞭解,不過他還是友好地和冷樹握手:「很高興能夠認識你,人類朋友。」精靈王首先鬆開手,又道:「閣下既然已幫小女脫離苦境,為何不將她交給本王。」   冷樹揚起眉毛,笑著說:「我想跟國王陛下來個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精靈王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冷樹。   「這個暫時先放下,我想咱們還是先解決眼前問題再說吧。」冷樹指著身後一大批怪獸道。剛才大規模的雷電雖然殺死了很多怪獸,但是仍有很多怪獸倖存了下來,同時還有更多的怪獸從後面增援而上,估計現在場中的怪獸數量已經超過上次了。   冷樹對千代火舞招了招手,千代火舞點點頭,抱著精靈公主朝岩石巨人快速奔來。然千代火舞抱著精靈公主欲從地面上躍到岩石巨人的肩膀上時,一隻外型像極蜻蜓的怪物猛地從天空撞向二人。冷樹見狀立即怒喝一聲,順手從一個精靈武士手中奪過長劍,然後身如霹靂一般閃身出現在蜻蜓怪物面前,這時冷樹手中的長劍居然泛起了藍色的光芒,隨著冷樹的暴喝,藍光一閃即逝,那只蜻蜓怪物瞬間被冷樹砍成兩斷。   冷樹這一招一氣呵成,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他的動作快捷而迅猛,精靈王見罷不禁暗忖道:「這人無論在速度還是力量上都已經超越了族中所有戰士,如果緊身搏鬥我恐怕也無法在他的十招下完身。」   冷樹對千代火舞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抱著兩人,一同跳上岩石巨人的肩膀。三人一上來,精靈王立即從千代火舞懷裡抱走精靈公主。冷樹依舊摟著千代火舞,滿臉關懷的看著她:「以後行動的時候可要千萬小心,可不要再像今次這樣了。」   千代火舞依偎在冷樹懷裡,滿心暖意地點點頭:「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冷樹似是深怕千代火舞會離開他一般,將其緊摟入懷,然後對精靈王道:「國王陛下,魔族此番大舉進攻,您難道就想如此苦苦艱守麼?」   精靈王滿含深意地看著冷樹,那張英俊得足以讓全天下少女都為之瘋狂呼喊的面容露出了絲許笑意:「年輕的人類勇士,有很多事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小子愚昧,還請國王陛下指點一二。」   精靈王又是微微一笑,以其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道:「你們人類是智慧比我們精靈高出許多,指教倒是不敢當,如果真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挺希望和你聊聊。」   冷樹發現精靈王在看他的時候眼中總射出一種非常奇怪的光芒,那種神情彷彿是老丈人在看賢女婿一樣。沒給冷樹發問的機會,怪獸軍團又發動進攻了。這次進攻比上次更為激烈,怪獸的數量比上次有所增加,這使得原本就苦苦抵禦的樹精和岩石巨人們更加辛苦難熬。   冷樹朝戰場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敵人的人數佔了很大的優勢,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恐怕只有撤退逃離這一條路了。」   精靈王卻搖搖頭,他指著遠處的一個小山丘道:「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就在於山丘上的那個控制怪獸的人,只要殺了他,怪獸就會不戰自退,精靈聖地將會因此保存下來。而且對於精靈族而言,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為什麼,你們難道不可以逃離這個森林,到我們人類的國度再建立一個國家麼?」   「年輕的人類勇士啊,森林精靈是不能離開森林的,森林是我們力量的泉源,是我們的守護之神,離開了森林,精靈就失去了保護神,也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環境和資源。」   冷樹眉頭一皺,不禁沉吟道:「難道說,你們就只能這樣抵抗下去嗎?」   精靈微微搖頭道:「不,事情並非你所想像的那樣糟。我們精靈是一個大家族,此次叛亂的只不過是草原精靈和暗黑精靈兩個小部族而已,只要我們能再支撐一天,大批援兵將會趕到,那時這一小批魔族嘍囉根本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他們只是小嘍囉?」冷樹不禁詫異地看著精靈王。   「真正的魔族是不屑於如此攻打我們部族的,魔族也有森嚴的等級制度,你眼前這些不成形狀的怪物只不過是魔族所飼養的魔獸,如果魔族大軍真的突破上古神靈設置的關卡,不出半天我們精靈全族就會滅亡,這世間真正能和魔族大軍對抗的恐怕只有神族的神聖軍團了。」   「既然如此,那這些魔獸是怎麼跳過關卡而進攻你們的?」   精靈王搖搖頭:「這一點我們仍在調查當中,只不過我派去的人都沒了消息,他們可能都被敵人殺死了。」   冷樹見精靈王眼中充滿期待,不由得在心裡苦笑道:「老丈人似乎早就準備好算計我了。」冷樹雖然不願,但他又不好躲避精靈王那逼人的眼神,而且這也是一個展示自我的好時機,所以冷樹只好對精靈王道:「在下在身法上有些造詣,如果可以,我願意伸入敵人腹地,替您查出此事的來龍去脈。」   精靈王聽罷,顯是十分高興地看著冷樹,拍著他的肩膀道:「人類勇士,本王先在此代表全族人民向你致謝了!」精靈王欲對冷樹行禮,冷樹急忙扶著他,道:「陛下,您這可折殺我了,我此次乃是奉命前來為貴族排憂解難的,我的任務便是為貴族服務,掃除一切敵人。」   精靈王聽言拍了拍冷樹的肩膀,笑道:「人類勇士,你叫什麼名字?」   「冷樹。」   「冷樹?」精靈王兩眼一瞠,神色頗為驚異地看著冷樹,「你真的叫冷樹?」   「我想我沒有欺騙您的必要。」冷樹十分坦白地說。   精靈微皺眉頭,別過臉,抬頭看著遠放的天空喃喃自語:「冷樹,冷寂之樹。難道就是聖詩中所描述的那個人?」   冷樹不明白精靈王的為何做出如此反應,這時候他則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戰場上。冷樹發現樹精和岩石巨人的肩膀上何時出現了一個個體型靈巧動人的女精靈,這些女精靈個個貌美艷麗,身姿妖嬈嫵媚。女精靈們對著前方的怪獸不停地釋放一種直徑大約臉盆那麼大的荊棘球。這些荊棘球飛行速度十分緩慢,在女精靈們的有意控制下,它們成排成排地朝敵方怪獸飛去。 ∼第六章大小王八∼     怪獸們不知道這種荊棘球的厲害,紛紛用自己的身體武器將其摧毀。而當他們摧毀荊棘球的時候,這些荊棘球居然發生了爆炸,在爆炸的同時,荊棘之刺藉著爆炸之力刺入怪獸身體的各個部位,而那些用嘴咬破荊棘球的怪獸則當場死亡。當然,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原來這些荊棘刺上染有劇毒,一些抗毒性弱的怪獸當場斃命,而其它被波及的怪獸則在死亡邊緣拚命掙扎著。   與此同時,冷樹的耳旁響起了精靈王的聲音:「釋放濃霧!」有一群精靈立即應命,只見那些女精靈們一起高舉雙手,對著天空吟唱咒語。伴隨著女精靈們的吟唱,冷樹發現自己的視野慢慢地模糊起來,漸漸地,一大片迷霧開始籠罩整個戰場。直到冷樹完全看不見前方的怪物時,精靈王又大聲喝道:「混亂枷鎖!」   一陣咒語的吟唱之後,前方戰場傳來了怪獸們奇怪的吼叫之聲,同時冷樹還發現樹精和岩石巨人們居然退了回來。精靈王又對身邊的一個精靈武士囑咐了幾句,那個精靈武士應喏一聲,然後便同另一個精靈武士從岩石巨人的肩膀跳到地上,朝退回的樹精們跑去。精靈王同時轉頭對冷樹說道:「怪獸們已經陷入混亂狀態,你可趁此機會尋找召喚怪獸的人。」   冷樹點點頭,他鬆開摟著千代火舞的手,對其柔聲道:「老公要去工作了,你乖乖地留在這裡。」   千代火舞知道自己不可能跟著冷樹去,於是順從的點點頭,同時在冷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我等你的好消息。」冷樹在千代火舞收嘴的時候突然在千代火舞的嫩唇上親了一口,「耶呼!」冷樹怪叫聲,朝著敵人的方向一閃即逝。   當冷樹衝入敵方陣營之後才發現怪獸們竟似瘋了一般相互攻擊,有很多怪獸都相互撕咬著對方,運用一切身體武器,欲將對方致於死地。冷樹穿梭其中,四下找尋著召喚者的蹤跡。隨著冷樹的深入,冷樹發現自己周圍相互撕咬的怪獸越來越少,而且這些怪獸的個頭都比前鋒線上的怪獸要大很多。好在冷樹的速度快,而且因為濃霧的關係,怪獸們並沒有發覺冷樹的到來。   「娘的,這些怪物都是怎麼養的啊,我要是有這樣的怪獸軍團,那以後打戰也就輕鬆多了。」冷樹一邊想著如何創建更為強大的部隊的問題,一邊疾速搜索著召喚者的蹤跡。然而正當冷樹在搜索的時候,一些怪獸突然形成一個圈子並將冷樹圍在其中,這嗣後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卑賤的人類,你來在裡幹什麼!」   這時候濃霧逐漸散開了,冷樹面前立即出現了兩隻體型巨大類似閃電蜥蜴的怪獸,而其兩隻怪獸中間則站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精靈。男精靈長相雖不如精靈王,但他卻算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與修達可一較長短。此刻他手中握著一個閃爍黑色光芒的魔法杖,魔法杖造型十分奇特,杖身是一隻盤曲著的巨大魔蛇,魔蛇張大血盆大口,它的口中鑲嵌著一個黑色的水晶石,而黑色光芒正是從水晶中發散出來。   爺爺的,怎麼老見到帥哥,那些精靈美女都躲哪去了?   冷樹在心裡將所有精靈女性都問候了一遍,然後對那個男精靈正言道:「在下冷樹,我……」   「滾!這裡不歡迎你!」男精靈大手一揮,兩隻怪獸立即張開大嘴朝冷樹咬來。冷樹身體很自然地向後疾退,可他剛退幾步,後背就頂在一堵牆上——牆?   「不好!」冷樹急忙錯開身體,他不及回頭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這時周圍所有的怪獸都對冷樹發動了進攻,這些怪獸似是經過特殊訓練一般,它們彼此相互配合地進攻,將自身的力量完美地發揮出來,面對如此攻勢,縱使冷樹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同時躲過怪獸們密不透風的攻擊。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非掛不可,拼了!」   冷樹突然怒吼一聲,接著一股強大的氣勁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瞬時冷樹的週遭奔湧出兩股藍色的鬥氣,這兩股鬥氣環繞在冷樹的周圍,強大的能量揚起沙塵、帶起狂風,以冷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冷樹又發出一聲怒吼,接著以快得讓人難以相信的速度衝向男精靈,男精靈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藍光一閃,接著耳中便響起某種動物的慘嚎。男精靈下意識地向後疾退了幾步,待他站定時,卻發現一隻體型巨大的怪獸轟然倒下。怪獸倒下之後,冷樹則雙手直垂,看似十分疲憊地喘著粗氣。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兩隻眼睛快要對上了。冷樹慢慢地舉起那只染滿怪獸鮮血的手,然後緊緊地揣住自己的心口。   混蛋,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的心這麼疼,好像要裂開了,我,我難道就要死了嗎?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不能死!   「不——」冷樹的聲音便得十分沙啞,隨著心痛逐步加劇,冷樹忍著無盡的痛楚曲膝跪了下去,同時冷樹抬頭仰天,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呃啊!!!」   男精靈這才回過神來,他立即舉起手中的魔杖,對著冷樹念道:「偉大的魔神啊,請賜予我您無窮的力量將這個藐視您的人送入罪惡的地獄吧!」   蛇口的水晶石閃耀的黑光更加暗了,所有的黑光似有生命一般將冷樹籠罩其中,男精靈頓了頓,喝道:「惡魔深淵!」話音剛落,冷樹身後立即出現一個黑洞,同時兩隻黑色魔爪從中伸出將冷樹攬腰抱住。   「操!」冷樹隨手揀了一塊石頭,用盡最後的力量朝魔杖的黑水晶砸去,然而在石頭砸中黑水晶的同時冷樹也被魔爪拖入黑色深淵之中。此時的冷樹已經再無一絲力氣反抗了,他的心依舊如被撕裂般地疼痛,冷汗如雨之下,很快便濕透全身。   死了,我要死了。   冷樹幾乎絕望地閉上眼睛,生命裡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在他的腦海裡如過電影一般掠過。   我,就這樣完了?   冷樹不停地問自己,他不停地問著。   「樹,你在哪裡?」   「老公,你快回來啊!」   「樹哥哥,小筠不要你走!」   ……   不,不,不能這樣!   「不——」冷樹猛地睜開眼睛,扯開嗓子大聲呼喊,然而冷樹喊到一半嘴巴就被某種植物塞住了,「嗚,嗚!」   「吵什麼,吼什麼!」   冷樹這時候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一個矮小的留著鬍子(也許是樹根)的老樹精同樣瞪著老大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唔,唔唔!」冷樹指著嘴裡的東西,對老樹精艱難地發出聲音。   「唔什麼,給我吞下去!」老樹精伸出接近乾枯的手硬是逼著冷樹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   「哎,這才乖嘛。」老樹精看著冷樹狼狽的樣子,不禁裂開臉皮笑了。   「咳,咳!」冷樹重咳了幾聲,隨即捂著嘴巴做出嘔吐的姿態,可是無論他怎麼吐都吐不出東西來。   「小子,你省省吧,那東西一進入你的食道就自動消化了,現在就是剖開你的肚子也找不出那玩藝來。」   「那,那是什麼東西?」冷樹吃力地說。   「人參。」老樹精答得很乾脆。   人參這個詞倒是很新鮮,不過它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冷樹的胃現在都在翻滾著,想吐的衝動非常強烈。   「老頭,你是誰?」冷樹緩了一口氣,問道。   「小子,我老人家救了你一命哎,你難道連一句謝都沒有?」   冷樹挑了挑眉頭,暗道:「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剛才心痛得要死,現在卻恢復正常了。」   「怎麼樣,現在你的心是不是不疼了?」老樹精的言語裡透露著無盡的得意之色。   「你怎麼知道?」   「嘿,那當然,我是誰啊?」   「老王八。」冷樹小聲咕噥。   「你說什麼!」   「啊,沒,沒有,我是在感謝您老的救命之恩呢。」   「哼哼,小事一樁啦。」老樹精幹笑了幾聲,「對啦,忘記告訴你了,吃了人參以後,你體內所有的真氣鬥氣都會化為烏有,以後你得重新開始修煉……」   「你說什麼!」冷樹猛地抓住老樹精的雙肩。   「哼!」老樹精冷哼一聲,且看他手腕翻轉,看似輕鬆寫意地將冷樹的雙手都卸開了。而冷樹自然不會就此放過老樹精,揮拳便朝老樹精襲來。老樹精沒有躲避,他腳踏小圓,以肘擋下冷樹的拳頭,接著趁冷樹蓄氣的時候瞬間發力。   「碰!」   冷樹如此身軀竟被老樹精震地猛退,冷樹狠跺一腳,這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小子,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八卦掌的?」   「八卦掌是我的絕學之一,你說我是誰呢?」這時候老樹精的臉居然變了,變成一張人類老人的臉,同時老樹精的身體也變成了人類的形態。   「你,你是雷暴的師傅?」冷樹有些驚異地說。   「錯!不是師傅,是師公。」老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遭老頭,老混蛋!」冷樹聽老人是雷暴的師公,暗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可是一想起自己所有的真氣都沒有了,心中一時不甘,於是脫口罵了出來。   老人不氣反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很不爽,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沒有了幽冥真氣,我的戰鬥力就只剩下兩層,我除了速度,什麼都沒有了。」冷樹顯得十分沮喪。   「嘿,這些都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你他媽的陰我!」   「你他爹的就陰你又怎麼樣?」   「你生兒子沒屁眼!」   「嘿,我兒子早死了。」   「老王八!」   「小王八。」(靠,佔我便宜!)   冷樹可不是那種容易灰心的人,這時候他那豐富無比的聯想力立即體現了出來。他立即拋卻剛才所有的負面情緒,並換上一張媚態百生的笑臉,他挨近老人,笑著說:「太師公,您是小子見過最厲害、最仁慈、最偉大、最帥、最牛逼的人,您老一定有辦法幫我恢復力量吧。」   「耶呵,小子改口挺快得嘛。」老人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幫你恢復力量?」   「嘿嘿,小說傳奇裡面都是這樣寫的,當主角陷入困境時,總能遇到像您這樣偉大仁慈的老人,一般老人都會將自己的得意技能教給主角,然後……嘿嘿,您知道的啦。」說著冷樹對老人挑了挑眉頭,諂媚地笑著。   老人似有似無地點點頭,道:「你小子挺能幻想的嘛,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我可以幫你獲得力量,卻不能幫你恢復力量。幽冥劫是青龍王力量的泉源,因為你度劫太順利了,所受的苦難根本就不夠,同時又隨意濫用幽冥真氣,導致心脈破裂,差點暴體而亡。」   「那就是說我以後再也不能使用幽冥真氣了?」   「能不能恢復就要看你自己了,幽冥劫一般只在青龍王最為困難的時候爆發,而你的情況太為特殊。如果你要恢復原有的力量,我建議你去死亡魔穴歷練一番,也許在裡面你會找出個中捷徑。」   「死亡魔穴是什麼地方?」冷樹問道。   「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方。」老人一改臉色,顯得有些沉鬱,「其實那是一個洞窟,『死亡魔穴』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這個洞窟很深,我只到過五層,五層以上都是一些大陸上罕見的怪物,至於五層以下我倒是不知道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想進入六層,可是在五六層交接口有一個非常難纏的人守護在那裡,無論我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通過她這一關,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讓我到洞窟裡磨練,然後在困境之中突破幽冥劫?」   老人點點頭:「這是唯一的辦法。」   冷樹想了想,最後點頭道:「我去!」   「很好。」老人笑著點點頭,他輕拍冷樹的肩膀道,「在你進入洞窟之前,我要教你一套掌法及一套拳法。因為你事先已經從雷暴那裡粗略地學到了八卦掌的套路,所以現在我首先教你八卦掌。」   老人向後退了幾步:「雷暴的師傅是我的關門弟子,當初他出師的時候,八卦掌已經有我七層的力量,可他到死都沒有突破那個界限。」說著,老人擺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勢:「八卦掌是古代武術家結合乾坤八卦陣而創出的招式。它以擺和走轉為主,以推、托、帶、領、穿、扳、截、攔等變法為輔助。」   老人連續做了幾個動作,接著又道:「八卦掌以八卦為勢,身法靈活,隨走隨變,勢勢相連。」這時,老人的速度突然快了,且看他手翻身動,好似一條游魚般在水中翻滾來去。冷樹看得入神,以其特有的記憶力將老人招失的所有變化都緊記在心。   待老人舞罷,冷樹發現地上何時出現了一個八卦的圖案,而老人正好踏在八卦中心,左腳踏陰右腳踩陽。老人緩緩呼出一口氣,道:「都看清楚了嗎?」   冷樹點點頭,道:「看清楚了。」   「很好,接下來我教你另一套我最近琢磨出的拳法。」老人身未動,而是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八極拳是我近段時間在和怪物們搏鬥是領悟出來,八極與太極頗為相似,二者都講究心靜如水,坐如鐘,行如風。然太極之道過為深奧,一般人很難領悟,便是領悟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無法繼續深究。八極不同,它是我從太極中提取出來的,雖遵循太極之道,但相較起來卻簡單了許多,以你青龍王的才智,只要留心看一遍便可學會了。」   老人的手慢慢牽出,呈太極之勢:「八極拳只能用於戰鬥,它以挨、傍、擠、靠等攻防動作為主。使八極拳時發力要剛猛,借力用力,通常可用震腳和闖步以助發力。」   老人只是簡單地做了幾個動作,然後收勢對冷樹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單單依靠幾個招式根本就不可能打敗強大的敵人,所以這就要求你在對敵時要隨機應變。同時你要記住,能打倒敵人的招式就是好招,其他的都是花拳秀腿。」   冷樹點點頭,不過他的眉頭依然緊皺著,他看了地上的八卦圖一眼,對老人道:「可是我現在連一絲內勁都沒有,怎麼可能擊倒那些怪物呢?」 ∼第七章乳波臀浪∼     老人嘿然一笑,道:「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反正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嘿嘿,真期待你和那婆娘的戰鬥啊,可惜我還有其他事,算啦,算啦。」老人擺了擺手,對冷樹道:「我要離開這裡了,今後可能不會再見面了,小子,好好保重啊。」老人說走就走,只看他人影一閃變消失了。   「喂,喂!」眼看著老人消失,冷樹最後狠狠地跺了一腳,「老混蛋,你丫的還沒告訴我『死亡魔穴』在哪呢。」   老人真的走了,冷樹等了一小會兒見老人沒再回來,便決定自己去找死亡魔穴。然而冷樹所處的只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一般人只要步子稍微邁大一點,不出一分鐘就可以將空間走遍,冷樹繞著整個空間走了幾圈,這裡除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便什麼都沒有了。   娘的,我不會被那個老混蛋耍了吧?   冷樹一臉不爽地站在石頭面前,藉著昏淡的光線,他發現石頭上寫著一些華夏大陸通用的文字。   「很無聊是吧,我知道你很無聊。就是因為你很無聊,所以我才在這裡無聊地刻這些字,你知道的,其實我也很無聊。無聊呵,所以自己製作了一個傳送陣,嘿嘿,沒準直達妓院哦。喂,你流什麼口水!哎,哎,轉什麼頭,說的就是你。嘿,有一種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種感覺叫妙不可言,有一種思念叫望眼欲穿,有一種白癡會把這段話看完。」   「靠!「冷樹對石頭豎起了中指。   「很不爽是吧,我知道你很不爽……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好啦,不說廢話啦,想離開這裡的就站在這塊方石板上來。」   冷樹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地站在石頭前面的一塊方石板上。他不知道老人是不是又會耍他,但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就算被耍也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冷樹的耳裡竟迴響起一個女子甜膩的聲音:「你好,歡迎你進入黃巖老人特製的傳送魔法陣。因為您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使用本魔法陣的人,所以老人特意為您準備了幾個節目,下面是有獎問答時間。」   「有沒有搞錯,這麼幼稚的東西都有。」冷樹小聲嘟囔道。   「提問:老太太靠牆喝粥、看魔表——打一個歇後語。答題時間為三分鐘,時間到未答者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冷樹白了石頭一眼,百無聊賴地說:「卑鄙(背壁)、下流、無恥(齒)、到極點。」   「恭喜你打對了,你所獲得的禮品是邀大美女的初吻,因為空間原因,邀大美女暫時無法與你見面,到一定時間她自會獻上香吻。」   冷樹「切」了一聲,接著問道:「問題回答完了,是不是可以傳我過去了。」   「不要,人家還沒有玩夠呢,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解悶的樂子,我們再玩一個遊戲。」那個膩死人女聲又道,「提問:老鷹追殺兔子卻因為兔子一句話而掉下來摔死,你知道兔子說什麼了嗎?」   冷樹想了想,問道:「老鷹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吹了一聲口哨:「兔子大叫:『你沒戴胸罩!』」   「這話是什麼意思?」女聲顯是不知道這個答案。   「老鷹聽了以後急忙摀住胸部,然後……」冷樹挑了挑眉毛,「你知道的啦。」   話罷,女子便咯咯地嬌笑起來:「哎,你真的好有趣哦。」   「一般啦。對啦美女,你是不是該送我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女子頓了一下,道:「你既然沒有興致玩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說吧,你要去哪?」   「嗯,就去你家吧。」冷樹調笑道。   「好咯,我這就送你來。」   「哎……」冷樹剛想開口,只覺眼前所有景物忽然閃爍了一下,接著他便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小朋友,我在五層,你快來找我哦。」   「不是吧,這就是死亡魔穴啊。」冷樹愁著臉,輕拍自己的額頭道,「媽的,早知道這裡這麼噁心,我就不來了。」只這說話的功夫,冷樹的面前就聚集了十多隻體型巨大的甲蟲,這些甲蟲見到冷樹似是非常興奮,紛紛張著大嘴,流出一種白色的液體。   同時,冷樹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個寬大的大廳之內,他的周圍此刻已經圍滿了這種讓人噁心的甲蟲。冷樹可不想和這種怪物戰鬥,於是腳尖猛點,化成一道閃電朝前衝去。   媽的,不管前面有沒有路,我先閃人再說。這樣一想,冷樹便又加快了速度。   在疾速奔跑中,冷樹發現自己的速度居然比以前快了少許,而且奔跑起來身體就好似飄羽一樣。不過因為一時無法適應如此快的速度,當他前面突然出現一隻甲蟲時,冷樹冷不防便撞了過去。   「碰!」   可憐的甲蟲根本就不知道肇事者是誰,它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自己就被撞飛了。而冷樹早在撞飛甲蟲的瞬間就腳底沫油,轉了另一個方向閃人了。   「我可以飛啦!」冷樹突然高跳起來,然後雙手在空中做了飛鳥展翅的動作。因其速度太快的緣故,冷樹又一次撞倒了幾隻甲蟲。不過這一次冷樹並沒有改道而行,因為他發現前面有一扇鐵門。「耶呼!」冷樹高叫一聲,然後撞開鐵門,進入了另一個房間裡。   這一刻冷樹傻眼了,眼前這個景象實在……實在太……太淫穢了!   這又是一個大廳,這時候滿大廳都是牛頭人,而這些牛頭人居然全在進行性交!更讓冷樹覺得噁心的是,他發現這些牛頭人都是公的,且牛頭人的生殖器此刻都是相互穿插著,一個連著一個,並圍成一個好幾個圈,就相是在做某種遊戲一樣。   冷樹一衝進大廳,所有牛頭人都把頭轉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冷樹。冷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擠臉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哈,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沒來過。」   然而冷樹剛一轉身,卻發現原來的門口已經被一大群甲蟲堵住了,甲蟲們並沒有進來,而是相互疊加著,將大門都封住了。   靠!冷樹對甲蟲們比了一下中指,接著他硬著頭皮面轉過頭面對這一群性飢渴的牛頭人們。   「嘿,不要意思哈,我是路過的,請問一下哪位大哥知道下五層的路嗎?」   「哞!」   一個牛頭人發出了進攻的吼叫,這時候所有的牛頭人都轉頭面對冷樹,同時也亮出了自己的寶貝疙瘩。   冷樹吞了吞口水,暗道:「娘的,簍子捅大了,我本就失去了大部分戰鬥力,而現在又面對這一群性慾不滿的牛頭人,這下可麻煩了。」   牛頭人進攻了,只見一大群牛頭人赤手空拳地朝冷樹湧來,他們奔跑的時候下面的那粗大的東西更是一晃一晃的,讓人見了直想嘔吐。冷樹怪叫一聲,然後擺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勢。   他要真打?   才怪!   就在牛頭人衝至的時候,冷樹突然改變主意,他猛地彈起,踏著一個牛頭人的肩膀,然後借力朝前奔去。牛頭人空有一身蠻力,但是他們的速度卻遠遠不如冷樹了。且牛頭人的反應速度很慢,冷樹就這一樣在牛人群裡穿梭,最後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這一次冷樹可不會像上次那樣鹵莽了,他首先打退兩個牛頭人,順勢拉過一個牛頭人,然後一腳踹開門,將牛頭人扔入門內,同時冷樹也接步踏了進去。可是冷樹這一腳踏空了,他頭向下瞅了一下,發現下面卻是一個漆黑的大洞。   「啊!」   冷樹隨即失聲掉了下去。   「碰!」   所幸洞不深,冷樹很快就摔到底了。不過他落地的時候似是落在某種柔軟的東西上了,可因為沒有光線,冷樹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依稀聽到某種動物所發出的「嘶嘶」的聲音。   「這好像是蛇的聲音吧」冷樹暗想。   正待冷樹思索時,冷樹發現有一對閃爍著綠光的寶石正盯著自己——盯?不,這是一對眼睛!冷樹剛想後退,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同時他驚異地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居然便成了石頭。   「美社莎!」冷樹第一時間叫了出來。雖然看不到美社莎的樣子,但是冷樹所知道的怪物中就只有美社莎有石化活人的能力了。石化術是土系較高級的魔法,冷樹對元素魔法免疫極差,可以說石化術是冷樹較為疼的元素魔法之一。一旦冷樹被石化,那他就等於是刀盤上待宰的豬了。   「今天運氣真是背到家了,狗日的,遇到什麼怪物不好,偏偏是這種級數的女妖。」冷樹在心裡將那個甜美女聲的主人罵了一頓,接著大腦便飛快地轉動了起來,「不行,得想個辦法,我可不能就這樣等死。」   冷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將自己的眼睛閉起來,可是他並不知道,他已經中了石化術,現在就算把眼睛閉起來也沒有用。不過接下來冷樹發現自己居然被人舉起起來,他立刻睜開眼睛,可是周圍依舊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他這能感覺到這個怪物將他提了起來,似乎是準備前往某個地方。   「喂,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冷樹居然能說話?   原來冷樹雖然被只是手腳和身體被石化了,他的頭依然完好,不過此刻他的感受卻不是很好。(廢話!)   可是怪物似是聽不懂冷樹的話一般,它依舊舉著冷樹前進。從他前進的動作來看,冷樹幾乎已經確定它就是美社莎了,可是一想到美社莎是女妖,冷樹又覺得它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氣,於是對怪物喊道:「三八,快放我下來!」   沒有反應。   一路來冷樹試了很多辦法,但無論他怎樣大喊大叫,那怪物就是不和冷樹說話,它只是舉著冷樹朝前走著,而且似是在走下坡路。後來也冷樹也放棄了呼喊,他逐漸沉默,極力思索著脫身之法。   然正待冷樹思索脫身的方法時,怪物停了下來,接著他好像推開了一扇門,冷樹聽到了門被打開時的聲音。然後一道亮光立即射入冷樹的眼簾,冷樹不禁瞇起眼睛,接著他看到了這一生都難以忘卻的畫面。這又是一個大廳,不過大廳內沒有讓人害怕的怪物,也沒有噁心的獸人群交,而是排排地站著一大堆絕色美女。   一時間冷樹不禁傻了眼,這些女子個個貌若天仙,儀態嫵媚。且看她們含羞帶笑地看著冷樹,眉眼之間眼波流轉,真個個道盡風情無比,嬌媚萬千,面對如此場景,縱是絕欲的苦行僧也會動心。而正當冷樹為這些女子而驚異萬分時,怪物直接將冷樹放在地上,然後轉身走了。冷樹因為不能轉身,所以看不到怪物的樣子,不過他在心裡可把怪物稱讚了百來遍:「兄弟,你真是太哥們了,下次你有難的時候哥哥我一定會幫你的!」   怪物一走,美女紛紛寬衣解帶,不一會兒眾女便在冷樹面前脫去了身上所有遮羞的衣物。且縱眼看去,這才是美女的海洋啊,乳波起伏,臀浪翻湧。而冷樹更絕,他直接讚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戲言莫道不銷魂,乳波起伏浪洶湧。」冷樹本來還想在贊下去,可是他似是看到什麼讓他索然無味的事物一般,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收回癡迷的神色,繼而換長一張冷漠無趣的面容。 ∼第八章妖媚之舞∼     這些美女聽了冷樹的話不禁咯咯嬌笑起來,笑地是花枝亂顫,嬌媚非常。這時有人站扭著水蛇細腰漫步走了出來,她款步走近冷樹並繞著冷樹踏起了優美嫵媚至極的舞步,同時纖細嫩柔的玉手不停地撫摸著冷樹,隨著她的撫摸,冷樹身上不時地掉下一層岩石皮膚,不久之後,冷樹便赤裸裸地站在眾女面前。   「呀,快看,他的那話兒好大啊。」   「是呵,看得奴家小心兒好害怕啊。」   「呦呦,你這只騷狐狸也會害怕啊,等一下不要把俊哥哥吃了才是。」   「嘻嘻,姐姐還說我呢,姐姐不是也春心蕩漾了麼?」   ……   反觀冷樹,第一個站出來的女人此刻已經將雙手圍上冷樹的脖子,溫香軟玉入懷,照往常冷樹早就和她共赴巫山了,只是今次冷樹卻成了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的手也是象徵性地摟著女子,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居然沒有乘機揩油!   他是怎麼了?   任由那女人如何挑逗,冷樹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他的眼睛雖然也是緊盯著女人高聳的胸脯,可是眼中卻沒有一絲情慾,就彷彿是在看一件做工非常精細的藝術品一樣。   「怎麼了,難道奴家真的沒有吸引力麼?」女子在冷樹耳旁吹著暖氣,同時也用火熱的嬌軀將冷樹緊緊抱住,胸前的巨峰不停地軟磨著冷樹的肌膚。說句實話,女子如此挑逗在生理上確實給冷樹以極大的享受,冷樹也是男人,而且是那種無女不歡的男人,他怎麼可能對如此尤物無動於衷呢。   冷樹緩緩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是生前的你們,我冷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和你們相好的,可是誰讓你們身份特殊呢,我對幽靈這種虛體並沒有興趣呵。」冷樹此話一出,所有女人都頓住了,特別是那個正在挑逗冷樹的女人,她立即離開冷樹並向後退了幾步,站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冷樹聳聳肩,笑著說:「感覺,你們身上的靈魂力很強,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特別在意,現在便能感覺到你們身上所散發出了邪惡的靈魂力量。」   「想不到你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將咱們姐妹的真實身份識破,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你了呢。」女子信手一招,接著她便穿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羅裳。女子故意羅裳半解,將玲瓏有致的胴體若隱若現地展示在冷樹面前。其她女子見狀也紛紛效仿,只不過她們的衣服形狀各有不同,且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度和種族,彼此都有其特殊的魅力。一時間,這裡倒成了花的海洋,這些女子個個都是美女尤物,且她們的穿著又如此性感,只要是男人都會受不住的。   冷樹一時也看傻了,這些女人姿色絕對不下自己的十八龍衛,且她們個個儀態不同,或成熟嫵媚,或嬌小玲瓏,或清麗可愛,或溫柔婉約,看得冷樹不禁十指大動,恨不能衝上去與眾女大幹一場。然而冷樹最後還是控制住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以前曾聽我妻子說過,有一些人死了之後因生前遭受了大多不幸,就會變成靈體,這種靈體為了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是上必須要吸收活人的精氣。我想諸位美女就是這種靈體吧?」   「呦,瞧俊哥哥說的,咱們可都是正兒八緊的黃花閨女呢,怎麼可能是那種骯髒的幽靈呢?」那女人說著便朝冷樹撲了過來,可未待她撲到,冷樹人已經消失了,接著冷樹出現大廳的另一個角落裡,他面帶微笑地看著眾女,說道:「其實我也挺為你們惋惜的,你們都長得這麼美,生前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你們吧?」   「公子是在嘲笑我們麼?」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款步走到冷樹面前。   「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冷樹上下打量了女子一下,道,「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辛酸苦楚,如果可以,我願意竭盡全力幫助你們。」   「那便多謝公子好意了,我們本是主人派來對付你的,彼此是敵人,而不是朋友,我們自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恩惠。」這時候,女子舞袖一揮,嬌聲道,「姐妹們,起陣吧。」   眾女應喏一聲,隨即紛紛散開,並將圍在其中。這時,眾女竟繞著冷樹翩翩起舞,且看她們或跳或舞,舞姿百態,嬌媚煙生,抬足投首之間,一種奇異的氣味慢慢地在空間中飄散開來。   冷樹被眾女圍在其中,看著姿態萬千的諸女,冷樹不禁露出了一絲沉迷之色。同時,冷樹聞到了一種似麝又似蘭的芳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沉迷之色便更深了。不多時,冷樹眼色變得迷離,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同眾女一起舞動了起來。   接著便有幾個女子乘機翩然而至,她們圍繞在冷樹身旁,用自己的「秘密武器」挑逗著冷樹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在冷樹快要全部迷失自己時,冷樹的腦海裡恰好響起了如月的聲音:「相公,你在哪裡?」   冷樹只覺全身如過電一般,接著他立即醒悟,推開諸女,縱身跳出包圍:「月兒,是你麼?」   「是呵,相公我是如月,你現在在哪啊?」如月的語調略顯焦急,顯是知道冷樹正處危難中一般。   「我在死亡魔穴呢。」如月的聲音一出現,眾女立即停了下來,她們相互對視,都看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些許懼怕之色。   「死亡魔穴?那是什麼地方?」如月聽冷樹音調自然,知道冷樹現在依舊安然,於是寬慰道,「你沒事就好,我剛剛收到小筠的消息,她說你一人去和魔獸作戰,後來人就消失了。姐妹們聽到這個消息可嚇壞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讓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放心吧,我沒事的。不過月兒,我有件事想問你一下。」接著冷樹便將眾女的事對如月說了。如月本是一個法力高強的靈體,和如姬融合後她才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在這方面如月可是個高手,她一聽冷樹解釋,當下便對冷樹道:「要想幫她們重生,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滅她們的邪靈,本來相公的焚天火可以輕鬆地解決她們的邪靈,但是現在你內氣全失,這就不好辦了。而且妾身認為相公對她們是不是太心軟了呢,她們現在可是你的敵人呵。」   「也許吧,誰讓我就是心太軟呢。」冷樹聳肩無奈道。   如月又道:「相公是憑著什麼樣的信念而決定幫助她們的呢?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冷樹聽罷卻是微微一笑道:「以前說書先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人之初,性本善。無論是誰,絕對沒有人一出生就願意做一個人人唾棄的惡魔。她們每個人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而且你也知道,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落難了,她們這個忙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幫的。」   「她們沒有對相公做了什麼吧?」如月微露酸意地說。   「你說呢?」冷樹倒只問得自然。   「你啊,就是愛四處粘花惹草,我不管了,你快點回來吧,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我剛剛臻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力量也提高了很多,現在我可以以一己之力對付八個龍衛的進攻,同時我還可以用千里傳音與你說話,這樣便可第一時間得到你的消息了。」如月頓了頓,又道,「巖妹她們已經成功進入德川林的主艦,不出兩天她就會帶回我們所要的信息,相公,現在我們都非常需要你,你還是回來吧,精靈的事我已經交給火舞和小筠了,相信他們可以幫你辦好的。」   「我知道,不過精靈這邊的問題比我所想像的要嚴重很多,暫時她們兩人應付不來,所以我必須留下來。月兒,你是女王,有些事情必須要你來拿主意,當初我們不是說過了麼,我只能帶兵衝鋒陷陣,內政由你們解決。」   「話是這麼說,可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啊,沒了你,我總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   「月兒,你應該瞭解我的,我決定做的事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無論面對多大的困難,我都會盡力去克服!而且日後我要經常帶兵打戰,你說你一個女王能經常在我身邊嗎?」   如月幽幽歎了一口氣,軟道:「妾身知道了,不過相公你要早點回來啊,姐妹們都很想你。」   「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回去的。」冷樹頓了頓,又道,「月兒,你還有其它辦法嗎?」   如月先是沉默一下,道:「有,殺了束縛她們的人!」   冷樹總算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笑著點點頭,道:「月兒,謝謝你了。」   「咱們是夫妻,用得著如此客氣嗎?」   「也是哦,霍霍,回去一定獎勵你。」   「嗯,我們等你回來。」   話罷,冷樹轉頭對諸女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做別人的傀儡,二是引出束縛你們的人,讓我和他決鬥。」   「哼,決鬥,你夠資格嗎?」說話間,突然陰風大起,空氣中不停地傳來鬼哭人嚎的慘烈之聲。接著,有四個白色的鬼火出現在冷樹面前,而鬼火中間則是一個黑色的水晶球,此刻水晶球上倒影出一個男子醜惡的面容。   「我就是她們的主人,你可以叫我亡靈法師。卑賤的人類,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你就會變成一具沒有血肉的乾屍。」亡靈法師顯然沒把冷樹放在眼裡,他的言語之中儘是不屑之意。   「廢話少說,開打吧!」冷樹猛一跺腳,他硬是將地板踩碎,然後以快地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將震飛的石子踢向亡靈法師。   亡靈法師卻是悶哼一聲,道:「彫蟲小技,也敢在本法師面前班門弄斧!」這時一道白光閃過,所有石子頃刻都停在空中,接著石子都逆向朝冷樹射來。冷樹身影閃動,輕鬆地躲了過去。然當冷樹躲過最後一顆石子的時候,冷樹立即消失了,下一秒,冷樹的拳頭已經朝黑色的水晶球直逼而來。   「哼!」亡靈法師又是一聲冷哼,這時四個鬼火立即高速旋轉起來,而冷樹的拳頭還未襲到黑色水晶就碰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冷樹的手在接觸到氣牆的同時,人影忽閃而逝,立即出現在黑色水晶球的上空。死靈法師根本就想不到冷樹的速度居然到達了如此程度,它躲閃不及,便只聽到一聲玻璃碎裂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冷樹單膝落地,嘴角掛著自信和勝利時才露出的笑意。   而這時候異象大生,黑色水晶球雖然破了,但是四個鬼火依然存在著,而且越燃越亮,只看白光一閃,接著四個身披黑色盔甲,手持特殊長槍的武士出現在冷樹周圍。   「哈哈哈,愚蠢的人類啊,你以為破了水晶球就能將我致於死地麼,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告訴你,本法師是不死之身,我永遠都不會死的!」死靈法師這時候以幽靈體漂浮在冷樹的頭頂上空,「暗黑武士們,給我殺了這個卑賤的人類!」   四個暗黑武士身體突然動了一下,接著他們慢慢地舉起長槍,從四個方向朝冷樹刺來。冷樹眉頭一跳,接著彈地而起,他單腳踏在一個暗黑武士的槍頭上,隨即對著暗黑武士的頭部猛踢而去。一聲脆響之後,被冷樹踢中的暗黑武士的頭被冷樹踢飛了,然而再看暗黑武士的身體,冷樹卻發現這個暗黑武士原來只是一個軀殼。   待另外三個暗黑武士提槍攻來,冷樹立即旋身搶過被他踢飛頭的暗黑武士的長槍,然後運槍硬是擋下了三個暗黑武士的連擊。不等三個暗黑武士回槍,冷樹立即旋轉槍身,同時以腿連續掃落三個暗黑武士手中的長槍。   「小心!」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女幽靈對冷樹喊道。   冷樹不及思考,立即旋手對身後來了一招「回馬槍」。與此同時,冷樹立即棄槍,從地上拾起一把長槍朝天空的死靈法師疾投而去。可是長槍卻透體而過,根本就無法傷及死靈法師。   「哼,卑賤的人類啊,你以為這樣普通的武器能夠傷到我嗎,這實在太可笑……」死靈法師話還沒說完,它頭頂的天花板突然塌了下來,而塌下的岩石正好將三個暗黑武士都壓住了,至於另一個暗黑武士,它的死實在是一個巧合,冷樹的回馬槍正好刺中他心臟處的一顆黑色水晶,這顆黑色水晶正是他們能量的來源,黑色水晶一碎,暗黑武士也就完了。   冷樹傲然而立,對死靈法師挑釁道:「小樣兒,你還有什麼招數就全使出來吧,爺爺我接著呢。」   死靈法師氣地發出一聲嚎叫,怒道:「卑賤的人類,我將要為你剛才的粗話而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時候,冷樹周圍的土地出現了鬆動景象,這時一隻隻乾枯的手從提上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個個讓人見了就噁心的骷髏頭。   冷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立即拾起一把長槍,對著周圍剛出土的骷髏來了一個「橫掃千軍」。冷樹所用力道極猛,凡長槍所過之處,所有骷髏的身體都被冷樹掃成兩截,或者直接被打散。   可是骷髏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冷樹雖然為自己清出一片空地,但是空地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骷髏兵了,這些骷髏或持鈍刀,或拿弓箭,它們表面上看去雖然死氣沉沉,但是一旦爆發,冷樹一個人恐怕是應付不來的。   冷樹想找幫手,於是他便朝女幽靈那邊看去,這時候他發現原來女幽靈都被死靈法師困在一個魔法陣之中,她們此刻自身都難保,跟別說幫助冷樹了,而且會不會也是一個問題,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冷樹一相情願要幫她們解脫。   媽的,看來只能靠自己了。老頭子說幽冥劫只有在最危難時候爆發我才能獲得最強的力量,這麼說我只能在極度惡劣的條件下才能激發自己的力量了,這指的可能就是當初和修達在黑風寨戰鬥時的那種感覺吧。好,現在我就從新找回那種感覺!   冷樹旋即把心一橫,他隨即暴喝一聲,持槍殺入骷髏兵的陣營中。骷髏兵戰鬥力不強,但是它們數量多,而且似是殺不完一般,冷樹剛將一個地區的骷髏兵清理完,待他離開沒多久,另一批骷髏兵就會從地下鑽出來。   冷樹就這樣衝殺了半個多小時,半個小時過去了,冷樹已然顯得疲憊不堪。看著越來越多的骷髏兵,冷樹不禁覺得有些洩氣。不過冷樹絕對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他突然記起老人教他的八卦掌和八極拳,於是立即朗喝一聲,將手中的長槍朝密密麻麻的骷髏兵凌空投去。這一槍有如排雲之風一般,長槍所過之處,骷髏兵一排整齊而倒,還有幾個穿盔甲的骷髏兵直接被長槍帶過,最後被長槍釘在牆壁上。   冷樹這時擺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勢,他剛剛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認為八卦掌比較適合群鬥,而八極拳則更適合單挑。   冷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這一刻他的心全然靜了下來,猶如一潭寂靜的湖面。而當冷樹伸出的手碰到一個骷髏兵手中的大刀時,冷樹突然動了,彷彿起了一陣大風一般,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起了漣漪,而漣漪是圈圈相連的,就猶如現在冷樹的進攻一般,他沿圈而走,招招相成,勢勢相連,所過之處,骷髏兵整片散道,絕無一骷髏倖免。   骷髏的數量雖然沒有改變,但是在天空的死靈法師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的事。這時他發現原本該顯露出疲憊之色的冷樹居然依舊神采奕奕,而且他的周圍居然漸漸閃現出淡藍色光芒,這種光芒雖然非常微弱,但是卻讓死靈法師感覺到了。   反觀冷樹,他似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在骷髏兵之間來回遊走著,凡他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擊的骷髏,所有骷髏只要一進入冷樹的攻擊範圍,馬上就會被冷樹連綿不斷的攻勢打散。而當事人冷樹卻越發地沉醉在這種玄妙的感覺之中,他隱約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在流動,雖然這股氣息還非常微弱,但是冷樹確實感覺到了。現在冷樹的感覺和當初在青龍帝國使用八卦掌時完全不一樣,也許這就是「正版武道」的效用吧。   冷樹雖然不明其中原因,但是他知道打八卦掌可以恢復內氣,於是便不知疲倦地打下去,他告訴自己,他要一直打在所有內氣都恢復為止!   不過死靈法師可不會讓冷樹的計劃得逞,這時候他突然發出一聲非常刺耳的尖叫,隨著他的尖叫所有骷髏似失去了力量支持一般全部散落在地,同時它們的骨架竟似灰塵一般漸漸散落,最後和地板融為一體。   這時,死靈法師對著已經破地不成樣子的地板高聲喊道:「出來吧,亡靈騎士!」 ∼第九章青龍戰甲∼     場地上原本就瀰漫著一陣黑色的霧氣,因為霧氣很薄,冷樹當時並沒有在意,而現在隨著死靈法師的呼喚,黑色霧氣逐漸匯聚在一起,逐漸凝結,接著慢慢地形成一個高大的人型。   如果是以往的冷樹,他早就出手了,可是這一次冷樹卻改變了策略,他只是靜站著,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哼,來吧,老子要用自己的拳頭把你打爛!冷樹這樣一想,隨即雙手攤開,擺出了八極拳的起手勢。   「愚蠢的人類啊,憑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和我的亡靈騎士抗衡,等你死了之後,我將會將你的軀體製成我的另一個亡靈騎士,到時候我要讓你殺盡你的同類!」說著死靈法師放聲長笑起來。   冷樹並沒有反駁,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此刻的他就好似風平浪靜的海面,而通常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也是平靜的。   這時候黑霧漸漸消散了,一個身著黑色盔甲的男子手握一把長劍,冷冷地站在冷樹面前。男子很高,足有三米,他的體型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因他並沒有戴頭盔,他的臉彷彿沒有肉一般,瘦地只剩下一層皮。雖然如此,冷樹卻從男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還有一股邪惡的氣息。冷樹不禁皺了皺眉頭,暗道:「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他很強,希望他能將我所有的潛力都引發出來。好,上了!」   且看冷樹猛地踏步上前,他的右掌順勢推出,亡靈騎士依然冷漠地看著冷樹,不過他手中的劍卻同時高舉而起,對著冷樹當頭劈下。不過冷樹的速度比亡靈騎士要快上很多,當亡靈騎士的劍剛剛劈下時,冷樹的身體突然挨近亡靈騎士的身前,隨即冷樹的右掌也拍在亡靈騎士的心口,然而亡靈騎士似是毫無感覺一般回劍斬向冷樹。   冷樹悶哼一聲,同時腳踩小圓,輕鬆地繞到亡靈騎士的身後,對其脊背予以重拳。   「碰!」當冷樹的拳頭直砸在亡靈騎士的脊背時,冷樹只覺一股刺骨的冰冷由拳頭傳遍全身,冷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僅這一瞬間,亡靈騎士另一隻手猛地回掃,他以其強猛的力道將冷樹直接掃飛。冷樹心頭一陣悶痛,接著身體就被鑲入牆壁之中,同時牆壁因承受不住如此衝擊力而坍塌了。   死靈法師見狀又是朗聲大笑:「卑賤的人類啊,你這是在自掘墳墓啊!」   然而這時候牆壁坍塌的地方卻出現了鬆動,冷樹瞪著一雙陰狠無比的眼睛慢慢地站了起來。   「殺了他!」死靈法師對亡靈騎士喝道。   亡靈騎士立即甩手將手中的長劍朝冷樹刺去,冷樹的人影一閃即逝,他瞬間出現在死靈法師的身下,又閃爍其人影,下一刻在亡靈騎士面前現身。亡靈騎士反應不及,且看冷樹倏然出手,雙手一同抓住亡靈騎士握劍的右手,冷樹暴喝一聲,起腳猛撞在亡靈騎士右手的肘關節上。   然而亡靈騎士的手並沒有像冷樹想像中的那樣斷裂,亡靈騎士反手抓住冷樹的腳,將冷樹整個人倒提了起來。亡靈騎士不給冷樹反手的機會,隨即將冷樹猛地砸在大地上,冷樹的頭首先落地,接著亡靈騎士將腳猛地踩在冷樹的後腦勺上。   「碰!」伴隨著女幽靈們的尖叫,冷樹被亡靈騎士一腳挑起,當冷樹的身體還在高空中時,亡靈騎士雙眼突然閃出兩道紅色的亮光,接著眾人(幽靈)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然後冷樹身似流星一般砸在地上,並使土地陷下一個很深的洞。洞很深,冷樹整個人都陷入土裡。亡靈騎士慢慢地走近,低下頭冷冷地看著冷樹。   冷樹瞪著眼睛,斷續地說:「你……敢打我……的……」   「碰!」亡靈騎士又一次提腳狠狠地踩在冷樹的臉上。這一擊並不是很重,不過卻實實地踩在冷樹的臉上。   「你……找死!!」一道藍光從冷樹的眼中突然暴射而出,隨即大地立即發生了一陣不輕不重的顫動,亡靈騎士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立即抽出腳準備後退,而當他抽回腳還未落地時,一隻手快似閃電一般將其抓住,伴隨著一聲震人耳膜的暴喝,亡靈騎士似輕若無物地被冷樹單手拋了出去。   亡靈騎士拋出的瞬間,冷樹身化成一道藍光,接著他猛地一掌將亡靈騎士打向死靈法師,死靈法師來不及反應,卻看冷樹倏然出現在兩人的身下,喝道:「升龍吟!」   冷樹的動作完成地很快,就在亡靈騎士撞向死靈法師的瞬間,他們的腳下立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古代魔法陣,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嘯聲,一隻巨大的青龍從魔法陣內沖天而起,青龍一出現就立即張開巨大的龍嘴,將亡靈騎士和死靈法師一同吞入口中,同時,在冷樹頭頂的天花板上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魔法陣,青龍咆哮一聲衝入魔法陣,很快就消失了。   這一切來地快,消失地也很快,所有動作都在一兩秒之內完成,當眾女幽靈們反應過來時,她們這才發現束縛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獲自由的極度興奮之情。   然而當她們看到冷樹臉上的表情時,一切欣喜之色都在她們絕美的臉上凝固了。此刻的冷樹彷彿像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他的眼中只有憤怒之火,只有仇恨之色。眾女之中有幾個膽大的想靠近冷樹,她們剛走幾步就被冷樹喝住了:「站住!你們趁現在馬上給我離開,我冷樹從來不殺女人,但並不意味著不毀滅女幽靈!」說著冷樹伸出了他的右手,這時候他的右手上燃起了一種藍色的火焰。   「焚天火!」一個想靠近冷樹的女幽靈首先叫了起來,她立即向後退了幾步,神色複雜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即轉頭對周圍的女幽靈道,「姐妹們,我們走吧!」說著,她帶頭轉身飄離而去,而在她飄離的時候則回眸深望了冷樹一眼,眼簾之中滿是綿綿情意。眾女對冷樹的感覺也不是很深,只是覺得冷樹是一個好人而已,她們對冷樹更多的只是感激,而現在既然冷樹如此待她們,她們自然不會再多做久留,於是她們頭也不回地飄離而去。   冷樹冷眼看著眾女離開,隨即對著空曠的大廳道:「我想你應該出來了吧。」   「哦呵呵呵,你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啦。」伴隨著一聲甜膩無比的聲音,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憑空出現在冷樹面前。冷樹緩緩地抬頭,從下往上將站在眼前的女子看得十分真切:修長的大腿,細細的纖腰,飽滿的酥胸,晶瑩的肌膚,秀麗的粉面是天然的桃紅色,晶瑩皎潔,吹彈得破。那遠山眉和黑亮的明眸,有如名匠雕塑的瓊鼻,以及弓形從嘴邊起來形成優美的曲形線條。   「你是誰?」   「哪有人一見面問人家姓名的呀,你真討厭。」美女扭著水蛇腰,蕩著乳波臀浪對著冷樹直拋媚眼。   「這難道就是老頭子所說的解決辦法嗎?」冷樹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呵,你真是聰明呵,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冷樹慢慢地垂下頭,身體有些顫抖起來,他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憤怒,接近顫抖地說:「你知道我最恨別人打我的臉,所以你就故意派手下激怒我,然後在關鍵時刻完全爆發,是不是?」   女子點點頭,笑著說:「是呀,你真聰明呢。」   「你說我應該恨你,還是感謝你?」冷樹的聲音很低,低地讓旁人聽了都覺得恐怖。   「嗯,我想你還是先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完再說吧,我們以後還是有機會見面的哦。」她想離開,可冷樹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並猛地抓住她的手,冷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是麼?」不料女子反是將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讓冷樹都為之一驚邪笑。冷樹雙眉一挑,他立即鬆開手,身體急速後退。   「太遲了!」在冷樹聽到女子話的同時,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十分強大的力量束縛住,同時也有一部分邪惡的力量正慢慢地侵入他的身體。冷樹立即定住身體,這時他全身都被一種紫色的魔氣束縛住,這股魔氣逐漸凝聚成一個紫色的冰塊,冷樹被困其中神色甚是驚異地看著她:「你是魔族!」   「是呵,我可愛的小蛇,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哦,不久之後我就要讓你統領魔獸軍團吞噬整個華夏大陸。」   「哼,奴隸麼?」冷樹白了女子一眼,一笑置之。   女子對冷樹的反應微露異色,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我冷樹只服從自己的意志,其他人,哼!」說著,冷樹立即暴喝一聲,藍色的鬥氣隨即奔湧而出,形成一個有形的藍色波浪,不停地衝擊束縛冷樹的紫色魔氣。   女子見狀卻是面露自信得意之色,笑道:「沒用的,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我的魔氣抗衡。」   冷樹沒有說話,他慢慢地將眼睛合上。這時候冷樹擺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心隨意走,無形中冷樹體內及周圍的藍色幽冥真氣都慢慢地凝聚在冷樹的右手之上,且看冷樹右手平伸,手掌向上,此刻掌心中正慢慢形成一個藍色的火苗。   「呵,是焚天火啊。」女子雙手抱胸,頗感興趣地看著冷樹。   突然,冷樹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腳下立即出現一個小型魔法陣,伴隨著一聲不大不小的龍嘯,一隻體型很小的青龍衝出魔法陣,用其修長的身軀將冷樹包圍其中。此刻的冷樹已全然不同於平時,他的眼睛、頭髮都逐漸變成了藍色,顯得十分迷異。   女子對冷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她先是一愣,接著便嬌叱一聲,舞手念道:「遠古的偉大的魔神啊,請賜予我您無窮的力量吧!暗黑枷鎖!」女子念完咒語便將纖纖玉指指向冷樹,剎那間冷樹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黑雲漩渦,接著一隻巨大的魔手從其中慢慢伸出,將冷樹捏入手心。   女子似是對自己的魔力十分自信,她方一吐息,就聽冷樹喝道:「龍甲現世!」魔手中立即暴射出無數道藍色的光芒,在冷樹憤怒的吼叫聲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浪捲而出,將女子召喚出的魔手震碎於無形。魔手一碎,藍光立即將整個空間照亮,藍光似是由某種實質物質組成,凡是藍光所照之處,地板牆壁上都會出現明顯的裂痕。而冷樹這時候則穿上了一套外型十分誇張的鎧甲,這套鎧甲並不似完全覆蓋式的,它只是零星地依附在冷樹的身體上,將冷樹完美的體型都襯托出來。且看冷樹的頭上戴著一個龍頭頭盔,一頭藍色長法隨著頭盔特殊設計的漏洞中飄灑而出,同時身上的盔甲更是將他強健的身材完美地體現出來,顯得俊逸而帥氣。   「你……怎麼可能,青龍戰甲怎麼可能在你身上出現,不可能的。」女子看著身穿青龍戰甲的冷樹,不禁喃喃自語,顯示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只要擁有力量,對我而言,一切皆有可能。」冷樹緩緩地踏出一步,臉上隨即露出了迷人無比的笑意——然而,他踩空了! ∼第十章流氓與魔狼∼     冷樹想不到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同時洞下面還傳出一股奇異的吸力,未做出任何準備的冷樹立即被吸入洞裡,外加一串綿長的尖叫聲。   「哼哼,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小傢伙。」女子擺了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魅影,讓奇拉格打開魔獸園,跟他說我們可愛的青色小蛇來了。」   「是!」女子身後有人應了一聲,很快就消失了。   女子看了冷樹消失的地方一眼,隨即面如艷花一般笑開了:「小蛇啊,你一定得爭氣呵,不然你們人類就要完蛋了,我邀魅很是期待你的表現呢。」邀魅話音未落,身後便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邀魅沒有回頭,而是微含笑意地說:「你對他剛才的表現有什麼看法?」   沉默,那人沉默了十多秒,用一種淡如清水一般的話語道:「不夠毒。」   「這個你也看出來了?」   「如果可以,我想將他的女人殺光。」   邀魅卻搖搖頭:「不行,絕對不行。你這樣做也許真的可以喚醒他體內沉睡著的力量,致使他成為傳說中的龍神,但是這個龍神在毀滅魔尊和天神的同時,也會毀滅所有的生物,包括你和我,那時候的他用一個『毒』字是無法詮釋的。」   男子頓了頓,道:「你應該有周密的計劃了吧。」   「有的,不過可能無法實施成功,難度有點大。」   「這話怎麼說?」   「我以前所收集的資料並不詳細,他變了很多,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冷樹了,而且還有一點,青龍王是不會輕易讓人擺佈的。」   又是沉默,男子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難道又要像四代一樣殺了他?」   「殺了他?」邀魅聳聳肩,微歎道,「你認為你用多少力量可以將他的肉體和元神一起毀滅?」   「六層。」男子回答的很乾脆。   邀魅卻搖了搖頭,道:「再加兩層。」   沉默,男子似是對邀魅的話感到不屑,微露笑意道:「六層力量對付他綽綽有餘了。」   「那你就去試試吧。」邀魅回眸一笑,打了一個呵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雖然他的青龍戰甲還是最初形態,但在幽冥劫爆發的瞬間,青龍戰甲很有可能會進化成傳說中的龍神鎧。呵,祝你好運哦。」邀魅對男子拋了一記媚眼,接著周圍飄出無數粉紅花瓣,然後慢慢消失了。   邀魅離開後,男子陷入了沉默,他沉默了許久,最後伸出右手,小聲叫道:「赤痢。」   「是,主人。」男子前方的土地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接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異形人出現在男子面前。   「去魔獸園,殺了那個人類。」   「是。」赤痢的身體又如剛剛出來一般陷入土裡。   男子抬起頭,他眼裡閃出兩道綠光,接著一幅畫面立即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畫面裡是一個林木茂密的園林,冷樹此刻正躺在一塊草地上,他的周圍是一大群形狀奇怪的怪獸。   媽的,又被女人陰了,真不爽啊。下次見到她,一定要她好看,嘿,不過說真的,那女人長得真不錯,不會比月兒她們差呢,而且她的動作很撩人呢,弄得老子心兒直癢癢。   冷樹在心裡不停地構思著以後見到邀魅時所產生的種種齷齪畫面,此刻的他完全忽略了周圍一大群對他虎視眈眈的怪獸們。   「嗷!」   一隻怪獸不和時宜地吼了一聲,在它想收音的時候,一道藍光閃爍而過,接著它發現自己的眼前的事物都倒了過來,很快地它的意識開始模糊,世界開始變黑變暗……   「臭死了!」冷樹突然吼了起來,身上所穿的青龍戰甲立即閃耀出刺眼無比的光芒,「媽的,老子剛好心情極差,就拿你們開涮了!」說著,冷樹彈跳而起,身似流星一般朝怪獸最為密集的地方砸去。   「死吧,死吧!」冷樹雙手就好似兩把鋒利無比的屠刀,藍光所過之處,液體飛濺,殘肢亂飛,怪獸們根本就無法阻擋冷樹,冷樹如入無人之境,在短短幾分鐘就將周圍的怪獸們清理乾淨。   「靠!」打完休息,冷樹站在樹頂,俯視腳下的大地,「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樹和動物都長得這麼奇怪。」冷樹動了動沾滿怪獸血液的手,嘶聲道:「這些東西真夠噁心的,要是我手裡有把武器就好了,那樣砍人也容易多了。」   「碰!」   說話間,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同時大地也產生了較大程度的震動。   冷樹險些從樹頂上摔下來,待他定眼一看,立即瞪大眼,十分誇張地叫道:「不是吧!」隨著冷樹的視線看去,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群體型巨大的怪獸正朝冷樹走來,怪獸整齊而走,使腳下的大地發出了有規律的震動,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地龍,地龍體型十分龐大,便是成年的紅龍與它相比在體型上還小了許多,看得仔細一點,冷樹發現那頭地龍的頭上居然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全身都罩在一個長袍裡,使人無法看清他的樣貌。冷樹苦笑一聲,道:「丫的,玩笑開大了吧,這麼多我怎麼對付啊。」   眼看著怪獸群正逐漸靠近,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隨即挑了挑眉毛,賊笑道:「嘿嘿,我可不是白癡,這麼多怪物,就算我能全部殺死,恐怕那時候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冷樹可不是笨蛋,這麼蠢的事可不是我幹的,三十六記走為上,我先閃人了!」說走就走,冷樹人影一閃,很快就消失了。然而,三分鐘之後,冷樹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怪獸的屍體,冷樹不禁皺起了眉頭,望著越來越近的怪獸們,冷樹不由得苦笑道:「爺爺的,看來我又中招了。矛盾啊,一方面不想消耗體力,另一方面又很想找個發洩的去處。算了,算了,索性就幹一場吧,順便試一下剛剛得到的力量。」冷樹猛地睜開雙眼,隨即週身氣息洶湧,身上的藍色戰甲同時泛起了粼粼光芒。   「喝!」冷樹暴喊一聲,然後身似藍色的光箭一般衝向為首的那頭地龍。隨著冷樹的迫近,地龍似是感覺到冷樹身上所蘊涵的強大力量,它立即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身後的怪獸們長嘯。怪獸們聽到地龍的嘯聲,立即陷入了發狂狀態,朝冷樹疾衝而來。   冷樹無所畏懼,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藍光,隨後落入怪獸群之中。然而冷樹並沒有攻擊周圍的怪獸,而是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徑直朝地龍衝去。冷樹來勢洶洶,所過之處煙塵滾滾,週身散射出耀眼無比的藍光,驚勢逼人,地龍似是受驚一般地吼叫了起來,身體不禁向後倒退。   冷樹見狀更是信心大增,他高高地跳起,握拳直搗地龍的頭部。   「人類!」   當冷樹達到跳躍最高點的時候,一個紅色光球突然從天而降,阻擋了冷樹的進攻路線。   「靠!」冷樹在空中旋身回掃,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中光球。那紅色光球受到冷樹的重擊,立即朝地上直砸而去,而冷樹也因暫時的停頓,露出了破綻。站在地龍頭頂的長袍怪人看準冷樹的破綻,他伸出一隻帶有利爪的怪手,將手中凝結而成的白色能量球朝冷樹投去。能量球朝冷樹直逼而來,冷樹身在空中,沒有落腳點的他避無可避,乾脆放棄閃避,揮拳朝飛來的能量球襲去。   然而出乎冷樹意料的是,能量球居然在中途改變了途徑,竟扭曲軌跡,從上砸下,瞬時擊中冷樹的心口。   「彭!」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冷樹身如流星一般墜向大地——「碰!」冷樹落地的瞬間,一道藍光閃爍而過,接著地龍前方不遠處又出現了冷樹的身影。   「焚天——魔龍——拳!」   只看冷樹右手燃起了藍色的焚天火,當冷樹將焚天火從右拳擊出時,一個巨大的由純能量凝結而成的藍色巨龍立即朝地龍衝撞而去。地龍體型龐大,根本就無法閃避,而它頭上的長袍怪人卻憑空消失了,下一秒,藍色巨龍以其強大至無法匹敵的力量撞向地龍,地龍躲閃不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仰天長嘯,似是要發洩出心中的所有不甘。但是一切都太晚了,藍色巨龍毫無阻擋地撞向地龍,地龍龐大的身體在焚天火無窮的焚燒力量中化為灰燼。   地龍雖然死了,可冷樹卻仍感覺到有一股奇異且強大的力量正朝自己衝來,關鍵時候,他左腳踏在右腳之上,以此借力衝向更高一層的天際。當冷樹躲過背後襲來的衝擊時,他發現攻擊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樣貌十分醜陋的男人。滑稽的是,男子身材矮小肩上卻扛著一把刀身十分修長的大刀。   「喂,矮個子,你的刀看起來不錯,賣給我怎麼樣?」在這個時候冷樹居然打起了敵人刀的主意。矮小男子沒有回答,他重重的落在地上,隨即舉刀對著冷樹,看他的架勢,似是等待冷樹落腳的時候,以期給予重擊。   冷樹挑了挑眉頭,對著男子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後露出了自信且詭異的微笑:「嘿,三招,我只需要三招就能把你搞定,小子,你很不幸啊,下地獄以後再向你的主子伸冤吧!」   說著,冷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千斤墜!」冷樹暴喝一聲,身體就像灌了鉛一樣直墜而下。   「碰!」冷樹落地時揚起了無數煙塵,矮小男子提刀便朝冷樹衝來,不過他還未衝至,頭部便遭到了一記重擊,男子只覺眼前藍光一閃,接著背部又遭了一記暴撼,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刀也被人搶走了。在他飛上天空的同時,聽到身下傳出冷樹的喊聲:「升龍吟!」   龍,又是藍色的巨龍,這次是四頭藍色巨龍從冷樹腳下魔法陣中衝越而出,交頸盤繞地朝矮小的男子衝去。   「主人,救我!」矮小男子扯著嗓子呼救,可是太晚了,很快地,他的身體就被四頭藍龍分解,隨即蒸發消失了。   「嘿嘿,有進步,有進步。」冷樹扛著大刀,臉上的笑容如陽光一般燦爛,「賺了,賺了,雖然被人陰了,但賺了一把刀,嘿嘿。」冷樹將刀握在手裡,對著前方不遠處笑道:「小子,你要不要來試試?」   「哼,有本事就來幹一場吧。」   說話間,長袍怪人慢慢地走進冷樹的視野,長袍怪人伸出怪手叫長袍脫了下來。而當長袍怪人露出真實面目時,冷樹第一反應是——「噗,哇哈哈哈,哦霍霍霍,你小樣兒咋長成這樣,這是什麼,狼?綿羊?還是狗?」冷樹當下捧住自己的小腹,指著眼前一隻模樣十分可愛的綿羊狗(狗人?)大聲狂笑。綿羊狗人外身披著一層潔白的軟毛,眼睛水靈靈的,很是可愛,如果現場有喜好毛絨玩物的女孩子在場,一定會大笑著衝過去抱它。   「別笑,再笑我就……」   「就什麼,咬我嗎?來啊,我給你咬。」說著,冷樹背對著綿羊狗人,翹起了他的屁股。   綿羊狗人忍無可忍,它狂嘯一聲,綿長且含著強大能量的聲浪朝冷樹席捲而去,聲浪所過之處,所有樹木都摧枯拉朽般倒下,大地也被驚得激烈地顫抖起來。冷樹笑聲戛然而止,立即閃跳而起,而就在冷樹跳起的時候,綿羊狗人雙手高舉,雙手之間竟凝聚起一個巨大的能量球。   「可惡的人類,給我去死吧!」綿羊狗人將手中的能量球朝冷樹狠狠砸去,冷樹臉上先滿是驚異的表情,可當能量球到冷樹的面前時,冷樹臉上露出了詭異無比的笑容。且看冷樹旋轉身體,起腳掃中能量球,被冷樹改變軌道的能量球竟朝綿羊狗人折了回去。能量球折回的速度可比投來的速度快多了,綿羊狗人來不及躲閃,眼看著能量球朝自己飛來——「碰!」能量球實實地砸在大地上,這一瞬間,一道強光閃耀而過,接著地上發生了強大的爆炸。頓時,狂風暴起,飛沙漫天,一身藍裝的冷樹站在獵獵風中,側眼看去顯得異樣英俊雄偉。此刻的冷樹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卻顯得格外嚴肅,他的眼睛直視前方的煙塵,神色凝然。   風過後,煙塵散去,這時冷樹面前出現了一頭體型巨大,通身白色的魔狼,魔狼的額頭上有一個閃耀著紅色光芒的月亮印記,而它的背上居然長有一對肉翼。此刻魔狼瞪著碧綠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冷樹。   冷樹握刀對著魔狼,略帶笑意地說:「來吧,讓我看看這把刀能不能給我帶來應有的喜悅。」話音剛落,只見藍光一閃,冷樹瞬間消失了,下一刻,冷樹倏然出現在魔狼的正下方。   「升龍斬!」冷樹揮刀旋轉而起,手中大刀揮舞如花,藍光四射,異常艷麗。魔狼已經被冷樹完全激怒,它竟不顧冷樹砍來的鋒利的刀鋒,竟以自己的利爪朝冷樹襲去;冷樹也渾然忘卻了自我,手中的大刀竟如與他的手融合了一般,揮舞切砍之間竟找不出一絲間隙和破綻。魔狼的爪子也十分堅硬鋒利,冷樹揮刀和魔狼拼砍了十幾招來回,彼此攻防來去,一時間竟打得不分勝負。   「鏗!」   長刀和魔狼的利爪對碰,彼此都是全力以赴,而結果卻是二者都向後退了三步。因為魔狼佔有體積和力量上的優勢,所以冷樹的「三步」間隔比較大,對碰之後,彼此間的距離竟有百來多米。   冷樹斜刀而立,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眼睛卻是直直地看著魔狼。魔狼雖也在瞪著冷樹,但在瞪的同時,它的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   「嘿。」冷樹輕笑一聲,接著將大刀舉到自己的面前,冷樹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刀鋒上,隨即用力握緊刀鋒,使刀鋒割破他的手心,讓鮮紅的血液從體內流出。而當血液沾上刀身的時候,大刀突然向外四射出刺眼的藍光,接著大刀的外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只看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長刀頃刻狂長至一米六左右,竟只比冷樹的身體矮二十厘米,刀寬有三、四十厘米,同時刀身上慢慢地浮現出一頭青龍的浮雕,青龍盤桓在刀背上,龍頭是刀柄,冷樹此刻正握在龍頸上。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冷樹的武器的,你就叫八荒吧!」 ∼第十一章天是紅河岸∼     冷樹手握八荒,週身藍色鬥氣洶湧澎湃,他所穿的藍色戰甲更顯得流光溢彩,無形之中一股王者之氣油然而生,便朝魔狼席捲而來。   魔狼似是無法忍受冷樹給他帶來的壓力,它仰頭呼嘯一聲,對著冷樹張開了大嘴,只看它嘴巴閃出一道強光,接著一個大的能量球朝冷樹快速飛來。冷樹卻是自信地微微一笑,他同樣發出一聲暴喝,接著運刀橫掃,引吭大叫:「破空山!」   又見藍光,只不過這次藍光卻凝聚成一個實體真氣刃,冷樹通過八荒將體內的真氣以氣刃的形式發出,藍色的氣刃夾帶著尖銳的風聲倏然掃向能量球。兩股力量相互碰撞,中間能量流衝撞來去,更有強光迸發,引人非常。   就在氣刃和能量球碰撞的同時,冷樹彈跳而起,他在空中對著魔狼又砍出十多道氣刃。魔狼不知是不想躲閃,還是無法躲閃,它發出一聲狼嚎,隨即周圍立即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能量護罩。所有氣刃實實地打在白色能量罩上,可是都被彈了回來,而被彈回的氣刃則朝另一側的怪獸們飛去。   由於魔狼的原因,怪獸們都沒有參戰,魔狼對它們似有一種霸主的震懾力,致使它們畏縮在一旁,不敢輕易參戰或者逃跑。而當氣刃朝怪獸們凌風而來時,怪獸群裡立即出現了騷動,一些體型較小的怪獸乾脆朝四周逃竄。   魔狼見狀立即長嘯一聲,接著晴天響雷,數十道雷電從天而落,正好擊中一些逃竄的怪獸,也許是怪獸皮厚,被雷電擊中的怪獸僅僅只是顫抖了一下。不過這一招倒是起到了很好的震懾作用,原本騷動的怪獸們都定下心來,同時一些外身長有鱗甲的怪獸則將其龐大的身軀橫在眾獸面前,它們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冷樹的氣刃。雖然如此,但還是有幾隻怪獸被氣刃分了屍,頓時鮮紅的血液染滿大地。   冷樹見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不多時他的眉頭又慢慢地舒張開來,他好像是想到了某種計策,臉上隨即露出了慣有的微笑。他立在一顆大岩石上,用一種冷俊的眼神看著魔狼,切看他將手中的八荒慢慢斜移,當八荒定在一個位置時,冷樹突然以其內勁狂聲大喝,聽到冷樹的喝聲就連魔狼也為之一震,而就在它停頓的這一個瞬間,冷樹人影一閃,接著便立即出現在魔狼的頭頂,眼看著冷樹的八荒就要轟頂砸下,魔狼反應迅捷無比地向後退開。隨著一聲強烈的爆炸聲,再看魔狼剛才所站的位置,那裡居然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裂縫,裂縫很深,足可容下一個人。   不及魔狼回想,又一道藍光劈空而來。魔狼這次沒有躲避,伴隨著它的一聲長嘯,一道白色的能量牆立即出現在它的身前。且看這時冷樹的嘴角微微翹起,下一秒藍光和他的人一起消失了。眨眼的瞬間,八荒已經橫在魔狼的脖子上,魔狼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聽到冷樹以一種威嚴無比的口吻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想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現在你面前有兩條路讓你走,一是歸順我,從此以後吃香喝辣;二是讓我的八荒砍斷你的脖子,讓你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二者選一,你任選一個。」   魔狼眼中光芒閃爍不定,當它看到那些被氣刃切成幾段的怪獸的身體時,它終是低下了頭。   冷樹挑了挑劍眉,此情此景不禁令他心潮澎湃,隨即仰天長笑,將內心所有的豪氣都由笑生傾洩出來,傳向寰宇。   而正當冷樹豪情萬丈地仰天長笑時,腳下的魔狼突然閃耀出柔和的白光,冷樹當下立即跳到一旁,扛刀冷眼觀望。這時魔狼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只看它原本龐大的身軀慢慢變小,外表也越變越可愛,越變越惹人。當魔狼的體型只剩下一隻小狗般大小時,它說了一句讓冷樹大跌眼鏡的話:「老大,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冷樹瞪大了眼睛,他顯然沒想到魔狼會說話,而且是流氓慣有的言語。冷樹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眼看著外表可愛的魔狼慢慢地跑向自己。當魔狼跑到冷樹的腳邊時,它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老大,我沒什麼要求,我只要你帶我去外世界走走,順便泡泡妞。」   冷樹不禁搖頭笑道:「帶你走可以,但是泡妞嘛,嘿嘿,美女我可不會讓給你。」   「老大,您是我的偶像,我的心中的上帝,您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我們種類不同,對象也不會一樣的。」   「我怎麼覺得你小子好像老早就想認我做老大一樣。」冷樹似是發現了問題。   魔狼擺出可愛無比的樣子,它用前爪撓了撓頭,笑道:「嘿,真不愧是老大,這樣都被你看穿了。其實我本來就不想跟你打的,要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輕鬆地贏過我。我說句實話,老大你不要不高興,以你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打贏我的,除非你的幽冥劫達到第八層,不然你手中的刀根本就無法砍傷我天狼的身體。」   冷樹聽了微微點點頭,道:「這一點我倒是看出來了,你小子確實實力驚人啊,要不然這些怪物也不會對你如此臣服了。」   「哪裡,老大你謬讚啦,它們是我的小弟,以後自然也是你的小弟了。他們這些低級魔獸能做你青龍王的小弟,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呢。」說著天狼在冷樹的腳旁蹭了蹭身體,「老大,不覺得手裡的傢伙很礙事嗎,為什麼不把它扔了。」   「扔?這可是我的武器,我怎麼扔啊?」   「哎,老大你難道不知道青龍王的青龍刃是可以隨意變化的嗎?」   冷樹當下就聽蒙了,不禁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其實青龍刃是由青龍王用龍氣借物產生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手頭有一把武器,無論是什麼武器,無論在什麼地方,你都可以通過意念將它變成青龍刃。所謂的青龍刃,他只能由青龍王使用,沒有青龍王就沒有青龍刃。」   冷樹聽罷立即舉起八荒,對天狼說:「照你所說,那麼青龍帝國傳說中的青龍劍只是一個傳說嘍?」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所說的青龍劍一定不是青龍王的武器,或者前代青龍王曾經用它轉化成青龍刃,所以後代人才尊它為寶,說不定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呢。」   冷樹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他又仔細端詳手中的八荒,冷樹就這樣看了一段時間,待他將視線移開時,他對天狼道:「既然八荒是我的武器,我自然不能隨意丟棄它,就如東方一劍一樣,他的武器也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劍,可是他一直不離不棄,這把劍隨他一直戰到最後,我想他和那把劍在精神上應該完全融合了。」   天狼沒有說話,冷樹繼而又道:「無論是誰,只要你長期使用某一種物品,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感情,雖然我才從別人手裡搶過八荒,但如今握在手裡,八荒給我的感覺是那樣親密而舒適,彷彿我和它是用血肉連接在一起的。」   天狼似有似無地點點頭,又用那種充滿崇拜意味的語調道:「老大,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你就像那燦爛的太陽,照亮我昏暗的心房;你就是那潔白的月亮,給我柔柔的月光;你就是那豐滿的姑娘,給我舒服的……」   天狼話還沒說話,冷樹條件反射似地一腳把它踹開了,同時外叫一句「噁心」。   「哦,老大,你別這樣,你這樣會傷害我這顆幼小脆弱的心的。」   冷樹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娘的,你小樣兒怎麼和小竹一個德行。」   「老大,小竹是誰,他也是你的小弟嗎?」天狼身化成一束白光立即閃現在冷樹身邊。   一說起小竹,冷樹倒是想起遠在青龍帝國南陽郡的昀兒她們:「呵,不知道昀兒她們現在怎麼樣,我真想現在就飛到她們的身邊,然後將她們帶到女真國。還有小雅,希望櫻兒不會對她做什麼,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一說到東方櫻,冷樹便覺得一股悶氣沖上心口,他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不由得仰頭長嘯,他的聲音傳得很遠,飛過了千山萬水,一直飛到了青龍帝國的南陽郡。   此刻的平陽城裡燈火通明,獵狐皺著眉頭,心事忡忡地坐在城主的位子上。神筆先生和胡尚分別站在左右兩側,神筆先生也是愁容不展,倒是胡尚神情閒定地看著室內的一副山水畫。   「二頭兒,大事不好了!」小竹似風一般閃了進來,此刻的他滿頭大汗,臉色有些蒼白。   獵狐眉毛不禁跳了一下,他強壓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對小竹道:「她們來了?」   小竹死命地點點頭,道:「我們的人根本就擋不住她們,朱雀帝國的這些女人簡直不是人!」   獵狐的眉頭皺地跟深了,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最後一揚手,唉聲道:「我們不能再讓兄弟們去送死了,罷了。」說著,獵狐站起身來。   「早該這樣了,明知道不可能戰勝還要死命地硬撐,那些死去人戰士都是由你一人害死的。」胡尚神色有些冷地對獵狐說。   「放你媽的狗屁!」小竹指著胡尚破口大罵,「我操你媽的狗奸細,枉老大那麼器重你,想不到你這混蛋居然是那個臭女人派來的奸細!」   胡尚對小竹的粗言惡語卻不在意,他反是爽朗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我的主子是老大的未婚妻,她也就是你們的主子,反正到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為什麼要為了一點小事而自相殘殺呢?」   「我操!」小竹顯是十分激動,待他要衝上去揍胡尚時,一個略帶威嚴的女聲響了起來:「夠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就不要再相互責備了。」這時候,一個身著紅色錦服的艷麗女子從後屋走了出來,她的身後緊隨著四個身穿軟甲手持長劍俏麗嬌美的侍女。   來人正是冷樹所思念的昀兒諸女,昀兒款步走到幾人中間,她對小竹和胡尚道:「你們不要再裝了,你們的事我都瞭解得很清楚。潞姐已經告訴關於夫君的事,我也知道夫君如今身在另一塊遙遠的大陸。如今事態已擺在眼前,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我們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潞姐的招安,要不然就和東方櫻結盟,成為她們陣營的人。」   小竹面有難色地看著昀兒,道:「夫人,您別誤會,我絕對不是奸細,我……」   「別說了,你的事情夫君早就告訴我了。其實夫君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們的身份,當初他之所以會任用你們四人,是因為那時夫君根基未穩,為了打好基礎,夫君才會任用你們四人。陳大和晉建離開的時候也對我說了,東方櫻當初派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想幫助夫君紮穩根基,這一點我想潞姐也一樣。如今二叔已經完全控制了南陽郡,你們也是時候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夫人……」   小竹正要開口,露露這時候也後屋走了出來,此刻她的臉上已滿是淚花,嬌美的臉蛋甚是惹人。   昀兒拉過露露的手,對小竹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和露露她們都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們既是主僕,也是朋友,現在我以朋友的身份將露露托付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一番情意。」   「小姐,我不走,我要跟著您!」露露抱住昀兒,眼裡的淚水又一次滿溢出來。   昀兒輕拍著露露的脊背,微笑道:「傻姑娘,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該嫁人了,小竹怎麼說也是朱雀帝國第二軍團的副軍長,以後你跟著她就用不著再吃苦了。」   昀兒連小竹在朱雀帝國的職位都說出來了,小竹當下便歎了一口氣,慢慢地垂下頭。胡尚的反應和小竹差不多,兩人內心深處不禁都湧出一絲愧疚和不忍之情。   獵狐幽幽歎了一口氣,他緩緩地站起來,對昀兒道:「嫂子,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   「接受吧,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獵狐點點頭,他和神筆先生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一起朝外走去。   待獵狐和神筆先生離開後,昀兒輕推開露露,柔聲道:「姐姐,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現身呢?」   「呵,姐姐也是剛來,妹妹可別多心哦。」伴隨著一聲輕靈婉轉的聲音,一個美艷無比的女子從空中慢慢地飄落,同時露出了她那長宛如上千位工匠精雕細刻而成的絕世面容和嫵媚豐腴的身軀。   游西潞一現身,小竹和胡尚同時下跪,二人齊聲道:「第二軍團副軍長小竹、胡尚拜見聖女殿下!」   兩人這一跪,立即顯示了其原來的身份和地位,露露幽幽地看了小竹一眼,然後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露露!」小竹想追上去,可是礙著游西潞的身份,他只能強制自己狠下心腸。   游西潞對此卻是微微一笑,道:「男歡女愛本是常情,既然找到好的對象,你們應該追求才是。」   「謝謝殿下!」小竹對游西潞重重地磕了一記響頭,隨即如閃電一般衝了出去。   「你也去安慰小藍吧,她還在房間裡哭呢。」胡尚得到昀兒的赦令,立即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游西潞滿帶笑意看著昀兒,道:「昀妹妹,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看重你嗎?」   「因為我們家族掌握了青龍帝國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昀兒回答地很直接。   游西潞笑著點點頭,又道:「說對了一點,還有一點。」   「小妹愚鈍,還請姐姐明說。」   「因為你很聰明,樹現今所有女人中,除了那個靈體月姬外,你是我們中腦筋轉地最快的。」   「姐姐是不是把自己也漏說了呢?」昀兒微露意道。   游西潞微笑不語,她和昀兒對視了良久,最後才軟語道:「妹妹是不是真的決定了?」   「當然,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我勢單力薄,不像你和東方櫻都有強大的帝國力量做後盾,也不能像月姬那樣侍侯在爺的身邊,現在我只能依附你,不然東方櫻很有可能對我宣戰,甚至把我們侮辱至死,到時候她說不定還會對爺來個死無對證,那樣爺就得不到明確證據,也不會責備她了。」   游西潞顯是十分滿意昀兒的獨到見解,她滿意地點點頭,道:「東方櫻是不會害你們的,這一點你們倒可以放心,不過別人我就不敢說了。」   昀兒點點頭,道:「我明白,雷家和東方家早就盯上我了,他們恨不能殺了我,然後奪走我的所有財產。」 ∼第十二章狼狽為奸∼     「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東方有年和雷暴親來,他們也絕不能拿你怎麼樣。」游西潞對昀兒伸出了纖纖玉手。   「謝謝姐姐。」昀兒同樣伸手,握住了游西潞的手。   「不知道爺現在怎麼樣了?」夏菲菲這時候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水晶球視野只涉及華夏大陸。不過我已經派了探子去日本帝國了,上次探子回報,說樹已經離開日本帝國,安然到達女真國。」   「女真國,難道就是那個女人統治的國家嗎?」   游西潞點點頭:「是的,而且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樹已經成功地控制女真國,女真國王似乎也被那小子征服了。哼,小混蛋四處沾花惹草,連女王都無法逃脫他的愛情陷阱。」說到這裡,游西潞的話語之中不免露出一絲酸意。   「這麼說,現在爺的女人就成了三個派繫了。」昀兒一針見血地說明了她們現今的形勢。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正在爭取和那個女人聯繫,如果能拉攏她們,那麼東方櫻是絕對敵不過我們的。」   「可是姐姐,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違初衷呢?」   昀兒這麼一說,游西潞臉色立即變了,她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繼而用一種複雜莫名的目光看著昀兒。游西潞緩緩呼出一口氣,道:「妹妹,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讓你和樹碰面,並從中成全了你們。」   「姐姐,後悔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對付東方櫻和那個女人吧。」   「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不勞你掛心。」說著,游西潞的身體開始飄忽起來,「時候不早,我得走了,妹妹先整頓一下平陽城吧。」話音一落,游西潞如風一般消失了。   「小姐……」   秋潺想說話,昀兒示意她收聲,道:「忍,現在我們只能忍,一切等爺回來再說。」話罷,昀兒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道:「爺,昀兒何時才能見到你啊?」   「阿嚏!」冷樹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怎麼這一路走來,盡打噴嚏,難道這天底下還有其她怨婦在思念我?」   「這是肯定的,咱們老大可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會沒有女人思念你呢?」天狼在冷樹一旁附和道。   冷樹笑了笑,道:「那是,我是誰啊。老爺我可是超級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俊男加流氓。」冷樹突然話鋒一轉對天狼道:「小白,怎麼還沒到啊?」   「就快到了,前面不遠就是結界之門了,只要老大能推開結界之門,我們就自由了。」天狼頓了頓,他轉頭看向身後一大群形狀怪異且體型巨大的怪獸對冷樹道,「老大,外面世界的人似乎不能容許我們的存在,兄弟們出去以後可怎麼混啊。」   「在我還沒鞏固地盤之前是不會讓它們出去的,所以暫時它們只能繼續留在這個空間裡。而且,它們在這裡也生活慣了,這個空間也挺大的,沒必要到那個世界去,我可不希望我那些可愛的老婆被它們嚇到。」   「嘿,老大說的是,老大你永遠都是我的指明燈,我將永遠跟著你,直到任務完成。」   「任務,什麼任務?」   「沒什麼,只是壓個韻而已。」天狼立即用頭蹭著冷樹的腳,模樣甚是可愛。   冷樹對天狼的話也沒太在意,他聳聳肩,隨即對腳下的一頭大蜥蜴跺了一腳:「喂,跑快一點,我老婆還等我回家吃飯呢。」大蜥蜴對冷樹的催促毫無反應,冷樹轉頭看向天狼,天狼點點頭,它隨即發出一聲狼吼。天狼的吼聲還未落,大蜥蜴似是受到了某種驚嚇,立即朝前狂奔而去。   當大蜥蜴翻過一個小山丘時,一扇巨大的門很就出現在冷樹的視野裡。   「就是那扇門嗎?」   「是的,就是那扇門。」天狼一改平時語氣,惡狠狠地說,「六百年了,就是因為這扇門,我被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臭地方。故鄉啊,我有六百年沒有回去了!」說著,天狼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它的聲音綿長而遙遠,腳下的蜥蜴聽了以後立即停下腳步,似是十分恐懼地蹲了下來。   「是想你的女人了吧?」冷樹道。   天狼轉頭看向冷樹,它點點頭,略帶傷感之意道:「你不知道,我和她從小就在一起,我們的感情十分要好,可是六百年前的一場將我捲了進來,這場戰鬥一直打了十幾年,戰鬥中我被一個上位天使打入這個空間,之後他就用神聖的力量將這個空間封印了。六百年啊,如果你有六百年沒有見到自己最愛的人,也許你會比我更瘋狂吧。」   冷樹沒有說話,他朝遠方的巨門看了一眼,隨即伸出了他的右手。這時冷樹的手心燃起了藍色的火焰,火焰越燃越烈,更發出「辟啪」之聲。   「焚天魔龍拳!」   冷樹高高躍起,他的手已然凝聚成了一個藍頭的龍頭,隨著他的暴喝,一頭藍色的青龍憑空出現,勢不可擋地朝封印之門撞去。   「彭!!!」   青龍徑直撞在封印之門上,瞬間封印之門周圍塵土飛揚,巨響轟隆。可是直到青龍消失,封印之門仍紋絲不動地立在那裡。   「沒用的,我試過了各種方法,像這種超力量的攻擊對它根本就不管用。我用盡全力發出的衝擊波比剛才那招強出百倍不止,可是封印之門仍是紋絲不動。」   「哼,我就不信!」說著,冷樹的身體在空中立即消失了,且看他化成一道藍色的閃電衝向封印之門。   「老大,這樣不行!」天狼急忙朝冷樹追去,然冷樹的速度比天狼要快上一籌,眼看著冷樹就要撞上封印之門,這時候冷樹卻石破天驚地喊出了一句天地驚鬼神泣的話——「芝麻開門!」   而這時候在天界的某個輝煌的殿堂裡,某個正在吃麵的人將剛剛吃進去的面都噴了出來——「不好!魔獸空間的封印門被打開了!」   同時,在絕對地獄「戈喬杜斯」的魔王殿裡,一雙紅色的眼睛突然睜開,隨即一個尖厲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魔王殿:「做得好!」   在時間流逝的瞬間,天界和地獄了同時傳出了一道命令:「速派人進入神魔大陸!」   就在神魔兩股勢力爭先進入神魔大陸的同時,冷樹和天狼穿過封印之門,似流星一般從天而降,先後砸在一大片草地上。冷樹和天狼落地的瞬間,草地上所有的生物都停下了動作,他們攜帶兵器正準備奔赴前線,都以一種驚異萬分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大坑(冷樹和天狼砸地所造成的)。   靜,整個世界彷彿都靜了下來。   這個情況一直延續了十幾秒,當遠方傳來劇烈的爆炸之聲時,所有人都被驚醒了,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且英俊非凡的男子當即喝道:「你們還發什麼呆,快去聖地救助我王!」說著,男子身似輕煙一般飄起,瞥了大坑一眼,最後領著一干人朝樹木最為茂密的地方衝去。   而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天地間立即迴響起一聲狼嚎,狼嚎之聲傳遍大地,狼嚎之後,是另一聲更為嘹亮,更為綿長的吼聲。   此刻在前往精靈聖地的大殿的山路上,所有魔獸都停下腳步,神色甚是恐懼的曲下了它們粗壯的大腿。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統率魔獸的精靈當即對腳下的一頭地龍命令道,「起來,快給我起來!」可無論精靈如何拍打命令,地龍仍是低著頭,似是見到了生平最為可怕的東西。   「殺!」   原本苦苦抵禦的精靈們立即抓住這個機會,精靈王一聲令下,所有精靈都拿起手中的武器,朝魔獸們衝來。   「舞天·烈火旋風!」伴隨著一聲悅耳的女聲,只見一個紅色火焰旋風憑空產生,火焰旋風所過之處,怪獸們皆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可是它們卻依然低著頭,不做任何反擊。   「這群蠢貨!」   精靈見大勢已去,立即轉頭欲逃走,可就當他轉身的瞬間,天地間又一次響起了某種魔獸的吼叫,接著一個男子狂傲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裡:「媽的,老子要殺光你們這群垃圾!」   「樹!」紅色火焰旋風立即停止旋轉,千代火舞那妖嬈無比的身姿從中顯露出來。   「狂龍出海!」   這時候,漂浮在天空中的精靈王看到一個身著藍色絢麗盔甲的冷樹從密林中衝了出來,冷樹手中握著一把巨大兵器,這把武器似刀又像劍,它在冷樹的揮舞下閃耀出無比燎亮的光芒。同時精靈王也發現了冷樹身邊的一道白色光芒,以他的眼力居然看不出這道白光的實質。且看冷樹以其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路衝殺上來,他手中的八荒無堅不摧,所過之處,三米內沒有一具完整的魔獸屍體。   「老婆,我來啦!」   冷樹衝到千代火舞面前,他一個箭步將伊人抱入懷中,同時狠狠地吻住了千代火舞櫻紅性感的柔唇上。千代火舞的反應比冷樹更為激烈,她們索性整個人都跳到冷樹身上,死命地摟住冷樹的雄軀,好像要使盡所有的力氣一般。   「看什麼,沒見過我家老大和大姐親熱嗎!」   正在觀看精彩精彩鏡頭的精靈卻看到一隻模樣非常可愛的小綿羊狗出現在冷樹腳旁,眾人對於小綿羊狗能夠說話這件事覺得很好奇,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小綿羊狗身上。   精靈王似是看出個中端倪,他見小綿羊狗出現之後,魔獸們的反應更加強烈,此刻就算有人上去砍掉它們,它們可能都不會反擊,為此精靈王特意飛到小綿羊狗的面前。未等精靈王開口,小綿羊狗就對著精靈王說道:「你是這裡的王是吧,我知道你要請我幫你對付這批臭蟲,你放心,只要我在,它們是絕對不敢打你們的,只不過這些可不是免費的,我……哎呀!老大你幹什麼打我?」小綿羊狗可憐兮兮地看著冷樹。   「我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你丫的,竟對我未來岳父大人抬桿。」   「嘿,需要的嘛,老大你也知道我已經好有多年沒見到異性了,所以……嘿嘿,你知道的啦。」   「我知道你丫的性飢渴,可再怎麼樣也得先收拾這堆垃圾吧,岳父大人英俊瀟灑、英明無比、英雄蓋世,等我們趕走了侵略者,岳父大人一定會滿足我們的要求的。」   「哎……」精靈王想發言,可卻被小綿羊狗搶先道:「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小綿羊狗和冷樹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精光。   「狼狽為奸。」千代火舞將櫻唇貼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   面對千代火舞的諷刺,冷樹卻是挑眉賊笑道:「霍霍霍,需要的,需要的。」說完,冷樹將千代火舞放下,他和天狼對視了一眼,隨即一起發出奇怪怪聲「啊都喔!」,叫聲未落,冷樹和天狼同時衝向那個站在地龍頭上的精靈。   「不!」精靈只覺藍光一閃,接著他的脖子就被冷樹捏住了。   冷樹捏著精靈的脖子,然後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同時冷樹對其奸笑道:「小子,為了完成爺爺我的添房大業,你小子就稍微地犧牲一下吧。」   「你放心,等你死後,我一定會照顧你家老小的。」天狼何時跳到冷樹的肩膀上,對精靈亮出了其尖銳的牙齒。   「不,不!不要殺我,我是盟軍總軍師,我可以告訴一些你們需要的消息。」   冷樹和天狼對視了一眼,一人一狗(天狼:靠,我不是狗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一隻浪齡有一千年的魔狼,想當年我馳騁沙場……故事:吵什麼,再吵老子煮了你!天狼:……)點點頭,隨即冷樹鬆開手,將精靈托到精靈王面前。   「岳父大人,這傢伙就交給你啦。」說著,冷樹又對天狼道,「把這些噁心的東西都叫走吧。」   天狼會意地點點頭,它轉身對殘餘的魔獸長聲狼嚎。魔獸們聽到天狼的狼嚎,似是身心得到釋放一般,它們當下竟不顧一切地朝後狂奔而去。   魔獸撤退了,可精靈王臉上卻未露出一絲高興之色,他神色冷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精靈,道:「修理絲堤,你在暗黑族中身份僅次於族長,我族待你不錯,卻想不到你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既然你已戰敗,我希望你能明事務,說吧,慫恿你們叛亂的人到底是誰。」精靈王的語氣聽似十分平淡,其中不夾帶一絲負面情緒。   「偉大的精靈之王啊,我也是逼於無奈啊。暗黑族已經落入一個叫邀魅的女惡魔手裡,她的力量強於你幾十倍,我們根本就不能與她抗衡。」修理絲堤跪在精靈王的面前,鼻涕與眼淚俱下。   「真是丟盡了我們暗黑一族的臉!」   這時候天空閃過一個黑影,眨眼的瞬間,修理絲堤被某人一腳踢飛了,而冷樹則站在修理絲堤剛才所跪的地方,他的嘴裡咬著一把白色匕首,神色狂傲地看著天上的一個黑影。   「媽的,敢在老子面前殺人,當老子不存在啊。」冷樹扛著八荒,拽著頭,彷彿天下英雄都不在他的眼裡。   黑影裹在一件黑袍裡面,他只露出兩隻紅色的眼睛。就在冷樹說話的同時,又有兩把匕首朝冷樹疾射而來。冷樹冷哼一聲,他長跳而起,舉起八荒,對著黑影當頭劈下。   黑影對冷樹顯是十分不屑,他錯移而開,同時紅色的眼睛射出了耀眼且妖異的光芒。冷樹還未將八荒收回,這時他的周圍卻出現了數十把白色匕首,匕首從四面八方朝冷樹射來,速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面對如此險境,冷樹卻是冷笑一聲,且聽他暴喝一聲,這時冷樹週身發出強大的氣流,隨即他的周圍立即出現一個藍色光罩球。所有白色匕首打在光罩球上,最後乒乓而落。   可是,冷樹並沒有收勢,這時他整人竟然像精靈王一般漂浮在空中,且聽他狂笑道:「哼哼哼,呵呵呵,啊哈哈哈!看看,看看!現在老子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新式盔甲!」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唯我獨尊∼     面對冷樹的狂言傲語黑影顯得很是不屑,他單舉右手,竟凝結起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球。更讓人驚異的是,黑色能量球居然略顯透明,透過能量球外壁,可見其中旋轉著一把黑色鐮刀,且看黑色鐮刀越轉越快,似是要破體而出一般。   「卑賤的人類,去死吧!」說著,黑影將手中的黑色能量球朝冷樹投了過去。   冷樹不躲不閃,當空就發出了一聲響天徹地的暴喝。只見這時冷樹張開嘴巴,剎那間一道藍色能量柱竟從冷樹的嘴中射出,能量柱射出以後瞬間變大,最後它的直徑竟與黑色能量球一般,而能量柱好似要射破空間一般以其匹敵萬均之勢將黑色能量球擊成碎片。黑色能量球一經破碎,裡面的黑色鐮刀立即飛出,而能量柱則徑直朝黑影射去,黑影在空中虛幻而閃,輕鬆地躲過了能量柱;黑色鐮刀則在空中劃出一個黑色半圓弧,直取冷樹的脖子。   冷樹卻沒去理會這把黑色鐮刀,他竟在這關鍵時候閉上了眼睛!   「幼龍終於要蛻變了!」這時候天狼沒來由說了一句,它的神情甚是激動,不停地搖著尾巴,「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鬱悶了六百多年,想不到一出來就可以看到青龍王大發龍威。」   黑色鐮刀對冷樹毫不起作用,它在冷樹外圍三米處就被一個藍色能量罩擋下了,最後被藍色能量罩震成碎片,最後消逝在空中。   「不可能!」黑影顯是對自己的黑色鐮刀懷著極大的信心,想不到在冷樹面前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可憐的人啊,你這下可要倒霉了。」   就在天狼說話的瞬間,冷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首先是冷樹身上的藍色青龍戰甲,青龍戰甲在冷樹意念的催動下閃耀著強烈的光芒,同時它的外型也在逐漸改變著;冷樹周圍的藍色鬥氣更加劇烈地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藍色風暴。   「吼!人類!!」   黑影顯是十分恐懼冷樹突然暴發的力量,他變幻身體在冷樹的周圍疾速旋轉起來,眨眼之間,黑影竟變出了十幾個分身,他們圍成一個圈並將冷樹包在其中。   「黑殺·滅絕之光!」   十多個黑影同時呼喊,聲音甚是洪亮。恰時,天空烏雲密佈、雷聲大作,十多個黑影同時舉起雙手,他們分別凝聚起黑色的能量球,然後對準冷樹。   「死吧!」   十多個能量球同時射向冷樹,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藍光射破天際,冷樹的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   「彭!!!」   十多個能量球同時打在冷樹外圍的能量護罩上,頓時爆炸之聲如雷崩推裂,迸發而出,瞬間將所有的聲音都掩蓋而住。   然而劇烈的爆炸聲之後世界卻突然靜了下來,就好似靜夜裡一般死寂。   「呵。」   一聲長緩的歎息彷彿夾帶著無窮的力量,在世界每個角落裡響了起來。   「呵。」   又是一聲歎息。   「呵。」   這時候劇烈爆炸所帶來的濃煙都消散了,在場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個前所未見的景觀驚呆了。特別是千代火舞,她則是含淚摀住櫻唇,驚喜萬分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那個彷彿來自古代戰場的英雄——冷樹!   此刻的冷樹全然不同當初,雖然面貌不變,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凌厲氣息決然不同從前。且看他斜握著流光熒熒的八荒,身著一身藍光粼粼的絢麗盔甲,藍色披風隨風飄揚,道不盡的灑脫、英俊。冷樹依然緊閉著眼睛,他手中的八荒也換了模樣,刀身已然成了一條青色巨龍,刀刃上流光閃閃,甚是威武。   這就是我的男人,這就是我的丈夫!   千代火舞在心中不停地呼喊著,此刻的冷樹是那樣英俊,那樣迷人,這一刻將令她終身難忘。   「青……青龍王!」   黑影和精靈王同時驚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那個狂傲無比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青龍王!   然兩人的心情卻是不同的,黑影一臉的驚異和恐懼,似是見到了平生最可怕的東西;而精靈王卻是笑容怒放,身體竟激動地顫抖起來,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下俊美的臉頰。   「偉大的青龍王啊,睜開你的眼睛吧,用你的力量捍衛正義,消滅所有的邪惡!」   「哼。」冷樹依然閉著眼睛,可是他卻笑了,嘴角微微翹起,「捍衛正義,消滅邪惡。」   八荒立即亮了起來,這時候卻聽冷樹仰天長笑道:「天下之大,唯我獨尊!」隨即一道藍光射向天際,伴隨著一聲龍吟,冷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開玩笑也得有個尺寸,捍衛正義,哼,消滅邪惡,哼哼,可笑,可笑至極啊!」   冷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接著眾人耳道裡徹響著某個男子哀痛的慘叫聲。卻看冷樹此刻用左手握住黑硬的脖子,裂嘴笑道:「小子,剛才你很狂啊,嘿,滅絕之光,這名字挺有意思。」說著,冷樹將黑影拋了起來,接著讓眾人為之瞠目的是冷樹竟然幻化出了十九個分身,二十個冷樹圍成一圈,他們紛紛單舉左手,竟在左手掌上凝聚起藍色的能量球,隨即齊聲喝道:「滅絕之光!」   二十個能量球一起朝黑影投去,而黑影卻不是泛泛之輩,他自然不會如此受死,在能量球就要擊中他的同時,他身下的空間突然扭曲了起來,接著一個黑色空間洞豁然出現。   「找死!」   二十個冷樹一起躍起,這時二十把八荒對著黑影直劈而下,瞬間將黑影劈成了碎片。收招的同時二十個人又重新融合了,冷樹對著黑影的碎片打了一個響指:「走好,不送了。」   「彭!!!」   黑影的碎片立即發生了徹底性的爆炸,而爆炸之後連粉末都被風吹散了,什麼都沒留下。   「老大,帥呆了!」天狼向跳起撲向冷樹,可是它覺得頭一陣疼痛,接著一個白影撲入了冷樹的懷裡。   「樹哥哥!」   冷樹摟著懷裡的佳人,用手指輕輕撥開長長的秀髮,隨即白筠那張俏麗可愛的俏臉便印入眼簾。冷樹在白筠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小筠想我了嗎?」   「小筠可想樹哥哥了,都怪哥哥不好,走的時候也不帶小筠。」白筠將小臉兒在冷樹的胸膛蹭了蹭,接著指著冷樹右手握著的八荒道,「樹哥哥,你這把刀好威風哦。」   「那是,吃飯的傢伙要是不威風怎麼行。」說著,冷樹將手中的八荒憑空揮舞,八荒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意念,竟發出了清鳴之聲,此聲綿綿不斷,傳向四周,傳了老遠。   白筠見了甚是高興,在冷樹的懷裡拍著玲瓏小手道:「樹哥哥真帥!」   冷樹笑了笑,他轉頭看向站在地上的千代火舞,然後帶著白筠飄落在她的面前。不等冷樹說話,千代火舞也像白筠一樣撲入冷樹懷裡,死命地抱著冷樹。冷樹左摟右抱,在給予二女溫暖的同時,又對精靈王哂道:「岳父大人,我想我得改正一下您剛才的話。」   「青龍王大人,您……」   冷樹對精靈王打了一個停的手勢,道:「我是青龍王沒錯,但是你要記住我是冷樹,我和前幾代青龍王不一樣。我就是我,我不希望你將我和他們等同起來。也就是說,我並不是你所想像中的英雄,我是一個流氓,一個要收盡天下所有美女的超級流氓。」說到這裡,冷樹突然「哎呦」地叫了一下。   「哎,哎,老婆,老婆,輕點,輕點!斷啦,斷啦!」   原來千代火舞使出了絕招——揪耳朵,而在千代火舞揪冷樹耳朵的同時,白筠也在冷樹的胸膛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內訌,內訌啊!」冷樹索性將手中的八荒朝天際射去,而空出的雙手卻將二女緊緊抱住,使得她們無法逞兇。射出的八荒在空中藍光一閃便消失了。   精靈王卻沒將冷樹的話放在心裡,他雖然看不透冷樹,但至少知道冷樹不是兇惡之徒,而且冷樹還是傳說中的青龍王。光憑青龍王這個身份,冷樹就可以命令精靈王做一切事情,這是冷樹並不知道這一點,而若干年後當他知道這個消息時,為時已晚了。那個時候冷樹身邊可全都是醋罈,冷樹想納妾,事先還得為自己的耳朵和一些身體器官做好最壞打算。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在冷樹和二女打鬧正歡時,一個精靈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陛下,草原精靈和暗黑精靈已經在山下糾集大批部隊,他們似乎要進攻了!」   精靈王眉頭一皺,接著沉聲道:「他們有多少人?」   「是我們的二三倍。」   精靈王的眉頭更皺了,他看了冷樹一眼,隨即對冷樹,道:「如今敵眾我寡,不知道大人您有什麼看法?」   「岳父大人,您這可折殺我了,什麼大人不大人的,您以後就叫我名字吧。」   「這怎麼行,您是萬靈主宰,我只不過是精靈一族之王而已,又豈能不分尊悲。」   冷樹挑了挑眉頭,他心知精靈都很固執也就不在強迫他,於是對精靈王道:「既然如此小婿也不勉強岳父大人。」冷樹話鋒一轉,道:「敵人人數雖多,但我們仍有一戰之力,只是我不希望再消耗實力,你們本是同宗,沒必要因為魔族的挑釁而自相殘殺。我的辦法很簡單,我想直接找出幕後操縱者,然後將其殺死,從而讓草原精靈和暗黑精靈回歸。」   精靈王點點頭,道:「這辦法可行,只是要找出幕後操縱者恐怕有點困難。」   冷樹卻是自信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說著,冷樹鬆開手,他分別抓住白筠和千代火舞的手道,「你們老公我要去幹大事啦,你們就乖乖地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不要,小筠要和樹哥哥一起去!」白筠的眼眶之中已然泛滿淚水,盈盈淚光承載著無數的愛戀。   「小筠乖,樹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冷樹輕輕拭去白筠眼中的淚水,又在她的臉頰上親親吻了一下。   「可是,可是樹小筠好怕樹哥哥又要去好久哦。」白筠依舊緊抓著冷樹的手,深怕冷樹一去不返。   「放心吧,這一次樹哥哥一定早點回來。乖,聽話。」   千代火舞這時候鬆開冷樹的手,她反握住白筠的手,笑著說:「就讓樹去吧,我們應該相信他。」   白筠嘟著可愛的小嘴兒,最後點點頭,勉強答應了:「說好了哦,一定要早點回來!」   「嗯!」冷樹知道時間緊迫,他分別在兩女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對身邊的天狼道,「走!」話音一落,冷樹和天狼化成兩道光束朝山下射去。   冷樹和天狼衝到山下時,卻發現山底下除了怪獸們錯亂的足跡,其它根本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冷樹突然驚叫起來,「糟了!」   「快回去!」冷樹單腳轉地,接著以身平最快的速度衝回。   而當冷樹和天狼趕回去的時候,千代火舞和白筠已經不見了,精靈王則是一臉淡然地負手而立。   「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她們啊,你指的她們是誰?」精靈王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意。   「媽的!」且看冷樹單手高舉,隨即暴喝道,「獨尊江山,橫掃八荒!」   只見一道藍色霹靂從天而降,實實地落在冷樹的手掌上,光芒閃現之後,冷樹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把巨刀——八荒!   「名頭是夠唬人的,只是不知道威力如何了。」精靈王伸出一隻手,此刻他的手中卻出現了一個光亮異常腰眼的雷電球。   「老大,他不是精靈王!」天狼惡狠狠地說。   「看得出來。」冷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他橫刀在胸,神色異常冷竣。   「呵,不錯,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平復情緒。」精靈王淡淡地笑了。   冷樹沒有說話,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就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冷樹和八荒一起消失了。精靈王劍眉一挑,隨即捏暴手中的雷電球,喝道:「落雷!」   只聽天上轟隆一片,隨即從天上落下數十道雷光。雷光肆無忌憚地落在精靈王的四周,而眼力好的人卻可從中發現偶爾可見到有藍光閃過,當雷光和藍光接觸的時候,轟砸之聲更是如驚天之雷,異光如虹,流光粼粼。   雷光未逝,精靈王當即咬破自己的手指,攤手仰天,喝道:「以吾之血,血祭魔神!」   就在精靈王喊出咒語的同時,一束銀白色的光束射向九天,這時,精靈王的聲音卻從另一個地方傳來:「娜娜,不要做傻事!」   同時,藍光乍現,冷樹空手出現在精靈王的面前,未等精靈王反應,冷樹猛地抱住精靈王,同時對著她的臉吹了一口氣。氣息所過,精靈王的臉皮居然迅速裂開,接著一張熟悉切精緻無比的臉兒出現在冷樹的面前。   「妮妮!」   冷樹怎麼也想不到懷裡這個假扮精靈王的人居然是當初因自己而死的精靈公主妮妮。   「妹妹。」就在冷樹走神的瞬間,冷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女子的聲音,這時冷樹覺得自己眼前一片空白,頓時陷入了休克的狀態。而當冷樹回過神時,他懷裡抱著的人不是妮妮,卻是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   「樹哥哥,你可醒啦。」見到冷樹醒來,白筠則是歡喜地將小臉兒往冷樹的胸膛蹭。   「小筠,我們這是在哪裡啊?」冷樹搖搖頭,慢慢地坐起身。   「樹哥哥,咱們是在妮妮姐姐的房間裡呢。火舞姐姐和妮妮姐姐去聖殿了,她們說等你醒來就去聖殿找她們。」   「聖殿?你說的是精靈聖殿嗎?」   「是呀。」   「敵人呢,我們勝利了?」   「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只知道,有人救了精靈叔叔,而精靈叔叔就啟動了什麼神器。聽妮妮姐姐說,她借助神器的力量和她的妹妹結合了,而她的妹妹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了,和你戰鬥的那個人只是一個軀體而已。」   冷樹越想頭越亂,索性一拍頭,叫道:「不想了,煩!」 ∼第二章流氓,狼,掃黃∼     「哎,樹哥哥你怎麼啦?」白筠見狀不禁緊抓住冷樹的手說。   「沒事。」冷樹在白筠的俏臉上親了一口,笑道,「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傷害我了,我是最強的。」   「小筠就知道樹哥哥最強了。」白筠抱住冷樹的脖子,用嬌嫩的櫻唇親吻著冷樹的額頭,「樹哥哥,月姐姐要咱們快點回去呢,她說那些壞人就要到咱們的家了。」   冷樹眉頭一揚,道:「這麼快?」   「是呀,月姐姐說,他們好像加快了速度;她還說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缺你了。」   「呵,月兒就是月兒,這個大老婆她是當定了。」   「那我呢?」白筠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道。   「你呀。」冷樹在白筠的椒乳上輕捏了一下,笑道,「小筠當然是小老婆啦。」   「我不要,我不要做最小的。」白筠翹著小嘴兒,神態甚是可愛,「樹哥哥,你不要讓我做小老婆好不好?」   「那你要做什麼呢?」   「嗯。」白筠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那就比小老婆大一點點,哎呀,我不會說啦,反正我就是不做最小的。嗯——樹哥哥,好不好嘛?」   冷樹膩不過白筠,不禁笑道:「那我就找一個比你更小的做老婆,讓她當小老婆,你比她大好不好?」   清純的白筠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笑著說:「好,好!我就知道樹哥哥對我最最好了。」說著,白筠整個人都投入冷樹的懷裡。冷樹則是搖了搖頭,暗歎白筠清純可愛。   「好啦,咱們去見小舞他們吧。」說著,冷樹抱著白筠站了起來。   「走啦,走啦!」白筠興致高昂地依偎在冷樹懷裡,任冷樹抱著她走出房門。   在冷樹昏迷的時候,白筠和千代火舞來過精靈聖殿,在她的指引下,冷樹抱著她來到了一間全由白玉做成的神廟。   「站住!」這時候兩個精靈突然憑空出現。   冷樹知道他們是用了隱身術,所以並不驚異,而是對二人微笑道:「在下冷樹,我是來見你們國王和公主的。」兩個精靈顯是得到過精靈王的命令,他們一聽冷樹的名字,神色立即變地十分肅穆,他們對冷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其中一個人對冷樹恭敬地說道:「尊敬的客人,我王已經在聖殿內等你多時了,請您隨我來。」   說著,精靈轉身走進聖殿。冷樹則對另一個精靈點頭微笑,然後放下白筠,拉著她的小手昂首走進聖殿。   「火舞姐姐,妮妮姐姐!」白筠老遠就看到千代火舞和盛裝的妮妮,她放開冷樹的手,小跑著朝兩人跑去。而冷樹這時候則被坐在精靈王身邊的妮妮迷住了。   美,太美了!此刻妮妮身著一聲綠色羅裳,頭上戴著一頂由某種葉子編織而成的皇冠,她的肌膚如月光一般白皙細嫩,眼如清泓中的一彎明月,人如芙蓉出水,秀美而清純。   見冷樹愣愣地看著自己,妮妮則對冷樹展眉一笑,同時點頭示意。   醉了,醉了。如果是以前的冷樹,他早就捶胸頓足,大呼絕色了。只是見過了如月、東方櫻等女之後,妮妮對冷樹的震撼力就不再那般強了,妮妮雖美,但諸女各有千秋,沒有絕對的第一,只能說粉黛三千,各有一嬌。   「樹哥哥,你在幹什麼呢,快來呀!」白筠拉著千代火舞的手,沖冷樹招手。   冷樹這才回過神來,為了掩飾尷尬,他對妮妮微微點頭,隨即轉頭朝精靈王走去。冷樹走到精靈王身前,對他行宮廷禮道:「尊敬的精靈之王,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您。」   精靈王則是郎聲一笑,道:「不用如此生分,你和妮妮的關係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強自己擺出你們人類官僚的架勢來。」   「那自然最好啦,你以為我想啊,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冷樹聽罷立即恢復了原態。   「小筠還是喜歡現在的樹哥哥,剛才的樹哥哥好假哦。」   「嘿,需要的,這就是政場啊,只要站在政治舞台上,那麼就必須戴上一副面具,總而言之,統而言之,當官的都是不好東西。小筠啊,以後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那些做官的說的話,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樹,你扯遠了。」千代火舞聽冷樹越扯越遠,不禁打斷道。   「知道,知道。不說啦,不說啦。」說著,冷樹正步走到妮妮面前,他面帶微笑地朝妮妮伸出了右手。妮妮先是一愣,她輕抿了一下丹瑩的雙唇,然後將自己的玉手輕放在冷樹的右手上,冷樹隨即低頭在妮妮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而當妮妮準備將手縮回去的時候,冷樹卻反握住妮妮的手掌,俯首吻在了妮妮的手心上。妮妮顯是被冷樹的舉止震住了,兩朵紅雲立即鋪滿絕美的臉盤。   冷樹見好就收,他親罷就站回原地,然後對精靈王道:「岳父大人,我想您應該知道我此次來幫助你們平定內亂的原因,現在該是我收回成果的時候了。」   精靈王卻是苦笑一聲道:「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為什麼?」冷樹眉頭微皺道。   「這次內戰,我族消耗很多,許多優秀的戰士都戰死沙場,如今我族能戰鬥的人員已經不多,而且我們還要防備魔族,所以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兵力借給你。」   「這……」   「樹,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精靈族已經和我們結盟。月姐姐和精靈王商量過,她決定讓你先回去,她說我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德川林,而是日苯帝國本土的勢力,他們才是最難對付的,現在正是精靈族修養生息的好時候,而且對付德川林我們的兵力綽綽有餘。」千代火舞這時候走到冷樹面前。   冷樹聳聳肩,道:「那好吧,反正這此旅程我的收穫也比較大,無所謂啦。對付那些爬蟲,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而且,我還收了一個小弟呢。」這時候冷樹似乎才想起天狼,他左右看了一下,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看到天狼了嗎?」   「天狼?你說的是那只白色的小狗嗎?」千代火舞雖然隱約知道天狼不簡單,卻不清楚它的實力。   冷樹點點頭,道:「是的,這傢伙力量還是蠻強大的,而且它可以控制魔獸對我們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樹哥哥,你說的那隻小狗可能還在睡覺呢,我早上還看到它跑進一個小木屋裡,後來就沒出來了。」   「小木屋?」冷樹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詭異外帶陰險的笑意。   「樹哥哥,你笑得好可怕哦。」白筠一眼就看透了冷樹的心思。冷樹則對白筠眨了眨眼,他對精靈王和妮妮揮了揮手,然後對千代火舞道:「我先去找天狼,你們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咱們啟程回家。」說完,冷樹還別有意味地看了妮妮一眼,接著大步走出了聖殿。   「妮妮姐姐,樹哥哥剛才看你呢?」白筠對妮妮笑道。   妮妮則是低眉淺笑,風情無盡地說:「我的名份已定,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千代火舞點點頭,笑著說:「遇到像夫君這樣的人,妹妹這輩子是逃不掉了,就算你逃到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他也會把你抱回來。」千代火舞說得如此露骨,精靈王聽了卻是含笑不語,似是對冷樹這個女婿十分滿意。   而主角冷樹這時候則在一個精靈的帶領下,來到了白筠所說的小木屋外。呵,所謂的小木屋不過只是一個外型比較華麗自然的狗窩而已。冷樹定定地站著,然後朝「小木屋」吹了一聲口哨。冷樹這一吹,小木屋內立即有了動靜,冷樹耳力好,聽到了天狼所說的話:「不好,老大來掃黃了。」   嘿,掃黃,這詞兒不錯。   冷樹在心中將「掃黃」這個詞念了一變,隨即笑道:「天狼,我知道你在裡面,現在我給你二十秒的時間,如果你再不出來,那我就要動粗了。」   「老大,不是我不出來,而是出不來啊。」   「原因?」   「老大,這個不好說啊,你應該知道的啊。」   「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是流氓,我又不是狼。」冷樹確實不知道箇中原因,「你說明白一點,你哥我還真不知道呢?」   「哎,這個真不好說,你問別人就知道了。」   「不行,我已經沒有時間等你了,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我現在可缺少一個得力助手,你小子還有點用,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要不你們先走,我很快就會趕上去的。」   「靠!少跟我囉嗦,掃黃,掃黃了!」說著,冷樹伸手欲將小木屋提起來。可當冷樹手快要碰及小木屋的時候,冷樹發現小木屋周圍居然被布下了一個雷電防護牆。冷樹冷哼一聲,道:「小樣兒,你還跟我來硬的啊?」   「老大,我也很無奈啊,你不要逼我嘛。」   「哼,我偏要。」說著,冷樹舉拳便砸向小木屋——「碰!」雷電防護牆很是堅固,它非但沒有被冷樹的拳頭擊碎,冷樹的手還被雷電電麻了。   「丫的,我勸你不要惹毛我,不然可不要怪我下重手了。」說著,冷樹暴喝一聲,天空立即閃過一道藍色雷光,緊接著一道落雷落在冷樹的手上,冷樹旋身橫斬,八荒在雷光之中橫空出世。冷樹手握八荒,道:「這是最後一次通牒了。」   天狼在裡頭沉悶了一下,最後突然狠聲道:「別說我現在出不來,就是我能出來我也不出來的,媽的,老子受夠了,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隻青色的四腳蛇嗎,要不是老子的把柄被邀魅抓著,老子才不會卑躬屈膝地做你的走狗!」   「嘿,終於把狗尾巴露出來了吧?」   「哼,露出來了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是麼?既然你的把柄被邀魅抓住,那麼所謂的把柄應該是你非常重要的東西吧,比如你的女狼(人類說女人,狼當然說女狼)?」   「別說了!」天狼突然發出一聲狼嘯,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魔氣迅速膨脹開來,冷樹立即閃身後退,他手握八荒神色興奮地看著從小木屋內露出頭的天狼。   「說真的,我挺佩服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只是你的弱點太多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樹敵太多,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冷樹眉頭一皺,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你的女人太多,每一個女人都是你最致命的弱點,只要有人抓住其中一人來要挾你,你說你能不就就範嗎?哼,青龍王,所謂的青龍王都是他媽的種馬,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女人太多,根本就不會被其他力量消滅。四代是那樣,你也如此。所以我告誡你,要麼趕緊將你所有的女人都搜攏在一起,不然有一天總會出大事的。」   冷樹將手中的八荒慢慢放下,沉吟道:「這一點我倒是從來沒想過,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我的話絕對是正確的,你說的沒錯,我的女人(狼)就是被邀魅控制了,不過它的情況比我要好很多,因為它的力量強過我,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擔心它的安危。這次任務是我主動要求的,我就是想通過跟隨你而加強自己的力量,可是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是麼,我怎麼讓你失望了?」   「你很聰明,可是你還是太弱,我只需要六、七成的力量就可以擊敗你。」   「弱,我麼?」冷樹笑了笑,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打敗我?」說著,冷樹手中的八荒竟憑空消失了,冷樹的身體緩緩地漂浮起來,當他漂浮到一定的高度時,他對天狼說道:「我本來想保留一點實力的,可是為了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那麼今天我就給你看看我突破七層幽冥劫後的全態吧。」   說著,冷樹將頭低了下去。   天狼對冷樹的言語並不怎麼相信,他反是譏諷道:「別跟我開玩笑了,七層幽冥劫,憑你如今的能力居然妄想突破七層幽冥劫。」   冷樹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漂浮在空中,彷彿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一般。   「難道他真的突破七層幽冥劫了?不,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說著,天狼張開嘴巴,他對著冷樹吐出了一個直徑約碗口一般大的能量球。能量球徑直朝冷樹飛去,可是它在半路上就被一堵能量牆擋住了。   冷樹這時候緩緩地抬起頭,他對天狼狂笑著說:「看著吧,讓你見識一下青龍王的第二形態!」而這時候千代火舞等人都趕來了,精靈王則命令周圍的精靈趕緊撤離,以免他們被波及。千代火舞似是明白冷樹的想法,她對漂浮在空中的冷樹喊道:「老公,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方,你們到別的地方去打吧。」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破壞精靈聖地的。」說著,冷樹伸開他的雙手,對著天空道:「如果天上的那些狗屁神也在看就好了,現在輪到我冷樹向你們示威了!」   說著,冷樹周圍的氣息突然變得沸騰洶湧起來,而冷樹則全身顫抖起來,他身上的衣服被凌厲的鬥氣撕碎,那巨大的話兒立即呈現在眾人面前,不待眾女臉紅,冷樹的身體立即被純藍色的鬥氣包圍,接著他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且看他的手上腳上都長出了一種類似於盔甲一般的龍鱗片,而身上依舊穿著華麗的龍戰甲;再看他的頭,冷樹的眉心處有一顆藍色的閃光點,以閃光點為中心,冷樹的額頭立即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咒文。緊接著,眾人都聽到了冷樹竟讓發出了聽似十分痛苦的聲音。   「樹哥哥,你怎麼了!」白筠關心冷樹,欲跳到空中卻被千代火舞拉住了,千代火舞對白筠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他沒事的。」   「可是,樹哥哥看起來好痛苦啊。」白筠急地要哭了。   「任何事物蛻化時,都會經歷一段痛苦的。不過小筠呵,經過這一段蛻變之後,他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呢?」   「為什麼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如月告訴我的,回去以後再問她吧,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靜靜地等待。」 ∼第三章抗日∼     伴隨著冷樹淒厲的慘叫聲,冷樹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且看他的弓著背,眼球之中佈滿了如魚網一般的血絲。見冷樹如此苦狀,以千代火舞如此定力的人也不禁失聲尖叫起來,白筠更是用雙手摀住眼睛,不敢看冷樹痛苦的模樣。   「嗷——」   冷樹又一次發出了類似於野獸般的嚎叫,這時他後背的鱗甲霍然突起,鱗甲突起處竟對外吐出了許多藍色的光線,光線逐漸融合,漸漸慢慢地形成了一對飛翼。與此同時,冷樹額頭中央的奇怪符號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藍色字體,如果此刻青龍帝國人民在的話,他們一定會立即對冷樹磕頭跪拜——這個藍色字體便是青龍帝國的一個古代漢字「龍」,這個字當初被一個不知名的魔法師施下了咒語,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字,但是他們就是無法用任何筆寫出來,就是用最強勁的鬥氣劃地也不行,而全帝國就只有皇帝玉璽底部刻著這個字。「龍」這個字在青龍帝國就象徵皇權,是皇帝的象徵,只有皇帝才能擁有這個字,只有皇帝才能印下這個字。   「龍……真,真的……想不到他居然這麼快就達到這種境界了,太……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夢。」看著如此形態的冷樹,天狼不禁喃喃自語,「看來邀媚這個賭注是下對了,只是這會不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說罷,天狼仰天長嘯,且看他全身閃射著比太陽光還要耀眼的光芒。   「冷樹,接下我這全力一擊,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招,今後我天狼就將靈魂賣給你!」   「來吧!」冷樹的嘴並沒有動,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四面八方,雄渾的聲音在天地之間徘徊蕩漾。   「小心了!」天狼身上的光芒突然暗淡,接著一支巨型光箭以光行之速朝冷樹射去。   不知冷樹的手何時抬了起來,他僅以單手擋在身前,隨即大聲呼喊道:「青龍盾!」瞬間,藍光暴射而出,將天上的雲朵都染成了藍色,一聲龍吟倏然響徹環宇,這時,以冷樹的手為中心,一條青色長龍破空出世,龍的身體在冷樹身前旋轉盤旋,很快便組成了一個巨型盾牌。光箭如此疾速撞向青龍盾,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眾人只見一道比陽光還要刺眼的光線劃破天際,接著光線中間產生了一個類似於太陽的光球,光球並未持久,它很快就消逝了。   而因為這一切發生地太快了,很多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們只是覺得眼前一閃,接著眼睛便什麼都看不見了。待他們睜開眼睛並能適應周圍的環境時,冷樹已經恢復到原有的狀態,也回到地上,他的右手下垂,一股紅色血液從衣襟內流出,當這股紅色血液流到冷樹的手掌時突然凝固了。   「樹!」千代火舞和白筠一起撲向冷樹。見到兩位佳人如此驚恐之色,冷樹則是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反看天狼,它此刻則略顯疲憊地看著冷樹:「想不到你竟這麼快就能突破七層幽冥劫,我服了,從今之後,我和我的所有部下都絕對服從你的調遣。」說著,天狼對冷樹低下了他高傲的頭。   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識時務則為俊傑,你的選擇絕對是明智的。」   「但願吧。」天狼歎了一口氣道。   千代火舞緊抓著冷樹的手,言語頗為關切地說:「樹,你受了傷,要不咱們晚點回去,你……」   「沒事的,我只不過是越級而為,導致經脈流血速度過快,從而溢血而已。況且我們時間不多,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我冷樹要讓那群日苯狗知道我的手段!」這時,千代火舞發現冷樹臉上又多了一種笑意,雖然只是瞬間的,卻連千代火舞見了也不禁心生懼怕之色——這難道就是惡魔的笑容麼?   經過冷樹和天狼這一比拚許多原本對冷樹帶有異樣目光的精靈們立即改變了原來的看法,只是礙於自己臉面他們都裝成一無所感的樣子,很快地,精靈們開始散開了,如今他們的家園百廢待興,他們必須盡自己全力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國度,   而冷樹拒絕了精靈王的挽留,他帶著千代火舞、白筠二女離開了精靈聖地,臨走的時候冷樹從妮妮的手裡得到了精靈聖水,妮妮並沒有跟隨冷樹一同回國,精靈聖地需要她,她必須留在精靈聖地,等待下一次冷樹的到來。妮妮說聖水能夠治癒天下間所有的傷痕,冷樹此次來精靈聖地有一個目的就是給黑楓尋藥。在冷樹接過聖水的同時,冷樹偷偷地親吻了妮妮性感柔嫩的嘴唇,並貼著妮妮的月耳道:「下次,下次我來這裡的時候,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取你的紅丸,我要你成為我冷樹真正的妻子。」   妮妮並沒有回答,她則是微笑地看著冷樹,直到冷樹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綠色的林木中。   冷樹先到指定的地方和綠楓四女及兩千艷龍騎兵匯合,這次抵禦魔族綠楓四女都用很大的功勞,為此冷樹還特意「慰勞」了四女,不過由於時間緊迫冷樹並沒有和眾女糾纏,他僅用一天的時間就回到了女真國的首都。   冷樹的回來,立即受到了全城百姓的歡迎。冷樹知道這一切都是如月的手段,如月為了讓冷樹能夠服眾,特意將冷樹在精靈聖地擊退魔族大軍並與精靈結盟的事跡流傳出去,這樣一來,無形之中冷樹在人們心中的形象便高大了很多。回到皇城,冷樹首先見到女王兼愛妻如月。此刻如月正恬然坐在王座上,用一種包含欣慰、讚賞和愛慕的眼神看著愛郎。   「冷樹參見女王陛下!」   如果是別人冷樹是絕對不會下跪的,但是對老婆就不同了,男人嘛,需要的。而且冷樹並不認為向老婆下跪就是一種恥辱,既然她連身體都了給了自己,在公眾場合冷樹自然不會吝嗇一個必要的禮節。   「皇帝平身吧。」   與此同時,冷樹的耳裡也響起了如月甜膩嬌媚的聲音:「老公,我好想你哦。」   冷樹站起身,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謹語態對如月說道:「女王陛下,臣幸不辱命,已經與精靈族結締盟約。」   如月點點頭,笑道:「這趟可多虧皇帝你了,要是讓魔族入侵精靈聖地,那魔族就會以精靈聖地為跳板進而入侵我國。此次皇帝功勞甚大,不知你想要什麼獎勵?」   同時,如月又傳音對冷樹道:「老公,我決定封你為帝國大統領,統領全國所有兵馬,後天領兵北上抵禦日苯人的進攻,還有……我已經決定今晚讓所有的姐妹都到我寢宮來,今天晚上你將要接受前所未有的挑戰。」   冷樹聽到最後,不禁對如月挑了挑眉毛,他不會傳音術,只能用神態來表示自己的意思。   「你可別太得意,今晚可有你好受的。」千代火舞察覺到冷樹和如月的神色,她站在冷樹身邊,對冷樹小聲說。   「嘿,到時候我讓你們喊我親哥哥。」說著,冷樹露出了得意自信的笑容。   「走著瞧吧。」如月和千代火舞在心中暗念道。   別過繁瑣無聊的封禪儀式,冷樹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如月的寢宮,當冷樹一腳踏進房間的時候,他立即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只見偌大的廳堂之中,一群嬌滴美艷的女子鶯鶯翠翠而立,她們或從容交談,或促膝而坐,廳堂中央還有幾個衣著羅裳的女子翩然起舞。冷樹不禁吞了吞口水,大步踏了進去。   「樹哥哥!」   老遠得,冷樹就聽到了白筠清脆的嗓音,他的臉上立即浮現了溫暖的笑意,同時,在人群之中白筠小跑著撲入了冷樹的懷裡。   「樹哥哥,你怎麼才來啊,我和姐姐們等你好久了。」   「是呀,我們都等你好久了呢。」這時,眾女都齊聲對冷樹嬌笑道。   何為花叢,這便是嬌花艷芳叢了!   冷樹突然抱起白筠,然後對眾女高聲笑道:「小綿羊們注意了,大灰狼來了!」說著,冷樹抱著白筠如狼似虎一般地衝向諸女,片刻之後,房門被某人關上了,同時整個如月寢宮都被數十名魔法師罩下了消音屏障,冷樹和如月眾女們在華麗的廳堂之內整整度過了一整天……   在如月的主持下,冷樹被正式封為女真國大統領,他可統帥帝國內所有部隊,可先斬後奏(也可不奏),見到任何人都不用下跪(連上朝面見女王如月時也不用下跪)。如月最後一個命令,讓冷樹對她額外疼愛了一番。而冷樹因與眾女瘋狂一整天,居然還能昂首挺胸地走出寢宮大門,一時間成為皇宮內所有人談論的觀點,為此,宮裡人給冷樹起了一個頗為響亮的外號——槍神。   而如月諸女,除如月和千代火舞外,諸女都被弄地躺床不起,為此,冷樹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其實這一切都是如月一手設計的,她從古書中知道青龍王力量有兩個來源,一個是天地精氣,另外就是男女結合時所產生的陰陽混沌精氣,她知道冷樹和天狼對抗時消耗了許多能量,為此,如月將自己身旁姿色姣好且品德優良的女侍衛加入其行列。基於千代火舞等要上戰場,冷樹對她們下手緩和了許多,而那些侍衛,冷樹則讓她們大大飽嘗了一頓,結果這些女侍衛個個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第三天清晨,冷樹在皇城外的平原上面對八萬女真士兵誓師:「今天我站在這裡,今天我們一起站在這裡。大家都知道,這塊土地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同時也是我們和我們後代生活的樂土,在這裡我們一起學習,一起歡樂,一起度過生命裡的每一春夏秋冬,這裡是我們的樂土!」   「我們的樂土!」冷樹演講激情昂然,聽得在場的士兵們不禁熱血沸騰。   「在我們北邊的海域上有一個生養著惡棍的國家,他們無惡不作,姦殺掠奪,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今天,他們竟然成群結隊地入侵我們的家園,還狂言說男殺女奸,老埋幼吃……」   「滅了他們!」   「媽的,宰了這群狗日的!」   「我操他爺爺的,讓老子的手插入他的褲襠,把他的命根子扭斷!」   ……   冷樹對士兵們的反應很滿意,接著他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停下來:「現在,讓我們拿起手中的武器,讓我們刺穿他們的喉嚨,挖出他們的心臟,讓他們永遠絕種!」   「哦!!永遠絕種!」   冷樹的話語煽起了士兵們的怒意和恨意,白筠在一旁聽了不禁皺眉對千代火舞道:「姐姐,樹哥哥這麼做是不是不好啊?」   千代火舞看著白筠,道:「小筠,你要記住,在戰場上仁慈是絕對不能存在的,你不殺死你的敵人,他們就會反過來報復你,為了生存,為了不使我們失去家園、失去親人,我們必須硬起心腸殺死所有敵人。」   「可是,我們可以感化他們啊,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壞的。」白筠清純地說。   千代火舞搖搖頭,道:「無論敵人好壞,無論是男是女,只要他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就不該對他懷有仁慈之心,戰爭不需要仁慈,只要是戰爭就會有死亡,這是定理,永恆不變的。」   白筠還想說什麼,可是她見到千代火舞眼中堅定不搖的神色就打消了注意,她又看了在高處煽動士兵們情緒的冷樹,然後似有似無地歎了一口氣。   千代火舞知道白筠心地善良,她握住白筠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筠,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你還是不要去了,留在家裡陪如月姐姐吧。」   白筠堅定地搖搖頭,脆聲道:「不要,我要跟著你們,我會醫術,我可以治療那些受傷的人。」   見白筠目光堅定,千代火舞也沒有辦法,這之前冷樹也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可是白筠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冷樹上前線,冷樹忸不過她,只有隨她了,反正白筠身邊有綠楓四龍衛在,冷樹不必太過擔心。   冷樹誓師完畢,在他的慫恿和煽動下,女真帝國八萬女兵和一支神秘部隊上了戰船,北上抗日。   站在主帥船上,冷樹傲然而立於海風之中,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冷樹心潮湧動,心中不禁湧起想大聲呼喊的衝動。而此刻白筠、千代火舞、黑燕子、弱水等女都立於左右,她們都穿上了一套如月讓人特製的軟甲,顯得格外亮麗、英姿颯爽,海風輕拂著她們長長的髮梢,給她們另添了一份嫵媚和嬌柔。   這時候黑燕子指著正前方逐漸出現的一個海島道:「前面有三座海島,形成犄角之勢,如果我們在此地防守,定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冷樹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看了黑燕子一眼,笑著說:「我確實有意思放一些兵力在這裡,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打算。」說著,冷樹對身邊的弱水和白筠道:「弱水和小筠你們帶領六萬人駐紮此地,火舞和燕子隨我來。」   「不要,我要和樹哥哥在一起。」白筠當即噘起小嘴兒。   「小筠乖,你和弱水姐姐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要,不要,小筠就要和樹哥哥在一起!」白筠死死地拉著冷樹的手,冷樹無奈,轉而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接替小筠,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要做好一切防禦工作。」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的。」千代火舞和弱水齊聲道。   冷樹又對身後的紅楓、藍楓八女道:「沒有必要你們千萬不要變成龍的形態,還有,就算要變成龍,也要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明白嗎?而且,水是紅族的弱點,你們最好不要變形。」   「知道了。」   冷樹點點頭,接著他將視線凝定遠方,原本英俊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只聽他邪笑道:「嘿,等著瞧吧,日苯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第四章龍神預言∼     白筠這時候又不合時宜地拉著冷樹的手,對冷樹脆聲道:「樹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殺那麼多人啊,我們只要把他們打跑就可以了。」   冷樹愛撫著白筠俏麗的臉盤,笑道:「任何事都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的,很多事情都和設想中的不同,戰爭就一定會有死亡,沒有死亡的戰爭目前是不會存在的,而且……」說到這裡,冷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道:「日苯人曾犯下了許多滔天罪行,對於這些人渣我絕對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而且就算我會放過他們,你如月姐姐也不會就此罷手,日苯人該殺,該死!」   「可是,可是他們中也有好人啊。」   「有麼?」冷樹挑了挑眉毛,「也許吧,不過至少暫時我還沒看到。就算真的有,我想好人都應該站在我們這邊了。」   「樹哥哥……」   「好了,這些話暫時就說到這裡吧。」冷樹的手剛想有所動作,可白筠卻突然退開,她那雙晶瑩的珍珠之中閃爍著晶瑩:「樹哥哥,你們為什麼都這樣,為什麼?」   「小筠,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都那麼殘忍,那些可怕的魔獸是這樣,我最最親的你們也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總要殺死對方,難道就不能和平地對待麼?父神造就了一切,我們都是父神的子民,為什麼我們要自相殘殺呢?」   「父神?」冷樹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小筠,你所說的父神指的是誰?」   「父神就是萬物之神,他造就了萬物生靈,讓大地逢春,讓海洋蔚藍,我們生活在父神創造的世界裡,我們不該相互殘殺,應該彼此和睦地生活在一起。」   「呵,和睦地生活在一起,我和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冷樹的語調有絲許地改變了。   「樹哥哥,你怎麼能這樣?」白筠說話帶著哭調。   「我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冷樹當下便擺出了流氓常有的態勢,歪著頭,給人看了讓人有一種想揍他的感覺。   「樹哥哥!」白筠被冷樹氣地直跺腳,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筠乖,別哭了。」黑燕子抱住白筠,白了冷樹一眼,道,「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他說這一輩子只要他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流淚,可是現在……」   「嘖,好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道歉。」冷樹彎下身子,用雙手捧住白筠的臉蛋,柔聲道,「小筠別哭了,樹哥哥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白筠嘟著小嘴兒,一臉不高興地對冷樹道:「樹哥哥,你變了,小筠看不起你。」說著,白筠轉過身,小跑著進了船艙。   「小筠!」黑燕子想追上去,冷樹卻拉住她,他搖了搖頭,淡然道:「她還小,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以後她就會懂的。現在不是煩這個的時候。」說著,冷樹低下看著不遠處的海面,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是時候給日苯人送上一份大禮了。」   「可是你不覺得小筠今天給人感覺很不一樣麼?」   冷樹依然搖頭:「我是感覺到了,可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面臨的是五十萬日苯人,而我們只帶出了八萬士兵,其餘的全留在國中防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必須使用非常手段,而且我不想被周圍任何瑣碎的事情分心,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黑燕子同樣退了兩步,怔怔地看著冷樹。冷樹歎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我自己和以前比起來確實改變了不少,但這是必須的,任何事物都有一個過度階段,而我現在就處於這個階段。你們不適應現在的我是必然的,這自然需要一個階段,只是現在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對付他們必須速戰速決,趁德川林還未將兵力分開之前燒燬他們的糧草並切斷他們的後勤運輸路線,我要他們全部都留在這片海域上,讓他們有來無回!」   「你變了,真的變了。」黑燕子看了冷樹一眼,隨即轉身步入船艙。   冷樹神色複雜地看了黑燕子一眼,隨即喝道:「黑楓!」   「屬下在。」   「是時候讓海杜拉們幹活了!」   「屬下明白。」說完,黑楓將手中的一顆黑色水晶球舉起來,接著她對水晶球念了幾句咒語,未待她念完咒語,黑色水晶球瞬時閃耀出黑色的光芒,而當黑光四射的同時,冷樹周圍的海域立即響起了數十聲奇異的怪叫,接著海面上突起了層層巨浪。   「怎麼回事?」冷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神色為之一變。   「陛下,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可能是龍的一個旁系種族。」   聽到綠楓的話,冷樹腦中立即閃過一種海怪的名字——海龍!   這時,冷樹所在的戰艦周圍的海杜拉都浮出了水面,它們彼此排成一排,似是要保護冷樹的戰艦。   「海龍交給我,事情按原計劃執行!」冷樹突然大手一揮,隨即他騰空而起,朝前方直衝而去。為了不波及戰艦,冷樹衝出了一段很長的距離,且看他的腳尖似輕葉一般踏在海面上,雖然海面波濤洶湧,可冷樹泰然自若地起伏在海面上。海杜拉們接到黑楓的命令,紛紛朝繞過冷樹,並潛下水面,去執行它們的任務。   冷樹站在海平面上,雙手負背,看著眼前撲面而來的驚淘駭浪。(讀者:等等,我問一個非常簡單的,而且是每個讀者都很想知道的問題。故事:說吧。讀者:冷樹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他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或者經歷了某種特殊經歷,你為什麼沒寫出來呢?故事:這個問題提地很好,可是——我暫時不想說,過幾章之後就知道了。而且前文我在冷樹的一句話中絲許提到了一點。)   只看這時冷樹面前迎來了一波高達十多米的巨浪,而巨浪並沒有像人們想像中的那樣朝冷樹衝來,巨浪在距離冷樹二十多米的時候突然旋轉了起來,且聽一聲怪獸狂吼,接著冷樹面前立即出現了八隻體型巨大,身長有十多米的海龍!   「比想像中的要大多了。不過來得很及時,我怕海杜拉們應付不過來,正卻幾個幫手呢。」說著,冷樹單手舉起,朗聲高叫道,「八荒!」瞬時一道藍色閃電從天而落,藍光一閃即逝很快得,冷樹的手中就出現了流光閃閃的八荒。   「來吧,來吧,讓你見識一下龍王的力量!」說著,冷樹掄轉八荒,順勢將八荒直斬大海,「分水嶺!」只看藍光倏射,瞬間一道藍色的光束直射大海,同時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量竟將海水憑空劈成兩半,而冷樹在海水合攏的同時立即現身在八頭海龍的中間。八荒在冷樹手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藍光所射之處海水竟似開水一般沸騰起來。   海龍們感覺到冷樹身上傳出了壓迫感,它們立即退開身,且以冷樹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直徑約有三十米的圓。冷樹卻不顧海龍們的行動,他手握八荒,倒身直指海水分開的裂逢處。   「怒海風暴!」   頃刻冷樹好似一個藍色的太陽,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射出耀眼的藍光。面對如此異狀,站在甲板上的天狼非但沒有欣喜之色,反是皺起了眉頭,不禁喃喃:「怎麼會事,他的力量為什麼會如此巨大,以他現在的狀況絕對不可能使出如此巨大的能量技,難道……」   天狼似是猜到了冷樹能量的來源,它看著遠處耀眼的藍光,憂心忡忡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是用了生命能量,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雖然青龍王的壽命很長,可是這樣做會致使他提前老化,而且如此巨大的能量要用多少生命力來替換啊。」   「不,你猜錯了,夫君用的並不是生命能量。」這時候天狼的身邊出現了如月的虛影。   「怎麼,難道我猜錯了?」天狼對如月的出現並不覺得奇怪,它也沒有轉頭去看如月,它的視線一直都放在冷樹的身上。   「應該是吧,反正他用的不是生命能量,至於是這股能量的來源我並不清楚,也許和契約有關。」   「什麼契約?」天狼這才把頭轉過來。   「龍神契約。」如月淡淡地說。   「什麼!?」天狼顯是被如月這句話嚇到了,它睜大了眼睛,對如月大聲道,「不可能!龍神契約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被天神禁錮了嗎,冷樹怎麼可能再次簽訂這個契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這些四代前輩應該最清楚了。」   「四代?」天狼皺了皺眉頭,沉吟道,「四代確實是歷代青龍王中最為出色的人物,只可惜他的心不夠狠,不然他自己和他的子孫就不會有今天如此下場了。」   「這件事還有待觀察,至少目前夫君身體狀況並未出現異常形象,如果他出現任何異態,我會立即出手阻止。」   「你確信你可以阻止他嗎?」天狼道。   「呵,應該可以吧,夫君現在所使的力量是借於某種介質,並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只要打破這個介質就可以了。雖然我現在還找不到這個介質的準確方位,但我至少可以禁錮他所有的活動,到時候恐怕也得借助你的力量了。」   天狼點點頭,道:「這一點我知道,既然我已經立誓跟隨冷樹,就絕對不會背叛他。必要的時候,我會再次現出真身。」   如月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狼,道:「這倒沒有必要,目前夫君的力量不會強到那種地步。除非他的幽冥劫真的突破第七層,不然他絕對無法抵擋我們兩人的合力一擊。」   「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冷樹,從他身邊幾個女人的表現看來,冷樹和以前相比確實變了許多,而我擔心的是改變他性格的人會不會是邀魅。」   「邀魅,她是誰?」   「魔界大統領,這個女人是魔王身邊五大高手之一,她的力量不會差於四大魔神多少,而且她手下還有數百萬魔界士兵和幾十萬體型龐大且凶殘無比的魔獸。」   「難道她也看上我老公了?」如月特意加重「我老公」這三個字的語調,其中寓意不難為人知曉。   「這點我不是很清楚,這個女人很難懂,很難看透,不過她看上冷樹的可能也不能排除,也許她真的有這個意思。」天狼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又道,「不對,這也不太可能,邀魅似乎一直中意天神座下三大高手之一的雷神席漫司,這些年來兩人似乎在暗中也有接觸。我想她可能是想通過冷樹而控制人界。」   如月的柳眉不禁為之一皺,道:「如此說來,夫君現狀豈不是很危險?」   「也許吧,也說不定,誰知道呢。」說到這裡,天狼仰頭看著上空蔚藍的天際道,「不過有一點是我一直堅信的,這個比流氓還流氓的男人一定是傳說中的龍神!」   如月聽罷並沒有說話,她的影子慢慢地變淡,然後消失了,空氣中只留下了她的話語:「夫君,德川林的另兩支伏兵已經全數葬身海底,你可以安心對付他了。」   「月兒,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冷樹在波濤之中突然喊了起來。   「那妾身就和眾姐妹恭候夫君的大駕了。」 ∼第五章天使的祝福∼     冷樹朗聲一笑,依隨著冷樹的意念,八荒竟在驚濤駭浪中咆哮起來,其聲如雷霹靂霍然,其光眩目耀眼,頃刻倏然之間只看冷樹周圍湧出一股驚天海浪,海浪在藍光的照射之下逐漸成型,慢慢凝聚成一頭藍色巨龍,巨龍盤旋而起,將冷樹包圍其中,與四周的八頭海龍並駕而對。   「吼,吼吼!」一頭海龍這時候對著冷樹吼了幾聲。   冷樹卻是挑眉一笑,道:「怎麼,怕了?」   「吼!」一頭海龍聽罷立即對著冷樹噴出了一個巨大的冰球。   「哼。」冷樹將八荒指向那頭海龍,這時盤旋在他周圍的藍色水龍立即朝海龍撲去。水龍張嘴將海龍噴出的冰球吞入腹中,而後又繼續朝海龍撞去。   見到此狀另外又有三頭海龍對著冷樹噴出三個更大的冰球——好一個圍魏救趙!   冷樹料想不到海龍居然也有人類的智慧,不禁露出驚異之色,不過接著他便微微一笑,且看他揮舞手中的八荒大刀,輕鬆寫意地將海龍噴來的冰球斬碎。眼看著冷樹製造的水龍已經臨近海龍,那頭海龍顯然對敵經驗不夠,當下就顯露出了膽怯和驚慌之色。而它周圍的海龍卻救助不及,眼看著水龍就要撞向海龍,冷樹這時候卻突然站在海龍的頭頂上空,他高舉八荒,以八荒當頭斬向水龍,水龍在八荒強勁的力量下立即粉碎,隨即化成海龍落入海中。   「吼!」一頭體型最大的海龍當即仰天長嘯,這時八頭海龍立即迅速後退,它們再一次擴大了圓圈的半徑。   冷樹手握八荒,靜靜地漂浮在海面上。剛才那一著其實是演給海龍看的,他以為這樣來可以獲得海龍的信任,可是照現在這個情勢來看,他剛才的舉措似乎引起了海龍首領的不滿。   「媽的,都說龍是最頑固的種族,這一句話說得真的沒錯。」冷樹將握著八荒的手緊了緊,接著斜握八荒,調息準備與海龍們大幹一場。   可是海龍們卻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它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冷樹,特別是領頭的海龍,它瞪著大眼睛,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冷樹。   「耶,看來還有戲。」說著,冷樹突然仰天長嚎,他週身鬥氣洶湧,引地四周海面波濤又起,洶湧澎湃。海龍們不明白冷樹此舉何意,依然靜靜地看著冷樹,而那頭被冷樹嚇過的海龍則向後稍稍移了一點距離,看來它是被冷樹嚇怕了。   頓時,以冷樹為中心,周圍的海水都朝他洶湧而來,而當八荒朝天指引時,海水立即嘩然掀起,頃刻間凝聚起一頭體型更為巨大,更為威猛的水龍!   見到如此巨大的水龍,不僅是海龍們,就連站在遠處顛簸不停的戰艦上的天狼都為之一驚,天狼不禁歎道:「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冷樹的真實力量,可他也沒有必要如此消耗啊,難道還有其他目的嗎?」   巨大水龍一出現,海龍們立即有了反應,它們對著水龍噴出了八股水柱,水柱在水龍的頭頂上空相撞,灑下了無數水花和晶瑩的水珠,陽光從天邊射來,海面上很快便駕起了一座彩虹橋。   此情此景,站在遠處戰艦上的女兵們不禁相慶歡躍,原本波濤洶湧的海面頃刻溢滿歡愉之情。   冷樹見事情已經收到成效,他立即將八荒射向天空,而水龍則隨八荒飛向穹宇,當八荒化成藍光消失時,水龍則化成水霧洋灑而下,成了五月天的綿綿細雨。   恰時,白筠和黑燕子從船艙裡走出,二女見到如此美景,心胸為之一闊,美麗的臉上立即綻放出了艷麗的花朵。   而冷樹則轉頭看向海龍的首領,這時他慢慢地伸出右手,只看他右手的手心上燃起了一朵藍色的火焰。海龍首領見到藍色火焰,立即將它高傲的頭垂下,同時對冷樹低聲吼了幾下。   冷樹雖然聽不懂海龍的話,但他知道這些海龍已經暫時歸屬於他了。   「樹哥哥,海龍已經認你為主了。」白筠站在甲板上,對著冷樹揚起了嬌小玲瓏的小手。   見白筠又恢復如初,迎著涼爽的海風,冷樹心下大是爽快,不禁朗聲高笑道:「大風起兮雲飛揚,憑握天下兮我獨爽!」   「錯啦,錯啦,樹哥哥你怎麼把《大風歌》背錯啦。」白筠對著站在海面上的冷樹嬌聲呼喊。   「我行我素,我冷樹本來就不將天下間的禮教俗歸放在眼裡,這世間沒有對錯之別,只有強弱之分。」說完,冷樹閃身跳到白筠面前,他一把將白筠摟入懷裡,不給白筠說話的機會,冷樹一口吻住了白筠嬌嫩的櫻唇。   「唔,速(樹)哥哥……好壞!別人都看著呢。」   冷樹將嘴稍稍移開,用雙手捧住白筠的俏臉道:「小筠不生樹哥哥的氣了?」   「樹哥哥,剛剛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那樣對你了。」說著,白筠又轉頭看向身旁的黑燕子,「燕子姐姐也和小筠一樣。」   冷樹哈笑一聲,隨即將兩女摟入懷中大加親熱一番。   吻罷,冷樹通過白筠和海龍們進行了溝通。通過白筠,冷樹知道這八頭海龍並不是這片海域的霸主,它們只不過偶爾游過這片海域,恰逢黑楓以念力控制海杜拉,海龍們感覺到同宗(龍族)的力量,於是才到海面上看看究竟。   接著冷樹又問起這片海域的霸主,海龍們也並不清楚這片海域的霸主是何怪物,它們只知道這片海域的霸主力量非常強大,可以呼風喚雨,翻江倒海。   冷樹想了想,只看他眉頭一皺,不禁記上心來,他對海龍頭領道:「你們立即趕去和海杜拉匯合,你們的任務就是將日本人的軍隊引入那個怪物的老巢。」說著,冷樹不禁嘿然邪笑起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可是敵人有五十萬,單憑海龍和海杜拉能行麼?」黑燕子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一點不用擔心,到時候只要讓水兒多製造幾場海霧就行了。」   「可是敵人也許有魔力強大的魔法師,也許海霧並不能起多大的作用。」青田壽一道。   冷樹皺了皺眉頭,嘶聲道:「這也是個問題,嘖。」冷樹這時看向一旁的草村家富,對他道:「家富,說說你的看法。」   「主人,我的辦法很簡單,只要我們出手將敵人的法師殺了就行了。而且我知道這一帶海域有兇猛的海獸出沒,如果海獸們嗅到鮮血的味道,到那時候……」   聽到這裡冷樹不禁拍手稱道:「好,非常好!海獸和怪獸,嘿嘿,今天的天氣是多麼好啊。」說到這裡,冷樹不由地抬頭仰望天空。   而這時白筠則和海龍們交談了起來,很快地,白筠拉著冷樹的手道:「樹哥哥,海龍們說那群海獸原本來自遠方的神魔大陸,海獸們的體積都很龐大,而且種類不一,它們還說那個怪獸也許就是海獸們的首領。」   冷樹立即打了一個響指,並在白筠的額頭親了一口,笑著說:「小筠呵,你真是我的天使啊。」   白筠摟著冷樹的虎腰,在心裡默念道:「人家本來就是的。」   「主人,我覺得我們應該繞到敵人背後,然後派人將海獸引到敵人陣地,待敵人撤退時,我們再予以重擊。」小洋剛成思索了半刻,這才對冷樹說出了他的相法。   冷樹聽了覺得可行,不過他也提出了他的疑惑:「可是我們的兵力不夠,而且只能予以重擊,我的目的是將他們全部殲滅。德川林一死,日苯帝國其他家族就會自成一系,軍閥混戰很快就會開始,到時候日苯內戰,我們再坐收漁人之利。」   「說總歸是說,實際情況卻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就不夠,就算日苯內戰坐收漁人之利的應該是青龍帝國,卻輪不到我們。主人,您難道忘了遠在青龍帝國的大公主嗎?」仙道司一句話就將問題的重點說了出來。   手下四人均提出了不同的建議,他們切重點都不一樣,而且說得都很得冷樹的心意,冷樹當下立即陷入沉思,不禁沉吟道:「你們說得都沒錯,現在問題在於我們兵力不夠,雖然我有龍族相助,但是畢竟不能太過明顯,不然我們將會成為華夏大陸的公敵。在我們還未紮穩根基之前,我不想和華夏大陸各大帝國結仇,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將青龍帝國爭取過來。」   說到這裡,冷樹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忙碌中度過,現在靜下心來,卻是想起遠在青龍帝國的如煙。誰曾想到呢,當初在青樓與我歡愛的二女之一竟然是日苯帝國曾經顯赫一時的大公主。」   「現在考慮這些遙遠的事情,還不如解決眼前的問題吧。」黑燕子道,「德川林既然傾盡所有兵力而率五十萬大軍攻打我們,這說明他已經下了除掉你的決心,以德川林的遠慮是絕對不會如此愚蠢的,所以我認為德川林背後一定有其他勢力在幫助他。說不定,他們之中就有力量強於你的人,如果你輕敵潛入,殺不了人不說,沒準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黑燕子說地很明白,冷樹聽了以後,眉頭皺地更深了。而這時候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天狼終於發話了:「咳,讓我來說一句吧。你們的考慮都不無道理,只是考慮過多,對我們不但沒有好處,還會打擊彼此的信心。行軍戰鬥最主要的是士氣,軍士沒有士氣何來氣勁戰鬥。而且我覺得黑燕子的話最有道理,為帥者最忌輕敵,驕兵必敗,這是歷史血的教訓。」   「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   「哼,你不是也一樣嗎?少給我擺出那副臭臉,在跟隨你之前,我已經將你所有的經歷都查了一遍,你小子的腦子裡多的是整人的點子,而這些點子又是戰場上的制勝絕招。同時青龍王永遠是戰場的主宰者,在戰場上絕對沒有人能夠擊敗青龍王,這一點也是歷史血的教訓。」   「嘿嘿,真不好意思,這樣都被你發現了。」說著,冷樹不禁搔首,擺出一副憨厚的樣子。   「靠!」天狼對冷樹豎起了中指。   冷樹臉色突然一正,對眾人道:「好了,作戰計劃我已經定下了,現在就讓我佈置一下吧。」這時,一個女兵將一張海圖攤了開來,冷樹指著海圖上的一個暗礁道:「根據一個士兵打聽得知,此處海域被航海者稱為魔鬼海域,經常會有船隻在這裡離奇失蹤,結合海龍的話,我們暫時確定這裡為海獸的老巢。」   冷樹於將手指到暗礁西南方的一個海域道:「德川林的部隊已經在這個地段。」接著冷樹又在下段指了指,道:「以海杜拉的速度來算,六個小時後它們將會在這裡與敵人相碰。海杜拉此次的任務是摧毀敵人的運輸船和輜重船,並且切斷敵人的運輸通道。」   冷樹看了眾人一眼,接著指著暗礁和德川林部隊所在海域的中間地段道:「我一人去引海獸,到時候我會把海獸引到這個地段,那時,敵人已經會追殺海杜拉,海杜拉自會將敵人引到此處。此處是深海,敵人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熟悉海性的海獸,就算他們最後贏了,也會因此損失大批士兵。為了生存,德川林一定會拋棄其他貴族的雜牌軍,而帶著黃金軍團逃回日本。」冷樹在海圖上劃出了一條線,再道:「為了能盡快逃回日本,他只能選擇這條路,而這條海路卻不是那麼好走的。」   冷樹指著一個顏色稍淺的海域道:「這段海域很少有船經過,一是出於海獸常出沒,二是此處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死亡海域。」   「樹哥哥,這是為什麼呀?」白筠道。   「因為這個海域有很多暗礁,水手們對此海域都不熟悉,所以經常會有船隻觸礁,船隻一旦觸礁,你說海獸們會放過他們嗎?」   「既然如此,德川林不會蠢地自尋死路吧。」黑燕子道。   「他不會自尋死路,可是有人會逼他這麼做。」天狼補充道。   冷樹邪笑道:「霍霍,又被你發現了。到那時我會讓海杜拉、海龍和藍楓四女一起將他們逼上這個海域,哼哼,至於黃金軍團,他們的死活就要看他們的表現如何了。」   看到冷樹臉上陰狠的表情,白筠原本帶著微笑的臉立即淡了下來,不過她掩飾地很好,並沒有讓冷樹看到她內心的真實心情。   「好了,你們都給我緊張起來,明天傍晚我們的部隊就會和敵人的左翼碰頭,到時候你們一定要給敵人以狠擊,並製造假象,讓敵人以為我們擁有人數不會遜於他們的部隊,同時也要配合海杜拉竟敵人趕向東北的那段海域。」說到這裡,冷樹抱住白筠,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道,「我現在就要去會會那些海獸,小筠留在這裡陪燕子。」   白筠若有若無地點點頭,對冷樹道:「樹哥哥,我知道我不能跟你去,但是樹哥哥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能受傷。」   冷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樹哥哥我是最棒的,天下間絕對沒有人能夠傷害我。」   話罷,冷樹又轉頭對黑燕子道:「燕子,這裡就交給你了。」黑燕子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你放心吧。」說著,二人的唇輕輕碰了一下,冷樹同時錯了嘴,在黑燕子的月耳旁,小聲呢喃:「回來之後,一定讓你懷孕。」   黑燕子那可比嬌花的悄臉不禁為之一紅,含羞帶嗔地白了冷樹一眼。   冷樹朗聲一笑,隨即拖著天狼跳到了一頭海龍的頭頂上。   「喂,你拉著我幹什麼,我不會游泳!」天狼被冷樹束縛著,一時無法脫身,他不禁對冷樹吼道。   「嘿嘿,怎麼說你小樣兒也活了幾百歲了,見過的魔獸應該很多,我想帶你去認認親嘛,沒準你和它們還是遠親呢。」冷樹壞壞地笑道。   「我呸!你他媽的和它們才是遠親呢。」天狼想乘機咬冷樹的手,可是冷樹卻反手把它的嘴捏住,這下天狼連說話都很困難了。   「嘿嘿,你小樣兒就別在發牢騷了,跟我走一躺吧!」說著,冷樹對腳下的海龍高聲吼了幾聲。海龍聽到冷樹的命令,轉眼間八頭海龍排成一排朝遠方逝去。   「樹哥哥,你一定要安然回來啊,小筠一定會等到你回來以後再走的。」白筠緊握著雙手,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何時,她的眼眶濕潤了,眼淚流了下來…… ∼第六章青龍之變∼     在海龍的帶領下,冷樹和天狼接近了一座外型奇特的小島,從小島的外型上看,冷樹發現島的原形其實是一座活火山,在高高的火山頂上,火紅的岩漿正滾滾而下。岩漿流入海水之中,被冰冷的海水所冷卻,而後則逐漸凝固,逐漸加寬了島的面積。   「這座島既然是一座火山,那麼居住在海底的怪獸應該喜歡炎熱的環境。這片海域不知為何出奇地冰冷,只有這座火山周圍幾百米海域的水溫算正常。」天狼對著冷樹分析道。   「既然已經知道敵人的弱點,那我們為何不將火山熄滅呢。這樣一來,那群怪獸就會因此而憤怒,它們自然會追擊我們,這倒是剩了不少勁力了。」   天狼怪異地看著冷樹,用一種奇怪的語氣道:「你不是傻了吧,你認為憑你的力量能夠熄滅火山嗎?」   「沒試過怎麼知道。」說著,冷樹高跳而起,他身如輕鷗一般於海面上凌波微步,最後穩穩地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環視四周,冷樹發現這座島非但沒有樹木,就連泥土也沒有。冷樹迅速地繞著小島跑了一圈,然後又站回原地。   「沒辦法的,你別試了!」天狼在海龍的頭上對冷樹高聲呼喊。   冷樹將手捂在額頭上,他想了想,接著閃身退回到海龍的頭上。   「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與大自然斗的,就算可以,憑你現在的力量還不夠,你仍需要努力。」   冷樹沒有理會天狼,他反是讓海龍往回游,而當海龍們游到一定距離時,冷樹突然喊停,隨即他狂聲暴喊,且看他兩手合扣,當即手心之中閃耀出耀眼無比的藍光。   「龍神波!」   與當日的「龍神波」相比,冷樹今日所使出的招式卻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這畢竟是冷樹盡力而為,只看藍色光柱帶著彷彿要摧毀一切事物的力量猛地撞上了正在噴火的火山。頓時,整座火山島都發生了劇烈的震動,接著海面上立即捲起了滔天巨浪。冷樹站在海龍的頭頂上,只見火山島在藍色光柱的衝撞下發生了強烈的爆炸,熔岩彷彿來自地獄一般朝四周噴射而出。可是出乎冷樹意料的是,火山爆炸之後,熔岩並沒有停止噴射,而且因為火山口被冷樹擴大了一倍不止,當下便有更多熔岩從其中噴出,頓時火山島為周海面上冒出了白色的蒸氣。   「媽的!」冷樹謾罵了一聲。   「吼,吼吼!」這時海龍叫了幾聲,天狼立即反應過來,它對冷樹道:「敵人出現了!」   冷樹眉頭一挑,當即擺開架勢,他的右手的手心頃刻閃射出藍的光芒,他準備呼喚八荒。   而當敵人露出臉時,冷樹和天狼不禁傻眼了,只見海平面上露出了數十個帶著盔甲的人頭,其中有男有女,有美有丑。而當他們露出下身時,冷樹和天狼腦中立即跳出一個傳說中的種族——人魚!   「你們是誰!」一個體型較為高大的男人魚拿著一把巨大的魚叉對冷樹道。   冷樹的眼睛從一些女性人魚的胸部掃過時眉頭不禁跳了一下,他一改嚴肅的面孔,對男人魚道:「我們是好人,是你們的朋友。」   「人類怎麼可能和海龍為伍,而且這些海龍居然聽從你的命令,你說謊!」   「霍霍,這樣還是被你發現了,真不好意思。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是人。」冷樹在男人魚舉起叉子的同時,又笑道,「我是神。」   「一派胡言!」男人魚舉起魚叉,這時魚叉上立即閃耀出白色的光華,冷樹只聽頭頂一聲轟響,接著一道雷電從天而落。而冷樹並沒有出手,他身邊一頭海龍發出一聲吼叫,空氣之中湧過魔法元素流,接著冷樹頭頂上空出現了一個藍色的魔法護罩。   冷樹對男人魚笑了笑,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我們永遠都不會相信人類的話,說!你到這裡幹什麼?」   「哼,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就算我說了你還會相信麼?」   「這……你說了我就知道是不是真話了。」被冷樹這麼一說,男人魚說話的聲調也輕了很多。   冷樹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其實我的來意很簡單,我是向你們保密來的。」   「報什麼密?」   「我從我的族人那裡得知,人類糾集了五十萬大軍,準備來此搶奪你們的族寶。」冷樹當然不知道人魚族的族寶,他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而人魚可不這麼認為,他臉色立即一變,喝道:「人類,你這話可信嗎?」   「我以我的人格和我族圖騰的名義起誓。」冷樹這話可是說到家了,每一個種族(除人類以外)都有自己的圖騰,在每個種族中,圖騰就代表著他們的神,對著本族圖騰發下的誓言可算是他們這一生最大的誓言了。   聽到冷樹這句話,不單是男人魚,這時周圍的人魚也都紛紛露出了驚慌之色。   「人類真的來奪我們的族寶了?」   「五十萬,人類居然派出了數目如此龐大的軍隊,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與他們抗衡?」   「天啊,難道我族要就此滅亡了嗎?」   ……   「給我安靜!」男人魚大喝一聲,當下都將眾人魚的生意壓了下去,「馬上將這個消息通知族長!」   「是!」兩個人魚士兵對男人魚行了禮,很快便潛入水中。   男人魚抬起頭,看著冷樹道:「人類,你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那群人毀了我的家園,他們到處掠奪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命。我知道僅以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對付他們的,所以我必須借助你們的力量對付他們。我知道你們人魚族是海上最為強大的種族,所以向你們尋求幫助。」   「這些海龍是怎麼回事?海龍雖然不是真正的龍,但是它們也是龍族的旁系,它們的力量不會比真正的龍族弱。我不明白海龍為什麼要幫助你,而且看你的架勢,你應該是它們的主人吧。」男人魚冷靜下來,當下將冷樹的外在表現都分析出來。   「可以這麼說吧,我是海龍的主人,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只算半個人類,因為我身上也流著龍族的血。」   「你說你身上也流著龍族的血?這不可能!人和龍怎麼能結合,這絕對不可能!」男人魚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當即又對著冷樹舉起手中的魚叉,「說,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破壞火山,你是不是來救那群惡魔的?」   冷樹和天狼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男人魚的口中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他們可能不是海員們口中所說的海獸,而真正的海獸可能被他們困住了。」天狼對冷樹小聲地說。   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時他單手招來八荒,同時,冷樹身上湧出了藍色鬥氣,在藍色鬥氣的保護下,冷樹又開始變身了。   「人龍變!」   其實冷樹所使的每一個招式都是他自創的,就連名字也一樣,而且這些名字完全取決於冷樹當時的心情,他想怎麼取就怎麼取,所以很多時候雖然招式一樣,但是名字卻不一樣,這一點在前面和雷暴對抗時,雷暴就已經指出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冷樹變身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而且從他所散發出的氣勢來看,比起從前他的力量有增進了很多。天狼這時候已經飛了起來,它的背上張出了一對肉翼,見到身上穿著流光粼粼的青龍戰甲的冷樹天狼不禁又在心裡嘀咕開了:「他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自己的力量不斷增進,難道這就是青龍王的力量嗎?」   而此刻冷樹的力量並沒有停止增長,他的身體慢慢地漂升,周圍的藍色鬥氣更是如海浪一般洶湧。看到如此形態的冷樹,男人魚和周圍的人魚們不禁嚇傻了,誰也料想不到眼前這個人類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而且讓他們覺得恐慌的時,冷樹的力量還在不斷地增長之中。   「不對!」天狼突然喊了起來,它立即對冷樹吐出了一個白色光球。白色光球很快就將冷樹包圍在內,在白色光球中的冷樹則將眉頭緊緊鎖住,他臉色顯得越來越難看,而周圍的藍色鬥氣卻越來越洶湧。   「冷樹,快將氣門關起來,再這樣下去你會因為無法控制如此強大的能量而爆炸的!」   冷樹緩緩地轉頭看向天狼,他笑了,笑得很淒涼:「我只能這樣,只有這樣我才能維持自己的生命。」   「你說什麼!?」   「神,神的詛咒,真的存在,媽的,媽的,我恨,我不甘心啊!!!」冷樹突然仰天長嘯,這時白色光球立即被藍色鬥氣撐破,同時冷樹的額頭上又出現了那個字符,「神,我操你媽的狗屁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你他媽的憑什麼!!」冷樹緊握這八荒,隨著冷樹自身能量的提高,八荒也逐漸改變了外型。此刻的八荒與其說是一把刀,還不如說是一條被凝固的龍,冷樹握著龍頭,而刀刃卻是龍背上長出的鱗片,鱗片相連,閃耀出驚世光芒。   「神的詛咒,難道是那個詛咒?」天狼顯是也聽過那個詛咒,可是它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詛咒不過只是一個幌子和騙局罷了,神是沒有權利對青龍王下如此詛咒的。」   冷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而他的身體卻似一個無窮的能量庫一般無限地向外界溢出強大的能量。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狼也顯得十分焦急和不安,而人魚們更是亂成一團,只有八頭海龍們還算鎮定,它們似是知道事情的原由一般,彼此圍成一圈,將冷樹圍在其中。   「是天神在嫉妒他的力量嗎?」這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海域。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人魚都停下了騷動,它們彼此對視,有些覺得茫然,有的臉上則露出了驚喜之色。   「神,是我們的神!」一個人魚突然高聲歡叫了起來,「我們的神終於出來拯救我們了!」   天狼則是瞪大了眼睛,它看著天邊的海平線上頃刻間掀起一陣海幕,海幕之中慢慢地走出了一個神情肅穆、面貌清朗,長髮飄揚的男子。男子手持一把閃耀著炎炎白光的三股神叉,他腳下踩著海浪,一步一步地走上海平面,他每走一步,海平面就會為之震動一次,而他並未走近冷樹,而是在幾百米之外停了下來。   「海神波頓!」天狼認出了男子的真實身份,此刻它瞪大著眼睛,神色甚是複雜驚異。   「哦,你不是風神的坐騎天狼麼?當年那場戰爭沒有把你毀滅啊?」海神竟然認識天狼,這不禁讓在極度痛苦中的冷樹嚇了一跳,然而他並沒有這個閒心去理會這個,此刻的他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在逐漸流失,而且他也覺得他的壽命將盡了。   「波頓,你為何在這裡出現?」   「我呵,隨便走走,隨便看看。我知道在我的領土上將會發生一場大的災難,而我卻不希望自己的子民加入其中。」波頓將視線轉移到冷樹身上,「同時,我也過來看看老朋友。」說著,波頓俊逸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波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你能不能幫幫他,他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也就完了。」   波頓卻是微微一笑,道:「他死不了的,天神祇不過是對他的罪行實施了一點小報復。」   「什麼報復?」   「將他的能量都釋放怠盡。」   「什麼!?」天狼顯得無比驚異,「這,這麼說,他以後就會變成一個廢人了?」   「也許吧,也不一定,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青龍王永遠都是天神眼中的一根刺,不拔除他,天神就一天不得安寧。」   「媽……」天狼剛想罵出口,突然天地間響起了冷樹的怒吼聲:「我操!!!」   「成了!」波頓眼中立即射出兩束白光,白光立即穿破冷樹設立的防護罩,然後打在冷樹眉心的那個字符上。   隨著冷樹體內力量的爆發,以冷樹為中心,天地之間突然風起雲湧,只聽天宇之外隱隱響起了龍的咆哮聲。同時,冷樹額頭的慢慢地漂浮出一顆藍色珠子,那顆珠子一出冷樹的身體,立即朝天外飛去。   「不!」天狼想抓住珠子,可是珠子飛行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一眨眼便已消失了。隨著珠子的消失,冷樹手中的八荒和身上的青龍戰甲都消失了。周圍的一切逐漸平靜下來,待風平浪靜之後,冷樹又恢復了原態,他赤裸著身體,慢慢地落到海龍的頭頂上。   「怎麼會這樣,龍珠怎麼可能脫體而出,這樣一來他就不是青龍王了……怎麼會這樣!」天狼顯得極不甘心,它繼而轉頭看向波頓,它狠狠地咬著牙齒,兩眼之中射出凶狠無比的神情。   「哎,哎,你先別激動,你應該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他好。」   「好什麼!他已經不是青龍王了,他不再擁有青龍之力了!」   「唉,你怎麼還是那麼衝動,難道風神的死還沒讓你改變這衝動的脾性嗎?」   聽到波頓的話,天狼眼神變得更狠了。   「好好,算我說錯了,我道歉。這件事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可以保證,今後的他絕對不會比以前弱,而且他將超脫所有勢力的束縛,將臻入傳說中的境界,到那時恐怕只有魔王和天神才有能力和他一戰了。」   「放屁,放你媽的狗屁!現在他已經失去了青龍王和龍神繼承者的權利,他還有什麼能力去和神魔鬥!」   「大道本都從無開始,我們這些神也都有過凡體,我們都是從最初最弱的形態走過來的。這段路走來,他走地實在是太順利了,這樣一來不但沒能培養出應有的能力,卻培育了一種不該有的歪風習氣,這對他成長直接造成了許多阻礙。他的龍珠雖然飛走了,可是龍魄仍在,只要努力,龍珠早晚會回歸,到那個時候,青龍王距離龍神便不再遙遠。」 ∼第七章生得難看、死得悲慘∼     天狼依舊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看著波頓,不過他卻明顯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般衝動了。天狼撲扇著肉翼,對波頓平靜道:「那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你所說的那種境界。」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波頓剛剛說完,天狼的兩眼之中突然射出無數道白光,接著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你暫時不能變身!」波頓立即凝出一個橢圓的能量球,能量球當即打向天狼並將天狼封在其中,「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這件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天神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你現在該做的就是輔助他,幫他排除前途困難。」   在能量球內的天狼狠狠地咬著牙根,接著它似鬆懈下來,身體逐漸恢復平靜。天狼看著波頓,緩緩道:「你這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在害我們?」   「當然是在幫你們。」   「為什麼,你是天神的手下,你沒道理幫助我們?」   「可能是太寂寞了吧,很多朋友都在上次戰役中離開了人世,殘留下來的都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活的時間久了,就越發現長壽的害處,無聊啊。好想再來場大戰,索性把我也摧毀吧。」   「媽的,你們神都是變態!」天狼唾罵了一句。   波頓卻是一笑,道:「也許吧,神老處在一個高點,上不去也下來,生活沒有一點樂趣可言,這樣下去我可會瘋的。」   事已成此天狼也不好再說什麼,它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波頓,心下也就放棄了與波頓戰鬥的念頭。它的眼珠一轉,接著對波頓道:「事情既然已經成這般模樣了,我也只有暫時忍讓一下,可是現在擺在我們眼前還有一個大的難題,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是對付那些日苯人麼?」   天狼點點頭,他轉頭看了依舊沉睡的冷樹一眼,然後道:「他是一個求勝心極強的男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失敗的存在,這次更不例外。對方有五十萬人,而我們的兵力根本就無法和敵人對抗,所以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波頓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了。」說著,波頓高舉起了手中的三股神叉,三股神叉在波頓的手中閃耀出白色的光芒,接著他身後的海平面上掀起了萬丈巨浪,同時,一些體型龐大的海怪們從海裡露出頭來。天狼直眼看去,只見波頓身後儘是海員們傳說中最為凶狠可怕的海怪,其中連被海員們稱為「北海巨妖」的章魚怪、可將一艘大型戰艦打翻的海蛇怪都露臉海面。   「這些都是我的戰士,在你們將日苯人消滅之前,它們都將聽從你的命令。」   天狼又看了冷樹一眼,歎道:「有失必有得,雖然得到的不是很多,但至少眼前的關是過了,冷樹,呵,青龍王,你一定要爭氣啊。」   「好了,我得走了,我如今的舉動已經公然表明反對天神,今後我還得躲避天神的追殺。」說著,波頓的身體逐漸化成海水,然後融入海中,消失了。   波頓一消失,天狼身後就響起冷樹那種淡然無味的聲音:「呵,這麼快就走了。」   天狼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它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冷樹。冷樹坦然面對天狼,微微一笑道:「正如波頓所說的,現在的我已經等於一個廢人,不過我的力氣和速度似乎還在,除此以外,我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   「那你怎麼還能笑出來,以你的個性……」   沒等天狼說完,冷樹搖頭道:「人都是會變的,人都是會長大了,別人會,我照樣如此。」說著,冷樹舒展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氣:「嗯,不錯,被海風吹的感覺就是舒服,只是我的衣服似乎少了一點,霍霍。」   「冷樹,你……」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戰鬥方法,對付日苯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們更殘忍,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用三個月的時間讓日苯亡國!」說著,冷樹大手一擺,喝道,「走!」   海龍們隨冷樹的意念所指,它們排著特殊的隊型,載著冷樹朝遠方的海平線游去。而海怪們則跟隨海龍之後,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朝日苯人的艦隊開去。   冷樹並沒有將回去見黑燕子等女,通過天狼,他得到了一件戰甲,聽天狼說這件戰甲是它的主人風神用的。冷樹和風神的體型差不多,當下穿著也甚是舒服。且看他英氣蓬勃地站在海龍的頭頂上,沒有人知道冷樹此刻的心情,天狼更是猜不透冷樹內心的想法。雖然冷樹的力量被剝奪了,但他的脾氣依然沒變,還是那樣流里流氣,這一切天狼都看在眼裡,它沒去與冷樹交談,而是飛在高空上,為冷樹探路。   「我發現他們了!」天狼突然對著下方的冷樹喊道。   「對方的情況怎麼樣?」冷樹顯得出奇地鎮定。   「他們將海杜拉包圍起來,不過並沒有下手。」   冷樹眉頭一挑,接著打了一個響指道:「先隱藏起來。」一聲令下,冷樹身後的海怪們立即潛入水中,湧著一小股海浪朝敵人逼近。   而此刻的日苯主戰艦上,一個身材矮小略顯肥胖的男子舉著手中的日苯刀,對身邊的一個異常妖異的女子道:「這些怪物的肉一定很好吃,我們將它們一頭一頭地殺了,這樣到達女真國之前就能將它們全部吃完了。」   女子身材苗條多姿,比男子足足高出了半個頭,而她卻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摟著男子的腰,將俏麗的臉蛋蹭到男子的胸膛上,嗲聲道:「陛下,聽說女真國遍地是美女,到了那裡你可不要將奴家拋棄了。」   男子卻是朗聲一笑,道:「愛妃這可多慮了,我就是拋棄任何人也不會拋棄你啊。」   「陛下,這些怪物都很難控制,我怕它們會乘我們疏忽的時候脫逃,我看還是把它們都殺了吧,況且我們運輸船並沒有被摧毀,我們的糧食足夠我們征服女真帝國。」這時候,站在男子身邊的原黃金軍團副團長東風一郎對男子恭敬地說。   男子聽罷立即給了東風一郎一個巴掌,並對其喝罵道:「你這垃圾知道什麼!如果連這幾頭怪物都處理不了,我大日苯帝國又如何稱雄天下!去,給我把那頭體型最小的怪物宰了,我和愛妃要生吃它的肉。」說著,男子在女人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又淫笑道:「在吃怪物之前,讓我先把你吃了。」   說著,男子就將手伸入女子的褲襠中,然後用一種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將女子抱起來,在女人故意發出的尖叫聲中抱著女人走入了華麗的船艙。   東風一郎直直地看著男子,直到男子的侍女將艙們關閉,東風一郎還是愣愣發呆。   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也許是在為某些念頭徘徊吧。   說著,男子就將手伸入女子的褲襠中,然後用一種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將女子抱起來,在女人故意發出的尖叫聲中抱著女人走入了華麗的船艙。   東風一郎直直地看著男子,直到男子的侍女將艙們關閉,東風一郎還是愣愣發呆。   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也許是在為某些念頭徘徊吧。   這一切冷樹當然聽不到,也看不到。天色逐漸變黑,冷樹讓海龍和海怪們一起隱藏入海中,而他自己則坐在天狼的背上。天狼由夜色的掩護飛速地穿過敵人的巡邏船,然後落在一艘大型戰艦上。   當冷樹落腳時,冷樹的耳裡立即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大哥,我們是不是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誤。」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三王子會是這樣的人。」   「大哥,不如我們投稿二王子殿下吧。」   「哼,以他的性格,你以為他會接受我們嗎?」   「是呵,二王子其它方面都很好,就是他的做法我們無法忍受,唉,要是大公主回來就好了,只要大公主在,二王子就一定會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那樣的話,我們大日苯帝國就一定能稱霸大陸。只是大公主離開已經多年,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唉。」   「大哥,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其他家族已經對三王子產生了很大的反感,說不定他們會趁我們征討二王子的時候攻佔京都。」   而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冷樹邁著步子,臉上帶著微笑走了進來。   「二……王子,王子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東風五兄弟臉上驚異莫名,紛紛站了起來,同時,五兄弟一起拔出了他們的佩刀。   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同樣的微笑,他的臉好像已經凝固一般,而此刻如果有人看得仔細一點,也許會發現,冷樹笑地很不自然,這種笑是冷樹不曾有的。   「你這個禽獸膽子真的很大,居然還敢來我們大本營!」東風四郎惡狠狠地說。   而東風一郎這時候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國王陛下料事如神,想不到你真的會自投羅網。」說著,門外立即響起了士兵們整齊的跑步聲,同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遍了整艘戰艦:「二哥,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冷樹沒有回答,他的臉上依然帶著讓人見了就心寒的笑意。   「不對,這不是二王子,他……」   「給我殺,一個不留!」   這時候天空上響起了冷樹的咆哮聲。   頓時,船艙內的冷樹全身都射出了青光,隨即冷樹居然發出了只有怪物才有的吼叫聲。頓時,冷樹的身體迅速膨脹,而狹小的房間因無法容納他龐大的身體而被撐破。房間一被撐破冷樹就變成了一頭體型巨大的海龍,而天狼隨後變成了一頭一口可將牛吞下的海蛇怪!   「不好,我們中計了!」   頓時,日苯艦隊周圍和海底響起了海怪的吼叫之聲。   而就在東風五兄弟驚慌失措之時,海龍突然反口咬住海蛇怪的喉嚨,海蛇怪躲閃不及,它的喉嚨立即被海龍咬斷,當即鮮紅的血液飛濺漫天。海龍怪以起無敵的力量將海蛇怪拋起來,然後對著海蛇怪吐出了一個巨大的冰球。冰球衝入海蛇怪的體內,接著海蛇怪龐大的身軀發生了強烈的爆炸。   一時之間,鮮紅的血液和海蛇怪的屍塊四處亂飛。收到血液的刺激,海怪們當即紅了眼,它們集體發出了足可震天的吼叫,憤怒的吼叫!頓時,只看海怪們將它們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眼前的戰艦和敵人上,它們絲毫不畏懼魔法師的魔法、忍者的劇毒和弓箭手的火箭,將它們死亡的魔手極快地伸向敵人。   而真正的冷樹此刻卻站在一頭海龍的頭上,他的周圍由六頭海龍圍著,不多時,出行任務的海龍回來了。冷樹跳到它的頭上,親暱地撫摸著它的頭,笑道:「辛苦了。」海龍溫順地叫了一聲,似是很喜歡冷樹的撫摸。   天狼則一直在觀看戰場,無意之間,他還發現大量的血液引來一些海裡的猛獸。很快地,這些猛獸將它們的利牙朝向了摔入海裡的日苯人。   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日苯人哪還有以往的凶狠,他們相互踐踏著戰友或者兄弟的身體,對著船上的人直喊救命。這又有誰會來救他們呢,那些人連自己都顧不了了。有很多人在面對海怪時,甚至將自己最親密的戰友推了上去,然後轉身猛跑,可是,死神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他沒跑幾步,就被海蛇怪一口吞入腹中——當然,如果某只海蛇怪喜歡咀嚼,那麼「咯啦,咯啦」的聲音是再所難免的。   冷樹站在海龍的頭頂上,吹著涼爽的海風,看著明亮的月光,冷樹不禁當空笑道:「看看,這是一副多麼讓人振奮的畫面啊!」   再眼看去,只見德川林在一些侍衛的保護下急忙後退,而他的女人,在幾秒之前就被他當做護頓被章魚抓走了。   「嘖嘖,這就是日苯人啊,到了危險關頭,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冷樹看地直搖頭。   「惡魔,給我受死吧!」這時候,一個不知名的法師突然飛到了冷樹面前。   「哇,啊啊,我好怕……」冷樹怕字還沒喊完,一頭海龍張口就將法師吞了下去——又是「咯啦咯啦」!   冷樹挑了挑眉毛,接著裝出一副被嚇住的表情,他拍了拍胸脯,歎道:「阿娘喂,可嚇死我了。」   天狼白了冷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戰場。   在冷樹的授意下,海怪們專門破壞船隻,同時,海杜拉們也加入了戰團,海杜拉的嘴可沒有海怪們那麼大,他們只能咬住人的某個部位,例如大腿、頭或者身體。而海杜拉因為頭還多,一時找不到敵人發洩,於是便發生了兩三個頭搶一個人的畫面——冷樹一不小心瞥到:「哦,嗷哦,嗷!慘不忍睹啊。」   「靠,慘不忍睹還兩眼發光地盯著看!」天狼聽多了,不禁罵了一句。   「嘿嘿,心裡舒坦嘛。看到日苯人痛苦的表情我心裡就爽。」   「沒人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談笑間,眼前如此龐大的日苯艦隊竟只剩下三艘小型戰艦。   「耶?哦?怎麼就剩下這麼一點點了?」同時,冷樹也看到整個海面四處都是日苯人殘肢斷臂,對此冷樹卻是留下了一副日後被青龍帝國人頗為傳道的對聯,「生得難看,死得悲慘。橫批:日苯滅亡。」   這時候海怪們都已經潛回海裡,而海面上依然有大批猛獸在吞食著日苯人的肢體殘骸。   海杜拉們將三艘小型戰艦圍起來,不讓一個敵人逃脫。   冷樹這時候才讓海龍們載著他靠近敵人,不知道是冷樹耳尖,還是運氣好,老遠得,他居然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呼救聲:「救命,救命!」冷樹反首一看,卻發現一個衣裳襤褸的女人站在一塊破木板上,她的周圍有一隻鯊魚在來回遊蕩著。   冷樹挑了挑眉頭,他使一頭海龍將女子救了起來,然後將她放在一頭海杜拉的背上。那頭海杜拉的一個頭回頭看了冷樹一眼,一臉的不願意。冷樹居然看懂它的意思,無奈聳肩道:「我對這種日苯賤女人不怎麼感興趣,動這種女人通常都會得那種病,可是呢,我這人絕對不能對女人見死不救,雖然她很賤,但沒辦法啦,而且說不定日後有用呢。嘿嘿,我知道兄弟你抵抗力強,先忍一下,等回去了我一定讓黑楓獎賞你。」   海杜拉對女人嘶聲吼了一下,然後從戰艦上隨便咬了一個日苯人下來,接著「咯啦咯啦」地咬起來。冷樹見罷不禁笑道:「有性格,我喜歡。」 ∼第八章手段惡毒∼     德川林見大勢以去,當下拔出佩刀準備剖腹。冷樹眉頭一跳,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德川林手中的刀立即被融化了。冷樹對天狼謝了一聲,然後對德川林笑道:「我說,我最最親愛的弟——我呸!誰他媽的是你哥哥!」冷樹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道:「我說我最最親愛矮子,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感想?有什麼想對讀者朋友們說麼?」   「德川樹,你不得好死!」   「嘿嘿,你說得很對,我當然不得好死,我要死,也要死在女人堆裡。」   「惡魔,上天會懲罰你的!」   「嘖嘖,難得啊,想不到我居然能從日苯人嘴裡聽到這麼經典的話。」冷樹用意念讓一隻海杜拉將德川林刁起,那只海杜拉嘶吼一聲,它頓將戰艦撕開,然後刁著德川林退了開來。   「好了,你們盡興地玩吧。」說著,打了一個響指,「不要客氣,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們都沒吃飽,放心吃吧。嘿,今晚只是一個開始,今後這種大餐還有很多,不過那時候和你們分享的夥伴可就多了,想今天這種機會可不多哦。」   海杜拉們似是聽懂了冷樹的話,紛紛嘶吼了起來。而這時候天狼也將那個落水的女人叼起來,並用爪子將她扣在其中,當下海杜拉們便放開胃口,對戰艦上倖存的日苯人展開了殘無人道的殺戮。   有一個專有名詞叫「殘忍」,很久以前日苯人曾經在青龍帝國上播種下了種子,多年之後,冷樹——這個遊戲人間的流氓對日苯人實施了回報。也許,冷樹的行為仍稱不上「殘忍」,但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他以青龍帝國子民的身份對日苯人施行了報復——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   頓時,死亡的哀叫和憤怒的吼叫傳遍天宇。屠殺現場如此之慘,以致於冷樹看得也不禁眉頭一皺,他當下轉過頭,對天狼道:「很奇怪,剛才我心情還很好,怎麼現在又突然不爽了呢?照理說,看到日苯人的慘狀我應該高興才是啊?」   「『人之初,性本善。』這是人的本性,每個人都有惻隱之心,雖然你恨日苯人,但並不表示你恨所有的日苯人,畢竟他們還是人,如此慘狀,你要是無動於衷,那你就不是你了。」   「是麼?」冷樹歪著腦袋想了想,他的眉頭皺了又鬆,鬆了皺,最後搖頭歎道,「唉,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頭就疼。雖然我現在心情不爽,但並不表示我不會繼續實行我的計劃,我對日苯人的報復才剛剛開始,嘿。」   說完,冷樹輕拍了一下海龍的頭,笑道:「咱們都走吧,回家了。」海龍點點頭,它伸長龐大的身軀,在璀璨的星光下似擎天柱般地朝著遠方的海岸游去。   「喂,這個女人怎麼辦?」   「涼拌。她以後可能還有其它的用處,只要她不死,你想怎麼樣都行。」冷樹頭也不回,這和他以往的表現可有些不一樣,天狼問他不過是想試試他的反應,可它怎麼也想不到冷樹居然會有此反應。   「哎,這可不像你啊,這個女人依照你們人類的審美觀來說,應該算中上了吧,不會和你的龍衛差多少。」天狼抓著女人追了上去。   冷樹聳聳肩,無奈道:「不是她不夠美,也不是她的身材不夠好,哎,這個女人的身材確實不錯,不過胸部似乎比我家的小舞小了一號,霍霍,一說起小舞,我突然有種想抱她的衝動,那柔軟的觸感,那特有的彈性,哦,爽哉。」   「靠!」   冷樹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女人早已經嚇昏過去,此刻被天狼緊緊抓住:「嘿,你也許不知道,很多男人都有是處女情節的,雖然有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我力求自己的女人是處女,只有那樣你才會有一種只屬於自己的感覺。這個女人先前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做過,這樣的女人我冷樹可提不起興趣,而且說不定她身上有某種病呢?家裡有那麼多美女等著我回去,我又何必玩這種爛貨。」   「既然如此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用?不如殺了算了,還給我省力氣。」   冷樹白了天狼一眼,道:「你小樣兒丫的就是爪子長見識短,這個女人可是日苯帝國上層社會的高級交際花,在日苯帝國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她,嘿,她今後的用處可大著呢。」   「是麼,可是你那些女人比她強多了,你可以讓她們……」天狼話沒說盡,卻見冷樹用一種無比凶狠的眼神看著它,它當下立即住嘴,對冷樹嘿然笑道,「嘿嘿,抱歉,一時說漏嘴了。」   「以後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   「是,是,下次一定不會了。」天狼吐了吐舌頭,接著抓住昏厥的女人朝叼著德川林的海杜拉飛去。   「哎,我說,這傢伙是不是太弱了,你看看,他居然被嚇暈了,這樣的人憑什麼當日苯帝國的皇帝?」   冷樹隨口說道:「需要的,日苯人嘛……」冷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他的雙眼猛地睜開,突然說道:「不對,他不是德川林!」說著,冷樹立即閃身跳到海杜拉的背上,他命令海杜拉將德川林放下來。冷樹立即將德川林的左手抓起來,而當冷樹看清德川林的五根手指時,他立即喊道:「中計了!」   冷樹當即將假德川林扔到一邊,同時他又閃身躍上海龍的頭頂,喝道:「媽的,日苯人有另一支大軍繞過我們朝京城開進發了!」   天狼見冷樹神態如此,不禁飛到他的身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樹緩了一口氣,道:「德川林的食指和中指等長,剛才那個人只不過是他的影武士,我們中了他的計了。難怪我們得勝如此輕易,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這些艦隊上的士兵都是老弱慘兵,而精兵卻由他帶領繞過我們,迂迴地進攻京都。」說到這裡,冷樹不禁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媽的,難怪見不到百加劍一郎,原來我被兩個混蛋陰了,德川林,你夠狠,竟然用這麼多士兵的命做一個棋子!」   天狼見冷樹很快就冷靜下來,不由地暗自點點頭,它對冷樹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冷樹緩緩地閉上眼睛,任猛烈的海風吹拂他的長髮,半晌,他捻聲道:「以月兒的機敏是絕對不會讓德川林進入京都的,德川林要進入京都就必須過女英平原,女英平原上卻有一支德川林絕對料想不到的奇兵在等著他,哼,這樣也好,隨便也檢驗一下那支隊伍的戰鬥力吧。而且,月兒一直想為她的師傅報仇,這個心結如果不解開,她就很難再有精進,嘿,德川林正好撞上這個槍口,估計他很難再回日苯了。」   天狼這才隱隱露出一絲笑意。   冷樹看了天狼爪下的女人,他話鋒一轉道:「天賜良機,我冷樹要是不好好利用可就太浪費了。」說著,冷樹對天狼道:「你會變形魔法嗎?」   「變形魔法?」天狼頓了頓,「好像會的,當年曾和那傢伙學過,不過很多年沒用了,不知道行不行。」   冷樹從天狼的話中聽出了某種情緒,不過他並沒有問,平靜地說:「不管會不會,試了再說,大不了我再用別的辦法。」說著,冷樹用眼角瞄了假德川林一眼。   「那好吧,我試試。」說著,天狼雙眼忽閃白光,白色的光華立即將冷樹照在其中。可是白光照了半晌卻不見任何效果,冷樹傻站了一會兒,對天狼道:「怎麼了?」   天狼閉上眼睛,待白光消失了,它睜開眼對冷樹道:「我把咒語忘了,肢體魔法並不是我的強項,得找個白魔法師或祭師來才行。」   冷樹聳聳肩,笑道:「那就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另一種辦法吧。你把那個女人同假德川林放在一起,等一下就看我的手段吧。」天狼依照冷樹的話辦了,它將兩人平放在一塊漂浮著的木板上,冷樹讓海杜拉和海龍們圍成一圈,而他自己則站在兩人面前。   「把他們都叫醒吧。」   天狼點點頭,它用鋒利的爪子分別刺入兩人腳板的某個穴位,只聽兩人吃痛一聲,慢慢地睜開眼睛。兩人一睜開眼睛便彼此對視了一下,接著他們一起抬頭看向冷樹。冷樹對二人挑了挑眉毛,笑道:「今天不錯,不是麼?」   「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假德川林倒還挺出了一副大男人的骨氣來。   「哦?想不到你一個影武者居然還這麼囂張呵。」假德川林見冷樹已經識破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愣了一下,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軟下去,腰骨反而更挺了,「我是大日苯的武士,生死對我們而言不過只是一個虛影,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是麼?大日苯的武士。」冷樹的臉上漸漸地浮現出陰狠的笑意,「嘿,武士可是男人的象徵,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既然你誇海口說自己是日苯武士,那我們就來驗證一下吧。」說著,冷樹隨手翻出一把小刀,小刀在假德川林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接著假德川林的立即發出了猶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嘿,叫吧,叫吧,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爽!」說著,冷樹將插在假德川林大腿上的小刀慢慢地拔出,他拔得慢,每拔一次假德川林的身體就要顫抖一次,而當小刀就要全部拔出時,冷樹卻停了下來,他又是陰陰一笑,接著將小刀再一次插了進入。這一次假德川林並沒有嚎叫,他反是因忍受不住疼痛而再度昏厥了。   冷樹苦笑一聲,轉頭對天狼道:「看來,要再麻煩你一次了。」說話的同時冷樹也對坐在一旁,裸露著性感地帶的女人挑了挑眉毛,那女人心不由得一跳,接著她從冷樹的眼中看出了另她不寒而慄的寒光。   「不,不要殺我。」女人顫抖著身體,可憐巴巴地看著冷樹。   冷樹冷哼一聲,這時候天狼已經將假德川林弄醒了,冷樹的手指在小刀上輕輕點了點,道:「我的大武士,你說我是把你先煮了再分屍,還是先分屍再煮?或者,直接讓我的小朋友們用它們那雪白的牙齒問候你?」   假德川林臉色已經發白,聽完冷樹的話,他立即顫抖著說:「我,我不想死,求,求您放過我。」   「哎,這個不行,你們日苯人不是將什麼海日精神麼?我要是放過你不就使你違背祖宗道義了嗎?」說著,冷樹又翻手變出一把小刀——「不!別殺我,只要您放過我,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真的是這樣麼?」   「是的!」假德川林見冷樹有放他生路的意思,當下就猛地點頭。   「那,來兩聲狗叫讓我聽聽。」   「這……」假德川林剛想遲疑,可是冷樹卻把他的手放到甲板上,然後將小刀實實地插入他的手背。   「叫!」冷樹幾乎吼道。假德川林立即放聲學狗叫了起來,他叫得越大聲,冷樹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而當假德川林第三次昏厥後,冷樹卻沒讓天狼將他喚醒。冷樹轉頭看向女人,女人當下立即對冷樹跪了下去,抖著兩個大肉球,顫聲道:「陛下,優子日後願意為做任何事情!」   「嘿,任何事情麼?」說著,冷樹淫笑了起來。 ∼第九章覺醒·災難的轉折點∼     優子雖是日苯上層社會的高級交際花,可在她成名以前卻服侍過社會各階層的人物。在她從社會底層爬到高層的這段時間裡,她服侍過社會各個階層、各種職業的人物,從這些人身上她知道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此刻她見冷樹笑容如此,便立即爬到冷樹面前,將丰韻的胴體展給冷樹。   而冷樹卻是微微搖頭笑道:「不,你弄錯對像了。」冷樹指了指昏迷的假德川林道:「以後,她就是你的男人,你服侍的人該是他。」   優子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訝異,她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像狗一樣爬到假德川林身邊。   「嘶——哎,你等等。」冷樹捂著頭頓了頓,而後指著優子道,「坦白地說,我還是不太習慣將像你這樣的美女送給別人,呃,暫時給你自由之身,等過些時候我習慣了再讓你去執行任務。」   優子眼中又閃過一絲異色,有驚奇也有歡喜。她當即對冷樹磕了三個頭,似是十分激動地對冷樹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哎,這句話我喜歡,主人,嘿嘿,這個詞讓我想到了那些小說傳奇裡的主角,有個性,我喜歡。」   冷樹此話一出,優子立即爬到冷樹面前,她將其豐腴的胸部湊向冷樹,可冷樹卻大反其態伸手將優子推開,皺眉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你暫時獲得了自由之身,在這段時間內你可以做一些你可以做的,你以前想做的一些事,當然,這些事必須得經過我的批准。」   「主人,您是不是不要優子了?」優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冷樹,乍眼看去,讓人有種欲抱入懷中加以憐惜的衝動。   冷樹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跟我來這套,我跟你說,只要你以後表現好一點,用你的身體或者手段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以後絕對沒有男人會,不,是沒有男人敢碰你。」   冷樹說得很明白,優子聽了愣了很久,半晌她才反應過來,聲音顫抖地問冷樹:「您說的可是真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冷樹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謝謝!」優子將頭猛地砸在海杜拉的背上,不知是這一裝弄疼了海杜拉,還是海杜拉感受到了優子的心情,一個海杜拉的頭當下轉過來,對優子吼了一聲,並亮出了其尖銳的牙齒。優子卻對海杜拉一展容顏,盛如百花盛開,驚艷非常。冷樹見了,也是微微一笑,他接著轉頭對天狼道:「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你說如果我現在帶著他們兩人去四國島去演一場戲,你認為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場戲的真實性?」   「那就要看四國島主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四國島是日苯帝國三大洲之一,四國洲的洲主是中田健人,此人為人奸詐狡猾、心狠手辣,做事果斷,而且當斷能斷,危險關頭連自己的親娘都能賣掉。我要滅亡日苯,他將會是一個較大的阻礙。」   天狼道;「哼,你既然對敵人如此清晰,心中肯定早已有數,就算我不讓你去做,你會聽我的話嗎?」   冷樹聳聳肩,他轉而看著優子道:「中田健人是四國洲的土皇帝,在那裡他想如何就如何,在四國洲絕對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可是在京都他可就沒有那麼瀟灑了,在地方他是要風得風的土皇帝,可在京都有時候他甚至連看門的武士都不如,有一次他來京都朝議時,因路上遭遇暴風,結果延誤了半天,當他兼程趕到皇宮時,皇宮的守衛卻對他百般刁難,最後他不得不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所有錢票交於守衛以當過路費,呵,誰會想到堂堂四國洲的土皇帝在京都竟會被處於社會中層的皇宮守衛刁難。嘿,不僅如此,中田健人還有一個笑柄在京都上層中廣為流傳。」   說著,冷樹又轉頭看向天狼。   「別吊我的胃口了,我知道你還有下文。」天狼沒好氣道。   「嘿,這個故事就由我們的主角優子來說吧。」冷樹對優子挑了挑眉毛,又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優子點點頭,恭敬且小聲地說:「當時我還是妓館的舞姬,那時候中田大……中田健人和大王子點了一支舞曲,舞跳到一半的時候,中田健人欲非禮我,可那時候我已是大王子的……舞姬,我本身就看他不舒服,所以失手打了他一個耳光。」說到這裡,優子不禁偷偷看了冷樹一眼。   冷樹笑了笑,道:「接著說,放心吧,有我罩著沒有人敢動你的。」   優子點了點頭,繼續道:「中田健人……」   「你就叫他賤人好了,名字太長了,讀者看了會不爽,他們還借賺字數之嫌攻擊作者。」(故事:偷笑中……)   「賤人被我打了一個耳光,他就把我推倒欲當場對我實行非禮,當時大王子在暗地裡給過提示,要給賤人一個下馬威,所以我就在他的跨下踢了一腳——」   「停!」聽到精彩之處,冷樹突然喊了停,「等等,照你這麼說你會功夫?」   優子點點頭,小聲道:「是的,每一個舞姬都會一點武藝,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訓練過。」   冷樹「哦」了一聲,道:「繼續。」   「當時我踢了他一腳,他一時疏忽就被我踢中了,他受傷時叫了一聲,接著就有一大堆侍衛衝了進來,幸有大王子維護我,後來由大王子出面才把事情解決了。」   冷樹將手托著下巴,皺眉思考道:「根據確切資料,賤人本身武功不弱,他在日苯貴族中還算是一個高手,照理所說,賤人怎麼可能被你踢中人生要害呢?」   一聽冷樹這麼說,優子立即惶恐無比地對冷樹道:「主人,優子絕對沒有騙你,當時他確實被我踢中,後來他還因此在行館中休停了半個多月才回四國洲。」   冷樹沒有顧及優子,他繼續思索道:「是的,當時賤人確實在行館中休停了半個多月,可是,這半個多月他是不是真的蹲在行館中呢?也許他別有目的,也許——這一切都是他和大王子串通好的。」   「對啊!」冷樹在大腿上重拍了一下,他立即將優子抱在懷裡,高聲道,「很好!優子你這下可說出一個對我們非常有利的信息!」說著,冷樹在優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做為獎賞,我現在正式給你自由之身,並封你為我的副將,嘿嘿,以後直接聽從我的調遣。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一番栽培哦?」說著,冷樹對優子眨了眨眼道。   優子先是一愣,接著對冷樹猛地磕了三個響頭:「優子此後一定會為殿下效力,至死不悔!」說著,優子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在自己的肚皮上畫了一個特殊的圖案。   冷樹見了不由得意地笑道:「嘿嘿,這下你可算是自己報出家門了吧,媚忍閣下。」   優子緩緩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我的身份遲早要被您發現的,我確實是媚忍。媚忍本就穿插在日苯帝國的上層社會當中,雖然媚忍都在出賣她們的身體,但媚忍從來都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除了宗主,我們不會向任何人效忠,但是現在我卻要對你效忠,今後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給我一個原因。」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優子沉聲道:「我本是接到命令前來刺殺你的,但是你剛才的行為讓我決定從此對你效忠。」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難道僅僅是一個儀式和你的那些小說裡經常出現的話麼?」冷樹臉上慢慢沉了下來。   優子沉著面對,道:「忍者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是麼,可是血忍呢?」說著,冷樹的身體急忙後退,而同時天狼立即擋在冷樹面前,同時對著優子吐出一個魔法光彈。出乎冷樹意料的是,優子並沒有躲閃,魔法光彈直接擊中她的胸部,這時,魔法光彈立即爆炸,強烈的爆炸產生了強勁的衝擊波,絲毫沒有反抗意識的優子就這樣被打飛了出去。   冷樹的瞳孔立即放大,看著身體被拋飛在空的優子,冷樹的眉毛皺著十分厲害,他顯是無法相信優子竟然沒有躲避天狼發出的魔法光彈。   為什麼,她為什麼不躲避,難道是天狼的魔法光彈速度太快了她無法躲避?還是她本身就不願躲避?   就在冷樹思索之間,天狼卻已將胸前血肉模糊的優子馱了回來。見冷樹依然沉思,天狼不禁對冷樹喝道:「你這個混蛋,你居然這樣對一個女人,你還是男人嗎你!」   冷樹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深思著,半晌他才慢慢地將視線轉移到優子的身上,此刻天狼正在為優子治療,而優子的胸部已經被魔法光彈炸地血肉模糊,雖然天狼在為她治療,可她的呼吸卻慢慢平穩下來,顯是生命到了終結之時。   「喂,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天狼不禁對冷樹怒吼道,「枉你平日狂口說這一生讓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到幸福,可你現在卻將一個向你投誠的女人傷成這樣,她快死了,你還不過來!」   其實,天狼的反應很是正常,此刻就算是男人都會被優子的傷勢所震懾,優子的傷勢實在太重了,無論天狼怎麼釋放治療魔法,優子的傷勢就是沒有好轉,看著她那血留不斷的身體,天狼的眼睛不禁濕潤了:「多好的一個人類女人啊,你這混蛋小子居然這麼對待她!」   唉,畜生到底是畜生,也不知道剛才那個魔法光彈是誰發的。   冷樹在心裡將天狼數落了一下,其實他心裡也很不舒服,只是他總覺得事態有點不對,他查過小泉優子的資料,知道小泉優子其實是媚忍內部的一個重量級人物,冷樹知道以小泉優子的身份是絕對不會想自己投誠的,他總覺得這是大王子的一個圈套,可是眼前的事實卻在一點一點地蠶食著冷樹的信念,同時考慮天狼對冷樹的信任衝擊,冷樹決定冒險靠近小泉優子,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小泉優子而喪失天狼這樣的幫手。   看到小泉優子如此慘狀,冷樹的心裡也產生了強烈的愧疚感,他不由地低下頭,欲對小泉優子說話,可就在他低頭的瞬間,小泉優子的突然抬起頭,她立即張開嘴巴,從嘴中吐出一道銀光。   天狼當下立即瞪大了眼睛,它來不及叫冷樹,眼睜睜地看著小泉優子從口中吐出一把銀色匕首。冷樹更是嚇了一大跳,可他和下泉優子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他根本就不能躲閃小泉優子的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冷樹眼中的銀光突然改變了軌道,只見那銀光轉了一個彎,在空中劃過一大亮麗的弧度,然後直直地射向站在冷樹背後,拿著匕首欲行刺冷樹的假德川林。假德川林的視線被冷樹的身體所遮掩,當他發現到事態不對時,從小泉優子口中吐出的匕首當即刺入假德川林的喉嚨,假德川林連發出死亡叫聲的機會都沒有,他眨了眨眼睛,隨後仰天倒下——死不瞑目。   假德川林倒下的同時,小泉優子也慢慢地閉上眼睛,這一刻她笑了,笑地很燦爛,堪比陽光,艷如百花盛開,美麗絕頂。   「不——」   冷樹當下立即抱住小泉優子,可無論冷樹怎麼搖,她都沒有睜開眼睛。此刻她的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似是了無牽掛地走了,她,真的走了,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骯髒的,醜陋的世界。   天狼這時候卻抬起頭,它的視線一直定格在某一處,而此刻他的眼中卻反射著一張美麗且清晰的面孔,而這個人卻正是被冷樹緊緊抱入懷裡的小泉優子。   「天狼先生,您是上古神獸,希望您以後能協助二王子殿下平復日苯,日苯只有在他的統治下才能繁榮,只有他才能讓下一代的日苯人過上幸福的生活,拜託您了。」   天狼卻是搖搖頭,歎道:「在你沒死之前也許有點可能,可是你死之後就根本就不可能了。你的死更加催化了冷樹對日苯人的憎恨,也許你的死便是一個轉折點,一個讓日苯走向滅亡的轉折點。」   「這……真的是這樣的嗎?難道我連死都無法解脫?」   「不,這並不是你的錯,冷樹對日苯人本來就不懷好意,而且,你應該也知道,其實他根本就不是你們的二王子,他只不過是吸收了德川樹的記憶和力量,德川樹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依我來看,不出三個月,冷樹可能就要對日苯人實施他的計劃了。」   「他的計劃?」   「這些對你而言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你的靈力已經非常弱了,要是再留下去,你會因此靈力過弱而煙消雲散的。」   「可是,我不能做日苯的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日苯無辜的人民,這些年日苯人民已經夠苦了,他們不能再經受戰爭帶來的痛苦。我這次的任務雖是刺殺二王子,可我不願意再看到日苯人自相慘殺,不希望有更多的孩子像我一樣苦命,所以我決定幫助二王子。但我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您告訴二王子一個消息。北海島洲的洲主已經和我們宗主達成共識,他們一致決定擁護大公主登基,大公主如今身在青龍帝國,青龍帝國發信表明他們將送大公主回國。我知道大公主和二王子的事,也知道大公主對二王子的感情,所以我絕對不能殺二王子。呵,我雖死,可心卻牽掛著日苯的未來,要是日苯真的內戰,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天狼又是一歎道:「我盡量為你勸說吧,你還是走吧,快去冥界,可千萬不要被亡靈法師控制了,不然你可就慘了。」   「那就拜託您了。」說著,小泉優子對天狼鞠了一躬,然後飄然離開了。   天狼轉過頭,淡淡地看著靜得出奇的冷樹,這一刻冷樹實在是太靜了,靜地讓人感到恐懼,他完全不像往日的那個流氓混混,此刻的冷樹就像是一個狩獵的蒙受,他瞪大著眼睛,靜靜地抱著懷裡的小泉優子,等待著獵物的出現;或者,他是在思索著如何逮住獵物;又或,是在思考著如何折磨他所逮到的獵物。 ∼第十章慾望顛峰的陰謀∼     冷樹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小泉優子,這時候太陽已經距離海平面不遠了,金色的餘輝灑在冷樹的身上,乍眼看去顯得異常的蒼涼。天狼也是靜靜地候在冷樹身邊,亦顯得落寞無神,它的翅膀已經收了進去,靜坐在冷樹的身旁。   何時,冷樹慢慢地站起身,他抱著小泉優子走到海杜拉的背沿,接著冷樹小心翼翼地將小泉優子放入海中。   「等等!」天狼突然叫住了冷樹,「你這樣將她的身體放入海中,她要是被魚吞食了怎麼辦?」   冷樹回頭淡然地看了天狼一眼,道:「她終歸是離開了,既然靈魂都已經離開了,遺留下的肉身又有什麼用。」說著,冷樹將小泉優子的身體慢慢地放入海中,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小泉優子的屍體,最後他對天狼打了一個響指,道:「給她一個禮花吧,讓她永遠地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   天狼懂得冷樹的意思,它緩緩地點點頭,然後對著遠去的小泉優子(相對冷樹而言)噴出了一個異常耀眼的能量球,能量球飛出的速度也異常地慢,當冷樹帶著海杜拉和海龍們遠去時,能量球這才擊中小泉優子的身體——「碰!」   看著遠處大爆炸所產生的壯觀景象,冷樹悠悠歎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對天狼道:「好了,所有的計劃和設想都隨她的離開而破滅了,現在我們必須……」冷樹突然停住了,接著他抬腳將假德川林的屍體踢入海裡,直到假德川林的屍體被一頭海杜拉嚼碎時,冷樹才對天狼道:「現在我們必須把中心放在德川林和中田健人身上,我一直有種感覺,中田健人和德川林暗地裡一定有聯繫,我的兵力根本就不夠向日苯帝國報復,所以我只能從中田健人身上下手,而這個突破點就是德川林。」   「你的意思是不是活捉德川林,然後通過他聯繫上中田健人?」   冷樹點點頭,道:「差不多,不過我還有進一步的計劃。」說著,冷樹閃身跳到海龍的頭上,他伸手一指,喝道:「加快速度,天黑之前我要和我的女人們匯合!」   海龍咆哮一聲,它身體忽地傾斜,接著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朝前猛衝而去。海杜拉根本就趕不上海龍,天狼不得不再次展開雙翅,緊追而去。   而當冷樹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背後閃過了一個嬌小且漂浮的身影……   在海龍們的衝刺下,冷樹於黎明時分見到了黑燕子的船隊,大老遠得,冷樹就聽到白筠那尖高而清脆的嗓音:「樹哥哥!」此刻白筠正站在船頭,一身潔白的她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純潔脫俗。   冷樹站在海龍的頭頂上,他恨不能衝過去將白筠抱入懷裡,只可惜他已經失去了神力,現在除了速度外,就只剩下一些蠻力了。為此,冷樹不禁恨在心裡,不過他卻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冷樹知道他是眾女的主心骨,他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異常,一旦他失態,那麼眾女也會因此受到干擾,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會變遭,而且敵人也可能會因此趁虛而入。   「媽的,都給我等著瞧,老子總有一天會凌駕在天神之上!」冷樹在心裡暗暗發誓。   這時候海龍已經十分靠近戰艦,冷樹見距離得當,便縱身越向白筠。   「樹哥哥!」   白筠見冷樹朝她越來,不禁歡笑著朝冷樹撲去。冷樹的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空翻,隨即十分漂亮地落在白筠面前,而落地的瞬間,白筠已經撲入冷樹懷裡,冷樹抱著白筠,心裡卻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白筠身上有一股讓他覺得難受的氣息。這種氣息冷樹以往在進入白筠身體的時候也有過,可卻沒有今日這般強烈,為此,冷樹不禁輕推開白筠,並用雙手搭著白筠的雙肩,笑著道:「小筠,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洗身子啦?」   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白筠聽冷樹這麼一說,當下立即翹起可愛的小嘴兒,嘟囔道:「才沒有呢,人家昨天才洗的,而且今天人家又沒有活動,你聞聞,還有香香呢。」   冷樹當真將白筠的手握住,然後將鼻子湊近,這一聞,那種氣息便沒有了,為此冷樹則是挑了挑眉毛,笑道:「還說沒有,都有汗臭味了。」   「哪有!」白筠立即縮回手,可她的小手兒被冷樹握在手裡,任憑她怎麼使勁都無法掙脫,看著冷樹一臉壞笑,白筠立即猜到冷樹的意圖,她不禁羞紅了臉,低頭忸怩道,「壞哥哥,人家,人家才沒有汗臭味呢,是哥哥身子臭才是。」   「是麼,那你聞聞。」冷樹將自己的上衣扒開,然後將白筠摟入懷裡。白筠「呀」了一聲,接著她的小臉兒已是緊緊貼著冷樹結實且強健的胸膛。   白筠來不及掙扎,冷樹的魔手已經摸到白筠豐腴且彈性十足的臀部。眾女之中,猶以白筠最小,對冷樹的撫摸最為敏感,當冷樹將手探到白筠的臀部時,白筠當即「呀」了一聲,她立即使勁地推開冷樹,若是平時冷樹定不會放手,可是今天不知怎麼的,冷樹竟一時抱不住白筠,任由她脫手了。   脫離冷樹懷抱的白筠也是一愣,她立即抬起頭,看著眉頭緊皺的冷樹。   這時候黑燕子從內艙走了出來,黑燕子未走近,便對冷樹道:「月姐姐已經將你的勝利告訴我們了,同時她剛剛傳信過來,她已經將火舞她們調回去了,德川林人數眾多,不過他們已經被月姐姐困在思念丘周圍的樹林裡,月姐姐的意思是想你親自去對付德川林。」   「知道了。」冷樹點點頭,然後徑直朝艙內走去,在他進艙的同時,轉頭對黑燕子道:「我要思考一些問題,這段時間我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擾,你和小筠到副艙休息吧。」   「好的。」黑燕子雖然覺得冷樹舉止較為異常,但冷樹是主子也是丈夫,作為女人她只有聽從的份。   冷樹入艙後,白筠憂心忡忡地對黑燕子道:「巖姐姐,樹哥哥怎麼了,他是不是不喜歡小筠了?」   黑燕子不明白白筠為何會這麼說,雖然她剛才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異樣的情愫,不過她認為這只不過是冷樹個人的問題罷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煩惱的時候,這一點冷樹也不會例外的。而且從如月那裡她得知冷樹竟將所有的日苯都人殺絕,她在無比驚愕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冷樹對日苯人的痛恨。而冷樹的反常,黑燕子也將之歸於冷樹因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而產生壞心情所至。   黑燕子輕輕撫摸著白筠的頭,笑著說:「放心吧,你樹哥哥是絕對不會不喜歡你的,我看是這只是他自己的問題罷了,他剛剛殺了那麼多人,心裡自然會不舒服,等他出來之後一定會變回原來的他。」   「原來是這樣呀,剛剛樹哥哥可把小筠嚇壞了,我還以為他不要我了呢。」白筠微吐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好了,我們也去休息吧。」   「嗯。」   黑燕子和白筠手牽著手,轉身進了另一個船艙,而龍衛們則分別守侯在主艙和副艙外。   同時,綠楓則獨自站在船頭上,她的眉頭緊鎖著,心在猶豫著,她好幾次想敲響冷樹的門,告訴冷樹一個事實,可是她又隱隱覺得現在仍不是時候,如果她將這件事告訴了冷樹,也許冷樹會接受不了的。   「你在猶豫什麼呢?」綠楓的心裡這時候響起了一個男子雄渾的聲音。   「是誰!」綠楓當即警惕四周。   「是我,我不就在你身邊嗎?」綠楓這才旁邊看去,卻見不遠處的海龍首領竟睜著大眼看著她。   「你,你竟能通過心靈和我說話?」綠楓顯得十分驚異,不過這時候她也發現她也可以通過心靈與海龍談話。   「不用那麼驚訝,我的朋友,我們都是龍神的追隨著,彼此之間自然有著共同的聯繫方式。我們海龍雖然無法像你們一樣飛翔,可是在海中我們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   「是麼?原來如此。」見說話的人是自己人,綠楓又恢復到原態了。   「你到底怎麼了,你似乎顯得很猶豫,是什麼在困繞著你呢?」   「這是我族的事,我不想告訴你,而且告訴你後,我怕你會洩露出去的。」   海龍卻搖了搖頭,道:「我的朋友,我們共同服侍同一個主人,我們是戰友不是麼?除了主人外,還有什麼人比戰友更親密呢?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出解決的辦法。」海龍的言語十分中肯,綠楓猶豫了一下,最後坦然道:「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要跟主人說,不然我們綠族就有麻煩了。」   「說吧,但願我能幫你。」   「是這樣的,其實我們綠族並不真正歸屬於神龍族,在遠古的時候,我族女王和天神相愛了,後來我族就被納入天神族,屬於神族的一個小分支。」   「那你們接近主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聽海龍首領並沒有發火,綠楓心神稍定,歎道:「其實我們是天神派來監視主人的,天神知道龍神好色慾,於是他讓神女下凡投胎,只要龍神和神女交合,那麼龍神的力量就會被一點一點地破解,到最後龍神的力量將會全部消散。失去神力的龍神就不能稱為神了,同時他對天神將不再構成威脅,同時天神也希望神女將龍神帶回天界。」   海龍先是一驚,接著穩聲道:「這麼說,主人失去神力你們已經知道了?」   「什麼,主人失去神力了!」綠楓的反應甚大,她瞪著海龍首領道,「這不可能,神女並未和主人完全交合,主人不可能如此之早地失去力量。」   「可是主人的確已經失去神力了,現在他又恢復到原有的狀態了。」   「不可能,不可能。」綠楓搖了搖頭,「神女仍然保存著處子之身,這說明主人並未和神女交合,主人的力量絕不可能因此失去。」   「可你要知道,主人仍未成為龍神,他現階段的力量連龍神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他雖未正式和神女交合,可實際上卻已多次和她性交(地方不對,冷樹插的是後庭),如此一來,主人失去神力便有了有力的證據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就在綠楓因此得知冷樹失去青龍王神力而悵惘時,冷樹卻在船艙內點點頭,歎道:「原來如此啊。」   冷樹此刻盤腿而坐,他的身邊則漂浮著如月飄渺妙美的幻影。   「夫君,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今後你還是和白筠保持一定距離吧。」   冷樹卻是搖搖頭,笑道:「嘿,天神想害我,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我冷樹怎麼會將得手的肉放走呢。」   「可是這樣下去,你……」   「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月兒,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說到這裡,冷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陰險且無比詭異的笑意。   經過五天半的航程,冷樹的戰艦終於在女真國最大的港口登陸了。其實冷樹可以縮短行程用三天的時間到達,可冷樹卻刻意拖延時間,這段時間他一直坐在艙內,做一些別人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段時間他居然茶飯不進,一直在艙中盤膝而坐,為此可急壞了白筠和黑燕子二女,知道如月的幻影出現並告之二女時,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如月說冷樹這段時間要進入一個蛻變期,所以不能被任何事物打擾。   聽到如月的話,綠楓先是眉頭一皺,後便舒展開了,她知道如月所說的不過是個借口而已,至於冷樹在艙中到底做些什麼,恐怕就只有如月和冷樹自己知道了。   而當冷樹從艙中神采奕奕地走出時,綠楓等女都被嚇了一跳,五天不見,她們發現冷樹身上的氣息完全不一樣了。此刻冷樹全身都洋溢著一股剛烈無比的氣息,而他的體型竟也比五天前強壯了絲許(這是黑燕子被冷樹抱過後得出的結論)。   對此冷樹的解釋是:「嘿,這幾天在裡面幹了幾場大事,總算把體內所有積塞的垃圾都排出了。」   眾人自然不知道冷樹所謂的「大事」指的是什麼,不過見冷樹又恢復到原有的神態,眾女們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白筠,她那嬌小的身子一直掛在冷樹身上,當冷樹和眾女回到皇宮時,她依然粘在冷樹懷裡,正和冷樹調笑著。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情聖麼?」在女王的花園裡,冷樹竟碰到了以前的對手美綺。   「嘿,情聖這麼高尚的名詞用在我這流氓身上恐怕就有點不適合了,我想淫魔可能更適合我,哦霍霍霍!」說著,冷樹還將那雙賊眼死死地盯著美綺高聳的胸脯。   美綺可不是青龍帝國的那些大家閨秀,在女真帝國只有女人調戲男人,從來沒有男人調戲女人,見冷樹如此看著自己,美綺不禁將衣襟慢慢拉開,將兩對碩乳露出一半。這樣一來,美綺便顯得更為可尤迷人了,冷樹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臉上當即露出淫褻的笑意。   冷樹如此看著美綺,坐在他懷裡的白筠可就不樂意了,她忸怩著身子,嬌聲道:「樹哥哥,我們快去見月姐姐吧,姐姐她們都在等我們呢。」   冷樹聽罷聳聳肩,笑道:「好好,一切都聽你的。」說著,冷樹抱著白筠朝著如月的寢宮走去,在經過美綺的身邊時,冷樹對她小聲道:「有種的晚上幹一場。」   美綺卻是微微一笑,同時玉手竟在冷樹那粗大的傢伙上捏了一把,嬌聲笑道:「今晚我在家裡等你,可不要失約哦。」   冷樹回眸淫笑:「嘿,到時候要讓你喊我親哥哥。」   「妹妹等著呢。」   見兩人如此放蕩白筠可坐不住了,她嘟著小嘴兒,學千代火舞欲抓冷樹的耳朵,可誰知道冷樹竟閃過白筠的「攻擊」,同時在她的臀部重拍了一下,笑道:「好啊,你敢偷襲我。」   白筠吃痛地叫了一聲:「樹哥哥,你打疼我了!」   「嘿,打是親,罵是愛嘛,需要的,需要的。」冷樹的臉皮可比城牆還厚,他又在白筠的臀部拍了一下,笑著說,「小筠,什麼時候咱們把那層膜給破了吧?」   白筠聽了硬是搖頭,道:「不要,媽媽說了,年齡不到不能那樣的。」   既然女方不願意,冷樹自然不會強來,他聳聳肩,一笑置之。然而在他微笑的同時,眼中卻閃過一絲別人根本就察覺不到的眼色。   「呵,好啦,咱們去見如月她們去。」 ∼第十一章淫慾·春浴·血雨∼     冷樹抱著白筠步入了如月的寢宮,他剛踏入這間華麗且寬敞的房間,只見房內幾位正談笑言歡的佳人立即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呃,我想我是不是來得很不是時候?」冷樹抱著白筠微笑道。   如月是眾女之長,她首先站了起來,款步走到冷樹面前:「這個地方沒有我們的夫君大人可不行,姐妹們可都在等你呢。」說著,如月牽過冷樹的手,然後拉著冷樹朝眾女走來。   「夫君,你這次出擊收穫頗豐,念到你征途辛勞,姐妹們決定給你來一次香水浴,你認為如何?」如月眨著明亮美眸,飽含情意地看著冷樹。   冷樹將白筠放下,然後從後背摟過如月的纖細蛇腰,將嘴湊到如月的月耳旁,輕輕地吹著暖氣道:「月兒,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只想一個一個地把你們都吃掉。」   如月卻反首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記,嬌聲笑道:「你急什麼呀,反正我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放心啦,我們是跑不掉的。我向你保證,這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冷樹將手緊緊地摟住如月的柳腰,同時順勢爬上如月胸前那兩座山峰。如月被冷樹弄地全身酥軟,她趕忙向冷樹投降,哀聲道:「老公,你就依人家一次吧。快放開人家啦,姐妹們都看著呢。而且我等一下還有事情,等我把事情忙完再和你歡愛,好麼?」   冷樹看向眾女,只見這時候眾女都面帶潮紅地看著冷樹,惟獨白筠臉上則帶著一絲不愉之色,顯是在責怪冷樹對如月太過輕薄。冷樹故意對白筠挑了挑眉毛,接著將魔手伸入如月華麗的羅裳內,同時冷樹抱起如月走向那張足可容納十多人的大床。   「樹哥哥,你放開如月姐姐吧。」白筠跑到冷樹身前阻止冷樹繼續前進。   「我不要,除非小筠你替代月兒。」說著,冷樹又進一步擴大了進攻範圍,當下惹得如月不禁嬌喘連連,哪還有一代女王的風範。冷樹的動作越來越大,如月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當如月幾乎全裸時,如月突然對冷樹道:「夫君,不要這樣啦!」   冷樹終是停下手,不過他卻在如月的酥胸上含了一口,笑道:「你可不要忘了哦,你們老公我可是超級流氓,你們想想,當一個流氓加色狼抱住像月兒這樣的美人之後,你說他會不會放手呢?」   說著,冷樹的手慢慢下移,準備將如月僅存的內褲脫下。   「樹哥哥!」白筠已經氣地直跺腳。   冷樹卻不為所動,他將手伸入如月的褲內,他的動作似乎大了一些,當即惹得如月尖叫了一聲。恰時,白筠突然將身後的一個枕頭砸向冷樹,罵了一聲:「壞哥哥,我討厭你!」罵完,白筠竟轉身朝外面跑了出去。   冷樹立即朝弱水示了一個眼色,弱水雖然有點不明白箇中原因,但她見白筠離開後,冷樹臉上立即露出了無比肅穆之色,於是點點頭,轉身追了出去。眾女之中,以弱水的親和力最好,如月為眾女之大姐,且身份又是女王,故而在行事上難免會考慮利弊,有時候和姐妹間難免會產生絲許小摩擦。而弱水則不同,她本性善良,為人溫和守禮,是男人絕對理想的賢妻良母,對外她待人和善,從未見過她發怒,所以她的口碑一直不錯。冷樹讓弱水去勸白筠也有另一層意思,四個龍族裡,藍龍和綠龍關係一直不錯,而紅龍和黑龍代表戰鬥和邪惡一方,雖然千代火舞、黑燕子和白筠相處和睦融洽,但她們的性格卻注定她們不能出色完成任務。   白筠一走,冷樹立即將如月放下,然後對如月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她一定會這樣的。」   如月則是輕歎一聲,搖頭道:「怎麼會是這樣呢,還未戰勝敵人,我們內部卻暴露出新的問題了。」   「究竟是怎麼了,小筠她怎麼了?」千代火舞和白筠認識得最早,平時她也和白筠走得最近,這時聽冷樹和如月的話,她似乎察覺到了不安的苗頭,於是急聲問冷樹,「你們是不是誤會小筠了?」   冷樹沒說什麼,他對如月翹了翹嘴角,道:「你跟她們說吧,我什麼都不想說了,好了,我得練功去了。」說著,冷樹走到大床旁,然後在牆上輕輕推了一下,他這一推,那堵強居然自動向後挪了一下,接著朝左側移開了。冷樹對眾女打了一個手勢,隨即徑直走了進去。   眾女顯是都不知房內另有空間,不過此刻她們最關心的是白筠的問題,而不是冷樹所說的「練功」。   待那堵牆又恢復原狀時,如月輕聲一歎,接著將事情原由一五一十地對諸女說了。   如月話罷,黑燕子立刻問道:「那該怎麼辦,我們難道真的要放棄小筠嗎?」   千代火舞卻是搖搖頭,道:「不會的,樹絕對不會放棄小筠,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不過如果小筠真如月姐所說是天神派來的臥底,那麼她終是要回去的,而且她的目的已經達成,我覺得距離她回天界的時日恐怕不會多了。」   千代火舞這麼一說,偌大的房間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   半晌,如月才緩口道:「好了,事情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我想夫君他應該有辦法的。」說著,如月突然拍了拍手,稍稍提高了聲調:「陛下已經開始練功了嗎?」   「已經開始了。」一個嬌嫩的女音道。   「嗯,多派些人手,盡量讓陛下盡興。」   「是。」   如月這一番對話甚不著邊際,千代火舞等女聽得一頭迷糊。她們很想問,可如月卻看出她們的心事,搖搖頭,道:「夫君不希望你們知道,所以我暫時不能說,等他出來以後再跟你們說吧。現在,我們還有一個跟大的問題暨待解決。」   眾女自然知道如月所說的事,她們都不尋常,也明白個中利弊,於是點點頭,表示聽從如月的安排。   三天便在眾人的忙碌中過去了,冷樹在如月特地為他製造的房子裡一直待了三天,三天來他閉房不出,一直在裡面修煉某種鮮為人知的功夫,不過在皇宮的某個旁門裡,這三天來接納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這些女子一般都是興致高昂地進來,而後卻是再未出去。(莫非是在練吸星大法?偷笑中……)。   三天後,如月親著軟甲,帶著兩萬女兒軍英氣逼人地朝思念丘開去(事先已有部隊派出,並將德川林圍困在思念丘範圍內)。而讓百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那以戰鬥而聞名的皇帝卻未隨軍奔赴戰場。這一現象立即引來了不少言論,很多人都認為冷樹早被女王暗中派去執行任務,只有少數反「樹」派,認為冷樹是因為膽怯而留在皇宮之中。   然,是非對錯都不是言論所能明言的,冷樹未隨軍,並不能表明冷樹沒有出發,其實在如月在帝國廣場宣佈親征時,冷樹已經帶著他的艷龍騎兵們奔赴思念丘了。這次出征冷樹只帶上原來的艷龍騎兵,隊中沒有一個女性,冷樹連千代火舞都沒有帶去。這次回首都冷樹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人只匆匆見過冷樹一面,而後便再沒看到冷樹了,當他們再次見到冷樹的時候,冷樹已經是華夏大陸各國的公敵和國際通緝犯了。   當月亮在雲間穿梭時,冷樹和艷龍騎兵恰然翻過一個山丘,準備進入他們的目的地——思念丘。   「主人,我們已經進入敵人的偵察範圍,要不要派人將敵人的偵察兵解決了?」青田壽一在冷樹的左側,藉著月光依稀能看清他的臉。自從冷樹被封為女真國大統領後,青田壽一等人便叫冷樹為「主人」了。雖然冷樹多次要求他們改變稱呼,可是他們卻依舊堅持如此稱呼,冷樹無奈,也只有勉強接受了。他明白青田壽一的意思,青田壽一如今已是無國籍的人,他們既不是日苯人,也不是女真人,他們只是冷樹的手下,或者說是戰爭工具。   冷樹搖搖頭,道:「不必了,這樣未免有些打草驚蛇。」   「主人,敵人人數遠勝於我們,如果正面衝擊,恐怕不行。」仙道司在青田壽一的左側,眾人中他年齡最小,不過卻是最風流的一個,就冷樹所知,仙道司的女人起碼有十個,為此冷樹對他倒是進行了一番教育。   冷樹冷哼一聲,道:「多又怎樣,不過是一群廢物罷了。」說著,冷樹對右邊的松下刀郎道:「你帶分屬小隊去探察一下,盡量避開敵人的偵察兵,如有必要,做了他們。」說著,冷樹對松下刀郎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松下刀郎點點頭,帶著一小隊騎兵去了。   松下刀郎一走,冷樹又對小洋剛成說:「事情準備地怎麼樣了,有聯絡上他嗎?」   小洋剛成點點頭,道:「百加劍一郎已經回復,他希望我們不要傷害小泉優子,並已經劃了一處與我們聯絡的位置。」   「可是我覺得他決不會輕易上當。」青田壽一道,「百加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較為剛陽而不會使陰計,可暗地裡他卻做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惡事,此人狡詐且狠毒。」   「呵,無毒不丈夫,這才是男人。每個日苯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這一點我是永遠都不會忘的。不過,嘿,一頭即將老死的凶狼能和一頭正值旺年的惡龍斗麼?」說著,冷樹大手一揮,稍稍提高聲調道:「全速前進,天亮之前一定要和龍騎兵匯合。」   「是!」   而當冷樹等人翻過山丘時,在暗處閃過了幾個人影。   當冷樹達到龍騎兵所駐紮的山林時,天已經濛濛亮了。而冷樹等人進入營帳時,卻見偌大的軍營居然空無一人。冷樹當下叫道:「不好,中埋伏了!」   這時,軍營外立即響起了震天的馬蹄聲。片刻間,敵人長槍兵已將冷樹等人包圍了。   「保護主人!」青田壽一大喝一聲,這時艷龍騎兵圍成數圈,將冷樹團團保護其中。   「皇兄啊,多日不見,皇弟甚是想你呢。」冷樹抬眼望去,卻見德川林和一個身披戰甲的中年人站在一輛戰車上。那中年人面帶欣喜之色,甚是得意地看著冷樹。   面對如此大敵,冷樹卻從容泰然,臉上無一點驚慌之色。他卻是對二人微微一笑,高聲道:「是啊,我也好想你呢,想你煮你的心,想吸你的血,更想讓無數恐龍和猛男奸死你。」說到這裡,冷樹臉上不禁露出了奸笑。   「哼,你有這個本事嗎?現在你已經被我包圍了,你憑什麼!」說到這裡,德川林臉上換了一張兇惡之容。   「我憑什麼,你爺爺我憑的就是這個!」說著,冷樹將兩指放入嘴中,然後吹起了一聲長哨。   哨聲未斷,這時候眾人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不等德川林反應,他們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地下居然衝出了十多頭體型巨大的閃電蜥蜴,反觀身後的樹林,只見樹木排排而倒,一大群海杜拉噴著火焰氣勢洶洶到朝日苯軍隊衝來。   「這是怎麼會事!德川樹,你居然能夠操縱這些怪物!」   「嘿嘿,真不好意思啊,我事先沒有通知諸位,本來我的意思是想給諸位一個驚喜,而且我的小朋友向來都是非常溫順,只是想不到我的小朋友們瞅你們那熊樣兒不爽,而且你們的人似乎也惹怒它們了。」說到這裡,冷樹聳聳肩,打了一個響指,「殺。」   冷樹說地輕鬆寫意,可聽到德川林耳裡卻如惡魔之音一般,頓時慘叫之聲在他的四周此起彼俯,閃電蜥蜴和海杜拉們就像地獄裡出來的惡魔一般無情地撕扯著日苯人的身體,凡它們所過之處,只有鮮紅的血液和分解的屍體。   「全軍撤退!」這樣的關頭百加劍一郎居然仍能臨危不亂地組織軍隊撤退,只見他毅然跳下戰車,手握武士刀領著部隊朝一個缺口蜂擁而去。   而冷樹卻沒有命令怪獸們追擊,他而是對青田壽一道:「習慣這樣的場面麼,現在倒在你們面前的屍體都是你們的國人。」   「主人,您說錯了,我們的戰友是女真人,而不是日苯人!」仙道司大聲道。   冷樹點點頭,又道:「今後這樣的場面還會很多,希望你們都要記住。」   「自當銘記,永不遺忘!」艷龍騎兵們齊聲高喝,其喝聲響遏行雲,甚是高昂。   冷樹對手下們的表現比較滿意,他微笑地點點頭:「德川林這下可算是插翅難逃了,嘿嘿,接下來等待他的可是更可怕的事物。」說著,冷樹對周圍的騎兵道:「精彩的節目快要開始了,咱們去看看吧,別騎馬了,不然馬可會發狂的。」   青田壽一點點頭,然後對一個手下吩咐道:「你派一個小隊看管馬匹,其餘人跟隨主人觀看……圍剿敵人。」   「是!」那騎兵領命一聲,頓時有一支小隊退了開來,待他們整齊排隊,除他們外所有艷龍騎兵整齊下馬,這一聲整齊且響亮,完美地體現出了艷龍騎兵的高素質。   「至於戰場就由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收拾了,我們走吧。」   冷樹輕身一躍,身如驚鴻一般射向前方,他之後,青田壽一等人尾隨而上。青田壽一等人的奔跑速度自然比不上冷樹,不過冷樹可以放慢了步伐,很快得,青田壽一他們便趕了上來。   「主人,我們人數不如敵人,而且……」青田壽一還未說完,冷樹突然回過頭來,用手指放在嘴唇上:「噓,這是個秘密,你們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可是,主人……」   「哎,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得如此婆媽了?」冷樹有點不高興了。   「主人……」   「嘖!」   「主人!」   「主人!小心前面!」   這時候很多艷龍騎兵都喊了起來,冷樹這才往眼看去,可當他一轉身的時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一棵大樹,接著——「碰!」   一時間落葉紛飛,冷樹整個人就像石頭一樣鑲嵌在粗大的樹幹上,他的雙手左右打開,而右腳則露在外,同時還在很有規律地顫抖著。   冷樹這個樣子十分滑稽,艷龍騎兵們卻無一人露出嘲笑之意,他們依舊整齊地排著,而青田壽一等人則相互對看了一眼,他們不敢上前。而冷樹則在樹上掛著了一段時間,接著他整個人就像木板一樣掉了下來,而當他落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掉下的卻實是一塊木板! ∼第十二章絕殺∼     「喂,你們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們就看不到精彩鏡頭了。」這時候冷樹卻已經站在遠處,他朝眾人揮了揮手,隨即繼續向前奔去。青田壽一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緊跟而上。   艷龍騎兵不但馬上功夫了得,下了馬他們照樣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猛士,沒幾下功夫,冷樹眾人就追上德川林的逃軍了。德川林帶來的都是本國的精英,當他們發現冷樹並沒有派那些猛獸追擊後,便在一個空地立即整頓隊伍。   不多時,一個士兵對百加劍一郎和德川林行禮道:「報告國王陛下,我軍此戰傷六千人九百二十人,死亡三千八十人。餘數六萬五千人。」   「混蛋!」德川林不禁怒斥那名無辜的士兵,「廢物,統統都是一群廢物!」說著德川林還不忘給了那士兵一個巴掌。   「殿下息怒,此戰完全在我們意料之外,誰也不曾想到德川樹竟然有一批如此恐怖的力量。」說到這裡,百加劍一郎的聲調突然小了很多,「況且我們的主戰場並不是這裡,沒必要因為失去一些棋子而懊惱。」   「哼,你讓我怎麼不憤怒,當初若不是你阻止我率領四十萬大軍正面攻打女真帝國,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如今我身邊只剩下這些精英武士,若是再有些折損,恐怕連日苯都回不去了。」   「嘿,這不正好和陛下您的意麼?」百加劍一朗笑道,「青龍帝國和北海島洲都已經宣佈支持大公主,大公主如今手下擁有五十萬雄師,我們彼此人數雖然都差不多,但一上戰場輸的絕對會是我們。那四十萬不過都是一些農民和暴徒臨時組成的,能成什麼器候,我們在暗處不是還有井上將軍所帶領的十五萬經精英麼,只要與井上將軍匯合,再與中田洲長協同合作,不出半個月,女真帝國便是您的了。」說到這裡,百加劍郎沒來由地一頓,道:「只是我倒是沒想到德川樹到底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就使四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呢?難道還有另外勢力在暗中幫助他?如此一來,我們需更加小心才是了。」   「日苯我是回不去了,如煙那賤人已經和青龍帝國結盟,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與她抗衡。可這女真帝國也不好對付啊,只盼井上能順利拖住如姬,好讓中田健人利用你這『圍魏救趙』之計攻破女真都城。」   然,當德川林和百加劍一郎正在談論時,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周圍的土地慢慢地出現了鬆動,同時頭頂的太陽也被陰雲所籠罩。他們周圍變地漸漸迷濛起來。   當德川林意識到事態不對時,他的部下們突然騷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德川林當即喝問道。   「陛下,我們的周圍突然出現了很多骷髏兵,還有一些噁心的東西。」那士兵話剛說完,他腳下的土地突然破開,這時一隻沒有皮肉的手破而出便將士兵的腳抓住。那士兵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嚇得哇哇大叫,他而是十分冷靜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日苯武士刀,然後將骷髏手砍掉。   百加劍一郎見狀點點頭,暗讚己軍士兵素質高。同時,他高聲一喝,道:「不論敵人是怎麼樣的怪物,你們都要像殺支那人一樣殺了他們!」   許是百加劍一郎的話鼓舞了士氣,許是士兵們心理素質高,只見百加劍一郎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集體動員,他們很快便有規律地穿插交織在一起,然後形成了一個圓形大陣,這個大陣以德川林和百加劍一郎為中心,迅速向外擴張開來。   在高暗處觀看的冷樹見了此陣不禁暗自點點頭,道:「百加劍一郎真不愧是日苯有數的大將之一,看他行事頗有大將之風範,而且果斷行事,如果不早日殺了此人,恐怕他會成為我向日苯實行報復道路上的絆腳石。」   而此刻百加劍一郎和德川林卻在心裡將冷樹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冷樹居然還有如此陰毒的一招。看著四周不斷出現的骷髏和死屍,連身經百戰的百加劍一郎也不禁緊皺起了眉頭。   知道如此下去,他們一定會被這些不死生物吞滅,關鍵時候百加劍一郎又一次拔出他的武士刀,當即喝道:「錐陣,突圍!」   說著,百加劍一郎又似前時一般準備領兵突圍。可他還未走幾步,且周圍的士兵並未形成完成的陣勢時,卻見百加劍一郎的四周立即出現了五個身披著破爛盔甲的骷髏兵。這五個骷髏兵的骨架比較大,且它們手中的寬劍甚是巨大,就是常人揮舞也甚是吃力。   「將軍小心!」百加劍一郎周圍的士兵想要替他解圍,可他們未沖幾步,卻見遠處的天空飛射來數十支木箭,一些士兵因為躲閃比及而立即去了地獄。而更讓人恐懼的是,那些被骷髏殺死的士兵過了不多時竟又站了起來,待它們的眼中所冒出的綠色煙霧飄盡時,他們竟拿起武器加入骷髏兵的隊伍,朝自己的戰友衝了過去。   「亡靈魔法!是誰在施展如此惡毒的魔法!?」百加劍一郎一劍掃退骷髏劍士,對著天空大聲呼喊。   聽到「亡靈魔法」這個名詞時,很多士兵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稱為女兒國、男人天堂的國度居然會有失傳已久的亡靈魔法。   幾百年前,一批學習暗黑魔法的魔法師無意中創造出了一種可以與死亡生物相聯繫的魔法,通過這種魔法他們可以與死去的人進行交流,或者控制它們,讓它們為之服務。可因為這種魔法違背了自然法則,致使大陸各國聯合將所有學習亡靈魔法的魔法師屠盡,而後,這種魔法便在魔法界失傳了。   當然,所謂的失傳只是在公眾場合難以見到罷了,私下裡仍有一些魔法師在學習這種魔法。   百加劍一郎這一句話無疑是一個有效的催化劑,一個反面催化劑,就因為他這一句話,很多士兵竟丟下自己的同伴和戰友,朝冷樹等人所在的方向逃跑。   「主人,我們要不要出擊?」   冷樹點點頭,同意了青田壽一的看法。他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道:「殺,絕殺!」   「是!」艷龍騎兵們立即拔出特殊鑄造的騎士劍,朝著迎面跑來的逃兵們殺去。   那些逃兵本就對這些不死生物產生了畏懼之感,此刻又見艷龍騎兵們如狂浪一般捲來,他們當中立即有很多人馬上將兵器扔下,舉手投降。可是,艷龍騎兵們對他們的投降根本就不予以理會,艷龍騎兵們揮斬著手中的騎士劍,勢如破竹一般朝正不斷後退的德川林衝去。   然,這時候冷樹卻緩緩地伸了一個懶腰,他做了一下熱身運動,然後舒舒服服地躺在樹幹上。   「月兒,你在白天施展這種魔法,應該很耗魔力吧,會不會有負作用?」   「放心吧,沒事的。而且現在並不是我一個人在施法,這段時間我不斷地召收亡靈法師,現在我手下已有一批不可小覷的亡靈隊伍。」如月並沒有現身,她的聲音也只傳入冷樹耳裡,除了冷樹,其他人自是聽不到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冷樹是在自言自語呢。   冷樹聽罷點點頭,道:「德川林這次可真的完了,嘿嘿,接下來我可要大大地玩上一把了。」   「還沒呢?那個健人率軍二十萬,於前天凌晨在無人海岸登陸,我估計他現在已經在開往都城的路上了。而且井上太郎的十五萬人已經在都城外三十公里處的平原上駐紮,他們截斷了我們回城的路,致使我軍回戈不及。」   「呵,這不是早在我的意料之內麼,當我得知中田健人和德川林有聯繫時,便知道這次中田健人一定會和德川林一起出兵,只是想不到這傢伙居然會使用圍魏救趙這種計策。霍霍,不過他還是太小看我冷樹了。嘿,現在都城固若金湯,我看如何攻打。等清理了德川林,很快就輪到他了。」   「夫君,我覺得你的做法還是有過於冒險,不如……」   「月兒,眾人之中就你最瞭解我了,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更改我的決定,就算是你也一樣。」   「可我還是有點擔心,畢竟你的艷龍決火候還不夠,若是遇到高手就不妙了。」如月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安啦,就算我敵不過別人,我難道還不會跑嗎,論到速度我冷樹居第二,恐怕沒有人趕居第一吧?」   「可是……」   「好了,這事等我抓了德川林再說,百加劍一郎就留給你,這老傢伙太厲害,以我現在的力量仍不是他的對手。」   「好吧,你要小心啊。」   「知道了!」冷樹話音一落,接著來了一個鯉魚打挺,他的身體突然沖躍而起,接著朝著正以部下為擋箭牌,自己卻飛速後退的德川林飛去。   「皇弟,你這是要去哪啊?」   冷樹聲未到,人已經站在德川林面前了。不過讓眾人為之一驚的是,此刻的冷樹居然有五個影子,他們圍成一個圓圈,將德川林圍入其中。   德川林見來人是冷樹,他二話不說就揮刀朝冷樹砍來。他的刀速甚快,且刀刀相扣,乍眼看去很是威猛。冷樹見了卻沒有躲閃,只是笑道:「紙糊的老虎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正說話間,德川林的刀已經從冷樹的身上透體而過,可是德川林卻並未因此而高興,只一眨眼的瞬間,他眼前的冷樹卻變成了一塊木頭。   「上啦!」四個冷樹同時出口,他們同時舉起右手,喝道:「八荒!」   可是,卻沒有反應,冷樹立即反應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青龍之神力,於是他又是喝道:「艷龍刀!」   四個冷樹同時扣住雙手,成一個握刀的姿勢,瞬間他們的手中頓時閃現出四把金光閃閃的大刀。這四把刀不如八荒來得巨大,不過也算是形態比較大的金刀了,冷樹們一哄而上,頓時金光閃爍,照著德川林睜不開眼睛。   「陛下!」在一旁指揮作戰的百加劍一郎見德川林有難不禁急上眉梢,可是因他距離德川林有段距離,不能及時解救德川林,不過他終是沙場老將,且見他將手中的武士刀朝一個冷樹投來。同時,他也雙手合十對著冷樹砍出一招真氣刃。可是,無論是他投出去的刀,還是空手砍出的真氣刃最後都被一堵無形的魔法牆擋住了。   而這時候,德川林卻已經被五個冷樹踩在了腳下,只看冷樹此刻毫無一派領袖的風範,五個人竟同時對著德川林抱以老拳,手腳並用,打得德川林直在地上打滾。這時一個冷樹重腳將德川林踢飛,而後另一人立即跳上空中在空中又將德川林踹下,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冷樹分別從左右兩邊夾擊,只見二人旋身配合著直踹德川林的下檔。   德川林來不及躲避,眼看著自己的寶貝被冷樹踹中——「啊!!」   看到德川林如此被冷樹凌辱,百加劍一郎卻無能為力,他從一個士兵手中奪過一把刀,對著冷樹吼道:「德川樹,納命來!」   「開玩笑,老子可不想被發瘋的狗咬,閃人嘍。」說著,有三個冷樹人影閃爍,眨眼間便消失了,而冷樹則疾身後退,同時還對趕來的青田壽一道:「這只沒鳥的狗由你負責。」   「放了陛下!」百加劍一郎搶身上前,可他沒跑多遠又被一堵無形的氣牆擋住了。   冷樹見局勢已經完全掌握在手裡,同時也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他高舉手大聲喊道:「撤退。」一聲令下,原本浴血奮戰的艷龍騎兵們立即退腳回撤,而他們撤走的時候還不忘在敵人的身上砍了一刀,算是給敵人一個留贈品。   德川林的士兵此刻哪還有心情戰鬥,不斷出現的骷髏和死屍讓他們直覺頭皮發麻,有很多人已經在心裡打退堂鼓了,這下見艷龍騎兵撤走,士兵們算是呼出一口大氣。然而,當冷樹和艷龍騎兵撤出戰場時,天空上突然傳出了如月那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然而,她的聲音雖然委婉動聽,可此刻進入日苯士兵的耳裡卻如催命咒一般可怕。   「骷髏王,給我殺了百加劍一郎!」   如月一聲令下,百加劍一郎腳下的土地頓時出現了巨大的裂縫,同時,原本圍攻百加劍一郎的五個骷髏劍士也退了開去,它們轉而去攻擊那些已經心驚膽寒的日苯士兵們。   這時候,裂縫之中傳出了一種類似於野獸,又似人吼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體型巨大,手握一把紫色寬劍的男子從裂縫裡閃身跳了出來,只見這個男子穿著一身古樸且看似十分堅固的盔甲,他頭上戴著一個全罩頭盔,一雙血紅的眼睛從中露出,凶光異閃。再看男子的右腿,他的大腿上的盔甲破了一個洞,若是從洞裡看去,便只能見兩根白骨!   面對體型比自己大一倍的骷髏王,百加劍一郎不免有些心裡發虛,從骷髏王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以前從未感受到的邪惡氣息,自骷髏王從裂縫中跳出,這股氣息一直瀰漫在百加劍一郎的心頭,揮之不去。   「殺……」   那骷髏王從嘴裡發出一聲「殺」字時,身體突然消失了,只見百加劍一郎兩眼一瞪,那骷髏王竟瞬間閃到百加劍一郎的面前,骷髏王二話未說便已將手中的紫色寬劍砍向百加劍一郎。驚愕之餘,百加劍一郎條件反射般地揮劍抵擋,然骷髏王這一劍包含了強大的氣力,縱是百加劍一郎如此檔次的高手也被骷髏王一劍砍出了一個腳印。   骷髏王見一擊不中,又以同樣的角度和力量砍向百加劍一郎。百加劍一郎征戰沙場多年,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知自己速度比不上骷髏王便閃身後退,同時揮劍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向骷髏王的心臟。骷髏王並沒有躲閃,而是以兩敗俱傷的方法揮劍斬向百加劍一郎的頭部。 ∼第十三章淫花妖嬈∼     百加劍一郎可不是瘋子,自然不會讓骷髏王砍去他的腦袋,於是他急忙縮身避過,旋身再揮劍刺向骷髏王的心臟。百加劍一郎不愧是日苯帝國的大將,他年輕的時候博覽群書,聽看過不少齊聞怪事,知道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他曾經在一個魔法師的手扎裡看過破解亡靈魔法的方法,手扎裡曾提及心臟是每個不死生物的致命弱點,一旦刺穿不死生物的心臟,那麼不死生物便會真正地死去。百加劍郎信了,於是他又一次刺向骷髏王的心臟。這一刀百加劍一郎刺得很是順利,然而他預料不到的是,骷髏王的致命弱點竟不是心臟,而百加劍一郎因為這一劍刺得很猛,當下收勢不及眼看著骷髏王的劍就要砍中他的頭。   百加劍一郎是幸運的,就在骷髏王的劍要砍中他頭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高跳而起,他竟然以其血肉之軀擋在了百加劍一郎的身前。然骷髏王這一劍威力很大,將那士兵連腰斬斷的同時,劍威勢不減地朝百加劍一郎斬來,而百加劍一郎趁著這個空隙抽出身,接著頭也不回地朝外退去。   「撤!」百加劍一郎扯著嗓子在吼,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德川林了,卻見他一人撥開眾骷髏兵,率先朝外衝去,繼他之後,一些功夫底子不錯且有些能耐的士兵們緊隨其後,而另外一些人則死在了骷髏死屍的手裡。   當戰場上無一活人時,如月那如迷夢一般朦朧且幻美的身影出現在眾不死生物的上空,她的周圍也有三個著黑色長袍的女子跟隨其後,她們都漂浮在空中,乍眼看去甚是詭異。而這三個人都低著頭,長袍還有帶有帽子,黑色的帽子套著她們的頭,根本就看不清她們的樣貌,只能從她們的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出她們是男是女。   面對血紅屍殘的戰場,如月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對身邊一個長袍女子道:「收拾一下,此戰我的不死軍團又增添了不多新成員,你依照他們生前的力量值對他們進行排職,如有必要,我喜歡能從中組建一支可以抵擋青龍帝國鐵騎的特殊部隊。」   女子點點頭,接著降落在骷髏王的面前,口中唸唸有詞,似是在對它施行某種亡靈魔法,又似在和骷髏王交流。骷髏王聽完點點頭,然後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寬劍,在骷髏王怪異的吼叫聲中,本以被殺死的死屍居然慢慢地爬起來,它們都低著頭,然後排著隊伍朝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看著已經逃遠的百加劍一郎,如月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身在遠處的冷樹自是不知道如月給百加劍一郎開了一條生路,他知道以如月現在的力量要對付百加劍一郎自是綽綽有餘,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百加劍一郎會活著離開戰場。然,其實冷樹就算冷樹現在知道百加劍一郎沒死,他也不會加以攻擊,現在擺在冷樹面前還有一件非常緊迫且重要的事情。中田健人已帶著二十多萬日苯進攻女真國的首都,雖然首都防守固若金湯,但是冷樹並不希望首都人民受到戰火的傷害,所以冷樹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計用在中田健人的身上,希望以此拉回中田健人,迫使他更道回國,從而一解女真之危。   既然中田健人趁冷樹和如月出征而繞道進攻首都,欲「以逸待勞」而埋伏冷樹,冷樹為何不模仿其計,來一招「圍魏救趙」?於是冷樹決定趁著中田健人不在四國洲這個機會,率兵進攻四國洲洲府——四國城。   當然,進攻四國城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中田健人並未將所有的兵力調離,根據冷樹以前所得到的情報和現在所知結合起來,他推測四國洲如今還有兵數三十多萬,其中騎兵十多萬,步兵二十五萬左右,同時還有一些秘密的隊伍,好比中田健人私人培養的衛隊。然而敵我實力如此懸殊,為何冷樹卻要選擇如此危險之徑,難道他還有其他高招麼?   不得而知,也許冷樹還有妙計吧。   且說冷樹將德川林打傷並挾之來到了一個寬敞且平穩的海岸上,這時候沙灘上以停了許多船隻,這些船每艘可容納六七十人,在草村家富的主持下,艷龍騎兵們有續地上了船,然後朝不遠處的兩艘大型戰艦劃去。   此刻德川林已被繩子牢牢綁住,冷樹似是不想聽到他的聲音,讓人用布塞住了德川林的嘴。看著一臉憤慨且身體因為重要部位受到重創而不停顫抖的德川林,冷樹臉上不禁笑意橫飛,他在德川林的臉上拍了拍,笑著說:「我最親愛的皇弟啊,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以前怎麼都不給皇兄看呢,皇兄要是知道也許就不會對你下那麼重的手了。」   德川林惡毒地看著冷樹,瞪大著眼睛,似是要將滿腔憤慨發洩於冷樹身上。   「嘿,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人家會害羞的。」   冷樹這句話差點讓德川林噴血,他實在想不到那個冷酷陰險的皇兄居然會說出如此氣人的話。現在德川林終於明白父親德川家康臨死前的話了。德川家康臨死前曾勸德川林千萬不要和德川樹作對,不然他只有被其折磨致死的份。當初德川林不信,以為老父只是危言聳聽,可是現在他信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德川樹比其以前更狠、更毒了。   不知道為何,冷樹似乎特別喜歡看到德川林痛苦的樣子,彷彿德川林受到的痛苦多一點,他感到的快樂就多一分,為此在小船靠近戰艦這段途中,冷樹不停地折磨著德川林。直到冷樹登上戰艦,德川林已經被冷樹折磨地無法動彈,此刻的德川林面目全非,原本英俊的臉上此刻已青紅遍佈,就連他的門牙也被冷樹一拳打飛了一顆。   「妖嬈、妖艷、淫賤、淫蕩拜見主人!」   難以相信,這時候冷樹面前居然出現了四朵——呃,淫花,他們不是已經叛亂了麼,怎麼又向冷樹效忠了?   冷樹點點頭,然後指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德川林道:「你們四個人不是一直想和三王子溫存麼,現在有機會了。」   德川林自然聽過「淫花人妖」的名號,他當下立即嚇地臉色蒼白,身體也似蠕蟲一樣向旁邊移動。而德川林沒動多遠,一股好聞的香氣突然飄入他的鼻中,接著他的頭居然觸到了一種柔軟的東西——常經人道的德川林立即明白過來,他當即抬起頭,卻看到一張妖艷非凡的面孔。   「三王子殿下,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啦,奴家看了好心疼哦,一定很疼吧,來,讓奴家好好伺候你吧。」說著,妖艷挺起高聳的胸脯,將德川林的頭埋入她那深深的乳溝。   而後,妖嬈三人齊齊而上,抱著死命掙扎的德川林去了一個小船艙。他們四人剛離開,冷樹面前又出現了一人,這個人冷樹自是認識的,不過冷樹周圍的艷龍騎兵們此刻卻是異常激動,他們就像是離家的孩子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樣,不禁有些眼眶紅潤。   「李陽拜見主人!」   冷樹卻沒有身手去扶李陽,而自言自語道:「李陽,男,年齡未知,實力未知,能力仍待發覺,戰績無,身份——」說到這裡,冷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他身後眾艷龍騎兵們一起高聲道:「艷龍騎兵團之父!」   李陽聽罷卻是微微一笑,未待冷樹說話,他自顧自地站起來,對冷樹笑道:「二王子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和他的交易也因此結束了。從今天起,我李陽正式認你為主,有生之年絕不反叛。」   李陽說得輕鬆,但聽在艷龍騎兵的耳裡卻是驚如雷電,李陽可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凡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李陽是一個自負且又狂傲的男人,迄今為止從未有人見過他效忠過人。當初如不是二王子於李陽有救命之恩,李陽也不會將親手調教出來的艷龍騎兵團贈給二王子。   聽到李陽的效忠誓言,冷樹也是點點頭,對著李陽伸出了他的右手。李陽也是微微一笑並握住了冷樹的右手。冷樹甫一握手,周圍的士兵和艷龍騎兵們不禁高聲歡呼起來。   而在眾人都歡呼相慶時,冷樹與李陽二人走進了主帥艙,草村家富五人則在外與士兵們交流熟悉情況。   冷樹和李陽坐在一張地圖面前,李陽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圓圈道:「此處便是我的基地,以前叫潛龍谷,現在叫青龍谷,裡面的十萬人就是你今後打天下的基礎。」   冷樹點點,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栽培這些人,想必他們都是以一敵十的特殊兵種吧?如此一來,這十萬人便足以對付百萬大軍了。」   「以一敵十,呵。」說到這裡,李陽搖了搖頭,笑著說,「你這種想法未免有些簡單了,這十萬人如果在高明的計策下對付百萬大軍並不難,但若是正面衝鋒,要做到以一敵十又談何容易。」   冷樹想了想,點點頭,認真地說:「你說得沒錯,戰場上沒有絕對的百戰百勝,也沒有所謂的百勝軍,要想打勝仗,相較士兵的良好素質,主帥的計策更為重要。」   「有些道理,不過也不盡然,百勝軍雖然沒有,但士兵的素質在戰場上也非常重要。兩軍對壘,欲求勝利,主帥計策居冠,軍士士氣次之。所謂士氣便是戰氣,戰氣又源自每一個士兵,士兵的戰氣決定著戰鬥的輸贏,而這跟士兵的素質卻是緊密相連的。有些時候,就算主帥施計錯誤,但憑著雄師的英勇作戰,倒是可力挽狂瀾。所以,戰場上沒有絕對的贏敗,重要的是人的心。」   「人心如狼似虎,『三十六計』中大部分計策都針對人心的缺陷而設的。」   「的確如此,青龍帝國『三十六計』響譽大陸,它以成了所有軍師將軍必學之軍書。欲求勝利,你必須制訂出一系列對付『三十六計』的辦法。」   冷樹點點,指著一個城堡的圖案道:「四國城有重兵把守,你認為我們該以何計取勝?」   李陽笑了笑,道:「圍魏救趙、以逸待勞、聲東擊西、暗渡陳倉、趁火打劫。」   冷樹聽罷卻是搖頭一笑道:「前面四計與我相同,但我的最後一計卻是殺人放火。」   李陽聽了不禁拍案一笑,喝道:「好!」   冷樹見狀卻是自信一笑,同時在心裡暗道:「海日族,你們就等著滅絕吧!」   經過五天的航行,冷樹等人終於在四國洲的隱蔽港口登陸,這個港口是李陽一手設計而成,若不知確切位置,常人根本無法尋得。   這五天裡,淫花四人一直在奸——呃,摧殘、蹂躪德川林。好在德川林對冷樹還有利用價值,不然他早就被這四個人妖玩死了。但也因德川林暫時派不上用場,冷樹讓人將他關押在李陽秘密基地的水牢裡。   而當李陽領著冷樹來到一個大堂時,大堂裡除了一個白髮老者外所有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見到李陽歸來,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可當他們看到冷樹的臉時,有幾個人立即露出無比憤怒之色,有一個男子甚至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李陽見狀卻對那個男子道:「陳磊兄弟,你要殺人此刻就在你面前,你為何不動手?」   聽李陽這麼一說,陳磊二話不說揮劍就朝冷樹刺來,此刻草村家富就在冷樹身邊,他欲出手卻被冷樹阻止,冷樹單手招來,形成一個小的八卦。陳磊的劍刺來甚快,眾人只見一道銀光劃過,接著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的碰擊聲。電光火石之間,一股無形的引力將陳磊包圍,接著陳磊身形突然停滯了一下,只這一瞬間,冷樹的手已經抓住了陳磊的脖子。不過冷樹並未對其下手,他則是朗聲一笑,然後退了回去。   因為事情發生只在半秒之間,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狀況,接著就發現陳磊佇劍而力,神色陰晴不定,他的神態很是奇怪,嘴裡還喃喃自語:「不可能,他怎麼會八卦掌,海日人怎麼可能會天聖老人的絕技八卦掌。」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是海日人,我可是土生土長的青龍人。」說到這裡,冷樹對李陽點了點頭,示意他將自己的身份說明。   李陽環視四周,氣定若閒地說:「這位並不是日苯帝國二王子德川樹,據我所知,他真正的身份應該是當今青龍帝國皇帝的侄子。」   「不可能!」那個唯一穩坐的白髮老者猛地站起來,「絕對不可能!那個孩子不應該還活在這個世上,他早該死了!」   冷樹聽得眉頭一皺,冷然道:「這麼說你很希望我死了。」頓時,以冷樹為中心,一股寒氣從他的身上狂湧而出。眾人都被冷樹的氣息所嚇倒,不驚為之神色大變。   「不,這不是青龍的力量。」說到這裡,白髮老者又頓了一下,「可是卻又有點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樹對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有些事是很難預料的,而且我想你不會蠢得告訴大家那些與我身世相關的秘密吧?」白髮老者聽完冷樹的話便默然而坐,接著便陷入了沉思。   而冷樹剛才的一番話和驚人的表現給眾人帶來了不同程度的震撼,特別是陳磊,和冷樹交手的瞬間他就體會到冷樹的可怕了,當他發現冷樹所用的是天聖老人的縱橫青龍大陸的八卦掌時,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糊塗。在他看來,剛才交手冷樹並未施力,那一招不過是信手招來而已,至此一戰他再也不敢輕視冷樹了,特別是聽了冷樹和白髮老者的對話後,他隱隱覺得冷樹這個人不簡單,而且他該有駭人的身份。   眾人都因冷樹剛才的一番話而陷入深思,這時候李陽出來打了圓場:「諸位,我今日叫大家來,是想告訴大家,從今日起,潛龍谷改名為青龍谷,而這位便是青龍谷的主人,我李陽為其效忠。」   李陽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話一出口,眾人臉色數變,所有不清楚冷樹底細的人都將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而面對眾人充滿疑惑的目光,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大家好,我叫冷樹,我和諸位都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標,希望今後大家能相互扶持,共同滅族海日。」   「什麼,你叫冷樹?」這時一個男子高聲叫了起來。 ∼第十四章流氓戰皇∼     男子急忙走到冷樹面前,端詳著冷樹的臉,然而他看了幾眼便搖了搖頭,道:「不對,你怎麼跟傳聞中的不一樣?」   冷樹聽了不禁來了興趣,笑問道:「那麼你認為我該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男子依然搖搖頭,道:「前段時間我去青龍帝國的時候,聽朋友談起一個叫冷樹的男人,而你的外貌長相卻和他們所描述的不同。」   「你那來描述一下。」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男子怪異地看了冷樹一眼,道:「這個冷樹確實是青龍帝國皇帝的侄子,這個男人戰功顯赫,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同時,他又是青龍帝國上將軍雷暴的弟子,為人桀驁不馴,更是放蕩不羈,在軍中士兵們都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什麼『流氓戰神』。」   「你難道僅憑這些就認定我不是傳聞中的冷樹?」   「自然不會如此草率,傳聞中冷樹為人好色,性格多變且殘暴不忍,是一個十足的流氓混蛋。據說在雷暴與他相遇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地痞小流氓。而且,據說他是因為偷看了當今皇帝的私生女樹櫻軍團團長朝陽櫻洗澡沐浴而被逐出國境的,現在青龍帝國已經對他下了追殺令,揚言說凡是見到此人便可格殺,不論生死。」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他的聲音甚是高朗,笑聲中帶著一種外人無法體會的情愫,而當冷樹朗聲大笑的時候眾人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瀰漫開來,這時只見冷樹的右手突然閃爍出金黃色的光芒,頓時他的手掌之中凝聚起一個金色的能量球。   「東方豐登啊東方豐登,枉我冷樹昔日為你征戰沙場,卻不料今日得了一個如此臭名!」冷樹竟將手中的金色能量球捏爆,頓時金光破閃迸射,將大堂照得金亮。而冷樹則如憤怒的天神一般挺立於大堂之上,卻見他劍眉斜撇,原本英俊的臉上寫滿猙獰怒容。   大堂裡除李陽外,所有人都不禁閉上了眼睛,李陽雙手抱胸面帶微笑地看著冷樹。其實冷樹如此而為不過只是想為自己增添一點威勢,同時也讓眾人加深對他的信任,為以後行事多爭取一點主動。   待金光逝去後,隔了一段時間眾人才睜開眼睛。經此一事,很多人都對冷樹的身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而且有些人基本上已經相信冷樹就是青龍帝國所通緝的冷樹。   李陽見效果已經達到,於是上前對眾人道:「好了,大家都就坐了,我請諸位來一是宣佈谷主易人之事,二是想與諸位商討進攻四國城,共同瓜分四國洲之事。」他看了身邊的冷樹一眼,又道:「海日狗當年大肆殘殺青龍百姓,如今是時候讓他們嘗到被人屠殺的滋味了!」   「對,我們共同的敵人是海日狗!」一個男子面帶憤怒之色,顯是受了不少日苯人的欺凌。   「不,我還是不相信。」陳磊揮劍指著冷樹,「你就是德川樹,你這個禽獸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說著,陳磊揮劍又朝冷樹刺來,這一劍來速甚快,如流星一般射向冷樹的眉心。冷樹的身體卻沒動,他的手瞬間抬起,如幻如影般地迎上陳磊突刺而來的利劍。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冷樹曲手而伸出二指,他的兩根指頭竟似鉗子一般牢牢地將陳磊的劍夾入其中。同時,冷樹右腳後踏一步,僅以此步借力將陳磊所有的力道卸去。   陳磊一招不成,欲再施二招,可是他的劍卻被冷樹的兩根手指牢牢夾住,無論他如何使勁都無法抽回長劍。   冷樹見好就收,他也不想讓陳磊太難堪,於是鬆開手,讓陳磊將長劍抽了回去。冷樹這一招無疑是借陳磊向眾人示威,而陳磊卻不知進退,他又揮劍刺向冷樹,可是他的劍未觸及冷樹,卻被李陽於半路上截住了。   李陽神色不善地看著陳磊,冷聲道:「陳總舵主,人該有自知之明,我家主人已經二次退讓,可你卻步步進逼,若是真個動起手來,不出三招你便要血流當場。」   「我陳磊難道會怕他嗎,來吧,有種的殺了我!陳磊雖死,余志猶在,我手下三萬弟兄自會為我報仇!」陳磊自是清楚李陽的力量,他暗忖自己絕對不可能勝過冷樹和李陽,於是他索性回劍自刎。   李陽一抖左手,硬是將陳磊手中的劍打飛。他制住陳磊緩聲道:「陳總舵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我家主人絕不是德川樹,他們二人只不過長得十分相似罷了。而且我可以十分明確地告訴你,德川樹已經死了,被我家主人親手毀屍滅魂。而後,我家主人裝扮成德川樹成功地贏得了那些海日狗的信任。」   「我不信!」陳磊顯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他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冷樹,「除非他證明給我看!」   冷樹和李陽對視一眼,接著他微笑地點點頭,對陳磊道:「你要我怎麼證明?」   「把你的右手砍下來!」   「你……」   「哎。」草村家富欲上前卻被冷樹阻止,冷樹示意李陽放開陳磊,他臉上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突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肅穆的神情,冷樹對陳磊慷慨激昂地說,「我知你和德川樹結怨很深,但往事已故,我自是無力挽回,今日為了讓諸位結成統一戰線,我冷樹願意以血誓旗!」說著,冷樹的左手立即閃現出一把金色長刀,他二話不說舉刀便砍向自己的右手。   「主人!」李陽欲反手阻擋,可冷樹揮刀甚快,李陽卻是回救不及。   而就在關鍵時候,另一柄黑色長刀倏然襲至,硬生生將冷樹的金刀擋了開去。黑刀主人是一個健壯大漢,大漢面相敦實,一見便知是一個重意氣的人物。   「好兄弟,我黑奎信你!」說著,黑奎橫刀指向陳磊,喝道,「陳總舵主,冷谷主如此年少便有如此胸襟,若換是那海日狗,你說他會自廢右手嗎?」   陳磊被黑奎當頭棒喝,冷樹此舉已經贏得了眾人的認可,同時也贏得了眾人的尊敬。冷樹一招漂亮的揮刀自廢卻是高明得很,便如黑奎所說在場諸位都不可能有如此胸襟。然陳磊雖然表明上認同了冷樹,可是冷樹看得出來,陳磊只不過是迫於大勢而暫且認同而已,日後他不難會做出一些不利冷樹的事來。為此冷樹禁在心中暗道:「此子若是不除,日後定會壞我的大計。」於是在這個時候,冷樹心中已經將陳磊這個名字在他的盟友名單上除名了。   冷樹此舉一出,堂上原本緊張切異樣的氣氛立即鬆懈下來,這時李陽領著冷樹走到一張正對著大門口的龍椅上,李陽對冷樹做了一個「請坐」的姿勢,並對冷樹道:「主人,您是青龍谷的谷主,這位子自然是你該坐的。」   冷樹笑著點點頭,安然而坐,在李陽的勸說下,眾人又整齊入座。待眾人都坐好後,冷樹笑著眾人道:「在下初來乍道,有許多不瞭解的地方以後還需要諸位大哥前輩多多提點了。」   「冷谷主客氣了,您剛才一舉已經贏得了大家的尊敬,且這裡以你武功最高,我方萬豪接同李谷主前段時候結盟的提議,並奉你為盟主。」說著,方萬豪環視四周,「不知諸位是何意思呢?」   「我王軍自問各方面都不及李谷主,更比不上冷谷主了,我願奉冷谷主為盟主。」王軍年約三十,個性剛陽從不婆媽,行事頗為果斷,他這一類型的人正是冷樹最需要的。   方萬豪和王軍一帶頭,眾人紛紛響應,就連陳磊也因大勢所逼而對冷樹稱臣。不多時,場中所有人都對冷樹效忠,而冷樹臉上卻無絲許自得驕傲之色,他則是謙虛地說:「小子何德何能,在座的諸位都是老江湖,在下初涉江湖,論經驗自是遠不及諸位,這盟主之位實在是無德居之,怕是有負眾望。」   「哎,冷兄弟你不必謙虛,你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在座的都不是小幫派的頭目,就是響馬之徒,說句好聽點咱們是為了滅海日狗,說得難聽點,咱們也不過是混口飯吃。李谷主沒來的時候大家都是自顧自,因為沒有一個首領統帥,日子過得很苦,海日狗又經常組織圍剿,兄弟們每天都要擔心受怕。」黑奎環視四周,稍稍提高了聲調,「在你沒來之前,大家都已經商榷好準備推舉李谷主為盟主,如今李谷主卻奉你為主,依此推理,這盟主之位非你莫屬。」   「對,對,這盟主之位非你莫屬。」   經黑奎這麼一說,眾人立即響應,冷樹先是推卻謙虛了幾下,後盛情難卻最後還是勉強答應了,不過答應之前他倒是做了一番諸如「如果找到合適之人就立即禪讓」等言語,李陽在一旁看了直在心裡點頭,暗道:「嘿,果真是找到一個值得效命的人。」   眾人只不過是在言語上推薦冷樹為盟主,依照李陽的意思,他認為此後要需要來一個正式封禪儀式,而眾人最後決定這個封禪儀式在三天後舉行。   散會後,眾首領都各自回去了,而方東豪、黑奎、王軍和一個叫木洪的男人留了下來,李陽和冷樹帶著四人來到一個秘密小房內。   「大家都是自己人,都坐吧。」李陽對冷樹笑道,「主人,這四位都是屬下的至交,他們各專一家兵器,手下兒郎也儘是練習一種兵器。」說著,李陽指著方東豪道:「方兄弟博學多才又專長劍術,他的劍術遠在陳磊之上,且劍以快而狠著稱,在四國洲的黑道中有流星劍客之稱。」   方東豪聽李陽如此誇獎不禁起身辯解道:「李大哥實是謬讚了,小弟往年不過是一介窮酸書生,何來博學之技;而陳磊不過一個蠻夫,敗他僅是小事一件,至於流星劍客那不過是黑道朋友愛抬,小弟卻是汗顏。」四人之中冷樹覺得方東豪為人最為忠實,不過他的言行讓冷樹聽了有點難受,也許這就是讀書人與流氓的區別吧。   聽方東豪說到陳磊,李陽不禁對冷樹道:「主人,陳磊對你仍懷有敵意,此人若是不除,日後定會壞您大事。」   冷樹點點頭,道:「你的想法和我相同,而且我早有此想法,只是眼下戰事繁重,實在抽不出身對付他。」   李陽聽冷樹要自己親自對付陳磊,不禁笑道:「主人,陳磊此賊不過下三流角色而已,何勞您的貴手,而且您不是還有一個得力助手麼。」說著,李陽拍了拍手,笑道:「黑影你怎麼還不出來見主人。」   李陽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黑影從黑暗之中徒然冒出,那黑影在角落裡對著冷樹下跪,並恭敬地說:「黑影參見主人。」   「黑影呵,你還記得我這個主人真是難得啊。」   「屬下不敢,屬下不隨主人赴女真帝國是受到李大哥的阻撓,他說主人必會回來,而他要屬下在主人回來之前,再建立一支暗殺部隊。」   冷樹聽罷挑了挑眉毛,笑道:「哦,這麼說你又訓練出一支暗殺部隊了嘍?」   「不全是,大多數還是以前的老部下,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們的能力都精進了不少,若是陛下不想再見到井上村夫,不出三天屬下便可將他的首級帶到。」   聽黑影提到井上村夫,冷樹又想起了百加芯子,於是問道:「芯子近來如何?」   「她回來之後,就迅速與井上村夫成親,可根據屬下暗查德知,井上村夫似是並未和百加芯子結合,井上村夫懷疑百加芯子被主人玩弄過,他嫌棄百加芯子而終日不予以理睬。同時井上村夫也買了數個女奴做妾,他逐漸將百加芯子遺忘,而百加芯子終日躲在房裡,足不出門。」   冷樹聽了卻是搖搖頭,笑著說:「村夫就是村夫,難得芯子對他如此癡情,可他卻懷疑並將之遺棄,唉,真是暴殄天物啊。」   「主人,要不要屬下派人將她帶來。」   「不必了,現在我還沒那個空閒去對付這等閒事。」說著,冷樹對黑影道,「給你一個任務,我不希望陳磊見到明天的太陽,你幫我解決這件事吧。還有,做事要幹淨一點,別讓別人知道是我下的手,最好是讓陳磊的手下和日苯人再起衝突。」   「屬下明白!」說完,黑影閃身消失在黑暗裡。   「主人,你現在所使的武器是刀吧?」這時候黑奎突然道。   冷樹點點頭,有點奇怪地說:「哎,你看出來了?」   「屬下也是使刀的,剛才主人使刀時屬下便猜出了大概,那一刀屬下若是不接,主人怕也不會受傷吧?」   冷樹點點頭,他沒有說話,而是凝力再次亮出了金色大刀,冷樹二話不說便揮刀自砍左臂,而當金刀砍中左臂的時候,金刀竟流水一般透臂而過。冷樹哼笑一聲,然後將金刀收回,對黑奎笑道:「剛才那場戲你演得不錯。」   黑奎卻是笑笑,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王軍道:「傳聞主人在青龍帝國被譽為流氓槍神,相比主人的槍法一定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王兄弟雖使得一手好槍,卻遠不及主人。主人刀槍雙絕,您若是有空便教導咱們吧,咱們還想當主人的開國功臣呢。」   冷樹卻是笑笑,道:「那只不過是一些傳聞罷了,不過有空咱們倒是可以切磋一下,彼此互進嘛。」眾人見冷樹如此好說話,對冷樹的忠誠度不禁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臨界。恰時,一直未發話的木洪卻對冷樹道:「主人,谷裡人所使的多是短兵武器,擅使弓箭的很少,若是正面與敵人交鋒,我們怕是很難得勝,所以屬下希望主人能給我五千人,讓我訓練出一支可百步穿楊的弓箭隊。」   冷樹聽罷打了一個響指,道:「行,再多給你一千,兩個月後我希望能夠收到成效。」   「多謝主人!」木洪當即對冷樹下跪,而冷樹卻沒有阻攔,他轉而掠過四人,對眾人道:「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我冷樹的真實身份,在這裡我也不想多說些什麼,我對你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絕對服從。同時,我自是不會虧待你們,假若我冷樹建立了一個不朽王朝,那王朝史冊上將永遠記載著你們的名字和你們的英勇事跡!」   冷樹這一言份量重如千斤,這不但是他對李陽等人的承諾,同時也是一個目標。不知何時起,冷樹變了,他不再為美女而奮不顧身,不再做空夢,現在的他已經長大,完完全全地如史冊上所記載的一般:「龍神大帝在那日與帝國五上將宣下誓言後,他終於成長了,從那日起,他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流氓小兵,而是一個超級流氓,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流氓戰皇!」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禍端的陰謀∼     冷樹一席話徹底地點燃了眾人的鬥志,他們一起跪在冷樹面前,齊聲道:「誓死效忠!」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對王軍道:「你手下有多少長槍兵?」   「主人,我手下有一萬長槍兵,一萬長戟兵。」   「長戟兵?這是什麼兵種?」冷樹聽到新的名詞,當下不禁來了興趣。   「長戟是古代一種長攻兵器,經過多年的演化,長戟逐漸被長槍取代。相比長戟,長槍的揮舞速度比較快,長槍的優勢在於出擊是狠且準,耳長戟因為設計不同無法到達長槍所需的水準,不過長戟卻有其特殊的功能,長戟可刺可勾,它是戈和槍的結合。在古代,戈是士兵常用兵器,戈最長可達三米,不過其只能啄擊,敵人若是近身戈就不能發揮作用了;而戟有一百五十厘米,士兵發揮的空間相對而言比較大,而屬下經過修改,現已將戟的長度提高至一百八十厘米。長戟兵在步兵戰中自是敵不過長槍兵,可若是論及與騎兵作戰,長戟兵的威力絕對遠勝長槍兵。」   冷樹聽了點點頭,接著他又搖了搖頭,道:「雖然長戟兵在對騎兵時作用很大,可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敵人卻擁有強大的步兵,若是和他們正面衝鋒,長戟兵自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嗯,就從長戟兵中挑出五千個人給木洪吧。」   「主人……」   王軍剛想發話,卻被冷樹阻止了:「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不過這也沒辦法,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難處。」既然冷樹都如此發話了,王軍還能說什麼呢,他唉聲一歎,然後將頭低了下去。   「主人,士兵們是不會遵循你的意思去做的。」這時候李陽插口道。   冷樹劍眉一挑,問道:「這是為何?」   「王軍的兩萬多兄弟都與他出過生死,共過患難,長槍和長戟既是他們的殺敵武器,也是他們的救命稻草,如今你要讓他們棄槍拉弓,這恐怕很難辦到。」   冷樹聽了不由得沉吟道:「這樣啊,既然如此就算了吧,不過長戟兵仍要所有減少,讓那五千人改使長槍,你看這樣行麼?」   王軍聽冷樹的言語之中帶著誠懇的詢問語氣,心下甚是感動,他立即對冷樹磕頭,誠心道:「這沒問題,我的兒郎們槍和戟都能雙使。」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他轉而對木洪道:「至於你那五千人,我隨後給你個交代。」說著,冷樹站起身來,對並對李陽道:「帶我去看看我的兒郎們吧。」   李陽點點頭,隨後帶著眾人出了房門,走過花園,步出大廳,來到了一個寬闊且顯是十分隱蔽的廣場。這時候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而冷樹的艷龍騎兵團也已經井然而站,英姿颯爽。冷樹隨著李陽來個一個看台之上,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看著台下十萬人馬,冷樹不禁心潮湧動,不知為何,這一刻冷樹顯得異常激動。以前他曾擁有過人數比之更多的軍隊,可那支軍隊畢竟不屬於他,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都是他的臣子!   這時候冷樹的耳道了卻響起雷暴的聲音:「戰爭就像是在下一盤棋,兩軍主帥是下棋的人,而士兵則是棋子;要贏得一場戰爭,不單單要看你對下棋所持的態度,用什麼方法下棋,更重要的是你怎麼使用這些棋子,怎麼樣讓他們為你奮不顧身。」   冷樹清了清嗓子,然後高高舉起了他的右手。冷樹此舉一出,台下所有人都挺起了胸膛,目不轉睛地盯著冷樹的拳頭。   冷樹見效果已經達到,便高聲道:「今天,我冷樹以我的名譽起誓,不滅日寇,永不安眠!」   「不滅日寇,永不安眠!」李陽五個領頭人立即響應冷樹,台下眾人則在李陽等人之後發出了如雷般轟響的聲音。   冷樹又一次舉起了手,他這一舉手,原本喧嘩的廣場立即靜下來,冷樹滿意地點點頭,高聲喝問道:「你們最恨的是哪種人?」   此語一出,很多人都愣住了,不多時,人群裡響起一個聲音:「言而無信,出賣祖宗,賣主求榮的人!」   「數典忘祖,忘恩負義的人!」   ……   當眾人都說了很多相關性的名詞時,一個中年士兵高聲喝道:「海日人!」中年士兵這一聲將所有人所說的都綜合起來,為此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同時也隨他一起呼喝。也許日苯人真的做錯了許許多多不容天理的事情,士兵們一想到海日這個種族,不禁個個都喊紅了眼,恨不能現在就將他們手中的武器刺入日苯人的喉嚨。   「安靜!」李陽一聲暴喝,立即將幾近混亂的場面拉回原樣,士兵們這才意識自己的失態,於是紛紛下跪,對冷樹喝道:「屬下一時興起,無視軍紀,請主人責罰!」   有這樣的軍隊,冷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何來責罰之意呢。不過「盛情難卻」冷樹還是佯裝要責備眾人的態勢,朗聲道:「你們太不像話了,哪有這樣的!既然恨海日人,就應該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哪有只用嘴巴辱罵的!」   冷樹此語一出,台下台上所有人都愣住了,不過五秒之後場上又一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見冷樹第一次與士兵們見面就能博得士兵們的一致認可,李陽的臉上不禁笑開了,而黑奎等人都一臉崇敬地看著冷樹,此刻他們對冷樹充滿了敬佩之情,而這並不是因為冷樹的特殊身份,而是眾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特有的魅力,流氓戰皇的魅力!   次後,冷樹又做了一些即興的演講,這一次演講冷樹充分揭露了日苯帝國對青龍帝國所犯下的屢屢暴行,同時冷樹又一次煽起了士兵們的鬥志和怒火。而就在冷樹演講快要結束時,一個年輕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推著一輛外型奇怪的車子來到冷樹面前。   「站住,你是何人?」一個士兵將那人攔住了。   「我叫路班,我有一件寶物獻給主人。」   「你所說的寶物就是你身前這輛奇怪的車子?」冷樹問道。   路班點點頭,道:「是的,這是我的最近發明,它叫戰車。」   「你能說明它的作用麼?」冷樹聽了立即來了興趣,他閃身而逝,接著又如閃電一般出現路班身前。路班被冷樹嚇了一跳,他不禁向後退了幾步,驚聲歎道:「主人快若閃電,若是能瞬間出手恐怕沒有敵人能夠抵擋此擊。」   路班不說則矣,他這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兩人的異樣目光,冷樹不禁轉頭和李陽對視,兩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   為此,冷樹在心中暗道:「是呵,如果我在自己速度的基礎上創造出一些傷人招數,恐怕就是雷暴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我打倒了。」而李陽的看法和冷樹大同小異,同時他對路班這個青年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哎,你還沒說你的戰車有什麼作用呢?」冷樹對路班笑道。   路班不敢直視冷樹那敏銳的眼睛,避過冷樹的目光,路班指著身前的戰車道:「我的祖先是古國鑄器名匠,他留下了一本武器和機器製造秘籍,而我在他的基礎上對這些東西進行了改良,這輛戰車就是其中之一。」路班見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頗感興趣的神色,於是繼續說道:「戰車源自古國,相傳在古國戰場上它曾叱吒風雲,為帝國軍隊不可缺少的武器之一。」   這時候路班一人躍上戰車,他站在戰車上,指著前的一個扶手道:「戰車一般可乘三人,不過我這輛經過改良可乘四人,而且乘坐兵種不同,戰車的運用也不同。若是在左端站長戟兵,而右端站弓箭兵,那麼這種戰車便適合遠程進攻,它的好處是敵人騎兵無法追擊,敵人步兵不敢靠近……」   「為什麼敵人步兵不敢靠近?」方萬象問道。   「這您就要問王將軍了。」路班巧妙地將問題轉給王軍回答。   王軍輕咳一聲,答道:「若是戰車橫向行駛,長戟兵在前方抵擋,而弓箭兵在後方遠程攻擊,試問敵人還有什麼兵種能夠接近呢?」   王軍說完,冷樹還補上了一句:「而且我們所用的是戰車,若戰車用三至四匹馬拉,那麼敵人重裝騎兵根本就無法觸及,至於輕騎兵他們就更不敢靠近了。」   「主人說得很對,這正是此種戰車的作用。」路班頓了頓,又道,「還有另一種直接攻擊型的戰車,這種戰車上可站三人,中間人駕車,兩旁各置長戟兵。長戟兵攻擊範圍較大,騎兵根本就無法比擬,而步兵更是不敢靠近,再加上戰車行駛的速度,一般情況下敵人很難將我們圍住。」   這時候冷樹繞著戰車轉了一圈,他突然指著兩個車輪道:「如果在車輪的軸上裝些能夠隨車輪轉動的攻擊性武器不是很好麼?這樣一來,敵人就更不敢接近了,而且就算敵人步兵近身而長戟無法攻擊,那麼這時候這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   冷樹此話一出,路班立即拍手叫道:「我怎麼沒想到!」說著,路班突然握住冷樹的手,臉上露出無比興奮的表情:「主人擁有大智慧,路班願意此生永遠為您服務,創造制勝兵器!」   冷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王軍道:「以後路班就是你的親密合作夥伴了,你給他一個職務吧,同時我希望你們在五個月內能製造出五百輛這種戰車,沒問題吧?」   王軍聽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而這時一個體態肥胖的人卻急沖沖跑到冷樹的面前,他氣喘吁吁地對冷樹道:「主人,您可知道製造一輛戰車需要多少經費麼?」   冷樹自然搖搖頭,不過他臉上依然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你說這方面的專家,你說吧。」   胖子又呼出一口氣,道:「相同情況下製造這樣的一輛戰車我們可以製造五千支箭!而且現在我們山谷缺乏銅礦和鐵礦,根本就造不出那麼多的戰車。」   冷樹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可不希望如此戰爭利器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裡,為此冷樹轉頭對路班道:「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路班點點頭,正色道:「如果主人借我三千騎兵,我就能夠帶大批錢財和礦石回谷。」   「說說看,你到底到哪裡去搶?」   路班聽了不禁訝異道:「主人怎麼知道我是去搶的?」   「你帶三千個人去拿東西,而且還是騎兵,你說你這不是搶,難道是偷啊?」冷樹笑道。   路班被冷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憨厚一笑道:「主人說得很對,我確實是去搶東西。不過這個人絕對不是好人,他是個十足的惡霸。就連很多海日人都想要他的命。」   冷樹點點頭,接著對遠處的草村家富招了招手,草村家富一見主子招手,立即策馬而來。當他來到冷樹面前時,立即下馬跪在冷樹身前,恭敬地說:「主人,您找我?」   「嗯,今天晚上你帶所有艷龍騎兵,務必把那個惡霸所有家財都給我搶過來,實在搶不動的話就給我燒了。」   「是,屬下明白!」   「還有,只要和那個惡霸有關的,除了女人,其他的都給我滅了。小孩也不例外,斬草除根!」   草村家富神色一凜,道:「是!」   恰時,一個女兵手裡拿著一個軸卷從一旁跑了出來,她跑到李陽身前向李陽報道了某種消息,而李陽則隨後指向冷樹,那女兵對李陽行了禮,隨即跑到冷樹面前,對冷樹道:「主人,主母那邊傳消息來了。」   「哦,是從魔法陣裡傳遞過來的麼?」冷樹問道。   「是的。」   「快讀給我聽聽。」   女兵當即將軸卷打開,念道:「夫君,中田健人已經在皇城外駐紮下來了,而井上太郎又將我的部隊困在思念丘,情況有些不妙,雖然我們有能力保衛都城,可是我不希望子民們受到任何迫害,如今中田健人仍是按兵不動,不過難保他不會對周圍的村莊和小鎮進行掠奪。你那邊快些行動吧,快些把戰火燒到日苯帝國的土地上,而不是在我們的家裡。還有,小筠近來行為很反常,我想她天神已經向她發出召回的信息,你快些做出決定吧,可不要讓小筠離開了。」   冷樹聽了以後不由地又將眉頭緊皺而起,他從女兵手裡拿過軸卷,然後抬頭望天,嘴裡喃喃自語:「神,神,總有一天我冷樹要想滅日苯人一樣,滅了你們!」   話罷,冷樹轉身對李陽道:「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之後四國將亂,我們乘機起事。」   「是。」李陽低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之茫。   時間飛逝,三天後的早晨,當冷樹還在庭院裡練習八卦掌時,一個士兵站在門口恭敬地對冷樹道:「報告主人,昨晚發生了一件大事,紅花會總舵主陳磊被人海日人殺了,紅花會三萬會員集體暴動,他們在紅花會副總舵主陳天的帶領下進攻大版城,並在今日凌晨攻下了大版城。」   「呵,該來的總是來了。」冷樹調息完畢,然後走向那個士兵,問道,「四國洲政府可有什麼反應?」   「四國洲洲主中田健人帶兵攻打女真國未歸,他的兒子中田一郎已經帶領十五萬人開向大版城。而陳天在今天早上通過信鴿向各大組織發出求救信,希望我們能夠予以支援,共同消滅海日人。」   冷樹點點頭,道:「李將軍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是他讓我來請示主人的。」   「嗯,你去告訴李將軍,讓他和木將軍帶領兩萬步兵前去支援,同時讓方將軍、黑將軍和王將軍來見我。」   「是!」士兵對冷樹敬了一個標準的青龍帝國軍禮,隨即轉身欲走。   「等等。」冷樹突然叫住了那個士兵。那士兵被冷樹突然一叫,心裡不禁莫名緊張起來。   「你以前在青龍帝國的軍隊裡服過役麼?」   「是的,屬下確實在第三軍團裡服過兵役。」   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好了,你快去吧。」   「是。」   士兵一走,冷樹望著士兵的背影不禁笑了起來。 ∼第二章四國大屠殺∼     新的一天,當冷樹來到大堂時,黑奎和王軍已經等候多時了,冷樹一臉笑意地看著二人,道:「讓你們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呵。」   黑奎卻是搖搖頭,道:「您是主子,別說是等半個小時,就是讓我們等上半年我們也無怨無悔。」冷樹看向王軍,王軍同樣點點頭,似是同意黑奎所說。   而冷樹卻是笑著搖搖頭,對二人道:「表面上你我雖是主僕,但實卻是戰友,甚至是兄弟……」   「主人……」   「哎,別答茬,讓我繼續說下去。」冷樹伸手阻止了黑奎的發言,繼續道,「在我的思維裡,沒有主次之分,真的,我自小就生活在市井之中,錯綜複雜的小巷裡有我的童年,也有我的唉歎和歡笑,還有我的那些已經不可能再回來的兄弟。」說到這裡冷樹突然頓了頓,他繼而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道:「呵,這麼多年了,我對他們的死仍不能釋懷,我一直恨自己無能,直到現在仍不能為他們報仇。」   「主人,以你如今的力量,還有什麼人能與你抗衡呢?」在王軍等人的眼裡,冷樹自是高深莫測的,他們實不知冷樹已經是黔驢技窮了,現在的他只能使用些須艷龍決的力量,除此之外他只有逃命的功夫了。   冷樹聽了卻是搖頭笑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可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啊,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強者,而且就算你已經是天下第一,但以你一己之力能和一個組織,甚至一個國家斗麼?」   黑奎和王軍同時搖搖頭,同時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沒錯,正如你們所想的,我的敵人就是青龍帝國某個有權有勢的貴族。雖然我是青龍帝國皇帝的侄子,但是我自小就生長在市井街巷之中,我從未受過任何皇家的恩惠,也未享過一天的福,自當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後,我的命運就因此改變了。那以後我便成了皇帝保衛國家、開拓邊疆的工具,知道麼,只是一個工具呵,當這個工具沒有利用價值時,他們隨時都會將這個工具丟棄,甚至毀壞這個工具。」冷樹娓娓道來,通過富有情感的一番講演就將二人心神緊緊抓住了。   「主人,無論您的敵人是誰,我們都會盡全力將他們的名字從世人的口中抹去。」黑奎和王軍豁然站起,齊聲對冷樹下跪。   冷樹忙將二人扶起,臉上浮現出無比激動的表情,道:「好兄弟!」   黑奎和王軍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熱血激情握住冷樹的手,齊道:「好兄弟!」   冷樹這一招很快就將黑奎和王軍的心緊緊抓入手裡,不多時,冷樹就通過兩人直接控制了很多能力較強的副將。   當太陽高掛在天空時,冷樹便著一身銀色鎧甲站在高台之上。此刻的冷樹顯得英氣蓬勃,高大的身軀配著一套外觀華麗的鎧甲,完美地體現出男性的雄壯和特有的魅力。同時冷樹的左手還端著一個大酒杯,酒杯裡盛著滿滿的一杯酒,而台下八萬士兵的手裡都端著一大杯酒,神情異樣地看著冷樹。這時冷樹高舉一柄寬劍,對台下八萬雄兵,高聲朗道:「兄弟們!」   這一聲傳得很遠,因為是在山谷內,所以當下冷樹的聲音便在山谷中不停回傳,傳入每個人的耳裡。這一聲兄弟可不是隨便亂叫的,試問從古至今有多少主帥稱他的部位為兄弟,試問有多少主帥會在誓師時讓每個人都暢飲狂歡。冷樹此舉絕對是前無古人,不知後人會不會模仿此舉。   「今天,我在這裡喊你們一聲兄弟,不為虛假,我冷樹只想用手裡這杯酒敬給各位,且算是給你們壯行,同時也希望我手中這把劍能夠斬下中田一郎的狗頭!干!」   「干!!」   說著,谷中所有人都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去他媽的海日人,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此語一出,眾人將心中所有積壓的情緒和不滿都嘶吼出來,其聲高過樹梢,響遏行雲。   冷樹的誓師大會非常成功,冷樹的一番演講將所有士兵的激情都引發出來,同時也進一步取得了士兵們的信任和尊敬。然而冷樹的目的不僅與此,他們要的一支無所畏懼,所向無敵的部隊,雖然這支部隊在李陽的訓練下已臻高境,但冷樹還需要一隻特殊的部隊去執行特殊的任務,為此冷樹並沒有將艷龍騎兵團帶走,而是讓他們留在山谷裡,執行冷樹所下達的特殊任務。   另一方面,在冷樹的計劃下,李陽安然到達大版城,出於李陽的威勢和資格,眾人一致推李陽為城主,並讓李陽指揮盟軍抵抗中田一郎的進攻。李陽也不推辭,他上任之後,立即下令全城百姓和士兵修整城池,同時將周圍所有樹木都砍下並運回城中。而當中田一郎率軍到達時,面對他的卻是一個孤立卻固若金湯的城堡。   中田一郎卻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他並沒有下令進攻,而是散軍圍城,將兵力分為四部,每部都駐紮在四個方向,同時不間斷地對大版城發動進攻。李陽對中田一郎此計也很是讚揚,不過他並未一直坐以待斃,他趁夜帶出一支精英部隊,偷襲並放火連續燒了敵人的兩個糧倉。同時,李陽還讓潛藏在外的部隊切斷了中田一郎的補給路線。   糧食一旦減少,中田一郎便無法再對大版城進行圍困,為了加大攻城成功的係數,他又從四國城和地方部隊調了八萬人。然而,就在他發出增兵命令的時候,冷樹帶著八萬人,繞過海日人的眼線,竟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四國城外。   因為四國城遠離戰場,誰也不曾想到叛軍會避過偵察兵潛至四國城。   此刻冷樹站在一個山岡上,看著遠處那座雄偉的城池,冷樹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嘿,好一座雄偉的城池啊,只可惜不出半個小時它就要被我們蹂躪了。」   「主人,敵人似乎還未察覺到我們的行蹤,要不要現在就發動進攻?」王軍小聲問道。   冷樹卻搖搖頭,道:「先別急,貿然進攻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而且我們本就很少,我不希望在和敵人正面交鋒前就有所損失,我身後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妻子,離開之前我曾誇口答應一定會將他們完好帶回,既然已經答應的事我便要竭盡全力去做。」   冷樹這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卻將聽到此語的人感動涕淋,這話一傳十,十傳百,不到片刻八萬人都將冷樹的話牢記在心裡,這一刻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就算冷樹要他們去死,他們都願意!   冷樹站在山岡上思索了片刻,最後他決定先派一些士兵偽裝平民進入四國城,待冷樹發動進攻時,他們就在城裡發火,裡應外合給敵人一個重擊。然而,在這些人進城之前,冷樹卻又下了一道秘密指令,至於這道秘密指令,卻只有冷樹和黑奎及王軍三人知道。   經過半天的過度,冷樹已將近五千名士兵派入四國城內,而這些士兵一進入四國城就在街道小巷中隱藏起來。夜幕降臨時,冷樹在山岡之上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寬劍——「殺!」   不是進攻,而是殺!   黃昏時刻,人的精神最為渙散,而且這時候人們都已覺得飢餓,老想著家中的噴香飯菜,此刻四國城那高大的城牆上只有零散幾個士兵,這時正是他們換班的時候,很多士兵都藉機回家吃飯,逗老婆和孩子去了。冷樹抓緊這個時機發動了進攻,且聽冷樹用內勁輔助發出的聲音響徹天際,方圓百力直內皆可聽清,四國城內諸百姓還未明白過來,只聽一震轟隆的馬蹄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四國城有兩個大城門,一個小城門,在冷樹的指揮下,騎兵朝最為寬敞的南門直衝而去,而步兵們則蜂擁向較宰的北門,至於小城門不知何時被一小股力量放火燒燬了,小城門周圍的民宅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與此同時,四國城的內城——中田健人的私人城堡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呼喊聲和獵獵風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四國城立即陷入一片混亂。   而此刻四國城的總指揮小泉宗一郎卻從飯桌上跳了起來:「什麼!判軍竟然貿然進攻四國城!」   「大人,敵人來勢洶湧,我們根本就無法阻擋……」   「廢物!」   小泉宗一郎從身邊的桌上抽出佩刀,無情地刺入那名士兵的腹中。   「大人……」   可憐的士兵還想說什麼,可小泉宗一郎卻像踹狗一樣將他踹倒,立即對外喝道:「關閉城門,馬上給我關閉城門!」   然而卻是來不及了,冷樹的騎兵們以奇怪的速度勢如破竹地衝入了四國城內,頓時四國城內呼聲震天,無數鮮紅的血液從無辜的百姓和士兵們的身上奔湧而出。這時候壓抑在青龍帝國子民體內數百年的憤怒和積怨都隨他們手中的砍刀揮砍出來,黑奎和王軍二人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除了女人和老人,任何生物只要一照面就會被他們砍與馬下,如此單方面的屠殺冷樹卻沒有阻止,此刻他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神色冷寂地看著煙火四起的四國城。   「呵,好燦爛的煙火啊。」   「主人。」這時候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竟如黑色閃電一般出現在冷樹很後。   「是黑影麼?」冷樹沒有回頭,只是淡然問道。   「是。」   「事情進行地怎麼樣了?」   「中田健人所有家人都被我們扣住了,其中包括中田健人和中田一郎的二十五個小妾,不過中田健人妻子自刎了。」   聽到這裡冷樹不禁一愣,道:「呵,想不到她還是一個貞烈女子呵,這樣一個女人嫁給中田健一郎這樣的廢物卻是太浪費了。」冷樹頓了頓,然後緩出一口氣,道:「交代下去,將她的屍體安放在床上,別動她,就算是讓中田健人步下地獄的一個轉折口吧。」   「是!」   黑影離開後,冷樹卻看有一大批全副武裝的日苯士兵朝冷樹的部隊殺來,冷樹的嘴角微微翹起,他轉過身,自言自語道:「是時候收手了。」   很快得,在四國城的守軍發起反攻前,冷樹的部隊竟如潮水一般迅速撤退,他們來得快,走得也快,眨眼的功夫四國城內卻已沒有一個判軍。身著武士盔甲的小泉宗一郎身後緊跟著一批氣息強勁的隊伍,見敵人撤退如此迅速小泉宗一郎不由仰天大吼,然在他大吼的同時冷樹卻拉滿彎弓,將手中的寬劍以箭射向小泉宗一郎。   只見銀光一閃,小泉宗一郎身前立即出現了兩截斷劍。小泉宗一郎立即朝冷樹所在的方向看來,冷樹卻對小泉宗一郎揮揮手,轉身消失了。   「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會將你們滅種!」   然當冷樹回到營地時,眾人都很不解冷樹為何會在節節勝利的大好形勢下突下撤退的命令,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冷樹卻哂然笑道:「如果我帶你們去釣魚,你們是希望釣到大魚呢,還是釣到小魚?」   答應自然是大魚。   冷樹又道:「錯了,是大小通吃。」說到這裡,冷樹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四國城遭此洗劫,中田一郎一定會揮軍日夜兼程地趕回城,哼,到那個時候我們則以逸待勞,我希望到時你們拿出所有的力氣,一鼓作氣將敵人全部殲滅!」   「是!」   冷樹此計甚得人心,各將領們對冷樹的敬佩之情不禁更為加重了。   冷樹當晚讓眾人隱蔽在一個可守的高地,而他自己則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入四國城,冷樹通過各種手段得知四國城守將小泉宗一郎的府邸,隨後如鬼魅一般潛入其內。   而此刻小泉宗一郎卻在大廳內暴跳如雷:「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我大海日昇苯帝國建國以來從未遭受如此大辱,支那人,實在該滅!」小泉宗一郎揮掌狠拍桌面,然桌子無事,倒是桌下的一張椅子被一股奇勁震地四分五裂。在黑暗中的冷樹見狀不禁大為吃驚,他料想不到小泉宗一郎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高手,同時也慶幸自己早些時候沒有和他交手。   「將軍,我們已經派人通知大公子了。大公子得知此事非常憤怒,他命令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嚴守四國城,同時還要我們盡快將二公子他們營救回來。」這時候一個副將小聲對小泉宗一郎道。   「哼,說得容易,我們連這股判軍的來歷都不清楚,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窩藏抵擋。更何況他還不讓我出城,這叫我哪去找他們?當初他要不是一時意氣去圍剿判軍也不會出這種事情。」小泉宗一郎倒是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中田一郎的身上,而在暗中竊聽的冷樹卻是從中聽出一些端倪。   「看來小泉宗一郎和中田一郎不和,說不定中田一郎回來會借此機會除掉小泉宗一郎。」冷樹暗道。   「將軍,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傳給洲主?」   「不可,洲主在外征戰,且不可打擾他的心神,哎,還是等他凱旋歸來時再說吧。」一想到中田健人,小泉宗一郎的心不禁涼了一截。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受處與被動挨打的地位了麼?敵人隨時都有可能進攻四國城,就怕到時候……」   「混蛋!」小泉宗一郎一個巴掌將那個副將打翻在一地,狠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唯一能彌補的就是殺了那些兇惡的支那人。」   「可是大公子說過……」   「他說過有怎麼樣,洲主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軍權交入我的手裡,如今四國洲我說了算!」說著,小泉宗一郎拔出佩刀,看著手中銀光閃閃的佩刀,小泉宗一郎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們且休整一兩天,待那個小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聽到這裡,冷樹不禁暗自一笑,他心知就算聽下去也得不到好的消息,於是轉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三章秒殺∼     冷樹離開小泉宗一郎之後,轉身欲回營地,但在半路上他卻被黑影叫住了:「主人,屬下有事稟報。」   「說。」冷樹此刻站在小巷的陰暗角落裡,昏黃的路燈只能照到他的大腿。   「屬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中田健人的臥室裡發現了一個暗閣。」   「哦?」冷樹聽了不禁問道,「裡面有什麼東西?」   「至此之前屬下仍未進入,現在那裡有兩個手下在守護。」   「帶我去看看吧。」從冷樹的話語中,黑影聽了一絲高興、欣喜的意味。   「是。」說著,二人彈身而起,瞬間掠過十多間房屋,只見兩個人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忽閃過,冷樹和黑影在經過低矮的貧民區時,有許多士兵竟在捉壯丁以補充人數。   「軍爺啊,求您了,不要帶走我的兒子啊,我們家只剩這一根苗兒了!」這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硬拉著一個軍官的衣領,神色甚是淒慘。   「國家都要沒了,還要傳宗接代幹什麼!」那軍人一腳便將夫人踢倒,轉身對部下揮手道,「凡是年齡超過十五歲的男人就給抓起來!」   「是!」   而這時冷樹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單腳立在房頂上,對身後的黑影道:「你先等一下。」話音一落,冷樹便消失了,接下小巷便傳出了十多聲慘叫。藉著昏暗的燈光,黑影看到冷樹將那個被踢倒的婦人扶起來,並輕聲安慰道:「大媽您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抓走您兒子的。」   「天啊,這苦日子要熬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打戰,打戰,苦的終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啊!」婦人懷裡抱著體形矮小且看起來十分稚嫩的兒子對冷樹大聲哭喊。   「苦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的。」冷樹對老婦人揮了揮手,轉身消失了。   當冷樹又出現在黑影的面前時,黑影對冷樹小聲地說:「主人……嗯……」   「說吧,有事就直說。」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   冷樹只是笑笑,他沒說什麼,一甩頭,道:「走吧。」說完,他倒是率先離開了。   很快得,冷樹和黑影悄然潛入了中田健人的臥室。(雖然中田健人的親屬都被捉了,但小泉宗一郎還是派了一支部隊防衛)   「主人。」見到冷樹和黑影,兩個與黑影穿同樣黑衣的男子跪在冷樹和黑影面前。   「在這之前有人來過麼?」冷樹淡然道。   「沒有。」   冷樹點點頭,對二人道:「你們繼續守衛,有人來就發出警報。」   「是。」   這時候黑影將觸動了機關,只聽一聲輕微的「喀嚓」聲響,原本的衣櫃居然翻了個,其背後出現了一個小通道。然黑影並沒有進去,他則是站在一旁,對冷樹道:「主人,您進去以後一定要小心,裡面沒準有機關。」   冷樹點點頭,臉上則是微微一笑,然後邁步走入了小通道。進入小通道之後,冷樹發現自己所走的路竟是通向地下,而且小通道似乎是呈螺旋型的,一直延伸到地下,當冷樹走到通道的最下端時有一扇木門擋住了冷樹的去路。冷樹輕手推開門,發現門內竟是另一個小臥室。臥室裡似乎鑲嵌著幾顆夜明珠,在沒有火源的情況下充當臥室的燈源。走進臥室,冷樹發現這裡的擺設十分陳舊且古樸,特別是牆壁上所掛著的一柄古刀,從它的外型上看應該有幾百來年的歷史了。   冷樹將古刀從牆壁上取了下來,而當他將刀握住的同時,他差點因為握不住古刀而將古刀砸在地上。   「丫的,這把刀起碼有一百多斤,這麼重的傢伙到底要怎麼使用啊。」捧著手中沉甸甸的古刀,冷樹不禁大為感歎。然而,當冷樹藉著夜明珠所發出的微弱的光輝而看到古刀刀鞘上所刻著的三個字時,臉上立即露出了無比興奮的神情——「青龍刀,呵,青龍刀!」   冷樹當下立即握住刀柄欲將刀從鞘中拔出,然當他將刀拔出的瞬間,青龍刀竟化成粉塵瞬間消失了。   「這……」冷樹雙手突然握了個空,為此他神色迷茫地愣在那兒,顯是覺得眼前的事物有些讓人難以相信。無意間,冷樹發現地上出現了幾排小字:「能拔開此刀者,定為我族後人。此刀為青龍刀,即是青龍王所用之刀,然持者不同,刀身自然不同。刀意無形,刀身亦無形,後輩小子切記,青龍刀不過只是個稱呼,只要是握在你手中,只要被你所使用,那柄刀便為青龍刀。」   冷樹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字面意思,更別說內含了。   「靠,給刀就給刀嘛,擺什麼臭譜。」說著,冷樹一掌拍在地面上,將那些字全部抹去。然冷樹這一拍卻將粉塵都飄揚起來,在夜明珠燈光的照耀之下,這些粉塵竟慢慢凝聚,最後凝成一樣讓冷樹見了,嘴巴成「O」字型的東西。   然這時候在外面守侯的黑影聽到一聲巨響,這時原本漆黑的夜空竟變得白光如晝,同時雷聲轟隆不絕於耳,眨眼的瞬間無數雷電從天而降,這些雷電竟全數朝冷樹所在的方位轟擊而來。不及任何反應,中田健人的臥室立即被雷電所摧毀,而黑影三人則及時逃了出來。   「主人!」黑影對著已經變成廢墟的臥室大聲呼喊。   「放心,我死不了!」且聽冷樹一聲暴喝,全身黃光的他破土而出,臉上還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而黑影見冷樹完好無事,大喜過望地來到冷樹面前,冷樹則輕拍他的肩膀,笑道:「裡面的寶物我已經得到了,閃人吧。」   這場雷引來了周圍的守衛,而當守衛們趕到時,冷樹等人早已經離開,朝他們的營地潛去。   冷樹回到營地之後就下達襲擊中田一郎的命令,而他自己則消失於無影,他走之後,軍中則流傳冷樹因得到一件無價之寶,故而孤身在某個暗處修煉。然而兩天後當中田一郎帶兵到達黑奎等人所設伏的地區時,冷樹依然沒有出現,而黑奎和王軍則受過冷樹知會,他們埋伏在一個茂密的叢林之中,等待著中田一郎的出現。   又是黃昏,當太陽疲憊地站在山頂上散發出最後的光輝時,一大隊人馬朝密林奔馳而來。王軍身處高地,他看得很清楚,敵人隊伍雜亂無章,想是一路急行疲憊而致。王軍對潛伏在不遠處的黑奎道:「敵人行軍隊伍雜亂不整,看來他們真的是累了,咱們趁此機會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黑奎卻是搖搖頭,道:「我並不怎麼認為,敵人行軍雜亂可能是有意而為,也許他們是想麻痺我們。他們以騎兵為多,而且地勢較高,一旦打起來,吃虧的總是我們。主人離開前曾囑咐我們,能避免的一定要避免,千萬不能鹵莽行事。」   黑奎這麼一手,王軍也是點點頭,覺得黑奎說得甚有道理,於是他對手下傳令道:「傳令各部隊切勿輕舉妄動,待他們進入密林後在放火圍困他們。」   「是!」那人領命離開後,王軍立即跑到黑奎身邊,問道:「主人到底去哪了?這麼重要的關頭他不在可不行啊。」   黑奎搖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只命令我依照他的指令行事,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而這時中田一郎的隊伍已經逼近,就在眾人以為他們都要進入密林的時候,他們突然停下腳步,頓時擺出嚴整的衝鋒陣勢。同時,一個身披武士盔甲的英俊男子騎著白色駿馬對眾人潛伏的方向喝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判軍,還不快出來投降,不然我可要放火燒林了!」   男子的話讓林中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特別是黑奎和王軍,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敵人竟真的識破了他們的陷阱。   「怎麼辦?」王軍看著黑奎道。而這時候黑奎腦子則在飛快地旋轉著,很難想像擁有粗實外表的他居然擁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在思索幾秒之後,黑奎當機立斷地對王軍道:「按兵不動,吩咐下去,都給我靜下來,這只是敵人試探性的發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埋伏在這裡。相信主人,他是絕對不會錯的。」   黑奎這一句「相信主人」讓周圍聽到的人的心都鬆了下來,冷樹在他們的心已經接近於神,近段時間冷樹所演示出的驚人舉止讓部下們對他敬若神明,所以黑奎一發話,原本騷動的士兵們立即沉下心來,他們紛紛緊握武器,嚴整以待。   而那個男子等了十多分鐘,見密林裡毫無動靜,他呼出一口氣,接著對身後眾人喝道:「報告大公子,密林無人埋伏!」   「走!」人群裡響起另一個男子的聲音。   「是!」男子大手一揮,帶頭率先朝密林狂奔而來。面對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敵人,士兵們紛紛凝息屏氣,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從眼前跑過。然,當敵人陷入腹地時,黑奎突然大喝一聲「放火!」。命令一下,早以做好準備的士兵們用火苗點燃周圍的密林,密林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不好,中計了!」男子話剛出口,一支利箭從火中疾射而來,眨眼之間他的脖子就被利箭刺透。   「給我往前衝!」這時,一個男子在人群裡吼了起來,他和身邊十多人拔刀朝唯一的出口狂衝而去。這時候火海裡不斷地射出無數支利箭,箭雖亂,但因敵人密集,即使不瞄準也能射中敵人。僅此一小段路程,敵人便已死傷大半,而當敵人衝出火海時,他們的面前卻迎來了無數閃爍著銀光的長槍。長槍兵隊伍嚴整,擺出半圓環型的圍剿之陣,因為出口較小,一時間還有很多敵人無法衝出火海,而衝出火海的人則被喪命於長槍之下。   這時,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一名男子的怒吼之聲:「沖,給我衝!」   然而衝出如此密集的槍陣又談何容易,中田一郎的士兵們進退不能,很多人都因戰友的相互擠壓而葬身火海,或者死在長槍之下。   「給我衝啊!!」還是那名男子的聲音。   「讓他衝!」這時候,冷樹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他一臉微笑地看著一名滿身鮮血的貴族男子,「都給我退開,他由我來解決。」說著,冷樹對那名貴族男子伸出了右手,道:「中田小子,很久沒見,你還是和你老子一樣見啊。」   「你……」中田一郎無比驚愕地看著冷樹,「你怎麼會在這裡?」   「嘿嘿,用你的毛想想也知道,整個海日昇苯帝國都是我的,我想到哪就到哪,這一點你似乎管不著吧?」   「你這個惡魔!」說著,中田一郎揮刀便朝冷樹砍來,與此同時,他們身邊十多位侍衛也一起拔刀以不同方向朝冷樹攻來,冷樹卻是森然一笑,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殘酷且邪惡的笑意。   「送你們去地獄。」冷樹慢慢地抬起手,然這時候天空上突然落下一道雷電,而雷電閃耀的瞬間,中田一郎及十多名侍衛突然停了下來,而冷樹依舊笑臉而站,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中田一郎:「真不好意思,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下去見你老娘吧。」說完,冷樹轉身喝道:「殺!」   槍兵們接到命令後,立即扯著嗓子發出慘烈的殺喊聲,而這時候中田一郎依舊站著,當一個槍兵將長槍刺入他的心胸時,他的上半身竟被長槍挑起——身體何時竟被斬成兩截!   毫無懸念的大屠殺,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屠殺後,敵人被消滅殆盡。   站在山岡上,冷樹吹著迎面而來的冷風,冷樹不禁對身後的黑影歎道:「這就是真正的戰爭啊,血,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   「主人,您覺得內疚麼?」黑影小聲地說。   冷樹卻是搖搖頭:「這就是戰爭,戰爭終究是要死人的,在這個修羅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所謂的仁慈,而且我從來都不會因為殺人而覺得內疚,特別是日苯人。」   「主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如此恨海日族人?」   「呵,怎麼說呢,其實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是一種民族情懷罷了。嗯,不過我得為我的妻子的師傅報仇,這僅算是我仇恨日苯人的一個原因吧。」   「青龍帝國的人時常說日苯人是披著羊皮的狼,這又是為什麼?」   「不好說,其實每個人都可說成是披著羊皮的狼。只不過這個種族的人因為長期受到煩瑣且暴力的教育而變地心理扭曲,有些人的心理甚至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日苯人的教育十分殘暴,他們自幼兒開始就時常被師長和父母打罵,沒有傾訴對象的他們只能通過暴力這一途徑來釋放內心的感情。而長時間積壓的情緒直接導致了他們扭曲的心理,同時人類的獸性也進一步在他們的身上醞釀而生,最終造就了這一個骯髒且垃圾的民族。」   「主人……」   「黑影,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麼。」冷樹冷冷地說,「就是因為你是我最親近的部下,我才對你說這麼多的話。要是其他人,我早就將他們趕走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險,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說完,冷樹閃身消失了。   看著在遠方收拾戰場的士兵們,黑影不禁將深吸了一口氣並露出了一雙明亮的眸子,他幽幽一歎,接著也閃身消失了。   冷樹這一戰將中田一郎所有部下都消滅殆盡,故而他們被消滅這一事並沒有傳入四國城,此刻小泉宗一郎則在廳室裡焦急地等待著中田一郎的信號。   「將軍,有大公子的消息了!」這時候一個副將急身趕了進來。   「快說,他到哪裡了?」   「根據探子回報,大公子的部隊在距離城外十多里的地方和襲擊我們的判黨交上手了,敵人似乎很厲害,形勢對他似乎很不利,他已經派兵向您請求支援。」   「哼,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大公子居然也會遇到派兵求援的時候。」小泉宗一郎冷聲道。 ∼第四章城破·龍怒∼     「將軍,大公子畢竟是洲主的兒子,您……」   小泉宗一郎一揮手,不耐煩地說:「不用你多說我也明白,我也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小人,傳令下去,全軍出擊!」   「是!」副將心中一喜,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小泉宗一郎突然叫住了副將,「只怕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城絕對不能空,嗯,留下兩萬人守城,其餘人跟我出城協助大公子破敵。」   「是!」   然而當小泉宗一郎率軍來到指定的地點時,卻發現此地空無一人,因為這時候天已有些黑了,四周的可見度不是很高。恰時,有幾棵樹都露出白肚,上面似乎寫著青龍帝國的文字。小泉宗一郎自幼就熟讀青龍帝國的文字,這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他騎馬走到最近的一棵樹上,發現樹上寫著五個字:「這裡很危險。」   小泉宗一郎不由哂然一笑道:「哼,真不知那些支那人到底在搞什麼,居然在這裡花費時間亂刻亂畫。」   小泉宗一郎繼續看去:「還是很危險。」   他搖了搖頭,又騎著馬來到另一棵的大樹旁:「仍然很危險。」   「無聊。」小泉宗一郎剛想放棄繼續看下去的念頭,卻發現前方的樹上刻著相對而言較多的字,於是他騎著馬朝那棵樹走去,然而這時候他已經渾然忘了自己已經步入一小片樹林裡。   這時候他突然停住了,卻見樹上刻著這樣一排字:「小樣兒,跟你說了你還是不信,唉,你死吧!」   小泉宗一郎剛覺得不對勁,突然耳旁響起一陣「嗖嗖」之音,接著無數利箭破空而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小泉宗一郎縱使武功再高也無法躲過如此多的利箭,而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竟翻身下馬,以馬的身體擋下了利箭。不過,他卻並未因此而逃過一劫,在他落地的瞬間,地上立即刺出數十把泛著綠光的長槍,長槍的槍尖染著劇毒,小泉宗一郎一個不慎還是中招了——他的大腿被一枝槍劃破了一道口子,劇毒頓時滲入其體內,瞬間便使小泉宗一郎的身體麻痺而無法動彈。   「好了,別再做垂死掙扎了,告訴你吧,你中的毒足使你的身體無法動彈一個多小時,嘿,安心去死吧。」小泉宗一郎看到一棵樹上居然掛著一個布條,布條上則寫著幾個醜陋的像蚯蚓一樣的字。   「天亡我也!」說著,小泉宗一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小泉宗一郎剛閉眼,頓覺四周呼聲蕭然,只見無數箭支從不同的方向朝他射來,小泉宗一郎真如樹上所寫的那般無法動彈,於是在士兵們的呼喊聲中,小泉宗一郎就此離開了這個世界。只看小泉宗一郎和馬死死地釘在一起,人和馬的身上都插滿了箭支。   小泉宗一郎雖死,可他的部隊仍在,主帥既死,那麼副將便成了一軍之主,這時候副將突然高舉手中長刀,喝道:「叛徒小泉宗一郎已死,有請二公子!」   話音剛落,樹林裡走出一個身著錦裝的男子,同時男子的身旁跟隨著四個身披華麗鎧甲的日苯武士,見過世面的人當即便認出了此四人正是中田健人次子中田草錦的貼身護衛。中田草錦一出現,原本有些狂躁的士兵們立即靜了下來,他們紛紛調轉視線緊緊地盯著中田草錦。而這時副將卻策馬來到中田草錦的身邊並下馬對其恭敬地敬禮:「山本遊人參見公子!」   中田草錦點點頭,對其道:「山本將軍,你獻計誅殺叛徒有功,我暫代父命,封你為四國城第一守將。」   山本遊人當即對中田草錦磕頭,大喜道:「二公子提拔之恩,莫將永不忘卻!」   中田草錦神色顯是十分嚴謹,他的臉上不存在任何表情,淡淡地說:「不要忘記了,你只是暫代守將一職,如果你仍像小泉宗一郎那般毫無建樹,你的下場不會比小泉好多少。」   山本遊人裝出一臉惶恐的樣子:「莫將一定不會辜負二公子的期望!」   「我大哥和敵人正在阪田城苦戰,你快帶兵前去支援!」   「是!」   阪田城是四國城附近的一座小城,距離四國城還相當一段距離。山本遊人當即上馬,轉身對身後諸將喝道:「大公子正處危險之地,我們去快去支援,殺了那群支那走狗,為死去的勇士們報仇!」   山本遊人最後一句話倒是將眾人的怒火都激發出來,本來還有些混亂的局面立即被穩定下來,小泉和中田健人兩個兒子不和的事情全四國城的人都知道,在日苯這樣的事也常有發生,所以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而且日苯士兵是華夏大陸範圍內最遵守軍紀的勁旅,統帥的命令就是天命,聽慣了命令的他們當下便毫不猶豫地隨著山本遊人朝東方的阪田城跑去。   然而,當山本遊人帶著大部隊漸漸消失在中田草錦的視野時,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樹陰裡:「你做的不錯,主人已經下了命令,待他攻下四國城後,你便是四國城的城主。」   「我父親那邊怎麼辦?」中田草錦小聲地說。   「哼,他現在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呢,等他知道時恐怕整個四國州都在主人的控制之下了。」黑影頓了頓,道,「還有,主人命令你馬上到四國城去,他需要你的幫助。」   「遵命。」中田草錦遵從地點點頭,翻身上馬和四個武士朝四國城奔馳而去。當中田草錦到達四國城南門外圍時,卻見冷樹的軍隊正列陣擺出準備進攻的架勢。而冷樹這時候站在一處高地上,他雙手負背一臉微笑地看著前方嚴整以待的四國城守軍。   「主人,中田草錦來了。」一個士兵跑到冷樹的跟前道。   「帶他來見我。」   「是!」   不多時,中田草錦悄然來到冷樹的身後,他單膝跪地對著冷樹,強壓住內心的衝動,咬牙對冷樹道:「屬下拜見主人。」   「哼,你心裡似乎充滿了怨恨啊。」冷樹沒有轉過頭,繼而又道,「怎麼,前不久讓人教你的禮儀都忘了?奴隸見到主人是這樣的麼?」冷樹的話語冷酷而生硬,聽在中田草錦耳裡猶如惡魔之音一般。   中田草錦的眼中射出憤怒之色,但他還是強忍著憤怒雙膝落地,對著冷樹磕了一個響頭,顫抖著身體說:「拜見……主人。」   「聽黑影說,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本來以你剛才的表現我是想讓人再調教調教,不過既然你順利完成了任務,暫時就免了吧。但是你可要注意了,不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犯錯,不然你會死得極慘。看到小泉宗一郎的死相了麼,如果你懷有異心,你們中田一族所有的男人將會跟他一樣下地獄,至於你那幾個嬌媚的女人,嘿嘿,我想我的兄弟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屬下不敢,屬下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請主人原諒屬下的一時過失!」中田草錦邊說邊磕,待冷樹發話時,他的額頭已經染滿紅色血跡了。   「好了,你起來吧。只要你將事情做的好,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不過只要你稍有異心,我保證你的親人們將會都受最為殘酷的懲罰!」   「謝主人。」中田草錦顫巍巍地站起來。   這時候冷樹指著遠處的南門道:「看到了嗎?愚蠢的日苯人還在建造防禦設施呢,呵,死到臨頭了頭不知道,日苯人真是有夠蠢的啊。」   「主人,四國城南門有諸多防禦設施,且城內還有兩萬守軍,您要是貿然攻打,便是攻下城也會損失很多兵力,而且你已分出四萬兵力對付小泉宗一郎的餘部,現今身邊只有四萬多人,如此一來,情況對您還是較為不利。」中田草錦內心深處當然希望冷樹無法攻陷四國城,但是他又怕冷樹如果花大代價攻下城,憤怒之餘而拿他的家人發洩憤怒。   冷樹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可是你們日苯人又怎麼知道呢,我所使用的計策可是『聲東擊西』呵。」說著,冷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又道:「又是黃昏,嘿嘿,夕陽多美啊,美得讓人陶醉。」這時候冷樹慢慢舉起右手,喝道:「錐陣,進攻!」   一聲令下,山下的士兵們立即擺出錐形陣勢,聲勢浩蕩地朝四國城南門開去。而這時候四國城的守將則將所有兵力都調往南門,北門則留了兩千多個守衛,至於被燒燬的小城門,因為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而且地處偏僻的貧民區,所以那裡只有十多個士兵在看守。   這兩天,冷樹命路班加緊趕造了五輛巨型投石車,這時候冷樹的士兵們則將這五台巨型投石車對準南門,進行了一場震撼人心的轟擊。這五輛巨型投石車的設計堪稱巧奪天工,如不是材料質量有殘缺,不然曾糟焚燒的四國城南門一定頂不住巨型投石車的一翻轟擊,曉是如此,經過一番轟擊之後,四國城南門還是出現了絲微的鬆動。   冷樹和中田草錦站在高處看著遠方的戰場,這時候冷樹突然笑道:「好戲就要開場了,仔細看著吧!」   話音剛落,四國城內不時飄出了濃濃的黑煙。四國城頓時大亂,哭喊之聲不絕於耳,原來就在巨型投石車對南門進行轟擊而吸引守軍注意力的時候,草村家富竟帶著艷龍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小城門衝入城中。艷龍騎兵們並沒有直接進攻南門的守軍,他們則是四處縱火,待敵人分散注意力來進攻他們時,才揮舞手中的死神之刃朝敵人無情地砍去。   與此同時,四國城的南門在五輛巨型投石車的轟擊下終於「轟隆」倒塌,而就在南門倒塌的同時,五輛投石車也是轟然倒塌。這時,廣闊的戰場上頓然響起冷樹的吼聲:「給我殺!!!」   「殺——」   殺喊之聲瞬間傳遍平原的每個角落,而冷樹則是一反常態,泰然自若地站在高處,他的身邊則站著百多個全身勁裝的持刀武士;若是平時,冷樹早便揮刀殺入敵陣,可今次他卻如其他統帥一般站在戰場的最後端,臨陣指揮。   然,李陽訓練的部隊確實強悍,只看四萬士兵如洶湧的潮水一般衝入塌陷的南門。在這一時間裡,殺聲震天,士兵們的血液竟將寬寬的護城河染成血紅。兩軍交戰,講的是氣勢和陣勢,四國城守軍本無主將,代理主將不過只是一個草包,南門被轟塌的時候,他竟被巨響活活地嚇死了,在如狼似虎的青龍軍面前他們顯得脆弱而不堪一擊,不過半個小時,兩萬守軍就倒下一萬多,而剩餘的人則因為恐懼而丟下武器投降了。   青龍軍雖然痛恨日苯人,但冷樹事先下過不准屠城的命令,所以在黑奎和王軍的維護下,投降的士兵和城裡的百姓暫時安全了。   當冷樹和中田草錦邁著大步走入中田健人的府邸時,冷樹發現一個年齡約七八歲的小女孩甚是可憐地縮在角落裡,小女孩的懷裡還抱著一個比她更小的男孩,冷樹覺得好奇,於是走近細瞧。   「哎,你怎麼了?」冷樹說的是日苯土著語,小女孩自然聽得懂,不過她卻沒有一點反應,睜著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而她懷裡的小男孩則已經閉上了眼睛,顯得十分安詳。   「主人,他們已經死了。」王軍在一旁小聲道。   「他們……死了?」冷樹兩眼突然一瞪,頓時他週身湧出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勁,當街喝道,「誰狠心下的毒手!」冷樹縱使再狠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而當他得知兩個年幼的生命就此離開世界時,一股莫名的怒火不禁直衝心房。   面對暴怒的冷樹,卻沒有一人回答。士兵們在誓師前每個人都信誓旦旦要讓日苯滅絕,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卻又下不了手了。畢竟這些孩子是無辜的,畢竟日苯人裡也有好人,他們與戰爭根本就搭不上邊,同時也是受害者,剛才撕殺時,殺紅眼的他們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可一旦冷靜下來,他們便看得透徹,想得清楚了。   「說,是誰殺了她!」   還是沒有人回答。   冷樹怒地一把抓起王軍,喝道:「馬上派人給我查出真兇,給我把那些垃圾碎屍萬段!」   「樹哥哥,你難道還想殺人麼,這一切難道還不夠麼?」這時候冷樹的身後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色素衣的女孩,冷樹回轉過身,卻驚異地發現眼前人竟是四龍妃之一的白筠!   「小筠,你怎麼來了,誰帶你來的?」見到白筠,冷樹先是驚異,而後便大喜過望地欲將其摟入懷中。可冷樹卻摟空了,眼前的白筠竟只是一個幻影!   「樹哥哥,我要走了。」白筠朝後退了幾步,對著冷樹站定道,「樹哥哥,小筠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傻瓜,你還能去哪裡,來,快到樹哥哥懷裡來。」冷樹又一次對白筠伸開了懷抱。   白筠哭著搖了搖頭,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樹哥哥,我真的很愛你,真的,我愛你甚過愛父神。可是,可是我必須回去,如果我不回去,母親就會被別人欺負,我不能離開母親,母親不能沒有我。」   「小筠,你快別說胡話了,你是樹哥哥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哪都不能去,來,快到我這裡來。」冷樹一步步地往前走,可是白筠卻一步步地往後退。   「樹哥哥,我也捨不得你,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是有史以來最開心的日子,我……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啊,樹哥哥,小筠真的好想成為你的女人,可是我辦不到,如果我留在人界,那樣父神就會懲罰母親,甚至派其他神將來殺你。你和母親都是小筠最最親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我選擇離開你,別了……」說到這裡,白筠不禁嗚咽哭泣。   「小筠,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樹哥哥,我一定會接你母親到女真國,到時候我再蓋一間大的宮殿給你們。來,快回來。」   「不,樹哥哥,你是鬥不過父神的,放棄吧,放棄吧,我們……我們不可能的。我來人界的任務就是釋放你的力量,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我也該回去了。永別了,我的愛人……」 ∼第五章征服日苯∼     說著,白筠轉過身,幻化成無數光華,瞬間消逝了。   「小筠……小筠——」冷樹仰天長嘯,這時候他的眼中突然閃射出無比耀眼的光芒,接著藍色的眼睛逐漸變成了血紅,無形的力量如漣漪一般向四周蕩漾而開。白筠的離開,給冷樹帶了巨大的打擊,無法承受如此打擊的冷樹瞬間變地無比狂暴,激湧的能量從他的身上不停湧出,當眾人以為冷樹要大開殺戒之時,恰好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四國城百姓從一個無人看守的小巷裡衝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冷樹。士兵們欲上前,卻看見一個人影閃過,頃刻之間,所有日苯人都倒在了血泊裡,眾人根本就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卻發現那些日苯人已成了斷肢殘骸,而冷樹卻面對著一堵牆,頭也不會地冷聲道:「殺,絕殺,一個不留!」   「主人,使不得!」黑奎想阻止,卻被王軍拉住了,王軍使勁地搖了搖頭,道:「主人的情緒已經失控了,我們還是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吧。」說著,王軍轉身對旁邊的一名副將道:「保留一些民工修建防禦工事外,其餘所有男人都給我殺光,特別是小孩,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是!」   青龍帝國和海日昇苯帝國本就有仇恨,而且這些青龍人幾乎都是受過日苯人的凌辱(他們多為奴隸,被販賣關押至日苯),既然上面發話要屠城,他們自然不會手軟。於是乎,整個四國城哭聲震天,士兵所過之處均可見橫屍斷臂,鮮血再一次染紅了四國城。   而冷樹則依舊站著,低著頭,似是在沉思,又似在醞釀著某種計劃。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冷樹還是站著,這下黑奎和王軍總算察覺到異樣,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接著快步走到冷樹面前。   「主人,您怎麼了?」黑奎率先到達,他走到冷樹的面前,卻驚恐地發現冷樹腳前留了一片水漬,他以為冷樹出了什麼問題,於是急忙低頭面對冷樹,然而這一下他卻無比吃驚地發現冷樹居然——睡著了!而那片水漬居然是冷樹的口水!王軍見黑奎神色驚異萬分,以為冷樹出是了,他急忙扶住冷樹,急道:「主人怎麼了?」   冷樹被王軍這麼一扶,便立即醒過來,這睡眼茫然地看著二人,道:「哎,你們兩人怎麼了?」   「主人,您,您剛才……」   「噓,別亂說,嘿嘿,不過是給你們演一齣戲嘛,不然屠殺日苯人就出師無名了。」說著,冷樹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今日你們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裡,你們都幹得很不錯,今日攻城兩位都有功,我決定送給你們一樣東西。不過這個東西暫時不好拿出來,你們夜裡回房間就知道了。」說著,冷樹走到中田草錦的身前,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咱們進去吧。」   冷樹和黑奎二人所說的話,中田草錦自然是聽到了,冷樹這一招實在是太絕了。確實,冷樹一方面要要屠殺四國城的男子,可另一方面又要為自己留下好的口碑,權衡之下,也只有剛才那一招最為保險,即使有人大肆宣傳,冷樹也可假借自己因感情創傷而失態,同時還可以表明自己對剛才消失的那名女子最真摯的愛意。讓中田草錦汗顏的時,他認為那名女子根本就沒有離開冷樹,這只不過是冷樹精心安排的一場戲劇而已。這樣一想,中田草錦總算領會到了冷樹真正的可怕,至此,他徹底打消反抗冷樹的念頭,他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和冷樹抗衡,與其毫無意義地死去,不如在冷樹的手下苟活,至少他還可以在冷樹的手下完成他兒時的夢想。   待冷樹和幾個將領進入中田健人的府邸——也就是中田草錦的老家,一大群衣著鮮亮且嬌媚的日苯女人朝眾人款款而來。冷樹將眾女分別分給周圍幾人,而後自己則在一個侍女的帶領下進房睡著了。然而冷樹進入房間不久,那名侍女竟孤自離開了,她走出房門的時候顯得異樣小心,還悄然地將房門關上。   守衛冷樹的四個艷龍騎兵見了不由好奇地問:「主人難道沒讓你陪他過夜嗎?」   這侍女雖沒有傾國之色,但也算是上乘之姿,她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將軍一進房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四個艷龍騎兵相互看了一眼,對冷樹的表現顯得極不瞭解。   「主人還說,讓你們不要打攪他,他說沒有敢來襲擊他,讓你們都回房休息。」   「這可不行,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的安全!」四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有我呢。」黑影這時候突然出現在四人身後,淡淡地說。艷龍騎兵們自然知道黑影的身份,他們見有黑影保護冷樹,於是齊然點頭,和侍女一起離開了。   「你還是受傷了呵,表現上無所謂,可是心裡卻比任何人都難受。」黑影抬頭看著夜空,這時候月亮悄悄地爬了上來,「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呵。」   夜,顯得異樣地陰森恐怖,青龍谷士兵們的大屠殺終於停止了,士兵們個個懷著異樣的心情紛紛住進了冷樹特意安排的房間裡,這一夜,對他們而言是血腥的,也是異常興奮的,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具具充滿誘惑的胴體,和那一幅幅迷人的畫面……   夜,很靜,很靜。   四國城的大部分民宅裡,到處都充斥著女人的呻吟聲——或是享受,或是痛苦,或是僅僅只是麻木的呻吟。在冷樹的刻意安排下,四萬多士兵每人都分到了一個四國城當地女人,這些女人有些是社會最下層的妓女,有些是社會上層的名嬡,在往日她們區分在不同的社會階級,然而今晚她們大部分都屬於普通的士兵,除了極個別美女被王軍和黑奎等將領享用外,女人們基本上是平等的。   是的,從此刻起她們是完全平等的,在冷樹特殊政策的貫徹下,士兵們都得到了自己的女人——從今晚起,那些女人只屬於和她們做愛的男人,此外任何人不得將她們進行交易和虐待毆打,違者殺無赦。另一方面,對於那些往日被無數男人壓搾的日苯女人而言,冷樹這一政策無疑幫她們擺脫了痛苦的歲月,雖然她們不愛眼前不停地與她們做活塞運動的男人,但至少從今以後她們只需要服侍一個男人就夠了,她們完全可以想故事小說裡的女人一般在家裡做家務,養孩子,等帶著丈夫歸來。   從古至今,少有人做出冷樹今日的決定,對於冷樹分配女人予士兵這一政策,很多史學家都一致認為是十分明智的決定。他們經過研究,發現日苯女人都有一個通性——溫順。她們從小所受到的教育致使她們對男人千依百順,無論她們的男人如何,她們都會一直服從,知道那個男人消失為止;同時,她們也是最好馴服的女人,大多數日苯女人在社會中地位都很低,對於日苯男人而言,她們充其量只不過是洩慾和繁殖後代的工具。在日苯這個畸形的社會裡,男人經常相互對換女人,以供自己的性慾需求,同時他們還會不知廉恥地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其他男人玩耍。而女人們根本就無法反抗,她們逆來順受,溫順得就像是一隻小貓。   而這只是一個起點。   至此之後,冷樹在日苯的每一場戰鬥都涉及到生育問題,在他的大力干涉之下,日苯男人幾乎絕種,而日苯女人的肚子裡則懷上了青龍帝國或者其他種族的骨肉——一場比征服種族更為惡劣的滅種計劃在冷樹的精心策劃下終於拉開了序幕。   三天後,坐在中田健人往日座椅上的冷樹收到了兩則好消息。一則消息是山本遊人和他的部下全軍覆沒,李陽乘機帶領部眾攻佔了四國洲另一個商業大都城——古井城。然李陽並沒有貫徹冷樹的政策,他並未屠殺城中百姓,而是盡挑那些惡棍和流氓下手,在李陽的指揮下,古井城中所有大小流氓和惡棍在一夜之間都消失於無影。古井城的百姓們對李陽這一做法都拍手稱讚,他們紛紛擁護李陽,居然還在城中大為歡慶。   對李陽的做法冷樹並沒有反對,畢竟這是日苯人的地方,冷樹就是再討厭日苯人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屠盡,為此,冷樹還命人快馬趕至古井城,向李陽傳達冷樹的一系列措施。   第二則消息是中田健人得知四國洲被冷樹攻佔的消息後憤怒無比地對女真國都城進行了一番衝擊,但都被如月擋在城外十里的平原上,中田健人見無法攻破女真都城,而且後續糧草已斷,於是與井上太郎商量一天最後決定一同撤回京都。至此,女真國上下一片歡呼,國人上下無不稱讚冷樹和如月的英明。   然而冷樹對這一結果十分不滿,他原以為中田健人會知難而退,卻想不到他還是對都城發動了進攻,還好己方損失不大,不然冷樹說不定當下就會帶領所有部將殺上日苯首都——京都。   既然女真之危已解,冷樹接下來便可在日苯人的本土上大幹一場了。想到這裡,冷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草錦。」冷樹突然對身邊的張草錦道(中田草錦已被冷樹取名的張草錦)。   「主人,您有何吩咐。」   「你給我擬一份文書,我冷樹要召告天下,從今日起,四國洲這個名字將永成為歷史,取而代之的是逆鱗洲,而四國城則改名為逆鱗城,你依然是逆鱗城的城主,而逆鱗洲的洲主則由李陽暫時接任。如果你有能力治理逆鱗洲的話,到時候我自會讓李陽把這個位子讓給你。」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張草錦欲離開,卻被冷樹突然叫住。   「主人,您還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對我的決定很不滿意?」冷樹笑著問道。   「屬下不敢。」   「別跟我打馬虎眼,說出你內心的話來,只有這樣你才能活得久一點。」   張草錦稍稍抬起頭,淡然道:「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已經沒有多少苛求了,你不但讓我獲得了自由,也讓我的妻子們都完好無缺地送給我,我還有什麼可苛求的呢?而且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治理好四國,不,逆鱗,你既然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只能盡全力治理以報知遇之恩。」   「你不恨我毀了你的家,殺了你的親生母親,並將你的那些姨娘送給我的部下麼?」冷樹對張草錦所說的話顯得有些驚異,他顯然料想不到張草錦會說此話。   「呵,你似乎搞錯了,我的親生母親在我兩歲那年就被五個男人連續侮辱致死,當時中田健人不過只是一個小都城的城主,為了爬上高位,他將我親娘送給當時的四國城城主。」說到這裡,張草錦突然仰頭歎道,「這三天我一直在想,其實你的做法未嘗不是一個好途徑,日苯的殘渣太多,根本就無法治理。日苯的社會就像一個盛滿污穢的碗,為了能夠重新利用這個碗,我們只能將碗裡的污穢倒去,便放入乾淨的清新的東西。」說到這裡,冷樹從張草錦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狠色和恨意。   「好,說得好!」冷樹聽罷突然拍手大叫一聲,「就衝你就小子說的這一句話,我冷樹向你擔保,只要你全心全意為我辦事,日後這個逆鱗洲的洲長絕對會是你張草錦!」   張草錦低下頭,淡然道:「屬下自當盡力而為。」說完,張草錦轉身離開了。   看著張草錦孤獨的身影,冷樹不禁在心裡歎道:「這傢伙是個人才,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幫我治理逆鱗,不然我只有將你摧毀了。」   然當冷樹向大陸各國宣佈四國洲歸入女真國時,東方華夏大陸各國紛紛做出了不同的反應,白虎帝國乘機向周圍的小國發動了進攻,朱雀帝國也乘勢向凡越國發動進攻,凡越帝國不敵朱雀帝國便向青龍帝國救援,而青龍帝國在向凡越帝國派兵救援的同時,也向在日苯北海洲的朝陽櫻下了進攻日苯洲的命令。而四大帝國中只有玄武帝國沒有動靜,玄武帝國常年都被風雪覆蓋,顯是消息無法進入他們的國度吧。   冷樹在得知朝陽櫻帶著樹櫻軍團進攻日苯洲時臉上突然笑容如花一般綻放,朗聲大笑道:「好,日苯人的末日終於要到了!」   眾將見冷樹如此興奮,以為他要協同朝陽櫻攻打日苯洲,於是眾人情緒高漲,紛紛欲請命做先鋒,可誰知道冷樹後面一句話潑了眾人一身涼水。   「嘿嘿,這正好讓我趕上了『隔岸觀火』的時候。打吧,打得越激烈老子越高興,到時候老子一舉將你們都滅了!」說到這裡,冷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眾將聽冷樹如此一說,原本高昂的興致突然冷了下來。冷樹看在眼裡,卻沒有說明什麼,他當下立即對王軍下令道:「王軍,你火速派人告訴李陽,我要讓他在半個月內將逆鱗洲內所有中田健人的黨羽剪除。」   「是!」   接著冷樹又對黑奎和張草錦道:「我要回女真一趟,大概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吧,這段時間逆鱗由你們二人負責,黑奎負責軍部方面的事務,而草錦則掌管逆鱗城大小事物。草錦如今是我的部下,也是你們的同僚,我不希望你們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如果誰故意刁難他,就是純心跟我冷樹過不去,而這個後果可是你們擔待不起的,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喝道。   冷樹點點頭,接著對堂下眾人道:「你們要記住,你們是女真國的軍人,你們做任何事都要以自己國家的利益為主,如果我發現你們當中任何人與青龍帝國的軍人有任何聯繫,他的下場便猶如此杯。」說到這裡,冷樹將手中的茶杯捏碎,待他張開手後,茶杯竟連碎末都沒有!   「屬下自當效忠女王陛下與皇帝陛下,不敢背叛!」   冷樹的眼睛無比犀利地從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接著緩聲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也不想為難大家,站在這裡的都是青龍帝國的人,或者是後裔。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呢,在你們被日苯凌辱的時候,青龍帝國有沒有出面幫助你們,現在你們發達了,有能力報復日苯人,青龍帝國他媽的就來聯絡你們了!」 ∼第六章滅絕天下∼     冷樹此言一出,堂下眾人都沉默了,是呵,冷樹說得沒錯,試問他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青龍帝國又何曾關懷過他們呢,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對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他們這些人都以青龍人自居,可是青龍帝國早已將他們放棄,而且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還是被族人出賣而被流放到四國洲的呢。   冷樹見效果已經達到,接著重腳一跺,大堂頓時顫抖了一下,他硬聲道:「我再次警告,不要和青龍帝國聯繫,不然,殺無赦!」   說完,冷樹閃身消失了。   「恭送主人!」   冷樹剛離開不久,逆鱗城的城門外來了一群外來人員,守城的士兵當即對眾人喝道:「站住!你們是誰?」   這時候一個衣著鮮亮外貌俊朗的青年男子對守衛笑道:「我是青龍帝國的使者,我奉諭旨來策封你們城主的。」   來人雖說自己的青龍帝國的使者,可眾人都卻不相信,畢竟他們還沒有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的身份。恰時城牆上一個普通士兵當眾喝道:「青龍帝國多年來不曾過問我們,為何這次突然來找我們了?難道你們想奪取我的勝利果實嗎!」   這名普通士兵個子不高,可聲音洪亮,他所說的話都傳入眾人的耳裡,經他這麼一說,眾人一改原本疑惑的目光,滿懷敵意地看著城下眾人。場上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很多士兵都將武器對準了城下眾人。   貴族男子依舊坐懷不亂,淡然笑道:「你們誤會了,其實這些年來,我們無時不刻都在擔憂你們的安危,而且我們內部和你們的人經常接觸,你們今日能夠攻下四國城帝國也出了很大的力呵。」   「是麼,這麼說我們倒還要將剛剛征服的女人都送給你們做發洩性慾的女奴隸嘍?」又是那個士兵,他冷冷地看著那名貴族男子。   貴族男子眉頭不禁微皺,接著又舒展開來,從容笑道:「言重了,我們可不是那些海日禽獸,我……」   「那你們是什麼人!是強盜,還是小偷?」士兵步步緊逼,絲毫不給貴族男子闡明己方觀點。   貴族男子身後的人見一個小兵竟如此囂張,他們可坐不住了,於是一個彪形大漢對城上眾人喝道:「你一個草芥小兵有什麼資格與我家公子說話,快叫你們城主來!不然……」   「不然怎麼樣?殺了我們,然後屠城?」小兵冷哼一聲,接著舉起手中的長槍,將槍頭對準了貴族男子,「我們剛剛得到命令,逆鱗城已經歸入女真帝國,大統領還下了絕不與青龍帝國接觸的命令,不然格殺勿論!」   小兵這麼一說,城上眾人立即將手中武器齊刷刷地對準城下眾人。要知道,這一批守城的士兵可是李陽特別訓練出來的,他們都是最忠誠,最可靠的,他們都曾是生死戰友,在李陽一次又一次地獄般的訓練中,他們活了下來,彼此之間的感情可比親兄弟。那小兵叫冷笑,為人聰明可靠,在小隊中頗具威望,而以他的能力,其實早可當上大隊長了,只是他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這大隊長一職。儘管如此,眾人對他還是非常相信且敬佩,所以冷笑如此一說,眾人立即一致朝城下青龍帝國的使者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等等,我們並無惡意!」   「對不起,逆鱗城不歡迎你,請你們回去吧。」冷笑冷然道。   貴族青年微咬牙齒,他見城上防守森嚴,且士兵們個個實力不俗,於是在心中暗歎一聲,繼而對冷笑道:「在下寒江秋,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軍師,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哼,我不過只是主人手下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我的名字若是傳入寒大軍師耳裡,恐怕有污尊耳。」   寒江秋見冷笑不肯說,也就作罷,他惋惜地看了逆鱗城一眼,轉身欲離開。   「等等。」這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閃現。來人竟是冷樹的暗部首領黑影,士兵們臉上都露出了十分驚異的神色。暗部可是冷樹專門刺殺敵人的部門,他們在軍中可算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批人來去無蹤,除個別高級將領能偶爾見少數幾個暗部成員,一般人未見其人就已去另一個世界報道了。   而今日黑影穿一身黑袍,週身上下都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黑霧,讓人看不清虛實。照理說他是暗部首領,是絕對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可今天他卻一反常規親身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黑影看了冷笑一聲,接著轉頭對寒江秋道:「我家主人想見你,不過只允許你一人進城,其餘人就能在城外候著。」   「公子這一定是個陷阱,使不得!」那彪形大漢欲阻卻被寒江秋攔住,寒江秋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對黑影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曾和貴家主李將軍有過一面之緣,想來也有幾年沒見了,呵,想不到要今日卻要在日苯人的土地上重逢。」   黑影卻沒去理會寒江秋,他轉頭對冷笑道:「主人要見你,你和那個人一起去城主府。」說完,黑影閃身消失了。冷笑則一臉興奮,緊握拳頭道:「終於,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城主府內,冷樹負手站在花香飄揚的花園之中,風吹過他的髮梢,黑色的頭髮隨風飄揚。然這時候,冷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那一頭黑色的頭髮居然變了,變成了黃金般的顏色,而他那黑色瞳孔也變成了天空的顏色——蔚藍!   「主人,他們來了。」黑影閃身出現在冷樹身後。   「讓他們進來吧。」冷樹淡然道。   「是。」   黑影離開後,寒江秋和冷笑並肩走到冷樹身後。   「屬下冷笑參見主人!」面對冷樹,冷笑顯得十分鎮靜。   「寒江秋見過李將軍。」寒江秋臉上則帶著與冷笑截然不同的神色,他笑地十分燦爛,如果不知其為人的話,恐怕真的會被他的外表所蒙騙。   「你叫冷笑?」冷樹淡然道。   「是的。」   然這時候寒江秋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他聽冷樹的聲音不對,暗道:「不對,這不是李陽的聲音,這個聲音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聽過。而且李陽的頭髮不是金色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老家在哪?」冷樹並沒有理會寒江秋。   「逆鱗,我的祖輩都是奴隸。」冷笑淡淡地說。   「是青龍帝國的後裔麼?」   「是的。」   冷樹並沒有轉身,依舊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不過寒江秋這時候卻從冷樹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波並不強,如絲如縷地朝冷笑蔓延而去,最後將冷笑整個人纏繞起來。半晌,冷樹突然道:「給我一點你的血。菜菜子,端個小碗過來。」   「是。」一個稚嫩的女聲響了起來,不多時,一個長相頗為乖巧可愛的侍女捧著一個小陶瓷碗走到冷笑身邊。   聽見冷樹所說的話,冷笑先是一愣,接著他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只看他動作十分麻利地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然後迅速地在手腕上劃破一道口子。匕首劃過之後,一小股鮮紅的血液從冷笑的血管中流出,慢慢地滴到菜菜子所捧著的碗上。然,血未流出很多,小口子竟自動癒合了。寒江秋見狀兩眼不禁一跳,臉色當即變了又變。   「給我看看。」冷樹依舊是那淡然的語氣。   菜菜子小心翼翼地將血端到冷樹面前,冷樹伸手托起陶瓷碗,然後讓菜菜子離開。待菜菜子離開後,冷笑和寒江秋發現冷樹所托的碗裡發生了一絲異狀,陶瓷碗裡突然射出無數青光,接著一個小的青色能量球慢慢地升起。   「啪!」   陶瓷碗被冷樹捏成粉碎,他托著青色能量球,在二人異樣的目光中將青色能量球吞入口中。   「李將軍,您……」寒江秋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冷樹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接著一股前所未見的異樣能量充斥著整個空間,而冷樹的週遭則有一股藍色氣流舞亂旋轉,金色的頭髮在風中飄灑飛舞,給人一種飄逸且瀟灑之感。   「寒江秋,你還認得我麼?」這時候冷樹微笑著轉過頭來。   「你……」寒江秋當下就傻眼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冷樹!」   「嘿,想不到吧,你爺爺非但大難不死,還艷福齊天呢。」冷樹又轉頭看向冷笑,「你原來就姓冷麼?」   「不,我原姓東方,不過為了避難,我爺爺改姓為冷。」看著一臉笑意的冷樹,冷笑心裡激動莫名,他們這一族的人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今天上輩族人的心願終要在他的身上實現了!   而寒江秋聽冷笑居然原姓東方,當下臉上神色是變了再變,今天他遇到了太多讓他吃驚的事,冷樹的突然出現已經打亂了他欲與收納李陽的計劃,而他身邊的這個小兵居然是青龍帝國的皇族,這一點著實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以後你和你的族人都將姓冷,東方,哼,不出二十年,這個姓恐怕就要從歷史的舞台上消失了。」說著,冷樹的眼中突然射出無比耀眼的黃光,寒江秋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冷樹的拳頭已然朝他的鼻樑砸來。不過寒江秋可不是庸人,只看他腳步輕移,晃過虛影,輕鬆地躲過了冷樹的進攻。   冷樹卻沒有再進攻,他的手則搭在冷笑的肩上,笑道:「你年齡比我小,以後就叫我大哥吧。」   冷笑顯得極為激動,他突然跪在冷樹身前,顫聲道:「蒼龍一族永遠都是您的僕人,屬下不敢有違祖訓。」   「你說什麼,你是蒼龍一族的後裔!」面對冷樹攻擊寒江秋倒是輕鬆自如地躲過,可聽到冷笑所說的話,寒江秋突然朝他喝道,「不可能,蒼龍一族早在幾百年前就遭天譴而隨四代青龍王滅亡了!」   冷笑一把將自己右手的袖子撕開,露出了健壯且富有個性的手臂,這隻手臂上刻著一頭張開巨大翅膀的青色巨龍,青色巨龍將冷笑的整個手臂都覆蓋住,無一絲白肉露出,就好似天生便是如此一般。冷笑冷冷地看著寒江秋,道:「蒼龍一族是青龍我王的忠實僕人,我們一生下來,身上就會有蒼龍的印記,我的印記正好生在右手上。」   「你既然是蒼龍一族,那為什麼不回青龍帝國,反在日苯受辱,要知道那裡才是你的家鄉,而且在青龍帝國蒼龍一族的地位絕對不會亞於皇帝,因為你們曾經是青龍帝國的驕傲。」寒江秋城府很深,只幾秒之間就將心情平靜下來。   「呵,你說錯了,蒼龍一族是為青龍王而生,離開了青龍王我們根本就不能生存,而且我們的力量只能發揮三分之一。如今的青龍帝國對我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生滿垃圾和蛀蟲的地方,想當年四代大帝一跺腳便可讓華夏大陸各國都喘息三幾個月,可是現在呢,東方豐登懦弱無能,只能在暗地裡耍些小手段,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們蒼龍一族效忠。」   「那你跟他……」寒江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然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絕對不可能!!!」   得知冷樹的身份後,以寒江秋的定力也不禁發狂,他二話不說就對冷樹連續發出了十多個大火球,大火球還未接觸冷樹,他又對冷樹發出了一頭巨大的火龍。   冷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單手舉天,用一股真氣灌入口腔,朝天高喊:「噬神!」   這時候雷聲轟隆絕耳,天地突然變色,一道威力巨大無比的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地落在冷樹的手中,接著一根黃色光柱瞬間將冷樹包圍,寒江秋所有的進攻都化為無形,而冷樹立於暴風之中,右手上握著一把巨大且形狀十分怪異的武器,這把武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不過乍眼看去更像是刀,暫時就認為是一把刀吧。噬神通身都被雷電纏繞,整把武器似一頭巨龍,鋒刃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龍紋。如果看得仔細一點,還可發現刀身上還閃現著一些文字,這些文字是由純能量出現在刀身上的,震驚無比的寒江秋從刀身上讀出了文字的含義:「噬神,滅絕天下,唯我獨尊!」   冷樹握刀直指寒江秋,笑道:「寒江秋,這是我的地盤,可容不得你撒野,不過你爺爺我今天心情不錯,暫時不殺你,你回去告訴你主子,吶,也就是我的大老婆,就說她老公我一定會打她屁屁,以做她以前對我所做的一切錯事的懲罰。」說著,冷樹朗聲狂笑,「滅絕天下,唯我獨尊!天上的老傢伙們你們給我等著,我冷樹不毀了天界,誓不為人!」   然這時候寒江秋的周圍突然出現了十多與黑影衣著一樣的黑衣男子,這些人來去無影,身法甚是高明。寒江秋心知以一己子力無法與冷樹抗衡,於是他念了一串咒語,瞬間便消失了。   寒江秋離開後,冷樹手中的噬神突然消失了,冷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接著就向後倒去,冷笑欲扶住冷樹,但黑影卻早先將冷樹扶住,關懷地說:「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運氣過度罷了,我剛剛為了確認冷笑的真實身份,將冷笑的能量凝聚成球併吞入口中,我從冷笑的血中得到了一絲蒼龍族的力量,不過這股我似乎無法吸收,所以只能盡全力將這股能量釋放。」冷樹穩住身體,對冷笑道,「蒼龍一族現在還有多少人?」   「只剩下一百五十人。」冷笑有些感傷地低頭道。   「嗯,你快去聯絡他們,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冷樹又轉頭對黑影道,「你去告訴家富,就說我已經有龍騎士的人選,他那邊就不用在篩選了,不過我希望他們能在這半個月內將力量再提至更高的境界。」   「是!」黑影一離開,他的手下也瞬間消失了。   「主人,我們的人都已經安插在城內,我這就去聯絡他們。」說著,冷笑轉身匆匆離去。   看著匆匆離去的冷笑,冷樹突然抬頭,接著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一個閃身,很快就消失了。冷樹走後,花園的假山裡卻走出一個嬌小的身軀,不過卻看不清她的臉,只能依稀感覺是個女性,而且是一個擁有身材火暴的女性,只可惜的她面容被某種事物遮掩住了,看不清她的容貌。她在冷樹剛才所站的地方站了一下,接著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她也消失不見了。 ∼第七章情慾的撻伐∼     黑奎和王軍正在房間裡商量如何以最短的時間攻下逆鱗洲北方的兩個中級城市,冷樹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二人反應甚快,他們先是一愣,接著立即對冷樹下跪,齊聲道:「主人。」   「都是兄弟,別跟我客氣,起來吧。」   「是。」   冷樹依然站著,似乎並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他對二人道:「在我離開的半個月裡,我希望你們能多提拔一些優秀的戰士,不要因為階級觀念而懷有芥蒂,你們都是女真帝國的人民,同樣是我冷樹的兄弟,對於你們我自是一視同仁。」   黑奎和王軍一齊點頭:「主人,我們一定會照您的意思辦的。」   冷樹點點頭,轉移話題道:「我送的那兩件禮物你們都喜歡麼?」   黑奎和王軍不由得老臉一紅,特別是黑奎他則是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低下頭,避開了冷樹犀利的眼睛。   「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喜歡啊,既然如此,那我……」   「不,千萬別!」黑奎立即反應過來,不過當他發現冷樹臉上帶著玩褻的笑意時,立即明白自己是被冷樹耍了,他嘿嘿一笑,憨厚地說,「嘿嘿,您知道,先前我可從未碰過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和女人那樣,後來還是她主動和我那個的。」說到這裡,黑奎的臉不禁更紅了。   冷樹則是點點頭,顯然對黑奎的表現很是滿意,他要的就是像黑奎這樣的部下,既要忠誠老實,同時在戰場上還要有隨機應變的能力。和中田一郎戰鬥時冷樹早就在場了,當時如果黑奎因緊張而出擊的話,那冷樹就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攻下逆鱗城了。同時,冷樹對黑奎當時的表現極為滿意,相比之下王軍便顯得有些遜色了。不過比起其他人,王軍還是有些才幹的,也正是如此冷樹才會讓他繼續留職。   「既然你喜歡,那以後就要多加珍惜。」冷樹淡淡地說,「日苯男人通常將女人當成了繁殖和發洩情慾的工具,從未正視過她們。如果你對她們好,她們一定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主人,這城裡還有很多女人呢,您要怎麼處置她們?」王軍這時候問了一句。   「暫時先安頓好,不要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此事我已經交給張草錦去處理了,相信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的。」說著,冷樹轉過身,「好了,我得走了,你們一定要抓緊干啊,我真正的敵人快要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了,新的戰役即將打響。」說完,冷樹身如影幻一般消失了。   而就在冷樹踏上回女真帝國的路途時,一道金光從天邊劃過,落在了華夏大陸最西邊的白虎帝國的一個隱蔽的山林之中。金光落在了一個荒廢百多年的神廟之中,此刻神廟裡正端坐著四個身披長袍的人。   「主人降臨人世了!」這時坐在西方的男子大聲喊了起來。   只見金光垂直射到四人中央的一個人物塑像的眉心,金色光芒瞬間散射而出,立即將整個天空染成了金色。與此同時,神廟周圍的泥土裡突然鑽出了許多形狀奇異且體型十分巨大的野獸,野獸們一出土便似是發了狂一般湧入神廟,然當它們接近神廟中央時,金光突然化成了無數金色神箭,神箭以其無法匹敵的力量向四周散射而出,瞬間就將所有野獸射殺。   這時,矗立在神廟中央的那個塑像慢慢地睜開了金色的眼睛,同時劍眉一挑,隨即朗聲道:「神喻降臨,爾等邪惡生物還不速速歸降?」   然這時候野獸們都死光了,哪還有什麼邪惡生物,周圍四人正欲發言,就聽到一個嬌媚酥骨的聲音從某個地方傳出:「哎,可嚇死奴家了,誰知道咱們的黃龍之王長得竟是如此英俊瀟灑呢,早知道如此,奴家也不會讓那些醜陋的東西攻擊你了。」這時,一個嬌媚無比的人影出現在塑像面前。女子的面容甚是模糊,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只能依稀從她的聲音和輪廓猜出女子一定是個絕色。   「你是誰,為何要阻止我降臨人世?」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半年之內你是無法借此塑像重生了,沉睡吧,再給青龍半年的時間!」說著,女子雙手高舉,塑像的頭頂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這時一隻巨大的魔手從黑色空洞之中慢慢伸出。為了保護塑像,塑像四周的四個人同時對魔手發動了攻擊,然而他們的攻擊非但沒有阻止魔手,卻使得魔手伸出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許多。   「青龍,青龍,終有一天你會得到應有的報應!」塑像仰天長嘯,恰時,魔手將其緊握而住,以無窮的魔力直接將塑像捏碎。眼看著塑像被魔手捏成粉碎,女子則是嬌笑一聲,閃身消失於無影,而那只魔手也隨黑色空洞一起消失在空氣之中。   可是女子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坐在西方的男子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三天之後的傍晚,冷樹帶著十多名騎兵進入了女真都城,因為冷樹是趁著黑夜的掩護進入皇宮,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了。而此刻冷樹則在如月兩個貼身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如月的寢宮。   當冷樹踏入如月寢宮時,一股蘭馨香氣飄然入鼻,冷樹不禁深吸一口氣,歎道:「香!」   「夫君,你可算回來了,姐妹們等你等得好苦啊。」   這時候,兩位絕色佳人迎了上來:此二佳人一位長得體態豐滿、玲瓏凹凸,她對冷樹嫣然嬌笑時,妖嬌百媚自然而生;另一位更美得花愁柳怨、淒淒動人,顰眉不語令人愛憐不已。她們身上都穿著輕柔的舞衣,腰束百寶裙,佩戴著金環玉珮,行走時發出有節奏的音響,實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沒錯,此二女正是如月和弱水。冷樹未待二女走近就將她們緊緊地抱入懷中,才幾天的功夫未見,冷樹卻覺得宛如隔了十多年似的,他的手這時候大不老實地探入二女衣裙裡,恣意地撫摸起來。二女也是非常享受地承受著冷樹的撫摸,同時誘人檀口中不斷地發出嬌媚動聽的呻吟和嬌喘之聲。   然這時候冷樹卻發現千代火舞和黑燕子竟不在寢宮之內,不禁問道:「小舞和燕子呢,怎麼沒看到她們?」   「她們在和雨真還在修煉室裡修煉呢。」弱水被冷樹摸得面飛紅霞,眾女之中她最為害羞,當下不由得緊貼著冷樹,輕聲婉轉道。冷樹分別在二女的臉上親了一口,問道:「雨真是誰?」   如月神秘一笑,她將豐腴的身體往冷樹的懷裡擠了擠,然後在冷樹的大傢伙上摸了一記,嗔道:「就知道念叨別人,你們男人啊,有了新好,就忘了舊歡了。」   冷樹當即怪模怪樣地喊道:「冤枉!我冷樹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真的麼?」如月仰起美得讓人心窒的面容,只見她面如傍晚紅霞,美得讓人心顫,使得渾然忘我,接著他的手突然伸入如月的神秘地帶,然後在其中活躍,而這一刻他的厚唇早已將如月的嬌嫩櫻唇封住,二人就這樣相互撫摸,彼此探索著對方身體的秘密。   當然,以冷樹的精明怎麼會將弱水忘卻呢,冷樹那只不老實的左手早將弱水單薄的衣裙脫下,然後一手抱著一女朝那張大床慢慢走去。   冷樹抱著二女一躺到大床上,二女就分左右將冷樹緊緊抱住。冷樹一邊在如月的臉上、唇上久久地親吻。許久沒有得到冷樹的安慰,如月的身子不禁微微顫抖起來,只看她雙目微閉、丁香半吐,任冷樹擁吻。漸漸地,她的喉中發出了陣陣的呻吟聲。冷樹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內,在那兩團高聳的山峰上恣意揉捏。   而在冷樹背後的弱水則突然揚起雙臂鉤住了冷樹的脖頸,將雙峰毫無保留地在冷樹健壯的背上摩擦著。   冷樹的慾火被二女徹底點燃,他迅速地扯掉如月的衣物,頓時一個羊脂般雪白的玉人展現在他的眼前:如月此刻就像一朵牡丹斗春盛開,何等鮮艷,何等芬芳!冷樹一邊和弱水相互愛撫,一邊觀察如月那讓任何男人都沉迷的胴體:她發育豐滿,充滿女性氣質。腰肢纖細,乳峰高聳,充滿女人韻味的臀部渾圓似球,勻稱修長的雙腿如玉雕一般,真是美妙絕倫!   如月朱唇皓齒、含情脈脈,對冷樹莞爾一笑,明亮的眸子後面滿含情愫。冷樹被如月如此一瞄,心中一顫,目光隨即下移,看見那光潔柔滑的小腹,春情轎軟,峰回柳漾。又看見她的美臍像一個美麗的笑靨,展現在那豐腴的腰間,難描難述,一點情鐘。   「郎啊,快來愛月兒吧。」如月輕撫著冷樹的髮鬢,並動手解開冷樹的上衣扣子,使冷樹那結實的胸脯坦露出來,而如月則顫抖著偎依在冷樹的懷裡,讓她那豐乳雪胸貼在冷樹的胸前。冷樹猛地抱緊她,熱烈地吻著她的櫻唇、桃腮、酥胸和椒乳。   唇分,冷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面龐──那迷人的微笑,平滑的肌膚,她的面孔上,揚起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向上翹起,化為微笑。如月的舌頭舔著冷樹的嘴唇,探尋著,依戀著。這時候冷樹感到如月的手臂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肩,她的雙腿高高舉起,纏著冷樹的腰部。終於,冷樹暴喊一聲,開始了勇猛而撻伐……   然而,就在冷樹和如月二女忘我交歡時,三個絕色女子突然出現在床旁,冷樹二話不說就將其中一人拉入——新一輪床戰又開始了!   瘋狂的交歡!冷樹和五女晚上一直弄到第二天傍晚時分,他們已經記不清彼此有多少次高潮,但只感到彼此大汗淋漓。只到六實在無能為力時,他們才酣酣入睡。   冷樹和五女狂歡罷後,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了,他運用了艷龍決和五女交歡,故而不會覺得很累,倒是如月五女被冷樹弄得醉仙欲死,一個個軟塌塌地躺在冷樹的兩旁,冷樹此刻懷裡擁著如月,在他目光游移眾女絕妙的胴體時,冷樹突然驚奇地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這是一張樸實而清雅的面容,此刻眉黛微皺,一份別有的韻味掛在微微上翹的嘴角上。冷樹顯然不知道她的明白,以為她不過是如月的一個侍女而已,所以也並不太在意。為了不打擾五女休息,冷樹抽身來到寢宮外的花園之中。   微風拂面時,四個人影突然閃現在冷樹的身後:「主人。」   「怎麼?黑影沒來麼?」   「首領說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隨主人來女真帝國。」一個黑衣人恭敬地說。   冷樹點點頭,笑道:「這傢伙就是這樣,經常擅自做主。呵,不過我正是喜歡他這一點,嘿,有性格。」   「主人,蒼龍一族已經在女真城外集合,他們希望能夠早日見到主人。」   「嗯,也是時候出發了,走吧。」說著,冷樹幾個閃跳,帶著四人迅速地朝城外奔去。   「哎,怎麼剛回來就要走啊?」一直隱身在冷樹身邊的天狼突然出現了。幾天未見,冷樹發現天狼的力量居然又提高了。   「怎麼,幾天不見,你的力量又增強了不少,是不是在魔獸空間裡得到好處了?」   「那是,魔獸空間可是我的地盤,我在那裡打一個噴嚏,絕對沒有人敢出聲。」被冷樹如是一誇,天狼的尾巴倒是翹起來了。   冷樹似是對天狼如此習性已經習慣了,他沒好氣地說:「走,跟我去辦正事去。」   「什麼正事,去泡妞?」天狼淫笑道。   「哼,腦子裡盡藏些骯髒的東西,虧你還是神獸呢。」   「哎,哎,我今天這是見鬼了,你這個流氓加淫魔居然跟我裝起君子來了。」天狼裝成一副驚異萬分的樣子。   「沒功夫和你閒扯,你去不去,不去的話就給我滾回你的魔獸空間去。」冷樹面色一正,渾身發出了凜凜威氣。   天狼見狀,不由正色道:「你不會是想去馴服那些脾氣賊差的大蜥蜴吧?」   冷樹點點頭,道:「正如你所想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沙漠逛逛?」   天狼卻是搖搖頭,道:「打死我也不去,我可沒你那麼變態。沙漠那鬼地方可會把我光滑的皮膚弄皺的,我可不想變醜。」天狼話音剛落,就在它想閃身走人時,它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根大樹幹——「碰!」   「哎呀!」   天狼四肢趴開,整個身體狠狠地撞在樹上,竟嵌入樹幹之中。冷樹抓住這個機會,他隨手拉過天狼的後退,然後拖著它朝城外疾然奔去。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混蛋!我唔……」天狼終於閉上了嘴,原來冷樹不知道從哪裡偷了一個大蘿蔔,隨手就把它塞入天狼的嘴裡。   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冷樹五人一狼很快就來到了蒼龍一族的聚集地。見到冷樹到來,冷笑和一個面貌嬌美的女子立即迎了上來,此女有著一雙如黑寶石般的明眸,一對彎月如細柳含煙,瓊鼻下是一張紅紅的柔軟嘴唇,嬌艷欲滴,粉白的脖頸更是映襯出她臉蛋上少女特有的紅潤。   他們一來到冷樹面前,對冷樹下跪齊聲道:「冷笑、冷蓉拜見主人!」   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將天狼丟到二人面前,道:「今夜月高明亮,卻是一個散心的好的地方啊。」   冷笑聽不懂冷樹的話,疑惑地看著冷樹,問道:「主人,屬下愚鈍,不明您話中寓意,請您指點迷津。」   「切,這混蛋不識幾個字,他的話裡哪有什麼寓意,他只不過是看你妹妹漂亮,乘機調戲幾句罷了。」天狼何時已將蘿蔔吞入腹中,它大大咧咧地站起來,繞著冷芙走了一圈,「不錯,三圍雖然沒有達到預定的要求,不過身材纖細,很有骨感,而且每一寸肌肉都十分有彈性,若是幹起來一定十分有味……」   天狼話未畢,冷樹的腳已經將天狼踩在地上,他的腳正好踩在天狼的頭上,天狼的頭頓時陷入地裡,一時竟難以拔出。 ∼第八章蜥蜴之王∼     其實天狼倒是說對了,冷樹確實對冷蓉懷有好感,然而冷樹已經不是昔日那個少不更事的接頭小流氓混混了,他雖然喜歡美女,但他絕對不會見一個愛一個,用他的話來說,是太累了,一個人哪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承擔這麼多情感啊。冷蓉雖然長得標誌,但冷樹對她只是好感,純粹的喜歡罷了,就像是在觀看一件賞心悅目的物品。   接著,冷蓉的一句話卻讓天狼落了一臉灰,同時引得冷樹大笑。冷蓉突然惡狠狠地瞪了天狼一眼,叫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冷蓉當下說話著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冷樹對他的脖子一掃,立即發現冷蓉真的是男人,因為他有喉結!   「什麼,你是男的?」天狼叫了起來,它還是不相信冷蓉的話,又繞著冷蓉轉了一圈,「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男的。你全身上下,除了有喉結以外,還有哪一點像男的?」   「你……我殺了你!」做為一個男人,冷蓉本就非常憎恨別人說他是女人,其實他本來的樣貌長得很是清秀,但確確實實是男兒之身,只因三年前他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神秘法師,最後被那人施法變成了女兒身。不過那個法師似乎修煉不夠,只給了冷蓉女人的外表,卻未將冷蓉完全轉變成為女人。為此,冷蓉追了那個神秘法師三年,可是因為那個人實在太奸猾了,無論他怎麼追捕都無法將其捉住。本來他還在和那個法師玩追逐遊戲,前些時候接到兄長冷笑的密傳終於放下仇恨,回到冷笑身邊。   包括冷笑在內,當眾人見到冷蓉時,很多人都被她的外表弄糊塗了。直到冷蓉咬牙將衣服撕開,露出胸前的那頭蒼龍印記時,族人這才相信他就是冷蓉。   然回到冷笑身邊後,眾人發現冷蓉確實變了,他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冷蓉了。冷蓉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上越來越像女人了,為此族外一些不知情的青年人竟厚著臉皮向他示愛,其結果便可想而知了,那些人不是被冷蓉打斷胳膊,就是被其打得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不過讓冷笑欣慰的是,這三年來冷蓉的速度和力量可是快了很多,如果正面和冷蓉衝突,冷笑也沒有多大把握能夠擊敗這個弟弟。   然,冷蓉在平時是很沉著冷靜的,但在關於他性別這方面上,他的心理防線就顯得十分脆弱了。無論是誰,只要他拿冷蓉的性別開玩笑,都會被冷蓉打得鼻青臉腫——當然,天狼可不是普通人,它見冷蓉發飆,立即閃身來到冷樹身後,厚著臉皮笑道:「嘿嘿,真不好意思,我這匹狼眼睛就是有點問題,看錯了,呵呵,看錯了。」   冷蓉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會對冷樹動手,他衝到一半便立即停下了腳步,看著神色泰然的冷樹,冷蓉打心裡對冷樹產生了一種敬佩之情:「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主人週身上下都湧著一股強大的氣勁,若是論到單打獨鬥,我們這裡恐怕沒有一個人能過他十招。」   冷樹對男人可沒什麼興趣,雖然冷蓉長得確實很美,但得知他是男人後,冷樹當下將所有心思收回,他踢了一腳天狼,然後對冷笑道:「天色不早了,咱們立即出發吧。飛龍沙漠離這裡需要兩三天的路程,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趕到那裡。」說著,冷樹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星空,然後沉聲道:「跟我走!」   說話間,冷樹帶頭閃身朝西方的飛龍沙漠飛奔而去,在他的身後有二百多個人影緊隨,他們的速度有快有慢,但快慢之間又顯示出一種天然的默契和次序。而天狼這時候則張開了一對肉翼,翱翔在星空上,同時為眾人當起了偵察兵。   蒼龍一族的作戰素質著實讓冷樹為之一驚,他原以為帶著這麼一大群人去飛龍沙漠要費很多時間,誰知道他們竟然提前一天達到了地精族通往飛龍沙漠那條通道上。   因為冷樹到達之前並沒有派人通知伍霖,當冷樹帶著大批人到達通道口並準備進入通道時,冷樹突然發現有很多地精士兵竟從四周將他們團團圍住。   冷樹眉頭一皺,當即喝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人類,快給我滾出去,別玷污了我們的聖地!」一個地精將領手持大錘在眾地精的擁護下對著冷樹不停叫囂。   冷樹把音一沉,冷道:「難道不知道我誰嗎?」   「哼,我們才不管你是誰,底思大長老已經對我們下達了最終命令,以後凡是見到人類就殺!」說著,那將領舉起手中武器欲下衝鋒信號。   「住手!」這時,冷樹總算聽到了伍夫的聲音,只見伍夫帶著一大批地精族士兵趕至,伍夫跑到那名地精將領面前,喝罵道,「你瞎眼了,竟敢沖龍王的駕!」   「哼,龍王,龍王,你們口中老是講到那個聖詩裡傳說的所謂的龍王,如果他真的是龍王,那麼就讓他飛到天上給我看看!」   「你……」   冷樹覺得苗頭不對,只看他人影一閃,瞬息便出現在伍夫面前,淡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伍夫冷然看了地精將領一眼,道:「龍王,底思回來了。」   冷樹想了想便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理會這個的時候,他在伍夫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道:「族裡的事你和伍霖他們先頂著,我還有些事情要去飛龍沙漠一趟,等回來的時候我自會把所有問題都解決。」   伍夫點點頭,道:「恭送龍王。」   冷樹點點頭,他冷冷地瞪了地精將領一眼,然後身上金光一閃,接著又出現在百來米外的通往飛龍沙漠的通道門口處。   冷樹剛要下命令,伍夫突然道:「弱水她還好吧?」   冷樹笑著點點頭,道:「她很好,你放心吧,她已經是我的正妃了。」話音剛落,冷樹對眾人下了一個命令,然後以快得讓人咋舌的速度先後衝入了通道之中。很快得,冷樹領著眾人來到了通道的另一個出口,冷樹先是對眾人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命令天狼先上去打探。天狼這時候也收起玩笑之色,一臉肅穆,它點點頭,張開翅膀躥了出去。   不多時,地面上突然傳來轟隆的雷電之聲,接著冷樹就聽到天狼在外面大喊:「媽的,敢打老子,你活膩了!」   冷樹歎了一口氣,他率先跳了上去,這時他瞠大著眼睛發現地面上竟擠滿了一大群閃電蜥蜴,而天狼這時候則和一隻體型最為龐大的閃電蜥蜴纏鬥了起來,這頭閃電蜥蜴不但體型比一般的大,就連速度和力量都要強很多。而且它表皮的顏色也和一般閃電蜥蜴不同,一般閃電蜥蜴都是灰色或者白棕色,可這只居然是全白的,它的頭上還有一個黃金角。冷樹見天狼游刃有餘,也就不出手,同時他對仍在通道中的冷笑等人道:「你們先別出來,這裡是閃電蜥蜴的集聚地,它們數目眾多一時不好對付,等一下我會將它們驅散,到時候你們每一個人負責一頭,如果實在頂不住就給我發送求救信號,千萬不要蠻幹,你們知道了嗎?」   「是!」   冷樹點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那頭體型最大的閃電蜥蜴衝去。   「你讓開,我來對付它!」冷樹突然仰天長嘯,接著將體內的艷龍真氣全部釋放,這一時間,沙漠之中氣浪洶湧翻滾,金黃色的鬥氣混著漫天的黃沙,如此場面乍眼看去甚是壯觀。   「老大,以你現在的艷龍決還不足以對付它,要馴服它你只能引發你隱藏的力量,這樣不是違背你的初衷了嗎?你到一邊涼快去吧,這小傢伙我要定了!」說著,天狼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白光閃爍之間天狼的身體竟比原來增大了十倍有餘。   「彭!」   天狼從天而降,此刻它和金角閃電蜥蜴對立而站,只憑氣勢金角閃電蜥蜴已經被變身後的天狼比了下去。天狼仰天長嘯,頓時無數雷電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打在了天狼的周圍。雷電以圓環形狀落在天狼的周圍,剎時驚起無數風沙,強大的氣浪竟迫使冷樹朝後猛退,最後冷樹無奈只能跳到高高的崖壁上。   金角閃電蜥蜴知道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但為了首領這個位子它豁出去了!它先是對天狼噴出了數十個強大的雷電球,然後以其金角為武器朝天狼撞來。天狼冷哼一聲,它慢慢張大嘴巴,此刻它的嘴中竟充滿了雷光電影,「吼!」一聲巨響之後,天狼竟將所有的雷電球吞入嘴裡,未等金角閃電蜥蜴接近,天狼從嘴裡射出了一道白色的雷電柱!   「精彩!」見天狼如此輕易就解決金角閃電蜥蜴,冷樹不禁拍案叫絕。   天狼時機抓得非常準,金角閃電蜥蜴根本就沒有機會避過雷電柱,雷電柱最終準確無誤地擊中金角閃電蜥蜴。一聲巨響過後,金角閃電蜥蜴仰天而倒,此刻它的全身都閃爍著雷電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天狼對冷樹亮出了其潔白的牙齒,笑道:「怎麼樣,剛才那招很帥吧?」   冷樹對是白了天狼一眼,隨即對天狼豎其了中指「切,給點陽光就燦爛,潑些洪水就氾濫,給你個籮筐,你小樣兒還真下蛋。」   呵,冷樹還是冷樹,無論周圍情況如何,他依然還是那般流氓脾性。雖然此刻的他心境已經改變了許多,但他還是他,無論如何,流氓那率真、風趣的脾性還是不會改變的。   天狼卻是爽朗一笑,然後在閃電蜥蜴的圍觀中走到金角閃電蜥蜴面前,它單腳踩在金角閃電蜥蜴的脊背上,道:「怎麼樣?我說過你打不過我的,嘿嘿,你小樣兒還真蠢,你爺爺我可是純空氣系神獸,這個世界裡所有的空氣系魔法對我都無效。不好意思,單挑前我忘記告訴你了。」   金角閃電蜥蜴虛弱地躺在地上,張著嘴巴喃喃道:「無論如何我還是輸了,輸就是輸,輸給你我無怨無悔。」   「嘿,你小子夠直率,有性格,我喜歡。」說著,天狼的頭上又一次亮出了可比太陽的白光,白光化成了白色的粒子,然後灑在了金角閃電蜥蜴的身上。不多時,在冷樹驚異的目光之中,金角閃電蜥蜴竟站了起來,經過白光的洗禮,它身上的傷竟好了七七八八,同時,它居然對天狼低下了原本高傲的頭。   天狼又對冷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高聲喊道:「老大,怎麼樣,我帥吧!」   冷樹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隨後笑道:「看來,這次行動完成地相當順利啊。」冷樹從懸崖上閃身來到天狼的身邊,他抬頭對天狼(小樣兒特高,比冷樹高出了九米多)道:「你問它能不能完全控制這些手下。」   「我們家族是一個強者社會,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我們只認強者為主。」金角閃電蜥蜴竟能聽懂冷樹的話,並用人類的語言對冷樹道,它見冷樹和天狼關係不俗,恭敬地對冷樹道,「您如果想馴服它們,就必須打敗它們,只有這樣它們才會聽從您的調遣。」   冷樹聽了點點頭,然後喝聲道:「你們都出來吧!」   話音一落,冷笑等人一一從通道中跳出地面。   「你們每個人挑一個,各自為戰吧。」同時,冷樹轉頭對金角閃電蜥蜴道,「讓它們到寬敞的地方去吧。」   「是。」   於是在金角閃電蜥蜴的幫助下,蒼龍一族們各自選擇了一頭閃電蜥蜴,然後和它們進行了一場不血腥卻充滿挑戰以為的爭鬥。蒼龍一族都是出色的戰士,他們的身上都流和龍族的血液,一旦爆發出來力量絕對不會弱於真正的飛龍。冷蓉技高膽大,他居然挑了一頭力量僅此於金角閃電蜥蜴的灰白色閃電蜥蜴。   而冷笑則一臉沉著走到冷樹面前,對冷樹恭敬地說:「主人,我想和金角戰鬥,請您成全。」   冷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轉頭看向金角閃電蜥蜴,金角閃電蜥蜴吼了一聲,朗聲道:「人類,你真的要挑戰我嗎?要知道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冷笑淡然一笑,道:「蒼龍一族向來說一不二。」   「那好!」   說著,金角閃電蜥蜴立即轉身走到空曠的地方,喝道:「來吧!」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等你是傷勢完全恢復後再戰吧。」冷笑語調依然,他顯得非常自信,似根本就不把金角閃電蜥蜴放在眼裡。   「不需要,我的傷勢已經痊癒,你到底打不打?」   金角閃電蜥蜴性子較燥,冷笑和它對了一眼,接著冷聲道:「既然你這麼說,等下要是輸了,可不要說我耍賴。」說話間,冷笑的身子突然消失了,接著,他手握一把青色長劍出現在金角閃電蜥蜴的上空。   「瞧好了!」   快,只能說快,冷笑手中的青色長劍快若流星一般刺向金角閃電蜥蜴,在金角閃電蜥蜴的眼中,冷笑的劍如漫天星辰灑下,星星點點,毫無破綻可眼。金角閃電蜥蜴可不是人類,它沒有人類身法,而且體型也不允許,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頂下冷笑的攻擊。   然,金角閃電蜥蜴卻低估了冷笑的實力,冷笑的劍沒有出鞘,所以他當下毫無顧及地刺向金角閃電蜥蜴的每個重要部位。   這時候在一旁觀看的冷樹卻笑了,他對天狼道:「這小子很聰明,這樣體積的怪獸作戰,千萬不能和它們硬碰硬,只要展開人類特有的身法對他們展開攻擊,打得它們連進攻的時間都沒有。在近身情況下,金角很難展開反攻,只能被動挨打。嘿,這場戰冷笑贏定了。」   這時金角閃電蜥蜴仰天大吼:「有本事跟我以力量對抗!」   聽到金角閃電蜥蜴的話,冷笑突然停下了進攻,他急速後退,和金角閃電蜥蜴拉開了一段較長的距離。金角閃電蜥蜴先是一愣,接著異眼看著冷笑。   冷笑卻是微微一笑,道:「準備好了嗎?」   金角閃電蜥蜴眼皮一跳,接著對冷笑噴出了一個超大號的雷電球!   在雷電球發出的瞬間,冷笑突然消失了!接著,天下地下,都響起了冷笑的聲音:「屠龍斬!」 ∼第九章再現流氓風∼     一束青光從天端射下,頓時青光向四宇散射,冷笑雙手握劍後斜,電光火石間他出劍了,金角閃電蜥蜴只覺滿眼都是青光,接著它赫然發現冷笑的劍直刺向自己的眼睛,當時金角閃電蜥蜴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緊接著它發現有一把鋒利且泛著青光的長劍停在距離它眼球不遠的地方,關鍵時候冷笑的身體突然旋轉起來,單腳在金角閃電蜥蜴的頭上踢了一下,接著身體又彈回到原位,回劍入鞘。   「你輸了。」天狼和冷樹同時道。   金角閃電蜥蜴點點頭,它對著冷笑慢慢地低下了頭。   冷笑看向冷樹,似是在徵求冷樹的意思,冷樹則是點點了頭,接著冷笑高高跳起,輕輕地落在了金角閃電蜥蜴的頭上。而這時候另外一邊的戰事都結束了,蒼龍一族不負眾望都取得了勝利,不過從他們的外觀來看,他們的勝利確實來之不易。   這群閃電蜥蜴和前些時候跟隨冷樹的閃電蜥蜴不同,它們顯然年齡較輕,且體型較小,所以蒼龍一族只能坐在它們的背上,而不是像冷笑一樣站在金角閃電蜥蜴的頭上。不過,冷蓉收穫頗豐,他所降伏的閃電蜥蜴已經成年,而且力量僅次於金角閃電蜥蜴,據金角閃電蜥蜴介紹,這頭閃電蜥蜴原來是這裡的首領,一場較量之後金角閃電蜥蜴就成了新的首領了。   「好了,從今以後,它們就是你們的戰友了。從現在起,我你們就是我冷樹專署衛隊『暴龍騎兵』,我希望你們能夠繼續發揚先輩的優良傳統,為我們的神聖事業做出貢獻!」   「我等緊尊聖旨,誓死效忠!」蒼龍一族可算是青龍王的專署衛隊,在百多年前他們就是一個傳說一個神話,在沉睡幾百年之後,他們發誓要藉著冷樹的光輝將他們的名字傳向大陸各個角落裡。   同時,在冷樹的倡導下,大家都對自己的坐騎取了名字,其中金角閃電蜥蜴就取名為金角,而冷蓉那頭則取名為小灰,因為這個名字,冷蓉也讓天狼嘲笑了許久。照天狼的意思,他說冷蓉的性格已經女人化,所以就算取名字也像女孩子那樣取了一個可愛且好聽的名字,嘿,小灰。   為此冷蓉則駕著小灰追著天狼跑了許久,在冷樹的多次調停下,兩人總算平靜下來。但冷蓉顯然與天狼顯得格格不入,一見面老是吹鬍子瞪眼睛。   冷樹一臉苦笑地看著這兩個活寶,同時心下也暗自計算:「這此行動提前順利完成,還有剩餘的時間我還是先到地精族那裡去看看,伍霖他們似乎遇到了麻煩。」   注意已定,冷樹當下就決定啟程。然當冷樹看到眼前這些龐大的閃電蜥蜴時,他的頭立即大了,以前他回天堂谷是因為龍能飛,所以他們可以輕易地飛過飛龍沙漠和地精領地之間的山脈,可是這些暴龍只能跑卻不能飛,而且它們體型龐大,根本就無法像他們一樣鑽入通道去往山脈的另一方。   冷樹看了金角一下,於是對它問道:「你知不知道去地精族領地的捷徑?」   金角眨了眨眼睛,道:「知道,就在紅龍峽谷那邊,不過那裡有紅龍守衛著,我們一般不敢接近。」   冷樹一聽是紅龍守衛,暗道都是自家人,於是對眾人下令道:「立即列隊啟程,目標紅龍峽谷!」   蒼龍一族在冷笑的訓練下都連就了一番本事,他們平時都隱蔽在李陽的軍隊,在軍中都是高素質的軍人,而且彼此間都是兄弟朋友,多年的感情培養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和共識。冷樹一聲令下,眾人立即結成嚴整的隊伍,在冷樹的帶領下列隊朝紅龍峽谷走去。   然當冷樹等人進入紅龍峽谷的時候,天邊突然傳來了兩聲龍吟,龍吟由遠而近,這時眾人座下的閃電蜥蜴突然暴動了起來,它們竟不聽指揮地朝後奔跑。   冷樹見狀卻是歎了一口氣,道:「到底是缺少訓練,連一兩聲龍吟就將他們嚇成這樣了。」   聽冷樹這樣一說,金角突然仰天大吼,它的聲音立即將龍吟聲蓋住,聽到金角的聲音,眾閃電蜥蜴們似是吃了鎮定劑一般,紛紛停下腳步,在蒼龍一族的控制下回歸原位。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對金角讚道:「不錯,確實有大將之風,嘿,看來這次回飛龍沙漠收穫頗多啊。」話音剛落,兩頭紅色巨龍已然飛過眾人的頭頂,金角正要下達攻擊命令,冷樹突然制止:「不要攻擊,都是自己人!」   冷樹突然高高跳了起來,他跳得飛常高,竟有百來米。在冷樹達到彈跳的最高處時,一頭紅龍飛過將冷樹接住,冷樹安然站在紅龍的頭頂,對冷笑道:「你帶兵繼續前進,我去會會老朋友。」說著,兩頭紅龍帶著冷樹朝遠方翱翔而去。不過半個小時,紅龍就帶著冷樹來到了當初見到紅龍長老的地方   不過這次冷樹卻被帶到了另一個金碧輝煌的通道,當冷樹踏足進入空間的時候,他的周圍立即變得亮堂了,環視四周冷樹發現周圍的牆壁上竟全都是珍貴的紅色水晶,這些紅色水晶在魔法元素的灌注下閃耀著紅色的光芒。   不同往日,冷樹已經不在是那個見財就胡思亂想的小流氓,他則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周圍,漫步朝前走去。不過冷樹同時也在心裡算計起來:「無論戰爭還是發展,都需要經費,女真本就不富裕,一場內戰之後國家財政已經出現赤子,我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財源。逆鱗洲那邊同樣如此,雖然收掛了不少中田健人的財富,可畢竟無法供應一個國家的正常運做,嗯,最好是能找到一些類似與此的礦藏……」   想著,想著,冷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踏入一個圓形的洞窟之中——說是洞窟,倒不如說是宮殿好,冷樹回神之間竟發現周圍是一個華麗的宮殿,宮殿四周同樣放著紅色的水晶,不過這裡的水晶顯得更為純潔、更為明亮。   「歡迎您,偉大的青龍直王。」冷樹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頭紅色小龍。   「你是誰?」   「呵,我是紅族大長老。」   冷樹點點頭,他對紅族大長老行了禮,道:「您好,請問您派人召我來有什麼事麼?」   「偉大的青龍王,我們得到最新報告,黃龍已經降臨人界了。」   冷樹突然一愣,接著原本舒展開來的劍眉驟然緊皺,他一臉肅穆地看著紅族大長老,問道:「您確定他已經降臨人界了?」   紅族大長老點了點頭。   「哼,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加快腳步了。」說著,冷樹轉身欲離開。   「等等。」紅族大長老飛到冷樹面前,「黃龍是天神之子,身為天命之人他身邊自有許多能者協助,如果與他強行抗衡,慘敗的只能是你。」   冷樹嘴角微微翹起,冷聲說道:「是麼,我倒想嘗嘗失敗的滋味呢。」說著,金光一閃,冷樹人倏然消失了。   「偉大的青龍王呵,希望你不要使用過於偏激的手段,不然您會遭受到四代青龍王同樣的懲罰。」所有的水晶石突然暗了,山洞頓時又恢復了黑暗,而紅族大長老的聲音卻久遠地留在山洞之中。   反看冷樹,出了山洞之後,他們則憑著天狼身上傳出的氣息尋找冷笑他們。冷笑他們便沒有走多遠,不多時,冷樹便在一個狹窄的谷口尋到了眾人。   「主人,我們找到出口了。」冷笑老遠就看到冷樹,此刻他正站在金角的頭上朝冷樹招手。冷樹點點頭,身似微風一般輕拂而過,眨眼間已然飄至。   「走吧,我們先去地精族。」冷樹一揮手,眾人騎著閃電蜥蜴揚塵朝著地精族聚集地狂奔而去。   地精族的領地和紅龍峽谷很近,出了峽谷,眾人繞過山脈就來到了他們領地外圍的草原上。而這時冷樹似乎聞到了一絲不安的苗頭,他對飛在天上的天狼道:「天狼,你先去那裡查看一下情況。」   「瞭解。」天狼說完便震翅飛往地精領地。不過冷樹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他只是讓閃電蜥蜴放慢了腳步,同時下令時刻保持警惕,以防敵人進攻。   而就在眾人逐漸靠近地精領地的時候,冷樹發現冷蓉的神色一變再變,這一路走來,他發現冷蓉的神色一直很不自然,似是有心事。而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明顯了——「停!」冷樹突然舉起右手,高聲大喊。   眾人立即控制閃電蜥蜴停下腳步,同時都打起一百分的精神,警戒地朝四周觀望。   冷樹此刻站在金角的背上,他對冷蓉頭頂處冷聲道:「閣下跟了我們這麼長的路,不知有何企圖呢?我們一無財,二無色,難道閣下是要我們的命麼?」   冷樹的話剛講到一般,長劍出鞘之聲不絕於耳,蒼龍一族竟齊聲將劍從鞘裡拔出,同時將目標鎖定。   「別,我絕沒有心要傷害你們,而且我自問也沒那個本事。」這時空間裡產生了一絲魔法波動,接著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女子聲音較為細嫩,顯未到十八芳齡,她有一張可愛的臉蛋,長相雖談不上美,卻十分耐看。   來人雖是一個女魔法師,冷樹卻沒有因此而鬆懈,不過他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問道:「如果我沒猜錯,從我們離開首都那一刻你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了吧?」   女魔法師點點頭,小聲道:「嗯。對不起啊,我對你們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你的目標並不是我們的,而是冷蓉而已。」冷樹此語一出,冷蓉的臉色當即又變了許多,到最後他竟將頭垂了下去,只聽冷樹低下頭對冷蓉道,「有些事既然來了就要鼓起勇氣去面對,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就不再回來了。」   冷蓉依舊垂著頭,不過他握劍的手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   「讓他們兩人說說話吧,我們先到一旁去。」在冷樹的會意下,眾人都走開了,冷蓉也被迫跳到地上,獨自面對女魔法師。   「你還在怪我嗎?」女魔法師落在冷蓉的面前,可憐西西地說。   默然。冷蓉依然垂著頭,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氣概。   半晌,他終於吐出一句:「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女魔法師突然緊緊地握住冷蓉的手,聲淚俱下。   冷蓉先是一震,然後猛地將女魔法師推開:「你放棄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女魔法師身上白光一閃,接著她從冷蓉後背抱住了冷容,「蓉,我愛你,我愛你啊!我不要離開你,除非我死了!」   冷蓉當下立即愣住了,一行青淚從臉頰滑落,打在泥土裡,打濕了腳下的土地。   「蓉,你說過的,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離開我的,我不在乎你變成什麼樣,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很開心,很幸福了!」女魔法師抱地很緊,冷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是被她的話語感動了。   「蓉,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知道,不然你當日也不會棄我不顧。蓉,我們結婚吧。」   這一下,不光是冷蓉,就連在一旁傾聽的冷樹也愣住了,然就在冷樹呆住的半秒之後,冷樹的眼中突然閃出兩束金光,接著他的身體立即消失了。   冷蓉和女魔法師正處於心靈徘徊之際,冷樹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然後對著空氣飛起一腳——「碰!」   剎時,一個黑色人影立即被冷樹踢飛了出去,那人未落地冷樹的腳又當頭踩下——「彭!」   「丫的,人家兩口子正在溫存,你小子居然敢破壞氣氛,找打!」說著,冷樹的腳又在某人的某個重要部位上踩了一腳。   冷樹剛想說話,卻發現一束青光射向腳下那人的眉心,關鍵時刻冷樹一腳將那人踢開,那人剛被踢離,地上立即插了一把青色長劍。冷樹呼出一口氣,然後轉頭對正朝這裡奔來的冷蓉笑道:「怎麼,這傢伙就這麼找你打啊。」   「主人,就是這個傢伙害了我。」冷蓉見冷樹擋在他身前,當即停下腳步,一臉憤恨地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嘿,什麼叫報應,報應就是因果輪迴,當初他怎麼對你,現在咱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著,冷樹轉身走到黑衣人身邊並蹲身微笑地看著他,「小樣兒,看不出你還蠻能挺的啊,重了我兩腳居然還死不了,作為一個法師你的耐力算不錯了。」   說著,冷樹抬起腳,狠狠地踩在黑衣人的小腹上——「啊!」黑衣人慘叫一聲,嘴裡噴出一口血箭。   「嘖嘖,看看,看看,這人的身體啊,到底不是鐵打的,我只不過輕輕踩了一兩下而已。」說著,冷樹又踩了一腳,「哎,你看,又噴出血來了不是?」   黑衣人哪裡見過像冷樹這樣的人,他知道在這樣下去絕對不會冷樹折磨致死,為了活命他拚命對冷樹道:「不……不要殺我,我有辦法讓他復原。」   「哦,真的?」冷樹挑了挑眉毛,「如果你騙我,或者無法成功又怎麼樣呢?」   「不,不會的,經過這段時間的實驗,這個黑魔法我已經能成功地運用了。」   「黑魔法,什麼黑魔法?」冷樹可是超級魔法白癡,對於魔法他一竅不通,自然不明白黑衣人話中意思。   「黑魔法是一種違逆天神旨意而創造出來的魔法,這種魔法和神殿的光明魔法相對立。」黑衣人噴出一口血,喘著粗氣道,「我知道你有心違逆天神,我可以幫助你。我是暗黑神殿的第三執行官,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讓你和我們的暗黑主教見面。」   「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冷樹臉上的笑容慢慢地燦爛起來。   「我以黑暗之神的名義起誓,如果不實現我的諾言,就讓我死後靈魂下地獄,被撒旦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而已,我可不相信,再拿出點誠意來吧。」冷樹的流氓作風又上來了。 ∼第十章暴龍騎兵·血∼     冷樹見冷笑的速度與逃走的那人不相上下,當下也沒太著急,同時他覺得這也是給冷笑創造條件的一個好機會。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冷樹決定暫時避一下鋒芒,凡是動手的事情都由這些手下來做,一來是鍛煉他們,二來則是麻痺敵人。他轉頭對伍霖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是因為兩族人民不團結,我希望以後你能在這方面對注意一點。同時,我也希望你能派一些人去我們人類社會裡走走,多促進兩族文化的交流。」   「是,屬下一定會依照您的意思去辦。」   「我還有其他的事,馬上就得離開這裡,以後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便直接去皇城找女王吧。」說完,冷樹一甩頭,領著一干人離開了。   「恭送陛下!」   眾地精見伍霖等人都朝冷樹下跪,他們也紛紛落膝,對冷樹齊聲喊道:「恭送陛下!」   冷樹揮了揮手,快步朝他們落騎的方位走去。然當他到達的時候,卻發現人都已經不見了,不遠處的草原上則揚起滾滾煙塵,同時還時時傳來閃電蜥蜴的吼叫之聲。   「主人,我們的人似乎在和別人打鬥。」一個士兵對冷樹道。   「馬上過去!」   「是!」   冷樹大手一揮,蒼龍一族的戰士們個個身似旋風一般拖著長長的影子朝前放的戰場衝去。而冷樹則雙手負背,詭異地笑道:「嘿,不錯,不錯,想不到這麼快就有試煉石送上門來了。兒郎麼,你們可要好好加油啊,可別辜負了我的期望啊。」   看著遠方滾滾的煙塵,冷樹則漫步朝前走去,他走得很慢,臉上一直都帶著微笑,當他走到幾棵大樹之間時,他突然道:「出來吧,你們藏了這麼久難道不會覺得累嗎?比如腰酸背疼,腿抽筋什麼的。」   話音一落,冷樹的四周頓時落下三個人影,他們身穿同一種顏色的衣服,都是藍色的,腰間帶配著腰帶,有一個人居然還配著一塊美玉,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青龍帝國傳統服飾。   「呦,想不到青龍帝國竟派出等級如此之高的人來對付我啊,霍,這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哼,要不是寒軍師用軍牌壓我們,我們才懶得對付你這種流氓痞子。」掛玉的男子對冷樹不屑一顧,似乎對冷樹懷有較深的偏見。   「耶,想不到是寒江秋那小白臉讓你們來的,我本來以為是我家那口子讓你們來找我的呢,嘿,我真不知道是高興好呢,還是難過。唉,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她,我都有點想她了。」   「流氓,滿嘴胡言亂語!」那男子看來也是朝陽櫻的追隨者,冷樹小小的一句話就迫使他動怒,他瞬間拔出腰間的長劍,橫眉刺向冷樹的心臟。   「媽呀,殺人啦!」冷樹急忙後退,藉著他快若閃電的速度和男子周旋起來。男子似是知道冷樹身法過人的事,他一開始就使出殺招,絲毫不留餘地,一心要致冷樹於死地。   「冷樹,你這個賣國求榮,出賣身體的淫棍!」男子此話一出,本來飛速奔跑的冷樹突然停了下來,他慢慢地轉過頭,冷冷地吐出一句:「你再說一次。」   「哼!」男子可不會這麼傻,他見冷樹停下身子,於是加快速度,搶身揮劍刺向冷樹。   面對刺來的長劍,冷樹根本就沒有躲避的意思,他依然冷眼面對男子:「再說一次!」   當冷樹說到「次」的時候,男子的身體突然停下來了——他的劍居然無法刺入冷樹的身體,長劍根本就沒有碰到冷樹的身體,長劍只到冷樹胸前幾厘米處就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了。男子對冷樹此舉顯得十分驚異,然冷樹卻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男子只覺一束金光閃過,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輕了,接著飛了起來——不,不是身體,是頭!   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男子瞪大著眼睛,不甘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然而就在冷樹殺死佩玉男子的同時,天狼瞬間將其餘兩人秒殺了,兩人根本連天狼的樣貌都看不清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狼走到冷樹面前,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出手了,這樣可以隱藏實力,讓別人摸不清你的虛實,從而造成一種無形的威脅;同時,你也可以做出一些有違常理的流氓行徑,比如和宮女瘋狂交歡,這樣一來,可以起到麻痺敵人的作用,讓敵人輕敵,或者不對你予以理會。」   誰知道冷樹卻是搖搖頭,道:「隱藏實力可以,不過我冷樹絕對不會再做那種愚蠢的事了。」   「可是……」   「別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而且我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隱藏勢力,就算要,也得有技巧地隱藏,不能一味地隱藏,故意地示弱敵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以後我都會以艷龍決對付敵人,非到萬不得以我不會用那種力量。」冷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芒,冷道,「別人說我冷樹都什麼行,就是不能罵我不是男人。剛才那混蛋說我出賣身體,哼,空穴來風,他既然這麼說,這話一定有根據,也許現在青龍國人民的眼裡,我冷樹就是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哼,哼哼哼,寒江秋居然派這種下九流的人來對付我,他是不是太小看我冷樹了?」   天狼聽了卻是搖搖頭,道:「我個人認為這三個人未必是寒江秋特意派來刺殺你的,他們的目的很可能是那個地精族長,底思的回歸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設的計,只可惜被你半途衝散了。」   天狼這麼一說,冷樹的腦上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急忙道:「如此說來,現在和暴龍騎兵作戰的人就是他們的伏兵。」   「而且我認為他們的目標不只一個地精族,也許巨人族那邊他們也派使者去了。」   天狼這麼一說,冷樹頓時醒悟,當即喝道:「快,快去巨人部落!」說完,冷樹朝前方的打鬥現場直奔而去。然人未到,聲先至:「暴龍騎兵,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解決這些螞蟻!」   金角見冷樹和天狼趕來,用人類的語言對冷樹道:「這些人類很厲害,他們的坐騎跑得很快,而且居然還對我們的魔法有很強的抵抗能力。」   「誰讓你們用魔法了!用你們的嘴巴給我咬,撕爛他們的身體!」   長久以來閃電蜥蜴一直忘卻了自己是龍族分支這件事實,在沙漠中它們有和多天敵,這些敵人雖然體型不大,但是毒性很強,所以它們一般都用魔法對付敵人,導致忘記了自身肉體的攻擊能力。如今冷樹這麼一說,金角頓時醒悟,眼前的敵人所以有較強的抗魔能力,但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外面雖然套著裝甲,但是這些裝甲與暴龍的牙齒和利爪而言卻是紙與刀的區別了。   金角當即大吼一聲,伸出利爪便朝一個從眼前跑過的騎兵抓去。那騎兵實在蠢得可以,他居然認為自己手中的騎士長劍能夠抵禦金角那穿山透石的爪子。   「啊!!」   慘叫聲並不是那個倒霉的騎士發出的,他兩人帶馬被金角直接撕成了兩半,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而聲源則是他附近的一個騎兵,那個騎兵被一頭暴龍咬掉了半條手臂,最後被暴龍一腳踩死。而後,那頭暴龍竟仰天大叫,似是在抒發某種情感,比如說——「爽啊!」   暴龍們在蒼龍一族的控制下,很快就將眼前的騎兵消滅了,不過仍殘留了一個,因為她是個女人,冷樹從來不殺女人,這次也不例外。這個女人看起來是這隊騎兵的首領,剛才她一直都在指揮戰鬥,如果沒有她指揮周全,也許這隊騎兵早就被暴龍門踩死了。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冷樹冷冷地說。   女騎兵對冷樹慘淡一笑,道:「哼,來女真之前我們就下了軍令狀,如果不完成任務,便再也回不去了……」說到這裡,女騎兵緊緊地看著冷樹,接著她便搖頭道:「不值得啊,團長竟為了這樣的男人……唉……」女騎兵轉頭看向遠方的天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閉眼的同時嘴角留下了一股血流,然後頹然倒在上,撒手人間。   「死了。」天狼有些惋惜地說,「青龍帝國果然不負大國聲名,連小小一個騎兵隊的隊長都具有如此高的素質,唉,只可惜她跟錯了人。」   然而冷樹關心的確實女騎兵死前的那句話,從她的話中冷樹隱隱知道青龍帝國這次一定派遣不少人潛入女真,而他們潛入女真的目的卻不難猜出。冷樹思索了片刻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朝陽櫻要迅速吞併整個日苯帝國,而同日苯人打戰的期間,她不希望冷樹插手,所以派兵挑起女真的內亂,希望這些外族能暫時拖延冷樹的時間。   「櫻啊,咱們終是要在戰場上見呵。」冷樹猛地朝天大吼,「迅速回城!」   而就在眾人結隊準備出發時,冷笑則帶著一個冷樹意想不到的人來到冷樹面前。   「你,你怎麼來了?」見到來人,冷樹不禁一愣,當下立即閃身到她的面前,「鷥兒,你怎麼到女真來了?」沒錯,她就是雷暴的私生女,冷樹的未婚妻雷鷥。與前段時間相比,此刻的雷鷥顯得更為豐滿誘人了,不同於別人,雷鷥週身都散發出一股女性特有的颯爽之氣,戰甲頗為合身,酥胸高挺,完美地將她的身材襯托了出來。   「哼!」雷鷥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看冷樹。   冷樹剛想勸慰,雷鷥猛地轉過頭,喝道:「你無恥、下流、卑鄙,你不是人!」   冷樹一言不發地讓雷鷥罵了一通,然這時候雷鷥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她完全不顧儀態地對冷樹破口大罵,而冷樹則是一臉苦笑地受著,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可是他的女人啊。雷鷥見冷樹改了性子,竟只是苦笑而已,當下便覺得甚為不爽,於是索性撲上去,欲揮手打冷樹的臉。雷鷥這一招冷樹可是記憶猶新,眼前這個女人他既不能打,也不能放,只能無限度地忍,不過打臉可就不行了,這一點是他們絕對不能容忍的。且看冷樹閃身後退,躲開了雷鷥的攻擊,而雷鷥性子很烈,她見一招不中,於是加快速度沖冷樹撲去。   冷笑等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知道冷樹的性情,約莫有點瞭解兩人的關係,當下也不敢上前勸阻,畢竟兩口子的事他們也不好管。若是真打起來,萬一不小心傷到雷鷥,他們可就不好收場了。而且冷樹的實力他們也是知道的,青龍王這淫龍之王對女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啊。   隨著雷鷥的緊逼,冷樹卻發現一個問題,雷鷥的胡鬧似乎有些超乎常理,她雖然追著自己,但她卻很有尺度地追逐,始終和冷樹拉開一小點距離。   不好!   冷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當即對冷笑喝道:「冷笑你帶人朝天堂谷全速前進,給我擋住巨人的進攻,必要的話給我滅了巨人一族!」   「是!」   冷笑立即應喝一聲,他跳上金角的頭,對眾人喝道:「列隊,目標天堂谷!」   冷樹似是還不放心,對天狼道:「你也去幫他們,如果實在不行把你們的魔獸給我叫出來。」   「沒問題。」天狼對冷樹眨了眨眼,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嘿嘿,你小子慢慢享受吧。」說完,天狼的背上白光一閃,接著生出了一對翅膀,它長嘯一聲,展翅飛向高空。   冷樹的突然決策和天狼的變身讓雷鷥嚇了一跳,而這時候她則長長呼出一口氣,頹然坐在草地上。   「怎麼,不繼續打我嗎?」冷樹走到雷鷥面前,他同樣坐在雷鷥的身邊。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我本來就是這樣啊,你老公當然還你老公。」   「哼,你是麼,你還是那個冷樹麼?」雷鷥抬起頭,直視冷樹,「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給那種女人賣命,難道她真的就那麼好嗎?她後宮可是有很多男人的啊,這樣的女人你也敢要?」   「呃……」冷樹遲疑了一會兒,而後突然仰天大笑,他猛猛地將雷鷥撲到在地,以起雄壯的身軀將雷鷥壓在被踐踏過的草地上,「小寶貝,原來是你是在吃醋啊。」   「放開我!」   「就不放,我死也不放。」冷樹俯下頭欲去親雷鷥,雷鷥則扭頭向側。冷樹早知她會如此,他則靠近雷鷥的月耳旁,將熱氣輕輕地吹入雷鷥的耳內。雷鷥的嬌驅突然一陣顫抖,她叫了一聲,雙手突然按在冷樹的胸口,欲將其推開。冷樹的力氣可不是雷鷥一個女性可以比擬的,無視雷鷥的動作,冷樹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我的小乖乖,如月現在可只屬於我一個人,那些所謂的後宮美男好像都換成我的嬪妃了,怎麼樣,你也要加入嗎?」   「無恥!」   「那是,你老公我小的時候命苦,沒錢買東西刷牙,所以呢牙齒是掉了幾顆,不過後來練了艷龍決之後呀,牙齒立即就長出來了。而且身體也好了很多,以前上五樓累得腰酸背疼,現在呢,嘿,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停!別打廣告!)」   「你流氓,你混蛋,枉我們苦苦等你,櫻姐姐她們整天都念叨著你,為你牽腸掛肚,為你……」   「呵,為我?她在某個男人懷裡的時候居然還能想到我,我冷樹真是好福氣啊。」冷樹一個翻身,然後在草地上擺出了一個大字形,「你走吧,回去告訴東方櫻,日苯是我的,我希望她不要插手。還有,既然青龍帝國已經對我下了緝捕令,那我冷樹今天便在這裡聲明,從今天起,我便與青龍帝國割斷任何關係,下次若是遇到,我們便是敵人了。」   「你……你……」雷鷥的眼角含著淚光,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冷樹,「你變了,真的變了。」   「那是,男人嘛,總不可能一直都是那樣的,不然我冷樹什麼時候被人捅死都不知道。哎,對了,麻煩你回去的時候再幫我轉告東方豐登,他無義,我冷樹也無情,日苯滅亡後,就輪到青龍帝國了。」話音未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空氣中仍迴盪著他的聲音,「告訴雷暴,我冷樹從此以後不再欠他,讓他直管放馬過來吧!」   「不,不,你錯了,你錯了,皇上並沒有放棄你,你錯了!!」雷鷥朝天大喊,可惜冷樹卻早已離開了。   離開雷鷥後,冷樹追尋冷笑的半路上遇到了已經恢復男兒身的冷蓉,此刻的冷蓉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的身上再沒有女性那種陰柔之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豪氣。再看他懷中抱著女魔法師,兩人騎著小灰,在草地上談起了情,說起了愛。   「咳,對不起,請容許我打擾一下。」冷樹瞬間出現在二人面前,「兩位,我知道此刻真是你們情濃甜蜜的時候,但是因為大敵當前,勞駕你們能不能先把這段感情先放在心裡溫存一下?」   冷樹發話,誰敢說不,冷蓉當即將懷裡的佳人輕推開,對冷樹行禮道:「主人,屬下無知,請您責罰。」   「哎,你這話可就說錯了,男歡女愛這檔子的事很正常啊,要是你們兩個抱在一起不想那種事我才懷疑呢。」冷樹對二人眨了一下眼,繼續笑道,「霍霍,開個玩笑,你們快跟上大部隊吧,不久後就要幹活了。」   冷樹的話向來都是既通俗又深奧,假如有人能真正聽得懂,那麼那個人絕對是冷樹最親密的人,這個人不是冷樹的死黨,就是冷樹的女人。而冷蓉和女魔法師兩樣都不是,他們只不過是冷樹的下屬而已,所以他們聽不懂,一起歪著腦袋看冷樹。   「啪!」冷樹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接著笑道,「瞧我這個人,居然對你們說這種語言。呵,我剛剛的意思是讓你們快趕去天堂谷,協同冷笑一起作戰。」   「是,屬下遵命!」冷蓉說完就走,冷樹也不攔,只是字他們走的時候問了一句:「冷蓉,你的未妻子叫什麼名字?」   冷蓉先是一愣,接著回頭喊道:「白翳。」   「白翳,名字不錯。呵,這個名字和我家的小筠有點像,嗯,有點想她了。」冷樹一人站在地上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身體竟似風一般漂浮起來,而後拖著長長的影子,消失在風中。   沒有人知道冷樹去哪了,現在人們都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天堂谷的巨人關。   此刻的巨人關上人頭攢動,士兵們密密麻麻地排在厚大的城牆之上,巨人關是天堂谷的重要關口,如果這裡失陷,那麼整個天堂谷就會被巨人踏平。如月通過冷樹用心靈感應傳來的消息得知了巨人族的暴動,於是她下令調集天堂谷周圍所有士兵於巨人關,誓死要保護巨人關的周全。   天漸黃昏,夕陽金色的餘輝灑向大地四處,然而這時候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些黑色的小點。人們看不清前面的事物,但是天地間卻響起了如雷慣耳般的聲音。   「敵人已經接近,大家做好準備!」   一聲令下,弓箭們立即將箭上堂,同時她們身後的幾架巨型投石車和弩射機也做好了發射準備,一旦敵人進入射程,她們將毫不留情地將他們射殺。   近了!   視力好的人已經看見衝在前頭的巨人,這些巨人身穿厚重鎧甲,手握大劍,有的則抗著有幾米之長的長槍,他們陣型看似混亂,可腳步聲卻十分整齊,就連大地也引起了共振,這時,站在城頭的士兵們卻發現腳下的大地竟配合著巨人的腳步震動起來。   「不好,敵人有魔法師!」   領頭的是一個年紀上了四十的女將領,她身材高大,面容姣好,年輕時一定迷過不少男人。到底是身經百戰的人,她當下便發現巨人如此巨大的腳步聲是有敵人魔法師用闊音魔法弄出來的;同時她也預計到,如果讓敵人如此下去,他們未步入己方射程,可能巨人關就已經因為共振而坍塌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巨人關就完了。」話罷,她當機則斷地舉起手中寶劍,喝道,「打開城門,隨我衝!」   「將軍,右方出現了另一批騎兵!」隨眼看去,巨人關右方居然出現了一批人數可觀的騎兵,這些騎兵高舉著「東方」的旗號。   「青龍帝國,青龍帝國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女將領似是意識事情的不妙,縱使擁有多年的征戰經驗,她一時還真無法做出相應的好決策。沖吧,青龍帝國的騎兵以逸待勞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而且他們還有巨人做後盾,實在難以對付;若是留守,巨人關就有被振塌的危險,巨人關一旦被毀,天堂谷數十萬人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高聲呼喊了起來:「天哪,完了!」那個士兵猛然指著左方大聲呼喊:「怎麼可能,這塊土地上怎麼可能會出現暴龍,它們不是在飛龍沙漠裡嗎!!」   一聽到暴龍,很多人腦子裡立即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你們快看,暴龍的背上還有人!」   女將領愣了一下,當即凝神遠看,而這時她的視線裡出現了冷樹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淚,不知是何時滑過臉龐,女將領彷彿一個十八歲的懷春少女一般高聲歡呼:「是大統領!我們的王!」   「青龍帝國的人雜碎們,你們竟敢唆使巨人族侵略我的國土,我現在以女真大統領的身份命令你們馬上撤兵,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冷樹站在天狼的背上,這時候天狼則以另一種形態出現在眾人眼裡,只看它全身銀白,背上長著一對同樣銀白的翅膀,而它的個頭則比平時大了兩三倍,儼然有一頭大象那般龐大,彷彿是從天界下凡的神獸一般。而冷樹則長衣飄揚,飄逸的長髮給他另添了一份瀟灑和寫意。   「冷樹,你這個賣國賊,居然還有臉跟本伯爵叫囂!還不快快出來受死!」一個身披重盔甲的騎士騎著馬出現在騎兵頭列,他一臉傲然面對冷樹,「想你也不過是帝國的一個小兵而已,哼,卻想不到這裡受了女人的恩惠,還成了什麼大統領,哼,可笑至極!」   「冥頑不靈。」冷樹搖了搖頭,接著深吸一口氣,指著前方的青龍騎兵,以其震動天地的聲音吼道,「給我殺!!!」 ∼第十一章又添女將·古晴∼     「殺!!!」   蒼龍一族的殺喊聲配合著閃電蜥蜴的嘶吼聲頓時徹響著整個天際,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生物都被此聲所震懾。閃電蜥蜴此刻完全暴露出其「暴龍」的本性,它們那刀槍不入的皮和鋒利的爪子成了戰場上最致命的武器。兩支騎兵剛一接觸,青龍帝國的騎兵立即受到重創,很多騎兵的長劍根本就無法攻擊到閃電蜥蜴背後的騎士,待它們欲靠近攻擊時,閃電蜥蜴的爪子立即就讓他們為自己的錯誤決定付出了不可彌補的代價。   單方面的屠殺,青龍帝國騎兵雖然裝備精良,但人類的武器在暴龍面前猶如玩具一般,雙方一個照面下來,青龍帝國已經損失了近半的兵力。而暴龍首領金角則傲然立於大地之上,它的身旁站著兩頭體型同樣巨大的暴龍,冷樹負手站在金角頭頂,神色依然寫意自如,絲毫不為場中的血腥場景所動。   「我一向不喜歡自大的人,當然,曾經也有很多人在我面前呈過強,而他們都得到了同一個結果,哼,那就是死。」冷樹拍了拍手,對左邊的冷蓉道,「我見你們都已經憋了很久,上去透透氣吧。」   與此同時,冷樹引吭大喝:「不要讓敵人跑了,絕殺,一個不留!」   「是!」眾人齊聲大喝。   然這時巨人們則已衝至,不過他們卻被一身雪白的天狼擋住了。   「嘿嘿,多肥嫩的肉啊,我的小朋友們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這次它們一定會樂壞的。」天狼朗誦起一段咒語,這時候它身下的大地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接著,一種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從裂縫之中傳了出來,「出來吧,我的孩子們!」   伴隨著天狼的呼喚,裂縫裡伸出了幾隻巨大的爪子,接著一個個巨大的頭顱探了出來。   「魔……魔獸!」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魔法師高聲叫了起來,「怎麼可能,它怎麼可能召喚魔獸!」說歸說,魔法師的手上可沒閒著,他迅速吟唱咒語,將火元素凝聚成一頭火龍然後打向天狼。天狼誇張地叫了一聲,它故意躲開火龍,同時改變火龍的飛行路線,致使火龍朝那個騎兵伯爵飛去。   騎兵伯爵雖然狂妄,但他卻也不是普通角色,此刻他正於一個暴龍騎兵對戰,突然發覺背後有一股能量飛來,於是下意識地策馬避過。火龍並沒有伯爵的離開而改變路線,它則朝那個暴龍騎兵襲來。恰時,暴龍騎兵的坐騎大吼一聲,它竟張開大嘴,硬生生將火龍吞入肚中。   另一方面,因為魔獸的出現,巨人們很快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大批的魔獸從地縫之中鑽出,巨人們退縮了。有一些巨人已經調轉方向,往回跑了。   「不要害怕,這些魔獸都是假的!」那魔法師不失時宜地喊了一句,同時,他高舉手中的魔杖對著魔獸們發射了「連珠火球」,眼看著一個個火球透過魔獸們的身體,魔法師將其聲音擴大,高聲呼喊,「這些魔獸都是幻覺,不用怕!」   「是呵,確實是幻覺,可是我可愛的小蜥蜴們似乎不是幻覺哦,而且,你們看,那是什麼?」冷樹何時已經坐在天狼的背上,他對身後的天空指了指,笑道,「如果你們認為能夠和八頭成年飛龍斗的話,我不介意你們往前衝。」   「不,不,不會的,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驅使高傲的飛龍,不可能!」幾近發狂的魔法師對著冷樹施放了十多個落雷,但落雷是空氣魔法,要知道空氣魔法對天狼是無效的。落雷未接觸到冷樹就被天狼的防禦結界徹底吸收了。   「陛下,我們來晚了。」這時候四頭紅龍和四頭黑龍飛到冷樹面前。   「不,你們來得很是時候。哎,那傢伙似乎對你們的力量懷有疑問,嗯,給他們一些見面禮吧,順便幫我滅了巨人族。」說到在裡,冷樹原本微笑的臉變得十分猙獰,「殺,給我殺!」   八頭成年飛龍齊齊大吼,然後對著巨人們發動了前所未有的進攻。只一下,飛龍和暴龍的區別就分出來了,飛龍的體型比暴龍足足大了四五倍,它們宛如一座小山,同時它們的龍息和龍族魔法比閃電蜥蜴單一的空氣魔法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只看八頭巨龍如狼似虎一般衝向巨人,而巨人們早在前段時候就被黑楓打怕了,那時候他們的精銳部隊連一個黑楓都無法對付,更別說現在的八頭了。而黑楓因為上次被傷的關係,心中早懷有怨恨,索性舊仇新狠一起算,它帶領黑樺它們對巨人展開了毀滅性的進攻,但凡黑色龍息所過之處,巨人們無不哀聲慘叫,他們的身體經不住黑色龍息的侵蝕,當下便腐爛發臭;不同與黑龍的惡毒,紅龍們的進攻則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它們口中吐出的火球並非單單的大火球,火球之中則蘊涵了巨大的力量,火球所碰之處都會發生劇烈的大爆炸。   「冷樹!你下來,我要和你公平決鬥!」   那伯爵知道局勢已經無法逆轉,同時也清楚自己和手下將在這塊土地上永眠,但他仍是希望能和冷樹堂堂正正地鬥一場,他至少要證明自己比冷樹強,僅此而已。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指著他自己,「請問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親愛的伯爵大人?」   「我以騎士的名義對你發出挑戰!」   冷樹卻是搖頭笑道:「你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嘿,我是流氓,不是騎士,你們那些愚蠢至極的騎士精神對我根本沒用,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和一個死人說話。」   話音剛落,伯爵發覺世界突然暗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不——」   眼看著伯爵被金角咬成兩段,冷樹聳肩笑道:「不好意思,我來的時候忘記餵它們了,霍,它們似乎已經餓了呢。」   因為有飛龍的加入,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冷樹的特種部隊創造了兩項新的記錄:一是零死亡,己方無重傷,基本上都是輕傷;二是敵人全軍覆沒,無一人逃脫。   不過冷樹的神經卻沒有因此而鬆懈,他見紅楓八人依舊完好,於是對它們下了一道新的命令:「紅楓,趁著巨人族元氣大傷的時候,你們馬上飛往他們的領地,給我了滅了他們全族。」   「遵命!」   冷樹的命令就是一切,八頭巨龍沒有絲毫猶豫便朝巨人族的聚集地飛去。   再看剛剛打完勝戰而一臉憊態的暴龍騎兵們,冷樹則是滿意地笑了。其實暴龍們已經連續奔跑了近兩三個小時,它們的主人也好不到哪去,一路顛簸過來的他們能獲得如此好的成績,讓冷樹怎麼不高興呢。   為了嚴緊紀律,冷樹一改臉色,肅然道:「你們的表現得不錯,我很滿意。雖然有很多人都受了輕傷,不過這是必要的,畢竟你們和自己的坐騎還很生疏,有些地方難免會協調不好。不過你們也不要因此而驕傲自滿,要知道我們的敵人並不是單單一個青龍帝國,有可能的話,我們將要面對華夏大陸所有帝國的鐵騎,你們的肩上擔負著重大使命,我希望你們不要令我失望。」   「我等自會鞠躬盡瘁,報效主人!」   冷樹點點頭,對冷笑道:「內部矛盾基本上都已解決,接下來就是北方的日苯帝國這塊肥肉了。給你半個月的時候,我希望半個月以後能見到一支披靡戰場的騎兵。」   「屬下絕不會辜負主人的期望!」   「嗯,我想你們都累了,先進城休息吧,咱們女真國別的沒有,女人有的是,我不希望你們在城中亂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雖然是我的親衛,也是我今後的戰鬥主力,我不希望在你們身上看到帝國腐敗的影子。」   「主人,我們蒼龍一族的婚姻都是內定的,一般不會跟外族有任何接觸,族中男子絕不會對外族女子產生任何情感。」   「哦?真的如此麼?」冷樹掃了一下,發現所有暴龍騎兵竟都是男的,沒有一個是女性,對此冷樹提出了他的疑問,「我突然發現,從開始到現在,我只看到男性,那麼,你們的女性都去哪了呢?」   冷笑恭敬地說:「蒼龍一族的女人本身不具有任何戰鬥能力,族規也不允許她們習武,她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結婚生子。」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規矩,女人嘛本身就嬌貴,哪能在戰場上拿著刀喊打喊殺呢。」說著,冷樹朝巨人關的那些女兵們掃了一眼,「不過你們這個族規我今日要破一下。」說著,冷樹跳到冷笑身邊,俯首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主人,這……這可是違反族規的啊。」冷笑聽罷有些為難地說。   「靠,這裡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再說我又不單單只是讓你們去尋樂,這可是關係到女真帝國未來的命運啊。女真國因為傳統觀念的束縛,致使這裡的男人個個身材矮小,又膽小懦弱。我需要將他們的血統改換一下,所以呢,今天晚上就准許你們狂歡,盡量多灑一些種子。」說到這裡,冷樹不禁淫笑了起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這是命令!」冷樹當即嚴聲喝道,「冷笑聽令!」   「屬下在!」冷笑條件反射地應道。   「現封你為上將,由平民直接晉至侯爵,為暴龍騎兵第一任統帥!」   「屬……臣領命!」   「冷蓉聽令!」   「屬下在!」   「現封你為中將,由平民晉至伯爵,為暴龍騎兵副統帥!」   「臣領命!」   接著冷樹又對暴龍騎兵們大聲喊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女真帝國的皇家禁衛軍,凡是女真帝國的國土上,你們都能夠享受男爵級待遇,如果遇到不法之事,可先斬後奏,而地方官員則無權干涉你們的行為。」   「哦!!」這種榮譽可是史無前例的,暴龍騎兵們當下扯開嗓門盡情歡呼。   「不過……」冷樹頓了頓,又道,「如果你們也違反了法律,嘿,你們所受到的懲罰將會是平民的兩倍。」   冷樹的後話對蒼龍一族而言根本就沒什麼用處,蒼龍一族的族規可遠比其他國家的法規要嚴厲許多,從歷史至今,從未聽過蒼龍一族有作奸犯科的,然而青龍帝國的神話傳說裡,那些除魔衛道的英雄倒有很多是蒼龍一族,或者是其後裔。   冷樹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著又大聲一喝,指著前方的巨人關道:「回城!」   反觀巨人關這一方,城上所有士兵將領都親眼看到了暴龍騎兵的厲害,同時他們也看到了傳說中的飛龍,自從內戰結束之後,女真國內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這個傳說講也無非是青龍王之類的故事,同時也有一些所謂的預言家出現了,他們預言不久之後有一個男人將會帶領女真人走向整個世界,同時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紀,新的輝煌。   而關於青龍王的傳說眾說紛紜,不過他們同時指出那個男人能夠統領高傲的龍族、脫塵的精靈族和數目眾多的地精族,並與邪惡的勢力鬥爭,最終帶領人們走向光明。   凡是有心的人自然能夠猜出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大統領冷樹,不過這些只是預言,人們未必相信,但無形之中冷樹在女真人民心中的地位又提高了很多。有些地方的人甚至把他當成神來看待。   還有一種現象是冷樹所預料不到的,在冷樹的影響之下,女真國的男人們也出現了習武之風,他們改變了傳統的看法,一致向冷樹學習。不過因為先天條件的限制,這種現狀並沒有真正浮出檯面,看來需要多年的貫徹和發展才行。   巨人關上眾人見冷樹勝利凱旋,於是打開城門,以他們最高的熱情歡迎英雄們的到來。   接著冷樹所預料的事很快就發生了,暴龍們在天狼的授意下一改往日脾性,此刻就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趴在地上,而一動作立即讓那些女兵們乘機爬上龍背,用她們的熱情和火熱的身軀去慰勞她們的英雄。   冷樹早就預料到她們會如此,同時他也來到巨人關總將的面前,對她下了一道命令:「今天晚上除一些人巡邏之外,所有人盡情狂歡,明天休息一天,後天你派人接受巨人族所有的財務,然後讓人列出一份清單交到女王那裡。」   冷樹轉身欲離開,那女將領卻將冷樹叫住,她對冷樹嚴聲道:「大統領,您這樣做可為違軍紀,要是女王歸罪下來……」   「放心吧,女王已經同意我的請求了,這段時間你們也夠累了,巨人族一滅,帝國就少了一個心事,日後我們的領地將會有所拓寬,而我國的人口太少,也是時候發展一下人口數量了。」冷樹朝女將領看了一下,發現她也是一個姿色不錯之人,而且更為難得的是冷樹發現她竟是處女,這樣的將領冷樹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他對女將領笑道,「你叫什麼名字,鎮守巨人關有多久了?」   「回大統領,莫將叫古晴,我鎮守巨人關有十年了。」   「嗯?」冷樹劍眉一挑,詫異道,「你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難道你二十歲就已鎮守巨人關?」要知道這巨人關可是女真帝國一大軍事要地,這守關將領可不是平凡之輩能夠勝任的。   「回大統領,莫將今年已滿四十。」   老女人——冷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立即消除對古晴的任何念頭,此起彼伏,同時一個念頭又從腦中浮現。   「古晴,我見你是個人才,如今巨人關對女真帝國已經不如以前重要,你難道還想繼續留在這裡嗎?海闊憑雨魚躍,天高任鳥飛,人應該胸有大志。」   古晴雖然脾氣古板,不過卻是一個熱忠報效祖國之人,巨人關雖然重要,但是巨人因為有地精牽制,所以這些年來倒是很少入侵女真,這十年來她一直默默無聞地鎮守巨人關,任勞任怨。但捫心自問,她也有遠大的理想,如今世界局勢大亂,女真帝國也有向外擴張的意思,作為一個熱血將領,她自然想展翅飛翔在世界軍事舞台之上。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不娶,將所有心思花在研究戰術上,她知道是金子總有一天會發光的,而這一天已經來了!   古晴猛地對冷樹跪下,嚴聲道:「大統領,我願意做您的馬前卒,為帝國報效一分微薄之力!」 ∼第十二章風月無邊∼     冷樹笑了,笑得是那樣燦爛而迷人:「從今天起,你就是女真帝國第一集團軍軍長,我給你二十萬人的名額,至於人和將領你自己挑,如果有人反對,你就把我的名字報出來,如果那人還是反對,直接把他交給女王。」   「謝皇帝陛下!」一時激動,古晴倒是說了冷樹在女真帝國的另一個稱號。   冷樹朗聲一笑,然後消失了,喧囂聲中仍迴盪著冷樹的聲音:「盡情地狂歡吧,這樣的時光以後不多了。」   時光荏苒,半個月的時間一閃而過,這半個月裡冷樹一直在皇宮裡陪著眾女,很多史學家都認為這段時間是冷樹最為荒淫的時間,根據歷史記載,這段時間冷樹整天都與眾女狂歡,就連女王如月也經常被冷樹弄得塌在床上起不來。根據一些宮女透露,宮中很多宮女都受到了冷樹的疼愛,而且人們還發現很多和冷樹結合過的宮女竟比以前美艷了許多,特別是他們的女王和三個妃子,這四人是越變越美,她們的美已經不能用言辭來形容了。   而冷樹呢,他一直躺在床上,每段時間他的懷裡都會有兩三個美嬌娃。然而他都有一個習慣,和這些女人交合過後,他都會盤膝坐在床上,似是修煉某種功夫。不過也有例外的時間段,早上他則會早早起來,在花園裡打著一種慢拍子的拳。很多侍衛見了都非常不解,這種拳是她們前所未見的,而冷樹是以速度聞名於女真帝國的,她們對此覺得非常疑惑。   當陽光一如既往地灑在林苑時,冷樹赤裸著上身在院子裡打起了慢拳。從始至終他都圍繞著一個無形的圓走動,而他的雙手也常比劃成圓形。此刻的冷樹平心靜氣,不驕不躁,宛如一個超凡脫俗的老人一般。   「陛下,日苯帝國出現了一股新的勢力。」一陣風吹過,一個黑影出現在冷樹背後四米處的地方。   「說。」冷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打著拳。   「一直沒有動靜的玄武帝國突然出現在日苯北海洲的領土上,他們以短短一夜的時間就攻下北海的一個重要城市四津。同時,他們對外宣稱是來幫助其盟國日苯帝國對抗外敵,日苯帝國趁勢反擊,他們又重新搶回了不少城池。青龍帝國的運輸路線已經被玄武帝國所斷,如今留在日苯帝國的樹櫻軍團背腹受敵,情況不是很好。」   「青龍帝國那邊難道沒採取補救的措施嗎?」冷樹說得很淡,從他的話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青龍帝國內部似乎也有一些矛盾,很多人都在商討要不要撤軍,而且南方地區發生了幾起暴動,同時他們又派出第三軍團去幫助凡越帝國,如今國內兵力不多,只能自保,更談不上外援。東方豐登已經下令讓雷暴將第三軍團撤回,他們似乎不準備插手凡越帝國的內亂。」   「鷸蚌相爭,必須看準好時機才能獲得雙利;隔岸觀火,必須捏拿準確才能趁火打劫。如今時機基本成熟,也是時候讓我們的軍隊出現在世界軍事舞台了,你速去通知李陽,就說三天之後我就會到達逆鱗,讓他做好一切作戰準備。」   「屬下明白。」   「你走吧。」   「屬下告退。」那人一說完便消失了。冷樹則在原地上掄了幾圈,方才吐息收功。   「夫君,練得怎麼樣了?」這時如月穿著一身薄紗,只見那薄如蟬翼的粉紗,把滿苗條、骨肉均稱的身段襯得浮凸畢現,一頭披肩秀髮似瀑布般撤落在她那柔軟圓實的肩頭上,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宛如兩段玉藕,柳眉下一對丹鳳眼,黑漆漆,水汪汪,顧盼生輝,時時泛出勾魂懾魄的秋波,皙韻的白腿,襯托著渾圓的白臀。如月含著婀娜迷人的笑靨,姿態曼妙地走入冷樹的視野,她的聲音如解語春風,讓人聽了不禁幻想連連。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修煉,我的艷龍決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連我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有多強。假如我能夠再次修煉幽冥決,當幽冥決達到這種境界並與艷龍決融合時,便是天神來了,我冷樹也有信心將他的鬍子拔光。嘿,何況我還有秘密武器呢,這招不到萬不得以我是絕對不會用的。」   如月含嬌微笑地將螓首靠在冷樹的肩膀上,柔聲道:「夫君,日苯帝國那邊好像出現新的狀況了呢。」   「是呵,剛才暗部的人已經將具體情況向我匯報過了,如果不出意外,不出一個月,樹櫻軍團就會被趕出青龍帝國。」冷樹將手摸上如月嬌嫩無比的臉頰,同時將其環腰摟入懷裡,「樹櫻軍團一走,我們便可以在日苯人的土地上大開殺戒了。」   「夫君,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呢,你想不想聽?」如月在冷樹耳旁微吐香蘭,惹得冷樹不禁十指大動,他強壓住內心的衝動,緩聲道:「說說看。」   「樹櫻軍團不能太早地離開日苯帝國,我們還需要他們幫我們牽制住北方的玄武帝國,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正好可以與日苯人展開決戰,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佔領日苯洲,這樣一來,我們就擁有了逆鱗和日苯二洲,至於北海洲,那裡天氣過冷,我們的人根本就不適應在那裡居住,而且那裡礦藏資源極為短缺,就是佔領了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我決定將那塊土地讓青龍帝國或者玄武帝國,夫君,你認為呢?」   冷樹在如月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月兒,我同意你第一個建議,不過我是不會放棄北海洲的。那裡礦藏資源是不豐富,不過那裡土地肥沃,有大量的森林資源,而且北海洲還有三個巨大的漁場,你知道嗎,日苯帝國每年的國民總產值五分之一是來自北海洲的漁場,而日苯帝國四大巨富就是北海洲的一個漁場主。戰爭是需要有大量資金的,我國雖然資源豐富,但是人口少,很多資金無法回收。現在我們根本就現成的資金來發展國內經濟,必須依靠這些現成的產業創造財富,如果我們能將這三個漁場奪下來,那麼我們就不需要在為資金的問題犯難了。」   「夫君。」   「嗯?」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呀?」如月眨著狡黠的眼睛道。   「我?我還有什麼目的?」冷樹裝傻充愣道。   「你少來了。我知道你是捨不得那個朝陽櫻吧,還有雷暴的兩個女兒,有叫小雅的啞巴,嗯,還有日苯帝國的大公主,。」   「哎,哎,你查得這麼清楚啊?」冷樹詫異道。   「你和我的心靈早就通了,你心裡有幾個鬼主意我難道會不知道嗎?」如月白了冷樹一眼,「你放心吧,我並不反對你娶她們,不過那也要看她們會不會接受我們哦。還有朱雀帝國的那個游西潞,南陽郡的昀兒等等,夫君,我突然發現你好強啊。」   「嘿嘿,一般,一般啦。」冷樹只能裝愣傻笑。   如月往冷樹的身上擠了擠,嬌聲道:「你知道嗎,其實女人的階級意識是很強的,特別是區域意識。一般情況下朝陽櫻是很難接受我們的,我們是兩個領域的人,國家派系都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同;而那個游西潞就更不會了,她的手段你也是見過的。為了你,她花費了多少心思,可是到頭來你還是被我搶走了,現在她不知道有多恨我呢,如果要她接受我,我看比登天還難。而且,依照現在這種情勢來看,游西潞可能會站在朱雀帝國的立場而向青龍帝國,甚至我們挑戰。她的目的其實很明顯,那就是你。而她又是一個有獨佔主義者,她的目的就是想擁有你,一個人擁有你,把你當成她的專署品。」   「暈,這個問題比較粗,這該怎麼辦?」冷樹有點頭疼了。   如月聳聳肩,露出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我可沒有辦法哦,這只能看你自己了,一個一個收唄,大不了就用搶的,反正你也不只這一次了。」   「好月兒,你就幫幫我吧。」冷樹哀求道。說句實話,冷樹最頭疼的就是女人間的鬥爭了,若是談到軍事上的鬥爭,冷樹倒是可以運用其他辦法解決,可是女人間的爭鬥他可無計可施了,畢竟雙方都是自己的女人,他又不好偏袒哪一方。雖說他對游西潞的感情並不是很深,但是游西潞畢竟深愛著自己,冷樹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他絕不會讓任何女人因為他自己而受到任何傷害。   「幫你可以,不過我要答應我三個要求。」   「啊,三個要求?」   「不答應就算了。」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   如月露出狡黠的神情,笑道:「這才乖嘛。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啦,因為我的年齡最大嘛,所以呢我要做大姐,家內的事情都要由我來主持。」   「還有呢?」冷樹覺得頭好像大了一點。   「第二嘛,以後你每個星期至少要陪我一次,除了你征戰在外的時間,不過等你回來以後我要你把所有的時間都補回來。」   「這個簡單。」冷樹暗呼好險,幸虧第二個要求簡單了許多,別說是每個星期,就是一天一次他都沒有問題。   「第三嘛,那就更簡單了,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啊?」冷樹當下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賊大,半晌他吞了吞口水,道,「我……我可是男的,你要我怎麼生啊?「   如月在冷樹的頭上輕敲了一下,嗔道:「你個死木頭,人家又沒讓你生,我是說……那個,那個啦……」   如月很少在冷樹面前露出小女兒家的形態,冷樹當下不禁看傻了。   「哎,你到底明白了沒有?」如月嬌嗔的樣子可人萬分,冷樹原本已經壓下的慾火瞬間又被點燃了,當下冷樹二話不說就將她橫腰抱起,在她的額頭親了一記,道:「咱們現在就生兒子去。」   說完,冷樹抱著如月衝入房中——「碰!」   哎,門又被那天殺的關了,唉,看不到嘍。   幾番雲雨後,如月似一灘軟泥躺在冷樹懷裡,她的小指尖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指點著,檀口微張,膩聲著說:「夫君,如果我能獨自擁有你該多好啊,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我就可以天天躺在你懷裡了。」   冷樹剛想說話,如月卻阻止道:「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的天性注定了我的命運,唉,誰叫我是女人呢。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畢竟我還能擁有你,雖然要和很多女人一起分享你,但是我知道,這麼多的女人中,你還是很愛我的,如此一來,我竟還有一絲優越感呢。呵,其實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她們都是矛盾的結合體,我們既想這樣,又想那樣,總是得不到滿足。如果我單獨擁有你,也許有一天會厭倦也說不定呢,現在好了,有了競爭生活就變得豐富有趣多了。」   「月兒,我……」   「好啦,人家什麼都知道,現在我們靠地怎麼近,你腦子有什麼鬼念頭我都知道。你就不用再說什麼啦,我都明白的,而且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我難道還不瞭解你嗎?」如月頓了頓,又道,「只是這個問題確實比較難辦啊,這些女人個個都很好強,而且她們都是有身份與地位的人,特別是游西潞和朝陽櫻,這兩個人最難辦了。她們都代表了兩個勢力,只要能將她們二人收服,其他幾個就好說了。」   如月想了想,又說:「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也只能各個擊破了。據我調查,游西潞通過某種手段控制了昀兒她們;而朝陽櫻則直接得到了雷鷥等的支持。也就是說,現在這些女人都可以劃入兩個勢力範圍內,一個勢力是以游西潞為首,另一個就是朝陽櫻了。不過她們都是十分固執的人,想要打動她們恐怕很難,所以你必須從她們內部著手,一個一個地收。我建議你在對付日苯人的時候,順便把朝陽櫻隨軍帶來的雷鷥先吃了,她本就對你有情,我想只要她嘗過那種醉生夢死的味道之後,一定會被你完全折服的。」   「嘿,抱歉得很,半個月前我就碰到她了,不過那天我似乎傷了她的心。」冷樹不好意思地說。   「你呀,一點都不懂人家女孩子的心意。」如月在冷樹的額頭上指了一下,「還有大公主不知如煙,她就比較好對付了,她的目的就是統治日苯,到時候我們把整個日苯送給她就行了,同時讓她建立起一個新的帝國,最好連名字也改了,然後讓她加入我們的國家,讓日苯成為女真帝國永遠的殖民地。」   冷樹聽了點點頭,道:「這個主義不錯,我一直在為這個煩惱呢。就算我們用武力統治了日苯,但是在道義上卻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國際社會一定會紛紛職責,而如煙則是一個好的借口,同時又能圓她的夢。好,這個主意好。」   「至於其他人啊,我想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路線我已經給你定好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樹在如月的臉上親了一口,同時那雙大手已然攀上如月高聳的山峰:「月兒,剛才還沒盡興呢,咱們再來幾場吧。」   「啊——」   隨著冷樹的突然襲擊,房內又一次蕩漾起無比動人的呻吟聲。   何時,一個俏麗的宮女小心地把被風吹開的窗戶關上了——唉,又看不到了。   三天之後,冷樹率眾再一次踏上了逆鱗洲的土地。   「參見主人!」   剛下船,卻見岸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見到冷樹齊聲而喝,他們的膝蓋幾乎是同一時間跪在地上的。這些士兵分批而跪,每個方位的士兵都身穿不同的鎧甲,而他們手中則握著鋒利見光的武器。只見他們個個精神抖擻,雄姿英發,昂昂處竟有不負凌雲之志。   「都起來吧!」冷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這時候李陽則帶著黑奎等人迎了上來:「李陽拜見主人!」   「都是兄弟,別跟我客套。」冷樹將眾人一一扶起,隨即對李陽道,「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你一聲令下。」李陽鬥志滿滿地說,「不是屬下吹牛,不出三個月,我們的鐵騎就能將日苯踏平!」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滅日誓言∼     對於李陽的承諾,冷樹卻搖頭表示道:「三個月太長了,我必須盡快佔領整個日苯帝國。一個月,一個月內我們就要毀滅所有的日苯敵人。」   不等李陽發話,冷樹笑道:「你先別驚異,當你看了我的特種部隊你就知道我說這句話絕對不是在吹牛。」說著,冷樹轉頭對身邊的天狼道:「好了,是時候讓我可愛的小蜥蜴們出來了。」   此刻的天狼已經變成了人的形狀,它身穿著一件黑色斗篷,將身體都遮起來,同時他的面部被一層濃霧所遮掩,外人根本就看不清它的相貌。它點點頭,然後伸出了張滿白色絨毛的雙手,它依舊低著頭嘴裡面唸唸有詞,漸漸地它的周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白光,白光越是明亮,一種無形的壓力感就越是強列,這股壓力彷彿來自人的本身,它就像一個無形的枷鎖一樣施加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若是一般人站在這裡,恐怕要被這股壓力所逼瘋,不過李陽帶來的這些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曾經在無數生死線上活了下來,抵抗能力比一般的士兵強了不知多少倍。   而離天狼最近的冷樹卻一副渾然無事之態,天狼所製造的氣場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過冷樹見這些士兵耐力不錯,心下甚是高興,這也正是冷樹如此看重李陽的一個原因。通過二王子德川林的記憶,冷樹不禁回憶起當年初次見李陽練兵的場景:那時候德川林向李陽要一批強而有力的親衛隊,李陽帶著德川林親自到訓練場挑人,結果讓德川林大吃一驚的是,李陽所謂的訓練場竟是一個修羅地獄。這個地方到處都有鮮紅的血液和人的屍體,人們依照不同的批次在不同的訓練場上訓練,當時德川林就親眼看到有好幾個士兵在樹上練習彈跳時,一不小心而掉入張滿荊棘的樹叢之中。   那時候德川林才真正地瞭解到李陽,同時也對李陽的訓練方法感到無比欽佩。不過讓德川林難過的是,死的士兵裡日苯人就佔了七八層,而在這了青龍帝國的原籍士兵都是極為強悍的。他們的身上流著與日苯人不同的血液,自身的身體和心理素質都遠高於日苯人。德川林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任用青龍帝國籍的士兵,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從中挑選最為出色的日苯士兵,而這也就是艷龍騎兵的原始模型,後來經過德川林的一番整改,艷龍騎兵才有了今日的威風和規模。   白光越來越亮,天狼的身體儼然成了一個有強光卻無熱量的太陽,這時的白光猶如頭上的太陽光一般耀眼,眾人都刺地無法睜開眼睛,天狼在這時候暴喝一聲:「出來吧,空間之門!」   天狼隨手指向一個寬闊的平原,接著它所指的地方突然發生了強烈的空間扭曲,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大門出現在眾人面前。天狼隨即又喝道:「出來吧,毀滅一切不平等事物的戰士們!」   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伴隨著一聲清嘯的嘶吼,金角那龐大的身軀立即出現在眾人眼裡。   「龍,真的是龍!」一個身材矮小的士兵情不禁大呼喊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閉上了嘴巴,他發現周圍的人雖然都很驚異,不過都將話語藏在心裡。   與一般士兵不同的是,李陽等將領卻是注意金角背上的冷笑。此刻的冷笑著一身青色勁裝,腰配長劍,同時手裡居然拿著一把足有五六米長的精緻騎兵長槍。冷笑之後就是一身灰白色的小灰,而小灰背上的冷蓉同樣穿著青色的勁裝,就連款式也一模一樣。隨著暴龍騎兵們的出現,士兵們在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紛紛大聲呼喊了起來:「先滅日苯,後霸華夏!」   士兵們的聲音整齊而響亮,冷樹聽了甚是滿意,接著他高高舉起了手,他甫一舉手,士兵們立即閉上嘴巴,神色依然激動萬分地看著冷樹。   冷樹臉上露出了無比自信的笑容,朗聲對眾人道:「大家都知道,青龍民族和海日民族世代仇視,長久以來積壓在我們內心的憤怒和怨恨讓我們對這個國度的人們產生了無比厭惡的情緒。今天,我冷樹在這裡對天、對地發誓,一個月之內,你們將會親自將日苯最高統領踩在腳下!」   「哦!哦!哦!」終於可以實現多年來的夢想,這些對海日民族充滿了仇恨的士兵們個個情緒激昂,恨不能現在就將日苯帝國的最高統領踩下腳下。   「現在,跟我宣誓!」冷樹喝道。   「宣誓!」   「我將盡己之全力!」   「我將盡己之全力!」   「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   「滅亡日苯!」   「滅亡日苯!!」   平地之上,眾人個個情緒激動,他們扯開嗓門,盡其所力將誓言傳向天宇。   而冷樹則對此滿意地點點頭,接著他喝道:「目的地——京都,出發!」   「哦!!」眾人大聲應和,在各自領隊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朝著同一方向進軍。   三天,同樣是三天,冷樹在樹櫻軍團和日苯本土軍隊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趁夜在日苯州一個偏僻的地方登陸。夜裡,冷樹陣營中一些高級領導人在冷樹的軍帳中召開了一次秘密性會議。   會議上,冷樹做了開頭的演講:「前方戰場已經打得十分慘烈,因玄武帝國的加入,樹櫻軍團現在背腹受敵,處境十分危險。雖然他們同樣是我們的敵人,但是我們暫時還不能失去他們,我們要充分利用樹櫻軍團的強大戰鬥力拖制住玄武帝國在北方的軍隊,這段時間,我們要施展閃電式進攻法,在最短時間內佔領幾個最為重要的城市。」   「我同意大統領的觀點,同時我還想補充一下。因為逆鱗州剛剛經過一次戰爭的洗禮,所以我們的後備資源不足,我們的資源必須要在日苯本土解決,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我們要從日苯百姓家裡掠奪糧食。」李陽發言道。   聽了李陽的話,冷蓉卻是皺眉道:「如果我們四處燒殺掠奪,那我們和這些日苯禽獸有什麼區別?而且我們不單單要戰勝日苯人,我們日後還要統治日苯人,所以我希望李將軍在這方面還要再斟酌一下。」   黑奎點頭同意冷蓉的看法:「我同意冷蓉中將的看法,要統治一個國家,民心最為重要,如果我們肆意掠奪,可能會造成民憤,如果他們民間奮起反抗的話,那我們的路就不好走了。」   冷樹則是看了李陽一眼,示意他對自己的想法進行闡釋。李陽點點頭,笑道:「兩位將軍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要掠奪糧食,但掠奪的對象並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一些鄉紳惡霸,特別是有錢的地主財主。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未至之前都要派兵對該地區進行深入瞭解,然後有選擇地下手,在掠奪的同時,順便幫助一下當地的窮困的、有才能的人,如此一來,我軍資源問題不但得以解決,又可得到民眾的幫助,幸運的話還能夠得到一些人才。」   「哼,日苯人會有什麼人才,他們都是廢物,一群豬!」冷笑冷然道,「如果我們任意地選用那些所謂的人才,若是有一天他們心存二意,我們的處境不是很危險嗎,所以我認為這些人該殺,特別是那些所謂的人才,只要殺光他們,他們才不能起來反抗。」   「我反對冷上將的看法。」冷蓉正色道,「人之初,性本善。日苯帝國如此之大,該殺該誅之人雖然很多,但心境善良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大統領的千代夫人和草乙夫人(黑燕子原名草乙巖)不正是日苯原籍麼?所以,我認為只要將這些人感化,倒可以放心地任用,至於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確實該斬殺而後快。」   千代火舞此刻就站在冷樹的身邊,她對冷樹點點頭,表示贊同冷蓉的看法。   冷樹嘴角微微翹起,笑道:「你們分析地都不錯,我綜合了你們的看法和見解,下面我來宣佈一下接下來的行軍和作戰計劃。」冷樹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此後的行軍途中,我希望我的部下不要肆意殺人,這樣做也是極為不明智的,你們的看法其實都是一致的,我們的目的不僅僅是滅亡日苯,而是要重新在這裡建立一個國家,讓所有的日苯人都為我所用。不過,如果他們無端地進攻我們的部隊,嘿,殺無赦!」   「大統領,我們的人對日苯都充滿了無限的仇恨,一些輕微的細節或是小苗頭都很有可能染起熊熊大火。」王軍道。   「王少將軍說得沒錯,所以我們必須要找一個能解決矛盾的辦法,既能讓士兵殺人以平息的怒火,又不使日苯心對我們充滿希望。」冷樹看向一旁的李陽。   李陽緩聲道:「這個辦法其實不難想,我們只要有目的的進攻就行了,在來之前我就已經和張城主談過了,如今逆鱗洲人口數量很少,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將能夠控制的人輸送往逆鱗洲,然後再經過一番奴化教育,讓他們徹底成為逆鱗洲的人。這半個月裡,張城主通過各中渠道散發傳單,讓日苯洲的人瞭解到我們的政策,致使日苯洲邊緣地區的人都投靠入我們的陣營,這些人有好有壞,我們自有一套辦法將他們區別,然後能留的就留,不能留的,一律折磨至死。」   「但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要浪費很多時間嗎?」冷蓉問道。   「所以呢,我還是決定統統殺了算了。」冷笑突然冒出一句。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草村家富小心地說:「各位,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說說看。」冷樹如此一說,眾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草村家富這個艷龍騎兵團團長的身上。   草村家富清了清嗓子,道;「日苯帝國其實是一個奴性化的社會,這個國家有很多青龍帝國原籍的人,在這裡他們被稱為支那人,他們……」   「碰!」一直沒發言的方東豪和木洪同時猛拍桌子,喝道,「我殺了那幫賤種!」   然卻沒了下文,因為這時候他們明顯地感覺到冷樹身上所傳出的強烈氣息,兩人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將自己的情緒都壓制下去。在這裡,他們的地位都不高,如此貿然舉動更顯得他們自身素質的不健全。   冷樹掃了眾人一眼,淡然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你們都是帝國的棟樑,我不希望你們再做出一些有損形象和破壞氣氛的廢話。」   「屬下知錯,請大統領責罰。」方木二人連忙跪地認錯。   冷樹擺擺手,道:「念你們是初犯,就此算了,下不為例。」   「謝大統領!」   冷樹轉頭對草村家富道:「繼續說。」   「其實日苯人和青龍帝國有著很深的淵源,而且他們中有一些人還是很嚮往和平的,我個人認為我們只要留下這些人就行了。」   「好,這個主意好!」黑奎猛然應和。   冷蓉和冷笑相互看了一下,一起點頭道:「我們也同意草村中將的觀點。」   李陽和眾人也同樣點點頭。   接著冷樹笑著補充道:「不,家富還漏了一句。」   冷樹如此一說,眾人都把頭轉向冷樹。   冷樹嘿然一笑,道:「還有女人,日苯的女人都可是溫順的羔羊啊。」   冷樹要說的話在座的都想到了,只是他們都不願意提及罷了,誰都不想背負一個「輕浮浪子」的罪名,所以他們都將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冷樹了,冷樹反正已經無所謂了,他好色可是全世界都公認的。   接著冷樹正色道:「待民政策就由家富所說的去辦,具體事情由李陽負責。」   「末將領命。」   「接下來,讓我們商討一下,明天進攻南望港的事……」   夜已深,月亮被烏雲遮住了美麗的面容,而冷樹軍帳之中,眾人仍在激烈商討著。   「好,明日的作戰方案就依照冷笑所提出的去執行。黑奎、王軍、木洪、東豪領兵在破曉時對南望港的西門發動進攻,而家富則率領艷龍騎兵從北門進攻。」   「大統領,我……」冷笑剛想說話,卻被冷樹阻道:「我知道你求功心切,但是現在還不是出動暴龍騎兵的時候,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你要閒置下來,你的任務是刺殺現南望港城主毛利西奔。」   冷笑臉上抑鬱之情立即一掃而空,他立即跪下來對冷樹道:「屬下遵命!」   「只要能殺日苯人就好!」冷笑在心說道。   「時候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敵人雖然薄弱,但慎戰而求全勝,切勿掉以輕心。」   「是!」   眾人陸續離開後,冷樹則將千代火舞抱入懷中,親吻著她嬌嫩的臉頰道:「小舞,燕子怎麼沒來啊?」   「她不想來,畢竟這裡生活著她的族人,她不希望看到人民顛沛流離的慘狀。」   「可你不是也一樣嗎?」冷樹以將大手攀上千代火舞的玉女峰。   千代火舞甚是享受地嚶嚀了一聲,而後全身酥軟地躺入冷樹的懷中,微吐香蘭道:「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至於那些人,我想你是不會隨意濫殺無辜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我可是一個十足的流氓加混蛋哦?」冷樹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千代火舞的胴體上胡亂撫摸。   「殺不殺都隨你,我反正管不著,而且人總是要死了,早死晚死都沒有什麼區別。你是我的丈夫,你要殺人,我自然不能阻止你,而我留在女真無無聊得很,所以還是決定隨你從軍了。哎,輕點,你弄疼我了。」千代火舞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就知道欺負我,也不懂得憐惜人家。」   「好好,我憐惜,我憐惜。」冷樹的手從千代火舞的山峰上移開,朝花園慢慢移動……   伴隨著無比動人的呻吟,軍帳之內頓時春光無限……   何時,守在帳外的紅楓四女也被冷樹拖了進去,而帳外則另添了一批衣著鮮亮,氣勢不凡的女侍衛。然而沒過多久這些女侍衛也似抵抗不住慾望的誘惑,她們個個嬌紅著俏臉兒,既難受又羞恥地忍受著,直到天漸露魚肚白…… ∼第二章偽善的流氓∼     當冷樹與千代火舞諸女在帳內婉轉狂歡時,黑奎等人依照冷樹的指示對還未甦醒的南望港發動了進攻。   日苯帝國在德川林死後,擁戴德川林剛滿兩歲的兒子為皇帝,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為輔助大臣。他們早就料到冷樹會趁他們與青龍帝國爭鬥的時候趁虛而入,所以將重兵設在南望港。不過因冷樹近半個月未做出任何決策,日苯帝國內部產生了分歧,有人認為冷樹剛剛侵佔逆鱗洲,一時緩不過氣,所以這時候沒必要設太多兵力在南望港,應該將兵力調往前線;而另一方則認識冷樹是在等候時機,同時製造出一種假象使他們麻痺大意。   小皇帝什麼都不懂,他只不過是一個擺設,寬敞的大殿之上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彼此爭吵,相互吹鬍子瞪眼。   「小泉宰相,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文官難道還不知道德川樹的野心嗎?他這個人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對我們做好了出兵的準備,沒準現在他已經在我們的國土上登陸了。」井上太郎對著眼前身材矮小的小泉新野說道,「而南望港則是他們志在必得的重要之地,如果將大部分兵力撤走,難保他不會在半天之內就進攻南望港。」   小泉新野比井上太郎矮一個頭,他幾乎是仰著脖子在井上太郎說話:「井上將軍,您征戰沙場多年,是我帝國的頂梁之柱,想當年您是何等威風,可是現在呢,您怎麼變得如此畏縮呢?德川樹不過是一個出賣身體而獲得屈服在女人裙子下面的懦夫,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惡魔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足為道,別說是您,就是我也能將他殺死。而您要知道,青龍帝國可是華夏大陸四大強國之一,他們的綜合國力可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我們好不容易才等到樹櫻軍團顯露衰敗跡象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也許明天,或者大後天,誰在您床上,抱著美姬的人不是您,而是那些下賤的支那人!所以,我們要進攻,要將敵人打敗!」   「哼,小泉宰相,我看你是想那個朝陽櫻想瘋了吧,居然做出如此愚蠢的推斷。」井上太朗不屑地看了小泉一眼,道,「如今,朝陽櫻已經被玄武帝國的部隊拖延住,我方大軍也已經展開了反攻,並逐一將失去的城市奪回。如今朝陽櫻已經不成氣候,而德川樹卻是我們永遠的阻礙,此人不除將永遠威脅我國的發展。」   「井上將軍,你是不是被那個舔女人屁股的小子嚇怕了?還是想抱兒媳婦被人污辱的仇?」小泉新野毫不客氣地說。   「你說什麼!把你的吃大便的臭嘴給我洗乾淨一點!」   「你這老混蛋,你是越活越老,還是學學你的兒子吧,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得很呢。」小泉新野郎聲大笑。   「小泉新野,你今天在這裡嚴正聲明,如果你再出口侮辱我的家人,我手中的寶刀可就不認人了!」說著,井上太朗鏗然拔出長刀。   「嘿,你的膽子真是大啊,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拔刀。」   「來人啊,給我把井上將軍的佩取下來。」   「是!」幾個武士立即領命,氣勢洶洶地朝井上太郎逼來。   「誰敢!」井上太郎到底是日苯帝國四大將軍之一,雖然鬢髮已白,但氣勢仍在,他這一吼,武士們立即停下腳步,神色遲疑地看著小泉新野。   「井上將軍,您也別太生氣,我剛剛不過是在跟你太玩笑罷了。」小泉新野也是個狡猾奸詐之人,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勢力還不足以除掉井上太郎,而且若是惹毛了井上太郎,恐怕將會給他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您無須如此生氣,反正事情都已經過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井上太郎意識事情不妙,急忙走到小泉新野面前,「難道說你已經私自將南望港的士兵調走了。」   「確實如此。」小泉新野笑道。   「你這個混蛋,我們都會被你害死的!」井上太郎一把推倒小泉新野,他猛地轉身,朝門口疾步走去。而在這時,一個士兵神色慌張地跑入大殿:「報告陛下,南望港失陷,德川樹佔領於今日早晨南望港!」   「什麼!?」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一起叫了起來。   「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這麼快的!」小泉新野如遭雷劈,頓時像霜打的茄子——扁了。   井上太郎惡狠狠地瞪了小泉新野一眼,喝道:「回來再找你算賬!」話音一落,井上太郎快步走出宮殿。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井上太郎並沒有去軍事部,而是直接回家,像是去見一個極為重要的人。   進了家門,井上太郎立即對問迎上來的管家道:「大少夫人呢,她在哪裡?」   「大少夫人在房裡刺繡呢,她這陣子都在房子裡,很少出來。」管家也是一個察言觀色的老手,他見井上太郎神色不好,立即諂媚著說,「主人,小少爺又再外面搞了一個新的舞姬,他說今天晚上要和您一起享用呢。」   「這個沒用的廢物,就知道玩,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井上太郎冷哼一聲,然後徑直朝左邊的通道走去。   穿過走廊和花園,井上太郎來到一座小樓前,而這時候房門開了,一個俏麗的丫鬟走了出來。那丫鬟見來人是井上太郎,急忙行禮道;「奴婢拜見主人。」   井上太郎點點頭,問道:「大少夫人睡著了嗎?」   「沒呢,大少夫人剛剛練完劍,現在還在沐浴呢。」   井上太郎「嘖」了一聲,對丫鬟道:「既然她有不便,那還是叫她等一下去我房間吧,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找她。」   「是,奴婢遵命。」   井上太郎剛一轉身,就聽到小樓裡立即傳出一個女子的尖叫:「你幹什麼,快給我滾出去!」   接著,一個幼稚的男聲響了起來:「嘿嘿,嫂嫂莫怕,我不是野蠻的村夫,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待你的,要知道我的技術可一流的哦。」   「滾,你給我滾!」   井上太郎腦中立即閃過小兒子井上小田那張充滿淫褻的面容,頓時一陣怒火衝入腦門,他當即大喝道:「畜生,你給我滾出來!」   而在屋內的井上小田正欲施暴,卻聽外面傳來其父的聲音,他先是一愣,接著高聲淫笑道:「父親大人,您也一起進來吧,嫂子的身子可是白嫩得很啊,她過門這麼久,哥哥還沒碰過她呢。放著這麼一個大美人不玩,豈不是可惜了嗎?」   「你……你要幹什麼!」女子又尖聲叫了起來。   「你這畜生!」井上太郎手一緊,身似旋風一般破門而入,他破門直入時,卻看到一個年約十三四隨的英俊少年赤裸著上半身,正一臉淫笑地看著一個全身裹在大袍中的女子,女子背對著井上太郎,所以看不清她的樣貌。   「爹,你來得正好,咱們一起上吧,你後我……」井上小田話還未說完,突見井上太郎人影閃爍,接著他的臉部就傳來了熱辣辣的疼痛之感。   井上小田捂著左臉,眼含淚光,不可置信地看著井上太郎,顫抖著說:「爹……你,你打我?」   「我要打醒你!」井上太郎是恨鐵不成鋼,井上小田是他最為寵愛的孩子,同時也正是因為他的溺愛致使他沾染了日苯人最為惡劣的習性。   「爹,你不該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人人都操過的婊子打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你的兒子,我是你的兒子啊!」井上小田對著井上太郎大聲怒吼。   「因為她是你的嫂子,她是你大哥的妻子!」   「她不配,她不配,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進我們的家門!」井上小田惡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然後滿臉怒火地衝了出去。   井上太郎重重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女子,用含著歉意的語氣道:「芯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百加芯子,她正是離開冷樹的百加芯子!此刻百加芯子的臉上滿是幽怨和抑鬱之色,哪還有當日紅潤的面容,她紅著眼對井上太郎道,「爹,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看看媽媽。」   井上太郎先是一愣,接著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好吧,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反正很近,我想等一下就走。」百加芯子的聲音很小,小得讓人都聽不清了。   「也行,我讓人送送你。」   「不用了,我和小蘭一起回去就行了。」   「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井上太郎又是一聲歎息,他轉過身走到門口並停下腳步道,「什麼時候回來再跟我說,我派人去接你。」   「嗯,我想會在娘家裡多住幾日,解解悶。」   「去的時候別把小田的事說出去,他還小,不懂事。」   「我知道的,芯子不會亂說的。」   井上太郎點點頭,快步離開了。井上太郎一離開,百加芯子立即捂臉哭泣,嬌弱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   井上太郎回到大廳便把管家召過來:「你馬上給我以大少夫人的筆跡寫一封信,派人秘密送給南望港的德川樹。」   管家先是一驚,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明白之色,點頭道:「小人明白了。」   管家走後,井上太郎仰天歎道:「德川樹啊,希望你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冷血。」   而此刻冷樹則和手下眾將在北條司原來的府邸中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這次襲擊南望港我雖然輕鬆得手,但主要原因是敵人疏於防範,而且還愚蠢地將大部隊調走了。這場戰鬥其實對他們而言並不算是失敗,而我們也贏得不全,敵人的調走了二十三萬人,其中有八萬是精銳部隊,如果我們攻擊前沒調查清楚的話,吃虧的將會是我們了。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要緊任務就是任何將這二十三萬人全數吞滅。」   「大統領,我有一計。」冷笑道。   「說。」   這次能順利侵佔南望港冷笑攻不可沒,如不是他事先殺死信任城主和一些重要官員而引起城中混亂,黑奎他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奪城。為此,冷樹特意給冷笑記了一次軍功。   冷笑環視四周,隨即朗聲道:「南望港以東有一座中型城市,守軍並不多,我想今晚那二十三萬人一定會在駐紮再那裡,我們不如以閃電速度攻佔要塞,然後封鎖消息,請君入甕。」   「這個注意是不錯,可是要完全地封鎖消息就有點難了。」王軍道。   冷笑卻是自信一笑,道:「要想完全地封鎖消息不難,我們蒼龍一族和暗部完全可以做到。」說到這裡,冷笑臉上露出了無比殘酷的笑意。   冷樹劍眉一皺,道:「你的辦法確實可行,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有違當初的定下的作戰路線了,畢竟無端屠城可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這不但會減低我軍的信譽,致使我們無法取信於人,同時也會毀壞我們在女真子民心中的影像。」   冷笑嘴巴一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   「大統領,您想得周全是好,可是您似乎忘記一個十分重要的細節了。」冷蓉突然道。   「哦,是什麼細節?」冷樹急忙問道。   「既然是完全封鎖消息,請問我們的國人和別國的人怎麼會知道呢,到時候我們對外謊稱是敵人內亂,將城中百姓殺了便是了。」   聽完冷蓉的話,冷樹卻是搖搖頭,道:「沒有這麼簡單,那些人可不是傻子,他們可不會如此輕易就相信我們的。」   「哼,最直接的方法往往就是最好的。」天狼這時候突然出聲道,「只要來個龍族魔法就行了。」   「嗯,這話怎麼說?」冷樹追問道。   「其實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跟這群垃圾將什麼道義,他們要駐紮就讓他們駐紮好了,等他們都進去了,到時候讓四頭紅龍,外加你的妃子來一個天火,嘿嘿,一個中型城市瞬間就會被摧毀,到時候別人又能怎麼說呢,天災啊,只能說明日苯的罪惡行徑惹怒了天神,嘿,是老天爺要收拾他們。」   「天狼說得很多,這個辦法其實最好了,快捷而又方便。」李陽插口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了,以前你可是最恨日苯人了,怎麼現在有機會報仇了,卻變得如此懦弱了?」天狼對冷樹道。   「我只是覺得那些無辜的百姓太可憐了。」冷樹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覺自己有些心軟了。」   「靠,你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啊,當年日苯人屠殺你們青龍帝國百姓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仁慈』這兩個字,為什麼他們能夠,而我們卻不能。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你要想鬥過黃龍就必須要學會狠心,不然你永遠都不可能會贏過黃龍!」   冷樹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提議暫時先放下吧,讓我再考慮,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說完,冷樹起身走進內屋。   在冷樹的房間裡,冷樹摟著千代火舞,一雙魔手不停在千代火舞的身上遊走著,他淫笑道:「小舞,我剛才戲演得怎麼樣?」   「不錯,連我都認為你是那種愛民如子的人了呢?」千代火舞呵氣如蘭,嬌軀如火一般灼熱。   「嘿嘿,我冷樹要是成了那種人,又怎麼可能得到你們如此嬌媚的妻子哦。男人嘛,不毒可不行啊,再說了,對方可是日苯人,他們就是死一千遍,一萬遍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皮。」   「那是,誰讓你是流氓之王呢。」   「嘿,那你是什麼?」冷樹的手已經深入神秘地帶了。   「哦,別……噢!」   「快說啊,再不說我可要收手了。」說著,冷樹故意停下動作,並準備抽出手。   「我說,我……我是流氓的妃子,你的女人。」   「嘿,就是嘛,既然是我的女人,就理所當然要和我一起睡覺啦。」說著,冷樹抱著千代火舞朝大床一步一步走去。   而就在二人準備大幹一場時,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報告大統領,有人送信來了,說要親自交到您的手裡。」   「我靠,哪個挨千刀的敢打擾我!」 ∼第三章扮豬吃虎∼     「報告大統領,那個人是從京都來的,說是一定要見到您。」外面響起的是一個清脆的女聲,冷樹聽得清楚,知道是紅楓的聲音,他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女人發脾氣,於是暫時壓下心頭的慾火,一臉不爽地掀開帳簾。冷樹第一眼就看到紅楓,於是對紅楓道:「那個人呢,他在哪裡?」   「大統領,他就是。」紅楓指著身後一個行貌猥褻的男子道。   「呦,你小樣兒怎麼讓人一看就渾身不舒服,說吧,你們主子是誰,他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冷樹對該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尊敬的大統領,我只是一個下人,請您不要責罰我。」那人見冷樹言語毫不客氣,心下不禁有些膽怯起來,「我只是受我們家大少夫人的命令,來給您送一封信件。」   「信,什麼信?你們大少夫人是誰,我認識嗎?」冷樹接過那人遞來的信,而他卻沒有拆開,對那人揮手道,「你滾吧,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了,不然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人打斷你的腿。」   「是,小人這就滾,這就滾。」經冷樹如此一喝,那人嚇得立馬朝後跑了。   「主人,這會不會是敵人所設置的陷阱?」紅楓對冷樹道。   「不知道,我還沒看呢,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大少夫人是誰?奇怪,難道是德川樹以前的情人?不可能啊,他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情人。」冷樹搖了搖頭,他右手攬過紅楓的柳腰,對其微挑劍眉,笑道,「剛剛你打斷了我和小舞的興致,現在你可是要受到懲罰了。」說著,冷樹也不理紅楓是否同意,他橫腰抱起紅楓,大笑著朝營帳走去。   一時風流的冷樹根本就沒將那封信放在心裡,在和千代火舞二女歡好的時候,他早就將信仍到一旁了。而原本設計準備活捉冷樹的井上太郎卻在家中苦苦等了兩天。   「你到底有沒有把信交到德川樹手裡?」井上太郎對可憐的管家喝道。   「有啊,我那天確實將信交到德川樹的手裡。」管家見井上太郎神色不對,心下可是著了慌。   「那為什麼兩天了,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德川樹真的那麼絕情嗎!」井上太郎一時憤怒,硬是將一張茶几震碎,「再寫一封,寫得煽情一些,如果德川樹還是沒有反應,你就提著你的人頭回來吧!」   「主人……」   「少跟我囉嗦,快去!」   「是。」管家灰溜溜地走了。   那管家剛走,一個全身鎧甲的士兵便不顧禮節地衝了進來,他跪在井上太郎的跟前,氣喘吁吁道:「報告將軍,新齊城遭受天火洗劫,城中所有人都……」   「都怎麼了!?」井上太郎為之一震,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說,快說!」他猛地將士兵整個人頭提起來。   「城中所有百姓,包括剛剛駐紮進去的士兵也都死於天火。」說到最後,士兵的聲音已經很難聽清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井上太郎將士兵甩到一旁,然後對著房頂大聲呼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我大海日昇苯帝國,為什麼!」   就在井上太郎仰天長嘯的時候,冷樹卻在假惺惺地陳述自己內心的愧疚之感,同時也激發手下士兵們為了女真帝國的未來而奮鬥,最後他以「女真國的未來是由你們親手打造出來的!」結尾時,他的演講獲得了在場所有士兵和將領如雷般的掌聲。   一番演講下來,士兵們個個鬥志高昂。從古至今,可以說他們是最為幸運的軍隊,因為他們有一個已經超越流氓這個等級的統帥,每一場戰役他們的統帥都盡其所能地將傷亡率降到最低。特別是對新奇城的進攻,這一場戰役他們根本就沒出一點力,五頭巨龍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起念動了龍族的咒語,一夜之間,一個擁有幾十萬人口的中型城市就這樣消失在火海中。特別是那二十三萬日苯士兵,他們基本上都是死於火海中,能逃出來的在蒼龍一族和暗部的屠刀下都一一下了地獄。當然,這些普通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瞭解此事的只有幾個高級將領,不過不用打戰,對於那些普通士兵而言自是在好不過的。   可以說他們是幸運的,不過他們也知道戰爭是一定要死人的,雖然眼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傷亡,但是以後就說不准了,他們在期盼將領們能多出高招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加強自身的能力,他們個個都是李陽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他們的戰鬥力是一般人的倍,若是真正的戰場對殺,他們不一定會輸給日苯最為精英的部隊。   而在冷樹言語的煽動下,士兵們各個鬥志高昂,他們恨不能用自己的武器刺穿每一個日苯人的喉嚨,而冷樹也趁機揮軍直取京都。   「你說什麼!」小泉新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對著井上太郎怒斥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硬是把這二十三萬人調往新齊城,他們也不可能遭到天劫!」   「這事怎麼能怪我,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井上太郎打開小泉新野的手,他猛地落膝跪在小皇帝的面前,「陛下,臣自知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但臣希望陛下能給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呵呵,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小皇帝條件反射地說道。   「謝謝陛下,臣想領兵三十萬,親自出征德川樹!」   「你想怎麼做……」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小泉新野跪在井上太郎的身邊,「皇上,井上將軍年事已高,不宜出征,請陛下三思!」   小皇帝當下就蒙了,平時宮女們只叫他答應的時候就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答應的時候就說「我不喜歡這樣」,可是今天情況特殊,這兩個人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他最後想了想,然後傻笑著對二人道:「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二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然後猛地站起來,他們剛要針鋒相對地進行一番辯論時,一個士兵大老遠就喊了起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小泉新野道。   「報告宰相大人,德川樹正領軍朝京都開來,他們距離京都只有兩天的途程了!而且,各城市現在都有支那人造反,那些支那奴隸們都隨著德川樹的進軍而造反了!」   井上太郎兩眼一瞪,怒道:「快,快敲響警鐘,全城戒備!」   「是!」   士兵走後,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而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聲長報:「中田將軍和百加將軍有事求見陛下。」   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又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道:「宣!」   不多時,兩個高大的人影走入二人的視線,井上太郎和百加劍一郎是朋友,同時他和中田健人的感情也不錯,當下立即迎了上去,親切地對二人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中田健人和百加劍一郎則滿臉笑容地對井上太郎鞠躬,然後一起對小皇帝道:「中田健人、百加劍一郎拜見陛下,願陛下早日成長,統治天下!」   「起來吧。」小皇帝見到百加劍一郎似乎很高興,他脆聲道,「百加叔叔,你怎麼才來啊,我有好多天沒看到了呢。你不知道,他們都好吵啊,我想睡覺都不行。」   小皇帝這麼一說,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同時下跪,對小皇帝連連磕頭道:「臣不該在大殿上喧嘩,請陛下治罪!」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以後可要說我能聽的話哦。」小皇帝天真地說。   「是,臣等緊尊聖旨!」眾大臣齊聲道。   「百加叔叔,你送給我的那個宮女真的很好,她的肉可多啦,我摸了好舒服哦,我要你以後再給我找一個來,我要她們一起抱著我睡。」   「是,臣今晚就命人給陛下送來。」   唉,真是日苯帝國的悲哀啊,如此年紀就知道女色,要是長大了還得了——不過,冷樹會允許這樣的人長大嗎?   小泉新野知道讓小皇帝再說下,皇家起碼的威嚴都會被他說光,於是對小皇帝身邊的一個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宮女點點頭,然後俯首在小皇帝的耳邊說了一些話,那小皇帝聽了以後臉色立即變了,他剛想說話,宮女卻笑著搖搖頭,極其小聲地說:「你要是再說話,我晚上可不陪你睡了哦。他們大人說話,你小孩子家不要插嘴。」   小皇帝點點頭,也學著宮女的聲調小聲地說:「我知道啦,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小泉新野見小皇帝閉上嘴,於是未等小皇帝命令就站了起來,他徑直對身邊的三個將軍道:「三位都是國家的棟樑,如今事情已發展到如此地步,三位還是快點想想辦法吧。」   中田健人和百加劍一郎都和冷樹戰鬥過,他們自然清楚冷樹的實力,也明白冷樹的可怕,一談到冷樹他們的心跳速度不禁要快上幾分。中田健人歎了一口氣,緩聲道:「德川樹發展到這個地步,其實我也有很大的責任。當初如果我不是一時權迷心竅要搞獨立,帝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了。」   百加劍一郎拍了拍中田健人的肩膀,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將軍就不要再想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對付德川樹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可是直到現在我們還是弄不清楚德川樹的真正實力,所有派出去的探子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來,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看著德川樹攻入京都而不做任何反應嗎?」小泉新野爭權奪勢很強,可是論到行軍打戰就不行了。   井上太郎緩緩呼出一口氣,道:「現在我們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那就是死守。」   然而中田健人卻說:「不,我們還有另一個辦法。」   「哦,還有什麼辦法?」小泉新野和井上太郎一起問道。   「這個行動需要一個人參與,如果這個人不同意的話,事情就很辦了。」中田健人看向井上太郎。   「怎麼,難道這件事與我有關?」井上太郎道,然而繼而一想,他立即想到了一個人,「你指的是芯子?」   中田健人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她。她曾經在德川樹的身邊待過,照常理推斷她應該是德川樹的女人,而且應該是德川樹比較重視的女人。」   「百加將軍,芯子是您的女兒,您怎麼認為呢?」其實中田健人的計劃井上太郎也想過,他這麼說只想確定百加劍一郎的想法。   「為了我大海日昇苯帝國能夠消滅叛徒德川樹,我百加劍一郎就是粉身碎骨也值得,更何況我的女兒。」   見百加劍一郎也明確目的,井上太郎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而後又改成一副毅然之態,對眾人道:「芯子是我的兒媳婦,她過門也有一段時日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過得很不快活,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有罪過,本來我不該讓她加入政事,但是此事關係到國家存亡,我也不得不忍痛求全了。」   「假惺惺的老狐狸!」三人同時在心中將井上太郎臭罵了一頓。   「既然兩位已經答應,那麼我們就以芯子為誘餌,讓德川樹上鉤……」說著,中田健人對小泉新野打了一個眼色,小泉新野立即領會,然後對小皇帝道:「陛下,大殿之上不便商議國事,我們還是去御書房商討吧。」   小皇帝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身邊的一個宦官立即扯著嗓門道:「退朝,移架御書房!」   四人跟在小皇帝的身後朝御書房走去,而這時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卻有一個人影忽閃而過。人影如閃電一般翻過皇宮的高牆,隨後他在一個樹叢中放飛了一隻鴿子。   鴿子飛啊,飛啊,也不知道飛了多久,突然,被一支疾箭射了下來。   「哎,終於射到了。」這時候草原上響起了冷樹那極富有震撼力的嗓音,只見冷樹帶著幾個女侍衛騎著駿馬在草原上奔馳,這時他將弓箭交給紅樺,對身邊的天狼道,「快,給我把戰利品叼回來。」   天狼還是那副裝束,它惡狠狠地瞪了冷樹一眼,然後不甘心地朝那只可憐的鴿子漂浮飛去。   「嘿,誰讓你小看我的射術來著,要知道我的射術能力可是強得很哪。」   「是麼,那麼你的那些女人肚子怎麼都不見大?」天狼用手抓住鴿子,對冷樹嘲笑道,「如果你射術精的話,她們之中早就該有人懷孕了。」   冷樹剛開始還聽不懂,當天狼說到第二句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其實這也是長久以來沉睡在冷樹心了的一個疑問,對呵,他自己也很困惑,他和很多女人睡過,為什麼迄今為止就沒有一個懷孕呢?難道是他本身的問題?   不過這可是有關於男人尊嚴的問題,為此冷樹則進行了一番辯解:「你小樣兒傻啊,她們有了孩子,那我找誰睡去,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一旦有孩子以後,對孩子的關懷總是超於男人嗎?」   「是麼?我怎麼沒聽說過。」天狼著時候將鴿子舉起來,它發現鴿子的腿上綁著一個東西,於是小心地打開,接著便對冷樹道:「黑影說,井上太郎那些人好像要拿一個叫百加芯子的女人引誘你出來,然後將你活捉。」   「百加芯子?」冷樹先是一愣,接著恍然道,「哦,那個女人啊,哎,我跟她不怎麼熟啊,他們怎麼會以她為人質呢?」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天狼飛到冷樹面前,然後將鴿子扔到冷樹懷裡,「你自己想想吧,你不是說自己是情聖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你動情的女人。」   冷樹聳聳肩,道:「那也要看什麼人哎,她早就是別人的妻子了,我對這種貨色不感興趣。算了,不去管她了,我們繼續進軍,嘿嘿,後天傍晚我們就要看到京都啦,聽說京都裡面美女很多啊,到時候兄弟們找幾個爽爽。」   天狼白了冷樹一眼,罵道:「早晚有一天讓你得那種病,把你的東西弄爛掉。」   冷樹信手將信揉碎,笑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難道不清楚我淫龍之王的厲害麼?嘿嘿,咱們要不要比一比?」   「得,我可沒那個閒功夫,我只希望你快點征服日苯,然後揮軍進入蠻荒大陸。我可是日夜盼著和我的女人見面呢。」   「什麼女人,應該是母狼吧。」冷樹諷刺道,「狼就是狼,不要總把自己比成人好不好?」   「那你們人類還把自己比成狼呢,不要臉。」天狼反詰道。   「嘿,彼此彼此啦。」   通過這一人一狼的對話,冷樹身後的這些女侍衛心裡都產生了同一個念頭:「這兩人真是絕配,狼狽為奸,狐朋狗友。」   然,冷樹等人離開後,他們走過的土地上慢慢地露出一個人頭,那個人頭只是一閃便消失了。   夜幕再一次降臨井上太郎的府邸。   「你說什麼,德川樹對芯子居然無動於衷。」井上太郎皺著眉頭對一個身著黑衣的忍者道。   「是的,從他的言語和神情都可以看出他對百加小姐根本就不在意。而且,他身邊似乎有更多美艷的姬妃,她們的姿色並不比百加小姐差多少。」黑衣忍者小聲道。   「白費心機!」百加劍一郎連聲歎息。   「不,我並不這麼認為,德川樹如此反應,正好證實了他對百加小姐的重視,他是不想讓我們以百加小姐為誘餌。」小泉新野道。   中田一郎也點點頭,似是贊同小泉新野的觀點,他接著說:「以我個人對德川樹的瞭解,我認為他並非傳言中那樣冷血,他冷酷殘忍的外表卻藏著仁慈的心,我我們這次正要抓住這個空隙,一舉將他擊潰,只要他倒下了,女真帝國將是我們的囊中之舞,到時候諸位就等著瓜分他們的土地和美女吧。」   小泉新野補充道:「德川樹為人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他這一點計量可是完全被我看穿了。我們還是依照原來的計劃,以百加小姐為誘餌,逼德川樹出……」   然而他的出還未出口,一把長劍已經刺入他的喉嚨,頓時血花飛濺,小泉新野當場死亡。   「日苯人就是他媽的賤,老子給你生存的機會你小樣兒偏偏不要,居然賤得要我親自動手。」說話人的聲音十分像冷樹!然冷樹並沒有露出他的臉,而是傲然地站在三人面前,他笑著對百加劍一郎道:「百加將軍,好久不見年輕了許多,近來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德……川……樹!」百加劍一郎惡狠狠地喊出冷樹的名字,然話音剛落,冷樹的周圍立即出現了十多個同樣身著黑衣服的忍者。   「哼,你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井上太郎立即從腰間拔出長劍,同忍者和趕進來的家丁將冷樹團團包圍。 ∼第四章夜襲·京都淪陷∼     「是麼,你們認為就這點小蝦米能夠阻止得了我?」冷樹高聲笑了起來,他蔑視地看了井上太郎一眼,道:「井上將軍,這應該是我最後叫你一聲將軍,你要知道,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本王對你特別照顧,你早就被小泉新野這一派系吃掉了,可是你恩將仇報,居然和這些垃圾勾結想反咬我,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德川樹,我是大海日昇苯帝國的子民,我絕對不會做出出賣祖國,讓祖先蒙羞的醜事!」說著,井上太郎大手一揮,喝道,「給我上!」   一聲領下,在場所有人都對冷樹發動了進攻,百加劍一郎和井上太郎的深淺冷樹自然深知,所以他當下不會傻地和他們接手,而是以鬼魅游離般的身法在眾人中遊人,旁人的刀劍根本就不能傷及冷樹分毫。而中田健人則從未和冷樹交過手,冷樹對他的瞭解也不是很深,不過他隱約知道中田健人不是好惹的主兒,於是刻意避開三人,危險關頭總能以他的身法躲過。   「德川樹,是男人的就給我用真刀打一場!」井上太郎道。   「搞笑,你以為我白癡啊,你們日苯人做事向來都是出爾反而,明著說是要和我單挑,但倒是卻有十多個人一起圍攻我,那時候我不死才怪,嘿嘿,時候不早了,我的女人們還在被窩裡等我呢,你們慢慢聊,我閃了。」話音一落,冷樹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一種奇異的空間扭曲,只看冷樹縱身一跳,接著他的人便消失無影了。   「他跑了,快追!」井上太郎喝道。   「不用追了,他已經跑得很遠了,剛才那是高級空間魔法,這個施法的人一定是個魔法高人,想不到德川樹的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中田健人看了一眼已經翻白眼的小泉新野,歎道,「把他的屍體解決吧,他今晚的目的就是殺小泉新野,真不知道德川樹此舉有何用意。」   冷樹離開井上太郎的府邸後並沒有直接返回軍營,而是隱入黑暗之中,他穿過破舊的貧民房,來到一個地下拍賣場。夜晚正是拍賣場最為熱鬧的時候,冷樹似是十分熟悉地穿過走道,來到了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   「你來了。」說話的是一個男子,男子的聲音十分沉重。   「主人。」冷樹竟然對一個男子俯首稱臣!?   「事情辦得怎麼樣?」   「已經辦好了,我已經將小泉新野殺死,他們都認為兇手是德川樹。」這時候冷樹竟伸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下,露出一張破爛如爛泥一般的面孔,他的臉就像被千軍萬馬踩過,醜陋不堪。   「很好,你馬上通知下去,德川樹一旦進攻京都,你們要立即協助中田將軍擊退敵人。」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主人。」那人話是如此,可是依然站在那裡不動,他的腳就好似生了根一般。   「怎麼……你……」   「嘿,真不好意思,我想借你的記憶用一下。」說著,那人的手迅捷無比地搭在男子的腦門上,頓時比黑夜更黑的光充斥著整個空間,下一刻,男子兩眼翻白,舌頭更是誇張地吐了出來。一分鐘過後,男子已再無鼻息,最後筆直地倒在地上。   「嘿,暗黑大魔典的威力真不是蓋的。」說著,男子一個轉身,立即又變幻成躺在地上那名男子的模樣。男子冷笑一聲,他對著開始發冷的屍體扔去一個黑色的能量球,當黑色能量球碰到屍體時,屍體的下方立即出現一個很大的黑洞,屍體掉入洞後,洞口立即關上,儼然恢復如初。   男子走出房間,對著空曠的大廳大聲喝道:「機會來了,現在正是我們奪取王權的好時候,幾個小時之後德川樹就會進攻京都,到時候你們趁亂潛入皇宮,給我把小皇帝擄來。」   「是!」   黑暗之中,百來號人齊聲應命。待周圍又恢復安靜之後,男子卻笑了,笑得無比狂傲。   「日苯,明日清晨我冷樹就要把你的名字從歷史舞台上永遠抹去!」   是冷樹!他怎麼會學會魔法了,他不是魔法白癡麼?   話音一落,冷樹的人立即消失在空氣裡,轉身之後,冷樹竟出現在一個寬大的平原上,而這時候平原上則隊列著整齊的士兵,艷龍騎兵團站在冷樹的左邊,他們此刻都已換上威武絢麗的鎧甲,座下的馬匹也是逆鱗洲乃至整個女真帝國最好的;而冷樹所面對的是隊列整齊、軍裝嚴正,面容肅穆的士兵,他們分不同兵種而由方東豪、王軍、黑奎和木洪帶領;冷樹最右邊是鬥氣高昂的蒼龍一族,此刻他們獨立而站,他們的坐騎則在遙遠的地方大吃特吃,有幾隻吃飽的暴龍則用一些大岩石磨牙。   何時冷樹的腳下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魔法陣,他慢慢地走出魔法陣,以其洪亮的聲音對眾人道:「今天,將是你們出道第一次真正的戰鬥,也是我冷樹稱霸天下第一戰,從今以後,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會記在世界歷史的紙張上,你們的故事將會像英雄的事跡一樣永遠流傳!兒郎們,讓我們拿起手中的武器,共同創造一個不滅的神話吧!」   「喔!!!」   在眾聲如浪之中,天狼和冷蓉的未婚妻白翳帶著一批身穿魔法長袍的魔法師慢慢地走到冷樹身邊,然後轉過身,對著大魔法陣念起了長長的咒語。   「等會兒魔法陣一啟動,你們就依批穿過魔法陣。」冷樹對著王軍道,「王軍,你、東豪都是近戰兵種,你們先過,然後是木洪,黑奎殿後。把你們的素質都給我拿出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必須要在一個小時內就給我攻下日苯皇宮,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冷樹轉首對草村家富道:「如今艷龍騎兵團的人數是以前的三倍,這麼多人訓練確實有些難度,我知道你們的苦處,不過今天是你們報仇的好時候,把你們體內對日苯人的仇恨都給我拿出來,你們的要求很簡單,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李陽牽制住外城的守軍,不要讓他們有任何機會回守皇宮。」   「我等自會竭盡全力,以報大統領知遇之恩!」艷龍騎兵們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冷樹對他們確實有知遇之恩,要知道這些騎兵可都是從普通部隊裡提拔出來,他們的待遇比一般的營長還要高(冷樹的部隊官職從大至小,可分為:隊長、連長、營長、團長、將軍,而軍銜和大陸各國都是一樣的),可以說,他們的戰鬥力是除暴龍騎兵外冷樹的軍隊中最為強勁的。   接著艷龍騎兵身後的李陽所率領的雜牌軍,這支部隊是李陽在這個半月中新建立起來的,其戰鬥力遠不如其他部隊,不過卻有一個好處,就是人多,其中有很多是土著日苯人。而冷樹的計劃是將他們當成肉盾,攻京都時的肉盾。   為了激起他們亢奮的情緒,冷樹自是經過了一番鼓勵,什麼這塊大陸的明天是你們的,攻城之後城內的女人都是你們的之類的話語。日苯人的貪婪立即就得以實現,他們馬上忘記了自己的祖先,忘卻了自己的親人,將所有的心情都放在將來若有若無的金錢和美女上。   最後輪到蒼龍一族了,冷樹對他們卻一改當初嚴謹,笑道:「今天,你們在大陸軍事舞台上的第一次演出,表演得好一點,你們將會得到應有的獎勵。記住了,下手不要太狠,不過不排除以外因素,但不要太多,不然我很難對大陸諸國解釋。」   「明白。」冷笑點頭,接著冷樹一起笑了,兩人的笑容是那樣的相近,那樣的殘酷。   「大統領,還有五個小時魔法陣就要完成,傳送點是你實現設置好的皇家廣場。」白翳這時候轉頭對冷樹道,要製造如此巨大的魔法陣,白翳確實費了不少魔力,而天狼則將其所有魔力都灌注其中,而這時候遠在女真的如月也在借用月光默默地將其魔力源源不斷地傳來。   冷樹點點頭,他慢慢地閉上眼睛。   「錚!」突然,冷樹從腰中拔出一把裝飾十分華麗的劍,對著天空大聲喝道,「出發!」   「出發!」李陽和草村家富對空大喝,二人各自率領部隊,浩浩蕩蕩地朝京都開去。而冷笑等人則苦笑地看著冷樹,他指了指依然在狂吃特吃的暴龍們,苦笑道:「它們說吃飽了好打仗。」   冷樹卻是搖搖頭,對冷笑揮手道:「反正你們的行軍速度很快,也不差這點時間,不過你們要記住,暴龍一旦暴發起來力量是很難控制的,所以你們要時刻注意,千萬不要讓它們暴發。」   「是,屬下知道。」   「你過去跟金角談談,盡量避免那種情況的發生。」冷笑點點頭,然後帶著蒼龍一族朝龐大的暴龍們走去。   四個小時後,李陽的部隊先行到達京都,而草村家富的艷龍騎兵卻不見了蹤影。因趕了四個小時的路,眾人都有些疲憊了,李陽並沒有立即下令攻城,而是讓士兵們原地休息,他要等最好的時機攻城,雖然他手下很多是日苯人,但是這些畢竟是他的手下,他可以無視國度籍貫,但不能無視自己部下的生死,況且李陽也像趁此機會名揚大陸。   休息半個小時候後,李陽見城頭敵人三三兩兩,守軍以為冷樹的部隊還有兩天才能到達,所以防守鬆散,守夜的士兵不是靠著城牆睡覺,就是幾個坐在一起聊天。時機已經成熟,李陽立即下了攻城的命令。   「殺!!!」   頓時殺聲震天,日苯人拿著屠刀紛紛朝自己的這輩子才第一次見到的都城殺去。   城頭的守軍雖然心情渙散,但畢竟平時訓練有素,他們立即就被殺聲驚醒,接著行動迅速地披甲上陣,本來他們的防禦攻勢就非常完備,在刀聲箭雨之中,很多士兵迅速到位,他們紛紛將已準備好的守城工具投向城下敵人。李陽的目的並不是破城,而是將全城的士兵都牽制在外城,所以他只帶了一些輕型的攻城工具,不過這些攻城工具都經過路班的修改,它們的威力遠遠大於同型攻城武器,而且有些攻城武器是組裝式的,運輸十分方便。   第一輪進攻很快就被敵人擋了下來,李陽經過統計得知這一輪死傷並不是很多,於是欣慰地點點頭,接著他命令士兵們將路班發明的大型投石車安裝上位,一陣忙碌之後,十五架大型投石車全部到位。   「這傢伙真是威武啊。」一個小兵大聲喊道。   「狗日的,讓你們嘗嘗石頭的味道!」一個士兵協同另一名士兵將大石頭裝入投石袋。   「哎,你也是日苯人,你怎麼對殺自己同胞這麼熱心啊?」一個士兵問道。   「呸,什麼狗屁同胞,對我們而言,金錢和美女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平時有將我們當同胞嗎?在他們眼裡,我們甚至連條狗都不如!媽的,攻城之後我一定要操死那些貴婦人,平日裡看她們最不爽了!」   「純一郎說得對,我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國籍,只要能讓我們吃飽穿暖我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孩子現在已經上學了,要是沒有大統領的政策,你說咱們這些貧窮人哪有機會上學堂啊。為了報答大統領,我們就是粉身碎骨也願意!」   「這些京都人平日裡依仗自己有錢,到處欺凌良家婦女,我的表妹就是被他們害死的,媽的,今天我終於找到機會報仇了!殺啊,把這群人渣統統殺光!」   ……   諸多言論這時候通過幾個煽情人員有意人員故意傳播,當下所有人都產生了「滅日高潮」,罵聲不斷,憤怒高漲。   「放!」隨著一個發令官的高喊,十五架大型投石車將上噸位的巨石轟隆地砸向高而厚的城牆。經過專業人員的精心調式,這十五架巨型投石車所投出的石頭居然對著同一個位置砸去,城牆上頓時發生強烈的震動,很多士兵當下就摔下城牆,有很大一部分當場摔死。被石頭砸中的地方頓時就龜裂開一個不是很大的裂縫,而這個裂縫很快就被士兵的屍體和石頭填滿了。   巨型投石車連續三次釋放,對敵方造成了很大的震撼,這時候敵人將大部分兵力都轉移到南城門。而井上太朗則率領八萬人獨受西城門,他的直覺告訴他,南門雖然是進攻重點,但是西門絕對會是他突破的重點。同時,中田健人的部隊也從內城調往北門,然,中田健人的部隊還未到達,草村家富的艷龍騎兵已經突破北城門,進入了京都北城。   當下兩方立即展開了大戰,不過因為街道狹窄不適合騎兵前進,草村家富居然放棄得知不易的成果,毅然撤出北城,退回寬曠之地。中田健人人數雖多,但騎兵數量很少,況且他也明白冷樹艷龍騎兵的厲害,所以他並沒有追擊,而是迅速在北門駐紮下來。   然就在戰事最為激烈的時候,京都全城的百姓都聽到天的盡頭傳來了如雷般轟隆聲。一時之間,連大地都顫抖了起來,一些貧民的房子居然被震塌了;有一些正在床上玩女人的富家公子被此一震,居然嚇地在女人的體內失禁,更有甚者在舞會上準備摸人家大腿,而感覺到地震後居然猛地躲入人家的衣裙之下。   「龍,是龍啊!!」京都西城門上,一個在箭塔上觀望的士兵大聲呼喊起來。   他這一句話就像炸彈一樣在人群中砸開了,一聽到是自己的敵人是龍,很多士兵心下就產生了畏怯之感,不過卻也有一些人則在額頭上綁著布條,毅然拿起武器,臉上露出視死如歸之情。   望著眼前狂奔而來的兩百多頭暴龍,井上太郎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此刻的他非常迷茫,他突然發現和冷樹作對是一個錯誤,一個非常大的錯誤。畢竟他認為冷樹也是皇帝的兒子,本來這個皇位就是他的,他根本就沒必要如此搶奪,但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呵——」井上太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後變了一個無比剛毅的眼神,對周圍士兵喝道,「用我們的血肉築起保護屏障,大海日昇苯帝國萬歲!」   與此同時,當百加劍一郎聽到西城門出現暴龍的事時,他二話不說就帶領手下十七萬人趕去西門幫助井上太郎,而就在他出門的時候,一副女勁裝的百加芯子卻提劍出現在他的面前。   「爹,我也要和您一起去!」   「芯子,你……」   「國家興亡,匹夫有則。爹,我雖然不是男兒身,但我也是大海日昇苯帝國的一份子。」百加芯子眼中射出常在男子眼中才能看到的剛毅之色。   「好,這才是我百加劍一郎的好女兒!」說著,百加劍一郎大手一揮,大著看家血本朝西門奔去。當百加劍一郎到達西城門時,發現這裡的戰況卻將他嚇了一大跳,他看到的並不是血腥和拚殺,也不是火光和雷電,而是一大群暴龍在西門百米外的空地上無聊地奔跑閒走。   「這是怎麼回事?」百加劍一郎問井上太郎道。   「我也不清楚,它們一直都是那樣,好像只是在牽制我們。」   「牽制我們?」百加劍一郎腦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他當即喝道,「不好,陛下有危險!」   就在這時,大片月光突然從天上射在皇宮面前的大廣場上,眨眼之間,很多百姓從銀白色的月光中看到了一個個手握銀亮兵器的殺神,這些人一出現就立即將手中的兵器往人們身上架,他們毫無人性,殺人就像切菜一樣。   「你快去,保護陛下,這裡有我頂著。」井上太郎大聲叫了起來。   「好!」   「你們走得了嗎!」冷笑突然高喝一聲,接著十個衣著一樣的青年出現在高高的箭塔上,「金角,出來!」   讓無數個日苯人恐懼萬分的事情發生了,有十隻暴龍居然從他們城內的地下鑽了出來。在暴龍的巨吼之中,暴龍們對著二十多萬人發動了進攻,同時,城外的暴龍們也不顧一切地朝城門衝來,它們口中不停地噴吐著巨大的雷電球,特別是金角的雷電球,它的雷電球砸到地上之後居然還能發生強烈的爆炸,而那些不怕死的士兵則被暴龍踩在腳下,或者直接撕成兩半。   「劍一郎,你快帶人去皇宮保護陛下,這裡由我頂著,快!」井上太郎拔出長刀,對著從高空跳下的冷笑斬出十多道劍氣。冷笑身體猛地下墜,躲過一輪進攻之後,他亮出長劍,這青色長劍宛如毒蛇一般,普通士兵只要一碰到就立即命喪黃泉。   井上太郎不禁為之一震,心下對冷笑如此狠毒的劍法驚異不已,然他也不是好相與的人,頓時兩人刀劍交鋒,刀光劍影飛閃人群之間。   「太郎,你活著回來啊!」百加劍一郎立即帶著百加芯子調轉身體,帶著士兵朝皇宮方向奔去。   「劍一郎,如果還有來世,咱們再做兄弟。」井上太郎微一歎息,接著全身心地投入與冷笑的戰鬥之中。   百加劍一郎的人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王軍等人的強力拚殺,敵人的力量實在太強,他們非但兵力不足,而且兵種也不如敵人齊全,在這城市街巷戰鬥中,王軍的長槍兵和方東豪的劍兵相互配合,將敵人完全堵在街巷之中,而木洪的弓箭兵則藉著房屋的掩護對著敵人不停地釋射箭石,幾個回合下來百加劍一郎這一方死傷過半。   百加劍一郎和百加芯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怒急交加的百加劍一郎完全喪失了以往的沉著,對著士兵們怒喊道:「給我上,殺了他們,把陛下從惡魔的手裡救出來。」   「爹,您要冷靜,要冷靜啊!」百加芯子急忙將百加劍一郎摟住,晶瑩的眼淚混合著血紅之水從美麗的臉頰流下來。   這時,一聲洪亮的聲音從皇宮之內傳出,接著傳遍了整個京都:「皇帝和所有皇族成員都已經在我的手裡,我命令所有人在十分鐘內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我將殺光所有德川家的人!」   「是他,是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許久以來纏繞著百加芯子心神的人影頃刻變得無比清晰,她甚至能看到冷樹那張時而陽光,時而邪氣的笑臉。   「完了,就這樣完了嗎?」百加劍一郎仰天長歎。   然而這時候卻有一人大聲呼喊:「誓死不降!」百加芯子自然認得那人,他就是井上村夫的弟弟井上小田,井上小田這時候帶著一批人者從黑暗中出現,他們的出其不意給王軍等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不過,在王軍等人可是多次從李陽的魔鬼訓練中存活下來,別說是日苯的忍者,就是面對己方的暴龍他們也不會有絲毫膽怯。   在弓箭手的掩護下,王軍等人再次將百加劍一郎的部隊圍起來,這次,連井上小田的忍者也被困在其中。那些平日裡飛簷走壁的忍者此刻就像籠子裡待殺的雞,他們只要一動,立即就有上百隻弓箭從不同方向準確無誤地射穿他們的身體。   「還有一分鐘!」   冷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堅決不降,與日苯同在……」   話音未段,一個人的手瞬間已穿透了井上小田的胸膛——是冷樹!   不等周圍的忍者反應,冷樹突然將百加芯子抱起,眨眼間人便消失了,空氣中留下了冷樹的聲音:「你放心,芯子以後就跟我了,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她的,你放心去吧。」冷樹的話斷了一下,接著整個京都城內動盪著冷樹的聲音:「殺!」   「殺!!!」   全面進攻!四個方向同時對京都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特別是李陽這方,他這一方人最多,這時候城牆也差不多倒了,在十五架巨型投石車的全力進攻下,城牆終於轟然倒下,頓時士兵們就像發情的野獸一般朝城牆缺口湧去;冷笑這一方最為順利,士兵們本就十分懼怕暴龍,而日苯軍中又沒幾個魔法師,那寥寥幾個還沒凝結魔法就被蒼龍一族幹掉了,在蒼龍一族和暴龍們的協同進攻下,西門首先宣告陷落,井上太郎當場被冷笑所殺;接著是北城,在草村家富的帶領下,艷龍騎兵勢不可擋,中田健人被仙道司當場斬於馬下。   至於王軍這方,百加劍一郎和一萬多名士兵選擇日苯人最引以為傲的剖腹自殺方式結束了短暫的生命,而剩餘的五萬多人因沒有勇氣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當新日從東方升起時,京都城完全陷落,海日昇苯帝國從此在歷史舞台上消失了。 ∼第五章我要你的心∼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冷樹平躺在日苯皇帝平時所坐的寶座上,他看上顯得十分無聊,百無聊賴的他在這個人人都想坐卻沒有機會的位子上理會出一種理論:「無聊,絕對的無聊,個你爺爺的,幸虧我沒當皇帝,要不然你爺爺我可要煩死了。這個破椅子有什麼好坐的,並沒有什麼奇特的感覺嘛,為什麼人人都想坐呢?一早清早的就坐在這裡,然後聽一大群白癡在那裡爭論,完了還得去什麼御書房批什麼狗屁奏折,唉,如此說來,月兒在家裡一定很累了。」   「大統領,那個女人死活不肯依你,這已經是第六自殺未遂了。」紅楓有些無奈地看著冷樹,自昨晚冷樹從百加劍一郎身邊帶走百加芯子後,百加芯子一直拚死掙扎,可冷樹卻不死活也不肯放,最後就把她關在一個房間裡,讓紅楓和紅悅兩人看管。   「她要是這麼容易就依我了,我也不會要她了。」冷樹聳聳肩,接著對紅楓道,「日苯帝國雖然被我滅了,但是殘餘力量是還存在的,現在日苯殘餘兵力還有三十多萬,是由另外兩個上將軍領導,嘿,只要殲滅了他們,整個日苯帝國就是我的了。不過這期間我不希望被任何瑣事纏繞住,你讓天狼把芯子送回女真,讓月兒去對付她,我間接害死了她爹,同時她全家也是因我而亡,她不恨我才怪呢,還是讓她先冷靜一下吧。」   紅楓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紅楓走後,冷樹立即問李陽:「剛本銼穿那邊情況如何?」   「剛本銼穿已經發下毒誓,說要動員所有的日苯人共同把你絞死。」李陽不緊不慢地說。   「切,他不來找我,我還要去找他呢,日苯人都是這樣,明明沒實力,卻還要仗著自己屁股大,沒事老放屁。他也不想想,所有日苯人都知道我是惡魔中的流氓,現在哪個日苯人會傻地和我作對,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冷樹話鋒一轉,繼續問道,「那個井上村夫呢,我殺了他老子,將他們家族所有女人都依次分給士兵,又讓那些失控的士兵滅了他全家男人,最後我還搶了他老婆,他難道就沒有一絲反應?」   「這不清楚,井上村夫只是一個小人物,根本就不足以擔心。」   冷樹卻是搖要頭,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小人物與大人物的區別,有的只是敵人與朋友的關係,井上村夫是我的敵人,只要是敵人我冷樹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你傳令下去,命令艷龍騎兵團協同黑奎等人馬上進攻日苯第一商業城市東京,只要攻下東京,日苯人就真正的完了。」此時,冷笑等人並不在大殿上,他們此刻都在城市裡維持秩序,同時剿滅叛黨和一切頑固分子。   「大統領,我認為應該新建一個團,好將黑奎等人都編製進去,這樣一來,以後如果我方士兵人數增加也可以照應得來,在編制上也簡單一些。」   「行,你這個提議不錯,老規矩,給他們起個響亮的名字,就叫百進團吧,由黑奎擔任團長一職,其餘四人都是副團長。」冷樹十分直率地說。李陽沒有說話,而是點頭表示同意冷樹的想法。再看台下眾人,他們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冷樹當即朗聲道:「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麼從今天起,我冷樹帥旗下新增一團,名為百進。」   「恭喜大統領!」眾人當即對冷樹下跪並道喜。   冷樹似是不喜歡這一場面,厭惡地擺擺手,說道:「別跟我來這套,我最討厭這種虛偽的禮節,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冷樹行軍原則很簡單,誰有能力我就提拔誰,在我的軍營裡,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濫竽充數之人,誰如果沒有能力而妄想霸佔權位的話,莫要怪我冷樹不客氣了。」說話間,一股無形的霸氣油然而生,頓時瀰漫整個大殿,那些無用的人因為靠著金錢而攀上高位當下立即軟了下來,個個臉如死灰,他們知道,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然冷樹並沒有付諸於實際行動,他知道現在腳跟未穩,還未到新老更替的時候,所以他給他們找了一個台階:「不過你們也不要灰心,如今日苯新滅,百廢待興,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富經商頭腦,而現在的我正是需要這種人才的時候;同時,城市被我們毀得差不多了,也該建立起一個新的秩序了,所以各方各面的都需要人才,這段時間你們就各盡其能吧,誰做的好,將來定會前程似錦。」   「李陽,接下來的事務都由你組織。」說著,冷樹在眾目睽睽之下閃身消失了。下一秒,冷樹出現在一個華麗的房間裡,房間內陳列著各中珍貴的物品,便是空氣中也飄揚著一種淡淡的富貴之氣。   這時候偌大的公主床上躺則一個衣著鮮亮的女子,女子有著美麗的容顏,她靜靜地睡著,她的眉頭緊皺在一起,許是睡夢中夢見了可怕的事情。   冷樹慢慢地走近,在她的枕旁輕輕坐了下來,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子光滑細膩的皮膚,然後手停在了一張紅潤且可愛的櫻桃小嘴上。   「芯子呵,我知道我對不住你,但你是我的女人,我冷樹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放心吧,這只是一個過渡時期,等時間長了,事情就淡了,到時候你就會像小舞她們一樣快樂地活在我的世界裡。」冷樹俯首要親吻百加芯子,可這時候百加芯子卻不和時宜地呢喃起來:「爹,爹,村夫哥,你們不要走,不要走……」   一聽到「村夫哥」這三個字,冷樹剛剛凝聚起來的柔情立即就消失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怨恨地說:「媽的,村夫,村夫,我冷樹不把你玩死,我就不是男人!」   說著,冷樹作勢要站起來,而這時百加芯子卻被冷樹的殺氣驚醒了,她第一眼就看冷樹那張充滿惡毒之色的面孔,下一刻她立即拉住冷樹的手,幾近哀求地說:「不,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給我一個理由。」對於女人,冷樹的心始終是軟的,他強壓住內心的怨恨,緩緩地說。   「我……我愛他。」   冷樹吁出一口氣,接著有些滑稽地笑了起來:「廢話,就是因為你的心不在我這裡,所以我才要毀了他。放心吧,我不會殺他的,但是他絕對不會活得快活,嘿嘿,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求你!」   「我憑什麼答應你,你是我冷樹什麼人?我的部下?不,你早和我冷樹沒有一絲關係,你是井上村夫的女人,不是我冷樹的!」說著,冷樹甩開百加芯子的手,立身而站,「很多年前我就看井上村夫不爽了,嘿嘿,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   「不,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做你的女人!」這一刻百加芯子流淚了,晶瑩的淚水宛如從荷葉上滾落一般,從眼角滾落,劃過臉頰,最後打在鵝毛被上,也打在冷樹的心裡。   冷樹輕輕地將百加芯子的眼淚拭去,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從以前開始你一直很喜歡他,其實我一直都很在意你,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在我身邊一年,我卻沒有糟蹋你的原因。本來我也想像對小舞一樣把你收了,但那時候你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我放手了,讓你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可是,你的表現卻讓我很失望,你對井上村夫做了那麼多,可他呢,他真的在意你嗎?」   「他在意我的,他是真的愛我!」   「呵,是嗎?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會一直沒碰你。就因為他媽的傳言,他破碎了你的心,把你一個人關在家裡,自己去妓院找妓女!這種男人有理由、有資格讓你愛嗎?」冷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百加芯子的臉頰,放輕語氣道,「芯子,回到我身邊吧,我不光要你的身體,我還要你的靈魂,你的心。」   冷樹的一番話確實讓百加芯子很感動,可是她的心裡全都是井上村夫,她承認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回憶冷樹,但是她愛井上村夫愛得太深了,冷樹在她的心裡根本沒有多少地位。不管井上村夫怎樣對她,她都會致死不渝地愛著他,等著他。   「芯子,你願意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嗎?」   百加芯子搖搖頭,最後她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殺了我吧,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希望和他葬在一起。」   冷樹搖搖頭,笑道:「你放心吧,我說話算話,我冷樹既然答應你不殺他就絕不會殺他,不過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到時候你就等著瞧好戲吧。」說著,冷樹整個人就像浸入水中一樣,折疊沉浮著,慢慢地消失了。   此刻京都城外的平原上,冷笑正和族人們商討著事情,而冷樹的身體卻從土裡慢慢鑽出,出現在眾人面前。   「拜見大統領!」冷笑等人立即落膝跪拜,而後冷笑對冷樹道,「稟告大統領,我們已經準備完畢,馬上就可以啟程。」   冷樹點點頭,道:「走吧!」   「是!」   一聲令下,冷樹帶走,領著蒼龍一族人員朝北方快速奔跑。他們的目的地沒有人知道,其中包括正在快速奔跑的蒼龍一族成員,他們只是服從組織上的命令,其餘的自然不會多加理會。   脫離了暴龍,蒼龍一族的原來特徵立即體現了出來,也許在日苯人眼中,暴龍比它們的主人更為可怕,可對冷樹而言,他可以失去十隻暴龍,卻不能失去一個蒼龍一族的成員。暴龍沒了,他可以再抓,可以再訓練,也可以捕捉其它地龍替代,可是這些精英若是死了就很難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來。   京都城被攻陷後,冷樹第一個視察的就是暴龍騎兵,視察之後,他發現暴龍們多少都受了一點小傷,而蒼龍一族卻無一人受傷,他們竟以零負傷的優異成績創寫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紀錄。這一切都向冷樹表明了一個問題,蒼龍一族實在是幫他奪取天下最好的夥伴,冷樹絕對不會讓這支隊伍出現任何損傷。   經過半天的奔波,冷樹領著眾人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下。   「主人,這座上就是青龍峰,當年四代青龍王就是在這裡坐化的,傳說他的寶劍就遺留在這座山的聖地之中。」冷笑指著山頂的藍光道,「我族一直有一個傳說,當青龍劍出現時,藍光就會照遍整座山峰。」   冷樹卻是詭異地笑了一下,對於此事他則是以一種不置可否的態度去面對,他來青龍峰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青龍劍,而是求劍的人。   冷樹對身後的眾人道:「你們都留在下面,冷笑帶十九個人跟我上,留下的人把山腳給我圍住,我要那些人只能進,不能出;必要的時候就把你們蒼龍一族威力最大的青龍八卦陣搬出來,但是若是頂不住就不要死拼,我的目的只是想得到一個人的頭罷了。」   「是!」   話音一落,冷樹和二十個人化成二十一道閃電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朝高聳的山頂奔去。   因為經過半天的奔波,眾人都有些累了,冷樹雖然沒多大的感覺,但是考慮到其他人,所以他還是事先命眾人先躲入茂密的樹叢中休息。而冷樹自己也依靠著一棵樹,同時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下手,下手的時機,和殺人的手法等等。   經過十五分鐘的調息,眾人的體力都的到了很好的補充,冷樹見狀則是滿意地點點頭,他拍了拍冷笑的肩膀,笑道:「不錯,我沒看錯人,你們確實是最強的。」   「大統領謬讚了,我們的力量根本就不及您的百分之一。」   冷樹卻是搖頭笑笑,他轉過身,小聲道:「山上已經會聚了四股不同的勢力,其中有一股來一自青龍帝國,他們的氣息十分明顯;還有一股顯然是日苯人,他們可能遇到了某種麻煩,所以暫時達成了某種停戰協議。另外兩股氣息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也許其中一股來自玄武帝國,至於另一股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敵人的實力都很強,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輕敵,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必要再隱藏實力,把你們所有的力量都拿出來。」   冷笑肩頭一陣顫抖,接著二十個人立即跪在冷樹身後,齊聲道:「遵命!」   「主人……」   「別說了,你們自有你們的理由,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我只想看到你們的成果。我知道,只要我冷樹還是青龍王,你們就一定會效忠與我,所以我並不擔心你們叛變。」   「主人放心,我等永遠都會追隨您,絕不會起二心!」   冷樹一揚手,道:「夠了,我不想聽廢話,快點起來,我們上了!」   一陣風吹過,冷樹的人突然消失了,冷笑和冷蓉看了一眼,他們點點頭,然後個個都拿出其看家本事,就像幾道雷光一般,在林中幾個閃爍,立即就消失在遠方茂密的林葉之間。當冷笑等人到達山頂時,冷樹已經負手站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樹幹上,他運用忍術藉著樹葉的顏色將自己隱藏在綠色的海洋之中。   隨著冷樹的目光望去,冷笑等人發現在一個寬闊的圓形空地上,有四批人彼此對立著,他們圍著一個圓形的池塘,手都按在自己的武器上,呈現出一股劍拔弩張之勢。   冷樹的嘴角卻是微微翹起,臉上露出了一種冷笑等人從未看到的柔情,從剛才開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下方的一張絕美的宛如天仙一般的容顏上,美,實在是太美了。這是一張何其精緻的面容,她彷彿是經過無數個能人巧匠精心雕琢而成,那眉、那眼、那嘴、那身材都讓男人浮想聯翩。   「櫻兒啊,你還是來了。」冷樹淡淡地說。   冷笑等人並沒有發言,他們只是站在冷樹身後,默默地看著場中各人。   在時候,下面一個面如潘安,英俊非凡的男子拿著一把折紙扇,對冷樹這方面朗聲大笑道:「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呢?」   男子話音一落,冷樹的身上突然瀰漫出一種濃濃的黑霧,黑霧立即將冷樹整個人籠罩住。「下去吧。」冷樹用另一種聲音對眾人道。 ∼第六章玩死你∼     只見二十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正好做在了四股勢力之外的一個小高地上,而這時冷樹則似一團黑色青煙般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二十個人身前。   「在下寒江秋,不知道閣下是哪國……」話未說完,寒江秋就認出了冷笑,他當即一愣,接著臉上便浮現出陰冷的笑意,「哼,想不到你們竟是那恬不知恥的叛徒的走狗。」   「今日總算是見識到青龍帝國大軍團總軍師的魅力了,嘿。」冷笑嘴角一動,臉上照樣露出了招牌式的冷笑。他剛想說下去,冷樹卻是擺起手,用一種不帶絲毫語氣的聲音道:「別多事,先把大統領吩咐的事情辦了再說。」   「是。」冷笑點頭道。   「怎麼,那個無恥之人沒有來嗎?」寒江秋繼續道,他明知道這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是為了讓朝陽櫻對冷樹死心,他故意在她前貶低冷樹,就算被人說成市井無賴也在所不惜。   冷樹卻沒去理會寒江秋,他反是掃了眾人一眼,接著將視線定在一個體型高大,且臉上長著一塊青色胎記的男子身上,那名男子也感覺到了冷樹身上傳出的壓力,兩人就這樣彼此對視著,良久,冷樹才將視線移開,道:「原來是白虎帝國的人,難怪氣息非同一般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白虎帝身邊的四煞之一。」   「是的,我是青面獸,我叫楊直」楊直指著左邊的一個面相醜陋的男子道,「這是獠牙獸,他叫狼牙。」   狼牙吼叫了一聲,接著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的精光,狠聲道:「青龍王,想不到你也來了。」   聽狼牙如此一說,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冷樹身上。而這時候冷樹身上的黑霧則慢慢淡了,一張不是很英俊,卻十分迷人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冷樹微微一笑,道:「獠牙獸,嘿,你應該是白虎帝的子嗣吧,想不到你居然能夠感應到本王身上的氣息。」   「青龍王和白虎是世仇,別說是見面,就是你躲在百里之外我也能聞出來?」   「是麼。」冷樹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接著眾人只覺空間突然停滯了一下,眨眼之間冷樹的拳頭已經砸向狼牙的額頭,狼牙的神經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的腦中突然湧入了一股力量,接著他只覺腦子一白,立即便失去了意識。   「八王子!」楊直猛然一喝,舉起手中的鐵棍就朝冷樹當頭砸下,冷樹則一動不動,他的手依然抓著狼牙的頭,而楊直的鐵棍最後被冷蓉接了下來。   不多時,冷樹已經提取了狼牙大部分記憶,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和冷蓉一起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八王子!」楊直立即將倒下的狼牙抱住,他惡狠狠地看著冷樹,怒斥道,「青龍王,你殺了我們八王子,白虎帝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冷樹則是搖搖頭,道:「哎,你們這些半獸人就是頭腦簡單,你難道沒發現他還有呼吸嗎?」   經冷樹這麼一說,楊直發現狼牙確實還有呼吸,同時耳裡又響起冷樹的聲音:「放心吧,我只不過是從他腦子裡提取一些資料罷了,他只是進入休克狀態,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   「青龍王,你果真是青龍王?」一個相貌艷麗,且有著魔鬼身材的一個女子睜著一張亮麗的大眼睛看著冷樹。   冷樹則是點點頭,笑道:「怎麼,你要我給你簽名嗎?」   「不,不,我們是來請你跟我們走的。」女子有些天真地說。   「為什麼,能告訴一個理由嗎?」冷樹臉上依然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沒去看朝陽櫻,彷彿當她不存在一樣。   「因為我們聖女想念你啊,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聖女想你想得好苦啊。她每天茶飯不思……」   「停,這些沒用的話暫時不要講,我今天來這裡不是聽你說廢話的。」冷樹立即打斷她的話。   「哎,這可是不是廢話,是真的啊,聖女……」   冷樹沒去理會她,反是看向與青龍帝國勢力對立的一群衣著不一的男子:「我說,你們玄武帝國什麼時候和日苯人勾搭上了?」   「德川樹,你這惡魔,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一個面相英俊,但風度卻不及寒江秋的男子指著冷樹大聲呼喝。   冷樹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寒光,他瞪著男子道;「百加村夫,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是恨歸恨,詛咒歸詛咒,你小子怎麼說都要拿出一點顏色個我看看。你老子的死雖說和我有點關係,但畢竟不是我親手殺的,至於你全家也不是我親手滅的,你也應該知道的,暴動的士兵很不容易控制,當時我已經很盡力了。」   「德川樹,你不得好死!」說著,百加村夫拔出腰間的佩劍就朝冷樹襲來。   「等著就是你這一招了!」只看冷樹人影一閃,衝到半路的百加村夫立即被冷樹提了起來,「嘿嘿,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本統領今日的目的就是你。」   說著,冷樹的左手慢慢地放在百加村夫的腦門上,笑著說:「來,讓我看看你腦子裡都到底儲存了什麼記憶。」   「放了他!」一個身著默色衣服的男子衝到冷樹的身邊,欲對冷樹下手,然他的手放在一半就被冷笑接下了。冷笑將其震開,冷聲道:「要動我們大統領,先過我這關。」   這時,冷樹的左手上泛起了黑色的光芒,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朝陽櫻嬌叱一聲:「你怎麼會如此陰毒的魔法?」   冷樹卻沒有去理會她,他則是轉頭對那名玄武帝國的男子道:「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待的地方,回去以後幫我轉告你們玄武戰神,就說青龍王想和他達成一同進攻青龍帝國的協議,如果協議能夠達成,我將會把青龍帝國的四層土地送給他。」   「冷樹,你在胡說什麼!」朝陽櫻怒目瞪著冷樹,嬌軀不住地顫抖著,似是對冷樹如此話語而感到痛心和絕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冷樹的行事原則很簡單,誰對我有恩我自會報答,可誰要是犯著我了,我冷樹一定會加倍奉還!哼,東方豐登如此對我,冷樹不還以一些顏色怎麼行呢?」冷樹這才和朝陽櫻對視,他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有些輕視地看著朝陽櫻,笑道:「呦,咱們的朝陽大團長可比以前美艷多了,呵,看來這段時間可是得不少男人的滋潤啊。」   「你……你……」朝陽櫻被冷樹氣地說不出話來,她是越聽越傷心,越看越絕望,冷樹的言語竟將一個鐵血女子的眼淚逼了出來,「我看錯你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你本來就看錯我了。當初要不是你,我說不定現在還和那些兄弟在市井裡混著呢,呵,你後悔了吧,沒關係的,我冷樹不會趕盡殺絕,到時候會留給你一些美男子享用的。」   而這時候朝陽櫻似乎從冷樹的話語裡聽出了另一種意思,她將眼睛慢慢閉上,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平心對自己道:「別激動,他絕對不是那種人,他不是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冷樹見朝陽櫻又恢復常態,心下大感沒趣,本來他的目的是想將朝陽櫻氣走,然後大開殺戒,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這時他將百加村夫拋給身後的冷蓉,慢慢地走向朝陽櫻。見冷樹朝朝陽櫻走來,朝陽櫻的部下立即拔出長劍,彼此站位形成一個陣勢,而朝陽櫻和寒江秋則被保護其中。   冷樹聳聳肩,他有些無奈地轉過身,而在他轉身之際,寒江秋突然發難,他二話不說就快速地凝聚起一個火龍,然後朝冷樹狂捲而去。   「當心!」朝陽櫻叫了起來。   冷樹沒有沒有回頭,那火龍還未接觸到冷樹,冷樹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青色的人影,只聽一聲「蒼龍斬!」,一道青光彷彿從天而降,將火龍劈成兩斷。   「嘖嘖,這就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啊,唉,可憐的人。」冷樹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對眾人笑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想我可以走人了,你們繼續,呵呵,繼續。」   冷樹想走,可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水潭突然沸騰起來,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氛圍瀰漫著整個青龍峰。   「青龍劍要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場上的氣氛立即變了,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緊張興奮之色,便是朝陽櫻也微微動容。冷樹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本來想走的,可是現在卻不想走了。   伴隨著一聲清厲的龍嘯聲,一隻由純能量體結合而成的四爪青龍從潭中沖天而去,只這一剎那所有人都動了,他們紛紛拿出武器,朝青龍蜂擁而上。   「呦,想不到四代那傢伙真的把破劍留在這裡了,嘿,這些人真是蠢啊。」冷樹並沒有說下去,而是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微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場難得上演的好戲。   「主人……」冷笑剛開口就被冷樹阻止了,搖頭道:「沒有用的,這種垃圾搶來也沒有用。現在你們也許不會信,等一下就知道了。」既然冷樹都不想要青龍劍,冷笑他們自然懶地去搶。   混戰之中,朝陽櫻手舞一支紅色長槍,她以其強大且韌勁十足的奇異勁氣將眾人都掃開,然後一槍掃在寒江秋的腳底板,嬌喝道:「去快搶劍。」   寒江秋高聲一喝,他的身體化成一道白色光芒朝天空上的四爪青龍飛去:「青龍劍是我的了!」   「休想!」玄武帝國這方有一人將手中的長劍投向寒江秋,同時朱雀帝國的人也對寒江秋釋放出了華麗且殺傷力很大的魔法。   「江花明月夜!」寒江秋手中的折紙扇猛地一抖,頓時一股真氣從中狂湧而出,這股真氣形成一個巨大的盾牌,非但抵禦了眾人的進攻,還使得自己的速度更快了。   而這時飛在天空的四爪青龍突然消失,他的頭部殘留下一把外形十分華麗且看似鋒利無比的寶劍。   「青龍劍啊,伴我騰飛吧!」在抓住青龍劍的瞬間,寒江秋大聲呼喊。   「哼,是時候結束這個鬧劇了。」冷樹當手舉天,接著以其內力喊出了一句讓天地都為之震動的聲音:「噬神!!」   一個魔法陣頃刻出現在冷樹的腳下,頓時一股澎湃無比的力量以冷樹為中心向四周奔湧而出,眨眼之間一道雷光轟隆而過,接著那道雷電居然落在冷樹的手上,而此刻的冷樹則呈現出一副無比猙獰兇惡的面容。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一把前所未見的大刀出現在冷樹手裡,多日未見,冷樹手中的噬神散發出更為強勁的氣息,它彷彿像一頭飢餓的野獸,時刻都在等著喝敵人的鮮血。   「哈哈,噬神,就憑你手中那把破刀也能和我的青龍神劍相比?」寒江秋握著青龍劍,一臉傲然出現在冷樹面前。   「哼,試試看就知道了。別忘了,我也是青龍王。」   這句話一出,朝陽櫻的眉頭突然一挑,接著喝道:「小心!」   快,只能說快,冷樹的速度根本就無法用言辭來形容,太快了,眼睛的上眼皮還未接觸到下眼皮,他人已經高躍而起,當兩層眼皮接觸時,冷樹手中的噬神和寒江秋的額頭只有一米的距離。   「噹!」   兩把青龍王的武器瞬時交擊,冷樹則一擊就退,他依然站在原來的位置上,而他手中的噬神也化成金色的光絲消失了。   「叮叮。」   清脆的聲音呵,眾人都睜大眼睛看著那一約寸的斷劍,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傳說中的青龍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冷樹剛才那一擊威力雖大,一般的武器也許很難招架住,可寒江秋手裡的可是青龍王的絕世神劍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寒江秋握著半截青龍劍,眼中露出迷茫、驚異和恐慌等神色。   「嘿,我突然領悟一個道路,如果想玩死一個人,首先要將讓他感到無奈、痛苦、驚慌,接著是發狂,最後讓他在絕望中痛苦死去。嘿,小子,跟我鬥,以後有你受的。」冷樹搖頭笑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也是青龍王。而且你們難道不知道麼,它之所以稱為青龍劍,只是因為它曾經被四代用過,它之所以能匹敵天下,是因為它是在四代手裡。簡單地說,它不過是一把外形較為好看且鋒利的寶劍,而不是神劍。而我的噬神,它才真正稱得上魔神之刀,因為它的刀身裡關著我的心魔,它是我的邪惡之軀。不過可惜,我一天只能用一次,而且還有副作用,嘿,不好意思,有點累了,不陪你們玩了,再見。」冷樹剛想走,又轉頭對朝陽櫻道:「幫我給如煙傳個口信,就說我來接她了。」   說完,冷樹和冷笑等人疾然消失在空氣之中。   「不,不,不——」寒江秋仰天長嘯,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出來。   「唉,想不到傳說中的青龍劍竟如此不堪一擊,早知道我就不來這裡了。真是的,害我大老遠跑到這個骯髒的地方。不過能親眼看到他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收穫吧,回去以後得趕快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聖女。」朱雀國的領頭人抱怨一聲,然後和手下一同念動了瞬間移動的咒語。   其實這次最失敗的應該是玄武帝國這方的人,他們不但沒有奪到青龍劍,還失去了井上村夫,回去以後他們還得向上級解釋關於井上村夫被青龍王冷樹帶走的事。而朝陽櫻本是想乘機拿下玄武帝國的人,可是寒江秋因受到過度的打擊,眼下根本就不可能出手,所以也只能作罷。   縱觀四周,朝陽櫻發現青龍峰上只剩下他們一行人,她並沒有去安慰寒江秋,她已經夠累了,而且她覺得也沒有那個必要。說句實話,以前她一直認為寒江秋比冷樹要強很多,而她愛冷樹卻只是因為冷樹先入為主而已;而現在卻不同了,冷樹已然長成了一個領袖人物,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市井流氓小無賴了。   但一想到冷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朝陽櫻的心裡就一陣酸楚:「唉,樹郎呵,你可知道櫻兒也是由苦衷的,我知道當初做得不對,可是你難道連一個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看著天邊的彩雲,朝陽櫻的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啊!!」   突然的一聲慘叫驚醒了朝陽櫻,她聽出那是玄武帝國那方人的聲音,而這時候朝陽櫻的腦子裡立即閃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第七章讓你愛,使你恨∼     「快過去看看!」   當朝陽櫻領著手下趕到時,卻發現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具屍體,死的這些都是玄武帝國和日苯帝國殘餘勢力的人。看著這些屍體,朝陽櫻不禁悲從心來,歎道:「樹呵,你究竟怎樣才肯罷休,難道你真的要毀滅生你養你的祖國嗎?」   朝陽櫻心裡明白,冷樹這一舉措為的就是讓玄武帝國和青龍帝國徹底反目,如此一來冷樹則可以趁機侵佔日苯兩個大洲的國土,而待到兩國兵力消耗都差不多時,冷樹則會發起總攻,一舉將兩國所有勢力全部趕出日苯。冷樹如此計策,便連朝陽櫻心下也稱讚不已,只可惜現在冷樹與她是敵對勢力。   「團長,還有兩個人不見了。」這時候一個細心的女士兵道。   朝陽櫻聽了以後心裡就更加確定冷樹的計劃了,可是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呢,事情已經造成,人都已經死了,她很難解釋得清啊,而那兩個不見的人很有可能是冷樹故意放走回去報信的。冥想苦思之際,朝陽櫻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立即對手下說道:「快,趕緊四下察看一下有沒有敵人逃走的痕跡。」   「是!」眾手下對朝陽櫻可是言聽計從,絕對不會違反她的命令。   「團長,這裡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有就是說明這些人基本上都被是敵人秒殺的。而從逃走的痕跡來看,這裡一共有五個路線,每個路線都是兩個人開闢的,看來敵人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那兩個人回去報信。」   朝陽櫻點點頭,接著對一個士兵道:「那逃走的兩個人中有一個地位不俗,而且身法不錯,不過他們剛剛走不久,我們一定可以追上他們。藍,你馬上將隊伍分成四組,一定要將那兩人追上!」   朝陽櫻朝寒江秋所在的地方看了以後,然後帶著自己握著紅纓槍朝一個方向快速奔去。   朝陽櫻並沒有走遠,在半路上她就被一個人攔住了,這個人臉上彷彿永遠都帶著讓她又愛又恨的笑容。朝陽櫻停下腳步,語氣有些重地問道:「你究竟要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這裡風景不錯,我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不行啊?」   「冷樹!」朝陽櫻幾乎是用吼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冷樹嘿嘿一笑,道,「我說朝陽團長,您似乎忘了我只是一個流氓哎,是吧?您想想,一個流氓能做出什麼讓您高興的事呢?」   「你,你……」   「哎,別那麼多你,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熟的,是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女真國大統領,叫聲閣下吧。」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冷樹,你無恥。」   「嘖,這話聽膩了,你應該知道的,人都是喜歡新鮮的,我也不例外,這老話聽多了,耳朵也會生繭的。就像人一樣,老是看一個人,時間長了也會膩的,比如……」   「我不會!」朝陽櫻的眼角已經含著晶瑩的淚,「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   「呦,您可別誤會,我後面的話可不是說您的,我是說我呢。你看啊,我現在身邊就有六七個正妻,而小妾侍女呢就不好說了,反正有很多。雖然我擁有這麼多美貌的女人,可是我還是想找一些美女哩,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這個人不滿足啊,因為我好新鮮啊。」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的,告訴我你不是那種人!」朝陽櫻在戰場上叱吒風雲,可是情場卻敗得一塌糊塗。   「誰說我不是了,不單單我自己這麼認為,其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都認為我冷樹是一個好色、無恥、下流、噁心的流氓。」冷樹點點頭,故做認真道,「嗯,嗯,他們一定是這樣想的。」   朝陽櫻知道自己說不過冷樹,她緩了一口氣,語氣略帶哀傷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以前的你高高在上,我不是只是一個市井小流氓,那時候你怎敢有任何妄想;而現在呢,你是青龍帝國大軍團的團長,被所有男人當成性幻想對象的美女戰神,而我不過是個被人唾棄、詛咒的小國統領,哎,兩個世界的人啊。」冷樹將身子靠在一棵樹上,笑著說,「你知道嗎,其實很久以前你也是我的性幻想呢,那是時候整天躲在角落了,眼裡夢裡都是你,後來啊,我吃了很多的苦,目的呢就是想更近地看著你,哎,誰知道當我達到這個地位時,我的心上人卻和什麼青龍帝國四大美男子之一的某某人摟在一起……」   「你看錯了,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朝陽櫻幾乎是用吼的。   「別打岔,讓我說完先。」冷樹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那個時候我的心全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死了之。然而就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愛著我的人兒卻犧牲自己,把我從苦海裡解救出來,而她卻成了游離的靈魂。從那時起,我冷樹便對天發誓,我今生今世都不會負她,只要她能高興,任何事我都可以去做!」   朝陽櫻沒有說話,一雙美麗的眸子緊緊地看著冷樹。   「她說她恨日苯人,因為這個國家的人是雜種,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人,同時她要我替她的師父報仇,我答應了,現在還在進行中。嘿,其實我這個人也蠻仁慈的,本來是想讓這個種族永遠消失的,不過最後我還是忍不下心,於是決定毀滅那些醜陋的,留下乾淨的,我想經過一兩百年的淨化,他們的心靈應該會很乾淨的。」   這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冷樹的耳旁響了起來:「夫君,你在哪呢?」   「哦,是月兒啊,我在和青龍帝國的朝陽大將軍聊天呢。」一聽到如月的聲音,冷樹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哦,你和她聊得很投機嗎?」   「沒,只不過是抒發一下感情,順便拖延一下時間,哎,那兩個蠢貨應該已經進入他們自己的警戒線了吧,霍霍,努力沒有白費,時候也不早了,看來得收工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先回京都吧,回來後我再和你聯繫。」   「好,我馬上就回去。」因為如月的話只有冷樹才能聽到,朝陽櫻只能從冷樹的話語中聽出個大概,但從冷樹的神態中她卻看出冷樹對如月的感情已經完全超過她了。而這時卻對她揮揮手,道:「就聊到這裡了,內人叫我回家吃晚飯,呵,後會有期。」說著,冷樹足下輕點,人如閃電一般淹沒在綠色的叢林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冷樹並不是純粹地讓朝陽櫻傷心難過,這只是一種戰術,這只是對她當初錯誤做法的一種輕微懲罰,這種懲罰可輕可重,而冷樹現在所使的是最重的,今天以後冷樹會和朝陽櫻保持一種距離,通過這種距離冷樹要讓朝陽櫻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   然而任何事都不是冷樹所想的那麼簡單,但多年後冷樹和朝陽櫻在花園裡談論彼此的結合經過時,兩人總不免要感慨幾番,個中驚險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冷樹和蒼龍一族回到京都後,冷樹馬上就和如月的幻影進行了對話,至於他們對話的內容旁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當冷樹從房內出來時,他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而後,冷樹的軍隊則是捷報連連。因為冷樹施計得逞,玄武帝國因為朝陽櫻殺死玄武帝國第五王子而正式對青龍帝國宣戰,玄武帝國的上將奧斯特洛夫斯基親自率軍進攻青龍帝國北部,而另一位上將迪曼吉爾斯基則率軍與朝陽櫻的軍團在原日苯帝國的北海洲的土地上展開了一場大戰。   這段時間冷樹則是大肆清理門戶,日苯帝國殘餘勢力在冷樹的大肆屠殺下所剩寥寥,日苯帝國的光輝已經永遠成為了過去,人們心裡都很清楚,「海日昇苯帝國」這個名字將永遠成為歷史。正當玄武帝國和青龍帝國打得不亦樂乎之時,女真帝國對遠在北海洲的原日苯帝國長公主發出了請帖,而請帖則由冷樹親自送去。   冷樹得到如月的命令時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又釋然了,反正他也很久沒看到如煙了,於是當下就做打點好一切,自己一人朝北海洲的首府北道城。本來手下們都不同意冷樹一個人去,特別是冷笑等人,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冷樹,自然不會讓冷樹一個人去敵人大本營冒險。   而冷樹已經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冷樹在離開京都城時,分別在蒼龍一族所有成員的飲水中下了蒙汗藥,他大笑幾聲後,閃身離開了京都,朝北道城直奔而去。   一路奔來,冷樹總感覺有人跟在他的身後,於是他在河邊喝水的時候,對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樹叢道:「跟了這麼久你都沒喝一口水,難道不渴嗎?出來吧,要上渴壞了,你老公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怎麼知道跟蹤你的人就是我?」這時候一身火紅的千代火舞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冷樹拉過她的手,笑道:「感覺,要知道我的感覺從來都不會出錯的,你是我的女人,你就算躲在幾百米外我都能感覺地出來。」說著,冷樹從身邊揀了一顆小石頭,然後閉著眼睛對著前方扔了出去。   「沙!」石頭剛入一片茂密的樹叢,一個身著黑色緊衣的女子跳了出來。   「看吧,我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你們的存在。」冷樹對朝他走來的黑燕子道。   「就知道吹牛,要不是我記掛著你,所以在行動上有所偏差,你才不可能那麼容易找到我。」黑燕子白了冷樹一眼,然後走到千代火舞的身邊,拉著她的手道,「咱們一定不能讓他跑了,這傢伙可是個十足的色中惡鬼,他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到處拈化惹草,說不定連那個長公主也會被他搞定的。所以作為他的女人,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絕對不能讓這臭男人在外面胡來。」   「哎,我說燕子,你可把你老公我講得太壞了吧?」冷樹略有不滿道。   「你本來就是個壞蛋,就算我不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千代火舞對冷樹以前的事瞭解得比較多,她嫣然一笑,對黑燕子道:「那長公主早就是我們的姐妹了,他這次是去會舊情人呢,所以才不想讓我們去當電燈泡。」   「什麼,你說他們老早就認識了?」黑燕子驚異地看著冷樹。   千代火舞點點,道:「你難道忘了嗎,夫君他原來是日苯帝國的二王子啊,大公主可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對,我怎麼把這個給我忘了。」黑燕子腦筋一轉,又道,「不對,既然他們是親姐弟,那怎麼可能……哎,又不對,這傢伙又不是真的二王子。」   「好啦,好啦,我見你頭都被小舞弄暈了,來,坐到我懷裡,我跟你說我和如煙的事。」   「我不要。」黑燕子賭氣道。   「呦,吃醋了。」冷樹站起來,他環腰抱著黑燕子,將下顎靠在黑燕子的香肩上,同時吸聞著黑燕子身上傳出的淡淡的芳香,「要不要聽?」   「沒興趣,反正聽了我只會不高興。」   「你們可都是我的女人,以後相處的機會多著呢,現在多瞭解一下也好啊,你說呢?」冷樹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了。   「我……我,我投降,你別再弄了。」黑燕子氣喘如蘭,整個人如軟泥一樣倒在冷樹的懷裡。   「哎,這才乖嘛。」冷樹同時摟過身邊的千代火舞,笑著對二女道,「其實我和如煙是在青龍帝國認識的……」冷樹一五一十地將以前和如煙桃紅二女認識的經過說了一番,同時他還將桃紅和如煙身份相互對換的事也講了。聽了冷樹的話,黑燕子則是微微一歎,道:「她們兩人也挺不容易的,如果不是遇到你,說不定她們這一生就完了。那種地方多髒啊,要是出個什麼以外,那她們……」黑燕子見冷樹看著自己,忙將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冷樹聳聳肩,道:「好了,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都已經弄清楚了,那就不會再纏著不讓我走了吧?」   「我還是要跟著你。」黑燕子道。   冷樹立下就沒了氣,歎道:「姐姐,阿姨,大媽,奶奶,我求你不行嗎?」   千代火舞和黑燕子還是首次見到冷樹如此模樣,當下不禁在冷樹的懷裡開懷大笑,二女笑地花枝亂顫,而冷樹則很是享受地抱著二女。千代火舞的胸部最大,她笑的時候整個人都貼著冷樹,那種感覺可是爽字了得。   和二女調笑一番之後,冷樹無奈只能妥協,誰讓他寵她們呢,唉,男人啊。   京都到北道城一般人需要十多天的時間,其中坐船渡海就要八天左右,冷樹和千代火舞二女用一天多的時間就到達海岸,最後他們裝扮成傭兵成功地以保護一名叫遊歷的商人的名義而混在人群裡,並上了一艘開往北道城大船。   這名叫遊歷的商人在當地是一個比較有名的人,在冷樹來之前他身邊就有一個中型傭兵團在保護他。而冷樹在使用各種手段之後,終於成為這個傭兵團的幕後老大並混入其中上了船。   遊歷在這一代雖然有名,但因為他並不是日苯帝國的人,所以他才能從冷樹軍隊的鐵騎下活了下來,同時他也將價值一百多萬金幣的後勤物資送給李陽,從而獲得了一個男爵的爵位。而這事冷樹早就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選擇遊歷這個人的原因之一;第二是因為遊歷這次是要運送一大批物資給樹櫻軍團,冷樹可以借這個機會見到如煙,只要能見到如煙一切事情都好解決了。   船離開港口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來冷樹在船上一直無所事事,他就像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一樣躺在床上,除非上廁所,一般情況上很多事都在床上解決,包括吃飯和二女歡愛。   「咿呀。」這時候艙門開了,千代火舞托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樹,吃飯了。」 ∼第八章你想怎麼樣∼     冷樹卻沒有起來,他則是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呀,你怎麼又吐了。」千代火舞趕忙走過來,扶住冷樹,關切地說,「怎麼樣,感覺好點沒有?」   緩緩呼出一口氣,接著冷樹惡狠狠地對千代火舞說:「小舞,你給我把那開船的抓來,老子要是不扒了他的皮,我就跟他姓!」   「誰讓這幾天海風海浪大呢,聽掌舵的人說,船可能要遲些時候才到北道城。」   「媽的,要是再晚幾天,你老公我就翹辮子了。」冷樹提氣坐起來,無力地說,「早知道就不來了,這不是活受罪嘛。」   「當初某個男人還死命要來呢,怎麼現在後悔了?」   「誰讓這些船不如戰船,我那時候坐戰船就沒有這種感覺。」冷樹歎了一口氣,道,「這也真是活見鬼了,以前我也曾暈過船,可是後來到日苯之後就沒再暈了,怎麼現在又開始暈船了?」   「也許是風浪大的關係吧,你再忍一忍,明天也許就會好起來的。」千代火舞就像一個溫柔的小妻子,用柔嫩如細蔥般的小手兒撫摸著冷樹不算英俊的臉龐。冷樹雖然被千代火舞勾得慾火中燒,可是他此刻哪有力氣做那些耗體力的事,唯有苦笑地對千代火舞道:「小舞,你就別弄我了,等我好了咱們再來幾百個回合。」   「平日裡就你欺負我們,現在可好了,我們總算逮到機會報仇了。」這時候黑燕子從艙外走了進來,且看她一臉笑意地坐在冷樹的身邊,用一雙微熱且細膩的小手捧著冷樹的臉道,「我突然發現你還是這樣好看,讓人看起來順眼多了。」   冷樹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我說燕子,你就別再折騰我了,你難道就不怕我好了以後找你報仇嗎?」   「呦,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怕呢。」說著,黑燕子在冷樹的那話兒上抓了一下,嗔道,「怕你我就不是黑燕子!」   「這可是你說的。」冷樹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黑燕子剛察覺不對勁,冷樹忽然將黑燕子拉到床上,然後似猛虎一般用強健的身軀將黑燕子壓在身下。   「你,你怎麼又恢復了?」黑燕子有些吃驚地說。   「嘿嘿,暈船而已,小事情,你老公我的身體可是鐵打的。」冷樹伸手在黑燕子高聳的胸脯上捏了一記,笑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嘿嘿,看我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冷樹剛才的樣子就好似轉出來的一樣,這不,現在的他別提有多精神了,就是臉也紅潤了許多。   「不要,現在還是白天呢。」黑燕子知道自己掙脫不了,乾脆就不做任何掙扎,反正冷樹早就是她的男人了,而且他們這又不是第一次。只是黑燕子不想讓其他人聽到,這艘船雖然不怎麼大,但人還是蠻多的,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呦,你也會害羞啊?」冷樹的手已經破衣而入,同時攀上了黑燕子的玉女峰。而就在冷樹準備「大肆進攻」的時候,千代火舞卻的對他搖搖頭,笑道:「你的身體才剛剛恢復,就不要鬧了,留著體力明天吐吧。」   冷樹竟很聽話地收手了,不過他還是在黑燕子的胸脯上重捏了一下,笑道:「既然笑舞給你求情,那我就這次就放過你,嘿,晚上再收拾你。」   「來啊,誰怕誰還不知道呢。」黑燕子本就好強,她自然不會在言辭上輸給冷樹。   冷樹卻是笑笑,道:「小舞,我的艷龍決已經到達最緊要的關頭,我準備在船上突破,這幾天你和燕子一起護住我。」   「啊,你又要練啊?可是這船上沒幾個女人啊,你要怎麼練?而且你總不能逼迫她們做那種事情吧?」黑燕子反應很大,顯然對冷樹以前的行為不是很贊同。   冷樹微微一笑,他輕輕地撫摸著黑燕子俏麗的臉,道:「那只是一個過渡階段,這個階段我已經度過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女人的精氣,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度過難關。而且我可以吸收空氣中的暗黑元素,為自己充足的能量。」   「但我還是有點怕,你不是暈船嗎,這樣一來更不好了。」千代火舞擔心地說。   「沒事的,就算我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們嗎?而且我在來之前就跟海龍們聯繫過了,這段時間它們負責保護船的安全,不諱讓任何勢力騷擾我。而且,在關鍵時候它們也可以給我一點幫助,畢竟我們都屬於龍族一個龐大體系。」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我們也不好改變你的主意。」   冷樹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天神那老傢伙收走了我的龍魄,可惜他卻不知道沒有龍魄的我照樣可以修煉艷龍決,嘿嘿,只要過了這一關,我冷樹等於擁有七層幽冥決的力量,再加上剛剛學會的暗黑力量,嘿,我倒要看看黃龍那小子怎麼跟我鬥!」   冷樹這時候盤坐在床上,臉上的神情也慢慢變得肅穆起來:「你們要記住,這斷時間誰也不能打擾我。」   「知道了。」   冷樹點點頭,將雙眼漸漸閉上。當冷樹將眼睛閉上的十分鐘後,冷樹的身體發生了一絲輕微的變化,千代火舞和黑燕子發現冷樹週身都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這種光芒不是外射,彷彿是內斂的一般,就好像是光來自四周,以冷樹為中心,朝冷樹匯聚而來。漸漸地,二女發現冷樹的身體便得一樣模糊,金黃色的光芒在冷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冷樹完全包圍在內。   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對視一眼,彼此點點頭,分別站在冷樹的兩旁……   冷樹眼睛這一閉一開,時間就此中匆匆流過了九天,九天了,冷樹就像是一尊菩薩一樣坐在床上,船早已經靠岸了,可是千代火舞和黑燕子不想打擾冷樹,於是就將船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本來冷樹是想通過遊歷這個人名正言順地進入北道城,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其實以冷樹的身法和力量要見到如煙很簡單,他只是想通過遊歷瞭解一些樹櫻軍團的一些具體事情。   九天來,冷樹一直坐著,什麼都干,他的眼睛整整閉了九天,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一臉焦急和千代火舞和黑燕子。   「你醒了!」千代火舞和黑燕子立即靠近冷樹,冷樹清晰地看到二人的眼眶裡都閃爍著盈盈晶瑩。   「怎麼,我又沒死,你們哭什麼,我現在可是好得很呢。」冷樹將二女摟入懷中,笑道,「你們知道麼,對我來說這九天過得非常快,我就好像是睡了一覺一樣。一閉眼,一睜眼,九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我發現沒有使用能力時,我的身體就好像是虛空的一般,而當我的意識要運用能量時,我的身體就像澎湃的大海樣,裡面盈滿了無窮的力量。」   千代火舞笑道:「你知道嗎,剛剛我還以為你失敗了呢?」   「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覺得?」冷樹問道。   「因為這兩天來,我們發現你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少,而在你快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幾乎感覺不到你體內有任何能量波動。」千代火舞道。   黑燕子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又練成了什麼密法了?」   冷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著說:「你說得沒錯,我確實練成了一種新的密法。本來我只是單純地修煉艷龍決,可是在修煉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的意識隨著波浪的上下起伏而有規律地波動著,而後我又將太極拳的心法融入其中,最後將自己的心境完全開放,將所有力量都融入身體各中血脈,終於練成了這種反撲歸真的密法。就剛才小舞所說的,如果我沒有動手,一般人根本就感覺不到我體內任何的能量波動,不清楚的人會認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說著,冷樹站起來,對二女興奮地說:「來,你們兩人一起進攻我試試,看看我的力量到底增長多少了。」   「我傻啊,我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現在更打不過你了,不打不打。」黑燕子急忙搖頭擺手。而千代火舞只是笑笑,道:「我們還是快點上岸。我剛得到消息,玄武帝國似乎敵不過樹櫻軍團,他們敗跡已露,看來這場仗不用多久就可以結束了。」   「不是吧,這麼快啊?」冷樹歎道,「這玄武帝國的統帥也忒無能了點,他就不能再多堅持一兩個月。」   「你以為人家不想啊,主要是你那個櫻兒妹妹太厲害了,還有那個寒江秋,這個傢伙不簡單,他行軍打戰奇計百出,打得人家是暈頭轉向,根本就找不著邊兒。」黑燕子補充道,「樹櫻軍團無論是上層領導,還是下層士兵,他們的素質都是數一數二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匹敵,我們日後若是遇上他們可要小心了。」   「哼,奇計百出?我倒要看看那小白臉有多大的能耐。」冷樹站起身,「走吧,我們先去找紅煙,飯要一口一口地吃,這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地做。」   由於不熟路,冷樹和千代火舞二女進城之後就到一間茶樓裡打探消息。   「侍者。」冷樹對一個侍者打了一個響指。那侍者見冷樹三人衣著華貴,趕忙陪著笑臉走了過來,點頭哈腰道:「這位少爺有何吩咐?」   「給我來你們店裡最好的茶,再上一些甜點,要快。」   「是,我這就給您取去。」   侍者走後,千代火舞對冷樹小聲道:「從剛才我們進來,這茶樓裡就有人盯上我們了。」   「不礙事,盯就盯吧,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著,大不了咱們拆了茶樓走人。」冷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對著不遠處的一個著錦衣的男子點頭示意。那名男子顯然不認識冷樹,不過他從冷樹三人的衣著看出三人是貴族,於是也點頭抱以微笑。在上層社會,貴族間是最好打交道的,特別是在日苯這個國家,幾乎所有貴族公子都有一個通病,而這個貴族公子老早就盯上冷樹身邊的二女,他見冷樹對他點頭示意,以為冷樹同道中人,當下心裡可是樂開了花。要知道像千代火舞和黑燕子這樣的美人現在可不多見了,她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人誘人的氣息和迷人的魅力,當這二女進城之後,立即就有很多貴族的眼睛被他們牢牢吸引住了。   這不,冷樹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有一幫兇悍的持刀人衝進來上演通常小說裡最經典的故事了。   「就是他,就是他搶了我的兩個侍女!」一個長得讓人看了不是很爽的貴族公子指著冷樹叫嚷著,「這兩個侍女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日苯洲那邊買過來的,這傢伙卻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她們騙走了,快,給我把她們搶回來!」   一聲令下,二十多個人將冷樹三人圍了起來。冷樹則是打著呵欠,對那名貴族公子挑了挑眉毛,笑道:「瞧你人模狗樣的,卻想不到思想這麼骯髒,看來你那死鬼老爸還是沒有教好你啊。」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識相的就把女人給我留下,要不然我可要動手搶了!」貴族公子開始叫囂起來。   「搶,怎麼搶?」冷樹淡然笑著,「如果你把你那死鬼老爹的忍者軍團全叫出來,說不定還可以頂那麼幾分鐘,可是就憑這幾隻小蝦米,嘿嘿,比起你哥哥仙道四鄰你還是蠢了許多。」   在男子詫異的目光中,冷樹打了一個呵欠,對黑燕子道:「燕子,你把那個讓人看了就不爽的人踏住,其他人就留給小舞對付吧,我們不要打聽消息了。有了這傢伙,我們馬上就可以見如煙。」   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對視一眼,接著二人立即展開了行動。只看千代火舞就像一團紅色火焰一般旋轉起來,她速度奇快無比,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大漢就已全部部倒下,而且他們都是同一處受傷——心口都被燒得焦黑,心臟受到強烈的衝擊,暫時昏死過去。而那個可憐的貴族男子卻已經被黑燕子踩在腳下,黑燕子似乎嫌他的身體太髒,竟將茶几壓在他的背上,然後自己穩穩地站在茶几上面。   冷樹慢慢走到貴族男子面前,笑道:「嗨。」   「你會後悔的!我哥哥和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貴族男子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老爹仙道厚德和你那雜種哥哥仙道四鄰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小子,咱們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我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你說你爹是讓你哥帶幾個人過來救你,還是動員城裡所有士兵圍擒我?」   「你,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是……」冷樹突然一笑,接著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突然叫道,「哎呀,我的鞋子什麼時候髒了,哎,哎,這個地方就是髒。」說著,冷樹將自己那只粘上一丁點泥土的鞋子踏在男子的頭上。   「爹,救我!」在冷樹的肆意作弄下,貴族男子扯著嗓子大叫。   「住手!」終於有人出現了,可是出現的卻不是冷樹剛才報出名字兩人其中一個,而是青龍帝國第三軍團團長雷暴的私生女、冷樹的未婚妻、現任樹櫻軍團(呃,什麼職務暫時不清楚)——雷鷥!   見到雷鷥,冷樹眼中一亮,笑道:「呦,這不是雷上將軍的千金嘛,怎麼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放開他!」雷鷥沖依舊站在茶几上的黑燕子道。黑燕子沒見過雷鷥,她並不清楚雷鷥和冷樹的關係,當下也沒有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的站在茶几上。   「燕子,你下來。」千代火舞在青龍城的時候見過雷鷥,也清楚雷鷥和冷樹的關係,於是將黑燕子叫了下來。黑燕子跳到千代火舞身旁,小聲笑道:「接下來是不是有好戲看了?」   千代火舞點點頭,笑道:「你看著就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咱們男人的行為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   「也是。」黑燕子聳聳肩。   「冷樹,你到底想怎麼樣?」雷鷥朝冷樹大步走來。 ∼第九章我就是惡魔∼     見雷鷥朝自己走來,冷樹卻是在男子的頭上重重踩了一腳,笑著說:「我想怎麼樣?呵,你這話是不是問錯了啊。好像剛才衝進來搶我女人是他哎,這個肇事者好像不是我吧?我可是一等良好市民。」   雷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貴族男子,依舊對冷樹狠聲道:「你這樣的人如果還是良好市民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再沒有好人了。」雷鷥的話博得千代火舞二女的一致同意,她們一併點頭表示支持雷鷥的看法。   「別這樣說嘛,怎麼說咱們也是老相好……」   「把你的嘴巴給我擦乾淨一點,誰是你的老……我和你冷樹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雷鷥狠聲道。   「這可是你說的。」冷樹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有點硬了。   「我,是啊,我說的,那又怎麼樣!」雷鷥的性格和雷暴有些相像,她很重面子,也很好強,在這種公眾場合她是絕對不會向冷樹妥協的。   冷樹點點頭,臉上變幻出一種雷鷥從未見過的神情,只見冷樹猛地一腳將茶几踢開,然後像抓小雞一樣將貴族男子提起來,冷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仙道厚德的第三個兒子,叫仙道武人吧。」   「你……你想幹什麼?」仙道武人感覺到冷樹身上傳出的死亡的氣息,心下不禁慌了。本來他以為將老爹仙道厚德的名字搬出來冷樹就會有所顧忌,誰知道他還沒說,冷樹就已經將他所有的底細都講清了。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帶我去見長公主,第二條嘛,哼。」冷樹笑了,笑得異常的殘酷,那是一種怎樣的笑容啊,仙道武人在北道城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姦淫殺人什麼都做,總以為自己是最殘酷、最為邪惡的人,可是今兒他才見識到什麼才是最殘酷、最邪惡的笑容。   「你別打我,我帶你去!」仙道武人的直覺告訴他,冷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於是當下立即答應冷樹。而且他同時認為只要冷樹進了洲主府,那麼千代火舞二女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冷樹伸手在仙道武人的臉上拍了拍,笑道:「哎,這才乖嘛。」接著鬆手讓仙道武人自己走,「走吧,別東張西望了,沒有人會救你的。」   仙道武人走過雷鷥的身邊,他剛想說話卻聽冷樹在身後道:「路上一句都別說,不然我就拿狗屎塞滿你嘴巴。」   而當冷樹走到雷鷥身邊時,他則是擠臉笑道:「這麼久沒見,你確實是好看了很多,不過這壞脾氣還是沒改,哎,但很有性格,我喜歡,嘿嘿。」而雷鷥卻視冷樹如無物,她逕自走到千代火舞面前,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那次比武之後你究竟去哪了?」   千代火舞微微一笑道:「對不起,現在我們沒有時間閒談這個,你還是問我夫君去吧,我想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說著,千代火舞和黑燕子搶步追上冷樹,二女分別走在冷樹的兩旁,很快就走出茶館,消失在來往人群之中。雷鷥敵人不會就此罷手,她快步走出茶館,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中。   而冷樹則在仙道武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北海洲主仙道厚德的府邸,仙道武人還未進門就對站在門口的幾個武士高聲大喝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快給我把後面那三個人抓住!」   仙道武人此話一出,眾武士都蒙了,一個像是隊長的一個男子對仙道武人恭敬地說:「三公子,您是不是弄錯了,您身後沒有人啊?」仙道武人猛然後轉,卻發現身後真的空無一人,而這時他立即抓住那人的衣領,喝道:「快告訴我爹,有敵人要搶走長公主!」   仙道武人這樣一吼,沒過多久整個洲主府邸裡的人都動員起來了,仙道厚德將長公主和一干重要人員都叫到大廳,要仙道武人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清楚。仙道武人當然不會把自己搶奪民女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編造了一個謊言,從而讓眾人相信一個身份詭異的男人帶著兩個殺手進入了洲主府。   「三公子,那人相貌怎麼樣?」一個面相斯文的男子對仙道武人問道。   「嗯,不好說,反正就是一個讓人看了就厭惡的人,不過他人長得蠻高的,這種身高在我們國家並不多見,而且他衣著鮮亮,應該是貴族。那兩個殺手也很厲害,其中一個動手的時候身體就好像火一樣,我的好幾個手下只在一瞬間就被她打到了。」   「這麼說,那個男人一直都沒動手?」   「是的。」仙道武人道,「不過我想那個男人應該不怎麼樣,我根本就看不出他厲害在哪裡,就是他的笑容太恐怖了。不過我想,那個人不可能就只帶了兩個人,也許他已經將其他手下混入城中。」為了挽回一點面子,仙道武人故意將冷樹說得很厲害。   聽完仙道武人的話,眾人面面相覷。現在樹櫻軍團的人都在前線打仗,只有雷鷥和莓國棟留在北道城,而現在莓國棟和幾個將領又因為有事出去了,仙道厚德是個文官,在政事上他頗有能力,而說到行軍打仗他就差人很多了。   「各位先別慌,洲主府侍衛眾多,涼那人有三頭六臂也不敢貿然闖進來,只要我們……」長公主話還未說完,她正對面的大門口已然站著一個人,一個這些年來一直在她腦海裡出現的人。   「你……」長公主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名男子。   「嗨。」男子笑了,是那種純然而天真的笑容。   「德川樹!」眾人之中只有仙道厚德見過成年後的德川樹,他一看到德川樹時,整個人立即站了起來,當即喝道,「來人……」然而他卻喊不出下半句了,冷樹的手這時候已經緊緊地捏住仙道厚德的脖子。   「我說仙道老哥,你見到本王反應也不用這麼大吧,咱們不就一兩年沒見嘛。」   「放開我爹!」喊是這樣喊,可是仙道武人卻不趕上前,冷樹的厲害他雖然領教得不多,但一聽到「德川樹」這個名字時,他整個人都軟了。德川樹就是惡魔的代名詞,凡是在日苯帝國,無論是誰,只要聽了這個名字都要抖上一抖。   「放就放。」冷樹微笑著鬆開手,然後朝長公主走去。   「你……」長公主剛想說話卻被冷樹搶先了:「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如煙,還是桃紅?」   「我是如煙。」長公主將情感抑制住,致使自己不失儀態。   冷樹點點頭,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冷樹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樹,你是冷樹。」長公主還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情感,猛地將嬌弱的身軀撲入冷樹懷中,「終於見到你了!」   抱著如煙豐腴且充滿誘惑的嬌軀,冷樹當周圍無人一般輕吻著她的耳垂。而後,冷樹則看著一臉嬌羞的如煙,笑道:「一段時間沒見,姐姐變得嬌艷許多。」聽到冷樹這樣叫她,如煙嬌軀不由一震,然後以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冷樹。   冷樹依然面帶微笑,道:「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以後我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現在只要明白我是你男人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說著,冷樹轉頭對仙道厚德道:「好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該帶人走了。」   「你妄想!」又是雷鷥,冷樹頭都覺得有點疼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跟我唱反調了。」冷樹苦笑道。   「你要走可以,不過得把長公主留下!」雷鷥硬聲道。   「如果我偏要呢?」   「那你得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呵。」冷樹嗤笑一聲,接著拍著自己的額頭道,「當初沒吃了你真是個錯誤。」   「我當初認識你才是一個錯誤!」雷鷥慢慢走進,「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麼!」   「我為什麼要去死,給我一個理由。」冷樹臉上的笑容有點淡了下來。   「你出賣國家,沒人格到做別人的走狗,不但幫別人殺人,居然還幫別人搶自己的女人!」   冷樹眉頭微皺,問道:「還是沒聽懂,我冷樹什麼時候做別人的走狗了?」   「你還不承認,現在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出賣青龍帝國,成了德川樹的走狗!」雷鷥幾乎是喊了起來。   冷樹總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語不驚死不休:「我說,你不要搞錯了,我就是德川樹啊。」   「你說什麼!?」其實大廳裡只有雷鷥不知道冷樹是德川樹,別人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相反他們倒是不認識冷樹是何許人。而冷樹似是十分滿意雷鷥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一些:「說你苯你還真不信,下次要罵我就找個更好一點的理由吧。」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德川樹,他……」   「有很多事是很難解釋清楚的,特別是你們女人根本就不懂的事情,同時我也希望你以後不要找我的茬,我已經夠煩了。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馬上投到別人的懷裡,這一點我不會很介意,頂多只是把那個男人剁成七八塊而已。」冷樹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雷鷥繼續糾纏下去,他拉過如煙的玉手,轉身就想離開。   「你不能帶長公主走!」雷鷥橫手將冷樹攔住。與此同時,一個體型魁梧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他帶著一票人走了進來,最後走到冷樹面前才停下來。冷樹認識他,於是對他問道:「向你問個人。」   「請問。」男子笑道。   「小雅在哪?」冷樹臉上露出了一絲帶著甜美回憶的笑容,其實長久以來冷樹很少記起小雅,在眾女中小雅並不出眾,而冷樹對她則像是哥哥對妹妹一般關懷。   一說到小雅,男子臉上的笑容立即淡了下去:「她不在這裡。」   「在哪?」冷樹的笑容立即消失了,這時有心都發覺周圍的空氣產生了某種能量波動。   「她……她在我們被玄武帝國襲擊時,被衝散了,我妹妹她也……」   「也就是說——她丟了。」冷樹說得很淡,而且臉上帶著一種讓人見了就心跳加速的笑意。   「可,可以這麼說。」男子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操你媽!!」   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席捲整個大廳,在眾人聽到冷樹聲音的同時,男子的心口已然中了冷樹充滿力量的一拳。冷樹這一拳,包含了他自身所有的特點——快、強、猛!男子只覺一股強勁且根本就無法抵禦的力量撞在他的心口,接著他龐大的身軀居然被冷樹一拳打飛了,而那些站在他身後的人同時被男子帶飛了起來。   「給我去死!」冷樹還想進攻,卻被如煙拉住了,只看如煙一眼晶瑩地對著冷樹直搖頭:「不要這樣,她們一定會沒事的,莓瑰和小雅被衝散的時候,她們身邊還帶著幾個侍衛。」   「我不管,小雅是你們丟的,所有的責任我都要你們背!」冷樹腳猛地一躲,整個房間立即顫抖了起來,「莓國棟!你當初口口聲聲說幫我照顧小雅,可是你他媽的卻把她丟了!」若不是如煙拉著冷樹,莓國棟也許真的要被冷樹活活打死。他僅中了冷樹一拳,就連續吐了三口血,最後在別人的攙扶下才十分艱難地站起來。   「我……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莓瑰是也小雅一起被衝散的,當時我也發了瘋一樣去找他們可是玄武帝國追得很緊,為了保護長公主的安全,我們只好放棄。事後我派了很多人,可都沒找到,也許她們是遇到什麼困難,才沒有回來。」   冷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小雅出了什麼事,我冷樹保證讓你們樹櫻軍團永遠消失!」說著,冷樹二話不說就抱起如煙,閃身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唉,長公主還是被她帶走了。」雷鷥重重歎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事情不會像你們所想的那樣遭,相反,也許會往好的方面發展,畢竟女真帝國本身國力不強,他們應該也承受不起長時間的爭鬥,德川樹已經得到兩個洲,他暫時還不會進攻我們,我想長公主會是兩股勢力的緩衝人物,希望她能幫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仙道厚德分析道。   而冷樹這時候則抱著如煙來到北道城外一個空地上,千代火舞和黑燕子已經在等冷樹了,見冷樹出現,千代火舞便對冷樹道:「傳送陣已經畫好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冷樹將如煙放下,卻是搖頭道:「我還有私事要辦,你們帶煙兒去見月兒吧,她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可是……」黑燕子剛想說話,卻被千代火舞拉住,千代火舞對她使了一個眼色,並搖搖頭。   「好吧,不過你要快點回來,畢竟你是我們的主心骨,沒了你,我們可不行。」冷樹只是笑笑,他在三人額頭上各親了一下,最後給如煙介紹二女,三女都熟悉以後,冷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凡是冷樹的女人都有一個特點,她們基本上從不干涉冷樹行動,因為她們知道,一旦冷樹決定下來的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看著冷樹消失在遠方,三女彼此點點頭,然後消失在魔法陣發出的白色光芒之中。   冷樹要去哪?   沒人知道,只看冷樹身如閃電一般朝人流反方向快速奔跑。因為戰爭,很多難民都湧到戰火燒不到的地方,而冷樹則通過難民得知道如今樹櫻軍團和玄武帝國的第七軍團在北戴河一帶進行決戰。   後世學者對冷樹的人格分析都有不同的定義,冷樹這個集千萬種性格於一身,在他的身上,人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去體會,可以說冷樹本身就是一個百科全書,他身上什麼都有。然而,他們在研究最後都得出一個驚人的共同點,那便是冷樹對自己女人那超乎常人的關懷。冷樹女人雖然多,可是他對她們幾乎都是一致的,敵人除了極個別特別寵愛之外。因此,後世學者都得出一個結論:冷樹的女人是幸福的。 ∼第十章如月的計劃∼     奔馳在寬闊的平原上,冷樹的心卻已被小雅往日的一顰一笑所揪著,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小雅,就算把整個北海洲翻過來也要找到她!然而人海茫茫,莓國棟派了那麼多人都找不到,冷樹的希望就更為渺茫了。但冷樹絕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況且小雅還是他喜愛的女子,為了她,他可以無視一切困難。   在疾速奔跑中,一個人影正朝冷樹飛速靠近:「主人,我們已經找到陰隗門的總部,他們的人都已經在我們的監視當中。」一聽到陰隗門,冷樹的腦中立即閃現出一個念頭,他覺得自己盲目地找一個人,還不如借助陰隗門的情報網,同時他還懷有希冀地認為小雅就是陰隗門的人捉去的。這麼一想,冷樹當即停下來,對身邊的黑影道:「多帶些人,現在就去端了他們的窩。」   「是!」   黑影一聲應命,這時候冷樹旁邊的樹林裡竟閃出了百來命一身黑衣的人。冷樹見狀嘴角微微翹起,而後則領著一干人等朝目的地奔去。   不多時,冷樹和黑影已經來到北道城附近的一個小鎮。   「主人,陰隗門的人似乎都捲入戰爭,連番戰鬥大戰消耗了他們不少力量,他們有很多人在軍部之中任職,而這些人都死於我們帝國士兵之手。」黑影和冷樹迅速穿過街道,最後停在一間門第較高的大宅前,「就是這裡,這間大宅的主人叫東條英幾,祖輩都是世襲伯爵。」   冷樹點點頭,道:「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安排好了,主人您在進攻日苯洲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已經盯上這裡了,陰隗門在日苯的勢力已基本被我們剷除,不過他們在青龍帝國還有一些殘餘勢力。」   「沒關係,這些人就留給青龍帝國去頭疼吧。」冷樹頓了頓,道,「裡面都有什麼人?」   「回主人,都是陰隗門的高級幹部,他們從早上進去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一個黑衣人對冷樹恭敬地說道。   「行,今天就把他們徹底端了,省得以後費心,傳令下去,除了幾個重要幹部,其他陰隗門的人都格殺勿論!」   「是!」暗部一直以來都直接聽從冷樹的調遣,他們都是由德川樹一手培植出來的,在忠誠上他們就如艷龍騎兵團一般絕對沒有問題。而今天為了徹底剿滅陰隗門,黑影將暗部所有人員都聚集此地,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消滅陰隗門,再重新建立一給新的情報網,以便各好地控制新征服的土地。   冷樹一聲令下,所有成員從各個方向衝入屋內,接著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人進入房間後居然似憑空消失一般,當下就沒了聲音。   「怎麼回事?」黑影有些詫異地說。   冷樹則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這一剎那冷樹感應到了一股十分強勁且熟悉的力量。然而在此之前冷樹從未遇到此種情形,為何冷樹會對這股力量覺得熟悉呢。而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青龍王,你殺了我可愛的曾侄子,現在我則要你的命來抵償!」   冷樹渾身一震,接著整個人朝後飛退了很多步,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言語之中也帶著一絲驚慌——冷樹怕了,他居然害怕了!   「你,你是誰?」一顆冷汗從冷樹的臉頰滑落。   「我啊,以前是四代的朋友,但現在卻是你的敵人!」伴隨著一聲暴喝,一股能量波似巨浪一般掀捲而來,冷樹和黑影幾個閃跳才堪堪避了過去,他們身後的房屋則早成了一堆廢墟,可能敵人事先就已經準備好了,本來人來人往的街道瞬間就被清空了。   站在房頂上的冷樹暗忖敵人十分強大,心下已大生怯意,就在冷樹為進攻和撤退拿捏不定時,黑影站在冷樹面前:「主人,你快走吧,這裡有我抵擋。」   黑影越是這樣說,冷樹就越不會走,雖然感覺到敵人的可怕,但冷樹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開玩笑,我冷樹豈是貪生怕死之人!」說著,冷樹雙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印,「影之分身術!」金光閃耀之後,黑影身前身後都多出了七個冷樹。當下八個冷樹一起喝道:「老傢伙,我不管你是誰,既然你找上門來了,那就把命給我留下來!」   伴隨著一聲朗笑,這時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人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男子雖然體型一般,可看在冷樹和黑影眼裡,他卻好比一座山峰般巍巍聳立,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同時心下浮現出一股無力之感。   「你到底是誰!」八個冷樹同時圍了上去,喝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這一代青龍王就會喪命於我手。」說著,男子的眼中暴出無比凌厲之色,他慢慢地伸出手,粗糙的手心托著一個墨球,墨球上面還閃耀著一個「玄」字。當冷樹看清這個墨球的時候,七個冷樹同時消失了,冷樹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冷聲說道:「你是玄武戰神?」   「哼,看來四代那傢伙死前把一些記憶留給你了。」   「玄武戰神不是青龍王的戰鬥夥伴麼,你為什麼要出手對付我?」   「沒錯,歷代以來,我們玄武戰神都是青龍王的夥伴,但是你這代除外。你知道當年四代是怎麼死的嗎?」玄武戰神的臉色一直沒變,他站在那兒一直沒動,同時冷樹還發現他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是被我打傷的!」   這一句話著實讓冷樹吃驚不少,試問誰會相信眼前這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能將曾經縱橫華夏大陸的四代青龍王打傷。冷樹沒有說話,他在等老人說下文。   「和四代比起來,你的叛逆之心尤為重,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出宮親自追殺你的原因。」   「你是四代玄武戰神。」冷樹靜靜地說,他知道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而這一戰也正是他反對天神的第一戰。   老人點點頭,算是答了冷樹的話。   「這麼說,你是黃龍派來殺我的?」   「不,我還未見過黃龍陛下,他現在正在白虎帝國做客,我想明年他就會來我們玄武帝國了。」老人輕咳兩聲,歎道,「青年的青龍王啊,你還是放棄吧,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據我所知你的龍珠已經被天神奪走,現在的你連一個普通的高手都對付不了,你還拿什麼跟我鬥呢?」   「是麼。」話說到這裡,冷樹則將雙手自然垂下,「那麼,現在就讓我給你看看青龍王真正擁有的力量吧。」   氣,一股氣流慢慢地在冷樹的周圍旋轉起來,這時金色的光芒似有似無地籠罩著冷樹,並將冷樹周圍的空氣都凝固起來,慢慢地形成氣流。這股氣流不停地旋轉著,它開始以冷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黑影,你回去把消息告訴月兒,就說她老公我如果回不去,我下輩子一定頭胎在女真帝國。嘿,當然,死的人一定不是我,你讓她們都放心!」   說著,冷樹對著憑空黑影打出一掌,黑影來不及躲避,硬是被掌力擊中,整個人立即飛了出去,他彷彿掉入一個空間隧道一般,很快就消失了。而後,冷樹則用一種不畏生死的目光看著老人:「四代給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關於你的資料,看來他對你還是懷有成見啊。」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知道,青龍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說話間冷樹出招了,他以快若流星一般的速度衝向老人,然而老人沒有躲閃的意態,他那精光暴射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冷樹,就在冷樹手上的拳風已經擦到他鼻子時,冷樹的身體突然停止了,冷樹身形一滯,接著又迅速跳開,在老人的周圍快速旋轉奔跑起來。   「哼,怎麼不打了?」   「靠,你當我白癡啊,你他媽的龜殼比什麼都硬,老子的拳頭可是肉做的。」冷樹知道玄武戰神有一種護體龜甲,如果不將這種龜甲破除,那麼外來力量永遠都不可能傷害到玄武戰神。於是乎,冷樹將腳下周圍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向老人,而這些東西在接觸老人身體的時候突然變成了粉碎,就像是被一種強勁的力量分解一般。   「媽的,你他娘的欺負我不會魔法是不是!」而對付玄武戰神最好的武器就是魔法,這也是為什麼玄武戰神非常害怕朱雀聖女的一個重要原因。   老人冷哼一聲,他將自己手中的墨球高高拋起,接著閉眼默念了一段不長的咒語,只聽他大喝一聲:「玄武寒冰。」那墨球突然爆裂開來,接著原本晴朗的天空灑下了漫天白雪,而這並不是普通的白雪,確切的說這是冰,像雪一樣的冰!雪花如鋒利的刀子一般灑向冷樹,冷樹避無可避,他單手掀起一層地板剛好擋下了第一波攻擊。然未等冷樹呼氣,一個不是很大的拳頭透過地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中冷樹的胸膛。   冷樹只覺嘴角一甜,頓時噴出一口血水,同時重心頓失,整個人似射出的飛箭一般疾然飛了出去。冷樹連續撞塌了十多間房屋,最後從廢墟中搖晃著站起身來。   「不錯,耐力不錯。」老人笑道。   「我操你祖宗!」冷樹高舉起手,而就在他準備呼喚「噬神」的時候他突然頓了一下,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反是瞪著老人的臉,笑道,「哼,老子不是笨蛋,反正都是打不過你,我又何必浪費體力呢。打不過,我難道不會跑嗎,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的仇我冷樹一定會報的!」話音未落,冷樹轉身便朝外掠去。老人自知追不上冷樹,他而是如巨神一般矗立在廢墟之中,眼中不停地閃爍著別人看不清、讀不懂的光芒。   「你逃不掉的,神已經下了絕殺令,只要你還在華夏大陸,就一定躲不過神族的追殺。青龍王呵,你就等著眾叛親離這一刻的到來吧。」老人的聲音在空氣中久久迴盪,卻不知是否傳入冷樹的耳裡。   其實冷樹並未逃多遠,在半路上他卻看到冷笑等人正嚴整以待地擋住了他的去路。冷樹本能地覺得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問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我什麼時候命令你們來北海洲了?」   「大統領,我們想問您一件事,請您如實回答我們。」   「什麼事,你問吧。」   「您是不是違背了神的意願,背叛了神?」   冷樹眉頭緊鎖,當即喝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請您回答。」冷笑面無表情地說。   「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居然趕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如果您遵從神的意願並為神辦事,那我們就是您最忠實的部下;如果你背叛了神,那我們就是你最頭疼的敵人。」   「為什麼,為什麼?」冷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神,又是他媽的神!他到底給你們什麼好處了!」冷樹快瘋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神是造物主,我們都是他的子民,我們只聽從他的調遣,我們的祖先也正是因為神的派遣而來到青龍王身邊的。」冷笑走到冷樹面前,「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冷樹猛地抬起頭,用一種凶狠無比的眼神看著冷笑:「如果我說是呢!」   「錚!」冷笑未開口,他身後的眾人已經幫他說了答案。冷樹退了幾步,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然而冷笑的另一句話徹底將冷樹辛苦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徹底打碎了:「其實我們是在女王的授意下才得知你的行蹤,黑影可以證明一切。」   話音剛落,黑影著一身黑衣站在冷笑的身邊,他對冷樹鞠了一躬,以不冷不熱的語氣對冷樹說:「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恨你,其實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你殺了我們的主人,居然還有臉驅使我們為你賣命,而今天你的報應終於降臨了。」   冷樹卻沒將黑影的話放入耳裡,他嘴裡一直說著:「不可能,這不可能,月兒她們是不會背叛我的,你說謊!」冷樹猛地一拳打中黑影的小腹,黑影慘叫一聲,隨即跌了出去——就這一聲,卻讓冷樹徹底絕望了。   「你……你……」   黑影慢慢將頭罩拿下,露出了一張精緻而充滿淚水的面容。   「燕子!」冷樹怒聲狂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黑燕子卻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她連看冷樹的勇氣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冷樹雙膝落地,這一刻,一顆晶瑩的淚打在腳下的地上,接著是是四五顆,然後是一大片——天下雨了。   「不,這一切都是夢,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冷樹發瘋似地奔跑起來,冷笑等人對視一眼,接著緊隨而上。黑燕子依舊坐在地上,嬌軀不住地顫抖著,淚混合著雨水,無情地打在地上。這時一把雨傘為她擋下了瓢潑的雨水,一身火紅的千代火舞搭著黑燕子的肩膀,帶著哭腔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黑燕子猛然抬頭看著千代火舞。   「姐姐這麼做總有她的理由,我們還是回去吧,戰爭結束了,日苯帝國滅亡了,女真帝國也衰弱了。」千代火舞摟著黑燕子的肩膀,步履蹣跚地消失在雨裡。   再看冷樹,他被冷笑等人追到了海邊的懸崖上。冷笑等人二話不說拔劍就朝冷樹刺去,冷樹此刻全然沒有一絲反抗意識,在被人刺了十多劍之後,他被冷樹一掌打入波濤洶湧的海浪之中。就在冷樹落入海中的同時,天空上瞬時落下幾十道雷電,它們全都集中在一點,直將海面上擊起了一層水霧。   雷電過後,海面上掀起了滾滾巨浪,然沖天般高的浪水並未撞向巖壁,而是朝著北方席捲而去。冷笑等人倚劍而立,神色複雜地看著巨浪滾滾奔向北方。而這一刻,所有認識冷樹並曾經和他相處過的人都在心中默默念道:「走好,一路平安。」   滔天的巨浪地著眾人的思念和祝福朝著北方的蠻荒大陸翻滾而去。 ∼第十一章蠻荒戰狼∼     在蒼茫遼闊的大地上,在風沙漫天的視野中,一個背影單薄的男子孤獨地走著,他去往何方?不知道,興許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男子身上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陣陣風沙席捲而過,使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見著他高大的身影。   他停下來了,駐足在一塊高地之上,極目眺望。   漸漸地,風停了,沙也止了,世界彷彿空了,竟似寂夜一般寧靜。而風沙過後,男子那張輪廓分明的面孔慢慢地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冷樹,這個男子居然是被天神列入危險人物名單的冷樹!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漠,冷樹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接著嘴裡毫不客氣地說出一堆髒話來:「娘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連個鬼影都沒有。」   冷樹沒死,這是天神這方人所想不到,而是如月這夥人所精心策劃的,對於這一點冷樹已經從救他的海龍們嘴裡得知,冷樹並不怪如月,如果如月事先把這個計劃告訴冷樹,也許冷樹就不會演得那麼逼真了。而冷樹則將所有怨恨都轉移到神族身上,這致使冷樹的怒火和鬥志徹底點燃,為了抱負神族,冷樹下了一個讓常人目瞪口呆的決定——稱霸世界!然而冷樹也知道現在他將面臨的是更為強大的挑戰,當他踏上這個大陸之後,所有一切都改變了,他和如月之間的心靈感應也消失了,也就是說,在這裡一切都要靠他自己,這裡才是一個任由他「胡作非為」的天堂。   這不僅是一個設想,而是一個誓言,一個目標!   從走出歌德城直到現在,冷樹經歷了很多事情,在這段時間裡他任性過、逃避過,甚至害怕過;而現在,他將要以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他冷樹不是好欺負的!   「啊——」   冷樹猛地伸長雙手仰天大喊,而這時荒原上另一個聲音迅速響應冷樹:「喔嗚——」   狼!   只見遠處的荒原上煙塵滾滾,不多時一大群體型巨大的狼從煙塵中狂奔而出,它們似是感覺到冷樹的存在,紛紛朝冷樹奔來。冷樹沉下臉,不慌不忙地擺出作戰姿勢。然而狼群卻在冷樹進攻範圍外的地面上停了下來,這時一頭銀白色的巨狼從中走了出來。   「嗯?」眼看著銀白色巨狼走向自己,冷樹心裡不禁產生了種種疑惑。而銀白色巨狼這時突然停了下來,它突然仰天長嘯,接著狼群以奇快的速度將冷樹包圍了。   「哼,就憑你們也想跟我戰鬥。」冷樹冷冷一哼,就在他嘴角翹起的瞬間,他出手了,無與倫比的快,快得讓旁人的眼睛根本就無法招架,他每一次移動,都會產生一聲刺耳的聲音,這種聲音既刺耳,又影響聽力。狼群還沒展開攻擊,冷樹已經將近半的狼打趴下了,此刻他踩著一頭狼的頭,對那頭銀白色巨狼鉤了鉤手,笑道:「小子,你能不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銀白色巨狼眼中閃爍著凶光,不過還是點點頭。   「從今以後你做我的小弟怎麼樣,正好你大哥我現在卻人手呢,雖然說你們不是人,但總比嬗變的人類好多了,有人說狼是最忠誠的動物。」(好像是狗?)   銀白色巨狼猛地搖頭,接著便是一聲咆哮——然而他剛張開嘴巴,冷樹已經將它的脖子摟住了:「我說兄弟,怎麼說我也是萬王之王的青龍王哎,給點面子嘛,而且你們的老祖宗天狼還是我小弟呢。」   銀白色巨狼自然不會相信冷樹的話,張嘴一聲長嘯,接著天上猛到落下一道粗雷。   「媽呀,死人了!」冷樹猛地跳開,一眨眼就跑了老遠,站在一塊巨岩上拍著胸脯吁聲長歎:「哎呀媽哎,這年頭連狼也這麼狠,這社會真是越來越黑暗了。」   「喔嗚!」   「蒼天啊!」   冷樹終於發覺不對頭了,他剛才那一頓狂打徹底將狼群的怒火點燃,在銀白色巨狼的帶領下,眾狼們對著冷樹張開了它們鑲滿獠牙的嘴巴,一聲長嘯未斷,天上立即傳來轟隆雷聲,冷樹可是被落雷打怕了,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而就在他離開的瞬間,無數道雷電從天而降,立即將大地打地滿目瘡痍。   站在安全地帶的冷樹則是一陣後怕,他那神色有些誇張的臉上寫了滿驚異:「娘的,我今天是不是見鬼了,怎麼了連狼都會這麼厲害的閃電?」   「喔……」   那狼剛想再呼喚落雷,而冷樹則是一陣風地消失了:「哇靠,還來啊,爺爺不陪你們玩了!」   冷樹一口氣就跑到荒漠邊緣——冷樹自己認為的,因為他看到了綠色的樹、綠色的草、不高的房子、人不漂亮但乳房豐滿的獸族女人。一路走來,冷樹可算是大飽眼福了,這裡民風淳樸得讓冷樹直流口水,青天白日之下他竟當眾看到一些姿色普通,但乳房豐滿的獸族女人抱著孩子坐在門外,這些女人毫不避嫌地解下衣袋,讓懷裡的孩子盡情地吮吸著甘甜的乳汁。而路上的行人卻是視而不見,他們見怪不怪地擦身而過,忙碌的身影都朝著彼此的目的地走去。   一路走來,冷樹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在這裡他居然看到了很多華夏大陸看不到的種族,就比如狗頭人、蜥蜴人等,這些種族在華夏大陸早就滅絕了,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裡親眼看到陳列在青龍帝國皇家博物館裡的標本。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當下冷樹腦子裡就產生了許多齷齪和陰險的念頭——都是錢啊!   然冷樹很塊就放棄了抓幾個異族人去華夏大陸販賣的念頭,因為他很快就被這些奇形怪狀的人包圍了,而且他們人數之多讓冷樹汗顏。   「嘿,諸位兄弟,你們這樣圍著小弟幹什麼?小弟一身無分文,二無不良癖好,我想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從哪裡來的?」一個人模狗樣的狗頭人拿著一個大本子走到冷樹面前。   「我,啊?我啊,嘶,呃,這個,哎……」   「別那麼多廢話!」那狗頭人犬吠了一聲。   「我是……我就是,我是從隔壁村來的。」   「碰!」絕倒一片。   「抓起來!」狗頭人揉了揉剛和大地親密接觸的頭,「又一個沒有戶籍的流民,充入奴隸兵營。」   「是!」   冷樹這次出奇地乖,他被幾個異族人帶到了一個破爛且充滿腐臭氣息的地方,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屠宰場,到處都有異族人的屍體,冷樹甚至看不遠處有幾個形體奇怪的動物在吞噬著牛頭人的屍體。   這時,冷樹被帶到一個半獸人面前,那半獸人足足高出冷樹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冷樹:「小子,算你倒霉,上頭剛剛下命令要補充奴隸兵,而你們這些流民就是最好的來源了。」   「哎,大哥,你難道沒發現異樣嗎?」   「你說什麼?」半獸人問道。   「你看,你難道沒發現這裡面就我一個人類?」冷樹指著一排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異族人道。   「是又怎麼樣?」半獸人有些不明白冷樹的意思。   「哎,你傻啊,物以稀為貴這一點你難道不清楚?」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半獸人有些蒙了。   「切,那算了,就當我沒說。」冷樹白了他一眼。   「好了,既然你是新來,而且是兩年來第一個進入我軍營的人,那我現在就給你講講我們軍營的規矩……」   「等等!」冷樹突然叫停。   「你還有什麼事?」這半獸人的耐性出奇的好。   「你媽貴姓?」冷樹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   「我媽姓……你問這個幹什麼!少廢話,聽我說!」半獸人噴地冷樹滿臉口水,「在這裡,你有三樣事情不能做。第一,不能逃跑;第二,不能殺人;第三,不能打長官。」   「沒了?」   「沒了。」   冷樹臉上立即換上燦爛無比的笑容:「嘿,長官,能不能打人。」   「只要你願意。」說著,半獸人指了指冷樹身後一大群異族人,「不過我不會給你們治療,若是因為打架而受了重傷,我就會叫人把他丟到腐蝕堆,讓他在那裡自生自滅。」   「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接著轉身對眾人笑道,「兄弟們好啊,我叫冷樹,很高興能認識大家,我喜歡在今後的日子裡能和大家共同進步,在高興的時候能和大家共同歡樂,在……」冷樹沒說完,異族人全都散了,他們都去幹自己該幹的事去了。   那半獸人在冷樹的肩上輕拍了一下,道:「人類,在你被他們殺死之前我先警告你,晚上不要亂走動,不然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負責。」   「長官,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們都很討厭人類嗎?」   半獸人點點頭:「嗯,我們獸人都很討厭人類,可是人類在我們大陸基本上都是貴族,所以每人敢動他們,而你卻不同了,我想你應該是從華夏大陸那邊逃亡過來的吧。以後你可要當心了,他們會把所有的怨恨都往你身上發洩的。好了,時候不早了,你隨便找個地方過夜吧,再過幾天等人都到齊了,我們就要進行訓練了。」   那半獸人剛想離開,卻被冷樹叫住:「長官,你是什麼軍銜?」   「軍銜?哦,對了,我們這裡沒有軍銜,只有官位,我是萬夫長,也就是這個奴隸兵營的頭兒。」   冷樹笑著對半獸人道:「長官,我什麼時候能擁有你這樣的官位呢?」   半獸人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並拍著冷樹的肩膀說:「如果你一個人能單挑五百個人,我就讓你做這個奴隸兵營第二個頭兒,你的官位是千夫長,怎麼樣?」   「行。」冷樹爽快地答應了。   「好了,明天中午你來找我,我給你安排。」半獸人人剛轉身又轉頭對冷樹道,「哦對了,你晚上要小心。」   「沒事,除非比蒙巨獸來,不然我臉上的笑容是不會改變的。」   「呵,好狂傲的小子。」半獸人丟下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半獸人一走,冷樹身邊立即圍上兩個樣貌醜陋的牛頭人,這兩人塊頭都比冷樹大,然他們的眼中裡充斥著憤怒之色,他們二話不說就朝冷樹撞來。冷樹沒有躲避,他覺得這也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好時機,他猛地抓這二人的牛角,旋身借力將二人扔了出去。其中一人跌到狗頭人群裡,而另一個人在落地的時候頭已經被冷樹猛然踩住,冷樹當眾指著他的鼻子道:「小子,別以為塊頭比我大就給我拽,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裡的老大,你們都要聽我的!」   牛頭人自然不服,可是無論他怎麼使力都無法站起來,彷彿壓著他的不是冷樹的腳,而是一座山峰,冷樹冷眼掃過,發現幾個蜥蜴人正拿起木棍朝他衝來。   「哼,找死!」   冷樹一個轉身,腳下一勾就將牛頭人整高大的身軀踢向衝來的蜥蜴人。誰都想不到冷樹竟有如此力量,然而異族人可不比人類,它們獸雖然吃硬的,但這個硬要硬得有程度,不然他們是不吃的。冷樹很快就被很多異族人包圍其中,而冷樹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嘿,爺爺我心裡的氣還沒順呢,正好拿你消消氣。」   話音一落,一個狗頭人的雙眼就被冷樹打黑了,「啊斗哦!」——冷樹怪叫一聲衝入了人群,然異族人人數雖多,可他們都是是奴隸,平日裡連飯都沒吃飽,又如何與冷樹這樣的人斗呢。眼看著大混亂就要發生,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營帳裡傳出:「都給我住手!我不管你們和人類有什麼仇恨,在我的軍營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你們打群架!這個人類已經說了,明天中午他要單挑五百個人,你們都個我留足力氣到時候奏死他!」   既然頭子都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再動手,反正就一天時間,他們能夠忍。很快得,異族人都散開了,只有那兩個牛頭人趴在地上直喘氣,冷樹剛才小腳的時候重了一些,導致他們現在連起立的力氣也沒有。   冷樹走到一個牛頭人身前,並對伸手將他扶起來。牛頭人一臉迷茫地看著冷樹,他那簡單的頭腦猜不透冷樹的意圖。冷樹則是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和人類有仇,但我卻不是你們的仇人,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哼,人類,不信任!」這時候走出幾個牛頭人,他們將兩個牛頭人扶走,其中一個像是首領模樣的牛頭人道,「明天,我會親手殺死你。」   「你不會的。」冷樹笑著目送眾人離開。   而這時候冷樹發現一個問題,這地方居然沒有水!於是他走到一個地精面前,問道:「我想洗個澡,請問這裡哪裡有水?」   那個地精知道冷樹的厲害,他不敢得罪,小聲說:「這裡沒有水,只有總督府裡有水。」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立即省悟——這是荒漠邊緣,水資源短缺,有水的人家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有權有勢。他在地精的肩上搭了一下,笑著說:「告訴我總督府在哪裡?」   「你要幹什麼,啊,你想逃……」   冷樹急忙摀住地精的嘴:「噓,你放心,這裡這麼好,我怎麼會跑呢,只是我覺得身體有些髒,想洗個澡罷了。快說,總督府在哪裡?」   地精從冷樹的眼中看出一絲寒光,他渾身打了一個顫抖:「出了軍營,直走就行了,總督府很大,一看就知道了。」   「謝了。」話音一落,冷樹整個人便消失了。出了骯髒腐臭的奴隸營,冷樹很快就看到一座大莊園。莊園既然大,冷樹便更容易得以潛入,這不,天色剛暗冷樹就跳入莊內,四處尋找水源。他打暈幾個侍衛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盛滿清水的池塘。   「耶呼!」冷樹二話不說就跳入池塘之中,他就像一個離家很久的孩子回到媽媽懷抱一樣,在水裡盡情嬉戲,混然忘了周圍已有幾十雙眼睛盯著他。   「小子,你洗夠了沒有?」一個凶狠的聲音迴響整個空間,冷樹在水裡暢遊的身體立即定住,他慢慢轉過身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十個衣著鮮亮的獸人侍衛圍住了。 ∼第十二章妖媚與靜潔∼     而冷樹對此卻視若不見,他依然在池塘裡暢遊著,嘴裡還哼著一小調:「幾個姑娘陪酒,數小子在跟後。蹦進老鴇婆,笑問公子樂否。不夠,不夠,再摟個老太后。」   岸上等人已經怒不可遏了,但他們卻不敢動手,池塘很大,冷樹則漂浮在池塘中間使他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他們主子早前就下了禁令,禁止所有侍衛糟蹋池水,無論情況如何,只要誰將碰觸到水,就必須得死;同時他們更不敢用弓箭射殺冷樹,怕冷樹身上的血水弄髒了池水。   冷樹隱約知道侍衛們不敢下水,當下游得更歡了:「一隻小鳥跳下水,跳下水,兩隻小鳥跳下水……」   眾侍衛正鬱悶時,突然聽到冷樹指著天上,神情甚是緊張,眾人立即抬頭,卻聽冷樹大聲叫了起來:「好大的月餅!」   「嘩啦!」有幾個定力不好的侍衛馬上落水,而冷樹則賊笑一聲,雙手拍水,起身穿過兩個月亮,而後消失在眾人的眼裡。「放箭!」等有人回過神來時,冷樹早就離開了,這時候他已闖入一個瀰漫著香氣的房間,順手搶了一件衣服。然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誰,誰在那裡。」   冷樹立即停下身子,他聽出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而且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小姐,是我。」冷樹模仿女聲道。   「你是誰,是柳兒嗎?」   這時候內屋的燈亮了,然而內屋的女子卻沒有出現,從她說話的語氣冷樹能夠從中聽出一絲落寞和孤獨的情緒:「柳兒,你進來陪我說說話吧。」   「小子,奴婢不敢。」   「柳兒,連你也討厭我嗎?」冷樹剛想說話,卻聽女子一聲哀歎,「你知道麼?我雖然貴為總督之女,但我活得非常不開心,父親整天就知道搜刮財寶和美女,對我他從來都不曾理會,柳兒,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獸人嗎?」   冷樹不敢吱聲。   「我昨天從侍衛長那裡得知,那個獸人還是被爹抓住了,它已經死了,是被五馬分……嗚,為什麼呢,為什麼每一個關心我的人都要受到如此下場,難道我真的是一個不祥之人嗎?」   「小姐,您……」   「你知道嗎,其實我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想要一個能夠陪我說話聊天的丈夫,他可以不是貴族,可以不英俊瀟灑,只需要愛我就行了。可是,真的好難啊,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願意接近我,無論是誰,只要他們一聽到『厄難之女』這四個字,馬上就會丟下我,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我,我……我真的做錯了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姐,您沒有做錯任何事,是老天爺對不起您,他瞎了眼,不,不單單是他,所有躲避您的人都瞎了眼。」冷樹由衷地說,女子的話在他的靈魂深處產生了共鳴,一個是被天神追殺的人,一個則是被天神遺棄的人,仔細想來,他們倆人確實有共同之處。   「柳兒,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做比蒙神殿的祭師,我要幫那些同樣被定為懷有『厄難』的人平反,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待遇,不為親人遺棄,有朋友,有關心他們的人。」女子頓了頓,又道,「柳兒,你還在嗎?」   「嗯,小姐,我在呢。」   「柳兒,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小姐,我願意。」   「柳兒,你要發誓。」   「小姐,我發誓。」   「謝謝,你柳兒。」   「不謝。」   「柳兒,你身後有一隻老鼠呢?」   冷樹轉過頭,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沒有啊,小姐。」   「你撒謊,你不是柳兒。」女子的聲音依然清脆如銀鈴一般悅耳,言語中帶著一絲女子特有的嬌氣,「快說,你是誰?」   「小姐……」冷樹想走人了。   「你別走,再陪我說說話,好麼?」女子的聲音帶著懇求的意味,其中還摻雜著一些嫵媚之態,冷樹雖然不清楚她是有意或是無意流露而出,但他還是打算留下來。「反正她聲音挺好聽的,就當是在聽歌好了。」冷樹這樣一想,當下也便釋然了。   「您要說什麼呢?」   女子頓了頓,道:「你剛才發過的誓言還算數嗎?」   冷樹先是一愣,道:「算的,只要小姐您不嫌棄。」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知道麼,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和男性說這麼多話呢。」   「啊?」啞口無言,冷樹想不到女子竟一下就將他的身份說穿了,既然如此,那冷樹也便覺得沒有再裝了,他清了清嗓子,笑道,「小姐您怎麼知道在下是個男性呢?」   「很簡單呀,哪有女孩子不怕老鼠的呢?我剛剛在你說話的時候就放了一隻老鼠過去,可是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本來還以為你沒看到呢,後來又從你說話的語氣上得出你是男性這個結論。嘻嘻,我厲害吧?」無形中,她對冷樹流露出了小女兒的心態來了。   「小姐聰穎,小子自愧不如。」   「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吧,聽你的口音就不像,而且你說話的語氣不像獸人,也不像半獸人,嗯,你應該是人類。我說得對嗎?」   「是的,小姐說對了,我確實是人類。」冷樹在腦子裡搜索出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將故事主人公的名字改成自己的名字,然後將整個故事對女子說了。他這個故事內容很簡單,在華夏大陸人人都會說,無非是原時候世家子弟,而父母被仇人陷害,最後家破人亡,而他自己則被流放到蠻荒,最後被人帶如奴隸兵,至於為什麼會來這裡,冷樹則是一筆帶過,說是聞香而來——這句話他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一半來說香喂只要聞了幾秒之後就會淡掉,可是在這個房子裡,這種香氣卻是越來越濃,而且冷樹發現香氣中居然還有一種催情素。   女子聽完大為感歎,道:「原來你還一段這麼淒慘的往事啊,看來你比我還要悲慘呢。」   「呵,悲慘歎不上,就是心裡有一種衝動,我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所有曾經輕視、追殺過我的人,我要告訴他們,我是一個強者,我絕對不會輸給他們任何人,包括高高在上的天神!」冷樹這次終於用上了重語態。   「小姐,你起來了嗎?」這時候一個侍女在門外輕聲扣著門。   冷樹立即回過神來,輕聲道:「小姐,我還有些事,我先走了。」一聲過後,冷樹憑空消失在空氣之中,而這個女子的面容他始終沒有見到。   出了總督府,冷樹很快就回到奴隸營,而這時候他卻發現有一大批人正在營地中間的空地上隊伍凌亂地站著,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個人類男子,男子皮膚白皙不說,長得確是十分英俊,他當著眾人的面念讀著一張羊皮。冷樹趁人不注意插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覺,就連他旁邊的一個憨厚半獸人見到冷樹也是一愣,問道:「兄弟,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才怎麼沒看到你?」   「哦,我是從後面插上來的。」冷樹應付道。半獸人也沒太在意,轉頭傻頭傻腦地看著台上那名稱得上漂亮的英俊人類。   人類讀完羊皮卷後當眾宣佈一件事:「今早我來這裡的時候,你們最高長官卡洛對我說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說在你們之中有一個狂妄的人類小子,他自以為自己非常強大,能夠以一己之力和五百個人對打。你們的長官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而我呢將成為這場有趣搏鬥的裁判,如果他贏的話,他將成為你們的長官;如果他輸了,我將當場殺死他,同時所有參加搏鬥的人都將得到一份豐盛的中餐和晚餐。」   此話一出,很多獸人首先叫囂起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讓他出來,老子一拳就夠砸死他!」說話的是一個食人魔,他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堵小山一般。   而冷樹則是不緊不慢地走出隊伍,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微微一笑,伸出雙手道:「這雙手,等一下將會打得你們哭爹喊娘。」他笑了,笑得是那樣自信,那樣迷人。   然獸人們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有很多獸人當下就欲上前痛扁冷樹,不過他們還殘存一絲理智,知道如果沒有長官的命令而私自行動,他們的結局將會十分悲慘。   「你從哪裡來?屬於那個家族?」人類男子對冷樹道。   冷樹對男子微微點頭,笑著說:「我來自白虎帝國,我不屬於任何家族,我是一個被放逐的流氓而已。」   男子聽後朗聲大笑,指著冷樹道:「雖然我不喜歡你的狂傲,但是我希望你的表演能夠給我帶來一絲樂趣,不然你絕對不可能活過今天晚上。」   「長官,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冷樹轉過身,對眾人道,「我想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才五百個人而已,你們都一起上吧,別客氣。」   「小子,你真的那麼想死嗎?」卡洛對冷樹的印象不多,他還是挺希冷樹能夠成為他的助手。   「沒有人想死,長官。」冷樹頭也不回地說,「我只是在創造一條屬於我的道路,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冷樹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好,有志氣,那麼比賽現在就開始!喂,你們當中站出五百個人。」一聲令下,很多不服氣的異族人都站了出來,本來還有一些渾水摸魚的地精,不過他們後來被一些牛頭人拖了出去,換了蜥蜴人上來。不多時,五百個人便將冷樹包圍其中,面對氣勢洶洶的異族人,冷樹依然談笑風生,隨著人類男子的一聲「開始」,冷樹的腳突然沒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多個獸人被冷樹單腳踢飛了,很多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被冷樹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當冷樹將弱小的夠踢出局後,場上還剩下兩百多個挨他一拳腳還能站起來的。冷樹對此表示滿意,他微笑地點點頭,笑道:「你們的力量都不錯,能夠在挨了我一拳之後還能站起來。嘿嘿,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再囂張給我看啊!」冷樹猛然衝向一個食人魔,那食人魔壓根就沒看清冷樹,下一秒他的頭就被冷樹單手按在地上,冷樹的手就像是一座重達千萬斤的大山,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抬不起頭來。   一群牛人咆哮一聲就朝冷樹撞來,冷樹看都沒看,他單手抓住食人魔的手臂,當即來了一個大風車,硬是掃出了一個大圓的空地。「該結束了!」冷樹突然一聲暴喝,他將食人魔扔到天上,然後展開了一輪新的攻勢。這完全是單方面的毆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強過任何人,而且剛才他居然以一己之裡硬是頂住了三十多個牛頭人的衝撞,食人魔的拳頭就像小女孩的粉拳一樣沒力氣,一個食人魔的拳頭打在冷樹後背,然而冷樹噴血或者跌飛的鏡頭沒出現,眾人倒是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然後是那食人魔淒慘的嚎叫聲。   強,太強了,只十分鐘的時間,冷樹完好無損地創下單挑歷史上的記錄。   看著周圍一片哀號的奴隸兵們,冷樹則是搖頭笑笑:「你們自以為自己有著天生強力,所以平時都不怎麼訓練,有些人甚至亂有武力,到頭來非但沒有進步,反倒是退步了很多。可悲、可憐啊。」冷樹轉身對卡洛敬禮,正色道:「報告長官,您交代下來的任務已經完成,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得到晉陞。」   此時此刻,卡洛心裡徹底地為冷樹歡呼,他感動地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好,好,我們軍營只要有你,我們就不用再當戰場炮灰了。」   冷樹斜了卡洛身邊的人類男子,道:「長官,我明白您的意思。」   「冷樹啊,你知道,十天之後我們就要上前線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將都是擋箭牌,都是炮灰。」卡洛的聲音有些顫抖。   人類男子這時候抓住時機,他輕推了卡洛一下,然後笑著對冷樹說:「你贏了五百個強壯奴隸兵,也贏得了我的尊敬,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個奴隸兵營的最高長官,而卡洛將調到後勤部。」說著,人類男子從懷裡拿出另一張羊皮遞給卡洛。   「准將大人,您這是……」   准將笑了笑,道:「這是軍部剛剛下達的,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來找你的。本來我還不放心這個奴隸兵營呢,現在看來這個顧慮已經沒有了,從今天起,冷樹將接你的班,他將直接升為萬夫長。」接著,他又轉頭對冷樹道:「冷樹萬夫長,你怎麼不謝恩呢?」   「謝准將大人!」   同時冷樹在心裡也罵開了:「媽你個叻什子,無非是重新找了一個替死鬼,干!」   「還可,日後這裡的一切事務都將交給你,原來千夫長以上的軍官我都將調走,你有權重新建立起自己的管理體系。下午將會有新一批奴隸調到這裡來,卡洛會幫你完成交替手續,這也將是他留在這個奴隸營所做的最後一件事。」說著,人類男子對著眾人揮了揮他那白皙的手,「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看著男子走下高台,冷樹在心裡咒罵了一句:「媽的,摔死你!」   「哎呀!」   靠,居然真的摔倒了!   等一切手續等辦好後,卡洛等人就要離開了,這時候他拍著冷樹的肩膀道:「兄弟,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啊。」   卡洛是一個好人,冷樹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能躲過這一劫冷樹也為他感到高興,他同樣摟著卡洛的肩膀道:「就衝你這一句兄弟,你這個兄弟我冷樹交定了。」   「呵,其實剛才我也看出來了,以你的身手在我們國家裡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恐怕就是以力量自詡的比蒙勇士也承受不住你的全力一擊,我想你在原來的國家裡應該是個名震天下的將軍吧?」   「兄弟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力量大一點而已,哪是什麼大將軍啊。」 ∼第十三章比強盜還強盜∼     卡洛卻沒有再追究下去,在官場混了這麼久,「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走之前他還是拍了拍冷樹的肩膀,笑著說;「你一定要活著,到時候我介紹一個美女給你。」   冷樹笑著點點頭:「好啊,最好是有紅色尾巴的那種狐狸妹妹哦。」   卡洛只是笑笑,他騎上猛豬坐騎,和眾人一起離開了奴隸兵營。   卡洛一走,冷樹臉上立即露出一張讓別人見了渾身就起雞皮疙瘩那種笑容:「嘿,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十天之後我們就要上戰場了,現在我誠心問你們一句,你們想不想死?」   很多異族人都愣住了,這時候一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狽人笑著對冷樹道:「長官,誰要是想死,他腦子肯定不正常。」   冷樹又是一聲大喝:「耳朵都放哪去了,回答我!」   「不想。」有幾個聲音了。   「看來你們晚飯都不想吃了。」冷樹悠閒地說。   「不想!!」這次倒是回答地很整齊,而且很有聲勢,冷樹聽了點點頭,道:「既然都不想死,那你們就應該給我努力一點。剛才我看過紀錄本了,我們這裡一共才三千人,我這個萬夫長不過徒有虛名而已,難怪他們要將卡洛調走了。嘿嘿,軍部上面是想讓我們光屁股上戰場,好消耗敵人的箭石。可是,你們甘心嗎?」   又沒人回答,冷樹這次真的怒了,他猛地一叫跺在地上,腳下的大地就像乾渴的河岸一樣龜裂開來,冷樹怒目瞪著眾人,冷聲道:「你們應該知道,以我的能力,要從戰場上逃脫根本就是小菜一疊,可是你們呢,你們當中有誰認為自己可以從敵人真刀真槍裡活下來!回答我!」   「長官,俺不想死!」一個食人魔大叫。   「很好,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說自己不想死,你有什麼能力讓自己活下來?」   「長官,俺們有力量!」幾個食人魔舉自己粗壯的手臂。   冷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食人魔面前,抬頭看著他:「告訴我,你有多少力量,你一個人能和一千個人斗嗎?」   食人魔摸了摸後腦勺,憨憨地說:「長官,俺不能。」   「我再問你,你認為用什麼東西殺敵人最好?」   食人魔想也不想就說:「拳頭。」   冷樹有些無力地笑了:「你認為自己的拳頭比敵人的刀還要硬?」   「嘿嘿,俺剛才說錯了,是刀。」   冷樹笑著點點頭:「知錯能改就好。」他走到那個狽人面前,問道:「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長官,我以前是干偷盜這一行的。後來因為軍隊圍剿捕捉,所以就來了這裡。」   冷樹聽了眼睛一亮,道:「你以前在哪干?」   「哪裡都去,剛開始在聖都,後來又轉到這裡。」狽人老實地說。   「那你知道這附近還有強盜嗎?」   「有啊,多的是呢,那些荒漠強盜窩可是比螞蟻窩還要多啊。」   「很好。」冷樹拍著他的肩膀道,「今天晚上就行動,到時候你帶路。」   「長……長官,您要幹什麼?」狽人有些擔心地說。   「嘿,軍事秘密。」說完,冷樹轉身朝人群走去……   整個下午冷樹忙活在眾奴隸之間,一是編隊,二是和奴隸們拉關係。冷樹根據他們每個種族的特點將三千人編成三隊,每一個隊的隊長是由比武比出來的。這個比武可不單單是武力上的,比如地精等在建築方面有特長而且戰鬥力低下的種族就編製在一族,冷樹則專門教他們設置陷阱,建築防禦設施什麼的,而他們的隊長則是這方面的老手;還有專門攻擊形的,就像牛頭人和食人魔等種族,他們則用武力比試;第三隊是冷樹隊伍中最為特殊的隊伍,這支隊伍不是騎兵(他們也不可能有坐騎),不是步兵,而是一支強盜兵,用冷樹的專業術語稱為「流氓特種兵」,至於這個兵種如何運作冷樹並沒有直接闡明,他說今天晚上他們的能力就會得以發揮,這一支部隊則是混合形的,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特點——賊眉鼠眼、尖嘴猴腮,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夜了,冷樹讓第一隊留守營地,自己則帶著第二、第三隊朝著第一個目標潛去。根據狽人加達提供的情報,冷樹這次的目標是周圍強盜中勢力最為孱弱的,人數不過三百多人,不過他們卻個個裝備精良,因為建立年代久遠的緣故,在山裡還藏有很多財寶。本來一般人是找不到這伙強盜的,軍隊來回清剿幾次都找不到他們的老窩,最後才找了幾個替死鬼。然而誰也想不到冷樹居然會帶著自己的奴隸並去掠奪強盜窩,嘿,誰讓加達這個混蛋混入冷樹這個大流氓手下呢。   「頭兒,他們的老窩就在這片樹林的後面,人數不多,大概只有三百人。他們在這片樹林裡放了很多哨口,敵人一來他們就會吹笛子,而寨裡的人就會啟動機關,這樣誰也找不到他們了。」加大指著遠處黑漆漆的森林道。   冷樹吸了一口氣,他轉身對身邊的第二隊隊長食人魔魯哥道:「你們就守在這裡,不要出聲,等敵人衝出來以後,你們照面就打,只要留一兩口氣就行了,把你們所有的力氣都給我使出來!」   「是,俺知道了。」   冷樹拍了拍魯哥的肩膀,隨即閃身消失了。十多秒後,眾人驚異地看到冷樹從暗黑中走出來,他左手看似輕鬆地托著五個蜥蜴人,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來到眾人面前。   「加達,你帶人進去放火,把敵人都給我引出來。」冷樹將五個蜥蜴人丟到眾人面前。   「頭兒,為什麼我們不殺進去,我們人比他們多很多啊。」加達問道。   「叫你做你就做!別那麼多廢話,服從上級的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在冷樹的叱喝下,加大帶著一大批流氓加混蛋無聲無息地潛入敵人老窩。   根據冷樹瞭解,加大所帶領的這些人以前偷雞摸狗這些事情幹過不少,特別是加大,這傢伙居然還曾是全國重點通緝犯。冷樹做事,向來不擇手段,他要的是效果,求的是結果,在這幫老手的一番折騰下,不多時山寨裡便鬧翻了天,不大的山寨到處都有火苗子。加大這些人本是抱著忐忑之心,但一翻縱火後見敵人也不過如此,當下便也放開膽子,在山寨裡明目橫行起來。   當加大覺得做得差不多時,他吹了撤退的口哨,然而這時候強盜們早已發現加大等人,怒火沖天的他們沒經過大腦的思考操起傢伙,裸著身體緊追而來,嘴裡唾沫亂飛,手中亂刀揮砍。   冷樹見強盜們都已進入進攻範圍,於是下了攻擊命令:「打!」   請注意,是「打」而不是「殺」。   伴隨著食人魔巨大的怒吼聲,進攻小隊如見到裸體的女人的男人一樣發瘋一般衝了下去,也不知道哪位性飢渴狂在半途中還吆喝了一句:「干啊,干死他們!」   「搶啊,把女人搶光!」   作個比較,進攻方是一千個瘋狂如野牛的男人,個個塊頭如牛,掄著近百斤的武器,而且他們還處於上坡處,有利於衝鋒;被功方(不存在防守狀態)只有兩三百個人,雖然個個胸毛如林,但他們都只穿著短褲,有的還攬著艷麗的花褲頭。形勢優劣很快就比出來了,剛一個照面,強盜們就被這群野蠻人打趴下了,三打一,不論力量和體型。   冷樹這一招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營造一個氛圍,激發士兵們的士氣,同時收刮敵人的財產物品、甚至女人。不過可惜的是,沙漠地帶不僅缺水,還缺女人——誰說女人是水做的來著?   眾人搜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胸部大的雌性動物,倒是有幾條母狗半死不活地躺在邋遢的木床上,在加大等人嚴厲的審問下,強盜頭子才將事實真相告訴冷樹——因為這一帶女人奇缺,所以他們只能抓雌性動物解決,反正他們都是獸人,無所謂。   讓冷樹汗顏的是,聽說獸人的祖先就是這樣進化過來的。   清點過財產,冷樹得到了一批數目可觀的武器和盔甲,而且讓他驚訝的是,這些武器大部分都來自白虎帝國,有很多上面都刻著白虎帝國第四軍團的標誌。   「頭兒,人數都已經清點完畢,一共是358人,沒有人殘廢,所有犯人都已綁起來,準備帶回營地。我方沒有人受重傷,受輕傷也是被自己人撞到的。」   冷樹點點頭,看著加大道:「財產方面怎麼樣?」   「一共繳獲了金幣八千多個。」一說到金幣,加大的眼裡就直閃精光。   冷樹看出了個中端倪,他輕拍著加大的肩膀,笑著說:「以後你就是我的軍備官,所有後備物資都由你管理,你可以自己帶幾個人,人員隨你挑。」   「頭兒,你說的是真的?」加大瞪大著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冷樹。   「我冷樹從來不騙兄弟。」冷樹笑著說。   「頭兒,我真是太感動了,你是我的神,我的天,我的情人啊!」   冷樹一腳踹飛了加大,臉上立即現出一副噁心的態勢:「媽的,少跟我噁心!」   繼此之後,償到甜頭的冷樹連續七天,冷樹將原來的三千人拓展到七千多人,可喜的是,卡洛居然派人運來了一批物資,照軍部的意思,奴隸兵是沒有戰爭物資的,他們只不過是肉盾,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金幣。在感動之餘,冷樹心裡也閃過了無數邪惡的念頭。因為很多在短時間內無法實現,冷樹只挑了一兩個能夠且容易做的事情。   在錢引誘和武力威脅下,這些強盜都決定跟冷樹幹一筆,而讓他們倍感親切的是,這裡的士兵幾乎都是流氓、混蛋,而且他們的頭也是一個超級流氓,如此一來,這些人很快就和士兵打成一片,很快就融入冷樹的部隊中。為此冷樹對士兵又進行了一次篩選,第一小隊隊員都是挖陷阱,挖地洞等高手;第二小隊的任務就是縱火、防毒,專幹一些下流無恥的行徑;第三小隊說白了就是打手,個個比牛還壯,主要成員是食人魔和牛頭人。人數還是一千人,而其餘則進行混編,結成一隊,由冷樹直接領導。   奴隸兵平時吃的都是最差的食物,為了改善伙食,冷樹親自帶兵裝扮成強盜,分別搶劫了十多家富商和貴族的府邸,不過在冷樹強硬的命令下,他們只搶糧食,不過走過的時候摸一下女人的屁股和胸部那是常有的事。   兩天時間又匆匆而過。   夜了,冷樹對幾個心腹手下下達幾個命令,自己離開奴隸營,再次來到總督府。這次他不是來洗澡,而是來看人的。   「你來了。」還是那個讓人著迷的聲音。   「嗯。」冷樹淡淡地回應。   「你這幾天怎麼都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再也不來了呢。」女子的言語裡帶著一些淒迷之色。   「對不起,我,我也身不由己,有太多的事要我去處理,所以……」   「不要向我解釋,我明白的。」女子語氣一改,有些興奮地說,「你知道嗎,我明天就要去聖都了,我要去接受比蒙大神的祝福,我就要成為比蒙祭師了。」   「嗯,那我要恭喜小姐了。」   「哎,我想你陪我一起去,你願意嗎?」女子頓了頓,又道,「你是第二個讓我覺得親近的人,我好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小姐,對不起,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我不是您夢裡的翩翩貴族公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奴隸兵,明天我就要上戰場了。」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良久,女子幽幽地說:「告訴我,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我發誓。」冷樹的言語裡包含了很多情愫,但更多的是堅定。   「我等你,我希望從聖都回來那天能看到你。」女子的聲音有點顫抖,話語聽到冷樹耳裡,使冷樹內心也不禁顫抖起來。   「小姐,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會活著回來,不過我不希望在這裡和你相見,不久之後,我一定可以在千萬人面前親吻你美麗的臉。」說著,冷樹大步走向內閣,他走到床簾前,站定——他遲疑了。   「怎麼,你還是嫌棄我麼?」   冷樹搖搖頭,笑著說:「不,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那你為什麼不走進來?」   「我怕,我怕我會情不自禁地愛上你。」冷樹頓了頓,又道,「在沒見到你之前,我就被你那多情聲音感染,我生命因為你而變得異常精彩,莫名其妙得,我會不可思議地會在夜晚想念你,便是深夜,你的聲音隱隱出現,無法割斷,小姐,對不起,我想我已無可救藥了。」   沉默,又是沉默。   「你進來吧,我想看看你。」女子的聲音有點變了,也許是無法承受冷樹如此坦誠的表白吧。   「不,小姐,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之後的某天,我會滿載著榮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我答應你,等我回來之後一定會讓你做我的妻子,我發誓!」冷樹突然單膝下跪,落地之聲砰然而有力,神情甚是懇切。   「你……唉,好吧,我等你,我等你來實現你的誓言。」   「謝謝你,我一定會的。」冷樹依舊跪著,「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明天就要離別了,我留了一件物品在這裡,明天你讓婢女拿給你吧,這就是我們見面時的證物。一聲清脆的聲響,冷樹將一枚金幣斷成兩半,他將一半放在地上,另一半揣入懷裡。   「你……」   「再見了,我的愛人,我們還會再相見的。」話音一落,冷樹閃身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這一離別是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永遠。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 狠字了得(上)∼     第二天中午,軍部下達命令,他們要冷樹在半天內趕到帕伊城和奴隸兵第三軍團匯合。   冷樹什麼也沒說,他自己率領三千人走正道前往帕伊城,而另外四千多人則抄小路直接到達西北方前線,這支部隊由冷樹新選的手下半獸人石頭率領,石頭還算是一個機智的半獸人,經過冷樹的悉心教導而初步地掌握了少許行軍策略。以冷樹的意思,他是想讓手下人熟悉那裡的地貌,以便在戰鬥時做出最好的決策。出城的時候冷樹並沒有遇到那個女子,他甚至連她名字都不知道,不過他相信,不久之後他的懷裡將會多一名美妙柔嫩的胴體。   在冷樹的高壓下,奴隸們幾乎都是跑著趕到帕伊城的,只用三個小時。   到達帕伊城時,城外已糾集了大批衣著破爛的奴隸和少數衣著鮮亮且整齊的軍官,偌大的平原上,隨處可見用樹枝胡亂撐強的帳篷,而較為正規的帳篷只不過是鳳毛麟角。   見冷樹等人煙塵滾滾而來,一個模樣看了還算順眼的人類男子大步走到冷樹面前。冷樹本以為那人會因同是人類而誇上冷樹幾句,然而結果卻是出乎冷樹的意料,人類男子非但沒有因為同是人類而照顧冷樹,反是眼含凶光地看著他:「你就是冷樹?」   「是的,長官。」冷樹不悲不吭地回答。   「你是人類?」那人態度極度傲慢,看得冷樹甚是不爽。   「是的,長官。」冷樹態度依然。   那人繞著冷樹轉了幾圈,站定道:「我一看你就渾身不爽,媽的!」他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轉身就離開了。人類男子對手下吩咐了幾句,而後便進入一間看似帥帳的帳篷。   冷樹沒有吱聲,而是冷冷地白了那人一眼。   人類男子走後,一個模樣很是欠奏的狐人男子走到冷樹面前,陰聲陰氣地說:「因為你的部隊人數太少,所以暫歸我統領,帶著你的人跟我來吧。」   冷樹沒有說話,他對身邊的加大使了一個眼色,加大點點頭,回隊伍吩咐去了。加大帶著人跟狐人走了,而冷樹卻徑直朝人類男子的營帳走去。   「哎,你進來幹什麼,誰讓你來的!」人類男子正摟著一個身姿妖嬈的狐女,見冷樹突然闖入,臉上不由露出驚怒之色。   冷樹卻是微微一笑,道:「嘿,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這幾天正為找一個身份而犯愁呢,嘿,現在正好有一個現成的。」話音一落,冷樹的將手慢慢地抬起,人類男子的身體竟被某種力量舉起,他的身體被舉到半空時,冷樹消失了,眼皮剛閉還未開的時候冷樹的手已經捏住人類男子的脖子。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冷笑道。   「理……休。」男子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先讓我看看你腦子裡有多少骯髒的記憶。」冷樹手上黑光一閃,理休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他的眼球翻白,嘴唇發紫,到最後時身體竟似萎縮的猴子樣一被冷樹抓著脖子,「哼,垃圾。」話音一落,冷樹毫不留情地將理休的脖子捏斷了。   那狐女被冷樹所作所為驚傻了,冷樹冷笑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出來。」   話音一落,兩個地精從地上探出頭來。   「把屍體處理一下,這個女人你們自己用吧。」   兩個地精看了一下狐女,面露厭惡之色,道:「這樣醜陋的女人我們才不要,只有那些眼光低下的狽人才會要。」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道:「那就是送給加大吧。」   清理完場地,冷樹身上閃過無數黑光,接著冷樹卻變成了理休,而且居然連衣服也一模一樣:「哼,暫時就用一下這個身份,嘿,奴隸兵有五萬人,大概拋掉三萬人就夠了,另外兩萬人留著自己用。」   打定注意,冷樹以自己的形態走出營帳,並且垂頭喪氣,似是受過理休侮辱一般。而後,他又以理休身份出現在營帳內。   「軍務長!」一出營帳,冷樹高聲喊道。   過了半刻鐘,一個體態臃腫的狗頭人氣喘吁吁地來到冷樹面前:「團長,您叫我有什麼事?」   (偶新書,廣告時間: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67907)   「把所有人都給我集合起來,我有話有話要說。」   「是!」狗頭人對冷樹敬了一個歪扭的軍禮,轉身跑開了。   半個小時後,冷樹十分鬱悶地站在高台上,看著台下一群懶散又滿臉憊態的奴隸們。冷樹朝加大多在的方陣瞄了一下,接著以一種不大不小的聲音對眾人道:「叫你們來目的很簡單,我只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當中有誰想死?」   沒人回答,眾人都自顧自,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冷樹。   冷樹緩緩呼出一口氣,接著運足氣勁,將其聲音比原來擴大了是十幾倍:「回答我!」   被冷樹的聲勢所震,有一些士兵終於有氣無力地應和了一句。   冷樹對此卻是十分不滿,但也沒有辦法,他惟有搖搖頭,他也知道要想將這些奴隸兵訓練成一支精英部隊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然而冷樹現在根本就沒多少時間,為此他只能狠下心,只取其中精銳,丟棄無用的附庸品。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篩選,冷樹將其中的少部分牛頭人和食人魔分離出來,他本想再取一些穴居族,可是後來仔細一想還是作罷,這些穴居族個個都是軟骨頭,一副賤樣,讓人見了就頭疼。雖然奴隸兵數眾多,但這些人以前都是低廉的勞動力,只有極少數經過軍事訓練,平時連飯都吃不飽,個個骨瘦如柴,哪還有力氣上戰場殺敵,便是新吸收,也只是拖自己的後退。最後冷樹只將吸收了五千多人,這五千人另成一隊,這隊暫時由理休自己直接管理。   「可是團長……」軍務官想發表異議,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我討厭多嘴的人。」狗頭人被冷樹如此一瞪,立即將剛要出口的話都吞了進去。   「哼。」轉身離開,冷樹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帥營。   冷樹等人在帕伊城待了五天,這五天裡他極力拉攏自己的勢力,以理休這個身份為自己組織了一支人數達八千的半正規部隊,這支部隊的隊員並不全是奴隸,有三分之一是罪犯、強盜、小偷等下九流人物。而這支部隊的隊長就是冷樹自己,他以理休的名義為自己爭取了整個軍團最為強勁的力量。   其他軍官當然有異議,可在冷樹的高壓下,很多人都閉嘴了,甚至有人被冷樹滅口。這些軍官都是犯了錯,或者被人排擠的倒霉鬼,他們既然加入奴隸軍團,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下地獄陪撒旦。   五天後,軍部來了一個傳令官,來人是一個比蒙祭師,他來的同時也帶來了一隊人數達兩千的督戰隊。   「理休,這是軍部公文,你自己拿去看吧。」男子冷笑地看著冷樹。   「不用看了,你們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老子早就熟記於心了。」   「理休·卡嗒,我是比蒙神殿的祭師,你竟敢用如此語氣跟我說話!」   「嘿,頓魯,別以為背後有比蒙神殿罩著老子就怕你,告訴你,既然來到這個奴隸團,你也不能活著回去,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去。」   面對冷樹如此露骨的挑釁之語,頓魯不怒反笑:「想要我命,你還嫩著呢,我可是神殿祭師,亞其亞帝國就算我成為俘虜,他們也不能傷害到我。」   「是麼,到時候等著瞧吧。」冷樹冷笑一聲,轉身便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等等!」   「幹什麼?」冷樹半轉頭眼閃寒光地看著頓魯。   「公文上面已經寫明了,以後我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所以有人都得聽我的命令,我現在命令你和那些骯髒的奴隸一起吃睡,而你的所有物品都將歸我。」   冷樹沒有說話,他惡狠狠地瞪了頓魯一眼,牽過一隻咕呱獸(比蒙帝國專有坐騎,相當於馬),在頓魯的譏笑聲中朝帕伊城騎去。   嚇罷,頓魯轉頭對身邊的一個軍官道:「派人給我盯著他,只要找到適當機會就給我下手殺了他。」   「是。」那人點點頭,帶著一小隊人騎著咕呱獸尾隨而去。   進入帕伊城,冷樹徑直步入酒館。   「給我來一杯麥酒!」一杯麥酒剛入肚,門外就進了十多個強壯的半獸人。冷樹斜眼瞄了一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冷笑。   「再給我來一杯!」冷樹大吼道。   「先給錢。」酒保伸出那只長滿粗毛的手。 ∼第二章 狠自了得(下)∼     「先給錢。」酒保伸出那只長滿粗毛的手。   「錢,什麼錢,老子是軍官,老子是子爵,你這低等賤民居然敢向老子要錢!」冷樹拍案而起,將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向酒保。   在眾人的注視下,冷樹拽過酒保的領子,看似十分吃力地將酒保拖出來並重重地摔到地上。   「打人啦,打人啦!」一個酒鬼大聲喊了起來。   冷樹剛抓起一把椅子,卻見自己已經被十多個半獸人圍住,接著一道銀光閃過,冷樹發覺一把冰冷的東西刺入腹中,接著他的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   「解決了。」一個半獸人說,「真他媽的不過癮,垃圾。「   「回去覆命吧。」   「屍體怎麼辦?」   「燒了。」   半獸人將冷樹拖出酒店,隨便找個地方點火將他投入其中,待他們離開後,一個黑影卻從大火中慢慢站起,眨眼之間就消失了。   冷樹以自己的形態回到軍營,剛到軍營就有人來叫他了。   「冷樹,祭師大人叫你。」一個士兵對冷樹毫不客氣地說。   「大哥請帶路。」冷樹笑著說。   剛進入團長營帳,冷樹便對身高兩米,體型龐大、粗壯的頓魯行禮道:「大人,您叫小的來有什麼事?」   「聽說你曾經被理休侮辱過?」頓魯十分傲慢地說。   「是。」冷樹低頭道。   「他已經死了。」頓魯笑著說,「所有恨頓魯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既然是人類,我想祖上應該是貴族吧?」   「是的,大人英明,我的曾祖父曾是帝國一名文官,是中等子爵。」   頓魯點點頭,他並沒有懷疑冷樹的話:「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大人,您是說以後我可以為您效力!」冷樹以一種十分吃驚的語氣道。   「當然,只要這次能立下大功,我保證你也能擁有你曾爺爺的爵位,甚至是超過他。」   「大人恩重如山,冷樹自當結草以報!」說著,冷樹猛地落膝而跪——對頓魯而言,冷樹確實是跪了,可是看得仔細一點便可發現冷樹的雙膝並沒有碰地,他正以一種常人絕不可能擺出來的姿勢出現在頓魯面前。   「起來吧,跟著我,保證你能吃香喝辣。」頓魯笑著扶起冷樹。   「謝大人!」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沒有,十年前那場內戰致使小人家破人亡。」   頓魯點點頭,又道:「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成為奴隸第三軍團的團長,除了我和我的督戰隊外,你可以驅使軍團裡任何人。」   「謝大人!大人恩同再造,小人一定竭盡全力報恩。」   頓魯點頭微笑,顯是對冷樹的表現非常滿意:「一代君王一朝臣,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新團長上任,軍官當然也要跟著變換,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整隊,大後天我們將啟程毒谷勒平原。」   「是,小人這就去!」冷樹猛然轉身,闊步而去……   三天後,奴隸第三軍團接到帝國第三軍團的命令,冷樹領著五萬衣著破爛的奴隸兵離開帕伊城,死氣沉沉地朝著前線戰場毒谷勒平原開去,而他們背後則是一隊隊士氣高昂、軍型嚴整的正規軍隊。一路走來,很多奴隸因為害怕而逃跑了,冷樹並沒有強行捉回那些奴隸,對於這些膽小怯弱的人冷樹向來都是不屑一顧,不過因為後來逃跑成風,冷樹才下了禁令,不過此間他還是失去了兩千多個奴隸兵。   他們用五天的時間到達毒谷勒平原,當他們到達時已經是傍晚了,眾人都很累,但在下令休息之前冷樹還是派出了一小隊偵察兵探索周圍的情勢。   這一小隊偵察兵是冷樹原來的部隊,辦事效率稍高一些。可是兩個小時過去後,這些人還是沒有回來,這時一些靠大地震動而判聽信息的地精突然高聲大喊起來:「敵人,是敵人!他們有好多人,我們會被殺死的!」   恐慌的聲音很快就傳遍整個部隊,而這時候大前方的平原上揚起了滾滾煙塵,接著是震天的轟隆之聲!   「快跑啊!」   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始逃跑,接著是大面積的逃跑。冷樹看得很遠,也明白敵我實力相差懸殊,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往左面的森林跑!」   「不許跑!」一名督戰員大聲吼道。   冷樹二話沒說就將那人砍成兩半,對眾人大聲吼道:「想活命的人跟我來!」   冷樹和加大等人立即兵變,他們以迅猛之勢砍死近半督戰隊員,頓魯話未出就被冷樹砍飛了腦袋。之後,冷樹帶著大隊人馬朝著坐方的森林衝去。當敵人衝至時,督戰隊還在拚命砍殺奴隸,敵人立即發動了衝鋒,一輪衝鋒下來,督戰隊和奴隸全殲。速度較快的人則隨著冷樹進入森林,藉著森林的保護朝森林內部衝去。   「將軍,還有人逃入森林裡,要不要追?」一個狼人對著一個被戰甲全身包圍的半獸人道。   「沒必要花精力在這些膽小鬼身上,那些人就留給蓋諾那傻瓜吧,我的對手是狂流,這次我一定要戰勝他,我要為哥哥報仇!」半獸人大吼一聲,揮軍便朝前衝去。   反看冷樹,他帶著人逃入森林後,就在一個空曠的地方聚集手下,經過一段時間的清點,還有一萬三千多人存活了下來。對於這個數字冷樹還是比較滿意的,為了阻擋敵人的腳步,冷樹讓穴居族的人不停地在森林裡設置陷阱,同時還讓一些低級蛇人在暗處下毒。   「頭兒,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抓住時機,我要讓整個蠻荒大陸的人都知道我冷樹的名字!」冷樹的眼中閃爍著無比堅定之色,他立即對在力量方面僅次與自己的食人魔魯哥道,「馬上叫集你的族人和牛頭人,從現在起你就是他們的頭。」   「俺一定會好好幹的!」魯哥粗著嗓子道。   經過近段時間的相處,冷樹已經初步建立了自己的隊伍,也挖掘出了幾個人才,雖然他們都處與成長狀態,但冷樹相信,只要精心培養,他們一定會做得很好。   冷樹點點頭,轉頭對有地精勇士之稱的他信道:「所有穴居人此刻都聽你號令,要是做得好,以後你就是他們的首領!」   「屬下一定盡力去完成!」他信本不服冷樹,但在冷樹輕鬆就將他放倒後,他終於對著冷樹落下雙膝。他信對冷樹稱臣,意味著所有地精都歸心於冷樹,奉冷樹為他們的首領。至於其他種族,在這個時代,力量就是一切,冷樹前段時間的表現早已贏得了他們的敬畏。   接著冷樹信手斬段一棵大樹,他站在樹墩上,對著周圍形體各異的獸人面前,朗聲道:「我不管你們當中是否有人對我這個人類懷有異議,從現在開始,我冷樹就是你們的首領,你們當中有誰不服的就給我站出來!」   見冷樹如此輕易就空手斬斷一棵大樹,所有人都對冷樹低下頭,齊聲喝道:「只服從首領!」   冷樹滿意地點點頭,且看他大手一揮,立即對他信道:「帶著你的人,沿路設置陷阱。」   「是!」他信應聲稱道。   「你們當中有人熟悉這個地帶嗎?」當即有幾個半獸人走了出來。   「你們計算一下,我們要用多少時間才能離開這個森林?」   不一會兒,一個半獸人道:「首領,這個森林叫德挪德挪,據說這裡有地龍出現,很少有人敢深入森林。不過我倒是知道一條繞過地龍棲息地的道路,通過這條路,我們只要七天的時間就能離開森林,並進入亞其亞帝國的第一要塞勇士城的領域。」   「你叫什麼名字?」   「回首領,我叫辛地。」   冷樹當即轉頭喊道:「魯哥。」   「俺在!」魯哥那龐大的身軀立即出現在眾人面前。   「辛地做嚮導,你帶著人開路。」   「是!」   「加大。」   「我在。」   「你帶著其他人跟著魯哥,我斷後。」   「首領……」   「不用擔心我,除非神王和魔主出現,不然整個世界誰也不能阻止我的腳步。」冷樹瞪了辛地一眼,道,「我恨有人欺騙我,我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如果我發現你騙我,你的下場將會極其悲慘,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辦到,就算你藏在亞其亞帝國皇帝的床下。」   「首領,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對您起誓!」辛地信誓旦旦地說。   獸人自然不會像冷樹那樣亂起誓,誓言勝過他們的生命,這一點冷樹還是知道的。他點點頭,道:「看著辦吧,辦得好,自會有你的好處。」   「首領,有一支先頭部隊中了我們的陷阱。」一個地精突然從土裡鑽出來。   「不用去管他,你們繼續設置陷阱。」冷樹當即喝道,「快,想活命的就照我的話去做,不准喧嘩,誰要是敢跟我對著幹,這就是他的下場。」   冷樹單腳猛跺,腳下的樹墩連同土地同時裂開。而冷樹則奇跡般地漂浮在空中,黑色長髮在氣流中飄逸舞動,同時更讓人吃驚的是,冷樹的周圍竟圍繞著一些黑色的閃電,劈啪聲響中,冷樹劍眉斜描,眼簾之中滿是激情之色。   「蒼天已死,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和我縱橫天下!」   「吼!!」被冷樹的話語所感動,所有人將內心所有的激情引以高喝,此聲蓋過所有森林,響遏行雲。   「走!」話音一落,冷樹的身體化成一道黑色閃電,瞬時消失了。眨眼之間,冷樹已然掠過森林,漂浮在平原上空。這時,平原上已站滿了十多萬軍裝嚴整、步伐整齊的獸人士兵,伴隨著一些古怪的叫聲,冷樹看到前方天空有一隻體型龐大的鳥群朝自己飛來。   「雷鳥?」冷樹兩眼一瞪,立即朝雷鳥群飛去。   「呱——」   一隻雷鳥看到冷樹,它長嘯一聲,對著冷樹噴出了一個巨大的雷電球!冷樹以前從未見過雷鳥,他之所以能夠認出它們,也只是從理休的記憶裡提取了一些相關信息,而理休也沒見過雷鳥,對雷鳥的能力所知寥寥。冷樹從未和雷鳥交過手,心裡也沒有十分把握能夠戰勝它們,而且他面對的並不是一隻,而是一大群!   在冷樹躲過雷電球的時間裡,又有很多雷鳥出現在冷樹的視野裡,這些雷鳥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冷樹,紛紛對著冷樹噴出雷電球,或者直接引發落雷術。   冷樹的暗黑大魔典還沒練好,暫時無法念動更為強大的力量,而且他也不會傻到以一己之力去面對一大群雷鳥。   「三十六計走為上。」冷樹身上黑光閃爍,很快就消失了。   在地精們密密麻麻的陷阱和冷樹的恣意破壞下,奴隸們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森林,來到距離勇士城有幾萬米的草原上,而一直在尾追冷樹的敵人則被冷樹單獨引入地龍棲息地,而後冷樹瀟灑離開,讓地龍們和那些強悍的獸人親密接觸。   「首領,前方就是敵人第一要塞——勇士城,亞其亞帝國第二軍團就駐紮在這裡。」辛地指著遠方道。   冷樹點點頭,他示意眾人休息,而自己則親身前往勇士城探個究竟。   勇士城不愧為亞其亞帝國第一要塞,看著眼前三十多米高的城牆和密密麻麻的士兵,冷樹不由搖頭苦笑,他立即打消了偷襲勇士城的念頭,轉身便回到自己的營地。經過幾天的跋涉,奴隸們都以筋疲力盡,冷樹也明白他們的處境,他當即招到加大:「敵人前方打戰,肯定會有幾條運輸補給線,馬上派人出去查探,天黑前我就要消息。」   「是。」加大轉身吩咐去了。 ∼第三章 照舊·殺人放火∼     當比蒙帝國和亞其亞帝國於戰場上拚命廝殺之際,一把鋒利黑刀已悄然插入亞其亞帝國的腹地。   縱觀戰鬥當場,冷樹所擁有的奴隸兵團根本不足稱道,很多人甚至早將他們劃入死亡名單之中。然而命運弄人,正是這樣一支默默無名的軍隊,讓處於盛世的亞其亞帝國走向衰敗,最後滅亡。   當雙方都在為前線戰鬥而大費腦筋和血水時,亞其亞帝國後方卻發生了一些事故,東南戰線的補給線突然斷了,一萬三千名糧草運輸兵全數神秘失蹤。不僅如此,勇士城的水源也被一股神秘力量切斷了,勇士城的水都被人下了毒,雖然是一些比較普通的毒,但因為早先沒有預備解毒劑,很多缺水的平民發動了一波暴動。   此刻的勇士城早無原先的嚴謹之勢,平民們似發瘋一般地掠奪物品,有一些人甚至將手伸向了軍隊。   「將軍,平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要是如此下去,勇士城恐怕被不攻自破。」在勇士城裝潢破為華麗的大廳內,一個衣著盔甲的半獸男子對著一名人類男子道。   「拓可,你馬上派人鎮壓,必要時候就來個殺雞敬猴!「   「是!」半獸人領命去了。   在軍隊的強力鎮壓下,暴動很快就平息,然而此刻的勇士城卻被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著。不知何時,一些流言在人們的嘴裡傳說。   「我們快完了,勇士城已經被敵人盯上了。」   「敵人是我們的好幾倍,那些凶狠的比蒙人會屠城的。」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快跑吧……」   流言越傳越多,而且越傳越誇張,有人甚至認為他們的城主雅哈達——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第二軍團軍團長已經被敵人殺死了。   在流言傳入勇士城城主雅哈達耳裡的同時,還有一個讓他無比頭疼的消息:「將軍,第三條補給線也被敵人切斷了,我們又失去了五千名士兵,和價值十多萬金幣的物資。東南前線戰事緊急,枷林將軍再三催促,物資要是再不運送過去,他們很有可能會被敵人擊敗。」   雅哈達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歎道:「我縱橫戰場二十多年,還從未遇過如此棘手的事情。看來,這次我們是遇上對手了。」   「將軍,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迅速開闢第四、第五條運輸線,派重兵押送!」雅哈達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本將軍要親自護送,哼,我倒想會會那個人。」   「將軍不可,您是勇士城的標誌,您要是走了,城內定會大亂。而且這說不定會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一個武將道。   「敵人不會超過兩萬,他們這點人連靠近勇士城的可能都沒有。」雅哈達搖頭道,「若是再被動下去,我軍遲早要被敵人吞併,我必須去,而且今次一定要將那人劈成兩半,將敵人的滲入勢力連根拔除!」話一落,雅哈達大步走出大廳。   而此刻距離勇士城幾萬米外的一個山谷內,有一大群人正在山谷中頗有聲勢地操練著。然所謂的操練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揮砍突刺,時間不等人,冷樹知道短時間內無法將他們訓練成一支陣型嚴整的部隊,且冷樹本人也不需要那些規規矩矩的士兵,那樣的士兵不過是戰場上的炮灰。   在冷樹看來,每個人都有先天優勢,這是天生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戰爭其實和下棋差不多,要充分地利用每一顆棋子的優勢,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條件下完美地發揮出來。   經過不完全統計,冷樹手下的士兵可分兩種,第一種是狂暴攻擊型的,其中有皮厚力量類、速快功高類;第二種是輔助坑人型,其中有陷阱類、掘地類和施毒類。其中皮厚力量類以食人魔和牛頭人為主,速快功高以蜥蜴人為主;陷阱類和掘地類同屬一個種族——穴居族,穴居族種類很多,其中以地精數量最為龐大,而施毒類大部分是蛇人,有些蜥蜴人有時也會過來客串一下。   冷樹對自己的部隊戰鬥力十分不滿意,他還需要一個智囊團,這樣有些事情就不需要他自己一件一件吩咐了,不過暫時也只能如此,同時他也十分渴望能夠得到一支空軍,比如雷鳥。   這些天冷樹一直對他們進行特殊的訓練,做為一個資深「老」流氓,他在教會手下殺人放火等普通技巧時,夜晚也會傳授一些心得和雷親的「幻想論」——「當你面對你的敵人時,如果他是男的,你要認為那個人就是曾經姦殺了你妻子和你老娘的可惡男人;如果她是女的,那麼你要想盡辦法把你跨下的東西插入她那溫暖又濕潤的軀體。」   誰說獸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在冷樹的提頂灌輸下,大多獸人都有所領悟,加大等智力稍高的獸人同時將冷樹灌輸的知識用在了實踐上。在切斷敵人三條運輸線期間,冷樹只下達了五個命令,之後就由獸人們自己行動,每一支小隊都會分配一個狽人或者狐人,以避免某些頭腦發熱的獸人擅自行動。   三次行動下來,違反紀律的獸人倒是很少,獸人們對冷樹的敬意只低於他們的獸神,冷樹的命令比皇帝聖旨的震懾力更大。對於那些違反紀律的獸人,冷樹向來都是嚴懲不怠,輕者重打,重者就地解決——冷樹變狠了!   而那些俘虜呢?   抱歉,沒有俘虜。   所有敵人都在士兵們的屠刀下去了另一個世界,三次行動,他們一共殺了三萬多人,而且都是絕殺,一個不留。就像他以前說的:「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   這三次行動,給了士兵們一個很大的發揮空間,其中有很多人被提拔上來,直接站到冷樹身邊。除食人魔魯哥、狽人加大、地精他信外,冷樹還增添了三個得力助手,其中有力量不輸於魯哥的半獸人石頭、奸詐不弱加大的狐人貝金和全身毒素的蛇人有基其。當然,還有一些能力不弱的獸人,這些人則分配在他們六人手下,而這六人又分成三隊,其中第一隊以石頭為首,魯哥為副;第二隊以加大為首,貝金和有基其為副;第三隊以他信為首。   在指揮中,冷樹發覺其實獸人比人類好指揮多了,他們基本上思想都比較單純(排除狽人和狐人),只知道遵從首領的命令,在做事時很少有顧忌。而冷樹最喜歡他們這一點,所以辦起事來,常常事半功倍;在講解流氓行事手段時,他們更是專心聽講,讓冷樹心裡大過了一把老師的癮。   這不,趁著休息的時間,冷樹又對著一萬一千多人講解他的「流氓經」了。   「作為一個流氓,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不能被別人操縱。」   「首領,我不懂。」一個半獸人舉起手來。   「哪裡不懂?」冷樹臉上掛著老資格教師常有的笑容問道。   「什麼叫被人操縱?」   冷樹眉頭一揚,點頭道:「這個問題看起來比較粗,其實很簡單,通俗地講,就是被人耍了。」   「哦,明白了。」   「同時,做為一個男人,我們更不能被女人操縱。」   「首領,我們這裡沒有女人。」一個狗頭人道。   「以後會有的,只要你們努力,食物、金錢、美女,你們統統都有!」   伴隨著士兵們的呼喝,一個狐人突然尖聲道:「首領,您有女人嗎?」   「有,當然有。」冷樹笑著說。   狐人對冷樹眨了眨眼睛,道:「那一定都是人類吧?您知道嗎,人類女人是無法和我們狐女比擬的,我們狐女可是床上高手,每個男人只要上了她們都不願離開呢。亞其亞帝國第一軍團的軍師花語就是我們狐族第一美女,同時她還是蠻荒大陸第一美女呢。」   冷樹卻是微微一笑,他的夢想雖然是收集美女,但是沒必要見一個就收一個,而且現在也沒有空餘時間弄這個,不過他到底還是個流氓:「走一步算一步吧,嘿,不過能收為己有也是不錯哦,我一直想要一個狐女呢。」   「頭兒,有情況!」在眾人閒聊時,加大突然帶著他信跑了過來。   「是不是他們又開闢新的運輸線了?」   「是的,果然不出您所料。」   冷樹點點頭,笑著說:「嘿,上次那些都是配角,這次主角一定會上場,這下可有得玩了。小的們,幹活了!」   荊棘嶺,顧名思義就是長滿荊棘的山嶺。雅哈達選這條路並不是他熟悉這條路,而是因為他所帶的部隊乃是亞其亞帝國的特殊戰鬥隊——鈥人裝甲兵。鈥人是亞其亞帝國的一個少數民族,人數很少,不過他們的力量和防禦力卻強於任何獸人,相傳幾千年前,鈥人曾是蠻荒大陸的主宰,那時候他們憑藉著刀槍不入之身,打遍蠻荒無敵手。   鈥人有一個習俗,每個鈥人在十歲的時候就要滾過長滿荊棘和尖利石頭的山坡,而且稍為年長後還要經過很多歷練,有人曾經做出一次比較,一個半獸人可以打敗十到二十個地精,一個成年牛頭人可以打敗兩個成年半獸人(這裡指的都是男性),一個食人魔可以擊倒三到五個牛頭人,而一個未經過訓練的鈥人卻能夠擊敗五個沒有拿武器的食人魔!而雅哈達卻有三百個成年且經過長期苦練的鈥人!   雅哈達這次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勢力都搬了出來,走在前方開路的是一批紅眼、紅毛的變異牛頭人,左右兩翼分別有一百五十個身高兩米且全副武裝的鈥人,後尾是他的一萬精銳半獸人步兵,中間則是一千多個糧草運輸兵和雅哈達的五千親衛隊。   「將軍,敵人怕是見到咱們如此陣式而退縮了吧?」副將對雅哈達道。   雅哈達卻是搖頭,眼睛盯著前方的荊棘最為密集的地方:「他們不得不下手,他們的任務應該就是切斷我們的運輸線,如果我們將物資送達,他們就會因為任務失敗而被處死。」   「可是,我們兵力精良,就是面對敵人正規的十萬大軍也不是問題,莫非敵人有比蒙鬥士?」   雅哈達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前方荊棘密集的山坎。   近了!   頓時從兩旁的荊棘叢裡站出大片黑影,接著無數綠色木箭從中射出,首當其衝的上半身赤裸的牛頭人,牛頭人雖然皮厚,抗毒能力卻不怎麼強,很快就有一些中箭的牛頭人發出「嗷嗷」慘呼。   「全體戒備!」雅哈達高吼一聲,帶著處於中間的鈥人朝荊棘叢揮砍而去。然而讓他們大為惱火的是,射箭的黑影不是敵人,而是一些稻草人!   「他媽的!」副將氣沖沖地砍斷一棵小樹,這時腳下的土地頓時陷下去,很多人沒有準備,頓時被掉了下去。陷阱很深,而陷阱底部卻插著無數尖銳的兵器,很多全副武裝的鈥人當場就被穿成了肉串,砍樹的副將也同樣死得悲慘。   莫名的情緒席捲而來,雅哈達不由仰天長嘯:「啞咯噠廢物!給我滾出來,堂堂正正地鬥一場!」   恰時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利劍已然刺入一個鈥人的頭顱,瞬時穿透並嵌在其中,這時利箭的尾部拉下一張小字條,上面寫著歪醜的青龍帝國文字:「沒空。」   再尋射箭人蹤影,雅哈達終於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的含義,若是單憑力量戰鬥,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戰勝敵人,可是敵人卻有著超於常人的速度,他根本就無法觸及。   不過身為帝國第一勇士,雅哈達也不是一個好欺凌的人,他很快就調節心態,對著眾人喝道:「敵人不過是一些膽小的懦夫,他們根本就不敢和我們正面戰鬥,我們只要小心行走,就不會再受偷襲!」   之後雅哈達臨身於陣前,自己為領隊,帶著士兵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兩個小時。然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兩個小時裡敵人卻從未出現,他們越是不出現,士兵們的心就越是沉重。眼看著就要走出荊棘叢,接下來就是平原了,再步行一天半就可以到達己方軍營,士兵們終於長吁出一口氣。   「終於走出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快走吧,我再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   「媽的,虛驚一場,我還想和那些懦夫大幹一場呢。」   「我……」那士兵話還未說話,就覺得腳下似是踩到某樣東西,待他低頭察看時,卻發現是一根繩子,「奇怪,這裡怎麼會有繩子呢?」士兵剛移開腳,腳下的土地竟似久違的情人一樣敞開了她的懷抱——「啊——」   無數長槍從地下刺出,很多精神正處於鬆懈的士兵立即被鋒利的長槍穿透,而一些皮厚或者只是擦到的士兵則發出更為淒厲的慘叫聲——他們中毒了!長槍上帶著一種黑色的毒水,士兵的肉體一旦接觸就會立即腐爛,而且散發出極為男聞的味道。   「快跑啊!」   「混蛋,給我站出來!」   「媽媽啊,我不要死啊!」   「殺,殺!」   ……   現場立即變得無比吵雜混亂,士兵們不聽指揮地四處奔散,有一些甚至不要命地衝向荊棘叢。與此同時,火紅色的火焰荊棘叢中蔓延出來,很快就將眾人包圍其中。   「隊形重組,鈥人前鋒,衛隊保護糧草,牛頭人殿後,目標正前方,衝!」關鍵時候,雅哈達指揮鈥人首先衝鋒,其餘士兵護著糧草在鈥人的帶領下朝前方如潮水一般衝去。雅哈達不愧為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在他的衝鋒帶領下,大部分士兵都衝出火海。   還是不見敵人,廣闊的原野上除了風,什麼都沒有。   「我們損失如何?」雅加達對身邊一個男子道。   「大人,我們損失了近一半的士兵,其中包括精英七十三個鈥人精英。」   「糧草呢?」雅哈達面無表情地問。   「索性糧草都被我們保護下來,沒有太多損失。」   雅哈達卻是搖搖頭,道:「敵人的目標是我,而不是糧草。」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雅哈達緩聲長歎:「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來吧。」   「大人(將軍)!」   雅哈達大手一揮,喝道:「我意已決,你們快些趕路,一定要將糧草運達!」 ∼第四章 踐踏神魔億萬年(上)∼     走別人走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他狠,因為別無選擇,這個世界弱肉強食!   他強,現實告訴他,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他毒,血的教訓,這是冥王的基本處世原則!   他多情,他癡情,癡戀一個女人痛苦,擁有一群女人卻是種幸福!   人難為,好人更難做!蒼天已死,餓狼當道!   「將軍!」眾人都是隨雅哈達出生如死的沙場老兵,他們見過無數生死,也早將生死置於度外,然而此刻他們當中卻有很多人流淚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心中竟產生了無力、渺茫,甚至恐慌的情緒——這可是他們拿上武器起從未產生過的情緒啊!一直以來,他們都以能成為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雅哈達的部將而感到自豪,在亞其亞帝國中不知有多少人做夢都想在雅哈達身邊,隨他一起馳騁沙場。   雅哈達是亞其亞帝國帝國的榮耀,也是他們心中的最接近神的男人,他們絕對不會讓受到任何傷害,絕不!   「將軍!」所有士兵對雅哈達同時下跪,齊聲整齊如事先排練過一般。   「走吧,這是命令!」雅哈達霍然暴喝,一股無比強勁的頓入海浪一般狂湧開來,眾士兵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衝倒,很多人甚至被撞飛了,飛了百來米才重重的落到地上,「我們是戰神的子民,我們不畏任何力量,我們是最強的!」雅哈達仰天大吼,手中長刀閃射出耀眼的土黃色光芒。   「起來,都給我站起來,讓你們手中的武器和心靈一起怒吼,怒吼!」雅哈達用了獸族特有的薩滿巫術,土黃色光芒閃耀而過,士兵們霍然站起,高舉手中的武器,齊聲狂喝,其聲轟隆如雷,響遏行雲。   「巰基!」   「到!」一個半獸人扯著嗓子大吼。   「馬上帶著隊伍前往目的地,不得有誤!」   「是!」巰基對雅哈達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眼角含著晶瑩,「將軍,我們堅信,您永遠都是無敵的!」   「我是神的僕人,我是不敗的!」雅哈達週身奔湧出強大的氣息,喝道,「為神的旨意而戰!」   「為神的旨意而戰!」   ……   看著遠去的隊伍,雅哈達微微轉過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道:「狂風,礙事的人都走了,你該出來了吧。」   半晌,沒人回應,風繼續吹著,風大了。   「狂風!給我出來,和我決一死戰!」   還是沒人回應。   「狂……」   「哎,別叫了,狂風不在。」說話間,一個人類男子如水中倒影一般出現在雅哈達前方。   「你是誰?」雅哈達怒喝道,「叫狂風給我出來!」   「抱歉,老子和狂風不是很熟,一時間聯繫不上他,你將就一點和我打一場吧。」冷樹笑了。   「哼,就憑你,一個弱小的人類?」雅哈達不屑地看著冷樹,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   冷樹又笑了。   然而眨眼的瞬間,雅哈達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他的身體就像被幾十隻猛□象衝撞一般重重地飛了出去。在雅哈達身體快落地的時候,他單手急速旋轉,身體在土地上打了幾個旋轉這才堪堪穩住身體。   「好,再來!」雅哈達是好戰之人,只要是強敵,自然不會敵人身份如何。   「哼,怕你消受不起!」冷樹這時分出了四個人影,五個人從不同方向將雅哈達包圍其中。   「你是華夏大陸的人?」雅哈達問道。   「是又如何?」一個冷樹突然出現在雅哈達身前,對著雅哈達的右肩疾然掃去,雅哈達的身體只是稍稍顫抖一下,下一秒另外三個冷樹同時對雅哈達發出攻擊,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擊著雅哈達強壯的身體。而冷樹主體巋然不動,雙手負背,面帶微笑地看著雅哈達。   「喝!」伴隨著雅哈達的暴喝,四個冷樹同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而後都化成金色光芒消失於無形。   「哼,彫蟲小技。」雅哈達有些自負地說。   「是麼,那看看這個吧。」冷樹的右手發出「咯咯」的聲響,他一步一步看似緩慢地走向雅哈達,每走一步,右手中所凝聚的力量就會加強一倍,當走到距離雅哈達只有幾步的時候冷樹突然暴喝一聲:「死吧!」   雅哈達同時以雙手交合抵擋,兩條劍眉擰在一起。   「碰!」   兩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相碰,產生了強大的漩渦氣流。一時間,飛沙走石,狂風呼嘯如狼,蒼茫大地之上竟起了沙塵暴!在風沙迷濛中,兩道光芒不停地發生碰撞,產生耀眼的火花,砰然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天地。   「死啊,死啊,死啊!」   「碰!碰!碰!」   兩人正在激烈地戰鬥時,冷樹突然跳出戰圈,週身不停地湧出黑色氣流。   「怎麼,終於開始動真格了?」雅哈達喘著粗氣道。   「老傢伙,你很經打嘛,很不錯,只可惜你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現在讓你嘗嘗老子結合幽冥劫和暗黑大魔典自創的魔技。」冷樹緩緩呼出一口氣,周圍的氣流如被寒氣凍結一般突然凝固,頓時,風停了,冷樹慢慢地伸出右手,「滅神一式!」   毫無預兆地,雅哈達只絕自己的心口突然被一股氣勁擊中,他身形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未待做出任何動作,心口又被一股更為強大的氣勁其中,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的力量都是上一次的一倍,當雅哈達被擊退至十多步開外時,鮮紅的血液已從雅哈達的嘴角滲下。   「最後一擊!」說話時,冷樹的身體已然出現在雅哈達的面前,在雅哈達驚異無比的眼睛中,冷樹的手猛然刺入雅哈達的心口,「死吧!」冷樹的手用力一捏,旋即捏暴了雅哈達的心臟。   「你……」   「話不投機三句多,沒空理你。」冷樹轉身就走,然走了幾步,旋而轉首道,「忘了跟你說,在和你戰鬥時候,你的手下們都已經先下去陪你了。」   「不……不可能。」   「嘿,對我冷樹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冷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因為老子是龍……」   「神!」一束黑光閃過,雅哈達的頭當即被切了下來,他的頭在地上滾了幾下,最後被一隻從地下伸出的手抓住,他的眼睛睜得很大,死不瞑目!   「首領,您幹掉了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這時候幾個地精從地下鑽出,他信有些顫抖地抱著雅哈達的頭。   「廢物一個,不過是力氣大的膿包而已,還自大得要命。」冷樹瞥了雅哈達的頭顱一眼,對他信道,「把他的頭藏好,到時候會有用的,不然拿回去領個賞也行。」   說完,冷樹的身影在風沙中慢慢消失了。   「雅哈達死了,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居然死了!」這一噩耗,當雅哈達幾個殘存親衛隊將消息帶入勇士城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風波頓時席捲整個勇士城。城中更有人打著旗號要為雅哈達報仇,城中軍隊也因此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由雅哈達的嫡親胞弟帶領,而另一個派系則有雅哈達的政敵率領,兩派人互相牽制,互相攻擊,不過三天,原本固若金湯的勇士城頃刻便陷入一片混亂。   而這時候,冷樹則將自己的勢力滲入城中,不斷地製造爭端,致使戰火全部點燃。   這件事很快就傳入皇帝兒裡,然而皇帝派下的官員卻在半路上被冷樹殺了。在冷樹的授意下,勇士城成了一個孤城;前方又因為戰事緊急,皇帝暫時抽不出兵力管理勇士城,只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經過十多天的混戰,勇士城的混亂已慢慢趨於穩定。   此刻冷樹坐在勇士城的某個小茶樓上,他手裡端著一杯酒,身邊坐著一個笑容滿面的半獸人,那半獸人對冷樹顯是十分尊敬,只聽他恭敬地對冷樹說道:「軍師,您真乃神人啊,當初所說一一靈應,嘿,不出三天,這個勇士城就是我的了。」 ∼第五章 踐踏神魔億萬年(下)∼     此刻冷樹坐在勇士城的某個小茶樓上,他手裡端著一杯酒,身邊坐著一個笑容滿面的半獸人,那半獸人對冷樹顯是十分尊敬,只聽他恭敬地對冷樹說道:「軍師,您真乃神人啊,當初所說一一靈應,嘿,不出三天,這個勇士城就是我的了。」   冷樹卻是微笑著搖搖頭,道:「戰事是快結束了,只不過勇士城不會是你的。」冷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慢慢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並走到扶欄前。   「軍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你身後的人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半獸人猛地轉頭,卻看到一張他十分不想看到的臉:「雅他克!」半獸人驚跳而起,大聲呼喊:「來人啊,抓刺客!」   「嘿,不用喊了,現在整個勇士城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所有人都以歸順於我,從今以後我就是勇士城的領主了!」雅他克朗聲狂笑,而冷樹卻沒有轉過頭,他依然看著外面的風景。   「我殺了你!」   「就憑你!」雅他克後退並避過半獸人的攻擊,他從身邊士兵手裡抽出一把刀扔給半獸人,「來吧,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半獸人揮刀便上,雅他克使的武器也是口大刀,兩人當即在酒樓裡對戰起來。此二人都是強橫之人,小酒樓經不住摧殘,轟然而倒。兩人卻是跳出酒樓,在街上揮來劈去,招法無常,使得又猛又狠。   蠻荒大陸一直以武力為主,二人越戰越凶,竟使得兩邊士兵停戰駐足觀看。其實這本也是兩人的意識,士兵同出一個軍團,平時關係都不錯,若不是軍令,他們也不會彼此刀劍相向。   然此二人力量相仿,招數也相差無幾,難得的是二人居然師出同門,都是帝國皇家學院出來的學生。   「好了!」   正當二把刀又要交擊在一起時,一個人影瞬時出現在二人中間。   「天,是軍師!」   「他,他竟單手就接下了兩個將軍的重擊!」   灰塵散了,只見冷樹悠然而立,兩手左右攤開,此刻他手心處有一個黑色能量球,兩把大刀正好砍在能量球上。雅他克和半獸人同時愣住,均無比驚愕地看著冷樹。   「鬧劇該結束了。」且看冷樹雙手回捏,兩把大刀立即化成無數碎片。冷樹從懷裡拿出兩張羊皮卷,分別遞給兩人,「這是皇帝對你們下的通緝令,現在你們已成了亞其亞帝國第一通緝犯,彼此的人頭都值一千萬個金幣。」   「不可能!」二人同時驚叫。   「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冷樹頓了頓,道,「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們在皇城的家人都已被皇帝殺了。」冷樹又對他克說:「你的幾位姐姐和家中所有女性都淪為奴隸,已被無數士兵……」說到這裡,冷樹便收住嘴巴。   靜,十分地靜。   耳力好的人,甚至能聽到某人嚥口水,和拳頭所捏出來「咯咯」的響聲。   「天,天啊——」雅他克猛地搖頭,粗大的拳頭對著冷樹當頭罩來。冷樹眉頭都未皺一下,看似十分輕鬆地接住了雅他克的拳頭。   「你打我也沒用,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都已經死了。」冷樹放開雅他克,轉身對半獸人道,「你們兩族都是帝國望族,手中均掌握著大部分的權力,皇帝本就欲對你們下手,奈何苦於無對策,這次戰事正好給他創造了很好的機會。在你們彼此爭鬥的時候,東南方已經全線潰退,你們的親族大多戰死。當然,如果他們是為國捐軀,這自是無上光榮,可惜他們卻是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陛下是我的妹夫,他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的!」   冷樹卻是搖搖頭,道:「這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特別是在官場上,官場有的時候比戰場更為險惡,這一點難道你們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們嗎?對皇帝而眼,女人只不是他的玩物,美艷的女人他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妹妹是皇妃又如何,今天她可以戴金戴銀,明天她只穿破爛衣服。」   「軍師,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雅他克抓住冷樹的衣領,並將他整個人都舉起來。   「我從來不騙人。」   「不!!」   「干,我幹他娘的!」半獸人推開人群,滿目紅光地衝向城門。   冷樹搖搖頭,閃身消失了,接著眾人便看到以神勇著稱的霍猛被比他矮半個頭的冷樹一拳擊暈了。冷樹單手舉著霍猛走到雅他克面前,淡然道:「我想你已經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吧,實話跟你說吧,我來自青龍大陸,是女真帝國大統領。」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雅他克怒吼道。   「一半是,一半不是,本來我是想同時幹掉你們,然後武力佔領勇士城,可是你們那英明的皇帝卻幫了我一把,聖旨一下,我也省下了很多心思。」   「你究竟要幹什麼?」雅他克感受到冷樹身上傳出的強大氣息,氣焰也不禁弱了很多。   「統一蠻荒。」冷樹淡然笑道。   「就憑你?」雅他克輕蔑地看著冷樹。   「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是現在的我擁有十五萬大軍和一座蠻荒大陸數一數二的要塞!」冷樹隨手就將霍猛扔開,臉上露出一絲狂熱之色,「我冷樹要成為世界第一人,終有一天我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包括神和魔!」頓時,冷樹周圍旋轉出一道道黑色的雷電,這些雷電以冷樹為中心快速旋轉起來。   「看吧,看吧,這就是我冷樹將要成為龍神所要經歷的第一階段!」巨大的轟隆之聲瞬時將所有的聲音覆滅,冷樹在雷電和風沙中怒吼,他的體內不停地湧出強大的力量,「我命在我不再天,踐踏神魔億萬年!」   整個勇士城都因為冷樹的強大力量而顫抖起來,所有人個個睜大眼睛看著這場前所未有的勝景。   當雷電平息,風沙沉澱後,一身黑甲的冷樹呈現在眾人面前。抬眼望去,只見冷樹身上的黑甲如本人肌骨一般緊貼而生,肩頭長出兩個尖銳的魔角,胸前的黑甲如魚鱗一般整齊而排,腿上腳下更是漆黑一片,手指和腳趾則成了野獸的銳爪,模樣十分嚇人。微風拂過,冷樹那黑色的頭髮隨風搖擺,看得仔細一點,有人竟發現冷樹屁股後面竟慢慢地長出一條鐵鏈錐,鐵鏈錐就像是冷樹的尾巴一樣,左右搖擺著。   「獸神,獸神下凡了!」   誰第一個呆了。   誰第一個喊了起來。   誰第一個跪了下去。   誰第一個哭了。   雅他克的身體開始顫抖,他不知揉了多少次眼睛,終於在淚水朦朧中對著冷樹砰然跪下…… ∼第六章 詐騙·獸神降臨∼     獸神在勇士城出現的消息立即傳遍了蠻荒大陸三個帝國,當時位於北方的葷落塔克帝國並沒有參加戰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派遣了大批神殿祭師前往勇士城,同時也因為獸神的出現,比蒙帝國和亞其亞帝國立即將目標轉移到勇士城上來。   獸神達臘司是所有獸人的祖先,獸人尊他為神,他死後其屍體百年不化,最後在一個星光燦爛的晚上踏著金光消失於人世間。至此,蠻荒三國便將達臘司拜為其神,雖然獸人各族都有各自的圖騰,有各自信仰的神,但他們最後一致認為達臘司是眾神之神,地位和人類的天神相仿。   民間對獸神的描寫有很多版本,雖然各個版本的對達臘司的形態描寫各不一致,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似人非恩,似獸非獸,有著無上的智慧和力量!   自那次冷樹顯出「真身」以後,冷樹一直以獸神使者的身份面對眾獸人,他說自己的獸神派來的人,他的任務便是消除疾病、飢餓和戰爭,帶領各族人民走向新生。很多親眼看到冷樹變身的獸人都信了,當然也有不信的,不過這些人很快就以各種理由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覺。   雅他克雖然對冷樹仍有猜疑,但他對冷樹強大的力量卻是深為忌諱,最後對冷樹妥協,奉冷樹為主。而霍猛則是一根筋地要和冷樹單挑,結果三兩下就被冷樹搞定,趴在地上大呼首領。   隨著兩大派系首領的歸順,勇士城逐漸掌握在冷樹的手下。為了加深自己的地位,冷樹將自己的勢力深植地下——上至身邊的官員,下至普通小兵。   因為冷樹的出現,兩個帝國在短時間共同簽訂了停戰條約,於是間,蠻荒大陸三國都將注意力轉移到勇士城中。在冷樹的調整下,勇士城平靜了五天,五天後,勇士城四周出現了大批獸人士兵,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無處不有。   站城牆上,冷樹指著在天上飛的雷鳥對雅他克問道:「他們是怎麼訓練出雷鳥的,有沒有辦法從敵人手上得到一些?」   「雷鳥是我……是亞其亞帝國用巨資飼養的,它們極通人性,一般情況下很難捕獲。」   「這可是一支奇兵啊,若是得之,以後在華夏戰場上定能所向披靡。」   「也不是這麼說的,雷鳥雖然兇猛,但它也有弱點和天敵,雷鳥的天敵就是葷落塔克帝國的獨眼巨人,而且它們對火系和土系魔法防禦力極低。在獸人戰場上,它們也許能有所作為,但面對人類強大的魔法師,這個制空權就很難控制。」   「雷鳥還怕什麼?」冷樹又問。   「龍。」雅他克望著遠方的大群雷鳥道,「龍是所有生物的主宰,真龍能讓所有人都屈服於臣下,雷鳥亦不例外。」   「哦?」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接著點頭笑了。   「雅他克,你給我出來!」這時候一個身形魁梧的半獸人出現在城外。   「這是亞其亞帝國第三軍團的軍團長,名為邢蚩,此人力大無窮,能輕易舉起千斤舉巖,在國中地位僅次於我兄長。」   冷樹瞄了邢蚩一眼,卻是搖頭笑道:「膿包一個,力氣雖大,可頭腦簡單,真不明白他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   雅他克驚訝的看了冷樹一眼,緩聲道:「邢蚩本身建樹不多,他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子是因為他的妹妹,亞其亞帝國第一軍師。」   「哦,女軍師?」冷樹的眼睛更亮了。   「狐女花語是邢蚩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這個女人天生聰穎,為人圓滑老練,她熟讀各國兵法,幼年時還去過華夏大陸,同時她也是亞其亞帝國第一美女,有人稱她為帝國之花,現在是皇帝的預選妃子。」   冷樹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這時候邢蚩又在城下大喊了,冷樹笑著搖搖頭,道:「你下去吧,我先觀察一下。」   「是。」說著,雅他克縱身跳下城牆,砰然落在邢蚩面前,「我來了。」雅他克面無表情地說。   「雅他克,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陛下對你們家族多……」   「廢話少說,我已經不在是亞其亞帝國的人了,我只屬於勇士城,是聽從獸神的命令。」   「真的有獸神?」   「哼。」雅他克沒有理會邢蚩,而是直視右前方一個身著獸甲,腰配鋼刀的男性半獸人。那半獸人則是對雅他克微微一笑,露出禮節性的一面。   「喂,雅他克,這回答,獸神是不是真的在勇士城裡?」邢蚩上前一步,以起可催巨石的手將雅他克高舉起來。   「有沒有,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混小子,你敢耍,你說是不說!」邢蚩準備動粗了,冷樹在這個時候飄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似無聲息一般地站在邢蚩的身後,笑聲淡然道:「請先放下的我的部下。」   「你……」   邢蚩話音未盡,冷樹突然單手打在他的肘關節處,邢蚩只覺手突然沒了力氣,抓著雅他克的手便鬆了。   「謝謝。」冷樹笑著說。   「你是誰?」邢蚩怒了。   「他是獸神的使者。」   「你好,尊敬的團長閣下。」冷樹對邢蚩行了一個標準的獸族宮廷禮。   「吼,我認得你!」正待邢蚩發話,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傳來,「人類小子,那天你突然跑了,現在咱們正好再來較量過!」冷樹認得來人,此人正是冷樹當初在青龍城郊外樹林中所遇到的半獸人——狂流!   轉首看去,冷樹同時看到了一個老朋友,比蒙帝國第一軍團團長——狂風!   看著大大咧咧朝著自己走來的狂流,冷樹卻是在心中苦笑。別過邢蚩,冷樹對著狂風笑著說:「多日不見,你好像壯了不少。」   「那是,回到家鄉之後,我可是日夜苦練,為的就是在戰場上像哥哥一樣為國家爭光,可你這人類小子卻稱自己是偉大獸神的使者,害得我無法再建軍功,媽的,你陪我!」狂流說打就打,且看他拳風霍霍,猛然朝冷樹的面門砸來,冷樹沒有閃避,僅是單手迎接。   「碰!」   單純的力量碰撞之後,冷樹朝後退了半步,而狂流卻退了兩步!   「你……」狂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那一拳含了他五分勁力,常人根本無法招架,就是他哥哥狂風運氣也只能將他震退兩步半,卻想不到眼前這一個看似一般的人類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得罪了。」冷樹陪臉笑道。   「人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狂流竟沒有因此而懷恨,臉上卻是露出欣喜之色。   「我不是說了麼,我是獸神的使者,我自然擁有獸神千分之一的力量。」   「太好了,這樣以後老子就不愁沒有陪練對象了。」   「啊?」冷樹對狂流的突然轉變顯得有些詫異。   「狂流,不要對使者大人無禮!」狂風發話了,他聲若洪鐘,氣勢非凡,其力量卻是遠在亞其亞帝國第一勇士雅哈達之上。狂風見了狂流,就像孩子見到爸一樣,他無奈地低下頭,而後則對冷樹眨了眨眼,其中意味頗多。   狂流體形魁梧,卻似清風一般掠到冷樹面前,他對冷樹行了禮,笑道:「舍弟年幼不懂事,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上將軍說笑了。」冷樹還以微笑。   「廢話少說,小子,你憑什麼說自己是獸神的使者?」邢蚩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冷樹沒有直接回答,反是嚴聲道:「抱歉,我暫時還無法向你們解釋我的身份,不過如果你們亞其亞帝國若是不相信,從而違背主神的意願而進攻勇士城,那麼我可以在這裡直接地說,作為懲罰,貴國將會受到無盡的災難。」   「你……哼!」邢蚩顯然不相信冷樹的身份,不過他明白冷樹的力量遠在他之上,想發作也不無能為力。   「敢問閣下,您有獸神的信物麼?」   冷樹笑著搖搖頭。   「那你如何叫我們相信呢?」狂流道。   「帶我去你們的神殿,我自有辦法。」冷樹笑著說。   狂流沉吟片刻,最後點頭道:「好吧,請閣下屈駕隨我回國。」   「不行,我們皇帝陛下指明要接他回去,我不能讓你們帶走他!」邢蚩突然大吼。   「哥,不要衝動。」一個柔媚酥骨的聲音悠然飄入眾人耳裡,這時候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一個何等妖艷的狐女啊:她有一張似是經過幾百人精心雕琢的面容,緊身的羅衣把裝扮得格外美麗,薄薄的上衣包裹著她呼之欲出的胴體,一臉嫵媚,看得旁邊的冷樹呼吸都有些急促。她一出出現,立即將眾人的視線都拉了過去,所有人無不注視著女子飽滿的胸部,上衣內是一件斑斕色的小短衣,此刻正艱難地支撐著挺拔的雙峰,將她上身最誘人之處若有若無地遮蓋著。那對波濤洶湧的乳房的完美輪廓,卻因此而更加清晰明朗。她細滑的肌膚晶瑩雪白,嬌嫩無匹。身材苗條,一雙美腿修長、玉潤渾圓,給人一種骨肉勻婷的柔軟美感,婀娜纖細的柔軟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翹挺的酥胸,渾身線條玲瓏浮凸,該細的細,該挺的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尤物。更讓冷樹情難自禁的是那一條火紅色的狐狸尾巴,毛茸茸得,讓所有男人見了都認不住欲姦淫一番。   狐女對眾人的反應一掠而過,最後定在神色逐漸恢復正常的冷樹臉上:「使者閣下,小女子奉我王之命,請您回皇城一敘,不知您意下如何?」   耶,美人計呵。   冷樹在心裡暗自一笑,微微搖頭,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已允諾狂流上將軍,看來得等下次了。」   「不知您何時從能結束比蒙帝國的訪問呢?」   「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冷樹到底是冷樹,多年與美女打交道的他早以將流氓習氣藏之心裡,此刻儼然似一個偏偏君子。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在皇城恭候您的大駕了。」   一番客氣之後,冷樹等人送走了亞其亞帝國的人。他以主人的名義請狂風等人留宿勇士城,卻被狂風婉言拒絕,他們則在勇士城周圍駐紮下來。在去往聖都之前,冷樹將所有事務一一佈置下,同時任命雅他克為勇士城副城主,冷樹不在的期間主管城中一切。冷樹明白,只要他還活著,眼下還沒有人敢冒著違逆獸神旨意的罪行侵佔勇士城,所以他吩咐眾人將大部分精力花在訓練士兵這一方面。   六天後,冷樹和狂風騎快馬來到了比蒙帝國皇城——聖都。   來到聖都,冷樹第一去處並不是神殿,而是皇宮。此刻他正騎著一匹裝扮十分誇張的咕呱獸身上,偌大的街道旁擠滿圍觀的人,人群中有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人類、半獸人、獸人,各個種族的人出來了。   來到所謂的皇宮前,冷樹不由在心中嘲笑:「這也叫皇宮,呵,一座大型石頭堡壘。」   名副其實的大型石頭堡壘,整個皇宮都是用石頭砌成,偌大的皇宮只有一扇大門,平時沒有皇帝的召進,一般人無法入內。進入宮門後,冷樹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石頭城牆外偶有流水潺潺、鳥語花香的花園,偶有宮女走過,個個都顯妖艷之色。   和狂風進入主殿,裡面的裝潢又讓冷樹吃了一驚,他徹底將原先的嘲諷抹滅,取而代之的是驚歎和羨慕。只見大殿內四處可見閃耀著各色光芒的純天然晶石,這些晶石事先都未經過加工,它們一直都在這裡,只不過外圍加了一些修飾而已。支撐大殿的不是粗大的石柱,而是十棵上百年的巨樹!   歎為觀止,冷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驚異來形容,誰也不曾想到,獸人的皇宮竟如此輝煌而不失自然之色,從步入皇宮的那一刻起,冷樹的鼻子中一直纏繞著淡淡的花香,可有可無地沁人心脾;耳旁還不時地迴響著鳥兒歡快的叫聲,溪水潺潺,宛若仙境。   「使者大人、上將軍駕到!」   伴隨著一個狽人尖銳的聲音,行政大廳的巨石門被人推開了,冷樹和狂風二人並肩而行。在眾人的注目不下,冷樹和狂風走到大廳中央,二人同時對座在寶座上的比蒙王行禮,不同的是狂風是單膝下跪,而冷樹則是鞠躬作揖。   「免禮。」比蒙王已經上了年紀,聲音沙啞,面容無光,行將就木。   「謝陛下。」   「神的使者啊,謝謝您駕臨鄙國。」比蒙王顯得有些激動,龐大的身軀竟有些顫抖起來。   「大王切勿激動。」狂風十分著緊比蒙王的身體,忙道,「使者大人已經答應為我國祈福,好保我國萬泰民安,五穀豐登。」   「你們都是主神的子民,主神自然不會將你們遺棄。」冷樹淡然道。   「神的使者啊,主神大人為何不親臨呢?若是能見他一面,我今生算是無憾了。」   「陛下,主神不會輕易降臨,您若是誠心,主神一定會親臨予以祝福。」   比蒙王老臉含淚地看著冷樹,唉聲歎道:「五十年來,我無時不刻都向主神祈禱,可主神大人卻是遲遲不現生,呵,現在好了,他老人家終於有了回音。使者大人啊,我人已老,心已衰,帝國未來的繼承人就要靠您扶持了。」   冷樹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呵,有您這一句話,我去得也安然了。」老比蒙王眼角劃下一顆淚,接著用他那顫抖的聲音道,「這幾天我將當著使者大人和眾位卿家的面宣佈比蒙帝國下一任國君。」   「陛下,您身體安康……」一個狽人想插話,卻被老比蒙王示意禁言。   這時候老比蒙王高高抬起手,指著冷樹身邊的狂風道:「今日起,狂風·比蒙將成為……比蒙帝國第二十五任君主。」   「陛下!」   當下立即有四伙人大聲喊了起來,冷樹眼睛細,發現這四伙人領頭人體型都十分龐大,儼然是老比蒙王的子嗣。還有一夥人軍裝威武、氣息凜然而站,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之色。 ∼第七章 龍神大預言∼     「陛下,狂風上將軍雖然軍工卓越,但他並非皇族,您這樣做有違租訓啊。」   老比蒙王揮了揮手,顫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其實狂風是我的孩子。」此語一出,座下大臣無不驚異萬分,唯獨冷樹一臉淡然之色:「嘿,老劇情了,皇帝的私生子滿天下都是,這人多了,自然能出一兩個傑出的人來,看來這比蒙王年輕的時候還是個風流的種啊。」   只聽老比蒙王以一種無限傷感之情斷斷續續地說:「當年在耶哈求郡遊歷時結識了風兒的母親,她是個美麗的人類女子,她的美貌和善良徹底地吸引了我,我們在那裡生活了近半年,後來我為了繼承皇位而離開了她。本來我準備在登基後再去接她,可誰知她竟因難產而死,而風兒則被她的胞兄帶走了,當時我找遍了整個帝國都找不到風兒……」   因為是老劇情,冷樹的耳朵便忽略了下面一些老土的情節,待老比蒙王說完,眾人都沉默了。確實,論到軍功,全國上下自然沒有人能夠和狂風比擬,再說武力和智慧,狂風更是比蒙帝國第一人,偌大的一個比蒙帝國沒有一人能擋他百招。   綜合各種因素,狂風確實是比蒙王不二之選,只是那些王子有些不甘心,他們當中甚至有些冒出了叛亂的念頭。   但薑還是老的辣,老比蒙王早就料到這一點,對冷樹說道:「使者大人,您認為狂風是否有資格當任鄙國領袖呢?」   冷樹笑著點點頭,道:「狂風上將軍為人正直,在朝中為官員所敬重,在民間為百姓所崇拜,帝國領袖捨他其誰?」冷樹現在代表著蠻荒大陸最高的神,他說出的話在某中程度上比皇帝的聖旨還要硬。既然冷樹都這麼說了,那些王子也只能悻悻而罷,誰都知道狂風的厲害,誰也不敢造反,而且在蠻荒大陸,歷史上很少出現其他王子篡奪政權的例子,一般的君主都是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就如現在坐在皇位上的老比蒙王,他年輕時就是帝國第一勇士,曾擊敗過一頭黑龍,因此享譽蠻荒。   老比蒙王掃視堂下,朗聲道:「狂風·比蒙聽封!」   「臣在!」從開始到現在,狂風一直沒有說話,面無表情而跪,似對這個王位無動於衷。   「從今日起,你便是比蒙帝國儲君,明年祭天時,你將歃血祭天,正式登基為帝!」   「臣,領旨。」   「使者大人,希望到時候您能在場見證風兒登基。」   「一定。」冷樹陪以笑臉。   接下來,老比蒙王和眾大臣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不過讓冷樹奇怪的是,老比蒙王居然不懷疑冷樹的身份,而且還配了一套永久性的住宅給冷樹。   「這老傢伙是想拴住我,以獸神的名義和平收服其他三國。」這是冷樹最後得出的結論,「嘿,有意思,想不到獸人也不笨嘛,這樣才刺激嘛,老傢伙咱們就來較量較量吧。」   離開皇宮,冷樹在狂風的帶領下徑直走向位於聖都北面的神殿,一路走來,地上跪滿了虔誠的信徒,視冷樹為神一般膜拜。近了,當冷樹距離神殿只有千來米時,一陣白色旋風突然席捲而至,天上突然落下無數道白色雷光,雷電全然朝冷樹劈蓋而來,其速之快,讓常人根本就無法閃避。   「哼!」   冷樹卻是冷哼一聲,且看他高舉右手,一股黑色的能量罩以手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去。雷電全部都被擋了下來,冷樹周圍的人們都安然無恙。   「抓刺客!」狂風突然大吼道。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在驚歎冷樹的同時,對冷樹的身份更加確定,就連狂風的眼中也閃爍出某中光芒。   「慢著。」白色旋風慢慢散開,五個身披白袍的人出現在旋風之中,「我們是華夏大陸光明神殿的使者,是你們神殿的客人。」   「你們這些人類竟敢行刺神的使者!」狂風喝道。   「哼,神的使者,這樣的人配當你們的使者嗎?」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還算好聽,不過這五人都罩在白袍裡,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哦,這話怎麼說,莫非你們比我更適合做神的使者?」冷樹笑道。   「哼,你使用的是暗黑魔法,分明是暗黑神殿的暴徒,怎麼可能是獸神的使者!」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哦,原來是這樣啊,嗯,那諸位看看這是什麼魔法呢?」說著,冷樹伸出右手,他隨口念了一句咒語,這時一把金色的長劍慢慢浮現於手中。   「這……」五人遲疑了。   「你到底是誰!」其中有一名男子大聲喝道,瞧他那氣勢,敢情他們是主,冷樹倒是刺客了。   冷樹突然一改神色,冷冷地說:「獸神發怒了。」   顫抖,腳下的大地突然輕微地顫抖起來,冷樹週身都閃射出金色的光芒,儼如天神下凡一般,這時一個洪亮如鐘的聲音在天宇間響起:「愚蠢的人類啊,你們褻瀆了獸神的尊嚴,你們將受到獸神最嚴厲的處罰!」   之後,天際間頓即迴盪起上千萬野獸的怒吼之聲,如千軍萬馬齊然奔騰一般響徹天宇蒼穹。接著大地顫抖地更加劇烈了,周圍有些結構簡單的民房已然倒塌,所幸屋內無人,並沒有人員傷亡。   「獸神在咆哮,獸神發怒了!」某個信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嘶聲大喊。繼他之後,路旁本欲瞻仰獸神使者的信徒們相繼表現出膽怯和驚慌之色。   這時,冷樹眼中射出兩道金色光芒,以一種渾厚的聲音對著身邊的獸人士兵喝道:「蠻荒乃我獸族領土,怎能讓異族惡人橫凶,爾等快將敵人趕出聖土!」   「是!」渾厚的聲音似帶有某中強大的魔力,士兵們二話不說便手持武器朝五人殺去。   「我乃是光明聖教的使者,你們這些低賤的野蠻人敢……」   「殺!」又是一聲怒吼,百多把銀亮兵器已經刺向五個白衣人。這五名白衣人也不是平凡人物,說來冤枉,他們本是感覺到邪惡氣息才襲擊冷樹,出發點也是為比蒙帝國,卻想不到竟招來了狂風精英部隊的圍攻。眾人皆知大部分獸人怕魔法,因此狂風為自己的親衛隊增了一種能抗擊各種元素魔法的鎧甲。   五個白衣人似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們只是對士兵們射出一些中型的魔法,而且其中還有「遲緩術」等初級魔法,然而他們卻想不到「彼不殺伯人,伯人卻欲屠之。」,當幾個士兵突破他們的魔法防禦屏障時,五個白衣人才感到事態不妙,然而卻是太晚了,在他們將咒語念到一半時,獸人的武器已經刺穿他們的身體。   五個人的眼中射出不甘、憤恨諸多顏色,而他們死前卻聽到被他們認為「最英明的獸人」狂風的極含諷刺的話語:「我們忍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人已經很久了,從今天開始,比蒙帝國與青龍帝國和華夏大陸其他帝國斷交。」   與此同時,冷樹眼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輕微的得意之色。   狂風轉頭和冷樹對視一眼,二人相互點點頭,接著繼續朝神殿開去。   未到神殿,已有一大批身著顏色各異長袍的男女祭師跪在神殿前的廣場之上,當冷樹等人靠近,眾人齊聲朗聲道:「主神蒙恩,歡迎使者大人蒞臨!」   「我們都是獸神的子民,我們是平等的,都起來吧。」祭師們稱謝而起,同時冷樹也讓周圍的信徒喚起,淡然道,「小弟不才,因有奇遇而承蒙神恩,其實我和大家一樣都是獸人,說起來,我還是比蒙帝國的沒落貴族呢。」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讓信徒們見了倍感溫馨的笑容。   「神恩瑞澤,使者大人過謙了,我們早先便以接到通知,請使者大人和狂風上將軍隨本祭來。」   冷樹和狂風跟著頭帶金色帽子的老比蒙祭師步入神殿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香風,只眼偌大的神殿大廳竟橫七豎八地躺著諸多形體各異的獸人女子,這些女子或妖異迷人,或清秀可愛;有妖媚的狐女,也有看似清麗,卻淫蕩的蛇娘。   冷樹一進門,這些女子便俏兮婉轉地在他身邊纏繞,有些甚至脫下簡單的衣物,將豐腴的胴體往冷樹身上磨蹭。   此情此景,冷樹卻是搖頭微笑,道:「美酒如膽,美人如囊,統統招來,且酣且唱。」且看他身上金光大閃,接著出現了幾十個冷樹,而每個冷樹則摟著一兩個女子,當場便幹起了風月事,而冷樹則依舊跟著老比蒙祭師。狂風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冷樹的身上移開,對周圍的事物莫若無視。   三人又進入另一個房間,剛進入房間,老比蒙祭師和狂風突然消失了,而冷樹面前卻隱隱出現一頭形體巨大無比的比蒙巨獸!   「吼!」形體猶如小山的比蒙巨獸狂吼一聲,以此來告訴冷樹它並非虛無,而是實物。   面對如此巨大的比蒙巨獸,冷樹卻是顯露出一種從容自如的態勢,他的人影一閃即逝,眨眼間便出現在比蒙巨獸的頭頂:「我乃萬獸之神,爾等小獸也敢在我面前逞兇,可笑。」   話音一落,且看冷樹抬腳輕跺,那比蒙巨獸的身體突然一震,它似是受到無法匹敵的力量撞擊一般,龐大的身軀頹然而倒,冷樹則是漂浮在空中,臉上儘是傲然之色。   比蒙巨獸倒後,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模糊,接著有三個人出現在冷樹面前,這三人分別是老比蒙國王、狂風和老比蒙祭師。   「諸位,本王通過考驗了嗎?」冷樹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身似輕羽一般飄落於地。   「大統領不但膽識過人,更擁有強大的力量,寡人甚是佩服。」老比蒙笑著說。   「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冷兄弟和先前在下所遇簡直判若兩人,一天一地之別啊。」狂風緊握著拳頭,「有機會,我一定要和你再鬥幾回。」   「奉陪到底。」冷樹抱以拳頭。   老比蒙祭師卻不似二者那般和顏悅色,不輕不重地說:「再閣下未表明是獸神使者之前,神殿無法予以支持。」   冷樹聳聳肩,笑道:「說句實話吧,我根本就不需要貴神殿的幫助,我來此的目的是欲和比蒙帝國聯盟,而今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實沒有必要再節外生枝。」   「閣下莫非是在消遣本祭嗎?」老比蒙祭師臉色有些難看了。   「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說著,冷樹身上逐漸射出黑色的光芒,「傳聞閣下當年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今日本統領倒要領教了。」頓時,一束黑光脫逃而出,繞著冷樹快速旋轉,它越轉越快,到後來則成了一頭有碗口般粗大的黑色長蛇。   「難怪光明聖殿要致你於死地,原來你竟是暗黑魔殿的人!」比蒙祭師怒喝一聲,頓時有數十個身強力壯的神殿戰士衝了進來。   「暗黑魔殿麼,呵,本統領倒是很想和他們探討一下如何對付人類的主神呢。」   「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竟敢口出如此狂言!你可知人類主神乃是我獸神的朋友……」   「朋友?呵,朋友?」冷樹的表情顯得十分怪異,且聽他狂聲大笑,那條黑色大蛇又粗了很多,同時黑色皮膚上逐漸浮現出金色的光芒,「你說獸神那蠻漢是天神的朋友?」   「放肆!」比蒙祭師雙手結印,快速地念了一個咒語,接著他的身前立即出現了一頭巨大的金牛,金牛以其雙角為武器,咆哮著沖冷樹衝去!   「哼。」冷樹單手憑口劃了一個圓,那金牛衝到半路就被一堵無形的氣牆擋住了,「破!」   破音一出,金牛立即化為碎片。   冷樹傲然而立,身上的黑光越來越亮,不由朗聲道:「蒼天已死,龍神當立!」這一刻,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驚異又飽含恐懼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冷樹。只見冷樹的周圍的能量越來越強,來自地獄的黑色火焰將他的衣物燒燬,露出了一身結實發達的肌肉,不僅與此,冷樹的骨骼同時發出異響,特別是肩骨,有兩個類似於獸角的骨頭從肉出生出,在冷樹的嘶吼中慢慢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轟隆!」   一道閃電從天劈下,劈開了神殿的頂棚。   「啊——」   冷樹的身體在受到雷電摧殘的時候,冷樹所戴的手鐲突然化成粉塵,繞著冷樹快速飛轉起來。粉塵在飛轉的同時,分別從眼、鼻、嘴、耳進入冷樹的身體,仍然發生著讓人瞠目結舌的變化,與上次不同的是,全身都被黑色火焰包圍的他背後長出了一對龍的翅膀!   冷樹的身體依舊變化著,他的前胸已成模糊,黑色的火焰不停地燃燒著,冥冥之中,眾人發現冷樹的前胸居然出現了一個惡魔的面容:一對閃耀著異光的眼睛,一張可將世界吞沒的嘴巴,兩排能夠咬碎金石的獠牙!   「第二進化,完成。」冷樹的嘴角微微翹起,隨即狂聲大笑,笑聲中充斥著無窮的力量,竟將眾人的耳朵震得生疼,「黃龍,就算你是真命天子又如何!再過三個階段,老子將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冷樹狂妄無比地張開雙手,當手高舉,喝道:「噬神!」一束粗大的黑色雷光從天降落,在黑色光芒瞬間吞沒一切,整個大廳瞬時無光,眾人只看見一把閃耀著比黑暗還要黑的光芒的大劍!   「天,這……」老比蒙祭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大預言,大預言成真了!」   與此同時,一個妖媚的聲音如微風一般輕拂而過,卻是滲入每個人的心裡,使人心神為之一蕩:「哦呵呵呵,小朋友,你成長了很多哦。」   伴隨著甜膩無比的聲音,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憑空出現在冷樹面前。這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她全身上下只有三個地方被幾塊黑色小布條裹著,大部分嫩白的肌膚都落在旁人眼裡。她已經不能用美這個詞來形容了,飄揚的黑色長髮如絲如縷,朱唇微微翹起,顯得性感又迷人。讓旁人驚歎的是她背後的四對蝙蝠翅膀,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地獄中高級魔族的標誌! ∼第八章 重點愛慾∼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冷樹冷冷地說。   「哎呦,你好狠心啊,佔有了人家的身體就不要人家了。」女子身影一閃,眨眼間便依偎入冷樹的懷裡,冷樹沒有任何動作,右手握著噬神,左手空著。   「雖說這裡不是天神掌管的華夏大陸,但獸神和魔尊的關係也不和睦,你來這裡難道不怕獸神對你下毒手嗎?」   「嗚,我好感動,你還是關心人家的。」魔女擺出一副女兒家的嬌態來,她那柔嫩的玉手在冷樹結實的胸肌上慢慢撫摩著,還時不時發出吃吃的笑聲。   「少說廢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冷樹猛地抓住魔女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扔了出去。   「怎麼,你怕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啊。呵呵,傻瓜,他們現在是看不到的,你這是在我的空間裡呢。」   「你說是不說?」冷樹週遭的氣場越來越強,手中的噬神也發出攝人的光芒。   「臭男人,死男人!」魔女一跺玉足,胸前那對雙峰不由上下顫動,十分誘人。   「不說算了。」冷樹握劍劈砍,空間竟被劈成兩半,轉眼間便又回到神殿之中。   「臭男人,竟不領人家的情,哼,算啦,以後再找你,反正在找回龍珠之前,你無法進入第三階段。」魔女的聲音在冷樹的耳中慢慢便淡,直到消失。   冷樹「切」了一聲,接著對一臉激動的老比蒙祭師笑道:「老頭,現在我這一身裝束你看了舒服嗎?」   老比蒙祭師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雙唇打著顫,勉強擠出一句:「雷格先知的大預言終於成真了。」   「他說了什麼?」冷樹笑著問道。   老比蒙祭師定定神,繼續道:「根據古書記載:『孽龍入蠻荒,激起千層浪,蛻化入雲霄,無人可阻擋。』雷格先知死前對眾弟子留下大預言,他預言七百年後,將會有一個人類來到蠻荒,而他則會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讓人民五穀豐登、天地祥和,得十代安詳。先知的手札上對此人有詳細記載,而閣下正好完全符合,特別是您的力量和手中的那把大劍。」   「哦,這麼說我的命運早在幾百年前就被人預算準了嘍?」   老比蒙祭師卻是搖頭道:「這是一個預言,未來是一個未知數,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所以,我對閣下還是抱有懷疑態度,除非閣下能完成幾個一直困惱比蒙帝國世代君王的難題。」   「什麼難題?」   「統一各族。」老比蒙祭師道,「比蒙帝國有十多個種族,其中地精為數最多,半人馬次之。諸多種族中,有三族至今仍未完全效忠皇帝陛下,他們是帝國的心病,也是帝國的隱患。」   「你要我滅了他們?這很簡單。」冷樹笑著說。   「不,你的任務是讓他們像其他各族一樣完全聽命於皇帝陛下,不然,我們神殿絕不會承認閣下神使的身份。」   「問題有點粗,得需要一些時間,這樣吧,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如何?」   「別說是半個月,只要你能完成任務,就是半年也沒問題。」   冷樹看向老比蒙國王和狂風,笑道:「姜到底是老得辣,當時狂風一口便答應切斷所有與白虎帝國的聯繫,我為此還納悶呢,原來,你小子另有所謀,難怪,難怪。」   「我國長時間來一直和白虎帝國有聯繫,不能說斷就斷,不然會有很大的損失。」狂風道。   「我明白,你也不用多解釋,這件事對你我雙方都有利益,你想統治蠻荒大陸我沒有意見,不過你得聽我的,怎麼樣?」   「獸人從來不會輕易低於人下,除非你能勝過我。」狂風對自己的力量似是很自信。   「再說,再說。和你單挑是遲早的事,等我先把祭師大人的事情辦完了再說。」冷樹轉頭老比蒙祭師,問道,「是哪三族,您說吧。」   「他們分別是北方襖拓森林的半人馬、南方斷牙山脈的狼人和西北方泥古沼澤的猊人。」   「半人馬和狼人以前聽人說過,至於這個猊人倒是前所未聞,他們特性如何,喜好呢?」   狂風替老比蒙祭師回答了冷樹的問題:「猊人生活在泥古沼澤之中,很少出來,他們與世無爭也夠不成大威脅,只是泥古沼澤有大量晶石礦和金礦,沒有他們的幫助很難開採,而且若是不經他們同意隨意開採,很有可能會造成猊人的叛亂。每一個猊人都是使毒的專家,他們所製造出的毒藥可是蛇毒的兩三倍,若是用在戰場上,定能起到奇兵之效用。」   冷樹點點頭,道:「好吧,我現在就去把事情辦了,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狂風突然叫住冷樹。   「還有什麼事?」   「我國邊土遼闊,你對此並不熟悉,我叫一個人陪你去吧。」   「不必了,我習慣自己一個人走,而且一個人速度更快點。」冷樹搖搖頭,這時他已收回噬神,奇異的造型也逐漸恢復正常。不過因衣服早已變得破碎不堪,冷樹隨手便將一個神殿戰士的身上扒了一件下來。   「你放心,這個人你一定不會覺得累贅……」   冷樹聽出狂風話中的含義,卻是大擺其手,道:「少來,你爺爺我現在對一般女人不敢興趣,如果你有能力就把那個狐女軍師給我弄來。」說著,冷樹轉身便走。其實這個任務對冷樹說不上難,也不簡單,從在危機四伏的泥古沼澤裡尋找猊人,與猊人首領「偶然」相遇,到最後和猊人首領稱兄道弟,冷樹一共用了七天的時間。   當他離開猊人部落時,時間已過了九天。   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當冷樹前往半人馬所在的襖拓森林前,他試圖和如月聯繫,但卻是失敗了。對此冷樹很懊惱,作為一個男人,他竟被女人連續耍了幾次,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承受的。他本打算直接回女真帝國,但後來仔細思索,最後還是作罷。   「既然來到這裡,就一定要把這裡的事情都辦好了,哼,等回去之後我再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   襖拓身林很大,冷樹只稍一打聽便得知其準確方位。當冷樹進入襖拓森林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兩輪白月高掛在空中,為冷樹照亮了前途。此刻的冷樹便像一隻伸手敏捷的猿人一般在樹枝上閃躍著,當他越過一個小空地時,發現這裡居然有三個帳篷,帳篷呈三角形,中間還有一堆篝火,圍著六個模樣各異的獸人。   冷樹輕輕地落在附近的樹梢上。   「唉,進入襖拓森林都已經十多天了,我們連半人馬的影都沒找著,更別說讓他們帶我們進入已經廢棄的比蒙神廟了。」說話的是一個身形魁偉的半獸人,他的體型比一般的半獸人要打一些。   一個人類男子添了一些柴,火光充盈處,將他那張英俊的臉照得很亮:「我們只不過是見習祭師,為什麼讓我們去完成如此重的任務。」   「是啊,是啊,早知道任務這麼難,我就不來了。最野蠻的就是半人馬了,他們說不定會把我烤著吃了。」一個食人魔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便是冷樹也為之汗顏。   這時,一個冷樹十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別洩氣啊,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未等冷樹反應,只見帳篷裡走出一對男女,更為確切地說,那女子是被男子抱在懷中。男子模樣英俊,身著獸甲,便是手臂也被獸甲包圍,走到眾人身旁,而後將女子輕輕地放在地上,硬聲道:「我們絕不能氣餒,只要能完成這次任務,回到聖都後,你們將直接升為白袍祭師,這是別人苛求而不可得的。」   男子顯是眾人的領袖,他如此一說,眾人立即便來了幹勁。   「哎,說得也是,如果任務真的那麼簡單就沒有意思了。」   「白袍啊,那可是四等祭師。」   「努力吧,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見眾人又鼓足了趕緊,男女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欣慰和歡喜之色。   「咯啦!」冷樹的拳頭猛地緊了。   「沙沙,沙沙。」這時樹叢裡發出了「沙沙」響聲。   「有敵人!」為首男子猛地拔出長劍,神色警備地看著周圍。就在這時,樹叢裡衝出了幾十個人影。   「保護可兒!」為首男子大喝一聲,揮劍便朝敵人砍去。不知是誰將火撲滅了,現場一下子便陷了混亂,因敵人的數目實在太多,當下除了為首男子,所有人都被敵人制住了,這是月光瀉了下來,讓人看清了敵人的面目。   「半人馬!」為首男子喝道。   「嘿嘿,愚蠢的人啊,你們還自稱是比蒙的子孫,簡直比豬玀還要笨啊。」一個半人馬握著精緻長槍,對為首男子笑道,「放下你的武器吧,你的朋友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卑鄙!」   「我們哪有狐人卑鄙,只是學了一點戰術而已。」那半人馬笑得很狂,他見為首男子不甘地放下武器,對手下喝道,「都帶走。」   「隊長,這個女人站不起來。」一個半人馬戰士指著坐在地上的女子道。   「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不要對女人動粗,你們難道沒記住我先前所說的話嗎!」   「隊長,我沒有傷害她,她,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可憐的半人馬戰士低著頭,不敢正視這個脾性混亂的隊長。   「喂,你的腳是怎麼回事?」半人馬隊長走到女子面前,用長槍指著她說。女子沒有說話,很乾脆地閉上眼睛。   「妮可兒一生下來腳就壞了,這一路上都是達路隊長在照顧她。」半獸人指著站在旁邊神色焦急的達路道。   「原來是個廢物,哼,首領不喜歡沒用的女人,殺了算了。」   「不!」眼見半人馬隊長手中的長槍要刺入妮可兒的心臟,達路狂聲怒吼,他不顧一切地衝向妮可兒,可惜卻被幾個半人馬戰士擋住了。   而半人馬隊長的長槍卻在半路上被人截住了——這是一個人類,一個神色冷落的人類。他有著一頭黑色長髮,衣著較為簡單,與常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那雙閃耀著邪惡光芒的眼睛!   「夠了。」冷樹冷冷道了一句,「讓他們走。」   「人類,你想要幹什麼!」半人馬隊長抽不回長槍,身下粗壯的馬腿不停地顫抖著。   「讓他們走,或者你們離開。」冷樹回答得很簡單,在說話之前,他就將自己的音調改了,現在的他聲音低沉且陰冷,彷彿是從地窖裡吹出的風一般。   「吼!」半人馬隊長索性放棄長槍,前踢高高躍起,準備用雙踢踐踏冷樹。「找死。」只看冷樹半轉長槍,一道銀光閃耀而過,接著眾人無比驚恐地看到剛才那不可一世的半人馬隊長竟被切成兩斷。   「可兒!」路達乘機撞開敵人,猛地衝到妮可兒身邊。   「路達。」妮可兒顯是被冷樹如此狠毒的招式嚇倒了,嬌軀微微顫抖地撲入路達懷裡。   「怎麼,你們也想跟他一樣麼?」冷樹指著半人馬隊長的屍身道。   「惡魔,他是惡魔!」   「快跑啊!」   半人馬機動性就是強,來得去,去得也快。   待半人馬都離開後,冷樹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很恩愛呵。」   「你想怎麼樣?」路達抱著妮可兒眼裡射著恐懼和不服等諸多神色。   冷樹冷冷地看著二人,最後從懷裡拿出半個閃著金光的金幣,他將金幣扔入妮可兒面前:「這個是一個蠢人的東西,他讓我交給你,那傢伙已經死了。」   說完,冷樹閃身消失了。   下一刻冷樹已然站在一個半人馬戰士的背上,不知道是他太輕,還是半人馬戰士太急,反正這一路跑來,他們都似沒看到冷樹一般。而當他們集體奔入一個被群木圍繞的廢棄古城時,終於有人發現冷樹的存在。冷樹則是化成一道寒光,疾然射向古城中最高的建築。   「有敵人入侵!」警報聲很快就響徹古城,除半人馬外這裡居然還有尖耳朵的森林精靈。不多時,所有人都手持武器將古城中央的平頂金字塔圍了起來。   進入金字塔的冷樹同樣被人圍住了,不過冷樹臉上呈現的神色卻不是驚慌、或者憤怒,而是歡喜、欣然,還有諸多溫柔之色。此刻的他面帶微笑地看著朝他一步一步走來的女子,「妮妮。」冷樹高興地叫了起來——誰又曾想過,在這個遙遠的大陸上,冷樹居然遇到和自己有婚約的精靈公主妮妮。   也許是妮妮走得速度太慢了,也許是冷樹心急,他推開圍住自己的森林精靈,快步上前,一把將玉人摟入懷中。冷樹的吻如雨而下,吻得妮妮有些無所適從,羞澀的她輕輕地摟著冷樹的虎腰,緋紅的臉頰猶如傍晚天邊的彩雲般艷麗。   吻罷,冷樹這才抱著妮妮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你離開之後,我便來這裡清修,半人馬是我族的朋友,有他們的地方,就有我們的存在。」妮妮笑著說。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辦多了。」說著,冷樹將自己的計劃都告訴妮妮。   妮妮聽了點點頭,道:「這個沒問題,不過半人馬是森林的守護者,除非有人危害到森林之神的利益,不然他們不會主動進攻別人。」   「沒事,他們的力量我也見過了,最多只能用來運輸糧食,沒什麼用,而且我也不打算用他們,只要他們表面上擁戴比蒙皇帝就行了。」冷樹摟著妮妮,有些感慨地說,「寫書的人真他媽混蛋,亂編故事,讓老子受了不少苦,不過能在這裡遇到你也抵消了我不少怒氣,哼,要是還有下次,我一定捏暴他的小鳥!」(故事:—。—!)   就這樣,冷樹在精靈妮妮的幫助下,很快就和半人馬首領達成了協議。事情完成之後,冷樹抱著妮妮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美人入懷,他那股無賴勁便上來了:「嘿,妮妮啊,咱們似乎還沒洞過房呢。」   「哎……你,別這樣,會有人看到的。」妮妮對冷樹並不排斥,早有以身相許的念頭,只是她的矜持還在,不希望冷樹如此隨意。冷樹雖然不算是色中惡鬼,但近日來未嘗雲雨,忍得也甚是難受,於是不管妮妮如何抗拒,硬是將她抱入懷中大加愛撫。妮妮則是從最初的不適,到後來的微喘,整個人如著了火一般熱燙。 ∼第九章 愛的前奏∼     冷樹的手已經突破兩個大關,左手已然攀上青雲峰,右手則是在茂密的草叢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不……不行了,我……」妮妮的身體突然一陣痙攣,接著一股熱漿便洩滿冷樹的大手。冷樹趁勝追擊,他將右手抽出,湊到妮妮的秀鼻前,笑著說:「妮妮,你瞧,這是你流出的愛液呢。」   妮妮羞得無地自容,索性將螓首埋入冷樹懷中,任冷樹恣意而為。   冷樹高笑一聲,隨手做了一個結界,動作熟練且溫柔地為妮妮解下了衣物……   一番雲雨後,冷樹壯實的手臂摟著一絲不裹的妮妮,一隻魔爪還在那乳峰上來回纏繞,道不盡的風流寫意,而初為人婦的妮妮嬌羞莫明地靠著冷樹寬健的胸膛,小臉兒帶著淡淡的笑意和微微的嫵媚之色。   「妮妮,你後悔跟我麼?要知道你們精靈中可是有很多俊男帥哥的哦。」冷樹笑著說。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後悔。」妮妮那如水晶般的眸子裡射出無限柔情和溫暖。   「怎麼,你就這麼相信我麼?」   「嗯。」妮妮的話很少,宛然一個嬌羞的小女人。冷樹則是輕輕撫摩著妮妮的秀髮,眼裡滿是愛憐之意。然,正待他展其口舌大說情話之時,冷樹發現有人正試圖進入他的結界。   「丫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   妮妮則是輕聲嬌笑,一陣暖風過後,冷樹穿上了一件外觀十分好看的戰服,而妮妮依舊如此,女精靈特有的衣裝將她的玲瓏嬌軀襯托得十分得當。   「哼,看看是誰。」冷樹撤去結界後,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女魔法師正在凝聚魔法,另有三個人將她圍在其中。看得仔細一點,冷樹竟發現那女魔法師竟是妮可兒,此刻的妮可兒漂浮在空中,週身上下都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哦?想不到她居然還是個魔法師,難得啊。」   「這是比蒙之神的力量,她是比蒙祭師。」   這時妮可兒的魔法已經成型,她猛地睜開眼睛,對著冷樹腳下不遠處的一個石碑投去一個巨大的金色能量球。「碰!」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石碑被炸成粉碎,而這時候卻有兩道金光從煙塵中飄出,兩道金光慢慢凝聚,最後竟凝結成一個形體怪異的鐵人。   「何人擅闖禁地!」那鐵人竟開口說話了!   「我們是奉主師大人之命來此取聖物。」   「主神去時,僅留此物,爾等有何憑據?」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並沒有憑據,此事關係到我們的前程,還望您通融。」路達一臉誠懇地說。   「不行。」鐵人突然冷哼一聲,右手猛提,硬是接下路達迅猛一擊——誰曾想到路達竟在這個時候對鐵人下手,那鐵人反應甚快,隨即提腳將路達踹飛,瞧它的動作全然不似一個鐵木傀儡。   「手段卑鄙,竟還稱是神殿之人,找死!」鐵人速度如風,而路達被擊中之後仍為反應過,眼看他就要喪命於鐵人手下,這時候冷樹如小說中的英雄人物一般及時出現。鐵人看似千斤之擊竟被冷樹輕鬆接下,路達等人立即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眼前事實。   「放他們走吧。」冷樹淡淡地說。   「你是誰?」鐵人退了一步,又重新擺起架勢。   「你的主人在離開之前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的存在嗎?」冷樹笑道。   「人類,主人絕不會提及,他們懦弱無能、陰險狡詐!」   「是麼,那就來嘗嘗人類的力量吧。」話音落的同時,鐵人也飛了起來,它被冷樹單腳踢上天空,而冷樹卻沒有繼續追擊,他似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動手的時機。就在鐵人距離大地只有幾厘米的時候,冷樹竟出人意料地出現在鐵人後背上空,只聽他大喝一聲,單腳輪迴旋轉,對著鐵人的頭部猛砸而下!   「碰!」   冷樹這一擊震地大地都顫抖起來,震周圍樹葉飄零,群鳥紛飛。   而鐵人不愧是鐵製而成,在如此重擊之下還欲站起身來,但冷樹不給其起身的機會,他手就似鋒利的劍一般刺入鐵人的心臟,從中挖出一顆閃耀著黃光的寶石。寶石一出,鐵人頓時化成一對廢鐵,而且顏色也退成青色。   冷樹拋了拋手中的寶石,隨後則扔給坐在地上的妮可兒,不等妮可兒說話,冷樹身如清風一般消失了。   「他,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幫助我,難道是他?他沒死?」妮可兒的心如打翻了五味瓶,心酸尤甚,再看此刻從地上爬起的路達,相比之下優劣十分明顯,「我該怎麼辦?」妮可兒在心裡大聲呼喊。   冷樹抱著妮妮回到半人馬居住地簡短地將事情交代清楚,而後便帶著妮妮朝南方的斷牙山脈行去。   斷牙山形如一顆頂尖被切斷的狼牙,整個山脈連綿數千里,山脈的另一邊就是大海,而大海的對岸就是冷樹的出生地——青龍帝國!斷牙山買生活著許多野生動物,在這裡它們是安全的,這裡是比蒙帝國力量所無法涉及的區域,那些人類無法進入狩獵,而獸人一般也很少到達這裡。   冷樹此刻正抱著妮妮坐在小溪邊的大岩石上,望著不遠處的斷牙山,冷樹則是眉頭微皺道:「這座山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著,這種力量很熟悉,和天狼的有點像。」   「天狼本是狼人先祖,說不定這裡有它的後代呢。」妮妮笑著說。   「都過了這麼久,就算有也早不認親了。」冷樹聳聳肩,「所謂的親人只有在利益相投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家人的氣息來,而但生死抉擇時候,往往都各自作鳥獸散了。」   「你嘴上說不責怪如月,可心裡還是在埋怨她們呢。」妮妮靠著冷樹的胸膛,柔柔地說。   「這一點我承認,畢竟我是個男人,試想一個男人接二連三地被女人玩弄,我能高興地起來就怪了。」冷樹抱著妮妮站起身,望著遠方的斷牙山,「走吧,時間不多了。這段時間黃龍應該已經在華夏大陸掀起一番浪潮了,我可不能被那傢伙壓下去,媽的,不知道那傢伙長得怎麼樣,最好不要是小白臉,不然我可就慘了。」   妮妮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精靈本不善言辭,妮妮也是如此。   登上斷牙山之後,那股力量的便越發地強烈了,冷樹行到半山腰的時候,山頂上突然響起一聲狼嗥,接著無數野浪從山林之中狂奔而出,還有一些形體高大的狼人他們則沖在最後,起中一個身披鱗甲,手上握著一柄古怪的武器。   「人類,站住!」狼人大聲喝道。   「滾!」冷樹大聲一喝,腳下輕點,週遭湧出滾滾氣勁,身如巨浪一般將野浪和狼人撞飛。而後,冷樹朝著斷牙山的山頂徑直衝去。   「攔住他!」   一時間無數狼人和野狼朝山頂狂奔而去,而冷樹速度快若流星,狼人根本就追不上。當冷樹到達山頂時,發現山頂之上矗立著一座巨大且宏偉的神殿。神殿前面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匹形體宛如大象一般的白狼,冷樹看得仔細,發現這匹竟和天狼有幾分相似。   「出來吧,我知道在這裡。」冷樹將妮妮放在地上,對著神殿禁閉的大門朗聲道,「天狼,給我滾出來!」   沒有反應。   而這時候冷樹發覺那股力量越發地濃烈,同時頭頂的天空也變了臉,烏雲很快就將太陽遮住,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轟隆!」一束雷光從天而降,直直地打在光廣場上的巨狼雕像上,接著是數十道雷電對著冷樹齊然劈下。   「風之屏障!」妮妮一聲嬌喝,手中閃射出耀眼的綠光,所有雷電瞬間都被一堵無形氣牆吸收。冷樹則是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事物——一匹狼,一匹力量不在天狼之下、體積僅小於天狼的黑色巨狼!   巨狼同樣緊盯著冷樹,半晌,它竟以一個有些沙啞的女聲對冷樹道:「人類,我丈夫在哪?」   「你丈夫?」冷樹腦中立即閃過天狼的影子,頓道,「你說天狼?」   「就是它,它在哪!」母狼的言語裡有激動、興奮,還有諸多冷樹不明白的情緒。   「在華夏大陸。」   「什麼!?」母狼顯是一驚,又道,「它去那裡幹什麼,它難道還想和天神斗嗎!」   冷樹頓了頓,又道:「能告訴我你和天狼之間的事嗎,也許我能夠幫你。」   「你是誰?我感知你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非正非邪,介於天神和魔尊之間,你難道是龍神的手下?」   「算是吧,至少我不是你的敵人。」冷樹笑道。   「好吧,我告訴你。」母狼頓道,「我和天狼都是遠古荒獸,我們結伴至今已有幾千年,用你們的文明解釋,它就是我的丈夫。很多年以前,抱歉,我已經忘記到底是多少年了。」   「沒關係,你繼續說。」   「那時候神魔一如既往地進行了一次大混戰,我丈夫因為被風神看上,而成了他的坐騎,我本想去,我丈夫卻讓我留在家中,可是那戰之後它就消失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他的蹤影!可是那狗屁天神居然對我下了一個禁咒,我永遠都不能踏入華夏大陸一步,不然我族將會受到天神最為嚴厲的懲罰。」   冷樹聽了之後皺眉道:「照你這麼說,你也聽從天神的命令嘍?」   「以前是,但自從我丈夫失蹤後我就脫離他們的控制了。」   聽完這句話,冷樹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能讓天狼回到你身邊,或者帶你去找天狼,如何?」   「真的?」   「我雖然經常騙人,但這次絕對是真的。」冷樹笑著說。   「好,你說,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很簡單,我就是希望你們能在名義上服從比蒙皇帝,而實際上你們依然自主自立。」   「就這點小事?」母狼顯得有些不相信。   「當然,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想撥一批狼人歸我號令,我倒是沒有意見,霍霍。」   「人類,你沒有騙我吧?」   「沒必要,而且我的條件對你們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如果我食言,你們不還是照舊生活在這斷牙山脈麼,而且食言對我有什麼好處?」冷樹聳聳肩,「天狼如今在我的手下做事,只不過我暫時不能回華夏大陸,等我能夠回去了,我便帶你去。」   「它在哪裡?」母狼急忙問道。   「女真帝國。」   「天,它居然去了那裡!」   「放心吧,它不會有事的。」冷樹笑著說。   「怎麼可能沒事!」母狼幾乎咆哮著說,「那色鬼很久以前就吵著要去哪裡,而今它就在女人窩裡,這叫我怎麼能安心!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它!」   母狼話罷便想走,好在冷樹急忙勸住它:「天神對你下了禁咒,你現在能去那裡嗎?」   「時間已經過了不知所少年,那禁咒早就失效了,我只不過是不知道它是否還存在世界而已,你放心,你的事我會交代下去,不會讓你難做。」說著,母狼化成一束雷光便消失了。   從斷牙山回來,冷樹則是孤獨一人,妮妮在半路上被精靈王召喚回去了,冷樹無奈,誰讓岳父有命。回到聖都,冷樹並沒有直接去找狂風,而是對整個聖都城進行了一番實地考查。內容很簡單,查看一下獸人的力量和民土風情,在力量上,獸人佔有絕對優勢,它們種族不同,均有各自拿手絕技。然而讓冷樹失望的是,經過上千年的同化,很多獸人喪失了原來的技能,在聖都的大街小巷裡,他悲哀地看到很多獸人竟融入了人類的生活方式,學習人類的生存手段。   「嗨,站住,別跑!」   「來呀,你來追我們啊!」   在一個小街頭,冷樹十分溫馨地看到幾個不同種族的孩子相互追逐玩耍,這種無憂無慮生活不禁勾起了冷樹對兒時生活種種的回憶。   「還是小時候好啊。」冷樹不由感歎道。   正轉身欲離開時,一個半獸人小女孩睜大著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冷樹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蘆——冰糖葫蘆是白筠最愛的食物,冷樹當時莫名其妙地就買了一串,一路走來一直帶在身上。冷樹見小女孩長得可愛,便蹲下身,笑著說:「小朋友,你要這串冰糖葫蘆嗎?」   小女孩先是點點頭,旋即又搖頭,脆聲道:「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冷樹則是笑道:「沒關係的,叔叔認識你媽媽。」   「真的?」小女孩紅撲撲的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當然了。」   「可是,我怎麼沒見過你呢?」   「因為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啊,叔叔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呢。」說著,冷樹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小女孩。小女孩高高興興地拿過冰糖葫蘆,她剛咬下一顆含在嘴裡,身後便傳來一個女子好聽的聲音:「琳雅,你在幹什麼呢?」   聽到女子的聲音,冷樹整個人突然打了一個機靈,抬頭間,卻發現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的眼簾裡。下一秒冷樹呆住了,對方也似被雷電擊中一半,整個人呆立當場。   「苫……苫兒!」冷樹突然高聲叫出了女子的名字。   久別重逢,苫兒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日思夜想的男人,在平時她是多麼希望冷樹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給她溫暖,給她安全,可是現在真的見到日夜思念的男人,她卻害怕了,且看她突然轉過身,捂著嘴奔入一條小巷裡。、   「苫兒!」冷樹大叫一聲,身似疾風一般將快要奔入一間破矮房的苫兒摟入懷裡。   「我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苫兒幾近哭喊地在冷樹的懷裡掙扎著。   「你沒死,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出現,你當時為什麼要離開我?」冷樹緊緊地摟著苫兒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已經嫁人了,我有愛我的男人,我……」說到這裡苫兒已經泣不成聲。   「胡說,你在說謊!」   正在這時,一個小石塊砸在冷樹的頭上,幾個清脆的聲音從冷樹的身後傳來:「放開我媽媽!」冷樹轉過頭,卻發現是剛才幾個在街頭玩耍的孩子,其中還有那個叫琳雅的小女孩。   「他們,他們都是你的……孩子。」說到最後冷樹的聲音已經細如蚊聲。 ∼第十章 你是我的女人∼     苫兒默然點頭,她掙脫冷樹的懷抱,走到孩子中間,對冷樹正色道:「我在這裡成了家,他們都是我的孩子,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我的丈夫出去工作還沒回來,我不想讓他知道關於你的事,你走吧。」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冷樹搖著頭,顯是無法接受如此大的打擊。、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如何活過來的,當時要不是他,我和父親都要被那些半獸人殺死,他救了我們的命,而且他很愛我,我嫁給他總比被其他獸人踩死好。」苫兒說話的時候眼裡含著淚水,此刻的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她不明白為何要對冷樹撒謊。   「這樣啊。」冷樹突然冷靜下來,嘴角慢慢地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如果我將那個男人和這些孩子都殺了,那你就沒有必要再留戀這裡了吧。」   話音一落,眾人只見冷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而時冷樹已經抓住一個半獸人小男孩的脖子,並將他高高舉起。   「你要幹什麼,快放了他!」苫兒恐懼萬分地喊叫起來,她拚命地拍打著冷樹的身體,眼角的淚水如泉一般奔湧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難道你就不能讓平平靜靜地活著嗎?」苫兒打累了,而冷樹則依舊抓著孩子的脖子,不過冷樹的手似乎鬆了一些,孩子依舊可以呼吸。   「你是我冷樹的女人,任何都不能碰你,除了我之外。」冷樹用一種充滿征服之色的目光看著苫兒,「苫兒,跟我走吧,這些野蠻的獸人哪裡知道人間真愛,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辜負你,我會讓你嘗到世間最美好的感情。」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苫兒依舊搖著頭,「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在決定離開你之後,我的心就已經死了。當初我確實愛過你,但那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你知道嗎,當阿琅離開我之後,我的心就已經死了,雖然你的出現使我已經裂開的心逐漸癒合,但那夜之後我的一切都隨那個女人的話而破碎了。她說得很對,我只是一個市井買酒女,我配不上你,我和你之間有一道我根本就無法跨越的鴻溝。」   「胡說,胡說!她在說謊,那是嫉妒,她在嫉妒你啊!」冷樹將男孩放下,猛地將苫兒抱入懷裡,「苫兒,請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   「那你能放棄那些愛你的女人嗎?」苫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冷樹剛出口的話立即被頂了回去。   猶豫了片刻,冷樹緩聲道:「苫兒,你聽我說,你和她們都是平等,都是一樣的,我愛你,同樣愛她們,你們都是我生命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不能沒有你們。」   「我不要,我要的是一個專一的,只愛我的丈夫。你是個大人物,你不可能只擁有我這樣身份的女人,而我也不可能屬於你,放開我吧,我們走的根本就是不同的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見苫兒態度堅定,冷樹輕咬嘴唇,神色複雜無比:「你……你真的要離開我?」   「對不起,他很愛我,我不能棄他而去,而且我還有這麼多孩子,我……」   冷樹轉頭看著身後這幾張幼稚的小臉,一股死亡的氣息立即湧上心頭,冷樹似是意識到什麼,當下立即拋開眾人,閃身消息了,而當冷樹的雙腳再一次踏在大地上時,整個大地突然發生了一陣劇烈無比的震動,接著很多在農場上工作的是獸人便看到一個滿眼血紅的人類朝他們慢慢靠近……   「這……」當冷樹的神志清醒時,他的雙手已經沾滿鮮紅的血液,整個空氣中瀰漫著讓人噁心的氣息,「這,這是我幹的?」冷樹的話傳得很遠,很深,此刻他抬頭看去,只見周圍大地之上竟滿是獸人的屍體!   「我……我,我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無名的痛楚困惑著冷樹,他悲痛萬分地摀住頭,跪在紅色的土地上,「對不起,對不起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冷樹一直在草原上晃蕩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真的不明白。從開始到現在,從流氓到小兵,從小兵到軍官,從軍官到王子,從王子到皇帝,從皇帝再到大統領,一切都如電影鏡頭一般在他的腦海裡反映而過。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知道說了多少句「為什麼」,不知道喊了多少句「對不起」,他一直走著,不知何去何從。   「碰。」冷樹終於倒下了,他累了,想要歇息,想要在這一塊陌生的土地上休息片刻。是的,只是片刻,因為下一刻便有一大群狼將他圍住了。   「怎麼,你們是來吃我的麼,連你們也來欺負我了?」冷樹的嘴角掛著冷笑。   「不,尊敬的大人,我們是您的手下,我們聽從您的調遣。」這時候一頭渾身銀毛的巨狼走到冷樹面前,這匹狼形如獅,不,它甚至比獅還要大!而它身後的同伴們塊頭也十分巨大。   「呵,聽從我的調遣,如果我讓你們去吃人呢?」冷樹冷笑道。   「只要是您的意願,我們會無條件執行。」   「再如果。」冷樹頓了頓,「我讓你們自相殘殺那又如何?」   「如果您執意那樣做,我們會先吃掉同伴,然後殺死您。」   冷樹眼角閃過一道光芒,道:「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兄弟,狼從來不吃自己兄弟。」   「兄弟,呵,兄弟,是呵,我冷樹不是一個人,我還是有兄弟的。」說著,冷樹耳道裡不禁響起獵狐等人的嬉笑之聲,「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為了活著。活著本身就沒有意義,如果真的要強加一個定義,那就是開心地活著,自己開心,周圍的朋友同樣也要開心。」銀狼回答地很簡單。   「說得好!」冷樹突然跳起,指著天空大聲喝道,「我操你媽,再打你爸,這樣對嗎!」   狂風獵獵,冷樹臉上帶著異樣的笑容,他對著銀狼道:「你們是天狼派來的?」   「是的,大王命我們先行一步,主母希望大人您能早日統一蠻荒。她說神魔都已經派人進入華夏大陸,唯獨蠻荒,只要您能統一蠻荒,日後將蠻荒作為跳板,揮軍進攻華夏大陸和神魔大陸。」   冷樹卻是搖搖頭,道:「不高興,爺爺我不高興聽她的話,嘿嘿,男人嘛,行事哪能都聽女人的。嘿,問你們一句,你們現在是聽月兒的,還是聽我的?」   「您是主人,我們自然聽從您的命令。」銀狼回答地十分乾脆。   「好,很好。蠻荒有獸神在,神魔兩族無法進入蠻荒,這一點可以確定,但是如果讓華夏中的神魔兩族根固,到時候對我方十分不利,所以我決定轉移目標,馬上進入華夏!」   「是。」銀狼並沒有反對冷樹的意見,只是一味地聽從。   「你們都是狼人嗎?」   「不是,我們是人。」   「啊?」此語一出,冷樹倒是愣住了。   銀狼卻是難得地露出笑容,這時候它突然朝天大吼,在它潦長的吼聲中,周圍的狼們身上竟散發出白如月光一般的光芒,在無數光芒之中,冷樹發現眼前這些狼竟化身便成了人,而且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   「你們……」   「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冷樹怎麼也想不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冷笑!   「你們……你們怎麼……」冷樹的臉色突然一變,身上的力量突然一沉,冷聲哼道,「好你個冷笑,你居然還有臉來見我!」   「首領,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放屁!」冷樹一拳狠狠地打在冷笑的腹部,然冷笑並未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疼,僅僅只是疼,冷笑的身體被冷樹這一拳徑直打飛了出去。   「首領!」其餘眾人立即對冷樹跪下,而冷樹則是對每一人都抱以狠拳,當蒼龍一族都被冷樹放倒之後,冷樹則猛一跺腳,喝道:「都他媽的給我站起來!」   這一腳使大地都為之一震,眾人立即站起身,整齊而站,冷笑為首,一字排開。   冷樹一一瞄了過去,發現其中有一些新面孔,不由問道:「怎麼,有新成員加入啊?」   「報告首領,我族所有戰鬥力都在這裡。」冷笑道。   冷樹點點頭,臉上立即掛上一個十分「賤」的笑容,只聽他笑道:「我冷樹需要的是精英,而不是廢物,來來,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們是否有長進。」   說著,冷樹閃身衝向冷笑,冷笑只覺迎面撲來一陣狂風,接著整個人就被冷樹挑了起來,再看冷樹,他腿掃如風,將幾個沒有防備的均掃飛了出去。   「干,做了他!」冷笑突然大喝一聲,接著眾人便在冷笑的指揮下和冷樹展開了一場沒有勝負的戰鬥……   聖都血案發生後的第五天,聖都南城門迎來了一批形體高大的人類。走在最前的是一個衣著破爛的男人,男人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他的左眼圈有些黑,似是被人打過,而他身後眾人則是個個低著頭,臉上青紫各有,模樣都十分狼狽。   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何方,很多人只是匆匆瞥了他們一眼,而若干年後他們則是無比驕傲地宣揚自己曾在聖都裡見到龍神衛隊唯一一次狼狽的模樣。然當冷樹等人拐入一條小巷後,眾人很快便消失了。他們就像空氣一般在聖都裡蒸發了,直到四天後,皇宮之中走出了一隊軍裝嚴整,威風凜凜的皇家騎兵隊。   「哎,這些人都是誰啊,造型都很拉風啊。」一個外來的商人問一名本地男子。   「傻冒,你連他們都不知道?」本地男子以看白癡似的目光看著男子。   「怎麼,難道他們很有名嗎?」   「懶得跟你說。」本地男子白了一樣外地商人,而這時候他身後則有幾名穿著奇怪的宗教信徒擠了進來,並將二人同時擠倒在地,他們手裡揮舞著一種金色的布條,嘴裡不停地喊著:「我神降臨,以佑我主!我神降臨,以灑甘霖!」   而行在眾人最前方的冷樹則是對街道兩旁的人們抱以微笑,同時揮手示意。陽光下,冷樹那張雖不是非常英俊,卻充滿魅力的笑容將無數純情的獸人少女迷倒,更有風騷迷人的少婦站在高閣上對冷樹招手媚笑。此刻冷樹左邊是冷笑,右邊是狂風,身後的隊伍分成兩批,冷笑身後是青衣、青甲、青鋼劍的蒼龍一族;狂風身後是隊伍嚴整、形體高大的半獸人。   「停。」冷樹突然高舉大手,他二話沒說便跳下馬背,而後則是面帶微笑地看著街角深出幾張稚嫩紅潤的面孔。眾人彼此對看了一眼,而後則是立即讓開一條通道,好讓冷樹通過。冷樹笑著對眾人點點頭,他步履緩慢地朝著街角的幾人走去。   近了,當冷樹停下腳步時,眼前依然站立著一個形體高大的半獸人和形體嬌小的苫兒。   冷樹他將手高舉過的頭頂,對著眼前的幾人吟道,「願神保佑你們一家。」   「謝謝,謝謝使者大人!」那半獸人是個憨厚的男人,當下立即感恩戴德地對冷樹磕頭,而冷樹則是   「我又被你騙了。」這時候冷樹的聲音如絲線一般傳入苫兒的耳中,「狂流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當時我也真傻,沒識破你的謊言,唉,其實想想也知道,我們分開也不過兩年時間,你就算有了別人的孩子現在也不過在幾個月吧,而現在你身邊那些收養的孩子都在四、五歲左右,這麼大的漏洞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了呢。」   冷樹這時候已然上了馬,在對眾人揮手的同時,他又傳音給苫兒:「呵,我已經將聘禮都交給你父親,嘿嘿,你就等著嫁給我吧。至於這個半獸人,看在他這段時間照顧你有功的份上我自會讓皇帝賜給他一塊田,再娶幾個獸人女子,讓他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   說完,冷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同時他的聲音又一次傳入苫兒的耳裡:「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你不是很想家嗎,過幾天你父親自會帶你回家。至於那些孩子,如果你喜歡就一併帶回去吧。苫兒,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的手裡奪走你。再見了,我會在家裡等你的。」   看著冷樹的身影從自己的視野裡慢慢消逝,苫兒的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而他身旁的半獸人見了則是十分緊張地問道:「妹妹,你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有點想家了。哥,我想回家了。」   「嗯,那我們回家吧。」半獸人傻傻地說。   「不,哥,不是回現在的家,而是回以前的家,我想回華夏大陸了,我的男人回來了,他說他會在家裡等著我……」   出了聖都,冷樹等人則是朝勇士城行去,狂風並未隨行,而是讓弟弟狂流以帝國一等伯爵的身份隨行,同時,比蒙皇帝還親下了一份詔書,召告天下,命冷樹為比蒙帝國的聖者,享有一等公爵的權利,地位僅次於皇帝本人。   冷樹等人還未到達,雅他克和霍猛二人已帶著一批人馬在城外三四里的山岡上迎接。冷樹並未給二人介紹冷笑,他則是讓雅他克領路,直接進入城守府中。   「雅他克,看來你對治理城池方面還頗有經驗嘛。」冷樹笑道,「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勇士城又恢復原來的面貌了。」   「全依賴首領您的威名,小的只是奉命辦事而已。」雅他克道。   「好了,既然你們都是我的手下,彼此間也就不要太拘泥禮節。我生平最喜歡和半獸人打交道,因為他們淳樸老實,不會表面一套,背地裡又給我擺另一套。若是有話你就直說,今天在場的都是兄弟,你我之間沒有不可說的隱私和秘密。」   「首領,小的說的句句肺腑,不敢有所欺瞞。」   「哎呀,你平時都十分勇敢,這麼到這個時候竟成了縮頭烏龜了,你不說,俺來說!」霍猛一把站起,對冷樹粗聲道,「你走之後,那皇帝小子竟派人來賄賂俺們,他們答應如果俺們讓出勇士城,回去之後就可以升為公爵,美食和美女任俺們享受。俺當時沒答應,而雅他克他竟然答應了,這傢伙竟是個沒種的鳥……」 ∼第十一章 欲挑狐女∼     「住口!」雅他克突然站起來,對霍猛怒喝道,「誰說我沒種,當時那個情況我能不答應嗎?解語那臭娘們派人暗中潛入勇士城,她以城中百姓和所有政府官員的性命為賭注,如果我不答應她的要求,她會派人殺光城裡的無辜百姓。」   「屁話!難道我們都是豬嗎,我們難道不會反抗,難道我們勇敢偉大的獸神不會保護我們!」霍猛拍桌而起,因為力道過大,一掌便將桌子打爛。   「你這個蠢貨整天就知道使用暴力,他們現在挾持了所有的政府官員,我們根本就不能動他們分毫!」   「那些廢物算什麼,老子現在就帶人把他們都殺盡了!」霍猛轉身欲離開,冷樹手中金光一閃,一個金色圓圈從天而降,將霍猛困於其中,不得動彈。   冷樹淡淡地看著二人,笑道:「霍猛說得很對,就幾個小嘍嘍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只是你這樣去恐怕還未殺死敵,反倒是被敵人宰了下酒。」   「首領,你綁住我幹什麼?」霍猛大聲叫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綁你了。」話音一落,霍猛的身體突然失去重心而摔在地上。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對身邊的冷笑道:「你帶幾個人去,做得乾淨一點。」   「是。」冷笑點點頭,且看他的身體突然幻化出幾個虛影,而後便消失了。   雅他克見冷笑走得突然,忙對冷樹道:「首領,他並不知道敵人的確切位置。」   「沒事,他會辦好的,天黑之前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這時候狂流轉頭對身邊的冷樹道,「從這裡到白虎帝國有些時間,這段時間裡邢蚩大概有五次的機會偷襲我們,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下。」   冷樹則是搖搖手指,道:「不用,等一下我便去會會那個狐女,嘿嘿,長這麼大還嘗過狐女的味道呢。要是能控制住她,推翻亞其亞只是時間問題。」   狂流卻是搖搖頭,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個解語可是出了名的變態,平時別看她對男人一副妖媚之相,可是私下裡她卻是一個搞同性的變態,對所有男人都提不起一絲興趣,據說她身邊的親衛隊裡就有一大票是她的玩物。」   「哦?」冷樹一挑眉毛,裂嘴笑道,「丫的個哆唻咪,有趣,有性格,我喜歡。」   頓時,整個大廳之內充斥著某男充滿猥褻的笑聲……   兩個小時後,冷笑一身輕鬆地出現在冷樹面前,他對冷樹行禮道:「首領,任務已經完成。」   「很好,現在那女人估計已經在帳內大發雷霆了吧,嘿嘿。」   「什麼,勇士城中所有的特工都被人殺了!」冷樹一語中的,此刻勇士城幾十里外的營帳內,一名身姿妖艷的女子正左右抱著兩個美艷蛇女的細腰,「你再說一遍!」   可憐的士兵急忙垂下頭,小聲說道:「所有特工都被一些神秘人殺了,他們的屍體都拋在我們的營地外。」   「糟了!」解語突然跳起來,她當即對士兵道,「敵人已經發現我們的藏身處,快讓人收拾行裝,天黑前一定要和大哥的部隊會合。」   「是!」   士兵走後,解語則是皺著眉頭在營帳裡來回跺著腳步:「這些神秘人到底是誰,難道那個男人真是獸神的使者?」   「是不是獸神的使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我將成為你的男人。」說話間,冷樹那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解語面前。   「你……」   解語正欲說話,冷樹的嘴突然湊到她的耳旁,小聲道:「噓,別吵,我知道你心裡所想,你也明白我的來意,來吧,親愛的,讓我們的下體結合在一起,讓彼此的體液交流,讓我們的靈魂重合吧。」   「混蛋!」解語猛地推開冷樹,輕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對冷樹怒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外面的人沒有發現你嗎?」   冷樹聳聳肩,笑道:「何止是他們,就是你身後的那兩位美女也沒有發現我呢。」   解語瞥了兩個蛇女,卻發現二女已經成了石頭,臉上儘是驚異之色。   「你殺了她們!」解語怒叱道。   冷樹則是聳聳肩,道:「我從來不殺女人,特別是漂亮美艷的女人,而我又妒嫉她們能和你同床,所以呢,我決定將這兩個蛇女交給我的手下,我想他們自會有辦法讓她們屈服在他們身下。」說著,冷樹大手一揮,兩個石化的蛇女轉眼間就消失了。   「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冷樹張開雙手便朝解語撲去,解語敏捷地躲過,反手在冷樹的小腹處捅了一刀。   「你……」冷樹捂著肚子,眼裡滿是驚色。   「哼,登徒浪子……」解語話未說完,卻見冷樹猛地撲向解語,冷樹來速甚快,未待解語反應過來,冷樹已然將解語壓在身下。此刻溫香在懷,冷樹刻意用自己的胸膛頂著解語高聳的酥胸,解語穿得少,如此一來,許多春光便讓冷樹盡收眼底。   冷樹獵心一起,不由俯首在解語的耳珠上咀了一口。   解語打了一個冷顫,卻見纖纖玉臂上竟冒出了些須雞皮疙瘩:「你,你這無賴,快放開我!」   「嘿嘿,小解語動情了呢。」冷樹伸手在解語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聽很多人都叫你蕩婦,而很多人也曾叫過我姦夫,姦夫蕩婦不正是一對嘛,解語啊咱們正好般配呢。」   「人類,你快放開我!」解語身體越是忸怩,冷樹的感覺便越是舒爽,且看他身上閃過一陣黑光,而後冷樹的衣服竟全部退去,只剩下赤裸裸的雄軀。   「你……」解語本能地掙扎,可奈何冷樹的力量不知強過她多少,她見自己呼救了許久也沒有人入帳營救,心想外面的人大概都被冷樹解決。解語雖然是一個蕩女——至少別人都這麼認為,她在別人面前也如此表現,但她對男人卻是十分厭惡。她十一歲那年,因為身骨嬌媚,父親為了討好皇帝而將她的初夜送給老皇帝,那時老皇帝雖然年已過七十,但他卻十分喜歡這個調調,同時老皇帝竟還叫來大、二皇子一起玩弄解語,解語就這樣被老皇帝變態而又沒人性的摧殘了近一個星期。   回到家後,解語性情大變,她近乎排斥所有男性,整日鎖在房門裡看書,除了自小就對她極好的哥哥邢蚩外,外人一概不見。為了報仇,她通過各種關係,甚至和那些王公貴族的女人勾搭上,最後在她種種手段下,老皇帝被三皇子逼死,大、二皇子被新皇帝斬頭於皇宮門前。   解語大仇得報,但不幸的事情卻發生了,解語大仇得報後的她發現自己竟極端地厭惡男人,反是喜歡和女人相擁入睡的那種感覺,之後她的事跡便變得世人皆知了。多年來,很多王公子弟都想以自己的魅力感動解語,奈何解語幼年時候受的傷太深,眾人都失敗而返。如今,冷樹赤裸裸地壓在她身上,叫她怎不難受。   然而解語越是掙扎冷樹的感觸便越深,他索性將解語的衣服全數撕下來,只見解語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著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更增添幾分勻稱的美感,山頂上兩顆粉紅色的葡萄,晶瑩剔透,更令人看直了雙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平坦的小腹上鑲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芳草萋萋之處更讓人有多一分則太長,少一分則太短之歎;青蔥似的修長雙腿,不論色澤、彈性,均美的不可方物,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犯罪。   冷樹很久以前便想品嚐狐女的味道,來到比蒙帝國之後也想找一兩個狐女美姬舒爽一番,但奈何時間倉促,如今有如此一個嬌兒躺在身下,叫他如何不興奮,看著解語誘人無比的胴體,冷樹不由淫笑道:「早就聽聞解語小姐的大名,如今溫香在懷,真是暢快無比啊。」   話畢,一口吻上瞭解語開著的櫻唇,舌頭不斷深入尋找解語的香舌。右手在她堅實的大腿及渾圓的臀部間不停游移,輕柔的撫摸,不時還試探性的滑入股間的溝渠。面對冷樹這種調情聖手全面性的攻擊,解語只能閉上雙眼,她多次想咬冷樹的舌頭,無奈冷樹的舌頭堅韌入樹膠,時而軟而如水,時而硬如鐵石,叫她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將香舌緊貼在上顎,避免冷樹再此入侵。   見解語猶做困獸之鬥,冷樹的左手終於也加入戰局,在解語纖細的柳腰上不停遊走呵癢。如此一來,解語如受雷殛,奈何她仍做堅持,只是這份堅持在冷樹的「積極」應對下逐漸破解,最後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和冷樹的舌頭緊緊的纏在一起,一雙美目不停顫動,口中也哼哼啊啊的,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一陣笑聲。   解語平時最怕癢,冷樹不過手稍微移到她的敏感部位,她的身體便劇烈地顫抖起來。冷樹一見自己不過才把手搭上解語的柳腰就有如此回應,心下大喜,雙手更加賣力的搔起解語的癢來。此刻冷樹的左手在解語腿上、腳上頻做文章,不是以指甲輕刮,就是五指一陣綿密的輕撫;右手則在雙峰腳下、腋下不停徘徊,一下在腋毛中、軟肉上不停呵癢,一下又在峰腳下輕輕愛撫,偶爾甚至強登山徑,輕握玉乳,可是就是不登上蓓蕾。解語全身酥軟,一顆心給提到了胸口,明明想笑,偏偏又只能哼哼啊啊幾聲,只覺得心中一陣慌亂,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尿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解語迫於尊嚴又不願意哼出聲來,只得閉住氣做垂死掙扎,偶爾才嬌哼出一兩聲,心中卻巴不得我一劍殺了他。   約莫盞茶時間後,冷樹那只可恨的左手終於攀上了玉峰蓓蕾,輕輕柔捏,嘴巴一口含住解語左乳,茲茲吸吮,還不時以牙齒輕咬玉峰,以舌頭輕舔蓓蕾。這時解語的反應雖然和之前一樣,偶爾才忍不住哼出個一、兩聲,但很明顯的變得更激動了,臉泛紅潮,氣息急促,潔白的玉乳上兩粒粉紅色的蓓蕾充血勃起,任誰也知道她已經有了反應。   冷樹的右手這時候也沒閒著,沿著解語的秀髮,順著柔軟滑順的背脊再滑到了股溝之間。解語只覺我的手超過了腰部,驚恐之餘,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懼意,頭搖得更加劇烈,喉間急促的傳出一陣絕望的哼聲。這一次,冷樹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右手中指緩緩的插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甫一插入,解語的防線整個崩潰,只見解語渾身一震,一聲冷樹期待已久的聲音終於從解語的櫻口中傳出:「啊……」   然而就在解語的意識和慾望交織糾纏時,冷樹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未待解語反應過來,冷樹的身體突然漂浮起來,金光閃爍之後,冷樹的身上依然披上一件戰袍,此刻他正用一種欣賞一件極品藝術品的目光看著解語,笑道:「解語小姐並未像傳言中的那般討厭男人啊,霍霍,要不是我有事在身,怕是真想和你來上一場呢。」   冷樹的身體開始慢慢消失:「不過來日方長,日後機會多的時。解語小姐回去見你們皇帝的時候別忘了替我跟皇帝道聲抱歉,就說我還有些事,得過些日子再訪問貴國。」   話完,冷樹如風掃殘沙一般消失了。   回到勇士城後,冷樹則是讓雅他克召集勇士城所有官員,而後在政府的行政大廳狂流代表比蒙帝國對眾宣佈承認勇士城的獨立存在,雅他克為第一任城主,同時宣佈和勇士城結盟。之後雅他克在冷樹以獸神使者身份的祝福下正式上任,則後則是雜七雜八的煩瑣事情了。   讓冷樹等人吃驚的是,一直不做聲勢的葷落塔克帝國居然也派人送禮過來,同時表示願意和勇士城締結友好外交和約。   對此冷樹則是讓讓雅他克一手包辦,他則是在眾人最為繁忙的時候帶著蒼龍一族和狂流離開了。   比蒙帝國在蠻荒大陸南部,與華夏大陸的白虎帝國和玄武帝國接壤,然彼此接壤的地區是一大片荒漠地帶,所以三方只在此設了一些範圍較小的巡邏區。冷樹等人此行的主要官員狂流,他是以比蒙帝國第一軍團副團長的身份訪問白虎帝國,慶祝白虎帝四十四歲生日,當然,在半路上他們也和一些比蒙帝國的此次派往白虎帝國的使者匯合,一起前往白虎帝國。   路上冷樹對冷笑等人進行了一次新的編排,他對外宣傳冷笑等人為自己的神殿護衛,號「蒼狼之牙」,冷笑為蒼狼之牙小隊的隊長。   眾人在大漠上行走了近五天時間,最後在冷樹的刻意幫助下,他們縮短時間,比以往早半個月時間過了關卡,進入白虎帝國的國界。因為冷樹等人的「早到」,致使白虎帝國方面倉促地派人接應,然接應的人未到,冷樹等人已在白虎帝國北方第一商城裡落腳。   冷樹等人的速度無疑讓白虎帝國的人慌了馬腳,白虎帝國和比蒙帝國向來交好,白虎帝年輕時候曾遊歷比蒙帝國,和比蒙老皇帝交情甚是不錯,此次白虎帝過生日,老比蒙皇帝本想讓狂風前來,但臨時國內動亂,只要讓第七王子怒言替代。這第七王子怒言乃是比蒙皇帝平時最為寵愛的皇子,在國中地位也比較高,和狂風一直交好,能言善語,多次來過白虎帝國,故而放心讓他替代狂風。   第七王子怒言一路行來沒少和冷樹打屁,兩人不到半天就成了莫逆之交,路上時而論到佳人云云,是而談及美女某某,說到高深處不禁狂聲大笑。這二人當真是臭氣相投,兩人都對皇帝的位子不感興趣,但卻又想擁有極高的地位,一相探討下來,不禁得出了一個新式的結論,美名為「極位權散論」。   特別是談論到美女時,當怒言說自己有三十個妻妾時,冷樹不禁跳了起來,喝道:「媽的,老子一定要超過你!」   怒言則是一聳肩,笑道:「嘿,你現在身邊連一個相好都沒有,你憑什麼跟我比,要知道我在白虎帝國的皇城白虎城可是有十幾個女人呢,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哦。」   「香蕉你個芭樂,別以為你的毛比我多我就會輸給你,告訴你,老子隨便抓一個老婆過來都比你那什麼什麼女人要好十倍。」 ∼第十二章 霓裳絕女∼     怒言對此則是嗤之以鼻,為了直接刺激冷樹,他竟暗沖派人將他在白虎城的一個姘頭叫了過來,一路上二人親親我我,無比甜蜜,冷樹雖氣卻也無奈,誰讓他倒霉呢。   「媽的,想我冷樹風流成性,卻想不到如今連擁一個女人入睡都不得,早知道來的時候就把苫兒帶上了。不過苫兒的樣貌只算一般,說不定會被那傢伙笑話,哼,算了,老子就地取材,到白虎城後一定把白虎城什麼第一美女和才女都攬過來!」   冷樹的樣的話一直在抱怨了三天,三天後他們終於在旁人的注目的下來到被世人稱為「華夏第一巨城」的白虎城。白虎城的大及宏偉是冷樹從未想過的,如過將青龍帝國第一城市青龍城比為一個山寨,那麼白虎城就是一個中型大城市!從遠處看去,白虎城宛如一座綿延上千里的巨峰,它的城牆足有百來米高,厚度冷樹不知,但從城牆上豎著便能夠站十來人而看,大概也有十多米寬吧。   此刻白虎城上下都站滿了士兵,城門口則有一批人正笑臉而待,兩批人馬甫一接觸,便開始大套起客套話來。冷樹則是擺出一副冷漠的姿態,他討厭聽別人說閒話,雖然他自己本身很喜歡說閒話和流氓通用語。   進了城,冷樹等人則被安置在行館之中,因為皇帝有事在身,故而讓一個大臣招呼眾人,定於明天早朝接近怒言。這怒言一落腳,便帶著冷樹馬上抽身插入白虎城第一妓院飄香閣。   確實是插!   怒言一進入飄香閣就將他那大話兒插入老鴇的桃花洞裡,二人隨便挑了個房間便在裡面忙活起來。冷樹初來乍道,總要收斂習性,於是裝出一副斯文樣,坐在閣樓上品茗聽曲。   這時候,原本琵琶彈奏的曲兒突然停了下來,同時一聲清如泉水叮呤、天籟般的聲音徹響著整個飄香閣。其身淡而雅,揚而飄,讓人聽了不禁飄然超世,宛然不在塵世中。   「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加)……」   冷樹意有所動,不由撫手歎道:「人生如戲,到頭來不過煙夢一場,子虛烏有,妙一空空。」   冷樹隨意而起,隨手便將一袋金幣丟在桌上,而後徐身走出飄香閣。當冷樹走出飄香閣後,飄香閣某個閣樓裡半開了一扇窗,一張俏麗的臉兒從中探出,女子遠遠地看著冷樹的背影,接著轉頭對屋內道:「小姐,他已經走了呢。」   「翠兒,你有看清他的面容麼?」   「看不清,他走得太快了,不過身形差不多,頭髮也是黑色的。」翠兒答道。   「那個人應該會在這裡吧。」女子又是一聲長歎。   「小姐,他對你無情,你為什麼要如此苦苦想隨呢?」翠兒道。   「現在的我已經在無依靠,除了他。父親戰死後,大王子一心欲佔有我,若不是他,現在我定是在輪迴道裡轉身投胎了。」   「小姐,你知道他的名字麼,白虎城這麼大,若是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可是大海撈針啊。」   女子點點頭,道:「他說他叫草陽。」   「草陽,好奇怪的名字啊。」   「嗯,名字奇怪,人也奇怪,呵。」女子緩緩舒出一口氣,同時換上另一種凌厲的語氣道,「我再等一個月,若他還未出現,我便委身白虎帝,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冷樹你等著吧!」   「阿嚏!」走在街上的冷樹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道,「奇怪,莫非有人想念我了?」   話罷,冷樹人身閃爍,而後便消失於街道中。   冷樹的精神能量在空氣中產生了如絲般的波動,這股波動宛如漣漪一樣蕩漾開來。這股波動緩慢地向四周傳去,慢慢地傳入皇宮之中。此刻白虎城皇宮的白虎殿中正坐著兩名衣著華麗的男子,左邊的著黃色錦服男子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貌若潘安,此刻正悠然而坐,彷彿不將世間任何困難放在眼裡;而右邊的男子卻是虎背熊腰,國臉厚唇,他頭戴王冠,身著皇袍,一派王者之相。   二人正談得起興,右邊男子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旋即又展開了:「哼,想不到那隻小蛇竟混入白虎城了。」   「哦?」黃衣男子劍眉一挑,以一種極富磁性的嗓音問道,「他現在在哪?」   「不清楚,他的氣息很弱,很雜,我幾乎感覺不到幽冥劫的力量。」   「他的龍珠已被父神所奪,恐怕再也無法突破了吧。」黃衣男子笑道。   「不一定,青龍王的命可比貓還硬,這些傢伙總是能出乎常人意料地得到外來力量的幫助。剛才那股能量波雖然弱,但其中卻包含著邪惡的氣息,我想這傢伙可能和魔尊勾搭上了。」   「哼,就算他得到魔尊的力量又如何,等我第七次蛻皮成功,即便是魔尊親來也要討不得好處回去。」男子顯得十分自信,英俊非凡的臉上充滿了驕傲之容。   「陛下,要不要派人查清他的行蹤?」   「不必了,他既然來了,一定會在風月場合出現,如果我在場就一定能認出他,哼,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他永遠消失!」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滿白虎城各處,冷樹從房中走出,步入陽光之中。   「首領。」冷笑走近冷樹道,「您交代下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白虎城中確實有一個白虎神殿,只是那裡面戒備森嚴,屬下無法進入。」   「哦?以你的能力,居然無法進入白虎神殿,白虎真的在神殿之中。」   「首領,您真的要去會白虎?」冷笑道,「這白虎是上古神獸,您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冷樹卻是搖頭笑道:「你知道四象相剋麼?」   「知道。」冷笑點點頭,道,「青龍屬木,白虎屬金,朱雀屬火,玄武屬水,四象環環相剋,青龍克玄武,玄武克朱雀,朱雀克白虎,而白虎則是青龍的客星。」   冷樹聽了,則是笑道:「你說得沒錯,但也不全對。白虎克青龍沒錯,但白虎不一定能克青龍王,呵,不過是一隻牙齒都已經掉光的病貓而已,有沒可怕的。」冷樹頓了頓,又道:「當我今城的時候就感覺到白虎的氣息了,它應該也感覺到我的存在。只不過它的氣息很弱,命不會太長了。」   「可是首領,這裡畢竟是白虎帝國,白虎帝說不定已經感應到你的到來,以你現在的力量怕不是他的對手……」冷笑還想說下去,則是被冷樹伸手止住了,冷樹換上一張嚴峻的面容,冷聲道:「那又如何,老子連天神都敢反抗,難道還會怕他!」話罷,冷樹人影閃爍,身影重疊出現,而後便憑空消失了。   冷樹身似鬼魅一般在白虎城的房屋上穿梭,他時快時慢,不時轉變速度地在城中游轉著。奇怪的是冷樹並未朝白虎神殿奔去,而是朝人群最集中的地方閃爍而去。當冷樹衝入人群後,他便似空氣一般不著一絲痕跡地消失了。   「居然跟丟了,比起以前他的速度可是快了許多。」恰時一個衣著輕便的男子站在屋頂上,看著下方人流湧動,不禁眉頭緊皺。   「不僅是速度,力量也強了,你要不要試一試?」冷樹突然出現在男子身後,微風拂過,男子猛地轉過頭,詫異地看著冷樹。   「哼,想不到是你,怎麼,她又派你來跟蹤本統領了?」看著眼前這位面貌英俊的男子,冷樹臉上露出不屑和輕蔑之色,「凡超啊凡超,你知道麼,老子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明明心裡喜歡地要命,可是嘴上就是不敢表現出來。」   「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凡超似被冷樹說中了心事,低下頭不敢直視冷樹。   「傻子都看得出來,媽的,你小子對我女人有意思,我冷樹難道不知道麼,不過估計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就算我冷樹死了,或者這個世界上男子死絕了,她也不可能會看上你。」冷樹舔了舔舌頭,笑道,「以前看你樣子瀟灑又酷,那時候爺我可是嫉妒死了,但今昔不同往日,來來,咱們先過過招,看看我的力量到底到達何種程度了。」   見冷樹擺出架勢,凡超忙後退一步,道:「小人不敢,請大人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一次。」   「少他媽的說廢話,來吧!」冷樹突然大吼一聲,在街上眾人未反應過歷來時,只見不遠處的住宅區中發生了爆炸。兩股力量在廢墟中相互對碰,瞬間迸出能量火花。   「大人,您若再不停手,就休怪小的不客氣了!」   「來啊,老子等著呢!」   兩個人突然聽了下來,然冷樹身子未穩,又突然消失了。凡超則是週身纏繞著一些藍色的能量絲,這些能量絲越來越多,到最後竟成了一個藍色能量球,而凡超則安然處於能量球中。   「老子進攻了!」冷樹的聲音在四周響去,這時無數房屋殘骸從地上飛起,朝凡超疾射而去,而包圍凡超的能量球將冷樹所有進攻都擋了下來。   「不錯,不錯,挺耐打的,反正這個城不是老子的,就算毀了也無所謂!接招了,阿哆喔!」一根巨大的圓木從地上飛起,逕直撞向凡超。而這次凡超卻不再防守,他伸出右手並做了一個手勢,恰時一把藍色巨刀從天劈下,將圓木劈成兩半,而後巨刀又憑空消失了。   「靠,再來!」   再來之後卻是了無生息了,半個分鐘後凡超突然醒悟,歎道:「想不到還是著了他的道,呵。」他苦笑地搖了搖頭,而後則是化成一道藍光消失了。   「香蕉你個芭樂,小樣兒,跟我鬥,再過一百年吧。」冷樹狂笑著出現在白虎帝國最神聖的白虎神殿偏門前,他輕飄飄地翻牆而入,而後則縮身藏在樹叢中,並將意識想四周傳去。   「年輕的青龍王啊,你終於來了。」這時候冷樹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由意識傳入冷樹腦中。   「你是……白虎。」冷樹同樣將自己的聲音融入意識裡,傳向聲源。   「是的,年輕的青龍王。」白虎虛弱地說。   「你在哪?」   「你不需用進來,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很抱歉地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你的龍珠在哪,天神既然將你的龍珠收走,就不可能讓你輕易地得到它。」白虎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想你的龍珠多半已經被天神毀去了。」   「什麼!?」冷樹幾乎跳起來,他強壓住內心的衝動,沉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知道,也許吧,呵,以天神的為人。」   「那,那該怎麼辦,難道我的力量就再也無法提高了嗎?」   「恐怕是這樣的。」白虎歎道,「年輕的青龍王呵,你知道麼,青龍王本是天神為了統治華夏大陸而造,而今你卻要反抗他,你說他還能讓你再存在嗎?」   此刻冷樹緊握著拳頭,若現在有人在場定會驚恐地看到冷樹此刻已然處於一個黑色霧團之中,而他的面目則變得十分猙獰。   「年輕的青龍王啊,你還是離開這裡吧,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到時候我再也無法抑制白虎帝,而他第一個要除的人便是你。」   「抑制,哼,你抑制他做什麼,你們難道不都是希望我早死嗎?」   「……孩子,你還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們四象本是同根,自然不會自相殘殺,青龍本為四象之首,我們一直尊它為大哥。青龍離開後,朱雀和玄武也相繼離開,現在只剩下我孤獨一人了。青龍離開之前曾囑咐我們關照你,怎耐我能力有限,無法幫助你,唯能與白虎帝立下條件。」   「什麼條件。」   「在我死之前不對你動手。」   「不對我動手?」冷樹身體抽搐了一下,冷聲道,「便是對我動手又如何,我冷樹難道會怕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你……」   「廢話!他比我強又如何,老子身體是鐵打的,只要我不死,誰又能奈我何!」話罷,冷樹身化成一束黑光衝出白虎神殿,朝行館直射而去。   冷樹回到行館之後就沒再出來,然行館之中同樣看不到冷樹的人影。冷笑等人在他回來後便也集體消失了,怒言問起冷樹,狂流則是隨口道:「那傢伙往南門去了,好像去會一個人。」   狂流只說得五分對,冷樹是去南門了,卻不是去會人。   此刻冷樹坐在距離白虎城百多公里外的森林裡,冷笑等人則是將他圍在其中。依照冷樹的安排,冷笑從蒼狼之牙中挑出九十九個人擺下所謂的「蒼龍陣」!這蒼龍陣乃是冷樹從當初月姬手裡得到的密卷中提取而出,至於它的功效冷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約莫知道它能抵禦一切能量衝擊,同時能掩蓋陣內所有的能量,致使外人不明白陣內情形。   整個蒼龍陣佔地十分大,九十九個人依照安排分別站在不同的角度,若是上往下看,便可發現將九十九個人垂直連成線,則可組成一幅圖,一幅青龍盤旋圖!   「冷笑,等會兒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不論是誰,違者殺無赦!」   「首領,若是主母……」   「照打不誤。」   回想剛才和冷樹的對話,冷笑則是驚喜地發現冷樹相較從前變得成熟了許多。但驚喜的同時,冷笑也發現冷樹手段也變地狠毒了許多,這森林之中本來有一處賊窩,本來冷笑是想將這些打發走,而冷樹則是一言不發地將這些人全數殺死,手法麻利快捷——不到一分鐘,他竟徒手殺死近三百人!   這三百人都是被捏斷脖子而死,無一例外!   然讓冷笑直髮冷汗的是,冷樹竟將這些屍體疊在一起,而他自己則直面地坐在屍體堆面前,面無表情地對冷笑下令。   「隊長,我們都準備好了。」一個蒼狼之牙的隊員打斷了冷笑的思緒。   冷笑點點頭,道:「開始吧。」   「是!」   命令一下,多出的蒼狼之牙隊員則是隱藏在陣外,密切注視著陣中情況。   靜,出奇得靜。   整個世界彷彿突然死了一般,樹葉停止了搖曳,鳥停止了啼鳴,陣外諸人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青色的光芒從九十九個蒼狼之牙隊員的身上射出,光芒由淡變轉濃,由濃入深。而後青光宛如實質一般逐漸凝聚,逐漸上升。   「吼!」   突然一聲龍鳴響徹整個天際,眾人只見一頭青色巨龍從茂密的樹林之中騰空而出,而不多時,騰空的巨龍猛地下沉,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朝冷樹直衝而去。   「碰!」巨響之後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冷樹和九十九個蒼狼之牙隊員突然間消失了,之後,一切一切都變地十分寧靜,整個森林彷彿又恢復了原樣。   此刻蒼龍陣內的冷樹則是雙交疊,口中似有似無地念出一連串咒語,他閉上了嘴巴的同時,面前屍體瞬間被抽乾了,原本有血有肉的屍體眨眼間就變成一堆白骨,一片血霧慢慢地瀰漫著整個空間。這時,白骨上空隱現出一個黑色的球,是的,確實是一個黑色的球,這個球只有拳頭一般大,但若是看得仔細一些,便可發現這個球比黑暗是還要黑。   「青龍王呵,許久不見,你的暗黑力量又有所增進呢。」黑球中傳出沉穩的聲音。   「哼,我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吧,怎麼一開口就好像老朋友一般?」冷樹冷笑道。   「你我確實是第一次,但我的大統領不是找過你兩次了麼?」   「大統領,我有見過麼?」冷樹笑道。   「噯呦,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又將人家給忘了,嗚,我的命好苦啊。」這時,黑球身邊同樣出現一個稍小的黑球。冷樹聽那人的聲音,不由歎道:「這種騷浪蹄子原來是你的大統領?拜託,下次再派一個讓人看了更舒服一點的人來吧,你們惡魔的美女不是很多嗎?下次找個有角的,屁股和胸部大一點的來。」   「呵,邀魅可是咱們魔界第一美女,我支派她聯絡你,正是投你所好啊。」   「別,這樣的人我可消瘦不起,您老人家還是另找一位吧。」   「天!你這個薄情寡意的負心漢,枉人家待你那麼好,卻想不到你竟如此待我。」說著,邀魅那蠱惑蒼生的聲音在空間裡淒然響起。   冷樹這時候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笑道:「這蒼龍陣可是不是隨便能破的,你還是少費心思了。」冷樹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道:「莫非你還有同伴在陣外?」   邀魅咯咯嬌笑,道:「親達達,你莫不是怕陣外的那個人了?」   「誰?」冷樹皺眉道。   「不知道哦,呵呵,莫不是你的姘頭找上來了。哎呦,要是讓她見到你和人家親熱的樣子,不知道她會不會大發雷霆呢。」   「哼,我早就下過命令,不論是誰,都別想進入這蒼龍陣中。」冷樹大手一揮,對大的黑球道,「我想你也知道我召喚你的原因,咱們閒話少說,我需要你的力量,作為代價我冷樹願意幫你除去兩塊大陸上所有的神族。」   「的確是一個吸引人的條件,只可惜我不能將力量借給你。」黑球沉聲道。   「為什麼不行,那些傳奇故事裡不都有記載人類可以借助魔族的力量麼?」   「年輕的青龍王呵,你難道忘了麼,你不是人類啊;而且你體質特殊,我們之間沒有力量傳輸的媒介。」   「為什麼會這樣?」冷樹問道。 ∼第十三章 美人聚會∼     「這個問題我也很難回答你,恐怕還讓你失望了。」黑球略帶歉意地說,「不過你現在不是在修煉暗黑大魔典麼,這本書雖然只記載魔族低級魔法,不過你若是用心鑽研,很快就能突破現狀。」   「不要跟我說廢話!」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喝道,「難道我這天所做都是徒勞?」   「恐怕是這樣,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快速增長魔力的途徑。」   「說。」   黑球嘿然一笑,道:「想必你聽過人類中一些巫師在修煉黑魔法,而這黑魔法則是我們魔族魔法一小部分。黑魔法中有一個途徑便是吸收他人的力量,轉化成自己……」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冷樹搖搖頭,「我冷樹雖然急切地希望得到強大的力量,但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呦,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呢?」   「呵,我要是正人君子恐怕你們這些魔鬼都成天使了。」冷樹冷笑道,「我冷樹做人自有自己的原則,你讓我去偷去搶絕對沒問題,但絕對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吸取別人的能量,嘿,我什麼時候成一個醜陋的吸血殭屍了?」   「冷樹,這是你提高力量唯一的辦法,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那就算了。」冷樹揮揮手,準備將魔法撤去。   「等等!」黑球突然道,「我雖然無法給你力量,但能告訴一個取得力量的方法。」   「說。」   「你的龍珠已經被天神毀去,但這世上還有存有一顆龍珠。嘿,這顆龍珠天神可無法毀滅,以他的能力也僅僅只能將龍珠切成五塊,分別保存在五個地方。」   「哪五個地方?」冷樹急忙問道。   「先別忙問這個,你難道不想知道這顆龍珠的主人麼?」   「丫的,你小樣兒少跟爺賣關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冷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進白虎城前他認為自己的力量已經可以和黃龍抗衡,可是進入白虎城後他隱隱感覺到城中有兩股強大無比的氣息,雖然氣息的主人掩飾得很好,但冷樹還是感覺到了,這也是為何他迫切地想增強力量的一個原因。   黑球笑了一下,道:「龍珠的主人便是你們龍族的祖先,也你們的神。」   「龍神!?」冷樹詫異地叫道。   「沒錯,就是龍神,龍神死後,天神得到了龍神的龍珠並準備將其毀滅,但龍神的力量在天神之上,天神無奈只能將龍珠分成五塊,其中四塊分別存放在華夏大陸四國,而最後一塊則在黃龍心臟裡,他夢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下一個龍神。嘿嘿,不過你也不用太過驚奇,雖然最後一塊在黃龍心臟裡,但黃龍要走的路太平坦了,以他的經歷絕對無法成為龍神,而你現在已經龍神之路上開始行走了。只要你能得到其外四顆龍珠碎片,黃龍絕不會鬥不過你。」   聽完黑球的話,冷樹卻是不停地搖頭冷笑,嘴裡不停地呢喃:「難道這一切都是某個人在暗中安排著?」   「嗯?」黑球聽完冷樹這句話顯得有點吃驚。   「我猜對了吧。」冷樹的眼中閃過一個精光,對黑球冷冷地說,「告訴我,龍神是不是沒有死?」   「……」黑球卻沒有回答。   「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好的,是不是!?」冷樹對著黑球怒吼著。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黑球歎了一口道,「其實你只猜對了一半,這確實是我們三個人的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冷樹壓下怒氣。   「龍神,也就是你的前生,他的性格和你如出一轍,因為我們三人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頂峰,雖然我們三人每十年就是在異界比試一番,但長時間下來,都覺得十分無聊,於是他便想出一個辦法。」   「他毀去自己的肉身,然後轉世投胎?」冷樹道。   「是的,和你所想的一樣。他決定做一個平凡的人,然後精力從一個平凡人到擁有超凡的力量的歷程。」黑球繼續道,「他的想法確實不錯,我和天神當時也動了心。本來我們三人都準備轉世重生,而他是個急性子,早在我們之前就毀去肉身,轉世投胎了,同時那傢伙居然還三界的門封鎖,致使我和天神都不能進入人界,為此天神大發脾氣,決定給龍神一個教訓。」   「教訓?難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教訓!」冷樹大聲吼道,「我他媽的像個廢物一樣被他耍,難道這只是一個教訓!」   「青龍王,不,龍神蓋亞,你聽我說,天神這麼做也是有他的原因……」   「原他媽的屁!我不是什麼龍神蓋亞,我叫冷樹,我就是我!」冷樹猛得一跺腳,身體竟在這時慢慢地顫抖起來,「土,好土,真他媽的土。這到底是怎樣的故事,難道老子的人生就要像那些情節老掉牙的傳奇故事一樣?呵,呵呵呵,嘶,呵——」   冷樹單手憑空而抓,幾近扭曲的臉換上一張邪惡的面容:「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冷樹從來不受別人支配,不論是誰,游西潞也好、朝陽櫻也罷,如月亦然,誰都不能支配我!」   冷樹一聲暴喝,金色鬥氣頓時直衝而起,逕直撞在蒼龍陣支起的能量牆壁上,因為遭到內部衝擊,維持蒼龍陣的九十九名蒼狼之牙的隊員身體都發生了強烈的顫抖,好在冷樹並沒有繼續衝擊蒼龍陣,蒼浪之牙隊員們的身體很快就平穩下來。   然正當冷樹在蒼龍陣中對魔鬼怒吼時,陣外卻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超哥,那個男人真的在林子裡嗎?」這時候一身火紅的若嬌飄然落在森林外的平地上。   「嗯,不會錯的,他確實進入了這個林子,只是不知為何現在卻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凡超漂浮在空中,眉頭微皺,「奇怪的是,我竟感覺不到林中任何生物的氣息,林子好像被佈置成一個巨大陣勢,將兩界的氣息全部隔離了。」   「陣,什麼陣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若嬌問道。   「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朱雀人的能力比以前退化了很多呢。」恰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迴響於若嬌耳裡,「你在朱雀聖女身邊這麼多年了,怎麼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說話間,一個紫色媚影忽閃而過,瑤身立於二人面前。   「你是誰?」若嬌喝道。   「你把我忘了,可是我卻忘不了你。」女子轉過頭,卻是一張艷麗絕美的面容,若嬌見了不禁脫口叫道:「朝陽櫻!」   「可不落下我哦。」又是一個人影閃過,朝陽櫻身邊又多出一位嬌艷美麗的女子,「若嬌,咱們又見面了呢,上次沒留住你,這次你總逃不了了吧。」   「莓瑰臭婆娘,你少得意!上次要不是聖女急召,我也不會被你打傷,哼,那日的恥辱我今日一定要討回來!」若嬌雙手結印,頓時便從口中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然未待莓瑰動手,卻見一道紅色劍光刺入火球,瞬間便將火球引爆。一時間火花飛濺,氣浪翻滾,亂息中朝陽櫻怒眼而視,黑色長髮隨風舞動。   「游西潞你躲躲藏藏幹什麼,有膽的給我站出來!」說著,朝陽櫻信手捏了一個劍決,且聽她一聲嬌叱,頓時有幾十道紅色劍光朝凡超疾飛而去。紅色劍光在半空中被一堵無形的能量牆擋了下來,而時凡超身前的空間發生了一絲扭曲,一個白色人影模糊地出現在眾人眼中。   「朝陽櫻,都斗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這難道就是青龍帝國美女戰神的真面目麼?」游西潞的聲音淡而輕,她飄然地站在那裡,和一身怒氣的朝陽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可惜她的身影顯得十分模糊,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   朝陽櫻自然不會像游西潞所說的那般衝動,她只求激怒游西潞,以求能和她戰鬥,而今見游西潞不上鉤,朝陽櫻唯能冷哼一聲,隨即轉身對莓瑰問道:「怎麼樣,知道他在哪麼?」   「好像是進了林子,有好久了。」   朝陽櫻細細看著眼前看似寂靜的林子,而後不由轉頭對身後的游西潞道:「你有辦法破陣麼?」   游西潞卻是輕聲笑道:「怎麼,你終於肯向我認輸了。」   「呵,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朝陽櫻旋即轉過身,緩緩呼出一口氣,喝道,「腳踏七星,步走天罡,冥冥世間,天劍降臨!」卻見朝陽櫻身轉旋舞,人在紫光中消失了,而時一聲劍鳴從天外傳來,一把巨型神劍以疾速朝蒼龍之陣刺去!   「白費勁。」游西潞的聲音未落,巨劍突然撞在一堵氣牆上,恰時整個森林發生了一陣輕微的顫動,然只是輕微而已,未多時巨劍就化成無數碎片,消失於空氣中。   「蒼龍之陣的確明不虛傳,只是不知他是從何處得知此陣的佈置方法。」朝陽櫻從空中飄落,眉宇間有一絲隱隱苦澀之情。   「蒼龍之陣是終極防禦結陣,當年東方一劍正是憑此陣擋住邪神的瘋狂攻擊,而後則和青龍合體,將邪魔封印於青龍劍之中。這蒼龍之陣可抵擋天下任何力量的衝擊,可不是你單獨一人能夠擊破的。我雖然有辦法能夠將其擊破,但卻要付出重大的代價,我想你同樣也是如此。要想進入此陣,只有你我聯手,不然只能等他將這陣解除。」   朝陽櫻略一思索,輕頷螓首道:「好吧。」   「我先來,你再用天劍突破。」見朝陽櫻點頭,這時候游西潞的人影才慢慢變實,她輕慢地伸出纖纖玉手,輕聲念起了一大串咒語。這時游西潞的周圍立即湧現出一股強勁的旋風,凡超和若嬌則在一旁護法,二人似是怕朝陽櫻違背信義偷襲游西潞。   「住手!」就在游西潞準備發動魔法時,冷笑帶著剩餘的蒼狼之牙的隊員立即擋在眾人面前。   「你們是誰?」游西潞淡淡地說,平靜地彷彿連一絲脾氣都沒有。   「我叫冷笑,我們都是首領的護衛。」冷笑對游西潞行了禮,道,「我在主目的水晶球中見過您的畫像,故而知道您和首領的關係。」   「主母?」游西潞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旋即又恢復平靜,「呵,不過個把年的時間,卻想不到他在那邊又多了些許紅顏佳人了。你們主母莫不是女真女王?」   「是的。」冷笑點點頭,「首領在結陣前便吩咐下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   「如果我們強行進入呢?」若嬌和莓瑰同時道。二女不由對視一眼,而後則「哼」聲別過頭不去看對方。   「殺無赦!」冷笑猛聲一喝,蒼狼之牙的隊員們立即抽劍而立,彼此而戰,結成一個形狀十分特殊的陣型。同時,冷笑等人的身上泛著淡淡的青光,青光匯聚之處,竟凝結成一頭形體一般的蒼龍。   游西潞和朝陽櫻見狀眼中均閃過一絲訝異之色,朝陽櫻當即對冷笑道:「你們莫非是蒼龍族的後裔?」   游西潞卻是搖搖頭,道:「不可能,蒼龍一族早在四代之時就被主神毀滅於日苯;你們之所以有此能力,應該是受到他的教導吧?」   「我們確實是蒼龍族的後裔,而今我們則一心追隨首領,奉他為主。」冷笑聽到游西潞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恨色,「神當初沒有將我族輩滅絕,嘿,今日他怕是要因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滿口胡言!」朝陽櫻嬌喝一聲,憑空凝結一把紫色長劍,長劍騰空對著冷笑直射而來,冷笑並沒有躲閃,反是抽身揮劍砍了過去。然他卻是失策了,朝陽櫻的力量可不是他所能抵擋的,冷笑的劍在接觸到紫色長劍時,頓時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紫色長劍中席捲而來,他未來得及收手,整個人便似被幾十頭大象衝撞一般飛了出去。   「神恩浩蕩,豈是你們這些異教徒所能詆毀的!」朝陽櫻自小就被灌輸神殿知識,同時在她十多歲得了一場大病,是神殿老祭師花費了二十年的生命力才將她的病根祛除,至此朝陽櫻便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對神忠貞不二,她最恨有人在她面前詆毀神,冷笑剛才所言已經觸犯了神在她心中的威嚴,故而才施受予以懲戒。   冷笑嘴角掛著血,慢慢的站起身,又走到隊伍前方,坦然面對朝陽櫻:「主神,呵,他要是神就不會將像個小人一般睚眥必報,也不會以犧牲自己親生女兒為代價而迫害首領,更不會多次殘害首領,將他幾乎逼上絕路!」   「胡說!主神大人明察秋毫,英明神武,他做事自有一番深意於其中,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冷笑卻是搖頭,道:「難怪從遇到首領至今,從未從首領口中得知您的任何信息。」   「你……」   面對盛怒中的朝陽櫻,冷笑卻是笑了:「您很強,我自問鬥不過您,但這是首領交代下來的任務,你們要想破陣,就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嗎!」朝陽櫻怒斥道。   冷笑緩緩呼出一口氣,又高舉手中長劍,無須言語,他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一切。   然朝陽櫻僅僅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冷樹,卻是沒有動手,她確實不敢對冷笑下手,畢竟冷笑是冷樹的人,同時她心中也對神明產生了一絲動搖之心。   這時朝陽櫻腦中不時回憶起當日和如月的交談:「夫君這一生注定要和天神抗衡,如果你執意站在天神一邊,那麼你注定要和夫君在戰場上見面。他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   「他已經變了,呵,變了,他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朝陽櫻不禁在心裡念道,「日苯已經淪為他的殖民地,如煙轉投女真帝國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做為女真帝國皇帝兼大統領的他難道對這些還不滿足嗎?」   一想起在日苯的日子,朝陽櫻心中不由一陣懊悔,當她在日苯抵抗玄武帝國軍隊的時候有多次機會能夠和冷樹相見,但她都放棄了。現在日苯兩個大島都已被女真帝國侵佔,如煙只是暫時控制著北海島,同時還有併入女真帝國的傾向,可以說青龍帝國這次做了一次吃力不討好的蠢事,而女真帝國則採取了多方面措施安撫當地百姓,並使他們奉如月為主,不再懷有反抗的心思。   戰爭結束後,她曾以青龍帝國和平使者的身份拜訪過如月,當時她只是為了見冷樹一面,同時將事情的真相對冷樹坦明,然她去的時候冷樹卻已經離開了,至於冷樹去了哪裡,如月並沒有說明。在與如月交流中,朝陽櫻不禁對如月產生了莫名的佩服之感,這個女人實在太精太聰明了,她自愧不如。   但佩服歸佩服,朝陽櫻絕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她與如月進行了多次較量,無論是言語爭論,還是武力爭鬥,二人都未分出勝負,最後只能無奈而返。不過她並不是沒有收穫,此去她以青龍帝國和平使節的名義與女真帝國簽訂了和平條約,同時青龍帝國也承認日苯被侵佔的土地歸屬於女真帝國。   只一年時間而已,女真帝國儼然成了華夏大陸第五大強國,並呈現出超越青龍帝國,直逼白虎帝國的趨勢。   其實朝陽櫻自己也知道,冷樹和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為了挽回冷樹,她必須做一些讓冷樹高興的事。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游西潞從中作梗,使她所有努力反成為破壞二人之間感情的誤會。   「不行,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得不到他了!」朝陽櫻在心裡高聲大呼。   朝陽櫻看了身後的游西潞一眼,將心中所有情緒都壓抑下來,對冷笑道:「我不會傷害你們,但我想要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   「我不知道,首領並沒有對我們說明。」冷笑如實說道。   「他……」朝陽櫻這個「他」剛出口,卻見冷笑等人身後的樹林突然發生了強烈的震動,一股強烈的氣息狂亂地衝擊著蒼龍之陣凝結而成的能量壁。   「隊長,是首領的氣息,我們快頂不住了!」一個蒼狼之牙的隊員大聲喊了起來。   冷笑腦子一轉,當即喝道:「快將陣撤去!」   「吼!!!」   蒼龍之陣剛被解除,一聲龍嘯從樹林中疾厲傳出,一些蒼狼之牙的隊員一不留神,有很多當時便被這股能量波衝起,直直地撞倒幾棵大樹後才穩下身體。   「天神,我操你媽,你以為自己是神就了不起嗎!老子偏不服你!來啊,有種給我出來!」冷樹漂浮於狂風之中,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揚。   「樹!」朝陽櫻和游西潞同時喊了出來。二女二話不話,當即邁開腳步便朝冷樹衝去,且看朝陽櫻身化成一束紫光朝冷樹疾射而去,而游西潞則瞬間消失於空氣之中。   「滾,都給我滾!」   冷樹大手一揮,一個強大的氣場瞬間便將他包圍,朝陽櫻飛到一半就被阻止下來,而游西潞則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二女臉上都掛著焦急之色。   冷樹看也不看二女,猛然轉頭,對著遠處的天空喝道:「躲藏在那裡幹什麼,給我滾出來!」 ∼第十四章 青龍與黃龍∼     「呵,想不到還是被你發現了。」話音一落,一個美得讓任何男人女人都為之嫉恨的人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人著一身輕柔錦衣,金色長髮飄揚如絲,那長面容宛如冠玉一般無瑕而迷人,他,完全不像個男人,可他確實是一個男人,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   「不管你是誰,接招吧!」冷樹雙手結印,喝道,「破龍波!」   一根金色能量柱彷彿要衝破空間一般徑直撞向男子,男子卻是不慌不忙,嘴裡念了一句咒語,頓時他前方出現了一個空間空洞,在能量柱衝入空間空洞的同時,一個黑色的空洞突然出現在冷樹身後不遠處。眨眼之間,黑色空洞中竟衝出冷樹所射出的能量柱。   「危險!」游西潞高聲喊了起來。   「碰!」   關鍵時候冷樹右手猛地回擋,以單手便將能量柱擋住,同時大喝道:「八荒!」金色能量柱突然化成無數碎片裂開,冷樹手中已然握著一把似劍一般的巨刀。   「來吧,老子要剁了你!」冷樹移動的同時,男子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他同時對冷樹喝道:「青龍王,身為四象之首的你見了本王非但不行禮,竟還敢對本王動手,你難道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嗎!」   冷樹身形一頓,突然停下來,對男子冷冷地說:「你是黃龍王?」   「不錯。」黃龍王傲然道,「本王正是。」   他竟是黃龍!   「老子的氣正沒地方發洩呢,你倒好,給我磨刀來了!」大刀一揮,冷樹搶身而上——快,快得致使任何人都無法反應過來——黃龍王亦然!   「碰!」若說眨眼之間,可眾人的眼睛都還未閉上冷樹的刀背已經重重地打在黃龍王的身上,「我操你媽,再打你爸,去死啊!」   「碰!碰碰!碰碰碰……」冷樹的攻擊不斷,黃龍王竟被打得無一絲反手之力,冷樹這時候已將內心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他是越打越起勁,但逐漸地他發現黃龍王的氣息非但沒有變弱,卻是便得越發地強了。冷樹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左手抓住黃龍王的衣領,扭曲著臉道:「很好,老子很久沒和人快活地幹架了,今天索性就成全你!」   說著,冷樹的人影一閃而逝,下一刻他出現在黃龍王對面百來米的地方。   「不管你是誰,今天老子要是不把你打成殘廢,我就跟你姓!」   這時冷樹的身體竟燃燒起來,黑色的火焰將冷樹身上所有衣物都燃燒殆盡。「呃啊——」正當游西潞和朝陽櫻二女因看到不該看的某種事物時,卻聽冷樹聲似十分痛苦地看了起來。冷樹周圍的黑色火焰越燒越旺,他的皮膚經過火燒之後瞬間就變黑了,接著讓游西潞和朝陽櫻吃驚的是冷樹身體竟發生了她們從未想過的變化——魔化!   角!惡魔的角竟在冷樹的身上出現,他的肩上,甚至是膝蓋處都出現了魔族特有的魔角!在所有人無比驚異的目光中,冷樹換上一件純黑色的魔凱,黑色長髮隨風狂舞,並遮去了冷樹半張臉,乍眼看去顯得十分凶殘狂亂。   「你,你竟然將靈魂賣給了惡魔!」黃龍王這時已然換上一副金光閃閃的鎧甲,眼中帶著無限的憤怒惡狠狠地看著冷樹。   「嘿嘿,很可惜的是你猜錯了,我冷樹的靈魂豈是那些低等的魔族所能得去的!」冷樹突然狂聲大笑,「來吧,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奉陪到底!」黃龍王喝道。   兩人瞬時在天空上顫抖起來,地上眾人只見兩個顏色各異的光球以常人肉眼所無法察覺的速度激烈地碰撞著。一時間,砰然之聲不絕於耳。對於冷樹顯示出來的如此強大的力量,眾人都認為冷樹是因為出賣靈魂而從惡魔手中得到,見冷樹能和黃龍鬥在一起,眾人無不露出無比訝異之色。黃龍的實力眾人都是知道的,在冷樹離開青龍帝國這段時間,黃龍先後拜訪華夏大陸各國,用他特有的魅力和力量使諸國都臣服於他的腳下;在游西潞二女的眼中,冷樹的力量不過和東方龍差不多,甚至不會高過東方龍多少,然而現在從冷樹的表現來看,冷樹的力量已經遠在東方龍之上。   「樹畢竟是青龍王,他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也屬必然。」朝陽櫻旋即又對冷樹充滿信心。   「別高興地太早,草陽並未使出全部力量,而樹的力量已經達到一個瓶頂了,時間一長樹很自然就會被草陽擊敗。」這個草陽指的自然就是黃龍王,黃龍王在人界的名字就是草陽。   「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難道真的將靈魂賣給惡魔了?」朝陽櫻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游西潞搖搖頭,道,「我所認識的冷樹是一個完全自主的人,絕對不可能聽從別人的命令,他也不會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而將自己的靈魂賣給惡魔。」   「呵,你這麼說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麼,當初好像是你一直在暗中安排他的行走路線吧?」朝陽櫻對游西潞嘲笑道。   「一切都成了過去,我自然不會再犯同樣愚蠢的錯誤。」   「我也是,我發誓一定會讓他的心再次放在我身上。」朝陽櫻顯得十分坦然,絲毫未將心思藏在心裡。   「嘿,你不覺得這是癡心妄想麼?」游西潞笑著說。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他從剛才出現到現在連一眼都未曾看過你,你說他可能會重新喜歡上你麼?哼,我看你還是回去找那個姓寒的小白臉好了,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嗎,我覺得你們兩個確實挺般配的。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撙酒,一人獨釣一江秋。呵呵,這首詩不正是你寫給他的麼,難道你忘了?」   「你……」游西潞確實說中了朝陽櫻的心病,在和冷樹分離的這段時間裡,朝陽櫻確實曾經將心思短暫地放在寒江秋身上。確實在和也不能全怪朝陽櫻,她也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人,距離產生美這種說法根本就不存在,這段時間裡朝陽櫻的心確實被寒江秋的癡情打動過,她也曾想過和寒江秋在一起,但一想起在家鄉苦等著她的冷樹,她又毅然將寒江秋的所有追求都推卻,只是當她明白過來時,冷樹已經遠離她而去了。以現在冷樹對她的態度來看,要想冷樹回心轉意確實很難。   「我是不會放棄的!」朝陽櫻對游西潞道。   「我期待著你的表現,小姑娘。」游西潞笑道。   朝陽櫻腦筋一轉,隨即對游西潞笑道:「謝謝您的鼓勵,游阿姨。」   「你……」朝陽櫻這一招可是打中了游西潞的軟肋,游西潞的年齡比朝陽櫻和冷樹都要大上十多歲,朝陽櫻叫她一聲阿姨確實不為過。然事實無法更變,游西潞只能狠狠地瞪了朝陽櫻一眼,轉首抬頭觀看心上人的戰鬥。   「毛還沒長齊的小子,你以為你能跟我鬥嗎!」冷樹雙手一張,周圍立即出現數十幾個直徑有盆口一般大的黑色能量球,「點心來了,嘗嘗吧!」   「彫蟲小技!」草陽信手招來一光盾,欲擋下黑色能量球。   「我讓你擋!」黑色能量球突然匯聚於一起,很快就變成一把巨大的黑刀,冷樹憑空而握,對著草陽當頭劈下——「噹!」這一擊重越千斤,強大的力量震地草陽的身體一陣顫抖。   「找死!」草陽被冷樹徹底惹怒了,且看他瞬間移動到冷樹的上空,他二話不說,單手托起一個巨大金色能量球,「懲罰之光!」草陽並未像冷樹所想的那樣將金色能量球砸向冷樹,只見這金色能量球不斷地射出金色光箭,一時間漫天光箭密集地射向冷樹。   光箭來速很快,冷樹一時無法逃避,只能用他那詭秘的身法左右躲避,模樣甚是狼狽。「靠!」一時不察,冷樹的左手被一支光箭刺透,紅色的血液頓如泉湧一般噴出,冷樹接出一把血液,握緊拳頭對著草陽怒斥道:「這個招還給你!」   冷樹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球,不過確實血紅的,紅中泛著黑,頓時偌大的天際間金色光箭和紅色光箭彼此交擊,引來砰聲無數。冷樹的學習能力如此之快,使草陽顯得十分驚異,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未出全力,他認為以冷樹的力量還不至於讓自己使出全力。但以冷樹現在顯露出來的實力來看,他卻是低估了冷樹。   「臭小子,吃這個!」   正當草陽決定是否提升能量時,他身後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般,冷樹這時候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他的身後——「糟了!」草陽腦中閃過一絲驚慌,這時冷樹的拳頭已經擊碎草陽的第一層防禦結界,草陽猝不及防,後背這一次結結實實地受了冷樹一次重擊。這也是草陽來到人界以來第一次遭到如此重創,剛才和冷樹打鬥時,冷樹的拳頭根本就沒有傷及他的實體,而這一擊確實打中他的肉身,痛,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   「趁你病,要你命!」冷樹動了,他身體移動的同時,草陽的身上已經挨了冷樹十多拳,冷樹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常人的思維,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人,他是神,一個發怒的神!   「神是什麼?神他媽的算老幾!」   「磅!!」草陽被冷樹重重地打入地下,大地瞬間產生劇烈的顫抖,朝陽櫻等人則是站在遠處翹首觀望。冷樹則是昂首飄浮於空中,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黃龍王麼,也不過如此罷了。」   「青——龍——王!」只見盛怒中的草陽全身燃燒著金色的火焰,而冷樹則同樣大吼一聲,他四周燃燒著的黑色火焰此刻又高漲了許多。   「來吧!」   「來吧!」   二人同時大喝,彷彿拋開所有,一上一下彼此猛衝而去!   「神啊,請保佑樹吧!。」   「樹,你一定要打敗他!」   這時候兩個女人站在高地上,神經高度緊張地盯著遠處的戰場。這一刻,二人同時發現,原來她們也是有共同之處的……   「毀天滅地!」   「最終審判!」   冷樹和草陽又一次衝撞在一起,然而這次他們卻沒再分開,天空頓時雲浪翻騰,大地顫抖震裂,無盡的狂風將一切都吹倒,摧毀!兩股力量越來越強大,在二人共同的怒吼中,一束極度耀眼的光芒突然直衝天際,瞬間,世界彷彿死了一般,眾人的耳裡充斥著某中詭異的力量,他們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甚至驚恐地發現自己竟聽不到喊出的話。   一切的一切都死了,整個空間發生了劇烈無比的爆炸,光,毀滅一切的光射向整個世界,這時候大地上所有人都抬起他們的頭——天,開了……   「媽媽,快看,天使!」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一個孩子高興地對著天空嚷了起來。   「神主保佑!」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無比虔誠地祈禱著。   光,白色的光芒,天空上射下無數白光,白光所過之處,所有生命都消失了……   「殺!」   「衝啊!」   戰鬥依然繼續著,正當兩軍彼此衝殺時,大地突然裂開,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從地裡爬了上來。   「天,是惡魔!」   ……   死了,一切都死了……   請繼續期待《流氓小兵》續集 ∼第一章 無信仰地獄∼     無盡的殺戮之後,人界生物的數量急劇下降,華夏大陸各國瞬間就被強大的天使軍團和惡魔軍團吞噬一半有餘,人類的軍隊和高手在天使和惡魔面前如豆腐一般不堪一擊,幾個月中,人類大部分軍隊都毀滅在天使的神光和惡魔的口中。   為了生存,殘餘下來的人匯聚在一起,同時,大地之上又出現了一些新的種族,不,應該說是一些原始種族被天使和惡魔驚醒了,其中龍族便是如此。這些種族的力量遠在大陸原土著種族之上,他們便張開雙手作為庇護傘,將眾多種族都保護在自己的領地之中。在一些領導人極力摸索下,他們重新建立了四個國度。   這四個國家原形是原來華夏大陸四大強國,不過現在這四國的人數只有當時一半,而且現在還呈減少趨勢。   三年,轉眼間光陰流逝。   冷樹和黃龍同時消失三年了。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起義,太平時機!」原來青龍帝國南陽郡的土地上,正有一群人身著異服,打著旗號,朝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浩蕩而去。   「蒼天已死——咳咳!」人群裡響起了一聲不協調的聲音。   「哎,你沒事吧。」一個身著破盔甲的老兵扶著一個身體虛弱的男子走出人群,來到一棵大樹下。   「我……我沒事,老毛病又犯了。」男子對老兵笑道,「您先走吧,我等一下就趕上去。」   「嗯,你可不要落太遠了,這附近可是有惡魔出現呢。」老兵關切地說。   「好的。」男子點點頭。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黃巾起義,太平時機!」眾人大喊著口號,不多時就看到不遠處有炊煙升起,這時為首的人伸手示意眾人停止呼喊,「肯,你帶人先去探一下情況。」   「是。」叫肯的大漢帶著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朝不遠處的村莊跑去。   不多時,肯一個人小跑著來到首領面前:「大將軍,莫將已經探清敵人的情況,前方只是一個小村落而已,並沒有武裝力量,不屬於任何國家和勢力。」   「嗯,傳令下去,全軍進攻!」   「是!」   「兄弟們,為了食物,殺啊!」肯揮舞著手中破舊的砍刀,率先朝小村莊衝去,繼他之後,那些人骨瘦如柴的人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或者破鐵具叫喊著追隨肯衝向小村莊。   「噹!當當!」這時小村莊內響起警鐘,肯等人還未跑出多遠,卻見原本人煙稀少的村口赫然站著幾百個衣著黑甲,手握大劍的正規軍隊。   「這……這是什麼?」肯不禁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天,他們是正規軍隊!」一個人大聲叫了起來,而這時候那些人不停地朝後撤退,很多人在後退時都同伴踩中,不多時便在慘叫中去了另一個世界。   「吼!」一些奇怪的聲音突然從村子左邊的林子裡傳出,只見那些黑甲劍士各個舉劍排成方陣,將村口牢牢守住。   「吼!」又是一聲野獸的吼叫,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衝入人群中。   「啊!」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多時,原本混亂的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而那些原本可跑可跳的人瞬間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他們的屍身上此刻正站著一隻三頭巨犬!這三頭巨犬足有兩人高,身體很長,而且讓人望而生畏的是它的三個頭居然都噴著火焰!   「地獄犬,是地獄犬啊!」幾個嚇破膽的人雙腳已經不聽使喚,他們拚命地用手往外爬,然而這時身下的土地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大地頃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掀翻,一個長著魔角的男子從地下慢慢飄浮上來。   「嘿嘿,諾頓大人說得沒錯,這裡真的有人類強者居住。」男子最後站在地獄犬的身上,對前方的黑甲劍士道,「你們是哪個人類國家的餘孽?」沒有人回答,黑甲劍士彼此而站,彷彿沒有生命一般。   「低賤的人類,你們難道還不明白我們的實力相差有多懸殊嗎?」惡魔冷冷一笑,道,「別說是我,就是我腳下這只地獄犬都能輕易地吃盡你們的心肝!」   「有膽就放馬過來吧,你已經是第十七個說這句話的惡魔了。」這時候黑甲劍士中站出一個人。   「哦?有趣,你們說說看,在我前面的那些十六個傻瓜是誰呢?」   「不知道,他們連報姓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們殺死了。」說著,男子突然一喝,道,「列陣!」黑甲劍士群喝一聲,很快就將地獄犬和惡魔圍起來。   「呵,無知的人類啊,我可是男爵級的惡魔,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就能擊敗我嗎?」   「少廢話,接招吧!」男子一聲令下,黑甲劍士同時高舉手中大劍,整齊地吟唱起來。   「你們……該死,是魔劍士!」   黑甲劍士吟唱的時間很短,眨眼間他們身上已經加設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殺!」為首男子高喝一聲,帶著眾人揮劍砍向惡魔……   此刻世界的另一端,女真帝國的皇宮大殿內。   「陛下,神族和魔族已經佔領華夏大陸大部分地區,如今四個國家已是苟延殘喘般地存活。不過這段時間兩族不知為何突然停止進攻人類,而是開出一片戰場,彼此對抗起來。同時,蠻荒大陸由獸神設下的結界已經被兩族破解,不過他們只是將兵力駐紮在邊界上,並沒有揮軍進攻蠻荒大陸。」   聽完下臣的報告,如月則是緊皺柳眉,接著轉首對右下方的一個黑袍法師問道:「找到大統領了麼?」   「沒有。」黑袍法師垂下頭,聲音淡漠地說,「大統領在和黃龍王決鬥的時候以引爆自身的代價毀去了黃龍王的肉身,在黃龍王的靈魂被天神收回後,大統領的靈魂則被強烈爆炸產生的漩渦吸了進去,這三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大統領,可是卻毫無收穫。」   「三年了,整整三年都沒有他的消息。夫君啊,你到底在哪呵?」如月仰首望天,清澈的眸子已是青淚盈盈。   「找不到,怎麼還是找不到!」與此同時,在朱雀帝國的神殿內,游西潞對凡超大發雷霆,「三年了,我當初就說過,給你三年的時間,要是找不到他我便將你永遠毀去!我已經懶得動手了,你自行了斷吧!」   「不!」在一旁一直不發話的若嬌大呼一聲撲到游西潞腳下,「超哥已經盡力了,您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游西潞瞪了若嬌一眼,若嬌的身體似被某中力量撞擊一般飛了出去,而後游西潞轉頭看向凡超:「你難道要我動手嗎!」   「遵命。」凡超點頭領命。   「超哥不要啊!」   凡超卻是笑著搖搖頭:「在我死之前,我想問聖女一個問題。」   游西潞不耐煩地揮揮手,道:「你說吧。」   「屬下只想問聖女,那個男人誓言要毀天滅地,您是否伴隨左右?」   「那是自然,因為我是他的妻子。」   凡超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在小人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小人斗膽對您進言。」   「說吧。」游西潞道。   「從始至今,您都在犯同樣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孩子。你深愛著他,處處為他著想,但您不瞭解男人,每個男人都不希望被女人欺壓,處處被動。男人先天喜歡自由,特別是他,他喜歡無拘無束,不受任何束縛,而您的做法卻完全違背了他的意願。如果我是您,我會選擇和遠在女真帝國的那個女人聯繫,眾人之中她和他走得最近。」   「別說了!」凡超的話被游西潞一言打斷。   「是。」凡超反身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若嬌,露齒微笑道,「這一生我是失敗的,只希望下輩子能有個好的開始。不要哭泣,你是個好女孩,你的淚不應該因我而流,我知道你心中也有那個人的存在,只是你一直在逃避,同時將我推上台,從而將內心完全掩飾,呵,說太多了,我走了。」   「超哥!」   「聖女,我走了。」   火,藍色的火焰瞬間便將凡超包圍,凡超那張英俊非凡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他第一次正面直視游西潞,這一刻他發現游西潞是那樣美,美得讓人心悸,呵,他又笑了,笑容了全是滿足之意……   眼看著凡超的身體從有到無,游西潞黯然地低下頭,她幽幽歎了一口氣,隨即身形化成一束紅光消失了。   樹呵,你到底在哪?   偌大的房間裡,除了若嬌淒厲的哭聲,還有游西潞的哀歎之聲。   是啊,冷樹到底去了哪裡?   「阿嚏!媽的,又有人在想我了。」在一個昏天暗地的空間裡,冷樹飄浮於天際之中,此刻的他全身赤裸,那隻手竟在那話兒上撓了起來,「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走出這鬼地方。不管了,反正徑直往上飛就行了。」   說著,冷樹身化成一束青光朝上方直衝而去。   也不知道沖了多久,冷樹的耳旁終於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也許不是人):「歡迎來到地獄第一層。」   「誰?哪個吊子在說話,給爺爺滾出來!」冷樹大喝道。   「來自人界的龍王啊,暗黑的大門已經為你敞開,歡迎您來到我們的領地,這是地獄第一層,無信仰地獄。」   「少跟我玩暗的,給老子滾出來!」這三年來冷樹可憋足了氣,他二話不說就對著聲源扔出一個藍光耀異的能量球。能量球飛得老遠,冷樹又對著能量球射去一個小能量球。   「碰!」   兩個能量球相撞,瞬間迸出無數光芒,眨眼間整個空間突然變得異樣明亮。   放眼看去,卻見冷樹面前赫然是一大批撲閃著雙翼,頭上冒角的惡魔。這時為首的一個身披長袍的英俊惡魔男子對冷樹笑道:「歡迎你的到來,暗黑預言中的人類,我是無信仰地獄的主人,子爵級魔神戈隆。」   「暗黑預言,什麼暗黑預言?」   英俊男子並沒有回答冷樹的問題,而是笑道:「您來自人界,對我們這裡還不熟悉,下面我便為你解說一下地獄的分佈吧。地獄一共有九層,第一層便是我的領地『無信仰地獄』;第二層是『邪淫地獄』,男爵級魔神大本營,由七大魔王之一的惡魔王比利特統領;第三層是『美食地獄』,由七大惡魔王之一的巴艾爾統治;第四層是『貪婪的亂費地獄』,它是我們地獄惡魔的主要聚集地,是伯爵級魔神大本營,把裡是無人統治區;第五層是『憤怒地獄』,是侯爵級魔神大本營,由七大惡魔王之一的貝利亞魯統領;第六層是『異端地獄』,由七大惡魔王之一的阿斯蒙迪奧斯統治;第七層是『暴虐地獄』,那裡是超弩級惡魔巢穴,居住著無數超弩級惡魔;之上的第八層是『欺瞞地獄』,由惡魔大元帥邀魅統領,那裡是惡魔軍團大本營。第九層是反逆地獄……」   「有完沒完!」   冷樹一開口,一束青色光柱從嘴中噴射而出,那戈隆大驚之下急忙閃身躲過,而他身後的那些低等惡魔卻沒有那麼幸運,那些惡魔還不明白青光所謂何物,眨眼間就被青光永久蒸發了。   「嘿,在混沌空間裡遊蕩了這麼久,老子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不好意思,正好拿你們這群小崽子開刀了!」冷樹依然飄浮在空中,神色甚是輕浮,讓人見了很不舒服。   「該死的人類,要不是陛下下令對你客氣,我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了!」   「那沒關係的,如果你想來,爺爺我奉陪到底。」說著,冷樹舉起右手,在頓時有一團青色火焰在他的手中燃燒,「嘿嘿,因禍得福啊,想不到和黃龍王那小子幹了一架,原來的能量又回來了。」   看著手中的青色火焰,冷樹朗聲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無心的狂傲之意和輕蔑天下的氣勢:「來吧,來吧,讓你們知道青龍王真正的力量!」話罷,冷樹毫無徵兆地對惡魔們發動了進攻。還是和原來一樣的進攻方式,沒有改變路線,但他的速度和力量卻是以前的十多倍!他現在面對的不是懦弱的人類,也不是野蠻的獸人,而強大的惡魔!   「上,都給我抓住他!」戈隆同時雙手和十,高喝道,「死亡噩夢!」這一瞬間戈隆的手突然變得十分巨大,眼見冷樹朝他疾速衝來,黑色光華倏然將戈隆包圍,周圍百米的空間立即成為了戈隆的絕對領域。   冷樹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左右看著。   「哈哈,人類小子你這次死定了!」   戈隆那巨大的拳頭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冷樹的頭上——「碰!」巨大的拳頭對著冷樹當頭轟下,冷樹來不及防禦,硬被擊中,身體就猛地下墜。   「死亡撲澗!」   戈隆順間出現在冷樹的上方,他的背上瞬間張出十多隻手,這十多隻手合為一體,朝著冷樹猛衝而去!   「接受惡魔的懲罰吧!」   「碰!」這一擊力量之大,竟使整個地面都發生了震動,被戈隆打擊到的地面則是平坦如初,而周圍的大地卻是龜裂不一,模樣十分狼狽。   「這就是惡魔的力量麼?」冷樹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就是你們惡魔引以為傲的力量嗎!」   光,青色的光芒立即將整個戈隆都吞沒,在冷樹的怒喝中,青光竟似實體一般將戈隆凍結其中,而後呈一個圓柱立在平坦的土地上。再看那圓柱上,卻刻著幾個字——「冷樹製造。」   「告訴我回人界的路,不然老子殺光你們。」冷樹對著被凍結在圓柱了的戈隆說。   「你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敢對我高等惡魔說如此狂言!」戈隆幾乎咆哮著說。   「嘿,你小子看來還沒被我揍夠。」說著,冷樹做了一個準備進攻的動作,「開始揍魔了!」   「一!」當冷樹數到「一」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擊中戈隆的小腹,這一拳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冷樹這一拳在打破凍結的冰層是又連續打破戈隆設置的五層防禦結界,當冷樹的拳頭觸碰到戈隆的身體時,戈隆的臉部因為極度疼痛而變得扭曲。   「二!」冷樹雙手交合,碰地砸中戈隆的頭部。   「碰!」受到如此重擊,戈隆的身體似加重百倍重力一般墜向腳下的大地。   「還沒完呢!」冷樹猛地抓住戈隆頭上的惡魔之角,旋一轉身,將戈隆又一次砸向大地。地獄的土質就是好,戈隆如此龐大的魔軀砸在地上竟只是砸出一個很微小的坑,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三!」   這一次,冷樹直接從天上衝下,手中有什麼東西突然閃了一下,接著戈隆的嚴重便充滿了恐懼和死亡之色——「不!」   「死吧!」冷樹高吼一聲,「幽冥劫·滅魔光!」   瞬間一頭白色巨龍從冷樹的手中飛騰而出,那巨龍的形體無比龐大,它對著戈隆猛一張開嘴,下一秒將整個戈隆都吞入腹中。巨龍將戈隆吞入後並沒有消失,而是在空中翻滾著,冷樹漂浮著,眼裡滿是凝聚之色。   「哈哈哈,人類臭蟲,你以為這點小法術就能擊敗身為魔神的我嗎!」那巨龍的身體突然射出無數道黑光,而後巨龍的背部竟刺出一隻魔爪,「剛才那只是餘興節目,人類臭蟲!現在讓你看看本魔神的真身!」   波動,整個無信仰地獄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就連空氣中的也不斷地波船著戈隆強大的魔息。   「媽的,要打就打嘛,居然要老子等,真煩。」冷樹吐了一口痰。   而此刻在地獄第九層「反逆地獄」的第二界層裡,一個英俊的男子卻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這場即將開始的戰鬥。   「貝爾布澤,你看什麼呢,有這麼好笑麼?」隨著一個清脆如銀鈴一般的聲音,貝爾布澤轉頭看著朝他走來的女子。這是一個美得妖艷、美得讓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女子,她的胸,她的臀,她的一切彷彿都是經過上千個能工巧匠精雕細琢出來一般。女子含著朱唇,輕移滿攆地走到貝爾布澤面前。   見到眼前如此美人,貝爾布澤眼中不禁一亮,隨即露齒笑道:「喏,在看一個小丑玩雜耍呢。」   女子輕坐在貝爾布澤身邊,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漂浮在大殿中間的一個巨大水晶球。   「這是什麼呀?」女子指著冷樹嬌聲問道。   「一個人類而已。」   「人類?」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和我一樣?」   貝爾布澤欲伸手去抱女子,女子卻是緩緩站起,輕妙地躲了過去,她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冷樹,不禁輕啟丹唇,笑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貝爾布澤臉上頓顯不悅之色,他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不由暗自問道:「人類到底是由什麼物質構成的,她喝了遺忘之水居然還模糊地記得那個人類爬蟲。」   「戈隆雖然只是一個低級魔神,但他畢竟是魔神,他的力量可是超過高級惡魔幾十倍,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擊敗他。」 貝爾布澤淡淡地笑道。   「不,他一定會贏的。」女子走到水晶球前,眼裡泛著異樣的光芒,「我相信我的直覺。」 ∼第二章 幽冥魔劫∼     貝爾布澤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凶意,然卻一閃即逝,那張英俊的臉上照常掛著淡淡的笑意:「怎麼,你難道認識他嗎?麗麗斯。」   麗麗斯轉頭白了貝爾布澤一眼,語帶異味地說:「哼,不知道是哪個惡魔,趁我這個弱質少女昏睡的時候,讓我喝下了什麼遺忘之水,致使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連誰都記不起來了。」   「是呀,是呀,貝爾布澤這個惡魔,老是喜歡裝成君子的樣子,其實他本人不知道有多齷齪呢。」這時候一個婉轉的聲音在眾人的耳裡響起來,空間這時出現了一絲輕微的波動,而後麗麗斯身邊便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惡魔。這個女惡魔不是別人,正是惡魔大元帥——邀媚!   「邀媚姐姐,你來啦。」麗麗斯親熱地叫著邀媚。   邀媚將麗麗斯攬入懷中,對貝爾布澤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道:「你可不要欺負麗麗斯啊,不然有人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貝爾布澤冷聲一哼,並沒有說下去,他則是直直地盯著水晶球中的冷樹,暗道:「真是礙眼的,等你完成任務之後就去死吧。」   冷樹冷眼看著戈隆的身體逐漸變大,魔法波動越來越強。幾分鐘後,戈隆的真身終於出現在冷樹面前,此刻戈隆已經再無人形,他的形體宛如一座大山,冷樹漂浮在他的面前,就像一顆米粒一般。戈隆已經沒有人的外形,整個人宛如一個巨大的魔球,四隻眼睛呈正方形鑲嵌在臉上,顯得十分恐怖。   「哈哈哈,人類臭蟲,現在讓你見識本大爺的力量!」   「無聊。」冷樹伸出左手,手掌之中慢慢地燃燒著一朵藍色火苗,「嘿,得到黃龍的龍珠碎片之後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這段時間也沒怎麼用,今日便拿你這個小丑試試招呵。」說話間,卻見冷樹手中那朵火苗的火勢猛地高漲,藍色火焰將冷樹那張耐看的面容印得十分怖懼。   「艾斯美拉德·地獄烈焰!」   戈隆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冷樹噴出一個巨大的能量球,同時冷樹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個能量氣場包圍。及眼間,能量球距離冷樹只有一米多的空間距離,冷樹瞬間便將手中的藍色烈焰像玻璃一般捏碎,藍色碎片宛如支碎的玻璃在破裂的瞬間,於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線,朝能量球徑直射去。   巨大的能量球並未想像中一樣發生強烈爆炸,藍色玻璃碎片就像戳破一個大氣球一樣將能量球輕鬆刺破,之後,又毫不懈怠地朝戈隆射去,然而藍色玻璃碎片卻在半路上被一層強大的能量結界擋了下來。冷樹微微搖搖頭,道:「看來還是不行,雖然能量有了很大的增長,但若是碰到高級魔神可能就很難對付了。」   說著,冷樹慢慢地飛到戈隆上空,道:「是誰讓你來接我的?」   「嘿,人類臭蟲,你害怕了?」戈隆笑道。   「別跟老子將沒用的廢話,我再問一遍,誰讓你來接我的?」眼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體內能量又充盈不少,週身更是爆發出強大的氣息。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貝爾布澤發下命令要除掉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見那個人的。」   「廢話!」冷樹的身體瞬間消失了,就在戈隆無比詫異的同時,冷樹的手已經按在戈隆四隻眼睛所呈的正方形的中間,「給我消失吧!」光,藍色的光,只見冷樹的手掌突然凝聚一個宛如小型太陽一般的光球,未待戈隆反應過來,這個小型光球破體射入戈隆的體內,當它到達戈隆的心臟部位時,戈隆的耳沖最後一次聽到冷樹的怒喝之聲:「破!」   「不——」   藍光瞬間從不同的方位從戈隆體內射出,戈隆龐大的軀體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星球一般,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時一切都太晚了。戈隆的身體並沒有發生強烈的爆炸,他的身體就像無比熾熱的火焰蒸發一般,到最後竟消失於無形。   「看,我說得沒錯吧,我說他能贏,就一定能贏。」麗麗斯轉頭對貝爾布澤嫣然笑道。   「哼,走狗屎運而已。」貝爾布澤冷哼一聲。   「邀媚姐姐,這個男人是誰啊,他很厲害啊,他真的是人類嗎?」   邀媚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個人實在他複雜了,他根本就不能用人這個詞來形容他。對我們惡魔而言,他是打開暗黑之門的關鍵,本我們稱為暗黑之匙;可是對天界的諸神來說,他卻是一個叛逆者,被天神和他手下的天使們稱為邪魔。如果非要給他下個定義,那只能說他是個男人。」   「男人?」麗麗斯抿嘴一笑,道不出的可愛俏然,「姐姐說得好有趣啊,任誰一看他都像是男人啊。」   邀媚搖搖頭,笑道:「這個問題短時間內也解釋不清楚,以後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哦。」看著水晶球中的冷樹,麗麗斯不由眨了眨眼,道,「我很想認識他呢,呵,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想和他親近的衝動,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   「會的,我想這個日子應該快來了吧。」邀媚笑道。   這個時候,不單是魔界,便是天界也有人正手托腮幫想著冷樹那張對女性充滿吸引力的臉。不錯,她正是當日離開冷樹的白筠,白筠自回到天界後,就被天神監禁起來。同時,為了協調部下的凝聚力,他準備將白筠嫁給戰神阿吉利斯。   白筠從小就沒有違逆過父親的命令,她也不敢,為了母親的幸福,她願意犧牲自己。   「樹哥哥,你知道麼,再過一段時間小筠就要嫁給一個根本就不愛的人了。樹哥哥呵,你還記得小筠麼,你還會想小筠麼?」一想到自己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冷樹,白筠的內心不禁一陣悲痛,慢慢地,淚水不禁溢滿了眼眶。   「小筠,你誰了嗎?」   「啊,沒,我沒睡。」白筠聽出來人是天界除母親外,唯一待她好的哥哥,於是急忙擦去眼淚,換上一副笑臉去打開門,「哥哥。」   門外所站的人居然是被冷樹以自爆毀去肉身的黃龍王草陽!此刻草陽臉上帶著憐愛之色,關切地對白筠道:「怎麼了,你又哭了?」   「我沒……沒有。」白筠垂下頭,不敢直視草陽的眼睛。   「別瞞了,我看著你長大,你內心的事是瞞不過我的,剛才你是不是又再想那個男人了?」草陽眼中閃過一絲歷芒,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低著頭的白筠並沒有看見。   「哥哥,對不起,我……我知道我不該想他,可是我就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想他,我……」說到這裡,白筠不禁雙手摀住小臉兒,輕聲地哭泣。   「傻瓜,你想他這是很自然的事。」   白筠聽草陽並沒有生氣,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以詢問的眼神看著草陽:「哥哥,你難道不生小筠的氣麼?他,他將你在人界的肉身毀去,還奪去了你的龍神碎片。」   草陽卻是一笑置之,坦然道:「如果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我不會生你的氣,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哥哥……」白筠眼泛淚光地看著草陽。   「小筠,你告訴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很愛他。」草陽突然臉色一板,問道。   「哥哥,我……」   「回答我。」   「嗯。」白筠點點頭,「為了他我可以背叛了父親的命令。」   「可是你為什麼不繼續留在他身邊呢。」草陽道。   「我……我不敢,我害怕。」白筠眼中寫滿擔憂之色,「如果我留在人界和他在一起,父神一定會懲罰我們,這樣還會牽連到母親。」   「可是如果你不和他在一起,你這一生都不會開心起來。我的妹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天真開朗的女孩,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我希望你能快樂起來,就像以前一樣,好麼。」草陽緊緊地盯著白筠那張俏麗可愛的臉龐。   「嗯,我會的,謝謝哥哥。」   見白筠只是強顏歡笑,草陽微微搖頭,道:「過不久你就要嫁給阿吉利斯,你難道不會再去見他一面麼?」   「哥哥!」   見白筠神色慌張,草陽卻是笑道:「放心吧,父神聽不到我們講話的,在這裡你可以將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告訴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男人,並把你帶到他的身邊。」   「不,哥哥,我……」   「你害怕父親會對你母親不利是麼?」   白筠點點頭,眼裡滿是擔憂和幽怨之色。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父神絕對不會懲罰你母親,而且他現在的主要敵人並不是冷樹,而是魔尊,神魔大戰已經完全展開,人界如今已成為我們的戰場,而冷樹的魂體在得到我的龍神珠碎片之後就被捲入異空間,現在大概還在無信仰地獄的邊緣遊蕩。」   「啊!」白筠聽罷俏麗的臉立即變得慘白,她用幾近顫抖的聲音道,「他,他沒事吧?」   「估計魔界的人會對他動手,他的情況並不十分樂觀。如果不將他重新引導回人界,他有可能會墜入魔道。」   「可是,可是……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到他?」   「去魔界找到他,並把他帶到混沌空間的入口,只有這樣我才能幫他恢復肉身。」   「哥哥,我……」聽冷樹有難,白筠自然不會做事不理,但她實在擔心母親的安危,天神本身就不是很喜歡他的母親,他母親不過只是天神的一個戰利品而已,而且草陽的母親一直以來處處針對白筠的母親,自從白筠從人界無功回來之後,她母親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母親的。」   白筠靜靜地看著草陽,最後緩緩地點頭……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此刻距離青龍城百來千米外新建的南臨城的城守府中,寒江秋正對幾個得力助手大發脾氣,「三年了,三年來我動用了一切能用的兵力,花了無數精力卻得到了一個空白的消息,你說,我養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用!」   「寒將軍請息怒。」這時候一個軍師模樣,留著山羊鬍子的男子在一旁對寒江秋道,「這並不是李萬騎兵他們無能,而是大陸如此之大,找一個人宛如大海撈針,委實難找啊。」   「難找,難找!三年了,三年來我連她一點音訊都沒有,難道說老天爺真要我寒江秋孤獨一生嗎!」   「將軍,莓將軍要見您。」一個士兵的話清晰地響了起來。   「不見,我誰都不見!」寒江秋內心煩躁無比,索性一揮手,對手下喝道,「滾,都給我滾得遠遠得!」   眾人知寒江秋心事,彼此心中一歎,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寒將軍,軍事緊急,你怎麼還在這裡發脾氣?」這時候走進一個魁梧男子,男子身披戰甲,風塵僕僕,顯是剛從前線回來。   「莓國棟,這是我寒江秋自己的事,你不過只是一個中將,你憑什麼管我!」寒江秋的怒氣一時無法發洩,竟將洩憤對像轉移到莓國棟的身上。   「寒江秋!」莓國棟大喝一聲,其聲中包含著他的內勁,他這一喊立即將寒江秋震住,「朝陽將軍失蹤全國上下都很傷心,但你不要忘記,你是一名軍人,你的職責是保衛國家和人民,而不是在這裡對手下發火洩憤!」   寒江秋被莓國棟這麼一喝,立即清醒了不少,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力地對莓國棟道:「對不起,剛才我一時失態……」   「別跟我說這些,歌頓城遭到了一群魔獸的攻擊,陛下命令你立即帶領樹櫻軍團前去抵禦。」莓國棟說完轉手就走,但他還是扔下一句話,「我妹妹也在那場大爆炸中失蹤了,你的心情我很瞭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我們都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再次見到她們。」   莓國棟走後,寒江秋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他終於吐出一口氣,對站在門外的士兵喝道:「傳令下去,出兵歌頓!」   還是南陽郡,平陽城在獵狐等人的精心建設下,終於有了一定的規模,隨著神魔兩族鬥爭走向白日化,更多的難民湧入平陽城所控制的區域,為了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獵狐和昀兒等人榷商之後決定再一次擴大平陽城,同時建立更多的城鎮以容納更多的平民。自從交通運輸道路被魔獸和天使封鎖破壞之後,南陽等郡儼然成了一個小王國,而獵狐等人則是這個小王國的主宰。   「嫂子,我有二哥的消息了!」一大清早得,獵狐就帶著陳大等人在昀兒的莊園外大聲喊了起來。   「真的!」未見其人,卻聞其聲,只見莊園的門突然大開,昀兒帶著春夏秋冬四女和幾個家丁急忙趕了出來,「他如今身在何方?」   獵狐左右看了一下,對昀兒道:「在這裡說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待眾人都進去後,獵狐首先發話:「我收到游大嫂子的消息,她說她已經感覺到二哥的能量波,不過一時還無法確定他在哪裡。」說著,獵狐從懷裡拿出一個魔法軸卷,他慢慢地將魔法軸卷打開,伴隨著艷麗的紅光,游西潞那張足以迷到千萬男子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眼裡。只看游西潞的幻影輕豈檀口,以她特有的,宛若天籟一般的聲音對眾人道:「我已經初步感覺到樹的能量波動,但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只能依稀知道他可能存在於魔界中,至於是哪一層地獄,暫時還無法確定。」   游西潞的話鋒突然一轉,對昀兒等人道:「神魔兩族又新增了一些兵力,他們似乎又想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戰爭,這段時間你們都管住自己手下,一定要將所有關口都把守好,不要讓魔獸進入你們的領地。」   見獵狐等人點頭,游西潞又道:「獵狐,等戰事稍微緩和下來後,你馬上進軍凡越,我要你在一個月內將整個凡越都給我拿下!」   「是。」獵狐點頭領命。   「昀妹,你和那個如月聯繫上了嗎?」   「還沒有,我已經派人將消息送過去了,大概這幾天就能得到她的回復。」 ∼第三章 邪神的憤怒∼     「華夏大陸被神魔兩族如此一鬧,已經變得坑窪不堪,為了不使這個殘局更加糟糕,我們必須盡可能地將自己的領土擴大,等兩族戰鬥結束後,我們要在短時間內將南方各國的土地都控制在手裡。同時我也想通了,與其和他對著幹,不如成全他,就讓他多抱幾個女人。」游西潞幽幽一歎,清眸之中閃耀著盼切和期待的光芒。   這時候女真帝國的皇宮大殿裡,如月正在和游西潞派去的使者談話。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主子已經想通了?」如月的言語裡透著一絲喜悅。   「是的,尊貴的女王陛下,我家主子希望能和您和平共處,同時也希望能和您見上一面。」使者說話十分直接,單刀直入。   如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是必要的,我也不想和她們有什麼衝突,畢竟大家都侍奉同一個夫君。沒必要將局面弄得十分僵硬,而且現在夫君生死未卜,我們就更不能彼此內鬥。」   「陛下所言極是。」   「嗯,這樣吧,你回去跟你們主子說,再過個把月我會帶著幾個重要姐妹去平陽城,希望她到時候能遵守今天她所說的諾言。」   「陛下英明!」   如月像是終於將一樁心事放下一般,緩緩吐了一口氣。   「姐姐,她們這樣做會不會是想趁機除掉我們?」回到寢宮,千代火舞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不太可能。」一直寡言少語且溫柔善良的弱水輕聲道,「如今神魔兩族的鬥爭越來越激烈,我們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華夏大陸的大齊帝國、林書帝國、中魯帝國,還有青龍帝國的西部地區及白虎帝國的東部地區都成了兩族的戰場。兩族隨時都有可能進一步擴大戰場,朱雀帝國北部首當其衝,作為朱雀帝國的聖女,她必要要保護自己國家的子民,而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防禦兩族戰爭的波及,所以她唯有和我們結盟,依靠我們的力量擋住兩族的進攻。」   如月聽罷點點頭,道:「弱水妹妹分析得很好,她確實沒有要害我們的動機,而且我認為她確實想通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如此示弱地向我們求和了。」   「巖妹,你怎麼看?」如月對一直不發言的黑燕子道。   「我不知道。」自從上次她依造如月的計劃演戲背叛冷樹之後,她的心情一直不見好轉,「我已經做過一件錯事,我不想再讓她恨我了。月姐,你說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放心吧,夫君一定會原諒你的,妮妮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跟咱們說了麼?而且夫君的性格我最瞭解了,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會記女人的仇,所以你就放心吧,沒準他回來之後第一句話就『霍霍,咱們的小燕子可是比以前好看許多了呢』。」如月學這冷樹特有的聲音,一時間將大家都逗笑了。   「姐姐,那個又來了。」這時候一直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長相和眾女都有一定差距的女子突然發話了。   「怎麼,他們又在召喚你了?」如月輕皺眉頭道。   「嗯,這次能量波動很大,好像是父神親自召喚。」女子捂著頭,臉上顯有痛苦之色。   「雨真妹妹,你要回去了嗎?」弱水有些傷感地說。   「嗯。」雨真輕輕地點點頭,「為了不拖累大家,我決定回去,若是真讓父神發怒,那姐姐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而且如果有我在父神身邊,我還可以阻止他出兵攻擊你們。」   眾女正在為雨真是否回天界而討論時,整個皇宮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夫人,有大批天使正朝我們飛來!」紅衛一突然衝了進來,神色甚是驚慌。   「唉,該來的,總該還是來了。」如月歎了一口氣。   「姐姐,我馬上跟他們走,他們就不會傷害你們了。」原來這段時間,那頭曾經被冷樹強暴過的金龍被如月消除記憶後便一直和眾女一起,隨著時間的延長她和眾女都產生了濃厚的情誼,她說不上自己是否愛冷樹,她和冷樹也只見過幾次面,當時記憶都十分模糊,只知道和冷樹在床上時十分舒坦,彷彿能將一切煩惱都拋卻一般。她的記憶雖然已經恢復了,但她卻又捨不得走了,在天界人人臉上都帶著假面具,天神如此,就連她的母親也是一樣。只有在這裡,她才體會到了家的溫暖,家的溫馨。   「沒用的,就算你跟他們走,他們還是會進攻我們。」這時如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天使知道死亡的味道!」   「沙加葉統帥,我們已經到達女真帝國皇城的上空,是否要進攻?」在蔚藍的天空中,一個兩翼主天使飛到四翼智天使首領沙加葉面前。   沙加葉此刻已是戰鬥狀態,整個人龐大無比,根本看不出他的性別。沙加葉冷冷地看著下方驚慌失措的人類們,嘴角掛著一絲冷酷之色,以一種不男不女的聲音道:「你們看啊,這些人類螻蟻多不自量力,他們居然展開防守,想要防衛我們天使的進攻。」   「人類就是這樣不自量力。」   「蜉蝣撼大樹嘛。」   眾天使紛紛附和。   沙加葉大手一揮,當即喝道:「所有人都進入作戰狀態,三分鐘後他們若還是沒有交出公主,我們便將整個女真帝國毀滅!」   「是!」   「姐姐,他們這次派出的居然是智天使!」看到飛在天空中的沙加葉,雨真不禁驚異地說。   「智天使?」如月柳眉一皺,「熾天使下來第二階層的天使嗎?」   「是的,而且那個人好像是沙加葉,他是智天使的統帥。」女真十分瞭解天使的階級結構,同時也明白智天使的厲害,於是便對如月道,「姐姐,咱們鬥不過他的,還是讓我跟他們走吧。」   「不。」如月卻是笑著搖搖頭,「你是我們的姐妹,也是夫君的妻子,如果我就這樣讓你走了,夫君回來之後一定會責備我的。而且就算你和沙加葉離開了,剩下的天使會也覆滅女真帝國。橫豎都是死,不如就此和他們拼了!」   「我跟你拼了!」惡魔王貝利亞魯咬破自己的手指,憑空劃出一個很小的魔法陣。   「嘿嘿,你還是不要再頑抗到底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兩個惡魔王的魔核被我吞食,你是第三個。」看著滿身是傷的貝利亞魯,冷樹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此刻的冷樹依然是人類的裝扮,但是在他身下的惡魔們都明白,現在的冷樹非但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連惡魔也感到十分恐懼的超級魔鬼!不,他比魔鬼更邪惡,他不是人,他是邪神!   貝利亞魯的魔法很快就完成了,他對著魔法陣噴出一口血,接著整個人鑽入魔法陣之中。   「哦?想不到你居然會玩天魔解體,不錯,不錯,那老子就陪你玩玩。」冷樹也咬破自己的手指頭,他用鮮血在自己的額頭上劃了一個類似與貝利亞魯所畫的魔法陣的符文。冷樹的身體開始發生了變化了,抬手間,他那只原本只有人類才擁有的手頓時便得如惡魔的利爪一般尖銳,而他的身體也變大了一倍,同時他的背上長出了兩對惡魔翅膀!   「貝利亞魯,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你爺爺我是如何打敗前面兩個惡魔王的!咕呱!」冷樹發出了只有惡魔才能聽懂的聲音,下一秒所有在場的小惡魔和中級惡魔們親眼看到,冷樹僅僅只有一招就將魔界力量排行於第六位的惡魔王貝利亞魯打成粉碎,而冷樹在貝利亞魯身體開始恢復時就奪過貝利亞魯的魔核,並一口將其吞入腹中。   「啊!!!」一瞬間冷樹周圍的魔焰高漲,貝利亞魯身體殘骸眨眼間就被魔焰蒸發於無形。冷樹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他放肆怒吼著,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吼出來!   「死吧,都給消失吧!」冷樹雙手迅速結印,以無比空靈的聲音傳遍整個憤怒地獄。憤怒,冷樹的怒火立即燒遍整層憤怒地獄,那些平時自詡力量有多強大的伯爵級惡魔瞬間就被冷樹的怒火所吞滅。冷樹的怒火沖天而起,一直燒到了人界。   火,不同的是紅色的火瀰漫在南陽郡荒蕪的草原上,雷鷥帶著一隊騎兵在火光中怒奔——「殺!」   出現在她們的前面是不是惡魔,也不是天使,而是有著相同頭顱,有著相同膚色的人類!對方首領同樣拔劍領軍而沖,此人赫然就是剛失去心愛之人的若嬌!   兩軍人數不是很多,總共在四千左右,兩股力量一接觸,立即人仰馬翻,很多人不是被敵人的砍刀殺死,而是被自己同伴的馬蹄踏死。   血肉模糊,戰火沖天。   「殺啊!」   喊殺聲直衝雲霄,鮮紅的血液瞬間就將腳下坑窪不平的大地染紅。   「桀桀,人類真是愚蠢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居然還為了領地而彼此廝殺。」   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接著無數惡魔從裂縫之中爬出,將兩軍團團包圍其中。這次從裂縫中爬出來的惡魔都很奇怪,它們或多或少都有人類的影子,很多不是長有一張人類女子迷人的臉,就是長有人類女人妖嬈的身姿。   「大家都停手!」雷鷥運用內勁喊了出來,很多已經意識到惡魔靠近的騎兵們立即停下手,並將手中的砍刀指向步步逼近的惡魔們。   「惡魔是我們人類共同的敵人,我們不能再自相殘殺下去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心裡同時點頭,但臉上依然不表於形。   若嬌和雷鷥彼此對視一眼,若嬌二話不說就對一個模樣像花一樣的惡魔扔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媽呀,你想謀殺嗎!」那朵花居然說話了,這時候從花中竄出半個人類女子來,這個人類女子長相妖艷無比,她似是十分吃力地打掉若嬌投來的火球。   「殺!」若嬌可不管這些,自從凡超死後,她的心也就隨凡超一起死了,現在的她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雷鷥見若嬌進攻,自己也下了命令,不過她知道以自己這點兵力根本就不是惡魔的對手,她看中一個空隙,帶兵揮劍直衝。一番衝擊下來,人類騎兵死傷慘重,就連若嬌和雷鷥也掛了傷,好在二人力量不錯,二人聯手後終於帶著千餘人殺出重圍,奔向山中。   「追啊,吃了人類的女人,我們就能變成女人啦!」惡魔彼此發出古怪的笑意,尾追而上。   二人逃入山中,不多時卻見前方有一個小村莊,而村莊的入口處卻整齊地站著百來位黑甲黑劍的劍士。   「你們是什麼人!」站在最前方的黑甲劍士喝道,「停下!」黑甲劍士暴喝一聲,他竟單用內勁就迫使疾奔的馬匹停下腳步。   雷鷥知道遇到了高手,於是急忙喊道:「我們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先鋒隊,我們受到惡魔的進攻……」   「啊!」   這時候又有惡魔從地上鑽出,它們正迅速地蠶食著落在後面的騎兵。   這些騎兵雖說平時都訓練有素,但遇到如此情形也不禁心下大生怯意,很多人見前方是大山,索性下馬朝山中狂奔而去。   「天,是雷鷥!」一個女聲立即傳入雷鷥的耳裡,「雷鷥,我是莓瑰!快進村子!」   「莓瑰!」雷鷥也看到莓瑰,她二話不說,領帶眾人朝雷鷥衝去。雷鷥和騎兵們都衝入村中後,卻發現若嬌和她的騎兵還在和惡魔戰鬥。   「若嬌,你快進來!」雷鷥朝若嬌大喊。   若嬌只是看了一眼雷鷥,她笑著搖搖頭,揮劍衝向一個形體龐大的惡魔。   「若嬌!」雷鷥大聲呼喊,可是就是得不到若嬌的回應。   「不對,這股強大的氣息不是一般的惡魔。」這時候為首的黑甲劍士冷聲道,「看來我們這次正的是遇上大麻煩了。」   「冷笑,你是怎麼了?」莓瑰聽冷笑自言自語,以為冷笑出了問題。要知道這三年來,這個村子可都是冷笑等人苦苦支持,期間他們無數次嘗試想要突破惡魔的守衛而進入樹櫻軍團控制的區域,可是外面的惡魔實在太多,根本就殺不盡,眾人就這樣耗了下來。   「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魔息,這次恐怕我們在劫難逃了。」冷笑搖頭苦笑道,「三年不見首領,不知他現在如何,唉,想我們蒼龍一族,衷心護主,卻想不到臨死前竟然連主人一面都見不到。」   「來了!」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蔓延整個空間,很多士兵因為一時無法承受如此強大力量的壓力,竟爆體而亡。   「愚昧的人類啊,你們難道還想再頑抗到底嗎?」這時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頭上長著惡魔之角,同時背上還有一對惡魔翅膀。那惡魔見到雷鷥和莓瑰如此之姿,雙眼不禁一亮,對二女行禮道:「很高興能認識你們,美麗高貴的小姐們,你們能接受我這紳士最忠誠的邀請嗎?」   惡魔不由二女說話的機會,又道:「我是魔尊手下七大惡魔王之一,我的名字叫巴艾爾,我想請二位美麗高貴的小姐到我府中坐客,我的家在地獄第三層。」   見二女沒反應,巴艾爾又道:「兩位小姐不用害羞,我是一個紳士,我不會對你們做那些齷齪的事情。」說著,巴艾爾單手高舉,口中唸唸有詞。   「是時空轉換,佈陣!」冷笑當機立斷,他立即讓蒼狼之牙的隊員布下蒼龍之陣,但並未將自己等人劃入,整個蒼龍之陣只保護整個村子裡的人和雷鷥二女。   而這時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非常大的改變,他們此刻竟處在一個漂浮著的大島之上,大島的周圍還有很多漂浮著的島嶼,同時天空中竟時不時地飛過漫天惡魔!大地的顏色是黑色的,樹木也長得異常高大,那樹上的蟲子長得噁心又恐怖,大一點的竟有人的形體一般。   「冷笑,你快進來!」莓瑰對冷笑叫道。   「已經來不及了,蒼龍之陣一發動,任何人都別想進去,就算是惡魔王也不行。」冷笑拔劍直面對著惡魔王巴艾爾。   「呵,不錯,你體內流著龍族的血液,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巴艾爾話鋒一轉,道,「但是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那個什麼破陣根本就不能擋住我的腳步。」 ∼第四章 邪惡之歌∼     「能不能那就試一下吧!」冷笑和剩下的十多蒼狼之牙的拔劍而上,眾人狂聲一喝,對著巴艾爾發出數十道劍氣。   「不自量的跳樑小丑!」巴艾爾單手揮擋,看似輕鬆寫意地將冷笑等人的攻擊化為無形,「看吧,看吧,你們人類的力量根本就奈何不了我。放棄吧,人類們,你們已經成了惡魔的食物,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吼!」冷笑狂聲怒吼,他猛得揮劍割傷自己的手指,而時,他立即脫下戰甲,用鮮紅的血液在胸前畫了一個古怪的咒文。   「哦?想不到你們竟會龍族的魔化咒語,不錯。」   在巴艾爾的笑聲中,冷笑等人同時在胸前畫完龍族的魔化咒文,且聽他們異口同聲喝道:「浩然天地,永隨我主,蒼龍變!」   這時異象大生,只見冷笑等人身上閃耀出無比耀眼的青光,在耀眼的青光之中,冷笑等人的身體開始劇烈地膨脹起來,在他們近似痛苦的呻吟中,他們的手腳都長出了利爪,身上有幾個重要部位都佈滿厚厚的龍鱗,同時一些小惡魔吃驚地發現,這些龍族戰士的眼中所然噴射出的寒光竟比惡魔之眼還要強烈。   「啊——」   「魔化後的龍族戰士力量雖然比先前增強了十多倍,但是他們卻要以生命為代價,哼哼,很不值得啊。」   「廢話少說,接招吧!」冷笑揮劍閃斬,速度快得讓人無法相信。   「可笑。」可是巴艾爾根本就沒有動彈,冷笑的劍在半路上就被巴艾爾的能量結界攔了下來,「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作為惡魔王的我一共擁有三十三層能量結界,你現在連最外層的結界都無法突破,更別想傷害到我了。放棄抵抗吧,人類們,你們是永遠都無法勝過惡魔的。」   冷笑沒有答話,他反是怒吼一聲,手中的劍驟然變化。原本黑色的劍身慢慢發生了扭曲,直平的劍刃竟長出了一些尖銳的類似於牙齒般的鉤鋸。   「來嘗嘗我的龍牙吧!」   冷笑再次揮劍,龍牙起落間強大的能量奔湧而出——「乒!」——十分清脆的聲音,冷笑揮舞著龍牙連續破了巴艾爾七層能量結界。   「唔,不錯,作為一個人類,你能到達這種境界十分難得。」巴艾爾笑著抬起手,這時一個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手裡,「不過請你不要晚了,惡魔的力量並不重在防守。頑強的人類戰士啊,請接下我這一擊吧!爆裂魔炎!」   黑色的火焰瞬間變大,而時變成一支十分粗大的黑色火焰柱衝向冷笑。冷笑避無可避,唯有揮劍擱擋,但是巴艾爾的力量強於冷笑百倍,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和他抗衡,且聽冷笑一聲狂吼,接著便被黑色火焰柱衝向大地!   「碰!」黑色火焰柱撞向大地,比岩石還要堅硬的地獄之土竟被撕裂開來,然黑色火焰柱並沒有消失,它便像是一把絞肉的機器一樣不停的沖絞著冷笑。在黑色火焰柱的摧殘下,冷笑發出了無比尖利和聲音。   「隊長!」其餘人想去解救冷笑,卻被巴艾爾的手下纏住,無法施以援手。   「冷笑!」在陣中的雷鷥二女更是憤恨不已,但她們知道自己就是出去也無法擊敗巴艾爾,當下只能含恨眼睜睜地看著冷笑被折磨。   「好了,不跟你們這些小丑玩了,該結束了。」說著,巴艾爾手中浮現出一把黑色的火焰劍,只聽他長喝道,「愛斯美拉德,吞噬之劍!」黑色火焰劍爆開無數烈焰,彷彿要蒸發一切事物一般射向冷笑。   「不——」眾人一起呼喊。   「彭!」就在黑色火焰劍距離冷笑只有兩米的距離時,一隻黑色的大手突然將它抓在手中,手在抓住黑色火焰劍的同時,那些黑色火焰竟逐漸變弱,逐漸消失。   來人右手抱著混身是血且已經失去意識的若嬌,他低著頭,披散著頭髮,背對著眾人,這時候只有冷笑看清了他的面容。   冷笑不顧身體的疼痛,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剛想開口,卻聽巴艾爾喝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人並沒有回答,而是慢慢地轉過頭,與此同時,冷笑開口了:「首領……」   「首領!」   「冷樹!」   「樹!」   眾人一起呼喊了出來,更有甚者瞬間流下了熱淚。   「巴艾爾。」冷樹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段時間你犯了下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過錯。」   「哪裡來的人類,竟然敢用這樣囂張的語氣對大王說話!」一隻子爵級惡魔狂吼一聲,隨即便朝冷樹撲來。   冷樹這時候卻將臉轉向冷笑,淡淡地說:「記住,對付惡魔最好的方法,就是——」話音未落,冷樹周圍被一團黑色的火焰籠罩,看得仔細一點,冷笑竟發現黑色的火焰中竟有藍色光芒!   「不,不,這是……啊!」那只可憐的惡魔還剛衝到一半就被冷樹蒸發了,此刻冷樹漂浮在空中,手單托而起,對冷笑道:「殺惡魔,就用它們自己的力量!」   「這……這是貝利亞魯的狂亂之焰,你,你將他的力量吸收了!」眼看著依舊抱著若嬌的冷樹,巴艾爾臉上首次露出恐懼之色。   「已經三個了,你是第四個。」冷樹說得輕描淡寫,同時他將若嬌抱入懷中,愛憐地為擦去若嬌臉上的血跡,當他的手撫摸著若嬌的額頭時,不禁輕聲呢喃,「可憐的孩子啊,你的腦子裡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唉,忘卻一切吧,忘掉那個小白臉,把你的心和靈魂都給我吧,以後你只屬於我了。」   這時冷樹撫摸若嬌額頭的頭發出了黑色的光芒,同時若嬌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咒文,待光芒和咒文消失後,若嬌的身體開始發生了微微的變化,不過只是微微的變化而已,外表和以前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不同的是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待她睜開眼睛後,第一個動作便使緊緊地摟住冷樹的脖子,親暱地呼喚道:「樹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冷樹微笑這將她摟入懷中,同時轉頭對雷鷥二女道:「你們似乎也受了很大的驚嚇,放心吧,有我在,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們了。」冷樹輕拍著雷鷥的玉背,道:「我先解決這個礙眼的傢伙先,嬌兒到一旁看著。」   「嗯。」若嬌輕輕地點點頭,而後則是飄身落在蒼龍之陣外,雷鷥二女的面前。   「若嬌,你沒事吧?」雷鷥有些關心地問。   「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只要有樹哥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說著,若嬌含情脈脈地看向冷樹。   「不用擔心,老婆,我只是將她記憶中的人物形象改變了一下,現在對她而言,我冷樹就是她一直愛戀的凡超,當然,以後她也會是你們姐妹的一員。嘿,你不會怪我花心吧,霍霍,就算怪我也沒辦法,誰讓我長得是這麼得風流瀟灑、英俊威武呢。」   「哼,還是沒變。」聽到冷樹用心靈傳來的聲音,雷鷥不由冷哼一聲,但同時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冷樹的表情實在太可怕了,她還以為冷樹變成惡魔了呢。   冷樹自然不會變成惡魔,也不可能是惡魔;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冷樹只有在對待她們這些女人時會呈現出原來的自我,至於面對敵人時——「好了,你該去死了。」   冷樹剛想動手,隨即又似想到了什麼,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冷樹扭了脖子,對巴艾爾道:「聽說你有三十三層能量結界,我想問你,如果我單以拳頭來粉碎,需要多少時間,或者多少招呢?」   冷樹問得突然,巴艾爾來不及回答,就聽冷樹搖頭道:「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還不如自己動手呢。雖說力量提高了不少,但是自己的實力還不是十分清楚,就先拿你小子開刀吧。」   說著,冷樹立即閃身出現在巴艾爾的面前:「開始吧。」   冷樹出招了,老樣子還是冷樹原來的進攻路線,直線型。但冷樹的速度已經無法用快字來形容了,巴艾爾根本就不知道冷樹是如何出招的,在他感覺到痛楚的瞬間,他人已經飛出了十多米,冷樹並沒有追擊,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喃喃道:「不錯,速度有很大的進步,接下來就是力量了。」   「碰!」   還是看不見!   「碰!碰!碰!」巴艾爾就像一個皮球一樣被冷樹在空中來回拍打著,常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而每一次撞擊,巴艾爾的身體都會受到輕重不一的痛楚,而冷樹似是玩上手了他的攻擊逐漸頻繁,逐漸加重!   「來啊,看看你的皮到底有多厚!」冷樹一腳將巴艾爾提上天空,而後則疾然出現在巴艾爾的上空,且看他的身體在空中疾速旋轉,右腿最後重重地打在巴艾爾的小腹處。   「碰!」   巴艾爾被冷樹狠狠地砸到地上,然而他實際上並未受到過重的傷害,只是微微感到一些痛楚而已。心中冷樹在玩弄他,原本心氣高傲的他不再顧忌冷樹的力量,他突然仰天長嘯,而後便將自己所有力量引發出來。與此同時,巴艾爾的手下們也對蒼龍一族戰士們發動了進攻。   冷樹冷聲一哼,道:「來吧,來吧,讓你們有來無回!」   與此同時,在華夏大陸東方女真帝國的皇城上空,如月娉然而舞,她腳下便是女真帝國的皇城,而她現在所面對的,卻是人間處處傳誦的神的傳福使者——天使!   「人類,快將二公主交出來,否則我等將踏平你的國家!」沙加葉見如月衣著華貴,同時頭上還戴著皇冠,知道如月是女真帝國的女王,於是對她怒喝道。   「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二公主,你們找錯地方了。」面對成千上萬的天使,如月的言語十分平靜,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說謊!」沙加葉身後的四隻白色翅膀猛地一扇,一股強風頓時朝如月迎面吹來。如月的週遭則是泛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這些光芒將如月籠罩其中,使她不受外界任何力量的傷害。   「嗯?」沙加葉微微皺著眉頭,對如月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再不交出二公主,你的國家和人民將會因受到主神的懲罰而永遠見不到光明!」   「廢話說夠了,那就開打吧。」如月只在冷樹面前露出好脾氣,而且長時間下來,她也習慣了對別人下命令。如今在她討厭的人面前,她可不是一個賢惠嫻靜的妻子。且看她雙手交叉,一雙美眸慢慢合閉,緩口道:「出來吧,我的僕人們!」   光,黑色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在天使們慌亂的吵雜聲中,無數不死生命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群群白色的、透明的靈體漂浮在如月身邊,如同家臣一般對如月俯首貼耳。   「吼——」   龍吟,巨大的龍吟聲響徹天際,卻見遙遠的地平線上有十六頭巨龍朝如月快速飛來!   「邪惡的女巫,你將受到神永遠的懲罰!」沙加葉大手一揮,滿天的天使化成白光朝那些成群的不死生物撲去!   如月卻沒有停止施法,只見她的身影慢慢地消融在黑光之中,而這時天地之間幽幽地響起如月那悠然飄蕩的歌聲:「遠古不滅的神明呵,你在企盼著出世的時間,你手中的鐮刀呵,依舊閃耀著黑色的光芒,出來吧,出來吧,讓黑暗再次籠罩世界……」 ∼第五章 死神降臨∼     如月的吟唱沒有結束,伴隨著她的吟唱,周圍的不死生物逐漸變大,同時,天空劈下一道黑色閃電,那道黑色閃電正好劈在天使群中,頓時天使群裡發生了大的變故,只見這道黑色閃電在劈中幾個天使後,竟開始蠶食他們的軀體。   「死神降臨!」   邪風大起,無數幽靈化成黑色的影子朝那道黑色雷電狂衝去,這時黑色的濃霧將白日遮去,漸漸得,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從黑色的濃霧中慢慢呈現,在天使們的驚叫中,形體無比龐大的死神出現在天使群裡。   「摩提斯,你這邪惡的傢伙,你來人間幹什麼!」沙加葉知道死神的可怕,他立即轉過身,神色硬冷地看著慢慢現身的死神。   「咯咯咯,七千多年沒有出來活動了,還是人界的空氣清新啊。」摩提斯披著黑色長袍,整個人都被黑色的濃霧籠罩著,若隱若現,它根本沒將沙加葉放在眼裡,反是將目光轉到如月身上,接著用一種沙啞的女聲對如月道,「妹妹,兩百年沒見,你又比以前漂亮多了,可是羨慕死姐姐了。對了,你叫我出來幹什麼,難道就是殺這些骯髒的天使麼?」   「姐姐,你想的沒錯,妹妹自知鬥不過他們,所以拜託你幫妹妹將他們掃清。」   摩提斯竟是女的!   摩提斯怪笑一聲,道:「憑你我的交情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摩提斯左右看了一下,又道:「只是數量是不是有點多了?」   「姐姐放心,你不會孤軍作戰,還有妹妹我呢。」如月玉手一揚,十六頭巨龍轟然而應,同時,地上女真帝國的戰士們高舉手中的武器大聲呼應:「誓死保衛女真!」   「還是不夠呢。」摩提斯怪笑著說。   「它來了。」如月話音剛落,這是整個大地突然顫抖起來,只見距離女真帝國皇城千來米的一座山丘突然裂開,一股強大的寒流瞬時從中噴出——「吼!」又是一聲龍吟,然這次出現的卻不是活生生的飛龍,而是一頭噴著黑色氣息、形體比紅衛大兩倍有餘的骨龍!讓無數人驚異的是,這頭龍的骨頭居然是金色的!   「你連黃金聖龍的骨駭都挖出來了,哈哈,不錯,姐姐今天就陪妹妹你玩上一次。」   摩提斯大手一揮,死神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黑光,頓時有十多個天使當場被截成兩斷,而後他們則化成白光消失了。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沙加葉朗聲一喝,身上聖光大放,只見他的身體外圍出現一些白色的光圈,這些光圈逐漸變大,而沙加葉的身體也隨之變大。   「咯咯,你終於現出原形了!」   「摩提斯,是你逼我在人界現出執行官形態!現在的我將用百分直百的力量消滅你們這些臭蟲,你們都覺悟吧!」現在的沙加葉體型和摩提斯差不多,他全身都籠罩著白色的聖光,背後四隻翅膀變得十分堅硬,就像是鐵製而成一般。   而這時候天使們則是彼此結成進攻方陣,讓摩提斯和如月色變的是,他們居然開始吟唱——「可惡,忘了他們有智天使!妹妹,快阻止他們吟唱,沙加葉我來對付!」   「好!」   如月大手一揮,身後十六頭巨龍咆哮著朝正在吟唱的天使們飛去。同時,地上能飛的不死怪物也都怪叫著朝天使飛去,然伴隨著智天使的吟唱,做為主攻力量的座天使和力天使身體逐漸發生了變化,座天使的形體慢慢變大,同時他們的手中也多出了許多奇形怪狀的武器;而力天使的翅膀則是逐漸變硬,身上也慢慢地穿上堅硬的盔甲。   為了讓大家更好的瞭解,在這裡我先對天使做一下簡單的介紹(只適用於我的小說):   神在製造天使時,給天使分了階層和等級。   一,神聖階層:熾天使。是神座下最厲害的戰士,背上長有三對翅膀。經路西法的叛變後,熾天使發生了一些改變。米迦勒擊敗路西法有功,神封米迦勒為熾天使,並賦予火之屬性,位居四大熾天使之首。其他是威力威爾——地之屬性,風流艾達——風之屬性,吉拉修斯——水之屬性。智天使。四翼天使,沙加葉統帥,拉貴爾副統帥。他們是智慧的象徵,相當於人類的魔法師和牧師,有著強大的魔法力量。座天使,兩翼天使。是智天使的隨從,他們力量並不強,但是他們卻能操縱威力驚人的神器,而這些神器是主神特地為他們所裝配的。   二,子階層:主天使。是天使軍團的指揮官,統治者的象徵。力天使,主天使的直系下屬,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掌管著人類靈魂的去處。能天使,是力量的象徵,僅遜於力天使。   三,聖靈階層:權天使,權力的代表,前線指揮官。大天使,米迦勒當年的神位,大天使是眾所周知的,其力量絕對是不可小覷的。七大天使分別是烏列、拉斐爾、拉貴爾、米迦勒、沙加葉、加百列、雷米勒。   天使們進攻了!   座天使各執手中神器,對著迎面衝來的不死怪物發動了第一波進攻。只此一對碰,眾人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是神的使者,為什麼他們曾經被世人所膜拜——座天使手中的武器並不是用來揮砍,而是直接發射出毀滅的衝擊波!不死怪物們碰到這股衝擊波立即就被毀於無形。   如月站在黃金聖骨龍的頭上,她對周圍的龍衛們喝道:「小心那些衝擊波,你們立即分散開來,近身攻擊!」   「是!」   十六頭巨龍立即分開,從不同方向朝座天使們衝去。   「阻止他們!」   力天使們大喝一聲,分批地朝巨龍門衝來。   而這時死神摩提斯和沙加葉鬥得正歡,摩提斯從始至此一直都籠罩在濃霧之中,沙加葉的一切攻擊都被她的濃霧吸收,根本就傷害不到摩提斯。然而摩提斯的攻擊也對沙加葉起不到任何作用,死神鐮刀只能粉碎沙加葉的外圍防禦結界,無法傷到沙加葉的實體。   「摩提斯,你以為你拖著我,就能救那些卑微的人類嗎!」沙加葉避開摩提斯的死神鐮刀,對她喝道。   「都無所謂,我不過是出來活動一下筋骨而已。」摩提斯手中的死神鐮刀突然變得無比巨大,對著沙加葉當頭砍下。   「月怒滿江!」   只聽如月嬌叱一聲,她玉手輕推,一層純有能量結合而已成的銀色巨浪鋪天蓋地地朝天使們湧去。而那些稍微有腦子的不死怪物則躲在巨浪後面,藉著巨浪的掩護衝向座天使們。   「死亡召喚!」   如月不再留底,施展渾身解數,這時又有無數不死怪物憑空出現,朝著天上的天使們尖叫著撲去。   「天!這就是我們女王真正的力量嗎?」一個驚呆的女真百姓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全是無比震驚的神色。   「我們的女王竟是亡靈巫師!?」有人驚叫了起來,「天哪,我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叫什麼!」一個人給了他一巴掌,喝道,「她正在為我們和天使搏鬥,她在為我們流汗!不論她是不是亡靈巫師,她始終是我們的女王!」   「我們不能這樣傻看著,想點辦法幫女王吧!」   有人提出這樣的建議,當下立即有人開始行動了。   同時,在皇城外的平地上,弱水三女糾集了上萬個法師,弱水帶領法師們在地上畫下一個巨大無比的魔法陣。   「等魔法陣一完成,就讓那些該死的天使們嘗嘗我們人類魔法的厲害!」一個魔法師叫囂地喊著。   然就在眾人忙著畫魔法陣的時候,弱水一分心,不由對著天空喃喃道:「夫君呵,你快些回來吧,如月姐姐快要撐不住了。」   說到冷樹,此刻的他手中已經染滿了惡魔的鮮血,他再一次剖開惡魔王的心臟,從惡魔王巴艾爾的心臟裡取出一顆黑色的魔核。冷樹張口便將魔核吞入肚中,而後則將巴艾爾扔到地上,笑道:「好了,現在你可以死了。」   巴艾爾已經七竅流血,在死前,他卻是笑了,對冷樹道:「你不要太得意,我們惡魔是不死的,一萬年以後我們一定會找你的後代報仇!」   「一萬年以後再說吧。」冷樹將右手對著巴艾爾,隨即喝道,「巴蘇拉!」   「巴蘇拉」正是巴艾爾的終極絕技,冷樹卻十分諷刺地反用在巴艾爾身上,只見一道光芒閃耀而過,這時,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從冷樹的手中奔湧而出,黑色的能量衝擊波以它那毀滅性的力量瞬間便將整個漂浮的島嶼摧毀。而後,冷樹則是慢慢地漂浮著,他的周圍全是亂飛的岩石和塵土。   「四顆了。」   「第四個!」紅衛大喝一聲,她張開巨大的龍嘴,一口便將一個座天使咬碎。   巨龍們終於進入了座天使的方陣中,然而它們卻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天使的力量實在太強了,紅衛們都受了不輕的傷,便是如月此刻也是臉色煞白。她已經無力再召喚不死怪物,眼看著座天使們要進入下一個攻勢,如月突然竭盡全力地喊了起來:「天狼,你們要是再不出來,回頭老娘一定閹了你!」   「來了,來了,大姐你不要動怒啊!」回話的不是天狼,而是天狼的妻子!說話間,卻見座天使後面的空間被撕開一大塊,頓時有無數魔獸咆哮著衝了出來!   然而有些魔獸似乎忘了自己沒有翅膀,在他的嘴巴咬中一個天使時,接著龐大的軀體立即來了一個垂直下落。不過在它下落的同時,身下同樣壓了一些倒霉的天使——「彭!」——血肉模糊。   「吃啊,吃啊,天使的肉最好吃了!」天狼這時候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形狀,卻見它是一頭渾身雪白,形體僅遜巨龍的一頭長著一對翅膀的巨狼!同時天狼的身邊也多了一頭渾身黑色的同樣張著兩對翅膀的巨狼,不過它的體型明顯比天狼小了很多。   「兄弟們,今天可是我們報仇的大好時機,吃了這些細皮嫩肉的天使啊!」說話的瞬間,天狼的嘴巴已經咬住一個女性座天使,它的舌頭就像蛇一般鑽入女天使的體內,接著便「嗚嗚」地搖起了尾巴——爽?   有殺氣!   天狼急忙將那個女天使拋開,對身後的母狼笑道:「嘿,老婆別生氣,我不過是響應一下老大的號召嘛。」   「你這個死鬼,平時背著我偷情還不算,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給我來這個!」彪悍的母狼一抓打在天狼的背上,天狼怪叫了一聲,急忙喊道:「不要打我,我真的是在響應老大的號召!」   「什麼號召?」母狼乾脆騎在天狼的背上。   「老大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有可能,他想來一個種族大變動。他還說,其實他很想嘗嘗天使和女神的味道,嘿嘿,看來是我搶先一步了。」說著天狼舔了舔嘴巴,它在背上的母狼發怒前又道,「一直以來天使都是高高在上,可他們同樣都有肉體,有男有女(在偶的故事裡,天使是有性別的,抱歉),所以呢,嘿嘿,你說如果讓人類和天使雜交,你說千年以後,三界將會是誰在主宰?」   「有道理。」母狼這時突然大喝一聲,道,「都給我聽好了,所有天使,男的一概殺了,女的活……」   「停!」天狼急忙打住,道,「誰說男的都殺了,你難道不知道下面的人類有百分之七十是女性朋友嗎?」說著,天狼對著一群智天使噴出一個白色能量球,隨即喝道:「能捉就捉,不能吃掉!」   「吼!!!」   到處都是野獸的吼聲,有了天狼的魔獸軍團加入,局勢慢慢地扭轉了過來,不過因為天使數量實在過多,如月這方還是不佔優勢。特別是摩提斯,表面上她是來幫助如月,可是她僅僅只是拖住沙加葉而已,其實以她的力量只要稍微受點傷就能將沙加葉完全毀滅。   「如月姐姐,我們來了!」   正在這時,南方的天空飛來了一大群閃耀著綠色光芒的精靈。   「是妮妮!」   妮妮的到來不但帶來了新援,同時也給摩提斯帶了一個對她而言算是千萬年來最大的喜訊。妮妮飛到距離摩提斯百多米的地方,對摩提斯大聲叫道:「黛娜女神,蓋裡恩我神讓我給您帶來他的問候。」   「蓋裡恩!天,他的問起我了!」摩提斯一刀劈退沙加葉,沖妮妮興奮地喊著。   「是的,蓋裡恩我神已經甦醒了,但是他仍舊十分虛弱,所以不能前來,但是他讓我帶來了他對您的問候,同時他也希望您能去世界之樹去看他。」   「真的!」摩提斯此刻就像一個得到心愛事物的小女孩,言語之中充滿了興奮和喜悅之色,「我這就去找他!」   「不!」妮妮急忙道,「蓋裡恩我神的意思是,請你幫女真人解圍後再去找他。」   「既然是蓋裡恩的話,我一定會聽的。是的,我向來都很聽他的話,因為他是我心愛的丈夫啊。」摩提斯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嬌喝道:「沙加葉!為了讓我早點見到我心愛的丈夫,你給我去死吧!」   「都說充滿仇恨和處於極度興奮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看來的確如此。」天狼一抓撕開一個天使的肉體,朝正對沙加葉進行猛烈攻擊的摩提斯歎道,「不過這也不怪她,誰讓她有幾千年沒得到男人的關懷呢。」   「老公,你在說什麼啊,死神摩提斯和精靈之神蓋裡恩有什麼關係?」母狼一臉茫然地看著天狼。   「說了,你也不懂,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說著,天狼便對一個力天使的方陣連續釋放了幾十道粗大的雷電柱。   「說嘛,說嘛,人家想聽了,而且現在不是我們佔著有利的位置麼。」   就在這時,從大地上射出了無數巨大的藍色火球,若是在平時這些溫度足以瞬間融化最硬鋼鐵的火球也足以讓天使們頭疼,更何況現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了,有一些天使在碰到火球的瞬間便發出無比淒厲的聲音,有很多便就此掉了下去,不再飛上來。天狼從下看去,發現這些火球竟是從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中噴出,而同時地上有上萬個魔法師在維持著個魔法陣。   「不錯,看來確實不能小覷人類啊。」天狼發出一聲感歎。   其實天狼這一聲感歎有多層意思,他不單單讚歎人類魔法師的力量,同時也讚歎其餘人類百姓。原來一些天使下落後並沒有死,而一些人類或將他們亂棍打死,或將他們拖入房中——至於目的為何,作者恐怕也不是很清楚,自個兒猜去吧。 ∼第六章 邪惡的破壞之神∼     「老公,你還沒對人家說呢,精靈之神蓋裡恩和死神摩提斯到底有什麼複雜的關係啊?」   天狼扭不過自己的妻子,只能簡略地將幾千年前所發生的事告訴它:「具體時間我已經記不得了,只是約莫知道很多年前蓋裡恩和摩提斯都是精靈的神,他們兩夫妻一起統治著整個精靈王國,那時候的精靈王國十分強大。在當時,精靈們有著繁榮昌盛的社會,嗯,他們比現在的人類還要多。」   講到這裡,天狼猛地對天使裙連續釋放幾十道粗亮的雷電柱,接著又道:「當時精靈有很多種群組成,其中森林精靈、草原精靈和高山精靈佔著主導地位。其實精靈和人類也一樣,他們有著複雜的社會體系,就是因為複雜的社會體系導致了,摩提斯和蓋裡恩夫妻反目,最終禍根是他們的兒子。」   天狼見天使的攻勢又強了很多,當下立即喝道:「這個問題以後再說,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這些長著翅膀的天使都趕回天界去!」   沙加葉這些大天使都是由米迦勒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們原來力量雖然不低,卻也高不到哪裡,若不是平時工作勤快,天神也不會讓他做智天使的統帥。而摩提斯本身就是遠古古神,她的力量本就高出沙加葉很多,如今見夫心切,當下出手更是招招致命,沙加葉知道不敵,但又不敢違逆神的旨意逃跑,當下被摩提斯打地四處逃竄。   「沙加葉,你這孬種,有本事給我站住!」摩提斯見沙加葉老是躲著她,不敢和她正面交手,心下大怒,且看她信手揮舞手中的死神鐮刀,這時候天空變得越發地黑暗,伴隨著陰冷的寒風,無數淒厲的尖叫聲從風中傳出,這時從土地上竄出無數黑影,這些黑影以沙加葉為目標,齊齊衝向沙加葉。匆忙中沙加葉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神聖之劍,神聖之劍散發出耀眼的白光,那些黑影一接觸到白光便化為烏有。然而黑影的數量實在太多,它們似是殺不完一般,不停地從地下鑽出,而後衝向沙加葉。   「哼哼,我看你還死不死!」說著,摩提斯便高高舉起手中的死神鐮刀,這時的死神鐮刀以被一層厚厚的黑色濃霧所籠罩,恍然看去,就像是一隻來自冥界的黑爪。   「黛娜大姐,殺這種傢伙,不怕髒了您的手嗎?」   這時候冷樹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摩提斯身後,摩提斯猛地回頭,卻看見一團黑色的煙霧,根本就不見冷樹的人影。   而這時候的地面上則是出現了一個大黑色的魔法陣,只見黑光閃爍而逝,接著有百來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弱水距離黑色魔法陣最近,當她看清來人時,臉上頓露出無比驚愕之色:「冷笑,你們還活著!」   「你是誰?」摩提斯對黑色煙霧冷冷地說。   「怎麼,連小弟都忘了?」只看黑色煙霧逐漸散開,露出了冷樹那張特別的面容。誰都知道冷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冷樹,現在的冷樹舉手投足就能夠使三界為之動搖,而此刻他的臉上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和摩提斯是舊相識一般。   「我認識你?」摩提斯只是覺得冷樹的氣息有些熟悉,而當冷樹稍微提升自己的力量時,摩提斯當即叫到,「你是達克,破壞神達克!」   冷樹點點頭,接著卻又笑著搖搖頭:「黛娜大姐好記性,只是我已經不是達克了,達克,呵,他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請大姐你記住了,我的真名叫冷樹,你可以叫我冷樹,或者,稱呼我為邪神。」   「邪神?」摩提斯當下卻是愣住了,口中不禁呢喃出精靈族聖經中所提及的場景,「當暗黑籠罩整個大地,當正義和邪惡相互對碰,當光明和黑暗交融,一個來自暗黑世界的神就此誕生……   冷樹沒有理會摩提斯的反應,反是對著天空大聲呼喊:「耶華你這狗屁神,你不是一直想和龍神決鬥嗎,現在老子告訴你,你永遠都沒這個機會了!龍神已死,新生邪神!老子就是邪神!」   說著,冷樹週身都被半黑半青的光芒所籠罩,他對著正在苦戰黑影的沙加葉猛然衝去,同時喝道:「讓我嘗嘗天使的血吧!」   沙加葉只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邪惡氣息朝自己疾速衝來,回頭的瞬間,他發現一個人類正張開漫天的黑翼衝向自己。   「不——」沙加葉嗷嚎大喊,他想逃,可是嫌自己速度太慢,眨眼之間,那個人類的手宛如切豆腐一般切入自己的胸膛,他竟眼睜睜地看到那個人類將自己的心臟掏出……   「死吧,都給我死吧!」   冷樹將沙加葉拋向扔在天空吟唱的智天使們,接著他張大嘴巴,喊出了天地都為之動搖的咒語:「奧古·亞克奇!」隨著冷樹嘴巴的張大,一個奇妙的空間波紋頓時從他的雙嘴中拓展開來,同時,冷樹面前的空氣就像一潭清水一般蕩起了漣漪,半秒之後,讓整個天空和女真帝國都為顫抖的空間震動突然傳開,一時間眾人只見一種樁似透明的能量波從冷樹的嘴中發出,而後迅速擴大,逕直撞向沙加葉和他的智天使們。   而那些智天使在冷樹喊出咒語的時候就露出了極為驚慌之色,他們不再吟唱咒語,反是振動翅膀拚命地往高處飛,同時還不停地嘶喊著:「是破壞神的頂級毀滅魔法,快逃啊!」   然而他們的速度終是慢了很多,那近似透明的能量波在撞上沙加葉身體的瞬間,整個空間驟然收縮,而後又急劇膨脹,隨即空間便似被某種力量撕碎一般,頃刻間便化成了無數半透明的碎片。破碎的空間就像一張怪物的大嘴,天使們個個化成個白光,被吸入「大嘴」之中。   「總算結束了。」摩提斯對如月打了一個手勢,龐大的身體化成一團濃霧朝西南方的天空飛去,「妹妹,我找蓋裡恩去了,你保重。」   話說姐妹連心,如月此刻的心境和摩提斯相差無多,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又看清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她整顆新猶如一個乾燥的海棉浸入水中,立即變得沉甸甸。   「樹,樹!」如月突然放開一切地朝冷樹飛去。   然而如月的身子卻在半空被一股強大的氣場擋了下來,且看冷樹對著笑著搖搖頭,道:「我的身體你們現在還碰不得,現在我還無法完全地控制體內那股到處流竄的力量,若是不小心傷害到你們,恐怕我這一輩子都過得不安心。」   聽到冷樹的話,如月整個嬌軀都顫抖起來,她捂著嘴,眼淚欲脫眼而出。   「哎,你可千萬別哭!」冷樹急忙將氣場撤掉,他慢慢地飛到距離如月只有幾米的地方,「我因為在短時間內吞了四個惡魔王的魔核,一時無法將這麼多的力量轉化為己有,所以……」   「我不管,我不管!」如月猛地伸開玉臂,不顧一切地撲入冷樹懷裡,雙手緊緊地抱住冷樹的虎腰,「這麼久了,你難道還在埋怨我當初對你所做的錯事嗎?」如月潸然淚下,一雙美目顯得楚楚可憐,彷彿一隻沒人疼愛的雪貓一般。   冷樹輕撫著如月的玉背,笑道:「都過了,沒什麼好想的,我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找出天神和魔尊那兩個老王八蛋,然後跟他們狠狠地幹一場!」   「夫君,你鬥不過他們的,還是算了……」   冷樹用嘴將如月後面要說的話都頂了回去,吻罷,他則是滿臉自信地說:「嘿,我的前生龍神也許只能和他們打個平手,但並不表示我冷樹今生就鬥不過他們!哼,哼哼哼,他們一直遵循那個老套路,都以為我冷樹為打敗他們就必須收集龍珠的碎片,可惜他們錯了,哈哈哈——」   冷樹突然仰天長笑,這時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立即變得十分猙獰:「神族和魔族都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我冷樹才是三界的主宰,我才是一切的主心!」   說著,如月清晰地感覺到冷樹體內的魔氣在不斷上湧,而這時候她的身體卻被冷樹用柔勁推了出去,在如月離開冷樹的瞬間,冷樹在如月的額頭吻了一記,接著便笑道:「月兒,為了我們以後能永遠開心快樂地再一起,我必須要將那兩個老傢伙打敗,放心吧,你老公我是無敵的。」   「夫君,你不要丟下月兒,我……」   冷樹卻是對如月揮揮手,打斷道:「我的去地獄的最底層一趟,回來之後我的身體大概就改造完成了,我不再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將所有的姐妹都集合起來,我不希望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切記。」   話音一落,冷樹腳下一沉,順便沒入無底的深淵之中,而時又傳來了冷樹的聲音:「神魔兩族已經分別控制了白虎帝國和玄武帝國,他們可能還想進一步控制青龍和朱雀,你一定要和潞兒合作!蠻荒那邊你不用管,我自己會去。」   眼看多久不見的丈夫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月還未將多年來的心情對他傾訴,他便在她的淚光中消失了。如月忍住心中的感傷情緒,這時她的眼角看到一些天使依舊在和不死怪物抗鬥,且聽她冷哼一聲,對著眾人喝道:「都給我活捉,拿回去做人種!」   反逆地獄第三層,萬魔殿。   此刻萬魔殿周圍已擠滿了高級惡魔,這些惡魔有些是被魔尊召喚而來,有些則是意識到危機,而從地獄的深淵之中爬出來。這裡任何一個惡魔走到人界,都足以讓整個人界顫抖幾下,若是全部進入人界,恐怕瞬間就能將人界毀滅成無混沌空間。   萬魔殿內。   「邀魅,這個任務當初是你定制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你應該全權負責!」說話的是一個衣著萬分性感的女惡魔,從上往下看,她有著兩隻猶如羚羊般的惡魔之角,美艷至極的臉蛋與邀魅相比也毫不遜色,再看她那對拔地而挺的巨雄,彷彿是兩座海拔上萬的巨峰一般,隨著她身體的搖動,兩座巨峰微微顫抖,讓人見了無不噴血。   「呦,達瑩妹妹,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呢。當初我這個計劃可是獲得過你們七個惡魔王的一致認同的呢,你們不是一直希望那個男人能變成邪惡之神麼,現在他已經到達你們所期盼的境界了,如此成績都是我一人努力而得,你們應該感謝我才是,怎麼到今天卻突然質問起我來了呢?」邀魅依然擺出那副迷倒眾生的態勢,一旁很多高級惡魔見了無不流口水,恨不能多張幾雙眼睛。   「你這淫婦,若不是那個男人讓你爽翻了,你如今倒戈向著他了!」惡魔王阿修達瑩向來直話直話,想什麼說什麼,心裡從不藏私,像她這種話邀魅不知道聽了多少遍,早就沒一絲感覺了。   邀魅卻是拋了阿修達瑩一個媚眼,笑道:「是呵,那個男人的滋味卻是不錯呢,妹妹守著處女也有兩千多年了,是不是想男人了?哎,看臉紅了,沒關係,沒關係,等他什麼時候再出現,姐姐一定介紹他給你,然後讓你也爽上一翻。」   「邀魅!」阿修達瑩怒髮衝冠,當即對邀魅扔出無數個黑色能量球。   「呀,反應不用這麼大吧,姐姐不會跟你搶的。」邀魅單手架起一個防禦結界,輕鬆地將阿修達瑩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你們別打啦!」有個高級惡魔不和時宜喊了一聲,當下只看阿修達瑩手中黑光一閃,接著那個惡魔的左臂就被活生生地切了下來。   「哎,哎,他說他最喜歡凶悍的女人了,嗯,嗯,我想你們那個的時候一定很好看吧,到時候我叫上幾百個人去觀摩。」   「我殺了你!」就在阿修達瑩準備發動另一起攻擊時,一直不說話的貝爾布澤對坐在上方的一個黑影道,「陛下,要不要我去除了那個人類。」   黑影沒有回答,邀魅卻是怪叫了一聲,她當即摟住在一旁困得直打盹的麗麗斯。麗麗斯尖叫一聲,當她發現是邀魅時,則是輕拍心口,歎道:「好險,我還以為那是些噁心的惡魔呢。」   「人類你說什麼!」一個高級惡魔立即喊了出來。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邀魅一揮手,那個高級惡魔瞬間便化成了碎粒,轉眼便化為無形。   邀魅旋即又摟著麗麗斯道:「麗麗斯,貝爾布澤剛才說要殺你的心上人呢,你怎麼還不阻止啊?」   麗麗斯卻是打了一個呵欠,道:「他想殺就殺吧,我無所謂。」說著,她又將雙眼閉上,準備入睡。   而就在這時,整個萬魔殿突然顫抖了起來,接著一個能量波紋在萬魔殿中蕩漾開來。   「他來了!」阿修達瑩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沒有,他的目標似乎不是這裡。」邀魅攤了攤手,「那傻子好像進入了第四層,那是個冰凍世界,他去那裡幹什麼?」   「第四層?這裡還有第四層嗎?」麗麗斯滿臉好奇地看著邀魅。   「當然有啊,就在我們萬魔殿的下面,有一個冰凍世界,那裡被我們稱為冰之地獄,那裡與成千上萬的上古惡魔和魔獸被冰封在裡面。」邀魅那麗麗斯那張白淨美麗的臉上香了一口,笑道,「知道嗎,那裡還關著一個讓我們都害怕的人呢。」   「人?」麗麗斯驚得長大嘴巴,「難道還有人會比你們惡魔還厲害?」   「確切地說,那個人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他脫離了人族,不屬於神族,也不屬於魔族。」   「哎,那他是不是龍族啊?」麗麗斯笑著問貝爾布澤。   「也不是,他不屬於任何種族,只是因為他小時候被人類撫養,所以我們都將他歸入人族。」貝爾布澤搖頭道。   「那他是不是人類中最厲害的。」   貝爾布澤點點頭,卻沒再說話。   「哎,你說那個男人是不是去救那個人了?」阿修達瑩面露憂色地說。   「不可能,那個人當初可是龍神、天神和我們陛下三人聯手下了絕對結界,任何人都別想一個人打開那個結界救出那個人。」貝爾布澤搖頭,接著又對黑影道,「陛下,神族因為沙加葉的死已經動怒,他已經將天界和人界的通道拓寬,我們是不是也要……」   「呵——」只這一瞬間,萬魔殿內所有惡魔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凝聚於心頭。   「陛下,您的魔息……」   「他來了。」 ∼第八章 姐妹連心∼     冷樹嘿笑一聲,道:「抱歉,抱歉,只是覺得有點彆扭罷了。嘿,不知道有沒有負作用?」   惡魔這下倒是被冷樹問住了,他愣愣道:「這一點倒是沒有考慮進去過,不過男人幹大事不計後果,你冷樹不是說自己是大男人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迂腐、婆媽了?」   「行,那就照你所說的去做吧。」冷樹聳肩道。   惡魔也沒多說,當下立即喝道:「那就開始了!」說著,惡魔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起來,影身重疊,彷彿要魂飛魄散一般。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呵,永別了。」惡魔的身體驟然變下,而後化成一個黑色圓球,逕直射入冷樹的心臟。頓時冷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的四周立即產生了空間扭曲,同時一層層防禦結界自行展開。   「冷樹,打開你的心靈,看看你真實的自己吧!」   此刻,在另一個空間的世界裡,女真帝國的皇宮大殿之內。   「女王陛下,所有天使都已經處理完畢,我們一共抓獲了三百多個男性天使,女性一百個,請陛下發落。」   如月有些疲倦地坐在寶座上,這一仗她打得著實辛苦,若是沒有死神的幫助,恐怕難逃滅國的結局。同時如月心裡也為自己開始擔心起來,雖說冷樹不太可能放棄自己,但從冷樹的表現可以看出,他似乎沒有像以前那般疼愛自己了,為了不讓別人替代她在冷樹心中的位置,同時避免更多的女人進入冷樹的世界,如月決定和朱雀帝國的游西潞進行一次面對面的交流。   如月轉頭對身邊的弱水道:「妹妹,這些人就由你來分配吧,只希望到時候我們的國家裡能出現一些具有神族血統的戰士。」   弱水點點頭,道:「好的,姐姐。」   如月又看向一言不發的千代火舞,輕聲笑道:「小舞,是不是想夫君了?」   「嗯。」千代火舞毫不掩飾地回答。當天她也在場,她也看到冷樹的異常行為了,當時她的心裡怕極了,她怕冷樹會像丟棄就包裹一樣將她們都遺棄在這片滿目瘡痍的世界裡,而他自己則是另尋他歡,「姐姐,我好怕。」   「沒什麼好怕的,放心吧,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如月展顏一笑,面如玉玳一般迷人,「而今我們所要做的是聯合游西潞,我想她現在的境況也不會比我們好多少。神魔兩族的力量不是單憑我們就能夠抵擋的,所以我們必須要聯手,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他們侵蝕殆盡。」   「可是姐姐,她那種人是絕對不會真心和我們合作的。」千代火舞心裡自然還帶著當初被游西潞控制時的怨恨。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和我們一樣逼不得以了。」如月慢慢站起身,對下殿臣子道,「我要親自去一躺朱雀帝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國家一切大事都由弱水皇妃代理。」   「是。」眾女之中,弱水的威望僅次於如月,眾臣對弱水也甚是信服,所以當如月提出讓弱水代理國務時,下殿大臣並沒有異議。   如月見狀則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她轉身對身旁諸女道:「小舞和雨真跟我去吧。」   「好的。」雨真倒是直爽,而千代火舞則是面露猶豫之色,輕聲道:「姐姐,我不想去見那個女人。」   如月清楚兩人的矛盾,她正是想借助這次機會化解兩之間的矛盾,只有這樣她才能讓兩股勢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為了能留住冷樹的整顆心,如月已經不再計較任何事了,她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能永遠幸福地依偎在冷樹的懷裡。   「小舞,你必須和他見面,不然,你們之間的矛盾永遠也無法解除。如此關頭,你難道還想大家為你們之間的矛盾而操心麼?」   「月姐,我……」千代火舞輕聲一歎,道,「那……好吧,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如月淡然一笑,道:「過去的都已經成了過去,我們應該往將來看才是。」   「主母。」天狼這時候突然以人的形態出現在大殿上。   「天狼,你怎麼來了,有事嗎?」對於天狼的出現,如月顯得有些驚奇。   「獸神已經答應您的要求,同意出兵幫助我們,不過他說他想見見主人。」天狼依舊低著頭。   「獸神答應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想見夫君?」   「照他本人所說,他是想和主人鬥上一場,他曾經敗在龍神手下,輸得很慘。」   如月聽罷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再去跟他闡明,就說夫君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要在結束這場戰鬥之後。」   「是,屬下這就去。」天狼微微鞠躬,閃身離開了。   「姐姐,夫君他還沒回來,你這樣答應他,若是到時候夫君他……」   「放心吧,他一定會回來的,我保證。」如月依次看了眾女一眼,隨後道,「好了,時間不等人,我們立即行動!」   「冷樹,嗯,你就叫冷樹吧。冷樹,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黑暗,冷樹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裡走著。   「誰,誰在說話?」這一開口,冷樹就發現異樣了,他所發出的竟是孩子那充滿稚嫩的聲音,他急忙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然而更讓他驚異的是,他的手竟如一個小孩一般嫩小。   「這,這是怎麼回事?」   「冷樹,快跑,快跑啊!」   冷樹的眼前突然一亮,接著他發現在自己竟出現在歌頓城的老街上。   「快跑!」幾個小孩子突然從身後衝上來,其中一個拉住冷樹的手急忙朝前衝去。   「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要跑?」冷樹邊跑邊喊。   拉著他的人轉過頭,焦急地說:「快跑,那群狗腿子這次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大哥!」冷樹失聲叫了起來,眼前這人雖然是孩子的身體,但他卻有著成年人的臉,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他們結拜兄弟中的老大。   跑著跑著,眾人的身體慢慢地長高,周圍的建築也逐漸發生了改變。   「冷樹,快跑!」一個男子摔倒了,重重得撲在地上。   「老三!」冷樹回過頭,卻發現很多衣著鎧甲的士兵已經將老三圍住。   「狗日的,和他們拼了!」老大怒吼一聲,轉身就朝那群士兵衝去。   「大哥!」冷樹發現自己的力量竟已完全喪失,此刻獵狐正緊拉著他的手,死命地往前跑。   「獵狐,快放開我,我們去救大哥他們!」   「二哥,我們鬥不過他。」   「誰說的!」冷樹大聲怒吼,「我冷樹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難道連幾個小兵都打不過!」   「哼,毀天滅地的力量,就憑你?」寒江秋這時候飄然出現在老大的面前,只看他輕鬆地將老大放倒,用腳踩著老大的頭,輕蔑地看著冷樹,「你始終不過只是一個街頭小混混,你憑什麼和我鬥?」   「我是神,我是萬龍之神,我有無窮的力量!」冷樹將獵狐推倒,轉身直面寒江秋。   「哼,哼哼,可笑,一個跳樑小丑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擁有無窮的力量。你說呢,櫻兒?」   「是呵,不過是一個只會吹牛,到處被人欺壓的小人物而已,怎麼能和你比呢。」一雙玉手從寒江秋的身後伸出,接著緊緊地抱住寒江秋。冷樹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他聽到了,這是朝陽櫻的聲音!   「櫻兒,櫻兒!」   「二弟,快跑,快跑!」   「二哥,你快跑啊!」獵狐在冷樹背後直喊。   「跑,你們跑得掉嗎?」說著,寒江秋猛一跺腳,腳下的人頭立即爆出無數血花,鮮紅的血液瞬間濺滿冷樹的眼睛的臉龐。   「不——」   轉個鏡頭,冷樹依然漂浮在最地層地獄的上空,此刻他的周圍被幾顆紫色的光球環繞著,同時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喚著冷樹的名字:「冷樹,冷樹,你要振作,你要振作!」   這時距離冷樹不遠處的空間被一種力量打開了,身姿無比妖嬈的邀魅從中走出,只見她面帶笑意地看著冷樹,嬌聲道:「哼,真是愚蠢的舉動啊,這個男人的內心深處充滿了仇恨和憤怒,你以為憑你的隻言片語就能讓他平心靜氣嗎?」   沒人回答邀魅,但她依然繼續道:「冷樹啊,憤怒吧,仇恨吧,向所有愚弄你的人報復吧!」   說著,邀魅雙手結印,誘人的檀口微微開啟:「魔神咒啊,激發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所有的憤怒和怨恨吧,讓他墜落,讓他成魔!」念罷,冷樹的頭頂上空竟出現了幾個旋轉的符咒,符咒慢慢下降,最後包圍了冷樹和環繞在他身邊的紫色光球。紫色光球在符咒的影響下慢慢變淡,到最後竟成了散發著黑暗能量的光球。   「憎恨一切,毀滅一切!」   冷樹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停地顫抖著,同時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邀魅所說的話:「憎恨一切,毀滅一切。」   漸漸地,漸漸地,冷樹周圍的氣場越來越強大,邀魅那張驚世的容顏已經汗如雨下,她最後嬌喝一聲:「去吧,去天界破壞!」   冷樹的周圍的空間全部發生了扭曲,空間就像一面面鏡子一般破裂開來,冷樹的身體同時消失了。罷後,邀魅這才長吁出一口氣,歎道:「天,這傢伙的力量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幸好及時轉換,不然就是魔尊來了恐怕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邀魅剛轉身,這時她卻驚異地發現自己竟不在冰之地獄,而是一個的陌生地方。   「這,這是哪裡?」邀魅不由問自己。   邀魅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景,這一下她不禁被突如其來的景色迷住了:蔚藍的天,幾朵潔白的雲輕逸地浮沉著,藍色的背景上時而飛過幾個白色的影子,看似匆忙,卻又十分閒逸。風迎從側面吹來,嗯,這是一種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了,血腥,對,是血腥味——血腥!邀魅猛然轉頭,然這一刻她驚呆了,她的視野裡已再無一絲讓人心往的景色,有的只是紅色的血液和燃燒的黑火,對,是黑火,來自地獄最底層的黑火!   一個人,一個男人,他此刻半低著頭,坐在一個衣裳破爛不堪的女天使身上,他的身前是一個四翼天使,他的右手已然穿透了四翼天使的心臟。雖然四翼天使再生能力很強,可是男子卻有著讓人心驚的魔氣,黑色的魔氣已經凝聚成實質一般,環環纏繞著四翼天使的身體,使他再無法重生。   「冷樹!」邀魅不禁在心裡喊道。   只見冷樹的左手捏著四翼天使的脖子,那四翼天使面色無比痛苦,但他的實力相距冷樹甚遠,在冷樹魔氣的控制下,他只能發出口齒不清地發出一些聲音,但身體卻無法動彈。「嘿嘿嘿,可憐的臭蟲啊,你們的生命好脆弱啊。」   冷樹的手稍微鬆了松,這時候那四翼天使發出脆弱的聲音:「加……加百列大人會懲罰你的……」   然他卻沒有說完,冷樹突然發勁,強烈的魔氣立即將他蒸發於無形,眼看著四翼天使從自己眼中消失,冷樹則是發狂一般地怒吼著:「來啊,來啊,都給我來吧,我要毀滅一切!」   揮手間,冷樹隨手甩出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球,那能量球在觸地的同時立即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原本美麗如花園般的天界立即被無情的大火淹沒。   強風無情地刮著,冷樹這時候卻將注意力轉移到身下那個女天使的身上。這是一個姿色非凡的女性,她的身上每一處都是男人的夢想,都是男人的希望,她的美絕不是人間女子所能比擬,和邀魅也只在伯仲間。冷樹的手何時按在女子高聳的胸部,臉上則帶著淫褻且邪惡的笑意,他沒再說話,而是用行動表明了他的心跡。   「嘶啦!」冷樹的手野蠻地撕破女天使的衣服,在女天使的尖叫中無情地蹂躪著她的軀體,她的靈魂。   邀魅雖為惡魔大元帥,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如今親眼見冷樹如此強暴一個「弱」女子,心理上不由產生除強扶弱的心理。此刻的冷樹再無理智可言,那句「讓全天下女人都得到幸福」,早以拋之腦後,在他的無情蹂躪下,那女天使已是奄奄一息,氣只出不入。   「住……住手!」   邀魅出手了,可是她的身體突然撲空了,接著她的手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接著她覺得周圍突然天旋地轉起來,接著一個強壯的身體壓住她的身體。這一刻她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掙扎都完了,她突然害怕起來,心劇烈地跳動,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不要,不要……」邀魅此刻就像弱女子一般忘我地尖叫著,然冷樹可不在乎這些,他一方面用自己強大的魔力將邀魅體內的魔氣壓制住,同時將那根已經堅硬的東西很狠地挺入邀魅的體內……   古時有句話叫作繭自縛,不知道邀魅這算不算一個典型。   正當冷樹在天界和邀魅交頸大戰時,如月帶著千代火舞通過空間魔法陣出現在華夏大陸朱雀帝國的神殿裡。   「歡迎你的到來,如月。」游西潞一身便裝地站在如月面前,當她看到千代火舞時,臉上並沒有露出訝異之色,而是滿面笑意地對千代火舞道,「小舞,真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千代火舞勉強一笑:「姐姐,我也是。」   「本來嘛,咱們都是姐妹,共同服侍一個夫君,彼此之間何來矛盾可言。」如月拉著千代火舞的手,笑著走向游西潞,「姐姐……」   「哎。」游西潞阻止如月說話,笑道,「你本是靈體,身份年齡遠在我之上,怎麼叫我姐姐呢,應該我叫你姐姐才是。」   如月笑了笑,沒再和游西潞計較,不過這一刻她內心可是放下一顆大石,游西潞剛才的話已經表明她已經向自己屈服,確定了自己了的地位。   游西潞引著如月二人走入她的庭院,當三人穿過花叢時,游西潞對如月笑道:「姐姐,今天可算是咱們姐妹團圓了。」   「這話怎麼說?」如月笑道。   「咱們進去以後就知道了。」   游西潞領著二人走進一間裝扮精緻的房間內,一進房一陣淡然的芳香撲鼻而來,如月來不及品位香味,她的目光已經被一個美麗且淡雅如女神一般的女子鎖定。如月一直從容而行,直到現在才露出驚訝之色,游西潞見狀只是一笑置之,她對如月介紹道:「姐姐想必聽過櫻妹的名字了,不過你們都是初次見面,我就做一下簡單的介紹吧。」   說著,游西潞對如月道:「姐姐,她就是青龍帝國那個處於暗地的二公主,東方櫻。」接著,游西潞又對東方櫻道:「櫻妹,這便是咱們的大姐了。」   「櫻兒見過如月姐姐。」經過這麼多的坎坷,東方櫻的火暴脾氣也隨之消散,特別是得到玄冥的力量後,她更是明白了很多道理。其實在這個世界一夫多妻十分普遍,多年的戰爭使帝國內男子數量逐年下降,為了國家大計,各國皇帝都大肆宣揚一夫多妻的制度。只是東方櫻等人身份非同一般,她們自命不凡,自然不會輕易地居人之下,然而經過了諸多變故之後,她已不再堅持,而且仔細思考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以冷樹的為人,他自然不可能會永遠守在自己身邊,仔細思考之後,她決定向游西潞妥協。   東方櫻如此,游西潞亦然,經過這麼多事,她也想通了,與其讓和如月無休止地鬥下去,不如融入她們當中,這樣一來她至少還能得到冷樹的一份愛,雖然只是一部分,但總比沒有的好。她已經怕了冷樹的反應,更是不敢看見冷樹那張陰冷的臉和冷酷的眼神。   「姐姐,櫻兒從小就和樹長大,可算是青梅竹馬,奈何我暗中破壞,才鬧出今天的局面。姐姐,從始至終樹一直站在你這邊,我們以後可得依仗你了。」   聽完游西潞的話,如月卻是滿臉苦笑,她輕歎一聲,道:「咱們都差不多,我也曾經欺騙過他,雖然得到他的原諒,但感情再不如以前那般了。」   「這……這可怎麼辦?」東方櫻聽如月的境況和她們差不多,當下不由激動地問了一句,她再也無法忍受沒有冷樹疼愛的日子,為了能夠回到冷樹身邊,她可以做任何她能夠辦到的事。   「眼下,我們所要做的是形成自己的勢力,神魔兩族都已逐步控制西北兩國,同時很多沉寂已久的種族也逐漸登上舞台。夫君已經向兩族宣戰,作為妻子,我們必須響應他。」如月道出了她來這裡的目的。   「月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們都是凡人,如何和神魔兩族抗衡?」游西潞不由為難起來,這段時間朱雀帝國為了抵抗兩族的分散進攻,已經損失近一半的兵力。若是正面和兩族大軍對抗,那結果不用想便已知曉。   「單以人類的力量自然不能和兩族抗衡,但我們還有魔獸,龍族、精靈和獸族都是我們的盟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權力都集中起來,而後分散地進攻玄武帝國和白虎帝國,並擊潰駐紮在人界的兩族分支,至於神魔兩族的主力軍隊,我想夫君他自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所要的做的,就是在短時間內完全地佔領華夏大陸。」 ∼第九章 靈界邊緣之戰∼     天界。   「克蘇·尼古拉!」望著天邊出現的天使軍團,冷樹單手結印,又一次喊出了能夠毀滅天地的招式。他的手已經變成了惡魔之爪,鋒利的爪子凝結著天使的血液,無窮的力量瞬間從他的手中發出,彷彿要穿破空間一般無情地衝向天使戰鬥群。   「啊——」   冷樹的怒吼聲覆蓋了一切,包括男天使們絕望的喊叫聲,女天使們痛苦的呻吟。抬眼看去,冷樹身後重疊著上千個飽受蹂躪的女天使,她們在此之前個個都風華絕代,迷倒眾生,可是經歷過冷樹的無情蹂躪之後,她們都肉瘋子一般披頭散髮,身上的衣物更是破爛不堪,殘不忍睹。   「惡魔!」何時,一個六翼天使出現在冷樹的上空。   冷樹沒有抬頭,單手就投出一個黑色能量球。   「聖光劍!」六翼天使手中閃出一道無比刺眼的光芒,接著一把閃耀著白光的神劍出現在六翼天使手裡。且見六翼天使快速揮舞手中的聖光劍,像打球一樣將黑色能量球的路徑曲折,使能量球反射向冷樹自己。   「死啊,死啊!」冷樹根本就沒有要避開的意思,他逕自衝向黑色能量球,當他接觸能量球時,能量球就像氣球一樣爆裂而開,而冷樹則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六翼天使。   「聖光斬!」   「去你媽!」   冷樹瞬間出現在六翼天使面前,他單手便接下六翼天使的聖光劍,另一隻手就像切豆腐一樣,在短時間內就將六翼天使切成好幾段。   「古吉奧!」冷樹突然張開雙嘴,嘴中立即射出黑色的猶如流水漩渦一般的能量衝擊波,六翼天使的破碎身體立即被毀滅殆盡。   「永恆的主啊,請賜予您無窮的力量,賜我勇氣,消滅邪惡!」又是那個六翼天使!這時候他已經完全赤裸,手中握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長標槍,「靈齊羅司亞古,古凌拉瑪特……」   聽六翼天使念動咒語,冷樹出奇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看著。   「惡魔!」六翼天使對著冷樹大聲怒吼,「給我永遠消失吧!艾斯美拉得!」   抬頭的瞬間,冷樹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燦爛:「戲演到這裡就差不多了,你們這些骯髒醜陋的配角都給我滾開,接下來輪到主角表演了!」   冷樹醒了!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醒的——或許,他根本就沒暴走過,這一切都是他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完成的。   光,藍色的光芒瞬時替代了黑光,卻見冷樹手中藍光暴閃,一把巨型的似刀卻非劍的武器立即出現在冷樹的手中,看著手中這把兵器,冷樹臉上則是帶著怪異的笑容:「你們這些混蛋,居然趁老子不在的時候闖入我家裡,把我的那些僕人和女人都殺光了,現在是老子將這一切回報給你們的時候了。」   冷樹進攻了!   不再是快得讓人眼睛無法看清的速度,此刻的他飛行速度看似十分緩慢,卻給人一種無法躲避的感覺,六翼天使手中的聖光劍似是感受到冷樹魔氣的強大壓力,劍上的光芒竟有些暗淡下來。不給六翼天使反應的幾乎,冷樹手中的刀(暫且就稱為刀吧),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藍色的弧線,刀速很慢很慢,慢得讓在一旁看的人有些打哈欠,然而那六翼天使竟十分白癡地傻飄在那裡,眼看著冷樹手中的刀切去他的頭顱。   「嘿,你以為你還可以重生嗎?給我去死吧!」冷樹手中的刀突然消失了,而冷樹的手則快速地按六翼天使的心臟處,「沒了神核,我看你怎麼活!」   冷樹的手就像一把無比鋒利的劍一般,看似十分輕鬆容易地刺入天使那比金剛石還要堅硬的身體,同時又將一顆閃爍著白光的神核取出。   「嘿,六翼天使,你小子應該就是那些四翼口中所說的加百列吧,雖然位高權重,可是沒有什麼能力,這麼高的位子給你坐實在是有些浪費了。」冷樹當下便將加百列的神核捏成粉末。加百列慘叫不及,眨眼間便消失於無形。   「不爽,不爽,來幾個經打的!」揮手間,冷樹又輕易將一群趕來的天使毀滅於無形。   「冷樹!」   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間冷樹卻看到一張他曾經日思夜想的面容——白筠!   「筠兒!」冷樹一見到白筠整個人立即撲了上去,全然當白筠身邊的黃龍如空氣一般。然黃龍當下也沒有阻擋,而是退到一邊,留一個空間給二人。他明白情人兩地分隔,而不得以重見的滋味,人界一行使他自己懂得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在人界,他同樣愛上了一個人類女子,只可惜他們有緣無分,同時他也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和人類發生任何情感糾葛,於是狠心決定不再去找她。   「樹哥哥,你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白筠並沒有責怪冷樹大肆屠殺天使,對她而言這些天使不過都是神的工具,他們的存在只為神,如果神沒了,天使也許也將不會存在於世上。   「傻瓜,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冷樹愛憐地摟著白筠的柳腰,大手慢慢地撫摩著白筠的臉盤,「小筠,這段時間你瘦了很多。」   「樹哥哥,你快走吧,父神要是來了,你就走不了了。」白筠最關心的自然是冷樹的安危。   冷樹卻是笑著搖搖頭,道:「哼,我可不再是當初那個冷樹了,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了毀滅天地的力量,哼哼,別說是天神,媽的就是龍神再復活老子照樣能打得他滿大陸裸奔!」   「可笑,龍神不就是你麼,你居然要和自己鬥。」黃龍對冷樹的身世十分瞭解,當下不由冷笑道。   「靠,這是個形象的比喻行不行,你小子丫的到底有沒有一點幽默感。」冷樹似是這才發現黃龍一般,問道,「對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黃龍不予以理會,反是對白筠道:「筠兒,快些和他說完。」   「什麼!你叫她什麼!?」冷樹霍得一聲就將武器亮出來,「小子,你他媽的有種就給老子再說一遍。」流氓到底是流氓,冷樹無論成了什麼,那股與身俱來的流氓習性就是更改不了。   黃龍並沒有想將事實對冷樹澄清的意思,對冷樹冷聲道:「冷樹,如果你話已經說完了,就堂堂正正地和我較量一場吧!」   「你既然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冷樹輕推開白筠,轉身射向黃龍。冷樹來勢兇猛無比,黃龍一時找不出任何破綻,只能雙手交叉於胸前,做出防禦狀態。然而並沒有像黃龍所期待的那樣強而猛烈的撞擊,在快要接觸到黃龍的時候,冷樹突然折身而過,疾然閃到黃龍身後。   「吃屎吧!」在黃龍聽到冷樹怒吼的瞬間,只覺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接著他的身體就像一顆隕落的流星一般砸向大地。   「碰!」一時間塵土飛揚,狂風大作。   冷樹卻沒有停止進攻,他雙手不停地交換著,咒語串串念過,一個接一個前所未聞,聽所未聽的魔法出現在冷樹的手中。黃龍身處於一個大坑之中,一時間漫天的能量凝聚體從天而降,不停地打在自己的身上。睜眼看去,冰球、火龍、雷電劈頭蓋臉地朝他砸來。躲閃不及,黃龍只能架起防禦結界。   而這時,黃龍心裡卻產生一種奇妙的思想:「和這種傢伙對打,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   「雷切!」   冷樹的右手握著一個雷電球,這時週身湧現出滾滾魔氣,藍色魔氣將冷樹包圍其中,隨著冷樹的移動,藍色魔氣就像煙霧一樣使人迷茫。   「嘗嘗這個吧!」   空氣彷彿被冷樹切開了,黃龍也擺脫冷樹的狂轟亂炸,全身金光地衝向冷樹,二人正式交手。   沒有聲音,也許是二人交手所發出的聲音太大,傳不入白筠的耳裡,也許是兩人故意將力量轉移,使餘波不會傷害到白筠。   「到別的地方打!」黃龍對冷樹喝道。   「奉陪到底!」   二人說走就走,眨眼間就通過時空之門到達另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十分怪異的地方,這裡沒有花草,沒有樹木,連泥土和岩石都沒有,到處都是漂浮著的白色氣體。   「這時哪裡?」冷樹問道。   「靈界的邊緣。」   「靈界?」冷樹不由問道,「那是什麼鬼地方?」   「我也不清楚,聽父神說,靈界是先與創始之神存在的神秘地方。靈界和我們的世界之間有一層長大數千萬米的結界,沒有人能夠突破這層結界,你我不行,就算是父神也一樣。」   「哼,我倒是想看看。」冷樹扭扭脖子,又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小子,在動手前告訴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算是你的遺言?」黃龍嘲笑道。   「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冷樹伸出右手,此刻右手上竟燃燒著一團藍色的火焰,「你和筠兒是什麼關係?」   「我真的想知道?」黃龍笑了。   「廢話,不然老子問你幹什麼!」冷樹怒了。   「她是我妹妹,同父異母。」黃龍很坦白地道出了他和白筠的關係,「當初她之所以離開你,是怕父因她而遷怒她的母親,所以她才會離開你,而回到天庭。」   「也就是說,你小子還是我大舅子嘍。」冷樹笑著說。   「我對你這樣的人不感一絲興趣,和你為伍,只會讓我成為別人的笑柄。」   「是麼,我可不這麼認為,大舅子,我說咱們還打不打?」   「打!當然打,怎麼不打!」黃龍怒喝一聲,他的身體頓時被一團黃金鬥氣所包圍,接著他的身體逐漸發生了變化。只看他的衣服慢慢脫落,衣服脫落之後,光華的皮膚則是覆上了一層同樣是金黃色的鎧甲,而他的後背,則是生出了兩對龍的翅膀!金色的翅膀!   「耶,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蠻有兩下子的。不錯,嘿,既然你想打,那老子就陪你玩玩!」冷樹將手中的藍色火焰捏滅,喝道,「青龍變!」   和黃龍一樣,冷樹的身體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藍色的戰甲就像一件新的皮膚一樣覆蓋在冷樹原有的皮膚上,同時他的背後也長出了兩對龍翼。   「嘿嘿,想不到我青龍的完全形態和你小子的完全形態竟是一樣的啊。」冷樹笑道,「看起來好像你比我強一點,可是別忘了,這個只是我的一種形態而已,若是我完全爆發,露出奧義之體,不出十分鐘就能把你打趴下。不過出於對弱者的同情,同時也考慮到你是我的小舅子,兄弟我今天就陪你玩上一把,等玩完了,我冷樹可就要對神魔兩族展開全面性的報復了。」   「廢話少說,來吧!」黃龍自然清楚冷樹所說的是實情,他自己也不想面對冷樹,現在的冷樹和上次他在白虎帝國所見可謂天差地別,現在的他,比那個時候強了千倍不止,同時冷樹還有諸多形態,他的每一個形態都代表不同元素的力量,現在這個正是青龍王的完全形態;對黃龍而言,這已經是他的完全形態,他不可能再變強了。   「大舅子,小心了!」   「來吧!」   一時間在靈界的邊緣上,兩束光芒彼此對撞著,藍光和金光多次對撞,空氣中產生了一次又一次強大的波紋,這些波紋慢慢擴散,逐漸向通往靈界的防禦結界散去。   「龍神波!」冷樹和黃龍突然分開,他的身體剛一穩定,便立即張開嘴巴,從口中射出一個束藍色光柱,藍色的光柱衝出冷樹的嘴巴後,立即變得粗大起來;黃龍則是雙手交接,形成一個古怪的姿勢,只聽他以內勁震喝道:「破玄斬!」   黃龍的手交疊起來,雙手由上劈下,一道黃色的寶劍憑空出現,逕直劈向冷樹。   「噬神!」冷樹的噬神何時出現在手中,輕巧地接下黃龍劈下的寶劍,而黃龍則單手接下冷樹的龍神波,且見他快速地扭轉手腕,改變龍神波的路徑,又朝冷樹反衝而去。   「還給你!」   「不稀罕!」   冷樹搶身上前,甩手就將龍神波彈開,接著雙手握刀朝黃龍劈斬而去。   「噹!」   鏗鏘之聲首次出現在這個空間裡,突見冷樹嘴角微微上翹,左手突變,朝黃龍額頭猛砸去;黃龍屈身向下,反身揮劍刺向冷樹的心胸。   「噹!」冷樹擱刀擋開黃龍刺來的劍,接著卻見噬神青光暴射,滾滾能量波朝黃龍洶湧而去。黃龍身型一頓,冷樹立即抓住機會,噬神如割破時空一般放在黃龍的脖子上。   「你輸了。」冷樹笑著說。   「我沒輸,再來!」   這時候冷樹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接著他臉上的表情立即冷卻下來,他彈身離開,同時將身上的戰甲卸下,身上已然穿上了人類所穿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你難道看不起我嗎!」黃龍幾近怒吼地對冷樹喝道。   冷樹則是冷笑一聲,道:「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和我都被你那狡猾成性的小混蛋欺騙了。」   「什麼意思?」黃龍餘怒未平,冷冷地問道。   兩個老傢伙識破了我的計劃,他們居然提前對人類發動了進攻。現在我的女人正在下界奮鬥,作為男人,我怎麼能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   「不可能,我出來前,父神還在宮殿之中,彌迦勒和各大軍團的首領都在。」   「靠,我說的話你難道還聽不懂嗎,我說兩族在人界的部隊已經對我們的僕人們展開進攻了!」冷樹怒喝一聲,隨即閃身就消失了,下一秒冷樹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然他剛出現又立即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驚慌失措的白筠。   「樹哥哥!」當白筠看清冷樹的樣貌時,立即死死地抱住冷樹的虎腰,忘情地喊著,「你沒事,你沒事就好了!」   冷樹愛憐地撫摸著白筠的玉背,笑道:「我當然沒事。」   「夫君。」弱水的聲音柔柔地傳入冷樹的耳內。   「水兒,月兒呢?」冷樹問道。   「姐姐去朱雀帝國了。」弱水的聲音永遠都是那般輕而恬淡,就像是一首歌。   冷樹聽罷點點頭,道:「不錯,不愧是我冷樹的女人,有膽識。」冷樹輕拍白筠的背,笑道:「小筠,你先和弱水姐姐說說話,我去朱雀帝國找你如月姐姐去。」   「樹哥哥,你又要走,我們才剛見面呀。」白筠嘟著嘴兒,永遠都是那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小傻瓜,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那,那好吧,樹哥哥,你一定要安全地回來啊。」   「放心吧。」冷樹轉身就要進入空間之門,這時候卻被三個女聲叫住了,「等一下。」   冷樹轉過頭,卻看到三張俏麗的面容呈現在自己面前:「嬌兒,你們有什麼事嗎?」   若嬌點點頭,她走近冷樹,輕聲道:「我想回去看看聖女。」   「行。」冷樹欣然答應。   「我也要回去。」說話的是眾女中唯一和冷樹關係不大的莓瑰。   「怎麼,想你哥哥和那個未婚夫了?」冷樹笑道。   莓瑰倒是很直接,她點點頭,道:「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了。」   「我也要去。」   「嗯?」眼前這個人冷樹倒是覺得很面生,問道,「你是?」   「我是雨真,天神的女兒。」雨真對冷樹的印象不深,她此次去華夏大陸目的只是想知道大陸那邊的景況如何。   冷樹恍然,同樣點頭同意。於是便帶著三女進入空間之門,轉身便已來到青龍帝國的都城,抬頭間四人看清了一塊牌匾上所寫的幾個字——太子府。   「太子?青龍帝國什麼時候有太子了?」莓瑰詫異地問道。   「不清楚,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冷樹轉頭對莓瑰道,「你去找你的團長和哥哥吧,你們兩個跟我來。」說完,冷樹大手一揮,藍光閃爍而過,三人立即消失於無形,莓瑰欲言又止,最後則是灑脫地聳聳肩。冷樹三人只覺眼前一亮,便已出現在一座小莊園內。   「進去吧,她們都在裡面。」冷樹對二人道。   「你不進去嗎?」雨真問道。   「我還有其它事,你們自己去吧。」話音一落,冷樹又消失了。   「雨真,是你嗎?」這時候屋內傳出如月的聲音。   「月姐,是我。」   「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夫君……」   「嗯,他又走了,說是有事。」   如月沒再說話,而是歎了一口氣,緩聲道:「你們先進來吧。」   青龍城,有好多年沒回來了。走在大街上,冷樹心中感慨萬千,當初繁華的街道,轉眼間人流稀疏,再見不到往日的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哈哈,別跑。」   「來呀,來呀,來追我呀。」唯一不變的是街頭巷尾時時傳來的孩童的歡笑聲,冷樹佇足而立,面帶微微笑意地看著眼前來去追逐的幾個小孩子。然而他們原不屬於這裡,因為他們的皮膚和原居住在這裡的居民不同,有的甚至還有狐族毛茸茸的尾巴——他們是獸人的小孩。   冷樹走近,對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孩道:「小妹妹,你的媽媽在哪呢?」 ∼第十章 淫威宮廷∼     「媽媽在店裡呢,叔叔你要買酒嗎?我媽媽娘的酒可好喝了。」小女孩仰著紅撲撲的臉蛋,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道。   「好啊,你帶我去吧。」   「好哦,又有生意了。」小女孩歡笑著跑在前頭,冷樹則是負手跟在後面。   「媽媽,媽媽,我們又來客人了。」小女孩那清脆的聲音大老遠就傳入一個屈身在擦桌子的婦女耳裡。   婦女沒有抬頭,言語裡略帶著埋怨的語氣道:「艾琳啊,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已經是個姑娘了,不要老像你哥哥那樣嚷嚷,別人聽了要笑話的。」   「哦。」艾琳立即放慢腳步,噘著小嘴兒對身後的冷樹道,「叔叔,媽媽又念叨我了。」   「你媽媽說得很對啊,艾琳確實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   就在冷樹說話的時候,那擦桌的婦女的身體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她顫抖著身體,慢慢直起腰,漸漸地轉過身——「你……你……」   這一刻,她的眼眶濕潤了,三年來不曾流一滴淚的她終於落淚了。他,她等待多年的男人終於回來了!他沒有忘記他當初立下的誓言,他終於回來了!   然未待婦女說話,冷樹已經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嘴貼著她的耳多,小聲道:「噓,不要說話,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不,我要說,我要說!」婦女微掙扎著抬起頭,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一直在這裡,在這裡等你,三年了,三年了,你終於回來了,我要說,我要說!我有好多好多的話對你說!」   看著懷裡的淚人兒,冷樹懷著愧疚之心輕輕地撫慰著她:「苫兒,我對不起你。但同時我也希望你能諒解我的苦衷,三年來我一直在魔界,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迷失了自我。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的妻子,我愛你。」   「這句話,就是這句話,我等了多少年,多少年?今天,我終於等到了,答應我好嗎,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我了。」苫兒緊緊地摟著冷樹的身體,彷彿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放手似的。   「苫兒。」   「嗯?」苫抬起頭,面臉幸福地看著冷樹。   「我們回家吧,帶上你的孩子們。」   「嗯。」苫兒是個乖巧的女孩,也知道冷樹的身份,她並不會因為冷樹擁有眾多妻子而退縮,儘管她的外貌不如她們,但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   東方櫻府邸,眾人正在商討對付玄武帝國魔獸的計劃,這時候門外便傳來一陣爭吵之聲。   「對不起,將軍正在商討軍事,沒有她批准,任何人不得入內。」   「你說什麼,商討什麼軍事!如此會議,我堂堂帝國上將軍竟然被排除在外!」室內眾人都聽出來了,是寒江秋的聲音。   東方櫻一聽到寒江秋的聲音,柳眉不由皺了皺,以一種不耐煩的語氣道:「讓他進來吧。」   「是。」那士兵領命,「上將軍請。」   寒江秋也懶得和一個小兵去爭執,當他聽到東方櫻回來時,他放下前線二十多萬人馬,披星戴月地趕回青龍城,為的就是見東方櫻一面,將這三年來的思念之苦與之傾訴。然就在寒江秋興高采烈地踏腳入室內時,無數寒光從室內射出,其中有幾道特別犀利,致使寒江秋不由後退了幾步。他慌忙定下心神,這才發現室內竟如一間花室,到處都飄蕩著溫馨清香,滿眼都是惹眼的美女,絕色美女!   「寒上將軍,你丟下前線二十多萬人不管,這已觸犯了軍法,你難道不清楚?」東方櫻嚴聲喝道。   「我……」當著眾人的面寒江秋也不好說,他正躊躇時,坐在首位的如月則是輕聲笑道:「寒上將軍不必拘泥,這裡沒有外人,您有話就直說吧。」   東方櫻古怪地看了如月一眼,如月則對其點點頭,又對寒江秋道:「如果是公事,我們的大家都會洗耳恭聽,但如果是私事的話,很抱歉,作為冷家內閣的大姐,我不希望您對我妹妹說出有任何不得體的言語。」   「你是誰?」寒江秋驚異如月的美貌,但在自己利益面前,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今天,他一定要將內心的話對東方櫻傾訴!   「這是女真女王,見了女王還不行禮!」千代火舞對寒江秋可沒什麼好印象,當下不由扮一次紅臉。   寒江秋心驚如月的身份,但礙於禮節舊規,他還是對如月行禮,恭敬地說:「鄙人眼拙,沖犯了女王陛下,還請女王陛下海涵。」   如月淡笑道:「無妨,剛才我的話想必寒上將軍也聽清了。寒上將軍觸犯軍法冒死進城,不知所謂何事?」   如此關頭,青龍帝國已經大不如前,寒江秋自然不會相信如月的話而產生恐懼之意,雖說他觸犯了軍法,但如今青龍帝國也就他、雷暴和東方櫻三個上將,皇帝不可能愚蠢到在這樣危機時刻處死一個重臣。有了心裡準備,寒江秋定下心神,兩眼直視東方櫻:「櫻兒,請原諒我如此稱呼你,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   東方櫻沉著臉,眼中不帶有任何情感因素,就當寒江秋為死物一般。   「我愛你。」寒江秋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道出了多年來心中積鬱的情愫,「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愛,這些年來我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我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表明我對你的心情。櫻兒,答應我,做我的妻子吧,我發誓這一生都會給你幸福,讓你做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話音甫落,房外就傳來一陣掌聲——「啪、啪、啪!」   「不錯,不錯,有很內涵的告白,也很容易打動人心。」冷樹帶著苫兒慢慢地走了進來,他們身後則有十幾個衣著樸素、卻擁有陽光笑臉的各族孩子。   見了冷樹進來,室內突然死一般沉寂,沒人趕發話,除了被冷樹左手牽住的艾琳:「叔叔,阿姨們在幹什麼?她們都長的好漂亮哦。」艾琳的性格有點像白筠,這也是冷樹喜歡她的一個原因,他決定將艾琳當親生孩子一般寵愛她。   「艾琳,你說阿姨們和你媽媽比起來,哪個更漂亮。」冷樹對艾琳笑著說。   「要說真話嗎?」艾琳有點為難地看著冷樹。   「嗯。」冷樹一臉笑意。   艾琳偷偷看了坐在上坐的如月三女,然後小聲地對冷樹道:「中間那個阿姨最漂亮了,旁邊那兩個也很好看呢。」   「你媽媽呢?」冷樹臉上的笑容開始燦爛起來。   「嗯,媽媽比不過她們啦。」艾琳說完,立即跑到苫兒身邊,搖晃著苫兒的手兒道,「媽媽您別生氣,您在我們心裡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艾琳的可愛狀立即將眾女逗笑了,室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哎,我的寒大情聖,你咋就不說了呢?」冷樹走到寒江秋面前。   「冷樹,你居然還沒死!」寒江秋惡狠狠地說。   「哦霍霍,你爺爺我命大得很,沒那麼容易翹辮子。倒是你——」冷樹的手憑空一抓,寒江秋整個人就被冷樹凌空提了起來,「我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你……放開我!」寒江秋大窘,但冷樹的力量已今非昔比,豈是他寒江秋所能抗衡。   「當然,如果你喜歡。」冷樹手一放,寒江秋硬聲墜地。   「耶?大家都在啊,今天天氣不錯,怎麼不出去走走,待在屋裡多悶啊。」冷樹走到苫兒身邊,笑著對眾女道,「這是苫兒,我冷樹的妻子,一個在市井裡忍受著無盡悲苦,苦苦等候我多年的女人。」話很簡短,可聽在眾女心裡都很不是滋味,特別是曾經愚弄過冷樹的諸女,待她們想開口,冷樹卻道:「廢話不用多說,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我冷樹寵愛一個人自有我的分寸,同時我也想讓你們知道一點,別在我面前鉤心鬥角,別傷害我任何一個親人,不然,便如次地!」   冷樹沒有動,眾人只覺心頭一陣壓抑,接著他們腳下的地板已是四分五裂。涼,一陣涼意掠過眾人的心口,特別是游西潞,因為她曾經犯下讓冷樹無法原諒她的錯誤。   「好了,我的話講完了,你們開會的繼續開會,要談情說愛的也請繼續。」冷樹轉過頭,對苫兒道,「你先把孩子們安置到後院,我等會兒再去找你。」   「好的。」苫兒乖巧地點點頭,隨後帶著孩子們走了。   「嗯,嗯,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冷樹轉頭笑道。   「冷樹!」冷樹剛轉頭,東方櫻猛然站起,「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們的心意嗎!」   冷樹沒有回頭,微微聳肩:「女人心海底針啊,更何況老子又沒有某些人那麼帥,唉,世風不古,人心日下啊。這年頭女人傍大款,背著老男人養小白臉的太多了。為什麼你背著我愛別人——」冷樹竟在眾女面前,唱起了歌,見他那態勢,倒真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拐跑一樣。   「樹,你別這樣,櫻兒她……」游西潞想幫東方櫻說話,卻被冷樹一口截了下來:「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冷然轉身,冷樹變了!   可以這樣說,此刻的冷樹覺得是眾女一身中最為懼怕的一次,對冷樹而言,他是真的發怒了。   「游西潞,我問你。」冷樹的臉變得異常冷酷,眼中也射出無數讓人見了就心寒的藍光,「我大哥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誰下的手?」   游西潞呼出一口氣,歎道:「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少他媽的廢話,說!」氣浪湧出,房間內的擺物立即被沖得混亂。此刻的冷樹就像來自地獄的殺神,就連眾女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大哥是我設計害死的。」   「誰執行的?」   游西潞看向躺在地上受冷樹的壓力抑制而不能動彈的寒江秋道:「是他。」   「寒江秋!」   冷樹將寒江秋吸到眼前,此刻寒江秋週身都被一團團藍色的鬥氣所束縛,他的身體無法動彈,眼裡所射出的是對冷樹無限的恐懼。   「說吧,你想怎麼死?」   「可,可笑,主謀是你的女人,你不去懲罰她,卻來找我這個無知的幫兇。」寒江秋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他知道冷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與其受他凌辱不如直接了段簡單。   「老子做事,用不著孫子來管!」冷樹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寒江秋口中立即有三四顆白色的牙齒飛了出來,「她我自然不會輕擾,但是你他媽的最可惡!」   又是一個巴掌。   冷樹的手憑空一抓,接著一團黑色的煙霧出現在他的手裡,恰時無數讓人聽了便毛骨悚然的聲音從煙霧中傳出,冷樹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對寒江秋道:「知道麼?這裡面有上萬個受束縛的怨靈,等一下他們就像成千上萬個螞蟻吞噬一隻大象一般吞噬你的身體。你放心,一時半伙,你還是死不了的。這樣的日子你需要過一個月。這段時間裡,不單是你的心靈會受到無數煎熬,便是你的肉體也會一點一點地被它們腐蝕,一個月後你將會變成其中一個怨靈,永遠地被束縛其中。」   「魔魂咒!」如月突然跳了起來,「夫君,你怎麼會這麼惡毒的招式。」   冷樹獰笑著轉過頭,道:「放心,對於你們,我冷樹自然不會用這種東西,到時候你們個個都翹起屁股等著我的懲罰吧?」   「啊!」就在冷樹和如月對話時,冷樹的右手已經將黑色煙霧打入寒江秋的額頭,寒江秋的身體頓時無比劇烈地顫抖起來,痛苦的表情寫滿於臉。   「你這種垃圾還是到邊線去死吧。」空間之門瞬間被打開,寒江秋被冷樹踢了進去。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冷樹手一招,游西潞整個人憑空飛了起來,漂浮在冷樹的面前。   「夫君,別這樣!」   「什麼叫別這樣?」冷樹冷然道,「她當初害死我三個兄弟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我今後的感受嗎!」   「但是她也有她的苦衷啊,而且……」   「別跟我說理由!無論是誰,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我的懲罰!」說著,冷樹一掌猛然打在游西潞那張美艷如嬌花一般的容顏上——「啪!」   一聲清脆。   游西潞別過頭,一股紅色的細流從嘴角慢慢流下。   「疼麼?」冷樹伸手將游西潞抱入懷裡,同時俯首用舌頭將游西潞嘴角的血跡舔乾。   「夫君,你怎麼能這樣!」   冷樹並沒有理會如月,他的手已經掐住游西潞的玉頸,冷笑著說:「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總是很喜歡依偎在你的懷裡,那時候多好啊,無憂無慮。」   游西潞沒有說話,此刻她的眼角噙著淚水,絕美的容顏異樣慘白。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老實回答我。」冷樹冷冷地說,「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冷樹這一問,眾人無不心驚然未待她們發出任何聲音,就聽冷樹道:「是我,還是我父親?」   愕然,全場愕然!   游西潞似乎早已明白似的,緩聲道:「以前是他,現在是你。」   「說清楚一點。」冷樹的手恰好按在游西潞風光無限的臀部。   「我是因為他而領養你,他死後,我試著把你當成他。為了讓你更像他,所以我暗中實施了一系列計劃。」游西潞歎了一口氣,「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你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人,而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到底愛的是哪一個,直到最近我才發現,我愛的那個人,是你。」   「很好,我很喜歡這個答案。」冷樹在游西潞的額頭親了一下,隨即對如月笑道,「你可以將你要說的話繼續說下去,喜歡是個好消息。」   如月這才恍然大悟,嗔道:「你這個死人,竟然用這種方法逼妹妹說出真相。」   「哦霍霍,誰讓我是天才呢。」冷樹的手已經探入游西潞的衣內,同時不停地在某幾個敏感部位游移,最裡還嘖嘖不停,「乖乖,十幾年沒摸了,想不到手感還是那麼好。」   「注意點形象好不好?」如月紅著臉嗔道。   對這兩人的談話,和冷樹神色的改變,眾女都覺得十分奇怪,沒待她們問,就聽如月道:「以後咱們聯手吸乾他,看他還怎麼逞淫威!」   「月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臉懵懂的雨真道。說實話,她剛才確實被冷樹嚇到了,她對冷樹的感知只限於眾女平時的談及,如今冷樹的作風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如月笑道:「我來解釋一吧。潞妹害死夫君結拜兄弟是真,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也不好追究,而且我根據靈魂記憶搜索得知,夫君的三個兄弟已經轉世進入一個重臣家裡,他們就在青龍城,而且生活得很好。這些年,潞妹一直在保護他們一家,為的就是給自己贖罪,我說得對麼,夫君?」   「完全正確,不過略微懲罰是應該的。」冷樹低下頭,對懷裡的游西潞道,「還疼嗎?」   游西潞則是搖搖頭,輕道:「只要能在你懷裡,多大的痛苦我也能忍受。」   冷樹愛撫著游西潞的秀髮,隨即對如月眨眨眼:「我帶潞兒去老家走走,苫兒和那幾個孩子你可要照顧了。」   「放心吧,不會虧待他們的。」   「那咱們走吧。」冷樹抱著游西潞眨眼便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冷樹和游西潞去哪了,直到他們一起出現時,已經第三天早上,這時候皇帝下詔書召見冷樹,以皇叔的身份。   「哦?老傢伙居然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侄子啊,真是難得。」冷樹去了,帶著如月和游西潞齊身走上大殿,走到皇帝面前。   「大膽,見了父皇竟不下跪!」說話的是一個面貌英俊的藍眼男子,年紀在十八歲左右,真值壯年。   在名義上,冷樹也是女真帝國的皇帝兼在統領,他和東方豐登屬於同一等級,自然不用下跪。冷樹懶得去理這種人,他直面東方豐登,淡然笑道:「皇帝陛下,不知您召我來有何要事?」   「書兒……」   「我看您還是直接叫我冷樹吧,畢竟我已經脫離你們東方家族了,現在我姓冷。」   「書兒,你這話就說錯了,你身上流著我們東方皇族的血液,是我們東方皇族的子孫,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東方豐登看起來老了很多,說話的時候竟有些顫抖。   「錯。」這時候冷樹的身體慢慢飄起,週身慢慢地湧出藍黑色的濃烈鬥氣,「直從我父母被你們害死的那日起,我冷樹就已經完全得脫離東方皇族,同時,很不幸地告訴你們,我身上所流著的血不屬於人類。」   「胡扯!」大媽對冷樹怒目而視,喝道,「你這小子翅膀是硬了,但不要忘記,是青龍帝國哺育了你,是我們讓你健康地成長。」   「嘿,想要我證明給你們看嗎?那很簡單。」說著,冷樹慢慢地伸出手,讓人心悸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冷樹那只原本屬於人類的手竟慢慢地變鋒利,生出了只有惡魔和龍族才有的利爪!在冷樹的冷笑中,他割破自己的皮膚,讓紫色的血液從中流出。紫色的血液和空氣接觸時頓時燃燒起來,一頭小龍便在火焰中誕生,它咆哮一聲衝向朝冷樹怒斥的青年。   「啊!」青年被嚇得閉上眼睛,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而那頭龍還未碰到他就消失了。   「同時,我還得告訴你們一件非常不幸的事,從我這一代起,青龍王不再是你們青龍帝國的守護神,不再是青龍帝國的皇帝,而青龍帝國也將不會超過三代。」   「妖言惑眾!」一個白鬍子老頭怒指冷樹,「來人,給我把他捉起來!」   「這只是一個預言。」冷樹信手用魔力將衝進來的士兵打出去,又對東方豐登道,「國王陛下,到目前為止,您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也不壞,至少你的子民還能將就著過生活。我奉勸您一句,不要在對我期盼任何事物,我冷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與公,我要讓人界的所有生命在這場神魔大戰中活下來,與私,我只要求我女人的親人朋友能夠過得好一點,您是我的未來丈人,所以我答應我妻子的要求,讓青龍帝國的人民遠離戰火。還有,也為了那頭已故的青龍。」   「青龍王啊,你的目的僅限於此嗎?」說話的是一身魔法長袍的老者,青龍學院北方學院的校長,冷樹的老相識。   「老傢伙,你還沒死啊。」冷樹對老者笑道。   「死不了,我的身體可不會比你差。」面對冷樹,老者則是一臉泰然,「冷樹,做為這一代青龍王,你難道真甘心平凡嗎?」   「平凡?」冷樹的嘴角微微翹起,嘿然笑道,「我冷樹會平凡嗎?到時候老子將率領你們千軍萬馬和神魔兩族戰鬥,如此事跡,就是幾萬年後也會有雲遊詩人四處歌頌。」   「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愛國之心?」三王子,不,應該說是青龍帝國太子,東方龍面色陰霾,甚是難看。   「愛國心?呃,麻煩解釋一下,我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冷樹朗聲一笑,「況且論及愛國,似乎和你們青龍帝國搭不上界吧,我可是女真帝國的皇帝兼大統領,要愛國,也是愛我的女人國。」   「冷樹……」   「少他媽廢話!」眾人還想勸阻,冷樹猛然暴喝一聲,「我是我,你們是你們,我冷樹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則。今天在這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冷樹可以幫你們除去兩族,也可以幫青龍帝國統一華夏大陸,但是這個皇帝我沒興趣,自然也不可能壯大你們的國家,打下華夏大陸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們去頭疼。而且——」   話鋒一轉,冷樹冷面看著大媽:「我將取我所有屬於我的一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媽喝道。   「小雪在哪?」   「她……」大媽顯得有些猶豫。   「在哪!」冷樹猛然一喝,整個皇宮立即劇烈地顫抖起來,周圍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壓倒,很多人當場就嚇傻了,愣是傻在那裡。 ∼第十一章 邪魔神誕生∼     「她,她已是我,我的女人,你……」   「再說一遍。」冷樹立即將說話的年輕人吸到面前,臉色立即冷下來,就像覆上了一層霜。與此同時,冷樹身後的空間發生了扭曲,一個黑色的時空之門隨之出現,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從時空之門中傳出。   「她是我……我的女……女人。」   「夫君!」   關鍵時候,如月、東方櫻和游西潞出手了,她們知道冷樹已經下了殺死那名男子的決心,於是同時出招,以期盼能阻止冷樹的行動。三女中,以東方櫻的力量最強,游西潞次之,至於如月,因為是白天,她的力量只能發揮百分之三十。在人界,三女的力量以及達到了巔峰,但她們的招式在冷樹隨意揮手間就被破了。   「夫君,他是四王子,是你堂弟啊。」   「……」沉默,冷樹並沒有下手,卻也沒有放手,他只是沉默。   「殺了他!」   「不,別殺他,他是你的堂弟。」   「他動了你的女人!」   「你還沒弄清楚事情,等弄清楚事情前後再動手也不遲。」   這時候冷樹的腦子裡出現了兩個人的聲音,如果聽得仔細一點,便可發現這兩個聲音都來自冷樹本人。也就是說,在冷樹的身體裡,有兩個他,一個是理智,另一個則是野性。   「你還遲疑什麼!他動了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已經被他玷污了!」   「不,他……」   「夠了!!!」   冷樹突然一聲咆哮,頓時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猶如大爆炸一般向四周劇烈擴散而去。這招來得突然,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眼前一白,接著便暈了過去。眾人之中,能立於冷樹面前的只有如月三女,東方櫻閃身擋在東方豐登面前,游西潞和如月則是用魔法將自己保護其中。   眨眼間,天塌了,整個皇宮大殿突然塔下來,接著所有東西都朝外疾速飛去,原本富麗堂皇的皇宮大殿立即變成了一片平地。再看冷樹身前那四王子,此刻的他衣服全數粉碎,只剩下一個潔白光滑的軀體。   「哼,身體很白嘛,我想那些人會喜歡的。」說著,冷樹信手一招,頓時有幾十個衣著鎧甲的獸人士兵出現大廳——不,平地上。他們都是一臉茫然,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見到獸神使者還不下跪!」冷樹冷聲一喝,獸人士兵這才發現漂浮在空中的冷樹,他們都見過冷樹,當下立即俯首下跪,以獸族語說了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語。   「你們當中誰對女人有興趣?」   獸人士兵彼此對看,顯然不懂這個獸神使者的言中之意。   「麻煩!」冷樹兩眼一瞪,眼中射出無數紫光,紫光射入獸人士兵的眼中,他們頓時變得狂暴起來,當冷樹將四王子扔在他們的面前,很快得他們便將目標轉移到四王子身上,「發洩,將你們所有的野性都給我發洩出來!」   冷樹見如月等人要出手,當即喝道:「誰幫他,就是在跟我作對!月兒,你們有膽就試試!」   經冷樹這一喝,如月等人立即選擇放棄,冷樹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他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特別是游西潞,剛剛得到冷樹諒解的她,自然不會再去觸怒冷樹。   東方櫻想出手,但實在怕冷樹將怒火發洩到他身上,當她和冷樹對視時,冷樹眼中那道凶光立即將她所有想法都消除,僅剩下恐懼和無限的恐慌。   冷樹,再不如當初那個狂傲、自戀,又有連可愛的小男人了。   眼看著幾十個獸人發瘋似地蹂躪赤裸的四王子,場中等人都絕望地閉上眼,東方豐登更是老淚縱橫,大兒子剛去世,想不到小兒子又要慘遭歹命,可恨的是,行兇的竟是自己的親侄子,而且自己還不能報仇!   「停下,快停下!」雷鷥這時候背著一身雪白的冬雪跑了進來,一看到冬雪,冷樹整個人突然顫抖起來。正在快速奔跑中的雷鷥覺得背後一輕,冬雪已經飛入冷樹懷裡。   「終於看到你了,終於看到你了。」冬雪淚眼縱橫地抱著冷樹,顆顆晶瑩的淚在滑落的瞬間變成珍珠打在平地上。而東方櫻則是趁此機會以雷電般的速度將所有獸人士兵都打飛出去,待她清理完現場時,卻發現四王子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四王子的身上無一處是完膚,青紅各有,特別是那隱晦之處,已是皮肉外翻,慘不忍睹。好在四王子已經昏厥不過,不然定會受不了如此打擊。   抱著冬雪,冷樹則是轉頭冷瞪了東方豐登一眼:「就我所說的,我冷樹會拿回所有屬於我的東西,我已經累了,你們繼續吧。」說著,冷樹抱著冬雪消失在眾人眼裡。   無計可施,沒有人能夠阻止冷樹的行動,眼看著冷樹消失,東方櫻眼中滿是晶瑩,站在平地上喃喃自語:「他已魔意纏身,難道真的要我用那招嗎?」   故景重演,冷樹和冬雪消失一天後,冷樹則是抱著一個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昀兒,怎麼會是你?」讓游西潞等人吃驚的是,冷樹這次所抱的人卻不是冬雪,而是一直在平陽城苦候冷樹回去的昀兒。   「為什麼不能是我?姐姐。」昀兒一臉笑意地走到游西潞面前,「我已去過女真,春蘭她們都已經在女真了。」   冷樹走到昀兒身後,環手將其抱入懷中,露齒笑道:「不僅如此,如煙她們也已經入宮,現在只剩下你們幾個了。」   聽冷樹的意思,如月明白冷樹是不想她們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她們自然不能說走就走,她慢慢起身,走到面前,淡聲道:「夫君,姐妹們都知道你關心我們的安危,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們……」   「我知道情況特殊,所以才將你們都調去女真,到時候打起來也不至於傷害到你們。」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你們的丈夫,是你們的男人,你們必須聽從我的意願。」   「我拒絕!」東方櫻霍然站起,「我們是人,不是你的貨物!這是我的家,我的家人都在為這片土地而奮鬥,我不能獨自離開!」   冷樹眉頭一挑,冷笑道:「尊敬的二公主殿下,我想您可能聽錯我的話了,我剛才所說的『你們』並沒有包括你,也就是說,你完全有你自己的自由,你生死與我無關。」   「樹!」   「夫君!」   如月等人齊聲叫了出來,誰也想不到冷樹竟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   冷樹則是無所謂地看著東方櫻,繼續笑道:「哦對了,我忘了這裡是您的地盤,呵呵,放心,我現在就消失。」說著,冷樹又將嘴巴湊到昀兒的耳畔:「昀兒,你和潞兒一起走,我去蠻荒一躺。」   說完,一束紫光閃過,冷樹眨眼便消失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冷樹離開後,東方櫻撲入如月懷裡放聲大哭。眾女除昀兒外,臉上都佈滿陰雲,特別是雷鷥,她最氣的不是冷樹數落東方櫻,而是從頭到尾沒正眼看過她一次,這是她最氣的!   「死鬼,混蛋!」雷鷥一般在心裡暗罵著冷樹,一邊安慰東方櫻,「櫻姐,你不要難過,那傻子就是這種人,等時間一過,他氣消了就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是啊,是啊。」   「他就是這種人,你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自然應該明白這一點。」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勸慰東方櫻,唯獨昀兒含笑地看著眾人,如月見狀便問道:「昀妹,你在笑什麼?」   「月姐,你一世聰明,怎麼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嗯?這話如何說起?」   「其實夫君的意思很明白,他剛才的話了隱隱透露出戰鬥將會十分慘烈。我們力量再強也不可能和神魔兩族對抗,昨晚夫君在床頭和我說了很多,他說自己的情緒逐漸開始失控,到時候和神魔交戰時很有可能會失控,他不想我們當中任何人受到傷害,所以才將我們聚合於一起。」   「這一點我明白,可是他為什麼有對櫻妹如此我就看不透了。」   「他耍小孩子脾氣嘛。」昀兒笑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當兩個戀人吵架時,那個男的經常會說這種話來氣女孩子,目的就是為了讓女方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同時不要忽視他。等事情一過,男的自然會來道歉的。放心吧,他一定會回來向櫻姐道歉的。」   「昀妹,你剛才說夫君的情緒開始失控,這是怎麼回事?」游西潞聽了出個中含義。   「是心魔在作怪,夫君說他在進行自我爆發時,一個叫邀魅的女惡魔在一旁干擾,致使心魔趁機侵入心靈。現在心魔已經進入精髓,再難抑制。」   「什麼!?」   「怎麼會這麼嚴重!」   「那該怎麼辦?」   昀兒也是一臉憂色:「我不知道,夫君讓我不要說,可是還是說了。」   「他剛才說去蠻荒大陸,他去那邊幹什麼?獸神不是已經答應我們出兵幫助我們了嗎,他還去蠻荒什麼?」如月問道。   昀兒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好像在說什麼魔,什麼龍族?」   「魔龍?」如月和游西潞對視一眼,旋即如月搖頭道,「這倒是前所未聞。」   「算了,夫君做事我們向來無法探知,現在我們還是商討如何面對兩族的進攻吧。」   蠻荒大陸,勇士城。   「雅他克,首領怎麼還沒回來,他都離開這麼久了。」勇士城的行政大廳內,雅他克正在吩咐下屬辦事,霍猛莽莽撞撞地衝了進來。   「霍猛,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在辦事的時候你不要隨便衝進來!」雅他克眉頭微皺,顯示厭惡霍猛的行為。   「你說也沒用,我這人就是這樣。你再說也沒用,我現在只想從你這裡知道,首領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手下的兄弟們整天喊著要見首領,沒他在,我一個人震不住啊。」   「震不住就用暴力,你這傢伙不是最喜歡這招嗎?」   「那是以前好不好,現在我可是好多了。」   「瞭解,瞭解,但是首領的行蹤我自己也不清楚,你放心吧,該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的。」說罷雅他克又轉頭吩咐下屬做事。   「媽的,看你這樣就不舒服!」霍猛用鼻子噴出一口氣,憤然轉身,他正欲離開時,卻見不遠處的空間發生了強烈的扭曲,接著整個空間都似玻璃碎片一樣掉落,而冷樹則是一臉笑意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首領!」二人喜出望外地叫起來。   冷樹一臉嚴肅,冷聲道:「廢話少說,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首領,我們一切都聽您的!」雅他克知道將有大事發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興奮過了。   「馬上建立一個祭壇,迎接獸神!」   「是!」   「首領,您說的可是真的……」霍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樹點點頭,對雅他克繼續道:「要最好的祭師和祭品,到聖都把最好的祭師給我叫過來,他們要是不過來,用陰的!同時,派人對三個國家的國王發信,就說獸神降臨,讓他們都來接受神旨。」   「是!」雅他克點點頭,轉身立即去下達冷樹的命令。   「霍猛!」   「在!」   「叫集所有人,保證這幾天不讓任何一個敵人進入勇士城。」   「是!」   霍猛離開後,冷樹同樣小時了。讓鏡頭更著冷樹,我們會發現冷樹這時候竟在一個紫色的通道之中快速飛行,他的速度非常快,但頭髮和衣服卻沒有飄揚,他所在的環境竟是真空的!再從大局來看,紫色通道外世界一片漆黑,偶而有一些亮的光點,但光點實在太小,肉眼很難看清。往下看,下方竟是一個藍白色的星球!   冷樹在外太空飛翔!   眨眼間藍白星球消失了,冷樹正朝一個黑色的巨大物體衝去。不多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周圍的紫色通道立即支離破碎。面對著巨大的黑色物體,冷樹雙手張開,高聲吟唱某種古代咒語。隨著咒語的吟唱,黑色物體裡產生了一些動靜,漸漸得,一些黑色的物體從黑色物體中飛出。   近了!   看得清楚一些!   天!是成千上萬的怪物!   「達克!」聲音不能在真空中傳播,但衝在最前方怪物發出的聲音冷樹還是聽到了,他停止吟唱咒語,雙手慢慢放下,又是一道紫光閃過,噬神赫然從冷樹的手裡出現。   「達克,你又復活了!」   近了,說話的竟是一頭具有九個巨大龍頭的怪物!怪物生有九頭,它只要一張嘴彷彿就可將一座巨城吞入口中,龐大無比的身體比連綿的山峰還要雄壯百倍,同時讓人心驚的是它背上三十六對翅膀,每隻翅膀上都閃耀著紫色的光芒!   「我不是達克。」冷樹冷冷地說,「我是來取代你的位子!」   眨眼間,冷樹手中的噬神發生超強的光芒,強光猶如實質一般射向怪物,怪物身體龐大而無法快速移動,一時間便有幾隻翅膀被強光切下,紫色的血液如海嘯一般浪捲而出。   「達克!你幹什麼!!」   「滅了你!」   冷樹揮劍衝上前,可當他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反是詫異地看著怪物奔湧而出的紫色的血液,不過半秒那些傷殘的翅膀又恢復如初。冷樹眉頭一皺,問道:「你的血怎麼是紫色的,你不是,陰魄漯,你是誰?」   「廢話,我是你兄弟啊,達克!」怪物咆哮一聲,接著它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紫色的長影,「達克,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比修斯。」   「毀滅魔王比修斯?」冷樹問道。   「你記得我了?」怪物高興地叫了起來。   「我從暗黑大魔典裡看過你,知道你的名字。但很抱歉地告訴你,我不是破壞神達克。」   「那……你是誰?你身上怎麼會有達克的氣息?」   「我是他的後裔,我身上流著他的血。」   「都一樣!」比修斯似是十分高興地叫了起來,「你這次召喚我們出來,是不是又有大事幹了?我們一族悶在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好無聊啊!」   「和你所想的一樣,我這次來就是請你們玩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   「遊戲,什麼遊戲?」   「嘿嘿,我現在不好說,你們到了以後就知道了。」   「行!在哪?還是那個玄冥星球嗎?」   「是的,以你們的飛行速度,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到後,遊戲將會進入高潮,我保證到時候你們族人一定覺得萬分好玩。」   「又是神魔大戰?」   冷樹點點頭。   「對手是神族,還是魔族?」   冷樹陰陰一笑,道:「兩族。」   「好!」比修斯狂聲一喝,身後眾怪物立即響應,強大的魔息瞬間將整個空間吞沒。   回到蠻荒大陸時,冷樹發現這一躺自己竟用了十天時間,而這時雅他克滿臉狂熱地走跑到冷樹面前,朗聲道:「首領,祭品都已經準備好,那些祭師都還在路上,馬上就要到了。」   冷樹點點頭,道:「一切都由你準備,我要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我。」   「是!」   雅他克一走,冷樹默念了一句咒語,接著一個圓形魔法陣出現在他的面前,紫光過後,冷笑等百多人立即出現在冷樹面前。   「首領!」冷笑剛一反應過來,便看到冷樹出現在他的面前,立即高興地迎了上去。   冷樹臉上依然冷淡,對冷笑道:「這三年你們的力量完全沒有增長,我對你們的成果很不滿意,冷笑。」   「首領,我們……」   「我不想聽你們說廢話,我要的是成績,真實的成績!」冷樹冷喝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勁立即將冷笑等人沖飛出去。冷樹冷眼看著冷笑等人,且看他伸出右手,這時候有一個黑色的水晶球漂浮在冷樹的手中:「這是那些被我所殺的惡魔們的魔核,吞下它們,你們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當然,它也有副作用,你們中可能會有人因此而失去理智,雖然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但你們也將會成為一個沒有良知的魔物,永遠只聽從我一人支配。你們當中有誰願意試嗎?」   「首領,我們都願意!」眾人齊聲應喝。   「很好,我很滿意。」冷樹點點頭,然轉眼間黑色水晶球卻變成了白色,在眾人眨眼之時,百多顆白色水晶球快若流星一般射入眾人嘴裡,冷笑等人還未回過神來,白色水晶球已經在他的嘴中消融,便成一股清涼的液體流入腹中。   冷樹的臉上終於換上讓人帶著暖意的笑容:「剛才你們吞下的是四翼天使的神核,現在你們雖然擁有四翼天使的實力,但還不能完全運用,我等下要閉關抵抗心魔,你們全體擺陣,在保護我同時,也用四翼天使的神聖之光淨化我的心境,明白嗎?」   「明白!」   「什麼!?你說夫君很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破壞神?」身處華夏大陸青龍帝國皇城的如月聽到東方櫻說的話後,第一反應就是快速凝聚魔法,接著眾女面前出現了一個空間之門,「快,我們必須快點去找夫君,若是晚了,他便真的要成為第二個破壞神達克了!」 ∼第十二章 空前絕後∼     「將軍,大事不好了!」就在眾女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兵慌忙地衝了進來,「玄武帝國的魔族大軍已經突破寒將軍的防衛線,寒將軍不知所蹤,樹櫻軍團全軍覆沒!」   「什……什麼?你再說一遍?」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立即將東方櫻轟暈了,東方櫻呆立當場,身後的雷鷥急忙將她摟住。   「將軍,國王陛下命您馬上進宮,雷暴上軍將已經回來了,他就在皇宮內。」   「月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如月緊皺眉頭,良久才沉聲道:「夫君離開時曾讓我們不要跟去,況且他的力量已不是我們所能控制,我們所要做的便是守住青龍帝國和朱雀帝國這兩道防線。潞妹,你現在馬上回朱雀,讓你們的人民們馬上做還作戰準備,把國內最好的法師和戰士都集合起來,同時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同時加緊派人和那些隱居的神秘種族取得聯繫。」   「好的!」游西潞點點頭,她轉頭對若嬌道,「嬌兒,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是,聖,不,姐姐。」游西潞聽了若嬌稱她為姐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點點頭,和若嬌一道消失在紅光之中。   再說冷樹。冷樹以獸神使者的身份將蠻荒大陸四國的君主召集於勇士城,然而他們到達勇士城後卻不見冷樹的蹤影,據雅他克所說冷樹已經到達獸神的住處,他將和獸神一同下凡。就這樣,眾人都將信將疑地暫住在勇士城外郊的平地上,為了保護自己以免受到其他野心家的侵害,四個國王都派出最為精銳的部隊,一時間勇士城周圍野獸蠻兵雲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甚至水裡游的,所處可見。   冷樹閉關一個多星期後,比蒙帝國的祭師隊伍到達勇士城,雅他克在行政廳內接見了眾人。領頭的是一未蒼老的老半獸人,他的穿著和眾人有些不同,他的頭上是一個經過精心雕琢的羊頭骨,身上所披的是一件很長的獸皮,至於哪種野獸就不好說了,以雅他克的學識他也看不出所以然。   「你好,尊敬的城主閣下。」老祭師對雅他克行禮道。   雅他克還禮,臉上帶著政客常用的笑容,說道:「各位一路風塵,一定累了,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老祭師並沒有反駁,他帶著眾祭師隨著雅他克來到一間造型奇特的樓房前。   「城主閣下,這是您囑人造的?」   雅他克點點頭,笑著說:「這是在下依照使者大人的意思命人所造,花費了不少時間呢。」   老祭師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在來之前,我本還有些懷疑使者大人的身份,但現在一切疑問都已經消除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迎接神明的準備工作。」   雅他克走後,老祭師對身後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白袍祭師道:「妮可,你和葵殷她們去西邊的房間。」   「是,布路斯大人。」   妮可兒等女祭師走後,布路斯又轉頭吩咐餘下的男祭師,等一切都吩咐完畢,他才獨自步向正堂。   「妮可,聽說你以前見過使者大人,是真的嗎?」夜了,眾女祭師共同聚集在一起,談論著她們女孩子感興趣的事情。   「嗯,不過已經過了三四年,使者大人的模樣我已經記不清了。」   「哎,你當初拒絕路達將軍的求愛,是不是為了使者大人?我聽說使者大人長的可是非常英俊呢。」另一個女祭師插嘴道。   「我不知道,自當我進入神殿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打算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主神,我不會再愛上世間任何男人。」妮可兒說的時候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旁人無法理解的神色,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周圍的人並沒有發覺。   「哎,你這句話有語病哦,使者大人本身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我們而言,他也是神,這麼說你已準備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使者大人嘍?」   妮可兒並沒有反駁這句話,她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於是漠然轉身,對眾女道:「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離開眾女,妮可兒獨自一人來到庭院中,抬頭望月,那一輪新月潔白而亮眼地掛在高空中。「我和他,大概就是現在這種境況吧,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中間的距離是多麼的遙遠啊。」   其實妮可兒的話說錯了,她和冷樹的距離並不遙遠,此刻冷樹正在距離她不到百米的密封房間內,這個房間很不大,冷樹一人獨坐其中,房間外面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冷笑等人有規律地盤坐著,同樣做出閉目沉思狀。   「二弟,二弟!」   「大哥!」黑色的背景中,冷樹的結拜兄弟出現在冷樹的視野裡。   「二弟,你為什麼不殺了那個可惡的女人,你為什麼不為我們報仇!」   「大哥!我……」   「你下不了手,你這忘恩負義的雜碎!」又一個男子出現在冷樹的視野裡。   「三弟,我不是,我不是,你們聽我說,我……」   「你什麼!你的心裡只有女人,我們看錯你了!」   「大哥!」   眨眼間,冷樹的幾個結拜兄弟消失於無形。   「嘿嘿,你這個白癡,懦弱的膽小鬼,你以為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就是無敵的嗎!」雷暴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冷樹面前,「從小你的心裡就是一個陰影,你一直無法擺脫這個陰影,所以就算你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擺脫心魔的糾纏,你永遠都是一個膽小鬼,懦夫!」   「不,我不是,我不是!」冷樹揮手便射出無數個威力驚人的能量球,但能量球都透體而過,雷暴的殘影依然存在,他的臉上帶著冷樹永遠見了都不舒服的笑容:「冷樹啊,你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胡說,你他媽的胡說!」   冷樹雙手撐天,腳下的土地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同時無數石塊盤旋而起,朝雷暴旋轉砸去!   「哼,你就這點能耐嗎?」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面容,同樣的身高,卻有著不同的語態和神色——這時候冷樹的面前又出現了另一個冷樹!   「你是誰!」見自己的招式被人輕易化解,冷樹不由怒喝,「為什麼扮成我的模樣?」   「可笑,為什麼說我是假的,難道不能說你是假的麼?」假冷樹信手一指,一個強大的空氣脈衝立即撞向冷樹,冷樹來不及反應,身體猛然一頓,接著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不,這不可能,這股力量是……」   「很熟悉吧?」假冷樹又出現在冷樹的上空,他同冷樹一起飛行,他的臉上彷彿永遠都是那種笑容。   「你,你是我的心魔?」   「答對了。」心魔雙手虛空對準冷樹的身體,當即一喝,一股強大的氣流奔湧而出,在冷樹未反應過來時,氣流已經將冷樹整個包圍,「嘿嘿,現在我擁有你七分力量,你是絕對鬥不過我的。」   「你想幹什麼?」冷樹很快就冷靜下來,表情冷漠地看著他。   「嘿嘿,我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處了這麼久,有點膩了,想出去透透氣,所以決定找你商量一下。」   「哼,商量什麼,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冷樹冷哼道。   「畢竟你還擁有三分的力量,雖然我的力量已經夠強大了,但還不足以對抗神魔二神,所以嘛。」   「放屁,放你媽的狗屁!」冷樹張口便罵,「破壞神的力量強過世間任何人,就連創始者也無法敵過破壞神,我是破壞神的後裔,自然繼承了他的力量,憑你七分的力量你說你自己竟然鬥不過那兩個廢物!」   心魔不怒反笑,同時手中更是出現一個黑色的雷電球:「看來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廢話!」   「你說的沒錯,其實你現在所擁有的力量並非來自破壞神,而僅僅只是龍神的一部分,另外則來源於惡魔的魔核。也就是說,你一直使用的都是不純的,混合力量,同時因為你心有雜念,在長久的一段時間內,我就在你的內心裡孕育而生。」   「難怪每一次使用能量時,自己的心情就非常煩躁,那些力量彷彿要全部衝破自己肉體似的。原來都是這些力量的緣故,再加上邀魅的錯誤引導,致使我的心神逐漸被惡魔的力量所控制……」冷樹作出一副沉思狀,顯然沒被現在所遇到的困難而著急擔憂。   「你已經沒有出路了,來吧,和我融合吧,把你那三分力量給我!」心魔這時候張開雙手,臉上依然帶著讓人厭惡的笑容。   「就憑你?」冷樹抱以微笑,「知道嗎,我已經想通了。其實這一切都很簡單,從開始到現在,我的思維一直存在普通人類的範疇,這也是我無法突破自己的原因所在。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而且大哥他們也得到了新生,對他們而言,珍惜現在的生活才更為重要。」   「嗯?」就在心魔因冷樹態度轉變而發愣時,冷樹周圍的空氣突然急劇壓縮,空氣壓強瞬時變大,冷樹人突然變重,接著急墜而下,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想逃?往哪走!」心魔大喝一聲,化成一個黑色能量衝擊波朝冷樹緊追而去。   「逃?哼,我冷樹的人生字典裡從來都沒有這個字!」冷樹的身體停頓在空中,他周圍的空間或漲或縮,黑暗的空間裡頓時出現了一種十分奇異的現象。   「破壞神一生破壞無數,殺人無數,但人們還是稱他為神,而不是魔,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心魔沒有回答,冷樹繼續道,「因為他的力量已經超過了神,而神之外已無任何名詞能夠形容他,所以……」   「乒!」   十分清脆的聲音,冷樹周圍的空氣猶如玻璃一般繽紛破碎,解脫束縛的冷樹傲然而立:「其實我早已經知道得到擁有破壞神那般強大力量的途徑,但因為你的存在,使我無法放開自己,而現在——」   冷樹慢慢地伸出手,問道:「知道鳳凰嗎?」   「你想幹什麼?」心魔的話有點顫抖,他退縮了。   「要想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就必須突破自己的極限,突破極限的方法有很多,但適合我的只有兩種,一種是在極度憤怒下爆發,但這已不可能;而另一種,就是在面對死亡時的爆發……」說到這裡,冷樹的手猛然插入自己的心臟,他快速地拿出自己的心臟,臉上帶著無比邪惡的笑容:「看吧,我就是這樣突破自己的!」   「不!!!」心魔長聲大吼,但冷樹卻早先將心臟捏破,鮮紅的血液和殘破的肉塊飛濺滿身,而在心魔絕望的聲音裡,冷樹將手中殘餘的肉塊吞入口中。   「啊——」冷樹仰首大吼,巨大的聲浪向四周狂捲而去,首先受到攻擊的心魔在他撕心裂肺的聲音中化為無數碎片,最後消失於無形。   「一切都由今天開始……」冷樹慢慢地閉上眼睛。   轉個鏡頭。   坐在房間內的冷樹慢慢地睜開眼睛,慢慢地吐出這麼一句:「空前絕後。」   光,純紫色的光芒從冷樹的眼中暴射而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瞬間充實整個身體,冷樹將手伸到面前,似動非動地捏著手掌。此刻的他和一個平民百姓無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自信,笑傲天下的眼睛!   「嗯?」冷樹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下一秒人便消失了。   潔白的月色下,一身潔白的妮可兒端坐在輪椅上,她的脖子上是一把閃耀著銀光的彎刀,而握刀的是一隻長著短絨毛的小手,手的主人卻是有著「亞其亞帝國第一美女」稱號的解語。   「說,那個惡魔在哪裡!」   「你說的那人是誰,尊敬的小姐。」妮可兒的聲音很清,就像泉水一般。   「少跟我說廢話!你是祭師,你一定知道那惡魔的下落!」銀光又閃,這時候卻聽到一聲清脆的丁玲聲,那把彎刀應聲而斷,並從解語的手中脫飛而出,落在一個男子的手裡。   「解語妹妹是在說我嗎?」   是冷樹!此刻他漂浮在半空中,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瀟灑而英俊。   「你終於出現了!」解語惡狠狠地盯著冷樹,眼裡滿是兇惡之光。   「嘖,這麼凶,以後可嫁不出去哦。」冷樹滿臉微笑地看著解語。   解語放開妮可兒,從懷裡拿出一條皮鞭,喝道:「惡魔!受死吧!」   「嘖,脾氣還是這麼差,看來得用非常手段調教一下。」冷樹一招手,解語的周圍立即出現一股小旋風,小旋風輕易地將解語托起,使她升空,載著她飛到冷樹面前,「我說小狐狸,我什麼時候成惡魔了?」   「惡魔,你就是惡魔!」解語揮鞭抽向冷樹,皮鞭在半空就被冷樹的防禦結界彈開,冷樹依然微笑地看著解語。他突然湊近解語,並將嘴附在她那長有絨毛的尖耳朵上,小聲道:「是不是怪我那時候沒有佔有你?」   「啪!」解語的手打在冷樹的臉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冷樹則用自己的手覆蓋住解語的小手,細語柔聲道:「三年不見,小語越發地迷人了,呵,這裡有外人在,咱們到沒人的地方說。」   冷樹以他最喜歡的消失方式離開後,妮可兒則已滿臉淚痕,她的身體因情緒波動而微微顫抖著,晶瑩的淚在月光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放開我!你這惡魔!」從和冷樹見面到現在,解語一直在罵冷樹,罵多了,她突然落淚了——「你怎麼了?」冷樹有些詫異地看著解語,冷樹自然不明白解語待他如此的原因。   「你殺了我哥哥!你殺了他!」解語的眼裡滿是仇恨之色,「惡魔,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亞其亞帝國的千萬人民將會在我之後,神一定會毀滅你!」說著,解語從後背抽出一把做工十分精細且小巧的匕首,她欲在冷樹面前自刎。   「嗤!」冷樹的手快速地握住匕首,神色奇怪地看著解語,「我什麼時候得罪你們亞其亞帝國了?」   「殺了我,惡魔!」   解語的情緒十分激動,冷樹無奈,他輕聲一歎,兩束紫光從他的眼中射入解語的瞳孔,下一秒解語突然安靜下來,通過紫光,冷樹則從解語的腦海裡提出了他所要的資料。原來冷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雅他克和霍猛二人以冷樹的名義對亞其亞帝國實施了一些政策,因為亞其亞帝國本身和雅他克二人就存有矛盾,最後亞其亞國王動怒,親自領兵殺向勇士城,而解語的兄弟就是在這場戰役中犧牲的,戰敗的皇帝還未回皇城,在雅他克的引誘下,亞其亞國內的舊氏族之主篡奪皇位,將解語的家人和皇族殺數殺盡。   冷樹唉聲歎了一口氣,伸開雙手將解語抱入懷裡——「放開我,惡……」解語話還未說完,只覺大腦一陣迷糊,接著柔柔地倒在冷樹的懷裡,快速地進入了夢鄉。輕撫摸著解語的玉背,冷樹難得用真心歎了一口氣:「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夜,是如此的靜謐,冷樹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靜睡的解語,如此近看解語,冷樹才發現其實解語睡覺的時候更迷人,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恬靜的少女,純情而又嫻靜。眾女之中,解語是最特別的,她是狐女,而且是獸人公認的淫娃。以前冷樹也曾想要一個狐女,但那時目的十分邪惡,只是想佔有她的身體,以此而愉悅自己。而現在,冷樹則以萬分憐愛的心態對待解語。他本想用魔法更改解語的記憶,就像若嬌一樣。而最後冷樹卻是選擇了放棄,冷樹決定用自己的真心來打動解語,得到她真正的愛。   解語的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冷樹意識到這一點,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我還是要講給你聽,畢竟這一切都是我的真實過去和真實感情。」   解語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冷樹輕聲一歎,道:「我的父親原是華夏大陸青龍帝國的王子,也是未來的國王,他十分優秀,而我的母親則是一個十分普通平凡的平民,但是他們相愛了,愛得十分艱苦。當時皇帝想阻止他們,但他知道事情的時候我已經生下來了,那一夜,他們在國王面前雙雙殉情,而我則是被人暗中送出皇城。」   解語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她的呼吸平穩了許多,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激動。   「我的童年在市井裡度過,未受到良好教育的我從不知道任何大道理,更是不懂所謂的真情。那時候一個和我很要好的女孩走了,她走的時候我哭了,從那時候起,漫長的等待歲月裡我終於知道什麼是愛,而我才發現我愛她。」   說到這裡,解語已經睜開眼睛,這時候她突然發現,原來安靜說話的冷樹並不那麼讓人討厭。 ∼第十三章 卡,洛嘎∼     冷樹沒有看解語,他彷彿已經回到過去,變成當年那個他:「當時在他人眼裡我只是一個市井潑皮,一個嘴裡充滿淫穢字詞的強盜頭子。我和幾個結拜兄弟建立了一個強盜窩,以打劫商旅存活,但我們只取錢,從來不傷害人。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受到了滅頂之災,那一次我運氣好,出去辦事,而我的兄弟則被他們當場殺死。」   此刻冷樹的語態十分平靜而自然,彷彿一潭清水,平靜而沒有任何波瀾。解語依然平靜地躺在床上,這時候冷樹的視線轉到門外,門是關著的,透過門,冷樹看到一個清麗的身影,她,坐在輪椅上。   「我曾經怨恨過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現在的妻子在內,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她們,讓她們隨我的意志而活,然而經歷過苦難和種種困苦之後,我才猛然覺醒,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無法左右她們,只能在她們需要我的時候出現在她們身邊,而其他時間則由我自己安排。」   「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解語慢慢地睜開眼睛,她的眼裡依然帶著恨意。   「我的話有很多,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講述。」冷樹微笑地看著她。   「我沒時間,你要殺就殺吧,別惺惺作態了。」   「我冷樹做事向來說一不二,直截了當,雖然我經常對別人撒謊,但我從來不對自己喜歡的人撒謊,我喜歡你,想擁有你。」   解語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冷樹,最後冷冷地吐出一句:「做夢。」   冷樹無所謂地聳聳肩:「得到你對我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可以輕易地將你腦中的記憶打亂,並加上我自己設計的記憶,從而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死心塌地地愛我。」冷樹突然頓了一下,朝門瞥了一眼:「但是我不會這麼做,我要的是擁有完整記憶的你。」   解語白了冷樹一眼,索性轉頭不去看他。   「你還因為我手下的行為而恨我嗎?」   「我知道那件事和你無關,是雅他克他個人所為,但我還是恨你,我恨你破壞了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你要是不出現,我依然是我,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   「你想過的日子?」冷樹將解語的頭轉過來,並俯首近對著解語的臉,「什麼是你想過的日子,是在軍營裡和那些女人鬼混,還是在男人的懷裡相夫教子?」   這一刻,解語已是淚如雨下,她十分激動地沖冷樹吼道:「我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本,我憑什麼相夫教子,還有哪個男人肯要我!」   冷樹的手緊緊地捧住解語的臉,一字一句,鏗鏘而有力地說:「不管你曾經如何,不管你以後怎樣,我,要,你!」   「你……」解語已是泣不成聲,而冷樹則趁勢將她抱入懷裡,溫香入懷,冷樹則出奇地老實,他的手則是十分規矩地摟著解語,兩厚唇已經將解語的過去的記憶封鎖,他要用他的體溫來融化解語心中被凍結的世界。   正當冷樹在房內安撫解語時,外面的妮可兒卻是黯然神傷地準備離開。然就在她準備走時,周圍的空間突然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只間一道多彩光圈在她的周圍快速旋轉,她的視線一錯,接著人便出現在一個房間內,她的面前,正是抱著解語的冷樹……   無須多說,無須再費筆墨,房內的燈被某個無道男人熄滅了,多情的喘息,幸福的呻吟,還有肉體衝撞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永恆不變的話題。   對於蠻荒大陸的所有獸人來說,今天是一個歷史性的日子,今天他們心中的神將會降臨,那些蠻荒大陸幾乎所有獸人都是獸神達臘司的信徒。消息一傳出,不到半個月,勇士城已經被上千萬的信徒包圍,勇士城畢竟規模有限,於是信徒們便在城外的平地上搭營結帳,頓時一幅萬分壯觀的景象出現在蠻荒平原上。到處都是對神的歌頌詞,四處都可聽到宗教歌聲。   冷樹左手摟著解語,右手抱著妮可兒,站在勇士城的城樓上。   沒人知道何時冷樹身邊出現了兩個美麗的女人,她們彷彿和冷樹熟識了很久一般,特別是那個狐女,人們在覺得眼熟的同時,也看到她對冷樹萬分依賴的一面。至於那個經常被冷樹抱在懷裡的女祭師,人們更多聯想的是她為何會出現在冷樹身邊,何時愛上冷樹——然沒有原因的,一切都成了過去,冷樹是一個十分專橫的人,他不希望別人談論他的過去,他只要求別人祝福他,祝福所有愛他的女人。   神是至高無上的,所以作為使者的冷樹也一樣。   「可兒,你想不想用雙腳走路?」冷樹突然對身邊的妮可兒道。妮可兒沒有說話,而是面色黯然地點頭。   其實對於妮可兒,冷樹愛得並不深,之所以將她抱在懷裡,是因為他曾經關心過她,而她也確實將心放在自己身上,冷樹永遠都不會錯過任何愛過自己的女人,永遠都不會。   「嗯,這就作為你成為我女人後的第一件禮物吧。」冷樹將手按在妮可兒的玉背上,「你的脊椎骨有一根神經斷了,只需要接好它就可以了。」說著,冷樹手中閃耀出強烈的紫光,而後冷樹二人便聽到了妮可兒的驚呼聲:「我……我的腳……」   「哎,先別動,你的神經剛剛接好,而且因為長時間無法步行,你可能要像小孩子一樣學走路。」   「嗯,我一切都聽你的。」妮可兒十分乖巧地依偎在冷樹懷裡。   「雅他克來了。」解語雖然原諒了冷樹,並成為他的女人,但這並不表示她會原諒雅他克。見雅他克朝走近,她則是撇過頭,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   「首領,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你去招呼那些國王,時候一到我自然會出現。」   「是。」   雅他克走後,冷樹輕吻瞭解語的臉頰:「寶貝,你還在因為那些事而生氣嗎?」   解語點頭,又搖頭:「都已經過去了,我再怎麼報復都沒用,還不如不去想得好。我不想待在這裡,你帶我們走吧,你不是有個家嗎?我也想去見見那些姐妹們。」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那我呢?我還要參加祭典啊。這可是所有祭師一生最期待的事,我可不想錯過。」   冷樹輕拍二女的玉背,笑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英明偉大的神啊,您是主宰,您是一切,萬物之主的您啊,請降臨您的甘霖,灑下您的恩澤,為我們劈開荊棘,另辟一條道路吧!」祭師們開始歌唱讚頌詩,同時神殿衛士則排出厚厚的人牆,將人群和祭師遠遠地格開。三個國家的國王筆直地站在大祭師之後,狂風傲然立於中間,他們個個表情肅穆。   沒有人會在這樣神聖的時候搗亂,所有人都虔誠地跪在地上,他們在祈禱,在歌唱。上千萬人都跪在地上,他們的表情都十分一致,沒有任何偽裝的痕跡。   「轟隆!」   天空被一道雷電劈開,一朵金色的雲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神恩浩蕩,我神降臨了!」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接著所有人都低下了他們的頭,不管貴族與否,在這一刻他們都是平等的。   「轟隆!」   又是一道雷電,金雲被劈開了,在金光中兩個人影慢慢地出現。   「神主降臨,神主無量!」大祭師大聲呼喊了一句,接著整個人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整齊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的孩子們啊。」一聲洪亮而渾厚的聲音迴響整個天地,兩個人都被金光所包圍,一時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不過其中一個體型高大,而另一個則矮小了許多,「虔誠的心將永遠受到愛護,子母河的水將永遠灌溉你們的家園,獸族的生命之火將永遠傳續。」   「神主恩澤,永遠銘記!」   一個永遠無法忘記的歷史性時刻,上千萬人整齊地從口中喊出這麼一句,聲音之浩蕩竟將勇士城的部分城牆摧毀,其聲響遏雲霄,久久不息。   「神的孩子們,站起來,抬頭看看你們的天空!」冷樹的聲音向四周散出,「這片天空是屬於你們的,你們在天空下的土地上生活,安居樂業。而今,南方天空的神卻向我們獸族挑起戰爭,他們要爭奪屬於你們的藍天,屬於你們的土地!勇士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保衛家園!」   這一刻,沒有人會猶豫,在氣氛的渲染下,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所有獸人都揮起他們的拳頭,朝天空大聲呼喊:「誓死保衛家園,消滅入侵者!」   「走!跟神走!」   跟神走!   千萬人立即站起身,仰頭凝視天空。   「英明的國王啊,帶上你的戰士們,去懲罰那些罪惡的人類吧!」   「討伐,討伐,討伐!」   人群越來越激動,連整個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   「跟隨你們的國王,走吧,走吧,勇往直前!卡,洛嘎!」   十分簡單的話語,寥寥幾句便使整個蠻荒大陸動盪起來,三個國王在神使冷樹的指引下揮師兩百多萬,浩浩蕩蕩地朝南方華夏大陸殺去。其中比蒙帝國的皇帝狂風帶領八十多萬人直接進攻白虎帝國,亞其亞帝國也有一部分緊隨其後,而另外一百多萬則整齊地會聚在華夏大陸和蠻荒大陸之間的波羅的海的海岸上。   「走吧,我的勇士們,神永遠在你們身邊!」   飄在天空的冷樹高舉起他的手,頓時一股無比狀況的場面出現在他們面前,深不可測的大海居然反捲而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海水從中切開,切出一條道路出來。   「走吧,神在召喚你們!」   沒有一絲猶豫,獸人們踏著泥濘的路,浩浩蕩蕩地朝玄武帝國的領土開去。   此刻,深居玄武帝國皇宮的玄武大帝拍案而起:「什麼!獸人跨海過來了!」   「陛下,獸人這次全軍出動,白虎帝國也糟到了他們的瘋狂進攻,就是神族也無法擋住獸人的進攻啊。」   「怕什麼,你們帝國不是自稱是三塊大陸最為牢固的國家麼?」一個全身被黑霧籠罩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大殿裡。   玄武大帝沒有理會男子,而是對身邊的宮女道:「快去傳尤那特過來。」   「陛下,您忘了?太子殿下為了治好小雅王妃的病,而專程去玄武峰尋求玄武神的幫助,他離開已經有五天了。」   「逆子!為了得不到身體的女人居然如此……唉,哈修,你速調十五萬人去卡修卡其要塞,記住,就是死也要給我守住那裡!」   「莫將領命!」   兩天後,卡修卡其要塞緊急快報:「陛下,敵人太強大了,我們快要頂不住了!」   一個小時後。   「陛下,卡修卡其要塞淪陷,哈修將軍和二十萬將士全部戰死!」   三個小時後。   「陛下,獸人大軍已經翻過烏錄秋庫山,他們正朝阿布拓城開來。」   「天,這群到底是什麼瘋子,他們竟然能如此輕易地摧毀玄武帝國第二要塞的城牆。」玄武大帝哀聲長歎。   而這時候殿外來報:「陛下,太子殿下回來了!」   「父王,聽說卡修卡其要塞淪陷了,是不是真的!」這時候一個面貌英俊且體型高大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短短幾天,玄武大帝看上去老了許多,他無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歎道:「敵人實在太強了,破國之日恐怕不遠了。」   「父王,您怎麼能如此喪氣,我們還最精銳的士兵,還有魔族強大的魔獸和惡魔,我們不會輸的!」   玄武大帝唯有搖頭,神色十分頹廢。   「打擾二位了。」籠罩在黑霧中的男子憑空出現,「魔界和天界之門將會在明天早上打開,到時候成千上萬惡魔和天使將會出現,神魔大戰到時全面激發,魔尊陛下希望明早你們對白虎帝國發動進攻。」   「尊者,我國如今正遭受到獸族的大肆入侵,您……」   「我不想聽人廢話,你們要記住,你們的命是我們給的,你們只能服從,此外再無任何選擇。白虎帝國和你們一樣,他們同樣遭到了獸族的進攻,但他們仍舊要對你們發動進攻。陛下在召喚我,我走了。」那惡魔來去無影,眨眼間便消失於無形。   「父王,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完了,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聽從他們的號令,難道我們都已經成為惡魔的僕人麼?」國王並沒有回答,他看起來已經蒼老得無法說話,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朝。   「皇兒。」許久,老國王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   「父王,您改變主意了?」年輕的太子思想單純,自然沒有考慮老國王的苦衷和顧慮。   「你走吧,帶著那個叫小雅的女人走吧。」   「父王!」太子十分激動地看著皇帝,「您這是在趕我走嗎?」   「一切都完了,神魔兩族從不把我們當人看,他們能輕易地摧毀我們的城市,兩族大戰一旦開始,人類的世界就宣告破滅,到時候會有更多人的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你快走吧,帶著僕人和女人走,到山的深處,遠離兩族的戰火。」   「父王,那您呢?」太子這才從老國王的言語中悟出事情的嚴重性,「父王,要不您和我們一起走吧。」   老國王搖搖頭,用那幾近沙啞的聲音道:「我曾經對我的父親發誓,這一生都不會背叛我的國家和我的子民,我將會用我的一切保護他們,而今我卻將他們捲入戰火,是我無能,我愧對父親。」   「都走吧,你們都走,有多遠跑多遠。」   「父王!」太子本想上前勸阻國王,卻被一隻粗壯的手臂擋住,同時耳裡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聽你父王的話,走吧,這個國家已經完了。」   「太叔公!」太子見到來人,臉上立即露出驚喜之色,那表情彷彿見了救世主一般。   「孩子,神魔兩族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我們人類,就算是身為玄武戰神的我,也只能和一個四翼天使打成平手,更別說那些高階位的天使和神明了。」   玄武戰神,他就是當年逼迫冷樹投海的玄武戰神! ∼第十四章 飄逝玄武∼     「太叔公,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玄武帝國乃是先輩辛苦創立,絕不能如此輕易地毀在我們手裡啊!」   玄武戰神微一搖頭,歎道:「實力懸殊,人類永遠都無法和神魔抗衡,除非那個傳說能成為現實。」   「什麼傳說?」   玄武戰神仰頭指著頭頂天花板所雕刻的浮雕,道:「你們知道這浮雕所描述的故事麼?它講述了一個力量在神魔之上的人類的傳奇故事。」玄武戰神繼續道:「確切地說,他並非完全是人類,他的體內有一半是龍族的血液。幾千年前,一直默默無聞的他突然想當世的高手挑戰,短短七天,他連續戰敗大陸各族高手,被百族人民尊為龍王。然而他並未滿足現狀,而後他又向神族發出挑戰,他親率百族精英通過通天之塔登上天界,當時天界天神領軍迎擊,兩股勢力在天界拚殺十多年,其間百族精英死傷無數,而神族也受到了莫大的創傷,最後天神和龍王棄眾決鬥,結果龍王爆發,天神不敵。」   「世間真有這樣的人?」   「你們看那裡。」玄武戰神指著浮雕的盡頭道,「結果只打了個平手,其間過程沒人知曉,人們只知道從那以後天界又多了一個龍神,這個龍神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他的力量已凌駕在天神和魔尊之上。」   「那他現在在哪?我們人類受到如此大的災難,難道他就忍心束手不管嗎?」   玄武戰神搖搖頭,道:「沒人知道他在哪,據說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是青龍帝國的青龍王,而這個青龍王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青龍王?那個流氓胚子?」太子臉上露出厭惡和憎恨之色,「就連那種人也能成為青龍王,難怪青龍帝國會如此衰敗。」   「嗯?你難道認識青龍王?」   「我……」   「陛下,陛下,不好了!」這時候一個衣著玄黑色盔甲的士兵急忙衝了進來。   「皇宮大殿豈能容你如此喧嘩!」年輕的王子對衝進來的侍衛喝道。   那侍衛彷彿當太子不存在一般,逕直衝到皇帝面前,匆忙說道:「陛下,那些獸人突然出現在城外,他們現已經將玄武城團團包圍。」   「怎麼可能!他們的速度怎能如此之快!」太子神色大變,臉色慘白。   「轟隆!」一陣巨響突然傳入眾人耳裡,同時整個皇宮大殿劇烈地顫抖起來——不,不僅是皇宮,整個玄武城都在顫抖!   「玄武城的人都給我聽著,想活命的都給我放下武器!否則,血洗玄武城!」無數雷電從天而降,整個天空頓時被雷電所覆蓋,雷電彼此連結,竟成了一張電網,轟隆的雷聲頓時將所有聲音都覆蓋,玄武城內很多人因為無法忍受如此巨大的聲音,而造成了許多事故,有些人甚至直接被雷聲嚇死。   而這時候處於玄武皇宮深處的寢宮裡,一個本在靜睡的女子突然坐了起來,她看是十分興奮地叫嚷著,然而她卻什麼也喊不出來,只能興奮地比劃著什麼。她快速地穿戴好衣服,急忙地推開房間,在雷聲轟隆中衝出房門。   「娘娘,您要去哪裡?」一個侍女朝那女子大喊,然而女子跑得實在過快,她好似完全不受雷聲影響一般,逕直朝皇宮北門跑去。   「殿下,殿下,太子妃又跑了!」   又跑了。   「她往哪個方向沖的!」雷聲依然存在,不過比先前稍微輕了一些。聽到自己的妃子跑了,太子臉色急變,抓住侍衛的衣領,並將那名侍衛提了起來,「一群飯桶,還不派人給我追!」   「不用追了!」玄武戰神冷喝道,「她的目標就是城外叫喊的那個男人!」此刻玄武戰神的神色十分難看,他依舊仰頭看著頭頂的浮雕,喃喃自語:「師傅的預言竟然成真了,神龍之子,亂世稱雄。」   「太叔公,為什麼不追,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玄武戰神用極冷的目光看著太子:「你錯了,她從來都不屬於你;我也錯了,當初本就不該將她帶回來。紅顏禍水,這個女人將會給我們玄武帝國帶來毀滅性的遭難,你明白嗎!」   「我沒錯,她是我的,她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雷聲很大,他們只能用吼聲交流。   「混帳!」玄武戰神一巴掌打了過去,其力道之強竟將太子整個打得翻轉而飛,最後重重地摔在十多米外的地板上,「你知道剛才外面喊的人是誰嗎?他就是那個女人的男人,青龍王冷樹!」   太子被玄武戰神打得全身都在顫抖,而他這時候卻將視線轉移到父親身上,然這時候他卻萬分悲痛地發現老國王兩眼緊閉,一道血絲在嘴角隱現,從此看出,老國王竟死了有一段時間!   「父王!」太子連滾帶爬地朝老國王衝去,然而他卻被玄武戰神攔住,只聽玄武戰神冷冷地說:「讓他安靜地離開吧,他已經夠累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青龍王和龍神之間有著無限距離,但他卻是跨過這段距離,成了能夠毀天滅地的龍神,他居然做到了。」   「龍神,他就是龍神!」   「龍神,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位於冷樹身後,一身白衣的獸神淡淡地說。獸神全身都被白衣所包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從他說話的聲音依稀聽出他是個粗獷之人。   「過分,哼哼,過分的事你還沒看過呢。」冷樹轉身面對比自己高出兩三個頭的獸神,「況且我所做的都是為我的計劃而做鋪墊,我必須將百族全部統一。嘿,別光說我,你這次來人界不同樣懷有目的?」   「我只是想堂堂正正地和天神打上一架,而不是像你這樣胡亂殘殺生靈。」   「荒謬!」冷樹兩眼瞪張,怒叱道,「兩神相鬥,其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到時候天地無光,生靈塗炭,相較而言,我的行為不過只是毛毛細雨而已。」   冷樹一將實情道出,獸神也無話可說,事情確實如此。   「嗯?」這時候獸神愣了一下,繼續道,「那個人類女人是不是瘋了,如此弱小的身軀怎麼能夠抵擋如此強大的雷擊。」   冷樹聞言詫異地轉頭,而這時候他卻看到一副足以讓他興奮整年的畫面,那個奔跑在雷電劈閃中的人類女人竟是失蹤多年的小雅!   「小雅!」冷樹興奮地大聲吼叫。   而就在這時,小雅身後有大批衣著玄黑色盔甲的士兵朝她齊擁而來。   「誰敢碰我的女人!」   冷樹發怒了,抬手間,無數柱子般粗大的雷電束從天而降,與此同時小雅立即被一束粗大的紫色光柱所籠罩,而周圍的士兵和建築則遭到了毀滅性的摧毀,雷電原本只是交織在天空,而這時候卻從天而降,無堅不摧地將所有建築摧毀。很多無辜市民本以為躲在家中會安然無事,卻想不到突然間天地沸騰,整個世界彷彿要毀滅一般地轟隆起來。   「小雅!」冷樹紫光消失,冷樹則已緊緊地抱住小雅,見到冷樹小雅則是萬分激動地叫嚷著,她的行為換來冷樹的擁抱和熱吻,這一吻不深,但卻將小雅這些年一直擔驚受怕的心吻得平穩下來。   「放開她!」   這時候玄武戰神和一個英俊男子帶著大批侍衛趕了過來。   唇分,冷樹慢慢地抬起頭,慢慢地睜開眼——光,一束紫色的光芒瞬間穿透人群,頓時無數人頭不翼而飛,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就已被鮮血濺滿全身,直眼看去,只見紫光射過的直線上無一人站立,包括建築物在起,所有事物都被捅破一個巨大的窟窿。冷樹這一擊來得太快,就連玄武戰神也沒能及時反應。   「冷笑。」   「屬下在!」一陣青光過後,冷笑膝蓋落地地跪在冷樹身後。   「保護好女主人。」   「是。」   冷樹安撫著小雅的玉背,溫柔地笑道:「小雅乖哦,等我解決了這群討厭的蒼蠅就帶你回家。」   「啊,啊。」小雅不知所云得叫了幾聲,最後點點頭,隨冷笑退了開去。   「老傢伙,你居然還沒死啊。」冷樹臉上帶著殘酷的笑意,一步步地朝玄武戰神逼近。冷樹每走一步,大地便會發生一陣震動,同時,玄武戰神更是絕望地發現,冷樹的力量完全超出他的意料,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處處受人限制的青龍王,而是力量凌駕於主神之上的龍神!   「幾年不見,想不到你竟然能突破生死大關,到達如此極境。」   「嘿,托福,托福。當初要不是你,恐怕也沒有今天的我。」冷樹停下腳步,且看他的四周湧出無限紫色氣焰,腳下的土地如蜘蛛網一般散裂而開,同時更有無數碎石反重力漂浮起來,在冷樹身邊不停纏繞飛舞。   「冷樹,你既然已經得到想要的人,又何必趕盡殺絕?你……」說到這裡,玄武戰神頓了頓,又道,「你是龍神,是萬物之主,為何要殘殺你的子民?」   冷樹緩緩地舉起右手,臉上露出無比殘忍的笑意:「優勝劣汰。」   「既然這樣,那便來吧!」玄武戰神將手猛地插入土中,在他將手抽出的時候,大地發生了一陣強烈的震動,接著一把閃耀著金光的巨斧出現在玄武戰神的手中。   「霍,玄武擎天斧呵,以前聽過,今天倒要見識一下。」流光閃過,冷樹身前的赫然出現一把巨型長刀,「老傢伙,知道這把刀叫什麼名字麼?」   「青龍劍?」玄武戰神搖搖頭,「不對,青龍劍不可能是這樣的。」   「嘿,龍神本身沒有武器,因為龍神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但可惜的是,我雖然擁有龍神的力量,但我卻不是龍神。」冷樹緩緩地伸出手,慢慢地握住刀柄,「龍神已成了過去,而今我邪神冷樹要將一切全部改寫!違逆我的人,都給我去死吧!」   光,強烈的紫光如千萬根刺一般射向玄武戰神,而玄武戰神橫斧於胸前,快速地架起一個黑色的能量防護罩。   「不錯,不錯,能擋下我初級形態的攻擊,老傢伙看來這幾年進步不少嘛。不過可惜啊,如今你所面對的不是青龍王,而是我,如果我是完全體的我,老傢伙能不能站穩腳步還是個問題呢,哼,呵呵呵。」冷樹笑得陰險,手中那刀的紫光更勝。   「老傢伙,我不想殺你,玄武一脈不能斷在你手裡,你還有活著的價值。」冷樹將目光轉到玄武身後的英俊男子身上,「但是這傢伙卻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敢動我冷樹女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活在世上!」   「等等!」眼看冷樹就要爆發,玄武戰神急忙出手阻擋,「我已經活了兩百多歲,我的壽命將要終結,而他正是我玄武所留下的唯一命脈,你若是殺了他,那玄武一脈將會永遠消失。」玄武戰神本以為這樣說,冷樹就會放了太子,可惜他想得太簡單了,同時他也小瞧了冷樹的力量。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是死不了的。」冷樹信手招來一個形狀奇怪的能量球,只看能量球的外部環繞著紫色的流光,而內部卻是黑色的霧狀能量體,乍眼看去,能量體變化多端,「這招讓你的一切從新開始,你們這些老頭子不是整天都在念叨時光荏苒嗎,現在有機會讓你重新來一輩子了!」   能量球在冷樹的手中快速旋轉起來,並發出十分尖銳的聲音。   「快走!」玄武戰神大吼一聲,這時候隱藏在他體內的能量猛然爆發出來,一時間他的身體竟比平常增大了一倍不止,「你雖擁有龍神的力量,但你卻不是龍神,我要討伐你!」   「就憑你?」冷樹搖搖頭微笑,「你太弱了,不是我的對手。」   「試過就知道了!」玄武戰神搶先發動攻擊,手中巨斧朝冷樹劈頭蓋臉地砍來。   冷樹伸出左手,將掌心對著玄武戰神,慢慢地道出一句:「阿乇旯。」瞬時,一個巨大的能量球出現在冷樹左手的手掌,然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冷樹並未將整個能量球投出去,能量球變成了一個發射器,無數光束從中散射而出,以奇異的軌道射向玄武戰神。玄武戰神前進不得,急忙剎住腳步,運勁保護全身,喝道:「玄武究極盾!」   伴隨著一聲奇異的吼叫,玄武戰神週身玄光大甚,這時遠方也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吼叫,就在玄武戰神架起玄武究極盾的時候,空氣彷彿被某中力量撕裂一般,接著一個龐大的身軀出現在半空中:「偉大的龍神啊!」   冷樹微微抬頭,卻發現是一隻形體龐大的異獸,這只異獸的形體有半坐山那般龐大,同時讓人驚異的是,異獸竟有兩隻,一隻是頭上長著長角的玄龜,另一隻是週身長滿黑色鱗甲的玄蛇,玄蛇頭上同樣長有長角。兩隻異獸相互纏繞,似不分開。   「你是玄武?」冷樹問道。   「偉大的龍神啊,請饒恕我子民所犯下的罪孽吧。」玄武的聲音渾厚有力,方圓千里內都能聽清。   「似乎很久以前你就該死了吧?四象相輔相成,青龍和朱雀相繼死後,白虎和你的壽命應該也差不多到盡頭了。」   「偉大的龍神啊,正如您所說,我的壽命已經到了盡頭,我懇求您饒恕玄武國子民的性命。」   「行,當然沒問題,你也應該算是長輩了,你的要求我沒理由不答應。」說著,冷樹將左手高高舉起,「但是,有一個人必須得死!」   「不!」玄武戰神猛然大喊,可是太晚了,就在他喊出聲的時候,無數雷電從天上劈閃而落,無情地劈在玄武戰神身後的年輕太子身上。年輕太子不及反應,瞬間就被雷電劈得粉碎,最後化成粉末飄灑於狂風之中,無一絲遺留。   「吶,結束了。」冷樹攤開雙手,轉臉笑看玄武,「你現在可以安心去了。」   「龍神呵,您永遠斷了我們玄武一脈。」玄武在歎息,無形的力量正慢慢地向外擴散開去。   冷樹卻是搖頭,笑道:「不會,不是還有一個玄武戰神嗎,哼哼,只要讓他重新開始就行了。」原本漂浮在冷樹右手的怪異能量球何時已經漂浮在玄武戰神的頭上,無聲無息得,怪異能量球已然消失在玄武戰神的頭頂。   「去吧,到這個國都的任意角落。」玄武戰神的身體慢慢地縮小,同時也在慢慢地消失,最後消失於無形。   「您……唉,罷,罷了。」玄武哀歎一聲,「我的能量已經用盡,壽命也走到了盡頭,該去會會老朋友們了。」玄武發出一聲長吼,他的身體快速化成碎粒,猶如沙子一般被風吹散,吹逝。 ∼第十五章 萬王之王∼     玄武的死並未給冷樹帶來多大體會,彷彿理所應當一般,冷樹轉身朝小雅快速漂移而去,小雅同樣怪叫著冷樹奔來。就在兩人緊緊相擁的那一刻,周圍的背景立即變了,二人這時候已然處於一個鮮花滿園的靜處。   「小雅,這些年你過得好麼?」冷樹愛撫著小雅的玉背,眼裡心裡滿是憐愛之意。   小雅先是搖搖頭,而後則將頭輕輕地靠在冷樹的胸前。冷樹自然明白小雅的意思,他將手慢慢地放在小雅的咽喉處,這時紫色淡光若有若隱地閃現,待光芒消逝後,冷樹笑著對懷裡的小雅道:「小雅,你張開嘴巴試試開能不能說話。」   小雅訝異地抬起頭,一臉疑問地看著冷樹,後者則是點頭微笑。小雅最終點點頭,慢慢地打開嗓門:「……」   不行,她嘗試了,可喉嚨還是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   「不要著急,慢慢來。」   在小雅十幾次嘗試之後,她終於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符:「我……你……」   她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小雅已經萬分興奮了。這時候的她就像一頭歡快的小鹿,繞著冷樹愉悅地奔跑著。若不是冷樹將她抱入懷裡,恐怕她會一直這樣跑下去。   「小雅要乖哦,現在還只是開始,因為你長時間沒說話,所以一時很難說出話來,大概半個月後你就能像我們一樣說話了。」   小雅用力地點點頭,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口中擠出三個字:「我……愛……愛」   沒有下文,最後那個字還未出來,小雅的嘴已經被冷樹的厚唇堵住,在小雅迷失於甜蜜的深淵前一秒,她聽到冷樹的低聲細語:「小雅,我們回家吧。」   玄武和玄武戰神相繼消逝後,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玄武帝國掌握於手,同時白虎帝國方面也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在狂風等人才的進攻下,白虎帝國有大片國土已掌握在他們手中。   而明天,卻是神魔大戰的開端。   為了更好的控制玄武帝國,冷樹讓玄武帝國的人民自己推選領袖,而他們的領袖則直接聽命於冷樹。獸族在獸神的帶領下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聽話,只在戰鬥的時候發狂發怒,而平時他們比家貓還溫順。不過這期間,自然發生了不少故事,都是那些雲遊詩人長久吟唱的俗套情節。   「達克,達克!」   冷樹正和獸神商討如何應對明天的神魔大戰時,一個渾厚的聲音迴盪在空間中。   「誰?」冷樹皺著眉頭問到。這世間能讓冷樹皺眉頭的人可不多,足以證明聲音的主人亦是一名不世強者。   「是我,比修斯!」   「比修斯?你現在在哪?」   「我和小子們已經進入你們星系,再過半天就能到達你們星球大氣層外。」   「很好!你們可以做一下適當的休息,神魔大戰一觸即發,到時候你們將會是我們的主要力量。」   「還休息個屁,小子們都憋不住了,哈哈!那兩個老頭算老幾,殺他們還不像切菜一樣簡單。」   聽到比修斯的聲音冷樹心事大開,同樣笑道:「好!明天下午我們便對神魔發動總攻擊,到時候定要讓這個世界天翻地覆!」   一切都佈置妥當後,冷樹告別獸神,憑空出現在青龍帝國的皇宮大殿內。今夜無眠,皇帝和各大臣都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篷內商議國事,以面對明天的神魔大戰——冷樹已事先向全大陸宣告此事。   冷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最驚異的某過於雷鷥了,冷樹一出現就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摟入懷裡,而站在雷鷥身旁的莓瑰則是驚地向後退了兩步。   「小蕾兒,這幾天想老公了麼?」冷樹笑著抱著雷鷥,而雷鷥卻出奇沒有反抗,而是松心依偎在冷樹懷裡。冷樹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雷鷥天天都在擔心,她當心冷樹的安危,同時也擔心自己的命運。在這段日子裡,雷鷥睡立不安,而讓人難受的是冷樹回來後竟正眼也不瞧她,她知道冷樹很忙,也明白自己在冷樹心中的地位。每每回想當初,雷鷥不免要哀怨一番,若是當初自己將身體獻給冷樹,若是當初更好留下他,不知現在第一個躺在他床頭的人會不會是她?   現在好了,冷樹回來了,他終於想到自己了。   「只要能在他懷裡就夠了。」雷鷥疲憊地想,漸漸地,她竟在冷樹懷裡睡著了。   「嗯?」冷樹在驚異雷鷥的異常表現時,也將目光轉移到上座的東方豐登身上,「老頭,你還沒死啊?」   「放肆!」   「閉嘴!」冷樹大聲一喝,腳下地磚立即外翻,砸向那個發話的大臣。大臣來不及反應,當下被地磚所覆蓋。   「阿明!」莓瑰大叫一聲,急忙衝向那男子。   「嗯?」冷樹愣了一下,道,「不是吧,這個就是她的未婚夫啊?」   「不是未婚夫,他們結婚已經有好幾年了。」說話的是東方龍,冷樹的堂弟。   「耶,你小子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剛才我怎麼沒看到你。」   東方龍尷尬一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一直都忽略了我的存在。」   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難怪你小子到現在還沒老婆,原來長得不引人注意。」   「他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在冷樹懷裡的雷鷥這時候睜開眼,微吐香蘭道。   「嗯?不是吧,比我還強?」冷樹立即變臉,一副賤笑地看則東方龍,「坦白從寬,說,那個不幸的女人是誰?」   「很久以前就說你沒希望了,流氓草。」一聽到「流氓草」這個特有名詞,冷樹立馬轉過頭,卻看到幾張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力牙,卡特!」冷樹叫出了他最熟悉的兩個人的名字,「嘿,你們這個賤人命怎麼還是那麼硬,居然還沒死。」冷樹還不完補上這麼一句。   力牙和卡特彼此對視一眼,而後一起對冷樹豎起中指,齊聲道:「草!」   「媽的。」冷樹笑罵一聲,隨後對東方龍道,「今天你穿這種俗舊的衣服,失敗;娶那種沒人要的女人,失敗;認這種人做小舅,唉,更是中的失敗!」   「放你娘的狗屁!」力牙叫囂著要朝冷樹沖拉,卡特則是一臉笑容地將他拉住,「你忘了,流氓草現在可是不是咱們能對付的。」   一想到冷樹的恐怖,力牙只能冷哼一聲,不過他還是惡狠狠地朝冷樹大吼:「總有一天你這孫子要死在女人床上!」   「嘿嘿,有女人睡總比有人沒得睡要好。」冷樹轉頭朝對面首位的朝陽櫻笑道,「你說是吧。」   「哼。」朝陽櫻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理會冷樹。   「這是什麼東西?」雷鷥從冷樹的懷裡搜出一把由晶石鑄造的匕首,「好別緻的匕首啊。」   冷樹看著雷鷥手裡的匕首,隨即笑道:「這是啟蒙老傢伙送的,說是什麼定情信物,讓我照顧他的女兒。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經成親有孩子了吧。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嗯,謝謝!」   「哎,光是口頭致謝可不行哦,我要行動的。」說著,冷樹將嘴湊到雷鷥的耳旁,「晚上陪我。」   雷鷥沒有動怒,也沒有發飆,她的頭若有若無地點了點。   「耶呼!」冷樹歡叫了一聲,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老婆,晚上等我,我一定來。我還有事,走先!」說完,冷樹立即閃身消失了。這一切東方櫻都看在眼裡,冷樹對她的冷淡讓她的心沉落到冰窖之中。雷鷥自然清楚東方櫻的心事,她悄然走到東方櫻身邊,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幾句,東方櫻先是詫異地看著雷鷥,最後竟紅著耳根垂下了螓首。   安第斯山,一個神秘的所在。傳說在沒入雲端的山頂,有龍的影子。   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厚厚的雪地上,他的前方本有幾個孩子在嬉耍玩鬧,見到外人出現,他們轉身就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冷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跑入一個被白雪覆蓋的山洞。   「哼,想不到你們都躲到這裡來了。」冷樹,傳說中的龍神,萬王之王,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氣,而有緩緩吐出,頓時他的聲音猶如萬雷轟鳴一般傳遍整座安第斯山。   「龍王降駕,爾等為何還不迎接!」依然是人類聽不懂語言,冷樹現在所說的正是純正的龍族語言!   不多時,山洞裡陸續走出幾十個身披白衣的人類,他們之中女人居多,而且個個都是讓人見了就流口水的那種。   「白族長老西葉攜帶白族子民參拜龍王!」說著,所有人對冷樹整齊而跪,其中還包括那幾個外貌看似人類小孩,可實際年齡已有上百年的幼龍。   冷樹點點頭,道:「你們肯承認我這個龍王最好,不然,白族恐怕就要滅絕了。」   「西葉不敢!」西葉也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是那種冰心靈慧類型的。只不過冷樹現在沒有談情說愛的興趣,大敵當前,他自然不能棄正事而不顧。   「西葉,你把白族的具體情況跟我匯報一下。」   「是。」西葉依然半低著頭,「我族總共有八十三名成員,其中戰士有四十。」   聽罷,冷樹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不錯,還有四十戰力。」說著,冷樹高舉右手,一個奇怪的圖案漂浮在他的手中:「以龍王名義召喚我的戰士!」   接著四十名龍族戰士齊身而立,他們一起喊出了別人聽不懂的言語。   「冷笑。」   「在!」冷笑隨叫隨到,而且每次出現,他的力量就會提升到一個檔次。   「現在由你統率他們,帶著他們去女真。」   「是。」   話完,冷樹已經消失了。冷樹消失後,西葉則是長聲一歎,道:「百族不過才過千年,唉,我族又要遭受不滅之災。」   「錯。」誰知道冷樹會突然出現,冷樹的手何時已經按在西葉高聳的胸脯,同時她已將西葉整人抱入懷中,「這次戰鬥後,這個星球起碼會有上萬年的休息時間,到時候龍族將會是大陸第一種族,而這一切都會從我和你們開始。」冷樹深吻了西葉的嘴,旋即高笑著離開了。   冷樹這次所到的地方,不是山峰,不是平原,也不是海洋,而只是漂浮在天地之間,一臉肅穆。   「黃龍,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找我決鬥,簡直就是找死。」   「我知道,但這就是我的宿命,我必須遵從。」   「頑固」冷樹搖搖頭,道,「我敬佩你的精神的毅力,這樣吧,我們兩人都不用魔法和鬥氣,僅憑自身的速度和力量決鬥,如何?」   「來吧!」一把金色長劍立即出現在黃龍手中,他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決心。   「走吧,到下面打。」   二人快速地降落在空曠的平原上。這時候平原上仍然有許多低級惡魔存在,冷樹厭惡地看了它們一眼,隨即念了一個咒語,這時候以冷樹為中心,一道七彩光柱向四周散發開去,七彩光所觸及的生物瞬間都化成無數碎粒,無一倖存,就是花草樹木同樣如此。   清理戰場完畢,冷樹則笑著面對黃龍草陽:「來吧,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少斤兩。」話音一落,冷樹首先發動了進攻,這次他用的不是魔法和鬥氣,憑的完全是他自身的身體力量,只看一道紫光閃過,噬魂赫然出現在冷樹手中。   「噹!」刀劍相擊,旋即暴出無數火星。就在刀劍相交的瞬間,冷樹半轉身體,右手帶刀,借勢從左方砍向黃龍。黃龍的速度不慢,手中的寶劍以同樣的速度擋在冷樹的借力點之上。   就在冷樹和草陽在地上不停顫抖,彼此來去之時,一個陰暗的身影慢慢地從地上鑽出。看得仔細一點,竟可發現這人就是已被冷樹斷定無法存活的寒江秋!寒江秋彷彿一具死屍般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盯著冷樹。   「看招!」冷樹突然跳起,雙手握刀,對著草陽砍出一招「力劈華山」。冷樹的力量之大,可不是草陽所能抵擋,他轉身避開,劍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向冷樹的心臟。冷樹刀峰急轉,單腳突然點地,整個人都旋轉起來,在格開草陽劍的同時,整個人更似旋風一般衝向草陽。   「殺!」在遠處的寒江秋突然動了,他整個人化成一柄十分奇怪的武器,逕直射向冷樹。早在寒江秋出現的時候冷樹就已經感覺到他的存在的,當時並不在意,而當寒江秋動的時候,冷樹發現自己錯了,寒江秋的速度竟比冷樹還要快,眨眼間那把奇怪的武器竟射穿冷樹整根大腿。   「冷樹!」就在寒江秋準備往冷樹的心口上刺個洞時,他整個人已被一股強烈無比的黃金鬥氣斬成兩段,「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冷樹吃痛一聲,同時抬頭望天,惡聲道,「媽的,兩個老傢伙好陰險,居然算計我。還好你小子夠義氣,不然半個小時後我就得躺在病床上了。」   在草陽驚異的目光中,冷樹一把奪過草陽手中黃金劍,瞬間紅光飛濺,冷樹竟硬生生砍下自己的右腳。草陽不明就裡,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冷樹沒有回答,而是將黃金劍扔給草陽,隨後額頭青筋暴漲,紫色鬥氣猶如灌了鉛一般在冷樹殘缺的右腳上纏繞。   「天神,魔尊,我操你們祖宗!!!」在冷樹悲慘的叫聲中,草陽赫然看到一隻猶如白玉般的腿赫然生出,下一刻,那只腿立即膨脹,竟和冷樹原來的右腿無二。   「想不到你的再生能力竟如此之強,你這種程度已經遠在我之上,唉,我自知鬥不過你,可還是抵不過父命。罷了,索性辭世算了。」   「等等!」豆大的汗從冷樹的額上流下,「你不能死,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你難道連這一點小道理都不懂嗎?」   草陽又是一聲長歎道:「我雖然高傲,卻也明事理,你已成世界的主角,擊敗你的對手後,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而我呢,你難道要我一輩子都當過著縮頭烏龜一般的生活嗎?」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我有辦法幫你,不過你得沉睡上萬年,到時候有人會將你喚醒,憑你的力量,到那個時候你就是那個世界的主宰。」   草陽搖搖頭,道:「罷了,我心已死。」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決心已下,誰也改變不了!」冷樹大手一揚,數十道紫色光環從天而降,頓時將草陽定住,「做為懲罰,嘿嘿,我要你醒一萬年,也就是說,這一萬年你不是睡過,而是在無聊中度過。小子,永別了!」   冷樹將手慢慢捏住,頓時大地發生了強烈的地震,接著無數岩石泥土從四面八方湧來,以草陽為中心,頓時一座小山快速形成,而草陽則處於山的中心。   再看寒江秋冷樹發現他竟還沒死,冷樹惡狠狠地盯著他,最後松氣道:「算了,你也是個可憐的人,就讓我送你程吧。」冷樹將寒江秋升到天空,他慢慢地張開嘴,喝道:「死吧!」   強大的衝擊波從冷樹的口中衝出,瞬間就將寒江秋毀滅殆盡。   「起!」   冷樹快速升到空中,接著他腳下的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地相互折疊,很快得,廣闊的平原變成了峻嶺山峰,而草陽所在的只是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完了。」冷樹慢慢地轉過身,他讓身體漂浮起來,平躺在空中,定定地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神,魔,這次之後將會永遠消失。」   第二天,太陽越出地平線的瞬間,神魔兩界同時響起了振奮人心的聲音:「一絕勝負的時候到了!」   同時,冷樹則和所有女人躺在那張足以容下百人的大床上。在聽到天神和魔尊聲音的同時,冷樹也消失了,接著整個女真帝國的皇宮被一層究極防禦結界保護。如月第一個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無法突破這層結界,而冷樹則站在結界外圍微笑地看著她。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   「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是我冷樹這一生最大的收穫。擁有你們,我就擁有了幸福,你們是我的唯一,是我的一切,我不會讓任何力量傷害到你們,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們隨我去冒險。」   「不要!」東方櫻和游西潞也跑了出來。   「櫻兒,真高興你能回到我身邊,能擁有你們,我已經無憾了。」冷樹臉上怪著真誠的笑意。   「樹,不要丟下我們,我已經繼承了玄冥的力量,我可以幫你打敗神魔!」   冷樹卻是笑著搖搖頭,道:「兩個老傢伙我自然會解決,放心吧,我還有奧義體,神魔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我們……」   「乖,不要耍性子,我一定會回來的。」冷樹對三女揮揮手,而後化成一束紫光徑直射向天際。   抬頭看去,這時候整個天都變了。無數閃耀著白光的天使從雲端飛出,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黑色柱子拔地而起,更多形體怪異模樣醜陋的惡魔沿著柱子不斷攀爬。無數白色的光點和黑點相互碰撞,天空、大地和海洋無不顫抖,巨大的聲響從鋪天蓋地,惡魔和天使戰鬥落下的殘骸遍佈整個華夏大陸,一時間整個華夏大陸變成一個死亡煉獄。   「貝爾布澤!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一場吧!」戰神阿吉利斯手握神劍,一身金色的鬥氣如有實質一般射向貝爾布澤,做為七個惡魔王之首,貝爾布澤的力量自然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且看他揮手間,阿吉利斯所有攻擊便化為無形。   「別像小孩子一樣叫囂,你起碼也活了幾千年,不會像那個人類小子一樣幼稚吧。」貝爾布澤冷笑一聲,「難怪女兒會跟別人跑。」   「你說什麼!」阿吉利斯怒喝一聲,揮起手中神劍,金色的鬥氣幻化成一把巨型武器,而他整人也投入其中,朝貝爾布澤疾然射去。貝爾布澤也不示弱,他伸出雙手將空間扭曲,喝道:「到異型空間去斗吧!」   以往人類的戰爭都是刀劍往來,而神和魔之間的爭鬥,卻是力量和力量的對碰,兩族的戰場逐漸從天上轉移到地上,僅兩個小時間,華夏大陸被兩族破壞得滿目瘡痍。無數生物瞬間被毀於無形,人類和那些弱小的種族不及反抗就已被兩族摧毀。   「轟隆!」   一道紫色的雷電突然劃破天空,天開了。   「殺!」頓時殺聲傳遍整個世界,同時天空裂縫中無數體型龐大的怪物從中魚貫而出。   「這些是什麼生物,他們是我們的援軍嗎?」一個高等惡魔和同伴交流時,立即被一個巨大怪物吞入腹中。   「哈哈哈,神魔不過是一群垃圾!」比修斯和他的手下們對神魔大肆進攻,然讓它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所殺的都是一些級別很低的對手,真正的高手竟還未出現。   「比修斯!小心,他們還有後招!」在冷樹傳音提醒比修斯的時候,天上落下一道有百米粗的光柱,只見光柱之中天使們在集體吟唱著聖歌。   「是救世福音,大家小心!」   同時,它們的腳下也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球,能量球中同樣有女惡魔在吟唱。   「媽的,是毀滅魔咒!」   「小子,快幫幫我,這些聲音是我們的命中剋星啊!」   「對付這個還不容易,扯開你們的嗓子,跟我一起唱!」冷樹帶冷笑等龍族戰士出現在比修斯面前,旋即他便扯著嗓子喝道,「比歌是吧,我冷樹還沒怕過誰!」   說著,在冷樹的領唱下,冷樹這方所有生物都扯開嗓門,跟著冷樹唱起了,被後世稱為「神魔毀滅曲」的絕世噪音。冷樹這一方的音調一致,而且都是扯著嗓子喊的,在他們的耳裡只有他們自己的聲音,其餘的聲音根本就無法進入。同時,冷樹等人在唱歌的時候還注入能量,強大的聲波快速擴散出去,就像一種超強的能量波一般衝向神魔兩族。   「碰!」   陸地上的人類們同時吟唱咒語,對兩族發動了魔法攻擊。一時間,無數巨大的火球、雷龍等等破壞力巨大的魔法朝兩族瘋狂撲去。   「殺!!!」   在冷樹的指引下,又一場戰鬥開始了。這一次神魔都派出了真正的部隊,而且讓冷樹吃驚的是,兩個老傢伙居然摒棄前仇,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冷樹!這時候天神的眾多戰將和魔尊手下的惡魔王傾巢出動,讓冷樹吃驚的是,那些素未某面的惡魔王的力量竟遠超過了當初冷樹所殺的幾個惡魔王。   「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跟你們拼了!」冷樹狂吼一聲,「冷笑,現出你們的奧義體!」   「是!」   在冷笑等人得令的同時,一連串字符出現在他們的皮膚上,這些字符慢慢地脫體而出,繞著冷笑等人快速旋轉起來。接著,他們的身體開始逐步發生變化,原本人類的皮膚開始鋼化,身體也開始膨脹,眨眼間他們的體積竟比先前膨脹了五倍有餘。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這絕對是強者才擁有的氣息!   「豈咨魯,卡卡依!」冷樹喝出龍族語言的時候,他身後幾十名龍族戰士現出了他們的真身,幾十聲狂龍咆哮後,形體巨大的成年飛龍傲然出現在天地間。   然而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兩族非但力量強大,而且數量上也佔了很大的優勢。人類的力量畢竟有限,冷樹也不可能完全依靠他們的力量。此刻他處身於一大戰況無比激烈的鬥爭中,只有他一個人傲然而立,沒有人能夠接近他百米!   冷樹雙手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而時身上閃耀出強烈的紫光:「吾以龍神之名,召喚我的子民!」   隨著冷樹的召喚,天地間立即傳來無數強弱不一的能量感應。   「看,那是什麼!」一個高階天使道,「天,是翼人,這些罪惡的產物!」   「邪惡飛龍!見鬼,千萬不要被這些怪物的毒液噴到!」   眨眼間,無數異族出現在天空地上,這些異族就像事先就和冷樹商議好的一般,冷樹一聲號令他們立即出現,同時擺出了最強的攻勢。而此刻冷樹則是笑臉面對眾人:「諸位,現在我以邪神的名義宣佈,百族大戰正式開始!」 ∼第十六章 永遠的騙局∼     玄武的死並未給冷樹帶來多大體會,彷彿理所應當一般,冷樹轉身朝小雅快速漂移而去,小雅同樣怪叫著冷樹奔來。就在兩人緊緊相擁的那一刻,周圍的背景立即變了,二人這時候已然處於一個鮮花滿園的靜處。   「小雅,這些年你過得好麼?」冷樹愛撫著小雅的玉背,眼裡心裡滿是憐愛之意。   小雅先是搖搖頭,而後則將頭輕輕地靠在冷樹的胸前。冷樹自然明白小雅的意思,他將手慢慢地放在小雅的咽喉處,這時紫色淡光若有若隱地閃現,待光芒消逝後,冷樹笑著對懷裡的小雅道:「小雅,你張開嘴巴試試開能不能說話。」   小雅訝異地抬起頭,一臉疑問地看著冷樹,後者則是點頭微笑。小雅最終點點頭,慢慢地打開嗓門:「……」   不行,她嘗試了,可喉嚨還是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   「不要著急,慢慢來。」   在小雅十幾次嘗試之後,她終於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符:「我……你……」   她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小雅已經萬分興奮了。這時候的她就像一頭歡快的小鹿,繞著冷樹愉悅地奔跑著。若不是冷樹將她抱入懷裡,恐怕她會一直這樣跑下去。   「小雅要乖哦,現在還只是開始,因為你長時間沒說話,所以一時很難說出話來,大概半個月後你就能像我們一樣說話了。」   小雅用力地點點頭,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口中擠出三個字:「我……愛……愛」   沒有下文,最後那個字還未出來,小雅的嘴已經被冷樹的厚唇堵住,在小雅迷失於甜蜜的深淵前一秒,她聽到冷樹的低聲細語:「小雅,我們回家吧。」   玄武和玄武戰神相繼消逝後,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玄武帝國掌握於手,同時白虎帝國方面也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在狂風等人才的進攻下,白虎帝國有大片國土已掌握在他們手中。   而明天,卻是神魔大戰的開端。   為了更好的控制玄武帝國,冷樹讓玄武帝國的人民自己推選領袖,而他們的領袖則直接聽命於冷樹。獸族在獸神的帶領下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聽話,只在戰鬥的時候發狂發怒,而平時他們比家貓還溫順。不過這期間,自然發生了不少故事,都是那些雲遊詩人長久吟唱的俗套情節。   「達克,達克!」   冷樹正和獸神商討如何應對明天的神魔大戰時,一個渾厚的聲音迴盪在空間中。   「誰?」冷樹皺著眉頭問到。這世間能讓冷樹皺眉頭的人可不多,足以證明聲音的主人亦是一名不世強者。   「是我,比修斯!」   「比修斯?你現在在哪?」   「我和小子們已經進入你們星系,再過半天就能到達你們星球大氣層外。」   「很好!你們可以做一下適當的休息,神魔大戰一觸即發,到時候你們將會是我們的主要力量。」   「還休息個屁,小子們都憋不住了,哈哈!那兩個老頭算老幾,殺他們還不像切菜一樣簡單。」   聽到比修斯的聲音冷樹心事大開,同樣笑道:「好!明天下午我們便對神魔發動總攻擊,到時候定要讓這個世界天翻地覆!」   一切都佈置妥當後,冷樹告別獸神,憑空出現在青龍帝國的皇宮大殿內。今夜無眠,皇帝和各大臣都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大帳篷內商議國事,以面對明天的神魔大戰——冷樹已事先向全大陸宣告此事。   冷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最驚異的某過於雷鷥了,冷樹一出現就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摟入懷裡,而站在雷鷥身旁的莓瑰則是驚地向後退了兩步。   「小蕾兒,這幾天想老公了麼?」冷樹笑著抱著雷鷥,而雷鷥卻出奇沒有反抗,而是松心依偎在冷樹懷裡。冷樹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雷鷥天天都在擔心,她當心冷樹的安危,同時也擔心自己的命運。在這段日子裡,雷鷥睡立不安,而讓人難受的是冷樹回來後竟正眼也不瞧她,她知道冷樹很忙,也明白自己在冷樹心中的地位。每每回想當初,雷鷥不免要哀怨一番,若是當初自己將身體獻給冷樹,若是當初更好留下他,不知現在第一個躺在他床頭的人會不會是她?   現在好了,冷樹回來了,他終於想到自己了。   「只要能在他懷裡就夠了。」雷鷥疲憊地想,漸漸地,她竟在冷樹懷裡睡著了。   「嗯?」冷樹在驚異雷鷥的異常表現時,也將目光轉移到上座的東方豐登身上,「老頭,你還沒死啊?」   「放肆!」   「閉嘴!」冷樹大聲一喝,腳下地磚立即外翻,砸向那個發話的大臣。大臣來不及反應,當下被地磚所覆蓋。   「阿明!」莓瑰大叫一聲,急忙衝向那男子。   「嗯?」冷樹愣了一下,道,「不是吧,這個就是她的未婚夫啊?」   「不是未婚夫,他們結婚已經有好幾年了。」說話的是東方龍,冷樹的堂弟。   「耶,你小子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剛才我怎麼沒看到你。」   東方龍尷尬一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一直都忽略了我的存在。」   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難怪你小子到現在還沒老婆,原來長得不引人注意。」   「他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在冷樹懷裡的雷鷥這時候睜開眼,微吐香蘭道。   「嗯?不是吧,比我還強?」冷樹立即變臉,一副賤笑地看則東方龍,「坦白從寬,說,那個不幸的女人是誰?」   「很久以前就說你沒希望了,流氓草。」一聽到「流氓草」這個特有名詞,冷樹立馬轉過頭,卻看到幾張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力牙,卡特!」冷樹叫出了他最熟悉的兩個人的名字,「嘿,你們這個賤人命怎麼還是那麼硬,居然還沒死。」冷樹還不完補上這麼一句。   力牙和卡特彼此對視一眼,而後一起對冷樹豎起中指,齊聲道:「草!」   「媽的。」冷樹笑罵一聲,隨後對東方龍道,「今天你穿這種俗舊的衣服,失敗;娶那種沒人要的女人,失敗;認這種人做小舅,唉,更是中的失敗!」   「放你娘的狗屁!」力牙叫囂著要朝冷樹沖拉,卡特則是一臉笑容地將他拉住,「你忘了,流氓草現在可是不是咱們能對付的。」   一想到冷樹的恐怖,力牙只能冷哼一聲,不過他還是惡狠狠地朝冷樹大吼:「總有一天你這孫子要死在女人床上!」   「嘿嘿,有女人睡總比有人沒得睡要好。」冷樹轉頭朝對面首位的朝陽櫻笑道,「你說是吧。」   「哼。」朝陽櫻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理會冷樹。   「這是什麼東西?」雷鷥從冷樹的懷裡搜出一把由晶石鑄造的匕首,「好別緻的匕首啊。」   冷樹看著雷鷥手裡的匕首,隨即笑道:「這是啟蒙老傢伙送的,說是什麼定情信物,讓我照顧他的女兒。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經成親有孩子了吧。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嗯,謝謝!」   「哎,光是口頭致謝可不行哦,我要行動的。」說著,冷樹將嘴湊到雷鷥的耳旁,「晚上陪我。」   雷鷥沒有動怒,也沒有發飆,她的頭若有若無地點了點。   「耶呼!」冷樹歡叫了一聲,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老婆,晚上等我,我一定來。我還有事,走先!」說完,冷樹立即閃身消失了。這一切東方櫻都看在眼裡,冷樹對她的冷淡讓她的心沉落到冰窖之中。雷鷥自然清楚東方櫻的心事,她悄然走到東方櫻身邊,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幾句,東方櫻先是詫異地看著雷鷥,最後竟紅著耳根垂下了螓首。   安第斯山,一個神秘的所在。傳說在沒入雲端的山頂,有龍的影子。   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厚厚的雪地上,他的前方本有幾個孩子在嬉耍玩鬧,見到外人出現,他們轉身就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冷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跑入一個被白雪覆蓋的山洞。   「哼,想不到你們都躲到這裡來了。」冷樹,傳說中的龍神,萬王之王,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氣,而有緩緩吐出,頓時他的聲音猶如萬雷轟鳴一般傳遍整座安第斯山。   「龍王降駕,爾等為何還不迎接!」依然是人類聽不懂語言,冷樹現在所說的正是純正的龍族語言!   不多時,山洞裡陸續走出幾十個身披白衣的人類,他們之中女人居多,而且個個都是讓人見了就流口水的那種。   「白族長老西葉攜帶白族子民參拜龍王!」說著,所有人對冷樹整齊而跪,其中還包括那幾個外貌看似人類小孩,可實際年齡已有上百年的幼龍。   冷樹點點頭,道:「你們肯承認我這個龍王最好,不然,白族恐怕就要滅絕了。」   「西葉不敢!」西葉也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是那種冰心靈慧類型的。只不過冷樹現在沒有談情說愛的興趣,大敵當前,他自然不能棄正事而不顧。   「西葉,你把白族的具體情況跟我匯報一下。」   「是。」西葉依然半低著頭,「我族總共有八十三名成員,其中戰士有四十。」   聽罷,冷樹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不錯,還有四十戰力。」說著,冷樹高舉右手,一個奇怪的圖案漂浮在他的手中:「以龍王名義召喚我的戰士!」   接著四十名龍族戰士齊身而立,他們一起喊出了別人聽不懂的言語。   「冷笑。」   「在!」冷笑隨叫隨到,而且每次出現,他的力量就會提升到一個檔次。   「現在由你統率他們,帶著他們去女真。」   「是。」   話完,冷樹已經消失了。冷樹消失後,西葉則是長聲一歎,道:「百族不過才過千年,唉,我族又要遭受不滅之災。」   「錯。」誰知道冷樹會突然出現,冷樹的手何時已經按在西葉高聳的胸脯,同時她已將西葉整人抱入懷中,「這次戰鬥後,這個星球起碼會有上萬年的休息時間,到時候龍族將會是大陸第一種族,而這一切都會從我和你們開始。」冷樹深吻了西葉的嘴,旋即高笑著離開了。   冷樹這次所到的地方,不是山峰,不是平原,也不是海洋,而只是漂浮在天地之間,一臉肅穆。   「黃龍,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找我決鬥,簡直就是找死。」   「我知道,但這就是我的宿命,我必須遵從。」   「頑固」冷樹搖搖頭,道,「我敬佩你的精神的毅力,這樣吧,我們兩人都不用魔法和鬥氣,僅憑自身的速度和力量決鬥,如何?」   「來吧!」一把金色長劍立即出現在黃龍手中,他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決心。   「走吧,到下面打。」   二人快速地降落在空曠的平原上。這時候平原上仍然有許多低級惡魔存在,冷樹厭惡地看了它們一眼,隨即念了一個咒語,這時候以冷樹為中心,一道七彩光柱向四周散發開去,七彩光所觸及的生物瞬間都化成無數碎粒,無一倖存,就是花草樹木同樣如此。   清理戰場完畢,冷樹則笑著面對黃龍草陽:「來吧,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少斤兩。」話音一落,冷樹首先發動了進攻,這次他用的不是魔法和鬥氣,憑的完全是他自身的身體力量,只看一道紫光閃過,噬魂赫然出現在冷樹手中。   「噹!」刀劍相擊,旋即暴出無數火星。就在刀劍相交的瞬間,冷樹半轉身體,右手帶刀,借勢從左方砍向黃龍。黃龍的速度不慢,手中的寶劍以同樣的速度擋在冷樹的借力點之上。   就在冷樹和草陽在地上不停顫抖,彼此來去之時,一個陰暗的身影慢慢地從地上鑽出。看得仔細一點,竟可發現這人就是已被冷樹斷定無法存活的寒江秋!寒江秋彷彿一具死屍般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盯著冷樹。   「看招!」冷樹突然跳起,雙手握刀,對著草陽砍出一招「力劈華山」。冷樹的力量之大,可不是草陽所能抵擋,他轉身避開,劍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向冷樹的心臟。冷樹刀峰急轉,單腳突然點地,整個人都旋轉起來,在格開草陽劍的同時,整個人更似旋風一般衝向草陽。   「殺!」在遠處的寒江秋突然動了,他整個人化成一柄十分奇怪的武器,逕直射向冷樹。早在寒江秋出現的時候冷樹就已經感覺到他的存在的,當時並不在意,而當寒江秋動的時候,冷樹發現自己錯了,寒江秋的速度竟比冷樹還要快,眨眼間那把奇怪的武器竟射穿冷樹整根大腿。   「冷樹!」就在寒江秋準備往冷樹的心口上刺個洞時,他整個人已被一股強烈無比的黃金鬥氣斬成兩段,「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冷樹吃痛一聲,同時抬頭望天,惡聲道,「媽的,兩個老傢伙好陰險,居然算計我。還好你小子夠義氣,不然半個小時後我就得躺在病床上了。」   在草陽驚異的目光中,冷樹一把奪過草陽手中黃金劍,瞬間紅光飛濺,冷樹竟硬生生砍下自己的右腳。草陽不明就裡,叫道:「你這是幹什麼!」   冷樹沒有回答,而是將黃金劍扔給草陽,隨後額頭青筋暴漲,紫色鬥氣猶如灌了鉛一般在冷樹殘缺的右腳上纏繞。   「天神,魔尊,我操你們祖宗!!!」在冷樹悲慘的叫聲中,草陽赫然看到一隻猶如白玉般的腿赫然生出,下一刻,那只腿立即膨脹,竟和冷樹原來的右腿無二。   「想不到你的再生能力竟如此之強,你這種程度已經遠在我之上,唉,我自知鬥不過你,可還是抵不過父命。罷了,索性辭世算了。」   「等等!」豆大的汗從冷樹的額上流下,「你不能死,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你難道連這一點小道理都不懂嗎?」   草陽又是一聲長歎道:「我雖然高傲,卻也明事理,你已成世界的主角,擊敗你的對手後,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而我呢,你難道要我一輩子都當過著縮頭烏龜一般的生活嗎?」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我有辦法幫你,不過你得沉睡上萬年,到時候有人會將你喚醒,憑你的力量,到那個時候你就是那個世界的主宰。」   草陽搖搖頭,道:「罷了,我心已死。」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決心已下,誰也改變不了!」冷樹大手一揚,數十道紫色光環從天而降,頓時將草陽定住,「做為懲罰,嘿嘿,我要你醒一萬年,也就是說,這一萬年你不是睡過,而是在無聊中度過。小子,永別了!」   冷樹將手慢慢捏住,頓時大地發生了強烈的地震,接著無數岩石泥土從四面八方湧來,以草陽為中心,頓時一座小山快速形成,而草陽則處於山的中心。   再看寒江秋冷樹發現他竟還沒死,冷樹惡狠狠地盯著他,最後松氣道:「算了,你也是個可憐的人,就讓我送你程吧。」冷樹將寒江秋升到天空,他慢慢地張開嘴,喝道:「死吧!」   強大的衝擊波從冷樹的口中衝出,瞬間就將寒江秋毀滅殆盡。   「起!」   冷樹快速升到空中,接著他腳下的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地相互折疊,很快得,廣闊的平原變成了峻嶺山峰,而草陽所在的只是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完了。」冷樹慢慢地轉過身,他讓身體漂浮起來,平躺在空中,定定地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神,魔,這次之後將會永遠消失。」   第二天,太陽越出地平線的瞬間,神魔兩界同時響起了振奮人心的聲音:「一絕勝負的時候到了!」   同時,冷樹則和所有女人躺在那張足以容下百人的大床上。在聽到天神和魔尊聲音的同時,冷樹也消失了,接著整個女真帝國的皇宮被一層究極防禦結界保護。如月第一個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無法突破這層結界,而冷樹則站在結界外圍微笑地看著她。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   「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是我冷樹這一生最大的收穫。擁有你們,我就擁有了幸福,你們是我的唯一,是我的一切,我不會讓任何力量傷害到你們,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們隨我去冒險。」   「不要!」東方櫻和游西潞也跑了出來。   「櫻兒,真高興你能回到我身邊,能擁有你們,我已經無憾了。」冷樹臉上怪著真誠的笑意。   「樹,不要丟下我們,我已經繼承了玄冥的力量,我可以幫你打敗神魔!」   冷樹卻是笑著搖搖頭,道:「兩個老傢伙我自然會解決,放心吧,我還有奧義體,神魔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我們……」   「乖,不要耍性子,我一定會回來的。」冷樹對三女揮揮手,而後化成一束紫光徑直射向天際。   抬頭看去,這時候整個天都變了。無數閃耀著白光的天使從雲端飛出,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黑色柱子拔地而起,更多形體怪異模樣醜陋的惡魔沿著柱子不斷攀爬。無數白色的光點和黑點相互碰撞,天空、大地和海洋無不顫抖,巨大的聲響從鋪天蓋地,惡魔和天使戰鬥落下的殘骸遍佈整個華夏大陸,一時間整個華夏大陸變成一個死亡煉獄。   「貝爾布澤!堂堂正正地和我打一場吧!」戰神阿吉利斯手握神劍,一身金色的鬥氣如有實質一般射向貝爾布澤,做為七個惡魔王之首,貝爾布澤的力量自然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且看他揮手間,阿吉利斯所有攻擊便化為無形。   「別像小孩子一樣叫囂,你起碼也活了幾千年,不會像那個人類小子一樣幼稚吧。」貝爾布澤冷笑一聲,「難怪女兒會跟別人跑。」   「你說什麼!」阿吉利斯怒喝一聲,揮起手中神劍,金色的鬥氣幻化成一把巨型武器,而他整人也投入其中,朝貝爾布澤疾然射去。貝爾布澤也不示弱,他伸出雙手將空間扭曲,喝道:「到異型空間去斗吧!」   以往人類的戰爭都是刀劍往來,而神和魔之間的爭鬥,卻是力量和力量的對碰,兩族的戰場逐漸從天上轉移到地上,僅兩個小時間,華夏大陸被兩族破壞得滿目瘡痍。無數生物瞬間被毀於無形,人類和那些弱小的種族不及反抗就已被兩族摧毀。   「轟隆!」   一道紫色的雷電突然劃破天空,天開了。   「殺!」頓時殺聲傳遍整個世界,同時天空裂縫中無數體型龐大的怪物從中魚貫而出。   「這些是什麼生物,他們是我們的援軍嗎?」一個高等惡魔和同伴交流時,立即被一個巨大怪物吞入腹中。   「哈哈哈,神魔不過是一群垃圾!」比修斯和他的手下們對神魔大肆進攻,然讓它們覺得奇怪的是,他們所殺的都是一些級別很低的對手,真正的高手竟還未出現。   「比修斯!小心,他們還有後招!」在冷樹傳音提醒比修斯的時候,天上落下一道有百米粗的光柱,只見光柱之中天使們在集體吟唱著聖歌。   「是救世福音,大家小心!」   同時,它們的腳下也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能量球,能量球中同樣有女惡魔在吟唱。   「媽的,是毀滅魔咒!」   「小子,快幫幫我,這些聲音是我們的命中剋星啊!」   「對付這個還不容易,扯開你們的嗓子,跟我一起唱!」冷樹帶冷笑等龍族戰士出現在比修斯面前,旋即他便扯著嗓子喝道,「比歌是吧,我冷樹還沒怕過誰!」   說著,在冷樹的領唱下,冷樹這方所有生物都扯開嗓門,跟著冷樹唱起了,被後世稱為「神魔毀滅曲」的絕世噪音。冷樹這一方的音調一致,而且都是扯著嗓子喊的,在他們的耳裡只有他們自己的聲音,其餘的聲音根本就無法進入。同時,冷樹等人在唱歌的時候還注入能量,強大的聲波快速擴散出去,就像一種超強的能量波一般衝向神魔兩族。   「碰!」   陸地上的人類們同時吟唱咒語,對兩族發動了魔法攻擊。一時間,無數巨大的火球、雷龍等等破壞力巨大的魔法朝兩族瘋狂撲去。   「殺!!!」   在冷樹的指引下,又一場戰鬥開始了。這一次神魔都派出了真正的部隊,而且讓冷樹吃驚的是,兩個老傢伙居然摒棄前仇,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冷樹!這時候天神的眾多戰將和魔尊手下的惡魔王傾巢出動,讓冷樹吃驚的是,那些素未某面的惡魔王的力量竟遠超過了當初冷樹所殺的幾個惡魔王。   「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跟你們拼了!」冷樹狂吼一聲,「冷笑,現出你們的奧義體!」   「是!」   在冷笑等人得令的同時,一連串字符出現在他們的皮膚上,這些字符慢慢地脫體而出,繞著冷笑等人快速旋轉起來。接著,他們的身體開始逐步發生變化,原本人類的皮膚開始鋼化,身體也開始膨脹,眨眼間他們的體積竟比先前膨脹了五倍有餘。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這絕對是強者才擁有的氣息!   「豈咨魯,卡卡依!」冷樹喝出龍族語言的時候,他身後幾十名龍族戰士現出了他們的真身,幾十聲狂龍咆哮後,形體巨大的成年飛龍傲然出現在天地間。   然而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兩族非但力量強大,而且數量上也佔了很大的優勢。人類的力量畢竟有限,冷樹也不可能完全依靠他們的力量。此刻他處身於一大戰況無比激烈的鬥爭中,只有他一個人傲然而立,沒有人能夠接近他百米!   冷樹雙手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而時身上閃耀出強烈的紫光:「吾以龍神之名,召喚我的子民!」   隨著冷樹的召喚,天地間立即傳來無數強弱不一的能量感應。   「看,那是什麼!」一個高階天使道,「天,是翼人,這些罪惡的產物!」   「邪惡飛龍!見鬼,千萬不要被這些怪物的毒液噴到!」   眨眼間,無數異族出現在天空地上,這些異族就像事先就和冷樹商議好的一般,冷樹一聲號令他們立即出現,同時擺出了最強的攻勢。而此刻冷樹則是笑臉面對眾人:「諸位,現在我以邪神的名義宣佈,百族大戰正式開始!」   說著,冷樹亮出噬神朝天使群快速衝去,冷樹所過之處,無回合之將。冷樹隨手將一個六翼天使斬成兩截,留下一句「我找那兩老頭單挑」隨後便消失了。   在進入天界的同時,冷樹便聽到獸神那特有的怒喝聲。待冷樹現出真身,他卻是發現兩個強大的能量體正對獸神發動攻擊。面對兩個站在力量最頂端強者的聯手進攻,便是獸神也無法抵擋,此刻的他已是強弩之末,臉色甚是難看。   「耶喝,玩得這麼高興啊。」冷樹一臉笑意地看著獸神,「達臘斯,需要幫助麼?」   獸神達臘斯已是捉襟見肘,不過他那要強的個性自然不會向冷樹乞求幫助:「一邊看著吧,不過是兩隻純能量體的臭蟲而已!」   達臘斯突然咬破手臂,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入嘴中。不多時,達臘斯雙眼金光暴射,身體隨即也發生強大的變化,只見他的肌肉開始膨脹,本身鬥氣也是成倍地向外釋放,強大的氣流瞬時將一黑一白能量體衝出老遠。兩個能量體剛剛穩住,立即被兩道金光刺穿,而後化成無數碎粒。   「血狂!」   此刻的達臘斯已近瘋狂邊緣,他的每一次吐息都如雷電轟鳴,面對如此強大的氣流,便是冷樹也得朝後退了兩步。同時,達臘斯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巨大的留有殘缺的斧頭。   「兩個不要臉的老傢伙,幾千年不見,你們還是這麼不要臉!來啊,一起上,老子一斧滅了你們!」做為獸族之神,達臘斯的力量自然不弱,特別是狂化後的他,此刻他的力量可是以前的十多倍,便是冷樹自己也沒把握能夠擊敗他,同時冷樹若是想擊敗他,僅僅靠自身的力量是不夠的。同時,神魔兩族不把戰鬥地點選在獸族大陸,目的就是不想惹到這個可怕的對手。   「達臘斯。」一個清麗的身影慢慢地進入達臘斯和冷樹的眼裡。這是一個樣貌並不出眾的女人,在冷樹眼裡,她連中上的檔次都沒有,可是當達臘斯看到她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剛才的他是一隻發威的老虎,而現在呢,他就像是一隻癡情的小貓。   「小嬡。」達臘斯顫抖地欲伸出手,不過他最後還是放棄了,手中的斧頭慢慢下放,鬥氣也開始逐漸減少。   「老臘,你在幹什麼!在這危緊關頭你居然散氣,你難道想死嗎!」冷樹想衝上去,卻被達臘斯出手阻止,達臘斯滿眼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十分普通而平凡的女子:「小嬡,這些年你過得如何,他對你好嗎?」   那個叫小嬡的女人輕搖頭,卻沒有回答,反是問道:「你呢?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火暴脾氣還是沒有改變啊。」   達臘斯竟像一個小孩子般用斧頭撓頭,笑道:「嘿,我這人就是這樣,永遠都改不了的。」   「喂,我說,你們兩個要聊天敘舊找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這裡是戰場,不是你們約會的茶館。」冷樹火了,強大的氣息狂湧而出。   小嬡卻是一臉慈祥地看著冷樹,道:「你就是冷樹啊,小筠沒看錯人。」   「嗯?」冷樹愣了一下,然就在這時,冷樹突然高聲喝道,「小心!」   金黃色雷電突然朝小嬡劈閃而下,眼看小嬡就要被雷電劈中,達臘斯在關鍵時候將小嬡撲到,同時整個人將她壓在身下。與此同時,無數能量體狂湧而來,對著達臘斯不停地釋放著強大的能量波。能量彼此相互衝擊,竟形成濃厚不一的雲霧。然能量體們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進攻,他們的進攻比先前更瘋狂了。   冷樹何時已經消失了,幾個能量體在尋找冷樹的蹤影時,冷樹的聲音突然從雲霧中傳出:「去死!」   光,紅色的光一閃而過,眨眼之間所有能量體立即被劈成兩斷,而後連如水蒸氣般消失了。雲霧散後,卻看冷樹挺身立在達臘斯和小嬡身前,他單手脫著一個閃耀著藍光的珠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下流、無恥、陰險,他媽的混蛋!」   冷樹猛然回頭朝達臘斯喝道:「照顧我的丈母娘,老混蛋我來對付!」冷樹罵了一聲「操你媽」便化成一束極光射向天空的更高處。這一路暢通無阻,冷樹很快便來到天神所在的大殿。隨著冷樹的降落,兩道猶如利劍般的目光徑直射向冷樹。左邊那個白袍的老者便是天神了,天神並未想像中那般慈祥,他面容一般,和普通老人沒什麼兩樣;而右邊那個一身黑甲的中年男子想來就是地獄的主宰魔尊了,魔尊的實際年齡和天神相仿,但他看起來卻比天神年輕很多,相比之下,魔尊就比天神帥氣很多。   冷樹知道這只不過是兩者的平常姿態,他們的戰鬥姿態自然不會如此平庸。冷樹傲然而立,噬神已經被冷樹收回,此刻他雙手負於背,凌然之氣油然而生。面對兩個力量不輸於自己的絕頂強者,冷樹夷然不懼,反是帶著不屑的語態狠盯著二人   「龍神……」   「錯!首先我不是龍神,其次,我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龍神。」冷樹對二者豎起兩個拇指,笑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別跟我裝正經了。拿出你們的真正力量,注意,老子進攻了!」   眼皮還在跳動時,冷樹的拳頭已經狠狠地在天神的臉上,這是一招純力量型的進攻方式,天神整個身軀竟被冷樹打得快速旋轉起來,「來吧,先嘗嘗老子的拳頭!」單腳點地,冷樹旋身起右腳踢上魔尊。對於冷樹如此進攻,魔尊則顯露出十分不屑之色,他信手招來一把黑色魔刀,欲以刀鋒切斷冷樹的右腳。然而一個黑色條物快速閃過,接著便覺得臉上傳來熱辣辣的感覺,之後魔尊整個身軀也似天神一般快速旋轉著飛了出去。   「菜!」冷樹吐了一口痰,罵道,「別以為人類的單純進攻很幼稚,如果你們以那種心態面對我的進攻,不出三十招,我就能將你們的能量全部打散。」說著,冷樹伸出右手,這時卻看冷樹整只右手都旋繞著一種淡淡的紫氣,紫氣快速擴散,不多時便將整個冷樹都環繞其中。   「冷樹,你認為憑你一人之力能夠和我們抗衡嗎?」天神的聲音很輕,但卻能如針一般刺入冷樹的耳裡。   「哼,行不行手底下見著招吧!」   冷樹說打就打,而這時天神又道:「等等。」   「幹嘛?」這時的冷樹已經衝到天神面前,他的拳頭和天神的臉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你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神魔兩族都是你的敵人,我們之間戰爭你又何必插手,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坐山觀虎鬥麼?」   冷樹收起手,並向後退了兩步:「你說得沒錯,坐山觀虎鬥確實是一個比較明智的抉擇,可問題並不在這裡,要知道你們兩族打戰的戰場可是我的家,你們兩個老傢伙趁我不在的時候居然大肆屠殺我的僕人和女人,我冷樹要是不出手,你們還不把我當孫子看!再說,你們兩個老小子居然敢陰我,我要是不表示一下,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呢?」   說著,冷樹又擺出戰鬥姿態:「廢話少說,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架吧。不然那些讀者看了也不爽——」(Cut!台詞不對!)   冷樹週身鬥氣暴漲,力量已然達到一個新的境界:「老傢伙,動手吧!」   說話間,天神的身形突然變了,白色的光芒猶如太陽光一般刺眼,冷樹瞇著眼睛看到天神的形態慢慢發生改變,他皮膚開始慢慢鋼化,換言說他穿上了一件不知是什麼材料製造的衣服,這種衣服外形十分華麗,看上去十分寬大,同時,他的背後也亮出了十二隻熾白色的光翼,再看天神,此刻的他已然變成一個模樣英俊且年輕的男子。天神身邊的魔尊也發生了變化,魔尊的外形和天神截然相反,他週身都被黑色光芒所覆蓋,他鋼化後的衣服彷彿緊貼著他的皮膚,將那一身健壯的體格顯露出來,他的背後同樣有十二隻暗黑色光翼。   黑白之光相互照射,彼此對抗,兩光交界處竟發出「吱吱」聲響。   「哼哼,看來是老天爺在幫我,你們兩人屬性完全不同,根本無法聯手。」冷樹扭了扭脖子,喝道,「看好了,這就是我的奧義體!」   冷樹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他的皮膚開始實質話,紫色的新甲猶如動物利爪一般向外突起,冷樹整個身體都被新生的鎧甲所覆蓋,而他的後背則是三對巨大的龍翼!   「哼,這就是你的奧義體麼?」魔尊帶著輕蔑的笑意道,「你的氣場雖然不弱,卻遠不及我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冷樹沉著臉,陰笑道:「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難道沒看過蝴蝶破繭嗎?」說著說著,冷樹竟然流下白色的口水,同時他整個身體也劇烈顫抖起來,紫色的鬥氣越來越濃,到最後猶如重物一般掉落在地,這些鬥氣逐漸凝聚,最後將冷樹包裹,慢慢形成一個巨大的蠶繭。   天神和魔尊彼此對視一眼,雙方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詫異之色。   「咯咯。」   蠶繭裡發出輕微的聲響,天神和魔尊又一次對視,這一次二者眼裡都流露出奇怪的神色。   「試一試!」二者點頭齊聲大喊,而後各自凝結最強的氣勁對蠶繭發出毀天滅地般的招式。且見天神通身白光,此刻的他猶如一個小型太陽,白光最後匯合於一點,化成一個極細的光速射向蠶繭;天神的絕招輕而淡,從開始凝聚力量到發出沒發出一點聲音,而魔尊則是極為誇張地使整個大殿都震動起來,轟隆之聲一時間不絕於耳,魔尊將力量凝結於一個環繞著霹靂的黑色光球內,他將巨大的光球壓縮著拳頭般大小,和天神同時攻向蠶繭。   冷樹依舊沒有反應,當光束和光球觸及蠶繭的瞬間,天地瞬時無光,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立即席捲整個大殿,無數鮮花草木被掀翻,便是兩個「肇事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能量波沖飛了一米多。   「怎麼回事?」魔尊面露驚色地看著蠶繭。   「無效共鳴。」天神歎道,「他已經完全突破身體的束縛,看來這仗不需要打了。」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人類,他的力量怎麼可能強於我們!」   天神搖頭唉聲道:「你說得沒錯,他的力量確實無法強過你我,但是有了無效共鳴,神魔力量均無法對他產生任何傷害,也就是說,他是打不死的。當年龍神就是輸在這一關頭,本來他就要突破這個瓶頂,是你我從中破壞了他的自我突破,致使他重新為人。這一切都是創始之神開始就策劃好的,人類中一定有會一個人在神魔大戰的時候突破自身瓶頂,最後到達無效共鳴。」   「我不信!」   魔尊大喝一聲,雙手不停舞動,無數咒語憑空產生,無數毀滅式的招式朝蠶繭狂轟而去。然可惜的是,所有攻擊在接觸到蠶繭的時候一些被反彈出來,其餘則被蠶繭直接吸收。   這時,無數紫色光絲刺破蠶繭,遠遠看去,一個高大的人影漂浮在紫色光絲之中,這些光絲不斷纏繞在男子身邊。能量波動中,男子那一頭黑色長髮隨風舞動,擁有人類赤裸軀體的他看上去是那樣安詳而寧靜。男子慢慢地睜開眼睛,世界慢慢地進入他的視野。接著,男子將手高舉,紫色光絲開始纏繞他的手臂,並從手臂開始向下衍生。就這樣,當紫色光絲全部融合後,男子在異光中現出他的本體。這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身體,任何人類都擁有的軀體,頭、身體和四肢——沒有翅膀,也沒有惡魔之角。   冷樹微微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笑意,對天神和魔尊道:「我擁有無效共鳴沒錯,但有一點你卻估計錯了,現在我的力量已經在你們之上,就算沒有無效共鳴我照樣能將你們打趴下。嘿,要不要試一試?」   天神劍眉微揚,道:「你剛才吸收了我們的力量,並將其納入自身體系,現在的你擁有整個空間最全的能量體系,也就是說,除了創始神,任誰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們雖然自傲,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而且輸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決鬥就輸給了龍神,再輸一次也無所謂。」   「賤人!」冷樹罵了一句,轉頭對魔尊道,「老小子,他不打,咱們來一場!」   魔尊沉默了許久,最後搖頭笑道:「我放棄。」   「你……你說什麼?」冷樹張大著嘴,一臉不可置信,這兩個難道就是站在空間最頂端的神嗎?簡直就是兩個無賴!   天神這時候笑著飛到冷樹身邊,道:「知道麼?作為神,我們平時是多麼無聊。我們不能像人類那樣決鬥,因為一旦我們真的動手,整個星球都有可能被我們毀滅,到時候不單是我們,就連我們的子女愛人都有可能遭受牽連。」   「那你們還搞神魔大戰?」   「這是必須的,戰爭是必要的,沒有戰爭社會就不會進步。當一種生物適應一個環境之後,它們就很難有質的進展,而戰爭就是最好激勵他們的辦法。」天神又道,「死亡是必須的,任何生物都會死,我們都一樣,我們都不可能永遠存活於天地間。物種必須進化,這是自然的定律,任誰也改變不了。」   「天,這麼說,你們活著不是很無聊?」   「廢話,你以為我整天坐在寶座上很爽啊?」魔尊飛到冷樹面前,「誰都不知道,當下面人在匯報情況時,我其實在睡覺,根本就沒聽進去,之後則是我的妃子將事情一件一件地告訴我。告訴你,做神比什麼都無聊,我當初也是一個普通的惡魔,那時候不知道多逍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現在呢,媽的,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不是吧,那你們之間是怎麼比出勝負的啊?」   冷樹此話一出,天神和魔尊彼此對視一眼,接著他們之間的空氣上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棋桌:「喏,下棋。」   冷樹有一種想要昏倒的感覺:「這麼說,當初龍神也是這樣?」   「不,他不一樣,我們三人之間確實鬥過,不過可惜的是那一場我們將唯一能容許我們對打的異空間摧毀,那以後我和魔尊只能以下棋此等無聊方式解決問題了。」天神頓了頓,再道,「再不然,就是挑選得意弟子,讓他們進行決鬥,因為你的出現,讓這場決鬥提前取消了。」   「這話怎麼說?」冷樹問道。   「你小子先是毀了邀魅的清白,後則永久封印了黃龍王草陽,現在邀魅行蹤不定,這戰算是提前取消了。」魔尊白了冷樹一眼,隨後對天神道,「看來我們又得再重新物色下一次決鬥的人了。」   天神則是搖頭,道:「算了,我也累了,這天界也被毀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永久關閉天界。」   「什麼!?」冷樹和魔尊一起大喊,「你瘋了!」   「我沒瘋。」天神笑道,「我突然發現龍神的做法其實很有先見,雖然他失去了永遠的記憶,但至少他活得很精彩,你說呢?」   「你的意思是……」   「對,我們轉世,再活一遍。」天神看向冷樹,笑道,「我們離開後,這個空間的秩序就靠你維持了。」   「搞笑,我可不會當白癡,大不了我把神魔兩界永久關閉,至於人界,我的女人和手下會解決。」   「這樣也行,只是兩界一關閉,我們那些手下可就不好辦了,畢竟他們還擁有人界百族無法匹敵的力量。」   「簡單,男殺,女奸。」冷樹對二者亮出兩顆雪亮的虎牙,「一切都交給我,你們安心去吧。」說著,冷樹閃身消失了。然,下一秒冷樹又突然出現,他指著天神,罵道:「老傢伙,你丫的做事也太賤了吧,連自己老婆都害。不行,不行,今天我不揍你不行。」冷樹又一次擺出攻擊架勢。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那場攻擊頂多只能傷獸神皮毛。小嬡跟我多年,可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她和達臘斯本是一對,是我拆散他們,如今,也是時候成全他們了。」   冷樹白了天神一眼,暗罵一聲「老混蛋」,歎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們這些比醋還陳的事我也管不了。閃了。」   不見血光的決鬥,誰也不知道邪神是如何使兩神臣服,並永久關閉神魔兩界,此後的千萬年裡,各族都存有此次百族大戰的文獻,對於人們所能看到的場景,史學家們自然描述地十分詳實,而對於那些看不到的,史學家們則是充分發揮高超的想像力,對此添油加墨。   歷史其實只是一個騙局——不知是誰說的。   百族戰鬥後第五年,女真帝國天堂谷。   「月姐,月姐,夫君又離家出走了!」東方櫻急忙地衝入如月的臥室,卻見如月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對東方櫻道,「放心吧,過不了幾個月他就會回來的。」   「可是……」   「櫻姐姐,小草兒又尿床了,你快來!」白筠在外頭大叫。   「女王陛下,四王子又和七王子打架了!」   ……   一大堆事擺在眼前,如月歎了一口氣:「這個該死的傢伙,自己在外面快活,倒是害慘我們這些女人了。」   「阿嚏!」   某男在朱雀國的每個角落裡連續打了十幾個噴嚏,最後只能靠在樹上大是歎氣:「還好走得快,不然早被她們念死了。」   「叔叔,你是叫冷樹嗎?」這時候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捧著一個大竹籃走到冷樹面前。   「對,我就是,小妹妹有事嗎?」冷樹笑著問。   「一個漂亮的大姐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冷樹接過女孩遞過的竹籃,當他掀開蓋住竹籃的布時,卻發現竹籃裡竟是一個巨大的蛋——「龍蛋!」冷樹驚歎道,「你從哪拿來的……你,邀魅!」 ∼尾聲∼     「冷樹,很久不見了。」邀魅冷笑著看著冷樹。   「嘿,嘿嘿,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你啊。呵,呵呵,最近好嗎?」冷樹的神色顯得有些尷尬。   「很不好,因為這個傢伙,我一共受了三年的苦。」邀魅指著冷樹手中所抱的龍蛋道。   「你……」冷樹看著手中的龍蛋,接著突然叫道,「這是我的?」   邀魅沒好氣地點點頭。   「天,你怎麼不跟我說,我以為你……」   「我確實想過永遠不再見你,但那次之後,我發現我的腦子裡全是你。」說到這裡,邀魅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你常說的,我真是一個賤人。」   「誰說的!」冷樹將龍蛋扔開,猛然將邀魅抱入懷中,「你是我的女人,你永遠都是最純潔的!」   邀魅淡然一笑,隨後則將頭輕輕地靠在冷樹的胸膛……   新大陸歷五年一月。青龍帝國皇帝東方豐登退位,太子東方龍登基。東方龍登基後,改國號為華夏,自稱華夏大帝,尊其兄長冷樹為百族之神。   新大陸歷五年八月。青龍帝國向凡越帝國宣戰。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在凡越帝國的峻嶺中,一支不到一千人的部隊正在山中徐徐前進。這些人衣著凌亂,兵器混雜,所過之處,樹枝折斷,唾沫橫飛。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男子模樣剛毅而耐看,然而讓人失望的是,此刻他的臉上卻洋溢著讓人見了便覺得不舒服的笑容。   「頭兒,翻過這座山,前面不遠就是凡越帝國首都了。」偵察員小竹像風一樣出現在男子左側。   「靠,又是山,煩死了!」男子對身後一個男子喝道,「冷笑!」   「有!」   「帶幾個人,把山給我剷平了!」   「是!」   「注意,要手工製作,不要用能量。」   冷笑剛走幾步,立即頓住,道:「首領,如果單用手來,這個問題很粗啊。」   「陳大!」   「屬下在!」何時陳大已成了一個彪悍魁梧的武士。   「攻破凡越都城手,第二個美女歸你。」   「首領!我干!」冷笑慌忙叫了一聲,接著吼道,「蒼龍小隊,跟我上!」   「吼!」一百名男子齊聲怒吼,以閃電般的速度隨陳大朝前面那座海拔在一千米以上的高山衝去。   「媽的,東方龍那混小子的情報系統太差了,難怪他未來老婆不要他跟我跑了哩。」這時候男子靠在一棵大樹下,懷裡摟著一個美艷的女子。此刻女子輕啟檀口,微怒道:「都是你這個死人,趁人家不注意的時候在人家的茶裡下了藥,害得人家現在連家都回不去了。」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男人的懷抱就是女人的家,現在你就在你的家裡啊。」男子的手在女子的酥胸上輕摸了一記,接著放浪長笑,「哦霍霍霍!」   天下間還有誰會發出這種下賤又淫蕩的笑聲——對,沒錯,他就是流氓之王冷樹!   冷樹下藥奪去力牙妹妹力妃的紅丸在前,又在東方龍和力妃結婚當晚將東方龍打暈,便將他拖到妓院中,讓十多個女人一起服侍東方龍,而他自己則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和力妃在東方龍的龍床上大戰幾百回合。力妃本不從,奈何冷樹手段高明,而且床上技巧超強,三兩下就將她的肉體征服了,之後冷樹則在枕頭旁道盡綿綿情話,這才將這一朵帝國之花移到自己的花園中。   事後,冷樹則將一名女天使贈送給東方龍,以次來慰藉他那受傷的心靈。之後,青龍帝國便傳說皇后是女天使的爆炸性新聞,此後一個月裡,青龍帝國人民處處歌頌皇帝皇后的功德,而他們的事跡也被史官載入史冊。   「吱吱!」一隻松鼠從樹上跳到冷樹肩上。   「怎麼,你小子肚子又餓了。」冷樹輕拂著松鼠的頭。   「冷松,到姐姐這裡來。」力妃將冷松抱入懷裡,對冷樹嬌笑道,「你把冷松帶出來也不跟雷鷥說一聲,回去後她可是要罵你了。」   「怕啥,到時候床上戰過幾個回合就搞定。」   「轟隆!」   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冷笑等人已經滿臉土灰地出現在冷樹面前:「首領,任務已經完成。」   「幹得不錯。」冷樹輕拍冷笑的肩膀,接著大聲道,「流氓們,都給我起來,搶劫去了!」   「哦!!!」   說著,冷樹抱著力妃帶著一大群流氓朝那座被稱為凡越第一要塞的城池走去。   快要接近城池的時候,冷樹面前出現了一個空間之門,一個美麗的頭探了出來:「樹哥哥,月姐姐叫你吃飯啦。」   「不去,不去,一切事情等打完劫再說。」   「妃姐姐,你要不要來,月姐姐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水果沙拉呢。」白筠的聲音還是那樣清脆可人。   力妃掙扎了一下,對冷樹道:「你們自己玩吧,我不陪你啦。」   冷樹聳聳肩,揮手間一扇時空門便在眾人面前打開。   「我走啦。」   力妃進入時空門的同時,雷鷥已然雙手插腰地對冷樹喝道:「死男人,你把我的冷松拐哪去了!」   「吱吱!」冷松想跑,可被冷樹死死抓住,他笑著對雷鷥道:「這傢伙整天泡在女人堆裡,這可不是男人的作為……」   「它本來就是男人,它是雌的。」雷鷥快步走到冷樹面前,看似十分熟練地捏住冷樹的耳朵,「下次再這樣,我讓月姐用家法伺候你!」   「我們走!」說著,雷鷥和冷松又快步消失在空間之門中。   「靠,你們笑什麼!」冷樹兩眼一瞪,喝道,「把你們的兵器都給我收起來,現在給我沖,用你們的手和腳!」   「衝!」   大喝之下,冷樹領著千人狂奔而去。   「哎,下面那群人在幹嘛?」城頭上一個新兵對老兵道。   「可能是難民吧。」   「碰!」   只說話的瞬間,他們卻看到一個男子單腳將城牆踢出一個大窟窿,在所有人瞠目結舌時,那千來人一起將拳頭砸在堅硬的城牆上。   「一,二,三,給我倒!」   為首的男子狂聲一喝,大地突然劇烈震動,而時,城牆突然轟塌,城上士兵全部遇難。   這時冷樹已站在城樓上,喝道:「凡越帝國的人都給我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把你們的武器都給我放下,男的站在左邊,十五歲以上,三十五歲以下的女性站右邊,其餘中間!」冷樹的聲音洪亮無比,瞬間傳遍整個城市。   「凡越帝國豈是你們這些流氓撒野的地方!」這時候十幾個男子從人群中一躍而出,衣袂偏偏而瀟灑。   「耶,來了幾個牛郎。」冷樹吆喝一聲,「封傑,你的最愛來了!」   「在哪,在哪?」說話間,一個年輕英俊男子飛到冷樹左邊。   「喏,檔次蠻高的,應該都是貴族吧。」   封傑看著眼前這十幾個英俊非凡的劍客,臉上笑容大開,嘿然笑道:「瞧他們那身結實的肌肉,哦,好性感哦,我喜歡。」   「少他媽噁心,要上就快點!」小竹一腳將封傑踢飛,封傑怪叫一聲便朝那十幾個男子俯衝而去。   「首領,聽說啟蒙還有子嗣留在這裡。」陳大對冷樹道。   冷樹略一沉思,道:「我對那老頭也蠻敬重的,嗯,老頭死的時候我曾答應過他照顧他的女兒,既然女兒不在,那就是照顧他兒子吧,讓他回青龍帝國,給個世襲爵位。」   說著,冷樹又將空間之門打開,這時候眾女正在餐桌上嬉笑進餐。冷樹瞅準雷鷥,對她道:「老婆,我當初給你的那把匕首還在不在?」   「幹嘛?」雷鷥剛將一顆松子塞入冷松的嘴裡。   「有用,你給我先。」   「要還給我哦。」   「知道啦,快點。」   冷樹得到匕首後,就將匕首扔到空中,而時,冷樹將匕首迅速變大百倍,眨眼間凡越都城上空便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匕首。「誰認識這把匕首,馬上給我站出來,不然老子就屠城了!」   冷樹這句話飄了老久,半個小時後,一個著白色衣服的俊美少年被一個侍女攙扶著走了出來。   這時,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對眾手下道:「好了,重要人物已經出來,害蟲們,開始工作吧!」   「等等!」聲音很大,而且是個清脆的女聲,聲音的主人便是那名俊美少年,「我願意以自身為奴為條件,懇請您放過城中百姓。」   「你是女的?」冷樹飄到女子面前。   「是的,我是啟蒙的女兒。」   「為什麼要以你自己身的幸福換取那些與你並無瓜葛的百姓,要知道,我已經答應讓去青龍帝國做貴族,到那裡之後你想幹什麼都行。」   女子始終沒睜開眼睛,她的聲音清脆而動人:「凡越是我家,雖然這裡有我的大仇人,但是關心我的人依然存在,這些人給過我關懷的人太多太多,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我。」   冷樹,略一思索,點頭道:「行,不過條件不成立。我冷樹說到做到,既然我已答應讓你去青龍帝國做貴族,我自然不會食言。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女子愣道:「你說吧。」   「你姓啟我是知道的,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霓裳。」   「好名字!」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對眾喝道,「走人!」   「吼!」還是一聲大吼,轉眼間眾人便朝西方的南理帝國狂奔而去。   「哎,首領,我怎麼辦?」還在和那十幾個貴族纏鬥的封傑高聲叫道。   「做你喜歡做的事。」   冷樹則是將啟霓裳輕輕抱起,輕聲道:「我送你一程。」   「謝謝。」   整個過程,冷樹只聽到啟霓裳發出這麼一個聲音,而冷樹也一直保持沉默。   「不用謝。」當冷樹到達他在青龍帝國的府邸時,他將啟霓湯交給一個侍女,「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謝謝,其實你是個好人。」   「那是,我一直是個好人。」   「冷樹。」   「嗯?」冷樹先是一愣,接著便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雙目失明的美女,「你怎麼知道我是冷樹。」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啟霓裳笑了,笑得十分開心,「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我的未來丈夫是一個不壞的男人,至少他對我如此。」   「啊?」冷樹傻了。   「那把匕首已經說明一切,我必須嫁給持有匕首的男人,而這把匕首我父親也不會輕易贈送給別人。」說到這裡,啟霓裳輕聲笑道,「托你的福,父親死後,潞姐姐就派人保護並照顧我,而我也時常和她見面,我們經常長談,她常對我說起你,還說等我遇到你之後,一定會對你一見鍾情。呵,可惜我的雙眼自小就失去光明,無法看清你的樣貌。」   冷樹輕歎一聲,接著將右手慢慢地摀住啟霓裳的雙眼。紫色的光芒輕淡而如煙,待光消逝後,只聽冷樹輕聲道:「睜開你的雙眼吧。」   光,第一絲光射入啟霓裳的眼球,她出生第一個看到的人,一個男人,不英俊,但耐看,臉上寫滿自信和自尊的男人……   新大陸歷六年二月,玄武帝國和白虎帝國對青龍帝國稱臣。同時,東方龍對南理帝國發出進攻,雷暴愛徒,冷樹小弟無名為主帥。在無名出征當晚,小竹跑到冷樹面前,此刻的冷樹和千代火舞等女泡在溫泉裡:「老大,你的未來老婆跑路了?」   「誰?」冷樹一時摸不著頭腦,他的老婆現在都女真帝國,哪還有什麼未來的?   「就是南理帝國的那個公主,叫什麼流水的。」   「流水?」冷樹愣了一下,旋即猛地跳起來,「追!一個都不能少!」   《流氓小兵》(全書完)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