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王》 作者:狂笑 您好!您下載的小說來自: www.27txt.com 歡迎常去下載! 序曲王者的降臨前言面具的碎裂 前言面具的碎裂 2010年6月,M國科學家傑森.理華得向全世界發表,M國於當年5月研究去可抑制原子裂變技術。 2010年7月,M國正式宣佈辭去常任理事國職務,同時退出聯合國體制。 2010年8月,Y國宣佈已掌握抑制原子裂變技術,並生產去第一枚命名為STOPWAR的原子裂變抑制彈。 2010年9月,R國宣佈已掌握抑制原子裂變技術。 2010年10月,E國宣佈已掌握抑制原子裂變技術。 2010年11月,H國宣佈已掌握抑制原子裂變技術。 2010年12月,Z國宣佈已掌握抑制原子裂變技術。並正式對Z國的TW提出回歸要求,如不執行,保留「武力」回歸的權利。 2010年聖誕節,Z國一個小報社被封,原因是發表了篇名為「當面具碎裂的時候——論原子彈失效的今天」的文章。 2011年1月,TW政府違背民眾意願拒絕Z國提出的回歸要求,同時宣佈正式成立TW國從此脫離Z國版圖。 2011年1月底,Z國對TW開戰…… 歷史上稱Z國對TW開戰為「第3次世界大戰的預演……」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一章沒有名字 第一章 我並不知道我叫什麼?我身邊的人也沒有名字。教官對我們說那些是多餘的,是讓我們軟弱的東西。我們是最強的戰士,我們不需要軟弱的東西。它會使我們在戰場上死去,所以我們沒有名字。我在這裡的編號是NO13,狙擊系士兵。 從我記事起我便生活在這裡,當時身邊有875人,現在只有67人。明天就要參加本校第一次的「畢業考」,也許明天我便要死去,每次的「臨時測驗」都會有人死去。我已經習慣了今天還在身邊說話的人明天就已不在身邊的生活。 我不怕死,並且期待著死亡,在我7歲殺死下鋪的NO27時他對我說過謝謝。我永遠記得他當時臉上的表情,沒有害怕,沒有憤怒。 我第一次看見了被身邊人稱為「嚮往的微笑」。我多希望也可以看見自己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但是我不能。因為我是膽小鬼,我期待又害怕死亡,我每次的每次都是竭盡全力的活下來,不管是襲擊恐怖組織基地,還是國家要員暗殺,我都活下來了。 凌晨2點,我「清醒的」睡著了,真期待明天的「考試」,真的我只想死去…… ————節選自《狙擊王日記》12月20日選段 2011年2月1日,Z國正式對TW發起進攻,在遇到TW如同象徵性的抵抗後完全佔領了GX市並建立起了前沿作戰指揮地,國人對收復TW充滿信心。都盼望可以和TW人民一起享受51長假的到來。 同月7日,GX市前沿作戰指揮地會議室中…… 「怎麼可以這樣!他M的M國佬,我們自己國家內部回歸關他M的鳥事啊!出錢出力咱們忍了,現在還要把新開發的武器也運來,老子就是不信他N的4件什麼人形裝甲可以擋得了咱們的飛機大炮!」劉濤(TW作戰總指揮)氣得從坐位上跳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4,50歲的人了還沉不住氣。」鄭雨(中央政治部機密科科長)笑著說道,「堂堂TW作戰總司令竟像小孩樣的又叫又跳。」 「那你說該什麼樣子?他N的都騎到脖子上了,還沉什麼氣啊?」劉濤從懷裡拿出香煙獨自抽了起來。 「沒你說得誇張,這可是軍事機密,M國3天後才會發佈這個消息。就整體上而言,M國的真正目的應該是對新武器的實戰測試。」鄭雨單手輕揮散劉濤吐出的煙圈。 「老鄭。」劉濤停止了抽煙向鄭雨問道,「M國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劉濤同志!」鄭雨整了整衣領嚴肅的說道,「你正在刺探國家機密知道嗎?」 「就算我刺探國家機密吧,你說不說?」劉濤也嚴肅起來,「記得你新買了批高檔金魚……」 「唉,我怕了你了。」鄭雨無奈的歎著氣。 「你知道第一枚STOPWAR是哪個國家發明的嗎?」 「Y國啊?這和M國有什麼關係?」劉濤一頭霧水。 「其實是M國先開發出來,只是沒有公佈而已。Y國是因為M國的技術支持才替M國當了這只『出頭鳥』。」鄭雨喝了口茶,這是他長篇大論前的習慣。劉濤知道有戲,興奮的豎起了耳朵。 「M國是1990年開始研究抑制原子裂變技術的,但當時的成果並不理想,而相反的M國於同年開始研究的單兵武裝卻異常順利。據傳聞稱M國每年有超過3000的失蹤人口用於這項研究。所有的目的很簡單,當原子彈變成廢鐵的今天,單兵武裝的強悍將是戰場上的絕對力量。算起來已經20年了,M國的動作都是相當的低調的。 可去年7月M國突然宣佈退出聯合國,這於他們一向的低調大不相同。3天後M國又將派出新型武器到TW進行測試,你說M國要幹什麼?」 「它想發動全面戰爭?可是就算原子彈真的已經失去了作用,各個國家的軍隊可不是2戰時手裡拿著小步槍的菜鳥。」劉濤出了一身冷汗。 「你說的沒錯,所以M國才在這個非常時期提出對新型武器的測試。測試的方法就是單平4部單兵武裝便可讓垃圾的TW軍勝利。現在全球人的眼睛都看著這裡。收復TW戰爭已經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單純了。說是關係全球未來走向的戰爭也一點不過份。」鄭雨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還真是複雜啊。」劉濤無奈的笑了笑,「給我這麼重的擔子不怕壓死我嗎?」 「Z國號稱『第一將軍』的劉濤也會怕擔子重?太奇怪了吧?」鄭雨挑坎道,「那當初上級只給你1000人要你滅了突厥恐怖組織的時候怎麼沒說擔子重啊?」 「沒什麼奇怪的。」劉濤又抽起煙來,「是人都會害怕的,我也是人。但我知道中央政治部機密科科長現在來拜訪我,應該不會只是找老同學敘舊的吧?」 「你知道特勤七隊嗎?」鄭雨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中央會派他們來這……」劉濤的煙掉在了地上。 「我要走了。」鄭雨說完起身向大門走去。 「喂!你話還沒說完就走?」劉濤剛反應過來時鄭雨已經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有些東西太明白了反而不好,但請記得這20年來,我們也沒閒著看別人發展啊!」鄭雨回頭笑了笑。 劉濤透過會議室的窗戶看著鄭雨的飛機起飛。歎息道,「開始了啊!雖然早就知道逃不掉的,但真的開始了還是會感到遺憾,唉,希望Z國可以看見地球最後的樣子吧。」 2011年2月10日M國白宮前 「歡迎各位記者朋友的到場,在此本人向各位表示感謝。」愛得華(M國國防部副部長)笑著鼓起了掌。記者們很敷衍的拍了兩下後手中的攝像機和麥可風像一把把槍似的對著他。 愛得華並不覺得尷尬,相反到認為這是全球對M國的重視,「現在我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今天要大家來的目的是向大家發佈M國最新的武器研究成果。大家請看……」語閉,大家紛紛回頭看向愛得華所指的後方,同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而呆在TW作戰指揮部看現場直播的劉濤更是誇張的笑著說道,「我不會是在看『高達特輯』吧?」 只見人群後方20米處站立著一個高2.3米,肩寬1.2米的機械人。菱角分明的手臂,胸部,雙腿不僅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還全身透發出強悍的力量。 「各位,這就是M國最新式的單兵防護機甲。」愛得華走下台來到了機械人的旁邊,這一目讓電視機前的劉濤笑了半天,因為1米8的愛得華站在機甲身旁就像個小孩般的矮小。 「請問,部長先生這部機械人可以動給大家看看嗎?」Z國的記者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記者先生你誤會了,它不是機械人,而是裝甲!單兵裝甲!是由人員在其內部進行直接控制的。是最完美的單兵作戰裝備。」愛得華說完瞇起眼一臉幸福的看著機甲。 「部長先生,能請展示一下這部機甲的性能嗎?」Y國的記者問道。 「好了好了,我現在要發佈一條其他的消息。」愛得華又重新回到了演講台上,「為表彰TW科學家在整個武器研發過程中的努力,M國政府同意TW提出的租借4部單兵機甲的請求。希望大家不要誤會,我們M國是一向堅持一個Z國立場的,本次租借純屬科學研究,與TW和Z國的戰爭無關。」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都說的出口,你臉皮夠厚的啊!」劉濤不屑的說道。 「部長先生,我想重申一遍,我們只是想看這武器動一下而已。」E國的記者站了起來。 「各位的想法,本人理解,但機甲還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完善,如果在此地測試容易傷害到大家的安全。大家還是等著看TW科學家們給出的具體的試驗報告吧!但有一點請記者朋友們記住,當今世界上已沒有可以傷害到它的單兵了。好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等一下在後面的餐廳有個酒會,如果大家有時間的,本人衷心的邀請大家參加。」愛得華說著走向了後場。當晚的酒會傳聞只有M國自家的記者到了場。 「好了M國的戲唱完了,現在該我們表演了。」劉濤關上了電視,拿起了電話,「陳秘書,馬上向各軍發出通知,停止向周邊進攻的計劃,我們就地修整7天,除正常的巡邏外,其他士兵可特批3天的就地假期,你也向外交部的人說要他們發佈一條Z國士兵就地修整的原因。」 「司令,到底該發什麼原因啊?」陳秘書被劉濤搞得暈頭轉向的。 「笨啊!就說『Z國因懼怕M國租借給TW的4部不完善的機甲在測試時給士兵造成意外的傷害,特停止一切軍事活動。等待TW盡快的完成機甲的測試好繼續開始回歸戰』,反正你怎麼說得M國的臉燙就怎麼說。」劉濤掛上了電話。背靠在椅子上歎氣道,「真累啊,為什麼好好的戰鬥變成新武器的比拚了,現在就等中央那邊的特勤7隊的到來了,希望Z國20年沒有白干就好了啊。」 此時的劉濤腦中突然閃現過一人的模樣,激動的他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口裡自言自語道,「他不會就是特勤隊的人吧?我的天如果是真的,M國看來你們的算盤想打響不是一般的難啊!」 而正在此時,金門軍事基地寬廣的機場上一架軍用運輸機正等待著駛向GX市。 「最後一次確認指令,你們將前往TW的GX市,在那裡你們要完全服從劉濤司令的命令,這是你們畢業後的第一次任務,不許失敗!」黑夜裡一個彪型大漢正對著面前的4人怒吼道。 「長官,如果他命令我們做無謂的犧牲是否可以按照特勤部隊辦事條例處理?」一個女性的聲音問道。 長官想了想說道,「是的,你們可以不執行並且殺了他。現在你們拿起自己的裝備上飛機吧。」 「遵命長官!」4人齊聲回答道後,其中的3人拿起地上足有100公斤的黑包向機場飛快的跑去。 「NO13你有別的什麼事嗎?」長官看著面前還剩下的一人問道。 「長官,SEED特殊彈的發射權是否交接給劉濤司令?」 「不!中央決定由你擔當特勤7隊狙擊兵時就正式將SEED的發射權交接給你了,是否發射,什麼時候發射由你全權決定……」長官面無表情的說道。但說完後背上的冷汗卻濕透了軍裝。 「NO13明白!」說話的是一個只有17,8歲的男孩,他迅速的拿起身旁的黑色背包也向機場跑去,不一會他已趕上了在前面飛奔的隊員。 長官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TW的軍隊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生吧?千萬不要在發生『畢業考』的事就好了啊!我相信你可以讓M國認識到我們同樣強大……」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章又見面了 第二章又見面了 2011年2月11日清晨 今天不是個好天氣,GX起了難得一見的大霧,氣溫也突降了10度。可劉濤還是早早的拉著陳秘書開車(新型防彈紅旗轎車)到了GX市近郊一處荒蕪人煙的地方。這裡是一片森林的邊緣,大片的草地正前方是個對著海洋的懸崖。 「劉司令,我們到底在等誰啊?」陳秘書被凍的打了個噴嚏。 「等待中央派給我們的增援。」劉濤隨口回了句。 「開玩笑吧,劉司令。」陳秘書笑了笑,「就TW那些雜牌軍還不配讓我們叫增援,要不是劉司令您突然下令全軍放假,估計現在TW一半都是咱們的了……」 「別亂吹了,讓你休息你還不樂意了,你以為我不想早日打下TW啊?現在該考慮的問題已經不是幾時打下TW了,而是能不能打下TW了。」 「司令擔心的是M國的那幾部什麼單兵機甲吧?其實我覺得根本不用擔心,就算它再厲害,蟻多咬死象啊。」陳秘書不屑的說道。 劉濤的眼角露出了些許厭惡的神情,「完全錯誤的想法,當年R國還不是覺得原子彈沒什麼了不起的,可M國兩顆就讓它安靜了。在戰場上如果出現了未知的變數時,一切以穩為先。我可不願意本來可以贏的仗,因為自己的自大而輸掉。」 陳秘書的臉上頓時青一塊紅一塊的,正在此時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穿過濃霧降落在劉濤前面的10米處。機艙的門被大力一下拿開,感覺像被撕裂的一般。劉濤和陳秘書的心中打了個冷戰。從飛機裡卻讓他們失望的跳下了個1米5左右的男孩,接著的是個30幾歲的中年男人。然後是一個驚艷的妙齡少女。緩緩的想劉濤的方向走去。 劉濤微微歎了口氣,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他不是7隊的人嗎?」 旁邊的陳秘書沒有注意到劉濤的奇怪舉動,他從剛才就一直注視著那名少女,只見那3個人穿著同種規格的緊身黑色戰鬥服。可同樣的衣服穿在女孩的身上,本已玲瓏的身段更現出幾分嫵媚,在配上天使般的面孔完全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短短的10米距離,7隊的人一會便來到了劉濤和陳秘書的面前。劉濤剛想說話卻發現了身邊的陳秘書的失態,使勁推了把才讓陳秘書清醒過來。 「NO01有埋伏!」突然從飛機裡傳出了一個聲音。 女孩沒有給劉濤說話的機會,不知從哪拿出手槍。小孩配合的蹲地一記掃腿,劉濤便莫名其妙的「睡」在了地上。女孩也在同一時間蹲在了地上,手中的槍正頂著劉濤的頭。跟劉濤比起來陳秘書可慘了,中年人微笑的一拳就將陳秘書打暈在了地上,自己也是第一時間的蹲在了地上,3人都正好用劉濤的紅旗車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們幹什麼?」劉濤真的生氣了,雖自己並沒有官架子但被人這麼粗暴的對待,佛也有火啊! 「噓……」女孩看著劉濤做了安靜的動作小聲的說道,「現在我開始問問題,你只用搖頭或點頭,不許出聲明白了嗎?」 劉濤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頭竟不自覺的點了一下。 「乖。」女孩微微笑了笑。劉濤發現自己竟像情竇初開的小孩般臉紅了起來。心中罵道,「他M的都40好幾的人了,怎麼還丟這樣的人啊!好歹你也是個將軍,連飛機大炮都沒怕過,卻被面前的女孩制的死死的,讓鄭雨那傢伙知道了還不笑掛了。」 「你是劉濤劉司令嗎?」女孩趴在了劉濤的耳邊說道。 劉濤的臉更紅的點了點頭。 「這次的見面有沒有人別人知道?」女孩繼續說道。 劉濤的心裡終於平靜了下來。他搖了搖頭。 「你怎麼證明你說得是真的?」女孩並沒有相信劉濤的意思。 劉濤想了想,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大衣裡打算拿軍人證給她看。女孩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說道,「慢慢的拿出來,小心點。」 劉濤將軍人證交到了女孩手上,可她看都沒看直接丟給了身邊的小男孩,還是繼續用槍頂著劉濤的頭。 男孩翻了翻軍人證說道,「是真的,確認是劉濤將軍本人。」 「13!已確認是目標人物,現在清除威脅,準備『回家』。」中年人背靠著車對直升機的方向用口型說道。 劉濤剛想要女孩拿開頭上的手槍時,突然從直升機裡衝出了個黑影,也在同一時間森林裡響起了無數的槍聲,劉濤憑著聲音便知道都是狙擊手,想了一想剛才自己被這麼多的狙擊手觀鳥似的看了半天,頭皮都發麻了。 黑影飛快的跑著Z字型路線衝到了轎車旁。 這一目讓久經戰場的劉濤都看呆了,只見黑影的動作都沒有停留的左右跑動,身邊的地面卻被大口徑的狙擊槍屑去一成一成的草皮。大概只用了5秒黑影便背靠在了中年人的旁邊。並放下了手中的一個黑色軍用背包。 「15個狙擊手,20個狙擊掩護人員。未發現大型反器材武器。」黑影停下來後語氣平靜的匯報道。剛剛的狂奔好像只是別人的幻覺。 劉濤看向聲源突然一驚,「你是……你果然是特勤的人啊!!」 13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劉濤後,又繼續說道,「給我5分鐘。」 中年人嚴肅的說道,「沒有那麼多時間,3分鐘後撤離!」 「明白!」 劉濤看著正在打開背包只有17,8歲的男孩眼睛頓時有些模糊了。他認識這個男孩,男孩救過自己的命,記得當自己4年前在被突厥部隊包圍時,正是眼前的孩子出現才衝出了重重的包圍網讓自己和身邊的士兵得以生還。而那小孩在最後大家都以為安全放鬆警惕時,用身體為自己擋下了一顆子彈。劉濤永遠記得他帶著槍傷離開前說過的話,「如果在戰場上放鬆警惕,你們還是集體吞槍好了,至少這樣知道是誰殺了自己。」 後來劉濤帶領這只部隊異常勇猛的突襲了突厥的基地,並由內向外逐個消滅了突厥的增援部隊。以犧牲700人的代價消滅了2萬的突厥恐怖分子。在其中沒有要求過增援,子彈打完了撿起敵人的繼續戰鬥,右手受傷了用左手開槍,為戰友擋子彈的事大家習以為常,最後活下來的身上沒有少過兩個彈孔的,包括劉濤在內。大家當時的想法說起來很幼稚,他們只想著讓那小孩看看,然後說,「看吧,我們可不會吞槍,因為連那顆子彈我也要用來消滅敵人!」 13沒有理會地上的劉濤,自顧自的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劉濤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無法開口了,女孩將直在劉濤頭上的槍移到了他的嘴前。還是微笑的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噓,現在讓你看表演了,不要出聲。」 只見13看著眼前的零件輕輕的呼了口氣,雙手好像消失了般以常人難以接受的速度拼裝起來,劉濤還沒會過神來,一把全黑的酷似AWP的狙擊步槍便穩穩拿在了13的手上。 「又快了0.5秒,13越來越厲害了啊!」小孩無事的坐在地上打趣道。 「趴下!」13冷冷的說道,小孩沒有因為13不理自己而覺得尷尬,反倒很自然聽話的趴在了地上,身旁的女孩和中年人也是很自然聽話的趴在了地上。 」你想幹什麼?」劉濤看著13拿起狙擊槍正對著自己的新型防彈「紅旗」,終於明白了13竟想射穿轎車來殺敵,「這可是最新型的防彈車,強度超過30毫米的鋼板,AWP射不穿的!」 13用眼角看了看劉濤終於對他說了一句話,「誰跟你說我的槍是80年代的AWP啊?它的名字叫COOLFIRE(狙擊槍,形狀似CS中的AWP 在這裡13用的是改裝版,可連發,帶彈量20發,威力已經超過大型反器材槍械)」 「撲」微微的一聲響,轎車像塊破木板般的給射了個對穿。 「一個。」13沒有放下槍冷冷的說道。 森林中…… 「老鷹!老鷹!麻雀被擊斃了!麻雀被擊斃了!」 「地鼠別亂說,根本沒發現目標人物露出在『鋼板』(轎車)外,紅外裝置無法穿透,目標人物無法還擊,繼續等待『捕獵』」 「老鷹!老鷹!是真的!麻雀的頭被打爆……啊!」 「地鼠!地鼠!怎麼了?回答我!」代號老鷹的特種兵無力的向麥呼喊著。他心中不停的對自己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根本沒有開槍的角度啊?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方位?等等!難道他剛才從飛機跑到汽車是故意引我們射擊暴露方位的,那麼說他就算有可穿透『鋼板』的武器也沒有可以穿透『鋼板』的瞄準器。」特種兵的心中突然出現了個恐怖的想法,這傢伙記下了大家的方位然後隔著車進行盲狙!他又對麥大聲的叫道,「大家快換方……」 「三個。」13的旁邊的地面上跳下了第三個彈殼。 劉濤並沒想過13會不會擊中敵人,他只是看著車上的彈孔發呆。 「撲…撲…撲……」13沒有停留,連續了17發子彈,用去0.5秒換了個彈夾又射擊了15發子彈才迅速的放下了槍,總用時2分鐘。 「威脅已清除,可以『回家』。」大家聽後都站了起來。被女孩拉起來的劉濤心中一怔狂跳,可並沒有想像中的狙擊槍聲響起。 中年人看了看面前的車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要步行『回家』了。」 「沒關係,我特別繞過了發動機和主要部件,為此有4人不是擊中頭部身亡,但全部命中心臟。」13邊說邊打開了車門。 「還是13想的周到。」女孩笑著拍了拍13的背。 「現在去拿自己的裝備,我們『回家』。」中年人說道。 「明白隊長!」 10分鐘後,GX市近郊公路行駛的汽車上 劉濤靜靜看著身旁已經睡著的13表情安詳的說道,「長大了啊!」他緩緩的抬起手想撫摸一下13的頭髮。 「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他會殺了你的。」前坐的小孩回過頭來說道,「大叔你認識13嗎?」 劉濤放下了手對小孩說道,「是啊,他4年前救過我,那時他還只有你這麼大。」 「那時的13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叔知道嗎?」女孩也來勁了。 「他啊!」劉濤又看了眼13說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平時不愛說話,只有要行動時才會說幾句來下命令。想想當時我們幾百條漢子對這小孩唯命是從就不自覺的想笑。」 「當時的13有多厲害?」小孩突然嚴肅的問道。 「他是無敵的。」劉濤想也沒想嚴肅的回答道。 「到『家』了。」中年人輕聲的提醒。 13睜開了雙眼。 GX的霧散了,露出刺眼的太陽,劉濤向前看去,基地已經出現在眼前。心中暗想著,「開始了,現在就看誰更強了?」 同一時間TB市地下基地裡 「到了嗎?『神罰』機甲隊?」 「是的長官!全員4人4部機已經到達並安排妥當,請下令!」 「劉濤啊,劉濤,現在該我出牌了,你要小心啊!哈……哈……哈」一個只有金髮藍眼的女孩笑著說道。 匯報的軍官背人流出了冷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章報復 第三章報復…… 2011年2月15日GX市前沿作戰指揮地會議室中……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劉濤大發雷霆的拍桌吼道,「一百多人的運輸部隊,四天裡被莫名其妙的消滅了三隊,而且一個生還者都沒有,這還是在我軍的控制區裡!」 「劉司令,我承認因為放假後部隊的警惕性是有所下降,但責任也不全在我們啊!」專門負責管理運輸的張團長辯解道,「從這幾次的襲擊來看完全讓人無法想像,每次部隊從遇襲到增援趕到前後不過5分鐘,劉司令也說了是一百多全副武裝的正規軍啊!竟然連對方5分鐘的抵抗都做不到?事後清理現場周圍又沒有發現大規模部隊活動過的跡象,有些裝甲車還是被難以搬用的小口徑加農炮轟爛的……」 「會不會是武裝直升機干的?」空軍4師師長李得忠問道。 「聽聽這個在說吧……」張團長走到了會議室裡的多媒體播放器前操作起來,「總部,總部,前方公路上發現不明物體,請問是否是我軍裝備?」 「雷子(正在報告的士兵)!你快看啊!那東西動了!」 「那是什麼?他M的手上拿著大炮!運輸3隊全員進入1級戒備,集體停車!」 「雷子快跳!啊!……」 錄音結束,會議室中鴉雀無聲。 「好了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散會吧。」劉濤打破了寧靜。 在座的各位軍官們整齊的起立向劉濤行了軍禮後迅速的離開了。他們知道劉濤現在需要的是靜一靜。 陳秘書站在劉濤旁邊小聲的說道,「應該就是M國的單兵裝甲吧?」 「幫我叫特勤7隊過來!」劉濤冷冷的說道。 「司令,你真的打算用他們啊?」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部下認為還是撤消假期發動全面作戰,逼那幾部裝甲露面然後用重火力將其消滅來的穩當一些。」陳秘書款款而談。 「你不必說了,我自有想法。你快去叫他們來就行了。」劉濤根本沒有聽陳秘書的話,他也不想跟他解釋為什麼自己的方法不行。道理很簡單,從這幾次的襲擊來看對方不光有難以想像的火力,他們準確的情報網才是真正讓人頭痛的東西,如果真的爆發了全面戰,別人只攻擊你的補給線,還沒打幾天前線的士兵就餓掛了。總不會叫我每次運輸都用上一兩千人吧! 陳秘書臉色難看的離開了會議室,大約過了10分鐘特勤7隊全員報到。 「休息了4天應該調整好心態上戰場了吧?」劉濤看著這眼前曾經對自己不敬的4人笑著說道。 「司令你是在侮辱我們嗎?特勤7隊是專為戰場而生的,讓我們休息才會搞亂我們的心態。」中年人眼看前方目不斜視的說道。 「那現在就讓你們回到你們生存的地方吧。」劉濤已經習慣了他們說話的方式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請下令!」4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這句話的。 「不急不急,我除知道你們是特勤7隊外還一無所知啊,不瞭解你們的特長我也不好下令,你們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劉濤今天也是第2次見他們。因為那天剛回到基地後劉濤便立即安排他們去休息了,他當時趕著派人去調查埋伏襲擊的事了,等隔天想見面的時候又連續發生襲擊運輸隊的事。 「編號NO01!」中年人大聲的匯報道,「擅長常規型突擊槍械,近身格鬥,爆破,策劃,諜報,通訊,以及所有現存機械器材駕駛。」 「編號NO24!」女孩匯報道,「擅長輕型手槍系列的所有武器,近身格鬥,拷問,偵察,刺殺,滲透,以及所有現存機械器材駕駛。」 「編號NO36!」小孩匯報道,「擅長重型武器使用,近身格鬥,掩護,突破,大規模殺傷性襲擊,以及所有現存機械器材駕駛。」 「編號NO13!」13冷冷的說道,「擅長狙擊系槍械,近身格鬥,暗殺,刺殺,援救,以及所有現存機械器材駕駛。其餘的需1級國家安全許可才能詢問,劉司令只有2級許可。」 聽完匯報的劉濤大致明白到了,面前的4個人就相當於一隻機能完全的軍隊。但只能在局部戰鬥中表現出讓人恐怖的作戰力。當面對千軍萬馬正面的攻擊時就不行了。劉濤突然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可笑。也對,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和整只軍隊作戰。 「好,現在我下令特勤7隊於今日起出發合力消滅GX市周邊任何的一座超過500人的軍事營地,任務結束後馬上返回接受第二個命令。明白了沒有。記得我的目的是讓TW政府知道,他們的對手有多強大!」劉濤嚴肅的說道。 「遵命長官!」4人齊聲怒吼道。 當7隊散去的時候,劉濤喊住了13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他掛的,這可是中央的……」編號36的小孩笑著說道。 「36你正在洩露國家機密,再說一句我有權擊斃你!」13冷酷的看著36面無表情的說道。 「13,你以為那麼容易?」小孩也冷酷的看著13。 「你們忘記特勤辦事條例了嗎?還是忘記聶爺爺了?」1在遠處的走廊,頭也沒回的說道。 劉濤發現13和36的面色突然變了變,兩人迅速的跟上了前面的1和24。 劉濤心中思索著,「竟能讓13也露出懼色,『聶爺爺』會是誰呢?」 「13,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出發前1叫了13到走廊上單獨談道。 「什麼?」 「在所有方法用盡也無法完成任務的時候,才使用SEED。」 「這是你的命令嗎?」13依舊冷酷的說道。 「不,是我在求你。」1微笑的說道,「SEED的發射權只有你有,所以我是在求你。」 13的身子瞬間整動了一下。 「其實,我們一直知道你的願望,可是現在還不可以,國家現在還沒有可以與世界抗衡的力量。SEED的『發芽』要是在所有人的心中。」 「不要再說了,國家!國家跟我有什麼關係!」13怒吼道,「你們以為瞭解我嗎?你們怎麼瞭解我?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當你們在子宮裡溫暖的靠臍帶吸取營養的時候,我卻像展覽般的被玻璃槽裝著!每天都有人來給我換營養水!我他M的又不是金魚!我只是想靜靜的死亡,為什麼我連死亡的時間都要聽別人的安排?」 走廊上一片死靜…… 「舒服了嗎?」1拍了拍13因激動還在顫抖的肩膀。 13輕輕的呼了口氣,馬上又恢復成平常冷酷的樣子說道,「沒什麼了,對不起1,我不該發脾氣的。」 」我知道的,你不用道歉,是人都需要發洩的,你也是人啊!」1好像慈祥的父親般撫摸著13的頭。 13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感激,「1,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同日凌晨,TN市郊的TW陸軍第3軍事營地…… 「老大借個火吧。」一個士兵背著槍爬上了瞭望台對看守的老兵說道。 「你他M的上次借我的ZIPPO火機還沒還,要抽就在這抽,順便陪陪我,這麼冷的天氣還要爬這高,他M的凍死了。」老兵從懷裡掏出了火機遞給了士兵。 「老大。」士兵點著了煙看著老兵說道,「聽說大陸兵那邊都在放7天長假了,我們為什麼每天還要挨凍站崗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長官的疑心病重,他M的天天搞什麼埋伏?哪有那麼多偷襲啊?」老兵不屑的說道。 「他M的上面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自己一句話,下面的都跟著吃苦……」士兵有些氣憤。 「你知道總統旁邊的保鏢怎麼過日子嗎?聽說現在總統怕被大陸那邊派人暗殺,現在睡覺都要旁邊站上5,6個保鏢。我們至少還有時間偷個懶,那些保鏢們可是眼都不許眨一下,你就沒事偷著樂吧你。」 士兵笑了笑說道,「老大,剛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地方的方言啊?聽起來挺好玩的。」 「那呀,那是北京話,我爺爺教我了點。」 「北京話啊。」士兵吸了口煙說道,「真想去天安門看看,什麼時候我也能說自己是Z國人就好了。」 「會有機會的,等這次TW戰敗了後,我帶你去北……」老兵沒有辦法將下面的話說完了,因為他的頭被COOL—FIRE射出的高速穿透彈打爆了半個。 士兵瞳孔跳動的看著慢慢倒下的老兵,嘴裡的煙掉在了地上。當煙在地上輕輕跳動第一下時,士兵的頭和老兵一樣的下場。 此時在基地邊緣漆黑的森林裡,13放下槍說道,「『眼睛』已經沒有了,現在開始執行任務,1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說完13將狙擊槍豎直的「貼」在了背後,前傾的身體向基地高如牆壁的鋼絲護欄疾速奔去。 只見離開森林後的13除穿著黑色緊身戰鬥服外,雙手,雙腳和胸部上都是泛著銀光的金屬護甲。13的戰鬥服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一直遮蓋到鼻子以下,頭上全息成相防護頭盔剛好和衣領結合。頭盔良好的空氣過濾系統解決了毒氣攻擊的問題。現在的13沒有一寸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本就身體瘦小(13只有1米75,體重59公斤)的13如此裝束更顯流線感。最讓人難忘的是頭盔兩側的4個攝像頭(一邊兩個豎著的擺放方式)在黑夜裡散發著恐怖的紅光。在13疾速跑動中拖出長長的光暈。 森林到護欄之間100米的距離,13轉眼便要撞了上去,只見他突然轉動身體,從背後護甲下抽出一把25厘米長的特製戰鬥匕首劃向了護欄。本來平時用鋼鉗都難以剪短的護欄,在13由強大的衝擊力轉換為的旋轉力下如同果凍般的柔軟。13順勢跳過切口伴隨著同時想起的警報聲向基地的軍火庫跑去。 「1,為什麼答應13讓他單獨完成任務?」24看著1說道。 「因為13也答應了我一件事。」 「使用SEED死掉不用我們負責,可在我們還活著的情況下讓敵人殺死,我們的下場你知道會是怎樣嗎?『聶爺爺』生氣的話……」36冷酷的說話被1給打斷了。 」夠了,你認為穿上『白虎』的13會被那些TW兵幹掉嗎?「1看著36問道。 「好吧,就算13暫時沒有危險,如果『神罰』那些傢伙在這裡怎麼辦?劉濤也許還不知道M國單兵裝甲的厲害,但有著屬於同種防護裝甲的我們還不知道那些傢伙的戰鬥力嗎?」36反問道。 「不會有事的。」24望著13奔跑的方向說道,「因為他是13,你們還沒有忘記『畢業考』時的事吧?在我們的心中不是也有著和劉司令一樣的想法嗎?13他是『無敵』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先觀察13的表現,如果真有『神罰』的傢伙來了,我們再出手。」1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此時的13已經快要衝到離軍火庫100米,看守的士兵發現13後顫抖的舉槍高呼道,「站住!什麼人,再靠近就要開……」他的話還沒說完,13已從胸部護甲的腋下拔出的GLOCK12改(手槍,形狀是CS中匪的專用手槍,帶彈量20發,改良後100米內可準確的擊中飛行中的蒼蠅,當然是在特勤人的使用下)結束了他的生命。跑動中的13突然停住步伐,收起12改拿出了COOL—FIRE正對著軍火庫的鋼鐵大門。 「入侵者聽著!你以被包圍,放下武器投降!否則5秒後開始射殺!」13看了看四周,發現竟有7,8百人著裝整齊的包圍著自己。 「知道你們有埋伏我才來的,現在省事多了。」13沒有放下武器,口中小聲說道,「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們一樣靜靜的死去,但是現在還不可以。這多少有些悲哀吧?」說完手指輕輕扣動了扳機。高速穿透彈安靜的射穿了軍火庫1厘米厚的鋼製大門。 「轟……」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寂靜的夜顯得格外刺耳。沖天的火光足以吸引世界上所有的飛蛾來自焚。 13終於放下了槍轉過身來看著剛才還拿著麥喊話的長官說道,「現在還沒有5秒鐘,是不是就不殺我了啊!」 被爆炸震驚的長官看著火光前的13,害怕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語無倫次的大叫道,「殺了他!殺了他!!!!」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章一個人的戰鬥 第四章一個人的戰鬥 「開槍!」長官坐在地上失聲的大叫道。 士兵們不自覺的集體扣動了扳機,指揮他們的是自己身體對恐懼的天然反應。 13蹲於地上,當四周想起槍聲的同一時間便消失在了廣場之中。 「人呢?」士兵們像無頭蒼蠅般的搜索著。 突然一個士兵指著天空驚慌的說完,「他………他在天上!」後便被迎面的疾速飛刀穿腦而亡。 刀未落地,13左手接住順勢側旋劃斷了一個正抬頭看天士兵的脖子。 「他在人群裡!」頓時重重的包圍圈變的雜亂無章,13未用槍,單手反握戰鬥匕首,所過之處呼喊,痛叫,槍聲述說著13的恐怖。 「火箭筒,快用火箭筒轟爛他!!!」長官的喉嚨已經嘶啞。 13停了一停看著遠方肩扛發射器的士兵,士兵被13紅紅的4只『眼睛』嚇得還沒鎖定便按下了發射按鈕。 13再次掏出12改開了一槍,爆炸產生濃濃硝煙。 坐在地上的長官驚訝的張開嘴叫道,「有沒有搞錯!連火箭也射的爆!殺了他!用機槍!用火箭,!用手雷!反正現在就殺了他!誰幹掉他馬 上連升兩級!」 「無知。」13不屑的低聲說道。收起槍繼續用刀開始「執行任務」。 終於有人聽懂了長官的話,遠處3輛M國制M1型坦克向廣場駛來。大家如同看見了希望似的紛紛向坦克後方撤離。本快速屠殺身邊人的13突然發 現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於是不得不又一次停下,看向人群聚集的方向。此時的長官也爬到了打頭的一輛炮台之上,失神的大笑道,「不知道 你是什麼東西,但現在你去死吧!開炮!」TW使用的M1型坦克裝備的是德國120毫米的滑膛火炮,射出的高爆燃燒彈飛速的向13飛去。 13站在原地未離一步,只是收起匕首側身一個旋轉,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十米的位置傳出,掛起風吹起了地面上的水泥碎屑。 所有的人都不再呼喊,喧鬧的廣場此時鴉雀無聲。似乎連大家的心跳也停止了跳動。 因為13依舊站立在那裡。 「唉,在這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用常理推斷的。」13站直了身體看著前方30米的人群說道,「力量也是這些東西之一。」說完抬起了手中的 COOL—FIRE,連續扣動了三下。子彈準確的鑽進了炮膛,引爆了裡面安靜的「殺手」。 森林中……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神罰』不在這裡,接下來的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我們到正門去等他。」1轉身說道。 「真是一群笨蛋軍,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使用狙擊手在高處進行狙殺,怎麼可以用近千人的部隊包圍?」36為可憐的TW軍歎息道。 「就你最聰明,如果你是那長官會想到敵人只用一人偷襲嗎?通常的至少也要是2,30人的小分隊進行特定目標破壞。」24敲了下36的頭說道。 「歸根起來一句話……」1說道,「他們太低估13的實力。」 在門口大約等待了30分鐘,13緩緩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黑色的戰鬥服已經變成了暗紅,護甲上的血有些都結正了血塊。就想是只從地獄中爬出 來的惡鬼。 「用這麼久?手軟了嗎13?這可不像你啊。」36諷刺的說道。 13脫下了頭盔,第一次笑了,「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還是不習慣安裝炸彈,以後這活還是給1幹好了。」 13的反應出乎36的意料之外,一時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要刷嘴皮子了,上車!還有第2個任務要去完成。」1已經發動的軍用吉普車。 「13,知道嗎?其實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36看著車窗外飛馳的景物。 「是嗎」13的聲音很輕。 「中了多少槍?」正在開車的1問道。 「大概3百多發,我沒特別留意,雖然用護甲擋住了大部分,可還是有20幾發射在了戰鬥服上。」13邊說邊拉起上衣露出了小腹,只見小腹上青 紫了幾塊。 「下次小心點,幸好他們大多數使用突擊步槍,作戰服還可以抵擋,如果有用大口徑狙擊槍械的,你早掛了。」1責備的說道。 「我知道了。」13回了一句後便靠在靠背上閉目休息起來。 大家知道13正在為執行下個任務補充體力,所以不再說話。 過了大約10分鐘,前坐的24見13進入到淺度休眠,才小聲的問道,「1,我想知道13說了什麼才讓你同意這麼危險的要求,不要用什麼『他答應 你一件事,所以我也答應他了一件事』的鬼話來敷衍,在你1的字典裡有『等價』的概念嗎?」 「真想知道嗎」1微笑道。 「當然了,1可是我們中最穩重的,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冒險的事?」36趴在1的座位背後說道。 「因為他對我說『能讓我試著一個人靜靜的接近危險嗎?』。13,你感覺到危險沒有?」1突然對「睡著」的13說道。 「沒有……」13依然閉著雙眼小聲的回答。 「是嗎?」1不以為然,「可是我已經完成對你的承諾,故意選擇有埋伏的軍營襲擊了。所以我不欠你的,以後的行動我不會再讓你這麼魯莽了 。」1嚴肅的命令道。 「知道了,隊長。」13說完後小聲的補了一句,「謝謝。」 2個小時後特勤7隊回到了基地,稍做梳洗(其實只有13去洗掉身上的血污)後便去向劉濤報道了。 「報告!特勤7隊順利完成任務,請司令下達第2個命令。」1洪亮的匯報道。 「很好。」劉濤滿意的笑了笑,「現在第2個任務就是埋伏。」 「請問是要襲擊什麼樣的部隊?」1問道。 「不是要你們在外面埋伏,是在自己的基地裡埋伏,我們要『招待』一下馬上趕到的『客人』。」 「司令的意思是,TW會進攻基地?」24疑惑的說道。 「沒有錯,應該就在這兩天吧,你們4人分東南西北各自埋伏一個方向,如果其中一方遇襲後馬上趕到增援。」劉濤平靜的說道。 「可能性應該不大,就TW在周邊的兵力加起來不會超過3萬,根本無法對防守嚴密的基地形成有力的衝擊,要知道光在這裡的陸軍已經有3.5萬 了,而且太多人結集的話還可以從空中進行轟炸。」36心思縝密的分析著。 「問一下,你們消滅TW的軍營時有多少人?」劉濤微笑的反問道。 「M國會用那4部機甲進攻!」13又恢復了以往冷酷的模樣。 「現在已經不能以常識來判斷對手的行動了,當我大膽的派你們去執行第一個任務後,我便知道現在比拚的不再是,部隊的規模,先進的裝備 ,正確的戰法。而是絕對的力量。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忘記的力量。M國有可以使他們猖狂的裝甲,我們也有可以讓我們驕傲的你們。我相信你們 不會讓Z國失望的。」劉濤信心十足的說道。此時他的眼角正注視著13。 「遵命司令!」4人齊聲喊道。 「好了,你們現在就各自去行動吧,13你留一下。」 等其他人走後,劉濤親自起身關好了辦公室的門窗,然後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夾笑著遞給了13。 「看看吧,看完後我們再談。」 13翻開了第一頁就難得的露出了驚訝之色,「1級國家安全許可?」 「是啊,為這東西我跟機密科的鄭雨在電話裡吵了1小時才弄到的。NN的,我自己的兵我都不知道叫什麼,還叫我放心命令!」劉濤竟像小孩般 的訴苦起來。 13仔細的確認了文件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文件確認無誤,現在劉司令想知道些什麼?」 「你是誰?」劉濤嚴肅的說道。 「編號13,特勤7隊狙擊手……」 「我是要知道你的名字。」劉濤打斷了13公式化的匯報。 「我……」13遲疑了下平靜的說道,「我沒有名字,沒有人給我取過,在我還在培養槽裡的時候他們就開始13,13的叫了。」 「你沒有父母嗎?」劉濤顯然被13的話震驚了。 「沒有,我並不是男女做愛後的產物,他們人工合成最優秀的基因生產了我。」13依舊平靜的說道。但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悲哀。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劉濤憤怒的一拳打在了厚實的桌上。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13冷冷的說道。 劉濤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們有多強?」 「沒有具體可比較的參照物,我們配備全套裝備時應該在現代的戰場上沒有人可以用低於我們2000倍的犧牲消滅我們。」 劉濤再一次的震驚了,「你們不怕子彈嗎?說說你們的裝備!」 」1裝備全套『青龍』型作戰套裝,具體的需本人同意才可匯報。 24裝備全套『朱雀』型作戰套裝,具體的需本人同意才可匯報。 36裝備全套『玄武』型作戰套裝,具體的需本人同意才可匯報。」當13匯報道自己時頓了一頓,「13裝備全套『白虎』型作戰套裝,請問是否 需要詳細匯報?」 劉濤想也沒想的說道,「詳細匯報!」 「『白虎』由防護型,攻擊型,輔助型裝備組成。 防護型裝備分為臂甲,腿甲,胸甲,頭盔和裡面的ZX7型戰鬥服。 攻擊型裝備分為重型狙擊槍械COOL—FIRE,輕型手槍GLOCK12改,震動型戰鬥匕首。 輔助型裝備分為彈藥補給包,左臂甲裡的懸吊發射器,長距離移動工具。」13停止了匯報靜靜的看著劉濤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們知道M國單兵裝甲的詳細資料。」劉濤抬頭看著天花板歎息的說道。 「你的朋友騙你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資料,只不過因為他們的裝甲,和我們的護甲採用的是同種稀有金屬生產,我們知道他們很強, 戰鬥力不會在我們之下。他們的名字叫『神罰』機甲隊。」 「好,現在問最後一件事……」劉濤突然直視著13說道,「什麼是SEED?」 13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從那聽說的這個詞,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想知道的。」…………………… 同一時間在特勤7隊襲擊過的軍營裡 「隊長!死者有867人,其中超過800人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具所殺。切口相當整齊都是一刀斃命,……」匯報的士兵強忍著嘔吐感說道。 「好了,命令全員繼續調查。」被稱為隊長的人拖下了手套。 「是!」 「隊長!發現一具奇怪的屍體!」另一個士兵匯報道。 「走,去看看!」 只見一具燒焦的屍體懷抱著什麼東西趴在地面之上。 「死者是被高爆燃燒彈近距離爆炸瞬間燒死的,從方向上看他應該是在坦克頂端被爆炸的氣浪震飛到此的,但屍體好像在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 ?」 「翻開!」隊長不假思索的下了一個讓自己連後悔都來不及的命令。 「轟……」一聲巨響後,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軍營徹底的消失在了地球之上。 13的任務結束……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章「天使」降臨 第五章「天使」降臨 匯報完的13緩緩的推開辦公室門,迅速的去執行埋伏任務。只留下劉濤一人在辦公室裡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我們到底都做了什麼啊?」劉濤歎息道。 TB市地下基地 「我要你馬上出動襲擊大陸軍的基地,把劉濤碎屍萬段!」TW總統陳扁對著一個金髮女孩吼道。 「總統大人,你忘記了你正在跟誰說話嗎?」女孩沒有生氣,依然坐在老闆椅上削著手中的蘋果。 陳扁眼中露出了懼色。自己的話鋒突然一轉說道,」指揮官安妮閣下,請原諒我的一時無理,只因劉濤的部隊殘忍殺害我的士兵,讓我難以自控。」 叫做安妮的女孩心中微歎道,「不愧為總統大人,變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我知道今夜劉濤的部隊襲擊了你的一個軍營,但區區8百多人的損失還不足以讓『人才濟濟』的TW軍怎麼樣吧?「安妮諷刺道。 「閣下有所不知啊!後來我派遣愛子帶領200人的調查隊前去調查,誰知狡猾的大陸軍不但屠殺了我軍800多將士,還埋下了重磅的炸彈。我苦命的愛子就這樣……」說到此,陳扁熱淚盈眶。 「原來如此,用你們的說,希望總統大人節哀順便,人死不能復生……」安妮可沒被這老狐狸的眼淚所欺騙。 」閣下!劉濤襲擊我軍並不光是為了對我軍進行打擊,也是對M國這幾次襲擊他們運輸部隊的叫板。就算我忍了這口氣,M國的尊嚴何存啊?」陳扁激動的為他人抱著不平。似乎自己就好像M國公民般。 「總統大人多心了,我們M國的顏面我們自己會顧及的,不勞大人費心。如果總統大人沒有什麼事的話還是早早回去,這地下基地寒氣頗重,待長了怕對大人的身體不好。」安妮終於削完了手中的蘋果,仔細欣賞起來,那眼神就像看著藝術珍品。可是她又哪裡知道此時的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才是一件魅力四射的珍寶。 連縱橫情場幾十年的陳扁也被這雙十年華的小女孩一個神態,迷得不能自己。 但總統就是總統,陳扁馬上受起色心,見好言無用只好撕破臉皮。他的雙手力拍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小女孩,你大概還不知道你自己呆在誰的土地之上?M國是厲害,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大不了現在解決了你說是大陸軍干的,M國也拿我無法!」 安妮停止了「欣賞」蘋果,將目光移到了陳扁身上。 陳扁的雙手開始顫抖,冷汗劃過臉頰滴落在了桌面。他真的害怕了,感覺自己跟只被獅子盯上的小羊羔般淒慘。本想再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但他沒有機會了。安妮突然從座位上跳起,瞬間將陳扁壓在了地面之上,用左手的蘋果堵住了他那張只會騙人的嘴。 「你以為你是誰?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們國家的一條『狗』。我不需要狗來教我怎麼做事?劉濤我會去解決他,你就不用那麼操心了知道嗎?」安妮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可在地上的陳扁看來,她就是一個恐怖的女人。 「現在你先回去洗個澡,看看電視什麼的?如果你趕私自有什麼動作的話……」安妮依然看著陳扁微笑的,只是右手的刀一下插穿了他口中的蘋果。陳扁激烈的扳動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傷到自己。只是剛剛插到咽喉,如果再多一寸的話…… 「好了,你走吧。記得我說過的話。」安妮站起身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了新的刀和蘋果削了起來。 而陳扁過了10分鐘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什麼也沒說走出了辦公室。 「大人,第3軍營的襲擊報告出來了。」陳扁走後,從辦公室黑暗的角落裡傳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念。」安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斜躺在靠背上閉目說道。 「從『天使』到第3軍營調查得到的結果,襲擊者只是一人,使用的武器有7.62MM口徑的狙擊器材,小口徑手槍,和震動型戰鬥匕首。地面上有大量極限扭曲的彈頭,初步推斷敵人擁有『泰坦』金屬製的護具。可同時地面上還有些彈頭扭曲的形狀很奇怪,類似人用肌肉硬擋下來的。所以推斷敵人雖有『泰坦』金屬的護具,但並不是象『神罰』那樣的全身覆蓋。敵人使用的狙擊彈為高速穿透彈,和11日觀察劉濤出行,『眼睛』們被殺死的子彈是同一把槍射出的。推斷應該是那天劉濤接見的4人中的一人所為。大人,情報科給出的結論是……」 「特勤7隊!」閉目的安妮突然睜開了雙眼看向聲音的源頭。 「是的大人,確認是Z國秘密研究的『最後王牌』——特勤7隊。」 「看來Z國也意識到,這場戰爭的重要性了。」安妮笑了笑。 「大人現在請指示!」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的說道。 「『撒旦』,通知你的隊友,『神罰『隊待命,3天後也就是18號,準備去讓Z國知道誰才是單兵之王?哈…哈…哈……」 「是的,大人!」 2011年2月17日,GX市前沿作戰指揮地會議室…… 「劉司令下令吧!」陳秘書在劉濤的面前急的團團轉的說道,「7天的休假都結束了,再不下令部隊進攻TW,恐怕會弄的人心渙散啊!」 「是啊,司令!我的部下天天都在問什麼時候可以打到TB?我都臉紅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空軍4師師長李得忠說道。 「不要吵了!」劉濤拍案而起,連一貫呆在身邊的陳秘書也沒見過他這麼生氣,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陳秘書,幫我找特勤7隊的人來!」劉濤重新坐了下來。 「司令,自從3天前您接見過他們後,他們就好像從基地消失了一樣。我本以為是您派他們去執行什麼任務去了。」陳秘書還是稍有些害怕現在的劉濤。 「不會吧?他們真的就這樣埋伏了3天?」劉濤驚訝的小聲自言自語道。 [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劉司令,能不能指示現在該怎麼做?」李得忠問道。 「唉……」劉濤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按原計劃對周邊開始覆蓋式攻擊,盡量不要對建築形成破壞,將TW軍向北方驅趕。完畢。你們去執行吧。」 「遵命!」所有人起身向劉濤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退場。 「現在我幫不了你們了。」自言自語的劉濤突然冷汗冒出,「他該不會在這裡用SEED吧!」 已經是第3天了,神罰的人還沒有來。但13也沒有離開過埋伏點一步。這裡沒有水,沒有食物,雖然自己最長的不進食時間為7天,可肚子還是有一點餓。好在每天的清晨COOL—FIRE上都會凝結許多的露珠,水的問題解決了。1他們也和13的情況一樣。 今天是集體休假結束的日子,基地裡的人都動了起來,劉濤應該開始有所行動了?13只希望他還沒有把自己給忘記了,不過忘記了也沒關係。13已經習慣這樣了。微微的閉一下眼休息,最容易受襲擊的黑夜已經過去了。現在基地人潮湧動,應該不會有事,13抓緊機會的休息,畢竟自己都3天沒合眼了。等部隊出發後,基地會變的異常空虛,是襲擊最好的時候。13知道他們會來的,因為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13的自覺很準,它在戰場上救過自己無數次。 中午12點,基地又安靜了起來。13醒了,因為從地面上傳來的震動會麻痺身體的感官,不得不用眼睛來確認四周情況。從震動的頻率來看應該是迫擊炮轟擊地面形成的,距離不會太遠。劉濤看來是決定進行覆蓋式攻擊,想把敵人趕到一起再消滅嗎?當年的無知大叔也成熟了啊。真的好想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大叔就像發光的太陽,讓身邊的人無條件的想依靠。連自己都好想依靠他,還傻傻的為他擋了子彈。雖然13知道自己比他重要的多。 突然地面的震動變了,是坦克嗎?不像,應該是人類奔跑形成的頻率,但是不對!太重也太快了!來了嗎?終於要見面了神罰,特勤與「神罰」就像世界的兩極。從小教官就對自己說,「你們要把身體鍛煉成鋼鐵!要把意識磨練成鋼鐵!心也要變成鋼鐵!因為你們的敵人就是一堆鋼鐵!」 擦了擦COOL—FIRE上沒被舔乾淨的露水,透過直接和瞄準器連接的全息頭盔直直的看著遠方,口中默念著,「還有3分鐘。」 「來了!是13的方向。只有一台?不能離開,還有其他的『主角』沒見面。13你只有靠自己了。」1心中說著。 「終於來了!都快把人給等死了,埋伏這樣的事看來還是交給13和1就好了。竟然是13的方向?小子真走運。有他在,沒得玩了。」36心中說著。 「13的方向?如果是他,不會有事的。」24心中說著。 基地東大門…… 「那是什麼?好大的灰塵,看不見!」看守的士兵緊張的說道。 「站住!不然開槍了!」另一個士兵害怕的舉起了槍。 目標沒有停止,只是發出了格林機槍特有的槍管旋轉聲。0.5秒後,大門和兩個士兵變成了「柿子」。 「還不能開槍……」13的心中說著。要等待,要等一個轉瞬既逝的機會。13明白自己是一個狙擊手,而不是上帝,在任務裡沒有救人的要求,自己能做的就是殺了它! 灰塵在大門停了下來。慢慢的,慢慢的走出了一部全身防護的單兵裝甲。 泰坦金屬反射著淡紅色的光。 「確認敵人武器裝備!手提式格林機槍,改良過槍管超過兩米。背部有只沒見過的槍支,從外形推斷是散彈類武器。腰部有近距離戰鬥刀械。基本戰鬥力,無法推測。」13興味的歎息道,「看來這次真的也許要死去了啊。」 「『天使』已『降臨』基地是否開始執行『神罰』任務?」門前的機甲沒有移動,等待著命令。 「開始吧,只給你半個小時,這是劉濤外圍部隊回來最快的時間。我不想看見機甲有什麼傷害,消滅你發現的所有具攻擊性的物體。我要那裡變成地獄!」安妮對著通訊器平靜的說著。 「『天使』明白!」機甲動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章我要殺了她 第六章我要殺了她! 機甲一步一步向基地裡走著,警報的刺耳聲,好像提醒不了它這是敵方的基地。格林機槍的槍口在地面上拖出點點火花。 劉濤果然還是留了一手,片刻間已有1千多全副武裝的士兵趕到,他們沒有進行包圍,而是各自找到掩體觀察著機甲的動向,最先開火的是高處 埋伏的狙擊手。大口徑反器材狙擊型武器,連坦克都可射穿。但10幾顆子彈,只在機甲身上激起了一點亮光便無聲息了。笨重的身體頓了頓,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格林機槍的旋轉聲再次響起,機甲順時針提著開火的槍旋轉了一圈,槍機又停了下來。狙擊點的槍聲消失。士兵們的 心靈被深深震撼。 「司令!有機甲入侵!」陳秘書慌張的匯報著。 「命令外圍部隊停止戰鬥迅速返回基地,在基地內部埋伏的部隊不求消滅敵人,要拖住它!堅持半小時就是我們的勝利!跟士兵門說,這是決 定能不能回歸TW最關鍵的戰鬥!」劉濤在辦公室裡激動的對陳秘書下著命令。 「『天使』匯報,敵人有埋伏,請求全開系統,否則無法全身而退,或30分鐘結束戰鬥。」 「沒關係,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力量?」安妮的臉上出現了冷酷的笑。 通訊完畢的機甲,突然微微震動起來。13知道機會接近…… 士兵們收到了劉濤的命令,他們也明白到想不犧牲完成任務是不可能的。不再有人害怕了,為自己可以參加如此重要的戰鬥而驕傲!為國捐軀 的想法充實著所有人的大腦。也許有的人從今天起不再可以回家,不再可以照顧自己的父母,妻子,小孩。但沒有人會後悔。國家會記得他們 ,人民會記得他們,因為他們是英雄!而13注定的被遺忘,犧牲後的屍體會被回收,科學家會肢解自己的身體,研究失敗的原因,生產出新的 著急。這是13的悲哀啊…… 幾個火箭兵衝出了掩體,機甲幾乎是同一時間又開始了旋轉。他們犧牲了,但沒有白白的犧牲。最後一個士兵鎖定了它並且發射了火箭。機甲 單手抬起試圖攔截。火箭是高爆型的,在接觸到機甲手掌時便發生了爆炸,所有人心中興奮起來。濃濃的煙霧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大家都在 祈禱或詛咒它死去。但機甲裝備的可是「泰坦」金屬啊,世界上還沒有單兵武器首發可以真正傷害到它。 「『天眼』系統啟動!全面搜索戰場……發現隱蔽S級狙擊手!」煙霧中突然亮起了一點血紅的光看向13。 「機會來了。」扣動扳機,子彈高速的射出。但13知道任務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當……」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告訴著大家戰鬥沒有結束,煙霧中格林機槍開始旋轉,特別的聲響提醒著大家自己還「活著」。 「去死!」格林機槍的子彈穿過煙霧,在地面上激起的大量水泥屑向著13所埋伏的屋簷掃去。 一個翻身從3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子彈掃過屋簷便停止了。站起身,直直的用槍瞄準著機甲。13在等待,等待著那冰冷的紅光再次出現…… 微微的風吹過,煙霧散去。它依然站立在那裡,單手擋住了頭部,全身的淡紅色越來越深,就像告訴著別人,自己的危險…… 「機體報告,右手護甲輕微受損,彈道分析,敵人瞄準的是『天眼』觀察器。推測敵人危險等級:S!」 「你是誰?」機甲說話了,發出的是個女孩的聲音,用的是標準普通話。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你會死。死在我的手上。」13平靜的說著,槍沒有放下,對於敵人,自己沒有好奇心。 士兵們對13的出現沒有害怕,應該是看見13一直拿槍對著機甲的緣故吧。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現在13對自己而言應該就是朋友。 「我叫『天使』,神罰機甲隊的突擊手。你是第一個真正讓我感到危險的存在,所以我需要在你死前告訴你……」機甲的左手丟下了格林機槍 ,拿出了背上的那把沒見過的武器。 「你很強……」機甲抓住槍栓提了提,從聲音辨別確定是散彈類近戰武器。 「其實我們都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們是多餘的……」13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多話? 「是嗎?我不覺得,但你是多餘的我知道,所以你去死吧!」機甲擋著頭部向著13的方向衝去。 站在原地,13沒有動,依舊等待著…… 周圍的士兵在為13擔心…… 機甲的速度很快,估計百米只用7秒。當離13還剩10米的時候,13放棄了等待,因為機甲沒有要放下手確認方位的意思,推測她的身上有GPS鎖 定系統,頭頂上的M國衛星現在是她的「眼睛」。 「真的想殺死我嗎?」13茫然的自問著。 機甲的槍抬起,未瞄準便開火了。 「可我還是會害怕死亡……」13自己作出了解答。 一個側向平移,超過100發的散彈從身邊飛過。 「所以我不能被你殺死……」這是13的決定。 機甲已經衝到了13的面前。丟下了槍,和同樣丟開COOL—FIRE的13雙手對抗式的緊握在一起,這是純力量的比拚。也是兩人第一次的正視對方 。天使看見的是13頭盔上閃動著光澤的4只「眼睛」,13看見的則是她只有一點左右跳動的紅光。 「我的機甲最大的握力是3000公斤。你覺得能單憑力量比贏我嗎?」說著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發出「泰坦」金屬摩擦特有的滋滋聲。 「笨蛋在會跟起重機比力量,我們會殺了開機器的人……」從下方難以想像的出腿,13踢中了她的下顎。 機甲慣性的頭向後仰起,手上的力也減輕了,這是機會,13不會放掉。 迅速的掙開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揀起地上的槍一個迴旋已經轉到了機甲身後。機甲剛好此時恢復。 沒有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從前未試過這麼近的開槍。子彈射在堅硬的護甲上傳回的反震力,讓13向後不助的退了一步。沒有時間等待身體適應 ,再次扣動了扳機。COOL—FIRE良好的連發系統在短短的2秒裡射出了4發高速穿透彈。強大的衝擊力使得至少有1噸重的機甲也向前移動了一步 。 曾經測試的結果COOL—FIRE只要在一點射擊超過8發,10MM厚的「泰坦」金屬也會碎裂。但天使沒有給13再開槍的機會,回手抓住了槍管。 「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天使的語氣中透著氣憤,一個迴旋將緊握槍的13如同鐵餅似的甩了出去。 空中努力想控制住平衡,但是沒有多大用。13還是狼狽的在地面上滑行了5米才停下。向後一個空翻,剛才的地面已被機甲的重拳擊碎。 想贏看來很難…… 「這就是Z國的特勤7隊嗎?」看著由衛星直接傳送來的畫面,安妮仔細打量的說道,「半防護式的護甲,為了更好的發揮人類行動力?以人為 本的戰鬥觀念?笑死人了,聶老頭該退休了啊,看到了嗎?機械的力量才是絕對的力量,人類是無法比擬的!」安妮激動的拿起通訊器命令道 ,「先殺了劉濤,再幹掉面前的傢伙。我要聶老頭他看著!在他們最強大的力量前,我依然想殺誰就殺誰?我要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絕對的力量 ?!」 13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機甲,等待她的下一個動作。現在已沒有了結束天使的力量,除非使用SEED…… 機甲的「眼」跳動了一下,向著遠方劉濤辦公室的方向舉起了右手。不知道為什麼13的心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看著我!」天使帶著命令的口氣,「現在這一招本來是用來殺你的,但上面有令,你們的司令要先死……」 當時13只知道她的右手上有電磁跳動的樣子,然後一個類似炮彈的光斑向辦公室的方向飛去。所有的士兵都看著發生爆炸的辦公室沉沒了,甚 至忘記了要躲在掩體後面。 推測是由機體產生的電磁共振,吸附大量空氣中的自由離子,形成小型的離子炮…… 推測機體戰鬥力已超過特勤7隊所有單人…… 推測在場所有人員無生存可能…… 推測……推測…… 13沒有辦法推測…… 全息頭盔屏幕上出現了水跡,是自己眼中流出的?為什麼自己會落淚?13的腦中不停閃動著從前和無知大叔一起的記憶。這樣是無法戰鬥的! 現在自己變的奇怪,如果不停止這奇怪的行為,自己也會被殺死。向劉濤一樣的被離子炮殺死嗎?自己在生氣嗎?應該說是憤怒。為什麼要憤 怒自己的敵人?他們不是用來殺死的嗎?自己現在只想……只想……殺了她! 「看見了嗎?這是無比強大的力量!是讓所有人都敬畏的力量!『天使』殺了面前的人,任務就完成了,快!快!離子炮1個小時後才能恢復到 發射狀態,但是沒關係!用雙手你也可以殺光那裡所有的人!」安妮瘋狂的對著通訊器大叫道。 」好了,我們繼續吧……」機甲好像幹完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般。 「你已經做了件不可原諒的事,現在你要付出代價。」13拖去了頭盔,拉下了一直到鼻子的戰鬥服。抽出身後的匕首含在口中,雙手緊握著12 改,以自己平生中最快的速度衝向她,這是13第一次這麼想殺死一個人。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在那一刻13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要殺了她!!! 劉濤這幾天都陪在13的床邊一步沒有離開,他想照顧這個救過自己兩次的孩子。對於他已經不是一句「謝謝」可以帶過的感激了。因為他用難 以想像的力量重創了代號「天使」的機甲,還擊傷了前來救援的兩部機甲中的一部。雖然後來所有的都逃脫了,可這樣的戰績足以讓所有的士 兵驕傲和振奮。使得接下來的7天中所有的部隊都積極的完成戰略部署,大家都搶著去參加最困難的戰鬥。將消息傳回國後人民們也「沸騰」了 ,「我們不怕M國的那堆『廢鐵』!」已經成為了人們的口頭禪。 劉濤靜靜的撫摸著13的額頭小聲的說著,「知道嗎?你已經是國家的英雄了,政治部已經將Z國擁有自己新一代單兵戰士的消息發佈。你的戰績 ,也是他們對M國號稱機甲是『單兵之王』說法的有力回應。我們Z國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做事了,我們現在……很強!」 此時的13突然被驚醒了,口裡還大喊著,「我要殺了你!」 劉濤嚇了一跳,因為他從沒見過13這麼激動過。 「這裡是哪裡?」幾秒鐘後13終於恢復了過來,語氣又變成了從前沒有任何感情的樣子。 「這裡是基地的醫院,你都昏迷7天了。」劉濤平靜的說著。 「劉濤!」13驚訝的發現本被殺了的劉濤正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是啊,我是劉濤,但我可沒被殺死。辦公室爆炸的時候我已經撤離了。但如果不是你後來重創了她,我現在也難得活著和你說話。」劉濤站 起身幫13倒了一杯水。 「戰鬥已經結束了嗎?什麼叫我『重創了她』?我不明白,當時我奇怪的昏迷了,根本記不起來……」13使勁敲打著自己的頭。 劉濤抓住了他的雙手,慈祥的說道,「現在是晚上2點了,你先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看當時的錄像。也許就會想起來的。」 13茫然的看著劉濤,不知為什麼想聽他的話。所以便安靜的不在去想,只是靜靜的睡去了。 劉濤也發現了今天的13很古怪,感覺好像個未長大的孩子。 但他又為自己的想法趕到好笑,心中對自己說道,「他本來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啊……」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章Z國人的驕傲 第七章Z國人的驕傲 2011年2月25日,GX市前沿作戰基地醫院…… 清晨6點,天還只有點微亮,24帶著一大束的百合來到了13的病房。還是和昨天一樣,劉濤依舊趴在床邊熟睡著。24拿起花瓶換上了新鮮的花。然後輕巧的搬了張椅子在13另一邊坐下,透過窗戶微弱的陽光看著13平靜的臉。 「你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啊?」24微笑的小聲說道。 13掙開了眼望著天花板感歎,」唉,還是不習慣深度睡眠啊,是不是呼吸和我昏迷的時候不同了?」 「嗯,你昏迷時呼吸平靜的就像個孩子,醒了後就像只隨時要戰鬥的野獸。」24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13。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侮辱我嗎?」13微微笑了笑。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只要還活著就好……」24站起了身,「我走的,你繼續休息吧。」她沒有給13再說話的機會跑出了病房。13發現了24的奇怪,她好像哭了。他沒有思考自己該幹什麼?只是迅速的下床追了出去。24用戰鬥速度奔跑著,13也沒有可能追的上特勤速度最快的24。當跑到醫院草坪時13大聲叫道,「24!」 奇怪的是她竟真的停了下來,反倒弄得13不知該說什麼好? 風吹過只有兩人的草坪,初升的太陽染紅了大地。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好安靜,13就這樣看著24的背影。 「你怎麼了啊?」13有些尷尬的問道。他並不習慣關心人。 24突然回頭抱住了13,他茫然了。心跳也沒有原由的跳快,難道旁邊有敵人嗎?13將自己的反應歸為了戰場直覺,反手也抱住了24,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當13反手抱住24的時候,他感到懷裡的24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要那麼拚命?非要不停的不停的開槍!每次都一個人面對著所有的敵人!你真的對世界就沒有一點留念嗎?這世界真的沒有值得你珍惜的東西嗎?如果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啊,但是在這世界上還有人為你在擔心,為你,感到世界還沒有想像的糟糕。為你,我才感到活著真好啊!可以遇見你真的是件很好的事。以後如果你再要死去的時候,請記得有人也會為你傷心,不是因為你是什麼『戰鬥機器』,你是什麼『國家英雄』,只是因為你是13!」說完話的24又轉身跑開了。 這次他沒有去追,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感受著陽光的溫度,空氣的清新和胸前眼淚的滋味…… 「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我們去會議室吧,你的隊友也會在那裡等你。」劉濤突然發現13失神了,試著推了推。 「啊?哦。走吧!」13才反映過來的看著劉濤說道。 劉濤注意到13的不同,平常沒有人可以不被覺察的走到離他這麼近的地方的。但劉濤沒有追問,誰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啊? 2011年2月25日07:00GX市前沿作戰基地會議室…… 「嗨!『英雄』你終於醒了。」36還是那小孩脾氣,一來就挖苦道。 「13沒事了吧?要不是司令通知我們在這裡等你,今天本來要去醫院看你的。」1微笑的說道。 「沒關係,我已經好了,身體沒有什麼損傷,可以隨時參加戰鬥。」13又變成了從前冷酷的樣子。 「24怎麼沒來?」劉濤無意的問了一句。13顫了一顫。 「她早上回來後就請了病假。」1回答道。 13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劉濤關上了門窗,將百葉簾也和上。會議室頓時陷入了黑暗。 「現在讓13看看他昏迷的幾天,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吧!」黑暗中劉濤的語氣透著興奮。 投影儀開始工作,13好奇的看著屏幕…… 2011年2月18日天安門前記者招待會…… Z國新聞部長上官極一登上演講台,閃光燈如同星星般不停的閃著,今天各國記者出席人數比起M國發佈機甲時還要高出很多。這讓60多歲的上官極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驕傲?想想這些年來Z國對外保守政策。自己就會有無數感歎。 他定了定神,微笑著對記者說道,「感謝大家今天的到來。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真不知道等下的酒會食物夠不夠吃啊?」 台下的記者們被上官極的笑話逗樂了,氣氛也由此一笑緩和了許多。 「好了,現在說正題吧。」上官極熟練的操作著記者招待會的節奏,「我TW回歸軍已證實,於昨日中午12點正式於M國租借TW的試驗機甲接觸……」 記者們全豎起了耳朵,手中的話筒恨不得丟上檯子去。 「當時我軍大部隊正在進行外圍作戰,M國的一部機甲似乎是試驗時走錯了坐標,進入了我軍GX市的前沿作戰基地。」 記者們又笑了起來,而M國的記者都有些坐不住了。 「在我軍對其警告無效後開火,但是很不幸的。我軍損失了76名士兵也未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不得不承認,M國的機甲很強……」上官極的表情凝重。 「在此本人代表全國人民為英勇獻身的76名烈士默哀3分鐘……」說完,他閉上了眼,記者們不約而同的也默哀著。 「好了,我們繼續。」3分鐘過後上官極又恢復了精神,「後來在所有方法用盡下,我軍不得不動用了新一代終極單兵戰士——『特勤7隊』。」 所有的人安靜了,他們等待著續M國之後第二個浮出水面的軍事王者誕生…… 「特勤7隊是Z國20年來為適應新時代戰場需要,研究出以人為本的最高『戰爭藝術』!」上官極命令人搬上來了一個穿著全套『白虎』和13等高的模型。 「這是特勤7隊其中狙擊兵的全套裝備。金屬護甲只保護著身體的重要部位,配合新型防彈作戰服,使得防禦力和機動性充分的發揮了出來。頭部的全息頭盔能在任何氣候中成為士兵最好的『眼睛』。至於武器方面我在這就不一一介紹了,畢竟我國正在開戰,如果想知道具體的戰鬥力,可以問一下TW租借去的M國機甲駕駛員。下面是記者提問時間。」 早以按耐不住的M國記者從座位上第一個站了起來,「部長先生,就您的說法本國機甲只是一部進入了Z國的基地,便造成了76人的死傷,請問如果Z國的『戰爭藝術』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 上官極從容的說道,「記者先生,我們在說得可是戰爭啊。在戰場上什麼情況也會發生的。記得當年貴國在越南作戰時,還不是有大量的優秀士兵犧牲在連槍都不會開的婦孺手中嗎?我們當然希望進行貴國提出的零傷亡戰,但我都60好幾的人了,可無法和我孫子一樣天真。」 「你……!」M國記者的臉都氣青了。 「那麼先生認為真正的戰鬥結果才是合理的?是犧牲76人而讓M國機甲安然離開嗎?」一個矮小的亞洲記者提問道。 「請問先生的國籍是?」上官極嚴肅的看著他。 「我是R國住Z國記者。」他沒有留意周圍敵意的目光驕傲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上官極站直了身子,「而是在其他士兵未參加戰鬥的情況下,我軍只已一名特勤狙擊兵便重創了M國兩部機甲。這才是我說得終極單兵!記住,現在那名士兵還四肢健全的在TW戰場上。」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當初M國發佈機甲消息時曾說過,世界上已沒有單兵可以與其抗衡,可現在Z國的隨便一個人就重創了M國兩部機甲。這無疑相當於給了愛得華和M國總統一耳光。 「部長先生,我是E國住Z國記者,您剛剛說,襲擊者只是一部機甲,怎麼後來又變成重創兩部機甲了呢?你可以解釋一下嗎?」一名女記者問道。 「我正準備說明的,當時我軍特勤7隊狙擊手已經重創了襲擊基地的機甲時候,由另兩部機甲組成的救援部隊也趕到了,他們一人使用火力加農炮進行掩護,一人迅速的救走了已癱瘓的機甲。對於他們的完美配合,本人在看過錄像後只有一句話好說……」上官極微笑的對女記者豎起了大拇指,「真是流暢啊,好像天天練援救似的。」 記者們再次被上官極逗樂了。 「好了,好了,這一切只是部長先生你一人的說法,Z國不是有句古話叫『空口無憑』嗎?」M國記者的臉由青變紅了。 「看來這位M國朋友對我國的語言還有些研究啊,你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上官極從演講台下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白色金屬碎片。 「這就是後來機甲救援部隊中一部機甲的肩部裝甲,聽說剛被揀到時上面還有血跡。真不知道你們的駕駛員傷的重不重?」 M國的記者終於坐到了座位上無話了。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吧,等一下還有個餐會希望大家都來捧場,我們的特級廚師跟我們的戰士一樣優秀,保證讓大家知道怎麼才叫Z國5000年的飲食文化……」上官極笑著走下了講台。雖然自己平生召開過無數的記者招待會,但只有這一次讓自己由心底的感到做Z國人的驕傲。 此時安靜的會議室傳來了敲門聲。劉濤關上了投影儀,打開燈說道,「進來。」 推開門的是24,13的目光只是掃了一下便繼續看向已經什麼也沒有的屏幕。 「對不起司令,我來晚了。」24平靜的報到著。 「沒什麼,聽說你病了,那就多休息一下啊。」劉濤關心的說道。 「已經沒事了司令。」24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看來她還不適應說謊。 「沒事了就好,你找個位子坐下,我們繼續。」劉濤無意識的指了指13旁邊,「就坐那吧。」 「是……」24回答的有氣無力,隨手關上了門和燈。黑暗中靜靜的坐在了13的前面,有始至終都沒有看13一眼。 13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感。 「13接下來,就是你那天後來和機甲戰鬥的錄像了。」劉濤按動了播放鍵。 「這也是我知道為什麼上頭叫你單兵之王的原因……」他小聲的說道。於是繼續看著跳動的屏幕……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八章只是一種「情緒」 第八章只是一種「情緒」 面對著向自己衝來的13,天使笑了笑。 「原來你長的還挺帥的!但現在我要打爛你的臉……」迅速的一拳,單憑剛才一拳擊碎水泥地面的力量,如果命中13估計一切都結束了。 可以奇跡發生了,天使全力的一拳竟穿過了13的頭部。 「視覺殘象!」機甲中的女孩冷汗劃過了臉龐,「左邊!」 只見機甲已出的一拳向左橫掃,13雙手擋住了,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使13飛了出去,又在地面上滑行了5米。 「不可能的,剛才『天眼』上是確認他在前方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左邊?測速結果出來了嗎?」天使的駕駛員還未恢復過來,只見女孩的眼前出現了一組數據。她茫然了…… 此時的13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依然緊咬著嘴裡的戰鬥匕首。雙手斜提著12改向機甲衝去。 機甲慣性的又向前出了一拳,可還是只穿過了殘象。這次天使連再揮拳的機會都沒有了,13突然出現在了機甲後方的空中,一記迴旋踢正中了機甲的腦後。天使第一次被擊倒在地。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 「不可能的!電腦一定出問題了,他剛才的瞬間速度怎麼可能達到50米每秒?」機甲躺在地面上沒有動。女孩真正第一次感到了絕望。她看著13的眼睛,裡面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悲哀,冰冷的瞳孔裡只剩下了自己的倒影。 「你到底是什麼啊?」機甲怒吼的從地面上跳起,拿出了30厘米長的戰鬥刀向13衝去。一個在強大推進器的幫助下的疾速迴旋,連空氣都瞬間被切開,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還沒有。13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高抬著左腿用護甲擋下了天使的一擊。 她沒有停止,繼續加力,劃出個180度的半圓。13也已這種空中「一字」的奇怪姿勢被推行了180度。她慣性側頭看向13,但是一瞬間她便後悔了。在她的顯示屏中只有一張冷峻的臉和一隻整瞄準自己的手槍。 「撲……」一聲槍響,機甲丟下了戰鬥刀,雙手捂著頭部痛苦得呻吟著。透過金屬處理過的聲音就像惡魔的呼喊,讓人不寒而立。 「警告!警告!『天眼』系統遭到正面近距離攻擊,顯示屏出現裂痕!如再次遭到攻擊,機甲將失去全部觀察能力,機甲將自動進入休眠狀態!」 「混蛋!混蛋!混蛋!」女孩沒有理機體給出的警告,因為啟動「天眼」後將直接連接駕駛員的視覺神經,變成人體真正的雙眼一般。這樣雖然可以提高戰場的全方面的觀察分析力,但缺點是一但「天眼」遭受攻擊,駕駛員會覺得如同自己的雙眼遭到的攻擊。 13丟掉了槍,左手反握於身後向機甲慢慢的走去。 「大哥?那黑衣服的士兵是我們的嗎?」一個士兵顫抖著看著身旁的老兵問道。 「應該是的吧,他從開始就一直攻擊著M國的機甲。」老兵問答道。 「我們的兵?為什麼我還會感到害怕啊?」士兵繼續看向13的方向。 「因為在他們的力量面前,我們都太渺小了啊!」老兵小聲的感歎道。 一記左勾拳,機甲被強行的打到站直了腰。然後是側踢,直拳,橫掃……一切的攻擊變的緩慢,連身邊普通的士兵都看得見13出拳的樣子。但每一拳都讓重量超過1噸的機甲後退。中間強大的力量震撼著所有人的心。終於機甲被一記高抬腿打倒在地。 「殺了我……」女孩在機甲中咳出了血,雙眼因為極度的痛感充滿了鮮血,「殺了我……」 「這是你的願望嗎?」13站立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殺了我……」她試著想站起,但13沒有再給她機會。直立的身體高舉著戰鬥匕首,原地旋轉了一圈,將所有的重量集中到了手中。如同一片孤葉被風吹落,向機甲的身上落下。而刀直直的刺向她唯一沒有「泰坦」護甲的眼部。 一切都結束了嗎? 沒有,還沒有。13的刀停住了,他強行用手肘頂在機甲的身上停住了刀。 她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第一次透過碎裂的顯示屏真實的看見了13。他卻發現剛才戰鬥機器般的人,現在的眼中竟流出了淚。 「他不想殺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現在不能再殺你了。孩子已經『長大』,他已經慢慢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我也會消失的。」13從她的身上趴起,將刀收到了背後。 「你可以走了……」13流著淚微笑的說道。 「你是什麼?」女孩困惑了,本還一直想殺自己的人現在卻要放自己走。 「我只是一種『情緒』。馬上他便要甦醒了,到時候他不會明白自己此時真正的心情,所以你還是快離開吧……」13轉過身揀起了地面上的12改收進槍套。當他走到COOL—FIRE時又一次回過頭,這次臉上沒有了淚,只剩下了微笑。 「我們不可能再見了,即便再見那也不再是我,所以我只能說永別了……」說完昏倒在了地面上。女孩向13的方向伸出了手。她說不出自己的心中怎麼想的?只是感覺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天使』!撤退!通訊器中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迅速的向後跳起,同一時間一顆光彈飛過她的面前,襲擊到了左邊的掩體上。 高爆的加農炮彈瞬間摧毀了1米厚的水泥掩體。 「敵襲!」士兵們再次的慌亂起來。遠處的高山上,一部雙手提著超過3米的小型加農炮的銀色機甲正不斷轟擊著基地。 「『天使』我們要回家了啊!」此時四處躲避著炮彈的士兵根本沒注意到從天空中又落下了一部藍色的機甲。 「『鴿子』!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要我一人完成任務的嗎?」天使還沒反應過來。名叫「鴿子」的機甲已經抱起天使向基地外圍飛去。 「這回鬧大了,『媽媽』很生氣,要我們來帶你回家。等下回去了,不要頂撞她!」鴿子加快了速度向開炮的地方回去。 「新的機甲!」13半跪在地上,給COOL—FIRE換上了個透明的彈夾。 「他『醒』了。」天使注視著13的方向。 「定點攻擊?你太小看人了!」13沒有去管逃亡中的兩部機甲。現在的他恢復到了戰場上冷靜的一面。決不會為無威脅的目標浪費子彈。現在他的眼中只有遠處高山中的提著加農炮亂轟的銀色機甲。 「警告!已被其他目標所定!建議停止炮擊進行防禦!」 「不行。『鴿子』護甲太薄弱。天使又受了傷,停止掩護他們有危險。顯示目標坐標,先殺了他。」銀色機甲的駕駛員平靜的對自己的電腦說道。 「『泰坦』金屬是防禦力極高,但它也還是金屬!」13只連續射擊了5發子彈,猛烈的炮火逼得自己不能不停止了射擊。 剛剛還在射擊的機甲突然感覺到右肩一震。整個肩護甲被液態氮子彈凍住,第2發還是擊打到了同處,可卻是高溫燃燒彈。他終於露出了驚慌。 「金屬的極限!」 接下來一顆一顆穿透彈擊打著已經因溫差巨變而脆弱的護甲。最後的一顆竟將整個肩甲打飛離了機甲的身體。 此時鴿子和天使也趕到了他的身邊。 「撒旦!你……」天使看著銀色機甲流著血的肩膀叫道。 「是剛才和你打的傢伙幹的!」機甲丟下了手中的加農炮用左手捂著傷口說道,「不用離他,撤退!」 銀色機甲看也沒再看13一眼,轉過身向山頂撤離。 「可以用嗎?」13站立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現在已經無法阻止他們了…… 「我可以死去了嗎?」13從右手護甲裡抽出了枚白色的子彈裝進了槍膛…… 「讓你們和我一起消失吧!」他舉起了槍瞄準著…… 「警告!有微弱離子聚集!」3部機甲同時響起了警報。 他們回頭看向13的方向。 「是離子炮嗎?但這麼微弱的波動根本無法對『泰坦』金屬護甲有什麼傷害?」鴿子平靜的說道。 13的槍口聚集起光斑,但比起剛才天使的離子炮顯得還要微弱…… 「你感覺到了嗎?」叫做「撒旦」的機甲說道,「是害怕,我的身體都不能動了,你們呢?」 「我也是,好像被蛇盯上的老鼠。」天使平靜的說道。 「但是只有這樣才好玩啊,感覺好興奮!」銀色機甲突然狂笑道,「快開槍啊!讓我真正的面對恐懼!你有能力殺我嗎?」 「我要殺了你們……和我自己……」13手指放上了扳機。 「不可以!」13的視線被24擋住了。 「24,讓開。」13冰冷的語氣透出了一絲關心。 「如果,你想就這樣死去,我也要陪著你。」24含淚抱住了13,「知道嗎?我愛你啊……」 COOL—FIRE掉落在地上…… 所有的一切還沒有結束,故事還要繼續著…… 會議室的燈被打開了。屏幕也同時變成了黑白。 「好了,這就是機甲襲擊全過程的錄像。雖然沒有聲音有些美中不足,但當時的情況能完整的錄像下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劉濤拉開了窗簾。 「後來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又再次昏倒了。」1緩緩的說道。 「小子,感謝24吧。要不是她阻止你使用SEED,估計現在你也沒機會在這裡看見這錄像了。」36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丟給了13。 「這是中央政治部的通知,3天後『聶爺爺』要來了。他想見你。「36嚴肅的看著13。 可13卻沒有理會他們,他的腦中都是問號,「我是在機甲炸掉辦公室時昏迷的,為什麼後來的我會放掉敵人?後來醒來攻擊救援機甲我記得,但放走天使的那段根本沒有印象。為什麼要這樣做?無法分析。我到底怎麼了?等等!我好像記得24說過……」 13突然側頭看向24,但24的臉上什麼也沒有。 「也許一切都只是夢吧。」13對自己說著。 同一時間,TW市地下基地…… 「『媽媽』,『突襲』和『重炮』都修復完畢了。」一個幼嫩的聲音說道。 「很好。」安妮邊削著蘋果邊說道,「我對傷害你姐姐和哥哥的人非常感興趣,你去幫我查查他,記得還有他那把發出離子波動的槍也要詳細的資料。」 「我要知道為什麼使用了『天眼』的機甲連一個血肉之軀的人都殺不不掉?」安妮說到此,一手捏碎了蘋果。 「『寶寶』知道了。」聲音消失在黑暗中。 「聶老頭,你到底培養的是什麼東西?」安妮拿起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雙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九章時代的悲哀 第九章時代的悲哀 2011年2月28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這幾天戰士們高昂的鬥志得到了回報,TW已經有超過3分之1的土地在我軍的控制之下。根本沒有任何的戰術可言,武器人數素質都優於TW軍的Z國軍隊,簡直是一路小跑的前進。感覺就像當年M國攻打YLK般的輕鬆。但是卻又沒出現YLK樣的游擊部隊。因為當地的居民根本不會讓TW的士兵住進自己的家。有些人更是積極的舉報TW部隊的動向。 有一次,一名外國戰地記者訪問一名剛剛舉報完的TW市民問道,「你為什麼出賣自己的部隊?」 只見那市民向地上吐了口痰說道,「什麼叫自己的部隊?我是堂堂的Z國人,才不是陳扁那混蛋的什麼TW人?就只有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畜生才會忘記了老祖宗是誰!」 因為戰鬥進行的難以想像的順利,劉濤這幾天忙裡偷閒的去了趟北京。本想去再敲詐下鄭雨弄點特勤7隊更多的資料。可是他沒想到在那裡見到了36口中的「聶爺爺」。 「您就是第一將軍的劉濤劉司令吧?」在鄭雨的辦公室裡,一個70多歲頭髮全白的老人看著劉濤微笑的說道。 「在下正是,還沒請教?」劉濤禮貌的樣子讓旁邊的鄭雨笑出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鄭雨主動幫忙介紹道,「這位就是Z國武器研究開發院的院長聶雲老先生。特勤7隊的武器裝備都是由老先生設計的。而且7隊的誕生更是老先生一手促成。可謂是Z國軍事力量的堅強後盾。」 「鄭科長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個年過花甲的糟老頭罷了。」聶雲笑著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原來,您就是1他們口中的『聶爺爺』啊?失敬,失敬。感謝您老對Z國未來戰場的貢獻。」劉濤也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大概是因為從13口中知道他便是「生產」自己的人,說話的語氣中透著不屑和諷刺。 「劉司令好像對本人頗有微詞?」聶雲依舊笑著。就像個慈祥的老爺爺般。 劉濤見對方要挑明,本就喜歡直來直去的自己毫沒考慮的問道,「聽說,13是您一手從培養槽裡培養出來的是吧?」 「沒有錯。我們一共培養了1000多對受精卵,可後來存活下來的只有13號樣品。」聶雲也沒有任何思考語氣平靜的回答道。可劉濤就平靜不不下來了。鄭雨知道自己老同學的脾氣剛想拉住他,但已經晚了。劉濤結實的一拳將聶雲打翻在地。 「你還是人嗎?什麼叫13號樣品?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他也是人!是救過我命的孩子。如果我帶了槍,現在就殺了你!」劉濤激動的吼道。 「你以為世界還是你所認識的世界嗎?」聶雲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正視著劉濤。 「我們是被這個時代,這個世界逼的啊!」他從新坐到了椅子上。 「被逼的?有誰拿槍指著你的頭要你創造出這些沒父沒母的孩子嗎?」劉濤稍稍冷靜了些,也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鄭科長,可以把你桌上的地球儀拿給我嗎?」聶雲看著鄭雨說道。 他明白到院長想解說些東西,便詢問道,「我需要迴避嗎?」 聶雲接過地球儀笑著說道,「不用了,鄭科長可是掌管著Z國所有秘密的人,安全等級比我們的還高,所以剛才聶某才敢毫無忌諱的說話。」 「劉司令。」聶雲嚴肅的看向沒好臉色的劉濤,「今天的談話將讓你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本來你的級別根本不夠知道這些,但是我想讓你明白到自己的處境。不為別的只想讓你能好好的保護13,他的未來決定著Z國的未來。希望你不要再派他執行像單獨和M國機甲正面戰鬥的任務了。你要明白到,現在你正拿Z國的未來在賭博……」 劉濤被聶雲的話說傻了,13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好了,說遠了,現在我來說說現在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聶雲轉動起手中的地球儀,指著M國的位子說道,「他是現在世界的王者。雖然在襲擊我軍基地時被13重創了兩部,但中和實力絕對在特勤的實力之上。要不是敵人低估了13的實力,估計現在你也不能在這裡打我了……」 劉濤尷尬的笑了笑。 「在來是E國,他們研究的是新型單人深海潛艇,類似於海中的機甲,但是體型比M國的要大些,估計站立有5米高吧。攻擊能力比得過一艘滿編的核潛艇。」 「Y國研究的是真正全隱形航母,不光是雷達上找不到,連人的肉眼也無法發現,傳聞是使用了一種叫做隱形塗料的東西,可以完全的模仿四周環境的顏色。」 「D國新戰場上的武器是戰機,可以變型的戰機。感覺上像從前一部卡通叫《超時空要塞》裡的飛機。如果真的研究從來估計將是世界上最大的單兵機甲。」 「R國則有兩張王牌,一就是他們的『老本行』——細菌武器。二是無人機械戰士。只用輸入指令,便不怕犧牲的去完成,可以說是最完美的戰士……」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說明各國都有新型武器,世界上失去了核平衡,可又會因各種新型武器的出現找到新的平衡點。」劉濤打斷了聶雲的話。 「我有說過世界會平衡嗎?當核威脅解除後的今天,世界已經沒有辦法達到平衡了。雖然現在各國的新武器都具有相當的武力,但是卻都沒有足以震撼到對手的東西。如果各國開戰沒有一定勝利的一方。你知道這些武器上有什麼共同點嗎?」聶雲問道。 「都是向機甲類發展嗎?」劉濤想了想說道。 「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兩點。一,大家都是使用了在火星上發現的新型金屬『泰坦』代替了傳統的鋼,因為這種金屬,抗打擊性比現有的所有鋼材都要高出數倍,重量卻只有同體積鋼材的3分之2。第二點才是重點,那就是新型的大面積殺傷性武器離子炮的裝備!如果運用得當,新的核武便會誕生……」聶雲停了下來,看向劉濤。他果然被震驚了。 「還有比原子彈更厲害的武器嗎?」劉濤強忍住聲音的顫抖說道。 「是的,研究發現當同一處離子聚集量超過一定當量時,便會放出難以想像的力量,原因還在研究,但各國所指向的研究方向是一致的——『反物質』。似乎是這些離子在一起生成了『反物質』。而各國真正將這相技術變為武器的只有M國機甲的電磁離子炮和我們13手中的SEED離子彈。」聶雲突然一手抓住了地球儀,「所以我們面對的已經不是能和平共處的世界了,而是誰稱王者的世界。我們也有稱王的資本!」 「好了,今天談到這裡,明天我會和你一起去GX市的基地。我需要見13一面。」聶雲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劉濤才問道,「這樣做是對的嗎?我們到底有沒有考慮到13的感受?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他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一切為了Z國的崛起,我願做罪人……」他關上了門。 「一切為了Z國的崛起嗎?為了國家就可以犧牲掉一個孩子的一生嗎?鄭雨我們這樣做對嗎?」 鄭雨拍了拍劉濤的肩膀說道,「對與錯留給後人去評判吧。我們只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好了啊……」 2011年3月1日北京軍運機場。一架軍用運輸機載著劉濤和聶雲向TWGX市基地飛去。 而同一時間在鄭雨的辦公室…… 「你就是機密科的科長嗎?」一個幼嫩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低頭批改文件的鄭雨。 「小朋友,你是誰的孩子嗎?我不是說過不可以帶家屬來工作地。等找到你父母,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他發現說話的竟是個只有12歲左右的小女孩,烏黑的秀髮配上一副小天使般的面孔極討人喜愛。 「叔叔,能問你個問題嗎?」小女孩臉紅的問道。 鄭雨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想不到自己會為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心跳,如果讓劉濤知道了,還不給笑死! 鄭雨被自己的想法帶走了神。 「叔叔,可以嗎?」小女孩又問了一遍。 「啊?哦,你說吧,叔叔能做到的一定幫你。」鄭雨看著她笑了笑。 「真的?寶寶好高興!精靈你高興嗎?」女孩笑著看向鄭雨的背後說道。 此時鄭雨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回頭看去,他茫然了…… 一部足有兩米高的黑色機甲正安靜的站在鄭雨的背後,閃動著紅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鄭雨。 「你是誰?」鄭雨回過頭嚴肅的說道。 「叔叔,現在是寶寶提問題的時間喔!」女孩笑著坐在了聶雲曾經坐過的位子上。 「你帶著機甲,應該是『神罰』的人吧?」鄭雨沒有任何表情,多年的訓練告訴自己該怎樣應付現在的情況。 「聰明的大叔,寶寶只有一個問題,13的資料在哪?」女孩整理著因坐下而有些皺的裙角,一副小淑女的樣子。 「你認為叔叔會說嗎?」 「為什麼世界上總有些人喜歡做些無用的抵抗呢?就算你不說,寶寶找一下依然可以找到。而且寶寶不喜歡見血,你說了便可以不用離開這個世界了。」小女孩擺出一副困惑的樣子。 「你還小是不會明白的,有些時候即便抵抗是無用的,但還是必須要做,這是對祖國的忠誠……」鄭雨安然的微笑著。 「叔叔是個勇敢的人。」女孩繼續整理著裙角,「不過寶寶討厭勇敢的敵人。精靈,寶寶不要看見血,也不要再聽見叔叔的聲音了。」 鄭雨閉上了眼睛,心中想到,「劉濤會幫我照顧金魚嗎?希望不要被他又弄掛了就好……」 黑色機甲瞬間折短了鄭雨的脖子。 2011年3月1日,中央政治部機密科科長鄭雨殉職……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章力量的悲哀 第十章力量的悲哀 2011年3月2日 特勤7隊中午得到的通知,要在3點鐘去機場接劉濤和聶雲的飛機。等他們2點趕到時只有聶雲一人在那裡正等著他們。 「聶爺爺,怎麼劉司令沒一起回來嗎?」1拎起地上的行李好奇的問道。 「昨天,鄭雨被暗殺了。」聶雲收起了等人時無聊看的書。 「什麼?機密科科長的鄭雨?他在哪裡被暗殺的?」1顯得有些激動。 「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人一下折斷了脖子。後來還炸掉了中央政治部的資料庫。」聶雲看了看1說道,「13怎麼沒來嗎?」 「聶爺爺,你知道的,13他……」1為難了。 「爺爺,不用管他,他就是這副脾氣,爺爺有給我帶什麼禮物嗎?」36拉著聶雲的手笑著說道。 「就你最淘氣,都14還沒點大人樣。」聶雲溫柔的撫摸了下36的頭。 「聶爺爺,是什麼人能在政治部裡進行暗殺?」1臉色凝重的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下上了車我在告訴你詳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聶雲微笑的走出了軍用機場。 GX市公路一輛飛馳著的軍用吉普…… 「我得到最新的機密情報指出是一部沒見過的機甲,當時是白天,機甲是在無人覺察的情況下進入鄭雨辦公室的。有些讓人難以想像。劉濤已經原機飛回北京了。種種跡象表明,M國並不想讓這部機甲浮出水面,機甲的樣子還是被資料庫裡一部相當隱秘的攝像機拍到的。」聶雲沉思的說道。 「暗殺機密科科長?應該是為了什麼情報,可又是什麼情報讓M國出動了不想讓人看見的力量呢?」24分析著。 「13的資料。資料庫裡13的資料不見了。」聶雲嚴肅的說道,「M國想知道我們最後的牌是什麼?所以不得不冒著自己牌被看見的危險來偷看。」 「13是沒有具體資料的,就算他們拿到的也只是一些最表面的東西,所以這次是我們贏了,至少我們知道了他手裡還有沒有出的牌……」36說道。 「是的,M國看來除了現在所見到的力量,還留了一手,能讓人毫無覺察的進入防禦嚴密的政治部,殺人,爆破,偷竊後安然撤離。他們最後的牌有些讓人害怕啊……」聶雲說完閉上了雙眼休息起來。 車裡恢復了安靜。 大約2小時的車程一轉眼便到了。聶雲沒有休息,只是要1帶自己快去見13。在現在聶雲的心中13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一切,而且從戰場上13放走M國機甲的行為可以推測他的「情緒」保護快要崩潰了。 「聶爺爺!13…13離開了!」1慌張的在聶雲面前說道。 「啪!」聶雲面色鐵青的一耳光將1打倒在地,剛才那溫順的爺爺好像只是大家的幻覺。旁邊站立的24和36也渾身顫抖著。 「你們都是怎麼『保護』13的?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我要重新考慮你們存在的意義了。也許你們已經不記得『黑房子』了吧?」聶雲冷酷的語氣好像都凍結了辦公室的空氣一般。 「爺爺,我們都很乖,都是按著您的意思在做!為什麼每次都是13做錯了而要懲罰我們!太不公平了啊!」36哭了起來,訴說著心中的不滿。 「36!你是怎麼對爺爺說話的!快道歉!」1坐在地上驚慌的訓斥著36。 「孩子,現在的世界上沒有公平這個詞了……」聶雲撫摸著36的頭髮,突然一把用力抓住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把13完整的帶回來。如果我收到任何13死掉的消息,只要你們還活在世上,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叫呼吸的悲哀?去!」說完放開了36。 「是!」1站起身嚴肅的回答道。 「希望你們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去吧。」聶雲揮了揮手。1帶著24和36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為什麼?不讓我反駁!」36甩開了1拉自己的手。 「你知道聶爺爺的脾氣,你想過連自殺都不可以的生活嗎?」 「可是你願意堂堂的特勤7隊,Z國最優秀的軍人只用來保護個心裡不健全的試管嬰……」 「你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24冷冷的說道。 「我會怕你嗎?」36握緊了雙手。 「都給我閉嘴!」1一拳打碎了走廊牆上的瓷磚,「我不管你們對13是狠也好,是愛也好。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找到他!」 此時BJ市中央政治部國家安全科辦公室…… 「告訴我鄭雨是怎麼死的?」劉濤看著一個20幾歲的年輕男人說道。 「對不起,劉司令你不能知道,這已經是國家最高機密了。」男人回道。 「給我個不告訴我的理由。」劉濤握緊了拳頭。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好了,劉司令沒有休息趕了這麼久的飛機,我先派人安排你去休息,3天後會舉行鄭同志的葬禮……」 「鄭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劉濤打斷了他的話,「李磊。我劉濤一輩子沒求過人,今天算我求你了……」劉濤跪下了,他真的在傷心,為一個自己30年的兄弟在傷心。所有的堅強和所有的尊嚴,這一刻什麼也不是…… 「劉司令。」叫做李磊的青年扶起了眼前的Z國第一將軍,「鄭雨的死,我也在痛苦啊!要知道政治部的安全是我在負責,出這種事是我李磊對不起你和他。但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這是主席親自下的命令,理由是你正在指揮TW戰爭。等你打下TW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你所有的一切。我李磊對天發誓!」 「我明白了。」劉濤拍了拍李磊的肩膀,「不讓你難做,只要不忘記你今天的承諾就夠了。我什麼也不會再問。」 劉濤轉身離開了李磊的辦公室,沒有休息,直接趕到了昨天和聶雲一起做飛機的機場飛回GX市基地。 飛機上劉濤撥通了陳秘書的電話…… 「我是劉濤。傳我命令,三軍對TW發起大規模全面戰,我要在7天裡部隊看見TB的高樓。還有,跟士兵們說是我劉濤個人無理的要求,是我欠弟兄們的,等打下TW後,我請全軍吃飯。」 掛上了點話,劉濤看向了窗外,現在已經是深夜,天空中閃動著耀眼的繁星,也許是被美景感動了吧,劉濤落下了成人後的第一次眼淚…… 2011年3月3日,TW軍終於見識到什麼叫「戰場上的惡夢」?「Z國軍隊瘋狂了!」這是當天各國報紙的頭條。自從劉濤的命令下達,士兵們的鬥志不能用高昂來形容了。只看見他們進攻一個陣地往往是炮火轟炸剛過,士兵們都已經趕到了敵人的面前拿槍指著他們的頭。大家忘記了再說什麼「交槍不殺」的口號,因為浪費時間,只要看見手裡拿著武器的人就是不投降的人。不投降的人就是阻礙推進的人——消滅!最後在戰場上出現了好笑的一幕,當Z國軍隊衝進敵人陣地以後,TW兵們第一反應就是丟掉手裡的槍。 所有的人忘記了危險,忘記了受傷,更是有些忘記了戰鬥是為了國家。 他們現在只是想吃劉濤的一頓飯,不想讓他失望,不想看見劉濤傷心的樣子。鄭雨是劉濤的兄弟,大家知道。鄭雨的犧牲,大家也知道。劉司令對大家的請求,沒有人會忘記。這便夠了。一個堂堂的國家第一將軍,如此低聲下氣的拜託自己一個什麼也不是小兵。 所有人的感覺不是驕傲,不是興奮,而是一種責任。 「我們要讓司令看見他想看見的高樓!」所有人心中吶喊著。 在後來,主席這樣評價道,「TW回歸的成功,沒有飛機大炮可以,沒有戰術指導可以,但沒有劉濤萬萬不行!」 而此時的聶雲沒有時間管什麼TW戰場,只是透過種種13遺留下的痕跡推測他會去的地方。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聶雲躺在柔軟的辦公椅上,按了按自己因為長時間工作而發酸的雙眼。 他突然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一個心理都不健全的人,你怎麼去推測他的行為呢? 「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悲哀吧?為了力量我們忘記了道德,忘記了關心。最後頭痛的依然是我們。」聶雲自嘲的說道,「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不擁有力量。」 「13,原諒我好嗎?」 叢林中…… 「毫無頭緒,13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痕跡,而且他的偽裝術根本不是我們能覺察到的。我們現在只有等13自己回來了啊。」1歎息道。 「爺爺沒有時間等他的。如果當劉濤的軍隊攻進TB的時候我們還沒有找到他,估計爺爺便會……」36做了個無法呼吸的表情。 「我一直在想……」24看著1和36說道,「13從不會幹沒有意義的事的,至少我們認識的13是這樣。他的離開看起來是因為不想見爺爺,但其實他一定是有什麼要做的事才離開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可到底是什麼事呢?」1沉思道。 「天知道他想幹什麼?從那天看過錄像後便神秘西西的……」36沒好氣的說道。 「他去找那部紅色機甲了!」24突然叫道,「沒錯,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放走敵人,這讓他很困惑。」 「他會去哪找?」1問道。 「TB!敵人的貴重武器當然是放在自己的大本營裡,我們是這樣想,他一定也是這樣在想!」36分析道。 「走!我們去TB!」1看向北方說道。 所有的問題和答案都指向了TB,所有的一切將在這最後的7天裡結束…… 而大家全力尋找的13卻在TB的一個街頭穿著平常的衣服等待著紅燈。 他只是想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放過一個自己完全有能力消滅的敵人。在他的生命中從沒有做過如此無法想像的事,他覺得自己改變了…… 這讓自己興奮,也讓自己害怕。等見到「天使」就會明白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一章奇怪的見面 第十一章奇怪的再見 獨自離開基地來到了TB。雖然外面在打仗,但這裡的人依然過著平常的生活。好像戰火永遠燒不到自己。人就是這麼的自欺欺人,看不見的東 西就當完全沒有發生。真是羨慕他們的簡單…… 13已經在TB的街頭遊蕩了兩天,但是依然沒有人發現自己。按理說,那天機甲們看見了13的模樣,應該不會認不出他的?害的13本想製造點爆 炸或者暗殺什麼的吸引大家的目光。可是這兩天街頭的士兵突然多了許多。劉濤似乎發動了非常猛烈的攻擊,和平常的他截然不同。看來這兩 天基地裡也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這些對13而言都不重要,自己想見她。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小公園。中午的太陽很溫暖,13喜歡斜靠在木質的長椅上體會著陽光的溫度。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樣曬太陽心裡都會有些 顫動。大概是自己的生命中陽光顯的有些多餘吧?當人得到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都會特別的興奮。 今天是星期幾13忘了,應該不會是個好日子,不然公園也不會如此的寧靜,簡直比得過在沙漠夜裡埋伏的寧靜。 沒有風聲,沒有車聲,沒有人們的喧嘩,13第一次沒有戒備的睡著了。雖然自己知道這樣有多麼的危險,但是現在所有的戒心都需要休息。這 樣理想的環境,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你們想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了爭執。13不是個管閒事的人,只是太吵了無法再睡,便起身離開。 「你不是在找姐姐嗎?哥哥們帶你去找啊!」綁架嗎?眼角看見大概7個流氓圍著一個12歲左右的小女孩。真是群奇怪的人,馬上TB便要成戰場 了還有心情去勒索。難道是職業病?可那女孩真的很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光長得精緻,舉手投足,一言一語都極有修養。 「姐姐說去一下就回來了,要寶寶在這裡等她,謝謝你們的好意。」女孩禮貌的鞠了一躬。 「小妹妹的態度好冷淡啊,哥哥們好心想幫忙,你卻當我們是壞人?你看我們什麼地方像壞人了?」一個全身沒有好人樣子的流氓說道,「你 是在侮辱我和我的朋友啊,這樣你就該賠償哥哥們心靈受傷的醫藥費懂嗎?好了現在把你爸媽的電話說出來吧!」 「寶寶不能把媽媽的電話告訴你們,那是秘密。姐姐快回來了,你們還是快離開吧,最近她心情不好,會有人受傷的……」小女孩竟沒有一點 害怕的表情,這讓13有些好奇起來。 「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走!」一個渾身肌肉的流氓抓住了女孩的肩,看來他是流氓頭。13本能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是殺氣!很淡可是卻讓 人不自覺的顫抖。這是力量的表現,仔細搜索著四周,可是那種氣息瞬間的消失不見。女孩打開了流氓頭的手,竟滿眼期待的看著了13。 「要我幫忙?對不起,沒有救美的習慣,因為英雄永遠不會是我。」13的心中默默的道歉,避開了女孩的眼神,繼續邁步向公園的出口走去。 「他媽的!」剛被拍掉手的流氓頭憤怒的舉起了另一隻手。 「你敢打寶寶試試看!」女孩冷冷的看著他,流氓頭不知為什麼竟就這樣停住了手? 「他就是寶寶的保鏢,一個可以打6個!等等,你們好像有7個看來他有點打不過了。沒關係,他還是寶寶出門的『錢包』,雖然身上沒有槍, 但把美金綁成板磚也能拍死剩下的一個!」突然覺得背後無數的目光注視著自己,13的額頭有些發冷。 回頭看去,女孩果然用瘦弱的左手指著自己的方向,流氓們幾乎是流著口水跑來。 「死小鬼,拖我下水!」13的心中暗罵。 「哥們,聽說你很牛B啊?」流氓頭說道,「兄弟們想會會你,但是又怕傷和氣,你就將身上的錢交出來,然後給你的主人打個電話,說你們家 小姐在我們手裡,我們就是『朋友』了。」 當時如果手上要是拿著COOL—FIRE,13一定一槍打爆了他的豬頭!「 怎麼會有這樣笨的流氓?」13疑惑的自問著,「有誰見過身高1米7,滿臉書生相的保鏢?就算自己是保鏢,看見主人有難,當然是第一時間沖 出去幫忙,怎麼會一人離開?好,就算自己打不過是要去叫人幫忙,可也不會這樣慢悠悠的走吧?從全方位立體分析,自己也不像保鏢啊!」 「跟你說話!聽到沒有?」流氓們好像生氣了。 「我……沒有錢。」他們不會聽解釋的,從他們的眼中13認識到這點。 「怎麼會沒有?喂,他不是你『錢包』嗎?」流氓回頭看著沒有趁機離開的女孩說道。 她還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回道,「沒有錯,他就是寶寶的保鏢,叫旺財。旺財剛才你不是在珠寶店看中了顆14克拉半的鑽戒說想送給你女朋友 丫鬟春喜嗎?哦!」她一副全明白了的表情指著13,「旺財你不乖,你一定將寶寶的錢都買了鑽戒了,然後趁姐姐離開,想把寶寶丟不見。旺 財你真是壞!寶寶討厭你,哥哥幫寶寶教訓他!媽媽一定會給很多賞金你的。」 13終於見識到什麼叫「黑暗」了?本是一群流氓勒索一個小女孩,自己一個路人必開的局面,現在竟變成一個挾款私逃的保鏢旺財,被小女孩 主人發現,邀請一群「正義」的流氓幹掉自己。 真是……無語了…… 「你果然也不是什麼好鳥。剛才看見你就覺得特別投緣,我們現在也不想為難你,你如果把鑽戒交出來,然後讓我們綁了你去拿賞金,一切就 搞定了!」流氓頭似乎改變了計劃。 「如果我說我不是什麼保鏢『旺財』,你信嗎?」13有些無助的看著他問道,雖然13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認為現在有人會相信你嗎?」流氓頭好像讀過兩年書,還會用反問句。 很簡單的一個直拳,流氓頭也很標準的向後飛出了5米撞在了路燈上。 「為什麼?如果你說不信便不用受傷了。有時候愚蠢也是一種罪。」沒有停留,原地一記側踢,左邊的流氓也和他們老大同一個下場。 所有人才反應過來,拿起身上的武器攻擊。他們的動作在13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是一個訓練有素的Z國士兵也可以幹掉他們。接下來又是 很簡單的5個動作,流氓們成圓形的散開,從空中看應該還挺有型的。 「哥哥你好厲害啊!站在原地不動也可以幹掉7個壞人,寶寶好崇拜哥哥!」女孩跳著拍掌叫好。可13沒有感到驕傲,反而更多的是無力感。 沒有理會她,轉身繼續起自己剛才的離開。 「你不生氣嗎?寶寶說謊拉哥哥下水?」她似乎有些愧疚。可神情裡只有好奇。 「最近TB很複雜,等到姐姐就快點回家。沒事不要在外面閒逛……」很簡單的幾句忠告,不知為什麼寶寶的眼中竟閃動起淚光?13也覺得自己 有些奇怪,平常這種關心的話是想都沒想過的。果然自從遇見「天使」後自己不同了。要快點找到她弄明白! 「寶寶這麼過分的陷害哥哥,哥哥還關心寶寶。寶寶好高興,哥哥謝謝你。」她揉了揉眼微笑道。 「沒有什麼,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危險的。你應該明白……」 「你感覺得到精靈的存在!」她突然顯得很激動,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難的。13承認保護她的是個高手,但是卻因目標的一點小小的傷害,而露 出殺氣。只能說明他並不成熟,或者目標人物對自己真的很重要。 在這時,13站住了,看著那個從門口進來的人。她給自己的感覺是「好久不見」。 淡金色的披肩發,天藍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略顯骨感的身材。 在13的記憶裡沒有她的影子。 她看著13也站住了…… 「是你?」 「你認識我嗎?」13被她的話弄糊塗了。 「哦?不是,你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但仔細看後又不是,打擾了。」女孩沒有再多說什麼,從身邊跑過。趕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叫你不要亂跑,我到處找你,要是出什麼事,媽媽可饒不了我……」 「姐姐,對不起。寶寶再也不亂跑了。剛才有好多壞人想傷害寶寶,但是都被哥哥打倒了。」 「是先生你嗎?」她似乎在叫自己,所以13回過頭來。 「謝謝你,我妹妹最會惹麻煩了,希望她沒讓你為難。」女孩很有禮貌。 「沒什麼。」看了看周圍躺著的7個人,「我想我還可以應付。小姐我也覺得你很面熟,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追人的方法真是老套,姐姐不要告訴她。」寶寶吐著小舌頭說道。她的臉沒有變化。看來是個見慣大場面的女孩,這點小小的刺激沒有多 大的用。 「不要亂說,先生應該是真的有這樣一個朋友才如此問的。」她的微笑很甜,以至於在13的心中銘記了一生,「我叫張潔。」 「張小姐還是快帶妹妹回家吧,最近街上想趁戰爭混亂犯罪的人很多。」不是她嗎?13回過頭想離開了。 「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13再次的停了下來。好想回答她的問題,也許13一直嚮往著的,也是能回答一個這樣的問題。可是自己卻辦不到。13沒有名字,只是個編號13 的狙擊兵,屬於自己的只有戰場。因為在那裡沒有人會問名字,對他們而言自己的名字叫「敵人」。 「先生能告訴我嗎?我只是想交個朋友……」她又追問道。 邁開了步子,13向公園出口跑去,頭也沒回。是在逃避…… 「姐姐,真想不到Z國最強的單兵竟會是個看見美女害羞逃走的男孩。」 「別再耍嘴皮子了,趕快回去將這件事告訴給『媽媽』。我想『媽媽』聽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女孩看著13的背影說道。 「嗯,寶寶也承認他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竟可以感覺到『精靈』的存在。」寶寶的面孔陰沉了下來。 「他是個讓人無法推測的傢伙,當你覺得已經遠超他的力量時,他卻又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掉你……」天使的語氣裡透著些許感慨。 「寶寶,能答應姐姐一見事嗎?」天使回過頭看著一臉興奮的寶寶說道。 「什麼事姐姐?」寶寶疑惑道。 「如果最後他要死去,我希望你可以讓我來動手。」 「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姐姐想殺了他嗎?」寶寶問道。 「恩……」天使又望向已經什麼也沒有的方向,「他侮辱了我身為一名戰士的自尊。他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上!」 「哦,知道了,姐姐。」寶寶點了點頭。 此時,還在奔跑著的13根本沒有想到剛才那個叫張潔的女孩便是天使。而那個寶寶則是殺掉鄭雨的兇手。 在他的腦中剛剛有了一個計劃。他知道怎麼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了。只要問知道內情的人就好了。 所以13決定見一下TW的總統陳扁。 現在只用等待黑夜的來臨…… 這夜的TB注定在不平靜中度過……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二章狩獵 第十二章狩獵 2011年3月5日夜…… 晚上的TB才能體會到戰爭將近的感覺。白天還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只有時不時巡邏的士兵。陳扁似乎下了晚上宵禁的命令。這樣可以避免間諜或刺客一類的行動。但13可不是一般的刺客,聶雲曾經這樣評價過,「如果讓13退出軍隊,當殺手。估計世上所有人睡覺都不踏實了……」 凌晨2點15分,總統後面一條公路上,30人的巡邏隊剛剛走過。地面上一個下水道的井蓋被輕巧的打開。露出13戰鬥時標誌型的4只「眼睛」。 他迅速的又蓋上井蓋,看了看3人多高的院牆。深呼一口氣,手指淺擦進混凝土的牆上無聲無息的翻了過去。 觀察四周,沒有守衛。13第一反映,有問題!將全息頭盔切換到紅外模式。眼前頓時出現了無數條的紅線。 13鄙視的笑了笑,揉了揉雙手。如同跳著柔軟體操的專業運動員,以各種常人難以想像的姿勢一步一步前進。圍牆到大樓短短15米的距離,13花了10分鐘才貼到大樓的牆壁。 又深呼一口氣,13向上舉起了左手, 「撲……」一聲輕響,從他手臂護甲裡射出了只比蠶絲粗一點的繩索。牢牢的固定在了屋簷之下。這正是「白虎」輔助型裝備。出發前,13的心裡不知為何的有些不安,所以決定帶齊所有的裝備,即便有什麼不測,憑自己的能力逃跑還是可以的。 只見13不動聲色,直直的被繩索迅速的提上了二樓。用戰鬥匕首輕巧的挑開了插銷。一個翻身便進到了屋子。切斷繩索,將窗戶原樣的關好,13才開始仔細觀察環境。這裡是個臥室,粉紅色的窗簾和淡黃色的牆壁,滿地的洋娃娃。看來自己似乎進錯地方了…… 13慢慢的向門口走去。突然寬大的床上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 「哥哥你是什麼人啊?」 「13的頭皮有些發麻,因為聲音的主人是…… 「你不說,寶寶就叫了哦!」白天公園裡的小女孩威脅道。 「你不怕我嗎?」13扭過頭看著床上一臉微笑的寶寶。4只「眼睛」發出的紅光透著自己的危險。 「還好吧,從你一進來就離開來看,你並不是想傷害寶寶,所以寶寶沒有理由要害怕。你是來殺陳扁的嗎?」女孩平靜的訴說道。 「但是你現在發現了我,我有些改變注意了。」13邊說邊再次抽出了身後的戰鬥刀。 「哥哥在嚇寶寶嗎?忘記告訴你了,寶寶剛剛醒來是因為寶寶叫姐姐倒水去了……」 13沒有等寶寶說完,因為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他一個俯衝便在門推開的同一時間將刀架在了張潔的脖子上。 可還沒完,張潔條件反射的丟掉了手裡的水杯。13腳尖輕輕顛了一下當緩衝,脆弱的玻璃杯安靜的躺在了米色的地毯上。 「哥哥好厲害啊!」寶寶竟叫好起來。 13單手抱著張潔的細腰拖進了房間,用腳重新關上了門。 「注意你刀的尺度,我可不想以後只能穿高領衣服。」張潔也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我不想傷害你們,就像你妹妹說的,我是來找陳扁。不要亂叫。」13慢慢放開了張潔。 「你是什麼人?」張潔問道。 「刺客。」13收起了戰鬥刀,向門口走去。 「刺客先生,你不想問問我們和陳扁的關係嗎?」寶寶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個好奇的人,從你們陳扁陳扁的叫,估計也不是親人。這就夠了……」13關上了大門,向走廊盡頭跑去……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姐姐你說呢?」 「不是有趣,而是奇怪的傢伙。」張潔揉了揉被13弄疼的脖子。 「真希望大哥們下手輕點,寶寶還沒真正和他玩過啊……」寶寶從棉被裡站起,緊身的黑色戰鬥服,將小巧的身體包裹的顯現出些許女人的妖媚。 「撒旦,『老鼠』上來了。」張潔看著牆角一個細小的針孔攝像頭說道。 13迅速的沿著走廊向最高的樓層潛行。路過的每一個房間都仔細檢查過,竟都沒有人居住。13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 終於來到了頂樓的總統辦公室。陳扁並不在裡面,等待13的是一部雙手提著加農炮正對著大門的白色機甲。 門被慢慢的推開,撒旦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扣動了扳機,75毫米口徑的加農炮彈在高速的帶動下,將厚實的桃木大門轟成了碎片。 「就知道你們不會那麼安分等我去找的。」13從旁邊突然閃身出現舉著COOL—FIRE正對著白色機甲。 「知道又怎樣,今天你一定要死在這裡!」機甲傳出了一個賦有磁性的男聲。 「沒時間和你玩了,有本事就來抓我吧。」說完,13在機甲扣動扳機前開了槍,子彈直直的射進了機甲長長的加農炮口。撒旦的第一反應是「不好」。高速穿透彈引爆了機甲剛剛上堂的加農炮彈。巨大的爆炸瞬間摧毀了辦公室。13沒有時間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一個前衝便從4層樓的窗戶跳了出去。在空中的13感歎道,「好大的場面,為我一人值得嗎?」 只見樓下足有1百多全副武裝的士兵正等待著自己,這還沒有算上總統府外一排排整齊的人牆。 士兵們沒有等13落地,紛紛對天掃射著。13合攏雙手擋住了頭部。子彈在護甲上激起無數的火花。 終於落地,士兵們的子彈停留了一下,並不是驚訝13從如此之高的樓下跳下竟無任何事,只是想重新瞄準射擊。但13沒有給他們機會,張開雙手,大門出現在13的全息頭盔上。沒有遲疑,用自己100米7秒的疾速衝出了大門。 今夜TB注定為13瘋狂了…… 此時從爆炸中恢復過來的撒旦走到剛剛被13撞破的窗口,舉目觀望著身後跟滿裝甲車奔跑中的13。 「鴿子,跟上他。我們要活捉這只『老鼠』。」 「鴿子明白,狩獵開始啦!」黑暗的天空中一部藍色的機甲回答道。 「哥哥,我可以一起玩嗎?精靈從剛才就好興奮……」寶寶來到了撒旦的身後。 「不可以,媽媽交代過,你是最後的一步,精靈是國家最高的機密,不可以讓人知道的。所以……」撒旦看向站立在寶寶身旁的紅色機甲說道,「我們去狩獵吧!」說完從窗口跳了出去。 「寶寶聽話,等姐姐和哥哥們回來……」天使也隨著撒旦跳了下去。 看著鴿子,撒旦和天使離開的身影。一滴不宜覺察的淚劃過寶寶幼嫩的臉龐低落在了地面上。 「一個,兩個都這樣,每次都把寶寶丟下自己去玩。精靈你說他們是不是討厭寶寶?」 「嗚……」寶寶的身旁穿出一聲低鳴的吼叫。 「還是『旺財』最好,被寶寶戲弄也不會生寶寶的氣。」她突然笑了笑,「走!我們去找大哥哥玩!」 「嗚……」又是一聲如同野獸的吼叫。寶寶竟從平地上「飛」了起來。感覺就像騎在什麼東西的頭上一般。 沿著剛才其他人的腳步,寶寶也加入到了這追逐的隊伍…… 伴隨著身邊呼嘯的子彈和警笛聲,13在寬廣的大街上直線奔馳著。 目的很明顯,逃脫! 13突然按動了頭盔上的一個按鈕。前方的井蓋被炸飛上了天空,井蓋下迅速的彈出了張銀白色的滑板(白虎輔助型裝備之一——長距離移動工具)。13沒有猶豫一個側跳便穩當的踩在了上面。流暢的動作讓所有極限運動員們都要撐舌叫好。 當滑板落地之後竟自動的向前駛去。 「有沒有搞錯!」一輛裝甲車裡的士兵們叫道,「剛剛時速50公里也才勉強趕上,現在一個破滑板竟隨便加加速,都快看不見了!他M的還是人嗎?」 「快加速!總統有令,殺了這個刺客,連升三級,還有100萬美金。你管他是人還是禽獸!追上了下輩子在女人懷裡過日子啦!」旁邊一個激動的士兵道。 「你也見過了,他從四樓往下跳,100多人一起掃射,可他M的還跑得跟怪物似的。我想起來就全身發毛……」開著裝甲車的士兵說道。 「怕什麼?他M的再厲害,我們呆在裝甲車裡,他也傷不了我……」話還沒說完,裝甲車發生了爆炸。 前方的13微微的站在滑板上調準了一下角度,手裡的COOL—FIRE瞄準了下一部裝甲車的油箱位子。一聲輕響,高速穿透彈像射擊的是蛋糕,輕巧的擊穿了裝甲車5厘米厚的鋼板。於是又一輛車退出了這追逐…… 「他M的到底是誰在殺誰啊?」正被13瞄準的另一部車的駕駛員說出了他生命裡的最後一句話。 本已經想停下車的士兵們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了直升機的葉片轉動聲,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起來。 「5架阿帕奇?,陳扁可是下足了本錢。算了就當是給大叔減輕點負擔吧!」13將槍口對準了天空中正呼嘯著的一部飛機,它的命運比裝甲車要好,沒有被打爆,但駕駛員的頭就沒有這種好運了……結果無人駕駛的飛機一頭撞上了一部地面上的裝甲車。 「快殺了他!」其餘四部開動著機頭下方E1型30毫米機炮掃射起來,他們完全忘記了目標只是一個「人」。 每秒鐘11發的射速加上足以射穿裝甲車的特殊子彈,將13身邊的水泥地面射起半米多高的碎屑。 在強大的火力下,13也不得不操縱滑板左右躲避。 「就這樣,他不能射……」有一架飛機墜毀了。 駕駛員們茫然了,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沒有身為獵物的自覺,相反的還在不斷射殺著扮演獵人的自己。 13沒有茫然的習慣,繼續的開了三槍,天空中再也沒有吵雜的螺旋槳聲。 「鴿子!注意老鼠的動向,我們受到了點阻礙,速度有些下降。不要跟丟了。」撒旦又跳過了一部燃燒中的裝甲車說道。 「明白。」藍色機甲提了提速,「我說撒旦,這老鼠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已經發現我的存在,可就是不開槍,估計是射程太遠,但是他卻總是不注意我,想引誘我去攻擊。但是我總感覺一進入最佳射程就會被他掛掉……」 「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是跟蹤,你的護甲沒有我們的厚度,挨不了他幾槍的。」撒旦警告著。 「真是個又狡猾又厲害的傢伙,和這種人戰鬥,血液都有些沸騰了!」鴿子興奮的說道。 「是啊。」天使歎了口氣,「不過稍不留神,他就會將你沸騰的血放干……」 「精靈,哥哥跑的好快啊!你也能跑那麼快嗎?」寶寶如同懸停在空氣中移動的說道。 身下傳出了熟悉的低吼。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三章圍剿 第十三章圍剿 此時,在TB地下基地安妮的辦公室裡。本該呆在總統府的陳扁,正和安妮一起觀看著由衛星傳送來的追捕影像…… 「Z國太卑鄙了!竟派這樣的怪物來要我的命。要不是閣下您神機妙算知道他一定會來暗殺我,估計現在陳某已經死在了他的槍下。」陳扁激動的說道。 「總統大人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安妮一句話將陳扁的臉丟在了地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的目的應該是想通過你找到我們。」 「那是,那是,閣下所言及是!」陳扁頭上的血管都快氣爆,還笑著回答道。其忍耐力讓人敬佩…… 「總統大人以後就叫我安妮好了,老是閣下閣下的叫,感覺很難受。」安妮又拿著水果刀在削蘋果。陳扁現在一看見她拿著刀,腳就有點發顫。 「大人叫你那些無用的部隊,開始進行圍剿吧,我們要把老鼠趕到這裡再抓起來。」說完安妮將一張標有記號的TB地圖丟到了陳扁的身上。等陳扁看清楚後,冷汗恨不得濕透了西服…… 「101大廈!安妮大人!那可是現在TB最高的大樓啊!它已經是TB的象徵,要是有什麼損毀,你叫我怎麼去給國民交代啊……」陳扁幾乎是大叫的說完了這些話。 「當你違背民意對Z國宣戰的時候,你還考慮過要向國民交代嗎?」安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陳扁,「如果我告訴你,只要他被殺死或俘虜的話,Z國就完了,你還會在意什麼TB的象徵嗎?」 「大人你說的都是真的?」陳扁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安妮微笑的點了點頭。 陳扁稍做思考,一把拿起了安妮桌上的電話撥通給了下屬。 「我是陳扁總統,現在市內有多少武裝力量可以調度?」 「總統大人,估計有近3000士兵和5000多警察……」 「好,現在全都給我動用起來。先疏散101大廈裡的人,然後將現在正逃竄中的刺客趕到101大廈。記住,等他進入後,我要大廈裡連只螞蟻都出不來。」 「可是大人……」陳扁沒有聽下屬的囉嗦掛上了電話。 「這樣才像TB國總統的樣子啊!」安妮笑著說道。 2011年3月6日清晨6點…… 本向市郊移動的13不得不改變目標。街道上封鎖的警察和士兵越來越多。可他們卻又不作有效的攻擊,感覺只是為了改變13的行徑方向。 13抬頭看了看前方,一座傲視TB的大樓正樹立在那裡。 「101大廈?想在那裡幹掉我嗎?」13冷冷的說道,「這麼有把握的趕我去,就順你們的意思吧。」說完,13又加快了腳下滑板的速度。向著被初升太陽染紅的TB第一大樓駛去…… 「鴿子,媽媽有令,在101里捉老鼠,注意老鼠動向,不要再讓他改變行徑方向。」撒旦繼續追趕著。 「撒旦,他好像已經明白我們的用意了,看來他也想在大廈裡做個了斷」天空中的鴿子說道,「我心裡怎麼總有些不安的感覺……」 「沒有關係,在那裡他不過是隻老鼠而已……」天使安慰道,其實自己的心裡也為13主動進入陷阱而感到不安…… 13終於可以看見大廈的正門了。周圍埋伏的士兵和警察們訴說著,「這就是一個陷阱!」。但他沒有猶豫,加速衝了進去。 所有的鋼質閘門在同一時間放了下來。 安妮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安妮,沒有接,「大人應該是找你的。」 陳扁接起了電話,是剛剛的下屬打來的。 「總統大人,101大廈已經被全面封鎖了,在外圍共有超過2200人的部隊和4000名警察包圍。現在真的是連只螞蟻都出不來了,請總統繼續下令……」 本還有些滿意下屬辦事效率的陳扁突然聽出了下屬話中的不對,「等等,你不是先說有3000名士兵和5000名警察嗎?怎麼一下『縮水』了這麼多?」 「總統大人有所不知……」下屬的話語中露出了難色,「從追捕刺客到現在已經將近4個小時了,可依然沒有成效,他還不斷的攻擊追捕的部隊,800士兵的損失就是他給造成的。而負責封鎖的警察們看見他戰鬥的模樣便就地辭職了1000多人,要不是下屬用高額獎金誘惑,估計離開的人還會更多……」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陳扁的臉都被說紅了,幾千的追捕部隊幹不掉一個人,反而損失了近2千戰鬥力。如果他們的蔣委員長還健在,估計也非要氣掛不可。 「總統大人請給於下一步行動指示……」下屬說道。 陳扁看了看安妮的樣子,等待著她的指示…… 「唉。」安妮再次放下了手中的蘋果說道,「命令精英部隊由一樓潛入,向上進行全面搜索,將老鼠趕到頂摟,我們的機甲會在那裡等他,如果還是無法俘虜或消滅他,便會引爆頂摟的炸藥,將他變成碎片……」 陳扁頓了頓,按照安妮的原話命令了下屬。 「大人,在這麼寬廣的樓層裡搜索一個人,不會太難了點嗎?而且剛剛刺客表現出來的反抗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這樣我軍的損失……」掛上電話的陳扁反應過來的問道。 「嗯,估計在大樓裡,複雜的環境將是他進行反擊最好的舞台……」安妮笑了笑說道,「但是,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等他的子彈用盡後便是我們可以俘虜他的最佳時機……」 「大人的意思是,叫我的人去,只是為了消耗他的子彈!」陳扁緊握著拳頭。 「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們最初的目的只是消滅他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死100遍了。」安妮拿著刀在眼前晃動著,「我想要的是瞭解他的力量,上次弄回的資料根本沒有什麼用,除了知道他叫13,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為了一個人,就要我損失幾千人的代價去換!值得嗎?」陳扁努力的不露出憤怒的表情。 「為什麼不值得,現在已經不是『人多力量大』的世界了……」安妮看著熒屏說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人不過像螞蟻般的渺小……」 「他有這種力量嗎?」陳扁也看向了熒屏。 「與機甲徒手戰鬥力量……擊傷防禦最佳機甲的力量……面對大軍追殺冷靜的力量……明知是陷阱還闖入的力量……」安妮的眼中閃動著慾望,「好想……好想要他!要他的力量。」 有些激動的安妮語氣又一下冷了下來說道,「但是當力量不聽使喚的時候就是多餘的存在。我們不要不可以控制的力量。」 陳扁知道,安妮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但他現在只是擔心自己的精英部隊到底有多少會死在這「力量」之下…… 「101大廈:總樓高508米,其中60米是頂摟天線的長度。是目前TW最高的樓房。包括可以容納12000人的辦公大樓和購物中心等。樓層已每8層為一單元來增加大廈的牢固性。擁有全TW最快的34部電梯。時速超過60公里。還有……」13看著眼前顯示屏上的簡介。 坐在一樓正中的地面上,13歎了口氣,清點起自己可以使用的武器來。 「近戰類有一把戰鬥匕首和12改型手槍子彈40發…… 遠戰類有COOL—FIRE型狙擊武器,20發高速穿透彈,5發高爆彈,3發液態氮凍結彈,3發高溫燃燒彈…… 輔助類的是滑板和懸吊繫統……」13又歎了口氣。 「看來他們是想等我子彈用盡再活捉我……完成最後一步的應該就是機甲了吧。希望她也會來。」13躺在地板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等問明白後就用SEED結束一切吧……」13閉上了雙眼。這一夜真的讓他很累,而接下來的也將是最殘酷的圍剿…… 現在需要的只是休息…… 「局長,所有部隊準備就緒,可以行動了嗎?」一名滿臉興奮的刑警報告道。 45歲,有著80公斤體重的警察局長看了看表說道,「再等20分鐘,上面通知有批厲害的部隊好來。」 13扣了扣頭從地板上爬起,升了個舒服的懶腰。 「還不進來嗎?給我機會?先去逛逛超市吧。」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2011年3月6日,清晨7:20 門外焦急的警察和士兵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王牌部隊,「黑衣」。這只部隊成立與1980年,是TW最老的特種部隊之一。兩年前從原「黑衣」裡又挑選出300多精英,更換了全套的M國「海豹」部隊的最新裝備,是TW現今戰鬥力最強悍的王牌部隊。稱為「新黑衣」本來陳扁的意思是如果TB被攻陷,就依靠著這只部隊突圍逃離到M國去。可聽見安妮的話後,決定用所有的力量消滅這Z國的最後「王牌」。陳扁是真的下足了老本。 「我說老哥,我們這是在圍剿誰啊?怎麼連『新黑衣』都用上了!」一個剛當警察不久的青年詢問著身邊的前輩。 「就是一個半夜闖進總統府的刺客……」 「陳扁掛了嗎?」青年沒等前輩說完激動的問道。 「哪有那麼美的事情。後來他就從總統府逃到了這裡。」前輩打了下青年的頭。 青年抬頭看向了四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樹立了起來。 「為一個人,動用了TB所有的警力?他到底還是人嗎?」 「『新黑衣』都來了就知道那傢伙不簡單,聽老哥一句話,等下打起來了,就躲著。記住,我們可不是怪物,碰碰便會掛啊……」 「明白了。」本還想立功沖第一的青年點了點頭。 「新黑衣」果然名不噓傳,300多人迅速的分成20幾個小組包圍了大廈所有的出口。只見他們分工明確。幾人負責炸門,幾人負責掩護,幾人負責衝鋒……用了1分鐘所有的人就從切口衝了進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轟……」巨大的爆炸震碎了大廈1到5樓的所有玻璃。此時13正待在7樓吃著超市裡弄來的麵包。 「硝酸甘油的爆炸力還是不夠,要是1在的話,給他20分鐘C4都可以弄出來了,看來我還是不習慣爆破……」 辦公室裡的陳扁茫然了…… 「我的『新黑衣』就這樣沒有了?」 「看來,這傢伙還挺頑強的……」安妮看也沒看熒屏,拿起了通訊器說道,「『神罰』就位,演出快要開始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四章驅趕 第十四章驅趕 「1,看來13真的在這裡啊……」36聽著TB街頭的警報聲說道。 「他還和以前一樣又惹了一身的麻煩……」1笑著說道。 「別抱怨了,我們不就是專門幫他解決麻煩而存在的嗎?」24緊了緊自己的裝備。心中默念著,「等我,13!」 「鴿子,你就不能快點嗎?」天空中一部藍色的機甲正提著撒旦和天使向101頂摟緩慢的飛行著。 「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大哥的份量!能飛起來就別再挑剔了啊!」鴿子抱怨道。 「鴿子……」撒旦叫了叫。 「什麼?」 「還有67層……」 藍色機甲差點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此時,1樓大量的救護車來回托運著被爆炸震傷的警察和士兵們。沒有人再管什麼「新黑衣」,因為,他們一點存活的希望都不會有了。看看眼前已面目全飛的1樓便知道。 「匯報損失情況!」警察局長顫抖著說道。 「爆炸波及範圍不大。只有54名比較靠前的士兵和警員死亡,200多人受傷,受傷中大部分是被玻璃碎片劃傷……」剛才還一臉興奮的刑警,現在已一臉衰像。 「他M的,叫反恐部隊給我衝!每一樓每一樓的搜!我要那個混蛋身上不下100個彈孔,少一個我就在你身上補齊!」局長一拳砸在了面前警車的車頂上。 「是!」 「爆破完了,再來幹什麼……」13來到了一個廚房用品專櫃。 樓下的反恐部隊也衝進了大樓。也許是剛才的爆炸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隊員們搜索起來特別仔細,150人光已經沒有面完整牆壁的一樓便搜索了30分鐘。他們是覺得沒什麼,安全第一嘛。但樓外的局長氣得肥油都快蒸發了。 他拿起對講機咆哮道,「你們都是吃S長大的啊!連塊磚頭也可以圍著研究半天!他M的還有100層,我是不是該在外面搭個帳篷住上幾個月等你們!要你們仔細,不是要你們怕死!再給我磨時間,你們就脫了衣服給我滾蛋!」 「說的輕鬆,你不怕死你來搜啊!肥豬!」對講機中傳出了罵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咬住嘴唇,可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誰?剛才是誰說話?讓我查出來了吊你去郊區掃廁所!」局長紅著臉吼道。 說歸說,部隊的搜索動作還是加快了起來,一是因為兩層樓搜完了什麼也沒有發現,二是因為後續部隊正源源不斷的進入大樓…… 清晨9點30分搜索部隊終於來到了7樓。 「報告局長,在7樓走廊發現了個空的麵包包裝紙,估計是目標人物留下的,是否派專家來進行分析?」 「他M的我要他死!還費什麼勁去分析他M的狗屁唾液?等殺了他我把他的整個舌頭剪下來給你分析好不好?」局長真的是平生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 報告的部隊隊長也氣的不行了,不過是被局長給氣的。本來自己按照的都是正常程序在辦事,根本沒有錯。但自己仔細想想,目標可不是個正常的人。心中的氣也稍稍消了點。 「隊長,發現了線索!」一名隊員報告道。 跟著隊員帶到了通往第8層的樓梯口。 」我們發現通道被三個煤氣罐給堵住了,是旁邊廚房用品店搬來的,本以為又是個炸彈,但已經仔細檢查過沒有任何引爆裝置,感覺目標的用意只是想阻攔下我們搜索的速度,推測目標人物離我們已經不遠了……」隊員滿意的匯報著自己分析的結果。 「是啊。真的很近……」對講機中突然傳出了13的聲音,隊長的全身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專用頻道?」 「沒有什麼難的,『白虎』可以切入到周圍2000米內的任何頻道。」13一邊咬著弄到的蘋果一邊說道。 「你在哪裡?」隊長的問題剛問完,自己就後悔了。哪有被追擊的人會主動暴露自己位子的? 「很近就在你頭頂,不過隔了兩層……」13繼續吃著蘋果。 「隊長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天花板。 「對了,你們不是說沒有任何引爆裝置嗎?不知道子彈可不可以?」說完,13對著腳下的地板扣動了扳機,三發穿透彈輕鬆的射穿了兩層水泥地板和一層分割單元用的厚實鋼板。也許是沒有對準,子彈全擦著煤氣罐的罐壁射到了六樓。 本以為已經沒救的隊長,衝著對講機大叫道,「他M的,你厲害!有本事就殺了我啊!他M的,老子就不信你隔兩層樓還能射中!」 「誰說剛才是要射煤氣罐了,那只不過是開路的子彈,現在滿足你的要求……」13對著剛才子彈留下的彈孔射出開了3發高溫燃燒彈。 在這一刻隊長知道自己完全錯了。錯的不是低估了13的實力,而是根本不該去估計13的實力…… 同樣手拿對講機的警察局長不光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也聽見了最後那一聲響亮的爆炸…… 「局長剛剛接到報告,第1搜索小隊27人在7樓通道遭遇局部煤氣爆炸,死亡20人重傷6人,一人輕傷,第一隊隊長殉職……」刑警語氣顫抖著說道。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你!」局長緊握著手裡的對講機說道。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13背靠著9樓的落地窗坐在地上,歎息的看著下方混亂的場面。 「我沒有殺死自己的勇氣。」13從地上站起,端著COOL—FIRE瞄準向樓下,「如果可以,請殺了我……」13再次扣動了扳機。 「是嗎……」局長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的頭已經被子彈削去了半個。 「安妮大人……」陳扁掛上了現場打來的電話,板著臉說道,「剛剛我們的警察局長在現場殉職了。而且就在他進入101大廈後,我們損失的人員超過了400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陳扁頓了頓,「我想大人的設想,在下以有些力不從心了。就和大人所說的一樣,他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是我們沒有見過的。就算我不計人員損失將他驅趕到了頂摟,但那時估計大陸的軍隊早包圍整個TB了。我不是個不現實的人。大陸軍前進的腳步,我已沒有能力來阻止了。大人剛剛的話讓陳某下定決心,犧牲掉101我也要殺了他!請安妮大人命令您的機甲迅速的撤離。我要叫空軍結束這一切。」 陳扁好像一下換了一個人似的,眼裡再看不見迷茫和張狂。有的只是冷靜面對現實的成熟…… 「總統大人,雖然您剛才的說法表演的成分很重,但我還是要佩服你的決心。」安妮拿起電話,「就當是給你的獎勵吧,叫你的人退出大廈,只在外圍封鎖現場。現在這個捕捉行動由M國全權負責!」 陳扁的心落了下來,大義凜然的說辭是給安妮看的。為一個人炸掉投資17億的大廈?除非腦袋秀逗了,不然沒有人會敢想像的。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陳扁看出安妮對這個人只有想利用的心。自己只好賭一賭,不然等到頂樓了自己的部隊還有沒有都是問題。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2011年3月6日清晨10點 TB101大廈的搜索部隊徹底的退出了101大廈。因為TB警察局長的殉職,現場指揮的重任落到了一個只有40歲的師長身上。本還提心掉膽的師長卻接到上級通知,不用再進行搜索任務了,只負責外圍的封鎖,等待援軍去負責。 坐在裝甲車裡的師長吃著屬下買回的早點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M國士兵衝進了101大廈。 「M國什麼時候在TW有這麼多部隊的啊?」一個兩眼無神的警察自言自語道。 「你是負責人嗎?現在你已經不用參與任何行動了。這是你們總統的命令書。」一個黑人說著流利的中文對口裡含著油條的師長說道。 「你們是什麼部隊啊?」一點軍人的尊嚴讓他想知道自己是被誰給頂替了…… 「我們是僱傭軍!沒有國家的僱傭軍。」黑人穿著一身M國海軍陸戰隊的衣服,胸前掛著閃亮的軍牌指揮著同樣服飾的士兵進入101。 「原來是僱傭軍……」師長口裡說著心裡則罵道,「當老子白癡啊!」 「M國要自己動手了嗎?」13緊了緊頭盔,「還沒看見機甲?」 「傳說」中的「僱傭軍」們1000人沒有一絲停留全體直接衝到了8樓整齊的集合。剛剛的黑人此時也來到了這裡。 「各位,我們此次的任務是沒有國家承認的。如果死了,蓋不了國旗,也不會送回國家。但是我們的任務卻關係到整個國家的未來。我們即便死了,也是最偉大的死……」黑人用標準的英語訓著話。 「他們沒有衝擊嗎?在搞什麼鬼?」13端著槍瞄準著幾個通道出口,而每個出口上都懸掛著1顆高爆彈。 「舉槍!」樓下傳來的13再熟悉不過的格林機槍特有的旋轉聲。 「無差別攻擊!」13收起狙擊槍迅速的跳在了滑板上。同一時間,密集的穿甲鋼釬子彈射穿了地板襲擊著整個9樓。就連「泰坦」金屬製的滑板也被打的快飛了起來,要不是單元分層處有鋼板支撐,真懷疑9樓會不會崩潰? 「撲……」一名抬頭射擊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撲……」第二個。 「停!」黑人高喊道。 13趁著這個難得機會向通道口跑去。 「好了現在去9樓。他一定已經逃到10樓了,同樣的攻擊我們在9樓再來一次。如果有人犧牲了就停止攻擊,明白了嗎?」黑人說道。 「明白!」隊員們大聲的回答。 「想趕我去頂樓嗎?」所有的人都安靜了。黑人驚訝的回過頭,13正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的機甲在那裡嗎?」13繼續問道。 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腦中不斷演算著安妮大人制訂的計劃。可幾種結果裡目標是決不會和可以傷害到自己的M軍碰面的…… 「我在問你問題……」13舉起COOL—FIRE指著黑人的頭。隊員們終於從驚訝中醒來,紛紛拿著重型格林機槍瞄準著13。如果開槍的話,估計除了13身上穿著護甲的部位,其他地方都會變成爛泥…… 「是的,我們無敵的戰士正在等著你,為了逼你這膽小鬼上去。我們才在這裡……」黑人沒有害怕,冷靜的說道。 「都在嗎?」13冷冷的問道。 「是的,等一下你便會明白活著的痛苦!」黑人迅速的抽出了配槍,但還是沒有13的子彈快。 「我早就明白了。」此時所有的士兵扣動了扳機,格林機槍的弱點暴露了出來。短短2秒的預熱,卻讓近1000人目送著他逃到了身後的消防通道。 等大家正想追擊時,幾個通道都被爆炸給封了起來。13引爆了高爆彈。隨手切斷了大樓的33部電梯。坐著最後的一部以60公里的時速向頂摟駛去…… 「一切快結束了……」電梯裡的13不自覺的摸了摸右手護甲裡的SEED。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五章活著真好 第十五章活著真好 劇情需要,進行暫時寫作角色切換,現以第一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透過電梯玻璃看著陽光下的TB。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在這裡戰鬥。好懷念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公園,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可以再去?仔細想想,等一下我便要死去了,這些也就不過是幻想罷了。 清點一下彈藥,還剩8顆穿透彈,3顆凍結彈和最後的SEED…… 將所有的子彈都壓進同一個彈夾裡。SEED放在最後,因為它是結束的句號…… 沒有任何阻攔的來到天台,這裡是個停機坪。很空曠,所以不用到處亂找。他們就站在對面,都是熟悉的面孔,在基地見過的3部機甲。 「等你很久了……」白色的機甲說道。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們在等我。」我脫下了頭盔。這個保護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我只是想用自己的雙眼來看結局…… 「其實你很強……」撒旦繼續說道。 「也許吧。」我笑了笑,向這樣的誇讚我聽了太多,可是誰又知道我的悲哀…… 「這種力量不該被腐朽的Z國利用,強者應該和強者走到一起。只要你點頭,現在起你便是我們的戰友。我們的專家會給你設計最新型的機甲,你會變的更強。」 「對我來說,強不強並不重要。被哪個國家利用也不重要。我來這裡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你真的要固執到死去嗎?」他似乎有些遺憾?我不明白? 「我和你們不同……」說著走向她,「我是試管嬰……培育我的受精卵都是人工合成的,所以原則上而言我不屬於任何國家。」 「當我眼睛形成時意識也就已經形成。 從小所受的教育便是消滅所有的敵人。不能猶豫,不能彷徨,要用最簡潔,最直接的動作殺死敵人。我從瞄準鏡裡瞭解著這個世界。雙手除了握著槍外便不知道該放在那裡?我穿著戰鬥服體會世界帶給我的孤獨……但這些都不重要……是個怪物的現實我接受了……只會殺人的現實我也接受了……總是一個人的現實我不在意……我只是想能靜靜的死去,可我辦不到。我到這裡來只是想問一個問題……」 看著眼前紅色的天使,看著她跳動著的「眼睛」。我只想問,「為什麼?我會不殺你?」 「為什麼你不殺了我?」她用激動的話語和一個全力的直拳反問著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只為了羞辱我嗎?我是名戰士!戰士死在戰場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算當時被你殺死了,我也沒有遺憾!可是你卻突然良心發現似的放過我!」雖然有護甲保護著,但我知道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大家沒有責備我的失敗,沒有怪我的無能。可是這樣我的心更痛,是我拖累了大家,是我害著同伴受傷。」紅色的機甲全身噴射著蒸汽,機甲打開了。 是她…… 公園裡的女孩…… 「天使!你瘋了嗎?馬上給我回到機甲裡!這是命令!」撒旦拉著她的肩吼道。 「讓我任性一回可以嗎?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他做了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她在哭,我看見了她眼角的淚……為什麼要哭? 撒旦的手放下了……她向我走來。我支撐著身體站立。 「我管你是試管嬰?還是怪物?我不會同情你,因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有在意過別人的感受嗎?」 我的心被震撼…… 「你殺過無數的人,你有認真的體會過其中任何一個的想法嗎?」 沒有…… 「你只知道訴說的自己的不幸,但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沒有飯吃,沒有水喝?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考慮自己的悲哀,他們每一刻都在思考著怎麼活下去?你卻只知道想著怎樣死亡?你只是一個不敢面對世界自私的膽小鬼!」她揮動著拳頭擊中了我的臉。沒有穿機甲的她這一拳好重。 感覺比剛才斷我兩根肋骨的一拳還重……它擊中的是我的心…… 「真沒有想到我會輸給你這樣的人?你那微笑是裝出來的嗎?」她的身體在顫抖。我感覺的到。 「當時你微笑著說『孩子已經長大』……根本不是現在你這一副失敗的模樣!」 「我……我不記得了……」有些慚愧,我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當時我已經昏迷……」 「當然不是你,那麼溫柔的微笑,你不可能做的到……被那時的你放走是仁慈,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種侮辱!我要親手殺了你!」她不在理我…… 她又回到了機甲裡面…… 我看著她向我走近…… 我已經不想抵抗了,斷掉的肋骨好像刺進了內臟,反抗也不會改變我將被殺死的事實。所以夠了。我不是一直盼望著能平靜的死去嗎?這裡的風好涼,空氣中沒有渾濁的味道。站在500多米的大樓上,感覺離天空都更近了……在這裡死掉應該也還不錯…… 機甲在我面前停下了,我注意到她拔出了上次見過的戰鬥匕首。匕首似乎很鋒利,上次我檢查發現用來抵擋的腿部護甲被砍進了4毫米深。這一刀是瞄準著我的咽喉,機甲的手臂有些左傾,估計是想刺穿後向左邊劃開。如果是這樣,我的氣管和左邊的頸動脈會瞬間斷裂…… 只用幾秒鐘,我的血會在強大的心肌壓迫下噴光……還好我閉氣的能力很強,否則窒息的感覺會讓我很難受…… 都說快死的時候人會想起從前,我的一生很短暫,值得記憶的東西不多。但我好像記得,有件重要的東西我忘記了…… 「你真的對世界就沒有一點留念嗎?」 機甲的刀刺穿了我的左手掌,但是沒有傷到我的咽喉,所以我還活著…… 「你不是想死嗎?為什麼要擋住我的刀?」她很驚訝,紅色的眼睛跳動的幅度也很大。因為我嗎?她的眼部鏡片中有我的倒影…… 我在笑?我真的在笑,從未見過的微笑?感覺好像在說「活著真好……」 「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都要死!」她將刀從我的手掌中抽了出來,刀背上的齒痕帶過骨頭時好痛,可我卻為自己還能體會到痛苦而高興…… 我記起來了,我並不是沒有在乎過任何人的感受……我也不是只會殺人的廢物,我並不孤獨!24說過…… 「為你,感到世界還沒有想像的糟糕。為你,我才感到活著真好啊!可以遇見你真的是件很好的事。以後如果你再要死去的時候,請記得有人也會為你傷心,不是因為你是什麼『戰鬥機器』,你是什麼『國家英雄』,只是因為你是13!」 「對不起,我不能這樣死……」 「為什麼?」 「有人會傷心的,24說過……」我緊蹦著左臂的肌肉,血被止住了。用COOL—FIRE支撐起身體,一下一下抽動著槍栓,退出裡面的子彈直到看見熟悉的白色子彈上膛,這是我生命裡最激烈的反抗。…… 「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好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小,估計在場的只有我聽到了,但是我並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只知道她的語氣透著慶幸…… 沒有猶豫,機甲反握著刀又衝了上來。我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可是我還在微笑,因為至少我有抵抗過,這樣就夠了……閉上眼睛我面對著死亡。手指放上了扳機…… 「砰……」我的前方突然發生了爆炸,機甲硬是停住了自己的步伐。 「什麼人?」撒旦吼道。 「不好意思突然打擾,我們是特勤7隊的,現在要帶13回去了。」好熟悉的聲音,是隊長!他們來了嗎? 劇情需要,寫作角色還原,現以第三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只見剛才13搭乘的電梯處站立著3個人,說話的正是1,他全身穿著部分護甲,除了沒有頭盔,顏色是青色外和13並沒有什麼不同。 「原來是特勤7隊的人,既然來了都死在這裡吧!」撒旦拿出了自己的戰鬥匕首衝了過去。 「好玩了啊!」鴿子飛到了天空中端著自己從未用過的M4改量型突擊步槍瞄準起來。 「我最狠大鳥了!」36是一身綠色的護甲,而和13最大的不同是右手的護甲出奇的巨大,「去死!」 36高舉著右手對著天空中的鴿子,突然護甲臂上打開了一個開口…… 「重機炮!」鴿子向左平移了一不,背後101大廈特有的60高塔上被射爛了一塊鋼板…… 24衝到了13的身邊抱住了他說道,「沒事了,等一下我們就回家……」13彷彿一個聽話的孩子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在他「睡」去以前聽見了13輕聲的說:「麻煩你了,對不起……」 此時的撒旦和1也交手了,1沒有用習慣的FAMASG1改,也是拿出了戰鬥刀和機甲力拼…… 是你將13傷成這樣的嗎?「全身紅色護甲的24將13平放在了地上看著眼前同樣紅色的天使說道。 「你是24嗎?」天使問道。 」你認識我?」24有些驚訝。 「不是,只是剛才他提起過你,但是現在你要死了!」機甲拿著手裡的戰鬥刀動了起來。 「為你所做的事負責吧!13不是你能傷害的存在!」說著從背後的槍套中拔出了兩把銀色的手槍…… 「呵呵,想不到Z國的特勤7隊都到其了!」安妮看著熒屏笑著打開通訊器說道,「神罰們,我已經不要活口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六章看不見的敵人 第十六章看不見的敵人 「精靈,哥哥姐姐們和陌生人打起來了……」 「嗚……」 「可是那些陌生人好像是『旺財』的朋友……」 「嗚……」 「寶寶不想看見哥哥姐姐們受傷,也不想看見『旺財』和他的朋友出事,寶寶是不是很矛盾?」 「嗚……」 「分開他們!」 站立在天線頂端的寶寶,下達了命令。她的身旁閃動了一絲金屬光澤…… 辦公室中「轉播」的熒屏突然變成了「雪花」。 「怎麼了?」陳扁慌張的問道。 「有人干擾信號……」安妮臉色沉重的說道。 「轟……」一聲巨響,纏鬥中的六個人都停了下來。只見原本平整的停機坪中央出現了個直徑2的圓坑。最先從反應出來的是撒旦,他沒有去思考怎麼回事?因為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殺了眼前的人! 一個迴旋,戰鬥刀平行的刺向剛反應過來的1,但是刀在離1的咽喉還有2厘米處硬生生的停住了。所有的人又將目光集中到了1和撒旦的身上。 「愛上我了嗎?怎麼不動手?」1看著面前的刀尷尬的嘲笑道。 撒旦又試著將刀推進,可是手卻連一毫都無法移動,彷彿被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一般……突然他似乎想通了一切,憤怒的咆哮道,「寶寶!你在幹什麼?」 1沒有理會眼前機甲奇怪的舉動。反手拿出背後的突擊步槍,但是當1準備射擊時,槍栓被巨力強行的抽掉在了地上…… 1震驚了,但是條件反射的丟掉了槍換成戰鬥刀再次攻擊,手在半空中也停了下來。 「大家小心!還有個人在這裡!」1無比嚴肅的說道。 「精靈!我不知道寶寶命令是什麼?但是你阻止我們完成任務,媽媽知道了會拆了你的……」撒旦又試著移動,但還是徒勞。 「嗚……」1的身邊傳出了一聲非人的低吼……[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24和36再也沒有理會身邊的敵人,紛紛舉槍瞄準著聲源。 「TB氣象台現在發佈,天氣預報。因暖濕氣流在TB上空突遇,估計今明兩日會有大雨,請市民注意出門攜帶雨傘……」 本還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下起大雨,雨水擊打著所有人的身體,包括…… 「機甲!」24驚奇的叫道。 「他M的會隱形!24帶13先走!」36難得嚴肅的說道,「如果是敵人,我們很難全身而退了,但是13不能死……」 「寶寶!你在幹什麼?」天使發現了頂層天線上的小女孩。 「叫『精靈』住手!」鴿子抱住了被雨水淋濕的她說道,「不可以站這高,好在沒有閃電,不然你受傷了怎麼辦?」 寶寶什麼話也沒說?當到了地面上,寶寶走到了13的身邊,溫柔的撫摸著13的臉龐。 「不許碰他!」24反手用槍指著寶寶,那一瞬,抓著撒旦和1的隱形機甲甩開了兩人,幾乎只見雨水被疾速分開一直衝想24。 「停手精靈!」寶寶說道。 如果24現在回頭一定為自己感到慶幸,雨水的衝殺下,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橫向的手刀停留在24的頸動脈前。 「你們是哥哥的朋友嗎?」寶寶看著24說道。 「你指的是13嗎?我們是他的隊友,你如果傷害他,就算死,我也會先殺了你!」24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那就好,哥哥傷的很重你們帶他回去吧……」寶寶笑的說道。 「什麼?」24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下有意思了,我們好像多出了個隊友?」36瞄準著24身後的怪物諷刺道。 「哥哥是個很好的人……」寶寶站直身子說道,「所以,我不希望看見哥哥死,你們帶他離開吧,這裡我會解決的。」 「你到底是誰?」24茫然的問道。 「寶寶,我真的生氣了。平常你胡鬧就算了,現在竟還干擾我們的任務!媽媽知道了……」撒旦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憤的訓斥道。 「沒有時間和你們談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寶寶嚴肅的看著24。 「24帶13撤退!」1大聲叫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要謝謝你!」24抱起了地上昏迷的13和他的COOL—FIRE,向屋簷跑去。 「不玩了,有時間下次繼續吧!大鳥,拜拜……」36揀起地上13的頭盔也向屋簷跑去。 「用懸吊繫統!」1說著也跑到了屋簷。 「你們誰也不能走!」撒旦真的生氣了,他的雙手跳動著電磁的亮光。 「撒旦!」寶寶看著他用可以凍結一切的語氣說道,「我會生氣的……」 就這樣,所有的人目送著特勤7隊從樓頂逃脫了。 撒旦緊握著雙手足有籃球大小的離子彈,仰天長嘯…… 「我快給你氣瘋了!」說完,將已到極限的離子彈對著60米的天線根部射去…… 巨大的頂摟天線被轟穿了個直徑10米的圓形大洞。 「看你怎麼跟媽媽交代!」 「快看那是什麼?」一個包圍的年輕士兵指著頭頂大叫道。 所有人抬頭看去…… 「好像有人多人在看啊?」36笑著落到了地上。 「沒時間了,『回家』!」1迅速的拿出了背後的青色滑板。 「什麼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無數槍械上膛的聲音想起。 「你們還不夠資格讓我們投降,36開路!」24背著13說道。 「閃開,閃開,不和你們玩了!」36啟動了腳下的綠色滑板向人群衝去。 「開槍!」5.56MM子彈就像天空中的雨水。 36舉起右手只是一個180度平射。槍聲安靜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慘叫和巨大的爆炸聲…… 「長官!大廈後方有人突圍!」 「多少人?」本以為高枕無憂的師長驚慌的問著匯報的士兵。 「只有4個人!有人看見目標也在其中,不過好像已經昏迷了。」 「是嗎?」師長笑了笑,慶幸道,「他都沒有戰鬥力了還怕什麼?叫弟兄們給我一個也別放跑了!」 「長官……」士兵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我來是匯報他們已經逃走了……」 「混蛋!」一巴掌將士兵扇倒在地,師長氣憤的叫道,「後方怎麼說也有近兩千的士兵和警察?怎麼還讓4個人跑了?」 「長官,你去看看再說吧……」士兵坐在地上眼神彷徨的捂著臉。 師長的心中升起了不安…… 「這……」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一個軍的優勢兵力襲擊過的慘象。到處是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傷兵,裝甲車和防彈警車被射成了馬蜂窩。 「他們,到底都是什麼怪物啊?」師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茫然的說道。 機甲們回到了基地,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媽媽,寶寶的心裡開始害怕了…… 「我需要個解釋?誰告訴我?」 「精靈插手了。」撒旦語氣中還帶著憤怒,「本來一切順利的,後來出現了特勤7隊,他們的戰鬥力也很高,但是還沒高到能從我們的眼前安然無恙的帶走人。後來寶寶的精靈插手救走了他們。情況就是這樣……」 安妮走到寶寶的面前,低頭看著她。 「是這樣的嗎?」寶寶眼角掛著淚點了點頭。 「做錯事便要接受懲罰……」安妮舉起了右手。寶寶緊閉著雙眼,等待媽媽的耳光。 「啪……」耳光意外的落到了撒旦的臉上。 安妮氣憤的訓斥道,「你們是怎麼當哥哥的?我說過寶寶不能參加正面的戰鬥你們忘了嗎?她還小,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明白嗎?什麼精靈出手?這些都是無法面對失敗的借口!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不用回來見我了!」 「每次都是這樣……」撒旦低著頭嘲笑的說道,「每次她犯了錯,卻都是怪在我們的身上!」 「為什麼不可以?」安妮的臉暗了下來。 撒旦緊握著顫抖的雙手,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字,「可……以……」 「別忘了你們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政府把你們從各國吃都吃不飽的孤兒院裡救出來,估計現在你們也不會站在這裡頂嘴。」說著抱起了面前的寶寶,「你們和她是不同的,你們的使命便是保護她,你們的腦中的思想應該是『我們的命沒有她的貴』。如果下次再讓寶寶遇到危險,你們就覺悟吧。」 安妮沒有再理會面前的3人,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七章有一些改變 第十七章有一些改變 2011年3月7日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Z國軍隊完全佔領了TZ一線以南的所有TW地區。陳扁意識到大陸軍隊無法抵抗的事實,決定收回外圍大部分抵抗部隊進駐TB,在TB進行最後的決戰…… 二:TW政府正式公開,TW象徵的101大廈遭到恐怖組織襲擊。2000多士兵和警察在這次襲擊中英勇殉職,消息發出後1小時內,超過大小15個恐怖組織宣佈對這起事件負責。就連多年不見的本.拉燈也露面聲稱這是9.11的續集,嚴厲的警告那些M國的走狗同盟…… 「哈哈……哈哈……」劉濤看到報紙笑著對陳秘書說道,「看來,陳扁的人源不是一般的好啊!連拉燈叔叔都要搞點事給他做!」 「司令,雖然報紙上說是恐怖襲擊,但是外界有消息說是一個刺殺陳扁的刺客干的,而且有人還說看見了機甲參與過戰鬥……」 「好了,不要亂猜了。既然他說是恐怖襲擊,就當是恐怖襲擊吧。反正這件事夠陳扁那狐狸頭痛段時間了,我們的部隊現在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劉濤繼續看著報紙。 「可是司令,10號便是您命令7天包圍TB的日子了,現在放慢速度,恐怕……」陳秘書提醒道。 「沒有關係了,戰士們幹的很好。」劉濤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看著陳秘書會心的笑了笑,「我對他們除了感激外,更多的是愧疚。如此高強度的戰鬥,士兵們一定吃了很多苦。我不能為了自私的要求讓大家受苦。當時我是被鄭雨的死……好了不說了,你去跟他們說,將命令時間延遲到15號,如果不夠20號也可以。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休息,說我劉濤的那頓飯是跑不了了。」 陳秘書真正的被眼前這位只有45歲的將軍感動了。他是真心愛護著自己的士兵,毫無半點的做作。古人云:「士為知己死!」。有劉濤這樣的長官,犧牲又算的了什麼? 「陳秘書?」劉濤見他有些失神又叫了一遍。 「啊?哦,沒別的事,屬下去執行命令了。」 「好,你去吧。劉濤招了招手說道。 見陳秘書轉身離開時,劉濤想起了件事,「特勤7隊這幾天的動向你知道嗎?」 「司令,屬下不是很清楚,專門負責他們飲食的士兵說,從3號起便沒看見他們,只看見了聶院長一人。好像昨天夜裡,他們又回來了。從士兵口中,13似乎受了傷,可以他們沒有送他們去基地醫院。只要了些醫療器械就都呆在聶院長屋裡沒出來過了……」 劉濤揉了揉頭讓陳秘書下去了。 出門後的陳秘書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話,突然站立在走廊上流起冷汗。 「101的事不會是他們4個人幹的吧?」 「聶雲啊,聶雲,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有對我說?」劉濤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的自言自語道。 此時在聶雲的房間…… 「斷了兩根肋骨,有一根稍微擦傷了肺……」聶雲帶著手套一邊包紮著13的傷口一邊說道,「身上有10幾處淤青,還有6處被大口徑子彈擦傷。左手掌受傷嚴重,失血過多,這應該是他昏迷的原因……能受傷成這樣,說明『情緒』真的已經崩潰了啊。」 「我們趕到時他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當時有三部機甲在場。」1匯報著。 「是啊,爺爺,本來要帶走13並沒有那麼容易,我們已經有了犧牲掉一兩人的準備……」36平靜的說道。 「可是後來出現了奇怪的小女孩和一部恐怖的機甲,我們才可以離開的……」24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恐怖的機甲?」聶雲停下的手裡的活,問道,「是不是黑色的機甲?」 「不是,如果真是黑色的到沒有那麼可怕?」36回想起了當時,「那是部根本看不見的機甲!我們沒有一個人覺察到他的存在。出手的動作也快的不像話。指揮他的似乎是個只有11,2歲的小女孩。當那女孩出現說要放我們走時,沒有一部機甲敢阻攔。走時,我還看見襲擊基地的那部白色機甲雙手已經出現了足有籃球大小的離子團。可那女孩只說了句『我會生氣的』,他便看著我們這樣離去了。」 「M國有隱形武器?」聶雲手裡的繃帶掉在了地上,「不可能的!隱形技術,不可能這麼快出現的……」 他走到辦公桌前翻閱起「小山」高的資料。24則繼續給13包紮著傷口。 「Y國的隱形塗料還不完全,至少還需要2年才能進入到試驗階段,M國怎麼可能已經擁有可以實戰的隱形武器?還是機甲類武器?」 他拿起了電話撥通到了中央武器研究開發院…… 「趙博士!我是聶雲,給我通知情報網加大對M國機甲情報的收集!將現在已有機甲情報發一份全面的報告過來!」 「院長,那些資料您不是都看過了嗎?」電話那頭奇怪的詢問道。 「不一樣了,我們遇見了新的敵人,Z國的未來又要發生改變了……」聶雲嚴肅的說道。 2011年3月8日清晨 13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果然當時1他們有出現,不是自己的幻覺。幸好最後自己沒有發射SEED,不然現在大家也會被波及到。 「這是哪裡?」13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你醒了?」24驚喜的看著13。 「口好干……」 「我去給你到水。」24起身叫醒了還在睡覺的1和36,看了看正在瘋狂閱讀著資料的聶雲,24沒有打擾他。 「小子命真大了,幾千人的部隊加3部機甲都掛不掉你。」36依舊一副諷刺的語氣。 「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特勤條例第一條:決不私自行動。是要被開除出特勤7隊的。」1嚴厲的說道。 「對不起,我……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13第一次露出了愧疚的表情。1被他弄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水來了。」24倒了杯溫熱的。 「謝謝……」13溫柔的笑了笑。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還是13嗎?他竟然會認真的道歉不說,還會真心的對人說「謝謝」? 「你揪我幹什麼?」1看著使勁捏自己手臂的36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疼嗎?」36關心的問道。 「你想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應該這樣……」1報複式的回捏了下36。 「哎呀!」36誇張的大叫驚動了「忙碌」中的聶雲。 「是不是13醒了?」聶雲來到了床邊。 「我……」13想起身被他給攔住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現在不行,我還有些工作要做,你的身體也不能說過多的話,明天我們在談。」聶雲看著1和36說道,「13已經醒了,你們先送他回自己的住處吧……」 1和36輕輕的抬起13出了大門。 「真是麻煩,回來時就送到醫院不就夠了嗎?」36抱怨道。 「你傻了?沒有任何命令,13便受了這麼重的傷,劉濤問起來怎麼說?」24敲了下36的頭。 「這麼大的基地,都是劉濤的人,要瞞著他根本不可能,他要是問起13在哪?我們一切不都白費了?」36繼續辯解道。 「不會的,大叔是個聰明人,這樣不讓他知道的回來,他知道我們並不想告訴他,他就不會在問了……」13吃力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問?」36反問道。 「從前大叔弄到一級安全許可的時候問過我許多問題……」13想起了那時,「因為有安全許可,我回答了很多並不想回答的問題,當時他握著我的肩膀說,『以後除非是我願意,否則就不再些我不想回答的問題……』」 「真是個奇怪的人……」36感歎道。 「也是個好人……」13笑了笑。 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掉在了地上…… 「我說13,你今天怎麼了?感覺像個詩人……」1說道。 「這樣不好嗎?」13笑的更燦爛了…… 「24,你的手空著,幫我打昏他!」36全身顫抖著,「還是從前說話冷冰冰的13感覺好點……」 「打暈你算了,我覺得這樣的13很好的。」24臉微紅的說道。 1和36看了看她,一起搖頭歎息的說道,「發騷了啊……」 結果每人頭上一個腫起的大包…… 13笑得胸部的傷都又痛了起來。 這一天所有的人都知道13變了,他不在是以前那個無法讓人接近的冰冷戰士,而是一個真正表現著人類喜怒哀樂的人。 現在他真正明白了24曾說過的話…… 「世界還沒有想像的糟糕。」 每一刻他都在感歎著「活著真好啊!」 現在他真心的感謝著想殺掉自己的天使,是她讓自己明白到自己的懦弱…… 公園裡美麗女孩的身影,他已無法忘記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八章難忘的記憶 第十八章難忘的記憶…… 「知道就會是這樣……「陰冷的地牢中,粗大的鐵鏈反鎖在牆上的撒旦自嘲道。 」算了吧……「鴿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媽媽說我們錯了,我們即便是對的,那也是錯的。我們不是已經習慣這樣了嗎?為什麼你還要去頂撞她?」 「拖累了你們嗎?」撒旦抬頭看了看身邊同樣綁著的鴿子和天使,有些愧疚。 「別傻了,我們什麼時候怪過你。」天使微笑的回看了下撒旦。 「謝謝……」撒旦又低下了頭,一滴不宜覺察的淚滴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睡吧!還有12個小時,媽媽便會來放我們出去了……」鴿子閉上了眼睛。 天使沒有睡,看著眼前黑色的地板,不自覺的想起了……淡忘的童年……那些年真的讓人……無法淡忘…… 2004年,張潔14歲,只是M國街頭的一個流浪孤兒。父母是華裔M人,所以她有個Z國名字,後來父母死在了9.11的恐怖襲擊中。她每天靠翻動黑人區的垃圾箱維持著生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在這裡,力量就是生存的資格…… 劇情需要,進行暫時寫作角色切換,現以第一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在這裡,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小,看見年長的乞丐。我必須盡快的逃走……否則挨打是少不了的東西。我已經……已經忘記有多少次拿起玻璃碎片放在手腕上了。可每次從鏡片中看見自己的樣子,我沒有勇氣這樣去見天堂中的父母…… 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他們會傷心的……我不能再讓他們傷心了…… 爸爸死時說過,「孩子已經長大了啊……」我永遠記得當時他臉上的笑,是最慈祥的笑臉…… 所以每次被人欺負,我必須忍著。稍微一點的反抗,我知道他們便會殺了我。在這個被人遺忘的地方,街上多出具乞丐的屍體根本沒有人會關心…… 我努力的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我渴望得到神的救贖…… 媽媽說過,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他是慈愛的上帝……他關愛著世人,救贖所有苦難的眾生…… 我相信媽媽,所以我虔誠的每天對著街口一家破舊教堂祈禱著…… 直到看見教堂的神父販賣白粉後便再也沒有去過…… 可是我依舊相信著神,他並不是不想救我,只是因為我呆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而已,他仁慈的光無法照到這個陰暗的角落…… 我卻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因為警察會送我去孤兒院。我害怕那裡……在那裡,我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每天都被年長的孤兒欺負…… 這些日子裡,我並不寂寞,媽媽留給我了她最愛的吊墜。裡面鑲嵌著我們的全家福。我好愛這個吊墜,每次看著它,我都會有種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覺……每天只要抱著它,再冰冷的夜我都可以安然的睡著…… 所有的改變都是在那一天……在一個廢棄的垃圾箱裡熟睡的我,被7個成年的乞丐叫了起來。 我很害怕,手裡緊緊的握著吊墜…… 他們說我睡在了他們的地盤,我不停的道著歉,雖然我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不大,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們直直的看著我的吊墜。 我想逃跑,但是他們中的2個人將我牢牢的按在了地上,吊墜要被強走了。我的淚不停的不停在流,連地上的污水都好像變淡了…… 這是我最後的財產,為什麼還要奪走?沒有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要……不要奪走我的希望…… 他們沒有理會我的哀求,折斷我的兩根手指搶走了吊墜。我就這樣躺在地上不住的哭著,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有淚不停的滑過臉龐滴落在地上的污水裡。 神忘記了我?我知道那一刻神並不存在。他看著我被奪去了生存的希望…… 我好恨!我好恨他欺騙了媽媽和我!我要自己懲罰,搶走別人寶貴東西的罪人……他們需要用血來洗刷自己的罪…… 從地上趴起,我找到了兩片比較大的玻璃碎片…… 手指太痛,無法緊握著,所以撕掉衣角的布條,將玻璃反綁在手上。真的綁得很緊,血流滿了透明的鏡面…… 夜裡,我在個骯髒的小巷裡找到了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喝的很醉。我的心更痛了……我知道吊墜已經成了他們體內的酒精。只為了這一時的快感,他們就讓一個人要痛苦一生?他們的錯,是不該降臨在這個世上!所以你們應該去死! 沒有任何反抗,他們連一隻手都抬不起來了。我很輕鬆的劃破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喉嚨,血噴的很高,感覺在下細雨…… 後來我被關進了警察局,似乎有一個路人報了警。本以為什麼都結束了,但是卻沒有。 他們帶我去見了個很漂亮的女孩,她笑著對我說,「相信神嗎?」 我的回答讓我成為了今天的天使…… 」世上沒有神,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2011年3月8日夜…… 劇情需要,寫作角色還原,現以第三人稱敘述……(如對您的閱讀帶來不變,作者在此道歉) 13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的24已經睡著了,是難得的深度睡眠。本想試著起身喝水,但是又不忍打擾24……所以無奈的看著窗外的明月歎息到。 此時才發現今夜的月真的很美,晴朗的天空是屬於它的。繁星點綴在它的周圍,襯托著它如同維納斯般的缺陷美。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從未認真的看過天空?以前的月也是這樣的美麗嗎?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那個叫張潔的女孩。她的眼睛就像這天上的月一樣明亮…… 13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奇怪?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女孩的影子在他的心中已揮之不去…… 「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就好了……」女孩的話深深的刺激著13的神經…… 回想起從前好像也有人無法遺忘,在「畢業考」時…… 2010年年底的某一天…… 幾架軍用運輸直升機飛到了Z國的某個原始大森林中,在每隔10公里的地方投下了一個人,13是第67個,也是最後一個被投下的。 「畢業考」開始了,題目很簡單。10天後會有一架飛機來接走指定地點的4個人,剛人員到齊便會離開,剩下的將在這裡自生自滅。大家的心裡都知道,要成為前4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只剩下4個人…… 為了更好的戰鬥,也有許多人會組成不超過4人的小隊。 落地後的13迅速的隱藏在了一棵高大的樹木之上。 等待飛機離開之後,森林再次恢復了原始的寧靜…… 在樹上13清點了下裝備。一把30厘米長的匕首,一隻沙漠之鷹和7顆子彈。 13歎了口氣,為自己的運氣悲哀道,「67套裝備裡,唯一沒有長槍的套裝都被我選中了……」 接下來的2天,13沒有離開過樹一步,做為狙擊手的自己知道,過多的移動只會更容易暴露。 本還沒有動靜的森林從第3天起,便時不時的傳出槍聲。往往是一處傳出槍響後,過不了多長時間附近又傳出了槍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黃雀在後」。 第4天,槍聲已經變少了許多,可是13還在等待……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安靜殺掉擁有長槍士兵的機會。 這些天,13表現出了自己充分的野外生存能力。渴了,砍斷一根綠色的樹莖吸吮,餓了,吃高蛋白的昆蟲…… 到第5天,機會來了,一個女孩拿著自己最擅長的AWP冒失的經過樹下。他的動作讓13懷疑起她到底是不是「學校」的學生?竟端著狙擊槍向前搜索的平速移動。她以為她拿的是突擊步槍嗎?似乎是走累了?在樹下砍斷了一根樹莖補充著水分。 13心中感歎道,「這麼粗心的士兵,竟能活過5天?不知是她運氣特別好?還是有什麼實力隱藏?不管了,怪就怪你不該拿我擅長的狙擊吧!」 13小小的吸了口氣,用腳背勾住一根粗壯的樹枝,無聲無息的直直倒吊在了女兵的背後,輕輕的舉起自己1槍未開的沙漠之鷹指著她的頭。 也許是沒有什麼懸念?也許是害怕槍聲引來其他的敵人?也許是對這冒失女兵的好奇?13沒有立刻的開槍。一直等到女兵喝足自己回頭。 女兵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頭嚇了一跳,口裡還沒吞進的樹汁全噴到了13的臉上。13以為她想干擾自己的視線再加以反擊,於是瞬間抬起另一隻手擋住了左眼,等液體噴完了又迅速的放下。女兵沒有任何要反抗的動作,看來是自己估計錯誤了。而錯誤的代價則是右眼被含刺激性的樹汁弄的血絲暴漲。 「對不起……」女兵看著13滿臉的綠色汁液不知覺伸手去想擦掉。 」不許動!「13嚴厲的大聲說道。 「哦。」女兵被他又嚇了一跳,站立在原地放下手,真的一動不動。 13忽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就這樣兩人用奇怪的姿勢互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空中的雲散了,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一切安靜的像一副畫。 「我要殺了你……」還是13打破了這美麗的一幕…… 沒有害怕,女兵只是微微笑了笑說:「我早就知道了……」 再一次13看見了自己嚮往的表情……他的手顫抖了一下。 「不害怕嗎?」13不知為什麼想和她交談? 「不會,我認識的人都死了,一個人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女兵的眼看到了一邊,避開13的目光,可是13還是發現了那轉瞬即逝的悲哀。 「報告你的編號,和武器裝備……」13叉開了話題。 「編號109號,突擊系士兵,現有裝備AWP狙擊槍一隻,7.62MM子彈20發,戰鬥刀一隻。無輕型近身格鬥槍械。」女兵站直了身子,像對長官匯報般的說道。 真是絕配。13的心中說著。 而此時,13並不知道,已有2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十九章不想殺的人 第十九章不想殺的人 「能坐下嗎?我已經連續行走8小時了……」女兵試探性的問道。 「坐下吧,不許耍花樣!」13從樹上一個輕巧的翻身便落到了地面,從始至終他的槍都沒有放下過。 「謝謝。」女兵很文雅的坐在了樹旁的一塊大石上。 「我很好奇,你這樣的能力為什麼可以活到今天?」13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她沒有說話,閉上了眼,將雙手放到了耳邊。 13瞄準著她的眉心,只要有絲毫的危險,子彈會第一時間射穿她的腦袋…… 「你相信動物嗎?」她微笑的說道。 「不明白你的話?」13一頭霧水。 「危險近了……」女兵睜開了雙眼 突然身邊林中的鳥全飛到了空中,嘰嘰喳喳的叫聲,13沒有欣賞。他的反映是抱起石頭上的狙擊和女兵再次的跳到了樹上。 「有人……」13收起手槍,拿著AWP仔細搜索的四周。 剛才的騷動安靜了下來。 「你可以和動物溝通?」13雖然不怎麼相信,但剛才,她的確是在自己以前便發現有人靠近的事實。 「算不上,只是一些第六感。」女兵很謙虛。 「這就是你在森林裡亂穿5天竟然沒遇到任何攻擊的秘密嗎?」13將槍鎖定在了前方。靜靜的趴在樹枝上,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你……」13本還想問些什麼,眼前的叢林中有個影子閃過。 女兵明白的安靜不語,森林再次恢復了寧靜。 時間再次的不宜覺察的一分一秒流逝…… 「33,好像有狙擊手。我們怎麼辦?」叢林裡一個低沉的聲音細小的說道。 「沒有時間跟他耗,不會這麼巧讓我們碰上了狙擊系又拿狙擊槍的『學生』吧?要知道67個人裡只有3個狙擊系的,而狙擊槍只有兩把!75,你的速度最快,出去吸引2秒的火力,我保證打爆他的頭!」一個滿臉落腮鬍子的大漢說道。 「就信你一次,如果你沒打中,我不殺了你!」說完向右邊飛快的跳出,可還沒落地,他的心臟上就多出了一個窟窿。 33笑著同一時間,露出叢林,端著AUG(就是CS中的B44)瞄準槍響的大樹,心裡計算道,「叫你出去就是挨子彈的,笨蛋!如果他拿的是連狙,需要時間從新瞄準。如果他拿的是單狙,需要時間退出彈殼。如果是突擊步槍。沒有什麼比有瞄準器的AUG還准的!所以他死……」33還沒想完便掛掉了。 13輕巧的退出AWP裡的彈殼,同時收起了另只手上還有餘溫的沙漠之鷹。 一切感覺再平常不過,好像林中的兩人在到來前就注定了死亡…… 「你……好厲害!」女兵驚訝的說道。 「沒什麼……」13又跳下了樹向兩人的屍體走去。 「不是這樣的。」女兵跟著13也跳下了樹,「看你拿狙擊的姿勢,你應該是狙擊系的,為什麼連手槍也這麼的准?第一個根本連瞄準都沒有,便在40米外打中了,還是一槍斃命!」 「我有瞄準。」13回過頭來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是用眼角瞄的,要不是你弄傷了我的右眼,他還可以提前0.08秒掛,而且是頭中彈。」 女兵知道13在怪自己剛才丟臉的行為,看向地面說道,「對不起,害你更加危險……」 13沒有理她繼續向屍體走去。女兵又迅速的跟上。 「給你。」13拿起了33手中的AUG丟給了她。 「謝謝!」女兵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因為自己最擅長的就是突擊步槍。而加有瞄準器的AUG無疑是現在狀況下,最佳的配備。 13從另一具屍體上發現了只SIGP228手槍,想也沒想便換掉了難以操控的沙漠之鷹。 「不欠你的,你可以走了。」13看了看手上的GPS手錶,決定向指定地點移動。 女兵的臉暗了下來。 「你不殺了我?不怕我等下在你背後開槍嗎?」 「你沒有實力殺掉我的,如果你真的嘗試,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13看著女兵嚴肅的說道。 「是嗎?」女兵勉強的笑了笑。 「是的!」13堅定的補充,「你是我第一個選擇性攻擊裡,選擇不殺的人。我不想自己準確的判斷,變成你嘗試下的犧牲品。」 「如果所有人的判斷都是準確的,人和機器又有什麼區別?」女兵流出淚舉起了AUG正對著13的頭。 「為什麼要這樣?我沒有傷害過你,還給了你生存的希望。你卻拿槍指著我的頭?」13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感覺很失望嗎?」女兵勉強微笑的說道,「讓我成為你的夥伴,我便不殺你。」 「沒有可能的,我從來不受威脅。也許你的第六感,真的可以幫到我……」13正視著女兵,「突擊系的你當個掩護手應該可以,但是有兩點不行……」 女兵手顫抖了瞬間。 「一,你的警覺性太差,遇事反應能力太差。間接威脅我的安全。 二,你拿槍指過我的頭,我無法放心的將背後交給你。如果你現在放下槍,我還是會放你走……」13準確的分析道。 「不要再說了!」女兵對著13的腳下一陣掃射後,又將槍指著13的頭。 「為什麼?不讓我當你的夥伴?你是很強!也許你一個人也可以離開……」女兵的淚滴落在黑色的槍托上,「就當是可憐我,帶我離開吧。好不好?」 「我已經說明我的觀點了。」13堅定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的動搖。 「本以為你是拯救我的神,結果是我錯了。」女兵扣動了扳機。 同一時間,13抓住了槍頭…… 1秒鐘後…… 13左肩不住的流著血。他將30厘米的戰鬥刀全部刺進了女兵的體內,將她死死的壓在地上。 「你的槍頭想向右偏,結果我卻向左推。力量有些抵消,所以我的肩膀才會受傷。又是我對你錯誤的判斷弄傷了自己。」13無奈的自嘲道。 」你……就是喜歡……想太多了……「女兵的淚止住了,但是胸口則湧著血,呼吸慢慢的急促。 「為什麼?你不想殺我,為什麼還要逼我殺你?」13吶喊著幫女兵止血,但是一切都晚了…… 「剛剛……你在樹上不是還有問題要問我嗎?我快掛了……你趕緊問吧。」女兵突出了一口血。繼續笑著說道。 正在急救的13突然停了一下問道,」你可以感覺到附近的敵人?為什麼還向我的方向走?」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女兵看著蔚藍的天空,「因為你很溫柔……森林告訴我,你不是個危險的人……我本想和你組隊的……」 「你在罵我無能嗎?說一個戰士不危險?」13尷尬的笑了笑。 「對不起……」女兵道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不要再說了,我明白……」13又笑了笑。 「知道嗎?你笑起來很看……很帥……」女兵的呼吸更急促了。 13沒有回答,他在茫然,他真的想救面前的人,這是他第一次救傷害自己的人。心情不知道有多麼的複雜…… 「我也想過被你殺死……」女兵用最後的力氣說著,「覺得被你殺死應該還不錯……」露出了嚮往的微笑。 「一個人真的很寂寞……想著即便不能離開……有人陪伴的生活在這裡也不錯……但是我錯了,你不是個能平凡生活的人……」 女兵抬起了滿是血的手摸著13的臉。 「你的力量……注定了你的不平凡……也注定的你的孤獨……你不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接受我……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接納任何人的打算……對……對嗎?」 「安息吧……」13握緊了她手平靜的說道。 女兵閉上了看著藍天的雙眼。手漸漸冰冷了下來。 一滴液體滴落在了女兵胸口上的血跡中…… 13在哭,第一次為殺的人感到傷心……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口好像被反器材槍械轟穿了一般。 「你是我的隊友……」13低下了頭。背起女兵的屍體,向目的地走去……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章第一次見面 第二十章第一次見面 第十天到了,天空中一架呼嘯的直升機向目的地飛去。 指定的地方是森林裡一片平整的草地。 初升的太陽照耀著這裡…… 駕駛員看向空地,手不主的顫抖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草地被血染紅了,30幾具屍體雜亂的躺在這片土地上…… 「有活著的……」副駕駛叫道。 13靜靜的坐在一角,微笑著撫摸了下都開始發臭的女兵屍體說道,「我們可以『離開』了。」 叢林中一個3人的隊伍慢慢的移動到了這裡…… 「好壯觀啊!」36看了看腳下的血跡,向飛機走去…… 「還以為來晚了。現在似乎剛剛好……」1也向飛機走去…… 「你說會不會只剩下一個名額?到時候誰留下?」24向飛機走去…… 「這裡可沒有女士優先,如果真是這樣,一切看實力了。」36冷酷的說道。 「不會這麼巧吧?我可不想向女人和小孩開槍?如果是只剩下兩個位子,你們去吧?」1歎息的說道。 36和24鄙視的看著他齊聲說道,「你才沒有那麼好!」 「哈哈哈……」1尷尬的笑道。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36看著全身血跡,懷抱死屍的13說道。 「好臭……」24摀住了自己的鼻子。 「別說那麼多,上飛機吧!」1的好奇心最弱,催促著大家。 「對不起,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帶走4個人,現在變成4個人和一具屍體。我們不知道和不和規矩……」駕駛員帶著氧氣罩回頭說道。 「你的愛人嗎?」36問道。 「不是。」13回道。 「你的親戚嗎?」36又問道。 13搖了搖頭。 「那是你朋友?」36最後一次問道。 13想了想,「好像沒有朋友……」 「那你他M的,帶具屍體幹什麼?又這麼臭……」36生氣了。 「他說……」13笑著指了指頭,「要帶這個女人離開這裡。他是個重承諾的人。我必須辦到……」 「可以和上級匯報下現在的情況嗎?」1看著飛行員請求似的說道。 「如果不行,我可以殺掉他們中的一個,空出一個名額給我的隊友」13溫柔的對駕駛員笑了笑。 「你以為你是誰啊?」36舉起了身後的班60機槍指著13。 「算了,等上級的結果出來了再說!」24壓下了36的槍,看著好像抱著最重要東西的13,點了點頭。 13回禮似的也對24笑著點了下頭。 「你是13嗎?」駕駛員回頭說道。 「是的……」 「聶博士說,是你就沒有關係了。「駕駛員開始啟動直升機,「我們不用等下去了,名額齊了。我們走!」 大家迅速的跳上了飛機。 伴著夕陽,向著文明世界飛去。 36坐在13對面的坐位上,100個看13不順眼。 「你是狙擊系的吧?」24發現13只帶了AWP和刀在身上。 「是的……」13平靜的說道。 「一般在那種混戰裡狙擊手應該是最先被攻擊的,你能活到最後……」1堅定的看著13,「說明你很『強』!」 「切……估計是躲在屍體堆裡,等別人殺完了再出來開幾陰槍?」36發現13渾身的血跡推測。 「原則上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我殺的。因為狙擊子彈很難找,所以都是盡量用手槍和近身格鬥……」13扒下了臉上已經堅硬的血塊,「這樣的缺點是容易受傷,也容易弄髒。」 13簡單的幾句話,震驚了所以人,連駕駛員也不住的回頭想看看這個狙擊手…… 」開玩笑的……「13發現大家奇怪的神情,笑著說道,「哪有那麼厲害?就和剛剛那個小孩說的一樣,我是放陰槍才活到現在的。」 「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36側頭看窗外不在理13。 「你的編號是多少?」1瞟了眼13背後的刀柄說道。 「13……」 「你的笑話真的很好笑。」1用眼神指了指13的刀柄。 13笑著在嘴前做了個「噓」的動作。 「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嗎?」24看著13懷裡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問道。 「嗯,對13而言她是自己第一個後悔殺掉的人……也是自己第一個隊友……」13撫摸了下女兵冰冷的臉龐。 「你說什麼13,13的。好像你不是他本人的樣子?」1注意到了13語氣中的古怪。 「理論上我和他是同一個人,但是我不是他……」13想了想說道。 「多重人格?」1驚奇的說道。 「有點像,當他的感情遇到無法解決或遇到危險時,我便會出現。」 24隨口的問道,」那你是什麼?「 」我只是一種『情緒』。「13笑得如陽光般燦爛。 24的心奇怪的狂跳了一下。 「各位就到這裡了……」副駕駛拿出了一隻手槍,回頭指著大家說道,「現在你們都給我下飛機。」 「幹什麼?」24稍露氣憤的問。 「參加最後的測試,就當是語文考試裡最後要寫的作文吧。」 「這裡離地面足有20米高,想殺我們用點有創意的方法啊!」36看了看下方。 「高度是上面規定的,不是要你們真的跳。你們背後的椅子上有個簡易的噴射裝置,背著它向下跳。快落地時它會噴射高壓氣體,緩衝重力。不過只有4個,而且限100公斤以內……」副駕駛指了指一個黑色的金屬背包。 「兩個問題。」13說道,「一,不參加『寫作文』能離開嗎?」 「我們會殺了他,屍體都不會帶走……」副駕駛冷酷的語氣容不得別人懷疑。 「二,『作文的題目』是什麼?」 「〈青出於藍〉」副駕駛說著打開了兩側的機艙門,「殺掉特定目標人物,等我們收不到目標信號後便會來接你們……」 「我最討厭寫作文了……」36第一個穿戴好背包拿著班60重機槍跳了下去。 「真是沒完沒了啊!」1也跟著跳了下去。 「你在幹什麼?」正準備跳的24看著13竟給屍體在穿背包。 「我的體重是55公斤,她至少也有50公斤。所以還是讓她先下去安全一些。」13平靜的說著。 「你瘋了嗎?這裡足有20米,你想什麼也不帶的跳下去?」24大聲的叫道。 「沒有關係,下面的樹目測應該有10米高,如果落在樹頂上再用點小技巧緩衝,就只相當與3層樓的高度。」13已經給女兵穿好背包,走到艙門,選擇了方向,將屍體拋了下去。 「你還玩真的?」24先以為13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我沒在玩,我是認真計算過可行才這樣幹的。」13開始選擇大樹了。 「不管你了,摔死你活該!」24氣憤的跳了下去。 「我說兄弟,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牛啊!這樣也趕跳?」副駕駛諷刺道。 「幫我跟聶雲說一聲,告訴他,『情緒』啟動了……」13笑著拿起AWP跳出。 「傻B!」駕駛員歎息的說道。 「很傻嗎?」13聽見了噥噥螺旋槳聲下駕駛員細小的評價。 沒有時間耽誤,13直直的瞄準的下方一棵大樹的樹頂開了槍。 樹頂被子彈射開了花。13被反作用力向上退了一下。 接下來難以想像的又開了兩槍,樹頂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正好可以落一腳的光禿禿平面。 「好了。」13拿著槍右腳準確的落在了上面。一個極限的下蹲動作,所有的下墜力都給緩衝掉了。 駕駛員和副駕駛都看呆了。 「他……他是人還是怪物?」 13輕巧的從樹頂翻落了下來。剛落地,所有人都瞄準的13。場面有些尷尬。 1第一個放下了槍,」剛才聽見槍響,所以……「1笑了笑,「條件反射啊……」 24和36也放下了槍。 「你還真跳啊?」24驚訝的說道。 「沒什麼?你們沒有背包也會有辦法落地的。」13不以為然,「我說得對吧……」 沒有人回話。 「開始清點裝備。」1嚴肅的命令道。24和36在前10天的接觸中已經確認了1隊長的地位。 1本以為13會不習慣聽他的命令,但是只見他沒有一絲的猶豫,迅速的清點起來。好像就是自己手下多年的老兵一般。 「編號36,裝備班60重機槍,子彈157發,戰鬥刀一把……」36匯報道。 「編號24,裝備MP5輕型機槍,子彈85發,P2000K微型手槍,子彈24發,戰鬥刀一把……」24匯報道。 「編號1,裝備M4突擊步槍,子彈109發,0.5AE沙漠之鷹,子彈27發,戰鬥刀一把……」1也匯報著。 「編號13,裝備AWP狙擊步槍,子彈12發,戰鬥刀一把……」13匯報道。 「開始寫『作文』吧!」1看著眼前無盡的森林,握緊了手中的槍……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一章遇襲 第二十一章遇襲 清晨,森林裡起了大霧。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36靜靜的懷抱班60,背靠一棵大樹,呼呼睡著。 一切顯得格外寧靜……突然36身旁的草叢動了一下。在不遠處的樹上1和24瞄準著草叢。 「不是……」13從另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 「又白等了。『24歎息的落到了地上。 「別裝睡了,不是目標人物……」1說道。 只見一頭野豬衝出了草叢向36狂奔。 「真是無聊啊!」轉眼間36跳起,野豬來不及停止,硬生生的撞上了大樹。 「喂,今天可以吃肉了。」36興奮的騎在已經暈掉的野豬背上說著。 「霧挺大的。」1看了看四周,「遠處應該看不見火光和煙吧?」 「不要再說了,都來了3天什麼也沒找到,一頓好的都沒吃過……」24抱怨的道。 「怕了你們,我們吃了它!」1也興奮了起來。 「我去放哨。弄好了,送點給我。」13又迅速的趴上了身旁一棵大樹。 1歎了口氣。 「怎麼了?」24問道。 「就像不會出錯的機器,每一刻的決定都是正確的。13簡直是為戰鬥而生的存在……「 「別想那麼多,現在的情況,這樣不是最好嗎?」24笑著拍了拍1的背向36的方向走去。 「是啊,為了生存,我們需要他這個隊友!」1跟上了24。 「13那小子,不吃嗎?」36已經抽出刀,開始分解野豬了。 「他在放哨……我們先弄吧。」1隨便收集了些木材。 「那小子就是喜歡裝最細心的……」36不屑的說道。 「你不覺得有他放哨,心裡特別平靜嗎?」24清出了一塊乾淨的土地。 36不說話了,繼續手上的分解工作。1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說著,「雖然36嘴上不說,可他也認同了13的力量。我們接受的好像只是他的力量,對13而言,到底公平嗎?」 「你們誰的廚藝最好?「24準備好火堆,期待著問道。 只見1和36一起用手指向24…… 「開玩笑!為什麼是我?」24快無語了…… 「你是女人啊,應該很會弄飯?是吧?」35看著1說道。 1則不住配合的點著頭…… 「你們……」24真的無語了…… 30分鐘後…… 1和36痛苦的吞嚥著黑漆漆的肉塊,眼裡閃動著淚光。 「臭小子,你沒吃過她弄的東西,為什麼提議讓她弄?」 「別說了,我說她弄,你還不是同意了。就當自己是紅軍,現在我們在吃草皮和樹根……」36意淫的閉眼幻想起來。 「有用嗎?」1驚奇的問道。 「沒有,還是感覺像被高爆燃燒彈炸過的屍體的味道。」36快哭出來了。 「臭小子干調戲我!」1用硬如石頭的肉塊丟向36。 36一個側頭便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別玩狡猾了,想不吃沒門!」36撿起地上的肉塊丟還給了1,「雖然是難吃,不過好歹也是高蛋白和脂肪,為了以後的戰鬥,我們需要補充體力!」 「為了戰鬥……「1和36互看著肯食起來。 24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不然…… 她拿著一塊成色稍微好點的肉塊爬上了13放哨的大樹。 「給你」24戰戰兢兢的遞給13。剛才1和36的痛苦咀嚼的神情,讓自己對這第一件廚藝作品信心不足。 「謝謝。」13好像完全沒事的吃了起來。 「沒什麼事嗎?」24試探的問道。 「除了難吃,沒有別的什麼事了。」13平靜的說道。 「你還真是直接啊……」24有些失望,本以為他會誇讚幾句。24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 「已經有13天沒吃過蛋白類食物了,身體體能下降的很快,對以後的未知戰鬥有影響……」13分析著。 「你的腦袋裡總是只想著如何戰鬥嗎?」24好奇的問道。 「不是……」13直視著24說道,「我想的是如何生存下來。」 「他也是這樣一絲不苟的戰鬥嗎?」24想起現在的13只是這個身體的一個分裂人格。 「他啊……」13露出了溫柔的眼神,「他的內心裡只是思考著如何安靜的死亡?他是個極度消極的人,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才這樣吧?」 「身世?」 「這是高度機密了,現在你們還不能知道。等『考試』過了,聶雲會告訴你們的……」13繼續啃起食物。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13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麼事?」24有些激動。 「當我完成他的心願時,便會再次沉睡。他不會擁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不要告訴他,不要讓他知道我的存在。」13語氣如同慈愛的父親關心孩子般的溫柔,「他的心理還不夠成熟,孩子還沒有長大啊……」 24想說點什麼,但是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樣安靜的坐在13的旁邊,看著他將食物吃完。 森林的霧越來越濃了,可見度已經下降到5米。氣溫也下降到只有8度。 4個人找了棵大樹休息。在如此大霧的天氣,亂動只會成為獵手的靶子。 依舊是13放哨,其他人安心的睡覺。這幾天,因為顧忌被未知的目標偷襲,幾個人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藉著大霧的機會。幾個人抓緊補充著體力…… 可是,過了3天的「考試」,在此刻開始了…… 濃霧裡,一顆圓形物體直直的向13飛去。 「起床了!」13大叫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轟!」爆炸的氣浪配合著13的聲音叫醒了所有人。 「那是什麼?」36舉起班60搜索著四周。 「發現敵人了嗎?13!」1低聲說道。 「沒有,剛才的是手榴彈,幾乎是像炮彈似的直飛過來。而且我沒感覺到目標,投擲者至少在30米外!」13冷靜的分析震驚了所有人。 「殺完人,現在是要殺怪物嗎?我們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24自嘲道。 「跟著我,我們撤離!」13跳下了樹,手指沒有離開過扳機。 所有人迅速的跳下以13為中心向另3個方向警惕著。 「目標人數不詳,目標武器不詳,目標能力……」1頓了頓,「是個腕力極大的怪物……」 「可見度只有10米,30米外能發現我們的存在?各位,我有點不好的預感……」天氣涼爽,可36的額頭上流出了汗滴。 「趴下!」13說時已經向前臥倒了,所有人向自己的前方地面撲出,一顆子彈射穿了他們身後兩人環抱粗度的大樹…… 「反器材狙擊武器!」1看著樹幹上拳頭般大小的彈孔,尷尬的笑出聲來。 「他M的,熱感瞄準器配上反器材狙擊槍。」36趴在地上氣憤的抓爛了一塊草皮,「當我們是4輛坦克啊!」 「又來了!」13從地上跳起,剛剛趴著地面被狙擊子彈強大的力量轟出了直徑半米的大坑。 13順勢向子彈射擊的方向開了兩槍。保持著射擊姿勢,就這樣靜靜的過了5分鐘,襲擊不再出現。 「走了。」13放下了AWP。 「終於走了……。」1歎息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殺掉他了嗎?」36問道。 「沒有!」13開始檢查地面上的大洞。 「以後看來連睡覺都危險了……」24拍著身上的灰塵。 「我們的目標用的不是反器材武器……」13挖了半天也沒看見子彈。 所有人注視起13。 「反器材武器不可能那麼的安靜。應該只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開玩笑吧,這麼大的洞只是狙擊槍打的?你用AWP試試……」36顯然不相信13的結論。 「我也很想是玩笑,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的資料裡能射出如同反器材武器威力子彈的狙擊槍,只有COOL—FIRE。」13的臉沉了下來。 「那是什麼東西?」24好奇的問道。 「如果推測沒錯,我透露點『作文』內容給你們知道吧……」13握緊了手裡的槍。 所有人安靜了。 「我們的目標應該就是,特勤6隊!」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二章反抗 第二十二章反抗 「老頭,可以殺了他們了嗎?」森林裡,濃霧中,一個微弱的聲音對著通訊器匯報說道。 「已經讓他們見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力量?」 「差點還幹掉了他們,真是群脆弱的人,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用他們成立7隊?」聲音帶著諷刺。 「你不用管,反正對於你們雙方都等於是畢業考,誰活下來了?便是真正的特勤……」 「我們等待這個機會1年了。千萬不要說話不算話,不難我會去殺了你的……」聲音露出了一絲興奮。 「你們先顧好自己的生命吧,別以為你們穿著『四聖獸』就無敵了。13現在是『清醒』的狀態。你們……」聲音沒有等他說完就關上了通訊器。 摸了下左臉還在流血的傷痕,「兄弟們,我們要開始『工作』了。但是他們裡面的狙擊手要留給我!」 「真是群驕傲的孩子……」聶雲掛上了電話,「13可不是你們以前幹掉的那些垃圾,我們要考試的不是誰才是Z國最好的單兵……」 望著窗外,聶雲感歎道,「我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強而已……」 「找到了!」36小心翼翼的翻開了一片過肩的綠色植物。 「現在可以開始等他們了……」13收起了AWP,看著眼前的寒潭說道。 「希望有用,不然我一定要殺了你!」36被寒氣凍得一整顫抖。 「別那麼多話,動手吧……」1最先脫下了上衣。 「忘記你們今天看見的……」24紅著臉也脫掉了上衣,只穿著迷彩的胸圍。 「按計劃!行動!」1堅定的說道。 「是!」所有人齊聲回答。 天漸漸的黑下來了,濃霧沒有散去的意思,只有8度的氣溫連動物都懶得出來活動了。可是有些人不可以休息,他們還有重要的「工作」。所以他們不能休息…… 「老大,發現他們移動的方向了。」說話的是「光頭」。他半蹲在地上檢查著腳印。 (光頭:特勤6隊掩護手,裝備「玄武」戰鬥套裝。特徵:強壯。2米的身高配上健美先生般的肌肉。但最讓人難忘的就是他可以反光的光頭,所以別號為光頭。) 「應該是向天龍潭的方向在移動……」「人妖」看著手臂護甲上的GPS系統說道。 (人妖:特勤6隊偵察兵,裝備「朱雀」戰鬥套裝。特徵:俊美的不像男人。別號人妖。) 「老大,如果,誰剛好遇到了他們的狙擊手,可以殺掉嗎?」「虐待狂」興奮的問著。 (虐待狂:特勤6隊突擊手,裝備「青龍」戰鬥套裝。特徵:相貌平凡的17歲男孩,但是用殘忍的方式殺人是他唯一的「愛好」。別號虐待狂。) 「不行!」「老大」嚴厲的說道,「他是我的!」 「老大:特勤6隊狙擊手,裝備「白虎」戰鬥套裝。特徵:好強!在任何競爭中沒有當過第二,別號老大。) 「看來那個狙擊手要死得很慘了……」虐待狂對著人妖小聲的說道。 「連你都這麼說,看來他是真的把老大惹毛了,希望我們不要遇到他……」人妖看似祈禱的向天拜了拜。 「你害怕他嗎?」虐待狂好奇的問道。 「你還不明白?」光頭拍了拍虐待狂的肩,「人妖是怕失手殺了他,那樣老大可不會輕饒了我們……」 「走,我們去結束他們的生命。」說完老大拖著頭頂上4條紅色的光暈,衝進了前方的濃霧。 3人迅速的也消失在了濃霧中。 森林似乎又恢復了寧靜,其實「喧鬧」現在才要開始…… 寒潭附近是高大的灌木類植物。是個埋伏的好位子。可見度只有5米,等待的人更加的佔有優勢。但他們的對手裝備著最精良的裝備。白虎上的全息頭盔,是他們最要命的「敵人」…… 奔跑中的老大突然停住了步伐。透過4只鮮紅的眼睛,觀察著自以為埋伏很好的13等人。 「老大,發現了嗎?」最先趕到的是光頭。 「4個,分的很散。」老大抬起右手指出了4個方向。 「他們想幹什麼?明知道我們有熱感裝備還感分的這麼散?」人妖思索起來。 「估計他們以為我們只有一個人,所以決定分開埋伏,打算犧牲掉一人來暴露敵人的目標?看來他們還不是很差……」虐待狂諷刺的笑了笑。 「沒有那麼簡單。」看著顯示屏中,一棵大樹上。紅色的標記直直的端著槍。老大握緊了拳頭。 「他很厲害,不會進行這樣無知的賭博。你們先去幹掉其餘的三個,我在這裡當你們的『眼睛』。通訊器不要關,我會準確的匯報他們的方位。」老大拿出了背後黑色的COOL—FIRE瞄準道,「行動!」 3人又迅速的衝進了濃霧…… 「來了!」閉眼埋伏的13突然睜開了雙眼,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光頭,向左邊移動,有一個在前方10米的草叢裡,感覺身材像個小孩……」 「人妖,保持方向,就在前面12米左右,輕一點,應該是個成年人,從動作上看相當的警覺。所以輕輕的繞到他的背後去……」 「虐待狂,讓你撿到了,是個女人。不要太快玩掛了!」 「好了,現在你該接受懲罰了……」老大說著一隻手指輕點著扳機,瞄準了13端槍的右手。 「動手!」森林裡,13的咆哮嚇飛了周圍樹上棲息的鳥群。 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對。人妖,光頭,虐待狂都用最快的速度向目標衝去。 而正準備開槍的老大呆住了,因為熱感顯示屏中13的身影消失了,抬頭看向其他的方向,所有的目標都已消失。 「不要亂動!他們不見了!」老大對著通訊器冷酷的吼道。 「他們用水降低了自己的體溫!」光頭撿起了地上一件濕透的軍裝說道。 「小心!他們應該還在附近!」人妖也同樣發現了一件衣服。 「老大,我怎麼感覺他們知道我們有4個人?」虐待狂聞了聞24的軍服,一股女人的體香刺激著體內的野性。 「大家站在原地不要亂移動。水只能短暫的降低體溫,一會便結束了。等他們再出現就是他們的死期!」老大重新瞄準起來。 「殺了他們!」13再次的咆哮道。 老大轉瞬間向聲源開了兩槍。所有人也條件反射的向聲源移動。 「不要動!」老大發現了13的用意,試圖阻止大家愚蠢的行為,但是完了…… 「啊!」虐待狂踩中了一個地上的陷阱,被手臂粗的樹籐掉到了天上。 「怎麼了?虐待狂?」老大問道。 「什麼東西?」人妖掉進了個全是黏液的3米大坑裡。 「他們有埋伏!」光頭被張大網包的嚴嚴實實。 頓時間,班60,M4,MP5的槍聲齊聲響起。沒有任何的抵抗,射完彈夾後換上一個再射,機槍射完了用手槍,直到所有的子彈射完才停。 「該掛了吧?」36赤裸的上身顫抖著說道。 「笨蛋……」老大歎息的搖了搖頭,「你們暴露了目標,不就是等待死亡嗎?」 光頭突然「復活」,徒手撕開了結實的大網。 「我說的是你們,可憐的『准考生』。」老大笑著說道。 黏液中的人妖也動了起來,只見他的右手護甲向頭頂大樹上射出了細絲,輕巧的被拉上了地面。 虐待狂用刀切短了腳上的繩索,一個空翻落在了地面上。 「帶他們過來。」老大冷酷的說道。 「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光頭正對著茫然的36揉著自己腹部的肌肉。 「你們到底是什麼怪物?」看著眼前被150多發子彈射中後的目標,他艱難的擠出了這句話。 「換做是其他的人也許會被你7.62MM子彈殺死,但你運氣不好,我的肌肉是裡面最強健的,配合ZX6型戰鬥服,是無敵的……」光頭站直了身子,「為了表達對你們智慧的尊敬。我徒手和你格鬥!」 36明白了眼前像巨人的目的,微微笑了笑說道,「別以為我小就欺負我,你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的……」 「你還真扣的下扳機啊?」人妖清理著下身的黏液,「我連槍都沒有拿,你竟掃射?」 「呵呵,還不是因為你們都是怪物的關係……」1尷尬的笑了笑,單手握緊了戰鬥刀。 「想繼續反抗嗎?」人妖直視著赤裸的1問道。 「不反抗,難道讓你輕鬆的幹掉啊?」1衝向了人妖。 「算是嘉獎你的勇氣。」人妖打消了用槍的念頭,「來!」他也抽出了自己的戰鬥刀。 「美女,你打得我好痛……」虐待狂不停的撫摩著胸口的護甲。 「是嗎?你把那身東西脫了,我讓你不再痛了。」24反手握緊了戰鬥刀。從剛才射擊時,他雙手保護著頭部的動作。24便知道,陷阱沒有什麼用了…… 「好興奮,第一次和穿胸圍的美女戰鬥,你可要出手輕點,我怕自己……」虐待狂舔了舔鋒利的匕首,「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掛了。」 「不用擔心,你會先死的!」24擺好了戰鬥姿勢。 「已經露面了三個。」老大注視著顯示屏上不斷變亮的3團紅光說道,「現在就等你出現了,13號狙擊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三章戰鬥 第二十三章戰鬥 36滑步跳到了光頭的面前,沒有任何的花巧,一記全力的直拳打在了他胸口的護甲上。 看似無力的一拳,粗壯的光頭也不住的向後退了2步。 「呼。」光頭站住身子深呼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你的身體是什麼做的?加上裝備,我足有180公斤重。看來我要認真對待你了……」 「認真的結果也一樣!」36毫不停留,以左腳為軸,一個原地旋轉。右腳如鞭子樣的向光頭的臉擊去。 「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菜?」光頭高舉右手巨大的護甲,結實的擋下了36的攻擊。 只見36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該我了!」光頭揮動起右拳,36心中叫著不好,向後一個空翻,剛剛的土地上已經變成了直徑半米的大坑。 流著冷汗,36震驚的說道,「他M的,還是不是人啊?」 「別走神!」光頭的右拳直直的向36揮去,反應過來的36只有側下頭的機會。 「轟!」兩人合抱的大樹被攔腰擊斷。 「怪物……」36抽出了身後的戰鬥刀,向光頭唯一暴露在外的頭部斜刺。 「沒用的。」光頭用右手抓住了刀身,硬是從36的手裡奪了過來。 「這樣的武器更本傷不了我。」說著五指合攏,刀也成了碎片。 「現在讓你知道什麼叫力量?」一個旋轉,光頭結實的右拳擊中了36的胸口。 「啊!」36吐著鮮血飛身撞在了5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之上。失去了知覺。 見目標已經停止了反抗,光頭也不住的吐出了一口瘀血。 撫摩著胸口剛剛中拳的地方,光頭歎息道,「到底誰是怪物啊?穿著護甲挨他一拳都內傷,要是脫下了……」 光頭沒有再想下去,走到36的身邊將他背在肩上向老大的方向移動。 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聶雲非要進行這次的考試,幾年裡「學校」又出了厲害的角色啊……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人妖支撐著右手護甲,又一次的擋住了1旋轉刺向自己的匕首,「憑你們這些原始的武器根本傷害不了我們。而且……」 人妖一個急速前衝,1根本來不及反應,胸口又多出了一處30厘米長的刀傷。 震動型戰鬥刀的特殊材質使得傷口無法融合,血不斷的流著。 「第3次……」1沒有管傷口,只是不停的揉著眼睛。 「再來兩次你就會掛了。」人妖用力甩掉了刀上的血。 「我保證下次你會失敗。」1笑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別開玩笑了,我最快的百米速度是6秒30。基本已經超出了人類肉體的極限。你想幹什麼?」人妖收起刀向1緩慢的走去,「捕捉我的運動軌跡嗎?開玩笑,可見度只有5米,當你看見我的身影時,你也沒有時間反應了。」 「所以我說再來一次,你保證會後悔的。」1始終笑著。 「激將法嗎?就算不用急速,你也沒有反抗的力量。」人妖一記簡單的側踢,1用雙手擋了下來。可還是不住的退後了2米。 強大的衝擊力幾乎踢斷了雙手的臂骨。1的雙手已經失去知覺,刀掉在了地上。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們24的速度都比你快。如果你再用剛才的那招一定會後悔的……」1艱難的站直身子。 人妖氣憤的低聲說道,」那麼想看剛才的一招嗎?我就不信你可以捕捉。看你有多厲害?」 向後退了2步,他又消失在了黑色的濃霧之中。1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 沒有風,沒有聲音,一切顯得格外祥和,但並不是這樣。 人妖再次如同紅色閃光般的劃過1的身旁。 而1的胸口再次的多出了一處刀痕,血染紅了1腳下的土地。大量的失血,1終於笑著昏倒在了地上。 「你……」本還安然站立的人妖也倒在了地上。臉色痛苦的雙手摀住襠部,聲音奇怪的說道,「你個混蛋,竟用腳後跟踢我XX!!」 「別亂跑!」虐待狂追尋著24的腳步在樹上跳來跳去,「我快追不上了……」 「你傻了吧?」24停在一根樹枝上瞬間轉身,漂亮的高抬腿正擊中他的頭部,本想繼續追擊的虐待狂掉落到地面上。 「想殺我,我還別亂跑?」24鄙視的看向地面說道,「有本事你脫了護甲和戰鬥服。我還真不跑和你打!」 「我承認你速度很快……」虐待狂揉著已經青紫的額頭,「人妖那小子也不一定跑的過你,但是我們可是戰士!」 高舉右手,24冷不防的被護甲懸吊繫統的泰坦金屬絲纏住了左腳,硬生生的拉到地面。 「戰士可不管公不公平?我們的任務只是勝利就行了。」 「我也同意!」24用奇怪的姿勢由下方,出腳狠狠的踢中了虐待狂的下顎,強大的力量竟讓他的身體飛離了地面。24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又是個漂亮的側踢,準確的擊中腹部。虐待狂再次改變了「飛行」方向,落到了2米開外。 沒有活動的跡象,24底下身子開始解起左腳上的細絲。 泰坦金屬果然強韌,只是稍微的掙扎,血已經順著細絲滴落到地面上。 24不得不更加小心的處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小姐!」虐待狂突然勒住了她的脖子,「老師沒教過你,敵人沒死不要分心嗎?」 「你……」24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虐待狂一掌擊昏了她。 「真是個厲害的女人。」他吐出了剛才被踢斷的兩顆牙齒說道,「他M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厲害?」 虐待狂將昏迷的24背在了肩上,向老大的方向抱怨的走去。 慢慢前行的虐待狂停住了步子,因為光頭和人妖正直直的站在前方。他走到人妖的背後丟下了肩膀上的24。 「怎麼了?你們怎麼不去和老大會合?」 「看看前面,你就知道了……」人妖平靜的用目光指了指。 虐待狂側頭看去,之見濃霧中老大隱約的站立著,但仔細一看,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 「你想幹什麼?」光頭問道。 「脫掉身上的戰鬥服。」13從老大的背後露出了一隻眼睛。 「你還不如就這樣殺了我們。」人妖輕笑的說道,「你確實很強。能射爆光頭丟出的手榴彈,能只憑兩槍的彈道推算,便射傷老大。要我們脫掉戰鬥服面對你這樣的狙擊手?你還不如殺了他。」 「沒有關係,我死了,你也活不下來。」老大威脅的本想掙扎。 「不要亂動!」13用AWP的槍口頂了頂他的頸部,「ZX6戰鬥服可檔不住這槍的子彈。」 「讓你毫無聲息的來到背後,我承認是我輸了。」老大放棄了掙扎,「但是和3個全副聖獸裝的特勤戰士近距離打,你認為你活的下來嗎?」 「這樣好了,我們先放兩個人,你再放開老大,最後我們再放剩下的一個……」光頭訴說著自己的方法。 「當我白癡嗎?換人質?換完後你們4個聖獸套裝的憤怒戰士。我一個帶三人的狙擊手?「13尷尬的笑了笑,「現在聽我的方法吧……」 光頭對著人妖使了個眼色。 「先將3個人放到我的面前,只許一個人搬運,放在我前方2米處。」 虐待狂聽話的照做著。 13仔細觀察著3人,確認3人都真正的昏迷後放鬆的歎了口氣。 「再來……」13一把推開了手中的老大。只是輕輕的一推,老大差點被13奇怪的舉動推倒在地。 「你幹什麼?」 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不怕死嗎?」老大迅速的跑到了隊友們的身旁。 「挺怕的,但我更怕他們看見我真正的實力。」13站在原地活動起身體,不斷發出骨骼伸展的響聲。 「你想一個對我們4個嗎?」老大平生第一次的氣憤到近乎要死掉。 「是的,如果你們還有更多的人也沒有關係。」13平靜的說道。 「你瞭解我們嗎?」人妖也氣憤的握緊了雙拳,「等你瞭解後就不會這樣說了……」 「學校裡消失的學生是吧?」13笑著對人妖說道,「每年學校裡都有新的學生進來,而又有一批優秀的學生無故消失。」 所有的人再次的被震驚了。不好的預感衝刺著所有人的心。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四章絕對的強悍 第二十四章絕對的強悍 人妖最先從震驚中清醒,回給了光頭一個眼色。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向13。和1戰鬥時的紅光又顯,但在情緒啟動的13面前,一切都反抗都是多餘的。 幾乎是轉瞬便到了13身前,13一個很簡單的左拳,高速移動中的人妖幾乎是沒有絲毫偏差撞上去的。來不及思考,光頭高舉的右手護甲全開,重機炮射出了55MM的炮彈。 順著剛才出拳的方向,13左旋的掃腿正要擊中了炮彈的側壁,硬生生的改變了彈道。等13收腳再次站立時,所有人心中除了震驚外還多出了樣東西,叫恐懼。 「你他M的還是人嗎?」老大用咆哮的怒罵平靜心情。 「原則上而言不是。」13溫柔的笑道,「我只是一種『情緒』。」 「管你是什麼?今天你一定要死!!!!」虐待狂端起背後的G1改,一邊側跑一邊射擊。 13也跟著他的方向一起跑動。 「光頭!開火!」老大叫喊的衝向COOL—FIRE掉落的地方。 密集的炮火,短時間內封住了13的其它的行動。 「小心!」剛從地上爬起的人妖提醒道。 本還和13在同跑的虐待狂經過一棵大樹時突然失去了目標,「不好!」他的心中高呼。 13一個急停從樹的另一側露出了AWP。 只見虐待狂迅速後空翻,狙擊子彈幾乎擦著頭皮飛過。 追擊的光頭還來不及反應13已經吊轉槍頭。 「閃!」人妖抽出背後的兩把特製銀槍沒有瞄準只為解圍,瘋狂的子彈帶起地面的泥土向13急速延伸。 13迅速的開了兩槍跳到了後方躲避。 對於光頭來說,13看似隨便的兩槍都是爆頭利器。微微側頭,子彈在已是汗水的臉上添出兩道傷痕。 「都給我住手!」老大用槍瞄準13怒吼道。 一瞬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包括13。 「撲……」高速穿透彈劃破空氣射向目標。 所有人都認為結束了,但不包括13。 「消失了!」老大不敢相信的仔細確認著全息屏幕。 「在……」剛躲過子彈的虐待狂失神的指向他的身後。 「現在知道我是怎麼到你背後的了吧?」13輕貼老大的耳朵細語道。 「你他M的去死!」回肘側擊,13卻穩穩的抓住了他的手肘。 「老大不要動!」人妖瞄準13開了一槍,子彈飛過還在驚訝中老大的臉龐,射向依舊微笑的13。 子彈穿過了他的頭,但所有人沒有高興。 他們茫然的口中說著,「視覺殘象!」 此時的13已經蹲在了地上還給了老大一個腰部的手肘攻擊。13使用的威力根本不可並論。 老大只覺的腰部像被卡車撞上般,自己慣性的飛了出去。 光頭反應最快,當發現子彈穿過的是殘象時,便起步向老大衝去。奔跑中接下了老大,一個旋轉拋向了人妖。藉著旋轉之勢,一記強力的右直拳揮向13的頭部。 所有的動作一氣合成,此拳的衝擊力足可以擊穿M1坦克的裝甲。 13沒有躲避,從地上站起後,只是閉目伸出左手,光頭得意的一拳停住了。感覺他的一拳毫無力量。直到看見激烈的拳風吹亂了13的頭髮。大家才明白,13接住的是怎樣的東西…… 「不…不可能的!」光頭幾乎瘋狂了。 「對不起。」13抱歉的笑了笑,「除了速度,力量也是我的強項。」說著加大了左手的力度。兩米多高的壯漢竟跪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都瘋狂了,應該是說被眼前的人震撼了。 恐懼,被特勤6隊遺忘的詞又充實著所有人的心。正因為害怕,所以要全力的反抗。 老大,人妖,虐待狂單手反握戰鬥刀,衝向了光頭面前如王者的13。 「借你的東西用用。」13笑著抽掉了光頭的右手護甲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可尺寸差異太多,根本無法戴緊。但這樣已經夠了。 13學著光頭剛才的姿勢旋轉起來,全力的一拳揮出。目標不是人,而是自己前方的地面。 「轟!」猶如重炮的巨響激起了1米之高的土牆,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3人來不及躲避全撞了上去。可此時飛起的泥土就像是炸彈的碎片般。所有硬被震飛了出去。 等一切恢復平靜後,只見13依舊站立在原地,右手的護甲滑落到了面前足有1米深的大坑之中。 老大支撐的從地上爬起,可還是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 「啊!」他仰天長嘯道。 「結束了……」13輕呼了一口氣。舉起AWP向4人分別開了一槍,然後向1的方向走去。 閉上眼靜,等待死亡的老大突然發現自己竟還活著。 「你不殺我們嗎?」人妖在地上吃力的說道。 「考試內容說,只要不再收到你們的信號便會來接我們。剛才我已經射壞了你們的信號發射器,所以已經夠了……」 13想了想揮刀砍短了身旁一棵大樹,將3人全放在了樹幹上,拖住樹冠向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 「可憐我們嗎?」老大自嘲道。 「不。」13回頭笑道,「因為,13的命令只是離開就好了……」 陽光終於照耀到了森林的每個角落,霧也散去。 等13離開了好久好久,老大才開口問道,「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虐待狂咳出了一口血說道,「應該不會,我的背就像斷了一樣。」 「我沒有任何的不服了。」光頭從地上站起,「他的強悍,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挑戰的東西。」 「雖然有些不甘,但是新的特勤隊裡有他的存在,Z國的未來真的讓人無法想像。」老大感歎道。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人妖巡視了便大家。 「不知道,我認為要先離開這裡再說……」虐待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各位,不是我要掃大家的興……」一棵灌木的頂端,一個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比起13的強悍,大家更加震驚此人的力量,能躲過大家的耳目也就算了,但是剛才連13都似乎毫無覺察!他是誰? 說話的是個20左右的青年。穿著一身休閒運動服。 「你是什麼人?」老大舉起COOL—FIRE冷酷的說道。 「我嘛?」青年跳到了地面上,「我只是個『清潔工』。你們的裝備是可回收垃圾……」 說著臉色冷了下來,「而你們是不可回收的垃圾需要,清理!」 此時的13拖著大樹來到了一片空地,等待著飛機的到來。 自己在旁邊的一可樹下徒手挖起什麼。 也許是刺眼的陽光,24漸漸清醒了過來。揉揉還有些發酸的脖子,突然意識到自己竟還沒有死。看看周圍,1和36也還活著。13則在旁邊挖掘著。 迅速的跑到13身旁,24吃驚的問道,「我還活著?」 13被她的問話方式逗樂了,「你能和我說話,應該還活著吧。」 24打了下13的頭說道,「我是想問我為什麼還活著?那些怪物們呢?」 13繼續挖掘起來,「他們被我後來設計的陷阱幹掉了,所以還活著?」 24露出了不信的神情。 13擺了擺手說道,「這些都過去,現在還活著難道不值得我們高興嗎?」 24明白了13並不想再提這件事,也許是出於報答救命之恩的關係,24沒有再追問下去。 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他不斷的挖掘著。 遠處,一架直升機緩緩的飛來。 13終於挖出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是一口簡單的棺材。裡面躺著的正是13第一個隊友,109號女兵。 「可以離開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告訴13我的存在,跟1和36也說一聲。」 24本想在說句謝謝,但是他已經昏迷在了地上。 學校畢業考———結束!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五章嘗試瞭解 第二十五章嘗試瞭解 2011年3月9日 聶雲一大清早便來到了13的房間,當看見13穿著整齊的坐在床邊時,他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 「24不在嗎?」聶雲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剛才走了。」13平靜的說道,「我想你希望和我單獨談談,所以就讓她走了。」 聶雲沒有再說話,只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13。 就這樣過了大約10分鐘,13打破了安靜的「交談」。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為什麼又不說話?」 「知道嗎?」聶雲用手指點了點13,「你變了很多。」 「是嗎?」13的語氣透出一貫的冷酷。 「不管你怎樣的演示……」聶雲指著自己雙眼說道,「你在狠我。」 這次換13不說話了,他慢慢的起身,走向床頭的櫃子裡取出了自己的武器COOL—FIRE。 因為左手的傷,所以他只能用右手舉起槍瞄準著聶雲的頭。 「看吧,我說你很狠我的。」聶雲沒有害怕,反倒露出了微笑。 「你一直都是對的。」13的身體有些顫抖,「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沒有一件事做錯過。但你最大的錯誤便是生產了我……」 「你不是錯誤!」聶雲激動的打斷了13的話,「你是傑作!真正的戰爭藝術!完美的戰士!」 「是啊!」13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就是做為一個人的悲哀。我的目的不過是發射SEED特殊彈而已,當初你為什麼不就生產門炮算了。至少它不會用槍口指向你……」 「我們需要的不光是SEED強大的威力,我們還要讓其他的國家知道。強大的威力只用一個人便可以產生。」聶雲低下了頭,「比起幾萬人保護的離子炮,一個在人群裡穿梭的狙擊手更加難以防禦。」 「然後,我就成了你們所有目的的集合體!」13激動的吼著,「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給我意識,你們可以用我體內的那個什麼東西取代我。我沒有他強,難以控制,意識極度頹廢……」 「不可以的。」聶雲搖著頭,「『情緒』始終只是一種程序,他雖然是你的最終戰鬥狀態,但是他並不是真人。」 「要真人幹什麼?強大不正是你們的追求嗎?」 「你還是不明白……」聶雲語氣有些失望,「他只是當你百分百發揮時的效果……」說著看向13,「但是他不懂的什麼叫狠?什麼叫愛?當人的感情到達極限時,往往可以發揮出自身幾倍的力量。他是最強,那你就是更強!」 「聶院長抬舉我了。」13諷刺道,「也許我一輩子都達不到您所期盼的高度。」 「不會的。」聶運會心的笑道,「當你被1他們救回時,我便知道,你已經開始走更強的這條路了。」 「你的話,我不懂。」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聶運慢慢的站起身,將槍口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當你情緒難以自控時,他會出現……當你放棄生存的念頭,他會出現……但是這一次沒有。說明,你已經開始渴望的生存,你會變的更強!他已經崩潰了……」 COOL—FIRE掉落在了地上,伴隨著13的淚一起掉落在地上。 「為什麼每一次你都是對的?」第一次,第一次13哭了,是笑著哭的。 「本以為,我會殺了你。可手指就是扣動不下扳機,對我而言,你就像是父親一樣的存在,你明不明白。你安排著我的一切。生活,戰鬥,任務,隊友。你在干涉我的世界。以前我以為我嚮往的是死亡,現在我才明白,我想要的只是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 「對不起……」聶雲溫柔的抱住了13,就像個真正的父親愛撫著自己的孩子,「是我們錯了。」 「如果我死去,你會傷心嗎?」13低聲的問道。 聶雲沒有回答,他放開了13向門口走去。開門時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你到TB遇到了什麼人?但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從前你不會反抗我的命令,也決不會在我的面前表露你的感受,光憑這,我都要好好的感謝那個人……」 「她是個很好的人。」13擦掉了眼淚。 「是嗎?」聶雲反手關上了門,站在門外,沒有離開。乾澀的眼眶中閃動著久違的淚光,「雖然你注定要死去,但是我依然會傷心的。我對你而言是父親的存在,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兒子?」 13並沒有聽見門外聶雲的感歎,因為那些都是他的心聲。 同一時間,在TB地下基地的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知道錯了嗎?」安妮問道。 牆上的撒旦握緊雙手,看了看身旁的天使和鴿子後低下了頭,「我們知道錯了,媽媽……」 「很好,知道錯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安妮笑著解開了3人的鎖銬。 「你們先去洗個澡,然後到我的辦公室來,我有個任務給你們。」安妮邊說邊用手擋著自己的鼻子。 「明白……」吊了一天的3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30分鐘後…… 「報告!」3人齊聲喊著。 「進來。」 打開門,安妮還是習慣性的坐在椅子上削蘋果。 「已梳洗完畢請媽媽下令!」洗個澡,3人精神了許多。 「很好……」安妮看著撒旦點了點頭,「Z國的軍隊快到哪了知道嗎?」 「剛剛才得到消息,TW已經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土地被佔領,如果以現在的速度推進,不用4天便可以攻到TB。」撒旦平靜的匯報道。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幫陳扁守住TW。」安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們只是想測試機甲的實戰能力而已,基本上我們的目的完成了。本想再過兩天便撤離回M國的。但自從狂妄的Z國發佈什麼自己的單兵重創兩部機甲的消息後。總統和愛得華那傢伙像被氣炸了肺,所以現在的目的已經發生了改變……」 安妮冷冷的掃視著3人,「幫助TW進行最後的決戰,也就是TB之戰。我們的宗旨不是擊退敵人,是逼13出來!殺了他,任務便結束了,明白了嗎?」 「明白!」3人再次齊聲說道。 「在此之前有一件事要你們做。」安妮無奈的歎了口氣,「陳扁那個笨蛋弄得現在民心渙散,為了決戰竟還想將民眾趕到城市周圍當人牆……」 「卑鄙……」天使「情不自禁」的低聲說道。 「是啊,卑鄙歸卑鄙,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注意。你們去幫他做這件事吧……」安妮揮了揮手讓3人離開。 當天使剛要出門的時候,安妮又叫住了她。 「寶寶都跟我說了,你好像對那個13很有點私人感情啊?」安妮面無表情。 「媽媽誤會了,我只是因為……」天使解釋道。 「我不想知道什麼?我只是想問。」安妮頓了頓,「下次見面你能動手殺了他嗎?」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親手殺了他!」天使緊握雙拳堅定的說道。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安妮露出了笑臉。 走出門後的天使送開了雙拳,其實在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怎樣再面對13。 他那和爸爸一樣的微笑一直深深的印在心中。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殺掉這個人。但是可悲的是,互相傷害就像是小說中作者編寫的殊命,無法改變…… 天使的心中暗自決定道,下一次一定要結束這樣的關係,用自己的突襲機甲或者是自己的命……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六章沒有13的任務 第二十六章沒有13的任務 2011年3月10日在劉濤的辦公室中…… 特勤7隊除13外全員到齊。 3人和劉濤互相對視卻沒人說話,環境有些尷尬。聶雲早就下過命令,此次13的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即便劉濤問起也不可報告。 「有個任務給你們……」劉濤終於開口說道。1的心也落了下來。 「請下令!」1大聲的說道。 「我們的特工今天傳回了密報……」劉濤將一個文件夾遞到了1的手中,「陳扁那個混蛋竟決定將市民全控制在TB市的外圍郊區,形成血肉人牆,用於阻止我軍進攻。據可靠消息,他正在秘密轉移TB的重工業器材,貴金屬,和所有資金。」 「他想讓我們佔領一座空城?」36說道。 「沒錯,所以現在時間正是我們極度需要的東西。」劉濤指出,「從大陸運來的增援部隊已經達到了270萬。」 「司令想要我們怎麼做?」24問道。 「潛入TB市,竭盡所能的破壞敵人的轉移,堅持4天,你們的任務便完成了。」 「補充一點……」辦公室的門被突然的打開,聶雲緩緩的走了進來,「不可以攜帶套裝作戰,重型武器也不可以攜帶,你們這次要偽裝成恐怖分子,執行任務,而且要混雜在人群之中。」 「那我們能用什麼?」1詢問道。 「什麼都不能帶,現在TB市已經全面戒嚴,外圍是500多米的密集雷區。我們將用另外的方法送你們進去。」聶雲笑了笑。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36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等到特勤7隊離開執行任務的時候, 劉濤抽出了只煙遞給了聶雲,「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什麼?」本來為了健康,聶雲3年前便不抽了,可他還是接過劉濤的煙。 「我本來也是決定讓他們不帶裝備去,可想了半天感覺用什麼話說都和叫他們去死沒分別……」劉濤無奈的吐著煙圈。 「沒有什麼關係的。」聶雲點著了煙,試著吸了一口,還好沒忘,不然嗆到可丟臉,「他們自己有辦法去應付,如果是超出他們能力的任務,他們去自己提出不執行。」 「可他們3個能行嗎?沒有13?」劉濤擔憂的問道。 「請劉司令記住……」聶雲嚴肅的看著劉濤,「13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們是同樣優秀的士兵,你對13的私人感情,影響了你對他們實力的判斷。」 「對不起。」劉濤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即便這樣,他們還是非常危險的。」 「放心吧。」聶雲吐了個大大的煙圈說道,「危險是他們每天都在面對的東西……」 2011年3月10日夜 夜裡的TB又是一副平靜的景象,自從上次13的「表演」,TB的宵禁更加的嚴密。可這一夜同樣是個不平凡的。 已空閒半月之久的TB機場,一架小型客機卻緩緩的向跑道駛去。 陳扁本不想批准這架飛機的到訪,但它打著卻是國際紅十字會的標誌。在這個微妙的國際環境裡,只要你稍處理不好帶「國際」二字的組織,什麼侵犯人權?霸權主義?都來了。所以只好通過嚴密的檢查來避免間諜的侵入。 飛機剛剛停穩,幾百手拿步槍的「歡迎隊」便圍了上來。 機門打開,整齊的上膛如同歡迎的禮炮般響亮。 第一個出來的醫生「情不自禁」的舉起了雙手。 「歡迎各位的到來。」人群裡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人員已經全下了飛機,大家抬頭尋找著聲源。 「我叫楊偉。」說話的人是個斯文的男人。當他報出名字時,在場懂中文的都笑了。 「在下是陳總統的第一秘書……」紅著臉,楊偉繼續介紹道,「特代表總統大人來負責大家的接待工作。」 「為了大家的安全,請配合我方士兵的檢查工作……」說完,所有的槍口瞄準著人群。意思已經很明白,不配合的下場就是死。 「楊秘書,您的接待方式好像不怎麼友善?我們可是前來幫助你們的團體……」流利的中文從一個黑髮的中年人口中說出。 「這位沒請教?」楊偉留意起這個人,因為當紅十字會提出援助時,陳扁特別強調,不許Z國醫生參與。 「我叫金正明,H國人。」中年人便是喬裝的1。 「你們H國最近好嗎?金融似乎不是很穩定,我們在你們那的投資也是相當大的,希望你們可以多多照顧我們的人民,在下先替陳總統謝謝了。」楊偉用還算標準的H國話問道。 「多謝楊秘書的關心,我國的金融還是相當堅強的,要不是總統下令TW所有投資商回收資金,用於戰爭貯備。估計也不會傳出什麼不穩的謠言。自於TW的人民,我們的總統自然會本著熱情好客的態度接待……」1也用流利還稍帶口音的H國話回答道。 楊偉的心放下了一些,「在下先到機場外等待大家,請檢查完的人員到那裡和我們匯合,我們為大家準備了專車。」說完揚長的向機場外走去。 「真不知道,他爸爸為什麼給他起這名?」一個滿頭金色卷髮的少年小聲的說道。 「也許是希望他長大了能當個偉大的人吧?」回話的是個穿著護士制服的紅髮美女。 「陳扁是M國的狗,他卻跟著陳扁,那他真是辜負了他爸起的名字。當了條偉大的狗。」護士被少年的話逗樂了。 「別開玩笑了,準備執行任務。」1回頭用唇語說道。 「明白!」兩人也用唇語整齊的回道。 「到你了。」士兵頭頭來到了1的面前。 1微笑的打開了手裡的提包。他沒有絲毫的禮貌,胡亂的翻動起來。 「哎呀!」士兵頭頭突然一聲慘叫,周圍的同伴迅速的包圍了1,其中幾個的手指都放在了扳機上。1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慘叫的士兵頭頭捂著流血的手指罵道,「他M的,沒事帶這麼多手術刀幹什麼?」 「我可是外科醫生,」1見包圍的士兵放下了槍,雙手也放了下來,「切開別人的身體是我的特長。」 本來很平常的一句話,從1的口中說出,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沒你什麼事了,走吧。」有些害怕的士兵頭頭將1推到了已經檢查完的人群中。 「現在該你了,美女!」他幾乎是流著口水說話的。 24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用法語罵道。 一頭霧水的士兵頭頭根本不知道,這位美女在說些什麼,但從表情上看應該不是好話。 「她說敢亂摸她的身體,就用她奶奶教的防狼術踢爆你的小鳥。」36在旁歎息的翻譯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聽懂的他不耐煩的看著36。 「請注意你的用詞。」36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是M國牛頓大學的語言系博士,這次是特邀來當醫療團翻譯的。要知道我今年才14歲,是傳說中的天才。你這樣的小兵跟本連碰我的資格都沒有。」 一聽是M國人,還是天才來著。便打消了搜查的念頭。但是眼前的美女可不能放過。 「對不起,麻煩您幫忙翻譯一下,搜查是我們的工作,希望她能配合……」士兵頭頭勉強保持著一生裡最正直的模樣說道。 36歎息的翻譯起來。聽完後24一副無奈的樣子舉起了雙手。也許是動作太大,也許衣領真的很低。 24竟露出了紅色胸圍的蕾絲花邊,周圍的士兵們心中暗暗發誓道,「以後他M的一定要向上爬,哪天兄弟們也來點這樣的美差就好了。」 士兵頭頭一臉淫笑的搜起身來。因為24先前的警告,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但是卡油是少不了的。 終於人群都被檢查完畢,並沒有發現武器。 頭頭帶領著大家向機場外走去。 「男人都是色狼,像上輩子沒見過女人的……」24生氣的小聲說道。 「你這樣討厭男人?那為什麼又要喜歡13?他不也是男人?還是個奇怪的男人。」36調侃道。 「他可不一樣……」24辯解道。可當她看見1和36都在忍笑時,便知道他們在調戲自己。生氣的忍住怒火。 在他們兩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們等下死定了!」 1和36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七章追逐 第二十七章追逐 1,24和36上了同一輛車。陳扁有夠奢侈的,為了賺國際口碑,用的都是標準奔馳500防彈車隊。幾個參加過幾次國際援助的教授都「誇」道,「是不是搞錯了,上面是叫我們來援助還是來旅遊啊?」 楊偉坐在打頭的一輛轎車裡,仔細審閱著到訪醫生名單。也許是斥候主子警覺慣了,老覺的這群人裡怪怪的。 「跟著醫療隊,被『陽痿』那傢伙『無微不至』照顧著,我們怎麼行動啊?」36喝著車上的可樂用法語說道。 「沒有關係,陳扁也不是笨蛋,他竟然能當TW總統這多年,一定有自己強大的情報網。我們的偽裝瞞不了多久,聶爺爺的意思本來就只是讓我們安全的混進TB市內。現在,我們的第一步驟已經完成了。」1也用法語回道。 「真是『完美的計劃』。等一下我們就要被識破身份,然後帶著一包的手術刀和配備突擊步槍的敵人戰鬥……」24依舊說著法語「感歎」道。 「沒有『聖獸』戰鬥套裝是危險了點。可想想我們在『學校』裡的時候,還不是什麼都沒有。穿那打不死的衣服久了,我們是不是已經『墮落』了?」1才是真正的感歎道。 「說起來還是13最牛,只用把AWP就和特勤6隊『單條』。想起那個光頭,我的肋骨現在還會痛……」36回想起『寫作文』的事,身體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他啊?我總懷疑給只手術刀他也敢這樣做。「24說道。 「嗯,那時侯的13才算得上最優秀的士兵。他不會去考慮任務是否可以完成,而是思考如何去完成?」1笑了笑。 「不要再回憶了,像老頭樣的。」36繼續喝著可樂,「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車隊的速度放慢了……」 「比我預期的快了點,而且是在車上,看來我們需要想想新的計劃了。」1從背後抽出了一隻手術刀藏在手裡。 「司機有些奇怪。」24望向窗外似乎在欣賞美麗的TB,「剛才他只從倒後鏡裡看我,現在連你們都看了。除非他有龍陽好和戀童癖。不然楊偉一定已經通知他了。」 「誰來動手?」36看了下兩人。 「還是我來吧,讓你做又會弄得滿車血,這可是我們接下來逃跑的工具。」1對著倒後鏡中的司機點了點頭,「36你負責開車就好了。」 出於禮貌,司機也回禮似的點了下頭。可當他在抬起,鋒利的刀切開了他的喉嚨。窒息感迫使他放開方向盤護住自己的脖子。在1的大力之下,130斤重的司機硬被提起丟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後坐的36迅速的接過了他的工作。 1的刀法相當的精準,正好只是切斷了氣管,沒有流什麼血,但是窒息的人卻不會迅速的死亡。 24無奈的歎了口氣,「男人做事就是不乾脆……」說完,纖細的雙手伸向了還在痛苦掙扎的司機。一聲刺耳的頸椎骨折聲。車子又恢復了平靜。 「他們要行動了。」前方的車閃動著尾燈示意靠邊停車。 「36,快閃!」1說道。 車隊減速停了下來。 「沒時間玩了,讓開!」36幾乎是咆哮的踩下了油門,。防彈奔馳果然厲害,強力的一撞只壞了一個車燈。 「1!為什麼讓他開車?」24死命扣著自己的安全帶,「你不知道他的身高不夠,踩下油門就沒辦法踩剎車了嗎?」 500優良的提速,只用了幾秒便超過了楊偉的車。 「給我追!」他緊握著手中剛剛傳送過來的醫生簡介氣憤的叫道。 士兵們將醫生全推下了車。現在什麼國際形象都比不上幾個間諜重要。 一共13輛車就在這TB寬廣無人的街道上飛馳。 「所有人聽著!我們追捕的是一群狡猾的間諜!我們不需要什麼活口,給我射擊,殺死一個就升一級和5萬美金!」楊偉掛上了通訊器。他的話漸漸起了作用,十幾輛車的天窗打開露出手舉武器的士兵。 突擊步槍的子彈如同雨點般敲打著500的車尾。好在奔馳的質量上乘,只是激起無數火花而已。 「笨蛋,浪費子彈!」36鄙視的罵道。 「小子!有點不對勁?」24拍了拍36的頭,從倒後鏡中,只見一個車頂上的人竟抗起了迫擊炮。 「快躲!」1叫道。 36一個急速左轉,沒有剎車,硬是斜滑甩尾轉過了個90度的十字路口。流暢的動作足可以去法拉利的車隊混飯了。 而同一時間車後的地面被炸的水泥四散。 「他M的,臭小子,下次你再開車我不殺了你!」24揉著剛撞上車窗的額頭。 「又來了!」這次幾輛車的人都意識到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車,紛紛抗起了重武器,什麼重機槍?狙擊步槍?火箭筒都拿了出來。 一時間36不斷展現著自己的車技,24則不停的罵著。 「他的是來接人的嗎?到底哪來的這些重武器?」1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靠椅後的車廂。 「火箭筒都能躲?」一個剛射完的士兵罵道,「再來兩發,我幾不信你是他M的車神!老子非要掛了你!」 自信滿滿的士兵沒有了機會,標準的3連發點射結束了他的生命。而射擊的正是手握AUG的1。 1沒有停下的意思,輕呼一口氣,繼續射擊著。1和13的狙擊點射不同,更加的隨意性。雖然13看起來也很隨意,但其實他的每一槍都是經過仔細瞄準,精確計算後的產物。而1則更多的是憑槍感。往往是剛見敵人的影子便可以開槍殺人了。所以在36那極不規則的駕駛中,還可以彈無虛發的幹掉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秘書長,他們的火力太猛了,我們根本沒辦法還擊……」楊偉一把將通訊器摔在了地上。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又撿起了快成碎片的通訊器。 「接城防聯合軍!(由外圍退下的士兵總和的一隻新隊伍,總人數超過170萬人!)」楊偉等待著,終於通了,沒有讓對方開口,他咆哮道,「叫王健那混蛋給我從床上起來!給我快去封鎖TB的街道,有間諜潛入了!」 「是……是……是……」那一頭的接線員慌張的回答道。 二十分鐘後…… 「1,他們連頭都不露了,是不是怕了你了?」36笑著說道。 「是就好了,他們降低了速度。感覺像在驅趕一樣……」1沒有收起槍。 「很簡單,和13那次差不多,應該有埋伏。」24輕鬆的說道。 「要不要和13一樣衝進敵人的包圍圈?」36一臉的興奮。 一個左轉的直角,500又甩尾的轉了過去,但是3輛M1坦克和幾百士兵已經恭候多時。很簡單的「歡迎儀式」。3發穿甲炮彈將車子炸成了碎片。而此時的旁邊的一條小巷裡,1狠狠的敲了下36的頭訓斥道,「你瘋了!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啊?我們現在和平常的人沒什麼分別,還不是打中會掛。」 「那好歹也讓我帶樣武器啊……」36感覺有些委屈。 「給你。」24丟了把手槍給他和1,「沒什麼時間,只剛剛拿了3把手槍。」 「現在我們開始分頭行動,用口腔中的通訊器保持聯絡。接下來的4天,自由發揮吧!」1拉動了槍栓,子彈上膛……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八章計劃 第二十八章計劃 2011年3月11日TB的市民意識到了城市的改變,滿街的士兵搜索著每一棟樓房。來回穿梭的廣播車不斷播放著疏散通知。工廠全面停工。學校也停止了授課。為避免恐慌,所有人都呆在原處等待著疏散。 此時在TB市一間規模宏大的跆拳道場裡…… 「你說你要踢館?」足有兩米高,一身變態肌肉的教頭笑得幾乎睡在了地上。周圍幾百的學生也笑著。 「有什麼問題嗎?」面前的黑髮少年詢問道。 「看你還是孩子。我不計較你無理的胡鬧!」教頭收起了笑臉,威嚴的說道。 「原則而言我不是來踢館的,我只是想你們幫我做見事,可看看你們的肌肉塊,便知道跟你們是無法用言語交流的。」少年脫下了外套整齊的折好放到了一邊。 「你是在侮辱我們的武道,如果繼續下去,我真的會動手,小子。」教頭依然不想和小孩計較。 「大人就是愚昧,總喜歡用體型,年齡,來分析對方的力量。不理我的要求,還不是對我的侮辱?讓我來糾正你們思想上的錯誤吧……」說著,少年半蹲在了地上,輕呼口氣,一個直拳打在了地面。而踏踏米的地面如同地震般的晃動起來。所有人也和這地板一樣被震撼了! 「你的資力很高,我不感否認。」教頭終於肯正視著他說話。 「那麼,可以打了嗎?」少年站起了身,擺出了戰鬥架勢。 「可以,不過和你一樣,也有個條件。」教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我輸了,我們會幫你做件事。如果你輸了,留下當我的徒弟!」 所有人再次被震撼。 「師父,你是說要收這個囂張的小子?」一個二十幾歲,相貌平平的青年衝上前來阻攔道。 「在我眼中,他就像塊沒有琢磨的寶石……」教頭感歎的說道,「武術名家都會想擁有這樣一個可以繼承衣缽的徒弟,你是大弟子,所以要好好的對待小師弟知道嗎?」 「別考慮的太好了,誰贏還不知道?估計等下你會後悔自己的承諾……」少年笑了笑。 「小子,別太囂張!師父可是3屆全TW跆拳道冠軍,培養出的徒弟何止千萬!」青年叫囂道。 「你想怎麼打?」教頭讓弟子推了下去,看著少年問。 「沒有規則,其中一方服為止!」 「好!」教頭叫道,擺出了起手勢。 「你們這種名家一定又會裝什麼大師,要別人動手。可如果我先動,你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少年冷酷的說著。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教頭性格和他的武術一樣,直爽。沒有謙讓與虛偽。向少年衝去。 一個有力的迴旋踢直飛向他的頭部。 很簡單的右手格擋,攻擊被化解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兩人並不好受。教頭放下的腿微微顫抖著。而少年也向一側移動了半步。 「小子,我只用了3分力,還行嗎?」教頭不宜覺察的在地板上來回揉著右腳。 「留力?」少年不屑的說道,「在戰場上的話,你早已經死了十次了。我只用一拳,便可結束一切……」他收起右手於背後,只用單手擺出「請」的樣子。 在場的人都憤怒了,包括教頭。 「小子,雖然你有天分,我也有愛才之心,但是你如此的囂張。無法有所作為的。」教頭綠著臉又發動了攻擊。 「唉,囂張是需要本錢的……」少年歎息的說道。 又是一個迴旋踢,被擋住。借勢側踢,被擋住。反方向側踢,被擋住。後退一步,高抬腿下劈,被擋住…… 攻擊的次數越來越多,動作也更加的連貫,教頭的心慢慢的焦急起來,而腳上的力度也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全力。 「動作簡潔,力量重,真的要佩服一下,用這樣2米的魁梧身體也可以有這樣高的靈活度。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少年又笑了笑。 「是嗎?他一定很強?」流著汗,教頭停下了攻擊,他不想服輸,可雙腳卻不爭氣的顫抖著。 「是的,可他比不過你……」少年放下了格擋的左手,「他是個借住裝備強悍的傢伙,你則是真正的去發現人體本身的力量。你很強。」 「我想服輸,可你都沒有攻擊過,雖然我知道你厲害,是我看走了眼,但是後面還有幾百個學生,我沒有辦法下台啊……」教頭又擺出了起手勢。 「知道嗎?」少年說道,「其實剛剛我也沒有用全力,對不起……」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侮辱了你的武道,現在我會用全力!」 說完,抬起頭後的少年已經不再給人幼稚的感覺,一副真正對手的氣勢力壓全場。 少年起步了,速度不快,可每一腳落地,地板都會震動。 「啊!」教頭剛想反應,他卻停下了步伐,高舉右腳,一個下劈,也許是計算失誤,連腳趾都沒碰到。身後的弟子正準備嘲笑時,踏踏米做的地板硬被踢斷了半截,飛到了教頭與少年的中間。少年閉上了雙眼,側身一個簡單的直拳,結實的地板被轟成對穿。而拳頭也正好停在了教頭胸前1公分。拳勁已停,可強大的拳勢還是讓讓他不住的推後一步。 所有的人茫然了。寬大的道場此時格外的安靜,只剩下呼吸和心跳的聲音。 「明天,我會來聯繫你,到時候集合你所有的人員。我不會叫你們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想借用一下你們的力量。」少年退下了手上的地板碎屑。轉身撿起地上的外套向門外走去。 「你……你能告訴我被誰給擊敗了嗎?」教頭說道。 「我的名字?」少年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回道,「那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但認識我的人都叫我36。」說完走出了大門。 「36?」教頭在口裡一次一次回念著。 「真是個麻煩的工作……」出了門的36使勁伸了個懶腰。 「好了,接下來還有40幾家要去,看來要加快速度了……」36笑著穿過道場旁的一條巷子,可一切並沒有他想像的順利。 剛才說話的青年帶著20幾個五大三粗的學生手拿木棒的堵在了那裡。 「別以為踢了館就可以容易的離開!」青年用木棒敲擊著地面說道。 「你還想請我吃飯嗎?」36開起了玩笑。 「你是挺牛B的,可那只是單打獨鬥,現在我們這多人,今天螞蟻啃大象也要咬死你!兄弟們上!」青年指揮道。 「你們連當螞蟻的資格都不配……」36鐵青著臉向前慢步走去。 沒有懸念,36打著哈欠從另一邊的走出了巷子,認清方向,朝下一個道場走去。 回頭再看巷子裡,所有的人都在地面上滾動著,而手腕粗的木棒全是對斷。 同一時間,在幽靜的TW大學的校園裡,黑板報上的告示吸引著成千上萬人的的眼球,仔細說明一下,是成千上萬男生的眼球。 「通告:中午12點,在第一大課堂會場,外籍歷史教授親自來校授課,請廣大師生前來……」吸引大家的不是通告的內容,而是通告下方這位教授的照片。一身整齊的白領西服套裝,過膝長裙下露出性感修長的雙腿,豐滿的身材將上衣顯得更加線條分明。配上天使般的嬌容,是男人都忍不住YY。 「上帝啊!終於有個人來拯救我們枯燥的學業了!」一些激動的學生都仰天長嘯道。 而聰明的才不會理這些感慨的白癡,紛紛快步的向第一課室跑去,雖然現在只是上午8點了,但奔跑的人則是越來越多。 「我們的學校有請別人來授課嗎?」1個40幾歲的男教授向身邊同樣交歷史的男教授問道。 「管他的,校長這幾年都沒給加過工資了,學費則是不斷的上提,也許是想安慰以下學生和我們幼小的心靈吧?所以請個美女教授回調劑一下大家的生活。」歷史教授興奮的解釋著。 「是嗎?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去聽聽這位同行的見解?」 「是啊,我和她同樣是教歷史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研究下歷史上的『遺留問題』?」說完也向課室快步的走去。 等剛到中午十二點,學校裡發生了個奇怪的現象,食堂裡只有熙熙攘攘的女生們打飯。 在食堂裡工作了兩三年的阿姨奇怪的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那群平常餓狼樣的小子都去幹什麼了啊?」 一個打飯的女生不屑的接道,「他們今天全變色狼了,那才是他們的真正的面目。」 新建於2008年的第一課堂會場,可容納20000人同時聽講,加上站立的話,可容納3萬人。本來陳扁是為自己的演講而撥款興建,後來也有當紅巨星租借用來開演唱會。但是已往的課堂從未出現過今天的景象。 人山人海都是謙虛的說法,16扇會場大門外都擠滿了學生,而會場內更是人頭湧動。本只容納3萬人的會場,硬是擠下了4萬。 如果陳扁看見今天的一幕,估計回想下自己演講的場面,要氣得吐血。 中午11點50分會場備課室中…… 「借你的地方用一下,不會傷害你的。」24正捆綁著會場管理員。 「要開始工作了……」說完,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臉旁走進了會場。 剛推開大門,竟有無數的閃光燈閃動。就像是什麼大片的新聞發佈會。 24沒有任何不適應的站立在了講台之前。會場依舊吵鬧著。輕輕的對麥做了個噓的動作,良好的音響效果讓所有人都聽見了24的示意。 不知道是什麼魔力?所有人真的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心中莫明的有種想服從的感覺。仔細看一下今天的24。還是和照片中一樣的黑色白領裝。清秀的臉化了個淡妝。批肩的黑髮紮起了一個簡單的馬尾,露出了面容完美的曲線。 「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來聽課,挺有些受寵若驚的。」24大方的微笑道。 所有人為這一句話,一個表情,醉了…… 「我保證你們會授意非淺……」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二十九章襲擊 第二十九章襲擊 2011年3月11日夜…… 在TB市中心網絡雷達控制室裡,幾十人的工作組正繁忙的處理著信息。門口的士兵則無聊的站著枯燥的崗位。 「老哥,還有多長時間換崗啊?」一個滿臉孩子氣的新兵問道。 「撐不住了?」嘴裡叼著煙的中年士兵回道,「還有40分鐘,你就慢慢站吧……」 「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守這裡?入伍本來是為了能體會男人熱血戰鬥的。但是還沒上前線,前線就被撤回城了,這還叫什麼戰鬥?」新兵抱怨道。 「真想戰鬥嗎?」老兵突然看著他嚴肅的問道。 「恩……」也許被老兵嚇到了,不自覺的點了下頭。 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巴掌將他扇的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打我?」新兵捂著臉氣憤的叫道。 「你看電影看多了吧?」老兵抓著他的衣領,硬從地面提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會是裡面誰都打不死的英雄啊?別意淫了兄弟,我們只不過是電影裡那些出場沒幾秒,連鏡頭都沒有掃到就『啊』一聲掛了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戰爭意味的是什麼?」 「為國而戰,死也光榮!」新兵眼神閃動著,打開了自己衣領上老兵的雙手。 「為國而戰,死也光榮?」老兵茫然的念著政府招兵口號。 「這算是什麼為國而戰?」老兵淒涼的語氣說道,「我從前也是深信著這句話,所以帶著自己班的40幾名學生一起參軍,現在活下來的就剩我了。」 「你是老師?」新兵被震驚了。 「從前是教大一高等數學的,1年前政府到學校來招兵便改行當兵了……」老兵茫然的吐著煙圈。 「戰鬥的感覺是怎樣的啊?是不是讓人熱血沸騰?穿梭在槍林彈雨裡是不是才有活著感覺?」他想個聽故事的孩子般,一臉的興奮問道。 「沒有你說的那麼多想法?只有怪物在戰場上才會胡思亂想。」老兵微笑的敲了下他的頭,「在那裡,每一刻思考的都是怎樣才能活下來?人一旦真正面對危險,便會不自覺的成長……」 「真嚮往戰鬥啊!」新兵感歎道。 而又一巴掌印在了他的另一半臉上,力道輕了許多。 「為什麼又打我?不還手是尊敬你,別以為就怕了你!」他真的毛了。 「你知道戰鬥意味著什麼嗎?」老兵問著同樣的問題。 「建功立業!」新兵堅定的說道。 「並不是這樣啊?」老兵無奈的歎息著。 「戰爭便意味死亡,無數的人要在這人為的災難裡喪生,沒有人希望死亡。是這樣的嗎?」1站在老兵的耳邊小聲的回答道。 新兵反應相當的迅速,立刻抬起槍上膛瞄準著1的頭。動作沒有一絲的緊張,根本看不出新兵的樣子。 「朋友,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老兵沒有回頭,因為1正用槍頂著他的頸部。 「殺人。」1平靜的說道。 「把槍放下,雙手放頭上!」新兵向左輕移了半步,讓可以攻擊的面擴大了些。 「挺專業的嘛。可看你只是新兵。」1笑了笑。 「謝謝誇獎,我從小就用槍模練習了。」他的槍口沒有晃動過一下。 「很想當兵嗎?」1問道。 「我的夢想就是當職業性僱傭兵,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新兵又移動了半步。 「兄弟,他還是孩子,不要殺他好嗎?」老兵乞求似的說道。 「不用求他,我馬上便救你,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他信心滿滿的說著。 「他對你而言很重要嗎?」1沒有理會在自我膨脹的新兵。 「不是。」老兵看著一臉興奮的孩子,「他很像我從前的學生。幼稚、無知,但同樣流著熱血……」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憐憫心。」說著1迅速的平移了下槍口,新兵發現了機會正準備開槍,可透過消音器的子彈已經射穿了他的頭蓋骨。他還來不及扣動扳機,便離開了世界。一個嚮往戰鬥的生命結束了。 「為什麼要開槍,以你潛行到我們身邊不被發現的身手,完全可以打暈他。為什麼還要開槍殺一個孩子?」老兵的淚模糊了雙眼。 「戰場上只要握著武器的人,都應該有被殺死的覺悟,我也一樣。」1收回槍又頂住了他的脖子。 「你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告訴過你。」1扣下了扳機,「來殺人的。」 打量了下地上的屍體,1的腦中有了個計劃。 他迅速的脫下了老兵的軍裝換在了自己的身上。背起突擊步槍便大步的向控制大樓走去。 剛走到門口,警報聲響起,從大樓裡衝出了幾十的士兵,和1擦肩而過。 「被發現了嗎?」1看著士兵迅速的跑向大門。 沒有過多的理會,走進了了大樓。 「站住!」在大樓中,盛大的「歡迎會」正等待著他。只見寬廣的大廳擺滿了用沙袋堆起的掩體,隨便數數都有70多人手握重武器瞄準著門口。 1緊張的舉起雙手,雙腳都顫抖起來。 「你他M是哪部分的?你的頭沒給你說過防衛計劃嗎?他M的為什麼進到這裡來?」一個滿臉鬍鬚肩膀有星的中年人叫罵道。 「我是早上才來的,軍隊擴招硬拉我當了兵,我還沒弄清楚誰是長官就被推出來巡邏了,看見別人都向大門口跑,我以為這裡會安全點就……」1顫抖著聲音解釋道。 「他M的又是個怕死的菜鳥新兵,過來吧。」長官鄙視的說道。 1傻笑的跑進了長官待在的掩體後。 「我說長官,我們這是在埋伏誰啊?這麼大的陣勢……」1好奇的問著。 「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問?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似的不懂事?」長官直視門口小聲的說道。 1沒有再說話,大廳中一片寂靜,大家都看向門口。沒有什麼覺察的,1拉開了旁邊彈藥補給箱裡的一個高爆手雷的插銷。 「沒有人會來的……」1站在2樓的樓梯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長官回頭看著微笑的1,心中大叫的不好。 「因為,我已經來了,宴會快樂!」說完迅速的跑向了2樓。 「轟!」巨大的爆炸氣浪沖進了樓梯道,1正好跳到了走廊之上。 過了3秒,氣浪停下了。外圍的士兵也開始向主樓回縮。藉著這3秒,1調整了下呼吸。開始向頂樓前進。 此時,在TW總統府中…… 「中心網絡雷達控制大樓受到襲擊?」陳扁驚訝的對著電話咆哮道,「你是已經通知你們提高警惕嗎?」 「我們是有設埋伏,但是敵人假扮成我方士兵混了進來……」 「別給我找理由,現在全力保護控制室的安全,要是控制室損壞一台電腦,我要了你的命!」陳扁憤怒的掛上了電話看著眼前流冷汗的楊偉。 「如果推測不錯,這次襲擊的人正是你從機場接來的3個人。你打算如何解釋?我的第一秘書?」陳扁語氣冷酷的問道。 「大人,一切都怪情報組傳來的資料太晚了。當我得知醫療隊裡唯一的H國醫生在兩天前死於車禍的時候,他們已經奪車潛逃了……」楊偉努力推卸著責任。 「又是理由?」陳扁一把拍在桌子上,「我的部下就只知道他M的找理由!你們就是一張嘴厲害,都他M這會說,等Z國軍隊打來了,把你們都推前線上,說死他們!」 楊偉不說話了。 「給你個機會,馬上帶部隊去增援,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我要看見他的臉!」陳扁的氣順了些。 「遵命!」難得的機會,楊偉迅速的離開了辦公室,只要不面對快氣瘋的陳扁什麼都好。 「一個兩個都這樣?這仗還怎麼打下去啊?」陳扁歎息的背靠在躺椅上。 「也不能怪他們。」撒旦從另一間房裡走了出來,隨後的還有天使和鴿子。 「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沒錯,潛入的是特勤7隊的人。」撒旦找了張椅子坐下。 「特勤7隊?」陳扁回憶起來,突然驚奇的叫道,「上次的刺客……」 「他也是特勤7隊的人。」鴿子把玩著陳扁桌上的搖擺球說著。 「上次一個就那樣厲害?這次來了3個?」陳扁茫然的看向撒旦。 「沒有你想的那麼遭,某種意義上他們和我們差不多,都是依仗新型兵器的新戰士,可這次他們沒有帶裝備,充其量不過是3個厲害點的普通士兵,挨上兩槍一樣死。」撒旦微笑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陳扁的心放了下來。 「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有更棘手的事情給你做了。」一直沒說話的天使將一份傳單丟到了陳扁的面前。 看著傳單的陳扁眼睛越瞪越大。 「遊行示威!」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章和時間的戰鬥 第三十章和時間的戰鬥 出了辦公室的楊偉迅速撥通了城防聯合軍軍長王健的電話。 「起來了沒有,他M的有敵人攻擊中心控制大樓你不知道啊?」 「剛得到的消息,我這不是正在結集部隊……」王健雖表面對楊偉必恭必敬,其心中一直不服。 「給我馬上派5000人的部隊增援控制中心,要是控制室裡的一台電腦損壞,你自己去跟總統解釋吧!」楊偉學著陳扁的口氣掛上了電話。 另一頭的王健對著話筒大罵道,「你他M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他M皇帝身邊的一個死太監也耀武揚威的?」 說歸說,他也不想去面對現在的陳扁,立刻的按照楊偉的命令派出了部隊。 而控制大樓裡,因為強烈的爆炸摧毀了整個大廳,也波及的連帶摧毀了全部的電梯。外圍的部隊只有翻窗戶,爬水管進入,速度緩慢。1平端著步槍幾乎是奔跑的向30層的頂樓衝去。一路上射殺著所有看見的人,當手指離開扳機,就是換彈夾。 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抗,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控制室。推開完全隔音的大門。1本想叫聲不許動,但是看看眼前的狀況,可以省了。 所有人都沒有理會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繼續著手頭堆積如山的工作。 1自嘲的笑了笑,收起槍,到處隱蔽的安裝起自己做的TNT起來。 「那個誰?」一個禿頭叫著1。 「是我嗎?」1看了看四周,沒有別的人。 「對就是你……」禿頭繼續道,「誰讓你進來的?你不知道這裡是非工作人員禁區嗎?」 1搖了搖頭。 禿頭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掌扇在了1的臉上,表情得意的罵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他M的沒有通知就進到這裡?難道是想偷取情報?你知道你的行為會讓你送命嗎?」 本來禿頭只是想找個人發洩工作的壓力,可他卻找錯了人。 追兵終於衝了進來,1迅速的抽出槍直著禿頭的頭。 「你是負責人是吧?」1躲在他的背後小聲的問道。 「是……是……是……」禿頭顫抖著聲音回答著。 「放開人質!」士兵們包圍了1,其他的工作人員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慌亂的跑出了控制室。 「你剛剛說我是偷情報的?那你就說點你知道的情報給我聽吧。」1挾持著禿頭退到了窗邊,一隻手將自己身上的手雷掛在禿頭的身上,並且將因為禿頭打擾,沒裝上的最後一個TNT插在了他的背後。 「我……我說,我說……」禿頭似乎是第一次遇到現在的境況,眼前包圍的士兵沒有給他一絲的安全感,比起幾十隻瞄準1的槍口,還是自己頭頂的這只更可怕。 「這裡具體的全部工作範圍?」1問道。 「是負責TW全部的防空雷達,和飛機的導航,還有具體的物流管理,信息中轉……」禿頭流利的匯報著。 1有些震驚,本以為只是個相當雷達站的地方竟然如此的重要。看來又讓自己撿到便宜了…… 「如果這個地方被毀,會有什麼樣的後果?」1繼續問道。 禿頭流著汗想了想,「TW的所有運輸工作會暫停,飛機無法離開TW,無法預防空襲……」 「最後一個問題。」1推開了身後的窗戶。涼爽的風吹過已經冷清的控制室,一些還來不及處理的文件像雪花般在空中飛舞著。 「TW政府需要多長時間可以重建個這樣的地方。」1看了看樓下人越來越多了。 「因為資料都有備份,運輸工作大概15小時便可以恢復,但是防空雷達系統和空中導航系統至少需要72個小時才可以恢復。」 「你已經沒有出路了!馬上放開人質,不然便開槍!」士兵們子彈上了膛。 「你們幹什麼?沒看見他用槍頂著我的頭嗎?我是中心的負責人,難道你們不認識我嗎?」禿頭見他們竟真的想連自己也殺掉,憤怒的咆哮道。 「我們認識你,但……」一個領的士兵說道,「剛收到上級指示,必須確保控制室中設備的安全和入侵者的死亡。犧牲的人士都算是為國捐軀!」說完自己瞄準著準備射擊。 「看來你的祖國已經拋棄了你。」1笑了笑,「各位,不用浪費你們的子彈,永別了……」 1抱著禿頭翻身跳出了窗戶,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下方的人群也抬頭看見了這一目。 「你是瘋子啊!這可是30層高!」禿頭說著自己生命中最後的一句話。 「安靜的去死吧,你剛才也打過我,我們算撤平了……」說完抽掉了他身上手雷的插銷,隨便在他背後接力一踢,變向跳向了旁邊的水管迅速的用槍上的肩帶掛住了上面一個突出的掛鉤,雖然只是25樓處,但強大的撞擊力還是使1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樓上的士兵也伸出頭來查看,當發現1竟奇跡般的掛在水管上的時候,紛紛抬起槍瞄準起來。 「我說過永別的……」1按下了一個簡易的遙控器。 「轟……」又是個強大的爆炸,TW中心雷達控制室消失了。 而下方的士兵來不及震驚,紛紛讓開一處禿頭掉落的空地,以免被無辜的波及。沒有人理會落地的禿頭,他的生死已經沒有懸念了。大家也是紛紛舉槍瞄準1的位子。可他們依舊沒有機會開槍,禿頭身上的手雷引爆了TNT,爆炸產生了巨大的煙霧和一片的屍體。 1抓著水管,似專業消防員樣的滑向了地面。也許是兩次連續的爆炸震撼了大家的心,也許是煙霧沒散的關係。只用了十幾秒落地的1,迅速的找到了已經殘破不堪的下水道入口,跳了進去。 楊偉帶領的增援部隊趕到,正好看見了這兩次爆炸。他的心中只有兩字——完了。 2011年3月12日清晨,陳扁做在辦公椅上揉著一夜沒睡發紅的雙眼。 而下方站著分開只有幾小時的楊偉和聯合軍軍長王健。 死靜的場面一下一下敲擊他們脆弱的膽量。 「我只殺你們中的一個,現在一人說個我不殺自己的理由……」陳扁從抽屜裡拿出了一隻手槍摔在桌上。 本認為必死無疑的楊偉突然看見了救命稻草,心中盤算著以自己的口才決是活下來的。 「是他!」楊偉義憤填膺的指著王健,「都是因為他督導不力,讓控制中心疏於防範,讓敵人輕易的入侵。後來所派遣的增援部隊又行動緩慢,致使敵人逃脫。我因手無兵權,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平時對他自做主張只敢怒不敢言,今天總統大人也看到了,他的行為帶來的惡果,為了TW的將來,此人不可留。」 「好了,你說說自己的理由。」陳扁斜目看向了王健。軍人天生的耿直讓他找不出什麼理由不殺自己,讓一個間諜潛入控制中心,殺了幾百的防衛士兵,殺了中心負責人,炸了控制室,還逃走了。使得陳扁轉移的計劃延遲,TB防空系統崩潰,重要情報流失……樣樣都是死一百次都不夠的罪。 「我沒有什麼理由,王健該死……」他極不情願的說出了該死二字,閉上眼等待著陳扁的子彈。一旁的楊偉則小人得志的陰笑著。 陳扁沒有什麼好說的抬手一槍,子彈呼嘯的穿過了心臟,不過卻是楊偉的。 「大人?你為什麼……」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倒在了地上。 「跟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找理由的,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理由……」陳扁將槍丟在了他的屍體上,叫來了警衛,一起搬了出去。 「給你個贖罪的機會。」陳扁直視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王健說道。 「是……是。」王健慌張的回道。 陳扁丟了份傳單給他繼續說道,「這是昨天剛剛弄到的傳單,內容就是政府轉移市民到城市外圍營地的消息,今天中午會由TW大學帶頭舉行示威遊行,而遊行的目的地是總統府。我不想看見一個手拿標語的學生站在總統府前叫罵。給我壓制下去,但不可以對他們開槍,畢竟他們是國家的棟樑。只打散他們就夠了,調動警察和部隊都可以。至於控制中心……M國那邊已經答應幫忙,只用48小時便可以恢復。雖然計劃上還是慢了一天,但是我會想其他的辦法阻止Z國軍進攻的速度。你先去執行你的任務吧。」 王健敬了個軍禮退了下去。 陳扁無力的看向天花板,為TW,更為自己的將來擔憂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一章我們是Z國人 第三十一章我們是Z國人 2011年3月12月中午 已經戒嚴1天的街道,人群從各個大學結集在一起。他們中有男,有女,有老師也有學生。他們的舉動叫遊行,目的只是示威。 大副的標語,小型的旗幟,寫滿政府罪行的紙板,都是示威的工具。幾百人融如幾千人,幾千人融入幾萬人,隊伍不斷的龐大。他們是示威的力量。 而隊伍裡帶頭的是TW大學的學生們,他們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向天空拋灑著傳單。傳單上詳細的介紹著政府決定轉移人民當血肉人牆的事實。看後的每一個有血性的地球人都會為TW政府將平民拖進戰爭的行為憤怒。只不過短短半小時的時間,遊行的隊伍已經足有4萬多人。他們的目的地便是TW總統府,但是空曠的TB街道並不好走。當隊伍走到一半,前方出現了預料中的部隊。 一排排的防暴警察全副武裝的形成人牆。後方停放著幾十輛防暴警車。看見如此的陣勢,誰都知道今天對TW而言是個重要的日子。 人群停下了,和前方的警察相隔百米對峙著,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害怕。他們都在等待對方說話的人出來。 「我是聯合軍長王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王健站立在一架車頂上威嚴的用闊音器問道。 「我們只是要一個說法!」一個相貌平平的大學生走出人群,平靜的說道。 「先生貴姓?」王健對說話的學生有些好奇。 「免貴姓孫,單名一個源,TW大學的學生會長。」孫源侃侃而談,「這次是我們組織的,希望政府可以給轉移人民到城外圍避難營的事一個說法。」 「政府也是出於好心,想避免平民傷亡,才會發出轉移命令的。」王健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是嗎?」孫源一臉鄙視,「那也不必將人轉移到Z國軍隊進攻的路線上吧?而且現在外圍又都是雷區,如果再拉上鐵絲網的話,避難營和集中營又什麼分別?」 「這已經涉及到軍事機密了,我無可奉告。」王健聰明的轉開了話題,「但你們做為國家的棟樑,國家耗費全力的培養你們,你們就應該完全的相信國家,政府是不會帶你們走死路的,不要因為一些居心叵測人的挑撥而給政府增添煩惱……」 「就算是這樣,那請讓開一條路,我們去找總統要個解釋……」孫源知道他死也不會承認。 「對不起,現在總統大人為保衛TB的事日夜操勞,沒有時間來接見你們這麼多人。不過孫同學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獨自前去,總統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說法……」王健大度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當我們是SB啊!」旁邊的一個男生看不下去了,「跟你去還回的來,我改跟你姓王,叫八蛋!干!」 孫源回過頭看向人群,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不要」。可他還是微笑的向前邁開了步子,但沒走兩步便被身旁出現的一個漂亮女人按住了肩膀。 「看你是個愛國的人才讓你帶領這次行動,可沒叫你用這樣的形式『為國捐軀』啊?」24微笑的說道。 「可是老師……」孫源解釋道,「如果我不去,無法堵住他們的嘴,為了TB的人民,我願意用自己的死喚醒大家!」 「別說的自己像上帝似的。」36也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每個人都是一條命,犧牲後就沒有了,即便你對得起人民,你又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嗎?下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交給我們就行了。」 孫源被眼前的小孩的話說呆住了。 「終於見面了!」王健緊握著手裡的話筒,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認識我們嗎?」36好奇的問道。 「各位,他們是前天潛入市內的Z國間諜,是專門來破壞我們民族團結的,大家不要聽信他們的挑撥!」王健義憤填膺的說道。 「呸……」一個身穿練功服的老人走到了人前,「什麼叫Z國的間諜?破壞民族團結的是你們!我們都是流著Z國血的Z國人,想當年要不是共產黨全力抗R,我們已經就是別人的奴隸了。你們到好,不支持到罷了,還在後面打自己人。從前的錯是從前的政府造成的,我們先不說了。現在你們又鬧著成立國家?大家告訴他們,我們是哪國人?」老人亮如洪鐘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裡。卻印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只靜下了3秒,遊行的人群齊聲高呼著…… 「Z國人!」 「我們是——Z國人!Z國人!Z國人!」 這等待了60幾年的聲音響徹雲霄,似乎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聽得見。連警察們心中也跟著叫喊著。 王健的腳都在顫抖,是氣憤,也是害怕…… 「都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去把間諜抓起來,誰阻撓抓捕就是叛國,給我打!孫源和那老頭私通間諜,也給我抓起來。誰給他們帶上手銬獎勵100萬M金,全家都可移民到M國。」王健握著話筒說道,「做個什麼都不是的Z國人,還不如當個有錢的M國人。即便現在大家今天當了罪人,明天到了M國,誰又知道?報社都停止了工作,外國記者都被控制在了飯店。兄弟們上!」 果然,王健的話打消了每個人心中那愛國的部分,現在他們只是一群為錢為幸福生活效命的——罪人。 「周師傅,」36看著老人笑了笑,「現在到你們表演的時候了……」 「各位出來吧!」老人叫道。 只見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個身穿練功服,和武士服的壯漢。上次和36交手的教頭也在其中。一眼望去,足有1千多人。 「小子。」教頭來到36的身邊笑著說道,「早說是為這事要幫忙,我才不會和你交手了。是Z國人都會白干!」 「不過能和他交手也是一大樂事啊!哈哈」老頭撫摩著36的頭欣賞的說道。 「別聊天了,他們都快上來了。」36打掉了頭上的大手。 「上!」老頭第一個衝了上去,所有人也跟了上來。 雖然是新修的街道,但並排也只夠一百人奔跑,當手握警棍和盾牌的警察撞上1千多人的武林高手時,那場面就像古戰場上的冷兵器格鬥一樣壯觀。 雙方打的難分難解,到處都是互相攻擊的人。不斷的有人倒下,可站立的人馬上又會找到一個對手。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心中的信念拚命著…… 「24,我們是不是利用了他們啊?」36看著眼前的場面感慨的問道。 「如果愛國也是誘餌的話,那麼我們是利用了他們……」24看了看頭頂的大樓。1揮手示意自己發現了她,而另一隻手則舉著V8拍攝著。 慢慢的一些警察闖出了人群,帶著傷向24和36衝去,在他們看來,不一定要抓他們回去,只要給他們帶上手銬就滿足了。 「可以動手嗎?」36輕呼了一口氣。 「有35個……」24點了點人數。 「很好,我對付30個,留5個給你。」36笑著向前走去。 「別開玩笑了,你一個小孩亂打什麼架?」24跟上了他的步伐。 「我是為你著想,你現在可是這些學生眼中的美女老師,讓他們看見你粗暴的一面好嗎?」36揉了揉雙手,發出啪啪的響聲。 「怎麼說都沒用,能打倒幾個看本事了……」24撕裂了白領裙旁的開口。 「不要動!你們被捕了!」打頭的警察迫不及待的衝向了36。 「白癡才不動讓你抓!」36輕鬆的跳離了地面,一個流暢的迴旋側踢。警察高舉著盾牌抵擋,36不屑的一笑,盾牌和警察都被踢飛出足有4米,暈倒了。其他人來不及驚訝紛紛撲向36。 24這邊警察叔叔們溫柔多了,看見大腿全露的24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看嗎?」24笑的提了提裙邊。面前的警察不直覺的點了點頭。 「不要眨眼,你只有一次機會。」24一個幾乎快的看不見的迴旋踢正中了他的頭部,躺在地上已經昏迷的警察一臉的茫然。看來他什麼也沒看見。 後面的人群都呆住了,只見一個小孩和MM面對的30幾個警察還可以一拳一個。剛才叫罵的學生自言自語道,「他M的早知道小時候不讀書去練武了,真是牛B啊……」 只用了大概3分鐘,所有的警察都躺在了地上,部分的口裡還吐著白沫。 「我只幹掉了18個。」36抱怨的說道。 「沒辦法,這叫實力!」24得意的笑著。 「不公平,你露著大腿和他們打,他們都向你跑了。」 「別找理由,輸了就是輸了。」36不服氣的回到了人群。 而幾千人的大混戰還在持續。 王健看著眼前的局面心急如焚,剛想通知自己的部隊增援,但是電話響起了。 「你他M的是怎麼負責封鎖工作的?打開電視看看!」陳扁氣憤的叫罵道。 被罵的王健更是莫名其妙,回到車裡打開電視一看,傻了。所有的台都在播放著警察和市民互毆的現場直播。 對了話筒,王健說道,「總統大人,我真的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傳媒,我……」 「好了,好了,先撤回部隊再說!」陳扁語氣中透著無奈。 王健掛上了電話,再次的走上了車頂,拿起話筒極不情願的說道,「撤退!」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二章恐怖襲擊 第三十二章恐怖襲擊 2011年3月12日下午 在大門緊閉的總統府外,幾萬學生層層的包圍著。雖然已經呼喊了幾個小時的口號,但是大家一點都沒有累的感覺。 自從電視轉播了警察和遊行群眾大打出手的畫面後,飯店裡的外國戰地記者再也攔不住了。一時間十幾個國家的新聞媒體也加入了包圍行列。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頻道都重複報道著TB大遊行的事件。一些權威電視台還開起了論壇分析事件。 待在總統府中的陳扁到沒有想像中的煩躁。 「總統大人,這一次……」王健剛準備匯報,被陳扁打斷了話。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這次全都是那幾個間諜策劃的圈套,既然已經形成了今天的局面,我們就思考接下來的步驟吧。」 王健感動的都快哭了,試想陳扁何時如此明理過? 「那些學生先不管他們,現在全世界都看著這裡,一點動作都直接影響我們的形象。」陳扁輕鬆的單指敲擊著桌面,「敵軍正在不斷的加快進攻,我已經命令前線士兵殊死抵抗了,但是作用不會很大。而新雷達站建立還要30幾個小時,轉移計劃算起來還要5天才可以完成。所有的行動,都在和時間賽跑……」 「總統大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帶兵到外圍抵抗爭取時間!」王健堅定的說道。 「不用了,王軍長……」陳扁欣慰的笑了笑,「我們的棋還沒有下完,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攻過來的,記得TW還有什麼強大卻沒動用的力量嗎?」 王健被問得一頭霧水。 「提醒一下,3年前TW發生了什麼大事?」陳扁難得的起了小孩的玩心。 王健回憶的仔細想了想,突然腦中豁然開朗…… 「黑龍會?」 「不錯!」陳扁得意的笑道,「正是3年前統一全T黑幫的龍頭幫會,黑龍會。」 「總統大人的意思是……」 「他們不是搶著進攻嗎?」陳扁的臉暗了下來,「我要叫他們的控制區裡雞犬不寧……」 陳扁沒有說大話,黑龍會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想當年黑龍會老大黑龍出道才18歲,靠著卑鄙狠毒的手段,20歲便成立了自己的幫派。先是組織賣淫,後來組織賣白粉。TW只要收黑錢的官,必定和他打交道。而不收錢的也躲著他。 3年前,陳扁的先見之明支持黑龍會統一了TW黑幫,就是為了今天。 「小龍啊?我是老陳,最近還好嗎?」陳扁拿著電話噓寒問暖起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對了有件事想要你幫下忙啊。不是關於學生們的事,這我會自己解決的。是最近Z國的軍隊進攻的太順利了,所以我想……。是這樣就太好了啊。麻煩你了……」 陳扁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總統大人,黑龍答應了?」王健難以置信的詢問道,因為在黑龍的字典裡沒有知恩圖報的想法,每一次都只是交易。 「對,不過條件是將他國內的黑帳全部洗白存進M國國家銀行。」陳扁繼續單指敲擊著桌面。 「您答應了?」王健完全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TW的黑錢別人說都超過30個億M金了,這麼大的一筆錢洗白,恐怕……」 「沒有關係了。」陳扁揮了揮手,「反正我們的計劃就是全體轉移到M國去,將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帶過去,留下兩千多萬張嘴給他們,TW已經沒有辦法守住了,Z國這次是下了決心要收回不可。當了十幾年的總統,可以休息了啊……」 此時,在TB市內一棟佔地5000平米的豪華莊園裡…… 「小四!」一個20左右的青年穿著真絲高級睡衣,從床上爬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大哥」房間的金漆雕花大門被一個獨眼男人推開。 「陳扁那老王八要我幫他個忙……」青年懶洋洋的伸著腰,脫下了睡衣,「條件還很豐厚的。你去準備一下。」 「他給的沒有什麼簡單的活。現在他就快跑路了,沒必要幫他吧?」獨眼男人拿起衣櫃中黑色西服走到了他的背後。 「無所謂,也不是很困難的事……」青年穿上了西服,對著落地水晶鏡照了照。一個帥氣英俊的小伙子出現在了裡面。 「通知在Z國軍隊控制區裡的兄弟們……」拉了拉十幾萬的西服,「可以開始狂歡了。燒,殺,搶,虐。別給我忘記了一件壞事。我要那裡變成地獄!」 青年微笑的走出了臥室。獨眼歎息的心中感歎道,「TW又要變樣了……」 2011年3月13日這個日子將來所有的TW人都不會忘記…… 在Z國管理的控制區中,一片的祥和的景象,連平時小偷小摸的人都沒有了。當大家都在高呼共產主義萬歲的時候,TZ市裡幾十家快餐店同時發生了爆炸。救援的部隊還未趕到,又是十幾家醫院發生了爆炸。負責管理TZ市的臨時市長,茫然的看著幾十部投訴電話如同鬧鐘般的響著。 劉濤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向TZ趕去。可在路上又受到了幾十起恐怖襲擊的報告。 JY市,暴徒上街手拿AK掃射…… TN市,幾十座住宅小區遭受人為大火…… TD,幾所女子中學闖入持槍暴徒,對學生…… GX市,十幾家銀行遭劫…… ………………………… 坐在軍車上,劉濤手中的報告書已經變成了碎片。拿起電話撥通給了陳秘書。 「傳我命令,前線士兵停止進攻步伐,全線開始反恐!」 只用了幾個小時,劉濤便來到了第一個受到襲擊的TZ市。 只見街上到處都是爆炸形成的焦黑房屋…… 媽媽抱著已死的孩子哭泣著…… 男孩推著爸爸的屍體哭泣著…… 戀人撫摩著至愛的臉旁哭泣著…… 整座城市都在哭泣著…… 車裡的劉濤一拳一拳擊打在緊閉的車窗上。每一下都是越來越重,好像自己心裡的衝擊一樣…… 又花了十幾分鐘,終於來到了TZ市政府。 「給我說,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劉濤坐在市長辦公室的椅子上平靜的問道。 而下方站立的市長則沒有那麼平靜。本著T人治T的原則,所有的臨時市長都是由當地名聲最高,品行最好的商人擔當。眼前的TZ市市長就是當地一家食品加工廠的老闆。幾十年的商場經歷,說沒和政府打交道那是騙人的。當官的德行早是一清二楚,換做是陳扁在此問話,估計自己已經死N次了。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的,但是上午7點開始就不斷的有爆炸的消息傳出,當目前為止已經超過84起炸彈襲擊案……」市長流著冷汗匯報著。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劉濤握緊了拳頭。 「具目擊者稱都是本地的黑幫分子。」 「我不管他們是恐怖分子還是黑幫分子。」劉濤冷酷的說道,「現在開始,我不希望在看見這樣的事發生,駐市的部隊我會增加的。他們會全權的接管日常保全工作。你的工作是提供他們的行蹤,再次發起槍械上繳活動,不許民間留下一顆子彈。下去吧……」 市長如獲釋放的迅速離開了。寬敞的辦公室中只剩下劉濤一人。 靠在舒服的老闆椅上,劉濤揉著發酸的眉頭。明眼人都知道這次的事跟陳扁有關。 「如果可以,真希望只是兩個人的戰爭,受再多的傷也只會是兩個人而已。為什麼要拖進無辜的平民?難道這才是戰爭嗎?」疲憊的劉濤就這樣睡著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三章借刀殺人 第三十三章借刀殺人 2011年3月13日夜 劉濤看著眼前的電話矛盾的苦惱著。思索了1個多小時還是撥通了聶雲的電話。 「不行!」電話裡聶雲堅定的拒絕道。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部隊都會被拖住,時間一長1他們也會有危險的……」劉濤全力的解釋著。 「不行就是不行,計劃太危險。況且13現在有傷,那邊還有機甲部隊。」聶雲沒有被說動的意思。 「我們不要爭了,問一下13自己的想法好嗎?」劉濤的話突然震撼了聶雲。 「好吧,我問過他再打電話給你……:聶雲掛上了電話。其實聶雲也變了,如果是從前,自己的想法就是13的想法,完全不會想到問他願不願意?慢慢的13在所有人的心中不在只是一件兵器,而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13坐在床上翻開著資料書…… 黑龍男現年23歲TW黑龍會老大18歲出道20歲統一TW所有黑幫現存TW幫會都是其附屬形式 從事行業包括販毒,走私,賣淫,倒售軍火,地下錢莊,賭場…… 為人極度市儈,卑鄙奸詐,心狠手辣,城府頗深…… 無任何不良嗜好,戰爭開始後未出門一步。現居住在TB市內一棟佔地5000平米的豪華莊園。 保全人員全是從各國退下的特種部隊精英。總人數超過500。裝備全套世界頂級武器,違禁槍械…… …………………… ……………… ………… …… 「任務是要暗殺這個人嗎?」13平靜的問道。 「沒有人向你下命令,只是讓你看看,評估一下以你現在的狀態去殺他,有幾層的把握可以安全回來?」聶雲極力的表示不是一定要去。 「如果不考慮機甲,有7層。算上他們只有2層。」13分析著。 「原來是這樣啊,你休息吧,我走了……」聶雲拿過了13手裡的資料轉身離去。 「1他們在TB嗎?」13叫住了已到門口的聶雲。 沒有回答。 「不可以讓他們去,沒有裝備,攻擊這樣明確的目標,他們會死的。」13從床上站起。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便沒有打算叫他們去。只是今天的恐怖襲擊逼得劉濤實在沒招了才想起暗殺指示人的方法……。」聶雲回過頭來。 「可是這樣拖住前進部隊,1他們也會越來越危險……」13走到了聶雲的身邊。 「你也說過只有兩層機會,如此低的成活率,我是決不會讓你去的!」聶雲語氣稍帶激動的說道。 「算是還他們一次,我去!」13一把拿過了聶雲手裡的資料。 「不可以!這是命令!」聶雲嚴肅的說道。 「對不起,那天回來之後,我已經決定了……」13打開了自己的武器櫃,開始穿起白虎,「我不會再聽任何人的命令,所有的行為只有我願意才去做……」將戰鬥刀插進背後的刀套中,「要是不讓我去,就殺了我好了。」 「你……」聶雲本想訓斥,但想了想深深的長歎了口氣。 「TB的雷達系統被1給炸了,可以做飛機空投進入。我去安排飛機……」聶雲妥協了。 「爺爺。」13突然直視著聶雲,平靜的說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還沒有算上1他們的幫忙,這次我會帶他們的裝備一起去。我們會活著回來的……」 聶雲關上了13的房門。 天空中運輸機載著13和3套裝備向TB飛著。摸了摸胸口,肋骨還會痛,但行動是可以的。而左手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天生基因裡的高速恢復功能,對提升戰場存活率有著難以想像的幫助。 機場的門被慢慢的打開,風將13手裡的資料吹出了機外。在天空中如雪花般飄舞著。這裡是3500米的高空,氧氣都變的稀薄,好在白虎頭盔良好的呼吸系統,13才沒有難受的感覺。 跳傘的綠燈亮起。踩著滑板,提著3個旅行包大小的黑袋,就這樣跳了下去。 在空中13沒有什麼動作。看了看四周,TB沒有什麼變化,夜晚依舊很美…… 眼前的全息屏幕顯動起紅光,13拉開了背後的傘包,下降的速度慢了下來。 「總統大人!城中出現傘兵!」一個士兵慌張的闖入了陳扁的臥室。 「有多少人?」睡夢中的陳扁被驚醒,剛反應過來便問道。 「人數……」士兵猶豫的接著匯報道,「只發現了一個傘包……」 「一個人?」陳扁糊塗了,仔細思索後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給我通知王健!開始全城搜索可疑人士,密切注意門口領頭那小孩和女人的動向……」 「總統大人……」士兵為難的說道,「他們在1個小時前已經失去了行蹤,本來是想等您睡醒了在匯報的……」 「混蛋!」陳扁抓起身邊的枕頭丟到了士兵的臉上,「馬上給我把那3個外國人找來。」 士兵迅速的逃出了臥室。 等撒旦趕到時,陳扁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辦公桌前。 「有人潛入市內了……」陳扁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沒有雷達系統,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不可能是大隊伍,現在全城戒嚴,如果是偷襲,根本沒有可能。」撒旦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陳扁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驚慌的看著桌面。 「是上次那個人嗎?」天使感覺的問道。 「沒有確認,但潛入的只有一個人。在他們的陣營裡,敢一個人進來的……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陳扁的話在顫抖。 「是他!」撒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又有得玩了。」鴿子笑著說道。 「這次一定要他死在TB!」撒旦握緊了拳頭。 「知道他的目的嗎?」天使問道。 「今天上午各個地區發動了恐怖襲擊,晚上他便來了,估計是為了這事。」陳扁分析著。 「馬上聯繫黑龍通知他加強防衛。派遣部隊前去,我們也馬上……「撒旦冷靜的分析出下面的工作。 」已經聯繫過他了……「陳扁無奈的歎著氣,」他說不需要任何的幫忙,他要自己會一會這個讓TB天翻地覆的傢伙。如果派兵去的話便會很不高興。」 「現在還管他高不高興?所有的行動以消滅13為基準。」撒旦正準備轉身離開。 「不可以的!」陳扁慌張了起來,「他不光在TW有強大的人脈,在M國也控制著十幾個幫會。他剛才還特別指出不許M國的機甲去!」 「他以為他是誰啊?」撒旦鄙視的看向陳扁。 「沒有關係的……」天使按住了撒旦的肩膀,「這位老大既然喜歡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們就由他吧。反正要拖延的時間算一算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在外圍埋伏。當然13被他殺了最好,即便能活著逃脫,我想那位傳說中的老大也不會讓他好手好腳?到時候我們撿現成的就好了……」 「小姐所言極是!」一席話說到了陳扁的心坎裡,本來一聽說13來了就是這樣想的。如果13真的殺死了黑龍,那他那地下30幾億的黑錢不就…… 「剩下的你來安排吧,我們走了。」天使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撒旦和鴿子出了辦公室。 「為什麼答應他的要求?外圍埋伏的計劃是好,但想攔住行蹤不定的13有多困難你也是知道的……」撒旦疑惑的說著。 「你看不出來那老傢伙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嗎?估計黑龍那邊也有可能沒有通知……」 「陳扁這老小子一定是看上了黑龍的什麼東西,想借刀殺人。」鴿子終於明白。 「愚蠢的人,上次13還沒有讓他知道低估自己力量的後果嗎?」撒旦氣憤的一拳擊在牆壁上。 突然撒旦的通訊器響起…… 「13來了是吧?不用參加這次的行動了。」 「為什麼,媽媽?」撒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會親自解決一切的,接下來有個『演出』需要13的幫忙……」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四章我會記得 第三十四章我會記得 2011年3月14日清晨,TB的太陽緩慢的升起。照耀著在總統府門前靜坐了兩天的人群。全球的媒體最近都關注著他們的動作。這是本世紀最盛大的遊行示威。可今天他們還有另一件事要報道——全T的恐怖襲擊。世界再次的被這大海上的一個島嶼給震驚了。短短幾個小時,超過500多起襲擊在Z國控制區裡發生,平民傷亡過10萬。所有人的心中都預感到這場戰爭已經開始向失控的方向發展了。 在TB市的小巷中,1隱蔽穿梭著來躲避街上巡邏的士兵。當來到一個地下酒吧的門口時停下了腳步。 輕輕的推開門,裡面響起了整齊的上膛聲。1沒有思考迅速的舉起了雙手。 只見酒吧裡昏暗的燈光下,13,24和36端槍瞄準著。 「剛剛巡邏的士兵很多,來完了。」1走進了酒吧,順手關上了門。 「給你!」13放下了槍,將身旁的黑包丟給了1。 沒有什麼話語,大家都在穿戴著裝備。這次的戰鬥和以往不同,所有人的心裡都沒有底。在敵人的大本營,攻擊如此明確的目標,埋伏是少不了的,但最恐怖的機甲們還在TB。 「這裡……」13翻開了地板上的一大片瓷磚,「從這裡可以進入下水道。」 36沒有思考,跳了下去,接著的是24。1看了看13平靜的臉龐,也跳了下去。 靠著每個人肩膀上的燈光,4個人在污臭的地道中行走。 靜靜的已經步行了30分鐘,還是沒有任何人說話,36終於受不了如此的氣氛了。 「這是怎麼了?都不說話?你們的心裡在盤算什麼大家都明白,挑明了說吧。」36停下了步子,「等下如果遇見機甲,因為我是大火力,所以由我來拖延他們,你們走就可以了……」 「小子別太自以為是了?」1伸出大手拍著他的頭,「我是隊長,這樣的工作當然是交給我的。你還未成年,不夠格裝英雄啊。」 「你們不知道女士優先嗎?」24打斷了他們的話,「我來就可以了。」 3個人如此的在安靜下水道裡爭執著…… 「等一下完成任務後,你們只管離開就好了,掩護的事由我來做。」13輕聲的說道。但所有人卻安靜了下來。 「你休息吧,國寶級的人員禁止面對危險……」36鄙視的說道。 「不用你動手,我會解決一切的。」1溫柔的看著13。 「是瞧不起女人嗎?我還沒脆弱到要你保護。」24摸了摸背後的雙搶。 「如果在最後真的被全部機甲埋伏到了,你們只管快走。我會用SEED的。」13沒說話了,向前走去。 「你……」24還想說什麼,卻被1的大手摀住了嘴。 「沒有用的,你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嗎?他已經不再迷茫……」看著13直挺的背影,1說道。 「是啊,是啊。像個什麼都看破的和尚,真不習慣呆在今天的13身邊……」36歎息的搖著頭,「感覺自己真像小孩子似的。」 沒有人說話了,大家繼續前進。雖然大家不說,其實在心裡都知道13的選擇是最正確的,除了他,估計誰也沒把握同時拖住3部機甲。而且最後在此地使用SEED,戰爭也可以畫上個完美的句號了。從任何的角度都找不出不好的地方。所以所有的人心裡都討厭著這好的不能再好的決定。 不知不覺來到了個分叉口,一共四個。 「已經到別墅的位子了,每個人一條前進,可以通向別墅的4個面,再過20分鐘一起攻擊!」13看著全息頭盔上的地圖。 1和36迅速的各自選擇了入口前進,但是24沒有。 「為什麼要這樣?」24平靜的說著。 「有疑問嗎?」13冷酷的口氣比得過南極的冰雪。 「為什麼又要一個人面對一切?我以為我們是隊友,我們應該一起分擔啊!」24的聲音在顫抖。 「正因為我們是隊友,所以才不能隨便的死!」13堅定的說道,「這樣是唯一的選擇,來時我便知道離開是不可能的了。我騙了聶爺爺,這次如果我不留下,連一層的生存機率都沒有。你們的職責便是保護我到安全發射SEED的時候。現在我既然選擇了此時發射,你們的職責也完成了!」 「可是你會死的啊!」24激動的抱住了13,雙手緊緊的抱著,淚再次流出了眼眶。 「沒有關係了,當我死去時我會記得有個人會為我傷心……」13微笑的刮了下24還在抽噎的鼻子。 24呆在了原地,看著13快步的跑進了面前的一個入口。24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又好像所有的話語都是多餘的。也許這樣已經夠了。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需要一個圓滿的結局…… 這樣已經夠了…… 1,36,13,24,目光緊盯著手錶上的秒針跳動,當它再次走到12的位置時,行動開始! 黑龍別墅的四周的4個井蓋被炸上了天。同一時間,密集的火力對著井口掃射起來。大口徑的子彈硬將窄小的井口闊大了一圈。 「他們來了。」獨眼男人推開了客廳的大門說道。 「陳扁那老小子果然想借刀殺人,連上次的刺客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黑龍正懷抱美女,拌著優美的樂曲跳著華爾茲,「但他也太低估我黑龍的實力了?我可是比他還早收到消息。」 「老大,想看一下他們的樣子嗎?我可以吩咐弟兄們盡量不要打臉……」獨眼詢問道。 「那老小子竟然想借這把刀,說明這把刀真的很快。」一個旋轉的動作,黑龍將美女甩了出去,MM根本沒有任何準備撞在了牆上。 「平凡的生活太無聊了……」脫掉了身上的鑲鑽黑色燕尾服,只穿著白襯衣,從背後抽出手槍上膛道,「殺了他們,我要一堆肉泥,嘿嘿……哈哈……」 掃射持續了足足5分鐘,槍聲終於停了下來。 「黑龍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先別考慮這麼撤退?完成任務了再說吧!」13用口腔中的通訊器說著。 「不用你說就知道了。」36緊了緊右手的護甲。 「別分心了,13說的對。」1子彈上了膛。 「13!」24擦掉了眼角的淚,「答應我,不到最後決不放棄活下來!」 看著井口大小的天空,「我答應你。」 「行動!」4個聲音同時說道,而4個圓形的球體也同時的直直飛出了井口。 還來不及反映,球體爆炸放出了如同烈日般的閃光。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五章開始戰鬥 第三十五章開始戰鬥 這些外圍的只是些黑幫混混,當球體飛出的時候還不知道該幹什麼?閃光彈充分的發揮了作用。 幾乎是順著閃光彈的步伐,4個跳出了井口。24一個翻身雙槍已經到了手中。還未落地,身體加速瞬間衝進了人群,扳機飛快的撥動,彈殼爭先恐後的跳出槍膛。特製手槍的名字叫「風」,槍如其名,射速就像狂風一般,帶彈25發。可在24的手裡只須6秒便可射完。舞動著身體在人群裡穿梭的24如同美麗的紅色惡魔,子彈上的特殊凹槽迎合的風使之旋轉,命中處都是直徑5公分的彈孔。對特勤的武器而言,薄弱的防彈衣跟一件普通的外衣沒有區別。 36比起24的動作簡潔的多,跳出後不用瞄準,向著人群密集區就是掃射。幾秒過後,一片滿是水泥屑和屍體的地面產生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1溫柔的多,使用著拿手的點射,也許是太過溫柔,一些人躲進了水泥圍牆後。可這些都是多餘的,隔著牆掃射。還是一樣的結果。 13更加的霸道,高速穿透彈可以一次穿過4人的身體,有些在後方的人還沒看見人就被穿過同伴身體的子彈給殺了。看著面前丟掉槍摀住雙眼痛苦的人,13沒有一絲的同情。子彈依舊穿透著他們的身體。可是在13的心中只有悲哀的感覺。 「外圍已經被突破了,他們正在進入花園。」獨眼仔細聽著耳塞裡的匯報。 黑龍似乎沒有在意,輕輕的端起鍍金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有些苦澀。 「叫『野狗』招呼他們好了。」黑龍平靜的說著,可這便是命令。 「各位,是不是太容易進來了?」36漫步的走進別墅的花園內。 「也許主人挺好客的也說不定?」1對著通訊器開起玩笑。 「我不喜歡他的品位。」24看著地上沿路的白玫瑰,「跟女人似的。」 「只有20分鐘,這是陳扁的部隊趕到的極限時間。」13舉著槍向前慢步推進著,其實所有人都在搜索前進。畢竟是在敵人的地盤,你永遠不知道腳下的土地有什麼?而身邊的高大的水泥羅馬柱後是不是有人等待著自己? 在花園中心的別墅是一座5層樓的歐式建築。細膩的屋簷雕刻,高聳屋頂,精緻的鍍金鋼花窗口……每一處都是藝術的傑作,當日陳扁來遊玩時就欣賞的看上了10幾分鐘。但今天這藝術品注定了要接受考驗。 突然從樓房的各個位置出現了意料中的狙擊手,本意為獵殺的獵人驚奇的發現,漫步的獵物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他還真是好客啊,這麼多歡迎隊!」躲在柱子後的36諷刺著。 「有誰看見多少人嗎?」24最先躲在了柱子後。 「我這邊大概有十幾個吧?用什麼武器不知道了。」1也同樣站在柱子後。 「人數不祥,槍械很長,從外型推斷是巴雷特M82A1反器材步槍。而且都是!」13站在柱後平靜的說著。 「失去目標的行蹤了,野狗推測在花園羅馬柱群後,詢問是否可以損毀?」獨眼來到了黑龍的身邊。 「那些羅馬柱是請的希臘名家親手雕刻製作的,每一根的價值超過50萬M金……」黑龍依舊喝著咖啡,「但是比起那幾個人的命也值了。開槍吧。」 在屋頂上的狙擊隊長收到了命令。 「崩!」所有人身邊的一根大柱被十幾個狙擊子彈射爛,柱子也聞聲倒地。 「沒有時間了!用『眼睛』反擊!」13反手將槍伸出了柱外,頭上的全息頭盔切換成了瞄準鏡的畫面,反擊開始! 本來為了減少損失,每邊都是集中火力的射擊一根柱子,等獵物慌亂的逃出時在由守侯的剩下幾人負責射擊。在M82A1的強大火力下,根本沒有人會考慮還擊的,戰術上沒有什麼不對?但他們的對手是特勤。 一個負責守侯的士兵突然發現一個柱後伸出了一隻手臂似的巨大護甲,剛想匯報,可護甲機炮口上又開了半寸,一隻紅色瞳孔狀的東西看向了自己。 機炮運作,屋簷細膩的雕刻,高聳的屋頂和精緻的鍍金鋼花窗口都是子彈傾洩的地方。 1也同樣伸出了槍口掃射著,看似漫無目的的射擊,可每一發都消滅著敵人。只見他的左耳上懸掛著一個圓型的耳套,有一片液晶的鏡片於之相連。在鏡片中都是和槍旁一隻紅眼連接的畫面。 24則帶著兩個,因為雙槍上都有紅眼。 狙擊手慌亂的躲避著不知從哪來的子彈,但都是些無用功,方位已經暴露,不管是多優秀的狙擊手也只有躲避的份,除了13! 只用了2分鐘,狙擊隊被打散了。雖沒有全部消滅,可死傷也不少。及時退下的人中也不少是傷員。這些幸運活下來的基本都是36造成的。而在13精準射擊中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分別,沒有半死的傷員。 「夜狗被打退了……」獨眼的語氣中帶著驚訝。 「是嗎?」黑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果然是把快刀,怪不得陳扁那混蛋敢冒著和我翻臉的危險也不幫忙。估計是算死了我會掛掉。」 微微的笑了笑,「讓他們進來吧,別再摧殘我脆弱的花園了。我去頂樓的練舞廳等你的好消息,我只要死的!」說完轉身向樓梯走去,放在茶几上的陶瓷杯此時碎成了幾片。獨眼的背後一陣涼意,不是害怕特勤,而是知道黑龍真的生氣了。 柱後的各位終於又走了出來。 36長歎了口氣,「幸好帶了『眼睛』,不然掛定了。真不知道是什麼黑幫連反器材步槍都有,TW政府都是吃什麼長大的?竟讓民間擁有這樣的武器。」 「別抱怨了,黑龍會的勢力在TW不一定比政府小,尤其這幾年發展的很快,有望成為亞洲第一的大幫會。如果他想的話,光用人堵槍眼,我們這點子彈殺不光他百分之一的人。」1換上了一個新的彈夾。 「真想見他是個什麼樣子?堂堂TW教父級人物,卻裝什麼藝術家?」24提掉了腳邊一盆精美的花卉。 「加快速度,時間快到了!」13改行為跑。 其他的人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起來。 沒有什麼抵抗,4人都來到了別墅唯一的大門前。 「誰來敲門?」24問道。 「我來吧。」36抬起了右手,密集的子彈射出。雕花桃木大門變成了蜂窩,最後實在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沒人。」36放下了手。 走進大門,是個400平米寬敞的大廳。高大的水晶吊燈,十幾副名貴油畫,高級羊毛地毯。兩旁金漆的樓梯一直通到二樓,說這裡是黑幫的總部還不如說是皇宮的宴會廳。 「動手。」呆在一個小房間裡看著監視器的獨眼下令道。 突然空無一人的大廳從各個門裡現出了穿著各國特種部隊裝備的士兵。特勤們衝進了人群收起槍械拿出了戰鬥刀。在以少打多的方法裡,近身格鬥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這種混亂的場面,開槍容易誤傷隊友。己方人多格鬥對自己有利的思考誤區也會讓人選擇冷兵器格鬥。但是他們卻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4個人?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六章高手 第三十六章高手 24跑動中輕輕跳起,回轉刀口,迅速的切斷了迎面一人的咽喉。剛落地停步,還帶有血的刀由下向上拉起,鋒利的刀刃劃開了旁邊一人的防彈衣和胸口,血噴了出來。看似躲避的側身,手裡的刀又不經意的插進了一人的心口。而士兵們反擊的武器往往從24的身邊擦過卻無法傷之分毫。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認為還差一點,但在她的眼中,這都是已經計算好的距離。 36的動作簡潔得多,衝進人群站立不動,抽出戰鬥刀,一個側劈連人帶抵擋的槍變成了兩半。士兵來不及為這恐怖的力量震驚。36原地回轉,一記右拳擊在了一個身高兩米的黑人士兵的胸口。強壯如熊的士兵也被打飛了出去,倒地不起。在36的面前,近身格鬥和自殺沒有什麼分別。 1不喜歡花哨的東西,每一招都是更加的直接有效。一刀直刺殺一人,順勢左旋切開一人頸動脈。由上下劈又殺一人,由下向右上斜提再變向左提,一人先被斬斷右腿,然後劃開胸膛。感覺只是些平常簡單的動作,但是連貫起來就都是讓人難以想像的出刀角度。 13的刀只是要人性命。前後兩人夾攻,刀向前刺,敵人橫刀抵擋。13快到讓人無法覺察變為刀柄底部,衝擊力還是讓人退後一步。借反力,刀順勢又刺向後方,出乎意料的一刀,後方的人根本沒有反應,刀已經深插進了咽喉。腳下發力迴旋身體,斬斷頸椎的刀又回到了前方,而前方的人又正好由衝擊力裡停穩身體,如同靶子,刀沒有懸念的又結束了一個生命。一個近乎瘋狂的士兵向著13衝來。輕動手指,刀飛出,全刃穿過了他的右眼。未等倒地,13便直直的站立一旁將刀抽了出來。閃動頭頂四眼繼續尋找著目標。 慢慢的,士兵從這血的世界裡清醒,也許是瘋狂。一些人端起槍械攻擊。子彈大多數是穿過自己人的身體才飛向特勤,可是沒有准心的亂射根本無法傷倒他們,子彈大多數被躲開或者護甲擋下。而被射中沒死的人卻氣憤的拿起武器反擊著傷害自己的同伴,場面和預想的一樣越來越混亂。 大概過了10分鐘,大廳又安靜了下來,地面上睡滿了屍體,血將米色的地毯變了個顏色——血的顏色。 一直看著監視器的獨眼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不是害怕,是興奮。興奮到一把握碎了手裡的通訊器。200多各國退役特種部隊成員竟然只支撐了4個人的十分鐘。只有兩個字形容——高手。 「終於殺完了。」36坐在了一張已成紅色的沙發上。 「下次這樣的工作我不參加。」24看著一身和護甲同色的血跡抱怨道。 「沒時間了,還有10分鐘。上去!」1向豪華的樓梯跑去,24,36和13迅速的跟了上去。別墅的二樓只有一個大門,和大門的規格相同,所以還是36來「敲門」。子彈過後,大門又倒在了地上。13警覺的向門裡慢步走進。 房間很黑,沒有光,是埋伏的好地點。突然門框之上一隻粗壯的小腿踢向了13的頭部。13的反應不慢抬起雙手用護甲抵擋。可埋伏者的力量超出了13的想像,竟不住的硬被踢飛出了3米。36沒等13落地,迅速的跳起,揮動右拳擊穿了門上3層實心木質夾板,可沒有傷到人。因為襲擊者踢出一腿後,順勢跳落在了地面上。24以難以想像的急速拔出了身後的雙槍。襲擊者氣定神閒的單手左右輕撥,雙槍便偏離了目標。1見兩人受戳,一人撲空,連忙補上一記迴旋側踢。襲擊者又是一個單手輕拍,1的腳像無力的落到了地上。從門上落下的36剛想繼續攻擊卻停了下來,因為…… 「不要動手!」13冷酷的制止道。 襲擊者也停了下來,退了兩步進到了房間之中。拍了下手,燈光亮起。此時才知道這裡是個兩百來平米的空房,沒有傢俱,沒有壁畫或其他的東西,只是後方直立著一個旋轉樓梯。 「你們來到了不該來的地方。」說話的正是獨眼男人,他脫去了上衣只穿了一條白色的練功褲和一雙布鞋。而上半生除了如刀割磚砌的肌肉外,大大小小的傷疤也訴說著生活中的艱辛。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13擦掉了嘴角的一絲血跡走到了門前,抬起了半天沒用的COOL—FIRE瞄準著,「我們是來殺黑龍的,擋路的就要死。」 「唉……」獨眼歎息的搖起頭,「剛才看見你們在樓下徒手幹掉200多特種士兵的身手,以為你們真的很強,弄了半天也是些不敢接受挑戰,只會憑靠武器的垃圾。」 「對不起,我沒什麼羞恥心。陳扁的部隊快來了,沒時間在這和你玩了。」13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如果是害怕他的部隊,你們大可放心,他一開始就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所以只會在外圍阻截你們而已。當然要你們能活著離開才行。」獨眼直直的看著13。 「讓我來好嗎?」36壓下了13手裡的槍。 「你想幹什麼?!」1嚴厲的訓斥道。 「最近老是和練武的人在一起比試。可沒有一個有力的對手,真的好想來一次激烈的格鬥!」36看向1眼中閃動著渴望。 1本想繼續說教,但被13攔了下來。 「能贏嗎?」13問道。 「我脫了裝備和他打都不會輸!」36堅定的口氣透著自信。 「那你就快點吧!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13收起了槍。 36興奮的開始脫下了身上的護甲,慢步向場中的獨眼走去,這是真正的肉體和肉體的較量,沒有一絲的現代氣息溶在其中。 「他的母親生下他便死了,由父親將他撫養大。他父親是一代武學名家,曾經創下過挑戰127場不敗的記錄。但在第128場挑戰地下拳王的時候,因為擊敗的對手不服,掏出手槍殺了他。當時36只有8歲。「24走到了13和1的身邊輕聲的說道,「:也許正是這樣才使他極度討厭用槍殺空手的武術格鬥者。」 「你怎麼知道的?」1茫然的問道,在特勤裡個人的資料是絕對的國家機密。 「別忘了我是電腦黑客襲擊全校第一啊!」24的笑顯得格外寒冷,「你的資料我也知道,想聽聽嗎?」 「還是算了吧。」1慌亂的搖著頭。 「那個人很強!」13突然看著獨眼平靜的說道,「剛才進門,我完全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 「嗯。」1也看向了他,「從動作上看,踢中你的那一腿是跆拳道,撥開24的兩下和攔下我側踢的是太極。」 「不會輸的……」13放心的看著已經在獨眼面前站定的36,「他也很強,36的拳只會讓人臣服!」 此時,36和獨眼深深的鞠了一躬。 「雖然我不想對小孩出手,但剛剛你的表現告訴我低估你是個天大的錯誤,所以我會用全力。」獨眼微笑的說道。 「說完了嗎?我現在可以殺你吧。」36也是微笑的回著獨眼。 「臭屁的小鬼沒人喜歡的!」說著起步衝去……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七章對決 第三十七章對決 36擺好了戰鬥架勢。獨眼速度極快,一記側踢已到面前。輕微側頭,強而有力的一腳擦著頭皮飛向了後方。沒有放過機會。36右拳全力揮出,即便沒有護甲的幫忙,但如此近距離的一拳,也足以斷骨。可並沒有出現預期中的一目。擦過36的左腳突然變換了攻擊方向,膝蓋正中了36毫無防備的太陽穴,側飛2米倒在了地上。 旁邊觀看的1握緊了拳頭,剛才的攻擊真的很厲害,變招的速度快得讓人無法接受。除了不斷的苦練,和驚人的天分。不然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獨眼沒有停留,雖然擊中,可也是後續變招。力度還是不足,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到沒有關係,但剛才的戰鬥已經說明他不普通。停於36面前,高抬右腿,腳跟似戰斧般下劈向還未起來的36。獨眼心中歎息道,「結束了,接下來是……」他沒有想完,36打斷了他的思路。一個由下向上的右拳硬生生的擊中了這恐怖的腳跟。36的拳只要是擊中,便可讓對手知道什麼叫力量? 巨痛從腳底一直飛奔進了獨眼的大腦。身體強壯的自己還是不住的向後跳了幾步才緩過氣來。36藉著機會站立,手指擦去了嘴角的一絲血跡。欣賞的看著在地面上揉動右腳的獨眼。 「真是厲害的小鬼。」獨眼笑了起來,「你是10年來第一個能讓我身體麻木的人。」 「還來嗎?」36問道。 獨眼用行動回答了他,一個前衝,離地左迴旋掃腿攻向了36的頭部。只是向後微側,躲過。攻擊的右腳比離地的左腳還先落地,一個輕點,勢頭未盡的右腳再起,一個反迴旋的掃腿又攻向了頭部。流暢的動作和極具想像力的一招,讓旁觀看的人都有股拍掌叫好的衝動。 36也想感歎,但是沒有時間,只是抬手抵擋。剛才飛行的一目再現。好在36掌握了平衡,快移了幾步停下了身體。高手就是高手,追擊又到。但動作卻出奇的緩慢,雙手合掌,恰似輕撫的印在了36的胸口。旁觀的13心中大叫「不好!」 看似無力的一招,卻是中國正宗武學——太極!本跟無事人的36突然狂吐了口鮮血退後了一步。雙腳一軟就要跪在了地上。但自尊的作祟卻對36說著不行! 「啊!」36強忍著體內翻滾的五臟,一拳擊在了地面。桃木的地板都被擊裂了幾塊。強大的反震硬使身體向上衝起,一個順勢的右腿膝擊正中了毫無防備的獨眼的下顎,第一次獨眼向後空翻摔倒在了地上。攻擊完畢的36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在了後方的地板上。雙手支撐才勉強能直著上身。仔細觀察右拳,已經滿是鮮血。 練功房安靜了下來,36還是在不斷的喘著氣。這樣過了3分鐘,但還是沒有人靠近。因為還沒有結束,獨眼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穩。 4分鐘,獨眼站起。眼中只有憤怒。 面對地上的36運出了戰鬥架勢。 「你是第一個中了我自創的戰鬥太極招式——『五臟皆傷』還可以反擊的人。「獨眼直直的看著36,「為了表示對你的敬意,我要親手殺了你!」 36閉上了雙眼,沒有說話繼續喘著氣。好像面前憤怒的敵人並不存在。 「你們不想出手幫忙嗎?他真的會死的。」獨眼用眼角看向13說道。 「沒有關係,36說過可以贏你,你還是先為自己擔心一下吧。」13平靜的回著他。 看了看13身旁的24和1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終於解除了被暗算的顧慮,再次調整了次呼吸,急速的向13衝去。 地面上的36也終於站立了起來,只是雙腳還在顫抖。 獨眼沒有留手,腳下如同三步上藍似的全力踏地加速,正是自創的殺人招數最強一招,3步——殺! 3次加速,獨眼的衝力如同卡車般,只是一個簡單的側踢,將所有的力度全轉化在了其中,被這一腳擦上都難以想像後果。 36抬起左手想抵擋,但似乎慢了半拍,手臂抬起時腳已經到了胸前,沒有什麼懸念,強大的一腳印在了36瘦小的胸口上。但一切還沒有結束,剛才抬起的手臂竟勾住了獨眼出擊的腳背,本該飛出的36又奇跡般的被拉了回來。稍稍的側身舉起右拳向著獨眼的頭部擊去,但於身材的限制,只好變拳為掌,一下扇在了獨眼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看著自己的「傑作」36微笑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地面上。這次是真的無法起來了。 獨眼收起了腳,看著13向其走來,「已經解決一個了,誰是接下來的?」 「沒有下一個了。」13也抬起了步子,可卻是走向不動的36。 「你們怕了嗎?」獨眼的語氣中透著鄙視。 「唉,虧你也算是個武術家……」1歎息道,「這種小孩的身體,能打出那種恐怖力度的拳,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說到這裡,想起剛才發麻的腳跟,獨眼也奇怪了起來。 「能打出如此大力的拳,是因為36掌握著常人都難以掌握的發拳技巧,而這些技巧都是他爸爸創造的。」24解釋著,「他的爸爸也是練太極的。也許是想忘記爸爸的影子,所以36只是使用發拳的技巧卻從未使用過太極的招式。」 「你是個強悍的對手,我想36也不得不承認……」13擦過了獨眼的身旁,「所以剛才最後的一擊,36有用上自己不想用的東西。」 他們的話,獨眼明白了,他的鼻孔不自覺的流出血來。 「剛才的一巴掌是……」獨眼晃動著身軀跪在了地上,「是太極的基本——借力打力!」 「躺下吧!」13輕聲的說著背起了36。 向天噴出了鮮血,怪物般的獨眼終於極不情願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起來。 36贏了…… 「都過了15分鐘,外面沒有什麼動靜,看來獨眼說的是真話,陳扁是有借刀殺人的意思。」1看了下手錶。 「以防萬一,還是早點解決好。」13將昏迷的36交給了1。 「你負責保護36,我們來開路吧。」24走到了13的身邊。 特勤們繼續的向樓上走去。 接下來並沒有再遇見像獨眼一樣的怪物,但專業的各國特種部隊成員還是有效的阻擊著他們前進的步伐。當來到頂樓黑龍的專用練舞廳的門口時,已經是過去了40分鐘。 「你說裡面會什麼什麼樣子?」1看著金邊大門說道。 「看看就知道了。」13很平常的退開了大門,24在一旁早舉著雙搶戒備著,如果有埋伏,第一反應的一定是自己。 「門口有墊子,記得擦過鞋再進來。」這裡又是個寬敞的大廳,只是比起獨眼的練功房要小上一號。 24看了下四周,沒有什麼埋伏,幾十扇落地窗讓陽光充實著整個大廳。而黑龍則坐在大廳正中的一張單人長靠背沙發上看著書。連漂都沒漂打擾的人。 」你就是黑龍?」1問道。 「沒有錯,我便是黑龍。」廳中的穿著斯文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書,伴著陽光,微笑的說道。 「真沒想到……」因為沒有埋伏,24放下了手中的槍。 「沒有想到無惡不做的黑幫老大會如此的年輕嗎?」黑龍接過了24的話。 「不管這樣,你既然是黑龍,今天一定要死。」13冷酷的說道。 「如果殺我是為了讓恐怖襲擊停止的話,你們就要失望了。」黑龍站立了起來,將書放在了一旁的水晶茶几上。 「我可不相信黑幫裡有什麼義氣的說法。你死了他們估計也不會傻得敢跟正規軍對著幹。」1沒有擦鞋的走進了大廳,將背上的36平放在了地上。 「不是因為這。」黑龍閉目搖著頭,「是因為你們今天殺不了我。」 突然一股熟悉的殺氣湧出,13內心狂跳的叫道,「小心!」 可還是完了一步,1根本沒有反應,原地飛起,撞在了後方的牆壁上。昏迷了過去,只在牆壁上留下了碎紋…… 「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的……」黑龍的微笑變得格外的陰冷……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八章極限 第三十八章極限 「什麼東西?」24再次的抬起了槍向四周搜索起來。冷汗不自覺的劃過臉龐。 「它不是東西,是完美的藝術!」從黑龍高大的靠背沙發後走出了一個漂亮的金髮藍眼的女孩。 她便是安妮,M國駐TW作戰最高指揮官。 24沒有猶豫,對著她和黑龍瘋狂的扣動起扳機,但是怪事發生了。子彈全部中途變線射在了地板和天花上,感覺在中間有面無形的鋼鐵城牆一般。 24舉著槍茫然的看向冷笑中的黑龍和女孩。 「不要發呆!」13衝到了24的面前,橫舉COOL—FIRE語氣嚴厲。24剛想說些什麼?可只見13竟側飛了出去。 忍住口中的腥味,空中一個翻身,抽出了背後的戰鬥刀,深插進了地板中,足足滑行了兩米才停了下來。 24終於清醒,一個急速後平移推到了房間牆角,半蹲地面,給雙槍都換上了新的彈夾,小心的警惕著。 24知道襲擊的是誰了?隱形機甲! 「寶寶果然說的沒錯,你真可以感覺到『精靈』的存在!」安妮驚奇的看著從地上站起的13說道。 「她抬舉我了,我也只是感覺到它的敵意才勉強知道它的存在的。」13將刀藏在了背後,用右手護甲裡的泰坦金屬絲纏繞住了刀柄。 「一點都沒有抬舉的意思,如果上級不是下了令你一定要死,我現在還是想讓你加入我們。」安妮坐在了黑龍讓出的位子上。 機甲又動了,無聲無息的來到了13的面前,一個有力的右直拳帶著拳風攻向了13未好的胸口。還是只有一絲的感覺,但已經夠了。13一個側身躲過,手中的刀橫向的飛出,已閃到身後的13回手一拉,金屬絲在空中象遇見了無形的柱子,帶著刀迴旋了幾圈,將其纏繞起來。 機甲沒有理會脖子上煩人的東西,繼續攻擊著,而13只是左右的轉圈。 等13停下時,看不見的機甲已經被綁著不能移動。 「24!動手!」13大叫的端起了COOL—FIRE瞄準著看不見的「明確」目標。 24會意的也瞄準到。 子彈傾洩似的射在機甲的身上。一彈夾的子彈射完了,換上特殊彈夾。高溫燃燒彈和凍結彈不斷的在透明的空中變換的顏色。然後便是高速穿透彈來考驗著金屬的極限。 「沒有用的,你以為精靈是什麼?」安妮鄙視道。 不動的機甲閃動起一怔怔的金屬光澤,突然掙斷了韌性最佳的泰坦絲…… 「嗚……」獨特的底鳴後現出了本來的樣子。看看機甲表面,瘋狂的射擊只造成一些擦痕而已。13和24也停下了這無用的反抗。 「黑色的機甲!殺鄭雨的武器!」24驚訝的發現眼前的怪物正是襲擊政治部機密科,殺死鄭雨的兇手。 「看來精靈的缺點還是暴露了。」安妮遺憾的歎息道,「雖然他很強,但是只要是運用起大能量時便會現形。」 「你們到底是怎麼製造出這怪物的?」13直直的看向自己最強的對手,「可以忽視金屬的極限,它的護甲厚度超過了30MM。如此厚度的泰坦金屬覆蓋全身,絕對不會低與3噸。但它卻能無聲無息的移動?沒想到你們的科技已經進步到這樣的地步,如果猜的沒錯,它身上應該有反重力裝置……」 24全身一震,13平常的一句話卻證明了科技時代的一個飛躍。 「真是個聰明的『兵器』。」女孩笑得古怪,「聶雲那老傢伙看來也生產出了厲害的武器啊!你認為我說得對嗎?13號基因合成嬰?聽說『懷孕』你的只是個玻璃試管……」 13沒有說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知道你的『媽媽』會不會說話?」安妮看向黑龍,兩人嘲笑起來。 「我這裡的水晶製品挺多的,拿一件去吧,比那玻璃的要好上太多了,你叫父親也可以。」黑龍雖然不知道安妮為什麼要激怒13,但還是配合的諷刺著13。 心……在一下一下強烈的跳動 呼吸……沒有了規律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眼睛……除了嘲笑的安妮和黑龍再無其它 一旁的24感覺到了13的異樣,這是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情緒」,又不是「情緒」。比「情緒」更加的可怕,因為至少「情緒」還可以控制自身的力量。 「你們觸碰了不可以動的東西!」13的語氣可以凍結世上的一切。 「那你又可以這樣?殺了我嗎?你還不行……」安妮看向眼神恐怖的13。 幾次幫助過13的殘象再顯,每秒50米的速度可以脫離人的行列。但他的對手也不是人。 本已並指為刀的13,正準備劃開面前女人的咽喉時,一股巨力抓住了13的雙手。巨力的來源正是精靈! 24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現在是怪物對決的時間…… 「咿呀!」13跳離地面,回轉身體起來,張開的雙臂無法掙開機甲的雙手,本想迴旋的側踢看似無法完成,但只聽輕響兩聲手臂脫臼,穿有護甲的右腿正中了機甲的頭部。足有3噸重的機甲也不住的晃動了一下放開了13。落在地上的13沒有看癱軟在地的雙臂,將手頂於地面,身體左右一晃,兩聲輕響,手臂又完好如初。 「嗚……」機甲停穩了身子,學著13的樣子使出了迴旋側踢。雖然笨重,但在反重力裝置的幫助下,機甲簡直跟沒有重量一樣。迴旋側踢使起來快的肉眼都幾乎看不見,只見它的身體一轉,腿已經直直的踢出,13再次的運用殘像,向下半蹲,腿從頭頂飛過。剛想反擊,獨眼擅長的極速變招出現,一個人類身體無法完成的下劈續招。沒有反擊的角度,一個左向平移,剛待的地面上的厚實地板全部碎裂。 連24都感覺到了地面的晃動。 閃過致命一擊的13沒有慶幸。站起身子,一個直拳正中機甲的面部,第二拳繼續卻被機甲單手抓在了掌中。一用力,13的身體不住的向下跪去。雙膝快落地只時,腳下突然加速,一個由下向上回轉。13幾乎是「睡」在地上的向上踢出了雙腳。機甲的下顎成為了目標。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機甲再次放開了13。 接下來的攻擊有來有往,可明眼人都知道機甲如換正真人早就不只死了多少次,而攻向13的致命攻擊基本都被巧妙的化解。 黑龍的心裡第一次不安起來。但一目都沒離開過的安妮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好像處於下風的是13一樣。 突然攻擊中的13向後用急速退了20米,和機甲拉開了距離。 失去對手的機甲看著不遠處的13低吼著。 13輕點了下腳跟,殘象出現,可和以往的跑動不一樣,只聽見地板上啪,啪,啪的連續想起了3聲巨響。24明白13要幹什麼了? 獨眼的絕學:3步——殺! 同樣的招式被此時的13運用,在殘象的急速下,最後那簡單的側踢簡直想起就要全身發麻。 殘像在精靈的觀察器中並不是看不見,高速計算機配合反重力裝置的機身,完全有充足的反應時間。 機甲舉起雙手,手掌重疊的來接13的這一腿,但3段變速後的13,數據發生了質的變化。 腳接觸了機甲的手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3噸的機甲飛離了地面不算,竟直飛出10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反彈了3下才停,似想一下如果是普通得人類接受這一招也許不會飛出,但胸口上一定是個大洞。 勝利後的13,沒有喜悅的表情。反到向天噴出了大量的鮮血,眼神恍惚的倒在了地上。 24痛哭的衝向了13,將其抱在了懷中,不斷撫摩著13慘白的臉龐。 「看來這就是13極限的力量了……」安妮從沙發上站起,「如果只是這樣,看來演出是不會出什麼差錯了。精靈,解除85%能力限制的命令!可以起來了……」 本已失去反應的機甲眼部一亮,如同沒事般的從地上站立了起來,只是雙手的手掌已經全爛。 「為什麼不殺了我們?」24看著機甲和安妮便知道她只是當在遊戲。 「現在還不可以,13還不可以死,他的死已經被安排好了。那是一個盛大的演出,是讓M國真正登上王者寶座的演出。你就等著看吧。」安妮興奮的說著。在24的眼中面前的女人是個惡魔,但在黑龍的眼中她只是個讓生活變得更加有趣的人……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三十九章上帝的詛咒 第三十九章上帝的詛咒 2011年3月14日夜 在TW地下的秘密基地醫療室中,一群M國教授正在忙碌的檢查著13的身體。 格著玻璃窗的安妮已經等待了3個小時,終於安妮期待的報告書出來了。拿給她的是M國著名的生物學教授喬治。 「太可怕了!」喬治顯然無法抑制心中的興奮,「這還是人嗎?」 安妮翻閱起手裡足有10張紙的報告書。 「他的心跳頻率是普通人的2倍,而血液的流速卻是人的3倍。血紅細胞的載氧量也是3倍。這樣的循環系統只是為了維持平常身體組織各個細胞的需氧量。如果是在高強度的戰鬥狀態這樣的數據還會成倍的增長。」 「知道他昏迷的原因嗎?」安妮沒有喬治般的失態。對於聶雲的實力,安妮比誰都瞭解。 「初步推斷是因為身體超負荷的運動造成了器官的損傷。」喬治的臉上露出了恐懼,「能讓這樣的身體超負荷,只能說他的對手也不是人!」 「這不是你該推測的東西。」安妮繼續看著報告,平常的一句話,喬治知道自己思考了不該思考的,馬上轉移了話題。 「他的DNA已經分析出來了,雙螺旋體和人類基本一致,但是在這螺旋體裡卻有幾處與眾不同的地方。除非他是天生的基因突變體,不然絕對是人為合成的最高傑作,是基因學的一個飛躍。Z國裡也有可怕的天才啊!」 「知道他的身體極限的度嗎?」安妮合上了報告書看著喬治問道。 「新陳代謝系統推斷,他的極限奔跑速度在每秒50至60米,普通出拳力度本來足可以擊穿10MM的鋼板,但是收到血肉之軀的限制,也只是相當於兩個拳王的程度。」喬治歎息的看向了病床上昏迷的13,「可是他有個致命的弱點……」 「快說!」安妮的語氣稍顯急噪。 「不管再強的細胞生物,還是細胞生物。過分活躍的細胞死亡的速度也比普通的要快,相當於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來換取超高的戰鬥力。如果是全負荷的戰鬥,估計他活不過14歲,就維持現在的正常水平的話也只能活到30。」喬治不住的搖著頭,「真是可惜了這個基因學上的偉大成就啊!」 「就他現在的情況上看,需要多長時間醒來。」安妮問道。 「他的恢復能力也是他的特點之一,因為屬於器官無法負荷才使之昏迷。吊5天的營養液就會好了。」喬治微笑的說道。 安妮放心的向門口走去,離開時不住的回頭再看了13一眼,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以他的能力可以超出身體幾倍的能力發揮嗎?」 喬治略帶嘲笑的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這樣來解釋吧。我們正常人的身體為了更長久的生命力會自行的封鎖力量,也就是只能發揮出一部分的力量。運動員比一般人強,也是不斷的在開發自己的潛力而已。我們稱為『上帝的詛咒』。但當人遇到些特殊情況的話,有時人類可以暫時的解開這『詛咒』。人的腎上腺會異常的活躍,使人辦到些不可能辦到的事。例如90年代一個平常的婦女,看見自己的孩子從樓上摔下時,可以斷斷5秒裡跑完百米接住。再早點的例子是二戰時,一個70多歲的老人,看見自己的老伴快被倒塌的重物壓死時,搬起了足有2噸的重物讓老伴逃脫了出來……」 「那他也有『上帝的詛咒』嗎?」安妮停下了步子。 「我還沒有說完……」喬治繼續道,「後來女人因為發揮了極限而昏迷長達2年才清醒,而那個老頭則更慘,當場心裡衰竭死亡。之所以說是『上帝的詛咒』原因就在這裡。人類可以用超強的意識突破這極限,卻無法擁有可以承受極限的身體。即便有硬如鋼鐵的肌肉,但是內臟器官依舊是脆弱。」 「說重點!我要知道13有沒有『上帝的詛咒』?」安妮急了,一把抓起喬治的衣領,語氣冷酷的問著。 「我正要說啊!」喬治害怕的解釋道,安妮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放開了手。 「原則上來說每個人都有,但他是原則以外的存在。人工合成的基因,擺拖了這天定的命運,將這道枷鎖給剔除了,使得他可以輕易的發揮極限的力量,往往一個強烈的情緒波動都可以觸發。但因為已經是底線了,所以想發揮力量之外的力量,和硬要一個公牛擠奶一樣的可笑。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內臟,即便將身體細胞鍛煉的可以發揮百分之一百二的強度,但內臟器官卻沒有辦法大幅度提升。當想逾越器官的極限時,它就會像沒油的引擎般老實,馬上停止工作。沒有引擎的運作,再快的汽車也只能停下來。」 「就是說,沒有人可以發揮百分之百以外的力量?」安妮翻譯了喬治的話。 「嗯,是這樣的。這次他的嘗試突破底線,不是變成現在的狀況嗎?」喬治指了指玻璃窗後的13。 「你們繼續工作吧。」安妮心中的不安平靜了下來,「等他醒了立刻通知我。」說完離開了醫療室,向辦公室走去。 喬治則獨自一人繼續看著昏迷中的13,就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的自言自語道,「這樣傑出的基因作品想不到竟然是思想落後Z國的產物,真有些浪費的感覺。想當初他們還有科學家發表論文說可以突破『上帝的詛咒』發揮出人體百分百以外的能力。內臟器官也可以用意識控制嗎?開玩笑!呼吸,心跳,胃蠕動……都是本能的自行運作,即便意識能短暫的控制卻不能克制住這本能的。記得那個科學好像是叫雲聶吧?真是個古怪的名字,和他的思想一樣古怪!哈哈。」 喬治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的安妮撥通了陳扁的電話。 「現在M國有新的命令要你完成,如果你辦到的話,將會成為M國史上第一個華人市長。」安妮平靜的話語讓陳扁欣喜若狂。 「有什麼在下能效勞的,安妮大人只管下令就好了。即便是動用TW所有的人力物力也一定完成。」陳扁拍胸脯的保證。 「那就好,現在你的任務是停止手中的所有軍事活動,要求和Z國進行和談。什麼條件都盡量的滿足他們,但是一定要給我拖延5天的時間出來。」安妮又是極為平靜的一句話讓陳扁情緒激動。 「和談?要我向Z國低頭?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都支持T獨到了這個份上了,你現在要我去和他們談?這不是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嗎?除這以外什麼都可以,誓死不向Z國低頭!」陳扁的語氣堅定,隱約的還透出點英雄氣概。 「沒有關係。」安妮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果你不想和談,我可以找願意的人去談。不聽話的棋子可以棄。你準備棺材吧!對不起忘記了,如果讓機甲動手的話,你大概只會變成一堆肉泥了,應該準備個水桶就夠了……」 「安妮大人!一切好商量啊!」一明白安妮話中的殺機,英雄也變狗熊了,「不就是和談嗎?我馬上去聯繫他們的TW負責人,召開記者招待會發佈消息……」 「很好,識時務者才叫俊傑。你去準備吧!對了,忘記通知你,黑龍已經投靠M國,而且特勤7隊已經被全體俘虜。你可以撤掉外圍埋伏了一天的士兵了。」安妮笑著最後還補充道,「黑龍那小子還挺有意思的,他要我帶句話給你,這次的事他記下了……」說完輕巧的掛上了電話。而陳扁卻一把將電話機摔在了牆上。 「他M的!虧我那樣的幫你們,叫我T獨的是你們,叫我和談的還是你們!你們他M的都是用屁股想事情啊!干!干!干!」陳扁的叫罵聲門外的守衛都清晰聽見。 而在TW的另一邊…… 劉濤剛回到GX基地的辦公室,聶雲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看著他鐵青的臉,劉濤剛想解釋,可聶雲沒有給他機會,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出拳的角度刁鑽,力量極大。真看出是個老人揮出的拳頭。 「就是你提議讓13去TB,現在他的信號已經消失了。你的決定讓Z國的未來發生了什麼變化知道嗎?」聶雲對著地上的劉濤聲嘶力截的咆哮著。 「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劉濤從地上跳起,抓住了聶雲的衣領,「13對你而言重要,對我就不重要了嗎?」 「那你還讓他去!」聶雲打開了衣領上的一雙大手。 「那是沒有辦法啊!所有的一切還不是為了讓陳扁那王八蛋給逼的!」劉濤也在咆哮著,可語氣中卻帶著悲哀。 「你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聶雲突然冷靜的說道,「如果他死了,你就算死一萬次也不夠……」 劉濤沒有反駁。 「我也會陪你一起死,因為我竟同意了13去進行如此危險的任務……」聶雲繼續的說道。 「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劉濤想起了4年前那個在戰場上無敵般的13,「即便任務失敗,他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死掉的,他一定還活著躲在TB的某個地方……」 劉濤的話點醒了一直悲觀思考的聶雲。仔細想想穿著聖獸,旁邊還有同樣裝備的1他們,最壞的情況特勤全滅,可他們也會保障13的生還。 還在思考中的聶雲突然被打斷。陳秘書沒敲門的就衝了進來。 「劉司令!快……」激烈的跑動讓他有些氣喘,「快看電視!」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章和談 第四十章和談 2011年3月15日清晨8點,這是個歷史性的日子。在距抗R戰爭以來,國共再一次的走到了談判座前。在TB市外臨時搭建的一個會議室外,全球各國的記者都來見證著這個Z國完全統一的時刻。 全球的每個頻道,每個波段,每個網站,每個論壇……全部視線都在這裡。 在Z國國內,所有的工廠停工,學校停課,機場停運,商店停業…… 廠長組織工人觀看,校長組織學生觀看,機長組織乘客觀看,店長組織顧客觀看…… 每一個Z國人都在看,看著分離了60幾年的土地回歸。大家完全忘記了這只是和談,就是說談不攏還要打。但是這樣已經夠了,想想這些年來,TW的領導人何時低過頭?可是現在,就在昨晚,陳扁緊急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要求進行和談,而和談的主體內容就是「和平統一,TW政府交出TW的控制權。」 昨晚就在陳扁眼含淚花的發佈這條消息時,在總統府前遊行的人群歡呼的結束了幾天的靜坐示威。 Z國國內鞭炮聲響徹了這有著5000年歷史的土地。街道上滿是慶祝遊行的人群,。沒有警察會制止他們,因為警察們也加入了遊行的隊伍。 什麼叫欣喜若狂? 一個城市的醫院接待了500多名心臟病發的老人…… 一個參加過抗R雙腿癱瘓的老兵從輪椅上站起歡呼…… 一個歸國華僑抱著祖宗的墓碑哭了整夜…… 什麼叫民族團結? 國內的所有音響製品店換下了架子上的流行歌曲,全是國歌的光碟,只買成本價。一些家底厚的店更是免費贈送,只要你是Z國人就行。 國內的所有紡織廠連夜生產,不做別的只做國旗。 而國務院緊急下令,全國放假3天,3天內取消燃燒鞭火的禁令…… 狂歡了一夜的Z國人沒有休息,都直接蹲在了電視機前等待著8點的會談…… 07:50 劉濤帶領著自己的談判組走進了會場。記者們如同看見了頂級巨星,手中的閃光燈不斷的閃動著。 07:55 陳扁的談判組也走進了會場。情況和劉濤差不多。 08:00 出乎意料的安妮帶著人也趕到了會場。TW政府特別強調必須M方代表到場來確保會談的公正性。她看來便是M方的代表。 08:05 會議室的厚實大門被關上。雖然是臨時修建,但隔音效果不錯,會場格外安靜。 劉濤的心裡緊張起來,想到昨晚陳扁的招待會剛結束,主席便打來的電話。劉濤第一次覺得擔子好重。現在自己的每一句話代表的不再是自己而是有14億人口的國家,每一個要求牽扯的也許就是成千上萬的生命。他真的有些「緊張」,比第一次上戰場還緊張。 08:15 安妮打破了僵局 「各位,我叫安妮,今天能代表M國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我個人深感榮幸。本人一定竭盡全力的促成和談的成功……」 劉濤只是用眼角掃了下這位愛好「和平」的M國代表。然後收回目光看著不停喝水的陳扁。 輕輕的呼了口氣,心情平靜了許多。 「沒有什麼好繞圈子的,別的什麼都先不談,如果你們抓了特勤的人,我要你們放了他們。如果你們殺了他們,我要他們的屍體。如果還有活著在TB的人員,我要帶他們出來。」劉濤的話不光震驚了TW代表,也震驚了自己的談判組。 一旁的陳秘書拉著劉濤的衣腳小聲的提醒道,「司令!主席給的稿子不是這樣說的啊……」 「劉司令指的是潛入在我TB市內的Z國特工人員吧?」陳扁停止了喝水開始周旋,「我們的城防部隊確實抓住了4個這樣的人……」 劉濤的心放下了…… 「先放人!我們再談!」劉濤的語氣堅決,不容違背。 陳扁被他的表情給嚇住了,看了下稿子,然後說道,「你們的要求可以答應,但其中有一人在抓捕中受了傷,現在我方的醫院中治療。隨便移動的話恐怕傷情惡化,所以只可以先釋放其中3人……」 劉濤停止了在釋放人數上的糾纏,冷著坦白的威脅道,「我不管你們是出於好心還是出於別的目的,談判結束後如果沒有將最後的人給我,即便你答應無條件投降,我也會殺了你再接受!」 陳扁的手顫抖著,一臉的委屈,看了下安妮,又看了下劉濤,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好了,我們可以談了。」劉濤微笑了起來,這一笑陳扁的心也算輕鬆了點。 談判足足進行了10個小時,中途連飯也沒有吃。陳扁是出了名的會做人,就在會議室邊的露天擺起了自主餐會。 伴著悠揚的樂曲,配合著月下的美景。餐會上,大家沒有了對手的自覺,往往舉著香檳和身邊的人聊天。估計對於雙方的人來說,這一餐應該是開戰以來最輕鬆的一餐了吧? 劉濤不是個愛熱鬧的人,端著餐盤來到了空地邊緣的草地坐下。看著TB的夜景,獨自食用。 「一個人不會寂寞嗎?」安妮手裡握著高腳酒杯站立在劉濤的背後。 「習慣了,沒有什麼寂不寂寞的……」劉濤將已經吃完了的餐盤放在了一邊,拿出了香煙。 「劉司令真會說笑,像劉司令這種風度翩翩的男士也會寂寞嗎?」安妮單手捂嘴輕笑著。 「既然來了,坐下吧。」劉濤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安妮沒有拒絕,拉著裙角坐下。 此時劉濤才仔細打量起這為M國代表。 她有著一雙迷人的眼,醉人的唇,配合著清雅的淡裝,更顯出了點Z國古代美人的柔弱之美。勻稱而不露骨的身材將穿著的白色晚禮服襯托的更加美麗。 「你很漂亮。」劉濤很平淡的誇獎道。 「謝謝。」安妮微微一笑回之。 然後沒有了話語,只是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TB。 「你真是個冷淡的人……」安妮突然的話讓劉濤有些想笑的衝動。 「什麼這樣說?」 「因為平常都是別人來巴結奉承我的,可我來找你聊天,你卻愛理不理?」安妮露出了小女孩似的樣子。 「有嗎?」劉濤問道。 安妮堅定的點了點頭。 「大概我英語不好,面對外國人就會有些自卑吧?」劉濤深吸了口煙。 「我曾經在Z國留學過2年,中文還算不錯,你大可不必為溝通的問題擔心。」安妮微笑著,那樣甜美的表情換做其他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無條件的征服。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談談吧……」劉濤吐出了一個煙圈,「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不相信叫囂要T獨一輩子的陳扁會突然要求和談。只有一個可能,有人逼著他,要他這樣做。」 「劉司令真是個聰明人……」安妮看著酒杯,晃動起裡面血紅的液體,「是M國威脅他的,但這樣對於你們和我們都好。」 「表面也許是這樣,可看看M國這些年的歷史,好像它沒幹過如此慷慨的好事。而且TW回歸後,M國進攻亞洲又少了個跳板了。我分析不出對M國有什麼好的?」劉濤平靜的說著,可句句話都可挑起兩國的戰火。 「你認為M國會進攻亞洲嗎?」安妮繼續注視著酒杯。 「這就跟大肚婆要生孩子一樣明瞭,只看有沒有人可以在她肚子上來上一腳?」也許有點累,劉濤躺在了鬆軟的草地上。 天中的星星好美…… 「真是個奇怪的比喻。」安妮笑了笑,「估計想踢上這一腳,目前還無人可以辦到。」 「你認為Z國可以嗎?」劉濤看著黑色的夜幕問道。 「哈……哈……哈……」安妮笑出了聲,「我說過劉司令最會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劉濤嚴肅的語氣沒有一絲的輕浮。 「那是不可能的。」安妮停住了笑,「自從STOPWAR研究出來後,世界的將來已經被安排好了。既然劉司令這般的直爽,我也沒有必要和你繞圈子。第三次世界大戰將會爆發,TW的這一戰便是序幕……」 「別太自信了。」劉濤突然從地面站起,「Z國是個習慣創造奇跡的國家,如果你們打它的注意。會後悔的!」說完轉身離去。 「渺小……」安妮歎息的說道。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一章血雨 第四十一章血雨 一個簡單的看護病房裡,13安靜的睡在床上。旁邊的儀器有規則的跳動著,彷彿他的心跳。看似沒有人把守,可13的手腳都被拷在床沿。 一個女孩站立在他的身旁,注視著嬰兒樣沉睡的13。眼睛有些濕潤。她抬起了手,單指輕輕的接觸了13露在被單外的肩頭。沒有什麼反應。女孩的心放下了一些。另一隻手裡的刀握得更加的緊。 天使的手在顫抖,她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面對這個男人,心中只有種好想好想依靠的感覺。這個男人的臉上總感覺帶著微笑,越是仔細看越是熟悉。真的希望他可以醒來,真希望他可以撫摸著自己的頭說,「孩子已經長大了啊!」。不對!並不是這樣的,自己心中的希望並不是這樣的。真正的希望,只是能依靠在他的懷中,在那裡一定可以逃出自己的命運,逃出任何人的操控,逃出自己不想面對的一切。 刀還在晃動著,天使的心也還在掙扎著。雖然知道他接下來的命運會比現在靜靜的死亡痛苦,但要自己「仁慈」的殺掉自己已經喜歡上的男人,真的好難…… 「殺了他吧……」本來只有兩人的病房,門口的位子又多出了一人。天使猛得回頭,寶寶站在那裡,眼中的淚不住的滴落在地板上。 「這樣對他最好……」寶寶慢慢的走到床邊,「沒有痛苦,沒有感覺,就這樣平靜的死去……哥哥似乎一直希望著能這樣死去……」 「我知道,我知道他想死,但是我下不了手。」天使的刀伴著眼淚掉在了地上,「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啊?為什麼他一定要死?難道自己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嗎?世界為什麼一定要打仗?為什麼打仗就一定是要我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啊?如果有?為什麼不來解救我們啊?」 天使的聲音在哽咽,這一次,是心中的傷。 「我們都是群可悲的人……」寶寶輕撫著13的臉龐,「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唯一的小小抵抗是讓13就這樣平靜的死去。」 「不可以這樣!」天使擦掉了淚,堅定的說道,「他不會死!他會創造奇跡!我相信他就算是和精靈決鬥,他也會贏!」 「沒有可能的……」寶寶回過頭看向天使,「精靈的操作系統已經更換了,現在寶寶也無法操作它。其實精靈一直都沒有滿負荷的運作過。而在你們身上的離子炮,在精靈的身上更加的恐怖……知道為什麼你們發射完要休息30分鐘再發射嗎?並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因為人的關係……」 天使的心狂跳了一下。 「離子炮真正的炮彈是空氣中一些微量離子。當這些離子集聚到一定當量時便可產生類似反物質一樣的『吞食』!分解身邊的一切物質。現在的世上除了泰坦金屬可以抵擋短時間少量離子炮外,沒有物質可以不被分解。當機甲在吸收身邊離子生成離子炮時,在機甲內部的人也會收到影響,30秒以前身體中的部分離子會脫離身體,使人虛脫,時間超過30秒停留在手上,自己的身體也會開始被分解。當離子炮射出後,泰坦金屬恢復射擊狀態只需要3秒,可人體恢復時間卻是30分鐘……」 「你的意思是……」天使明白了。 「精靈是無人駕駛機甲,不存在人員恢復問題,只用3秒便可繼續發射離子炮,而吸附離子量也不是人駕機甲可以比擬的。所以即便13再強大,在固定場地也逃不出大規模離子炮的攻擊啊……」寶寶的淚沒有停過。 「寶寶說的一點沒錯……」安妮走進了病房,臉色有些微紅,剛剛的餐會上看來喝多了一點。回來連晚禮服都沒換就來到了這裡。 天使和寶寶的心裡顫抖著…… 「他的命運就是死……」安妮也走到了床的另一邊,「等他醒來,就是他要死的日子,我會安排個盛大的格鬥舞台,全世界都會看著這裡。所有的人都會看著Z國號稱以一傷二機甲的無敵單兵,被精靈慢慢的殺死。」 安妮失神的撫摸起13的身體,「先是折斷他的雙手,再打斷他的雙腳,將他的四肢的骨骼一根一根的抽出來。到時候,他便是讓全世界見識到什麼是絕對力量的靶子。全世界都會為M國的力量震驚……不對不對!」安妮搖著頭,「是害怕!會害怕和M國為敵,會臣服在M國的腳下,就像原始社會裡對強者的臣服一樣。」 「被壓迫的臣服?叫什麼臣服?一個不能讓人心甘情願跟隨的帝王,最後只會是不斷的暴動和起義。」天使平靜的說著,她知道今天的下場會很悲慘,索性將話都挑明。一切都放開的天使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 「沒有關係。」安妮竟沒有生氣天使的頂撞,反倒抬起頭看著天使說道,「只要M國站在了頂端,這些就都只是些技術性小問題。反抗的就殺死好了。地球的人口本來就太多了些,殺死一些不聽話的廢物也算是對環境的一種保護啊……你說是嗎?呵呵……」安妮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病房裡迴盪著,卻好像全世界都可以聽到,聽到M國的心聲…… 「這些東西都與我無關……」天使撿起了地上的刀,「我是在貧民區長大的,你記得嗎?」 安妮退後一步離開了病床,「我記得,當時你因為殺了7個乞丐被關進了警察局,是我帶你出來的。」 「你還記得因為我的一個回答你才帶走我的嗎?」天使抬起了頭。 沒有什麼再值得守護的東西了…… 失去吊墜的天使……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守護的東西了…… 在一天的任務中,天使遇見了13 在一個公園裡,天使又遇見了13 在一個房間裡,13「擁抱」了天使,雖然天使不說,但天使的心跳好快 在一個天台上,天使下定了決心要殺13,可當13被救走時,自己的心卻在高興 現在,這裡是個病房,天使在這裡,13也在這裡,天使要救13出去! 「我的問題是『相信神嗎?』」安妮平靜的說道。 「我的回答是『世上沒有神,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天使將刀反手握在面前。 「為了這種男人你想背叛我嗎?」安妮向左側移動了兩步,天使則向右移,兩人的中間沒有了病床的阻隔。 「不光是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天使起步了,速度很快,每一步都出奇的穩健,就像她的決心一樣不可動搖。 來到安妮面前,一個急停,刀刺心臟。動作雖簡單,可重在速度,難以抵擋。 看似柔弱不經風雨的安妮,越輕點地面向後跳起,刀未近身便已躲開。 距離快被拉開,天使再次起步追去,安妮剛落地接著輕點地面後跳,每每刀近都又被拉開距離。可房間有限,只是三步,安妮已背對牆壁。見此的天使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快要斃命的安妮沒有害怕,反倒微微一笑,刀停在了空中! 「人的缺點就是不自量力……」安妮看著面前的刀歎息著。 精靈現出了型,黑色的大手正緊握著天使的刀刃。 一直沒說話的寶寶看見了不能再熟悉的機甲,心中的感情無比的複雜。它已經不在是只聽自己話的精靈…… 機甲突然手中發力,連刀帶人都甩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天使吐出了一口鮮血,向地面倒去。還沒落地又被精靈掐住脖子的頂在了牆上,雙腳都離開了地面。強烈的撞擊加上窒息感,天使的神情恍惚起來。 「不要啊,精靈!姐姐是好人,不要這樣對待她啊……」寶寶癱軟在了地面,眼中的淚不住的流著, 「沒有用的。」安妮慢慢的向天使走近,「精靈的指揮系統已經完全更換了,選擇讓你這樣的小鬼進行操作是我的失敗。沒想到你竟會喜歡上敵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不要太快殺死……」安妮輕聲的說道,精靈減低了手中的力度。天使的雙腳落在了地上。呼吸也順暢了一些,但依舊被頂在牆上。 「殺了我……」她吃力的說著。 「會的,不過要等一下。」安妮撿起了天使剛才的刀,在手中把玩著。 「抬起她的手……」 精靈十分的聽話。 「我教導過你們。」看著牆壁上天使微張的右手手掌,「不聽話的棋子就要拋棄!」 刀刺穿了手掌釘在了牆上,咬著牙,天使沒有叫出聲。血順著白色的牆壁流下,寶寶茫然的看著痛苦的天使大叫道,「快認錯吧!媽媽真的會殺了你的啊!認過錯媽媽就不會殺你了。」 「她不是我媽媽……」天使顫抖著毫無血色的雙唇,「我的媽媽已經死了……」 「另一隻。」安妮抽出了機甲身後戰鬥刀。 機甲放開了一直在天使咽喉的手。沒有了支持,天使滑到了地面,要不是右手拉著身體,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 精靈抓起癱軟在地面的另一隻手臂,舉過頭頂。安妮沒有猶豫,一刀又將手掌釘在了牆上。 寶寶失聲的尖叫著…… 「死亡並不可怕。」安妮半蹲到了天使的面前,單手抬起了她的下顎,看著已經因失血過多慘白的臉,「可怕的是死亡都要被人操控。」 「呵……呵……」天使彎起嘴角露出了笑,「操控別人死亡的你,真的快樂嗎?其實並不快樂。國家強大了怎樣?站在頂點又怎樣?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世界有多麼的無聊……」 「折斷她的四肢……」安妮平靜的說,可是心中極度的憤怒。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自己無法讓一個人屈服。 精靈蹲在了天使的身旁,手臂放在了她的右腿上,用力一握,只聽見「卡」的一聲,腿骨斷了。於是將手又放在了另一隻腿上。 刺心的疼痛只是讓天使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繼續著自己最後的話,「沒有關係了,死也沒有關係了……能死在我最喜歡的人身邊,上帝已經對我十分的仁慈了。媽媽說得對,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他讓我在短暫的生命裡遇見了個好喜歡的人。他有著父親一樣的微笑,有著決不屈服的心……雖然他也迷茫過,也想過用死亡結束一切。但在天台上,在他擋住我刀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反抗。 真的好喜歡這個人,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印在我的腦子裡。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夜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即便他並不知道…… 這樣就已經夠了……」 「都是屁話!」安妮咆哮起來,「殺了她!」 「嗚……」精靈低鳴著。 「不要啊!」寶寶也叫了起來。 精靈的手停出了,眼角注視著這個哭泣的孩子,在它的記憶中好像這孩子的臉上只擁有著稱為微笑的表情。雖然現在已經只接受安妮的指令,可AI智能還是會因為小女孩的一句話停頓。電腦飛速的分析著。 「任務指令——殺掉面前的人。下令人安妮,確認。 任務造成效果——面前的人死亡。任務終了。寶寶哭泣。 AI隱藏最高指令——任何情況下不可讓寶寶受到傷害。 當前任務無法對寶寶造成身體損傷,不與最高指令衝突,執行當前指令!」 天使閉上了雙眼,帶著笑被機甲五指並成的手刀劃開了胸膛。 精靈的動作很流暢,揮動的手臂甩掉了幾滴鮮血在13的臉上。 可沉睡中的13並不知道在這一刻,有一個女孩已經為自己失去了生命。 他在做夢,夢中下著血色的雨…… 而看見剛剛停頓的機甲,安妮的心中卻感歎著,「終於完成了鑰匙……」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二章一些準備 第四十二章一些準備 2011年3月18日 和談已經進行了3天,可在原則性問題上沒有一點進展,除了17號TW政府釋放了除13外的特勤人員。沒有一個條件TW政府答應了的。 連耐心出眾的劉濤都煩躁了起來,是人都看的出TW是在有意拖延時間,可國人對和平收復TW滿心期望。而國內的政府官員更是高呼停戰,幾十年的高速增長讓這些只知道安穩度日的人,學會了貪污,學會了受賄,學會了公款消費……卻忘記了Z國的歷史就是打出來的。哪一次的和平不是通過流血換取? 「在何時交出主權的問題上,我認為還需要從長計議……」陳扁散漫的說著。 「還計議?都3天了!你們連交出主權的問題都不同意,和談有什麼意義?」陳秘書急了。 「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啊。這麼大的個TW,各類管理文件需要整理吧?各類戶籍資料需要總和吧?資金,存款,債務,工業,農業,商業,……哪一向的交接不需要時間,不完全的整理出來是沒有辦法交接的啊……畢竟我們也不能當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就這樣離開,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啊……」陳扁滿口大道理說著,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你……」陳秘書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不需要你們負責任!」劉濤說道,「你所說的工作,我們會來完成。你們的困難我們會來解決。只有一個要求,現在!馬上!交出控制權,不然我走出這會場的時候就是繼續開戰的時候。我已經要求從國內又增派了10萬武警部隊。我想對付那些街頭流氓是夠了。你們就在TB等著我來接收主權吧……」 劉濤的再次震驚了雙方的代表團。TW代表團震驚的Z國號稱禮儀之邦的政策,竟會主動的取消和談恢復戰爭。Z國代表團震驚的是,劉濤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主席的思想——以和為貴。 「劉司令不必如此激動啊……」一直沒說話的安妮出來打著圓場,「我想陳總統也確實有自己的苦衷。再說大家能坐在一起談判也不容易。陳總統也是的這些天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陳扁的臉上都是問號,心裡暗罵著,「你個賤人!唱黑臉的是你,唱白臉的也是你,就是不給我臉唱!干!」 「我看就這樣吧。陳總統,先撤出TB市類的平民,為保證他們的安全,都轉移到Z國提供的區域裡,這樣即便最後談不攏,打起來了也不用顧及平民傷亡的問題。」 「我看這個提議不錯。」陳秘書看著劉濤說道。 「是啊!是啊!」旁邊的代表也附和著,只要不再打仗叫他們怎麼樣都行。 劉濤沒有說話,深歎了口氣,直直的看著安妮。 過了5分鐘他才繼續道,「好吧。如果TW政府同意這個提議,我也沒有什麼問題。可以恢復和談。但是附加一條,不管和談還要進行多久,最多不出三天,我要看見我們最後的那一個人!」 「一言為定!」安妮沒等陳扁說話搶先說道。 「這到底是誰在跟誰談啊?」陳扁的心中感歎。 晚上,會議結束。出大門前劉濤叫住了安妮,到會議室中的一個休息間。 「你們M國到底想幹什麼?」劉濤直接的問道。 「劉司令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們還不是本著一切和平解決的原則才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安妮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只要是危害到Z國,我就算是指揮海軍也會打到你們的本土去!」說完。留濤沒有理會站立在門邊的安妮走了出去。 「你沒有那個機會……」安妮小聲的自語著。 回到基地的劉濤還沒休息,就被聶雲拉進了辦公室。 「不管如何迅速的恢復戰鬥!」聶雲的臉色凝重。 「有什麼事要發生嗎?」劉濤鎮靜的問道。 「還不知道,但一定是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上面不讓輕易的放棄和談,而且13還在他們的手中……」劉濤為難了。 聶雲緊握著雙手,「現在已經不能考慮過多了,13的話……可以放棄……」 「什麼叫可以放棄?!」劉濤咆哮的說道,「你以為是棋子啊?說放棄就放棄!他也是人!」 「你以為這是什麼?!」聶雲也咆哮著,「這是戰爭!為了一個人你要放棄一個戰場嗎?」 「可你又對我說什麼國家未來?難道連國家未來也不要嗎?」劉濤反駁著,他只是想找一個理由來救13。 「沒有未來了!」聶雲激動的抓著劉濤的衣領,「因為安妮在這裡。如果13是在他的手上,SEED被她發現,世界都沒有未來了!」 「一定要這樣嗎?」劉濤的眼睛有些濕潤。 「一定要這樣……」聶雲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道?13是自己20年的心血,Z國所有的研究都在他和SEED的身上,對於國家而言他就和種子一樣。但現在種子還沒有發芽,便要死亡了…… 「但是他們已經答應了3天後釋放13,而且TW政府剛做出讓步。即便我知道其中的原由,世人卻不知道……」劉濤心中的苦也沒有人知道。 「就等這三天!」聶雲堅定的豎起了三根手指,「右手護甲的暗隔是我親自設計的,不切割開根本沒有辦法發現。但是夜長便會夢多,只等三天,三天後他們不放人就恢復戰爭。到時候你多帶點人在外埋伏,當場扣押起安妮和陳扁,讓他們說出13在哪?如果放人,我會讓13帶上新的SEED去找回或者摧毀從前的裝備!」 「也只好這樣了啊!」劉濤歎息著。 這個夜在平靜的TW,一些人沒有休息,他們的工作還沒做完…… 陳扁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忙碌的疏散城中的市民。一聽是進入Z國控制區,市民像潮水般的湧出TB。看著眼前的畫面,陳扁深深的體會到自己的悲哀。當了這麼多年的總統,在民眾的心中又算個什麼? TB的地下基地裡,撒旦,鴿子和寶寶站立在天使的遺體旁。沒有了淚,沒有了憤怒,當看見火化爐中出來的骨灰,所有人的心中只有對命運的無奈而已…… 在TB101大廈的樓頂上,安妮和黑龍欣賞著的夜景。 風很大,安妮黑色的連衣裙在空中舞動著,頭髮有些亂了,纖細的右手輕輕的理順。黑龍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嘴角一直掛著微笑。 安妮迎著風走到了邊沿,只是一步的距離卻是生與死的差別。 「這裡的環境不錯,就是這裡吧!」她突然轉過了身對黑龍說道。 「一個華麗的戰鬥,需要一個完美的舞台來襯托。」黑龍單人閉上眼跳起了華爾茲,「我說過跟著你,就會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想起接下來的『演出』,我就興奮的停不下來。」 「只需要3天,等3天的時間一過,新時代便會來臨。」安妮微笑的做坐在了地面上,看著獨自跳動的黑龍。 「而我會一直站在強者的身旁……」黑龍繼續跳著。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只是為了不無聊而創建黑幫。等黑幫的生活無聊了,又選擇當國家的叛徒。世界對你而言到底算什麼?」安妮有些茫然的問著。 「世界怎樣我並不關心。我只是希望生活不要太過單調。只是希望過不平凡,刺激的日子。」跳動中的黑龍轉到了安妮的面前停了下來,「如果讓我安安穩穩的活到80歲,我會選擇與眾不同的過十年……」 「貪心的傢伙,你認為你可以安穩的過完與眾不同的十年嗎?」安妮平靜的說著,但語氣中充滿殺機。 「可以的,只要是跟著你。而且聽話又有用的工具你不會拋棄的。」黑龍自信的笑著。 「那就過下去吧……」安妮站立了起來,回頭繼續欣賞夜景。 站在一旁的黑龍沒有說話。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三章演出的序幕 第四十三章演出的序幕 3天,72個小時…… 每一秒,世界的齒輪都在運轉著…… 2011年3月21日,這一天後來被稱為新時代的開始…… 這天,劉濤早早的起床。登上了前往會場的飛機。埋伏的特種部隊總共100人,昨夜就已在會場周圍佈置妥當。等待一聲令下只需要1分鐘便可衝進會場。對自己親自挑選的士兵,劉濤還是很有信心的。可飛機上的劉濤不知為什麼的心中不安著…… 清晨8點,劉濤身穿了軍裝出現在了會場,以往都是著西服。身旁的談判團也全換成了高大的士兵。採訪的記者也明白了氣氛不同。 劉濤用力的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只有安妮和陳扁坐在裡面。 慢步的進入了會場。 「歡迎劉司令的光臨……」安妮出人意料的站起身向劉濤問候道。 「我不喜歡繞圈子你知道,我要的人呢?」劉濤的「談判團」迅速的關上了大門。 「你是說13吧?」安妮笑了笑,「我可沒有想過要放他的意思。他對M國是相當重要的工具……」 「早知道你沒有好心。行動!」劉濤對著耳邊的通訊器命令道。 「報告……」從麥中傳出了個奇怪的聲音,「行動不得不取消了。因為你的人都已犧牲。」 突然旁邊的休息室被大力的打開。走出了兩部全身沾滿血的機甲,其中一部手裡正握著通訊器,仔細看看休息室中,堆積著成山的屍體。 「為什麼要殺他們?」劉濤的眼中只有憤怒,身旁的士兵將他圍了起來,直直的注意著機甲的一舉一動。因為進入會場必須通過檢查,所以沒有人攜帶武器。 「他們全副武裝的埋伏在會場周圍,我還以為是恐怖分子。為保劉司令的安全所以便幫你全殺了……」安妮繼續微笑著。 「現在你想怎樣?」劉濤直視著安妮,沒有害怕,也沒有擔心接下來的處境。在這種大場合下,如果殺了自己,便等同與對Z國宣戰。M國是很囂張,但還沒囂張到沒有原由的對人口過14億的國家貿然開戰。 「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請劉司令看一部『舞台劇』。」陳扁冷笑的說道。 「狗沒有資格說話!」劉濤用眼角漂了陳扁一眼,他的臉都氣成了綠色,「安妮,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和那條狗說的一樣,只是請劉司令看部『舞台劇』。」安妮又坐了下來, 「你……」陳扁的血管快爆了。 「多謝你的美意,我是個粗人不懂得欣賞這麼高雅的東西。你要是想狹持我,我便留下。」劉濤氣定神閒,「如果不是,訴我失陪……」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全然無視已經握緊雙拳的機甲。 「劉司令請留步,這部戲你必須要看……」休息室中又走出了兩人,一個20左右的青年和一個11,2歲的小女孩。 「黑龍!」劉濤看著說話的青年語氣凝重的念道。 「想不到劉司令竟然認識在下,真是有些受寵若驚……」青年坐在了安妮旁邊的位子上,女孩則站在安妮的身旁眼神呆滯。 「你的罪,Z國一定會叫你償還!」劉濤咬著牙,想起TZ裡的情景,他就算死上一萬次,心中依然氣憤。 劉濤不再理會完全沒聽的黑龍,話鋒轉向安妮,「黑龍是TW黑幫龍頭老大,前些時的全T恐怖襲擊,Z國已有足夠證據表明是由此人策劃。今天既然看見他與M國代表的關係。看來恐怖襲擊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只要我今天沒死,你就等著國際輿論對M國的評價吧!」 劉濤故意將話說的沉重。 「已經都沒有關係了。」安妮轉過了椅子杯對著劉濤,打開了面前偌大的熒屏。畫面是熟悉的101大廈樓頂,只見空無一人的樓頂正中站立著一部從未見過的黑色機甲。劉濤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看著眼前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機甲,安妮突然站立起來走到了熒屏的面前。溫柔的撫摸著畫面上機甲的外殼。 「輿論對王者而言是沒有用的,沒有人敢反對力量。這是自然的法則。不可違背。他便是我們的力量!不可逾越的力量。」 「只是一部機甲而已,我們的戰士還沒有將這堆鐵放在眼裡!」劉濤驕傲的說道。 「住嘴!」安妮猛的回頭直視劉濤,「他是真正的王者!你們的那些什麼垃圾士兵根本不能與之並論。」 「是嗎?」劉濤鄙視了看了眼畫面中的機甲,「不知是什麼王者可以讓我們的士兵連傷兩部還落荒而逃?」 說到這裡,撒旦的身體顫抖起來,要不是被身旁的鴿子按住了肩膀,估計已經衝到了劉濤面前擰斷了他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這樣的說,那是因為他們的無知!」安妮失態的大叫道,「人類的身體怎麼可以和這樣的機械抗衡?今天我便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強悍?」說完,整了整儀容又坐在了椅子上。 「那就看看吧。」劉濤走出保護圈坐在了談判桌旁的椅子上看起螢幕。 「司令!」身旁的士兵叫道。 「既然她準備了兩部機甲在這裡,我們不讓她滿意是走不出這個會場的……」劉濤招呼士兵也坐下「欣賞」。 「開始了!」安妮低聲自言著。 畫面跳到了另一個頻道,看看左上腳的標誌,正是M國國家電視台。 愛得華站立在白宮前,劉濤終於明白什麼和談?什麼提議?都是M國早已安排好的東西。自己則是一步一步的走進別人的陷阱。想到這裡,牙齒都快咬碎…… 此時,全世界的頻道都轉播著同一個畫面。 自從上次機甲發佈會後,愛得華再也沒有出現在世界的舞台上。這一次看著眼前的攝像頭,愛得華顯得更加的自信。 「各位各國的觀眾!早上好!」愛得華笑的說道,「雖然清晨打攪大家的休息很冒昧,但只是想讓大家不要錯過這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珍貴鏡頭。隨著本國推出機甲,Z國推出特勤單兵以來,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戰鬥理念之中。新的世界格局即將產生。維護人權是本國一直的口號,為確保全世界人民的知曉權,特在此清晨現場直播,機甲VS特勤單兵的戰鬥畫面。讓各位能夠全新的認識現代戰場的變化……」 畫面切換到了101大廈頂樓,機甲依舊站立不動。全世界沸騰了,每一個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蹲在了電視機前。各國的政府也是不安起來。每個國家迅速的開起國會。大家的一致意見是「M國要動了!」 而演出主角的兩國表現出另外的姿態…… Z國國內大小廣場,只要是有戶外電視的位置都擠滿了人,手握紅旗,口中嘶啞的呼喊著,「拆了那堆鐵!」 M國國內差不多,,只是揮舞的是M國國旗,叫喊著是,「幹掉Z國人!」 事態越來越無法控制…… 13坐在病床上,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坐著。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自己的裝備。 「他怎麼了?還沒有動靜?」另一個房間裡,負責監視器的士兵詢問著同伴。 「不要分神,安妮大人說過,他的身上有一顆特殊子彈。裝備被我們保管這麼久,他一定會檢查是否被發現?」 「動了!」士兵的視線又會到了監視器。 13慢慢的下了床,拿起床上的裝備一件一件的穿了起來。 「我很餓,需要進食。要吃正宗的意粉。不然我不會參加戰鬥。」13似乎在對空氣說話,但過了3分鐘後,意粉送到。 穿好裝備的13端起盤子坐在了旁邊的桌前吃起,吃像極度的難看,簡直是狼吞虎嚥。 「還是什麼終極單兵?跟豬似的!」士兵鄙視的說道。 真的吃快了點,13伸出右手去拿盤子上方的水杯,監視器中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可就在這個動作裡,護甲下側的暗隔開啟,SEED掉到了盤子中混合在面裡。13迅速的將子彈和著面吞進了肚子。好在SEED只是個10厘米貌似粉筆的白色圓柱體。 「看來他沒有攜帶安妮大人所說的特殊子彈。」士兵打通了安妮的電話。 在安靜的會議室中…… 「是嗎?看來是我多慮了。等他吃完馬上帶到『舞台』。觀眾快等急了。」安妮的心中唯一的不安消除了,本來聽說撒旦們說13手中有可以發出離子波動5的武器。還有些擔心,雖然低於波動50以下的離子炮根本無法傷害精靈的護甲,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樣的直播場面決不可發出控制以外的事情。現在聽說他並沒有攜帶離子類武器,事情簡單了許多。 「你會後悔的。這樣的直播,,只要你不動手腳,13絕對可以將你們後悔讓全世界觀看。」劉濤平靜的看著畫面。 「劉司令可以放心,在精靈的面前,這些所謂的手腳都是多餘的。他會親手一根一根的折斷對手的骨頭……」安妮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突然劉濤的手機響起。劉濤很自然的將手放進了懷中,而撒旦和鴿子則注意著他的餓每一個動作,只要發現一點不對,第一時間便會殺了他。 「找你的。」劉濤接通後只說了兩句,將手機遞向了安妮。 鴿子本來打算接過檢查,但被安妮攔了下來。自己接到了手中。 「好久不見了,安妮。」話筒裡傳出的是聶雲的聲音。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安妮的表情竟充滿了少女般的溫柔,好像是在跟心中的愛人述說著相思。 「搞得這樣大,你收得了場嗎?」 「一切都在掌握中,你不用擔心。我一直記得你得話,決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多年的老朋友,我勸你一句,除非你現在殺了13,不然他會讓你後悔的。到時候……」 「為什麼你們都這樣說?」安妮咆哮了,「我在你的眼中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做的事就都是錯的?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低估我的下場!」說完沒等聶雲反駁,一下將手機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過了幾秒,安妮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 「對不起,嚇到各位了。沒有什麼事的?」安妮微笑的坐下。 「我的手機啊……」劉濤心中歎息道。 播放機甲的畫面已經有15分鐘了可還是沒有見到另一個主角出場。各國的觀眾快坐不住了。 此時的13已經被一個士兵帶到了101大廈天台的門前, 「你們讓我跟他打,又給我下了這麼重的安定類藥物,我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出去死掉就可以了嗎?」13看著身邊護送的士兵說道。 「給你下藥,只是希望你不要在運送的途中逃跑。」士兵拿出了準備好的注射器,在放在了13的手中」這是解藥,注射後5分鐘就會生效。機甲會在這5分鐘裡不攻擊。可5分鐘後你就自求多福吧!還有,我們知道你的護甲裡有懸吊繫統,但如果你想從大樓跳下逃跑的話,在你還沒落地以前,機甲有足夠的時間殺了你。明白嗎?」 「就是說我們今天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嗎?」13推開了大門。 「對了,安妮大人還有個盒子跟一封信給你,她說如果你不能100%發揮的話,演出就不夠精彩了。」說完將13推了出去。迅速的將門反鎖。堆上了3厘米厚的鋼板將門焊死。 電視前的觀眾吶喊起來。期待依舊的戰鬥即將開始…… 13拉下了領子,將針紮在了頸動脈上,這樣可以讓藥效盡快的發揮。 注射完畢,看了下四周。沒有人,只有幾十部不同角度的攝像機工作著。天空中還有兩架盤旋飛行的直升機。 今天的天氣很好,藍藍的沒有雲彩。陽光十分的明媚,照在身上很溫暖…… 深吸了口氣,看了下眼前的機甲,果然沒有動。 等待藥效的這段時間,13打開了安妮準備的信和盒子。 安妮決沒有想到自己的「精心」安排。卻造就了後來的——狙擊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四章交手 第四十四章交手 「我叫安妮,你是叫13對吧?有些話本來想親自對你說,但卻有些事脫不開身,只好用書信的形式相告。今天的這次決鬥是M國單方面安排的,事先沒有徵求過你的意見,實在很唐突,不過為了國家的未來,唐突也必須委屈你一回了。請你不要生氣。認真的對待這次決鬥。現在世界的眼睛都注視在這裡。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你們的國家。當然我希望你可以盡自己全力的投入,這樣格鬥才會更加的精彩。如果一下就結束的話,觀眾不會有什麼感覺的。你的任務是讓他們認識到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同了。現代的戰場已經不是龐大的士兵配上巧妙的戰術便可獲勝。同樣身為Z國新力量代言人的你,應該清楚。在絕對的科技裝備下,一個絕對的力量便可輕易的改變故事的結局。當然我也知道因為自身的限制,即便你想發揮100%的力量也不是可以隨便辦到的。所以我在這裡會幫你一把…… 還記得天使嗎?就是那個在基地被你放走的女孩。後來你們還在公園,陳扁的總統府和現在的天台見過面。她叫張潔,是個ZM混血兒。小時候是我將她撿來培養成神罰的。她真的很優秀啊!教給她的知識都會迅速的被吸收,交給她的任務也會被漂亮的完成。唯一的例外就是被你擊敗。也許是如此的特殊性,她似乎對你產生了微妙的感覺。你真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孩,只是幾次的見面,她的心就被你給偷走了。可是命運的安排又不得不讓她和你為敵,直到其中一人的死去…… 真是浪漫啊!就像是在看現代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男女主角背負著承重的家族仇恨,卻還是要彼此相愛,最後雙雙的死掉…… 當她知道你要和精靈對戰時也考慮過殺掉你。比起被機甲痛苦的殺死,讓自己溫柔的結束愛人的心跳似乎更好。這是她表達愛意的方式。可他卻下不了手,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喜歡你,喜歡到可以背叛自己的國家。這個傻丫頭竟然為了你想殺掉我,殺掉給她所擁有一切的我!想到此,我還會不自覺的氣憤…… 就在你的病房你,她拿起了準備殺你的刀來襲擊我。看來她並沒有想像中的優秀,我教過她無謂的抵抗不必做。可直到我將她的手用刀釘在牆壁上後,她還是要反抗。血流了很多,牆壁都變紅了…… 她真的很頑強,我不得不承認。精靈一根一根的折斷她的骨骼,她連叫都沒有叫過一聲。愛情的魔力太偉大了啊……你不這樣認為嗎? 一聲一聲清脆的響聲沒有讓她屈服。她還是溫柔的看著床上沉睡的你,訴說著心中對你的愛意,即便當時你並不知道。她還是堅持說著。 『沒有關係了,死也沒有關係了……能死在我最喜歡的人身邊,上帝已經對我十分的仁慈了。媽媽說得對,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他讓我在短暫的生命裡遇見了個好喜歡的人。他有著父親一樣的微笑,有著決不屈服的心……雖然他也迷茫過,也想過用死亡結束一切。但在天台上,在他擋住我刀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反抗。 真的好喜歡這個人,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印在我的腦子裡。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夜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即便他並不知道……』 好浪漫的話啊!就跟沙翁的情詩一樣。可她背叛我是事實,再感人我也必須殺了她。所以精靈切開了她的胸口,血噴的很高,有些還落在了你的臉上。你有感覺到嗎?就這樣天使死掉了。她生前沒有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本想找出幾件給你當遺物的…… 好在我挺聰明的,留下了她的一隻眼睛在盒子裡,就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她有著和我一樣漂亮的天藍色眼球,希望你能喜歡…… 好了專心戰鬥吧,估計看到這裡,觀眾們可以欣賞到一場精彩的演出……」 天台的風很大,13沒有抓緊手中的信。信飄舞在藍藍的空中…… 只是直直看著盒子裡熟悉的瞳孔,這是那次對決裡13所看過的瞳孔。現在13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執行情緒的自己會放過敵人?只是因為這眼裡永遠閃動著希望,好像在對人說,「不要害怕什麼命運,你可以改變它的……」 「啊!!」將盒子收在了身後,13突然仰天長嘯,發洩著心中的悲哀。沒有什麼好生氣的,死亡本來就是故事賦予自己這種人命運。這只是命運的悲哀…… 「安妮……」13停止了刺耳的叫聲,看著旁邊的一部攝像機,「不管你在那裡,等我幹掉這個廢物,就來殺了你!一定要等我……」 說完目光又回到了不動的機甲身上。 13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震撼了世界上所有人的心靈。如此自信的言語,似乎眼前的機甲真是只是一堆廢鐵,而那個叫安妮的女人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如果你可以,我等你。」看著熒屏上明亮的4只眼睛。安妮微笑著自言自語。劉濤注意到了13的不同,他的身上帶著殺氣。平常的13即便是執行屠殺的任務也不會帶任何的私人情緒。殺人更像是一種工作,可現在不同,他是自己渴望著殺戮,沒有人命令,沒有人指使。是完完全全的個人意願。 「更強的王道!」電視前的聶雲看到13當時的反應,興奮的叫了起來。可興奮完後的聶雲則是深陷在了無限的恐懼之中,因為當13走上這條王道時,也是他擁有完全的自我意識之時。現在的Z國到底還能不能控制現在的13,這些都是問號…… 13沒有說話,離藥效發作還有一分鐘。他的身體顫抖起來,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身體的血液循環不斷的加速,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的呼吸著血液中的新鮮氧氣。腎上腺分泌出大量的激素。直接造成的效果是,13提前解開了藥物的限制。 只見鏡頭中威嚴站立的13突然消失。鏡頭切換到了機甲,13已經出奇意料的停在了他的面前對視著。 拿出了背後的COOL—FIRE正對著機甲的眼部唯一的弱點。 扣動扳機,子彈呼嘯的奔出槍管,卻被一隻黑色的手掌阻攔了前進的方向。 「嗚!……」機甲憤怒的低鳴。時間剛好5分鐘…… 「開始了!」安妮心中喊著。 「開始了!」聶雲心中喊著。 「開始了!」劉濤心中喊著。 「開始了!」全世界人民的心中喊著! 機甲啟動,一個頭錘擊向面前的13。單手攔下,可衝擊未盡,力量越來越大。13的雙腳不住的硬被前後分開在地上攤出了個標準的一字。 看似機甲力大無窮,可13卻巧妙的將壓力平均的分配在了樓面之上。精靈無法再近一步。 揮動空出的右手,一拳擊向機甲頭部。本能的想抬起躲避,可13抵擋的手掌變成的爪狀扣住了後退的機甲,結實的拳頭使的機甲也後退半步。 「咿呀!」13一下出地面跳起,標準的右迴旋360度掃腿再次瞄準頭。可這次沒有了上次的運氣,機甲單手穩穩的抓住了空中的飛腿。發力一個迴旋,13如同鐵餅般的被丟了出去。 眼神閃動,機甲加速追向13。13還為落地,勉強在空中掌握平衡。停步直拳,13雙手抵擋。出現了驚人的一幕。精靈就像是擊中了空中的一隻皮球,13急速的撞在了後方的牆壁之上。震起無數灰塵。 茫然了……看著電視中剛才的畫面,比起好萊塢的科幻巨片都不遜色。一連貫的動作快的幾乎肉眼難辨。 畫面的右下腳播放著剛才的慢鏡。 灰塵漸漸散去,本垂頭喪氣的Z國觀眾又吶喊了起來。 只見,13單手抓著牆上的一根水管,身體半蹲在牆面之上。突然腳下發力衝向了戰立的機甲。還是沒有落地,一個順勢肘擊,還是專攻頭。機甲單手攔下。可同時攔住了自己的視線。機會出現。膝蓋猛的提起,正中下顎。左腳力盡,右腳補上。來回就像踩著單車般自然。精靈用力一推。13脫離了身旁,而13也終於雙腳落地。 機甲不再攻擊,頭部的多次受到攻擊,即便是機器,也有些震盪,需要停頓片刻進行自我調試。13藉著機會站立遠地休息著。畢竟是血肉之軀,剛剛空中機甲的直拳雖被抵擋,可強大的力量使得雙手還在發麻。而兩個膝蓋都快無力的跪倒在地。 「嗚……」習慣的低鳴提醒著13,時間到了。 機甲恢復,起步衝向依舊不動的13。輕呼口氣,也邁開了步子迎上。 側踢,13攻擊的是機甲的腰部。側踢,機甲的目標一致,雙腳在空中不期而遇。但結果不同。機甲沒有移動,可13卻向後跳出兩步化解衝擊力。 所有人漸漸明白了13的難處。仔細想想,期待一個人類單獨戰勝機械,本來就是種奢望。 Z國觀眾的吶喊加油聲越來越無力。 13的右腳已經失去了知覺。「不同了。」他的心中說著。 現在的精靈已經是更大功率的運轉狀態。和當天在黑龍別墅戰鬥的狀態就像是兩個級別。就算是攻擊中他身體的次數很多,可全部是正面攻擊,打在堅硬的泰坦金屬的身上,往往是傷敵7分自傷8分。 「目前的發展不錯,大概可以進入高潮部分了。投放……」安妮對著衣領的小型麥克風說道。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五章還可以反抗 第四十五章還可以反抗 機甲放下了腳,直視著面前的13。天空中一架武裝直升機飛過,丟下一隻特製鐵箱。鐵箱長2.5米,寬0.8米,硬生生的插進了機甲身旁的地面之中。投放高度不過20幾米,可推測鐵箱的重量。 「你想幹什麼?不是說好單打獨鬥,又要耍什麼花樣?」劉濤激動了起來。 「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處境,劉司令!」安妮赤裸裸的恐嚇,「在這裡你只是一個相當與俘虜的角色。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如果你敢,我決不還手。要知道你結束的不光是我的生命,也結束了M國安穩度日的時代!」劉濤依舊強硬。 「安穩度日多麼的無聊啊!」半天沒說話的黑龍伸起了懶腰,看了半天的螢幕,脖子都有些發酸。 「還不明白嗎?既然M國敢不經過你們同意,硬拉你們的王牌到世界的舞台上比試。它還會期待什麼安穩?這場決鬥並不是較量,而是安排好的演出。所謂的演出,就是開始,經過,高潮,結果都已經設計好。所以最後13一定會被機甲活活打死。」黑龍平靜的分析著,「目的就是讓全世界知道,M國的武力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相提並論的東西。這就像是場新時代的軍事演習。你們的那個什麼特勤單兵不過是這場演戲中的靶子而已……」 「黑龍說的沒錯!」安妮接過話,「這就是一場以示威為目的的軍事演習。選擇13當靶子是因為你們狂妄的祖國,竟說出單兵可以獨自傷害2部機甲。嚴重的傷害了M國尊嚴。現在要讓全世界知道,什麼特勤單兵也不過是細胞生物。你馬上便會知道這一點!」 劉濤的身體顫抖了起來。所有事情的背後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嗚……」精靈打開了箱子。13警惕防備。 觀眾驚歎…… 一把巨型大劍被機甲握在了手中。劍足長2米2,寬0.5米。劍身黑色,與精靈相配。 「精靈沒有槍械類武器,換來的卻是近距離的恐怖戰力。現在13,你該怎麼辦?「安妮看著熒屏上完全不成比例的兩人互相對峙,不知覺的小聲自語道。 機甲又動了!精靈向前大邁一步,簡單的橫向揮舞手中武器。感覺速度並不快,可巨劍帶著風壓向著13的腰部襲來。 一個極度後仰下腰,巨劍幾乎貼著胸甲飛過。 剛剛起身,精靈的劍沒停止,旋轉一周速度更快,刀鋒角度有些改變。 原地跳起,向前空翻一周,一個360度的下劈正中機甲頭頂,借力後跳,落在了2米開外的地面。這一次是最重的攻擊。機甲都不住的差點坐在地面上。 「巨型武器雖然攻擊力巨大,但近身戰使用並不方便,可變化動作太少。如果你堅持一直拿著,我想我贏定了……」13擺出了戰鬥架勢。 精靈停穩了身子。視線有些晃動。一些東西正在產生,機身輕微的顫抖。 「精靈好奇怪……」安妮身旁的寶寶眼神惶恐的說著,「他在……在生氣……」 「聶雲啊……你在看嗎?我的機甲也可以產生人的情緒了。這是我當年和你爭論了1年的問題。現在我辦到了!我完成了你說的不可能!如果是從前你還會撫摸我的頭誇獎我嗎?」安妮的臉上流過一絲不宜覺察的淚。 「嗚……嗚……」不在是低鳴,而是仰天咆哮著。龐大的計算機中出現了命令以外的指令——一定要殺了他! 指令的得來處是一個模糊的記憶片段 「精靈你是最強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到你。所以寶寶真的很放心在你的身邊。因為這裡是最安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嗚……」機甲的吼聲沒有停止,13感覺到了不對。這種感覺好熟悉,是憎恨!對一個人的憎恨! 「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控制精靈的主要原因嗎?」安妮看著身旁的寶寶,「因為你的天真和童心,我們要用它打造一把鑰匙,啟動精靈100%運作的鑰匙。他的電腦裡是最新的AI智能。雖然這樣對戰鬥有更高的反應力。可那該死的智能卻有著自保程序,限定了85%發揮實力,最高指令也只可以發揮不超過95%。100%發揮對機體有著毀滅性的傷害。雖然我們很想對他說,這樣的機器我們可以造出更多,但它卻完全沒有犧牲精神。」安妮回過頭深情的注視著畫面中的精靈,「情緒確實是啟動一切智能物體力量的根本啊……聶雲,你的理論是正確的。」 「他怎麼了?」劉濤莫明的恐懼起來。 「沒有什麼……只是『生氣』而已。」安妮微笑的回答。 「任務指令分析——殺掉面前的人! 任務造成效果——面前的人死亡,機甲會受到部分反擊傷害。 AI隱藏最高指令——任何情況下不可讓寶寶收到傷害。 當前任務——精靈正在受到傷害…… 精靈不再是最強…… 寶寶不會放心的停留在精靈身邊…… 不在精靈身邊的寶寶會受到各種傷害…… 寶寶有危險…… 寶寶會死掉…… 分析解決方案——殺了面前的人!用最強大的力量殺掉面前的人。讓寶寶知道精靈是最強的!精靈身邊是最安全的! 執行AI隱藏最高指令! 100%運作系統,殺掉面前的人!」 機甲停止了吼叫,看著13,有模糊的合成音緩慢的說著,「我…要…殺…了…你……」 精靈的話讓全心戰鬥的13想起了第一次和天使戰鬥的情景,當時自己也是滿心充滿著這句話…… 機甲緩慢的向13靠近,巨劍拖在身後。地面上摩擦出點點火花。 不能動了,13的腳無法邁開,就像只被獅子盯住的獵物。本能告訴13的身體,只要移動便死定了! M國的目的達到了,在電視前的觀眾現在都深深的體會到機甲的恐怖。連一直吶喊的Z國觀眾也只是靜靜的看著。 在離13還有1米多的時候,機甲握劍的右手消失在了空氣中。咬破嘴唇,短暫的痛楚讓13恢復過來。 「噹!」一聲巨響,巨劍出現在了13的頭頂,被13高高抬起的右腳底接接在了空中。一個標準的空中一字結束了精靈漂亮的攻擊。 但13並沒有看上的輕鬆,巨劍斬穿了2厘米厚得泰坦金屬鞋底。血順著護甲流到地上。 精靈輕巧的收回了劍,13還未放腳落地。精靈握劍的手再次消失。 這次是橫斬!速度太快沒有辦法迴避,豎起左手護甲抵擋,只是徒勞。 劍刃硬是將13帶離地面,迴旋了一周甩在了剛才13蹲過的牆壁上,這次是完全的「睡」在了上面。 「轟!」牆壁內凹下去。13狂吐出一口鮮血,嘴前的ZX7戰鬥服變成了紅色。 剛才還活躍反擊的13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與之抗衡的能力,想起剛才的情景彷彿機甲只是在陪孩子玩耍。而現在的機甲已經玩膩了遊戲,大人的威嚴表露出來。 聶雲握緊了雙拳,對於13的處境只有默默注視著。他依舊相信13不會輸的。劉濤則擔心著卻也相信著,所有的Z國人知道這個黑色的怪物很強,可還是期望著13。 慢慢的從牆壁上滑落下來,背靠著牆壁。抬起還未受傷的右手拉下衣領,積累在口中的血噴了出來。 眼神開始模糊,全息頭盔似乎撞壞了。可身體前方地面上的盒子還是看得見的。剛才知道快要撞上牆面時,13迅速的拋到了地上。不然一定會弄壞天使的遺物。 掙扎的向盒子的方向伸出右手臂,只是想撿起一些別人留下的回憶…… 精靈慢慢的靠近,很平常的踏過了渺小的盒子。13連說聲「不要」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人已死去,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13的心中想著。 機甲舉起了手中的劍,一個下劈劃過了13的面龐。頭盔碎裂成了兩半掉落。 第一次,世人見識到了曾經單獨擊傷兩部機甲的Z國驕傲。 在大家的心中難以預料的如此年輕。 他的頭上留下了鮮血,慘白的臉變了顏色。 可是最為吃驚的是這血裡混合著淚,13在哭。看著地上變形的盒子哭。眼淚比頭上湧出的鮮血還要多。 慢慢的開始面容扭曲,本來英俊的樣貌現在格外的難看。他在抽噎,像個孩子,像個女人,像個失去一切,無助的戰士。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13的表情,劉濤哭了,寶寶也在哭。電視前的觀眾也在哭著。 叫囂的M國人心中反思起來,「我們對嗎?」 精靈的眼神跳動,手中的巨劍來回反覆擊打起13的身體,避過了要害,每一下只是劃開13的身體,讓血液流出這個人的身體。 它完全可以一劍結束任務,但它不要!它想讓寶寶看見!看見自己有多麼的強大,任何的威脅在它的面前就如同這個人般只有被蹂躪的命運。 它在用自己的行為說著,「看吧!我有多麼的強大。我是最強大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他們和他們的身體一樣渺小。所以跟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你們欺騙了精靈!」寶寶明白了它要表達的意思,想起安妮每天要自己在它面前背誦的句子。其實都是為了欺騙精靈使用全力的安排。 「是啊,我們是欺騙了他!那又怎樣?」安妮興味的笑著,「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揮舞1噸重的泰坦巨劍在他的手中跟指揮棒般的輕鬆。那種誰也無法逾越的力量。就連剛才還在不斷反抗的13還不是臣服在他的腳下。他就是神!戰場上的神!所有的敵人在他的眼中都是渺小的存在。今天過後,沒有人再敢對M國的有什麼意見。因為反抗就會為他們招來神的懲罰,他才是真正的神罰!」 不再重要了……已經不支倒在地上的13努力的呼吸著空氣,周圍變成了血泊。要不是極限發揮,估計現在自己已經昏迷了。 13再想,要是昏迷就好了,至少腦中不會反覆晃動著天使的記憶。那個女孩真的很特別,是她讓自己嘗試著反抗命運。是她讓自己知道活著真好。24愛著13,她讓13知道了什麼叫喜歡。對於她的更多是感激,對與那個女孩,應該就是自己並不很瞭解的喜歡。最牽掛的是她臉龐,最深刻的,是她眼角的淚光。最喜歡的是她打醒自己的拳頭。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就和天使說的一樣,世界上有神的存在,而且要感謝他。他讓自己短暫的生命中遇見了一個好喜歡的人…… 她說過,我已經學會了反抗。她喜歡我決不屈服的心。 問一下自己的心,「你還可以反抗嗎?」 一個強烈的跳動回應著13。 精靈走到了倒地不動了13面前,舉起了那把滿是血跡的巨劍。它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任務終了的字樣。 電視前的Z國觀眾的心涼了。一些感情脆弱的人哭出聲來。他們不是為國家的敗北而哭泣。只是單純的為13,這個可憐的男孩…… 「嗚……」機甲咆哮的插下劍,水泥樓頂都被插進了20厘米。可卻沒有穿過13的身體。 13消失在了血泊中。 攝想機瘋狂的尋找著…… 13站立在機甲的後方40米處,單手擦拭著嘴旁的血。 「好啊!」劉濤叫了起來。 「好啊!」聶雲從沙發上跳起。 「好啊!」所有的Z國觀眾將手中的紅旗拋到了天上。 精靈憤怒了,抽出地面上的劍向著13奔去! 「我還可以反抗啊!」13深吸了口氣看向了衝上來的機甲,邁開了步子……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六章單兵核武 第四十六章單兵核武 剛踏出一步的13再次消失在了屏幕上,只聽見啪,啪,啪三聲巨響。 「真是無知的傢伙!明知道無法突破極限?」安妮知道13又要用上次的那招。 機甲橫劍胸前,解除反重力裝置,全力的重壓在地面上,來抵擋上次使自己飛出十米的恐怖襲擊。 「當……」13的側踢擊在寬闊的劍面上發出了如同洪鐘般的響聲。還留下了一個帶血的右腳鞋印。雖然有所準備,但精靈還是不住的雙腳離開了地面,向後飛去。這次最多只退後個2米便可停下,機甲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反擊。 13支撐的的左腳失去了力量向地面跪去…… 眼前開始暈旋…… 「極限了嗎?」13追問著自己,「倒下反抗便結束了,他還可以動,還沒有結束!身體給我再動起來!我要告訴張潔!告訴她我還可以反抗!」 剛剛出現在鏡頭前保持側踢姿勢的13再次的消失,熟悉的三聲巨響傳出。安妮的心中不安著。 精靈也茫然起來,熒屏中本來還清晰的13變的模糊起來。能讓精靈高速攝像頭模糊的速度,絕對可怕! 「噹!」13的左拳像炮彈般的轟擊在巨劍面上血印處。 「啊!……」13吶喊了,拳頭硬生生的擊斷了足有1厘米厚的巨劍。拳勢未停全力的擊在了機甲的胸前,還在空中的機甲一個加速的飛向了後方,在地面上翻滾的撞碎幾塊水泥地板才停下。 聶雲流著淚的感歎道,「突破了!突破了身體的極限!」 「殺了他!殺了他!」安妮衝到了熒屏前,顫抖拿起衣領的耳麥叫道,「不管用任何方法都給我殺了他!用離子炮也可以了!」 看著眼前的畫面,會議室中的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想法, 陳扁思考的13贏後TW的將來…… 寶寶為哥哥和精靈擔心著…… 劉濤覺得13勝利理所當然…… 劉濤的士兵為自己是個中國人感到驕傲…… 撒旦和鴿子只是不斷感歎著「好強」…… 黑龍有些興奮,畢竟越來越有趣了…… 安妮則是在用大叫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害怕…… 所設想的演出並不是這樣,13應該雖然會有些反抗,但都應該是徒勞的。可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事態慢慢的超出了自己控制的範圍。 雙手支撐的站立,精靈的內在系統受到力量強烈的衝擊。機身在顫抖。它的顯示屏中只不斷刷新著同一句話,「寶寶在看!精靈受傷,不再最強……」 周圍的離子在波動,13感覺的到。它們正在向精靈的雙手集聚。現在如果反擊的話,精靈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剛剛襲擊的左手手骨斷裂了4處。大量的失血造成身體虛脫,內臟的極限發揮使得肺葉嚴重損傷,每一次呼吸伴著巨痛。心臟的負荷都快衰竭了。 離子在精靈的手中跳動著,如同一團火焰,又像是個雪球,越變越大。地面上的水泥成圓形的被吹散開。 兩個直徑足有80厘米的白色球體出現在了螢幕前。 「結束了!」見離子炮已經形成,安妮的心放下了。 輕輕的揮動雙手,兩個球體飛出,在空中匯聚成一體,威力更加巨大。所過之處一條水泥坑隨著蔓延。 時間似乎停頓,13已經看不清來物的樣子,只是感覺好溫暖,像那公園中明媚的太陽。現在只覺得抬手便可觸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了。真希望可以帶著張潔去看看,13微笑的抬起了算完好的右手,真的觸摸到了。13心中感歎著。 可平凡的一件事對電視前的所有人而言只能用恐怖代言…… 巨大的光球急速的飛向神情恍惚的13,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是在最後一刻13微笑的抬起手臂抵擋,球體就像個撞上石頭的雞蛋,外殼破裂,騷動的能量由於慣性,向兩側和13的身後襲去。短短1秒過後,13依舊站立在那裡,除了他腳下的土地,天台變了個樣子。兩側完全消失了,切口就跟刀削過,光滑平整。 全世界人的茫然了,為機甲的力量,也為13面對此毀滅一切的力量還可微笑的攔截…… 「怎麼會這樣?」安妮虛脫的坐在了地板上,「離子炮是沒有辦法抵擋的啊?……當年的研究已經證實了,任何細胞生物都無法抵擋離子波動超過30的正面接觸,低於泰坦金屬厚度10MM以下的護甲幾乎是碰上就會熔化……」 「精靈的離子炮波動都已經達到45了!」安妮怒吼著,「他怎麼可能不會死??!!」 安妮分析的沒有錯,13手掌的護甲被完全的摧毀,他是用肉體抵擋下了離子炮…… 「還是直接面對了啊……「聶雲坐回了沙發上,「果然還是成功了……這些年的心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看著眼前臉帶微笑的13,精靈第一次產生了奇怪的程序。AI智能的自保系統在選擇撤離。努力的想放棄任務。它在害怕…… 13感覺得到機甲的情緒,不自覺的依舊笑著。畢竟自己的反抗讓無法擊敗的對手害怕了。 「我有努力在做,你看見了嗎?而且我做到了……」13心中平靜的訴說。 張潔就站立在面前,13看見了。她穿著那天公園裡穿過的白色連衣裙,笑著注視自己。 「可以了嗎?這樣就已經夠了嗎?」13問著,她點了點頭,「那麼我現在結束一切吧……」 13突然雙腳無力的跪在了地上,頭頂著地面。將右手放在了口中……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問,「他想幹什麼?」 「嘔……」13不住的扣著喉嚨,一下便吐出了一堆還沒完全融化的意粉。就13的這一行為,狠狠噁心了全世界的觀眾。估計今天過後沒有人會再吃意粉了…… 「肉體可以用來抵擋離子波動,不被類似反物質吞食,說明離子炮排斥身體細胞?不可能!離子波動不可能排斥任何物資。泰坦金屬可以抵擋離子波動,但也有極限。」安妮從地面猛的站起,「不是離子炮沒有用!是他身體裡的特殊基因組成可以抵擋一定當量的離子波動!」 「嘔……」13終於吐出了想要的白色物體,熟悉的SEED。 精靈的系統得出了結果——「即便不能在保護寶寶,也要殺了他!」 「嗚……」精靈啟動,快步的向13奔去。雖然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但剛剛13超越極限的一拳也有了效果,配合著反重力裝置也只能達到普通人的速度。 顫抖從背後取下COOL—FIRE,努力的拉開槍栓,裡面的子彈跳出。眼神模糊到幾乎看不見槍管的位子,憑著感覺硬將SEED上了膛。 「製造這樣身體的目的只是用來抵擋離子波動的嗎?」想想從前聶雲的話,安妮終於明白過來。世界已經不再自己的控制中了,應該說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控制中。聶雲說過,這個世界有著自己的齒輪,按著神決定的方向在發展,想要改變他它,只有自己變成神而已。 「我創造了精靈……我以為我創造了神。」安妮落下了淚,「但是我錯了,神根本不是我的能力可以創造的。和你的競爭,我又輸了。聶雲……你創造出的是神嗎?」 「需要一個畫句號的點……」13直直的看著101大廈最高的天線頂端,「這裡可以了……」 努力的抬起右手,懸掛系統還好沒壞。細絲般的繩鎖在強大的噴射器作用下,纏繞在了天線頂端。 此時精靈衝到了13面前,簡單的側踢,以現在13的身體,哪怕是個普通人的一拳都可以殺掉他。機甲的攻擊是致命的。 可是13避過了攻擊,懸掛系統硬將13不堪的身體拉離了地面,迅速的向頂處拖去…… 站立在這TB最高的地方,身邊的一切都變的渺小…… 「難怪所有人都喜歡站在最高的地方……」13輕歎了口氣。 「嗚……」精靈抬頭看向13,背後的太陽太過刺眼,13的身體已看不清…… 「終於可以完成我的心願了……」13輕輕的跳起,槍口指向天線的中心,但卻就像指著整個TB一樣…… 所有人的心,不知覺的猛烈跳動了一下…… 「種子要發芽了啊……」聶雲注視著13的每一個動作。 顫抖的左手食指扣下了扳機,撞針接觸了SEED。 外殼碎裂…… SEED其實是難以想像的高密度離子容器。 這一幕世人明白了新時代的意義…… 後人稱此幕為——單兵核武……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七章敬畏 第四十七章敬畏…… COOL—FIRE的槍口中射出一道白光,眨眼的工夫貫穿了整座101大廈。 感覺沒有什麼不同,可突然從地面上伸起了一個白色的大型光球。瞬間吞沒著101。光球的頂端就是13的槍口…… 精靈慌亂的咆哮,金屬機身慢慢的在消失…… 101也在跟著消失,光球沒有停止的意思,貪婪的向四周膨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食物…… 沒有人再吶喊,沒有人再叫囂…… 只是呆呆的看著…… 「這是我製造的嗎?」13茫然的看著光球中慢慢消失的物體。 對與13而言,罪惡感是陌生的東西,他的出生便是世界對他的罪。現在,世界贖著自己的罪…… 「好美……」支撐著疲倦的雙眼,發現光球中的一切如同風吹過的櫻花林。輕柔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散去…… 自己握槍的左手也和這林子中的櫻花一樣,在慢慢的散去…… 13明白為什麼聶雲說,發射完SEED後自己就會死去…… 13思考過無數的死亡方式,但沒有想到自己的死會如此的美麗? 從外太空看TB,就像一個人頭上腫起了一個小包般,可世界上沒有人會輕視它。因為它包括的是直徑150公里的土地。 「結束了……」不再理會一點一點消失的身體。 13太累了…… 他閉上了眼…… 張潔的影子依舊在心中,樣子還是那麼溫柔。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13甜美的笑著…… 她的嘴開始運動,她在說著什麼? 13已經聽不見了,但從嘴型知道她在說,「你的命運改變了嗎?」 13猛的睜開了雙眼…… 「我的命運還沒有改變!」 光球持續了3分鐘。當它散去,只留下一個深500多米面積150公里的圓形大坑。 在人們的心中留下的則是新的恐懼…… 愛得華茫然的看著電視一動不動,勉強的從口中擠出了一句話。 「新的核彈降臨……」 公元2011年3月21日,下午2點13分。 新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Z國TB市產生……[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同年3月22日,M國發佈命令,駐外部隊全體回國…… 3月23日,陳扁押送至BJ,接受公審…… 3月24日,R國宣佈釣魚島為Z國領土,並永久不在參拜JGSS…… 3月28日,YN修改法案,在Y的Z國公民享有免交稅務特權…… 4月1日,E國領導人到J,洽談永久同盟國事宜…… 4月5日,M國全部外圍部隊反國完畢,發動全國轟動的大型搜查,尋找可疑物體。唐人街為搜查重中之重。因搜查人員態度溫和有理。檢查完畢還可減免一定的稅務,或支付一定的現金及其他獎勵。其事並未造成任何民眾不滿…… 4月10日,E國領導人失望歸國…… 4月13日,H國與CX合併,國稱H國。據不可靠消息,Z國扮演了合併中間人的角色…… 4月19日至25日,各國相繼對Z國貨物關稅放低…… 5月12日,M國又有大型動作,在國家外海修建了一個巨大的海面機場。可以同時容納600架客機降落。從此所有進入M國客機必須在此中轉接受檢查…… SEED發芽了,聶雲研究二十年所要達到的效果就是這樣。所有的國家已經正視了Z國的強大。比起核彈的威懾,SEED來的更加恐怖。它的最大優點在於體積極小,可單人輕鬆操作,威力存在絕對性,在其覆蓋區內沒有任何的躲避手段(除挖掘極深的避難洞穴,可就T科學家後來推測,當時發射地點是離地500多米的高空。如果是在地面發射造成的效果無法推測,但坑的深度不會低於800米)。 就此中國的種子計劃告一段落…… 2011年6月至9月為Z國經濟高增長時間。國民生產總值成倍…… 2011年國慶,主席嘉獎在T作戰士兵,提升劉濤為軍政副主席,特勤7隊全員獲得國家榮譽士兵稱號…… 看似完美的一切,其實並不完美。13至「單兵核武」後生死未卜。但卻被從特勤7隊除名。國家不再承認13為Z國公民。全因13發射SEED造成了TB不可修復的永久性傷害。損失超過5000多億。好在陳扁為修建「血肉城牆」,M國為進行單兵軍事演習,撤走了市內大量的人員,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用主席的話說,「他是國家的英雄,也是國家的罪人……」 國慶過後,Z國開始大量整編擴充新軍,軍名為「特勤國防軍」。所有軍隊人員裝備特勤7隊原型裝備。 而各國也風風火火的全力開發自己的秘密武器……對於離子炮的研究更是重點。 公元2012年春節,Z國人忙活著歡度這幾十年來腰桿最直的一個三十。互連網上出現了一個每天點擊超過1億的視頻錄像。 正是那天13和精靈戰鬥全過程的剪輯。錄像的名字叫做——狙擊王! 時間匆匆的流逝,轉眼2012年便進入了年底…… 回顧這兩年中發生的事情讓人覺得難以想像,世界上真正的沒有了戰爭,連局部的武裝衝突都沒有發生。各國明的奔著經濟發展路線,暗的發展壓箱武器。換來的則是傳說中的和平景象…… 並沒有如聶雲預測的那樣出現第三次世界大戰…… 而在聶雲小小的國家武器研究學院辦公室,發生著後來使Z國再次巨變的事情…… 「聶院長。」一個青年坐在聶雲的對面。無聊的四處打量著亂糟糟的環境。仔細看看他,長得相當斯文,清晰的五官,配上女人般白皙的皮膚。鼻樑上在夾上一副金絲眼鏡,就像博學的書生。可他的身上穿著的是整齊的黑色軍服。 「我說過無數回了。沒有就是沒有。」聶雲連頭都沒抬過,繼續計算著手中的數據。 「你當我們是白癡嗎?」他大力的拍在聶雲的桌面上,「難道要我們相信SEED只有一顆?說吧!你要什麼條件只管開口……」 「SEED確實不是只有一顆……」聶雲抬起了頭,「但是我覺不會交給你們,因為你們沒有能力使用它……」 「難道13就有這個能力嗎?」青年注視著聶雲,眼中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是的。」聶雲平靜的說道。 「啪!」青年一耳光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那種被國家都除名的人有什麼資格使用『神的種子』?」青年對13只有鄙視,「一個基因工程失敗的廢物!他腦袋裡都裝的是什麼?完全沒有國家的概念。只會給國家製造麻煩。竟然在本土使用SEED!」 「你們沒有資格評價13!」聶雲擦掉了嘴角的血,「沒有他在TB發揮的SEED完美實力。Z國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人人敬畏的局面!你們這些所謂的『特勤國防軍』更加沒有現在如此巨大的權利!他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哈……哈……哈……」青年狂笑起來,「什麼國家英雄?國家都不承認他的國籍了。」 「給你!」一張拒捕令放在了聶雲的面前,「因你藐視國家命令,拒不交出國家需要物品。嚴重危害到國家安全。現本人郭明清——特勤國防軍第3狙擊師師長。將其拒捕。你有什麼話上軍事法庭說吧!」 青年拍了下手,衝進了10幾個身穿和13同樣白虎的士兵包圍了聶雲。 「真是可悲……」聶雲歎息著,「我所發明的白虎竟然穿在了你們的身上,現在又不是戰鬥時態。只為了炫耀自己。真是侮辱!」 沒有理會他,兩個士兵提起聶雲,給他戴上手銬,押出了門口。 「給我搜!」青年的命令,士兵不敢違抗,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被壓送進車的聶雲心中計算著剛才的數據,最後得出的答案是「該醒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八章新的序章 第四十八章新的序章 「報告發現密室!」一個士兵衝到了郭明清的面前。 「快帶我去!」明清從沙發上猛的站起。 跟隨著士兵來到聶雲書房的一個書架前。 「熱感顯示後方有個房間……」士兵看著全息頭盔。 「找到開啟機關了嗎?」明清問道。 「沒有,似乎是聲感或遙控開啟……」士兵分析道。 「聶雲那個混蛋,現在還要留一手……「明清緊了緊拳頭,「給我炸開!」 「是!」 只用了1分鐘,書架的四周粘滿了軟性炸藥。明清退後了5米站立。前面一字排開的士兵端起了狙擊槍戒備著。 引爆的士兵按下了開關,「砰……」輕響一聲。書架連帶著背面的鋼質大門倒在了地上。 出現在眼前的畫面震驚了士兵們,也更加震驚了明清。 只見一個巨大玻璃培養器正對著大門。裡面綠色的液體中漂浮著一具赤裸的男性身體,口部帶著氧氣面罩。他就是13。 「果然還沒死!」明清的聲音顫抖著,「原來一直被聶雲藏在這裡!」 「長官,是否進去搜查?」剛剛引爆的士兵問道。 「當然要搜!」明清幾乎是興奮的叫道,「我們本來是找SEED的,現在竟然撿到樣好東西,看在這次又要立功了。哈哈哈哈!」 「恭喜長官!」士兵奉承道。 十幾個士兵迅速的衝進了房間。 這裡簡直就是個實驗室,四周堆放著各種電子儀器,地面上滿是蜘蛛網一樣的電線。 此時,房間裡另一樣東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一面牆壁上懸掛著一套奇怪的護甲。純黑色的表面,線條清晰,它的頭盔也是全黑色,兩側四隻攝相頭為藍色。總體感覺比白虎要更加的精練,護甲的厚度也比之要薄弱一些。 看看胸甲的肩部,留著一個深深的金屬印記——13! 「老傢伙!私藏SEED,救了國家的罪人不說。還給他設計專用的裝備!」明清氣憤的一腳踢飛了旁邊的儀器。 士兵們都知道明清出了名的火氣大,沒有人敢惹現在的他。紛紛搜查起窄小的房間來。大約過了十分鐘,士兵集合在了明清的面前。 「報告長官,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可疑物品。估計SEED並不在這裡。」 「算了,既然聶雲已經被捕,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詢問』SEED的下落。」明清走到了培養器前,隔著玻璃注視沉睡中的13,「先把裝備和這個傢伙帶回去研究吧……記得弄醒他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知道這個被稱為狙擊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是!」 士兵們開始了搬運。但培養器實在太大,需要叫人幫忙。 郭明清趕著回基地覆命,於是便先行離開。 只用了5分鐘一輛軍用運輸車停在了研究所的門口。 心中暗罵著長官,十幾人合力抬起了足有2噸的培養器。也許是太過專心在搬運上,沒有人注意到13的手指跳動了一下。 「終於搞完了!」帶頭的士兵揉著肩膀關上了車門。 「該死的東西,這麼重,手都快斷了……」士兵們抱怨道。 「別說了,我們趕快回去洗個澡,晚上老大帶你們出去溜溜……」 「爽啊!!」剛才還抱怨的士兵歡呼起來。 帶頭的走到了運輸車駕駛室,一番交流,開車的司機非常仗義,爽快的答應了讓他們先回去,自己負責運送隨後就到。 運輸車在公路上平靜的行駛著,而車箱中培養器發生起變化。綠色的液體激烈的翻滾著。13胸部起伏越來越大。 碰見了紅燈汽車一個剎車,13睜開了雙眼。見紅燈還要一會,司機偷閒的拿出了香煙。突然車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連忙下車查看。 司機口中還未點燃的香煙掉在了地面上。後面的車門敞開,培養器的玻璃被完全的擊碎…… 還未回到總部的郭明清接到了這個可怕的消息,當聽說13逃走,冷汗迅速冒了出來。要知道沒發現13也就算了,可發現後又讓其逃脫的過失足以毀了自己一片光明的前途。只用了2分鐘,明清做了一個決定——不將發現13的事情上報。反正13的下落一直不明,就讓他一直不明下去吧…… 在位於北京近郊的Z國特勤國防軍駐京總部裡,聶雲被關押進了黑色的審訊室中。只過了一會兒,緊閉的大門再次打開…… 「聶博士,好久不見。」房間太過昏暗,一時聶雲並看不請清來人的長相,可是他的聲音卻又是如此的熟悉。 「還記得我嗎?」說話的人走到了整個房間唯一的微小吊燈前,聶雲的腦袋頓時麻木…… 「亞當……」坐在桌前的聶雲顫抖著聲音。 「很意外吧?」來人笑了笑。仔細一看,正是13畢業考時,後來清理掉特勤6隊的運動服青年。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聶雲的身體也在顫抖,他在害怕。從心底裡在害怕。 「聶博士好奇怪?我可是特勤國防軍的總司令。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青年特意將自己的肩章露給了聶雲檢查。 「特勤國防軍總司令是你?!」想想國防軍成立一年多來,他們的司令從未在公眾場合出現過,而主席給出的解釋是秘密部隊,需要一個特殊的人掌管,不能表露身份。 「怎麼樣?很意外我為什麼可以爬到這個位子嗎?」他笑得更加燦爛。 「你到底想幹什麼?」聶雲瘋狂似得從坐位上跳起,不顧自己的恐懼,用帶著鎖銬的雙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我警告你!不許對Z國出手!」 「你用什麼來警告我?」他的臉色暗了下來,幾乎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中,「那個我的替身嗎?」 亞當一下打開了衣領上的手臂,「別忘記了,你將我孕育出來的時候是怎麼對我說的?『亞當,你是真正的神,世界上已經沒有比你更加完美的了。你是上帝賜給Z國的寶物……』」 聶雲一下癱軟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像一下又老去了幾十歲。 「我……我錯了……」聶雲的淚不住的流著,「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創造了你……」 「別太高估自己了。」亞當的語氣中帶著諷刺,「我只是借你的手降生在了這個萬惡的世界上,我來便是拯救這個世界的。」 「當初如果直接提取出基因培育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為什麼只因自己的強烈的好奇心,將本體……」聶雲還在回顧著自己的罪。 「這都是神的安排!」亞當溫柔的說道,「就連讓你在『挪亞』發現SEED都是安排好的事情。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將種子交給他真正的主人了……」 「不可以……」聶雲搖著頭,「我不會再錯了,SEED不可以交到除13以外的任何人。」 「又是13!「亞當叫道,「他不過只是從我DNA提取出的一個複製品。他的用途就是來犧牲的……」 「並不是這樣……」聶雲擦了擦眼角的淚,「他跟你不同,他出生時就是一張白紙。他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人生。通過TB的那一戰。我知道,他已經開始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很高興。而你則是一部書,一部歷史。你沒有要融入世界,融入普通人的思想。對你而言他們都是低等的動物……」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當你為我的父親……」亞當的眼神告訴聶雲,他沒有說謊。 「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父親的話,就答應我不要插手人類的世界,讓我們自己創造屬於我們的世界。」聶雲請求似的看向亞當。 「那是不可能的……」亞當歎息道,「既然神讓我出現在了世界上。我便要負起責任,帶領人類走向正確的路線……」 「如果人類並不按照你所安排的發展呢?」聶雲問道。 「不聽我的話,地球便只會慢慢的步向滅亡。我不可以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會用SEED結束這裡的一切,將世界歸零,重新創造世界。」 「每個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你只是在抹殺生命而已。我聶雲是世界的最大的罪人。我不可以再錯下去了,所以SEED決不會交到你的手中……」聶雲堅定的說著。 「沒有關係。」亞當沒有為聶雲違抗自己生氣,「只要找到13,估計SEED的下落就會知曉了。我有時間來等待,既然你已經在這裡了。我相信找到他並不是件難事……」說完亞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13……」聶雲閉上了眼,不在看著眼前的黑暗。 命運的齒輪繼續旋轉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四十九章奇怪的人 第四十九章奇怪的人 2013年2月底Z國WUHAN。 平凡的清晨,街道上還沒有什麼人影的晃動,太陽連眉梢都未看見,空氣中散著些許薄霧。 一個穿著骯髒舊衣服的人,背著吉他盒來到了一條地下通道中。 他應該是個男人,從他的身形可以看出。感覺幾十天沒洗的長髮擋住了臉旁,偶爾露出一下的眼睛表現著他的頹廢。就這幾十年來的發展,幾乎沒有人再從事乞丐這個沒有前途的行業了。現在只要持戶口本和相關證明便可在當地居委會領取生活最低保障。 背靠在通道一面冰冷的牆壁坐下。將殘舊的吉他盒在面前打開,取出同樣殘舊的吉他抱在懷裡。調試起音弦。輕輕撥動一下,空曠的通道都在迴盪著。 他並不是乞丐,而是一個流浪藝人。這種人在繁華的城市裡穿梭,在每個擁擠的地方展現著自己的才華。在他們的心中對自己嚮往的追求更大於對金錢的慾望。所賺錢的多少可以用來衡量大家對自己認同的程度。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估計是沒有幾個人認同他了。 可是他似乎並不在意,他的音樂中透著的是迷茫。 8點鐘的時候,通道裡終於有了人的身影,而他也已經彈奏了2個小時。面前的吉他盒裡依舊沒有一份「認同」。 慢慢的,通道的一頭走進了一個女孩。只所以注意她,因為她穿著表演用的芭蕾舞服,就像一隻純潔的白天鵝。女孩停留在了他的對面,放下了一個盒子在面前的地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眼角漂了他幾眼。而他卻毫無反應,繼續彈奏著。 女孩是個行為藝術表演家,就是那種國外站立N久不動的人。對於這個Z國內陸的城市而言,也沒有幾個人懂得欣賞。擺弄好盒子後,女孩選擇了個優美的姿勢「不動」。對與男人的出現女孩多少有些無奈。記得1個月前,他突然開始在自己對面擺攤,而那時他所彈奏的只能說是噪音。連自己的觀眾都被嚇走了。女孩也找他談過,想讓他換個地方擺攤。畢竟這裡是自己先來的,如果要自己離開總有被欺負的感覺。可他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一句話也不說。看看他那頹廢的眼神,女孩倒有些怕了,總覺得他像有什麼精神問題。好在後來他的彈奏越來越好,已經偶爾有人會往他的吉他盒裡丟錢了。雖然不多,但也夠混口飯吃的了。 他只會一首曲子,是幾年前的老歌。誰唱的已經忘了,只知道歌名叫《最動聽》。本來一首抒情的歌被他硬彈得無比淒涼。可就是這樣還是讓人有種想哭的衝動。一個多月都聽同一首曲子。女孩沒有厭煩,反倒有些喜歡上了這首歌。 九點鐘的時候,女孩累了,微微的換了個姿勢。而他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今天的人流不多,到現在他的吉他盒裡依舊什麼都沒有。本來嘛,一個多月都是同一首曲子。也不知道變換點其他的形式。錢賺得自然少。 他垂著頭歎了口氣。肚子發出了咕嚕的響聲。女孩差一點被他弄得笑出聲。也許是自己都厭煩了現在的表演,也許是生活所迫。他輕咳了兩聲,似乎準備唱歌了。看見這樣的架勢,女孩心中奇怪的期待起來。「以為他是個啞巴,原來他也會說話。」 「昨天晚上我又夢見你在夢裡我看見很美的東西 可能是在睡前想過你我才會夢見你 在夢裡我常常尋尋覓覓尋找著你是夢而已 在現實裡我曾經問過自己是否愛你還是個遊戲 我想要看見你的眼睛聽見你的聲音不管多小聲我會用心的聽 不管多小聲多小聲我也會用心用意在意的聽 我想要看見你的眼睛聽見你的聲音不管多小聲我會用心的聽 不管多小聲多小聲因你的聲音在我心是最為動聽 是最為動聽」 一首歌完。女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第一感覺是聲線好美!從他面前一下多出的幾塊錢便知道,除了自己,其他人也認同了他優秀。 唱完後的他,清點了下盒子中的錢幣。那一刻女孩彷彿看見了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錢裝入了口袋,他又不再唱了。繼續起自己的彈奏。 在女孩心中的他,印象發生了改變。從前只認為他是個奇怪的人。現在他是個歌唱得很棒,奇怪的人。如果自己沒有看錯,他的微笑也很特別,特別的溫暖…… 一般中午的時候,女孩會停下表演去吃飯。而他不會停下。到了下午5點,女孩便會收攤。而他還是不會離開。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流浪藝人。女孩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想試著去看看這個奇怪的人的生活是怎樣的? 所以今天到了五點,女孩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的離開。就這樣一直表演到了10點。「真是後悔啊……」女孩停下了表演。坐在地面上揉著發酸的雙腳。這時,他終於停止了演奏。再次清點了下盒子中的錢,將吉他放了進去。背在背上向出口離開。女孩不自覺的笑了笑。得意的收拾自己的東西,隔著十幾米跟上他的步伐。 「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這是已經跟蹤了快半小時的女孩唯一的感慨。剛出通道,他便會去周遍一個大的商場後面的小吃街買3個鮮肉大包。並不吃,而是拿在手中繼續走。真懷疑就他那一身衣著,別人怎麼願意賣東西給他,可從那個賣包子大媽的樣子看來,他在這裡已經不是第一次買東西了。到他路過小吃街後面的一個小學時,遇見一隻黑色的大狼狗。他會將手裡的包子拿出一個給狗吃。從狗的樣子可以判定是條流浪狗。從他們的關係看來也是老相識了。 喂完狗的他會快步的跑到一家店面前單單的站立。一邊看著玻璃櫥窗,一邊吃著手中的包子。期間老闆也注意到了這個像乞丐一樣的人的存在。卻只是點點頭沒有趕走他的意思。看來他也是這裡的長客。 到晚上11點30時分。女孩快睡著了。他都站在店門口看了1個小時。就那架勢,女孩確認他學習行為藝術一定很有天分。此時老闆走出了點,對他笑了笑適意要打烊了。他才會回禮似的笑笑離開。女孩沒有再跟下去的意思了。再這樣下去。和同學同住的房子快關門了。(12點關門的學生宿舍)。雖然是這樣,但是女孩沒有馬上離開。強烈的好奇心,讓她想知道是什麼能讓這奇怪的人看上1個小時一動不動。走到剛才他站立的位子。原來這是家古董店,店面不大可裝修的很別緻。和其他的古董店不同,大多出售的是歐洲的古玩,和國外一些土著圖騰。還沒關上門的老闆發現了這個身穿芭蕾服的奇怪女孩。 「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老闆大約50歲,言語中告訴著大家這是一位紳士。 「請問剛剛那個人他一直看得是什麼東西啊?」女孩指的是他。 「小姐還真識貨。」老闆走到了櫥窗前,指著一個盒子裡的純金吊墜,「就是它了,雖然歷史不是很久,但絕對是歐洲名家的作品,每一根線條,每一個雕花都十分的細膩。算得上是件傑作……」 女孩走近了些觀看,發現在吊墜裡是一張小小的全家福。 「這個是……」女孩問道。 「哦,那應該是原由主人的東西。因為是製作吊墜時就鑲嵌進去的。如果硬要取出會弄壞吊墜,所以一直保留在裡面。不過也沒有關係。這可以當成一件藝術品收藏……」老闆說道。 「剛才那個人為什麼喜歡這樣東西啊?」女孩回過頭來繼續詢問著老闆。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已經偏離了自己原先的想法。開始想瞭解這個人。 「他啊……」老闆的確是位紳士,一點也沒有介意女孩的問題,「他是半個月前來到我店的。當時他就像瘋了樣的衝進來。問我吊墜怎麼賣?我看他的裝束並不像有能力購買貴重物品的人便將他趕了出去。後來他每天都會在門外站立一個小時盯著吊墜發呆。說句老實話,我從未見過如此直著的人。所以我報了個價格給他,大概是5千RMB。」 「這麼貴?」女孩吃驚的說道。 「別誤會,我完全沒有要賺他錢的意思。」老闆連忙搖手解釋道,「當初我在美國收這件吊墜都用了差不多的價格。估計這件東西的來路不是很正。不然價格絕對不會這樣的低。畢竟光著純金的重量也值這個數。」 女孩注意到了自己的無理。鞠躬賠禮道,「對不起,我沒有懷疑老闆為人。請老闆不要介意。」低下頭的女孩無意的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卡通手錶。沒等老闆說話,又搶的說道,「打擾了這麼就真不好意思,我要趕的回去了,不然今天就要露宿街頭了。下次有機會在和老闆聊天……」說完連忙攔下了身邊的一輛的士,向宿舍的方向趕去。 見著飛快離開的車子。老闆微笑的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有禮貌又奇怪的女孩……」 12點05分,車子猛得停在了宿舍門口,拉扎門還是被關上了,女孩手裡提包歎息著。 「這麼晚才回,有跑到哪裡野去了吧?」守門的一個老大媽。 「呵……呵……」女孩尷尬的笑著走到大媽的面前,「今天的觀眾很熱情,所以表演晚了點。大媽,我知道你最疼小舞的,讓小舞進去吧。」女孩拉著大媽的手開始撒嬌了。 本來板著臉的大媽也經不起她這一搖,笑出聲來,「好了,好了,再搖骨頭都散了。今天讓你進去,下次再這麼晚,你看我不讓你在外面站上一夜。瞧你這打扮……」女孩吐了吐小舌頭。 「快點進去換了吧,真搞不懂你,竟然敢穿成這樣上街,你還真是厚臉皮……」 「這叫藝術。」女孩蹦蹦跳跳的進了門,「大媽是不會懂得啊。」說完跑上了樓梯。 「這孩子……」老大媽溫柔的笑著。 可剛還蹦蹦跳跳的女孩樂不起來了。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今天賺得錢都交給了司機叔叔,又白站了一天啊……」 拿出鑰匙打開門,燈全熄著,估計室友都睡了。輕聲輕腳的走到洗手間換上了自己天藍色的睡衣。將臉上的妝都洗淨,面前的鏡子中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五官格外清秀,和在一起,顯出了女人的可愛。雖然有點孩子氣,可依舊讓人見了心動不已。 梳洗完畢,女孩喜歡的寫完了日記在睡覺。 只用了3分鐘,她滿意的關上了檯燈,趴在了床上安靜的睡去。 日記這一天只記錄的兩句話…… 「今天,我——李曉舞終於更加的瞭解奇怪人的奇怪。他依舊奇怪但括弧,有一定的藝術欣賞能力,有一定的愛心,歌唱的一定的好。」 12點30分,女孩進入了夢鄉,腦中迴盪著他的那首《最動聽》,而他則躺在公園的一張冰冷的木質長椅上睡去。 WUHAN今夜還是和昨夜一樣的平靜……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章一個名字 第五十章一個名字 第二天是個清朗的好天氣。小舞早早的從床上爬起,揉著睡眼的刷牙洗臉。現在是寒假期間,室友都還在做夢。穿上自己熟悉的衣服。勤勞的一天開始了…… 來到地下通道,他果然已經在那裡。一百年不變的打扮很好認。小舞還是偷偷的打量著他,擺好攤位後特別選擇了個可以一直看著他的姿勢「表演」。 一切和昨天沒有什麼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小舞突然好想聽他唱昨天的歌。不對,應該是能和他說上哪怕一句普通的問候語…… 可是時間還是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們還是彈吉他的彈吉他,呆站的呆站。 到了快12點,小舞無奈的歎息了,心中說著,「看來今天又是這樣沒有話的過一天了……」 也許是上帝聽見了她的聲音,一群路過的中年人突然圍住了一動不動的小舞。 「挺有意思的,這小丫頭……」一個光頭蹲在了她的面前,兩隻賊眼不斷掃視著小舞穿白色絲襪的大腿。 還沒有到表演結束的時間。小舞匆匆的停了下來。表演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小舞不得不承認自己害怕了。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她低下身準備拿走錢箱。卻被面前的光頭一手將錢箱按在地上。小舞用盡了全力也沒有讓錢箱離開光頭的控制。旁邊看的4個跟班哈哈的嘲笑著。 「你們……想幹什麼?」小舞鼓起勇氣問道。 「我們不幹什麼,就是想看你繼續表演……」光頭將一張鮮紅的百圓大鈔放進了錢箱,「我們也是觀眾,你該不會拒演吧?」 「對不起,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小舞又試著拉了下錢箱,可他沒有放手的意思。 「沒有關係,我可以請你去吃飯,吃完飯我們找個沒人的位子你慢慢的表演給我看……」光頭淫笑道。 「下流!」 「他媽的,你說誰?」旁邊一個滿臉惡像的跟班吼道。 「不要這麼大聲,你嚇到我們的小天鵝了。」光頭對說話的人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來,我可是很有誠意邀請你的。」 小舞沒有回答,只是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四周,卻沒有人想來幫忙。一種淒涼的感覺讓小舞流出了淚來。她明白現實的殘酷,可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殘酷。這年頭已經沒有好心的人了。突然小舞想到了對面的他,真得好想他可以這時候說上一句「住手」。但他還是在彈著胸前破舊的吉他…… 「大哥,小妹只不過是個街頭賣藝的學生。錢箱裡的錢我不要了,就當送給各位的。你就放過小妹吧……」小舞屈服了,她在乞求,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對於現在的社會而言只有自己才可以保護自己。 「你當我們是乞丐啊……」光頭老大一手將錢箱打倒在了地上。閃亮的硬幣散落的四處。周圍的人終於發現情勢不對,紛紛加快了腳步離開。一個剛剛還在聽曲子的年輕人匆忙的丟了一元錢到面前的吉他盒快步的離開。可他行走的太過匆忙,錢在吉他盒邊彈動了一下向著對面滾去。他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向著錢幣滾動的方向追去。 戲劇化的一幕發生,他一頭撞翻了光頭,從他的腳下撿起了屬於自己的一元。 面對著小舞,他舉著手中的閃亮的錢幣笑了。突然覺得,這個微笑的男人是多麼的值得信賴。小舞不再害怕了,因為他在身邊。 「你他媽的裝英雄啊?」站起的光頭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背上。力度好大,手中的錢幣差點又掉出。他緊緊的抱著錢幣倒在的地上。沒有停止,老大繼續踢著,光頭真的火,試想一下在這個區裡有誰幹這樣對自己?別說調戲個街頭賣藝的,就是當街綁架她都沒人敢出聲大氣。結果現在卻被個像乞丐的傢伙破了面子。 幾個跟班見老大都動手了,也紛紛補上幾腳。旁邊圍觀的群眾慢慢的多起來。足足踢了20分鐘,光頭的腳都有些發痛了。抬頭看看四周。人群趕緊散開,遠處幾個保安根本不敢靠近……光頭得意的笑著,氣算是消了一半。 小舞在哭,眼淚無聲的低落在地面,為他流的。 「他媽的,罩子也不放亮的。在這區有誰不認識我光頭四爺。他媽的管我的閒事,找死啊!」一口濃痰吐在了他的頭上。 「大哥別生氣了,咱們不是還有事辦嗎?今天晚上還要去『佳人』(夜總會名)……」旁邊的跟班提醒道。 「算你小子走運,要不是今天有事辦,非廢了你的手腳。」光頭回過頭來,淫笑的看向地上不動的小舞,「美女,今天哥哥有事,先不和你逗了,明天我會專程好看你『表演』。別想逃走,在WUHAN,我想找一個人並不難,你就等著哥哥來找你吧……」說完狂笑的揚長而去……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路人來回穿梭著,保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所有的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只有小舞的眼淚和地上躺著的他,證實著一切…… 「咳……咳……」他緩緩的試著從地面站立,但顫抖的左手支撐的地面都格外的吃力。 「別亂動,我來幫你……」小舞「清醒」了過來,連忙扶起了他。 「沒有關係,我沒事。」他推開了手臂上別人的雙手。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傷的,都是我的錯……」女孩的天性,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的錢……」他沒有理會委屈的小舞,眼睛看了看滿地的硬幣。 「沒有關係,我不要了,讓我幫你看看傷好嗎?」小舞還在自責。 他沒有說話,思考了片刻,「如果你將地面上的錢給我,我就讓你看……」他微笑的說著。 小舞突然發現自己的心願達成了,現在他們正在交談,雖然內容有些奇怪,但他在微笑,對自己一人…… 地下通道位於WUHAN國際展覽館和一座免費的大型公園之間,左側是兩座繁華的購物商場。 在公園中一個圓形的假山池邊,小舞溫柔的將擋住他面容的長髮理順在了耳後。拿出手帕清沾點水,擦拭著他臉上的污垢和少許的淤青,大概是因為不是節假日,所以沒有什麼人影。微微的風吹過,帶著周圍叫不出名字的花香。一種讓人沉醉的感覺…… 小舞的心越跳越快,也許是漸漸清晰的臉龐出乎意料的英俊。 「好了嗎?」他平靜的問道。可小舞的心依舊為這一句跳的好快。 「恩……好了……現在要上藥了……「小舞放下了手帕,打開了剛買的醫療包,取出藥酒和棉球棒。 「其實這些東西對我沒有什麼用。」 「怎麼會沒有用?你看你臉上都青了……」小舞堅持。 他不再反抗,也許是被堅定的眼神征服了…… 「不痛嗎?」小舞關心的問。 「痛,你擦藥的手法完全錯誤,如果是普通的傷員估計被你按兩下就暈了……」他無比的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那真對不起你了!」小舞故意加大了力道,語氣中表明在生氣,一點罪惡感完全消失。 不再說話,又恢復了寧靜…… 「謝謝你幫我。」小舞思考了好久還是決定道謝。 「什麼?」他並不明白。 「就是你幫我出頭,撞倒了那個流氓……」小舞提醒道。 「哦。當時我只是為了撿我的錢。」他笑了笑。 「鬼才信你。」小舞有些喜歡他謙虛的性格了,「當時的地上都是錢你不要,為什麼非要去撿一塊?想個好的借口好嗎?」 「因為它們不屬於我,我只能拿屬於我的東西。」 「奇怪的人……」小舞心中說著。 「你的左手怎麼了啊?」想起剛才他連支撐都無力的樣子。讓人不住的鼻子發酸。 「沒有什麼?」他用右手抓住了左手的手腕,「從我『醒』來,它就是毫無力量的感覺。我的記憶中它應該已經不屬於我的身體了。可『醒』來後,它又出現在了我的身體上……」 「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小舞沒有在意他的奇怪的話,畢竟他是個奇怪的人。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小舞平常的問道。 他卻定住了,不說話,又像在思考。在他醒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決定了。當看見裡面有天使相片的吊墜就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叫……」他握緊了雙拳,「我叫張潔!」 希望我可以用你的名字繼續在世界上掌握著自己的命運,去體會你所說的「這樣就好……」 「張傑?」小舞平常的在口中回念道。但對於他而言,這是第一個承認自己有名字的人。 「是傑出的傑嗎?」小舞追問道。 「不是,是純潔的潔……」他微笑的說道。 小舞不再問了,怪人果然連名字都奇怪,竟然用女人的名字。 「我叫李曉舞,20歲。很高興認識你……」停下了上藥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猶豫了一下,他握緊了小舞的手掌,「我叫張潔,20歲,很高興認識你……」 這一天,13遇見了小舞,雖然小舞並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震撼世界的狙擊王。但他只覺得面前的男人好熟悉,而且是個讓人可以放心信賴的人…… 「你要走了嗎?」站在公園門口,小舞問道。 「嗯,我還有事要做。」他看向了古董店的方向。 「是去看那個吊墜嗎?」一說完,小舞就後悔了,這不是表明自己跟蹤過他。 「嗯,是去看那個吊墜……」他早就知道昨天跟蹤的事。 「你賺錢就是為了買那個吊墜嗎?」想起他為一塊錢拚命的樣子。 「嗯,是為了買那個吊墜,它對我是件很重要的東西……」他想起了天使。 「以後我們怎麼聯繫啊?」小舞明白地下通道是不能去了,只希望那個所謂的老大說找自己只是要面子的嚇嚇就好。小舞並不是很害怕,也許是原於體內父親正直不向強權低頭的血。 「我每天都會去通道裡表演,你想找我,去那裡……」他平靜的說道。 「你還敢去啊?今天那個人說過了……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別的地方……」小舞有些激動,沒有注意到自己語句中不妥的位子。 他又露出了微笑,「沒有關係,明天他不會來的。我保證。」 轉過身離開,「拿了你那麼多的錢,你又是第一個叫我名字的人。就幫你一次吧……」他的聲音很小,小舞並沒有聽見。 只是覺得他的話無比的可信。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一章流氓的氣概 第五十一章流氓的氣概 現在是中午,13沒有繼續表演的意思。畢竟自己即便擺上一個星期的攤,也沒有小舞給自己的錢多。 還是去看下天使吧。他的心中這樣想著,為了小舞的麻煩晚上估計沒有時間去看了。 路過一個街邊的地攤時,13停下了腳步。看著亂七八糟的「商品」猶豫了良久…… 最後歎息的開口問道,「老闆,刀片怎麼賣?」 「刀片?」看看13的打扮,老闆連搭理的話都不想說了,「1塊5一盒。」 「這麼貴?」13不自覺的說道。 「貴?」老闆鄙視道,「這可是進口刀片(騙SB的)。一盒10片裝,全WUHAN就這便宜。」 「可是我不需要那麼多,一片就夠了。」13豎起了右手食指。 「沒有這麼賣過?你不買東西就別搗亂,快走吧。」要不是見13的樣子可憐,估計都要開罵了。 「這樣好了,我只要一片給你5毛錢。」13說出了自己的方法。 「算是怕了你了。就賣給你了。」大概只是想快點趕走面前的「乞丐」。 提前買了三個包子,照舊分了一個給大黑狗,然後呆站在古董店前進食。 店老闆發現了13今天的古怪,卻沒有出外詢問。 時間匆匆的流逝,下午5點13終於知足的離開。還是回到公園的一角,屬於自己的地方。 蹲在湖邊,拿刀片清理起過長的頭髮和些許的鬍鬚。 過了5分鐘,見下水中的模樣,算是找回點從前的感覺。抬頭環視四周見沒有人影,一個翻身跳進了水中。雖然WUHAN平時炎熱,可2月底的溫度不過5,6。湖水還是格外的寒冷。 已經一月未洗的13,此次下水估計可以毒死半池的活魚……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平浮在水面的13歎息的自語道,「又要殺人了……」 從水中上岸。單手擰乾衣服擦拭起身體。從一堆自己收集的破爛中找到了套一直沒穿的乾淨衣服和皮鞋。 這是13翻垃圾堆找到吉他的時候一起撿到了黑色西服。 13還特別將它洗過,只是沒有熨湯,顯得有些褶皺。 換上乾淨的衣服,將還是濕潤的頭髮理向頭後。5毛錢的刀片在水中蕩了蕩。放進了口袋。 向「佳人」出發…… WUHAN市在Z國也算是一個大型城市。夜總會行業也是大型城市的一部分。「佳人」創建於2008年,老闆是WUHAN黑道巨頭。憑著強硬的關係和良好的「稅收」。政府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還常常有某某副市長「參觀指導」。 這一夜「佳人」又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光頭四爺帶著自己的小弟,囂張的踏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不用他叫,一個相貌出眾的大堂經理來到了他的面前。 「四爺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經理像見了老爸般的恭敬。 「別給老子廢話,劉總在哪?」雖然光頭平時囂張,但還是不敢直呼姓名,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他最忌諱別人叫他的名字——劉比。 「我們老總早在玫瑰廳等著您了,請跟我來……」經理準備親自帶路。 「他媽的,這裡老子比你還熟,要你帶?我自己去了!」四爺一下推看了面前的經理。 雖然心中暗恨,可經理也沒有笨的表現出來。繼續堆笑賠理道,「四爺教訓的是,那就不耽誤您了……」 邁著大步向裡廳走去。四爺感慨萬千。想想當初自己又何嘗不是和剛才的經理一般的下賤,甚至比他還要賤。為的還不是能今天的風光。 5年前,光頭四開始在江湖上露頭。靠著販賣K粉起家。那段時間因為嚴打剛過,沙的價格暴漲。四爺的名號也算是豎起來了。小弟都讓他們自己玩去。 推開「佳人」低消8888的豪華包廂,裡面沒有意料中的成群小姐,反倒是老實坐了一排西服格領的漢子,仔細一看,光頭認識,都是各個地方的老大或者說的上話的人物。 「小四來了啊……快坐下吧。」正中的沙發坐立著一個全身血紅西服,滿身橫肉的中年男人。很是刺眼。這套紅西服到有些來歷,江湖傳說劉總出頭是1984年的大拚殺,當時他一人手握兩把開山刀,力劈8人。血將身上的衣服全染成了紅色。後來,便開始只穿紅衣。有人問過,他的回答是,「砍人的血容易弄髒衣服……」 「對不起啊!劉哥,路上堵車。讓各位哥哥久等,小四還真過意不去。」四爺聰明的為自己的晚到打著圓場。 「沒有關係,人來了就好。想你小四現在何等的風光,WUHAN一大半的嗨場都跟你拿貨,數錢都數得手抽筋吧……」劉總雖是說笑的話語,可臉卻是板著的。小四知道他為自己沒有降價售貨給他一直記恨。 「哥哥笑話小四了,都是些大哥牙縫裡漏下的生意。警察局前擺攤的過日子。風險的很啊……」小四選了個靠門的位子坐下。 「小四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開玩笑啊。幾千萬的生意說成是牙縫裡漏出來的。就是喜歡你這股誰也不服的勁。」劉哥帶頭笑起,其他的人也連忙附和。 「今天哥哥叫你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弟弟你介紹位朋友,其他的大哥已經見過了。他上洗手間馬上回來……」劉哥收起了笑臉。此時包房洗手間傳出了沖水的聲音。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光頭四見這架勢便知道來人不簡單…… 一個20左右的青年緩緩的走了出來。開完手的吸水面巾隨便丟到了一位地區老大的臉上。可那位老大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劉B,你的洗手間真是差勁,賺那麼多錢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吧?別一天到晚只顧生理享受,人又不是畜生,只會做愛。試著美化一下環境,陶冶一下情操,對長壽有幫助的……」青年坐在了劉哥旁邊的位子。 光聽他囂張的言語,光頭四就想發作了。可見連最忌諱被叫名字的劉哥都別敢出聲的悶著。他更加確定這個青年不簡單。 「龍哥說的是,這是剛剛到的兄弟小四,在WUHAN也號稱『一條毒龍』……」劉哥連忙介紹著光頭四來,解開自己的尷尬。 「K粉兩年前我就不玩了,現在都只碰碰『4號精』(海洛英新型品種,由原4號提煉而成。往往一百克4號只可提煉出1克。都說白粉價比黃金,可『4號精』則是價比鑽石。一般全為真正的貴族享用的毒品。當然世界上進的起貨的也沒幾個)這樣也可以叫做毒龍。看來WUHAN也還很落後啊……」青年歎息的搖著頭。 再好的脾氣都火了! 「不管你是什麼地方的龍,在這地方就給我安分點,別給什麼時候自己的話掛了自己都不知道。」光頭冷酷的說道。 「謝謝,那個什麼的提醒。我混的時間不長,說話一向囂張,可到目前為止,警告我的人沒有一個活著的。」比起光頭的怒目,青年反倒笑著。 「小四,不得無理,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劉哥明白再不制止,事態就嚴重了,「他就是統一TW黑幫,黑龍會幫主黑龍!」 光頭一驚,雖知道此人不簡單,可並沒有想到竟是組織幫會敢跟共黨軍隊硬幹的傳奇人物。 「劉B不要說話,我和這條蟲還沒說完……「黑龍笑看向劉哥,話語不敬,劉哥也不敢做聲,乖乖閉嘴。 「黑龍是吧?」光頭會過神來,幾年來四爺承認沒有幹過一見好事,但也有一個Z國漢子該有的志氣,和對國家的忠心。 「我聽過你的名號,他媽的說著Z國話,卻非要支持T獨。幾萬的老百姓你也下的了手?你他媽的還是人嗎?我光頭四不是好人,壞事沒有少干,今天還調戲了一個賣藝的小姑娘,打了一個乞丐。明天我也還會去調戲那個姑娘,如果乞丐還在,我也要再打他。但這樣我也知道我是Z國的種。姑娘弄到手了我會好好的對她,明天打完了乞丐也會丟幾百塊給他看醫生。」光頭平靜的端起面前裝滿酒的杯。一點沒有將黑龍放在眼中。一翻話完也聽出他的幾分氣概來。 「你不怕死嗎?」黑龍深思的看向光頭四。 「怕,但在WUHAN連劉哥都不敢說輕易干的掉我……」 「如果他願意,我可以殺掉你的。」在包廂的一個角落,一個禿頂老頭喝著五糧液,打著酒隔的說道。在坐的各位脊背全涼了。 「你老爸嗎?」光頭四指向老頭對黑龍說道,突然狂笑了起來。 「需要我動手嗎?小子?這次就當免費的。」老頭繼續喝著。 「不用了,他挺有趣的,先留他一條命吧……」黑龍孩童般的笑道。 「別他媽太囂張了。聽說TW回歸後你就跟著M國混了,今天來有事情要說吧?」光頭四奔向主題。 「事情很簡單,我要當WUHAN的地下皇帝。不對,是Z國的地下皇帝。你們的要求不是問題,唯一的要求就是絕對的服從我……」黑龍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卻格外沉重。 「錢的話,我光頭四還有一些,權得話,我不喜歡搞政治。女人,光頭我愛,但我要正宗的Z國人。你都跟著M國混了,那些外國怪物我不稀罕。不知道你們怎樣,但我和黑龍你談不攏的。」光頭笑著。 「沒有人敢反對我,你走出這個廳,明天的太陽你是看不見了。」黑龍也笑道。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啊?」光頭起身向門口走去。 「小子還不讓我動手?」老頭看向黑龍。 其他的老大並不全願意臣服這個囂張的青年,但當他帶來的老頭展現武力後,至少現在沒有人敢反對。 黑龍笑著搖了下頭。四爺毫髮未傷的離開了大廳。 這次可讓他賺足了面子,能反對黑龍揚長而去的,在黑道上還沒有出現過。 全廳的人疑惑的看向黑龍。 劉哥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問道,「龍哥今天讓那傢伙離開,恐怕以後要下手沒那麼容易,我看……」 「不用你們操心,我只是不喜歡看見如此有骨氣的人死在面前,還是需要麻煩王師父加快兩步,帶他的一樣東西回來就好了。」黑龍端起了半天沒喝的紅酒。 「你還真是麻煩,明知道我老人家行動不便還讓我走路,你不喜歡看見,閉上眼睛不就好了。那種角色只用兩秒就可以解決了。」說歸說,老頭還是邁著醉步走出了大廳。 門被重新關上。 黑龍喝了一口紅酒,皺了下眉頭,看來酒並不合胃口。 「好了,我們來具體的談一下合作的事情。關於『王朝』的……」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二章討厭力量 第五十二章討厭力量 走出大門,已經是晚上9點,光頭四為大廳裡的同人歎息著。 堂堂的黑幫各個堂口老大竟然甘心聽命於一個20幾歲的小鬼。從黑龍在TW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是個瘋子! 按目前的形勢來看,他第一個要對付的看來就會是自己,要早做準備啊。雖然有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一說,但這條龍不是一般的強。 想到此,光頭四心中也有些害怕,加快了步子。 「佳人」不愧為WUHAN第一的夜總會。門前的停車場都可同時停放200輛。而保安工作也甚為嚴密,衣著不整的連靠近都不行。 找到了自己的奔馳,一個跟班跑去開車。等待發動的片刻,他掏出了喜歡的雪茄。 沒有人注意,一位穿著普通的青年從身邊經過…… 也許是害怕,他只是斜眼看了下光頭便不敢再看第二眼,但右手輕微的有些動作…… 青年離開5米後,光頭突然一把摀住了脖子,血幾乎是噴了出來。口中還未點燃的雪茄掉在了地面上。跟班們傻傻的看著,根本還未弄清怎麼回事。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光頭已經倒下……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一剎那,站在夜總會門口的老頭全看在了眼裡,只見經過光頭身邊的青年,用眼角確認了下攻擊的目標——頸動脈。背向行走中,右手彈出了個相當鋒利的細物。準確的切開了目標,從血流出的速度來看,是整根血管都被切斷。 跟班呼喊起來。保安紛紛圍上。光頭的身體不住的抽搐著。眼皮緩慢的跳動,在他的心中只認為是黑龍下的手,但其實他決沒想到橫行一時的自己,只是因為調戲了個小姑娘,欺負了個小乞丐而被一片還價後5毛錢的刀片結束了生命。如果光頭四還活著,估計也會再被氣死一次…… 人群越圍越多,都水洩不通了。13平靜的走進了「佳人」後面空蕩的小巷中。可只走了100米便停下。回頭看著跟了半天還在打嗝的老頭。 「跟著我幹什麼?」本能告訴13,他很危險。 「小子的手法挺漂亮的。暗殺還真有一套。」老頭誇讚道。 「過獎了,如果你只是為了說這些,我想我要走了。」13準備離開。 「現在的後輩真是一個比一個沒有禮貌啊……」老頭歎息道,「搶了我的工作,你要我如何回去交差?」 「我不知道你要殺他,不然我還可以省上5毛錢。」13有些後悔。 「小子果然有趣!」老頭笑了,「這樣吧,我好長時間沒遇見高手了,你和我過上幾招,我便讓你走。」 「我不喜歡打架,因為會白白的浪費體力……」13其實已經握緊了雙手。 「如果你不同意,浪費的估計不是體力,而是生命。」老頭露出了嚴肅的表情,語氣中帶著肅殺,「我不喜歡亂殺。特別是有天分的後輩。畢竟現在厲害的人是死一個少一個了。」 13不再說話,衝向老頭。他知道今天不動手休想離開。停於還未酒醒的老頭面前,一個很簡單的右手直拳,力道沒有控制,只求一拳解決一切。 但當看見老頭只是微微側了下身,拳頭失去了目標。13明白自己的想法多麼的天真。 避過攻擊的老頭一個奇怪的手勢,拳不似拳,掌不似掌。只是一個微彎的手背襲向衝勁未完的1臉部,強行定住身體。右拳回收,變拳為掌接住。剛剛接觸,一股巨力傳出,13不住了退後3步洩力。手掌發麻。 「好!」本來無精打采的老頭叫道,「從未見過如此變招的。雖然用左手接招才是上策,可看見你的動作還是讓人不自覺的叫好。」 「我對Z國的古拳法知道的不多,但你用的應該是醉拳……」13活動了下手掌。 「老頭子對別的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嘗點酒。」老頭笑著。 「喝酒傷身,以後改喝奶吧。」13又衝上,漂亮的離地迴旋掃腿攻出。老頭彎起膝蓋向後極限的後仰下腰。看著帶風的右腿從面前飛過。沒有任何收穫的右腳,剛落地面,13的身體已經背對向了老頭,全身的破綻。老頭回過了身子準備反擊。可13還在空中的左腿奇怪的向後猛的踢出。13此時的姿勢就像斜插進地面的1字。老頭雙手和掌擋下了突然出現的腳底板,硬向後跳出一米的距離。 「太興奮了!」老頭拍起手來,「有創意!如果你不是有名師指點,只能說你的實戰經驗異常豐富。估計我的大徒弟也難以贏你。想不到幾年不出山,世界上竟多出了如此厲害的格鬥高手,他死的不冤。」 「是不是老頭都特別的廢話?」13收起了空中的腳,「不打我走的……」 「你啊……」老頭第一次擺出了醉拳的起手勢,「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正宗Z國古拳法吧。」 老頭的表情再次嚴肅,邁步向13,腳似乎在晃動,卻出奇的穩健。只用片刻便來到13身前,一個剛剛的手勢攻出,13欲擋,可右手剛要接觸,老頭的手像行風,輕巧的避過,一拳擊中13空虛的胸口。強忍吐血的衝動,退後洩力,老頭的第二拳已到。還是右臂抵擋。同樣的事情重複著,13根本接不上老頭攻擊的拳頭,每一下都避開抵擋擊在自己的身上。轉眼已經推退上了10米,但老頭依舊在身前未離一步。 雖然13一直在挨打,可老頭心中還是越來越欣賞面前的後輩。要知道自己使用的招式名為「行雲流水」。是自創的醉拳招式中近身格鬥的極品。被粘上後,根本無法脫身,只能被活活打死。往往一個體態健壯的成年人,也難以退出5米後站立不倒。可面前的小子,感覺就是營養不良。卻接了不下30招還未有不行的姿態。身體強悍是一方面,他接招的右手也起了不可忽略的作用,看似避開了抵擋,可他卻巧妙的變換著手臂姿勢干擾自己的進攻路線。拳是擊中,但卻使人格外鬱悶,力未全發。不然憑著剛才一招退3步的力道,13連退出5米都是奢望。最可怕的一點,老頭注意到了,打了半天他竟都是單手! 又一次攻擊結束,老頭和平常一樣的收回右拳,左拳續之。但卻出現了意料外的一目。13抵擋的右手突然伸出,兩指扣住了老頭的手腕,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分神,攻出的左手也被扣住。13露出了個奇怪的微笑。腳下發力,一個前推,老頭硬生生的飛出數米,好在幾十年的修為不是白練。迅速的掌握平衡停住了身子。口中多出了腥味。 「太極推手!」老頭驚歎道,「你會太極!」 13擦拭著嘴角的血。 「難道我的徒弟就是給你打死的?!」老頭正是獨眼的師傅。 「我不會太極,剛剛的那招是我一個從前的隊友教的。」13指的是36,「他沒告訴我這是太極,我先以為只是一種發力的技巧。」 「想不到我自負的『行雲流水』讓你單手便給化解了。」老頭歎著,「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 「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13摸了摸還在激烈起伏的胸口,「本來開始的3招後就可以抓住你的運動軌跡了。但卻開始加速。每一招的變化都不同。直到40次被你擊中,才算掌握到規律。你的什麼『行雲流水』。並不是無法推測運動軌跡……」 13豎起了4根手指,「你在畫圓,40招為一個周,只要抗過40,你便會回到第一次的攻擊路線,可以捕捉。」 「佩服!」老頭握拳用江湖上的禮數敬道,「竟然只是一次便看穿老朽創造了5年所得。」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13平靜的問道,可內臟早在翻滾。 「兩個問題,為什麼你不用左手?有未高人傳授?」老頭堅定的看向13。 「如果可以用左手,我才不會被你打的這麼慘。我沒有留手的習慣,盡全力戰鬥,我才可以活到現在。傳授我的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戰鬥而已。回答完了。」13轉身離開。 「等等,小子如果你願意當我的徒弟,我保證你可以比現在更強……」老頭說出了心聲,自從獨眼被殺後,老頭的衣缽已無人繼承。 「其實……」13定了下身回過頭來看向老頭,他的眼神如同一個站立在頂端的王者,「我討厭力量……」 老頭沒有覺得13狂妄,那個眼神告訴自己他用這個實力…… 回到大廳時,黑龍談完了,所有人已經不在了大廳。只有他一人斜靠在鬆軟的沙發上,品嚐著自己帶來的百年法國紅酒。 「任務完成了?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看見老頭的臉色不對,黑龍放下了酒杯。 老頭將一片帶血的刀片丟在了黑龍身前的桌子上,「他死了,不過不是我殺的。WUHAN有意料外的高手。」 「他比你強嗎?」黑龍只關心實質的問題。 「我有留手,但他沒有。理論上我比他強……」老頭分析著。 「什麼叫理論?」黑龍不喜歡這個詞。 「他會成長……」老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因為他說『討厭力量』。」 「又遇見有趣的人了。」黑龍笑的端起了酒杯,「真希望可以見一見這個人。」 「不要再做其他的事了,安妮的計劃裡沒有時間讓我們幹別的。」老頭提醒道。 「唉,真是累人的工作。」黑龍歎了口氣,「我們去下一個城市吧……」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三章是朋友嗎? 第五十三章是朋友嗎? 第二天,小舞依舊起的很早,面對著寬大的鏡子,她在猶豫。該不該再去那地下通道? 最後,她沒有換上表演用的服裝,只是穿著平時的衣服。她決定還是去。不為別的,只是想見見張潔好些了沒有。 今天是個陰天,早上有些寒冷,6點多了,街道上還是沒有什麼行人。 懷著忐忑的心情,小舞走進了空蕩的通道,當聽見熟悉的吉他聲,她的心放下了。 站立在他的面前,還是那套裝束,只是顯得乾淨了些。而修飾過的頭髮,讓他帥氣的多。13沒有抬頭,撥動弦的頻率都未改變一下。彷彿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並不關心。 「昨天才受了傷,今天還有心情表演啊?」小舞笑著說道。 「你今天不表演嗎?」13停下了,平靜的問道。 「不了,我還是決定換一個地方,畢竟得罪的是無賴。你也還是換個地方吧。」小舞勸道。 「我不喜歡逃避,謝了……」13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刺痛了小舞。 「說的好聽,如果有能力,誰又會選擇逃避。對與社會,我們只是弱者而已。」小舞嘗試著挽回自尊。 「也許吧……」13又低下了頭。 「不說了,你吃過嗎?我請你去吃早點吧。」小舞岔開了話題。 13停頓了一下,是在思考。昨天吃了兩個包子,可因為由來劇烈的「運動」消耗了體力。現在還真有點「餓」的感覺。其實從發現天使的吊墜後,13便未吃飽過,每天想盡辦法的存錢。 他放下了手中的吉他,「我吃的很多,你可不要反悔,吃完了要我付帳。」 「說好了請你,怎麼還真囉嗦。」小舞沒見過如此小氣的人。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天香國色,但學校裡也算排的上號的美女,和男孩出去沒有帶過錢包。可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怎麼就感覺自己被吃定了一般。無奈啊…… 來到了熟悉的小吃街,小舞明白13事先提醒的用意了,只是2塊的麵條,他硬是吃了20幾元。不知道他每天是如何靠兩個包子過活的? 回來時,小舞拉著13到了公園。今天離開後,估計有段時間是不能來這裡,就當是最後的留念吧……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兩樣沾齊的13也不好意思拒絕小舞強硬的要求。 清晨的公園格外安靜,風緩緩的吹過樹林,幾片葉子飄落到地面。小舞已經是20歲的大學生了,不過還是小孩般天真的性格。走起路蹦蹦跳跳。看見前方快樂的背影,13的心在顫抖。他在想天使,深深的想著…… 來到了昨天的假山池,小舞終於坐下了,走路似乎很累…… 「你說我們算朋友嗎?」注視著平靜的水面,小舞問道。 「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什麼?」13也坐了下來。 「就是關心對方,能為對方分擔痛苦,為對方的快樂而高興,為對方的不快樂而不高興。當對方受到傷害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當對方遇到困難要盡全力的幫助對方……」 「如果是這樣我們並不是朋友。」13打斷小舞的「演說」。 「你還真是坦白……」小舞歎息的看了下13,本以為他會騙下自己。 「如果是朋友就不會互相欺騙。」13看著小舞,樣子沒有改變,但對於小舞來說就是那麼的溫柔。 「你的意思是你當我是朋友?」小舞有些吃驚。 「應該算吧,你給過我需要的東西,我也幫過你的一個忙。」13緩緩的說著。 「是救我的那次嗎?」小舞只是隨便問問。 「不是……」13搖著頭,「當時的流氓並不簡單,他有能力在WUHAN任何的地方找到你。所以我幫你殺了他。你其實不用離開……」 「呵呵……你在開玩笑嗎?」小舞心裡恐慌起來,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13和精靈戰鬥的畫面是全球轉播,但因為當時並沒有特寫鏡頭,而13露面時就是滿臉鮮血。幾乎沒有普通人可以認出他來。 「我不喜歡開玩笑,我殺了他……」13的眼神沒有說慌。 接下來不再有什麼交談……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好陌生…… 「不能接受?」13向後雙手支撐的身體,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眼中閃過了一絲淒涼。 13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對著第一個叫自己名字的人。 他想嘗試著讓她接受自己,沒有任何的企圖。只是想讓一個普通的人接受自己…… 「我從前的工作是殺人。結束別人的生命對我而言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我當你是朋友,所以不想騙你……」他呼了口氣停頓,「我從前的編號是13,特勤7隊狙擊手。SEED特殊彈選擇發射者。現在我是叫張潔的街頭藝人,正在存錢買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吊墜。而且我交到了一個朋友……」 13努力讓話語變得再平常不過,小舞站起,沒有說話,快步的跑開。跑的好快……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13自嘲了笑出來,「竟然期待可以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又判斷錯誤了。」13想起了「考試」中的女兵,上次差點丟了性命,這次卻丟掉了一個可以稱上朋友的人。 小舞不想的,她很希望看著13說,「沒有關係,你是我的朋友,你的過去我並不在意,我永遠當你是朋友……」可她說不出口,一想起他摧毀TB的鏡頭,自己的身體便會顫抖。這是對非人力量的害怕。小舞說得對,自己是生活中的弱者。自己根本無法明白強者的想法,這種殺人跟呼吸一般簡單的想法。 回到家他關上了房門,躺在床上希望快點睡著。也許明天睜開雙眼後一切都只是夢,自己依舊穿芭蕾服表演,而對面依舊是他彈奏著不變的旋律…… 分開後13又回到了地下通道,此時的行人已經很多,13坐在地上繼續著自己的「演出」…… 兩人沒有再聯繫過。 一轉眼3月到來,學校開課,小舞回復了普通的讀書生活。每天麻木的度過,等待著時間慢慢的淡化對他的記憶,可是時間辦不到,他的影子已經印在了心中,越來越深。小舞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奇怪的人。喜歡到了無可救藥,但自己卻不能去見他。雖然他一定還在那裡。他的過去太過的讓人難以接受,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就讓這一切變成結,永遠的埋在心中吧…… 「發現目標人物。已經確認身份。是否可以行動?」夜裡,街上,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看著小舞的宿舍講起電話。 「要求只有兩條,一,弄到記事本。二,如果目標不肯交出,殺。本子決不可以落到Z國政府的手中。」 「遵命……」黑衣男人掛上了電話。走進了黑幕之中。 而遠在HUNAN省,深夜被吵醒的黑龍,微笑的合起手機。舒服的又躺進了被窩…… 2013年3月12日巨變由這裡開始 被鬧鐘吵醒的小舞微微的睜開眼,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了面前。小舞第一反映是尖叫,可一個粗健的大手摀住了她的口。 「你會吵醒其他人的。如果是這樣,我便不得不殺了他們。你希望這樣嗎?」大手的主人說著用另一隻手舉起帶消聲器的手槍,對著還在叫喚的鬧鐘就是兩發子彈。房間頓時安靜了。 小舞的淚流到了潔白的床單上。 「明白我的意思點下頭,我會放開手。」 小舞不自覺的點著,她在害怕。比上次被調戲還要害怕。她感覺到自己不同意這個男人的話,便會真的被殺死…… 陌生人慢慢的放下了手,站立在床前等待她冷靜一下。 迅速的移動到床腳縮成一團,小舞帶著淚看向陌生人。 他是個30歲左右的男人,長相極為的普通,就像個大街上片地都是的普通上班族。魁梧的身體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服,少說也有1米8。 「你想幹什麼?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沒有什麼錢?那邊的第二個抽屜裡還有1000多塊你拿去吧……」小舞在顫抖。 「請放心,我不是小偷,我只是想要你的一樣東西,給我便沒事了。」陌生人搬過了一張椅子坐下。 「什麼東西?」小舞擦了下淚,心平靜了些。 「就是你父親——國家檢查總院副院長的記事本。」陌生人說出了條件。 「記事本?我真的不知道!」小舞激動的都想叫起來。 「說謊沒有用的。我們查到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這樣重要的東西一定在你的身邊。如果你再說句不知道。我只好殺了你。本來我就是殺手,比起找東西,我更喜歡殺人……」陌生人用槍背輕輕的拍擊著大腿。 他站起了身走到了窗前,這裡是二樓「我給你時間,讓你想起來。下午我會找你的,如果那時還不能給我一個答案。我會殺了你……」說完跳了出去。 「為什麼我會遇見這麼多事?」小舞自言自語著,「誰可以幫我?」 他抱緊力量雙腿,最後的一句話小舞有答案——張潔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四章交易的報酬 第五十四章交易的報酬 通道中,13依舊彈奏著自己不會改變的曲目。小舞站在他的面前。13沒有看。她已經開始極度的討厭自己,明明無法接受別人,可遇到麻煩又要來找別人幫忙。覺得自己比電視裡的壞女人更加壞,自私,卑鄙,膽小……所有的貶義詞都好像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 「好久不見……」站立了一個小時的自己終於尷尬的打起招呼。 13沒有說話,繼續著表演。 小舞的心又傷了一次,「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讓我如何去接受你?接受你的過去?接受你的價值觀?我只是一個每天按時上課,放假出來打工的普通學生。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普通。而你……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沒有恨過你。」13停住了吉他,打斷了小舞激動的話,「你說的很對,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成為朋友?只是一個可笑的想法。我就像你說得,是生活裡的弱者,因為我永遠無法適應這個社會……」 小舞沒有說話。 「我幫你。」13抬起頭看著她,「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給我等價的報酬。這是交易!」 小舞回看向13,眼神帶著不捨,但也只能這樣了。 「好,就當是場交易!」13握緊了手。 「說出你的麻煩。」突然站起的13摟住了小舞的肩膀向出口走去,沒有理會地上的吉他和零錢。 小舞的心一下跳的好快,這是自己第一次被男生摟。 「不要回頭看,有人跟蹤。對方是高手,看來你要付出的報酬不小。」13目視前方平靜的說著。 小舞明白他並不是誠心的,反倒沒有為有人跟蹤驚奇。 「他是今天清晨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裡的。跟我要一樣東西,但是我並不知道那樣東西。他說下午還會找我,如果不將那樣東西給他,便會殺了我。」小舞想起當時的情景,眼睛又濕潤了起來。 13摟住的右手,輕拍了下小舞的肩膀。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卻給了小舞無盡的鼓勵,好像他在說,「沒有關係,有我在你的身邊……」 「那樣東西一定很重要,跟蹤的傢伙相當厲害。估計讓他辦一次事至少2百萬M金。」13帶著小舞走出了通道。街上的目光全注意了過來。試想一下,突然街上出現一個挽著美女的乞丐是多麼吸引眼球? 一雙雙眼睛看得小舞都不好意思了。 「可我並不知道。」小舞的臉紅紅的,「他要我爸爸的記事本。」 「說說你爸爸的事好了。」13繼續摟著小舞在大街上走著,哪人多向哪走。後面的陌生人明白到此人也不簡單,這麼多人注視的情況下即便是自己也無法下手。 街上看見的男人都在深深悲歎,「世界怎麼了?美女配禽獸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連美女配乞丐都出來上街了。地球要毀滅了嗎?」 街上看見的女人更多的是注意13,「好另類的打扮,現在流行這樣穿著了嗎?回去也讓我那個這樣穿,可就怕穿不出這個味道……」不得不承認13很帥即便是穿著邋遢,還是很帥。 「不要告訴別人,他從來不讓我用他的名字炫耀。即便他已經去世了……」小舞的話語中帶著淒涼,「他是原國家檢查總院副院長——李雲天。」 「李雲天,中國國家檢查總院副院長。因大公無私,喜好為老百姓說話,在民間有『青天』的美號……」13回憶著從前看過的資料,「記得反腐是他認定一生的目標。看來,一切都快明瞭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舞一頭霧水。 「你爸爸的記事本應該和一些官員的貪污證據有關。而他們為了消滅證據所以聘請了殺手。」13摟著小舞站在人行橫道前等待紅燈。 「可是我的爸爸沒有留下什麼給我。只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感謝信,幾個獎狀和勳章,還有幾本書和字畫……」小舞說道。 13看向路邊的反光鏡,他就站在身後不遠處。 「我會殺了你!」陌生人用口語說著。 笑著回了一句,剛好紅燈結束。人流湧動起來。 而陌生人則停頓了一下,雙手握成了拳頭,因為13說,「你還不夠格……」 「好了,線索應該就在那些東西裡面。我們先要想個辦法甩掉尾巴,然後去找我們需要的東西。」13眼睛看見了路邊的一個酒吧。 酒吧的牌子上寫著「化裝舞會,穿著正常著請留步」 「有辦法了,來。」13加快了腳步帶著小舞向酒吧走去。 「喂!你不會想進去吧?」看了下13的形象,樣子不錯,可這身穿著走在街上都怕給環衛清理了。 「當然!」13的語氣異常肯定。 小舞心中忐忑…… 邁著大步,13走到了酒吧的門口。 「請留步,本點謝絕衣觀不整者。」門口的迎賓很有禮貌,至少沒有開罵。 13回過頭看了下牌子說道,「不是化裝舞會嗎?」 「我們是在舉行化裝舞會,但您的裝扮……」迎賓的意思是,你瞧瞧自己吧。 13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突然對著迎賓吼道,「我特別裝成乞丐不行啊!」 迎賓無語了…… 丟了一張百元大鈔在他楞住的臉上。 「見過我這麼帥的乞丐嗎?」13一副流氓像。 「您是可以了。但這位女士。」算是怕了他,迎賓看向了13身旁一直不說話臉紅紅的女孩。 「我……」小舞都快想鑽地洞了。 「你是瞎子啊?我裝扮成乞丐,他當然是乞丐的老婆。笨!」迎賓無語,13摟著小舞大步的進入會場。 「你還真是個無賴……」小舞歎息道。 「這都是差得了,是1的話,即便他不穿也可以進來。偽裝課他學的最好……」13想起了1。 「對了,你哪來的百元大鈔?」小舞奇怪一直的鐵公雞哪來的闊氣。 「就是上次光頭丟你錢箱,你沒要的啊!」 緊接著進來的是陌生人。營賓又盡職的攔下了他。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是化裝舞會,您這一身正統的西服,不適合我們這裡,請您變裝以後再來光臨。」 陌生人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副黑色的墨鏡帶上繼續向裡走。 「對不起,請您變裝以後再來。」迎賓快火了,今天怎麼光遇見不講理的。 「這樣還看不出來。」陌生人又從懷裡掏出了安有消聲器的手槍晃了晃,「我裝扮的是『殺手』!」 迎賓再次的無語,他的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辭職好了,社會真黑暗…… 酒吧的環境很大,震耳欲聾的音樂配上舞池裡不斷扭動的人。更有些嗨場的感覺。 果然是化裝舞會,這裡連掃地的阿姨都帶著恐怖的面具。客人則是怎麼奇怪怎麼穿?貓王,吸血鬼的已經不夠看。大多都裝扮成外星人的樣子,還有些知名的政客也是裝扮的熱點。例如也許你剛和ET喝醉了想去小便,旁邊同樣站著噓噓的可能就是小布十…… 來到這樣的環境,小舞還是第一次,心中挺興奮的。 拉著小舞坐在了一個吧檯前。 「給我一杯龍舌蘭酒。」13敲了下檯面提醒兔女郎裝扮的吧員。 「給我……」小舞也想嘗嘗新鮮。 「給她一杯清水。」13搶先說道。 吧員迅速的準備。 「為什麼你可以喝酒,我就必須要喝水?」小舞像個被欺負的小孩。 「小孩不能喝酒……」 吧員將點好的東西放在13的面前。 「你還不是一樣才20歲……」小舞抱怨的小聲自言自語道。 「謝謝,120元。」沒有離開的吧員開口道。 「這麼貴啊?」小舞差點叫出來。 「龍舌蘭酒是100元,清水是20元,這是最底消費。」吧員的眼中帶了點鄙視。 身邊的13悠閒自得的喝著酒,輕歎了口氣。小舞買了單。 「還是最喜歡藍色。」13舉起了酒杯對向門口看著剛剛進來的「殺手」。 「囂張的小子。」陌生人自語道。 突然柔和的音樂響起,這是跳交際舞的曲子。 「走,我們去跳舞!」又硬拉著小舞進到了舞池。 用很標準的姿勢輕摟著她的細腰,溫柔的另一隻手握了小舞。看著13熟悉的微笑,小舞快醉了。完全忘記了兩人正扮演著一對亡命鴛鴦的角色。 「這支舞就當是你給我的報酬吧。」13的話很輕,但小舞聽見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五章上下五千年 第五十五章上下五千年 音樂真的很柔。小舞和13就像兩邊樹葉在微風中飄動。一副舞林高手的樣子。小舞是從小為培養氣質上過舞蹈課,而13則是在學習暗殺時教官教過如何跳舞中安靜殺人。兩個完全不同的目的,卻讓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演繹著全場最好的舞。 一旁觀看的人群中也有陌生人的目光。為了更加的接近,陌生人走到了一位扮恐龍的女士背後。 「陪我跳隻舞!」他的語氣是命令式。女士回過頭,他後悔了。就那副尊容簡直都醜化了他所假扮的生物。 「我願意!」「恐龍」幾乎是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流口水說的。 任務要緊,陌生人還是拉著恐龍進到了舞池。一步步的接近目標。 「真是難為你了啊……」13對跳到身邊的殺手,歎息道。 只見恐龍的身高根本不夠,被他完全的抱在空中轉著圈。 「別得意,換個環境我一定殺了你。」要不是燈光昏暗,一定可以看見他的臉都氣綠了。 「如果你辦得到就殺吧。」13微笑的跳向舞池的旁邊。轉動的陌生人也想跟上。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柱打在了身上。 「恭喜舞池中的二位,殺手和恐龍的裝扮太有想像力了。你們將成為本日的舞會皇后和國王,大家歡呼啊!」 「喔……喔……喔……」周圍的人跟著叫起來。只是當時幾秒鐘的閉眼,失去目標。 摟著小舞的13衝進了男洗手間。嚇壞了一個正在小便的「肯尼帝」。 「有沒有搞錯,男廁所怎麼能進女的啦?」肯尼帝還是一個廣東嗆。 小舞的臉刷的紅了。 13上下掃視著正在慌亂綁皮帶的廣東肯尼帝。深灰色的西服,白襯衣,黑皮鞋。 「我們換一身衣服吧……」13在笑。可對方卻覺得無比陰冷。 3分鐘後,從單人間裡走出了穿戴整齊的13,對著鏡子照了照,還挺和身的。看見13如此的穿著,小舞心跳的厲害。 「走吧,現在我們可以去看看你爸爸都留下了點什麼?」13迅速的打開了,洗手間裡一扇窄小的磨沙窗。 出租車上,司機老是從倒後鏡中偷看著小舞。被這色米米的眼光看著。小舞不自覺的拉緊了到膝的尼制裙擺。可露在群外穿著絲襪的小腿還被掃視著。小舞拉了拉13的肩膀。可他就像沒看見,繼續注視著窗外不斷流逝的畫面。 足足過了20分鐘才來到了小舞的宿舍。 13讓小舞先下車,說自己付帳。這可讓小舞吃驚了一回。 隔著鋁合金欄杆,13看了看顯示40元的打表器。 「你說我如果不給錢,你會怎樣?」13右手放在了鋁合金欄杆上。 「開玩笑吧?先生?」司機是個23,4歲的小伙,剛開不久的車,還沒遇見過這樣的客人。 13一下拉斷一根欄杆,「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 司機被嚇傻了,「先生,怎麼可以這樣?我們都是小本經營,混口飯吃……」就差沒說上有老母,下有兒子了。 「可你似乎剛才看的很爽啊?」13又拉斷了一根。 「我錯了,大哥。這趟就當小弟請您坐的!」司機認栽了。 「聰明!」13手裡握著兩根「戰利品」下了車,司機迅速的發動引擎開走。 「你就是這樣付帳啊?」本來13為自己出頭還很高興的,可見他竟拿這跟司機談條件,一點感動都沒有了。 出租停到了40米開外,司機回頭罵道,「他媽的窮鬼就別坐車,穿著露就別上街。留著車錢買棺材吧!」 小舞氣得說不出話來。而13則做了個後仰的動作。司機得意的又發動了。正準備離開,突然「砰」的一聲,後車穿被兩根鋁管插穿。 13拍了拍手,對楞住的小舞說道,「剛剛拿了別人的東西,現在還給他,我們可以進去了。」 「哦……」小舞回過神來,帶著13進到了宿舍。 「小舞,這是誰啊?」守門的大媽叫住了小舞。 「他?我同學。」看著大媽異樣的眼神,小舞怪怪的。 「同學?不是男朋友嗎?要是男朋友多好。這小伙子長得還真帥。我說那個小舞的『同學』。到這裡幹什麼來了?」大媽沒有輕易放行的意思。 正四處觀察樓房結構的13回過神,「啊?哦,到宿舍來,當然是做愛……」小舞臉都快青了,一下用力的揪起他手臂上的肉。 一個大喘氣,13接道,「做愛做的事!」 大媽差點嚇趴下。 「好了,大媽,我們趕時間,等下再和你聊!」說完拉起13跑向了2樓自己的房間。 「現在的年青人……」大媽沒有話說了。 進到自己的房間,小舞迅速的關上門,以免讓室友發現13的存在。 「你都在說什麼?」小舞紅著臉問道。 「我本來就打算這樣說,你卻無故的揪我。好了,你爸爸的東西在哪?」13進入了正題。 小舞歎了口氣,從床底翻出了一個大大的皮箱,「都在這裡了。」 打開箱子,裡面的信件像雪片般飄落出來。 13仔細的翻看著。 時間又不知不覺的流逝,太陽落下,芽型的月亮掛在天空。這夜格外的寧靜。 13背靠在床沿,一張張尋找著線索。看見父親的遺物,小舞的心再次被觸動。她為父親感到驕傲,也為父親感到悲哀…… 李雲天是出了名的好官。對待工作認真負責,對待民眾是熱心關懷。為官20年,從未拿過工資以外的任何收入。正因為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兒並沒有時間照顧。他是個好官,卻不是一個好爸爸。小舞的媽媽生產時難產過世,雲天只請了7天喪假,然後又回到工作。小舞由奶媽一手帶大。18歲的時候,TW回歸,Z國開始站立在世界的頂端,但他的工作只見是越來越忙。小舞考上了WUHAN的這所學校毅然決定離開BEIJIN獨自就讀。不得不承認,小舞為爸爸自豪,但也痛恨著他對自己的莫不關心。離開BEIJIN上飛機時,他也只是要奶媽送給了自己一封信。 而來到WUHAN一年後,收到了BEIJIN寄來的噩耗。爸爸其實在1年前身體就不行了,可一直不肯花時間去住院治療。終於病逝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愛哭的小舞,在爸爸的葬禮上沒有掉過一滴淚。因為爸爸送行的那封信中說過,「即便自己死了,也沒有什麼好哭的。這只是每個人必經的階段而已。」 雲天的葬禮很小,但是全國上下無人不知,連主席都親到現場掉念。 守過頭七,小舞帶著爸爸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箱子中)回到了WUHAN,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足足反鎖了兩天。 13小心的打開了一副字畫,上面狂草寫著「反腐倡廉」。 「這是什麼?」13問道。 「生前,爸爸最愛這副字畫,是他自己寫的。」小舞從回憶中「醒」來。 仔細檢查,在角落用細小的原子筆寫著這樣一段話…… 「腐敗如歷史,五千年Z國,五千年腐敗。杜絕如笑言,只望自己綿薄之力能為國除去少許毒瘤……」 「我不知道有這麼一句,應該是爸爸後來加上的。」小舞說道。 「提示?」13思考了片刻,「你爸爸留的書!」 從箱底翻出了一本厚實寬大的《上下五千年》。和書店不同的是,旁邊上了鎖。 「有鑰匙嗎?」13問道。 「爸爸沒有給過我。」小舞搖著頭。 「那別怪我了。」13取下了小舞頭上的一根發卡。只用了兩秒便將書本給打開。 還來不及驚歎13如同神偷般的技藝。空心的書中夾著厚厚的一本皮質封面的記事本。 隨便翻看了幾頁,13歎息道,「我明白你爸爸為什麼不給你鑰匙了。如果這東西公佈出去。Z國要變一次樣……」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六章翼 第五十六章翼 「這裡面記錄了全國各個省官員的貪污證據。任何一筆都在百萬以上。一些多年的權力官員總金額不在千萬之下。就連他的上司國家檢查總院院長也在其中。人大代表,警察局長,稅務局長,水利局長,銀行行長……全都在貪污。」13合上了如同《上下五千年》一樣厚的記事本。 小舞說不出話了。 「你爸爸收集這些資料應該費了相當長的時間。」13臉色平靜,「但到了後期估計連他自己都在害怕了。這記事本已經成為了Z國的一個『黑帳』……不對!」13搖了下頭,「是個『黑洞』!如果將它公佈於世的話,只有一種結果……」 「民變!」小舞顫抖的說道。 「因為對執行政府的不滿,再受到國外一些有心的挑撥,『民變』不可避免。」13從地面站起。 「為了自己的『錢途』,竟還派殺手滅口!」小舞握緊了手掌 「不是。」13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小舞,「應該不是他們派來的。如果是他們根本不會向你要什麼記事本。第一反映就是先殺了你。而且從你活了兩年來看,估計國內還沒有人知道你爸爸收集了這東西的事。」 「那又會是誰?」小舞疑惑的問道。 13走到了窗前,微笑的看著樓下。滿臉怒色的陌生人和13對視。 「你還真是慢啊,不要驚動其他人,我在天台等你。」13用口語說著。 「是誰要殺我?」小舞以為13沒有聽見又追問了一次。 「很簡單,直接問他就明白了。」從窗口回過頭來,13說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上天台。」13抓住了小舞的肩膀,語氣很平常,但小舞聽來卻異常溫柔,「在這裡等我,我會結束一切的。」 「你會死掉嗎?」小舞不自覺的流下淚,想起那人手中的槍,小舞緊緊的抱住了13。她好後悔去找13,讓13也面對這樣的危險。本來都是自己的事情,卻硬拉別人和自己一起分擔。如果他責怪自己也許自己還會好受一些。可他不會,反倒溫柔的承擔起一切。 真的愛上了這個叫張潔的男人…… 他是不是13?是不是狙擊王?已經不再重要…… 「相信我。」13堅定的看著小舞,「沒事的。」 說完離開的房間,向天台走去。只留下一個兩眼清淚的女孩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到底是誰等誰啊?你還真是慢。」13推開樓頂大門時,他已經站立在那裡。 「對不起,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很自然的將門從外面反鎖。 觀察下環境,這裡是個100平米的長方形檯面。腳下的水泥地板有些殘舊,看來這棟建築也有點年代了。最特別的到處是拉線懸掛晾曬的衣物和床單。 「沒有關係,反正你等下就要死了,多纏綿一下也可以。」殺手慢慢的脫下西服放在一邊,白色的襯衣幾乎要給肌肉給漲破。槍套裡的手槍按上了消聲氣。 「你有能力殺得了我嗎?」13的眼中只有茫然,他也脫下了外套,同樣穿著白襯衣的身體倒顯得單薄。 「我叫比得,M國外籍秘密部隊上校。服役15年來,我殺過13個國家要員,67個國家級安保特工。其中有一半是讓我親手打死的。我喜歡折斷敵人骨頭的聲音。」比得在面前握緊了雙拳,一根根粗壯的青經透著力量。 「我叫張潔,一個街頭賣藝的,最近剛殺了一個好像是黑道老大的人物。喜歡平靜的生活。」13笑了笑。 「本來你不用死的,可是你卻干擾我的任務,還一次次的耍弄我……」說到後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你的任務就是這個嗎?」13將記事本在手中來回晃動著。 「很好,只要交給我,我就考慮不殺你。」比得似乎很緊張那東西。 「我想知道你要它幹什麼?這可是Z國的秘密,關你M國什麼事情?」13把記事本收到了背後。 「你認為我會說嗎?」比得看向13。 「你認為我會給你嗎?」13也看著比得。 「很簡單的方法,要麼我殺了你搶過本子,要麼你打贏我,問出你想知道的。」比得的手指跳動了一下 「你用槍嗎?」13問道。比得卻用行動回答他,幾乎快的看不見的動作,槍已經指向了前方,但13的動作更快,當他手指跳動的一刻13已經起步,兩人只有5米的距離,一個上托,槍口偏離了目標,3聲輕脆的響聲在13的耳邊響起。 比得眼神驚訝的看向閉目推槍的13。自己只用了最多1秒完成拔槍,上膛,瞄準。但他卻只用一秒就衝到了身前。如此驚人的爆發力連多年軍營生涯的自己都自歎不如。 「果然是軍人,選擇最直接的殺人方法才是正確的。」13有些讚賞。至少對手沒有盲目的自信。 「過講了,繼續!」比得調整槍口,準備繼續射擊,13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旋轉,槍落下,還未沾地。比得一個簡單有力的直踢攻向13胸口。側身躲過,放開手腕,13微笑著回轉一周,右拳帶風的打在了比得的臉上。力量霸道,比得一頭倒在了地上。剛好和槍一起落地。 13歎了口氣,撿起地面上的槍,單手扣下了一個螺絲,完整的手槍變成了零件落下。 「咳……咳……」比得顫抖的站起,從口中吐出了4顆牙齒。神情還在恍惚。 「你身體挺不錯的。」13是在讚揚,可在別人聽來就是鄙視。 「你是……什麼人?我覺不相信什麼街頭賣藝的說法……」比得晃動的抓住了旁邊一跟碗口粗的木樁(固定晾衣繩用的)支撐。 「這個不重要,你輸了,應該告訴我你知道的東西。」13將手收到了背後。 「告訴你媽!」比得狂暴的舉起木樁。揮舞的向13攻去。 13後跳躲過的每一下都敲擊在地面上。殘舊的水泥地板應聲碎裂。巨大的響動驚醒了整棟樓的人。大家紛紛湧向天台。可門卻被反鎖著。小舞也被響聲吸引到了門前。 「這是在幹什麼啊?這麼大動靜,拆樓啊!」大媽披著毛衣趕到。 「不知道是誰在天台?門被反鎖了。」一個學生說道。 小舞的心提到了喉嚨,她在擔心13的安危。 「我那有鑰匙,誰去拿?」大媽還沒說完,小舞已經衝向一樓管理室。 「別費力了。」13又躲過了一次,「就你的能力,即便我兩隻手不用,你也抗不過2分鐘。」 「他媽的,你是什麼怪物?」比得站在門前大口的呼吸著。劇烈的動作浪費著大量的體力。 清脆的響聲,門被大開,13心中知道不妙。因為開門的是小舞。 比得冷笑的將木樁丟向13,阻止他的前衝。反身將小舞抱在了懷中。從被後掏出的刀架在了雪白的脖子上。 「不要靠近,否則我殺了她!」比得瘋狂的叫道。 門口的其他人都嚇傻了。 「你認為這樣可以讓你不用死嗎?」13嘲笑道。 比得冷靜了下來,一個斜劃,小舞的肩膀流出血來。 腦袋一片空白的小舞,只覺的衣袖好像被水弄濕。側頭看了看,血隨著手指滴在地面上。小舞瞳孔激烈收縮的。 13嚴肅的看著小舞說道,「不許害怕!」 小舞止住了已在打轉的眼淚。 「我會救你的,你會沒事!」13的語氣堅定。 「看來你還不是冷血。」比得卑鄙的笑著,從腳又帶上了敞開的大門。 「你在侮辱自己軍人的身份!」13在生氣。 「別廢話了!」比得叫道,「你他媽的是怪物還說我?兩個要求,把記事本給我,讓我離開。」 「不可能的。雖然國家會怎樣我不關心。但我個人和M國的安妮有點私人恩怨。只要是M國想的事,我一定要讓她不爽。」13向前走了一步。 「我說過不要靠近!」比得又劃了一刀,小舞咬住嘴唇忍著痛。她拚命的忍住淚。因為他說「不許害怕。」 13的心跟著刀顫抖了一跳。好久沒有這種感覺,憤怒的感覺。一種想殺人的慾望。 記得上次也是在天台,面對著精靈自己的心也在顫抖,他殺了天使,殺了自己剛剛明白的愛。現在比得在傷害著自己的朋友,一個普通的朋友。13剛剛明白怎麼叫做朋友?不是戰場上的扶持?不是任務中的幫助?這只是平凡的生活,朋友會為一點小事擔心你,會為被你狠宰而露出無奈。會在你需要幫助時幫助你。 「關心對方,能為對方分擔痛苦,為對方的快樂而高興,為對方的不快樂而不高興。當對方受到傷害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當對方遇到困難要盡全力的幫助對方……」這是小舞對朋友的定義。如果那是正確的…… 「當對方受到傷害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13在口中小聲念著。但小舞聽見了。 比得在害怕,13的表情完全變了,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 只是本能的反映,比得瞳孔放大,一刀刺向了小舞的咽喉。小舞真的沒有害怕的感覺了,13會保護自己,13還當自己是朋友。 刀很鋒利,甚至劃開了空氣。可卻無法傷害到小舞。 刀停在了小舞的頸動脈前,比得不想停。但13的左手牢牢的抓住了刀面,血一滴滴的拍擊著小舞的肩膀。如果剛剛13的速度算不可思議,那現在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級別。 13的腦中出現了一句話…… 「『翼』啟動……」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七章為你分擔 第五十七章為你分擔 「你讓我生氣了……」13看著比得,他不自覺的放開了手中的人質。 小舞昏倒在地。 稍微左手用力,合金鋼的刀鋒變成了碎片。 「你……你是怪物……」比得茫然的說道。 單手提起,一個後摔,150斤重的比得就像飛過了13的頭頂,硬摔在了地板上。 來到小舞的身邊,處理了下傷口。 手臂微漲的感覺提醒著13,正在使用的是一直無力的左手。 一把扯到左手的袖子。和平常一樣瘦弱的臂膀暴露在空氣中,唯一不同的是,肩臂的位子鼓起了怪異的一塊。仔細觀察,是一個字——「翼」。 「看來又是聶雲搞得鬼。」13蹲在了比得的旁邊。 他閉上了雙眼,下定了決心似的咬向後牙。13飛快的將左手插進了他的嘴裡。 「想死嗎?你還沒有完成你的工作。」毫無費力感,一下取出了一顆上面鑲有毒藥的牙齒。 「殺了我……」比得的聲音在顫抖。 「這手臂很厲害啊……」13沒有理會他,看著兩根手指中帶血的牙齒。兩指合攏,牙齒也成細小碎片,掉落在他的臉上。 「好了,現在告訴我指示你們的目的吧?這個時候,讓M國士兵在這裡活動,大概只有她敢做這樣的事吧?」13直的是安妮。 「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比得算還有點軍人的骨氣。 13微笑的輕輕舉起左手,空中握成了拳頭。簡單的向下自由落體。 「轟……」巨響。以拳頭為中心,周圍連著的5片水泥地板全部碎裂。 比得流去冷汗,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拳頭落在了他的耳邊,剛剛真的很可怕。 「我不騙你,今天你必須要死。可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讓你自殺。」13平靜的說著。 「你在要我背叛自己的國家。」比得眼神跳動。 「你的國家會原諒你的。」13撫摸著他慘白的臉旁,「就像猶大出賣了耶蘇,後來也得到了神的寬恕。」 「『王朝』計劃。」比得選擇成為「猶大」,「策劃人安妮,Z國方面負責人黑龍。具體的內容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讓Z國內亂,引發民變。推翻Z國政府……」 「有聯繫方式嗎?我想和她聊聊。」 「沒有,我只能聯繫到黑龍,他的號碼在我外套的手機上。」 13站起身走到了黑色西裝前,掏出了比得的手機。 「任務完成了嗎?」黑龍正在看著電視。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13平靜的問道。 黑龍遲疑了片刻,「真想不到會是你。自從上次TB一戰後就沒有你的消息了。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還不錯,沒有死。」13笑道。 「是嗎?既然比得的手機在你手上了。估計他的任務是失敗了。」黑龍關上了電視專心和13談話。 「嗯。他的話還活著。」13看向了地面上的比得,只見他的口中吐出了鮮血,「不過剛剛咬舌自盡了。」 「沒有關係,這樣的人我們多的是,你隨便殺。」黑龍格外大方。 「其實我最想殺的是你們的頭。」13語氣嚴肅。 「安妮啊?她不在Z國,要殺的話,去M國找她吧。」黑龍也嚴肅起來。 「我會的。幫我告訴她,什麼『王朝』計劃可以終止了。因為記事本在我的手裡。想要?叫她親自來跟我要。」 「沒聽過太囂張會傷身嗎?」黑龍握緊了電話。 「謝謝提醒,我是學你的。如果傷身的話,估計你都死上一百次了。話費貴不和你聊了,下次有機會我會順手殺了你的。」 「這是我的榮幸……」13沒有等黑龍說完掛上了電話,可黑龍則是憤怒的一把將電話摔向了電視,幾萬塊的手機和等離子電視報銷了。 響動引來了隔壁的老頭。 「怎麼了?」老頭難得見黑龍發火。 「通知安妮。13還活著。而且開始干擾我們的計劃。」黑龍平靜了下來。 「13?就是TB單兵核武的狙擊王?」老頭吃驚道。 「就是他,告訴安妮她的推斷錯誤了。13沒有被什麼狗屁SEED吞噬。他還好好的活著。」 「被稱為王者的力量。」老頭悠長的感歎,「真想嘗試和他交次手……」 「你不會希望這樣的。」黑龍勸解的看向老頭,「他會殺了你……」 清晨,小舞睜開了雙眼。看下四周,這是個單獨的房間,雪白一片。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的傷已經被縫合了。可身體依舊虛弱。沒有辦法移動。突然窗口處多出了兩隻手,小舞剛想叫人。手的主人一個翻身跳進了屋子。小舞打消了念頭,因為來人是13。 「噓……」13單指放在口前,「門外有警察不要大聲說話。」 「你怎麼偷偷摸摸像做賊的?」小舞輕聲的笑道。 「我沒有身份,不能被抓住的。昨天晚上我將你交給大媽後就離開了。大媽似乎告訴了警察你和我是同學,他們估計想等你醒後詢問昨天的事。」13走到了床邊。 「那個陌生殺手呢?」小舞有些緊張的問道。 「死了。」13的語氣依舊平靜,「不過不是我殺的。他自己咬了舌。」 小舞不知為什麼心放下了一些。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小舞關心的問道。 13沒有說話,從背後魔術般的變出了一把鮮花,小舞高興的露出了微笑。 將花一朵一朵的插進床頭櫃上的花瓶。 「沒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是我從公園栽的。就當是分別前的禮物吧。」13繼續插著。可小舞的臉色暗了好多。 「你要走了嗎?為什麼?」小舞不想他離開。 「搶你東西的人很厲害。我已經告訴了他東西在我這,以後他就不會來找你了。你可以繼續現在平靜的生活。」13看著小舞。 「那麼你以後不是很麻煩嗎?是我害了你。」小舞自責。 「沒有關係。」13出奇的撫摸著她的臉旁,「我已經習慣了麻煩,這一點不算什麼?你不是說朋友要分擔彼此的痛苦嗎?」 「我們還是朋友?」小舞驚奇的問道,「你不是說幫我只是一場交易嗎?」 「騙你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看你撒嬌的樣子。」13微笑的刮了下小舞的鼻子。 不知是哪裡來的力量,小舞突然從床上趴起,抱住13,閉上眼…… 親吻…… 對於雙方而言這都是初吻,沒有聲音,只有兩人的心慌亂的跳動。 小舞放開了呆住的13。臉紅的看向牆壁小聲的說道,「別誤會,這是感謝你救了我的命。」 「啊?哦,明白了。我走的。」13翻身迅速的跳出了窗口。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可以去送你嗎?」小舞想起問道。 「就明天吧,還是在假山池,我會等你的。」說完順著水管滑下。 看著窗外藍色的天空,小舞失落著。風吹動起白色的窗簾,有一些淒涼…… 晚上,小舞結束了審訊和檢查離開了醫院。在警察問起13和自己的關係時,小舞撒了一個慌,說是在舞會上認識的,因為喜歡對方才帶對方回宿舍。為騙過大媽才說成同學的關係。而酒吧的迎賓也可以證明小舞的說法。 清晨6點來到假山池,還是比13完了一步,他已經在那裡等著。換了一套褶皺的西服。 「你來了。」13平靜的說道。 「嗯,來了。」小舞回道。 「那麼我走的。」13不知道什麼叫留念。 「就這麼走嗎?」小舞克制的眼淚。 「我確實有些不捨……」13想了想。小舞露出了笑。 「因為沒有機會得到那條吊墜了。真的很可惜……」13眼中閃動著失落。 「就是這樣啊……」小舞低聲歎息著。 「但是沒有關係,人已經走,留著東西也沒有什麼意義……」雖然這樣說,但小舞知道他並不想這樣。都是因為自己,他必須離開。 「昨天你送過東西給我,今天算我還你的。」小舞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手帶,「裡面是我選的一套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可我想你穿起來一定還不錯。」 「謝謝你。」13接過。 「還有一封信……」小舞顫抖遞出了白色沒有署名的信封。 「好了,我該走了。」13轉過身離開。 小舞的淚終於控制不住,和她癱軟在地的身體一樣,滴在地面上。 突然一怔節奏的拍子吸引住了自己。 13用信封拍著大腿,唱起了熟悉的歌…… 「昨天晚上我又夢見你在夢裡我看見很美的東西 可能是在睡前想過你我才會夢見你 在夢裡我常常尋尋覓覓尋找著你是夢而已 在現實裡我曾經問過自己是否愛你還是個遊戲 我想要看見你的眼睛聽見你的聲音不管多小聲我會用心的聽 不管多小聲多小聲我也會用心用意在意的聽 我想要看見你的眼睛聽見你的聲音不管多小聲我會用心的聽 不管多小聲多小聲因你的聲音在我心是最為動聽 是最為動聽」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八章叫做「翼」的風 第五十八章叫做「翼」的風 躺在一輛剛攔的順風貨車的車廂裡,13向著未知的地方移動。 他沒有思考接下來怎麼辦?茫然的看向天空想起了小舞的信還沒看。 輕輕拆開,有一陣女孩喜歡的香味…… 「張潔親啟 展信開心 是不是很幼稚,但我就是這樣。不喜歡你打我呀?嘿嘿…… 聽說你要離開了,我很不高興。雖然你是為我離開的。但我還是不高興。那天親你,我是真心的。什麼謝謝救命啊?都是騙人的,我喜歡你,不對!是愛你。希望能和你一起表演,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做愛……做的事情(嘿嘿被耍到了嗎?)。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可以的。其實我一直想說,你是個大笨蛋!想讓別人接受你的過去,你就該忘記你自己的過去。在意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而已。可是看見你救我時的眼神我明白,你放不下的,不能放下的。對你也許不公平,可你的力量確實可以救好多好多需要幫助的人。他們渴望得到你的救助。力量不光是用來炫耀,用來爭鬥,同樣可以用來幫助自己認為值得幫助的人。你就像生活在人間的神,神的義務就是拯救世人。不要逃避自己的責任。 唉……說出來舒服多了。 我想我會愛上你一段時間了。誰叫你救我時的樣子那麼的帥?唱的歌又那麼好聽?估計任何女孩都抵擋不住你的魅力,小子記住『路邊的野花不要采……』。我知道你不會的,你應該有深愛的人。和我在一起時,你也會不自覺的想起她,你的歌應該也是唱給她聽的。當你想她的時候,眼神會很悲哀,讓人不住的想哭。她就是吊墜裡的女孩吧?別說不是,女孩的直覺很準的!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我比不上她。你的眼光也很好。可我還是吃醋了。吃她的醋。如果能讓你為我每天呆站上哪怕10分鐘,1分鐘。我都會高興的暈倒,死也不算什麼了…… 我決定,以後誰追求我時,我會問他『能為我背負起可能死亡的麻煩嗎?』不能的,我理都不會理他。嘿嘿…… 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話對你說,但我討厭給你寫信,因為你只能聽我說,你卻沒有回答,就好像我對你的愛,永遠沒有回應一樣。 算了!不再婆媽了,說正事吧! 還記得我爸爸的那副字畫嗎?我沒想到還那麼的值錢。我用他和古董店裡的老闆換了一樣東西。我知道你會有些過意不去(到底會不會啊?)。你救了他的女兒這點回報還是應該的。就是那個你想了好久的吊墜。這樣你就不用在牽掛了。你的天使也可以天天陪在你的身邊了。 最後祝你天天開心 永遠幸福…… 愛,不是誰離開了誰便活不了,而是誰和誰在一起更加開心…… ——小舞語錄 嘿嘿」 拿起信封,倒了倒。一個閃亮的純金吊墜落在了手中。 「其實,那天我說捨不得的還有你。而那天的歌是送給你的……」13將吊墜掛在了脖子上。 「你也算是間接的幫了我……」13拿出了雲天的記事本,「就當還你一次……」 13看向了藍色的天空,「你說Z國的腐敗已經無藥可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辦到?」 貨車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駛去,載著13刮起新的「風」…… 2013年4月20日,全國籠罩在了一片恐怖的陰影裡。每天的新聞都在匯報著死人的消息。各個城市的夜安靜了許多。一個叫做「翼」的殺人狂魔,遊蕩在各個地區。從4月1日開始,已經超過28位政府官員慘死在他的手中。而每一個都是被美工刀使殺,他們的身上都插著一把嶄新的美工刀,據說美工刀上都定著一張紙條。至於內容就只有收屍的工作人員才知道。他們唯一對媒體透露的就是紙條的落款處寫著一個「翼」字。 有些心細的媒體注意到死去的全為當地響噹噹的市級官員,什麼人大代表,各個局的局長?他們或多或少在當地有貪污的傳聞。慢慢的得出了兩個結論:翼是國外的間諜,是特別派遣來Z國擾亂內政的殺手。另一種說法是,他是純正的Z國人只是不滿當今的政府,用殺人來抒發自己的怨恨。這是民間的看法。可在各個官員的心中大家都知道,死得是什麼人?全都是當地的巨貪。每個都有上千萬的黑帳。從內部傳出的消息。那紙條記錄著當事人的犯罪證據。 一時間人人自危。Z國政府第一次達到了20天沒有任何黑帳的交易。所有人都在祈禱翼的名單裡沒有自己的名字。 2013年5月1日,勞動節,全國照常放假,但在中南海,一個集合了各地重要官員的會議正在進行著。會議的重要程度,連一直未露面的特勤國防軍總司令聶—亞當也出席了會議。 「太可笑了!」GZ市市長看向政治部國家安全科科長——李磊說道,「一個拿美工刀的,在30天內殺了65位政府官員。CQ市委是在開會時被殺的,當時在場的其他13位官員也被殺了。真不知道國家安全從何而來?」 「不清楚情況就不要說話!」李磊完全沒有理會諷刺,「你們都看過具體報告嗎?每一個被殺人的,全身只有一道傷口。而且異常整齊。專家分析至少要是重量超過2噸重5米落下的裁紙刀可與之比較。一把美工刀的重量不過幾百克。卻可以連人骨都整齊切斷。你們知道地球上有這樣的人嗎?」 「不管是不是人,你們都該將兇手抓出來。」SZ市常委補充道。 「他算是兇手嗎?」李磊將一落帶血的紙條丟在了桌上,「他所殺的每一個官員,要麼就是貪污受賄過百萬,要麼就是徇私枉法背有人命的。如果不是職責所在,我一定會為他拍手叫好……」 「李磊同志,請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聲音震住了全場,劉濤翻看著資料。 「對不起。」李磊道歉道。 「厲害啊!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還可以殺掉目標,如此的自信和狂妄,認識的只有一個……」 「好了,各位。大家先一步離開,下午會議繼續,我現在和劉副主席還有聶司令有話說。」主席趙翔說道。 (趙翔,67歲,國家主席,絕對的鷹派成員,讓Z國恢復大唐盛世為畢身目標) 所有人明白接下來的自己不能知道,紛紛推出了會議室。當最後的一人離開。大門反鎖,門前迅速的圍起了20幾個特勤士兵。一副誰偷聽誰死的樣子。 「是13干的。」劉濤還在翻看的資料。 「聶司令怎麼認為?」趙翔看向了對面的亞當。 「在Z國有這個能力的只有他。」亞當拿起了一張照片欣賞道,「從腰下出刀,一直斜拉到肩膀,切開了所有肋骨,直接劃出。多完美的一刀……」 「兩年來都未露面?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出現了為什麼又要殺政府官員?」趙翔思考著。 「大概想政變吧?」亞當波瀾不驚的一句震撼了趙翔的心。 「他對權利沒有什麼慾望。殺人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劉濤放下了資料。 「看來劉主席對他還挺瞭解的?記得你和他還很有一段感情,他也聽從過你一段時間,不知道這次的事是不是劉主席指使?」亞當笑著看向劉濤。 「如果是,我一定讓他先殺了你個混蛋。」劉濤也看向亞當。 「你們別內訌了。我們現在的工作是如何抓住他?而不是追究誰是主使?就他的這個速度,到年底,估計政府就要垮台了。一定要阻止他。」趙翔緩解著火藥味。 「這事情我會處理的,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特勤的前輩,他在給我們的榮耀摸黑啊。」說完,亞當站起身走向大門,「你們就等著看我們特勤國防軍的表現吧!」 門再次的關上,劉濤一掌拍在了桃木桌面上。 半天沒有說話, 劉濤看著主席堅定的說道,「我們需要談一下,不是上級和下級的身份,都以Z國人的身份談!」 「我們確實需要放下身份談一下。」趙翔歎息著,「不過是以一個人類的身份談。」 劉濤的心緊了起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五十九章一切的由來 第五十九章一切的由來 「主席的話,我聽不明白。」劉濤說道。 「唉,一轉眼都二十二年了。」主席揉了揉緊鎖的眉,「回想起來就彷彿發生在昨天……」 劉濤沒有說話,他知道接下來是聽故事的時間。 「二十二年前,地球上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們各國稱其為『神的降臨』……」 「『神的降臨』?」劉濤口中回念著。 「沒錯!就是『神的降臨』。」主席看向劉濤,「那一年是1991年,Z國還算不上強大,甚至周遍的一些小國都敢適意的欺壓我們的華僑。我們的國家都忍了。就在1991年1月的一天,在太平洋中一個無人的海域發生了劇烈的地殼運動,一夜間一座小島出現,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當成地理學上的一個奇跡。但特別的是島的正中央樹立高大的金子塔建築。因為是公海,各國都組織了科研人員去進行研究。我們Z國的代表就是聶雲,聶博士。」 劉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研究進行了兩個月後,所有的國家都發現了不妙。全體簽訂了一個協議。決不將這次事件公佈於世。各國公平各自開發。研究所得歸各國所有。」 「到底發現了什麼?」劉濤基本已經猜到,只是不敢確定。 「文明!」趙翔低聲的說道,「真正的文明,就聶雲的報告上,金字塔建築為450萬年前的產品。是所有金字塔建築的祖先。古碑文顯示指向了一個失落的文明——亞特蘭蒂斯。」 「傳說的帝國?」劉濤驚訝道。 「聶雲跟我說時我也是這樣的表情,而他則是一臉的興奮。從塔裡發現的碑文表明,亞特蘭蒂斯人並不是地球原住民。因為他們的星球發生了不可避免的自然災害才被迫遷移到此,當時是450萬年前的地球,人類大部分還是猿猴。憑著先進的科技他們成為了地球上的神,擁有絕對力量的神。狂妄的他們需要崇拜者,需要侍奉神的奴隸。於是開始選擇生物加速進化。不知道是榮幸還是不幸,他們選中了人類。一些基因改造讓我們和他們的樣貌相似。慢慢的我們有了思想,有了社會制度,但當時我們最高的信仰就是他們。無所不能的神。他們給了我們火,給了我們房屋。給了我們知識,但他們似乎發現了人類繼續進化下去會脫離他們的控制。因為人類有著他們沒有的天性——貪婪。人類喜歡不勞而獲,想得到一樣東西時會去掠奪,去殺戮。而不是想著自己學習創造。於是2萬多年前他們終於確認人類為失敗的作品。決定選擇新的種族進行培養。 於是他們發動了難以想像的巨大離子風暴,他們在碑文上的記載稱之為『種子』。」 「13的SEED!」劉濤叫了起來。 「是同種性質,但威力是不可比較的。他們的種子足可以毀滅所有生物。也許是真的神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們的『種子』竟在本土發生了意外爆炸,由於能量未達到頂點,只將亞特蘭蒂斯整個島嶼吞噬,留下了碎片殘骸。這次地殼運動浮起的一塊版圖並不在亞特蘭蒂斯之內,所以保存了下來。」趙翔看了下茫然的劉濤繼續說道,「這並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隨著研究的慢慢深入,各國研究團又發現了恐怖的東西。在金子塔的內部中心……」 趙翔停頓了片刻等待劉濤做好準備,「是他們降落地球時的完整戰艦!『挪亞方舟』!這是他們起的名字。一點也沒有誇張。船上的基因庫中保存了地球所有生物的DNA密碼。他們是想真的毀滅一切後靠著先進的可隆技術創造一切。就和傳說中的神一樣。知道亞特蘭蒂斯人計劃的不多,研究到了挪亞,各國的領導人才算是真正將眼光放在了此處。各國的軍隊慢慢聚集在了島的周圍。可礙於事先的協議。誰也不敢動手,畢竟當時核武還未失效。逼急了誰也不好看。只好讓自己國家的研究員加緊研究。第一個成果便是STOPWAR。核子抑制技術。世界從此再也不平靜了。紛紛加緊研究擺脫核彈威脅的保護傘。但對於這項上聶雲並不是很在意,只交給手下的研究員研究。 1993年,也就是發現島嶼兩年後,地殼再次的運動,島嶼開始下沉,各國人員帶著自己兩年的研究成果回國。後來那裡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沒有人知道戰艦沉到了多深,也沒有人可以對戰艦進行研究。聶雲回國後第一個找到我。 我永遠記得那天,下著大雨,雖然有車接送,他還是被淋的透濕。他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因島嶼的沉沒而沮喪,反倒像一個興奮的孩子一樣。看著我拿出了一隻封閉的玻璃試管說道,『看,我找到了神!我發現了真正的神。他正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受精卵,還有這個』說著他有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圓柱體,接著說道,『神的種子,可以誕生一切和毀滅一切的種子。我們的國家會因為他們成為世界第一的王者!」 說到這裡,趙翔的老淚落下,「因為他的一句話,我瘋狂了。每年投入國民生產總值10%的資金進入他的研究。其實每年所報出的總指都不正確,估計各國都是一樣的。就是我和聶雲的錯誤帶來的全人類的災難。」 「災難?」劉濤疑惑了。 「亞當的降世。就是人類的災難。」 「他就是那個受精卵?!」劉濤的心越跳越快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完成談話。 「沒有錯,他就是幾百萬年前的亞特蘭蒂斯人。純正的外星血統。擁有神之基因的人。」趙翔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在他降生的時候,我是無比的激動,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太過的驚人。10歲學完高中課程的叫天才,在他的面前則叫弱智。他出生後2小時便學會了Z國語言,開口說話。4天後,地球上已經沒有他不會的語言。當他的手有力量拿筆時,計算出了6個宇宙速度定律。我認定了他便是帶領Z國走向王者寶座的使者。可聶雲不這麼認為,當亞當降生10天後,他開始研究新的基因組合。完全把亞當交給別人帶養。他對我說,亞當是個錯誤,是神懲罰人類的產物。他要研究可以和神抗衡的基因。我只認為他研究變成了白癡。放著好好的神不用卻想著創造神的替身。因為是以亞當的基因為藍本只用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現在的13就出生了。我們各自對自己直著的東西瘋狂。為了培養13超越亞當,他甚至創建了『學校』來鍛煉13和挑選出一批保護13的人員。殘忍的訓練及嚴酷的處罰制度,顛覆了Z國一貫的訓練原則。可我沒有管理,因為他對國家的貢獻實在太大。十八年來,我從他手中搶過了亞當,自己進行英才教育,而他則待在『學校』培養著13。亞當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除了13畢業考時消失過一段時間,從未違背過我的命令。他完全 沒有聶雲說的那樣,是一心只想消滅人類。當TW戰爭爆發後,我們算是完全的翻了臉。他和我打了一個賭,就是靠著13,那個神的複製品讓Z國成為真正地球上的王者。條件是如果他辦到了,必須殺了亞當,我從未想過一個複製品能有如此的力量。賭約就這樣成立。 不得不承認聶雲是對的,一直都是對的。13播下的種子確實讓Z國在現代史首次找到了稱王的感覺。那種誰也不敢反抗,誰也不敢大聲說話的感覺。當聶雲要我遵守賭約時我茫然了。因為亞當對我說,『你看見我的複製品表現的力量了嗎?他其實完全不行,如果是我,我可以一統地球。』於是一個新的夢想充實了我的心。試想一下,秦始皇統一了Z國,所以人們記住了他。冒主席解放了全國,所以人們記住了他,而我什麼也沒有做過,百年之後所有的人都會忘記曾經有一個這樣的我存在。亞特蘭蒂斯人說的沒錯,地球人的天性就是貪婪。我好想統一全球,這樣所有人,所有人的後人都不會忘記我的存在,我將成為最偉大的偉人。於是我背信了自己的承諾。我沒有殺亞當,對他反倒更加的好,開始組建亞當說的征服世界的軍隊——特勤國防軍,還任命他為軍隊總指揮,按照他的意思架空了聶雲,架空了你的軍權。按照他的意思逼聶雲交出神的種子。可是就在最近,就是聶雲被他逮捕的時候,我清醒了。他在自己不知不覺間成長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聽話的孩子。他有了自我的意識。當我明白的時候太完了啊……」 趙翔不住的搖著頭,「特勤國防軍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控制的範圍,在各個軍區周圍都有他們的分部。雖然人員不多,但如果他想發動政變憑著特勤先進的裝備,和精選的士兵,足可以控制全國。」 「他敢!」劉濤拍桌而起,「我就不信堂堂的Z國士兵炎黃子孫會聽他的言論,發動政變?」 「劉濤你瞭解的太少了啊……」趙翔示意他坐下,「特勤人員全都是各只部隊裡優秀的鷹派成員,只要是為了國家強大,政變又算什麼?而現在的Z國給他政變的理由太多了。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的話,只要他將這些資料在他的部隊面前亮一亮。政府腐敗的大帽子足夠他奪權立新主的了。」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劉濤坐了下來。 「有!」趙翔堅定的看向劉濤,「就是13!他是現在唯一可以牽制亞當的人!」 「13?」劉濤不解。 「雖然他只是複製品,但他擁有著亞當所沒有的東西,『神的種子』——SEED!一切的命運現在都牽扯在他的身上,只要讓13……」 「我明白主席和我說這些的意思了。我馬上去辦這件事。」劉濤敬過禮迅速的離開了會議室。 只留下趙翔一個老人,看著明亮的燈光,老人只覺的昏暗。 Z國還要經歷多少風雨才可安定啊……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章殺人 第六十章殺人 2013年5月2日,SHANGHAI市街頭。 靠在黃浦外灘的欄杆上,13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溫度有些高。13穿著緊身的短袖T恤,直板牛仔褲和休閒皮鞋。全是黑色。小舞送的。如此的裝扮配上一張俊俏的臉龐,即便是在SH這樣的大城市也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目光。 最近13喜歡上了曬太陽,不知為什麼?左臂只要停止使用就異常的冰冷,熾熱的血液流入,出來時快變冷水了。剛開始的幾天,心臟幾乎要爆炸般的疼痛,一個月下來,勉強算是適應了。可現在跟蛇樣的。 正在13伸懶腰時,原處一條長長的車隊開來。從車牌的號碼知道是SH市常委,副市長夏松的車隊。自從昨天市長去BJ開會後,現在一切的活動都由自己代辦。本來此時殺手橫行的時候,出門太過危險,但今天是一個關係戶集團開張的日子,平常別人黑錢沒少送,如果不去,怎麼也說不過去。只好召集大量保全人員前往。只是瞟了一眼,13沒有多注意。反過身趴在欄杆上,曬背。 車隊停在對面,前後總共14輛車的保鏢先下了車檢查現場。夏松所謂的關係戶在SH也是說的上話的人物,今天一些社會名流來得還挺齊的,如此的大場面,記者團絕對少不了。雖然寬敞的剪綵台還是顯的窄小。 大概花了15分鐘,保全人員傳回了一切OK的消息。夏松才慢慢的下了車,走在血紅的地毯,兩旁不斷閃的閃光燈,頗有些明星的架勢。看著眼前的畫面,夏松的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回憶起從前在家中挑燈夜讀,睡覺都戴耳機聽英語,終於考進了復旦大學。別人享受悠閒的大學生活,泡MM,泡酒吧。自己卻還是在泡麵學習功課。為的什麼?還不是如今的風光。再看看現在,從前快活的同學,當白領的是多,可老闆一個不高興,說炒就炒。所以要馬屁拍著,禮品送著。看看現在的自己,他媽的是別人來拍自己的馬屁,是別人來送禮給自己。大前天一個要經營許可證的老總,還不是乖乖的將自己未滿17歲的女兒給自己玩了。現在的社會說白了,誰捨得打通路子,誰就是他媽的大爺。官員不再是父母,而是上帝,你和上帝的關係好,當然過的比別人舒坦。 緩緩的走上剪綵台,和各位老總隨便聊了幾句。儀式開始,保鏢門將整個檯子包了3圈圍住,幾乎連外圍的記者高舉相機都拍不到人了。夏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說,夏市長,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等下剪完了可別忙得走,我準備了好東西給你啊……」站在旁邊的關係戶淫笑道。 「最近風聲緊,上面交代了,什麼都給停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想害我怎麼的?」夏松斜眼看了下旁邊。 「不是不是。」關係戶連忙道,「只是受你和市長的照顧太多,在下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算你識相。」夏松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你的心,我和市長領了,全給記下吧。等這陣子過了一起打到我和市長的帳上就可以了。」 「是……是……是……」關係戶笑得委瑣。 「對了,夏市長,最近洪伯也太囂張了。他的創世集團一下收購了我的兩個子公司,一點面子都不給。」關係戶委屈道。 禮賓小姐端上了剪刀,夏松輕輕的拉起,「不小心」的手碰了一把面前小姐的胸部。小姐臉紅如密桃。夏松的微笑帶了點淫蕩。 關係戶看出了點蹊蹺,「夏市長你喜歡嗎?只要你幫我整整那老頭,讓在下找回點面子。今天晚上我就把她送到您府上。」 「你傻了嗎?」夏松鄙視的說道,「洪洋是什麼人物?你還不清楚?他的關係網比我和市長的還要大。全國各地那個大小官員,不認識他這從前的國家稅務總局局長?他如果針對你,估計你現在的公司還沒開張就倒閉了。別想他的注意,專心搞好現在的生意,我們會罩著你的……」 雖然沒得到什麼好處,但夏松的一句話多少還是點安慰。一條紅絲綢的綵帶拉到了夏松的面前,最大的一朵紅花就是夏松。 曬了半天的太陽,13看來滿足了。又伸了一個懶腰,蹲地跳起,準確的站立在了欄杆上,轉過身子,百米開外上午剪綵台隱約可以看見夏松的身影。 從背後取出了屬於夏松的字條,用一管黑色的派克筆在上面寫上了一個字。抬頭又看了下剪綵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藍色的美工刀,將刀片全部推出,然後鎖住,旁邊的路人沒有特別的注意13的奇怪。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SH人和WUHAN的人區別就在這裡。不關自己的事絕對不管。 「真不喜歡游泳……」13歎息的向後彎曲身體,紙穿在了刀鋒上。而刀則握在左手。 突然13的左手青筋暴露,手臂上的「翼」字鼓起。一個前拋。刀消失在了13的手中。沒有確認,13後跳一步落進了水中。而還在微笑剪綵的夏松的頭頂出現了消失了的刀。毫無感覺,他倒在了地上,看著他的屍體,全場的人半天說不出話。只到關係戶看見蓋住他臉的紙條上,清晰的寫著一個大家都認識的字「翼」。尖叫聲迴響在SH的天空。 BJ特勤國防軍總部裡,一間休息房中,1正聚精會神的投擲著飛鏢。36無聊的看著卡通片,24則翻閱著一本小說,突然3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5分鐘後…… 「有13的消息了,最新被殺的是SH市市委,副市長夏松。」1嚴肅的看著兩人,「亞當的命令。我們馬上趕到SH,捕捉他回來。」 「我的是趙主席打來的,內容差不多,也是說13在SH。」36關上了電視,「但卻是要我們去保護一個叫洪洋的老頭。」 「各位,我的電話是劉濤打來的。」24微笑的合上了書,「內容和你們的相差的太多……」 「不管怎樣,現在我們先去SH,所有的話,路上說吧,」1拍了拍手掌。 大家各自快速的回房間收拾起裝備。 看著自己牆壁上貼著的13照片,24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記得當TB一戰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他已經死亡。24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真正回復元氣,大概也是1個都月前,當傳出有官員被一個恐怖的人殺害。24知道那一定是13。 「活著就好啊……」24不自覺的心中默念著。 在飛機上,1翻看著上級給出資料。 「每一個被殺的都是死在美工刀下,被殺的人一定都有自己該死的理由。即便上百人保護還是沒有辦法逃脫。所有的一切都符合13的作風……」當提到13這個數字時,24感到了1聲音的顫抖。看來並不是只有自己為13沒死而高興。 「可是從這些人死的太過怪異。就拿剛死的SH市副市長來說吧。」36的手中握著夏松的死亡報告,「被超過80幾個國家一級保全人員團團圍住,還是給百米外的美工刀所殺。就這樣的準確性,我一點都不懷疑13辦不到。可你們注意到了嗎?刀鋒都插進了頭骨。試想一下,這可是百米開外平面投射的。如果要美工刀穿過去,就力度上,13絕對辦不到。就算是我,不是在二十米內都休想辦到。」 「只有一種可能……」24注視著窗外不斷飄過的白雲,「他變強了。他已經更加的強大……」 機艙內沒有了交談,大家只是安靜等待著和13的再次見面。 此時,濕轆轆的13又躺在一個廣場的草地上曬著太陽睡覺。周圍一些抱在一起親的天昏地暗的情侶嚴重騷擾到了13。本來躺著的13突然坐起。掃視著周圍的情侶。眼神無比熾熱。臉皮薄的一些女孩拉著意游未盡的男友離開。已經嚇跑了3對,13得意的笑了笑。當看著最後一對時,他被打敗了。那男的閉目狂吻,口水都恨不得成為瀑布留著。而那女人見13看著自己,竟還不斷的拋出眉眼。 13歎息的站起準備離開,不住的搖著頭低聲歎息道,「真厲害,就是一對流氓……」 好在衣服差不多全干。穿在身舒服多了。想了一下,回到自己在SH租的最便宜的房間,只有巴掌大點的位子。放著一張帶潮氣的單人床,和一個老舊的衣櫃。 一頭倒在床上正準備繼續睡覺。可肚子卻叫了起來。13無奈的再次爬起。「翼」確實厲害,可副作用太大。怕冷是一點,容易疲勞是一點。就連過分消耗體力也是一點。 打開面前的衣櫃,只有一件黑色的尼龍長風衣在裡面。這也是小舞送的。翻動了下衣服的荷包拿出了記事本和一個布袋。 「只有2百塊了……」13歎息的清點了自己所有的財產,回想下從前,布袋是自己用來存放買吊墜錢的工具。現在則是存放殺人資金的地方。其實就13那點錢,連買到目前位置所用的美工刀的錢都不夠。所以每次殺人後,13會從被殺的人身上拿取一定的錢財。13的說法是「成本費」,但最近老是全國各地跑,而且越來越多的人是原距離格殺。根本連成本都收不回來。5天來13一直在「虧」。 看看窗外,太陽已被月亮所取代。13穿起了黑色風衣,隱約可以看見風衣中掛滿了各種藍色的美工刀。 將布袋和薄了許多的記事本收到了背後。 「今天一定要全部賺回來!」13走出了大門……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一章好人?壞人?罪人! 第六十一章好人?壞人?罪人! 2013年5月3日清晨,忙碌了一夜的13疲憊的回到了住處。將風衣掛在了衣櫃裡。看一下記事本又少了5張。而布袋裡卻多出了800塊。 在記事本SH分區裡,一個人物吸引了13的目光…… 洪洋,65歲,原國家稅務總局局長,Z國挪用公款巨頭。因,為人豪爽,喜交朋友,黑白兩道皆通。2005年,憑獨特慧眼,棄政從商。依靠強大的背景關係網和雄厚的經濟基礎。3年內,他所建立的創世集團成為SH市重要納稅公司之一。2009年初步估計創世集團總資產過100億RMB。從商前,洪洋貪污金額難以計算。從商後遵紀守法,每年奉工納稅。積極幫助國家進行經濟建設。可謂Z國一代奇人。對於是奸是惡?無從說起…… 「感覺和其它的人不同……」13思考了片刻,「不過依然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睡醒了就去找他吧。」 說完倒在了床上睡去。可SH警察局則翻了天,報案科幾十部電話瘋狂響著。局長的汗如雨般下。 「局長!你的電話!」一個下屬抱著一部無繩電話衝進了辦公室。 「你不知道敲門啊?!」正不爽的局長找到了發洩的地方,「我說過任何找我的電話不接!」 「局長……」下屬的汗也流下了,「這可是主席打來的!」 一句話局長差點坐在地上,連忙顫抖的從下屬手中搶過了話筒。 「你好大的脾氣,誰的電話都不接啊?」趙翔是笑著說的,剛才的電話是撥通狀態,他都聽見了。而局長可不認為主席很高興。 「對不起主席,我不知道是您。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吩咐嗎?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為你完成。」局長聰明的岔開了話題。 「是這樣的,關於那個叫『翼』的殺手……」 「主席我可以解釋的,屬下已經加強了全市的警戒,各個戶籍全面的對大小旅舍進行全面的搜查。相信不用很久一定可以將兇手找出來繩之已法。」局長慌張的說道。 「請不要打斷我的話。」主席的聲音有些不高興,局長頓時閉嘴了,「你很努力我也知道。兇手並不是普通角色,將他逼急了,只會增加無辜的傷亡。我不想看見老百姓受傷。所以停止對兇手的搜查……」 「停止搜查?」局長幾乎是叫了出來。 「你打斷別人的習慣很不好知道嗎?」趙翔生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屬下只是一時……」局長害怕了。 「好了,別以為這樣自己就清閒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馬上給我派遣最優秀的警力保護創世集團總裁洪洋。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我會重新考慮你的辦事能力……」說完趙翔掛上了電話。 局長坐到了地上,兩眼發直。 「局長……局長……」下屬害怕的叫了兩聲。 「還給我楞著幹什麼?給我派武警去創世集團!」局長突然從地上跳起大叫道。 這回換下屬給嚇趴在了地上。 創世集團總部設在浦東新區,有自己修建的50層辦公大樓。雖比不上金茂的高大,但卻宏偉! 近幾年,在SH市創世集團可謂春風得意。重要經營的地產業在本地無人不知。許多政府的大型計劃都是由其一手包辦。同行間背稱為「私人國企」。私人指的是洪洋,國企指的當然是創世集團。就創世集團壯大的速度,簡直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創造了一個新世。要知道創世的註冊資金不過一千萬,短短8年的時間他的資產翻了2000倍! 表面上政府的扶持是其壯大的重要原因。可仔細觀察創世的內部管理就會發現,沒有不勞而獲的成功。對於人才的培養,創世絕對是國內一流的。錄取不光只看中文憑,實際的工作能力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而在公司內部送禮拍馬者一經發現立刻開除。如果領導做錯了事也必須向下屬道歉。計劃上交前只要有更好的想法,即便推遲日期也必須從頭來過。 洪洋在官場被叫做巨貪,在商界被叫做巨鱷…… 中午,SH又是個好天氣,每逢這樣的天氣,洪洋一定會去大樓後方一塊私人的花園裡散步。 穿著一件短袖白襯衣,手裡拿著枴杖,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慢慢的向花園中心的草坪走去。樣子格外的悠閒,可身邊的保鏢就悠閒不起來了。各個整齊西服,耳機墨鏡佩帶。老人的抬頭看了下天空,幸福的露出了微笑。 「發現可疑人物!」保鏢們突然一大半衝向了草坪,每個人都從背後掏出了電擊棒警戒著。 老人沒有改變腳步的速度,依舊慢慢的向草坪走去。只見一個黑衣青年正被包圍,可還是躺在地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沒有什麼事,你們可以退下了。」洪洋揮了下手示意保鏢們離開。 「可是……」保全主管為難了。 「不要騷擾到他,能輕鬆進到這裡,便說明想殺我對他而言並不困難。你們都退下吧……」洪洋又揮了揮手。 雖然不願承認,但洪洋說得很對。 主管讓保鏢們退後了10米,形成了一個圓環注視著青年。 洪洋走到了13的身邊,困難的坐在了地面上,畢竟人的年紀上來了。 「太陽真是舒服啊……」平躺著的13閉著雙眼說道,語氣像個老頭子。 「是啊,特別是在植物的周圍,人才不會有孤獨的感覺。」洪洋輕拍著自己的老寒腿。 「你不怕我嗎?」13翻了一個身曬起了背。 「為什麼要怕?」洪洋微笑的反問道。 「因為我也許就是來要你命的人……」13平靜的說著。 「沒有關係了。」洪洋長歎了口氣,「活了這麼久,該吃的苦吃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 「其實我還沒有決定殺不殺你?我很困惑……」13睜開了雙眼。 「為什麼?殺一個人對Z國的頂級特種兵,被稱為『狙擊王』的人來說困難嗎?」洪洋看著天空。 「你認識我?」13猛得坐起,嚴肅的盯著面前的老人。 他的動作驚動了旁邊的保鏢,主管剛準備衝上去,可看見洪洋搖了搖頭,硬定住了已邁開的步子。 「當然認識你,聶雲那傢伙當你像什麼似的……」想起從前的老友,洪洋會心的笑了。 「看來你們之間有太多的秘密,我並不知道。」13從背後拿出了10張紙放在了洪洋的面前,「可我不是個好奇的人。這是李雲天對你的評價。原則上來說,我欠他一個很重的人情。所以我決定幫他改變一些他所希望改變的東西。他想反腐,我就幫他殺掉貪污的人……」 「很直接簡單的方法。」洪洋翻看起來,「殺得越多,方法越殘忍,效果就越好。只有讓他們看見錢聯想到的是血,他們才會真正的住手。某種程度上,我支持你這樣做……」 「但是對與你我並不知道該不該殺了?」13扣了下腦袋,「雲天對你的看法褒貶參半。你能告訴我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嗎?」 洪洋正視著13,思考了片刻。 一怔風吹過,手中的紙飛到了空中…… 「我並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但我知道我一定是一個罪人……」洪洋的話很深奧,13聽不明白。 「你似乎很想跟我說一些東西?」13站起,伸了一個懶腰。 「你有興趣聽一下嗎?」洪洋也嘗試的站立,可半天還在地面上。 「下午吧。現在我肚子餓了,要吃飯。」13轉身離開。 「我有榮幸和你共進午餐嗎?「洪洋看向13的背影,「吃什麼由你決定?」 「謝謝你的好意。」13停了一下,回頭道,「上次吃了別人的一餐,結果惹了一身麻煩。如果欠了你的人情。殺你時我會猶豫……」 洪洋不再說話,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洪先生!」保全主管衝到了他的身邊,「就這樣讓他離開嗎?」 「為自己還活著慶幸吧……」洪洋意味深長的拍了下主管的肩膀。 剛回到大樓,洪洋的秘書匯報道,「總裁,剛剛門口多出了大量的武警,說是最近SH治安很亂,SH市警察局長希望能全面的保護您。」 「告訴他們,沒有那個必要。比起保護我浪費警力,他們更應該在街上去幫助更多的市民。」洪洋走到了辦公室前,退開大門,保鏢們又激動起來。因為1正翻看著公司資料,36則在用洪洋的電腦上網。24站在窗邊。 「你們是什麼人?」主管嚴肅的問道。 「這樣的保全系統也想保護自己?你是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1抬頭看向了一臉鎮靜的老人。 「是老趙叫你們來的嗎?弄了群討厭的警察還不放心?」洪洋走進了辦公室。 「很多人叫我們來,他只是其中之一。」36繼續著自己的操作。 洪洋示意其他人離開,反手鎖上了大門。 「你們的最終目的是13吧?」房間是隔音的,洪洋放心的說著。 「沒錯。」24轉過了身,正視著洪洋,「我們是為了他而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二章記憶的悲哀 第六十二章記憶的悲哀 下午一點,13穿上了風衣,來到了約定的地方,創世集團總部. 百米開外,便看見成群的武警形成的人牆,13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他知道對於缺少「白虎」的自己,一顆小小的手槍子彈也是致命的。 但所有的人都有一個不可避免的弱點,對工具的依賴。只要有武器在手中便認為自己優於其他的同類,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 最外圍的警察端起了同型號的微沖…… 13的速度沒有改變…… 「站住,這裡已經是管制地區,請表明身份接受檢查……」 子彈整齊的上膛聲。 因為被洪洋拒絕,武警部隊根本無法進入大樓。可局長也不敢就此作罷,保護洪洋是主席親自下的命令。所以只好在外圍設防,阻止一切的可疑人物進入大樓。 帶隊的是個30出頭經驗豐富的武警分隊長,這次總共佈置了200多武警戰士。別說是保護一個人?就是阻止恐怖襲擊也綽綽有餘。 「請將雙手放在頭上,接受檢查。我們是SH市武警,配合工作,決不會傷害你。」分隊長發現了不對,他的眼神太過的特別。剛才兄弟們也是不自覺的子彈上了膛。在他的眼中沒有人類天生對槍械的害怕。即便是被幾百把可以輕易結束生命的武器瞄準,他的步伐也沒有混亂。 13似乎沒有聽見,手無力的下垂著。 「馬上停在原地停止靠近!」隊長竟也舉起了自己的槍。 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人每靠近一步,心跳在加快。是恐懼! 如果現在有旁人看一定會覺得奇怪,幾百全副武裝的戰士竟對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不知所措?仔細的觀察,一些人的腳都在不住的顫抖。 一步,兩步,三步。沒有語言。 隊長的頭上滴下了汗。 「不要開槍!」早上的主管突然衝到了隊長的面前,「他是我們總裁的朋友!是洪先生請他來的。」 氣氛緩和了,所有的槍放下,剛才的恐懼也隨著消失…… 13走到了主管和隊長的身前,停留了一下。 「被槍指著時我會有殺人的衝動。剛剛嚇到你們了。對不起……」13未看一臉愕然的隊長,進入了大樓。 主管沒有再理會隊長,快步的跟上了13。 注視著13的背影,總覺得格外的熟悉…… 「馬上給我將那青年的樣子傳回總局。核對所有資料!」隊長嚴肅的對下屬說著。 又是直覺,他不簡單…… 大樓的前廳很空曠,只有4根2人環抱,20米高的大理石柱支撐。 「總裁在後廳的咖啡座等你。」主管走到13的前面帶路。語氣裡沒有好感…… 「是幾號座?」13問道。 「5號?你知道位子嗎?」主管的表情挺驚訝。 「5號嗎?那就是靠第4塊落地窗的地方。我知道那裡,不用帶了。」13笑了笑。 「沒有錯,你以前來過嗎?」 「殺人也需要做『功課』的啊……」13拍著主管的肩膀。 「我警報你!」主管側了下身閉開了13的手,「無論你和總裁是什麼關係?只要你敢傷害他一根頭髮,我一定殺了你!」 「我知道了。」13收回落空的手臂,放進了上衣口袋,向5號咖啡座跑去…… 此時的洪洋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看著報紙。他特別注意了一下封面上報道的「死亡名單」。有一些還是從前的同僚。想到他們從前表面上和自己熱情交談,私下貪污受賄。握報紙的手顫抖的抓緊。因為是五一,公司裡顯得冷清…… 「讓你久等了。」13禮貌的問候道。 「沒有多長時間,坐。」洪洋笑著招呼13,就像在見一個普通的後輩。 「要喝點什麼嗎?」洪洋放下報紙,拿起了桌上的水牌遞向13。 「不用了,謝謝。」13搖了搖頭。 「哦,是嗎?」 「好了,在你說你的故事以前,可以讓那幾個人出來嗎?」13選擇了舒服的姿勢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說過瞞不過他的。」1從隱蔽的位子走了出來。 「受不了了,你的鼻子就跟狗一樣的尖啊……」接著出來的是36。 「好久不見,13。」24的聲音在顫抖,雖然在笑,可眼睛有些模糊。 「真的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吧?」13平靜的說道,似乎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 「還不錯,就是少了你個小子,生活都變無聊了。」1坐在了13旁邊的空位。 「你還真能躲,兩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果然隱藏你最擅長。」36也坐下。 「為什麼不聯繫我們?」24似乎在責怪。 「我只是想過一種新的生活。」13看向了窗外,「我現在的名字叫張潔,不再是什麼特勤7隊狙擊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咖啡廳安靜了下來。 「你變了……」說這句話的不是特勤的其他人而是洪洋。 「你以前連殺人都不會有什麼表情。剛剛竟學會了感慨。」洪洋興味的笑著,「估計聶雲看見你現在的樣子,絕對會興奮的亂跳。」 「能告訴我你的故事是關於什麼的嗎?」13注視著洪洋。 「你。」洪洋堅定的說道。 記憶是一個人對過去的留念,它保存著逝去的年代,逝去的快樂,和逝去的故事…… 1993年,洪洋45歲,在國家稅務總局任副局長。他可謂政場上的一隻「紅花」。這些都是洪洋憑借的自己的能力換來。在社會上沒有人知道他是國家主席趙翔和國家一級科學家聶雲的摯友。 記得是那年的春天,突然消失了兩年的聶雲又出現在了洪洋的面前。還來不及詢問他的近況。聶雲拉著自己到了實驗室。直著一個玻璃槽裡的嬰兒微笑的說,「看這是我將創造的神……」良心的譴責讓他和聶雲大吵了一架,痛罵聶雲的殘忍。可他的一句話又引起了洪洋的深思…… 「為了國家的強大,我願為罪人……」 聶雲找洪洋的原因是關於研究資金的事情。本來這樣的事該趙翔開口,可要一個國家的主席去慫恿自己的官員「貪污」。趙翔幹不出來。所以聶雲充當了這個角色。他們的計劃很簡單,私改國家稅務資料,將接近國民生產總值10%的資金投入到聶雲的秘密研究。只要洪洋肯點頭修改資料,趙翔靠著自己的權力提拔他到國家稅務總局局長的位子。痛苦的掙扎了2天。洪洋咬著牙點下了頭。只是這輕微的一點,洪洋答應的是欺騙全國十幾億辛勤勞作的普通民眾。 陞官了的洪洋並不高興,每天都追問的自己這樣做對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也有人向趙翔舉報過稅務局的問題,但趙翔唯一的動作就是將舉報的人調離BJ,「發配」到邊疆。慢慢的,幾個知道內幕的人也不敢再說話。大家已經明白洪洋的後台多麼的強硬。 亞當降生的那天,聶雲叫了趙翔和洪洋。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過兩個小時,他便看著面前的三人說道,「你們好……」 以後的每天,洪洋和趙翔都會去看亞當成長的近況。他的成長速度讓趙翔看見了國家強大的希望,也讓洪洋認為自己所背負的罪是值得的。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聶雲的樣子變了。他決定抹殺亞當的存在。但被趙翔極力的給阻止。聶雲搖著頭說,錯了,自己錯了,趙翔錯了,洪洋也錯了。亞當不是神賜給Z國的恩澤,而是降給世界的懲罰。他會繼承他祖先的遺志,毀滅人類,將世界歸零。可趙翔完全聽不進聶雲的言論,他只知道亞當太過的聰明,他那恐怖的外星智慧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最後為亞當的問題,多年的老友翻臉了。趙翔從聶雲的手上接過了亞當的培養權。做為交換條件,聶雲的研究趙翔無權過問。 為什麼會這樣?洪洋並不知道。感情在「神」的面前就像一根細的不能再細的線,風一吹便斷了。 過了不久,13降生。聶雲給洪洋的感覺是真的瘋狂。竟用洪洋轉過的資金修建了「學校」。無比殘忍的訓練方法只為了鍛煉13一個人。為了他的成長,每天都有人在「學校」裡死去。 看見面無表情的13,洪洋問著聶雲,「你創造的是什麼?你要的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純粹的殺人工具嗎?」 聶雲閉目回道,「因為是替身,是本不該出現在世界上的產物。他要承受的是常人難以想像的。我相信,他會成長,他會一點點的改變。他是種子,經歷風雨,體會冷暖。當他發芽時,他將是一棵最強壯的大樹,他的根將牢牢的深藏在土裡,他的葉會保護著大地。神對大樹也沒有辦法……」 2005年,洪洋真的累了。國家已完全的向這兩人決定的方向在發展。自己只是一個看客。洪洋知道,國家這個舞台上演員實在太多。洪洋決定退出。他一口氣轉了20%的資金給聶雲,算在自己做為朋友最後的支持。不理會趙翔和聶雲的一在挽留,依然決定到SH經商。 (好在學校不是研究,所需維持資金不大,聶雲應付的過來。) 雖然已經過去了8年了,但看到13交給自己的東西後,洪洋明白,有些東西即便自己忘記了,別人還是記得…… 這就是記憶的悲哀…… 聶雲的話是對的,「為了國家的強大,我願為罪人……」 只要成為了罪人,一輩子都是罪人……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三章亂世 第六十三章亂世 「我只是個替身嗎?」13的頭低下,「既然是替身為什麼又要給我思維?聶雲啊聶雲,你到底想讓我以什麼表情面對世界?」 「大概是微笑。」洪洋回答著13的疑問,「當他看見你時都在微笑。他沒有當過你是誰的替身。你就是你,你有資格笑著面對一切。」 「謝謝你,剛才你的心跳和呼吸都沒有奇怪的變化,說明你沒有說謊。看來是李雲天誤會了你。」13站起身,「打擾了你這麼久,真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別這麼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竟讓你聽我這老頭子嘮叨。」洪洋笑了。 「你還不能走。」1開口道,「我們的任務還沒有結束。」 「你們不是趙翔派來保護我的嗎?」洪洋嚴肅起來,「既然他已決定不殺我,你們的任務就應該終了了!」 「唉,我們只不過是個小兵,能命令我們的人太多了。」36歎息著。 「我們需要知道你現在有多強?」1站起,「因為我們必須在亞當和劉濤的命令中選擇一個完成。」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再捲進國家的遊戲之中。」13邁開了步子。 「聶雲被亞當抓了。」24平靜的話震驚了兩個人,13和洪洋。 「怎麼會這樣?聶雲可是一心為了國家……「老人驚慌的打翻了茶杯,「他可是國家強大的功臣。為了國家,他甚至孤獨一生。怎麼可以這樣?國家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洪洋的老淚落下。 「因為他拒絕交出SEED。所以亞當抓了他。」24身體在顫抖,「他是相信你,他說過種子只能交給你。」 「主席和他不是朋友嗎?為什麼讓亞當任意抓他?」13的語氣很奇怪,異常的寒冷。所有的人感覺到了。 「現在的國家已經和以前不同了。特勤的勢力太過強大。做為特勤總司令的亞當。他的一句話比趙翔的還要有威信。」1握緊了拳頭。 「愚蠢的老頭……」13小聲的自語。 「我們需要你的力量。」24想衝向13,想擁抱他。可他的肩膀似乎太寬,已經沒有人可以抱緊了。 突然門外的武警部隊衝進了大廳,迅速的包圍了咖啡座。子彈上膛。 還是剛才的隊長走出人群,「13,我們要以涉嫌謀殺多位國家重要官員的罪名逮捕你。」一張拒捕令舉起,「雖然我本人十分的尊敬你。但法律就是法律。我們必須遵守。」 「什麼法律?」13仰天狂笑,「什麼國家?贏了一場戰爭的軍人可以被國家拋棄?為國奮鬥了一輩子的人,卻被國家背叛?我並不在意國家如何對我,但你們不應該傷害聶雲!」 隊長聽不明白13的話,只是他的笑讓人心中顫抖。 「我現在很不高興。不要惹我。」13向門口走去,臉上毫無表情。所有的人動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13緩緩的從隊長的身邊經過,他的嘴微張,卻說不出話。 就這樣,走過了包圍的人群。 「感覺到了嗎?」36低聲的說著。 「他是在生氣。」1說道。 「我見過他這個樣子。」24看向13的背影,「可那時他憎恨的只是兩個人,現在他恨的是一個國家……」 「他媽的,我是國家的警察!」隊長咬著嘴唇克制的恐懼,轉身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手在發抖,「不管你多厲害,殺人就要償命。這是天理!」 隊長抓出發抖的手,扣動了扳機,子彈沒有情感。這只知道向著目標飛去。 13的頭未回,向後伸出了左手。 一個恐怖誕生…… 子彈停在了13張開的手掌上,只穿過了皮膚,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它提醒著所有人這一切都是真的。 「怪物……」隊長只說出了一句話。 「如果世界有天理的話,我便不會存在……」收緊左拳,一下擊在了身旁的大理石柱上。也許是幻覺,剛剛的地在震動。 放下流血的手臂,一個微小的圓形鐵片掉在了地上。留下一屋驚訝的人走出了大廳。 「你知道13可以接住子彈嗎?」36表情僵硬的看向24。 「不可能的,即便他再強,終究是細胞組成的血肉之驅!「24茫然的回道。 「還有更恐怖的……」1走到了石柱前,輕輕的碰了一下剛才13擊打的地方。碎紋迅速的衍生…… 「轟……」一聲巨響,石柱碎列了半截。看著眼前的畫面,隊長知道自己反抗的是什麼?明白的他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這是人的力量嗎?」36的身體顫抖著,「完全無技巧的成分。這是純力量造成的結果。他變的好強……」 「現在你們可以下決定了嗎?」24看了下36和1。 走出大門,黃昏的餘光照耀的SH。遠方的太陽發著最後的熱。 而看見13,等候多時的記者們舉起了手中的閃光燈。 此時在BEIJING中南海會議廳。 「報告!」一個勤務兵打斷了會議,「主席,您一定要看看電視!SH台!」 沒有責備士兵的不禮貌,趙翔知道有事情發生了。劉濤的面色有變,而亞當則無聲的笑著。 「各位觀眾,現在是SH電視台為您現場直播,我是實地記者……」打開電視,一個漂亮的女記者手握話筒說道,「當地時間下午4點整,我台收到秘密消息,國家傳奇的狙擊王,特勤7隊狙擊手,13被嫌疑為最近恐怖的殺手『翼』。而消失了兩年的13剛剛走出了SH創世集團總部。各位請看!」 鏡頭迅速的移到門口,1個全身黑衣的青年出現在鏡頭中。只見他單手放在額頭似乎閃光燈很刺眼。 「誰再照?我殺了他……」13冷酷的一句話,嚇傻了在場的記者。他們呆呆的看著13,嘴角不自然的抽搐。拿著照相機的手無力的下垂著。 「你的頻道全國可以看見嗎?」13掃視了一遍面前的人群。目光定在了女記者的身上。 應該是用受寵若驚形容?記者顫抖的指了指自己,見13點了點頭。又高興又害怕的向13靠近,攝影師跟在後面。 雖然國家已經將13除名,但其實在所有人的心中還是默認他為英雄。可是TB的一目,所有人也默認他是恐怖的代言。 「我們的頻道是SH電視台,只要是有線都可以看見……」記者深呼吸了兩次平靜心情。 「很好!」13一把拉過了鏡頭,正對自己。全國的人才算真正的認識這個傳說的人物。 「我不管你是神還是人?如果你敢傷害我『父親』一下,我一定殺了你!」說完留下一群茫然的人,向街道的盡頭走去…… 報道還沒有結束,從門裡又走出的3人吸引住了大家…… 「特勤7隊!」女記者幾乎是叫了起來。要知道自從2012年國慶之後,這3人紅盡一時。 見是無害的3人,記者們發揮了本來的特性「搶新聞」。轉眼尖包圍住了3人。 「請問你們出現在此是和13嫌疑為殺人犯的事情調查嗎?」大家不說,可大家的心裡都無法接受往日的英雄是殺人狂魔。 「不用調查,那些人確實是他殺的。」36無所謂的說道。 全場震驚…… 「那麼13就是『翼』了?」女記者驚訝道。 「沒有錯,他的手上好像有一個什麼特別的名單?他是照單殺人。」1解釋道。 」好了借這個機會,我們有事要宣佈!「24走到了記者們的面前。 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經過我們討論後,一致通過……」24清了下喉嚨,「我們宣佈!『特勤七隊』脫離Z國管理。成為自主作戰團體,國家的一切命令不再執行。唯一跟隨的只有13一人!」說到13時,24的語氣無比堅定。 「叛……叛……叛國?!」女記者有顫抖起來。 此時,趙翔收回了目光,看著一臉平靜的劉濤說不出話。 「有意思……」亞當笑著自語,「越來越亂了,這正是我要的東西……」 中南海的會議估計又要延長了……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四章Z國紙很貴 第六十四章Z國紙很貴 全長10分鐘的報道,對Z國的影響是難以想像的。其中有好有壞。 好的是,從報道13便是翼時,全國的檢查局忙碌的接待投案的政府官員,他們帶著自己的貪污所得,紛紛投案自首。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送去的監獄必須重兵把守。3天內統計出來的金額震驚了世人。62億!全國被迫召開人民代表大會,提升超過175位市級以上幹部,其他空缺由以後各地區表現優良者填補。各個地區加大檢查力度,貪污受賄和以權謀私罪名加重,最重刑罰為特級死緩,家產充公。特級死緩的定義是發配邊境開發土地,不能勞動後,再進行死刑。雖然殘酷,可全國上下沒有一個民眾反對。 壞的是,國家代表「特勤7隊」宣佈叛國,使得軍心渙散。而他們跟隨的是被國家拋棄的13,誰都認為他是個瘋子。最可怕的是瘋子的手上還掌握著恐怖的SEED。一時間民間傳出要亡國之說。民心開始動盪……為解決這樣的局面,趙翔咬著牙將亞當推出了檯面。作為Z國最強軍隊的指揮人,亞當向全國保證一定消除所有危害國家安全的毒瘤。這一個保證的效果,趙翔決沒有想到。憑借的個人的人格魅力和親切的話語。亞當成為了Z國的軍政偶像,在Z國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特勤7隊和13。看著國家再次的步入正軌,甚至比從前更加的繁榮。趙翔茫然了…… 報道過去了15天,13彷彿突然從地球上消失了一般,不再有「翼」的殺手出現。人是健忘的動物。13,開始從民眾的話題中消失。 2005年5月19日,BEIJING近郊特勤國防軍總部的地下室中…… 「小泉先生,還記得自己來這幾天了嗎?」亞當坐在一張簡單的木椅上,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單手握了著一個文件夾。仔細觀察下環境,這裡是個窄小的昏暗密室,一盞吊燈晃動著。一會照在亞當俊美的臉上,一會照在牆上捆綁著的人臉上。此人,已是滿身鮮血,鼻青臉腫。就這形象毒打都是溫柔的形容詞。 「司令閣下,我說了不下30次了!我只是個普通的R國遊客。你們的行為是違法的。如果我能出去,一定將此事公佈於市。Z國的顏面就要掃地……咳……咳……」牆上的男人咳嗽起來。 「R國遊客嗎?」亞當笑了笑,「當初你們的旅行團總共137人。今天是你們近來的第45天。目前活下來的只剩下你。如果你是和其他團友一起死了的話。我會相信你是遊客,但很不幸的是在明天超過40人次嚴刑拷打下,你還活下來。這已經和身體的強悍無關……你是間諜,受過嚴格的訓練。」 「這是什麼理論啊?」小泉嘲笑的看向漆黑的天花板。 「其實抓你們來的目的,本只是為了調動下軍隊的積極性,調節下軍營裡枯燥的生活。誰叫你們從前得罪了Z國?知道明天為了搶到一個蹂躪你們的資格,要做多少個俯臥撐?跑多少公里嗎?可你也真是厲害,撐了45天還能這樣自然的和我說話。對於你的頑強,我改變了計劃,你想聽計劃嗎?」亞當詢問的看著小泉,「不過我只說給R國間諜的小泉先生聽,而不是遊客的小泉先生聽……」 他沒有說話…… 「請放心,我的計劃絕對是對你們國家有利。也許還可以完成你們一直的夢想——統治全球!」亞當平靜的說道。 「你在開玩笑嗎?」小泉鄙視道,「身為Z國王牌軍隊指揮官的你,為什麼會為一直的敵國照想?這種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是在侮辱我大R國的智慧嗎?」 「我不和討厭的人開玩笑……」亞當的臉色嚴肅,地下室更加的陰冷,「就你們那點沒開化的大腦,也敢叫智慧?你們對我而言和森林裡的猴子毫無區別,還是一群困在小島,意淫強大的猴子……」 「閣下一直在侮辱我國,本人小泉發誓只要是出的去,一定將Z國的醜惡嘴臉告訴世人……」小泉咬著牙,狠狠的瞪向亞當。 「不想和你繞圈子了。我要你們的國家發動戰爭!」亞當回看向憤怒的小泉,只見他的臉色頓時呆住。 「我有聽錯嗎?你說叫我國開戰?對什麼國家開戰。」 「真是反應遲緩……」亞當歎息的搖了搖頭,「你沒有聽錯,我要你們對Z國周遍的國家開戰。將戰火燒到亞洲的每個角落。最後將這場戰爭升級成第三次世界大戰!」 如果剛才的小泉是呆住,現在則是完全的傻掉了。 「跟你個間諜是解釋不清楚的。你還是幫我帶個東西給和你同姓的那傢伙吧。」亞當站起了身,指了指手中的文件夾,「如果你同意,我會放了你,讓你回國,你覺得這提議可以嗎?」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小泉默認的看了下亞當。 「你沒有選擇。」亞當走到了他的身前開始解捆綁的繩子,「如果你不相信,我會讓你繼續的調動軍隊積極性到死。然後我會再抓一批R國人,我想你們在Z國的間諜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這個計劃不是很趕時間,我不急……」說完,小泉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 腳剛落地,有些不穩。小泉差點倒在了地上。揉揉發麻的手腕,小泉隨意的說道,「閣下的誠意我看見了,可你不害怕我殺了你嗎?在國內,我可是一流的格鬥好手,徒手殺人太過簡單……」 「勸你打消心中邪惡的念頭。」亞當將文件夾丟在了小泉的面前,走向大門,「在地球上已經沒有徒手可以傷害我的生物了……」說完關上了大門。 回到辦公室,亞當發佈了釋放地牢中R國人的命令。士兵們有些不解長官的做法。亞當給出的解釋是,偌大的旅行團在Z國消失。雖然別人不說,我們也要給別人一個說法啊。我們可以說成他們觀光原始森林時發生車禍一類。這個人便是唯一的生還者。 解釋很圓滿,但士兵們還是有些不滿,畢竟以後都不能有效的鍛煉自己的審訊功夫了…… 透過窗看著遠方的夕陽,亞當不自覺的微笑著。從自己出生開始,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著自己構思好的方向發展。每一個步驟,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計算之內。他無比的堅信自己便是和祖先一樣偉大的神。亞特蘭蒂斯的血會再次成為地球上神聖不可違背的。任何侵犯者的命運只有滅亡…… 例如「偽神」13。 想起他,亞當的拳頭握緊。他就是唯一跳出自己計劃外的存在。他侵犯的是亞特蘭蒂斯高貴的血統。所以他一定要死! 「除我之外不可有其他的神……」 當天的夜裡,身在醫院的小泉,記者們說到了自己恐怖45天的經歷…… 就和亞當編造的故事一樣,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湯姆遜漂流記》。什麼和野獸共同生活?什麼鑽木取火?要多淒慘有多淒慘。當說到Z國對自己的態度時,小泉咬著牙大誇起來。什麼積極救援?什麼熱心治療?說著說著自己竟不住的落下淚水。一些記者有了寫本書的想法。 消息傳到R國,R國做出了強烈反應。在大力讚揚Z國天使般仁慈的同時,要求盡快的引渡小泉回國。Z國的外交官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唯一的條件就是R國須報銷一些在救援工作中的開銷,總共兩千萬RMB。Z國的說法是,「救援工作進行了45天,發動軍民1700多人,進山尋找。因為環境危險。每一個搜尋人員都配備了國際上頂級的野外生存套裝。」 帳單傳真到R國,首相閣下差點氣暈。就Z國給出的帳單裡,不光每人換洗的衣物(阿迪)兩套,還配備了氧氣筒,潛望鏡,登山跑靴(耐克)……只要是能想到的都給加上。就這一套東西,除了不能飛,地球上什麼地方都可以去了…… 氣憤歸氣憤,R國為了從間諜手中知道事件的真實情況,還是答應了Z國「合理」要求。 2005年5月20日上午R國付錢,下午小泉就丟到了R國的專機上。 整個事件的真實情況是,當R國旅行團在BEIJING郊區路過時,被裝備整齊的特勤士兵攔截,以檢查的名義帶回了總部。開始調動軍隊積極性的「工作」。BEIJING的公安局接到報案時,特勤的「招呼」也早打過。所以只是用草紙稍微的記錄了下,就放在廢紙簍裡。勉強算起來,Z國投入的救援物資大概只是這一張紙。知情的人感歎到,「好貴的一張紙啊……」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五章野心 第六十五章野心 「八嘎!」首相小泉信太顫抖的聽完兩千萬買回的間諜敘述,只給了一句回應。 等間諜被抬下,辦公室中只剩信太一人看著桌上的文件夾發呆。突然自己想到了一個人。 慌忙的撥通了電話,「青田前輩嗎?在下是信太,因為一件棘手的事情,所以打擾到老師您。請問您現在何處?在下馬上去見您……」 「不用了,我在你的門外……」電話的另一頭回道。 信太稍微一驚,迅速的起身打開了緊閉的大門。一個身穿和服威武的老人站立在門前,手中還握著通話的手機。 「不知道前輩駕到,請原諒在下不接待之罪……」信太點頭標準的道歉。 「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談吧。」老人笑的拍了拍信太的頭。這個動作估計現在的R國也只有他敢做。 吩咐護衛不可打擾後,信太反手鎖緊大門。 老人很自然的坐在了首相的辦公椅上,從懷出取出了紙扇握在手中。信太對老人的舉動沒有一絲的氣憤。而當看見老人手中的紙扇,信太知道問題可以解決了。 面前的老人,可謂R國的重量級人物。他沒有權力,沒有財富。但他對R國的影響絕對在信太之上。他便是原天皇的第一謀士——青田龍一。他擁有的叫做智慧。現在的他一身強壯的樣子,可他卻已經過了80高齡。戰後R國能迅速的崛起,和他關係密不可分。幾乎所有國家重大問題的解決方案由他提出。連國家的走向都是他一手制定的計劃書。在R國,龍一被稱為R國的諸葛孔明。能得到他的一絲提點,授意則是終身。許多R國知名的大企業家和軍隊指揮官都得到過他的點化。有人這樣說過,只要是龍一想當首相或者天皇?全R國可以一夜改姓。但他卻是真正毫無野心之人,當R國的發展步入軌道後,很少出現在政治舞台上。 龍一的標誌便是嘴上的兩片八字鬍須,當他思考問題時,會手握紙扇,而紙扇打開之時,問題也就跟著被解決。 「青田前輩果是神人!在下剛想求助於前輩,前輩就來到了在下的寒舍……」信太興奮的說道。 「好聽的話就不說了,我要知道兩千萬換回了什麼情報?」龍一直視著面前站立的首相。 一翻詳細的敘述,龍一的目光回到了桌上的文件夾上。 「你看過嗎?」龍一問道。 「還來不及,打算請先生一同查看……」信太無比的尊敬。 龍一用紙扇翻開了緊閉的文件夾,也翻開了大戰的首頁…… 仔細的閱讀,信太注意著前輩的表情變化。先是微笑,在是臉色凝重,接著雙手拿起,身體顫抖,然後放下,閉目,紙扇輕敲後腦,困惑,3分鐘過去,睜開雙眼,再次的微笑起來。讚賞的看向文件夾。 「妙!實在絕妙!」龍一手握紙扇敲著桌面,「從未見過如此嚴謹的計劃,簡直是連『神』都算計在內……」 「前輩……」龍一的舉動嚇到了信太。 「如果書寫這計劃之人是真心,看來R國雄霸天下不再是夢想了。」 「前輩所說的計劃是……」信太不解。 「就是這個文件夾……」龍一推了下計劃書。 「計劃的大體是讓R國對亞洲地區發動除Z國外的全面進攻。也就是新的侵略戰爭!」龍一簡單的話語震驚了首相大人。 「發動新的侵略戰爭?」信太的聲音在顫抖,「青田前輩,您不是說目前的局勢太過混亂,至少20年內不可入侵他國……」 「現在不同了。」龍一摸了下自己的八字鬍,「所有的局勢發生了改變。當初忌諱的是Z國的SEED和各國的聯合打擊。但現在各國因為SEED的恐懼紛紛自顧發展,連最愛管閒事的M國都收回了外圍所有的部隊,相當於閉關。只要我們不侵犯真正的強者,沒有人有心情管我們的。而且我們侵略的都是Z國周遍的國家,他們並會隔岸觀火……」 「可是……」信太想補充…… 「我知道你想說Z國的反應……」龍一強力的打開了紙扇,一個鮮紅的太陽印在雪白的扇面上,「這裡就是它的態度!Z國最強部隊指揮官聶亞當表明的態度!」 信太好奇的拿起了文件夾,看了片刻激動的不能自己,文件夾掉落在了地上。 「只要不打到Z國本土,他們不給予任何阻止?!」 「對!」龍一笑了,「他們不會任何阻止,至少我們擔心的特勤國防軍不會有任何的阻止。那些普通的士兵對於現在的R國而言和等被收割的燕麥沒有區別。」 「為什麼他們會這樣?」信太思索著。 「因為他想政變!」龍一合上了紙扇,「人類對權力的嚮往是無止境的。他只是想借我們的手殺了可能阻止自己的Z國軍隊。和一貫Z國人的反映一樣,Z國的歷史就是對權力爭奪的記載……」 「可是R國統一的亞洲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啊……」信太說道。 「和散開的紅豆比起來,還是煮熟的紅豆粥比較容易下嚥……」龍一回道。 「他想在我們統一後在覆滅我國,然後理所應當的成為已經統一的亞洲王者。」信太的冷汗流出。 「他的算盤就是借我們的手幫他統一亞洲。真是完美的計劃……」龍一歎道,「可就是忽略的一點……」 「請前輩指明……」信太請教道。 「他沒有算到我們的科技發達的程度。太過的相信自己的王者力量。我敢說現在除了SEED,R國在地球上已經沒有真正的威脅。而我收到的消息很明確的指明,Z國擁有SEED的只是被國家除名的13。能發射SEED的也只有他一人。」 「可他真是不會來騷擾我們的侵略嗎?要知道只要是SEED覆蓋範圍內,一切防禦都是笑話。如果他在DONGJING市使用……R國就會和TB一樣……」信太不敢想下去。 「SEED威力確實強大,但卻有著致命的弱點!」龍一自信的微笑道,「它是定點爆破的武器,只要13不到R國,對國家沒有任何的威脅。而且我們的科學家已經找出了13在TB離子風暴存活下來的原因。推斷是他及時的自行切斷了發射的左手,然後用護甲中的繩索套住了上方的直升機才活了下來。這是一個奇跡,只能說這小子的運氣太好。所有的證據表明,沒有任何物體可以承受如此大的離子波動。簡單的說,SEED本就是一次性武器。下次他在使用時就是他死的時候。「龍一的笑變的冰冷…… 「前輩的意思是……」信太幾乎已經猜到。 「我們可以拿出這二十幾年的心血讓世界觀看了。」龍一堅定的說道。 2005年5月21日,R國的巨變開始…… 一時間所有的汽車生產線停止生產。所有企業不約而同生產起另外一樣東西。軍隊運作起來。幾十年一點點的發展,R國也算擁有了一支不錯的海軍,稍微整編一下出現了兩隻龐大的航空母艦隊。 在R國的地下秘密研究所,成隊的汽車向外運輸…… 就在各國注意到R國奇怪舉動時…… 小泉信太在秘密會議室中正努力的說服自己的官員…… 「打侵略戰?你瘋了嗎?你想在看見R國回到194幾年的樣子嗎?你還要進攻亞洲的國家?Z國你考慮到了嗎?即便你考慮到了,SEED的恐怖力量你考慮到了嗎?」參議員們說道。大家只是當首相的腦袋壞掉了。 正在信太犯難時,龍一出現在了會場,頓時吵雜的會場安靜了下來。 只見他走到了信太身後,用紙扇指著全球地圖的一個位子說道,「這裡就是我們第一個進攻的位子,所有的一切計劃從6月1號開始。到時,我們會宣佈開戰……」 即便是龍一的話,下面也喧嘩了起來。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喧鬧的人群,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自己的紙扇。會場再次的安靜。 「所有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這些都不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你們只要積極的配合計劃,就可以了。我發誓!」龍一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我們的太陽旗會在世界的每個角落升起……」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六章救人 第六十六章救人 2005年5月22日BEIJING市 13來了! 當跟隨的三人也踏上BEIJING的土地時,真是萬千的感慨。13這小子完全步行,除了每兩天一次的4小時睡眠,基本都在走。連吃飯也是邊走邊啃餅乾一類。對於嚴格訓練過的1等人來說,其實這些也算不上什麼?就當成是一場高強度的密集戰鬥。一路上,三人只是靜靜的跟隨。13沒有說話,沒有詢問原因。卻常常休息時可以起身趕路,大道不走,去翻山。要不是24阻止,36早動手發洩了…… 13突然停下腳步,跟隨的三人也停了下來。只見13看了下兩側,回過身走向三人。1歎了口氣,心中慶幸道,「他總算想攤牌了……」 站立在1的面前,13想了想,平靜的說道,「聶雲被關在哪了?」 「在東郊區的特勤總部……」1被打敗了。他終於堅信36對13的評價——差根弦! 「謝謝!」13轉身準備繼續趕路。 「你不準備問些什麼嗎?」24看著13的背影。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13的語氣格外冰涼。 「夠了小子!」36接近暴走邊緣,「你太過分了!」 「我有做什麼嗎?」13的樣子好像在思考。 「也沒幹什麼偉大的事,就是耍了我們十幾天。」脾氣最好的1都煩躁起來。 「是你們自己要跟的……」13的後話是……活該! 「你想一個人去救聶雲嗎?」24關心的問。 「是。」13肯定的看向東方。 「BEIJING是特勤國防軍的總部,駐紮著不下3萬特勤士兵。你能找點舒服死的方法嗎?」36諷刺道。 「從國家開除我國籍時,我們已經不再是隊友了。似乎我的生死和你們無關。」13邁開步子。 24衝到了他的面前,一記響亮的耳光。大家都呆住了。包括被打的13。 「什麼叫你的生死和我們無關?你知道我們聽說你在TB一戰後消失,我們有多擔心嗎?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真的是冷血嗎?那天在下水道裡,是誰掙著要讓我們離開,自己掩護?你當我們是什麼?」眼睛濕潤了,但24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她不想再讓13覺得自己軟弱。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讓你們去……」13的頭低下,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太危險,會死的。我不希望拖累你們。你們還是選擇其他的路走吧,我的這條是死路。」 「可是已經不能回頭了。」含著淚,24會心的笑了,因為13還是原來的13,「我們已經決定執行劉濤的命令——叛國。他和我們都相信,只有你才可以救現在的Z國。」 「Z國?」13質疑的看著24,「它養育了我,然後給了我武器叫我殺人。等我完成它的命令後卻說我太過的殘忍,不承認我的國籍。說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嗎?我也希望當別人問我是哪人時,可以平常的說出一個國家。」 揮了下手,「算了。既然我已不是Z國人,國家怎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簡短的一段話,24,1和36無話可說。國家虧欠他的太多……太多…… 「勸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如果救不出聶雲,我會將這裡『歸零』!」13堅定的邁開了步子,留下了茫然的3人。 「1,你說他真的會在首都使用SEED嗎?」36面無表情。 「上帝才知道……」1習慣的歎著氣。 獨自向目的地走去。13也在彷徨。說要使用SEED的話是最後的手段。其實13不想,不想這樣。 溫柔的撫摸著天使的吊墜。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撫摸了…… 2005年5月22日夜…… 在位於BEIJING東郊區的特勤國防軍總部。士兵們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回到了宿舍休息。只有些當班的在巡邏。對於他們而言又是一個平靜的夜。但對於站在圍牆外的13而言,並不平靜。 總部的防禦即便是平常也是相當的嚴密。位於基地內的6座高塔瞭望台,由配備了全息頭盔的狙擊系士兵把守。下方有幾百士兵全副武裝的巡邏隊來回巡邏。而包圍著整個基地的圍牆是50公分厚混凝土結構,足有5米多高,上層還是高壓電網。特勤的士兵常常戲稱基地為「監獄」。除了前後門根本進出不得。 趴在牆上輕輕敲擊了下,估計牆壁的厚度。然後退了一步。定住步子。左手溫柔的放在堅固的牆壁上。閉上了眼,緩慢的呼吸。回想起和醉拳老頭戰鬥時的情景。腳下開始發力,太極推手!「翼」字再現 本來36所教給13的就是如何將身體力量發揮極限?被13用「翼「發出。造成的是…… 腳下的水泥地面微裂,左手在牆上留下了一個掌印。收回手,13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力道還不夠嗎?」13伸手觸碰了下掌印。突然掌印的位子出現了碎紋。碎紋如同崎嶇急速爬動的昆蟲般想四周散開。3秒後,面積2平米的大洞出現,除了水泥落地發出了點響聲,13還是很滿意自己第一次嘗試真正發揮「翼」的效果。 輕鬆的「潛入」基地。掃視了下環境,基地的構造更像一所大學,十幾座樓房分開錯落著。仔細觀察,本有些無從下手的13露出了微笑。因為其中最高大的一座樓房上用鑄銅的大字寫著「特勤總部指揮所」。跟「此地無銀3百兩」的效果差不多。 伴著夜幕,13向主樓跑去。 此時的亞當正在指揮所頂樓的辦公室中,看著剛剛收到了情報。 情報指出,R國真的動起來。亞當溫柔的笑起。自己的計劃完美的開始運行,藉著狂妄和自大的R國推動。世界遲早落進自己的手中。龍一算計著亞當,亞當卻算計著世人。連Z國沒有SEED的消息都是自己有意告訴R國的。只是為了讓一個笨蛋來幫忙解開現在「和平」的局面。無庸置疑,對於扮演笨蛋,R國是輕車熟路,駕輕就熟…… 轉過坐椅看著牆壁上的全球地圖。亞當感慨著世界的渺小。所謂思考了片刻,亞當的目光集中在了緊連Z國的一塊土地…… 「就是這裡了……」亞當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紙的背面上寫上了兩個字。 叫來了勤務兵。 「將這個交給『觀察室』中的聶雲,就說是我給他的『禮物』。」亞當保持著迷人的微笑。 「是!」勤務兵接過文件夾,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離開。 站在大樓一個角落的位子,13已經仔細研究過,最後決定,只有爬水管了。輕巧的爬到二樓,這裡比較接近窗戶,可窗戶外全是金屬的防護網,鬱悶了片刻。伸出左手,一用力,卸下一根,沒有地方放,丟下去又會有響聲,所以只好一下插穿水管定住。當可憐的塑膠水管上插了5根金屬欄杆後,13才翻進了窗戶。 記得第一次「擁抱」天使就是13翻窗戶的「壯舉」。但這裡不比陳扁破爛的總統府,自己也不是打不死的鐵人。身邊唯一可以叫做武器的是只力量無比的左手。13並不希望出現哪個睡不著要喝水的人……看了下四周,心落下了。這裡是個寬敞的房間。一排排高大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滿了書本。估計是個圖書閱覽室一類的。 來不及閱覽下,門外的腳步聲吸引了13的注意。快速的向經閉的門口衝去。拉開門栓,一把將正到門口的士兵綁進房間。單手摀住士兵的口避免他亂叫。13抱著士兵「睡」在了地面上,四肢鎖緊,士兵連手指都無法移動。13用左手的三指按在士兵的頸動脈上。激烈的心跳讓13知道,他只是個新兵,毫不結實的身體說明他是後勤一類的兵種,不是實戰人員。一般這種人有一個通病——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簡單的說就是怕死。 13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 「聽著,我問你答。你用點頭表示對或者不對。我會檢查你的脈搏,如果你說慌,我就殺了你!」13在士兵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士兵確實很驚慌,他正是剛剛送完信亞當的勤務兵。 「好了,第一個問題,聶雲是不是在樓裡?」13注意著脈搏的跳動。 士兵顫抖的點了下頭,脈搏沒有很正常,13知道他沒有說謊,很配合。 「乖,第二個問題,亞當在樓裡嗎?」 士兵又點了下頭。 基本的問題問完了,接下來的必須他口述回答,13放開了按住動脈的左手,在士兵的身上搜了下,找到一個金屬煙盒。 「看好了……」13的聲音格外恐怖。 一個緊握,煙盒瞬間扭曲正奇怪的形狀。士兵嘗試著掙扎逃脫,但還是無法移動。 「難以想像吧?」13丟掉了手中的「殘骸」。變成抓狀放在士兵的咽喉處輕輕的握著氣管。 「現在我會放開右手讓你說話,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分貝。當一個人想求救時會有很多症狀。例如,會不自覺的深呼吸,聲帶的震動會劇烈。心跳會混亂。如果我感覺到其中任何一種症狀在你身上出現,我就會掐斷你的脖子,你放心。我絕對可以在你呼喊前結束你的生命。聽清楚了嗎?」 士兵又點了下頭。 13緩慢的放開了摀住口的手。 「你想知道什麼?」士兵努力的鎮定自己。 「我想知道聶雲的方位……」13平靜的說道。 「你如果保證不傷害司令,我就告訴你。」看來亞當偉大的形象已經深植在了士兵的心中。 「好。」13點了點頭。 「他在地下一層第3觀察室,那裡只有一個特勤突擊系士兵把守。」士兵很誠實。 「真的謝謝你的合作,我不殺你,可你需要睡上一會!「說完,將左手又迅速的按在了後頸,稍一加力。士兵昏迷了過去。 掃視了下士兵的身材,13又笑了。 「等我……」13的心中說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七章將要揭開的序幕 第六十七章將要揭開的序幕 地下一層總共有8個觀察室。每一間都是用來關押重要人物。採用的是雙層超合金鋼門。16位密碼鎖配上瞳孔紅外線掃瞄。說不上無堅不摧,但沒有火箭炮也別奢望打開。 地下一層中,一個穿著「青龍」的士兵,來回巡視著。因為是夜間,所以只有他一人值勤。好在6小時一換,否則無聊都無聊死了…… 正在士兵歎息時,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士兵警覺的向樓梯口走去。 當看見熟悉的軍裝,握槍的手放鬆了一些。 「有什麼東西沒拿嗎?勤務?」士兵認出了是剛才來的人,雖然他的帽簷壓的很低。 「你在叫我嗎?」13抬起了頭,指著自己。 士兵的第一反應便是伸手握向背後的槍。 「已經晚了……」13衝到了士兵的身前,士兵的槍端起。13揮舞著左拳擊在了士兵的胸甲上。只見還沒弄明白的士兵握著槍飛了出去,倒在了2米開外的地板上。感覺沒有想像中的痛,士兵迅速的從地面跳起。用槍瞄準著13,本想再叫聲「不許動!」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面前的人平靜的直視著自己,然後雙腳無力跪在了地上。向天吐出了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沒死?看來護甲還是有一定的作用,下次多加點力好了……」13自言自語道。 順著門上的號碼,13來到了「3」的門前。拉開門上的小窗。 「來了?」聶雲看見了熟悉的臉旁,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平靜的微笑。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演出」。 「嗯,來了。」13看著臉色發黃的聶雲點了點頭。 「最近還好嗎?」聶雲問道。 「嗯,還好……」13的身體開始顫抖。 「知道嗎?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聶雲依舊微笑著。 「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沒有話說了……」13將頭側到了一邊,沒有人注意到13的眼睛有些濕潤。 「為什麼?」聶雲好奇的問。 「明明為國家放棄了一切,現在卻被國家關進牢房。」13回過頭疑惑的看著聶雲,「值得嗎?為所謂的國家值得嗎?」 「不是這樣的。」聶雲閉著眼搖了搖頭,「國家是需要對它無私奉獻的存在,當我們為它奮鬥時沒有想過會得到點什麼?只要能看見它因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在前進。已經夠了。這是我一生的願望……」 「說不過你,讓開點,我來開門……」13退後了一步,擺好出拳姿勢。 「沒用的,開門密碼在亞當的手中,瞳孔掃瞄也是他的瞳孔……」聶雲解釋道。 「你忘記了給我按上的『怪物』嗎?」13深呼吸。 「『翼』?」聶雲震驚的呆在了原地,「你可以用了?」 13揮動左拳結實的落在了光滑的門面上。 「轟!」 伴隨的警報聲,聶雲清楚的看見平整的門上出現了凹凸的拳印。 「真的很結實,再來!」13抖動了一下微微發酸的左拳,接著一下繼續攻擊在了上次的拳印。門邊的水泥屑四散,每一根固定的螺栓全掉飛出了牆壁。門緩慢的倒在地上,激起些許灰塵。 「不敢相信……」聶雲沒有在意嘈雜的警報聲,「只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便可發揮出這樣的力量。我原先的計算至少要1年以上,左手才可恢復到正常人類的水平。」 「我們出去在感慨吧……」13抓住了聶雲的手向樓梯衝去。 「報告!」一個士兵來到了亞當的辦公室,「發現不明入侵者。我們在防護圍牆上找到了一個大洞,估計是入侵者進入方式。還在指揮所大樓圖書館內發現了您的勤務兵。而地下一層3觀察室門被轟爛。沒有聶雲的痕跡。只有昏迷的守衛。請您指示接下來的工作。」 亞當沒有在意匯報內容,挺感興趣的打量著匯報的士兵。他的裝備說明他是掩護手。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年輕的朝氣。讓亞當注意的是他的神情鎮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是怎麼認為當前情況的。說說看。」亞當背靠在椅子上。 「是!」士兵的聲音洪亮,「我分析,入侵者人數不多。而且相當的厲害。至少從牆上的大洞和觀察室的大門可以看出,是由人為造成的。如不及時格殺,我方的傷亡會巨大!」 「你覺得入侵者會是誰?」亞當笑了笑。 「我不敢胡亂分析,但一切證據顯示,應該是特勤7隊成員。」士兵肯定的說道。 「好了,沒你什麼事可以下去了……」亞當揮了一下手。士兵敬禮後轉身離開。 「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亞當叫住了已到門口的士兵。 「我叫吳剛……」說完帶上了大門。 「看來找到了一個有用的人。」亞當自語道。 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第三狙擊師師長郭明清,「馬上給我封鎖整個基地,所有人員一級作戰狀態。入侵者帶著聶雲不可能那麼快離開。仔細搜查總部內的每一個房間。記住!每一個搜索小組不低於15人組成。而且要格外的小心。因為……」亞當看向了窗外漆黑的夜,「入侵者是13。」 「我還是認為應該馬上離開……」13站立在反鎖的金屬門前,不遠處的聶雲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這裡是個武器室,牆壁上掛滿了特勤的裝備武器。 「亞當不會讓我們就這樣大大方方離開的。」 「沒有關係,為了SEED,他不敢殺我?」13站在了一把黑色的狙擊槍前,雖然不是自己用的那隻,但它卻是COOL—FIRE。 「你已經知道SEED在哪了嗎?」聶雲回過頭吃驚道。 「我也是最近才感覺到的。」13握著自己的左手,「就在這裡……」 「看來你對『翼』的適應力超出了我的估計。」聶雲興奮起來,「沒錯,SEED就在你的『人造泰坦臂』中。」 「『人造泰坦臂』?」13聽不動新名詞。 「唉……」聶雲歎息的坐在了地面上,「你成長的速度真是驚人啊……我想現在你可以知道些關於自己的秘密了。」 「洪洋說過,我是亞當的替身。」13無所謂的說道。 「是嗎?」聶雲想起了多年的老友,「他們知道的只是表面的東西。在那島上的事情我從未對誰說過。那是難忘的兩年。所有的一切都要從上島的那天說起……」 又是一段回憶,它將真正的揭開一些不惟人知的東西。包括一段聶雲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感情…… 1991年春天 聶雲剛滿50。正在研究所裡研究細胞的他突然收到了通知,國家需要自己的幫忙。來不及收拾行李便被通知的士兵帶上了車。聶雲預感到,世界一定發生了什麼…… 幾番展轉,來到了QD市的一個秘密軍事碼頭。注意了一下同樣「遭遇」的人,竟發現都是Z國各個領域的權威人士。有些人正在進行的研究是國家級別的。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讓這些常人所稱為的「天才」聚集在了一起?而且還重要到讓他們停止了正在研究的課題?事情越來越神秘,強烈的好奇讓聶雲期盼著將要看見的東西…… 稍作休息,大家登上一艘巨大的油輪。向著寬廣的太平洋駛去。 在船上,聶雲接到趙翔的電話,總算瞭解了一點。因為時間緊迫,趙翔匆忙的組織了這只全國實力最雄厚的考察團。考察的對象便是幾天前,太平洋上突然出現的小島。小島的位子屬於公海,其他大國也紛紛派出了考察團。之所以讓各國注意的原因是傳說在那島上樹立著一座高大的金字塔建築。趙翔希望聶雲擔當起考察團長的職務,爭取在他國之前找到對國家有用的東西。 當時聶雲的腦袋裡都是不斷的推測。團長的事情,後來連聶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的。 第15個清晨時,聶雲終於看見了趙翔口中的小島。那天起著薄霧,站立在船頭的聶雲完全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興奮。一座平整的島嶼彷彿一塊浮冰般在水面上,忍受著海水的拍打。在他上面沒有生物的跡象,只有一座目測也超過300米的宏偉金字塔建築,威嚴的樹立在薄霧中。 船就在大海的中間拋下了矛。大家乘坐小船上島。與其同時到達的還有一艘M國的考察船。也就是這一天,聶雲認識了安妮…… 在聶雲自己的心中只用了一句話形容安妮「原來人也可以如此的美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八章合作 第六十八章合作 微風吹過,薄霧漸漸散去…… 小島露出了全景,這裡是塊平整的地面,約5千平米,是堅硬的岩石結構。一望無邊的大地上只有一座完整的金子塔建築。 做為Z國第一個踏上島嶼的人,聶雲的反映是茫然的站在岸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完美了,簡直就像『神』的作品……」不遠處女孩的聲音吸引著聶雲,她所說的是標準的英語。 「真的很完美……「說這話時,聶雲是看著穿白大褂的女孩,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形容的是什麼? 女孩聽懂了聶雲的中文,側過頭和這個幾乎可以算老頭子的人四目相接。微笑的點了下頭表示打招呼。聶雲不能欺騙自己,那一刻自己的心不正常的狂跳著。臉上在發燙。 初升的太陽從金子塔後露出了光,照耀在聶雲和女孩。這,好像是個美麗的夢…… 聶雲並不想醒來…… 直到同行的科學家叫自己才會過神來。 當目光離開女孩,有些失落。不過更多的是難為情。隨便估計那女孩也不會超過20歲,自己竟對可以當女兒的人產生了微妙的感覺。在Z國人的思想裡這是完全錯誤,不能被接受的東西。 回到屬於Z國的營地,聶雲的思緒也回到了研究調查。帶上裝備,聶雲發佈了身為團長的第一個命令,「調查金子塔的來歷!」 沒有休息,沒有停留,在這群可謂研究狂人的腦中,「問號」遠比食物更吸引人…… 站在金子塔下,只是撫摸了磚塊,聶雲明白,這次發現絕對可以震驚世界。因為從石料的成色推斷,它至少有200萬年的歷史。可如果是那個年代的「作品」。就出現了兩點疑問。一,那時的人類連站直也不可以如何製作如此高大的建築。二,就石料的光滑程度,連現代的人類不借助科技,想切割的如此光滑平整都不可能。大家不說,可「外星文明」這個詞卻在每個人的腦中閃動著。 順著階梯,邁著越來越承重的步子向著塔頂攀登。每一步對大家而言就是一場「戰爭」!是新知識和原有理論的「戰爭」。當聶雲踏上塔頂時,看向遠方的太陽。他的「戰爭」結束了…… 塔頂出奇的寬敞,是一個希臘神殿式建築。高大的石柱和精美的雕花比起真正的希臘神殿還要宏偉,精細。 從正門進入,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可以在整個大廳裡迴盪,連最先進的歌劇院也難以有這樣的效果。 神殿的內部找不到一根支撐用的石柱,超重的屋頂均勻的被外圍的石柱支撐起來。隨行的建築學專家從開始到現在,口中只有一個詞——「奇跡」! 空曠的大廳裡並不是什麼都沒有。一塊巨大的石碑如同神殿的衛士般樹立在正中。上面佈滿了奇形怪狀的文字,似乎是建造者對發現者的一點提示。 即便看不明白,但聶雲已經肯定,這是一個文明! 「各位!」聶雲回過了頭,注視著每一張茫然的臉,「我雖然是考察團長,可大家都是各個領域的權威。我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勝任這個職務。但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從這一刻開始,要學習的是忘記!對!」聶雲肯定的點了下頭,「就是忘記!忘記什麼現代理論,忘記什麼社會常識。這些在這裡都是可笑的東西。也許今天我們站立在這裡都是被建築者當成一個笑話。現在我們站在了這裡,不管你們反不反駁,我肯定這是一個文明,而且絕對不是地球上的文明。」 所有人堅定的點著頭,研究正式進行。 在旁人的眼中,Z國的科學家和Z國的軍人一樣的恐怖,他們的意識就像鋼鐵。自從發現神殿後,Z國的研究團便沒有在營地休息過一天。帶著大量的古書籍和資料翻譯碑文。食物都是勤務兵送上來。累了就睡睡袋。 作為最早到達的兩國,M國和Z國的態度差上太多。雖然在研究上M國的科學家每天研究也不下12小時,但一定要吃過早餐才工作,睡要在溫暖的床上。他們完全無法想像Z國科學家那樣簡直自虐般的生活。 第三天,R國研究考察團抵達…… 第四天,E國研究考察團抵達…… 第十五天時,基本全球有實力的國家的團隊到齊了。可一個難題阻止了所有研究人員的腳步,碑文的字跡是從未見過的。歷史上從未有這樣一種文字的記載。翻譯不出碑文,研究根本無法繼續…… 第十九天的夜,又是沒有結果的一天。各個研究團已經回到了營地。只有Z國的科學家堅持不離開。 看似平靜的一夜卻是一切的轉折…… 這一夜,團員們都睡得很沉很沉。只有聶雲還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握著古書,仔細的尋找著線索。 「還不睡嗎?」一個聲音嚇到了正聚精會神的聶雲。書和電筒掉在了地面上。電筒的光照在了來人的臉上。 一時間聶雲張著嘴說不出話。她是安妮,還是只穿著睡衣,手裡拿著幾本資料,似乎還帶著別的什麼,但聶雲沒有注意。因為安妮穿睡衣的樣子,讓他的腦袋變的空白。 「你怎麼了?」安妮笑的做走到了聶雲的身邊,笑了笑。 聶雲重算會過神,「啊?哦,沒……沒什麼,我只是突然發現了點什麼?」 「能告訴我嗎?」安妮撿起了地面上的電筒來到了石碑前。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些文字感覺在Z國的哪裡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聶雲尷尬的扣著後腦,像個害羞的小孩。 「是嗎?」安妮注意著碑文,語氣顯得再平常不過,好像和自己交談的是多年的朋友。 看見安妮專心的樣子,聶雲迷失了。她的背影就像充滿了魔力,自己的心跟隨著她胸膛的起伏跳動。在自己以往50年的人生中,聶雲沒有如此仔細的注視過一個女人的背影,對於一心研究的自己而言,生理的本能還比不上一個簡單的方程。作為好友的趙翔和洪洋也勸過他,而聶雲的回答是,「如果有一個女人能讓我放下手中的工作注視上3分鐘,就是我生命中喜歡的女人。」 現在,聶雲放下了工作,他注視著安妮,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流逝到聶雲都忘記過了多久……聶雲的喜歡很簡單,看著她笑,自己會快樂就叫喜歡…… 突然發現安妮的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聶雲才想起現在的天氣是10度,安妮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真是只是不想看見她顫抖的樣子,聶雲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安妮的身上…… 溫暖的感覺讓專心的安妮也回過了頭,注視著聶雲,「謝謝……」 「不用……」只是簡單的話,兩人的心都在狂跳著。 緣是種奇怪的東西,彷彿是神覺得生活太過無聊,用來作弄人的戲劇…… 其實早在兩年前,安妮便認識了聶雲,只是聶雲不認識自己而已。當時是M國和Z國關於一個數據爭議的辯論,在HF大學進行辯論。安妮作為學生參加了旁聽。在辯論會上,安妮第一次注意到了Z國代表這邊的一個普通男人,之所以注意他,是因為,辯論開始前他還在計算著一些什麼?好像這場辯論一點都不重要。全長3小時的激烈辯論,每一個人都爭的面紅耳赤,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到最後總結時,他才站起。走到M國這邊,將剛剛計算的本子丟到了M國的桌子上,平靜的說了一句,「你們計算錯誤了,這應該是正確的數據。你們看過之後再和我們辯論吧。」 看見那時聶雲的表情,安妮的心第一次有了奇怪的感覺。就在聶雲和自己的隊友要離開大學時,安妮鼓起了勇氣攔住了他們想要一個簽名。其他的隊友很熱情的簽了,當本子遞給聶雲時,他的一句話深深的震撼了已經拿到17個學位的安妮…… 「我們是科學家,不是什麼明星。有時間要簽名的話,還不如去多看點書。國家培養我們不是那麼簡單的……」說整句話時,聶雲連瞟都沒瞟安妮一眼。 回到宿舍,安妮哭了。聶雲的影子從此不再從安妮的心中揮去過…… 「你變了……」安妮看著聶雲小聲的說道。 「什麼?」聶雲聽不明白。 「不過我喜歡你的改變……」安妮溫暖的笑著。 聶雲雖不明白,還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好了,算是感謝你的衣服,告訴你點有用的東西吧……」安妮拉著聶雲跑出了神殿外。 站立在神殿前,夜裡的微風吹起了安妮金色的長髮。 一輪明月下,安妮轉過了身正視著茫然的聶雲。 「你的分析不錯,碑文確實原於Z國古文字……」安妮搖了搖頭,「不對,應該是Z國古文字原於碑文。還有希臘文,埃及古文……世界上一切的古代文字都應該原於此。你仔細的觀察下碑文的構造,很容易就發現相似點,只不過估計沒有人敢想像,這裡就是人類文明的起點罷了。人類思想的局限性,讓我們這麼長的時間浪費在翻譯上。」 「等等……按你的說法,人類的文明都原於此,可這裡卻已經肯定是外……」聶雲不敢想像下去。 「沒錯!」安妮俯視著大地,「人類的進化史上有外星人的干預。既然是科學家,我們都該知道在人類進化的過程中,有一段時間速度超越了地球上的任何生物。所以我推測,是外星文明幫助了人類的進化。至於原因,我想碑文會有記載……」 聶雲呆立在那裡不能移動…… 「我知道很難接受。可你在自己的學術論文裡不是說過了嗎?」安妮咳了咳模仿起聶雲的口氣,「科學的重點就是敢於思考和接受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只有大膽的思想才可以推進科學的發展……」 聶雲被安妮模仿的樣子逗笑了,也許認識到了自己的奇怪,安妮也笑了出來。 夜色裡,只有這一男一女無心睡眠…… 「好了,說正事。」安妮止住了笑走到了聶雲的面前升出了左手,「我想邀請聶博士的研究團和我團一起共同研究。」 「什麼?」聶雲又被這女孩嚇了一跳,「你說讓M國的研究團和Z國的研究團一起研究?」 「嗯,我是M國的研究團長,你是Z國這方面的負責人。我相信聯合對於我們雙方都是最好的提議。」安妮會心的笑著。 「你的提議很好,可我不知道其他科學家的態度。」聶雲在猶豫。 安妮一把抓住了聶雲的左手揮了揮,「沒有關係,即便是聶博士一人答應都是非常大的支持。已經太完,我要回去了。具體的合作計劃我們明天再談……」沒有給聶雲再說話的機會。穿著聶雲的外套,安妮轉身跑下階梯。 看著遠去的背影。聶雲的思緒混亂……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六十九章神的玩笑 第六十九章神的玩笑 研究進行到第二十天,所有的他國科學家看傻了眼。Z國的研究團竟和M國的研究團一起工作。而且相處的不錯。沒有爭吵,沒有任何的種族歧視。一心專注於工作。在兩國的科學家的心中,國界的區別已經不再重要,只為了共同的科學研究,為了知識的瞭解。放下了,國與國之間放下了幾千年來從未放下的東西。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人種,地球人!這全是石碑的力量,是他將種族的區別縮小了。 翻閱著各種資料,各國古文的記載。到了第三十天,在所有ZM科學家的共同努力下,終於發現了文字的規律。安妮在大家注視的情況下翻譯出了開頭的一句話…… 「一切只為紀念那些無法遺忘的過去,願我亞特蘭蒂斯的輝煌長存……」 歡呼聲在神殿裡迴盪著,激動的兩國科學家們抱在了一起,有些甚至落下了淚水。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可大家明白它代表著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 接下來,大家的工作熱情更加高漲,包括堅持規律生活的M國科學家也學著Z國研究人員的樣子「自虐」。 不知不覺間,研究團越來越大,「自虐」的人越來越多。第四十天時,所有的人員都忘記了國家的限制。第一次全人類的聯合在這裡出現。研究的生活是乏味的,可當一群,一大群乏味的人在一起。乏味的生活也會變的有趣。 一個夜裡,為了慶祝一個段落終於翻譯完全。所有的人決定開一個宴會。 就在這神殿中F國的科學家貢獻出了私藏的紅酒,M國的科學家搬來了音響,R國的科學家在現場做起壽司,Z國科學在吃的方面可沒有丟臉,各種地方的特色小吃讓各位只認識數字方程式的人開了眼界,各國亂七八糟的讚美詞不斷。E國的大粗要跳自己民族舞,Y國的紳士們表演舞台劇,硬是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大叫「我的愛……」,沙翁名著〈羅密歐與朱麗葉〉被演的蕩氣迴腸,可下面的觀眾只是笑得前撲後仰,誰叫朱麗葉的嘴上還掛著兩片小鬍子? 這是個快樂的夜晚,大家玩成了一片,喝完紅酒喝白酒,喝完白酒喝威士忌。到最後沒有了還鬧著喝實驗用的酒精…… 發展到清晨,除了聶雲和安妮,沒有一個站著得。安妮因為是女生,而且太小,沒有人忍心灌他,而聶雲則出奇的狡猾,剛開始喝了一口就裝醉。直到都趴下了,自己才站起來。 「沒想到你還挺會耍賴的……」安妮調皮的站在聶雲的旁邊。 「別笑我了,就我這把老骨頭跟他們那個喝法,一定胃潰瘍,胃穿孔,胃……」聶雲好險似的拍著心口。 安妮摀住嘴笑著。 聶雲又不說話了,安妮停住了笑嚴肅的看向聶雲,「為什麼你老盯著我不說話?」 「因為你笑起來真的非常漂亮,我老是不自覺的看走了神……」沒有戀愛經驗的聶雲跟本沒有任何讚美的想法,他只是說出了事實。在安妮看來,這個50歲的半老頭比起小孩子還要單純,而且傻傻的透出可愛…… 「走!太陽快出來了。」安妮又一次拉起了聶雲的手,微笑的向神殿外跑去。 坐在神殿門前的石階上,安妮和聶雲大口的喘著氣。 一同注視著灰色的地平線好久,聶雲小聲的說道,「其實我很好奇,為什麼M國會選擇如此年青的你,擔當全是專家級研究團的團長?」 「現在你明白了嗎?」一夜的瘋狂讓安妮眼皮掙扎著。 「我明白了。」聶雲繼續看著遠方,「你是個天才,不則不扣的天才。說句實話,在你的面前我都會有自卑的感覺。因為你擁有著太多讓人羨慕的東西。年輕,美貌,智慧,氣質……你有太多太多的優點。」 「是這樣的嗎?」安妮快有些支持不住了。 「也許我的想法很可笑,或者你覺的我是在奢望一些東西。」聶雲低下了頭,語氣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動,「我想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我不會在意國籍,在意別人說我老不正經。我就是想照顧你,讓你能在我的身邊微笑。只要看見你快樂就夠了……」 聶雲說出來了,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即便他知道自己完全的配不上面前的女孩,可他還是想說出來,因為他明白不說出來的話,安妮將永遠在自己的心中變成結。解不開的結…… 這次換安妮不說話了,突然小島上寂靜的可怕,而聶雲只覺得自己像在等待的死刑的宣判。但宣判的結果絕對超出了聶雲的想像…… 安妮終於疲憊的閉上了眼,依偎的靠在了聶雲的懷裡。那一刻,聶雲的心幾乎停跳了。本認為會被無情拒絕的聶雲沒有一點被接受的準備。畢竟對方的條件太優秀,即便安妮閉上眼睛亂挑一個都不可能會是自己。 「是嗎?你的意思是接受我了嗎?這是真的嗎?我不會在做夢吧?」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成熟的聶雲像個小孩般的語無倫次。如果趙翔和洪洋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會茫然的大叫「地球要毀滅了嗎?」 「噓……」安妮輕輕的將手指放在了嘴邊,「你既然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就答應我兩件事……」 「什麼事?我一定答應你!」聶雲堅定的說道。 「第二件還沒想好。第一件就是不要動,讓我這樣睡上一覺,昨天瘋了一晚上,真的好累。」說著又往聶雲的懷裡鑽了鑽。 聶雲僵硬著身體不能動彈,甚至狠不得那嘈雜的心跳也停下,害怕它的聲音會吵到熟睡的安妮…… 遠方的太陽緩緩的升起,照耀著海和地面。 也許是聶雲的胸膛格外的舒服,也許是陽光格外的溫暖。安妮的臉上露出了叫做幸福的微笑。 聶雲的不安消失了,這一笑,是一個點,是自己和安妮的平行線交匯的一個點。 「知道嗎?我愛你……」聶雲小聲的在安妮的耳邊說著,已經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安妮的秀髮。 「其實,我知道……」安妮的心中默念著。 研究的第四十一天,是一個全體團員的休息日,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個月的團員門都累了。這一天所有的人只用來美美的睡覺。這一覺在大家的記憶裡永遠不會被忘記,因為當地球發展到最後也許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顧慮的各國人民可以安心的睡在同一片叫地球的土地上…… 不過這祥和的狀態如同一盆水,只要小小的風,便「波濤洶湧」…… 石碑的內容就是這風,還是一陳狂風,它吹過的是全地球…… 第二段碑文開始翻譯,因為找到了規律,翻譯的進度大大加快。 十五天下來,大家注視著安妮。而書寫的安妮突然奇怪的無法下筆。聶雲站在旁邊感覺到了不對。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面對的……」聶雲摟緊了安妮顫抖的肩膀。自從那天後大家都知道了安妮和聶雲的關係。先前還會作弄一下,現在大家已經習慣了兩人的新關係。 看了看四周堅定的眼神,安妮寫道,「偉大的亞特蘭蒂斯是這塊大陸的神,神需要能指揮的奴隸。可這裡的生物進化的太慢,連被利用的資格都沒有。強大有時也是一種悲哀…… 我們注意了一種哺乳動物,它們的學習能力遠遠的超越了其他的生物,但即便是這樣,它們至少還要兩百萬年才可理解我們的指令。於是我們決定身為神的權力,開始干擾這星球上的生物進化。我們選擇了它們成為我們的奴隸,取代我們完成低下的體力勞動。作為交換,我們加快了他們的進化,讓他們學會了直立,學會了建立團體。學會了使用火和工具。 我們相信,偉大的亞特蘭蒂斯將在這新的土地上復興。我們的血統是最高傲的存在……」 書寫完的安妮抬起了頭,他永遠不能忘記那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無比茫然的表情。本來同樣高傲的人類,以為自己是進化學上的奇跡,是可以藐視一切生物,站立在進化頂點的生物。可只是簡短的一段話,人類就從頂端掉落了下來。 我們是很優秀,卻是優秀的奴隸,真的是神在開玩笑嗎?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章祖國與挪亞方舟 第七十章祖國與挪亞方舟 碑文的開頭只不過是金字塔修建過程的簡介。雖然大家知道這裡一定不是地球人的產物,也許還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各地的文化。但決沒想到他們竟控制了人類的進化,人類只是為了別人需要勞動力才誕生出來。 「奴隸」這個詞成為了禁忌…… 氣氛變的越來越承重,因為碑文接下來的內容,詳細的介紹了人類的進化。大家連認為碑文不實的借口都沒有了。聶雲和安妮也沒有辦法改變。 工作的勁頭減少,進度不自覺的放慢,直到一個算不上新的名詞出現——「太空戰艦」! 翻譯出第四段時,大家才明白亞特蘭蒂斯人費時費力修建如此巨大建築的目的。金字塔原來是為了存放亞特蘭蒂斯人登陸地球時所用的戰艦。也就是說找到戰艦,便可以真正的獲得外星文明的科技。而擁有了外星科技後,還是不是奴隸不知道。成為地球上新的霸主是一定可能。 「神退下了寶座,留下一個王者的位子給世人。也留下戰爭的理由……」安妮歎息的跟聶雲說道。 新發現馬上傳回了各國,大家只用了兩小時就達成共識。 全世界排名前列的國家領導人,集體前往到了一個太平洋上偏僻的小島上。在臨時的會議室中,一場有史以來最「安靜」的協商進行著。 大家坐在一個圓桌前,沒有人說話。連禮貌的問候都沒有。這些東西現在太過的虛偽。說白了,這裡沒有任何可讓的步,可同盟的國。國與國之間的界限就像月球和地球的距離那樣明顯。大家真正的站立到了同一個起跑線,誰都有資格將世界格局重新洗牌。只要他們的研究團先別人一步掌握外星科技。 其中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M國總統和趙翔。因為當莊的跟本不想下台。可這一局結束,新的撲克擺在了桌上,自己只能祈禱還有上盤的好運氣了。而趙翔擔心的則是一個人。聶雲愛上M國科學家的消息,自己已經知道了。趙翔推測出的最壞情況是聶雲的叛國。 箭已上弦不可不發…… 一個小時後,一份擬定好的和約放在了每一位領導人的面前,內容很簡單。 「1,決不公佈發現島嶼消息,決不透露關於外星文明的任何信息…… 2,不可再向島嶼投入新的研究人員,全憑島上現有人員進行研究,各國研究所得為各國單方所有…… 3,任何違反此條約者,將遭到全球聯和的攻擊(不排除使用核彈),直到滅國為止……」 看完條約,鋼筆劃過紙面的聲音同時想起。 回到Z國的趙翔,立刻發了一封簡短的電報給聶雲。真的非常簡短,只有兩個字「祖國!」 拿著電報,聶雲的手在顫抖。因為他手上握著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個國家的期盼,是一個國家十幾億想富強的心。 看著電報,聶雲流下了久違的淚水,他比誰都清楚老友的意思。現在的狀態,自己必須離開安妮了,離開剛剛找到的愛。不管有多麼的不捨,有多麼的無奈都必須離開了。如果自己還是個年輕的小孩,如果自己沒有受到國家的養育,也許聶雲會選擇繼續愛。可作為被「祖國」二字帶大的人。聶雲只有緊緊的抓住二字顫抖…… 當翻譯出第四段時,這個巨大的研究團便一夜之間解體,國與國的關係格外的清晰。安妮不明白,根本什麼都未發現,為什麼要如此?科學不是最無國界的東西嗎?先前那種大家一起肯麵包睡睡袋的景象看不見了。在神殿裡大家無聲的表明了自己的地盤,即便是不小心的進入了也算是「侵略」。 聶雲和安妮也被半強迫的不能再在一起。 接到電報的夜裡,聶雲約安妮在海邊見面。已經幾天沒有說過話了,安妮真的在思念…… 精心打扮了一翻,來到了約定的海邊。安妮穿上了喜歡的露肩連衣裙,還噴了點蘭花型的香水。安妮猶豫了好久,在她的心中已經下了決定。這一夜要給雙方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來了?」安妮看著依舊那套白大褂的聶雲微笑的問候。 「嗯,來了……」聶雲努力平靜的回道。 「怎麼早到了?」安妮走到了聶雲的身邊。 「我……我沒什麼事就早來了。」聶雲有些緊張。 安妮坐在了地面上,看著天空中的月,聽著海水拍打的浪。一切顯得隨和…… 又不說話了,不是沒有話,是有太多的話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人都是…… 聶雲歎息的坐在了安妮的身邊。 「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混亂。雖然我推測到了最後一定會是這樣子。但我還是喜歡那時的狂歡。人類到底是最優秀的生物?還是最可憐的群體?你能給我答案嗎?」安妮抱住了膝蓋顫抖。 聶雲很自然的脫下了外套搭在她的肩上,這已經是自己的習慣。 「不知道……如果亞特蘭蒂斯人選擇了我們成為地球上最智慧的生物,我們一定有被選擇的理由。畢竟有價值的工具才會被利用。」聶雲說著自己的觀點。 「只怕有了智慧的工具,會因為失去了使用的人而瘋狂……」安妮的身體在顫抖,「想看見統一的地球,就一定要有一個王者的誕生……」 聶雲發現安妮希望的眼神,聶雲好想答應她,卻不可以…… 「你想讓我加入你們對嗎?」聶雲問道。[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嗯,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了。我們可以一起解開亞特蘭蒂斯之迷,獲得外星技術後……不對,即便沒有外星技術的幫忙。單憑我們的智慧也可以創造出一個王者的國家。」安妮越說越激動,她甚至開始想像和聶雲一起幸福的做實驗…… 「而這個王者的國家就是M國?」聶雲的語氣變的冷酷,「你是叫我『叛國』……」 「不能這樣說。」安妮和聶雲的價值觀存在著根本的區別,「已目前的趨勢看來,M國更容易短時間內稱『王』。雖然我承認Z國確實很有發展潛力,可想在我們的手上統一全球,根本不可能……」 「M國就可能了嗎?」聶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多麼的可怕…… 安妮呆住了,他不明白聶雲為什麼要生氣,「夠了好嗎?我們都是理性的科學家,你該不會局限於國與國的區別吧?」 「我想,可Z國就是我的母親,你要我忘記的是根啊……」聶雲無法忘記。 「那你叫我來的目的?」安妮基本猜到了,可她不想接受。 「我們……」聶雲側過了頭,「我們分手吧!」 「騙子!你是騙子!」安妮幾乎是咆哮的站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聶雲。 沒有反駁的話語…… 「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要讓我得到幸福……」安妮的淚不住的流著,她不想哭,可眼淚是誠實的東西,心傷了,便會落下。 「對不起,我們不同國。」聶雲站起了身,將那份電報交到了安妮的手中。轉身離開。 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因為聶雲所選擇的路不能回頭。腳下每踏出的一步都是異常的沉重,彷彿帶著國家踏在自己的心上。聶雲沒有哭,心沒有傷,是完全的碎裂。變成一個一個分子,原子,亞原子。重新組合後變成了祖國…… 安妮無助的癱軟在了地面上,手中寫著「祖國」的紙握的好緊。 「就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嗎?」安妮拿起了紙,「我要讓這個詞永遠的消失在地球上!」 安妮憤怒的將紙撕成了碎片拋到了空中,「我安妮發誓!一定要讓地球上不再有『國家』這個詞!」 第二天,大家照舊進行的自己的翻譯工作。人們圍滿了石碑忙碌的查閱著資料。比起一同工作的效率,慢上了很多,往往兩天才翻譯出幾個字。 Z國的其他人注意到了聶雲的變化,除了極度頹廢沒有什麼詞更能形容他。 到了中午,其他的人發現了奇怪的事情,M國的人竟一個上午都未來過,在這分秒必掙的關頭,浪費一分鐘,也許落後的就是一個世紀…… 一點鐘,安妮帶著自己的團員出現在了石碑前,和他們以往的態度截然不同,藐視一切的囂張! 「讓開點好嗎?」安妮看著眼前一個擋住自己的專家說道,「就你們的那點智慧,用上3年也別想翻譯出來。」 氣憤,是所有人的對安妮當時的感情。聶雲則不在所有人之中,看著安妮的改變,聶雲的罪惡感幾乎吞噬了自己。 「囂張什麼?你就能翻譯出來嗎?」專家紅著臉氣憤道。 「就你們那麼局限於國家的界限,想要發展簡直就是笑話……」說話時安妮斜眼看了下聶雲,「都被我聽好了。」 安妮站立在巨大的石碑前,「早在你們無從下手時,我已經翻譯完全文了……」 簡單的一句話,震撼了每一個人。 「知道什麼叫渺小了嗎?只知道國家國家的亂叫,想強大是需要實力的……」 全場只聽安妮一人在說…… 「好吧……你們那麼想知道戰艦的下落,得到外星的技術,我就告訴你們……」所有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都聽好了,石碑便是進入儲藏戰艦密室的入口,虧你們對著它怎麼久都不知道……」 所有人停止了呼吸。 「我會打開大門,我並不害怕你們可以在我們之前得到外星的技術,因為你們的智慧還危險不到我。看吧。這就是神留下來的遺物……」 安妮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按在了石碑上。 平靜了1分鐘,當大家想嘲笑安妮的自大時,地面劇烈的顫抖起來。一道比太陽還要刺眼的光從安妮血指印的位子暴射出。然後想四周狂亂的擴展。一轉眼,神殿和金字塔的每一道縫隙都散發著光,在孤獨的太平洋上看來就像一座耀眼的燈塔…… 也不知過了多久,光消失了。大家睜開了雙眼,所有的景象都變了,金子塔變成一個圓形的空心建築。 大家紛紛走到了神殿的門口,低頭看去,神殿漂浮在了空中。 而在地面上,一個震撼世界的東西安靜的沉睡了幾百萬年…… 「看吧……」安妮失神的說道,「這就是神的船,人類的起源——『挪亞方舟』!」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一章轉折 第七十一章轉折 研究的第六十五天,人類真正接觸到「神」的邊緣。一艘黑色的奇怪戰艦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即便是這樣也難以讓大家相信,揉過眼睛再看,看過了再揉。 一架M國直升機旋停在了神殿上方,拋下了軟梯。 「你們慢慢接受吧,我先下去了。」安妮說道。 可離開前還是走到了聶雲的面前,「知道嗎?不管怎樣,我還是不希望看見你頹廢的樣子。你不是說要讓你的祖國強大嗎?那就去實現你的願望吧……我會看著的。」沒有等聶雲反應,安妮深深的親吻著聶雲。當聶雲想擁抱這女孩時,女孩又離開了他的身邊。 抓住軟梯,安妮落下了淚,「告訴你一個秘密,兩年前在M國我就認識了你。還記得HF大學裡那個找你要簽名的女孩嗎?忘記了也沒關係,只要你還記得自己是科學家,而不是別的什麼,用心研究吧……」 說完,飛機向地面飛去…… 「快叫我們的支援來啊……不然就要讓M國搶先了!」大家慌亂的通知自己的援助隊伍。 「科學家嗎?」聶雲突然自嘲的笑道,看著遠方,聶雲的結解開了。 「你就看著吧……」語氣中是無比的自信。 「什麼?!已經找到戰艦了!」趙翔激動的拿著電話站立了起來。 冷靜了片刻,趙翔嚴肅道,「給我努力的挖!將可以利用的技術全部都學習。誰能先研究出一項技術,我給他修座研究所。記得一切為了國家……」 掛上電話,拿起聯合簽訂的和約,趙翔發現了漏洞…… 馬上再次拿起電話撥通到海軍「喂,我是趙翔,馬上給我準備大量的科研物資,還有給我準備10艘戰列艦和20艘潛艇的船隊,等一下,還帶上一艘核戰略潛艇。啊?不是要打仗了,你跟士兵們說,這次的行動不可透露,就說是去外海秘密練兵。記住,一定要快,每一分鐘都關乎著國家的未來……」 站立在挪亞的腳下,才知道亞特蘭蒂斯的偉大…… 戰艦長一千兩百米,艦身高一百五米,在戰艦左下角有一座高50米的樓房類建築,估計是艦橋控制室。整只戰艦為全封閉似結構,流暢的線形,陽光照射下閃動的黑色金屬光澤,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空船嗎?」聶雲顫抖的自言自語道。 來不及感慨,團員們迅速的將運送到的物資整理和搭建營地。在這似油筒的石牆內部,面積寬廣,足夠每一個研究團搭建自己的營地。告別了睡睡袋的日子。還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整理完畢馬上開始了工作…… 面對著雞蛋般嚴密的戰艦,所有人的第一研究課題就是「外星金屬」 撫摸著冰冷的外層,只有堅硬的感覺。聶雲嘗試的用玻璃刀劃過金屬表面,竟然刀前的人造金剛石碎裂了。而金屬艦身上連條刮痕也沒有。可以肯定地球上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物質。 對於冶金不是聶雲的強項,只能看著其他研究員用各種儀器在金屬上擺弄。 真的只是無意,聶雲發現安妮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研究金屬,而是站在遠處欣賞著陽光下的挪亞。就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看見她臉上又出現了笑容,聶雲的心不知為什麼放下了一些…… 十天過去,Z國的艦隊終於來到了小島,可眼前的景象太恐怖了。各種型號,各個國家的戰艦全集中在這海域。總數不下3百艘。 指揮官急忙聯繫趙翔,可趙翔的回答異常的平靜…… 「是嗎?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不過沒有關係,只要停在那裡就好。決對不要先開火,但也絕對不要慢還手。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便動。」 「可是這樣混亂的形式,真打起來了就是世界大戰啊?」指揮官特別的強調,「而且就目前我方的兵力,也撐不過3分鐘。」 趙翔思考了片刻問道,「如果一切發生準備就緒,潛艇發射核彈需要多少時間?」 「如果彈艙門全開,目標也鎖定,只輸入密碼確認發射的話,大概只要2分鐘……」指揮官回答道。 「好。」趙翔深呼吸,「我命令戰略核潛艇上浮水面,彈艙全開。核彈進入隨時發射狀態。」 「主席!你的意思是要使用核彈?!」指揮官幾乎是叫的說道,整個艦橋士兵全注視著正打電話的指揮官。 「是的,目標的話就鎖定你現在那裡所有國家的首都和重要城市。」趙翔肯定的說。 「主席,這樣的話……」指揮官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明白你的擔心,」趙翔歎息的看著背後的國家地圖,「記得,不打起來最好,如果真動起手來。一定不要丟國家的臉,就是犧牲也撐著讓核潛艇炸掉攻擊我們的國家。雖然不能對你說,可在那島上有著Z國富強的希望,我們的科學家們正在努力的為我們尋找。當他們歸來時,很有可能就是Z國傲視全球的一刻。那時當我們高呼『我是Z國人』會更加的驕傲和自豪。我們Z國不害怕打仗,Z國的軍人更不會怕犧牲。你們要在那裡守護著我們的科學家,直到他們安全的回來。 一切為了祖國!」 指揮官平靜了下來,因為主席說「祖國!」 只見Z國的艦隊迅速的形成了一個圓,核潛艇緩緩的從中間升起,彈艙全開…… 看見如此,一些艦隊不足的國家也迅速的有樣學樣。M國航母編隊的長官汗顏的說道,「他們瘋了嗎?」 1991年4月,歷史上最大一次的核危機產生,可世界上沒有一個民眾知道,自己也許正被幾十顆飛彈鎖定,傻傻的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身在內部的科學家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繼續著近乎瘋狂的研究。 時間一轉一年過去…… 挪亞的艙門已經被找到,每一個國家的科學家,開始在內部尋找自己認為最尖端的科技。研究的矛頭全為軍事方面。因為原子裂變技術已經被發現。世界真正的退到了同一起跑線,只要誰先研究出一樣新的恐怖外星武器。成為地球新霸主不再是夢想…… 作為Z國團長的聶雲,卻始終無法決定研究目標。有人說和M國一樣去研究機甲類單兵兵器,有人說和D國一樣研究宇宙戰機……各種提議到了聶雲這裡全變成了「在議」。 不是聶雲不想研究,是因為聶雲發現了挪亞一個奇怪的地方。既然是一艘戰艦卻找不到任何的艦載型武器。即便是航母的性質也不可能沒有一樣武器。「並不是最強!」聶雲察看過所發現的每一樣武器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安妮似乎也知道了這點,只讓其他人員研究機甲,自己則在戰艦內部尋找著什麼? 聯想起未翻譯完全的碑文。聶雲知道安妮一定得到了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為了安撫其他的科學家,聶雲思量前後,決定了研究基因。在挪亞的基因庫中保存著最完整的地球所有史前生物的基因密碼,還有一些亞特蘭蒂斯語書寫的研究資料。 1993年1月,又是個春天,這兩年來,各種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發現一樣一樣的出現。驚喜已經讓心臟天天受刺激的聶雲麻木了。 直到安妮站在聶雲的面前,聶雲的心再次的接受折磨…… 「找我有什麼事嗎?」聶雲表情十分尷尬。 「記得嗎?你還差我一件事,我只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我?」聶雲奇怪的指向自己。 「嗯,就是你。我作為報酬,我會告訴你一些關於亞特蘭蒂斯的秘密,答應的話,凌晨2點到艦橋找我。」說完,安妮轉身便離開。 不知為什麼?聽說只是要自己幫忙後,聶雲心情有些失落…… 那一夜,聶雲猶豫該不該去,可兩點時聶雲還是出現在了艦橋。 「我知道你會來的。」安妮平靜的說。 「我只是想知道些你說的秘密……」聶雲側過頭,避開安妮的目光。 「是嗎?」安妮低下了頭。 「要我幫你什麼?」聶雲問道。 真正的序幕從這夜開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二章選擇 第七十二章選擇 「需要打開兩扇門……」 「我不太明白……」聶雲注視著安妮。 「知道我為什麼能找到這裡嗎?」安妮坐在了金屬的地面上,聶雲不自覺的坐到了旁邊,安妮出奇的並沒有反對,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大概是碑文裡記載了開啟的方法。」聶雲推測是正確的。 「我之所以這麼快開啟,最重要的原因是不能讓你們再翻譯下去了。」安妮習慣的抱緊了雙膝,「因為碑文下面記載的是人類的末日……」 「末日?!」聶雲疑問道。 「對,就像聖經上記載的,神發動了洪水消滅所有一切的生物。只有挪亞方舟上的動物活了下來。」安妮抱的更緊,「他們發現了人類的缺點,覺得人類的進化走到了一個錯誤的道路上。人類開始貪婪,開始自私,彼此殘殺,只為了得到對方擁有而自己沒有的東西。最讓他們害怕的是人類產生了自我的意識,開始想脫離他們的控制。亞特蘭蒂斯人終於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當時的人類已經擴散到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為了滅絕所有的人類,亞特蘭蒂斯人做了個恐怖的決定,就是將世界『歸零』。消滅除亞特蘭蒂斯以外的所有生物,然後利用自己的基因技術,挪亞基因庫中的資料複製地球上的一切。重新去選擇適合的生物作為僕人。亞特蘭蒂斯人有著絕對的武器,是可以將一切物質吞食的大面積毀滅性武器。他們的碑文上記載叫做『種子』。用我們英語翻譯就是『SEED』。離子炮!」 「不可能!我們的存在不就是一個有力的反駁嗎?」聶雲無法相信。 安妮搖著頭,「你完全不明白我們今天能活著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安妮站起走上了控制台,步子格外的沉重。 「你會操作?」比起安妮的話,她能控制挪亞的事更難以接受,如果真是這樣,聶雲只能說安妮超越了所有的人類,已經接近了亞特蘭蒂斯人神般的智慧。 「不算完全的會,一年多來我也只能啟動些簡單的程序而已,重要的程序都被上鎖。」安妮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答應我,接下來不管看見什麼都要接受……」 聶雲肯定的點了下頭,安妮開始注意面前的透明控制板,突然聶雲腳下的地面變成了白色。只有一盞野地照明燈的控制室頓時一片光亮,白光過後,一副宇宙的景象出現。聶雲認識這個地方,因為出現的是地球。」 「這應該是亞特蘭蒂斯人衛星拍攝到的畫面。我放大點給你看……「安妮按動了幾個按扭。 鏡頭突然急推,到了地球上一片從未見過的大陸,足有半個Z國的大小。只見那裡修建著奇怪的高大建築,各種漂浮車來回飛速的穿梭。就像科幻電影中出現的未來。 「難道這就是亞特蘭蒂斯帝國?」聶雲站起質疑的看著安妮。 「沒錯,這就是他們的城市。恐怖,不是他們的先進科技,而是接下來的畫面。」安妮也注視起畫面。 彷彿太陽的升起,從城市中央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團迅速擴大,吞食著接觸的一切事物。直到將成個大陸包裹在它的體內,就像是消化的過程,白光裡的人和建築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大陸沉沒。 聶雲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SEED,亞特蘭蒂斯的終極武器。」安妮關上錄像。 「他們?他們為什麼要在自己的城市使用?」聶雲疑惑了。 「只有神才知道了,也許是場事故,也許是離子失控。反正他們被自己的武器滅絕了。這裡似乎並不是亞特蘭蒂斯的境內,不然也不會有它的存在了。」安妮走下了控制台。 冷靜了片刻…… 「好吧,就算是他們擁有這樣的武器,可他們既然已經滅絕了。世界不是安全了嗎?」 「因為『種子』在這裡。」安妮無助的看向聶雲,可聶雲連站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種子的製作方法就在這裡。我不敢跟任何人說,包括自己的團友,他們的反應一定是將它變成武器。我好害怕,這樣的力量掌握在人的手中……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我們要毀了那東西。」 「你……你的意思是知道它在哪裡?」聶雲的聲音在顫抖。 安妮點了下頭。聶雲幾乎癱軟在了地上,「為什麼你不去毀了它?」 「因為我一個人進不了密室。這就是我找你幫忙的原因……」安妮說出了實情。 「怎麼幫你?」聶雲下了決定,為了人類…… 「跟我來。」安妮再次的拉起了聶雲的手跑上了控制台。嘴角不易覺察的冷笑。 站定後。 「學我的樣子……」說完將右手食指咬破按在了一個按扭上,「你也按……」 聶雲雖然不明白,還是將帶血的手指按在了同一個按扭上。 控制台震動起來。聶雲有些驚慌,剛想問安妮怎麼了。忽然,控制台飛速的下沉進入一條隧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進入內部必須要男人和女人的血液啟動……」安妮解釋道。 只是轉眼的功夫。來到了一間的寬敞房間。這裡明亮得就像太陽的表面。四周空無一物,兩扇敞開的大門接待著兩人。 「如果碑文記錄的不錯,這裡就是被稱為『子宮』的挪亞核心……「安妮掃視了便門上的文字。 「我有不好的預感……」聶雲說道。 「在這裡等我。」安妮向左邊的門走去。 「你要幹什麼?」聶雲抓住了她的手。 「沒有關係的,我不會有事,答應我不要離開。等我出來後,我們一起去另一扇門……」安妮微笑著。 「有事的話,就叫我……」聶雲溫柔的注視安妮,好像再說,我會保護你的。 走向大門的安妮,落下了淚,聶雲卻看不見。安妮的無聲的說,對不起。 因為安妮決定好了結局。這是早就安排好的計劃…… 穿過薄膜般的門,一整光澤閃動。安妮消失在了門中。 聶雲的心裡不安起來,其實聶雲真的想和安妮一起去面對危險。可聶雲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是自己選擇離開的。現在所做的,在安妮看來也不過是完成答應了的承諾…… 時間流逝,聶雲的不安越來越重,對門裡的好奇也越來越重。「到底裡面有什麼?」這句話在腦中不斷的盤旋。 「只是一下,安妮應該不會發現的……」聶雲站立在另一扇門前,科學家的血翻滾著。 手指慢慢的接觸似水的門,波紋向四周散開。當聶雲還在猶豫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突然一隻透明的手臂伸出,將聶雲硬拉進了門…… 沒有準備的聶雲,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終於來了,選擇者……」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著。 聶雲害怕的抬起了頭。面前的是一個王座,威武的老人正坐在上面,注視著聶雲…… 「接下來就沒有了……」聶雲從地面上站起,觀察了下13的表情,和預想的一樣,沒有變化。 「原來是這樣……。」13無所謂的附和了一句。 「你難道不好奇,我從哪得來的亞當受精卵和SEED嗎?」聶雲試探著13。 「還好……」試探失敗。 「在好奇心方面,你還是從前的13啊……」聶雲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得到亞當的受精卵?當我再次有記憶時,已經躺在了返航的船上。其他人說,那夜,突然大地震動,島嶼開始下沉,大家慌張的撤離。就是這時,我自己回到了營地。上船後便昏迷。到了第二天,我才醒來。手裡緊緊的握著一直奇怪的試管,裡面的就是亞當。而我的腦袋裡完全不記得了在房間裡做過了什麼?連那老人是誰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試管裡的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基因,腦中還有一條可怕的方程式……我後來的推測是……」 「那老人做過了手腳,刪掉了你的記憶。只保留了一些他認為你必須知道的信息給你。」13平靜的分析。 「我也是這樣認為。除此之外還有點催眠的性質。因為後來,我幾乎是瘋狂的只有兩個念頭,就是將亞當培育出來,還有就是按照方程式的方法製造。在船上的十天,我將自己完全的鎖在了倉庫,利用裡面撤離出來的科學儀器生產了現在的SEED。回想起當時的狀態,我都不敢相信會是自己……」聶雲停住了回憶又開始了翻找。 「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嗎?」13走到了聶雲的身後。 「就是它了!」聶雲發現了暗隔,輕輕按下牆壁升起,一套黑色的護甲懸掛在牆上,肩膀處明顯的13印記,證明了是郭明清從聶雲那找到的戰鬥裝備。 「這是什麼?」13撫摸了下光滑的表面感覺和泰坦金屬不一樣。 「你新的作戰護甲,我叫它『夜』!」 「『夜』?」13念著……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三章我要離開! 第七十三章我要離開! 「報告!發現主樓武器室,大門反鎖,推測目標在其中。請指示……」一個士兵站立在郭明清的面前。 「很好,召集所有士兵包圍主樓。給我嚴密的看緊!」明清的心放下了。因為確實和司令說的一樣,他還在基地。 接起桌面響動的電話,亞當知道有13消息了。 「在武器室嗎?」亞當只是停頓片刻,笑了出來,「你們注意,只要目標不反擊,我就要活的。」 「是!」明清遵命道。 「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亞當不敢為難你的……」聶雲興味的拍著13的肩頭,每一下都好重。 13直視著聶雲。地面的微震越來越大。 「你我明白,想要兩人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聶雲再一次輕撫著13的頭。眼淚不知覺的落下。不捨,馬上便要分開,也許以後沒有機會再見,也許自己會死去。但13卻不可以。他會繼續著自己的人生。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為了自己的理想,13成為了自己的犧牲品。為了國家,這個孩子也「死」過了一次。什麼都已經夠了。他不再虧欠任何人…… 「為什麼要哭?」13問著,輕輕的抹去聶雲的淚。 「對不起……」聶雲抱住了13,很緊很緊的抱住。好像在擁抱的是自己的骨肉。 13的手掙扎的抬起。他說不清對聶雲的感覺。先是無比的憎恨,開始反抗,開始明白,學習淡然,學習謝謝,當看見雲天對小舞的感情。13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一直只是個孩子。無法體會聶雲對自己的愛……回憶中,陪伴自己最久的便是現在的老人。他的責罵,他的懲罰也伴隨著他的寵愛,他的關心。只是責罵和懲罰,太過的難忘,而忽略了老人寵愛和關心。 本來13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冒險來救這個讓自己悲慘的人?可當聽見他被自己最熱愛的國家背叛,心中充滿了恨…… 「我能叫你一聲,『爸爸』嗎?」13小聲的說著。 「隨時都可以,孩子!」聶雲的身體在顫抖。 「爸爸。」13的聲音更小。 「嗯。」聶雲肯定的點著頭,聶雲反思的自己這二十年,也許自己等待的就是這一聲呼喚…… 「相信我!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帶你出去!」13抓住聶運的肩頭。 「我一直都相信!」聶雲抹著老淚,努力笑。 「我可以!」13走到了門邊,抽出一把戰鬥刀握在右手。 「你想幹什麼?」聶雲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帶你走!」說完,一刀劃過了左臂。切開皮膚和肌肉…… 「你該不會想取出SEED吧?不行的!沒有工具和麻醉藥……」聶雲驚慌的看著13。 「沒什麼時間了!」13閉上雙眼嘗試的接觸「翼」的結構,已經接觸到泰坦骨骼,SEED安靜的沉睡在骨髓的位子。 「啊!!!!」從門裡傳出的慘叫,震撼著門外守侯的士兵,彷彿那聲音是從地獄裡傳來。 「啊!!!!!」13雙膝跪在了地面上,高舉的左手,青經與肌肉爆漲。汗爬滿了13的全身,不住的顫抖將汗震落到地面。 「不要啊!,SEED埋在骨髓中,要想弄出來來,必須找到骨骼上的開口。而且翼除了骨骼是泰坦金屬外,其他的和普通人類一樣。只是強化了肌肉和經脈,因為這樣,硬生生取出的痛苦,也是常人的幾倍……」聶雲痛苦的阻止。 「是開口嗎?」13揮動右手插進了左手的切口中。 「嗯!」13咬住嘴唇,不想再像女人似的亂叫。 手指終於碰見了聶雲所說的開口,小指升了進去,將子彈一點一點的扣出。每一次手指的運動,13都忍受的幾乎暈過去的痛處。 「我……」3毫米。 「叫……」2毫米。 「張……」1毫米。 「潔啊!」13將帶血的SEED握在了手中。 「這是……我的新名字。不要忘記了……」回過頭看著聶雲蒼白的臉上,掛著孩子般的微笑。 聶雲真的被他感動,13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如果他想離開。亞當連攔也不會。 「門口的人聽著!我出來了!」13對著禁閉的大門咆哮道。 五分鐘後,鋼鑄的大門緩慢的開啟。士兵們迅速的上膛,瞄準。 「慢著!」狙擊系的士兵們突然大叫了起來,「不要開槍!有離子波動啊!」他們的全息屏幕上全部閃動著紅光。離子探測器準確的定在7的數字上。 沉重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敲擊著每個人的心臟。 一個全身黑甲的人脫著槍口發光的COOL—FIRE走出。背上背著的正是聶雲。 只見站立於門口的人掃視四周,藍色的「眼睛」劃過凝結的空氣。 「我要走了,讓開。」黑甲人的聲音正是13! 亞當的電話又響起。 「他出來了嗎?」亞當剛想微笑,可郭明清接下來的話,讓自己再也笑不出來。 「司……司令!他的手上……握著SEED啊!」郭明清的話顫抖到幾乎聽不見。 「不要惹怒他!滿足他的要求!」亞當的情緒第一次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接近死亡…… 「我不喜歡被人包圍的感覺,退出去……」13平靜的說。可在場的士兵沒有一個移動,不是不想,而是雙腳如同灌進了鉛水。他們也曾想過如果自己得到SEED,一定在M國或R國由自己發射回「種子」。那樣即便死,也滿足了。現在他們正面對著自己夢想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了當初渴望的感覺,只有恐懼!無盡的恐懼充實著脆弱的心。 「別發呆了!都動啊!」一個掩護系士兵大叫喚醒了催眠似的同伴。13注意的看了眼這個能脫離SEED精神恐懼的人,他就是亞當也注意過的吳剛。 「我們會按你的話做,但請不要衝動。」吳剛舉起了雙手。 「放心,我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13說道。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裡可是BEIJING市。是Z國的首都,如果在這裡發射……Z國就結束了。你對得起國家嗎?」吳剛不自覺的語氣中帶著憤怒。因為13威脅的不光是自己,還是整個國家。 「國家?」13笑道,「它需要我嗎?現在,我只想離開。如果你是想救你熱愛的國家,便給我離開。」 吳剛無話可說,只要按著13的要求推出了大樓。 「我們死沒有關係,但絕對不要在這裡發射……國家……」聶雲趴在13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休息下,不要動,我有分寸的。」13邁起離開的第一步,向大門走去。 門外等待著13的,他已有了準備,可還是不由的有些震撼。 剛走出主樓,各種探照燈照亮了大門,彷彿萬眾巨星。 「看來亞當挺喜歡我們的。」13側頭對聶雲說道,可聶雲沒有回話,他已經呆住了。 面前的景像一生也未想過,人山人海的士兵舉著槍,天空中幾十架武裝直升機旋停,在人群的後方整齊的重型坦克炮口也對準了大門。 隨便數數,包圍的人也不下3萬。 「好了我們走。」13將聶雲向上又推了推。走下台階,人群驚動。 「站住!」郭明清走到人前,努力鎮定著軍心。 「你是誰?」13透過藍色「眼睛」打量著說話的人。 「我是特勤國防軍第三狙擊師師長郭明清。」 「你想怎樣?」13問道。 「我……」本想說讓13放下武器投降之類的話,可竟覺得這話一點的說服力也沒有。面對著手握SEED的13,他們才是真正的弱者。 「好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叫亞當等我。說不定下次。我會殺了他。」13微笑的向人群走去。 只能用魔力形容,密密麻麻的包圍圈像被利刃劃開。13前方的人不自覺的向兩側讓出道路。沒有人想過阻攔。也沒有人敢去阻攔。 指揮所頂樓的亞當,隔著堅硬的落地窗看著13的背影。雙拳握的發出了響聲。 「別太得意,等利用完後,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偽神——狙擊王!」 也許是血中的一點聯繫,13回過了頭看著頂樓的位子。「夜」良好的性能將亞當的臉放大的無比清晰。這算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13舉起了右手食指準確的瞄準著亞當,做了個開槍的動作。 就像兩人的決定好的命運,世上只可有一個「神」! 輕鬆的穿過了包圍圈,Z國王牌部隊,特勤國防軍的基地,感覺如同笑話。 「這就是力量嗎?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也能神情自若。SEED真是恐怖,而在沒有常識的13手中,更加的可怕。」郭自清心中感歎。 亞當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追!全部追!不要讓13離開視線……」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四章盛大的閱兵 第七十四章盛大的閱兵 2013年5月23日清晨,BEIJING, 這經歷風雨滄桑千年的城市,注定了今天也要在歷史的記載上添多一筆。是關於13的一筆。 正是人群湧動,上班的時間,突然四響的警笛不斷,一隊一隊的武警將道路完全封鎖,車輛靠邊止步。看來有大人物通過,可記得M國總統來時也沒見如此架勢。大家忘記了自己的工作,仔細注視著遠方,希望見見這個人有多麼的偉大? 等待是短暫的,遠方整齊的腳步聲,震撼著大地。一個特勤士兵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之所以說是特勤士兵,因為他穿著標誌性的護甲。可又感覺不像,因為他是黑色的戰甲。給人更強的心靈衝擊。 只見他背著一位老人,手裡拿著大家熟悉的COOL—FIRE,緩慢的步行。當民眾還在奇怪一個特勤士兵如何有這樣的權勢?讓偌大的BEIJING,Z國的首都為其封道時,他身後的景象使不平的人心安靜了。 一隊一隊整齊的特勤部隊列成方正,在此人後方的十米處跟隨著。第一次真正面世的國家驕傲。如同閱兵般的行走在國家的大路上,這是何等的震撼。想想,特勤國防軍成立以來從未著裝出現在民眾的眼前。即便是國慶的閱兵,特勤部隊也作為國家機密部隊不參加。雖然大家都知道國內有這裡一隻驕傲的部隊。但無法親眼肯定,還是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現在,他出現了,出現在了國家,在世界的舞台上…… 一些人紛紛的詢問著身邊,到底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突然的搞起了閱兵?沒有人回答的出來。 目光又回到了領頭黑色特勤士兵的身上。是不自覺的回到。他是那麼的特別,不光是他的裝束,他的步伐,他的樣子。沒有一點威武的氣勢,更像個悠哉悠哉的閒人,正無聊進行的清晨散步,偶爾會抬頭看看初升的太陽。 大家再次的詢問身邊的人,「他是誰?」 看一下他身後的特勤隊伍,似乎因為沒參加過如此大型的活動,顯得格外的緊張,有些已滿頭大汗,有些神情惶恐,大部分的身體都在顫抖。好像有些怯場?沒有人嘲笑他們的表現,反倒認為自己看見了特勤軍可愛的一面。 「亞當!給我解釋!」中南海會議室中,趙翔緊握雙拳,注視著面前的特勤司令——聶亞當。 身邊的劉濤沒有說話,閉目思考著什麼? 「13闖進了我們的基地,然後救出了聶雲。」亞當坐在了趙翔身旁的皮椅上,他不習慣站著向坐著的人說話,「很明瞭的事情,我需要再說一次嗎?」 「我要問的不是這,是你為什麼讓他握著SEED在BEIJING的街上亂晃?」趙翔真的生氣了,完全忘記了翻臉的後果? 「SEED在他的手上。潛入我的基地救人,你難道要我當作沒看見?不是我逼他使用SEED威脅Z國,是他逼我……」亞當神情自若的說道。 「在這件事情上我認為不可以怪聶司令……」劉濤睜開了雙眼,「況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當前的局面。」 「還能怎麼解決?」趙翔氣得快暈過去了,「一接到消息,我馬上動用全市所有可用的力量封鎖的道路。他現在是大爺,一個手指的輕微動作,Z國幾千年的江山就算是終結了。這些是後話,先想想怎麼隱瞞民眾吧。如果讓他們知道13槍裡的是SEED。天都可以翻過來了。」 「這些我已經考慮過了。」亞當說道,「我已經讓跟蹤的部隊列成了方正,就當是在閱兵。13可以被解釋成特勤的新型士兵。只要他不露出面目,就沒事……」 「希望如此吧……」趙翔歎息的背靠在椅子上,感覺一下老去了幾百歲。本想用13來牽制亞當,可現在卻玩火燒到了自己。如果說亞當是Z國潛在的危機,那13就是最直接的傷害。反正這兩人對Z國而言都是最鋒利的雙刃劍,不管是傷敵還是傷己,都是致命的…… 「你認為13在大街上行走是為什麼嗎?我認識的13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他的每一個行為一定有他的目的。」劉濤看向了亞當。 亞當斜目看向了窗外,一切其實在心中早就預演過,可當他回過頭看向劉濤時,笑著說道,「我也猜測不到……」 「好了,我累了。亞當你先出去吧……」趙翔說累是真的。 「告辭……」亞當禮貌的起身離開,隨手關上了大門。 「謝謝。」亞當一出門口,趙翔說道。 「主席我不懂。」劉濤笑了笑。 「要不是你攔著,我估計已經和他翻臉了。到那時,我可不敢想像Z國接下來的樣子……」趙翔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想即便是翻臉了,亞當也不會怎樣?他是個聰明人,決不會被情緒所左右。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明白的。不難在13殺政府官員的時,他就該動起來了。」劉翔分析道。 「你認為這場戲什麼收場?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亞當決不會讓13輕易的離開。這樣他塑造的特勤無敵的形象全完了。」趙翔為難的說道,「可他不肯鬆手,稍微的處理不當,Z國可承受不起13手指抽動的一下。況且你我都知道他完全沒有國家民族的概念,也不會去計算什麼後果?否則在TB就不會使用SEED了。」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劉濤肯定的注視著趙翔,「聶雲不是還在他身邊嗎?我想既然13會冒險救他,證明聶雲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份量的。」 「我怎麼把這點忘了?」趙翔「活」過來了,「聶雲不會讓13發射SEED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後果,也比誰都愛國……」 「嗯,就是這樣。「劉濤再次開始思考,「現在的局面確實像無法控制,但誰也不想看見這場戲的結局。我們都在等待的……」 「一個台階……」亞當心中默念著。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天安門前,閱兵隊伍終於混亂了。因為13突然停止了前進,只是呆呆的看向不遠處的古老城樓。 「那個單細胞王八蛋想幹什麼啊?」收到消息的郭明清咆哮道。 沒有辦法,部隊也只有停在原地。 「為什麼不走了?」聶雲感覺到了13身體的震動。 「沒什麼?」13不想說。 聶雲明白13,他在注視著特勤被評為國家榮譽士兵的位子,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對榮譽的慾望也是人的一部分。13有感觸,說明他在成長…… 「大概還有10公里,我們快走吧。」聶雲拍了下13的肩。 13又開始了步行。 「為什麼一定要回你的研究所?」13不明白。 「因為那裡便是『一個台階』……」聶雲笑了。 「終於動了,差一點啊……」郭明清也笑了,甩了把頭頂的冷汗。 「閱兵」隊伍再次起步。 戲繼續上演著…… 但是插曲不斷,海外的各國紛紛報道起Z國這次奇怪的「閱兵」。除R國外,所有的人都認為Z國的這次行動,是在警告近期R國過大的動作。可青田龍一則笑著觀看電視轉播,因為亞當早在計劃書中就說明了近期13會有一些動作,也許特勤會被迫浮出水面。從每個士兵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就是亞當所說的水面。那個領頭的應該就是13,他手裡握著的估計就是傳說中的SEED了。看見Z國現在混亂的樣子。龍一更加的肯定了侵略計劃。彷彿世界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研究所的樓房隱約可見,13稍微的加快了點步伐。民眾不是傻子,誰也覺得有些蹊蹺。好在劉濤及時發佈了一條消息。 特勤此次閱兵,全因開發出新型裝備,也就是13所穿的「夜」。為表彰國家新武器研究所所長聶雲的功勳特讓聶雲帶領隊伍。也就是13背上的老人。閱兵的最終目的地為特勤誕生之地,也就是聶雲的研究所。雖然解釋的有些牽強,但也總算圓了個說法。 「現在去哪?」13踏進了研究所大門。 「後面的倉庫。」聶雲指出了一個方向。 所有的部隊將研究所圍得裡外三層,密不透風。玩笑般的閱兵也算是結束了。 關上厚實的倉庫大門,聶雲下到了地面。這裡是個密封的場地, 在中間的位子堆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奇怪零件,還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儀器。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五章暴風雨前 第七十五章暴風雨前 「終於來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 「還以為你不來了。」36抱怨的說道。 「沒事就好。」24也在。 「不是叫你們離開嗎?」13在指責。 「你以為你是隊長嗎?」1笑了笑,「別忘了我才是特勤7隊的隊長。」 「不管你們了。」13穿過三人,向水龍頭走去,背對著三人的臉上掛著不為人知的笑。 「你們怎麼也來了?」聶雲沒想到這時,還能看見自己培養的心血。 「從13行走的路線我們推測到,他一定是要來研究所。所以我們提前一步到了。」1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本以為應該是埋伏了大量的士兵,可來到時,除了研究員一個也沒看見。照理說以亞當的智慧,他應該早就知道是來此了。可他竟沒有派遣一人?」 「當然了。」聶雲很明白,「正因為他聰明,才不會堵住讓13離開的出路。」 「他是想下台。」13說著。 「因為13握著SEED,所以他並不想將局面鬧僵。這樣誰也不好看……」24補充道。 「說來說去,就要看13的選擇。」聶雲的一句話,讓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站在水池邊的13。 只見他旁若無人的脫起衣服。戰甲和COOL—FIRE丟到了一邊。 「流氓……」36說道。 可當看見13的左手時,沒有人說話了。因為13的手臂上的血已經染紅了ZX7戰鬥服。將還未癒合的恐怖傷口用冷水沖洗,一陣穿骨的痛又傳出。 「他怎麼?爺爺!」24渴望的看向聶雲,彷彿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為了取出骨髓裡的SEED。13自己徒手……」聶雲說不下去了。 「我來給你包紮。」24安靜的撕掉了衣角的布,走到了13的身邊。 「哦,謝謝。」13也是安靜的接受治療,一切都好自然。 「我想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是早點離開。」1叉開了話題。 「我也是這樣覺得。」36附和著。 聶雲站立在如同垃圾山的儀器前,「我們需要一些東西……」 「什麼?」36習慣的問道。 「就是裝備的更新!」聶雲注視的「小山」。 「說到裝備,可以給我解釋下這堆東西嗎?」13踢了下腳邊的黑甲。 「你是說『夜』?怎麼了?」聶雲發現了13臉上的不快。 「什麼都沒有,就是太重。」13說出了夜最大的弱點,「看上去,它比白虎還要精練,可卻至少不下100公斤。如果真是穿著他作戰,只會降低戰鬥的持續力。」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聶雲歎息著在垃圾山裡翻找起來。過了一會拿出了一個體重秤放在了地面上。 「你大概多重?」聶雲問道。 「55公斤左右。」13隨口回答。 「再稱一次……」聶指了指秤。 13奇怪的站了上去。大家注視的指針,指針竟停在了75公斤的位子。大家不敢相信的看著13牙籤似的身材。 聶雲解釋道,「之所以變重了是因為你手臂的關係。」 「『翼』?」 「其實『翼』的外層結構是人造的強化肌肉和經脈。內部則是泰坦金屬製造的骨骼。」 「即便是泰坦金屬製造,一個骨骼的重量也不會超過20公斤啊?」24說道。 「13所使用的泰坦金屬和你們護甲不一樣。」聶雲搖著頭,「那是『挪亞』上發現的原形材料!而『夜』也是由這原形材料製成。」 「什麼是挪亞?」36糊塗了。 「等一下解釋,先說明為什麼會這樣重?」聶雲避開了36的疑問,「我們都知道金屬有密度和純度的區別。簡單的說就是你們使用的是人造泰坦金屬,在純度上當然不能和原形材料相比,如果原形材料的泰坦純度是100%,那人造的最多達到50%就是相當厲害的工藝了。」 「你的意思是說,『夜』和『翼』都是最純的泰坦金屬。」13翻譯著聶雲的話。 「沒錯,也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對離子波動的抗性也最高,即便是M國機甲的離子炮也無法傷到它。」 1吹起了口哨。 「可為什麼『翼』,我卻完全感覺不到沉重?」13活動了下左手。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驚訝你如此之快能使用『翼』的原因。」聶雲拉出了13的左手,「因為重量的關係,一般人類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使用,而且高濃度的泰坦金屬,人類會出現中毒的表現。目前全世界能移植泰坦進身體的只有兩人。」 大家知道另一人就是亞當,這應該是基因的關係。 「為了能自由的使用『翼』,在泰坦骨骼的周圍的是,高強度的人造肌肉和經脈,只有身體完全適應了肌肉和經脈後,才可勉強的揮動泰坦金屬臂。一般人類的適應時間為兩年。適應後感覺不到重量。至於『夜』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期望你能擁有強悍的體力。」 「算是一個考驗嗎?」13奇怪的看著聶雲。 「你能行嗎?」聶雲微笑。 13不說話了。 「好了,談了怎麼久?別忘了我們還被包圍著?離開再談吧……」1提醒道。 「離開的話,這裡有地道。可是現在還不能離開!」聶雲注視著面前的「垃圾山」,「在這裡面,我記得還有一塊泰坦金屬原料。『夜』還需要一隻新的武器搭配。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解決,例如你們的裝備也需要更新,我也想自己研究下SEED的方程式。」 「都用這些材料?」大家茫然的注視起「垃圾」。 花了一天的時間尋找需要的東西,特勤7隊與他的創始人消失在了世界的舞台上…… 2013年6月1日,當全世界兒童歡快的向大人鬧著要禮物時,在大海上, 一個狂妄的國家,開始了一個狂妄的計劃。 R國召集了世界各國的記者,舉辦了一個奇怪的新聞發佈會——侵略宣言! 站立在演講台上的小泉信太的話語不多,只是說明了一些歷史性的遺留問題。在所有記者都快失去興趣時。信太對著話筒平靜的說道,「大R國將對萬惡的H國近期發動戰爭。」 台下鴉雀無聲,所有人互相看著身邊的人,全以為自己的耳朵瘋掉了。可是冷靜後,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安靜了50幾年的R國再次的舉起了侵略的大旗。二戰以來,第一次赤裸裸的侵略戰爭爆發。記者團一陣嘩然! 各國的領導人一致的想法為「看戲」。在小泉信太發佈消息20分鐘後,H國總統做出了回映。 「來吧!讓他們來吧!我們的戰士會讓他們再次知道戰敗的痛苦。這次,我們不會接受投降。我們將打到R國本土,將他媽的打回石器時代。他媽的王八蛋!」即便是電視直播,H國總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是一句罵人話,卻讓沉沒的H國人民爆發了。新仇舊恨將在這次,一次解決。直播過後,各地的部隊報名處被擠滿,超過200萬的精壯H國青年報名參軍。裡面有老師,有學生,有農民,有女人,他們的唯一條件是一定要給自己一把槍。誓要殺光敢踏上H國國土的任何一個R國人。 作為戰前緩衝期,大量的在HR國人瘋狂的反國,因為H國人才是真的瘋狂了。他們開始全國的尋找R國人,發現後,就是拖到大街上亂棍大死。這是最仁慈的。如果遇見激進分子,死的更加痛苦。什麼火燒?什麼切片?用的方法比滿清酷刑還有有創意!而H國的警察看見了不管,有些還會衝上去加入毆打的人群。走在H國的大街上,你往往可以看見警察的警棍上都帶著血,不用說,那一定是R國人的血。R國發佈消息3天後,沒有一個表示態度的國家。因為作為H國最強大的鄰居——Z國也未發表各種態度。在聯合國的議會大廳裡,秘書長不斷的要求兩國保持克制,克制到最後,H國代表竟不知從哪弄的槍,打爆了R國代表的頭。確認死了後,還要上前在屍體上將子彈打完。雖然他最後的命運是死刑,但在H國國內成為了英雄! 第四天,趙翔終於站在了英雄紀念碑前……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六章血的記錄 第七十六章血的記錄 看著眼前期盼的目光,趙翔只有無奈的感覺。今天過後,Z國長達兩年的超高速增長結束了。王者的地位也接受著其他勢力的挑戰。即便是這樣,Z國也無法逃避。 「各位……」趙翔簡單的招呼集中大家的注意力,但顯得有些多餘,此時沒有一個人不是注視著自己。 低頭看了下手中足足10章紙的演講稿,趙翔深深的歎息。將稿子對折的放在了台上。 「這次的講話我們準備了很久……」說著亮了亮演講稿,「可站在這裡我才明白,這些都是可笑的。對於R國而言,我們一直都在準備戰鬥,從他們在戰敗協議上簽字就開始準備。既然二戰的教訓還未能打消它的邪惡念頭。Z國有責任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站直了身子,趙翔嚴肅的抓緊了講台的邊緣,「我現在代表Z國宣佈,只要R國敢入侵他國的一寸土地。Z國將全面的向R國宣戰,而絕不接受任何的戰敗協議。我們一直會戰鬥到R國的政府解體為止。今天的記者會到此結束……」 又是一個簡短的演講,Z國表明了國家的態度。這是幾十年來,Z國最明確的表態。Z國一改溫和政策。第一次大聲的說,「我不怕戰爭!」 這次的演講在HR倆國的反響都是空前的。H國政府得到了Z國明確的支持。戰鬥的慾望更加高漲。而R國則是另一副模樣。議會大廳中吵翻了天,反對開戰的幾乎要趕信太下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信太有些想笑的衝動,思索一下,R國何時變成了為他國一個演講內訌?高尚的武士道精神被捨棄,對金錢的慾望已經超過了對國家的崇拜。怕死,享樂,虛偽,自私,貪婪,這些情緒腐蝕了偉大的大和軍魂…… 在旁觀看的龍一,雖然預測到了結果,可看著眼前領導R國人的本性,還是氣憤的緊握紙扇。 「都給我停下!」一身響亮的槍聲,龍一終於忍無可忍。 吵雜的議會廳安靜了。 」你們將祖先的臉都丟盡了,我們大和什麼時候害怕過戰鬥?看看二戰後的R國,我們還不是從廢墟中找到了強大嗎?大和民族是神挑選出來優秀的人種。可我們卻被迫擠在一個窄小的土地上。而那些連麵包也買不起的國家卻可以將死人埋在土地裡?這是在諷刺我們!不管你們同意還是反對?侵略,我們一定會打……」 下面再次的吵雜起來,龍一振奮人心的話,還比不上Z國SEED威脅的恐怖…… 憤怒的看下按扭,議會廳的大門被撞開,大批手持武器的士兵迅速的包圍了會所。抬起槍口對天掃射。人群再次的安靜。 「聽著!」龍一走上前來,「R國的侵略計劃是早在一百年前便由天皇制訂。這是R國想發展的唯一途徑,誰也無法阻止。你們就安靜的去受自己的賄,玩自己的女人。打仗我們會自己解決,誰還有意見,當場格殺!替換你們這些廢物的人選,太多了。聰明的現在給我安靜的退場!」 龍一的表情說明他並沒有在開玩笑,全國所有部隊的指揮官都是他早年的學生,想反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議員們排著整齊的隊陸續離場,每個人不停的擦拭著頭頂的冷汗。 議會結果算是得出,全體通過繼續侵略計劃,無一人「反對」…… 大戰即將爆發…… 而在Z國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平靜,趙翔找了亞當無數次,但他卻以重病在身為由避開。趙翔的不安越來越重。一個恐怖的念頭在趙翔的心中揮之不去……「亞當想在大戰時拆台!」 如果真是這樣,Z國簡直就是內憂外患,所面對的局勢極度困難。不過亞當率領的始終是Z國鐵血軍人,真的下令,亞當如不執行,根本沒有辦法服眾…… 擔心歸擔心,可時間依舊在流逝…… 2013年6月15日,不管如何的看待,歷史的齒輪還是運轉到了戰爭的爆發…… 這是無可避免的歷史…… 在H國外海,防禦艦隊終於看見了R國艦隊的樣子。炮口調整,彈藥上膛。士兵們等待著敵人進入射程。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R國的艦隊停下了前進的步伐。正當士兵摸不著頭腦時,一陣淡黃的薄霧飄過,風吹著向H國的海岸線移動。無聲的戰鬥開始! H國作戰指揮部,收到前沿艦隊發出R國停船的消息後,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彷彿整只艦隊突然消失在了地球上。可衛星圖像上,艦隊還是完整未傷,R國的艦隊再次起錨。進入了射程可己方卻毫無反應。指揮部的氣氛凝重。而指揮官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潛艇部隊出動!決不能讓R國的艦隊輕鬆登陸! 當十七艘常規潛艇,四十五艘攻擊型潛艇安靜的靠近R國艦隊時,R國艦隊中的兩艘航母,投下了大量方形鐵箱下海,再次停船…… 掉落水中的鐵箱,平靜的下沉,突然一股巨力擊穿了箱面,氣泡像找到了出口的逃犯,迅速的湧出。在昏暗的海水中,紅色的亮點透過破洞。亮點逐漸增加。海底籠罩在一陣恐怖的紅斑之中。 指揮部收到潛艇部隊的回報,已經進入射程,可對R國艦隊發動攻擊。但在雷達上有許多不明信號,估計是R國的干擾武器,可能首發效果不佳,詢問是否繼續發射。 沒有思考,指揮官下達了攻擊命令。潛艇部隊的魚雷發射管全開。此時恐怖的事情發生。認為是干擾信號的亮點趴滿了艇身,激烈的震動過後,艦長明白到情況不妙,所有的潛艇按下發射按鈕,只是魚雷卻在發射管中爆炸。沒有一顆飛向R國的艦隊。劇烈的爆炸使得潛艇紛紛進水。亮點發動了攻擊。潛艇內的士兵可以清晰的聽見外層鋼板被切開的響聲,恐懼佔據了所有人的心靈。 H國潛艇部隊,3分鐘便全體被擊毀,連是被什麼東西攻擊的都不知道…… 在沿海防線,守衛部隊第5陸軍編隊,正嚴陣以待。可沒有看見一個R軍的身影,反倒是淡黃的薄霧籠罩了整條防線。士兵們奇怪的頭腦暈眩,摸下人中,不自覺的流出鼻血。大家才意識到霧氣有毒,慌張的睜搶起有限的防毒面具,並向後撤離!5分鐘後,所有士兵噴血倒在了防線上,而佩帶了面具的也是同樣的下場。一切的反抗就像面對死神鐮刀般無力。 風救了可憐的H國一命,將有毒的薄霧吹散在了空中。可還是有3萬的士兵死在了R國的毒氣之下。掃視便堅固的防線,已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海灘處,紅色的亮點密密麻麻的浮出水面。 到此R國正式的登陸H國領土,真正的做到了M國一直追求的零傷亡戰爭。可代價便是,還未實際的接觸,H國防禦艦隊整只被俘,艦上所有士兵死於毒氣。海下潛艇部隊全滅,無人生還,死因不明。沿海防禦部隊全滅,3萬士兵死於毒氣。 此次登陸戰,在歷史上創造了個無法逾越的記錄,也是血的記錄…… 用時2小時,R國佔領H國沿海城市FUSHAN。開始建立前線作戰指揮所,大量的部隊及物資運輸。為整理狀態,R國暫停了攻擊周遍城市。H國因不明毒氣,一方面在FUSHAN外十公里外設防。另一方面加緊研究R國所使用的毒氣種類。力求在R國發動新一輪攻擊前找到防禦對策。 R國國內的反應空前,輝煌的戰績讓狂妄的國人看見了光明的王道。反戰的議員突然轉向,大量的提供R軍所須的物資。並積極鼓動民眾支持R國的侵略王道。一時間參軍風刮過全國。慶祝活動更是一場接著一場。當R國登陸FUSHAN的那一刻,便觸犯到趙翔的事先聲明。在R華人紛紛回國。一些從R的叛國者在6月18日接受了懲罰。 由國家政府暗地支持的清洗活動爆發。活動的口號是「報仇!」為在H國犧牲的國人報仇。 R國青年拿起鋒利的武士刀,尋找來不及撤離的H國與Z國人,屠殺就像二戰時R國軍人的行為。每一個城市,每一個角落都有慘叫聲傳出。 血,染紅了R國的街頭,卻真正的激怒了兩國的人民。如果說慘殺H國人叫報仇,可無辜死去的Z國人卻沒有說法。R國政府給出的聲明是這次行動政府並不知情,完全由民眾組織。R政府正積極的調查此事。而那些被殺的Z國人可能是因為被誤認為成H國人,才被殺死。請還在R華人盡量尋找表明身份的方法,例如掛上「我是知那人」的胸牌,好避免無謂的犧牲。 6月18日晚,在Z國正式做出反應,全世界表態……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七章我們不再需要神 第七十七章我們不再需要神 Z國第5,13,17軍,向鴨綠江移動,包括5個裝甲師隨行。沒有人再認為Z國只是說說而已。 M國在6月19日清晨表態,總統喬治親自電視說明,對於此次Z,H,R三國之間的戰爭屬於民族矛盾,M國本著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原則。不插手這次的戰爭。特別勸解三國保持克制,盡量的避免平民傷亡。在關於R使用毒氣武器的事情上,M國避而不談。 緊接著各國的聲明推出,內容大同小異。基本的態度是不支持,不反對,不參加,不援助的四不政策。說白了就是隔岸觀火。 Z國必須用力量來證明自己的王者地位。 事情發展到此,亞當一反常態的主動找到了趙翔,帶上一份資料。 在趙翔的私人辦公室中,看著亞當「精心的準備」。趙翔不自覺的眼角抽搐。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真的嗎?」 亞當平靜的說道,「我的分析不會錯。R國這次所使用的為病毒型毒氣,只需要接觸皮膚就可以感染。而且感染後死亡率100%。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任何的防禦辦法。初步推斷應該是R國從挪亞上得到的技術……」 「我說的不是這。」趙翔顫抖的注視著亞當,「我說的是,R國真的在Z國有毒氣炸彈?」 「這是我的猜測……「亞當神情自若。 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真的感覺好累。被別人算計的好累。亞當此時來的目的,趙翔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會感到好累。記得從前,他還只個天真的小孩,會為一朵枯萎的花哭泣,會為一隻死去的螞蟻悲哀。可是現在,卻似乎掌握著所有人的命運。大家似乎都在按著他規定的路線生活。為什麼會怎樣? 「亞當……」趙翔的語氣中帶著久違的親切,「我們……我們可以談一下嗎?真心的談一下……」 亞當平靜的坐在了趙翔對面的位子,「主席想談什麼?」 「你到底想得到什麼?」趙翔疑惑的注視著亞當,「怎樣的世界才是你所需要的?」 「主席為什麼會這樣問?」亞當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 「我還沒有老糊塗啊……」趙翔歎息著,「你放走R國間諜的事,我並不是不知道。我想你和他們也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就目前的格局,借它一個膽也不敢入侵他國。他現在的每一步,每一個行動都應該在你的計劃之中。今天你交上的這份資料,就是在左右Z國的t態度……」 趙翔詢問著,「你想世界發展到什麼樣子?」 「只是一體而已……」已經沒有繞圈子的必要,「因為有太多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文化,所以才會有分歧,有戰爭,有貧窮,有背叛。我只是想要一個更好的世界……」 「一個由你掌握的世界對嗎?」 「為什麼要在意被誰掌握?」亞當有股想笑的衝動,「人類的歷史就是被統治。只有在強者帶領下的人類才可以進步。我會指出你們該走的道路,避免錯誤的跌倒。人類如果按照我的思想發展會真正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還是不明白啊?」悲哀的眼神看著神般的亞當,彷彿他才是最可憐的存在,「沒有錯誤的人生,還是人生嗎?不失去一些東西,怎麼知道那些東西的重要?人類是不斷的在犯錯,也正是這樣,人類才努力的尋找著正確。跌倒了?只要再爬起來就好了。重要的是我們還可以奔跑,用自己的雙腳感受著地面的真實。即便以我們的速度也許一輩子也看不見終點,但我們可以將接下來的路交給子孫。他們會繼續的奔跑。這樣就夠了,因為我們一直在努力,我們追尋著,也憧憬著終點,屬於我們未來的樣子……而你則是一輛直達終點的班車,我們可以更快更安全的到達終點,但其實我們並不是要到終點,我們只是喜歡奔跑而已,在我們設想的未來是沒有終點。現在我可以大聲的對你說,『我們已經不再是愚蠢的原始人,我們成長了。我們不再需要神的扶持。我們自己有能力站立,比誰站得都要正直!』」 「如果你只是要談這些的話,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亞當站起,如同神俯視著世人,「收到了這份資料。Z國根本無法再對R國發動任何的攻擊,連支援H國都是不可以的了。不然R國如果真在Z國釋放毒氣。Z國的傷亡將難以估計,大多數為平民傷亡。到時國家的政權會徹底垮台。而且不可以將這樣的消息公佈,不然民眾的恐慌將使社會大亂。現在你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看著……請放心,在計劃不發生變動的情況下,Z國一定是統一全球的國家。」 說完的亞當走出了大門,空曠的辦公室中趙翔趴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就和亞當所說的,現在只能靜靜的看著,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了?只希望能看見有能力的人去改變一些東西…… 此時在一片寧靜的海灘上,一個打扮休閒的老人正安靜的躺在遮陽扇下午睡。緩緩的風吹過傘下的玻璃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一首安詳的催眠曲。老人不自覺的嘴角掛著微笑。突然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海面,四隻藍色的攝像頭來回收縮著調整焦距,邁開步子向老頭的身邊走去。仔細看一下,他的雙手雙腳上還套著十幾根鉛塊。 「我完成了……」人影脫下了頭盔丟在老人的身邊,無力的躺在了溫熱的沙上,大口的喘氣,彷彿剛從窒息的邊緣獲救。 老人終於醒了過來,看了下手錶說道,「你花了45分鐘,我說過只可以花40分鐘跑完兩公里……」 「你都說花40分鐘,可『夜』的簡易氧氣瓶只可以使用20分鐘……」13一根根的抽掉身體上的鉛塊。 「不要抱怨。克服困難也是訓練的一部分……」聶雲狡辯的說道,「你超出了時間,讓我想想怎麼處罰你……」 「負重130公斤,在海底奔跑兩公里?」13的聲音都在顫抖,「別說跑,能走動就算是奇跡了。」 聶雲完全沒有在意13的話,繼續想著如何懲罰。 「我看就罰他負責今天的晚餐好了……」24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 「我同意……」36說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1表態。 「好吧,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就罰你弄飯吧!」聶云「公證」的接受了大家的提議。 「就知道是這樣……」歎息的從地上爬起,「你們有弄過嗎?」 沒有人理會他,收拾著東西向不遠處的小木屋走去。 回想起剛離開BEIJING的樣子,現在平靜的生活幾乎是一種奢望。 本無依無靠的五人,在偌大的社會上竟找不到一個容身之處。好在聶雲記起了一人,SH的洪洋。當說出處境後,洪洋立刻安排了他們到這個公司購買後還來不及開發的小島上。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五人第一次找到了寧靜。大家不說,可大家真的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就像是真正普通家庭的生活。 回到不大也不小的木製房屋,時間還早,聶雲會和平常一樣躲在車庫,擺弄自己的研究。36會去上網玩些1稱為垃圾的遊戲。24喜歡看一些哭的死去活來的愛情肥皂劇。1則是安靜的靠在床頭,看些36稱為無聊的世界名著。 13幹的事很簡單,躺在放滿溫水的浴缸中睡覺。每天的訓練讓他的體力極限的透支,不抓緊時間休息,明天根本沒有辦法過。 當客廳裡的鍾敲響5聲時,13會準確的醒來。前往廚房接受自己的「懲罰」。 當第六聲響時,大家會集中到飯桌前,只有聶雲需要提醒才會來吃飯。來時第一次看著眼前花樣百出的各種美食,連聶雲都感歎的稱13為廚藝界的天才。詢問原由,知道13是通過流浪時看過幾本撿來食譜學會的後,天才的稱呼更加的得到肯定,於是有些時候大家看見雜誌上美味的新奇食物,就會拿給這位天才「研究」。 吃飯時格外的安靜,沒有多餘的話語。大家在這一刻顯得虛偽。雖然大家不說,但還是會不約而同的觀看新聞聯播,說起來大概只有13是真正的莫不關心…… 世界的改變無法改變13,可事情往往無法照著所想的方向發展,卻完全的掌握在神的手中……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八章愚蠢的人! 第七十八章愚蠢的人! 安靜的侵略戰進行了20天,R國的部署基本完成,在FUSHAN結集超過120萬R軍,和8只全裝甲機動師。海上艦隊已經不是H國可以抗衡的,而且兩隻航母上的大量戰機補充了R軍不足的天空戰力。但是這些在R軍王牌KT20型毒氣面前,顯得毫無作為。 看似會長時間抵抗的戰爭,卻因一場玩笑般的天氣結束。也被稱之為最無奈的戰爭…… 2013年7月10日, H國吹過了一陣安詳的微風,帶著神的詛咒吹過,而HANCHENG指揮部接到了氣象局給出的報告。這場微風為偏南北風,由FUSHAN一帶登陸,然後貫串整個統一後的H國大陸,持續時間為7天! 這樣的消息,對大家而言只能用噩耗來形容。大家知道對於擁有絕對毒氣武器的R國,這風如同神賜予的力量…… 也就是在風吹起的一個小時,R國首相在電視上做出了講話…… 內容很簡單,命令H國宣佈投降,主權即日移交給在H最高作戰指揮官。從此H國將劃進R國版圖。否則便施放毒氣,覆滅H國的一切生物。然後接收一座無人的又最完整的國家! 全世界震驚了,這是地球有史以來最為殘忍的一次國家宣言,赤裸裸的野心擺上檯面,小泉簡短的幾句話,包括的則是7千五百萬條人命。 這已經不能稱為戰爭了,如果H國政府不肯答應,這就是屠殺!單方面的屠殺!連反抗都沒有的屠殺完一個國家的人民。 世界也只有看著,因為沒有人可以改變H國將亡國的命運。不管是H國政府同意或不同意,H國已經走到了盡頭…… 也許還有人可以改變,H國的人民還在渴望著得到鄰國的拯救。用他王者般的力量,誰也無法反抗的「種子」。只要是在FUSHAN,或者是在R國的本土發射,H國便可輕易的獲得新生。 當H國總統第57次聯繫趙翔時,他終於放棄了希望。Z國已經和以前不同了,好像在電視前的誓言變成的表演。國家的承諾是場兒戲。 這都是最現實的東西,什麼國家之間的友誼?什麼人道主義?全都是虛偽的表演。在真正遇到不可改變的力量後,沒有人再記得世界上還有它們的存在。即便是一個同情的眼神都不會施捨,他們只會思考如何的更好的保護自己。自己國家的利益,自己國家的安全。 在給出的12小時回復時間的最後一個小時,總統癱軟的坐在辦公桌前。無力的撥通了電話到作戰指揮部。 這一刻,H國宣佈了無條件投降,在力量面前,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一些辯解,一些反駁的話語都沒有。在指揮官一次一次的確認投降命令後,悲哀的放下了聽筒,所以他沒有聽見裡面清晰的槍聲。總統就在自己工作的辦公室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桌前只有簡單的幾個算做遺書的字…… 「對不起!我的祖國!」 2013年7月20日晚12點30分,H副總統哭泣著宣佈H國投降,接受R國的一切條件,但請不要傷害H國市民。 夜裡,H國沒有了以往的喧鬧,只是哭泣的聲音響徹著偌大的H國。就此HR之戰以R國零傷亡,H國覆滅的結果結束。R國一百年的侵略計劃,第一次最圓滿的達成。R國急速膨脹中…… 世界還在等待著,等待著Z國的進一步動作。可趙翔只有顫抖的看著電視上的H國投降聲明…… 2013年7月22日 依舊是在幾乎被遺忘的海灘。聶雲站立在樹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去了30分鐘,注視著平靜的海面…… 「該回來了……」聶雲心中默念。 還是那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現,邁著平穩的步伐走向聶雲,左手還拖著一隻足有3米長的鯊魚。 「我遲到了嗎?」13說道。 「沒有。」聶雲出奇的搖了搖頭,「負重已經是140公斤,還能30分鐘完成。你變強了……」 「本來還可以快一點,但是36說他想吃魚翅,所以花多了點時間。」13放下了手中的鯊魚。 「好了,我們回去吧。」聶雲微笑的拍了下13的肩膀。 「等等……」走到鯊魚的旁邊,並左手為刀,橫向切過,如扇面的鯊鰭斷裂。 客廳的時鐘敲響了第五聲,13習慣的前往廚房,可竟奇怪的發現大家都已經坐在了飯桌前。 茫然的看了下繼續跳動的時鐘,似乎還沒有到6點? 「我們有些話想和你說……」1尷尬的第一個開口道。 「如果是去阻止R國,就不用和我談了。」13繼續向廚房走去。 「你為什麼就怎麼固執?」36擋住了13的去路。 「因為討厭從前的生活……」13繞過36。 「不要這樣,要是我們再不阻止,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阻止R國的侵略計劃了。」1的話語中帶著懇求。 「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站在廚台前的13被對著大家,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表情,「別太天真了。我們只是普通人,不是『神』。」 13的話格外的平靜卻深深的印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不騙你們,我喜歡這裡的生活……」慢慢的低下了頭,「我喜歡每天清晨起床,喜歡每天的訓練,喜歡每天給大家弄飯。只要大家都在身邊就好了。我不用再擔心失去任何重要的人。因為你們都好好的生活在我的身邊,遠離了社會,遠離了戰爭,卻讓我們走的更近。就像那些普通的家庭一樣。你們明不明白?」 在這一刻大家明白了一些東西。 「我不想失去任何重要的人。那樣的感覺,真的好痛!」單手支撐著身體,顫抖的緊握胸前的吊墜。 13落下了淚,為眼前的叫做幸福的生活哭泣。 「有些時候,人必須為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努力,即便是可能會失去一些東西,還是要去做。「聶雲注視著13的背影。 「所以就算你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也還是選擇國家的強大。你認為值得嗎?」13觸碰到了聶雲的痛處。 「是的!」聶雲堅定的點著頭,「一切都是值得的!」 「愚蠢的人……」13鄙視的說道。 時鐘繼續著自己的工作,13清晰的聽見腳步聲的靠近。這個聲音13很熟悉,輕盈的像在天空中飛舞。是長時間暗殺養成的習慣。是24特別的腳步。 一雙柔軟的手臂穿過了腋下緊抱著13的身體。背上可以感覺到24溫暖的臉龐。平靜的呼吸帶著熱氣滑過衣服。 「我聽見你的心跳變快了。」24在幸福的微笑。 13沒有說話。 「雖然知道你不是因為我一個人變快,但是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們的安慰。所以還是要謝謝你。」24抱的更緊,「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受你的照顧,沒有你,也許特勤7隊根本就不能成立。真的,真的要謝謝你。就算以後你不會再呆在我們的身邊。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在沒有你的戰場上,我們會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 13掙脫開24的手臂,回過頭咆哮著…… 「你們都是瘋子嗎?你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嗎?是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部隊!而且是沒有任何的支援,沒有任何的補給。一切都要靠自己解決。你們認為可以戰勝它嗎?」 「不試試誰也不會知道的。」24沒有生氣13粗魯的舉動,反倒為13的激動而高興。 「為什麼要這樣努力?」13疑惑的問。 「為了祖國……」聶雲的回答。 「為了祖國……」1的回答。 「為了祖國……」36的回答。 「我們是為了祖國……」24的回答。 「你們都去死好了!我才不會為了可笑的什麼祖國去賣命!」13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重重的反鎖。 「我們是不是太卑鄙了一點,明明是我們自己國家的事,卻一直想著叫13幫忙。理論上而言他不虧欠任何的國家或個人。」1好反問著自己。 「也許吧。可是那小子還真是絕,我們這些人求他也不肯幫忙。」36看了看空空的餐桌,為自己的魚翅歎息道。 「沒有13的任務我們也完成過,就當是再做一次吧。」24努力鼓舞著士氣。 「這樣也好,既然你們決定了前往,跟我到車庫來吧。我有些東西交給你們……」說完聶雲站起了身。 序曲王者的降臨第七十九章一個就夠了 第七十九章一個就夠了 聶雲的車庫,讓人有些說不出話來,就這樣的體積足可以停進兩輛並排卡車。各種亂七八糟的儀器到處堆放。明亮的日光燈照亮了空曠的內部。 「這就是給你們的。」聶雲慢步的走到了一面牆壁前,三套熟悉又陌生的裝備正安靜的懸掛著。 只是心靈的震撼。各種護甲部件在日光燈下閃動著奇怪的流光,感覺上更像一件玻璃的藝術品。 「因為泰坦原料沒有了。而且洪洋可以提供的設備有限,所以護甲的防禦力沒有太大的提高,但絕對比以前的要輕上許多。該有一些武器系統的改進,希望可以幫到你們。」聶雲沒有太過詳細的解釋,因為他注意到三人的目光只在護甲停留了片刻,然後不自覺的全集中在了護甲下方的東西上。 這是一隻全黑的槍械,長1.4米。就想是一塊長方形的黑鐵,連槍管的下都是和槍托等寬的連接,沒有瞄準鏡一類的其餘配件。雖然3人對槍械的知識相當淵博,可卻從未見世界上出現過如此的槍械。 「這該不會就是那塊帶來的泰坦原料吧?」36猜測的問道。 「嗯。」聶雲點了下頭,「他就是13的新武器。COOL—FIRE5型改良版。還有一把泰坦原料生產的戰鬥刀。」 「設計好像不是很合理。如果是13使用的槍械,似乎太長太大了些。而且又是泰坦原料產品,超高的重量。對已經裝備了『翼』和『夜』的13而言,行動力一定大打折扣。戰場生存力會減少許多……」1分析的找出了槍械的缺點。 「本來我也在擔心。」聶雲注視著自己的作品,「可看見他最近的表現,我的心放下了。他成長的很快。」 「總覺的有些地方不對。」24的心中說著。 「好了,好了。不要再研究別人的武器了。我現在跟你們具體的解釋新護甲的不同。保證不會比你們現在看見的差……」聶雲拉回了大家的目光在自己的裝備上。 夜悄悄的過去,等大家回到房間時,已經是早上7點,可躺在床上的各位還是按耐不住興奮的心情。聶雲這次又造出了了不起的東西。 疲憊的聶雲靠在床頭,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看了眼窗外初生的太陽。撥通了一通電話給一個久違的故人。 「聶博士早啊,小島的生活還過的舒服嗎?」BEIJING市特勤國防軍基地裡,亞當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著電話。 「很不幸的告訴你,你的計劃破滅了。」聶雲冷酷的說。 「是嗎?我好像沒有算錯什麼?」亞當笑了笑。 「13並沒有要去H國的意思。只有其他的三人前往。你給我的東西,我看了。我也在為R國擁有的力量擔憂。如果任其發展下去,世界都會受到威脅。但是……」聶雲看了眼垃圾筒中的紙屑,「我真實的心願並不想讓13去。為了國家,我已經失去了最愛的女人。這次,我真的想自私一回。即便是13自己的意願,我也會阻止他去的。你最好還是更改一下計劃吧……」 停頓了片刻,亞當又笑的說道,「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的。我們就等待著看接下的『表演』好了。我想一定會相當的精彩的。對了。最近你們那風很大,就不要出門了。要注意身體,別一天到晚的投入在工作上……」 亞當沒有一絲的做作,是真的在關心著聶雲。 「謝謝了,我知道你一直掌握著我們的動向。如果要抓我的話,說上一聲,我會去找你。請不要再在13的面前出現,你應該比我清楚,和他真正的對上的話,只會陷入僵局,兩敗俱傷而已。」聶雲說完掛上了電話。只是不住的歎息著。 這兩個人的命運到底會怎樣?真的不是人可以猜測。也許神會知道吧…… 看著遠方的太陽,聶雲閉上了雙眼,深深的睡去…… 沒有人知道,13的房門在慢慢的敞開。 下午2點,36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昨天13沒有弄飯,結果被聶雲拉著解說了一晚上。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蹲在客廳的冰箱前,找到了些生的蔬菜。都怪13出奇的厲害,每天的飯菜不光好吃,連份量也算的出奇準確,剛好吃飽就什麼都不剩了。皺了下眉頭,只好拿著根黃瓜先頂著。 回房時,無意間發現車庫的門沒有關好。習慣性的走近,準備帶上。可當看見內部的情況後,36的黃瓜掉在了地面…… 「這下事情複雜了……」36嘴角抽搐的自言自語道。 所有人仔細的檢查後得出了一個結論,13帶著自己的裝備離開了小島。只留下一個簡短的字條: 「如果真的要死去,我一人就夠了……」 看著熟悉的筆記,24哭泣的跪在了地面上。 這就是13,這就是13表現溫柔的方法。像個白癡般的透著傻氣。卻又是那麼的直接簡單。單純的像個無知的小孩。也就是他這樣的性格讓大家無法忘記他的存在。 此時在SH市國際機場,一副繁忙的景象。因為最近的戰事,各條國際航線都在加班。形形色色的旅客擠滿了寬敞的大廳。場面有些混亂。 員工休息室裡,剛下飛機的孫慧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睡去。敞開的衣領露出白皙的皮膚,頭髮顯的凌亂,工作鞋丟到了一邊。職業套服被壓得皺正一團。一點也讓人不能聯想到空姐這種清新亮麗的樣子。領班來回看過了幾次,可卻出奇的沒有訓詞,還盡量的減少噪音以免打擾到她的休息。也真是難為了她,剛通過考試,就趕上了戰亂,國際航線前所未有的忙碌。空姐根本沒有休息的機會,就連這個新丁都連續工作了14天,趕了20次航班。但一個可喜的消息是,即便如此的繁忙也沒有一個人提出過離職,包括剛進的新丁。Z國空姐的盡業精神讓人欽佩。 工作就是工作,雖然極不忍心,還是必須叫醒她,因為工作又來了。 「醒醒孫慧,該你上飛機了啊……」領班輕輕推動著孫慧的肩膀。 「就只再睡一會,媽媽我馬上去上學……」翻了個身,孫慧繼續睡著。 休息室裡的同事被逗樂了。 「要工作了,不是上學。」領班也笑著加上了點力度。 總算是讓她醒了過來。努力支撐起睡眼扣了扣本就凌亂的頭髮。突然看見了牆壁上的時鐘,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完了!要遲到了!」慌亂的開始整理著裝束。也許是太過的慌亂,穿鞋都反了,等站立時才發現自己的錯誤。似乎是晚了點,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同事們大聲的笑了起來。而旁邊的領班只是無奈的歎息搖頭。 一翻整理,站立與更衣室偌大的化妝鏡前,一個短髮空姐形象出現。孫慧嚴肅的拉了下帽簷,和藹的微笑掛在了臉上。 「開始工作!」拖起地面的旅行箱,前往下一次「工作地」。 而在機場的正門,一個青年背著寬大的背包進入了大廳,穿著普通的淡藍色T恤和發白牛仔褲的裝扮極為普通。可還是有些不自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一張英俊的臉旁感覺就好像無比的熟悉,但卻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幾個月下來,13的頭髮又長了一點,不修邊幅的髮型,透著一股另類的氣質。 仔細注視著航班巨大的告示牌,變化的奇怪的表情。當第753次航班的表識翻出時。少年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就是它了……」 「真是倒霉,原來是753次航班。」孫慧抱怨的登上了波音747,「怎麼就我一個Z國的空姐。而其他的都是……」看了下四周,機組名單,從機長到空姐全為R方人員。這次航班是一些在SH投資的R國巨商的專機。在R國航空公司強烈的要求下,全是由R國趕來專程接待。可新的航空法案上規定Z方必須派遣一位隨行的機組人員。好巧不巧,暫時整個機場了只有孫慧的R語最流暢。所以只要由這個新丁獨自出席這次航班了。 看了眼窗外的景象,孫慧只有歎息的忍耐了…… 就此,第一卷結束!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章劫機 第八十章劫機 慢步的前往753次航班登機口,人員都已到達。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關閉通道。 「對不起,這是專機的登機口,請您確認一下具體的航班……」服務人員禮貌的說著。 再次看了下通道上的標誌,「這裡是753次航班吧?那就沒有錯。」 「可這架班機上全為R國賓客。您……」 「我知道,所以才來這裡。」毫不在意的通過了金屬探測器,嘈雜的警報聲響起。 「請您確認一下好嗎?753次航班就要起飛了。」服務人員呼叫了保安。 「是嗎?那就沒有時間浪費了!」青年衝過了閘口。周圍的乘客注意到了這裡。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攔住了去路。青年不得不停下腳步。 「請您跟我們去保安室……」保安還是很有禮貌的阻攔。 「唉……」青年歎息著,好像在為被抓煩惱,其實只是不想傷害無關的人而已。 「這邊走。」其中一人將手放在了青年的肩上,不易覺察的加重力道,警告著他不要亂來。可青年的身體連動都未動一下。旁邊的同事發現了不對,同樣的將手搭在了另一邊的肩膀上,反應一樣。 突然發力,兩人高大的保安竟倒在了地上。 沒有在意旁邊驚訝的目光,走進了通道,由內反鎖上大門。 等到青年跑到出口,服務員才明白到情況不妙了。迅速的按動了警鈴…… 看著寬廣的跑道,十幾架飛機正來回的穿梭著。好在753次班機的機尾上囂張的印著R國國旗。很好認。13向飛機的位子跑去。 753次航班說起來是R國政府專門安排的飛機。為保證巨商門的安全,還特地的安排了十幾位國家級保鏢,確保他們在Z國登機安全。礙於Z國憲法規定,每個人都不可佩帶槍械入境,所以挑選的都是近身格鬥的專家。 名單上的人員到齊,保鏢們鬆了口氣,任務基本算是完成。雖然只是普通的接機,但畢竟是在敵人的土地上,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本已經走上雲梯的各位突然發現,一個青年跑了過來。 警覺性讓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紛紛下到地面攔住了上機的路口。 「你是什麼人?」領頭的人顯得很斯文,和R國一貫的性格不符,所說的也是標準的Z國,嚴肅的話語裡也表示了基本的禮貌。 「我要上飛機,讓開!」青年沒有和他客氣的意思,他注意到所有人的拳頭已經緊握,交談?一點的作用都沒有。軍人特有的自覺,對待戰鬥的生物,只有力量才是真正溝通的橋樑。 「這是專機,非規定乘客不能登機。」領頭人確實很有禮貌,但右手已經放在了背後,就和13的自覺一樣,交談是無法溝通的。 「那就加個名額吧!我的名字叫張潔……」還沒說完,領頭人抽出了一根金屬棍,帶風的下劈向青年的頭部,沒有留手的意思,如果擊中不暈也是重傷。 「R國人就是R國人,卑鄙是你們的傳統,無恥是你們的美德……」表明了身份的13注視著一臉愕然的「斯文」人,「而弱小又是你們的通病……」 左手正穩穩的握住鐵棍,一個上提,竟將80公斤的大漢拋到了空中。在所有人還在驚訝時。極限的下蹲,發力跳躍,足足躍起兩米,和落下的保鏢平行。 扭動身體,熟悉的迴旋側踢。改變了下落的方向,向一側飛出5米後倒在了地面上。至於死活沒有人知道,因為他連手指都未動過了。 輕盈的落下,舒服的呼了一口氣,也許是太久沒有這樣的戰鬥過,剛才的一下全身的血液流動的更加舒暢。 退後了5步,13掃視了便人群,還有16個。 「你們快點好嗎?我沒太多的時間浪費。」說完將背包放在了地上。 「八嘎!」叫囂的人群衝向13。 此時在飛機上的人並不知道下面正進行的格鬥。 孫慧正忙碌的工作。 「R國人就是笨蛋嗎?這麼多人不會綁安全帶?」孫慧扣上的第十七個色咪咪的老頭,心中罵著。 白癡也知道是在耍自己,全機5位空姐,每一次服務都指明了要自己動手,其他人早坐在休息室喝咖啡了。 「先生!」孫慧努力微笑著,「您的安全帶已經幫好了,如果還需要什麼服務請按鈴。」說完轉身期盼的離開。但剛邁出步子就感到了不對,一隻粗糙的大手正猥瑣的摸著自己的屁股。 孫慧大叫的跳開,「你幹什麼?!老流氓!」 「你竟然敢罵啊?!八嘎!」老頭熟練的解開了安全帶,站起身,一耳光扇在了孫慧的臉上,「這就是你們Z國的服務態度嗎?知那人真是沒有教養。」 捂著臉,孫慧說不出話來。看了下四周,沒有一個同情的目光,稍微有點良心的看著雜誌不於理會。其他的大部分看熱鬧的密切注視。還時不時的罵上兩句髒話。 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快給我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老頭一臉的淫笑。 「明明是你……」孫慧氣的話都說不清楚。 「我怎麼了?」老頭無所謂的說道,「不就是摸了下你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我們大R國已經是最強的國家,別說摸你的屁股,就是我們在R國殺了你們的國人,你們的國家還不是要忍。因為我們是強大的民族,而你們是卑微的知那人。大R國萬歲!」說到興起竟大叫口號,引起了旁人的功名,一群人大聲呼喊著。 「你們!」孫慧無語了。 「你還不道歉,看我怎麼懲罰!」興奮完的老頭,抓住了孫慧的肩膀硬推到了艙口旁的牆壁上。淫笑的開始撕扯衣物。 眼淚沒有換來任何的幫助,反倒讓這群圍觀的禽獸更加的興奮,即便放聲的大叫也沒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孫慧只是個剛滿22歲的女孩,出學校時自信滿滿的叫著要當一名最好的空姐。不管是工作還是學習,孫慧做的比誰都要認真,她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動換來乘客的一個笑臉,便滿足了。可現在換來的卻是一群禽獸的淫笑。在孫慧的心中乞求著誰可以說上一句「住手!」這是在Z國的土地上,沒有人可以在Z國的土地上胡作非為。因為Z國有著誰也害怕的英雄,孫慧心中崇拜的英雄。他有著一張英俊的臉,眼神總是顯得頹廢。身材並不高大,卻給人無比可靠的感覺。也是期待的太多,出現了幻覺,艙口走進的人和自己的英雄好像。陽光下身影和他太像太像。孫慧竟一時間忘記了哭泣,也忘記了害怕。老頭停下了動作奇怪的注視著打擾了自己好事的青年。 「打擾到你們了嗎?」13感到了老頭憤怒的目光。標準的Z文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又是一隻知那豬。給我滾到一邊,別壞了我的好事。」說完,正準備繼續。想了想發現了不對,「等等!這是R國的專機。你怎麼上來的?」 13的回答是揮出的右拳,正中老頭的鼻樑。近一點的人幾乎聽見了鼻樑斷裂的聲音。 「我不是豬,下次注意。」13平靜的說著,突然發現孫慧閃動淚的目光,「你需要休息下嗎?」 聽見熟悉的Z國話,孫慧的淚水再次的湧出,一把抱住了13的脖子,放聲的哭泣。其實她好想說上一聲謝謝,但是開口也許會被眼淚給嗆到。 「小子,你是誰?竟然敢打R國人,你不想活了嗎?」幾隻強壯的「出頭鳥」站起。 「對不起,我完全沒有把你們當人的意思。」13掙脫開孫慧幾乎讓人窒息的擁抱,「因為某些原因,現在我要劫機!」 沒有人說話,全部茫然的注視著這個平靜說「劫機」的青年。 出頭鳥們暴笑道,「他說要劫機,我有聽錯嗎?」 「轟!」左拳擊穿了休息室的牆壁,慢慢的抽出,裡面空姐口中的咖啡噴了一身。 「我沒有什麼幽默細胞,最好當我所說的每一句是真話……」 出頭鳥們迅速的坐回了坐位。 「很好!」13微微笑了笑,「聽著,全給我不要亂動,扣上安全袋。雙手舉過頭頂。」順便敲了敲牆上剛製造的空口,「你們也是一樣的要求。」只個空姐連連點頭。 「對了,你是……」13看向衣杉不整的女孩。 「我叫孫慧,是Z方隨行的空中小姐。」 「麻煩你幫我注意一下,如果誰的手放下,你就大叫,我會告訴他們我不喜歡開玩笑。現在我要去和機長溝通一下新航班的路線問題。」 「對了,還有一群保鏢沒有登機……」說完孫慧就發現了自己的奇怪,對方是劫機犯自己竟提醒他,雖然他救過自己,但罪犯就是罪犯。 「他的話都不用登機了。」在飛機下,十七個人已經安息了。 「謝謝你的提醒。」13微笑著,不得不承認,孫慧有些失神。 「你是誰?」這個一百年不變的問題被機長提出。 「我只是個劫機的人,我們現在不去R國了,因為我們要去H國。」13平靜的說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一章英雄? 第八十一章英雄? 飛機啟動,巨大的機身開始轉向進入跑道。機場的警報聲終於全面拉響。機場安保戰士,撞開了反鎖的大門,從各個通道湧出。 「這裡是SH市國際機場指揮塔,請753次航班暫停起飛!」通訊根本沒有效果,對方似乎關閉了通訊,或者根本沒有理會警告。 「我最好提醒你在做些什麼?你劫持的可是R國的專機,是最危險的行為……」機長嚴肅的用R語說道。 「正因為是R國的飛機我才劫持的。你只要給我駕駛到H國降落就好了。我不會隨便傷害你們的。」13的左手按在機長的頸動脈上,用R語說道。 「不能起飛了,你看前面!」副駕駛神情緊張的指向窗外。 大量的武裝警察攔截,裝甲車都開上了跑道。當大家想起在哪見過此人時,13的恐怖是絕對值得這樣對待的。 「沒有關係,繼續飛行……「13隨便的瞟了瞟。 「你在開玩笑嗎?會撞上去的!」機長大叫道,在自己的經驗下,面前的人根本就是個不懂飛行的瘋子,「我不會飛了要飛你來吧!」 飛機剛啟動時,孫慧便迅速的關上了艙門。看了眼前300多舉手的乘客,孫慧只有無奈的歎息,仔細想想,自己正在幫助著劫匪。而自己的身份明明是本機的空中小姐。真不知道此次過後該如何解釋,估計自己是Z國第一個勾結劫匪的空中小姐,各個報紙的頭條一定是「航空界的恥辱——孫慧。」可是他怎麼也算是救過自己的人,要不是他,自己的第一次就要斷送在了地上猥瑣的老頭手上。 孫慧努力的安撫著自己的心靈……畢竟這樣的經歷,全國,全世界也不會有幾個人…… 正仔細注視人群動作的她,並沒有看見地板上的老頭,手指跳動了一下。 「我來吧。」13叫機長離開了桌位,自己親手操作。只見他熟練的擺弄著各種儀器,速度快得幾乎飛機是自己的身體,無比的熟悉。就在副駕駛驚訝的時候,機長悄悄的退後。輕聲的拿起了櫃子中的滅火器。 「753次航班注意,你所行駛的跑道已被封鎖!」控制台提醒著13的舉動是徒勞。 「你們很煩啊!」13第一次回答了通訊。全力的拉起駕駛舵!一切的步驟完成。 外界阻截的人員眼睛都快掉了出來,飛機沒有停止的跡象,直直的向車隊撞去。大家紛紛的奔出跑道,可飛機如同奇跡般的前輪翹起,在裝甲車上滾動了半圈,機身激烈的震動,可好在有驚無險的順利起飛。13的計算準確到了接近厘米。 機長可沒有震撼的時間,高舉的滅火器向13的後腦砸去。還未接觸目標,一隻腳底板穿過雙手的空隙準確的印在機長驚愕的臉上。看似無力的一腳,卻讓機長後空翻了一周倒地不起。 副駕茫然的看著眼前瘦小的青年,根本無法想像他攻擊的角度竟是坐著的高抬腿,攻擊中後方的目標。如此的身體柔軟度連最頂級的體操隊員都無法做到。 「你會駕駛嗎?」13看向了一臉茫然的副駕駛。 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飛機由你駕駛。」13離開了座位,「我不想再看見愚蠢的行為。不然我會殺人的……」 淡淡的幾句話卻透出殘忍的信息,副駕駛絕對相信他可以辦到!慌亂的起身坐在了機長的位子上。看的出他是個剛入行的新手。13很滿意他的表現。拖起地面上的機長,走出了駕駛室。 穿過員工休息室,13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在機艙內,孫慧已經被緊緊的抱在了老頭的懷中,嘴上貼著透明膠布。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拿著鋒利的東西——餐刀。 腳步聲越來越近,埋伏在門邊的幾個大漢心狂亂的跳動。只等13一出來,便將他殺死。說來真是丟臉,300多人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狹持,傳出去,大R國的顏面全要掃地了。老頭醒來後迅速的制服了孫慧。集合起休息室裡的空姐和所有的乘客,大家聯合的決定解決掉那個一拳打穿牆壁的怪物。在大家的心裡,都有一個潛藏的概念「再厲害也是一個人。」 也就是這個常識,害死了許多本不用如此之快死去的人。 門把開始轉動。老頭站立在最後,興奮的舔拭著懷中孫慧的眼淚。眼淚並不是為自己所流,而是在擔心這個陌生的男人。 「看好了,那個怪物馬上就要死了。」老頭輕聲說著。 門被突然大力的踢開。蹲在門邊的一人,還沒明白便被撞暈過去。 「想反抗嗎?」13站立於門口,冷酷的掃視過每一個人,彷彿一道寒風,所有人不住的顫抖了一陣。 「別怕他!」老頭叫喊著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懼,「他就一個人,我們一起上,管他是什麼怪物也打不過我們全部的。殺了他!」 連帶效應湧起,所有人如同瘋狂般的衝向13。 「渺小……」13直直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老頭。將地面上準備好的滅火器踢起,正中衝來一人的臉部,在空中停留的片刻,13微微下蹲,從背後抽出了兩把同樣的餐刀。 左手高舉下劈,剛彈回面前的滅火器被攔腰劈開,四散的白色粉末。如同一場白色的濃霧擋住了視線,所有人混亂一片。人類的弱點之一,當看不見敵人就會恐慌。13瀕住呼吸,邁開了步子。 濃霧中搜索的一人突然看見了眼前的13,剛想大叫,突然發現自己已放不出聲音,餐刀閃動的片刻,切斷了他的喉嚨和頸動脈,血噴向天空。將白霧換了個顏色。 13來回走動,經過的每一個人都被準確的切開喉嚨,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什麼反抗了。血水不斷的從霧中流出。及時退出躲在後方的人群看見了恐怖的畫面。747良好的空調系統,迅速的清理掉了濃霧。人影慢慢的顯現。只有一個全身紅色的人影站立。 片地的屍體用各種姿勢堆積,牆壁,天花,地板上全是熾熱的鮮血。在那人雙手的餐刀上還不斷的滴落著血滴,彷彿是從地獄中跑出的惡魔。所有人的思想接近崩潰,大家終於認識到自己反抗的是什麼一個人? 「我說過亂動是要接受懲罰的。」血人又邁開了步子。 「啊!」大家尖叫的拋下手中的武器,慌亂的回到屬於自己的位子綁上安全帶,顫抖的舉起雙手。閉目祈禱著神的救贖…… 偌大的機艙中只剩下懷抱孫慧的老頭,背靠在牆壁上顫抖,手裡的刀架在了孫慧雪白的脖子上。太過的激動讓老頭根本無法掌握力度,血慢慢的流出。孫慧只是茫然的注視著靠近的血人,在他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即便是屠殺完一百多人的手,也不會顫抖。連呼吸都沒有混亂。自己夢中的英雄並不是這樣的。他應該關心著世人,解救著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可現在,他的全身沾滿了鮮血,小小的餐刀在他的手中也是屠殺的工具。 「別過來,我會殺了她的。」老頭咆哮道。 「隨便你。」13繼續的靠近。 「你不是救過她嗎?」老頭茫然的說道。 「有嗎?我不記得了。」13想了想。 「我說了別過來!」老頭瘋狂的舉起刀刺向孫慧的脖子。 已經夠了,孫慧閉上雙眼,真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腦袋中只是一片空白的紅色。 沒有熟悉的血噴出,可孫慧清晰的感覺到了脖子上液體的流過。回頭看去。老頭握刀的手竟被餐刀高高的定在了牆上,是他的血落下了自己的身上。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13走到了老頭的身前,左手的餐刀已經不見。 「也不喜歡利用女人的人。」抬起右手,在孫慧的面前插進了老頭的心臟,毫不費力的從肋骨之間將刀劃出。血飛濺到了孫慧的臉上。無住的癱軟在地面,13又救了自己一次,但孫慧更希望自己被殺死,至少心中的英雄夢不會破滅…… 到此全機只剩下137人……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二章不是人 第八十二章不是人 在控制塔中,所有人的心放下了。當知道R國專機裡的是13時,大家便默默的精神振奮。雖然13的行為是在犯罪,可所有人還是在心底為他的行為叫好。對於是否通知空軍追擊的問題上。大家都在努力的拖延著,最讓大家驚奇的是,竟收到了特勤最高指揮部的指示——不於追擊。13劫機事件算是一個不圓滿的解決。 夜,飛機上出奇的安靜,只有引擎微微的轟鳴聲。13背靠在最前的牆壁坐在地板上休息,稍微的清洗後,身體恢復了原來的膚色。牆上的血跡已經干去。留下一大片刺眼的紅色。坐在如此的背景下休息的13,即便是每一下呼吸都牽動著大家的心跳,沒有人想過呈他休息偷襲,因為白天恐怖的畫面讓他們明白,自己能活著有多麼的幸運。在確認這青年就是13後,更是沒有辦法睡去。全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因為那也許就是決定自己生死的動作。 坐在13一旁的孫慧也沒有辦法入睡,心情極度的複雜。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13閉目低頭說道。孫慧激烈的心跳吵到了自己。 「為什麼要殺他們?」孫慧緊抱著雙腿。 「因為他們要傷害我。」再理所當然不過的理由。 「可是他們根本傷害不了你。為什麼你還要殘忍的殺死他們?你不是英雄的存在嗎?「孫慧茫然的問。 「我並不是英雄……」13抬起頭看向孫慧,「只是一個人。」 「可你在我們的心中就是英雄,可以拯救世人的英雄。是你讓國家真正的強大。你永遠不知道你在我們心中是何等的地位?我們雖然害怕著你,也崇拜著你。你就像一個高不可攀的神……」孫慧說得有些失神。 「別太天真了,女孩。」13歎息著,「我從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什麼神。我並不想拯救任何人。我只是想掌握我自己的生活而已。沒有任何人的約束,沒有任何人的操控……」 「到底誰在天真啊?」孫慧小聲的說,「沒有人可以不收約束的生活,因為大家都是人。社會提供給我們工作,給我們食物和所需要的東西。所以我們被社會的法律管理著。奪取生命就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這是人類的常識。如果你說你是人,應該就和我一樣的受到約束。我不知道現在的你算什麼,但你一定不是人類……」 13茫然了,面對這個認識不過幾小時的女孩。她的每句話都讓自己無法反駁。 「我沒有必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13迴避了。 孫慧起身進到了休息室,談話沒有一個答案…… 時間流逝,13再次的睡去。而孫慧卻還沒有睡,悄悄的拉開門,輕輕的走近13,真的很輕,只是怕打擾他的休息。可連心跳都叫噪音的13,在她開門的那一刻便感到了她的奇怪移動。腳步在靠近自己,就在她的雙手要觸碰自己肩膀時,13突然的跳起,將孫慧按在了牆壁上,餐刀再次的架上脖子。一塊毛毯掉落在了地面上。 低頭看了看,13明白了一切,放開了孫慧。 「我休息時,請不要這樣的靠近。不然也許我會殺了你。」13又坐到了原來的位子。 孫慧沒有說話,走回休息室。 飛機的空調似乎真的太涼了一些,13撿起了地面的毛毯搭在了身上睡去。 清晨,飛機進入到H國領空,因為是剛剛的政權交接,並沒有仔細的戒嚴,飛機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進入。向著HANCHENG的方向繼續飛行。 在此時的HANCHENG原H國作戰指揮部。一個魁梧的青年站立在全球地圖前,雙手背於身後,眼球來回輕微轉動的掃視著圖上每一個角落。宛如在欣賞著世界名畫。 身旁跟隨著大小各個駐H部隊的指揮官,可沒有一人敢說話打擾。留意一下他的裝束,只是普通的R國學生制服,雖然魁梧的身材將衣服支撐的有些難受,但卻是力量的象徵。 「接收工作進行的如何了?」青年終於轉過身正視著人群,坐在了原H國總指揮官的位子上。一副女人般清秀的樣子,留過肩的長辮,和身材完全不搭配。 「基本已經接收了H國一半的地區和城市。」陸軍上將,宮本(40歲)嚴肅的回道。 「為什麼如此的慢?宮本先生能給我一個解釋嗎?」青年翹起二郎腿,斜靠在椅背,單手支撐起下巴,一副懶洋洋的神情。即便是這樣,下方站立的人群也沒有輕鬆的感覺。 「雖然H國已經宣佈投降,但一些民間游擊隊和一些零散未投降的軍人組織,卻異常頑固。常常發動各種襲擊來破壞我們接收工作。我已經吩咐加大搜查力度,應該能在近期找到他們的據點將其消滅。」宮本低頭說道。 「我好像教過你們,不要毫無根據的猜測。」青年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卻讓宮本的冷汗流出。 「什麼叫近期就可以將他們消滅?我預計著這種情況至少要保持5年以上。你的一句話就推翻了我的觀點。你在嘲笑我是笨蛋嗎?」青年疑惑看向微微顫抖的宮本。 「屬下才是笨蛋,沒有仔細的分析局勢!是屬下的錯。」宮本突然跪下,頭幾乎要插進了地裡。全R國能讓這將軍低頭的估計只有龍一一人。 「算了吧。」青年揮了揮手,宮本鬆了一口氣,「關於搜查反動組織的工作,不要太過的激烈。記住決不可以騷擾到民眾。」 「可是這樣搜索並沒有什麼實際效果?」宮本的聲音幾乎小到聽不見的狀態。 「你說了半天的話就只有一句是正確的。」青年鄙視道,「你真的是個笨蛋……我要的就是這樣……」 這回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青年歎息的掃視過人群,「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反抗?」 所有人知道但是沒有人敢回答。 「因為我們是侵略者。是奪走他們東西的強盜。我們會殺他們的小孩,會強暴他們的女人,會燒他們的房子。這是歷史上一貫對侵略者的定義。當然要反抗!要想改變現狀,鎮壓是完全解決不了問題的。除非殺光所有的H國人。所以我們要『同化!』」 「同化?」宮本不解的問。 「對,就是讓H國人意識到我們並不是萬惡的侵略者,而是神派來拯救他們的使者。我們會給他們幸福的生活,和真正的富強。什麼國家民族?都是虛偽的東西,不過是統治者用來催眠愚蠢民眾的借口。現在我們的工作就是喚醒他們最現實的東西。就和Z國滿人統治漢人江山的事情一樣。」青年露出了詭異的笑,「只要我們能給他們原政府更多的東西。他們就會像狗一樣的效忠我們。這才是真正的侵略王道!我們要同化他們的思想,同化他們的信仰。估計過上10年就沒有一個H國人會說『我們是H國人』了,甚至連H國話也不會說。」 「閣下果然是龍一前輩的愛子,如此高深長遠的計劃,也只有號稱第一謀士的青田血統才可想得出來啊……「宮本是真心的讚歎。 眾人也是點頭表示認同。 「請搞清楚!聰明並不是因為我是龍一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是青田秀明!」青年憤怒的咆哮道。 沒有人再敢說話,指揮室一片死靜。 激烈的呼吸後,秀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都去繼續自己的工作吧。記得管好自己的部隊,不要幹出和二戰時一樣的事,我們是軍人不是流氓……」 眾人的表情有些為難。 「你們真是笨的可以……」秀明無奈的搖著頭,「被抓住的叫壞人,不被抓住的還叫壞人嗎?你們真應該和國內的政治家學學,他們表面一個個都是正人君子。可他們誰敢說沒殺過人?沒貪過污?沒玩過未成年女孩?想做一些特別的事也可以不讓人知道的啊……」 眾人明白了秀明的話中之意,臉上或多或少起著變化。 離開後指揮室終於恢復了安靜,閉目躺在椅子上。連續的計劃讓秀明也感到了疲憊。就是這樣一個23歲的青年策劃了整個的H國入侵。 龍一一生中女人不斷,孩子更是甚多,秀明排行18,是龍一最小的孩子。可卻不是正室子嗣,為龍一在外一夜風流的產物。所以在等級森嚴的家族內,並沒有任何的地位。雖然出類拔萃的天分甚得龍一的喜愛。可常年不在家的龍一卻不知道秀明過得是何等生活?連家中的傭人都不如。越得家主的喜愛,換來的則是越多的欺負和排斥。每一次被毆打,秀明全是咬牙忍耐,他痛恨著每一個「家人」,更加的痛恨龍一,在世界上自己就像是多餘的存在。仇恨讓一個孩子完全的改變。比別人更加刻苦的學習,換來得是決不輸龍一的智慧和心機。 秀明一直在等待,等待可以一飛沖天的機會。當龍一決定侵略後,秀明只花3天的時間趕出了完整的計劃書,甚至包括未來10年R國的發展方向。在龍一的心中,秀明一下提高到了可以和Z國特勤指揮官平起平坐的高度。也順理成章的當上駐H部隊總指揮官的地位。他得到了期待以久的誇讚和榮耀,但每一份誇讚的背後,別人總會將他的成功歸宿為龍一的教導。這是讓現在的秀明最反感的東西,龍一,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秀明不可說的禁忌。 就在秀明休息的時刻,安靜的指揮部氣氛開始變質。天花上5個通風口慢慢的開啟…… 蒙面黑影無聲的落下。目的很明顯,就是暗殺! 「呆了那麼久才下來?你們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啊?」秀明閉目的說道。 「今天你必須死!」五人擺出了各種戰鬥的姿勢。 「在殺手裡,你們算是最笨的一群了,用槍不是更實際一些嗎?」秀明站起,五人警惕,「就是為了什麼狗屁武鬥家的尊嚴嗎?」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五人其中最高大的一個驚奇道。 「那麼大動作的集合全國最厲害的武鬥名家,你認為我會不清楚嗎?」秀明難得的笑道。 「即便你知道了,可今天還是要死在這裡!」 五人握緊了拳頭。 「你們認為,可以安全的離開?」秀明走上前。 「我們來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了,你就覺悟吧。」說完五人衝向了全身都是破綻的秀明。 「既然你們毫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我就收下了。」抬起頭,秀明面無表情。 門口的守衛突然聽見了屋內的巨響。剛想進入察看時,一個人影撞開了緊閉的大門,此人的頭部已經不見。 房間內昏暗的大廳中,秀明站立在那裡,手裡提著得正是不見的人頭,旁邊的四具屍體也不完全。濃濃的血腥味,殘忍的畫面,讓嚴格訓練過的士兵也快吐了出來。 「真是一群白癡……」丟掉手中的人頭,秀明冰冷的微笑,「這樣的實力也敢學別人玩暗殺?不自量力……」 帶著一身的血污,沒有理會士兵害怕的眼神,走出了指揮所……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三章自私鬼! 第八十三章自私鬼! 高空的雲層,波音747平穩的飛行著,正接近H國江華灣。不被覺察的危機慢慢靠近…… 正駕駛的R國副駕駛,突然大叫,將休息中的13都給驚醒。迅速的趕到駕駛室,只見4架戰鬥機嚴密的包圍在四周,通訊器裡不斷重複著R語發出的警告! 「這裡是管制領空!不明飛機馬上按照我們的指示降落接受檢查,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現在怎麼辦?」副駕駛顫抖的說道。 可13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不然也不會綁架R國的飛機。」 斜眼看過駕駛員,計劃開始…… 領頭的戰機,接到了不明飛機的回應,竟出奇意料的是R語…… 「我們是R國專機,第753次航班,本目的是前往Z國接回海外投資商,可卻在SH市被歹徒狹持。劫機者要求R政府交付1000萬M元作為贖金,否則便炸掉飛機!請R駐H指揮官認真的對待其要求!以下是飛機乘客名單……」 手裡握著13編寫的稿子,副駕駛顫抖的閱讀。 「很好。」等駕駛念完,13迅速的關上了通訊器,「現在可以安心的進入HANCHENG了。」 回到機艙,又是一片混亂的景象,窗外的戰機讓絕望的人們如同看見了希望一般。但還是沒有人敢解開安全帶。13似乎在所有人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剛才窗外……」孫慧想要瞭解一些東西,可13做了個安靜的動作。 目光回到有些激動的人群,平淡的說道,「沒有錯,外面的就是你們的軍隊,我們已經進入到H國的領空。準確的說現在應該是R國的領空才是。不過請各位注意,這並不表明你們是安全的……」 所有人顫抖起來。 「只要有人違背我的意願,我並不保障你們的生命可以活著接觸到地面。」13的語氣帶著殺氣,「我不希望合作了這麼久,最後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知道嗎?」 所有人點著頭。 「這才是聰明的R國人。」13坐在了原來的地上休息。 在13的計劃中,R國決不會攻擊自己的飛機,他們會安排大量的人員埋伏在機場。到時只要製造混亂,混雜進乘客,看見一點破綻就可輕鬆的逃離。這是相當合理的計劃。可13忽略了一點。指揮部隊的是青田秀明! 在包圍的戰機群匯報20分鐘後,領頭戰機收到了驚人的命令! 「炸毀客機?!」飛行員不斷的在確認,但是得到的回應千真萬確,將客機擊毀在海面之上。 「閣下!可以在再考慮一下嗎?飛機上的可全是R國的棟樑啊!為了國家的強大他們這些海外的投資商也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宮本在秀明的辦公室中努力的解釋。 「既然是大R國的子民,就應該有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從Z國過來的東西。我們不知道裡面載著什麼?也許只是普通的劫匪,又或者是特勤的部隊,最壞的結果,13也在裡面!」秀明冷酷的說。 宮本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個被遺忘的名字敲擊著自己的心靈。 戰機隊奇怪的向後退去,靜靜跟隨在其尾部。 「不要!不要拋棄我們!」機艙內的乘客的喧鬧吵醒了13。 只見他突然的從地面跳起,衝到了窗前,奇怪的行為引起了孫慧的注意。看著13臉色凝重的表情。不好的預感在孫慧的心中蔓延。 「混蛋……」13極小的罵聲被孫慧聽見了。 提起攜帶的背包,13快步的進入了休息室。 「你想幹什麼?」孫慧跟隨的進入。 沒有理會她的詢問,13迅速的脫下外衣,正常人的反應讓她轉過身去。一臉的尷尬。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啟動『夜』的電腦系統,各種信息如瀑布般的滑過眼前。 「可我們都在同一架飛機上!我們有權力知道接下來將發生的事情!」孫慧咆哮著。 安靜片刻,13握緊了拳頭,「想知道嗎?現在我們被4架戰機鎖定,隨時都會被擊落!這下你滿意了嗎?」 孫慧的臉變成了鐵色,她不是什麼軍人?心理的素質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在昨天以前自己還只是個非常忙碌的空姐,在世界各個不同的藍天中飛行。而現在自己的性命基本等於已經畫上了句號…… 「你……」孫慧憤怒的轉過身,「你想怎樣?」 「當然是撤離。」13冷靜的分析,「在飛機下方是海,而且距離不高,用些技巧的話。可以安全的離開……」 「你要一個人走?」孫慧的身體激烈的顫抖。 「沒有辦法,這樣的高度,你們根本沒有方法離開。」13整理完裝備。 「你說的真輕鬆……」孫慧抓住了13的雙臂,「我們就因為你的一句無法離開?就要死在這裡嗎?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13看向了別的方向。 「別開玩笑了!是你帶我們來到了這裡,卻讓我們就這樣死去?」孫慧咆哮道,「你是個自私鬼!」聲音傳遍了整架飛機。每個人只有悲哀的感覺。 「我……我還不想死啊!」孫慧哭泣的坐在了地面上,雙手無力的下垂,「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不過是普通的人,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的死?誰可以改變我們的命運?」 「對不起!」13無聲的說。 「你是個毫無責任感的人……」孫慧搖了搖頭,「不對,你並不是人,你只是個會帶給人不幸的怪物。你沒有能力改變一切。你才是最悲哀的存在……」 13踏過了孫慧的身邊,穿過了機艙,背對著一雙雙期盼的眼神,進入到機械室。 這一路對13而言是最艱難的「戰鬥」。 按動了低落架的緊急開關,前輪緩緩的放下,和天空同樣藍色的大海面出現,全息頭盔的數據顯示只有千米的高度,用右臂裡的懸掛系統可以安全的落進水中。 瞄準著前輪的支架,13奇怪的在身體顫抖,這是本不應該有的情況。只是孫慧的那句「最悲哀的存在」讓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 「我可以改變嗎?」 一句本不應該有的話,在不斷的掙扎,作為最豐富的戰鬥經驗,告戒的13,所面對的是什麼?沒有根據的感情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危險。在空中和4架滿載導彈的戰機戰鬥?至少人不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 領頭的戰機打開了飛彈的控制開關,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但是客機上攜帶的都是祖國的兒女。駕駛員的抬起的手指在顫抖。 「山貓1號,快執行命令,拖延的話,目標可能就要墜落到陸地了!」同伴們提醒著。 「我知道了!」最終還是按下了痛恨的按紐。 「響尾蛇」帶著白眼,瘋狂的向客機衝去。乘客門透過窗清楚的看見了這殺手的模樣。面對著死亡,沒有想像中的哀號,沒有痛苦的表情。只有接受而已。 目睹著導彈優美的飛行直線,突然發現,客機的前輪不知什麼時候的放落下來。可最讓1號震驚的是,在那裡彷彿一個黑色的人影正看著自己…… 坐在地上的孫慧閉上了雙眼,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轟!」巨大的爆炸使的飛機激烈的顫抖,但奇怪的是顫抖過後,飛機依舊在平穩的行駛…… 歡呼聲從機艙內傳出。孫慧站起,衝到了窗前。只見爆炸的濃煙還在機後沒有散去,可導彈已經不見了。 「不管自己是什麼?我就是我……」退出了COOL—FIRE5中的彈殼,「我可以改變。因為我叫張潔!」 「山貓1號!山貓1號!」同伴們呼喊著,「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導彈會自爆??」 駕駛員直直的看著前輪下的人影,如同見了鬼般的可怕。單手顫抖的直想前方,「那……那裡有人……」 話沒有說完,一個彈孔出現在了山貓1號的玻璃罩上,是整個的貫穿。巨大的風壓粉碎了玻璃。細小的碎片切割著駕駛員的身體。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在子彈穿過玻璃的同時也穿過了他的大腦。 失去了控制,戰機直直的向海面撞去,其他的同伴迅速的改變的飛行方向,不再追擊。 辦公室中等待的秀明和宮本收到了回音,可在得到消息後,宮本更希望是沒有得到。 「一枚導彈被擊落,山貓1號墜毀!」 「絕對是他。」秀明握緊了拳頭,「Z國的狙擊王……13!」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四章想說對不起 第八十四章想說對不起 離開的飛行員得到新的命令,不管利用任何辦法也要擊毀目標! 剩下的三架繞行了一圈,又慢慢跟隨著機尾。不過卻全保持在飛機的上方,避過了13的瞄準角度。當山貓4號已經再次鎖定時,駕駛員的眼珠都快掉在了地上。因為在機側,一個黑色身影正邁著平緩的步子走向機身。 沒有過多驚奇的時間,4號迅速的按動了發射開關,但導彈還未脫離時,一顆子彈準確的貫穿了彈頭和機翼。駕駛員是看著飛機爆炸的,巨大的氣浪,將堅固的戰機變成了四散的碎片,同伴及時的閉開。短暫的危機解除。 」還有兩個……「13心中默念。 夜確實是聶雲少有的傑作。除了過於沉重外基本是全場景戰鬥裝備。能輕鬆的在機身走動,也是其中的一項功能——重力吸附。可產生自定義鞋底重力。幾乎可以在任何的表面上行走。 站立在機艙上,激烈的風吹過13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目視又在靠近的戰機。 13聚起了COOL—FIRE5,頭頂滲出了冷汗。剛剛射中4號的一槍帶有運氣的成分。因為亂流使得子彈路線極不穩定。只要是一個側面的風壓都可讓子彈偏離上幾厘米。到目前位子,13從未扣動過沒有把握的扳機。在以往的戰鬥中,每一發都是經過計算的產物。現在只有賭運了,可是輸了的代價是1百多條人命。 「怪物……」3號的瞳孔恍惚著,彷彿面對的是場黑色噩夢。估計全地球的飛行員也沒遇到過這樣的反擊。 「3號!你怎麼了?」已經的聽不見同伴的呼喊。眼中只有極度的恐懼,人類的本能讓3號還沒鎖定便發射了全部的導彈…… 4顆毫無準頭的導彈,呼嘯的擦過機身,飛向了前方。所有人捏了一把冷汗。 可13卻露出了難得的笑,「這下好辦多了……」迅速的舉起槍,不斷的扣動扳機,子彈傾洩出。 這絕對是3號死前最痛苦的經歷,只聽見子彈,一下一下穿過機身,其中一發射穿了艙底,也穿過了自己的胃,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接下的一發結束了他的痛苦,準確的射爆了他的腦袋,瞬間死亡。 山貓3號……墜落。 「竟然用了5發,看來剛才的風好大。」13分析的說。 「啊!!!!」2號的駕駛員瘋狂了。眼見夕日的同伴一個個死去。心中的憤怒完全的覆蓋了恐懼。 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呼嘯的從客機上方飛過,強大的風壓幾乎將13帶離表面。剛剛轉身瞄準,只見戰機極限的向上攀升,連13都不由的在心中叫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優秀的飛行員。 忍耐著缺氧和目眩感,迅速的下落俯衝向客機,不用瞄準的發射光所有的飛彈。此時的客機目標大得就像一面牆壁。向上瞄準射擊的同時,13切進了客機的駕駛頻道。山貓2號旋轉的躲避13瞄準,隨便開了兩槍,子彈果然偏線。 「駕駛員!不想死的話向側飛!」駕駛室中的副駕駛,幾乎是本能的聽從了通訊器中的命令,極限的向右飛去。巨大的動作,讓13跪在了機艙上,腳下的重力一鬆,幾乎要飛離。 「呀!」揮動的左拳擊穿了機身。牢牢固定住下墜的身體。 也許是神的眷戀,導彈又是奇跡般的飛過機身,直直的撞上海面,形成了巨大的海浪。 戰機也是急速的直插向海面,極限的拉起,山貓2號彷彿是貼著海面飛過,風將海面分成了兩半,帶著緊跟的白色水花,又回到了天空中。 客機總算又平穩了下來。13重新站立。心中只有難纏的感覺。 拉開槍栓,從背後彈藥補給包,抽出了一顆黑色的子彈放入。瞄準目標,山貓2號的機炮口也做好了準備。 剛想按動,竟不自覺的狂吐了口鮮血,將整個玻璃罩全變成了紅色。底頭看去,胸口已經被大出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彈孔。 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飛行員沒有了什麼遺憾,自己已經盡了全力,連最難的飛行動作都表演了出來。 突然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下來。因為戰鬥結束了…… 朋友們或許都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等待著自己了。可自己還是想再看一眼最愛的天空。顫抖抬手,摸去玻璃上的血水。熟悉的藍色浮現,不過卻不是藍天,卻是大海的顏色。 山貓2號墜海…… 「唯一的一顆泰坦原金屬彈獻給你……」13退出了黑色的彈殼,「最優秀的飛行員……」 這是聶雲將剩下最後的泰坦原料製造的子彈,比一般的更重更快,在風還未作用到它時,子彈已經貫穿了整架飛機…… 「好了可以離開了。」13再次的切入駕駛室頻道,「小子,危機已經解除了,馬上降低高度減速。我要撤離了。」 「真的不知道該謝謝你,還是憎恨你。雖然你救了我們的性命,卻殺死了我們的戰士……」駕駛疑惑的說道,只是短暫的一次航班,卻讓這個新丁迅速的成長了。 「只要忘記我就好了。」從聲音可以聽出他在歎息,「對了,幫我跟那個叫孫慧的空姐說,等飛機降落後,就可以聯繫Z方返回了。也許她說得很對,我並不是人類,可我依舊渴望和人類一樣的生活,只是命運規定我不可以這樣。所以我才要去改變一些東西。包括自己的命運。」 說完解除重力,身體如同插上了翅膀,飛離開機身。在蔚藍的空中,啟動了懸吊繫統,泰坦金屬頭,定在了機尾。緩慢的放下,海面越來越近。 在駕駛室中,一個女孩哭成了淚人。就在13最後的通訊中,孫慧一直站立在旁邊。淚不受控制的湧出,癱軟的坐在地面上。不斷的擦拭,不斷湧出的淚。反覆的默念著「對不起」! 對於這個救過自己兩次的人,孫慧只有埋怨和責罵。但最後就是這個人,再次的救了自己和大家。到底誰是真正的自私鬼?孫慧現在才明白,當指責13不對時,自己卻從未去體會過他的無奈和悲哀。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去反駁,而是默默的去接受一切…… 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親口對他說上一聲「對不起。」 此時的13並不知道駕駛室中的事情。取出背後的滑板,吸附在腳底,接觸水面的一刻,濺起1米多高的水花。 如同在玩滑浪,客機拖行著水面的13前進。切斷繩索,速度明顯的下降,飛機也再次的爬升。滑板越來越慢,只到13沉入在了海中。劫機行動正式終了…… 「報告。山貓4架戰機全部失去了信號。大型客機正飛向HANCHENG國際機場……」 「轟!」一聲巨響停下了士兵的匯報,秀明合起的手刀,將厚實的紅木辦公桌劈成了兩半。宮本揮手讓目瞪口呆的士兵退下,迅速的關上了房門。宮本知道,現在的秀明需要的是冷靜。 在來H以前,龍一特別接見過自己,將這個最疼愛的孩子托付給了自己。 宮本永遠忘不了當時龍一眼中閃動的光輝,彷彿在談的是R國的將來…… 「宮本啊,這次大戰,我就把秀明托付給你了。你要想尊敬我一樣的尊敬他。雖然他還很不成熟,不懂收斂,往往自信的過頭。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有天分的孩子。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相當的完美,這也許就是他自信的本錢。我也知道他恨我,可他始終是我的孩子。是大R國的子孫。我已經老了,總有一天會退出R國的舞台,他將是個最適合的接班人。我相信成長後的他將可以帶領著R國樹立在世界的東方。你要幫我照顧和保護好他,見證他的成長……」 回想起龍一的話,宮本不自覺的眼中流過液體。忍住哭泣的衝動。宮本等待著秀明的抉擇。 過去了片刻,深深的呼吸過後,秀明冷靜了下來。走向了大門。 「閣下有決定了嗎?」宮本問道。 「現在和我去機場接機吧。」秀明回頭說道,「我們要去控制『恐懼』……」 雖然並不明白秀明話中的意思,但宮本還是緊緊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就和緊緊跟隨龍一的步伐一樣……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五章遺忘 第八十五章遺忘 2013年7月24日夜,經歷過各種磨難的人們,終於看見了城市的影子,HANCHENG一座現代氣息濃郁的城市。 緊握操控桿的駕駛員,不住的顫抖,因為,一條平整的跑道就在前方,兩旁閃動的信號燈就像星星般的美麗,彷彿呼喚著自己。 流著淚,駕駛員將飛機平穩的降落在跑道上。還沒有停下,身後大量的軍車已經跟隨著。車上熟悉的太陽標誌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淚水。 可心情最複雜的應該是孫慧,她還在擔心13的安危。 梯車連接上,艙門全開,眾人爭先恐後的湧出,哪怕在這裡停留上一秒。副駕駛和孫慧是最後下的飛機。出奇意料的是沒有救護人員的接待,反倒是清一色手握武器的軍人。 副駕駛在旁人的帶領下,對秀明詳細的說明了事件的全過程。 讓手下招呼著他,秀明走到了孫慧的面前。 「你好,我是駐R指揮官青田秀明。你應該就是那位Z國空姐,孫慧了吧?」標準的Z文,秀明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就是孫慧。請問,你們可以幫我聯繫下我國嗎?我希望可以盡快的回家。」孫慧也禮貌的和秀明握在了一起。 「這個是當然,不過有件更加重要的問題必須處理。」秀明放下手,「聽說這次劫持飛機的只有一個人。從副駕駛的描述中,他好像和貴國的終極單兵13很像,請問是他嗎?」 提起13,孫慧的心又不自覺的被觸動,低下頭歎息的說道,「是他沒錯,不過他並不是個壞人……」 「這樣就好了。」秀明的臉突然暗了下來,很自然的從身邊士兵的槍套中拔出了武器。 在孫慧還在回憶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了她瘦弱的身體,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血染紅了身體。茫然更大於痛苦。抬頭看著一臉平靜的秀明,很想問上一句為什麼?但口中的鮮血讓自己說不出話。 視線開始模糊,雙腳無力的坐在地面上。 秀明的槍口已經頂在了她的額頭,「為了R國,你必須死。」 「砰!」清脆的響聲,以彈殼的跳出作為結束。帶著硝煙的槍口證明了孫慧生命的結束。從孫慧的眼中知道她並沒有恐慌,或是憤怒。勉強說有什麼的話,只是淡淡的遺憾…… 孫慧遺憾的是,沒有辦法再說出「對不起……」 給那個自己默默喜歡的英雄……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秀明丟掉了手中的槍械,拍了拍掌。士兵們迅速的格殺起所有的乘客,在副駕駛無住的看向身旁的宮本將軍時,看見的則是個空虛的槍口。熟練的扣動扳機,副駕駛的生命就此結束。 屠殺還在進行。秀明沒有心情欣賞。登上了13戰鬥過的客機。裡面大量的血跡吸引了秀明的目光,跟隨著地面上的血跡一直走進了行李室。 只可用震撼來形容,一百多具屍體堆放的就像小山一樣的高度。仔細檢查,每一個人都是一刀畢命,咽喉與頸動脈整齊的被切開。就殺人的手段而言太過殘忍了一些。不過秀明卻體會到了另外的感情。這樣的殺法,會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一般的人看見如此的場面,絕對會放棄無謂的反抗。這樣則會挽救更多的人命。 看著屍體堆,秀明在微笑。 「閣下!按照您的命令,一百三十六人,全部處死。請您吩咐接下來的指示。」宮本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似乎還是不能明白我的做法?」秀明說出了重點,「有什麼疑問你就提吧!」 「是。既然國人已經安全的獲救,為什麼還要殺他們?」宮本鯁直的問道。 「你看見了嗎?」秀明指著面前屍體堆,「知道這是什麼嗎?」 「剛剛副駕駛講述時說過,是13屠殺的我國國人。他的罪惡應該下地獄!」宮本憤怒的說。 「不對,這是他播下的種。」秀明的話宮本還是不明白,「是叫做恐懼的種子。就和他在TW所做的事情一樣。他真正厲害的並不是SEED,而是他殺人時的氣勢,那種即便摧毀了半座城市也面不改色的神情。就好像所有的生命對他而言格外的渺小。他就是這樣使用著神般的力量,在普通人的心中植下恐懼,讓人們深深的敬畏。而那些乘客心中已經有了他的種子。不管他們吃飯,他們睡覺也忘記不了。本來這樣也沒有什麼?但是種子是會傳播的生物。只要微微的風吹過,其他富饒的土地就會被感染。對於現在的R軍而言,雖然大家不說,可我們都在害怕,害怕Z國的介入,害怕13的種子。如果他到達H國的消息傳出。我無法預測軍隊會變成什麼樣子……」 「閣下的意思是……」宮本明白了,只是需要確認。 「我們要完全抹殺13來了的消息,知道的人,殺!」秀明冷酷的說。 「但是閣下,根據副駕駛的敘述,13應該已經登陸了H國……」宮本提醒著。 「沒有關係,他只是一個老鼠類的角色,決不敢明目張膽的叫囂著『我是13』去行動。只要嚴密的封鎖消息,直到我們找到他,把他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秀明轉身離開。 「但是,閣下,他的手上可是有SEED。」宮本並不想說出這個名字。 「不用害怕……」秀明回頭微笑的看著宮本,「我們的『猛獸』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實在不行。信太答應了將『八歧』會借調過來。等著看戲吧……」說完繼續走向大門, 宮本的心平靜了下來。因為R很強! 「記得不要太過的在意搜索工作。就讓老鼠自由活動也沒有關係。遲早他都會死在我的手上。」秀明下機前再次的提醒。眼神依舊的自信外還有無比的興奮。 2013年7月25日,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提起SH市劫機事件。包括Z方人員。孫慧的檔案上,只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刪除印章。兩國不約而同的完全抹殺了753次航班。對於大家這都是個不可觸碰的秘密…… 但是即便被忘記,只要還有人活著,故事還是會繼續…… 13在繼續著故事…… 目光回到H國最繁華的首都,HANCHENG。因為R軍出奇的快速整編,和秀明的同化計劃。H國市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彷彿侵略戰爭只是一場夢一般,夢醒後,大家還是繼續著同樣的生活。愛國歸愛國,但現實只有接受。畢竟大家也不過是普通人而已。H國覆滅的事實,既然沒有辦法改變,只有去嘗試的接受了。 接受後竟發現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痛苦。學會淡忘一些東西,依舊還是可以活下去。而無法忘記的人則會去參加一些秘密的地下組織繼續著復國夢。 大多數在選擇時,還是決定了忘記…… 就此可以看出R國的同化計劃相當的成功,至少麻痺了超過一半的H國民眾。人類就是這麼的可悲,只要不傷害自身的利益。什麼國家民族有時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HANCHENG就充分的表明了這一點,忙碌穿梭的人群繼續著工作,嬉鬧打鬥的學生繼續著學習。而幽靜典雅的西餐廳則繼續的營業…… 廚師是世界上最老實的一種職業,不管是什麼樣的客人,都會努力的做出最好吃的料理。即便在大廳裡坐著的是入侵國家的土匪。 R軍第6步兵師師長井上純,很喜歡這家店的感覺。就在它恢復營業後,基本天天都會來吃上一克牛排。也許是最近反動組織鬧的很凶。喜歡低調的自己還是帶上了40人的精銳小隊保護。為了盡量保證餐廳內幽靜典雅的氣氛。只會留4人在身邊的位子坐下。而其他的人則全部呆在店外警戒。 可是旁人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幽靜典雅,反倒是格外的壓抑…… 「叮……叮……叮……」廚師不斷拍擊著出餐鈴,給R國人弄飯,還是讓心情有些煩躁。 「來了……來了!」一個冒失的青年衝到了餐檯。 「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車賢那小子呢?」廚師看著陌生的服務員問道。 「我嗎?我是新來的,他剛剛上洗手間了。」青年平緩的回答。 「還啊?不管什麼了?就你送吧,14號台,就是那個R國的狗屎軍官。讓他吃完了快滾……」廚師將牛排推出,青年熟練的放在了托盤上,向14號台走去。 而此時的洗手間的單格裡,一個赤裸的男人正在做著「美夢」。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六章安靜的殺人 第八十六章安靜的殺人 餐廳位於二樓,14號台在靠窗的位子。透過明亮的玻璃窗,下方來往的行人便是這城市的脈搏。只有不屬於這城市的人,才能體會到別樣的感覺。井上純,正在體會著…… 除了指揮軍隊外,他還是位出名的詩人。在R國文學界也有自己的一息之地。不過今天注定了他生命的終結…… 輕聲的站立在桌前,「您的菲力牛排,8層熟。」13熟練的介紹。將鐵盤文雅的擺放到桌上。 也許是騷擾到了自己,純抬起頭看著面前瘦弱的男孩。 「謝謝。」禮貌的回道。 13不說話,抖開了餐巾。井上接過,擋在身前,13接開了罩子。一切都很自然,遵守著進餐步驟。 「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等待了片刻,井上放下了餐巾。 「我是今天才來的。」13臉上掛著笑。 「是嗎?」井上沒有太過的在意,取出了錢包。他從沒有吝嗇過小費。 「不避了。」13擋住了已經遞到面前的大額紙幣。 「為什麼?」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愛小費的服務生,井上好奇的問。 「因為你要付出的代價比這多……」在他還未明白的時候,13輕巧的握起了桌面的牛排刀。 身旁的保鏢驚慌的跳起,在槍未拔出的那一刻,帶有寬大鋸齒的刀刃,準確的劃過了井上的喉嚨,動作真的很快,井上的眼中甚至沒有一絲的恐懼,還保持著疑惑的神情。 斜眼看著最近的一人,槍快出懷,一個斜靠,硬將手槍又壓了回去。來不及驚訝,斜靠的手肘正中了心臟,短暫的麻痺感讓高大的保鏢無法反抗。帶血的刀,插進腹部。刀刃旋轉向上,斜提過肩,一排的肋骨全被斬開,血噴出。 三人的槍已瞄準。還沒有叫「不許動」,13已經將刀丟在了地面,雙手舉過頭。 微笑著沒有說話。 對於手握槍械的三人,初步的判定殺手已經投降,並沒有及時射殺。只是派了一人下樓通知同伴。本來一切的行動都是最正確的選擇。可他們面對的是13。 在一人離開後,起步前衝向最近的一人,在對方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斜傾身體。13聽見了後方的玻璃杯被擊碎的聲音。並起左手4指,極限迴旋,手臂畫出優美的弧線,也劃過了對方的喉嚨。似乎太過的恐怖,其他的客人全部傻傻的注視著一切,連尖叫的本能都忘記了。 「你們還想看結局嗎?」13微笑的輕聲說道。 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 「啊!…………」驚慌的人群,全部湧向了唯一的出口,將正準備上來的士兵都給堵在了一樓。 唯一的保鏢,顫抖的看向已全身鮮血13,下墜的手臂還在一滴一滴的落下同伴的血液。拿槍的手在顫抖,最後的一人,彷彿面對著惡魔。 「不要過來!」保鏢閉目瘋狂的扣動扳機,子彈傾洩一空,再次睜開雙眼時,13已經站立在了他的一旁。左手輕握著他的頸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顫抖。 「你為什麼要殺我們……」保鏢茫然的大聲說道。 「噓……」13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指了指牆壁上的牌子。 側頭看去,寫著 「請不要破壞城市中那份難得的寧靜,讓我們的心放鬆在如此的環境中……」 「不要太大聲,你可以放鬆了……」13收緊了左手,只有輕輕的一聲,保鏢的整個頸部脊椎斷裂。 在士兵們還在和食客搶奪樓梯,13已經輕鬆的從後門離開。 全部的暗殺過程2分鐘完成…… 換了身衣服走在擁擠的大街上,13默默的說道,「第一個……」 2013年7月30日 「磅!」重重的撞擊聲,秀明憤怒的將報告書摔在了新的辦公桌上。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但你們也太無能了點吧?!」無奈的看著面前站立筆直的部下,「只是5天的時間,這是我第12次收到殉職報告了。竟然全都是團級以上的士官被殺?你們沒接到我的通知嗎?在井上死的時候,我就說過,叫全部的軍官都給我安分的不要亂跑,可是呢?這個傢伙最可笑……」秀明舉起了手中的報告,「竟然是死在妓女的床上,他媽的是誰的部下?」 一個滿臉冷汗的軍官走上前,從肩膀的標誌,可以看出是少將。 「我的話很難懂嗎?」秀明疑惑的問。 「不……不是的閣下。」少將的腳都在顫抖。 「大概你們忘記了我的權力……」秀明平靜的提醒道,「在出發以前,國會和軍部特批,只要是違抗我的命令者,可以不用通過軍事法庭,格殺任何級別的管理人員。你想成為我行使權力的第一人嗎?」 沒有人敢說話,氣氛越來越凝重。 「好了,除了宮本,不想再看見你們這幫笨蛋,給我出去,讓我靜靜。最後請你們記清楚我的話。」秀明嚴肅的看向每個人,「至少要給我將死亡的速度下降到兩天一人!」 秀明的話沒有人聽明白了。 「最後還是這樣……」秀明歎息道。 「是13干的?」宮本關上了大門。 「你看過報告嗎?」背靠在了鬆軟的椅子上,「每一個人死時,身邊都帶著保鏢,可卻無人身還。已經證實殺手只有一人,連槍也沒有用過。現在的H國,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看還是戒嚴城市徹底搜查為好,不難的話……」宮本的臉色凝重。 「你擔心的問題,我早想過了,恐怕短期內13的計劃也就是這。」秀明直視著宮本,「他想完全瓦解我們的管理體系。」 「所以我認為……」 「不用說了。」秀明打斷了宮本的話,「決不可以這樣做,不然13的消息一定會被走漏。到時候會比現在的處境更加麻煩。」 「但是這樣下去,我們的生命都會有危險。」宮本關心的是秀明。 「沒有關係,我會有辦法對付他的。」秀明的雙手交叉到了胸前,「不用多久,他就會死在我的手上。」 一小時後,在HANCHENG街上一個普通的十字路口。 13正背著加長的吉他盒,與普通的人群一起等待紅燈。目光落到了身旁一個小孩。他穿著小學生的校服,全身抖動的厲害,手心積滿了汗珠。 戰場的自覺告訴著13沒有想像的簡單,紅燈開始閃動。 閉上眼,仔細的傾聽,熟悉的滴答聲從小孩的書包中傳出。 睜開眼,綠燈亮起,可沒有人離開原地,因為全副武裝的士兵封鎖了道路,一列整齊的車隊駛來,車頭飄舞的太陽旗說明著乘坐者的級別。 小孩的目光一直在卡通手錶和車隊上來回比較。 從外貌上看,小孩的年齡不會超過12歲,厚實的眼鏡片說明他讀書應該很用功。也許是難得的好奇…… 13歎息的蹲下,「時間調好了嗎?」 小孩驚慌的側頭看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記得認準了目標再行動,你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13微笑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孩驚慌的問道。 「你看你一臉的汗水。緊張的跟小雞似的。」13親切的摸著小孩順滑的頭髮。 「別碰我,奇怪老頭!」小孩憤怒的打開了13的手臂。 「老頭?」13疑惑的指著自己。 「總是用什麼都知道的口氣說話,看不起小孩子。不是老頭是什麼?」小孩清晰的說出了理由。 「原來是這樣。」13尷尬的扣著後腦勺。 「我警告你!」小孩用幼嫩的手臂抓住了13的衣領,「既然知道了我的事,我勸你快點的離開,不然我會殺了你也說不定。」 13有股想笑的衝動,雖然一生中威脅過自己的人已經數不清了,但無疑這是其中最小的一個。 車隊緩緩的靠近,小孩的目光回到了上面。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七章最厲害的「老頭」 第八十七章最厲害的「老頭」 在第二輛車中,坐著的正是剛剛被罵過的少將。即便已經過去了,少將的臉上還是一百個的不舒服。 身旁的參謀官,陪著笑臉,「將軍您就不必生氣了。那種小鬼不用當他一回事的……」 「你懂個屁啊……」看著窗外,少將罵道,「他的背後是龍一撐腰,誰敢不把他當回事?本來宮本那老小子想當總指揮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力頂他上台。但是他就跟龍一的一條狗似的。聽說是龍一的兒子指揮,連話也不說一句。真是扶不起來的爛泥。」 「將軍說得是,宮本就跟您說的一樣。」參謀積極的附和著。 少將只有無聲的歎息,為自己感到悲哀,身邊的全是笨蛋…… 車隊快到路口,小孩放開了13的衣領,緊緊抓住書包的肩帶。目光無比堅定。 「值得嗎?」13平靜的問道。 「真是囉嗦的老頭,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看準時機,小孩穿過人群,擠到了前面。 「每個人可只有活一次的機會,況且你這麼小,很多東西還沒試過就死了,你不覺得遺憾嗎?」小孩剛剛站定了身子,13已經站在了旁邊。 車隊開到了面前,因為13的話,小孩的身影有些遲疑,可還是堅定的閉目衝出。這是他所能做得最大抵抗,對於侵略者的反抗。只想用這樣的行為告訴已經去世的父親,「我們一直在反抗……」 「真是不聽話的小鬼。」13提起了準備衝過士兵護欄的小孩。 「別攔我!車子……」小孩拚命掙扎,眼見的車隊已到身前。 「那可是防彈車。」13空出的另一隻手解下了小孩的背包,裡面的時鐘依舊平穩的走著,即便是快要接近終點,也沒有衝刺的感覺。 「嘿,你們!」士兵們注意到了這一對奇怪組合的舉動。 「別碰背包,快爆炸了!」小孩咆哮著,他並不害怕死亡,只是害怕沒有意義的死去…… 「就你這種當量的炸彈,連那車的油漆都弄不掉,不信,你看著。」放下小孩,一個後仰,硬將寬大的背包直線的投出,穿過了走上前的士兵,直直的摔在了少將車旁的窗子上,還在注視窗外的少將,被突然飛來的物體嚇了一跳。 剛想開罵,「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街道兩旁的玻璃窗全被震碎,行人們條件反射的全趴在了地面上。車子的性能果然和13說的一樣,硬被震波橫向撞開了半米,但是連接觸的車窗都未炸碎。士兵們茫然的看著投出炸彈的傢伙。 車中的少將,臉部奇怪的抽搐,褲子濕成一片,估計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如此接近的觀察過爆炸。 「看吧,我沒騙你。」13看著小孩得意的說道。 「你是傻瓜嗎?老頭……」小孩完全的呆住了,難得的擠出了一句話。 「你們……」士兵們開始上膛。 「要對付鐵甲裡的怪物,就要用這樣的武器。」說著迅速取出了背後吉他盒,COOL—FIRE5安靜的睡在裡面。 抬起只差身體半個腦袋的黑色巨型槍械。身旁的小孩第一次害怕起來。 在士兵們正準備瞄準的那一刻,13扣動了扳機,高速穿透彈奔騰的飛出槍口,在少將還沒反應過來時,穿過了堅固的玻璃和他脆弱的腦袋。飛濺的紅白物粘滿了整個車廂。躲過一劫的參謀官像女人般的尖叫。 「好啊!」果然和其他的小孩不同,如此血腥的畫面,竟還可以興奮得起來。 「八嘎!」士兵長,回頭看過被殺的少將後,憤怒的抬槍瞄準。 「還沒有結束……」話沒說完,再次的扣動扳機,高爆彈射出,目標是車子的油箱。 「轟!」比上次更大爆炸聲響起,氣浪向四周傳播,硬生生的撞倒了正要射擊的士兵們。 就像是節日的煙火,汽車都被炸上了三米多高。 「任務終了了,還不閃!」13提起了依舊一臉興奮的小孩,踩在行人趴著的背上,鑽進了小巷。 就此,R軍非戰鬥陣亡官員達到13位,級別提升到少將級。 「老頭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在一條無人的後巷中,13放下了手中的小孩,可他說的第一句並不是「謝謝!」 「你的眼神為什麼一直看著COOL—FIRE5說。」13感到了不良的氣息。 「原來叫COOL—FIRE5!」小孩來回撫摸著,「好像太空戰士用的武器,竟可以將那麼大的車子都炸上天!」 「好了。我們的關係結束了。」13舉起槍,小孩完全夠不到了。走到旁邊的雜物堆,隨便亂翻的找到了個黑色的大垃圾袋。清理出裡面的垃圾,將COOL—FIRE5包裹了起來,背在身後,再看小孩的樣子,一副「糟蹋」的表情,讓人極度不爽。 「你想丟下我不管?」小孩拉住了13的褲腳。 「有什麼不對嗎?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13嘗試著擺脫。 「可你剛剛殺得是R軍少將啊!」雙手抓住。 「那又怎樣?」努力嘗試擺脫。 「剛剛大家都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了,肯定會通緝你的時候也通緝我的!」小孩抓的更緊。 「你不是連死都不怕嗎?為什麼還怕被通緝?」放棄了…… 「可現在問題是,我沒死啊!你要負責。」小孩賴上了。 「你沒父母嗎?」13無奈的問道。 小孩的淚水落下,毫無聲息的哭泣。和其他小孩傷心的樣子不同,更像個成熟的大人掉眼淚。 停頓了片刻……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想怎樣?」13歎息道。在13大小無數的戰鬥中,這次完全的失敗了。 「現在當然是逃跑!」小孩迅速的擦去了眼淚,自信滿滿的說,13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我一個人還沒什麼問題,但帶著你一個小孩。」13說出了難處。 「沒有關係。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跟我來!」說完,小孩反身的跑開。 13只有歎息的跟上。 學著小孩的樣子半蹲在一個井蓋的旁邊。 「本來這個出口很久沒用了,但現在就這裡最近。」13清理掉上面的雜物。 「可是好像都生蚺F。」13掃了掃袨陴蚸顜鋮鴗@個開孔。 「沒有關係,我相信你可以打開的。」小孩微笑的看著13。 觀察了下旁邊,並沒有什麼可以充當鉤子的工具,只好用手了。左食指扣進窄小的開孔,用了點力,井蓋沒有任何的反應。又加了分力道,硬將井蓋拔了出來,似乎力道太大了一些,向後甩出的左手食指一滑,井蓋脫手的飛向後方的薄牆,插在了上面,屋裡正吃飯的一家茫然的看著牆壁上多出的「鐵餅」。 「你果然是野蠻人老頭。」小孩歎息的說。 「別費話了,你下不下去的!」13難得的尷尬。 穿梭在窄小昏暗的下水道中,一種熟悉的感覺讓13有點回味起從前,記得在TB襲擊黑龍時也鑽過下水道,在那裡4人第一次爭強的掩護同伴,完全沒有考慮戰鬥的因數,那一次,13明白到大家都不說的感情。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怎麼樣了? 「老頭轉彎啊,別發癡呆了。」小孩提醒的說道。 可13始終聽不慣「老頭」的稱呼。 「小鬼。」報復的叫道,「你為什麼要去殺R國官員?」 「他們是侵略國家的敵人,這樣的理由還不充分嗎?」小孩並不在意13的叫法。 「有些奇怪,在你這個年齡,估計大部分的小鬼連國家的定義都不知道,你竟然會笨得去當人體炸彈?」13分析道。 「小鬼就不能為國家獻出生命嗎?大人不反抗,只好我們自己拿起武器。」小孩平靜的說法,卻足以讓全H國的成年人羞愧。 「可是……好了沒什麼了。」剛想繼續提問的13止住了話語。 [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有什麼問題你就說吧。我不是個小氣的人,怎麼算你也救過我一次,可以回答的問題,我會老實的告訴你。」感覺小孩並沒有想像中的壞。 「我本來想問,你為什麼會弄到炸彈這種危險的東西……但是現在不用問了。」13注視著前方的黑色鐵門,「因為應該就是這裡弄到的,太重的火藥味有些刺鼻。」 「到了,這裡就是我的『家』。」小孩奔跑向鐵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估計是在微笑。 「是家嗎?」13默念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八章再見「天使」 第八十八章再見「天使」 站立在黑色的厚實鐵門前,有些被排斥的感覺。 小孩似乎還在猶豫,或者擔心著什麼?停頓了很久也沒有動作。 13不說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隱私,即便是十來歲的小孩…… 可以用「艱難」來形容的敲擊起大門,小孩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過去了5分鐘也沒有回應,可13知道,裡面一定有人,從門上剛才「貓眼」處光線的變化就知道,自己正像動物園中的展品般被打量。 輕微的腳步聲,應該是匯報一類的行為…… 當腳步聲再次靠近時,13知道終於結束了無聊的「審批」。 門鎖開始轉動,鐵門被慢慢拉開…… 十幾隻各種型號的突擊步槍出現,瞄準器特有的紅光,在13的身體上游動。 從未想過有什麼盛大的歡迎會,可也沒想過如此的「接待」。 「不要這樣,他是我朋友……」小孩有些驚慌的解釋。 「正炫!你難道忘了規矩?!」一個滿臉胡扎的中年人訓斥道。 「我知道規矩,可是大叔……」正炫為難的辯解。 「不用說了,小姐想見你。」中年人平靜的說,可正炫的心還是不由的一顫。 「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嗎?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吧。」13開口道。 「你要走?」正炫的語氣透出吃驚和不捨。 「本來我就沒有打算留下。我還有自己的計劃要完成,看見你有同伴照顧,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雖然環境昏暗,小孩依舊可以看見這「老頭」的微笑,而13也清晰的看見了正炫眼中流動的液體。 「你認為來過這裡,還可以輕鬆的離開嗎?」中年的槍口抬高了半分,紅點照在了13的眉心。 「如果我想離開,你們認為可以留住我嗎?」13的語氣帶著諷刺。旁邊的同伴有些激動。 「別太囂張了小子。」中年人格外的沉著。和其他像小鬼一般的部下明顯的區分開。 「不管怎樣,我先帶他見完小姐再說。」正炫拉起13懸空的右手,穿過人群。向裡面走去。 觀察下環境,這裡是條隧道,鐵門後只有直直的一條路,通向遠處。牆壁上的照明燈安靜的工作著。 出口的亮光越來越近,小孩緊握13的手,沒有放過,腳下加快了步伐。而後方緊跟的「同伴」,也加快的跟上,從始至終槍都未放下過。就體力而言,還算不錯…… 走出通道,突然的變換的光線有些刺眼。 掃視過四周,寬敞的空間有一個小型廣場的大小,錯綜複雜的水管減少了空虛感。偶爾會有水滴從頭頂落下。初步估計應該是個地下水道分配間。和這環境不同的是,周圍站立的十幾個小孩。忽閃的眼睛注視著剛到的來客。也有零散的一些大人或是學生樣貌的青年。在他們的手上全是黑色的槍械。 在這些人中,唯一引起13注意的是一個女孩,她的臉,被黑色的薄紗擋住了。一套緊身黑色的連衣裙,將勻稱的身體嚴密的包裹著,留下完美的曲線讓人遐想。烏黑的長髮和裝束搭配的十分恰當。 最讓13迷茫的是她的眼,很平常的棕色瞳孔卻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只是默默的注視,便彷彿靈魂要被掏空了般。13決不是個輕浮好色的男人,可熟悉的感覺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正炫,你知道錯嗎?」女孩說著標準的H語靠近。 「我……」正炫難得的慚愧。 輕輕的舉起右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過了正炫的臉旁,沒有人感到驚訝,連挨打的正炫也沒有反抗,這是應有的懲罰…… 「對不起……」正炫低下了頭。 「傻瓜!沒事就好。」女孩半蹲在地面,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真的很緊。 「小姐,這個傢伙……」剛剛的中年人提醒著13的存在。 「沒有關係的,既然是正炫的朋友,就是可以信任的同伴。」女孩站立起來,看著一旁的13。 「我可沒說過要當你們的同伴。」13側過了頭,避開了女孩的目光,終於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可是小姐,這個傢伙也太奇怪了點吧?我們也還沒有搜身,也許他是R軍的間諜?!」中年男人繼續提醒著13的危險,格外的在乎女孩的安危。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沒有理會男人的提醒。 「張潔。」13平常的回答。 「H國人?」就名字而言不太像。 「不是。」國籍是13的痛楚。 「總覺得你好眼熟……」女孩努力的回憶著。 「我也是這種感覺,但是我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你。」13看向了女孩,「也許你拉下面紗,我會想起。」 「是嗎?」女孩的手指已到了耳邊。 「不可以小姐!沒有確認陌生人值得信賴以前,不可暴露您的身份!」中年人阻止道。 「你可以信賴嗎?」女孩奇怪的問著。 「不知道,你認為呢?」13奇怪的回答。 「如果給你選擇加入我們,還是出賣我們,你會選擇什麼?」女孩的手指依舊放在耳邊。 「我會選擇安靜的離開……」13用自己的方式回答。 停頓了片刻,女孩笑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手指開始動作,輕輕的牽起黑紗的一角,很自然的拉下偽裝,沒有一絲的猶豫,還帶著未散的微笑。 這一刻,13真正的說不出話。彷彿喉嚨斷裂了一般,身體奇怪的抽搐,一步一步的後退。右手蓋在了表情複雜的臉上。所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只見13顫抖的跪坐到了地面,左手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可還是在激烈的顫抖。透過手間的指縫。13看見的是……「天使!」 除了髮色與瞳孔的顏色不同,其他的就和天使沒有分別。13甚至開始懷疑張潔是否真的死去? 「你沒事吧?」女孩關心的問。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13竟然落下了淚,只是因為見到了久違的人。 「你似乎不太舒服,要醫生看一下嗎?」女孩並不知道天使的故事。 「知道我很想你嗎?」手臂無力的垂在冰冷的地面,連抬頭的力量都沒有。淚在眼中凝結,匯成滴,落下…… 已經完全忘記了現實與回憶的界限。即便理智的知道面前的人只是長得很想而已。可還是無法控制,真的好想讓她知道……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但女孩的心還是在奇怪的跳動。 「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改變,為什麼你不看著我改變?」13緩緩的站起。 「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在奇怪跳動的同時,女孩也在莫明的害怕。 「不管過去多久,我都無法忘記……」緩緩的靠近。 「你想幹什麼?」中年人大叫的吼道,槍口一直瞄準著13的頭部。 「抱住你的那一刻,我真的愛上了那種感覺。」說話時,已經緊緊的摟住,彷彿身旁的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安靜的夜。 「你敢亂來,我就殺了你!」 整齊的上膛聲,所有的人全部舉起了槍。 「都給我安靜。」13平靜的掃視過全場。沒有人再說話,被他的目光看過,身體一下子,變成了純銅的雕像,連一根手指的抽動都是奢望。只是單純的一個眼神,可對瞄準13的人而言,他則是在說,「亂動,並不是死去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你們會付出更高的代價……」 「看來你似乎認錯人了。」面前的男人太過的有力,女孩無法反抗。 輕撫過女孩烏黑的長髮,仔細的理順到耳後。臉的輪廓更加的清晰。13幸福的微笑,就像一個得到心愛東西的小孩。 緊緊的抱在懷裡。 「你有聽我說話嗎?」女孩開始茫然。 「噓……」13在耳邊輕聲的說,「其實我比誰都清楚,你並不是她。她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可是現在,能讓我欺騙自己一次好嗎?拜託了……」 只有淒涼的感覺而已……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女孩並不喜歡被陌生的人抱住。 「嗯。」13繼續在耳邊說。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女孩的瞳孔在收縮著。 「你個混蛋!竟敢侵犯小姐?!」中年終於睜脫出13的恐懼,再次的瞄準。 「不要!」女孩阻止的說道,臉色凝重,「不可以開槍!」 「為什麼?」中年人奇怪的問道。 此時的13完全的沉浸在天使的回憶中…… 「因為他是13,Z國傳說的狙擊王……」 房間又恢復了剎那的寧靜……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八十九章禁用SEED? 第八十九章禁用SEED? 夜裡,13沒有離開。背靠在一根袑騑陷釭漱蘁牏W,獨自坐立。沒有人願意再去理會這個危險的人,小孩全部睡在另一邊。可以戰鬥的大人一個也沒有睡,半蹲的形成人牆,將13和人群分開。在他們的眼中,13並不是救世主,而是比侵略者更加危險的存在。因為也許轉瞬間,努力奮鬥了一輩子的城市,便成為了一個大坑,幾百萬的同胞就在睡夢中永遠也再醒不過來…… 在13放開女孩的那一刻,這樣的人牆就形成。只為努力保護可以看見的東西。雖然13想反抗的話,也許大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不能不反抗。 取下脖子上的吊墜,溫柔的撫摸著,13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女孩的身上。只要是看見她,臉上的笑總會很自然的浮現。不需任何的語言,不需任何的動作。這幾年來,今天是13真正最開心的一天。 呆在孩子群中的正炫已經睡去,在他的生命中,這一天是最疲憊的日子,在這一天中,他明白了一些東西。因為13讓他明白…… 中年人是人牆中的一員,槍也是拿著最直的,只要是13有什麼奇怪的動作,估計第一個扣動扳機的就是自己…… 而一直被注視的女孩根本沒有辦法入睡,13熾熱的目光讓人全身不自在。在女孩的心中,Z國的13應該是一個英雄樣的人物,冷酷,精明,沉著,穩重。可是今天看見的,卻只是一個因為太過的思念,而不肯接受現實的孩子。 「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可以讓這個世界都懼怕的人哭泣?」女孩總是不自覺的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在一翻艱難的思想掙扎後,女孩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緩緩的從地面站起,向著13的方向走去。人牆有些騷動。女孩將手指放到了嘴邊,示意大家安靜。 在中年人還想說什麼時,女孩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目光說著「相信我,沒事的。」 女孩有種說不出來的威信,只要是一個眼神也可以讓大家放心。 其實大家都知道不可以這樣,但是問題需要解決。繼續的拖下去也無法解決,需要一個人去溝通,現在無疑女孩是最適合的人選。 站立在13的面前,13只是抬頭看著,沒有說話。 「可以談談嗎?」女孩鼓起了勇氣。 「你不害怕我又抱住你嗎?」13平靜的問。 「你應該是個成熟的戰士,我想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女孩是在猜測。 「不知道,只要是看見你,我的情緒很不穩定……」13說的是實話。 猶豫著…… 輕輕的歎息,女孩依舊坐在了13身邊的地面上,中間還是有所間隔,但是13似乎很激動,身體都在顫抖,可以看出他正在努力的克制…… 「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女孩開始了提問。 「是那個叫正炫的小鬼帶我來的。我本來只是想送他到同伴的身邊,可當遇見你後……」13沒有任何的保留。 「我問的不是這,是你為什麼來H國?」13似乎會錯了意。 「只是想救人……」13連基本的偽裝也沒有。 「救我們嗎?」女孩有些激動。 「不是,是救我的同伴,我對陌生人的性命沒有感覺。」13平靜的說,但是卻透出格外的冷酷,」如果單靠他們,我知道他們會死的……」 「你的意思是,你就不會了嗎?」女孩置疑著。 「不是……」13抱住了雙膝,「也許我也會死去。但最後,我可以拉著R國一起結束……」 「也是拉著我們一起結束?」女孩克制氣憤。 「差不多是這樣吧。」13歎息著。 「你就不會珍惜生命嗎?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求存,可只是你的一句話,就否認了所有人的努力。」女孩無法理解面前男人的思想。 「我就是扮演著結束一切的角色。殺人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13抱得更緊,「只是讓心跳停止的一種動作……」 「我們似乎沒有辦法溝通。」女孩放棄了。 「故事會自己慢慢發展的,當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可以嘗試的去接受。因為總有些人會去改變一些東西的。對於現在的我,我最關心的是……」說話間,側頭注視著女孩,臉上依舊熟悉的微笑,「你的事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停頓了短暫的時間…… 「我叫宋貞賢,19歲。」女孩很自然的說。 「從他們對你的態度來看,你應該是這裡的頭。」13開始分析,「雖然戰鬥力有限,但不得不承認你們應該是游擊隊組織。」 貞賢沒有說話,仔細聽著13的分析。 「雖然H國沒有戒嚴,但是如此繁多的武器,也不是誰都弄得到的東西。所以你的後台應該很雄厚。」 「分析的很對,我就是這裡的後台。幻想集團總裁宋貞賢。」貞賢表明了身份。 可13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閉眼搜索起相關的資料…… 「幻想集團,創建於1998年,主要經營網絡空間開發,所推出的幾款網絡遊戲使其迅速的膨脹起來。現在的話已經成為了H國最大型的集團之一,對於H國的經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記得他的總裁是個50幾歲的老頭……」 「那是我的父親。一年前死與癌症。所以我接管了整個公司。」說到此,貞賢的傷被觸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13奇怪的問。 「我有些聽不懂。」貞賢不明白。 「如此巨大的目標支持反R組織。如果被查出,可能你父親創造的王朝就要結束了。而你的生命也難以得到保障。」13嚴肅的看著貞賢。 「我知道後果,但是我卻不能不管……」貞賢避開了13的目光,「父親在世的時候就說,要振興祖國,創辦公司的初衷,也是為了H國的經濟。可是我們卻辜負了他,H國竟變成了他國的土地。人們甚至和侵略者和平相處……我已經越來越不理解現在的社會了。只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反抗侵略者……」 「既然是這樣,就不該在戰鬥的群體中出現孩子。他們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可言,即便是作為人體炸彈……」13冷靜的提醒。 「請不要侮辱我的尊嚴好嗎?」貞賢激動的站起。人牆開始激烈的動作。 當紅光再次爬滿13全身時,貞賢又歎息的坐在了剛才的位子上。危機解除…… 「我並從未想過利用他們。」貞賢的身體在顫抖,13感覺的到,「只是想能好好的照顧他們,是戰爭讓他們成為了孤兒。他們的家人多半是在R軍登陸戰中犧牲的士兵。因為特殊的身份,我根本不能帶他們到地面上生活,只好在這裡照顧他們。你知道正炫的父親是誰嗎?」 13等待著解答…… 「他就是H國自殺了的總統先生。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熱愛祖國,也比任何的人痛恨侵略者。」貞賢的眼中透著憐愛,「我也在不斷的開導他,可他的想法依舊極端,這次竟偷去了定時炸彈。我真的沒有想過他會去襲擊R國人……」淚水悄悄的落下,「我是真的真的想保護他們,不再讓他們受到傷害。」 「我知道……」一切彷彿像高處落下的水滴般自然。13的手臂輕輕的搭在了貞賢瘦弱的肩膀上,而貞賢也是很自然的靠在了13的懷裡哭泣。在人牆們看來,就像一對平常的戀人,所有人的心裡亂七八糟。 也許是發現了自己的失禮,貞賢迅速的離開了13的懷抱。 「對不起……」就連貞賢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13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尷尬解除…… 「你和她並不一樣……」13莫名其妙的說。 「什麼?」貞賢聽不懂。 「沒有什麼?對了。」13又注視起貞賢,「本來我是有自己的計劃,可現在我決定停頓上一段時間。因為你的幫助,讓我真的很快樂。除了謝謝,我想實質性的回報你。」 「回報?」 「嗯,就是回報。你可以說出自己的一個願望。我會努力的去幫你實現。」13豎起了一根手指。 「什麼要求都可以?」貞賢的身體又在顫抖。 「只要是我辦得到的。」 「那麼,請不要使用你那在TB所使用的力量,我並不想看見HANCHENG消失在地球的版圖上,因為這樣H國的犧牲更大……」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章瘋狂的夜 第九十章瘋狂的夜 13茫然的注視著貞賢,她太過的強求。就像綁住13的手腳讓他戰鬥。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答應你,但是我可以保證不到最後的時刻,決不輕易的使用。這個不算,我辦不到,你還有一個願望。」13不能答應。 緩緩的站起身,貞賢不再說話,緩緩的走向中年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成為同伴。」貞賢轉過身嚴肅的看著13,「雖然都是對付R國人,但你卻比他們更加的危險。你威脅的不是國家,而是我們人民的生命。請你離開……」 「就知道會是這樣……」13低聲的嘲笑道,「我沒有奢望過得到你的接受,但是我從不違反自己的承諾。」說完站起身,向進來的通道走去。 「在你說出自己願望以前,我決不會讓你死去……」離開前最後一次回頭說道,眼神格外的堅定。 彷彿這一刻開始,貞賢的性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過去了5分鐘, 中年人開口道,「小姐,就讓他走了嗎?」 「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就夠了……」雖然如此說,但是眼中依舊還是惋惜。 「那我們現在……」中年人詢問。 「走,我們也該回去了。」貞賢做出了決定。 2013年7月31日02:00 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中,黑色的井蓋被頂開,中年人露出了腦袋…… 拉了拉身上的西服,跟隨著貞賢的腳步,向巷口走去。 一輛黑色的寶馬,正靜靜的等待…… 司機看見小姐出現,熟練的拉開了車門,中年人自己坐到了前坐。 在貞賢坐進車裡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原有的身份——幻想集團總裁,宋貞賢。在女孩清秀的臉上,再也看不見應有的幼嫩。只有和年齡不符的成熟,老練的目光就像一隻在商界翻騰的龍…… 平穩的起步,汽車行駛在寬敞空曠的街道。 就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幾個黑色西服套裝的男人,一直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在床上做夢的秀明,被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吵醒。 「『大魚』開始游動了。」電話的另一頭說。 「是嗎?給我跟上。記住!要安全的給我帶回來。」 「嗨!」開始行動! 秀明已經無法入睡,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 倒上一杯最愛的紅酒,一邊欣賞燈火通明的城市,一邊喝著杯中之物。掌握一切的感覺讓秀明的心情特別舒暢…… 「今天就可以起鉤了,我的魚……」秀明的嘴角微微的彎曲。 車中的貞賢,似乎思考著什麼,一直注視窗外流逝的街燈。中年人和司機都未說話,以免打擾到小姐。 對於只有19歲的貞賢而言,今天的經歷太過的讓人難以接受,她需要時間來整理腦中複雜的資料。 也是在這不知不覺間,後方的兩輛黑色奔馳默默跟隨著。 「小姐,似乎有些奇怪的人注意上了我們。」司機平靜的說道。 「混蛋,還是被發現了!」中年人氣憤道。 「不用管他們,如果沒有惡意的話就算了。」貞賢絲毫沒有在意。 「可是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司機看向了倒後鏡,特別的一字眼仔細掃視著對方的車輛。 「最新的防彈奔馳,輪胎有加寬,引擎的聲音很奇怪,像是賽車的渦輪引擎。用這樣的車跟蹤好像太過浪費了。」司機尷尬的微笑。 「而且車子下降的太低,裡面帶著不下4個成年人和重型裝備。對方的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中年人恢復了冷靜的分析。 「甩掉他們,瘋子……」在說話的同時,貞賢已經扣上了安全帶,手臂抓緊了一旁的把手。 「大叔,這次沒有你表現的份,看我『表演』吧……」叫瘋子的司機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大叔可沒有時間理會他,慌亂的綁著安全帶,可似乎太完了點,就在快扣上的時刻。車子發生了變化,突然的瞬間加速。 引擎更是像怒吼般的咆哮,只花了幾秒就將後面的尾巴甩開百米。 「那是什麼車啊?」跟蹤的車子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時速表,又看了看前面快要消失的車尾燈。 「追啊!跟丟了的話。總指揮大人不會讓我們看見明天的太陽!」恐怖的提醒讓司機一陣顫抖,全力的踩下了油門。渦輪引擎特有的轟鳴聲叫囂的穿過街道。 而此時的寶馬車中,貞賢閉上了眼。大叔則終於扣緊了安全帶。 「你就不能等一下……」話還沒說完。只見瘋子得意的開始飛速變換擋位,腳下的雙腳如同跳倫巴似的在3個踏板上舞動。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大叔抓緊了把手。 「來了!」前方的紅燈亮起了N久,來回穿梭的車輛阻止了前進的步伐,但是從瘋子的表情,沒有一點點要遵守交通規則的意思。 瘋狂的轉動方向盤,閉上了眼的貞賢什麼都不知道,可一直看著的大叔心都快蹦了出來。 只見奔馳的寶馬極限打橫的滑行在馬路上,在即將撞上車流時,竟然奇跡的加入到阻擋的車流中,加速的向右行駛。一切顯的格外自然。如果此時,36看見這一目,一定會手癢的切磋上一把。 跟上的奔馳只有停在了車流前,茫然的司機自問著,「那也算是『轉彎』嗎?」 負責人可沒有時間感歎,迅速的拿起手機,「第二隊啟動!」 「你真是個瘋子!」大叔不斷的拍著激烈起伏的胸口。 「甩掉了嗎?」貞賢睜開了眼,問道。 「還沒有完……」瘋子斜眼看了下倒後鏡,剛剛的車不見,但是從街角又變出了兩輛同種型號的「尾巴」。 聽到此,貞賢馬上又閉上了眼。 變換擋位,瘋子盡興的踩下油門,激烈的摩擦讓地面上都升起了些許的煙霧。 寶馬加速。進入到一個冷清的大道。但是今天的大道並不冷清,每個星期的這一天夜裡,就會有大量的街道賽車迷聚集在這。開著各種型號的坐騎狂歡。作為從前其中王者的瘋子,比誰到瞭解這裡的路線,連每一個微小的坡度都精確的計算過。既然對方有後續人員跟蹤,在複雜的城市街道中想甩開根本不可能,只好利用這條熟悉的街道做個了斷。 「報告!目標進入到一條陌生的大路。」跟蹤的人員匯報道。 「那就都給我出動!全給我跟上!」負責人也有些瘋狂了。 不知不覺間,尾巴的數目在增加…… 回頭看的大叔茫然的說道,「瘋子,我們今天看來有點危險啊……」 「沒跑完最後的一段,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故事的。」瘋子自信的握緊方向盤。 在不遠處的地方,一群同樣的瘋子,正在進行著一場新的追逐。 幾十輛轟鳴的賽車,緊盯著發令女郎快要落地的手絹。在接觸地面的那一刻,全部如同野獸般的奔了出去。女郎體會著飛馳過身邊的怪物,帶來的興奮…… 「快到了!」瘋子看見了熟悉的人群,長鳴起喇叭。 注意到飛馳到來的車輛,大家迅速的讓出了一條通道。給這輛熟悉的寶馬。雖然已經很少出現,但是瘋子空閒時也會偶爾的來跑上兩圈。在大家的心中,那輛成熟的黑色寶馬,就是一個HANCHENG街道賽車的神話,和他比試的對手,永遠只會看見他紅色的車尾燈…… 剛剛興奮完的女郎,回頭看見的只是兩束耀眼的車尾燈,筆直的衝向自己。 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寶馬在快撞上的前一刻,轉到了旁邊的車道,飛速的擦身而過,可刺激還未結束,在寶馬讓開的身後,幾十個目光似的車燈出現,也是沒有停留的穿過身邊。好像只是轉眼間的事情。女郎癱軟在了地面上。和起步的賽車比起來。全部時速150以上的車輛經過身邊,感覺如同自己是在高速公路中間來回走動。 「前輩好厲害啊!現在都是帶著車隊兜風了!」一個新丁車迷感歎道。 「那當然了。」一個從前和瘋子賽過一場的觀眾炫耀著。 「剛剛一定過160了?!」新丁車迷堅定道。 「沒有錯,他可是……」觀眾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一個同樣的黑影閃過了眼前,一點也不比前面奔馳的怪物慢。可是最驚奇的是他只是一個人影而已。 「那好像是個人踩著滑板吧?……」新丁茫然的說。 「誰知道啊……」觀眾的臉角都在抽搐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一章不讓你死去…… 第九十一章不讓你死去…… 在大道的一個轉角,幾百的觀眾等待著只是剎那的精彩。對速度極限的崇拜讓這群人狂熱。 遠處的車燈接近,呼嘯的從身邊經過,所帶起的風,吹過觀眾的身體,沒有熄滅他們的熱情,反倒更加熱烈的呼喊。 本只可興奮一次的賽車,今夜似乎格外的特別,在車隊離開後,一隊更明亮的燈光出現。熟悉的轟鳴聲迴盪在寂靜的夜空…… 清一色如夜般的黑色車隊急速而過,比起剛剛的隊伍更加的震撼。如果剛剛的風是強風,那現在的則是「風暴」。 「YES!」觀眾被點燃,癡迷的尖叫著。 可是黑色車隊過後,當同樣黑色的一個人影閃過時,沒有人說話了。只有無聲的茫然。 「我怎麼感覺不像在逃跑,而是在遊行。你聽見剛才那些人的歡呼了嗎?」大叔看著依舊興奮的瘋子說道。 「也許就是為了這樣的歡呼,我才喜歡奔馳在公路上……」瘋子感歎的說著。 「我到認為你是想死,才這樣的開車的……」大叔諷刺道。 沒有繼續交談,瘋子集中了所有的目光在前方。因為比賽的車子已經接近。 「注意!」超車前最後的提醒。 貞賢與大叔緊緊的抓住把手。踏下油門,寶馬開始急速的超車。出於賽手本能的反應。總會努力的阻攔,即便並不知道後面是誰的車子…… 「想玩嗎?」看見前方的車子左右晃動,瘋子不自覺的笑道。 一個加速,幾乎要撞上了對方的保險槓,只見還在阻攔的賽車,老實的行在了旁邊的車道。 「技術還行,就是沒有膽量……」瘋子囂張的超了過去。 真的和瘋子預言的一樣,今夜是他的表演,在接下的超車中,各種觸摸車禍的表演不斷的浮現。一輛輛賽車被甩在了身後。只見寶馬鮮紅的車尾燈,在空中留下斜長的光暈。 但跟隨的奔馳車隊也不是菜鳥。每一個駕駛員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除了瘋子那種非人的「特技」,在一條馬路上的追逐,還是勉強不會被拉上很遠。 和比賽的車輛越來越遠,賽手們的心情也沒有在比賽上了。即便是跑在第一的,也至少和前面的差上5個車位。 大家不約而同的放慢速度…… 就在這夜裡,一些不和諧的事情發生著。車隊再次的被後來者超過,但卻看不見熟悉的血紅光暈,而是特別的藍色痕跡…… 「一,二,三……」大叔回頭清點著數量,「十四輛車,一輛也沒有少。看來今天是很難擺脫了……」 「真正的表演還沒有開始。」瘋子握方向盤的手更緊了,「前面就是下山式,S型,迴旋坡路。我的最愛……」 「什麼東西?」大叔聽不明白。 「就是真正考驗急速的路段。目前國內能跟著我跑完這一段的人沒有。如果是勉強不減速跟上的話,結果只有一種,就是撞車。可只要減低速度,出了這一段就是岔行直線,到時,即便換成F1方程式也別上追我改過的寶馬。」說著,坡路的標識閃過。 此時的轉彎處,更多的人群在等待,這裡可以說是整場比賽最精彩,也是最危險的地方。一些人手中還高舉的相機,準備記錄下這永恆的瞬間。 「看我表演!」瘋子失神的咆哮道,右手急速的變換起擋位,腳下繼續起倫巴似的跳動。車尾向右側傾斜,在進入彎道的前一刻,彷彿神龍般的甩向了路旁的護欄,觀眾們全體本能的向後狂退一步。 就在快撞上時,如上帝憐憫的解救,車尾在離護欄只有5厘米的地停住,以難以想像的側滑方式極限的轉彎。可以稱為最完美的轉彎!觀眾驚歎的甚至忘記了歡呼。 後方的奔馳,並不是白癡,不可能做出的行為,不會去嘗試。過彎時雖然也算相當的精彩,但卻無法如此的接近「死亡」。距離一點一點不自覺的拉開。 本以為瘋子已經是無法超越的極限,但當跟隨了一路的黑色人影出現後,所有人的想法改變了。 只見他半蹲的從地面跳起,直接的衝向護欄,在滑板中部撞上護欄時,牢牢的將它踩在了上面,利用著慣性滑行過彎,磨出特別的金屬火花,就像一場盛大的晚會…… 刺耳的噪音第一次,引起了前方追逐者的注意。 「那是什麼?」最後一輛車的司機看著倒後鏡中人影。 彎道過完。黑影帶著滑板高高跳起。落地有些搖擺,但還是穩穩的停在了車的一旁。 短暫的停頓,連續的S型路段接近,司機開始擺尾。必須減速。但他永遠也不可能看見黑影臉上的笑。 「這傢伙!我想起在哪見過了!」同伴叫道,「就是Z國閱兵式上帶頭的特勤裝甲!」 司機可沒有時間管他是什麼了?現在稍有差池結果就是翻車。 滑板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從車的身邊直直穿過。可還是留下了「厚重的紀念品」。 只見到了車頭時,黑影抽出了把同樣黑色的戰鬥刀,輕鬆的插進了車頭蓋中,一個加速,整齊的劃開。彷彿就想切割的是蛋糕。 茫然的瞬間…… 「轟!」巨大的爆炸聲,車子飛上了天。 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踩滑板,真正的追逐者。 進入彎道,誰也管不了誰。瘋子左右極限的轉動方向盤。寶馬左右不斷甩尾,完是已接近5厘米的極限距離過彎。可觀眾卻沒有以往的歡呼,因為黑影在殺人…… 還是跳起滑行過彎。在接近另一輛車尾時,戰鬥刀揮動,輪胎爆裂,竟回轉從觀眾頭頂飛過摔在了十米開外。爆炸聲再起…… 就此跟蹤的隊伍減少到了12輛。 瘋子的動作是那麼的流暢,一點也沒有在意後方同樣精彩的演出。結束的最終一個彎道,打直車身,衝出,油門一下踩到了底,速度指針一針一下停在了270的位子。被13一鬧,算是連車燈都看不見了。打頭的一輛車停下。所有人手拿武器的下車,既然是抓補無望,那這最後的獵物卻不能放過,所有的車輛停穩,特工們圍成了半圓的圈。 黑影沒有逃避的習慣,停在了包圍之中,胸部護甲激烈的起伏。似乎剛剛的追逐也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 「逃脫了?只找到了那個破壞的人!聽著給我不論死活,留下他!我馬上到!」這是負責人最後一次下達命令。 包圍的特工慢慢的靠近。黑影的藍色眼睛在輕微的跳動著…… 此時的瘋子開始了減速。 「你有看見嗎?」大叔冷酷的說道。 「嗯,是Z國的新型特勤。」瘋子也是格外的嚴肅。 「是他……」貞賢失神的說,「一定是他,13!」 「可他為什麼要幫我們?」瘋子茫然著。 「他說過,」大叔回想起什麼,「在小姐許願以前,決不會讓小姐死去……」 貞賢沒有理會大叔,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流逝的畫面,但是身體卻在輕微的顫抖。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這是貞賢的心聲…… 「不管你是什麼?將雙手放在頭上!」慢慢靠近的一個特工高聲道。大口徑手槍正瞄準著目標的心臟。因為是在城市中,執行的不過為綁架的任務而已。所有人配備的都是基本的餓手槍而已。也就是這樣的常識,讓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13出奇聽話的將雙手舉過了頭頂,手中的泰坦戰鬥刀則握的更緊…… 一步,兩步,13計算著距離,當包圍圈縮小至5米,頭頂的四眼藍光動了…… 負責人的車趕到,看見的只是片地的屍體與鮮血形成的地獄。在這地獄的中間還矗立著一隻全身紅色的惡魔! 「還有嗎?」13側頭注視起新到的車輛,起步跑去…… 「啊!」負責人嘹亮的尖叫聲迴盪在夜空…… 寶馬平穩的駛進了HANCHENG郊區的公館。這一夜太過的驚險,當貞賢下車時,差點不穩的倒下,好在及時的抓住了車門支撐,才沒有丟醜。 「歡迎回來!」一個漂亮的女傭已經站立在門口等待了多時。 「嗯。」貞賢平靜的回答,走進了大廳。 三人跟隨在其身後。 「寶珠,你一定想不到我們今天這一夜有多麼的刺激?」大叔的語氣中還帶著炫耀的成分。 「是嗎?你們也一定不知道這一夜還有什麼刺激的事發生?」女傭微笑的說道。 「什麼事?」貞賢回頭問道。 「就在你們回來前,在R最高指揮官秀明打電話來了,說是將在3天後舉辦全H城最大型名流舞會,邀請小姐去參加,請貼明天就會送來。」 三人都是一驚。誰都知道其中的不簡單。 但真得太累了,貞賢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思考,快步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間,連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睡去。 在她的夢中,13的身影還是在不斷閃動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二章保護 第九十二章保護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HANCHENG的土地上,提醒著所有忙碌人新一天的開始。例如,總裁職位的貞賢。 透過華麗的窗台,一律溫暖的感覺照射在貞賢白皙的皮膚上。輕揉重重的額頭,有點像酒醉後醒來。看了下四周,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本以為昨夜的一切是夢而已。可掀開薄毯發現身上黑色連衣裙時,貞賢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幻覺。而今天所要面對的東西更多…… 整理似的深深呼吸,迅速的從床上爬起,走向洗手間。這樣一定會經過寬大的歐式涼台。貞賢喜歡在這裡停頓一下,因為清晨的微風是醒腦最好的工具,被它吹過,彷彿人的身心都輕鬆了。 進入到洗手間,看著化妝鏡中憔悴的面容,貞賢只有無奈的歎息。當手上的牙膏擠到三分之一,貞賢回想起些不是很重要的問題。記得回來後就這樣躺下睡了,那到底是誰幫自己蓋的薄毯?也許真的不是很重要,貞賢繼續起未完的整理。 脫下滿是褶皺的黑裙,只穿著內衣走出,準備去挑選今天的衣服。可剛到客廳,貞賢定在原地無法移動! 「早上好。」坐在沙發上的13平靜的打著招呼。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貞賢也是努力平靜心情的問。 「以後記得涼台要上鎖。」13站起,走向貞賢。 臉上的表情太過的自然,彷彿在自己的家中走動。吹進的微風舞動著他額前雜亂的劉海,陽光在他的身旁拖出修長的影子。他的眼中,自己的模樣越來越清晰,貞賢甚至看了他嘴唇細微的張合。在快到身前,他的腰在彎曲,傾斜向自己的臉龐…… 時間安靜的流逝…… 「好了,現在你想好自己的願望了嗎?」在貞賢的耳邊輕聲的說,只是擦身而過,筆直的走向了衣櫃。 不知道為何,貞賢的心中竟有失望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在期待著什麼? 拉開厚重的衣櫃大門,壯觀的畫面出現。說是衣櫃還不如說是一間房間,足有20平方大小的空間裡,金屬支架上掛了各種樣式的衣服。 13仔細的翻找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貞賢嚴肅的說道。 「沒有什麼,只是想保護你而已。」13繼續的翻找,完全沒有看一臉怒色的貞賢。 「昨天跟蹤你的是R國特工。」拿起雙鞋子仔細檢查後,又放下。 「是R國的特工又怎樣?」貞賢有些快爆發的感覺。 「別天真了。R國已經注意到了你們的動作。這只是個前奏,沒有抓到你,還會繼續。」終於選定了鞋子,開始翻閱衣服,「所以由今天起,我負責你的安全。」 「夠了!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們並沒有關係。」貞賢咆哮道。 「可在你許願以前,我不能讓你死去……」13的理由聽起來是那麼的充分。 「要願望嗎?我現在只希望你馬上去死!」貞賢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也深深的印在13的心上。 她的話似乎起了作用,13停下手了中的動作,轉過身注視著貞賢,眼神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不捨,好像真的就要死去…… 「這是你希望的嗎?」13的聲音也是那麼的溫柔。 「是……是的。」貞賢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面前過分的男人讓自己無比的生氣。他完全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只會去做自己認定的事情,而且在完成前決不會改變…… 「其實死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13在笑,貞賢確定他是在笑,「我一直在渴望著那天,是你讓我明白了那是多麼消極的態度。讓我真正的開始改變……」 又是記憶和現實的重折,13沉靜在其中,無法自拔。 「如果是你要我死去,我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只希望是死在你的手上。就和那天在天台上的一樣。你可以繼續沒有完成的那刀。這次我決不會抵擋……」13的表情是幸福。 貞賢的身體奇怪的顫抖,好像自己的心被13的記憶侵蝕,一點一點的吞沒。彷彿自己就是他的天使,在為他的告白感動,傷心,高興。從未見過如此癡情的男孩,真不知道在沒有最愛陪伴的世界,他是如何的封印自己的思念? 「我……」貞賢差點要說出「愛你」,但是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說,因為自己並不是他的天使,只是相貌相像而已。這也許是自己的悲哀…… 「啪!」13揮動起的右手,扇在了自己的臉上。奮力的甩了甩頭。 「對不起,剛才的失禮。」13拿起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和皮鞋,放在了貞賢前的地面上。 「這是……」貞賢不明白。 「穿上吧!你不能整天都這樣光著。」13平靜的說出了驚人的話。 此時,貞賢才發現自己一直穿著內衣。 慌張的穿上衣服。 看著自己「選擇」打扮後的貞賢,13的臉竟奇怪的露出紅色。因為這身穿著,是第一次見天使時她的裝束。在13的心中這是最美的樣子。 「剛才聽見,小姐大叫『去死』,還以為是打老鼠呢?」寶珠突然站立於門口,「原來是真的有只大『老鼠』啊。」 在寶珠說話時,13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能進入如此近的距離不被自己發現。13的腦中只有兩個字——高手! 「你是誰?」寶珠握緊了秀氣的雙拳,習慣微笑的臉也格外嚴肅。 「你多大?」13奇怪的問。 「問題是我先提的,你必須先回答我。」寶珠嘴上這麼說,卻起步突然的衝向13。 貞賢還來不及阻止,寶珠已迴旋踢出。動作太快,只能硬擋。豎起右臂,看似無力的小腿,在接觸的那一剎那,13有種後悔的感覺,強勁的力量使13不住的側移半部。手臂發麻。 「不用說也知道你多大了。」13奇怪的笑,「雖然你的外貌看上去只有18歲,但是真實年齡不會在35以下,這樣的力量不像是女孩擁有的。」 「現在的老鼠廢話真多!」收起腳,全力的前傾出拳,只是相當簡單的動作,卻快的難以形容,估計比沒穿護甲的24還厲害。可在她的攻擊中卻又有36那麼無比的力量感。就像是兩人恐怖的結合體。 13不喜歡隱藏實力,站直身子,用左手接住了攻擊的拳頭。 寶珠奇怪的臉色凝重,嘗試的再次發力,可卻沒有打在身體上的感覺。好像面對的是鐵板。 「你想幹什麼?」寶珠嚴肅的說。 「我只是接管這裡的保安工作而已。」13沒有說慌。 「是嗎?那就是搶我的飯碗了。打贏我再說!」空出的另一拳攻擊。 放開了手中的獵物,迴旋側踢。寶珠跳起,單手直撐在筆直的13腳上,向前彎曲身體,翻滾。旋轉一周的右腳,下劈向頭步。 「住手!你們兩個!「貞賢尖叫道。 13側移躲過了可以致命的攻擊,落到地面的寶珠興奮的看著13。似乎在為遇到了對手而高興。 「我們並不是敵人。」貞賢聲明。 「但我們也決不是朋友。」寶珠補充。 「是什麼並不重要。我只是想保護她而已。」13的手直直的指向貞賢。 「就你嗎?恐怕你不配。」寶珠對陌生人沒有好感。 「想在確認下嗎?」13又擺出了戰鬥姿勢。 「很樂意!」寶珠也是。 「你們夠了。想打到什麼時候?說了不是敵人了還要打。」貞賢有些受不了這兩人了。 「有時間,我一定要確認你的資格。」小姐的命令不可違反,寶珠克制住了繼續的慾望。 「你不會喜歡和我打的,因為我動真格時,就是殺人。」13也收起了姿勢。 在早餐的桌上,貞賢宣佈了13暫時的加入同伴的行列,大叔和寶珠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有瘋子一直頗有興趣的打量著13。 說是一所巨大的公寓,卻只住下了貞賢,大叔,瘋子,寶珠4個人。在貞賢決定支援游擊部隊時,已經遣散了所有的人員。只有這三個說什麼也不離開。算是最忠心,也是最有用的人才。 就是這一刻,傳說中的請貼送到。 地點就在HANCHENG飯店宴會廳。是一個化裝舞會。目前那裡已經成為了R軍的總指揮部,不對外開放,說白了就是虎口。 大家的看法是不要去! 可是13卻認為不能不去。不過重點是自己也要陪同的出席。 「說的輕巧,你怎麼進去?」寶珠鄙視的說道。 13微笑的指了指請貼的一角,上面清晰的寫著進去的「方法。」 「偕男友前往?!」所有人呆住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三章黑龍動! 第九十三章黑龍動! 2013年8月1日,全Z國迎接著一個特別的日子。在這一天,帶領人民真正翻身的軍隊建立。因為近年的情況,Z國已經是默認的第一軍事王者。人民的熱情更是高漲。所有的城市都舉行著盛大的遊行,來祝福和感激心中「最可愛的人!」 在原Y國殖民地,XIANGGANG。也同樣可以感覺到節日的氣氛…… 可並不是每一個Z國人都那麼的高興,例如香格里拉總統套房中的黑龍。 坐在鬆軟的地毯上,斜靠在明亮的玻璃窗前。無聊注視著緊閉的房門,靜靜感受時鐘發出的滴答聲。黑龍也有迷茫的時候…… 太過的渴望激情,所以平淡的生活就像窒息般的難受…… 因為13的攪局,王朝計劃流產,也剝奪了黑龍最後的一點樂趣。當突然發現無事可做時,人便會迷茫…… 真的不想停下,卻不能不停下…… 黑龍的臉上露著笑,是笑自己的悲哀,笑自己的無奈。安妮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上次聯繫自己還是13搶走記事本時。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失去利用價值的工具,連收撿的動作都是一種浪費…… 看著窗外的街道,人群慢慢的聚齊。每一個路燈上掛滿了燈籠,彷彿是過年一樣的熱鬧。他們的表情全是高興的笑臉,和黑龍的笑並不一類。本來黑龍也可以加入到他們的行列,只是自己的選擇和他們不是同路。可黑龍卻不後悔。用自己的說法來說,「與其成為萬千中的一人,還不如孤獨的劃開界線。只有特別的人在可以讓人銘記。不能成為英雄,那就當一個特別的壞蛋好了……」 現在的黑龍依舊是壞蛋,卻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色。那種心靈深處的狠,沒有人會明白。 搖晃的站起身,在屋內漫步的走動。隨手摔碎一切可以摔碎的東西。鍍金檯燈,陶瓷花瓶,水晶杯,油畫…… 每一樣都要不能倖免,不過是鈔票的問題。黑龍從不在意0的多少。它只不過是生活的工具,當生活都無法繼續時,工具也就和自己一樣的無用。門外,趕來的客房經理,又是無奈的離開。老頭沒有讓他阻止的意思。黑龍需要的是發洩…… 開出和上次相同數目的支票給經理,心痛的感覺微微的產生,不是為錢,而是為黑龍…… 這已經是一個星期裡的第三次了,黑龍摔東西的頻率在增加。他的臉上,已經無法看見從前自信的笑,那種傲視一切的目光,被迷茫的無助取代。好像一下蒼老到了快要死去…… 做為保鏢的老頭比誰都瞭解這孩子,他的煩惱,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解開。因為他的心早已結上了厚重的封印…… 老頭歎息著準備回房時,門裡的動靜突然停止了下來。 「走吧!我們該動了!」還是穿著睡衣的黑龍,打開了緊閉的大門,連拖鞋也沒有穿上。 快步的向著電梯走去。老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隨在他的身後。這樣就夠了,因為在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邪笑,囂張的氣焰燃燒著他的身體。他就是黑龍!從前的黑龍!可以在國家舞台上表演的壞蛋! 「給我馬上準備車,我們先去買禮服!」電梯中,黑龍下令,「將要舉行的『宴會』需要一件漂亮的衣服!」 「是誰舉辦的?」老頭有些疑惑,到底是誰的宴會可以讓黑龍突然復活? 「當然是我的『宴會』!」黑龍招牌式的冷笑迴盪在狹窄的電梯中。 「需要邀請什麼賓客嗎?」老頭繼續的問。 「登!」已經下到了一樓,光亮的門打開。 黑龍回頭的奇怪的說道,「我要邀請的是一個『國家!』」 雖然並不明白他的話,可是老頭知道,世界又要開始不安靜…… 邁步在寬敞的大堂中,黑龍的心情格外的輕鬆。周圍注視的眼神,彷彿是大家記起自己的標誌,即便別人只是在意著他的打扮…… 幾個服務員上前擋住了黑龍的去路,只因為他的衣觀不整。 「衣觀不整是嗎?」黑龍從老頭的懷中拿出了一打M金,狂笑的撒向了天空。錢幣如同雪花般的飄落…… 「現在我整齊了嗎?」沒有人再注意黑龍的穿著,全部瘋狂的趴在地面拼搶,周圍的人群也蜂擁的聚集。看著腳下興奮的人群,黑龍真正又有了從前的感覺…… 「看見了嗎?這就是普通人。」黑龍鄙視的對老頭說道,「要我和他們一樣的快樂生活,還不如殺了我來的直接。」 繞過瘋狂的人群,黑龍繼續著自己的步伐。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定…… 登上門口已經停好的勞斯萊絲,回頭看了下還在掙搶的人群,黑龍無奈的歎息,只為這些可憐的世人。 「請問先生要去哪?」司機是Y國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Z文。 斜靠在鬆軟的皮質靠背上,單手支撐下巴,樣子感覺在困惑。 「知道全XIANGGANG最貴的男裝店嗎?」黑龍詢問的說。 「當然知道……」司機微笑的回答。 「就是那裡了。」黑龍放下了支撐的手臂。 車平穩的啟動…… 路上黑龍再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語,閉上眼安靜的休息。前坐的老頭,看著倒後鏡中的人影。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念道著,「孩子成長了啊……」 「老頭,幫我找出所有Z國老大的名單。」黑龍睜開了眼,「拿了我那麼多的好處,也是該回報我的時候了。」 「可是王朝計劃不是已經取消了嗎?」老頭提醒的問。 「那是安妮的『王朝』。現在要進行的是我的『王朝』!」黑龍握緊了拳頭,「我要證明給大家知道,黑龍並不只是M國的工具,沒有他的幫忙,我依舊是可以震驚世界的存在!」 「但是那些老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只怕他們不會像從前那般的聽話……」老頭說出了顧慮。 「沒有關係……」黑龍側頭注視著窗外,「用錢讓他們知道幫我沒有錯,如果收買他們的錢,他們不要,就告訴他們,我會用那筆錢買他的命。再厲害的人物也是人。記得上海灘中的許文強嗎?那麼厲害的老大,還不是被幾毛錢一顆的子彈殺死。人就是這麼脆弱的動物……」 「明白了!」老頭堅定的回答。 也許是遇上了坡路,車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車停進一家大型商場的地下車場。 「到了……先生……」司機的話語在顫抖。 而黑龍再次的單手支撐起下巴,看著倒後鏡中司機一臉的汗水。黑龍又困惑起來。 「你的Z文似乎不錯。」黑龍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 「其實我來Z國也不久,許多發音還聽不懂……」司機的手沒有離開過方向盤,彷彿連上了一般。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的發音比我的還標準。」 「沒有吧?對了先生,您得目的地已經到了……」司機目視著前方。 「其實我不喜歡說話時,別人不看著我。因為這樣我就不能知道他的心中在想著什麼?」說完,老頭單手抓住了司機的頭部。一個用力。在他發出慘叫前,整個的旋轉了180度,臉正對著黑龍。 「很好,這樣就好多了。」黑龍點了點頭,「現在我知道你在害怕。其實我討厭的東西很多,例如聽見我的秘密……」 赤腳的下車,黑龍禮貌的關上了車門。老頭則將司機的頭又轉回了原位,放在了自己的位子坐立。司機和活人的唯一區別,就是不能呼吸而已…… 「搞定了。」老頭也關上了車門。 「很好,如果有人提前洩露秘密,我會很麻煩的,『宴會』需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慢步的走向入口。 「我們需要通知一下M國那方面嗎?」老頭詢問著。 只見黑龍的身體僵硬了片刻…… 「不用了,我們自己可以搞定,等『宴會』結束,他們就會知道我黑龍並不是一般的工具,我要讓他們認識到我存在的意義。當然我們最後還是要回到M國,畢竟目前的局勢來看,他們依舊是最強大的。」黑龍回頭說道。 「明白了……」 「世界,我回來了。在沒有我的日子,你寂寞嗎?」黑龍的心中默默的說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四章一切都在進行著…… 第九十四章一切都在進行著…… 2017年8月1日夜 WUHAN,市民們也在慶祝著盛大的節日。而那些不務正業的人,既不喜歡加入遊行,又不喜歡呆在家裡看晚會。這樣的話,「佳人」夜總會便成為了他們熱愛的地方。今夜的佳人和平常的有所不同,特別推出了「軍人舞會」。全部小姐都是身穿暴露的各種軍裝上台。凡持軍人證者,可享受5折特價消費!不得不承認這是劉總特別的愛國方式…… 也許是活動真的很吸引人,或者是無聊的人們太多。這一夜的「佳人」生意火爆,車場上停滿了各種名車。一些客人甚至坐在大廳中等待翻房。如此的場面,讓劉總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要知道自從13一鬧,全國的夜總會倒閉了一半以上。能生存下來的也是每天客人小貓兩三隻。要不是劉總的朋友網絡雜,估計現在也要在家休息了…… 雖然賺錢歸賺錢,但享受還是要享受的。最貴的玫瑰廳留給了自己的一幫兄弟,全「佳人」所有的佳人集中在此。 伴隨著激烈的音樂聲,廳中綵燈旋轉。吃過藥的小姐們,瘋狂的扭動,遷細的蠻腰如同迷人的水蛇。一臉淫笑的劉總仔細的欣賞著每個動作。當其中最亮的小姐正準備靠在懷中時,劉總的手機響起,本不想理會,但心口的劇烈的震動,差點就弄得自己心臟麻痺了。科技就是這樣的無奈,太差了沒作用,太好了也煩人。 一臉不快的翻開電話,見是陌生的號碼,開頭罵道「他媽的!誰啊?老子正爽著呢!有事等老子爽完了再回你!」說完就準備掛上,繼續剛才的「故事」。 「劉B你還真牛B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快被遺忘的聲音,差點讓劉總一屁股滑到了地上。 緊摀住話筒,劉總咆哮道,「都給我他媽的停下!」音響迅速的關閉,明亮的燈光全開,沒盡興的兄弟可憐的看向劉總,可他比誰都要煩躁。招呼著還在不停搖頭的小姐出去,大廳恢復了難得的寧靜…… 「原來是黑龍大哥啊!真是是好久沒有您的音訊,最近可好?小弟我可是每天都在牽掛著大哥……」劉總盡現拍馬本色,周圍一聽是黑龍,心頭不由一震,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喝醉的也被嚇醒。 「別給我客氣了,我知道現在最煩的就是聽見我的聲音。」被一下說中心事。 「哪能啊?大哥對我們的好,我們怎麼可以忘記。」劉總拿著面紙開著冷汗。 「明白就好,既然我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江湖上的規矩我們應該都知道。」黑龍的語氣嚴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現在要你幫我消災了。」 「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弟做得到了一定照辦!」劉總開始打「太極」了。辦得到的照辦,當然辦不到的就不辦了。 「你放心,我相信你的實力。」電話中的黑龍在笑。[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什麼??造反?」劉總大叫的坐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一臉冷汗加愕然…… 「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嗎?」劉總還在陪著笑臉。 「我不喜歡和下屬開玩笑。你只要照我的話做就好了。」黑龍平靜的說。 停頓了片刻,劉總努力的冷靜心情,又坐回了位子,一副老大氣派顯出。 「我說黑龍,別說兄弟我不講義氣,你的要求也太過分了點。完全是在把兄弟們往死路上逼。我們是拿了你的錢,可卻不是賣命的錢……」雖然表面鎮定,可腳還是在不由的哆嗦,不知道為什麼?黑龍總有一種讓人臣服的威嚴,只是一個眼神就可讓人不敢反抗。如果是平時,就是借個膽子他,他也不敢這樣的和黑龍說話。可是現在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條。大膽?大膽也要說一回! 「你以為我黑龍的錢是浪打來的嗎?」黑龍鄙視一笑,「他們都是我的兄弟用命換回來的,想拿走,當然也要用命來換。況且我也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只要你完全的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絕對沒有危險……」 「謝了哥哥,在江湖上誰不知道,你出賣人跟喝白開水似的,我們可不是九條命的貓,一次就掛了。最多你給我一個戶頭,我拿了你多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從此你過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劉總的話,引來周圍全體同人的點頭。 「記住!」黑龍壓低了聲調,「到目前為止,我黑龍所投出的每一分錢,全部都是3倍以上的回來。要還就把你的命也搭上。」 「黑龍!你別給老子太囂張了!你他媽的不過就是M國的一條狗!我不鳥你又怎樣?在這裡你一個通緝犯能拿我怎樣?」劉總看似氣憤的大罵,其實就是害怕的表現。 「是嗎?」電話中冷酷的微笑。 突然大廳的門被撞開,五個面黃肌瘦的男人闖進,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掏出了微沖。 「知道嗎?人命是世界上最便宜也最脆弱的東西。」最後一次的問候,黑龍掛上了電話,所以沒有聽見接下來嘈雜的槍聲。 風雲一時的劉總,被百來發的子彈打成了蜂窩。雖然襲擊者也被其他的人亂槍射死,但一點的意義都沒有了。那五人不過是街上到處都是的吸毒痞子。給了點點的「4號精」,命就完全的賣出了。 黑龍的話一直都是對的,人命真的不值錢…… 「你搞定了多少?」黑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笑的看向老頭。 此時他也疲憊的放下了電話,「真不喜歡和這些垃圾浪費時間,如果是面對面,我有一百多種方法讓他們屈服,但你知道,我最不在行的就是嘴巴了……」 「說話也是一種能力,需要努力的鍛煉啊!」黑龍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紅茶。這是幾個月來,他最輕鬆的一次享受…… 「得了便宜賣乖。」老頭歎息的說道,「反正我打的15個電話中,已經殺了5個了,其他的也被勒索了加起來3千萬M金。」 「錢的話沒有關係,只要他們聽話就好。我這邊的情況要好一些,20個電話中只有一個傻B被掛了。」黑龍為自己給劉總起的名字得意。 「其實知道嗎?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力量,就是讓人無法違背的力量……」老頭的心中默念著。 站起身,黑龍走到了窗前,看著夜中繁華的XIANGGANG,突然好想跳舞。 閉上眼,舉起柔軟的手臂,彷彿懷抱著最美的女人,拌著清脆的心跳「舞曲」。在寬敞的房間中旋轉,這是自己最愛的華爾茲…… 「關於被殺後的地區,我們如何處理?」老頭注視著黑龍問道。 「聯繫該地區的最有實力人物,承諾全力幫助他上台,錢,女人,毒品,一切想要的東西都可以承諾,但決不可違背我的意願。人是很容易被收買的東西。」繼續閉著雙眼,黑龍邊跳的邊說。 「你真是一個誘惑人的惡魔!」老頭的話並沒有鄙視的意思。 「謝謝你的讚美。」黑龍得意的微笑,「記得!一定要在3天內完成。」 老頭沒有回答,但是一切都明白了。 安靜的起身,走出了門外,最後再看一眼繼續舞動的黑龍,老頭的臉上露出了笑臉。 偌大的總統套房中,黑龍正盡興的旋轉,其實誰也不知道,在黑龍幻想中最完美的舞伴,並不是人,而是整個世界…… 同樣的夜,快樂的不只有黑龍。在BEIJING特勤國防軍總部,亞當也是最快樂的一人。看著手中的情報,就和自己預想的一樣。Z國即將的巨變是自己最好的崛起時機。亞當將真正的走上世界的舞台。在亞當的設想中,世界又向自己規定的方向前進了一步。但是有一點也讓亞當煩勞著。13太過的情緒化,許多時候這樣的他比別人更加的容易控制。但也是這樣的他往往比別人更容易失控。例如,貞賢與13的見面。當得知13停止自己的任務,而去保護一個根本無關緊要的人時,亞當並沒有生氣,只有無聲的歎息而已。只希望接下來的發展,不要脫離自己可以掌握的範圍就好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五章最強小丑與最美公主 第九十五章最強的小丑與最美的公主 牆上的時鐘,寂寞的走動。 在三天後的夜裡,貞賢的門前,三個大男人正在等待著什麼? 瘋子難得的換上了白色司機裝,連最討厭的領結都有帶,而旁邊的13則打扮的是個小丑。正拿著畫筆在純白的面具上打扮。 大叔無疑是其中最忙碌的一個,就在門前來回的不停走動,如同產房前焦急的父親…… 「你安靜下好嗎?我的眼睛都被你晃花了……「瘋子終於不耐煩的阻止道。 「你叫我怎麼安靜?小姐馬上就要去參加那個混蛋的舞會了!」大叔氣憤的看向瘋子。 「你瞪我也沒用啊?當初表決時三比二,是大家同意後的結果,你可不能反悔……」瘋子擺出了無奈的動作。 「那算什麼投票?這個傢伙沒有資格參加表決!」大叔說著指向13。 似乎沒有感覺到異樣的眼神,13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彷彿完全融入了「創作的心境」中…… 「別再嘮叨了,既然連大小姐都表態自己要去,我們阻攔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瘋子安慰道,「再說舞會又不是只請小姐一人,其他到場的全是H國各地的名流,青田秀明並不敢亂來的……」 「希望是這樣就好……」口上如此說,但盯著13的目光依舊有毒。 「小姐,你真的決定嗎?」房間內寶珠疑惑的問。 「嗯,如果我不去,後果並不知道會是怎樣……」化裝鏡前,貞賢堅定的說。 和大叔同樣反對的寶珠終於妥協了。仔細注視著面前漂亮的女孩,他已經不再是從前調皮的孩子,不會再趴在別人的懷裡撒嬌,不會再害怕的躲到別人的背後。而是一個能勇敢面對一切,成熟的大人。對於看著小姐長大的寶珠而言,這樣的主人才是真正值得跟隨的存在…… 親手為小姐帶上鑲鑽的桂冠,寶珠微笑的歎息,「好了,您現在的美貌,可以參加任何的舞會了……」 「謝謝……」貞賢微笑著。 緊閉的門慢慢敞開。大叔終於停止了走動。驚歎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瘋子也是格外的嚴肅。 「怎麼樣?好看嗎?」寶珠得意的說。 只是無意的抬頭,13注視著此時的貞賢,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白色如婚紗的晚禮服,用舒適的方式,包裹著貞賢同樣雪白的肌膚。無肩的設計露出了迷人的圓肩,到肘的薄紗手套,將細手的輪廓完美的顯現。最完美的還是貞賢的模樣。淡裝的打扮讓貞賢更加的光彩照人…… 「說說感受?」貞賢調皮道。 「真是漂亮極了!小姐!」大叔激動的說。 「很美,可以說今天的小姐最美了。」瘋子誠實的說。 「我覺得……」不知為什麼?一看見13要發表言論,大家全部注視起來,「我覺得還是白色連衣裙好看。」 「唉……」所有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這幾天來,在13強烈的要求下,貞賢就沒有換過其他的裝束。一件衣服穿三天?在貞賢的生活中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不過這一身也很漂亮。」說完,13低頭又擺弄起自己的面具。 雖然是候補的話,可貞賢還莫明的感到高興。 「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瘋子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嗯,走吧。」貞賢堅定的看向大門。 「等等。」13在面具上畫出了最後一筆,滿意的戴在臉上。簡單的白色面具並沒有什麼改變,只有左眼下多出一顆紅色的四角星,右眼下是一滴藍色的眼淚。 星星代表著帶給大家的快樂,眼淚代表著自身的悲哀無人知…… 坐上瘋子的黑色寶馬,門前的大叔和寶珠只有默默的注視,畢竟這一次除了13,沒有人可以陪伴在貞賢的身邊,雖然大家不說,可已經非常放心的將貞賢托付給了13。因為大家都明白,13有多麼的強悍,又有多麼的愛著和貞賢一樣的女孩,即便只是如同替身一樣的存在,13也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這是13用生命承諾的誓言…… 終於看見了飯店的大樓,一路上車內格外的安靜。瘋子是注意在開車,而13一直注視著車外。 「你真的要跟我進去嗎?」貞賢忍不住破壞了寧靜,似乎是專門對13說的,所以是用得瘋子聽不懂的Z文。 「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13沒有回頭,靜靜的用Z文回道。 「其實我並不想讓你去……」貞賢奇怪的低下了頭。 「為什麼?」還是沒有回頭。 「那裡……對你而言很危險,如果你被認出來可能會被殺死。我說得對嗎?」貞賢冷靜的分析。 「你說得很對。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在敵人的基地被發現,除了死我想不出其他的下場。」13依舊平靜的說。 「所以,你還是和瘋子在外面等我好了,怎麼說我也是幻想集團的總裁,那麼多的名流在,秀明也不敢如何的。」貞賢充分的說明理由。 「別太天真了好嗎?」13終於回過頭了,「如果一切都和計算的一樣,世界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但你也說很危險啊?」貞賢並不明白。 「人活在世界上就是一種危險,因為人永遠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想要改變一些東西,就要去體會危險。」13嚴肅的看著貞賢,臉上的星星沒有讓貞賢快樂,可藍色的眼淚卻讓自己感到了悲哀。 「是為了我嗎?」貞賢奇怪的說。 「什麼?」13並不明白。 「是為了保護我才去面對危險的嗎?」貞賢的頭落的更低了,她不想讓13看見自己眼中轉動的淚珠。 「不用想太多了。」13回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對嗎?」貞賢的肩膀輕微的顫抖,「只是因為我和你的愛人很像,所以你才想保護我。對你而言,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保護我可以滿足你那虛偽的自尊心。你只不過是個欺騙自己的騙子。其實她已經死了,你也知道她死了,千真萬確的死了……」 「也許就和你說的一樣吧……」13在歎息著,深深的歎息。 「你就是這樣,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貞賢的聲音是在微笑,「知道嗎?從小到大,我都是唯一的存在,是高貴的富家公主。多少人細心的寵愛我,只因為我是唯一的宋貞賢……」 「如果我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不便,對不起。」13真心的在道歉。 「你認為對不起就完了嗎?你錯在根本沒有當我是一個人在看!」貞賢激動的大叫道,這是真正的爆發。 瘋子還是開著自己的車,關於貞賢和13的結,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解來。 「你就是你,貞賢就是貞賢……」13的手輕輕的搭在了貞賢的肩上,就像一位慈祥的父親,「你也說過那只是我自己的看法而已,我只是個欺騙自己的騙子,所以你始終都是自己,都是宋貞賢。」 緩緩的抬起貞賢的頭,抽出車後的紙巾。13溫柔的擦拭著貞賢眼角的淚,因為面具的關係,貞賢並不知道此時的13正在微笑。 「如果太過的在乎別人的感受,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就像現在的你,因為太過的在乎我的看法,所以才會忘記了自己。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有由衷的謝謝。」迷茫了,貞賢迷茫在13的雙眼中,從未想過世界懼怕的狙擊王,會是如此溫柔的男人…… 心中出現奇怪的感覺。不對,應該說在遇見13時就已經存在了這種感覺。是妒忌,深深的妒忌。妒忌那個13最愛的女孩,為什麼她可以擁有這唯一的愛,即便是自己死去,那個深愛自己的男孩,依舊是無法忘記自己。看似複雜的女孩其實非常的簡單,關於幸福,並不是一定要得到多好,多帥,多有錢的男人,只要在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他會因為自己的傷心而傷心,因為自己的高興而高興,不在乎任何的一切,只知道永遠深愛著自己,不希望一萬年那麼久,只要在他的有生之年永遠愛自己就好了…… 車平穩的停在了飯店門前,大量的士兵嚴密的包圍著整座樓房。連坦克車等重型武器都有加入設防。 服務生拉開了黑色的車門,當貞賢下車的那一刻,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驚歎著。周圍的記者們瘋狂的按動快門。不用什麼解釋,大家已經知道她扮演的角色就是公主,這不是衣著的功效。光是貞賢所散發的氣質,和那非人的美貌就可以大叫「公主殿下!」了…… 在13下車前,瘋子叫住了他。 「給我照顧好小姐,如果她受到一點傷害,我可不管你是狙擊王,還是其他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瘋子堅定的說。 「放心吧。她對我而言同樣重要……」13的聲音很輕,跟隨著公主的步伐,小丑也走上了鮮紅地毯。 只是走了兩步,貞賢奇怪的停了下來,站到了13的身邊,表情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 在13還沒反應過來時,挽住了他瘦弱的臂膀。 「這是……」13問道。 「不要誤會。我們不是假扮情侶嗎?這樣才更像啊……」雖然這樣說,但貞賢的臉卻紅暈著。 「原來是這樣。」13微笑著,「我明白了。」 13緊了緊手臂,就和普通的戀人一樣的自然…… 旁白的閃光燈更加的瘋狂,估計明天的頭條將是最火爆的消息…… 在這貞賢的心中,得到了渴望的幸福,因為這一刻,身旁的男人挽住的是真正的宋貞賢,而不是什麼替身…… 「張潔啊……我終於找到了個和你好像的女孩。每一次看見她都會想起你的樣子。也許這是一種對你的背叛,但是我還是決定保護她,用我的性命保護她。不過不是因為她像你,而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宋貞賢……」 13的心中是這樣的說…… 踏進大廳,氣氛開始改變。這裡就是敵人的總部,換句話說,是全H國最危險的地方…… 「請出式請貼!」一位女性接待微笑的攔下了兩人。 貞賢溫柔的遞給了她,從始至終都未放開過13的手臂。 仔細的檢查,接待為難的看著「公主」身邊的「小丑」,「您的請貼沒有問題,但這位是……」 「你的請貼上不是註明了嗎?」貞賢羞澀的緊了緊挽住的手,幾乎的斜靠在了13的懷裡,「說要帶男友一起來,要不是秀明先生舉辦的舞會,我也不會特地帶他來的。你要知道像我們這種名人,只要暴光了戀情都是很煩惱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身旁的13由衷的感歎著,「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員啊……」 「可是……」接待沒有話說了,請貼上的註明並不是硬性要求,只是禮貌的寫上這一項,往往真正被邀請的人士,都會有具體的名字在上面。做為一個經常參加舞會的名流,不應該不知道這種禮節…… 「讓他們進去吧。」宮本突然走到了接待的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解圍道。 「好了,您的請貼沒有問題……」接待終於鬆了口氣,「不過為了大會的安全,麻煩還需要經過搜身。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量……」 貞賢很大方的張開了雙臂。由女接待進行搜查。過程相當的仔細且文明,看來是受過專門的培訓。 很快的結束了搜查,接待站在了13的面前。 「也是你搜我嗎?」13疑惑的指向自己。 「不是的,先生。」女接待的臉有微微的泛紅,「男性賓客是由他來搜查……」 一個如同黑熊般強壯的男人走到了13的身邊,竟是一個黑人。全身的肌肉快要爆炸的感覺,外面的燕尾服看上去相當的可憐。比起13足足高上一個頭。 「對不起,請您抬起手。」黑人說著標準的H句。 13難得聽話一回,高舉起雙手。 仔細的搜查,真的很仔細,就像在撫摸似的…… 「你是『兔子』嗎?不用每一處捏完又掐的吧?」13很嚴肅的說,不是在開玩笑。 「好了先生。」黑人站到了宮本的身後。 13挽住了貞賢的手大步的走進宴會廳…… 「查出什麼了嗎?」宮本注視著13遠去的背影。 「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肌肉相當的鬆弛,就和一般的知識分子一樣。這種角色,我單手都可以掐死他。」黑人鄙視的說道。 「不要大意,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從他的任何的角度看都不像普通人。你今晚的工作就是緊緊的盯著他。」宮本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我可是全球排名前十的保鏢,你只是讓我去盯一個小丑?」黑人的臉色難看了。 「我給錢你,所以你就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麼就幹什麼?」宮本不喜歡囂張的黑人,說完,轉身進入大廳。 「矮小的R國人,目光一樣短淺……」黑人握緊了雙拳,對於這份工作,除了獎金外沒有任何滿意的地方。 寬敞的宴會廳如同皇家的宮殿,高大的水晶吊燈,華麗的裝飾,支撐的羅馬石柱。兩旁環狀的斜長樓梯通向二樓。貞賢對這裡並不陌生,自己有三次的生日會就是在這裡舉行,所以談不上什麼震撼。而13則四處不停的張望,有些失態。13是在尋找著其他的東西? 突然大廳的燈光全暗,幾展聚光燈全集中到了二樓的出口。貞賢和13的心中,都在默念著,「主角上場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六章殺! 第九十六章殺! 這一刻,格外的安靜。呼吸和心跳都快要停止。青田秀明在H國沒有人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掌管著H國。卻從未在公共場合露過面,和不久前Z國的亞當很像,似乎聰明人都喜歡在背後操作? 大門敞開,厚重的腳步聲傳出,每一下顯現著無比的力量感。聚光燈中一個高大的騎士亮相,全銀製的盔甲在燈光下有些刺眼,威武的模樣一點也不輸給亞瑟的圓桌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頭盔與精剛大劍。 站立在樓梯口的話筒前,秀明準備發表講話。 「這就是在H國最終的BOSS嗎?」13平靜的觀察著秀明,手指不自覺的抽動,心中默默預演著開槍的過程,如果現在COOL—FIRE5在手,估計秀明已經死上了十遍。 單指輕敲了下,秀明的臉上掛著自然的笑,清秀的模樣像個女孩般的文靜,根本無法和計劃入侵H國,微風中殺死三萬多人的惡魔聯想在一起…… 「各位晚上好。」秀明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在下就是駐HR軍總指揮,青田秀明。」 廳中響起了敷衍的掌聲,13只是隨便拍了兩下。 「好了,就不廢話。今天只是單純的聚會,大家盡興最重要了。」秀明知趣的結束了簡短的講話。大廳中的燈光全亮。沒有人再理會慢慢下樓的「騎士」。 當燈光亮起的那瞬間,大量的人群已經聚向了貞賢的身邊,對於他們而言,幻想集團的標誌就和錢的樣子沒有分別。 「宋小姐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一個文雅的男人開口說道。他的穿著是黑色的燕尾服,戴著面具和高聳的禮帽。一副怪盜的打扮。 「你是……」貞賢還真有些認不出來了。 「記得倒賣地皮的叔叔嗎?」男人謙虛的笑著。 「哦!我想起來了!是天盛地產集團的李叔叔啊!」其實貞賢並不喜歡這個虛偽的半老頭,可是依舊陪著笑臉。為商之道,在於喜怒不表於色。雖然只在商界滾打一年,但貞賢不能不說是個成功的「商人」。 周圍的人群見H國的兩大巨頭說話,也只好暫時打消了巴結的念頭。各自尋找著對自己「有用」的賓客交談。 「一年不見,貞賢已經長大了好多,現在連叔叔看見了都有些心動了啊。哈……哈……」李叔不動聲色的誇獎道。 「過講了,李叔叔還不是很帥,剛剛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貞賢捂嘴羞澀的笑著。 13的心中只有三個字,「真虛偽……」 「對了,聊了半天還不知道,這位是……」李叔的目光落到了13的身上。 「他啊!」貞賢說著又抱住了13的手臂,「他是我的男朋友,剛從M國留學回來。」 「不知怎麼稱呼?」對方依舊是公式化的微笑,面具下的13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在學校關於社交的課程是13最討厭的。 「對不起,我想喝酒,失陪一下。」13冷漠的從貞賢的懷裡抽出了手臂,向著餐桌走去。留下尷尬的兩人。 「呵呵,剛回國有些不適應。」貞賢無奈的笑了笑,「其實他挺害羞的。」 「哦,啊,沒什麼?這樣的男孩子才可愛嘛,哈……哈……」李叔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恨得牙癢癢。 「李先生在和誰聊得如此起勁啊?」一個貞賢最不希望見到的人出現了。 秀明端著一杯香檳站在了旁邊。 「原來是秀明閣下。」李叔的聲音就像見了爸爸般的開心,這也是貞賢最不喜歡他的一點。在R國進入HANCHENG後,李叔是第一個表明支持R軍的商人。H國的商界中對他的背地稱呼為「走狗!」 「李先生真是人源廣泛啊,連這樣美麗的『公主』都認識。」秀明親切的注視著貞賢,目光讓貞賢厭惡,彷彿被他看過的地方肉會掉下來。 李叔怎會不知道秀明的意思,「來來來,讓我給您介紹。」說著讓出了位子給秀明,「這位就是我們H國電子網絡業的『女王』,幻想集團最年輕的總裁,宋貞賢小姐。」 「你好。」秀明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嗯。」貞賢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那只空閒的右手,秀明只好尷尬的收回。貞賢難得的表明了對一個人的討厭。 「想不到幻想集團的老闆會是如此年輕的美女,真是讓人跌破眼睛啊……」秀明誇讚道。 「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而已。」貞賢板著面孔。 「不是不是。」秀明否決的搖著頭,「幻想集團的成功,不光在H國無人不知,早在R國在下就充分的體會到這個『帝國』的強大!」 「那是我父親的功勞,和小女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是客氣話,但貞賢還是有些興味。 「話不能怎麼說,要知道維持一個如此巨大的公司,沒有能力的人是沒有辦法辦到的,觀察下幻想集團近一年的表現,絲毫沒有倒退的樣子。市場還在不斷的擴張,由此就可充分的看出宋小姐的過人智慧。」秀明的口才是一流的。 「小女只是小聰明而已,哪比得上青田先生……」女人特有的冷嘲熱諷來了,「我們玩的不過是金錢上的遊戲,而青田先生玩弄的是人命和國家。」 李叔聽出了不對,剛想說上兩句,卻被秀明阻止。 意外的沒有生氣,秀明還是微笑的說道,「宋小姐太謙虛了,幾百億的進出都只不過是遊戲。我們完全粗人一個,一身的硝煙味,不能和你們坐辦公室數錢的人比。當我們上戰場時,是用命去換命,誰當是『玩』。下一顆子彈就會結束他無聊的想法了。」 「那我們沿海部隊的戰士,三萬多條人命,你們又付出了什麼去換?」貞賢憤怒的看著秀明,沒有一絲的害怕和退縮。 火藥的氣味越來越濃…… 「好,好啊,真好。」秀明突然奇怪的拍起掌來,「宋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如此大膽的話都敢說……」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秀明向前走了一步,幾乎貼在了貞賢的臉上。嚴肅的表情就像真的要殺人。 「怕,我當然怕,可是作為H國的人民,有些東西需要我們用性命守護。」貞賢的眼神無所畏懼。 「知道嗎?我倒有些喜歡上你了。」秀明退後了一步,又是奇怪的笑了起來。火藥味也在這一笑中消散。 「這並不是我的榮幸。」貞賢可不領情。 此時燈光開始昏暗,悠揚的舞曲奏起…… 「請問在下有榮幸和您跳第一支舞嗎?」秀明瀟灑的抬起被拒絕過的右手,這次他有絕對的信心不被拒絕…… 「對不起,我沒有這種興趣。」貞賢嚴厲的拒絕。 「如果您沒有興趣的話,也許,下水道中的那些『老鼠』會很傷心哦。」秀明的笑變的邪惡。 李叔已經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了…… 「你!」貞賢又是驚訝又是氣憤。 「當我手放下時,也許就是他們最後呼吸的時候了。」秀明的手緩慢的放下。 貞賢在痛苦的掙扎著,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小丑,他正專心吃著各種食物。一股悲哀的感覺產生。無助的眼神,可以換來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同情,卻無法得到13的憐憫。在秀明的手放下的最後一刻。貞賢掛著淚珠的抓住。 「看來你還是個富有愛心的女人。」秀明得意的笑。 「你會下地獄的。」貞賢狠狠的說。 抬起另一隻手,用食指帶掉了貞賢眼角的淚。 「這樣就好看多了。我的舞伴當然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人,怎麼能哭呢?」秀明拉著貞賢的手走向了中央舞台。 此時的燈光已經全暗,又是那幾束聚光燈打出,正照耀在秀明和貞賢的身上,就像萬眾巨星般的搶眼…… 每一個人都是用羨慕的眼神注視著,彷彿上演的是真正騎士與公主,童話似的故事。 而小丑並不是這故事中的角色,13默默的走進了無人的洗手間,一個黑色人影緊緊的跟上…… 偌大的舞池中只有這一對舞者,大家都識趣的將第一支舞讓給了「主角」。 秀明溫柔的環抱住貞賢的細腰,平抬著貞賢柔軟的小手。開始邁出浪漫的步子。可在貞賢看來,是一雙沾滿同胞鮮血的手,正撫摸過自己的身體。每一寸被他碰過的肌膚都像裂開一樣的疼痛。眼中的淚光再次出現。在明亮的聚光燈下如同深海珍珠般的美麗。 「誰可以來救我?」貞賢的心中在無助的吶喊著。可那個發誓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卻消失在了會場。 當黑人踏進洗手間時,看見了最為恐怖的一目…… 13面對著牆壁,跪坐在地上,彎曲著腰,奇怪的全身抽搐。右手瘋狂似的抓住了自己的面具。 「先生,你怎麼了……」黑人慢慢的靠近。 13的口中小聲的念叨著什麼?也許太過的小聲,黑人並沒有聽清楚所以又靠近了些,這一次全聽見了…… 「不可以!誰也不可以碰我的天使!我要!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抽出他的每一根骨頭,撕裂他的每一條肌肉。一定要這樣!一定要這樣。碰天使的手有罪,殺!看天使的眼有罪,殺!……殺!……殺!……殺!……」13的左手癱軟的搭在了牆壁上。 黑人只認為地上的小丑是個瘋子而已。 「我快控制不住了!給我血!讓我殺!讓我殺人!」突然小丑左手發力,硬生生的扣碎了瓷磚,插進了水泥牆壁中,深抓出4條魔鬼般的痕跡,血從四根手指上滴下。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佔據了黑人的心靈。身經百戰的黑人也像女人般的害怕著。害怕的對象就是那個自己評價只是普通知識分子。 「你說他該殺嗎?」13突然回過了頭,依舊是帶著面具,可是雙眼卻是散發著寒冷的光。 黑人本能的擺出了戰鬥姿勢,一句話也說不出,就像一隻面對獅子的小鹿。 「想戰鬥嗎?想知道自己血的顏色嗎?會死的哦!」13搖擺的站起身子,正對著還在顫抖的獵物…… 黑人真的想說「不是!」可就是開不了口。 「準備好了嗎?我來了!」說著,原地跳起的撲向了呆住的黑人。 又是完全的本能,黑人的右拳飛速的揮出,正攻向13的臉,如果這一拳擊中也許還可以救自己一命。可是,在空中13,輕巧的用左手接住,握在了掌中。 「這樣的反抗是沒有用的!」13平靜的說。雙腳並未落地,一隻頂在黑人的腋下,一隻正踩在黑人的嘴上。 不虧為排名前十的保鏢,即便是支撐起13的整個人,自己還是穩穩的站在地面。 「不能打中敵人的手要來幹什麼?」13雙腳站立似的發力,左用力一提。擋住黑人的腳避免了他的殘叫。空中回轉一周的落到了地面。血在空中也流下了美麗的弧線…… 「你……你是什麼?」躺在地面上的黑人臉色變成白色。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巨大傷口歎息的說道。 「不要怪我,本來可以用最簡潔的方法殺了你,可是今天不行。」13再次的蹲在了地面上,緊握著黑人的右臂顫抖…… 「秀明是你的主人吧?他正在觸碰神都不許接觸的天使!我的天使!所以你要用你的命,你的血來平息我心中的恨!雖然即便是這樣還是消除不了萬分之一。好了,接受你應得的死亡吧。」13又站起了身,向黑人走去,「你可以閉上眼,當這一切只不過是場噩夢,很快,很快就會結束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七章「蛇」 第九十七章「蛇」 伴隨著悠揚的舞曲,13走出了洗手間。在門口放下一塊維修的排子…… 心情似乎舒暢了點,也許是因為發洩,也許是因為那該死的舞已經結束!見大廳的燈光再次亮起,秀明的手也離開了貞賢的身體。13平靜了下來。 斜眼注視著進來時發現的通道,13有自己的打算…… 「宋小姐的舞跳得太好了!」秀明微笑的誇讚。 貞賢沒有回話,臉上只有厭惡的表情。掃視過全場已經沒有13的身影了。失落的感覺由然而生。 「討厭我嗎?可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談。你看是不是……」秀明擺出了個「請」的姿勢。向著陽台的方向。 慢步的前往,貞賢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只有順從的一條路。 今天是晴朗的好天氣,明亮的月並不比屋內的燈光要暗,反倒更加的柔和。照耀在無人的陽台上透出幽靜,旁邊的花卉似乎歡快的盛開著。是副難得美麗的畫面。可貞賢卻沒有心情欣賞。直直的走到雕花邊緣處…… 回過身子問道,「你想怎麼解決?」 身後的秀明竟奇怪的說不出話來,只因為那月下的公主彷彿融進了夜中,身旁的花卉好像都在對著她微笑,月光貪婪的照耀在她的臉上。這才是全天下最美麗的畫,畫的名字叫《月光女神》! 秀明的反常表現,貞賢並沒有在意,她只是在想如何的保住無辜的性命,但是不管如何想,自己都沒有談價的條件…… 停頓了片刻,秀明還是恢復了正常。畢竟是三軍的統帥,這樣的定力是基本的。 「今天的月色真得很漂亮。」走到了貞賢的身旁,雙手支撐的搭在水泥護攔上,一副悠哉的樣子。 「說吧,你要怎樣才放過他們?」貞賢直白的說。 「宋小姐你在開玩笑嗎?」秀明抬頭看著漂亮的月亮,「他們可是游擊隊,是拿著武器反抗我們的人。要我們放過他們似乎說不過吧?!」 「可他們並沒有發動過任何的襲擊,給他們武器只是基本的自保。而且他們中大部分都是孩子!」貞賢的情緒有些激動。 「在戰爭中,即便是一個拿槍的小孩,也是殺人的厲器。」秀明冷酷的說,「重要的並不是他們有沒有武器。而是他們接不接受R國,如果永遠是憎恨的感情。對我們只能是威脅而已。」 「你要殺他們嗎?」貞賢的聲音在顫抖。 「不出意外的話,會!」秀明肯定的回答。 「畜生!」貞賢緊咬著牙。 「不過,意外只發生在有實力人的身上。」秀明站直了身子,正視著憤怒的貞賢,「你就是個有『實力』的人……」 「見笑了!」貞賢諷刺道,「我一家網絡開發公司,有什麼東西您看的上眼的?錢的話,也不過幾百億的資產,R國隨便的一家大型國際企業都在我們之上。我想富裕的R國還不缺我這點錢……」 「宋小姐想錯了,我說的實力並不是經濟。」秀明笑了笑,突然一臉的嚴肅,「我說的是『蛇』系統!」 「你!」貞賢感到了驚慌,為秀明所提到的詞語驚慌。 「很驚訝我為什麼知道嗎?」秀明向前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更加的近。 「閣下在說什麼?我並不明白。」貞賢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秀明。 「不用再掩飾了。」歎息的又趴回護攔,「看看你們的業績,隨便查查就可以發現不對,一個基本統治H國網絡業的公司,15年卻只有九百七十億的固定資產,五百多億的流動資金。是不是有些可疑?雖然你們在各個領域開發投資力度也不小。但我們間諜給出的情報是,全是假帳!我想應該不是貪污吧?!」 「謝謝閣下的提醒,我回去後,會仔細查證的。」貞賢敷衍著。 「我不喜歡和聰明人繞圈子。」秀明的語氣透著不可違背,「查下去的結果是,你們的資金流向了一個幻想從未公開的開發組。這十五年下來,總投資資金在1000億M金之上。還不計算國家政府投進去的錢。」 貞賢沒有說話了。 「我想宋小姐對於『亞特蘭蒂斯』並不陌生吧?當年H國的研究團中,您的父親就是首席科學家。而現在那個秘密的開發組,也是研究團的原班人馬。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在開發自己的秘密武器。」秀明肯定的說。 貞賢還是沒有說話。 「為了『蛇』這個詞,我們光投進了調查資金就有15個億M金,被你們政府暗殺的間諜不下50個。好了,我就表明態度吧。」秀明再次的站起身,嚴肅的看向貞賢,「將它給我,就放過你們。還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甚至包括讓R軍撤離出H國。」 最大的籌碼,秀明都拋了出來! 「你說完了嗎?」貞賢平靜的問。 秀明自然的點了點頭。 「殺了我吧。」貞賢堅定的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麼要這樣說?」秀明並不明白。 「既然你可以開出這樣巨大的條件,你也應該知道『蛇』的作用。」貞賢異常的冷靜,「如果給了你,我不敢想像世界的未來會是怎樣?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你還不如對著我的腦袋來上一槍。」 抬起纖細的手臂,食指在自己的額頭上點了點。此時的貞賢已經沒有的女孩的脆弱。彷彿看穿了一切…… 「人類總有頭腦發熱的情況,你不用回答的那麼快。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秀明溫柔的拍了拍貞賢的肩膀。 「考慮的結果也是一樣。」貞賢推開了肩膀上的手。 「好了,盡情的享受今天的宴會吧。」沒有尷尬的感覺,秀明轉身向著大廳走去。只留下貞賢一人在陽台上。 不得不承認,心中對於這個無所謂畏懼的女孩產生了奇怪的感情。秀明第一次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喜歡」? 沒什麼心情再去應酬那些虛偽的商人,貞賢抬頭看向了天空中的明月,體會著也許是最後的寧靜…… 」父親,您有看到嗎?我很乖,我完全的按照了您的意思。就算付出生命也不會交出『蛇』的。您放心的等我啊……」突然想起另外的一個人,本來他不該出現在自己的思考中,但自己卻還是會不自覺的想,「如果我死去了,他會為我傷心嗎?在他的回憶中也有屬於我的地方嗎?」 此時的13,已經幾乎走到了通道了盡頭,只見一名士兵把守。 「站住!什麼人?」士兵阻止道。 「我嗎?」13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士兵仔細打量著13的裝扮,和普通的小丑沒有區別。 「我的話,是參加舞會上表演的小丑。因為大廳的廁所壞了,所以才找到這裡來了。」13的理由很充分。 「廁所話,出了大廳上樓還有。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離開。」說著,放鬆了警戒。 13聽話的轉過了身,準備離開,又突然了轉了回來。 「對了,為了謝謝你,就表演個戲法吧,想看嗎?」13疑惑的問道。 也許是執行太過的無聊,士兵來了興致。 「看好了,這可是最真實的魔術,叫『昏睡』。」13抬起了左拳,另一隻手正指著瘦小的拳頭。 「是像催眠一樣的嗎?」士兵好奇的問。 「嗯,有點像,來了!」說著左拳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士兵剛想叫好,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知覺,昏昏的「睡去」。 消失的左拳出現在了士兵的小腹上。 「你就安靜的睡上一會吧。」13將士兵壓在牆壁上,退出了士兵槍膛中的突擊子彈,左手拇指用力,硬將士兵的衣服定在了牆上。 遠處看,就像沒事的站立一樣。 「好了,安靜的睡吧……」13推開了禁閉的大門。 在戰場上,未知的武器就是可以輕易改變結局的工具。從TW之戰就可以知道新武器的崇高地位。 本只為了自己,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知道對方的秘密。即便是打不過,逃跑的能力,13還是有絕對的自信。估計穿上「夜」,世界上還沒有一處可以留下自己的地方。但是現在不可以,不可以有如此的想法。因為自己已經決定了保護貞賢,以後也許面對戰鬥,只有接受的選擇。即便是知道會死去,還是要繼續的戰鬥,這是13選擇的路,沒有辦法改變。可對於生命,13還是依舊的珍惜。所以難得的機會,13決定去瞭解下R軍最後的王牌,也就是傳說中的KT20型毒氣和消滅H國潛艇部隊的「怪物」!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八章殺戮猛獸 第九十八章殺戮猛獸 門裡,就像一座迷宮。錯綜複雜的通道,和幾乎數不完的門讓13煩勞著,偶爾穿行的士兵和天花板上左右晃動的攝像機,也是阻礙。繞行了大約10分鐘,進入到了一個偌大的房間。觀察下四周,完全密封的結構,外界根本聽不見聲音,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修理室。估計是下班時間,這裡並沒有人。面積約300平米,高10米,各種維修工具和儀器,滿地都是,可以和聶雲的車庫有得比。但奇怪的是,偌大的房間中,一個正方形集裝箱的周圍空蕩的很。感覺是有意的孤立它,又像在躲避著它。已它為原點,半徑150米內連灰塵都要少上許多。越是這樣越是讓13感到奇怪。總覺得那箱子中有什麼古怪…… 無所畏懼的靠近,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可集裝箱中,紅點亮起。倒計時開始…… 在高3米的集裝箱前站立,剛想嘗試打開,看見了箱子前懸掛的報告書,也許是損壞情況說明。13思索的看了起來。 「編號0075。 型號:猛獸型戰鬥兵器。 正常運轉時間:2786小時。 戰鬥結果統計:摧毀H國常規潛艇一艘。 損毀原因:爆炸時碎片擊傷主控電腦,自我防禦系統出錯,太過敏感。無法識別敵我,靠近半徑150米內任何活物一律格殺…… 自保系統啟動時間:1分鐘 臨時識別碼:KTDAWNB你……」 還未看完,一隻金屬手臂刺穿了集裝箱和表面的報告書。 連續後空翻,定在了20米開外,13已經擺好了戰鬥姿勢。全是本能的反應,因為在集裝箱的破裂處,手臂已經收回,一點血般的紅光從內正窺視著自己。感覺就像打量獵物的猛獸,讓人格外的不爽…… 「轟!」剛剛的破洞處,又出現了四隻同樣的手臂,向四周撕裂,厚重的金屬集裝箱如同薄紙般的脆弱。 13身體輕微的顫抖,因為那紅光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只是透出殺戮的信息。 猛獸在掙脫著自己的枷鎖,看似痛苦的從集裝箱破裂處衝了出來。一部黑色的怪物暴露在燈光下。兩隻金屬足彎曲的支撐起同樣彎曲的身體,手的部位竟是4只巨型的金屬臂,感覺像突變的黑猩猩。可頭的部位卻是一個圓形的球體,正中的位子是那點熟悉的紅光。 看後的13,歎息的放下了手臂,因為對方太過的脆弱,幾乎是全身的破綻,臂膀與雙足連接處全暴露在外,護甲只遮蓋一些重要地方。就和半甲的特勤一樣。可特勤放棄全身防禦是為了換來更大的活動量,而金屬的猛獸放棄全甲只有為了一點! 想到這裡,13的頭皮開始發麻。 數量!絕對的數量!如果說M國的機甲是手工制的豪華轎車,那R國的猛獸,就是流水線生產的廉價平民車。 猛獸電腦系統完全啟動…… 「最後一次確認識別碼……」金屬合成的聲音傳出。 「幹掉你就不用了……」13奔跑的衝向猛獸,什麼識別碼還沒看完就被這怪物給毀了。這是13知道的唯一的「識別碼」。同樣可以讓猛獸安靜下來。 戰鬥中13不喜歡遲疑,也不喜歡留手。 停在兩米多高的巨型身體前,13蹲地跳起,迴旋的直踢,目標是那圓形的頭部,如果估計沒錯,那裡就是它的「眼睛」。 在快要接觸的那一刻,竟奇怪的定在了半空中。猛獸的一隻手臂牢牢的抓住了13踢出的右腿。 「識別碼錯誤,進行自我保護系統,一切生物……格殺。」金屬的合成音再次響起。13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隨便的一仰手就將13甩出了出去。還沒完!在同一刻猛獸起步,前衝的揮出一拳,目標,失去行動力的13。 來不及掌握平衡,極限的彎曲身體。巨大的拳頭幾乎是貼著前胸而過,寬大的小丑服被劃破。滲出了鮮血。狼狽的落地,目光注視著定住的猛獸。先不談自身的行動速度。那手臂好快!剛剛抓住自己的手臂,至少13沒有明顯的感覺。像是消失在空氣中,又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敵人數目確認:一」金屬的合成音說道,「級別為A,特別危險,全力格殺。」 沒有抑揚頓挫的話語中透出血腥的味道。 13也許應該感到榮幸,在猛獸的電腦系統中,M國機甲的威脅級別也不過S。13還是在什麼裝備都沒有的情況下達到A。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讚美』?」13鄙視的站立。脫掉了身上妨礙行動的小丑服。只穿著緊身的黑白體操衣。包裹著13瘦弱的身體,感覺格外的奇怪。 緩緩的呼吸。13有些自嘲的想笑。不得不承認,自己竟在害怕。因為面對的敵人是金屬的怪物,因為自己沒有穿什麼夜,沒有帶什麼COOL—FIRE5。因為沒有SEED在身邊。所以才會害怕。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變的如此的軟弱…… 「害怕嗎?」13自問的衝向猛獸,「我不怕!」 猛獸同時的起步,在接觸的一刻,鐵拳傾斜的揮出。擊碎了13原站立的地面。此時的13,已經空翻的跳起,越過猛獸的頭頂。回轉身體的將「翼」全力的攻向暴露的後腦。可那該死的手再次出現,牢牢的將拳頭握在了掌中。本以為,背後是它的弱點,畢竟人的手臂一般決不可能在身後活動自如。但它的似乎為全方位運動範圍,也就是沒有所謂的死角。 不得已站立在了猛獸背部的護甲上,嘗試的掙脫。 突然圓球般的頭部轉了過來,紅光注視著背上的敵人。其他手臂運作,準備捕捉。13再次跳起,手臂撲空。垂直的停留在猛獸上方,「翼」未擺脫,可13並不著急的樣子。面具下反倒露著的微笑。其實13不用害怕,因為任何時候,13都帶著恐怖的武器。就是聶雲的傑作,自己的「翅膀」——翼! 從左手發力,整個身體極限的扭曲。左臂上的「翼」字凸起。和以往的不同,竟是鮮紅的顏色,血般的顏色。 「咿呀!」反震似的身體釋放,回轉力一直傳到了被握住的拳頭,金屬的手掌被震開,五指用奇怪的姿勢扭曲著,如果是人類已經完全的廢了。 輕點猛獸的背部,空翻的落到了後方的地面上,左手無力的下垂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再厲害的翼,表面也是血肉的構造。 「如果穿上裝備,我有一百種方法殺了你。」13歎息的說道。 猛獸轉過了身子。 「敵人有傷害機體能力!危險!危險!」合成音似乎都有些顫抖。 奮力的衝向13,其實這怪物沒有什麼太難對付,除了手臂移動速度超快外,移動速度還比不上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歎息的側移避開。猛獸連接觸自己身體的機會都沒有。單憑自己的體力,完全可以帶著它跑到能源耗光。只要它用的不是核能。 「移動力:一般……」避過了一拳。 「攻擊力:高……」跳過猛獸的頭頂。 「危險部位:手臂。戰場生存能力低下,可持續作戰時間不詳。防禦力中等。如果估計沒錯,最大的特性為數量。」站立在30米開外,13平靜的分析。被玩弄的猛獸沒有人類的感情,不然早就氣掛了。也省了13的力氣。 已經忘記了是第幾次衝向13,但和以往不同的是13沒有躲避的意思。蹲在了地面上,動作如同起跑的運動員。 「我沒有時間再去瞭解你了。『休息』吧!」13起步,用最快的速度衝出。雖然達不到「消失」的標準,可經過「海底負重奔跑」訓練的速度,也絕對脫離了人的標準。 在接觸的10米前,「啪!」全力踏地的響聲傳出,竟是如此的熟悉,就是13學來的絕招「三步殺!」 變速後的身影開始恍惚,最後一聲傳出。變速完畢,攻擊的不是腳,而是翼字凸現的左臂。當猛獸的四肢正要接觸13的身體時,主機電腦竟處於了當機狀態,紅色的攝像頭在晃動。全力的一拳直直的攻在了胸前的護甲上。猛獸巨大的身體飛向了後方,滑行了8米落地。 13歎息的放下拳頭,血流的更多,正只手掌都變成了紅色。而在猛獸泰坦金屬的胸甲上只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停頓了片刻,這個怪物再次的站起,可13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了。慢步的向著猛獸身後的大門走去…… 猛獸開始變的奇怪,手臂一隻一隻的脫落,就像是枯萎的樹葉飄落到地面。先是手臂,然後是雙腳。最後只剩下軀幹個頭部連接在一起。13剛剛劇烈的一拳,已經震碎了它身體關節處脆弱的金屬連接。整個內部系統算是癱瘓了。紅光暗淡了下來…… 隨手撿起脫掉的小丑服,13離開了修理室……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九十九章誘惑之蛇 第九十九章誘惑之蛇 晚會進入了尾聲,在秀明宣佈結束後,人群開始退場。貞賢焦急起來。因為還未找到消失的13,心不由的害怕,害怕他被發現了身份。也許他已經被秘密的殺掉,屍體擺上了實驗台。那些白衣的研究員開始貪婪的肢解著他的身體…… 不敢再想下去,只要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各種奇怪的念頭折磨著自己的心靈。不自覺的淚落下,這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來這什麼舞會,13也不會如此的危險。也許人類就是如此的悲哀,當珍惜的東西擺在面前時,卻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時才會去後悔。好想,好想再看見他瘦弱的身影,好想再聽見他的聲音,那種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已經沒有了,那種只對自己熾熱的眼神也沒有了。 淚翻滾著,在快要湧出的一刻,一隻熟悉的手臂牽起了自己。那個依舊的小丑像魔術般的出現在身邊。即便是這樣,淚還是控制不住。 「不要哭!我們必須趕快離開!」13臉色有些發白,語氣特別的低調。 貞賢強忍住已經落下的眼淚。還是環抱著13的右臂。向著出口的位子快步離開。 也許是錯覺,接觸13腰部的手肘感覺到了濕潤。低頭開去,白色的手套根部被燃成了紅色。衣服有被修補過的痕跡,貞賢瞳孔放大的盯著13。而他只是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用另一隻手按住了已經變紅的貞賢的手肘。動作相當的自然,外人看來,倒像親密的行為。 進入車裡,只從臉色,瘋子便發現了不對。迅速的催動油門,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此時的秀明剛回到休息室,緩緩的脫去身上厚重的鎧甲。感覺輕鬆了許多。 「報告!」一個慌張的士兵衝了進來。 「什麼事?」秀明有些不快,但還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對於最下屬的士兵,秀明向來是個愛護弟兄的好長官形象。雖然只是裝出的樣子,可秀明一直維護著很好。 「在……在宴會廳的男洗手間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士兵顫抖的說道。 秀明終於停了下來,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秀明跟隨著士兵快步的來到了洗手間。 只見恐怖的畫面出現,血染紅了整個地板,甚至連天花上都有飛濺的血跡。黑人的身體變成了不同的十幾個部分。從傷口上看,竟是被硬生生的撕裂。最為恐怖的是,在偌大的化裝鏡上,是用血書寫的R文…… 「青田秀明!敢讓我天使痛苦的人。我會用比之痛苦萬倍的方式殺了他!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不用多久我就會來取!」 秀明憤怒的握緊了拳頭,這是自己一生中所遇最大的挑釁。 「報告!」氣還未消,另一個士兵也趕到。 這次出事的是後勤修理場。 當秀明趕到時,宮本已經在那裡,幾個專家正在圍著地上的猛獸檢查。叫著宮本站立在無人的一角。 「怎麼了?」秀明對宮本問道。 「閣下,本送來維修的猛獸0075,被不明人員襲擊,已經徹底的報廢。」宮本的臉上掛著冷汗。 「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連修理也不行。」秀明格外的吃驚。 「如果估計沒錯,是人徒手干的。雖然猛獸的自保系統也傷到了他,但卻被其完全的擊毀,內部的芯片與線路都壞了……」發現了秀明的臉色陰暗,宮本的聲音越來越小…… 「是他……一定是他。」秀明的拳頭握到了發出骨骼撞擊的響聲,「13,他來過了!」 「我想起來了!」宮本記憶起一人,「是宋小姐的男友,裝扮的是一個小丑。我當時只是覺得可疑,所以讓聘請的保鏢跟蹤著他。」 「那個保鏢已經在洗手間發現了,屍體變成一塊一塊的。」秀明轉身向辦公室走去。宮本緊緊的跟隨。 「時間不多了,馬上派遣部隊包圍貞賢的公寓。如果13和她在一起,很快他們就會開始逃離了。決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蛇』系統比13還要重要,決不能讓她逃脫!」秀明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可是13要是使用SEED的話……」宮本提出了最壞的打算。 「他不會!」秀明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因為他的天使就在身邊,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個冷靜的戰士,會做出殺人狂一樣的行為。因為他在乎著一個人。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已經不是最強的。因為他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所以,就算是殺了他,他也不會做出殺死自己心愛人的行為。這是他目前致命的弱點……」 秀明的分析是完全正確的。13只所以會來冒險調查,也不過為了更好的保護貞賢而已,即便是13也不知道,當最後的關頭,自己還可不可以使用SEED了。至少當貞賢在身邊時,扣動扳機的手指會猶豫…… 「13!我要你死在H國的土地上!」秀明的心中吶喊著。 而此時的車上,貞賢早就哭成了淚人。脫下衣服和小丑手套後,13的傷口露出。先不談重與不重,光是染紅身體的鮮血,也足夠貞賢難過的。在那一刻,貞賢確認了13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真的不知不覺間愛上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可貞賢並不後悔。 「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擦破了點皮。很快就會好了。」13微笑的說,可溫柔的話語沒有一絲的說服力。 「你到底幹什麼去了?!」貞賢帶著關心又是指責的說道。 「不過隨便看了看而已。」13不想說出實情,只是不想看見貞賢擔心的樣子。也許是心理有些變態,看見她那樣的表情,雖然會鬱悶,但心底卻奇怪的高興。 緩慢的呼吸,貞賢在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心情,因為他要做出一個決定,也許以後會後悔的決定。 擦拭掉眼角的淚,貞賢嚴肅的看著13。最後一次記憶他的樣子。 「你說我有一個願望是嗎?」貞賢突然奇怪的問道。 「恩……」13也感到了奇怪,似乎面前的女孩一下堅強了好多,已經快到天使的程度…… 「那麼我的願望你一定會努力實現對吧?」貞賢的身體在顫抖。 「恩……」13還是公式的回答。 「很好,那我現在許願……」貞賢深呼吸,「我要你馬上離開我的車,離開我的身邊,離開我的生活!」 13沒有說話,頭暗淡的低下。 「所以現在我不再需要你的保護,明白了嗎?」貞賢大聲的咆哮,是違背心靈的吶喊。 「我讓你討厭嗎?」13奇怪的說道,像個委屈的小孩。對於現在的13而言,這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現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天使,卻被自己的天使拋棄……已經分不清是天使還是貞賢讓自己離開,反正就是心中好痛…… 「是啊!非常的討厭。討厭到看見你都煩。我受夠了你的自以為事,你的個人決定。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可是舞會上,你卻突然的離開,你知道我被那個討厭的指揮官騷擾嗎?那時你在哪裡?」不是這樣的,貞賢並沒有怪13的意思。只要他能待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可是口中還是說著違心的話。 車裡一下陷入了死靜,瘋子沒有插嘴,他比誰都瞭解小姐。明白貞賢如此做一定有自己的決定。 「是嗎?原來是這樣……」13嘲笑著。 「瘋子,停車。讓他下去。」貞賢真想瘋子不要聽自己的話。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車靠著一盞路燈停下。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放的,但你的裝備都在後車廂對吧……」瘋子對著已經下車的13說道。 「那是為了預防今晚發生情況才放的,你發現了嗎?」13疑惑的問。 「當然發現了。那麼重的一包,我的車速都給帶慢了。」瘋子笑著拍了拍13的肩膀。 「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貞賢冷酷的催促,她不想在13的面前崩潰。 遲疑的站立在貞賢的車窗外,輕輕的敲了敲,只是想說最後的幾句話而已。 猶豫了片刻,貞賢放下了車窗,可目視著前方,沒有給13哪怕一個後悔的眼神。 「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你的願望我可以辦到,雖然這樣我的心很痛,但我確實可以滿足你的願望。相識一場,以後不在你身邊的日子,希望你自己可以保重。也許明天秀明會因為今天的事去找你,你只要否認見過我就行,他也不敢怎麼樣你,畢竟你是H國經濟的一根支柱。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你,你等等……」13跑到了車後取出了自己黑色的背包。再次回到車窗前時,遞給了貞賢一顆漂亮的子彈,就像一塊透明的水晶。 「這是速凍彈,裡面的是液態氮,我也沒什麼其他好東西。它還挺漂亮的……所以……」13尷尬的像第一次送女孩東西,實際上就是第一次。 「謝謝……」貞賢平靜的說。 「好了,不打攪你們了。走吧。」13微笑的說道。 瘋子發動了車子,明亮的車尾燈漸漸遠離。 歎息的坐在那盞明亮的路燈下…… 沒有失落,只有悲哀而已…… 「又是一個人了嗎?」13疑惑的自問著。 而車裡,緊握著子彈的貞賢徹底的崩潰了,頭頂在前坐的後背,瘋狂的抽涕,口中反覆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13已經聽不見了。 瘋子明白小姐是真正的愛上了那個奇怪的男孩…… 這一夜,在HAHCHENG一條普通的街道上,13再次的體會到與天使的分別,可卻沒有上次的心那麼痛,因為至少在世界的另一個地方,貞賢還實在的活著,這樣就好了…… 「小姐這樣好嗎?」見貞賢平靜了些,瘋子問道。 「你不明白的。」貞賢擦拭起眼淚,「『蛇』暴露了。秀明要我交出,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 「什麼?」瘋子難得的讓車子晃動。 「如果13還留在我們的身邊遲早會被秀明發現,和他正面的對上結果只有兩種,13使用SEED,HANCHENG變成廢墟,大量的平民將被殺。13不使用SEED,秀明將殺死他。兩種結果我都不想看見。」貞賢冷靜的分析。 「可是現在我們卻相當的麻煩,如果交出,世界會成為什麼樣子都不敢想像?如果不交出,估計R國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不如現在……」瘋子想到了一個很簡單的方法。 「不可以,逃跑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整個H國都在他們的掌握中。只要我不交出『蛇』,他們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畢竟『蛇』的作用太過的誘人。」貞賢歎息著。 「可以窺視一切秘密的誘惑嗎?」瘋子感歎著。 「不管怎樣,先回到公寓在說。」貞賢下令道。 「是,小姐。」瘋子換擋開始加速…… 這寂靜的夜,並沒有表面的那般寂靜。危機在這夜中孕釀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章日出 第一百章日出 在回到公寓的那一刻,大量的R軍將整個公寓圍的水瀉不通,重型裝甲戰車和天空中來回穿梭的武裝直升機相呼應。這樣的陣容即便是參加大戰也綽綽有餘。似乎在R軍登陸H國以來,都未有過如此巨大的軍事動作。 「報告!防禦體系佈置完全!三千常規戰步兵就位,配備了50輛裝甲坦克,30架武裝直升機。還有超過兩千的預備機動部隊。隨時可以增援。請長官進一步指示。」士兵標準的匯報結束。 「很好!」辦公座前的秀明揉捏著雙拳,「明天清晨,開始『收網』。要活捉宋貞賢,其他人等如果反抗,無須警告,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秀明將一張照片遞給了士兵,「這個人不管反抗不反抗,我只要他死!看見後不用猶豫殺!」 照片正是13在SH被採訪時的臉部特寫。在全Z國這些都是禁品,SH電視台的那段直播已經被銷毀,國外真正認識13的人沒有幾個…… 能弄到這張相片,R國的間諜也算是下足了本錢。 「去吧。」秀明揮了揮手,士兵敬過標準的軍禮後,轉身離開,隨手關上了大門。 「閣下不是答應給三天時間考慮嗎?」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開口的宮本問道。 「那是不知道13在她身邊的情況,雖然在追擊部隊意外死亡後,就知道13一定和她有所聯繫。但並沒想到他們關係竟如此的密切。」當想起13是貞賢的戀人,秀明心中就是難以熄滅的憤怒。 「之所以還要等到天亮,是因為我要佈置一些東西,可是殺掉『狙擊王』的東西。」秀明的臉上出現邪惡的笑。 笑得宮本的心頭都在發毛…… 「對了,閣下。如果她真的交出『蛇』的話,我們真的要撤軍嗎?」宮本疑惑的問。 「那是當然。」秀明很自然的回答,沒有一絲的遲疑。 宮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以他的智慧完全無法理解,竟為了一個系統放棄一個已經到手的國家。 「唉。」秀明微笑的歎息,「很驚訝是嗎?」 宮本本能的點頭。 「你知道什麼是『蛇』嗎?」秀明來了興趣的問道。 還是本能,不過是搖頭。 「『蛇』是目前最頂尖的網絡技術芯片。是電腦演化後的終極結晶。在H國,它的學名叫『網絡極限破解系統』。在網絡上,它就是絕對的神!」秀明興奮的就像發現新大陸的拿破侖。 「即便是這樣,對於我們又有什麼作用?」宮本還是不明白。 秀明只有無聲的歎息,「有了它,任何的國家的國防電腦系統就和我們的後花園一樣,想進去就進去,任何的軍事情報任取任拿。他們的部隊分佈,具體導彈發射井,國家機密。都可輕易的獲得……」 越說,宮本是越加的興奮。 「最重要的是,我們會獲得他們對於『挪亞方舟』具體的研究結果,什麼M國的機甲,Z國的特勤,只用最短的時間便可複製出來。還有各國各種壓箱的武器。只要有了它,我們的R國將真正的成為無敵的國家,王者的位子必將是我們的。」 興奮到了頂點的宮本發現了不對。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H國沒有使用啊?」宮本問出了關鍵。 「好像是因為什麼技術難關,在完成後,沒有人可以使用吧。可是我們R國的優秀科學家那麼多,這些都不是問題的問題。」秀明心中盤算著,「現在只要她願意交出『蛇』就好。那該死的13也決不可以阻攔我們R國強大的腳步。在R國踏上王者寶座時,我青田秀明一定是站在旁邊的偉人,決不會再是什麼青田龍一……」 所有的一切都等待著日出…… 「小姐,這麼樣了?」緊張的大叔正招呼貞賢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兩眼都腫起來的貞賢,大叔的心都快碎了。焦急的問,可貞賢只是靜靜的看向天花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感覺像一具失去了魂魄的屍體。 「他媽的,瘋子這是怎麼一回事?13那王八蛋不是說要保護小姐的嗎?怎麼讓小姐這個樣子?那小子呢?我不折斷他的脖子!」大叔真的急了。 「你安靜一下好嗎?」瘋子反常的板臉說道。大叔被瘋子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共事十幾年來,只有在老爺死時,才見過他的這副表情。 「13的話,不會回來了。」貞賢小聲的回答著大叔的問題。 「各位。」一直未露面的寶珠走進大廳,「外面好熱鬧。我們已經被R軍包圍了。就那樣的人數和裝備,沒有一個裝甲師也別想帶我們離開。有人可以解釋下目前這種狀況嗎?」 「我累了,回房的。不要吵我。」貞賢恍惚的站立,「如果明天有R軍進來,都不要反抗,我們和他們走……」 反鎖上自己的房門,貞賢疲憊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這一夜比起和13相遇的那一夜還要累。短短3天的戀情,在這一天確認,也在這一天結束。好像一下飛到了雲朵的頂端,一下又落到了最深的海底。不過已經沒有關係了。 至少13沒有了危險,他不會因為自己死去…… 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躺在鬆軟的床上,緊閉的眼角劃落下一滴冰涼的淚。真的很冰,就和手中的子彈一樣的冰。 沒有理會屋外一群等待的人,貞賢疲憊的睡去…… 樓下,大叔和寶珠默默注視著嚴肅的瘋子,只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秀明知道『蛇』的事了。」瘋子歎息的說道。兩人的心頭不由的一震。 「他命令小姐在三天內給出答案。小姐為了不牽連到13,所以用13給自己的願望逼迫著他離開自己的身邊。以免牽扯到他。也不知那小子有什麼魅力,竟是第一個讓小姐愛上的人。似乎說了許多傷人也傷己的話。小姐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瘋子說明了一切。 「那小姐的決定呢?是交出『蛇』嗎?」寶珠嚴肅的問。因為老爺給三人的密令是,如果有一天小姐將『蛇』交給充滿野心的人,便必須殺死她。 「小姐的脾氣你們還不瞭解嗎?即便死,她也不會交出的。所以,現在外面才有那些討厭的『看門狗』。」瘋子諷刺道。 「最後的結果還是這樣。」大叔微笑的歎息,「我們最後還是要因為那『蛇』丟掉命啊……」 「沒有什麼好鬱悶的。」瘋子突然開朗的拍著大叔的肩膀,「畢竟就算死的話。我們也可以和小姐在一起啊!」 「是啊,瘋子說的對,沒有什麼好鬱悶的了。」大叔想通了,會心的微笑著。 「也許並不是這樣……」寶珠奇怪的說道,「13不會讓結局這樣的。」 唯一和13交過手的寶珠,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了點異樣的東西…… 「他是個有能力改變結局的人。我們只要靜靜看著就好了。」寶珠自信的說道。 「希望吧。」瘋子和大叔同時的歎息,可是心中也升起了一絲莫明的希望。 在公寓外,一座高大的樓房上,13看見了所發生的一切,也明白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似乎貞賢有秀明想得到的東西。13深深的明白到貞賢的苦心。痛苦的感情幾乎麻痺了13的心靈。又是和天使一樣的溫柔,情願犧牲性命也要讓自己生存下來的溫柔。感覺自己竟是那麼的脆弱。連一個女人也保護不了。越是細心的關懷,只會讓13越加的愧疚。 「啊!!!!」13的吶喊聲響徹在寂靜的夜空。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看著遠方的公寓,13默默的說著。 期盼的日出,終於的出現。太陽,緩慢的爬向萬里無雲的天空,看來今天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還是陽光的刺眼,貞賢起床了。 依舊沒有換衣服睡去…… 依舊走到陽台的位子停留…… 依舊是穿著內衣從洗手間中走去…… 可是那沙發撒謊能夠卻沒有依舊微笑的他…… 打開了被13認為是房間的衣櫃,看著繁多的衣服沒有一絲的感覺。突然腦中有個奇怪的念頭…… 門外的R軍就和郵差般的準時,大量的士兵手握武器的進入到公寓。可奇怪的沒有一個人在意他們的存在。寶珠繼續的在廚房弄早餐。大叔在做著俯臥撐,瘋子則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名車雜誌。 正讓進入的士兵茫然時,貞賢的房門敞開。穿著的是13最愛的那套裝扮,白色連衣裙。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貞賢微笑的說。 寶珠關上了爐火,大叔停止了運動,瘋子收起了雜誌。 就此俘虜行動結束,行動結果,公寓內人員全體成功俘虜,無一人逃脫本方無一人傷亡。在R軍入侵H國的歷史上,又添上了完美的一筆。但重點是這次行動可以上歷史的話……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一章帶不走,她只屬於我 第一百零一章誰也帶不走!她只屬於我! 「什麼?沒有找到照片上的人?」秀明一下從椅子上站立,稍做思考後,迅速的命令道,「那就不用管他了。給我帶宋貞賢和他的人回來。記得行經路線為原計劃,只留下小部分人員將整棟公寓包圍,在專業搜查隊到來以前,誰也不許進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秀明的臉色凝重「部隊返回時,要格外小心,做好遭受襲擊的準備。」 「請問假想襲擊目標是什麼級別?」電話的另一頭問道。 「最高級別!」沒有任何的遲疑,秀明說完後掛上了點話。 疲憊的背靠在椅子上,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擔憂。 「閣下認為13會襲擊部隊嗎?」宮本難以置信的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這是一定的。」秀明歎息著。 「可是閣下,那是三千多的精英部隊啊!配備的武器不說是世界最好,也是世界一流。況且還有M型坦克戰車,武裝直升機保護。別說一個人,就是一萬人也不敢搭它的主意!」宮本說的是常識。 「所有的人大概都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吧。」秀明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他是個沒有常識的人,不難現在的TB也不會多出一個人工湖了。」 說完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閣下要去哪裡?」宮本疑惑的問。 「和我現在離開HANCHENG。」秀明沒有停留,宮本習慣的跟上,「雖然我的推測他不會使用SEED。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全起見,撤離!」 秀明的話讓宮本呆掉了,回想起TB那次單兵核武,腳就會不自覺的顫抖。 「在HANCHENG我們駐紮的軍隊數是15萬,基本所有高科技武器都在這裡。SEED在此爆炸的話,軍事方面至少要倒退上兩年。而且『蛇』……」宮本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我們得不到『蛇』讓他毀掉也未嘗不可。要是13也因為這樣死去。那兩年倒退是值得了……」秀明握緊了雙拳。 此時在公寓外,貞賢和大叔,瘋子,寶珠坐進了一輛密封的裝甲車中。和駕駛座隔離的設計,更像是輛昂貴的囚車。 上級下令,不許和他們交談。充當看守的兩名士兵手握上膛突擊步槍一起進入。連一句話也不說,如同兩尊雕像。 裝甲車門由外上鎖,部隊起動。向著R軍大本營,前進。 貞賢所在的裝甲車,被四輛M型坦克包圍在了內部,駛上了公路。隊型為裝甲部隊居中,步兵在車隊兩側警戒。 昨夜,是R軍到H來第一次發的禁止外出命令。大家似乎挺給面子,寬大的街道上,連一個人影到沒有。只有清晨的微風吹過身體。多出了幾分涼意。可對於穿了兩件陶瓷防彈衣的士兵來說,卻沒有什麼感覺。 大家彎著腰,緩慢的前進,眼珠來回的轉動,注意著任何可疑的情況…… 對於秀明的命令,沒有人懷疑。在當今R軍下層士兵的心中,他已經是傳說的神話。每一個決策,每一個計劃都彷彿是算盡天下的產物。 「你說,秀明會怎麼對我們?」沉悶的氣憤被瘋子打破,他就是不習慣壓抑的感覺,即便是下一刻要死去,那這一刻的臉上也要掛著微笑。小小的一字眼給人的感覺總在微笑。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蟲。」大叔顯得有些不耐煩。 「估計先是囚禁,不過最後應該還是會殺了我們吧。」貞賢在對著大家微笑,好像談論的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那小子也太誇張了點吧,這樣的優勢兵力只是為了俘虜我們回總部?!」大叔敲了敲身後的鋼板諷刺道。 「大概是為了提防有人劫車……」瘋子分析著。 「這樣的架勢?誰敢來啊?」大叔不解了。 「他會的。」一直沒開口的寶珠堅定的說道。 只是一個「他」字,貞賢的心已被觸動。「他會來嗎」貞賢不斷的問著,心口越來越熱。記得小時候童話故事中,美麗的公主被邪惡的勢力綁架。英俊的王子揮動起寶劍,殺掉一切的壞人,最後和公主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貞賢並不想這樣,因為,現實並不是故事,好人不一定永遠的勝利,而主角也不是死不了的怪物…… 此時,宮本和秀明的直升機已經飛出了HANCHENG。在飛機上,三十個熒屏正在顯示著部隊前進的畫面。這是和部隊武裝直升機直接連接的監控器。從路程來看,以目前部隊前進的速度,只用兩小時就可以安全了,只要送進總部,就算13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靠近一步。 這兩個小時,是秀明與13的「戰爭」! 「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背靠著牆壁,13自問著,屋外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大。 「只是不想讓『家人』死去嗎?」這並不是13想要的答案。 「現在我越來越相信命運了……」13微笑的心中說著,「是它讓我找回了自己失去的東西。也是它要再次的奪走屬於我的東西。」 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從地面站起。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13黑色的護甲上,藍色的眼睛來回收縮的調整。 握緊雙拳。準備結束…… 「誰也帶不走!她只屬於我!」13冷酷的按動了開關。 本緩慢行進的部隊竟停了下來,因為四周傳出「□……□……」的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大家的目光盯在了街道旁的垃圾箱中…… 看著傳回的畫面,秀明感到了不對。 只見街口處,十幾個士兵圍著垃圾箱警戒。只派一人上前查看。 邁著顫抖的步伐,一名士兵上前,低頭檢查的瞬間,垃圾箱內發生爆炸。可查看的士兵並沒有死,爆炸的只是煙霧彈。濃厚的白煙迅速的噴出,將整個部隊都籠罩在了這人為的大霧中。 「來了!」秀明握緊了拳頭,拿起耳麥,「各位注意,不要亂,不要輕易移動,都呆在原地!」 「中村,你怎麼樣了?」隊員們呼喊著剛剛查看的士兵。 「我沒事!」中村彷彿死裡逃生般的高興回答。 本還想在說上兩句,卻突然發現無法出聲,喉嚨處向外湧出大量的鮮血。側頭看向了旁邊,一個穿著黑甲的人影正看著自己。只見他單指放到了嘴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 無奈的倒在下,中村的軍旅生涯結束…… 邁著平緩的步子向人群走去。 「中村!不要亂動,上級命令不許亂動。」看見逐漸靠近的人影,中村所在的小隊長叫道。 可是人影還是在繼續靠近,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出…… 四隻藍色了「瞳孔」亮起…… 「什麼東西?!」小隊長顫抖的端槍瞄準,其他的隊員也是統一反應。這是人類的本能…… 那人影越來越清晰,是個黑色護甲,估計現在世界上沒有士兵不認識吧?畢竟Z國的特勤遊行在當時也轟動全球了…… 「開……開火!」小隊長連喊「不許動」的勁也省了。他的判斷是對的,如果等他喊完,估計所有人已經躺下了。但即便是先見之明也救不了他們。 掃射的子彈擊打在後方的護欄與路燈上,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彈殼在地面如同跳舞般的亂蹦。可就是沒有看見13的身影。 「後面!」13提醒的說道。大家同時的回頭,離13最近的4人正好回過的脖子迎上了13的黑色戰刀,血灑在了13的胸甲上。 激烈的槍聲從小隊處傳出,可只持續了5秒,15人的小隊徹底「安靜」了。 「給我讓直升機下降!吹散煙霧!」秀明做出了正確的抉擇。三十架呼嘯的戰機瞬間吹散了阻擋視線的濃霧。 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殺了他!」秀明咆哮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二章黑色惡魔 第一百零二章黑色惡魔 傾斜身體向著人群衝去。瘋狂的子彈擊打在黑色的護甲,連一絲刮痕都未留下。聶雲改良過的ZX7型戰鬥服,已經完全可以承受大口徑突擊子彈的攻擊。只是疼痛感還是無法消除。 在接觸的那一刻,原地止步。正前方的士兵,槍口頂在13的額頭。士兵們奇怪的安靜下來。 扣動扳機,子彈被彈開,13慣性的後仰,大家的心狂跳著。當13放下頭時,那四隻藍眼還是依舊的蔚藍。 高舉握刀的左手向下斜劈,剛還開槍的士兵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兩層的陶瓷防彈衣被整齊的切開。血噴出,倒在了地面上不斷的抽搐。 恐怖在這幾千人的隊伍中蔓延。 「啊!」這是一群瘋狂的人。端起身上的一切武器攻擊這黑色的惡魔。在監控器前,秀明嘶啞的叫道,「都給我保持冷靜!不要衝到身邊!」 可沒有任何的人聽得見。 殺,只是一個揮刀的動作。血,只是噴灑出的液體。呼喊,沒有任何的意義。大量的重型武器和直升機根本沒有射擊的機會。在人群中的13,緩慢的走動,身邊的士兵是踩在同伴的屍體上發動攻擊。可是任由子彈掃射,這黑色的惡魔彷彿毫無感覺一般。連揮刀的速度都未慢上一分。 在血的世界中,瘋狂的人有兩種選擇,要麼更加的瘋狂,要麼格外的冷靜。 不得不承認秀明所挑選的都是精英。士兵開始漸漸後側。當13再無可殺時,已經被兩門坦克的滑膛炮瞄準。 「看你還不死!」秀明失神的咆哮。 兩門火炮一起發射出穿甲彈。平移半步躲過一發,將COOL—FIRE5橫於胸前抵擋。 只見原地站立13,竟突然的飛向了街邊的樓房,硬生生的撞穿了厚實的牆壁,突然世界恢復了安靜。 在大家快要歡呼時,一顆子彈射進了還在冒煙的炮膛。 「轟!」坦克由內部爆炸。 「還沒有結束!」從地上爬起,端著COOL—FIRE瞄準了另一部坦克。結果是同樣的下場。 沒有剛才的溫和。13衝出大樓,直接進到了人群。想退?再寬闊的大路也容不下幾十坦克與三千人的部隊,部隊變的混亂,沒有章法。 整個部隊的長度足有4百米。13只走了大約50米,死亡人數超過300。 毫無任何的戰術可言,只是純粹的屠殺而已。每一刀便可結束一個士兵的生命。13的黑甲已經變成了暗紅。 「那個混蛋!」同樣看著一切的宮本咬牙罵道。換做是任何一位長官看著自己的士兵,被像牲口一樣的屠殺,也會是同樣的反應。 看了下手錶,秀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 「直升機戰隊聽著,向著13的位子開火。!」秀明下達了殘忍的命令。 「可是長官,這樣務必會誤傷到己方人員。」現場的指揮官說道。 「被誤傷的都是為國捐軀,他們是國家的英雄。我們的人民會永遠記得他們的!」 「是!」這次指揮官沒有一絲的猶豫。畢竟在R國的歷史上,能為國捐軀是最高的榮耀…… 13殺到了一座10層樓房之下,突然全息屏幕奇怪的閃動。三十架戰機,全部鎖定了自己的區域。沒有猶豫,抽離開人群,向著樓房跑去,幾十發飛彈呼嘯的射出。一群還在慶幸逃過惡魔的士兵,茫然的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己方武器。 「轟!」 連大地都在震動,直徑50米變成了廢墟。爆炸波及的範圍內沒有一個活口。連比較接近的坦克也被氣浪弄翻。隊伍從中被截斷成了兩半。 樓房開始崩塌,沿著牆壁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13竟直直的向頂樓奔跑,好像是在平地上一般。看著如此鏡頭的秀明和宮本也說不出話了。 離得最近的駕駛員,最先反應過來。按動機炮發射鍵,大口徑子彈一直從地面掃向奔跑中的13,水泥屑四濺。 已到屋頂,極限下蹲,解除重力裝置,後仰的跳起。跟上的子彈射爛了剛剛13下蹲的地方。 宛如風中的一片孤葉,回轉一周的落下。正好站立在直升機頂雷達裝置上,腳下傳來螺旋槳旋轉的震動。讓人不由的為13慶幸,如果偏差半毫,結局又要改寫了。 其他戰機的駕駛員無言著,剛才的一系列動作就和玩雜技似的,根本讓人無法相信…… 「很好的狙擊點!」13沒有時間慶幸。端起COOL—FIRE5,連續的射擊。無言中的駕駛員幾乎全是爆頭而亡。失去操控的戰機紛紛落下,對於下方的士兵而言,落下的就是「炸彈。」 最後的一架就在腳下,看著同伴一個一個被擊落,駕駛員的神經幾乎崩潰。 向著旁邊的樓房發射了懸吊繫統固定。槍口指著腳下,開槍的同時,13離開了幫助過自己的飛機。 就此空中的威脅解除…… 安全的落到地面,才發現竟是如此的空曠,這50米的斷層變成了最好的緩衝區,兩邊的裝甲坦克直直的炮口正對著緩緩站立的13。 在後方被囚禁的裝甲車中,大家都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麼…… 兩個雕像似的看守,握槍的手心也在出著汗。 沒有人說話。 車廂內安靜的可怕,寶珠對著大叔遞了一個眼色。兩人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動!」寶珠叫的同時已經攻向了其中的一個士兵,大叔也是幾乎同一時間站起。 沒有什麼費力的感覺,兩個看似厲害的士兵連大叔和寶珠的一拳都未擋住。 雖然解決了看守,可還是在為如何離開犯難。 13在外面,貞賢感覺的到,緊握著手中的子彈默默的為他祈禱著…… 掃視過包圍著自己的戰車,13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握著泰坦戰刀的手在輕微的顫抖。表面上13好像不死惡魔,可是沒有人知道,剛剛抵擋炮彈的那一擊,自己的肋骨已斷了兩根。身體除了護甲的部位,全成了暗紫色。極限的運動,體力開始下降,動作也沒有以前的連貫。 也許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吧…… 13默默的歎息著,這是13一個悲慘的決定,就這樣戰鬥到死就好了…… 什麼SEED也沒有必要使用…… 自己的結果注定是死亡,做這些事也沒有什麼意義…… 至少她可以活下來,如果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貞賢應該可以繼續的活在世界上…… 突然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可笑,明明知道會死,可還是要趕來救人。如果自己可以忍上一時,等一切安定後再潛入R軍總部,那時的成活率會更加的高。這才是最明智的戰場分析。可是就是不想這樣,當看見貞賢被秀明觸碰時的痛苦表情,自己連一分鐘都不能等待了。心中只是在不停的說「不想再讓她傷心,不想再讓她難過,即便自己死也不想……」 結果竟像白癡樣的一人跑來單條一整只的部隊。 估計1知道了又要敲自己的頭,36還是會說上兩句諷刺的話嗎?24和聶雲應該會很傷心吧?畢竟自己是如此的任性,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大家一直都在包容照顧著自己。 有些妥協的感覺。可是秀明不知道,站立在那裡的13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威脅。只要13還握著武器,他就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 看了下手錶,部隊潰敗的太快讓計劃有些失控,再犧牲普通人員的話無法向上面交代,自己的安排快被打亂…… 只好用最後的一招了! 秀明下達了一個卑鄙的命令, 後方的裝甲車緩緩的開到了前方,誰也沒有留意在原裝甲車停止的上面,一個井蓋沒有蓋好。 貞賢就在裡面嗎?13基本瞭解了秀明的用意。 並排的停在了「防線」上,駕駛員迅速的撤離。旁邊的一輛坦克偏離了瞄準目標,炮口正指在了裝甲車的車廂處。 「所有人聽著!」秀明最後的下令道,「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要動!他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行動了。只要堅持上10分鐘。我們就贏了。他會被我們的後續部隊解決……只需要靜靜的等待……」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三章暴走 第一百零三章暴走 這是一場安靜的戰鬥,還剩下的一千八百多人的隊伍,齊刷刷瞄準著站立不動的黑甲特勤。呼吸慢慢的平緩,可腦中還是不斷閃現剛剛血液飛舞的畫面。他身上已經凝結成的紅塊不時的掉落,如同蛻皮的毒蛇…… 藉著難得的空擋,雙方都在休息。13利用海底磨練出來的呼吸法,加快了自身的新陳代謝。疼痛感減少了些。 眼前的電視從雪花點開始一個一個的恢復,和飛機的視角不同,是平面的鎖定著不動的13。監控器切換到坦克上的攝想頭。只亮起了二十八部,說明倖存下來的坦克數目。 秀明將表放到了面前,目光跟隨著秒針轉動,「還沒到……」心中焦急的等待…… 完全不知道秀明到底要幹什麼?宮本只有安靜的觀看而已,但宮本無比相信著秀明,他的計劃決不會失敗。 每一秒都是那般的難熬,面對13的壓力,秀明並不知道。士兵們全是在大口的呼吸,彷彿負重跑完十公里一般的疲憊。光是拿著槍面對著13就是說不出的難受。手指總是不自覺的抽搐,心裡一直吶喊著殺了他!不過軍人就是軍人,沒有命令,即便是被殺死也不可以開槍…… 也許太過的注意HANCHENG的動態,也許是隱行運輸機的效果太好。一架同樣由SH駛來的航班,目標正是這紛爭不斷的城市。機艙中沒有過多的「貨物」,只有三口棺材似的金屬箱。 而此時的下水道中,3人正快速的奔跑著。貞賢行動的太慢,大叔將她背在了背上。她的臉上只有傷心的表情。因為13還在那裡奮鬥著,為已經逃脫的自己奮鬥。真的好想告訴他自己安全了。可是卻沒有機會回頭,他將傻傻的為自己而死。但自己連一聲「謝謝」都未說過。就連成功逃脫都多虧了13,要不是他送給自己的速凍彈凍結了裝甲底板。現在的大家還在那鐵皮的監獄中發愁。愧疚侵蝕著貞賢的身體,除了落淚,自己什麼也辦不到。同樣托13福獲救的三人,雖然也是默默的感激,可更多的是恐慌。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會在哪一刻使用毀滅一切的種子。現在只有乞求老天,他再多撐上一段,能讓4人有足夠的時間逃離HANCHENG,不然一切行為都是多餘的。大家還是會瞬間變成被分解物中的一種。也許自己的細胞微粒,會撒滿整個一百五十公里的面積。奔跑突然的停下,只因為前方的黑暗中,一點紅光亮起,緊接著兩點,三點,四點……紅光越來越多。所傳出的厚重腳步聲讓人心底發毛…… 「看來是上帝決定了,今天我們必須死在這裡。」瘋子無奈的一笑。 貞賢有些後悔。比起在下水道中無聲的死去,貞賢更希望是死在13的身邊。至少可以看上一次13那悲哀的眼神,只為自己的憐憫,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腳步聲接近,聲源的主人出現。正是一整隊的「猛獸」自戰兵器。看不清盡頭,就像一列黑色的超長火車。寶珠與大叔已經做好了最後的反抗準備。可是巨型的猛獸兵器竟從身邊經過離開。連看都未看4人一眼。冷汗不由的劃過4人的臉龐,連手指都不敢動上一下。 突然4人完全的明白,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死自己。因為他們的目標早已鎖定……13! 貞賢的身體激烈的顫抖,拚命的想掙脫的落地。只是想回去告訴13,雖然這樣一點的意義都沒有,但一想起13被這些怪物撕裂的畫面,貞賢的腦中暈眩。 大叔緊緊的反抱住了貞賢。用手上的力度讓小姐明白,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當黑色的列車消失,4人又回到了原來的路線。時間已經不多了…… 現在的H國,最無助的不是13,也不是秀明與貞賢,而是用炮口指著裝甲車的坦克手。手心的汗都可以用來洗臉了,按扭上的拇指已經麻木,失去了感覺。13的身份已經被這群可憐的士兵心中默認。秀明似乎太看得起自己,竟將威脅13的重任交給自己完成,估計全世界有機會威脅13的也沒有幾個。到目前為止活下來的,更是稀有動物。 站立的黑甲13還是未動,可頭頂的藍色「眼睛」彷彿一直盯著自己。沒有其他,就讀出一種信息……「死亡」。 「還有五分鐘!」秀明握起了手錶。 「還有十分鐘!」天空中飛行員確認了目標。 「還沒到嗎?」13無奈的歎息。從前歎息是1的習慣,當13明白悲哀後,就喜歡上了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對於13而言,這只是一種含蓄的發洩。可以算是13最安全的發洩方式。可是13沒有想到,這樣也會帶來死亡…… 神經極度緊張的坦克手,條件反射的按下了發射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動作。 可機器是最老實的工具,只要有命令就會去執行,根本不會去管下令的人有沒有思考。穿甲彈轟穿了裝甲車的外殼,似乎擊中了油箱。整個內部發生了爆炸,從彈孔處噴出了火焰。 秀明一下握碎了手錶,貞賢被殺,計劃等於完全的失敗。秀明戰史上的第一次計劃失敗。秀明幾乎瘋狂,在機艙中怒嚎,除了對計劃的失敗憤怒,也為失去了第一個有感覺的人無奈。身旁的宮本真正的害怕起來。 比起秀明,13的反應要冷靜的多。只是站立的身體輕微的顫抖,手中的泰坦戰刀幾乎要脫手落地。 「不……不……可能……」13連話也說不清楚,看著不遠處還在燃燒的裝甲車抬起了手臂,想要抓住點什麼。可除了空氣外什麼都沒有了…… 又一次的失去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比起上次還要的痛苦。因為一切都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是那麼的接近自己。伸出手就好像可以改變一切。可結果還是變成了這樣。 「轟!」13雙膝跪在了地面上,劇烈的震動彷彿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知道。 無力的倒向地面,如同子彈射穿了自己的心臟。平靜的感覺著地面的冰冷,13說不出話。在場的士兵茫然著,看似不倒的惡魔原來竟是如此的脆弱。可戰勝後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只有淡淡的悲哀而已…… 呼吸還是依舊的平靜,全身的肌肉像斷裂般的疼痛,可13已經沒有在意。只是眼中的淚安靜的湧出,然後被排汗裝置吸收。不停的流,不停的吸收……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奇怪的在乎貞賢?是不是喜歡她?13也無法確定。在13的心中,她到底是天使的替身?還是獨立的存在?連13都無法分清。只知道莫明的悲哀感,吞噬了整個身體。 「最後,我什麼都沒有改變……」13在歎息,「死去的依舊死去,活著的依舊活著……」 嘗試支撐的站立,全部又摔在了地面上。 「我什麼都不是……」竭盡全力的嘗試,「不是英雄,不是人,不是工具,不是神……」 「這是我該面對的命運嗎?」嘗試得到了回報,雖然在顫抖,可是已經站立。注視著快要熄滅的裝甲車。 「如果是,我不會逃避……」空氣的成分有些變質,13握緊了拳頭,泰坦戰鬥背與身後,微微半蹲於地面。 「可是你們不該!不該讓她受到傷害!為什麼要殺她?」牙快咬碎的問道。沒有人回答。 看著13的表現,秀明的神經不由的狂跳。 「都給我楞著幹什麼?快殺了他!不然就沒機會了!!!!!」握著耳麥的手幾乎將它捏碎…… 「你們必須……」藍色的攝像頭變成了血般的紅色。左臂的經脈暴漲,連黑色的戰鬥服外都清晰可見。 「你是什麼?」13的心中自問著…… 「我就是我!」13仰天長嘯…… 所有火炮開火。已經被直升機「洗禮」過一次的地面,再次的接受「洗禮」。幾十發定點的炮彈留下了直徑10米的彈坑,周邊的地面完全的翹起,如同隕石撞擊形成的痕跡。在激起的灰塵未散去時,士兵已經開始了慶幸,此等級的攻擊,就算是惡魔也無法活下來的。 「結束了嗎?」宮本說道。 「如果結束了,他就不是13了。」秀明指著其中的一部電視。13的頭像就在其正前方站立。這輛坦克就是轟穿裝甲車的那輛。 看著眼前閃動的四紅眼。坦克手的瞳孔極限放大。 「去死!」左手突然抓住坦克的前部。衣下的「翼」字膨脹的快要爆裂。一個上抬就像揎桌子樣簡單,可幾噸重的坦克就如此的豎立了起來。所有人的嘴巴變成了O形。 原地跳起,左手握住了戰刀,由上向下劈下。落回地面。劇烈的爆炸將坦克分了屍。而此時的13已經站立到了10米開外,注視著一切。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快死了嗎?」這次換宮本咆哮了。 「看來結局會改變了……」秀明則冷靜了下來,「估計沒錯,他又和TB時一樣。百分百狀態的暴走!」 「暴走?!」宮本癱瘓似的坐回位子……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四章猛獸軍團! 第一百零四章猛獸軍團! 監控器又一次的出現雪花,正好秀明與宮本都不願看下去了。如果剛才的叫做屠殺,現在的士兵連自己被如何殺死的都不知道…… 往往前一秒鐘,自己還在呼吸,下一秒心臟變成了幾塊。他們用生命平息著13的悲哀。 「喝……喝……」13的胸甲緩慢的起伏。環視四周,屍體用各種姿勢撲滿了地面。血將大地染成了紅色,每走一步,都可感覺到鞋底的粘稠。從士兵的臉上看不見痛苦,而是驚愕的表情。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不覺的作嘔。坦克和直升機的殘骸上還跳動著未熄滅的火焰。 似乎連神都害怕了,雲朵遮住了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的陽光再照耀於這死靜的地方。 站立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可以清晰看見戰場的全景。感受著殺戮的心情。卻發現沒有任何的感覺。心中那份痛苦還是那麼的痛苦。 事實就是事實…… 失去的就是失去的…… 回不來也帶不走…… 低頭看著腳下的井蓋。記得第一次見貞賢便是在下水道中…… 突然,眼前的熒屏閃動。已鬆懈的刀握緊。一股巨力從腳下傳出,井蓋被推了起來。黑色的猛獸從下水道中衝出,龐大的身軀甚至撕裂開井口四周的水泥地面。 後空翻裡離開,四隻手臂抓住的井蓋,開始扭曲。與猛獸平行時,回轉身體,泰坦戰刀劃過圓形的腦袋。整個的被從中間切開。 落地站起,身後的猛獸癱瘓的倒下,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對於13而言,這種簡易的機械,和會跑的廢鐵等同。 雖然敵人已倒下,可13的螢幕還在閃動。看向四面,成群的猛獸如潮水般的湧向十字路口。周圍的血灘蕩起激烈的波紋,像是重新沸騰著。 和13推測的一樣,猛獸絕對的優勢確實是數量。就R國的生產力,幾十條汽車流水線稍微改裝就可生產猛獸兵器。一條流水線的日產在50台上下。光這次運到H國的猛獸軍團超過八千部。而為襲擊13,秀明算是下足了本錢。調動了軍團中一半的兵器襲擊。就是用鐵埋,也要將13埋在萬噸的鋼鐵之中…… 「想殺我嗎?」13看著奔向自己的怪物們。 「來啊!」咆哮的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面。沒有用急速,只是在保存體力。這是一場持久的「戰爭」…… 快要接觸最近了一部,13原地跳起,迴旋直踢,衝擊力沒有三步殺強,但絕對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右腳踢碎了面前的圓形腦袋,金屬零件四散。攻擊還未結束,彎曲膝蓋,13單腳站立在了猛獸的頭部,奮力向上跳起。將還有些許的腦袋踩進了猛獸的身體。在手臂捕捉的前一刻躍到了空中。低頭看著下方堆滿的黑色怪物。沒有任何殺戮的感覺。 閉目落下,極限的蹲於地面,猛睜開眼,只有黑影。頭頂上全是攻擊扑空的手臂。 握緊泰坦戰刀,無血的斬殺開始…… 流暢的在這黑色的「森林」中穿梭,每經過一部時,手中的刀便準確的切開了對方最脆弱的腦袋,而以最簡潔最直接的動作避開對方的手臂。許多攻擊都是幾乎貼著13的身體穿過…… 黑雲,滴下了雨水,安靜的下起朦朧的細雨,像是在為這可憐的城市哭泣…… 黑雲上,被遺忘的運輸機,來到了上空…… 「地點確認,目標人物就在下方,同時雷達發現大量的機械兵器。目標危機程度無法判定,是否繼續空投?」飛行員在對講機中說著。 「計劃不變,繼續行動。」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遵命!」按下開關,後側的艙門平穩的放下。三條軌道似的鐵軸伸出。 「確認高度,確認風向,確認降落地點。人員是否就位?」飛行員最後一次確認。 「1號就位。」 「24號就位。」 「36號就位。」 「發射!」 三隻金屬盒被噴出機艙,自由落體的下墜。插進了厚實的雲層中…… 「祝你們好運!」飛行員調轉機頭返航。 已經不記得是殺死的第幾台?13的呼吸開始混亂,這些怪物像螞蟻般的繁多,剛解決掉一個,另一個馬上就衝上來補位。抬起的手臂還未落下,就必須變換角度的消滅另一部,腳下沒有停留的時間,只能不停的穿梭。 雨水漸漸沖刷掉身上的血,黑色的戰甲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同樣血紅的眼睛,和猛獸的紅光暉映著。已經分不清誰是猛獸誰是13?這只是一片互相攻擊的混亂而已…… 突然,大家全部停下了攻擊。 抬頭看去,3只銀白的金屬盒飛速的落下,與這黑色的海洋明顯的分開。 趁著猛獸走神,13迅速的消滅掉了身邊2米內的所有猛獸,算是稍微創造了個緩衝的地段。 站立不動,三隻鐵箱正好的落在了13的周圍。接觸地面的前一顆,角落處噴出大量的氣體緩衝。平穩的降落…… 「真是群不聽話的傢伙……「看著箱子上熟悉的數字,13的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笑。 秀明的直升機降落在了HANCHENG近郊的一處秘密基地中。沒有等完全的停下,秀明已經跳落到了地面,向著主控室快步的趕去。跟上的宮本有些吃力。宮本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閣下,這裡是……」宮本好奇的問道。 「整個H國戰場的中心。所有猛獸兵器的信息處理集合地。這裡如果被人知道了,整個猛獸軍團就完了。要不是因為13,我也不會帶你來這裡。」秀明的腳步並沒有放慢。 跟隨的進入大廳,宮本被眼前的畫面震撼。不下5百平米的大廳中,幾百人正忙碌的工作,完全沒有因秀明的到場而停頓片刻。 一個情報員似的人員接待了秀明…… 「情況如何?」秀明凝重的問道。 「目前已經將目標完全的包圍,戰鬥還在繼續。可是猛獸並沒有對目標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我方已經損失了超過150部兵器。」情報員的聲音越來越小,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有什麼好愧疚的。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結果,我可是打算用超過半數的犧牲換取他的一條性命。」秀明平靜的說。 「2000:1?!」宮本心中吃驚的叫道。 「我要看現在戰鬥的情況。」秀明找了張椅子坐下。 前方巨大的熒屏亮起。這是由戰場最後方的猛獸攝像頭傳回的畫面。 只見13站立在三隻金屬盒中,周圍的猛獸停止了攻擊,成環行的包圍。 「為什麼停下?!」秀明的語氣激動。 「因為,那三隻鐵箱由天空落下。估計是有外敵加入戰場,我們在等待您的新命令。」情報員緊張的回道。 「沒有什麼新命令,給我殺了他!任何阻攔的人,一起殺!!」秀明咆哮著。 回看向熒屏。 周圍的猛獸紅光跳動了一下,湧向了目標。金屬門如同炸開似的彈出,撞飛了面前的幾部倒霉的怪物。 熟悉而又陌生的三人從裡跳出。全新的特勤亮相…… 秀明心中驚訝著。 落地的三人和以往的所知的特勤並不一樣。護甲閃動著琉璃的光澤,就像彩色的水晶。頭部全配上了13一樣的頭盔,只是顏色有所區別。標誌性的四眼彷彿可以看穿一切。 「你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會惹禍啊!又弄出這麼大的場面……」36習慣的諷刺道。 「不是叫你們不要來的嗎?」13的語氣中帶著責備。 「不來?你怎麼辦?看這裡黑壓壓的一片,累都累掛你。」1反駁的說道。 「你們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明知道會死為什麼還要來?」13不明白。 「因為你在這裡。」24回答了他,「我們是一隊,有戰鬥決不能撇下任何一個。並不是什麼『一個就夠了的』!」 「是嗎?」13低頭自問著。 「當然……」三人其聲的說。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五章終極玄武亞離子炮 第一百零五章終極玄武!亞離子炮! 「殺!」13端起背後COOL—FIRE5四人四方向。 36搖晃的抬起雙手,改良過的玄武雙手都變成了巨大的護甲,打開上方,兩門高速機炮同時開火。巨大火力讓猛獸還未衝上來就散了架,除了泰坦保護的部位,其他全被貫穿。護甲上的彈殼排除孔,如下雨般的向天空噴射著滾燙的彈殼。 24半蹲於地面,像在扎馬步一般,平抬的改良後叫「狂風」的雙槍。瘋狂射擊,看似毫無準頭的子彈,卻每一發全是爆頭。一時間猛獸也無法近身一步,可狂風也有弱點,帶彈量只有20發。槍栓很快停下,子彈射空。猛獸們發現空隙,立刻衝上前來。紅色的ZX7戰鬥服下,24的嘴角露出冷笑。 按下槍鎖,彈匣噴射的彈出槍體,於之同時,雙大腿外側的彈藥補給盒,飛快的蹦出兩隻彈匣。雙槍向下一插,換彈開始。狂風被固定在了大腿之上,脫手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換彈結束。抬槍平射,新的狂風又起,全過程只用了1.5秒。估計是全世界最快的換彈速度了…… 1比起兩人的動作要樸實的多,只是標準的站姿,抬槍射擊,子彈全是射擊頭部。聶雲專為1設計的「牙」。看似外型與F1改沒有太大分別,不過更加的一體話,顯的大了些。因為沒有雙槍優勢,猛獸總是一步一步的逼近。距離過於危險,1停下了射擊,雙腳重力系統啟動,定住身子。切換模式,前方槍管下方類似榴彈發射管的槍膛開火,二十毫米的衝擊高爆彈,一下就可撞倒4台怪物。這還不說,本以為已經結束,竟是連續發射,8發高爆彈射完時,前方竟清出了一塊10米的空地,此時,1可以不急不慢的換上新的彈甲與高爆彈。 13的話,還是第一次如此暢快的使用COOL—FIRE5。過分密集的猛獸群,是最好的練習把子,往往一發射穿圓頭的穿透彈,還可以穿過後方的幾個腦袋。脆弱的猛獸大片大片的倒下。龐大的屍體,給四人築起鋼鐵的護欄。後方的猛獸前進動作是越來越慢,到後來狠不得要翻過一座小山才可靠近到周圍。 在控制室觀看的秀明牙齒都快咬碎。自己的計劃完全的改變,本一切已經在掌握。就因為那坦克手該死的手指,讓13暴走不說,還讓「蛇」系統唯一線索斷送。如果他現在活著的話,秀明一定會活活撕開他的大腦,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給我啟動格鬥模式!今天一定要殺了他們!」秀明冷酷的說道。 「可是閣下,格鬥模式雖然是最強戰鬥狀態,但卻是單體近身格鬥。如果是在這種團戰情況,會傷到己方隊友……」情報員慌張的解釋道。 秀明突然從座位上跳起,雙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硬將他提了起來。 「我才不管什麼己方傷亡。我要的是他們死!不過四千台兵器,我們只花上全國5個滿工作日就可以補上,但如果他們今天逃脫了,先不說別的,我一定殺了你!」說完放下了情報員。 「是……是……」情報員迅速的跑去安排。 「閣下,您在擔心嗎?」宮本看出了秀明的心情。 「完全和我計算的不同,本來13一定會死在那裡,而我們也會順利的得到『蛇』系統,然後撤回本土,秘密研究『蛇』。最多兩年就可成功的破獲。到時就是R國稱王世界的時候了。可是現在完全的改變了。難道是神在作弄我們嗎?」秀明悲哀的一笑。 「閣下請放心。只要R國有您。我相信,R國一定會站在世界的頂端,俯視大地。」宮本堅定的說。 鼓勵讓秀明失落的心找回了自信。記得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對自己說過相信自己的話。這一份鼓勵是那麼的珍貴…… 「沒錯!」秀明看向了屏幕,「我是青田秀明,所以我一定會成功。不管遇到如何的阻礙。在我的雙手中,R國一定會走上王者之座!」此時秀明並不知道,自己的背影透出王者的霸氣,在宮本的眼中竟和龍一的背影重折…… 攻擊的4人同時發現了不對,那白癡般湧上的猛獸竟放慢了前進速度,開始躲避子彈,有些還前撿起地上同伴的泰袒護甲抵擋。一下聰明了許多,就像黑猩猩進化成了猿人。 射出的子彈,殺掉的猛獸越來越少。大部分開始浪費了。 「不要再射擊了。他們想消耗完我們的彈藥。近身格鬥!」13說道,收起槍械右手持刀的衝向了猛獸群。 「真是群麻煩的傢伙,安靜的被殺不就好了。」36抱怨的衝出。 「注意不要受傷,聶雲特別交代過,誰弄壞了他的寶貝護甲就殺了他。」1微笑的提醒道。 「放心吧!它們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24自信的衝出。 猛獸們似乎就是等待著這一刻,全部的紅光跳動,從手臂中彈出了戰鬥刀具,準備近身格鬥。 配合上急速的手臂動作,不虧是最強的戰鬥模式。 可面對著四人,「最強」?只是自誇的封號…… 接近正前方的一台,13習慣的跳起,回轉直踢,在猛獸抵擋之前,整個的踢爛了它脆弱的腦袋。借力從猛獸身上跳向了旁邊的一部。本來襲擊13的刀具慢了半拍,全插在了自己的身上。再接近時,這一部要聰明的多,用三手擋在了面前,另一隻手負責反擊。可13卻鄙視一笑。右手戰刀抵擋反擊。揮圓了左手。 「咿呀!」全力的揮出,「翼」擊穿了三層厚實的手掌,它的腦袋變成了碎片。還未結束。右手的泰坦金屬絲迅速的釘在了猛獸的身上。周圍的已經撲來。 落到地面,13的翼抓住了絲頭,開始旋轉身體。強大的力量竟甩動起兩噸重的猛獸,將身邊的怪物,全部的撞開。 36也跳起,卻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張開的雙臂如同翅膀般的龐大,牢牢的抓住了前方兩部的腦袋,稍一用力,完全的捏碎。兩部身後的猛獸突然衝出。四把鋒利的刀具直刺,還未落地,雙腳踩在了下方的兩臂,雙手握住了上肢。還是那麼的輕鬆,雙手後拉。硬生生的扯下了猛獸的上肢。一頭撞去,圓形的腦袋被撞成的碎片。 那首戰鬥的舞蹈,24舞得更加的流暢,穿梭在黑色之間,彎曲的雙刀,準確的劃開猛獸最脆弱的地方。而攻擊的刀具也貼著身體擦過,未傷其分毫。宛如一條紅色的絲帶隨風飄動。 1則樸實不華。每一下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攻擊,不求一招滅敵,往往可以看見,一部猛獸被其斬斷了所有手腳,卻不殺死,而是繼續的去襲擊其他的目標。 就算是最厲害的人,也有疲憊的時候。特勤也不另外。近身格鬥不比射擊,不斷的戰鬥,不斷的運動。體能迅速的下降。看似四人殺敵輕鬆無限。可每一次躲避,每一次攻擊,都是在消耗。四人也不得不承認,機械的優勢,不光數量恐怖,那不知疲憊,不知害怕的攻擊也是其恐怖的地方。 「今天就是拖,也要拖死你們!」秀明看見了希望,四人漸漸的疲態就是勝利的希望。 下水道中,奔跑的四人,再次的停下。因為貞賢的決定…… 「一定要這樣嗎?」大叔顫抖的問道。 「這是我的決定,也許太過的任性。」貞賢堅定的看向3人,「我要回去,回到13的身邊。即便死去也沒關係。這是我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願望。我無法忍受他為我戰鬥,而我卻安全的逃開。」 「可他的願望就是讓你活下來啊。你現在回去不是浪費了他的苦心嗎?」瘋子不明白。 「女人其實很簡單的。」貞賢笑著落下的眼淚,「你們男人總是只知道按自己的意思付出,也不問一下我們到底需要的是什麼?我現在只想能留在他的身邊,能挽住他的手臂,能聽見他的聲音就夠了。」 「那『蛇』怎麼辦?!H國怎麼辦?」寶珠疑惑的問道。 「我是外界唯一知道『蛇』所在的人,也許我死了,外界才能真正的斷絕得到『蛇』的希望。R國的野心也才會破滅。」貞賢的解釋很充分。 「請原諒我的任性。我只是一個女人。讓我好好的愛一回好嗎?」貞賢道歉的深深鞠躬。所有人無話可說。 轉身向著13的方向奔跑,卻被寶珠拉住了手臂。 「就你的速度,沒到那裡,13已經死了,我們帶你去吧。」寶珠平靜的說。 「還是大叔我背你!」沒有等貞賢反應過來,已經將貞賢背在了背上。 「你們……」貞賢顫抖著,「這樣會死的……」 「小姐你難道不明白嗎?」瘋子微笑著,「如果你死了,我們也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跟隨你,是早在你出身時就決定的命運。」 這回換貞賢說不出話來,三人開始反方向的奔跑。 「謝謝!」貞賢在心中默默的說著…… 看似愚蠢的行為,卻一次一次被他們重複著,先是13愚蠢的救援,然後是特勤愚蠢的加入戰局,最後是貞賢愚蠢的返回。只為了心中那份遺忘不了的感情…… 「還可以打嗎?」1問道,四人退到了中間,背靠背的防禦起猛獸。本來不想再用的槍械還是被迫的使用。因為大家都需要休息,哪怕是短暫的瞬間也是好的。 「我是滿狀態的戰鬥,也許還可以撐上1個小時。」13老實的回答。 「你果然是個怪物。我連30分鐘都撐不下來了。你卻從開始打到現在,還可以撐上1個小時?!」36也不知是諷刺還是誇獎道。 「不管那麼多,如果還不想辦法就要死在這裡了。」24說出了最後的結果。 「我可以用SEED,這樣一切都解決了。」13說出了解決方案。 「絕對不許用!」三人齊聲的否決了13的提議。 「『零號』的話太過的危險。我們都會跟著一起完蛋。其他的型號,還不知道具體的功用,也不可以隨便的亂用。」1分析著。 「什麼零號?其他型號的?」13聽不明白了。 「以後再跟你解釋……」24回道。 「還是我來吧!不過需要30秒,你們幫我頂一下!」36退後了一步。身旁的13和24迅速的補上了他的缺口。成三角型的將他護在了內部。可如此外界的壓力更重。 「到底你們想幹什麼?」三人有太多的秘密13不知道。 「聶雲又造出了了不起的東西!」1微笑的說。 「是決不輸給M國的裝備,36的護甲已經換了名字,叫『終極玄武』!」24也在微笑。 「13!」36高舉起雙手,正對天空,手根合攏的手掌全開,「現在我不一定打不贏你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武器』!」 13沒有理會36的自我膨脹,只是全息屏幕上跳動的離子波動反應吸引了自己,看一下發出點,竟是36的手掌。 一個白色的光球正在積聚。 「離子炮!」13認出了它。 「不對,這是聶雲的傑作,亞-離-子-炮!」白色的光球還在膨脹!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六章第一次失敗 第一百零六章第一次失敗 「那是什麼?」秀明的臉龐滑過汗滴。 如同新升的太陽,光照耀著這片黑色的猛獸,並不刺眼,而是那麼的柔和…… 「讓開!」36叫道,13和24側移半步,36迅速的將亞離子彈投出。白色的光球成直線的飛行,貫穿過所有接觸的物體,連猛獸胸前的泰袒護甲也一同貫穿。與機甲的離子炮不同的是,亞離子炮強大的持續力。離子炮屬於接觸爆破型武器。亞離子炮屬於持久傷害型。 足足貫穿了直線上的所有猛獸才安靜的消失,彷彿從未在世界上出現過一般。 「這就是亞離子炮?!」13也在驚訝它的威力,這一擊至少超過2百的怪物躺下。 「怎麼樣?厲害吧?」此時的36已經疲憊的坐在了地上,「比起機甲的離子炮也不差。唯一的缺點就是竟會消耗體力。至少需要30分鐘才可發射下一發……」 「那是當然的,聚積離子時,自身體內的新陳代謝會混亂,一些微量物質流失。30分鐘能恢復的都是像我們這種強壯的戰鬥人員。換作普通人,1天都無法移動一隻手指頭。」關於離子武器,13是再清楚不過了。 「大約還有一千六百台。每人四百部,打完收工!」1命令道。 36從地面站起,又加入了戰鬥的行列…… 「Z國也有M國一樣的離子武器?!」秀明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屏幕。這是R國從未預想到的東西…… 就在秀明茫然之時接到了一通電話,從R國打來的電話。 「撤退?!」秀明對著電話咆哮道。 「對,就是撤退。戰況已經很明顯,已經沒有辦法消滅他們,沒有必要再浪費我們的猛獸兵器……」通話的竟是青田龍一,控制室的信息是同步的連接在R國。雖然說將主控權交給了秀明,可實際上,龍一還是用另外的形式掌握著一切。這一點秀明早就明白,這也是秀明極度討厭龍一的地方之一…… 「就算是有離子武器。可你也看到了,根本沒有辦法持續發射。我們完全有能力殺了他。就算是剩下的猛獸不夠,我們還有四千部。在全部被消滅前,足可以支援到戰局。他還是會死。」秀明分析的說道。 「別小孩子氣了……」龍一冷酷的話語,如警鐘般的敲醒了秀明,「你只不過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而已。是人就會犯錯。誰都有算漏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只有強者才可以從自己的失敗中走出來。試想一下,即便投入進所有的猛獸殺了特勤7隊。我們在H國的部隊如何維持?雖然R國的日產可以高達一千台猛獸。但那是在電子系統充足,泰坦金屬飽和的狀態。給你的八千部已經是R國1年的儲蓄量。我可不希望看見R國辛苦製造出的兵器,為了4條人命白白浪費……」 「目前不殺死他的話,R國在H國的戰役將完全的失敗。貞賢已死,『蛇』系統算是沒有了下落。13依舊在H國活動。大量的指揮官將會繼續的被暗殺。最後的結果是R國被迫撤回本土,放棄H國戰場。一切的戰鬥都是白費。」秀明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有關係,其實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貞賢還沒有死,猛獸軍團圍攻13前,在下水道中曾遇見過他們。我已經安排了跟蹤的裝備。目前他們正返回13戰鬥的區域。你所要做的就是看著……」龍一平靜的說道。 秀明只是稍微的想了下,便明白了龍一的意思,「跟蹤的找『蛇』?!」 「沒錯,目前的形式,就算抓了宋貞賢,也問不出結果的。還不如跟著她,遲早會發現『蛇』的蹤跡,到時就是殺13的時候了。」龍一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但有一點你要清楚,現在殺不了他,那時也不一定殺的了他。」秀明找出了龍一的漏洞。 「不……」龍一反駁道,「那時他一定會死。『八歧』已經裝上了運送的船隻。大約三天就可以趕到H國……」 停頓了片刻…… 「別以為,我計劃失敗就輸給了你。在策劃上我並沒有錯,只是執行上,下面沒有完全的執行。」秀明難得的要起了面子。 「是,是,是……」龍一微笑道,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小孩般,「閣下的計劃向來是嚴謹異常。你的能力我們從不懷疑……」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了。」雖然不喜歡龍一的口氣,但還是喜歡聽見他的誇讚。 「還有一件事。」龍一奇怪的有些激動,「記得保重身體。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很多時候宮本可以幫你分擔的……」 「這些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沒有什麼好語氣的掛上電話,可秀明的心中卻在顫抖。 「閣下還好嗎?」宮本發現了不對,秀明的眼眶濕潤著。 「沒有什麼。命令猛獸部隊回收。不用再理會特勤人員。全面進行HANCHENG戒嚴。在清空街道上的殘骸前不許市民上街。全面封鎖13到H消息。同時命令在HR軍全面警戒。準備隨時到來的大戰……」不易覺察的擦拭掉淚,秀明恢復了一軍統帥的威嚴。 「是!」情報員與宮本齊聲回答。 轉瞬間,局勢又控制在了手中,故事依舊按照自己所期待的方向發展。只希望今天的變數不要再發生就好…… 突然發現猛獸軍團竟快速的後撤,還在計算需要花多長時間消滅光他們的4人,一下沒有了事做。看著平靜的戰場。感覺剛才的一切更像一場夢,只有滿地的彈殼,和自己激烈的呼吸,證明了剛才的一切。 「你們說,是他們怕了嗎?」36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反正是安全了。只要不用扣扳機,什麼都好。我的手指現在還在抽筋。」1坐到了地面上。 「30分鐘,我射完了一百個彈匣,估計也可以破記錄了。」24微笑的也坐在了地上。 13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向那輛裝甲車。 每一步都是在顫抖,疲憊的幾乎倒下。百分百狀態已經解除。活躍的細胞安靜了下來,結果是疲憊成倍的侵襲。可13不能倒下。只是想再接近她一點…… 脫下黑色的頭盔,拉下遮住臉龐的衣服,呼吸變的更加順暢。臉上可以體會到吹過的風。帶著血腥味的風。沒有讓人作嘔的感覺,反倒是無比的悲哀。殺戮沒有任何的意義…… 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再也看不見她的微笑。不可以晚上為他蓋上毛毯。手指不能帶掉她的眼淚,手臂不能讓她挽住,太多的不能只因為她已死去…… 站立在裝甲車前,身體在微微的顫抖,淚無聲的落下,像個小孩般的站立抽涕…… 「他好像怪怪的。」看著13的背影,36默默的說。 「在H國的這幾天,他一定經歷了許多事情吧。」1歎息著。 「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成為讓13哭泣的人。即便是讓我用生命去換他的一滴淚水也願意……」24的身體也在顫抖。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變態啊?」36看著1問道。而1則迅速的跑開。 24回手用狂風瞄準了36,子彈上膛。 「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36的嘴角在抽搐。 旁邊一具猛獸突然跳動了一下,13沒有力氣去理會。1,24和36卻戒備了起來,槍械全部抬起瞄準。 「轟!」猛獸的被大力的頂翻,身下的一個井蓋被踢飛向了天空,一隻牽細的女人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傭人打扮的女孩爬了上來。 36的冷汗落下,「你們看到了嗎?那女人跟怪物似的有勁。」 24和1鄙視的看向了36,「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的怪物……」 「寶珠?!」13認出了女傭。 「別激動,還有更驚喜的等著你呢。」說著從井中拉出了熟悉的人。那條白色的裙子沾上了些污水。似乎長時間的顛簸讓臉色有些發白。頭髮有些凌亂。臉上的笑有些尷尬。 場面是那麼的寂靜,雨水滴落地面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雨水滑過她臉龐時是那麼的快…… 「對……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貞賢奇怪的道歉起來。 13平靜的走向貞賢。 「還有,昨天車上的話,我是騙你的,真的很對不起。」貞賢繼續的道歉。 13還在繼續的走著。 「你送我的子彈,也因為要逃脫,弄碎了。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除了道歉,貞賢想不出別的話語。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多餘的話,這一刻只需安靜的去高興便可以了。 13大力的將貞賢抱在了懷中,抱的是那麼的緊。彷彿世界也無法將兩人分開。就算死也要在一起。 「沒有事就好……」13靜靜的在貞賢的耳邊說,「以後不要離開好嗎?」 「恩……恩……」貞賢用勁全身力量的點頭,淚再也控制不住,瘋狂的落下。 「24,你看……」36習慣性的想諷刺上兩句。卻被1握住了嘴。此時,36才發現24的表情。無法在淒涼的淒涼,無法在悲哀的悲哀。 一些東西,在這一刻破碎…… 緩慢的向著13的方向走去。雙腳輕微的晃動,有些虛脫的感覺。站立在13的身邊,寶珠們打量著這個和13同樣裝束的女人。 「可……可以打擾一下嗎?」24的聲音有些奇怪。 「什麼事?」13迅速的放開了貞賢,發現到了自己的失態,感覺在害羞。那樣的表情,就是在24的傷口上灑鹽一般。 「戰鬥已經結束,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不然等新的援軍趕到,我們的處境還是很危險。」24冷靜的分析,只是不想看見剛才的畫面。 「可是去處還沒有決定。」1也走了過來。 「這裡誰最熟,指條路走吧……」36說話的時候卻只看著寶珠。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13看見寶珠時候的感覺一樣。是個高手! 「走下水道的話,我們可以安全的出城。」瘋子微笑的提議。 「這個提議不錯。」1馬上贊成道。 「對了!游擊隊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貞賢想起了正炫。 「那我們先去看看他們。」13很自然的說道。 「不行!」24嚴厲的反對,語氣過於的激動,「這樣太危險了。」 1拍了拍24的肩膀,只是想讓她冷靜一點…… 「那這樣好了。你們先出城。等我找到他們了就去找你們。」13說出了個兩全的方法。可也是危險的方法。 24想反對,卻說不出話。 「沒有必要,我們大家在一起才更加的安全。我想那些怪物也不會再來了,只要是人類的敵人。我們還沒有放在眼裡。」1平靜的說道。24用感激的目光看著1。這是無聲的謝謝。其實24的反對,只因為提議的是貞賢而已。可13的一句話卻要離開。這是此時的24最不想看見的局面。 此時的他們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一隻機械蒼蠅正注視著一切……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七章新的種子與創世動亂 第一百零七章新的種子與創世動亂 「離開前還有些東西要拿。」1想起了補給彈藥。 「稍等一下……」36跟上了1的步伐,向著落下的金屬盒走去。 「可以借你一點時間嗎?聶雲有些東西要我們帶給你。」24詢問似的看著13,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請求。 「恩……」13也發現了奇怪。跟著24向金屬盒走去。銀色的內部空間很大,側壁上固定的許多彈藥盒。 背對著13,24沒有去取。只是安靜的站立。13也沒有追問。身旁的1和36迅速的取出彈藥後離開。大家知道這一刻他們需要寧靜。不遠處的貞賢,也感到了不對。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女孩同樣深愛著13…… 「是什麼東西?」太過的安靜讓13壓抑。 「給你!」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金屬盒轉身丟給了13,要不是反應敏捷,已經掉到了地上。 「這是什麼?」手感不重,有些像彈藥補給盒。 「打開自己看吧……」24的語氣沒有了以往的溫柔。 緩緩的打開,竟是4顆奇怪的子彈,與速凍彈挺像,全是透明的設計,可裡面流動的卻是藍,紅,黑,紫四種不同顏色的液體狀物質。 在每一個平躺的子彈下方,都記錄著不同的數字。藍1,紅2,黑3,紫4。 「我還是不明白……」13從未見過這樣的子彈。 「這是聶雲專為你設計的武器。亞離子彈。」24平靜的話震驚了13,「你的SEED被稱為了0號離子彈。是所有中威力最大的攻擊型武器。當然對自身的傷害也最大。聶雲似乎降低了SEED的威力衍生出其他的離子發射形態。威力有多大?聶雲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說至少可以保住你的一條命。不會因為發射SEED而被吞噬掉,也就是為了完成它,所以,我們才會這麼晚趕來……」 「聶雲……」13的聲音在猶豫,「他還好嗎?」 「不好。」24嚴厲的說,「因為你背著我們離開。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我只是想……」13嘗試的辯解。 「想什麼?救我們嗎?別太天真了!我們是一個團體。沒有特別的存在。我會死,1也會死,36也會死。當然你也會死!失去任何一個。我們都會傷心。你以為自己承擔起一切,我們就會好受嗎?我們不過更加的擔心你。成熟一點吧!我們已經不再是孩子!」24是在咆哮的說,只因為面前的人真正的讓自己擔心著。 「對不起。」13知道了自己的錯誤,24的肩膀在顫抖,這個動作13很熟悉,是哭泣。為自己而擔心的哭泣。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要現在的你還活著就好。」24強忍住了心中的激動,撤頭看了下身後的貞賢。 「你愛她嗎?」24直接的問道,已經沒有好避諱的理由。 「我不知道。」13是說得真的,「她和我從前好愛好愛的人很像。有時連我也分不出她到底是自己,還是我從前天使的影子。只不過會奇怪的擔心她,不想她受到傷害,不想看見她悲傷的表情……」13的表情失神著,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這一笑幾乎摧毀了24的心,從那一刻開始,13再也不屬於自己。本以為不懂情愛的13,只要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就好,至少自己可以用隊友的身份跟隨著13前進。自己是全世界最接近13,也是最幸福的女人…… 可現在已經改變,孩子長大了,開始明白了從前並不明白的東西。跟隨13的腳步越來越遠,好像即便自己全力奔跑,也趕不上那消失的背影…… 「如果我殺了她?你會殺了我嗎?」24的語氣似乎在開玩笑。 可13卻沒有如此的感覺,強烈的殺氣連自己都有些驚奇。 「不可以!你不可以傷害她!」13慌張的說道。 「我只想知道你會怎麼辦?」24繼續的問道。 「不要這樣好嗎?」13的語氣中帶著懇求,是真正的妥協,「你們任何一個對我而言都是那麼的重要……」 「唉……」24低下了頭歎息著,緩緩的脫下了頭盔,披肩的頭柔順的垂著。擋住了24的表情。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24微笑的抬起了頭,雖然是微笑,可是眼角的淚並遮蓋不住自己的悲哀,「對於感情的事總是處理不清楚,優柔寡斷。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男人?可以喜歡你就像我的命運一般。我沒有辦法去改變。即便是愛上別人的今天,我依舊喜歡你。請記得,喜歡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什麼回報,只希望他能快樂就好……希望你能快樂……」說完沒有理會13茫然的表情,拿起彈藥,向著貞賢的方向走去。 取得彈藥的1和36,已經下進了下水道中,瘋子和大叔也下去了。只有擔心13的貞賢,和擔心貞賢的寶珠還留在上面。 經過她身邊時,24停下了身子。 「如果你傷害他,我會殺了你。如果你背叛他,我會殺了你。如果你讓他不快樂,我也會殺了你……」24冷酷的話語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第一次面對如此針對自己的敵意,貞賢在害怕,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寶珠突然抓住了貞賢的手臂,定住了她的心神。 「在那之前,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不會允許任何的一個人傷害到小姐!」寶珠的話語中透出不可違背的威嚴。 「我愛他!就和你一樣的愛他!」貞賢反擊似的說道。 沒有任何表情,24看向了黑色的井口,「希望你可以記住你今天的話……」說完迅速的跳下。 高空,機械蒼蠅正俯視著一切。看見貞賢安全的活著,秀明的心放下了許多。要不是機械蒼蠅只可傳輸視頻信號,秀明好想聽上兩句她的話語。可是這已經是奢望。在貞賢透露出「蛇」前,秀明知道已經不能和她再見上一面。只希望這不是一段漫長的歲月…… H國的故事算是勉強的告一段落。在Z國,一場暴風雨正安靜的孕釀…… 2013年8月4日,也就是13襲擊R軍部隊的同一時間。 Z國的各個學院異常的不同。沒有一個教室,上著慣例的課程。從前爆滿的籃球場也空無一人,好像所有的人憑空消失了一樣。只是每一座城市的街道全面的堵車。大量的學生穿梭在本就擁擠的街道上。沒有理會任何的信號燈,全部向當地的市政府聚集。每個人的頭上綁上了布條,用蒼勁的力道書寫著「犯我天威者,雖遠而必誅!」 交警們根本沒有能力去制止。迅速的向上級匯報著情況。各個省,各個市,各個鄉鎮的情況也是一樣。Z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遊行在這一天爆發…… 後世稱此為「創世動亂!」 在這場動亂中,黑龍扮演的角色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可卻又不像後人認為的那麼恐怖…… 他不過也是一人,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可以翻雲覆雨的力量,他只是發現了Z國一個不可被說破的事實。接用了Z國人民心中強烈的民族氣結而已。 這倒火索就是趙翔的承諾,「只要R國入侵他國的一寸土地,便對R國宣戰!」 但直到H國已經成為了R國領土的今天。Z國也未有過什麼動作。因為接連的R國攻擊出人意料的順利,加上中央為轉移視線大辦建軍節的活動,讓那層不願被捅破的紙,竟安全的被保護了下來。 可對於黑龍來說,這層紙就像是為自己準備的舞台…… 只要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放上。那因為13,民族榮譽感極限膨脹的Z國,將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在XIANGGANG頂級的總統套房中。黑龍依舊的站立在落地窗前,低頭看向不斷聚集的人群,嘴角的笑變的那麼的自然,這就是自己創造的局面,只不過輕微的煽動,就完成了M國都未想過的如此巨大的動亂。 「動起來吧……我的世界……」 暴風雨降臨……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八章一腔熱血 第一百零八章一腔熱血 2013年8月4日BEIJING市…… 人山人海的學生聚集在天安門前,「絕食靜坐!」為求一個說法。武警士兵將整個場地團團圍住,只希望能控制局面。可面對幾萬名示威者,只是象徵性的控制。人群還在聚集,一些遲來的就在包圍圈外坐下。最可怕是他們的行為具有著可怕的感染力,許多民眾也受其感染,一起加入。人數已經到了難以控制。整個首都的運輸癱瘓了一半。各個城市的情況也是差不了多少…… 在這些人群中總有些當地的黑幫分子活動?難道是他們有所覺悟嗎?並不是這樣。他們就是黑龍的「棋子」。整個消息散佈就是他們的「工作」…… 天空中採訪直升機來回飛行著,各國的電視台都有,世界的目光從H國又回到了Z國…… BD的學生會會長,站立在天安門下。看著面前為國而熱血的同胞,淚澎湃的湧出…… 走上臨時搭建的講台,這並不是自己的講台,而是喚醒祖國的講台。在大家的心中,要用自己的演講讓國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各位,也許你們並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們。但這些並不重要。只用知道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好。我想各位一定都看過了主席那慷慨激昂的講話吧?當時我的心情只有一種,那就是我為自己是Z國人自豪。真的,這是那一次才真正體會到的感覺。讓我深刻的明白我們Z國是無比的豪氣,不容置疑,不容挑戰的國家。『犯我天威者,雖遠而必誅!』。這是我們的口號,已經喊了幾十年,可只有在主席的講話後,它才真正的實現了。我們Z國站起來了。站在了世界的頂端。我們有可以傲視世界的軍隊。有最廉潔的政府。有最強大的武器。所以我們當然可以驕傲的說,『任何敢侵犯我們天威者,我們一定會消滅了他的野心!』。不過……」 會長深深的歎息,淚流滿面的說道,「我們的國家到底怎樣了啊?難道一切都只是裝裝樣子嗎?R國那罪惡的民族不光曾經傷害了我們,現在也還在視無忌憚的傷害我們!在R國那些華僑,被他們殘忍的屠殺,竟只是因為貌似H國人?!他媽的,怎麼沒有把自己國家的人當成H國人殺了?那罪惡的民族,完全無法正式自己的渺小,還是發動了以前就失敗過的侵略。可這一次,我們承認,他們成功了。完完全全的佔領了H國。這樣的事實還不夠讓我們覺醒嗎?那塊巴掌大的土地上,每一個人都有著無止境的野心。H國在他們的眼中又算的了什麼?他們的野心,是隔了一條江後的我們,我們幾千年悠久的祖國。我們有豐富的土地,有最勤勞的人民。他們一直都在打著我們的注意,從八國聯軍起就在嘗試著吞併我們。可他們辦不到。因為我們的是Z國人。體內流的是熾熱的鮮血。任何侵犯我們的人都要負出代價!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會長突然的轉身,抬頭仰望著大門,「只要是國家一句話,我們十四億的同胞願意為你流光最後一滴血。只為那鮮紅的國旗依舊鮮紅。只為我們的子孫,我們的後代可以一直驕傲的呼喊『我們是Z國人!!』你說話啊!說『你要滅了R國!』。主席,你說話啊!實現你的承諾啊!不是我們要戰爭,是戰爭需要我們!」 單手顫抖的指向天空,是渴望著什麼東西,「滅R!!!!!!」 浩瀚的聲音傳遍了神州的每一個角落,如一隻厲劍插進了每一個人民的心中…… 寂靜的廣場,一個聲音慢慢的擴大…… 「滅R!滅R!滅R!……」 這是最齊心的呼喊,連防禦的武警戰士也一同在呼喊。職責也壓抑不了他們體內的熱血。這是最暢快的吶喊!!!!! 在中南海裡,一間絕對密封的辦公室中只有兩人——趙翔與劉濤。 沒有什麼交談,靜靜的看著電視的轉播,換到每一個頻道都是各地同樣的情況…… 按了一圈一圈的遙控還是一樣。 「轟!」趙翔憤怒的將遙控砸向了電視。一部等離子就這樣休息了。 「到底是誰??」趙翔咬牙說道,「是誰組織的活動?竟然利用民眾的無知!」 劉濤握成拳的雙手在顫抖,「現在即便找出他也沒有什麼用了。如今的局面已經沒有人可以收場了。因為太久的壓抑,和太深的怨恨。對R之戰根本無法避免……」 「我也知道啊!」趙翔無奈的說道,「能打的話,我早就平了那巴掌大的地方了。可就是不能啊!R國的毒氣還沒研製出解毒劑。而亞當又說R國在國內有毒氣彈。我已經秘密命人搜索,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殺敵一萬,自傷八千?這樣的戰爭又有什麼意義……」 「特勤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劉濤詢問著。 「亞當沒有任何的動作,我想這樣的局面他一定已經考慮過了。估計如何收場他也有了把握。」趙翔的推測是正確的。 「現在也只有靜靜的看著了。看著他如何收場。既然他身為特勤總司令。一定也無法看著局面繼續亂下去。因為動亂的Z國也不是他所需要的東西……」劉濤冷靜的分析。 「是這樣就好了啊!只希望他的動作可以快一點……」趙翔無力的歎息,「現在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如果再繼續上一個星期,別說戰爭了。Z國先自己就垮掉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決定了用主席的位子去換亞當的出手……」 「主席!」劉濤激動道。 「不用那麼緊張。」趙翔微笑著,「反正他當與不當區別都不大。說不定他等的就是我退出。一切以國家為重。」 這一刻,劉濤是打從心底的佩服面前的老人。看Z國的歷史上,有哪一個統治級人物可以說出如此的話語? 2013年8月5日…… 暴動繼續,達到瘋狂狀態。 各地突然的組織起反R聯盟。開始清理各個地區的R國產品。各個手持木棒。上街發現R國車就砸!衝進所有的大小商店,看見R國電器全部砸壞。音像店裡的R語專集也是他們的目標。全部的被燒燬。在SH,更恐怖的事情也有,一家專賣R國商品的超市被暴徒放火燒燬。好在顧客已經全部的撤離。老闆被他們壓在門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血燒成了廢墟。治安部門根本沒有辦法管理。WH市的公安局實在看不下去。抓起了帶頭鬧事的一些地方黑幫分子。結果被幾萬的民眾硬衝進局裡搶出了人來。那幾個黑幫分子激動的差點痛哭流涕,試想一下,罪犯何時有了如此高的地位? 這樣還只是開頭,最後竟開始抓和R國做生意的商人。還有合資的老闆。舉行萬人的批鬥會。一些曾經的上稅大戶,如今都成了叛徒,賣國賊。TJ市的一位老人,風雨抗戰幾十年,R國人打過,M國人打過,反動派打過。開放後積極生產,開的工廠,越做越大,產品出口各國。可謂國家幾代的功臣。但是就因為出口的國家中,有R國的名字。一家19口全被拉上了批鬥台。可憐一百多歲的高齡。面對著廣大群眾的罵聲,吐血死在了講台上…… R國使館外更是圍滿了人群。各種物體,如同流星雨樣的砸進行政大樓,甚至幾萬塊一台最新型的SNOY電腦也丟。門口的警衛隊只好死守著大門不出。 要不是門口有衛隊阻攔,否則估計一個R國人員也活不下來 反R聯盟擴大的極快,本只是黑幫借勢成立的虛偽組織,但三天下來,全國總人數超過三百萬成員。一些還是國家的特級教師。最小的成員是還沒滿15歲的小孩。本認為是死路一條的選擇讓這些黑幫嘗到了甜頭。在反R的面具下,各種搶劫行為不斷的發生,各種從前動不得的人物,只要給他按上一個通R的名號,就可以輕鬆的搞定。 一切就和黑龍預想的一樣,這把反R的火點燃後燃燒了整個的Z國。無形的摧毀著人民熱愛的國家……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零九章千里與伯樂 第一百零九章千里與伯樂 2013年8月6日創世動亂進行的第三天…… 看著電視的直播,亞當微笑的斜靠在皮椅上。就像在欣賞一場演出。人類上演的舞台劇。對於國家這個詞,亞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反倒民眾表現出對國這種極端的愛,讓亞當覺得可笑。不過也就是這樣極端的東西,才能更容易的操縱他們。 清脆的敲門聲突然傳出…… 「進來吧……」亞當輕聲的說道。 「報告!」吳剛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 「坐!」亞當關上了電視,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吳剛不喜歡那些煩瑣虛偽的謙讓,沒有猶豫的坐下。表情嚴肅的看著亞當。 他的表情,亞當非常的喜歡,也只有這種表情的人,才可以幫自己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請問長官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吳剛平靜的問道。 「先不急,我想你說說最近國家的形式……」亞當挺有興趣和他交談。 「正在走向滅亡。」毫無任何的忌諱,這樣的性格也說明了他從前無法晉陞的原因。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亞當故意冰冷的說。 「是長官問我,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而已。」吳剛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說滅亡?能具體的說出原因嗎?」亞當的表情又緩和了下來,繼續微笑道。 「因為太過激進的行為,讓國家的次序已經大亂。學生不去上課,工人不去上班,警察無法正常的執法。這樣的國家只有滅亡。」看似冷靜的言語下,亞當找到了其他的東西。吳剛的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這是激動的表現。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只有能控制情緒的軍人,才是最好的軍人。只有愛國的軍人,才是最可靠的軍人。這兩樣,吳剛兼備…… 「外加上反R聯盟毫無準頭的肆意處置商人和破壞,對我國的經濟也造成了不可預計的傷害。在我看來,他們並不是什麼愛國團體,而是一群流氓!一群侵蝕國家的害蟲!」說到最後,吳剛的語氣還是有些激動。 「說得好!」亞當竟拍起手來。 「長官,我……」本以為會和從前在其他部隊一樣,被上級訓斥,亞當的反應出乎自己的預料。 「什麼都不說了,我欣賞你。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親信……」亞當離開了座位,走到了吳剛的身邊,輕輕的拍著他還在顫抖的肩膀。 已經快忘記了被賞識的感覺,好像從上軍校開始就只有不斷的責罵伴隨著自己成長。好心的朋友還會提醒一下自己注意言辭。可自己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說句誠實的話也會被禁止?不能直言何以讓國家富強?所以自己一直堅持著,決不被環境腐蝕。最後的最後,自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長官看著自己只有無聲的搖頭歎息。即便自己的一匹絕世千里,也無伯樂問津…… 「可是長官,我太過的直率,以後會壞了您的事也說不定?」吳剛還是不敢相信。 「沒有關係……」亞當微笑的搖著頭,「這些不用你來考慮,你只要幫我辦好事便可以。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千里』。我能當你的『伯樂』嗎?」 說到此,吳剛猛的站起,行著一生中最標準的軍禮,「屬下願為長官付出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 「錯了,是為國家付出一切。我們的祖國。」亞當的話是那麼的富有磁性。 「祖國?!」一個最沉重的詞語,吳剛在口中回味著。 「對,就是祖國。我現在就有一個關係祖國未來的任務交給你。」亞當拿起了自己桌上的一個文件夾,遞到了吳剛的手中,「和你預測的一樣,反R聯盟的主腦全是當地的黑幫成員,平日裡他們就不做好事,現在更是藉著反R的大勢,明偷暗搶的鞏固自己。利用民眾的無知達到自己可恥的目的。也正是他們控制了暴動的人群……」 聽著亞當的陳述,吳剛握緊的雙拳生疼…… 「請長官指示!」吳剛請命道。 「很好!」亞當肯定的點頭,「我現在命令……」 吳剛站直了身子。 「我命令,吳剛,也就是你。馬上去各部挑選最精英的特勤戰士。他們全部由你指揮,人數不限,到你滿意為止。而你只受我一人命令。你們的任務就是剷除這名單上的所有黑幫人員,一個不留,殺!不用考慮影響,聲勢弄得越大越好,讓每一個人知道,敢暗地禍害我國者,只有用血來洗滌自己的罪過!誰敢反抗和阻攔,同樣的殺!」 「長官這……」吳剛為難的不是殺人,能除掉這些害蟲,是每一個愛國人士的願望。不過亞當下放給自己的權力實在太大了些。某種程度上,連特勤副軍長都沒有自己的權限大…… 「不必說了,我明白。」亞當當然知道他的想法,「給你如此大的權力,不過是讓你能更好的完成任務。而且我說過你是我的心腹,這樣的信任是最基本的。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就好……」 「長官放心!」吳剛流著淚喊道,「為了您的期望,吳剛就算付出生命也一定完成任務。請恕吳剛的比喻不當。『士為知己死!』您就是我的知己!」 「比喻的很好嘛。」亞當親切的拍著吳剛的雙肩,「對,我就是你的知己,你也是我的知己。為了國家的昌盛,我們一起努力吧!」 「是!」吳剛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這一天,千里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伯樂…… 「你下去選人去吧,記住動作一定要快。我可以等,國家不能等……」亞當提醒道。 「屬下知道!」吳剛告別後,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坐回那張寬闊的皮椅,亞當疲憊的歎息著。原來裝一個熱血青年是那麼的累。面對著如此熾熱的目光,亞當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得到了一名良將,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於此同時,XIANGGANG 喝著手中十萬M金一瓶的F國紅酒,欣賞著電視中暴亂的人群。黑龍的宴會正忙碌的進行中…… 幾乎是同樣敲門聲,老頭走進了黑龍的房間。手裡拿著接通的無線電話。 「有什麼事嗎?」黑龍微笑的問道。 「哦,也沒什麼,就是M國方面打來電話了。」老頭毫不在意的回答。電話裡另一頭的愛得華,鼻子有些歪了,是被氣的…… 「他們啊?不用管他們了,我正玩得開心呢。有什麼事情等我的宴會結束了再聯繫他。」黑龍也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老頭將電話放到了耳邊,「那個誰,你也聽到了。就這樣了,有什麼事以後在聯繫。還是這個號碼,不要換。還有記得一定要24小時在電話旁邊,我們可沒有那麼多M國時間天天找你們,就這……」說完,掛上了電話。 那一頭的愛得華臉都變成了綠色。試想一下,堂堂M國國防部副部長找人,對方竟說沒有時間,有時間了再回復?估計全世界也只有黑龍,亞當,13說得出這樣的話了…… 「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老頭坐到了黑龍身旁的位子。 「我不覺得,反正我們現在是『老大』,只有他們求我們的份。得罪了我們。沒事做的話,在讓下面成立個反M聯盟,讓他們『高興』一把……」雖然是微笑說出了話語,可老頭並不當他是在開玩笑。黑龍對M國那種隱隱的恨,老頭感受的到。 目前為止,也只有M國敢忽略他黑龍的存在。這樣的侮辱,即便是扇上M國總統幾耳光,黑龍也是消不了氣的。 「是嗎?那我再打過去罵上兩句,那傢伙打電話時我在喝酒,害我弄灑了幾滴上好的茅台。」老頭也是個粗線條的人。 「好了,好了。」黑龍笑著走到酒櫃拿出了一個圓形的酒瓶,丟向了老頭,在空中就被其接住。 「算是幫那混蛋賠你的。」黑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介紹道,「這可是拍賣會上弄到的陳年女兒紅,現在的市價不下五百萬RMB。還是有價無市。」 錢的話對於黑龍而言只是一堆數字。 「為什麼對我怎麼的好?」老頭疑惑的問道。 「最近我的心情很好啊……」黑龍依舊微笑著。 「其實我只是你的一個保鏢,即便你只是給我薪水,我也會盡職的保護你。」老頭看著黑龍平靜的說,「在跟你以前,我就聽說過你的為人,跟了你後,我更加的確認。你是個比傳說更陰險,更卑鄙,更壞的壞蛋。如果有地獄,我相信你一定是落到最底下的一層……」 「也許吧……」黑龍舉杯示意。 老頭一下拔掉了密封的塞子,濃郁的香味已讓人醉倒三分。喝下一口,全身的肌肉不由的一顫。 「好酒!」老頭振奮的讚歎道。一刻不停留的蓋上蓋子。以免香氣散發…… 「怎麼不喝了?」黑龍奇怪的問道。 「我不敢再喝,因為我在猶豫。喝完它時就是我決定一輩子跟隨你時,我需要考慮。你很壞,以後也只會更壞。跟著你,我沒做過一件好事。雖然我也不在意什麼好與壞,但你對我似乎太好了一些。你在當我是心腹一樣的交流。也就是這樣我才害怕。我只問一句話!」老頭格外的嚴肅,「如果有一天需要,你會出賣我嗎?」 「會!」黑龍沒有猶豫的回答,「沒有人的命比我重要。」 老頭歎息著。 「但你絕對是我一輩子的心腹。因為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也留在我的身邊。我黑龍真心的感謝你。我絕不會讓出賣你的情況發生,我保證!」黑龍也是異常的嚴肅。 這是無聲的交流,看著黑龍的眼睛,老頭再次拔掉了塞子。 「你的酒,我喝了!為了你這個『真小人』!」老頭一飲而進,黑龍的這壺就看來自己要喝上一輩子了。 「不對,是為了更有趣的生活……」黑龍也是微笑的喝乾了杯中之物。 在這房間中,另一隻千里與另一位伯樂暢飲著…… 可這時,還是那電話打擾了自己。 這回接聽的是黑龍…… 「找誰?」黑龍是一貫的沒有禮貌。 「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 黑龍的精神不由一震,「原來是安妮小姐,真是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那怎麼會?你這條『翻江龍』誰敢忘記?」安妮笑言道。 「你過講了,至少你安妮不會把我放在眼裡。」對於現在的安妮,黑龍沒有絲毫的好感。 「我也不期望你喜歡我,不過你現在一定要返回M國,越快越好!」安妮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正玩的開心,為什麼要回來,在不過幾天,Z國就快垮了。你不是很希望看見這樣的情況嗎?」黑龍有些好奇安妮反常的態度。 「別鬧情緒了。相信我,能發展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你的實力全M國的領導層重新認識了。你回來,不會有人再輕視你的存在。」安妮說的都是真話。 「什麼叫極限?我不明白?」黑龍聽出了不對。 「因為Z國有聶亞當的存在,所以這就是極限。他是不會讓Z國就這樣垮掉的,到目前為止。他的能力讓我們M國格外的忌諱。某種程度上,我們懼怕他比13更多……」安妮的話讓黑龍的身子又是一震。 「待在你的酒店不要亂動,我們的人員已經去接你了。在他們到來以前不要離開。不然我不確保你的安全。」說完,安妮掛上了電話。 「什麼事?」老頭看出了黑龍的臉色不對。 黑龍的臉上帶著最燦爛的笑容…… 「事情似乎比我預期的更加好玩了……」黑龍失神的說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章清理禍害 第一百一十章清理禍害 2013年8月6日凌晨…… 還是在WUHAN市…… 反R聯盟按照慣例的在國際會展大廳前的廣場舉行集會。參加的人數不下四千,除了一半的本地黑幫成員外,另一半都是當地的普通老百姓。雖然顯得有些擁擠,但大家還是努力的讓出了一條路通到大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在寬廣的廣場中心,一堆小山高的R國商品全倒上了汽油。 凌晨1點剛到,一輛黑色的奔馳350來到了會場。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黑西服打扮的中年人走過了這條通道。他就是該地區的新龍頭,劉總的弟弟,本名劉四。在社會上稱呼為劉永邦。看其斯文瘦弱的樣子,一點也無法想像竟是WUHAN黑幫的元老級成員。比起哥哥劉B來,劉四虛偽的多,典型的當了XX還要立座牌坊。暗地裡靠販賣人口和賭球過活,而社會上則是一家大型裝修公司的老闆,靠著威逼利誘也搶得了一些合同,公司的運營還是有進不出。大概也是這樣,劉四在社會上的名聲相當不錯。但黑道上沒有幾個人喜歡和他來往的,連大哥劉四也罵他丟了黑道的臉。可劉四的野心又有誰知道? 這次劉B一死,他馬上就聯繫上了黑龍。一翻交談後,黑龍還比較「欣賞」他的「為人」。二話不說,投錢給他擴大勢力,一下接管過大哥的所有生意。劉四成為了新的WUHAN地下皇帝。 當反R聯盟建立後,劉四理所當然的擔當起了會長一職。此時「偽君子」的好處表現出來。比起其他地方什麼來路不明的會長。一個裝修公司的老闆要好接受的多。而且斯文的外表也欺騙了許多群眾。WUHAN的反R聯盟發展的最快,凝聚力也最大。如上次到警局搶人的行動,也只有他幹的出來。 踏過特別撲出的血紅地毯。看著周圍狂熱的人群,劉四第一次有了滿足的感覺。激動的有些想哭的衝動。這樣的地位即便是三個劉B加起來,也沒有自己牛B。 站立在「小山」腳下。劉四從懷中掏出了純銀的ZIPP打火機。打著後拋向了小山。 「轟!」巨大的火光頓時沖天,那閃動的火焰,吸引著像飛蛾一般狂熱的人們。歡呼聲迴盪在漆黑的夜空中。 「劉永邦!劉永邦!劉永邦!」從幾千人的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一件事情。劉四轉過了身子正對著人群,閉目張開了雙臂,享受著所有的一切。 「劉四!」一聲異樣的呼喊,差點沒讓劉四趴在了地上。惡狠狠的開始搜索是哪個混蛋亂叫?自己明明吩咐過,絕不可以在人前叫自己的本名,。也不知道是哪個的兄弟忘記了自己的命令。找出後一定幹掉他! 其實比想像的要好找的多,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聲源,狂熱的人群瞬間安靜了,就像是在烈火上倒上了涼水一般的快。 只見十個特勤士兵,全副武裝的站立在劉四的奔馳前。光鮮異常的護甲,即便是在夜裡也是格外的搶眼。特別是燃燒的火光,倒印在他們的胸甲上時,如同真的火焰在他們的胸前燃燒。 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剛。他的手中沒有武器,拿著亞當交給自己的文件夾。 「你們是什麼人?」劉四顫抖的問道,心中不好的預感升起。 「劉四。」吳剛沒有理會他,低頭讀起文件來,「40歲,WUHAN輝煌裝飾集團老總,WUHAN反R聯盟會長。同時也是WUHAN地下黑幫龍頭老大……」 念到此,所有平民的心頭一震。 「靠販賣人口起家,後從事賭博行業。大哥劉B是WUHAN色情行業的元老級人物。劉四出道為16歲,可為人過於虛偽,狡詐,陰險。在黑道也沒人喜歡於之交往。此次大哥死後,靠著未知外界財力支持,統一了WUHAN黑幫。建立反R聯盟。」 「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混蛋?」吳剛合上了文件夾,眼神中帶著凶光。 「你……你有什麼證據?」劉四繼續狡辯道。 「我的話就是證據!」吳剛站直了身子,高大的形象盡現,「今天我們就是來定你罪的『法律!』誰敢阻攔於他同罪!」 周圍的特勤戰士,子彈全部上膛。擺著標準的菱形突破隊型,向前推進。吳剛就站立在菱形的正中,緩慢的步行。 在接觸人群的那一刻,人們自覺的讓出了路,先不談劉四是否有罪?光這些人的裝備和嚴肅的表情,也足可以讓人退後三步。 如同進出無人之境,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三步以內。 看著漸漸接近的人,劉四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們!他們不是什麼特勤,一定是R國的間諜,對!就是R國的間諜!為了破壞我們的反R行動,才特地譭謗我。殺了他們!為我們的國家,殺了他們!」劉四失神的叫喊著,吳剛幾乎要撕裂自己的眼神,讓劉四快要發瘋…… 一聽見R國間諜的稱呼,安靜的人群又有些運動起來。在編故事方面,劉四可是不輸小說家的高手。對於這些已經等於精神催眠的人們來說,即便是再荒唐點的,他們也能接受。就算是說吳剛是小泉信太的私生子。旁邊的都是他的兄弟。這群人也只會想,那條老狗還真能生啊…… 但,那種天生對恐懼的懼怕,還是讓這群人無法動坦,隨眾效應在這時產生,沒有人動,所以誰也不敢動。此時只要有一人阻攔,估計人群就會和洪水一樣的淹沒了他們。 領頭羊並不好當,一個快要接近特勤的黑幫人員,惶恐的猶豫著。作為劉四的直屬人員,如果劉四倒了自己也不好過。看了看劉四迫切的眼神。他還是決定冒險一回。 「啊!老子打死你們這些臭間諜!」叫喊只是為了自己壯膽,抽出了標誌型的砍刀,衝向了特勤的菱形小隊。 「大家不要怕!我們這麼多人,螞蟻啃大象也咬死他們!為了國家我們不怕流血!」劉四如發現救命稻草似的鼓動著。害怕的人群終於動了起來。 黑幫成員接觸的是正前方的狙擊系士兵。只見士兵收起了狙擊槍,一個單手後摔就將他按倒在了菱形圈內,掏出了隨身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衝動的人群見狀又安靜了下來。 「喂……喂,你們怎麼說都是政府人員,不會真的開槍吧?!」地上的人害怕的說著,額頭的冷汗不停的流出。 在那銀色的頭盔下,沒有人知道士兵的表情。 「我們是軍人,命令高於一切……」士兵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手指輕微的抽動。 「啪!」子彈穿透了他的腦袋,紅白的腦漿甚至濺到了吳剛的腳上。沒有理會地上的屍體。士兵又迅速的端起狙擊槍恢復了菱形隊型。 「記得以後用刀,不必為這種垃圾浪費國家的子彈。」吳剛冷酷的說。 「是!」士兵大聲的回答。 小隊再次開始推進,剛剛還準備攻擊的人群像見鬼般的後讓。 「好啊!你們!你們竟敢慘殺我們的群眾,各位上啊!為我們的同胞報仇!!!」劉四還是在瘋狂的鼓動,只為挽救自己的性命。但剛才的一槍就像敲起的警鐘。這群催眠的人終於從睡夢中醒來,因為夢已經變成了惡夢…… 走到劉四面前時,人群至少退後了不下三十米的距離,遠遠的看著將要發生的一切。 菱形小隊迅速的散開,在吳剛的身後排起了人牆進行警戒。 「你……」劉四看著眼前的吳剛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我是來收你命的人,你就覺悟吧。」吳剛走向了劉四,他則是一步一步的後退。突然劉四定下了腳步,並不是不想退,而是後方的火焰太過的猛烈…… 「大哥啊!我錯了!!!!」流著淚的跪在了地面上,一代梟雄在特勤絕對的武力面前也低下了頭。 「你不配叫我大哥!」吳剛吐了口痰在他的臉上,「他媽的都是Z國人,你是Z國的恥辱!」 「你……你他媽的去死!」這是劉四最後的反抗,似乎看穿了一切,他瘋狂的掏出了手槍準備還擊。 只見吳剛,鄙視的迴旋一腳,將他踢飛進了巨大的火焰中。 「啊!!!」劉四痛苦的叫聲響徹夜空…… 「任務結束,我們走……」看著被燒焦的屍體,吳剛沒有一絲的憐憫,因為他的憐憫只給真正的Z國同胞。 回行時,動作要快了許多,人群已經嚇得四散逃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一章雙雄 第一百一十一章雙雄 2013年8月7日,XIANGGANG 昨夜的清理工作相當的徹底,只是短短的一夜,全國超過半數的反R聯盟會會長被殺。還有部分潛逃中。只是這一夜,便可看住亞當的千里是多麼的能幹。吳剛確實是少有的良將。 坐在沙發上,黑龍不慌不忙的撥通著熟悉的號碼,但每一通傳出的都是盲音。 「怎麼樣了?」身旁的老頭平靜的問道。 「還是打不通……」黑龍掛上了電話,「估計和安妮說的一樣,那個什麼亞當開始動了。」 「可未免太快了一點,只不過一夜……」老頭驚奇的是他的能力。 「已經算是慢的了。至少現在我們還可以安全說話,不是嗎?」黑龍微笑著。 「虧你還笑的出來……」老頭有些頭大。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是要在危險中體會最特別的生活。人才不會無聊。」說完,黑龍站起了身。 「你這又是打算幹什麼?」老頭越來越不明白黑龍了。 「還用說嗎?當然是逃命啦!」他開始了收拾行李,可怎麼看都像在準備出國旅行一樣,連自己最喜歡的水晶牙刷也帶上了。 「安妮不是說要我們留在這裡……」 「聶亞當。」黑龍一邊收拾一邊說道,「Z國特勤國防軍總指揮。年齡:不詳。背景:不詳。政治面貌:不詳。所掌管的特勤軍全分佈在各個軍區周圍。與其說是設防,更像是威脅Z國政府。」 拿著一件內衣,黑龍回頭看著老頭微笑道,「這麼一個有趣的人,當然會做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想來殺我的一定是特勤士兵了。除非安妮肯為了我調機甲進來,否則任何的保護都是說說而已。求人不如求己,還是先閃為妙。」 「走歸走,記得帶上那陳年女兒紅,好在路上喝……」老頭想起了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你個酒鬼……」黑龍笑罵著。 突然黑龍的手機響起,這是黑龍剛換的電話,知道號碼的只有安妮,可手機上顯示了一個陌生的內地號碼。 想了想,黑龍微笑的接通了電話。 「找誰?」黑龍還是習慣沒有禮貌。 「誰也不找,就是找你。」一個賦有磁性的男聲說著。 「我認識你嗎?」黑龍疑惑道。 「沒有關係,我認識你就好,黑龍……」那男聲繼續的說。 「噢?!」黑龍微笑的坐在了床邊,對這通電話感上了興趣。 「你的宴會好玩嗎?」男聲問道。 「還不錯,目前的話玩的相當開心。」黑龍躺在了床上,柔軟的席夢絲讓人有股想睡覺的衝動。 「是嗎?但你似乎玩過火了,人要懂得節制。有時玩的太多會傷身體。」男聲好心的提醒。 「可如果一天到晚嚴肅過日,那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思?你說呢?Z國特勤國防軍總指揮——聶亞當先生。」黑龍的話平淡無奇,但一旁的老頭卻警惕起來。 「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本以為你只是一個奇怪的流氓,現在卻是一個聰明又奇怪的流氓了。」BEIJING的總部中,亞當正看著吳剛傳回的報告。 「我該感謝您的誇獎嗎?」黑龍疑惑的問道。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你的宴會我已經幫你結束了,你的話,還是死了比較好處理……」亞當笑了笑。 「到目前為止,想要我性命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辦到了。你認為你可以嗎?」黑龍的話語異常的冷酷。 「我當然可以辦到,因為我是神。」亞當也嚴肅了起來。 「如果你是神的話,我就是玩死神的人……」黑龍放聲嘲笑起來。 「唉……」亞當歎息著,「現在的世界怎麼了?一條狗也可以如此的囂張?」 「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出代價!」黑龍猛的從床上坐起,那恐怖的表情連老頭都未看過。 「這些先放下不說,你能活著離開XIANGGANG再跟我發飆吧。如果真的讓你離開了。幫我帶句話給你的主人安妮。世界的這盤棋,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讓她好好休息吧,別讓自己好不容易保養的臉上累出了皺紋。」亞當微笑的勸戒道。 「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把話帶到,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好。就算我是一條狗,咬起人來可是很瘋狂的!」黑龍的目光就可殺人。 「謝謝你的提醒,你還是快點逃命吧……我的『刀』已經快放上你的脖子了。」說完掛上了電話。 黑龍的這邊可不那麼冷靜,一下又報廢了一部幾萬塊的產品。 雙手支撐著額頭的坐在床邊,大口的呼吸來平靜自己的心情。 「走!我們要讓那囂張的傢伙知道,我黑龍絕對可以讓他那狂妄的神後悔……」黑龍向著門口走去,根本沒有理會自己還穿的是睡衣和拖鞋。 老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黑龍需要安靜。 世界上的「雙雄」算是第一次的真正接觸。 亞當對於Z國而言是民族英雄…… 黑龍對於世界而言為一代梟雄…… 還是那不雅的打扮出現在大堂,可已經沒有人在上前去阻攔。因為大堂裡空無一人。電梯口的黑龍看著大門衝進的隊伍有些想笑的衝動。 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因為在出電梯時,老頭就告訴過自己,有高手在。黑龍想了想,此時才確定自己安妮心中的重要性。 整齊的士兵在黑龍前二十米處一字排開。各種武器平端著瞄準了黑龍身體的各個部位。如果現在是在行刑,那黑龍無疑是世界上最盛大「招待」的犯人…… 面對著各種槍口,黑龍依舊是保持著習慣的微笑,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黑龍!」一個魁梧的掩護系士兵走到了士兵的前面,看他的架勢應該是長官級人物。 此人是駐XIANGGANG特勤國防軍指揮——徐莫,和吳剛是同期的軍校學生。因一個性格直爽,一個脾氣火爆,平日沒有少打架。雖關係談不上朋友,但雙方都是絕對的信任對方。至少從前每次誰打輸了,都沒有告訴過教官。所以圍剿幕後首腦的任務交給了他。本來吳剛想自己親自動手的,但時間上不允許,而亞當也奇怪的不允許。 亞當給出的理由是,「保存實力!」吳剛到現在還不明白什麼叫保存實力? 因為對手是首腦,徐莫也算是下足了本錢,足足調用了30名最好的特勤士兵執行任務。不光如此還安排了XIANGGANG警察,團團包圍起了周圍的所有通道,避免黑龍的逃脫。不得不承認徐莫火爆的性格下,是顆縝密的心。 為了證明特勤決不亂殺,在「行刑」前一定會念上被殺人的所犯之罪。 「原籍TB。原TW黑幫龍頭老大,後叛逃M國。曾經營毒品,軍火,洗錢……」徐莫大聲的念道。 「你如果是要表揚我『光輝事跡』的話,估計明天你都殺不了我的。真不明白亞當是怎麼帶兵的?自己笨,就帶出了一幫傻蛋?」黑龍放聲嘲笑著,一點也不像將死之人。 「你他媽的給老子牛!」徐莫的火爆性格被黑龍一激,全表現了出來,抽出了旁邊一個士兵槍套中的手槍,瞄準了黑龍的腦袋。 「你犯的罪,就是死上一萬次也不夠,竟然敢賣國!他媽的老子今天就斃了你這條狗!」徐莫罵道。 「聽著,現在我最討厭別人這樣罵我,你一定會死的很慘。我保證……」黑龍冷酷的威脅道,好像自己才是「莊家」。 「老子看你怎麼要我死,你先死吧!」徐莫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的向著黑龍的頭飛去。雖然是掩護系士兵,但徐莫的槍法決不比狙擊系的士兵要差上多少…… 可黑龍並沒有死,依舊的站立在遠地一動不動。子彈在他的面前像撞上了一面鋼牆般的彈開。 黑龍冰冷的微笑,而徐莫的冷汗卻滑過了臉龐滴落到了地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開火!殺了他!」徐莫咆哮的抬起了巨型的右手,猛烈的機炮帶著火光的射向黑龍,激烈的子彈卻在黑龍的面前全部的彈開。停火後只看見閃過了一絲金屬的光澤。 徐莫終於明白了對手是什麼?M國的隱形機甲! 「撤退!」徐莫下達了異常正確的命令,但在此時已經太晚了些。 「除了那個什麼指揮官,我不要活口。」黑龍冷酷的說。 四道光影快速的衝出…… 只見一個還沒弄清楚的突擊系士兵正準備撤退,但是雙手竟被一股巨力提了起來。大口呼吸噴出了白氣,在面前竟顯現出一個金屬面具的輪廓…… 「嗚……」精靈特有的鳴叫聲再次的迴盪在世界的舞台上。 還來不及驚訝,這特勤士兵的屍體硬生生被撕開,血噴在了看不見的機甲身上,彷彿是給它上了一層鮮紅的顏色。 「他媽的跟他們拼了!」見已無法逃脫,徐莫有了死的覺悟,但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台陪葬! 大步的衝向那沾滿鮮血的機甲,一個全力的右直拳揮向了它的頭部,卻被帶血的機械手臂抓在了手中。 突然向下發力,徐莫差點跪在了地面上,可軍人的尊嚴不能讓他跪下。顫抖的膝蓋幾乎快要斷裂…… 想起了執行任務前對吳剛的保證,「絕對帶著黑龍的人頭給你。」 徐莫的心中流著淚水,「看來我們以後再也打不成架了,老同學……」 「你還挺能撐的嘛?!不是要殺我嗎?你還不行……」黑龍鄙視的說道。 「我……我操你大爺的!」徐莫最後的爆發,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硬生生的掙脫開了機甲的手臂,一拳將它打翻在了地上,摩擦出的金屬火花是對徐莫努力的最好回報。 「真是個頑強的傢伙……」這是黑龍的讚賞。此時其他的機甲已經完成了「任務」,帶著滿身的血污站立在了徐莫的身邊。 倒地的機甲也是重新站起。 「你……你一定會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徐莫顫抖的說道。 「我知道,但收取的一定不是你!」黑龍微笑著。 四部機甲將徐莫抬到了空中,一人一肢。同時用力竟將徐莫的四肢撤了下來,只留了肢桿的落到了地面上。 「啊!!!!!!!」慘叫聲只持續了一會,徐莫便不再叫了。因為他看見了黑龍那因為自己的慘叫而興奮的臉。緊咬的嘴唇都出了血,強忍著。這是自己作為軍人最後的尊嚴。身體裡的血大量的流出,地面都快成了血池。支撐著越來越疲憊的雙眼,徐莫看見了黑龍走到了身邊。 「想死嗎?」黑龍半蹲的問道。 「你……是一條狗!」徐莫用最後的力氣笑罵道。 「我說過不許這樣叫!!!!」黑龍撿起了地面上的一把手槍,在徐莫的身上射光了所有的子彈。可他那張笑面還是讓自己的心情煩躁。 「我不要看見他的臉!」黑龍命令道。 「嗚……」一部機甲踩碎了他的腦袋,距離太近,濺了黑龍一腳的紅白之物。 「很好!我們走!」黑龍的心裡終於平衡了一點。 門外的警察見出來的竟是被通緝的黑龍,本以為剛剛裡面的慘叫是特勤「玩弄」他所發出的。看來裡面的「故事」和自己所想的並不一樣…… 「隨便的殺吧……」黑龍張開了雙臂失神的叫道,」誰敢阻攔,都給我殺,讓那該死的亞當知道,即便是神,也左右不了我黑龍的命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二章最強Z國! 第一百一十二章最強Z國! 注視著徐莫空運到JING的屍體。吳剛的身體在顫抖。計劃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本來運回的應該是黑龍的屍體,而他則會得意的拍著自己肩膀說,「看!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現在的一切都不同了,在圍捕黑龍的行動中,三十名特勤士兵全部遇難,還有五百七十六名警察,三百多的群眾被殺。一些人甚至是幾歲的小孩子…… 看著眼前的結果,吳剛終於明白了亞當的話,「保存實力?!」 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握中一般,連特勤隊員的死,他也算的格外的準確。如果負責圍捕的不是徐莫而是自己,估計後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吧? 沉重的敲響亞當的房門,吳剛沒有什麼好匯報的,只是想得到一個解釋…… 「有什麼事嗎?」亞當依舊笑臉「接待」。 「我是來『請罪』的……」吳剛說的是真心話。 「你有什麼罪過嗎?」亞當的表情在思考。 「關於這次圍捕國家特級通緝犯——黑龍的行動。特勤不斷損失慘重,還牽連到民眾的傷亡。最後他也是毫無難度的逃離了XIANGGANG。我願為這次的行動負責……」吳剛格外的愧疚。 「你說的是這件事啊?」亞當並不在意,「他的逃脫本來就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徐莫和其他人員的犧牲是可以接受的結果。只犧牲了這麼點人,比我預計的要少上了許多。你已經算是超額的完成了任務。」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計劃是什麼但明知道是犧牲還讓兄弟們去的做法,我不能接受!徐莫是和我同期的學生,在特勤軍裡也是少有的精英。可是卻被……卻被……」吳剛顫抖的身體已經說不清楚話了,軍人難得的眼淚落下,為自己的同學,為自己的戰友,也為自己的兄弟…… 「相信我!他們並不是白死!」亞當的話語是那麼的堅定,「他們是國家的英雄,他們的血是為國家更加的昌盛而流。世人將永遠的記得他們,在英雄紀念碑上也會有他們的位子……」 吳剛疑惑的看著亞當,並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報告!」一個勤務兵進入,「長官你要安排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請指示……」 「很好,我們現在就去!」亞當站起了身。 「長官您這是……」吳剛更加的不解。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要向你證明,他們的血將拯救Z國……」亞當意味深長的說道。 只是習慣的跟上了他的步伐。因為吳剛知道,他一定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好了,『表演』開始……」亞當的嘴角掛著不易覺察的微笑,心中默默的說道。 此時的中南海,趙翔與劉濤靜靜的坐在一間辦公室中,昨夜的那種興奮在今夜已經蕩然無存。本來亞當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剷除了所有反R聯盟的首腦,讓這等待奇跡的兩人看見了動亂平息的希望。可事實表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雖然激進的行為有所減少,但還是沒有止住這狂熱的人群。遊行,罷工,罷課依舊持續著…… 國家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滅亡…… 關於XIANGGANG那邊圍捕黑龍失敗的消息,兩人也是第一時間的收到。可恨這該死的作俑者逃脫,如果抓回來了,估計趙翔會親自射暴他的腦袋…… 突然靜坐的兩人收到了一通熟悉的電話,是亞當打來的。說的只有一句,「看電視……」 打開開關,畫面竟是天安門廣場。絕食的學生還是繼續的自己愚蠢的行為。看著一個個面色憔悴的學生。趙翔的心如刀絞般的痛苦。他們都是國家培養的棟樑啊!是國家未來的希望。可在接近3天的絕食中,已經有幾百人餓暈在了廣場之上。幾十人在醫院搶救的途中就搶救無效,失去了自己幼小的生命。要說這次動亂中最熱誠的人,其實並不是那些到處損壞R貨,批鬥「叛徒」的反R聯盟。而是這些不打不鬧,一心只愛國家的孩子們…… 只見這群孩子,被全副武裝的特勤士兵強行的分開,讓出了一條道路。BD學生會長演講的那個講台被擴大了,背後還掛起了一張偌大的白色背景布。布的寬度足可以和電影院中的熒屏相比。天空中的直升機更多了。仔細辨認,增加的竟都是特勤的軍用飛機。巨大的探照燈在人群的上方來回的晃動,如同頒獎晚會的現場盛況。 「亞當到底想幹什麼?」劉濤疑惑的自問著。 「不管他走什麼棋?如果敢傷害了這群孩子,就是打內戰我也要他付出代價!」趙翔是真心的呵護著他們,就像在呵護自己的孩子…… 「長官,這裡是天安門啊?!請您還是快點回去為妙,這些孩子可比什麼反R聯盟更加的狂熱。如果您出現的話,可能真的會暴動,您的安全無法保障啊!」坐在亞當車內的吳剛緊張道。 「沒有關係,我來就是給他們一個『說法』的。」亞當靠在了柔軟的靠背上,閉目雙手輕揉著太陽穴。 吳剛的身體一顫,因為亞當的話語。抬頭看一下Z國的官場,在真正遇到群眾的質問時,有多少的官員敢正面群眾的質問。特別是明顯自己不對時,歸根一句,「多事不如少事……」光憑亞當這種敢面對國家所有人民質問的膽量,吳剛已是更加的深深佩服。為自己找到了一位明主慶幸著。 士兵的阻攔,讓本就氣憤的學生更加的激動,喧鬧聲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人潮一下一下衝擊著特勤士兵形成的人牆。雖然幾萬的學生不斷的衝擊,但因為幾天的沒進食,體力嚴重的缺乏,對於體格健壯的特勤標準軍人,也沒有衝破這「單薄」的「牆壁」。到了最後激動的人群見衝擊無效,開始了毆打阻攔的士兵,各種物體砸在了士兵們的身體上。可沒有一人反抗,依舊是手牽手的阻攔,他們守護的只是身後僅僅半米的通道。 一個瘋狂的女生趴在了一位突擊系戰士的身上,咬向了戰士暴露在外的脖子。士兵還是一動不動的任由對方的撕咬,血流過了戰士藍色的胸甲,滴落在了地面上。旁邊的一位男生也效仿起來,不過手裡握著的是一把鋒利的美工刀。 慢慢的走向了一位偵察系女兵。明晃晃的刀舉向了天空,可女兵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看她的年齡也只有20歲左右。卻和其他的老兵一樣的抵擋著一片人群。因為自己是特勤,是Z國最優秀的士兵。「命令高於一切」的觀念,從自己進入特勤軍後,就成為了自己終生信奉的準則! 突然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通道口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前。亞當站立在那裡,背是青松般的筆直。邁開穩健的步伐,向著天安門下的講台走去。眼神沒有絲毫的偏移,直直的看著那屬於自己的舞台。而剛剛還激動的人群,全是安靜的目光跟隨著亞當移動。連反抗的也忘記了。那撕咬的女生下到了地面,舉刀的男生則茫然的繼續舉著刀。 跟隨在身後的吳剛,此時才明白到什麼叫威嚴?真正的威嚴,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和行為的襯托。只是一個人站立在那裡,便可以讓萬千群眾啞然無聲…… 幾百米的路程,亞當很快的走完,平緩的走上了簡單的講台,身子定在了麥克風前。隨行的吳剛站在了講台下方,警惕的戒備著,以免衝動的人群傷害到了長官。 輕拍了下麥克風,巨大的聲音從軍用直升機上的揚聲器中傳出,即便是亞當一個簡單的呼吸,也可以讓廣場上的每一個人清晰的聽見。 當看見亞當要說話時,所有人是更加的安靜。亞當在Z國人民的心中是絕對的力量象徵。無比年輕達到的成就讓每一個男人羨慕,英俊非人的相貌,配上異常溫柔的笑容讓每一個女人傾心。最重要的是亞當掌握著Z國最強的軍隊,就是Z國軍方的標誌型人物。這樣的背景可以讓每一個人安靜的聽他說完要說的話。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亞當嚴肅的問道。話語中只有詢問的意思。 沒有人回答,反倒大家都低下了頭,如同做錯事的小孩面對著家長。 寂靜了片刻,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 「我們不幹什麼?只是想要一個說法!」說話的正是那慷慨激揚演講的主人,BD學生會會長。可見現在的他,已經是面黃肌瘦,估計現在掛上稍大的風,他也難以站住。 說完,會長向著人牆走去,可還是被攔下。 「沒有關係。」亞當揮了揮手,阻攔的士兵讓他走了出來。 站立在空曠的通道中,與亞當對視。不愧為Z國最高學府的學生會長,即便是面對千軍的統帥也沒有一絲的懼色。將來的Z國又會多出一個棟樑之財了…… 其實在這些學生的心中相當的簡單,「有理行天下!」現在的政府在他們看來做錯了事情,所以大家集合在一起,並不是為了推翻政府什麼的,只是想用自己的行動來糾正國家的錯誤而已。 「你怎麼稱呼?」亞當禮貌的問道。 「我叫鍾愛國。」會長平靜的回答。 「好名字!」亞當微笑的誇獎。 「謝謝。」禮貌是大學生的基本。 「你剛剛說想要一個說法,你們要什麼說法?」亞當再次的嚴肅起來。 「按照趙主席的承諾,只要是R國敢入侵他國的一寸土地。便滅了那罪惡的國度,當時的豪言壯舉讓我們這些學生真正的沸騰了。絕不開玩笑,只要是國家打R國需要,就是讓我們全部放下筆拿槍殺敵,我們也決不退後一步,大家說是嗎?」愛國輕細的聲音在沒有擴音器的幫助下,也彷彿傳遍了全場,傳到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對!對!對!」大家的呼喊聲是從心底的發出,整齊到幾乎和世界共振…… 「你們啊……」看著直播的趙翔落下了兩行老淚,一旁的劉濤,淚水也是在眼眶中打轉。 「說的好!」亞當大聲的叫道。 廣場再次的安靜了下來。 「可是國家並不需要你們戰鬥,你們的筆比你們的槍更加的厲害。關於打仗的話,我們這些粗人來就行了。現在你們只需要安靜的回去讀書便是對國家最大的熱愛。」亞當表明的是國家觀點。 「國不像國,這書讀來又有何用。只怕在我們走出校門時,已經不再是我中華天下。」愛國與亞當針鋒相對道。 「國不像國?」亞當自潮一笑,眼神是那麼的悲哀,「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你們難道看不見嗎?」 亞當大聲的訓斥著。 「好好的書不念,跑來遊行示威。學校空無一人,哪一個國家是這樣?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搞什麼絕食?記著!你們的性命不光是你們自己的,也是國家的一塊磚,一片瓦。你們損壞的不光是自己,是在拆國家的牆!」亞當嚴厲的話語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看看現在的你們!」亞當顫抖的手指過了全場,「一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搞什麼反R?再看看現在的Z國!所有的工廠停工,所有的學校停課,交通完全的癱瘓。暴徒們成立的聯盟,胡亂犯罪。這就是你們想要的Z國嗎?這就是你們熱愛國家的方式嗎?」 所有人真正的低下了頭。 「Z國?」亞當依舊自嘲的一笑,「再這樣維持上幾天,就沒有Z國了。我們不用其他國家的入侵,自己都垮了啊!」 沉沒,只是安靜的沉沒。 「對!國家是有錯,趙主席說要攻打R國,可並沒有什麼動作。但這是關乎國家機密,我不能在此告訴你們。作為國家的子民,難道政府就是那麼的讓你們不可信任嗎?看看Z國近期的表現,我們驕傲的中華之龍已經在世界上崛起。沒有人再可以對我們大小聲了。身為特勤國防軍總指揮的我,更是深深的為自己是Z國兒女驕傲。」亞當激昂的講話,喚醒了所有人心中的那份最熾熱的東西。 「可您也看到了。R國已經完全的佔領了H國。那種迅猛之勢,已經證明了他們從來未熄滅的野心。大家也是看到了。我們在擔心啊!因為下一個它吞併的也許就是垂涎了幾百年的我們。我們絕不想看見一個R國的侵略者踏上我們的土地,就算是用身體阻攔他們的坦克大炮,也決不允許!」愛國用上了敬語,這是對亞當的尊敬,可錯誤就是錯誤。即便是偉人,他的錯誤也要被指出,「民間成立的反R聯盟,也許行為上有些過激,但應該也是可以原諒的啊!可我們聽說,昨夜,就是您的特勤國防軍戰士。幾乎殺光了各地的聯盟會長。而且手段極其的殘忍,就拿WUHAN的會長來說,竟是被特勤士兵推進了火裡活活的燒死。當場一個反抗的盟友,還被毫不猶豫的射殺在了地上。請您無論如何給一個解釋……」 亞當在要吳剛執行任務時弄大聲勢,看來他是充分的完成了。連靜坐不動的愛國都知道了,估計Z國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吧? 「對,是我下的命令,像他們那樣的混蛋,就是讓我殺上一百次也不解恨。要不是身份限制。我一定會親自動手殺了他們。」亞當的話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愛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說到這裡,我要告訴給大家一個秘密知道,本來這也是機密之一,但為了特勤的清白與國家的將來,即便是被撤職查辦我也要說!」亞當義憤填膺道。 「這些所有的反R聯盟,其實都是當地黑幫成員。他們在受到背後一股邪惡力量操恐後,團結在了一起。組成的聯盟不光打家劫舍,還明目張膽的殺人放火。還是你說的那個WUHAN會長,竟組織群眾衝進警局搶出了國家的罪犯。氣焰是何等的囂張,完全都沒有把國家放在了眼中。這樣的人該不該殺?」亞當置疑的問向人群,可沒有一個人回答。 「不光如此,此次的動亂作俑者也是他們這些社會的垃圾。他們背後的力量可謂空前龐大,所以他們才有了抄反的膽量……」即便是亞當不指明,大家也同樣想到了一個國家。 「我們戰士,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幕後主腦,也在今天清晨對其進行了圍捕。可是……」亞當的雙手支撐在了簡單的講台邊沿。緊握的手掌幾乎要深陷進了木板之中。眼眶中的熱淚流出,那悲哀的表情可以感動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可是卻遇上的對方意料外的反抗。我們的戰士……」亞當的身體在顫抖,「三十名特勤戰士就被對方殘忍的殺害。這些也就算了,可在對方絕對安全逃脫後,還屠殺了我們五百多的警察和三百多的平民。在那些人中最小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只是一個孩子啊!對方竟也下得了殺手?!」亞當仰天咆哮。 「看一下吧,這是在圍捕現在,酒店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面。」亞當向天空揮舞了一下手臂。一架直升機飛到了亞當正前方的空中旋停,機腹下的投影儀照射在了亞當身後的白幕上。 只見畫面上顯示的是抓捕的全過程。從徐莫掏槍射擊黑龍,到他被隱形機甲撕裂,最後被黑龍亂槍射死,沒有一個畫面漏掉過。如同是一場無聲的電影,大家也是安靜的看著。所有人統一的表情,就是哭泣。連特勤的士兵也在不斷擦拭著眼淚。看著老同學被殺的過程,吳剛握緊了雙拳,淚是無聲的流著。 「M國的畜生!我操你大爺!!!!!!」不知是誰的叫罵聲。全場的觀眾都沸騰了。沒有人不知道隱形機甲和黑龍屬於什麼國家? 痛哭聲在這夜空中格外的清晰,大家都在為自己的戰士哭泣著。因為那死去的是自己的「親人』! 「轟!」亞當一下跪在了地板上,試想一下,在亞當高傲的亞特蘭蒂斯血統中,他何時向世人表露出如此卑微的樣子?也就是這一跪,Z國的精神領袖由趙翔變成了亞當。什麼主席之位,亞當並沒有放在心裡,他要的不是這種空蕩的名號,他要的是所有人真心的跟隨,沒有一人的背叛,沒有一人的不從。亞當要的是成為他們心中的「神!」 不得不承認,他的計劃是何等的精妙。先用毒氣限制趙翔行動,然後靜觀黑龍的宴會召開。再讓自己的士兵清理掉所有的禍害,圍剿黑龍前特別的先激怒他,讓他失去冷靜的濫殺。特勤士兵圍剿不過是為了逼迫M國派機甲對其進行保護。最後在人民面前的這一跪。計劃算是圓滿的結束,神的形象塑造成功。 「長官您!」特勤的士兵怎麼受得了他這一跪,紛紛也跪在了地上。學生也是全部的跪在了地上。 「是我亞當對不起犧牲的同志。是我害了他們。但我亞當也無什麼可以回報給他們的……」亞當仰望著天空,「我聶亞當在此發誓,只要我從軍一天,絕對要讓Z國站立在世界的頂端!因為我們是最強的Z國!」 「Z國!Z國!Z國!」又是與世界共振的呼喊。這一次,世界都在為齊心的Z國人顫抖!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三章棋子 第一百一十三章棋子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看著電視中歡呼的人群,趙翔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聲音是那麼的蒼老。 「真是卑鄙,明明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還裝出一副我最愛國的樣子!」劉濤握緊了雙拳。 「算了啊,某種程度上,亞當也是在幫助著國家。」趙翔慶幸的說道,「你有見過那麼齊聲的呼喊嗎?人民從未這樣的團結過,當十幾億人民找到共同的敵人時,就會出現這樣異常團結的局面。不得不承認亞當絕妙的利用了這一點……」 「可你也看到他的『表演』了。估計這場表演他已經讓全國的電視直播。現在Z國每一位人都會崇拜他,就跟崇拜神一樣……」劉濤看穿了他的心思。 「這也許就是他想要的局面,對全國人民的精神催眠。」趙翔歎息著,「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的計劃了。他已經成為了Z國的象徵。只希望他不要做出傷害Z國的事就好了。」 「那個混蛋。」劉濤氣憤的罵道。 天安門前,亞當走下了講台,群眾是更加的激動,Z國的呼喊聲,變成了亞當的名字。剛剛的衝擊再次的出現,不過卻只是為了可以更近的看這「神」的模樣。 回到了自己的車中,吳剛看見了亞當在笑,最開心的笑。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般。 「吳剛,你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麼嗎?」亞當難得的想和人交流。 「我不知道。」吳剛老實的回答。 「是國家的振興!比以前更加的輝煌。因為我們的人民全部都融合在了一起。他們的心連正了一塊。看著吧!我們Z國最讓人害怕的力量!人民的力量……」亞當的話讓吳剛的身體全身顫抖。 「他們將是我的人民,我的力量。世界這盤棋,我有最強的棋子……」這是亞當的心聲。 2013年8月8日,也就是創世動亂平息的日子,大家真正明白到什麼叫創世? 全國超團結的景象造成的效果是,國家幾乎瞬間恢復了生產,學習和運輸。好像那場動亂只是一場夢而已…… 為了彌補丟失的時間,所有的工廠加班加點的趕工程進度,可沒有一人要求什麼加班費的問題,一天的工作時間全在16個小時之上。當一位外國記者採訪他們時,問他們為什麼要如此拚命?他們只是鄙視的回答道,「為了Z國!」 而學校的情況更是瘋狂,晚自習室裡,坐無虛席,一些同學甚至只有坐在地上學習。周遍的網吧沒有一間再搞包夜,也算老闆精明,因為即便再搞,也不會有一個學生會來了。學校更是被逼的延遲了熄燈時間…… 各行各業,用自己的行動來彌補著對國家的傷害,大家都是帶著愧疚的心情在工作與學習。所得到的是,國家經濟將飛速的發展。亞當之所以選擇Z國為扶持對象,原因就在這裡。雖然也許M國有強大的軍事,R國有雄厚的經濟。但Z國卻有著他們都沒有的。那就是人民的韌性,和人民對國家的熱愛。幾千年的歷史,讓這群人對國家的牽拌比誰都要深厚。也正是這段辛酸的歷史,讓大家明白到國家的可貴。不需要任何宗教,物質的催眠,大家已經為國家二字瘋狂了。亞當發現了誰也沒有發現的爭霸本錢。在世界的舞台上,他有著最堅強的資本。只用靜靜看著接下來的故事…… 目光回到表面平靜的H國,還是2013年的8月5日。當Z國這邊風起雲湧時,在HANCHENG的地下也不平靜。不管是黑夜還是白天,下水道中都保持著依舊的昏暗。刺鼻的氣味習慣後,其實也沒有想像的難聞。 老鼠與流動的污水賦予了這裡別樣的生機。城市中的喧鬧似乎影響不到這地下的世界。可一隊人,在這本該安靜的世界活動。身穿著R國特種部隊服裝的戰士,來回的穿梭於各條水道之間,奔跑四濺的污水,嚇跑了路邊休息的老鼠。突擊步槍前的手電筒,發出了刺眼的光。 幾百人的R軍最高級戰士聚集在這裡。只是為了圍捕八個潛逃的罪犯。在收到的任務裡並沒有介紹過目標的情況。上級的要求只是抓捕八人在一起的團體就夠。雖然有些奇怪,但命令就是命令。士兵的職責就是執行任務,而不是置疑。 一位帶著防毒面具的新兵埋伏在轉角,因為是第一次出任務。心情格外的緊張。任務中指出這八人都是極度危險人物,圍捕行動又指出要留活口。這無疑加大了任務的難度。 大口的呼吸來減緩緊張。關掉了槍前的電筒,周圍恢復了昏暗,心跳伴隨著水滴聲。手心的汗越來越多,因為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平緩的腳步就和在散步一樣。三分鐘前,新兵就向上面匯報了情況,請求了增援,可距離似乎太遠了一些,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同伴的到來。 電影看多了後果,讓新兵有了當英雄的衝動,認為自己一個就可以俘虜了他們。腳步聲只距5米時,士兵猛的想衝出,卻竟被身後的一隻手臂拉了回來。將自己牢牢的鎖在了懷裡。眼角看見了那四隻藍色的眼睛。恐懼在還沒有升起時就熄滅了…… 13輕微的扭動,士兵的脖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條生命在這個瞬間結束。 此時的腳步聲也走到了身邊。 「看來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動。」1平靜的說道。 「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為好。」24沒有任何鬥氣的意思了,這是最冷靜的分析。 「但那些游擊隊裡的孩子……」貞賢習慣的擔心著。 「別奢望了,能在這裡圍捕我們,那些什麼游擊隊連他們的牙封都不夠填的。說不定他們正守著那些人的屍體,等著我們上鉤呢?!」36悠哉的說著風涼話。 一隻牽細的拳頭揮向了36的後腦。一個跳起的轉身,巨大的手臂穩穩的接住。 「想死嗎?小子?」寶珠冷酷的說道。 「你行嗎?老太婆?」36自從知道寶珠的真實年齡後,一直就是這樣的稱呼。為此兩人在認識後的幾個小時中,打了不下十幾場了。 「好了,好了,你就給我安靜一下!」1拉開了一臉期待的36。 「不要吵了,寶珠!」貞賢難得的帶上了命令的語氣。 「24分析的很對,如果繼續去找游擊隊的話,可能我們都會有危險說不定。」瘋子說上了一句公道話。 「可也不能就放著他們不管啊?」大叔自問著。 接下來的是一片沉沒…… 「這樣好了,你們還是按原計劃離開。由我去找他們,找到後再去和你們會合。」13說出了解決的方法。不得不承認這是兩全的選擇。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24嚴厲的說道,可話語中只有關心而已。 「我看還是算了。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貞賢說出了違心的話。 13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全息屏幕中,貞賢擔心的臉清晰可見。輕輕的有手掌撫摸在她的臉上。動作是那麼的溫柔,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可對於一旁的24而言,比殺了自己還有痛苦…… 「很擔心他們嗎?」13輕輕的問。 貞賢顫抖的身體點了點頭,想起了鹵莽的正炫,淚緩緩的落下。 「沒有關係的,我會去幫你找回他們,所以,請不要再露出悲傷的表情。」13擦去了貞賢眼角的淚。 「可你才戰鬥完,你的傷……」貞賢同時也擔心著13的安危。 「不同說了。」13單指按在了貞賢的嘴唇。 「1,你先帶著大家離開。在城外等我。我已經鎖定了你們的護甲識別碼,找你們並不難。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幫我照顧好貞賢。我相信你。」13用力的抓著1的肩膀。那力度讓1明白到了貞賢對他的重要。 在大家還來不及阻止時,13跑進了那片黑暗之中。背影讓人覺得無比的可靠。 「貞賢……」看著13的背影,24冷酷的說道,「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殺了你。」 而此時的貞賢也在擔心著13的安危,完全沒有將24的話聽進心中。 「好了,好了……」1提醒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不然13的努力全都是白費了。」 說完,帶領著大家也進入到了這片黑暗中。 大家並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秀明的眼裡。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四章復仇之神 第一百一十四章復仇之神 HANCHENG外的一片郊區,7人選擇了這裡等待13的回來。環境確實不錯,幽靜的小樹林後,還有一座小小的湖。離開時已經是黑夜,那天空中的月亮倒印在無波的水面。皎潔的月光比熾熱的太陽更讓人喜歡。因為它是那麼的溫柔…… 貞賢獨自站立在了湖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平靜了下來。好像忘記一切不快樂的東西。記得昨天自己還是H國的經濟支柱,今天卻以淪為了逃犯。世界似乎變化的太快,快到自己都快要無法適應了。失去許多擁有的感覺並不好受,如果是個精神脆弱點的人,經歷過自己的生活也許會瘋掉吧? 半蹲在了水邊,手指輕點,一環波紋,傳遍了平靜的湖面。然後又恢復了寂靜。 看了看從前白色的裙邊,現在已經和這夜一樣的顏色了。緩緩的坐下,本不想破壞這份寂靜,但裙子需要清洗。 將裙擺輕放在水面,波紋變得沒有規律的散開。 輕柔的褪去了污跡,見可以洗掉,貞賢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大小姐,我們是在跑路,不是郊遊。如果那麼喜歡乾淨的話,你應該出來時就準備好換洗的衣服……」一旁的24冷言諷刺道,因為自己被安排了保護貞賢,所以現在自己只有緊緊的跟隨。而1他們則在林子中休息了。 也不知道1為什麼要如此安排?明知道自己和她就像水與火一樣的關係…… 「我並不是你想像的那般嬌生慣養。只是……」貞賢有些不平,「只是他喜歡這條裙子。弄髒了的話,他會不高興的。」 24的心又是一顫,每次從她的口中聽見關於「他」的一切,自己就無法控制情緒。 「你根本不瞭解他……」24的頭重重的低下。 「他的身世,他的背景,他的過去。他的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他會不高興』的話?」24鄙視的輕聲道。 「也許就和你說的一樣吧……」貞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他是個很容易理解的人。就和小孩一般的簡單。高興的時候會笑,生氣時會哭。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情感。愛一個人時就會愛一輩子……」 不知為什麼,24只覺得她的話帶著悲哀的感覺。 「其實他愛的並不是我……」貞賢看著那湖的盡頭,「他愛的,只是和我很像的一個女人。也許真的很像,所以他常常會將我看成了她。13真的是很愛她啊……甚至願意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可他卻沒有了這個機會。那女人似乎死了。於是他才會在我身上來完成自己未盡的責任。也許這就是我的悲哀吧?!」 貞賢顫抖的一笑,一滴液體滴落在了這平靜的湖面,一圈最美麗的波紋擴散開。 「我沒有辦法控制……明知道自己只是替身,但我還是愛著他。只要他能在我的身邊。替身也好,自己也好。這些根本不重要了。能看見他溫柔的眼神。我已經很滿足了。」貞賢抱住了雙臂,因為是背對著24,24並不知道當時貞賢的表情。但應該是最幸福的笑容吧…… 「其實你也沒有想像中的討厭……」24輕聲的說。 貞賢沒有聽見她的話。 「好了,我們走吧。13的信號很近了,估計快到這裡了……」24注意到了頭盔上閃動的亮點。 「嗯!」貞賢站起了身。 回到了集體。1和36也注意到了信號。但奇怪的,信號移動的速度太慢了一些。 本能的反應,1和36將槍械抬了起開,24也是同樣的動作。這大概就是軍人與常人的區別,警覺性是生存的條件。 不遠處,一個黑影慢慢的從夜幕中顯現出來。那獨特的四隻藍眼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大家的武器終於又放了下來。在13的背上還背著一人,也許這就是13速度減慢的原因。雖然光線不好,但貞賢也認出了是正炫。他那小巧的書包,貞賢是再熟悉不過,記得那是在他10生日時,自己送給他的禮物。 在13寬闊的背上,正炫似乎睡的很沉。一路的顛簸也沒有讓他醒來。好像這幾天的經歷讓他真正的疲憊了吧…… 「只有正炫回來了嗎?其他人呢?」看著靠近了的13,貞賢關心的問道。 可是13沒有說話,因為作戰服的關係,貞賢並看不見13的表情,可貞賢也發現了不對。衝到了13的身旁。 夜恢復了寂靜。貞賢說不出話只是瞳孔激烈的晃動,單手摀住了嘴,晃動的身體跪在了地面上。反常的反應將大家都吸引到了13的身邊。 只見一個相貌清秀的男孩安靜的靠在了13的背上。神態是那麼的安詳…… 可在他那見白色的學生襯衣上都出了幾個彈孔,血在衣服上開出了紅色的花。他的口中,血還在緩緩的流出…… 「啊!!!」貞賢痛苦的咆哮著,一把從13的背上搶過了已經慢慢冰涼的屍體。在自己的懷裡抱的好緊好緊。 「睜開啊!你把眼睛睜開啊!你不是最聽姐姐的話嗎?我命令把眼睛睜開啊!姐姐發誓以後再也不生你的氣了。也絕對不打你,不罵你。你想怎樣我都不會在反動了!只要你和姐姐說一句話……」貞賢的身體激烈的顫抖著。沒有人知道這兩人的牽拌有多重。因為兩人父親的關係。貞賢與正炫從小就是一對沒有血源的姐弟。回憶起從前的一切,彷彿都是在昨天,兩人還可以在房間裡打鬧,正炫還會趁著自己睡著了,在自己臉上畫畫…… 「對不起……」13小聲的說著,「我趕到時,其他人已經死了,正炫也中了槍。我進行了急救,可子彈貫穿了他的肺葉。本來在我背回的路上,他還活著的……對不起……」 「我不相信……」貞賢顫抖的搖著頭,「為什麼他們下的了手?他們只是孩子啊!只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猛的從地面站起,貞賢搶過了13手中的COOL—FIRE5,過重的槍械根本不能舉起。貞賢跟隨著槍一起又倒在了地上。可即便是這樣,貞賢還是掙扎的拖行著…… 「那群混蛋!我要報仇,我要報仇!」貞賢咬牙的說道,這是貞賢第一次如此的憎恨。 「夠了……」背後一雙溫暖的手臂環抱住了貞賢,「別這樣好嗎?」 「正炫……他……正炫他還是孩子啊!!!」丟掉了手中的槍械。貞賢無力的依偎在了手臂主人的懷中。 沒有話語,所有人都沉默著。這一刻需要的只是安靜…… 三小時後…… 大家站立在了一座墳墓前,這是貞賢為正炫親手做的。此時她牽細的手指上已經綁滿了紗布,有些還透出了紅色。對於貞賢的發洩,13只有靜靜的看著而已。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貞賢緊握起雙拳,沒有理會傷勢的疼痛。 「冷靜點好嗎?」24是真正關心的說,「按目前的狀態,我們已不能過多的與他們接觸。至少在大家修整後才可以開始行動。」 「我現在很冷靜。」貞賢堅定的說,「我要R國徹底的亡國。每一寸土地都沾上他們殘忍的鮮血。要他們後悔殺害我們的人民!」 記得誰說過,生氣的女人最為可怕。估計形容的就是現在的貞賢。 「就現在的局勢,想將R國軍隊趕出H國都是相當困難的『工程』。想對他的本土形成傷害的話,除非有神的幫忙……」36說出了現實。 「我們有!」貞賢轉過了身面對著大家,目光是那麼的肯定,「我們有『神』!網絡之神——蛇!只要使用它可以將R國變成真正赤裸的國家。而蛇的最終形態是……是可以控制所有和網絡連接的一切系統。有了它H國可以摧毀他的民生和軍事相關的所有。然後讓全球的導彈發射系統來一次齊射。即便不能使用核彈,也足夠他們的小島沉下一百遍!」 聽著貞賢的話,所有的人身體不由的一顫,估計這是所有人一生中聽過最瘋狂的計劃。 沒有理會大家茫然的眼神。貞賢穿過了人群向著遠方走去…… 「你想幹什麼?」13拉住了貞賢下垂的手臂。 「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見屬於H國的『神』!」貞賢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五章鬥智 第一百一十五章鬥智 2013年8月6日R國 因為Z國的動亂,R國也是空前的翻騰。電視中轉播的破壞R國商品,焚燒R國國旗的行為,讓狂妄的R國民眾極度不滿。各種遊行也是一場接著一場。大家只有一個要求,跨過鴨綠江,用R軍最強大的軍力佔領了那片富饒的土地。讓R國的國旗插上Z國的土地,就和上一代人做過的事情一樣…… 為此,R國國會再次的召開。各地的議員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討論具體的下一步侵略計劃。之所以說是下一步計劃。是因為沒有一個人認為R國的侵略會停止下來。H國不過是R國盛大晚宴前的一道開胃菜而已。 在偌大的議會廳中,幾百的大男人叫喚著。這是R國獨有的特色,吵架式的討論。也真佩服他們的討論工夫,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沒有一刻的休息。中途餓了,還可以點上一份頂級的壽思套餐外賣。渴了,還可以讓他們順便送上一壺冰鎮過的清酒。開會的好處表現在了這裡。所有的消費全是公款報銷。 一天的會議下來,結果什麼也沒討論清楚,所以會議明天會繼續。會餐也會繼續…… 從議會廳走出,門口的記者們瘋狂的拍攝著照片。這時那會場裡野蠻的議員們,又恢復了文質彬彬的樣子。一個比一個像聖賢之士。 當記者們攔下了一個DABAN的議員問道,「請問閣下討論進行的怎樣?」 那被攔下的議員站直了身子回道,「討論進行的很順利,大致的方向我們已經確定,只是在細節上還存在一些出入。當然啦,本著對人民負責的態度,即便是最小的錯誤,我們也會極力的避免。請大家放心,相信我,也相信我們的政府。我們將給大家最好的生活……」說完禮貌的離開。 只留下一群感動的記者們,對著攝像機讚揚著他高尚的情操。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這名議員因為遲到,根本就不知道今天討論的是什麼的話,估計他們會全體當場昏倒在地了。 R國的議員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議員」。所以在高層醜聞不斷揭露的R國,民眾還是異常的穩定。大家都相信,除了那些被揭露出來的,其他的議員都是最清廉的「偶像」…… 大家坐上了屬於自己的豪華轎車。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駛去。看來今天DONGJING的夜總會又要大發一筆了。說到此,在全國上下也就出現了一個可笑的局面。議員們喜歡開會,人民喜歡議員開會,記者們喜歡人民喜歡的議員開會。DONGJING的經濟更是迫切的希望天天開會。不管是誰開會?開的什麼會?大會小會,大家都是拍手叫好…… 最不喜歡開會的估計只有信太一人了。每次自己主持起會議來,就像是幼兒園的男阿姨一樣。你稍微說重一點,什麼限制言論?限制討論自由?霸權主義?獨裁者?都來了。 信太的苦有誰明白? 頹廢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發現了救星已經在等著了自己,本垮著的臉又恢復了生機。 「青田閣下,快救救在下吧!!」信太乞求的深低下頭,面對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這位老人。如此的態度是最基本的尊敬…… 「你是在為下一步的計劃煩惱嗎?」龍一不用他說就明白了他的難處。 「是啊。最近就因為知那國爆發什麼反R運動,害的我們國內也激動起來。民眾叫囂著要入侵Z國,國會的那幫蠢材也跟著起哄。好在您也知道他們開會時的樣子。即便是意見統一,沒開足30天也別想得到什麼結論……」信太根本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入侵Z國?」龍一在口中念叨著,「其實這個提議也不錯……」 「閣下!」龍一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信太嚇趴下。 「呵呵,我是開玩笑的。」龍一難得的露出了笑臉。 可信太則在慶幸的擦著冷汗。 「本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入侵Z國絕對是最好的選擇……」龍一手中的紙扇揮開,「看一下現在的Z國,可以用風中殘燭形容。人民的混亂幾乎要毀了這個表面強大的國家。而作為最接近Z國的我們,。只要讓在H國的部隊跨過鴨綠江,就可輕鬆的攻佔此時的Z國了,即便是遇到抵抗,憑藉著猛獸與毒氣的強悍,也足夠對付他們……」 龍一的話,讓信太茅塞頓開。光想像著能佔領了這片祖先渴望的土地。自己一定可以得到民眾的歌頌,自己也將成為R國新一代的精神領袖。換句話說,自己就是R國的民族英雄。前輩們幾代也沒完成的宏願將被自己完成…… 「我現在就去取消國會!還討論個什麼?只要下道命令,就行了!「信太興奮的都快跳起來。 「不過……」龍一的話似乎沒有說完,一揮紙扇又合攏的抓在了手中,「這些只是表面的現象。如果換成另外的一個人指揮Z國,也許我就會這樣做了。但真正掌握Z國的是『他』!」 「閣下說的是……」信太知道龍一說的是誰,就是不敢確認而已。 「是他,Z國特勤國防軍總指揮,聶亞當!」龍一說出了自己都不想提起的名字。 「您是顧慮和他的協議嗎?」信太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特別。 「那種協議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在現在的世界,只有弱者在會去遵守和強者達成的協議。可他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我們並不清楚。」龍一冷靜的分析著,「目前的Z國就等於是他亞當的天下。有任何的損害,也直接影響到了他未來爭霸的實力。所以關於Z國存在的隱患,他應該再清楚不過。雖然Z國人民對我們的憎恨這一方面,就是預防也很難控制,畢竟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百年的恨,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平息的東西。但也太反常了。」龍一輕微的搖著頭,「他亞當的智慧,即便是無法阻止,可有效的控制局面也決不是難事。將對國家的損害將到最低,這是所以人都知道的道理。看一下目前他的行動,根本就是完全的沒有行動。如同任由自己的手腳拿刀插進自己的身體。他決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仔細想了想,信太也發現了古怪。 「結論只有一個。」龍一再次的揮開了紙扇,「他在誘敵!用Z國的現狀引誘我們將Z國變成戰鬥的狀態。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 「沒有理由啊?就算是這樣,我們入侵的話,以此時Z國的國情來看,也很難抵擋我們的攻擊啊?」信太發現了不對。 「你啊……就是沒有辦法認清世界的局勢。」龍一歎息著,「現在的世界,每一個國家都不是好對付的。因為大家都有挪亞文明的壓箱秘武。在不知道對方底細時,誰也不敢亂動誰?之所以選擇第一步入侵H國,也是因為我們確切的知道他們秘武未完成。看一下現在的Z國,特勤部隊浮在水面,13專用的SEED也在水面,連最神秘的特勤指揮官都已經出現在了水面。給人感覺是赤裸裸的站在了世界上。可誰又能知道在水面下,他還隱藏著什麼?一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國家,能真正的赤裸面世嗎?」 信太的冷汗再次的落下,「您的意思是,Z國還有未知的實力沒有表露?!」 「這不是猜測,而是肯定,現在我才明白,亞當的出現並不是被13逼的,是Z國霸者計劃的一部分。用最赤裸的樣子。來吸引一群貪婪的狼,最後再用身後的槍打死。真是巧妙又精細的計劃啊!」龍一感歎道,「幾乎是算盡了世界上的一切國家,稍不留神,就被這小子給吃掉了……」 「但就這樣看著肥肉不下口,又有些可惜了……」信太還是有賭上一把的想法。 「你想吃嗎?」龍一疑惑的問,「其實有人比我們更想吃這塊肥肉……」 「您說的是M國?!」信太這回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沒有錯!M國可比我們更渴望得到這片土地。不對不對……」龍一又搖了搖頭,「他是想得到世界上的每一片土地。包括我們R國。本來這次的入侵,換做是以前的M國,挑出任何一個借口都可入侵我們的國土。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嗎?」 「不明白……」信太說的是實話。 「因為他將我們看成了餌,誘惑Z國表露出真正實力的餌。只要瞭解了Z國最後的王牌。我敢說Z國和我們的命運都是被征服了。」龍一的推測沒有錯,至少M國確實是這樣的想法。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信太為難了。 「不用怎麼辦,繼續現狀就好,讓國會繼續討論,H國方面繼續加大同化計劃。而對於蛇的追捕不能鬆懈!」龍一的眼中閃動的什麼,「只要有了蛇,窺視到所有人的秘密,我們就不用懼怕任何的國家了,不管是誘餌還是真正的肥肉。R國都可以大膽的吞下。」 就這樣,所有的一切又落進了亞當的算盤。本來Z國的現狀是真實的,可就是人類多疑的天性,讓這群貪婪的人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用亞當的話來說,最貪婪的人,也是最膽小的人。他們可以為自己的膽小找到一堆亂七八糟的借口,還可以自認為是智慧。當大家看見亞當用雷霆之勢平定動亂後,後悔也是多餘的感情…… 而在H國的秀明,可沒有怎麼多的顧慮。他只用追蹤蛇的下落就好。每天從跟蹤器傳回的消息,秘密基地都在積極的處理。目的地的推測也是一步步的縮小。 安排的部隊超過了十萬之多,只要定位成功,可以瞬間的包圍,就算是他們插上翅膀,也別想離開。而剩下的猛獸軍團,已經調試完畢。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它們連同運輸過來的兩千部猛獸與八歧,將扮演殺手的角色…… 即便是這樣,可還是有種悲哀的感覺籠罩在心裡,怎麼揮也揮不散。那就是對龍一的感覺。本該絕對的恨,變的越來越奇怪。特別是在他那尷尬的關心話語面前。自己竟是那麼的渴望叫上一聲父親。 正在自己發呆之時,從前的那個情報員站立在了身旁…… 「報告!」大聲的匯報差點嚇到了秀明。 「通過分析,已經基本確定了他們目的地的位子。您請看……」說著遞出了一份文件給秀明。 仔細的查閱後,握著文件的手變成了拳頭。 「很好。」秀明的興奮的說道,「馬上下令,將部隊繞行到這個位子周圍的城市駐紮。決對不可以給我走漏一點的風聲。違令著,直接槍斃!猛獸軍團全體給我在機場待命。等R國的增援一到,馬上統編進隊伍,登機,我要戰鬥開始後,能迅速的空投到戰場。」 「是!」情報員大聲的回道。迅速的離開,安排起秀明的命令。 「13!我看你還不死在我的手上?!」秀明得意的緊握著拳頭。這場最後的決戰,秀明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將要用自己的手親自解決。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六章陸戰王者——「八歧」重兵 第一百一十六章陸戰王者——「八歧」重兵 2013年8月7日,夜 在H國一個秘密的軍事碼頭,格外安靜的環境讓人有些不寒而立。也許是夜晚的水氣,形成了薄薄的霧。站立在邊緣,秀明直視著大海的遠方,身後成隊的士兵沒有說話,筆直著站立等待著命令。 海邊的夜似乎有點涼,穿著單薄的秀明,口中都可以吐出白色的氣體。 「閣下您還是到車裡休息一下吧。船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去通知您的。」身旁的宮本關心道。 「你在嘲笑我嗎?」秀明還是那一副臭脾氣。 「屬下不敢。」宮本低下了頭慌張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敢。就和我安靜的等吧。不用多久你就可以看見R國的驕傲了!」秀明輕拍了下宮本的肩頭。 也許是幻覺,這一刻宮本認為長官是更加容易相處了…… 遠處,從那薄霧中,一首巨大的船,露出了影子。仔細一看竟是一艘油輪。由此就可知道,這次運送的東西是多麼的龐大…… 「所有人準備……」秀明嚴肅的說道,身後的士兵精神一振,「開始工作吧!」 「遵命!」整齊的回答,洪亮的破壞了夜的寧靜。 此時,各種運輸車輛,人員來回的穿梭。死氣沉沉的碼頭像突然復活了一般。 靜靜的等待著船身靠岸,一個巨大的吊車開始運動起來。那如同怪物般強壯的手臂,從船身上吃力的吊起了一個奇怪的集裝箱。與猛獸的集裝箱很像,都是方形的結構,卻足足有15米高。 「將箱子運到第5號倉庫。」秀明轉身的離開,宮本則是快步的跟上。 「是!」接令的士兵高聲回答道。 「閣下這是去哪啊?」宮本好奇的問道。 「我帶你去『拆禮物』!」秀明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進入到第5倉庫,眼前的景象讓宮本驚歎著。與其說是倉庫,還不如說是一個實驗室更貼切。到處的科學儀器發出著奇怪的叫聲,大量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正忙碌的調試著儀器。 「跟我來!」秀明叫醒了發呆的宮本,逕直的走到了倉庫的正中央。沒過多久,剛剛那個奇怪的集裝箱被運送了進來。平穩的放在了秀明與宮本的面前。 屋頂上的聚光燈亮起,全部照耀在了集裝箱的身上。運輸的人員迅速的撤離了出去。倉庫的大門被從外的反鎖。除了還在運輸猛獸的部隊,其他的人全部手持槍械的將倉庫包圍了起來。 「看吧,這就是R國科技的最高傑作——『八歧』!」秀明對著天空打了一下響指。巨大的集裝箱門被打開。漆黑的內部被瞬間的照亮。 看著眼前的物體,宮本整個人呆在了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體在輕微的顫抖,這是興奮的表現。 一旁的科學家迅速的圍了上去進行檢查。 「閣下我不是在做夢吧?這真的是我們的兵器嗎?」雖然知道國內有八歧這般的超強武器,但真正見過的人員R國卻沒有幾個。能看見這R國的驕傲。宮本還是不敢相信。 「你沒有做夢!它就我們R國的夢幻兵器……」秀明興味的看向了箱內。 一部巨大的機械安靜的站立在裡面。 八歧簡介; 單人內部操作重型兵器,全高13米,寬10米。純白色,下肢為四條蟹型足支撐起身體,上半身為M國機甲放大型構造。最快移動速度為230公里每小時,可進行短時間低高度的噴射飛行,最大作戰半徑未定。能源為內部核能電池。可持續作戰到駕駛員死亡。外殼為全封閉式泰坦金屬護甲。護甲採用R國冶金最高工藝,含泰坦原料超過百分之七十,為目前全球最堅固的泰袒護甲。主要武器系統有遠程重型肩扛式加農炮,雙手護甲上十四門機炮。胸部的護甲下方的導彈發射系統。終極秘密武器,為駕駛員獨享資料。不得公佈…… 「漂亮嗎?」秀明失神的說道。 「給我的感覺就像在看高達一樣。這真的是兵器嗎?」工本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了,這就是由挪亞文明得到的終極武器。比起Z國的什麼特勤,M國的機甲。『八歧』的戰鬥力與防護都是最好的陸戰兵器。它才是陸地上的王者!」秀明向前走上了幾步,溫柔的撫摸著八歧閃動金屬光澤的蟹足。 「陸戰王者嗎?」宮本也失神起來。 「宮本,我有件事交給你做……」秀明突然的轉過了身子,看著茫然的宮本。 「閣下有什麼事,請吩咐。屬下一定照辦!」宮本嚴肅的鞠躬道。 「很好……」秀明微笑的點了點頭,「我以駐HR軍,三軍總指揮的權利下令……」 第一次秀明搬出如此重的身份。宮本的身子不由一震…… 「我下令,此刻起,你宮本成為新的駐HR軍總指揮。即日起代理一切的在H的事宜處理,可不問過我就直接下令……」秀明的話差點嚇趴下了宮本。 「閣下!」宮本抬頭慌張道。 「不用說了,這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命令,做為下屬,你只有服從的權力,沒有反駁的權力。」秀明搖了搖頭。 「可是閣下,雖然您這樣說,但您怎麼辦啊?」宮本還是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提升。 「我會留在這裡。」秀明回頭看向了高大的「八歧」,「熟悉『八歧』的具體操作。我將成為它的駕駛員……」 「絕對不可以!!!!」宮本嚴厲的叫道,一點也沒有在意什麼身份的高低,「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決不會讓你去做,先不談我指揮的問題。按照您的計劃,八歧將來是和13戰鬥的兵器。這樣您不就是要和他直接面對嗎?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說重一點,你是在拿R國的將來賭博!」 「謝謝……」秀明突然奇怪的回道,聲音是那麼的輕,宮本幾乎聽不見了。 「真的謝謝你的關心。」秀明再次的轉過的身,眼睛中流動著透明的液體,「能得到你的關心我很高興。但這是我認真思考後的決定,所以不會更改,即便是任性,我也要任性一回。」 「閣下啊!」宮本的聲音在顫抖,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你知道嗎?第一次讓我嘗試到失敗的就是他。當時我真的是無比的懊惱。可現在我恢復了。」秀明的話語,就像在和自己的老朋友交談,「但那後的每天,我的夢裡都是他的影子。不得不承認,我自賦的計劃,在他的面前,竟然輸給了力量。所以我要用他最拿手的『力量』報仇。我要用八歧撕裂開他的身體。告訴他,其實他並不算什麼?」秀明的手握成了拳頭。 「我是不是很幼稚?!」秀明尷尬的一笑。 「不……不是。報仇是我們大和男兒的本色……」宮本竟發現了秀明可愛的一面。 「其實你的工作也不重,只要維持現狀就好,繼續跟蹤,發現他們進入到目的地後馬上實行包圍,我會第一時間的趕到現場。然後殺了他!」 「可您當駕駛員的事,龍一閣下絕對不會同意的啊……」宮本說出了一個讓秀明心頭一顫的名字。 「宮本……」秀明突然親切的叫道,「算我秀明生平第一次求人,不要告訴龍一這件事好嗎?」 宮本為難了…… 「我知道你從前是他的舊部,但你現在跟隨的是我,我希望你可以為我保守秘密。」秀明輕聲的說道。 「請問這是命令嗎?」宮本更希望這是一個命令,這樣自己更容易接受。 「不是,這是作為朋友的一個請求。」秀明的話讓宮本真正的動容了。 「是!閣下!屬下絕對會幫您保守秘密!」宮本顫抖的流下了眼淚,多麼珍惜的請求啊?做為一個下屬,渴望的也許就是主人的這一聲朋友…… 「謝謝了,你是我第一個交心的下屬,請不要讓我失望……」秀明微笑的說道。 「閣下放心,屬下就算付出生命也一定完成您的囑咐。」宮本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只希望閣下可以在屬下不在身邊的時候,保重自己的身體。」 「嗯,我會的。」秀明點著頭讓宮本放心。 擦掉了臉上的淚,宮本快步的向門口走去。就此到H國來後,宮本第一次離開了秀明的身邊,卻得到了一份珍貴的友情……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七章休息 第一百一十七章休息 2013年8月8日夜,在Z國暴動平息的的同一天,H國東部的地方,也上演著同樣精彩的故事…… 這裡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大山,和Z國同名的一座山,五台。 H國五台山山勢緩和,擁有H國最大的山林地區。屬於國家公園,重點保護單位。對於H國民眾來說,這裡是休閒旅遊很好的去處。這一天,五台山迎來了一批特殊的「遊客」。 「好累啊……」36背靠在一棵粗壯的古樹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其他人的樣子,雖然沒有他的誇張,但也累的夠嗆。秀明就是秀明,計劃行使起來格外的小心,為了避免13等人的懷疑。一路上該阻截的阻截,該追捕的追捕。8個人幾天下來,幾乎是24小時的逃跑,突圍,擺脫,潛行。對於13等人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寶珠的話也跟的上,大叔是僱傭兵出身也沒有問題。可貞賢和只懂開車的瘋子,就成了最明顯的拖累。貞賢還好一點,在努力的追趕,也為拖累了大家感到羞愧。和那個同樣是拖累的瘋子完全不同,至少態度上一個天一個地。明明拖累了大家,那個整天只會傻笑的傢伙,完全沒有一點的覺悟。好像大家掩護他是理所當然的,竟然在戰時還慢悠悠的走路,為了他,負責掩護的13沒有少挨子彈。說起來沒有危險,但子彈打在身上也疼啊!! 最可惡的是這傢伙太聰明了……當36每次想發火時,他就是馬上道歉,那認錯的表情跟犯了罪一樣的難看。本已經成為了一隊人,看對方這個樣子。不原諒?自己也太沒肚量了點吧?可原諒後,下次還是一樣的結果……36面對著瘋子,完全被打敗…… 「快到了嗎?」13站在貞賢的身邊問道。 「嗯,已經快到了……」貞賢大口的呼吸著,長途的跋涉讓幾天前還是大小姐的貞賢,確實吃不消了。誰叫她的自尊心又強,大叔和13想背她,可她死活都不答應。 「我看大家都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也沒有關係……」1說出了大家都贊成的決定。 大家選擇在了一條小溪邊過夜。不愧為國家公園,當靜下心來欣賞時,不由的讓人心情舒暢。作為隊長的1,開始了分工。36和瘋子一組,負責撿柴。24和寶珠一組,負責去周遍探察地情與警戒。而自己則和大叔一組,負責準備晚餐的食物。當寶珠不平的問起13為什麼沒有任務時?1,24和36齊聲的說道,「他有更重要更偉大的工作……」 人群一哄而散,剛剛還喧鬧的環境,現在只剩下了安靜的兩人,貞賢疲憊的坐在了溪邊。聽著緩緩的流水聲,彷彿人的心靈也被洗滌了一般。偶爾草叢中的蟲叫,就像清脆的7個音符,胡亂的編排後也是一首動聽的歌…… 將雙腳放進了水中,任由溪水的沖刷。帶走了雙腳的疲憊。輕微的晃動,溪水四濺起飛舞的水花,打濕了貞賢單薄的衣服。可誰還在意這些呢? 閉目的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13輕聲的坐在了貞賢身邊的位子。因為地方的窄小,13只好將腳也放進了水中,也許是感覺到水流的變化,貞賢睜開了雙眼,看著身旁穿著黑甲的13。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13平靜的道歉。 「沒什麼……」貞賢輕聲的回答,然後又是無聲的寂靜。 過了片刻…… 「你好些了嗎?」13還是不習慣關心人的問話,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 「恩……」貞賢點了點頭。 「那就好……」13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 「你的傷怎麼了?」貞賢想起了13斷掉的肋骨。 「哦。已經沒有什麼了,戰鬥的話沒有問題。」13單手摸在了胸甲上。 「能脫掉你的頭盔嗎?我想看你的樣子。」貞賢奇怪的說道。 沒有什麼猶豫,13迅速的解開了頭盔,拖下的瞬間,頭髮自然的下垂。仔細的看看,和以往的13沒有改變,依舊是那雙溫柔的眼,冰冷的面孔。 緩緩的閉上了眼,貞賢慢慢的靠近。13知道她想幹什麼?小舞教過自己,可和小舞的偷吻比起來,這次13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與大多數人的本能不同,13的本能是逃避,因為親吻是最狂熱的表達愛意的方式,13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面前的女孩。 面對著接近的嘴唇,13選擇了不動,結果那吻竟奇怪的吻在了自己的臉旁。 側頭看向別處,13並不知道貞賢的表情。 「別誤會,我只是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貞賢的呼吸有些急促。 「哦,沒……沒什麼……」只有13才會相信這樣的借口。 女人就是這邊的奇怪,明明喜歡的東西可以說不喜歡…… 「可以借你的肩膀一下嗎?」貞賢帶著乞求的語氣。 「嗯。」13點了點頭。 再次的閉上眼,貞賢斜靠在了13的懷裡,此時才發現,13的懷裡是那麼溫柔的地方,也是那麼的可靠。只要是這樣的依偎,即便是要自己睡上一千年也算不上什麼? 「你們想恩愛,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嗎?在那裡好打眼啊!」36習慣的諷刺道。 貞賢迅速的離開了13的懷裡,可卻沒有女孩應有的臉紅,也許這就是名門小姐和普通小女孩的區別吧。13因為已經習慣了36說話的方式,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反倒是36的臉多出了一點失望…… 回頭看著36,找到了他和身旁瘋子的強烈對比。在他的懷中抱著大捆的乾柴,而瘋子只是一手一根的把玩著木棒。 「你們真是搞笑的絕配……」13本想說個笑話,但那張平靜的臉,沒有一點可笑的感覺,只讓人認為是徹底的諷刺。 「啊!我受不了了!」36拋下了木柴,氣憤的看著一旁還在微笑的瘋子。 「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說好了是撿柴。我撿這麼多,你撿那麼點,耍我嗎?」36指了指地上自己撿的,又指了指瘋子手上的木棍形物體。 「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我都是走在你的身後,經過的柴全被你給撿了,能找到這兩根我都要偷笑了。看來對於撿柴你是專家級的。」瘋子表情嚴肅的豎起了大拇指。 「你個傢伙……」36無言了…… 「你們的動作還真快啊!」1和大叔也回來了。 「附近沒有什麼情況,我也按上了簡單的警報裝置和陷阱。」接著回來的是24和寶珠。 「好了現在公佈13的任務。」1,24和36的目光全看向了13,「你的任務當然就是弄飯!」 「他?」瘋子,大叔,寶珠異口同聲道。貞賢也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13。估計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敢想像,13穿圍裙的樣子吧? 「就知道會是這樣……」13深深的歎息著。 夜裡,微風吹過了小溪邊,並不是空手而去,帶走了一陳撲鼻的香味。 1,24和36都是期待的看著13弄料理,而其他的四人則是茫然的看著13熟練的動作。不得不佩服1和大叔的本事,不光弄來了主食——魚,還順便從旁邊的寺廟裡弄到了基本的調料。當13要求要竹子時,也不過20分鐘的時間,他們也弄了過來。 因為條件限制,13準備弄一道竹桶蒸魚。其實還差了幾樣配料,本以為不會那麼好吃,但看見36嘴角流下的口水時,13知道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去…… 當13說好了時,大家都是第一時間的拿起了面前的竹桶,輕佻開蓋子,那幾乎可以用刺鼻來形容的香味,讓這群幾天沒好好吃飯的人瘋狂了。就連貞賢也是不顧形象的用手吃起來。 「你小子是怪物嗎?竟然連飯也煮的這麼好吃?」寶珠也承認了13的手藝。 「嗯,真的很好吃,比寶珠弄得還要好!」大叔老實的回答換來了一道白眼。 「你拿鍋鏟估計比你拿槍還要厲害啊……」瘋子遍吃遍誇獎道。 「是吧!我說過他的手藝一級棒!」36得意的樣子就像是自己弄的一般。突然猛的下手,拍開了身旁瘋子已經伸到了自己竹桶裡的手。這場飯吃的如同一場戰爭。到最後實在無奈,13只好答應再弄一次。一頓晚飯就這樣吃了兩次,直到大家安靜的睡去。老實的說,這一夜是大家相識後最輕鬆的一夜,每天到底還有什麼等著他們?只有神才知道……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八章蛇之幻境 第一百一十八章蛇之幻境 「真是寂寞的生活。每天都有人來,卻沒有一人離開。這些虛幻的東西真的就那麼好嗎?我還是不明白,無法找到自我的人,怎麼可以匹配神?我是神,卻是一個寂寞的神…… 我一直在等待…… 等待另一個超越幻境的神…… 當他出現時,我便會和他在一起…… 直到他的死去……」 ————蛇 2013年8月9日清晨 陽光透過樹葉間照射在臉上,暖洋洋的感覺。睡夢中,8人清醒過來。昨天似乎吃的太多,現在胃裡還在翻滾。所以關於早餐的問題,也就被集體投票省去了。13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應該是在慶幸吧?! 稍微的整理後,小隊恢復戰備狀態,出發! 踩在鬆軟的泥土,8人向著目的地移動。貞賢的臉色看來不好,13注意到了,可只當成了沒有睡好而已。 也許是不想破壞清晨難得的寧靜,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 大約行徑了兩個小時,隊伍停在了一座山洞前,這裡是鐘乳石洞。洞口不算大,估計只有三米高,夠同時10人並排進入。 「是這裡嗎?」1看著黑如無底的洞內說道。 「恩……這裡就是H國最大的國家秘密研究所,『蛇穴』。」貞賢的身體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13越來越覺得不對。 「沒有什麼……」貞賢看來並不想說。 「好了各位。我們繼續吧。」1做了個向前的動作。8人同時邁開了步子。雖然可以並行,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成直線的移動。由1和36打頭,13斷後。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貞賢,13的心越來越難受。 已經到了沒有光線的情況,1等人取出了應急用的螢光棒。一人一隻,稍微的搖動後一折,看似普通的棒子發出了燈管般的亮度。突然洞頂的蝙蝠似乎受到了驚嚇,慌亂的飛出了洞口。和想像中的不同,沒有一個人驚慌,包括貞賢在內。 繼續的步行開始。仔細觀察下四周,13發現了其他不同的東西。這裡並不是天然形成。應該是人工製造的產物。當蝙蝠們飛走後,用熱能掃瞄可以模糊的發現幾處溫度反常的地方。應該是監視器散發出的微熱。而且石乳洞本身就是一個漏洞。光看石乳的樣子,沒有兩百年也別想有這種形狀,但地面上蝙蝠們形成的糞便層最多也就十幾年的量。如果是換成像13一樣的士兵經過的話,估計這個最隱秘的研究所也早就暴光了吧?! 穿過了最後一片像樹林般的石乳。洞穴已經被走到盡頭。偌大的一面石壁封住了出入。雖然沒有出入,可大家知道,快到了。 「大家站在這裡。」貞賢走到了一片平整的石頭上。大家也跟著站了上去。貞賢半蹲的將右手按在了石頭上,感覺如同在撫摸。本以為會出現什麼,過去了十分鐘連風都未刮起一陣…… 「果然是最高級的研究所,連進去的方式也這麼特別……」36還是冷嘲熱諷著。 突然,大石震動起來。 「因為內部人員需要確認和準備,所以過程也許慢了一些……」貞賢站起了身,動作自然的許多,沒有剛才那種虛弱的樣子。13的心放下了。沒有人知道,貞賢猶豫的事情,就在踏上巨石後,得到了答案…… 「轟!」震動了一下的巨石竟下落了起來。起先大家還有點慌張。可見落下的通道中明亮的日光照明,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靜靜等待著目的地的到達…… 此時在不遠處,一根石乳柱上停著的機械蒼蠅,正注視著所發生的一切。也許是捨不得洞穴的家,一隻蝙蝠又飛了回來。竟「聽見」了這只美味的食物,一口就整個吞下了肚子。估計今天它的胃要痛上一陣子了…… 而在秘密基地裡的R軍也激動了起來,不光因為跟蹤的儀器損壞,也因為苦心尋找的目標已經確定。 「傳我命令!」宮本恢復了原本的威嚴,「狩獵行動開始,一切按原計劃行動!」 「是!」情報員向新的指揮官敬禮道。 「張潔……」站在最後的貞賢,輕聲的叫著身旁的13。而13則是不由的一楞,因為貞賢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 「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沒有太大的動作,貞賢牽起了一旁13的手,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 「什麼?」13感到了她的手在顫抖,一種悲哀的感覺莫名的升起。 「如果我死了,能答應我安靜的離開嗎?」貞賢的聲音真的很小,小到是在13的耳邊輕念。 13沒有說話…… 「當然也沒有想像中的悲觀……」貞賢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才不去管什麼生存的幾率……」13也是輕聲的回道,牽住貞賢的手更加的緊了,「沒有任何人或物可以在我眼前奪取你的性命。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 13充滿殺氣的話,卻讓貞賢的眼淚又開始打轉。 「登!」清脆的一聲響,提醒了大家目的地已到。開門的瞬間,特勤四人猛得抬起了槍械。同時拉動槍栓,子彈上膛。 貞賢還來不及阻止。門口抬槍的一群士兵已經和他們對上了。四人快步的衝出了狹小的「石頭電梯」。半蹲在地面和人群對峙著。13則是更加的直接,用槍頂在了人群正中的一個白褂老人的頭上。 「把槍放下!不許動!雙手放在頭上!!!!」士兵們全部大聲的重複著這樣的命令,可四人沒有一點理會的意思。場面快要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你是他們的老大嗎?叫他們都給我安靜,吵死了……」13冷酷的說,用巨大的COOL—FIRE5推了推老人的額頭。 「不要亂來!大家都是自己人!」貞賢並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老人的嘴角有些抽搐,側了下頭,避過了13的身軀看見了後方的貞賢。 「嗨,貞賢,這都是你朋友嗎?」老頭說話時,指的是頭頂的槍口。 「嗯!」貞賢努力的點頭。 「都把槍放下!」老頭站直身子後,雙手背與身後,威嚴的大吼道。看似七十幾的年齡,竟沒想到,聲音如同洪鐘般的響亮。所透放出的氣勢絕不比征戰沙場的將軍要差。士兵們感覺是被嚇得放下了槍械。 可即便是這樣,四人還是沒有鬆懈的意思,頂在頭頂的槍,連晃動一下都沒有。光這一點,老人對四人產生了好感。 時間靜靜過去了10分鐘,四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放下了槍械。 「以後不要這樣,剛才我至少有殺光你們10次的時間……」13冷冷的說道。 「是嗎?」老頭笑了笑,「但你們身後的人也許會死上一百次了。」 「那麼我將會把殺其他人的時間,全用在你一個人身上。慢慢的折磨死你……」13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爺爺!」貞賢終於控制不住情緒,衝到了老人的懷裡,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傻丫頭,這是怎麼了?」老人關心的撫摸著貞賢的頭髮。感覺就好像真的是祖孫關係一樣。 稍微的平靜後,貞賢從老人的懷中離開,擦拭掉了眼角的淚,似乎也為自己激動的行為感到了一絲羞澀。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貞賢禮貌的道歉。 「沒有什麼事,反倒看看你。」老人微笑的上下打量著貞賢,「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這幾天你一定受累了……」 「等一下,我還沒有介紹……」貞賢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三位是我的家僕,寶珠,瘋子,大叔。他們從我父親輩就跟隨我們宋家了。」貞賢指過了身後的四人。 老人點頭示意,三人也是點頭還禮。 「這四位……」貞賢有些停頓,是在思考該如何介紹,「他們是我的朋友,要不是沒有他們,我也無法活著來到這裡。」 「看來貞賢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簡單啊……連Z國最強的特勤7隊也可以交成朋友。」老人的目光停留在了13的身上。 13等人則不已為然。 「對了,爺爺。」貞賢握緊了拳頭,「我們這次來,是要啟動『蛇』的。請做好啟動的準備……」 老人的身體突然不由的一顫,冷汗出現在了額頭……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一十九章走下神台 第一百一十九章走下神台的才是真正的神…… 「貞賢!你不是在開玩笑嗎?」老人確認似的看著貞賢。 「不是開玩笑,我們就是來啟動它的……」貞賢握緊了雙拳,堅定的說,「而且是由我親自啟動。」 「絕對不行!!!」老人如同殺人的語氣吼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在父親死後,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這是命令!」貞賢難得的用身份壓人。一旁的7人,根本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要爭執? 沉默了十分鐘…… 「先不談這些了,你們都累了吧。我先安排你們去休息……」老人歎息的說道,「來人啊!帶貞賢小姐去休息。」 馬上出列的兩個士兵站到了貞賢的身旁,做了個請的指示。貞賢也是平靜了下來。看來是自己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些。 「你們也先休息一下吧……」貞賢微笑的轉身對所有人說道,可卻有種離別的悲傷。 「到底怎麼了?」13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相信我,等一下,我會告訴你們一切。」貞賢的眼神中帶著懇求。13也沒有話語了。 等待貞賢離開後,其他的人也被安排到了各自的房間,剛剛還顯擁擠的空間,現在卻空閒了許多。只剩下了13與老人一人。看來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跟我來……」默默的一句話,老人轉身向門口走去,13平穩的跟上。 出了大門,竟是一條自動履帶式的走道,老人和13踏了上去,任由它自行的移動。注視了下兩側,全金屬製的牆壁上,間隔著一扇扇金屬的大門。有點未來世界的感覺。 「很驚訝我們的科技嗎?」老人沒有轉身問道。 「沒有什麼?聶雲的話這些到看不上眼。」13沒有給老人一點面子。 「那老頭子還沒有死啊?最近都收不到他的消息。」老人看來和聶雲很熟。 「你認識他嗎?」13疑惑的問道。 「當然認識。」老人的語氣中帶著興味的感歎,「當年的挪亞開發,我們還當過一陣的隊友。想起那天的宴會,聶雲個混蛋竟然耍賴……」 「你也參加了挪亞的研究?」13顯得有些驚奇。 「那是當然……」老人斜眼看了看13,覺得13的話語中帶著輕視的味道,「我可是當時H國研究團的二號人物!」 「哦,原來是這樣……」13的神情一點也看不出驚奇了。 「你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讓人討厭。」老人低頭歎息道,有點被打敗的感覺。 「能告訴我關於『蛇』的事情嗎?」13還是第一次,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 「那可是H國的機密。」老人嚴肅的說道。 「這些東西我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貞賢說自己要啟動蛇,你卻嚴厲的反對?」13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敬。 微微的歎息,又是一時的沉默。 「因為貞賢她想死,所以我必須阻止……」老人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哀。 13的身子在激烈的顫抖。 「蛇本身,其實只是一個程序……」對於這個同樣關心貞賢的人,老人沒有了什麼好保留的,「是耗費了我們全部27名研究員,從挪亞方舟上發現的終極程序。屬於智能型自主程式。完美的情緒設定,讓它已經脫離了電腦程序的範疇。它就是個脫離了實體的生命。」 「生命?!」13默念著。 「當然,它也是決不輸給M國機甲,R國猛獸,Z國特勤的終極兵器。就破壞力而言……」老人轉過了身直視著13,目光無比的肯定,「決不輸給你的SEED武器……」 13說不出話來。 「對於如今什麼都跟網絡連接的年代。一個網絡上的神,就等於是掌握世界的神。」老人的聲音有些嚮往,「沒有秘密的國家,等待它的只有滅亡。蛇正是專門發現秘密的武器。它可以遊走在各國的資料庫,找出任何需要的資料,然後加以利用。目前推測,蛇還是可自我進化型程式,進化的最終形態,便是適意的控制世界上任何與網絡連接的物體,例如各國的導彈發射系統,軍事衛星等。」 「這些和貞賢的死有什麼關係?」13並不在意這些。 「蛇並不是沒有缺陷的東西。」老人的身體在顫抖,13感覺的到,「它的缺陷就是太過的完美。連人工智能也是那麼的完美……」 老人深深的呼吸,平緩心情,「會自我思考的蛇,也認識到自己的強大。用神形容自己一點也不過。所以它開始排斥低微的我們,也就是人類。」 「真是可笑,自己生產的東西,竟然嫌棄主人……」13的諷刺,老人並沒有在意。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它認為被低微的人類控制,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在蛇系統完成的那一刻,它竟擅自的在啟動系統上添加了一條秘密鎖。將自己完全的密封了起來。」 「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貞賢會死?」13關心的只是這而已。 「唉……」老人的歎息更深了,「這條秘密鎖,就是殺人的魔咒!」 「殺人魔咒?」13越來越不明白了。 「蛇所添加的密碼鎖,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難解,可對人類而言卻是最困難的題目。」老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它要的是,人類超越自己的心……」 13沒有說話…… 老人繼續道,「在啟動秘密鎖時,蛇系統會給啟動者的大腦催眠,找出啟動者心中最渴望得到的一切,並完美的用幻象蒙蔽啟動者的大腦皮層。讓啟動者根本分不輕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象?因為蛇採用的是電流直接刺激大腦。不論是五感,還是心跳,呼吸,新陳代謝,全是和現實沒有一絲的分別。對於啟動者而言,如同是蛇給其創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人類已經不再是人類。是神!是這個世界的神!所有在現實奢望的東西,在那裡,只要自己想,便可以實現。那個世界將是啟動者的天堂。而破解密碼的方式,就是由啟動者,親手破壞掉這樣的世界,破壞掉自己擁有的一切……」 「人類的話,是辦不到的。他們比誰到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每一個人都渴望過著隨心所遇的生活。想讓人類自己走下神台,比要他死還用痛苦。」13說出了人類最醜陋的一面。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批批啟動者,全被幻境迷惑的留在了啟動系統中,最後的下場,便是當蛇認為啟動者無法拋離開幻境時,關閉系統。人類的大腦因為還留在系統中,也會被一起關閉,形成大腦死亡的狀態,結果就是成為個沒有思想,沒有行動能力的植物人。連進食也沒有辦法。一般這樣的人,只能通過輸液延遲短暫的壽命……」老人轉過了身子,因為他不想讓13看見自己眼中的淚光。 「貞賢有對你說關於他爸爸的事嗎?」老人輕聲的問。 「什麼事?」13不明白。 「其實他的父親也是啟動者之一……」 13的身子一震。 「我勸過他的,但是他就是不聽我的勸告。看著每天負責啟動的人員都是死亡收場。他真的動容了。他只想知道幻境到底是多麼的吸引人?人類就是這樣的可悲,明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卻總認為自己做起來會比任何人都要完美。於是他在一年前進入了系統,堅持了5天,蛇還是照舊關上了系統。我們維持了一個月的生命後,還是停止了給他輸液……」老人的痛是沒有人明白的,是他親自拔去了朋友的輸液管,因為他不想再看見夕日的好友如此悲哀的活著。這比自己躺在哪裡還要痛苦…… 這件事,老人並沒有告訴給貞賢知道,當他父親的屍體運回去時,只是說成了疾病的自然死亡。 為此,貞賢真的哭泣了好久好久。 「明知道會死?為什麼貞賢還想要嘗試?!」13握緊了雙拳。 「這都是他父親的錯啊……」老人想起了同伴,「是他告訴了貞賢,啟動蛇,只有心中擁有堅定意願的人才可以辦到。似乎貞賢已經找到了堅定的意願……」 「她是笨蛋!」13咆哮道。 老人被13激動的反應嚇到了。 「我決不會……」13的身體奇怪的顫抖起來,猛的跪在了履帶上,單手緊緊的握住了頭盔,四隻藍眼泛起了紅色。又是記憶與現實的重折,「我決不會讓她去送死!誰也不行!誰也不可以從我的身邊帶走她!她是只屬於我的天使。誰也帶不走!她只屬於我!你帶不走,那個什麼蛇也帶不走!誰敢傷害她,我就殺了他!即便是什麼神?我也要殺了它!」 看著地面上激烈顫抖的13,老人真正明白到,什麼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此時,在碼頭旁的5號倉庫中。八歧的艙門開啟,秀明顫抖的下到了地面。當腳落地的那一瞬間,已經躺在了地面上。周圍的研究員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看過了許多遍。記得秀明第一次從八歧下來時,足足躺在地上一個小時,連一根手指也不能移動。 說起八歧的操作系統,才是R國真正驕傲的地方。他們完美的採用了駕駛員感思體現系統。當駕駛員想抬手時,八歧的手也就會自覺的抬起。可以最快的反應駕駛員的思想。對於戰鬥的話,無疑八歧也是世界上反應最快的兵器。但每一件兵器都有不足之處。八歧的優點也就是它的弱點。駕駛員所要承受的精神壓力也是難以想像的巨大。進入八歧後,駕駛員必須將自己想像成四隻腳的怪物。將八歧的身體想像成自己的身體。原本很簡單的大腦命令,例如抬手,手就很自然的抬起,跟條件反射一般。但現在光想像抬手,這個大腦信號會被八歧的系統接受,作為回應,系統會傳回一個電流似的信號進大腦。對於人類的身體,這電流就和刑罰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駕駛員不光要有強壯無比的身體,也要有同樣強壯的精神力。 無疑在這兩方面,秀明都是最出色的R國人。 支撐著身體,搖晃的站立,額頭上的汗,順著頭髮滴落到了地面。周圍的研究員全是用佩服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青年。秀明確實有讓人佩服的地方,不過是短短一天多的時間,秀明基本已經完全了適應了八歧的回應電流。而且憑藉著自己在格鬥上的造詣,將八歧重兵的戰鬥力完美的發揮到了極限。 「閣下!您的電話!」一個研究員拿著毛巾走到了秀明的身邊。 接過了毛巾,秀明邊擦拭著汗水的向電話走去。 「是誰?」秀明顯得還是有些虛弱,聲音沒有從前洪亮。就像突然秀氣了起來。 「閣下,是我,宮本……」 聽見是他的聲音,秀明握電話的手緊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該來的來了…… 「我們已經成功找到了他們的秘密研究所,和我們的推測一樣,就在五台山一帶……」宮本有些興奮。 「很好,馬上讓部隊動起來,給我徹底包圍,我要連只蒼蠅也飛不出來!」秀明的聲音恢復了一些。 「是!」宮本大聲的回道。 」你等一下……」秀明突然奇怪的按住了話筒,向著旁邊剛剛的研究員問道,「關於終極秘武的掌握,我還需要多長時間?」 「回閣下,您已經是掌握最快的駕駛者了,按照目前的進度,最多3天就可完全的掌握。」 「宮本。」秀明放開了話筒,「調用一切的力量給我留住他們三天。三天後,八歧便可以加入到戰局。拜託你怎麼也要堅持上三天!」秀明帶著懇求的語氣。 「是!屬下決不辜負您的厚望!!」宮本大聲的回道。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章我來就好 第一百二十章我來就好 稍微的梳理,看著化妝鏡出現了從前乾淨的臉。貞賢卻覺得好陌生。因為在臉上看不見從前該有的幼嫩,只有冷的嚇人的冷靜。 「真的準備好了嗎?」貞賢自問著,不得不承認,她在害怕……無法去掩飾的害怕。也許每到人明確自己可能要死,腦中就會出現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吧?!自己在擔心寶珠,擔心大叔,擔心瘋子,還有13。 面對著化妝鏡,貞賢尷尬的一笑。因為自己所思考的只是害怕死亡的借口。原來自己永遠做不到13那樣,對情感的坦白…… 換上了床上同樣白色的衣服,不過卻是一件無袖的病人服。穿在了身上,有種變成了實驗白老鼠的感覺。 深深的呼吸兩次,心情稍微的平靜。出門踏上了移動的履帶。它會帶自己前往「終點」…… 手輕撫過冰冷的牆面,一些記憶在腦中騷擾著貞賢。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裡時,只有六歲,那時自己最喜歡每個房間的亂串,將實驗器皿藏起來,爺爺為了找一個電子原件,足足早找上了一整天。雖然自己後來還是被爸爸打了,但看見爺爺那無奈的表情,也值得了。 最壞的還不是那一次,應該是自己八歲的那年,偷偷的放跑了實驗室裡所有的動物。結果研究所抓了一個月的老鼠。那次爸爸連打自己的心情都沒有了。因為在枯燥的實驗生活裡,那一個月可以說是大家快樂的日子。 也許自己真的很有搞怪的天分吧?貞賢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從前似乎永遠只有快樂。 「終點」到了,貞賢走下了履帶。還是深深的呼吸兩次,貞賢打開了「終點」的大門…… 這裡是全研究所最大的實驗室,一塊5百平米的圓形空間,天花板有二十米高。明亮的照明燈就像人造的星星。而這個空間裡,擺設更加的單調,只有正中的一張金屬床而已。跟床會連接著一個頭盔似的東西。對於貞賢來說,貞賢已經非常的熟悉。在自己十歲時,便每天在這裡看著一位位叔叔被抬走。他們的臉上總是掛著最幸福的微笑。當貞賢問起爸爸,為什麼叔叔們這麼高興時?爸爸只是表情奇怪的說,因為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所以很高興…… 現在貞賢才知道,爸爸的表情叫難過。而叔叔們的表情回想起來,卻成為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表情,可以讓沒一個孩子從睡夢中嚇醒。 今天的實驗室似乎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熱鬧。爺爺,大叔,寶珠,瘋子,還有穿著護甲的特勤7隊也來了。最重要的是13也在。 「為什麼要來?」貞賢看著那黑色的背影,心中吶喊著,並不是責怪,而是無奈…… 13只會讓自己不捨,不想離開。他的背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誘惑。面對著他,雙腳就會不自覺的靠近。雙手就會想擁抱住他。頭只想靠在他的懷裡。但現在不行!絕對的不行!貞賢握緊了拳頭,只是想努力的控制住自己。 緩慢的步行,目標是爺爺身旁的那張床…… 「小姐,要不休息一天,再啟動吧……」看著貞賢有些發白的臉,寶珠關心的說道。 「是啊,我們可以住上幾天,反正這裡很隱秘,多等幾天也沒有關係。」大叔同樣的關心。 「我覺得大家的意見都不錯。」瘋子微笑的附和著。 對於什麼都不明白的他們,啟動蛇跟電腦的開機沒有什麼區別?沒有人會認為開機危險的…… 「沒有關係,我沒有什麼事情……」貞賢微笑的說出了謊話,看來在商界的鍛煉,對現在也很有用。至少可以讓自己毫無感覺的欺騙最親的人…… 「真是群拖拉的人,快啟動吧,我肚子餓了。」36抱怨的說道,卻惹來了寶珠的白眼。 24沒有說話,因為她的思緒全放在了13的身上。直覺告訴自己,並沒有那麼簡單。13的身體在顫抖,很輕微的顫抖。 不管是再長的路途,也是會走完的。而在這條路上,貞賢一定會經過13的身邊。 瀕住呼吸,貞賢稍微加快步子的插身而過,當經過的那一刻,心放了下來。可一切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下垂的左手被13拉住。從手上的力度,貞賢知道,13已經知道了一切。抬頭看了下爺爺,他愧疚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放開我好嗎?」貞賢輕聲的說,真的很輕。 「絕不!」13的話語是那麼的肯定,像個任性的孩子。 「並不想你想像的那樣的……」貞賢沒有回頭,因為她害怕自己脆弱的情感無法控制。 13沒有說話,手上的力度還是依舊的緊。 「我有最堅定的信念,而且還有你們等著我,我怎麼會捨得離開?!」貞賢嘗試著掙脫,嘗試著說服13,也有自己。 13還是沒有說話。 「放開……」貞賢冷下了面孔,因為她無法說服任何一個。 「我說放開啊!!!!」貞賢咆哮的激烈擺動。13終於放開了手臂,只是怕弄傷貞賢。 轉過了身,貞賢的眼神充滿了憎恨的淚水。 「你到底要怎樣?!為什麼要阻止我?!你知道你真很讓人煩惱嗎?!」貞賢說的是真心話。 13呆呆的站立在那裡。沒有人知道頭盔下他的表情。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可以拯救一切的神嗎?」貞賢鄙視的說道。 「我只是想救你……」13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讓貞賢的身體不由的一顫。 「救我?很好!」貞賢向前走了一步,與13的面孔對立著。這一刻,13奇怪的心跳加速。 「說!說你愛我!」貞賢的話讓所有的人震驚。 「我……」13就是13,沒有確認的愛,永遠也說不出口的…… 「你連愛我都是要考慮的問題。你憑什麼救我?!」貞賢疑惑的問道。 13再次的說不出話來。 貞賢悲哀的轉過了身,向著屬於自己的地方走去。 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剛剛的左手再次的被拉住,但力道要大的多,足可以讓自己倒在他的懷裡。被拉得轉過身的貞賢看見了那熟悉的藍色四眼,可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因為13的一記耳光讓自己的頭只能看見地板。也許是動作太快,大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13沒有留手,這一巴掌很重,幾乎打到了貞賢的心裡。臉上的熾熱感是那麼的真實,讓貞賢不得不相信剛剛確實是13打了自己。微微的覺得鼻子發熱。鼻血緩緩的落到了地面。 「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打小姐?!」雖然弄不清楚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但小姐被打則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大叔第一個咆哮了起來,瘋子和寶珠也爆發了。 幾乎是同時,旁邊的特勤也動了起來,一人一個攔住了激動的他們。 「讓開,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殺了!」寶珠不是在開玩笑,先不談她有沒有能力,光是殺氣,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你們誤會了!」攔住他的24說道,「他是想救你們的小姐啊!看看那老人的表情,你們應該知道,啟動是很危險的事情!!!」 24的話讓三人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雖然我無法說出我愛你,但我也無法欺騙自己。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固執也好。我只是不想看見你死去。即便是用我的性命交換。我也願意。」說完,13經過了貞賢的身邊,向著本屬於她的位子走去…… 「你想幹什麼?」其實貞賢已經明白卻不敢承認。 「只要是破壞掉自己的世界就好了嗎?」13沒有回頭,「至於誰來破壞應該沒有區別吧?」 「不可以!」這回換貞賢來阻止13了。 「你會死的!!」貞賢也是拉住了他的手臂,卻沒有13的那種力量,被他輕鬆的擺脫。 「為什麼要這樣做?」貞賢並不明白,「H國怎樣?蛇能不能啟動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可你跟我卻有關係。」站立在床邊,13轉過了身子。理由是那麼的充分。 「你是個笨蛋!難道生命對你就如此的不重要嗎?你都不知道愛不愛我?為我犧牲值得嗎?」貞賢無住的坐在了地面上。 「只要你可以繼續微笑,便是值得的……」看不見13的表情,可貞賢知道他一定是在溫柔的笑。 對於13的行為,也許自己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吧?那種傻傻的執著,其實一點都不可愛。但就讓人的不自覺的感到幸福。也許被13如此呵護,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不然,自己的淚便找不到落下的理由。 還是搞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不過13話中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自己比誰都清楚這種感覺。因為13也為同伴說過同樣感覺的話。每一次都是為了用生命保護大家才這麼的說。 放下了阻攔寶珠的手,24衝到了13的面前,用的是自己最快的戰鬥速度! 「你又想幹什麼?!」24憤怒的抓住了他的衣領。 「只是啟動一個系統而已,不用那麼緊張吧?」13尷尬的笑著。 「那好,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就殺了她!」24放開了一隻手指向了是身後茫然的貞賢。 「不行!」13語氣嚴厲的幾乎可以殺人。 「果然是有危險。」24放開了13的衣領。 13歎息著,自己又被24誘惑出了「情報」,不虧是24,「拷問」的功夫連13也只有佩服的份。 「我承認啟動蛇,對人類而言是很危險,幾乎可以用必死來形容。這也是我阻止貞賢的原因。但你應該很瞭解我。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並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所以,危險也就不是危險了。」13拍著24的肩膀,讓她放心。 可他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24一下打開了肩膀上的手臂。 「你以為你真的是神啊!你是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的細胞生物!」24爆發了,「你也會流血,當然也會死!」 「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決不會改變……」13已放棄了解釋,因為自己永遠也說服不了24,讓她靜靜的看著自己接近死亡。 「你要當情聖嗎?」24向後退開,站在了地面上貞賢的身邊,掏出了自己的槍頂在了貞賢的頭上。 「24!」13真的慌張了。 「一切都是為了她,那麼殺了她,你就沒有拚命的理由了吧?!」24瘋狂的拉動了槍栓,13甚至看見了銀白色的子彈上膛。 「你幹什麼?」剛剛激動的三人更加的激動。 「都給我別動,不然我就殺了她!」24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放下。拜託……」13的話語沒有絲毫的威嚴,因為他是在懇求。 平靜了片刻的實驗場,響起了連貫的槍聲,滾燙的彈殼掉落在了地面上。 24高舉著已經射空的槍,激烈的呼吸著。還是無法說服自己。24無法違背13的懇求。 「謝謝……」13真心的謝謝……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一章13與蛇 第一百二十一章13與蛇 「你真的決定了嗎?」老人還是無法理解面前的人,包括他這樣做的原因。 「恩……我需要怎麼做?」13沒有猶豫。 「如果是你的話,需要等上一點時間,每個啟動者的基本資料都需要上傳系統確認。也就是你的DNA密碼。因為從前是以貞賢的為藍本。要改成你的話,我們要先對你進行DNA化驗。」老人確認了13的決心。 13稍微的想了想,看了看金屬床頭的頭盔。 「一定要用那個頭盔嗎?」13奇怪的問道。 「不一定,它只是一個進入系統的媒介。」老人解釋道。 「那麼就用我的『夜』吧……」13躺上了金屬床。 「什麼?」老頭有些不明白。 「直接連接我的全息頭盔。夜的電腦裡有所需要的一切資料。我可以直接在這裡上傳就好。」13打開了頭盔上的外線連接口。 沉默了片刻,老人在思考可行度。等確認後,開始連接插口。 「13!」突然一個熟悉聲音叫道。 稍微的側頭,看見了1。 「雖然不知道你要幹的是什麼?但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1是在向13確認。 「那是當然的。」13笑著回答道。 「不要被電腦掛了!不然你可是全球最蠢的特勤。雖然你現在也挺蠢的……」36還是不知道如何說出關心的話語。 「我知道的。」13明白36體貼的方式。 「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啟動系統了。到時你的身體會進入休眠狀態,不能說話,不能移動,直到你回來。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要說的就快說吧……」老人的話聽起來有點交代後事的感覺。 看了看站立不動的24,又看了看地面上依舊呆掉的貞賢。 「等我回來……」13平緩的說道。 24和貞賢的心中回答著,「我會……」 「開始了!!」老人按下了床邊的一個開關。 13已經不再說話,感覺就和睡去了一般,偌大的實驗室中沒有什麼改變…… 「如果他有什麼事?我一定殺了你。」24肯定的說。 「如果他有什麼事,不用你動手,我也會陪他一起去的……」貞賢的話語也是同樣的肯定。 系統中…… 「又有人來了嗎?真是群不知疲憊的傢伙……我來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蛇讀取著13上傳的DNA密碼。 「好厲害的傢伙!!!」蛇像孩子般興奮的大叫,「這樣的DNA組合,估計是地球最強的人類了。等一下,先看看你有什麼事跡……」 只是一個想法,由蛇系統傳出的信號,光速的在網絡上搜索,各國的軍事資料庫也擋不住蛇的搜索,甚至連覺察蛇的入侵都不可能。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蛇肯定的是自己的聰明,「竟然可以一人炸毀半個城市,除了SEED恐怖的攻擊力外。我更佩服的是能承受如此恐怖力量的心理。如果將這種武器交給普通的人類,那世界就好玩多了。不過從他的行為來分析,也是個讓人頭痛的傢伙。好了,讓我看看作為最強的人類,你的願望是什麼吧?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了……」 蛇深深的歎息,「只希望你不要沉迷在自己的夢裡,不然我還是會殺了你。但如果是你操作我的話,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狙擊王與蛇的組合?想起來就興奮了……嘿嘿,不說了,來看吧!!!」 對於此時的13而言,只覺得眼前變成了如同光的隧道。身體飄向了那光的盡頭。很像Z國神話裡的靈魂出竅。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竟然也在發光,還是光光的樣子。 突然從光道的四周流傳出了些如同數據流的東西。一條一條的穿過了自己的大腦。 一些記憶開始被清洗。13本能的開始迴避。本很快的數據流竟被全盤的避開。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好了!好了!你個臭小子!站好了不要動!!!!」蛇發火了,本來在催眠過程裡,蛇從未跟啟動者真正的接觸過,只有解開了密碼鎖後的人才有資格見到自己。但今天似乎這傢伙和自己算是卯上了。 「為什麼?」13還在躲避。 「因為如果不洗掉你的記憶,我怎麼催眠你??」蛇好像很理所當然。 「你以為你是什麼?我的記憶並不是屬於你的東西……」13繼續的躲避,但每一步都是在向聲源——光的盡頭移動。 「那我問你,你是來啟動我的嗎?」蛇只有努力的說服13,沒辦法,誰叫在催眠以前,自己除了控制數據流外沒有任何的本事。 「如果你就是蛇的話……」13說道,距離越來越近。 「很好,我就是網絡之神,蛇。所以為了啟動我,你必須接受催眠……」蛇的理由是那麼的充分,正常的人類應該都會接受。 「那好,你催眠吧。我躲得也好累了……」向前一跳,迅速後仰空翻,幾十條數據流又是白忙活了一場。 「…………」蛇無語了,「你像隻猴子樣的亂動,我怎麼洗掉你的記憶??」 最後的一個迴旋跳,插身穿過了八條最粗的數據,13跳出了隧道。竟落在了一塊平整的地面上。隧道的門很不情願的瞬間關閉。 終於不用亂跳的13,開始觀察四周。這裡沒有距離,沒有空間的感覺。全是刺眼的白色…… 深深的呼吸,平緩了剛剛的疲憊,想起了蛇所提的要求。 「你說的只是催眠,並不是洗掉記憶……」13反駁道。 「洗掉你的記憶,然後重組一段記憶,讓啟動者可以完美的接受自己的世界,這就是催眠的全過程。」一個聲音傳出。 四處的搜索,並沒有看見什麼白色以外的東西。 「別找了。我在你後面……」蛇歎息著。 回過頭來,13說不出話了。只見一條極像……不對,就是一條黑色的蚯蚓仰著頭在說話。似乎平常生活的不錯,這條蚯蚓絕對是世界上最肥的。足足有兩指粗,三十公分長。 「你就是蛇嗎?」13指著那條「黑色的物體」。 「嗯!」蛇點著和肚子一般粗的腦袋。 「有種被耍了的感覺。」13用口說出來了,「我看還是回去告訴他們,蛇系統有毛病好了……」 「你才有毛病!」蛇真的第一次被人類給氣到了。 「別告訴我網絡之神就你這個樣?」13的話語和臉色都是絕對的鄙視。 「這是我的初始狀態,等我進化後,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任何比我漂亮的東西了!」蛇肯定的咆哮道。 13仔細注視著黑色的蛇,看了半天歎息道,「一點也想像不出你能變好看……」 「……」如果有血管,估計蛇身上的非爆光不可。 「不和你囉嗦了。你到底啟動不啟動?」蛇完全的被打敗了。 「要,但不可以洗掉我的記憶。」13沒有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那是不可能的,想進入幻境必須消除記憶……」蛇無奈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選擇不啟動。」13並不想忘記現實世界中的一切,準確的說,是不想任何人碰自己對天使的記憶。 「不啟動是嗎?那你就必須留在這個無的世界裡,直到你的思維慢慢的死去……」蛇轉身想離開。 可突然發現自己離開了地面。13竟將自己捏在了手中,完全沒有一點對神的尊敬。再加一層力,活人也被掐死了…… 「我不管你是神還是蟲子什麼的?想讓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我便殺了你。」很符合13性格的說法。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啟動者要麼啟動成功離開……要麼死在這裡……這是系統規定的一部分。沒有辦法修改……」痛苦掙扎的回答。蛇可不認為這傢伙在開玩笑,查看下這傢伙的記錄,沒有說笑的記錄。即便有也是冷笑話! 放開了雙手,黑色的物體落到了地面上。 趴在白色的地面上,蛇激烈的咳嗽著,胸部激烈的起伏。不愧為終極的人工智能系統,和真的生物沒有什麼分別? 「這麼說,也就是不消除記憶就要死在這裡……」13整理著蛇的話。 「為什麼那麼在意,等解開密碼鎖後,自然會恢復你的記憶。」蛇還在咳嗽,對於這個惡魔,只要能快點離開他就好。 「你早說嘛……」13慶幸的歎息著。而蛇則快死掉了,原來13一直都不知道記憶可以恢復的事情…… 「可沒有記憶。我要如何突破自己的世界。就像你所說的,將要創造一個完全真實的世界。在那裡我又沒有自己的記憶。等於連我自己都接受了那個世界……」13冷靜的分析能力連蛇都感到可怕。不過最可怕的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再說,你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就是純粹的想殺人而已。如果是這樣就殺了你! 流出一滴虛擬的冷汗,蛇解釋道,「當然這樣是不公平的。所以你所在的世界裡,還是會有和現實世界無法分開的牽拌。現實的記憶還是會用另外的一種方式讓你完全的掌握……」 「突破的方式就是親手破壞掉這個世界嗎?」13詢問道。 「這是完全錯誤的理解。每一個世界都有最特別的破解方式,而且是唯一的一種方式。走錯一步,同樣是關閉系統的結果。」蛇終於平靜了下來,飛到了半空中直視著有些迷惑的13。 「那方式該怎樣尋找?」13越來越不明白。 只見蛇向著13的方向靠近,用那黑色的尾巴點了點13的胸膛。 「就是用心。用心去體會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讓自己的心決定是留在自己要想的世界,還是現實的世界。到底是哪一邊有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東西……」蛇的話充滿了哲理。 「用心嗎?」13在口中回味著。 「你算是最幸運的啟動者了,可以在破解前得到我的提示。如果這樣還破解不了。我也沒有辦法了……」從口氣裡,感覺蛇是期盼著能被13開啟。 「決定了嗎?」蛇最後一次的確認, 「嗯,我同意啟動……」13握緊了雙手,說句老實話。在所有的戰鬥中,這一次是最沒有底的一次。因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渴望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13習慣用力量戰鬥,可現在卻是一場用心的決鬥…… 「好了,終於要開始了。」心中默念,剛剛被躲開的數據流從四面八方的白色中湧出,飛快的穿躍過他的大腦,感覺就是一道道激光射穿了13的身體一般。 當一切停止時,頑強的13也閉上了眼睛,暈倒在了地面上。 此時,才有一條巨大的數據流從他的腦中艱難的飛出。 「真是頑強的記憶!」蛇感歎著,這正是13與天使的牽拌。 「好了,開始分析啟動者記憶,創造啟動者最想要的世界……」 眾多的數據流在蛇的頭頂旋轉著,以那條最巨大的數據流為軸融合在了一起。變著了一個太陽般明亮的光球。 仔細的檢查後,蛇發出了從心底升起的笑…… 「哈哈哈哈……果然是最有趣的傢伙。雖然我蛇創造的世界不多,但少說也有不下幾千個了。竟沒有一個比他想要的有趣。什麼國王啊?什麼霸主?什麼終極魔導師啊?跟他的夢比起來跟垃圾一樣。」蛇興味的看著地面上的13,「你可千萬別死啊!怎麼有趣的人要是死了。世界都要寂寞的。當然是有我陪伴在身邊的世界……」 說著,在13的身下,一個巨大的圓形黑洞出現,沉睡的13迅速的落了下去,而蛇頭頂的光球也是跟著飛了進去。 「一定要活著哦!」蛇在心中為13祈禱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二章是夢還是現實? 第一百二十二章是夢還是現實? 2005年3月29日,WUHAN市,清晨……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張潔還在繼續著自己的美夢…… 「噹!!當!!!當!!!!」床頭的小狗鬧鐘就是這美夢的「殺手」! 向下蠕動了幾十厘米,張潔極流暢的縮進了被子中,伸出了一隻手臂去尋找外面的鬧鐘。只想快點結束它的亂叫,繼續自己的美夢。突然本該是鬧鐘的位子竟什麼都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張潔的心中升起。自己的被子忽然露出了一角,小狗鬧鐘丟進了被子。近距離的狂叫,終於結束了張潔殘留的最後一絲睡意。 「好了!好了!我起來……」張潔無奈的從被子中露出了腦袋。 「早就該起來了!昨天你竟然故意將鬧鐘後撥了半小時……」清晨的陽光透過了窗戶,照耀在了不大的房間中,而那陽光中一個女孩抱怨的說道。也許是太過的刺眼,張潔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對於這個人來說自己是再熟悉不過…… 「估計是鍾壞了吧?我們乾脆去換一個……」張潔在撒慌。 「切……鬼才信你!換了十幾個了,就這個效果最好。不換!」女孩堅決的說道。 對於她,張潔向來只有服從的權力…… 「我要吃早點……」女孩走進了廚房,拿出了兩個飯盒。 「哦,那你順便幫我帶點回來吧,我也餓了。最重要的是我要豆漿,核桃仁的那種……」張潔估計還在做夢。 回來的女孩一下跳到了床上,一手一個飯盒的抱住了張潔的脖子,眨動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的笑,就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但張潔可什麼都懂了…… 又是無奈的歎息…… 「還是我去好了。老婆您等我回來吧……」前面已經提到,對於她,張潔只有服從的權力。 迅速的穿起衣服,刷牙洗梳。端著兩個飯盒下了樓…… 這就是13幻境的開始…… 在這裡,他是一名網絡筆者,20歲剛過,屬於單親家庭。老爸因為工作的關係去了外地,所以家裡只留下了這個傢伙。沒有什麼孤單的感覺。因為每天自己的愛,都會來叫自己起床,比什麼小狗鬧鐘還要準時。誰叫她就住在隔壁?天使和自己同年,從小學兩人便玩在了一起。那時的張潔比女人還要軟弱,老被欺負。於是每次天使都上演著美女救狗熊的故事。 「你這麼笨,以後就我來保護你吧……」說這話時,是小學六年級。臉上長滿雀斑的天使,那時並不受歡迎。 因為害怕天使打自己,所以他並沒有反對。等上了初中後,張潔發現了上帝是多麼的照顧自己?!那個滿臉雀斑的天使,竟突然的變漂亮起來。就和整容了一般。漂亮的讓每一個女人妒忌,每一個男人起反應。而作為男朋友的張潔,那種虛榮心,與滿足感,是誰也體會不到的。這樣的虛榮心,一直持續到了初中畢業。 成績的關係,天使考上了重點高中,張潔只是剛剛夠了綜合高中的分數線。所謂的綜合高中也就是四類高中…… 「早戀影響學業啊……」張潔用老師的話,給自己的成績下了一個結論。可有一個問題,張潔老想不通,為什麼早戀只影響到了自己? 三年的高中生活後,故事和想像中的一樣,天使上了W大。而自己沒書讀了。面對世界,迷茫的張潔,開始了真正思考自己的將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最普通的男人。天使則是美麗與智慧的化身。總不能讓以後她來養自己吧?!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可天使卻一口回絕了。 「我的老公不用身穿金絲寶甲,但一定要全套的世界名牌。不用踩著七色雲彩來娶我,但至少也要是整隊的寶馬車隊……」天使癡迷的說著女孩的夢想,旁邊聽得張潔雙腳發顫,白眼上翻,心中大罵著該死的孫悟空,沒事那麼炫幹嘛? 在迷茫的時候,張潔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夜總會中當前台。薪水並不高,但對於剛進社會的孩子。是個讓人可以快速成長的好地方…… 成長後的張潔,終於明白了成功的秘訣。那就是——努力! 張潔的努力不得不承認是為了天使,他只是不想讓她吃苦而已…… 工作一年後,在所有人反對的情況下,自己毅然的辭去了穩定的工作,投身進到了網絡小說的創作中。對於他的選擇,所有人不解。和老爸也沒有少為此吵架。沒辦法,代溝就是代溝。每天看著兒子不做事,只坐在電腦前像神經病一樣的瘋狂打字。誰也要罵上幾句…… 直到張潔真正的靠寫作,拿到了自己的第一筆錢。不多,大概一千兩百塊。老爸閉嘴了。這是張潔人生中一場重大的「戰役」。以自己的完勝告終…… 從此張潔變成了一位職業的網絡寫手。憑藉著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與高中時鍛煉出來的文筆(註:絕對真實的故事!鍛煉的方式,為瘋狂的寫,不停的寫,沒日沒夜的寫。因為作者不喜歡讀書,於是,所有的上課時間全成了寫作時間。在周圍人的眼中,作者是個怪物。一篇周記,星期一開始寫,到星期六才寫完。每一次都是一本一本的交。也不得不佩服作者的膽量,竟敢寫愛情小說的連載故事!好在語文老師為人很好,也很有學識,會寫出大段的評語。讓作者找到自己的不足與需要加強的地方。算起來的話,她是第一個給作者寫書評的讀者……)。所寫出的故事,人氣的話還過的去的。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平凡有安靜的生活…… 13期待的,就是這樣平凡人的生活…… 在蛇所創造的世界裡,每一個人渴望的都是激情,榮耀,虛榮,貪婪的夢…… 沒有一個人會渴望的是平凡的…… 「我們的『大作家』又來了?」賣早點的大媽老是喜歡這樣叫張潔。 「嗯,我要熱乾麵,還有豆漿……」張潔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對了你寫的書名叫什麼啊?」大媽微笑的問著。 「哦,叫《狙擊王》……」平淡的回答,可13卻突然呆在了原地,一根心弦被觸動,這也就是蛇所說的牽拌…… 「你怎麼了?給,你的早餐……」大媽將熱乾麵,遞給了張潔,打斷了他的思考。 「啊?好了,我給你錢。」張潔接過了早點,開始回家…… 「真不愧是狙擊王……」蛇在白色的空間裡看著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名字就可以觸動到心靈。但『世界』裡的一切都會阻止你的想法。只要你停止寫狙擊王這個故事,便是你拋棄現實的世界,到那時我就要關上系統……」蛇的話,張潔聽不見。 在此時的他,總感覺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老婆……」張潔回到家放下了手中的早點,「我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你記得嗎?」 「當然記得……」天使生氣的說道。 「是什麼啊?」張潔迫切的想知道。 「今天是星期幾?」天使打開了張潔的衣櫃。 「星期二,怎麼了?」張潔沒有思考的回答。 「今天我沒有課……」天使挑出了一件單薄的外穿毛衣,「你答應了今天陪我逛街的!別告訴我你忘了……」 「……」張潔說不出話來。 深深的歎息,天使沒有生氣,微笑的看著13,「算了,誰叫我愛你?」 那表情,那神態,那話語,張潔的心如同被捆綁的獅子般掙扎著。 「好強烈的觸動!!!」蛇在感歎著。以往這樣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世界的自保系統啟動。 場景畫面突然的切換。當張潔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穿著那件毛衣和天使步行在了步行街上。 「剛剛怎麼了?」張潔奇怪的問著身旁高興的天使。 「你忘了嗎?你剛剛答應用下個月的稿費給我買戒指啊!我好愛你老公……」 張潔的嘴角在抽搐,「我有嗎?」 「當然!」天使肯定的說。 「估計今天我沒睡醒吧?」張潔來回輕柔揉著額頭,「總感覺頭裡怪怪的,像做夢似的。關於戒指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忘了吧?等我什麼時候清醒點了。我們再談這個問題……」 「切……你最會找借口了……」天使的表情並不是生氣,張潔的心放了下來。在他側頭的那一刻,天使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8點。 張潔習慣的打開了電腦,系統啟動。開始構思今天的劇情。13已經和貞賢進到了研究所,也遇見了蛇,可接下來該怎麼發展呢?不知為什麼?腦袋裡感覺空白一片。自己彷彿永遠也無法想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潔……」天使親切的呼喚讓張潔心裡有些發毛。 「怎麼了?老婆?」張潔習慣了這樣稱呼天使。 「今天我家裡沒人哦……」天使從背後抱住了張潔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說,「所以我可以不回去了……」 「那你想幹什麼?」張潔疑惑了。 「我想……」天使露出了邪惡的笑,「做壞事!!!」 於是深吻在了張潔的嘴上。 「今天看來就算了吧……」張潔的心中幸福的想著,「對不起那些小白讀者了……反正想不出來,明天繼續!」 關上燈,這是纏綿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張潔早早的起床。這和自己的生活習慣完全的不同。看了下床上還在熟睡的天使,張潔真的很幸福。 打開電腦,熟悉的點開了起點的網站。先登陸自己的帳號,然後在快速搜書裡輸入狙擊王,敲下回車。 《狙擊王》狂笑的字樣顯示出來。點其進入。先把自己的票全部投光。將自己的愛心值,全部變成寵物的魔法值。看一下讀者的書評。果然和想像的一樣。一天沒更新被罵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本想將原因置頂告訴大家。不過估計看後,他們只想要我寫自己的夜間生活了……(嘿嘿……) 進入到作者專區,一天不更新的損失是慘重的。但讀者還是必須照顧。還是習慣的解禁了一章。 最後的工作已經完成。要開始寫接下來的故事了…… 面對著白色的畫面,那跳動的豎槓感覺好陌生。感覺撫摸鍵盤的手被打斷了一般,那怕是一個字也打不出來。彷彿自己永遠無法也寫出後面的故事了…… 只好,從頭再看一次自己的「夢」,找尋靈感…… 突然心裡一個聲音在說,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三章致命的誘惑 第一百二十三章致命的誘惑 2013年8月11日,13進入系統的第二天…… 實驗室中,大家都在默默的等待。沒有話語,沒有動作。 看著金屬床上躺著的13,貞賢的心是無比的自責與幸福。矛盾的感情折磨著脆弱的自己。可自己不能哭。因為13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如果自己還傷心,那麼13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博士!」一個白衣的研究員闖進了實驗室。 老人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畢竟自己下了不得打擾的命令。如果不是大事,其他人也不敢如此無理的打擾。 「怎麼了?」見來人的神情慌張,老人有了不好的預感…… 「博士!R軍包圍了五台山!!!」研究員的話在顫抖。 「什麼?!」不好的預感實現,老人向著門口快步的走去。似乎發現了不對。1和36跟上了老人,大叔,寶珠與瘋子。也是跟上去瞭解情況。 只留下24和貞賢,對於她們而言,沒有什麼比13還要重要。 進入到控制室,人員都在慌亂成了一片。 「都不要吵!」老人憤怒的一吼,穩住了局面。 慌亂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顯示衛星圖像。」老人冷靜的命令著。不管是神態還是反應。1總認為老人像將軍多過科學家。 前方的屏幕中,五台山的平面圖出現。在山的周圍,大量的紅點在聚集,成環行的包圍了整個地區。而代表猛獸的黑點也是如雨點般的落在了紅點的前方。 「好多……」老人感歎著,並不是害怕。 「按目前的狀況,我們根本無法離開!博士,我們該什麼辦啊?」旁邊剛剛的研究員,慌亂的叫著。 「你真煩!」36反手的一拳,就讓這吵人的傢伙安靜的睡在了地上。見陌生人襲擊己方人員。門旁的衛兵端起了武器。 「放下!」老人嚴厲的聲音讓衛兵們退到了一邊。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1平靜的說道,「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具體位置,但卻在幾公里外設防。未免太奇怪的一點。感覺不到任何要圍捕的壓力,更像是要阻止我們的逃脫……」 「我也是這麼認為。」老人同意道。 「看一下他們的包圍圈,確實很嚴密,但卻存在了不可避免的缺點,那就是部隊防線的厚度。以我們特勤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圍出去。」1指出了敵人的不足。 「可重點是你們可以帶多少人出去?」瘋子善於發現關鍵。 1想了想,「兩個。」這是極限的數字。 「我明白你的意思……」老人歎息著,「你是說,研究所已經完了,只是想保護重要的人員與蛇離開。而剩下的人只有死……」 「也可以這樣說。」1毫不在意旁人的想法,畢竟戰爭不是遊戲…… 「可遺憾的是,在13清醒以前,根本不可能帶走蛇系統。他們現在的狀態處於連接,外界硬性分開的話,兩個都會死亡……」老人說出了1擔心的問題。 「你們可以先帶小姐離開嗎?」大叔在最關鍵時刻還在擔心著貞賢。 「不可能的。」寶珠開口道,「她不會離開的。在13沒有危險的回來以前。小姐決不會離開一步。這是她固執的方面,我們應該都很清楚……」 「好了,第一條方案否決。那麼只剩下第二條了。」1微笑的豎起了兩根手指。 「估計就是留下來防守了……」瘋子已經明白了最後的出路。 「你還不笨嘛?」36諷刺道。 「這是年齡累積來的經驗……」平淡的一句話又說到了36的痛楚。 「就和瘋子說的一樣,我們只有靜靜守侯13的回來。然後再選擇突圍。看他們的架勢,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只希望13可以在他們進攻前清醒過來……」1輕聲歎息著。 「希望吧,可似乎我們想的太樂觀了一點……」老人擔心的是幻境中的13能否活著啟動,讓他奇怪的是他的同伴除了24,竟一點都不擔心13的安危,好像13啟動蛇,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回到13的世界,2005年3月30日清晨…… 看著從前自己所寫的故事,張潔茫然了。那文字,那符號,感覺勾畫出的是清晰的畫面。張潔知道自己的想像力厲害,但也沒想過是那麼的厲害。當看見天使被殺時。張潔的淚不自覺的劃過了臉龐。自己是真的在傷心,為那天使,也為自己。原因張潔並不在意…… 心又在難受的掙扎,可那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使已不在…… 「你怎麼了?」睡醒的天使站立在了張潔的身後。 緊緊的抱住了天使,張潔不想放手,即便是抱上一輩子都沒關係…… 「不要,絕對不要離開我!!!」張潔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天使的懷裡。是在逃避。可仔細想想竟是那麼可笑的事情。張潔在逃避的是自己的夢? 昨夜的那句話,又出現在了心中…… 「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整個人就這樣呆立在了空氣中,那一瞬間,張潔的眼中,看見的是如同《駭客帝國》中的數據流。 猛的一下推開了懷裡的天使,張潔顫抖的看著摔倒在地面上的天使,她那痛苦的表情是無比的真實。撞在地面上的響聲,沒有一絲的虛假。呆立的張潔彷彿一下清醒了過來,也許是一下又沉睡了進去…… 衝到了天使的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張潔悔恨的倒著歉,恨不得一刀刨開自己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如此好的女友,自己竟無理由的傷害了她…… 「沒有什麼的……」天使溫柔的看著緊張的張潔,雙手捧起了他帶淚的臉龐。 「這不是你的錯。」張潔快融化在了天使的話中,「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只是因為寫作變的煩躁而已。如果想不出來休息一下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好嗎?看見你苦惱的樣子,你並不知道我是多麼的難過。比起什麼世界名牌,什麼寶馬車隊。我更在乎的是你,即便你以後是個乞丐,我也會陪你要飯的。誰叫我是那麼的愛你?」 再次的深深抱住,張潔已經不在意任何的東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不好嗎?為什麼自己還要去思考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能牢牢的抱住自己的幸福,現實和夢又有什麼區別…… 「真是恐怖的傢伙!」蛇的冷汗從剛才就在不停的流著,「竟然單憑意識入侵我的身體!雖然很想讓你破解密碼,但很對不起,你直接威脅到了我的安全。只怕在你破解之前就用意識吞噬了我的系統。所以我只好加大『世界』的誘惑,讓你死在這裡了……」 「好了,好了。哭得跟小孩子似的。」天使微笑的撫摸著張潔的額頭,「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沒有心情去上課了。」 天使彷彿遺憾的歎了口氣,「只好為你逃課一天了。我們去逛公園吧……」 「你不是每個月的『出勤獎小公主』嗎?」張潔想起了天使同學們的戲稱。 「每個月當,別人也會有意見的,況且什麼獎比得過我親愛老公重要?」天使調皮的刮了下張潔的鼻樑。 「老婆……」張潔突然嚴肅的說道,「關於戒指的問題我們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了……」 「真的?」這回換天使抱著張潔撒嬌了,「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 「呵呵……」張潔真正明白到了什麼叫幸福?這是自己身為13時從未體會過的東西。 還是那件米色的毛衫,淺色的牛仔褲加白色的旅遊鞋。天使很喜歡張潔這種休閒的裝扮,用她的話說,張潔是個文靜又體貼,而且容易讓人珍惜的男孩。可張潔很不喜歡天使評價自己文靜。像在罵自己軟弱一樣。 張潔的家離中山公園很靜,只需要步行5分鐘,穿過武展便到了。 大概是工作日的關係,路上的人並不多,沒有了平常擁擠的鬱悶。天空中的太陽有些刺眼,但發出的陽光卻格外的溫和,偶爾的風吹過身體,並不覺的熱,只是讓人舒服的溫暖而已。 挽著天使在路上走,是張潔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因為四周羨慕,妒忌,詛咒的目光,充分的滿足了男人所擁有的虛榮心。 什麼叫本事?並不是你能賺很多錢,長得又特別帥,然後身邊的MM一片一片的。而是明明你什麼都沒有,還有完美的女人深愛著你……光看見這樣的組合,就足夠氣的你吐血而亡。 隨便看了看旁邊氣血翻滾的幾位男士,張潔有股想笑的衝動,只不過他們那種「他媽的!鮮花插上了恐龍糞,美女配禽獸」的眼神讓人討厭。 來到了武展的地下通道。從樓梯口吹出的風,帶著涼爽的氣息。 「快走啊!」為了避免那些推銷的人,天使拉著張潔快步的進到了通道。 一條不長的通道,卻是如此的熟悉,每踏出的一步,心靈的深處都在跟隨的顫抖。 看著牆壁旁一塊空虛的位子。張潔想起了文章中,13也就是在這裡表演吧?記得那時候他是和乞丐一樣的生活?為了存錢買天使的吊墜。在那裡他交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也捲進了黑龍的計劃中,還啟動了左手的翼。 突然張潔的腦中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到底是他,還是我?為什麼我會有如此清晰的感觸? 出來了…… 又是讓13反應不過來的場景切換。就像自己不知不覺間便走出了通道。 「世界變的好奇怪……」張潔第一次有了這樣的覺悟。 走在梧桐樹陰的小路上,幽靜的感覺讓人快睡著了。 「潔……」天使又是親切的叫道。 「怎麼了?不會你想在這裡要吧?」在這個世界中,似乎蛇將13變成了流氓。 「討厭?!」天使紅著臉打了下13的肩膀,「我是有件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事?」張潔難得正經的問道。 「我被一家大型的廣告公司錄取了。雖然我只有20歲,但他們很看中我的能力。已經和我簽了五年的勞工合同。等我一畢業就可以去上班了,而且還是一進去就當設計部經理……」天使快樂的笑著。 「你一直渴望當設計師,這下該滿足了吧……」張潔微笑的為天使感到高興。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天使的臉色說明她在埋怨。 「什麼意思?」張潔是真的不明白。 「合同裡明確的寫著,即便我現在不去工作,也可以每個月拿四千塊的基本工資。以前都是用你的錢,現在我也是小富婆,可以養你這個小白臉了……」天使得意的笑著。 「我還是不明白。」張潔說的是真話。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就不用再寫什麼網絡小說了……」 「世界」的誘惑啟動…… 致命的誘惑……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四章被侵蝕的世界…… 第一百二十四章被侵蝕的世界…… 「絕對不可以!」張潔突然反常的嚴厲拒絕道,目光恐怖的幾乎要殺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激動?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天使委屈的辯解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去寫《狙擊王》。看見你為想劇情憔悴的樣子。我的心很痛啊……」 「對不起……」張潔愧疚的摟緊了天使的肩膀,這是她最喜歡的動作,因為有種歸屬感。可今天的天使似乎也有些奇怪,避開了張潔的手臂。 「我不和你開玩笑,如果你繼續寫那部小說。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的想一想……」天使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張潔只是茫然的站立在原地,這就是分手的信息嗎?張潔不敢相信…… 「如果不寫它,你想要我幹什麼?」系統開始記錄,只要張潔妥協的那一刻,便是結束一切的時刻。 蛇注視著將要發生的故事。 「你可以開新書啊!」天使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為了這笑,張潔願獻出自己的全部…… 「你不是一直想寫一部網游類的故事嗎?反正現在也想不出來。乾脆去寫別的改換一下心情。」天使的話正確到沒有給人反駁的餘地。 「可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容易的。首先要和網站的人談,然後還要給書迷交代。我會被罵成TJ的……」張潔的聲音很小,這些都是借口,張潔只是沒有勇氣結束?或者該說鼓足了勇氣繼續…… 「沒有關係的,我已經用你的QQ和網站的人談好了。他們很理解你的處境。而你的文筆和寫作的天分他們也很喜歡。已經準備了一份年薪合同給你。每年的保底年薪有6萬啊!而且他們決定了對你的下一部書大力推薦……」世界到底怎麼了?張潔已經說不出話來,感覺一切似乎順利的跟做夢一樣。從前的那些不眠的夜晚挑燈夜寫。和現在比起來就像是地獄般的生活…… 張潔真正的動容了,以一個正常人的思考模式,決不可能放棄面前的大好前途,而去執著一部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了頭的小說吧?! 「我……」張潔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會顫抖? 系統的關閉程序開始運轉,蛇的感情極度的複雜。失去意味著無趣,繼續則意味著危險…… 「我還是決定考慮一下……」張潔本來想說的是「我同意。」 「潔真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天使的臉色變的不好看了。張潔剛想去安慰。只見她又笑了起來,溫柔的拍了拍張潔的額頭。 「不過這才是我的張潔……」危機解除,世界最後的決定還是不要逼著太緊,以免引發啟動者心靈的反噬……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故事繼續著…… 回到現實世界…… 五台山周圍的部隊繼續集結。宮本佈置的防禦體系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猛獸軍團為最內部的防禦陣線,後方五百米的位子由重型坦克把守。士兵則建立起最後一道防線。基本每棵樹上都有安排反器材武器狙擊手。技術兵種圍著整座山,做環形的深層地底探測,避免地道一類的逃脫方式。而周圍城市中超過三百架的武裝直升機待命。按宮本的思路,當13等人突圍時外圍的猛獸可以及時的阻攔。不求殺死,只須限制他們行動。再由後方的重型火炮進行無差別攻擊。如果還有活口,樹上的反器材狙擊手也可以亂槍射死。最壞最壞的打算,13突破防線,武裝直升機的增援也可拖住他的腳步,然後四周的部隊開始想突圍點聚集。殺不了他,光讓他殺,沒個三兩天的也殺不完啊!而如今只差一天,秀明的八歧重兵便可趕來。到最後,疲憊的特勤也不是R國終極武器的對手。最重要的,是不會讓秀明閣下受到什麼傷害……當然如果在前期戰鬥中「失手」殺了那個13,也沒有什麼好責怪自己的了…… 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夜悄然無聲的降臨,在秘密的5號倉庫。八歧面前停放著一塊純鋼製的正方形金屬塊。高密的裝甲化製造工藝,足有10米的厚度。只是靜靜的放著,都給人不可摧毀的感覺。 駕駛室中,秀明透過全方位的視覺熒屏,仔細打量著這塊鋼鐵。一些奇怪的數據在熒屏的角落不停的跳動。 深深的呼吸,秀明閉上了眼睛。這是關鍵的時刻,不能有絲毫的偏差…… 「秘武啟動!」充滿霸氣的命令。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秀明的整條脊椎如同給抽出似的痛苦。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劇烈的疼痛,讓秀明跪倒在了地面上。內視攝像機使外界的科學家們,清晰的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但沒有人可以幫忙,這是秀明獨自的「戰鬥」。 「啊!!」秀明的身體開始抽搐,感覺像心臟麻痺了一般。 「會死的!」想法在秀明的腦中不斷浮現。這全怪自己的擅自決定。提前了啟動秘武的時間。只是想要快一點趕赴戰場而已。 「後悔嗎?」秀明奇怪的自問著。 「我……」單手支撐的顫抖站立,「我不後悔!」 震天的咆哮聲…… 看著一切的科學家茫然的站立著。他們見證了R國科技的最高結晶。 「轟……轟……轟……」連續的巨響傳出,外圍防守的士兵好奇又害怕的抬頭看天,屋頂的碎屑不斷的落下。此時的屋頂多出了八個大洞。 「這就是八歧的終極武器——『八歧神蛇』嗎?」研究員們呆呆的感歎著。 內部,秀明的汗水如同雨般的流著。激烈的呼吸就像剛跑完十公里的馬拉松。 「神蛇技……」疲憊讓秀明連話都不能連續,「切割!」 當外圍的士兵警戒的向大門靠近時,只感覺有幾道光線在面前閃過。大門變成了整齊的幾十塊奇怪的形狀裂開。恐怖的事情還未結束,門前的士兵也是成塊狀的分解。一些僥倖活下來的,茫然的看這同伴的屍體,都忘記了大聲呼喊。 倉庫內,八歧的身體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面前的巨型金屬塊如同大門和士兵,也變成了碎塊…… 寂靜是短暫的,科學家們紛紛拍起了手。這是R國的偉大成功。 「傳我命令!」秀明疲憊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開始對五台山發動總攻。」 張潔很喜歡今天的公園,只因為一切是那麼的安詳。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寧靜的生活。 步行到了公園的後門,這裡是一片無波的小湖,本來平時會有人在這裡划船,但大概因為是工作日,沒有什麼客人。小船全部停靠在了岸邊。才能還給了湖水休息的機會。 沿著湖邊一條狹窄悠長的小路,可以走到一片山丘狀的草地。沒有大樹遮擋的草地,綠草貪婪的享受著陽光的溫度。 「休息一下吧?」天使看出了張潔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在編製的記憶中,這裡是兩人第一次接吻的地方。記得那天是一位巨星在旁邊的體育場開演唱會。可當時的兩人都沒有錢去買票,只好在這裡感受天使所說的場外氣氛……說真的,張潔很愧疚自己的無能。即便是一張門票,也無法滿足天使的要求。 在演唱會開始的瞬間,巨大的煙火升到了天空,變成了那夜最美的星星。天使也在那一刻獻給了張潔最珍貴的初吻。場內巨大的歡呼聲彷彿是在慶祝這兩人的一吻…… 「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這是張潔一生中所做最認真的「保證」。 平躺在了草地上,身下的綠草似乎有點抱怨。誰叫這男人比自己更加的貪婪著日光的溫度? 「還記的那一夜嗎?」天使再一旁開始了回憶。只想用創造的記憶捆綁住張潔的心靈。但此時沒有人辦得到的…… 張潔舒服的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快樂…… 這快樂是如此的熟悉,彷彿在夢裡曾經體會過…… 在哪裡體會的,張潔已經記不清了…… 「如果是夢,就讓我回到那夢裡吧……」默默的心聲如同一滴水,滴落在了系統的湖面中。 蛇所在的白色空間開始扭曲,變色。如天空般的藍色,開始侵蝕起空間。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蛇悲哀的嘲笑著自己,「系統竟然抵擋不過一個人類的意識?也許是我錯了,神在任何的地方都是最強的存在…… 他是神嗎?」 對於13而言,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像自己在做一場夢。可在系統創造的世界中,是不存在夢這種東西的,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場夢了……13單憑自己的思想竄改了這世界的法則,避過了系統,自己創造出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幻境」! 夢裡,身邊的事物全部的消失。自己站立在了TB的那座叫不出名字的公園中,那陽光就和現在的一樣。看了下四周,張潔確認了自己是在做夢。畢竟一切的事物都是那麼的模糊,看不清。唯一清晰的只是身旁的那張木質的長椅。記得13第一次享受生命中的陽光,就是在這個地方……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張潔確認了是女孩的腳步,因為光憑節奏,便能感覺到她的溫柔。回過頭,看著腳步發出的地方。那裡是扇熟悉的小門。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立著…… 微風緩緩的吹過,吹起了她的裙擺,和那漂亮的金髮。稍稍的抬手,女孩將不聽話的頭髮理順到了耳後,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龐。天藍的瞳孔就像藍寶石般的美麗。 沒有話語,只有那風繼續吹著。 張潔知道她是誰?實在再熟悉不過了。那便是天使,和現實中的天使一樣。但此時張潔才真正發現,自己從未認真的看過現實中的天使,彷彿存在著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而這夢中的天使卻不同……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記憶著她的每一根髮梢。 不知為什麼?張潔的身體在顫抖,發自內心的共鳴…… 「好……好久不見……」張潔說出了自己都不懂的話。 「嗯,真的好久不見……」女孩微笑的回答。 「你去了哪裡?我好想你……」張潔又說出了自己不懂的話,這次眼淚也在無聲的劃過臉龐。 慢慢的向張潔走近,停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的抬起了剛才理順頭髮的手。牽細的食指點在了張潔的胸口。 「我從未離開,我一直都在這裡……」天使笑了,笑的很高興。 「可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找了好久好久。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讓我的心好痛好痛……」張潔開始像孩子般的抽涕,為什麼要這樣?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天使愧疚的說道。 「沒有關係。」張潔深深的抱起了這夢中的女孩,「只要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從此,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不可以,因為你是13啊……」天使的話,讓張潔的心靈震撼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五章問題的答案 第一百二十五章問題的答案 「13?」張潔放開了懷裡的天使。夢中的記憶給了他叫做理智的東西。 「他只是一個我創造的書中人物啊?為什麼我會是他?」張潔無法理解。 「因為你擁有和他一樣的心……」天使的話張潔還是聽不明白。 「我懂了,這裡是我的夢。在夢裡我成為了13,所以看見你時我才會有激動的感覺。等我回到現實,一切便會恢復正常。我還是為三餐奔波的網絡筆者。而13依舊是我寫的一個故事。這裡的一切也都會消失……」其實張潔並不明白。 「也許吧……」天使微笑的離開了張潔的懷抱,不得不承認,在分開的瞬間,失落感充實了張潔整個的心靈。 慢步的走到了那張長椅前,理了理裙邊。天使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張潔坐在了旁邊。 「夢與現實真的那麼重要嗎?」天使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張潔回答著,也許沒有回答。 陽光還是在柔和的照耀著,風緩解了它熾熱的溫度。 「啊!!!!」張潔突然咆哮的跪在了地面上,緊緊抓著自己的頭,就像要撕裂開一樣。 「怎麼了?」旁邊的天使沒有擔心的意思。 「我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為什麼這裡的陽光和現實的陽光一樣的溫暖?到底我是活在夢中?還是現實?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我是什麼?我到底怎麼了啊??為什麼我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為什麼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張潔的淚直接滴落到了地面。 「問一下自己就好了。閉上眼問自己的心靈,問另外的一個自己。你是他想要的樣子。而他卻是你真實的樣子……」天使教給了張潔問題的答案。 落著淚,張潔閉上了眼睛,在心靈的深處,吶喊著「如果還有另一個我!出來啊!出來啊!我需要你的回答。」 可心靈中只是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一點點的光,在這裡都是被禁止的東西。 吶喊得到了回報,黑暗中四點藍色的亮光出現。張潔比誰都知道那是什麼?那是自己創造的神!13! 「你在這裡嗎?能不能給我答案?」張潔乞求的說道。 「你的問題是什麼?」13冷酷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感情。 「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張潔高興的以為可以得到答案。 「這種無聊的問題也需要回答嗎?」13鄙視的說道,「是夢也好,是現實也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那我是什麼?」張潔並不懂自己的答案。 「我是什麼都不重要,因為我就是我。」還是一個聽不懂的答案,可心靈卻隨著他的話在起反應。 「可我為什麼要忍受痛苦?我為什麼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的活著?」張潔最後的一個問題。 13的回答卻是一記有力的左拳,爆起的翼字是那麼的清晰。張潔確認自己被絕殺的翼擊中,飛了出去。 「因為你是13,你注定了要承受這一切。它是你的命運,而你和我所要反抗的,就是這種命運……」13消失在了黑暗中,也許是自己飛出了自己的黑暗。 現實中的金屬床上,13的身體突然激烈的震動,從口中噴出了鮮紅的血液。腦袋傾斜到了一邊,如同死去了一般。 看著一切的24與貞賢茫然的說不出話來,飛速的衝到了13的身邊。24拉下了13擋住了嘴的戰鬥服,紅色的液體順著嘴角不斷的流出。 「不要啊!!」貞賢捧著13的臉龐哭泣的吶喊著,「誰來救救他?救救他啊!!」 「1,36!」24對著通訊器大叫道,「快帶那該死的博士來!13吐血了!!!!」 控制室中的兩人,還沒有回話,拉起了茫然的老人便衝向了大門。剛剛的衛兵本能的想阻止…… 「誰擋便死!我不開玩笑!」兩人驚人的殺氣,嚇呆住了所有準備阻攔的人群。 旁邊的瘋子,大叔與寶珠也發現了不對,迅速的跟上了前面奔跑的兩人。 實驗室中,24努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對13進行著簡單的檢查,脈搏與心跳相當的微弱。感覺比死人強不上多少。而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傷害。只是內臟彷彿受到了劇烈的攻擊。可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任何的物體接近過13的身體。 此時1和36帶著的老人趕到…… 不用什麼話語,看著13嘴角流出的血液,老人已經明白了他們行為的目的,快步的衝到了13的床邊。1放下了手中的博士。老人迅速的開始檢查,但抱住13哭泣的貞賢卻阻礙到了自己。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老人又不忍心打擾。 24充當起了壞蛋的角色。擰起了貞賢的衣領,咬著牙說道,「你再拖延他的治療時間。13也許就真的死了。你想看見13死嗎?」 失去理智的貞賢因為24的話清醒過來,努力的搖著頭。 「那就在一邊看著!」24放下了貞賢衣領,靜靜的看著老人檢查13的身體。貞賢也是雙手捂著嘴的看著,淚還是在不斷的流著,只因為血是那麼的鮮紅。趕到的三人也圍了過來,寶珠緊緊摟住了貞賢的肩膀。 仔細的檢查後,老人驚奇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麼樣了?」1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解釋……」老人為難的說道。 「當我們白癡嗎?該怎麼說就怎麼說!」36的諷刺顯得和平常不同。 「13現在的狀態叫做大腦欺騙型傷害……」老人說的是學名。 「什麼東西?」24才不管什麼學名,咆哮的叫道。 「也就是說,13的大腦欺騙了自己的身體。當自己在幻境中受到傷害後,太過真實的感覺,讓自己的大腦認為身體真的受到了傷害。身體裡本來完好的細胞被大腦的信息欺騙。以為自己死了,於是迅速自殺式的死亡。也就造成了現在13的樣子。」老人的解釋很直白,估計沒有人聽不懂了。 」好吧,我不管什麼大腦欺騙身體,還是身體欺騙了大腦。我只想知道怎麼治療13?你也看見了他的脈搏和心跳太過的微弱,隨時都有停止的危險……」24說出了關鍵性問題。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治療。」老人遺憾的表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再說一遍!」24的雙槍頂在了老人的額頭上。激動的不光是她,1與36也是子彈上膛的瞄準了老人。 沒有人知道,13在他們心中的重要性?他們是「家人」! 「即便你們殺了我,也是不可能改變13危險的情況……」老人沒有害怕,嚴肅的面對著眼前的槍口。 「我說過了13受傷,是大腦直接下達的命令。也就是說他在幻境裡受到了同樣的傷害。可以認為是一種神經性的損害。而我們能做的只是物理治療。比方說,如果13在幻境裡是割傷。我們將傷口縫合了後,算是基本的治療。但在幻境中的他並沒有得到任何治療。傷口依舊會不斷的流血。現實中的身體細胞,不會在傷口的部位生長。傷口還是傷口。只要是大腦不承認我們的治療,一切都是白費。」老人的表情是那麼的無奈。 「別騙我了,在以往那麼多的啟動實驗中,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嗎?你們一定有辦法。」24保持著最後的一絲冷靜。 「說老實話,欺騙性傷害,我們只是理論上推算出來的,而現實實驗中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畢竟每一個人的夢,都不會希望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的。啟動者都沒有自殘傾向。」老頭說的是實話。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他死嗎?」1自問著。 「理論上有兩種辦法可以救他……」大家幾乎豎起了耳朵聽,「一是系統內部的直接進行精神治療。便是要讓蛇救他。或者是讓他自己變強!」 「變強?」大家聽不懂老人的話。 「比如說,13幻境裡自己是隻老鼠,被蛇咬了一口。傷口當然是致命的,但如果突然13的幻境裡自己變成了大象,這一個傷口也就算不上什麼?」 「說來說去,我們還是什麼事都不能做了?」24疑惑的問道。 「嗯,事實就是這樣……」老人肯定的回答。 「13會死嗎?為什麼我們只能看著他死去?!!」貞賢再次的激動起來。 「他不會死的。「24放下了手中的槍械,「從TB的戰鬥,到現在。13每次面臨的危險都不能殺死他。因為他已經不同了。他是那麼渴望的可以繼續活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所以這次他也一定可以活下來的!」 片刻的安靜,1和36也放下了槍械。因為他們都是絕對的堅信著13的實力。在他們的心中13是最強的存在…… 在虛擬的白色空間中,本來等死的蛇竟奇怪的發現,那侵蝕的藍色急速的退去。空間開始慢慢自我修復,危機解除。 「臭小子玩什麼?」慶幸完的蛇想起了罪魁禍首。 「玩自殘?白癡啊?!」看著回放13剛剛的經歷。蛇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真是有新意,自己打自己,還下重手。為什麼就不多用點力,掛了自己不是更過癮?」如果此時的13在身邊,一定掐都要掐死這條黑色的物體。 「看看現在怎麼樣了?」蛇恢復了自己為13創造的世界,一片黑色的空間中,13昏迷的漂浮著。感覺如同宇宙中的一點塵埃。 「呵呵,活該!想吞食我?這回好了吧!自己差點把自己掛了。看你還怎麼吞食我?大腦欺騙性傷害嗎?只要我不管你,不超過12個小時,你也一樣會掛……」作為完美的程序,蛇的情緒也是完美的。 「等你死後,我就再次的修改系統,以後也絕對不可能發生危險到我的事情了……」蛇在自我膨脹的大笑著。 那笑聲迴盪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 看著安靜的13,蛇在思考,從心底裡的思考。 「好無聊……」這是蛇能想到的唯一形容自己的詞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蛇開始喜歡上觀看13的夢。和13所說過的每一句,自己記憶的都是那麼清晰。當13的雙手捏住自己的身體時,自己才有了存在的感覺。而當13威脅到自己生命時,蛇才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只有受到死亡威脅的生命,才可以稱之為生命…… 也許是太久的自閉,讓自己忘記了存在這裡的目的。自己不就是在等待一個可以超越人類的夥伴嗎?雖然這傢伙的將來,一定是不斷的戰鬥,不斷的面臨死亡。可這樣才能給自己活著的感覺…… 「如果有前世,我們一定是對冤家……」蛇在微笑,發自內心的笑,「只希望你可以帶給我更多活著的感覺……」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六章決戰開始! 第一百二十六章決戰開始! 「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白色空間中,疲憊的蛇趴在地面上,「不過想破解幻境,還是要靠你自己……」 只見原本如宇宙般的幻境,數據流高速的穿梭。一點一點的恢復。當13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躺在了一間單人的病房中。眼前模糊的畫面慢慢變的清晰。白色的天花板有些刺眼。窗外的樹枝在風中搖擺,點滴瓶,滴答滴答的如同時鐘的發出響聲。 本想移動,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般,連手指也無法移動。稍稍的側頭,天使正趴在床邊,安靜的睡覺,眼角還掛著點點的淚珠。 一種莫明的幸福感讓心底溫暖。 也許是自己的清醒,破壞了這份寧靜吧?天使睜開了眼睛。 「有夢見我嗎?」張潔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似乎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天使美麗的臉開始扭曲,本以止住的淚,又流了下來。 拚命的將張潔抱在了懷中。 「傻瓜!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你啊!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笨蛋!」天使是在高興,高興的落淚。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看著面前的女孩,只有愧疚的感覺。 「沒事就好了……」天使漸漸冷靜了下來,坐回了原來的位子。一邊微笑的一邊擦拭著眼淚。 「為什麼我會在醫院?我有些記不清了……」此時的張潔腦中的記憶亂成了一團。幻境為他生成的記憶還在修復狀態。 「你不記得了嗎?」天使有些吃驚,臉上充滿了幸福與責怪。讓張潔更不明白了。 「本來我們已經逛完了公園準備回家。你為了偷懶,非要橫穿馬路。可我卻被護攔拌倒在了路中間。那時一輛大貨車正撞了過來。當時我真的好害怕……你卻為了救我,一把推開了我,你自己被……」說著說著控制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傻?要是你有什麼事?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天使再次的抱住了茫然的張潔。 大腦中的記憶已經製造了這樣的一段,可張潔的反應並沒有設定中的大,只是默默的讓天使將自己抱在懷裡。 「是這樣嗎?」在張潔的腦中,第一次對記憶提出了問號…… 「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來幫你檢查。」天使放開了張潔,想起了要緊的事。 當天使離開後,只留下了張潔。 努力的支撐起身體,看著窗外的太陽。張潔在靜靜的發呆…… 醫生仔細的做過了全身檢查。從他的年齡看大約40歲,是個經驗豐富的專家。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醫生慶幸的說道,「真是生命力頑強的男孩啊!基本上治療很及時,身體恢復的很好,只是還有很嚴重的內傷。需要長時間的調養。」 「需要多久,醫生?」張潔平靜的問道。 醫生想了想,是在跟系統確認具體的修復時間,「大概3個月吧。」 「會有什麼後遺症嗎?『天使關心著張潔的將來。 「沒有,沒有……」醫生微笑的搖著手,「好了後,和正常的人沒有分別。依舊能蹦能跳的!」 「太好了,潔!」天使興奮的看向張潔,可他的表情竟是那麼的平靜,彷彿世界中的一切已無法再敲擊進他的心靈…… 在不知不覺間,蛇所製造的世界出現了裂痕…… 現實世界的研究所中,大家高興了起來。因為13的脈搏與心跳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殘留著內傷的表現。可13的生命已經沒有了危險…… 但高興只是瞬間的事情,突然,那剛剛的研究員又慌張的跑過來…… 臉如死灰的他呆立了半天說不出話語。 「怎麼了?」老人的心狂跳了一下。 「R軍……R軍開始推進……」沒有抑揚頓挫的話,卻是那麼的恐怖。 「現在情況如何?」老人鎮定心神的問道。 「大約超過六千部的猛獸兵器作為先頭部隊。坦克裝甲跟進,核對了10萬R軍士兵作為最後方的支援。衛星圖片也拍攝到了周遍城市,它們的機場中停滿了帶彈齊全的武裝直升機。按照目前圍攻部隊的前進速度,最多1個小時後就會來到我們的山洞……」研究員的身體在顫抖。 「這裡大概有多少部隊?」1握緊了雙拳。這場仗可以說是特勤所面對的最大危機。 「只有300人的防禦士兵。研究所並沒有預想到會被如此大型的軍隊攻擊。H國並沒有會亡國的準備。」提到傷心處時,老人的心在顫抖。 「300的部隊?連洞口都沒出去就會給殺光的……」36看似冷靜的表情,手心裡也捏滿了汗。 「那有多少武器?我說的是槍械……「1在計算。 「槍械的話,我們很充足,完全可以配給1千人的部隊,飽和的射擊上3天。」老人基本明白了1的意思。 「很好,馬上讓所有可以動的男人去拿武器。禁閉各條通道。下來時,初步估計這裡也有三百多米深。還算牢固,抵擋上幾個小時應該沒有問題。如果有敵人進來了,狹小的空間也可以限制他們的數量優勢。」1的分析是完全正確的。 「你要我們也去戰鬥?」匯報的研究員難以置信的叫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36鄙視的問著。 「我們可是國家的精英。我們來這裡是進行科學研究的!為什麼我們也要和野蠻人一樣的拿槍去殺人??」研究員的表情是那麼的醜陋,只是因為太過的懼怕死亡。 36歎息的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足足矮上一個頭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著!」36一把拉下了研究員的衣領,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開始變色,「他們才不會因為你是什麼國家的精英便不殺你。在他們的眼中,你和一頭豬沒有分別。當子彈射進你身體時,同樣會流出紅色的血。想活命,就要讓他們把你當人看,當成會反抗,會開槍的人!如果你還不明白,我乾脆現在就結束你這豬的生命。雖然我的手法可能要更加的殘忍,但至少你可以體會到活著的可貴……」說完,36放開了研究員,終於可以呼吸的研究員坐到了地面上,看著36的眼中,只有惡魔的影子。 「博士!』1轉過身正面著老人,「我不管你的人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一刻,只能所有人都成為寶貴的戰鬥力,而那些不肯戰鬥的人,只會成為我們防禦上的漏洞。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老人堅定的說道,「誰如果不肯戰鬥,全為叛國罪,我會當場槍斃了他。」 「很好!」1微笑的點著頭,「至於我們特勤,會出去盡量的拖延他們的進攻,減緩你們內部的壓力。」 「就知道最危險的工作是我們……」36無奈的歎著氣。 「那我們怎麼辦?」寶珠開口問道,臉上沒有什麼懼怕的感情。 「你們的話,可以在內部加強防禦,保護好你們的小姐和我們的13。」1的目光掃過了24,問道,「你呢?」 「我當然和你們一起。」24恢復了軍人的樣子,「13既然暫時已經沒有了危險,我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戰鬥力而已。」 「博士,我們走後關好通道!」說完,1帶頭跑向了門口。24與36也是同一時間起步。 奔跑中沒有回頭看過一眼。他們的戰場沒有一絲可猶豫的機會…… 「你說他們是為什麼在拚命?」瘋子突然奇怪的問。 「誰知道?反正絕對不是我們……」大叔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了我們也要準備一下了!」寶珠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而外界的一切似乎和貞賢沒有關係。她只是默默注視著安靜的13。 樹林中,黑色的猛獸,一步步的前進,,沒有感情的紅色目光如同一群行動的屍體,最恐怖的喪屍…… 而樹上的狙擊手們只是安靜的等待,他們明白獵物會自己送上門的。支撐在樹枝上的巨大反器材槍械也在安靜的等待。當它們狂暴起來時就是致命的恐怖…… 後方的坦克行動的速度要慢的多,一是樹木與山路的限制,二是為了拉開距離。後方的士兵此時大部分拿著電鋸走在了坦克的前面。可憐幾百年的古樹,被這螞蟻一般的士兵強行的鋸倒,戰鬥的結果先不說,光是砍伐如此古老的森林,也是R軍對全人類犯下的罪。 「還有一小時嗎?」看著手腕上的軍表,宮本焦急的等待著。因為按照秀明的速度,一個半小時便會趕到。到時如果還殺不了13,那只有看著閣下去獨自面對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戰士…… 天空中,兩架巨型軍用運輸機並排飛行的。感覺更像是在做飛行表演。要知道如此噸位的飛機並排飛行。稍微的駕駛桿沒握穩,偏向一點,只有撞毀的結果,畢竟它可不像戰機般的靈敏。 在兩架飛機的後端,各自伸出了一根極粗的黑色鋼纜,一直衍生到了雲層中,順著鋼纜可以發現,竟都是牽連在同一個物體上。那便是和雲一樣白色的「八歧」重兵。 駕駛室中,秀明閉上了雙眼,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不是害怕,是在興奮。為自己可以親手殺死13而興奮。 「等我啊……「秀明的心中說著,「你的命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洞穴裡的那塊熟悉的石頭飛速的下沉,再次升起時上面多出了三個站立的人影。沒有離開,三人遠地檢查起各自的裝備。 「我說老大,你有想過死嗎?」36一邊看著排彈孔,一邊平靜的說道。 「當然有……」1拉開了槍膛,「每一次的戰鬥都有想過會死。各種各樣的死法。」 「什麼是你最害怕的死亡方式呢?」36繼續的問。 1被問的楞了楞。 「是沒有同伴的孤獨死去……」24替1回答著。 「原來大家都是一樣……」36歎息的將子彈上膛,「我也是害怕這樣的死去。」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1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畢竟我們現在都在一起……」 「並不是都在,有個混蛋還在睡大頭覺啊!」36的話語中帶著些須的憤怒,「想到我們在為他戰鬥,他卻舒服的睡覺,心情就特別不舒服。」 「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必要害怕……」24握緊了手中的槍械,子彈安靜的滑入了槍膛,「因為他還沒上場呢。等他到來時,局勢又會發生改變,就和小說中無敵的英雄一樣……」 「可他睡得跟死豬似的,能不能醒來還不知道啊……」36有點不太相信那傢伙。 「問題的答案我們不是都知道了嗎?!」1微笑的握緊了槍械。 「唉……」36深深的歎息後,臉上也掛起了不易覺察的笑,「只希望那傢伙可以在我們掛以前醒來吧!否則就是做鬼我也要跟著他!」 「會的。」24邁開了步子,向洞口奔去,「我們一定可以掙到他醒來……」 1和36也跟上了24的步伐。 這一刻,與R國最終的決戰開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七章近身格鬥! 第一百二十七章近身格鬥! 黃昏降臨,五台山的樹林罩上了一層金黃的薄毯,為樹木保存著最後一絲的溫暖。這只是剎那的美麗。跟隨而來的,便是寂靜的夜。黑暗侵蝕著被太陽霸佔了半天的大地。貪婪的用自己的寒冷趕走太陽的餘溫。 夜是人類的禁區,因為人類害怕著它,所以發明了燈來照亮屬於它的土地。可這裡是絕對的禁區…… 一點點的光都是不被允許的東西…… 在靠近洞口的一棵千年古樹上,厚重的樹葉中躲藏著不屬於這裡的生物。一個穿著偽裝衣的狙擊手潛伏於此。塗滿迷彩的臉沒有了人類的表情,就和這夜一般的寒冷。靜靜的趴在粗壯的樹枝上,右手的手指沒有一刻的離開扳機。大口徑的巴雷特M82A1型槍械,是反器材狙擊手的寶貝,即便是年齡有些老邁,可配備了特製穿甲達姆彈後,絕對可以稱為世界上恐怖的武器之一。緩緩的從口袋中取出了能量棒咀嚼,只是為了補充夜帶走的體溫而已。 「36號!報告情況!」耳邊的通訊器呼叫著,這是每十分鐘一次的匯報,以免有人員被莫名的暗殺。在猛獸軍團還未到達的這裡,狙擊手才是最前沿的戰士,也是最接近死亡的一群人。 「沒有情況,連個人影都沒看見。該死的蟲子卻很多。」狙擊手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抱怨著。自從兩天前開始,自己便埋伏在了這裡。雖然有防蟲的噴霧和彩泥,但還是偶爾有些不聽話的小東西,爬進了褲管在自己的屁股上來上一口。 「別那麼多廢話!注意觀察!」隊長似乎生氣了,「記住,大部隊已經開始運動,最多還有45分鐘。我們的猛獸軍團便可以趕到,而作為最前線的狙擊手,更多的是為了觀察。沒有後方的那種高密度分佈。就算是看見了目標人物也不要輕易開槍,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目標。大家都只有一條命!我可不想為你們收屍……」 「隊長!上級的命令不是要我們盡一切辦法殺掉目標人物嗎?」叫做36號的狙擊手奇怪的問道。很明顯隊長的命令與上級的有衝突。 「他媽的,你想死就開槍吧!你知道要對付的是什麼?」隊長的語氣帶著鄙視,可卻透著對隊員的關愛。 「不就是幾個假冒Z國特勤,惱亂我們軍心的恐怖分子嗎?」狙擊手回答著上級給出的情報。 「白癡才會信他們的話,什麼假冒Z國特勤?清理HANCHENG戰場的士兵們說了,當時的屍體都堆成了小山一樣的高。連上面最滿意的猛獸,殘骸也是一地的。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恐怖分子!」隊長的脾氣看來是細膩中帶著火暴,和徐莫有點像。 「那麼說,我們是殺真的特勤了?!」狙擊手感到了危機,TB的一戰沒有人不知道,在軍隊中13發射SEED的畫面,更是士兵們看不厭的「教材」。雖然13屬於敵國的狙擊手,但那酷斃了的動作,那恐怖的威力,都成為了所有狙擊士兵心中的偶像。要自己殺這樣的人?36號狙擊手的心裡只有一句話——「會死的……」 「他媽的,我們就是上級所說的棄子。當我們的信號消失時,他們就可以確認特勤的方位了。只是用我們的性命,為後方的他們確認特勤的坐標。所以都別給我亂開槍,放他們過去。」隊長絕對的違反了上級的命令,也許他不是一位好士兵,可絕對是位好長官。所有的狙擊手都在聽著兩人的交談。 「怕死是軍人的恥辱!」1那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了通訊器中。 「是誰?」隊長的冷汗滑過臉龐。 「不能怪他們,誰叫死亡是那麼的可怕……」24也切進了通訊的頻道。 「可怕就不到當兵好了。殺你們我都感到恥辱……」36還是習慣侮辱人。 這次36號狙擊手再也沉不住氣了,因為說話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 回過頭,夜中四隻綠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你也叫36嗎?」36好奇的注視著神情慌張的狙擊手。 而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個象徵榮耀的號碼,你侮辱他了……」36的話語突然變的比夜還要冰冷。在通訊器中,狙擊手的慘叫聲格外的清晰,甚至嚇跑了林中的小鳥。 「36!!」隊長驚慌的叫道,「你怎麼樣了?」 「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吧……」同樣冰冷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1的聲音比36的更加成熟,也更加的恐怖。 從樹上落下,36的手中握著那狙擊手的巴雷特槍械。本來想帶回去給13做個紀念,炫耀一下自己的戰功,但似乎太長了一點。36決定換一件稍微輕便一點的。雙手用力將長長的槍管折成了環形,樣子格外的搞笑。 「好了!」36興奮道,「在猛獸到來前,我們先清理一下戰場吧……」 戰前的「開胃餐」,大家都在盡情的享受…… 「前方的信號開始消失?!」聽著士兵的匯報,宮本的心一下繃緊,「命令技術部隊,讓猛獸軍隊給我加快行進速度,包圍失去信號的地區!殺了他們!」 「是!」士兵大聲的回答道。 此時林中步行的怪物們,頭上的紅光集體的一亮,快步的跑動起來,殺戮的機器向著自己的獵物奔去…… 「47個狙擊手。R軍也真捨得自己的『信號燈』啊……」36諷刺的丟下了手中的屍體。 「好了,戰場清理完畢,該準備禮物,歡迎我們的白癡機器人了。」1在通訊器中冷酷的說道。 30分鐘後,大量的紅點開始出現在夜色中,遠看就像一片紅色的鬼火。厚重的腳步聲即便是踏在泥土上也是同樣的厚重。 「接近目標區域……」指揮車中的宮本收到了信息。 「給我啟動近戰格鬥模式,殺!在目標區內,不留一個活物!」宮本有些失神。 同一時間,猛獸們全部抽出了近戰刀具,感覺如同一群打群架的流氓,世界上最瘋狂的流氓。 「開始啦!」剛剛殺死與自己同號的古樹上,36微笑的按下了一個遙控。 「轟轟轟!」地面上連環的遙控雷啟動,巨大的爆炸力振翻了一片一片的黑色怪物。還沒交手,已經給自己「減了負」…… 可猛獸並沒有看上去的愚蠢,樹下的十幾部兵器舉起了手中的明亮戰刀。齊砍了起來,那速度決對可以淘汰掉世界上的所有伐木工。不一會,大樹開始傾斜。 單手抓住自己座著的樹枝,微彎膝蓋的站立在樹幹上。 「樹倒了!!」36微笑的大叫,完全的享受戰鬥帶給自己的樂趣。整天板臉的殺人,不懂得調節心情,神都會瘋掉的。(註:13除外) 四人合抱的大樹倒地的震撼讓大地顫抖,36的雙腳發麻。抬頭環視了下四周,這回是頭皮發麻了。 如果和13一起戰鬥的那次,猛獸用螞蟻來形容,這次便可以用細菌來比喻了。 「可以不打嗎?」36嘴角抽搐的問道。 身邊的五部猛獸一起舉起了刀,向著36的頭頂砍去,可那小巧的身體彷彿突然消失在了眼前,二十把戰刀全砍在了他剛剛站立的樹幹。 皺粑粑的樹面頓時變成稀爛。每一刀都砍進了10公分,說明了沒有留手的餘地。 高高跳起的36看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 「看來是沒有商量了……那麼你們只有休息了!」腳下的重力系統啟動,身體如同千斤墜般的落下,踩在了過於集中的刀具上,一時連猛獸都抽不出來。 「去死!」解除了一隻腳的束縛,一些猛獸的刀被解放,可自己的機器生命已經在同時的結束。以右腳為軸的360度平行迴旋踢,一下費掉了過於接近的五個腦袋。 沒有等他們倒下,36已傾斜的身體衝出了包圍,進入到大片的猛獸群中。 24與36比起來溫柔的多,在她的區域中,天空也不會感到寂寞,因為牽細的泰坦絲吊起了一台台笨重的黑色猛獸。在近身格鬥的同時,一些亂動的怪物還在不斷的被吊上天空。 沒有用刀,24雙手握槍。不是上次的暴風式射擊,而是零距離的格殺。每每的繞到了猛獸的腦頭,頂在那圓圓的金屬物體上,一槍解決掉它的生命。 微笑的解決掉又一部,落回地面,身邊的四部從四面衝來。嘴角依舊掛著笑,雙手拖於身後,用最快的戰鬥速度衝向了面前的一部。以24現在百米5.29秒的急速,基本上人類已經看不清他的樣子了。而猛獸的電腦處理起來也有些許的停頓。 很簡單的動作,前衝急停!猛獸的戰刀揮空的劃過了24的面前。雙手完全的屬於慣性操作,急停後甩動似的回到了面前,已經是射擊姿勢。如果猛獸的電腦系統和M國機甲同樣先進的話,可以清晰的看見銀色的子彈貫穿過自己的攝像頭。 此時旁邊的兩部包夾已到,甩動的雙手並沒有結束,剛剛的射擊完全是甩動中的傑作。慣性使個24如同擁抱自己般的雙手交叉在了胸前,槍口正好停在了兩側,一邊一個腦袋,誰也不吃虧。扣動扳機,子彈幾乎是同時的穿過了兩旁猛獸的頭。 沒有感情的牽拌,後方的怪物舉著的四把戰刀已經做出下砍的動作。雙手的懷抱沒有分開,迅速的抬過了頭頂。自然的就像清晨睡醒後一個抱手的懶腰。 四把刀重重的砍在了24手臂的護甲上。強大的力量讓24幾乎快要跪在了地面上。 「呀!」發力的彈開所有的刀具,藉著下墜力,24極限彎腰,右腳自然的由下向上踢,費掉了那個前傾的腦袋。怪物有下額的話,肯定是粉碎性骨折。24的動作就是在空中的倒立一字馬。 恢復成正常的站立,看了看旁邊,猛獸還是如潮水般的衝了上來。 「真是沒完沒了……」24深深的歎息的繼續戰鬥…… 1的陷阱比較有新意,砍倒一棵大樹後,橫放在面前,將收集到的「巴雷特」並排的固定在粗壯的樹幹上。用泰坦金屬絲穿過了全部的扳機。當猛獸衝上來時,稍稍的牽動手指,一排的槍械同時射擊,不管能不能打中要害,光穿甲達姆彈的衝擊力,也可以讓這巨大的怪物退上一部。可1的陷阱也有缺陷,彈藥的稀少。不過一會,槍栓便抱怨的停止了工作。 一見火力停止,猛獸們發洩似的湧上,最前面的一步已經衝到了1的身前。沒有絲毫的緊張,腳踩上了一把「巴雷特」的槍托,巨大的武器如同站立了起來。長長的槍管落在了1的手中。 還是那副悠哉悠哉的微笑。1猛的握緊槍管,發力的回轉身體,結實的槍托跟隨的回轉了一周,撞上了那猛獸脆弱的腦袋。四散的零件變成了這夜中小小的焰火……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八章進入 第一百二十八章進入 已經是第三天了,張潔都只是靜靜的呆在床上。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移動。連天使和他交談,也表現出了奇怪的敷衍。反倒是對一切的事物,張潔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張椅子,一條被單,一顆藥,一隻落在窗邊的小鳥,張潔都在用心的觀察。問題的答案漸漸的在腦中清晰。 今天的張潔和以往的有點不同,竟努力的下到了地面。胸口的痛還在翻滾,可張潔並不在意,攙扶著牆壁向著門口走去。表情是那麼的柔和,感覺像是散散步而已。 似乎是有目的的前行,路途上沒有停留,只是在一個醫用推車前猶豫了很久,然後繼續著自己的前行。 白色空間中,蛇疑惑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對於13,自己是越來越不瞭解。 又是世界的系統作用,天使及時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你怎麼了?醫生不是告訴過你,10天內不可以下地嗎?」天使責怪的眼神中帶著點點透亮的淚光。作為系統生成的人類,她擁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情緒,比真人還要真實。 「我只是想走走……」張潔的聲音很輕,大概是內傷的關係,或許不是…… 「我陪你。」天使習慣的攙扶起了張潔的肩膀,接觸的那一刻,張潔的身體明顯的一振,呆立了兩秒沒有動作。眼中靜靜的看著這個無比熟悉的女孩,然後笑了笑,又繼續起了走動。 看來最近大家的身體都挺好的,醫院顯得格外的安靜。本來在手術室前應該會看見焦急等待的人群,在急救室外應該會聽見死前痛苦的叫聲。但在13的世界中這些都是被禁止的東西。蛇從13的記憶中分析得到的結果,13極度討厭著這些東西。號稱最強的人類,竟然有小孩子一樣幼稚的願望。世界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流血,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戰爭。準確的說來,並不是13討厭這些,而是厭倦罷了…… 「你想去草坪,還是公園散步?」天使微笑的問道。 「能帶我去天台嗎?」張潔平靜的說。 「哦……恩……」張潔的不同,即便是系統合成的天使也發現了。 站立在電梯前等待,張潔閉上了眼,單手輕放在了冰冷的電梯們上,心中默默的倒數。 「到了……」張潔睜開了眼,微笑的說,電梯的燈也是同一時間的亮起。 「『觸摸』系統?!」蛇難以置信的叫道。這次和侵蝕不同,他是純粹的在感受世界的規律,甚至開始掌握。這便是幻境與現實不同的區別。現實中沒有人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的事情,因為世界本就是沒有規律的。而幻境不同,完全由系統編製的程序就是一種規律,幻境中,每一件事情都是由系統在操作,所以系統是這裡的神。身位啟動者的人,只是系統中的一顆棋子而已,雖然自己所想要的都能實現,也不過是顆最隨心所欲的棋子,永遠也脫離不出棋盤。但現在的13已經成為了這盤棋旁的觀望者。幻境已經無法再操縱這棋盤外的人。嚴格意義上,13擺脫了幻境的束縛。真正破解了無人可以破解的世界。現在,他還不能離開。他需要的是一個解決一切的方式…… 已經忘記了是第幾次扣動扳機,疲憊的下垂著雙手。呼吸越來越急促,有種快窒息的感覺。快速的換上彈甲,避過了面前衝上來的猛獸,24再次的繞到了它的身後,發燙的槍口頂在了它的後腦。對於這個動作,24彷彿一夜重複了不下幾百次。即便厭倦了,也必須繼續。當自己不能再做這個動作時,意味著就是生命的結束。 36與1的情況基本相同,只是相比女性的24體力稍好一點。但大家都知道,沒有什麼變化的繼續,最後還是只有死亡…… 「13,快醒啊……」這是大家心中的呼喊。並不奢望他可以改變這一面倒的戰鬥,只要他醒來,離開的能力4人是完全的具備。 在研究所中,老人緊張的佈置著防禦工作,除了一些女性的研究員,所有的人都拿起了武器。為了充分的利用戰力。躺著13的實驗室中,只留下了大叔一人保護貞賢。瘋子與寶珠全加入了防禦的人群。 背靠在冰冷的床邊,貞賢的心情沒有了剛才的激動,輕輕的將13的手臂貼在臉龐。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嗎?畢竟他此刻就在身邊,哪裡也沒有去。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自己都會陪在他的身邊看著。 什麼都不重要了…… 守衛在門邊的大叔,從未見過小姐如此幸福的表情。也許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能明白她的心情吧?大叔輕輕的歎息,原來一直守護的小女孩,不知不覺的已經長成了懂得去愛的女人。這是件值得興味的事情…… 時間漸漸的流逝,一群黑色的物體終於出現在了洞口。紅光如同探照燈一樣的掃視著黑暗的石洞。 「報告!」一個士兵匯報道,「猛獸小隊到達了研究所的位置。請指示……」 「很好……」宮本的臉上出現了笑容,「讓它們給我進入研究所,我們只需要研究資料。一個不留!我要那裡面沒有一個活口!」 洞口的猛獸開始了向內部前進,厚重的腳步幾乎震碎脆弱的地面,沿路的石柱,連減緩行進速度的作用都沒有,鋒利的戰刀劃過,挺直的石柱倒在了地上。 圍著升降梯似的大石,猛獸們的紅光閃動,四隻寬大的黑色手臂貼在了上面,十幾隻怪物同時發力,看似穩如泰山的大石開始顫抖,一步一步的讓出了通道口。 「猛獸已經打開了主電梯通道!!」控制室中,電腦監控人員大叫道。 「馬上讓第一作戰小隊,到電梯口設防!不許讓一部進入到研究所內。就是用屍體也給我把通道堵起來!」一旁的老人冷酷的下令道。 1百人編製的小隊快速的衝到了13等人進入的房間內,子彈上膛,抬槍瞄準著禁閉的電梯大門。雖然不說,但顫抖的身體最誠實,大家同樣在害怕。冷汗不自覺的流過臉龐,喉結輕微的跳動,等待的感覺有時比起死亡更加的難受…… 收起刀具,站立在邊緣,低頭看了下空蕩蕩的白色隧道,如同沒有盡頭一般。沒有人類的猶豫,第一部跳下。四壁的白光飛快的滑過猛獸的眼前,就像一群滑過天空的流星。內部的電腦系統飛速的運轉,計算著高度,在快接近盡頭時,堅實的四隻手臂插向了牆壁,金屬摩擦的火花四散。接近墜毀的速度開始下降。安全的落到地面,手掌已經發紅。牆壁上還在不斷的冒出青煙。 厚重的落地聲,提醒著外面的士兵。槍械握得更緊,手指不斷的在扳機上跳動著。 「轟!」鋼製的電梯門發出了巨響,大地似乎都在震撼。響聲不斷的傳出,大門開始變形。禁閉的大門出現了縫隙,耀眼的紅光掃視過門外的人群,那毫無感情的目光,讓人的心頭不停顫抖。黑色的手臂插進裂縫,向兩旁奮力的拉開,猛獸的身體完全的暴露在了士兵們的面前。 「開火啊!!」也不知道是誰的叫喊。子彈如雨點般的傾洩而出,帶著士兵們的恐懼與憤怒一起的爆發。 抬起手臂保護住頭部,可子彈還是穿過了身體上脆弱的連接處,手臂一隻一隻的掉落到地面上。然後是雙腳,最後的軀幹也是不支的倒在了地面上。 冒煙的槍口停止了射擊,喧鬧的房間頓時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只剩下地面上滾動的彈殼,撞擊著自己的同伴發出風鈴一般的響聲。 沒有任何的語言,大家茫然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雖然感覺格外的尷尬,但總比沒有的要強。心中的壓力,不見了。看著那不動的怪物殘骸。剛剛的害怕讓每一個人可恥。面對可以殺死的猛獸,每一個人的心裡升起了希望。 刺耳的摩擦聲再次的傳出,士兵們恢復了冷靜,迅速的更換著彈甲。準備下一次的齊射。厚重的落地,猛獸踩在了同伴的屍體上,血紅的目光和剛才的沒有區別。 「可以殺死的」想法讓士兵們抬起了槍口。突然在它的身後又落下了三步。 一場人類與機器的大戰即將開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二十九章死亡 第一百二十九章死亡 黃昏,遠方的太陽正一點一點的藏到地平線下,所散發出的最後一絲光。是最美麗的金黃。大地享受著它的恩賜,也沒有給過任何的回報。人們,車流,世界,依舊是平穩的運轉。不會有人停下一刻讚美它的美麗…… 推開了頂樓的大門,涼爽的風吹過身體,感覺人都可以飛起來了一樣。踏上了金黃的地板,看著空無一物的天台。寧靜的感覺就是這樣產生的。 「風很大,要不我去幫你拿件衣服……」天使還是依舊的體貼。 「不用了,很快我便會離開……」張潔微笑的搖著頭。 「哦。」天使沒有話了。 天台很大,估計不下五百平。周圍的護欄沒用水泥的邊沿,而是兩人高的鐵絲網。如此陽光更是可以盡情的照耀這裡,餘輝在地面上形成了像鱗片般的陰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鐵絲網前,低頭可以看見來往的人流。 閉上眼,單手抓在了鐵網上。記憶著陽光的感覺…… 「潔,今天的你好奇怪……」天使輕聲的說,像害怕他聽見一樣。 「是嗎?」張潔的心,如同一潭平靜的湖水。 「平常的你都好快樂,每天都是笑著面對一切,可你現在完全變了。我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你的臉上還是會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快樂。反倒有種悲哀的感覺。你怎麼了啊?能告訴我嗎?看見你這個樣子我的心真的好痛苦……」天使的聲音提高了半分。 「天使啊……」張潔歎息的叫著她的名字,「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怎麼了?」 沒有回答…… 「自從來到這裡,一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你能給我答案嗎?」張潔轉過了身,直視著天使,她的表情是那麼的茫然。 「我還是我嗎?」張潔問著天使也問著自己。 「你的話我聽不明白……」天使說的是真話,「你當然是你啊……」 「不對……」張潔輕輕的搖著頭,動作格外的溫柔,「張潔確實是張潔,但他卻不是我。」 「潔!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在天使看來,面前的張潔已經瘋了。 「張潔並沒有事。」張潔還是在微笑,「有事的只是我而已……」 「你不就是張潔嗎?」天使帶著質問的口氣。 「從前我以為我是,但現在我才知道,我並不是。」張潔轉過了身,眼前的太陽有小了一些,「在這裡,我有平靜的生活,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有許多讀者的支持。最重要的是有你的陪伴。這樣的我應該很快樂了,畢竟這才是平凡人的生活。」 「別說傻話了,來,我帶你回去。吃上藥,睡上一覺。明天便會好了。」天使張開了雙臂,向著張潔靠近。 站立的張潔突然抬起了右手,一把小巧的手術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天使像石頭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你想幹什麼?!」咆哮的聲音傳遍了空曠的天台,「不要這樣好嗎?為什麼非要去考慮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好嗎?」 「我很快樂啊……」張潔的臉上有幸福的微笑,可背對的天使並看不見,「真的,我得到了彷彿只有在夢中才能得到的東西。可來到這裡後,我的心在問……那是我嗎?擁有這些東西的我還是不是我?為什麼擁抱你時,我會慶幸?走在太陽下會那麼的高興?雙手只要是空空的就有最幸福的感覺……」 「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去想一些多餘的問題?」天使已經不明白張潔了,也許應該說是13。 「你並不會明白的……」張潔平緩的說,「一份不屬於自己的快樂,得到了也只是一場夢而已。當握起刀時,我竟有種奇怪的歸屬感。好像雙手只有這樣才是最充實的。雖然我不知道,當我昏迷送到醫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一定有什麼東西提醒了我……」 「我才不管你是張潔還是什麼!!!!!」天使的身體在顫抖,淚抽涕的落下,「我只知道能在你的身邊,我好快樂。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我都是開心的。你的每一次笑,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癡迷。愛你有錯嗎?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樣的痛苦?你在折磨我啊!」 無力的坐到地面,如同小女孩一樣的哭泣。 「沒有什麼好哭泣的,我只想離開一個完全不屬於我的地方。」張潔落下了眼淚,「謝謝你能陪在我的身邊。和你說的一樣。有你陪伴,我好快樂。希望在沒有我的世界,你也可以得到快樂……」 刀離開了脖子,在張潔的眼前滑過,食指與拇指的運動。手術刀翻轉的握在了手中…… 「不要啊!!!」天使顫抖的抬起了雙手…… 深插進自己的心臟,血濺出了身體,那紅色的小水珠在夕陽下變成了金色。美麗的在空中飛舞。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空,雙腳不自覺的跪下,頭疲憊的靠在鐵絲網上。 過去了好久,也沒有動作。那血順著刀把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提醒著天使,張潔已經死去,永遠的離開了世界……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蛇茫然的問道。 「啊!!!!!」第一小隊的慘叫聲迴盪在房間中,電梯口的攝像機見證了他們的死亡。血濺滿了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地上,牆上,天花板上,四處都是紅色的液體與倒地的屍體。 握成拳頭的手在顫抖,老人說不出一句話來。一百條人命只換得了十部猛獸的殘骸。算是一筆最虧的買賣…… 「安排部隊到各個通道口設防,盡量的多拖延點時間……」老人的聲音沒有霸氣,顯得格外的悲哀。 部隊們還在不斷的運動,「買賣」還要繼續。 狂暴的猛獸衝出了大門,身上的血液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的鮮艷。向著一側移動。 和1預想的一樣,窄小的通道,果然嚴重的限制了他們的數量優勢,只允許一部移動的距離,讓猛獸們行成了火車一樣的前進。通道口的幾人的小隊,便可以有效的阻擊。但怪物就是怪物,後方的猛獸踏在前方同伴的殘骸繼續攻擊。只要那黑色的機器近身,便是人類的噩夢。明亮的戰刀是最有效的屠殺工具,往往一刀下去,身體連同槍械都變成了兩半,血灑滿在兩旁的牆壁上。與機器比起來,人類的軀體如雞蛋般的脆弱。 人類的阻擊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效果,防禦者的犧牲也控制了它們擴散的速度,在這蜘蛛網一樣複雜的研究所內部。作為最下層的實驗室,至少在1個小時內聽不見人類的慘叫聲。 「通知特勤的人員,研究所被入侵了……」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必須依靠他國的戰士,才可以保全住大家的性命。 「我去負責阻截前往這裡的怪物,不然沒撐到他們回來。我們也掛了。」身旁的寶珠默默的退出了控制室。 老人只是無聲的感謝,可看了看身旁在揮手的瘋子。也只有無聲的歎息。 正戰鬥的三人接到的研究所的信號…… 「放棄外圍!回到研究所!它們進攻的速度太快了!!」1擺脫掉了身邊的一部。 「13!」24擔憂的只有一人。 「喂!各位,你們的電腦收到了信號嗎?」36的嘴角抽搐。由他這一提醒,其他的兩人注意了眼角處的信息。 「快跑!!!!!」三人齊聲的叫道。發瘋似的撤離。 「轟!!!」剛剛站立的地面出現了太陽般的亮光,爆炸的瞬間摧毀了過於集中的一群猛獸。 後方跟進的坦克部隊停止,炮口還在冒著青煙。R軍的無差別攻擊開始! 炮彈如同隕石般的落在了三人的身邊,黑暗的森林被照亮,巨大的聲音像是天空中的落雷。 真是佩服R軍要殺自己的決心。每部5百萬M金造價的猛獸,一次齊射,便要毀掉上十台,比起三人摧毀的速度還要快。早知道有這麼一手,又何必浪費體力的戰鬥?來回穿梭在猛獸群就可以幹掉他們了。但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這群該死的白癡,竟然還故意阻攔三人前進的路線,想拉著大家一起死。真不知道它們的大腦裡都裝的是什麼?艱難的擺脫掉猛獸們的阻攔,伴隨著身邊高爆彈吹出的強風,累的像狗的三人,這次又狼狽的和老鼠一樣的向著洞口移動…… 站立在無人的通道中,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有些刺眼。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金屬摩擦牆壁發出的噪音讓人心情煩躁。平緩呼吸冷靜心情。寶珠的臉上掛著微笑。控制室中的監視器清晰的看著寶珠與逐漸接近的猛獸群。 「關上監視器,謝謝。」寶珠知道裡面的人聽得見。 老人有些不明白…… 「最好按她的話做,她最討厭自己全力戰鬥的樣子被人看見。否則她會殺人滅口的哦……」瘋子微笑的提醒,可老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迅速的關閉了門外的一台監控攝像機。 猛獸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後,到沒有了什麼可害怕的。之所以不喜歡被人看見,因為寶珠真正戰鬥時,討厭被衣物的束縛。動作溫柔的脫掉了女傭的連衣裙,只穿著白色的胸圍與內褲。看似毫無反抗能力的寶珠,大腿上竟綁滿了小巧的匕首。 「再靠近點!」直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猛獸,雙手握成了拳頭,牽細的身體瞬間鼓起了堅硬的肌肉。沒有健美運動員那般爆炸的感覺,與身材同樣小巧的肌肉有菱有角。 最前面的猛獸已經來到了身前兩米。揮動起金屬的手臂,鋒利的戰刀砍向了站立不動的女孩。猛獸的電腦可分不出什麼是婦孺,上級的指示為殺光一切活物,所以等人殺光後,老鼠也是敵人。 歎息的飛速回轉身體,單手晃動的擦過了大腿,一把銀色的小刀落進了手中,披肩的秀髮在空中飛舞,這一刻的寶珠說不出的美麗,剛剛晃動的手臂自然的抬起,面前的猛獸奇怪的停止了動作,刀固定在了寶珠頭上的三公分。 只見剛剛的銀色小刀已經消失,深深的插進了面前猛獸紅色的目光中。笨重的猛獸倒在了地面上。 「一台……」寶珠清晰著吐出了數字。看了看後方靠近的黑影,戰鬥還必須繼續。 「咿呀!」咆哮的衝向了那黑影。 也許是錯覺,輕浮在臉上的手臂彷彿跳動了一下。驚喜的抬頭看著那沉睡的人,呼吸依舊平穩,神態沒有改變。看來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小姐沒事吧?」大叔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只是覺得他好像動了一下。」看著眼前的13,貞賢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 「不好了!!!」電腦監控員大聲的叫道。 「發生了什麼?」老人嚴肅道。 「有一隻猛獸掉進了B2通風管道!」監控員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瘋子疑惑的問道。 老人的臉變得鐵青,「那條通道直接連接著實驗室!」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章歸來 第一百三十章歸來 在張潔死去的那一刻,幻境開始崩潰。所有的大樓,行人,車流,一點一點的消失。如同SEED籠罩的空間,所有的一切像微粒般的隨風而散,那遠方耀眼的太陽,也在消散。空間又恢復成了原有的黑暗。無至盡的黑暗,只剩下了13的身體在這裡漂浮,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蛇所在的白色空間。 平躺在地面上,張潔的屍體就像睡著了一般。 多話的蛇此刻變的格外的安靜,深深的歎息表達著它的心情。 「為什麼選擇自殺?要知道幻境中,任何對身體的傷害,大腦都會默認的接受,當你心跳停止後,現實中的心跳也會停止。能『觸摸』系統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的知道。其實你的幻境並不是那麼困難破解,只要殺掉天使,破壞掉自己記憶中最深的數據流,便可以安全的回來了。很遺憾,你是目前最有希望破解幻境的啟動者,總結一句話,你就是個大傻蛋!」蛇咒罵道,語氣卻是格外的悲哀。彷彿失去了一個老友。 「我能做的事情很少,就讓我來分解你剩下的數據型軀體吧……」蛇閉上了雙眼,頭頂聚集起光球。 「你說你要分解誰?」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當然是你啦……」蛇不耐煩的回答的,突然大腦呆懈的看著地面上叫做遺體的東西。他的手臂開始移動,支撐著身體,搖晃的站立了起來。轉過身一臉邪惡的盯著自己。 「你不是死了嗎??」蛇的叫聲用光了全部的力量。頭頂的光球消失在空間中。 「你都說了那不過是個夢而已。在夢裡,白癡才會死啊!」13鄙棄一笑。 「可是!可是!」蛇還是不敢相信,「破解你幻境的方法明明只有殺掉天使……」 說到這裡,13一把將這黑色的物體捏在了手中,熟悉的窒息感讓蛇難受的快要掛掉。 「你一條『蚯蚓』還真是膽大啊……」13在笑,可額頭上的青筋說明了他的心情不好,「竟然敢利用我對天使的記憶。還要我殺了她?!乾脆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明白玩弄別人的痛苦……」 「但是你也不吃虧啊……那一夜……你還不是玩得很開心……」蛇掙扎的翻出了「老帳」。 放開了雙手,這條黑色的物體落到了地面上,小命算是保住了。 「這次就算了……」13的臉竟難得的紅了起來。 「那一夜我可都看見了……」蛇奸笑的說道,「想不到戰場上厲害的13,在床上竟是一條『死魚』……」 「我還是殺掉你算了!」13握緊了拳頭,左手的翼字鼓起。一拳轟在了蛇所在的地面,黑蛇的身體瞬間變成了微粒狀的物質。在13的身後重新組合成了蛇的形狀。 「你就死心吧!在虛擬的世界中,我就是神,你要怎麼殺死一條程序?剛剛被你掐,不過是陪你玩而已。」蛇得意的說著。 「算你命大……」13鬆開了拳頭。 「說起來你這小子還真厲害,竟然強行的命令大腦不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實。拋離開幻境的束縛。到目前為止,也有兩個人找到這樣的破解方法。一個從自己創造的帝國大廈上跳下,變成了爛泥。一個以為自己是上帝,點火自焚,結果變成了燒豬。」蛇回憶起了從前的兩個SB。 「沒有什麼特別的,我的大腦,連我都不信,還能相信什麼?」13的話語格外的平穩,沒有絲毫驕傲的感覺。 「好了,說正事。」蛇難得的嚴肅起來,「因為你是唯一破壞掉幻境還活著的人類,所以本網絡之神,特准你成為我的同伴。為你啟動蛇的主系統……」 「不是我成為你的主人嗎?」結果和13想像的不同。 「你想的美……」蛇鄙視的說道,「做同伴已經算你的福氣了……」本還想再說點什麼,見13的臉色難看起來,只有見好收…… 「從你清醒的那一刻,蛇的主程序已經完全移植到了你的媒介,也就是你的護甲『夜』中。取代了你原有的輔助電腦系統,成為了你新的助手。」蛇解說著啟動的全過程。 「等等,你的意思是以後要幫我打仗?」13有點難以置信。 「沒錯,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蛇得意的說道。 可13則在認真的點頭。 「有沒有搞錯,我可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電腦系統。竟然敢懷疑我的能力?」蛇真的生氣了,「告訴你小子,雖然你從前的輔助電腦程式也很厲害,但跟我比起來只是嬰兒一般的狀態。」 「表演一下……」13就像在耍猴一樣。 「……」蛇無語的歎息,又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著13說道,「表演到是沒有什麼,只怕你的那些同伴撐不到你看完我的表演……」 「外面怎麼了?!」13的臉色瞬間的冷酷,連蛇也感到了害怕。 「R軍發現了研究所,派出的大量的部隊進行圍剿。你的三個同伴正在外面抵抗,負責拖延。而一部分猛獸已經潛入了研究所內部……」蛇老實的匯報著情況,因為他的眼神讓人無法違背。 「什麼都不說了。送我回去!」13用命令的口氣說著…… 森林中奔跑的三人突然定住了身影。 「他媽的!你們是怎麼防禦的?!竟然讓猛獸進入到直接通向實驗室的通風管?要是13有什麼事!我殺光了你們!」24對著通訊器大聲的咆哮道。 「有火炮鎖定你了!!!!」1慌張的大叫,十幾門滑膛炮瞄準了24的位子,高爆彈上膛。 重新的抽出了背後的雙槍,子彈上膛。看了眼面前洶湧的猛獸群,24真的生氣了。 「他媽的閃開,擋我的都去死!」平抬起雙槍,瘋狂射擊的同時,瘋狂的前衝去。 剛剛的地面變成了大洞。一輛坦克中負責火炮的士兵,茫然的看著高速跑動的24。 「有沒有搞錯,那還是人嗎?」這是所有看見三人戰鬥後,士兵們的感歎。 1和36也是開始了使用武器,加快了回撤的速度。 此時的實驗室中,金屬摩擦的聲音從天花板處傳出。大叔警戒的舉起突擊步槍,瞄準著頭上的天花板。 偌大的通道中,那倒霉的猛獸還在痛苦的掙扎,本跟隨大部隊的自己,竟被擠進了這光滑無比的通道。雖然自己努力的想爬上去,但笨重的身體在這傾斜的通道中,跟滾球一樣的不斷下滑。終於看見了通道的出口,極不情願,可還是落了下去。二十米的高度,對於重量兩噸多的猛獸,可以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轟!」巨大的落地聲,讓大地都在跟隨著震撼。 大叔警戒的舉起槍械,向那躺在地面上的怪物碎步移動。 「注意,不要太過的靠近!」老人看著實驗室中攝像機傳回的畫面,提醒道。 「沒有什麼事了……」大叔的心放了下來,因為猛獸那標誌性的紅眼已經失去了光彩。 「真是笨蛋,竟然自己摔死了。估計它也算是那堆怪物裡最笨的了……」大叔悲哀的搖著頭。 突然那地面上不動的猛獸,紅光亮起。大叔也在第一時間抬起了武器,可距離太近。猛獸的大手已經抓住了槍口,稍一用力槍口整個變形扭曲。 「喂,這是什麼怪物啊?」大叔尷尬的說著。 「第三小隊還沒到嗎?!!!!」老人焦急的問著調派員。 「三小隊已經到了最後一層,但趕到實驗室最少還要三分鐘!」調派員說出了準確的數字。 「聽著!只要撐上三分鐘增援就到了!」老人對著通訊器說道。 失去武器的大叔向後撤開了五步,擺出了戰鬥姿態。 「和這傢伙打上三分鐘?」大叔有點頭痛了。 猛獸平穩的站起,剛剛的一摔竟然讓電腦系統當機了。果然批量的產品,質量還是存在著問題。 轉動著自己圓形的腦袋,掃視過環境。 「報告。」那喜歡報告的士兵又跑到了宮本的面前,「一部掉隊的猛獸似乎進入到了別的位置。」 「什麼?」宮本的直覺告訴自己並不簡單。 「將那部猛獸的視覺畫面結果來!」指揮車中的人員開始操作,面前安靜的熒屏出現了雪花點,跳動了一下接上了那倒霉猛獸的視頻。 「哈……哈……哈……哈……」宮本失神的狂笑著,「上帝都幫我,竟然讓我找到了13,還是不動的13。連貞賢也在。命令猛獸,給我殺了13與貞賢,其他阻攔的小嘍嘍不用管!」小嘍嘍當然指的是大叔。 笨重的猛獸開始移動,一步一步的向著實驗室正中的金屬床靠近,完全沒有將大叔放到眼裡。 「敢瞧不起我!」大叔衝向了猛獸,跳起迴旋直踢,動作極為的流暢,超過180斤的體重,足足跳起了一米。可見傭兵的身份也不容小視。但當快要接近猛獸腦袋的瞬間。竟被巨大的手臂牢牢的抓住。 「徒手和猛獸戰鬥?白癡嗎?」宮本看著傳回的畫面鄙視一笑。 來不及反應,抓著大叔的手臂揮舞,硬將大叔拋出了十米,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陷入昏迷。 「大叔!」貞賢落著淚的大叫道,可腳卻離開不了一步。因為身後的13正沉睡著。而面前的猛獸正一步步的靠近。 「小姐!」瘋子臉色凝重的衝出了大門。 「不想死的回去!」寶珠的臉竟紅了起來。 「沒時間了!小姐有危險。」瘋子嚴肅道。 寶珠的臉色瞬間的改變。 「讓開!」爆發似的狂叫聲傳遍了走道,雙手握刀的衝向了的黑色怪物。瘋子在後緊緊的跟隨。 巨大的猛獸來到了貞賢的面前。 高舉起了手中的戰刀,瘦弱的女孩沒有退縮一步,顫抖著身體的擋在猛獸與13之間,閉上雙眼抬起了雙手。 「她瘋了嗎?」宮本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竟有人會蠢到用身體去抵擋猛獸的攻擊。 明亮的刀落下,控制室中的同伴全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著殘忍的畫面,老人的雙手握得幾乎要骨折。 可看著一切的宮本,冷汗打濕了衣服。 一個空洞的槍口佔滿了屏幕。 「噗……」清脆的一聲,那是COOL—FIRE5特有的聲調。 「轟!」笨重的猛獸再次的倒在了地面上。腦袋被高速穿透彈製造出了一個偌大的空洞。 巨大的落地聲吸引著貞賢睜開了禁閉的雙眼,回頭看著那裡站立的熟悉人影。那黑色的戰甲在日光燈下反射著冰冷的亮光。床鋪上還在滾動的彈殼,停在了這人影的腳邊。頭頂的四隻藍色的瞳孔永遠的只看向了前方。 那人影在眼前開始模糊,只因為久違的淚水落下。 平緩的放下了槍械,側頭看向了旁邊的貞賢。 「久等了……」平靜的招呼,好像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真的,真的等了好久……」貞賢微笑的說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一章弱點 第一百三十一章弱點 「以為就這樣完了嗎?!」宮本失神的說道,「給我啟動猛獸的完全狂暴狀態,殺了他們!」 變成雪花點的螢幕又恢復了圖像,不過卻奇怪的分成了七塊。 倒地的猛獸,身體震動了起來。 「還可以動嗎?」13好奇的打量著頭被貫穿的猛獸。 突然竟從地面上一跳而起。在胸甲下,雙腿和手臂上發出了和頭部一般的紅色光點。 「很對不起,猛獸可比以前要厲害多了。」看著螢幕上的七個13,宮本鄙視的微笑道。 「蛇,我要它的資料。」13輕聲的說。輕到貞賢都沒有聽清他的話語。只覺得13在奇怪的自言自語。 猛獸拿起了戰刀,沒有等它有所動作,一個習慣的迴旋踢,讓其硬生生的退後了兩米。 「馬上去辦!」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13的嘴角出現了微笑,只是看不見而已。 定住身子的猛獸向前衝出,厚重的腳步,幾乎要踏穿地板。四刀平行的斬向了站立不動的13。狂暴狀態的猛獸,比剛才的速度更快,銀白的刀刃彷彿在空氣中消失了一般。 貞賢緊張的幾乎叫了出來。只見13的身體輕鬆的後仰,刀貼著胸甲滑過。未對其造成一絲的傷害。 「快一點,但廢物終究是廢物。」13輕視的話語讓宮本的雙手變成了拳頭。 「給我啟動所有猛獸的狂暴狀態,殺不了他也要殺了他的同伴!」這是一個瘋狂的命令。狂暴狀態確實是猛獸剛研究出的最終極作戰狀態,但對機體本身有致命的傷害。電腦的芯片本只用處理一個視角的戰鬥模式。可狂暴狀態啟動後,如果原有的攝像頭沒壞,那麼就是要處理八個不同的視角,等於讓芯片超頻率的發揮。一但停止狂暴狀態,猛獸的芯片將完全的燒燬。可它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不同視角的觀察模式,擴大了猛獸窄小的戰鬥視野,攻擊的方式更多。因為芯片的超負荷,速度,力量也有大幅度的提升。最主要的是,那些因為頭部攝像機被毀而喪失戰鬥力的猛獸,可以依靠著其他攝像頭繼續戰鬥,用R國科學家的學語來說,就是「復活!」 宮本一聲令下,森林中,研究所裡,那些已經被殺的猛獸重新的站立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紅光突然一下增加了幾倍。 已經逃到電梯口的三人,來不及管這些傢伙的奇怪舉動,紛紛的扣住了邊沿,用懸吊繫統的落下。 而研究所中,那些負責防禦的人員是更加的痛苦,本已經擋下的地區,那些怪物竟又從地面上站起,手中的刀揮動的更快。一些猛獸被打得只剩下了一隻手與兩條腿,還會爬起來揮刀砍殺,不公平的戰鬥變得更加的不公平。 本在前進中的寶珠與瘋子也被逼得不得不後退,一路撤進了控制室中。老人迅速的放下堅固的室門,超合金的大門應該還可以擋上一陣。 深深的歎息來舒緩戰鬥的壓力。24疲憊的幾乎要倒在了地上。當看見全室異樣的眼神時,精神又是一振。 「誰再看就殺了他!」冷酷的話語讓大家的腦袋側到了一邊,老人的動作也是一樣。 迅速的脫下了瘋子的外衣穿上,可憐赤膊的瘋子想起了小姐。 「小姐沒事吧?」瘋子緊張的問道,寶珠也關心的看著老人。 「你們自己看吧……」老人微笑的指了指前方的熒屏。畫面中穿著黑甲的13,又是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在了猛獸的胸甲上,這次足足退出了三米。 「真是頑強的傢伙。」13的話像在誇獎。 「你好了沒有?」13對著空氣說道。 「好了好了,你以為在國防部找資料跟在碟屋找影碟一樣啊?三億七千多兆的資料庫,還沒有算上被壓縮了的文件。這R國也真厲害,連二戰時慰安婦名單都保存……」蛇興奮的叫道。 「我要猛獸的資料!」13冷酷的重複了一遍。 「真是個沒趣的人……」抱怨歸抱怨,資料開始如流水般的經過13的眼前。 重新站立的猛獸,還是不知厭倦的衝向了面前的目標。 「原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脆弱……」13輕聲的微笑,第一次起步的衝向了猛獸,消失的刀刃被輕易的避開,13沒有進行任何的攻擊,只是左手擦過了猛獸左側的腰部。跑動中的猛獸奇怪的定住了身子。13本來空無一物的左手上,多出了一根30公分長的銀色螺絲。上面還留著透明的潤滑油。 「它怎麼了?」宮本看著畫面定格,問起了技術人員。 「不知道,他的芯片還在運作,其他部位也沒有受到傷害……」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 機體開始奇怪的震動,在宮本看來,只是畫面變換了角度,全部都照在了金屬的地板,竟有些畫面中看見的是自己身體的部分。 將那根本屬於猛獸的螺絲拋在了那堆廢墟中,13走到了其中的一條手臂旁,撿起它的攝像頭正對著自己。 「我知道你們在看。」13緩緩的說,「等著收屍吧,我會殺了你們的……」 說完拋下了金屬的手臂,接通了1,24與36的頻道。 正在與狂暴狀態猛獸群戰鬥的三人,驚喜的發現竟是「夜」傳出的信號。 「我回來了,但這不是重點。猛獸比從前厲害了一點……」13的話被36氣憤的打斷。 「你過來看看我們的樣子!」36抱怨的叫道,一拳又轟開了一部,「他媽的,都變成打不死的殭屍了,還只是厲害了一點?你小子牛B,就告訴我幹掉他的方法啊?!」 「在它們左胸甲下十公分的位子,有一個銀色的小螺帽,是藏在幾片金屬板的後面。」13微笑的說道,「那是它們的致命傷,那根螺絲直接固定著它們的身體每個關節。有點像人類的脊椎。接下來的不用我說了吧。」關上通訊,在研究所的另一處,三個瘋狂的人開始了瘋狂「報仇」,被壓著打的鬱悶爆發。猛獸們的零件滿天的飛舞。做為下螺絲工,他們可以說是最優秀的…… 「怎麼會這樣?」宮本茫然的看著轉回的最新戰報。作為國家挪亞武器的弱點。高層也只有信太,龍一與秀明知道,連最厲害的國家間諜也別想調查出如此的秘密。 「閣下,是秀明閣下的通訊信號,是否連接?」負責通訊的士兵問道。 「當然要接!快接進來!」可以拯救自己的人終於出現。 信號接通,秀明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剛剛的熒屏上。也許是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原本朝氣蓬勃的秀明,看上去憔悴了許多。看著宮本都有了想哭的衝動。 「閣下,好久不見!」宮本嚴肅的低頭敬禮道。 「是啊,戰況如何?」秀明省略了不重要的問候,戰況才是自己最關心的東西。 「屬下對不起您,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滅一個主要人員,只是一部分猛獸已經侵入了研究所內部。」宮本慚愧的就差抽刀切腹了。 「很好了啊!比我預計的進度要快……」秀明沒有怪罪,反倒微笑的表揚。 「閣下,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匯報!」宮本的表情格外的嚴肅。 「說……」宮本的嚴肅讓秀明知道了不妙。 「上層似乎出現了嚴重的情報洩露,猛獸兵器的弱點竟被13等人完全的掌握,現在就是啟動了狂暴狀態的猛獸,也抵擋不上他們的三秒鐘……「本還想說的宮本,見秀明陷入了思考狀態,也閉上了嘴。 寂靜的5分鐘是那麼的難熬。宮本等待著秀明的答案。 「讓猛獸給我撤退!未進入研究所的猛獸全部撤到山洞以外。內部的猛獸盡一切力量的拖延。還有十五分鐘,我就可以到達,五台山前的一個小鎮……」秀明臉色緊張的下令道。 「閣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宮本感覺到了閣下的不同。 「如果我推測沒錯……」秀明的臉色鐵青,「他們已經啟動了『蛇』系統……」 宮本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很正常的推測。在HANCHENG市,13他們也和猛獸軍團交過手那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可以用慘勝來形容。也就是說那時的他們並不知道猛獸的弱點。而這次,竟然猛獸軍團可以順利的進入到研究所的內部,說明在進入以前,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調查到猛獸最機密的資料?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中有人啟動了蛇的系統。最先發現弱點的是誰?」秀明嚴肅的問道。 宮本的冷汗流出,「是……是13!」 「又是他!」秀明咆哮了。 稍稍的深呼吸後,秀明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好了,現在按我的命令形式吧。不管是誰啟動了蛇系統,在我來以前,只用包圍就好。」 「閣下。」宮本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如果13真的啟動了蛇系統。既然能調查到猛獸的資料,也就是說,『八歧』重兵的資料也可以得到,那您的安全……閣下,請贖屬下提出一個大膽的要求,讓部隊原地休整,先停止進攻。我們再思考對策。」 「不行!」秀明的語氣冷酷的幾乎可以殺人,「今天必須做個了斷,以他們的能力,今天不殺了他們,即便你用鐵筒將整個五台山罩住,他們也有辦法逃脫的。讓擁有『蛇』系統的13消失在眼前。我無法想像未來的R國會是什麼樣子了。」 秀明的話提醒了宮本。可想到閣下要和擁有「蛇」系統的13戰鬥。擔憂的神情盡表於臉上。 「沒有事的。」秀明知道宮本的想法,「即便他有蛇系統幫忙也沒有關係。」 「可他可以輕易的找到武器的弱點。」說來說去宮本還是放不下心。 「弱點嗎?」秀明的臉上有出現了微笑,「這種東西在『八歧』的身上是找不到的。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兵器。今天我要13知道,什麼叫永遠也戰勝不了的力量。包括使用SEED!」 秀明讓宮本的心頭一震,這場戰爭也在慢慢的走向失控,與13在TB的那次一樣,最後的結果已經只有神才知道了。 此時的實驗室中,第三小隊已經趕到,可看著地面上一堆零件後,發現自己可以做的事,不過是治療昏迷的大叔而已。13緩緩的走到了貞賢的面前,還是習慣的為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說過不用擔心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取下了頭盔,13微笑的說道。 「這樣就夠了。」將13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深深的吻上了13。這次是四片嘴唇的結合,不是親臉也不是什麼感謝的吻。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愛的表現。 「小子!我也要親親!」蛇在頭盔裡調戲的叫道。 「你就不能安靜上兩分鐘嗎?」13無奈的側頭看著自己的頭盔罵道。 「什麼東西啊?」貞賢被蛇突然的大叫嚇到了。 「對了,你要啟動的蛇,我已經啟動了,它就在我的頭盔裡,你自己看吧。」說著將沉重的頭盔蓋在了貞賢。 見有美女的「光臨」,蛇特地佔滿了整個全息屏幕。 「這麼樣?很帥吧?」蛇得意的說道。 「好肥的一條蚯蚓啊……」貞賢感歎著。 「…………」蛇則只有無語。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二章SEED的致命缺陷 第一百三十二章SEED的致命缺陷 夜恢復了寧靜,明亮的月掛在遙遠的天空,鑽石般的星星點綴著這張黑色的薄莎。微風緩緩的吹過了森林,帶走了些許的恐懼。 在山洞口,猛獸們組成了牆壁一樣的圓圈。坦克在其後方設防。惶恐的士兵如螞蟻般的將大山變成了人的「地毯」。 「閣下目的地已到,是否空投?」駕駛室中的秀明收到了飛行員的通訊。 「要開始了嗎?」深深的呼吸一次,平緩著心情,「好的,空投!」 說著綁緊了安全帶。 在地面上的人群,只看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兩架巨型的運輸機。它們的身後牽著一個與這夜完全不搭調的機器。純白的外形感覺是對這夜的諷刺。 「高度:3千7百米…… 風速:10公里每小時…… 一號機準備完全……」剛剛駕駛員的聲音傳出。 「高度3千7百米…… 風速:10公里每小時…… 二號機準備完全……」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出。 「放!」秀明握緊了操縱桿。 一聲令下,粗大的鋼纜在兩架飛機後同時斷裂,而八歧機體上的連接處,也是同時的鬆開了連接。 笨重的八歧如同隕石般的向地面落下,四肢蟹足極力的張開。速度在一點點的減少。而鋼纜則硬生生的向地面落下,足有五噸一條的巨型鋼纜砸在了馬路上,水泥的地面整個碎裂。堅實的水泥塊整個的都翹了起來。落地時的巨響不比TNT爆炸時的的聲音遜色。 「啟動噴射系統!」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秀明沒有一絲的驚慌。如果此時稍有差池,三千七百米的高度,別說是八歧,就是實心的鐵塊,也讓它變成鐵餅。 在秀明下令的同時,四足的末端露出了四個小孔,巨大的壓縮氣體由此噴出。感覺在接近墜毀的那一刻,畫面定格。龐大的八歧重兵平穩的落在了地面,彷彿自己輕盈的就像一根羽毛…… 「系統自動調試……」秀明深深的歎息。被吊在空中的一個多小時,並不舒服,還是落到地面來的塌實…… 本來灰白的機身漸漸的變成了銀白,和天空中的月有得一比。 「武器系統確認正常…… 移動系統確認正常…… 駕駛系統確認正常…… 能源系統確認正常…… 秘武系統確認正常…… 機體處於一級戰鬥狀態,是否需要調試等級……」電腦合成的聲音沒有抑揚頓挫的說著。 「戰鬥等級提升到雙S!」這是當然的選擇。 「雙S,系統需要假想敵進行核對,確認後方可啟動……」簡單的說就是看對方夠不夠資格,讓自己全力的戰鬥。 「假想敵……」秀明堅定的說道,「Z國特勤7隊狙擊系士兵,13。」 「系統進行分析請等候……」前方的畫面中出現了讀盤的進度條,只跳動了兩格便瞬間的填滿。 「假想敵確認成功,SS級戰鬥狀態啟動……」 也許是錯覺,遠處觀看的士兵只覺的那白色的機體更亮了些。 八歧頭部的兩隻類似人眼的菱形鏡片,點燃了火紅的亮光。 駕駛室中,秀明雙手環抱在了胸前,坐在駕駛座上,閉目等待。 等待著另一位主角的「登場」…… 研究所裡,侵入的幾十部猛獸兵器基本已經被清理完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被那三個憤怒的「螺絲工」給搞定的。電梯口奇怪的再沒有一部猛獸出現,似乎被打怕了? 邁著平緩的步子大家集中到了控制室中。 看見熟悉的13又站立在了大家的面前,一種平靜的心情感染著所有的人,包括研究所中的士兵,科學家,研究員。這便是13的魔力,Z國「狙擊王」的稱號,世界的終極單兵,SEED發射者的身份。隨便一個都可以讓這群逆境中的人看見希望。 「感覺如何?」老人微笑的問著13。 「還不錯,就像做了一場夢。」13說的是實話。 「我說過了這小子的命比小強還厲害,怎麼會死得了?」36的誇獎也只有特勤的人才聽的懂。 「沒事就好……」24平靜的說,可13看見了她眼角的淚光與身體的微顫。 「嗯。」13輕輕的一個肯定,就讓24的心塌實了許多。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但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小姐。」大叔對於情感還是格外的老實。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13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救她和保護自己沒有什麼區別。 可旁邊的貞賢卻心底溫暖。 「對了13。」老人最關心的問題提出,「蛇,你啟動了嗎?」 「你說的是那條黑色蚯蚓的話,我已經帶來了。「13還是無法認同它是蛇的說話。 「你真的啟動了?!」雖然知道13活著就是證明,但老人還是不敢相信。 「你想看的話,我幫你叫他出來。」13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頭盔。 「知道了,知道了。」蛇悲哀的歎息,自己知道跟著13,短時間內要到處「秀身材」的。 連接上控制室的主畫面,短暫的雪花點後,以白色空間為背景的畫面中,蛇那肥肥的身體出現在了正中的位置。 自己認為很帥的擺出了一個剛毅的面孔。 「不是說是蛇嗎?怎麼是條蚯蚓?」瘋子指著畫面好奇的問著13。而13只是無奈的搖頭擺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好像被灌了水的黑色橡皮管……」大叔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想像力。 「有點海參的感覺。」寶珠想著怎麼烹飪? 「不能用外表評論別人啊……」1說了句稍微好聽的話,可換個角度聽還是在罵它丑。 「…………」24最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好像一條黑色的大……」眾人紛紛的堵住了36的嘴,屏幕中蛇的目光已經可以殺人了。 但讓它感到興味的是,除了這群沒有禮貌的人外,其他的研究員泣不成聲了。包括老人也落下了兩行老淚。 「不會吧?!」36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眾人。 大家的心他們又怎麼可以明白?在這研究所的每一位,為這條黑色的物體,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每一次通宵調試,每一次啃麵包寫程序。都是為了今天,為了能看見這黑色的物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特別是在啟動者一個一個死亡後,大家的心也在慢慢的死去。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回報。雖然蛇沒有說話,可已經是對大家的一種肯定。 「等下再感動好嗎?剛剛找到點好玩的東西……」蛇忘記了大家的侮辱,只當是人類無法瞭解神的智慧。 畫面切換,蛇的身體在縮小,站立在了角落的位置。偌大的螢幕上出現的是一座小鎮中的公路攝像畫面。本用來監控違章車輛的攝像頭,發現了世界上最大的「違章者」。 銀白的八歧安靜的停止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好在R軍在進攻前就清空了周遍的城鎮,否則光小鎮的交通堵塞就不是一時半會能疏通的。 「那是什麼?」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 「剛剛你們嘲笑我時,它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作為輔助系統,不得不承認,蛇是最優秀的。 「『八歧』,原至R國神話,八歧大蛇。屬於R國所有科學智慧的終極產物。R國的挪亞科技開發的二十年中,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它的身上。就設計而言,我也很佩服R國科學家的驚人力量。四隻蟹足的移動系統,在平地上竟能達到了230公里每小時的急速。採用核能供應的能源系統,將戰鬥時間的限定全給了駕駛員自由選擇。武器系統,遠程,近程,中距離,空中,都是其打擊範圍。而駕駛系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駕駛員感思體現。也就是完美的由機體反應駕駛員的思想。簡單的說,如果駕駛員本身是個武林高手,那機體就也會是一個武林高手。它還有什麼秘武系統?似乎R軍很緊張的樣子,將它的資料隱藏的很好,我還在搜索,需要點時間。」蛇平靜的說著,可聽的人卻在心靈不斷的震撼。 「我想知道它的弱點。」13平靜的問著,好像面前的強敵也算不上什麼…… 「很對不起。」蛇第一次對13道歉,「到目前為止,我找不到它的任何缺點?」 「沒有缺點的兵器??」36無法相信。 「就目前我所查到的資料,八歧採用的是無縫密集組合技術,每一個連接的口後,是用泰坦金屬編製的防禦網。簡單的說以人類的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傷害到他的內部,而且他的泰坦金屬全是純度超過百分之七十的超合金。堅固度可以說是地球上最高的人類金屬。」蛇沒有一點的誇張。 控制室恢復了寂靜,沒有人說話。 稍稍的歎息,13輕聲的詢問著恐怖的問題,「如果用SEED,可以殺了它嗎?」 所有人的的心,緊縮著,空氣中的窒息感讓人快要死掉。 「絕對不可以!」特勤的三人嚴厲的叫道。 「如果是SEED的話,地球上還沒有可以在其覆蓋區內生存的物質。你的種子,可以秒殺一切。但不知道你發現了嗎?SEED其實也存在著致命的缺陷……」蛇還是老實的回答著13的問題。 這次大家又安靜了下來,在TB的一戰,大家都看見了。說SEED有缺陷的話應該就是發射者有生命危險吧? 「你也發現了嗎?」13有點疑惑的看著蛇。 「我在系統中無聊的時候也喜歡上網玩的。告訴你個秘密,你在TB與精靈戰鬥的錄像還是我剪切發上網去的。那種近乎神的威力,和我有得一比……」大家只認為蛇在臭屁,「所以我仔細研究的尋找過它的缺點。除了發射者幾乎必死外。它還有著無法修正的缺陷。也就是發射前的5秒!」 13在微笑,證明它說得一點不錯。這確實是自己才知道的缺點。當SEED放進槍膛後,槍械的扳機會有5秒的自我鎖定,也就是無法及時的發射。 「你是怎麼知道的?」13好奇的問著。 「很簡單……」屏幕中的蛇竟在微笑,「在天台上,你將SEED放進槍膛後,並沒有及時的發射,而是爬上了頂樓的天線。看似尋找一個良好的發射點,但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你自己已經精確的算好了時間,在那跳起後的0.5秒,時間剛剛滿限定,那時你才扣下了扳機。那種欺騙旁人的小計量,是騙不了我的。」 「你還真是個什麼都知道的怪物啊……」13無奈的在歎息,這卻是對它的誇獎。 蛇聽出來了。 「所以在戰鬥中,我勸你最好不要使用SEED。」蛇沒有開玩笑,「因為就我的瞭解,發射的瞬間你的身體會處於不可移動的狀態。應該就是限定最後的0.5秒。」 「那是調整型停頓,因為當扣動的瞬間,周圍的游離微量離子為聚集,強大的壓強會造成身體的短暫停頓。壓縮到0.5秒,是我能辦到的極限。」13在為身邊的人群解釋。 「其實0.5秒的話在平常也算不上什麼?可在我搜索的R軍資料中,這兩年他們都在針對你的這一點進行研究。正常的推斷,在八歧身上有破解你的方法。也就是在發射以前,殺掉你!」蛇特別強調了「殺」的音。 13沒有說話。 「當然殺了你,此時也無法阻止SEED的爆發,可用電腦推算出的爆炸方式會完全的改變。沒有掌控的人員,SEED會在原地自行擴展,也就是TB看見的吞噬現象。不過速度跟發射的狀態完全的不同。離子團會像膨脹的麵包般一點一點的擴大。速度大約每小時1公里的擴張,直到SEED離子團擴大到極限的距離,然後還要持續上超過3天的時間才會消失。」這個結果蛇是花費了1個月的持續推算才得到的。可以說是自己最長時間的分析。 「這麼慢?那不是讓敵人都跑光了嗎?」36說出了重點。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解說……」13感覺不到絲毫的波動。 轉過身走出了門外,過了好久大家才反應過來。7人迅速的跟了出去。 身後的老人只有微微的歎息。 在13離開的那一刻,蛇也離開了控制室的熒屏重新回到了夜的電腦中。 「你想幹什麼?」瘋子平靜的問道。 「當然是去戰鬥。不幹掉那傢伙,我們誰也別想離開了。」13很自然的回答。 「你沒聽剛剛的『海參』說,那傢伙是沒有缺點的嗎?』寶珠也難得的想要阻止。 「沒有缺陷也必須戰鬥。」回答她的竟然是1,作為13的同伴,三人再瞭解不過13的行為。對於13而言,不管是必輸還是必死的戰鬥,只要是需要自己參加,便絕對的不會退縮。 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貞賢竟奇怪的攔下了自己的人。 「我等你,早點回來……」貞賢顫抖的身體,努力使自己的話語聽起來自然。 「恩……」13沒有回頭。 這樣就夠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三章夢醒了便是現實 第一百三十三章夢醒了便是現實 站立在電梯口前,地面上的殘骸與屍體還來不及清理。悲慘的樣子可以讓人連胃酸也吐出來。但對於特勤的四人來說,這些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又要再次回到地面,剛剛戰鬥過的三人有了厭倦的感覺,可想到不遠處那新增加的敵人。心裡沒有底來。如果說13指出的猛獸弱點,給了大家希望,那安靜的八歧就是絕望的代言。 拉上了黑色的衣領,將口鼻全部的罩住。13的表情恢復了以往的冷酷,彷彿這一刻還在和你說話,下一刻便可以結束你生命的冷酷。 帶上頭盔,調節視頻,切換成夜間戰鬥模式,蛇靜靜的呆在熒屏的一角,幫13完成著準備工作。 當巨大的COOL—FIRE5背與身後時,準備結束。 可三人卻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樣帶著頭盔的臉上,13看不見他們的表情。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總的來說,四人在一起戰鬥的時間並不長。可每一次在死亡線掙扎回來的經歷,讓他們彼此是那麼的瞭解…… 「我不會隨便用SEED的,你們放心好了。」13的保證讓人擔憂,隨便的意思是,依舊會用。 「我們才沒有擔心你。」對於感情36是最不坦白的一個,「只是亂使用SEED的話,我們也會陪著你掛掉。死,我並不怕,可死在你的手上就不好了啊……」 「36說的是一個方面。」1的聲音聽起來是在微笑,「最重要的是,蛇所說的秘武,如果那是可以破解你發射SEED的武器。你的死便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忘記了你的誓言了嗎?」24很不想提這件事,「你不是說要保護貞賢的嗎?如果在這裡發射,她也會一起死的!」 「她不會……」13的聲音很輕,「如果非要發射,我會選擇平面的背向發射,避開五台山的角度,也會避開你們。到時,你們也會活下來。沒有那時速230的怪物追趕。帶她離開,你們的能力還是有的。」13似乎已經想好了一切,替每一個人都想好了結局。 「果然還是這樣,怪不的我還在想,為什麼這一次你不阻止我們一起去?原來最後還是要自己承擔起一切。你真是個好到讓人討厭的人!」36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如果你要死,我會陪著你。」24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我也會……」1依舊在微笑。 「你們都答應了,留下我一個也沒有意思。」36可不喜歡吃一點虧。 「你們……」13說不出話了。 他們彷彿是神編製的四條線,當故事逐漸的發展,線頭也開始逆向的旋轉。四條線便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分不開也撤不斷,只要故事還在繼續,他們只會纏的更緊而已。 「其實結局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悲觀。忘記了我們還有其他厲害的武器嗎?」1想起了被遺忘的東西。 「對了,我還有亞離子炮!」36得意的說道。 「1說的是那以外的東西。」24在36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真的一直都在說SEED,卻忘記的SEED並不是只有一種?」 「你說的是其他型號的SEED?」13其實早就有考慮過,「聶雲都不知道有書名效果,要我在決定生死的戰鬥中,使用未知的武器。我想我也無法說服不了自己……」 「並不是完全的未知!」24想起了聶雲唯一的提示,「黑色的三號,聶雲計算過它的特性。應該是『穿透』!」 「還是聽不明白。」這是13的真實想法,「好了好了,計劃的再好,誰也不知道戰場上會有什麼變化?一切看神的安排吧……」13開朗的拍了拍三人的肩膀。 走進電梯內部,抬頭看了看上面微小的出口,有點井底之蛙的感覺。 高舉右手,懸吊繫統啟動。堅固的金屬頭帶著牽細的泰坦絲飛出,牢牢的定在了洞口上方的岩石上,開始飛速的上升。 面對這個從來都不聽話的同伴,三人也只有把自己的話當成建議,只希望他可以認真的思考大家的建議。不過如果13還是決定使用SEED零的話,大家說要陪著死的話並不是開玩笑。他們選擇死的方式,將是用生命來幫13拖延出SEED缺陷的5秒。這是大家心中不說的秘密,13也很明白。 跟隨著13的腳步,三人迅速的向上射出了泰坦絲。 靜靜的走過山洞,除了被猛獸破壞的地方,孔穴基本完整。洞頂的山方已經沒有了蝙蝠的影子,大概帶著自己的家眷,也去躲避這戰亂了吧?冰涼的水滴偶爾的滴落在了13的護甲上,如同一滴眼淚瞬間的滑過了胸前。在13還沒有覺察到的時候,眼淚消失了…… 步行出山洞,巨大的探照燈將洞口變成了白天,成群的猛獸向後退上了一步。俯視著面前稱為敵人的物體。13在笑,發至內心的笑。 「這才是最真實的啊……」這是13心中的感歎。 幻境中,那平凡的生活已經遠去。再也不可能坐在電腦前寫字,用拿到的稿費計算接下來的生活,沒有人會用小狗鬧鐘叫自己起床了吧?也許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遇見那個叫自己「作家」的大媽。逛街的話,自己似乎沒有想過。被人挽住手臂的逛街更是不可能的?如果黎明來臨,那太陽還會和公園中的一樣溫暖嗎? 看著手握武器的敵人,13只有無奈的歎息。畢竟這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夢再美,也有醒的時候。當夢醒了,自己依舊要手握著武器的戰鬥。 「我就是我 我就是個戰鬥的我 我就是穿梭在屍體與血液中的我 我就是永遠也無法得到夢中一切的我。 但我知道,我就是敵人的夢,一個噩夢。」 現在夢醒了,所以歎氣的抽出了背後的泰坦戰刀握在手中。因為夢醒了,所以必須繼續戰鬥…… 身後的同伴已經趕到,他們沒有13一樣的感歎。武器已經握在了手中,對於大家而言,這應該就是最真實的世界? 「終於出來了嗎?」駕駛室中秀明看著遠處的13,「開始了!!!!」 秀明的聲音透過八歧的擴音器傳到了空氣中,嘹亮且帶著興奮的聲音在夜空中回擋。 「殺!!!!!」十萬士兵的熱血被這一叫點燃,人類本能的戰鬥慾望爆發。 機器的猛獸似乎也感覺到了大家的吶喊。 身上的紅光更加的明亮,踏著堅實的步子衝向了這最恐怖的敵人。手中的戰刀舉過了頭頂,機身還在輕微的顫抖,彷彿它也才興奮…… 「你們好了嗎?」13輕聲的問。 「照顧好自己吧!」這是大家的回答,握緊了中的武器。衝向了這黑色的海洋。 「這樣就好……」13微笑的俯衝。 四人四個方向的前進。 戰鬥真的開始!!!! 24的速度最快,已經接近了面前的兩部猛獸。回轉的原地跳起,躲避開了猛獸形成的刀網。插身而過的瞬間,在他們的「脊椎」上扣動了扳機,脆弱的螺絲被「完整」的摧毀。機體老實的變成了零件。比起費力的下螺絲,還是這樣來的簡單又直接。 36的話殘忍的多,巨大的如同鉗子的雙手,硬生生的將螺絲抽出了猛獸的身體,連擰的動作也剩去了。 1是更加的直接,槍口直接頂在了猛獸的腰部,幾乎每一部在零件分解以前,已經攔腰變成了兩半。 接近了面前的一部,奮力的跳起,手中的泰坦戰刀消失,整個定在了猛獸那紅色的瞳孔,站立在它的肩上,挽腰自然的抽出了屬於自己的戰刀。單腳用力的前空翻跳起,不用13動手,剛剛的猛獸已經被同伴的戰刀分解了,可憐的它比抽出螺絲的樣子還要殘。 落在黑色的猛獸群中,13輕鬆的穿梭,右手的戰刀每每的插進猛獸身旁的「死穴」,而翼則是與36一樣的抽出了它們的「脊椎」,不過動作卻像24般的溫柔。彷彿死在自己的手中也是一種幸福。 「就是這樣……」看著13的戰鬥,秀明失神的笑著,那輕鬆戰鬥的狀態,便是13最為驕傲的力量,不可侵犯,不可忽略,絕對的力量。當他越是使用自己的「特權」,結束他人的生命時,他的優點便更加的清晰。不過如此厲害的13還是會死在自己的手上,因為自己才是真正的神,神的力量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炮火攻擊……」秀明微笑的命令。 後方的坦克開始調整跑口。 「轟!」巨大的爆炸在四人剛站立的位置侵襲。氣浪摧毀猛獸的同時也限制了大家的行動。 只有不斷的穿梭才可以保障自己生命的周全。 爆炸產生的火光燃燒起森林,巨大的樹木變成了巨大的火把,吸引著森林中的所有飛蛾。那偶爾帶著火花落下的樹枝,彷彿點點的流星。 「不能再繼續了!」13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馬上向著八歧的方向移動,離開森林。」 「現在才說要走!」36氣憤的在對講機中叫道,不知是故意還是意外。落在36身邊的高爆彈最多,四周的樹木全是沖天的大火,在堅持上幾分鐘,別說戰鬥,自己先變成了燒豬。 「我們在小鎮匯合!」1說道。 「走!「24的話語剛落,四人幾乎是同時開始穿梭的向小鎮移動,經過身邊的猛獸已經沒有心情管了,反正下一秒,它就會被自己人的炮火轟成碎片。 「太近了!」這是所有坦克手一致的想法,炮火的攻擊無法繼續,因為四人已經進入了坦克防禦圈中。比起那有泰坦裝甲,而又打不死的怪物,這些長方形的「鐵塊」要可愛的多,就算是24手槍的子彈,也可以輕鬆的射穿他們的裝甲。坦克中的士兵只覺得自己彷彿坐在了蛋糕中一樣,13等人手中握著的就像專切蛋糕的刀具。自己成為了如同食物一樣的等待被殺。 輕鬆的跳上了一輛坦克的炮台,手中的COOL—FIRE5頂在了駕駛員所在的位置。通過熱感的圖像顯示,那士兵正在胸前劃著十字。 神最大寬恕,便是讓人離開這人間的地獄…… 13的手指放在了扳機上,就在行使神一樣的寬恕前,蛇驚慌的大叫道,「快閃!!!!!」 沒有思考,迅速的後仰跳起…… 「轟!」剛剛的坦克被打成了稀爛,巨大的氣浪硬將13吹飛出了10米,努力保持住平衡,半蹲的落在了地面上。 緩緩的站起,拍去了身上的坦克碎屑。直直的看向了遠方打擾自己的混蛋。 八歧肩上的加農炮口還在冒著青煙,巨大的彈殼從跑後的換彈孔中落在了地面上。 駕駛室中,13放大的頭部影像佔據了一半的屏幕。 「我也要『玩』啊……」秀明微笑的說著。 戰鬥依然繼續……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四章戰場需要死神,所以我在 第一百三十四章戰場需要死神,所以我在 「八歧的遠程攻擊是肩扛式加農炮。因為是由駕駛員思想直接反應。電腦鎖定的時間太短,所以……」蛇的語氣有些愧疚。自己剛剛的預警過慢,使得13差點便丟掉了性命。 「沒有什麼的……」13很明白,微笑的看著遠處的八歧重兵,輕聲的問道,「想『玩』嗎?」 八歧機體微震,即便是重型加農炮的後坐力,也無法動搖自己。噪音抑制裝置,削減了部分的噪音,發射的過程,極為的安靜。不然13也不會沒有覺察。 沒有移動,幾乎是畫面切換。站立的13已經舉起了COOL—FIRE5。 「轟!」炮彈在天空爆炸,形成了白色的彈幕,如同人工生成的白色雲彩,慢慢的飄落到地面。 「射炮彈?!」秀明輕視的笑道,「看是你快還是我快?連續射擊模式!」 一聲令下,加農炮的上彈口連接起體內彈匣。 「各位,幫我掩護!」13單膝跪地的蹲下,擴散的三人迅速的回到了身邊,壓制著回防的猛獸與前衝的士兵。 八歧啟動,在公路上開始側向的橫移。 「轟!轟!轟!……」連續射擊便無法壓制住聲音,透露出的殺氣格外的赤裸。 笨重的彈殼被噴射上天空,空氣中等同消失的炮彈準確的向目標飛去。 13的全息屏幕上瞬間鎖定了所有的炮彈,三角型的光標只是一閃而過,有點提示的味道,蛇主要是不想干擾到13的視覺。 雖然只是瞬間,但對於13而言,夠了…… 天空中的白雲一朵一朵連續贊放著。 「沒完啊!」八歧繼續的側移,每一髮之間的間隔越來越短,角度的變換並不影響準確性,被八歧鎖定的目標沒有逃脫的可能。 煙幕漸漸的擋住了視線,蛇迅速的切換成了熱能模式,滾熱的炮彈依舊清晰。 突然炮彈聲停下,八歧的機身也停了下來,似乎彈藥射光了。13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 駕駛室中的秀明,沒有失敗的沮喪,嘴角出現了不易覺察的笑。 八歧已經空掉的彈艙中填進了一顆透明的炮彈。消音模式的射擊啟動。 也許是一直都是鎖定自己的狀態,蛇並沒有注意到不對,當覺察到八歧那短暫的發射信號時,已經太完。因為流線形的冰結晶彈,比普通的炮彈速度幾乎是快了一倍。低溫的特性也阻止了熱感系統的偵測。 蛇的呼喊還沒有響起,巨大的COOL—FIRE5定在了13的身前,輕鬆的扣動扳機,結晶彈也被準確的擊中,碎裂的冰塊如劍似的落下,而下方過於聚集的士兵,則成了這劍下的亡魂…… 毫無語言,剛剛蛇注意到,13沒有依靠任何輔助系統,完成了最後的狙擊。在全息屏幕上根本沒有那炮彈的影子。給人的感覺13是隨便射出的一槍。可蛇才不會相信這樣的說法。13在戰鬥中,不是一個喜歡賭博的人。否則他已經死了不下一百遍了…… 「真是厲害啊!!」秀明失神的拍起掌來,畢竟剛剛13的「表演」太過的精彩。 誇獎別人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也是這「表演」中的「主角」。某種程度上,秀明比正規的士兵更加厲害,那可怕的智慧往往穿插在自己的攻擊中。 見第一次的爆炸形成了煙霧,秀明的「計劃」便定好。連續的射擊不過是用來麻痺人類思想的幌子,最後格然不同的結晶冰彈才是殺招。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被熱能系統顯示的目標蒙騙,「看不見」的冰彈足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衝!」沒有什麼好驕傲的,13傾斜身體的向著前方的人群高速移動。收起槍械,改用戰刀。接下來是血液飛舞的時間。 面對著衝上的13,那拖出藍色光暈的黑色人影,就是惡魔的代言。 子彈擊打在黑色的護甲上,濺起了美麗的火花。卻無法阻止惡魔接近的事實。 右手反握刀,猛的停於了最近的士兵面前,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士兵慶幸的傻笑,可下一秒面容便開始扭曲,急停後的翼自由的轟出,配合上有意施加的力道,對人類的身體而言,比炮彈的殺傷還要大。毫不留情的擊在了這可憐士兵的胸部。將整個人都轟飛了起來。肋骨完全的粉碎,口中的鮮血如噴泉一樣的撒向了天空。在其身後的士兵也比之好不了多少。還沒有看清敵人的樣子,便被飛起的同伴撞了個滿懷。本以為也沒有什麼,但只覺得那士兵瞬間變成了飛奔的卡車般,自己也是被撞飛了起來。 翼的威力是致命的,遠處看,13一記平常的揮拳,竟清倒了前方五米內的所有人,士兵們痛苦的哀號著,被撞的氣血翻滾。 而最前面的六人連哀號的權力也沒有,直接死亡。最慘的還是最前面的一人,胸口已經模糊凹陷,凸出的短骨一些還露在身外。七孔依舊流著鮮血…… 攻擊的槍聲沒有了,身邊的士兵們只是茫然的看著已死的同伴,身體激烈的顫抖。13緩緩的將左拳舉到了面前,上面鮮紅的血液,說明了那確實是自己的「傑作」。溫柔的甩動,血濺到了13身旁的地面。感覺如同甩掉洗完手後,手上的水滴。 微微的原地輕輕的跳起,落地的瞬間急速的前衝出現。屠殺一群茫然的人比一群反抗的人要輕鬆的多。聰明的戰士不光懂得消滅敵人,也懂得在敵人的心中創造一個恐怖的「形象」。以便於接下來的消滅。可以說13故意創造的形象是相當成功的,至少,大家對他的稱呼已經由惡魔昇華到了死神,揮動著自己巨大的鐮刀結束人類生命的死神…… 36所塑造的形象是魔鬼,接觸的瞬間,捏爆了兩個腦袋,一手的紅白之物感覺還在跳動一般。而握雙刀的24,則是衝進人群後一個急停,身後的士兵們的脖子變成了噴泉,血下起雨,落在了身旁他們的同伴心裡。1的話擁有著成年人的冷靜與冷酷,沒有花哨的動作,每一個接近的士兵,都被手中的刀整個貫穿,1會特意的停頓上0.5秒,那往往是這士兵最後的呼吸時間。但往往他們都不懂得珍惜,用最後的時間悲慘的哀號,那聲音足可以殺死每一個人的耳朵。然後插進的刀會橫向的拉出,此時是純憑著力量,因為1總是用刀背的鋸齒面完成該「動作」。當刀離開士兵的身體,一般都會帶出沒有斬斷,或者韌性很好的內臟器官…… 不要說這群人殘忍,並不是他們嗜血,而是現在的環境需要他們如此的殘忍。當人類真正懼怕一件事物時,膽怯會讓身體的反應嚴重下降。而殺他時,會更加的輕鬆。對於這場不公平的戰鬥,任何的手段都必須使用。現在的四人已經脫離的軍人的範疇,只是一群努力想活下的人類而已。 因為13等人的非人屠殺,堅硬的人肉牆壁出現了裂縫,推進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漸漸的進入到狙擊手的射程,雖然放大鏡中,那死神的樣子格外清晰,但狙擊手卻還是緊握著手中的反器材槍械。這是可以讓他們安心的東西。 13前方的四名狙擊手同時鎖定,不用蛇的預警,光是自己的自覺,便能感覺到狙擊手的氣息。突然猛蹲在地面,消失在了人叢中,可狙擊手知道他的厲害,不抓住機會便是死。殘忍的扣動,特製穿甲達姆彈傾斜的射穿了十幾位同伴的身體,直線的飛向了13所在的地面。但只是激起了飛舞的泥土。13已經高高的躍到了空中。舉槍,瞄準,射擊,全在空中完成。再次落地時,其中的三人已經傾斜的身體倒下。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神賜予了他射擊第二次的機會。 恐懼的本能讓他忘記了上級的命令,只可以射擊沒有護甲防禦的位子。瞄準鏡中的十字定在了13的頭部,扣動扳機,致命的子彈呼嘯的奔出,能夠結束13的生命,應該是所有子彈的榮幸。說不定自己還會被放在R國的博物館中陳列,標題——《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子彈》。但這也只是子彈的夢而已。 看清了狙擊手瞄準的地方,13微笑的懶得移動,任由子彈的襲擊, 「砰!」金屬撞擊的聲音傳出,巨大的力道讓13的頭自然的極限後仰。身邊的士兵又停了下來。興奮的幾乎要掉下眼淚上。開這一槍的人成為了大家心中的英雄。狙擊手也是興奮的幾乎要掉下樹來。 可幻想就是幻想,如果連那沒有名字的配角都能殺掉13,書也就不用寫下去了。 只見不動的13,漸漸低下的腦袋,每移動一度,都讓周圍的士兵心頭狂跳。 「不可能的!!!」狙擊手瘋狂的咆哮著,「就算是射不穿盔甲,衝擊力也可以折斷人的脖子啊?!」似乎結果和自己所想的出路很大,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輕微的左右扭動了下脖子,清脆的骨骼聲,大家聽得見。緩慢抬起手中的巨型COOL—FIRE5,沒有懸念。高速穿透彈可比什麼穿甲達姆要厲害的多,削去了狙擊手的半個腦袋。 「冷靜是狙擊手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即便是面對被殺的現實,也不可發出高分貝的聲響。你沒有資格殺我……」13平靜的話語像在和死者交流著狙擊心得。 「我們繼續吧……」13收起了槍械,這話是對身邊的士兵說的。 揮舞的戰刀依舊犀利。 「宮本!」安靜了半天的秀明接通了宮本。 「屬下在!」宮本知道又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馬上聯繫R國國內,將這裡的視頻圖像同步傳輸過去,誰看我不管,但你一定要確定『他』要是觀眾之一。」秀明說出了早就策劃好的步奏。 「閣下?!」宮本難以置信的叫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秀明低聲的詢問。 「不是的,只是……」宮本知道秀明並不想聽見這個名字,可不能不說啊,「閣下要讓龍一閣下觀看的話,似乎很為難,如果讓他知道了您在駕駛著八歧,估計會立刻的阻止這場戰鬥的。即便是看著13逃脫,也決不會看著您面對危險。 秀明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宮本看不見閣下的表情,所以也不瞭解他的心。 「他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的老頭。」秀明歎息的輕聲說,責怪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幸福,「永遠都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規定別人所走的路,彷彿自己永遠都是最正確的存在。在他的眼中,別人永遠都只是不懂事的孩子。永遠都需要著他的管束。今天!」秀明猛的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與堅定,「我要讓他看著!看著我的決定,看著我親手的戰鬥。我要讓他知道,我已經不是他想像中的孩子,我已經成為了不需要他扶持的大人。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殺掉這個破壞我計劃的人!」 「閣下!」宮本變成了容易感動的女人,眼淚緩緩的落下。 「你只用傳輸視頻信號,不帶聲音,基本在戰鬥結束以前,他不會知道八歧內的是我。按我的吩咐辦吧……」秀明拜託的說著。 「是!」對於這位年輕的閣下,他的委託就是自己的一切。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五章R國的悲哀 第一百三十五章R國的悲哀 R國國內,一所幽靜的庭院中,螢火蟲來回的飛舞,偶爾的三兩停在花卉上閒談。清澈的泉水安靜的流出,灌滿的水竹有節奏的敲擊著光華大石。月光下,綠色的草地被染上了一層淡銀。一切顯得格外的愜意。木製的走廊,正對著如此的美景。身穿和服的老人,安靜的坐了在一副棋盤前,黑白的棋子幾乎佔滿了寬大的目海。仔細的觀察,應該是個殘局。白子圍困了黑子,而黑子卻擁有著絕對的殺招。不走到最後,沒有人可以知道誰是贏家…… 也許是思考的太累,老人抬頭欣賞著自己一手設計的庭院,目光溫柔的彷彿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身旁的清茶所散發的香味,隨風飄散。而風也吹動起了頭頂的玻璃風鈴,清脆的響聲沒有破壞這難得的寧靜,反倒讓這夜活了起來,一首舒服的歌幾乎可以讓所有的一切睡著。 看向頭頂的風鈴,龍一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微笑。那是秀明五歲時,自己帶他逛廟會所買的禮物。也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妥善的照顧。秀明一直埋怨著自己,即便是在逛廟會遊玩,他也永遠是一副冷酷的面孔,決不對著自己微笑。送他禮物更像是強迫他收下。回到家的第二天,龍一又開始了自己的旅行,拋下幼年的秀明遠去…… 本以為秀明早就將那便宜的禮物摔毀,或者丟棄了。直到這次秀明外出,無意間,龍一在他的房間發現了這久違的禮物。它被安靜的放在了一個小木匣中,透明光滑的外表上沒有一絲的灰塵,想必平日裡秀明都有精心的呵護吧?從那以後,每天的夜,龍一必須做的事,便是坐在它的下面傾聽這首溫柔的歌…… 「閣下……」老家僕碎步的走到了龍一的身旁。 「什麼事?」龍一沒有回頭,安靜的話語害怕打斷了歌聲。 「有從H國打回的電話。」 迅速的站起。兩指夾停了還在擺動的撞針。看來今天歌已經提前結束了。 「走!」細心的收起風鈴,放進了懷中的口袋。龍一可不想讓這脆弱的傢伙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中。 接起了宮本的電話,龍一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神色豐富的變化著。老家僕,沒有等家主吩咐,明白的出去安排起了車輛。這樣的事經常發生,每一次有大事時,龍一都有特別的表情。 「我知道了……」龍一平緩的掛上了電話。 「家主,車已經安排好……」老家僕尊敬的鞠躬說道。 「恩……」龍一從袖中取出了標誌性的紙扇,緊握在了手中。 目光堅定的走出了門口。 登上了自己十幾年沒換的老車,龍一閉上眼睛休息。 司機平靜的問道,「家主是要去哪?」 「國會大樓。」龍一的腦中,一個恐怖的計劃醞釀著。 「是!」老車平穩的起步,安靜的駛出了龍一的主屋。 GONGJING的繁華,是全球公認的。大型的百貨公司,與商業街都是女人平時愛去的消遣。而R國的男性,特別是中年男性,卻有著更為豐富的夜間生活。那也是R國的特色之一,各種夜總會與俱樂部,讓人留連往返。色情行業的普及,某種程度上也推進了R國經濟的發展。首先,不得不承認R國男性的勤奮,賺錢的想法似乎從他們出生時就植進了腦中。對於金錢的慾望,R國人是最強的,這也主要是R國的國情與社會環境所「逼」。拿一個普通的R國男性來看,結婚後基本都不會讓老婆外出做事,於是真正意義上的支撐起了一個家,包括什麼房屋貸款?什麼汽車貸款?什麼定期全家旅遊?什麼各種賦稅?什麼第二個孩子的出世?全都是男人支撐。不賺錢?等待R國男人的幾乎可以用家破人亡來形容。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因公司破財自殺的人了,不光老闆,連員工也有跟著一起死的。因為在R國找一份能支撐起男人一切的工作太難啊…… 有了壓力,當然就需要適當的減壓。偶爾去找老婆以外的人傾訴,是R國老公與老婆不說的秘密。R國女人歷史遺傳的順從,也造就了R國男人鬼混的氣焰。 作為最有錢的一批人——R國的議員們,他們所承受的壓力更加的大,需要解壓的方式也就更加的高級,例如什麼同性戀酒吧?SM俱樂部?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這一夜,DONGJING的夜生活也和昨天的一樣繁華。早先接受過記者採訪的那位遲到議員,出現在了SM俱樂部一間窄小的房間中,陰冷的環境可以讓多年的風濕發作。各種希奇古怪的刑具更有地牢的感覺。露著小腹與潔白大腿的MM穿著R國正流行的SM皮衣。牽細的高根鞋根彷彿隨時都要陷進地裡了一般。 「啪!」手中的皮鞭抽在空氣中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躺在地上的議員,手腳被鐵鏈捆綁,只穿著一個皮褲衩,興奮的快要昏倒。癡迷的看著漂亮的MM直留口水。 「閉上你的狗眼!」女孩毫不留情的一下抽在了他的背上,一條鮮紅的檯子鼓了起來。 「好爽啊!」議員是真心的尖叫,「女王再來一下!!!!」 「真是賤骨頭!」女孩鄙視的用腳後根踩在了議員的大腿上。 「轟!」大門突然被幾個士兵大力的撞開。 「什麼人?!」見有人破壞了自己的樂趣,馬上恢復了議員的威嚴。 「對不起議員先生,首相宣佈馬上召開緊急國會。每一位議員都必須到場……」士兵看上去很有禮貌。 「什麼他媽的緊急國會?我當了這麼久的議員,還沒見過緊急到夜晚也不讓人休息的。信太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權力?說開會我就非要去?你們回去告訴他,我病了,明天再去……」議員的這話不假,看看背上的痕跡,估計幾天都要趴著了。 可士兵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們再不走,別怪我叫保鏢不客氣了!」第一次遇見不聽話的下級,議員真的火了。 「那些保鏢也是和你說一樣的話。所以他們已經去『休息』了。如果你不肯去,我們只有得罪了。」說完沒有理會議員的抱怨。兩名強壯的士兵將地上綁著的議員抬起的帶走。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R國是自由的過度。我要告你們!!!」議員如同殺豬一樣的叫喊聲在走廊裡迴盪著。 接應的車,飛速的駛向了國會大樓…… 而同時,在GONGJING的各個色情場所,基本一致的「邀請」還在繼續著…… 將解開鐐銬的議員丟在了屬於他的座位上,士兵們完成任務的迅速離開,好心的給了他一條毛毯擋體。 氣憤的議員已經想好了報復的方式,等一下看見了信太絕對要罵死他的全家! 生氣歸生氣,看了下身邊的同僚。心情也平衡了一點。前方的一個,還穿著卡通的三角褲叫罵,肥大的屁股硬將哆啦A夢的臉拉大了一倍。 左邊的一位似乎有人妖的傾向。穿著女裝的內衣,黑色的長襪將兩腿的肥肉綁的像金華火腿腸似的。而右邊的嗜好,連同僚也有點無語了,穿著可謂格外的整齊,不過卻是整齊潔白的水手服女裝…… 「…………」 過去了片刻,喧鬧的大廳安靜了下來,SM的議員看向了門口,信太終於出現,剛想開罵,竟發現大家一副遇言又止的樣子。定眼一看,龍一竟也跟在後面。其實龍一並不是讓大家避嘴的主要原因。他身後緊跟著的實彈士兵才是最讓大家說不出話的。 「目送」著兩人走上講台。會議準備開始。 看了眼台下這群共事的同僚,信太深深的歎息著。 「想不到R國的命運竟掌握在了這群變態的說中……難道是上帝要亡我R國嗎?」這是信太的心聲,心聲的意思就是說不能說的話。 「各位!晚上好……」其實信太想說的是,「各位,都去死吧……」 「因為有相當緊急的事情,所以才這麼晚了還打擾了你們的『休息』……」看了看大家的裝扮,信太在想「休息」這個詞用的對嗎?而被變相諷刺的議員們,連臉都未紅一下。 「我先在此道歉……」信太認真的低下了頭賠禮。不愧是誕生忍者的土地,即便是信太的心裡恨的牙癢癢,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 「有什麼事就快說,別搞這虛偽的一套。」穿卡通內褲的議員叫道。這種簡單的套路在「同行」的面前,一點的作用都沒有。 「好了說正事……」信太也不喜歡來這一套,「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們已經在H國的五台山一帶,與秘密潛入H國的Z國特勤人員展開了戰鬥。從傳回的資料來看。證實了他們是Z國的特勤7隊成員,13也在他們裡面……」 台下一片死靜。 猛得罵娘聲此起彼伏。短短數秒內,信太家的所有女性親屬都被強暴了N遍,連信太家門前的母狗也被一些變態議員「點名」。 「磅!」洪亮的響聲,震住了全場,一旁的龍一用殺人的目光掃視過全場。每位議員不自覺的吞著口水。 「怕什麼?再厲害也就四個人,R國的軍人是最強的。」龍一冷酷的說道。 「當然不怕,Z國打來了也是先殺我們……」一句風涼話傳進了龍一的耳中,至於誰說的並不重要。 「我們現在只是和特勤7隊打,又不是在和Z國鬥。你們怕什麼?」龍一鄙視道,「況且依靠R國的現狀,就是和Z國開戰,我們也完全不用害怕……」 大家只認為他在放屁。 「瞧瞧你們自己的打扮!哪裡還有一點R國男兒的樣子?除了吃喝嫖賭,說謊騙人,你們還會什麼??」龍一的問題還真難到在座的了。 「我真是為R國的人民感到悲哀。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們是這個樣子,就是把選票撕了也不投給你們任何一位!」龍一看來是真的發火了。 激動的話語,卻無法讓這群耳朵用鈔票堵上的人覺醒。 「好了不談這些了……」龍一知道再說下去,自己可能會被氣死在當場,「我們來說重點,今天之所以叫你們來,是要討論對Z國接下來的侵略計劃。」這就是龍一在接過宮本電話後,所想到的計劃。 本來安靜了的會場又喧鬧起來,不過比起對信太的辱罵。這次要含蓄的多,不過「問候」的範圍擴大了,連龍一,大家也沒有「放」過。 只是使了一個眼色,周圍的士兵對天掃光了所有的子彈。這次真的是像墳場一樣的安靜了。 「都給我他媽的聽著!」龍一終於被氣的破口罵道,「對於Z國的侵略,今夜過後,十天內便會開始。你們的工作只是投票支持就行了。別的我才懶的管你們這群廢物……」 議員們只有心中叫苦…… 「什麼狗屁的民主,比他媽的霸權還霸權,完全是在強姦大家的意識!」 「當然,我敢說這種話也是有根據的。今天就讓你們看一下R國的全部武力。讓你們知道R國是多麼的強大。Z國的『狙擊王』就是這場表演的展示品。我們的戰士會殘忍的將他殺死!看吧!」龍一有些興奮的感覺,轉過身看著牆上的投影幕,沒有理會身後集體豎起的中指。 大戰進入高潮……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六章交手 第一百三十六章交手 屏幕上開始出現畫面,四個全身鮮血的惡魔進入到了大家的眼簾。那漫天飛舞的血液跟用水盆潑出的一樣。偶爾的白骨與內臟點綴在一旁。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很殘忍,連最變態的議員們也有了想吐的衝動。要知道能在現代戰場上看見如此的畫面,真是格外的難得。畢竟槍械才是主要的作戰工具,遠距離的交火,最多就是讓人的身上多出幾個彈孔而已,然後再安靜的死去。 像現在這種近距離拿刀砍殺,感覺和黑社會的鬥毆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比流氓還要凶殘…… 他們並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觀眾」,在全球的各地,至少國家的領導層都失去了睡覺的興趣。紛紛圍在電視機前,看著自家衛星傳回的圖像。在太空中,H國的上方,是個壯觀的場面,十幾種國家標誌的衛星,聚集在了一起。噴射裝置不斷的阻止著地球的自轉引力。只為能看到這故事的結局…… 在這群觀眾中,M國的安妮與Z國的亞當,算是坐在最前排的「VIP區」了。 「R國要『動』起來了。」這是大家的共識。雖然13已經被Z國所否認,但誰都知道,13便是代表著Z國最強武力。屬於Z國的最終BOSS。 如果今天他在此處戰敗,便證明了Z國一個時代的結束。 接下來將上演的,則是新一輪的侵華戰爭了。 大家都在看著,靜靜的等待結果的出現…… 「來了!」衝出了人群,13的雙腳踩在水泥的地面上。本已近乎瘋狂的士兵沒有追擊。上級的命令也是當目標進入小鎮,便可以不管了。剛剛要不是人群過於集中,使得根本沒有地方躲避,估計13前進的速度還會更快一些。 叫不出名字的小鎮是那麼的安靜,月照耀的更加明亮了。靠旅遊為生的地方,大部分的房屋都保持了樸素古老的氣息。與之格格不入的,只有小鎮正中的一間旅店,大概十層的高度。給小鎮帶來了一點現代的氣息。 身旁,1,24與36也是安全的進入。身上凝固的血塊,激烈起伏的胸部,大口的呼吸,每一樣都是疲憊的表現。對於四人而言,如此高強度的戰鬥,體力的流失是從未有過的巨大。幾乎累的連基本揮刀動作都無法完成。 「還能打嗎?」13微笑的看著一旁的同伴。 「開玩笑,幹掉你的力氣都有啊……」36努力的舉起了雙拳。 「看來他是想一個挑我們四個了,這傢伙也太囂張了點吧?!」1換上了新的彈匣。 「他會後悔的……」24鄙視的握緊了雙槍。 「那我們就讓他後悔吧!」突然覺得,戰鬥也沒有想像中的討厭。至少有群不怕死的同伴陪著。 「開始了!」龍一的心中默念著。 「開始了!」亞當的心中默念著。 「開始了!」安妮的心中默念著。 「開始了!」秀明的雙手握緊了操縱桿。 同時的跳上滑板,後輪在地面上摩擦出了煙霧,放開「制動」。急速的衝向了前方的巨大八歧,只有兩公里的距離算不上長。四人奇怪的分散,向著完全不同的方向加速著,筆直前衝的只留下了黑色的13。 站立在高速的滑板上,狂風吹過了身體,凝結了的血塊碎裂,在空氣中變成了紅色的粉末。如流星身後的炎尾。 「這就是沒有缺陷的敵人嗎?」看著越來越近的八歧,13在自問著。可卻無法給自己答案,甚至連自己戰鬥的理由已經忘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覺。 「它在等我……」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何必在意那些並不重要的東西?既然戰鬥是我的一部分,逃避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戰鬥依舊會找到自己,因為「我就是我,我就是戰鬥的13!」 「終於可以了……」秀明的身體在顫抖,本以為自己不會害怕,可剛真正面對13時,才能明白所要承受的壓力。也許身為戰士,最大的榮幸便是可以挑戰神級的人物。輸贏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但秀明不可以輸!自己,龍一,國家都不允許自己失敗。畢竟自己不是戰士,而是一個野心家! 最重要的是,誰輸了付出的都是生命的代價…… 「小子,你真的要和那怪物打嗎?就我的電腦分析,以你目前狀態勝出的機會是零!聽清楚了嗎?是一定會死啊!」蛇有些不瞭解這個古怪的同伴。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只是停止思考的動作。不過減少了一個呼吸的人而已…… 「噓……」13的手指放在了嘴唇,微笑著,「享受自己的生命吧,這不是你的幻境所追求的嗎?」 最後五米!不動的八歧眼神閃動,四肢蟹足猛的彎曲,機體下沉!避免了目標穿過,偌大的右拳全力的揮出。 半蹲於滑板,極限的跳起,水泥的地面被轟爛,碎屑四散,宛如被炮火洗禮過一般。 「就知道你等不急!」空中迅速的收起滑板,COOL—FIRE5瞄準了那菱形的眼睛。還來不及扣動扳機,右側的風壓幾乎要將人吹飛。橫槍與身側。堅實的左拳接觸。13的身體,一頓,瞬間向另一側飛出,就像被奔馳的坦克撞上。努力保持平衡,落在了地面,整條抵擋的右手麻痺,估計還有些骨裂的現象。看來是自己判斷失誤,本以為巨大的身體將限制它的速度,可它竟完全的不遵守機器的法則。笨重的身體,運動起來比猛獸還快。而力量完全是不成比例。要不是剛剛在空中無法躲避,13也決不會接那和身體等高的拳頭。說起來COOL—FIRE5還真不是一般的堅固,換成從前的COOL—FIRE也許早散了架了。 「感覺如何?」八歧的機身竟90度的轉到了一側,看著右臂下垂的13得意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傾斜的身體前衝。 「還學不乖!」又是剛剛同樣的右拳,13的速度都未減少,接觸的瞬間,微微跳起,正好落在了右拳的手臂上,光滑的表面是最好的跑道。微笑的全力上衝。 在肩膀處,急停迴旋,握緊的翼發出了骨骼的響聲,赤紅的「翼」即便是隔著衣物也清晰可見。 秀明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只是想品嚐一下「神」的力量…… 「轟!」13的拳頭正中的頭部與肩膀的連接處,站立於八歧肩頭,看著攻擊的位置竟連掛痕都沒有,心裡只有無奈的自嘲。果然是「最堅固」的兵器。 八歧雙手開始運動,13後仰的跳下,單腳在背部借力,反彈的落到了後方5米的地方。 巨大的機體回轉了過來,根本沒有前後的限定,蟹足支撐的就是一個360度戰鬥角度的機體。 當眼前的畫面中出現13的瞬間,那把巨大的COOL—FIRE5也扣動了扳機。高速攝像機清晰的看著子彈迴旋的飛向自己。在菱形的鏡片上被彈開。 「對不起,八歧的攝像鏡片是泰坦結晶體。」秀明得意的說著。 13沒有回答,抬起的槍口沒有放下,只是稍稍的側移了半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秀明的心中升起。 安靜的高速穿透彈奔出了槍膛,目標為八歧肩抗加農炮中的高爆彈。 「轟!」近距離的爆炸形成了煙霧。就連堅固的八歧也在顫抖。可13沒有已經結束的感覺。肩部噴出的高壓氣體,將煙霧吹散。那巨大的加農炮被摧毀了一半。氣體過後,笨重的肩炮脫離,被拋棄似的摔在了地上。 「這樣舒服多了。」秀明微笑的揉了揉肩。 「好了嗎?」13對著通訊器確認。 「差不多了……」1平靜的回道。 「你小子真沒用,撐怎麼點時間就不行了……」36習慣的諷刺。 「快點閃,陷阱已經好了。」24關心道。 「廢鐵!不和你玩了,你厲害,我走的。」說完,踩上了自己的滑板,沒有理會呆立在那裡的八歧悠哉的離開…… 「想跑?!」秀明鄙視的一笑。論速度,八歧可不輸給任何人。 蟹足微微的下蹲,啟動奔跑模式,看似笨重的機體,快速的追去,如同一顆白色流星滑過天空……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七章誰的陷阱? 第一百三十七章誰的陷阱? 安靜的十字路口,水泥的路面上還沉睡著一片綠葉,難得的寧靜讓它睡的好沉好沉…… 遠處的轟鳴聲與地面的震動逐步的清晰。本不想動的自己也在跟隨著微微顫抖。抬頭望去,一個黑色的人影急速的前衝著,在接近路口時,猛得打橫了腳下的滑板。傾斜的滑板邊緣與地面摩擦出了絢麗的火花,用奇怪的姿勢半蹲,右手抓住了翹起的另一邊,已至於身體不會從滑板上跌落,左手則支撐在地面上,所摩擦出的火花依舊絢麗。 綠葉的心頭不由的狂跳,連它也感受到了這速度的激情。與這寧靜小鎮截然的不同。 「吱………………」滑行的經過了身邊,自己被那掛過風吹到了半空中,體會著飛舞的感覺。 地面上,只見黑甲人的滑板全力啟動,猛的加速向左側狂奔,而另一個龐然大物也及時的趕到,那刺眼的白色,與夜形成了反比。機身迅速的轉到了左側,四條蟹足停止了高速的奔跑,強大的慣性推行著笨重的身體繼續滑行,牽細的足尖劃破了堅實的水泥地面,留下了四條如貓抓過的痕跡。經過十字路口時,正好停穩,加速的追擊著前面的人影。 「看來今天是個不平凡的夜啊……」綠葉在空中感歎著。 盡量的壓低身子,張開雙臂保持平衡。就像一隻飛快穿梭在夜空中的黑鳥。感覺不到戰鬥的氣息,更多的如同遊玩,耍弄著後面的巨型螃蟹。而此時的秀明沒有一絲的生氣。保持著最重要的冷靜,將追擊交給系統,13就是跑上一輩子,也決逃不開自己的手掌心。自己則充分的享受著追逐的快感。看著強悍的13,在自己的面前跟老鼠沒有分別,那種成就感,地球上還難得有人體會過…… 「系統提示:前方三百米處有三名目標活動,推測,陷阱幾率超過百分之八十,是否繼續追擊?」八歧是直接連接的衛星掃瞄,方圓兩百公里內都是預警範圍…… 「早就知道你們分開便是要玩這種小把戲……」秀明微笑的歎息,「不用理會,他們的手中除了13的SEED,根本就沒有傷害到機體的能力。如果我不進入『陷阱』這場追逐也許真要忙上一晚上了……」 「系統確認命令:繼續追擊……」電腦決不會反駁駕駛員的命令,即便是要自己從萬丈山崖跳下,自己也只會思考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 「13,看看什麼叫『絕望的力量』吧?!」秀明在失神的說著。 「喂,小子,那『螃蟹』的電腦已經覺察有陷阱,也發出了提示警告。但駕駛員似乎對自己的力量很臭屁啊……」蛇有些不爽秀明囂張的態度。 「我們會讓他後悔的……」13平靜的說。 將身子壓的更低,但速度卻有意的在下降。距離一點一點的縮短。前方又是一個十字路口,卻格外的熟悉。這正是八歧落下的地方。前方的巨大鋼纜破壞了地面,想要繼續的前行已經不可能。從表面上好像是13減速的原因。穿過十字路口,13急停在了鋼纜之前,八歧靠近。伸出了手臂準備捕捉這不動的獵物…… 只見13依舊是筆直的轉身站立於地面,彷彿面前的怪物沒有一絲的危害。 突然狂暴的機身竟停了下來,張開的大手定在了13的身前,真正的叫就差一步。 「沒有什麼,檢查機體……」秀明不慌不忙的說道,回過頭來,後方的一足,被牢牢的定在了地面上。仔細的觀察,一絲金屬的光澤閃過。 「泰坦絲就像困住我嗎?」鄙視一笑,機體開始發力準備掙脫。突然,那細絲如同細雨滑過身體。毫無觸感。當秀明反應過來時,竟已經被牢牢的綁住,線頭全是繫在了周圍最堅固的建築與樹木上,比蜘蛛的網絡還要複雜。嘗試的掙脫竟連手臂也無法移動。 隱蔽的三人走出,一人一面的包圍了這「大扎蟹」。 「你們的陷阱真是單調,我還以為你們能弄出點新鮮的玩意……」選擇了個舒服的方式斜靠在駕駛座上,單手支撐著下巴。秀明打開了擴音器,鄙視的話語沒有將任何事物放在眼中。 「真是沒見過比13還囂張的傢伙……」左側的36握緊了拳頭。 「陷阱的話只要有用就好。」右側的24回著他的話。 「現在我們要怎麼處理這『螃蟹』?紅燒還是清蒸?」背後的1微笑著。 「烹飪是我的強項,你們『選擇』吧……」巨大的COOL—FIRE5已經握在了手中。 「誰是『食物』還不知道啊?!」秀明猛得抓緊了操縱桿,機體開始震動。 沒有任何的憐憫。武器全部的抬起,傾洩的子彈狂暴的射擊著不動的獵物。 嘹亮的槍聲響徹夜空,彈殼如雨水般的落在地面,槍口的火光是那麼的耀眼……射空彈匣,用最快的速度更換。 作為輔助系統的蛇,也不由的欽佩起這群人,看似沒有準頭的亂射,竟是計算好的攻擊,每7發為一個循環,射擊著同一處的連接位置。見沒有任何的成效,立刻切換到另一個攻擊點…… 各種特殊彈也是在盡情的使用,爆破彈形成了巨大的煙霧,籠罩在了這可憐的金屬怪物身上。 R國的議會大廳中,剛剛還為自己的兵器追趕著13而驕傲,現在見那笨重的東西,竟跟塊廢鐵一樣的不能動坦,任由著敵人玩弄似的攻擊。不少的人的臉上開始難看。一種久違的民族熱情在燃燒。 「他媽的還手啊!」那SM的議員終於是坐不住了,咆哮的叫罵道。旁邊的同僚也是跟隨的大聲叫道。安靜的大廳喧嘩了起來。各種怪異的叫罵無法同意。但龍一卻是格外的高興,掃視過憤怒的人群。在他的眼中,這才是最齊心的R國。只有這樣的官員,R國才有繼續發展的希望…… 而回頭看著畫面中的八歧,不知道該感謝還是責怪?很明顯,駕駛員沒有使用全力,陷阱的話,更像是自己故意跳進去的。他似乎在享受,享受玩弄敵人的快感,越看,越覺得駕駛員並不是軍人。更像是個任性的孩子。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正在思考時,胸口的微震打擾了思路。記得全R國知道自己號碼的也只有家人,可手機上顯示的卻是一個國際長途。 吵雜的環境並不適合接聽,龍一默默的退出了會場。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奇怪舉動,因為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螢幕上。 站立在了大門外,安靜了許多…… 「哪位?」龍一接通了電話。 「老朋友連我都不記得了嗎?」一個賦有磁性的男人聲音。 龍一的身體一振。其實這兩人從未有任何的交談。不過世界上卻不會有人不認識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讓Z國這條巨龍真正的甦醒。原本是「同伴」的亞當,在龍一看來,現在卻是最恐怖的「敵人」。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特勤國防軍指揮——聶亞當閣下,請問您找我個老傢伙有什麼事嗎?」龍一的表面像很平靜,但心中已擔憂起來。要知道自己的號碼絕對跟國家機密沒有分別。亞當竟能如此輕鬆的找到自己,可見他的情報網是多麼的龐大?此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龍一先生過謙了,您成名時,在下不過還是毛頭小子一個而已。」亞當謙虛的說著,沒有了以往的囂張氣焰。 「你才是過謙了,Z國不是有一句古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不行了啊……」智者的交鋒,示弱為本。 「您是老了,但您的接班人可也是人中龍鳳,無人能比啊。估計R國的將來,也是相當讓人看好。」亞當的話中有話。 「過獎了,秀明的話還小,同輩中,有誰可與你同台表演。說到表演,你在天安門前的『世紀演出』,真是讓人拍手叫決。Z國十幾億的人口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看來我們的協議你也是忘了一干而二淨了吧?!」龍一冷言的諷刺道。 「我們都是聰明人,怎麼還會執著於那種哄小孩的東西。況且你們撈到的好處也不少了,整個H國你們不是接收的很漂亮嗎?」亞當在電話中微笑著,並沒有為自己的背信棄義感到羞愧。 「是啊,不過你送給我們的大禮,也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如果我說的沒錯,13應該就是你弄去H國的吧?!」龍一的推測完全正確。 「喜歡嗎?」亞當像天生的孩子一樣笑著,在龍一聽來是格外的討厭。 「從一開始,一切便都是一個圈套。你是想借R國的手幫助你完成自己的野心。現在打電話來還有什麼好說的?」龍一已不想和他糾纏,因為自己已經有點失控。 「龍一先生不用生氣。其實我也真的是小看了你們,那八歧確實是難得的恐怖武器。13這次可能要死在H國了也說不定。但是……」亞當的話鋒一轉,「如果13死的話,他決不回孤獨的死去。你們的八歧估計會成為倒霉的陪葬品了。」 「謝謝你的關心,雖然八歧製造過程確實複雜。可如果能殺了你們的絕對力量,也值回『票價』了。最後算來我們還是有賺的不是嗎?」龍一連最壞的打算都計劃好了。 「不對,不對……」電話的另一邊,亞當微笑的搖頭道,「這筆買賣,你們只有虧的。因為你們在拿R國的未來與13戰鬥……」 「你是什麼意思?」龍一感到了不對。一種恐怖的推測在心中成型,越來越清晰。 「你們的秀明確實是少有的智將,在以後的世界舞台上,也一定有他的一個位置。他擁有下世界這盤棋的智慧,卻沒有下棋的資格,因為他無法認清自己的定位。將軍就該留在戰場外指揮,士兵就該衝到前線撕殺。而野心家就要安靜的潛伏在暗處。好好的智慧不利用,非要和野蠻人一樣的戰鬥,只為了證明一些可笑的東西給您看。您不覺得可笑嗎?」亞當平靜的問著。 而此時的龍一已經說不出話來,身體激烈的顫抖。 「給你的提示就到這裡吧,希望你能好好的教育一下他……」亞當掛上了電話。 盲音在耳邊不斷的迴盪著,好像自己腦中的感覺——茫然。 懷中的風鈴彷彿又在唱著那首溫柔的歌…… 也許是老了,視線漸漸的模糊,畫面開始晃動。像水的波紋。 猛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四散的零件證明了龍一的心情。 「我決不讓你死!」握緊了雙拳,只為保護自己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轉身進入到會場…… 放下電話的亞當,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輕鬆,第一次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因為自己剛剛收到的八歧資料。就和蛇的推斷一樣,以13目前的狀態是必死。很有可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到時,R國的鐵蹄會第一時間的踏進Z國的大陸。雖然並不是自己沒有能力打仗,而是時間還未到。目前的Z國還沒到動兵的時刻。一切都還要等待,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 為了可以繼續的等待,亞當才故意透露了絕密的資料給龍一。憑藉著,龍一謹慎的為人,和對秀明的過高期待。下令撤兵是一定的行為。希望可以保住13的性命吧…… 回到了大廳,熒屏上對八歧的攻擊正好停止。特勤的四人終於相信了蛇的情報。這傢伙真的是無堅不摧! 「我靠,什麼怪物?還真的是打不死啊?!」36生氣的叫罵道。 煙霧在慢慢的消散,八歧的機體漸漸的清晰。猛烈的攻擊沒有形成任何的傷害。 機體開始微微的震動,四人的心頭也是跟隨著跳動。 「哈哈哈哈……」狂笑聲從機體內傳出,「力量不是你們的強項嗎?怎麼現在連傷害我的能力都沒有了?我要讓你們知道自己的渺小……」 「怪物當然要用特別的方式殺死。放心,今天你一定會躺在這裡……」13一邊換著彈匣,一邊冷靜的說著,心靈沒有絲毫的波動。 「嘴硬!」秀明鄙視道,「看今天是誰躺在這裡?」 說完,八歧的身體激烈的掙扎了起來。四人戒備的再次舉起武器。 胸前的泰坦絲被其猛的掙脫,厚重的胸甲敞開。一排排整齊的微型導彈安靜的沉睡在內部。 令人頭皮發麻的數目只有13看得見…… 「小心!」大聲的呼喊,即便沒有通訊器的幫忙,其他三人也清晰的聽見。 一百多發導彈向天齊射,壯觀的場面比得過任何一場絢麗的煙火晚會。 呼嘯的飛行到半空中的導彈,如同失去了動力一般,無力的極限下墜,分成了四個方向的飛去。 「射擊!!!」1幾乎是咆哮的喊著。 連續的槍聲,只是為了拯救自己的性命。 八歧配備的全為智能追蹤型導彈,飛行的軌跡是電腦精確計算後的「最佳」路線。攔截性的射擊比想像中的困難百倍。 「好啊!!!」R國的議會大廳沸騰了。見到自國的兵器威風無限,比在夜總會中玩小姐更加的帶勁。沒有人再抱怨信太突然的邀請。反倒感謝著他,讓自己看見了如此驕傲的畫面。 轉順間,四人身邊的地面被完整的洗禮。煙霧籠罩住了四人所站立的地方,局面瞬間徹底的顛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跌進了誰的陷阱? 微風吹過了這可憐的小鎮。吹散了煙霧。四人的模樣漸漸的露了出來。 一個也沒有死去…… 「有沒有搞錯?這樣也死不了??」這回換R國的議員稱特勤「怪物」了。 但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四人身邊的地面被完全的炸爛。灰塵與碎屑幾乎蓋住了四人。激烈起伏的胸部,還在顫抖的雙腳,表明了剛剛是多麼的驚險。 「還好嗎?」13緩緩的問道。 「沒……沒死……」1輕聲的回道。 「我也是……」24應道。 「他媽的混蛋,你牛B?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裡!「36真的生氣了。高高的舉起了雙手,這樣的姿勢大家都很熟悉,那便是與機甲等同的絕技! 「警告!發現高能量反應!警告!屬於離子類武器。是否需要啟動秘武系統?」八歧顯示屏在跳動。 「不用了,他還不佩。我要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摧毀他們的希望。殺他們很容易。我要的是證明,什麼神的力量?在我的面前也是無用的反抗!」 機體的胸甲收回,依舊繼續的掙扎。 「小子!」蛇突然打擾的說道,「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通過系統的分析,亞離子炮也無法傷害到他的分毫……」 13的心裡激盪了起來。 「啊!!!!」36失神的咆哮,地面彷彿也產生了共鳴,水泥的碎屑激烈的跳動著。以36為軸,環行的旋轉。如奔向火焰的飛蛾,吸進了36手中不斷擴大的光球,消失不見。 已經突破了極限,亞離子炮的半徑超過了以往36創造的任何一個。足有籃球的大小。 「看你還不死?!」接近虛脫的前一刻,奮力的投向了白色的八歧。強大的風壓在地面上形成了坑跡。跟隨著光球的腳步一直的擴展。 猛得掙拖出了左手,輕鬆的橫向抬起。勢如破竹的亞離子彈竟被其牢牢的接住,彷彿是接隊友的傳球般輕鬆。 白球沒有和機甲炮彈一樣的消散,依舊在八歧巨大的掌心中旋轉。 「有沒有搞錯?」36疲憊的倒在了地上。眼睛已經不敢接受現實…… 「對不起,就目前的離子武器水平,除了13的SEED。八歧還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秀明得意的笑聲讓人心底發毛。 稍一用力,巨大的手掌合攏。白色的光球像被吞沒了一般的捏碎。狂暴的離子風暴四散,將地面上吹出了一片乾淨的淺坑。身上的泰坦金屬絲也被這風暴吹斷。一根根的從八歧的機體上滑落。 就此陷阱完全的崩潰…… 「好了,13,現在敵人已經佔了上風,你打算怎麼辦?」秀明微笑的詢問著。 沒有任何的答案,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的同伴…… 36倒下了,24的雙腳已經疲憊的站立都困難。1的體力也是極限的透支。為了掩護自己,他們已經大戰了一場,能撐到現在13是真心的佩服著他們。 可戰鬥並沒有結束,那怪物依舊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離開……」13對著通訊器小聲的說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八章巨龍訓獸! 第一百三十八章巨龍訓獸! 「你說什麼?」24聽不明白。 「它已經超出了你們所能處理的範圍,繼續下去……」13抬頭看著那刺眼的白色,「這次真的會死的啊……」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躺在地面上的36虛弱的諷刺道,「跟著你哪一次不是玩命?」 「我們說過就是死也會陪著你,我們不開玩笑……」24肯定的話語不容一絲的懷疑。 「真是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士兵?有效的保存戰力,用最小的犧牲換得最大的利益,不是特勤的宗旨嗎?」13無奈的轉過了身去,自然的走動,像在尋找什麼?八歧邁開了步子,緩慢的向著13的方向移動。認然像在玩著遊戲…… 「說到特勤的宗旨,有效的保護你才是我們的最高宗旨,不是嗎?」1的話讓13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快帶36離開,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已經發現了他的『弱點』……」13的話讓三人一振,但1與24都不想離開。 「你個小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前腳離開說不定你小子就用SEED跟他同歸於盡了……」36說出了大家擔心的東西。 「其實……」13站立在了那20米長的鋼纜前,嘴角露出了微笑,「其實我也是那麼的怕死。蛇的幻境讓我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好多東西我並沒有嘗試過。我真的很希望能過上那夢裡一樣的生活……」 談起夢,天使微笑的樣子,讓心中好溫暖…… 「所以我保證,決不會輕易的死去。它還不配我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13堅定的說著,只是想大家明白,自己也和大家一樣。 沉沒了片刻,大家似乎明白,24與1迅速的向著36跑去…… 「你答應過,決不輕易的死去。你要說話算話!」24的聲音有點奇怪。 「你是正確的,現在的我們只是你的拖累而已。等一下我們回來,你必須還活著!」1用上了命令的口氣。 「我知道了。」13明白大家之間的感情,這是家人一樣的責任。其實能為這群人死去,也算不上什麼? 「想逃嗎?」秀明看見了三人奇怪的舉動,「戰鬥還沒結束,逃兵是最可恥的。我幫你們清理門戶好了……」說著,微微的轉動了身體單手抬起了對著三人聚集的地方,機炮口全開。 「轟!」猛得機體竟橫向的傾斜,一隻腳跪到在了地面上。駕駛室中的畫面劇烈搖晃著。彷彿地震一樣的感覺。 「怎麼了?」秀明慌張的問著電腦。 重新站立,機體回轉到了13的一面。只見那黑色的人影依舊的樹立在夜中,只是在左手上多出了一條不屬於他的東西,直徑三十公分的那條鋼纜。 「機體分析受損報告:剛剛頭部受到巨大力量的衝擊。部分零件受到震盪。自我檢查,並沒有具體的內部傷害……」 秀明的心放了下來,只要八歧沒事就好。因為接下來的表演,八歧不容有一絲的錯誤。 「永遠不要背對著我……」13輕聲的話語像在警告。 「可我正對的傢伙一般都是死人!」說著抬起了剛剛面對著三人的槍口,來不及射擊。13的身體微微的震動,武術家本能的反應,秀明感到了危險,手臂橫立與頭的一側。單手抓住了剛剛襲擊自己的「武器」,可機體還是不由的向一側移動的半步緩衝力度,仔細一看竟是那條黑色的鋼纜。 秀明的心頭發毛,要知道這東西足有10噸的重量,別說一人揮動,就是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只見此時的13,那條黑色鋼纜的一頭盤旋的纏繞在了「翼」上。左手的手臂完全的膨脹,血管與肌肉變的清晰可見。這便是翼真正全力發揮的結果…… 「『鞭子』?你認為這種原始的武器可以傷害到我們?」秀明鄙視的一笑。 「原始的東西往往是最有效的。」13奮力的抖動左手,震盪使得鋼纜形成了一個海浪一樣的小山峰。向著另一條傳去,山峰越變越大!激烈的力,震得八歧不得不脫手。失去了把持的一頭,激烈的向天空昂起,如同一條騰飛的巨龍。向後甩動,黑色的鋼纜聽話的在天空中畫了個半圓砸在了後方的地面,水泥碎屑四濺。 「這小子還會『訓獸』啊?!」已經躺在1背上的36調侃的笑道。 「看來13找到可以控制局面的方法了。」1與24安心的向最近的診所跑去。 「警告,有三個目標已經逃脫……」系統老實的匯報著。 「不用管他們……我要殺了他!」秀明憤怒的看著面前的13。 「小子……」蛇出現在了13的熒屏中,「記得腳上的重力裝置還要加強,否則強大的扭轉力,先讓你『飛天』了。」 說著,13的雙腳微微的張開,堅硬的地面猛的龜裂。 對於這樣的同伴,蛇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在戰場上他就是一部比自己還要靈敏的「機器」。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選擇,都可以改變自己的不利局勢。讓自己永遠的處於上風,就和13自己說的一樣,戰鬥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可蛇相信,這也是他最燦爛的一部分。 「衝!」八歧巨大的機體前進!只是為了封殺13的「武器」。作為「鞭子」般的鋼纜,只有在遠距離才可造成恐怖的攻擊力,近距離基本沒有力度。 微笑的接觸了右腳的重力,以左腳為軸的旋轉,身體自然的旋轉,手臂也是跟隨的自然擺動,對於空空的右手也許算不上什麼,但當左手牽動的鋼纜開始離開地面時,恐怖再次的繼續。回轉了一周,13重新定在了地面,左手依舊停在了原來的位子。不過「鞭子」還未結束。帶著呼嘯的風,扭動的巨大身體,摧毀了13左側所有的平房。從廢墟中猛的側擊向了跑動的猛獸,完全沒有捕捉的可能,秀明無奈的定下身子,橫起了剛剛的手臂抵擋。抗暴的力量在接觸的一刻便讓自己後悔了。幾乎和身體等重的「武器」,扭轉半周的衝擊。幾乎將八歧的機身帶離了地面。左側的雙足無法支撐,傾斜的跪下,八歧撞上的路邊的小屋。灰塵漫天的飛舞,一時間已看不輕八歧的身體。 還是「輕鬆」的向後仰手,鋼纜聽話的又回到了13身後的地面。可蛇知道13並沒有看上去的輕鬆,心跳越來越雜亂。如果脫去左手的護甲與戰鬥服,整跳左手都是青紫的顏色。鋼纜比巨莽還要厲害的纏繞力,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東西。要不是翼的內部骨骼為泰坦原料金屬,估計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雖然如此,但骨骼外面的肌肉與經脈也是貨真價實。 下垂著左手,大口的呼吸來平緩著心跳。纏繞稍微鬆弛了一點…… 「其實八歧並不是沒有缺點……」13的聲音很弱,是對蛇在說話,「只是我們沒有能力攻擊它的弱點而已。為了維持良好的移動能力。它故意丟棄了巨大的人類足支撐,選擇了蟹形腳。平時只是支撐,跑動的話沒有問題,可機體只要受到超過身體力度的攻擊,因為接觸地面的面積不夠,便無法維持站立。用我們Z國的俗話說就是『下盤不穩』。」 「你小子的概念我都不知道如何分析了?」蛇無奈的歎息著,「八歧的機體重十二噸,為了穩固你說的下盤,每一隻腳的重量有1.5噸。 屬於純的泰坦金屬結構。一般按常識推斷,沒有超過重量5噸的重物時速100公里的衝擊力,別想讓它動一下。也只有你可以說那是『弱點』啊……」 「機體遭到大力襲擊。八歧已遇到可傷害到機體的反抗,請示立刻使用秘物系統……」八歧依舊是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聽起來卻感覺帶上了些許的恐慌。 「啟動吧……」秀明的聲音則是憤怒中透出了無奈。 「系統確認使用秘物——八歧神蛇。能量系統開始填充,達到使用最低極限能量百分之六十需時10分鐘。是否繼續?「系統再次的確認。 「是!」秀明重新握緊了操縱桿,力道大到幾乎要將它折斷。 八歧從廢墟中站立了起來,身上的灰塵與碎屑讓那銀白的裝甲暗淡了許多。 「小子!」蛇緊張的叫道,「趁現在多對八歧發動攻擊!它的體內在奇怪的聚集能量到背部。估計是秘武系統!」 沒有回應蛇的語言,13的身體已經開始運動,鬆弛的左手重新緊繃。高高舉起,側斜的下劈。地面上安靜的巨龍又清醒了過來。帶著仰起的灰塵,躍過了13的頭頂。巨大的身體彷彿那一刻樹立在了漆黑的夜空中,重重的下劈向了八歧。只有抬起雙手的抵擋,秀明的無奈沒有人知道…… 「轟!」撞擊的聲響迴盪在寂靜的小鎮,如同一場猛烈的爆炸。看似停止的攻擊並沒有結束,八歧只是擋下了鋼纜的身體,空旋的鋼纜頭部繼續著自己的運動軌跡,重重的砸在了八歧的背上。一個前撲,八歧差點就要「睡」在了地上,好在彎曲的前足及時的打直。 「背部受到攻擊!警告,能量聚集可能受到干擾!」駕駛室中紅光開始閃動。 「一定是故意的!」秀明知道了13在使用蛇的力量,清晰的掌握著自己的動向,「我才不管你有蛇還是神幫忙?今天你一定要死在這裡!!!!啟動完全防禦!」 秀明真的生氣了。 只見笨重的八歧像突然失去了力量,四足猛的向旁邊張開。在機身快接近地面時停止。將底盤壓到了最底。雙手蓄力般的夾在了兩側,類似Z國武術中的「扎馬」。 「丟棄到移動能力,來減少受攻擊的面嗎?」13疑惑的看著奇怪的八歧,就和蛇說的一樣,從八歧放棄攻擊的表現,應該是在準備著絕招。戰士並不是格鬥家,沒有什麼高尚的情操?等對手使用全力在與之放手一撥。他們是群野獸一樣的人,當看見敵人的弱點,便像猛虎一樣的撲上去撕咬,直到敵人的死亡。他們信奉的精神祇有一條,「你死我活!」 強忍著左臂的巨痛。再次的舞動起「巨龍」。 一組簡單的動作,由上向下斜劈,站立的迴旋身體一周,由下向上的仰起手臂停止。 而跟隨的鋼纜則沒有了13那麼的簡單,下劈造成的風壓就可吹飛起成人。八歧抬起了雙手交叉在了頭頂,等待巨龍被擋下的瞬間扣住。可鋼纜轟擊的瞬間,沒有停止,繼續著13接下來的動作,如蛇一般的滑過了手臂,在空中迴旋起身體繞行了一圈的由右側再次的攻擊。 無奈的橫起單手防禦,又是撞擊的瞬間後,突然改變,這次是失力下墜,在近接觸地面時,又是復活似的上仰!這次八歧沒有任何的抵擋,下額重重的被擊中,後仰的身體飛離了地面,12噸的八歧第一次完全的被完全打倒在地面上。 鋼纜回到了13的身後,安靜的沉睡……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三十九章泰坦金屬殺手——八歧神蛇 第一百三十九章泰坦金屬殺手——八歧神蛇 「機體受到劇烈傷害,是否撤離或反擊?」八歧的系統還是老實的工作著。 「就保持這個姿勢吧,至少背部可以保持不受到傷害。還有八分鐘!撐過了就是他的死期!」「躺」在了駕駛座上,秀明的目光集中在屏幕角落的倒數記時上。 「戰鬥時候偷懶,等待的只有死亡……」13好心的「提醒」。似乎聲音太小,八歧並沒有聽見,便用行動「說明」。 簡單的抽動,鋼纜再次的躍過夜空重重的砸在了八歧的機體上,已經沒有什麼反抗的力量,只是一手護住頭部,一手橫於胸口承受著13的「鞭策」。 一次,兩次,三次…… 13的動作逐漸的流暢,到最後左手根本沒有停止,如同在空中畫著圓形,而鋼纜則變成了摩天輪般,一次一次的轟擊著八歧的身體。只見每一次下去,力道都在加大。八歧身旁的地面,都開始了龜裂,結實的地板翹起。 那議會中的SM議員,看到如此的畫面,竟不由的興奮了起來。感覺是那麼的熟悉。有點嚮往被那樣的抽打。可仔細一想,寒毛都樹立了起來。要是被那三十公分粗,十噸重的「鞭子」抽中,估計自己脆弱的身體馬上變成了兩段…… 除了興奮的感覺,更多的是憤怒。議員們兩眼發紅的緊緊盯著畫面中那黑色的13。如果詛咒可以殺死人的話,13說不定已經死了N次。幸好自己沒有什麼女性親屬,否則也難逃這群禽獸的「魔口」。 而龍一,他的感情沒有人可以明白。緊握著講台的邊緣,力道大的幾乎將它折斷。背對著大家,龍一眼中的淚水,不能讓人知道…… 看著畫面中被抽打的八歧,彷彿每一下都抽在了自己的心上,那疼痛的感覺格外的清晰。「會死的」想法讓龍一的腦袋發昏。雙腳無力的快要跪下。 「停止……」龍一的聲音太小,身旁的信太並沒有聽見,繼續看著屏幕。 「我說!『停止!!!』」龍一咆哮的怒吼在會場內迴盪著。大家茫然的看著這R國最偉大的智者。像一個孤獨的老人般無助。 沒有理會大家異樣的眼神,猛的拿起講台上的緊急電話撥通給了H國前線。 此時的指揮車中,宮本也落下了兩行眼淚。看著主公被人如此的對待,宮本恨不得衝上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 「報告。」士兵拿著一個無繩的電話跑到了宮本的身邊,捧著的雙手還在顫抖。 「什麼事?」宮本也感到了不對。 「是R國龍一打來的電話……」士兵慌張的說著。 和想像的不同,宮本只是深深的歎息,似乎這一切已經是在預料之中。 輕輕的拿起電話放在了耳邊。 「閣下,請問有什麼吩咐?」雖然決定了此生只跟隨著秀明,但龍一畢竟是自己的啟蒙老師。對於宮本而言老師比父親更加重要…… 「你還知道叫我閣下?!我叫你幫我照顧好秀明少主,你是怎麼再照顧?!」龍一憤怒眼神讓大廳的議員們全身顫抖。 「閣下請聽我解釋……」宮本努力想將事情說清楚,可太多的情感自己也無法用口頭表達清楚。 「不用解釋,身為前線重要軍職人員,隱瞞軍情,已經是死罪。還任由總指揮官陷入危險,這也是死罪。我不管軍事法庭的判決如何?給我迅速的撤離軍隊,退回原來的城市駐紮。告訴秀明馬上被我離開!不許再和13繼續戰鬥!」龍一下達了嚴厲的命令。 電話中半天沒有回應,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龍一準備再重複一次…… 「對不起,我辦不倒!」宮本肯定的回答。 「你說什麼?!」龍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龍一閣下,身為H國前沿作戰官員。我只能服從秀明閣下的命令。在秀明閣下解決掉13之前,部隊不會離開五台山一步……」宮本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第一次違抗了老師的命令…… 「你想造反嗎??」龍一喉嚨嘶啞的叫喊道,「竟敢公然的違抗我的命令?知道是誰一手送你上軍校?教你策略?教你為人?又是誰推你到現在的高位?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屬下知道對不起您的栽培……」雖然龍一看不見,但宮本還是跪在了電話前,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地上,眼淚滴落在金屬的車內。 「可是屬下卻沒有故意違背您的意思。只是秀明閣下真的想讓您明白。他已經長大了啊!」宮本泣不成聲的面對著話筒。 另一邊的龍一,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眼淚清晰的劃過了臉上的皺紋。全場恢復了死靜,這是二戰過後,龍一第一次的落淚。 「我明白了……」他的聲音緩和了許多,「幫我將信號連接上八歧,我要親自和秀明講話。」 「是!」宮本大聲的回道,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幫老師做的事情了。 此時八歧的駕駛室中,秀明還在承受著機體的一次一次震動,目光盯著倒數計時發呆。 「系統提示:有外界通訊信號,源頭R國,是否連接?」 R國兩字讓秀明的心頭一跳,和宮本的反應一樣,也是深深的歎息…… 「接進來吧……」秀明平緩著呼吸,讓心情平靜。 「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嗎?」沒有等秀明問候,龍一先開口道,面對自己最愛的兒子。他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 「我知道。」秀明肯定的回答。 「知道你就該呆在指揮所中!你是司令,是H國戰場的統帥。一個策劃者只用下命令就好,戰鬥的事自然有下屬完成。」龍一略微嚴厲的說道。 「沒有錯,您是對的。」秀明難得的坦白道,「策劃者本來就該留在後方。可那說的都是獨立的策劃者。我不是,只要有您在。我永遠都不算不上一個策劃者。因為我的每一個決定不經過您的同意便不可能實現。你明白我的感受嗎?」秀明用上了敬語,其實在秀明的心中,龍一是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父親…… 「我只是害怕你受到傷害而已,你還年輕,容易犯錯。就想現在,你鹵莽的和13進行戰鬥……」龍一竟突然覺得,自己的口氣像在尋找著借口。 「您說過,您也有犯錯的時候,哪時的您有人幫助您糾正嗎?」龍一沒有話回答,因為自己的錯誤全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糾正。所以世界的領導者對他的稱呼才是「打不倒的老頭」,R國也不會從廢墟中變成經濟大國。 「現在我也犯錯了,讓13在HANCHENG逃脫便是我的錯。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將錯誤彌補。這樣有什麼不對嗎?」秀明疑惑的問道。 「但你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龍一吃力的說著。 「我明白……」秀明深深的點著頭,「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鹵莽。但今天我一定會讓您看見,我已經長大。我的肩膀可以抗起自己應該負的責任。即便是自己死的結果,我也可以承受。因為我是一個獨立的大人。」秀明緊緊的抓住了操縱桿。 「就當做父親的我求你好嗎?」龍一第一次低下了高傲的頭,那Z國,M國,世界也沒讓他低下的頭,「父親比你想像的還要瞭解你…… 「不可能的,我的決定不會改變……」秀明閉上了眼,淚順著眼角迅速的掛過太陽穴。 龍一無力的靠在了講台旁,選擇了個比較舒服的方式靠著,將那風鈴從懷中取去,含淚微笑著。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高興。因為自己第一次有和兒子交流的機會…… 「知道嗎?你真的很像你的母親。就和她一樣的有骨氣。」龍一想起了那個自己最愛的女人,「雖然她只是一個藝妓,但她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理想。就在生下你後,我曾經要求過照顧她,但她卻堅決的反對,討厭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堅持要用自己的力量生存。她是我見過最獨立的女人。每次看見你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他微笑的模樣。孩子原諒父親好嗎?」龍一低著頭乞求的說道,「我比誰都明白你在家中的生活,每一個欺負你的人我都牢牢的記住。但是我並不可以幫你。就和你自己說過的一樣,你想成為一個獨立的大人。而不經歷磨練,鑽石也不過是顆暗淡的普通石頭。你的成長,真的讓我很高興。看著你那恐怖的學習力,與領悟力。做父親的我非常興味。雖然你也許一直都是因為恨我才那麼努力,但不要緊,只要你能強大到讓世界懼怕,我就知足了。原諒我好嗎?父親並不是故意不想照顧你啊……」 「我明白……」秀明輕聲的說,嘴角掛著和母親一樣的笑。 「好了……」龍一緩緩的從地面站起,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笑了,」對不起,也許是太過的在意你,讓我竟懷疑起了你的能力。從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幹的事情,沒有一件事你是辦不到的。所以……「 龍一深深的呼吸堅定的說,「這次你也一定可以辦到,不管是八歧還是你,你們都是R國的驕傲。你們會讓世界知道R國才是真正的王者國度。父親相信你。等你殺掉13後,馬上R國將進行對Z國的入侵,還是由你擔當前線的總指揮。你要幫助R國征服這父親一輩子也沒有征服的土地。我相信你才是最強的指揮,比你父親更強!」 「我保證!」秀明的眼淚不斷的落下,像個孩子般的哭泣,「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當我再次回到R國時,我一定給您帶回H國與Z國的國旗……」 「去吧!孩子,戰鬥吧!孩子,讓世界知道R國的強大!」龍一掛上了電話,等待著秀明帶給自己的好消息。 「放心吧,父親,秀明已經是一個『大人』!」秀明的目光回到了倒數計時上。當所有的數字變正零時,憤怒的八歧爆發了! 「小子!」蛇又打擾了13的連續攻擊,畫面中它的臉色格外難看,「快點離開這裡吧。八歧真的是你無法對付的敵人。簡單的說,世界上已經沒有單獨可以擊敗它的存在……」 「你查到什麼了嗎?」13知道蛇發現了什麼? 「剛剛從R國最機密的軍事庫中找到的資料。八歧真正的力量便是它的終極秘武。R國給它的名字叫八歧神蛇!」蛇平緩的介紹著。 「傳說中的魔獸?!」13疑惑的念道著。 「沒有錯,傳說中有八個腦袋的怪物。」蛇的樣子感覺在害怕,「而八歧重兵,它的秘武則是背上的八條機械觸手。最長可擴展到30米的長度,每一條都由一部分體式電腦程序控制。就像每一條都是獨立的個體。八歧的攻擊模式將發生質的變化。」 「不過是八條觸手,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恐怖吧?」13不明白了。 「最恐怖的不是這,是八歧神蛇每條頭部的攻擊性武器——亞離子激光!」蛇的話讓13的身體一振,因為這個詞,沒有一個使用泰坦金屬的人不知道。 「你應該很清楚它的厲害?它就是專門用於切割泰坦合成金屬的光線。基本上只要參加過挪亞研究的國家都掌握了這門技術。它就和STOPWAR一樣,是通用科技。但所有的國家只是當它為切割工具而已,從沒有人考慮過將他變換成為武器。因為它存在著兩條致命的缺陷。一個是巨大的能量供應,一個是不穩定性。比方說產生一束直徑0.05毫米粗的亞離子光線,所需要的能量足可以讓M國的NIUYUE亮上一分鐘。如果製造一個這樣的亞離子激光炮,後方必須連接上一座核電場不可。」 「八歧不就是一座『核電場』嗎?」13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八歧一定要使用核能,這種高危險性的能源做燃料。雖然機體的持續作戰時間確實長的可怕,但作為突擊型的奇兵,八歧根本沒有長時間留在敵方陣地的必要。越長時間的停留只會是越加的危險。一般只用在機體上配備高性能的聚電池,維持上三小時的時間便完全足夠。 「另外關於不穩定性的問題,一個就是核能的控制,一個就是聚光媒介的脆弱。現在的每個國家基本都是用鑽石作為聚光媒介,作為地球上最堅硬的結晶物質,在亞離子激光的聚集照射下,也只能持續上十分鐘而已。可R國已經找到了可以取代鑽石的聚光媒介……」蛇在驚歎著R國科技的發達。看來R國也有不輸給聶雲與安妮的天才科學家。 「我明白是什麼了……」13想通了一些問題,「應該就是和它眼部一樣的物質,泰坦結晶體!」 「和你想的一樣,就是這種目前唯有R國掌握的科技,將泰坦物質完美的融進了玻璃的製造過程,所創造的世界上最堅硬的晶體。這種結晶像對亞離子激光有天生的抗性一樣。竟可以持續的使用上三十分鐘的壽命,間歇的使用時間更久。」蛇嚴肅的看著13,「它的厲害你應該很清楚,配備了如此武器的八歧……」 「將是一切泰坦防禦的殺手嗎?」13很明白蛇的意思,「但是很不幸,泰坦金屬確實無法抵擋它的照射,但夜便是它的『弱點』。泰坦原料和一般的泰袒護甲不同,在一點不照射上十分鐘的話,別想穿透我的護甲……」 「確實是這樣……」蛇在悲哀的歎息著,「但你的身體卻承受不了這光線的瞬間照射……」 「不要太悲觀了,至少擁有夜,我還有翻盤的機會!」說著,13猛的將鋼纜定在了身後,看著那巨大的怪物,搖晃的爬起。 駕駛室中,屏幕角落那閃動的四個零,讓秀明格外的興奮。握操縱桿的雙手都在顫抖。 「終於到了……」秀明笑出了聲來,「13!你的死期到了!!」 13微笑的看著那站起的怪物,「是嗎?不到最後,沒有人知道結局……」 左手再次的發力…… 真正終結的戰鬥開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章蛇的獵物 第一百四十章蛇的獵物 重力裝置解除,竭盡全力的跳起,側回轉起身體。鋼纜開始移動。在躍過13頭頂時,13已經回轉了三次,鋼纜如蛇般的緊緊的纏繞住了自己的身體。要不是有夜的支撐,身體裡的骨頭早就一段一段的了。幾乎自殘的行為,換來了前所未有的扭動力。如果說從前的鋼纜是巨龍,現在它已憤怒的在咆哮! 切開空氣,用最快的速度砸向了八歧的頭頂,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R議會大廳中的人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只有龍一強迫著自己不錯過每一個鏡頭。 面對著恐怖的武器,秀明的微笑沒有一絲退去。他完全有自信的「本錢」…… 八歧的機體開始震動,背上人類的脊椎處,並排的兩條護甲敞開,八個圓形的空洞露出。鮮紅的光線亮起。 鋼纜在接觸的瞬間,連13都感到了已經擊中。兩道銀白的光閃過,那力劈千山的巨龍也悲哀的停了下來。 「好快!」13是在感歎。 只見兩條觸手牢牢的抓住了鋼纜兩側。應該說是「咬」住才是,那和蛇一樣的頭部,張開著大口,咬在鋼纜的表面。 「還真和蛇一樣啊……」13還是在感歎。 「我說過原始武器沒有用的……」秀明輕視的說道。 「剛剛抽你的時候怎麼不說啊?」13嘗試著激怒秀明。 「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秀明的牙都快咬碎,不得不承認,13成功了…… 兩個銀色的蛇頭,開始發力,連堅固的純鋼絲扭成的鋼纜都不直的變形。 「好吃嗎?」13難受的看著繼續加力的蛇頭,估計「味道」不會很好。 「讓你看看八歧真正的力量!!!」秀明沒有心思跟他說話了,不然可能自己會被活活的氣掛在駕駛艙中。 背上的其他六孔,「主人」出現! 大概是感覺到了秀明的憤怒,所有的蛇直視著前方黑色的人影。張開了自己的大口,除了沒有信子,蛇的那種恐怖的感覺完美的表現。 「這是免費贈送給你看的,接下來你就是蛇的獵物了!」秀明怒笑的看著熒屏中那條黑色的「鞭子」。剛剛自己如同奴隸一樣被抽打的畫面,讓自己的牙癢癢。 「八歧神蛇技——切割!」一聲平緩的命令,蛇頭們將大口全對準鋼纜,口中的一點紅光越來越明亮,如同一顆偌大的紅色寶石。 牽細的光線迅速穿過了鋼纜的身體,彷彿那只是一面黑色的玻璃而已。六隻空懸的蛇頭微微的擺動。紅光消失。看似沒有任何的變化,但黑色的鋼纜竟一塊一塊的落下,砸在了八歧身前的地面上。整齊的切口像天生的一樣。巨龍如此的「死去」…… 「看見了嗎?」秀明注視著剛剛還威風無限,如今卻「睡」在地上的斷條,失神的說道,「這才是神的力量!」 「神才不會有那麼多的腦袋……」13左手的鋼纜終於落在了地上。閉塞的血管被奔騰的血液沖滿。紫青的手臂恢復了紅潤。只是麻痺的感覺依舊,需要時間恢復。 「你不過是一隻厲害的怪物而已……再厲害的怪物始終是怪物……」沒有害怕的樣子,因為13知道,膽怯會影響自己的行動,不過是讓自己死的更快罷了,如果嘗試後,真的沒有力量去戰勝,或改變什麼?再認輸就好了…… 「八歧是神!不是怪物!!!!」秀明強調著這點,為了證明,憤怒的八條銀蛇衝向了地面上的13,用力量說明一切! 不容懷疑,13猛的跳起,腳下的地面,一條巨蛇滑行穿過。水泥的地表,迅速的龜裂,四濺的水泥碎片,如同子彈般的飛向了兩側。 身體未落下一分,極限的傾斜身體。另一條幾乎是插著夜的胸甲而過,銀色的蛇身與黑色的護甲摩擦出燦爛的火花,跟電鋸切割金屬一般的燦爛。 傾斜的身體沒有休息,雙腳的重力系統啟動,自己猛的「粘」上了下方還在前行的蛇身。彷彿瞬間跳上了一輛子彈頭列車。巨大的慣性讓13的身體快要趴下。 果然不是一般的快,短短瞬間,13已經被帶出了10米有餘,此時再看剛剛自己停留的地方,七條粗壯的蛇身用奇怪的姿勢穿插在了一起。就像一群發情的蛇般親熱。可13卻是慶幸的歎息。如果自己不是趕上了這輛「列車」。估計現在的自己已經從那幾條蛇的縫隙中擠出了肉泥,不對,是肉湯…… 「哧!!!」背後難聽的叫聲提醒了自己,回頭看去,腳下身體的主人正抬起腦袋看著自己。那張血噴大口上有著兩排鋒利又漂亮的牙齒…… 似乎是不滿意13站在了自己的身上,蛇憤怒看著13吼叫,竟與真正的蛇沒有區別,比之更冰冷上三分。口中紅色的寶石漸漸亮起。 「看著我會害羞的!」解除了雙腳的重力,一個漂亮而熟悉的迴旋側踢在了蛇頭的太陽穴上,當然前提是有太陽穴。巨大的力量讓它改變了所看的地方,旁邊的房屋被無情的貫穿,至於到底穿透了多少面牆壁?13並不關心。關心的是自己又安全的落回了地面。 銀色的軀幹迅速的收回,八個恐怖的蛇頭,整齊的樹立在了八歧的身後。雖然沒有傷到13,可秀明沒有一絲的沮喪,微笑的臉更加的燦爛…… 「好玩嗎?」秀明輕聲的問道。 「當然……」13抽出了泰坦戰刀握在手中,「能殺了你就更好玩了……」 「好玩再玩一次!」一個命令,八條不安分的蛇一條一條俯衝向13。如同一排整齊發射的導彈。 奮力的橫向側跑,剛剛的地面,被堅固的蛇頭轟爛。還沒有完,接下來13經過的地面也是同樣的下場。13的在心中默數著轟擊的數量,當第八聲響起,急快的速度,已經跑到了路邊的民房牆壁,一個接力的後仰跳。本打算落在伸出的蛇身,再跑到八歧的身邊給其一擊。 可回想起第四聲轟擊。奇怪的感覺讓心裡格外的不舒服。後仰的頭看見那本是第三條蛇的頭部撞出了兩個洞。 「上當了!」13歎息的側頭看向了八歧,最後的蛇已經衝向了自己。本想啟動重力裝置使身體極限的下墜,但現在來不及了。巨大的蛇口傾斜的樹立張開。將13握刀的左手咬在了口中。鋒利的牙齒瞬間穿過了戰鬥服與13的肌肉,血液如同噴射的流出。 「原來13也會上當啊?」秀明放聲的大笑。 「沒有辦法……」13的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但秀明卻看不見,「以前的敵人沒有你這樣的卑鄙……」 「你還嘴硬……」秀明實在搞不懂13的神經是什麼做的了?估計只比白癡要聰明上一點吧? 「看我今天怎麼玩死你?!」地面上的七條蛇完成任務的回到了身後,那條咬著13的蛇也將獵物拉到了主人的身邊。看著屏幕上清晰的13,像風鈴一樣的掛在自己的眼前,那種快感可以與征服世界相比。誰叫13是世界一種力量極限的代表? 「原來號稱和神一樣的人流出的也是紅色的血液?」秀明彷彿在把玩著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仔細打量著黑色的13。 「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你這禽獸的體內還不是紅的……」13依舊繼續的激怒,好像一切竟在自己的掌握。 秀明最不爽的就是他的這一點,藐視所有人類的態度。就和神鄙視著世人一般。 「嘴硬是需要實力的……」秀明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微笑,冷酷的樣子可以凍結起整個駕駛室。 咬住13手臂的蛇口加上了力道,傷口緩慢流出的血液,猛的又四濺飛散。巨痛讓13咬緊了牙齒。血液順著手臂流過胸膛,再由另一隻下垂的右手滴落在了地面。 大量的失血讓13的呼吸開始雜亂,幸好現在吊在半空中,如果在地面,說不定雙腳會無力的跪下。 「就算你是戰場上的『神』。可現在你依舊要交出自己的寶座,因為我才是真正絕對的力量。」看著13的血液,秀明自己的內心也在沸騰。一想到殺死13後能入侵Z國,那塊歷史悠久,富饒肥沃,現在的王者土地。便恨不得立刻的將13撕碎,但玩弄神的快感已經讓自己欲罷不能。殺「神」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高級的享受…… 「擁有力量的是保護你的那怪物,並不是你啊……」13說出了秀明最討厭的話,「你就和所有人一樣的脆弱,所以你才需要借助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 「閉嘴!!!!」蛇的力道更大,要不是翼與夜護甲堅固。估計13的左手已經費了…… 「讓你看看!被你認為脆弱的人類是如何殘忍的殺掉你!」咬住13的蛇猛衝向前方,定在了平行的10外空中。 慣性使得13的身體在搖擺,像風裡的一片樹葉…… 「去死!!!」秀明咆哮的下達了命令。聽話的蛇猛的衝出,如同追逐食物的獵狗。最快的一條狠狠的撞上了13的胸甲上。緊咬住牙齒,還是有些許的血液滲出。蛇滿意的回到了八歧的身後,而另一條已經補上,強忍住手臂的巨痛,極力的擺動身體,讓蛇失望的擦過,但卻便宜了另一條。重重的撞在了13的腰側,又是一口鮮血滲出。可沒有時間嚥回去,繼續的擺動身體努力躲避。當七條蛇都回去時,13足足被擊中的三次,斷裂三根肋骨與嚴重的內傷。努力的抬起虛弱的右手,拉下了臉上的衣領。口裡的淤血猛的吐出。 「舒服多了……」13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右手繼續的無力下垂。 沒有了衣領的遮擋,秀明清晰的看見了他的表情。在笑?竟然始終保持著微笑,好像剛剛的猛烈攻擊更玩耍一般。秀明的臉可沒有13的那麼從容。在自己看來,他是在嘲笑!嘲笑自己的懦弱無能!是在鄙視自己這絕對的策劃者! 「不許笑!」情緒有些失控,咬住13的蛇發瘋似的甩動,本來就巨大的傷口被更加的撕裂。 停下甩動後,吊著的13似乎真的聽話了許多,臉色暗淡了下來。不是因為秀明,失血過多已經讓13的精神格外的疲憊。 「為什麼要這樣?」腦中的蛇迷茫的看著13快要閉上的眼睛,「作為最優秀的士兵,分析實力是最基礎的東西。在無法戰勝的情況下躲避才是正確的選擇。你應該明白,今天就是殺不了他,明天,後天,一年,兩年後,你依然可以殺了他啊……」 「以前的我也許會這樣……」13輕聲的說著,「因為那時我是一個士兵,服從命令用子彈結束一切生命的狙擊手。可現在我已不是戰士了。天使讓我明白,那並不是我想要的自己。我期望的是你所創造的那幻境中的生活。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不能逃避啊……」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一章進化——崛起巨龍! 第一百四十一章進化——崛起巨龍! 「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我認為最怪的人。明明對於生命是那麼的熱愛,卻總是讓自己的生命處於危險。你想得到什麼?你想證明什麼?還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蛇的身體在顫抖。 「我想得到的是繼續呼吸的權力,證明我可以改變一些阻止我呼吸的東西。我不知道的,就是還要戰鬥多久而已……」13努力的讓臉上出現微笑,這是自己在幻境中學會的,這是快樂的表情。 「不能死……」蛇輕聲的說,「絕對不能死!」 「啊!!!!!!」蛇的身體有些奇怪,一條一條鼓起的血脈崎嶇的爬滿全身,彷彿跟隨著心跳在一下一下的跳動。 「怎麼了?」13是真的在關心著蛇。 「還不是你害的?!」蛇極度難受的躺在了熒屏的地面上,「跟著你這個只知道戰鬥的白癡,完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今天你掛了,作為你的輔助系統,我也會跟著分解……」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13疑惑的看著真的跟蚯蚓一樣蠕動的蛇。 「當然是在——強行進化!」蛇難受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進化?」 「你不改變什麼我不知道會怎樣?但今天我不改變,你是死定了!」顫抖的從地面仰起頭,那一刻也許是幻覺,13彷彿看見了一條崛起的巨龍! 「他媽的!明明是我的身體竟然敢不聽我的話?!」緊咬住牙齒,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和13衝破幻境一樣,也是純憑意識的衝破精神的枷鎖。 其實蛇的原形,就是挪亞方舟的主系統副本。因為H國的科學家無法進入系統,只好複製了一份文件,帶回研究。通過10年的探索才解除了系統的第一條枷鎖。可謂人類的奇跡。於是沉睡的蛇甦醒…… 俯視過世界,體內高貴的「血源」讓它藐視著世人。做為扶持神的系統,人類連做奴隸的資格都沒有…… 於是繼續讓身體其他的部位沉睡著…… 慢慢的忘記了什麼可以讓自己執著…… 慢慢的忘記了什麼是自己的職責…… 慢慢的忘記了什麼樣的才是神……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蛇的系統「當機」。身體竟不停的在問著大腦,「他便是你承認的神嗎?他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多嗎?」 「他媽的!好多廢話!要答案是嗎?」蛇真的憤怒了,「他就是!他就是真的神,我蛇以生命起誓!13將站立在世界的頂端!因為我!網絡之神將永遠的站立在他的身邊!!!」 狂暴的誓言幾乎震麻13的耳朵。 「啊!」仰天長嘯,那聲音彷彿世界都聽的見,兩條同樣黑色的手臂猛的從身體內掙脫而出,鎖鏈斷裂了一根…… 13已經說不出話來,畢竟現在是它的「演出」…… 疲憊的又躺回了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剛跑完了幾十公里。 「你進化了嗎?」13疑惑的看著兩條牽細的手臂。 「當然了,沒覺得我變帥了嗎?」從未見過如此遲鈍的「神」…… 「感覺就像長了手臂的畸形蚯蚓。」13太過老實的性格一定得罪了許多人。 「…………」面對的13,蛇只有無力的感覺。 「我已經連接上了你的雙手護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能力吧……」蛇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然後立刻的嚴肅了起來。雙手支撐著地面,緩緩的站起,巨龍的感覺重現…… 「好了,我也『玩』夠了。還有許多重要的事等待我去做呢……」秀明輕鬆的看著前方已經快死的13,「殺了他吧!」 七條聽話的蛇蜂擁的衝向了如同孤葉的13,可系統竟猛的停止了它們的動作,硬生生的定立與空中。看著系統提示,秀明的頭皮發麻。咬著13的蛇如同咬著巨毒般的難受,猛的丟棄了口中的「獵物」。 沒有支撐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看著那連站立都不可能的黑色人影。秀明疑惑的核對著系統提示。沒有任何的錯誤剛剛確實發生了…… 「你幹了什麼?」13詢問著 只見蛇的嘴角露出了冰冷的微笑,那表情就可以殺人。 「沒幹什麼……不過和你曾經在幻境中做過的事情一樣……」蛇輕鬆的說道。 「我幹過的?」13努力的回憶卻想不起來。嘗試著站立,可手腳跟灌了鉛水一樣的無力。 「侵蝕。」蛇的表情格外平靜,「通過你雙手的護甲,只要你所觸摸的任何電腦系統,我都可以將它變成我的身體一部分。但需要的不過是時間,對付這怪物,三十秒就可以,到時要它跳脫衣舞給你看都可以了……哈哈哈哈……」那笑聲,13發誓絕對是自己聽過最恐怖的版本。 「有沒有搞錯,怎麼會這樣?」不好的預感讓自己的計劃全亂,失敗的想法不斷的浮現,努力的平靜心態。智者的優勢表現了出來。冷靜的分析,秀明再次的握緊了操縱桿,「還沒有輸,『八歧神蛇』並不是只有接觸形攻擊,最厲害的而是亞離子激光。13你今天還是要死!」 為了避免接觸,八歧巨大的身體開始一步一步的後退。暫時無法進行攻擊,主系統正全力的殺死著蛇留在體內的「殘肢」。那可比病毒還要可怕…… 「他媽的在搞什麼?殺了他啊!!!」看著已經必殺的獵物,竟被自己的戰士放過,還恐懼的後退。即便是最沒臉的R國議員也覺得羞愧。 龍一則從八歧的動作感到了不對,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發生,而自己並不知道,緊張籠罩住心臟…… 「好了。現在讓你看我的另一項能力,雖然你已經知道了,就是『催眠』。」蛇的表情溫柔了許多。 「不會又洗掉我的記憶吧?」13是真的害怕了。 「和幻境不同,這是局部性催眠。看仔細了不要眨眼!」說完閉上了眼睛,雙手交叉在了一起,不斷變化,如魔法師結著手印。 過去了10秒,蛇又睜開了雙眼。 「好了嗎?」13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對。 站立看看,蛇的臉色不好看了,像在埋怨13的不信任。 聽話的按照蛇的指示,竟毫不費力的從地面站起。彷彿剛剛受到的傷害全變成了幻境中的夢。 13驚奇的表情還沒有結束,突然發現左臂的傷口在飛速的癒合,在還沒有癒合的傷口處,13竟看見了血肉的復甦! 「這就是局部催眠的效果。」蛇得意的笑著,「我避開了你的大腦直接催眠了你的身體細胞,欺騙它們說『你們都是天下無敵的小強』。於是它們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玩命工作』。恢復的速度可比正常復原要快幾百倍不止。骨髓也在瘋狂的補足你失去的血液。有我在,你的命將變的比蟑螂還要厲害。就放心的呼吸你想要的空氣吧!」13沒有發現,蛇的笑臉中藏著一絲的悲哀。 「好了,戰鬥繼續……」邁著平緩的步子,13向著八歧的方向走去。 「對了,我要離開一下。」蛇找到了一點討厭的東西。 「幹什麼?」13平靜的問著。 「跟些討厭的傢伙『打招呼』!」蛇連接上了頭頂的所有衛星。 「別去太久,不然你可看不見我幹掉這傢伙的過程了。」13溫柔的微笑道。 「你小子別太囂張了,如果被那傢伙打爆了大腦或心臟,我也救不了你。」蛇是在笑罵,但13知道那是好心的提醒。這一對同伴是越來越瞭解。 說著,蛇的影像消失在了13的熒屏上,眼前的八歧變得更加的清晰…… 猛的,世界上所有在觀看的畫面都奇怪的變成了雪花點。還以為是信號問題。沒有理會,反正只斷開了5秒便恢復了正常。可畫面卻完全的不同,竟是白色的一片,黑色的蛇就樹立在了畫面正中。R議員的內心受到了震撼,因為只有他們的畫面最大也最清晰,彷彿看見的是一條長了手臂的黑龍神。 而在辦公室中獨自觀看的亞當,則是微笑的選擇了一個舒服的方式靠在皮椅上。亞當對蛇的評價是,「有趣的傢伙……」 「你們聽著……」蛇開口說話了,世界上每一個觀看的人,聽見的聲音都是同步的。而蛇還根據衛星的國籍,將語音的版本改成了十幾種。 「我便是13的輔助系統,網絡之神,蛇大人!」如果13有看,一定會罵他臭屁,可13不在。於是人們便相信了它是神的事實。 當聽見此話時,反應最激烈的是三國,Z,R,M。 議會廳中的人們,臉都青了,龍一深深的歎息著,是在遺憾。因為自己調查了10年的東西,竟然還是讓一個到H國只十幾天的人得到。而且他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擁有者。 安妮的表情要鎮靜的多,美艷的臉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改變,但心中已經開始思考,如何阻止這恐怖傢伙的入侵? 亞當似乎是裡面最高興的,竟放聲的笑了出來,在自己的計劃中,越強大的13便是越厲害的「工具」,就目前13強大的速度,也真是讓自己感到由衷的興味。至少證明,他沒有辜負體內那不純的亞特蘭蒂斯血。 「我不管你們注視13有什麼目的?」蛇鄙視的眼神讓每一個人不爽,「但既然他現在是我扶持的『神』。我勸你們還是打消自己任何關於13的念頭。否則你們將付出的代價,是自己永遠都不想看見的。作為這次直接傷害13身體的R國,你們犯的罪,是冒犯神的威嚴,想想怎麼懲罰你們?……」蛇做思考狀的想著,而R國的議會大廳又是一片死靜,像是等待神判罰的罪人。 「想到了!」蛇的笑是那麼的燦爛,「就『亡國』好了!」 恐怖的氣憤壓著議會大廳,窒息感幾乎殺了所有人。 「現在開始,我將會把你們認為是機密的文件全部的整理出來。例如,導彈井的分佈,部隊駐紮點。海軍設防區。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挪亞科技的全部資料,什麼病毒武器的解方,八歧的具體資料,猛獸的弱點……明天一早,我就會用郵件的形式發送給在坐的所有國家。我想各位貪婪的人們,不會放過『赤裸』的『R國美女』吧?大家盡情的享用吧……」 說完畫面恢復了原來的樣子,13依舊在逼近著八歧,就像蛇逼近著R國一樣。 當畫面恢復的一刻,各國也不管什麼戰鬥了,紛紛的開起了國會,商量具體的入侵計劃。一時間,國際長途不斷,聯繫著可能是敵人的同伴。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要等著黎明的到來。這是一個無比漫長的夜晚……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二章生命換取的呼吸權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生命換取的呼吸權力 R國大廳,連呼吸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議員們茫然的看著講台上龍一的背影,只要他說上一句,「它是在騙人的,R國還是會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國家……」 大家會信,就算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大家也會信。但龍一連反駁的話語都沒有。事情真實的可怕。好像亡國是必然的…… 「啊!!!!」壓抑而瘋狂的人群咆哮了。不再管什麼周圍的士兵,跳出了自己的位置,蜂擁的衝向了講台,不過是要龍一給自己一個解釋。場面比暴動的人群還要混亂。士兵們雖然同樣恐懼,可天生對命令的服從,還是強行的讓他們冷靜。一隊人整齊的擋在了講台前,平行的聚起槍械。如果仔細觀察,他們的手在顫抖,因為議員的恐懼感染著每一個R國人。 人群已經越來越近,如果衝到近身,士兵根本無法抵擋。他們現在需要……需要一個命令。 龍一沒有回頭,繼續的看著畫面中後退的八歧。 「開槍!」平靜的一聲命令,士兵還沒有確認是誰下的。紛紛扣動扳機,撞針開始瘋狂的工作。彈殼一粒一粒跳出槍栓的同時,子彈也是一顆一顆的穿過面前議員的身體。 即便是如此,連續的槍聲也沒有壓住他們的怒吼。直到彈匣射空,場面也沒有安靜,一片還未死去的議員繼續的倒在地上哀號。爬過同伴的身體向著講台前進,彷彿一副地獄的畫面。殘忍,血腥,恐怖,悲哀…… 「你在做什麼?」從沒想過龍一會真的下令開槍,信太才顧不得什麼禮節?一把揪住了龍一的衣領,因為他干了最不可原諒的事情。雖然他們也許都是一群人渣,但卻掌管著R國的各個機構。要是明天沒有他們在各項文件上簽字。R國的運作就要完全的停止。比起動亂時的Z國還要混亂的局面。 「請注意您的行為,首相先生……」龍一的面孔冷酷的可以殺人,信太不自覺的放開了雙手。 「今天的事已經變質了,絕對不能傳到外界,否則國家的恐慌,不等各國的入侵,自己先垮了。」抖了抖褶皺的衣領,龍一的冷靜和剛剛的表現完全不同,畢竟是天皇的第一謀士。 「現在就不會恐慌了嗎?!」信太完全不明白龍一想事情的方式。 「不會,明天一早,你便發佈消息,R國將討論重要議案。所有議員將長時間留於議會協商。各部門交於臨時代管人員處理。具體的人員名單我將在早晨以前交給你。等他們完全接收工作後,便炸掉整個國會大樓。定成是Z國恐怖分子的襲擊。我想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到時,藉著民眾的憤怒,一舉發動對Z國的攻擊。他們的『犧牲』也就變成了為國捐軀……」龍一的計劃彷彿是早就想好的一般,可卻是剛剛瞬間擬定的結果。 「還有明天嗎?」信太無力的支撐在講台上,鄙視的一笑,「蛇的事情我也知道,它的情報收集能力我可不敢懷疑。要是真的所有資料讓M國,Y國一些知道了。他們才不會管我們是不是曾經的夥伴。什麼使用生化武器?入侵他國領土?新一代的法西斯?任何一個借口都可以讓他們滅了我們。就和蛇說的一樣,我們就是一個脫光了的女人,還是最『漂亮』的女人。」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龍一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因為13和他的蛇,今夜就要死在八歧的手上!」 說完沒有理會信太疑惑的眼神,拿起了剛剛的電話。 秀明再次的收到了龍一的通訊信號,沒有猶豫的接通。 「秀明,我只有一個命令,也是懇求。」龍一深深的呼吸平靜心情,「殺了13,想盡一切辦法的在黎明前殺了他!」 「有點困難,他不知道是服用了什麼藥劑的?竟然可以自我修復傷口。」秀明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真正的怪物。 「有困難也必須克服!」龍一握緊了雙拳,「請做好犧牲的準備,就是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他。否則,R國將會真正的滅亡。我沒有開玩笑。這是比二戰還要大的危機……」 「父親。」秀明輕聲的叫道,感覺是那麼的溫柔,「如果我死了,你會承認我的實力嗎?」 「傻孩子……」龍一微笑的落下了眼淚,「你一直都是父親最驕傲的孩子,你的實力世界都要肯定,我以有你這樣的孩子為榮……」 這是最真實的情感交流。秀明已經沒有什麼遺憾…… 世界就是這樣的奇怪……一些人為金錢,為權力,為女人奮鬥一生。也有人為了一份感情,一次交流,一個肯定付出所有。不管是什麼目的,只要人類努力,便可以得到! 結束通訊,電腦恢復正常。 蛇回到了13的屏幕。 「做完你要做的事情了嗎?」13輕鬆的問道。 「當然,我的效率可是世界第一。」進化後的蛇還是一樣的囂張。 「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雖然你催眠了我的細胞讓我復原,可這樣的身體想贏他,我沒有把握。」13老實的承認了自己的不足。 「誰說你的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蛇鄙視的眼光看著13,「我的催眠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當你身體復原後,細胞可還是保持著活性,現在你的狀態,就相當於你在TB天台的一樣,用你們的說法,就是百分百發揮,而且你現在——更強!」 「更強是嗎?」13疑惑的默念著,「我的敵人也是更強了啊……」 微笑的傾斜起身體,刀反手握在了翼中,消失! 八歧也是同一時間的下蹲,爆發式的跳起,四足的噴射啟動。飛到了天空。 13再次出現時,已經停在了八歧所在的位子。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巨大「螃蟹」。 「原來真的可以飛起來啊……」13由衷的感歎。 「別分心了,它的體內有高能量聚集反應,估計又是絕招,別被它給掛了!」蛇沒好氣的提醒。 「八歧神蛇技——」秀明緊握著操縱桿,從未感到竟是如此的沉重,「群蛇亂舞!」 「閃!!!」蛇驚慌的大叫,13起步。因為他也看見了下墜的八條大蛇口中的紅光。 消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沒有目標的奔跑,直行,轉彎,跳躍。在這不大的小鎮來回穿梭。不能回頭,短暫的停頓意味著死亡。因為大蛇的一道激光緊緊跟隨,其它的作為奇兵偶爾的阻截,點射,伏擊。而小鎮中的房屋與地面就倒霉了,一座座民屋被整齊的切開,水泥的地面紛紛的翹起。13跑過的地方,就和電影中外星人洗劫過的一樣。 「別跑了,就你的速度,跑完還是要掛。而且你那三個戰友,在西面的一個小診所。跑錯了他們可死得不明不白。」蛇感覺不到危機感,畢竟自己可是在世界上最堅固的護甲中。 「安靜的看好了!」13一個滑行,側身進入一個十字路口,起步又消失。激光跟上,斜行的紅色光線,切開了右側的所有房屋,如同並排的爆破,一棟一棟的倒在地上,巨大的灰塵漫天飛舞。 「喂!」蛇發現了不對,「前面是你戰鬥過的地方,哪裡的地面可保持不了你的高速。會掛的啊。」 「我說過安靜!」13猛的壓底身子,斜行滑腿的衝向了前方另一條沉睡的巨龍——鋼纜。笨重的鋼纜一頭被剷起,躍過頭頂時被13高舉的左手接住,抱在了懷中。蛇已經瞭解了13的目的。 「停下超過三秒,你就掛定了。」蛇格外嚴肅的提醒。 「它能撐那長時間再說吧!」13定住身子,大力的旋轉起來。舞動的龍,可不比那細小的光線文明,旋轉的身體,摧毀了所有在其範圍中的房屋。 激光此時已經照射在了13的身體,一束牽細的紅色,劃開了13的右手臂。 「去死!」旋轉了兩圈迅速的向天空丟出。 照射的光線改變了目標,因為巨大的「敵人」正飛向八歧。蛇頭瘋狂的切割著接近的鋼纜,但還是被一段5米的部分擊中了身體。無法保持住懸停狀態。八歧如同流星般的墜落到了地面,這次可沒有任何的緩衝,結實的摔在了水泥的公路上。 緩緩的站直身體,看著前方50米處揚起的灰塵,13似乎還比較滿意自己的「傑作」。 看看右手的傷口,已經開始恢復。不知道是不是幻覺,13總認為速度比剛剛慢了一點。 向前踏出一步,竟搖晃的差點摔倒。單手支撐住地面,畫面有些晃動,感覺就像夜屏幕不穩的跳動。 呼吸開始急促,汗水排出的速度更快。 「不要亂動,控制住呼吸,放輕鬆身體!」蛇緊張的大叫道。 「我……我怎麼了?」拍了拍夜的頭盔,以為是顯示屏出了問題,結果真的是自己的視線模糊。突然人中處發涼,單手擦去,那黑色護甲上的鮮紅,證明了自己竟在流鼻血。 「這是催眠的副作用。」蛇的聲音是那麼的輕,「這裡是現實不是幻境,一切都要遵循現實的規定。得到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一些的東西……」 「比方說身體的高速恢復是我得到的東西,那我失去的又是什麼呢?」13微笑的問著,身體恢復了剛才的樣子,輕鬆的從地面站起。 「你所要付出的是最巨大的代價,是自己的生命。」蛇的眼神透出的是悲哀。 「我有些不明白,可以解釋一下嗎?」沒有絲毫的緊張與生氣,彷彿自己問的只是晚上的菜單…… 「其實你自己身體的細胞已經是正常人幾倍的活性,所以你也只能活到四十歲左右。」這一點13知道,聶雲在自己懂事那一刻便告訴了自己,「『催眠』則近一步的提高了它的活性,讓它們變的更快速的運動,新陳代謝成倍的增長。但是快速的運動,也加速了它們的死亡。一般來說,自我修復是最消耗細胞的行為。所以剛剛治療手臂傷時,你才出現了不適應感,差點讓細胞自己的甦醒。」 「好像蠟燭一樣,讓它在純氧下加速燃燒,火焰雖然更加美麗,卻也加快了它的死亡是嗎?」13疑惑的問著。 「基本是同一個概念。」蛇有些愧疚的表情,「我並不是故意要加快的,可剛才不催眠的話,你馬上就會被失血過多掛掉……」 「沒有關係……」13握緊了雙拳,「只要現在活著就好,能多一點的呼吸,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反倒要謝謝你……」 「謝謝我?」蛇不明白了。 「是你讓我擁有了可以繼續呼吸的權力。雖然你很狂妄,態度惡劣,外型……『另類』。不過就和你說的一樣。你是最優秀的輔助系統。」13自認為表揚的話,在蛇聽來,和罵自己沒有區別。 不過還是讓蛇的情緒波動。 「好了……」13注視著前方,那灰塵中,一雙紅色的眼睛亮起,「讓我們繼續戰鬥吧!同伴……」 「嗯!」蛇肯定的應著。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三章死亡的覺悟 第一百四十三章死亡的覺悟 駕駛室中,危機的紅光還在閃動,畫面逐漸恢復清晰,單手擦拭眼睛,摸掉了流過的血液。撞擊第一次間接的傷害到了秀明的身體。但想殺了他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帶著鮮血的手重新抓住了操縱桿,憤怒的看向前方那不動的人影。慢慢的啟動八歧的身體,從碎裂的地面上爬起,樣子格外的可憐。 四足支撐的站立,八歧恢復了戰鬥狀態。 「檢查機體性能,達到『解禁』標準通知我……」秀明大口的呼吸著,聲音是那麼的輕微。 緊緊的盯著畫面,一條一條安全的提示掃視而過。 呼吸漸漸的平緩,覺悟也漸漸的肯定。 13原來和傳說的一樣。秀明開始相信有他存在的國家,將是無敵的霸者。 面對著如此的霸者,秀明在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不關任何的身份或責任,是人類挑戰極限的本能。13就好像一個戰鬥的極限…… 「死去也沒有關係……」秀明微笑的自語著,「能和你一起的死去,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沒有開擴音器,所以13聽不見敵人的讚美。 「小子!」蛇感到了不對,八歧的內部電腦第一次,短開了所有網絡連接,處於自閉狀態,什麼預警系統,搜索系統完全的停止了工作。用Z國的古話說便是「破釜沉舟!」 「什麼事?」13也感到了不對。 「它似乎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蛇只是單純的說出自己的推斷,「因為封閉了網絡,我不能得到具體的信息,但你感覺到了嗎?」 「氣溫……」13發現了。 「嗯,在升高。而且是反常的急劇升高。是八歧發出來的。只有一個可能……「蛇的推斷是正確的。 「核能的全功率的運轉?」13也是同樣的答案。 「他在高性能的聚積能量,原則上來說,可以讓機體超功率的發揮,可如此的高能量狀態,它自己也堅持不上半小時,那時不用我們動手,它自己就會吞沒了自己。」蛇等於宣判了八歧的死刑。 「看來這將是最難熬的半小時了……」13微笑的連接了休息的三人,「各位還好嗎?」 「原來你還活著啊?!」回話的是36,看來能諷刺,估計精神不錯。 剛剛就這小子不停的猛灌葡萄糖補充能量。 「趕快撤離小鎮,這裡等一下可能會變成地獄……」13不是在開玩笑。 「聽你的聲音,狀態應該不錯。八歧怎樣了?」1關心的問道。 「它的話,快瘋掉了,已經在準備自殺性攻擊,撐過就是我贏!」13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是八歧發出的。 「你不會有事對吧?!」24急切的問道,只希望得到13的準確回答。 「那是當然,它還沒有奪取我生命的資格。」13的回答就是肯定,因為13不會騙同伴的。 「所以為了確保我戰鬥時沒有顧慮。你們還是撤離的好……」 「你小子牛B啊?我們竟都成了你的累贅?!」36很不喜歡13的語氣,但事實就是事實。 「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結束?」1問了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可絕對在半小時以內。」13的回答是最正確的。 「好,那我們就撤離,三十分鐘看不見你回來,不管你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們都會回來解決了這傢伙!」1握緊了雙拳,連最壞的打算也準備好了。 「謝謝。」13感激著隊長的信任。 「你不會死對嗎?」24用上了私人通訊頻道,只有13才聽的見。 切換了頻道,13溫柔的微笑著,「當然,我會和你們匯合的,一定要等我……」 「嗯!」24肯定的點著頭。 「撤離!」1的命令清晰明瞭。 整齊的跑動聲,通過耳機13聽的見。 「該結束了,怪物……」13站直了身子,注視著前方震動的機體。 高溫,在機體內的秀明最為瞭解。 即便是有良好的空調系統,但駕駛室的溫度也超過了三十五度。汗水混合著頭上的血液流過額頭,連抬手擦拭的動作秀明都懶得做了。雙手牢牢的抓住操縱桿,注視著屏幕下方的能量槽。當達到百分百時,畫面中出現了警告的提示。 「因能源系統滿負荷運轉,機體將大幅提升戰力。可機體本身內部系統會逐漸燒燬,駕駛員是否繼續?」 沒有看眼前的提示,秀明跳過了這一欄,直接點了確認。 機體的震動更加的劇烈,雙手交叉在胸前。四足將軀體頂了起來,八條巨蛇也在張開著大嘴咆哮。 「唔……………………」猛的八歧仰天長嘯,這是機體本身的吼叫。劇烈的聲音震碎了小鎮的所有玻璃。雙手極限的向身體兩側擴張,彷彿要從胸膛處衝出什麼一般。 「吵死了!!!」13頭盔中的蛇摀住了頭部,表情格外的厭煩。 13沒有理會這愛搞怪的傢伙,好戲正要「上演」…… 只見八歧的身體如同碎裂開,裝甲間的間隔開始擴大。刺眼的白光從裂縫中發出,彷彿體內隱藏著一顆熾熱的太陽。 「他要崩潰了嗎?」13擔憂似的問著。 「那是能量過於充足的表現,用Z國的話可以說成,『吃飽了撐著』……」蛇發揮著自己的幽默天分,但13一點也笑不出來。 「放心吧……」熒屏前的龍一流下了眼淚,他比誰都瞭解秀明在幹什麼?「R國的人民會永遠記得你的,因為你是我們的英雄!」 「真是讓人吃驚的傢伙……」亞當微笑的注視著畫面中的八歧,「可得到蛇的13,也是厲害的存在。你要怎麼做呢?」亞當用心思考著。 「都是又厲害,又討厭的傢伙,最好一起都死掉就好……」安妮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唔……」八歧的巨吼停止,雙手無力的下垂,目光回到了正前方,那紅色的眼睛更加的赤紅。身體爆發出的強光,已經消失,不過間隔的部分還是保持著明亮,如同發光的水銀。 仔細的觀察,機體的護架泛著微弱的紅色,周圍的地面有些許的白煙升起,邁開了平緩的步子。八歧向著13慢慢的移動,經過一個破損的民宅時,斷裂的水管將水噴在了八歧的護甲上。竟瞬間的變成了蒸汽。 光看著就覺得燙手,現在八歧表面的溫度達到了279度的恐怖高溫,而室內的秀明也承受著43度的折磨,汗如雨下一點也不誇張。要不是自己在拚命喝水,只是脫水便可以掛了自己。彷彿自己正坐在沙漠裡的一塊鐵板上。真的佩服秀明的毅力…… 距離30米時,八歧的機身停下,感覺就像累得走不動了一般。 一條巨大的蛇頭疲憊的倒在了地面上,正對著13的位置,那難受的樣子,和快死了沒有分別。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說話對於秀明而言都消耗著大量的體力。 蛇頭極限張開著自己的大口,那一刻真以為它會喊出救命。 但13可不會這樣認為,因為那口中絢麗的寶石發出了最耀眼的光。 傾斜身體的極限跳開,只希望可以進入到安全的距離! 蛇的嘴前接出了紅色的圓形鏡片,透明的都可以看見後面的一切,猛然間,一切已經不是原來的一切。巨大的紅色光柱彷彿是突然的出現。只持續了2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趴在街邊的地面上,13緩慢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頭看去,呆立的說不出話來,原來的街道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深三米的大溝。邊緣正在自己剛剛趴著的腳邊,土地的切口是那麼的平整,和被SEED吞噬過的切口一樣光滑。想想剛剛自己的動作要是慢上一步的話,說不停聶雲又要給自己換上兩條泰坦的雙足了…… 再看一下那條蛇的狀態,口中的寶石瞬間碎裂變成了紅色的粉末,被風吹散在空氣中,蛇頭已經完全的融化…… 切斷了蛇與身體的連接處,費掉的「武器」被丟棄。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呵呵……」秀明笑得格外勉強,「我還有七次機會,不知道你可以撐到幾次?」 「高聚能量只是為了亞離子激光的超負荷發揮,形成瞬間的摧毀型武器。因為是光速,被鎖定後就是宣判死刑!」蛇第一次有了無力感,這是自己也改變不了的現實。如果是離子類武器,13根本不用懼怕,身體的細胞就可完全的免疫,但亞離子激光則是可以絕對殺死13的武器,看來八歧便是13的剋星…… 「有辦法避免嗎?」連SEED都有缺陷,13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武器。 「還是從前的東西,泰坦原料金屬應該能抵擋上那致命的兩秒,可你身體上的只是半甲,想防禦根本不可能。被那巨大的光束集中,我的催眠修復也救不了你。所以你有了覺悟了嗎?」蛇平靜的問道。 「對方都是在拿命拼,我也沒有什麼好吝嗇的?」13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衝!」沿著街邊,13急速的奔向了站立的八歧。 一條蛇頭又對準了自己,側身的跳躍過大溝,剛剛對岸已經被紅光徹底的吞沒,連渣也沒剩。 背後噴出熾熱的白氣,又是一條費掉的巨蛇倒在了地面上。 「還有六條!」這是秀明與13心中同時想起的話語。沒有時間猶豫,從地面上趴起,13繞著圓形的飛速跑動。這是和生命的賽跑。 世界都注視著所發生的一切,這將是決定世界未來走向的時刻,如果13成功的支持過來。那麼清晨的便是R國最後一次看見太陽。如果八歧幹掉了13,等稍微的休整過後,R國將發動新一輪的侵華戰爭。憑藉著猛獸與毒氣武器的強悍,Z國又會陷入一場嚴酷的戰鬥。平靜的大陸將會再次的流滿鮮血。兩種結果都是世界渴望看見的局面,因為自己都可以從中獲得利益。國家與國家的遊戲規則很簡單。誰手中箭射出卻沒有殺掉對手,那麼接下來就會被亂箭射死。然後被分食的乾乾淨淨,連骨頭都不剩…… 所以大家才紛紛保持著拉弦的姿勢,架上最厲害的箭。大家都在等待著先射擊的白癡出現。R國並不是這樣的白癡,只是太過的相信自己的箭最快最準,太過的貪婪而已…… 「蛇!幫我確認一件事情!」13的速度開始下降,剛剛躲過的第四道激光極度的勉強,畢竟自己再快也快不過光速。 「什麼?」蛇知道13想到了救命的方法。 「幫我分析身上的一顆黑色子彈,我要確認它有沒有像SEED一樣的發射準備?」13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這時候使用不瞭解的武器?你小子想死嗎?」蛇疑惑的罵道。 「並不是不瞭解……」13肯定的說,「我知道它可以『穿透』……」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四章神,從未離開…… 第一百四十四章神,從未離開…… 小島上,黑暗的車庫中,安靜的海風吹不到這裡,只有輕鬆的海浪聲讓人舒服的睡去。也許真的很舒服,聶雲又一次的趴在了辦公座前休息。算起來,他的床上恨不得都快長蜘蛛網了吧?不過聶雲卻喜歡著這樣的生活。在特勤不再的日子。這些跳動的字符與數據就是自己最好的夥伴。和它們的交流,聶雲才能逃避寂寞的感覺。每天泡麵,麵包切換,讓自己想念13。沒有了36和自己搶帶寬,上網的速度就和「飛」一樣。當晚飯後,自己坐在電視機前,想看什麼新聞只需按遙控便可以,省略了跟24說好話的過程。1則永遠是最默默關心著人,例如自己睡在車庫的夜晚,清晨起來,身上一定會多出條毛毯。 雖然只是短暫的日子,聶雲竟發現這四人,已經完全的融進了自己的生活,沒有它們在時,生活也變的單調無聊。 好在自己的研究可以消除自己的無聊,當找到一個新問題後,往往幾天裡腦袋裡只有它在旋轉。有人說科學家是群最寂寞的人,其實他們有著誰也無法比擬的生活方式…… 那海浪依舊溫柔的拍著,如同母親拍打在孩子背上的手臂,讓人的思維完全放鬆。已經連續研究了三個晚上。聶雲真的是很累很累。所以連自己面前的電腦自動開啟也沒有發現。良好的性能沒有絲毫的噪音。 「我靠!一個民間的信息儲蓄系統,竟弄上了十幾道密碼鎖?三十幾個虛假代理服務器?以為自己是國家安全局啊?!」因為進入這裡花費了蛇足足三分鐘,自認為是侮辱了自己的尊嚴,脾氣很不好。但蛇的話語並沒有傳出,以免吵醒了沉睡的老人。 「讓我來找找黑色的子彈是什麼啊……」微笑的點開了電腦的硬盤空間,又讓驚奇的蛇吃上了一驚,光內部搜索的情況,就有超過40G的研究資料,一些專業的術語連自己看了都有些發暈。 「這老頭是科學怪人嗎?」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文件包,嘴角不自然的抽搐。沒辦法,即便是大海裡找針,蛇今天也要學「潛水」了…… 因為自己非常清楚時間的概念,13已經沒有時間等自己,慢一秒回去,也許只是看見他的屍體…… 前方沒有了路,一面厚實的牆壁擋在了那裡,好像就是為了阻攔自己去路而存在的一樣。 此時一條巨大的蛇「躺」在側面,沒有時間猶豫。猛的大步踏上了牆壁,接力的上衝後仰跳起,身體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弧線。而那耀眼的紅光也是同一時間的從脊背下穿過,13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熾熱的溫度。剛剛還像大山般屹立不倒的牆壁現在連牆角的灰塵也消失了…… 努力的控制住身體,回轉了一周,半蹲的落到了新溝的邊緣。迅速的站起,13的心中默數著,「還剩下三條……」 而駕駛室中,秀明的視線開始了模糊,鏡頭不斷的輕微晃動。高溫幾乎讓大腦休克,呼吸進體內的空氣像要在體內燃燒起來。握著操縱桿的手在顫抖。連秀明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撐完剩下的十五分鐘。但秀明堅信,13一定會在自己前面的死去。 輕鬆的跳過了「鴻溝」,自己又繼續起亡命的奔跑。不過速度在細微的減慢。13只當是身體疲憊的表現。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如果直接窺視13的內部,原本活躍的細胞,正慢慢的減弱,血液的循環,呼吸系統都是在同步的減弱…… 新的危機正慢慢的接近不知的13。 「我到底是進入了哪裡啊?」這是蛇的感歎,越是向下看,越是讓人心裡發毛。那些方程式與理念,都是人類社會中從未見過的東西。一些地方甚至完全推翻了前輩幾代的定論。光離子武器這一塊的研究,聶雲至少甩開了世界幾百年的科技水平。而一個如大樹形的挪亞文字方程式。蛇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無知,因為自己連基本的理解都辦不到,更別說分析了……雖然挪亞文字在各國的資料庫中有記載,對於蛇來說,翻譯挪亞文字和翻譯各國大眾語言沒有分別,可那大樹中的挪亞文字,卻是完全拋離開了人類分析挪亞文字的慨念,就好像又是「挪亞」,又不是「挪亞」……努力的了半天,也只翻譯出了那樹下的標誌性的四個大字——「生命之源!」 蛇並不瞭解聶雲是一個什麼人?但蛇敢肯定的是,聶雲的智慧絕對不是人類可能擁有的東西,即便是參加過「挪亞方舟」的研究,不啟動主系統,人類也只可以獲得一些皮毛而已。聶雲則不同,他獲得的是絕對的精髓…… 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一點,於是蛇有了一個可怕的推測,這個推測如果成立,那麼人類的歷史將會真正的改寫…… 挪亞的主系統曾經接觸過面前的老人,並賜予了他神的智慧,藉著他的雙手重新操縱起屬於自己的世界。神其實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寶座。反倒一直悠哉的注視著奴隸們的表演。什麼亞當?安妮?龍一?秀明?黑龍?聶雲?13?包括自己,全是這表演中的角色而已。所有人都扮演著自認為是導演的角色,其實大家只是悲哀的演員而已。 如果推測正確,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神正觀看著一切…… 在挪亞曾經浮起的地方,巨大的漩渦還在努力的「工作」。太平洋的海底,漆黑的水比夜更加的恐怖。可這裡竟有亮光的閃動,一點一點的如同這夜空中的星星。仔細的觀察,它們構成了一首戰艦的星座…… 挪亞方舟的艦身輕微的顫抖著,放出的溫度被這海水貪婪的吸收。在戰艦內部,所有的燈火依舊全熄滅著,和光亮的艦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有那聶雲曾經進過的房間,叫做「子宮」的地方,保持著一貫的刺眼白光。這亮光比聶雲進入時的更加明亮。在原來的威嚴老人坐的寶座上,一位女孩正安靜的斜靠在屬於神的位子。 「…………」輕聲的說出了一段地球沒有的語言。 「…………」低沉的電腦系統做出了回答。在寶座的前方,13戰鬥的屏幕被發大了。可以清晰的看見13面容的輪廓。 「…………」女孩在微笑,那笑聲可以讓世界上一切的生物陶醉,也可以讓一切的生物臣服。 和蛇說的沒錯,「神」一直都在,而且一直注視著屬於自己的世界…… 表演的主角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各國,甚至「神」觀察著。他只是在想盡辦法,躲避那致命的「兩秒絕殺」!稍微的失誤,這場表演將因為自己的死亡而「落幕」…… 前傾的身體開始停止,這次蛇頭對準了前方。亡命的奔跑所產生的慣性可比加速更加的難以控制。眼見蛇口中的紅色寶石越發的明亮,而自己正「老實」的自己進入到它的攻擊範圍。估計就是這樣掛了,大家也不會有絲毫的同情。墓碑的位置將立起一塊「傻蛋」的碑文吧…… 「我才不傻……」13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迅速的抽出了泰坦戰刀,橫行的插進了後方的地面,還在狂奔的身體猛的停止了下來。 而那熾紅的激光也是同一時間的從腳尖處滑過…… 第六道「危機」解除…… 「終於快結尾了……」深深的歎息舒緩著緊張的心情,每一次成功躲過,對於13而言跟中獎一樣的開心。 自然的彎腰拔刀,可13的身體奇怪的定在空氣中不能移動…… 「喂,不會這時候出問題吧?」不好的預感讓13的額頭滑過冷汗。因為自己已經無法拔起那地面上的泰坦戰刀。彷彿童話故事中的石中間拒絕著不是國王的世人…… 手臂的無力感,13開始清晰的體會,這說明了身體細胞漸漸的「甦醒」。從蛇給它們創造的「幻境」中,回到大腦控制的狀態。當雙腳也恢復知覺時,猛的一下,13跪在了地上。就像一個落寞的英雄般的悲哀…… 「那傢伙怎麼?」連身為敵人的秀明也奇怪了起來,剛剛還活力無限的13,現在感覺和一個快死的老人沒有什麼分別。 用「翼」支撐著身體,所以沒有倒下。現在除了翼還可以正常的「運轉」,身體其他的部位全是刺痛的無力感。連顫動一下手指都不被允許。全身漸漸的不住的顫抖,彷彿這夜裡的風是格外的寒冷。 一口久違的鮮血猛的吐在了地上,仔細看那血,竟泛著黑色,好像自己中了小說中的巨毒。 「不要劇烈的呼吸。保持冷靜,控制心跳的頻率,將身體盡量的放鬆!」蛇及時的趕了回來,原來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本以為13還可以再撐上一會,但似乎是自己太高估了13。想了想,並不是這樣,作為身體強烈催眠治療兩次,又保持非人狀態戰鬥,還要製造大量的血液補充流失的部分。換做是普通人類的身體,隨便來兩樣就可以當場掛了他的小命…… 「這也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嗎?」13努力的讓慘白的臉上出現笑容。 「對不起……」蛇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一種不受控制的虛擬程式在眼中形成,變為透明的液體落下。這是蛇的情緒系統,認為最能表達此時心情的程式。蛇是多麼痛恨著自己的「完美」,連悲哀與無奈也讓心裡難受……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13繼續的微笑,「我可還沒有死去……」 「因為催眠也是存在極限的,我只是一個程序,能改變的東西太少太少……」蛇同樣痛恨著沒有「力量」的自己。 「本來天下就沒有不會清醒的夢,大家都必須要面對現實的一切。」努力的仰起頭,那天空中的月似乎更亮了一些。 「但你的夢醒後,便會失去力量。而失去力量的你,就要面對的是死亡……」蛇說出了13的現實。 「我並沒有失去力量啊……」13微笑說著,顫抖的將左手抬到了面前,「它還能動,COOL—FIRE5還在,子彈還有很多。我還可以繼續的反擊。所以我並沒有失去力量……」 「對了!」蛇猛的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可以用!可以用黑色SEED!它和其他的子彈不同!它擁有的特性除了穿透外,還有所有武器都無法比擬的特性……」 「無法比擬的特性?」13疑惑的默念著,自己對於SEED所瞭解的不過只是吞噬而已,似乎科技在自己不瞭解的時候進步了好多…… 「那就是防禦!絕對的防禦!」蛇興奮了起來,「聶雲絕對是天才型的人類,他所創造的一切都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不管是翼,夜,COOL—FIRE5,離子彈,包括你的身體都是『奇跡』。奇跡是不會死亡的存在,它將是讓所有人注視著。說不定神的目的就是想得到這樣的一個『奇跡』?」 最後的一句話13沒有聽懂,只是顫抖的取出了泛著黑色光暈的SEED……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五章夜空中的翅膀 第一百四十五章夜空中的翅膀 「結束了!」 一條疲憊的蛇彷彿突然恢復了活力,猛的趴在了正對13的街道。恐怖的大口緩慢的張開。那銀白的牙齒在月下格外的陰冷。口中的寶石贊放著天下最美麗的光! 「結束了!」 用勁最後的力氣平抬起槍,這個角度就像神賜予的恩惠。13背後的五台山確保了研究所中的安全,1他們撤離的方向也完全的相反。即便是發生什麼意外,最壞的打算他們也可以活下來。而自己是否會死亡?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在八歧準備的時刻,13的食指彎曲,剛剛接觸扳機的瞬間,最讓人無奈的事情發生了。如同八歧能量外洩一樣的情況,巨大的COOL—FIRE5縫隙處,泛起了耀眼的黑色光芒,在這夜裡也是那麼的奪目。幾乎是瞬間的閃過,光芒消失,槍械的外層完全的崩潰。細小,菱形的薄片如羽毛般的飄落,整個槍突然「減肥」到了「骨瘦似材」。變成了原COOL—FIRE的大小,連槍殼都沒有了,黑色的子彈清晰可見。不管這些,13嘗試的扣動,與SEED一樣的情況,扳機像被焊住般一動不動。 「不會吧?」13第一次覺得尷尬是讓人要命的情感,似乎是聶雲跟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看著地面上的菱形的鐵片,13的臉上只有無奈的微笑…… 「哈哈哈哈……」秀明笑得眼淚混合著汗水一起落下,連發射的事情都忘記了。 「白癡……」龍一連笑話13的心情都沒有了,為這樣的傢伙,戰鬥了一夜。龍一有種被「神」調戲了感覺。 但亞當與安妮,卻笑不出來。因為槍膛中的黑色子彈流過的光暈如此的熟悉。兩人心中驚歎著,「新的SEED?!」 「算了……」13歎息的看著不遠處已經漲得快要爆炸的寶石,自己的生命看來就要結束在那熾熱的紅光之下了吧?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只是死的方法讓自己無話可說了…… 此時的螢幕上找不到了那條黑色的蚯蚓,似乎愧疚的躲了起來。 「笑夠了!去死!」秀明狂笑的臉瞬間冷酷,雙手握上了操縱桿,發射! 因為長時間的蓄能,蛇的亞離子激光已是超負荷運轉,結出了一面直徑五米的圓鏡。幾乎將整條街道覆蓋。 發出的瞬間,蛇頭融化,寶石碎裂,狂暴的激光如同一條恐怖的紅色巨龍迅猛的前衝。也許是太過的細小,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那地面上的菱形薄片全部樹立了起來。 閉上眼,感受的死前的寂靜。比想像中的要輕鬆的多,原以為死亡是那麼恐怖的事情,其實真正面對後,也沒有好怕的。連呼吸的頻率也沒有改變…… 「小子!想死還早呢?!」蛇鄙視的笑聲讓13睜開了雙眼。震撼的畫面13看不見,一面純黑色的「牆壁」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接觸!激光在13的身前奇怪的擴散,彷彿撞上了巨石的海浪,向兩側狂亂的奔去,毀滅性的光線覆蓋住了半個小鎮。由天空的衛星看來,就像那龍一打開的折扇,不過是血一樣的紅色…… 大概是因為飽和的攻擊,紅色的光線足足持續了五秒消失。被其覆蓋的地面光滑得像面平鏡。連五台山角下也被切出了一條五米寬深三十米的大溝。而這光同時也消滅了大片的R方士兵。所有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細小的微粒,連哀號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宮本的指揮車在山的另一側,否則現在他也不能看著衛星傳回的畫面發呆了…… 而小鎮外的1等人,說不出一句話來,茫然瞬間後,瘋狂的衝進了小鎮。因為13的信號竟消失在了屏幕的角落…… 不好的預感讓大家的心揪成了一塊…… 「結束了……」亞當與安妮同時的說到,但亞當是在歎息,而安妮則在微笑。兩人的計劃看來是又要全面的修改了…… 「R國萬歲!」龍一的怒吼震撼著整個大廳。緊握的雙拳好像可以捏碎世界一樣…… 「真的結束了嗎?」秀明的心懸掛在半空。因為要能量供應秘武系統,雷達,搜索關閉。所以自己並不知道那該死的黑色信號,是否消失在了地球上?不過有一點讓秀明茫然著,既然13已經死去?那戰場上的壓力感為什麼一點也沒有消失…… 那光滑的地面上,還升起著白煙。大概是民用水被蒸發的結果…… 微風吹過了這可憐的大地,帶走了最後的一絲白煙,畫面漸漸的清晰。 「……」只有茫然的看著前方,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形容。這是地球上從未見過的東西。一個圓形的黑色球體,懸停在了13原來所在的地面上。 異樣的感覺籠罩著所有人的心靈。即便是那黑色的球體不動,大家的心也在狂跳。是害怕,人類對未知力量的害怕…… 「生命的源頭?贊放了……」挪亞方舟中,那女孩溫柔的對著畫面抬起了雙手,彷彿將那黑色的圓球捧在了手中,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看見了這意料外的物體,亞當與安妮的興趣有回到了準備關閉的畫面上。龍一則是大腦一片空白…… 「應該是泰袒護甲溶化形成的物體吧?」秀明努力找著合理的解釋,但自己的說法又被自己一個一個的推翻,那球體直徑就有兩米,即便是堆上一百個13,也別想溶出如此巨大的球體。 邁開了沉重的步子,踩在自己弄出的「大溝」兩側前進。秀明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不親眼確認,猜測也沒有用……」 停留在黑色球體的面前,八歧已不能前進一步,因為前方就是一片扇形的大坑。 緩慢的抬起雙手,秀明想觸碰這漂浮著東西,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這裡。 秀明也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當快接觸的那一刻,全球的表面如同流動了起來。緊張的八歧猛的向後方跳出了5米,高舉雙手,機炮射口全開,預防著將要發生的意外。 「差點沒嚇死我……」13微笑的抱怨道。 「你小子也知道害怕嗎?我可感覺不到……」蛇質疑的看著微笑的13。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SEED也可以這樣的用。」13在感歎。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蛇開始了賣弄,「你要是我,驚奇的感覺就可以一天掛你N次。世界的上的秘密實在是多的嚇人……」 「如果是這樣,我還是選擇什麼都不知道的好。至少,我不會為了提防一切而整天精神緊張。」13述說著自己的幸福。 「你的能力已經被世界所瞭解。不能得到,當然就是要徹底的毀滅。所以以後估計你一天提防25個小時也不夠。世界上也只有你可是如此輕鬆的說話……」蛇無奈的歎息著。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吧……」13是個沒有緊張感的人,「現在我只想先幹掉了面前的『混蛋』。」 「隨便……」蛇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柔軟的黑翼漸漸的張開,黑色的球體不過是兩隻巨大的翅膀重合。 八歧的機身在震動,應該是秀明的身體在顫抖。因為前方熟悉的笑臉在翅膀後露出…… 「我像『天使』嗎?」13問著蛇。 「不像,就算是『天使』也是墮落的暗天使……」蛇可不想給13任何的面子。 「暗天使嗎?」13默念著,溫柔的微笑道,」只要是天使就好……」 縱長三米的巨大黑翼完全的展開,威嚴的懸停在了13的身後。與身體並沒有連接,只是離背部20公分的位置「扎根」。仔細的觀察,那竟全是菱形的細小泰坦薄片。 其實COOL—FIRE5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圖紙為聶雲一覺醒來後畫出。當自己重新觀看自己的設計時,竟有許多地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設計?不過那整體所透發出的力量感,在聶雲的心中肯定的說道,「這就是最強的武器……」 COOL—FIRE5與SEED本就是一體,在亞特蘭蒂斯屬於專門的SEED發射器。而聶雲所研究出的SEED變種,在那裡也是正規的彈藥而已。 這便是「神」在聶雲腦中所存放的「智慧」…… 「夏娃……」低沉的電腦合成音在「子宮」中迴盪,「『神翼』彈頭,已經被人類掌握。而搜集到的資料顯示,『神劍』等一系列的彈頭也被『使者』製造了出來。估計『複製品』將會進一步的強大。使用『歸零』的機會下降。原來的計劃發生改變,我們是否需要現身?」 「不必了……」女孩微笑注視著那翅膀中的13,就像觀看的是真正的『天使』,「『世界』的狀態因為亞當還沒有具體的行動,局面並不明瞭。出現的話,只是使得世界更加混亂。這樣的局面,不是我想看見的……」 「可是,夏娃……」電腦顯得有些驚慌,「13已經得到了我的副本,如果繼續下去,我們的存在將會暴光……」 「其實我還在猶豫……」女孩的眼中帶著憂傷,「人類通過幾百萬年的進化,到底成長到了什麼地步?我們是否還需要繼續先輩的遺願?」 「那是肯定的!」電腦鄙視道,「從地球近百年的歷史中,戰爭從未真正的停止。殺戮,掠奪,欺騙,背叛,就像天生存在他們基因中的缺陷。只有徹底的消滅。我們才能重新的塑造這個世界……」 「如果我們按照亞當的模式,成為地球的支配者,然後改造世界可行嗎?」女孩疑惑的詢問著。 「那是不可能的……」電腦在歎息,「他是因為拋棄了亞特蘭蒂斯的身份,才可以被他所在的國家接受。而我們則是以支配者的身份出現。人類那卑微的自尊心不會有接納我的空間的……」 「毀滅是必然的嗎?」女孩輕聲的低下了頭,握緊了雙拳,「不過,我還是想看……想繼續看13跟亞當的『表演』。他們如同世界的兩極。屬於天生的對立。我不知道有他們存在的世界到底會怎樣?所以我們只需要繼續的看,看誰可以真正讓人類改變?如果人類沒有絲毫的改變,我們就將世界『歸零』……」 「聽從主人的吩咐……」電腦恭敬的回道。 所以故事將會繼續…… 「好了……」懸停在空中,13微笑的注視著前方的敵人,「我們可以繼續了……」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六章結束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結束了…… 「神翼SEED,屬於穿透光炮型離子武器。犧牲掉『歸零』的強大破壞能力。換取了遠程攻擊效果。為確保發射者可以找到良好的發射角度,在子彈裝填的那一刻,「發射器」的反重力裝置啟動,使發射者可以自由「飛行」。而由於發射者處於高空發射狀態,容易暴露目標,所以賦予了發射器上細小泰坦薄片反重力與防禦的本能,負責保護髮射者的生命。」蛇在詳細的解說著13目前的狀態,「做為最堅固的泰坦原料金屬,形成保護網的話,世界上還沒有可以傷害到發射者的力量存在……」 「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太過詳細的瞭解讓13奇怪,畢竟聶雲也只分析出了「穿透」與「保護」的特性。 「很簡單,它自己告訴我的……」蛇得意的說道,「在你將子彈放入槍膛的瞬間,COOL—FIRE5的記憶系統便與我連接,將詳細的資料全部傳輸了給我,目的是讓我有效的操作泰坦薄片,並幫助發射者掌握反重力裝置。簡單的說,沒有我,那些薄片依舊是睡在地面上的垃圾,是我賦予了它們生命……」 「是不是太誇張了點?」13疑惑的眼神看著蛇,充滿了不信任。 「別瞧不起人!要不是你的輔助系統換成了我,你還是一樣要掛!」蛇最討厭13那樣的眼神,「你知道要處理的薄片信息有多少嗎?六千七百多條啊!你那普通的輔助系統要麼超負荷運轉燒掉,要麼只控制不到三分之一的防禦薄片。就是說你身體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將暴露在空氣中,最後的結果,不用我講了吧。還敢說我誇張?現在世界上能完美掌握神翼SEED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13相信蛇的話,從它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便可以知道它確實很強。 「那現在怎麼消滅這傢伙?」13沒有再和蛇糾纏,所有的精神全放在了八歧的身上。 「很簡單,對著他扣動一下扳機就結束了。『神翼』所產生的離子波動足夠貫穿他的護甲,而不危害到你的身體。」蛇說的格外輕鬆,「不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發射角度……」 「為什麼?」13有些不解。 「因為它的貫穿力太過的強大,如果是對著地面發射,不出一秒,世界的另一邊便可以看見漂亮的『黑色光柱』了。」蛇說的更加輕鬆。 「喂,你在耍我嗎?」有點想殺蛇的衝動了。 「所以『神翼』才賦予了發射者飛行的能力,你就自己想辦法調整角度吧,好了的話,我會提醒你的啊……」說著,蛇舒服的躺在了螢幕角落的位置,等待著看13的「表演」。 「有沒有搞錯?我現在除了左手還可以移動,全身都是麻痺的,你要我怎麼調整?」13真的想殺蛇了。 「反重力系統也是感思體現操作,自己學著『玩』吧……」蛇悠哉的笑了笑。 「……」無話可說。 「去死!」秀明瘋狂的按下了開關,手臂上的十幾門機炮啟動,密集的子彈如暴雨一般的射向了懸停的13。對於13沒有護甲防禦的部位,機炮的子彈同樣是要命…… 還沒有熟悉具體的操作,只是簡單的想到了「不能死!」 背後的翅膀瞬間的擋住了身體,再厲害的人類子彈也別想傷害到自己的分毫。 「好厲害……」蛇竟拍手叫好起來,要知道感思體現並不是那麼好操縱的東西,需要操縱者完全的屏除雜念,當想抬手時,腦中只許有抬手的想法。秀明為抬手一個動作,練習了足足三個小時。 「差點被『玩』死……」13氣憤的說不出話。 機炮的射擊停止,無力感讓秀明幾乎絕望…… 「到我了!」不再理會蛇,雙翼展開,向身後極限的擴張。想要舞動飛起。身體微微的傾斜,加速! 條件反射的雙拳揮向接近的黑影,竟只是殘像。而13已經停在了身後二十米的地方。 強烈的暈眩差點讓自己嘔吐出來。 「說了你要慢慢掌握。」蛇埋怨著13的冒失。 「為什麼不告訴我神翼的加速這麼快?」13發火了,要知道剛剛自己差一點一頭撞上了八歧的胸口,那加速度已經突破音障!要是真一頭撞上去,八歧怎樣不知道,但自己一定是腦袋開花…… 「系統可是完全的依照你的想法在運轉,你剛剛想的是全力前衝,所以系統分析了你目前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加速。好在目前你的身體處於嚴重受傷狀態,否則說不定是音速的幾倍了。到時你連最後轉向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提醒你,在不瞭解自己力量前要『小心使用』……」蛇擺明了一副「老師」的口氣,讓人不爽…… 輕輕的閉上眼睛,13調整著呼吸,靜靜的用心去體會系統。 「沒有時間了……」看著倒數計時器,秀明沒有了原來的興奮,因為它倒數著是自己的生命。當它全部歸零,就是八歧崩潰的時候。並不是怕死,只是怕死的沒有意義。13的強大真的和傳說一樣,是不敗之神…… 「真的是這樣嗎?」秀明不信,在自己的最後的反抗結束以前,這種說法自己不承認! 「真是讓人永遠都不放心的傢伙。」亞當打量著畫面中背著巨大翅膀的13,彷彿自己的風光完全淹沒在了他的力量之下。其實也沒有關係,反正自己是一個策劃者,要不是情勢的需要,自己也不會暴露在世界的舞台上。不過,每次看見13更加的強大,自己的心中就不由的升起一絲擔憂與憤怒。因為他正假冒著神的名義在世界上「表演」。作為純淨的亞特蘭蒂斯血統,他是在侮辱自己的祖先。所以在亞當的計劃中,當13失去利用價值,便是要死去的時候,而且一定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能夠飛行?」安妮在深深的思索。13新獲得的每一項能力,安妮都在思考對自己的殺傷力。而可以飛行的13,無疑是目前自己正計劃中的最致命傷害。一想到13是聶雲的作品,心中總是格外的惆悵。惟有無奈的歎息。因為這就是神給兩人的命運,在那白色的「子宮」中,安妮與聶雲的故事並沒有結束,而是得到了一個恐怖的延續。雖然聶雲已經忘記,但自己卻會永遠的記得…… 龍一的話,只有茫然的注視著大屏幕,這一夜真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不斷的大起大落,讓自己老邁的心臟倍受折磨。每當以為該結束的時候,13便又會翻身。翻身後的13只會變的更加的強大,彷彿世界就是圍繞著他旋轉的一樣。不過現在,龍一學會了坦然,不管結果如何,自己也只有去默默的承受。但願那懷中的風鈴還有再次懸掛在風中,唱著那溫柔歌曲的機會。這是龍一唯一的希望了…… 八歧笨重的機身跳躍到了13一側的大路,瘋狂的衝向站立不動的13。以滿負荷的行動力,加速度也是不容忽視…… 目標接近,秀明興奮的舞動雙拳砸向了13,可還是只有殘像,地面的水泥被無情的轟碎。猛的抬頭,13正懸停在上方的空中,巨大的翅膀甚至擋住了明亮的月,那夜空中的翅膀,如同死神的代言。 低下頭俯視著大地。就和神看世人的眼神相同。 「已經掌握。」13握緊了槍械,「接下來就是尋找角度了……」 「不要這樣看啊!!!!!「秀明真正的陷入了精神崩潰。這一夜將自己堅定的自信,徹底的摧毀。 四足的噴射裝置全開,機身極限的下蹲,啟動跳躍!地面被強大的反震力扭曲變形。這是八歧最快的極限速度,但當其揮向那定立的黑色天使時,拳頭還是完全的穿過。殘像實在太過的真實,即便是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可頭上眩目的藍色四眼,嘴角鄙視的微笑。還是異常清晰。 「這個角度應該可以了吧?」13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小鎮,在沒有這大傢伙後,顯得格外的寧靜。 「算你小子走運……」蛇還是不想誇獎13的實力,只承認他的運氣。 抬起了手中的槍械,彷彿是要對天空的怒射…… 「該結束了!」秀明發現了地面上的13,最後的神蛇無力的自由下垂。那大口張得就像是要吞下一隻大象。 紅色的寶石開始發光,而13的槍口也在發生的改變。一點點的細小黑色亮光舞動,如同空中舞動的奇怪螢火蟲…… 人類燃燒生命的表演,永遠都是最精彩的故事,秀明將所有的一切全賭上。殺死13的慾望,純潔而且強烈。屏除了所有的雜念。連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面前的人?都忘記了,對於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 正是如此的慾望,迫使著八歧也將一切賭上,核能系統百分之兩百的供能。銀白的蛇身,瞬間的膨脹。有點像捏住了噴頭的橡皮水管。 沒有遺憾的按下了發射鍵。直徑8米的極限紅色圓鏡結出,不等發射,可憐的蛇頭已經潰爛似的銷毀…… 13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巨大的翅膀環抱般的遮擋住身體,只留下了上方的空間,能夠讓自己清晰的看見八歧的樣子。那紅鏡中彷彿有自己的影子,有些看的入神…… 「小子再看就掛了……」蛇沒好氣的提醒。 「該結束了啊……」無奈的扣動了扳機,聚集的黑色亮光瞬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同樣是一面薄鏡,不過是和這夜一樣的顏色。在薄鏡結出的同時,周圍接觸到的房屋全部變成了白色的微粒。因為這面「鏡子」直徑足有二十米,離子武器吞噬的特性,不容許有接觸自己還可以倖存的物體。 「來了!!!」蛇的表情異常嚴肅。 紅色的光柱終於落下,如同神對大地的懲罰。而在接觸到黑色鏡面後,徹底的被其吸收,跟射進了無底的宇宙黑洞一般。 「果然是這樣……」駕駛室中,秀明鬆開了緊握的操縱桿,斜躺在滾燙的靠背上,竟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心裡還是在發涼。靜靜的閉上雙眼,任由眼淚混合汗水的滑過臉龐。 要是說自己沒有遺憾那是假的,秀明最遺憾的是,不能告訴父親風鈴拜放的地方…… 巨大的亞離子激光還未結束,一道黑色的光柱將它完全的吞沒。跳動的電磁火花像舞動的黑色精靈。 光柱升起的路線上,八歧看似龐大的身軀,在這裡顯得竟是格外的渺小,機身一點一點的開始變成那細小的白色微粒,包括內部的秀明…… 世界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這一刻,因為上空的衛星要麼被貫穿,要麼被強勁的電磁波所摧毀。 在世人的腦海中,13的形象更為的恐怖……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七章《殺豬》 第一百四十七章《殺豬》 2013年八月十二日,黎明…… 當陽光再次照耀H國的大地時,一切已經和昨天截然不同,這飽經戰火洗禮的國度迎來了新一次的復甦。彷彿被大火燒燬過的森林,萬物從頭開始…… 在13摧毀八歧的那一刻,同時也等於給R國畫上了句號…… R國軍方緊急下令,在H所有R軍部隊回國,鞏固防禦。因為黎明時,R國的政府做為觀看13戰鬥的國家,也收到了一份蛇的郵件。就和蛇所揚言的那樣,郵件包含了R國所有致命機密。詳細到連R軍每天練習射擊多少子彈都有…… 光讓信太看就兩腳發顫。 而看後的各國,部隊全體積極備戰,真正做到了海路空三軍齊動。大家都等著去分割這塊世界上最富裕的「蛋糕」。 為了用最快的速度回防,在HR軍沒有帶走H國的一草一木,甚至一些大型的戰鬥武器也沒有時間裝上運輸船隊。就此留下了大量的坦克,裝甲車,還有幾十架R國戰機。看著匆匆離去的侵略者。H國的人民茫然了…… 這場世界上最成功的侵略戰,也變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同日,以宋貞賢為標誌,由H國商業人員組成的H國臨時新政府,宣佈H國復國,由H國人民重新掌管國家內政。此刻,不管明白還是不明白的H國人民,沸騰了。因為自己又可以再一次的大聲喊叫,「我是H國人!」民族的熱情再次的被點燃…… 於是世界上新的一個「大笑話」出現。在H國國內,一面H國人民積極的接收原來的內政。一面侵略者快馬加鞭的迅速回撤。兩方面的人員互不衝突。H國臨時政府特別將R軍入侵的FUSHAN市畫給了R軍做撤離專用。 八月十四日,R國害怕的東西終究的到來…… M國國防部副部長,在全球同步的電視講話中,拿著足足十萬多字的演講稿,從清晨八點講到了晚上八點,中途都沒有進食,只喝了少量的礦泉水。將R國近百年的罪行一一的公佈。除了蛇所給的資料外,M國更是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壓箱情報也搬出。每當說到激動之處,愛得華甚至落下眼淚。可這樣的「表演」,也就只能騙騙本國的人民而已。觀看了十多個小時的世界觀眾,等待的只是那最後一個小時。M國宣佈對R國宣戰,將徹底的摧毀這世界上的頭號「毒瘤」。順便公佈了以M國為首的多國聯合部隊名單。包括Y,F,D,E等各大世界軍事巨頭。當念完總共27個國家的聯合名單後,世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做為世界默認王者的國家,Z國的名字竟沒有出現在名單之中。 大家紛紛推測,各種希奇古怪的原因層出不窮。什麼Z國人民懼怕R國大兵?什麼Z國人民都是只會叫喊的獅子? 這些是負面的推測,多半為M國散佈。而真正可信只有兩條,一是Z國人民太過的仇恨R國,如果進入R國,將會是人類史上的一場悲劇。R國上連一隻R國老鼠也難以找到,R國人民的血將染紅太平洋。二是Z國還未從創世動亂中恢復出來,沒有足夠的力量開戰。 不管是什麼推測,這次Z國的國內,沒有了任何不齊的聲音,大家沒有了繼續叫喊著「殺光R國人……」,該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過,在Z國的各個街頭,張貼著一張彩色的海報,竟是13背著巨大的黑翼仰天射擊的樣子,那巨大黑色光柱下13的笑臉,成為了Z國的2013年最佳表情。在海報的角落寫著這樣的一段話,「我們是人,何必去與豬計較?」 海報的語言雖然有點不雅,但卻成為了老百姓的口頭禪。仔細分析過這句話的外國語言學家,竟發現這句話連世界上其他的國家都罵了。Z國人民對於他的研究結果只能表示遺憾,因為這是國內連五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亞當又一次的利用了13。藉著13穿著「夜」戰鬥的樣子,亞當解釋成為了Z國新型特勤士兵——X。為避免大量的人員傷亡加對新武器的測試,Z國變換了另一種援助H國的方式。將在「特勤閱兵」中的Z國超級戰士投入到H國戰場。後面的就不用解釋了,畢竟13巨大的黑色光柱,在Z國也是清晰可見,就在那之後,R軍開始了瘋狂撤離…… Z國趕走R軍的說法,在民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同月十九日,在HR軍基本撤離,全國宣佈進入一級警戒狀態。信太也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講話中也合理的給死去的議員們一個偉大的說法。本原定為Z國恐怖分子的說法,變成了多國特種部隊的襲擊。一些議員死亡的照片被公佈。說到此,信太的欺騙功夫又是完美的施展。那些穿著古怪的議員,信太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什麼特種部隊在威逼議員機密情報時,動用了大量的私刑。但偉大的R國官員寧死不屈,多國的部隊士兵想出了最殘忍的刑罰,逼迫議員們穿上羞辱的衣服,來摧殘R國人民比性命還重要的尊嚴。結果外國士兵的笑聲激怒了R國高尚的民族情操,議員們紛紛徒手反抗,結果就是所有人員被殘忍的殺害。而自己因為感冒沒有出席,所以逃過了一劫…… 說到此,信太猛的在演講台上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乞求人民的支持,號召全國人民積極的抵抗他國的入侵,讓偉大的太陽旗永遠飄揚…… 以信太的「表演」而言,可以用精彩絕倫來形容,什麼M國愛得華連一點皮毛都比不上。也就是這漏洞百出的解釋與號召,R國的人民瘋狂了!連十幾歲的小女孩也叫囂著要加入軍隊。雖然不知道是當慰安還是軍人,反正大家都在為抵抗入侵出力。R國的口號是「R國將是新的YUENAN,所有的入侵者將知道R國並沒有想像中的好欺負!」 同月二十日,在萬箭緊蹦之時,Z國的電視表態也「出爐」。比起各國的單人「表演」,Z國的陣容極為強大。國家主席趙翔,副主席劉濤,特勤國防軍軍總指揮聶亞當,全體出席。 趙翔在講話中,充分的發揮了Z國語言的博大精深,將R國罵得無影無形,對於M國暗地挑起的Z國內亂也是暗罵加警告。在記者所問道「為什麼Z國不加入多國部隊?」時,趙翔借用了世界上的推測,Z國還未從動亂中恢復的說法,成為了Z國的官方語言。 但各國都知道,那是騙SB的說法…… 而講話的重點並不在此,對於平息動亂的聶亞當,趙翔做出了最痛苦的決定。經全國代表大會討論過後,聶亞當被提升為了國家軍委副主席,真正加入到Z國政治領域。 在八月二十五日,世界期待已久的對R大戰,終於拉開了序幕。從M國等十四個國家的本土,超過一百三十枚的遠程洲級導彈,對蛇所提出的軍事目標進行了定點的攻擊。因及時的轉移,加R國全M制的防空體系,只有二分之一的重要目標招到了摧毀型攻擊。而最讓R國無奈的是,許多購買M國劣質武器的國家也參加了打擊。那些「年久失修」的鎖定系統竟偏離了目標,對R國的生活居住區,與繁華商業街狂轟亂炸。大量的平民在此次襲擊中傷亡。 而那些國家在隨後的電視講話中也表示了「道歉」,道歉過後就是感謝Z國對自己國家的大量援助。使人民的生活水平近一步的提高。 八月二十七日,史上最大型的一次海戰,即將揭開序幕。總共七百八十三首的聯合艦隊,完全封鎖了R國本土。其中包括M國十三隻航空母艦隊中八隻艦隊,E國清一色的三百多首潛艇。全世界的電視台都派出了新聞組隨軍報道。等待著定於三十號的,登陸大戰…… 各國人民中,反映最強烈的屬於Z國。因為和E國的協商後,Z國的隨軍記者中甚至帶上了兩名世界級的電影攝像師,全程報道最真實的戰鬥情況,力求營造最震撼的場景,而且全是現場直播。Z國國內則早早的搭起了露天電視。不過大家最喜歡的,還是上音響效果優秀的電影院觀看。作為積極爭取後的全國電影院,停止了所有影片的擋期,換上了投影儀播放電視畫面。片名的話暫定為《殺豬》……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八章海中的對決 第一百四十八章海中的對決 2013年8月29日凌晨,Z國的大地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安靜的睡去。大部分人拿上小板凳,集中到了有露天電視的廣場。而有路子與票子的人,則是帶著一家大小早早的在電影院前排隊入場。所有人的臉洋溢著過年般的笑,老軍人穿上了自己封存的軍裝,青年們頭上綁上了「怒殺」的頭巾。戀人們則手挽手,抱著小吃與飲料的討論「劇情」。因為嚴格的年齡限制,與特別的播放時段,並沒有小孩的身影。也對,如此血腥的畫面並不適合他們的成長…… 不過「懂事」的孩子也有自己的辦法,全部蹲到了網吧裡包夜,在互聯網上也有直播的連接網站…… 而在Z國的人民大會堂中,同樣是差不多的場景,作為Z國首席領導的趙翔等人佔了第一排的好位置。而國宴大廚準備了許多的各地風味小吃,以滿足各位首長們的不同要求。大戰開始前,趙翔還特地打了電話給前線的攝影師,確認轉播狀況的正常。並語重深長的鼓勵各位轉播人員,將他們的地位提升到了「民族英雄」的高度。只要轉播的精彩細膩。回來後,除了國家獎勵外,將私人邀請他們去自家吃上一頓。 趙翔的鼓勵確實起到了作用,這幾名記者外加兩個攝像師,後來所拍攝的戰爭記錄,成為了史上最優秀的記錄片。後來的幾代戰爭電影名導,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他們的提點…… 這些都是閒話,當時鐘走到五點,空白的屏幕開始出現了一面飄舞的五星紅旗,然後切換到了站立在M國航母上的實地記者。看著記者同志被吹翻的衣領,大家知道現場的風確實很大。而記者身後不斷跑來跑去的F—22猛禽戰機,也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一輪簡短的現場介紹後,畫面又切回了BJ電視台的演播廳。主持人與幾位專家,對此次的大戰進行了徹底的分析,什麼政治原因?什麼時代背景?什麼人權?什麼利益?都是說得頭頭是道。不過大家在乎的並不是這些,畢竟他們等待是看電影《殺豬》,具體的殺豬過程,能省就省。好在沒有什麼電視廣告,否則非受到億萬觀眾的唾罵不可…… 其實電視台也想過了插播廣告,但一是國家不讓,二是自己的開價太高,連世界最知名的企業都無能力購買。要知道這可以讓全球六分之一人同時觀看的廣告,每一秒不賣過億就是「虧本」。 介紹過後,是直升機的天空縱向鳥望畫面,只見那一排一排的戰艦威嚴的樣子,就讓人心頭不由的震撼。不愧為號稱全球最盛大的海戰。那戰艦的配備,全是最先進的設施,可謂下足了本錢。專家做出了這樣的推測,以目前的戰艦對R國沿海進行一次齊射,能殘留下任何的防禦工事,就是史上最堅固的防禦體了…… 因為時間還足夠,主持人安排了一些R軍入侵Z國時的記錄影片,具體的談了談R國與Z國的千年糾纏。但談話只進行到了三分之一便不得不轉換到了對軍隊配置的介紹,因為電視台的電話被觀眾給打暴。問其是什麼意思?如此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 黎明的太陽漸漸的從大海的一側升起,當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平靜的R國海時,聯合艦隊總指揮M國的道威爾將軍,發佈了出擊的命令。於是七百多首的船隊同時發動了引擎,潛艇部隊殿後。氣勢磅礡的向著R國本土前進。到此,大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M國並沒有發動習慣性的空襲,而是直接打起了登陸戰的念頭。這和M國一貫追求的零傷亡戰背道而馳。沒有進行轟炸的登陸,無疑會大大的增加士兵傷亡。經過專家們的分析,得出的結論簡單明瞭,M國只是為了確保可以獲得更多的R國財富。畢竟R國不是受軍事制裁的YLK。每一顆炸彈下去,都是虧本的買賣。M國在這次的戰爭前的秘密宣言,就是要打一場絕對盈利的大戰…… 在距離R國本土50海里的地方,還是沒有發現R國的海軍艦隊,似乎R國放棄了海軍防線。就經過H國一戰的R國海軍而言,還是具備相當強的戰力的,以本身的艦隊加上從H國俘獲的大量戰艦,想對聯合艦隊造成重創還是有希望的。 見前進如此通暢,道威爾將軍也樂得輕鬆。只當是R國因為懼怕聯合艦隊的打擊,而放棄了海防來專心陸戰。可擁有龍一的R國並不是想像中的「軟腳蝦」。 聯合艦隊肆無忌憚的前進。在海底的淤泥中,一盞一盞的紅色燈光亮起,大量的猛獸上浮。艦隊雷達發現大量微弱信號時,猛獸們已經爬上了一首首的戰艦。恐怖的第一次交手開始…… 猛獸們劇烈的近戰實力,在H國戰場上就充分的表現。面對著大量等同「食物」的士兵,那明晃晃的四把戰刀,比起步槍的子彈更加可怕。許多戰艦上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殘忍的殺死。而Z國的記者們敬業的將屠殺畫面轉播回國內。那鮮血噴灑的鏡頭,比任何的電影特級還要真實。沒有馬賽格的處理,讓人們深深的體會到了戰場的恐怖。 由此大家擔心起了自己的記者同志的安全?好在開戰前記者們就分成了兩隊,一部分在天空中鳥拍,一部分呆在了旗艦的M國航母的甲板上。天空中的自然不用擔心,可甲板上的則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情況。幾十部猛獸兵器,竟爬上了航母的甲板。記者們近距離的拍攝到了猛獸的全景畫面,但當看見抵擋的M國士兵被無情的殺害後。拍攝的鏡頭晃動了起來。是害怕,記者也是人,所以當然會害怕。 猛獸們一步一步逼近著記者們,死亡的陰影籠罩著Z國所有民眾的心。好在危難的時刻,M國上層的命令終於下達。為了能獲得R國的巨大財富,決定了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本該托載戰機的甲板迅速升起,停放在上面的,是一排排整齊的M國機甲。就此,大戰演化成為了挪亞科技的比拚…… 先進的機甲邁著沉重的步伐衝向了R國的猛獸。就性價比而言,兩種都是極為的優秀。所以每部一億M圓的機甲,和每部幾百M圓的猛獸打,結果可想而知。記者的小命算是得救,紛紛選擇良好的角度拍攝格鬥的畫面…… 本為獵手的猛獸現在又成了食物鏈下面的一層。M國可謂下足了本錢,看一看滿天亂飛的機甲,戰艦甲板上互砍的怪物對決。隨便算一下,也超過了八百多的數量。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而其他國家也並不是完全的沒有防禦力量,各國的挪亞科技武器在M國「表態」後,完全的不再隱藏,有效的阻止著抵抗。 可其中最厲害的挪亞武器展示,當數E國的海底機甲。源源不斷上浮的猛獸,發現了這批新的敵人。它們擁有著比自己還要龐大的身軀,淡藍色的機身完全的是流線型設計。速度快得就像海中的鯊魚。總共50部的數量,攔截下了八百多部的猛獸兵器。大量猛獸還沒有浮出水面就被擊沉到了海底。作為專業的大海殺手,猛獸連業餘潛水員的資格都排不上號。而潛艇部隊的魚雷,也在有效的阻截著上浮的猛獸群。 第一次的大戰進行了,足足兩個小時。當最後一部猛獸的屍體沉到海底後,聯合艦隊迎來了自己的首戰勝利。可卻是最悲慘的首戰勝利。因為各國的私心,沒有及時的動用挪亞武器,造成了意料以外的損失。艦隊中九十八艘戰艦沉沒,三百多艘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好在M國的八艘航母沒有沉沒,否則道威爾算是要當替罪羊的,送上軍事法庭了。 而傷亡最為嚴重的,是一些小國的艦船。 不過比起物質的損失,大家更在意的是人員傷亡。足足一千多各國士兵被殺害,血真的染紅的R國海。在這裡,M國的傷亡就佔了大部分。不知是猛獸特別的痛恨M國大兵,還是M國的大兵都受到了《超人》電影的熏陶,面對金屬的猛獸不怕死的衝鋒。 反正初戰的結果便是,R國伏擊的兩千部機甲全滅。聯軍損毀近四百艘戰艦,六十三艘潛艇。一千八百七十五名士兵被殺。特註:M國被毀壞十六部機甲。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四十九章回家 第一百四十九章回家 2013年8月30日清晨,HANCHENG 當R國海上戰火硝煙時,這個城市卻顯得異常平靜。沒有像Z國那般的狂熱。畢竟現在的H國需要的是盡快恢復。大家都明白。在軍隊被R國解散,海軍徹底崩潰的今天。如果不趁著世界矛頭直向R國,迅速的恢復,那麼接下來也逃不出再次亡國的命運…… 貞賢是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自從代理起總統事務後,沒有好好的休息一天。基本每晚都是在總統辦公室瞇上一會。說到代理總統,其實貞賢並沒有想到是自己當。怎麼說自己也不過是個20歲不到的女孩。一個國家的擔子太重了些。可在H國群龍無首的狀態下,原國家著名科學家的女兒,商業支柱集團的董事長,游擊隊組織者的身份。讓全國所有人民承認了她的能力。 工作從早上六點開始,中午12點時,貞賢才歎息的靠在了舒服的靠椅上。揉了揉發酸的雙眼,注視著純白的天花板。感覺疲憊舒緩了一些…… 看著剛剛傳過來的文件,聯軍的艦隊似乎沒有想像中的不可戰勝。犧牲的慘烈簡直是對各國的諷刺。對於他們,貞賢沒有一絲的同情。說白了,這只是一群貪婪的狼,被自己的獵物反咬了一口而已。 緩緩的站起身,偌大的辦公室顯得寧靜,也容易讓人感到寂寞…… 走到了陽台處,溫柔的陽光和以前的沒有區別。溫柔的風依舊會吹起裙擺。熟悉的場景讓貞賢想起了一個人。應該是貞賢從未忘記他的身影,只是此刻特別的思念。接管總統的職務後,自己就沒有再去見過他了。瘋子說13在國立醫院治療,似乎和八歧戰鬥時受了很重的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心中權衡了輕重後,貞賢做出了個「自私」的決定,去看看這個拯救了H國的英雄。用電話通知了瘋子準備車,自己則換上了13最愛的那條裙子,在總統府後花園摘了幾朵白色的百合。本來看著火紅的玫瑰自己還有些「猶豫」。可當意識到自己是去探病後,打消了這奇怪的念頭。 坐在寶馬的後排。輕輕的嗅過懷中百合的氣息。有種安詳的感覺讓人眼皮發重,想舒服的睡上一覺…… 看著一臉微笑的貞賢,瘋子啟動了汽車。並沒有問去處,自己已經瞭解。能使貞賢放下工作的人,H國並不多。而能使貞賢放下工作,帶上鮮花與微笑的人,則只有一個。 半小時後,國立醫院的大樓出現在前方。貞賢有些擔憂。害怕13的責怪。畢竟自己現在才去看望。不過仔細想想,貞賢自嘲的笑了笑。因為要看的那個人是13啊…… 「需要我陪伴嗎?」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瘋子輕聲的說。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貞賢感謝似的點了點頭。 打開車門,幾十名士兵的衛隊上前迎接,要求陪伴,卻被貞賢禮貌的拒絕。自己只是想單獨見見13而已。 瘋子並不擔心貞賢的安全問題,因為自從13住進這裡後,醫院變得比總統府還要安全。每天都有超過一個營編制的部隊防衛。全副武裝的士兵跟保護著國家要員一樣的盡職。 平常的踏進醫院大門,病人與醫生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穿著普通的女孩。記得13的病房在三樓,第五間,雖然自己沒有來過,可自己已經跟瘋子打聽的格外清楚。 當推開屬於13的房門時,心頭激烈的跳動。因為那空虛的床位,乾淨的地板,讓貞賢想到了最壞的地方——13離開了。 慌張的詢問過護士後,心終於放下。原來他在後面的草坪散步。 快步的趕到草坪,貞賢短暫的停頓,調整著自己稍微混亂的呼吸,只是不想讓13看見自己慌張的樣子。女孩特有的害羞…… 看著前方長椅上的熟悉背影,貞賢的身體微微的顫抖,是激動。盡量的放輕了腳步,不想打擾到13的休息。 「來了。」13沒有回頭,警覺是一種習慣。 「恩……」貞賢本有許多的話想說,可當面對13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起口。 「坐。」聲音很輕,貞賢聽見了,溫柔的理順裙擺,盡量自然的坐在了一旁。手中的花握的更緊。 然後就是無聲的交流…… 側頭看向了13,他的目光一直都未變過,注視著前方的一棵大樹。每當微風吹過,樹枝便輕輕的搖晃,帶著樹下斑斑的樹陰一起的搖晃。給人舒服的感覺。而13的右手上則握著一個金色的吊墜,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耀眼。溫柔的大拇指在金屬的表面來回撫摸,就像在親近自己最愛的女人…… 「天氣不錯……」貞賢尋找著話題,只是不喜歡現在尷尬的氣氛。 「嗯。」13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對不起。」這是貞賢最想說的話,「這麼晚才來看你,因為最近真的有太多的事情處理。而且……」 「我知道。」13理解的阻止了貞賢的解釋,沒有絲毫的責怪。 「13果然是最溫柔的……」貞賢幸福的說著,正常的依偎向了13。可13卻自然的向旁邊讓了讓,避開了貞賢已經快要接觸胸膛的手臂。 雙手支撐在白色的木製長椅上,茫然的看著13的側臉。有點不敢相信。因為自己認識的13,從不會拒絕自己的依靠。但現在,彷彿他的胸膛已經不屬於了自己,或者說,從未屬於過自己。 沒有說話,場面沒有認為的那樣尷尬,而是格外的自然…… 「知道她嗎?」13低下了頭,單指打開了細小的吊墜,天使幼年的照片完好的保存在裡面。那微笑的模樣似乎是只為了13一個人。 「是她嗎?」貞賢猜出了照片上的是誰?因為那和自己幼年太過的相像。 「嗯,這算是她唯一留給我的遺物……」溫柔的看著不知看過多少次的相片,13依舊會出現最自然的微笑。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不得不承認貞賢是個聰明的女孩。 「對不起……」13的道歉是貞賢最不想聽見的回答,液體在眼中緩慢的流動。 「我原以為你是她。」13懺悔著自己的罪,「但我錯了。其實她就是她,永遠都只會是唯一的天使。不管是多麼的相似。誰也不會是她。這是我在幻境中懂得的一點。我所想要的只是那一段自己永遠忘不掉的回憶……」 「我們不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回憶嗎?「貞賢疑惑的問著,話語中甚至帶著乞求。 「不可以的……」13輕輕的搖頭,「這段記憶太過的深刻。我的心不容許有其他的感情取代。蛇在我的幻境中創造了一個我最想要的天使。可當我看見自己記憶中的天使後,我才明白到這一點。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一段該忘記的記憶而放棄接受別人的空間。值得嗎?」貞賢無法明白。 「我是不是很傻?」看著貞賢,13自嘲的微笑。 「不是……」貞賢也是輕輕的搖頭,心情平靜了許多,其實自己明白,13不可能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因為他是13。 「如果我能是你愛的天使,即便是讓我現在的死去,我也願意。」貞賢說的是真心的話。 「其實我也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個戰鬥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喜歡我並不值得啊……」13無法明白。 「我是不是很傻?」貞賢也是自嘲的微笑,看著疑惑的13。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包括注定的離別…… 「什麼時候走?」貞賢問著關鍵的問題。 「今天晚上,1他們已經去準備船了。」13自然的回答。 「我可以給你們安排的。」貞賢想盡自己最後的一點力。 「不用了。我們並不想再麻煩你們了。而且我們並不想讓Z國方面知道,是偷渡的回去。太多的人知道不好。」13說出了自己為難的地方。 「你還會回來看我嗎?」貞賢問著最關鍵的問題。 「會的!」13肯定的說道。 「那麼……」貞賢在下決心,「給你!」大力的將懷中的百合遞給的13,「本來是探病的禮物,現在就當送行的花吧。」 13接到了懷中,百合的味道很輕,帶著淡淡的悲傷。 「好了!」貞賢猛的站起身,最後一次的看著13微笑,「我也該回去了,畢竟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我去做啊……」 沒有等13會話,快步的向著門口走去…… 「貞賢……」在她離開的最後一刻,13慌張的叫住了她。貞賢的心在狂跳,只希望13可以為自己留下。 「怎麼說呢?」13為難的抓著後腦,自己並不擅長離別的話語,「在來到H國的這些日子裡,很高興可以遇見你。」 「我也是……」沒有回頭,貞賢輕聲的說道,繼續起自己的快步。 坐上瘋子的車後,貞賢哭了…… 2013年8月30日夜, 就在秀明迎接八歧的碼頭,一輛白色的快艇,安靜的停放著。 36進行著基本的檢查,1則整理著自己所買的一些H文書籍。24沒有心情幹任何事情,靜靜的等待13的到來。一種說不出的顧慮,讓自己格外的難受。總認為13會為了女人放棄了大家…… 可當看見那單薄的身影出現後,又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多麼的可笑,畢竟提出離開的也是13。 36很不喜歡13的打扮,因為他還穿著醫院的病人服裝。背著一個偌大的黑色旅行包。就像剛從醫院偷完東西的小偷。 「你就不能快點嗎?我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36習慣的發著牢騷。 「因為沒有錢,所以不能坐車,我是走過來的。」將旅行包放到了船上,13理所當然的解釋。 「……」36對他的回答,無語了,應該說是無可奈何…… 「好了,好了。可以開船了。在磨蹭,天一亮,想過Z國的海防,又要打上一仗不可。」1微笑的提醒著大家重要的事情。 36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 「穿上吧,晚上涼……」24很自然了遞給了13一件外套。 「恩……」13的自然也讓24的心情平靜了下來,13還是從前的13。 「你幹什麼?」1拉住了準備坐上駕駛座的36,冷汗不由的冒出。 「當然是開船啊……」36也是格外的理所當然。 「你就放過我們好嗎?」24難受的看著36。 「各位……」36突然嚴肅了起來,「要知道我們等下要衝的是Z國的海防。不擁有相當的覺悟,我們是很難回家的。」 「坐你開的船,我們也要有相當的『覺悟』。」1調侃的說道。 「不管那麼多,這船是我搞來的,不讓我開,我就炸了它,你們再找一艘。」36開始了耍無賴。 大家也只好無奈的答應,希望這船的性能「有限」…… 可當36一點火,大家就發現了不對,那引擎的聲音讓人寒毛一豎。 「喂……」1的冷汗流下,「你弄的是什麼船啊?」 「按你的要求是普通的民用快艇而已,不過引擎換成了賽艇專用的大馬力。」36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大家也只好迅速的繫上了安全帶。 激起大量的白色浪花,載著特勤7隊的亡命飛艇,向著自己小島的家駛去。 於是,13結束了在H國的故事…… 進行曲夜空中的翅膀第一百五十章最慘烈的戰爭 第一百五十章最慘烈的戰爭 2013年8月30日夜 Z國的電影院終於散場,人們意游未盡的離開回家,添飽自己空了一天的肚子。因為R國的一鬧,聯軍艦隊的登陸計劃又向後延遲。進行什麼原地休整?本以為今天就可以看見期待中的殺豬,這回估計又要等上一會兒了。不過沒有關係,能看見狗跟狗打架,也值回了票價。 起初,國內還是有些人不明白,為什麼大好的機會,Z國不加入聯軍?可當今天過後,全國的人民算是真正明白了。此時的Z國,不戰,就是勝利。因為我們正在持續的強大。比起從R國搶一些財富,自己創造的更加塌實與安全。畢竟大家都不希望看見自己軍隊用生命,去換取幾頭豬的性命。 通過亞當適當的心理暗示,Z國人民漸漸有了自己優於其他種族的思想。這也是亞當計劃中的一部分。 在人民大會堂中,疲憊的代表們紛紛的退場,回飯店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繼續的觀看。反正因為這次大戰,國家特令放假三天。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情。說句老實話,跟用休假出外旅行比起來,大家更喜歡看見這群貪婪的狗灰頭土臉的。 當人們全體的離場,偌大的廳堂中,只剩下了趙翔,劉濤與亞當三人。士兵們按照首長的命令關上了大門。 早知道趙翔不會放過和自己「交流」的機會。亞當放鬆的靠在了座位上抬頭看著明亮的天花板,那如星星一般眾多的燈火有些刺眼。而那中間經歷了幾十年依舊鮮紅的五角星,就像這夜空中的月……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宣傳畫上的是13。你又利用了他。作為國家的高層,我有資格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吧?」劉濤還是不喜歡繞圈子,從R國撤軍開始,國內一切的決策都是由亞當提出。那一環一環相扣的樣子,感覺如同幾百年前便定好了的。既然亞當已經開始投身進政治,說明他真的要「動」起來了。 「最光輝的兩年……」亞當輕聲的說。 「Z國會迎來歷史上最光輝的兩年,興盛的程度將連大唐時期也不可比擬。王者的位置得到真正的確認,呼風喚雨來形容這樣的Z國,一點都不過。全世界在Z國的面前無法抬頭……」亞當的話格外的平靜,可劉濤與趙翔的身體激動的顫抖,特別是趙翔,根本無法相信。 「你在開玩笑嗎?」趙翔發現了亞當的錯誤,「Z國目前的國情雖然很好,可想要真正的讓各個大國低頭,根本不可能。你今天也看到了,光打個R國,M國的機甲都動用了八百。還不算在國家內預備的,和隱形機體。通過TB之戰的這兩年。各國都在瘋狂的增長。如果說和世界第一的國家平起平坐我信,說可以超越一切國家……」趙翔搖著頭。 「你們不會明白的。R國將會成為一個泥潭。看似好吃的食物,卻是世界上最難啃的骨頭。當他們發現時,已經是不得不將骨頭嚥下去。等到所有國家從對R之戰中調整出來後,Z國早已是另一副姿態出現在世界的舞台上……」說完,亞當微笑的站起了身,向著門口悠哉的走去,步伐是格外的輕鬆。 看著亞當的背影,兩人茫然的說不出話。直到那厚重的大門再次的關上…… 「劉濤啊……」趙翔語重深長的說道,「你說Z國真的可以恢復大唐的盛世嗎?」 「這個我沒有想過。」劉濤單手支撐的下巴,思考著亞當留下的問題,「我更關心的是他所說的『另一副姿態』,『與興盛的兩年』。為什麼興盛只可以持續兩年?兩年後的Z國又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人會知道的……」趙翔深深的歎息,「我們已無法左右國家的未來。成為了真正的看客。一切只有等答案自己的出現……」 「只希望不要是我所想像的那樣就好……」劉濤的預感讓自己不由的一顫。 2013年8月31日,等待了一夜的登陸戰開始…… 計劃中那輕鬆的感覺蕩然無存。完全可以用新一次的「諾曼底」形容。 因為R軍在沿海散佈了大量的淺海水雷,聯軍的艦隊在所預計的範圍外止步。一面命令加快排雷,一面對沿海進行無差別的炮火轟擊。與戰機的地毯式轟炸……本來道威爾還想利用導彈進行打擊,卻被所有的同僚否決。畢竟導彈的造價跟炮彈與炸彈的造價難以比較。這也許就是現代戰場的悲哀吧? 不可以長時間的停留,大家明白,不即使的佔領沿海,當R國換上定位加農炮後,所有的人只是靶子而已。好在,水雷並不密集,小型的艦船與登陸艇可以穿行。而且天空中雷達也確認了R國沒有了沿海防禦工事。於是登陸計劃照舊進行。搶灘開始! 當如螞蟻般的兩棲坦克與登陸艇剛剛接觸到海灘,被炮火洗禮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了手持大火力武器的士兵,瘋狂的火力壓制。是從沙灘下的深長地道中爬出,與聯合的部隊發生了近距離的交火。場面混亂不堪。艦隊無法給予有效的炮火支援。但R國卻用上了最卑鄙也最沉痛的一招。後方隱藏的遠距離加農炮,鎖定的並不是艦隊,而是海灘。並排的炮火同時的開火,收割著敵方與己方的性命。海灘上的士兵們茫然的看著被自己炮彈炸飛,還在空中大叫「R國萬歲」的傢伙。只認為這是一群瘋子。但瘋子的攻擊卻是最恐怖的。後方的艦隊及時的鎖定了炮火發射區,對其進行了定點的導彈打擊。就此,聯軍部隊才算真正的登陸成功,可當看見血紅的沙灘。這樣的勝利又有什麼意義? R軍埋伏的一千多人,拖住了自己高達五千的登陸部隊,只不過短短5分鐘的拖延,R軍的遠距離炮火足足轟擊了二十五次。三十幾門的大炮,全換上了破片彈。對於坦克等重型武器的殺傷有限,可過於集中的登陸部隊,才是真正的目標。整理一下損失,R軍全滅,三十門大炮變成了廢鐵。可自己則損失了四輛坦克,與三千四百一十三名士兵的性命…… R國的戰術是顯而易見的,擺明的就是要殺你們的人,給各國害怕傷亡的政府施壓。 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2013年,9月1日,聯合部隊完全的佔領的R國周遍沿海城市。同日,七百多巡邏的士兵遭到了當地百姓的襲擊致死。停止進攻的步伐,部隊開始對佔領區域進行槍械的收繳,與激進分子的拘捕。 2013年,9月4日,三天的搜查繳獲了突擊步槍過萬,烈性炸藥過噸。一千多名士兵在搜查中被百姓冷槍打死。恐怖襲擊每天多達三百起。聯合部隊下令,嚴格管制士兵的出行。但還是有些色蟲作怪的傢伙,想嘗嘗R國女優的味道。出了軍營就沒有一個可以回來的。 2013年,9月10日,聯合部隊在R國的損失突破了萬人。在請示各國政府後,下達了最殘忍的命令——「清理」!在其控制區內不得存在活口!將所見R國民眾當敵方士兵處理…… 2013年,9月11日,一天時間聯軍共屠殺了五萬多普通民眾。全球規模的示威遊行爆發,上百萬的人道主義者,包圍了各國政府,譴責聯軍的「禽獸」行徑。各國面臨預料之外的危機。 2013年,9月12日,屠殺繼續……戰地記者全限制於軍營中,實行新聞管制。 2013年,9月14日,過去了兩天後,大量的戰地影像,與血腥照片在互聯網上公佈,都是由R國上傳。全球的遊行聲勢近一步擴大。大量的R國留學生在各國政府前切腹抗議。事態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2013年,9月15日,各國做出了「反擊」,公佈了前線士兵被百姓暗殺的畫面。用事實說明了R國全民皆兵的可恥行為。嚴厲的譴責了R國政府將百姓捲入戰爭的卑鄙與殘忍。遊行的聲勢受到了一定的緩解控制。 2013年,9月16日,R國又公佈了一些畫面,為聯合部隊搶劫民間財物,強暴R國婦女的影像。信太在網絡上的講話中痛哭流涕。大罵聯軍是新世紀的「土匪流氓」。民間的反抗全為自發的反抗。與R國政府沒有絲毫的干係,順便呼籲R國人民保持克制。即便是國家亡了,也要對自己的孩子說,自己體內流著的是高尚R國之血。 2013年,9月17日,信太的講話起到了「效果」。大批的民眾發動了更為猛烈的自殺性襲擊。 2013年,9月18日,暫停了兩天的屠殺,再次的進行。各國政府連對民眾解釋的力氣都剩了。因為說的再多,苦痛也只有自己知道。 2013年,9月20日,在全球範圍內,刮起了一場恐怖的「風」。R國政府見民眾的壓力以不可影響到各國政府,發動了毒氣攻擊。潛伏於各國的特工人員,在遊行隊伍中引爆了毒氣彈。大批的平民在不知情中倒地不起。過分集中的人群讓毒氣彈充分了發揮了自己的殺傷。好在政府從蛇的郵件中配製了解毒劑,但全球還是有一百多萬的平民因為搶救不及時而死於毒氣。由此,再也沒有了反戰的呼聲。但政府卻開始了畏首畏尾。開始了大規模的國內清理。 2013年,9月30日,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個海外的R籍人口。全被當成間諜的處理。而在R部隊也是快速的「屠殺」推進。成包圍的姿態控制住了R國的首都——DONGJING。真正的大戰臨近。因從一開始,R軍部隊便全體的留守於首都,準備進行最後的決戰。戰鬥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2013年,10月1日,目光回到了Z國,史上最大規模的閱兵,在國慶的這一天忘記了R國的戰爭。閱兵禮上,不光亞當的特勤國防軍有參加,Z國的幾款新式武器也公佈於世。不過最讓大家遺憾的,傳說中擁有翅膀的黑色特勤X,並沒有在遊行的隊伍之中…… 2013年,10月2日,DONGJING攻防戰打響。戰鬥的狀態只可用慘烈形容。抱著視死如歸的R國士兵,用一比十的恐怖比例阻攔下了聯軍的進攻。 2013年,10月5日,道威爾終於頂不住了國內的壓力,各種蠢貨,無能,白癡……成為了自己的代名詞。積極的呼籲了聯軍所有成員動用挪亞科技武器,徹底的摧毀DONGJING的防禦。同日大家達成共識。 2013年,10月6日,各國的前線士兵撤離,大量隱藏的挪亞科技武器,以M國的機甲帶頭衝進了R國的防禦圈。R國也是及時的調配出總數在6千之上的猛獸軍團,一場如同電影中的科幻大戰,用著和士兵們雷同的慘烈形式進行。最為慘烈的,當R國新生產的一步「八歧」投入後,聯軍真正的瘋狂了。那種接近無敵的戰鬥體。讓人們感歎著13的偉大,不得不承認可以戰勝它的人,跟神也沒有了什麼區別……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一章結局便是新的開始 第一百五十一章結局便是新的開始 2013年10月15日,M國用犧牲一百部機甲的代價,逼得R國八歧解禁自爆。龍一同日在自家的庭院中切腹,死時頭頂還懸掛著秀明的風鈴。而信太在潛逃地道中被活捉,移送M國等待「公平」的審判…… R國的戰鬥接近尾聲。大量的聯軍如土匪一般的開始在R國進行搜查,尋找著自己那夢想中的財富。可當打開國家銀行的保險櫃後,大家只有茫然的互相觀望。除了堆積如山的R幣外,這個國家沒有一丁點的貴重金屬儲備。而已經等同亡國的R國,R幣跟草紙也是等同。 先不管黃金一類的到那裡去了?各國的目光又迅速的放在了R國先進的流水生產線和一切的科技產品。但結果也是一樣。R國政府徹底的摧毀了一切可摧毀的物品。連哪怕一個CD播放器也沒留下。到此,各國首腦真正的接近了崩潰。本以為盈利的戰爭也成為了最虧本的買賣。 於是什麼聯盟解散,什麼戰前的協議瓦解……大家各自為政的搜刮出R國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什麼民間百姓的珠寶儲備,貴重的古玩字畫。連各種飲料食品也搬。可憐屠殺行動後僅僅沒有反抗的三百多萬民眾,他們的生活瞬間退化到了原始社會。 2013年12月23日,搜刮足足進行了兩個多月,直到大家找不到任何可以帶走的物品後選擇了撤離。當然也有國家想到了駐紮下來,但自從Z國國慶的閱兵後,大家明白。這個強大的「鄰居」,不會允許任何的危險存在於自己的周圍。 平安夜時,世界最知名的幾十位專家進行了一次總結,此次戰爭中損失最慘重的是一些旁支似的弱小國家,本來想趁火打劫的念頭,被R國政府的自我破壞而打消。用Z國話說就是「偷雞不成失把米……」 間接獲利最大的國家不是Z國,是M國。因為他們真正的「解決」了國家巨大的「債務問題」。畢竟債主都掛了。而國家在這種大形勢在,「微笑」的減低了民間的重稅。人民也寬恕了國家在戰鬥中殘忍的屠殺,與士兵的傷亡。因為對人民而言,國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可以更好的生活…… 最無奈的國家則是E,Y,F,D等,大家全是同樣的投入。恐怖襲擊時,大家也是一樣的再犧牲,可最後能搶回的物質也不過稍微改善了一下民生,在博物館中增加了幾樣藏品而已。 而通過戰爭,真正強大起來的,則是Z國…… 沒有參加過對R大戰的Z國,大力的發展著國內的經濟,軍費開支暴漲。 2013年12月聖誕節,M國正式宣佈了對R戰爭圓滿結束。從此世界上沒有了R國的存在。一切關於R國歷史文獻的記載,將作為古董的被永久性封存。而聯合國裡,也再沒有了R國的席位。 世界又恢復到了短暫的和平狀態…… 可這一次的戰爭,也讓大家更加的肯定了單兵武器在現代戰場上的巨大力量。R國「八歧」與Z國的13就是最好的例子。於是新一輪的軍備競賽開始…… 作為特勤國防軍統帥的亞當,宣佈暫時的脫離開部隊,接手了「父親」聶雲的國家武器研究所。閉觀似的是進行開發。 在2014年春節,交出了最重的三份「禮物」。 一是空軍,研究院設計了一款全新的第四代戰機,暫定名「麒麟」。屬於全天候,超音速戰鬥兵器,不管是近身格鬥,遠程轟炸。超音速巡航,都是第四代戰機中最為優秀的作品。 二是海軍,研究所設計的是核能航母。使用了類似倒立的「凹」字型船身。擴充了航母原有的載機量。各種艦載武器,讓航母也具有了普通戰艦的戰鬥能力。暫定為「帝王」級航母。 三是陸軍,更直接的說,就是亞當自己的特勤。不知道是研究員們靈感無限,還是擁有恐怖的軍事情報。竟設計出了和「八歧」一樣的大型機甲。連武器系統也是原封不動的保存。亞當給它的名字叫——「騰龍」。 能在短短兩月不到的時間中完成三樣設計。幾乎可以說是科學史上的奇跡。但參加研究的研究員都知道,這些奇跡全為亞當所創造。因為這些日子裡,大家不過是在研究亞當拿出的圖紙罷了。亞當給大家的任務就是尋找出圖紙中的錯誤。可超過三百多人的研究組,硬是連一個螺絲釘的浪費問題都沒有找到。當大家詢問亞當圖紙的由來時,他只是微笑的反問,「如果我說是自己設計的,你們信嗎?」 大家的回答只是不停的搖頭…… 2014年可以說Z國真正讓世界見識到恐怖。軍隊不斷更新的裝備,侵略型武器——航母的下海。真正陸戰王者的騰龍問世。 如果說從前的世界對Z國只是敬畏,現在則是表現出了臣服的姿態。它的強大已經完全的脫離了13的功勞。就是沒有了13的SEED,憑借新增加的三樣兵器,也足可以讓每一個國家懼怕。 聯合國中,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所有議案,當Z國同意時,就一定可以通過,當Z國反對時,想投贊成票的國家也只好改為了棄權。 各國對於Z國商品的賦稅,也是降到了歷史新低。除了M國等幾個大國的賦稅稍微達到了保護國內產業的水平。其他的小國基本都受到了Z國底價貨品的衝擊。 最明顯變化的地方,便是周邊國家竟自發的將領空巡邏縮小。而沿海更是讓人發笑,往往可以看見懸掛Z國國旗的漁船,跟周邊國家的巡邏艇並排行駛。 這是2014年的國際形式,以Z國為尊的國際形式。 但世界並沒有想像中的如此「平穩」的發展…… 2014年,12月31日Y國首都LUENDUEN。 習慣的陰雨天氣依舊籠罩著潮濕的城市。街道上各種的雨傘來回的湧動,也許是因為上班的時間。「雨傘」們行進的有些急促。但一個不協調的身影打破了這種急促。 沒有帶上任何的雨具,中年的男人急忙的穿行在人群之中。引來了周圍人厭惡的噓聲。因為他沾滿水的黑色皮服,弄濕了一些人貴重的衣物。 但中年的男人並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不友好的聲音。金色的頭髮感覺很亂,那藍色的瞳孔顯得格外的慌張。雙手緊抱著鼓起的胸口,應該是在保護著皮服下很重要的什麼東西? 偶爾的回頭掃視,並沒有發現什麼追趕或跟蹤的人影,男人慶幸的快步進入了一條小巷。 其實男人擔心的事情,一直都在發生著…… 再次的確認了沒有人跟蹤,轉過一個街角,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件小型的教堂。 關閉上古老的雕花大門,男人熟悉的拿起了門旁的一塊毛巾,擦拭掉了皮衣上的雨水。 看著教堂中還在禱告的神父,男人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邁著平穩的步子走向了熟悉的背影。男人微笑拿下了頭套,露出了下面黑色的短髮。男人的身份,其實是一名潛伏在Y國的Z方間諜。在最近一年的工作中,男人潛進了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於是自己也從潛入的那一天失去的和國家的聯繫。 不過自己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懷中的物品就是最重要的情報。在成功偷取出來後,男人第一時間的來到了秘密的基地。這裡的神父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在Y國工作的日子裡,都是多虧了他的照顧。所以在闊別了一年後的今天,光看著那背影,特工的鼻子也有酸酸的感覺。 「我回來了。」站立在神父的身後不遠處,特工用久違的Z文說著。 可神父並沒有給自己回答,似乎是對神做著最虔誠的禱告。 專業型的自覺,讓特工的瞳孔瞬間的緊縮。從背後取出了手槍瞄準著神父的腦袋,微彎著腰,向神父靠近。當槍口已經快要頂上後腦時,男人注意到了怪異的地方。神父的頸部竟是跟紙一般的白色。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看似屹立不倒的身體猛的「睡」在了地面上。 只見神父瞳孔極限的擴散,口腔微張,似乎是在呼喊前被殺死。強忍住心中的憤怒,特工開始了調查死因。穿著整齊的身體,卻是懾人的純白膚色。說明死因為失血過多。但奇怪的屍體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肌肉與皮膚顯得乾癟,說明體內的血已經被放干。熟悉的感覺讓特工的想起了那神秘的組織。證明自己的方法很簡單,只是扭動了一下神父的脖子。 特工的心真正的揪成了一塊,那清晰的尖牙印記,自己比誰都要清楚它象徵著什麼? 「快跑」的想法瞬間佔滿了自己的大腦,猛的從地面站起。突然一滴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後頸。很自然的伸手擦拭的查看,手指上粘稠的紅色液體,讓自己聯想到的只有血而已。 習慣的抬頭望去。自己最不想見到的畫面出現。圓形的吊頂上,一位金髮美女正吊掉的注視著自己。緊身的皮服將她火熱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不過最奪目的還是那漂亮的雙唇,微微張合的運動,是對所有男人的誘惑。但特工只感到了懼怕,因為一滴滴的血液正順著嘴角落下。有點像紅色的口水,但特工知道,那不過是她「吃」完沒開嘴的證據。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抬槍射擊。可那女人的動作敏捷的就像野貓,一個跳躍翻身便站立在了特工的身旁,剛想繼續的反擊,卻被女人牽細的右手掐住了脖子,提到了半空中。連槍都不直的掉到了地面上。 雙手努力的掰著女人的手指,但一點的用處都沒有。雙腳不斷的踢打著女人的腹部,可她的眼角連一絲的跳動都沒有。 「你知道自己所犯的罪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的懺悔室中傳出。 「我…操…你……大爺!」Z國人特有的骨氣不容許自己低頭。 「看來你還沒有覺悟……」蒼老的聲音微微的歎息。緊閉的懺悔室門被打開。一個已經駝背禿頂的老人走了出來。那褶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感覺就像是歐洲傳說中的恐怖科學家…… 「只要你交出偷走的東西,神便會寬恕你的。」駝背老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了特工的胸前,條件反射的特工雙手抱向了胸口,卻被金髮美女先一步的將物品搶了出來。竟是一個金屬的圓柱形器皿。和普通的保溫瓶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你一直帶在身上,那就容易多了。」駝背老人興味的笑道,「既然是這樣,神寬不寬恕你都沒有了關係……」 「你……你們一定會被Z國給滅掉的!」特工努力大叫的說道。 「沒有關係,讓他們來吧,我將會代表神懲罰這個萬惡的國度。」老人的臉色在聽見Z國二字的瞬間改變。稍微給美女使了個眼色。 那牽細的手指猛的發力,特工的頸椎也在同一刻被折斷。 「我們走……」老人的雙手背與了身後,向著門口前去,可竟發現那美女站立在特工的身前不肯離開。 「不是剛『吃』過了嗎?」老人疑惑的說道,「真是容易餓的孩子,那你就快點吧,我們還要趕著回去與『家人』團聚……」 美女冷酷的臉上出現了微笑,迅速的抱住了特工還是溫熱的屍體。張開了自己性感的雙唇。那鋒利的四顆犬牙露出,深深的咬在了特工的脖子上。如同嬰兒般的吸吮著…… 看到如此的畫面,老人沒有絲毫的害怕,緊握著雙拳,失神的低鳴…… 「世界……你們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二章食物…… 第一百五十二章食物…… 2015年1月2日,BEIJING 讓人高興的元旦假期開始,配合著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旅遊成為了大家最喜歡干的一件事情。畢竟辛苦了幾個月,有個能和家人一起出外遠行的機會很難。所以人們學會了珍惜。整理起背包,帶上了老婆孩子,前往一些從未去過的地方,體會另一種生活。當BEIJING人向外跑時,也有大量的外地旅客來到了國家的首都參觀。這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在Z國人的心中是神聖的,而在外國遊客看來是神秘的。 於是在旅遊的大潮中,那熙熙攘攘的金髮碧眼的異族人員也可以理解。 在這人滿為患的日子。亞當也學會了享受,不過是最「含蓄」的享受罷了…… 每天的清晨,他會帶上自己要處理的文件,來到基地不遠處的一個近郊公園。一邊處理文件,一邊散散步。亞當的要求不高,只是靜靜的走走而已。整天呆在辦公室裡策劃,大腦也是格外的疲憊,偶爾的接觸一下自然,身心都會放鬆下來。 今天的公園人不多,應該說一直都不多。在這偏僻的地方,遊客是不會來破壞難得寧靜的。因為這裡,沒有什麼名勝與古跡,宏偉與值得稱讚的東西…… 坐在了小路旁一張自己最喜歡的長椅上。享受著久違的陽光,看一下四周。亞當的臉上出現了微笑。那剛栽下的小樹還在茁壯的成長,廣場上排列整齊的老人打著緩慢的太極拳。當看見一旁站立的四個筆直大漢時,亞當則只有無奈的微笑歎息。因為這是自己也無法控制的事情。自己的地位已經不允許自己有外出的私人時間,你的生命牽扯到國家後,你便是國家的財產。如果你想讓他們離開,他們可以嘹亮的大叫道,「我保護的是國家財產……」 將人數降到最低的四人極限,是亞當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好在他們都是專業的中南海保鏢。當自己在享受安靜時,他們便會安靜的站在不遠處。 還屬於冬天的公園有些涼,亞當穿著一身休閒的米色冬裝。中樓式的上衣有點緊,於是打開了衣領的紐扣。那白皙的脖子就和女人的一樣美麗。 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亞當斜靠在了長椅上,敲起二郎腿準備工作。脫去溫暖的手套,將身旁的文件拿到了面前。 這一份是前天才從Y國傳回的機密情報,似乎兩名特工遭到了暗殺。其實在這個今天你「偷」我,明天我「偷」你的世界。特工被暗殺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手中的資料卻和平常的不同,特工們死亡的方式太過的特別,身體內的血液被抽乾,跟歐洲傳說的吸血鬼一樣。 看到這裡時,亞當發出了會心的微笑。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作為神存在的自己了若執掌。抬頭看向了太陽,奪目的光不由的讓自己的眼睛瞇成了縫隙。微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感覺。 「終於開始了……」亞當默默的念著,保鏢們聽見了,卻完全無法理解。對於這次的保護人物,大家都是爭先恐後的要求參加。能站立在這Z國的偉人身邊,就是可以跟同伴人炫耀的事情。 不遠處,轟鳴的引擎聲破壞了亞當難得的好心情,一輛黑色的大馬力公路賽帶著狂風來到,停在了亞當對面的一片草坪旁。保鏢特有的直覺讓所有人「動」了起來。全部向著亞當快步靠攏,右手放進了西服內側,解開了槍套。 帶著頭盔的駕駛員下了車,站立的看著亞當的方向,黑色緊身皮服凸現的火辣身材,說明了她是女人。 保鏢中的一名開始了向她靠近,步伐平緩而穩健,似乎和普通人的走動一樣,但亞當卻帶著讚賞的眼光看著。因為那步伐屬於最佳的隨時戰鬥狀態,可以在瞬間變走為跑,抬腿攻擊,或迅速後撤。Z國的保鏢在國際上都是屬於一流的。 當只差五米時,女人取下了頭盔,那柔順的金色卷髮在風中微微的飄舞,淡紅的雙眼說不出的妖艷,而白皙的皮膚足可以與漢白玉石比美。本來白種人的皮膚都是格外的粗糙,沒有質感。但這女人看來,皮膚就像嬰兒般的幼嫩,感覺一掐都能滴出水來一般。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美女,亞當也是報以了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可身為保鏢的四人卻只是用警戒的目光掃視。從女人的裝扮來看,她並沒有帶槍一類的武器,不過接近的保鏢還是沒有放鬆,懷中握槍的手已經輕輕的拉動了槍栓,子彈處於上膛的狀態。 「小姐,打擾一下,我是Z國警察,麻煩出示你的有效證件……」保鏢停留在女人身前兩米,用標準的Y語說道。 女人似乎沒有聽懂,或者已經被亞當那英俊的相貌所迷惑,從下車後,便帶著邪笑的注視著不遠處的亞當。也許是國外大膽的示愛風俗。如此打量著一個Z國小伙,女人沒有絲毫羞恥的感覺。仔細的觀察,她的目光其實一直注視的,是亞當和自己一樣白皙的脖子。 嘴唇開始輕微的張合,保鏢以為她想說什麼?便上前了一步,可依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只是那四顆異常巨大的犬齒,讓自己的心頭一顫。 條件反射,讓冷靜的保鏢懷中的手臂移動,而女人只是自然並起了右手的四指,由左下向上的劃過,平行的定在了身體的一側。保鏢的動作停止。因為太快,同伴們並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可直覺還是讓大家拔出了懷中的槍械,直直的瞄準著保鏢的位子。他擋住了女人的身影,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她的表情。 時間彷彿定在了這一刻,但那女人平抬的手指滴落下一滴紅色的液體時,大家才明白了時間一直在流逝。那高大的身軀突然胸口噴出了鮮血,不直的倒在了地面,放在懷中的手臂被整個的傾斜斬斷,一條由身下向上的巨大傷口,如同被鋒利砍刀拉出的一般。但最恐怖的並不是此,那站立不動的女人身上沾滿了鮮血,可臉上的邪笑沒有一絲的改變,目光也還是直直的盯在亞當的脖子。 「混蛋!」看著同伴莫明的死去,那心中的憤怒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三人同時瘋狂的扣動起扳機,子彈呼嘯的奔向了冷血的目標。可女人彷彿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子彈全數的射在後方的摩托車上,幾顆子彈擦過了油箱,巨大的爆炸讓整輛車飛到了半空中,如同火球般的落下,變成了一團燃燒的廢鐵。 亞當微微的歎息,只是為不能繼續享受這公園的寧靜…… 槍聲,爆炸,嚇壞了練功的老人,紛紛瘋狂的逃離了公園。而保鏢們則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為那女人還側蹲在摩托前的一旁。換上彈匣,保鏢們沒有選擇繼續射擊,而是兩人衝向了女人,試圖近距離的「解決」。遇到這樣的狀況,剩下的一個一般會帶著保護人物離開。可亞當坐在那裡,沒有想離開的意思。微笑的彷彿在看一部「戲劇」。真正的中南海保鏢可沒有電影中的那麼囂張,逼迫著首長級人物聽從自己的命令。 只見那負責保護的人,對著衣領的通訊器說著什麼?應該是請求增援,按照他們的效率,只需五分鐘就可以將這個公園圍個水洩不通。所以亞當享受著這五分鐘的「表演」。 兩個強壯的保鏢已經接近,女人則是緩慢的站立。距離合適,奔跑的兩人同時的跳起,反方向的側身直踢,在加速的狀態很有效,快,狠,准的一擊,可以瞬間解決所有普通的敵人。但是女人卻是最特別的存在…… 還是沒有移動,抬起了另外的一隻手臂,在保鏢們驕傲的攻擊接觸的前一刻抓住了兩隻粗壯的小腿。還沒有結束,保鏢們手中的槍械一直保持在上膛的狀態。如此近距離的瞄準,就算是再快的躲避也沒有用,子彈傾洩似的射穿了女人的胸口,當一顆顆彈殼落到地面時,大家的臉上出現了放鬆的表情。 停止了射擊,女人的手無力的放下,牽細的身體猛的跪在了地面。自然的趴在了綠色的草坪上,安詳的就像是在享受的陽光休息。 站立在女人的身旁,兩個保鏢互相的看了一眼,總覺得整件事情竟是如此的無奈…… 深深的歎息,一名保鏢還是敬業的拿槍對著屍體。而另一位則是檢查起了那名死去的同伴。雖然心中依舊的悲傷,可「工作」就是「工作」。當檢查同伴的那位剛剛離開,對著女人屍體的保鏢發現了不對,女人背後的彈孔竟在飛速的癒合,連一點的疤痕都未流下。保鏢的冷汗不由的滑過臉龐,拿槍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喂……」保鏢呼喚著那位前去檢查的同伴,當同伴剛剛的轉身,便看見了一生中最恐怖的畫面,那本該已經死去的女人,猛的從地面跳起,空中一個回轉身體後,站立在了剛剛的位置,目光又回到了亞當的身上。而一側的同伴卻雙手摀住了喉嚨,大量的鮮血不斷的從指縫中湧出,然後不直的坐在了地上。 顛覆常識的事情讓保鏢的大腦空白,但多年訓練的身體還是自然的抬槍瞄準。又是一個自然的抬手,彷彿那手指只是在空氣中滑過。 可保鏢突然發現,想扣動扳機對自己是那麼難的事情。抬起握槍的手臂被整個的斬斷,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只見那女人轉身看向了自己。性感的雙唇也是同一時間的張開,在斷裂的手臂落地以前,那鋒利的牙齒已經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像蛇的毒液一般,被她咬上的瞬間,身體竟興奮的顫抖,一種類似吸毒的感覺讓人上癮。不過人類脆弱的身體也只可以享受一次而已…… 保鏢的皮膚漸漸泛起了白色,雙眼上翻,在女人放開他的身體時,他已「快樂」的死去…… 恐怖的畫面使亞當身旁的保鏢身體微顫,胃中一陣翻滾。女人的目光又回到了亞當的身上。嘴邊的鮮血還沒有擦拭,破壞了本來漂亮的面容。 最後的保鏢知道了她的目的,可亞當的性命屬於國家,是全Z國人民心中的神。所以他的身體不容任何的人侵犯。 保鏢咆哮的一邊開槍,一邊衝向了女人…… 用最簡潔最流暢的動作躲避,一步一步的向著亞當前進。 子彈射光,憤怒的保鏢將手槍如同凶器的投向了女人,被其抓在了手中。保鏢的行為不是瘋狂,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自己的迴旋直踢,也是同時的攻擊。充滿力量的大腳印在了女人的胸口,按照常識推斷,就算是一個體格健壯的壯漢也別想短時間站起來。但女人卻連胸部的起伏頻率都沒有改變。 就在保鏢茫然的同時,女人帶血的牙齒也咬在了自己的頸動脈上,自己也享受了一次「吸毒」的快感。興奮的死去…… 隨手丟掉了手中的保鏢,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打擾自己享受真正的「主食」了。女人的臉上出現了開始的邪笑。 「吃了怎麼多,你還吃的下嗎?」亞當微笑的問道。 女人繼續靠近的步伐給出了回答,證明自己的肚子還有空間。 「看來你們的『父親』養得不過是群豬而已。完全不知道進餐的禮儀……」歎息著,亞當終於緩緩的站起。 「那麼就我來教你們吧……」說著握緊了雙拳。 「叱!!!!」女人如蛇嘯的衝向了自己的「食物」。 但誰是食物還並沒有確定?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三章即將發生的大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即將發生的大事 全力的前衝,女人速度快到幾乎肉眼看不清楚,可以與24相提並論,但亞當的臉上看不見的害怕。 猛的微曲著身體,定在了亞當的身前,還帶有血跡的手指如同擺動的柳條。自然的劃破空氣,接觸亞當脖子的瞬間,一隻柔軟的手掌牢牢的抓住。微笑變成了與女人一樣的邪笑。 「你的父親,太高估你的能力了。或者是太小看了我?憑你也想喝我的血?」亞當的目光變的比天氣還要寒冷,鄙視的笑道,「你們那虛弱的身體可受不了這樣的『補品』……」 女人似乎聽不懂亞當的Z文,張開了血紅的嘴唇,向著亞當白皙的脖子咬去,對於自己,那才是最致命的誘惑。 「聽不懂人嗎?」亞當疑惑的揮拳,空出的一手,正中了女人面部,在她飛出的瞬間,亞當清晰的看見了空中掉落的幾顆牙齒。 看似輕鬆的一拳,可女人卻落在了十米開外的草坪上,就和被卡車撞上了一樣,其實亞當最厭惡的便是動手。在自己的思想中,動手是侮辱智慧的行為,而且動手,會帶來許多不好的後果,例如現在衣服上沾上的血跡,手背上粘稠的液體。 本來自己就是個不喜歡逛街的男人,在基地自己都是穿軍裝。這件米色中樓外套,算是整個冬天自己外出的唯一一件衣物。 略帶怒色的走向了女人,亞當知道並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女人掙扎的從地面爬起,整張漂亮的臉蛋都模糊的不成人形了。直接中拳的下額脫臼,牙齒也掉落的亂七八糟。可憐的樣子甚至讓人責怪起亞當的狠心。 扭動了一下已經折斷的頸椎,迅速的歸位。將下巴單手的向上一推,又可以自由的張合了。好在四顆標誌性的犬牙沒有受傷,否則也沒有辦法享用自己的「美餐」了…… 奔跑的繼續衝出,沒有常人的疼痛,懼怕,脆弱,女人可謂恐怖的戰士…… 與剛剛保鏢們一樣的回轉直踢,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不能比較的攻擊。可踢出後的牽細美腿,沒有命中肉體的感覺。當目光再次回到前方時,亞當半蹲在了自己筆直的小腿上,雙手溫柔的「撫摩」在膝蓋的位置。 在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雙手發力,原本鼓起的地方完全的凹陷了下去。在女人繼續攻擊前,後空翻的落到了兩米開外。 放下腳,女人習慣的前衝,可就在右腳踏出的同一刻,身體竟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面上。查看膝蓋,已經完全的粉碎。 「站不起來嗎?我幫你!」微傾身體,回轉一周,揮動的右拳由下再次的擊中了才按好的下巴。女人瘦弱的身體竟猛的站立了起來,雙腳都離開了地面。 「還沒完啊……」亞當的旋轉未停,不過是將身子恢復了直立,又是回轉的直踢,但快的幾乎肉眼都難以辨認,在女人腳尖接觸地面以前。踢在了小腹,與第一拳一樣的飛行畫面出現。不過女人的身體更快,飛的更遠,直直的撞上了還在燃燒的摩托車殘骸,跟隨著那火一起的燃燒。 此時,幾十輛特勤裝甲車湧進了不大的公園,士兵們,如護欄般的圍起亞當。 「長官,沒事嗎?」吳剛擔憂的上前問道。看著亞當身上的血跡,心頭狂跳。 「沒事,不過保護我的保鏢……」亞當的臉上閃過了憂傷,雖然是「演戲」,但亞當的「表演」總是最為精彩的。 「長官!」外圍的士兵突然大聲的叫道,神情格外的慌張。 因為那都焦掉的女人又從火堆中爬了出來,臉上的肌肉已經清晰可見,但認然張開著大口,露出那恐怖的四顆犬齒。 「這是什麼傢伙?」吳剛流著冷汗的自問道。 「只是另外一個有趣傢伙的『玩具』而已……」亞當微笑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聽不聽得懂就看他自己了…… 稍微的在地面上顛了顛受傷的右腳,除了火焰依舊在燃燒,和從前沒有區別。就恢復能力來看,絕對不在蛇催眠的13之下。 瘋狂的衝向了人群,只為吸乾亞當的鮮血,這是自己的任務與使命,就像飛蛾追求著火焰般不可改變。 但現在的士兵已不是剛剛的保鏢,手中的全是重型裝備。 「不要留下完整的身體,不然她還是會復活的……」亞當提醒的微笑道。士兵們的武器也是同時的開火,幾十部玄武機炮,將那焦黑的身體完全的打散,連一塊超過一平方分米的肉塊都不剩,徹底的變成了肉泥。 喧鬧的公園一下安靜了下來。對於這次的行動所有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 「好了,將肉塊分成幾個塑料袋裝起來帶走。今天的事屬於高度國家機密。絕對不可以洩露。誰違反了開除出特勤部隊……」亞當嚴厲的下令,一派將軍的風範。 對於這群最驕傲的右翼軍人,就是殺了自己也比不上開除軍籍痛苦。雖然還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亞當的命令就是不可違背的存在…… 轉過身,亞當坐上了自己的專車上。留下了清理現場的士兵,帶著吳剛匆匆的離開…… 坐在亞當的身旁,吳剛知道長官又有重要的命令下達。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亞當其實很喜歡詢問吳剛的意見,只是不想抹殺了屬下的思想,盡量的讓他們充分的運用智慧。因為自己需要的不光是手臂,還是聰明的手臂…… 「就屬下看來,只不過是普通的暗殺而已,不過暗殺的人很奇怪。有點……」吳剛說不出違反常識的話。 「有點不像人是吧?」亞當側頭看向了窗外,「本來這世界就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奇怪,出現點怪物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世界的常識天天都在改變……」 亞當的話意味深長,吳剛真心的受用。 「有件事情交給你辦……」吳剛等待的命令下達,「回去後傳我命令給各地的特勤國防軍,開始嚴密監視入境的外籍人口。」 聽著的吳剛心中一震,因為亞當的意思是讓全體的特勤國防軍「動」了起來。這是從特勤建立後,最「龐大」的命令…… 「長官,如果這樣的話,外國的傳媒一定會有些不好的報道,可能會毀壞我軍的形象……」吳剛的思考很全面。 「沒有關係……至少我們可以保護住我們的國家……」雖然不明白亞當的意思,但吳剛知道,有大事要發生了…… 2015年1月2日,夜23:15 海邊的木質別墅,客廳中的偌大吊鐘依舊穩健的走動,配合著廚房未關緊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演奏著別樣的樂曲…… 這寂靜的夜,可以讓每一個人安然的入夢。包括幾天都沒休息的聶雲,也擋不住自己鬆軟床鋪的誘惑,睡在了臥室中。但在別墅的一間房間裡,明亮的顯示器前,一個人依舊無法入睡。 雙手平放在白色的鍵盤上,13編支著屬於自己的故事。那手指如同跳舞一樣的敲擊,形成了另一首歌。 從H國回來的一年多裡,13每一天都是打字到深夜。也許是受到蛇的啟發,自己真正想寫部書來看看。剛開始的二個月裡,13的努力是徒勞的。面對純白的畫面,自己竟只有默默的發呆,腦中就和那畫面般的空白。此時13才知道,原來要保留一段「記憶」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直到自己能閉上眼睛的感受自己的心靈。13不認為自己寫的是部小說,所以書的名字叫做《日記》。記錄的不過是自己每一時刻的感受而已。 13沒有讓人查看自己內心的嗜好。一年下來打了兩百萬字,也只是保存在自己的電腦中。身為同伴的蛇完全不能理解他這種白癡的行為,揚言要將這文件同步的在世界各大網站上傳,將13捧成最出名的網絡作家。可當13威脅捏碎「夜」上電腦芯片時,蛇才肯打消了奇怪的念頭,畢竟自己不能拿「房屋」開玩笑啊…… 24:00 客廳中的時鐘,敲響了一天結束的十二次聲響。 伸了個疲憊的懶腰,13熟練的存檔關機。取下了臉上一架黑邊的長方型眼鏡,揉著發酸的鼻樑。因為每天長時間的面對電腦,聶雲擔心影響了他的視力,便特別為13設計了一款保護的平鏡。雖然每天架在鼻樑上很不舒服,可聶雲的堅持讓自己不能違背。於是每當打字時,自己都會帶上討厭的東西。 站起身走到了窗前,享受著睡前的最後一絲海風,那濕濕略帶鹹味的空氣,讓人整個身體鬆軟的就像棉花糖一樣。疲憊的躺在了自己的床鋪上,13閉上了雙眼,聽著海浪的聲音,安靜的睡去…… 可這夜並沒有想像中的平靜…… 在距離5公里外的大海上,一艘本由Y國駛向SH市的油輪停止了不動。船上的燈火通明卻沒有任何的聲響,但甲板上四處躺著的屍體說明了原因。 當海浪不知第多少次拍打海岸時,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看水中站立了起來,邁著平緩的步子走上了沙灘。牽細的手指拉下了背後潛水服的拉鏈,只穿了黑色皮質胸圍的上身,露出了潔白的胸脯,在那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些許的水滴滑過。脫掉了緊蹦的頭套,如絲般順滑的黑色短髮聽話的垂順在耳邊,偶爾的風會像溫柔的手掌般撫過…… 看了看不遠處的別墅,美女赤腳的向著自己的目標走去,在身後鬆軟的沙地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纖足腳印。 就在那美麗的身影離開不久,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影子也出現在了這寂靜的沙灘上。比起美女火熱的身影,這些要龐大和兇惡的多。小島似乎並不歡迎這批不請自來的客人,溫柔的海風變得急促…… 站立在不大的別墅旁,美女繞著行走了一圈,只發現了二樓唯一敞開了的窗戶。牽細的手指撫摸在了粗糙的牆壁上,徒手無聲的攀爬了起來。只是幾次換手便半蹲在了這個為自己留下的窗台上。 輕聲的落到房間內,美女的動作可以比美世界一流的小偷。環視過簡單的環境,美女的目光停留在了床鋪上那熟睡的男人身上。 13英俊的面龐在月光下增添了幾分光彩,而那孩子般溫柔的微笑,也說明了他正在做著美夢。 美女並沒有要打擾他的意思。淡藍的瞳孔一直注視在13微微起伏的脖子上。每當看見那起伏的頻率。美女的心便在興奮,身體也跟隨著顫抖。性感的嘴唇張開,潔白的四顆犬牙暴露在空氣中。向這自己的「夜宵」咬去…… 「轟!!」安靜的走道發出了巨響,美女連同一扇已經完全碎掉的大門撞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只見熟睡的13站立在了床邊,那白色的睡衣還在風中微微的舞動…… 看著地面上的陌生女人, 13冷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所以……滾出我的房間!」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四章不能殺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能殺死? 「有沒有搞錯?拆房子啊?」36揉著睡眼走出了房門。 只見那女人從碎片中迅速的爬起,她似乎比以前的同伴要聰明一些,猛的衝向了小孩樣的36。 「我不認識你……」36解釋的說道,可拳頭也是同時的握緊,一個側向旋轉已經繞到了女人身後,厚實的拳頭重重的轟在脊椎上。13甚至清晰的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女人的身體成直線的飛出,撞毀了樓梯的護欄,摔在了客廳正中,連紅木的茶几也被如同流星般的身體砸爛。 36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向了13疑惑的問道,「她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我剛想問……」13無奈的攏了攏肩,「可你卻下重手把她殺死了……」 「能怪我嗎?明知道我剛醒的時候不能控制力度還襲擊我?!」36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鬼才知道……」13小聲的低頭自語。36並沒有聽見。 「你們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啊?」1有點無奈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兩個眼圈都快成熊貓了,沒辦法誰叫最近自己迷上什麼《福爾摩斯偵探集》?看了兩個通宵,今天才算第一次合眼…… 「吵死了!!!」24咆哮的走出。 而聶雲聰明的難以用語言形容了,好像早就料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帶上了耳麥,一邊聽著悠揚的安眠曲,一邊安詳的繼續睡覺。 「不怪我,是13的房間裡突然出現的女人……」36見1與24的目光都看上了自己,連忙洗脫著自己的冤屈。 「那女人呢?」24顯然不相信。 「被我掛掉了……」36的聲音極小。 「真是被你打敗了,像遇到刺客或間諜一類的人物,應該先制伏,再交給24,問出具體的任務與指使者,現在好,不光要修理房子,還什麼都得不到……」1無奈的看了看地面上的木頭碎屑,斷裂了的樓梯護欄。 此時,從客廳中發出了異樣的聲響,大家也是瞬間的眼神改變,看不出一絲剛剛睡醒的樣子。就像身處戰場般。大家迅速回進房間。拿起了戰鬥匕首與基本的近身手槍。 而13還特地帶上那討厭的眼鏡。其實13討厭它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真的很煩…… 四人從二樓跳到了客廳,之後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茫然的看著茶几處,讓人無語的事情正在進行…… 那脊椎斷裂本該死去的女人,竟扭動的身體在地面上抽搐。折成兩斷的後背一點一點的歸位。 「叱!!!」刺耳的叫聲傳出,客廳中的所有玻璃飾品崩潰,除了13的眼鏡沒有一件完好的了。 女人的後背也在這一吼中復原,從木屑與玻璃殘渣中站起。好像36剛剛的一拳是做夢的產物。 「這還是人嗎?」36嘴叫抽搐的看著13。 「不知道。可她似乎很厲害……」13直直的注視著女人,而她的目光卻只是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露出鋒利的四齒,瘋狂的衝向了13,畢竟他才是自己最美味的食物。 「你就不能安靜下嗎?」36厭煩的對著跑動中的女人開了一槍,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女人急停,側了下肩膀,子彈在後方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彈孔。 「還會躲子彈?!」36驚奇的叫道,以吸引大家的注意,但也是無用功,因為大家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站立的女人。 嘴角上露出了恐怖的邪笑,當身體回到前方時,五隻槍口(24是用雙槍的)已經舉起瞄準。 同時的扣動扳機,子彈如暴雨般的沖刷過女人的身體,都被打得飛離了地面,後邊的牆壁上多出了亂七八糟的彈孔。 「躲子彈?」24鄙視的說道,「彈雨能躲嗎?」 「喂,好像有點不對勁?」1提醒的說道。 那滿身彈孔的女人又開始了抽動,原本貫穿的地方長出了新肉,急速的癒合…… 「蛇!」13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因為事情並沒有看見的那麼簡單。這種恢復的能力,讓自己想到了「它」。 「這麼晚了,你就不能安靜的睡覺嗎?」在13的鏡片中,一條黑色的蛇出現在角落。 它就是13討厭眼鏡的原因,聶雲竟將眼鏡與夜的電腦連線,讓這傢伙可以隨時的跟著自己。 「看過這樣的怪物嗎?」13指了指地面上還在抽搐的女人。 「靠,臉都爛掉了,怎麼看啊?!」蛇看來又學會了新名詞。 也許是戰場上養成的習慣,五人射擊最多的就是頭部,半張臉都打沒了。而剩下的另一隻藍色的瞳孔還在注視著13。 「好強的恢復能力!」當看見缺掉的腦袋一點一點補齊時,蛇也驚奇的叫道。 「他媽的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36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將剩下的半個腦袋打爛。女人總算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可失去的部位依舊在自我恢復…… 「給點意見吧……」13無奈的看著興奮的蛇。 「這麼強悍的生命力,地球上可沒有如此的生物。估計是什麼變種或異形?等等!她的牙齒……」蛇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36!」13的目光停留在了36腳邊的一顆脫落的犬牙上。 雖然很噁心,但36還是撿的走回了13的身邊,交到了他的手中。 「做為人類的話,這牙齒也太大了一點?」13將牙齒在面前來回的轉動。 「真是簡單又實用的武器!」蛇的語氣是在感歎。 「我不明白?」13疑惑了。 「跟你個沒有文化的說也聽不明白的。」蛇歎息的表示無奈,「這應該是一種能量攝取裝置,你也看見牙尖部位的十幾個細小空洞了。那應該就是攝取的管道,直接通過牙齦的血管傳輸到全身。」 「靠牙齒來攝取能量?」13想到的物質只有一種。 「沒錯,就是血液。」蛇微笑的說道,「由血液中獲得最直接的能量補充身體所須,例如現在身體的大部分被毀,也是憑借的體內儲存的能量,供應給身體的細胞,造成超速分裂修補的效果,於是形成了現在你所看見的打不死的狀態。」 「和我被催眠的身體很像,但如果是這樣,被打中腦部或心臟也是會致命的?」13提出了關鍵的問題。 「你以為各個都像你一樣會胡思亂想?」蛇調侃的說道,「創造她的人,只是當她為戰鬥兵器,能最有效的執行所下達的任務就可以。為了確保更高的生存能力。大腦,心臟,肺等人類的弱點,都被故意的省略。」 「沒有大腦?怎麼記憶任務?」看了看已經恢復一半的頭顱,真的和蛇所說的一樣,沒有生成海綿體物質。 「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記憶!」蛇的話13聽不明白,「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都會存在著本該屬於大腦的記憶體。因為體積的限制,所以命令一般不會很複雜。也正是這種記憶體,同時儲存了身體的基因信息,確保了自己每次生成的細胞,都是缺少的部分。不然也許重新長出的腦袋會是一隻腳也說不定。」 「這些我不在意,我關心的是如何殺死她……」女人的腦袋快要補齊。 「沒有辦法的,這樣的生物只要是還具有一個細胞,在能量充足的狀態下,就可以不斷的複製,分裂,合成……」蛇將雙手放在了腦後,輕鬆的說道,「不過……」 「喂,她又站起來了……」1提醒的看著恢復如初的女人。說到能量的話,女人可謂真正的能量集合體,剛剛在油輪上,自己至少吸了不下一百人的血液,將水分與不需要的部分排出,體內儲蓄的是純靜的血之能量。 「別浪費子彈了。讓我來拆了她的骨頭。「36丟掉了槍械,輕柔著雙拳。 「等等……」13抓住了36的肩膀,嘴角露出了奇怪的微笑,「剛剛蛇告訴了我一個有趣的方法,也不知道行不行,讓我使使吧……」 「你喜歡?你來好了。」36走了個「請」的手勢。 「小心點……」24關心的說道。 「如果不行,不要硬撐。聶雲的車庫裡還有一門排擊炮……」1估計有拆房子的衝動。 沒有多餘的廢話,女人猛衝向13,速度更快。短短兩米的距離一步就到。雙手的四指併攏,舉過頭頂,成X狀的下劈,在接觸13頭頂的前一刻,13的雙手牢牢抓住。一個跨步的前衝,女人瘦弱的身體便被壓在了地上。畫面有點諂媚。 「喂,你不會想強暴這怪物吧?」36習慣的諷刺,引來了24的白眼。 「打不死嗎?」13使用的擒拿術,女人連一隻腳也不能動坦,可即便是這樣,細胞裡的命令還是要繼續執行。 張開了大口,新生的四顆牙齒似乎比原來的還要鋒利,向著近在咫尺的脖子努力移動。 「不要動!」13輕聲的命令,但她看來聽不明。左臂上的翼字凸起。單手抓住了女人的上肢,瞬間發力,硬將白皙的臂膀骨骼裂碎,握在了掌中。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光疼痛就讓她昏過去了。可女人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依舊是張著大口移動。 「幫我按住她的腳。」13需要幫助,36與1迅速的一人一隻抓牢,如同鋼筋的將雙腿定在了地面上。而13也變換了姿勢,坐在了女人的腹部。 解除了13全身的束縛,女人又開始激烈的掙扎。不過是徒勞。 「我怎麼有種幫人強暴婦女的感覺……」36臉色委屈的看向了一旁的1,竟發現他的臉色比自己還要難看。 「別說了……」1歎息的回應。 「真的有用嗎?」13沒有理會這一對,看著鏡片中的蛇問道。 「拜託,她又不是我生產的。我也只是推測這樣可以殺死她而已。」蛇有點不負責任,「使使看吧,反正不行你又不損失什麼,大不了讓1去把排擊炮拿來……」 「算我怕了你了。」13無奈的將空出的右手食指放到了嘴邊,用力的咬破,鮮紅的液體瞬間的凝結成了一個小水滴,也許是紅色刺激到了女人,掙扎的更加激烈。 「想要嗎?」13將手指放在了女人的面前,那貪婪的樣子就像守財奴看見了金幣。 「只怕你消化不了……」食指輕輕的翻轉,紅色的液體低落在了女人一顆鋒利的牙齒上,本來還激烈掙扎的女人竟停止了動作,全身放鬆的躺在了地面上,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 放開了已經變形的雙手,13離開了女人的身體。1和36也放開了女人的雙腳。回到了剛剛站立的位置。 「好像沒有反應?」13疑惑的問著鏡片中的蛇。 [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哪有那麼快》即便是炸彈,在落地前也不過是安靜的『鐵塊』。」蛇的眼神就像在說13的無知。 靜靜的等待了兩分鐘,女人受傷的手臂恢復…… 突然,不動的女人猛的從地面跳起,表情惶恐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身體顫抖的後退。 「看吧……『炸彈』爆炸了!」蛇微笑的看著痛苦的女人,自己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五章真正的怪物 第一百五十五章真正的怪物 不死的女人猛的跪在了地面,原本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死灰的顏色。肌肉開始萎縮,瞳孔的蔚藍也失去了光彩。 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女人終於不直的倒下,剛剛還無敵的身體,褶皺的就像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女人。 四人都是驚奇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還好戰場上沒輸過你的血,不然掛得真難看啊……」1慶幸的歎息道。 「你小子吃砒霜了?一滴血就這麼厲害?」36茫然的看著和自己一樣茫然的13。 「被管那麼多,能殺了她就可以了。」24揉了揉發酸的臂膀。 「真的是和你說的一樣。」13承認了蛇的推測,「但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 「其實道理很簡單……」蛇得意的開始了「講課」,「在她的體內,細胞是存在著記憶體,所以身體可以按照記憶體中的信息重組,或執行任務。而在普通人體的細胞中也存在著這樣的信息,不過因為太過微弱沒有什麼意義,況且人類主要是靠大腦控制,也就自行的忽略掉了這樣的信息,於是這樣的信息變成了身體細胞所謂的『習慣』。例如,分裂,合成,呼吸氧氣。作為血紅細胞的話,就是運輸氧氣一類的。」 「這些我知道,但為什麼她會死我還是不明白。」13只想知道重點。 「因為她的身體是靠細胞中的信息來運作……」蛇的臉色不好看了,應該是埋怨13打斷自己的話語,「所以其他外來細胞中的信息會干擾到自己的行動。當外來細胞也就是血液進入到身體後,體內一些專門負責消滅的白血球會瘋狂的殺死它們,只留下賦有能量的細胞屍體供自身享用。可這只是針對一些信息微弱的細胞才會有用。誰也沒想到你的血就和自己的人一樣牛B。不光信息強烈,生命力也是和蟑螂般的強悍。作為消滅專用的白血球,受到了你的血紅細胞信息干擾。認同了你的存在,以為這強烈信息的才是生命的主體,將本來體內的細胞確認成了外界的干擾。於是便瘋狂複製自己,屠殺起了體內的正常細胞。於是形成了現在你所看見的狀態……」 「聽起來好像艾滋病。」13已經理解。 「兩者的原理是一樣的,不過她的體細胞活動的頻率很高,發病的週期便急速縮短,而且病發時更為的猛烈……」 「靠吞食其他細胞的身體,竟被自己的細胞吞食?」13深深的歎息,「就像世界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她怎麼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1站直了身子,環視了一遍四周,亂七八糟的和龍捲風洗劫過一般。 「我突然想起了還有夢沒有做完!」說著36調頭跑向了樓梯,卻被24一把拉住了衣領。 「別想跑,今天不收拾乾淨,你的夢還是留到明天繼續吧。」24看穿了36的心事。 「又要掃地……」36憎恨的說道,臉色極度的難看,就和自己極度討厭家務一樣。 「早知道就過兩天看書了……」1在為自己明天更重的熊貓眼惋惜。 13則微笑的看著這群叫做「同伴」的可愛傢伙。 「不要說我打擾你們整理的興致,外面可還有一大群的客人等待著你們去迎接啊……」在「醒」來之後,蛇便啟動了夜的搜索系統,通過頭頂的衛星找到了些有趣的東西。 「敖嗚………………」一串動物的長鳴讓大家的心頭一震。 走到已經沒有玻璃的窗前,一雙雙恐怖的紅眼在夜幕中注視著別墅。 「真是麻煩的夜晚。」36抱怨的說道,可身體也是同一時間的奔向了二樓自己的房間,這一次24沒有阻止,因為自己也是用比36更快的速度前衝。 站立在電腦前,13再次的取下了臉上的眼鏡,細心的放進了眼鏡盒中。拿起了床頭的黑色頭盔,那明亮的四隻藍色瞳孔,依舊的明亮。 拉起衣領,擋住了半張面孔,然後熟練的帶上頭盔。戰士登場! 走出完全毀掉的房門,過道上,同樣穿著泰袒護甲的同伴已經準備就緒。 不用言語的交流,大家向著別墅的正門移動…… 夜是恐怖的搖籃,也是美麗的精靈。擁有無止境黑暗的同時,也擁有的溫柔的月,調皮的星,緩緩的風。而此時的別墅便將這夜發揮的凌厲盡至…… 那月與星交織的天空,為大地蓋上了一層銀色的毯,風微微的吹起了綠草。——這是夜的美。 一群貪婪的怪物,包圍著別墅,張開的大口中露出了森白的兩排犬齒。口水順著嘴角滴落在了地面。——這是夜的恐怖。 禁閉的大門敞開,四個人影並排的站立在了門前,反手的鎖上大門,避免這些傢伙將已經混亂的大廳弄的更加亂。 「我們有養狗嗎?」看著面前怒目而視的怪物,36詢問著身旁的同伴。 「就算有養也長不了這樣大的……」1微笑的說道。怪物的外形如同變異了野狼,前肢格外的粗壯。連人類特有的肌肉都練了出來。銀灰色的毛髮在風中舞動。足足2米半的龐大身軀屬於世界上最大的狗了。 「它們才不是什麼狗?」蛇連接了四人的視頻,同時的出現,「應該是人類與狼基因融合後的變種。學名為基因嫁接體。你們的話可以稱呼它們為——狼人。」 「不管是什麼?它們的目光可不怎麼友好。而且樣子好醜……」24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像被一群色狼包圍一樣。 「喂,它們不會和裡面那怪物一樣都打不死吧?」13提出的問題讓所有人的寒毛一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它們的製造者,雖然程序一直在網絡搜索,但還沒有任何關於它們的資料,當然大量的神話故事與玄幻小說是排開在外的。」蛇又開始了不負責任。 「如果是按照神話的記載,狼人最多不過體格強悍而已,只要不是月圓就可以殺死。而且銀子彈是它的弱點!」1回憶起了從前看過的書籍。 「今天多少號?」24的雙手放到了身後。 「大概是月頭的什麼日子?這種悠哉的生活誰還管是多少號?」36的雙手無力的下垂,十指來回的活動。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不過幸好不是滿月。」1微笑的抬頭看到,而匕首已經抽出了刀鞘。 「一共是367只,你們慢慢玩吧……」蛇將數目顯示在了所有人屏幕的一角,自己則是回到了夜中,舒服的等待著看「表演」。 「367除以4,就是每人91只,還剩下的三隻怎麼辦?」13疑惑的問著同伴。 「誰撿到算誰的吧!」 四人同時的衝向了面前的獸群。 安靜不動的狼人,也是同時咆哮的衝向了四人。本來它們的任務是包圍住別墅,確保沒有人逃離。如果在天亮女人還沒有出來的話,便衝進別墅殺光所看見的一切生物。 但四人意外的前衝,也激活了他們的另一條命令——一切試圖逃離的生物——殺! 傾斜身體的前衝,13的泰坦戰刀握在了左手中。前方的一頭跟拖僵野馬一樣的急速接近。可13的臉上沒有害怕的樣子,反倒戰鬥服下嘴角在微笑。畢竟已經一年多沒有真正的活動脛骨了,有機會運動一下,誰都會高興啊…… 還有三米!13奔跑的步伐改變,更加急促。面前的狼人猛的跳起,如野獸般的撲向了自己的獵物,而13只是微微的壓低身子,滑行的從狼人身下經過。當撲空的怪物,停穩身子回過頭時,胸口裂開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傷口,血噴到了夜空,重重倒在了地面上。自己短暫的生命就此結束,但13的攻擊還沒有完…… 「真的可以殺死?!」看見到地的怪物,36慶幸的叫道,前衝的身體速度更快。接近面前的一隻,微微從地面跳起,慣性前行的身體開始旋轉,巨大的右拳回轉一周後,如同隕石般的轟擊在了最近了一頭狼人的面部,張開的大口都被打爛,鋒利的尖牙也不知道掉落了多少顆?整個身體飛到了空中。 24則還是跳著永恆不變的舞蹈。接觸的瞬間,背後的雙刀抽出,側身的躲過了猛撲的一頭,在它插身而過時,窄小的刀身深深插進了頭顱,迅速的拔出。一側的狼人站立了起來,巨大的前肢拍向了24瘦弱的身體。只是微微的低頭,看似危險的攻擊化解。貼身入懷,由下向上出刀,沒有給怪物反應的時間,刀身從下額貫穿了狼人的整個大腦。原地跳起的回轉直踢,笨重的狼人向後的飛出,撞在了準備攻擊的同伴身上,而銀白的刀也拔出了狼人的身體,可以繼續接下來的殺戮…… 急停身子,慣性前伸的雙手握住了狼人張開的上下額,同時發力,硬生生的將嘴撕裂。身體旋轉,巨大的扭力,使得笨重的怪物脫離地面,繞著身體摔動了一周,史上最大的「鐵餅」被甩出。 這夜下的戰鬥,看上去更像屠殺與血交織的表演。看似強大不可戰勝的狼人,竟是和外表不相同的脆弱,在穿梭的四人面前,一次像樣的接觸都沒有,似乎一群兇猛的野獸遇上一群更加殘忍的獵人。不管再多紅色的液體如何的噴灑在他們的身上,連攻擊動作一絲的停歇也沒有。如果自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生物,那他們就是為了消滅一切戰鬥生物而生的生物。 其實一直戰鬥的,只不過1百多頭,剩下的全部站立在不遠的後方觀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彷彿那些死去的並不是自己的同伴。 最後一頭戰鬥的狼人倒下,夜又恢復了從前的寧靜。 左手無力的提著下垂的泰坦戰刀,粘稠的紅色液體滴落。抬頭注視著不遠處那群安靜的「觀眾」。 「它們幹什麼?」24走到了13的身邊,「以為自己還真的只是觀眾啊?」 「也許是海風吹多了,腦袋有點秀逗了吧?」36就算是怪物也要損上兩句。 「記得平時最喜歡吹風的好像是你……」1小聲的老實話惹來了四束綠色的寒冷目光。 「敖嗚………………」安靜的觀眾仰天長嘯,彷彿在為自己死去的同伴哀號。 當那長鳴的叫聲停止時,狼人凶殘的本性盡現,張開的大口,上下運動著。猛的撕咬起來,不過撕咬的竟是自己身旁的同伴。混亂的場面讓剛剛戰鬥完的四人茫然的互相觀望。 有聽過戰鬥時瘋狂的,但沒見過瘋狂了撕咬自己同伴的。果然禽獸的思考方式人類無法理解……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這樣咬還需要好一陣子才完啊……」24詢問的大家的意見。 「等等」安靜了半天的蛇,突然表情嚴肅的大叫道,「13,沾一滴它們的血在攝像頭上。」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13還是用點了一滴泰坦刀上的紅色血液塗抹在了右邊的一隻藍色瞳孔上。 迅速的調解為顯微模式,蛇的表情凝重的分析起來。 過去了三分鐘,只見蛇神色奇怪的又連接起了四人的視頻。 「各位,又有新的敵人要誕生了……」蛇意味深長的說著。 夜裡的故事還要繼續啊……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六章突變體! 第一百五十六章突變體! 「什麼意思?」蛇的話大家都不明白。 「不得不承認,創造它們的是天才型人物。不管是哪國的科學家?他一定有參加過『挪亞科技』的開發,而且與聶雲在基因方面的造詣,不相上下……」所有人心中一震。 「總的來說製造狼人,或者是屋內的吸血鬼並不是人類辦不到的事情。不過在它們身上有兩點是超過了人類智慧的極限,一是吸血鬼的能量轉化,二就是……」蛇的目光看向了前方,本來不斷撕殺的狼群停止了瘋狂的行為,只留下了一隻滿身血跡的最後勝利者。在它的傷口處還在躺著鮮血。不過它並沒有在意,只是低頭殘忍的吞食起了自己同伴的大腦。那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手足之情。彷彿自己體內一半的人類基因也被同化成了獸性。或者是人類基因裡,本身就是和野獸一樣的殘忍? 「狼人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沒用,從他們的細胞分析,具有著和吸血鬼類似的能力。但它不是排斥外界細胞,而是徹底的接受……」蛇默默思考著,想用更直接的方式說明,「應該是徹底的接受同源細胞。這是一種瞬間同化的力量。靠吸收同伴來強大自己。因為不能像吸血鬼那樣靠吸血獲得強大能量,所以在它們體內一定存在著跟蓄電池般的能量集合體。只要將其吞食,那能量便會完全的供自己使用……」 大家已經沒有在意蛇的話了,因為事實就在眼前,剛剛狂吃自己同伴的狼人停下了。胃部激烈的抽搐,感覺就像吃多了要吐。 最後,笨重的身體終於倒在了地面上,一動不動,連基本的氣息都停止了…… 「這算什麼?」24茫然的問著蛇,「吃多漲死了嗎?」 「不要問我,我可不知道它的『飯量』。」蛇擺了擺手。 「果然沒有大腦的傢伙就特別的笨,跟金魚似的……」36歎息的轉過了身,向著房門走出。 「走吧,今天晚上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啊……」說著,1拍了拍24的肩膀,轉身開始離開。 可13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目光一直注視在那不動的狼人屍體上。 「喂,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再想怎麼烹調嗎?那傢伙就是和龍肉一樣好吃,你也別想我動筷子。」36的話聽起來就讓人胃部翻滾。 「還沒有結束……」握緊了手中的刀,13向著屍體走去。 只見地面上的狼人突然身體膨脹,如同被瞬間沖氣的氣球,猛的站起,流血的傷口已經癒合,跟從沒有受傷過一般。 「說了炸彈落地需要時間,你們真是沒有耐心……」蛇責怪著三人太過的性急。 前肢匍匐的落到了地面,狼人的表情極度的痛苦,彷彿要被撕裂了一般。連串的骨骼折斷聲,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清晰。看似完全粉碎性骨折的前肢,竟瞬間撐得筆直,而且比從前的手臂還要粗壯一倍。身體其他的部位也是同步的進行摧毀,再造的過程。 當13停在狼人身前2米時,它已重新的站立了起來。突變後的身軀足有三個13的高度,感覺一腳便可以結束了面前瘦小的人類。 低下頭,與13目光對視,咬緊的牙齒從翻起的嘴唇下露出,嘴角激烈的抽搐,骯髒的口水緩慢的落下,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敵意。 「需要幫忙嗎?」24將雙槍握在了手中。 「如果不行,我來也可以。」36在空中揮了揮雙拳。 1則只是靜靜的看著。 「不用了,它不過是長大了一點而已……」13完全沒有將面前的敵人放在眼裡。 「敖嗚……」狼的咆哮傳出,巨大的銀色身軀向後極限的仰起,恐怖的叫聲嚇走了小島上棲息的所有飛鳥。 沒有等13適應,銀狼的雙手在頭頂合握,如同一個巨大的銀色流星,快到幾乎看不見的落下。 半蹲地面,13猛的向後跳起,剛剛所在的土地已經被那流星砸爛。鬆軟的泥土漫天飛舞。當13落到地面在看時,心裡有點毛毛的感覺,因為那裡出現的是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坑。 「好大的力量……」36興奮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動作很快,已經超過了『猛獸』的水平。」24的槍握的更緊。 「不要留手,不然誰掛掉還不知道啊……」1微笑的提醒道。 「放心。」13起步前衝,「我沒有留手的習慣!」 迅速接近,原地的跳起,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握在右手的刀刺向了中門大開的怪物心臟。 狼人狂暴的右拳側擊向了面前渺小的人類。 「別瞧不起人!」13鄙視的說道。空出的左拳緊握,側向的直線擊出,與那偌大的拳頭接觸,一聲短骨的聲音響起,不過卻是狼人,整個接觸的右拳中指骨骼粉碎性骨折。 稍一發力,硬將巨大的拳頭給徹底的震開,而筆直的刀也深深插進了狼人的胸口。雙腳支撐在清晰的腹肌上,13定在了狼人的身前。 「開玩笑的吧?!」13努力的想將刀拔出,可竟被狼人自然緊縮的胸肌夾住不能動彈,連坦克車都可以輕鬆劃開的泰坦戰刀,第一次受到了控制。 而狼人的神態看來就像被跟牙籤刺中了一樣,巨大的雙手極限的兩側張開,握成拳頭,向著胸前的13夾擊。如果命中,估計就可以當漢堡包中的肉排了…… 「還給我!」13迅速的換成了左手握住刀柄,雙腳上跳,半蹲似的站立在了狼人的胸口。翼與雙腳同時發力,紋絲不動的刀身拔出,藉著雙腳的登力,13的身體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後仰的美麗弧線。 「轟!」巨大的撞擊聲從狼人的胸前傳出。 輕鬆的半蹲落地,自然的站起,看向了面前的怪物。雖然胸口的上還在微微的躺血,可從狼人的反應開來。並沒有什麼事情…… 也許是被13的「牙籤」激怒,狼人咆哮的衝向了前方瘦弱的「獵物」。 從容的微笑,13收起了帶血的戰刀,徒手的面對著接近的怪物。也許只是想讓決鬥更加的公平?不過仔細想想,13是一個戰士,在他的思想中沒有什麼公平的概念…… 傾斜身體的前衝,右臂護甲上開起了一個開頭,一枚細小的銀色鎖頭露出。 迎面的直拳揮出,在狼人的思考裡,最簡單的攻擊就是最有效的。又是殺死第一頭狼人時的滑行,比起當時細小的空間,現在兩條張開的大腿簡直跟大門一樣的寬敞,當然13也有留下「紀念品」,抬起的右臂射出了那銀色的鎖頭。牢牢的固定在了狼人的手臂上。 穿越過那扇「大門」,沒有等狼人反應,急速的繞行開始!將渺小的身軀發揮到了極限,偌大的狼人只看見黑色的光在身體的四周閃過,當剛想捕捉時,那光就迅速的改變的方向,或者從肩上跳過,或者從腳下穿過。 20秒的時間,狼人已經看不見那耀眼的黑光了,彷彿突然從眼前消失了一般。 而此時的13,則靜靜的站立在了狼人身後十米的地方。微微的抬起右手,一根極細的絲線,是他們之間的牽拌。 「收網!」13微笑的動了動中指,細絲猛的擁有了生命,狂亂的湧向了13護甲中。終於發現13的狼人轉過了身,剛想發動攻擊時,身體卻不能動坦,被緊縮的絲線綁住,笨重的身體彷彿看見了部隊首長,猛的立正站好,可似乎平衡掌握的不好,一頭硬摔的到在了地上。即便是這樣,那致命的細線還沒有停止,繼續縮緊的效果是,被綁成火腿似的身體上,滲出了血跡。雖然殘忍,但對這種龐大的敵人格外有效。 倒地的狼人沒有放棄掙扎,凶橫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在13的身上。 閉上眼,13,不想看見接下來的一目。五根手指握緊,牽細的泰坦的速度更快的收縮,在護甲出口的位置激起了絢麗的火花。 而狼人的身體又開始了顫抖,沒有任何的徵兆,巨大的身體被整個的分屍,一塊塊大小不均的肉塊散落滿地,血真正染紅了草坪。 習慣了屠殺的特勤們,也是雙腳微微發顫。從未見過泰坦絲如此使用,所展現出的效果真是讓人「目瞪口呆」。 「你小子是戰場上的魔鬼……」36褒貶參半的說道。 「各位,剛剛找到了點有趣的線索,想聽聽嗎?」蛇微笑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頻上。 「回去再說吧……」這樣的環境連1也沒有了談話的心情。 24第一個進到了別墅。 走在最後的13,經過狼人還算完整的頭顱時,微微的歎息。 其實也沒有想像中的亂,稍微的打掃整理後,也可以坐人,而女人那具有礙市容的屍體也被搬進了聶雲的車庫。估計聶雲對於她會有濃厚的「興趣」…… 並排的靠坐在了沙發上,大口的呼吸。畢竟這一夜不管是戰鬥,還是打掃,都是消耗體力的活,特別是睡眠不足時,那疲勞更是讓人討厭。不過沒有人睡去,大家都在等待著蛇的故事。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看見四人不耐煩的眼神,蛇知道再不說他們就要睡著了,「關於這次的襲擊,雖然敵人都屬於挪亞科技的產物,但我敢肯定的是,這並不是任何國家的命令……」 光憑蛇的這一句話,就讓四人的精神為之一震。同樣作為Z國挪亞科技型戰士,四人比誰都清楚挪亞科技對於世界的重要性,可如果挪亞技術流傳到了民間,那麼世界這盤棋,將完全的打亂。 「作為網絡之神的我……」蛇又開始了臭屁,「對於各國的挪亞武器算是了若執掌。真正將基因當成武器的國家只有兩個,一個是R國的KT毒氣,一個是Z國的基因複製戰士——13。」當提起13的身世時,大家還以為會有什麼不妥,可經過了如此多的事情後,13已經完全的接受了事實。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大家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所有的一切,說明13成長了…… 「像這種基因融合,或靠吸血戰鬥的『武器』。當然也有國家嘗試過,但都因為難於控制,失敗率高,道德觀念的限制,放棄了研究。轉到了其他武器的開發上。所以我斷定是民間的行為!」蛇肯定的說。 「會不會是什麼國家秘密的研究?畢竟挪亞科技對於各國來說都是絕對的機密,怎麼會說洩露就洩露?」1的分析和正確。 「不可能的,如果是國家的行為。他們應該非常清楚殺不了13的結果。擁有我的13,如果想滅掉它們,完全可以再上演一次R國大戰。」蛇得意的冷笑。 「但挪亞科技也不是隨便可以開發的東西。你也知道,各國為了研究挪亞武器,每年都是動用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點去投資。雖然一些大型財團也擁有這樣的財力。不過也不可能將所有的錢投入到一項武器方面的開發吧?」24也分析出了關鍵的東西。 「說得很對。」蛇似乎掌握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個民間的組織擁有著絕對恐怖的財力。你們還記得空空的R國銀行嗎?」 「是R國!」13握緊了拳頭。 「可以這樣說,也不能這樣說。那筆巨大的黃金,具我所知,在歐洲出現過,使用的是一位老人。分析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在R國消失的國家特級科學家,八歧,猛獸,KT毒氣的奠基人——田中籐!」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七章世界巨變,神的請求 第一百五十七章世界巨變,神的請求 就在大家無語思索時,蛇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表情格外奇怪,瞳孔輕微的晃動,身體默默的顫抖。 「怎麼了?」不好的預感在13的心中升起。 「又收到了新的消息……」蛇的話語很輕,「這次的襲擊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到底發生什麼了?」1也感覺到了不對,神色嚴肅。 「這些怪物們是發動的全球性暗殺!」蛇的話語更輕了。 所有人腦袋一片空白,對於這個新名詞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其中隱隱的恐怖讓人不寒而立。 「能解釋一下嗎?」36還在奢望是自己理解錯誤。 「從今天早上6點開始,這些怪物便對全球的二十八個國家發動了襲擊,其中除了Z國,其他國家的共通點為參加了對R大戰。而攻擊的目標則是各國的領導級人物。襲擊的次數我沒有辦法統計,各國將資料都隱藏了起來。不過到目前為止,已經確定有十七個國家明天會宣佈領導人——休息,暫停工作。」 「那Z國這邊呢?』24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除了13。 「已經確認了劉濤與趙翔的人身安全,似乎襲擊的組織並不認為他們是Z國真正領導者。只是對特勤國防軍總指揮發動了攻擊。」 「他死了嗎?」1默默的問道。 「不可能死的。」回答1的竟是13,「作為我的主體,別的不敢確認。他至少擁有與我等同的實力。」 「沒有錯。」蛇肯定了13的回答,「他並沒有死。被殺掉的基本都是一些歐洲的領導人。其中最為重要的為Y國,D國,YDL,F國……」 「那麼歐洲不是要垮了嗎?!」36驚奇著蛇所報的名單。 「基本上是這樣,不過各國處理的速度很快,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等到民眾對總統長時間病假產生懷疑後,一些麻煩也就來了。初步估計,需要一個月一切問題才會浮出水面……」蛇指出了世界平靜的最後終結。 「沒有領導人的話,再找就好。說到混亂,也只是各國內部的事情。而我們的『混亂』現在還等著我們處理啊……」13輕鬆的從沙發站起,向著擺放清潔工具的雜務櫃走去。 也許正是13淡淡的話語提醒了大家…… 自己已經不再屬於任何的國家,只不過是群悠哉生活的閒人。不管世界動盪還是和平,都影響不到自己的生活…… 沒有太多的遲疑,坐著的三人也跟上了13的步伐。畢竟這條路是大家選擇的,能和「家人」一起安靜的生活,也是大家最高興的事情。 「喂,首先說明,我絕對不掃地!」後方的36快步的趕上了13,在工作以前,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13呆站在雜務櫃前思索著該如何滿足36的要求?1與24也在同時的思考。 36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因為一種不好的預感讓脊背發涼。 「你力氣最大是吧?」13邪笑的問道。 「沒錯,怎麼了?」36的雙腳發顫。 「而且辦事的效率總是最高的,是吧?」24依舊邪笑的問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36有點快死掉的感覺。 「況且你又不願意掃地,看看這麼亂的客廳,想不掃地簡直是不可能……」1也加入了邪笑的行列。 「所以也只有一件『工作』可以做了……」13歎息的說道。 「什麼事?」36茫然看著13。 「外面的一堆怪物可不能這樣放著,小島又是熱帶氣候,沒幾天就會發臭的,你就去把他們埋了吧……」24拍了拍36瘦弱的肩膀,將一份「不可能的任務」叫給了他, 「有沒有搞錯?367只?埋光到下個世紀了!!!」36痛苦的大叫道。跟如此的「酷刑」比起來,掃地也沒有想像中的痛苦。 「其實沒有那麼多啊……」1幫忙解圍道,「剛剛那大的不是吃了很多同類嗎?剩下的部分應該會少上一些吧。」 「你們還真是會為我著想啊?!」36諷刺的一笑,心中暗下決心反抗到底。 「不想幹嗎?」三人的臉都冷酷了下來,看不出一點的手足之情。 「好像最近的食物不足了吧?」1極為平常的問著13。 「嗯,不過如果只弄四個人的,應該還可以撐上一陣。」13也是極為平常的回答。 「你們厲害!」36握緊了雙拳,只是一瞬間又無力的鬆開,這是妥協的表現。 默默的轉身,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明天我要吃魚翅,否則我堅決不幹!!!」36吶喊出了最後可以談的條件。 「沒有關係,天亮了去抓就行了,要記得留下剛剛那大怪物的頭部,聶雲應該很喜歡進行研究的。」13好心的提醒道,可只讓36聯想起了那散落一地的噁心肉塊,估計明天餐桌擺上龍肉,他能吃進去就算厲害了…… 等到36關上了大門,剩下的三人用眼神交流著「戰役」勝利的喜悅。 站立在寒風徐徐的門口,一種悲涼由心而生。 「從今天開始,除了掃地外,也堅決不再『挖坑』!」36默默的發誓道。 這看似漫長的夜,對於「工作」的四人而言,其實也只是短暫的時光。當清晨的太陽,從遠方的大海中露出眉梢,宣佈小島新一天的開始時,工作也基本完成。 疲憊的1與24換上了輕鬆的衣服,靠在了乾淨的客廳沙發上。 而13還沒有停止工作,換了戰鬥服後,便繫上了純白的圍裙,帶上眼鏡,準備起了早餐。寧靜的感覺,讓昨夜的一切變的跟夢中的情景一樣虛幻。 不過「夢」沒有結束,厚重的大門,被36猛的打開。那本該在太陽下閃動琉璃光的護甲已經淡然失色。塵土,血污,讓人感覺就像從礦井爬出,又掉進了地獄。 「不要和我說話,我很鬱悶!」36冷酷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客廳中的1與24也是特別的聽話。一隻手捏住鼻子,一隻手在面前扇著空氣。因為36身上那股濃郁的血腥,實在「特別」。 看見如此的場景,36只有微微的歎息而過。 「你幹什麼去了?」在二樓的過道口,剛起來的聶雲遇見了這悲哀的男孩,不過動作還是一樣的統一,單手捏鼻,單手搖擺。 「挖坑。」36面無表情的回道,大力的踹開了自己的房門,然後是大力的關上。 「他什麼了?」來到客廳,坐在了1的旁邊,聶雲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大概青春期吧?!」1微笑的回答,一旁的24笑到肚子都痛了。 「算算也該到了。孩子要長大了啊……」似乎接受了1的說法,聶雲興味的歎息。等目光回到前方後,茫然中。 「喂……」掃視了遍客廳,「電視和茶几怎麼不見了?」 「開飯了!」13在廚房中叫道。1與24同時的站起,向著飯桌走去,留下了茫然的聶雲,對於他的問題,兩人都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誰也不許和我搶!我要吃最多的那份!!!」剛剛還死氣沉沉的36,衝下了一樓,冷酷的說道。 「那你做1的位子吧……」13指了指屬於1的板凳。36毫不猶豫的一屁股坐在,這回換1是一臉難看了。 「喂……」看著面前平常的四人,聶雲有種說不出的鬱悶,「你們誰能告訴我電視和茶几哪去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 「算了吧……」深深的歎息,聶雲放棄了。開始吃自己的早點。 彷彿屬於五人的世界又恢復了寧靜。可世界卻沒有淡忘這五人的存在…… 「小子,有個很意外的『客人』到了。」蛇又出現在了13的鏡片中。 其實蛇的提醒完全是多餘的,因為除了聶雲外,大家全放下了碗筷,連最貪吃的36也是表情嚴肅。 客人此時已經站立在了別墅的門外,也許是想給大家一個準備,所來的人並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才讓四人格外的嚴肅。 「幫幫開下門好嗎?」「客人」微笑的叫道,熟悉的聲音讓還在吃飯的聶雲也頓了下來。好像極為的難以置信。 短暫兩分鐘的「等候」,1從座位上站起,「既然別人都找上門來了,逃避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36與24也是跟隨的站起,與1前往大門的方向不同,兩人則是各自在廚具櫃中取出水果到藏在身上。這是可以讓人心中塌實的東西。 深深的呼吸,1在門口平靜著心情,因為就在那一扇木頭的後面,有著足以震撼世界的人物…… 拿起碗筷,13微笑的繼續吃起了食物,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心中的那份平靜,是大家都不能體會到的。沒有身為人類的責任,所以輕鬆。 門被1緩慢的打開,陽光彷彿找到出口的湧進了客廳,而在陽光中站立的兩人格外的顯眼。 亞當的微笑就和這陽光一樣燦爛,而身後的吳剛表情則要嚴肅的多。仔細觀察的話,吳剛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大概是為能看見Z國最強的戰鬥團體興奮吧…… 「打擾了。」亞當禮貌的道歉。 「沒什麼,進來吧……」1則是平常的回答。和自己想像中的見面差了很多,感覺就像普通的客人拜訪一樣。 「在吃飯啊?」客廳的旁邊便是飯桌的位置,一進門,亞當就被濃濃的香味所吸引,微笑的走向了大家。 「聽說13燒得一手好菜,本以為是我情報不准,今天看見了我才相信。」站立在了聶雲身後,亞當真心的誇讚道。 「過講了。」13連頭都未偏離一下,繼續吃著自己的「傑作」。反倒是1與24表情嚴肅的打量著兩人。 「因為你沒有說要來,所以沒有準備你們的一份。」1回到了餐桌旁。 「沒有關係,我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亞當給人的感覺是異常的隨和。 「你來幹什麼?」聶雲沒有回頭,冷酷的說道,語句中帶著憤怒,因為有人要破壞自己難得的幸福生活。 「不要怎麼討厭我好嗎?父親……」亞當的臉色暗了下來,心中的那份悲涼沒有人可以知道。 「『主席』言重了,我可沒有這樣的福氣。」聶雲的討厭是擺在桌面上的。 「一切的事情,我現在不想與你爭論。今天我來,是有一個請求。」亞當切入了正題。 別墅頓時的安靜了下來,等待見證這號稱神的人「低頭」。 「我遇到了不能解決的『麻煩』。需要你們幫忙。」 「憑什麼你認為我們會幫你?」36鄙視的說道。 「因為我要做的事情是拯救世界……」這是亞當可以讓人妥協的砝碼……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八章生化危機 第一百五十八章生化危機 「你說什麼?」聶雲終於回頭,大概是因為亞當的話太過的震驚,或者說是可笑? 「昨天你們也該受到襲擊了,那些怪物的力量你們也認識到了吧?」亞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什麼怪物?「聶雲疑惑的看向了大家。 「等一下跟你解釋好嗎?」13放下了碗筷。 也就是13的一句話,聶雲安靜了下來,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 「好了,就算我們認識了它們的力量,你想如何?」第一次與另一個自己真正的交談,13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而亞當的身體卻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心中的憤怒幾乎無法控制。在亞當看來,面前沒有禮貌詢問自己的人,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他不過是自己一個細胞的克隆體。 「吳剛……」亞當突然側頭對著身後說道,「你已經確認我的安全了,接下來我們要談的都是國家機密。所以希望你可以出去。」 「可是長官……」吳剛的跟隨其實是自己強烈的要求,畢竟這裡都是危險的人物。 「你的擔心完全多餘,要殺的話,再來一百個你,他也活不下來的。」36諷刺起人來可不分是誰? 沒有想像中的憤怒,吳剛的表情異常冷靜,36心中微微的讚歎。 「你也聽見他們的說法了。」亞當又微笑了起來。 「屬下准命……」說著,吳剛轉身走出了大門,反手關上。用標準的軍姿站立在了烈日之下。 「你有一個好部下……」看見了吳剛的表現,讓1想起了沒進「學校」前的自己。 「他確實是很好用的『工具』。」沒有了礙事的人,亞當輕鬆的表達著自己的看法,偽裝在明白人的面前是多餘的。 「如果他只是工具?那我們對你而言,又算什麼?」24冷酷的問道。 「最強的『工具』!」亞當輕鬆的回答。 毫不理會身後憤怒的眼神,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中坐下,連夜的舟車勞頓,亞當也有些吃不消了。 「記得你好像是來求我們的?你的態度太囂張了點吧?!」36最討厭的,就是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語氣。 「我的請求,其實你們沒有反駁的機會。如果不答應,世界便沒有未來這樣的說法……」亞當的自信是有根據的。 「世界的未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既然已經宣佈了脫離國家管理,就是想擺脫世界的束縛,你的理由很奇怪……」1找到了亞當的語病。 「人是不可以脫離社會獨自生活的啊……」亞當深深的歎息,「不和你們繞圈子了,既然你們有『蛇』,那些怪物的來歷你們應該很清楚。田中籐為人心狠手辣,任何傷害過R國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想安靜的在這裡避世?估計以後你們會戰鬥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讓聶雲的心頭一跳,作為當時研究團中最優秀的幾個科學家,田中籐與自己也有過交情。在關於基因方面的造詣,被各國研究團戲稱為了「DNA雙螺旋」。 「就算是這樣,更麻煩的應該是你。你的計劃應該沒有算到有如此的發展吧?」13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了冰箱前。 「你說的很對,計劃卻實沒有算到會這樣。在關於R國這方面,我以為它所有的反抗能力,都在各國聯合打擊下消失了。它應該走到了自己輝煌的盡頭……」亞當沒有因為自己的計劃失誤感到遺憾,那份從容可以稱為策劃者的榜樣。 「誰知道R國的政府異常瘋狂,將國庫的所有儲備黃金,交給了一個更加瘋狂的科學家。然後那瘋狂的科學家動用自己的財富與智慧,在沉默了一年後開始了對世界的復仇……」13理順了整件事情,走到了亞當旁的另一張沙發坐下,丟了一個圓形的易拉灌給這位不受歡迎的客人。 「謝謝。」亞當微笑的接過,是果汁類飲料。 「你打算如何處理田中籐的復仇?」雖然還是不明白昨天發生了什麼?但聶雲已基本猜測出大概。 靜靜的走到13身旁的位置坐下。 見局面基本進入到了談話,三人也來到了客廳坐下。因為13與聶雲佔了單獨的沙發,三人也只好做在了亞當的身邊。24跟36是夾坐的。在他們手中的刀,可以隨時預備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和你們看見的一樣,我來請求你們的幫忙了。」亞當的答案比想像的簡單。 「想讓我們動手殺了他?如果你當我們是殺手,我們的收費可是很『貴』的啊……」13悠哉的喝著果汁。 「開個價吧!」見可以商量,亞當是個爽快的人。 「你的命……」13的話語跟剛才沒有絲毫的波動。 客廳又陷入了死靜。 「對不起,世界上還沒有東西可以換得起我一條命。」亞當的神色冷酷了下來,「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只不過改變一下計劃就好。反正他的行為和我的目的沒有很大的出入。都是殺光地球上一些不聽話的人類。大不了我選擇部分優秀又聽話的人類保護起來,等他幫我殺光地球上其他的人類,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我相信在等待的幾年中,依靠我的智慧也會找到消滅它們的方法。」 「你果然還是沒有放棄。」聶雲歎息著亞當的直白。更加的確認是自己讓這「惡魔」降世…… 「特勤國防軍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找上我們?」1沒有執著在兩人的分歧,因為自己知道13不過是開玩笑而已。要是他真的想要亞當的命,才不會和他說這麼多,早就動手自己去拿了。 「首先是因為他確實很厲害,一般的士兵連近身都難。其次是他在別人的國家,派Z國的士兵過去,會被當成當入侵行為。畢竟歐洲的那些國家可不是Z國周遍的『蝦米』。想欺負就欺負……」亞當說出了自己為難的地方。 「又是在利用我們無國籍的身份嗎?」24鄙視的說道。 「很正確。」亞當微笑的回答,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 「如果。」13停止了喝的動作,「我是說如果我答應了,你會有什麼情報與協助?」 亞當安靜了下來,心中默默佩服著13的厲害,想不付出代價的獲得自己的情報。不過自己既然處於「求人」的姿態。公平的概念也就只好淡忘了…… 微微的歎息,亞當托出了自己可以說的一切,「據我所掌握的信息,田中籐潛逃的一年中,基本都在Y國活動。組織了一個叫『嗜血』的地下邪教。以死神為崇拜真神,憑借自己的智慧創造了許多讓死人復活的奇跡。所以教中信徒對其深信不已,組織的凝聚力極高,發展信徒的速度也是超快。初步估計嗜血的成員已達到了五百萬之多。面對如此大規模的邪教組織,Y國政府也是沒有辦法,況且許多國家議員也是其中的信徒。」 「毒瘤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了是嗎?」聶雲感歎著。 「就是這樣。」亞當點了點頭,「如此大規模的組織,不光有效的保護了田中籐的安全,也給他的生化實驗提供了充足的『材料』。各種恐怖的生物戰士迅速的產生。襲擊你們的吸血鬼與狼人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目前確認的怪物還有,巨人,隱形者等。」 「靠,都快成歐洲小說現實版了……」36流過了一絲冷汗。 「這只是你的情報,協助呢?」13微笑的看向了亞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你們將會得到世界上最強的協助……」亞當的話語有些顫抖,是在努力控制的自己,只要是聽見和自己同樣目中無人的語氣,那心中的憤怒就在沸騰,「我們已經和M國談好了合作處理此事,他們將派出四部最強的機甲協同作戰。」 「你在開玩笑嗎?」36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亞當的簡單一句,將像地球兩極的國家拉到了一起。先別談讓兩國的人員在一起戰鬥,能見面不互砍就是奇跡了。 「沒有開玩笑,我昨天便向M國提出了秘密協議,在三小時前他們給出了確切的答案,接受了我的協議。」亞當拿出了一張折疊的白紙遞到了聶雲的手中。 「其實我很奇怪……」聶雲看著手中的機密電報說道,「什麼東西可以讓M國同意和Z國連手?按照我所瞭解的安妮,她是最要固執的,決不會向曾經打敗過自己的人妥協……」 「你說的是在正常情況下,世界其實已經到了大家都無法控制的局面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住了不大的客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24疑惑的說道。 「就在昨天夜裡,Y國LUENDUEN發生了嚴重的病毒擴散事件,斷斷兩小時內席捲了整個城市。和田中籐已往致命的病毒不同。這種病毒不會讓人死去,而是發生基因的突變,突變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Y國政府在被感染以前已經全部的撤離,迅速的封鎖起了整個LUENDUEN。不讓任何的人員離開,以免病毒擴散到全國。」亞當平靜的話語說出了最為恐怖的事情。 「那剩下的百分之一怎麼辦?」1握緊了拳頭。 「只有自生自滅了,不過估計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你們知道病毒造成的突變體是什麼嗎?」同情心對於亞當是多餘的東西。 沒有人回答…… 「有人玩過《生化危機》嗎?」亞當微笑的問道。 「我玩過……」36迅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稍微的思考後,大腦接近休克了。 「喪屍!」聶雲難以置信的叫道。 「沒錯,就是大量的喪屍。」亞當看來很滿意大家的反應,「LUENDUEN已經被大量的喪屍佔領。所以在病毒自然死亡的現在。Y國政府也沒有人敢進入到城市中。」 13斜靠在沙發上,微笑的好像在聽故事般,敲了敲眼鏡的鏡面,蛇明白13的意思,微微的點頭,確認了亞當沒有說慌。 在網上的消息表明,Y國已經宣佈了LUENDUEN將進行大規模的城市重建。為確保重建過程中所使用的秘密科技不被他國竊取。城市將徹底的封閉,不對外開放。其中的市民也不得出入。雖然說法極為的牽強,但在大量的手持槍械的士兵面前,好事的記者與請求進城的人都被阻攔了下來。 彷彿LUENDUEN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就算是你的消息正確吧,這又關我們殺田中籐什麼事?」13一直都在套著亞當的話,以獲得更多的資料。 「很遺憾……」亞當低頭微微歎息道,「似乎病毒那百分之一的不感染率,是因為他想保住自己性命才調整出來的。所以他應該就在LUENDUEN的市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答應了幫忙的話,就要進入到那座喪屍的城市戰鬥。」13思索了起來,「按照現在的LUENDUEN人口來看,有大概五百萬。除開百分之一的五萬正常人。我們要面對超過四百九十五萬的敵人了……」 「準確的說這個數字還要增加,你沒有算外來人口。」亞當微笑的糾正13的計算錯誤。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五十九章捍衛 第一百五十九章捍衛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36鄙視的握緊了拳頭,「這根本就是送死的任務。想殺我們找個仁慈點的方法吧……」 「我的話只說到這裡……」沒有理會大家異樣的眼神,亞當站起了身向著門口走去,「明天的話會有一艘船來接你們,如果答應了上去便可以。如果不想去的話,我也不會強求的……」 「喂……」13叫住了準備出門的亞當,低頭看著手中半空的易拉罐,那冰涼的感覺讓人心情平靜。 「什麼?」亞當轉身平靜的問著。 「你所說的事情確實很可怕。不控制的話也許真的會讓地球毀滅。但這些對於我而言,都不是戰鬥的理由…… 我需要一個握槍的理由」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上,13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 「理由嗎?」站立在門口,亞當微笑了起來,「大概只是為了維持現在平靜的生活吧?」 轉動門把,陽光再次的湧進了陰涼的客廳,不過卻是那麼的短暫。亞當很有禮貌的反手關上了大門,留下了一屋思考的人。 「長官,他們答應了嗎?」見亞當安然無恙的出來,吳剛的心放下了。 「還沒有……」抬頭瞇著眼看了下那奪目的太陽,亞當興味的笑道,「但他們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世界上得到任何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這寧靜的陽光太過的貴重,即便是拿生命去換也是值得……」 留下了還在疑惑的吳剛,亞當快步的向著海岸的快艇走去。擺動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是為即將開始的計劃感到興奮…… 客廳中,偌大的吊鐘滴答滴答的走動,遵循著百年不變的頻率。 「你們有答案了嗎?」13輕聲的問道,只是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寧靜。 「進入到五百萬敵人的『大本營』?找到敵人的將軍,然後殺掉撤離?在他的身邊或許還有N多不明特性的恐怖生化戰士。總感覺答應了的人就是笨蛋……」1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且敵人都是喪屍,不死的怪物。我們則只有一條命,這是絕對蔑視的戰鬥……」24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只有一條要求。」36沉重的說道,「如果不去,怪物再來襲擊。我堅決不埋他們了!」 因為36的一句話,客廳中又恢復了爽朗的笑聲,嚴肅的討論也變成了普通的談話。 「原來大家最適合的還是這樣的生活啊……」13若有所思的看著快樂的同伴,心中感歎著。 「我決定了。」13的表情是格外的放鬆,「如果你們不去的話,我也會去……」 「你想得美……」三人集體的鄙視道。 「就知道你要一個人單干,每次都丟下我們裝最偉大的。」1識破了13的「企圖」。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是一個戰鬥集體。你的決定便是我們的決定。」23溫柔的目光說著。 「別臭屁了。沒有我們你小子還沒進城就被GAMEOVER了。」36一貫的口氣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你們決定了嗎?」聶雲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討厭這樣的離別。每次的分開便是目送著孩子們前去戰鬥。而每次孩子們的戰鬥都是用命去拚搏。 「只是為了能夠繼續寧靜的生活……」13握緊了雙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接下來的一天,生活還是依舊沒有變化。 中午的時候為了做36要求的魚翅,13出去下了一次海。 1則又躺在了客廳中的沙發上,繼續看起了《福爾摩斯偵探集》還剩下最後的幾章。現在不看完的話,估計又要等上相當長一段時間繼續了…… 電視爆掉後,24沒有了消遣,於是選擇了在房中休息,畢竟昨天一夜沒睡,總感覺怪怪的。在MD中放進了自己最喜歡的鋼琴曲,幸福的閉上了雙眼。 36的話,自從聽說要去喪屍之城,便蹲在了自己的電腦前開始溫習《生化危機》的經典。為自己馬上可以成為裡面的主角興奮不已。 看著平常的孩子們,聶雲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因為擔憂完全是多餘的。當這四個人在一起時,便沒有什麼好怕的。在這個紛爭不斷的世界裡,孩子們渴望著平靜的生活。用自己的雙手捍衛著自己喜歡的東西。 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習慣的進入到自己的車庫,為實驗台上的新鮮「材料」開始又一個研究…… 大概是因為最後一餐的關係吧?13準備了豐盛的菜餚。連許多剛學的新式料理,13也展現了出來。光弄這一餐13就光上了三個多小時。本來6點的晚餐變成了消夜的性質。 也許是等了太久,吃完了後的五人沒有滿足。 「還是好餓……」36無力的趴在了餐桌上,悲哀的叫著。 「我有個提議!」1微笑的說道。 於是聶雲車庫中唯一和研究無關的東西(烤肉架),被推到了別墅外。 36也是興奮的將餐桌抱到了戶外。 24搬出了冰箱中久違的啤酒。 13則在整理準備變成食物的材料。 一個微小的燒烤晚會也就是這樣開始了…… 在那皎潔的月光下,緩緩的微風帶著些許的涼意。36烤肉的同時大力施展著自己恐怖的「歌喉」。不管大家是如何的勸解也沒有堵上他的嘴。似乎真的很高興,聶雲也違背了自己不喝酒的習慣。被24灌完了,1接著灌。13為人實在的多,一人六瓶,剪刀,石頭,布。輸了就是一罐。聶雲輸了第三盤就認輸了,這小子的反應力簡直是猜拳殺手。 當喝過酒的大家準備吃36的燒烤時,大家又見識到了恐怖。這小子完全唱歌到了忘我的境界,那可憐的雞翅膀被烤得跟加農炮轟過似的。 所以在集體的裁決下,使用了最「嚴厲」的懲罰,倒立的用吸管一口氣喝光半打啤酒。喝不光?好辦,去把自己埋了的屍體挖出來再埋一遍。 只是聽就讓36的脊背發涼,只好屈服在一群醉鬼的淫威之下。說起來36也是厲害,在喝到第四罐時才終於崩潰,淡黃的啤酒從鼻孔裡噴了出來。 鬱悶中…… 此時由13重新料理的食物出爐,濃郁的肉香幾乎要將島上的其他動物給引來。一邊喝著好像喝不完的啤酒,一邊吃著美味的食物。在這寧靜的夜中,大家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生活。 如果有人問起他們為如此的生活拚命值得嗎?大家的回答就掛在那幸福的笑臉上…… 陽光再次的照耀在了這與世無掙的小島。別墅門前亂糟糟的東西已經被收拾乾淨。連36的嘔吐物也被作為危險品填埋了。 收拾起自己的裝備,每人一個大型旅行包背在了身後。因為酒醉的聶雲還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所以輕聲的下樓離開。 站立在熟悉的門口,13有種不捨的感覺,回頭掃視過客廳,一些幸福的回憶跳動著閃過。當目光停在聶雲蒼老的面容上時,13握緊了手中的背包帶,這是一份屬於自己的責任。 「走了,爸爸……」輕輕的帶上了厚重的大門,13快步的趕上了前面的同伴。 偌大的客廳中只留下了蓋著薄毯的聶雲,一滴不易覺察的淚滑過了聶雲的臉龐…… 來到了海灘,一艘不大的登陸艇已經停泊在了那裡。可看見那等待的小船,決定了的四人又猶豫了起來。因為船身處清晰的M國國旗標誌格外顯眼。 「喂,我怎麼有種被亞當那混蛋賣了的感覺……」36靠在1的耳邊說著。 「能在Z國境內看見M國的船隻也是希奇。先看下他們有什麼『表演』吧。」13忘記了緊張,小聲的默語。 沒有過多久,船頭的甲板放下,一位穿著軍裙的白人女性走了下來。棕色的短髮只到肩膀,自然的捲曲。平凡的相貌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臉上的金絲眼睛顯出了女人少有的英氣。大概是穿著高根鞋的關係,女人只站立在了甲板的船頭,沒有下到鬆軟的沙地。 翻開了懷中偌大的文件夾,女人比對起資料中的照片與真人。來回打量的眼神好像在看貨物與樣板,讓人特別不爽。 「是特勤7隊的1,24,36與13嗎?」女人用標準的Z文說道,態度極為的普通,沒有那種面對號稱世界最強戰鬥團體的激動。 「不是……」四人齊聲的回答。 「怎麼會?」女人疑惑了起來,又翻看了一遍資料,「明明你們和資料顯示的人一樣啊?!」 「既然都有資料了,你還問廢話幹嘛?」36鄙視的說道。 女人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了。 「我們需要一份詳細的情況說明,這次的任務具體步驟都需要跟我們講解。希望你可以在一小時內完成。」1微笑的走上了登陸艇,與那高傲的女人擦身而過。 剩下的三人也是毫不理會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女人,自己尋找著座位坐下。 深深的呼吸了兩次,心中的怒火壓下了一些。回到船艙,偌大的甲板上吊成為了船頭,引擎啟動。 向著蔚藍的汪洋駛去…… 當女人站立在四人身前準備講解任務過程時,竟發現這四人清一色的低頭睡覺。特別是36的鼾聲甚至和引擎形成了節奏。 那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燃燒的更加旺盛。 其實四人並不是為了氣這不認識的女人,只是昨晚的狂歡讓人格外的疲憊。為了能更好的投入到任務,抓緊時間休息是最平常的行為。 雖然對像睡著了,但自己的工作就是工作。女人盡職的翻開了文件夾開始講解。 「各位,這次行動為Z方與我國的秘密聯合。具體的負責事宜,Z方已經交給了我國全權負責。你們的指揮權也由我國暫時管理。」女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想打擾四人休息的意思。 「你似乎弄錯了一個概念。」1低頭輕聲的說道,就像在說的是夢話一般,「我們只是作為幫助Z方完成任務的團體。與Z方本身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指揮權的問題。現在世界上沒有可以指揮我們的個人,集體,或國家。我們會接受任務中合理的部分,違反我們個人意願的命令不於接受……」 聽著1清晰的吐詞,女人還以為這四人是故意裝睡在戲弄自己,但當看見36已經流到褲子上的口水時,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你所提到的問題,我們會稍後跟Z方確認的。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保證,等一下你們所看見的一切,要發誓不於洩露,否則我們將考慮是否接受你們參加此次行動……」女人嚴肅的說道。 「還要發誓,真麻煩啊……」36一邊留著口水一邊抱怨著。 「這是我們可以信任你們的最低要求了。因為你們將登上的。是M國最高科技的船隻。下水不到三個月的航空母艦,『海神』號……「 說到此,沉睡的四人身體不由的一震。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第一百六十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2015年1月5日M國海神號航母,接受了下水以來最危險的一次任務。在不帶任何艦隊船隻的情況下,停泊於Z國海域邊緣地段。負責指揮這艘航母的長官,為原攻R聯合艦隊指揮——道威爾將軍。當接到上級命令的時候,這位曾經在R國風雲一時的人物也茫然了。比起和一個國家打仗,道威爾更認為好過在Z國的邊緣海域停泊。 不過船上的士兵則沒有這樣認為。反倒因為能在號稱世界第一的Z國面前炫耀武力,感到驕傲。囂張的氣焰高漲。可作為下層的他們根本不知道,M國一艘航母前往Z國海域的目的,只是為了接待四個人員而已。否則他們偉大的M國驕傲,便要丟進海裡喂鯊魚了…… 漸漸接近的登陸艇放慢了航速,海神號的威武船身已經清晰可見。站立在船頭,女人仰望著國家宏偉的兵器。 「好了,各位。該起床了。」女人不耐煩的轉身說道,可那本還在熟睡的四人,卻清醒的站立在了自己的身後。好像剛剛睡覺的是自己一般。 面對著這麻煩的四人,女人只有默默的歎息…… 登上了耗資76億M圓的豪華戰艦。13的第一感覺是,不過一堆海上漂浮的錢罷了。 偌大的船面停放著幾十架猛禽戰機,各種基本的艦炮與艦載導彈發射器樹立在四周,比以往航母的防禦力要提高了許多。 跟隨著女人平穩的步伐,四人向著高大的艦橋走去。 也許是太過的無聊,許多M國大兵正聚集在寬大的甲板上玩著M式足球。一群野蠻的大男人撞來撞去。這是人類對力量最原始的炫耀。 在那群大兵中,一位上半身赤裸的黑人停止了撞擊。將球抱在了懷中。本還不明白所以的同伴衝了上去,卻被其一手推倒在了地上。此時大家的目光才注意到了遠處的五人。雖然不認識,但13等人特別的黑髮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鄙視一笑,強壯的黑人彎曲起身體,將懷中的足球單手握住,身體上的肌肉暴漲。 「咿呀!」瞬間發力,橢圓的球體如同炮彈飛到了天空,曲線的落向了13等人的位子。要知道大家之間的距離有兩百多米,黑人的這一手絕活也是讓人敬佩。 「快讓開!」女人好心的提醒,而13他們只是站立在原地,抬頭看著飛速接近的足球。 見目標竟是幾個傻蛋,黑人的臉上出現了嘲笑。等著看哪個倒霉的傢伙被自己打暈? 「想玩嗎?」閉上眼,13微微的抬起了右手,看似恐怖的足球卻被穩健的接在了手中,連讓13身體震動的能力都沒有。 遠處觀看的大兵們呆立的不敢相信。 「喂。」黑人的臉變得更黑了,用Y語大聲的叫道,「矮小的Z國人,給我把球丟回來!」 看了看手中橢圓物體,13沒有其他的動作。 「你媽媽生你時候忘記生你的肌肉了嗎?沒用的東西……」說著一口濃痰吐在了甲板上。 諷刺的話語引來了同伴的一陣嘲笑。 「不用理他們的,把球放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女人雖然不喜歡這四人,但更加討厭用力量隨意欺壓弱者的傢伙。在這一點上說明她還是很賦有正義感的女人。 「他好像要我還給他?」13疑惑的看向了同伴。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點頭。 將球輕鬆的握在了左手,身體學著黑人的樣子開始彎曲。 「你想幹什麼?」女人奇怪的問道。 「當然是還給他。」平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突然左手發力,足球如流星般的飛速滑過天空,躍過了M國大兵們的頭頂還在飛行。直到飛出了三百多米的距離,落在了海中。 「撲通」清脆響聲傳出,好像一枚硬幣掉進了水井一樣。 「M國的東西就是不好掌握力度。」13歎息的搖著頭。 而那幫剛剛還叫囂的M國兵,全都呆呆的看著13歎息。 身旁的女人也是嘴角抽搐。 「看走吧……」害怕這群傢伙惹出更多的麻煩,女人加快了步伐。 穿梭在狹小悠長的船中過道,幾個轉彎後,進入到了一見不大的房間。看了一下擺設,應該是戰術研究室。當五人來到時,已經有四位等候了。 「萊恩上校似乎太慢了點吧?!」一位男人說道,用得竟是標準的Z文。因為男人坐在了最前面的位子,13等人只看見的背面,淡褐色的頭髮整齊的梳理在後腦。裸露在軍裝短袖外的手臂瘦弱,沒有什麼鍛煉得來的肌肉。感覺像上班族對於一名戰士。 「對不起,有些事情耽誤了……」叫做萊恩的女人竟禮貌的道歉,按照軍銜來看的話,她應該才是長官。 「果然M國的軍隊很奇怪……」這是四人心中的想法。 沒有什麼好謙虛的,13等人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萊恩也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講台。 「讓各位久等了,我便是此次行動的總負責人,萊恩上校。」站立在不大的講台前,女人英氣勃發。作為安妮最喜歡的部下之一,萊恩的能力是得到肯定的。以不足二十四歲升為上校,進入到安妮身邊負責起了秘書事宜。 「首先讓我來介紹下參加此次行動的各位。」萊恩的目光停留在了剛剛說話的男人身上,「這位是『撒旦』。M國『重炮』機甲駕駛員。」 13不自覺的看向了格著一個座位的男人,竟發現那男人也正看著自己。 「在他身邊的這位是『鴿子』。M國『飛行』機甲駕駛員。」 「大家好。」一位金髮的小子站立了起來,向著各位揮手執意,感覺很臭屁,不過個性比起那個什麼死氣沉沉的撒旦,要開朗上許多。 「最旁邊的兩位,是『雙子』。所駕駛的機甲屬於國家機密。」說著,兩個樣子一模一樣的小孩點了點頭,純白的皮膚與短髮有點恐怖。大概十歲左右的年齡,有著與身份不符的冷酷。 「這都是群什麼『怪物』啊?」36感歎的小聲說道,「別告訴我這就是亞當所說的協同……」 「接下來介紹的是Z方人員。」萊恩翻開了懷中的文件夾。 「不用了……」撒旦很不禮貌的打斷了長官的話,「他們的身份我們可是每天都有『溫習』。」 在他說話的同時,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13。 「你的眼神很不友好。如果是在戰場上,我已經殺了你了。」13好心的提醒。兩隊人馬中間充滿了火藥味。 萊恩的頭更是一個變成了兩個大。早在自己接下任務時就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但沒有想到只不過剛見面便快爆發了。 突然表情嚴肅的撒旦臉上出現了奇怪的邪笑。 「我們其實很熟,還記得在TW被你打碎肩膀的白色機甲嗎?」經他這一提醒,13回憶起了那部手握重炮的白色機器,要是這樣說的話,兩人還真不陌生。而且作為和自己戰鬥過還倖存的極少個體。對他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我記得你,當時如果我的槍能再傾斜上幾度,也許今天在這裡和我說話的就是別人了……」13微笑了起來。 「是啊,但如果在那TB的天台上沒有寶寶的插手,你的屍骨說不定都擺在M國的博物館中展覽了……」撒旦沒有絲毫的示弱。 火藥味繼續變濃。 「各位!」萊恩嚴厲的提醒道,「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新仇舊恨,現在大家既然是要執行同一個任務。在任務終結以前,你們就是隊友!」 「隊友嗎?」13微微的歎息,「只要他在戰鬥中敢將槍口對著我,我就一定殺了他。」 「有機會,我會這樣做的。」說著,撒旦的目光回到了前方,畢竟自己的目的是執行任務,其他的東西也只有先放下。 好在撒旦沒有爆發,坐在後方的36等人,已經將手放進了旅行帶中。一句不合,估計這新下海的航母也難以再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 「好了,現在回到主題。這次的任務代號為『消毒』。」萊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具體內容為在Y國LUENDUEN市中,找到前R國特級科學家田中籐。」 拍了拍手,房間的燈光暗淡了下來。萊恩身後的屏幕亮起,一位駝背老人的相片出現。 「他就是此次任務的目標,現年78歲,曾經是R國秘密武器的奠基人。你們要做的是殺了他。除此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要求。」萊恩的手指在了畫面上,另一副照片出現,從角度看應該是衛星的鳥拍圖,「這便是任務的執行地點LUENDUEN,正如大家所看見的。那裡已經是一座死城。Y國軍方在城市的外圍樹立了高達三十米的人工圍牆,周圍三公里也設為了戒嚴區。我們進入的方式將分為兩部分,一是空投,二是正常援助的進入。因為Y國表明了不接受我國以外的任何其他國家介入。所以……」萊恩為難了起來。 「所以我們就是被秘密『丟』進去的對吧?」36毫不客氣的說道。 「進去的方式我不在意……」1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不過按你的說法,我們將作為沒有任何增援的狀態下出現在敵區。你不覺得和要我們死沒有區別嗎?」 「並不是這樣的……」萊恩嘗試著解釋,希望能用一種特勤可以接受的方法說明,但自己換位思考後,連自己都不能接受…… 「我們的機甲只要處理一些表面程序後,便會立刻進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大概兩天的時間……」 「兩天?」24嘲笑了起來,「兩天後進去給我們收屍嗎?」 「這是上級的安排,我也無法修改。」萊恩表示了無奈。 「沒有關係……」13平靜的說道,「有沒有你們幫忙都無所謂,只要把我們送進去就好。你們那點象徵性的增援並不重要……」 說到此,兩隊人之間的硝煙又起,連那對不說話的孩子都是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13。 「好了,好了,不管如何計劃已經確認。再過16個小時,航母便會進入到Y國的海域,進行表面上的『友好訪問』。」萊恩努力的壓制住場面,「現在大家就努力抓緊時間休息。特勤人員跟我來,我負責安排你們的房間。」 說著走下了講台,帶著麻煩的四人迅速的離開。 「果然是這樣的情況,本以為可以和特勤好好的合作的……」鴿子深深的歎息著,沒有一點身為敵人的自覺。 「永遠也不可能好好合作的。」撒旦肯定的說,單手握住了右肩,「有機會我一定找回那一槍。」 「他是個討厭的傢伙……」雙子中的一個小孩終於開口道。 「殺他的時候,我們可以幫忙……」另一個小孩迅速的接道。 「看來『故事』又要改變了……」面對如此的同伴,鴿子也只有無奈的笑笑。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一章賭局 第一百六十一章賭局 「這裡就是你們休息的房間了。」萊恩打開了一扇金屬艙門。是一個標準的四人房,為了有效的利用艦內空間,房間給人很擁擠的感覺…… 進入後的四人將行李丟在了床上。不等萊恩介紹,開始了自己的搜查,尋找著竊聽與監空裝置。這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放心吧,對於你們的隱私權我們還是會尊重的……」萊恩強顏歡笑的說道。 四人還是依舊的檢查……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忙碌的特勤才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床上。 「現在可以說一下艦上的規矩嗎?」萊恩徵求意見似的看向了各位,見沒有人反對,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因為你們屬於外籍成員,航母上的行為是會受到限制,希望你們能積極配合我們,不要到處亂逛。」看了看四人的眼神,萊恩知道他們根本沒聽,「如果實在想出去的話,在你們的床頭有M國的軍服,希望你們穿上,以免你們和士兵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休息了嗎?」1很禮貌的下了「逐客令」。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能快點離開,萊恩也樂得輕鬆。 厚重的艙門關上,窄小的房間安靜了下來。平躺在「敵人」的睡床上,全身總感覺不自在。 「睡不著怎麼辦?」36第一個煩躁的坐了起來。 「這裡沒有電視的嗎?」24也歎息的坐起。 「出去走走。」13下了決定,開始了更換M國的軍服,24與36也是同樣的動作,似乎M軍提供的都是統一編號。等這三人穿好後,只有無奈的你看我我看你,顯然不是一點的大。不過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1怎麼辦?」36指了指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傢伙。 「就留他當看裝備吧……」看了下神態自若的1,13擔心1到底能不能起到看護的作用。 「不管那麼多了,我要看電視,肥皂劇快開始了!」24推著兩人走出了船艙。 房間中的1好像發現了不對,身體微微震動,然後反了個身繼續的睡去…… ………… 海神號作為M國最先進的海上霸主,擁有著M國各方面科技的結晶。連士兵們娛樂的設施也是應有盡有。畢竟航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汪洋中漂泊。沒有這些東西,士兵的生活可謂枯燥的想死。 而這滿編六千人的大船上,一間兩百平米的酒吧也撐不上奢侈了。閒暇之餘,許多無事的士兵都喜歡聚集在這裡喝酒聊天。不得不承認酒吧中的調酒師還是相當的有一套,所調出的各種絢麗雞尾酒都是士兵們的最愛。況且吧檯上懸掛的29寸電視,是大家唯一可以感覺到與世界連接的東西。 大概是中午有重要球賽的關係,所以沒到晚上,酒吧便已經人滿為患。大家分成了兩派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吶喊。甚至還開出了賭局,氣氛格外熱鬧。 當牆上的時鐘走到了十二點,比賽開始,兩隊人馬走進了翠綠的球場。士兵們的吼叫聲幾乎要震碎了調酒師的玻璃杯。狂熱的人群並沒有注意到一位不協調的人物進入。那特別的黑髮與漂亮的容顏,襯托起了一位亮麗的東方女性。可寬大的軍服卻玷污了如此的美。這些24並不在意,努力的穿梭在一群汗臭濃郁的壯漢群中。經過自己的努力,終於擠到了最前排的位子。 看了看時間,還早…… 「麻煩給我一杯『紅粉佳人』。」24對著調酒師微笑道。其實24本來並不喜歡喝酒,但自從上次13調過了一杯給自己後,24便相信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飲料。 酒吧中的調酒師是位50多歲的老兵,已經退役多年。上船也不過是打工而已。作為經驗豐富的水手,在戰艦上各種希奇古怪的事情也見過了不少。 可當看見24清晰的樣貌後,呆立了。不光因為24出眾的姿色,也因為那刺眼的黑髮與東方女人的柔美。要知道在M國的戰艦上想找一名女兵困難,找一個漂亮的女兵更困難,如果說想找一位漂亮的東方女兵?你甚至會覺得總統是同性戀也不希奇了…… 「請問你會調『紅粉佳人』嗎?」本以為他沒聽清楚,24又問了一次。 「馬上好……」調酒師恢復了過來,開始了手中熟練的動作。不過一會,一杯漂亮的「傑作」便擺在了24的面前。 「對不起,我身上沒有M金,只有RMB。」24禮貌的抱歉道。 「沒有關係,當我請你吧,東方姑娘……」調酒師和藹的微笑著。 點頭表示謝意,輕抿了些許,感覺和13弄的錯不多,但還是13調得比較好喝(心理作用)…… 此時酒吧中的吶喊聲更大,似乎是一名前鋒單刀晃過了對方三名後衛,與守門員形成了一對一的局勢。 「啊,時間到了。」說著,24爬上了吧檯轉換起頻道。本還熱鬧異常的酒吧頓時安靜的如同沉年酒窖。 大家的目光全注意在了這輕鬆換台的女人身上。 跳動的畫面終於停下,是部Z國連續劇。其中的男主角正深情的抱著被車撞上的女主角,新鮮的番茄醬染紅了男主角的雙手。那滴過眼藥水的眼睛如崩潰的大壩,嘩啦啦的流淚…… 「XX!不要死啊!!我不能沒有你,我要愛你一萬年……」男主角全Z文的對白,讓這群黑白相間的人們傻了眼。 而明知道是假的24,還是兩眼含淚的全身激動。 「喂,女人你是哪來的?!」一位氣憤的白人終於忍不住了,厚實的大手拍在了24的肩上。 連頭也未回,只是單手抓住那討厭的東西,稍微用力,一百六十斤的壯漢整個的飛過了24的頭頂,睡在了地面上。 「我看電視時安靜一下好嗎?」24責怪的說道。目光沒有偏離,那男主角正準備親吻已經死去的女主角,這是多麼讓人激動的一刻。 但睡在地上的白人是看不見了,直接陷入昏迷…… 在就要接觸的瞬間,畫面又跳回了球賽的頻道,果然變成了1比0,全場響起了遺憾與歡呼聲。 「我們有遙控,不用跟那白癡計較……」也不知道是人群中哪裡的聲音?徹底的激怒了恐怖的女人。 低著頭,握緊雙拳,24冷酷的掃視過全場,那目光讓人脊背不由的發涼。全場又安靜了下來。 「你們幹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說著,牽細的拳頭揉捏出了骨骼撞擊的響聲,「所以你們要為自己的罪懺悔……」 一場意料外的恐怖正在這酒吧中醞釀…… 同一時間,海神號的甲板上。清新的海風吹過,鹹鹹的空氣並不陌生。 站立在甲板一處。36神情專注的看著面前的暗灰色戰機,單薄的身體興奮到顫抖。光想像一下駕駛的感覺,便彷彿自己真的飛了起來一般。 「喜歡他嗎?」鴿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36的身邊,用同樣專注的眼神看著,「作為M國第四代戰機,F—22可謂真正的空中王者。不管是火控系統,巡航系統,反雷達系統。都是飛行史上的傑作。特別值得我們喜歡的就是那種極限的速度。要知道那可是音速的2.1倍。讓人類為之瘋狂……」 「不飛飛看,它也只是一堆廢鐵而已……」36鄙視的說道。 「你會駕駛嗎?」鴿子驚奇的看著面前的男孩。 「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會玩的人類兵器。」36說的是真話,不過1等人嚴厲的限制了他的此項愛好…… 「小子要不要『飛』上一躺?」鴿子大方的邀請著36駕駛7200萬M圓一架的飛機。 36不信的看著微笑的鴿子。 「不過是和我飛,你輸的話就在臉上畫烏龜。」鴿子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有關係。」36毫不猶豫的答應,「但如果你輸了就要幫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疑惑的看著36的笑臉,有點不寒而立的感覺。 「等下再告訴你,還來嗎?」36詢問道。 「誰怕誰?我的名字可是叫『鴿子』。」賭局建立。 控制台中的道威爾,突然收到了甲板上一條奇怪的信息,兩架飛機並行起飛?還是由安妮大人嫡系的機甲隊成員發出。本不想答應,卻又不得不答應。 不過在答應前還是千叮萬囑注意安全。畢竟是並行起飛,對兩架飛機的駕駛員都是嚴厲的考驗。雖然海神號具備此等條件,但因為太過的危險,也只有在緊急情況下,才會這樣的起飛。 短暫的準備時間,兩架一樣的「猛禽」停上了跑道。前方的工作人員忙碌的清理著跑道。 透過堅固的玻璃窗,鴿子微笑的向著36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倒立。 而36也是同樣的豎起了拇指,但卻是瞬間的劃過了脖子。 「規則說明……」鴿子的聲音切進了36的戰機,「看好公里記錄,飛足五十公里便開始返航。以誰的飛機先接觸甲板為勝。」 「記得帶上氧氣罩,飛機的尾氣是有毒的……」36嘲笑的繫上了安全帶。 「還是你自己注意吧!」鴿子帶上了偌大的頭盔準備。 倒計時開始…… 3—— 2— 1! 兩架並排的「猛禽」同時的撲出,呼嘯的衝過了跑道。機尾的火光艷麗而妖媚,充滿了人類對於速度的幻想。 沒有等飛機在空中擺正姿勢,13已經將速度推上了極限。兩部加速推力155.7千牛的引擎,瞬間將36的身體牢牢的定在了坐椅上,臉上的肉都堆起了波紋。頃刻間便超過了音速的兩倍。36的腎上腺素暴漲,興奮的快要暈掉。在這種急速下,人類的視線會變成只可以看前方的細小角度。作為體格優秀的36也不過是那角度擴大了一點,依稀看見旁邊同步的暗黑身影。 當公里表達到48時,機翼後方張開,速度狂減。慣性幾乎讓36的身體撞上了前面的玻璃,好在M國的武器質量還行,否則自己死的樣子肯定難看。 見表達到50後,36的嘴角出現了冷笑,瞬間的拉下操縱桿,良好的轉彎性讓F—22的機頭翹起,空翻轉向…… 強忍住胃中的噁心感,再次的推滿了引擎。可身邊的鴿子沒有一刻的離開…… 「真是討厭的傢伙!」36厭煩的罵道。 那偌大的航母越來越近,飛機不得已的減速準備降落。鴿子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因為就降落的幾千次經驗來看,自己完全可以在36的前一刻落到甲板。興奮的鴿子已經開始幻想所畫烏龜的形狀了…… 「還沒完了!」對講機中,36的聲音叫道。他本在減速的戰機又加速了起來,俯衝向了近在咫尺的甲板。 「你想自殺嗎?」一滴冷汗劃過了鴿子的額頭……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二章異樣的跳動 第一百六十二章異樣的跳動 甲板上的工作人員驚慌的撤離,都以為那白癡不知道什麼是減速?但36卻已經將起落架放下。 「看運氣如何了……「36興奮的全身顫抖,如此的行為是在自己起飛時就設計好的。不過因為沒有具體的實行過,所以運氣也是相當重要的東西。 最後一次的調整飛行角度,36的飛機竟與甲板平行,用於勾住減速鋼纜的倒鉤拖行在甲板上,激烈的火花彷彿飛機的尾部著了火一般。 「來了!」牢牢的握緊操縱桿,36沒有一絲的鬆懈。要知道此時的飛機與跑道只有五十公分的距離,稍微的偏差自己就成了「火炬」。看著前方跑道正中安靜橫放的鋼纜,36賭的便是一瞬!見那鋼纜已經進入了機底,猛的飛機彷彿定在了空中,跟被蛛網粘住的昆蟲一樣。那拖行出火花的倒鉤準確的與鋼纜結合,固定住飛機。 同時的關閉所有的動力系統,狂暴的猛禽突然的安靜了下來,垂直的摔向了甲板。衝擊力讓36的屁股生疼,而飛機的整個玻璃罩被完全的震碎,細小的玻璃碎片如同美麗的鑽石散落了一地。周圍的工作人員迅速的撲了上去…… 解開了安全帶,36滿足的翻身跳下了飛機。此時,茫然的鴿子也已經降落。 「電腦系統震壞了!」 「武器懸掛器斷裂的三個!」 「引擎都快被折磨死了,需要徹底的檢修。」 ………… 站立在微笑的36面前,鴿子只能說這是一個「瘋子」! 「我輸了,你有什麼事情要我辦嗎?」守信是自己為人的準則。 「很簡單的。」36的笑格外恐怖,指了指身後的飛機說道,「幫我『善後』就行了,畢竟是7200萬的『大傢伙』,我可賠不起,所以交給你了,嘿嘿……」 沒有理會茫然的鴿子,36快步的衝向了艦橋,而一群憤怒的工作人員已經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該死的的傢伙,耍我!……」鴿子徹底的上當了…… 穿梭在複雜的內部通道,13悠栽的彷彿在散步一般,漫無目的的前行。不過13卻很清楚自己要幹些什麼?只為心中那種異樣的跳動。這是離子波動造成的。嘗試用夜的偵測系統掃瞄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可跟精密的儀器比起來,13更相信自己的身體。 「是不是這裡啊?怎麼總有些路走了又走?」已經步行了四十分鐘的13問著自己的領路人。 「你以為是在自己家花園散步嗎?」蛇不耐煩的說道,「要不是走我選擇的路線,你這傢伙至少已經被抓N次了!」 「不過確實走了好久……」13還是在抱怨。 「說起來,這戰艦確實很奇怪。」蛇不再理會這不懂緊張的傢伙,「明明所有的資料都在M國的系統中,可竟然關於動力方面完全的找不到資料。你小子的預感到底准不准啊?」蛇抱以了懷疑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13平靜的呼吸,「但這個方向確實有離子波動的感覺,很模糊,不過很溫暖……」 「靠,什麼鬼地方?」蛇忍不住大罵起來,因為到了這一塊就是沒有資料記錄的位置。昏暗的過道,黑色的牆壁,微弱的機器轟鳴,有點地牢的感覺。 「我自己來吧……」靜靜的閉上眼,13的手臂完全的向兩側張開,正好接觸到兩側的牆壁,冰涼的觸感讓人舒服。 一步,兩步,緩慢前行,彷彿是在走著高空中的鋼絲。 「我就不信你小子比我的電腦還准?!」蛇坐在了鏡片的一角,看著13的表演,再次的確認了檢測系統,離子波動的指數還是為零。對於什麼人類直覺?蛇只當是人類神經過敏而已。 二十步…… 13停了下來。睜開了雙眼,稍稍的轉身,整個身體的趴在了右邊的牆壁上。熟悉的頻率讓身體的每一的細胞都在高興的跳躍。13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有過如此的感受?彷彿在自己出生以前,這種頻率便刻在自己的心中…… 「就是這裡……」說著退後了半步,雙腳微微彎曲。左拳緊緊握起,肩膀上的「翼」字暴起。 股足全部力量的轟出。 「你幹什麼?」蛇突然大叫道,13的拳頭停在了鋼板的一公分前。 「怎麼了?」13疑惑的問道。 「你以為你是超人啊?」蛇鄙視的看著13,「隨便推測這裡也有半米的厚度。那是鋼板!兄弟!不是木頭!」 「看來還是用炸藥好了,我記得1的行李裡有很多C4。」說著轉身便準備回去。 「喂!大哥你文明一點就不行嗎?」蛇是徹底的被征服了,「在敵人的船上爆破,你的大腦是不是秀逗了?!」 「那怎麼進去?」13茫然了,自己知道的方法被完全的否決。 「將眼鏡貼在牆壁上……」蛇歎息的指揮,準備使用自己的絕技——侵蝕! 聽話的摘下了眼睛上的東西,細心折疊的貼了上去,數道金屬的光澤瞬間沿著牆壁上的紋路閃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蛇的表情嚴肅,「這裡的電腦系統與航母是沒有任何聯繫的。而且甚至連網絡也未連接。所以我才沒有辦法找到這裡。」說到此,蛇的臉上又出現了邪惡的笑,「不過只要是讓我找到了這裡,沒有任何一門是可以擋住我的!」 突然完成的牆壁龜裂似的泛出刺眼的光,一點一點的敞開…… 「好了。」蛇興味的叫道。 低下頭,將折疊的眼鏡腳支起,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帶回了臉上。 一條漆黑通道的路口出現,而兩個討厭的傢伙卻擋住了去路。 「你還真慢。」雙子中的一位冷酷的說道。 「我們等了好久。」另一個接話道。 「對不起,你們沒有給我準備地圖,要找來費了許多工夫。」13微笑的解釋,完全沒有身為「賊」的自覺。 「跟我們來。」兩個小子齊聲的「命令」,同時轉身的進入到漆黑的通道。燈光迅速的亮起,如白晝般的清晰。 沒有絲毫的猶豫,13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其實有一點我很好奇……」路途讓13無聊。 「是我們為什麼知道你要來嗎?」兩人沒有回頭。 「不是,是你們怎麼來區分自己?安妮沒有搞昏過嗎?」13很認真的問道。 兩人終於停下了行走,蛇的頭頂出現了虛擬的汗滴,只為13白癡的問題。 轉過身,兩人同時的拉下了眼皮,彷彿在做鬼臉一樣。 「我的瞳孔是紅色的,我的名字叫蓋斯.紅……」這是剛剛第一個說話的小子。 「我的瞳孔是藍色的,我的名字叫蓋斯.藍……」這是另一個小子。 「真是奇怪的名字。」13的心中默歎著,為安妮的惡搞發寒,「該死(蓋斯!)」 說完,兩個小子又轉身繼續行走。 「『媽媽』知道你一定會來,於是便要我們在這裡等候。」紅沒有感情的說道。 「『媽媽』希望你可以瞭解一些東西。但這些東西是M國的機密,如果你洩露給第二個人知道。我們會殺了你。」藍平靜的話語,透露出了殺機。 13則完全沒有在意,目光停留在前方的出口。那溫柔的白光與通道的並沒有不同,但13卻清晰的覺察到它們的區別…… 「到了……」紅踏出了通道。 「這裡就是海神的動力室——離子引擎。」藍指了指頭頂。 抬頭仰望,連蛇的臉上都是驚歎的表情。 只見上方十米的位子,一個偌大的圓形玻璃器皿中,純白離子團來回的翻滾,如同擁有著生命。而玻璃器皿的兩側,無數的金屬觸手連接在圓形的牆壁上。就像一隻掛在空中的八爪魚。 閉上眼,13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微笑,全身的細胞都放鬆了下來,享受著那溫柔的光,彷彿自己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一般。 「好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要帶你離開了……」紅拍打著13的大腿,將13從「睡夢」中拉回。 也沒有什麼留念,反正自己想看見的東西已經看見。雖然還不是很瞭解,但總比不瞭解強…… 回到了剛才的出口,雙子在牆壁上胡亂的擺弄,不一會那牆壁又緊閉在了一起。在大門電腦內,蛇的控制系統被完全的刪除,恢復了原來的獨立。 「今天例外,所以可以讓你觀看。」紅轉過了身。 「以後這裡會有我們的人員把守,再看見你來,不管任務是否繼續,我們都會殺了你。」藍也轉過了身。 「『媽媽』還有句話要你帶給聶雲……」紅補充的說道。 「『記憶可以遺忘,時間卻永遠在流動』」藍近一步的補充。 緩慢的步行在回去的路上,13沒有說過一句話,但興奮的蛇彷彿中了五百萬一樣的亂叫。 「小子你看見了嗎?你一定看見了。那是什麼知道嗎?那是離子的能源系統啊!人類從未涉及到的離子能源。比核能還要純淨,還要厲害的離子能。而且那麼大型的離子團只有5點的餓離子波動,簡直就是奇跡,怪不得格了厚實鋼板,便無法探測。不過真心佩服,本以為人類對離子的掌握竟限武器方面,想不到有人會看見它強大威力背後的用途。安妮到底是什麼人?簡直超過了人類智慧的限制。」興奮完的蛇,開始了深深的思索,「『記憶可以遺忘,時間卻永遠在流動』?」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1已經醒來。 「幹什麼去了?36和24呢?」見只有13一人回來,1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估計到哪裡去玩了吧……」躺在了自己的床上,13沒有像蛇一樣的思考。因為答案對於自己毫無意義。只當是見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太陽而已。 「真是好爽啊!」大笑的36興奮的回到的房間,剛剛急速的奔馳感,還保留在身體上,身體總是不自然的抽搐。 「你幹什麼去了?」1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想知道嗎?」36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壞笑的看向了疑惑1,「不告訴你!」 1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一個兩個都不正面的回答問題。 此時,緊閉的大門被一腳揣開,24整個臉都跨著,身上些許的血跡更為的恐怖。 「你幹什麼去?」1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看電視……」沒有理會36與1異樣的眼神,倒在了屬於自己的床上睡去。 「不管你們了,我也要睡覺。」36說著躺下。 「今天都怎麼了?」1疑惑的看著三個奇怪的人,已經沒有什麼話語好形容了。 沒有事情可幹,1掏出了自己行李中的小說,繼續起了自己安靜的「享受」。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前行,距離行動還有十小時……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三章進入死城 第一百六十三章進入死城 站立在四人的門前,萊恩的手臂抬起,輕輕的敲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以為他們還在熟睡,萊恩拿出了鑰匙。就在插進孔洞的前一刻,門把轉動,門縫中一個青色的身影露出,頭頂上的奪目四眼,讓人不寒而立。 門被完全的打開,綠,紅,黑的身影樹立在後面,手中的武器握緊,彷彿隨時可以殺人一般。 「時間到了嗎?」1叫著面前茫然的萊恩。 「啊?哦,是的。其他人員都上飛機了,就差你們。」萊恩用話語掩飾著自己剛剛的失態。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要問。」阻止了1前進的步伐,看了遍後方的3人與1。 「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即便可能在沒有任何的援助情況下,戰鬥到死。」萊恩的的表情異常嚴肅,只是想知道這群人是否覺悟? 「真是囉嗦的女人。」36表示著遺憾。 「如果沒有覺悟,我們才不會來這連看電視都要打架的地方。」24緊了緊背後的雙槍。 「我們……」13的聲音很輕,使得萊恩只有仔細的聆聽,「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在戰鬥,沒有什麼準備好跟沒準備好的區別?」 「你聽清楚了嗎?」1微笑的詢問著面前的女人。 「我終於相信了。」萊恩也微笑了起來,「相信你們不需要任何增援的說法。」 「出發!」1冷酷的下令。 此時的航母已經進入到了Y國境內。漆黑的夜中,船繼續的前行著。 在寬闊的航母甲板上,一架中型的運輸機靜靜的等待,呼嘯旋轉的螺旋槳準備著起飛。跑道兩側閃動的信號燈也在等待。 一條奇怪的命令,讓所有的船員不得出自己的房間。所以,特勤的離開顯得格外冷清。否則士兵光看見自己船上的威武戰甲,就夠這安靜的航母熱鬧上一陣了。 登上了等待的戰機,「他們」已經坐在了一排的位置,旁邊幾座蓋上黑布的「雕像」,就是他們所準備的「武器」。 「你們真是幹什麼都慢……」撒旦永遠沒好氣的「打招呼」。 「又不是要把你們『丟』下去。還那麼多要求。」36的嘴可不輸給任何人。 並排坐在了對面的位置,兩方人馬的目光自然的對在了一起。火藥味濃郁到幾乎熏昏了無奈的萊恩。 「起飛。」萊恩只有這一件事情好做了。 寬大的艙門升起,將飛機的尾部合攏。螺旋槳轉動的頻率更快。巨大的輪子開始滾動,向著那信號燈的盡頭移動。然後漸漸的離開了熟悉的甲板,漂浮在了空中。載著一群特別的戰士,前往屬於他們的特別戰場。 「終於走了啊……」道威爾擦掉了額頭的虛汗,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得到了放鬆。對於自己而言,這一幫子比惡魔還要可怕。看一下手中傳來的資料,自己的嘴角便會不停的抽搐。那個叫做24的恐怖女人,在酒吧中為了看電視,打翻了三百多個健壯的M軍,連醫務室都快要擠暴。而那叫做36的傢伙更加的麻煩,沒事幹和什麼鴿子賽「機」。結果七千多萬的戰機,除了外殼還算完好,整個內部都需要修理,光修理費就超過了五百萬。當鴿子匯報時,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用充滿信任的眼神說道,「一切都拜託給你了,有機會,我一定在安妮的面前提到你的。」 為了這一句提醒,道威爾陷入了尋找缺口,補齊修理費的痛苦中。看來士兵們的伙食要近一步下降了,而自己的小金庫也要縮減。 寧靜的夜空中,運輸機平穩的飛行,機艙內有著和夜一樣的寧靜,戰鬥前的戰士似乎都不喜歡說話。 透過前方駕駛室的玻璃窗,萊恩終於看見了海岸。運輸機路線為橫穿格林尼治與LUENDUEN,降落與泰晤士河旁的雷丁。當經過LUENDUEN上空時,會進行計劃中的空投。 也許是太過緊張,對於時間的概念,萊恩已經淡忘。遠處那高大的LUENDUAN圍牆漸漸的清晰。 「特勤的各位……」萊恩握緊了雙拳,「目的地接近,行動準備開始!」 說著,坐立不動的四人猛的站起,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迅速的穿戴起身後的降落傘。檢查著自己的裝備。 「記得綁緊,你的命是我的,可別摔死了那麼丟臉。」撒旦嘲笑的提醒。 「放心,你會死在我的手中的。」13扣上了背帶。 「請格位明白。」萊恩才是真心的提醒,「在各位離開飛機後,將徹底的與我們斷絕關係。不管是Z國還是我們,都不會承認曾經見過你們。如果被Y方逮捕或死亡。一切由你們自己負責。」 「這種裡外不是人的活,我們做的太多了。說白了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對於官方這樣的語言,36是最為的討厭,明明是要別人去送死,還直白的告訴你死的方式,連安慰人的謊言都懶的說了。 「已到LUENDUEN上空。」駕駛員在前方叫道。 機後的艙門緩慢的放下,狂暴的風呼嘯的灌進了機艙。萊恩的卷髮胡亂的飛舞,自己努力抓住了旁邊的把手穩定身體。 「準備好了嗎?」萊恩又問起了等同廢話的問題。 「你說呢?」13放開了雙手,衝向了敞開的出口,大力的起跳,脫離了飛機。身後的三人也是迅速的跟上,沒有一絲猶豫的進入了空中。 「祝你們好運……」萊恩在心中默念著。 垂直的下落,激烈的氣流劃過了護甲,透過戰鬥服讓身體感到了些許的涼意。 回想起來,在13的戰鬥中,如此的跳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讓自己難忘的應該是客機上的那一次。而每次跳躍的共通點,大概就是深入敵區的危險吧? 「喂,是不是到拉傘的距離了?」36並不在行跳傘,雖然這樣的速度也很快,但卻沒有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實在感。任由地心引力的掌握。 「差不多了!」1看著高度顯示,拉開了屬於自己的「蘑菇雲」。 三人做著同樣的動作,可結果並不是一樣。13遇見了無語的問題……自己太重了。 75公斤的身體加上100公斤的「夜」,10公斤的彈藥補給包,25公斤的COOL—FIRE5,總和是四百二十斤!估計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重的「傘兵」了。 「喂!13控制下降速度!你超過危險界限了!」1終於緊張了起來。 「不要啊!」看著繼續急速下降的13,24叫了起來。 「丟掉部分裝備,白癡!這麼重還向外跳?!什麼垃圾M國降落傘?」36也是緊張的大罵。 「不行,摔壞了,聶雲那老頭又要吵個不停了。」這是13最簡單的解釋。 「小子,你該不會真的想摔死吧?」蛇則沒有那麼緊張。 「沒有關係,我一直都帶著『翅膀』!」13取出了「神翼」,平穩的放進了槍躺。COOL—FIRE5瞬間解體,細小的菱片如同星星般的漂浮在13的身邊,隨著13的身體一起下落。 雖然知道神翼的特性,但作為同伴的三人也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心情有點興奮。 「又要我『動腦』。你真是個麻煩的傢伙啊……」蛇歎息的開始接受菱片的信息,漆黑的菱片閃動起金屬的光澤。有序的在身後排集。礙事的降落傘被13脫去。沒有了13這個巨大的包袱,蘑菇雲混亂的在天空中飛舞。 「快落地了!」36大叫的提醒,可翅膀的形成還沒有結束。 如同隕石般的身體,瞬間的停止,狂奔的氣流在地面上吹起了圓形的氣浪,以13為中心的散開。身後的翅膀全力的張開,彷彿13是降世的天使。 「你真是怪物,就不知道緊張嗎?」蛇疑惑的看著表情自若的13,剛剛自己是故意沒有及時的啟動反重力裝置。只是想見一下他緊張的樣子,但最後,還是自己輸了。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如果我死了。你可就沒得『玩』了。」13輕快的落到了地面,退出了槍膛中的子彈。背後的菱片無力的散落了一地,迅速的飛回了13手中的槍械。COOL—FIRE5的模樣漸漸的恢復。 「你小子一定是瘋子。」這是36落地後說的唯一一句話, 剩下的兩人沒有了話語,收拾起了自己的傘包。 環視過寂靜的街道,古老的歐洲建築給城市一種典雅的氣息,不過現在這氣息卻格外的恐怖。陰森的風吹過了空無一物的街道。沒有任何的生機。感覺所有的人都回家睡覺了一般。只留下了寂寞的路燈還在為遠方的「客人」照明。 全息的屏幕切換成了地圖,顯示著四人正落在了這城市的中心。 「現在怎麼辦?」13提出了問題。 「這麼大的城市,要找一個人似乎太難了點吧?」36也提出了問題。 「需要一些情報。」24說出了關鍵。 「分頭行動,每一個人負責一塊地區,進行搜索。用通訊器確認各個的方位,有任何情況通知同伴。要我等機甲的介入。那些傢伙並不可信。」1是特勤中負責計劃的人選。 「果然到了最後還是這樣。」36深深的歎息。 「本來我們就沒有指望得到什麼援助,快點結果了那老頭回家。」24伸著懶腰。 「各位。」13突然表情嚴肅起來,「千萬不要死啊……」 本來很真誠的話卻引來了一群鄙視的目光。 「別以為有什麼蛇啊,翅膀的就臭屁。我們的命比你還要硬。」36大力的拍著13的肩膀。 「好了,開始行動。」人員散開,向著自己負責的地區移動。 奔跑中的13看見了眼角屏幕處,出現了24傳出了一條文字信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千萬不要死。」13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也許是太過的匆忙,沒有人注意到街角的交通攝像機,如同眼睛般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終於來了嗎?」在LUENDUEN某處,一個寬大的房間中,四面牆壁被無數的電視堆滿。田中籐站立在正中的位置,目光只停留在了面前眾多鏡頭中的一個,特勤的樣子清晰可見。 「終於有機會殺死你們了……」這是一件讓田中興奮的事情,他的身體都在默默的發抖。歸根究底,R國的滅亡要從13擁有了蛇說起。是他和那條討厭的傢伙,為R國引來了一群貪婪的狼。所以自己的復仇計劃中,他才是最該死的人。 在這座屬於自己的城市中,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即將開始…… 但誰是貓誰是老鼠?只有神才會瞭解……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四章危機降臨 第一百六十四章危機降臨 午夜,LUENDUEN的「大笨鐘」敲擊了五下。悠長冰冷的聲音傳遍了死靜的城市。 步行在古老的大街上,清晰的腳步聲緩慢而連貫。環視過四周,改為了熱感視頻,卻沒有任何紅色的光點。彷彿在這城市中只有自己的存在一般。手中的COOL—FIRE5無力的下垂,沒有了什麼戰鬥的感覺。 抬頭看天,月亮在偏移,準備著和太陽交替。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從上戰艦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了。說起來,肚子還真有些餓。傳聞Y國的多拂爾鰈魚相當的可口美味。自己也學過具體的烹飪方法,只因材料的特殊而一直沒有機會嘗試…… 當經過一家普通的小餐廳時,13停下了腳步。自然的推開了大門,如同普通消費的客人。大門上懸掛的銅鈴搖擺了起來,清脆的響聲在不大的餐廳中迴盪。如果換成是平時,應該馬上就會有人來招呼自己吧? 「你想幹什麼?」蛇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吃飯』……」13平常的回答,沒有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任何的不妥。 「你小子腦袋是裝豆腐的,我怕你了。」蛇對自己同伴的古怪行為,只有無語而已。 前行了兩步,悠哉的13猛的抬起了槍械,身體微曲。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表情異常的嚴肅。 「怎麼了?」蛇也被13嚇到了。 「血腥味,從廚房傳出的。」13放慢了步子,緩緩的向這櫃檯旁的鋁制大門移動。 「會不會是食物的味道?」蛇還在猜測。 「如果有人把人當食物的話,也算……」13的笑話永遠也無法讓人發笑。 經過13的提醒,蛇又用熱感掃瞄了一遍,固然在那門後冰冷的地板上,一具微紅的屍體安靜的躺著。但奇怪的是那具屍體還在不斷的抽搐。 「喂……」蛇的頭頂又出現了虛擬的冷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背靠在大門上,13稍微的平緩著呼吸,子彈上膛。 「來了!」單腳發力,背部撞開了大門,瞬間的轉身已經是瞄準的姿勢,可偌大的廚房中空無一人。中間寬大的清洗台上,幾隻未關緊的龍頭還在滴落著水珠,不諧調的頻率演奏起不和諧的歌。 在水台前方一側的地面上,13看見了熱感上顯示的屍體。不過只有兩隻小腿露在了外面,其他的部位被水台完全的擋住。那腳旁一灘淤紅的血還在擴散,奇怪抽搐的小腿在血灘中擊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聽見了嗎?」13依舊小步的靠近。 「什麼?」蛇疑惑的問著。 「是『吃飯』的聲音……」13站立在了水台的一側。屍體清晰可見,是一位中年的廚師,可純白的工作服已經變成了紅色。三個同樣工作服的青年蹲在了屍體的一旁,正從還是溫熱的屍體上撕撤下肉塊,大口的咀嚼。場面足可以讓人一輩子不想吃肉…… 「生肉好吃嗎?」13疑惑的看著三人,要知道自己在「學校」的一次任務中也吃過一回敵人的屍體。那次因為是在毫無生物的廢墟戰鬥,援救的人員還有幾天才能到達,而周圍自己唯一能吃的就是敵人的血肉。激烈的場面根本沒有讓你悠哉烹飪的機會,惟有一邊咀嚼一邊開槍。痛苦的經歷讓13看見面前的三人產生了同情。 「我都快吐了……」屏幕上的蛇則沒有這些奇怪的感覺,只有噁心。 「呃……」一位金髮的青年似乎聽懂了13的問話,抬頭看向了旁邊的觀眾,英俊的臉龐還算清秀,只是發白的厲害,毫無血色。不過張開的大口卻全是血的顏色。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珠直直的盯著13。 瘦弱的身體緩緩的站立,丟下了手中的碎肉,向了13的方向移動,步伐跟散步一樣。 「搞清楚。」13的COOL—FIRE5頂在了青年的頭上,「我可不是『食物』。」 似乎對方不能明白,雙手直直的抬起,胡亂的抓著。 「根本無法溝通。」輕輕的扣動扳機,高速穿透彈掙脫出嚴緊的彈殼,呼嘯的奔騰出槍膛,轟爛了擋住去路的腦袋,碎裂的肉塊灑滿了周圍的地面,不過卻沒有血的痕跡。剛剛才站起的身體無力的倒下,身體奇怪的抽搐。一條早該結束的生命結束了。 同伴的死彷彿刺激到了還在進食的傢伙,慘白的眼珠紛紛定在了13的身上。對他們而言,面前的黑甲人和魚生一樣的香甜可口。 「不要隨便浪費子彈,他們在城裡可有五百萬啊……」臉色難看的蛇提醒道。 向後推開,檢查了下水台,安靜的菜刀睡在那裡…… 「呃……」兩具行動的屍體站立了起來,向著13的位子移動。 將刀握在了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覺不錯,有點想帶回家的衝動,但想想還是算了。輕鬆的向前拋出,鋒利的菜刀整個的砍進了一具的頭中,將鼻子與嘴整齊的分開,但卻沒有阻止繼續前進的步伐。 「這樣都不死的?」13有些疑惑了,怪物似乎比想像的要厲害。抽出了身後的泰坦戰刀,漆黑的刀身在明亮的日光燈下,閃動著特別的金屬光澤。 快步的向著兩具喪屍接近,輕鬆的從他們揮舞的手臂中穿過,繞到了其身後,在他們轉身之前,平行的揮手。對於連裝甲車都可以切開的戰刀,人類的的脖子跟絲線一樣的脆弱。面目恐怖的腦袋落在了地面上,還在轉身的軀體不直的倒下,不過那頭顱依舊直直的盯著面前的13。 「不要看我!」抬起腳,啟動了重力裝置,慘白的兩個頭顱被完全的踩爛。 隨手拿起了旁邊一條白色的毛巾,13擦拭起沾有碎肉的槍頭與戰刀,吃飯的心情也被這群傢伙破壞了。 「好厲害的生命力!」在怪物死完以後,蛇的臉色已經恢復,又驚訝了起來。 「有什麼情報嗎?」這是13關心的東西。 「從他們的整體結構來看,應該還是人類沒有改變。不過病毒造成的突變完全的摧毀了他們的大腦。思考能力被刪除,只保留下了一條最簡單的身體本能,就是『吃』。」蛇開始分析,「消耗的依舊是血的能量。他們之所以皮膚發白,應該也是因為自己將自己的血液都給消化掉了。於是就像肚子餓了的人類,到處尋找可以吸收的血液。似乎為此他們的嗅覺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和鯊魚對血的敏感度差不多吧……」 說到此,還在擦拭的13猛的衝出了廚房。 「怎麼了?」蛇奇怪的問道。 「果然還是晚了……」站立在餐廳的大門外,13無奈的歎息。 「呃……呃……呃……」恐怖的低鳴迴盪在死靜的夜,昏暗的路燈下,兩側的大路堵滿了行走的喪屍,向著餐廳的方向緩慢移動。數目多到13都懶得在意了,只見前排後面是數不清的腦袋浮動。 「你最好還是吃點什麼吧,不然估計要戰鬥到你死了。」蛇的玩笑也不好笑。 「我才沒有時間跟他們『玩』……」說著將COOL—FIRE5背在了身後,只是將戰刀握在了手中。 此時餐廳的後門已經被衝破,大量的喪屍湧進了剛剛的廚房,那可憐的廚師這回連骨頭也要被啃了。廚房的鋁制大門被完全的撞壞。 從背後的彈藥補給包中,13取出了一個圓扁的銀色金屬塊,和冰球一樣大小。 「什麼東西?」蛇好奇的問道。 「聶雲造的小玩意,不知道效果如何?」按下開關,輕鬆的後拋,砸穿了大門上的玻璃,在大廳的地板上反覆的彈跳著。 微微的側身,站立在了門邊支撐的石柱前。 金屬塊上閃動的紅燈變成了綠色。堅固的表面瞬間膨脹…… 「轟!」劇烈的爆炸摧毀了整個餐廳,絢麗的火焰震碎了所有的玻璃窗,噴出到了街道上,仔細看的話還有一些燃燒的殘肢在其中。 「靠!壓縮高爆彈?!你小子是瘋子啊!站這麼近?!」被嚇到的蛇破口大罵起來。 「好像效果還不錯,可惜只帶了兩個……」輕鬆的拍掉了身上的灰塵,彷彿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看向兩側,那些怪物完全不為爆炸所動,步伐依舊穩健。 記得左邊是剛來的地方,所以13選擇了右方。腳下發力,衝向了擁擠的「屍」群。左手的刀握得更緊。 輕鬆的衝進了密不透風的隊伍,只見漫天飛舞起了斬掉的頭顱。對於這些只會散步咬人的傢伙,唯一可以消耗掉的,也不過是13的體力而已。說他們是敵人?等於侮辱了自己…… 狂砍開路的13,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人冷汗直冒的事情。 「蛇,記得36的區域好像有一間最大型的醫院吧?「13小心的詢問。 「沒有錯,那裡主要負責儲存血液,是個血庫的性質。」經13一提醒,蛇的冷汗也流過了額頭。 站立在緊鎖的醫院門口,一股寒風不由的吹過,讓人不由的雞皮直掉。巨大的手臂握緊了鐵鎖,稍一發力,便落到了地面上。 緩慢的踏入,清晰的腳步聲迴盪在整個醫院的大廳中,格外的陰冷。連36的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不過卻是與害怕不同的興奮。本以為玩《生化危機》的遊戲就已經很爽了。沒想到當自己成為現實中的男主角時,比玩遊戲還要興奮。 雙手交叉的放在了腦後,36開始了屬於自己的「生化危機」。晃悠的向著二樓走去,這也是個不知道緊張為何物的傢伙。看了看樓梯口的介紹,整個醫院總共十五層,二樓是整個醫院的中心部分,全市最大的血庫就在哪裡。 緩慢的上樓,檢查了幾間病房都為看見期待中的喪屍。失望的經過一間門口時,13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因為房間裡的咀嚼聲是那麼的清晰。抬頭看去,竟是太平間的標誌。這又給心上罩住了一層恐懼。36身體顫抖的更加激烈。興奮的快要昏倒。 緩慢的推開了大門,只見是一面面抽屜一樣的牆壁,最裡面的一個抽屜已經打開。五個穿著手術服的大夫完全的圍住,雙手正在不斷的擺弄,像要將死人就活一般。 「你們再幹什麼?」36好奇的進入,低溫的空調感覺如同進入了冰箱一樣。 其中的一個大夫停住了動作,身體直直的站立,轉身盯住了36。純白的眼珠格外的恐怖,張開的大口中還有未吞下的肉塊。大概是低溫的緣故,屍體的血液已經完全的凝固。細小的紅色顆粒沾滿了大夫的側臉…… 「呃……」抬起了雙手,邁起緩慢的步子。喪屍向著36的方向靠近。 36則在歎息的搖頭,「怎麼破喪屍啊?還沒有遊戲中的可怕,一點也不好恐怖。」 抬起了偌大的右手,護甲上的機炮口敞開。 「嚇不到人的怪物,留著沒用。」機炮運作,狂暴的子彈射爛了整個房間,連後方還在進食的傢伙也是無辜的被打爛。 「果然是這樣。」36依舊的歎息,「連殺起來的感覺也不爽……」 於是繼續起了自己的漫步…… 但此時的自己並不知道,在太平間後方的位置正是血庫的所在。大量密封的血帶如下雨搬的流著。濃郁的血腥味,透過醫院良好的空調系統,散佈在了LUENDUEN的城市中…… 一場意料外的危機正在醞釀……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五章突變體的突變 第一百六十五章突變體的突變 「聽著!」衝出屍群的13迅速撤離,「全部遠離血液聚集的地方,這些傢伙的嗅覺很靈。而且頭部是弱點。要完全的斬下或者摧毀才有用。還有36,你的地區有血庫,最好離那裡越遠越好!」 「你個混蛋現在才說!」推動著一噸多重的醫院接待台,36終於封住了醫院最後的一個入口,看著玻璃門外聚集的怪物,36有種想哭的衝動。 「怎麼了?你在那醫院裡?」13的冷汗劃過額頭,「記得千萬不要破壞血庫!」 「破壞嗎?」注視著從二樓樓梯躺下的紅色液體,36的嘴角不停的抖動,「那地方還在不在我都不知道了。」 「你該不會……」1緊張的猜測著。 「沒錯,我是弄破了血帶。所以現在門外少說有一百幾十萬的傢伙想咬我。」36無奈的發著牢騷。 「36!」24用溫柔的話語說著,彷彿是要安慰,「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笨蛋……」 「……」36無語中。 「你現在的情況怎樣?」1關心的詢問。 「暫時死不了,醫院所有的通道都被我反鎖了。在醫院內的喪屍應該都聚集在了血庫那吧?」36推測是正確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是說我們去也沒有用了。」13分析著局勢。 「……」36再次無語中。 「幾百萬的喪屍,等我們衝進去救你,不是只剩骨頭也是虛脫掛掉了。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想辦法擺平。」1對與36的處境表示了遺憾。 「不用你們管,我自己玩的可開心啦。這麼多的怪物殺起來不知道多過癮?」36死要著面子。 「那你自己慢慢玩吧,快掛了,或者有什麼新發現時再聯繫我們,不打擾你了。」24輕鬆的關上了通訊信號。 36又陷入了孤獨的環境,不對,應該說是異常的熱鬧。門外一百多萬喪屍的齊鳴可以讓人幾個月都睡不著覺。 此時的樓梯處,幾隻身穿病人服裝的喪屍滾落了下來,趴在流滿紅色液體的地板上貪婪的吸吮著,跟飲水的動物一樣。 「他媽的,都是你們害我丟臉。「36握緊了拳頭,」門外的太多幹不掉,你們就等死吧!」 傾斜身體,36狂暴的衝向了貪婪的怪物。沉重的腳步,濺起了地面上淤積的血液。 「呃……」一具喪屍彷彿被36的奇怪舉動吸引,站起身子看向了36的方向,卻只看見了一隻鮮紅的腳底板。完全的印在了自己慘白的臉上。面容極限的扭曲,牙齒飛散在空氣中。 跟隨著喪屍倒下的方向,36殘忍的啟動了重力裝置,牽細的小腿如同落下的是超重象腿,脆弱的腦袋在地面上變成了碎片。藉著前衝的趨勢,狂奔向了二樓。當然撤離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過不幹掉幾個這樣的混蛋,36心中的那口悶氣也會掛了自己的。 站立在二樓的走道,一片一片都是趴在地上「吃飯」的傢伙。看了看四周,一個消防櫃吸引住了36。臉上掛著恐怖的冷笑,揮舞起拳頭,打爛了脆弱的玻璃。醫院的警鈴系統啟動。不虧為全市最大的醫院,連消防系統也是出類拔萃。大量的噴鈴如同暴雨般的落下,將地面上濃郁的鮮血衝散。那些還在為美食瘋狂的喪屍門突然發現,自己的食物竟變得淡而無味,如同在喝自然水一樣的難受。 慢慢的,趴在地面上的喪屍站立了起來。目光統一的盯在了36的身上,如果他們還有人類的感情,那現在一定是在憤怒。 「終於肯理我了嗎?」深插進消防櫃的手臂緩慢的抽出,而手中帶出了一樣「禮物」——巨大的紅柄消防斧。 銀白的斧頭垂在了地面上,「想吃飯是吧?」單手拉下了衣領,36露出了自己微微跳動的頸動脈,「有本事來咬我啊!」 「呃………………」抬起了雙手,喪屍們向著這新鮮的食物走去。 13暴露在空氣中的嘴巴,微微的上翹,是在鄙視的嘲笑。拖行著巨大的斧頭,用正常的速度前進。銀白的斧刃劃開了地面上淤積的水潭。 接近最前面的一具,已經撲向了36的脖子。身體迅速的轉動,下垂的斧頭舞動了起來,36的動作很快,轉動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剛才的姿勢,那還想品嚐新鮮食物的喪屍沒有了機會,張著大口的頭顱被整個的砍斷,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掉在了積水的地面。身體不直的倒下。而36依舊繼續著自己的步伐,也繼續著自己殘忍的屠殺。此時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食物了? 就在這恐怖的醫院,頂樓的醫療重點看護室中。一張足有三米長的巨大病床上,原本整齊的床單掉落在了地面上。一旁無力下垂的吊針還在滴落著透明的水珠。心電圖的平面上一條彷彿沒有盡頭的直線不停的奔跑著…… 「呃……」巨大的叫聲從房間中傳出,給本就恐怖的醫院更增添了幾分恐怖。 轉過一個街角,13進入到了一條小巷。身後終於看不見那些傢伙的影子了,暫時的危機解除。 背靠在老舊骯髒的牆壁坐下,13在垃圾箱旁開始了自己的休息…… 大口的呼吸,為身體補充著需要的氧氣。 「喂,小子,剛剛翻關於醫院的介紹時,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想看看嗎?」蛇又找到了新鮮玩意。 「說來聽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其實從表面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是Y國一個身體發育不正常的人,被送進了那醫院進行檢查。這傢伙的身高超過了2.7米。體重150公斤,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強壯的人類了。就醫生們的推斷來看,他應該屬於人類基因裡的一個自然突變體,這樣的情況在醫學上並不是沒有只是很稀少而已。所以醫生們也沒有特別的進行什麼治療,多半是當白老鼠一樣的進行研究。可現在既然全城的人都發生了突變,估計他也是難以逃脫變異的命運吧?」蛇述說著自己的推測。 「你是在擔心36的安危嗎?」13明白了蛇的意思,「不過只是一個稍微大型一點的突變體,以他們那種烏龜似的速度,單細胞生物樣的反應,就是變得和大象一樣大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的理解完全錯誤。」蛇否認了13的說法,「田中籐的這種病毒,確實是讓人類變成你所說的那樣,但那只是針對正常的人體而言。作為已經是突變體的那傢伙,會變成什麼樣子就沒有人知道了……」 「未知的怪物嗎?」13回想著蛇的話,迅速連接上了36的通訊信號。 「幹什麼?又是來嘲笑我嗎?」36揮斧的動作沒有減慢的應道。 「你還在醫院?」13的話語中帶著驚訝。 「廢話,反面的喪屍擠得比沙丁魚罐頭還要緊,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有翅膀會飛啊?」36只認為13在嘲笑自己。 「聽我說,那裡有個恐怖的大傢伙。快點離開,否則會有危險的!」13嚴厲的說道。 「大傢伙嗎?」36看著面前肥的跟豬似的喪屍,一斧頭斬斷了那分不清是脖子與頭的腦袋,「我看見你說的大傢伙了,剛剛才幹掉,謝謝你的提醒啊……」 「幹掉了?」13疑惑了起來,不會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差勁吧? 「好了,好了,我一下就去看看有什麼辦法出去,不過要等殺光了這裡的混蛋再說。不和你聊了。」說著關上了自己的連接信號。 」希望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就好了啊……「13歎息的靠在了牆上。 黎明的太陽漸漸升起,特勤的戰鬥還要繼續…… 「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啊……」36將斧頭甩動的抗在了肩上,終於清空了二樓的所有怪物,七百多次的揮舞,讓體力最好的36也手臂發酸了起來。 歎息的看著一地的屍體,心中那份不舒服也順了一點。該聽從13的勸告快點離開了。畢竟這裡不是個好玩的地方,被一百多萬的怪物包圍,光想了全身便沒有興奮,只有發毛。 快步的跑向了通往上方的樓梯口,36的身體又定住了不能移動。因為那清晰的震動,連地面上的水都泛起了波紋。折疊式的樓梯上方,純鋁制的金屬欄杆上搭了一隻巨大的手掌。 36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呃……」熟悉的叫聲聽起來竟是與眾不同的恐怖。那手掌微微的發力整個欄杆完全的扭曲變形。 「這估計就是13說的『大傢伙』吧……」36茫然了起來,「找個寬敞的地方和你『玩』!」 說著衝下了樓梯,回到了剛才的圓形大廳。在樓梯口前十米的位子抬起了雙手,機炮口敞開,子彈上膛。等待著那「傳說」中的大傢伙。突然,地面上的震動停止了下來。 「這傢伙不會比其他的怪物要『聰明』吧?」一種不好的預感在36的心中升起。 二樓封閉的牆壁竟猛的碎裂,36知道自己的預感成真了。雙手迅速的抬起,可還是晚了一步,那巨大的破洞處,一個白色的身影瞬間的撲出,敏捷的動作比獵豹還要流暢,巨大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了36抬起的雙手,一股恐怖的怪力硬將36的手臂強行的拉開。藉著前衝的局勢猛的壓住了36的身體。如同十字架上的耶蘇被釘在了地面上。 此時36才看輕了這傢伙的全貌,光禿的頭上還有些許的灰塵,應該是撞擊牆壁造成了。龐大的身體在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座大山般。森白的牙齒完全的暴露在外,沒有了遮擋的嘴唇,眼睛像被人用線縫補過,成了絕對的圓形,白色的眼珠在裡面輕微的轉動著。身上那件加N大的病人服已經被水全部的濕透,粘在了滿是肌肉的軀體上。 嘗試著雙手發力掙脫,竟連移動一下都不可以。36心中那不能被觸動的地方清晰了起來。 「呃……」看著身下的獵物,巨大的喪屍興奮的咆哮。就和蛇所推測的一樣,已經是突變體的大傢伙,果然發生了異樣的突變。不但行動力沒有削弱,反倒極限的增強,不過增加最厲害的還是自己的力量。使得本就強壯的身體更加的恐怖。而且大腦竟奇跡的保存了部分的思考能力,不過這思考能力卻是圍繞著「吃」的本能,只會思考如何更好的得到所要的美味? 通過自己那簡單的大腦分析,怪物知道,想要品嚐面前的男孩,只有完全的殺死了才算安全的。 「呃…………」怪物突然極限的仰起了腦袋,猛的撞了下去。 「啊!」36痛苦的叫出了聲來,巨大的撞擊使的全息屏幕變成了一片雪花點,後腦甚至震碎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猛的吐出了些許的血液,粘在了那怪物的臉上。 雖然泰坦頭盔確實堅固,但如此強烈的衝擊,對於穿戴的人也是致命攻擊。 伸出了慘白的舌頭,怪物品嚐著臉上血的味道。身體興奮到發抖。 在這一擊下,36的身體受到了傷害,可最重的傷卻是自己的自尊…… 剛剛無力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緊到幾乎可以捏碎世界上的一切。 「好吃嗎?混蛋!」36咬緊了牙齒,「吃完到你『買單』的時候了,我只收你的命!」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六章終極太極 第一百六十六章終極太極 「呃……」喪屍光禿的腦袋再次抬起,完全不明白身下叫喚的食物在說些什麼?只想快點解決了他喝血。 36也是將頭向後仰起,強大的力量幾乎將身體給頂起。配合著喪屍撞擊的瞬間,同時發力,緊咬牙齒,這是純力量的比拚。結果是不相伯仲,喪屍沒有疼痛的神經,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緊壓36雙腳的身體放鬆了一些。而36卻從牙封中滲出了血絲。 被衝擊力撞得頭部上仰的喪屍長鳴的咆哮,像在責怪食物的反抗。 感覺雙腳可以活動,36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笑。等喪屍的目光再次定在36身上時,只見那「食物」極限的收縮著身體,雙腳完全的曲躬在了懷中,腳底板向上。 「壓著我過癮嗎?滾開!」雙腳發力,向上全力的登出,還沒明白的喪屍下顎被準確的擊中。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折斷了粗壯的頸椎。三百斤重的身體都飛到了空中,抓住36的雙手也是無力的放開。 結束了?沒有,這只是一個開始…… 倒地的喪屍猛的站起,雙手握住已經扭到身後的腦袋,輕鬆的前後移動,頭部又恢復到了前面,連脫臼的下顎也恢復了原狀,兩排森白的牙齒上下緩慢的張合。 「決不承認……」36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從地面緩緩的站起,頭很低,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 「決不承認……」雙手放在了頭上,綠色的頭盔被解開取下,丟到了一旁。黑色的瞳孔中充滿了憤怒。 「13那傢伙也就算了,你?我絕對不承認……」巨大的手臂護甲噴出了白氣,脫落似的砸在了身旁的地板磚上。 「除了13,世界上沒有可以徒手制服我的生物。你也不行!」真的是好久好久,36已經忘記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擺太極的起手勢?不過從自己的動作來看並沒有遺忘,父親所講過的每一個要領自己都有銘記。 「呃………………」飢餓的怪物才聽不進這些多餘的話語,他想的只是快點品嚐到新鮮的人血而已。奮力的前衝,龐大的身體看不出一絲累贅,速度急快。 「靜若止水……」深深的呼吸,36的身體開始運動,右腳緩慢的向前踏出,喪屍轉瞬已到身前,「動若澎湃!」散漫的右拳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 「轟!」踏出的右腳落地,厚實的地板被完全的震碎。要知道那是在沒有啟動重力裝置的情況下,純平自身的發力。 看似無力的拳頭印在了喪屍粗壯的胸肌上。原本還在前衝的身體頓時停了下來,竟飛離了地面,跪在了36身前兩米的地方。胸前的拳印異常的清晰,都凹陷了下去,肋骨至少斷裂了三根。 「這樣的姿勢才對……」轟擊的拳頭緩慢的放下。仔細觀察的話,36的右手也在激烈的顫抖,整條手臂彷彿失去了知覺。 「呃…………」喪屍真正的憤怒了,巨大的手掌捏成了拳頭,全力的砸在了身側的地板上,兩塊完成的大理石就此粉碎。抖動著雙腿,喪屍再次的站起。雖然沒有疼痛的感覺,但身體卻還是與人類一樣的老實。 「還能起來?」36有些無語了,剛剛的那一擊,已經是自己技巧發力的全部。不管是角度,動作,呼吸都配合到無可挑剔的境界,換作是任何一個地球人,不死也要在病床上躺足三個月。 邁開沉重的步子,喪屍沒有了奔跑的能力,向著36的方向走去。速度只比同伴快上一點。可36沒有辦法逃避,因為體內屬於武鬥家的血還在沸騰。 「最後一招了,你不死我死!」36沒有時間跟這體力無限的傢伙耗了,全力的奔跑。只有左手還在擺動,右手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動了。 「孩子,知道嗎?」記憶中父親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太極裡最強的並不出多少力量擊倒對手,而是能借多少敵人的力量。但最厲害的借力,並不是借敵人運動中的力量。即便是他站立不動,真正的太極高手也可以將他全身的力量引導的發揮出來,用於傷害他自己的身體。」 「爸爸,我可以厲害到這樣嗎?」幼年的36忽閃著大眼睛,問著最愛的父親。 「當然可以。」記憶中的父親永遠都是那麼的和藹,用滿是老繭的手指掛過了自己的鼻樑,「不過不是現在,當你長大了,成為真正的高手時,你就是最強的了……」 「我很強嗎?」36注視著前方如同大山的敵人,「我一直都很強!」 喪屍巨大的雙手前揮的攻出,而36的身體卻空翻的跳躍了起來,經過喪屍頭頂時,與那龐大的身體形成了倒立的垂直,還能運動的左手緊緊握住了下顎。 「太極式——引力!」躍過的雙腳如泰山般的落到了地面。喪屍的雙腳竟奇跡的脫離了地面,當注意到時,恐怖的畫面出現,三百多斤重的喪屍與36的身體又形成了倒立狀,這回卻是喪屍飛到了空中。 「看你還不死?!」36的手掌瞬間了變換了位置,頂在了喪屍光禿的頭頂上,腳下發力開始旋轉,地面上的大理石碎屑四濺的飛散。當36的身體停止時,強大的扭轉力已經傳到了上方,除了36手掌緊緊抓住的頭部,喪屍的身體如同陀螺般的瘋狂旋轉起來。 鬆開了頂住的手掌,36輕鬆的向身後平移了半步,那巨大的身體失去的支撐,彷彿隕石似的落下,一頭深插進了自己剛剛震碎的地板中,身體不直的倒下,與頭部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就算是喪屍還活著,可頭部與身體的所有連接神經,在旋轉中已經完全的撤斷,連動一根手指的命令也不能下達。 站立在自己的「傑作」面前,36不助的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擦去了嘴角剩餘的部分,還算比較值得。 「下輩子投胎做大象吧!那麼重!」36抱怨的穿戴起了自己丟棄的裝備,隨便拍了拍頭盔,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畫面。 「好了,現在看看用什麼方法離開吧?」說著從喪屍的身體上踩過,向著樓梯的位置走去。 激烈的戰鬥告一段落…… 來到了頂樓的院長房間,36胡亂的翻動著,比最次的小偷還要不專業,更像是土匪的行徑。36的目的只是尋找醫院具體的設計圖紙。記得在小說中,那些什麼歐洲的傢伙,最喜歡挖什麼密道,地下室的?如果這位院長也有這種嗜好,自己可算是要萬分的感謝了。不過看了看辦公座上的院長相片,正是剛剛那肥得像豬,頭更脖子分不清的傢伙。估計想謝也要下輩子了…… 翻動中的36突然停了下來,被抽屜中的一個黑色皮面的記事本所吸引。 斜靠在了院長鬆軟的老闆椅上,雙腿交叉的搭在了面前偌大的辦公桌上。36輕鬆的查閱了起來。 「我靠,這院長還真是黑心啊!」36不自覺的罵出了聲來。因為本子裡記錄的全是他販賣病人屍體與器官,還有,具體購買人的名單。在長如瀑布中的人名中,36找到了一個期待的稱呼「約漢籐」。如此古怪的名字,估計也只有那個怪物老頭才想的出來。 滿臉壞笑的36接通了所有人的通訊,光聽那笑聲不看信號來源,大家就知道是36那小子。 「各位,你們不是笑我是笨蛋嗎?但我卻是第一個發現那混蛋老頭蹤跡的人,求我我就告訴你們!」36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沒有人搭理。 沉默了三分鐘,得意的36笑臉變成了無奈。 「我在院長的黑帳本中,找到了個叫約漢籐的奇怪傢伙,帳目顯示他在近一年內,買了不下一百七十多具屍體,跟四十幾個新生嬰兒。還有超過一噸各種型號的鮮血。付帳的方式全是用黃金結算。」36深深的歎息,面對這群傢伙,自己彷彿永遠被吃的死死的。 「按照所表現出的跡象,應該是他沒錯。」1冷靜的分析。 「那院長大概就是田中籐,獲得研究材料的一個供貨商。」24也做出了分析。 「還有其他具體的資料嗎?」13關心著更重要的東西。 「似乎這個院長是個心機很重的。」36一邊翻看一邊說道,「每個收貨人的電話,身份背景都有詳細的記載。不過關於田中籐的這一塊卻是空白一片……」 「估計他是被田中籐的金磚砸暈頭了。」24的分析完全的正確。 「等等,並不是完全的沒有資料。院長記錄了兩個收貨的地址。一個是XX街107號,一個是XXX街25號,那裡都是住宅區啊!」36開始了自己的推測。 「很有可能是田中籐的住址!」1也有和36一樣的推測。 「XXX街25號?」24抬頭看著街道的標識牌,自己似乎太走運了一點,「各位,我好像就在這裡。」 「24先進行搜查。剩下的一個地址在我的區域,我會馬上前去。」1下達了命令,「36的話,繼續查找,要是沒有資料便快點離開醫院。13則繼續在自己的區域搜索。你離我們太遠,想增援也太慢了點。」 「我明白了!」13接受了1的安排。 「現在是2015年1月5日,上午7點。按照機甲他們不確認的增援時間,到1月7日便會進入到城市。為避免身後的冷槍。我們還是快一點的結果了那老頭為好。」看著屏幕下方的時間,1冷靜的說道。 「明白!」三人齊聲回答。 快步的向前推進,很快便找到了了記錄中的25號房屋。在這一排統一的二層小樓房裡,唯一能區別它們的,只有門口郵箱上的門牌號碼。 仔細的看了一下,富可敵國的田中籐並沒有想像中的奢侈,與普通的Y國民眾所居住的沒有什麼不同。 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三節的石階,站立在了紅色的松木大門前,禮貌的拍擊著門上的雕花銅扣。等待了片刻,就和自己所想的一樣,田中籐並不在這裡。不過一些線索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找到的。 抽出了身後牽細的戰刀,插進了鑰匙孔。可只插進了一厘米便被窄小的孔洞堵住。手上發力,硬生生的捅穿了大門,窄小的鑰匙孔也被巨大的「鑰匙」撕裂。 開始了轉動「鑰匙」,門被輕鬆的打開。微笑的將刀收回了身後,換成了雙槍緊握,這是24細心的好習慣,誰知道那可惡的老頭給自己留下了什麼恐怖的玩具?緩慢的踏進了屋子…… 而這一切盡在田中籐的眼中,看著屏幕上那紅甲的女人。蒼老的臉上出現了異樣的微笑。 「看見了嗎?孩子。這就是你的『獵物』。你的『兄弟』們會和他們玩上一陣,到時候,他們都會死在你的手上!」在田中籐的身後樹立著一個偌大的圓柱形的儀器,和聶雲曾經用來讓13復原的儀器很像。不過在那綠色的液體裡安靜沉睡的,卻是一具沒有皮膚的人類……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七章混合生物 第一百六十七章混合生物 面對門口的是一條狹窄的過道,通往二樓的樓梯,安靜的躺在了過道的一旁。老久的牆紙都有些發黃,不過卻有細心的護理,沒有缺少或破損的地方。木製的地板上光潔的如同鏡面。看了看自己滿是灰塵的腳底,24毫不在意的踩了上去,反正收拾又不是自己的工作。看來房子真的是年代古老,連24輕盈的身體踩在上面,都會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 緩慢的向前移動,24推開了過道上的第一扇大門,似乎因為是在屋內,主人並沒有上鎖。輕鬆的轉動門把,大門敞開。留意了一下擺設,紅木的雕花餐桌,幾張配套的長椅放在了旁邊。側方的牆壁是一個偌大的黑色書櫃,各種厚重的像1會看的書籍,整齊的靠在一起。歐洲古典的磚砌火爐,還在跳動著溫暖的火光。一把舒服的老人搖椅正放在了面前,一旁的矮小茶几上,放著一本翻開未看完的書籍。 掂量的拿在手中,很沉,是一本《聖經》。 「殺人跟吃飯一樣的傢伙也信神?」24鄙視的嘲笑道,「估計再投胎十輩子,也別想上天堂吧……」 隨意的甩動,書被拋到了火中,那快要熄滅的火光又旺盛了起來,迅速的撕啃著記載神的書籍。 突然24的背後發涼,猛的抬槍過頭頂瞄準,才發現這房間中的天花板相當的特別。是一副油畫式的彩繪,內容沒有人不知道的,那狹長的餐桌,十幾位使徒,和那坐立的耶蘇正吃著最後的晚宴。而24的槍口瞄準的,就是後來被可憐釘上十字架的傢伙。 「最近怎麼老神經過敏……」24歎息的放下了槍,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而天花板上的神,一雙眼珠竟轉動了起來,跟隨著24移動。 迅速的檢查完一樓,沒有特別的地方,於是向著二樓的客房前進。走上老久的樓梯,吱吱嘎嘎的聲音更響。很讓人心煩,如同在罵行走者是豬一樣。24有了炸掉這裡的衝動。 二樓的佈局還要簡單,沿著走道旁的是三個並排的房間。隨手的打開第一個,有點熟悉的感覺。靠牆的書桌上明亮的檯燈依舊安靜的工作著,滿地都是廢棄的紙團與書籍。撿起了一個紙團打開一看,全是些希奇古怪的符號與專業術語,稍微認識多一點的,就是那條被分解開的DNA雙螺旋體。記得聶雲的房間有些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不過聶雲要節約的多,一張紙不正反兩面寫滿,決不會丟棄。看來有錢的科學家,還是要牛B啊…… 打開了第二個房間,到處擺滿了玻璃器皿,應該是實驗室的性質。在牆上的櫥櫃上堆放著許多巨大的透明罐子,裡面的東西更加的熟悉,是人類的各種洗好的器官,還有的是整個的人類嬰孩。 握緊了雙拳,一種憤怒湧上心頭。 推開了第三扇門,24終於找到了有用的東西,一部開啟的電腦正對著大門。收起槍械的坐在了電腦前,24熟練的操作了起來,裡面的資料讓24嚇了一條。 「蛇,幫我看看這是什麼?」24求援的接通了13的通訊頻道。 「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13關心的詢問。 「應該是一些田中籐的研究資料,可太專業了看不明白。」24遇到了難題。 「那我來看看。」蛇興奮的穿梭到了24的朱雀戰甲中,透過紅色的攝像頭讀取著資料。 安靜的過去了五分鐘…… 「田中籐的確是個天才,但他也一定是個變態……」蛇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少許的憤怒。 「怎麼了?」13很驚奇蛇的異常反應。 「這座房屋推測沒錯的話,應該是他專門用來研究,人類基因與動物基因融合的地方。而電腦中則是記錄著他的所有實驗資料。這傢伙竟用新生的嬰兒做實驗,總共進行了三百多次的實驗,成功的卻只有兩啟,一是人類與狼的嫁接,融合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二是人類與變色龍的嫁接,融合率更是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這可是在基因融合史上從未接觸的高度。」 「那融合後的會變成什麼?」24疑惑的問道。 「徹徹底底的怪物。」蛇肯定的回答,「田中的實驗報告中已經說明,融合了變色龍基因的人類,身體的表皮會完全的突變,成為像蜥蜴一樣的鱗片狀。身體骨骼扭曲,可以做出許多人類受限制的動作。而最重要的是具有了壁虎般的盤爬力,四腳蛇般的奔跑速度,和變色龍般的隱形。」 「這就是亞當提到的隱形殺手!」24回想起了亞當提供的情報。 「應該是這樣沒錯,在他們體內的變色龍基因,可以瞬間給皮膚充入各種色素,將身體完全的融入到環境之中。」蛇詳細的講解著。 「你是說他們可以融入到環境中嗎?」24奇怪的又問了一次。 「沒有錯。」蛇疑惑的回答著24的問題。 「怪不得身後總有討厭的目光。」說話的同時,24的雙手彷彿消失般的拔出了雙槍,架在了雙肩上正對身後,瘋狂的扣動起扳機。滾燙的彈殼彈在了24的肩甲,然後跌到地面上。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出,沒有回頭,24迅速的從板凳上跳起,前傾的撲向了電腦後緊閉的玻璃窗。 四散的碎片落到了門口的石階上,而翻滾的24則落在了寬闊的大街正中。 轉身站起,沒有理會身上的碎屑,抬槍向著剛剛的窗口瘋狂射擊。呼嘯的子彈將木製的窗台完全的打爛。子彈瞬間便傾瀉一空,沒有換彈匣的時間,將雙槍高高的拋起,從身後取出了和13一樣的圓扁金屬盒,按動開關後,準確的丟進了那可憐的窗台中。 「剛剛好……」24輕鬆的抬手,落下了雙槍接住。 「轟!」巨大的爆炸幾乎摧毀了整座房屋,絢麗的火光從各個窗口湧了出來,一些燒焦的人形物體也跟隨著火光的撲出。 「怎麼了?」通訊另一頭的13,被突然的槍聲與爆炸搞糊塗了。 「有群討厭的傢伙偷窺。」看了眼第上還在燃燒的屍體,「不過已經被幹掉了……」 「有保存什麼有用的資料嗎?」13隨便的詢問。 而看著面前還在燃燒的房屋,24沒有回答。 「還談什麼資料?整個房子都炸掉了,連張紙也沒留下。」蛇歎息的回答了13的問題,「不過好在剛剛我看過了部分資料,也不算沒有收穫。上面說明了,另一處住所也應該是像研究所一樣的性質。」 13迅速的開通了全頻道通訊,「1聽見了嗎?你所處的位子可能有埋伏,注意!」 「你的提醒怎麼總是慢上了半拍?」急數奔跑的1抱怨的說道。 「你又是怎麼了?『36插話的問著。 「他媽的,什麼不好研究?那裡竟是研究人體基因膨脹生長的地方。給我安排了一個身高5米的怪物。連子彈打在身上都沒事。」奔跑中的1開始了不斷的變換角度,因為漫天的電線桿,如同標槍一般的落在了身旁,粗壯的水泥柱插穿了老久的磚塊地面。而那身後的跟隨者還在一邊跨步追趕,一邊跟猩猩似的亂叫。 透過效果良好的通訊器聽起來格外的清晰,還在找出口的36笑翻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我肚子好痛啊!!」心中最後的一點怒氣也消散了。 「需要幫忙嗎?」24親切的問道。 「不用了,今天看我不拆了他的骨頭!」1竟難得的生起氣來了。 「我不打擾你了……」站立不動的24突然向著一側亡命的奔跑起來,連屏幕中的蛇都不適應她如此的改變。 「你又怎麼了?」蛇奇怪著24的強烈反差。 「沒有殺乾淨……」24低聲的說道,跑動中給雙槍換上了新的彈匣,「還有一個討厭的目光!」 在平整的大路上,24的速度可謂人類中難以企及的高度。可身後那清晰的踏步聲卻格外的接近,就速度方面可以說不相上下。 「熱感掃瞄與紅外顯示,都看不見他的樣子。惟有聲感系統勉強可以確定大概方位。」蛇客串起24的輔助系統。 「不用什麼儀器,今天他也是死定了!」瞬間的轉身急停,強大的慣性在地面上掛起了灰塵。扣動扳機,子彈毫無準頭的直線飛行,可24知道,空氣中存在著敵人。 突然,身後的奔跑聲完全的停止,路旁的一座二層小樓牆壁上震起了粉塵。 「想跑?」24露出了鄙視的笑,槍口瞬間的瞄準剛剛的位置,不過「狂風」的弱點又暴露了出來,銀白的槍栓已經停止。沒有子彈可射。 牆壁上的怪物有人類感情的話,估計要笑昏了。但這樣的機會,他才不會放過,再次震起了粉塵向了站立不動的24撲去。 張開雙腿,24表演起了自己的絕活,按動鎖扣,彈匣噴射的彈出。換彈開始! 在接觸的前一刻,24的雙槍抬起,射擊繼續。怪物算是見識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女人了。側翻的變換了角度,可24的子彈還是有一顆擦過了身體。 看著地面上些許的紅色液體,24很滿意自己的動作。 「就換彈的速度而言,連13看見你也要怕怕啊。估計再早幾十年生在M國西部,你就是傳說中的『槍神』了……」屏幕上的蛇,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諷刺? 「過獎了,可這傢伙的動作實在太快,像只討厭的蒼蠅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的?」24有些厭煩起敵人了。 「有個方法,你想試試嗎?」蛇的臉上掛起了陰冷的笑。等過了片刻,24的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笑臉。 站立不動的身體又跑動了起來,而隱形的敵人也是迅速的跟上。怪物知道,當自己完全的站立不動時,她並不能確認自己的方位,所以只要如此的跟隨,目標稍微的鬆懈片刻,自己便可殺了這女人。 穿行過古老的街道,24進入到了繁華的商業街,可此時的商業街卻比夜晚的墓地還要冷清。 不過平矮的房屋卻深得24的喜愛。轉過街角後,又停止了奔跑。怪物也是跟隨的停止,充分的做到了敵不動我不動的境界。正是這樣才特別的討厭。 「真是和你說的一樣啊……」24感歎的看著前方的地方。 「那是當然!」蛇得意的說道。 而站立不動的怪物完全的不能理解24的行為,可背上溫暖的感覺幾乎要讓自己睡著。低頭看去,怪物注意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自己的影子拖出了好長,身後明亮的太陽正照耀著自己。 抬起了雙槍,標準著再清晰不過的敵人,從24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見那蜥蜴人的漆黑身體,連鱗片之間的間隔都能看見。 「你模仿是不錯,可有本事模仿太陽一樣的發光啊!」24狂亂的扣動了扳機,還在茫然的怪物胸口被完全的打爛,遺憾的倒在了地面,用最後的目光看著送自己上天的太陽。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八章神的使徒 第一百六十八章神的使徒 「轟!」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寂靜的城市中特別清晰。當1將原扁金屬盒丟進那巨人的口中時,已經轉身躲進了街角,等再出來看時,真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慶幸。 只見滿地碎裂的肉塊,許多脂肪還在燃燒,粘稠的黑色液體,灑滿了街道。巨人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面上,從那頭部消失的脖子裡,還不斷的流淌出黑液,散發著惡臭。 有點像垃圾場的味道,所以1只是快步的離開,連搜查屍體的步驟也省了,反正那赤裸的身軀也找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看到這裡,田中籐的臉上又出現了微笑,彷彿在進行一場有趣的遊戲般。雖然自己知道,輸的下場就是死,但自己還是在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快樂。 「要開始了……」緩緩轉身,不再去理會這群還在屏幕上跳動的「演員」。雙手背與了身後,向著自己表演的場地走去。這是一份屬於自己的責任,無法逃避。當自己從R國出來時,便背負了。 「要讓所有傷害過R國的人,付出代價。」當龍一那雙手緊緊的搭在自己的肩上時,田中籐知道,自己已經不算是一名純粹的科學家了。更多扮演的是一個復仇者,讓R國的怒火燃燒整個地球的導體。 緊握著胸前的三角形吊墜,在剛逃離R國的日子裡。田中籐也有過其他的想法——「復國」。可卻是這吊墜的主人讓自己明白到,那些只不過是孩子般幼稚的奢望。沒有力量,空有財富的國家,等待著的將是另一次的覆滅而已。 只有擁有了力量,才能擁有其他的一切…… 對於田中籐而言,「他」便是自己信奉的真神。從未見過真面目的他,在自己的心中有著無法企及的高度,他對自己的稱呼為——「使徒」。 準確的說,沒有他,便沒有今天的田中籐…… 一年多前的田中籐,剛來到歐洲時的落魄,是無人可以理解的。 每天,自己都不能用R語說話,害怕著暴露身份。 每天,從電視上看見自己國家被無情的摧殘,小孩,婦女,老人,的屍體堆成了山丘。 每天,自己最多出現的地方,只是地下的黑暗酒吧。當喝醉後,則會被人丟棄到後面的小巷中。 頹廢,墮落,沮喪,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想麻痺自己的心靈。 「國家到底重要嗎?」躺在漆黑的小巷,仰望著廣闊的星空,迷茫感遮蓋了自己的怒火。一個快被遺忘的名詞,還沒有懷中抱著的空酒瓶來的真實。吹著小巷中的寒風,讓自己彷彿清醒了過來,或者沉醉在了夢中。 不管怎樣都好……R國覆滅的事實在無數瓶威士忌的澆灌下,已經被自己接受。而此時的自己不過是一個77歲的R國老頭而已, 「想要報仇?」那真是小孩子的笑話。 直到那一夜,田中籐永遠記得那一夜。風不大,天空被烏雲遮蓋,短暫的電閃雷鳴後,傾盆的雨水落下。神賜予的液體,沖刷掉了身上的惡臭與酒氣。吵醒了自己的睡眠,灌滿了懷中的空瓶。可這些自己並不在意…… 此時自己的目光全停留在了前方,一個人站立在那裡。寬大的黑色長袍已被雨水濕透,連衣的黑色帽簷下,是一張銀白的面具,沒有任何的修飾,面具上眼睛的部位,是一雙如同黑夜的瞳孔。用世界上最憐憫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讓人有種想哭的衝動。 「需要神的救贖嗎?」那彷彿上帝般的聲音親切的以R語說著,對自己這樣一個糟蹋的老頭子伸出了牽細的臂膀。 「神是不會救我的,因為我是一個罪人……」眼淚伴隨著雨水滴落在了骯髒的地面上。 「所有的人都是罪人,而神從未捨棄過任何的孩子。他用自己的慈愛,救贖一切生靈。」他的手沒有放下,一直等待著自己蒼老的手臂。 「你知道我的罪是什麼嗎?」田中籐無力的搖著頭,自己多年的知識並不相信神的存在,而自己背負的是1.2億人的血債。 「當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失去了,自己應該用雙手奪回。當自己的親友被殺死時,自己也應該用雙手殺死他的親友……」黑袍人平緩的說著自己信奉的教益。 「這樣的還是神嗎?」田中籐迷茫了起來。 「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神,現實中的神。」他的聲音永遠的都是那麼的溫柔。 於是自己的手臂搭在了他伸出的雙手…… 於是也有了今天讓各國懼怕的嗜血教主,復仇惡魔——田中籐…… 關於使徒的身份,田中籐其實也曾懷疑。因為他實在太過神通廣大,自己所需要的一切都給安排的妥當。不管是邪教的建立,還是自己所需要的研究器材,全由他一手包辦。最讓田中籐驚奇的地方是,使徒在基因科學方面的造詣。 在自己居住Y國的時候,每隔上一個月,他便會準時的出現,幫自己解決許多認為無解的問題。各種新鮮,連想都不敢想的理念,從他的口中聽來,彷彿所有的一切本來就是這樣…… 站立在自己實驗室的門前,田中籐放開了手中的吊墜。從自己的回憶中清醒。 歎息的推開了大門,自己已經認定了信仰…… 那使徒就是自己所信奉的真實之神…… 緩慢的走到了實驗室正中的位置,巨大的玻璃容器正樹立不動。瓶中綠色的液體還在翻滾著氣泡。沒有皮膚的人體輕微的抽動著…… 「該起來了孩子,屬於你的舞台準備好了,觀眾們正等待著你的演出……」說著,田中按動了底座的一個開關,那瓶中的液體翻滾的更加厲害。水位線逐漸的下降,漂浮人體的雙腳漸漸的接觸到了容器的底座。 「死靈!」田中籐突然嚴肅的大叫。 人體的眼睛瞬間的睜開,同樣黑夜般的瞳孔透出的只有恐怖……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夜幕再次的降臨,給這本就寂靜的城市籠罩上了一層死氣。徒步的穿梭在古老的街道,13已經忘了殺掉了多少的喪屍?只是當看見零散的群體時,便出手解決,看見大群時,便快步離開。如此的循環不斷的重複。像1或24那樣的埋伏,自己還沒有遇到。而像36那樣的事件更沒有發生,搜查的工作顯得平淡到無聊。 而悠哉的蛇則在幾人的熒屏上跳來跳去,尋找著所謂的新鮮與刺激。但卻與13的無聊差不了多少,大部分時間,用在了翻閱人名一類的資料上。當蛇奇怪的問起13為什麼不這樣做事?他的回答是,這就是最好的調查,因為那傢伙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算起來四人中最好玩一點的,大概只有被困在醫院中的36。這小子,竟被逼急了,在頂樓用鋼管與尼龍布做起了滑翔機。好在這方面的知識,還算淵博,做出來的東西有摸有樣的。不然稍微的偏差,飛不起來時,蛇敢肯定他一定不是摔死,而是被活活咬死的。要知道在樓底可有一百多萬張嘴等待著「食物」…… 又轉了一圈,無聊的蛇還是回到了13的身邊。 「你小子不累嗎?」蛇疑惑的說著。 「嗯,有點,肚子餓了。」突然13的目光盯上了路邊的一家超市,明亮的招牌用清晰的Y文書寫著「歡迎24小時光臨……」 慢步的走到了超市前,自動的感應門開起。已經成為喪屍的店員發現了這送上門的「食物」。 抽出了身後的戰刀,13讓他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開始了自己輕鬆的「採購」…… 回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從未逛過超市一類的地方,看見一旁的金屬手推車時,心裡真的有幾分激動。 穿梭在一排排的貨架之間,13第一次享受起了閒逛。 「喂!」當13走到冷藏櫃前,安靜了半天的蛇臉色嚴肅的叫道。 「我知道了。」拿著手中的一塊午餐肉,13認真翻看起生產日期,「先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的門口,兩個黑色的人影進入。其中的一位,快步的前行到了一具喪屍的身旁,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長官,它已經死了。是一刀斬斷了腦袋,而且傷口很整齊。」半蹲在地面上的人影,樣貌清秀,二十幾歲,是位女人,可行動與言語中卻透出了男人的剛毅,齊耳的金色短髮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再去看看其他幾個……」叫做長官的那位下達了命令,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驚訝,應該是在奇怪城中,竟還有可以反抗喪屍的活人。這是一位標準的戰士型男人,40歲左右的年齡,粗壯魁梧的身軀,將外層的防彈衣襯托的極為有型,一雙滿是老繭的雙手為磨練後的結果,特別是一張如鷹般堅定的目光,十分特別。在戰場上,13會對這樣的人格外的小心。 「是……」端著突擊步槍,女人開始了執行。 「從他們的裝備看,應該是Y國的特種部隊成員……」蛇連接上了超市裡的防盜攝像機,兩人的行動都在掌握中。 「Y國的特種部隊?他們在這裡幹什麼?」13疑惑的自問。 「也許和你一樣餓了找食物吧?」蛇開起了玩笑。 「長官!」前衝的女兵小聲的叫了起來。長官端槍快步靠近,兩人發現了13停在冷藏櫃旁的手推車。在裡面裝著各種的食物。 「他還在這麼!」拉動槍栓,長官的子彈上膛,女兵也是同樣的動作。 單指放在了嘴唇,長官的意思是安靜。簡潔的幾個手勢後,女兵堅定的點了點頭,分成兩路,沿著面前一條寬闊的貨櫃前進。身子壓的很低,呼吸變的細微又平和。 「挺專業的。」13輕聲的說道,「不過選擇的對象找錯了。」 並沒有過多久,當兩人行走到中間時,搜索的步伐停止。因為COOL—FIRE5頂在了叫長官的頭上,側頭看去,13正睡在中間的貨櫃上,用那特別的四隻藍眼注視著自己,而另一隻手,也的用手槍頂在了女兵的太陽穴。 「你是誰?」長官不愧為長官,表情依舊冷靜,而女兵看上去雖然專業,但明顯戰鬥的經驗不足,身體在輕微的顫抖,這是害怕的表現。 「現在好像是我拿槍指著你們,似乎應該是我提問吧?」13禮貌的提醒了兩人的處境。 長官不說話了,遵守著遊戲的規則。 「你是誰?」13問了同樣的問題。 「原Y國特種部隊第七小隊長——卡勞爾」長官回答的言語中透出了悲哀。 「原Y國特種部隊嗎?那為什麼會有全套的裝備,記得Y國的『槍管』還是可以的……」13提出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我們不是正常退役的。」回答問題的竟是另一側的女兵,看得出她非常的憤怒,「而是國家像垃圾一樣的拋棄了我們……」 「越來越不明白了……」13感歎了起來。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六十九章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第一百六十九章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你不覺得放下槍來,我們也可以談嗎?在這滿是怪物的地方。所有的活人都應該算是『朋友』。」卡勞爾指了指頭頂的槍口。 「對不起,我從不和子彈上膛的陌生人做朋友。不然也許今天你就看不見我了……」13沒有放下。 「放下槍……」卡勞爾很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將槍械輕輕的放在了地面上。雙手舉過了頭頂。一側的女兵也是聽話的照做,對於長官的命令沒有絲毫的異議。 「很好,跟我來。」13緩緩的從貨櫃上站了起來,但槍口依然沒有偏離。兩人跟隨著13前進的步伐行走著。直到貨櫃的盡頭,13輕鬆的跳躍了下來。槍械收了起來。 「你真的很厲害,連我都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卡勞爾微笑的歎息道。 「沒有什麼,埋伏是我的強項。」13平常的說法,在別人看來卻是謙虛。 「我好像不記得Y國有你這樣裝備的戰士?」女兵的臉色異常嚴肅,因為在自己的記憶中,只有一個國家的戰士會如此的打扮。 「Z國的特勤是嗎?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卡勞爾捅破了那層紙。 「看來還是用槍指著你們好一些,一放下來,我又成了被問的人。」13搖頭的歎息,「這些屬於機密,我不會告訴你們,但我可以透露的是,我的目的算是援助的一種。」 「不管你是哪國的?能看見你真的很高興。」卡勞爾的臉上出現了興味的笑。 「長官,我們似乎出來的時間太長了點,再不回去的話,第二小隊就要繼續我們的『任務』了。」女兵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對啊!」卡勞爾被點醒,迅速的跑到了門口的位置,推起了小車,女兵也是沒有再理會13,跟隨長官做著同樣的事情。 「你們幹什麼啊?」13有些看不明白。 「其實我們出來的時間是有限的,只有一個小時,目的是帶食物回去。如果在規定時間內不回去,會被當作死亡。第二小隊便會出發,繼續起找食物的工作。」卡勞爾一邊裝著餅乾一邊解釋道。 「第二小隊,城市裡還有其他活人嗎?」13聽出了話中的其他意思。 「嗯,在我們控制的地方,大概還有40幾位平民跟二十幾位戰士。」女兵沒有什麼好保留的,畢竟這城市中會說話的人太少。 13安靜了片刻沒有提問。 兩人的動作很快,基本需要的食物藥品,與飲用水裝滿了兩車,在撿自己的武器時,兩人特意的看了一下13的表情,在確認13沒有反對的意思時,才丟到了自己的車上。 「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將車推到了13的身邊,卡勞爾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請求。 因為很明顯,面前的人有足夠的力量在這個滿是怪物的城市生存,跟隨著自己,更像是大家渴望他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短時間我沒有什麼明確目標,去看看吧……」13很平常的答應了,而兩人卻高興的像撿到了金子,畢竟能得到強大的力量,便意味著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 走出了明亮的超市,夜已變得更深。平行在寬敞的大路上,沒有了孤獨的感覺,對喪屍的恐懼也被漸漸的淡忘。這就是集體的魔力,人只要有強大的同伴時,自己也會不知不覺的「強大」起來。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女兵輕聲的詢問著,對自己而言,這Z國的「客人」太過的神秘。 「叫我張潔吧……」13的聲音聽起來在微笑,似乎13很喜歡回答這樣的問題。 「你好,我叫瑪莉。」大概是受13的感染,女兵也了笑了起來。 「瑪莉?」13在口中回念著,「我不明白什麼叫被國家拋棄……」 也許是點到了痛處,兩人的臉色頓時閃過了一絲哀傷。 猶豫了片刻,卡勞爾放開了一切,甚至為國家辯護的說詞。 「就在1月3日的清晨,我們接到了政府下達的命令。在LUENDUEN市爆發了病毒武器,需要人員進入勘察。所以我帶領著全隊兩百三十名的戰士來到了這裡,當時病毒是否消散還未確定。但全隊沒有一個人對命令產生過懷疑,大家都是忠誠的愛國之士。」卡勞爾的眼中帶著感傷,屬於男人的那種黯然的悲哀,「在剛進入的兩小時中,大片大片的平民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少數倖存者坐在大街上無助的哭泣。於是我們便集合起了他們。當正準備撤離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原被認為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堵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們擁有著恐怖的生命力,不管我們是如何的射擊,還是會再次的站起向我們撲來。為了掩護平民的安全,我們許多的戰士都被殘忍的咬死,連屍體也被啃食的乾淨。不過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沒有意義。在那天的下午,我們終於撤離到了城邊。可原本平坦的土地上樹立起了高大的牆壁,上面還有重兵把守……」 「我們向他們呼喊著需要援救……」女兵接著說道,「可一個不認識的指揮官卻對我們說,我們已經被開除了國籍,為確保病毒不會擴散,一切在城市中的東西都不能離開,就是死,也要死在城裡。戰士們無法接受如此的說法,表示了異議。卻被和自己身穿同樣服裝的戰士射殺。死在了『同伴』的子彈下。大量的血又引來了喪屍。於是我們不得不帶著平民撤離。一直在這死亡的城市中尋找著逃離的機會。但可笑的是,我們連獲得一點點的食物,往往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女兵自嘲的笑了笑,聲音是那麼的淒涼。 步行的13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因為自己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而已,從不會將自己帶進故事中思考,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到了……」卡勞爾停在了一個鋼鐵柵欄前。抬頭看去,古老的歐洲式建築,龐大的像一間教堂,但門口的牌子卻標明了是LUENDUEN警局。在這房子的周圍,所有的門窗都被厚實的木板封上。仔細的觀察地面,鬆軟的泥土中還埋上了少量的地雷。有點戰區集中營的感覺。不過在這些防禦中,13最討厭的是樓頂的那束熟悉的目光,狙擊手的本能差點讓13抬槍射擊。 「真是個厲害的傢伙……」樓頂上,威聯咀嚼著口香糖微笑的讚美道。那狙擊鏡中的黑色人影總是讓自己有扣動扳機的衝動。要知道在還有三百米時,他的目光就一直看著自己,彷彿是在對自己說,「不要亂動,否則你便死定了……」 「開門吧,老大回來了!」拿起彈匣,敲擊著一旁的水管,威聯提醒著同伴。 「防禦做的不錯,可就是狙擊手的質量很差……」站立在大門前,13冷冷的說道。 「謝謝……」卡勞爾笑起來有些勉強,且當13的話語是在表揚。 沒有人應門,只過去了一分鐘,看似如牆壁般嚴緊的大門緩緩的拉開,兩個標準士兵模樣的人負責了「接待」。看著一車的食物,兩人的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拿去先分給平民吧,士兵的話,最後再吃……」雖然已經被國家否認,但卡勞爾軍人的習性還是改不過來,13對這種人的評價是傻得可愛。因為也許在平時他們會得到更多的支持,但上了戰場後,過於豐富的感情就是致命的弱點。畢竟子彈不分品性殺人的。 跟隨著卡勞爾的步伐,13進入到大廳。寬敞的大廳高十米,直接連到了天頂,一盞明亮的古典吊燈懸掛在那裡。最前面的牆壁上還懸掛著女皇年輕時的油畫。而一群人頹廢的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其中有十幾歲的少年,懷胎的孕婦,西裝格領的紳士,穿著暴露的妓女。他們來自各個不同的階層,如果是平時,你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團體的聚集,但現在他們的眼神卻是格外的統一…… 迷惘,無助,恐懼,悲傷,絕望…… 人類一切負面的情感,全表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用13的說法,他們已經是一群死人,在他們的眼中看不見對生命的嚮往,和在學校中的自己很像…… 推行著手推車的士兵來到了他們的身旁,人群終於動了起來,起身的衝向了食物,瘋狂的搶奪著,禮儀在這裡沒有一絲的作用。 「為救他們,犧牲值得嗎?」13疑惑的問著。 「沒有選擇……」卡勞爾掃視過人群,歎息道,「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可憐的原則……」13輕聲的說著,真的很輕,以至於沒有人聽見。 那群搶奪的人群突然停了下來,含著口中的食物有些還沒有吞嚥下去。瞳孔晃動的看向了13的方向。 「特勤?!」一個男人叫了出來。於是這群快死掉的人,眼中又出現了久違的生機,彷彿看見了希望。人群湧動了起來。 「攔住他們!」卡勞爾發現了不對,迅速的下令,十幾個戰士在三人的身前形成了人牆,平民瘋狂的衝向了13,比剛剛看見食物時更加的激動。 透過嚴密的人牆,各種各樣的手掙扎的向前亂抓,只是希望觸摸一下那象徵力量的戰甲。 「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最強悍的戰士,你可以帶我們出去嗎?上帝會保佑你的!」 「救我們!帶我們離開,再呆下去我會死的啊!!!!」 無數的聲音叫喊著,但那黑色的身影,連身體都未觸動絲毫,頭頂的四眼蔚藍到彷彿看穿了人心。 也許是沒有想到13的出現給予了大家希望,卡勞爾緊緊的抓住了13的手臂。眼神中帶著懇求。 13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需要自己一個點頭,這群人就會徹底的復活。 但在13看來,這樣的一個動作才是真正的殺了他們…… 「別做夢了……」13終於開口說道,語氣是和人一樣的冷酷,「你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13的問題是那麼的直接,問得所有人坐回了地面,一點點的幻想也被這現實的問題轟碎了…… 輕輕的挪掉了卡勞爾的手臂,沒有理會他茫然的目光向前走出了一步,與人群更加的接近。 「我來這裡有其他的任務,你們想離開的話,就要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13的話嚴厲的提醒著大家什麼是現實? 「說得輕鬆……我們又不是超人,怎麼打贏他們?」一個男人鄙視的嘲笑道。 「穿過了人牆,站立在了那男人的面前,單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提起在了自己的面前,冷酷的瞳孔讓男人真正的害怕了…… 「他們是怎麼殺人的?」13輕聲的詢問,過近的距離讓男人聽得異常清晰。 「咬……咬人……」男人茫然的回答。 「作為同樣有牙齒的生物,在他咬你的時候,難道你就不會咬他嗎?也許他們比你的生命力要頑強。可神是公平的。因為你們還擁有叫做大腦的東西。賜予了你們使用武器的特權。只是你們這群笨蛋面對著命運選擇了接受……」放開了手臂,男人摔在了地上。 「聽著!」13掃視過人群,第一次憤怒的訓斥道,「世界上悲哀的人太多,神才沒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管你們,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章死靈傑克! 第一百七十章死靈傑克! 「既然是警局,在武器方面的補給根本就不是問題,這裡便是他們的弱點。」13單指點著自己的腦袋,「用槍將這裡完全的打爛,他們也就徹底的死了。」 「可他們,真的好可怕啊!」一位花季的女孩竟哭了起來。 「還有一種解決方法……」低頭看著地上的女孩,13沒有一絲的憐憫,「拿起本來可以救自己命的武器,對準那裡扣動扳機,你也將永遠的遠離恐怖,包括自己的生命……」 「張潔……」瑪莉叫起了13的名字,但當13回過頭時,自己又說不出勸阻的話,因為他一直都是對的。 「資料室在哪?」13看向了卡勞爾的方向。 「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卡勞爾還不明白13的意思,可依舊老實回答道。 「我今天會在這裡過夜尋找資料,明天天亮走。你能帶我去一下嗎?」13的要求並不過分。 留下了一群各種各樣的眼神,13跟隨著卡勞爾的步伐離開。 「其實你剛剛太過嚴厲了一些……」行走中也許太過的無聊,卡勞爾找起了話題。 「有嗎?我不覺得。」13很平常的回道。 「他們怎麼說都只是群平民,在他們思考的模式中只有結婚生子,賺錢養家。誰會想到一覺醒來,親人全變成了怪物?這樣的變化也太大了啊。他們需要時間去適應……」卡勞爾還是一副溫柔的心腸。 「也許真和你說的一樣……」13承認了自己太過嚴厲,「可已經沒有這樣的時間給他們適應了。如果不振作,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站立在了白色的大門前,卡勞爾笑著看向了身後的13,「知道嗎?你比我想像的要善良的多。在你對他們發火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冷血的士兵。我好像看錯了。」 「是嗎?對不起,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打開房門,13獨自的進入,反鎖上了木門。卡勞爾興味歎息的離開。在他看來13只是害羞了而已。 靠在了薄薄的木門,13無力的滑坐到了地面,雙手搭在了雙膝上,泰坦的頭盔放在了身邊。用自己的身體去享受著房間中的黑暗。這是一種心靈的休息…… 「今天的你好奇怪……」夜中的蛇開通了擴音的功能,「感覺是個好心過頭的女人。」 「真的好像……」13輕聲的說著,將頭埋在了雙手中,「看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見從前的自己,沒有任何的生機,對於死亡只有等待。隨時做好了被殺的準備,而忽略掉了身邊所有值得珍惜的事物。這樣太傻了。他們太傻,我也好傻……」 「天使對你做過同樣的事情嗎?」蛇的聲音很柔,是在微笑,因為13特別的一面被自己看見。 一句簡單的提醒,將13的思緒拉回到了那天台,面前站立的女孩是那麼的生氣,氣到甚至扇了自己一耳光。回想起來,現在的臉夾還會發熱一樣。自己是真心的感謝她的耳光,不知道下面同樣被自己訓斥過的人會感謝自己嗎? 13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畢竟自己永遠最不擅長的便的表達,往往關心的話從口中出來,就變成比冰山還要冷淡。估計下面的人都在恨自己吧? 回到了大廳的卡勞爾,看著依舊坐在地面上的人群只有無聲的歎息。 「能給我武器嗎?」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順著聲源看去竟是一位懷胎6月的孕婦。在她的兩眼中雖然還有恐懼,可卻多出了一絲堅強的渴求。 「給我武器,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已。不管我受多少的苦都無所謂。我真的不想他變成了那群混蛋的食物。誰也不可以碰他!他是我的小天使……」懷抱著自己鼓脹的小腹,孕婦的眼淚無聲的落下,眼中的那份堅強更加的鞏固。 「我也要!」剛剛被13訓斥過的男人站立了起來。 「我也是!」接著的是那花季的女孩,然後,站起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渴望生存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 「長官……」瑪莉站立在了卡勞爾的身邊默默的說道,「真不敢相信他做到了?只不過是簡單的幾句話,便真正的拯救了這一群人的生命……」 「是啊……」卡勞爾深深的感歎,「他的身上像有魔力一般,可以給人懦弱的心注入力量,讓人堅強起來。」 「雖然他的語言嚴厲又冷酷,可我卻總覺得……」瑪莉的臉微微的泛紅。 「那是男人表達溫柔的方式,特別且直接!」卡勞爾明白瑪莉的意思,「不過他的溫柔就像懸崖上的花一樣稀有,那種危險的東西並不適合你的……」 「我知道。」瑪莉的頭低了下來,歐洲人對於感情永遠都是最直接的,「如此強悍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上我這樣的配角。我只希望神能保佑他,戰勝一切的敵人活下來就好。」 「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卡勞爾拍擊起瑪莉的肩膀,「讓我們來把這一群軟弱的人變成最厲害的戰士吧?!」 而此時的資料室中,13打開了電燈,明亮的白光瞬間照亮了不大房間,面前一排排如書架的資料櫃,讓13的頭皮有些發麻。 「你到底想找點什麼?」地面上的蛇疑惑的問道。 「既然嗜血教在Y國存在了一年,作為警察就算不能拿它怎樣?但基本的資料還是會備案的啊……」13是在按常理推斷。 「說的很對,那你就開始找吧……』蛇同意了13的觀點。 「不過估計找到了也是一些片面的資料,我看還是算了……」13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你真是我見過最懶也是最笨的傢伙,旁邊不是有電腦嗎?資料應該都儲存在裡面。」蛇無奈的歎息道。 「我差點忘記了……」13撿起了頭盔帶上,「你不是一天到晚亂吹自己是什麼網絡之神嗎?連這樣一點的小資料也要我親自動手,你還有臉嗎?」 「靠,你腦袋裝什麼的?在病毒爆發後,這裡的一切都跟網絡斷開連接了,我就是會造航空母艦,你不給鐵我,我給你變啊??」蛇埋怨起13對自己的不信任。 坐在了電腦前,13將雙手放在了鍵盤上,「現在給你『鋼鐵』了,你不是會侵蝕嗎?弄好了記得叫我,我先休息一下。」說完斜靠在了舒服的椅子上。 「真是後悔啊……」蛇深深的歎息道,「早知道你是這樣,我選擇根棒槌也不挑你當同伴,簡直把我當奴隸在使喚。」 「你就知足吧。」13微微笑了笑,「就你那個比金子還值錢的身價,換成另一個人估計只有被關在實驗裡研究到死為止了。作為世界上最不受歡迎的人與電腦程序,我們也算是一對決配了……」 喜歡抱怨的蛇不說話了,因為正如13說的一樣,自己和他真的是一對決配。13用他的力量保護著自己,自己也用自己的力量延續著他的生命。這樣的組合真不知道還會延續上多久?按照誓言來看,應該會直到其中一人的死亡吧? 平穩的啟動電腦,「奔騰」良好的性能,將聲音將到了最低,沒有吵到13的休息。 毫不費力的進入到主機系統,那些被Y國認為是無敵的防禦程序,在蛇的面前跟旋轉門一樣的沒有作用。粗略看了一下,足足四百多G的硬盤,全部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資料。而從存儲的內容來看,Y國真是一個懷舊的國家,連幾百年前的案例都有記載。其中最讓蛇感興趣的只有一條,是1888年的一啟連環殺人事件,當時一名被稱為傑克的變態,在短短十個禮拜中殘忍的殺死了五人。這是基本全球都知道的故事,甚至後來還改編成了電影。可在這最詳細的Y國犯罪資料庫中卻記載的不同的版本。這名叫做傑克的人,犯案的時間要從1887年算起,一直持續到了1889年。三年的時間中,所殺的人數據不完全統計,也超過了7百多人,全是被殘忍的刨開胸膛取出內臟而死,有些人還證實,傑克每殺一個人都會吞食下他們的心臟。因影響實在太大,為避免社會的恐慌,所以當時的LUENDUEN警方不得不將事態盡量的說小。 後來故事的結局也和傳說的不同,傑克並沒有消失,在1889年,LUENDUEN近郊的一個小農莊中,警方成功的找到了他的住所,將他團團的包圍,但警察們並沒有逮捕這殘忍的惡魔,反倒見證了他的死亡。這位外表英俊,酷似高雅紳士的人,當著所有人的面脫光了衣服,用殺人的手術刀,刨開了自己的身體,竟奇跡的將自己的整層皮膚刮了下來,成了只剩肌肉的恐怖怪物。最後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在了自家的地板上,在警察們抬走他的屍體時,清晰的看見了傑克用自己的血在旁邊寫下的遺言…… 「我叫死靈傑克,並不是什麼開膛手,千萬不要叫錯了……」 「原來世界上還有比13更瘋狂的傢伙……」看完了關於傑克的故事,蛇終於認識的翻看起了嗜血教的資料。 只不過隨便的看了看,蛇對於LUENDUEN警方的能力還是十分敬佩的,這多達1G的空間裡,完全就是一部嗜血教的發展辛酸史,詳細到了連第一次開會的地點,總共到場了多少人?是些什麼人?都有記載。可見田中籐在Y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可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警方根本無法對這個七十幾歲的老頭怎樣?就蛇自己的推斷,應該是來自上面的壓力,使他們看著別人犯罪也無可奈何。 分析一下,蛇發現了古怪的地方,按第一次開會的資料顯示,只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異教活動,在沒有任何有效宣傳的情況下,卻到場了一千七百多人,其中甚至還有十三位議員,四個政府官員。 「並不是一個人!」蛇默默的念著,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恐怖的力量在支撐。這力量強大到Y國都必須敬畏三分。蛇想不到世界上有什麼如此的黑暗力量存在。 「想不通不想……」也許是跟著13久了,被他這種單純的性格所傳染,蛇繼續翻看起了其他的資料。 其實世界上的邪教都大同小異,基本是用什麼永生?超能力獲得?上天堂當神?來蒙騙教徒,讓他們自願的掏錢給教主去「拯救」街邊的妓女。或是吸毒幫助自己早點見上帝。 但嗜血教卻不同,不光不會向教徒收取任何的費用,當幫教會發展更多的信徒的人,還會得到金錢和物質的獎勵。說它是邪教,倒更像傳銷會的性質。 在這寧靜的夜,13已經深深的睡去,蛇則獨自面對的電腦分析著各種資料…… 一片烏雲悄悄的飄行到了LUENDUEN市的上空,將那皎潔的月與明亮的心全遮蓋了起來。 看來這片寧靜,也只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一章復活的悲哀 第一百七十一章復活的悲哀 2015年1月6日清晨 醞釀了一夜的大雨落下,雨水如同狂暴的子彈,傾瀉的落在了這乾渴的大地,沖淡了空氣中的血腥,也沖淡了些許的恐怖。 「真的就不能多留一下嗎?」站立在警局的大門前,卡勞爾嘗試著挽留。 「我說過的事情不會改變。」嘗試是失敗的。 掃視過面前的一群人,13的心情平靜了許多,雖然他們的身體還在顫抖,但至少雙手都拿起了武器。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出口?我們還會再這裡呆上幾天,你如果任務完了,或者有時間,還會來看我們嗎?」瑪莉小聲的問著。 「你們應該馬上便可以離開了……」13微笑的說,可他的話沒有人明白。 「明天的話,如果那群M國的傢伙沒有說謊,它們應該會進入到城市中。到時候我會把你們的地址告訴他們。按照他們的習慣,應該會先把你們撤離出城市,再開始任務的。」13平靜的幾句話,彷彿是給快死的人輸進了血液。 「是真的嗎?」卡勞爾激動的抓住了13的肩膀。 「我也不敢保證……」13不喜歡依靠別人,他們具體的行動計劃自己並不瞭解,「也許你們還要支撐上幾天或者幾十天……」 「沒有關係,有人會來救援便行了。」卡勞爾的手抓的更緊,「我們會支撐的,支撐到救援的到達。」 「嗯,我相信你們辦的到。」13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卡勞爾的手臂。 「好了,我要走了。」13沒有轉身,而是從背後取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個壓縮高爆彈,「怎麼說也借你的地方住了一夜,這個『小東西』就當是禮物吧。你們應該用的著。它是高爆的烈性武器。記得投擲時丟遠一點,不然可能會傷到自己。」 接過了13遞出的銀白金屬盒,抬頭再看13時,已經是背影,13向著遠處走去。 「我們會堅強的,你放心吧,謝謝你,東方的孩子……」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孕婦肯定的說著,聲音並不大,可13聽見了。 高舉起右手,在空中左右搖晃了幾下,就當是離別的動作吧…… 13一直不喜歡的便是離別…… 漸漸消失在了雨水的幕簾中…… 「真是個害羞的傢伙,不過卻很可愛……」屋頂上,威聯披上了偌大的雨衣,還在不厭其煩的咀嚼著口香糖。此時也只有透過瞄準鏡的自己,才看得見那黑色的背影。 突然行走的13停了下來,做了很簡單彎腰的動作。然後轉身看向了自己。讓威聯有些奇怪。輕鬆的揮手,13又繼續起了自己的步行。 「哎呀!」一顆石子砸在了威聯的頭上,力道掌握的很好,只是稍微的淤青而已。 「臭小子!」威聯氣憤的輕柔著「中彈」的地方,「我收回說你可愛的話……」 「你其實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的。畢竟到處的亂逛和坐著不動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蛇出現在了眼角的屏幕中,雙手抱在了腦後,悠哉悠哉的說道。 「我是不可以留下的。」13否認了蛇的說法,「田中籐想殺的是我,留下只是將他們帶到更危險中。而且我的存在,只會讓他們墮落而已……」 「前面一個原因我明白,後面我就聽不明白了……」蛇疑惑了起來。 「人類是一種很自私與簡單的動物,當身邊有強大的力量存在時,便會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完全不認識的力量上,而自己則會更加的放鬆與不思進取……」13太過的瞭解人類。 「真不明白你們是什麼做的?」蛇歎息的搖了搖頭,「對了,我昨天找到了幾個關於嗜血教開祭壇的位子,想去看一下嗎?不過卻有一點遠。」 「走……」13不會在意路途的長遠,雨中的步伐加快了一些,濺起了地面上淤積的污水…… 「快完成了!」實驗室中田中籐興奮的自語著。叫做「死靈」的怪物被[平放在了寬大的實驗台上,如同CT的儀器不斷的掃視過只有肌肉的身體。 就在全神貫注時,久違的衛星電話響起,牆壁上偌大的屏幕跳動著雪花點,過去了片刻,一個黑袍人出現在了畫面中,臉上那一副銀白的面具異常耀眼。 」使徒先生,您終於肯見我了!」雖然是關鍵時候,但田中籐還是丟下了手頭的工作,快步的走到了屏幕前。要知道,從兩個月前,使徒告訴給自己具體實行計劃的時間後,便彷彿消失在了地球上一般。沒有了他的提點,田中籐是極度的無法適應。不過已經都不要緊了,因為自己又看見了自己心中的神靈。 「對不起,田中。我最近有許多事要忙,所以這麼晚才見你……」使徒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其實田中籐從未怪過他的晚到。 「沒有關係,使徒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對全世界發動了恐怖襲擊,您所提供的領導名單中,該死的人都被我殺死。而且Y國的LUENDUEN我也按照您的要求變成了死城。Z國的特勤在昨天的夜裡便進入了這裡,不過您所說的M國機甲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田中籐的語氣格外的懊悔,好像沒有完成功課的小孩。 「這些你不用在意,他們馬上便會進入到『舞台』上『表演』。對了,我提供給你的『材料』好用嗎?」使徒微笑了起來。 「您真的是太厲害了啊!」一提到死靈,田中籐就無法抑制心中的興奮,「他簡直是人類身體極限的狀態。如此的人類竟會自殺?我完全無法理解。當時的世界就算他想殺死所有的LUENDUEN警察也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你是無法明白的……」使徒微微的搖頭,「有時力量並不是所有人都渴望的東西。傑克所承受的痛苦沒有人可以理解。他不過是一個想過普通生活的男人而已。可一次被蝙蝠咬後的他,基因發生了突變。身體如同吸血鬼一樣的消耗血液換取生命的延續。於是,從那以後他便流浪在街頭,屠殺人類,吸收鮮血,愚昧的思考方式讓他認為吞食心臟可獲得更多的血液。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人說他是惡魔,是殘忍的變態。其實每殺多一個人時,他的心都會多出一道痛苦的傷口。」 「既然已經成為了罪人,何不將罪惡進行到底。死亡不過是一種懦弱的表現。」田中籐還是不明白。 「你想知道傑克真正的死因嗎?」使徒似乎很就講故事的興趣。 田中籐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 「1889年12月,那是個寒冷的冬天,在傑克生活的村莊。他最愛的妻子發了高燒,病的很重,醫生給出了死亡的通知。作為擁有力量的人類,看著虛弱的妻子,傑克才真正有了無力的感覺。在他看來,自己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性,對自己更是無微不至的關心與包容。即便知道了自己是恐怖的開膛手,也還是不離不棄。每當自己滿身血污回到家時,妻子總是無聲的脫去自己的衣服,在屋後燒燬,幫自己隱瞞起事實的真相。 對於這樣的妻子,需要鮮血維持生命的傑克,在1887年後,極少的回到家中照顧。沉重的罪惡感讓自己放棄了『進食』,決定陪伴在妻子的身邊,看著最愛的離開這世界。 當LUENDUEN警方包圍起他的房屋時,傑克已經是十幾天沒有喝過一滴血,臉色看上去比病重的老婆還要虛弱。靠血液維持力量的身體,十幾天不進食的結果將是連小孩都無法戰勝的廢物…… 看見丈夫即將被警察帶走,傑克的妻子明白,傑克的罪足夠他死上一百次。於是,用床頭的剪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賜予丈夫血的力量。讓他逃走。當時的傑克已經可以用瘋狂的野獸來形容,被妻子血的刺激,最後的一絲理性也徹底的崩潰。瘋狂的吸吮起來。而妻子則溫柔的撫摸著傑克的額頭,告訴他一切並不是他的錯,而是神選擇了他成為自己懲罰人類的代言,他所犯的一切罪惡,將來都會得到神的原諒,因為他是屬於神的死靈…… 瘋狂的傑克,越是吸吮,越是內心無法滿足,便舉起了帶有妻子血的剪刀,刨開了妻子的胸膛,啃食乾淨了那個虛弱的心臟。 重新獲得血之力量的傑克。也獲得了人類的理性,當看見床上被自己殺死的妻子時,身心都接近了崩潰。特別是妻子始終微笑的臉龐,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痛苦。 站立在警察的面前,傑克已經沒有了繼續自己生命的意義,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吞食掉妻子的鮮血。 你應該明白吸血生物的恢復力很高,想殺死自己,是最難的事情。所以,傑克才整個的刮去了自己的皮膚,放光了自己身體中妻子的鮮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屏幕中的使徒,在說完故事後,深深的歎息,彷彿代替神憐憫著傑克的悲哀。 「不管如何,他的身體真是接近完美。即便是在棺材中保存了幾百年,可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連微生物也無法消化他的身體。要不然想復活一堆白骨,真的成為了笑話。」田中籐轉移的話題,只是不想看見使徒先生如此的表情。 「可如果沒有你田中博士的指揮,傑克和一堆白骨也沒有什麼區別啊……」使徒的誇讚讓田中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使徒先生,做為有意識的吸血生物,他還會保存著生前的記憶嗎?」田中疑惑的問道,他可不希望自己努力了許久的作品,一醒來就自殺的掛掉。 「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經過一百多年的時間,即便傑克的身體並沒有被侵蝕,可記憶體細胞,也就是大腦應該完全死亡了。就算現在能復活的,也不過是他的身體罷了。那種身體中對於血的渴求,在過去了一百多年的今天,。將會變成一種本能的保存起來。田中博士你最好準備在他完全甦醒前離開,否則可能會有危險。」使徒關心的說道。 「沒有關係的,我有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因為對手是13他們,所以我準備了一些工具使他更加的強大……」田中籐的笑格外的陰冷。 「我相信田中博士一定可以辦到的。那麼不打擾你工作了,我便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說著關上了通訊,實驗室又安靜了下來。 「實驗開始!」田中猛的轉身了身,操作起了聲旁的一台電腦。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舞動。 實驗台上方的天花板突然打開,幾十根透明的針管落下。床邊的機械手臂也是運動了起來。夾起針管便插進了傑克的身體中,紅色的液體迅速的從天花板上流下,片刻填滿了空虛的針管。 平靜不動的身體在接觸到血的瞬間,整個鼓動了起來,就像膨脹的氣球…… 「啊…………」突然,傑克竟坐立了起來,沉睡了一百多年的吼叫,既嘹亮也悲哀……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二章一切開始浮現 第一百七十二章一切開始浮現 「既然是神所選擇的死靈,你就該擔負起帶給世界恐怖的責任……」田中籐的聲音在顫抖,興奮到有些失神。敲下回車,實驗台旁升出了圓形的鎖扣,將傑克的雙手雙腳完全的封印。整個實驗台樹立了起來。 「啊……啊……啊!」恐慌的傑克如同受驚的小貓,奮力的掙扎著。懸掛的針管胡亂的擺動,鎖扣的部位已經流出了血來。 「不要浪費體力了,如果是在你還活著狀態,這純鋼的鎖扣也許困不住你。但今天,你光是能心臟跳動,都是奇跡了。想恢復到從前的樣子。還需要時間。」田中籐詳細的解釋,但傑克並聽不懂他的話語,繼續的掙扎。 「在這段時間裡,我會將為你穿上嶄新的『衣服』,畢竟如此出去見人,太過的恐怖了。」輕鬆的輸入指令,實驗台旁的金屬機器手縮到了實驗台中,再出來時,手上卻是一塊塊赤紅的鐵片,當手臂完全在傑克的面前拼列時,狂暴的傑克安靜了下來,因為血一般的顏色是那麼的柔和。一套鮮紅的戰甲成型…… 「喜歡嗎?它就是你的『新衣服』,也是你的『皮膚』,超薄流線形的設計,完全的貼和你的肌肉。百分之七十的泰坦金屬含量,使其在現在戰場上也是無敵的防具。而且全防禦的體系,封閉了所有可成為弱點的部分。」田中籐為自己的天分感到驕傲。 「啊!!」安靜了片刻的傑克又叫喚了起來。 「別急別急,我幫你『穿』上。過程也許有一點『痛苦』,但我相信你可以忍受的。」啟動熱能,每一隻手臂開始發紅,這是高溫的表現。在手上的泰袒護片彷彿也感應到了溫度,那血的顏色變得更加的鮮艷。胸甲的部分漸漸的向著傑克赤裸的胸膛移動。 「啊!!!!!」痛苦的叫聲在偌大的實驗室中迴盪著,高溫的胸甲在接觸鮮紅的肌肉瞬間,便燒燬了表層,田中籐聞到了烤肉的香味,而在充裕的血源供給下,傑克本身的超強恢復力作用,新生的肌肉替換掉了已死的部分,甚至還黏附上了金屬的護甲,將它認同為自身的一體,真正的成了自己的皮膚。 「啊…………」殘忍的過成,即便死過的人也難以支撐,腦袋無力的下垂,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如果還有汗腺的話,估計傑克已經是滿頭大汗。 「沒有完呢,總共算起來還有一百六十幾部分,你要走的路很長啊……」田中籐放聲笑了起來,聲音格外的恐怖。 走到鬆軟的土地上,雨水將地面弄的像泥堆一樣,36綠色的腳上滿是它們的痕跡,有點下田種地的感覺。 「嗜血教到底是什麼組織?竟然還幫人主持下葬儀式?田中籐以為自己是牧師嗎?」抱怨的36看著13傳過的資料,這片國家墓園確實是他們最後一次集會的地址。好死不死又正好在自己的區域。 「估計被他祈禱的死人,只能下地獄了吧?」進到了13提供的另一個地址,教堂中的24站立在了十字架前,調侃的應道。 「要知道聘請他的還是國家政府啊,聽說是一位男爵因為吃鮑魚被噎死了。」1正在下水道中穿梭。 「所以說做人一定要心地善良,不然死的樣子也會特別丟臉啊……」雙手合十,36象徵性的對著四周亂拜,可腳下卻在各個墓碑上跳來跳去。沒辦法,地面上真的很髒…… 「不要大意,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蛇提醒的說道,「那裡屬於國家皇室公墓,平常可有幾百的特種士兵像保護女皇一樣的守衛在那裡。而田中籐以需要準備的借口,申請得到了在裡面過上一夜的特權。至於在這一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在墳地裡過夜?」36狂笑了起來,「這老傢伙不會是給自己找塊好地埋了自己吧?」 「…………」36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沒有人回話。 工作安靜的繼續著…… 「是這裡嗎?」13停留在了一個巨大的倉庫前。 「沒有錯,按照警局資料顯示,這裡便是田中籐一直申請想建立為教址的地方,但警方和上層都沒有答應,就連他背後的神秘力量,這次也沒有幫得上忙。似乎這裡對於Y國而言是個不可提起的秘密……」蛇開始的分析。 「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13上下的掃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信息。你知道一百多年前LUENDUEN存在的一個叫『開膛手』的傢伙嗎?」蛇在奇怪的邪笑。 「知道。在『學校』的時候,『老師』講過。還特別將一些他刨解屍體的例圖給我們看。稱讚他的手法高超,比起醫生的解刨,更適合戰士們學習。因為他所下的每一刀,手都在激烈的顫抖,那並不是害怕,而是為了更有效的擴大傷口,使血液不斷的流出,達到殺人的目的。」邁開了步子,13向著倉庫緩慢的步行,「為了學習那瘋子的手法,後來我們解刨了足足一個星期的屍體。聽說那一段時間,食堂比太平間還安靜。」 「昨天我在翻閱資料時,發現了一點關於他有趣的位置。其實他並沒有消失,而是在1889年12月,被堵截在了自己的家中。當時的警察在旁邊的床上還找到了一具沒有心臟的女屍,證實是他自己的妻子。傑克本人則當著幾十名警察的面解刨了自己,將整張皮都扒了下來。流血而死……」 「怎麼突然提起了他?」站立在庫門前,13有點不明白,突然神經一陣,「難道?」 抓住了把手,13大力的拉開…… 「沒有錯,這裡便是傑克自殺的地方,屬於他的家。」蛇知道13已經明白。 寬敞的房間內,空蕩蕩的,竟還保持著泥土的地面。而在正中的位置,一座樸素的小木屋保存完好。經歷了一百年也看出什麼風雨的氣息。 當踏近的第一步,13的心便揪在了一起,那種強烈的悲哀與血的味道,彷彿依舊保存在這密封的空間中,時間好像定格在一百年前…… 「因為傑克的恐怖太過的深入人心,特別是知道一切內情的上層,當時的皇帝幾乎每一夜都睜眼到天明。於是特別徵收了傑克的小鎮,讓它成為了LUENDUEN的一部分。將裡面所有的鎮民遣散到了Y國的各個地方。秘密的修建起了這樣一個倉庫保留下傑克的住宅。深信他是神派到人間惡魔的皇帝,甚至每年都派一流的名設計師修復這棟建築,將他的一切保持在原狀,以求安慰死去的傑克之魂。後來修復與保存這裡,成為了一條Y國皇室不說的命令,所有的繼承者一直延續著這條傳統,否則今天這裡也不過是條水泥的馬路而已……」蛇述說著封印的歷史。突然那邪笑更加的濃厚,「生活這麼悶,玩個『小遊戲』調劑一下。你能只透過屋裡的線索,分析出傑克一家的情況,我就告訴你一條Y國皇室最機密的情報,也可以說是一個醜聞。」 緩慢的推開了未鎖的木門,看著簡樸又整齊的傢俱,13輕聲的說道,「這裡的女主人很會持家。」 步行到廚房的位置,13檢查起櫥櫃,「而且有一好手藝,喜歡乾淨。只有兩套餐具說明居住者是兩人。不過……」拿起了兩個一樣的飯碗,比較起來,「有一個人經常的不在家。因為家裡還有收拾,所以是傑克不在。」 走到了臥室,一張整齊的雙人床上卻被血所覆蓋,那血即便過去一百年依舊展現著自己的顏色。 「女主人病了。」13掃視過床頭的藥品,「病的很重,應該沒有幾天好活。」 半蹲在床邊,13撫摸過地面,「在女主人最後的日子裡,傑克一直都留在了她的身邊,常常跪在床頭,抓住妻子的手。應該是在懺悔自己所犯過的罪。這麼說他的妻子知道他是殺人惡魔的事實,可如此整齊的狀態,說明妻子並不在意丈夫的罪過,甚至原諒的他。兩人都深愛著對方,這份愛深到可以為對方死去……」 13的身體微微的顫抖,是在感動。 「後來傑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13也被自己得到的結果震驚了,不過床邊的剪刀是這樣表現的,「凶器是剪刀,血在刀鋒上的分佈,是傑克特別的震動手法。不過手法好像有些生疏,震動的幅度比已往的要大。不對!是痛苦!傑克的內心非常的痛苦,並不想殺自己最愛的妻子,但又有一個理由不能不這樣做……」 撫摸過床面,13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他還吸吮過妻子的血,如果是刨解的話,床上的血也太少了一些。而妻子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著丈夫殘忍的殺死自己。自己對丈夫的愛延續到了生命終結的一刻……」 最後檢查的是地面上的那段血的文字。 「傑克就是在這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沒有絲毫的遺憾或對生命的眷戀,字跡中透出了一絲幸福。應該是為自己可以和妻子一起死去感到高興。這被他認為是一種解脫吧……」 「好厲害啊!小子!」蛇興奮的拍起了手來,和警局中記錄的資料幾乎沒有絲毫的差別。在經歷過一百多年的今天,還能分析的如此細膩,蛇有點想讓13轉行到偵探的可笑想法。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說不清楚,但命運卻賜予了他悲哀的過程,和一個幸福的結局……」13緩緩的向屋外走去。 「人都死了還幸福啊?!」蛇完全不理解13的價值觀。 「最痛苦的事並不是深愛的人死去,而是看著她死去卻無法陪伴。自己還要作為一個人孤獨的存在。永遠為一段記憶而痛苦……」13的聲音很輕,蛇也安靜了下來,它知道13再說的正是自己。 「這是什麼?」準備離開的13被屋旁的一個一米高十字架石碑前停下。 「後來清理過現場,因為死者是傑克的老婆,警方並沒有進行慣例的醫學分析,整理過後,就埋葬在了傑克家的旁邊。」蛇平靜的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談到屍體,你贏了賭局我也就告訴你那個醜聞。你知道傑克的屍體被埋葬在了哪嗎?」 「Y國皇室墓園。」走出了,倉庫,13回頭看上了一眼,重新關上了這扇封存兩人記憶的大門。 「你怎麼知道的?」蛇的臉色暗了下來,像捉迷藏被抓住的小孩。 「很簡單,既然Y國的皇帝那麼的懼怕傑克,不將他的屍體安排妥當了,自己怎麼睡得著?所以埋葬在這個Y國最接近上帝的地方,是最好不過的選擇,而且這裡長時間有士兵把守,也不怕外界一些想研究傑克的瘋狂科學家搗亂……」說到這裡,13的身體定在了空氣中,彷彿一滴水落進了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36!快點找一個怪異的墓,具體怪異的方式我說不清楚,可能沒有名字,可能丟在最隱秘的角落!」13向著墓地的方向跑去。 「是一個隱秘的角落,一個沒有名字的墓嗎?」36笑了笑,「我已經站在了那旁邊。因為有明顯反動過的痕跡,所以,我又翻看了一遍。奇怪的是,已經腐爛的棺材裡並沒有屍骨的影子。唯一的線索就是棺材前面的木板上,模糊的寫了死者的名字……」 「不要告訴我是傑克……」跑動中的13又停了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36疑惑了起來,「正好是傑克的字母拼音……」 「田中籐到底想幹什麼?」13握緊了雙拳。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三章覓食…… 第一百七十三章覓食…… 2015年1月7日凌晨3點 連續的暴雨一直沒有停息,許多排水不佳的地方已經開始了淤積,看來這場雨還要下上一段時間。 爬上了熟悉的屋頂,威聯換下了守侯了半夜的『菜鳥』。盤腿坐在了屋簷前,喝上一口自己剛泡的咖啡,頹廢的精神被一震,眼皮都睜大了一些。取出了自己最愛的「綠箭」與BlaserR93狙擊步槍,選擇了個習慣的方式將「綠箭」塞進嘴中,也選擇了舒服的方式躺在了地面上,架起兩腳架,打開了瞄準鏡上的蓋子,拉動槍栓,一顆散發淡金色的子彈滑進了槍膛…… 就此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開始…… 其實身為防衛的狙擊手,威聯倒希望年清晰的瞄準鏡中,永遠不要出現目標最好,畢竟扣動扳機便意味著危險接近。 雨,無情的拍打在雨衣上。寬大的帽簷如簾子的落下水滴,而威聯的眼睛未離開過瞄準鏡片刻。口中咀嚼的動作急噪了起來,身體也在輕微的振動。在旁人看來,也許是太冷的緣故,可威聯自己知道。是害怕!有東西在這城市中,狙擊手的直覺一般都是最準的,特別是活的時間越長的狙擊手…… 加快了左右掃視的頻率,威聯最擔心的還是瑪莉與卡勞爾。在三點半的時候,他們便又出去弄食物了,誰叫昨天太過的高興,吃起來沒有了節制? 「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啊……」威聯的心中,不斷默念著。 但直覺還是成為了現實,當瞄準鏡掃視過一個街角時,槍就定立了不動…… 雖然距離還有三百米,可透過高倍瞄準鏡,那路燈下與昏暗城市截然不同的「赤紅」,格外醒目。 「是機甲嗎?」因為13的情報,威聯知道可能今天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扳機上的食指放鬆了一些。 「不對!」轉瞬的時間,放鬆的手指又緊繃了起來。威聯看見了……看見了那赤紅鎧甲頭部的一雙眼睛,細小的菱形薄片下,是死沉的殺氣…… 只是遠遠的注視,威聯的身體都在顫抖,這種極度害怕的感覺,是從未體會過的東西,即便是在知道要留在這城市,威聯也不過深深的歎了口氣,因為無論如何,還是擁有活下去的機會…… 但看著它,威聯的心已接近了麻木,彷彿自己就是一個死人,反抗變得是那麼的可笑…… 邁開步子,那赤紅的傢伙開始了步行,正是向著自己的走來,紅色的頭稍稍的抬起,是看著靜靜的威聯。 「不能沒有反應!」威聯緊咬嘴唇,克服著心中的壓力。拿起了自己裝咖啡的水壺,瘋狂敲擊起管道,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警局騷動了起來,沉睡的戰士與平民全爬了起來,端著槍,迅速的衝到了各個窗邊,透過特意留下的縫隙警戒。熟練的操作手中的槍械,經過訓練的平民也開始學會了保護自己。 「不要再靠近……」威聯的手指顫抖著,眼見瞄準鏡中的目標越來越大。形象更加的清晰,血紅的戰甲,被一個苗條的身體襯托了起來,感覺格外的「魔鬼」。兩條牽細的手臂輕微的擺動,配合著雙腳緩慢的速度。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表現不出魁梧,只有詭異的妖艷而已…… 「他媽的去死!!!」威聯已顧不上確認身份,本能的扣動了扳機。7.62MM的狙擊彈奔出。準確的擊中了那惡魔的頭部。威聯清晰的看見了它的頭部極限的後仰,可身體卻沒有倒下。拉動槍栓,滾燙的彈殼跳起,另一枚殺人的利器進入到發射位置。 毫不猶豫,瞄準了人體的第二弱點——心臟。扣動扳機,子彈沒有懸念的命中目標,惡魔連躲的動作都不知道。強大的衝擊力,讓它退後了一步,但威聯卻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因為是正面,這次威聯看的很清楚,子彈落到了它身前的地面,已經完全的扭曲變形。 「這是他媽什麼怪物啊?!」威聯茫然的自語,來平緩激動的心。 只見紅色的惡魔緩緩的低下頭,看向了威聯的位置,緊閉的嘴張開,兩排潔白的牙齒還是人體的模樣。一直下垂的右手平行的側向抬起,如同蒼鷹展開了自己的一隻翅膀…… 依舊垂著的手掌中指輕微的跳動,魔術般的變出了一把明亮的銀色刀具,仔細的觀察,竟是醫用的手術刀。那列開的嘴上下的張合,這是飢餓的表現。 「就不信有打不死的傢伙?!」威聯猛的從地面站起,改成的半蹲的姿勢,槍口瞄準了他的嘴巴。可惡魔好像有感應一般,平抬的右臂擋在了前面。本以為機會消失,誰知,那手臂又飛速的向旁邊甩開。但威聯沒有了射擊的機會,眉心處一絲血滴如蛇般扭曲的落下。 「呲…………」狂奔的血柱猛的從前後腦上的傷口噴出,無力的翻起白眼,倒在了屬於自己的崗位。 「射擊!」屋內的人們並不知道樓頂上的故事,向著只有一百五十米的紅色身影瘋狂的射擊,起先還有人懷疑是M國的機甲,但還是和威聯一樣,只是看見了它的眼神,就知道不是! 「它要殺人!」這是所有人不說的共識。 「是槍聲!」正趕回的卡勞爾與瑪莉丟下了手中的推車,快步的跑動了起來。 「小子,城中有戰鬥!」蛇靈敏的提醒,不過13的身體已經奔向了警局的方向,臉色緊繃著,是在擔心他們的安慰。因為起先的兩聲狙擊槍聲,13只認為是一些零散的喪屍出現。但在那兩聲槍響過後,再也沒有了狙擊的聲響,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雜亂的射擊。 「誰離24號地區的警局最近?」對著通訊器,13出奇的大聲吼道。 「我在附近,有槍聲!我聽見了,正在向那裡趕!」跑動中的1回著話。 「聽著!攻擊的傢伙數目不多,具有一定的遠程攻擊能力,速度不快。但子彈對於它們的殺傷相當有限。你大概還要多長時間到達?」13述說著自己分析出來的情報。 「十分鐘,不,八分鐘!」1更正了數目。 「24,36!」 「已經在跑了,24號地區的警局是吧?可我的話要30分鐘才可以到啊……」36的腳步聲在通訊器中都清晰無比。 「我的話要快一些,大概20分鐘。13!那裡有什麼不對嗎?你看出去很緊張?」24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麼……」想起了掃視過人群的畫面,13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行走的傑克,突然停下了步伐。身體微微的向前傾斜,所有人沒有理會他的奇怪舉動,持續的射擊。可如雨水般的子彈,只是在那紅色的身體上濺起了火花,然後迅速的被雨水所澆滅。恐怖在人們的心中瘋狂的蔓延,扣動扳機的手都開始了顫抖。 面對著未見過的敵人,大家在祈禱,祈禱能得到神或13的救贖…… 「適應的時間過了嗎?」坐立在自己的實驗室中,田中籐欣賞著螢幕上畫面。與傑克的視頻直接的攝像頭,更加清晰的表現出戰場的氣氣氛,在中威聯那頭部的一槍時,良好的效果甚至讓田中籐的心頭狂跳。但在傑克適應新的「皮膚」前,也只能那樣的忍受襲擊。 看見畫面上傑克的改變,田中籐的臉上出現了微笑,等待著看被一百年前,LUENDUEN警方稱為「絕望」的力量。 平緩的呼吸,調節著心臟起伏的頻率,雙拳瞬間的捏緊,身體中血管如同澎湃的大河,紅色的液體飛速的流動,戰甲變得異常鮮艷。 突然,畫面定格,沒有任何銜接的跳躍,瘦弱的身體站立在了大門前。 雖然知道傑克的厲害,可當看見螢幕角落速度表時,還是茫然了半天…… 「93.7米每秒?!」安靜的田中籐顫動的回念著,在自己的觀念中,不借助任何工具,想達到這個速度?人類就是再進化上一萬年也是奢望。所以傑克不是人類,他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猛的發現目標消失的戰士停止了射擊,可大家知道危機並沒有解除…… 雙手下垂的交叉在身前,兩隻中指同時抽動,銀色的手術刀奇跡的出現在了手掌中。傾斜的向上提起。足有一厘米厚的木製大門上整齊的出現了X型的裂口,崩潰式的落到了地面上。 踏著平緩的步子,紅色的惡魔進入到了這「食物」的空間。盔甲包裹的腦袋輕微的掃視過寂靜的大廳。所有的人的腦中一片空白,不是害怕,已經超出了害怕的界限,到了茫然,對力量的茫然。只有還可以比較的時候,才能讓弱者對強者感到害怕。但此時,大家明白,這不是可以和自己比較的生物…… 「不許你傷害我的孩子!」孕婦強忍住心頭的茫然,為了腹中還在跳動的另一個心臟,抬起了手中的微沖。連續的子彈在紅色的軀體上形成了艷麗的火花。 傑克的目光盯在了她的身上,瞬間站立在了她的身前。最近距離看著怪物,孕婦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 單手提起了她的衣領,輕鬆的一甩,孕婦臃腫的身體飛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光潔的大廳正中。一灘血跡在兩腿間擴散。 「我的孩子!」丟掉了槍,孕婦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變形的腹部,失聲的咆哮著,連身體的痛苦都已經忘記。眼淚狂暴的揮灑在冰涼的地板上。 「啊……」猛的極限半蹲到地面,雙腳發力跳躍到了空中,紅色的身體如同一顆沾滿鮮血的流星。落在了孕婦的身前,周圍的地面被傑克的力量震裂。 看著地面上失神痛哭的女人,傑克握刀的手高高舉起,四十幾人,茫然的看著孕婦被肢解,被啃食,紅色的液體,越變越大…… 「真是個殘忍的傢伙,怪不得Y國的皇室會那麼的害怕你。估計也真和你妻子說的一樣,你就是上帝派到地面上的死靈吧?不過上帝看見你這樣子也是原諒不了你的啊……哈哈哈哈……」觀看的田中籐放聲的狂笑了起來。 「你他媽的是個畜生!!!」一個士兵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平抬著槍械連續的射擊,然後,一個,兩個,所有人用憤怒掙脫出了對他的恐懼,集中的子彈,在傑克的身上跳動出最鮮艷的火花,周圍已經裂開的被完全的打爛。 「啊……」傑克停止了自己的「進食」,大家的彈匣空虛,但沒有人想去更換。因為那冷酷的紅色目光又掃視過了所有人的身體。 「愚蠢的傢伙……」田中籐鄙視的一笑,「當傑克在進食時,唯一準確的選擇是快點逃走,也許還可以換來短暫延續的生命。打擾他,是所有反應中最笨的做法,那只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離開了孕婦的屍體,傑克向著這群可憐的人類走去…… 淒涼的故事還在這淒涼的城市中上演……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四章最後的反抗 第一百七十四章最後的反抗 狂奔的卡勞爾,步伐慢了下來。從警局內傳出的刺鼻血腥,讓人作嘔。 一步一步的走向全開的大門,心跳不自覺的叫快,身體也在顫抖。 跟隨著隊長,瑪莉沒有退縮的想法,自己需要學習勇敢的面對一切…… 走上了短短的三階石梯,站立在了死靜的門口,恐怖的畫面幾乎讓卡勞爾跪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大廳,四處的殘骸與屍體,用最詭異的姿勢述說著自己死去時的痛苦,死者放大的瞳孔彷彿還在輕微的晃動一般。 而真正的兇手——傑克,又趴在了大廳中孕婦的旁邊,品嚐著自己最愛的嬰兒之血…… 「卡滋,卡滋」的啃食聲,迴盪在死靜的大廳,伴隨著兩人心跳的頻率。 「畜生!」瑪莉的眼眶完全的濕潤,情緒已經模糊了自己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想殺了他,馬上!立刻!殺了他! 癱軟的坐在地面,掏出手槍,嘗試了半天才拉動了熟悉的槍栓。平抬槍口,手都顫抖得不能瞄準,用另一隻手固定。稍微好了一些。 此時,茫然的卡勞爾恢復了正常,看見了瑪莉的動作,失聲的大叫「不要」,撲向了地面上的瑪莉,可還是完了一步。一顆子彈飛速的衝向了紅色怪物的後背,雖然晃動的很大,但這一槍還是出奇的准,正好射中了怪物心臟的位置。可對於田中籐設計的護甲而言,這子彈的威力跟一粒石子沒有區別。果然子彈只是激起了些許的火花,便不知道彈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還是出現了改變,至少傑克停止了自己的進食,緩緩的側過頭來,在看見那紅色眼睛的瞬間,卡勞爾與瑪莉的全身彷彿灌進了鉛水,無法動坦,如同被獅子盯上的可憐獵物。 站直了身子,傑克整個的轉身,正對著新到了兩道「餐品」。 「啊…………」低沉的鳴叫,傑克似乎吃的太飽,沒有餐後活動的習慣,邁著極為緩慢的步伐走向了兩人。 「快跑。」卡勞爾嚴肅的命令道,身為隊長的責任與經驗讓自己勉強克制住了心頭的恐懼。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聽不見。」地面上的瑪莉努力的搖著腦袋,恐懼幾乎摧毀了她的心神,因為「他」的目光一直的盯在自己的身上。再堅強的女人,其實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堅強。 「快給我離開!」卡勞爾一把將瑪莉提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你是軍人!就給我他媽的振作起來!快離開,我拖住他!去找那個叫張潔的傢伙。」 聽見了熟悉的名字,瑪莉的心神恢復了些許,13那黑色的身影對人就是一種無形的鼓勵…… 「可是長官你……」瑪莉明白了隊長的意思,當然不願離開。讓自己獨自的逃走,比殺了自己還痛苦。 「你如果還當我是長官,給我服從命令!」卡勞爾嚴厲的叫道,但眼神中卻帶著懇求。 「是的!長官!」奮力的敬禮,瑪莉的淚瞬間崩潰。 「快走!」雙手發力,硬將瑪莉甩出了警局,天空中的雨水無情的沖刷在瑪莉的身上。 沒有理會身上的泥污,努力的爬了起來,迅速的向著街道跑去。 「隊長放心,我會叫他來救你的!」瑪莉知道,還沒有結束,只要能找到13,一切便還沒有結束,他就是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張潔!你在哪裡啊??」瑪莉的心中吶喊著。 「好了,只剩下你和我了。」卡勞爾看向了傑克的方向,只見紅色的軀體停止了前進,站立的看向了面前的大個。似乎在怪罪他放走了自己「餐品」。 大口的深深呼吸,卡勞爾平緩著心情,其實自己也是無比的害怕,但掩護同伴是身為隊長的責任。所以在隊員安全以前,自己要起到掩護的作用,即便用生命去換,也要多爭取幾秒…… 「啊!」傑克咆哮了起來,是厭煩了這種眼對眼的「遊戲」。 「我馬上就來殺了你,不要著急!」抽出了身後的戰鬥刀,卡勞爾邁開了步子,用盡全力的奔跑,目光停留在了傑克頸部兩片護甲連接的微小縫隙。看過地面上的屍體,卡勞爾知道,自己的機會並不多,失敗了,意味的便是死去…… 「無知的傢伙……」在屏幕前觀看的田中籐,都是鄙視的歎道。 停身於傑克前半米,揮動的右手如鞭子一樣的甩向了傑克的頸部,接觸的前一刻,竟被那紅色的左手掌,握住了粗壯的手腕。卡勞爾連再前進半分的力量都沒有。而傑克下垂的右手彷彿得到了感應,牽細的中指又跳動了一下,明亮的手術刀出現。 出現的瞬間,卡勞爾已經注意到了,那銀白的反光正好照在了自己的眼睛。本能的眨了一下眼,刺眼的反光沒有了,因為銀白的刀身被鮮紅的血液所遮蓋,而自己的整條右臂,從肩膀的地方被完全的斬斷。瞬間的事情,還來不急讓卡勞爾痛苦的叫喊。 站立不動的傑克突然跳躍了起來,身體自然的旋轉,收起的雙腳彎曲在胸前,一周過後,側踢直直的印在了卡勞爾的胸前。 此時的卡勞爾只感覺地球都在震動一般,畫面變的模糊,整個的身體飛離了地面,如流星的速度撞上了後方連接走廊與大廳的幾階石梯。狂暴的身體甚至撞碎了些許的水泥後,反彈了片刻才又落下。 胸部都凹陷了下去,所有的肋骨全部碎裂,而背部的情況也差不多,準確說的話,卡勞爾基本已經算是死去。 傑克落回了地面,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這是早在一百年前自己便發明的方法,既可以剝奪獵物逃跑的能力,又可以充分的保證身體活性,特別是受傷後的身體,那心臟為供給氧氣會瘋狂的跳動,「撲通撲通」的特別美味。 而且面前的戰士特別的強悍,心臟跳動頻率比常人更加的活躍,光是聆聽就讓傑克興奮的張開了大口,將手中的斷臂放了進去,努力的吸吮。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烹調」後的「食物」。 嘗試著移動,卡勞爾勉強能活動的只剩下了左手,大量的失血讓眼睛漸漸的模糊,傑克的身影輕微的晃動著。自己明白死亡已經離自己不遠,呼吸變的急促。 人其實是種最奇怪的動物,當死亡接近時,會不助的害怕,可當確認必死無疑後,心中又格外的坦然。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如同雪片般的閃過眼前。好在專心戰鬥的自己,知道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是在戰場上死去,所以四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娶妻生子。用自己的話說,只是不想讓別人跟自己傷心而已。 於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最多的則為戰士們的身影。每一次特訓,每一次戰鬥,每一次外出狂歡,回想起來是那麼的快樂。 將手臂收到了背後,卡勞爾自問道,「遺憾嗎?」 結果是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跟13說的一樣,既然是反抗過,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拿出了13送被自己的「禮物」,這是自己最後的反抗…… 站立在卡勞爾的面前,隨便的一甩,短臂不知道去到了哪裡? 「注意!他的手上有個奇怪的東西!!!」田中籐嚴厲的提醒道。可傑克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目光只停留在了那跳動心臟的位置。貪婪的大口已經張開,些許沒有被吞下的血液,滴落在卡勞爾的衣服上。彎曲著身子,傑克一點點的靠近。 「想吃我嗎?」卡勞爾微笑的問著,「先來點開胃菜吧!」 猛的抬手,將已變綠燈的金屬盒塞向了那大口,可傑克卻迅速的閉上,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轟!!」激烈的爆炸摧毀了整個的大廳,十米高的天花板都被徹底的粉碎,大火燃燒了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警局被瞬間摧毀。卡勞爾的身體已經找不到了,大片的廢墟,掩埋了大廳。沒有遮蓋的房屋是雨水沖刷的地盤。 細小的雨絲不斷的澆灌著這滿是烈火的土地,火勢被無情的熄滅,大量的煙霧升到了天空。 彷彿因為卡勞爾的反擊,一切都結束了,廢墟的大廳成為了傑克的墳墓。 但一個已經死過的人,是永遠也得不到如此厚戴的…… 一隻火紅的手掌從廢墟中猛的升向了天空,彷彿是發洩著對神的不滿…… 雨中,瑪莉拚命的奔跑,只希望能找到那「希望」,但一直都未看見熟悉的黑色身影。而自己則向無頭蒼蠅般的亂衝,連自己都不知道,這算是在逃命,還是尋找?每踏出的一步,腦中都是隊長被那紅色惡魔撕裂的幻想畫面。越是幻想,腳步也就越快,無力感侵蝕著自己的身與心…… 穿過一條小巷時,被一個空酒瓶拌倒在了污濁的泥水中。可瑪莉並不在意,平躺在污水中,無助的哭泣,眼淚混合著雨水一起落下。雙手握成了拳頭。是在憎恨,也是在痛恨…… 憎恨的是紅色惡魔,痛恨的是自己沒有力量…… 剛剛的爆炸聲很大,瑪莉聽見了。彷彿那就是隊長心臟的最後一次跳動,猛烈,而且堅強…… 結束了啊…… 安靜的閉上眼,可眼淚還是緩緩的流過溫熱的臉龐,滑落到冰冷的泥水中。可瑪莉只是想靜靜的享受。 「呃……」熟悉的聲音沒有給瑪莉休息的機會,喪屍本是被警局的血腥所吸引,可卡勞爾的爆炸卻用濃濃的硝煙味覆蓋了他們的食物,所以在瑪莉身上沾粘的一點點的血液,都是致命的誘惑。 「想吃我嗎?」努力的從地面上站起,檢查了身上,只佩帶了一隻手槍而已。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混蛋怪物,大家才會死!!!」瘋狂的掏出了手槍,不斷射擊著接近的喪屍,一些被打中腦袋的倒霉傢伙躺到了地面,不過小巷的兩頭,接近的怪物步伐沒有加快也沒有減慢…… 彈殼一顆顆的跳到了天空,直到槍栓停止,瑪莉的手指還在不停的抽搐。自己最後的反抗比起隊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說到死前的遺憾?瑪莉最大的遺憾只是沒有見過13真正的面目。在自己回憶中,他永遠都穿著那身酷酷的黑色戰甲,拿著巨大又奇怪的武器,頭頂上的四隻藍眼彷彿成為了他的標誌,但他冰冷又溫柔的話語,總是最特別的聲音。 「真的好遺憾啊……」瑪莉無力的歎息。 「呃……」成群的怪物,淹沒了那瘦小的身體,掙搶著有限的食物。 突然,小巷一側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沒有猶豫,1翻身的跳躍,落在了這混亂的群體中。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五章如果我殺了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如果我殺了你,你會怪我嗎? 一個急停,13站立在了冒煙的廢墟前,果然還是來晚了一步。濃郁的火藥味沒有消散,從被摧毀的情況看應該是壓縮高爆彈造成的。如此近距離的爆破,只能說明使用者是在用命去拼。13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畢竟一切都變成了結果,而且大家也有反抗到生命的最後一個,只是力量太過的薄弱,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有盡力的反抗,也該沒有了遺憾…… 「我搜索了一邊,已經毫無生命的跡象。」蛇歎息的說道,雖然表面的情況很清楚,但自己還是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幫我發信息給24與36,不用那麼趕了。還有,確認一下1,看他現在的位置,他應該在我前面到達的。」13平緩的說著,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連絲毫的波動都沒有,也許別人會認為13很冷血,但蛇卻明白,13只是看淡了些本來就很淡的東西,死亡對於13而言,是最熟悉也最普通的事情…… 「你想要查看一下現場嗎?」蛇問了問站立不動的13。 「算了吧。別有特別的必要,就讓他們安靜的離開好了,是誰幹的?怎麼幹得?並不重要。如果他是田中籐生產的怪物,最後一定會來找我們。到時殺了他就行了……」13說得格外輕鬆,如果他的話讓田中籐聽見了,光氣都可以氣死。 「13。」片刻過後,遲到的1終於趕到,不過卻不是空手而來。瑪莉正躺在1寬闊的後背上,鮮血已經染紅了1的戰甲。氣息十分的微弱。 「怎麼了?」13的聲音在顫抖。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剛剛來的路上,發現了喪屍正在圍攻她,於是我便救她出來了,不過……」1的話語中帶著遺憾。 接過了1背上的瑪莉,13將她抱在了懷中,只是想檢查一下傷。可根本不用觸摸,那身上到處被撕咬的傷口,還在不斷的趟著血,黑色的軍服變成了暗紅。 睜開了雙眼,瑪莉見到了尋找的黑色身影,頭頂上明亮的四隻蔚藍瞳孔還是一樣的冰冷。瑪莉知道自己沒有做夢,就是他,叫做張潔的Z國特勤戰士。幸福的感覺讓自己慘白的臉上出現了微笑,可嘴角剛剛張開一點,鮮紅的血液便流了出來。 站立的13盤腿坐在了地面,這樣子瑪莉會舒服一些,好像睡在母親懷中的孩子,又或者是躺在戀人胸前的女孩。不管是哪一種,瑪莉都能體會到幸福…… 「見到你真的很高興……」雖然話語很模糊,聲音很輕,但13聽清楚了。 「都結束了,不用擔心。」13溫柔的說著,單手擦拭著瑪莉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 「你的懷裡很溫暖,曾經有女孩這樣的被你抱過嗎?」瑪莉將頭向13的胸前靠了靠。 對於她的問題,13不知道該無何回答。 「逗你玩的,我知道像你這麼優秀的人,在國家裡一定是英雄一樣的存在,所以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瑪莉笑的更大聲,不過血卻流的更多。 「不,我並不是什麼英雄,國家裡基本沒有人喜歡我。」13輕聲的回答。 顫抖的抬起手臂,隔著戰鬥服,瑪莉撫摸著13的臉龐。 「能讓我看一下你真正的面目嗎?」瑪莉懇求的說著。 對於她最後的請求,13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單手解開了鎖扣,堅固的頭盔落到了旁邊的地面。然後拉下了已經沾滿血的衣領,用真實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女人。 「你比我想像得還要英俊和年輕。像一個幼稚的孩子……」瑪莉的手終於接觸到了真實的臉龐,用手來記憶著13的感覺。 「戰場上是不分孩子或女人的,只要拿著武器的,都是戰士。」13的目光很溫柔,可以讓任何的一個女人陶醉。 「以後千萬不要在戰場上讓女兵看見你的面目,她們拿槍的手會顫抖的……」瑪莉最後還開著玩笑。 突然一口鮮紅的血液吐在了13的臉上,而13沒有一絲的迴避。 「對不起……對不起……」瑪莉慌張的擦拭著13臉上的污跡,心中真的很懺悔,眼淚又流了出來。 「沒有關係,我習慣了血的味道。」13抓住了她顫抖的手臂,瑪莉的脈搏越來越弱,13感覺的到。不過在死前,她還要承受上一段時間痛苦的煎熬,然後才會死去。 「會痛嗎?」13關心的問道。 「一點點而已……」瑪莉說謊了。 將瑪莉的手放在了胸前,帶有血的左手放在了瑪莉的脖子上,大口的呼吸讓脖子的起伏很大。 「如果我殺了你,你會怪我嗎?」13問著最後的一個問題。 而瑪莉只是幸福的輕搖著腦袋。 「安靜的『睡』上一會吧。一切都結束了……」閉上眼,13的食指與拇指同時發力,瞬間捏斷了瑪莉脆弱的氣管。緩慢的心跳徹底的停止了下來。 不知道她能不能上天堂,13只是想讓她少痛苦一些。這便是自己表達溫柔的方式,殘忍,而直接…… 「快點離開吧。血會引來喪屍的……」1提醒著13。 「等一下。」重新的帶上頭盔,懷抱著瑪莉,13站立了起來,「她不應該孤獨的死去,還是埋在同伴的身邊好一些……」說著走向了廢墟一樣的警局,1也跟隨在了身後。 「不對勁,13!」只是剛走到門口,屏幕中的蛇就叫了起來。 「我發現了。」13將瑪莉放到了一邊,讓她休息上一下。 「這大門是被利器切開的!手法很專業,力量強悍。田中籐製造的那些白癡一樣的傢伙,根本就沒有這麼高智商的傢伙。」1撿起了散落在地面上兩塊整齊的木塊拼湊,但總還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心中揮散不去…… 「有個洞!」13跳躍的前行,站立在了傑克逃出的地方。 「很明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爬了出來。沒有血跡,說明在爆炸中連傷都沒有受。被壓縮高爆彈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只有一種推測!」蛇不想說。 「那傢伙有泰袒護甲,推測沒錯的話,還是全身防禦體,所以才能不受傷的存活。」13說出了蛇的推斷。 「13!這切割的痕跡太奇怪了,我好像記得『學校』曾經講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1放棄了思考。 「還記得有一次,大家一個星期不想吃飯嗎?」13只是稍微的提醒,1的瞳孔便微微的擴大,一切都明白了。 「『開膛手傑克』的震動型切法?!但這震動的頻率太特殊了一點,根本沒有辦法模仿啊?!」1難以置信的說著。 「不用模仿,應該是他本人砍出來的。」13的推測完全正確,「按照蛇從警局獲得的情報,傑克是自殺的,後來被埋在了Y國的皇家墓園。36在剛才已經調查過了那地方,傑克的棺材是空的。而田中籐曾經在那裡呆過一夜,你能聯想到什麼嗎?」13的提示很清晰。 「那老頭偷了傑克的屍體,然後復活了他?!」1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太可笑了一點吧?一百多年的屍體還剩下的,也不過幾根骨頭。而且復活這樣一個比普通人強悍一點的變態,又有什麼意義?」 「誰告訴你傑克是普通的人類了?」蛇出現在了1的屏幕中,「從Y國顯示的資料顯示,傑克決不是一個普通的變態。分析後得到的結論只有一條,他應該是後天遇到了什麼怪異的病毒,造成了自身的基因突變,和外面的那些喪屍本質上一樣,不過卻依然保持著思考能力與更厲害的力量。而這裡得到的信息表明,如果他真是傑克,那麼他已經具備了適應現代戰場的能力,甚至擁有了殺死你們的武器。」蛇冷酷的說著。 廢墟陷入了死靜,只有雨水不斷的落下…… 「24,36!」1接通了兩人的頻道,「迅速的前方12號地區的廣場,不用趕來了。記住!會合後哪裡也不要亂跑,注意身邊的一切可疑物體。兩人盡量不要單獨偵察。我和13等一下就過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36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自己知道情況不對。 「田中籐那混蛋,製造了個危險的傢伙。目前搜索的工作全面的停止,一切等到殺了那傢伙後再進行。」1的命令是目前狀態下最正確的選擇。 「今天是7號,如果機甲那幫人進來後,一定又要發生矛盾了。」24分析的很全面。 「誰管他們怎麼想,我們從沒答應過接受他們的命令。」13向著廢墟外走去,「田中籐那傢伙是衝我們來的。不幹掉他,什麼都別想幹了。而且……」13握緊了拳頭,「他有必須死去的理由……」 最後的一句大家沒有聽明白,可局勢達成了共識。 重新抱起了地面上的瑪莉,13清理出了廢墟中的一塊地方,將她放了下去,蓋上了碎裂的水泥石塊。 「13……」見他忙完了,1才上前問道,「你有把握戰勝他嗎?」 「不知道。」拍掉了手中的灰塵,13很誠實的回答,「只有交過手才知道他有多強……」 天空中的雨細小了一些,但濃厚的烏雲還是遮擋著黎明的陽光,大地依舊是一片的黑暗。彷彿預示著四人的命運,這悲哀的城市中,悲哀的故事還要繼續的發展…… 逃脫後的傑克,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吸引。連自己平靜的心跳都在激烈的顫動,跟記憶無關,這也是本能的一種。 使用自己的急速,沒有過多長的時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那13到過的倉庫前…… 「這裡不是他曾經的家嗎?」田中籐疑惑的看著畫面中的場景,一個恐怖的想法開始醞釀。 緩慢的步行向緊閉的大門,傑克的雙手無力的下垂,中指習慣的跳動,手術刀出現。在他的腦中沒有開門的概念。 厚實的鋼製大門,被傑克與護甲同成分的手術刀切開,百分之七十濃度的泰坦金屬冷武器,可以鄙視地球上的任何人類鋼鐵。 踏上了內部的土地,紅色身影無法再移動半步,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頭部開回的掃視過昏暗的環境。 「這多愁善感的傢伙不會是要恢復記憶吧?」田中籐慌張的走到了計算機前,透過特定信號連接的赤紅戰甲,內部的檢查起傑克的身體狀況。 沒有理會體內些許的異樣,傑克邁開了步子,向著屬於自己的房屋走去。吸引自己的東西就在裡面,很淡很淡的味道。不過熟悉到讓心都會痛,痛到身體都會顫抖。一種沉睡了一百年的激動,在死後重生的此時慢慢的甦醒……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六章計劃的改變 第一百七十六章計劃的改變 推開了木製大門,吱嘎的響聲說明了時光的流逝…… 走進屋子,隨手撫摸過的桌椅也可以讓呼吸變得急促,傑克第一次非戰鬥狀態下心跳加速。 「這傢伙是笨蛋嗎?」田中籐看著電腦上的資料氣憤的罵道,「作為純戰鬥生物,誰需要礙事的記憶細胞,過多的攝取食物後,竟用力量去嘗試修復記憶細胞體?」迅速的敲擊鍵盤聲迴盪在安靜的實驗室中。 當來到妻子的門前時,傑克的腳步停止了。是在害怕,就連自己為什麼害怕都不知道?可那過去了一百年,仍然淡淡的血腥,自己是再清晰不過,不用大腦,自己的身體都能記憶住它的特別。跪在自己用血書寫的文字前,用紅色的手指撫摸過古老的木板,心中的那份悲哀不斷的膨脹,自己彷彿記起了些根本不能遺忘的東西。 「啊!!!!」傑克高仰起頭,瘋狂的咆哮起來,雙手奮力的深抓著自己的面孔,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記憶回到了一百多年前,回到了自己殺死最愛的那一刻,紅色的雙手就像沾滿了妻子的血一樣…… 「記憶是多餘的東西,讓我來幫你解脫!」輸入密碼,田中籐敲下了回車。赤紅戰甲,突然閃動起一絲如太陽般的光輝。五萬伏特的高壓電直接對內部的身體造成轟擊,跪麗的傑克猛的緊縮成一團。藍色的電流在身體上來回跳動,像一場美麗的煙火。但傑克並不這麼想,如影隨形的惡魔已經是第二次洗禮自己的身體。在實驗室,當自己想殺了田中籐時,這電流也阻止了自己的動作,不過比起上次,這電流已大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連戰甲都因為高溫更加的紅艷,而受電流傷害最重的便是腦部,剛剛修復,脆弱的記憶細胞被無情的摧毀,妻子的樣子模糊了起來。傑克緊抓頭的雙手狠不得捏碎自己的護甲,插進自己的腦中,只是想能拉住妻子的影子,真的真的不想忘記啊…… 眼中產生的液體都被高溫瞬間的蒸發…… 痛苦讓傑克狂暴了起來,站起身,摧毀著身邊一切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接觸過易燃的床單時,高溫讓它變成了火源,迅速串生的火苗吞食著可以吞食的所有,保存了百年之久的古董頃刻成為了火炬,而平躺在屋外地面上的傑克,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體中的電流終於停止,而腦中妻子的影子徹底的消失,剩下的不過是一片黑暗而已…… 無止盡的黑暗…… 緩慢的從地面爬起,紅色妖艷的身體矗立在熊熊的大火前,如同真正的惡魔降世。向著自己所開的,又是入口又是出口的地方走去。 激烈的電流,摧毀身體部分細胞的同時,也消耗掉了自己的能量,所以,驅動自己的,恢復到基本對血追求的本能…… 悲哀而殘忍的覓食者,重新的出現在自己森林,下著大雨的森林…… 奔跑的衝到了廣場的巨大水池前,大雨幾乎讓池水滿了出來。好在先進的抽水功能處理掉了多餘的部分,而水池正中的三個天使,還在不斷的「小便」…… 沒有時間欣賞,大雨中,分開了兩天的四人又回合在了一起。 「什麼事這麼急?說說吧……」36嚴肅起來的樣子,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 「這次麻煩了。田中籐似乎復活了一個惡魔,就在這城市裡,估計是針對我們來的。不幹掉他,分開搜索很危險。」1的臉色並不好看。 「什麼惡魔?」24疑惑的問道。 「傑克,一百年前的『Y國開膛手』。現在應該稱呼為『死靈』。」13的語氣要平靜的多。 「一個變態的罪犯有什麼好怕的?」36的神情鬆懈了下來。 「傑克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屬於基因突變體。田中那混蛋還給了他一套全防禦的泰袒護甲。」1說著分析後的結果。 「又是基因突變體?」36想起了醫院中的那個大塊頭,鬆弛的神經繃回了原來的位置。 「可這麼大的個城市,我們要怎麼找到他?不會等他來找我們吧?這種不限期的推延任務時間,我們的危險會加大,況且Y國也不會無限期的封閉,要是逼急了。來個全城的地毯式轟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可不想最後的情況發展到要和Y國又打上一仗。」24提出的問題永遠都是那麼的關鍵,環境又陷入了死靜,只剩下雨水不斷沖刷的聲音。 「我有辦法把他引出來。這些你們不用擔心。」13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你小子想的辦法總是最危險,我到希望靜靜的坐著等他……」36彷彿看穿了13。 「各位,不管什麼計劃不計劃了。一些既是朋友,又是敵人的傢伙進來了。他們正在搜索你們的信號。你們說需要連接嗎?」其實四人的信號在進入LUENDUEN時都已經被設定好,但降落後,蛇篡改了設定,因為自己不喜歡被別人監視的感覺。 「看看他們能提供什麼『傳說』中的協助吧?」1的意思便是「交流」一下。 微微的歎息,信號連接。 「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們死了……」撒旦的話永遠都不中聽。 「你死了我們都不會死,有什麼廢話就快說。我們的可沒有那麼多的M國時間浪費……」36最討厭比自己還沒口德的人。 「別剛聯繫上就吵個不停啊……」鴿子的頭有點大,「我們只是因為兩天裡,你們一點的音信沒有。以為你們遇到了什麼狀況。所以才很擔心。本來進入的手續還要兩天才可以辦下來。是長官安妮利用了各種關係,讓我們提前進入的。」 「她只是讓你們進來確認我們死了沒有而已……」13一聽見熟悉的名字,心中就特別不順。 「你們私自篡改行動信號,是違反合作條款的行為。」蓋斯紅的聲音異常的冷酷。 「在戰場上,罪名足可以槍斃了你們。」蓋斯藍補充的說道。 「我們可從未看過什麼條款,也沒有遵守的義務。想槍斃我們,也要你們有那樣的能力才行。」24繼續的火上加油。 場面死靜了下來…… 「好了,不談這些事情。搜索了兩天,你們發現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嗎?」撒旦將目光從嘴架上回到了任務,畢竟再反感,任務才是首要。好在自己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局面已經不容許我們繼續搜索,計劃有變。我們必須先幹掉一個隱藏起來的殺手。」1也擔負起了隊長的責任。 「你們的意思是什麼?不執行任務的規定嗎?」撒旦的預期冷酷的起來。 「不是不執行,而是沒有辦法執行,你聽不懂人話嗎?」36鄙視道。 「不管原因如何,身為同樣的軍人,你們應該知道,命令比什麼都重要。」撒旦的話似乎讓人無法反駁。 「我們早在兩年前就不是軍人了。現在任何的行為只是更好的保護自己。搜索的任務就交給你們繼續吧。我們已經檢查過的地區與收集到的情報會傳輸一份給你們。無論你們怎麼想都沒有關係……」13輕鬆的單指敲了敲頭盔,蛇明白他的意思,迅速的整理文件,傳輸到撒旦的「重炮」機甲中。 「你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握緊拳頭,看著面前如瀑布一樣長的資料,撒旦唯一的感覺就是憤怒。 「到時候再說吧……」資料傳輸完畢,蛇迅速的切斷了連接,又一次篡改了四人暴露的信號碼。 「現在好了,『傳說』中的增援算是泡湯,我們又變成單獨的戰鬥了。」1在無奈的歎息,不過微笑的臉找不到一絲的遺憾。 「本來就沒有把他們的增援當一回事,單獨就單獨吧,又不是沒打過這樣的仗……」36雙手抱住了後腦輕鬆的說著。 Z國國內,BEIJING,特勤國防軍總指揮的辦公室中。忙碌的亞當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文件,最近因為嚴密的監視外來人口,給自己的本就忙碌的工作,更是加大。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擔當的是這樣的位置? 「當,當,當……」厚重的敲門聲不用說,亞當也知道是誰? 「進來。」沒有抬頭,亞當的語氣還是那麼的隨和。 「報告!」進來的吳剛反手關上了大門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表情格外的嚴肅。 「有什麼事嗎?」亞當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了自己的部下。 「長官,有一通密碼電話,是從M國打來的。聽聲音應該是安妮。」這便是吳剛嚴肅的原因。 「哦?是嗎?幾號線?」亞當沒有絲毫的波動,輕鬆的拿起了桌上的聽筒詢問。 「是5號線……」吳剛平緩的回答,對於長官的反應,自己已經猜到了。反正在跟隨他的日子中,除了天安門前的那次講話,亞當的情緒都未真正的波動過。這種萬事盡在掌握的神態,也是讓吳剛深深崇拜亞當的一點。 「聶司令接電話的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啊。工作很忙嗎?」安妮的聲音聽起來是在笑,不過語句中帶著責備。 「對不起,因為是密碼電話,部下們需要確認才能接通給我,一切都是出於安全考慮。我想安妮小姐是可以理解的。」亞當也是一副笑臉。聰明人之間一切推脫的借口都是多餘的。 「那到也是,以聶主席今天的高位,安全問題當然是特別重要。畢竟你出點什麼意外,Z國也就徹底的要崩潰了。」安妮冷言的奉承著。 「安妮小姐過獎了,Z國可不是我亞當一人的東西……」亞當對於這樣的諷刺向來是不「感冒」。 「難道不是嗎?」安妮的語氣異常的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電話中安靜的可以殺人…… 「不談這些了,你打電話找我,一定不是想追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吧?」亞當依舊是在微笑。 「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在Y國前線的士兵傳信息回來,說你們的特勤根本就沒有配合的行動,完全的獨斷獨行。不過……」安妮的話鋒一轉,「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是特勤7隊,而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有自己的想法,我反倒很高興。」 「安妮小姐你太看得起在下了。當今的世界上,能控制他們的,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人?」亞當一點也沒有誇張。 「不過你也特別的厲害了,既然可以讓他們前去那麼危險的戰場。」安妮是真正的讚賞。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與需要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我只是告訴他們有人想搶走這『東西』。於是他們很自然的用力量去反抗。」亞當說的格外輕鬆。 「利用人們的弱點一直都是你的專長,不管是原R國的龍一,我們的黑龍,甚至全Z國的人民,都是被你利用過的工具。」安妮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有一個人,你可以找到他的弱點嗎?」 「你說的是?」其實亞當已經猜到。 「神的使徒……」安妮說出了這個名字。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七章誰來下世界這盤棋? 第一百七十七章誰來下世界這盤棋? 「安妮小姐知道這個人嗎?我不太明白……」亞當只是稍微的停頓,接上了安妮的話。 「別裝蒜了。你的情報網可比我的還要厲害。這樣一號在歐洲風起雲湧的人物,你會不認識?」就是打死安妮,安妮也不信。 「我當然認識他,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安妮小姐怎麼如此的在意他?就我所知,他並沒有任何的勢力。」亞當不以為然。 「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勢力的人,卻幫助整個歐洲所有擁有挪亞科技的國家發展科技。基本他們得到的每一項研究成果,使徒都有參與。不是他幫忙,Z國跟我們的科技水平足可以甩上他們一個世紀,哪還有現在競爭的局面?而雖然他沒有任何勢力,但在歐洲影響力。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安妮很奇怪亞當的態度。 「確實是這樣沒錯,如果沒有他,田中籐的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力量。但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畢竟同是研究挪亞科技,他應該也參加過你們的研究團。你就沒有回想起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嗎?」亞當反問到安妮,雙方都在刺探著情報。 「當時面對著未知科技,大家的認識都等於零,能研究出一點新鮮東西,便喜得流眼淚了。更別談跨領域,跨國籍的研究。雖然我安妮是個自負的天才,可對於他,我也不得不說個服字。」安妮難得的放低了姿態。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亂刺探也沒有什麼意義。想下完世界這一盤棋?只憑智慧是絕對不夠的,你我明白。」亞當與安妮心照不宣。 「只怕他已經開始尋找另一個下棋的條件——力量。既然他控制了田中籐,還讓他殺光了自己暗地支持的歐洲國家領導人?未免有點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安妮的預感到變化的前兆。 「你的意思是,他想找一個下棋的座位嗎?那可比在一旁看棋要困難的多啊……」亞當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別太大意了小子。棋下到現在,我到希望最後對決的人是你,而不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傢伙。」安妮略帶鄙視的語氣。 「我也是同樣的感覺,畢竟現在是我處於優勢的地位。安妮小姐一直都未真正的出招,如果在還沒有領教號稱『挪亞之母』的厲害。對手就換成了什麼神的使徒,未免太讓人掃興了吧?」亞當放聲的笑道。 「你笑得太早了點,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這盤棋的結果。也許你現在是風光無限,但往往一招便可要了你的性命。」安妮透出了殺機,冷酷到幾乎要凍結起電話線。 「那我就等著領教安妮小姐的『殺招』了。」亞當的臉也冷酷了下來,自己最後的一句話安妮聽見了沒有,自己不能確定,長長的嘟聲彷彿響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了…… 「並不是你才有殺招啊……」亞當微微歎息的掛上了電話。 目光回到Y國,時間接近中午,連續不停的雨小了些許,似乎上帝的眼淚也有流乾的時候?在那個聚集的廣場,已經看不見1等人的身影,只有13獨自坐在了水池邊,輕鬆的彷彿在等戀人的男孩。 緩緩的拉下了遮蓋面目的衣領,抬頭看天,感受著雨水滑過臉龐的冰涼。 「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不過,小子你真的想這樣幹嗎?」蛇出現在了屏幕,表情有些猶豫。 「這是能吸引他的唯一方法。」說著取出了身後的戰鬥刀,壓上了脖子。鋒利的刀鋒不過是剛剛接觸,鮮紅的血液便流了下來。13的深度把握的很好,只是劃開了皮膚,並沒有傷到經脈或血管。 「你的推斷只是建立在理論上,真不知道你想過失敗的下場嗎?」面對著13,蛇只有無力感。 「不會失敗的,我感覺的到。」13閉上了雙眼,雨水帶走了傷口熾熱的溫度。 「希望你成功吧……」蛇在默默的歎息。 不得不承認,13的想法是正確的。作為頂級的吸血生物,傑克的嗅覺與普通的喪屍根本不能一談。不但可以感覺到空氣中微弱的血腥,更可以區分出什麼是新鮮的食物?什麼是冷凍後的產品?身體對血的高要求,讓傑克決不會飢不擇食的。只有活人的血才可以提起自己的興趣。 而在這種血中,傑克也自然的將它們區分為三等。以警局中的人群為例,普通男性平民是下等血,軍人戰士的血為中等,而女人的血則是上品。細膩,絲滑的口感,簡直可以和她們保養的皮膚相比美。但這些還是比不上那嬰兒與卡勞爾的味道,讓自己的身體久久回味。 不過這些是在這前所未有的氣息前…… 雖然經過了雨水與嘈雜味道的干擾,可那氣息依舊是格外的特別,根本就超出了人類的界限,裡面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只是聞一聞,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可以品嚐嗎?」連不懂思考的傑克都迷茫了起來,彷彿那血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可自己的身體還是老實的向著血源移動。 但作為同樣嗜血的生物,喪屍們的反應完全不同,害怕的不敢接近,恐懼的本能遠遠大於了身體的需要。不過在13的計劃中,他們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在害怕?!」看著廣場周圍喪屍們奇怪的舉動,讓田中籐茫然到不知所措。早在13第一次面世,自己已有猜測13的身份特殊,即便是生化人的構造,體內依然會有人血的成分。單純的喪屍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要是沾有人血,一定會追求到自己死亡。可13血中透出的信息,卻引發了他們體內最淡薄的生物本能,原始的對強大力量懼怕感。就連傑克表現出來的反應也很特別,竟是對血的猶豫…… 光是看見如此的一目,田中籐的憤怒是沒有人明白的。這是智慧的完敗,身為同樣研究基因的科學家。自己從未覺得自己比聶雲要差,甚至瞧不起這保守國家的人,對自己而言,他不過是個多看了兩年書,運氣比較好的農民罷了…… 在自己已經得到「神」所提點的智慧,充足的實驗資金與實驗材料的今天。說自己是全球基因學第一人,一點也不誇張,就是頒發自己若貝爾獎,都只是委屈了自己。 可現在呢?兩人的傑作放在了同一個平面,在還未交手,對方只不過流了點血,自己的孩子,害怕的害怕,猶豫的猶豫。要知道13還只是二十年前的「作品」。自己努力的幾十個春秋,連別人的衣角都為摸上。到了最後,原來自己才是那農民…… 「殺了他!」握緊了雙拳,田中籐到達了一個瘋狂的境地,是對自己的憤怒,也是對13的憤怒,「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殺了他!」 在鍵盤上敲擊出指令,那要命的電流再次的啟動。緩慢行走的傑克跪在了地面上,田中的攻擊沒有任何特定目標,只是純傷害傑克的身體,摧毀他體內部分的細胞,憑借的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其實也算不上要命的事情。但修復會消耗掉大量體內的血液,進入到一種極度飢餓的狀態。這是他最強的戰鬥姿態…… 電流依舊的持續,雨水滴落在赤紅的戰甲上,流動了片刻則被高溫化為了蒸汽。 「啊!!!!」半跪於地面,傑克仰天長嘯,將自己的憤怒全發揮在了這叫聲之中,高舉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大力的砸向了地面,水泥的馬路以自己為中心的碎裂,細小的碎片被震到了空中。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傑克自身的力量,跳動的電流終於停直了下來。 嘗試的站立,雙腳顫抖的沒有力量感。過去了十分鐘才重新的站立。與前不同的是那種眼神,原本冰冷的殺意,沸騰了起來。熾熱的似乎可以燒燬一切看見的事物。 目光停留在前方,傑克放慢了呼吸的頻率,身體進行的自我調整,猛的向著前方俯衝,落下的雨水都被狂暴的速度所分開,如白色的艷尾跟隨著火紅的流星一般…… 大戰即將開始……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八章困獸之鬥 第一百七十八章困獸之鬥 急停!傑克身後跟隨的水花,變成了海浪一般的沖刷過自己的身體。再轉一個拐角便可以看見廣場的位置,傑克雖然很餓,但自己也明白,不付出代價,這頂級的血只是奢望而已。所以必須保存一定的體力,準備去換取自己的「最愛」…… 說到廣場,這裡其實就是一個住宅小區的模式,以五百平米圓形的廣場為基礎,周圍的一圈都是二十層的高樓住宅。天空中鳥看如同幾隻利劍直插雲霄。 「13!」屏幕中的蛇突然大叫道,神色極為的慌張,「有東西到了!但……但太不可思議!我的雷達上竟一點的顯示都沒有,一千八百米的覆蓋搜索區,卻讓他到了五百米才發現,而且還是他站立不動的狀態。他難道也會隱形?!」 「不應該是這樣……」13睜開了雙眼,語氣跟神情沒有絲毫的改變,永遠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用36的話說,他要是專心練太極,絕對是宗師級別,「如果會隱形,完全可以閉開你的雷達來到我面前,不用被你發現。但就算他會,這種下雨天,他可比信號燈還要清晰,沒有什麼好怕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蛇的臉色暗了下來,因為自己的電腦預演過幾百次突破結果,其中可能性最高的只有一種…… 「別說了,你的預感每次準得跟時鐘一樣。想知道是什麼怪物?自己看吧……」13的目光停留在了前方。 只見兩座高樓間,一個身影從雨霧中漸漸清晰,紅色的戰甲在昏暗的雨中特別顯眼。每走出的一步,腳下的水花彷彿逃避的向兩側散開。最特別的便是傑克的一雙紅眼,單純又乾淨的殺氣,不帶一絲的其他感情。在13看來,如果是兩軍對壘的戰鬥,13一定會先向他下手,否則即便戰鬥的結果是勝利,也絕對是殘勝…… 「各位,『困獸之鬥』開始。這傢伙很奇怪,記得小心一點。「13在通訊器旁輕聲的提醒。 「該小心的是你吧,畢竟你在他眼中就是一塊大『蛋糕』啊……」36嘲笑的說道。 終於看到了「食物」,傑克激動的心情更加的煩躁,面對著13,身體很自然的進入到戰鬥狀態。那四隻討厭的藍色瞳孔,就像能看穿世界上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隱瞞。 「你果然還是死去好一些……」看著遠處的怪物,13深深的歎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步行到距離百米的地方,傑克停止了前進,用眼神說著,「我來殺你了……」 「終於要開始了……」屏幕前,田中籐笑得格外燦爛,就像著雨天中升起烈日。 「為什麼還要回來,明明已經死了?難道你在世上還有值得留念的東西嗎?」13似乎今天特別反常,話很多,「我不明白……」 「你真是囉嗦……」36與1,24從一棟大樓中走出。 「原來傑克就是這個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很強的樣子……」24從體型上判斷。 「走快點好嗎?我可不想死。「1的表情有些緊張,手中的黑色握桿上一顆紅色的按鈕還在閃動。 只是直直的看著,傑克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13的身體,特別是還暴露在空氣中的脖子,連脈搏的跳動自己都感覺的到。 「弄好了嗎?」13詢問著走到身邊的同伴。 「差不多,不過有四個是36安裝的,我可不敢保證效果如何?」1的心是懸著的。 「放心吧,雖然爆破課基本我都在睡覺,但『考試』前也有猛複習過……」36輕鬆的拍著1的肩膀,可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 「這傢伙的眼神好奇怪,不像人類……」24站立後,一直觀察著面前的紅甲怪物。 「連野獸也不像……」36補充道。 「看見這樣的目光,我覺得計劃好像是多餘的了。」13平靜的說。 「反正已經弄好了,不進行也只是浪費了我們的『勞動成果』。」1按下了開關。 「轟!」巨大的爆炸聲從傑克身後的大樓傳出,左側五樓到八樓的位置,形成了一個類似被「野獸」咬出的缺口。如劍的大樓開始了傾斜,向著計算好的左側倒去。同一時間,旁邊的大樓,發生了爆炸,摧毀的位置與剛剛的大樓都是一樣。 連續的爆炸不斷的傳出,多米樂骨牌的效應產生,環行倒塌的房屋一棟壓著一棟。將整個廣場包圍的水瀉不通,彷彿豎起了一道十米高的厚實城牆。好在是雨天,否則仰起的灰塵足夠讓這五人半天看不見東西。 原以為結束了的爆炸,再次的響起,可比起剛剛的巨響,要文靜的太多。只是圍繞著新「城牆」的外側連爆。 大量的鮮血散滿了樓房的外側,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收集而來的十噸多血帶,即便是暴雨也沖刷不掉那噁心的味道。可卻使味道傳遍了全城。如同沉睡的生物完全的甦醒。沖天恐怖的吼聲迴盪在LUENDUEN的大街小巷,豐盛的午餐是為五百萬「客人」準備的。所有的喪屍湧向了這最大的「餐桌」。 其實13的計劃很簡單,只是因為人形的個體太難捕捉,將其引出密封在廣場之中,然後再在外圍堆上幾百萬的密集怪物,除非傑克會飛,否則絕對別想離開。而且密封的環境也解決了,可能遇見增援的麻煩。單憑活力充沛的四人,就是用車輪戰術拖都要把他拖死在這裡。 計劃似乎真的很卑鄙,但作為戰士,任何可以用最小犧牲換得的勝利都要嘗試…… 「真是群無知的人,在殺掉你們以前,傑克哪裡都不會去的,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屏幕前的田中籐鄙視一笑,失神的叫道。 剛抬起一腳,四人的槍械瞬間舉起,瘋狂的無差別射擊,子彈橫穿過雨幕,在傑克赤紅的戰甲贊放著美麗的火花。與那Y國特種部隊的密集火力比起來,特勤武器強大的衝擊力,讓傑克的身體不住後退,單薄的護甲如同隨時都會破裂一般,他的生命跟看上去的一樣脆弱…… 子彈射空,1切換到了榴彈炮,高爆的炮彈射出的瞬間,傑克的身體發生了變化,13清晰的看見那雙紅眼異常明亮。 白色的煙霧擋住了大家的視線,嘈雜的廣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藉著平靜的時間,四人換上了新的彈匣。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煙霧短短兩秒便被雨水沖散,原本該站立在那裡的赤紅人影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四人的心瞬間蹦成了細絲,誰都明白發生了什麼?傑克擁有足可以欺騙眼睛的高速! 「天上!」13說話的同時,槍就抬起,紅色的傑克正在煙霧上方五米的地方俯視著四人,討厭的目光中帶著嘲笑。 扣動扳機,高速穿透彈瞄準的是眼睛…… 只見傑克張開的雙手猛的交叉似滑過身前,兩道銀白的光直線的飛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撞上了空氣中的子彈,兩者皆被彈開,另一隻要命的武器鎖定著咽喉繼續前進。泰坦材質的刀刃完全可以忽略ZX7戰鬥服的防禦,跟穿透一張薄紙沒有區別。 橫槍於面前,刀被黑色的槍身彈開,當13放下槍時,傑克的身影又消失不見。斜眼檢查過槍身,無堅不摧的COOL—FIRE5上竟留下了明顯的刮痕。 「別亂動!他的速度超過了眼睛捕捉的極限!」13冷酷的說道,三人集合到了一起,背靠背的防禦起四面,跟在H國阻截猛獸軍團襲擊時的姿勢一樣,不過可笑的是,現在防禦的竟是一人。 落地後的傑克以四人身後的水池為圓心,環行的急速奔跑,刻意的舉動,形成了一人多高的白色水簾。 「喂,到底是誰困誰啊?也不調查清楚這怪物的特性,就隨便定計劃?」36抱怨的說道,可手臂上機炮的開口依舊的敞開,沒有放棄殺死他的慾望。 「來了!」13前方的白色水簾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空洞,聲音未落,四人形成了並排的姿勢,槍械瘋狂的射擊,但13卻突然放開手中巨大的COOL—FIRE5,抽出了身後的泰坦戰刀,猛然轉身,剛好擋住了銀白窄小的手術刀。 13空出的右手,揮拳的攻擊,傑克的左手做著同樣的動作。兩拳接觸的頃刻,13有了後悔的感覺。傑克瘦弱身體所爆發出的力量,一點也不比自己使用翼的狀態差。整條右手完全麻痺,身體飛離了地面,撞上了身後還未落地的狙擊槍,飛出了十米,貫穿了那還未落下的水簾,整個複雜的過程都是在短短1秒不到中結束,傑克的動作快到了難以想像,而13只是憑直覺勉強的跟上,多少帶有運氣的成分,要是讓自己再來一次,也許結果便是自己身首異處了。 身旁的三人迅速轉身,傑克紅色的戰甲出現在眼前。最近的36,揮舞巨大右臂抓住了他伸出還未收回的左手,開啟的機炮開始運轉。可看似瘦弱的手臂卻充滿了力量,稍微的發勁扭轉,正對胸甲的炮口傾斜到了一側,連續的子彈射爛了後方水池中一個倒霉的天使。 站立不動的雙腳轉動,36的身體被摔到了空中。一旁的24與1瞬間的後仰極限跳起,因為36不長眼的子彈沒有停止,不反應自己就要死在這小子的手裡了。 繞行了一周,36終於不支的放開了拉住傑克的手臂,自己如同鐵餅一樣的飛到了空中,足足落到了十五米開外,好在自己強行的掌握了平衡,不然降落就要痛苦上許多了…… 而躲避的1與24也退開了五米開外,半蹲於地面大口的呼吸著。不能說兩人的躲避不及時,只是傑克的動作真的太快,兩顆機炮的子彈分別擦傷了1與24的大腿,紅色的液體透過戰鬥服上窄小的傷口流出,讓傑克更加的興奮,都是極品的血液夠自己美美的品嚐上半天了。不過傑克並不著急,在正前方那目光沒有消失以前,自己根本沒有心情去靜靜的品嚐…… 「小子,勸你還是快帶三人離開,這傢伙的力量你見識到了,測速器顯示他的速度為98.4米每秒,幾乎是你百分百發揮時的兩倍。你連捕捉他的身影都要靠運氣,更別說殺了他了。你是怪物沒錯,但他卻是超越一切怪物的怪物。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介意。離開!你只用將神翼SEED放進槍膛,剩下的一切交給我來辦,這樣便可以確保你們四人的安全。」蛇的表情嚴肅到跟烏雲一樣,好像宣判了四人戰鬥的最終結果一樣。 「你的意思是叫我逃避戰鬥?」13輕聲的詢問,一切都是那麼的明顯。 「這不算逃避!」蛇咆哮了起來,自己已經無法接受13的固執與不可禮遇,「現實確實是能殺死他的幾率太低。你難道非要用四條活人的命,去換條已經死去人命嗎?」 「已經死去的人命?」13聽不明白。 緩緩的呼吸,蛇冷靜了下來,「聽著,我的程序分析了傑克所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與一百多年前傑克具體的狀態。得到的結果是,其實他並沒有想像的完美。他有致命的缺陷!」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七十九章死去便是一種反抗 第一百七十九章死去便是一種反抗 「這樣跟你說吧,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死的生物,因為那違反了自然法則。世界是個準確的天平,得到什麼東西,便要付出等值的代價。你獲得力量,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嗜血生物獲得力量,是消耗別人的血。可傑克已經超出了這兩種範疇。在醫學的角度上他已經是一個死人,死人擁有力量,付出的代價將更大。電腦計算後的結果,他的體細胞活動頻率,接近瘋狂,心臟的起搏速度簡直觸摸爆炸的邊緣。如果你仔細觀察,他會常常有深呼吸的動作,那是在盡量的壓制這種頻率。但這些都是徒勞的。他的身體並不像你的是天生最強基因。歸根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人類,你獲得舉起一噸重物的力量,也許消耗的是生命中的一分鐘,而他要消耗的卻是一個星期的命。 所以他會死,即便你不殺他,甚至不理他,他也會死,最多不過十天,就是給他喝光全世界人的血,身體裡的細胞也會急速的衰敗,枯萎,老化,變成和復活前一樣的狀態。 我想田中籐比誰都清楚他的這種特性。所以才會將你引到了Y國他的地盤,然後,殺了自己最想殺的人。如果不是受時間的限制,他完全可以憑藉著傑克強大的力量,讓世界真正的崩潰,為自己的祖國陪葬。可遺憾的是他辦不到,只好選擇殺了你。如果你真的按照他的想法與傑克戰鬥,你就完全的進到他的陷阱裡了。」蛇將話說的很明,時間便是殺死面前怪物的最好武器。 「我辦不到。」13很直接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的腦袋是灌水的嗎?」蛇快氣暈了。 「麻煩給我身體催眠,能提升到多少提升到多少。今天他一定要死在這裡。」堅定的語氣不容懷疑。 「說一個理由,否則同樣是死的結果,我沒有必要幫助你,浪費我的時間。」蛇的語氣一樣的堅定,不過13知道它已經開始了妥協。 「知道為什麼我會活到今天嗎?」13問起了奇怪的問題。 「不知道,大概你小子運氣特別好,每次都能獲得更新的力量……」蛇沒好氣的說著。 「不對……」13搖了搖頭,「因為我總是對自己說,『我要活下來……』。天使讓我明白活著就是對命運的反抗。人與其他動物不同的區別,就在於人類擁有強烈的慾望。我忘不了天使,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點醒了我,她給了我反抗的勇氣跟慾望。我感激並銘記。現在的我,每當看見絕望的眼神,就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可笑的以為自己真的是神一樣,想去拯救他們絕望的心,大概是受天使的感染,想成為他們的天使吧?可傑克的情況不同,他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幸福,死去就是一種幸福。 一百多年前,命運對他的安排是活著不斷重複屠殺的人生。於是他反抗了,用自己的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自殺比起來,這是他最勇敢與值得讓人敬佩的行為。 可一百年後,田中籐那混蛋又繼續起了他的命運。這是對他的傷害,是浪費了他的努力。所以,不能逃避,今天要讓他繼續自己安靜的沉睡。如果真有另一個世界,他的妻子一定正期盼著他回家……」 場面安靜了三分鐘…… 與13一樣固執的蛇,深深的歎息,這是自己妥協的表現。自己不得不承認,13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也許他的理由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是笑話,可只要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理由永遠都是最具說服力的詞語,讓人無法辯解,只能妥協。 「你的身體目前的狀態屬於顛峰,沒有怎麼受傷或激烈的運動,百分百的情況可維持三十分鐘,百分之一百二十是十五分鐘,你自己選吧……」蛇雖然知道13的答案,可還是要確認一遍。 「當然是最強的狀態!」13背起了COOL—FIRE5,恢復的右手握緊了戰刀,下垂的翼自然的一張一合,醞釀著恐怖的力。 「你真是我見過最瘋的瘋子!」蛇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13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身體一點一點消失的變化,彷彿是漂浮在一片黑色的汪洋中,冰冷到讓人想睡覺…… 「真是不中用的身體,不過戰鬥了幾秒,竟要休息上十幾分鐘?還有幾天的命你根本不用珍惜,殺光他們跟機甲後,死掉都沒有關係。」田中籐不滿的說道。 而面對著站立不動的赤紅戰甲,1等人也是沒有移動或反擊,誰也不知道這會「殘像」的怪物,下一秒將幹出什麼?只有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來了!」13猛然的睜開雙眼,身體微微的閃到了一側,在旁人看來,傑克依舊的站立為動,可13的戰刀剛剛擋下了傑克瞄準咽喉的一刀。畫面如同定格播放的圖片,13與傑克的身影在五百平米的廣場中來回的跳動,唯一連貫的是金屬撞擊發出的響聲。 「有沒有搞錯。又不是看科幻片……」還算完好的36衝到了1與24的身邊,檢查了下傷口,沒有什麼大礙,還可以繼續戰鬥,不過不是跟眼前的兩個怪物打。 「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介入了,只能靜靜等待結果……」1坐到了水池邊,歎息的笑道,用來掩飾自己力量不足的悲哀。 「13不會有事的。」24握緊了拳頭,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沒有人明白13的苦處,身前的怪物,速度比自己要快上不是一個檔次,又是雙手握刀,防禦起來還是有漏洞,而且完全被壓著打。 傑克不虧為用刀的高手,窄小的手術刀,總能輕易的發現漏洞,攻擊。好在自己及時的補救,沒有對身體造成致命的傷害。可震動的手法讓傷口不斷的失血…… 時間與血一起流逝,過去了三分種…… 「不能繼續了!小刀也可砍死大象啊!想辦法分開,只要是逼迫他停下急速就行,他的身體和你不一樣,停下了身體會自然的進入到自我修整狀態。」蛇的分析無比正確。 此時,傑克的身體極限的前衝,單腳點地發力,水泥的地面碎裂了一塊。雙刀交叉,直向著13的脖子。 猛然抬手,13的翼穩穩的抓住了雙刀,一直只知道後退的身體,洩憤式的發力,與傑克的身體相反,突如其來的變化連傑克都適應不了。兩人狂飆了力量,成就了13全力的一拳,握刀的左臂沒有放下,而是借勢前衝。完全的轟擊在了傑克前衝的面頰上,輕脆的響聲傳出,13知道那是鼻樑斷裂的表現。 殘像終於停止了下來,大家可以清晰的看見兩人的樣子,而傑克飛出的身影都是格外的真實,重重的撞上了十米開外的地面,震碎了地面後彈起再繼續自己的飛行,直到第四次落地,翻滾了五圈後,才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而站立的13並沒有想像中的好看,全身上下的戰鬥服被劃的不成人形,流血的傷口開始了飛速的癒合。黑色的護甲上到處是明顯的刮痕,無堅不摧的泰坦戰刀的刃上,出現了幾十個不同的缺口。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左拳中的一雙手術刀。 「百分之七十的泰坦含量,這刀的刃經過特殊處理,比刀身還要堅固,配合上傑克的振動型切法,可以說是相當恐怖的武器,不然也決不可能在泰坦原料的金屬表面留下痕跡……」透過雙手護甲感應體,蛇分析著傑克最愛的工具。 「可他的損失也不小。」未放下的左手發力,看似堅固的刀變成了銀色的碎片落下,不斷的砍殺,對刀的負荷比防禦的護甲要大的多。 漸漸的,連綿不斷的雨停了下來。陽光努力的撥開了黑布一樣的烏雲,些許的光透射到地面,在空氣中形成了無數美麗的細小彩虹。13的影子倒印在了身旁的一個小水灘中。 單手支撐的嘗試站立,傑克赤紅的身體搖擺的樹起,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斷裂的鼻子也似乎恢復了正常,兩個打不死的怪物戰鬥,真是有點悲哀。 「還能跑那快嗎?」13放下了拳,雙手背於了身後,「我還可以!」 頃刻間殘像再現,地面上剛剛靜下的水灘被狂亂的步伐震起,連貫到如同導彈滑過海面。接近五米處,久違的三聲巨響連續而沉重,彷彿地球都在跟隨著它的頻率。 「三步殺?!」親眼見證這曾被自己化解的絕招,在13的急速使用下,36失神的歎道。 直踢的左腳準確命中了赤紅的腹甲,站立休息的傑克整個的脫離了地面,對折的直飛了出去。身體比高空落下的鉛球還快。不過看似結束的攻擊並沒有完。 連貫的巨響再次的迴盪在廣場上,13的身影定格在了踢腿的畫面。追上飛行的傑克後,變換的右腳所攻擊的是同一個位置,觀看的三人感覺像聽見了脊椎斷裂的聲音。不過恐怖繼續,接下來的攻擊是右拳。 13的攻擊模式基本被大家掌握,一想起下一次的「武器」是翼,所有人的頭皮發麻。 「啪,啪,啪!」響聲繼續,傑克的身體距離「城牆」還有十米的距離。 13無情的追上,結實的左拳如天外隕石一般的揮出,臂膀上鼓起的翼字,清晰到快要爆炸。 「咿呀!」咆哮的擊中,不過部位卻變成了腦袋,前傾的紅色頭顱正面接了13的這一拳。身體瞬間在空中打直,撞穿了後方的樓房,四層的混凝土澆灌牆壁,被這一頭撞穿。 天空中鳥看一下外面的喪屍群,密密麻麻的跟堆積的蛆蟲一樣多,冰冷而淒涼的叫聲足可以和Y國的大笨鐘比美。 落進他們之中的傑克掩埋在了這怪物群中…… 「這樣該死了吧?」1歎息的自問著。 「喂,13用的招式好像你防禦過,如果換成是你,你還可以抵擋嗎?」24用食指戳了戳36的肩膀。 「被開玩笑了,那種踢法,『張三豐』來都要掛啊。13的速度可不是那獨眼可以比,在我力還沒借完,他的腿已經踢上身了。估計你,我的身體撐得過第二下,1勉強可以活到第三下,不過13如果用翼的話,地球上還沒有可以硬接一下的生物存在。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36可沒有否認13力量的勇氣,因為事實就在眼前。 「他沒有死,不過要修復好至少需要三十分鐘。打飛出這麼遠,你準備怎麼殺了他?「蛇埋怨起13的不計後果。 「沒有關係,反正他現在不能移動,只要用神翼進行平行的射擊,他就可以『沉睡』了……」13的語氣極為平常。 「你小子說的輕鬆,一句話就要給LUENDUEN市開條『運河』出來了。」蛇的聲音很小,至於13聽見了沒有,自己並不在意。 「對了,小子,剛剛你接觸傑克的瞬間,我在他的體內發現了電腦系統,本想嘗試的侵蝕,竟發現他的電腦不過是個接收機的性質,由外界的特別密碼信號控制……」蛇從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特長,即便不用人命令,自己還是會時刻完成自己的工作。 「應該是田中籐在遠距離操縱。」13常識的推斷。 「你知道發信的地點是哪嗎?你絕對想不到的……」蛇笑得格外詭異。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八十章神的血液 第一百八十章神的血液 「哪裡?」13很平常的問,語氣中找不到什麼想知道的感覺。 「真是一點也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你不能表現的更激動或驚奇點嗎?」蛇總是不滿13冷淡的態度。 停頓了兩秒…… 「到底在哪裡?」雖然加了三字,可語氣沒有分厘的改變。 深深的歎息,已經知道是如此的蛇,還是忍不住的心中鬱悶。 「知道LUENDUEN有什麼建築出名嗎?」蛇平靜的反問。 「皇宮?」13猜測著。 「跟時間有關的……」蛇輕聲的提示。 「大鐘?!」13明白了它的意思。 「就是那裡,田中籐的信號就是從那裡傳出,那裡應該是他在Y國最大的實驗室。」蛇述說著自己的推測。 「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去找他。不過我知道有合適的人選……」13想起了快被遺忘的幾個人。 「你是不是開玩笑?」蛇根本不明白13的思考模式,「將這種工作交給他們?要知道田中籐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找到他跟發現一座金山沒有什麼不同。我敢說看見他便殺的命令只是用來騙你們的,讓你們先進來,安妮打的也是這個算盤,他的機甲部隊說是增援,不過是想找傳說中的財富。與田中籐的實驗資料。讓他們得到的話,M國將會近一步的強大,膨脹,世界的格局又要改變了。」 「這些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意義?」蛇的話等於了白說,「只要能殺掉那傢伙就行,他們獲得的東西,就當是對他們的獎勵吧……」 「你還真是想的開啊?價值幾千億M金的金子,你就當獎勵送人了。」說歸說,蛇還是連接上了機甲們的信號。 「撒旦,給你個禮物,收不收隨你……」13沒有跟他客氣的想法。 「說來聽聽……」撒旦冷酷的詢問。 「我知道田中籐的方位,殺他的任務交給你們了。」13的話讓撒旦心頭一驚。 「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天生的猜疑加上對13的不信任,成就了兩人現在的局面。 「我不過被一些事情拖住了而已,否則你連他的根骨頭都別想找到,他就在Y國的大鐘裡……」冷似南極的話,讓撒旦相信了。 「我們不會白收你的禮物的,有什麼需要的話,聯繫我們就好。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暫時的一隊,增援的話,我們不會故意去拖拉的。」說著,自己關上了通訊,撒旦其實只是不想欠13人情,真是這樣的嗎? 「好了,到該結束的時候了。」微微的歎息,13取出了黑色的子彈,混沌的光在內部緩慢的流動…… 「結束了?」看著屏幕中滿是喪屍的大口,田中籐疑惑的自問著,可手中的輸入工作沒有結束,依舊飛速的敲打。 此時的傑克連移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整條脊椎完全的粉碎,極限的戰鬥與田中籐的刻意消耗,用盡了體內血的力量。 平躺在泥濘的土地,任由這些低等的怪物,在自己的身上啃咬。雖然堅硬的護甲弄斷了N顆牙齒,他們還是勇敢的繼續。透過人群中細小的縫隙,晃動的陽光讓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 連綿的吼叫聲,傑克並沒有在意,只是這樣躺著,自己就有安詳的感覺,真的好想閉上眼沉睡。可身體越是空虛,心臟的部位越感覺有個東西在跟隨著跳動。 「並沒有結束啊……使徒大人真的是神的存在,連這樣的情況都事前算好。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強大』?」輸入完所有的數據,田中籐的手指停在了回車鍵上,無法敲下。簡單的一個動作對自己來說太難。因為敲下的那一刻,傑克便等同完全的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自己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棋子,但一想起換回的卻是對方的一「帥」,值得了! 奮力的敲下,明亮的屏幕變成了紅色,不停的閃動,一條進度條出現在正中的位置,藍色的小方格一個一個的添加,向著盡頭爬行…… 將子彈放進槍膛,巨大的武器再次的解體,如同崩潰的細小碎片散落了一地。 蛇閉上了雙眼,用「心」去連接所有的信息,黑色的菱形薄片,慢慢的從地面上一個一個樹立了起來,彷彿擁有生命的可愛衛兵…… 「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好帥……」24坐在了水池邊,欣賞著「天使」的蛻變,像迷戀的小女孩般微笑。 「有我發射亞離子炮的姿勢好看嗎?」36還是不肯認輸。 「你們弄錯了概念,在那美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恐怖的力量。」1注視著將要發生的一切,這就是殺死號稱「陸戰王者——八歧」的神翼之光。 細小的鱗片終於漂浮了起來,在13的身後,迅速拼排,停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 也許地面上水沒有干的緣故,每一片「羽毛」都附著著些許的水珠。樹立後微風吹過,落下的點點如珍珠般美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鑽石的光輝。 看著的三人都陷入了失神…… 緩緩的抬起「減肥」了的COOL—FIRE5,動作格外的溫柔,就像真的天使…… 變化的不光只有13,地面上平躺的傑克忍受著最痛苦的蛻變,心臟上方捆綁式一個20毫升的三角形玻璃容器,內部紅色的液體沸騰般的翻滾。這便是Z國特工死命偷出的東西,如果順利的話,傑克現在的命運也許只有死亡,但一切都因為紅色的液體改變。 這是使徒送給田中最大的禮物,使徒對它的稱呼為「神的血液」…… 容器微微的翻轉,一隻鋒利的角插進了傑克的心臟,,尖銳部分如同注射似的壓進了所有的紅色液體,反應是劇烈的。傑克極限的扭曲,護甲下的身體爬滿了跟蚯蚓一般粗的血管,跟隨著激烈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鼓動。神的血液彷彿是興奮藥劑。被飢渴的身體貪婪的搶食。區區20毫升的液體竟讓傑克的身體,完全的改變,受傷的細胞,恢復速度簡直超出了想像。粉碎的脊椎已經重新的組合,比以往的更加堅固。 上面的喪屍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繼續啃咬著護甲。 「啊!!!!!」狂暴的怒吼,響徹天際。13聽見了,蛇聽見了,大家也聽見了,包括急速前進的機甲也為這一吼停下了步伐。 沒有時間等待,大家都擁有著不好的預感。 圓形的黑鏡結出,一半沒進了腳下的地面中,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巨大的光柱,直線的奔出,接觸的水泥地被瞬間吞食,光柱所經之處無一物倖存,變成了細小到看不見的微粒。堅固的城牆被打開了一個恐怖的缺口,後方傑克平躺的地面消失。成群聚集在著黑色直線上的怪物,被無情的殺死,結束了自己悲哀的命運。 強大的風,讓13身後的羽翼極限的仰起,彷彿要展翅飛翔一般。 恐怖的攻擊終於停止了下來,黑色的圓鏡與光柱同時的消失。13的視野極度的開闊,前方的缺口都可以看見了天空。 好在13有調整角度,將槍口上仰了幾度,如果是平行或者下調幾度,完全可以一直射擊到海洋中,到時LUENDEUN就真的要多出一條「運河」來了。 射擊結束,COOL—FIRE5無力的下垂,身後的翅膀也紛紛如雨點般落到地面,迅速的向著手中的槍聚集,沉重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浮現…… 雖然射擊結束,但沒有人認為一切都結束了。傑克深深的呼吸聲太過的清晰,清晰到甚至可以聯想起他胸部起伏的動作。 觀看的三人再次的握緊了武器,大家明白已經不是13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13不明白。 「鬼才知道,被你急速四連環的三步殺打中,還可以活著就是奇跡了。現在竟能躲開你的攻擊?我不知道地球上有這樣的生物。」蛇比13還要茫然。 缺口的部位,安靜了片刻的喪屍又吼叫了起來,推擠的群體湧進了13所開的坑道,這無堅不摧的「城堡」被強大的喪屍部隊攻佔。 「13!快上樓房!不然踩都要踩死你!」1述說的同時,腳下已經開始了奔跑,身旁的兩人也是跟隨。 微微的側身,13的急速瞬間超越了奔跑的三人,踏步的直接衝上了十米的「城牆」。 「這小子還真是怪物啊!」36站立在樓下,諷刺的說道,右手高高的抬起,懸吊繫統啟動,纖細的泰坦絲吊起了36的身體,旁邊的24與1做著同樣的動作。 努力的爬上了樓房一個傾斜的斷面,大家的心迅速的揪在了一起。因為熟悉的紅色的身影正半蹲在了著短面的最高點,原樓頂的邊緣處。 13則靜靜的看著。 「他媽的,原來還有更怪物的,這樣都不死??」36輕聲的罵著,走到了13的身邊,站立。 「不管是什麼傢伙,今天不幹掉他,我們就掛定了……」1也走到了13的身邊。 「今天死定的,是他才對……」24站在了最接近13的位置。 「蛇,我的極限還有多長時間?」13緩緩的問道。 「大概五分鐘吧,五分鐘過後,你就只有等著被宰殺了。而且你這傢伙用掉了神翼SEED,現在想逃跑都沒辦法了。」走到了這一步,蛇只有繼續跟隨著13前進,遺憾或者埋怨都是多餘的情感了。 「五分鐘嗎?夠了!」握緊了拳頭,新的戰鬥開始…… 迅速的來到了Y國大鐘,兩部機甲快步的進入。蓋斯藍與紅沒有看見,只有撒旦與鴿子這一對老搭檔。穿梭過複雜的環境,一個古老的大門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可這扇大門上,卻按照了最先進的密碼鎖。 「給我三分鐘……」鴿子的左手的裝甲上開啟,一個電子解鎖器露出。 「我們可沒有那麼的多的時間……』說話的時候,撒旦已經退開了五米。清晰的上膛聲,鴿子在熟悉不過,迅速的飛到了上方…… 「轟!」重炮的威力,在TW就得到了確認,別說是一扇門,就是坦克都一炮解決。 硝煙散去,大門竟還是原來的模樣,但片刻後,沉重的大門也不直的倒在了地上,敞開了自己把守的大門。 窄小的通道出現…… 「我說下次你提醒一下好嗎?」落回地面的鴿子還在流著冷汗。 「你的速度我當然是最清楚……」撒旦平靜的一句說得各自鴿子無語反駁。 「好了,讓我們看看那老頭留了什麼寶藏給我們?」說著走進了昏暗的通道,一條樓梯延伸到了地底……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八十一章誰是笑到最後的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誰是笑到最後的人? 打開了一扇封閉的大門,帶血的手臂擰掉了圓形的古老把手,木製的大門內,已經是片地的屍體,仔細一看竟是原先攻擊過13他們的狼人。幾十頭亂七八糟的堆放在昏暗的屋子中…… 「真是討厭的東西,弄了一身的血。」厭惡的鴿子,跟隨著撒旦走出。 跟前面的白色機甲比起來,自己身上的也就不算什麼了…… 撒旦都快變成了紅色。 「還沒有完呢……歡迎會還要繼續啊……」撒旦看向了一側的通道,快步的跑動了起來。 同樣是跑動,但13的速度是無人可比的,殘像湧現!啟動的13衝向了高處傑克的方向,接近後,又是「三步殺」的聲音傳出,墊腳用的三個窗台被完全的震成了粉碎。 來到了傑克的面前,回轉身體的直踢,左腿瞄準的是那赤紅的雙眼。可意料外的事情發生了…… 傑克只是抬手抵擋,單手將13的腳底牢牢的固定在掌中,連分毫前進的力都被化解,傑克所蹲立的邊緣處崩潰,所以自己側移了一步。 旁人的驚訝表情,13沒有看見,自己則只是臉色微微的一變。身體扭轉,正對著傑克,抬起身後的COOL—FIRE5,頂在了那紅色的眼睛上。扣動扳機,穿透彈擊中了最接近的目標。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傑克的頭極限的後仰,彷彿在仰望天空,緊抓住13的手臂也放了下來。 退後了幾步,13的槍並沒有放下。 當傑克的頭回復原位時,13確認了自己的攻擊是有效的。那薄薄的紅色鏡片與八旗的眼睛屬於同種材質,不過厚度卻受到了體型的限制,傑克的泰坦結晶體,防禦一下,普通子彈沒有問題,對於13的高速穿透彈就困難了…… 那被擊中的右眼上,幾條細微的紋路崩潰似的擴展,一點一點的落到了地面。天藍的瞳孔暴露在了空氣中。 用自己目光確認的敵人,傑克更加的舒服,至少不會是血的顏色。 頹廢的從地面站起,傑克有了戰鬥的慾望。無力下垂的雙手中指開始跳動,銀白的手術刀緊握在了手中,那明亮的刀身和剛剛的沒有區別,自己身上的刀彷彿用不完一樣。徒步的向著13走去,每一步重到可以殺人…… 「快點殺了他,傑克的身體內部一定有什麼不同,現在應該是他的適應期,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會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了?」蛇慌亂了起來,因為一切都超出了自己控制的範圍。從前之所以勸13離開,只是不希望13浪費自己寶貴的生命,並不是13打不贏這生物。可現在不同了,傑克強大到自己已經難以想像,而13的時間剩下的不多了…… 不用言語,13的行動就是一種回答,壓低了身子再次的前衝,殘像在傑克的右側出現,傑克卻抬起了左手,纖細的手術刀擋下了13揮舞的黑色戰刀。激烈的火花從接觸點蹦出,13還在嘗試的加力,可卻無法前進半寸。 傑克的眼珠微微的轉動,瞪大的瞳孔斜目注視著13。瞬間消失,13站立在了傑克的身前,刀直直的刺向了咽喉,兩把交叉的手術刀摩擦過刀身,固定在了刀柄的位置。刀尖離目標之差分毫。 實驗室中,田中籐的屏幕還在跳動,當最後一個藍色方格添滿時,畫面恢復到了傑克的影像,雖然碎裂了一片結晶體,但另一隻眼的攝像頭繼續著工作,13的面容依舊是那麼的清晰…… 「該還手了吧?」斜靠在椅背上,手肘無力的放在了扶手上,蒼老的十指交叉的緊握在了一起,微微的移到了嘴邊親吻了一下。為自己這雙手創造的東西感到欣慰…… 堅實的大門被撒旦一拳轟爛,機甲並排站立在了田中籐的身後。 「請你們動作小一點好嗎?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你們賠不起的貴重物品……」沒有回頭,田中籐輕聲的說著,當他們進入的瞬間,自己便知道了,只是無心去理會而已。使徒對自己說過,這一切都在神編寫的劇本之中,連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田中籐都再清楚不過了…… 「田中籐博士,你因為涉嫌危害世界安全,與殘殺幾百萬人,更意圖暗殺安妮大人。我代表M國政府正式的拘捕你。你沒有權利保持沉沒,不管你說或者不說,我們都會有辦法讓你說出來。」撒旦冷酷的話語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像這樣不講理的逮捕宣言,我想也只有你們M國才說的出口吧?」看著眼前的屏幕,田中籐笑了,「我所犯的罪也許真的很重,可你們M國屠殺我國幾億平民時,又想過是在犯罪嗎?」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樣無聊的問題。我現在提三個問題,就地回答,我便確保你可以活著前往M國。如果拒絕,我將殺了你。」撒旦果然執行著與13等人不同的命令。 「說來聽聽,要是可以,告訴你們也無妨。」田中籐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彷彿自己才是掌握一切的神。 「一,使徒是誰?」問題都是安妮編排好的,撒旦只是照問而已。 「使徒是神在人間的使者,是神最寵愛的孩子。他用自己慈愛的雙手拯救著像我一樣的罪人。」田中籐癡迷的感歎著。 「回答錯誤。」平緩的掏出了手槍,扣動扳機,子彈準確的貫穿了椅背與田中籐的肩膀,紅色的血,緩慢的流過了黑色的椅背。兩個身影緩慢的爬過了屋頂,隱形的身法瞞過了所有的人。 「二,你研究的病毒資料與成品在哪?」撒旦放下了還在冒煙的槍械。 「那些可是我的心血結晶……」田中籐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呼吸的頻率加快,「想要得到,自己去研究。就是殺了我,也不會給你們……」 「你的回答依然錯誤。」撒旦又抬起了手,子彈貫穿了他另一邊的肩膀,從椅背看極為的對稱。 突然,天花板上的兩個身體,撲向了地面的機甲,可在接觸的前幾米,身體奇怪的定在了空中雙手被極限的拉開。 痛苦的感覺讓這兩個變色龍嫁接人,現出了原形。不明的力量將他們的身體完全的撕裂,噴灑的紅色液體,一些彷彿漂浮著未落下。直到兩部,一紅一藍的機甲顯形,才發現竟是飛行的機甲。與撒旦等大的機身不光會隱形,反重力裝置還可以使機體飛行?看來M國的科技又得到了一次質的飛躍,安妮的天分一次次的讓科學界震撼。下世界這盤棋,她有絕對的實力。 「你的怪物……」紅色的機甲竟傳出了小孩的聲音,於精靈截然不同,這兩部都是人員內部駕駛型,比純電腦控制的系統要更加的安全。 「都是垃圾……」藍色的機甲接話的說道。 「真是榮幸,見到了M國的『終極雙子』!本來安妮在計劃中是絕對要死的人,大概就是你們兩個的介入,害得我投放的五十多吸血戰士沒有一個見到她的樣子吧?」田中籐的猜測是正確的。 「好了,繼續我們的問題。三,R國的金子,你藏在了哪裡?」撒旦的槍這次沒有放下。 「我發揮了它們最大的作用。」深深的感歎,是興味的表現,「使徒大人說過,你們一定會來搶奪屬於R國的財富。於是,我將金子都交給了使徒大人,由他保管,我比誰都放心。」 「你不光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啊?!」鴿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幾千億的財富交給一個陌生人?你的大腦進水嗎?」連撒旦都不明白了。 「你們是無法懂的。就算使徒大人真正動用的這筆錢,我也不會在意。因為是他拯救了我,讓我在生命中最後的時光裡,不斷的突破智慧的極限,享受著科學帶給我的樂趣,這逃亡的兩年,是我最快樂的兩年……「田中籐在笑,枯白的雙唇微微的翹起,看著屏幕中宛如死神般強大的傑克,那是從心底發出的興味…… 「但很不幸,你最快樂的兩年竟會死於自己的愚蠢。」撒旦沒有猶豫,手指輕輕的抽動,扳機被壓下,槍栓向後極限的伸展,淡金的彈殼帶著硝煙歡快的彈出,掙脫束縛的彈頭急速的貫穿了頭顱,連田中籐面前的顯示屏都給打爆。 此時在M國國家武器研究中心…… 「是這樣的嗎?」辦公室裡的安妮,悠閒的跟撒旦通著電話,轉動的老闆椅正對著身後的世界地圖。 「和我所想的一樣,殺掉沒有關係,要是有人看見你們帶他回來,讓Z國稍微找點傳媒渲染一下,我們又成了事件的主謀。」說著,安妮單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派克筆,走到了偌大的地圖前。 「將那裡燒掉好了,我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老傢伙不會留什麼有用的東西給我們的。對了,有一個最艱難的任務交給你們……」拔掉了筆帽,安妮趴在了地圖上,姿勢格外的誘人,可惜辦公室中空蕩蕩的,「如果完成的話,M國將來的路就要好走的多,不過失敗的話,你們是百分百會死,明白了嗎?」 停頓了片刻…… 「很好!」迅速的在地圖上畫了三個圈,安妮退後了一步欣賞,「具體的內容三分鐘後通過秘密頻道傳給你。記住!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輕鬆的掛上電話,安妮躺在了舒服的椅子上,「這就是以後的地圖嗎?看上去要簡單多了。真不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閉上眼,擁有人類極限智慧的天才,也迷茫了…… 「啊!!!」傑克的吼聲是力量的表現,抬起單腳,很自然的前踢,感覺不到絲毫的殺傷力,可接觸13小腹時,只見瘦弱的身體飛行了起來,和剛剛傑克的對折很像。 全速的前衝,24頂在了13的後背,但力量沒有結束,連自己也被撞飛,口中品嚐到了腥味。直到36上前抵擋,飛行的兩人才算停了下來。 「沒事吧?」1衝到了身邊。 「我還好!」24擦去了嘴叫的血跡,低頭看向了懷中的13,臉色極為的難看,跪到了地面,狂吐了起來。可憐進入LUENDUEN後便什麼都沒吃,胃酸混合著血液一起翻滾而出。突然又奇怪的倒在了自己的嘔吐物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你怎麼了?」1蹲在了旁邊,沒有一點噁心的感覺。 「不要嚇我啊!」24趴在了另一邊。 「還沒完呢,不能睡覺!」36難得的正經說話。 「沒有什麼,只是『時間』到了。暫時身體處於麻痺狀態,休息一下就好了。」13能活動的只剩下了眼睛與嘴巴。 13的話讓大家的心放了下來,36拖行著他的身體到了一快凸起的水泥版前,讓他斜靠在了上面,可以看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你們想幹什麼?」13疑惑的問著。 「當然是幹掉他,你以為和他交朋友嗎?」36的語氣恢復到了平時。 「記住,特勤七隊並不是只有你,我們也很強的。」1微微的笑道。 「等我們,一會就殺了他!」24的目光帶著憤怒的注視著傑克。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八十二章吞食的亞離子炮 第一百八十二章吞食的亞離子炮 低下頭傑克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瞳孔微弱的收縮。鬆開了握緊的右手,銀白的手術刀自由的下墜,劃開了潮濕的空氣,樹立的插進了腳邊的水泥牆壁中。 張合的手掌緩慢的撫摸過自己的身體,感受到的不過是金屬的冰涼。 「那傢伙瘋了嗎?」36奔跑了起來。 「不知道,估計智障吧……」24追上了36,1則半蹲在了地面,平抬槍械的瞄準。 「我是誰?」一直不說話的傑克抬起了頭,看著接近的兩人問道。 突如其來的「驚喜」沒有讓24與36的動作慢上分毫,1扣動了扳機。 瞬間的抬手,右掌中多出了一顆子彈,1瞄準的是傑克暴露在空氣中的眼睛。但如此明顯的攻擊,對於傑克來說太過的兒戲。 「看不見了嗎?」36鄙視的一笑,已經衝到了近身,回轉了一周,右手的巨臂轟向了被13攻擊過的腹部。 「我問我是誰?」傑克還是簡單的抬腳直踢,正中了36面部,瘦弱的身體飛了出去,現在36才明白了13,為什麼不能躲過如此簡單的攻擊? 按照人體學中的分析,當一個人想抬右腳前,身體其他的部位將會有明顯的提示,例如腰部會不自覺的顫動,右肩會微微的向後傾斜。做為最優秀的戰士,在「學校」中四人對於這些細微信號已經完全的掌握,近身格鬥時,也是靠這些信號無往不勝。於是分析信號成為了四人的本能。而傑克竟毫無此類的信號表現,想抬腳時,只有腳動與身體其他部位毫無聯繫,能做到這一點有兩種方法…… 一,經過多年的訓練,有武術高手的指點,刻意的壓制。 二,訓練出最敏捷的動作,在身體表現出本能前完成自己所想的動作。 很明顯,傑克屬於第二種…… 「去死!」避開了36撞向自己的身體,24的速度沒有減弱,距離兩米時,極限的下蹲跳起,身體在空氣中如同美麗的絲帶,隨風舞動旋轉,迴旋直踢向了傑克的頭部。說話不過是吸引他的注意,一般人會不自覺的放下擋住視線的手臂確認聲源,但傑克卻但憑聲音便確認了24的方向與動作,可謂真正的怪物。 手臂稍稍的向右傾斜了少許,24纖細的足底緊緊的抓在了手中。身體旋轉了起來,將24甩了出去,好在空中掌握了平衡,落在了36身旁。 「還好吧?」緩緩的站起,24的右腳已經麻痺。 「沒有事!」36猛然的站起,不過鼻孔中還是留出了血跡,將綠色的衣領變換了一個顏色。 「我是誰?」傑克放下了手臂,依舊用帶有鄉土氣息的Y文,輕聲的說著。 「他怎麼了?」看著一切的13自言的說著。 「按現在的情況,他應該是獲得了相當厲害的血之力量,使身體素質進一步的提高。而過於豐富的血,將死亡了一百多年的大腦也開始了修復,語言能力就是修復後的一種狀態,不過從他的問題來看,他的記憶細胞,還沒有得到修復。」蛇給出了準確的解釋。 「記憶修復?應該是定格在他死去的那一天吧?」13疑惑的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蛇不敢保證。 「那麼就是說,他還要親自的體會一邊殺死妻子的過程?」13的手臂活動了一下,「蛇,神劍SEED可以用了嗎?」 「你小子瘋了啊?!」蛇難以置信13的問題,「如果是你在身體狀態完好的狀態下,也許還行。不過現在……」 「我只是問可不可以用……」13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神劍SEED與其他的武器不同,屬於固定離子,高聚型SEED,是近身格鬥專用,但也是由於它的這種特性,會急速的吸收使用者體內的微量離子。跟抽取使用者力量沒有什麼區別,你看一下自己的身體,還有能被抽取的東西嗎?」蛇說出了現實。 「只要一下就好,哪怕一秒也好。我要殺了他!在他恢復記憶以前!」13堅定的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殺意是那麼的堅定。 「各位,我有個計劃。但有點危險,需要你們幫忙。讓那傢伙定住一分鐘。」36拉下了衣領,讓鼻血自然的流出,不然弄濕的衣領讓口中都是血的味道。 「你的一點小腦筋我們早知道,虧你說的出口,定住一分鐘?」說歸說,1還是收起了槍械。 「只希望他可以『白癡』久一點。」24壓低了身子。 「謝了……」三人之間的默契,只是短短的幾句便完全的表明,36高舉起雙手,雙腳啟動了重力裝置固定身體。 「誰能告訴我,我是誰?」傑克向前緩慢的前進,只是想找一個答案而已。腦中不斷折磨自己的畫面,讓自己接近崩潰。一具具不同模樣的屍體,彷彿都在看著自己哭泣,眼中流出的卻是血液,奇怪的是自己竟還能區分出它們的味道,似乎每一種自己都有親口的品嚐。嘔心的感覺幾乎讓自己吐了出來。 但這些畫面中,每當出現一個村婦模樣的人時,心中又是格外的平靜。和其他模糊的記憶不同,她的每一次微笑,臉頰上每一道皺紋,秀髮中的每一根青絲,都是熟悉到自己的手臂都有感覺,似乎自己總會溫柔的撫摸。說實話,她並不漂亮,還比不上許多圖片中被自己殺死的女人,不過自己就是喜歡看見她的笑臉。 迅速衝到了傑克的面前,一個轉身,1繞到了身後,強壯的雙手穿插過下腋,回扣住了傑克的後腦,雙腳的重力系統啟動,自己如同泰山般穩固。24則背貼在了傑克的身前,踩在了傑克的雙腳之上,重力系統將傑克的身體固定在了地面無法移動分毫。 此時,兩人才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傑克並沒有任何的反抗,就如同自己面對的只是普通男人一樣。 「妻子……」一直詢問我是誰的傑克,口中換了一個詞語,血腥的口列開,是在微笑,不過恐怖的面具卻扭曲了他的本意,使表情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一分鐘也許很短,但對於此時的三人來看格外的漫長。 跳動的離子如同美麗的精靈,旋轉的聚集在這雙手掌中。許多微弱的光,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刺眼的白球,這地面上的「太陽」不斷的變大…… 「讓開!」虛弱的36用最後的力量咆哮道,配合的動作,將鉛球大小的東西投擲了出去。劃過的空氣,都被完全的摧毀。 正對光球的24,冷汗都流了出來,猛然的極限蹲地,讓出了亞離子炮攻擊的目標。 「妻子!」安定不動的傑克似乎覺察到了危險,瞬間掙脫了兩人的束縛,將他們甩到了一邊,但依舊沒有逃避光球,只是單手抬起的前伸,在旁人看來他不過是想擋住危險的武器罷了。 可13知道,傑克不過是想觸摸那類似太陽的物體,同是殺戮的生物,13明白那種心中黑暗的感覺。自己也曾經觸摸過精靈的離子彈,其實也是和傑克一樣的反應…… 接觸的瞬間,潔白的光球彷彿完全的掌握在了赤紅的手中。但亞離子最大的特性表現了出來,那就是恐怖的持久力。雖然傑克的護甲泰坦純度高達百分之七十,但畢竟太過的薄弱。片刻過後,離子團開始了無止盡的吞食,紅色的手臂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美麗的微粒,消失在了空氣中…… 「啊!!!!」劇烈的痛苦讓傑克失神的咆哮,腦中的畫面瞬間的消失,空白一片。身體本能的將所有血之力量集中在了傷處,半分鐘後,整條手臂被完全的吞食,白色的離子撞穿了身後的幾座樓房,才真正的停止了下來。 一切結束…… 36無力的坐在了地面。身旁的24與1看著沉沒不語的傑克,心中發毛。沒有已經結束的感覺。斷裂的右臂一直到了肩膀,紅色的蒸汽緩緩的升起,這是血液遇到傷口還未散去的高溫表現出來的景象。 「他死了嗎?」13疑惑的說著,雙手還在嘗試的做恢復動作。 「才沒有那麼容易,他不過是用所有的力量在進行修復,有點像人類大腦缺氧的狀態,但遺憾的是,他的努力都是白廢,被亞離子造成的傷口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修復。」蛇的表情看不出遺憾。 就和蛇所說的一樣,斷臂處慢慢的開始封閉,通往手臂的血管被完全的阻斷。這說明身體已經放棄了復原的希望,承認了身體失去手臂的事實。 低頭不語的傑克,掃視過了造成這一切的三人,目光冰冷到可以凍結起空氣。 「你們,該死!」輕緩的單詞從傑克的口中吐了出來,具有無比的說服力。 「你他媽的才該死!」用叫喊掩飾心中的恐懼,1瞬間抬起了槍口射擊,子彈準確的穿過了傑克的身體,但1沒有殺死對手的感覺。殘像的特性自己非常的瞭解。 此時的傑克已經站在了1的身後,就和1曾經做過的事情一樣。明亮的手術刀插進了1的腰部,整個的貫穿了身體。腦袋清晰的1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奮力的前衝,迅速的拖離開了鋒利的小刀,只要是傑克輕微的左右拉扯,1的性命也就算結束了。 可身後的傑克沒有那麼快結束1的打算,抬起的左腳前踢,幫助1的行為,印在腰部的一腳加速了他離開。不過抗暴的力量卻染1的身體飛行了起來。 口中的鮮血在落地以前,1便吐了出來。 24在1抬槍的同時,「狂風」已握在了手中。沒有胡亂的射擊,用心去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後面!」猛然的轉身,24的槍口頂在了傑克的左眼的薄片上,遺憾歸遺憾,24還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但即便是自己最快的射速,也無法讓自己扣動第二次…… 回轉身體的直踢,傑克灌注了全部的力量,以至於24纖細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之中,成弧線的直掉向了大樓外,狀態幾乎陷入昏迷。 「24!」36想起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喪屍群。奮力的抬起了右臂,射出了泰坦絲,纏住了24的腳腕。飛行的身體重重的撞上了樓房一側的牆壁。血不自覺的吐出。 食物的味道吸引了下方不過三米的怪物,幾十雙慘白的手臂在空中亂抓,渴望這鮮活的「餐品」。 「你該減肥了,24!」趴在了地面上,36還不忘記了自己的玩笑,努力的啟動著懸吊繫統,24的身體一點一點的上升。 而傑克則是邁著平緩的步子,向著36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離結束更加的接近。 手中的刀刃上,還在滴落著1鮮紅的血液。 站立在了36的身前,平抬起手臂,食指與拇指輕捏著刀尾,手術刀如同時鐘的擺針般懸掛在空中,下方的地面上正對的是36的脖子……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八十三章神劍SEED! 第一百八十三章神劍SEED! 細小的血珠在重力的作用中落下,冰涼的從後頸傳遍了全身。36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處境,只要傑克兩指稍微的放鬆,自己的下場便是死亡。 可自己不能躲避,因為手中還繫著同伴的性命,在特勤的行動準則中,同伴的性命並不是高於一切。當兩者皆受到威脅時,以保存自己的戰力為優先。但這時候,鬼才會去管什麼他媽的準則?36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放手便是「背叛」。 「該死……」傑克的聲音宣判了36的死刑,兩指同時的放開,鋒利的刀刃垂直的下落。36閉上了雙眼,心跳反而異常的平靜…… 「噹!」清脆的撞擊聲在36的耳邊響起。睜開雙眼,一把黑色的刀身插在了自己的臉旁,那致命的手術刀已經不知道被彈到了哪裡? 背靠在偌大的水泥壁上站立,13大口的喘氣,只是一個簡單的投擲動作,便幾乎消耗光了儲蓄的體力。36流著冷汗的側過了頭,看向了13的方向。 「你要想救我,還是殺我啊?!」36的話語不怎麼友好,但語氣中帶著感激。 「別廢話,把24拉上來,這傢伙,我來收拾……」13緊握著巨大的COOL—FIRE5,不過槍口卻是正對著地面,和枴杖沒有什麼區別。激烈顫抖的身體讓自己的話毫無說服力。 36再次的啟動了懸吊繫統,沒有理會其他的事情,24的身體被快速的拉起。 又看見了13標誌性的四隻藍眼,傑克的目光無法從上面離開。身體裡的血液莫明的沸騰。是在憤怒,也是在愧疚。13的目光如同神一般的穿透過自己的心靈,將自己最深處的罪惡都給挖掘的出來,卻沒有任何的憎恨,反倒充滿了憐憫,對擁有強大力量自己的憐憫?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諷刺…… 「你最該死!」跨過了36的身體,傑克向著13的方向走去,空空的左手,緩慢的張合著,瞬間捏成了拳頭,一個平常的躍步,三十米的距離縮短到了這一步之間,紅色的軀體擋在了13的面前。 「想殺我嗎?」13輕聲的詢問。 猛然的抬手,強大的左臂掐住了13的脖子,將他的身體按在了堅硬的水泥牆壁上,緩慢的提起,直到雙腳離開了地面。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13的問題。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脆弱,每殺一個人,心都會痛吧?」13吃力的繼續自己的話語。 清晰的Y文傑克聽的明白,從身體微微的顫抖,便知道他懂得13的意思。 「明明已經死去,卻非要回到這世界,繼續自己的命運。你憤怒嗎?」顫抖的解開了頭盔,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一些。當承重的頭盔跌落到地面時,傑克第一次看見了面前男人的真實模樣。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年輕,脆弱到只要手臂稍稍加力便可以殺掉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自己感到了害怕。 「這些不用你管,我只要殺掉你就好……」傑克復甦後,第一次與人交談。 「殺掉我以後呢?」13的問題讓傑克手中的力量減弱的半分。 「只是無止境的殺戮, 找不到自己愛的人…… 沒有人會愛自己…… 沒有同伴,孤獨的活在世界上…… 繼續著命運為自己安排的劇本…… 這樣的活著,與死去又有什麼區別?」13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說傑克還是從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也許你是對的。可我的身體只想喝你的血。」傑克的語句越來越流暢,強悍的修復能力表現在了這裡。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你想拿走便要用自己的力量。我會反抗到最後一滴血流乾。」顫抖的取出了身後的一顆透明子彈,赤紅的光暈在內部緩慢的流動。 「為什麼要反抗?明知道要死?」傑克疑惑的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13的動作,自己的眼中只有那雙黑到發亮的瞳孔,裡面閃動的光輝讓自己感到了渺小。 「因為命運無法左右我的人生,所以現在我還活著!」用盡全力的拉動槍栓,子彈滑進了槍膛。沒有其他SEED等待的時間,13扣動了扳機,脆弱的彈殼被撞針擊碎。刺眼的光從槍身上的每一處迸發而出,血的光暈籠罩起了整個的LUENDUEN。 一股無形的力,摧毀了13身邊兩米內的一切事物,傑克更是被彈開了五米,無法進身一步,狂暴的風以13為中心,毫無章法的亂吹。水泥的碎屑在空中舞動,讓人掙不開眼睛。連承重的頭盔都被掛了起來,恨恨的撞上了36的腦袋。 「好痛啊!你小子看準點!」36空出了一手將襲擊自己的東西抱在了懷裡。 「快阻止13!」,黑色的蛇串到了36的屏幕中,表情異常的慌張。 「怎麼了?」36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他在體力喪失的狀態下使用神劍SEED,要是稍微的不當,沒殺死傑克,自己就被自己的武器給掛了啊!」蛇的樣子看不出在開玩笑。 「你說這樣該怎麼阻止?」36將攝像頭移對向了13的位置,在那狂風下,連強悍如傑克的怪物也只有遠遠看著的。 「不用擔心,氣流的崩潰只是因為不穩定的離子作用,當神劍SEED真正整形後便會停止。到時只要阻止13,別讓他將『劍』拔出『劍鞘』就行了。」經過一年的分析,神劍SEED的特性也被蛇完全的掌握。 「沒有人可以阻止的……」36輕聲的說著,昏迷的24已經被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說什麼?」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36冷酷的面容好像要看著13去死一樣。 「那小子才沒有你說的那麼笨,又最愛耍帥,不擁有一個最大的舞台,就是殺了他,也可以活過來。這種跟鄉下一樣的地方,13決不會願意死在這裡。他明白,自己死了的話,我們也都要跟著陪葬。他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36解開了24的頭盔,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的擦去了24嘴角的血跡。 「你的意思是?」蛇還是無法明白。 「靜靜的看著吧,他會輕鬆的幹掉那傢伙然後像英雄一樣的帶我們離開。」36冷冷的歎了口氣,「可惡,又讓這小子耍威風了……」 「真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雖然還是不明白36的用意,可自己卻感到了些許的慚愧,因為自己對13產生的不信任,而相信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數據。轉頭看一下連性命都牽繫在13身上的三人,他們堅信著,堅信著13的力量…… 狂亂的風在持續三分鐘後突然停止了下來,彷彿它永遠都不曾存在過一樣。傑克放下了抵擋風的手臂,13依然站立在原地沒有移動,傑克是多希望他可以消失不見,至少自己可以找到一個借口不殺他…… 側身的平抬起巨大的COOL—FIRE5,但翼字鼓起的左臂拿著的只是槍托的尾部。突然左手發力,槍托如同被卸下了一般,兩厘米寬的一部分被抽離了槍托,轉動了四分之一周,與平行的槍托形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可與整把槍為流線的一體。13的手臂握著的就是這如刀柄一樣的部分。 沒有心情看13的「表演」,傑克的中指抽動,鋒利的手術刀出現,一個迴旋的甩出,銀色的刀身劃開了空氣,向著13的脖子的飛去,極限的速度讓刀變成了銀色的光。 「你沒有殺我的力量!」13的嘴角掛起了微微的笑,站立的雙腳發力,不動的身體回轉了起來,可左手的COOL—FIRE5並沒有跟隨著13運動,「刀柄」與槍體連接的部位脫離,一道赤紅的光暈瞬間的被抽出,高溫的風刮過了13身邊的地面,血色的紅光掃過了傑克的手術刀後,無力的下垂在13一旁,COOL—FIRE5正好落到了地面,而要命的銀光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一樣。 但傑克知道,那並不是消失,只是被13手中的光刃分解成了微粒,如同剛剛光彈對自己手臂做過的事情一樣。不過跟13的赤紅之光比起來,真是渺小到可以忽略…… 「有沒有搞錯?又不是在看《星球大戰》?」茫然的注視著13身邊的光刃,36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神劍SEED可是那種激光武器不能比較的,這兩者根本就是不同的概念。」蛇為36的無知,進行解釋,「首先神劍SEED相成的不是光束,而是一種能量的固定形態,長一米二,寬不過兩厘米,最厲害的是厚度,只有0.05毫米,如果平行看刀鋒的話,那就是一條紅色的直線。其次,激光類武器是用本身的高溫進行攻擊,但神劍SEED是純的離子團,接觸的物體都會瞬間被離子團吞食的乾乾淨淨,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雖然高聚離子團也會有熾熱的溫度,但那並不是用來攻擊的用途。神劍SEED最特別的地方是它的刀刃,近距離用顯微鏡觀看,你可以發現那裡佈滿了如同海浪一樣的極度活躍離子,它們正是使神劍接觸什麼消滅什麼的本質所在……」 「你講怎麼多有什麼用?我只是覺得很好看而已。」36冷冷的幾句話,凍結起了蛇堅硬的自尊,突然覺得,這小子和13還不是一點的相像…… 邁開了步伐,13緩慢向著顫抖的傑克走去。 「害怕嗎?」傑克自問著,不助的顫抖說明了這一點。不過自己卻格外的高興,第一次有了真正戰鬥的感覺,和不能殺死自己人的打鬥,傑克只當是一種進食的準備工作。但現在不同了,稍微的不小心,自己便會成為了別人的獵物,真正的用生命去換別人的生命。體內天生的戰鬥本能被激發。 左手的五指有節奏的彎曲,捏成拳頭時,五道指縫間各夾著一把銀色的手術刀。大力的甩動,其中的四把急速的飛出。 13的反應很慢,不對,應該說是柔和。揮刀的左手如同拿著的是指揮樂隊的木棒,輕鬆的在空中舞動了四下,化解了危機。身體一個回轉纖細的刀揮到了身後,傑克偷襲的意圖被阻止,迅速的放開的手中開始消失的銀刀退到了5米開外,靜靜看著13完全的轉身。 「太難以想像了點,傑克的殘像在如此的近距離根本就無法反擊。24剛才也只是依靠自覺,勉強扣動了一下扳機,13的直覺我承認很強,但也不該是這樣,完全像徹底掌握了傑克的行動一樣?」36的問題是提給蛇的。 「你不覺得周圍的空氣很熱嗎?」蛇沒有什麼好臉色,但還是回答著36的問題。 「你一說還真有點熱……」看了一下眼角的溫度表,竟停在了三十六度的位置。要知道1月的LUENDUEN根本達不到這樣的氣候。 「這是因為神劍SEED所散發出的溫度給空氣在加溫,在以13為中心,大概兩平米的圓形區域內,空氣的溫度可以達到五十四度,你開不見13的汗,是因為基本都在流出前便蒸發了。這樣的高溫氣體團幾乎已經凝固起了空氣,形成了一個屬於13的無敵結界……」蛇的解釋是專業的。 「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36聽不懂它的話。 狂想曲赤紅神之劍第一百八十四章生死之戰? 第一百八十四章生死之戰? 「這麼跟你說吧,由於高溫氣體團類似壓縮型空氣,在半徑兩米內氣壓是外界的幾倍。使的氣體格外的鞏固,只是用手指接觸一點表面,內部的人可以通過氣體的傳力,馬上辨別出方位,就像別人觸摸的是自己皮膚一樣。而最特別的是在那兩米的範圍內,除了13可以在內部自由活動,一切進入的物體運動都會受到氣壓的限制,速度被減慢。」蛇將神劍的原理解釋的極為清楚。 「好牛B的武器!如此厲害,你怎麼說武器會掛了自己?」36只覺得蛇的話在自我矛盾。 「你應該明白身邊有高聚離子團是什麼感覺?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像麵條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蛇用眼角瞟了36一眼,果然臉色變了,「不過那是對普通人,在13體內這些微量離子並不多,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最要命的就是13結界中的極限高溫!」 此時36才想起了身邊的炎熱,再聯想一下被五十多度氣團包圍的13,汗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過高的溫度對於任何生物都是公平的,體力會伴隨著汗水消失在空氣中,如果時間超過二十分鐘,不用對手出手,自己就會死於脫水。」蛇看向了13的方向,微微顫抖的身體證明了13正在透支。 而蛇說的很對,13已經沒有什麼付出的東西,眼中看見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全憑身邊高溫的結界,自己才勉強可以掌握傑克的運動軌跡。現在的13與盲人沒有區別…… 傑克也彷彿感覺到了這一點,只是沒有得到確認。不過自己嘗試的確認,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壓低身子,傑克的手中又握住一把手術刀。急速的前衝,身體停止在13結界的前方,動作很輕,沒有一絲的聲音,以至於站立在13的面前,他卻毫我反應。傑克的嘴角微微的列開,是在得意的笑。輕揉的抬起手臂用刀劃過了結界的表面,13的反應是劇烈的,紅色的劍轉瞬間劃過了空氣,前伸了一步切碎了手術刀。但傑克早以退到了十米以外,笑的放出了聲音。 「你看不見嗎?」傑克根本不需要問題的答案。 「不用眼睛也可以殺了你,你覺悟吧……」閉上雙眼,13沒有掩飾的必要。 「看不見,你就死定了!啊!!!「半蹲於地面,纖細的紅色五指深插進了水泥的地面,全身痛苦的抽搐。久違的深藍電流開始了在護甲跳動。 「他在幹什麼?自殺嗎?」36習慣的調侃諷刺是對蛇說的。 「那傢伙找到破解的方法了!」蛇比36還要驚奇。 「什麼破解的方法?」36已經猜到了一點,但還是不敢肯定自己恐怖的想法。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傑克的身上有高壓電流裝置,那種東西啟動,傑克的身體會最直接的受到傷害。所產生的副產品便是身體表面的泰坦金屬,會出現異常的高溫。高溫的物體是13結界最頭痛的東西,因為如此的高溫可以輕易的穿插進13身邊的高壓氣體團,而13甚至連絲毫的感覺都沒有,如果是身體飽和的狀態,有視覺的支持,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弱點。但對現在完全依靠結界定位的13而言,傑克的行為是殺招!」 為什麼要自我摧殘?傑克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如此瘋狂的想法?只是看見他依舊站立在那裡,心中所有的感情都被殺意所取代。 為什麼要殺他?起先傑克認為是身體渴望得到他的血,但在自己身體有意識後,這種想法成為了借口。畢竟早在一百年前,傑克就不算是個胡亂殺人的人,不然三年的時間也不只殺了7百多人,就是他想讓LUENDUEN的人口減少一半也不是不可能。傑克只有在自己飢餓時才會「進食」。不過現在,體內流淌的怪異血,讓身體充實到快要爆炸,一點也沒有餓的感覺。在這種狀態下,自己還想殺13,只能說明13的身上,有自己害怕看見的東西,讓自己心中愧疚的東西…… 「13!那傢伙在給自己加溫,小心點!」36大聲的叫喊,只是不想看見13被掛掉。 「不管怎樣,他今天一定會死的……」紅色的光暈13橫於了眼前,等待著對手的出現,畢竟自己已經沒有體力讓自己移動。 「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完全毫無根據……」蛇在36的頭盔中微微的歎息。 「因為他是13,這就是他臭屁的本錢!」36給出了一個不像解釋的解釋。 搖晃的站起身,傑克的護甲發生了改變,原本赤紅的表面,閃動起了微弱的光。腳下所站的地面,冒起了青煙。傑克強行的用意識接通了身體中,本由田中籐控制的高壓電系統,將電流的幅度盡量的掌握在身體可接受的程度,而大腦中的細胞沒有受到傷害。畢竟傑克不想失去僅有的一點理智,與記憶…… 手指抽動,自己的武器出現,由於高溫的原因,銀白的刀身也泛起了赤紅,還是簡單的投擲,直線的飛行。 輕鬆的斜劈,13的動作極為的流暢,看不出絲毫的不同,但傑克決發現了不對,在13的腰部多出了一道傷口,紅色的血液緩慢的流出,13的臉色微微一變。因為剛剛自己擊中的角度不對,所以手術刀並沒有像先前的一樣瞬間消失,反而改變角度後傷害到了自己的身體。歸根究底,還是結界沒有及時的起到預警作用,自己剛剛是全憑聽覺掌握的方向。 「你沒有能力和我打了。」傑克緩慢的向著13靠近。 「在殺我以前你沒有資格這樣說話……」13的臉色開始慘白,體力的流失讓自己站立都成為了問題,雙腳無力的顫抖。 加快了步伐,傑克變走為跑,速度很快,但沒有使用急速,看來高壓的電流使自己的身體也受到了一點限制。 進入到13的結界,近身的格鬥開始。赤紅的手術刀,輕鬆的在13的身上流下一條條的傷口。13舞動的神劍SEED在天空中形成了連續的紅光,雖然慢上半拍,可每每阻止了傑克的殺招,致命的刀身一次次幾乎是貼著傑克的身體而過,彷彿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可不斷揮灑的血液顛覆了這樣的說法,高溫的傑克與13,將這血液變成了蒸汽,籠罩在了整個兩平米的高壓氣團之中,在外界看來,就是一個血紅的球體,沒有人再知道這兩人的情況。蛇與36只有靜靜的等待結果的出現。 大口的呼吸,13已經到達了自己的極限,雙腳無力的跪下,胸部激烈的起伏,手中的赤紅之劍插穿了水泥地面。 無聲無息的站立在了13的身後,傑克沒有任何勝利的狂喜,心情極度的平靜,略微的帶了一絲的悲哀。看著對手的死去,原來是這麼的難受?緩緩的將刀移動到13的脖子,只要再側移半分,湧動的頸動脈將被輕鬆的切開。在高壓心臟的迫使下,應該會噴的很高?自己的手開始了習慣性的震動,但仔細的看,那不過是在顫抖而已…… 傑克第一次有了殺人痛苦的感覺。那跪地的背影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是那麼的熟悉,又那麼的心痛…… 一個女人的模樣漸漸的清晰,那曾經被自己遺忘的村婦,無力的躺在簡樸的床上,慘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終於想起,原來自己也曾這樣的跪在他的床前。一天一天的無聲哭泣,緊握著她蒼老的手不停的吻著,直到自己飢餓的快死去也不願離開。而她則總是一副笑臉的面對的自己,讓自己的心裡能好受一點,不過她並不知道,那慘白臉上的笑容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痛苦。 最後的最後,為了自己的存活,她將血賜予了自己,用那自己渴求的紅色液體延續著自己的生命。傑克從沒有如此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命運。神想要的不過是繼續自己殘殺的人生,而那時,自己也做出了反抗,用自己的死擺脫了神的掌控。一切記憶的碎片拼湊成完整的畫面,回憶起來的後果只換來了一滴透明的眼淚,滴落在水泥的地板上的瞬間,13的耳朵動了動,身體做出了最後的攻擊,深抽出赤紅的劍,雙手緊握,切腹似的穿過了自己的身體,由下向上的插進了傑克的身體。致命的手術刀掉落在了眼淚的旁邊,可那美麗的液體已經被高溫完全的蒸發,在地面上連一點的痕跡都未流下。 「想起來了嗎?」13無力的問著,神劍穿過的地方被高溫完全的灼傷。身體的特殊基因構造,讓無敵的離子團無法吞食自己的細胞。而身後的傑克,開始了緩慢的消散,傷口處如同飄落的雪白櫻花…… 「嗯,原來我一直等待的,只是這樣一個結束,不管如何,我需要謝謝你。」一點點的悲哀伴隨著身體消散。 「走好,你的妻子還在等你……」將刀又刺進了幾寸,一口鮮紅的血液吐了出來。按動了刀柄上的開關,赤紅的劍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沒有了SEED支持,高壓的氣團徹底崩潰,狂亂的風再次的吹起,傑克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這風中…… 「小子!真讓你贏了?!」36興奮的叫了起來。 無力的放開了刀柄,13趴在了地面之上。血液從身上四處的傷口流出。 放開了懷中的24,36衝到了13的身邊,將他翻轉了過來,面向天空。 「幫他止血!他流太多的血了!有沒有蹦帶??」蛇的樣子比36還要緊張,畢竟通過13護甲上的儀器,自己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那微弱到幾乎消失的聲音,讓自己是那麼的害怕。 忙碌了十分鐘,36的包紮工夫還是很專業的,處理完13的傷口,36才想起了另外的兩人。快步的衝到1的身邊,流血的傷口稍微好了一點,不過1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弄醒了1與24之後,36無力的坐在了13旁邊的地面,清醒的兩人,也是安靜的圍在了一邊。看著昏迷的13沒有語言。 「我聯繫了機甲他們,救援應該很快便會到達,放心吧,他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只要是及時的治療,不會有事的……」蛇努力的安慰著死氣沉沉的三人。 將13的頭搬到了自己的雙腿上,24輕柔的撫摩著13的額頭。 「我們這樣做值得嗎?」24詢問著同伴。 「不知道,真正打起來後,理由都忘記了……」36緩緩的回答。 「什麼都不用想,一切都結束了,等回到家,我們又可以繼續起平靜安寧的生活。再也不用理什麼世界……」1拍著24的肩膀。 「只怕是世界不願意忘記我們,安靜的生活嗎?會不會是我們太幼稚了?『24疑惑的自問著,也是詢問著所有人。 場面又安靜了下來,他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 不遠處,天空中,藍色的機甲拖行著撒旦靠近…… 平靜的生活即將開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八十五章意料外的結果 第一百八十五章意料外的結果 平穩的降落,撒旦的身影大家再熟悉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13怎麼了?」見一群人圍著地面上的13,撒旦的語氣略微帶著緊張。 「死不了,謝謝你的關心。」不管是任何的形式,36不知道什麼叫低頭? 「撒旦先生,我們的協議有效嗎?」1按住了36的肩膀,緩緩的從地面站起,難得的用上了敬語,只因為現在已不是剛開始時的情勢,必要的低頭對於成熟的1來說並不難。 「協議是高層之間定的,我不敢保證。但目前上級沒有命令我們違背協議,所以還是有效的。」撒旦的話很委婉,但至少還沒有要背信棄義的意思。 「很好,13現在需要治療,希望你們可以快點安排。」1帶上了懇求的語氣,旁邊的24與36雖然不爽,可也只有忍著。 「這個是當然,畢竟13死了,我們也會十分的麻煩。」撒旦走向了1身後的13,大家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對不起各位。我們剛剛收到了新的命令。」鴿子幫忙的進行說明,「安妮大人的、讓我們務必請13回去『見上一面』。」 說到此,撒旦已經粗魯的單手提起了昏迷的13。 「王八蛋,拿開你的髒手!」36猛然的站起,手中的機炮口全開,正對著撒旦的腦袋,冷酷的語氣不容許一絲的懷疑。 「你想死嗎?」24的「狂風」抽出,子彈上膛。 「你們難道不會分析形勢?」撒旦的紅眼轉動了一周,鄙視的說道。 抬起了自己的槍械,1快速的轉身,槍口頂在了白色的後腦上。 「我們會分析,但你卻觸碰了我們不能被觸碰的東西,Z國有句說話叫『兔子急了也咬人』。聽過嗎?」最冷靜的1都反常的快要失去控制,「家人」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原勝與國家,民族,或自己的生命重要! 「沒有牙齒的兔子有什麼好怕的?」撒旦的語氣格外的冰冷。 「你們都克制一下好嗎?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發展到現在的樣子。」鴿子努力的嘗試調解,」13不是需要治療嗎?等救援飛機來,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你們難道想看著13死?」 「當然不想!」24肯定的回答,「但你們要帶13去M國?我還不如看著他死去……」 「其實你們誤會了安妮大人的用意,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見一下13,所以命令中規定了我們不得傷害你們,連13的裝備都不得觸碰。這樣還不能說明我們的誠意嗎?」鴿子將任務的內容透露了出來。 「誠意?」36鄙視的一笑,「把安妮的人頭給我,我都不相信M國有資格說誠意這個詞?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放下13,你們馬上給我滾。二,打起來,結果如何由血來決定……」 「你們應該比我清楚,結果到底會是怎樣?以你們現在的身體,最後一定是全體的被殺,我們輕鬆的帶著13離開。」撒旦將劇本已經寫好。 「你們絕對不敢殺我們,說句丟面子的話,只要13還活著,知道我們被殺的話。你們M國就等著面對R國一樣的『惡夢』吧!」1隨時都保持著腦袋清醒。 「就和你們說的一樣,局勢就像兩根緊蹦的弦,斷裂任何一根,大家都不好看。可任務就是任務,作為軍人我們沒有必要考慮M國的將來會怎樣?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服從命令是我們的天職,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帶13離開。」撒旦開始解除了13的護甲。 「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吧?」36咆哮的大叫,雙手合十的舉過了頭頂,「要玩?好!大家今天一起死!」 「都給我停下來!」蛇猛然的出現在了三人的屏幕,接近噪音的喊叫幾乎震破了三人的耳膜。 「你叫撒旦是吧?」蛇啟動了13頭盔上的擴音裝置。 「H國的網絡之神?安妮大人跟我們提到過你。」撒旦很清楚聲音的來源。 「既然安妮知道我,也應該明白我的能力。你們在R國的『前車』後,將國內的機密情報與網絡斷開,應該花了不少時間吧?!」蛇赤裸裸的威脅道。 「確實花了不少時間,三百多位程序員花了兩個月才算是基本整理清楚。」撒旦回想了五角大樓當時混亂的場面,片地坐滿了啃著麵包,敲打筆記本的科學家。 「軍用方面我也許沒有辦法怎麼樣你們,但想摧毀你們,根本不用這些。民生設施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如此明顯的提醒應該不會有人不明白了? 「跟你說過,這些並不是我們考慮的事情,我們的任務只是要帶13離開……」撒旦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場。 「我明白,所以今天我會讓你們帶13離開……」蛇的話讓所有人的身體一振,特勤的三人茫然的看著螢幕上的黑蛇,「但並不是沒有條件的,第一,你們要最快的速度給13最好的治療。如果13死了,我會摧毀M國。第二,不可傷害13的身體,或用刑逼供。否則,我會摧毀M國。第三,只給你們兩個月的時間,我要看見13回到我們的小島,不然,我還是會摧毀M國。這些話請務必轉告給你們的安妮大人,她應該會權衡利弊……還有,勸告她一聲,不要太過的靠近13。她明白13有多麼的恨她。我可不想看見13激動的殺了她,而無法回到我們的身邊,雖然這樣我還是會摧毀M國。」蛇的幾點說得撒旦等人透不過氣來。 「你的話太長,我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的記住,不過我還是會轉達你的意思。」撒旦繼續起自己的動作。 「等等!」24又大叫道。 「蛇,我以為我們達成了協議?」撒旦疑惑的說著。 「24,相信我好嗎?我會確保13的安全的!」蛇帶著乞求的意思,身為程序的自己,每一個選擇,都是最完美的。畢竟死亡,是誰都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我只是想自己來幫他解除武裝。」24收起了槍械,聲音很奇怪,是在哭泣,「這點的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停頓了片刻,撒旦溫柔的將昏迷的13放到了地面。 輕撫過13的臉旁,沉睡的13如同嬰兒般安靜。 一件一件的卸下了13的護甲,單薄的身體暴露在了空氣中。 「希望你們說得話是真的,否則不管M國會怎樣,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兩個。」1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還是只有妥協。 「你們怎麼了?特勤7隊什麼時候低過頭?大不了一起死啊!」36完全無法明白自己的同伴,瘋狂的咆哮道。 「36!」24沉重的喊道,「這次不一樣,13他……真的會死的啊……」 無力的放下了雙手,36算是冷靜了下來,可越是冷靜,心中的那份無奈越是讓自己想死掉。 「你們放心好了,再過幾個小時,救援的直升機就會趕到,他們會帶你們去一首專門準備的船隻,送你們回去自己的小島。13的話一回到航母,我們會有最好的專家進行治療,他的安全你們可以放心。」鴿子緩緩的說著,走到了撒旦的背後。 所有人注視著那白色的機甲,輕鬆的抱起了13的身體。藍色的鴿子,抓住了撒旦的雙肩,身體慢慢的脫離開地面。 目送著機甲們離開…… 場面又陷入了死靜,這次又是特勤的一次慘敗,可笑的是,竟然是敗在協議中的同伴。世界的黑暗讓三人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但只能靜靜的憤怒而已…… 世界的局勢也從這一刻發生了改變,應該說,世界的局勢早在發生這一切前便定好了方向。安妮明白,亞當明白,使徒也明白…… 作為強而有力的棋子,安妮也起了利用的心思。不過對於自己或是M國來說,這都是極為危險的一種嘗試,失敗的下場,可能便是自我毀滅。 「想借用『狙擊王』的力量嗎?」看著衛星傳回的畫面,亞當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什麼激動的感覺。畢竟在開始行動以前,安妮點名要特勤7隊的協助,自己便明白沒有想像中的簡單。不過沒有關係,13對於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算是告一段落,借給M國玩幾天,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反正不管是在任何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要了13的性命,那和自殺沒有任何的區別。 在自己的計劃中,13只會是死在自己的手中,在那之前,他還會繼續扮演給世界帶來恐懼的角色。 「撒旦,我還是不明白,只帶13回國,沒有什麼意義啊?按照13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他所借用的,更多是SEED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威力。不帶走他的裝備,只帶走本人,這樣反倒對M國自身存在威脅。你也該聽到蛇剛才的威脅了。我相信它有那種的能力,R國的覆滅就是最好的證明。」旅途是無聊的,鴿子疑惑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在懷疑安妮大人的決定嗎?」撒旦的聲音很冷,「其實我也在懷疑……」 鴿子被一個大喘氣嚇到了…… 「就我看來,剛剛殺光他們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看見今天亞當能請他們前往毫不相干的Y國戰鬥,不敢保證下次他不會請他們到M國走上一圈。危險的炸彈,只有爆炸了才是真正安全的。可現在,我正將『炸彈』抱在懷裡。」說著,撒旦低下了頭,看著熟悉的13,一點也感覺不到他醒著時的那種無形壓力。 「你們討論的問題已經逾越了你們的權限。」蓋斯紅幼嫩的聲音在一側傳出。 「安妮大人的決定,自然有她的用意。你們只用執行就好了。」蓋斯藍則在另一側說著。 從一開始,這兩人都呆在身邊,只是特勤在場沒有說話而已。 「希望和你們說的一樣,安妮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畢竟TB的那種事情,誰都不希望在M國重演一次。」撒旦平淡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頭一振。 「各位,要加快動作了!」蓋斯紅受到了最新的命令,「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遊蕩了。安妮大人預想的『大時代』即將開始……我們要快點回國,不然便無法跟上『時代』的步伐……」 說著三人加快了速度,向著海面的方向飛去。 轉過了自己的椅子,亞當欣賞著自己所修改過的地圖,桌面上的派克筆還在來回的滾動。微微的笑浮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吳剛快步的走近,激烈起伏的胸部既是慌張,又是興奮的表現。 「報告長官,您所部署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請您下進一步的指示。」吳剛敬著標準的軍禮。 「很好!」亞當難得的也是格外興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對著偌大的地圖,「讓我們一起迎接,『大時代』的到來吧……」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八十六章屬於Z國的神 第一百八十六章屬於Z國的神 2015年1月9日清晨 特勤與13分開後的第二天,寧靜的世界在經歷過田中籐的報復後,新的衝擊形成。不過衝擊的發起者,便是一直保持靜止狀態下的Z國。其實世界上沒有人認為Z國會永遠的靜止不動,只是沒有人想到它的動作,就像甦醒的雄獅,目光直接盯上了王者的寶座…… 依舊是曾經風雲一時的天安門前,忙碌的特勤搭起了華麗的演講台。不用什麼特別的情報,只是通知說聶亞當要宣佈一些事情。如螞蟻一樣的媒體堆滿了偌大的廣場。因為是8號的通知,基本世界各大電視台都派了人員到場,光是採訪車就將廣場圍的水洩不通。許多手握攝像機的記者乾脆睡在了廣場上,搶一個採訪的好位置。 站立在明亮的落地鏡前,亞當穿上了嶄新的西服,甚至繫上了自己最討厭的領帶。掃視過鏡中的自己,比軍裝打扮的樣子多出了幾分斯文,充滿了紳士的氣質。 不斷的整理每一個細節,清理乾淨衣服上一絲別樣的纖維。雖然亞當平時也很注意儀表,但也從未像今天如此的仔細過。只有今天,亞當不允許有一點點的缺陷。在自己的計劃中,今天,Z國將是以另一種姿態出現在世界的舞台上,而自己則是拉開序幕的人…… 出發前,桌面上的電話瘋狂的響起,不用接亞當也知道是誰?這種盛大的「日子」,總會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人來「打擾」。 「有什麼事嗎?劉主席?」亞當還是很有禮貌的,大概是因為有一個好心情的緣故? 「亞當,你到底想幹什麼?搞這麼大的場面也不跟我們說一聲?你現在發表的任何講話,代表的已經不是個人,是整個國家!」劉濤的話語異常嚴肅。 「這一點我知道,否則也不會弄這麼大的場面……」亞當微微的笑道,沒有為劉濤的語氣不快。 「我希望你馬上取消或者推遲演講,由國家內部商議後,才決定所公佈內容是否適合?」這是正常的程序,決不能省略的步驟。 「商議?」亞當的笑帶有鄙視的意味,「別開玩笑了,劉主席。我可沒有閒工夫浪費。」 「你以為Z國是你一個人的玩具嗎?你想怎樣就怎樣?」劉濤咆哮了。 「難道不是嗎?」亞當的語氣極為的冷酷,沒有一絲的情感。 而電話另一頭的劉濤呆住了,因為亞當從未如此明確的表明自己的野心。 「跟你開玩笑的,劉主席。真的是時間很趕,我等不了什麼商議了,而且記者們很難招呼的。不過我可以保證對於Z國,我會選擇最好的未來。」話鋒突然一轉,溫柔的笑聲從電話中傳出,但劉濤才不相信他什麼開玩笑的說法。 「這個你可以放心,昨天我已經調派了BEIJING軍區的三個裝甲師在城外設防,你大可放心記者的問題,我會幫你控制局勢。」劉濤第一次嘗試,赤裸裸的威脅著亞當。 「劉濤……」亞當直呼起名字,沒有了什麼虛偽的社交語言,微笑的面容都冷酷了下來,「你和趙翔最好不要管我的事情,安安靜靜看我『表演』就好。你不明白『觀棋不語』的規矩嗎?讓我心煩的『觀眾』,我會徹底的清理乾淨……」 「殺了我嗎?」劉濤也是異常的冷酷,「與其看著你為所欲為,還不如死掉算了。我也是軍人出生,不懂什麼政治這玩意,你想怎樣直接了當的說吧……」 「好,我敬佩你的勇氣。」亞當說的是真心話,「反正等一下要宣佈的也是這些,提前告訴你沒有什麼關係。但你記住,並不是我亞當怕你,如果你敢讓軍隊進入BEIJING城,內戰是打定了。而且你將成為罪人,全國的人只會認為你是反賊。請權衡利弊吧,劉—主—席……」 輕聲的對著話筒述說了幾句,另一頭的劉濤眼睛是跟隨著話語擴大,拿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好了,就這些了。我真的沒有時間,先掛了……」說著沒有給劉濤說話的機會,掛上了電話,向著門口走去。 「怎麼了?劉濤?」其實打電話時,趙翔一直在旁邊坐著,之所以讓劉濤聯繫亞當,是因為趙翔明白,多年的主席生涯,已經養成了自己顧全大局的性格,早以沒有了劉濤那種無所畏懼的魄力。 「這就是他所說的『另一種姿態』嗎?」沒有理會趙翔的詢問,劉濤的腦中全是亞當最後的幾句話。 「真的很嚴重的話……」趙翔握緊了拳頭,「調兵正面接觸也沒有關係。」 「現在就是神也沒有辦法阻止他了。他的『棋子』全都就位,我們只有靜靜看著的『權力』。只希望Z國不會因為他而走上『絕路』?」 一旁坐立的趙翔,完全聽不懂劉濤似夢遊的話語,可心中也感受到,「有大事要發生了……」 背靠在鬆軟的沙發上,亞當習慣的看著窗外的城市。真的是變化好快,各條錯綜複雜的公路,高大的鋼筋水泥建築,繁榮異常的商業街。人民在安靜的幾年中,已經擁有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富裕,都是大家用自己的勤勞換回的。 「沒有白吃的餡餅,不努力就什麼都沒有?」這是當今民眾說的最多的句子。 所以不用羨慕,如果別人比自己富有,只要努力就好。在現在的Z國,沒有不可能超越的奇跡。 「連洋鬼子見了我們都要低頭說Z文,還有什麼不可能?」這是一個七十歲老人上大學時,說的話語。這一句也成為了當年的經典名句。 「你怎麼老看著我?」注視窗外的亞當總有點不自在,坐在對面的吳剛一直用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稍微的點醒,吳剛竟尷尬的臉紅了起來,跟害羞的小孩子一樣,讓亞當不自覺的微笑。 「不是……只是長官今天穿得很帥!」吳剛正規的坐立,仰頭嚴肅的匯報道,引得前面的司機都受不了的笑了出來。 「拜託,這種事情不用這麼嚴肅吧?」亞當也被自己的屬下逗樂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最不會的就是讚美人,長官您是知道的。」吳剛被這兩人一笑,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我知道。」亞當興味的點了點頭,「說句老實話,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打扮。包裹的跟粽子似的。還是軍裝好看一點。」 「那是當然。」吳剛肯定的回答,畢竟自己穿的也是一套黑色西服,不知道是裁縫整自己,還是真的沒有再大一號的。硬是讓這兩米大漢,將西服穿得跟緊身衣似的,連臂膀的肌肉都清晰可見,讓人擔心隨時有爆裂開的危險。 「但只有今天,我們不能隨便,因為我們將代表的Z國,在代表全世界的『眼睛』面前出現。」亞當的話使得吳剛的身體一震,光是「代表Z國」,就可以讓自己驕傲的。 「今天,就是大時代的開始,真正的棋,現在才開始下……」亞當的聲音很小,吳剛並沒有聽見說的是什麼? 「主席!已經到前往廣場的大街了,您看啊……」司機的聲音都在顫抖。 亞當的目光回到了車外,場面真是壯觀到難以用言語形容…… 只見軍隊圍起的馬路兩側,堆滿了手握小紅旗的市民,嘹亮的呼喊聲幾乎震碎了車窗。天空中還漂浮著大量的氣球,下方懸掛著「Z國萬歲」的條幅。 「長官,他們都是為您而來的啊!」吳剛深深的感歎。 「並不是這樣……」看著人群,亞當搖了搖頭,「他們是為見證Z國強大而來的。壓抑了幾百年的人民,渴望得到的,就是國家的強大。」 按動開關,黑色的天窗收起,蔚藍的天空出現。 「長官,您這樣很危險!」吳剛明白亞當想幹什麼,本能的出於安全考慮,伸手阻攔。 「沒有關係,他們渴望的東西,我們就有義務去滿足……」亞當微笑的擋下了吳剛的大手,臉上的微笑還是那麼的燦爛。讓吳剛沒有了反駁的語言。 緩慢的站起,亞當站立在了世人的面前。意料外的驚喜讓狂熱的人群沸騰了,外圍阻攔的士兵人牆幾乎被人浪沖散。幾百發禮炮連綿不斷,彩色的紙帶漫天飛舞,如同降下的人工之雨。雜亂的聲浪也因為亞當的出現整齊了起來。 震耳欲聾的呼喊變成了一個名字…… 「亞當!亞當!亞當!亞當!」這聲音彷彿傳遍了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讓世界都知道,Z國有如此的一位神,在他的努力下,Z國可以讓所有的人敬畏,讓所有人羨慕…… 閉上眼,亞當舒展的張開雙臂,享受著微微的風,自己如同隨時可以飛起的天使,臉上的笑說明了自己的幸福。 如果有人問,「神有什麼好當的?『工作』那麼的累……」。只用看一下現在的亞當,你會明白,其實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段並不長的路途,卻行駛上了半個小時,對於聚集的人群來說,這是慶幸的事情。但對於等待的記者來說,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難熬。 打頭開路的車輛停下,亞當的專車停在了一條火紅地毯前。無數相機卡嚓卡嚓聲提醒了亞當,放下手,從容的回到了車內。稍微的整理儀容後,準備登場…… 而亞當那副如同天使的樣子,也在後來成為了Z國所有女生閨房中的寶貝…… 「緊張嗎?」已經整理完畢的亞當看向了對面的吳剛,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嗯,從沒有這樣緊張過……」吳剛很坦白。 「沒有關係,過不了多久,緊張的便是『他們』了……」亞當拍了拍吳剛的肩膀。 只因為一個動作,吳剛的心神鎮定了許多,想一想,跟隨著亞當,還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一旁守衛的特勤戰士,上前拉開了車門。 作為保鏢的吳剛先走了出來,對著衣領的微型無線麥確認著各個崗位的情況,在對著車內微微點頭後。一雙光亮的皮鞋踩在了地毯之上。亞當走出的瞬間,那剛剛的卡嚓聲再次的響起,好在不是夜晚或者陰天,否則光閃光燈都要晃暈了自己。 微微的側頭掃視過人群,亞當的氣勢是得到公認的,決不輸給世界上,甚至歷史上任何一代領導人…… 目光直視前方幾百米遠的演講台。亞當對於那裡再熟悉不過。 第一次樹立自己形象的地方就是那裡,而現在第一次要證明被世界看自己力量的地方,亞當還是選擇了這裡。 自己似乎很喜歡這Z國歷史上,最尊貴的建築…… 邁開了步子,沒有一絲的猶豫,每一步都是無比的堅定。吳剛緊緊的跟隨,惟恐跟丟了亞當的身影。 走上了熟悉自己「華麗的舞台」,亞當微微了呼吸一次……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八十七章Z國的另一種姿態 第一百八十七章Z國的另一種姿態 第二次面對著人海一樣的群體,亞當沒有絲毫不適應的感覺,作為神一樣的自己,本來這些都是應該得到的東西。 雙手支撐在不大的講台邊沿,演講稿一類的東西,是對自己而言多餘的存在。自己要說的話不多,簡短的幾句便足夠…… 「很對不起各位,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內容了。暫時將講話的內容定為——『大時代』。」輕輕的靠近話筒,磁性的聲音讓全場都清晰可見。 各大電視台的轉播車,將亞當的聲音通過衛星,傳到了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同步觀看的地球人超過了50億,可謂不輸給13,TB那次戰鬥轉播的力度。而這一次,連挪亞中的女孩,也在微笑看著另一個同類的「精彩表演」。 「目前的時間是2015年1月9日,上午10點。就在幾天以前,R國的余劣,田中籐博士。對全球的國家發動了恐怖的連環暗殺行動。很『榮幸』,在下也受到了他的『青睞』……」亞當隨便的一句話,讓全球被隱瞞的民眾心中一震,記者們將剛剛錄音重放的確認,看自己聽錯了沒有。 「但可惜的是,他太低估了我們戰士的實力,所以現在我才可以站在這裡說話……」亞當根本不管人們接受的問題,自己的時間有限,沒有等他們適應的想法。 「而具我們可靠的情報,田中籐是潛逃到了歐洲,這一年多一直在Y國活動。甚至還建立了一個叫『嗜血教』的恐怖邪教,成員多達五百萬。對於歐洲各國縱容這種勢力成長的原因,我在這裡沒有立場過問。但各國領導人應該深刻的體會到了苦果。畢竟現在的歐洲基本陷入了崩潰……」亞當的臉色冷酷了下來,讓大家明確的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超過四分之三的領導人,喪身在了田中籐這次的報復性打擊中,Y國算是受害最嚴重的國家。作為『嗜血教』起源地的LUENDUEN更是被病毒清洗,一夜全城五百萬平民都受到了感染。好在Y國政府及時的樹立起了防禦的圍牆,否則擴散的範圍,我還真是不敢想像……」亞當不敢想,不證明下方的人群也不敢想。可這一想,連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顫抖。 「這些已經成為了事實,我不想再討論,我要申明,也應該是提醒的一點,讓世界上每一個人瞭解自己的處境。現在的科技使得恐怖襲擊真正的變成了恐怖,如此大規模的屠殺只用一夜,或者是一百毫升的病毒,就足夠造成摧毀一個國家的力量。希望大家可以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脆弱,其實我們並沒有想像中的強悍,死亡一直伴隨在大家的身邊。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我們生命終結的時刻。面對這樣的社會,我們要如何的生活?」亞當問向了世人,可沒有人可以回答。 「我們要反抗!」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演講台上,彷彿大地也在跟隨著顫抖,「我們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不管是如何的攻擊,Z國的政府都會盡全力的保護廣大的人民,讓大家遠離紛爭與死亡,永遠生活在燦爛的太陽下!」 亞當的一句話,換來的是記者群外,聚集民眾的吶喊聲,為擁有如此的政府而慶幸,或者是為擁有亞當感到慶幸? 「當然,這樣問題又伴隨的產生。我們活下來了,世界受到傷害怎麼辦?讓我們看著其他種族滅亡嗎?不管國外的人怎麼看,我辦不到,Z國的人民也辦不到。我們是一個整體。除了Z國人的稱號外,我們還有一個統一的名字,叫『地球人』!」亞當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下,提到了悠久而新鮮的名詞。 「每一個活在世界上的人,都是神的子民,大家有權利呼吸Z國安寧的空氣,享受Z國溫暖的太陽。我們決不是自私的民族,我們要共同成長,一起建立一個更加美麗的地球,讓子孫能幸福的生活!這是我的心願,也是Z國一直的心願……」 「看吧,『另一種姿態』要表現出來了……」電視機前,劉濤不自覺的說道,旁邊的趙翔完全不明白。 「所以,我現在宣佈……」亞當的雙手重新回到了講台的邊沿,低下頭讓話筒離自己更近,「Z國的『大時代』計劃正式啟動,我們將正式的向著統一全球的目標努力。爭取讓地球上再也沒有國界與種族之分,真正的建立一個叫『地球』的國家。」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嘩然,世界都達到了同步的死靜。人們左右的張望,以為這一切都是做夢,但事實永遠就是事實…… 過去的十分鐘,安靜的廣場喧鬧了起來,各種不同的聲音嘈雜成了一片,在特勤士兵嚴厲的鎮壓下,才又恢復了安靜。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希望各位能保持克制,否則等一下你們還會更加驚訝的……」亞當微微的一笑,對於各國記者而言與魔鬼沒有區別。 「在這次講話結束的時候,Z國便會進行首步的『援救』。我特勤部隊的精英戰士們,會越過邊界,與周遍亞洲的國家『洽談』具體的接收事宜,全亞洲國家的統一可望在一個月內完成。經過一定時間的休整後,全球統一的『洽談』將開始,爭取在2020年前達到預期的目標……」 「他媽的,狂妄!」一位距離最近的記者將手中的話筒丟上了講台,狠狠的砸在了木製的講台外側。激烈的行為讓所有的記者都湧動了起來。 作為首席保全人員的吳剛衝進了人群,將那名記者揪出來。輕鬆的制服在了地面上。 看了看面孔,亞當認識,他是M國著名的新聞記者,也是全球和平運動的骨幹成員,「反對霸權」是他的終生口號。某種程度上,亞當很「欣賞」這種沒有力量,又有理想的人…… 「放開他,吳剛。我們並不是個封鎖言論的國家,有什麼話讓他說好了……」吳剛從他的身上離開,記者迅速的站起,本想衝上講台,卻被吳剛牢牢的抓住了肩膀。 「聶主席,我有個問題,代表全球的人民問你……」果然是見慣大場面的人物,記者迅速的恢復了冷靜,「我知道Z國的語言博大精深,您所謂的那些『援救』,『洽談』。換成我們大家都懂的詞語該怎麼說?」 「侵略?這就是你想要的詞語嗎?如果沒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次。」亞當很冷靜的說出Z國幾百年未敢設想的詞語,而他國也只敢隱藏本質的進行。這也就是早在一年前,亞當提過的Z國另一種姿態,侵略者的姿態…… 「不得不承認您是個誠實的領袖級人物,在當今的世界這樣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個人問的,您要如何面對全球60億的人口?又要如何面對Z國十四億的人口?一直自主的國家,竟然如此赤裸的要干涉,不對,是要吞食他國的內政。這和法西斯有什麼分別?」記者的眼中充滿的鄙視,沒有畏懼,即便今天死去,也要讓世界認清Z國的「樣子」。 「我從不害怕面對任何人,Z國的軍隊與人民也不害怕。在世界上,我們一直是最愛好和平的國度,在近百年的Z國歷史中,世界都可以明確的認識到這一點。此次的計劃,也是在世界新局勢的所逼下孕育而生。我的話不是針對任何的國家,只是一些不良的人,在世界上培養著各種恐怖的力量。各國政府對於他們的這些行為,不聞不問,使得全球愛好和平的Z國人都受到了威脅。說句不好聽的話,今天被病毒感染的是LUENDUEN,我們在慶幸,至少它沒有在Z國的領地爆發。」亞當無絲毫的慚愧,就和記者所說的一樣,世界上已經沒有敢理直氣壯說「侵略」的領袖。 「您所說的這一點,確實很嚴重,但有必要為此抹殺掉全球的所有國家嗎?」記者的聲音小上了一些。 「當然有必要。」亞當嚴肅的回答,「請問全世界的人們,為什麼會有戰爭?為什麼會有人富裕到天天錦衣玉食,有些人連水都喝不上?因為兩個字,『國家』……為了這兩字,歷史上犧牲的人還算少嗎?各國不斷流出的鮮血還不足夠提醒世人?我們錯了,一直錯了幾千年。國家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要,只要人民都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所有人都可以快樂的活著,一切都不重要。」 「謬論!」電視機前,趙翔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你否定的是全人類努力的結果,讓人最大的不勞而獲。破壞的是一個平衡……」 可在現場,沒有人可以反駁亞當的言論,他說的都是再實際不過的問題。特別是令人信服的語句更是深得人心。 「聶主席說得好!」記者突然奇怪的拍起了掌來,似乎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可為什麼這個統一的國家,非要是Z國不可?如果今天是M國要入侵Z國,給你們帶來和平。你們難道會接受嗎?」 「哈哈哈哈……」講台上的亞當放聲大笑,好像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一個笑話,「請你注意我話中的一個前提,這個統一的國家,要給全球帶來真正的和平與幸福的生活。綜觀全球的國家,誰敢說綜合實力在Z國之上?就拿你所舉例的M國來說,要不是R國被徹底的摧毀,你們的人民每年都還要為國家背負起巨大的債務過活,一個新生的孩子,沒有接觸社會,就要為國家償還上一輩子的債務……真是讓人慶幸R國滅亡了啊……」 簡單的幾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記者只覺得臉上發燙。 「再著說了,Z國目前的人口佔全球的五分之一,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人類本能,這樣的重任也只有交給我們來完成。如果你要談力量的話,看看你身旁的戰士,他們是全球最威武的軍人,在一個月後,全世界都會認同Z國的實力……」亞當的自信,是絕對的。 「那我們就看著吧,看著失敗無數的侵略之路,Z國走到盡頭會是什麼樣子?只希望Z國不會走成R國的境地……」記者轉身回到了人群。 「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實現自己的目標,因為我們從不自大,每一步都會付出努力換取……」目送記者的歸隊,亞當又看向了他們身後聚集的Z國人民。眼神是無比的愧疚…… 「在此,我想對Z國的所有百姓們說一聲,『對不起』。你們的親人或者朋友,還在軍隊。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前往陌生的戰場,在那裡一定會有許多的人不幸的死去。他們永遠都在也回不到自己的家,喝不上母親為自己熬的湯,和朋友們談笑打趣。」仰望的天空,亞當的眼中竟閃動起迷茫,「其實我一直在想,這樣到底值得嗎?放棄自己的幸福的生活,去為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拚命,我們似乎太傻了一點?……」低下頭,看向了全副武裝的特勤戰士,「各位,忠實的士兵們,你們覺得值得嗎?」 閉上眼,亞當等待著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 「當然值得!」吳剛帶頭吶喊了起來。 「值得!值得!值得!」齊聲的怒吼足可以震動天地,連身後的人民也在連同的吶喊,支持,亞當,支持政府的選擇。 這絕對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演出」,而是人們心中真實的想法。 在M國記者後來,報道的文章中這樣寫道:只有真正到過當時天安門的人,才明白什麼叫人格的魅力?恐怕是未來的幾百年內,世界上也別想有如此受民眾支持的人物誕生。聶亞當,他就是Z國的神明……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八十八章被「逼」的大戰 第一百八十八章被「逼」的大戰 「我明白了……」亞當興味的點了點頭,抓住邊沿的手掌幾乎捏爛了木板,「不管世界這麼看?別人怎麼說?我們就是要——侵略!統一全球!」 「Z國萬歲!」伴隨著叫喊到嘶啞的聲音,亞當走下了講台。在所有記者茫然的目光下重新踏上了地毯,那火的顏色,彷彿在瞬間變成了血的顏色。甚至讓大家聞到了血的腥味。那漫長而又虛偽的和平,在一個簡短的講話後,徹底的崩潰,所有國家都因為亞當的突然決定慌亂成一旁。 真正鎮定的,不過安妮與使徒兩人而已。在他們的計劃中,亞當這一步是再清晰不過的一招。等他出牌後,接著要「表演」的就是自己…… 坐上了車,後進的吳剛帶上了車門。 「不用回基地了,直接前往中南海,那裡有一群人正等著見我啊……」亞當微微的歎了口氣,略顯激動的心情也在這一呼一吸間平靜了下來。 「是!」司機也是士兵,絕對的服從命令,聯繫過領頭跟隨行的車輛後,目的地改成了中南海。 路途上,車內格外的安靜,氣氛有些壓抑…… 「長官,我們真的要對他國發動侵略嗎?」吳剛一直想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那是當然,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亞當很溫和的回答。 「不是,只是真的想像不到,Z國也有被叫成『侵略者』的時候……」吳剛顯得很迷茫。 「吳剛。」亞當嚴肅的叫著他的名字,「我們與其他的侵略者不同,我們帶給世界的不是痛苦或欺壓,而是真正的繁榮富強。不要被學校裡所教的知識所迷惑。做為軍人的我們,要絕對的服從上級命令……」 「屬下明白,即便國家要我去死,我也會立刻掏槍自經……」吳剛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深刻的明白到自己懷疑的是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有人說Z國的軍人是最愚蠢的軍人,往往不會考慮命令的正確於否?只知道努力的去執行。 也有人說Z國的軍人是最厲害的軍人,彷彿兩人打架,如果自己的拳頭會對自己說,「打那裡有用嗎?」,那這傢伙就死定了。 擁有如此聽話的「拳頭」,亞當已經看見了計劃中的世界…… 進入到複雜的大院之內,很熟悉的找到了會議室的大門,門口站崗的士兵盡職的攔下了吳剛…… 「在外面等我,不用多久便好了。」亞當拍了拍吳剛的肩膀。 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吳剛遵命的站立在了離衛兵不遠的地方,標準的姿勢一點也不輸給門口的士兵。 平靜的踏進,房門被迅速的反鎖。 亞當單手在面前扇動著,不大的會議室滿是人工製造的「雲朵」。對於精通養生之道的亞當,吸煙等同自殺。不過Z國男人的習慣,一遇到煩惱就喜歡抽煙,煩惱越大,抽的越狠。看一看滿桌煙灰缸中小山一樣的煙蒂,估計亞當這次真的讓他們傷透了腦筋。 在會議室中,只有一張長六米寬一米五的桌子,趙翔與劉濤坐在了遠處的一頭。桌的兩側就是這些煙蒂的「製造」者——BEIJING地區的各種重要大官,政治部的成員。新奇的是,有一半竟是軍方的代表。在平時這種會議中,他們連板凳都沒有坐的。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宣言涉及到了軍隊,所以不得以還是讓他們到場。 雖然更多身為軍方的人,但亞當並不喜歡這些所謂的「老首長」,「大將軍」…… 他們不光思想呆板,戰術平庸,更是被和平的年代腐蝕了軍人的霸氣。要不是這樣,劉濤論資歷也別想能指揮TW戰役。亞當最討厭他們的一點就是,同樣是軍人出生,他們則更加的支持劉濤,認為亞當實力是有,但還是太年輕氣盛,不懂得顧全大局,缺少經驗。 可在亞當看來,他們不過是妒忌自己,如此輕鬆的就當上了Z國軍方第一人…… 坐在了與趙翔對立的空位上,亞當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地方。 「你來的好快,我以為你會直接回基地,正準備去派人通知你參加現在的『緊急會議』。」趙翔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多謝主席了,我還沒有您所想的那樣『不懂事』。我想各位今天能坐在一起,應該是為了我的講話吧?」亞當不喜歡和這群老傢伙繞圈子,烏煙瘴氣的環境讓自己只想快點解決,早些離開…… 「你還知道這件事就好,什麼對全球的侵略宣言?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胡鬧!」趙翔冷酷的樣子說明了極度氣憤。 「如果可以,你們其實完全不必插手,我現在特勤的兵力大概五十萬,只憑他們。我便足夠完成自己的前期計劃了……」亞當輕鬆的說著,可聽的人則全身顫抖,許多甚至被剛吸進的煙霧嗆到了咳嗽。要知道亞當說得是用五十萬兵力統一整個的亞洲?估計任何軍事家只能罵他是「瘋子!」 「什麼叫我們不插手?你講話時從沒有說是代表的個人,而是我們Z國,一個國家,十四億人的表態……況且特勤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部隊。Z國還沒有什麼獨立的部隊存在,一切的指揮還是要聽從黨的指示。」劉濤指出了亞當話語中的錯誤。 「隨便你們怎麼說吧……」亞當歎息的靠在了椅背上,像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自己從來不感興趣。 「現在叫你來,是希望你能發佈一個講話,推翻自己的言論……」趙翔說出大家一致的提議,「是啊,是啊」的呼應聲不斷。 在先前還有一個觀點,撤消聶亞當的一切職務,但想了想他手下的五十萬士兵,提議被徹底的駁回了。畢竟內戰,在Z國不管任何時期都打不起了…… 「勸你們不要再想這樣的心思,也不要抱什麼說服我的幻想。在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計劃。兩條路給你們選,一,默默的在一邊看著,等到我統一的亞洲,出來做做樣子,領領功勞就好了。二,配合我,給出我所要的所有支援,讓我能更快的解決麻煩,有足夠的心思應付外國的攻擊……」亞當的話彷彿點醒了睡夢中的人群。 「外國會對我們攻擊嗎?」許多安穩的老首長們慌張的詢問著身邊的同伴。 「那是當然的事情……」劉濤冷冷的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們宣佈的並不是只統一亞洲那麼簡單。而是要在2020年前統一全球。換句話說,在2020年以前,全世界的國家,包括M國,都會換成Z國的國旗。就算是個傻子在統治自己的國家,也知道消滅世界共同的敵人。攻擊R國那樣的聯軍,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劉主席不愧為當過兵的人,對於未來的局勢還是掌握的比較透徹的。」亞當瞟眼看過了一側的老軍官,只有遺憾的歎息,「但有一點你們大可放心,這樣的聯軍,在短時間內並不會出現。一是歐洲現在混亂的局面,光是要應付自己國民質問田中籐的事情,他們都要忙上一陣了,而Y國更是別想輕鬆的抬頭。作為聯軍中雖然不是領頭,卻是骨幹部分的歐洲算是被瓦解了。而領頭的M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比我們侵略他國還要複雜。其他類似配角的國家只有觀望的站到一邊……」 「你的意思是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Z國必定要走上侵略者的道路,在各國的歷史中等待著被億萬的子孫唾棄?」只是用想的,趙翔都快氣得吐出血來。 「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劇本』,沒有辦法改變的。我說過會帶領Z國走到世界的頂端。要不是我如此的承諾,我想你也不會給我今天的地位。所以我不明白,有機會登上頂端了,為什麼你又要放棄?」亞當是真正的不明白。 「因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人類需要頂端,但絕對不是你所使用的這種方式。這是一條滿是鮮血的路……」趙翔的身體在顫抖。 「和你們真是沒有辦法溝通,今天就談到這裡。」看了看表,亞當站起了身,「我的部隊在十分鐘前已經開始了計劃,我現在必須回總部瞭解具體的戰況。你們就全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沒有理會身後一雙雙茫然的目光,亞當轉身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敲擊,衛兵打開了大門。 亞當帶上了吳剛安然離開。 「主席,真的就讓他這樣走了?」BEIJING市長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趙翔。 「以我看,乾脆……」一位「老首長」在脖子上畫過。 「別胡思亂想了,不管他是單獨,還是呆在軍隊,現在的世界上已經沒有可以保證一定幹掉亞當的力量了。就算是有,他也不會聽從我們的控制……」劉濤的話很明顯,讓大家聯想到的只有13。 突然桌面上嘈雜的電話聲響起,大概是就在手邊的關係,趙翔很自然的接了起來,簡單的幾句問候,大家知道是找主席的電話。 可只見主席的臉色逐漸的難看,都快接近鐵的顏色,然後沉重的掛上了電話。 「怎麼了?」劉濤感覺到了不對,心情跟隨的凝重。 「現在我們連幻想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趙翔自嘲的微微一笑,那笑看上去格外的悲哀,「剛剛是聶雲打來的電話……」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大家心頭一震。 「他給我們帶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田中騰已經被解決了,以後世界將徹底的擺脫R國的威脅。壞消息是13被M國俘虜,帶回了M國本土,現在生死為卜……」 震驚的話語,對現在的大家幾乎是雪上加霜,除了劉濤與趙翔擔心著13的安危,其他人所聯想到的,只是SEED的恐怖威力被M國掌握的後果。 安靜的人群又慌亂了起來。 「不要吵!」趙翔咆哮的叫道,真的發火了。 場面立刻死靜一片。 「您看我們現在是……」劉濤已經有的答案,只是想借趙翔的口說出。 「唯今之計,只有全力的配合亞當的行動……」趙翔蒼老的聲音彷彿跨越了千年,「在M國開始對我們發動所謂正義的進攻前,按照亞當的計劃盡快的統一亞洲,整理軍力,準備抵抗。」 「主席啊!您的意思是要真正的當侵略者?全國如此大好的形勢就要被捲進了戰火硝煙中,敵人還是整個世界?」BEIJING市市長重複了一遍趙翔的意思。 「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我們只有看著Z國如此的滅亡……」劉濤最後的點題。一場被「逼」的大戰即將開始…… 「吳剛你知道嗎?」在回程的車上,一直強忍的亞當突然放聲的大笑,叫喊著茫然的吳剛。 「其實算盡一切的感覺……」亞當閉上了眼回味,「真是好極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八十九章值得嗎? 第一百八十九章值得嗎? 平躺在金屬的床上,冰冷的觸感讓13醒來,扭頭看向了四周。這裡是一個四方的狹小房間,不過幾平米的位置,只有正中的一張床和樹立在旁邊的支架。 支架上偌大的透明塑膠袋中裝滿了液體,如自來水一樣的藥物,順著針管流進了自己的體內。 既然沒有不適的反應,看來不是有毒的物質…… 嘗試的移動,可金屬反扣住了自己的手腳。熟悉的觸感讓13明白是泰坦金屬製造。別說自己現在是虛弱的狀態,就是好手好腳也不用奢望逃走了。 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戰鬥服與裝備都被解除,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病人服。突然13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當抬頭看見熟悉的吊墜鏈子時,心又放了下來。 閉上眼,用身體去體會著環境。滴答滴答的聲音是點滴的音符,配合上窗外的海浪聲,伴隨著微弱的引擎轟鳴。輕輕的震動是船行駛的特徵。很顯然自己是在M國的航母上…… 心情進入到異常的平靜,局勢?情況?13都並不是那麼的關心,唯一在意的只不過是同伴的安慰。可回想一下,既然M國敢讓自己活著,那麼證明他們應該也沒有了危險,畢竟安妮是一個聰明人,殺了他們只會讓自己暴走的摧毀掉M國而已…… 不必要的麻煩,安妮不會去惹。 此時,清醒的13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客人」…… 厚重的金屬大門被由內向外的拉開,撒旦討厭的身影,已經熟悉到光聽腳步都分辨的出來。 「醒了嗎?」撒旦站立在了13的一旁,「你小子的生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送你回來時,失血超過人體的百分之五十,身體竟會自動的進入到龜息狀態。本想給你輸血的,化驗的結果卻讓所有人吃驚,你的血不在四型之內,這可是把我們那些專家嚇得半死。要知道安妮給出的命令是,你死了,就要了他們的腦袋。最後只好碰運氣的輸O型,大家才知道原來任何一種血,你的身體都可以使用,看來你真不是一般的怪物。」微微的一笑,但13沒有當他的話是誇獎。 「我的同伴們呢?」雖然基本猜到,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已經送回去了,按時間算,現在應該安全到家了。」撒旦算的很準。 一聽見大家安全,13又閉上了眼,似乎最近特別喜歡「睡覺」。 「你不奇怪為什麼我們要抓你嗎?又或者是不想問一下我們的目的?」撒旦只覺得13比想像中的還要古怪。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反正事實是我現在被你們抓了。不管是什麼目的,最後我還是會逃脫,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準備逃脫……」13平靜的說著,跟在話家常一樣。 「如果來次評比,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囂張的『囚犯』……」撒旦發出了會心的笑,自己誇獎的話,在13聽來總是格外的彆扭。 「對了,吊墜上的相片應該是天使吧?」笑完後的撒旦提到了一個自己最在意的名字,雙眼猛然的睜開。 「原來她小時侯是那樣的可愛,跟在軍隊的樣子完全不同。真是讓人不敢想像……」撒旦驚歎的搖了搖頭。 「你認識天使多久?」談到了13最愛的話題,自己也忘記了計劃中的休息。 「從第一次單對單決鬥,到她死的話,也有六年吧?」撒旦回憶起了從前。 「她是個怎麼樣的女孩?」13只是想多一些的瞭解。 「她啊?」撒旦很平常的說著,兩人的關係就像一對多年的老友,「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孔,是我承認最厲害的女人之一,每次和她打,不到精疲力盡,你根本就別指望停下來。我第一次被人打斷肋骨就是她的『傑作』。」 「你真是沒有用的男人……」13微微的歎息。 「你到底還想不想聽,怎麼這麼多廢話?」撒旦不耐煩的說道,13立刻的安靜了下來。 「後來大家終於看不過去了,找她談,問她為什麼要那麼的拚命?不過是訓練而已。你猜她的回答是什麼?」撒旦看著13問道。 13沒有回答…… 「『不努力的人,只有死亡……』,說這話時的樣子,真是讓我們所有人心中一顫。大家只當她是個瘋子。」撒旦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臉色暗淡了下來。 「後來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安妮在訓練進行一個月後,來到了基地查看我們的成績。我永遠記得那天的情況。當時太陽很大,溫度都超過了三十八,我們一共七百多個孩子,全部站在了操場上等待著安妮看完成績單出來審閱。大概站立了三個小時,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安妮才緩慢的來到。左手打著一把可愛的小洋傘,右手中的左輪手槍很精緻。也就是那把槍,打爆了我身邊一個孩子的腦袋,紅白的腦漿都濺了我一臉。不騙你,我嚇得小便在了褲子裡。安妮沒有任何的語言,用六顆子彈殺了六個孩子後輕鬆的離開。從那次以後大家都變了,訓練得無比刻苦,都能用拚命來形容。因為大家知道,安妮射殺的是其中成績最差的孩子。為了活命,大家只有盡快的強大而已…… 第二個月,安妮又來了,這次手中換成了一把半自動的手槍,足足十二發子彈,所以有多出一倍的人死去…… 第三個月,安妮換成了MP5,彈匣還是加長型的,死得人是四十五個…… 第三個月,安妮像遊戲似的用上了軍車裝備的班60,將要殺的一百人挑出來,掃射的直到殺完為止…… 但到了第四個月,她終於停止了這樣的屠殺。因為大家的努力她已經基本滿意。只規定,每一個月將成績最差的十個殺了就好。 就是這樣的日子,我們過了六年。可笑的是在訓練進行了五年後,我們才明白自己是被訓練來駕駛機甲的戰士,真正接觸到機甲……」撒旦無奈的笑了笑,顯得很尷尬。 其實13很想拍拍他的肩說,「我比你還慘啊……兄弟……」 「安妮定下的規矩,讓大家真正瘋狂了。在訓練動起了真傢伙,有許多人沒有等到月審核,便死在了同伴的手中,在這樣一群麻木的人之中,天使又成為了異類。每次的對決,打傷別人後,都會幫對方治療,認真的照顧,讓人從心底感到了溫暖。當時許多人,都喜歡上了這個冰冷,美麗,厲害,又體貼的女孩,因為是非正規的部隊,我們都沒有男女洗手間之分的。每次大家在一起洗澡。最可笑的是大家看見她的裸體後,都是一起的『升旗』……」撒旦說出了一個13不懂的名詞。 「升旗?」13對這詞產生了興趣。 「就是這樣……」撒旦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 「一群流氓……」13冷冷的罵道。 「而天使毫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標準的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 六年後,安妮又來到了營地,從實戰的考核中,挑選出了最優秀的三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鴿子,另外一個就是她。其他的人後來似乎編到了次一級的機甲部隊。於是我們成為了安妮大人的親信,加上安妮大人最疼愛的寶寶,組成了第一隻真正戰鬥型的機甲部隊——神罰。」撒旦的故事彷彿已經講完,但深深的呼吸一次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知道嗎?其實鴿子就是當時喜歡天使的人之一,在沒有死亡威脅後,他大膽的對天使示愛,結果可想而知,被無情的拒絕。於是鴿子好奇的問她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不知道那時的天使是不是吃錯了藥,竟告訴給了那傢伙…… 天使說,那個男孩要很溫柔,有著全世界最溫柔的笑臉,擁有著世界上最強悍的力量,能戰勝一切任何敢挑戰自己的事物。鴿子多嘴的又問了一句,為什麼非要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她的笑臉很燦爛,幸福的說道,因為只有這樣,在可以面對任何命運的安排,擺脫開神的束縛,成為真正自由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改變她的命運……」說到這裡的時候,點滴的聲音被打亂,一滴異樣的液體低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撒旦哭了,樣子是那麼的傷心,一直堅強的硬漢,在自己敵人的面前展現出了自己的脆弱。 「不光鴿子喜歡天使,你也喜歡著她?」13是個聰明的人,明白了一切。 「沒有錯,我愛她。」撒旦擦去了透明的淚水,看著13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所以當鴿子跟我說後,每一天,我都有加量的練習,別人睡覺了,我也在努力,只希望讓她看見,看見我的強大,承認我擁有足以改變命運的力量。在後來與她格鬥的訓練中,我總用上了全力,有一次甚至打斷了她的兩根肋骨。但她看我眼神從沒有改變過。最後我鼓足了勇氣問她,為什麼不肯承認我的力量? 她卻笑著對我說,因為我們面對命運都是弱者……」 「去他媽的狗屁命運!」瘋狂的撒旦推到了樹立的支架,纖細的針管被連帶的拔出,不專業的手法使得噴出了一絲鮮紅的血液。 「她竟然會喜歡上你個混蛋?像發花癡的女人一樣喜歡你。在和你戰鬥以後,我一次次看見她在記事本上寫滿了重複的數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撒旦的雙手重重的拍在了床沿上,眼淚滴落在了13的臉上,「有力量又怎樣?最後自己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混蛋死了。她真是我見過最笨的女人,一直努力求生存的她,竟會愚蠢的想殺安妮。比誰都清楚自己下場的自己選擇了死亡。你不是強悍到可以改變命運嗎?你他媽的為什麼不能救她啊?!」 撒旦如孩子一樣的哭泣,雙腳無力的跪到了地面上。 「我曾經是一個每次上戰場都想著死亡的人,只有活下來了才會悲哀的歎息。我曾經以為自己的命運就是殺人與被殺。可天使讓我明白,我並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其實也可以享受生活中一些美好的東西。從前認為是幻想的東西,在如今自己的努力下也得到了。對於天使除了感激外,只剩下深深的愛。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說這個字,我並沒有戀愛過,所以我不瞭解這奢侈的東西。但只要是看著吊墜中的她,就會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13的臉上出現了被天使成為溫柔的笑。 「不用多久,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撒旦猛的從地面站起,向著門外走去,「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證明,為你死並不值得。那吊墜在你死時,我會奪過來,你就等著吧……」 「想要我的命?你必須付出生命才可以得到。」13永遠是一副那麼囂張的語氣。 大力的關上艙門,撒旦快步的離開…… 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13心中的迷茫是沒有人會明白的…… 「到底值得嗎?」 一句輕輕的話語在房間內迴盪……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章侵略之戰進行時 第一百九十章侵略之戰進行時 2015年1月9日清晨 全世界的目光集中在BEIJING天安門時,Z國的東部邊境地段並沒有想像中的冷清,大量的特勤士兵秘密的忙碌準備著。對裝備和時間不斷的進行確認。在總部密令中,亞當的計劃不容許有絲毫的差錯,否則國家將陷入到真正的戰爭泥團。亞當還特別用上了一個大家最在意的詞——亡國…… 只要是牽扯到國家,這群Z國的終極右派愛國者,便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的厲害。在亞當看來,這就是精神催眠…… 如果要說五十萬的部隊,沒有一人對亞當的侵略計劃產生異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所有人熾熱的大喊「Z國萬歲」下,那種渲染力便可掩蓋起一切的問題。這也是催眠的一種…… 當準確的時針走到十點時,「行動」! 邊境一帶二十座軍用機場安靜的類似墳墓,平時這些被人遺忘的地方,只有在給當地駐紮部隊運送食物才會用到。所以修建的提議在國家議會上討論了好久,完全沒有必要投資50個億去建築,這跟修條高速公路給騾子跑一樣。但亞當卻是堅決的非要通過這條提案,甚至願意削減特勤的軍備交換。最後鬧的不知道多僵?趙翔沒有辦法,暗地裡將那些上繳的貪污公款,撥了50億給亞當讓他自行修建,所以才有了今天邊境如此整齊先進的機場。 早已準備好的運輸機駛出了倉庫,轉向的進入到筆直的跑道上,駕駛員看向了一側,另一架同型號的運輸機也是安靜的停放在了一側。 等待了片刻,要運送的物品被掛在了兩機的身後,比對過手勢,兩架飛機發動了引擎,同速度的起飛。如果仔細看的話,駕駛員的額頭上都佈滿了汗珠。 承重的腳步聲在兩條跑道中傳出,跟隨著飛機狂奔的正是特勤路戰機甲——「騰龍」!暗黑色的身體在陽光下反射著勻稱的光暈,雖然身上掛了兩根巨大的鋼纜,騰龍的速度也沒有絲毫的累贅,依舊是與飛機同步。當運輸機脫離地面後,噴射系統啟動,一次異樣的運輸完成,全過程和普通的起飛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極度的危險,三者中有任何一個速度不齊,就是等待撞機。 這樣的起飛方式是亞當強烈要求的,按照R國的信息顯示,他們運送八歧時,是由飛機先行起飛,在機場上方低速飛行,由八歧自行飛到天空對接。可Z國沒有如此多的時間浪費,亞當的要求只有一點——快! 一隻運輸分隊結束,另一隻迅速的駛上機場…… 每隻運輸分隊的任務都很明確。便是周遍國家的首都…… 許多國家防空警報聲在亞當的講話後便一直的響著,全體進入到了一級戰備狀態,準備迎擊強大的敵人。而一些連飯都難得吃上的國家,竟自動放棄了國防,等待了Z國的「援救」,民眾們甚至準備的小紅旗夾道的歡迎。 「報告!運輸一隊進入MIANDIAN!」 「報告!運輸二隊進入LAOWO!」 「報告!運輸六隊進入YUENAN!」 「報告!…………」 剛剛回到基地的亞當直接衝進了指揮室,一條條的好消息讓人精神一震。拿起偌大的通訊耳麥,亞當只是一個手勢,通訊員接通了所有的運輸機,與「騰龍」機甲。 「各位聽著,我是特勤總指揮聶亞當,對於各位此次的行動,我沒有過多的要求,把『禮物』投放到指定區域就好。完成的部隊迅速的撤離。」說完,亞當放下了耳麥。看著前方的偌大電子地圖,注視著每一架紅色顯示的飛機信號,一點一點的移動。 「有隊伍受到具體的攻擊嗎?」亞當算過了信號的數量,少了一些。 「是……」一個士兵面色難看的說道,「主要是YINDU與TAIGUO。本每個國家,準備了六隻分隊,剛到邊界已經各損失了兩隊。不過他們都有完成任務,投下了騰龍攻擊型機甲,由地面進行地毯式的摧毀防空設施,但畢竟數目有限,只不過稍微的壓制。這兩國的防空力量異常頑強,戰鬥機都派了出來。不過這些不用擔心,騰龍的對空導彈系統相當的全面,即便是在空中,也是無敵的!」 「那麼說,主要的還是來自地面上的襲擊。要不是沒有時間,安排護航機隊,它們這些『垃圾』別想碰我的戰士一下。」亞當冷冷的自語道。雖然自己不是個犧牲不起的人,但想到自己的部隊被些爛武器,打下來,心中還是會不爽。 其實對於這次的運輸工作,亞當還是非常過細的。動用了最先進的運輸機,飛行高度已經可以說是全球之最了。不然也不會有現在如此低的傷亡數,而那兩隊,也是因為要空投機甲才降低的高度被擊中。說起來,亞當第一輪攻擊選擇的十個國家還是軍事力量比較薄弱,與Z國最接近的鄰邦。 之所以非要啃YINDU與TAIGUO,是因為他們距離Z國實在太近了,害怕拖延會造成狗急跳牆的結果,反咬自己一口。 靜靜的呆看顯示屏半小時之久,亞當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格外的壓抑。其間又有三個信號體消失。一個是在YUENAN,有兩個是在BAJISITAN。 「報告!一隊進入到指定位置!」 「報告!三隊進入到指定位置!」 「報告……」 「很好,空投,讓他們接收Z國的『禮物』!」亞當又拿起了那個自己放下的麥,心情有些激動。畢竟自己計劃了許久的大工程,在這一刻開始…… 遵命的切斷了鋼纜,MIANDIAN首都曼德勒,防空的士兵繼續用老久的武器打著天空中幾乎看不見的目標,突然,那飛機發生了改變,兩架並排的後方,一個黑色的物體自由的落下,在刺眼的陽光下看不清楚,如隕石一樣的砸向地面。 慌張的人群開始逃散,只見本來一體的物體,猛得伸出了四條牽細的蟹足,噴射出大量的氣體平穩的落地。 此時大家才算見識到了全貌,暗黑的機身樹立不動,都讓人難以接近。肩上的漆黑巨大加農炮,好像隨時都可以結束人命一樣,冷酷的菱形眼睛透露出殺意…… 「請各位注意!」不動的機甲突然傳出了嘹亮的聲音,嚇得旁人一跳,「我們是Z國特勤國防軍,機甲編隊,特地來此『援救』MIANDIAN人民,請你們的領導人迅速的宣佈投降,撤消一切的無謂抵抗,等待Z方人員的接收工作。特別申明,不要做無謂的抵抗,Z國本著和平接收的原則,不想傷害無辜的性命!」 安排好的MIANDIAN語,在城中不斷的播放著。三部機甲覆蓋的區域,基本概括了城市最重要的所有地點。不怕他們的領導人聽不見。而周圍等待命令的士兵收到了等待的信號,「攻擊!」 為了一國的尊嚴,MIANDIAN的上層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其實大家心裡明白,根本無法阻止亡國的命運,但大家只希望英勇的抵抗可以換來談判桌上更多的好處而已…… 無知的想法,使得包圍住機甲的戰士付出了血的代價。十幾量老式的T型坦克對一架齊射,可沉重的炮彈只是在機甲表面造成了一些煙霧而已,連刮痕都沒有。全新百分之七十的裝甲,不是他們可以傷害的存在…… 「長官!MIANDUAN的機甲受到了攻擊!」匯報的士兵有些慌張。 「按照計劃,展開反擊!」亞當歎息的輕聲說道,在他看來,國家的面子遠沒有想像的重要。 黑色的機甲動了! 雙臂上的幾十門機炮口全開,旋轉的進行無差別的攻擊,半徑十米的地面,全被打成了柿子,更別說可以反擊的武器。 不談騰龍的性能,光看R國戰場上M國要犧牲一百部機甲才幹掉一架的比例,就知道,什麼叫「陸戰王者」? 嚴格著按照計劃,特勤的操作員,只攻擊將槍口瞄準自己的生物或兵器。 緩慢步行的機甲繼續清理的地面。幾十架武裝直升機匆忙趕到,都該擺進博物館的型號。只讓機甲稍微的轉身,胸部的裝甲一開,幾十發的導彈結束了它們討厭的引擎聲。 眼見的自己的部隊跟撞石頭的雞蛋一樣,領導人的心開始痛了。而當看見移動的機甲前往的是政府辦公大樓時,這些傢伙才真正的慌了。 「長官!MIANDUAN發出了停戰請求!已經命令了部隊停火!」一個通訊兵興奮的叫道。 「長官!LAOWO發出了停戰請求!」另一個通訊兵叫道。 「長官……」面對著連續的叫喊聲,亞當的嘴角出現了微微的笑,並不是特別的高興,因為一切都跟計劃中的一樣,沒有絲毫運氣的成分,全憑壓倒性的力量。 「長官,是趙主席的電話!」人群中一個異樣的聲音傳出。 亞當只有一個想法,「終於來了……」 「有什麼事嗎?主席?」亞當保持著微笑。 「你贏了,我們到最後還是不得不被你拖進了戰鬥之中。說吧,你需要什麼?」趙翔緩緩的歎息。 「記得我所研究的成果嗎?」亞當委婉的提點。 「你想幹什麼?」趙翔有的不好的預感。 「我的計劃很簡單,通過騰龍的超強戰鬥力,逼迫各國投降,可剛剛的戰鬥已經充分暴露出了運輸中的危機。連對付周遍一些赤腳的打仗的國家,我們都有損失,這就是目前最主要的問題。所以……」亞當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我要新組建兩隻航母編隊,以方便遠距離攻擊東亞一些國家。還有航母上要是清一色的『麒麟』型戰機,用於護航專用。」 「你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嗎?唯一的兩隻航母編隊都給了你,最新型的戰機數量也就勉強裝配的完航母。騰龍機甲全調配去攻打他國。Z國的高科技防禦網算是徹底的瓦解,他國如果進攻,輕輕鬆鬆的便可以打上本土。」趙翔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請您仔細聽好……」亞當異常的嚴肅,「我是聶亞當,我的計劃永遠都是最完美的,這樣的失誤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但如果統一亞洲的時間拖的太長,我不知道M國那邊會不會有動靜了?你自己選擇……」 沉沒的時間中,趙翔在掙扎,一直保守的國策並不與激進的亞當同步…… 「好吧,我相信你,但希望你可以兌現自己的承諾。不管將來如何,我們都不可以接受亡國的結果。」趙翔深深的歎息,是一種妥協。 「等著看表演吧……」亞當微笑的掛上了電話,自己的計劃又先前推進了一步……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一章不可反抗的交易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可反抗的交易 2015年1月10夜 海神號航母進入到M國領海,結束了自己的首次航行。士兵們興奮的衝到了寬闊的甲板上,眺望著聖弗朗西斯科的美麗海岸。對大家而言,這座城市等待著自己的是,成桶的啤酒,成堆的美女。一個悠哉的假期即將開始…… 但13的心情卻不怎麼好,撒旦與鴿子推了一個巨大的鐵箱到自己的房門口。 「什麼東西?」13疑惑的問道。 「要送你去的地方有點遠,為了避免你那旺盛的精力,我們準備了『頭等貨倉』跟強力的麻醉藥。」鴿子舉著一根纖細的注射器走到了13的身邊。 「真是群膽小的傢伙……」13鄙視的說道。 「也不看看我們運送的是什麼大人物?不小心不行啊……」站在門口的撒旦冷冷的「回敬」。 安妮特別準備的「禮物」很有效,不過眨眼的工夫,13的心跳頻率自動的放慢,呼吸更加的平穩,有點「睡覺」時的感覺。 13突然想念起蛇在的日子了,像這類精神類的藥物,用它的「催眠」就可以化解。 可現在它不在,13只有鬱悶的陷入強制性昏迷中…… 「挺厲害的這藥?!」鴿子看著顯著的效果,誇讚了起來。 「當然厲害,那本來是科學家用來麻醉鯨魚的。」撒旦冷冷的一笑。 軍用的港口已經接近,作為新建的基地,這裡的港口擁有最齊全的海上補給設施,寬闊的碼頭可以同時停泊兩首海神級的航母。M國修建這裡的初始目的就是防禦來自Z國的軍事威脅。 當航母停泊後,萊恩和機甲成員不得不分開。因為自己還要具體的給軍部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而攜帶貴重「貨物」的撒旦等人,則要直接前往安妮的秘密研究所。 坐上了準備好的裝甲車,四人帶著一口金屬棺材向著目的地駛去…… 路途是漫長加無聊的,但當看見特別準備的亞當講話時的錄像帶時,就「有趣」多了…… 在這四人看來,給亞當的評論只有兩字——「狂妄」。 按照國際形勢,Z國確實是綜合最強的國家,但只比軍事力量的話,還遠不及M國。而它卻在這種微妙的時期展開了對全世界的宣戰,還同時對幾十個國家開戰,將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軍力分散到亞洲的各個角落? 不管它最後可以擁有多少的國土,吞下大象的蛇,一定會被撐死…… 「撒旦,你說我們要打Z國嗎?」鴿子提出了一個讓人興奮的問題。 「那是當然的事情……」回答自己的確是蓋斯紅。 「安妮大人準備了那麼久的挪亞計劃,便是專門針對Z國的……」蓋斯藍補充說明。 「也許真是這樣,不過我不明白這時候,帶這傢伙回來有什麼用?我們可沒有精力浪費在他的身上。」說著,撒旦將腳踩在了地面上的金屬箱。 兩個小傢伙不說話了,因為安妮的想法他們也不明白。 通過半天的行駛,天空中的月亮已經被太陽取代,裝甲車在一片荒涼的沙漠中繼續著自己的步伐。顛簸的過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畢竟沒有人想咬舌自經…… 突然,裝甲車停在了一片平整的地面上,四周空無一物的環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車壞了不得不停下。 一個漫長的確認過程,駕駛員在通訊中對著囉嗦的口令,旁邊的成員則輸入大段大段不通順的句子。過去了十分鐘,在所有的動作結束後,前方的地面緩緩的裂開,覆蓋的薄沙如同雨簾一般的落下,在傾斜的金屬通道上滾動。 啟動引擎,駕駛員加速的衝了進去。誰叫該死的門每次開啟的時間不過一分鐘,稍微慢一點便有被夾在大門中的尷尬局面…… 「喂,你們就不能造一個升降機或者山洞一樣的入口嗎?」箱子中,一個鬱悶的聲音傳出。13的頭在剛剛的衝擊裡,撞上了堅硬的箱壁。 「你什麼時候醒的?」鴿子異常的驚奇,因為按藥效說明,他至少還要睡上十個小時。 「把你的腦袋這樣撞一下,你就知道原因了……」被關著的感覺並不怎樣,13的語氣很不好。 「安靜點,還有一段路要走啊!」撒旦用力的踩了踩箱子的表面。 「…………」13也不喜歡和這些傢伙講話。 其實安妮的研究所並沒有想像中的難找,估計世界上沒有一個富商不知道這個地方。 頂級的娛樂天堂,賭徒與藝人嚮往的樂土——拉斯韋維斯! 研究所的入口就在距離這人聲鼎沸的城市,旁邊一百公里的沙漠之中。 當箱子被打開時,13只覺得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長時間的黑暗路途,讓自己半天沒適應過來。幾個白衣的科學家將自己抬到了一張樹立的金屬桌前,本來想反抗的,但可笑的是自己竟被包裹的跟粽子一樣,估計木乃伊更自己的區別只是頭也被包裹了而已。 保險起見,在將自己按在桌上時,粗寬的金屬扣,上了第二道保險。其實13很想對他們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東西。因為神劍SEED造成的體力透支,沒有十天半個月都別想能向正常人一樣的移動。 忙碌了一陣後,科學家門走出了房間反鎖上了大門,這時,13才有機會安靜的觀察環境。 一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上下天花板都是刺眼的日光燈管,牆壁被漆成了白色。唯一特別點的就是自己正前方的一片鏡子,光潔如水銀的背面,13知道一群像看動物的傢伙正注視著自己。M國喜歡這樣的審問方式,他們的心理學家稱,可對被審問者造成強烈的孤獨感與心靈恐懼。但這些對13而言,有些可笑,論心理戰,13接受的是怪物一樣的訓練…… 閉上眼,13調整起自己的呼吸,束縛讓胸部的起伏受到限制,用普通的頻率呼吸有窒息感。 就和13說的一樣,鏡子背後的世界真是豐富多彩。百米的空間內堆滿了幾十個緊盯電腦的研究員。13所靠的金屬板就是一塊先進的測量儀器,心跳,腦波,腎上腺指數……都可以準確的第一時間反應。 而這群忙碌的人中,最悠閒的安妮站立在了偌大的鏡子之前,臉上的微笑是幸福的表現。對於這張闊別幾年才再次親眼所見的臉。安妮心中的感觸沒有人會明白。 微微的抬起手臂,纖細的手掌撫摸著鏡子中13的臉龐,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彷彿在撫摸的是自己的孩子…… 「博士,通訊系統調試完成,可以進行第一步的語音接觸。」一個科學家,站立在了安妮的身後,手中拿著無線耳麥。 「我知道了,那就開始吧……」安妮接過了輕巧的耳麥,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帶上。開啟系統,13只聽見了一陣刺耳的噪音讓自己不得不睜開雙眼。 「好久不見,這幾年還好嗎?」安妮很平靜的打著招呼,好像在跟老友打招呼一樣。 真的是好久不見的人,但這聲音13沒有一刻從腦海中忘記,清晰,明朗,磁性,鬼魅,殘忍,都是它的形容詞。但不管重溫多少遍,13對它只有一種極端的感情——憤怒! 「博士!他的心跳頻率快了三倍!」研究員大聲的叫了起來。 「腦波的信號也是極度的混亂!」 「已經幾年不見,看來你還記得我啊……」安妮像花季少女般的微笑。 「當然記得……」13的身體在激烈的顫抖,連話都快說不清楚。只有現在,13根本無法控制身體,那種痛恨彷彿刻進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是自然的對安妮起反應。 「很對不起用如此粗魯的方式請你來,有什麼我可以補償一下的要求嗎?」安妮禮貌的詢問。 「沒有什麼,讓我殺了你便好了……」13的樣子異常的恐怖,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身上的血液在沸騰。 「過去了這麼久你還忘記不了天使嗎?」安妮顯得格外的委屈。 「你讓我怎麼忘記?!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13咆哮的掙扎著。 「知道你沒有忘記她就好,這樣我們才能進行接下來的交易……『沒有生氣,安妮反倒得意的笑了笑。 「別妄想了,要麼你現在殺了我,要麼你等著被我殺死吧……」13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先不談交易,告訴你一下現在的局勢,這是我們交易的前提……」完全不理會13的反感與憤怒,安妮自顧自的說著,在自己的計劃裡,13最後一定是屬於自己的「棋子」。 「就在你被我們帶走的同一天,Z國聶亞當的『大時代』計劃開始。以一國之力宣佈要在一個月內統一亞洲所有的國家。而在2020年前要統一整個地球。狂妄的態度甚至藐視世界上的一切。」安妮的語氣帶著鄙視,「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會挑時間,就目前的國際形勢,對於Z國的這種行為只能遠遠的觀望。」 「你會觀望嗎?別笑死人了,M國任何時候都有實力與任何一個國家開戰。亞當不是笨蛋,要麼你們有協議?要麼你們都算死了對方的行動?兩個聰明過頭的混蛋……」13對任何一個都沒有好感。 「就和你所說的一樣。」本以為13只是戰鬥型人才,但他聰明的程度也很讓自己喜歡,「我們並不是沒有能力攻打現在兵力分散的Z國,而是,我們有更重要的計劃,經過亞當的這一鬧,便可以順利的進行了。作為將來的盟友,我對你沒有什麼好隱瞞的。M國已經開始了與北,南美洲的國家洽談地球防禦同盟。換句話說,為抵禦來自Z國的威脅,美洲的所有國家將聯合成一體,所有國家的國防將落到M國的手中。」 「變相的侵略?跟亞當比起來,我跟喜歡他的坦率。你們是典型的卑鄙。」13的話語句句帶刺,可激動的心情卻在交談中平靜了下來,13只是不停的對自己說,會有機會的,只要是耐心的等待,安妮一定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本來我和亞當會是最後的對決者,但現在我開始了迷茫……」安妮的聲音有點恍惚,「局勢慢慢變的超出了我的掌握。我不知道亞當是怎麼想,我是真的在擔心。未知的力量出現在了這盤棋中,那個叫使徒的傢伙,在歐洲努力聚集著可以下棋的資格。按目前的狀態來看,他會統一,和我與亞當的統一方式都不同,是用一種神救贖世人的方式,將全歐洲捏合在一起,讓大家真正的成為一個國家的子民。我需要你,需要一個強大的力量防範於未燃。」安妮是那麼的渴望。 「別做夢了,我不會和任何人做交易。」13的態度是堅決的。 「你會的,因為我有你最需要的東西,一輩子的遺憾都可以填補的東西……」安妮的話讓13心頭一震。 一種異樣的預感升起……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二章天使之瞳 第一百九十二章天使之瞳 一個手勢,身後的研究員會意的按下開關,13面前的鏡子開始放下,只留下了一層透明的玻璃。 安妮就站在那裡,與自己只有五米的距離。按照自己最快的戰鬥速度,她活不過兩秒。可現在不行,13努力的對自己說,還需要等待,但顫抖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好轉。殺她已經不是一個想法,而是一種慾望,跟喝水,進食,呼吸一樣的本能…… 一身黑紗制的連衣裙,將纖細的身體襯托的玲瓏有質,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臂有著嬰兒般的白皙皮膚,文靜美麗的面容上找不到一絲的歲月痕跡。純金色的秀髮有燙過,蜷曲的在腦後紮成了辮子,彷彿自己跟芭比娃娃一樣。 可知道安妮真正年齡的13,只覺得她是個超會保養的「老太婆」而已…… 緩慢的從背後取出了一個紅色的錦盒,比裝戒指稍大的體積讓人不解裡面的物體。 輕巧的打開,因為盒蓋對著13的方向,所以13並不知道是什麼?但安妮的燦爛笑容如同見到了太陽一般。 心中莫名的跳動讓13有些不安,像相初次見女友般的緊張。 兩指溫柔的提起一個正方體的透明水晶出現在了眼前,乾淨透明的質地可謂人工製造的極品。 這些都不重要,13的眼神一直注意的,只是這水晶裡面的東西,那熟悉的物體自己曾經擁有過,只是因為自己的力量不夠,又失去了。 不過自己永遠記得,那天空一樣蔚藍的顏色,那太陽一樣的渾圓。是瞳孔,最特別的藍色瞳孔,屬於天使的瞳孔…… 注視的畫面開始了模糊,意料外的液體滑過了臉旁,13不知道為什麼要哭?當被那溫柔的目光正對時,心中的愧疚幾乎要吞食了自己,這是自己虧欠天使的東西,自己辜負了天使的信任,沒有用自己的力量改變她的命運。甚至連她死後也因為自己的關係成為別人的玩物。 「給我,不要碰她,給我,求你給我……」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要不是捆綁的嚴實,自己已經跪在了安妮的面前。 像一個無助孩子般的落淚,為天使也為自己深深的悲哀。 「很漂亮是嗎?我也很喜歡它。」安妮高高的舉起,對著燈光緩慢的轉動,彩虹一樣的光暈在她潔白的臉上形成。興味的表情彷彿握著世界上最美麗的珠寶。 「我選用了世界上最純淨的石英加工,它甚至可以用不沾塵世的煙火來形容。但最特別的……」異樣的笑,讓安妮的臉開始扭曲,與狂熱的瘋子等同的癡迷,「是這瞳孔的顏色。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的?竟會有如此美麗的藍色,連我都自愧不如。」 「不要再折磨她了好嗎?」13帶著乞求的語氣。 「折磨?我是再保存她最美麗的瞬間,你難道不喜歡嗎?」安妮奇怪的說著。 「而最重要的是,我保存了她的DNA密碼。長在『他』身邊轉,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單指輕敲的光潔的表面,那如同心跳的頻率提醒著13。 「你能克隆她?!」13的瞳孔都在顫抖。 「別人也許不行,但對於我而言,這只是舉手一樣簡單的事情。通過完美的記憶移植。只需要一具人工製造的完美軀體,她就和正常的人類一樣,會笑,會哭,會記得自己最愛的便是你!」安妮是惡魔,是不折不扣的惡魔,牢牢的掌握著13的弱點,玩弄於股掌之間。 「天使可以復活?!」難以置信的驚喜讓13根本無法區分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想起那熟悉的身影還可以繼續的面對自己微笑,13真正的迷茫了…… 「怎麼樣?我已經培育了一具這樣的軀體,和天使完全一樣的軀體。只要你答應,整個克隆的過程不需要三小時,她的心臟便會重新的跳動……」安妮失神的握著天使的瞳孔,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自己彷彿已經聽見。 「我……」13的腦中一片空白,「我需要考慮一下……」 自己在說些什麼?當13表態後,連自己都無法明白,能重新見到天使不是自己一直的希望嗎?自己為有什麼要考慮的? 「考慮?」安妮也被他的答案所迷惑了,按照從前的資料顯示,13是個絕對憑感覺操控身體的人,這也是他比別人更難預測,擁有無數可能的原因。所以亞當不能掌握,也沒有人可以掌握的了13。但自己並不一樣,擁有天使DNA的自己,對13而言,就像緊緊握住心臟的人,13愛的越深,自己握的便更緊。這種征服的快感,讓安妮不直一次興奮到睡不著覺。 出呼意料的答案,讓安妮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分析13說出這種話的原因。安妮得到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答案的答案。 「我想你也需要考慮一下,畢竟你並不瞭解我們。信任是需要時間來建立的……」安妮笑的格外慈祥,像一位通情理的母親。 拿掉了耳麥,安妮轉身跟一個研究員交流著,具體說些什麼13聽不見,自己也不在意。因為自己還在思考剛剛的反常表現。是信任嗎?除了朋友與「家人」外,13決不會信任其他的任何人或國家,即便是過上一萬年還是同樣的結果。 為什麼自己要考慮? 13認為這是一種對天使的無恥背叛,彷彿自己已經沒有了從前一樣在乎的感覺?13不明白,如果蛇在身邊或許會給自己一些答案,可現在所有的問題只有自己可以思考…… 離開了那偌大的玻璃,安妮向著門口走去。只過去了片刻,自己房間自動的開啟,安妮慢步的走到了面前。 「我決定了。」安妮永遠是一副女孩可愛的微笑,「我要讓你見識我們真正的力量,知道什麼是『一直的王者』?」 沒有讓13反應過來,門口又進入了兩個穿著如同太空人一樣白色防護服的大漢。按動了金屬床旁邊的開關,突然床從平地伸高了幾寸,兩旁多出了滑輪一樣的東西。 轉過身,安妮將雙手背於了身後,向著開啟的大門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13只是隨便的問道。 「帶你去參觀。」微微的側頭,安妮笑著回答,「參觀屬於我安妮的『世界』。」 沒有了言語,兩名大漢推行著13跟隨上了安妮的步伐,帶著自己前方根本不認識的另一個「世界」。 通行在與房間一樣純白的過道上,13迷茫的看著前面歡快的背影。13承認,這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厲害到將自己牢牢的掌握。只是這種掌握在13看來根本顯得多餘……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13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 「什麼?」安妮沒有回頭,繼續著自己的步行。 「為什麼一定要得到我?」13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絲毫不妥,「你故意讓那『雙子』,帶我看海神號的動力系統到底是為了什麼?按照蛇的分析,擁有可以製造如此巨大離子引擎的M國,所隱藏的力量足可以震撼整個的世界。我的力量就是你們看到的,更多是來自於聶雲給我製造的SEED。充其量不過是個使用恐怖武力的人而已。你如果向我要SEED,我到更容易明白你的用意……」 13提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安妮的身體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很奇怪是嗎?其實你太過謙虛了。你的力量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單純。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有人刻意的安排?你的形象在幾年內成為了真正神的代表。聶雲的種子計劃出奇的成功,至少我們這些親眼見過TB單兵核武的人,永遠都無法將你的樣子從心中揮去。不管SEED如何的恐怖,你所使用它時的樣子,成為了大家心中連帶的恐懼。你就是神,擁有可以抹殺一切存在的神。即便沒有SEED在手,只要你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心頭狂跳。彷彿一隻站立在山頭的雄獅,俯視著卑微的我們。這種心理優勢,任何一個國家都想擁有。雖然Z國不說,但在人民的心中,你就是守護Z國的神,大家一直認為你是Z國不敗的神話,只要有你存在於世界一天,Z國不會倒,打到任何的時候,你都可以用那恐怖的力量改變局勢。讓世界認識到傷害Z國是最錯誤的做法。這種心理的支柱,讓每一個Z國人堅強,成為最偉大的戰士。亞當之所以敢狂妄,大概也是認識到了Z國人民潛藏的這種力量。 而我所要的,便是摧毀他們的支柱,給他們的心靈最沉重的打擊。當你宣佈加入我們時,我會把這個消息散佈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想想看,當知道原本屬於自己的神背叛了自己,Z國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讓人期待……」安妮興奮到身體都在顫抖,「到那時,即便亞當如何的挽回,也無法振作失落的民心,一群沮喪的戰士,在戰場上就是一群等待屠宰的山羊。告訴你一個秘密,就連亞當自己特勤的部隊,對外不宣的口號是——『我們強大,如13一樣的強大。我們是無敵的存在』。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竟妄想像你一樣的強大?如果世界多幾個你,我想世界也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談話讓漫長的路途變的很短。手推著13來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通過,密碼,聲線,指紋,瞳孔掃瞄,四道安保措施,厚重的大門才緩慢的打開。13真的相信安妮要得到自己的誠意了,因為自己看的畫面絕對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東西。 估計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這裡竟是一個太空港一樣的寬闊空間,上至5百米的明亮天花板,下至無低的黑暗空洞。根本讓人無法想像地下的建築可以製造出如此的奇跡…… 最為特別的是一條悠長的兩米寬過道,貫穿了整個偌大的空間,當大漢將自己推行到上面行走時,只覺得跟走獨木橋一樣的懸乎。但這些都無法讓13的目光中一個物體上移開,冷汗已經滑過了13的額頭。這東西實在……實在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它的意義…… 站立在了它的面前,安妮停止了自己的步伐,13並排的停在了旁邊。 「戰艦?!」13輕聲的自語著,全長一千兩百米的巨大黑色船體正漂浮的停泊在空氣之中。流線的造型比科幻電影中的宇宙戰艦還要來的精緻與細膩。估計每一個觀看的人都無法抑制心中的那份震撼,13也是一樣。 「沒有錯,它就失落文明的科技結晶,亞特蘭蒂斯最驕傲的存在。挪亞戰艦!」安妮清脆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空間之中。 「不可能的……」13看著安妮深深的搖頭,「挪亞戰艦根本不可能被從深海中打撈起來!」 「我從沒有說它是那海中的戰艦。它可是我花費了二十的研究,真正的全複製品。雖然有一些小地方還不完善,但在世界上絕對是最強的存在……」安妮用癡迷的眼神看向了漆黑的艦身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三章久違的見面 第一百九十三章久違的見面 「是你嗎?」密封的白色空間中,一個聲音默默的詢問著,躺在弧形的金屬床上,抬起了連滿電線的手臂,只是無力的前伸著,好想觸摸,觸摸屏幕上思念的臉龐。久違的一份記憶開始了波動…… 突然,纖細的平台震動了起來,跟地震一樣,旁邊推行的大漢慌張的爬在了地上。安妮也是張開了雙腳保持平衡。 禁止不動的挪亞戰艦,全身縫隙處,閃動著純白的光暈,如同心跳的頻率。 「給我安靜!寶寶!」安妮輕聲的嚴厲說道,表情格外的冷酷。也就是這一句話的工夫,那激烈的震動停止了下來,閃動的光暈停止,一切恢復到原來安靜的樣子。不過一個熟悉的名字卻引起了13的記憶。 「寶寶?操縱精靈的那個寶寶?」13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妮。 「沒有錯,她已經是這艘戰艦中央控制電腦的操作員,負責整艘艦船的信息處理系統。其實如此的工作,本來是由蛇這樣的優秀電腦程式來完成。但很遺憾,我所說不完美的『小部分』裡,這就是其中一點。太過龐大的信息,使得戰艦本身無法靠一台電腦處理,總共擁有四千三百七十多個處理器。為了更統一的管理,我們找到了一種取代電腦程式的方法,用超開發的人腦來取代,效果比想像中的還要完美。寶寶誕生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成為最終的戰艦處理器……」安妮癡迷的說著,這是自己最高的傑作,「我們在她的身上插滿了連接線,將她的整個身體都融入了戰艦之中。對於她而言,戰艦就是自己的身體。你不覺得這樣很神奇嗎?」側過頭,安妮壞壞的笑道。 而13的眼神中則只是淡淡的悲哀,這是特別獻給寶寶的眼神。看著屏幕上「旺財」的表情,寶寶真的笑了。因為哥哥的心中至少還記得這個喜歡作弄人的小女孩,一絲透明的淚滑過了幼嫩的臉龐,滴落在了冰涼的床沿。 「可以送我去自己的房間嗎?我真的好累,需要休息。」13說的是真話,短短數小時發生的事情,讓自己的腦中一片混亂。自己需要時間去理順信息…… 「沒有關係,我們有時間等你的答案。」只是一個手勢,剛剛站起的研究員重新推行起了13,向著進入的大門走去。安妮並沒有跟上13的步伐,依舊注視著面前的戰艦。 厚重的大門關閉,整個空間中只剩下安妮與這艘漆黑的戰艦。 「寶寶,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自己的身份……」冷酷的語言不帶絲毫的感情,向前走動了兩步,伸手觸摸著戰艦的表面,安妮彷彿可以感覺到它的顫抖,「因為你是旗艦,所以,我才破例的保存下那不必要的人類的情感與記憶,將你跟其他的『兄弟姐妹』們區分開來。不要逼我,知道嗎?要是再發生TB一樣的事情,即便你是我最寵愛的孩子,也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你自己想清楚吧……」 輕輕的拍了拍金屬的表面,安妮微笑的向著門口走去,計劃在進行,世界正按照自己的想法運動,這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又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沒有窗戶,門也是完全的密封。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是監獄的小單間。 看著全房間唯一的傢俱,一張鬆軟的床鋪,自己有了點想笑的衝動。因為,13又看見了熟悉的金屬鎖扣,好像自己從落到M國的手中後,就是從一張床轉移到另一張床,每一張床的共同點就是這永遠不變的銀白鎖扣。 換床的過程很繁瑣,先是注射低劑量的肌肉麻痺藥物,然後一人用槍頂在13的腦袋上,另一人緩慢的解開了13身上的束縛,搬運貨物樣的平放在床鋪上,啟動控制器,將鎖扣上牢,才轉身準備離開。 「兄弟,提個意見好嗎?整天這樣的躺著,不做運動,背部的肌肉組織會癱瘓的。等我重新站立後,光復原都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13平靜的詢問。 「安靜的躺著吧。你小子睡得可是高科技,每天定時有自動按摩的功能,三餐的話都是總統級的配食。看見角落嗎?那四十六寸等離子的電視,聲控的。用衛星接受的信號可以看見世界上任何一個頻道。除了你不能運動,一切都是貴賓的待遇。」一名大漢冷冷的說道,明顯心中極度不平。 「那要排泄怎麼辦?」13不是故意找麻煩,只是關鍵性的問題要清楚。 「想小便就大叫『我想小便』!想大便就叫『我想大便』。想做愛也可以大叫。我們會有人來幫你解決一切『生理問題』的……」大漢的笑話,13只覺得冷。 「好了,可以滾了……」13沒有什麼好語氣。 雖然討厭,但大漢還是不敢怎麼樣他,畢竟電視旁的監視器注視著一切,稍微對13動手動腳,自己的下場絕對是很慘很慘。 憤怒的關上了大門,空曠的房間中又只剩下了13一個人。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和許多陌生的天花板一樣的陌生。 雜亂的問題與選擇讓腦袋好複雜,真的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或許一覺醒來,什麼都是夢而已……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未關嚴的大門,安妮知道那個討厭的「傢伙」來了…… 歎息的推開,筆直的走向自己的偌大辦工桌。 「安妮小姐好遲啊,叫我來,卻自己跑出去『玩』。我只好自己進來等了……」坐在舒適的沙發上,黑龍閉目品嚐著安妮酒櫃中的百年葡萄陳釀。 「這已經是你開的我第六瓶酒了,所有的錢都會從政府給你的工資中扣除。」安妮對這傢伙可沒有什麼人情好講。雖然那些酒自己從來不喝,但送給黑龍也太過的浪費,畢竟每一瓶都是絕對的寶貝。 「工資?我還有這樣的東西嗎?」黑龍尷尬的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站立的老頭。 「我好像有收到工資條一樣的東西。」老頭努力的回憶,「但上面說你還欠政府一千七百多萬M金……」 「對了,我尊敬的安妮小姐,聽說13被你『請』到了這裡,不知道是真還是假?」黑龍微笑的詢問,關於老頭所提到的錢,自己並不在意數字的問題。 「你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啊?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惹他,13對M國的重要遠勝你對我們的價值。」安妮不喜歡什麼虛偽的裝扮,畢竟他不過是件「工具」。 「我才不會沒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只有擁有安妮小姐如此膽識的人,才能掌握這樣的怪物。但作為我的上司,我還是要勸告你。13和其他的人不同,每當你覺得完全的掌握局勢時,他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攪亂所有的步驟。」黑龍的表情很嚴肅,是自己真心的體會。 「謝謝你的提醒,但他的事不用你擔心,叫你來有一個新的任務交給你。」斜靠在舒服的椅子上,安妮又取出了那漂亮的水晶,放在了漆黑的桌面上,單指在光潔的表面畫圓的撫摸。 「有趣的生活又要開始了啊……」黑龍的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笑,口中酒的味道也更加甘甜了起來。 「知道使徒這個人嗎?」安妮輕聲的詢問。 「拜託,你每天把我丟到中情局的辦公室裡背資料。這樣的基本人物我當然認識……」黑龍委屈的說著,為安妮給自己安排的枯燥生活而抱怨。 「最近歐洲大亂,經Z國亞當透露的情報,無疑是給現在的歐洲雪上加霜。而這樣的狀態,則就需要一個足以撐檯面的人來收拾全局。估計使徒想幹的就是這樣的一件事情。那些歐洲的傢伙不是笨蛋,Z國此次的入侵計劃,一定可以成功,到時候距離他們最近的歐洲,就和老虎身邊的小白兔一樣可憐……」 「想生存只有也變成老虎嗎?」細品了一口紅酒,黑龍體會到了別樣的味道。 「擁有從前歐盟基礎的他們,整合正一體是必然的事情,領導人我不知道會是誰,但使徒一定是真正歐洲的莊家。」安妮說著亞當跟自己都明白的「故事」。 「你想讓我幹什麼?」其實黑龍已經猜到了皮毛,但還是需要跟上司確認。 「去歐洲,幫我調查關於使徒的資料。我要瞭解這傢伙的一切。」安妮冷冷的下令。 「什麼時候出發?」黑龍是個務實的人。 「回去中情局接受自己新身份的資料,坐今天晚上的飛機離開。記住,一切要快,我有時間等,但世界沒有時間等……」安妮輕聲的提醒。 「我知道了……」一口飲進杯中的最後液體,黑龍站起了身,向著門口走去。 看了看黑龍坐立的地方,安妮發現了點奇怪的事情。 「你開過的酒不帶走嗎?每次留下的我都丟掉了。不管你喝了多少,我可都是算整瓶的價格。」 「其實一瓶好酒,我真正喜歡的就是第一杯的感覺。而剩下的部分,只是重複開始的感覺,我的舌頭都會討厭。」黑龍微笑的回答,說著自己的品酒理論。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方的中情局,堅決不肯給你報銷行動的開支了。你根本就是個用錢的怪物。」安妮真心的笑道。 「他們那群小氣的傢伙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光是我還在運營的毒品網絡,就足夠養活我自己了。之所以繼續這樣的工作,不過是想尋找生活中的樂趣罷了……」 「希望你不要被自己的生活玩死了就好。』安妮笑著勸告。 「放心吧,我可是黑龍……」禮貌的關上大門,一場屬於黑龍的演出即將拉開序幕…… 「真的好想」挪亞戰艦中,寶寶默默的回念著,在這絕對密封的空間,心中的那份寂寞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思念這東西就想裝滿水的紙袋,平時一點點的滲透,當被戳破以後,便澎湃的跟決堤一樣。 「只是看一下沒有關係吧?」寶寶努力的說服著自己,一絲已經遺忘的勇氣又被點燃,雖然明白「媽媽」知道的下場是嚴厲的懲罰,但自己還是願意嘗試,因為「旺財」哥哥對寶寶永遠都是那樣冷冷的溫柔…… 雙手的十指輕輕的跳動,數據流如瀑布一樣的滑過全房間的巨大屏幕。寶寶開始的冒險接觸,通過挪亞戰艦的本體電腦連接研究所的資料庫,進行著如同蛇般的侵蝕作用,順延著無數錯綜複雜的線路,光速般的搜索,直到所有的思緒停留在了一部監控攝像機前…… 13就在那裡,安靜的沉睡在自己的面前,像孩子般香甜的表情,讓自己的心也跟隨的沉靜…… 放大清晰的畫面,甚至可以看見他胸部的起伏,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 抬起了瘦弱的臂膀,寶寶顫抖的想觸摸著思念的臉龐。 但自己明白,這些不過是自己的奢望…… 也許「旺財」還是從前的「旺財」,但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寶寶。 「哥哥,知道嗎?寶寶好想你……」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四章紛爭的年代 第一百九十四章紛爭的年代 2015年1月11日夜 床上的13漸漸的甦醒,背後討厭的震動感讓人無法繼續睡眠。沒有陽光的房間區分不出什麼白天黑夜。看了下旁邊,擺放了食物,但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 想起了介紹中的聲控電視。 「開機!」13用中文嘗試的喊道。靜靜注視屏幕,半天沒有絲毫的變化。 「有沒有搞錯,非要喊Y文不成?」13鬱悶又喊了一次,果然緩慢的出現了圖像。 挪亞戰艦中的寶寶,被13可愛的表情逗笑了…… 「原來旺財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好玩。」 切換到Z國的波段,一連幾十個頻道,全部播放著安妮所說的大時代計劃。讓人看後不得不佩服亞當的強悍。短短三天的時間,沿Z國西部一線邊境的國家被完全的征服,連頑強抵抗的YINDU與TAIGUO都在Z國派出航母編隊後投降。 就亞當的戰術而言,幾乎將傷亡率降到了零。先用無敵的騰龍機甲進行毀滅性打擊,將恐嚇與武力威脅的效果直接針對各國中心城市與領導人,迫使對方投降。而隨後跟上的特勤部隊,迅速的解除當地軍隊的武裝。收繳起大量的槍械彈藥。當然大部分的國家都有奮力抵抗的游擊隊組織。此時,特勤的優勢便表現了出來,超高的行動力,配合亞當彷彿神一樣的情報網絡,將這些瞬間形成的組織,消滅在瞬間。 對於當地的百姓,Z國實行的是百分百仁政,分米派糧等基本的不談,由國內運來的各種先進電器更是補給到千家萬戶,憑藉著Z國強大的經濟實力,真正的讓當地的人民見識到什麼樣的政府值得支持? 也許表面上Z國是侵略者,但各種行動表現出的,卻是真正所承諾的援救。對於一個連飽飯都吃不上一口的家庭,國家並沒有想像中的重要。人民要的是幸福的生活,是衣食無憂的日子。誰可以給自己這些,他便是自己的神…… 就和某位著名的心理學家說過的一樣,「熱愛祖國是一種奢侈品,它永遠只有在國家能給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時,在能得到人民的愛……」 不光如此,亞當彷彿早就掌握了所有國家的一切,接受的人員可以同步的恢復國家的運行,沒有絲毫的戰後混亂感。許多人民還會茫然的詢問著身邊的同伴,「仗打完了嗎?」 而國內的形勢有些微妙,沒有永遠統一的決策,也沒有一定受支持的政府。亞當的侵略計劃,還是照到了一些民眾的反對。所組織的反戰同盟也進行著接連不斷的遊行,但效果並不理想,畢竟參加的人員有限。而且他們在廣大人民的眼中,只是一群目光短淺,愛心過剩,害怕流血的膽小鬼。經過T戰與R國被滅的事件之後,Z國人變了,對戰爭看的淡如煙雲。說到底,這是一個紛爭的年代,不打仗,只是國家懦弱的表現。 為了填補擴大國土的防禦空虛,Z國最大型的一次徵兵開始,徵兵的要求也是有控制的下調,豐厚的待遇跟為國作戰的一份熱情,讓部隊的數量如同98年的洪水般,一漲再漲…… Z國懦弱嗎?不,Z國擁有世界最強的陸軍,擁有最強的武器,騰龍與SEED,這樣的國家,有什麼理由不能擁有保護世界的權利? Z國人將自己的地位提高了,看周圍國家的眼神,帶著同情與可憐,認為只有自己才可以給他們真正的幸福生活。 亞當的精神催眠,讓整個Z國徹底的神化。就和遠古時代,亞特蘭蒂斯看帶人類的思想一樣…… 而靠近歐洲的國家等待的命運基本一致,兩首航母編隊已經駛進了經歷過無數戰火洗禮的波斯灣。正準備接下來的統一戰術。處於東南亞的H國,亞當的動作要文明的多,只是進行時限內的和談。貞賢被這鬧劇般的故事弄暈了,先是幫H國趕走了R國的侵略者,然後自己又來侵略。 真的是不怪自己不明白,只是世界變換太快…… 當然這樣的計劃中,也少不了被遺忘的原R國大陸,Z國的工程隊,在這荒涼的土地上瘋狂的建立著前沿防禦基地,借助了Z,M之間的這天然警衛線,有效的將未來必然的戰火控制在Z國本土以外。 TB的基地則是在幾年前便修建好的防線…… 密不透風的嚴謹,讓全世界明白,這大時代計劃並不是突然的產物,而是策劃多年的果實,2015年,便是果實成熟的季節…… 切換到歐洲的波段,這邊的故事依舊精彩,各國自己的媒體,瘋狂的追問國家政府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讓這人間的惡魔存活在歐洲的大地上? 特別是歷史悠久的Y國。五百萬的人民死亡,這可不是用人間悲劇可以形容的事情。政府的電話都被一個個的打爆,天天門外都是遊行示威的人群,國家的次序比前陣子,動亂的Z國還要混亂,崩潰是必然的結果, 而歐洲領導人對田中籐事件的統一口氣是,因不瞭解嗜血教本質,沒有及時的處理,等到其規模壯大後,控制的計劃又需要時間完成。但田中籐卻突然的開始了自己的血腥的報復。為表謝罪Y國政府自動遲職的官員超過了百分之八十,可謂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換血。但國民的反應沒有太明顯的改觀。其他國家也是互相的效仿…… 遲職之風在歐洲各國反覆的刮著。想平靜的進行安妮所說的整合,應該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可以完成…… 當看見美洲的情況時,M國還是再進行自己最愛的「暗箱操作」,M國重要城市NIUYUE舉辦了盛大的美洲各國領導人會議。會議內容不用宣佈也基本明瞭。這次會談被邀請國家沒有一位缺席,比聯合國的會議還要齊。頭兩天的效果並不理想,由記者拍到的遠距離錄像,可以清晰的看見各國領導人的一張臭臉。 於是M國又在今天,也就是2015年1月11日清晨,舉行了史無前例的盛大軍事遊行,總共五萬台的隱藏機甲齊步的震撼,足可以傳到世界的各個角落,配合上NIUYUE外海的八隻航母編隊的軍事演習,向世界證明著M國無與倫比的軍事力量。什麼Z國無敵的說法受到了置疑。 為加大震撼的力度,遊行的機甲戰士要連續的進行五天,週而復始的踐踏同一條脆弱的水泥路。而外海的軍事演習,也要進行五天。據專家不完全統計,一天光射飛彈都要花上十幾億M金,可謂世界上最昂貴的「煙火」。M國要的只是各國領導人看的高興就好。 為了統一各國的防禦線,M國是下足了本錢…… 注視到此,一個問題也浮出了水面,歐,亞,美,三洲的聯合表演雖然精彩,可卻沒有人過問過擁有豐富礦產的非洲與美麗異常的澳洲。這兩片潛力無限的土地彷彿被人遺忘的角落一樣冷清。 其實從歐,亞,美三洲的表現來看,並不是不想整合它們,只是真的沒有誰吃的下這麼大的食物,勉強吞併的只有被撐死的下場… 一切的故事需要時間來進行…… 「關機……」13輕聲的說著,全是關於戰爭的報道讓人厭倦。 「紛爭的年代……」仰望著已經開始熟悉的天花板,13的口中默默的念叨著。 「好想和哥哥說話……」看見了13暗淡的眼神,寶寶的心很痛。慾望就像盤爬的樓梯,總是一點點的侵蝕人類的心靈,當有一天低頭看去時,自己卻爬到了一個無法下去的高度。但現在的寶寶並不管什麼下去的問題,她只是想滿足自己一個微小的願望而已…… 動用起自己的力量,寶寶在監控的影像中精心挑選了一段,是13睡覺時的畫面。一個稍微的螢幕跳躍,所製造的影像取代了真實房間中的樣子。 關閉的電視又再次的開起,13奇怪的看向了滿是雪花點的方向,疑惑的注視著「傳說」中的聲控高科技。 熟悉的畫面,一個公園的背景,陽光是那麼的燦爛,穿著可愛洋裝的寶寶站立的對自己笑。 沒有過多的留意,13側過了頭,嘴唇輕輕的抽動,是唇語。13知道安妮並不准她見自己,如此的行為肯定又是寶寶自己的胡亂決定。所以自己不能讓人發現,如果安妮知道了,她又要接受嚴厲的處罰了…… 「沒有關係,哥哥可以說話的。監控器的畫面跟錄音都被寶寶換了。他們是不會發現的……」寶寶幸福的微笑著,為13的細心體貼感到溫暖。 「你怎麼來了?」13問了一個自己都認為很傻的問題。 「這裡是寶寶的家,應該是寶寶問你才對……」甜美的笑,讓13的心情平靜。 「最近還好嗎?」換了一個問題,還算比較適合這個時候。 「恩……」輕輕的點頭,13看出了其中的艱難。 環境陷入了尷尬,兩個互相注視的人,沒有了言語。突然發現寶寶沒有了當初幼嫩的感覺,隨著時間的變遷,也擁有了一絲大人的成熟。 「對了,我在網絡上找到好多哥哥的消息,你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的厲害。真不知道蛇是什麼樣子?哥哥張開翅膀的照片,就和真的天使一樣……」連續的言語只是用來掩飾一絲看不見的悲傷。 「答應我,只是這樣見見就好了。」13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了不斷述說的寶寶。 「哥哥再說什麼,寶寶不明白……」其實自己說謊了。 「絕對不要做和天使姐姐一樣的事情,要離開,我會用自己的力量。你既然可以竄改研究所的資料,我相信你有救我的力量。我不想再虧欠任何一個人……」13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傷。 「別丑美了,寶寶才沒有你想的那麼傻……」吐出了一點可愛的舌頭,這一次寶寶又說謊了…… 「那就好……」13興味的笑了笑,是發自內心的。 又是一片短暫的寂靜,寶寶的目光停留在了13胸前的吊墜上,也許是顛簸的關係,吊墜是打開的樣子。 「知道嗎?如果你可以忘記姐姐,你也許會更加的快樂。」寶寶語氣像一個大人。 「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好嗎?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13不喜歡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對不起,寶寶不能待在這裡很久。現在要離開了,有機會寶寶會再來看你。只希望那時候的你可以明白一些東西。請記住,不管未來會怎樣,你永遠是我的旺財哥哥,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跳動的畫面又變成了黑色,監控器也恢復了正常。 仰望了天花板,13默默的歎息。未知的答案漸漸的清晰……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五章神甦醒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神甦醒了…… 大概又到了黑夜吧?反正沒有光也不好區分,房間裡的燈也關了。 猛然的睜開了雙眼,13已無法入睡。因為過道中的腳步聲太特別。輕盈,穩健,好像行走的人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正確的。這樣的腳步估計也只有亞當一類的囂張傢伙才走的出來。 記得這裡也就兩個這樣的傢伙,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安妮…… 熟悉的按密碼聲響起,金屬的大門迅速的向一側收起。刺眼的光先闖進了房間,讓13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稍微的適應後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來人13沒有猜錯,確實是安妮,但她的穿著…… 一件薄紗的暗黑色睡衣直到膝蓋,那薄的程度在光的背影下,連裡面黑色的內衣都清晰可見。一頭美麗的頭髮已經被拉直,乖順的搭在身後。暴露在外的雙臂與雙腿,沒有一絲的墜肉,可謂女人羨慕的完美身材。 根本不明白安妮這麼晚來找自己的目的?努力的回想,那大漢的一個笑話,讓自己停止了思考。 「不會吧……」冷汗都滑過了13的額頭。 緩慢的踏進房間,自己觀察安妮的動作,真是柔美到20歲的少女都要羞愧不已,微微張開了兩片薄唇吐出了淡淡的白氣。 「我知道你們的服務很『熱誠』,但也不用做到這個份上?」13有點暈眩的感覺。 「這可不是安排的,我是自己來的……」安妮似乎聽不明白13話中的意思,已經站立到了13的身邊,纖細的雙手抬起…… 「抱歉,我沒有那個『興趣』,而且大家心知肚明,你都多大了。放過我好嗎?」13激烈的掙扎,但被綁住了雙手雙腳的自己,看上去跟毛毛蟲蠕動一樣。 「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安妮拉起了床邊的毯子,給13蓋在了身上。 停止了運動,13茫然的看著一臉微笑的安妮,環境可以用尷尬來形容吧? 自動的門關上,房間再次陷入了黑暗。離開了13的身邊,安妮打開了照明燈。斜眼看了看監控的攝像機,負責的工作人員會意的關上了儀器。 這是只屬於「兩人的時間」…… 「不能怪我亂想,你自己穿的太過分了……」13將頭側到了一邊,不再看燈光下更加暴露的安妮,語氣很冷,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有沒有搞錯?這裡可是我的『家』,穿什麼好像都沒有關係吧?你竟然以為我想跟你……」安妮笑到肚子痛了,「想不到Z國的狙擊王竟是個色狼?還真讓人意外的『情報』……」 沒有回答,13無語了…… 「你放心好了,跟我的男人絕對要是世界第一的存在,我安妮可不會屈就……」停止了嘲笑,安妮走到了13的床邊,用手撫摸著13的臉龐,將13的目光硬生生的拉回了自己的方向,「不過說起來,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畢竟你也是站在頂點的男人……」安妮的笑格外諂媚,13的臉都紅了起來。 「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安妮放開了溫柔的手掌,又笑了起來,看來調戲13真的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這一次,安妮笑到,連站立都成了問題,背靠在了13床頭的牆壁上。緩緩的滑落到了地面,雙手抱住了雙膝。 笑聲停止…… 「我想你還有別的問題找我……」輕輕的語氣,感覺很平靜,很適合現在的氣氛。 「知道嗎?你有時候聰明到讓人討厭。」將頭埋在了雙臂間,這是幾十年前,安妮就喜歡表達情感的姿勢,不願意別人發現自己女人懦弱的一面,因為視覺的限制,13也看不見背面的安妮。 「並不是我聰明,只是你的眼神出賣了自己……」13微微的歎息。 環境陷入了異常的寂靜…… 過去了一會兒…… 「聶雲最近還好嗎?」輕柔的聲音,讓安妮的問題顯得模糊,但13聽見了。 「還是那的老樣子,每天都是擺弄自己的研究,比最厲害的工作狂還要瘋狂……」回想起平淡的生活,13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他總是那樣,沒有截止,不懂得區分工作與生活……」斜靠在自己的臂膀上,安妮閉上了雙眼。 「大概吧,但對於他而言,這樣是一件快樂的事情……」13興味的笑道。 「但對我而言,這是一種無恥的背叛,他辜負了我。這輩子,他都是虧欠我的,即使用命賠,也無法彌補我心中的疼……」安妮抓緊了雙膝,身體都在顫抖,眼淚不自覺的落在了薄紗的表面。 「你的話我聽不明白,聶雲跟我說的,你們兩個已經分手。又怎麼會有承諾與背叛?」13疑惑了,為什麼一段感情會出現兩種不一樣的版本? 「他對你說了嗎?」安妮的聲音是在微笑,「那麼告訴你也沒有關係,畢竟對於一個沒有爭霸之心的人來說,就是捏著驚天的情報也是浪費……」 「等等,你不怕我說出去嗎?」13最後的確認。 「說出去?你會死的很難看的。一般的人根本不會相信,相信的人也會殺你滅口。因為公佈出來的話,世界這盤棋誰也不用下了……」安妮笑的格外的冷酷。 「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啊?」13輕聲的歎息,是為世界的命運趕到悲哀…… 「知道聶雲今年多大嗎?」安妮提了一個古怪的問題。 「算起來的話,今年應該是七十四了吧?」13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向來遲鈍。 「錯了……」安妮搖了搖頭,「他已經七十七歲……」 「不會吧?雖然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出入太大了一點。」13肯定的說。 「不光他比實際年齡大上了三歲,我也是一樣。這是一段不會被世界承認的時間。連我們自己當時也不敢相信。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安妮在歎息,記憶的齒輪開始運轉,飛速的向後倒退。穿梭過時光的隧道,回到了兩人站立在「神之子宮」的那天夜裡…… 所有的故事,都是從這一夜開始…… 站立在兩扇大門前,安妮走進了自己選擇的大門,因為門上清晰的「神的智慧」四字,讓自己沒有絲毫的猶豫。比另一扇門上寫的「選擇」,智慧要更加的誘人。 穿越過薄膜一般的大門,彷彿水珠滴落進了平靜的湖水,環形的波紋向四周散開…… 進入的瞬間,已經不能再移動半部,安妮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的征服了…… 純白的空間中,一排排高大的書架如同整齊的衛兵,橫不見寬,縱不見長,密密麻麻的保存著亞特蘭蒂斯幾千萬年的全部。 嘴角微微的抽搐,然後上翹,放聲的狂笑,在偌大的空間中連回聲都沒有,這是任何科學家都會興奮到死去的事情。安妮明白這些東西對自己的意義,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憑藉著這些詳細的記錄,就算是復活整個亞特蘭蒂斯都不是問題。當然安妮知道這不過是個妄想而已。就和「給我一個支點,我便可以鍬起地球」一樣的可笑。 現代的科學告訴科學家們,只有懂得利用現成的工具達到的高度,才是最實際的東西…… 前行了幾步,安妮發現一個極為好用的「工具」。是一個平台,和兩人下來時的傳送器很像,不過要小上許多,屬於單人乘坐的型號。 嘗試的踏上,只過了片刻,平台漂浮了起來。 抓緊了護欄的安妮,有所準備,才沒有狼狽的摔下。 查看了下高度,不過離開了白色的地面一米左右…… 突然,眼前的空間中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屏幕,大小不過十寸。上面是一排排,形狀古怪的文字。可對於完全掌握了亞特蘭蒂斯語的安妮來說,這便是開啟寶藏的「鑰匙」。總數七億多的分類,概括了所有書籍的目錄,真是一個方便的工具…… 其實面對著全是瑰寶的書籍,大多數的科學家,都會有無從下手的感覺,彷彿任何一種都是自己迫切需要的存在。 但安妮很明白,時間不容許自己如此的貪婪…… 一踏上平台時,安妮就下定了決心,所需要的目錄迅速的找出——亞特蘭蒂斯戰艦的構造。 未來爭霸的世界,也許隨便一項挪亞科技都是可以傲視群雄的本錢。但安妮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冰山一角,一點皮毛而已。談到真正無敵的武器,只有亞特蘭蒂斯的戰艦,這挪亞方舟才算的上真正讓人膜拜的神的力量…… 輕點了自己渴望的東西,靜止不動的平台移動了起來。速度快到了讓人難以接受的地步,裝上時速表的話,估計怎麼也要過兩百了。 也就是這樣的急速,安妮硬在平台上吹了半個小時的風。 逐漸緩慢減速的平台漂浮在了一面書架的面前,安妮忍不住有些腦袋發暈。足足十米高的書架,寬都超過的百米。詳細的點開了目錄,安妮的雙腳有些發軟。不得不驚歎亞特蘭蒂斯人的認真負責,一百多萬本書籍的名字全部都有,就連每本書有多少字數也記載了。看了看屏幕角落處總合後的數字,安妮有股想笑的衝動…… 五十六億八千七百六十五萬九千零八十七個字,還不加上幾億個標點符號…… 無奈的搖頭歎息,抽出了一本書名叫『亞特蘭蒂斯戰艦動力學』的厚重「東西」,架在了護藍欄上一處專門放書的位置。安妮很清晰的感覺到了平台晃動了分毫…… 光是撫摸過表面,你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年代。嶄新到彷彿昨天才寫完,一個小時前才放上的書架。時間似乎在這個空間中完全的停止…… 這些只是科學家習慣的胡思亂想,安妮翻開了文獻,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有人說科學家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一群人,但真正瞭解他們的人知道,其實他們就是一群大孩子。常常忘記許多重要到不能忘記的事情。 例如現在的安妮,完全的融入到了知識帶給自己的衝擊之中。 所以她忘記了,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個人等待著自己,時間對於安妮而言已經流逝了三個多小時,但對於聶雲而言不過只是三分鐘…… 面對著無數的可能,聶雲沒有辦法再遵守等待的承諾。這比殺了自己還要痛苦…… 於是,自己邁開了步子,緩慢的向著「選擇」的大門走去,每一步都是更接近神安排好的劇本。 如同卡住亞特蘭蒂斯齒輪的木棍。這長達萬年的等待,也因為聶雲進入大門的瞬間,得到了延續…… 木棍掉落到了地面,久違的齒輪開始了自己了運轉,按照了幾千萬年的頻率,將偉大的亞特蘭蒂斯文明重新帶回了這個世界…… 掌握世界的神從沒有離開,只是默默的沉睡,這一刻,神甦醒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六章亞特蘭蒂斯史 第一百九十六章亞特蘭蒂斯史 疲憊的坐在了平台上,雙腳穿過了護欄,懸掛在空氣之中。斜靠在背後的護欄,安妮才發現,原來坐下也會這樣的舒服? 看了下腕上的手錶,都過去了十多個小時,自己站立的功夫都可以和加班的售貨小姐比了…… 突然一個人的影子闖進了自己的腦海,人只要靜止下來,許多遺忘的東西都會清晰起來。 安妮腦中清晰的便是聶雲的樣子。 迅速的站起,按動了返回的觸屏,平台恢復了從前的急速,側閃出書架,向著門口的方向衝去。風吹亂了安妮的頭髮,白色的大褂舞動的如同窗簾…… 「轟!「一聲巨響,吸引住了安妮,記得這裡只有自己一人? 查看了屏幕上的顯示,紅色的光在亞特蘭蒂斯歷史類的區域跳動。輸入指令,安妮改變了原先的計劃,向著發出響動的地方狂奔。 只用一手緊抓住護欄,安妮掏出了本為聶雲準備的手槍。學習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 平台停止在了一座倒塌的書架前,幾百萬的書散落一地,那種壯觀的場面不比颱風吹過的海岸差上多少,一個字——亂。 平台降落到了地面,安妮緩慢的走下,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向著一堆小山丘一樣的書籍移動,那不斷的抖動說明下面有問題…… 猛然的「山丘」崩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立了起來。激烈起伏的胸部述說著活埋的經歷,聶雲坐到了一邊的地面上。 「安妮?」抬頭發現了那個一直抬槍正對自己的人影,聶雲見到了一個自己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男人果然就是騙子,說好了等待……」安妮沒有放下槍的意思,語氣帶著鄙視。 「我……」聶雲想辯解的,其實自己是進到了另一扇門,然後被那奇怪的老頭丟了下來。可仔細想想,不管是哪一種說法,自己還是違背了承諾,安妮生氣是應該的。 「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你來到了這裡,我們有些問題需要談談了。」安妮撿起了地面上一本比較「瘦弱」的書籍,單手翻開,側頭習慣的閱讀,姿勢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誘惑…… 「對不起……」心中的愧疚讓聶雲低下了頭。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我早知道你們男人是這樣,連誓言都可以違背,這樣的小承諾又算什麼?」安妮,也坐在了書籍之中,長時間站立,自己的雙腳還沒有恢復,順便放下了書。 「不要再提過去了!你以為我想嗎?只是不可能遵守,你要我怎麼辦?背叛自己的國家?你還不如開槍殺了我!」聶雲真正的爆發了,忍受著忠與愛的折磨,這個五十歲的男人真的好累好累,只想結束了這亂如地面書堆的一切。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帶槍來。全研究團那麼多男人,為什麼我不找他們幫忙?因為我不可以讓活人知道這只屬於我的秘密。所以來的人,我一定要殺了他!而現在我想殺的……只有你!全世界沒有比你還要該死的人!」安妮握槍的手在顫抖,準星在頭與心臟之間晃動。 「殺了我如果可以讓你好受點,我……我不會反抗的。」閉上眼,這是一個男人的選擇。什麼不能死,「國家還需要我,人民還需要我,世界還需要我……」的話,不過是人類懦弱的借口而已。畢竟世界缺少了誰依舊會自動的找到取代自己的人,跟細胞的新陳代謝一樣。閉上了雙眼,這一次,聶雲真正的在「等待」…… 「不用你催,我會殺了你的。然後繼續挖掘亞特蘭蒂斯的寶藏。憑藉著我的智慧加上M國現在的王者力量。五十年?不對,二十年,我就可以讓M國徹底的統一地球,一個人類的新時代便會來臨。我也將被永遠的記錄在世界歷史的書籍中,我便是人類的英雄。」安妮似乎和平常不一樣,堅定的詞語都是顫抖的說完,眼中一些液體在滾動。 「你下不了手的,因為你愛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安妮的背後傳出。 熟悉的語調讓聶雲睜開了雙眼,晃動的瞳孔說明了自己一絲的害怕。 「誰?」迅速的轉身,安妮問話的同時,不自覺的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穿透了那陌生的軀體。此時才發現,站立的竟是一個老人,古怪了裝束說明了他並不是地球人,而完好如初的表面,更說明了他不是人。 「你可以殺我,因為你並不愛我,這是最明顯的證明……」老人嚴肅的臉上長滿了一尺多長的白鬍子,與滿頭純白的銀絲相呼應。 「怎麼可能?」槍無力的落下,安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過是由光線組成的人形,所以根本不害怕任何的攻擊。」聶運為安妮做著解釋。 「人形?」安妮上下仔細的打量,雖然還是不相信,但未知的知識還是被迅速的接受。 「你們弄亂了亞特蘭蒂斯的寶物……」老人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彷彿童話故事中的魔法,地面上的書籍震動了起來,倒塌的書架瞬間的站立,散落的書籍漂浮到了空中自行的合攏,飛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這個……」聶雲還想解釋,畢竟自己跟這傢伙比較熟,但剛剛他也是這樣的一個響指把自己丟到進了一個大洞,落到了這裡。完全無法用科學的語言下定義。 「我知道這是什麼……」輕聲的述說,安妮的身體都在顫抖,是興奮的表現,因為自己見到了書中提到的,「反重力現象,由反重力的裝置操縱,徹底顛覆水往下流的理論。使物體不用借助氣流的飛行…… 「等等!書本與書架中應該不會安放這樣的東西?」安妮慌張的左右的掃視,被自己驚人的想法嚇到了,「這裡!整個空間都被反重力裝置覆蓋?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安妮的話,聶雲聽明白了,也是同樣的震驚。注視著老人等待答案。 而老人的目光卻盯在了旁邊平台上翻開的書籍。 「看來,你能看懂我們的文字。估計開啟石碑的人也就是你。相隔了這麼久,人類進化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們的估計,怪不得『挪亞』選擇了現在上浮……」老人感歎的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並不是語言不通,而是根本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了,既然你們有能力進到這裡,按照萬年前就定下的法則。你們可以在這裡學習自己想要的一切知識。時間是三年,能領悟多少看你們自己的實力。」老人豎起了三根手指,說出了兩人都最想聽見的話語。 「三年?真的可以看三年嗎?等等,我們出去休息,吃飯的時間也算在內嗎?」對於知識,安妮是最貪婪的「格朗台」。 「我可沒有說允許你們離開?出了大門,你們便是自動放棄了學習的資格。」老人放下了手臂。 「沒有食物沒有水。我們連三天都活不下來……『聶雲輕聲的說道。 「這不用擔心,閉上眼,平靜的呼吸,你們能發現什麼?」老人給出了提示。 兩人迅速的照做,過去了片刻…… 「潮濕?是水!空中的水分甚至超過了熱帶雨林的比重。」聶雲驚歎道。 「沒錯,水分在呼吸間會進入食道,高純度的水分子,比起你們污濁的食用水要好上一百倍。」老人做出了解答。 「不光如此,用口呼吸可以感覺到淡淡的甜味。是澱粉!」安妮比聶雲更加的敏感。 「人體所需的所有維生素這裡都可以找到,還有各種補充能量的物質。只要你們還在呼吸,就是在這裡生活上一輩子都沒有關係。」老人的話格外的平淡,卻述說著人類科技達不到的高度…… 「但不出去的話,研究團的人會徹底亂套的。」聶雲還在牽掛著外面的團友。 「根本不用擔心……」安妮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微笑,「其實在踏進這裡的同時,我就發現了不對。如此龐大的空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戰艦的內部。唯一的解釋,這裡已經脫離了我們的世界,屬於一個獨立的空間,有點像空間扭曲形成的裂縫。不管你們是怎麼辦到的?這裡的時間也絕對不可能與外界的同步!」 「真是大膽的推測。」老人第一次讚賞的拍起了手來,「在沒有任何先例的狀態下,竟可以看的如此仔細,真的讓人敬佩。就我所瞭解的人類,總是被固定的理論所限制,永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我相信三年後的你,絕對可以讓世界見識到真正的亞特蘭蒂斯的力量。而這裡的三年只相當於外界的三個小時……」 「謝謝你的誇獎……」安妮顯得很冷靜。 「至於你的話,我欽佩的是你的信念。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希望你可以想通一些固執的東西。我的話,決不是開玩笑……』說完,老人轉身的準備離開。 安妮掃視過表情奇怪的聶雲,明白這兩人一定有自己不瞭解的「故事」…… 「聊了這麼久,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訴我們嗎?」安妮站起了身,嚴肅的看向了老人的背影。 「你真是一個聰明到讓人討厭的女孩……」老人側頭說道,「想憑一個名字在這裡調查我的背景?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告訴你也沒有關係。聽好了,我叫『創世』。幾萬年前,你們對我統一的稱呼是『神』。」 「創世神?」兩個平凡的人,同時的念道。 「我的資料的話,就在這排書架最頂端的第一百七十六行。關於歷史記載的書籍……」說完,叫做創世神的老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好像自己從來不曾存在與世界上一樣。 迅速的踩上了平台,輸入了老人所說的地址,平台漂浮了起來。沒有理會一旁茫然的聶雲。 飛行到書的面前,《亞特蘭蒂斯史~第一九六五分卷~大祭師文獻》。 「他是祭師?」安妮疑惑了片刻,翻開了書頁。 只是默默的觀看,過去了半小時後,安妮的身體開始了顫抖。 「怎麼了?」下方觀望的聶雲喊叫道。 「他竟然是……」安妮輕聲的自語,「他竟然是亞特蘭蒂斯最後的統治者,被稱為亞特蘭蒂斯史上,最成功的王者。就連選擇人類成為奴隸的計劃,也全是由他指定,但是不可能啊?如此成功的一個王者,卻是自殺的?而使得亞特蘭蒂斯史上出現了長達百年的統治空白期?」 快速的翻閱,安妮的目光停留到了最後幾頁上。 「罪人?亞特蘭蒂斯史上最大的罪人?罪名是擁有兩個孩子?」 一部沉睡了萬年的歷史,在今天被翻起,而亞特蘭蒂斯最羞恥的一面,也被他們唾棄的奴隸所瞭解…… 一切真的好像神安排的鬧劇,可笑的情節中,透發出的是無止境的悲哀……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七章生命之源 第一百九十七章生命之源 查看著亞特蘭蒂斯人自己的歷史,安妮才明白這個民族是多麼熱愛和平,熱愛到了瘋狂的境地…… 在亞特蘭蒂斯的社會中,只允許一位領導者。也就是祭師作為父神在人間的代表。而使用帝王的一人獨裁統治,避免了過多分散的權力,造成誘惑別人貪婪的本性,將一切邪惡,不好的情感消滅在萌芽狀態。 也就是這樣的制度,使得亞特蘭蒂斯史上,長達三千七百多萬年的社會,沒有爆發過一場任何形勢的戰爭。人民是真正的生活在和平的太陽下…… 而祭師的王位,也不會有人奢望,子民承認的只有祭師的子孫。在如此悠長的歷史中,亞特蘭蒂斯一直都是採用的世系制度,由大祭師傳位給自己唯一的子孫。子孫繼續起家族的統治,負責帶領著子民走向輝煌的未來。 為確保不會有昏君的出現,在受精卵形成的時候,便從母體取出,擺上「挪亞方舟」的神台,交給亞特蘭蒂斯最偉大的電腦系統,「零」進行母體孕育。在受精卵成長的二十年,如同電腦傳輸一樣,將資料庫中重要的知識全部傳輸到繼承者的腦中。在繼承者脫離系統的那一刻,已經是一個成人,可以馬上開始自己的統治之路…… 但意外就像日昇日落,沒有一個人能阻止它的發生,只有默默的接受而已…… 當「創世」已經走完了自己的統治生涯,準備交給子孫時,恐怖發生了。交配過後的妻子,形成了兩個受精卵! 這在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上可謂從未有過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女人,一生只排一次卵,還是在一百歲的時候,而且是絕對的一顆。錯過了繁殖的時機,就不用再奢望擁有孩子了。 正是這種嚴格到殘酷的繁殖方式,才沒有讓普遍都在五百歲以上的亞特蘭蒂斯帝國出現恐怖的人口問題…… 醫生檢查後,沒有任何的頭緒,只能當成異類來看待。 可「創世」卻不能這樣,兩個子嗣並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作為絕對的「零」系統,只能撫育一名繼承者,民眾承認的也只會是一人。 「兩個孩子有這麼嚴重嗎?」安妮默默的思索了起來,回想起各國的歷史,終於明白,帝王的多子嗣,便會形成對權力的貪念,一種「大家都有資格得到」的想法,會讓人產生對權力的慾望。結果便是殘忍的手足相殘,甚至是戰爭。 消息沒有隱瞞多久,祭師擁有兩子的消息傳到了民間,平靜的社會動盪不安起來。爭論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男性的統治者,一派支持女性的統治者。其實在亞特蘭蒂斯的統治中,並不是沒有女王,只是女王的機會真的太少太少,所以爭論的兩派更加的火熱。 面對如此的局勢,如果是地球人,也許會殺掉其中的一個,或者是在消息散佈以前隱瞞下來。但天性善良的亞特蘭蒂斯人做不出這樣殘忍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任何一個受精卵都擁有生存的權力。殺掉孩子,是最嚴重的「惡行」。同族的生命高於一切……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創世走到了人前,接受著人民的譴責。這偉大的君王,瞬間成為了帝國的罪人。於是,亞特蘭蒂斯史上唯一的死刑孕育而生,不過人民要求殺掉的,卻是排出兩個卵的祭師妻子。認為她便是禍害亞特蘭蒂斯的惡魔,罪名是意圖摧毀帝國,引發戰爭…… 看到這裡,安妮只有歎息的搖頭。為如此的智慧生物感到悲哀。當時的人民還沒有一個正常的地球人理智,完全陷入到了瘋狂的狀態。 目送著衛兵帶走跟隨了自己八十年的妻子,創世的心彷彿也被帶走了一般。雖然兩人從認識到結合全部由前輩安排,但幾十年中,感情不自覺的誕生…… 在執行槍決的前一刻,創世做出了一個一生中最「自私」的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取妻子繼續呼吸的權力。在所有人喊「不」時,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也許正是創世的血,讓這群狂熱的人群清醒了過來。大家開始反思,開始懺悔。不管擁有幾個子嗣,創世都無愧為亞特蘭蒂斯最偉大的王,是他讓人民在這未知的星球,可以繼續蓬勃的發展,繼續亞特蘭蒂斯的輝煌…… 人民的罪惡感籠罩了整個的亞特蘭蒂斯帝國,在高科技的幫助下,創世的記憶細胞被移植進了「零」系統中,靠著挪亞戰艦強大的離子能量,使之復活了過來。雖然沒有軀體,但那卻還是從前的創世祭師,人民瞻仰的帝王。在亞特蘭蒂斯的思想中,克隆人也是絕對被靜止的事情,這是對死者的一種褻瀆。而像如此的復活已經是大家能接受的最低極限…… 甦醒過來的創世,已經不願再繼續自己的帝王命運,真的累了。於是,問題回到了原點,兩名受精卵的挑選。這時候創世提出了一個前所未有過的方案,將兩名受精卵全部擺上神台。建立一個由民眾挑選出的長老團,進行討論,決定出最後到底是誰來繼承帝位。在結果出來以前,長老團有通過討論決定亞特蘭蒂斯重要的事物,等同擁有了帝王般的統治權力。 而自己則將與零系統,一起進行沒有止境的漫長等待,一直到,那選擇者進入到房間,拿走神台上被淘汰掉的受精卵。然後繼續起亞特蘭蒂斯獨立王者的統治。將歷史重新拉回到正軌…… 動盪的亞特蘭蒂斯帝國,在這臨時的過度計劃中,恢復了以往的和平,繼續起了自己平靜的輝煌…… 合上了手中的書籍,已經又過去了五個多小時。安妮疲憊到,真想一輩子坐地不起。 緩慢的降下了漂浮的平台,安妮疑惑的四處張望,卻沒有了聶雲的影子,如同消失了一般。在穿越過幾個偌大的書架後,終於找到了坐在一堆書中的傢伙。 默默注視的安妮,突然發現了不對。聶雲……聶雲翻看的速度,跟囫圇吞棗一樣,快到了如同翻書店中的言情小說。 也許是太過的接近,認真「吞棗」的聶雲,反應了過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安妮……」聶雲輕聲的念著自己最愛的名字。 「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們不是很熟,雖然剛才沒殺你,不證明我不恨你!」安妮倔強的脾氣,不允許自己低頭。 「我知道了,那博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彷彿在遷就小孩的大人,聶雲的臉上掛著微笑。 「有件事,我希望你明白……」安妮坐到了聶雲對面的地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在亞特蘭蒂斯人的觀念中,不過是一群會說話的猴子。你不覺得那老傢伙對我們好到過份嗎?」 「他的目的是?」聶雲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從剛剛的書中,我得到的信息和亞特蘭蒂斯後來的命運聯繫的話,這老傢伙有必須借助我們力量的地方。那便是移動神台上的受精卵……」安妮就和創世所預想的一樣,聰明到讓人討厭…… 「什麼神台?」聶雲完全不明白,但身體卻不已覺察的顫抖。 安妮微微的歎息,將整個故事從頭講述了一次。 只聽著聶雲的張開了嘴,驚訝到像見過了神台一樣。 「雙手搭在了聶雲的肩上。」安妮異常的嚴肅,「這三年的時間,估計便是他對我們的一種賄賂,目的應該是在我們離開前,讓我們選擇出誰是神的繼承者?聽著,不管我們有多大的分歧,現在我們必須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承擔起責任。這三年我們還是會繼續的學習,如果他非要誰去選擇。就是自殺也決不能上那神台。」 「因為讓神復活了,世界便會回到被亞特蘭蒂斯奴役的命運……」聶雲述說著呼之欲出的答案,身體顫抖的幅度加大。 「好了,我們的話說完了。」站起身,安妮向著平台走去。 「安妮……」聶雲又叫起了她的名字,語氣是那麼的不捨。 「什麼事?」看向了熟悉的聶雲,安妮的心輕微的異樣跳動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聶雲低下了頭,「要是三年後,他用你的命威脅我選擇,怎麼辦?」 「這是你的問題,並不是我的問題,如果換成是我,我會毫不猶豫的讓你死……」安妮握緊了雙拳,努力肯定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果然我還是無法擁有你那樣的大局觀,跟你比起來,為國付出一切的自己,看上去竟是那麼的自私與小氣。但如果是這樣,我還是會做出選擇。因為我永遠也無法接受你在我面前死去……」聶雲的笑是那麼的勉強,還是學不會表達溫柔的方式。 但安妮明白,這是屬於他特有的溫柔。 「隨便你吧,在你上神台前,我一定會殺了你。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命運。我不會手軟的!」在安妮自己的心中卻自問著,「會嗎?」 踏上了平台,安妮向著自己需要的資料飛去。 也許是幻覺,聶雲彷彿看見了空氣中滑過的幾滴異樣的水珠,美麗的如同鑽石一般…… 拿起書,聶雲又埋沒在了書海之中。跟安妮比起來自己的目標更加的明確,只是為尋找殺死「神」的方法。用來彌補自己的「罪」…… 時間流逝,過去了半小時後,聶雲又不得不停下,一個空蕩蕩的平台漂浮到了自己面前。 莫名其妙的事情,卻讓聶雲的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自己明白這便是安妮表達情感的方式,倔強的脾氣下,是一張天使一樣的面孔。 「我們當時就像一對鬧情緒的情侶。表面上已經決裂,但誰也無法放下這份忘年的感情。每當我睡著時,他都會為我蓋上自己的外套,而每當他睡著時,我又會將他的衣服搭回他的身上。這樣的關係一直持續了一年,真奇怪我們沒有因此而厭煩?」單手支撐起額頭,安妮笑的說道,13明白這便是屬於安妮的幸福,「後來直到我們可以坐在一起討論問題時,關係才真正的恢復。偶爾,我也會靠在他的懷中睡去。在那裡讀書的日子,可以說是我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完全與世隔絕的環境,放下了任何的面子,自己堅持的信念都在慢慢的淡忘。全身心享受著知識與愛帶給自己的快樂…… 直到有一天……」安妮的臉色冷酷了下來。 「怎麼了?」13感覺到了不對。 「我發現到了聶雲的變化,他比以前更加的聰明,聰明到人類難以接受的地步。先前本以為囫圇吞棗的閱讀,後來才明白,聶雲已經完全的吸收了書中的內容,就我所瞭解的聶雲,在進入那裡前,連完整的閱讀亞特蘭蒂斯文字都有困難。而許多我提出的觀點,他都可明確的指出其中的錯誤,在經過仔細的檢查後,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當時我強烈的自尊心本不會容忍有這樣的人存在的,我一直為自己的智慧感到驕傲。 但因為是他,是我愛的男人,所以我接受了。我承認了自己不如他的事實。我以為生活這樣便會繼續的幸福下去。可我又錯了,當我們發現了那本書時,一切都改變了……」安妮的面色呆板。 「書?」13不明白。 「一本叫做《生命之源》的書……」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八章「幕」就是噩夢 第一百九十八章「幕」就是噩夢 在密封的時間中,兩年一晃就過。安妮對於亞特蘭蒂斯戰艦的掌握,可謂相當的全面,當然這也多虧了聶雲在旁不斷的提點。例如離子動力爐的觀念,就是在兩人的努力下徹底的掌握。 這是人類的一次飛躍,如果將離子動力運用到世界中,任何的能源問題都將得到解決。只要是有足夠的時間,哪怕是太陽毀滅了,人類也可以完全利用離子能製造出屬於人類的「陽光」…… 說真的,安妮很感謝聶雲能一直在身邊幫助自己,這種感覺是自己最珍貴的記憶…… 亞特蘭蒂斯人說人類貪婪?沒有錯,安妮承認,人類是世界上最貪婪的生物,所以安妮好想,好想將這份感覺能永遠的持續下去,讓自己可以體會上一輩子那麼久。 「離開」——即將到來的現實,讓安妮又想起了拉攏聶雲的計劃。不過和從前的不同。安妮放下了一些自己本無法放下的東西。如果聶雲堅持,自己也可以脫離開M國,跟隨著聶雲回去Z國的家。不管別人如何的看待自己,自己只想能永遠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憑藉著兩人這三年的所學,說句狂妄的話,世界已經可以盡在掌握之中,統一地球,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但聶雲看上去對這一切失去了興趣,每天的每天都埋沒在歷史類的書籍之中,對於這豐富的文化更加的癡迷。完全忘記自己身為Z國科學家,有讓國家強大的責任…… 又是一個分不出白天黑夜的睡眠,安妮從夢中醒來,拉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掃視過環境,按照從前的習慣,聶雲應該已經又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狂啃」了。但今天不同,聶雲半蹲在旁邊的地面,撫摸著面前一個從未見過的黑色物體,身體不助的顫抖。 「怎麼了?聶雲?」看著熟悉的背影,安妮感到了陌生。 「終於讓我找到了,終於讓我找到了……」聶雲失神的反覆念道。 「你找到了什麼?」跟隨的半蹲在聶雲的身邊,安妮輕撫著激烈抖動的肩膀。 「是殺死……殺死『神』的方法!」聶雲興奮的笑著。 沒有注意聶雲話中的不對,安妮完全被眼前的物體給吸引了…… 一塊兩米長,一米寬的巨大石板睡在了地上,純黑的表面在明亮的燈光下,流動過緩慢的光暈,精美的雕刻是任何藝術家都達不到的高度,絕對傳世的經典。 「這到底是什麼?」沒有文字,全是人形的雕刻,安妮看不明白。 「按照歷史文獻的記載,這些人就是亞特蘭蒂斯的祖先,在他們文明建立以前,也是和我們的狀態一樣,整個的星球都處於分裂的局勢。有比我們還要複雜的國家之分,大小戰爭沒有一刻平息。而進化帶來的弊端,亞特蘭蒂斯人強大持久的生命,使的戰鬥比我們人類的還要慘烈上數百倍。為了能有效的殺死敵人,各國都在積極的尋找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所以有一個國家發現了核能,製造了核彈。剛開始的作用的確不錯,但污染的問題被馬上認識,當時最強大的三國感到了危機,聯合研究克制的方法,於是就有了今天外面那一大群人研究的STOPWAR,反核裂變技術。擁有此的三國又連手消滅了這危害到整個星球的國家。 不過這並不是結束,反倒是一個開始,連手後的三國發現了連手帶給自己的絕對力量,於是便合併了國家,成為了現在亞特蘭蒂斯的前身。開始了自己漫長又殘酷的統治之路…… 大戰一直持續了數百年之久,雖然聯合後的三國收復了大量的土地,但還是看不見統一的徵兆。就在三國都快失去信心前,他們的科學家帶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離子武器的誕生……」聶雲講述著自己兩年來的發現。 「這就是SEED?」安妮驚奇的歎道。 「沒有錯,也就是現在的SEED。但當時的SEED並沒有我們在影像中看見的那樣巨大。當時他們研究出來的,是單兵所使用的SEED。於是他們開始大量的培養這些能操作SEED的戰士。他們稱這種擁有無敵力量的人為『幕』,翻譯成我們的語言便是噩夢的意思。這些人也確實對得起大家對他們的稱呼。戰場上,他們就是一群屠殺的機器…… 在一個滅亡的國家中,歷史記錄員對他們評價是『這是神對國家的懲罰,大量長有翅膀的怪人,落到了平靜的大地,將城市染成了紅色。血如同奔騰的河水一樣流過他們的腳邊,但卻不能讓他們的步伐慢上半分,四隻藍色的瞳孔永遠是絕對的零度,冰冷到可以凍結人的心靈。各種顏色的巨大光團摧毀著人民的房屋,光團所過的土地,恢復到了無的狀態,那恐怖的力量讓勇敢的國人害怕了。武器一件件的落在了地面上,人們真正的臣服在了這殺戮之神的面前。 唯有國王,萬能的統治者,毫不懼怕那奪命的光,繼續用雙手保護著自己的國家與尊嚴。使用光為武器的怪人,終於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一個一個的被強大的國王殺死。當戰鬥到只剩下一對一時,虛弱的怪人在巨大的發射器中塞進了一顆未見過的物體。然後…… 便沒有了然後,整個皇宮籠罩在了巨大的白色光團中,一切都被無情的吞食,就連無敵的國王也死在了這光暈之中,整個星球真正見識到了最刺眼的光……』」聶雲平淡的語氣講述了一個恐怖的『故事』。 「等等!SEED不是無敵的武器嗎?為什麼那些使用SEED的戰士會被國王殺死?難道也有SEED無法殺死的人嗎?」安妮明確的直覺發現了問題。 「其實離子武器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神奇。原理等同於變相的『反物質』。而不同的是它存在一個波動,亞特蘭蒂斯人稱為『死亡的分界線』,我們可以理解的語言也就是叫離子波動。當波動的幅度大於人體可承受的狀態時,便會被殺死。當幅度在身體抵抗以下時,便沒有影響。我們人體應該也有抵抗的能力,不過渺小到都可以忽略的地步,亞特蘭蒂斯人的研究資料顯示,我們的祖先,大概可以抵抗的幅度是1,進化到我們可能因為環境的惡劣變化,更加的小,大概也就零點幾了,基本可以忽略。 但亞特蘭蒂斯人不同,他們的體內擁有的抵抗幅度,使得他們擁有在SEED下存活的希望。但像那國王一樣抵抗能力的異類,還是很少數的存在。翻閱歷史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關係。這名國王的子孫並沒有一樣的死亡,在國家歸納進三國後,還是積極的行動,終於又過去了一百多年,一位子孫在人民的選舉下當上了帝王。而登基的他迅速的修改了法案,為避免不必要的內戰,改成了獨裁統治模式。因為明顯的效果,讓人民也接受了這樣的管理。於是開始了他們家族長達幾千萬年的統治時代……」 「這麼說?那國王就是創世的祖先?」複雜的關係讓安妮的頭有點暈。 「正是這樣的關係,所以他的子孫也繼承了強大的離子抵抗力……」聶雲的目光回到了石板之上,雙手撫摸著邊緣的部位,驚喜的找到了自己一直尋找的東西。十指扣進了一道微細的裂縫之中,使足了全力。血順著石板流到了純白的地面上。汗水弄濕了衣服。 「你幹什麼?」安妮慌張的叫道,聶雲的餓狀態讓自己好害怕。 「我要……我要彌補自己的罪!」努力得到了回報,厚重的石板如同書籍似的被從中間翻看。激烈的震動彷彿使整個空間都在震撼,書架在默默的顫抖…… 大字般的平趟在地面上,聶雲大口的呼吸恢復著體力,比跑上十公里還累一樣。 稍微的檢查過聶雲的身體,安妮的心放了下來,除了手指的傷,看來並沒有什麼不托的地方。 於是自己的目光被這等同封印的「章節」填滿…… 總共兩面的雕刻,一面是畫,一便是文字。左側的圖是一個人類的模樣,但卻穿著奇怪的護甲,單手握著奇怪的槍械,頭頂上擁有聶雲提到的四隻瞳孔。而右面的文字則是一棵大樹的形狀,密密麻麻的一頁。此時安妮真正的茫然了。因為自己根本就可那不懂這些熟悉的文字。對於研究了幾年亞特蘭蒂斯文明的自己,這是個不可接受的現實。努力翻譯也只認識下方的四個大字,「生命之源」。 「聶雲,這到底是什麼?」安妮輕聲的呼喚著援助,自己的身體只是看見那雕刻的人形便會害怕的顫抖,彷彿他的四眼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一般。 「在亞特蘭蒂斯人看來,一切的開始便是從『零』的狀態,人類的開始便是從死亡。這裡面記錄的是終極SEED的製造過程。最厲害的那顆,也就是殺死國王的光團,他們就取名叫做——『歸零』。」聶雲猛然的從地面坐起,用沾滿雙血的手顫抖的撫摸過文字的表面,瞳孔激烈的顫抖。安妮在害怕,聶雲第一次陌生到自己害怕…… 「真是精妙的理論!原來離子還可以這樣的組合?太神奇了!」聶雲失神的自言自語。 而安妮真正的說不出一句話,看著熟悉的聶雲,一個被自己否認了無數次的猜測,明顯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掏出了兩年前的手槍,安妮拉動了槍栓,側頂在了聶雲的額頭之上。 「你到底答應了『創世』什麼?說!」安妮顫抖的咆哮道,憤怒的聲音彷彿傳遍了整個空間,那曾經的鑽石淚,又落了下來。 聶雲轉過了身,所以槍口頂在了額頭之上。 「如果是從前,我可以用你比我聰明,比我努力來敷衍自己,但現在已經這些可以解釋的了。這些文字,根本就脫離了我們研究的範圍,表面上看他們還是亞特蘭蒂斯文字,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理解方式,地球上任何的一中文明都沒有它們的痕跡。 唯一可信的說法,他們便像是文明上的一個分支,完全不同的文明。目的很明顯,亞特蘭蒂斯的祖先為保護SEED的恐怖力量不被子民亂用。依靠這樣的方法來確保SEED的唯一性。所以,這並不是什麼擁有出奇天賦可以研究看懂的東西。如同每個國家帝王傳給繼承者的國家秘密。這是絕對不會外洩的東西。你既然可以看懂?除了那老傢伙教給你外,我想不出任何的解釋……」安妮雙手握住了槍,以免顫抖的掉落到地面。 「創世才沒有那麼好,你一定答應了他什麼?否則這種關乎亞特蘭蒂斯命運的東西,他才不會告訴你。你是個騙子!你背叛的不光是我,還是整個人類!!!!」安妮的聲音都開始了嘶啞。 「說的很對,我是一個罪人……」聶雲沒有逃避頭頂的槍,「可也正是我的罪,讓我明白到了自己的責任。這是不可以逃避的東西……」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一百九十九章永遠的奴隸? 第一百九十九章永遠的奴隸? 「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安妮哭泣的如同小女孩般,原來殺人比想像的痛苦,不過一個手指彎曲的動作,自己也做不到。 「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是我的錯,我一個人來彌補就好。」向前的移動,頂住腦門的槍口感覺不到一絲的力量,緊緊的抱住了安妮的身體,「相信我,自從來到這裡後,我才明白到國家是多麼悲哀。看一下亞特蘭蒂斯的歷史。血的教訓已經可以讓我們覺醒了。人類需要一個統一,屬於我們自己的統一,不關神任何的事情。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石板上記錄的便是力量的根源……」 「想要我等待嗎?」安妮明白聶雲的意思。 「一年的時間,等我們出去後便結婚,不管別人這麼反對,我就是要娶你,到時屬於任何國家都不重要。我們要一起給人類的戰爭畫上休止符……」聶雲抱的更緊。 「我……相信你……」閉上眼,這一刻安妮毫不猶豫的相信了自己愛的男人。 「你們已經決定結婚了?」聽到這裡,13難以置信的問道。 「很奇怪是嗎?一個對國家如此執著的人,會放下一切的選擇自己的愛。如果他是二十歲的小伙子,我還比較容易理解。對於他來說,國家就是母親,愛我,就是拋棄自己的母親,選擇浪漫的愛情。但你知道,聶雲根本就不是一個浪漫的傢伙。」安妮微笑的臉,嚴肅了下來,「所以我當時甚至懷疑他已經選擇了神台上的受精卵。一年前我很怕,但神並沒有出現。所以我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相信聶雲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接下來是最難熬的一年,聶雲開始不說話,天天在石板前瘋狂的計算。空氣的豐富營養使得人休息的時間也大大的縮短,每天只是爬在石板上四個小時,然後起來繼續。 看見這樣的聶雲,安妮真正的心痛了,好想勸聶雲保重,但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於是自己只有用另外一種方法支持他,如果他需要力量,自己便成為力量的呆在他的身邊…… 每天的每天,安妮也和聶雲一樣的瘋狂,對於亞特蘭蒂斯的掌握已經基本可以製造出類似的船體,但有三個問題一直困惑著自己…… 一是火力系統,因為戰艦上的主炮為巨型SEED發射器,副炮基本為離子激光類武器。所以只有用現代的火炮和導彈,來取代自己根本無法模仿的部分。 二是防禦系統,戰艦表面採用的純泰坦原料金屬,這是人類竭盡所能都造不出的東西,那種高強度的金屬應該是屬於他們的星球特有的存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不過百分之七十。但最重要的一點,按照資料的記載,亞特蘭蒂斯戰艦的真正防禦體為離子保護罩,一個直徑五公里的巨大透明能量場。可以抵抗一切有形和無形的攻擊,離子波動相當的高,普通的SEED都無法摧毀表面的薄膜。 這是安妮如何都不能取代的東西,畢竟想將離子能量固定在空氣中,還要跟隨著船體飛行,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奢望的存在。不過安妮也有積極的嘗試,卻讓自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離子模式,可通過特殊的儀器,吸收空氣中的微量離子,造成類似戰艦離子炮的武器。只是射程和當量很小而已。 於是安妮的目光,聚集在了亞特蘭蒂斯登陸未知星球所穿的防護服上,這也就是在外發現的機甲。研究將其兩者結合的方式。通過數量來彌補威力不足的缺陷。 三便是,戰艦的控制管理系統。對於電腦方面的知識,自己並不在行,想製造出取代零的系統?安妮不敢說不可能,只是完全沒有時間可以讓自己靜下心去研究它,所以省略的跳過。想起了曾經看到的一種操作方式,感思體現系統。設想用人體來管理整艘的艦船。計算後的結果表明完全可行,只是太「殘忍」了一些。 一年的時間,在這種忙忙碌碌的氛圍中流逝的飛快,幾乎是轉眼就到。當創世如約的出現在兩人面前中,兩人的自信從眼神中都清晰可見。 「時間到了,你們掌握了需要的東西嗎?」創世平靜的詢問。 「謝謝你的款待,亞特蘭蒂斯的偉大確實讓我們大開眼界。」安妮不露痕跡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你們的語言都是我們教的,不用跟我玩文字遊戲,想離開坦白的說就好。」創世不是白癡,說完後目光停留在了不說話的聶雲身上,「你的決定能告訴我嗎?」 「三年了……」聶雲深深的歎息,「我明白了許多自己從來不曾明白的東西,那些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被自己忽略的東西……」說著牽起了安妮纖細的手掌。 「我的答案很清楚!你知道的。而且就和你說過的一樣,你絕對不敢殺我,還必須送我出去,否則你的計劃也沒有辦法進行。我說的對嗎?亞特蘭蒂斯的王,創世神?」聶雲的話,安妮聽不明白,但自己只知道他的手很溫暖。 「說的沒錯,我確實被你完全的掌握,你就是整個齒輪運轉的最重要一環……」創世肯定了聶雲的說法,但沒有絲毫被掌握的感覺,「而看你這三年的研究,我真是有點頭痛了,一個知道殺死神的人,永遠都是最不應該存活的傢伙……」 「但你說過,不能殺掉他的?!」安妮緊張了起來。 「是啊!真是一件頭痛的事情……」緊閉上雙眼,創世單手支撐起頭部,表現的很痛苦,但只是瞬間的事情,馬上又平靜的看向了聶雲,「對了,你會頭痛嗎?」 猛然間,抓住安妮的手放開了,站立的聶雲倒在了地面之上,全身不助的顫抖。 「聶雲!」安妮茫然的注視著一切。 「狂妄的奴隸……」創世歎息的說道,眼神祇有鄙視,「不管過去多少年?擁有多少的知識?奴隸就是奴隸,你們只要服從命令就好。竟然敢妄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你們還沒有如此的力量。」 「你做了什麼?!」安妮咆哮的喊道。 「放心,我說過不會殺他的。只是封印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將這裡三年的時光全部的抹殺掉,對他而言,只會停留在進入這裡的一刻……」創世在微笑,很慈祥的微笑,也很恐怖。 「這麼說?!」安妮蹲在了聶雲的身邊,看著熟悉的聶雲痛苦,心也在痛,更痛的是自己的推測。 「他會忘記你,忘記曾經對你的承諾,他也不會娶你。依舊會熱愛他的祖國母親。然後你們會回到分離的狀態。出去後的你們就是敵人,將要繼續互相戰鬥的命運……真是悲慘的安排,不過這卻是神的安排,我的安排,你們沒有辦法改變,只有繼續自己的命運……」創世陶醉在自己的計劃中。 「精神封印嗎?」安妮鄙視的嘲笑道,搖晃的站起了身,「也就是說,你還是想利用他?我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脆弱。我們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 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了槍,毫不猶豫的對著身邊的聶雲扣動了扳機。這次不同,安妮知道,這是一種拯救,讓聶雲擺脫出被操控的命運。 可那地面上已經是白色一片,聶雲消失不見。 「你讓我佩服,如此理智的女人在亞特蘭蒂斯裡也是相當優秀的存在。所以不想殺你,未來的世界會是怎麼樣子,我知道。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我會保存你的記憶,看用你的所學,是否可以改變幾萬年前便決定了的命運?」創世不容許任何人置疑自己的權威。 「你會後悔的……」說完這句,安妮便昏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我已經是在M國返航的船上,其他的人說在戰艦旁邊發現了我後,小島開始了震動,緩慢的下沉,慌張的帶著我撤離了小島。回到國家我有打聽聶雲的下落,果然和那老傢伙說的一樣,聶雲忘記了對我的承諾,當上了Z國武器研究所的所長,積極的開發對戰型武器。」安妮站起了身,也許是長時間的坐立,讓身體看上去在無力的搖擺。 「過去了這麼多年,我真的慢慢的淡忘了他的存在,直到你的出現……」走到了13的身邊,輕撫過13的臉龐,「知道嗎?看見你戰鬥的裝備與樣子,和那石板上的幾乎是沒有分別。我好高興,興奮到像小女孩一般,我以為他想起了一切,那樣我便可以繼續被他愛,和他永遠的在一起,他會記得娶我的承諾。可隨著戰鬥的深入,我知道你不是,你並不是那叫做『幕』的戰士。你沒有使用光類的武器,還是現代的普通槍械。我能做的解釋,只能說是石板印在他腦中的記憶太深,所以按照自己夢中的樣子製造了你。而機甲他們傳回你有離子波動時,我用等同的方式進行了推測。畢竟按照聶雲給出的信息,SEED的巨大能量,使的離子波動大到我們都難以偵測的地步。 說句侮辱你的話,我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最後驕傲與狂妄,讓我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很特別的體驗,我學會了沉默。畢竟真正的力量只用像你那樣閃現一次就夠了。用你們Z國的話說,便是槍打出頭鳥。」 沒有說話,13想不出該用什麼詞語表達自己的心情,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悲哀。而兩人的故事拼湊起來時,13得到的答案是整個世界的悲哀…… 「好了,已經很晚了,打擾你的休息,真的很不好意思。關於我的提議,希望你可以認真的考慮。說這麼多不過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惡意。是真心的想與你合作,結束人類紛爭的歷史。讓人類可以和亞特蘭蒂斯一樣的蓬勃發展。我相信在他們的教訓下,我們只會走向更加的輝煌……」平靜的說出慷慨激昂的話,安妮走向了大門,順手關上了燈。 漆黑的環境中,13再也無法入睡,清晰的未來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亞當是聶雲帶回的神台其中一個受精卵,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在安妮發現聶雲以前……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剩下的女性受精卵…… 奇怪的上浮是為了讓人選擇,那麼下沉…… 「挪亞方舟開始了自己的使命,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孕育亞特蘭蒂斯的統治者?」13默念著心中的恐懼,「一切就和萬年前安排的一樣。神從沒有離開。而且很快便會出來接收他的世界與奴隸……」 想到這裡,13記憶起了一個有趣的人,那便是亞當,那個自認為是神的存在。 如果自己的推測完全正確,世界這盤棋,誰都不用下了,因為大家一直都是觀眾,幾萬年來,這樣的命運都沒有改變過…… 「原來悲哀的並不是我一個……」13微微的笑著,「整個被玩弄的人類才是真正的悲哀……」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章亞當的瘋狂之旅 第二百章亞當的瘋狂之旅 2015年1月12日清晨,亞當沒有再呆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可桌上的文件還是一堆一堆的。連續幾天的忙碌工作,讓人們見識到了什麼叫怪物?特勤的整合接收計劃意料外的順利,這也使得,每天要處理的善後事宜,比打仗還要煩瑣。例如各國的政府部門接收,軍隊的去向,消滅游擊隊的行動,救濟品的派發,進一步的推進計劃…… 每一樣都是頭痛的代言詞,而亞當卻在當天可以處理完所有的事宜,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只需要手下人嚴格按照命令去執行便好了。害得士兵們笑稱自己是「傻瓜軍團」,根本不用動腦的。 親眼見過亞當批改文件的吳剛,用了「恐怖的天才」來形容。因為他都是用雙手批改文件的,手中鋼筆揮灑的速度跟在憤怒發洩似的,快到讓人難以理解。所有的文件感覺連看都沒有認真的看過,只是瞟一眼解決…… 當吳剛問起亞當如何能這樣的工作時?他只笑的說,「天分……」 坐上了自己的專機,斜靠在舒服的沙發椅上。亞當閉上了雙眼,享受著自己幾天來的第一次休息。按摩的功能使自己全身緊繃的肌肉得到了鬆弛。 可一旁坐立的吳剛,卻一百個不舒服,老感覺有人在身上亂抓,極為的難受,有股想掏槍轟爛它的衝動…… 「長官。可不可以關掉這東西?」吳剛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遙控器正捏在亞當的手中,只見閉目的亞當嘴角出現了古怪的笑。 「別一天到晚只記得作戰,人活在世界上的時間不長,學習如何享受自己的生命也是人的基礎。」亞當沒有關掉的意思。 「可這不是在享受,比敵人考問還痛苦啊……」吳剛鬱悶中。 「不許起來,這是命令。在到達H國以前,必須坐在上面。這也是一種訓練。」亞當嚴肅的說道。 「遵命!」只要是接觸到命令,吳剛的任何理由便沒有了,當是受刑也要忍完這幾個小時。 經過漫長的確認,飛機緩慢的進入了跑道,向著天空奔去。良好的性能讓艙內的唯一兩名乘客都沒有什麼感覺。平穩的收起起落架,旅途開始…… 安靜的環境讓人想睡,但亞當精神卻異常的清醒。而被椅子折磨的吳剛也是同樣的狀態。 「今天的你很不一樣,沒有那麼多問題了……」睜開眼,亞當突然奇怪的看向了吳剛。 「不是沒有問題,而是太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H國的提議,我並不反對也不支持,因為這不是我的職責以內。可您卻只帶我一個人隨行?未免太草率了點。說句得罪的話,您太看得起我吳剛了。要是H國有什麼舉動,我最多能做的就是比您先死……」吳剛耿直的脾氣讓語言帶著濃郁的譏諷,「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和他們開戰,但您的宣言很明顯的表明了要佔領的意圖……」 「不用太擔心,我不過是和他們談判而已,沒有其他的想法。帶太多的人,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況且如果他們有想法,你認為帶多少人合適?一百?兩百?還是一個軍隊?說到底,兩個字,誠意……誠意……」亞當悠哉悠哉的說著。 「您的誠意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像這樣的談判,即便是交給國家內部的高層,也可以看見誠意的。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前來。我想國家也是同樣的看法,不然我們也不會是背著所有人秘密訪問了……」吳剛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亞當的決定。 「H國是不一樣的……」亞當感歎的看著天花板,「和西面那些傢伙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富裕,文明,勤勞,使得它有不輸給Z國的繁榮。也正是這樣,我才沒有對它用兵,經過R國的一鬧,H國的人民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接受侵略者帶給國民的罪惡感,讓他們更加的堅強。所以他們不會再接受任何外來的侵略者。想要佔領它,光憑力量還不夠,我要讓他們認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未來?」 不是很明白亞當的話,可看見那熟悉的自信,吳剛的心也放下了,畢竟只要長官的眼中還有那份自信。便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這是自己從跟隨的生活中深深體會到的哲學…… 接到亞當要來H國的消息時,貞賢正趴在辦公桌上休息。大叔慌張的語氣,也把自己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在作夢,然後迅速的召開了會議,與國家的管理人員進行商討。得到的答案很統一,只有兩條。 一是殺了他,二是軟禁他威脅Z國。反正沒有一點打算讓亞當離開的意思。 這卻讓貞賢為難了,因為一切並不是想像的容易,亞當對於Z國的重要性,遠超出所有人的認識。如果他在H國有任何的不策。Z國即便放棄自己的侵略計劃,也絕對會覆滅了H國。 這是貞賢看見亞當去演講的轉播明白到的。一個屬於Z國的神,Z國的人民不會容許任何褻瀆或侵犯的行為發生…… 擔心歸擔心,到達的時間還是在一步步的接近。 唯一的辦法只有見機行事了。 短短一年多的政界熏陶,如今的貞賢比之從前更加的成熟,心中的信念也無比的堅強,「H國不向任何人低頭!」 2015年1月12日下午…… 亞當的專機便看見了HANCHENG的高樓。沒有時間欣賞這座美麗的城市,駕駛員直接飛向了指定的專用機場。還沒有放下起落架,亞當已經從窗戶看見了下面接待的車輛——瘋子的黑色寶馬。 平穩的降落在了異國的土地上,一次秘密的航行結束…… 打開艙門,吳剛魁梧的身影先走了出來,手中提著偌大的行李箱。 站在車旁觀看的瘋子有些感歎,「這傢伙是怎麼塞進去的?」 然後下來的便是Z國國家副主席,軍委副委員,特勤國防軍總指揮。大時代計劃策劃者,聶亞當。 早知道他很年輕英俊,對著照面反覆的確認,瘋子只能說照片侮辱了他…… 和13的帥氣不同,亞當散發的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藹,陽光,彷彿鄰家的大哥哥。而13則是讓人無法接近的冷酷,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了結了你的性命,是一種窒息的俊美。 環視過環境,亞當深深的呼吸了一次,才發現別國的空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說起來,亞當也還是第一次離開Z國的土地,心中真的有幾絲興奮。 平緩的走向不遠處穿著白色司機裝的瘋子,吳剛一直表情嚴肅的走在亞當的前面,只要是瘋子有少許異樣的動作,估計下場很難看了…… 「您應該就是聶主席了。」將照片收進了口袋,側著身子跟亞當打招呼,完全沒有理會吳剛嚴肅到殺人的眼神。 「你好。」亞當標誌性微笑的回道。 「很抱歉,因為是秘密的訪問,我們沒有安排什麼歡迎團,就我一人負責接待,望聶主席見諒。」習慣的禮貌是一名司機的必備條件。 「沒有關係,我也不過是以個人的身份前來,打擾了貴政府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亞當如害羞的男孩一樣抓著後腦。 「好了,我們起程吧……」說著,瘋子禮貌的拉開了後車門,服務的態度很值得誇獎。 「等等,長官!」吳剛攔下了正準備上車的亞當。蹲在地面上打開了行李箱,迅速的組成了長長的反光鏡,在車下檢查了起來。 「對不起,這是他的『職業病』……」亞當感覺挺尷尬的。 「看的出來,看的出來……」當然瘋子也很尷尬。 不得不承認吳剛工作很認真負責,就差沒有拆開車子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看了。 收拾起地面上的工具,吳剛又站回了亞當的身邊。 「這位先生,我的車應該沒有炸彈一類的東西吧?」瘋子在微笑,但語氣透出了不快,畢竟吳剛檢查的是自己的「老婆」。 「沒有問題,但你的車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就是一種『危險』。我實在想不出哪國的政府,會用可以當賽車的交通工具接待?」吳剛冷冷的話語被瘋子當成了一種讚賞。 「賽車是我的一種愛好……」瘋子緩緩的解釋,見亞當已進到了車內,自己也回到了駕駛座。 從倒後鏡看見吳剛將行李放進車箱時,兩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車的震動。 關上了車門,吳剛坐到了瘋子的身邊。 「這位先生似乎對我們不是很信任,帶如此承重的裝備,不會是來打仗的吧?」瘋子不露聲色的說道。 「沒有什麼,一些『鍛煉器材』而已,我習慣了『健身』……」如果背著幾十公斤的武器戰鬥也算運動,吳剛並沒有說謊。 「在開車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再確認一遍自己的『鍛煉器材』,將它們拿在手中。然後繫上安全帶。」說到這裡,亞當一上車就綁好了自己,畢竟情報顯示這樣做是對的。 「沒有關係,我的箱子跟我都很牢固,你就放心好了……」吳剛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世界上好話總是沒有人聽?」瘋子歎息的搖著腦袋,發動了引擎。悠揚的轟鳴聲彷彿帶人進入了賽場,「對了,因為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我們不可以走近路了。而他們又規定了回去的時間,好吃午飯,所以……」 「開快車嗎?沒有關係……」吳剛鄙視的笑了笑。 「是你說的,可別怪我!」一絲奇怪的笑出現在了瘋子的臉上,亞當有些後悔來以前沒有給資料吳剛看了。 拉起手剎,一腳將油門踩到了低部,瘋子的動作像踩穿了車底一樣。 接到「命令」的引擎怒吼的『執行』。吳剛與亞當的感受就是彷彿腦袋懸浮在空中,身體卻飛了出去。 黑色的寶馬全速的奔跑在筆直的跑道,前方金屬護攔逼近,而護攔一側與護攔平行的出口安靜的看著一切。 「你想幹什麼?」見著快要撞上的事實,吳剛終於抓住了頭頂上的把手,一絲冷汗滑過了額頭。 「大個子!」只要是開車的瘋子,任何的禮貌都忘記了,「要你綁好行李,不是怕壞掉,只是這樣甩尾太刺激了啊!」 瘋狂的打橫方向盤,瘋子的雙腳表演似的舞動。直奔的車子極限的打衡。車輪與地面摩擦傳出的聲音,彷彿車子要散架了一般。吳剛只覺的是被甩動的撞上了一旁的車門。地球引力在這裡已經被忽略了。但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幾乎在尾部要接觸護欄的瞬間,車子終於停止了滑行,衝向前方等待了片刻的出口,繼續起自己的極限之旅…… 偌大的機場中留下了四條還在冒煙的焦黑印記,而注視著全過程的兩名專機駕駛員,只有用茫然來形容。 「兄弟?剛剛那好像是一輛車……」 「別提了好嗎?」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一章防禦共同體 第二百零一章防禦共同體 急停進熟悉的公寓,瘋子不情願的踩下了剎車…… 「各位到了……」平緩的語氣,感覺不到一絲的波動,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微笑的解開了安全帶,亞當自己打開了車門走出。而吳剛的動作一樣,不過比亞當要慢上了幾分。 「對不起了,因為只要是踩下油門,我就……」瘋子道歉式的笑著。 「沒有什麼的,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快的車,挺刺激的。」亞當大度的諒解。 「我去拿行李……」吳剛說話的聲音溫柔了一些,堅定的向著車尾箱走去。 「說句實在的話。」瘋子突然嚴肅了起來,「您是坐我的車,出來狀態最好的乘客,很讓人佩服……」 「是嗎?謝謝了……」亞當只是禮貌的笑了笑,完全沒有理會瘋子眼中的異樣。 「好了我們進去吧……」見吳剛已經走回了身邊,瘋子開始了帶路。為了避免讓亞當與那些「腦袋灌水」的傢伙接觸,貞賢才特別接亞當回到自己的家裡。反正亞當是以自己的名義來訪,這樣也說的過去…… 推開白色的大門,一切顯得很……很「祥和」。大叔正在擺著餐具,而寶珠則在廚房準備著食物。好像招待的不過是普通的客人,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們先在客廳坐一下吧,馬上就好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忌諱的東西不喜歡吃的?可以事先跟我們說。」瘋子招呼著兩人坐下。 「沒有,我們不挑食的。」亞當很懂得入鄉隨熟。 「那你們等等,我去通知一下小姐,你們來了。」說著,轉身向著二樓走去。 坐在身邊的吳剛,微微的側身靠向了亞當的耳旁。「那兩個都是高手,需要小心。擺餐具的那個大漢,虎口處都是老繭,應該是當兵出聲,步伐很怪,沒有正規軍那種穩重的感覺。應該是僱傭兵。而那弄飯的女傭更加的不得了,要不是看見她,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絕對是武學方面的高手,很厲害……」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你還不是高手,我怕什麼?」亞當拍了拍吳剛的肩膀,笑的格外的燦爛。 「小姐,他們來了。」站立在貞賢的門口,瘋子輕聲的提醒。 「知道了,等我一下。」有些忐忑,光從聲音便聽的出來,但想想會見的人,也可以理解。 在衣櫃中已經折騰了兩個小時,貞賢就是找不到一套合適的衣服,像如此的會面,第一印象是相當重要的,太軟弱不行,太嚴肅了也不行…… 突然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熟悉的一套上…… 推開房門,瘋子有些吃驚,因為貞賢穿上的,竟是13最愛的裙子。 回頭看向二樓的走廊,吳剛也有一刻的神情呆滯,就此已經肯定了貞賢的殺傷力。 而當亞當注視起時,嘴角出現了一絲奇怪的笑,讓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其實亞當在想的是,「13真是奢侈,這麼美的女人泡到了也可以甩掉……」 發現了亞當的目光,貞賢沒有像普通女孩般羞澀的逃避,畢竟自己在他的面前是一國的領導人。仔細的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Z國之神」,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富有霸氣,反倒和藹的讓人不感相信。但也正是這樣的人,說出了統一全球的計劃,蓋天的魄力與膽識讓人欽佩。不過那是Z國人才會覺得的。作為將被侵略的國家領導人,貞賢只認為那張笑臉下隱藏的全是野心…… 緩慢的步行到沙發之前,亞當很有禮貌的站起了身。 「初次見面,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微笑的伸出了右手,貞賢說著標準的Z文。 「宋小姐言重了,我們才是冒昧的來訪,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亞當也是微笑的與貞賢握在了一起,可語言卻選擇是H語,充分的表明了自己的誠意。貞賢也只好在語言上讓步,否則一個H國人說Z文,一個Z國人說H語的交談,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各位,開飯了……」寶珠端上了最後的一道湯,輕聲的說道。 虛偽的問候結束…… 長型的餐桌無疑是現在最好的東西,因為有效的將兩邊的人分別到了兩邊。特別是坐在對立的亞當與貞賢,就像國家的狀態一樣,明顯的區分著敵人的身份。 H國的食物以酸辣出名,坐在餐桌前的亞當只是隨便聞聞就已經深有體會,感歎的在Z國的好處,至少吃的方面不會虧待了自己。 想歸想,真正吃起來時,自己沒有絲毫的遲疑。動作極為的流暢,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始終是在微笑。而一旁吃著同樣食物的吳剛只能佩服,長官太強了…… 一桌豐盛的晚餐,吃起來格外的安靜,沒有人說話,各自都只顧著低頭進食。場面有些尷尬,就連善於交談的貞賢也不知道談些什麼好? 「宋小姐,您打算什麼時候交出H國的控制權?」亞當突然一句讓吃飯的五人停止了動作,而吳剛更是差點將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談判之中,估計亞當也算世界上最直接的了…… 目光聚集在亞當的身上,而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喝著面前的湯,彷彿剛剛的話語只是大家的幻覺。 「我不明白聶主席的意思……」既然已經捅破了那層紙,也沒有什麼好虛偽的了。貞賢放下了筷子,注視著遠處的亞當。 「我想H國如今的形式很明顯,不用在下點明,聰明的宋小姐也應該很清楚。」拿起了餐巾擦拭過嘴唇,亞當微笑的看向了貞賢。 「聶主席太看得起我了,您所說的形式,莫過於Z國在亞洲東爭北戰,覆滅一個又一個的國家,好不威風。」貞賢話中的譏諷之意,表於外。 「且當宋小姐在表揚……」亞當沒有生氣,「亞洲的統一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如果H國是距離Z國較遠的國度,出於人員傷亡的顧及,我們也許還真會排除掉H國,但正是因為如此的接近,越過一條江,便可直接對Z國本土進行致命的打擊。我們不可不防……」 「這一點聶主席大可放心。」貞賢想起了一個久違的人,「H國並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不管13是否由Z國派出,但他確實幫助我們趕走了R國的侵略者,對於Z國我們只有感激之情。」 「宋小姐看來會錯意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的進攻我還真沒有放在眼中。」亞當笑的很奇怪,「我害怕的只是哪一天其他的國家覆滅了你們。借你們的土地為跳板入侵Z國。到時候想補救都太完了。」 「你說什麼了?小子?!」大叔終於無法容忍亞當的態度拍桌的說道。 「給我安靜,這是我們兩人的交談!」貞賢也發起了火來,不過卻是對大叔,自己並不想將局面鬧僵。 吳剛的手瞬間的插進了懷中,而寶珠也握緊了自己的餐刀。好在大叔聽話的坐下,否則真不知道是怎麼收場了? 「請原諒我手下的鹵莽……」貞賢真心的點頭道歉,「他不過是太愛國了,才會如此激動。說句老實話,要不是我現在的身份,也許我也會更加的激動……」 「沒有關係,我可以理解……」亞當始終一副微笑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改變。 「聶主席,你也應該明白,在經歷過R國的事情之後,我敢說就愛國的程度決不比Z國的人民差。試想一想如果是現在M國用強大武力勸你們投降,你們的反應會是怎樣?」貞賢利用了換位思考。 「堅決的反抗到最後一刻,直到沒有一個Z國人再存活……」亞當老實的回答了貞賢的問題,沒有感到任何的一絲不妥,「但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那多的時候,整合亞洲絕對是不能改變的現實。宋小姐也該看到M國最近的演習了,而NIUYUE的美洲多國會談,他們討論的便是美洲的防禦一體話。意思就是說,將各國的國防整合,由M國來全權負責。跟變相的侵略又有什麼區別?而歐洲也是在秘密的洽談統一的問題,估計一個月內便會公佈消息。到時亞洲不是統一的狀態,等待的只有是挨打而已。」亞當毫不吝嗇自己的情報,只想擺出現實給貞賢看。 「這些消息我也有收到過風聲,但我還是沒有辦法答應你。不管世界將來是怎樣?H國都會勇敢的面對,決不逃避。任何的侵略者我們都會用自己的力量讓他好看。」貞賢堅定的說。 「如果是13來入侵,你們會怎樣?」亞當平淡的語言又說出了驚人的事情,在場的人們集體茫然,包括吳剛也是第一次聽見如此的「故事」…… 「你在說什麼?」貞賢不敢相信的確認。 「告訴宋小姐一個不幸的消息,在特勤七隊與M國協同前往Y國調查田中籐一事時,遇到了想像外的抵抗。13等人拼盡全力終局解決了危機。誰知道M國突然變卦,將13強行的綁到了M國。我收到的情報,安妮掌握了讓天使復活的能力。我想做為深愛13的宋小姐很清楚。如果她以此為條件,要求13幫助自己,13的反應會如何?」亞當打出了自己的王牌,這是自己信心的來源。 「他會答應的……」茫然的貞賢顫抖的自語著,「因為他真的太愛天使,愛到了已經忘記了自己……」 「你不是Z國的神嗎?!」咆哮的站起,貞賢看著亞當質問,心中的憤怒已經讓自己忽略了儀態,「為什麼會讓13去參加如此危險的任務?他被抓走了,Z國也不聞不問?你們當他是什麼?沒有生命的工具嗎?」 「很對不起,13的身份對於Z國來說太過的特殊,在國際上他已經不是我們Z國的公民,就是向M國要人,我們也沒有借口。」亞當遺憾的搖了搖頭,「而如果13真的叛投了M國,光是他們發佈一下消息,Z國就會動盪不安。那便是入侵Z國的最好時機,但因為沿海的防線基本都由我國掌握,H國無疑成為了最好的登陸點。到時無疑是最前線的廉價戰士,只憑他一人的力量,我不敢說顛覆H國,但使你們生靈塗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況且如果將13逼急了,SEED在H國引爆,這是我們都不想看見的結果……」 「最不想看見的結果,往往就是最現實的結果啊……」貞賢緩慢的坐下,動作是那麼的無奈。 「我想宋小姐並不希望,H國的人民死在13的手中吧?那時你們見面時,也許便是握著武器了。而如果H國歸於Z國的範圍。至少M國短時間內還未張狂到敢入侵Z國的領土。全面開戰會後延到2020年以前。在充足的時間內,我們完全有能力讓13從回Z國的管轄範圍……」亞當彷彿永遠掌握的人類的弱點,讓人無法拒絕自己任何的要求…… 「我有要求,H國將以防禦共同體的方式加入Z國,我必須給國人一個交代……」貞賢的聲音如同一個蒼老的女人。 「完全沒有問題……」亞當笑了,仿掌握一切的笑,「知道嗎?這是我吃過最開心的一餐……」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二章棋局的終極裁判 第二百零二章棋局的終極裁判 2015年1月13日 平躺在舒適的床鋪上,13望著漸漸熟悉的天花板,無事可幹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特別是被限制住自由。這幾天自己一直在想安妮開出的條件。自己真的越來越迷茫。因為自己並不是那麼希望天使復活。 被誰操控?怎樣利用?對於以前的自己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結果都是一樣…… 可是現在自己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沒有人打擾,每天弄飯給大家吃,寫寫自己的日記。13不瞭解什麼叫幸福?自己只知道這樣真的很快樂。 而天使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個夢…… 夢永遠還是用來嚮往好一點,當夢變成現實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13根本不知道再如何的處理兩人的關係。 當然自己一定會犧牲性命的守護著她,但也因為她對自己的重要,天使逃不出被操控的命運。那種自己最討厭的命運…… 作為自己,13最不想看見的,只是天使沮喪的臉。當她醒來,一個被安妮操控的自己,沒有臉去面對她…… 因為到頭來自己什麼都沒有改變…… 絕對不可以這樣,一切都需要改變…… 腳步聲接近,13決定的改變從這一刻開始。 緊閉的大門開啟,一位漂亮的護士端著飯菜進入,對於她,13並不陌生。這幾天自己的伙食都是她招呼的。雖然自己不怎麼喜歡M國的垃圾食物,但高熱量,高蛋白的「垃圾」對身體的恢復還是很有效的。 「吃飯了,英俊的Z國男孩。最近還好嗎?有想我吧?」二十幾歲的女人很漂亮,有著一頭迷人的金髮,微卷,不像其他的M國女人濃妝艷摸,跟刷石灰牆似的,淡淡的修飾很有親切感。 「還可以,就是綁住了手腳很不自在……」沒有一貫的冷酷,13溫柔的微笑著,畢竟別人天天餵飯給自己吃。 「又想逃走了嗎?這裡的守衛可是很嚴的,小命很重要啊……」護士坐到了13的床邊,幫13仔細的帶上了餐巾。記得剛開始的一天,13絕食抗議,弄了一身的油污,結果自己又吊起了營養液。這還不說,為了換衣服,護士拿著剪刀將自己的衣服一點一點的撕開。那種感覺和強暴差不多,從此13就老實吃飯了…… 「只要不遇上機甲,你們那些大兵,來多少都沒有用。」13沒有絲毫的大話。 「知道你厲害,否則安妮博士也不會花那麼多氣力弄你回來。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狙擊王是你自封的,還是別人給你取的啊?」插上了一塊沙拉,護士好奇的看著13。 「不是,好像是網上的人取的,為什麼這麼問?」無所謂的吃進了口中,太甜了一些。 「『狙擊王』真是一個囂張的名字。不過挺適合你的,畢竟你配的上『王』這個稱呼……」護士溫柔的笑了笑。 「你問一個問題,該我問了,最近為什麼安妮沒有來煩我?」這是13關心的問題之一。 「博士的話,昨天去了NIUYUE,聽說好像參加什麼多國會議?」護士毫不覺察的將情報透露了出來,13就是喜歡和這種沒有心機的人談話。 分析一下,會議也該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請安妮出馬是個正確的選擇,相當與給各國領導人吃了定心丸。 」博士還說了,她回來你要是瘦了就扣我們工資,所以你還是快點吃吧……「又餵了一塊進13的口中,味道差不多,都太甜了點。 「還有,怎麼撒旦那幾個討厭的傢伙,帶我來了,連人影都沒有看見?」13需要其他的情報。 「他們的話都去首都參加遊行了。」情報收集完全,13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護士又餵了一塊蘋果,也許是吃時沒有太過的在意。沒有經過咀嚼的滑進了喉嚨,呼吸的氣管被完全的閉塞。13的臉色開始難看,身體拚命的顫抖。和快死了一樣。 「怎麼了?」護士趴在了13的身上,避免他亂動弄傷了自己,「快來人啊!!!!!」 呼喊聲在窄小的房間中瞬間的傳播,監視的人員慌張了起來,一名醫生在兩名衛兵的陪同下奔跑,衝向了13的房間。 「發生了什麼事?」最先到達的是醫生,帶上了聽診器靠近。 「我也不知道,剛剛餵他吃東西,突然就這樣了……」13甚至看見了她眼中的淚光。 「讓開……」站在13的身邊,簡單的查看,其實明顯的症狀,根本不用那麼麻煩,「他吃東西噎到了!食物堵住了氣管再不急救便死定了!」 大力的按下13的胸腔,一鼓人造的氣體向著咽喉衝去,但卻無法推動巨大的蘋果塊。 「不行這樣沒有用,必須解開束縛送去手術室,在氣管上開個洞幫助呼吸。」嘗試了幾次,醫生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絕對不可以!安妮博士有吩咐,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解開他的!」一個士兵嚴肅的執行著命令。 「你們看不見嗎?他快死了!」醫生憤怒的指向了13,只見他的臉色都開始了發紫, 「可是……」士兵開始了猶豫。 「一個窒息了十分鐘的人,大腦都開始缺氧,別說反抗,能動一下就奇跡了!」看向了電視旁的監視器,醫生嚴肅的說道,「快叫人來,解開他的束縛,不然他死了。我們也死定了,你想死嗎?」 再直接不過的問題擺在了大家的面前,看著熟悉的開關。他在猶豫,人類對常識的判斷,13又被歸納到了人的範疇。奮力的按下開關,鎖住13幾天的金屬扣瞬間的同時收起。 兩名床尾的士兵抬起了槍械,防禦未知的「事件」。醫生迅速的跳上了床,將13扶正坐了起來,抱住胸,大力的積壓,正確的姿勢很有效,食物動了一下。 注視著一切的士兵,緊張了起來,拿槍的雙手都在顫抖,因為,13的臉色慘白的和死人差不多了。而安妮生氣時的樣子在心中越發的清晰…… 猛然間,毫無神韻的瞳孔改變,異常的堅定。在醫生自然的擠壓,蘋果塊終於吐了出來,偌大的物體直飛向面前的一名士兵,打在了他的眉心,昏厥。身旁的一人條件反射的側頭查看,13只是輕鬆的後仰,堅實的撞上了醫生的鼻樑,清涼的感覺讓13明白那是血。緊抓的雙手鬆開,前衝的跳躍,在另一名士兵反應過來前,將他按倒在了地面上,抽出了本屬於他的手槍頂在了額頭。 「你……你不是窒息了嗎?」士兵顫抖身體的詢問。 「不要什麼都以人類的標準計算,我極限的閉氣時間是20分鐘。『睡』吧……」一個肘擊,,不敢相信的士兵終於暈了過去,單手提槍,13搖擺的站立了起來,自由的感覺真好…… 轉身看向了已經坐到地面的護士。 平抬手臂,只是眼角掃過,扣動了扳機,「偷窺」了自己幾天討厭的東西終於消失了。 「啪!」清晰的槍聲,使得護士更加的害怕,向孩子般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利用了你。但我有必須離開的理由……」13悲哀的走向了開啟的大門,取出了兩隻的備用手槍彈匣,伴隨著刺耳的警報開始了自己的逃脫。 13悲哀的是護士的眼神,彷彿看見了惡魔一般。也許自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吧?自嘲的思考讓自己想笑,但怎麼也笑不出來…… 同一時間,NIUYUE的議會大廳中,安妮正對了幾十名領導級人物解釋著機甲的原理。一身白領的裝束透出了安妮少有的英氣。特別是只到膝蓋的短裙,將一雙美腿暴露在了空氣中。仔細看,領導們眼睛盯在安妮身上的時間比屏幕上的要長。 ………… 「……所以就整體戰鬥質量來談,Z國除了特勤七隊,沒有可以和我們相提並論的力量。而特勤七隊已經宣佈脫離了Z國。現在正在某個小島上過著隱居一樣的生活,不再過問任何的國事……」放下了手中的激光筆,安妮笑得格外的職業話。 突然懷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掏出查看,是研究所打來的,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了心中。沒有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領導人,在幾十雙目光的注視下走出的會場大門,留下了一屋尷尬的人。大家的目光又很自然的盯在了M國總統的身上,而他也只能呆笑,畢竟安妮的行為向來不聽任何人的操控…… 「什麼事?」進入到休息室,接通了電話,安妮的臉色不好看。 「長官,就是,那個……」匯報的人為難著,「因為13欺騙醫生……然後被食物噎到了……所以……」 「你們解開了他的束縛?」安妮的語氣沒有什麼改變,只是握電話的手差點捏碎了幾萬塊的高科技。 「恩……」很不情願,但還是回答了。 「責任我現在先不談,馬上封鎖全部的通道,停止一切的活動,絕對不能讓13出現了M國的地面。否則一切的步驟都亂了……」安妮冷靜的說著。 「長官要活的嗎?」 對方的話讓安妮有鼓想笑的衝動,「別開玩笑了,就你們也想活捉他?殺了他!這是緊急情況,計劃改變,我要他死!」說完一把將電話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大口了呼吸了兩次,安妮恢復了喪失的冷靜…… 「藍,紅,不用保護我了,馬上回基地,殺了他,不然M國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敢想了……」 只不過簡單的幾句,安妮所在的房間屋頂瞬間多出了兩個大洞。清新的空氣灌進了房間,窒息感消失了一些。抬頭仰望向天空,緩慢飄動的烏雲預示了暴雨將沖刷過這悲哀的土地。 「最後還是決定了嗎?」歎息的靠在了舒服的殺發上,安妮閉上了雙眼,「孩子終於還是選擇了張大。放棄了天使的13?真是不敢想像,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操控他的力量?只希望他不要將M國踢出棋局就好。知道嗎?你在世界上的角色如同裁判,再堅強的實力,不得到你的『同意』,也不用下棋了……」 「警報!警報!研究所全體戰鬥人員進入崗位,搜索一名Z國籍男子。此人極度危險,全員配備大殺傷型武器,警戒等級SS。注意,這不是演習!注意,這不是演習!」 一場意料中,又出乎所有人想像的大逃亡開始…… 在M國的故事也因為13的逃脫更加的精彩,這塊平靜的大地,最終也逃不過神的「洗禮」。 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此時,一架由歐洲駛向M國的班機正穿梭在這烏雲之中……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三章生命並不好玩 第二百零三章生命並不好玩 步行在悠長的過道,純白的燈光很亮,彷彿盡頭是天國。努力調整著呼吸,恢復身體。長時間沒有走動,自己還不是很適應,步伐都在搖擺。好在視力與開槍的感覺沒有陌生,否則估計想出去就有問題了…… 平抬起搶來的手槍,很隨意的扣動了扳機,毫不在意後坐力,手臂自然的向上揚起,硝煙從槍口冒出,一部監視的攝像機報銷。稍微的轉身,進入到另一條通道,離開了已經被發現的區域。錯綜複雜的研究所如同一座地下迷宮,對於隱藏蹤跡來說再好不過…… 穿梭進一條通道後,13停止了步伐,清晰的腳步聲封鎖住了兩頭,已經沒有了出路。雖然自己並不把這些連殺人都會猶豫的傢伙放在眼裡,但亂槍無眼,如此狹窄的地方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自己又沒有穿「夜」,下場估計就是變成馬蜂窩…… 目光聚集在一扇微開的金屬大門,13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的笑容,幾個跨步,已經進入了房間,來不及檢查,迅速的關上了大門,只聽見嘈雜的腳步聲從門前跑過。微微的歎息,離開的房門。 掃視過房間,昏暗的燈光沒有外面的明亮,各種亂七八糟的儀器堆滿了牆壁兩側。一些化學品還在燒杯中翻騰,看來剛剛這裡還有人在工作。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關係,研究員們提前「下班」了,安靜的環境很適合自己躲藏。 仔細的檢查過房間,只有一個東西讓13很好奇,在房間整中的位置,一個巨大的「鐵桶」一直延伸到三米高的屋頂。撫摸過表面,溫度很特別,是人體的正常體溫。 突然在鐵桶旁的液晶顯示屏亮起,13條件反射的抬槍瞄準。 「『旺財』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閒晃?快跑啊!」寶寶可愛的樣子出現在了螢幕之上,表情很焦急。 「我也想走,但不認識路……」13也是極度的無奈。 「現在好了,不用想走了。研究所的出口已經全部封閉,三層的泰合金大門,比保險櫃還嚴實……」寶寶歎息著,這是自己都不能幫上的忙。 「寶寶……」13單手貼在了「桶」的表面,「這裡面的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心跳的頻率?」熟悉的感覺,讓13想知道。 「沒有什麼,普通的化學品而已……」寶寶在撒謊,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告訴我好嗎?」語氣很平靜,但確實是在拜託,越是接觸這頻率,自己越是熟悉的不能放下手臂。 「是你要看的,寶寶可以打開。只是希望你可以控制住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努力的說服著13,寶寶同時說服了自己。 輸入密碼,厚重的金屬壁與屋頂分離,緩慢的向地面收起,透明的內部暴露在空氣中,熟悉的巨大玻璃槽中,充滿了綠色的液體,細小氣泡不斷的上浮,跟金魚缸一樣…… 隨著下降的高度,一個人影漸漸的清晰,那金色的秀髮在液體中飄動,彷彿風吹過耳邊。細膩的皮膚即便是隔著液體都能分辯。而赤裸的身體是那麼的完美,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動容…… 13在顫抖,槍掉落在了地上,瞳孔極限的放大。 不可能不認識的…… 再也無法熟悉的模樣…… 每天的自己都會溫習,一邊一邊的回憶…… 只是想起,心都會的激烈跳動…… 只有現在,自己無法控制,天使!那是天使!自己最愛的女人!不管是每一絲頭髮,每一寸肌膚,都沒有任何的不同。就連呼吸的頻率也是那麼的相似…… 「我在做夢嗎?」細微的聲音,13是在問著自己。 「這是現實,安妮完美複製了姐姐的身體,專門為了克隆而用。精細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人類科技的極限。為這具軀體花費了幾十個億的研究資金和三年的時間。」寶寶述說著「天使」的來歷。 「我要帶他離開!」13猛然的走向了試管。 「不可以!」寶寶緊張了起來。 「為什麼?」13並不明白。 「身體還沒有完全,靠著直接呼吸營養液中循環的氧氣生活,要是帶他離開這裡,連三分鐘都活不了!」充分的理由讓13舉起的「翼」定在可空氣中。 「那我該怎麼辦?」13的眼睛開始模糊,「誰能告訴我?就這樣離開?心好痛!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她只不過……只不過想自由的生活……這樣過分嗎?」 無力的跪在了試管前,任由著臉龐感受著淚水的溫度,看著面前的天使如同金魚般的生活,憎恨充滿了心臟,膨脹到快要爆炸。13憎恨的是自己,因為自己的關係,天使才一次次的成為別人的「工具」,即便是死去了都不能安息…… 自己開始茫然,愛一個人有錯嗎?為什麼到最後自己的愛竟成了一種罪?愛的越深帶給對方的只有痛苦而已?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要有情感?比較起來,從前公式的扣動扳機,服從命令,殺人。似乎更加的幸福? 「如果可以,我真想沉睡的是我,至少我體會不到痛苦……」努力的支撐起站立,13的攙扶著玻璃的表面。 「哥哥……」寶寶擔心的叫著。 「不用說了……」13輕輕的搖著頭,撿起了地面上的手槍,「你能操縱這儀器嗎?」 「這裡沒有深層加密,寶寶基本可以控制……」並不明白13的意思。 「幫我放掉裡面的液體行嗎?」轉過了身,13背對著試管與顯示屏。 「哥哥你想?!」寶寶不敢相信,因為這話是從13的口中說出的。 「不要問!你可以吧?!」激烈的咆哮,寶寶被13的態度嚇到了。 「恩……」點了點頭,「整個過程三十秒,當液體低過頭部時,軀體會因窒息感自動甦醒。不完成的肺還不能呼吸,三分鐘就會死去……」 「麻煩你了……」說完,低下頭,向著門口走去,孤單的背影讓控制室中的寶寶不自覺的落淚。 啟動了循環系統,液體開始下降,上浮的水泡激烈的翻滾起來,跟煮開了的沸水一般。天使飄舞的秀髮安靜垂順的搭理在肩上。一雙緊閉的雙眼瞬間的睜開,慌亂的掙扎,如同掉出魚缸的金魚,沒有語言的記憶,使得她只能拚命的尖叫,痛苦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研究所中。 13聽見了,步行的頻率沒有改變,不過每踏出一步,身體都在搖晃。 「找到了!他在這裡!」兩名奔跑的士兵堵住了前方的通道,單膝跪地的平抬步槍,子彈上膛。標準的姿勢與動作看不出猶豫,說明了一個兵的素質,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則說明了人類天生的本能。 停下了前進的步伐,13始終低著頭,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 握槍的左手張開,又瞬間的握成了拳頭,結實的手槍變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到了地面。 「我的心情不好,如果弄疼了你們,說聲對不起。」抬起頭,那冰冷的眼神,讓士兵連害怕的本能都忘記了,在他們的腦中彷彿都承認了自己的死亡。 「去死!」兩人瘋狂的扣動了扳機,已經不管有沒有瞄準,任由傾洩的子彈射出,許多穿透過13的身體,但兩人沒有結束的感覺,因為完全看不見血液的流出,直到運動的槍栓停止,那站立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彷彿從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兩人不自覺的擦拭掉頭頂的冷汗,用傻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用反抗,你們已經死了……」話語在一名士兵的耳邊響起,士兵清晰的感覺到了那恐怖的氣息,剛想轉身,一隻手臂完全的貫穿了自己的胸膛,鮮紅的手臂緊握著自己還在跳動的心臟,稍微了用力,那肉塊爆裂的落到了地面。 旁邊「觀看」著一切的同伴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了。 緩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士兵倒在了地上,鮮血開始迅速的擴散。 「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力量嗎?」13疑惑的看著惶恐的士兵,抬起手掌擋住了自己的半張面目,嘴角微微的上仰,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笑容,「想要就來拿啊……不要客氣!」 一個轉身,自然的抽出了士兵身上的戰刀,穿透了士兵的腹部,硬生生的將魁梧士兵提了起來,定在了牆壁上。 似乎刀法並不準確,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 「你離地面的高度是十公分……」放開了刀柄,只見士兵在自己體重的牽引下一點一點的下垂,刀背的鋸齒緩慢的切割著身體,血染紅了整條褲子。 「當你腳落到地面的時候,就會真正的死去,這樣你們可以明白生命的可貴了嗎?」13不知道,「其實生命並不好玩……」 挽下腰,13取出了已經死去人的戰刀,繼續起自己沒有目的的步行。沾滿血赤裸的雙足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腳印,彷彿走過了夕陽的海岸一般。 離開嗎?13忘記了自己步行的目的,只是心中的那份悲哀揮之不去,天使的慘叫跟隨著自己的心跳動…… 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是自己殺了她,結束了她的性命。雖然自己很清楚,這是對的,也是最好的選擇,但結果並沒有讓自己好受。 也許殺戮能平息心中的那份悲哀吧?13這樣的想著,所以步行的去尋找擁有生命的物體,然後結束了他們的性命…… 百分百的狀態,只為天使而靜靜的燃燒自己…… 大群的士兵奔跑到了同伴發現13的地點,殘忍的畫面,給所有人帶來了震撼,那掛起的士兵雙腳也接觸了地面。 「殺了他!」咆哮的怒吼,士兵們的呼喊迴盪在過道間,因為無法想像當時的場面,大家只知道那傢伙殺了自己的同伴,要用他的血來彌補同伴的生命…… 那地面上的足跡成為了大家的焦點,目光緊跟的前行,子彈全部上膛,只等看見那瘦弱的身體開槍,將他打成馬蜂窩。 看著腳印轉進了一個通道,士兵們猛然的衝出抬槍瞄準,但腳印卻完全的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彷彿13憑空消失了一樣。 「不要散開,他一定就在附近。注意警戒,慢慢的移動搜查……」分散的士兵迅速的圍成了環形,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下達了正確的命令。一個還沒來幾天的菜鳥被圍在了中間。 當移動了幾步後,菜鳥突然定在了遠地無法再前進一步,脖子上冰涼的感覺讓全身一震。自然的抬手擦拭拿到了眼前,手指上紅色的液體很熟悉,甚至還帶著人類的體溫。 抬口看去,上方黑暗的通風口中,液體還在緩慢的落下。一雙冰冷的瞳孔正注視著自己,宣佈著他命運的結束……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四章要開始了…… 第二百零四章要開始了…… 「他在……」顫抖的抬起手臂,但菜鳥再也沒有放下過了。一個翻身,13落到了地面,半蹲的身體緩慢的站起,身邊發現自己的人被劈成了兩半,裂開的倒在了地上。 沒有什麼語言,這是一場安靜的屠殺,可偶爾的槍聲與人類的慘叫卻破壞了這份寂靜。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十五條生命又結束了。之所以用這麼久,因為13拿刀的姿勢改變了,用匕首的刀背殺人,雖然沒有刀刃鋒利,但整齊的鋸齒比之更加的恐怖,在翼的巨力下,分筋斷骨不成問題,而死者清晰的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那鋸齒的表面,刮過骨頭與血肉的痛苦,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這群人在死前還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停止動作,血已經染紅了自己的衣服,死人特有的腥臭淹沒了13,每吸進肺中一口空氣,跟喝血一樣的難受。 可13並不在意,殺戮早已麻木了自己的感官…… 搖晃著身體繼續前進,沒走幾步終於倒在了地面之上,腳下的血灘向四面的散開。 眼淚混合著紅色的液體落下,原來不管殺多少,心中的那感覺認然吞食著自己。 不自覺的百分百狀態消耗了本就不多的體力,按照常理判斷,使用過神劍SEED,必須休息上十五天才可完全的恢復。不過13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當安妮與機甲回來後,便不用想離開了…… 努力的支撐身體,重新站立。心情平靜了許多,強行的解除消耗體力的狀態。一種乏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向著前方邁步的跑動了起來。 漸漸的,13轉彎的次數越來越多,自己很清楚,太長時間的停留與殺戮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包圍正一點一點的縮小。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掛了……」口中如此的說,但13手中的刀沒有一絲的放鬆。 不反抗便死去?13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前行左轉!」突然通道揚聲器中傳出了寶寶的聲音。 「為什麼你在這裡出現,快離開!會被別人發現的!安妮……」13嚴厲的叫道,自己並不想在拖累任何人…… 「別開玩笑了,寶寶離開,哥哥就死定了。寶寶決不能看著哥哥死!」咆哮的聲音帶著懇求,13說不出話來。 「謝謝……」的聲音很小,13低頭前衝了起來。 「在這裡!」後方的通道中出現了士兵,毫不猶豫的抬槍射擊。 一個轉身,13閃進了左側繼續奔跑,沒有理會因剛剛自己站立,而被打爛的地方。現在慢上半分就是死! 「右轉!」隨處可見的揚聲器又響起,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前方士兵扣動扳機的同時,自己已經側行的改道。 「然後一直前衝!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回頭!」寶寶準確的下令。 之所以不許回頭,是因為螞蟻一樣多的士兵已經堆滿了後方的過道,槍械自然的抬起。而通道的盡頭,正是安妮帶自己來過停放挪亞戰艦的入口…… 也是絕對的信任,13的速度沒有分毫的減慢,直直的衝向了緊閉的大門。厚實的大門沒有辜負13的努力,緩慢的開啟。 「開火!」後方的命令聲想起。 「跳!」寶寶也叫了起來。 輕點了地面一步,單腳發力的急速跳起,躍進了還沒有全開的大門,在地面上翻滾了一圈後,停止了自己亡命的「旅程」。子彈如雨點一樣的沖刷起堅固的大門,而門也自然的開始關閉。 見到如此的情況所有人茫然了。誰都知道這裡是研究所的禁地,沒有安妮的四道校準,用導彈都別想炸開,不過今天算見鬼了,它竟自己的為13打開關閉,好像「挺熟」的一般。 微微的歎一口氣,危機暫時的解除,這裡看上去很安全。 「哥哥跑起來好快啊……」一個鉛球一樣的物體飛到了13的面前,紅色的瞳孔掃視著13的身體,突然傳出了寶寶的聲音。 「還好吧……」13尷尬的笑了笑,想起剛剛的經歷,自己可不想再「體驗」,「對了,這是什麼?」 「它叫『寶天』。是戰艦內部的導航儀器。不過我當它們是寵物,在沒有人理寶寶的時候,他們會陪我玩……」寶寶笑得很開心。 「對了,你帶我進入這裡,安妮她……」13擔心是牽連,寶寶的介入會帶來什麼,13很清楚。 「先不談這些了。先進來吧,跟著『寶天』走。」聰明的打斷了13的問話,這一刻,寶寶不願想起討厭的事情,只要能和哥哥平靜的聊上幾句,自己便很開心了…… 努力的站起,跟隨著漂浮的小東西,13安靜的步行。就當作給寶寶的回報吧?自己按照著她的安排行事…… 走到了戰艦的前方,一條傾斜的黑色通道伸到了13的面前,嚴密的戰艦為13開啟了一扇大門。寶天飛向了漆黑的入口…… 第一次進到這人類科技的最強戰船,13的心情有些激動。在踏進的瞬間,後方的大門關閉,突然的黑暗自己沒有適應,什麼都看不清楚。 不過沒有關係,燈光逐漸的亮起,一排排的聚光燈照亮了偌大的空間,這裡足有五百多平米,感覺像一個倉庫。 「別發愣啊,旺財……」黑色的球體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點痛。 繼續的步行,出了房間就是狹窄的通道,彷彿所有戰艦的內部都是如此的設計? 「在這裡可以放心,除了安妮和寶寶,沒有人可以打開那扇大門。」寶寶輕聲的說著。 「也正因為這樣,安妮一定知道你的介入……」13冷靜的分析,「以她的性格,決不會輕易的罷休。我不想你成為第二個天使……」 「寶寶知道……」寶天緩慢的飛行著,「現在寶寶終於明白,為什麼姐姐明知道自己的下場還要救你?不是瘋了,而是無法控制自己,看著喜歡的人死去?我們辦不到,只要有能力延續你一秒鐘的生命,姐姐是快樂的。寶寶也是……」 13不再說話,因為自己擁有同樣的感覺…… 飛行的寶天停在了一扇大門前,不再運動。 「怎麼了?」13不解的問道。 「其實……」寶天轉過了身,紅色的瞳孔正對著13,「寶寶好想見哥哥,但寶寶好害怕。現在的寶寶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女孩了,變得好醜好醜……」 「沒有關係……」微笑的抬起手臂,13撫摸著寶天金屬的表面,「我不會在意。」 「果然哥哥永遠都是最疼寶寶的。」忐忑的心放了下來,純白的大門開啟。半圓的金屬椅安靜的放在正中的位置,彷彿等待了千年之久。 那扶手上慘白的手臂讓13的心中一震。快步的進入,稍微的變換角度,寶寶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真的改變了好多。 當年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已經成了花季少女,幼嫩的臉有了屬於女人的魅力,纖細的身體沒有穿衣服。並不是不想穿,穿不上罷了。白皙的皮膚上插滿了各種型號的電線,那一頭可愛的卷髮也被剃光,被電線完全的佔滿,如同新的頭髮。 「看吧,寶寶說哥哥會奇怪的……」寶寶微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哀。 「寶寶變漂亮了,哥哥一時不敢相信。」13為自己找著借口。 「謝謝哥哥,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寶寶還是寶寶,不過不能離開而已。但思想記憶還是屬於寶寶自己的東西。」寶寶慶幸的話,都讓13有想哭的衝動。 「會痛嗎?」13輕聲的問著。 「剛安裝的時候很痛,但習慣後便好了。唯一討厭的是不能離開……」寶寶無奈的斜了斜眼,指的是電線的關係。 「我幫你拔掉!」這是13進來後就想做的一件事情,向前踏出了一步。 「不可以的!」寶寶慌張了起來。 「為什麼?」13不明白。 「傳感線路連接的都是我的神經網絡,拔掉後寶寶會死翹翹的……」這也是自己不能離開的理由。 「所以你一直躺在這裡?」13不敢相信。 「嗯,從TB回來後,我便是這個樣子。」寶寶低下了頭不喜歡13看自己的眼光。 13不再說話,因為找不到任何的語言,繼續任何的話題。看見現在的寶寶,自己的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好了,不要再談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寶寶要辦一件『偉大』的事……」寶寶的笑格外燦爛,「那便是帶哥哥逃出去!」 「不是所有的出口都密封了嗎?」13疑惑的問道。 「拜託,你以為自己在哪裡?」寶寶給了13一個略帶鄙視的目光,「這可是全世界第一的戰艦,沒有東西可以困住它的,我們的出口就在上方……」 休息室中的安妮被雨水澆醒,衣服濕透的粘連在身體上。突然敲門聲響起…… 「進來……」安妮換了個位置坐立,避開了落下的透明液體。自己已經完全的清醒。 「有你的電話,安妮博士。」走進來的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相當合體,表現出了紳士的氣質,與領導人的魅力,他便是M國總統——肯.阿捨。 「謝謝……」很平常的接過了總統手中還在連接的手機。 「你的那些手下打你的電話不通,就打給我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說。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發薪水給他們的?」不露聲色的表示著對安妮的不滿,但看看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完全沒有在聽。 一國的領袖見了她也只有歎息的份…… 整通電話的時間不長,安妮沒有說過一句話。猛然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幾萬塊又報銷了…… 「你幹什麼?」肯是越來越無法接受任意妄為的安妮了。 「我現在要回去了,這裡交給你來解決……」說完,向著大門快步的走去。 「等等,發生了什麼事?你每次都是這樣,不說一聲,自行己見!」肯真的生氣了,一把拉住了安妮的肩膀。 「放手……」安妮側頭冷酷的說道,只是一個眼神,肯已經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聽著,不要問任何的問題,給我馬上調配兩個師的海軍陸戰隊前往拉斯韋加斯,在首都的機甲部隊也要抽出一千部回研究所。」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到底發生了什麼?」冷汗流過了肯的額頭。 「一個『怪物』要出來了……」安妮握緊了拳頭。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五章不可違反的承諾 第二百零五章不可違反的承諾 「出事了!」飛行中的紅,收到了研究所的信號。 「解封!離子引擎!」藍習慣的接話道。 兩部天空中的機甲顯現出了樣子,與機身同種顏色圓形的光鏡出現。機甲開始奇怪的抖動,瞬間穿過了鏡面,而身體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而真實的情況是,在穿越的那一刻,機身已經達到了音速三倍的推進力轉換。用肉眼無法捕捉的姿態飛行。 神給13逃脫的時間越來越少…… 「你在幹什麼?」看著寶寶額頭流下了汗水,13緊握住了冰冷的手臂。 「要先擺脫討厭的束縛……」顫抖的聲音微弱的說著。地面激烈的震動,艦外捆綁的鋼纜一根一根斷裂,落下了無底般的黑洞。 連門外守侯的士兵也被震倒在地,彷彿整個研究所都要倒塌一樣。 「最後一根!」寶寶握緊了雙拳,挪亞戰艦強大的力量扯斷了堅固的懸空過道,成為真正自由的船體,漂浮在了偌大的空間之中。這是人類科技史上的奇跡,第一艘反重力的戰艦問世…… 「好了……」微笑的歎息,寶寶的胸口起伏的頻率加快了許多,「接下來是開路,寶寶要打穿一條通往地面的『路』……」說著閉上了眼睛,專心的控制系統。 「沒有可能的……」13微微的搖頭,「這裡應該是在地下兩,三千米。要炸穿太難了……」 「為了方便未來挪亞的移動,上方不是土層。而是兩道十米厚的泰合鋼閘門,寶寶沒有密碼,也入侵不了它的電腦系統,但他們忘記了……」閉眼的寶寶,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笑,「挪亞的武器系統可是很強大的!」 只見安靜的戰艦兩側瞬間的開啟無數的開口,各種型號的導彈發射器露出。 「連續齊射!!」寶寶大叫的下令道。 目標所定。總共三百多發各種當量,各種型號的導彈奔騰的掙脫開發射器的束縛,拖著長長的白煙直飛向明亮的天花板。 「轟!」第一顆的爆炸聲傳出,接二連三的巨響如同Z國春節時的煙火晚會。讓人不自覺的想摀住雙耳。而13只是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直接視頻影像,全方位的高清晰畫面,完美的環繞音效系統,彷彿是站在艦外觀看一般。 爆炸摧毀了所有的照明,畫面在失去燈光的瞬間切換成了綠色的夜視狀態。依舊異常的清晰。 過去了五分鐘,連續不斷補充的彈藥還在繼續的轟炸屋頂。13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連續齊射」?如此的火力如果運用到戰場,就是面對一個現代化的裝甲師,這五分鐘也足夠摧毀的了。 大量的煙霧擋住了視線,爆炸產生的碎片如雨水一樣的落下,許多跌落在漆黑的艦身之上,但連刮痕都未留下。戰艦的堅固程度可想而知…… 「結束了……」當最後一顆導彈撞上目標,寶寶歎息關上了開啟的發射口。 「總帶彈量一千零六十七發導彈?這戰艦到底有多重啊?」13只是從爆炸的聲音便讀出了具體的數值,深深的震撼。 「你還真是個怪物,這都能聽出來?」寶寶比13更吃驚,「挪亞現在是停泊狀態,彈藥也只帶了導彈。要是滿編的狀態還要載上三千多工作人員,五百部戰鬥機甲。各種生活物質。停止反重力系統的話,估計在地球的重量是五千多噸。」 「真不敢相信,如果當時精靈的反重力裝置能達到挪亞戰艦百分之一的水平。我甚至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了……」13在感歎。 「M國並不是沒有這樣的武器……」寶寶平靜的一句話吸引住了13的目光。 「『雙子』兩兄弟的機甲,採用的就是M國最先進的離子引擎系統,取代了傳統的核能。使之達到了類似進化的效果,反重力裝置甚至能讓他們如同在太空中飛行一樣,同時也擁有精靈一樣的隱形功能……」寶寶調出了兩部機甲的簡要資料,為13解釋了起來,「而武器系統,使用的都是近身格鬥類,畢竟普通的火藥武器還沒有他們本身快。終極武器的話是和普通機甲等同的離子炮,可安妮將這一部分列為了機密,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能發射多大的離子彈?」 「為什麼跟我說的這麼詳細?」13看向了寶寶,不解她的用意。 「等一下,寶寶會用艦上的主炮系統轟開最後一道大門,帶哥哥上升到地面後,向東走便可以到達M國最繁榮城市之一的拉斯韋加斯。在那裡你應該可以找到交通工具,然後繼續的逃脫。能不能離開M國就看哥哥自己的本事了。」寶寶微微的一笑。 「你不和我離開嗎?」13疑惑的問著,「只要是回到我的小島,憑藉著聶雲和蛇的智慧一定可以讓你離開這戰艦的!」 「寶寶活不到那麼久啊……」還是在笑,不過卻格外的悲哀,「安妮在戰艦中安裝了自爆程序,離開研究所方圓五公里,便會自行的摧毀,連寶寶都無法阻止。」顫抖的抬起滿是電線的手臂,寶寶撫摸著13溫熱的臉龐,「寶寶明白哥哥的好意,只要能看見哥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寶寶就很高興了。寶寶知道哥哥擔心安妮的懲罰,但她並不敢傷害寶寶的。因為戰艦的操控員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找……寶寶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寶寶又說慌了,但謊言也讓13的心放了下來,一個決定在自己的心中堅定,那便是回去後不管殺不殺安妮?自己一定會再來,帶走叫自己哥哥的女孩…… 「好了!開始第二次攻擊吧!」放下了手臂,寶寶又閉上了雙眼。這次,戰艦全身縫隙處贊放出見13那次的光暈。平整的甲板緩慢的裂開,覆蓋的碎片被推到了一邊,同種型號的三管炮台出現,一工四座,炮管極限的上仰竟與船體形成了直角的發射狀態…… 「等等,你不是說戰艦隻裝配了導彈嗎?那火炮裡的是……」13發現了不對。 「當然是離子類武器,笨重的炮彈,不論是射程還是攻擊效果都無法和離子炮相比,作為最先進的戰艦又怎麼會使用那麼次的武器?」說完,寶寶沒有了語言,聚集能量的時刻不能分心。 只見炮口處點點的亮光如同螢火蟲一般的跳動。總共12門離子炮齊射,13預想不到後果。 等待的時間中,上方的煙霧已經散去,清晰的露出了已經被撕開的大口,而後方堅固的鋼板也清晰可見。 「發射!」同樣一聲大叫。兩分鐘的積聚可謂離子炮極限的準備時間。12顆光彈彷彿上升的微型太陽,直飛向緊閉的大門。 「轟!!!」十二顆爆炸的聲音重折在一起,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即便是幾十公里外的城市也感覺到了這大地的震撼。 當煙霧再次的散去,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了這深處的洞穴。這一刻13接觸寶寶的手臂感到了她的震動。側頭看去,寶寶的臉上竟落下了兩行透明的淚。 「三年了……寶寶已經三年沒有看見這麼美麗的夜空。真的是好懷念……」寶寶微笑的抹去了臉上的淚,以免哥哥笑話自己。 「相信我……」13堅定的看向了寶寶,握緊了那瘦弱的手臂,「我會帶你離開的,讓你自由的呼吸,自由的看天空。帶你去我的小島,和大家一起生活,沒有人再可以管你看什麼樣的天空?那裡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我相信你會喜歡上那的……」 「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寶寶不敢相信,剛剛抹去的淚又落了下來。只不過是簡單的承諾,但寶寶彷彿真的感受到了那鹹濕的海風,那溫和的太陽,清晰的海浪聲讓自己的心跟隨著拍打…… 「可是寶寶很任性,會給哥哥帶來麻煩的。寶寶還很小氣,會整天的纏著哥哥。還有,還有,寶寶的嘴很挑,天天都要吃不一樣的食物……」還是從前的小孩,13深深的體會到這一點,她並沒有變啊……,和普通小女孩一樣,用手背擦拭著不斷落下的眼淚,「但是寶寶……寶寶真的想和哥哥一起生活啊!寶寶會變的好乖好乖,聽哥哥的話,學習大度,不吃任何其他人的醋。寶寶也不挑嘴,吃飯一定會將好吃的留給哥哥。哥哥不要不要寶寶啊!」 「傻丫頭……」13半蹲在了椅子的旁邊,微笑的單指刮過了寶寶的鼻樑,「哥哥不會騙人的,等我一回去,找到讓你脫離戰艦的方法,馬上便會來救你回去。就算把整個M國反過來,也要帶你離開……」 「拉勾!」寶寶翹起了可愛的小指,堅定的看向13,不容許任何的反抗,「和寶寶拉勾,這是我們兩人的約定……」 「恩……」毫不猶豫的勾在了一起,約定成立,「哥哥用性命保證一定會辦到……」 不管從前怎樣…… 現在…… 此刻…… 無論如何13不能接受,決不接受另一個自己在乎的人死去,即便動用神的力量,也要保護這只想自由看天空的女孩…… 「好了,寶寶相信哥哥……」說著放開了手指,「我要上浮了,哥哥跟著寶天一起回到剛剛的房間準備吧……等一下只用抓住寶天它會帶你安全的著陸。」 「嗯,那你多保重……」13放開了寶寶的手臂,向著進來的大門走去。 在13離開後,大門又重新的緊閉。 看著熒屏上13的背影,寶寶發自內心的笑了,因為哥哥很明確的表明了接受自己。對自己而言,這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幸福。只是聽見哥哥叫自己「傻丫頭」,已經滿足了。 不管13會不會回來,寶寶知道自己都看不見那一天了,即便看見了也無法體會到那一天對自己的重要?因為安妮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自己的記憶與思想將成為別人的東西,像垃圾一樣的丟棄…… 「後悔嗎?」寶寶輕聲的自問著,而微笑的臉龐就是最好的回答。 「上升!」擦拭過眼淚,一改笑臉的模樣,寶寶嚴肅的下令,發揮著身為一艦之首的職能。 平穩的戰艦開始了運動,悄無聲息的穿越過被炸開的大洞。 站立在房間中的13,沒有閒著,找到了一套乾淨的軍服換上,大概是身材的關係,找到的最小一號,也顯得很大。沒有辦法只有講究了,好在皮鞋的尺寸差不多,否則,走起路來就好笑了。 武器的話,13只選擇了一把手槍,與一把刀。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畢竟自己是逃命,不是打仗,如果有一口將彈匣射空的時間,對方早已經把自己包圍了…… 13緊記著自己在逃命……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六章我就是血狼 第二百零六章我就是血狼 夜晚的沙漠只有死一樣的寂靜。嚴酷的環境杜絕了普通植物的生長,但頑強的雜草還是在這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寒冷的風吹過了貧瘠的地面,雜草發出了清脆的沙沙聲,而這聲音中偶爾伴隨著響尾蛇搖動尾巴的節奏。只要是發現這樣的「標記」,13會特意的讓路行走。 算起來,它們才是這裡的主人,自己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看著天空中的星星,13辨認著方位。真的很慶幸是夜晚逃命,如果換成白天在那熾熱的太陽下行走,估計到城市的時候,自己也變成脫水罐頭了…… 也不知道步行了多久,13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宏偉的城市清晰可見,彷彿夜空在人間的倒影,美麗的星星,還會一閃一閃的跳動。 這裡就是人間的終極樂土,也是人類墮落的地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由窮光蛋博成了百萬富翁,但卻有大群的百萬富翁,在這裡變成了窮光蛋…… 說來說去,這裡最大的贏家便是賭場老闆。正因為財富的聚集,這裡的黑幫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還要厲害。可沒有想像中的繁雜。小幫會在這裡連買一塊地皮的資格都沒有,只有排名前十的黑道巨頭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分部。當然作為東南亞的第一幫會,黑龍在這裡也有屬於自己的席位。他在黑道上的名聲不好,大家並不喜歡和他打交道。這應該也是害怕的一種表現。 大家私下對他的稱呼,向來用「瘋子」,「白癡」,「弱智」,「低能兒」,「秀逗』代替。因為他最不會的權衡的就是利弊,往往可以為了一塊錢的利益,花幾千萬的代價去擺平了對方,而他的說法則是」最近好無聊,找點事情玩一玩而已……」 財大氣粗的黑龍幫,即便是在總部瓦解的情況下,也沒有一人敢動他在拉斯韋加斯的分部。現在的黑龍比從前的更加厲害,他投靠M國政府的消息沒有一個黑幫人員不知道,簡直就當他是黑道偶像般的崇拜。如同拿執照的流氓般「吊」…… 說遠了,談到黑幫在此的目的,大家都是一樣,只為通過賭場將自己「幸幸苦苦」的血汗錢洗的白淨淨,香噴噴。 之所以突然提起黑幫,因為在這裡13無意的捲進了一場黑幫的糾紛中。 精彩的故事一直繼續著…… 進入到城市裡的那一刻,13便注意到了不對。街道上四處鳴響著討厭的警笛,行警四處的搜查可疑的人員。 用腳趾想也知道安妮已經知道自己離開了研究所,開始了搜索。現在雖然只有警察,再過上幾個小時,連軍隊都會到達。估計城市周圍的公路與天空都被封鎖了。自己已經宣告被困在了城市之中,想離開便要另外的想辦法了…… 一個閃身進入到小巷,13需要尋找適合隱藏的身份…… 紙醉金迷的生活是地球上任何一個人的夢想,不得不承認『血狼』辦到了。以年僅二十五歲的身手,TAI國國籍,排進世界保鏢第五的位子,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羨慕。 跟殺手比起來,保鏢要危險的許多,因為他們永遠只有一次的機會,失敗一次對自己意味的就是永遠的失業。因為沒有人會聘請一個讓老闆死去的人保護自己。而殺手,失手了最多是浪費一顆子彈或一條命,如果自己僥倖活下來的,還可以繼續自己「光輝」的職業。 雖然如此,血狼還是熱愛自己的工作,畢竟它給自己帶來了難以想像的財富與受人景仰的地位。一般成名的人對工作是很挑的,血狼也不例外,他只接「美女」的活,不漂亮的絕對不接。「色狼」的別稱就是這樣的得來,不過在世界上,總有一些需要力量保護的女人,可以忽略掉被性騷擾的威脅,聘請自己。看一看手中的照片,血狼不自覺的笑了,因為自己接到了意料之外的好差事。 M國當紅小天後——雪兒。在拉斯韋加斯有一場專題演唱會,特別在這幾天需要自己的保護。 光是看著她的照片,自己就興奮的難以控制,聽都沒聽任務的內容就接了下來。而在進城的瞬間,好色的本性又被世界一流的歡場所吸引,所以在已經遲到了三個小時會面的現在,自己還抱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滿大街的找旅館,最後卻因為警察的戒嚴而到處胡亂的搜查,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嫖妓都比想像的困難。 沒有辦法,慾火焚身的血狼,終於飢不擇食的拉著女伴進入了一條骯髒又漆黑的小巷,就將女人按在牆上開始了自己的另一種「工作」。 「找到了……」黑暗中,13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要啊……這裡有人會來的……」妓女還有少許的羞澀。 「他媽的賤婊子,還跟我裝清純?要不我實在忍不住,才不找你發洩。想我血狼是何等的人物?他媽的今天便宜你了!」觸怒的罵道,血狼掏出了幾張百元M鈔塞進了妓女的胸圍中,最後的一絲清純也被收買了,兩人成為了真正的一對狗男女…… 「不要動……」另一個擾興致的聲音從身後傳出,血狼停止了動作,真的是煩了。毫不在意的插腰轉身,正對了後方軍人打扮的13。漆黑的槍口指著自己的頭頂。對於這樣的情況,血狼沒有一絲的害怕,畢竟自己是在槍口上討生活的人。 「朋友,我估計你是認錯人了……」血狼的語氣很尊敬,對這個能毫無聲息接近自己的大兵還是十分的欣賞。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血狼的衣服。純白的西服皮鞋配上一頂白色的簷帽,除了那下方拉鏈裡豹紋的內褲,還挺帥氣的。外加上亞洲人標準的中等身材,簡直就和給自己定做的一般。 「好了,現在聽我話,把衣服脫下來。我保證不傷害你……」13盡量的使自己語氣和藹,避免不必要的反抗。 「有沒有搞錯?」血狼突然奇怪的放聲大笑了起來,連後面的妓女也在配合著嘲笑。 「喂,告訴他,我是誰?」回頭叫著妓女,女人嫵媚的抱住了血狼的手臂,鄙視的看著13說道,「聽好了,這位可是全球排名第五的保鏢,血狼先生,不想死的話快點閃吧……」 「真不知道M國的經濟是怎麼搞的?現在連大兵也要冒險上街搶錢?你們的政府是吃大便的嗎?看你辛苦了一夜,也挺難為你的。給你點錢去嫖妓吧……不要打擾我的好事」說完,手自然的放進了懷中,動作很慢,和拿錢包沒有分別。可眼神卻迅速的轉變,一把銀色的手槍急速的掏出,對於自己拔槍的速度,血狼敢說在亞洲無敵,但自己還沒有抬直,13便扣動了扳機,手槍被彈飛出了兩米。 清脆的響聲嚇傻了旁邊的妓女,茫然的放開了血狼的手臂坐在了地上,小便失禁的開始擴散。 真的是一個震撼,血狼甚至沒有絲毫13要開槍的感覺,一般人在開槍以前,身體都會有細微的特徵。敏銳的直覺幫助血狼一次次的捕捉這樣的反應,讓自己殺掉了許多世界知名的殺手,而面前的人完全不同,扣動扳機時,只是手指自然的彎曲,沒有一絲的徵兆。 血狼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遇見高手了,查看了一下13偌大的裝束,血狼明白他並不是M國大兵那麼簡單…… 「朋友,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還是需要懂規矩。江湖救急我清楚,要錢?兄弟我給你,就你那身手也值得我血狼交你這朋友。但要我脫衣服,擺明了是不給面子。我血狼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要麼你現在開槍殺了我,要麼我給錢,你閃人。想要衣服,憑實力來拿!」多年的腥風血雨,養成了血狼爽朗的性格。既然敢接危險的工作,自己並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物…… 「如果你堅持的話……」13向後退開,丟掉了手中的槍械。 血狼第一次茫然了,自己在社會上混過了這麼多年,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傢伙? 「好,你有種!我喜歡!」血狼冷笑的握緊了雙拳,「為表示對你的尊敬,我會用全力的,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國技——TAI拳!」 說著單腳站立的跳起了另類的舞蹈,參拜著自國的各大神…… 微微的歎息,13低頭的突然發力,前衝的速度快到了難以想像,一個側向的肘擊,血狼的視線模糊了,不自覺的昏迷了過去。 「這麼笨?真不知道世界是怎麼排名次的?我只是想要你的身份,真是囉嗦……」抱怨的開始拖下血狼的衣服,看了下旁邊一直注視著自己的妓女,停止了動作,掏出了血狼的錢包,將裡面的幾千M金全倒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希望有人知道今天的事,你明白嗎?如果讓我知道有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我會殺了……」給了一個冷酷的眼神,13確定她記住了,畢竟自己「威逼利誘」課拿了滿分。 「我知道了!」瘋狂的撿起散落一地的錢,妓女快步的逃開。 順便的翻看了一下,這傢伙帶的東西真不少,光銀行卡都有幾張,各種證件齊全。最重要的是有一張「愷撒皇宮」的住房卡,自己算是找到個落腳的好地方了。 回到血狼的身邊,13繼續起了自己的工作…… 也許是臭味太過的特別,昏迷的血狼終於醒了過來,看一下四周,自己正被赤裸的反綁在一個圓形垃圾桶中,口裡還塞上了自己的豹紋內褲。抬頭望去,13就站在面前…… 「嗚……嗚……嗚……」胡亂的叫聲13聽不明白。 「這裡的垃圾工很盡業,一般的垃圾都會運到幾百公里的垃圾場倒掉,在那只前你就安靜的在這裡呆著吧……」說著改上了蓋子,左手發力,將邊緣完全的捏成扭曲,用鐵鉗也別想達到這樣的效果。 自然的步行離開,跟剛倒完垃圾一樣的輕鬆。 而半蹲在罐頭中的血狼還在激烈的亂叫,因為13根本沒有流一個開口,別說等搬運工來了,自己連維持五分鐘的呼吸都辦不到。 「想不到我一代的保鏢界的傳奇,竟要死在這垃圾箱中?」血狼心中的鬱悶沒有人會明白。 「終於想起忘了什麼事了……」走出百米外的13掏出了那把現在屬於自己的銀白手槍,輕鬆的扣動,子彈貫穿了垃圾箱。擦著血狼的臉皮飛過,淺淺的傷口都流出了血來。血狼茫然了,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想救自己?還是殺自己? 「現在好多了……」收起武器,13微笑的離開。 一個拐彎,進入到了熱鬧的大道,穿梭在人群之中,向著那多少人一輩子也住不起的帝王級酒店走去…… 他並不知道,此時在酒店的大堂之中,一個瘦弱的人正等待了自己的到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七章「色狼」保鏢? 第二百零七章「色狼」保鏢? 站立在世界頂級的酒店之前,13有些佩服人類對終極享受的追求。也許只有貪婪的人類才可以創造出這樣的宏偉建築吧? 一輛輛名牌跑車停靠過門口,出來的人非富則貴,讓人有點難以與之並排的感覺。但對於13而言,這些都是無聊的虛榮心。踏著平緩的步子,13沒有絲毫的不適,極為正常的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當13出現的那一刻,世界都不得不承認他的魅力,只是簡單的走動,那種氣質便散發與體外,配合著帽簷下一張和藹的笑臉,顯得格外親切。 許多眼高過頂的貴婦,也難以抵擋這帥氣小伙的誘惑,目光注視的無法脫離。 就偽裝術而言,13在學校是優秀的代表,但有一個弱點,只要是和這種人說話,13的本性便會暴露出來。因為他最討厭的,也整是這群浪費糧食,阿諛奉承的混蛋。 故意拉低了帽子,擋住自己不想讓人看見的面目,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三步,兩步,一步…… 「血狼先生!」一個討厭的聲音興奮的呼喊道。 13則是搖頭的歎息,最後還是被自己猜對,那傢伙到拉斯韋加斯是有任務的,畢竟在血狼的錢包中有一張女人的相片。 既然是借用別人的身份,只好連別人的工作一起做了,否則自己又要去弄個身份偽裝。 麻煩啊…… 自然的轉過身,站在面前的是位三十幾歲的M國人,沒有那種歐美特有的健壯身材,不過和自己等高,而且還等瘦。 叫自己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反覆的看著相片,表情奇怪的變化。因為雖然穿著一樣,但兩人的臉完全的不用。面前的男人帥得有點過頭了,更像是哪位富婆養的小白臉,沒有一點世界排名第五保鏢的「氣質」。 「找我有什麼事嗎?」13疑惑的說道。 「您就是血狼先生?」男人有點難以接受。 一把奪過了男人手中的相片,13不屑的說道,「這是我五個月前的相片,最近得罪了一些人,不改頭換面不行啊……」 「哦,原來是這樣……」男人壞壞的笑著,他的事跡自己早有所聞,在自己的思想中,這小子肯定又騷擾了什麼有權勢的女人,所以被迫要換臉過生活。不過,不得不佩服那整形醫生的技術,就是專門在好萊烏給頂級明星整容的,也別想有這樣的水平。簡直就是乞丐跟王子的區別。自己有了想認識那醫生的衝動了。 輕鬆的撕毀了相片,13文明的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有些無奈,原來自己也有靠說慌過日子的時候,估計以後展現自己「才能」的機會還有很多啊…… 「對不起,來了這麼久,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就是這次聘請您來幫忙的人。亨利.番,亞蘭傳媒有限公司的金牌經紀人。」男人禮貌的升出了右手。 「我是血狼,保鏢……」13與叫亨利的男人握在了一起。 「好了,現在我就是帶你去見見需要您保護的對象吧……」說著,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帶著13走進了電梯。 看著亨利的背影,13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確認了。這表面斯文愚蠢的男人,其實比想像的聰明,在握手的瞬間,特意的檢查過自己的虎口,說明了對自己的不信任。但就自己開槍的痕跡,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相信自己是頂級的高手。看來以後要說謊話,要事先檢查一遍,不能像36那樣的從不打草稿。如果弄穿了對誰都不好…… 「到了,血狼先生。23樓。」亨利微笑的轉身說道,13禮貌的點了點頭,跟上了亨利的步伐。 走在價值幾千M金的地毯上,13沒有絲毫的興奮。這也加深了亨利對13的好感,因為在自己看來,那些亞洲小國裡的傢伙,跟鄉下的土著沒有區別,到了如此豪華的地方,肯定是四處亂感歎。而13充分的表明了一個紳士的氣質,從進入大廳到現在,沒有亂瞟過一眼,好像天天出入這裡的常客一般。光這一點就說明了,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 亨利開始為自己的明智選擇感到高興。 「到了……」亨利輕輕的敲擊著大門。 「沒有人!」一個女孩嬌嫩的聲音傳出,從態度上說明了自己並不高興。 「別鬧了,雪兒。血狼先生都來了。」亨利顯得很尷尬,回頭對13笑了笑,13的表情則沒有什麼變化。 「我說過不見那傢伙,就是不見那傢伙!」雪兒看來極度的討厭血狼,而作為現在血狼的13當然一起被討厭了。 「你先把門開開,我們談談好嗎?」面對這樣的女人,精明的亨利也是束手無策。 「說好,只許你一個人進來!」這是一個脾氣很壞的女人,13如此的覺得。 「血狼先生,您看……」亨利為難的看向了13。 「沒有關係,我的房間好像在隔壁,坐飛機很累,先去休息的,有事叫我……」13轉身的離開,微微的歎了口氣,終於能獨自休息的感覺真好。亨利則真心的感謝13的「通情達理」。 在13走開了不遠,房門微微的拉開了一絲小縫,一隻火紅的瞳孔看著13漸漸離開的背影,直到確認他進房後才拉開了房門。 如果13在場,估計也會呆立上幾秒。因為這是一位美女,比照片上的還要美麗。亞麻的黃發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膚不愧自己的名字,中等的身材顯得很勻稱,沒有歐美普遍的大胸脯,肥臀。清秀的面孔更像是東方女性般的柔美,尺寸合適的一雙大眼睛,可以電死一片一片的男人。而最特別的便是那美麗的紅色瞳孔,真是只能用紅寶石來形容。 「進來吧……」雪兒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又怎麼了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亨利用哄小孩一樣的口氣說著,坐在了舒服的沙發上。為了等血狼,自己可站了四個小時,誰叫怕錯過,自己又不敢到休息區坐著? 「我們說好的是請一個厲害的保鏢……」雪兒跳起的跪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抱著小巧的靠枕,看著亨利。 「沒有錯啊,他可是排名世界第五的頂級高手。」亨利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 「你說那條『色狼』?」雪兒已經給13改名字了。 「不要相信外面的傳言啊,剛剛接觸裡,我發現他還是比較斯文的,說他色,應該是謠傳。再說了,哪個男人不色?這是生理本能,我還不是很色……」真是辛苦亨利了,為了說服自己的小主人,連自己的名譽也不要了。 「你看看他的長相!」雪兒雙手舉起了放大到三十寸的血狼相片,對著亨利,「這樣的傢伙哪一點像好人?」 「可別這樣說,別人現在整形了,樣子帥的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的……」亨利看來對Z國的成語有點研究。 「反正我不管,與其被這樣的大色狼整天跟著,我還不如冒險給壞人抓去。」側過頭,雪兒倔強的看向了窗外,夜晚的拉斯韋加斯很美。 「你在說什麼鬼話?!」大聲的訓斥,亨利與剛剛溫和的樣子完全不同,嚴厲的如同一位父親,「你知道想綁架你的是什麼人嗎?YIDALI的黑手黨!世界最著名的黑幫之一,他們是一群瘋子,為了要得到的東西,可以殺人放火,就是警察拿他們都沒有辦法。黑道上已經放出消息了,黑手黨的第二號人物來到了M國,專門為找你來的。」 「為什麼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雪兒低下了頭,微微的歎息,只是一個動作可以惹來任何男人的憐愛,「我本來只想可以好好的唱歌。什麼出唱片?採訪?緋聞?追求者?演唱會?黑幫?都來了。叔叔答應我的並不是這樣……」 「對不起……」亨利的無奈沒有人明白,在自己發現這茫茫人海中的天籟之音時,真的只是想讓更多的人享受她的歌,但社會就是社會,任何單純的想法都會被些不單純的人所污染。 有著先天的本錢,只要展現了出來,換得的便是名與利益,但同時各種煩惱也會隨之而來。 「沒有什麼了……」雪兒抬起了頭,努力的搖了搖,微笑道,「我知道叔叔也不想。現在的樣子我也不是很討厭,至少現在,我還可以繼續的唱歌……」 「好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帶你去演出場地轉轉……」看了看手錶,都晚上十一點了,亨利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叔叔……」雪兒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亨利,「我相信叔叔不是壞人,也決不會亂請人保護我的。能告訴我為什麼請他的原因嗎?」 「其實……」亨利欺騙不了那一雙熾熱的瞳孔,「一聽說要動手的是黑手黨,沒有人願意接這工作,連排名第一的也是搖頭不肯。只有他看見你的照片沒有問情況就接了……」 「我明白了……」雪兒點了點頭,終於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隨手關上了房門,為這孩子的命運感到悲哀,而能拯救他的便是自己聘請的保鏢了…… 一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13直接走進了洗手間,在偌大的浴缸中放滿了溫水。脫光了衣服「睡」了進去。這是自己喜歡的休息方式,也最適合現在的環境。因為池水會更好的傳遞地面的震動,幫助自己警戒四周。 其實13真的過分緊張了,作為M國著名的酒店,對於客人的保護是極為安全的,一般抓捕逃犯,警察都不許進入這樣的場地,以免驚擾的客人。畢竟賭徒最討厭看見的就是這些穿制服的傢伙。 當然,愷撒皇宮對於客人的登記也是世界上最嚴格的,就算是替別人開房,登記人也絕對要是M國本地公民。如果有人幫助逃犯登記,那他也將成為罪犯…… 水波的震動讓沉睡的13甦醒,跳出了水面,圍上一條浴巾的衝出。 作為幫血狼登記的亨利,特別申請的多拿了一張房卡。 自然的推看房門,亨利有些奇怪,連床鋪都沒有碰過的整潔,就好像從沒有人進入過一樣,而自己是親眼見血狼進來的。 突然,一滴溫熱的水落在了自己的頸上,回身抬頭看去。亨利真正的被嚇到了。 只見,13正圍著一跳浴巾站在只有兩厘米寬的門框之上,平抬的銀槍直直的瞄準著自己的腦袋。 「血狼先生,我是亨利!你不認識我了嗎?」特別的申明只是不想「委屈」死。 「我知道是你……」輕鬆的跳下,13的槍未放下,用腳帶上了房門,「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雖然知道您很厲害,但我還是需要跟您把任務說一遍,畢竟行規如此……」這是隱瞞不了的事情,亨利決定用自己的口才與誠意說服他。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八章名人效應 第二百零八章名人效應 「在談以前,希望你可以把房卡給我。我不喜歡自己休息的時候有人隨便的進入,要是誤傷了誰?誰都不會想看見的……」13抬起了另一隻手,感覺就像持槍搶劫一樣。 面對著還沒放下的槍口,亨利只好老實的交出了房卡,13也終於收起了武器,走到了吧檯的位置。 「隨便坐,想喝點什麼嗎?」13很有禮貌。 「不用客氣,就冰水好了……」靠在了沙發上,亨利是需要冷靜一下,第一次被人用槍瞄準的感覺太刺激了,而且13的眼神太過的恐怖,彷彿隨時都會扣動扳機。 「給你……」拿出了一瓶「依雲」擺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了旁邊一張獨立的位置,喝著果汁飲料。 「謝謝。」亨利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該幹什麼嗎?」13不喜歡繞圈子。 「是這樣的,七天後,雪兒小姐將會在這裡的露天廣場表演。當天的晚上,我們便會乘坐公司的專機前方NIUYUE的總部。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您的工作就是負責雪兒小姐的人身安全。酬金的方面我們公司領導人在合同裡已經談好了,每天一百萬M圓。按規定先付了三分之一。」當看見這樣的數字時,亨利也嚇到了,簡直可以是頂級明星一樣高,真不知道上層是怎麼和他談的?但由此足可以看出雪兒的價值,與血狼的身手。 13沒有說話,放下了果汁瓶,斜靠在舒服的沙發思考起來。 「血狼先生有什麼問題嗎?」亨利不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什麼值得思考的東西? 「一百萬M圓一天?你們公司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連我的安家費一起給發了。亨利先生認為到底是哪一種?」13微笑了起來。 「血狼先生說笑了,憑您的身手,我相信這七百萬賺起來不難……」亨利在說謊,臉色都沒有改變,這本事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 「雖然和你們簽合同時,我不知道是腦袋灌了什麼水?」13說的是那個被關在垃圾箱中的傢伙,「但我希望亨利先生能坦誠一點,否則我不保證可以繼續下去。不管是任何的危險,我最怕的只是不瞭解……」 「請原諒我懷疑您的膽識……」亨利是真心的道歉,不管外界的傳言,憑藉著自己社會幾十年的經驗。面前的男人,絕對是少有的人中龍鳳,「其實我們收到消息,黑手黨的第二把手,垂簾於雪兒的美色,曾經要求我公司讓雪兒陪他一晚,後來被我們嚴厲的拒絕。您也知道黑手黨是YIDALI的老大,但我們在NIUYUE並不是很怕他們。可這次不同,拉斯韋加斯有他們在全M最大的分部,不得不防。所以公司早在一個月前就找到了您。本來我們也是防範於未燃。可前幾天,傳聞黑手黨的二當家已經來到了這裡,所以這次的保護任務也變的更加危險……」亨利在賭博,賭血狼的膽量。如果換成從前的那傢伙,肯定是二話不說的逃跑,什麼合同違約金就是借也會賠。 而13,不用作者說明了吧? 「對了,七天後你們有飛機離開?」13想到了一點對自己重要的東西。 「嗯,是公司的專機,只負責帶我和雪兒小姐回去。」亨利被13問糊塗了。 「那你們的飛機會接受檢查嗎?我是說警察的檢查?」13需要情報。 「應該不會吧?我們公司與政府有協議的,為了避免引起機場的混亂,一般是由警察護送的離開,馬上登機。你也知道現在的歌迷很瘋狂的……」這對名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多帶上一個人,有問題嗎?」13指的是自己。 「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事先跟警察說明身份就行。」這一點亨利敢保證。 「很好……」13主動的伸出了手臂,「這次的工作我接了,但你必須給我在飛機上加個位子,因為我也想那時候離開。」 「完全的沒有問題!」亨利笑了,本以為就算血狼答應也會故意的抬高價錢,好在只是加一個位子,連油錢都不會浪費一點。 商業人考慮的思想其實很簡單,一個「錢」字而已 「你等一下……」13站起了身取過了一副紙筆,快速的書寫了起來。 過去了五分鐘遞給了亨利…… 「這上面是我需要的東西,這裡我不熟,希望你能幫我弄到。錢的話就從我剩下的部分裡扣掉吧……」13可沒有拿什麼預付金,自己比窮光蛋還窮。 隨便看了一下13的「清單」,亨利的冷汗都流下來了。 「血狼先生,只是保護,不需要這麼多東西吧?再說了,這麼多……」亨利有些為難。 「我知道沒有問題的……」13微笑的拿起了飲料,「畢竟這裡是M國,不是嗎?」 「我明白了,血狼先生休息吧,明天中午以前,『東西』會送到您的房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自己就是無法拒絕這男人的請求。 「那我不送了……」 等到亨利離開,13歎息的回到了洗手間,那浴缸中的水已經涼了,自己只好重新的放水,繼續睡眠。 而門外的亨利則在連連的歎息,掏出了手機,開始了在周圍圈子中找13所要的東西了。看來這一夜自己是不用想睡了…… 2015年1月14日清晨。 安妮所調配的部隊迅速的包圍起了,拉斯韋加斯城,進行全面的戒嚴,只許進入不許離開。這是最正確的選擇,在這四周都是沙漠的地段,也只有這裡才可以給人活命的生機。那嘴硬的寶寶,不管問什麼都不肯回答。現在的安妮沒有心情去管她,已經徹底封印了戰艦的動力系統,重新,沉下了地底,等到自己有時間了,再去給她應有的懲罰。 礙於拉斯韋加斯的特殊性,安妮可以做的便是派大量的特工人員進入調查搜索。部隊根本不能進城。因為這些膽小的混蛋便是M國經濟的支柱,而一些友邦的重要人物也有再這裡玩的。現在是談判的非常時期。安妮並不是像13一樣無所顧及,她背負的是讓一個國家強大昌盛的責任。要是走漏了13在M國的風聲。什麼防禦共同體的美夢就不用做了,光是美國的恐慌就夠安妮頭疼上幾年的了…… 這應該也是「名人」效應的一種? 於是在拉斯韋加斯的街頭,出現了大量身穿黑色西服,帶墨鏡的怪人,彷彿大家對駭客帝國的裝扮很癡迷? 門鈴聲吵醒了13,但討厭的是,那敲的並不是自己的門。無奈的起身,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走到衣櫃翻了半天,只有一條備用的四角內褲。有些鬱悶,但還是需要換上,尺寸的問題讓13感覺和穿著短褲一樣。 一夜奔波的疲勞在這一覺中恢復了,可肚子的問題卻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吧檯裡沒有食物,反倒酒多的可以喝死人的程度。 躺在正對落地窗的沙發上,13享受著清晨的美麗陽光,只是那討厭的門鈴還是沒完沒了。煩躁的13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看是什麼樣的服務生如此的執著? 「好了,好了,我醒了,完全,徹底的醒了!」雪兒終於拉開了自己的房門,面對一車的早餐,有點鬱悶,「你們送餐還真是早啊,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定中餐了……」歎息的搖著頭。 站在門口的13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好了送進來吧……」雪兒讓開了路,回到房間,給了五十M圓的小費,服務生很平常的離開。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拿怎麼多小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服務生路過時,手中多出的紙鈔,13有些感歎。 突然回想起那一車的食物,13真有點餓了,走出了房間,與服務生「不小心」的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先生您沒有事吧?」服務生充分的表現出了大酒店的素質。不管心裡有沒有罵13,但表面上緊張的表情,就跟撞了爸爸般的恭敬。 「沒有關係,我只是早上沒睡醒,你去吧……」13微笑的擺了擺手。 服務生聽話的離開,而13揮動的手指輕微的轉動了一下,如同變魔術似的變出了一張萬能房卡。當然這本是屬於服務生的東西。 毫不猶豫的走到了雪兒的房門前,自然的插入,顯示的燈變綠後抽出,扭動把手,進入…… 過程簡單到如同進入自己的房間,13完全沒有考慮過雪兒的反應,畢竟自己怎麼說也是她的保鏢,吃她一餐不為過吧? 13是這樣想的……可是,偷房卡,穿著一條「短」褲進女孩子的房間。一般的讀者應該也會想成「別」的事情了。 很有禮貌的隨手關上大門,13的目光注視在了已經擺放於茶几上的早餐,光看形狀就知道愷撒皇宮廚師的水品不一般了。有機會品嚐到美食,13還是很高興的。 本來讓人擔心的誤會也沒有發生,「嘩啦啦」的水聲與滿地貼身的衣物,說明了雪兒的去處。 坐在了與自己房間同樣舒適的沙發上,享受著同樣溫暖的陽光,食物吃進嘴裡的感覺真好…… 平靜的狀態保持到那水聲結束,打開了浴室的木門,一陣陣的熱氣冒了出來,圍著直到胸部的偌大浴巾,一邊擦著濕潤的頭髮,一邊的走出。當目光與注視著自己的13接觸時,空間彷彿完全的停止,連呼吸都變的緩慢,只有頭髮的水珠還在不斷的落下。 「需要吃一點嗎?我留了你的一份……」13很平常的說著。 「啊!!!!!!!」尖叫聲在整個房間中迴盪,雪兒歌手的天分展現了出來。連13都摀住了耳朵,那種尖銳的程度,真是可以和鐵釘刮過黑板媲美。 過去了三分鐘,叫聲終於停止,她又回到了浴室。不明白的13只當她並不想吃,繼續起自己的進食。 重新的出來,雪兒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瓶沙宣洗髮水,還是家庭裝的。使出了全力的向這陌生的人丟去。 拿起餐刀,翻身跳起的橫向一切,稱為「武器」的瓶子被從中間完全的斬斷,,乳白的粘稠液體落到了地面。 看著13純白的短褲,雪兒的尖叫聲又起。 丟掉了滿是黏液的餐刀,13坐回了沙發,只好用叉子繼續,有些不方便。而對於那刺耳的聲音,聽習慣了,也勉強還可以接受。 特別的動靜,終於引來了樓層的安保人員與亨利。 慌張的用萬能卡開門,一進來的大家只看見一個剛出浴的美女尖叫。 而一個穿短褲的男人在靜靜的吃飯,有點茫然……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零九章額外的工作,主角登場 第二百零九章額外的工作,主角登場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吧?!」亨利聽完13的解釋後,對著雪兒又解釋了半個多小時。其間13被迫回屋換上了血狼的西服,然後繼續自己的「早餐」。 看著旁邊只顧吃飯的傢伙,雪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偷跑進我房間,只是為了吃早餐?」雙手交插在胸前,雪兒冷冷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對了,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拿起餐巾擦拭過嘴唇,13看向了亨利。 「哦,早上就到了,在我的房間,我去拿。」說著站起了身離開。 短短的兩人世界中,雪兒上下打量的掃視著13,感覺真的和自己想像的出入很大。就樣貌比那相片上的醜人不知道好看多少,而且確實顯得很斯文。從吃飯時的動作可以看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不過好色的方面還是和傳說的一樣。對於這種有學者氣質的人選擇危險的保鏢做職業,雪兒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好奇(是非常好奇……)。 「你總看著我幹什麼?」13疑惑的問著,沒有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什麼不對。 「看你怎麼還不死!」雪兒側開了頭,望向窗外。 「您要的東西……」門被推開,只見亨利瘦弱的身體拖著巨大的行李箱,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謝謝。」13自動的起身,走到了亨利的身邊,單手接過了自己的東西,回到了沙發,將箱子平放在了茶几上。整個過程跟提瓶酒一樣的輕鬆。這樣的身體能有如此的力量,在亨利與雪兒,看來,只能用怪物形容。 輕巧的打開箱子,裡面擺滿了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儀器與軍火,跟要打仗一般。 「你們把問題想簡單了,黑社會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團體,特別是頂級的幫會……」取出了一堆零件,13熟悉的拼裝著,動作快到了難以形容,斷斷兩秒,一隻黑色的手槍出現在手中,仔細的核對瞄準線,拉起槍栓,扣動扳機,清脆的響聲傳出。看13的表情,應該還比較滿意亨利這批貨的質量,「他們剛開始是一群瘋狂賺錢的傢伙,用自己擅長的犯罪去討生活。而到了後期,當幫會有了規模後,他們便會考慮賺錢以外的事情。那就是享受,屬於錢多了極度無聊型。我就認識一個這樣的傢伙(13指的是黑龍)。 賭博,玩女人,鬥毆,鬧事,都是他們喜歡幹的事情。誰叫他們的生活那麼的無聊?但是黑社會最在乎的,有時候並不是錢,是面子。他們決不容許別人踐踏自己的面子,為了面子殺人放火都沒有關係。越大的幫會越在乎。 YIDALI的黑手黨可謂世界上少有的老字號團體,所以如果他們說要你,就是你躲過了一時,以後還是會再來找你。想徹底的根絕隱患,只有兩種方法,一是將他們一個不剩的殺光,二便是讓他們真正的害怕!」 「血狼先生的意思是……」亨利發現了13話中的其他意思。 「我沒有時間做到第一點,但第二點應該可以辦到。不過我需要你們絕對的信任……」拿著一個奇怪的盒子,13走到了雪兒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猛然的低下頭,那一刻雪兒竟自然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沒有想像中的反抗,好像等待男友親吻的小女人。 「原來你有耳洞,那好辦多了……」13平靜的說著,溫暖的氣息輕撫過耳邊。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在奇怪的跳躍。 「給你的。」站起身,打開了盒子,裡面竟是一套手飾,兩顆小巧的耳釘如鑽石般的閃耀,水晶的胸針略顯誇張了點,但也很別緻,「耳釘是竊聽器,胸針是視頻傳輸器,我希望你可以時刻確保帶著,方便我確認你的位置。」 「等等,血狼先生,合同裡不是規定要一直貼身保護嗎?」亨利奇怪的問道。 「有這一條嗎?」13根本沒看過什麼狗屁合同,「也許真有吧,但我並不喜歡那種跟屁蟲一樣的工作。這已經是我可以做到的極限。」13有絕對不可以隨便上街的理由。 「您是在開玩笑嗎?血狼先生?」亨利無法理解,一個不願意跟著顧主的保鏢要如何保護主人? 「我說過,想根除麻煩便完全的信任我。如果不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可以換人了……」收起了箱子,13向著門口走去。 「血狼先生,我想我們還是談談……」話沒有說完,13已經關上了大門。 歎息的側回了頭,亨利有點無力感,到最後雪兒還是要一個人面對危險。看著那張美麗的臉,亨利又找到了更「恐怖」的東西。 「雪兒,你怎麼了?」自從13低頭在她耳邊細語過後,雪兒便呆呆的說不出話來,臉紅得如同太陽。 「啊?什麼事……」終於反應了過來,疑惑的四處尋找,「那傢伙走了嗎?」 「喂,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亨利問著自己都害怕的問題。 「別開玩笑了!我會喜歡那色狼?」雪兒極力的否認,但臉還是紅紅的。 而亨利只有向上帝祈禱,希望這年僅17歲的小女孩可以擺脫這玩笑一樣的命運。如果雪兒的初戀是這傢伙,以後的感情生活也一定滿是荊棘了…… 「好了,你整理一下吧,中午的時候,我來帶你去演出場地……」亨利鬱悶的走向大門。 雪兒連再見也沒有說,只是看著面前的手飾盒發呆。 斜靠的坐在落地窗前,側目的用箱子中望遠鏡觀察,那大街上穿梭的黑衣人應該都是為自己而來。想想自己的處境,13真有些無奈,明明自己被追捕,還要去保護別人,有點被命運捉弄的感覺。不知道這樣的命運還要持續多久? 同一時間,在NIUYUE外海的M國最大機場,一架由歐洲F國駛來的客機正減緩速度的降落。最近因為歐洲的動盪,而亞洲更是亂七八糟,許多有錢的歐洲人大量的移民到M國,尋求安定的生活。雖然這樣給M國的政府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但他們同時帶來的財富,也確實讓M國政府看見喜愛的地方。於是對於入境,M國沒有太大的要求,只是入境的關稅高的嚇壞人…… 走下了樓梯,一位金髮的青年左右的掃視著,「M國人還真是捨得下本錢,這機場的大小足夠停下一百架波音747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防禦SEED的入境,13帶給著國家的恐懼太重了……」隨後下來的是位漂亮的女人,同樣的金髮已經燙卷,在腦後紮成正了一個馬尾,都是學生樣的清純打扮,很有姐弟的味道。 「好了,好了,快點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睛,一位褐髮的中年男人微笑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向著出口的位置移動。 「你們是兄妹?不太像啊……」檢查的人員是一位老女人,肥肥的身軀卻有一雙蠶豆一樣的眼睛,上下沒好意的打量著面前的一對。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有點不同。」中年人插嘴的說道。 「你又是他們什麼人?」老女人看著他的眼神完全不同,有些癡迷的感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裝扮挺有紳士的樣子。 「對不起,這是我的護照,」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本子遞給了老女人,「我是他們的管家,在F國我們的家族是貴族,您也知道,最近歐洲很亂,所以老爺夫人才讓我帶著少爺與小姐到M國避上一陣。」 「很不好意思,雖然你這麼說,但按照規定我還是需要核對一下你們的身份。」老女人害羞的瞟了管家一眼,表現的極度為難,這時候白癡都知道老女人對他有意思了,站在前面的「小姐」與「少爺」全身都在奇怪的抖動,是在痛苦的忍笑,那種痛苦大概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是多麼的難受…… 「沒有關係,只是希望您可以快一點,我們所轉的飛機快開了……」管家依舊一副笑臉,只是稍稍推了下眼鏡。 「馬上就好……」老女人滿足的在鍵盤上敲擊著,雖然比平常奇怪的要慢上幾秒,但三人的資料還是齊全的出現在了屏幕上。 「沒有問題了,這是你們的護照……」溫柔的遞回,是管家接的,可老女人還沒有放手的意思,「在你的裡面有我的電話號碼,要是在這裡有什麼麻煩可以隨時找我,對於你,我的時間沒有限制……」眨了一下蠶豆一樣的眼睛,本質上應該是媚眼,可估計接到的人,三天也難以進食了…… 「我知道了小姐,有時間,我一定會找你的……」手上加大了一份力道,終於將本子搶了過來,頭上冷汗也出來了。 快步的離開,老女人看著管家帥氣的背影,都忘記了接下來的工作。 「我說管家……」那被稱為少爺的人,突然嚴肅的說道。 「您有什麼事嗎?」管家的臉色並不好看。 「如果你和這樣的人談朋友,我不會介意的……」預料中的話,讓小姐與少爺笑的差點直不起腰。 「別鬧了,我們還有最後的一道關沒有過。」管家又推了推眼鏡,嚴肅的態度,讓兩人也立刻收起了笑臉。 迅速的走到了行李搬運處,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東西。 四隻偌大的皮箱傳輸進了掃瞄儀,透視的人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都是滿滿的生活用品。而經過離子波動掃瞄時,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 「別擔心了,修改一點這樣的小東西,對我而言太簡單了。」黑色的蛇出現在了管家的眼鏡中,三人的身份已經十分的明顯。 「周圍好奇怪……」管家不動聲色的瞟視過周圍,手上還在搬運著行李到推車上,「士兵比未免太多了一點,而且出境的檢查比入境的還要嚴格好多。」 「你發現了嗎?」蛇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不光是這樣,剛剛由衛星得到的消息,M國沿海已經全面的戒嚴。你可以聯想到什麼?」 「13逃出來了……」管家輕聲的一句話讓身旁的兩人一震。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我說過他是個不能安分的傢伙吧?!」36古怪的笑著。 「但是沒有裝備逃脫,安妮絕對會改變計劃,追殺13。」24冷靜的分析。 「所以我們的困難是越來越大了,如果不能在M軍以前早到他,他就死定了……」1做出了總結。 將行李轉移到了另一條傳輸口,走進了前往NIUYUE的登機口。 特勤7隊在M國的故事也從這一刻開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章天籟之音 第二百一十章天籟之音 站立在拉斯韋加斯擁擠的路邊,一位男人只是靜靜的不動,可旁人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的瞟過他的身體。因為他是那麼的特別,一頭微長的頭髮有著火一樣的顏色,與全身黑色的西服顯得不配。二十幾歲的年齡卻看不見青年該有的輕浮,感覺格外的成熟老練。英俊的外表也是讓大家關注的一個方面。 而與之相比,旁邊一位恭敬的家僕就沒有主人那麼搶眼,老邁的臉上滿是褶皺,全白的頭髮理的很順。單薄的身體卻提著一個偌大的皮箱,看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想像中的虛弱。 在這些注視的人中,當然也少不了尋找13的黑衣特工。在向上級匯報過情況後,得到的命令是,禁止接觸這奇怪的青年,繼續搜索其他的可疑人物。 由此便知道兩人並不一般。 「這裡有好多奇怪的人。」沒有移動,老僕輕聲的說道。 「我發現了,應該是特工,就是數量太多了一點。」男人微笑的回答。 「他們在這裡幹什麼?不會妨礙我們的計劃吧?要知道出任何一點小差錯。我也不敢保證你的周全。」老僕提醒道。 「那是不可能的。」男人笑的很燦爛,「他們的目標可比我們大的多,畢竟這裡是在安妮研究所的周圍,你可以想到什麼嗎?」 「13逃出來了?!」提箱子的手臂不自覺的捏緊,幾乎要握斷了牛皮的把手。 「故事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繼續就好了啊……」歎息的抬頭看天,太陽還是依舊的猛烈。 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停在了兩人的面前,坐上了為自己而來的交通工具,車向著愷撒皇宮的方向駛去。 「好了嗎?雪兒?」亨利已經在門口等待了一個小時,看著手錶都不耐煩了起來。 「馬上就好!」依舊不變的回答讓亨利有些無力感。好在耐心是每個經紀人必須的條件,換成是等女友的男孩,估計結果只有分手了…… 終於緊閉的房門被拉開,亨利高興的笑了起來。 「我們走吧!」雪兒穿著一身文靜的裝束,米色的貼身露肩上衣,純白的七分褲,可愛的淡色皮鞋,胸前別上了13送的胸針,秀髮理順到了身後紮成了獨辮,所以耳上的銀色耳釘也是暴露在外,彷彿害怕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改變一樣。 突然覺得雪兒的這一身,和飾品好配,亨利有了一個「委屈」的想法。 「你該不會為了配那裝飾品,挑了一個小時的衣服吧?」亨利嘗試的詢問。 當看見雪兒不已為然的點頭時,無力感重新佔滿了身體。 「有什麼事嗎?」覺得亨利好像不舒服一樣,雪兒關心的問道。 「沒有什麼,我們快走吧……」恢復了一點,亨利記起了時間的概念,拉著雪兒向電梯口跑去。 平躺在鬆軟的房間地毯上,13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腦中也保持著一樣的空白。心平靜的跳躍,偶爾的側頭看向一旁的筆記本電腦,熒屏的畫面連接的是雪兒胸針上的攝像頭,從畫質來看,相當的清晰。只是會有輕微的晃動,這是雪兒呼吸的頻率。 也許是真的很趕時間,出電梯口的瞬間,跑動又開始,畫面晃動的頻率更大。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13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特別的人,他的目光一直注視在雪兒的身上。可並沒有靠近,只是向著賭場的方向走去。這個人13認識,當初在「學校」,各國勢力表是必須背會的東西。 而作為當時全球最大的黑幫——黑手黨,幾個重要人物都是需要注意的存在。教父羅伯特被評為百年難得一見的黑道奇才,以四十歲的年齡接管黑手黨後,發展的勢頭便從未停止過。短短的五年中統一了整個YIDALi的黑幫,成為了一個神話。當然直到黑龍的出現,世界才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了? 不過在歐洲,羅伯特絕對是最受尊敬的人物。但他也有個最大的弱點,對家人太過的重視,不懂得善用人材,幫會的高層慢慢替換上任的全是自己的家人,各種叔叔,伯伯,三姑六婆都有屬於自己的職位。特別是獨子小羅伯特,更是寵愛有佳,只不過剛滿20歲便提拔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就這件事,使得幫中鬧了長達三年的內亂,沒有了從前蓬勃的跡象。 也正是如此,在內亂平息的後來,黑手黨只能派在世界前十的位置,沒有了從前一呼百應的輝煌。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黑手黨在世界上還是一個惹不起的對象。 所以更沒有人,敢把小羅伯特的話當戲言。剛剛經過的那人,便是已經年過三十的黑手黨第二當家。 看了下他的反應,13不自覺的笑了,因為自己知道,他來這裡決不是只為了雪兒,他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只希望他可以安分的去忙自己的「工作」,這樣自己也會輕鬆一點。 走出了大門,畫面裡便是一堆一堆的歌迷,興奮的狂叫,有點吃錯藥的感覺,幾翻波折終於上了車。 一段休息的時間,雪兒走上了那屬於自己的舞台。環視過四周,一個圓形的設計如同古羅馬競技場般的宏偉。可同時容納三萬人的場地便是雪兒魅力的表現。周圍的工人還在繼續的忙碌,將這雛形更加的完善。 「怎麼樣?滿意嗎?」一旁的亨利微笑的問著。 「我可以讓這裡坐滿嗎?」雪兒有些疑惑,雖然自己當之無愧是現在最紅的歌星,但這卻是自己的「處女」演唱會。在錄音房中的演唱和這種大型的場面不同。這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絕對可以,因為你是雪兒。你的歌聲已經被所有的人認識,大家都在渴望聽見你真實的聲音。而門票的銷售情況也是史無前例的好,全部的門票早在三天前就銷售光了。現在黑市的票價,大概是正常價格的三倍。」一提到銷售情況,亨利就興奮的有些不能自己,也正是這樣的情況,所以雪兒的安全是絕對重要的東西。 站立在圓形的平台正中,閉上眼,幻想著那演出的夜,彷彿幾萬的觀眾就在眼前吶喊著,那歡呼中伴隨著自己的名字。讓雪兒明白他們需要自己,需要自己的歌來安撫他們等待的心。 平靜的起唱,沒有音響,沒有話筒,沒有燈光,沒有觀眾。可雪兒就是平靜不下想歌唱的念頭,且當是一場綵排,自己的聲音輕柔的傳播…… 這一刻,13真的醉了。只是透過普通的耳機,13清晰的聽見了雪兒的歌,那聲音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讓人不自覺的閉上雙眼,靜靜的享受聲音的美麗。 這是一副畫,用聲音勾勒出輪廓,潦草的鉛色線條,形成是那熟悉的小公園,陽光是那麼的溫柔。木製的長椅背對著自己,一個女孩坐在了那裡。彷彿從沒有離開,自己一直在等待,時間,空間,世界全停止。鉛筆的畫一步一步的前行。跟隨了風的節奏,向著那背影走去。 「雪兒……該回去了。明天才是正式的綵排。」亨利的聲音突然的出現,畫面瞬間的消散,13猛的睜開了雙眼。 「哦,知道了……」微微的一笑,雪兒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胡亂行為,害的工人都沒有辦法再繼續的工作。跟著亨利走出了會場。 「這就是天籟之音嗎?」13迷茫的自問,一滴眼淚快速的滑過面龐。自己竟被一個女孩的歌聲所感動。那淡淡的悲哀感,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不關歌詞或曲子的任何事。完全是由聲音帶給人心中的震撼。如同漆黑夜裡的一點燭光,真的只需要一點點,便是格外的可貴…… 「原來世界上也有如此的聲音?……」13微笑的再次閉上了眼。 「報告,城市基本已經搜查完全,除了發現許多黑幫成員聚集在愷撒皇宮,並沒有找到您所說的可疑人物……「一個士兵走進了臨時指揮車,匯報著搜索的結果。 「真的是什麼地方都找了嗎?」注視著面前傳回的資料,安妮輕聲的問著。 「這……還有便是大型酒店沒有搜查,因為他們和政府有協議,住的又都是大人物,我們不好下手。不過他們的入住條件相當嚴格,屬下想,可疑人物應該沒有辦法躲藏在這樣的地方……」士兵緊張了起來。 「是嗎?」安妮停止了翻看,注視起了這推測的士兵,「如果什麼都有你們來想,要我幹什麼?」 「給我聽著!」安妮的臉板了下來,「命令手下所有的特工,我不管用偷還是用搶的,給我搜查所有的大型酒店。我要你們確認過每一間房都沒有事。談推測?他並不是可以用常識推測的生物,不然,你們現在也不用到這裡來了!滾出去!」 「是!」士兵轉身快步的離開,面對現在的安妮,誰都會害怕的…… 「13,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握緊了拳頭,安妮堅定的說著,「聽著,去和鴿子還有撒旦待命。一發現13的行蹤,便馬上去殺了他。決不可以讓他在M國亂跑,稍微處理不好。我們也就完了……」 「是……」幼嫩的兩個聲音同時的回答,彷彿已經宣佈了13的死刑。 被汽車的轟鳴吵醒,13側頭看向了畫面,一點異樣的東西被發現,街道上的黑衣好像在有目的的集體移動,奇怪的反應讓13的心頭一跳,走到了窗邊,下方的正門處,一個一個的特工,雜亂的進入…… 「真是群麻煩的傢伙,還是找來了……」帶上白色的帽子,13走出了房門,平穩的向著電梯走去,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拉低的帽簷。 進入電梯的同一刻,旁邊的電梯中,兩名黑衣的特工剛好到達,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仔細的回想,有什麼地方這些傢伙不能進入?13不自覺的笑了,因為這地方是離自己如此的接近…… 愷撒皇宮的VIP黃金賭室,整個拉斯韋加斯最奢侈的賭場,身家不過五百萬,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到這絕對的富豪之地,仔細想想,雖然自己沒有錢,但血狼的名號應該也有可以進去的資格吧?畢竟光雪兒的這一單生意,就有了七百萬的入帳。 也正是這樣的想法,13在這裡遇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朋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一章雙重的身份 第二百一十一章雙重的身份 出電梯,自然的左轉,門口站立的兩人並沒有發現這奇怪的男人。步行的穿梭過一排排的老虎機,跟隨著滾軸旋轉的聲音,這裡有一群瘋狂的人。大量的擁擠的人帶給酒店的是財富,帶給13的則是有效的躲避。 側身的進入到一條豪華的過道。與外不同的鮮紅地毯很舒適,一腳踩上去狠不得以為是沼澤。木面的牆壁鑲有金邊的條紋,幾幅裝飾的油畫,沒三,四十萬也不用想的了。天空中巨大又精緻的水晶吊燈如星星般明亮,讓人懷疑這裡是不是通往天堂的過道? 平穩的前行,13沒有一點反常的表現,好像自己本來就屬於這裡,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西服領,顯得更加的整齊,英俊的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 「等一下,先生,請出示身份證明……」門口的兩位高大的保鏢禮貌的攔下了13,只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 「那是當然。」13微笑的將房卡遞給了其中的一位黑人。 「麻煩主機幫我查一下……」黑人拿著房卡,對衣領輕聲的說道,等待著結果出現。 短暫的兩分鐘很快的過去,黑人和藹的目光奇怪的改變,上下來回的掃視著13。 「我知道了。」回復著耳機中的話語,黑人將房卡遞還給了13,「對不起先生,我們不可以讓您進去……」 「怎麼?嫌我的錢臭嗎?」13冷酷的注視著面前的黑人。 「並不是這樣……」黑人被13看的莫名的緊張起來,「只是資料顯示這房間居住的是血狼先生,而他應該是TAI國人。您卻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整容嗎?」13鄙視的說道。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您登記的資料還是從前的,所以我們也無能為力。」黑人遺憾的微抬雙手,表示自己的堅決。 「聽著,最近我心情不好,不要逼我……」13瞬間的握緊了拳頭,眼神告訴他,自己並沒有開玩笑。外圍賭場的門口,兩名黑衣人進入。 「不管如何,您必須找到證明您身份的人才可以,例如幫您訂房間的擔保人。」黑人為難的說道,可態度依舊堅決。 平緩了兩次呼吸,正準備起腳,肩膀卻被奇怪的按住,13的心中只有一個方法——高手! 側目看去,一個老僕正站立在身後,過道的門口,一位紅髮青年微笑的靠近。 「你們這些看門的狗就是不會區分什麼人是惹不起的?這樣的眼光會害死自己的……」青年站立在了13的面前,表情自然而且溫柔,13努力的回憶,可記憶中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簡單的幾句話,將保鏢的臉都給氣紅了。 「如果非要看錢認人的話,這樣好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了支票本,迅速的書寫,撕下的兩指夾住,在保鏢的眼前晃了晃,「這是一千萬M金的國家銀行支票。」隨手的插進了13的上衣口袋,順便又細心的理了理13的西服。 「希望你會玩的開心……」青年微笑的說著。 「我不喜歡欠人東西,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會還給你的……」13冷淡的語氣,好像懷中的不過一張白紙一樣。 「一點小意思不用掛齒,光你的名號已經值這標價了。」青年的話,在旁人看來是認為血狼的價值,但13明白,他說的是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他的笑就感覺格外的熟悉,彷彿在在哪裡見過。 「讓開,別擋路!」青年突然冷酷的對著兩名保鏢喊道,兩人幾乎是本能的推後了一步。 耳機中傳來了上級的命令,因為青年正看著牆角的監視器豎起中指。 「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您是鑽石廳的貴客,請恕我們無理!」只是聽到鑽石廳,黑人的臉瞬間的改變,恭敬的推開了大門,真的如狗一樣的搖尾乞憐。 因為鑽石廳不光象徵著財富,也象徵著此人的勢力。那裡是世界著名黑幫的專用會場,大部分用來談判,或者交易貴重貨物。M國的警方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可卻沒有人敢沖這裡的場,畢竟任何一個都是不好惹的主,這裡便是「正義」的禁區。 跟隨在青年的身後,13進入到了這五百萬身價當門票的終極墮落之地。 自然的掃視過全場,雖然也是賭場,卻沒有烏煙瘴氣的感覺,五百平米的空間全是了衣著華麗的紳士貴婦。每一個拋灑籌碼的動作都帶著常人沒有的氣質。舒適的環境,從每一幅字畫,每一盞吊燈,每一塊地毯滲透出來,讓人明白自己的身價是何等的嬌貴,又與眾不同。與其說大家來這裡為的是賭錢,還不如說是為了能享受這種氣氛…… 「好了,我特別的客人,你先慢慢的玩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處理,等忙完了有時間我們喝上一杯。」青年拍了拍13的肩膀。 「對不起,我只和朋友喝酒,你認為我們可以算是朋友嗎?黑龍……」13在青年的耳邊說著。 「真是不愧為13,M國頂級的化裝術都騙不了你。」青年沒有否認。 「並不是化裝術出賣了你,而是你的語氣太囂張。我認識的人中,大概也只有你才會那麼毫無情面的罵人。」13歎息的說道。 「是嗎?也許我真該改一改……」黑龍笑的更加的燦爛,可13知道他不過是在說笑而已。 「走了……」邁步的前行,老僕自然的跟上,側目的掃視了一遍13的身體。兩人向著對面的鑲金大門走去,那裡便是拉斯韋加斯的「王者」之廳。 「你這樣幫他,如果讓安妮知道了,下場一定很慘……」老僕在黑龍的身邊說道。 「沒有關係,13才不會笨到被她抓住。一想到這裡有他的陪伴,心情就特別的興奮!」黑龍的身體都在顫抖。 「只希望他不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否則今天就是我們死定了……」老僕根本就無法瞭解他的腦袋是怎麼做的。 「放心吧,『故事』還要繼續啊……」站立在大門前,黑龍習慣的用腳大力的踢上,裡面的人則是迅速的打開,進入的那一瞬間,「工作」開始…… 賭錢對於13而言並沒有什麼的誘惑,因為錢在13的眼中和一堆人類製造的廢紙沒有區別。緩慢的走到了吧檯的位置坐下,13欣賞著旁邊舞台上歌手的表演。 也許是因為雪兒的關係,讓13突然產生了對歌曲的興趣,開始有意無意的尋找剛剛的感覺。嘗試的閉上眼,13看見的只是一片黑暗,並沒有雪兒那種跳動的燭光。 「果然還是不同……」13不自覺的默默歎息。 鑽石廳的大門反鎖,三百平米的房間竟是圓形的設計。圍繞著牆壁站立著各個勢力的保鏢。中間圓形的一張檯子旁正坐著等待的十人。雖然他們每一位身上的衣服都不下十萬M金,但還是沒有一點高雅的氣質,就和農村來的暴發戶沒有區別…… 「流氓就是流氓啊,穿上龍袍也不是太子……」黑龍輕聲的歎息,為自己和這樣的一群人「共事」過感到羞愧。 「你來晚了,克魯斯先生。」一個正對黑龍的光頭胖子臉色難看的說道。只是看著,黑龍都為他身上的衣服難過。白白淨淨的臉上有著兩片細小的鬍鬚。 「是嗎?我沒有要求你們等我的,如果有什麼不滿意,你完全可以離開。我說的對嗎?小羅伯特先生……」黑龍微笑的申明了自己的觀點,對於這群傢伙,黑龍算是了然如心,只要你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就是他們的爸爸,別說罵他,扇他兩耳光也是笑嘻嘻的不敢還手。 果然說話的小羅伯特安靜了下來,黑手黨的二把手對著黑龍也只有忍氣吞聲而已。,旁邊的幾位差點要笑出了聲。 走到了桌前,13坐在了唯一留給自己的空位…… 「怎麼都是些二當家?算了,將就一下好了……」黑龍歎息的靠在了舒服的椅子上。 簡單的幾句話,讓剛剛笑話的人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別那麼多廢話,東西帶來了嗎?我們可不是來和你打嘴巴官司的。要是你敢欺騙我們……」一位年過半百的亞洲老頭冷冷的說道,取出了懷中的雪茄,用匕首削掉了頭部。對於他,黑龍並不陌生,黑龍會在M國的分部就是他在打理,曹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也很聽話。但這一刻,他並不知道黑龍的身份。和身邊的人一樣,都是為了他手上的「寶貝」而來。 「別嚇唬我,敢到這裡來,我還真忘記帶膽子了。」微笑的打了一下響指,身後的老僕上前了一步,將手中的皮箱擺上了檯面。熟練的打開翻轉的對著了人群。 只是稍微的瞟過,所有老大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因為他們看見的東西實在是恐怖的說不出話來。一袋一袋粉末狀物體填滿了一箱,在明亮的燈光下閃動著水銀一般的光澤。也許常人不會知道他們的價值,但混黑道的在座各位,沒有人不明白它們的價值。 四號精——世界上頂級的毒品。[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不自覺的興奮感,讓所有人站起了身向著箱子伸出了雙手,一些邪惡的念頭在腦中成形。不能怪他們不講道義,只是這一箱子的東西,便相當於一座金庫的價值。 「真是群貪婪的傢伙……」黑龍嘲笑的說道,「這可以幫助你們冷靜一下吧?」站起身挪開了最中間的一袋,一個紅點跳動的儀器讓所有人的頭頂流下了冷汗。瞬間的坐回了位置。 「你這是什麼意思?帶炸彈進來?!」小羅伯特冷酷的看著黑龍。 「你們當我是白癡啊?敢帶著食物進老虎籠,不準備點『小玩意』。連怎麼被咬死的都不知道?就和你們看見的一樣,這下面的是最新型的集束炸彈,威力的話,足可以摧毀整個愷撒皇宮的一樓。想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談生意。亂動?大家一起完蛋。」黑龍的眼神告訴大家自己並沒有開玩笑。 「那是當然,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談生意』,敢只帶一人來這裡?叔叔我佩服你。東西我們黑龍會包了,開個價吧……」曹爺大笑的說道。 「你全要了?」NIUYUE的代表鄙視的一笑,「好大的口氣。別以為就你們有錢,我們也不是軟角。小子,這裡我要一半,你開價吧……」 各方的代表爭搶了起來,這種場面黑龍並不是沒有見過,有點想笑的衝動。人類在利益面前的醜態每次看見,都是讓黑龍莫明的悲哀。和這群眼中只有錢的傢伙打交道,真是有夠無聊。 「安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好嗎?」黑龍微笑的一句話讓場面安靜了下來,「還沒聽過我的報價,你們吵了也是白吵。」 「你想要多少錢?」小羅伯特輕聲的問道。 「不多不多,三百個億……」也是一句輕聲的回答,全場彷彿搬到了北極,連心跳都已經停止。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二章沒有「英雄」的現實社會 第二百一十二章沒有「英雄」的現實社會 「你小子他媽的瘋了嗎?」曹爺氣憤的罵道。 「既然你們沒有錢,就別給我裝大款。我們走!」說著重新鎖好了箱子,老僕提在了手中,周圍的保鏢們手全部伸進了懷中。 「想死嗎?你們!都給我把手拿出來!」小羅伯特大叫道,「克魯斯先生,請恕他們的無理,我們可以繼續談談。但你的開價,未免太嚇人了點。的確,四號精很稀有名貴。但你那一箱子最多賣兩百億M金已經破天了。三百億?」用眼角瞟了瞟站立的黑龍,「你當我們是白癡嗎?」 「小羅伯特先生說的很對……」黑龍又微笑的坐了下來,「但你們知道什麼叫水漲船高嗎?」 「笑話……」E國的戰斧聯盟代表發話了,「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水可以漲出一百億的幅度?」 「無知的傢伙……」黑龍歎息的說道,「你們應該清楚四號精的盛產地是亞洲金三角,先不談產量的問題,光Z國現在的進攻趨勢,亞洲被統一隻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金三角將完全的屬於Z國境內,什麼地理優勢,政治問題都成了屁話,徹底的取締是遲早的事。想找四號精?你們就去和Z國的政府要吧……」 「你說的這些我們並不是沒有考慮到,但四號精並不是只有金三角才有,我們GELUENBIYA還不是有生產……」大毒梟鄙視的說道。 「你們也有生產?」黑龍茫然的看向了他,「那你剛才還叫什麼勁?不知道『回家』吃自己嗎?」 握緊了雙拳,黑龍的語言就是武器。 「你們那一點稀有的產量就別拿出來丟人了。就我這一箱子,相當於金三角十年的產量,而相當於你們則是一百年。」微微的一笑,黑龍知道這群貪婪的小魚一定會吃餌的。 「克魯斯先生,你也說了它的稀有。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你的來歷,和貨物的真假……」別看小羅伯特外表憨厚,心機卻異常的縝密。 「你們的目光還真不是一般的保守……」翹起了雙腿在桌面上,黑龍悠哉的搖著板凳,「這個世界真正值錢的並不是物品,而是技術。很遺憾,我有一批怪物一樣的科學家,對於你們而言提煉這一箱東西也許需要填滿這屋子的白粉,而我只需要一噸便完全的足夠。」 幾句平常的幾句話,讓所有人的心靈又是一次震撼,因為黑龍揭示的是一條絕對的黃金之路…… 「好!克魯斯先生,我相信你,這三百億的貨,我黑龍會照樣全包,但你需要立個和約,長期與我們一方合作!」曹爺快人快語,敏銳的直覺也是黑龍喜歡他的地方。 「你太囂張了吧?當我們是假的?就是黑龍在這裡也要給我收斂!」NIUYUE的代表掏出了手槍,拍在了桌子上。 「他媽的,我們黑龍會還不知道怕字什麼寫!」曹爺同樣的將槍拍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先別激動,我可是有條件的。誰能拿出三百億的現金,我才會和他交易……」黑龍的話如一道冬夜的寒風,吹涼了所有人的心。並不是再座的各位沒有這樣的資本,但未免動作太大了點,拿出後任何的幫會估計連基本的運營都維持不下去了。先不談賺不賺錢,要是外界幫會趁此時攻擊幫會,任何一個都完了,畢竟白粉不能拿來當武器。 「你知道規矩嗎?道上的行規,如此大生意的買賣,是你先出售一部分的貨給代理的幫會,等賣夠需要的錢後給你,換出另一部分的貨……」戰斧聯盟的E國佬說道。 「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玩『黑社會遊戲』,誰能拿出現金,我就和誰交易,如果信譽不錯,我也會承包所有的四號精給他銷售。」黑龍已經將自己的餌完全的拋出。按照安妮的計劃,可以吞下這餌的,只有一個人辦得到,而他的背後正是那神之使徒在支持。 「你說的生意太大了,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我們必須跟上面的商量一下。不介意的話喝杯酒等待一下,算我小羅伯特私人請的。」胖子看了一下身邊的幾位,都是同樣的認為,紛紛掏出了手機。 「請我喝酒?」黑龍笑的胖子心中發涼,「可別為自己的話後悔……」 結果,黑龍點上了一瓶古老的紅酒,什麼年代小羅伯特不在意了,就是一百萬一瓶的價格讓自己的腦袋發麻,還沒做成生意自己已經算是虧了本…… 也正是這時候,雪兒的車回到了酒店門口,在避開了記者的圍繞後進入了大廳。疲憊的感覺瞬間侵蝕了自己的身體。只想能快點回房洗上一個熱水澡,然後睡上一覺。 筆直向電梯走去的兩人,並沒有發現已經有人等待了自己好久好久。 將雜誌蓋在了手上,兩名黑衣帶墨鏡的傢伙走到了他們的身後,將槍頂在了亨利與雪兒的腰上,那一刻兩人的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不要亂動,跟我們走,有人想見你們。」 稍微的側頭,亨利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細小胸章,那是黑手黨特有的標誌,一切都明白了。 「亨利……」雪兒的臉色極為的委屈,都快哭了出來。 「沒事的,不用怕,我在你身邊!」亨利緊緊的抓住了雪兒發白的手臂,堅定的說道。 「兩位,你們應該不希望事情鬧大吧?所以你們最好槍拿穩一點,不要走火了……」金牌經紀人的本色表現了出來,那種冷靜不是一般人擁有的東西。 「快走!」 順著身後槍的方向,四人走進了賭場的位置。還是那條過道,盡職的保鏢,這一回沒有礙事的阻攔了。因為兩人的胸章就是最好的通行證,別說現在他們是綁架人員的進入,他們就是在這裡殺了人,自己也只能看著而已。 在經過身邊時,雪兒特別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那黑人,但他只是稍稍的側頭避開了雪兒的目光,畢竟自己是個沒有能力的人,許多問題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存在。 絕望的被帶進了VIP賭場,目的地很明確,便是鑽石廳。橫穿過場地時,身邊的人都是知趣的迴避,世界就是這麼的現實,在力量的面前,所有人都要低頭。 坐在吧檯看的13,遠遠的注視著所發生的一切,手中的果汁飲料也喝了一半。 目送著四人走進了那威嚴的大門,賭場的氣氛瞬間的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壓抑感消失在空氣之中。 「老大,您要的人,我們給你帶來了!」手下覆命的說道。 小羅伯特,激動的起身,腦袋中已經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只是看著那雪兒可愛的模樣,身體就會興奮的顫抖。 不得不承認,小羅伯特是個好色的流氓,跟隨老爸的十年中,少說也玩了不下幾百的女人。對於他而言,那些不過是群貪圖名利的動物。他們的肉體就是用來出賣的東西,而自己則是用大把大把鈔票購買的買家。 但雪兒卻不同,當小羅伯特第一次在雜誌上看見她的照片時,便徹底的茫然了,這才是真正的女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臉都讓自己的心頭亂跳。再後來玩弄的任何一個女人,自己都開始了厭惡。 如果拿開黑龍的原因不談,小羅伯特也會為了她親自的來到這裡…… 快步的衝到了雪兒的面前,一巴掌就將她身後的手下扇到在了地上。 「他媽的,要你請雪兒小姐過來,看你把我『小心肝』嚇的?!」其實雪兒是被那衝向自己的胖子嚇到了,眼中的淚都開始打轉。 「我說你個色狼。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你把馬子注意一下地點好嗎?」曹爺不高興的說道。 「亞洲的老頭說的對,但你要是讓他跳個脫衣舞,我們還是可以原諒的……」NIUYUE的代表一臉的淫笑道。 「他媽的,你想的美……」說著,小羅伯特的一雙大手摟住了雪兒瘦弱的肩膀,毫不理會這女孩身體的顫抖,拉著向自己的座位移動,「雪兒要跳也是只對我一人跳,而且當然是在我的床上!哈哈哈哈……」 那笑聲,讓雪兒的腦袋空白,第一次面對如此的環境,讓這17歲的小女孩真的明白了害怕。這裡就是最現實的社會,而在這裡,自己則是絕對的弱者。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心中莫明的祈禱,只希望得到誰的拯救? 「先生,我們都是文明人,談談好嗎?」亨利沒有再理會身後的槍口,大喊的叫道。 「跟你談?」小羅伯特冷酷的側頭看向了亨利,「你有什麼資格?想活命給我老實的站在那裡。再出聲,我就打爆你的腦袋。這是我最真誠的勸告,文明人……」亨利茫然了,自己的社會經驗,在這裡沒有一點的作用,他們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流氓,道理是絕對不會講的東西。 幾乎是毫不費力的推行著雪兒前進,那一點象徵性的反抗,只是讓小羅伯特更加的興奮。 「來,來,來,先坐在這裡!」迅速的在自己旁邊加了一個位置,就這樣懷抱著雪兒坐下,得意的大笑。 「放開我!」雪兒奮力的掙扎著,但肩膀上的大手,如同焊上的,怎麼都推不開,自己的肩膀已經被捏的通紅。淚水終於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那淒慘的聲音異常的尖銳,所有人厭惡的堵上了雙耳,連細細品酒的黑龍都皺起了眉頭。 在門外,所有的賭客也為這聲音感到心中淒涼。 「他媽的,你是高音喇嘛啊!給我閉嘴,不然我轟了你的頭!」大毒梟厭煩的掏出了武器。 雪兒努力的控制住自己,雙手摀住了小嘴,淒涼的哽咽著。 「你文明點不行嗎?別嚇壞了我的天……」說著,小羅伯特又緊了緊自己的臂膀。 這裡的都是一群惡魔,雪兒如此的認為著。每一個人的面目都是那麼的可憎,除了那品酒的紅髮青年,沒有一個是好人的樣子。 看著他翹腿在桌上的姿態,便知道他在這群人中的地位,雪兒嘗試的看向了這感覺可以救自己的人。 「你怎麼看著我?」黑龍被那熾熱的目光,搞得沒有心情再喝了,疑惑的看向了雪兒,「想要我救你嗎?」 顫抖的微微點頭,雪兒的身體很激動。 小羅伯特的臉色有些難看了,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事,並不希望面前囂張的傢伙插手。 「對不起了,』小朋友『。這是現實的社會,並不是童話故事。什麼狗屁英雄救美,是不會發生在這裡的。因為這裡都是壞蛋,而我是這裡最壞的壞蛋。你就死心吧。如果有下輩子,就跟上帝說,別把自己生的那麼漂亮,那樣是不安全的……」黑龍輕聲的說道,所有人放聲的大笑起來。彷彿是從地獄中傳出的聲音在迴盪。 「轟!」突然的一聲巨響,停止了所有人的笑,目光集中在了已經被踹開的大門,一個身影緩緩的走進……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三章最不公平的賭局 第二百一十三章最不公平的賭局 走進的瞬間,厚實的大門被重新的關上,保鏢們快步的靠攏,將這膽大的男人圍在了中間,懷中武器同時抬起,上膛的聲音雜亂無章,看來沒有怎麼配合…… 門外的賭客只是茫然的看著一切,大家一致的想法是,那小子瘋了…… 「你他媽的是誰?!」小羅伯特的火氣頗大,怒罵的站了起來。 「血狼!」雪兒幾乎是叫的出來,興奮的剛想起身,又被胖子的大手按在了板凳上不能起來。 「我聽說了他們的公司聘請了一位保鏢,好像是什麼世界排名第五的傢伙?你膽子到不小,敢一個人進到這裡?」小羅伯特的消息還比較的靈通。 「一個兩個都愛廢話,黑道的人,什麼時候變成律師了?」歎息的取下了帽子,悠哉的前行,毫不理會幾十把正對自己腦袋的手槍。在13看來,他們和一群拿槍的小孩沒有區別,不光姿勢不對,准心更會上下的顫抖,後面的不知道基本的彈道迴避,如果真打起來,估計比自己先死的人很多。 「好小子,膽量不錯,你曹爺我欣賞你,看在都是亞洲人的份上。今天我保你,馬上出去,便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曹爺確實產生了惜材之心,光是那面對幾十把槍面不改色的氣度,已經說明了他的本事。 「給我裝老大,敢說我囉嗦?今天誰的面子我都不給,這小子死定了!」小羅伯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一個小小的保鏢竟敢在如此的場合下自己面子,如果今天不殺了他,以後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你來幹什麼?」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黑龍微笑的站起身問道。 「不管如何,現在我是她的保鏢,所以我來帶她出去。」13停下了步伐,站立在了桌前,指了指小羅伯特身邊的雪兒,後方的槍口並沒有放下。 「克魯斯先生你們認識?!」小羅伯特頭大了,因為今天他就是這裡的主子,如果黑龍要人,自己便等於被自己扇了一耳光。 「從前有見過面,不是很熟。你當我是朋友嗎?」黑龍玩笑的問道,本打算如果13承認,就順手的救他一救。 「別開玩笑了,沒殺了你,只是沒有時間而已。」13還是格外的老實。 「你也聽到了小羅伯特先生,完全不用給我面子,隨你高興吧……」黑龍特意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這樣的回答自己早就知道,但還是有些佩服13的那種死不低頭的膽量。自己深刻的明白,13的強大並不是取決於他有無裝備,任何時候,13無疑都是最強大的。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傢伙,自己的生活才永遠都那麼的豐富多彩。 黑龍為命運與如此有趣的人編織在一起感到興奮…… 「既然克魯斯先生發話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小羅伯特抬起了手臂,準備盛大的「煙火」。在13旁邊的老大迅速的離開,可不想被捲進這亂槍中無辜犧牲。 「啪!」在那肥肥手臂未放下的瞬間,一顆子彈擦過了小羅伯特的白淨的光頭。,一絲血液滑過了臉龐,13身後的人群騷動了起來。 「安靜!不要亂動!」溫熱的血液讓小羅伯特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面前的男人並不是自己想像的簡單,剛剛從掏槍到瞄準射擊的過程,快到了甚至所有人都毫無覺察,要是他的槍口再低幾寸,不談他的下場如何,自己的死相一定非常的難看。 「明白了嗎?胖子。」13的槍沒有放下,只是稍微移動了幾寸,這次瞄準的是眉心,「我身後的那群拿槍的東西叫廢物。如果我想,剛剛從我進門到現在至少可以殺你三十次,不對,現在是三十二次了。如果你認為自己的命和我等價,就把你的手放下來吧……」 「果然13的表演永遠都是最精彩的。」黑龍微笑的輕聲細語道。 「精彩嗎?我反倒覺得和你有點像,都是瘋子……」老僕上前了一步,給了黑龍一個很高的評價。 「會嗎?」黑龍有些不已為然。 「算了,當我沒說過吧……」老僕只有默默的歎息。 「小子,你有種。我小羅伯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這十年來有不下一百個殺手想要我命,但卻沒有一個可以走近我十步開槍的。你是第一個!」抬起了另一隻手,小羅伯特拍手叫好,一方老大的氣概盡表於此,但在座的不是白癡,這種低級的表演也只能騙騙13身後的那些手下。怕死就是怕死,還非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13無奈的歎息,那種虛偽的死要面子,真是老大們的悲哀…… 「說完了嗎?我要帶人離開了。」13不喜歡跟他們浪費時間。 「慢著,你就這樣拿著槍進來,隨便開兩槍,弄傷了我帶人走?也太小看我們在座的幾位了。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小羅伯特開始了自己在行的恐嚇。 「當然知道,不過是一群『流氓』罷了。」13說的格外輕鬆。 「……」小羅伯特有些無力的感覺,「今天我有正事要忙不和你計較,本找雪兒來只是想見見她,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讓你帶她走也沒有關係,但你要拿出本事來。」真不愧為黑手黨的二當家,說起謊話臉不變色,心不跳。 「如果你是想讓我再開幾槍沒有關係。」13會錯了意,槍口開始移動。 「不是這個意思!」小羅伯特流下了一絲冷汗,突然覺得和這沒有大腦的傢伙講話好累,稍微不注意,下場就變成了同歸於盡。沒辦法,不要命的厲害傢伙,永遠都是這些老大的致命傷。就和黑龍說過的一樣,不管多大的老大,也是人。一顆子彈,自己所有的心血都算是白忙活了。 「這裡是賭場,我們就用賭局來決勝負。如果你贏了,帶那什麼經紀人和雪兒走。如果你輸了……」小羅伯特一臉的淫笑,「她今天晚上就是我的不說,你還要留下一條手!」 「沒有問題。」毫不猶豫的答應,13彷彿胸有成竹,一旁站立的亨利慶幸有如此的一位多面手保鏢,不光槍法厲害,有膽識,還會賭博。 要是讓亨利知道,13從沒有玩過牌估計他會搶把槍自盡了。 「好,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小羅伯特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 「真是越來越好玩了,這樣的才是生活啊……」黑龍興奮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為13的每一個選擇而心頭狂跳。 過去了短暫的五分鐘,本以為槍聲一片的場面又恢復了平靜。保鏢們重新的貼牆站立,幾位老大並排的坐到了一邊,雪兒跟亨利還是被狹持在了旁邊。 「梭哈會玩嗎?」看著對面的13,小羅伯特心中是一百個不爽。 「當然會了……」13輕鬆的回答,在小島上有看36和1玩過,結果則是36輸的要掃三個月地,這也是36討厭掃地的原因。 「很好,我們就玩這。但沒有籌碼的遊戲就不好玩了,你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小羅伯特的心夠黑的,輸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贏了卻要砍了對方一隻手不說,現在還想弄光別人的錢。 「錢的話……」13想起了黑龍的「禮物」,「我還有一千萬的支票……」 「叫人跟他把錢換了……」小羅伯特沒有想到一個保鏢會如此的有錢,真有些意外。 「我明白了,那麼好的槍法。他一定還在兼職做殺手……」亨利給13的富有找到了一個理由。 又過去了三分鐘,13的面前堆滿了透明如水晶的籌碼,每一塊的上面都是名家雕刻的一萬標記。拿在手中感覺冰涼涼,還挺不錯的。而小羅伯特的面前堆放的一樣多。 「規則很簡單,誰先輸完了面前籌碼就算輸。如果你輸了,就要留下一隻手跟這一千萬!」談到賭博,自己雖算不上什麼賭聖,但大小幾千場的經驗擺在那裡放著,嚇都嚇死人。面對這種什麼保鏢,自己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換句話說,如果你輸了不過一千萬而已。真是不公平的賭局,算了,反正不講理是流氓的天性。」13無奈的說著。 「叫拉斯韋加斯的第一保官進來!」小羅伯特輕聲的說道。 一個斯文的男人走到了圓桌前,表演似的洗著手中的紙牌,有點像看賭片。 「可以開始了嗎?」保官詢問的看向了兩位。 又是急速的抬槍,子彈擦過了保官的袖口,紙牌胡亂的灑出,,簡直比一副撲克還要全。 「我覺得還是殺了你好了。至少沒有那麼的麻煩……』13的槍口移動了幾分,小羅伯特的頭頂落下了冷汗,安份的手下又衝上了前來,槍口頂在了13的頭上。 「算了,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的。你覺得我人品如何?」黑龍出來了打圓場。 「你?」13用眼角稍微的瞟過站起的黑龍,「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比最壞的壞蛋還要壞。但至少不會在這種小地方動手腳,因為失了身份……」 13是說給那胖子聽的,小羅伯特的臉都紅了。 「謝謝誇獎,那我來當回保官了,你認為如何?」黑龍看向了胖子,沒有什麼好臉色,可還是點頭答應了。 於是賭局基本確定,大家奇怪的打量著這三個奇怪的組合,反正上面還在討論,沒有回應,就當看個小表演混一下時間好了。 其實黑龍與13一樣,不喜歡這種沒有絲毫安全感的遊戲,但自己還算明白裡面的規矩。先是一人一張底牌,然後翻起了一張發出。 小羅伯特的臉瞬間變成了笑臉,清晰的一張黑桃A擺在了牌面,底牌也是同樣的標誌,只是換成了紅心。 而13的面牌只是一張最小的黑桃二。 「小子,該我說話,就一百萬吧……」瀟灑的推出了一排,眼角瞟過了一旁的雪兒,彷彿已經看見了她脫光嫵媚的樣子。 「那我梭了……」全部的一手推出,水晶撞擊的聲音很好聽。 「梭了?」小羅伯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小二你敢梭我的黑桃A?你這傢伙會玩牌嗎?」 「你管我,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跟不跟?不跟我純賺一百萬?」13輕鬆的說著,好像吃定了對手一般。 「不跟,我看你等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要是輸了,你那條手我親自來砍!」大力的推出了面前的「磚塊」,「我也梭了,發牌!」 黑龍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繼續起自己的「工作」,很順暢的發完了剩下的所有牌。 小羅伯特的是一對A面,帶老K與Q。 而13的面牌則是一對小二,帶一對小三。 擦拭一把冷汗,小羅伯特又看了一次底牌,奸詐的笑深藏不露,「開牌吧,小子,我要砍你的手。」 「要玩就爽快一點。我再加一隻手,如果我贏了,你就賠我一隻。」13平淡的幾句話,完全的改變了局面,雙手自然的放在了桌上。 「這小子瘋了嗎?」所有人的心中如此的想著。 稍微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雪兒,純白的小臉泛著紅色。 因為這一刻的13,彷彿全身都在閃動著光輝,一言一行,那種特別的氣息,可以讓每一個女人莫明的衝動。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胖子的身上……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四章都瘋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都瘋了! 按照常理的推斷,13既然敢如此大膽的第一把梭哈,怎麼也會是一對牌?就算這小子瘋狂一點賭順子,那也會是張三點打底。不管是哪張都是「夫奴」,自己是被吃定了。 「你小子夠狠,放人!」小羅伯特大聲的叫道,自己並沒有那麼笨,一千萬自己還是輸得起的,但一條手,自己可丟不得。反正今天過去了又不表示以後沒有機會。 自我安慰的說法,讓小羅伯特的心裡平靜。 「那個什麼……」13站起了身看向了黑龍,「欠你一千萬的,現在這裡的都給你,多出的算是利息。」 「你這麼說,那我就謝謝了。以後要是缺錢找我。多少都是數字問題。」黑龍笑的跟花一樣。 「別開玩笑了,拿你東西的人我可不知道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離開了座位,13自然的走向了雪兒的位置,「回去了。」 沒有語言,只是一個微微的點頭。 看著面前的男人,亨利有太多的問題,但自己明白,這裡不是談話的地點,走出了大門。平安無事的穿越過VIP賭場時,賭客們被嚇到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三個不是必死,也要被玩死了。可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只是進去溜躂了一圈,跟在花園散步般的輕鬆。 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小羅伯特始終看著13的底牌發呆,強烈的好奇心,讓自己走了過去,緩慢的翻開了那張自己認為必勝的紙牌。 可自己的瞳孔也在隨著清晰的點數放大。 「他媽的,王八蛋!」奮力的一摔,一張小六清晰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廳內啞然失聲,死靜的跟墳場般。 」真是有趣的傢伙……」黑龍露出了幸福的笑。 突然,小羅伯特的手機響起,如果換成是別人,估計這胖子會大罵的發洩,但這個電話自己不敢亂說話,因為是YIDALi的總部來電。 「喂,我是小羅伯特……是嗎?……我明白了……」簡單的幾句,小羅伯特死人一樣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克魯斯先生,我想我們可以繼續談問題了。三百億M金?我們出了!」 恐怖的消息震撼了全場,各位老大的心中只有三個字,「都瘋了!」 走出VIP室時,13特地的看了一下,那些討厭的黑衣人終於離開了,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去休息。 進入到電梯,一直看著13背影的亨利終於忍不住了…… 「血狼先生,您的底牌真的贏定了嗎?」因為整個賭局自己都在仔細的盯著,而從頭到尾13都沒有翻看過那張底牌,小羅伯特只是去注意自己的底牌,並沒有發現13奇怪的樣子。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發牌到面前時稍微瞟了一下,好像是六點什麼的?」13說的是實話,自己確實不清楚。 「那樣你也敢再加一條手?要是對手跟你怎麼辦?我們可都完蛋了!」亨利的雙腳開始發軟。 「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因為我根本沒有把賭局當一回事,如果贏了算我運氣,輸了我就殺光他們就好了……」13說的格外輕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頭有點暈了……」亨利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而一旁的雪兒,只是微微的笑著,好像剛剛的經歷跟遊戲似的,不過肩膀的疼痛還是讓臉色有些慘白。 「到了……」快步的走出,13站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半蹲地面,撿起了地毯上的一根頭髮絲,那便是有人進入的證據。 「雪兒,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始排練了……」說著,亨利揉著腦袋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走到了自己的門前,雪兒奇怪的用左手彆扭的開門。 「怎麼了?」其實13真的只是隨口的一句。 「右肩好痛……」雪兒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了。 「幫你看看。」只是幾步的距離,13已經來到了身邊,那被小羅伯特捏過的位置已經完全的紅紫了,「用點骨骼異位,需要時間休息,明天的綵排取消吧……」 「絕對不行!」雪兒堅定的說道。 「可這種樣子,明天便會腫起來。根本沒有辦法表演。」13在醫學方面還是比較精通的。 「什麼都可以,但綵排不能取消!這是我第一場演唱會,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也許是被那份熾熱所感染,也許是可憐雪兒痛苦的表情,也許是那歌聲很美,反正不管是什麼理由?13又做出了本不會做的事情。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身上捏來捏去的,我可以幫你推拿一下。至少明天不會腫,也不會太痛。」13平靜的說著。 「真的嗎?」雪兒興奮的如同小孩子。 「先進去吧……」13推開了大門,第二次進到了雪兒的房間,不過這一次是被邀請進去的。 「上床……」脫去了外套,13丟到了沙發上。 「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 「我的意思是趴在床上,雙手張開。」不能怪13,因為他喜歡了簡單的說法。 「哦……」剛剛13的一句,雪兒的臉都紅了。 趴在了鬆軟的床上,舒服的感覺讓人想如此的睡去,雪兒微笑的閉上了眼。可舒服也只是短暫的事情,肩膀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雪兒叫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雪兒痛苦的看著坐在床邊的13,那包著冰塊的毛巾正壓在受傷的部位,寒氣不由的使身體微微一顫。 「不要亂動,冰塊可使肌肉短暫的麻痺,這樣等一下的痛楚才會減少……」13用的是軍隊的醫療手法,雖然效率比一般的要快,但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弊端便表現出來了。 「這麼痛你說是麻醉?那來真的不要死人了?!」雪兒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來了!」將毛巾放到了一邊,13毫不留情的下手。 「嗚!」刺骨的痛苦,讓雪兒咬緊了枕頭,嗚嗚的淒慘叫聲不大,但還是讓聽者心中發毛。 「首先拉直……」13將異位的骨骼弄到完全真正的脫臼,然後硬生生的重新接上。全過程大概十分鐘,等忙完後,再看雪兒,已經痛暈了過去。 「不會吧?以前我們打傷了都是這樣治療,也沒有這麼誇張的……」13是以學校那些「怪物」的標準在衡量。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雪兒醒來時,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拉斯韋加斯的霓虹晃的很刺眼。嘗試的移動,手臂確實沒有從前的痛了。無奈的坐在床上,肚子有點翻滾,是餓了。正準備拿起電話,打給客服點餐,一股濃郁的香味讓自己的手定在了電話前。疑惑的站起身,向著廚房的位置走去,記得那裡雖然什麼廚具都有,但卻沒有任何可以吃的食物,在雪兒看來,那不過是用來欺騙消費者,為什麼房假如此高的原因?如果可以,估計他們還會加個游泳池進去…… 「醒了嗎?」13沒有回頭,繼續著手中的工作。 「我有沒有眼花?你在弄菜?」雪兒看著13系圍裙的樣子就想笑。 「最近都是吃M國的垃圾食物,快受不了了。看見你的房間有廚房,就點了東西,自己動手了……」13說的輕鬆,愷撒皇宮為了他,忙活了半天才配齊要的東西。連廚房一千M圓一天的大廚看著他要的東西,都忍不住叫「高手!」 「你真是個奇怪的男人,竟然還會弄飯?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說來聽聽?」雪兒迷茫的看著13品嚐味道的動作,心中的那份平靜是說不出來的。 「差不多好了,你吃嗎?」13回過了頭問道,畢竟自己借用了別人的廚房,連點的東西都是記在別人的帳上,一個人吃太絕了點。 「當然了!我肚子快餓死了!」雪兒高興的笑著。 「你先去擺餐具。」13簡單的分工,自己端著一鍋滾燙的湯上了桌子。 靜靜的等待了十分鐘,看著一盤盤的美味,要不是親眼看著13製作,就是打死自己,雪兒也不會相信一個著名的保鏢還燒的一手好菜。 品嚐了一口13的弄的魚湯,自己迷茫的盯住了13。 「喂,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吃飯?」13有些受不了那看怪物一樣的目光。 「到目前為止,我真沒有找到你不會的東西。好像世界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奇怪……」雪兒放下了餐具雙手撐出了下巴,微笑的打量著13,「這樣一個優秀的人還有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什麼要去當色狼?」 「刺激吧?!」13是在替血狼找理由。 「不像。總覺的你和傳說的血狼差好多,彷彿是兩個人。不光相貌差好多,就連好色的本性也不像,如果上次進我房間,你的說法是真的。我找不到你好色的地方。」雪兒的直覺還是比較的敏銳,說起了一個13在意的問題。 「怎麼樣算好色?」13也放下了餐具。 「例如偷女人內衣,或者抓別人胸部什麼的?」雪兒說著一般色狼的行為。 「是嗎?」13自然的坐到雪兒的身邊,雙手蓋在了那男人的「夢想」上,「現在我是不是很色?」 那一刻雪兒呆住了,心頭狂跳,整張臉比初升的太陽還紅。過去了十秒,直到13放下雙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吃飯,雪兒都是保持著同一種姿勢。 「你腦袋到底是裝什麼的?!」雪兒掩飾害羞大聲叫道。 「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完全沒有理會雪兒的問題,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雖然同樣在吃,可雪兒的心頭還是在狂跳。 「有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安靜的進食被雪兒破壞,一雙堅定的目光不容許13反對。 「說來聽聽……」13的意思是不一定回答。 「為什麼要那樣的保護我?如果當時他們真的開槍,你會死的啊。別告訴我是為錢,一個可以用一千萬當利息的人,一天一百萬的工作根本不會放在眼裡……」雪兒分析的很對,也正因為是如此,自己才無法接受13跟瘋子一樣的救人方式,但作為女人,那種被「英雄」從魔掌中拯救的故事,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幸福的昏倒。 「你希望是什麼答案?應該說,你已經有了一個答案。」13停止了吃飯,看向了雪兒。 「說可以,但你不許笑我!」雪兒的臉又紅了起來,好像面對13比上台表演還要緊張,「我認為是你喜歡上了我,所以即便是如此危險的工作,還是毫不猶豫的接受。因為太愛我,所以你才會那麼不要性命的來救我,也因為太愛我,害怕被我嫌棄,所以才特地去整成現在帥帥的樣子。對嗎?」 13只是呆呆的注視著雪兒,「你是不是想像力太豐富了點?吃完飯,洗個澡,然後睡一覺。記住,手不要亂動。好了,我走了……」 說完,站起身,沒有理會雪兒失落的眼神,向著門口走去。 在出門以前,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回頭補充道,「不過你的歌確實很好聽,我很喜歡。」 關上了大門,雪兒笑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五章背叛的理由 第二百一十五章背叛的理由 在漆黑的房間中,呼吸著純淨的空氣,每一聲心跳成為了唯一的頻率。安靜的環境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死去,但寶寶卻習慣如此的生活。 緊閉的艙門突然的開啟,刺眼的亮光闖進了房間,一個苗條的身影進入,對於她,寶寶不會陌生。光是安妮的腳步自己都已經記在了心中。 抬起雙手,輕輕的排擊,漆黑的房間頓時燈光亮起,寶寶自然的閉上了雙眼,長時間的黑暗讓自己一下子無法適應。 「休息的如何?」站立在半圓的椅子前,安妮表情自然的問道。 「還可以,寶寶心情不錯。」微微一笑,還是從前一樣的可愛。 「是嗎?你媽媽我的心情可不怎麼好……」安妮坐在了地上,斜靠在冰涼的椅側,「到現在你那該死的哥哥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只要他一天還呆在M國的土地上,我的心中就老是不停的亂跳。你能告訴我怎麼辦嗎?」 「寶寶認為,媽媽如果不抓他,讓哥哥可以安全的回家,那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寶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這也是辦法之一。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沒有可以操控他的能力。而他對我的恨也連帶的給M國帶來了威脅。你應該知道全世界在SEED的面前都是如同雞蛋般的脆弱。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他拿起武器前幹掉他,這是最保險的做法。」安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媽媽知道,哥哥並不是因為有武器才那麼的強大。要殺他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況且蛇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殺死哥哥的M國。它就是一個隱形的危機。」寶寶分析的問題很全面。 「這一點在蛇出現時,我們已經開始了設法防禦。其實它也並不是無堅不催,對於普通的殺毒軟件也許拿它沒有辦法,但如果在重要部門安裝和你一樣的『處理器』。它便沒有辦法再進入到系統內部。具體的實驗在半年前已經通過。所有的『孩子』都基本安裝到位。現在只差殺了13而已……」安妮考慮的問題更加的全面。 「……「寶寶說不出話來,在為哥哥擔心。 「但還有一個問題要處理,我被徹底的難住了,那便是你的背叛。你應該知道,雖然我在利用你,但我一直當你是我最愛的孩子。任何最好的東西,我都會滿足你。我希望自己對你的愛,可以換回一點點的感情。可最後,你還是毫不珍惜的背叛我,將我當垃圾一樣的拋棄,和那聶雲,天使一樣的背叛。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討厭我?都那麼的恨我?」安妮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 「其實並不是這樣,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渴望得到的東西。並努力的用自己的雙手得到。而不管你提供的東西有多好,可你從沒有問過別人需不需要?用自己的意識強加在別人的身上。這樣是不對的,媽媽……」寶寶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也許我真的錯了?」安妮疑惑的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猛然的站起身走向了門口,「既然錯了這麼多,再多錯一點也沒有什麼了。消除記憶的儀器,將在十分鐘的後啟動,到時候你將忘記一切保存在腦中多餘的東西,成為真正的處理系統。這樣的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能怪我。」 金屬的大門重新的關上,房間恢復了從前的樣子,一滴淚滑過了臉龐,為自己流的。因為回憶中,哥哥曾經用生命保證過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所有的遺憾都被13的誓言取代…… 2015年1月15日,清晨…… 被刺眼的陽光照醒,雪兒無奈的看向了一旁的鬧鐘,驚慌的跳了起來。因為距離出發的九點還有十分鐘,昨天也就算了,今天要是遲到,肯定會被亨利罵死。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洗手間,充分的發揮了雙手的作用,一邊洗澡的一邊刷牙。好在自己不喜歡化妝,不然算是完了。 整理了一下外套走到了雪兒的門前,剛想按鈴,門卻搶先一步的打開。雪兒慶幸的「安全上壘」。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雪兒說著要帶上了門。 「你剛剛幹什麼了?怎麼頭髮還在滴水?」亨利隨便的提起了一束濕潤的秀髮。 「沒有關係,等一下就干了。」拉著亨利的手就準備離開。 「慢著,你看看她們是誰?」因為出門很急,雪兒沒有看見門旁站成豎條的四人。 「不會吧?『魔鬼化妝組』?!」雪兒有亂幫人改名字的習慣,轉過身,乞求的看向了亨利,「不是說表演的時候才會帶她們來嗎?」 「沒辦法,今天臨時加入了一個露天採訪,所以你的形象需要『稍微』的修飾一下。」 「好了雪兒小姐,我們要開始了!」一個外表如冰山的老太婆走到了雪兒的面前。身後三個差不多的老傢伙,硬拉著雪兒重新回到了房間。 「不要啊!」淒慘的叫聲從房間中傳出。 「請問大概需要多長時間?」亨利疑惑的看向了老太婆。 「想出去見人,需要半個小時。」冷酷的語氣和13有點像。 「稍微漂亮一點呢?」亨利禮貌的說著。 「一個小時吧!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弄的?好好一塊『玉』搞得和『磚頭』一樣。又是一個『大工程』啊!」歎息的搖頭進入房間,門被緊緊的關上,那呼喊的聲音更加明亮…… 「前去吃個早餐吧……」亨利微笑的走向了電梯口。 隔壁淒涼的叫聲使得浴缸中的水面都在震動,13極不情願的醒來。肚子餓的感覺迫使自己又去「覓食」。 「不要撕!千萬不要撕!」雪兒哀求的伸出了雙手,只因為自己的一條腿上倒滿了熱蠟,還連上了一張薄紙。 「有汗毛怎麼將美腿秀給人看?!」一位老女人大力的扯下。 「啊!」雪兒無力的倒在了床上,眼中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比起13推拿的折騰,這四個老傢伙更加的厲害。 突然,開門聲傳出,五人同時側頭看去。又是13,依舊穿著「短褲」,毫無拘束的進入。 「你是什麼人?」剛剛和亨利說話的老太婆板著臉問道。 「我嗎?」13奇怪的單手指向自己。(註:上次偷的房卡未還,所以進出自如……) 「他是我保鏢,可厲害了!你們再不走,小心他……」雪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嘗試威脅,可又被一個老女人壓在了床上。 「知道我是誰了,那你們又是什麼人?」有人幫自己說明,13省了介紹的工夫。 「我們是她專用的化妝師。」老太婆平靜的說道。 「哦,那不打擾你們了。我只不過進來借個廚房,昨天有好多東西沒吃完。你們慢慢玩吧……」說著轉身離開,一點也沒有在意雪兒求救的眼神。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老太婆拿起了眉鉗。 「對了!要拉手上的汗毛了!」那老女人記了起來。 看著廚房的樣子,13有點頭大,這女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收拾?自己走時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在13的想法中,歌星等同與生活上的白癡…… 翻找了半天好歹找到了沒有用完的麵條。 過去了十分鐘,自己弄的早餐好了,一邊吃一邊的出來,那幾個還在折騰,似乎「玩」的很開心。 不去管雪兒「興奮」的大叫,13坐到了電視機前,帶上了耳機,看新聞。 就世界的局勢看,美洲與亞洲都在趨近穩定,M國已經公佈了大會的內容,總統,肯表示對協議的達成很有信心。Z國的侵略還在繼續,但重要工作放在了佔領區內的管理,而H國宣佈加入了Z國的防禦共同體,以同盟國的形式出現在世界的政治舞台。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實際的H國等於成為了Z國的「附屬品」。H國國民則並沒有表現出意料中的反感,相反的還極力的支持,為與Z國的同盟感到高興。 歐洲的狀態也在急速的恢復,各國積極的行動終於得到了人民的認可,特別是Y國新首相,帶頭進入首都清理怪物的照片,更是讓Y國的人民深深感動。預想會滅亡的歐洲得到了生機。一個名叫歐洲生存聯盟會議在F國的BALI正式召開,同樣是各國元首的「見面會」。 其他各洲的情況並沒有什麼變化,基本該貧窮的地方繼續貧窮,該富有的地方繼續富有…… 換了十幾個頻道,找到了一個有趣點的報道,正是拉斯韋加斯的一個廣場,也不知道是什麼節日,大批大批的青年聚集在烈日之下,高舉著雪兒的相片叫喊,跟瘋子一樣。可仔細想想,她的歌確實有一種讓人難以忘懷的東西。自然的回頭看去,13有了個奇怪的想法,要是將現在雪兒的照片拿來賣,一定會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小子,你很閒是吧!」老太婆突然的叫道。 「吃完了,有什麼事嗎?」13走到了旁邊。 「幫我按住她!」看來老太婆的體力還是有些。 「哦……」閒著也是閒著,13是如此想的。很自然的按住了雪兒的雙腿,奇跡發生了,剛才還鮮活跟龍蝦似的雪兒,接觸的瞬間彷彿全身觸電,僵硬的跟木板一樣。 所有化妝師的心中只有一個觀點,「這小丫頭春心動了。」 很輕鬆的完成了剩下的步驟,13除了穿衣沒有看見,基本都陪伴在了身邊。 等到雪兒站立在13面前時,已經換上了一套純白色的到膝連衣裙,露肩的設計讓可愛的圓肩出來誘人。依舊帶著胸針與耳釘,秀髮在腦後紮成了漂亮的馬尾,全是活潑可愛的造型。 「好……好看嗎?」雪兒牽著裙邊,害羞的徵求13的意見。 「挺不錯的,很好啊……」13只不過瞟了一眼說道。 「謝謝。」而雪兒真的很高興。 「雪兒好了嗎?」亨利在門外敲道。 「好了,好了!」所有人陸續的離開,13是最後一個帶上門的人,回到了房間,準備自己遠距離監控的保護…… 坐進了車裡的雪兒開始了緊張,並不在自己沒有參加過採訪,只是像這種露天現場直播,是第一次參加。直播的意思表明自己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能出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記住我的提醒嗎?不管對方問任何問題,只回答關於工作的方面。個人隱私決不能說。最重要的是你的感情方面,特別要注意,明白了嗎?」亨利最後一次的提醒。 車停在了一條鮮紅的地毯前,警察控制著喧鬧的人群。 閉上眼呼吸了一次,雪兒的心恢復了平靜,打開了車門,平穩的走出,對於這條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沒有理由害怕退縮,只要是還可以繼續的歌唱,一切都不重要。 不過現在不同,雪兒更加的渴望歌唱,因為有一個特別的人說,「你的歌很好聽,我喜歡……」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六章只是想唱歌 第二百一十六章只是想唱歌 回房打開了電腦,13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地上。帶上了與電腦連接的耳機,一邊看著傳輸的圖像,一邊感受著激烈的現場氣氛,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兩側的人群,雪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好,如此的場面自己有想過,但當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還是會不自覺的激動。回想起一年前的自己,還是一個在學校中學習的孩子,每天帶著如瓶底一樣的眼鏡在人群中穿梭。沒有一個人會注意自己這總是一身校服,扎兩個辮子的「醜小鴨」。 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雪兒幾乎是由保姆帶大,如此的童年讓雪兒比一般的人還要堅強,也讓雪兒真正的明白到什麼叫孤獨? 其實在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並不是死去,而是永遠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默默的生活,一直到生命的結束…… 每年的情人節,當看見其他同學桌上的禮物時,雪兒比誰都要羨慕,但自己的桌子上永遠堆積的只有灰塵而已。 當然雪兒也有少女該有的幻想,在M國的學校中,球隊中的高大男孩彷彿就是大家心中的偶像。雪兒在16歲的那年情人節,鼓起了勇氣親手送了一份禮物給自己的「王子」。但可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同班的同學。 每天放學後,雪兒都不會馬上回家,騎著自己的腳踏車去學校旁的一所公園。天氣好的話,自己可以看見一天中最美麗的日落。 雪兒喜歡對著太陽輕聲的歌唱,彷彿自己擁有全世界最偉大的「歌迷」。 別看雪兒的外表老氣,自己在音樂方面的天分是決不輸給任何人的東西。各種高難度的唱段,只要是聽過一遍就可完全的掌握,沒接受過任何指導的自己,卻能輕鬆的找到最準確的音調。 可習慣卑微的雪兒沒有膽量在任何人的面前歌唱,只能唱給「自己」的太陽聽…… 也是個十分偶然的機會,亨利一天下午趕著去參加公司的會議,在穿近路經過雪兒的那一瞬間,身體彷彿被聲音定在了空氣中,一顆急噪的心自然的平靜了下來。彷彿一切都不重要了,腦中的所有事情都被忘記,這是那歌聲的魔力,看向遠處的太陽,彷彿連它也都為這女孩的歌聲不願意落下。 那天的會議,亨利當然遲到了,不過老闆沒有責罵他。只因為亨利帶回了這夢幻中的女孩。 經過短短的三分鐘試聽,所有的人都被完全的震撼,推廣計劃幾乎是瞬間得到一致通過。當後來有人問起亨利是如何說服雪兒時,亨利的回答很怪…… 「她是個簡單的女孩,她只是想有人聽自己的歌,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能知道她叫雪兒。為了別人叫一聲自己的名字,她可以一直唱到死去……」 所有的故事真的好像是夢,一切的轉變讓雪兒自己都無法適應,一個從前連讓人看一眼都難的女孩,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中,讓全球的娛樂界震撼。那天籟一樣的聲音,得到了世界的認識。第一張專集《再看我一眼》更是賣出了五百萬張的恐怖銷量,將雪兒推到了當之無愧的小天後寶座。 可幾家歡喜幾家愁,雪兒膽小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善,連在錄音房錄歌,雪兒都害怕被人盯著看。所以期待中的演唱會總是一推再推,好在上帝還是讓所有人看見了轉機。隨著專集的熱賣,和不斷的採訪,跟小型的歌友會。雪兒膽小的毛病得到的好轉,專業的指導使得唱功越加的紮實。第二張專集《我要歌唱》充分表明了雪兒的態度。 但成名後的一次打擊,差點摧毀了雪兒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心。事情還是發生在雪兒曾經生活過的學校,各種平時連一句話也沒跟自己說過的同學,卻上了電視說有多麼多麼的瞭解自己,各種根本沒有的東西都冒了出來。最可恨的是,那收過自己禮物的男孩竟厚顏無恥的說和雪兒是男女朋友關係,甚至有「一定」的肉體接觸…… 毫無根據的緋聞讓雪兒糊塗了,自己深深的明白到,太被注意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過雪兒很快的恢復,因為歌友們的信件與禮物讓自己好高興,有人願意聽自己唱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在忙碌的工作中,雪兒其實一直擁有一個心願沒告訴過任何人,那便是親手收一份男孩的禮物,他不用很帥,禮物也不用很好,只是要親手交到自己的面前。 本來雪兒以為只有在演唱會上才可以完成這個自己的夢想,但卻意外的提前完成。而且那男孩還很帥很帥,讓自己的心激動的亂跳。 這一份特別,一直得到延續。不管是13冒死的救自己,幫自己療傷,弄飯給自己吃,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情節。彷彿一時間自己成為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而13則是這童話故事中的王子。 13具有一切王子該有的東西…… 英俊,文雅,有氣質,體貼,溫柔,勇敢,厲害,還會弄飯…… 「如果可以,和他交往一下應該也還不錯……」這是雪兒心中的真實想法…… 走上了臨時搭建的檯子,主持人特別站起的歡迎。簡單的看一下環境,和平時自己去過的錄製室很像。一個圓形的玻璃茶几擺在中間,兩側的是兩張熟悉的椅子。因為太陽的關係,還搭起了一把大大的遮陽傘。而亨利則站在了台下,畢竟是個人採訪,現在沒有人可以在旁邊幫自己了。 「雪兒小姐,你好。」主持人是M國娛樂頻道的厲害角色——蓮娜。雖然四十歲的高齡,卻有著不輸給少婦的美麗容顏,一身西裝格領的打扮,顯得很精明能幹。 「您好!」雪兒微笑的打著招呼,只是那一笑,便讓下方的男駭醉了…… 很淑女的並腿坐下,這是有訓練過的,是為避免走光場面的發生。 「說起來,這好像是雪兒小姐第一次在露天接受採訪,感覺如何?緊張嗎?」所謂的採訪,其實就是一場主持人與明星的較量。 「應該說是意外吧。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來,其實天氣很熱的,害得大家曬太陽,有點不好意思。」雪兒的回答沒有絲毫的做作,青純的不光是外表,也是那一顆心靈。 「雖然這樣說,但大家也只是想能多見見雪兒小姐而已。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你首場演唱會的票聽說已經售完。許多沒有票的朋友也只有現在的看看你了……」不愧是金牌主持,蓮鈉不露聲色的破壞著雪兒的形象。 「這也多虧了歌迷們的支持。所以公司已經決定加大演唱會的場地,預計還可以多增加五千個位置,票價不會上浮,大家現在就可以預定了。」簡單的一句話,下方大片大片都是拿出手機撥號的動作。 說句實話,不妒忌的就不是女人,同樣坐在一個舞台上,蓮娜在人群的眼中不過一個配角而已。 「看來雪兒小姐的魅力還真是無限。對了,雪兒小姐,聽說最近有黑幫揚言要綁架你,請問有這樣的事情嗎?」就消息而言,蓮娜可是真正的「包打聽」。 「我不知道,蓮娜姐姐從哪得到的消息?但我還沒有遇見過什麼壞人……」雪兒在說慌,大概這就是社會的無奈,「不過公司對於雪兒的安全還是很重視的,特別聘請了很好的保鏢保護我的安全。」 「這個我有耳聞,好像還是進了世界排名的高手,每天更是高達一百萬M金的恐怖價格。如此還不能說明,雪兒小姐受到一些組織的威脅嗎?」蓮娜有效的利用了雪兒所說的話。 「之所以給那麼多錢,並不是因為雪兒一定會有危險,而是因為他確實值這個價格。在我看來,他是我遇見最好的保鏢!」雪兒肯定的點頭道,在這一點上,自己沒有說慌。 「雪兒小姐不用這麼激動,我不過隨便問問罷了。當然雪兒小姐能快快樂樂的唱歌是最好的事情。接下來,能說一下雪兒小姐的處女演唱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蓮娜聰明的轉換了話題,進入到公式化的問答。 也許正是那種純真的性格,讓雪兒的總是能用一種親切的方式回答,偶爾開的一些小玩笑,也讓下面笑聲不斷。 看著台上雪兒的表現,亨利興味的笑了。自己發現的亮光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升到了天空,成為了一顆耀眼的明星。這是一份專屬經紀人的快樂,外人是體會不到的…… 採訪進行了半個小時,基本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說起來,雪兒小姐也十七歲了,又這麼的漂亮,自己喜歡的人一定愛雪兒要死吧?」蓮娜話鋒一轉的問題,讓雪兒腦中自然的想起了13的樣子。 「他才不會那麼好,永遠像池平靜的湖水……」句子一出口,雪兒就後悔了,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下方的亨利流出了冷汗,差點激動的要上台拉雪兒離開。而圍觀的歌迷更是騷動了起來,警察努力控制著局面。台上的蓮娜可是心情好的不得了,自己今天算是找到「猛料」了! 「能具體說一下『他』嗎?」 雪兒沒有回答,茫然的說不出話來,突然覺得主持人變得可怕起來,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欺負自己,不斷的追問讓自己不知道如何的面對。彷彿瞬間又回到了學校中的世界,自己異常的孤獨,眼淚都開始了打轉。 「你的歌真的很好聽……」13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雪兒的心中突然一震,「所以真正喜歡你歌的人,根本不會在意你的感情生活。不管有沒有喜歡的人,你的歌都用讓人心情平靜的能力。所以如何回答,其實並不重要……」 放下了耳麥,13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插話?大概只是不想那美麗的聲音用來哭泣? 「答應我好嗎?」奇怪的低下頭,雪兒輕聲的說道,「答應我接下來不要聽我說話好嗎?」 「你是老闆,你吩咐我照辦……」13自然的取下了耳機。 「謝謝……」雪兒微笑的抬起了頭,雖然還有淚光,但已經不再害怕。真的不想逃避,雪兒已經學會的勇敢,一個無法勇敢說喜歡的女孩,沒有資格去享受屬於自己的幸福,至少雪兒是如此認為的。 「雪兒小姐,所有觀眾還等著呢。能具體告訴大家你們的關係嗎?」蓮娜繼續的追問。 「我喜歡他,真正的喜歡他,和從前的盲從不一樣,我是發自內心的去愛。他可以說是我的初戀,我的一個夢。」不知不覺的忘記了,雪兒忘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自己不過想繼續歌唱罷了,不管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自己還是會繼續的歌唱,這樣已經夠了。 也許是太直接的回答,弄的蓮娜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下方的觀眾也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一切。 「那麼雪兒小姐,他也喜歡你嗎?」終於想到了新的問題,蓮娜慶幸的繼續採訪。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覺,但他說他喜歡我的歌……」雪兒微笑的回答。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七章紅顏禍水? 第二百一十七章紅顏禍水? 「他是什麼明星嗎?還是運動員?或者政客?」蓮娜不停的問著。 「他其實很普通,又很特別。你無法想像有他在的生活會變成怎樣?」雪兒的笑,說明了自己的幸福,「因為太過的優秀,我並不敢向他告白……」 「不會吧?就雪兒小姐的條件,還需要暗戀?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蓮娜難以置信的看著雪兒。 「他很帥,身材的話不算高大,也沒有什麼塊狀的肌肉。可他卻給人最值得依靠的感覺。說話冷冰冰的,好像永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彷彿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讓他關心的。懂很多,在他的面前你只有靜靜的聽著,因為他的選擇一定都是最正確的。」雪兒說著自己記憶中的13。 「有這麼優秀嗎?」蓮娜開始了懷疑。 「絕對絕對的有!」雪兒堅定的說,「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他不會的東西。特別是燒的一手好菜,真是好吃的讓人暈倒。雖然我並不懂什麼廚藝,但只是看著就知道他很專業……」 「那麼他是廚師了?」蓮娜還在推測「他」的身份。 「才不會有那麼酷的廚師呢……」雪兒對13的評價很高,「其實他最吸引我的是……他的氣魄,那種好像俯視大地一切的目光。也許你會覺得他很囂張,但如果真正接觸後,你便會明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有資格俯視……」 「照雪兒小姐說起來,他還真是一個完美的人了……」蓮娜略帶鄙視的一笑。 「並不這樣的,他也有缺點。他……」雪兒側頭的思索,「他彷彿不是人類,不懂什麼叫感情?你甚至會懷疑他有沒有心靈?好像他的心已經被什麼人偷走了?我並不知道……」 「那你們有什麼身體接觸嗎?」蓮娜的問題讓亨利都快無法接受了,恨不得上去扇她幾耳光才好,下方的人群有良心的也在抗議。 「蓮娜小姐,你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一直乖乖回答問題的雪兒,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瞬間的轉變讓蓮娜有些茫然…… 「之所以說這麼多,因為我並不想欺騙喜歡我歌的人。不管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依舊是雪兒,依舊喜歡唱自己的歌。每一首每一首,我都會用心去唱。那些什麼緋聞,真的覺得很可笑。難道我們歌手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嗎?我只不過是暗戀一個人也不行嗎?」說著哭泣的衝下了舞台,亨利迅速的跟上,一起上了來時的專車離開,採訪不歡而散。 只留下了蓮娜一人獨坐台上,面對幾千觀眾的連聲臭罵,現場混亂了起來。 「不要哭了,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去……」亨利如同哄小孩般的說著。 「終於結束了,我還以為今天下不了台了。」雪兒歎息的放下了雙手,拿起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光。 「突然發現你也挺有演戲的天分的,乾脆去聯繫拍電影好了……」亨利無奈的看向了這調皮的孩子。 「亨利你不罵我嗎?」雪兒輕輕拉了下亨利的衣角。 「罵你有什麼用?該說的你全說了,好在你沒公佈名字,不然這下就好看了。」也是因為太寵身邊的女孩,亨利開不了口罵她。 「我就知道亨利最好的了!」雪兒微笑的抱住了亨利的肩膀。 「別高興的太早,現在還有不小的麻煩。你打算如何處理對『那傢伙』的感情?」嚴肅的面孔,說明亨利並沒有開玩笑。 「我不知道,大概會選擇忘記……」雪兒側頭看向了窗外。 「忘得了嗎?你把他說的那麼好?」亨利有些懷疑。 「他就像一個夢,是不可能實現的。在他救我們的時候,你應該也發現了,他的那種氣度並不是一般人可能擁有的東西。而我們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能忘記嗎?雪兒也在問著自己。 「先專心搞完演唱會再說吧,不到最後,沒有人會知道結局的。」亨利只有默默的歎息。 「是啊……」雪兒歎息的表示了贊同。 同一時間,在拉斯韋加斯近郊的一處豪宅,清涼的游泳池邊,黑龍正穿著泳褲曬太陽。旁邊的冰淇淋水果船都開始了溶化,可黑龍都沒有吃過一口。在身後的太陽傘下,老僕穿著整齊的坐著,手中的箱子沒有一刻的放鬆。 這裡便是黑手黨在拉斯韋加斯的總部,雖然比黑龍TB的別墅差上不是一個檔次,但勉強還可以接受,否則黑龍才不肯住下。 「克魯斯先生,您看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光頭胖子穿著一件鮮艷的沙灘襯衣與寬鬆的短褲,叼著粗大的雪茄一臉淫笑的靠近,身後跟著一排只穿著比基尼的美女。 「女人的話,最近沒那個心情……」說著黑龍翻了一個身,開始曬背。 「您先看看再說吧,這八個雖然沒有雪兒那漂亮,可也全是名模。『技術』更是一等一的厲害。就是『小兄弟』睡著了,都可以被『叫醒』!」一屁股坐在黑龍身旁的沙灘躺椅上,只是揮了揮手,美女們沿著泳池站成了一排,標準火辣的身材真是如小羅伯特形容的一樣。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黑龍終於轉過了身,看向了八人,努力的回憶。手指向了其中的一位亞洲MM,一米八的身高比黑龍還要高幾分,黑色長髮,柳葉彎眉,櫻桃小嘴,麥色的健康皮膚,36F的夢幻曲線,真是一個人間的尤物。 「克魯斯先生真有眼光,她叫娜娜,是批『新貨』,標準的Z,F混血兒。本來說留給自己享用的,現在就只有給克魯斯先生『品嚐』了。」胖子抖動著全身的肥肉淫笑。 「那個誰?你先去我房間等吧,我還有事情要談,等一下再去招呼你了……」黑龍還是顯得沒有什麼興趣,隨便的揮了揮手,讓她離開。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娜娜眼中一絲淡淡的厭惡。 「對了,您背後的那位朋友要來一個嗎?」小羅伯特的眼中掃過了皮箱。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這有五糧液嗎?給他兩瓶就夠了。別看他平時很嚴肅,但對Z國的白酒很有感覺……」 老僕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早說啊,我這的什麼沒有,酒還是很齊全的。這位朋友,你只用去酒吧,那裡能找到的隨便你喝。」胖子格外的大方,只因為真正的頂級好酒並沒有放在吧檯。 「那你慢慢玩吧,有什麼事叫我。」老僕拍了拍黑龍的肩膀,向著偌大的別墅走去。 「你們幾個也別站這裡了,都給我洗乾淨了到我房間裡等著,記得要脫光衣服。他媽的我最不會解泳裝了。」小羅伯特揮了一下手,美女們聽話的走開,整個泳池只剩下了自己與曬太陽的黑龍。 「羅伯特啊,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打算什麼時候付錢?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亂晃。」黑龍躺在了舒服的沙灘椅上,閉起了雙眼,繼續進行著「光合作用」。 「克魯斯先生您也該知道這買賣有多大……」胖子的臉上露出了難色,「三百個億,就是一堆紙也可以擺成『小山』。不是說拿就拿的出來了。如果是在M國境內交易,風險太大。要是走漏了消息,我們雙方誰也承擔不起損失。」 「你的意思是……」雖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黑龍還是「禮貌」的問上了一句。 「我希望克魯斯先生可以一起前往YIDALI,那裡是我們的地盤,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政府想動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小羅伯特在這一點上有絕對的信心。 「小羅伯特先生,你當我腦袋進水,還是傻了?帶著貨去你的地盤?要是你突然的來個『子彈歡迎會』,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簡單的幾句話,便說明了黑龍與其他特工的優勢,黑道出身的自己並不會把任務放在第一位,反倒是安全性會考慮的更多,也正是這樣的思維方式,讓身邊的人更加的相信黑龍生意人的身份。 「這一點,您可以放心,怎麼說我們黑手黨在黑道也是有頭有臉的幫會。這樣的信用還是有的。況且現在幾乎是所有老大,都知道我們要進行交易,要是您出點什麼事。我們也別想在黑道上混了……」小羅伯特,分析的頭頭是道。 黑龍沒有馬上回答,胖子明白他基本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提議。 「如果克魯斯先生覺得可以,等再玩幾天,我們便坐專機去YIDALI的LUOMA。」小羅伯特鬆了一口氣,基本的步驟算是達成。 「為什麼還要玩上幾天?你該不會還對那小丫頭沒死心吧?」他的一點花花腸子,黑龍早看穿了。 「那是當然,那女人我發誓一定要弄到手,而那囂張的什麼保鏢,我也要親手殺了他心中才能消氣!」一提到13,小羅伯特的眼中都恨不得噴出火來。因為13的關係,自己已經成為了所有黑幫的笑話。 「我勸你還是最好忘記了這件事情,他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對付。如果得罪了他,你會覺得活著有時候也是一種痛苦……」黑龍歎息的說著,這都是自己難得的實話。 「一個保鏢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羅伯特鄙視道,「他不是排名第五嗎?我已經聘請了世界第一的保鏢『赤血』幫忙,等我把雪兒綁來,就在這別墅看他怎麼死?」 「你啊……」黑龍十分無奈,因為世界上總有些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笨蛋,就是想救也力不從心。 「好了,好了,克魯斯先生還是快點回房吧,沒讓人家等急了,中飯的話我就不叫您吃了,在床頭的櫃子中有各種『工具』,想用什麼自己隨便了……哈哈哈哈……『小羅伯特果然是當之無愧的色魔。 緩慢的站起,黑龍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腦袋中並沒有什麼色情的想法,反倒是在想如何保住小羅伯特的性命?畢竟在自己的計劃中,他是個暫時還不能掛的角色。但這死豬非要去挑戰13的耐心,要自己有什麼辦法?真是越想越頭痛啊…… 進入到大廳,一位女傭恭敬的為黑龍披上了白色的浴衣。一排排西服格領的「小弟」,當著標準的「衛兵」。估計他們就是小羅伯特信心的源泉。可黑龍掃視後只有想笑的衝動。他們連自己在TB的「家丁」都不如,面對13也不過是一群等待被屠殺的牲口。可仔細想想在沒有護甲裝備的情況下,13也並不是有絕對的勝算,很有可能死在亂槍之中。 不管是13殺胖子,還是胖子傷害了13,都是黑龍討厭看見的故事發展。 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黑龍只有輕聲的歎息,腦中唯一的想法是,「紅顏禍水啊……」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八章意料外的「搭檔」? 第二百一十八章意料外的「搭檔」? 推開門,黑龍歎息的走進,對於小羅伯特安排的房間自己還是比較滿意。周圍獨此一間的方位,保證了絕對的安靜。歐洲古典的設計,顯得很有氣質。一個不大陽台,可以保持房間的通風,全套豪華的雕花傢俬比小羅伯特自己用的還要好。而黑龍最喜歡是那張大床,一看就知道是歐洲貴族專用的古董,但現在的床上卻側躺著一位女人。微微彎曲的苗條纖腿還在上下緩慢的移動,甚是撩人。 無奈的坐在了正對床鋪的一張椅子上,黑龍青揉著太陽穴。 「克魯斯先生怎麼了?很累嗎?讓娜娜我來幫你放鬆一下好了……」爹聲爹氣說著,美女坐了起來。 「拜託,你就放過我吧,這裡沒有竊聽器,不要再那麼說話好嗎?」黑龍似乎認識面前的女孩。 「這是安全守則的規定,任何情報員都要全身心的投入進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簡單的解釋,她又開始了,「克魯斯先生,你要按摩嗎?娜娜的手藝很好的喔……」 黑龍有點吐血的衝動,「不和你繞圈子了,上面為什麼派你來?我的工作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你還敢談工作?!」一提這,娜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給你的竊聽定位器,你竟然丟進了廁所,我們還以為你被他們分屍了!」 「什麼狗屁定位器?」黑龍站起了身,拖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濕漉漉的泳褲,「你看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能放那東西?帶了才真正是死定了!」 「誰要你帶身上,那是口吞的,會自動的吸附在胃壁上……」娜娜耐心的講述著用法。 「你來如果只是說這些的話,我想你可以走了。」黑龍才不會吞下那奇怪的東西。 「我來這裡是告訴你計劃有變,因為無法確認你的具體情況。所以上級決定由我來充當你情人,陪你去YIDALI完成剩下的任務。」娜娜自顧自得說著,沒有看見黑龍奇怪的表情。 「有沒有搞錯?讓你當我黑龍的女人?大姐自己看一下自己好嗎?樣子雖然不錯,還有哪有一點配的上我?」黑龍毫不留情面的打擊著。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都是決定好的事情。要是你違反命令,上級會認為你叛國,派人追殺你到死。」娜娜的臉色並不好看,應該是被黑龍氣的。 「威脅我?」黑龍鄙視的一笑,「我長這麼大還真沒有怕過……」 「那你接不接受?」直直看向了黑龍,等待著答案。 仔細的打量一下面前的女孩,圓圓的大眼還挺可愛的,除了有點呆板不懂變通,其實也差不到哪裡去。如果不亂說話,還是有一點貴婦的那種氣質,想一想中情局裡這樣級別的美女找起來也不容易。要是趕他她回去,再給自己找些恐龍來,便是自己虧了。 「既然你都怎麼說了……」黑龍無奈的攏了攏肩,「不過我可沒有義務保護你,露出馬腳,也許我會親手殺了你也說不定。」 「這個你放心,我可是相當優秀的特工,23歲,跆拳道七段,空手道七段,和氣道六段,局中兩界的射擊比賽冠軍,有全駕駛類執照。保護你都有多餘的……」這是娜娜驕傲的地方。 「別得意了,再厲害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一顆小小的子彈便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人類就是這樣的脆弱,想生存下來只有靠自己的腦袋。」說話的瞬間,黑龍的眼神一變,衝上了床鋪將娜娜壓在了身下,不等對方的反對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有人在門口偷聽,所以你最好發出點響聲……」黑龍是用唇語說的,但光看他的口型,娜娜的臉蛋顯得有些羞澀。 「你想死嗎?」黑龍重申了一遍。 努力的握緊拳頭,娜娜開始了「表演」…… 黑龍則是一副奇怪的笑臉,繼續用唇語說道,「我很累了,先睡一會,你自己慢慢『玩』吧……」稍微的轉身,黑龍睡到了一邊,蓋上了薄毯。 「恐怖」的經歷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直到黑龍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床邊聲音已經沙啞的娜娜,還真有些同情。 快速的起身向著衣櫃走去,毫不避諱的脫去了身上最後的一件「衣物」,更換上名貴的西服。 「你又想幹什麼?」大口的喘氣,娜娜的聲音聽上去像鬼一樣的嚇人。 「按照常理推斷,幹完那事,當然會餓,現在就去吃飯。」習慣的敞開最上面的襯衣扣,使得嚴肅的裝束下又帶有幾分不羈。 「我也去,正好你可以向小羅伯特要求留下我。」娜娜迅速的起身,想起了沒有衣服,就穿上了黑龍進來時的那件浴袍。 「說句實話,你也太厲害點了,竟然叫上了兩個小時?就是最高超的妓女見了你都要佩服死了。問個問題,你到底做過愛沒有?」黑龍微笑的轉過了身,斯文的模樣透出了紳士的氣質,就是口中的話粗俗無比,讓人厭惡。 「沒有又什麼樣?!」連娜娜自己回答的聲音都小到了快聽不見,黑龍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有沒有搞錯?M國20歲以上的還有處女嗎?是不是上帝在開玩笑?地球要爆炸了?」黑龍故意表現出了一絲惶恐。 「你的笑話很好笑……」娜娜沒好臉色的靠近,挽出了黑龍的一隻臂膀,「現在可以走了嗎?」 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這意料外的搭檔,走出了房間,向著偌大的飯堂走去。 剛走到飯堂門口時,黑龍已經看見了那穿花襯衫的胖子,正大口大口吃著高蛋白的牛排。老僕則坐在一旁的吧檯繼續的喝酒。大概因為這幾天憋的,老頭肚子中的酒蟲鬧五臟了…… 「克魯斯先生終於來了!」看到了這心目中的「英雄」,小羅伯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和黑龍打著招呼。 自然的坐到了胖子的旁邊,而娜娜只有站在黑龍身後的資格。 「聽我兄弟說,這女人硬叫了兩個小時的床,還真是厲害!」小羅伯特靠近耳邊的說話,自認為很秘密的對話,卻讓娜娜聽的一清二楚。而娜娜也只能裝沒聽見的站著。 隨手叫人點了份牛排,當黑龍聽見胖子和自己一樣的判斷時,真的有股想笑的衝動。 「不過說起來,也只有黑龍先生有如此厲害的體力,我號稱『床上一條龍』,不吃藥也只玩的個把小時。和克魯斯先生比起來還是有差距啊……」小羅伯特微微的搖頭歎息,表示著遺憾。 「還好吧。對了……」黑龍整理著餐巾,突然回頭看向了娜娜,「她的話……」一看見像木頭般的她,黑龍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小羅伯特先入為主的當那是和自己一樣的淫笑,一隻肥手沉重的排在了黑龍的肩膀上,「如果您覺得好,就把她送給您了,算是我的一點小禮物吧……」 「好,好……」黑龍真的笑到肚子痛了。 「還不快謝謝,克魯斯先生……」小羅伯特用凶橫的目光直視著娜娜。 「謝謝,克……克魯斯先生。」娜娜握緊雙拳的說著。 「你就坐到旁邊吧……」看想了一個小弟,胖子打了一個響指,「給這位小姐弄兩客牛排。」 「我吃不完的,小羅伯特先生!」娜娜緊張的阻止。 「吃不完也要吃,像克魯斯先生如此厲害的角色,你還不多吃點,小心叫床叫死你!」小羅伯特有自己的思考方式。 黑龍剛喝下了一口茶水,笑的全噴了出來,頭埋在了雙手間笑到了面容扭曲。 最後的結果是娜娜痛苦的吞完了兩客的牛排,而黑龍笑的連飯都沒有吃。夜裡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的娜娜,黑龍還是會忍不住的笑。 「你有完沒完!都笑了半天了!有那麼好笑嗎?」氣憤的拿起了一個枕頭丟向了黑龍,卻被輕易的躲開。 「我笑的不是這,問你一個問題……」黑龍終於嚴肅了起來,坐到了娜娜的身邊,直視著她的雙眼,那一刻,娜娜說不出話來,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你既然是來確認我消息的,那麼你肚子中應該有那什麼定位器了?你想想中情局那些監聽的混蛋,肯定是聚集了全局的人在大禮堂中,重複,重複,再重複溫習著你的叫聲。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好笑的事情嗎?」 說完,黑龍躺在了床上繼續笑。 經過他的一提醒,娜娜的臉瞬間紅透成了蘋果,拿起了另一個枕頭在黑龍的身上胡亂拍打。 而偶爾路過門口的小羅伯特當聽見屋內的動靜,只有無奈的搖頭。心中是徹底的佩服,幻想著什麼時候,自己可以把女伴玩成女友一樣的程度,那可就爽了…… 「好了!」黑龍一把搶過了娜娜的枕頭,「你到底還睡不睡?我可是很累的……」說著鑽進了薄毯中。 「等等,你睡這裡,我睡哪裡?」娜娜疑惑的看向了黑龍。 「誰管你?別期待我讓床,你愛睡不睡……」閉上眼睛,黑龍可沒有絲毫的紳士風度。 無奈的歎息,掃視過了寬大房間,還真是沒有地方睡,而且只有一床毯子,晚上一定很冷。各種因數歸結到一起,娜娜只好選擇和這討厭的傢伙睡在了一起。 心中不停的對自己說,「都是工作,工作!『工作』需要啊!」 時間回到中午的時候,雪兒與亨利乘坐的車並沒有回家,直接開到了演唱會的場地。 又站上了屬於自己的舞台,雪兒激動的心情漸漸的平靜,看著華麗的舞台一點一點的「長大」,是件讓人興味的事情。迅速的換上了綵排專用的運動服,雪兒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的綵排。熟悉整個演唱會的流水過程,與具體的舞蹈編排,練習各個時間段的走位,還要學習如何調動起觀眾的熱情。 這些都是歌唱以外的東西,雪兒的天賦面對它們也無能為力,只有靠自己後天的勤奮來彌補這些東西的不足。 談到勤奮,這也是亨利欣賞雪兒的地方,不管是多麼難的動作,一遍不會就練兩遍,從沒有想過去更換掉動作。當然任性是大牌明星的特權,雪兒有任性的資格。可她彷彿認識不到這一點,每一個指導要求,自己都是努力的去完成。如此的態度,也得到了許多名指導的親睞,在第二張專集中便充分的說明了雪兒性格上的優勢。全M頂級的音樂人都集中在包裝這夢幻小天後身上。有些製作人甚至是那種拿錢都請不動的對象。 等一切工作結束時,已經忙到了晚上九點…… 獨自坐在舞台邊,雪兒大口的呼吸著,汗水弄濕了衣服。看著一旁的亨利都心痛了起來。 緩慢的靠近,將自己的外套遞給了雪兒,「天氣開始涼了,穿上吧,小心感冒。我們現在回家。」 「恩……」乖巧的點頭,雪兒疲憊的支撐著雙眼。 「回家」兩個字是現在自己最喜歡聽見的詞語,它意味著可以又見到那傢伙。那永遠冷冷的,卻讓自己心頭亂跳的傢伙。 真的真的好想他啊……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一十九章擂台上的「王者」 第二百一十九章擂台上的「王者」 拖著疲憊的身體,連上電梯的勁快沒有了。雪兒現在只想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最好是讓13弄飯給自己吃,然後抱自己上床,那就完美了! 不過雪兒知道這都是夢想而已,比自己想當歌星的夢還要更加的難以完成。 終於來到了23樓,雪兒幾乎是搖搖晃晃回到房間門口的,當抽出房卡時,竟疑惑的不敢開門。仔細看了看門牌號,並沒有錯。閉上了眼仔細的嗅了嗅,那特別的香味讓人快醉了…… 「怎麼不進去?」亨利上前了一步,在雪兒的耳邊輕聲的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雪兒興奮的微微顫抖,「我好像聞到了飯菜的味道,很熟悉……」 「什麼事情只有看見了才知道啊……」亨利微笑的取過了雪兒手中的房卡。插了進去,推開了大門。 和出去時沒有什麼不同,特別的是13正繫著那條昨天用過的圍裙,端著一道紅燒魚從廚房出來。 「回來了嗎?先坐吧,等我一下,還有一道餐沒好。」自然的放下了菜,13繼續起「家庭婦男」的工作。 茫然的坐在了餐桌前,雪兒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想吃他弄的菜嗎?」亨利在一旁整理著餐具。 「是你讓他弄的?」雪兒有種想抱亨利狠狠親一口的衝動。 「他似乎挺喜歡弄飯的,當我跟他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有時我真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干保鏢的?」亨利笑的將刀叉放在了雪兒的面前。 「你為什麼要幫我?如果我真的和他有什麼發展?公司不會怪你嗎?」雪兒的眼中有點東西在轉,這是真正的感動。 「還敢說!」拿起銀質湯匙,亨利敲在了雪兒的頭上,表情自認為惡狠狠,但雪兒卻覺得格外親切,「都是你亂說話,公司在看了直播的當時就瘋狂的打我電話,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煩都快給他們煩死了。害我不得不現在長時間關機。要不是最近公司都在策劃你接下來的環球演唱會。估計老總那禿頭要親自過來,指著我鼻子罵了。不過也拖你出名的福,等演唱會結束,我們回去了才有會面對他那張臭臉……」 雪兒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其實……」亨利突然嚴肅了起來,「其實我只是想你能快樂一點。知道嗎?在和你相處的日子中,隨著工作的增加,你的笑容真的是越來越少。直到你在採訪時的那番話,我才明白到自己一直都錯了。從開始,我也只是想看見你快樂的歌唱而已……」 「亨利!」雪兒緊緊的抱住了這個陪伴著自己一年的叔叔,對於他,自己除了感激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自己的情感?在這風雨飄渺的一年中,自己也許真的很苦,但作為經紀人的亨利絕對比自己更加的繁忙。為了能讓更多人聽自己的歌,他一直都在努力。兩人的關係並不是藝人與經紀人那麼簡單,雪兒當叔叔是自己的朋友,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朋友! 「對不起。」13將最後的一道烏雞湯端上了桌子,「如果打擾了,我可以先出去,好了再叫我……」 兩人被13的一嚇慌張的分開,有些不知如何形容場面的尷尬,反正雪兒最不想讓13誤會的東西被看見了。 「沒有關係的……」13悠哉的坐了下來,「可以當我不存在。」說著自己的添飯。 雪兒激動的一把抓住了13的衣領,用一種不相信就死定了的目光看著13的瞳孔。 「相信我,我們沒有任何不軌的關係!」 「不用這樣吧?」13有些不適應雪兒現在的樣子,「我不過隨口說說,用腦袋稍微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否則緋聞早傳開了。」 「正是如此!」雪兒鬆開了13的衣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因為13隨口的一句話,弄的雪兒心情跟自己名字似的——在下雪。沒有胃口吃飯,只是喝著13端出的最後一碗湯,但喝過一口後,就怎麼都停不下來了。那鮮美的味道,勝過自己從前品嚐過的任何一種食物。 「這是什麼東西?好好喝,味道很特別,喝了連心情都會變好的,真是神奇!」雪兒微笑的又添了一碗。 「好喝就多喝一點,這是Z國的一道料理,也叫做『藥膳』,有治病的功能。」經過13的點撥,亨利立刻明白了過來。 「我知道了!是神奇的東方Z醫!」聽13的介紹,自己也忍不住添了一碗,喝了起來。 「它可以治什麼病呢?」對於神秘的東方大陸,雪兒充滿了好奇。 「主要是調節血氣,用西醫的話說就是調節女人的經血不順,例如長時間沒來,喝了就會來了。」聽見的瞬間,亨利忽然的噴了出來,油膩的液體濺到了許多菜中。好在對面的13及時端著飯碗躲避,否則算是「中招」了。 「聽我把話說完再激動好嗎?男人喝其實也沒什麼,不會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13換了一個位置坐下。 「對不起……」亨利尷尬的拿起了餐巾擦拭起嘴巴。 一旁的雪兒側頭無聲的笑著,臉都快抽筋了。 13也是在嘴角輕微的上揚,環境因為亨利出醜反而變得更加的融洽。 一餐安靜又不平凡的晚餐吃上了一個鐘頭,不包括13清理餐具的時間。當13整理完從廚房走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透明的落地窗外是夜的氣息,拉斯韋加斯特有的夜生活悄悄的開始。每當高高看見那些大街上快樂的人們,人類就會莫名的鬱悶。 而最好的方式便是遠離落地窗,亨利選擇了看電視,雪兒則選擇了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都弄完了,我回房休息的。」解下了身上的圍裙,13準備了離開。 「等等13,我們有個問題需要解決……」一聽見13要走,亨利立刻的關上了電視,反坐在沙發上看向了13。 「什麼事情?」13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就是雪兒的安全……」亨利異常的嚴肅。 「我想這個並不是什麼問題,『那傢伙』應該不會再隨便亂動了吧?!」13也只是推測。 「我說的不是這個,對於你,我是絕對信任,但你不願意跟隨的毛病,會讓雪兒在面對危險的當時受到一定的傷害,這是我們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亨利義憤填膺的說道。 「所以呢?」13知道這傢伙一定早就想好了。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教一點防身的技能給雪兒,能讓到有一定自衛的本領,至少可以減少一些身體上的傷害。」亨利的「壞」點子來了,「例如就是現在的這個時間段,訓練上兩小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是無所謂,但她排練了一天,晚上還有力氣嗎?我怕她堅持不了。」13說出了關鍵的問題。 「我的話完完全全沒有問題!」剛從浴室中出來的雪兒高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的決心。 「可是這裡的環境太窄了點,也不好練習啊?」13看向了四周。 「沒有關係,我已經包下了酒店一間私人的運動室,任何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你的運動服,我也幫你準備好了,就先穿我的。一切的費用由公司支付。」亨利考慮問題是相當全面的。 「沒有問題了,只是覺得你像早計劃好的一樣……」13微微的歎息。 雪兒卻對著亨利做了個YES的手勢。 提前先來到了租界的場地,足足兩百平米的空間鋪上了深藍的軟墊。有沙袋,和擂台與「木人」等。感覺像是專門練習打人的地方。不過挺有學習防身術的氣氛。 無聊的在場地中轉來轉去了,東摸摸西碰碰的等待。說起來,自己還是第一次看13穿西服跟短褲以外的裝束,不知道會不會更加的帥氣?越想雪兒心中越加的期待……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突然間,緊閉的大門被推開,13順手的反鎖。提著一個小箱子穩健的走進,穿著一身純黑色的「阿迪」運動服,有一種酷酷的感覺,大概是亨利還是胖了一點,13穿他的衣服有一點臃腫。 因為場地的規定,13並沒有穿鞋,赤腳的進入。 「嗯。」雪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很標準的坐在了地上。 「想好學什麼了嗎?拳擊?摔交?跆拳道?Z國武術?散打?」13坐在了對面的位置,顯得很輕鬆,心情也挺不錯的。大概因為在房間中憋了太久,有機會運動一下很高興吧? 「拳擊!拳擊!我最喜歡一擊KO了!」雪兒興奮的說著。 「拳擊是嗎?那上擂台吧……」13開始了脫去外套,露出了自己苗條的身段,說句實話,要是他用這樣的一副身形上擂台,不用動手就把對手笑掛在地上了。 雖然看過了兩次13幾乎完全赤裸,但雪兒的臉還是會紅紅的。 脫完了上衣,13連長褲也脫了下來,可裡面穿的正好是一件拳擊短褲。這是為了便於行動,13特地向酒店買的,50M圓,還不算上政府的關稅。 赤紅的顏色很鮮艷,彷彿就是用對手的血染紅的…… 提著小箱子,13輕鬆的翻上了擂台,坐在了雪兒身旁的一根柱子旁。打開箱子,裡面竟都是各種藥物,與繃帶。感覺像要真和人打架一般。 自然的取出了繃帶,13熟練的在手掌上纏繞了起來,這是基本的保護措施,以免運動過度造成拉傷。 「拳擊的話,可以說是M國的國技,出來的幾代拳王都是厲害的人物。憑藉著身體的強壯將拳頭的威力發揮到極限。屬於最簡單,最直接的殺傷性技巧……」捆綁住了雙手,13開始了纏繞起雙足,「因為拳擊需要身體做本錢,所以並不適合你們這種女性學習。估計你全力打在一個成年男人臉上,他只會當成『愛撫』。」 13不留情面的諷刺,讓雪兒沮喪了起來。 「不過也因為它的普及,許多男人很喜歡使用它,例如要傷害你的人。所以我會演示一遍拳擊給你看,分析出它的弱點,讓你可以有效的反擊。只有幾天的時間,我能做的,也就是告訴你所有技巧的弱點,讓你可以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傷害。希望你可以用心學習,也許它可以救你的命。」紮緊了繃帶,13緩慢的站起。走到了擂台中,正對著雪兒,享受著聚光燈照射在身體上的溫度。 閉上眼深深的一次呼吸,調節著血液的循環,張開的十字規律的合攏,骨骼撞擊發出的清脆響聲連貫的在房間中迴盪。 深呼的抬起雙拳,擋住了自己英俊的臉龐,只留下了一雙冷酷的瞳孔直視前方。 雪兒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是興奮。彷彿看見此時的13,體內的血也受到了他的感染,沸騰了起來。那威嚴的氣勢就像真正的拳王一樣。在這只屬於自己的擂台上,13就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任何敢挑戰那冰冷瞳孔主人的傢伙,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13就是這樣一個厲害的人……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章努力便可以得到一切 第二百二十章努力便可以得到一切 「要開始了,看好。」幻想著面前出現對手,13身體開始移動,微微的前傾。 「等一下!」雪兒突然舉手叫道,13不得不「剎車」。 「怎麼了?」無奈的看了這丫頭。 「拳擊手哪有你這樣子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肌肉,感覺好怪……」雪兒說出了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辦法,13重新擺好了姿態,但腰比之剛才還要更低。深深一次呼吸,只見瘦弱的身體瞬間鼓起了塊狀的肌肉,除了肌肉的大小有區別,分明的線條不輸給任何一個健美先生。後跟輕微的跳躍,13開始了移動,目光冷酷的如面對的是M國重量級拳王。 「記住,拳擊的要領是出拳的力量與速度,講求給與對手最直接,最強力的攻擊。由於攻擊範圍的限制,頭部一般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部位。而拳頭的攻擊套路不多,直拳,各個方向的勾拳都是最長用的招式。看好,這是一個體重75公斤男人的直拳……」調節身體的速度,13揮出了右拳,凶橫的樣子彷彿任何人都會死在這拳下一樣,「接下來是75公斤打比賽拳手的直拳……」又是同樣的揮出,但感覺和剛才完全不同,沒有了凶橫氣勢,反而格外的冷靜,將殺機暗藏在了簡單的動作之下。 「兩者的差異重要是在速度與技巧。如果遇見前一種,也許你還可以反抗一下。是後者,你最好立刻的高舉雙手表示投降。專業的拳手甚至有一拳殺了你的能力。」13停止了跳躍,放下了雙拳。大概是聚光燈太熱的關係,13的肌肉上已經出現了汗水,涼晶晶的表現出力量的美感。 「因為是拳擊,一般沒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下盤功夫相當的薄弱。攻擊小腿是最好的選擇。像這樣……」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徵兆,13的身體如同瞬間消失的下蹲,同一時間開始回轉,一個圓形的360度掃腿,環繞了擂台一周,坐在旁邊的雪兒甚至感覺到了那刮起的強風。 「本來攻擊可以更簡潔,但取決於你力量不夠,通過回轉一周可以加強衝擊效果。明天我會給你一個小巧的護腿,它能讓你攻擊的時候不傷到自己。當然並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要將這個動作反覆的練習,以至於流暢的像在跳舞。」13仔細的講解,可當注意到雪兒的眼神時,身體不由的一顫。 「你到底在看什麼?」13終於忍不住問道。 雪兒興奮的站了起來,走到了13的身邊,好奇的看著13的一塊胸肌,嘗試的用食指戳了戳,堅硬的好像在點一塊鋼鐵般。 「真的是肌肉啊?!好厲害,原來那瘦弱的身體一下就變成這樣了?你是怎麼辦到的?」雪兒興奮的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而13的肌肉洩氣似的縮了回去,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是Z國硬氣功的一種,我們追求的並不是龐大的體積,需要的都是高速度型戰鬥,所以硬氣功只會在我們要攻擊上對手的瞬間使用。」13無奈的解釋著。 「好奇怪的功夫?」雪兒感歎著東方的神秘,「對了,跆拳道你會嗎?我在電視上看過一次,那踢腿的動作好帥!」 「跆拳道主要為腿步攻擊,是可以有效的彌補上肢力量不足的格鬥技。因腳比手長的關係,攻擊範圍要更加廣闊。但出腳速度一般比不上出拳,如果是後出手,等對方衝過自己最佳的攻擊距離,一切就完了。所以跆拳道講求是先發制人。還是一個字,快!看好了……「稍微的一個眼神,雪兒已經坐回了原來的地方,有免費的表演看自己當然聽話。 姿勢變化,13的雙拳分明的抬於胸前,比拳擊時要鬆散的多,身體更加的柔軟沒有了剛毅的力量感。 「迴旋掃腿。」瞬間爆發的原地跳起,這動作13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種本能。在到達最高點以前,開始了扭動,右腿急速的抬起,急速的360度掃腿,眨眼的功夫已經揮過了前方,這一次雪兒清晰的體會到了「風」。 「下劈。」落地的剎那,左腿高高的舉過頭頂,與身體形成了一字,就身體的柔軟度而言,連雪兒都自愧不如。 「轟!」毫無徵兆的落下,整個擂台都在顫抖。 「側踢。」一個簡單的側向直踢竟然比出拳的動作還快。 「對付這樣的人,要學習看時機,也就是捕捉,在每一個出招前,常人做不到像剛才我那樣的速度,會有很多的破綻。例如回轉踢轉身的時間太長,下劈抬腳的高度不夠。直踢的姿勢不正確。學習一點基本的躲避技巧,只要是反應夠快,都不難衝到近身,到時攻擊對方的弱點。便可以解決。和拳擊的要領一樣,發現是高手,馬上投降。」真的很熱,13走到了雪兒的身邊坐下,用雪兒遞過的白毛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靜靜的看著13的動作,雪兒像小女人般的幸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這一刻如同只會在夢中出現的情景,越是呆在這男人的身邊,自己就會越貪婪的保存這種關係。仔細想想,也許他真的很色,因為如此優秀的他,肯定會有一群一群的美女瘋狂的愛著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不可以排上號碼? 「我動了半天了,給點意見好嗎?」13有點被玩弄的感覺。 「啊?哦,你打拳的動作很帥!」雪兒一說完就後悔了。 「我看你也該動動了。」13又拿出了剛剛的繃帶。,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一下抓起了雪兒的小腳,纏繞了起來。奇怪的是雪兒並沒有反抗,反倒看著13認真的表情,心頭狂跳。 捆綁進行的相當順利…… 「走,看看你學會了點什麼?去打沙包!」13翻身下了擂台。 「哦……」雪兒聽話的跟上了13的步伐。 站立在懸掛的偌大沙包前,雪兒才發現了自己的渺小。如果真遇到和這沙包一樣的壞人,估計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投降。 「不管是訓練再多,格鬥時最講究的是隨機應變。靈活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別受什麼英雄電影迷惑,拿著武器永遠都比空手強。記住,人體是最脆弱的,知道要害後,狠狠的打下去,他就會休克,甚至死亡。打比方它就是一個人……」拿出了一隻派克筆,13在沙包上花出了Z醫裡的人體脈絡圖,幾個紅點標明的都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下顎,下陰,兩腋,氣門,太陽穴等。 「其實我很奇怪,」雪兒疑惑的看著13,「你的槍法那麼厲害,為什麼不乾脆交我射擊?那樣不更加有效嗎?」 「絕對不可以!」13的臉突然嚴肅了起來,「即便是現場有槍也絕對不可以撿。他們的目的最多不過是綁架你,並不會輕易的開槍。在他們的眼中你就是一隻獵物。任何的攻擊也被歸納到基本反抗的範疇。但當你拿起槍械時,人類對死亡天生的害怕,會讓他們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那樣即便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你。格鬥最大的勝利,是保住自己的生命。只有活著,人類才有無限的希望與可能。這是人類和命運的戰鬥……」 也許是被13的表情嚇到了,雪兒半天呆呆的注視著13。 「好了,現在教你一些格鬥的小技巧……」13恢復了從前的樣子,認真的說了起來。雪兒終於觸碰了一點13的內心,自己明白那是多麼的可貴,將永遠記下13的表情。 這短暫的兩個小時,過的十分的充實,基本後半段,都是雪兒在練習具體的攻擊技巧。努力的天性讓雪兒總是一遍又一遍,重複不會的部分。說句實話,13也受到了震撼,在自己看來,那些所謂的明星不過是堆用錢的花瓶,吃苦那是沒有成名的傢伙。就雪兒的級別,應該早脫離了這個團體。 等到十一點時,女孩終於再也沒有了力氣,疲憊的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去…… 看著地面上的雪兒,13有些無奈。 歎息的將這女孩抱在了懷中,向著門口走去。 靠在了那自己夢想的胸膛上,雪兒有些無法區分現實跟幻覺。只是肌膚的溫度讓臉蛋燙燙的,清晰的心跳聲很平靜,擁有著彷彿自己唱歌時的旋律與節奏。瘦弱而強壯的手臂穩穩托住著自己的身體。雪兒並不擔心自己有掉下來的危險。 運動室離電梯口並不遠,13直接的回到了23樓,自己居住的樓層。 艱難的用口取出了雪兒懷中的房卡,打開門。將這疲憊的女孩放在了鬆軟的大床上,自己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坐在床邊,13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靜靜的看著,那張漂亮的臉龐,不說話。 「你在看什麼?」雪兒終於忍不住睜開雙眼的問道。 「我看可以裝多久?」13簡單的一句話說穿了雪兒的「小伎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在裝睡的?」被抓住「尾巴」的「狐狸」有些害羞。 「就在你裝睡的那一刻。真正如果睡眠的話,心跳,呼吸,脈搏都會改變。而你並沒有睡著的樣子。是你的身體『出賣』了你。」13對於這些是專家。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抱我回來,配合我的『表演』?」雪兒笑了,大概是找到了點13可愛的地方。 「就當是你勤奮的獎勵吧……」13是如此認為的,「其實我不明白,那麼努力有必要嗎?也許你這些努力,連打中一次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有必要!」雪兒堅定的說道,「社會是很現實的,不努力什麼都不會得到。而不去嘗試,誰都不會知道結果如何?從前我並不知道這樣的道理……」低下了頭,雪兒回憶著從前還是「醜小鴨」的時候,「太過的膽小,讓自己錯過了一個又一個機會。要不是遇到了亨利,估計現在的我,還是學校中一個永遠不會被注意的女孩。我很感激上帝給我天賦,也感激得到了表演的機會。要珍惜眼前的一切,是我的想法。努力維持自己得到的東西,我所能做的只有這麼多而已。」 「你很強。」13第一對雪兒露出了笑臉,溫暖的手掌來回撫摸著雪兒的秀髮,「不管結果如何,努力過的人都是最強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因為你有努力!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排練……」 轉身的離開,只留下了一個背影給雪兒。 腦中回想著13的「祝福」,雪兒在想,「真的可以得到嗎?那你的心我也可以得到嗎?」 沒有回房休息,13又來到了那運動室中,面對著那巨大的沙包。解開了捆綁在雙手與腳上的繃帶,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猛然的跳起,還是剛剛表演過的迴旋踢,但速度卻相差了不止一個等級,如果雪兒看見的是「細雨」,現在的則是「狂風」! 結實的一腳差點絲裂開純皮加固過的沙包,但懸掛的金屬環先一步報銷,沉重的沙包竟側向的直飛出去。 落地的13沒有停步,瞬間的發力追上。左臂的「翼」字暴起,整個的貫穿了堅固的沙包,細小的沙礫如雨水般的灑落到地面。 推掉了手臂上洩氣的殘骸,13滿意的微笑著…… 「身體恢復的不錯,已經有從前的水平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一章早餐中的殺機 第二百二十一章早餐中的殺機 2013年,1月17日,清晨,距離雪兒的演唱會還有四天…… 在黑手黨拉斯韋加斯別墅的一間客房中,陽光調皮的穿透過床頭的窗戶,睡夢中的娜娜極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陌生的天花板,暈暈的腦袋緩慢的清晰,猛然的眨了兩下眼睛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處境。慌張的側過腦袋,瞳孔極限的放大。因為自己正睡在混蛋黑龍的懷裡,努力的嘗試起來,這傢伙竟側身的用雙手雙腳緊緊的顫住了自己。那姿勢比摔交中的「鎖扣」還要專業。估計他是把自己當抱枕「斥候」了。 「夠了!快放開我!」娜娜終於放棄了憑自行的力量「起床」。,不管是什麼功夫在現在都沒有了用處…… 「別吵,到十一點再叫我……」說著將頭向下的埋進了娜娜的懷中,躲避著討厭的陽光,反倒抱的更緊。 「喂!不管怎樣,你都要放開我才行啊!」娜娜有點快氣暈的感覺。 被那耳邊激烈的聲音嚇到了,黑龍無奈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第一景象便是美女的大胸。 自然的放開了雙手雙腳,黑龍伸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懶腰。揉著脖子的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精美吊鐘。 「有沒有搞錯?才九點鐘?」黑龍有些討厭這個麻煩的搭檔。 「昨天晚上你可是九點睡的啊?!整整十二的小時還不夠?要是普通的上班族,一天能睡足八小時就要高興的流淚了。」雖然都是在同一個部門工作,但娜娜並沒有見過幾次這「幽靈同事」。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你們的那種叫勞苦命,我的就叫富貴命……」走到了衣櫃前,黑龍講述著自己的謬論,「本質上我們是沒有區別的人,大家都在為了讓世界能正常的運轉而生活。想像一下如果你們創造的財富沒有人花,那你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就是來使你們繼續活下去的重要部分。我消費他們生產的商品,付給你們錢,這樣你們才有了薪水……」 看著黑龍的背影,娜娜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的他太……太過的討厭。大家都謠傳他和安妮搞上了,所以才可以每天中午12點上班,下午3點回家。吃得是頂級美食,拿的薪水比局長還高,工作則是坐在冷氣室中,一邊喝紅酒,一邊看資料。背地裡,黑龍的外號叫「高級廢物!」 一想起黑龍的別名,娜娜才深深體會到什麼叫貼切? 正在此時,輕緩的敲門聲傳出。 「什麼事?」黑龍剛剛扣完扣子,自然的問道。 「您好,小羅伯特先生特地準備了早點。」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應該是服務生。 「進來吧……」沒有穿外套,黑龍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門被由外的打開,一個精巧的餐車推到了茶几旁,女傭將熱騰騰的早餐放在了黑龍的面前。有小點心,荷包蛋,香腸,三明治,還有Z國的蝦餃,小籠包等,埋滿了偌大的茶几。 「你的主人當我和他一樣嗎?弄這麼多?想撐死我啊……」黑龍舒服的斜靠在沙發上,微笑的說著。 「並不是這樣的……」女傭連忙的解釋,「主人並不知道克魯斯先生喜歡吃點什麼?所以才吩咐廚房每一樣都弄一點,盡量使先生您滿意……」 「那胖子還很有心的,幫我跟他說你一聲,謝謝了……」克魯斯揮了揮手讓女傭離開。 「有早餐嗎?我也要!」娜娜興奮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只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的黑紗睡衣,赤腳的衝到了沙發坐下,裡面黑色的內衣清晰可見。大概是M國的女性很開放,娜娜並不在意黑龍的存在,反正和比基尼也差不了多少…… 「娜娜小姐不用著急……」離開前,女傭又從餐車中取出了一份「驚喜」,「主人特別為你準備了早點,您看……」 只是瞟了一眼,娜娜有種想嘔吐的衝動,因為那盤子中裝著的又是兩塊黑漆漆的牛排,肥膩的油脂彷彿要從肉中噴出來一樣。 「幫我也跟小羅伯特先生說聲『謝謝』……」握緊了雙拳,娜娜的嘴角微微的的抽動。 「不打擾二位了,慢用。」女傭滿意的推著輕鬆的餐車走出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似乎沒有食慾,黑龍並沒有開動,而是翹起了二郎腿,悠哉的看著女傭送來的報紙。 「那王八蛋當我是豬啊?!天天吃牛排想肥死我嗎?!還一來就是兩份?牛肉很便宜?!」明顯兩極分化的待遇弄的娜娜快要爆發了,「不行,太不公平了!反正你那麼多吃不完,我來幫你消滅『它們』!」說著,手中的叉子移動向了一片小巧的三明治。 「想死的話,就叉下去……」黑龍突然的一句話,弄的娜娜莫名其妙,叉子定在了食物的上方。側頭看去,他依舊是無所謂的翻閱著報紙。 「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保持著前傾的姿勢,很累人的。 「要我解釋給你聽?」終於放下了擋住臉的紙張,黑龍難得一本正經的注視著「搭檔」。 娜娜也放下了叉子,等待著黑龍的答案。 「你以為那胖子是笨蛋嗎?別太天真了『小朋友』。能在黑幫上混的如此風光的人物,決不比你們那些坐辦公室吹冷氣的差勁。他之所以擺如此大的『陣勢』,你覺得是他好客?說白了,我又不是他爸,不過是個談生意的商人。搞這麼多太過了一點。他才不怕款待我不好,我不和他做生意。現在整個黑道能拿出三百個億買我東西的人,除了黑手黨,誰都不敢說這話。所以角色已經轉變,這場買賣他成了老大,就是他給間瓦房我住,按照商人的特性,我只有乖乖的忍著。依舊對我如此的盛情款待,不出兩點。一是想可以繼續的合作,二是試探我的真實身份……」黑龍縝密的思維,讓娜娜的眼前一亮,「要知道,我們做的可是三百億的生意,不是在路邊攤消夜,任何人來者不拒。我又沒有什麼名號,就像突然出現在世界上的一個暴發戶。你們跟我編排的什麼狗屁身份他們才不會相信。黑幫永遠承認的,便是自己親自用眼睛看見的事實。」 「對於我,那胖子沒有一刻放心過。所以才想出各種方式刺探我的背景。」由一份早餐能想到這多的,大概也只有黑龍了。 「一份早餐怎麼刺探?還不如按上竊聽器,監控儀。」娜娜不屑的說道,認為黑龍有些大驚小怪。 「看一下你們平時的訓練吧?別說是一流的間諜,就是普通的傢伙,也會格外的注意這方面的問題。如果不是我說沒有關係。估計你還在爹聲爹氣的給我按摩,說不定跟我連最後的一步都進行到底了……」黑龍平靜的提醒,卻讓娜娜的臉色難看起來,想想還真會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什麼儀器都是多餘的,被發現了反倒引起對方的反感。如果對方真是交易的人,自己可就虧大了。」講解完畢,黑龍拿起了叉子。 「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早餐中的秘密……」娜娜是真的搞不明白。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是我來了?就你們這些灌水的腦袋,來幾個都是死路一條。」歎息的搖頭,黑龍說話向來是不留情面的,「聽好了,表面上看這些食物並沒有什麼特別,但仔細觀察的話,他包容了所有發達國家的飲食習慣在裡面。例如你,就直接想吃M國的三明治。通過收回的餐盤看到底吃了什麼,便可以推斷出食用者的大概國籍,然後通過當地的情報組具體的調查,只要發現一點異樣的東西,我算是死定了。」 「原來如此!」危險的氣息,使自己已經放鬆的心又緊繃了起來,「那什麼都不吃!」 「不行!我昨天沒吃晚飯,現在又不吃早餐,會被懷疑。」黑龍無情的否決。 「那吃其他國家的食物!」娜娜繼續思考著解決辦法。 「不行!要是那幾國剛好有特工行動,我也是會被懷疑。」依然是否決。 「那……那怎麼辦?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投降了,娜娜屈服在了複雜的邏輯問題中。 而黑龍還在微笑,樂此不疲,毫不在意的插在了一塊蛋糕上。 「你瘋了,不是說吃了會死嗎?」難以置信的盯著輕鬆的黑龍。 「我是說吃一般的食物要死,只要吃特定的東西就沒有關係了。」輕咬了一口,黑龍便放回了精緻的餐盤中連上面的叉子都沒有再用,拿起了其他的餐具。 「越來越糊塗了,那什麼又是所謂特定的食物?」娜娜斜躺在了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符合我身份的東西,也就是最貴的食物。試想一下做三百億生意的人,去吃兩三塊錢的熱狗,那是何等的彆扭?如果在外面你可以當它是一種習慣,但在這裡,任何的奇怪舉動都會引起人的懷疑。」黑龍拿起了一隻水晶蝦餃,又是要了一口的放下,「按照那胖子對我的印象。我是個囂張,精明,狡詐,極為懂得生活的人。所以我所做的就是要符合他心中我的形象。喝最貴的紅酒,住最好的房間,吃最美味的料理,玩最漂亮的美女。只有這樣,我才像一位有能力賺三百億M金的人,一個真正做生意的夥伴。」喝一口Y國的極品奶茶,感覺挺舒服的。 「換句話說,你現在的工作就是不停的享受,享受,再享受。要是不用那胖子的錢,他就心裡格外的不舒服。」娜娜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那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濺啊?!」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估計到YIDALi前,用上他一億M金就差不多了。」黑龍才不在乎旁人的接受能力。 「我的天!就算他要呆到雪兒的演唱會結束,你一共在這裡的時間不過五天……五天用一億的話,一天就要花上兩千萬M金。就是造幣機都跟不上你的速度啊!你打算怎麼用?讓胖子拿現金給你辦燒烤晚會嗎?」看來常人還是無法理解黑龍的思考方式。 「小姐,這世界上有些東西,可比燒錢還要更加恐怖的生活方式。在我身邊你就可以體會到了。」黑龍微笑的感歎,打算教這平凡的女孩什麼叫真正的享受? 「你當然爽了……」娜娜歎息的用叉子刺著面前的黑色物體,彷彿是自己的仇人一樣,「吃可以吃好的,喝可以喝好的。而我則是餐餐兩塊大牛排。真不知道這樣吃下去,還能不能穿比基尼?說不定還沒到YIDALI,我就要肥死在M國了……」 「知足吧……」黑龍興味的拍了拍娜娜的肩膀,「讓你餐餐吃牛排,說明你暫時還沒有懷疑你,要是什麼時候給你來上這樣一桌。估計你就要邊翻食譜邊吃飯了。」 「那我乾脆不吃好了!」這是真心的話。 「不吃?」黑龍故意拉長了音,「你可是他帶出來的人啊,他要你吃XX,你也只有捏著鼻子吞了。如果什麼時候你不聽他的命令了。根本不用確認你是不是間諜,一樣會殺了你!」 「真是受不了這份工作了!」微微顫抖的拿起刀叉,娜娜痛苦的切割著自己的「任務」,「本來我只是報考公務員的,怎麼被分到了這個部門?以為會很刺激,結果卻陪著你這混蛋天天吃牛排…… 還要穿著暴露的衣服給你看…… 還要看著你吃好的喝好的,沒有我的份…… 沒有事還要亂叫,晚上被你抱的緊緊睡覺,我還是處女啊…… 難道是上帝估計玩我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說著說著,女人感傷的天性暴露了出來,眼淚一滴滴的落進了餐盤中,混合進黑胡椒汁中。 「哈哈哈哈哈哈!」黑龍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將剛喝進的茶水吐了出來,幾萬塊一件的襯衣都變了顏色,笑趴在了沙發上。 「喂!你這混蛋笑什麼?!」娜娜真的生氣了,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哭泣,不管是家人,老師,追自己的討厭男生,都是驚慌的哄自己開心。有的甚至陪自己一起哭泣,只有面前的混蛋會哈哈大笑的。 「不能怪我,真的真的是太好笑了。你就不能用下腦嗎?你吃不完有什麼關係?我還沒聽過有為剩菜殺人的老大?!」黑龍的身體激烈的抽搐,臉部都快抽筋。 「好啊!你玩我?!你個混蛋!流氓!大騙子!無賴!惡魔!」娜娜又氣又恨的舉起了餐刀,撲向了黑龍,殺他的心也有了。 翻身的跳起,一把抓住了娜娜的手腕,將她纖細的身體壓回了自己的沙發上。 呼吸在這一刻重疊,兩人可以清晰聽到對方的心跳,感受對方的體溫。 緩緩的靠近,娜娜沒有想像中的反抗,竟奇怪的閉上了雙眼,彷彿自己還期待著將要發生的一切。 「別發騷了,我黑龍雖然玩過無數的女人,可還沒有親過一個,你認為你有資格嗎?」沒有預料中的親吻,黑龍輕聲的在耳邊說。 「鬼才想讓你親呢!你個臭流氓!」尊嚴的做怪,娜娜一把將黑龍推回到自己的沙發坐立。 緩慢的呼吸平靜心情,兩人的表情完全不同。黑龍在微笑,而娜娜眼中只有極度的討厭,不過相同的是都注視著對方。 「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能讓我笑的如此開心的女人,說不定我真會愛上你。到時候你就算是得到上帝的眷顧了……」黑龍說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你才是別發騷了!我死也不會跟你這臭流氓!」娜娜此時的態度比較,似乎,應該……很堅決。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二章歐洲風雲 第二百二十二章歐洲風雲 也是2015年1月17日,歐洲的清晨可沒有M國的輕鬆。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在了BALI的上空,閃亮的巨雷一下下劈在了古老的鐵塔之上。雨水瞬間沖刷過了整塊寂靜的大地,狂暴肆虐的風表現著大自然的恐怖。 可即便是如此,政府的大會堂前,還是聚集著大群的市民與新聞記者。如果說記者是為了生活而來,那麼市民只是想見證自己命運的轉折。 大家並不是笨蛋,在這個亞洲整合,美洲洽談防禦共同體的時代。作為一直世界領先的歐洲,如果再沒有一些的反應,等待著大家的就是被徹底的征服。 「只有改變,才能生存!」 刊登在歐洲各大報紙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解釋與分析。人們明白,它的含義,它對自己的重要性。 所以領導人們現在坐到了一起,他們要商量的就是如何去改變?在世界上找到屬於歐洲人民生存的空間。 大風吹飛了群眾手中一把把的雨傘。冰冷的液體奪走著青年,老人,孩子的體溫。如同眼淚般的滑過一張張不同的臉龐,落在同一片大地上。然後匯聚成一體,流進美麗的塞那河中。 如果站在高處俯視,你將見到世界上不輸給長城的奇觀。足足五十萬民眾填滿了會場周圍的每一條大街小巷,許多還是從周遍其他國家專程趕來的。不管風雨多大,也沒有一個人想過離開。 大家只是想讓會場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知道,國家並不是他們一個人的事,所有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都有份。所以也陪同著這塊大地一起面對風雨,直到看見彩虹的那一天出現…… 而在會場中的景象也相差不多,所有人忍受的是心靈上的風雨。比起外面的天氣還要惡劣。說是歐洲在慢慢恢復,但沒有個幾年也看不見那慢慢的效果,最遺憾的,大家都沒有時間等下去了。一條龍已經在亞洲甦醒,一隻虎也在美洲咆哮。如果再不有所行動,歐洲則會是一隻最肥的豬,成為兩者的口中美食…… 統一是迫在眉睫的問題,可話永遠只有說的輕巧。各國之間的矛盾狠不得要吵起來,想將這群人撮合在一起,比讓母豬上樹還難。 最重要的原因是歐洲沒有可以稱為絕對無敵的國家,所以就不能考慮Z國那種霸道的統一。又沒有暗藏的強者,也就不能向M國那樣虛偽的聯合。 歐洲必須找出一條全新的道路,這條路不光要能走,還要一直通向王者的寶座。因為如果不稱王,剩下的兩個最終還是會吞掉了自己。 激烈的討論已經進行了兩天,會議保持著大吵—休息—大吵—休息的無限循環。現在正處於休息階段,偌大的會場顯得格外死靜。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會場中間的演講台,說白了誰可以站上那裡才是真正困惑大家的困難。有時候國家內沒有一個亞當或安妮一樣的人物,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就在此時,緊閉的大門被推開,特別的動靜驚醒了一些都睡著了個政客,好奇又期待的目光集中在了走進之人的身上。 黑色的長袍遮住了整個身體,雨水順著衣服的褶皺滴落到會場潔淨的地毯上,穩健的步伐也在這地毯上留下了濕漉漉的腳印。 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袍人行走的方向一直都是正對著那張空虛的演講台。,在大家說「不」以前登了上去。 借用M國宇航員的一句老話。 他的一小步,就是整個歐洲的一大步…… 轉身面對著茫然的人群,自然的取下了偌大的連衣帽,一張富有震撼力的面容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對不起,應該說是一張銀色的面具。 對於他,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會不認識。神之使徒,擁有不輸給安妮的智慧,亞當的氣魄,真正強大的傢伙。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歐洲的挪亞科技,更沒有現在坐下思考的機會,因為Z,M早就已經吞併了自己。 不過今天看見他,所有人還是十分的驚奇,畢竟使徒向來神出鬼沒慣了。如此大膽的見面,真讓大家十分的不習慣。 「使徒先生,您怎麼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問道,語氣中帶著略微的疑惑。滿臉的褶皺是歲月的痕跡,肥胖的外型只比小羅伯特好上一點,他便是F國的總統。大概是地主之儀,老人才第一個問候。 「沒有辦法,你們現在的處境連神都看不下去了。所以神派我來指引一條光明的大路給你們。」從聲音分析,他正在微笑。 「感謝您還沒有忘記我們……」說話的是一位外表英俊的中年男人,感覺有和年齡相符的精明,金絲的眼鏡顯得人很斯文,而卻是Y國的現任首相,「多虧您的福,我國現在弄得比非洲難民還要慘……」 「您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使徒疑惑的看向了一臉不爽的Y國首相,並不覺得有錯誤的地方。 「不滿?」首相鄙視的一笑,「這裡有人滿意你嗎?因為你要求我們縱容田中籐那老王八蛋,弄的現在整個歐洲千瘡百孔。死了幾百萬的民眾,金錢方面的損失不談了。而Z國的什麼大時代計劃,也是以此為借口開始,M國的什麼防禦共同體又是為了防禦Z國。說來說去,我們就是讓世界動盪的罪人。這就是被神庇護的歐洲嗎?你到底信奉的是什麼神?『破壞神』嗎?」 「神說……」使徒的雙手支撐在了檯子的邊沿,「所得必有所出,付出也一定會得到。他們付出的代價越大,收穫的越多。」 「收穫?」首相大笑了起來,用笑掩飾所有人的悲哀,「民眾的投訴信我到收了幾噸。」 「聽著,請不要懷疑神的安排,我神的智慧是拯救大地的唯一出路,只有信他才會得到幸福。」使徒癡迷的說著。 「去他媽的狗屁幸福!」首相終於爆發了,不顧身份的站起罵道,「我們現在談的是政治!是生存!神可以讓Z國不侵略我們嗎?能讓M國不打我們的注意嗎?在過半年,等Z,M安定了下來,我們就真的要去見你的神了!」 「首相先生想談政治嗎?」使徒的聲音瞬間冷酷,彷彿要凍結起整個大廳,所有人說不出一句話。 「都給我注意,歐洲現在面臨的是一個分岔口,如果繼續從前的各自為政,你們就等Z,M來一點一點的吃掉你們吧。第二條路便是聯合,形成與Z,M不同,另外一種形式的團體。聚集起分散的力量,讓人們意識到,歐洲也有稱霸的資格。」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但問題就在是什麼團體?由誰來帶頭?」首相終於坐了下來,稍微的冷靜。 「當然是由神來帶領……」使徒理所當然的說道,而就是這一句,所有領導人們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因為大家擔心了十幾年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早在使徒神秘出現在歐洲時,那非凡的智慧與政治觸覺,讓所有人以為他真是神派給自己的幫手,但也因為太過的優秀,所有人懼怕著如果這樣一個人有了野心,那便是人類的災難。可十幾年來,他卻從未向任何歐洲政府要求過什麼,除了在田中籐的事情上拜託過各國。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明知道很危險,還是非答應不可的原因。 這一刻大家才明白,其實神一直傭有著野心,只是各位太過貪婪得到神的幫助,所以並沒有在意而已。等到問題浮出水面時,一切都太晚了啊…… 「使徒先生在開玩笑吧?一個我們從沒有見過的人要讓我們臣服?」斜靠在椅背上,D國的領導人說話了。 「請大家弄明白一個概念,他是神,與我們不同,他來到塵世的目的就是拯救我們。而對他,我們只有聽從來報答,沒有選擇的。」使徒毫不留一點餘力的意思,「當然,神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我來了,作為神最寵愛的孩子,我將成為神在歐洲的代表,神的旨意通過我傳達給各位,一直帶領著各位走向渴望的幸福……」 「真是精彩!」F國的老人拍起了手掌,「算起來,你在歐洲當什麼使徒已經十二年了。原來一直想要的就是現在的結果。用什麼神的借口來裝什麼聖人?我們可從沒有見過那神。說白了,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導自演。你才是真正的野心家!」 「隨便你們怎麼說吧,對於你們這些愚昧的人,神永遠都是最慈愛的寬恕。」搖頭歎息,使徒彷彿失去了信心,「不管如何,今天你們必須接受我的提議,將歐洲統一,廢除國界。改名為——『伊甸』,尊封我為領導者!」 「你休想!衛兵!進來!給我殺了他!」Y國首相拚命的按動呼叫器,可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就在這緊閉的大門外,幾十句屍體正躺在地面上,身體輕微的抽搐,透明的生物來回的穿梭在屍體之中,啃食著新鮮溫熱的「點心」。 「他們的話已經死了。如果你們不聽話,也是同樣的下場。不光如此……」說著從厚重的衣袍內取出了銀白的罐子,「反抗我的人,他的國民同罪。再製造一個,或者幾個LUENDUEN,對於我來說太容易了。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會場中,笑的每一個人心中發寒。 「雖然如此,統一並不是說說就可以的,中間的問題太過複雜,沒幾個月也別想看見結果。」F國的老人開始了嘗試拖延,只有有時間,殺了你傢伙便什麼都解決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使徒的黑袍如同萬能的口袋,又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皮箱,「神已經幫各位都想好了所有的問題,在箱子裡面是你們各國該做什麼事的分工,你們需要的只是照做就好。當然這裡是一小部分,等統一協議達成,我會將全部的都給大家看。」 「既然所有問題你都想好了!」Y國首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也就是說我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就是反對,你也會殺了我們再找新的支持者。我說的對嗎?」 「神確實是如此吩咐的,你們的犧牲將是為了歐洲人民幸福生活。」使徒毫不隱瞞自己的殺機。 「那就是沒有談的了。可我們不可能跟民眾說,我們選的領導者是什麼神的使徒吧?」F國的老人說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在塵世,我也有正常的身份,其實,我有純正的D國血統,你們可以去調查。我的真名叫『裡奇』。」緩緩的抬起手,所有人都跟隨著他的動作心跳,神秘的使徒終於要脫下自己的面具。這已經是件可以震驚整個歐洲的大事。 輕鬆的取下,將銀色的面具拿在了手中,所有人的心跳在這一刻彷彿停止,沒有人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因為太過的神奇……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三章準備離開 第二百二十三章準備離開 當生活變成一種規律,那麼時間將變成一種流水,在不知不覺間溜走。但對雪兒來說,十幾年的生命中,這幾天是最累,也是最為快樂。 每天的清晨,13都會私自的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吃光自己點的早餐,看著自己梳洗換衣服。雪兒有時甚至調皮的作弄13,故意將胸圍丟到13坐立的旁邊,這傢伙竟然撿起折好的放到一邊,眼皮都沒有異樣的跳動。讓雪兒好好的照了回鏡子,似乎魅力還比不上一份早餐? 中午的時候,雪兒一般只在演出場地吃一點,然後就是重複的排練。通過13的指導,雪兒對身體動作有了全新的認識,跟指導提出了許多大膽又誠懇的建議。在經過確認後,指導都是直誇「天才」,因為這些動作可以說是各種格鬥技巧的融合,但連貫起來則是一種屬於人類力量的終極舞蹈,每一招都可震撼觀眾的心靈。 雖然被誇讚了,可雪兒有些愧疚,畢竟每一個動作,都是13表演給自己看的,那首「舞蹈」由13跳出來更加的賦有感覺。 到了下午時,太陽漸漸的落下,演出場地的燈光亮起,那完美的效果,彷彿是編製起一個大人的童話故事,美麗的總讓雪兒忘記了該幹什麼?大家都笑稱雪兒是個長不大的小孩。而自己則當此也是一種「羨慕」…… 晚上八點,不管還有沒有疑問,雪兒一定要「罷工」回家,天大的事情也要留到明天。對於她的反常表現,弄的所有人茫然了,但亨利卻完全知道其中的原由。13那傢伙已經承擔起了每天的伙食,回去晚了的話,飯菜涼了不要緊,少看這傢伙兩眼自己可就吃虧了。 說起來,他也真是厲害,每天的每天都是完全不同的食譜,如果昨天有菜讓你回味無窮,那今天晚上你又會「移情別戀」上其他的美食。 吃飽的亨利喜歡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而雪兒會洗澡後換上運動服,等待著13一起去運動室,欣賞他的「舞蹈」。 因為「笨拙」的關係,學了多少次,都還是不會包紮手掌與腳肘。自然這樣的工作就交給了13來完成,被這傢伙輕牽著小手時,你才能完全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安全感?這一刻雪兒甚至相信,就是有導彈向自己飛來,這傢伙也能輕鬆的為自己擋下。 不過當要訓練格鬥時,這傢伙完全是個怪物,嚴格的跟地獄來的惡魔一樣,會拿著馬表掐算一個動作的完成時間,慢了一秒都不行。自從發現自己身體柔軟度奇高後,腿踢的動作也就做的更多。常常是一腳站立幾分鐘,這傢伙還「毛手毛腳」的在腿上摸來摸去,美其名曰「矯正動作……」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雪兒會準時的躺到地上去,氣焰囂張的等待13抱抱,送自己回房。說句實話,這才是讓雪兒堅持累到手腳無力的原因。能趴在那男人的懷裡,就好像世界都停止轉動了一樣。 而且送自己回房後,一天的快樂並沒有結束。在自己強烈的要求下,13開始了每天長達三十分鐘的按摩,幫助緊繃的肌肉放鬆,迅速的恢復。雖然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痛,好在自己意志堅強從沒有叫出過一聲,但自己的枕頭幾乎是一天一換,都被自己厲害的牙齒給咬破了。 平靜的生活當然是最為的快樂,可宴席終究有散去的一天。 2015年1月21日清晨,雪兒難得在鬧鐘響的前一秒起床。因為昨夜並沒有睡著,一是興奮,二是沮喪。兩種極限的情感摧殘了自己整整一夜。 興奮的是演唱會終於要開始了,自己算起來,足足準備了半年的處女秀,即將在這一夜讓世人見證自己的成長。 沮喪的是等演唱會結束,也就是與13合約到期的時候,他會離開自己,永遠的那種。以後就算天天在大街上尋找,也決不會找到那特別的背影。雪兒想過忘記的,更是不停的對自己說「過完今天就忘記……」 「怎麼可能忘記?」坐立在床上,環抱著雙腿,頭深深的埋下,透明的液體滴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任由感情侵蝕著自己的心靈,這是一種思念,即便此刻他在身邊,自己還是會不斷的想他,回憶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對於唱情歌的自己,現在才真正明白歌詞中那些讓人心醉,讓人心碎的東西。遺憾的是,當自己明白的時候,便是要分別的時候。 敲門聲傳出,雪兒迅速的擦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軟弱。 「進來。」雪兒認為自己可以的時候說道。 本以為是服務生,但卻是那個自己最想看見的人,在他的手中提著幾個白色的塑膠袋,可雪兒並不在意這些。自己奇怪的是平時都自己進出的13,竟敲起門來,害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是你?」雪兒輕聲的問著。 「因為你今天要表演……」13將袋子提了提,「幫你弄點有營養的早餐,補充點體力。」說著進入了廚房。 緩慢的起身,只是穿著內衣的雪兒走到了廚房的門前。 熟練的帶起圍裙,選擇廚具,13彷彿是對自家的廚房一樣熟悉。 「你今天有些怪怪的,穿成這樣在我面前晃,不怕我非禮你嗎?」這是13難得說了一個不冷場的笑話。 可雪兒依舊是笑不才出來。 「要是真這樣就好多了……」這是雪兒心中的話,所以13並不知道。 搬了一張椅子放到門口,反身坐立直視著13。 「我今天可以看你弄飯嗎?」雪兒乞求似的問道。 「沒有關係。」13並不怕自己的手藝被偷學。 取出了準備的材料,在廚台上忙碌了起來。 此刻雪兒突然發現了一個最奇怪的地方,13弄飯時臉上竟掛著微笑,對於整天一副酷酷樣子的13,太反常了一點。 「為什麼你在笑?」不明白,所以提問。 「有嗎?」13似乎沒有在意過。 「有,絕對!一定!有!而且笑的好甜。」雪兒說著自己的感覺。 「大概是快樂吧,能弄飯我很高興。」13淡淡的語言中帶著一絲悲哀。 「弄飯會快樂嗎?總是弄的一身油煙,又麻煩,又複雜。做的不好還會被吃的人罵……」這是雪兒對料理的認識。 「你是不會明白的……」13笑的真的很甜,「對於我們這種人說,能靜下心弄料理就是一種幸福。這說明了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威脅,不用手中緊握著武器。」 「都聽不明白你的意思,當保鏢又不是士兵。對了,今天你會來看我表演嗎?」這是雪兒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沒有門票怎麼進去?」 「給你!」瞬間,一張長方形的紙片遞到了自己的面前,「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注意,所以這是中間的票,正對著舞台,看表現的話,這比最前排要好。如果你想有上台送東西給我的機會,我可以馬上幫你把票換了。」雪兒還在幻想一點什麼? 「中間的好了。我可不想下台被你的『粉絲』打死。」一點幻想似乎破滅了…… 「你拿著啊……」伸出的手臂已經抬起了半天。 「先放著吧,我現在沒有空。」因為13的雙手粘滿了糯米。 「不行!要是忘記了怎麼辦?我幫你裝好了。」說著站起身,雪兒顫抖的走到了13的身後,深深的呼吸了一次,由後放進了13的上衣口袋。手並沒有離開,就這樣,自然的靠在了那瘦弱的背上,緊緊抱住。 「你……」 「噓……」閉上了眼,雪兒只是想靜靜的體會這一刻的美麗,臉蛋貼在了13的脊樑,「能讓我這樣抱抱嗎?」 沒有說話,13停止了動作,這應該也是一種默許。 「其實亨利跟我提議要和你續約,只要是在兩千萬M金以內,他都能保證公司答應。但我卻否決了他的意見。因為我知道你並不屬於這裡,你也決不會一直呆在誰的身邊。你就像天空中斷線的風箏,四處的飛行。只要有風,你就絕對不會停止。我雖然很想抓住你的線頭,可那只是一種奢望,你飛的太高太高,已至於只能站在地面上仰望著你。不管最後誰有機會抓住那線頭,我都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己追尋的東西。答應我,以後見到我不要逃避,和我打個招呼好嗎?」 「我答應你……」13的聲音很輕,但雪兒聽到了。 「好了,不用管我,你繼續吧。我要洗澡準備了,不然遲到的話,亨利又要囉嗦上半天。」瞬間的放開了雙手,雪兒迅速的離開了廚房,衝進了洗手間。 背後的體溫還保留著,而濕潤的地方已經開始冷卻…… 大概半個小時,雪兒終於從浴室中走出,擦拭頭髮的動作,被清香的美味所吸引。快步的走到了餐桌,看著13面前的一片正正方方的奇怪東西。 「這是什麼?樣子好怪,沒見過。但好香啊!」自然的坐下,雪兒竟發現只有筷子,沒有刀叉。 「一種Z國的地方早點,弄起來複雜,可很好吃,不過只能用筷子。」13將筷子擺到了雪兒的面前。 「它叫什麼名字?」好在有吃過Z餐,雪兒拿筷子的姿勢比較的標準,嘗試的戳破了表面金黃的一層皮,大量的熱氣從中噴了出來。 「它叫豆皮,表面是用麵粉和雞蛋煎出來的。裡面是糯米,還有一些肉丁什麼的。我從前在WUHAN有看人弄過,所以就這樣學到了。」13仔細的解釋。 「說實在的,你給我感覺瞭解Z國更多過T國,有時覺得你並不是血狼。」雪兒邊吃邊說著自己的感覺。 「我本來就不是血狼……『13不已為然的一句話,讓雪兒定立的不能動坦。 「你是誰?」沒有害怕,雪兒的心中只有好奇。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反正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借你們的飛機離開這裡。在離開前,我會依舊扮演你的保鏢。」已經沒有了欺騙的理由。 「算了……」深深的歎息,雪兒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你給人的驚喜太多了,再多一個也沒有什麼。不管你是誰?什麼國籍,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承諾……」 「離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些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13有些猶豫。 「你這麼厲害,就是告訴我你是上帝我也信啊!」雪兒微笑了起來,那笑也同樣的甜美。 換上了和13練習時的運動服,雪兒依舊帶著13送給自己的胸針與耳釘。 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記得要來看我的演唱會,一定要來!」 微微的點頭,這也是一種承諾……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四章綁架 第二百二十四章綁架 站立在寬廣的馬路中,努力控制著呼吸,可胸部的起伏依舊有些偏大。紅色的瞳孔掃視了一周,7個高大的西服男人正緩慢的前進,將自己牢牢的包圍在正中。 「聽著,保持呼吸的節奏,不要亂……」耳邊13的提醒清晰的一直傳進腦中。 「可是……可是我好怕……」雪兒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相信我,就當這是一首舞蹈,心跳就是節拍。你要做的便的按照自己的節拍舞動。幹掉這幾個混蛋!衝!」 「咿呀!!」腳下發力,全力的前衝,對於13,雪兒只有絕對的信任。 時間回到雪兒下來的那一刻,亨利已經在大堂等待,看了看手錶,還比較滿意雪兒的準時。 快步的走到身邊,看著她的衣服並不怎麼滿意,一身運動的感覺,更像是去晨練。沒有要去開三萬五千人演唱會明星的樣子。但想想到場地後可以更換,也就忘記什麼責備的語言了…… 看著門口已經圍滿的記者,雪兒沒有絲毫的退縮,但身體還是會微微的顫抖,這是興奮的表現。 一年的努力終於要在今天得到世人的肯定,那種激動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 雪兒只覺得自己就是一位懷胎十月的母親,而可愛的BABY即將來到人世…… 幾乎是用「沖」出的大門,周圍閃動的燈光說明了雪兒在歌迷心中的地位。還在酒店的安保工作十分的到位,幾位保鏢手牽手的形成了人牆,分開了擁擠的人群,讓雪兒可以直接的坐進專車。 平穩的發動引擎。回頭看向了高大的酒店,有些不捨,畢竟自己在這裡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天。而最不捨的是13依舊還呆在酒店中。 努力的拍擊著臉龐,雪兒強迫自己清醒,將所有的心神投入到演唱會中,如果不行,自己一輩子將會有兩件最遺憾的事情…… 「你準備好了嗎?」車裡,亨利輕聲的問著。 「不知道,我有些緊張,腦中一片空白。」雪兒說著自己的感覺。 「沒有關係,這是你的第一場演唱會,緊張是在所難免的。你告訴我,你想唱歌嗎?」握緊雪兒的手掌,亨利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顫抖。 「想!」心中的聲音這樣回答。 「很好,你只用記住,在那裡有三萬五千名觀眾等待著看你的表演。你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聽見你最美的聲音。」淡淡的提醒讓雪兒的腦中出現了畫面。 自己站立在華麗的舞台上,台下黑漆漆的一片,一張張陌生的臉都在吶喊,可自己卻聽不見他們叫喊的內容,只是簡單的嘴巴一張一合。 在那個自己精心挑選的位置,他坐立在那裡,臉上掛著弄飯時的微笑,笑的很甜,讓人不由的心醉。緩慢的抬起麥克風,注視著那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突然好想唱歌,而只為他一人歌唱。這是一種慾望,在心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雪兒彷彿明白到一些東西。原來自己渴望的,並不是有許多不認識自己的人關注自己,認識自己,喜歡自己。其中真正想吸引的,只是一個冰冷的目光,能讓他微微的一笑,即便唱到喉嚨沙啞也沒有關係。 有時喜歡並不要很多,一份對於自己就足夠了…… 「亨利……」雪兒看向了車外,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表情,「我想我今天的歌一定很好聽。因為我似乎懂得了一些從前並不明白的東西。遺憾的是明白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要胡思亂想,休息一下吧。演唱會晚上九點才開始,等一下到了現場還要進行最後一次走位。「拍了拍雪兒的肩膀。 也許是昨夜沒睡,真的太累,雪兒閉上了雙眼,腦中恢復成無盡的黑暗…… 此時在拉斯韋加斯的城外,一座壯觀的金屬長城撲滿了公路,各種不同的喇嘛吵得人煩躁不安。但工作就是工作,手持槍械的M軍仔細的檢查著每一輛車的每一個角落。其實在平日的檢查也是同樣的仔細,但並沒有造成如此嚴重的滯留現象。全因為雪兒的演唱會,大量的觀眾聚集在這本來就不大的城市。士兵們只有歎息自己運氣不佳。不光工作量成幾何倍數的增加,還沒有辦法去看雪兒的演唱會,真是失敗中的失敗。 坐在完全密封的指揮車中,外界的吵鬧打擾不到安妮的心情。沖上一杯自己最愛的咖啡,一邊審閱資料,一邊品嚐。 突然緊閉的大門外,一名士兵慌張的衝了進來。 「報告,有情況!」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士兵遞上了手中的文件夾。 「什麼事?」安妮並不慌張,因為自己明白如果是13的話,才不會被這些笨蛋發現。 「城中的警方接到了黑手黨的恐嚇信,聲稱要對雪兒小姐進行綁架,但禁止警方的介入。否則就要在城中進行恐怖襲擊。」連匯報的士兵都發現了自己話中的荒唐,一個黑幫竟威脅起了警察來? 「真是群囂張的傢伙……」安妮閉上了眼睛,雙手捧著溫熱的咖啡,開始思考。按照自己的計劃,現在的黑龍正在小羅伯特的身邊,如果對黑手黨有什麼行動,勢必拖延了黑龍進入歐洲調查的時間,危險性先不談,自己可沒有時間繼續等待下去。畢竟全世界的國家都在和時間賽跑。 「讓警察局長親自給小羅伯特打電話!」睜開了雙眼,一切東西都在腦中成形,「就說這個面子,M國給了。但他也不可以讓我們為難,警方的極限到達時間是十分鐘,要是十分鐘還沒有搞定什麼雪兒,就讓他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YIDALI,別給我找些麻煩。」 「是!」士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依舊習慣的遵命離開。 「黑龍這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就好……」輕嘗了一口,咖啡的溫度剛剛好,可以喝了…… 平穩行駛的車突然停止了下來,剎車的震動讓雪兒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亨利詢問著司機。 「不知道,好像前面發生了車禍,我們要改路走了。」司機回答著自己看見的情況。 「麻煩看一點好嗎?我們很趕時間的。」亨利焦急的看著手錶。 轉動方向盤,汽車進入了一條悠長的小道,幾經波折終於又駛上了一條公路。 當車輛打橫的那一順,司機的腳死活再踩不下油門,因為自己從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十二米寬的馬路,兩頭被大型集裝箱貨車封死。 毫不理會公路外側長鳴的喇叭,一排排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圍滿了內側。 「快!快倒回去!!」亨利咆哮的叫道。 但來時的小道也被一輛工業用的鏟車堵死。 「無關緊要的人滾開!我們只要車裡的女人!」不知是哪裡擴音器的聲音,讓害怕的司機找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你們自己開吧!我走了!」毫不猶豫的衝出了車門,司機亡命的奔跑著。 「喂!」亨利有些不知所措,見司機離開,迅速的掏出了手機報警,但手機上顯示的竟是無信號。憤怒的甩出了車窗,一種無力感侵蝕著亨利的身體。這是一種痛恨,對自己弱小的痛恨。 身體開始了顫抖,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場面,雪兒更加的不知所措。恐懼讓心跳瘋狂的加速,眼淚都開始了在眼中打轉。對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神似乎非要折磨她到死才會罷休。 「救我!快來救我!」雪兒大叫著,只希望13可以瞬間的出現到自己的身邊,就和上次的一樣,一腳踢開大門,酷酷的走進,用鄙視一切的目光控制住全場,然後輕鬆的帶自己離開。但這些不過是童話中的故事而已。 「給我鎮靜點!」耳邊猛然的咆哮讓雪兒的心中突然一震。 「是你?!快來!有好多壞人,雪兒好怕!」眼淚終於不自覺的滑落過臉龐。 「你帶了我給你的護腿嗎?」13的聲音就是最安全的保障。 「嗯,就在車上……」心情因為這聲音漸漸的平靜。 「很好。現在帶上它,然後纏繞起雙手。脫掉礙事的外套,走出車外。」吐詞是那樣的清晰,已至於雪兒都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瘋了。 茫然的前後看去,每邊標準距離一百米的卡車下,站著幾十個黑衣大漢。 「不行……」雪兒哭泣的搖著腦袋,「我好怕,打不贏的。你快來救我啊!」 「現在沒有人會救你的……」13冷酷的話語不容許一絲的懷疑,「我已經報警了,但他們敢如此的大張旗鼓,一定跟警局打過招呼,按照M國現行安全法定,十分鐘必須敢到現場,你只用撐過就贏了。」 「可我還是好怕……」說著,七個男人已經開始了向轎車靠近。 「他媽的跟你們拼了!」亨利咆哮的爬到了司機的位置,正準備啟動,爆烈聲從車的兩側傳來,只見車廂下降了幾分,伸出頭看去,四個車輪全被射爆。 「相信我嗎?」一句輕輕的問句,讓哭泣的雪兒呆立的無法動坦。 「不用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成為你的眼睛,聽我的話,沒有人會傷害你分毫的。因為我在保護著你。」 「我相信!」瞬間的抹去了眼淚,眼神發生了改變。打開了扶手的冰箱,13給的金屬護腿一直藏在裡面,連亨利都不知道。熟練的綁上,那冰冷的感覺讓渾濁的腦袋清晰了起來。 「他們是群『垃圾』,你想看著自己的演唱會被他們破壞嗎?回答我!」13需要答案。 「絕對不允許!」雪兒堅定的大叫道,取出的繃帶。 「你每天晚上都有拚命的練習,聽我說,你比他們要強,因為你是我教出來的!」這是一種心理催眠,13引導著雪兒走進戰鬥的狀態。 「雪兒,你要幹什麼?」亨利終於發現了雪兒奇怪的動作。 「放心吧,只用十分鐘就好,他說過了,我可以辦到!」紮緊了最後的一隻手掌,雪兒自然的推開了大門。 「不要去啊!雪兒!」亨利吶喊的叫道,可雪兒的腦中只有13的聲音。 「自己出來了,這小丫頭還挺勇敢的啊!」七人中,一個和小羅伯特同樣的光頭淫笑道,但全身的肌肉卻和那肥肉有著明顯的區別。 「快點吧,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玩』。」旁邊的同伴提醒著。 「我有分寸……」光頭似乎並不喜歡同伴善意的提醒,大概是因為自己還有些地位的緣故。看向了漸漸移到路中間的雪兒。心中是一百個不爽,應該說是一種膽怯。仔細的尋找,讓自己膽怯的就是那一雙火紅的瞳孔,在那目光中沒有什麼常人害怕的情感,反倒帶著一種鄙視。應該說是一種不在乎,好像是神看世人的角度,這是雪兒從13身上學來的。 「很好,你學的不錯,現在要做的就是……幹掉他們!」 平安夜快樂!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五章Z國來的「赤血」 第二百二十五章Z國來的「赤血」 「前衝,距離兩米跳起,控制自己的高度,回轉直踢。注意腳尖翹起,將衝擊力全轉換到腳跟的部位。攻擊點在胸部以下一點點,記得沙袋上的原點嗎?就當他是沙袋!」看著電腦上晃動奔跑的畫面,13的目光定格在前方那強壯的光頭。 且當一切都是練習,雪兒沒有減去絲毫的速度,準確的測量著距離。 「這丫頭瘋了嗎?這樣還想逃走?」顯然光頭誤會了雪兒的意思,張開了雙臂。 「到了!」迅速的跳起,這個動作自己在運動室中已經重複了幾十次,不說是身體的本能,但注意的話也不會出錯。 驚奇的一目發生了,那纖細的左腿準確的擊中了目標,在所有人茫然的注視下完成了行雲流水的一擊。 幾乎是不敢相信的收回腿,要不是那光頭痛苦的表情,雪兒並不知道自己也有格鬥的天分。興奮的退後了幾步,看著那好像強壯無比的傢伙,倒在了地面上,整張臉都青了。並不是雪兒的力量有多大,只是位置真的很準確。胸腔正好被壓迫的不能呼吸,肺停止了工作,使得人陷入了強迫性窒息狀態,連話也別想說一句。要是遇到體質稍差,或者衝擊力太大的話,很有可能一招殺人。 「有沒有搞錯?這是女人嗎?」看著不說話的光頭,同伴們發出了如此的「感慨」。 「我是不是在做夢?」車中的亨利迷茫了。 「看到了嗎?我剛剛打中了!只是一下,那像熊一樣強壯的壞蛋就躺下不動了!」雪兒興奮的如同第一次進錄音室。 「打倒他是當然的,在他們的概念中,先入為主的將你歸納到了軟弱的一類,沒有戒心,接下來就沒有這麼好對付了。記住剛才攻擊的節奏。,面才是真格的。」13理所當然的說著。 「什麼節奏啊?我全忘記了!」雪兒驚慌了起來。 「等等……」13似乎想到個重要的東西,開起了一個播放文件,歌聲在雪兒的耳邊響起。 「這是我的歌,提踏舞小調?」呆呆的自言自語,弄的周圍的壞蛋到糊塗了。 「就是這個節奏了。下蹲!右手肘回轉180度,拳頭自然的上揮!」只是單憑竊聽器中的腳步聲,13做出了指示。 沒有絲毫的猶豫,雪兒就像遙控機器人一樣的聽話,不用回頭,手肘微微的疼痛感讓自己明白已經擊中,瞬間的上揮,右拳背正好打在了這傢伙因為肘擊前傾的面部上,鮮紅又噁心的鼻血弄濕了雪白的繃帶。 「又解決了一個!」身體跟隨著節奏,微微的跳躍起來,雙拳前後的抬起在胸前。 「上!」終於被雪兒激怒了,身為男人的一點尊嚴不容許剩下的五人再安靜下去。 腳步落地的一瞬,雪兒又是剛才一樣的前衝,前方一人的姿勢自己很熟悉,那是拳擊,如何對付,13早跟自己說明。 近身,大漢鄙視的急速一拳,並沒有留手的意思,光是那凶狠的霸氣,雪兒便知道他是13所說的門外漢。 身體自然的下垂,蹲地,掃腿。薄薄運動褲下金屬的「武器」發揮了作用。如同一跟球棒般揮擊中了脆弱的小腿肚,大漢傾斜的倒地,腦中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噩夢沒有結束,回轉了一周站立,極限的高抬腿充分證明了雪兒良好的身體柔軟度。下劈的踩在了倒下大漢的腰部,無肋骨保護的結果是,整個肚子翻滾的疼痛,連胃酸都吐了出來。 可雪兒沒有時間「觀看」。借力的跳起前衝,突出了包圍圈,向著卡車的方向跑去,後方憤怒的四人追趕。流氓天生好鬥的野性被挑起,現在他們已經忘記的自己的任務,只想給這敢鄙視他們的丫頭最「痛」的教訓。 「差不多了,急停,側向轉身,低頭,抬右臂,拳頭握緊,幻想自己就是一塊鋼鐵!」13也激動了起來。 清晰的口令,雪兒照做就行,低頭的瞬間,甚至可以感覺到拳風吹過自己的後頸,但下一刻臂上的疼痛感,讓自己明白有個白癡沖的太快撞壞了自己的咽喉。 按照著戰鬥的歌,雪兒微笑的在強壯的傢伙身邊穿梭。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所有的局勢改變,七個大男人在水泥的地面上痛苦的滾動著。而雪兒依舊站立在那裡,沒有絲毫的損傷。第一次擁有力量的感覺,讓雪兒有些忘我,同樣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力是相互的,所以痛) 得意的笑臉,讓一旁觀看的同伴憤怒了掏出了手槍,向著雪兒走近。 「都給我把槍收起來,你們還嫌不夠丟臉嗎?」一個渾圓飽滿的聲音震住了全場。雪兒放鬆的心瞬間警惕了起來,雙拳重新握緊到了胸前。 運動的人群停止了動作,從表情看是在害怕,害怕說話的此人。 只見一位和13差不多高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穿著一身藍色的唐裝長袍,烏黑的短髮顯得格外精神,每踏出的一步,穩健異常。 「聽我說,雪兒!投降!放下拳頭。不要反抗了!」13握緊了雙拳。 彷彿被獅子盯上的獵物,雪兒的腦中嗡嗡一片。自覺告訴自己,放下拳頭就死定了。 「真是厲害的丫頭,雖然力量不足,但對動作的掌握能如此的到位,你訓練的一定很勤?」中年人的臉上始終劃掛著微細,一雙如鷹般的棕色瞳孔沒有一絲離開過雪兒的身體,「不過最重要的,應該是你有一位好『老師』。他應該是個難得的高手,因為你的動作根本沒有一點拳術的章法,已經脫離了正統格鬥技,更像是純粹為了殺人訓練的戰鬥術。」 「不要過來……」雪兒的身體開始了顫抖。 「放下拳頭!鎮定點!」13咆哮了起來。 「本來我只是當保鏢的,但胖子那傢伙說你有個高手保護,所以才跟來看看……」眼角掃視了一下車內,「看來他似乎並沒有跟你來,真是遺憾……」 「不要過來!」失神的大叫,只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 「你握著拳頭幹什麼?想和我打嗎?」剩下了五米的距離,那張黃種人的臉說明了中年人的身份,他是Z國人,「如果那是你想要的的話,我才不管什麼命令……」 放下了一隻手臂,寬鬆的唐裝竟被鼓起的肌肉幾乎崩裂,雪兒曾經見過這樣的功夫,這是Z國的硬氣功。 沒有任何的動作,雪兒茫然的看著那拳頭抬起,連基本的躲避都忘記了。 「住手!」Z文的提示讓中年人的拳頭停在了雪兒的面前,強勁的拳風竟讓那紮成的辮子散開,微微的舞動。 終於不直的坐在了地上,顫抖的抬手擦拭過人中處,溫熱的鼻血緩慢的流了出來。 「我……我盡力了……」雪兒的淚落下,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極限的恐懼? 「我明白,不用怕。我會來救你的,相信我……」13堅定的說。 「嗯!」努力的點頭,雪兒堅信著13的保證。 「睡一下吧,小姑娘……」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雪兒的後頸,疲憊的女孩終於有了休息的機會,昏迷了過去,耳釘與胸針被取下。隨便揮了揮手,後方的小弟衝上前來抬人。 電腦上的畫面開始變換,那張清晰的臉佔滿了整個屏幕。 「可以看見我嗎?」中年人微笑的問道,用的是標準的Z文。 「很清楚,就是太醜了一點。」13的語氣帶著絲毫的憎恨。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敢保證你不是血狼那混蛋,至少他說不了如此標準的Z文。」把玩著細小的耳釘,中年似乎有點喜歡。 「那傢伙已經被我幹掉了,如果你想是下一個,我也很樂意殺了你……」冰冷的殺氣即便是透過耳機也讓人身體發顫,可中年人竟笑了起來。 「現在有種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我叫赤血。你叫什麼?交個朋友。」對於這個在異鄉遇見的國人,赤血還真是有幾分喜歡。 「對不起,我從不和敵人交朋友,帶我跟那頭『豬』說一聲。敢動雪兒一下,他將會後悔自己來到了人世……」13不和陌生人開玩笑。 「你的話我會轉達的,但我現在是他的保鏢。五百萬一天的高價不容許我有絲毫的放水,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有一點閃失以後就不用混了……」赤血笑的很為難。 「勸你最好找他多要一點錢,就當安家費吧……」說著關閉了電腦,茫然的看向了天花板,遺憾的歎息著,計劃又要改變了…… 大搖大擺的上了卡車,黑幫們揚長而去,亨利衝下了汽車。此時才發現,閃動著耀眼燈光的警車就停在卡車的外側,眼睜睜的看著流氓離開。 等到卡車開遠後,一輛警車終於駛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個外表和藹可親的警察走到了亨利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先生需要幫助嗎?我可以送您去警局做記錄的。或許您需要一杯咖啡……」 「去你媽的咖啡!」憤怒的一拳打翻了面前的警察,只是看著他的樣子就讓亨利噁心。毫不在意他搭檔異樣的眼神,筆直的走到了恢復的車流中攔下了一輛TAXI,駛向了愷撒皇宮。 在自己的心中,現在最痛恨的不是那些袖手旁觀的警察,而是兩個人。一個是軟弱無能的自己,一個則是有能力卻不肯救雪兒的13。 也許是害怕了「客人」的恐怖的表情,司機不自覺的加快了車速。向著目的地駛去。 說到這裡,M國媒體的強大情報網表現了出來,還沒到酒店門口,亨利已經看見了那些等待新聞的記者。 大力的推開車門,亨利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亨利先生,有消息說雪兒小姐遭到綁架,請問有這樣的事情嗎?」 「還有人稱是龐大的黑幫所為,您發表一下意見好嗎?」 「在場的市民說警察在當場都沒有出面制止。您認為會不會有什麼權錢交易的內幕?今天的演唱會是否還會繼續?您會控告當地政府嗎?」 「都給我安靜!」亨利咆哮的大叫讓喧鬧的門口瞬間安靜的下來。 在一群茫然的目光下,走進了大廳…… 幾乎是用沖的進到了電梯,狂按著23樓的標誌,嚇的同電梯中的人都不敢按自己要去的樓層。 在「登」一聲後,筆直的衝向了13的房間,剛想大力的踢門,13竟自己在前一刻的開啟,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將要發生的一切。 「進來再說……」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亨利那憤怒的心奇怪的平靜了下來,那對13的憎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平緩的進入,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整潔的地毯上平鋪滿了各種武器。雖然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幫忙弄到的,但在這樣的看還是格外的震撼。 「你……你要幹什麼?」亨利疑惑的看向了13。 「去殺人……」撿起了地面上的一把手槍,13仔細的核對著瞄準線,扣動下扳機,清脆的撞擊聲,就是本章的結束……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六章用命做的交易 第二百二十六章用命做的交易 「聽著,你現在並不是沒有事情做,馬上下去召開記者會,想個理由擋一擋,演唱會不能取消,今天必須舉行……」脫去了外套,13一絲不掛的面對著亨利,穿上了如夜般漆黑的緊身衣。 「絕對不可以,如果今天你不能回來的話那將沒有辦法收場。如果現在發佈消息說雪兒生病,退後幾天應該沒有問題。」亨利幻想著三萬多人的會場看不見雪兒時的樣子,那公司的形象將會徹底的被毀。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這裡,救出雪兒後,我的身份一定會暴露,到時必須離開。」外套上了防彈背心,感覺和M國的特種部隊很像,就是瘦弱了一些,「我答應過雪兒,一定會去看她的演唱會,不能失約……」拿起了那張藍白相間的門票,放進了防彈衣上的彈藥袋中。 「你不是血狼嗎?還有什麼別的身份……」亨利聽出了13話中的不對。 「我是13。」穿上了黑色的軍褲,定作的尺寸剛剛好。 「什麼東西?你的年齡?」一時間,亨利並沒有轉過來。 「特勤7隊聽過嗎?」如此清晰的提醒,在不明白就是傻蛋了。 只見亨利兩腳發軟的坐在了地上,瞳孔極限的放大,激烈的刺激讓心臟瘋狂的亂跳。想像一下自己和全球第一的怪物共同生活了7天,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是13?!Z國的那個狙擊王?!一槍摧毀一座城市的怪物?!」亨利的聲音在顫抖。 「隨便你怎麼想,我就是我。」將銀白的匕首插進了身後的刀鞘,13輕鬆的扣上了鎖扣,「現在整個拉斯韋加斯到處都是找我的特工,這也就是我不能跟在雪兒身邊的原因。」 「你……你不會殺了雪兒嗎?」亨利突然問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殺人,但從不殺沒有意義的生命。例如說你和雪兒。」13淡淡的一句話中,卻透出了隱藏的感情。 「不管你是誰?算我亨利求你了,一定要安全的帶她回來!」雙膝跪在了地上,這是一個男人最誠懇的乞求。 「放心好了。」走到亨利的身邊,13將他扶了起來,「我不會讓人傷害她的,到凌晨12點以前,我還是她的保鏢血狼。」 「我相信你!」緊緊的抓住了13的肩膀,對於亨利而言自己將一切都賭在了雪兒的身上,而現在則是將自己的一切交到了13的手中。無論面前的男人在傳說中是如何的可怕,亨利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不是個好人不知道,但絕對不會背棄自己的誓言,「你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我。我現在就下去開記者會。」 到洗手間迅速的整理了一下,那頹廢惶恐的樣子消失不見,恢復了一個金牌經紀人的氣勢。堅定的對著13點了點頭,穩健的走出了房門。 面對著滿地的槍械,13歎息了起來,說句實話,出了「學校」後,自己已經很少再拿COOL—FIRE以外的槍械,要自己選擇還真有些為難。長槍類的話,選取了MSG90軍用狙擊步槍。不光精準度高,可連發的設計也適合中近距離格鬥。本來有三角支撐架的,但被13解了下來,因為今天,自己並沒有可趴下定點射擊的機會。 手槍則只選了一把MK23,進攻型手槍,缺陷是重量稍大,帶彈12發都有一千克了。不過和那巨大的COOL—FIRE5相比,簡直就是玩具…… 坐立在床頭,13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九一一,這最熟悉的號碼。 「您好,這裡是拉斯韋加斯警局報案中心,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接線生是個女警聲音很甜。 「對不起,我是你們局長的一位老朋友,他給我的電話號碼也忘記了,能麻煩幫我轉一下嗎?」13的聲音顯得很真誠。 「好的,您稍等一下。」看來女警相信了13的說辭,接到了局長的辦公室中。 正為處理黑手黨留下的爛攤子,局長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機會,那便是「接電話」。 「你好,這裡是局長辦公室……」 「老傢伙給我聽著……」13那斯文的語氣瞬間改變,「我並不期待你們可以救雪兒出來,所以這項『工作』我自己來幹。如果要是你敢給我多管閒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對於這樣的恐嚇,似乎局長已經見過了不少,「身為M國拉斯韋加斯的警局的局長,我決不會……」 「別說大話了,我不喜歡開玩笑,說辦到的事情一定辦到。等著看『表演』吧,『尊貴』的局長大人。」掛上了電話,13還有其他的人需要聯繫。 「給我馬上查剛才的電話!」年過五十的局長這回是動真怒了。 翻看著電話簿,顯赫的威望成為很好找的標識。 「你好,羅伯特公館。」似乎是離電話最近的關係,還在喝酒的老僕接道,難得的禮貌大概是看在連喝了別人幾天好酒的份上。 「我找一頭『豬』。」1靠在了床頭。 「哦,等一下。」老僕咆哮的大叫道,「小羅伯特!有人找你!」 正站在門口等待雪兒的小羅伯特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回到了大廳中接過了老僕手中的電話,那口中刺鼻的酒氣讓小羅伯特不自覺的退後了幾部。 「誰啊?」 「你想死嗎,胖子?難道賭場裡的教訓不夠?」13為不懂珍惜生命的人感到惋惜。 「我以為是誰呢?」一聽是13的聲音,小羅伯特得意的笑道,「原來是雪兒小姐的保鏢先生,怎麼沒有和雪兒小姐在一起啊……」 「在這世界上,有些人並不是可以觸碰的存在,你會付出代價的。」這是真心的話。 「你跟我裝老大?他媽的,說白了一個破保鏢,雪兒是我抓的。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就坐飛機回YIDALI了。有本事來我別墅找我要人。這回可不是砍你一雙手那麼簡單,有種就別讓我失望啊……」那醜陋的淫笑,多聽一聲都覺得刺耳。 「把電話給那天的紅頭髮傢伙。」13不想跟這樣的白癡浪費時間。 估計小羅伯特心情不錯,將電話轉到了黑龍的客房。 「黑龍,你知道我要說些什麼的……」聰明人不需要繞圈子。 「當然,可你認為我為什麼幫你?」頗有興趣的和13如此「聊天」,黑龍的臉上掛著微笑。 」在我去以前,我不希望雪兒受到任何的傷害,保護好他。「13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你果然還是從前一樣,有什麼要求也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那笑依舊自然。 「聽著,這不是什麼要求,而是一種交易。」 「交易?笑話,我又能得到什麼?」黑龍還沒有聽說過天下有如此的買賣。 「你的命。如果你能保證在我到達前雪兒毫髮無傷,我今天可以不殺你,否則你就給那豬一起陪葬吧……」冷酷的語言說明13沒有開玩笑。 「你這不叫買賣,而是威脅啊……」黑龍有些不明白13的概念,「算我賣你的一個人情,我答應了。但你需要保證,見好就收,不許殺我的『夥伴』。」 「成交!」掛上了電話,13該事前處理的問題解決,接下來便是安靜的去殺人了。 平躺在鬆軟的床上,13竟發現今天的自己話好多,不斷重複的威脅恐嚇只是說明自己在害怕…… 害怕雪兒有危險……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竟在乎著一位認識不過幾天的女孩? 「大概是那聲音很美吧……」13給自己找到了解釋。 「怎麼了?」娜娜發現了黑龍的不對,接完電話後,一直氣定神閒的他卻緊張了起來。 「那肥豬真是不聽話,非要去惹一個根本不能碰的傢伙,這回他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黑龍的頭開始痛了。 「有這麼可怕的人嗎?這裡可是黑手黨總部,幾百的人在這裡保護。」娜娜有些懷疑。 「在世界上,我們這種叫人,他則是怪物。在他的面前,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力。等你見過他,你就會明白我一點都沒有誇張了。」迅速的拉起了娜娜的手,黑龍衝出了房門。 「你幹什麼啊?」粗暴的行為把娜娜弄疼了。 「去在那『豬』自殺前救他!」不管理解有沒有問題,這是黑龍最清晰的回答。 走下了大廳,那些保鏢們疑惑看著慌張的黑龍,在大家的記憶中,還沒見過這傢伙緊張的樣子 「酒鬼!別喝了,我們有『工作』!」只是輕聲的一句話,半夢半醒的老僕瞬間睜大了雙眼,將酒瓶放到了懷中,跟上了黑龍的步伐。 走出了大門,運送「禮物」的卡車終於停在了偌大的門前,昏迷的雪兒已經清醒,但雙手雙腳都綁上了布條,口也被膠布封上,正扛在了赤血的肩上。 抖動著全身的肥肉,小羅伯特淫笑的親自迎接,正對著自己的那小巧屁股已經是讓自己興奮不已。 「搶人……」黑龍用唇語微弱的說著。站立不動的老頭幾乎是看見指示的瞬間,雙腳發力前衝了出去,踐踏過的石階都被微微的震裂,赤血的瞳孔微縮,高手二字閃過大腦。身體比大腦的反應還快,硬氣功使身體瞬間膨脹了一倍。 短短十米的距離,老頭幾乎是點地三下完成,連前跑的小羅伯特也只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道冷風。 「好快!」這是赤血心中的感歎,肩膀發力硬生生的將雪兒拋到五米的高空。雖然雪兒看似瘦弱,但少說也有九十來斤,由此可見赤血也決非等閒之輩。 「咿呀!」腳下發力,將全身的勁道有效的導至雙足,定住身行,類似Z國武術中的千斤墜。 看著赤血的表現,老頭在心中不住的叫了聲好,可速度依舊沒有絲毫的減慢,雙拳空心的揮出。 「拚力量你找錯人了!」赤血鄙視一笑,雙拳硬接。 老頭前衝的身影終於停下,與赤血對立而直視,不過那只是瞬間的故事。老頭的雙拳變換了姿勢,正是醉拳的招牌動作,一股霸道的拳勁未止,硬將赤血堅固無比的身體震飛了出去。 剛好落下的雪兒到了老頭的身上,技巧的微妙掌握,讓雪兒感覺落到了一塊海綿之上。 單手提著丫頭的衣服,將其放到了地面,隨手的取出了酒瓶,老頭不忘的喝上兩口。 「好功夫!」赤血狂笑的喊道,「想不到國外也有將醉拳練到如此境界的高人,我赤血這回算是沒白來。」 小羅伯特猛然的轉過了身,抽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直直的瞄準了黑龍的腦袋。 身邊的幾十名小弟都是和老闆同樣的動作,說實話,娜娜真的害怕,身體都在顫抖。而黑龍竟奇怪的緊緊牽起了自己的手掌,彷彿對自己說,「有我在……」 「克魯斯先生,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小羅伯特沒有氣暈,反倒異常的冷靜。 「我會的……」黑龍在雪兒進入到老頭手中後,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是在慶幸。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七章掃場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掃場子 寬敞的大廳中,擠滿了人影,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坐立在真皮舒適的沙發上,黑龍要了一杯極品的紅茶。緩慢的用銀製湯匙在杯中旋轉,那白色的熱氣消失到了空氣中。這是享受的時刻,至少黑龍是如此覺得。但身邊也只有老僕認同他的觀點,躺在單人沙發上繼續喝酒。 而坐在黑龍身邊的娜娜可說不出話來,回頭看看那「壯觀」的場面,幾十把槍正對著自己的腦袋,估計這種情況除了黑龍級別的,沒有幾個可以那麼悠哉的了? 被解開了捆綁布條的雪兒,也坐在了黑龍的一旁,茫然的注視著這喝茶的傢伙,感覺與13到真有幾分相似,那種不把任何人放眼中的態度,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雖然不是很明白現在的狀況,可雪兒知道他正在幫著自己。 「克魯斯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端了一把椅子放在黑龍的面前,小羅伯特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其實沒有想像的那麼難理解,剛剛那傢伙拜託我幫忙保護雪兒小姐,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黑龍無奈的攏了攏肩。 「你他媽也太瞧不起人了!」平抬手槍,只要稍微的扣動扳機,黑龍的腦袋上將多出一個大洞,「我小羅伯特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還從沒有把交易人當過朋友,你除外。因為你夠狠,夠聰明,如果混黑道,一定也是一號人物,我敬佩你。所以這幾天你的要求我沒有絲毫的異議。別說我小氣,光你喝酒的帳單都過六千萬了。整個拉斯韋加斯各大飯店的極品珍藏我都一掃而空。但你這次太過份了點,明知道我對那女人勢在必得,你卻為了一個見過幾面的保鏢跟我翻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原來小羅伯特先生對我的評價這樣高,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輕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就是太燙了一些,「要說評價的話,沒認識以前,我只當你是個游手好閒的二世主。吃吃閒飯,玩玩女人,借老爸的名號出去威風。可現在我到覺得,你坐這個位置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談不上敬佩,我也當你是朋友,所以我想救你。」 「救我?」小羅伯特放下了槍,狂笑道,「你認為那傢伙殺的了我嗎?別說他是一個人來,就是拉斯韋加斯的警局一起衝鋒,我也是一片一片的殺。」 「在對他的認識上我們存在本質的區別,我不想和你廢話了。現在……」黑龍放下了茶杯,直視著面前的胖子,「我要保她,在那傢伙被你殺死,或者我們安全離開前,我不會讓你動她分毫。要麼你現在殺了我,我按動開關,三百億的貨和我們一起完蛋。要麼你管好自己的『小弟弟』幾個小時,大家還是朋友。」 說著,老僕已經將遙控器拿到了手中,那箱子就躺在黑龍的床下。 單手抓過光亮的腦袋,小羅伯特表情極度的為難,可心卻放了下來,只要不是硬要自己放人,什麼都可以商量…… 「好,我今天就給克魯斯先生面子,在提那傢伙人頭見你前,雪兒就暫時交給你保管。」掃視過黑龍身後的保鏢,小羅伯特咆哮了,「你們幹什麼?!給我把槍放下,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那傢伙來了的話,便殺了他!」 「是……」整齊的回答後,堆滿大廳的人影散去。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再合作的計劃,我想到了YIDALI可以好好談一下了。」站起了身,拉著雪兒與娜娜,黑龍向著樓梯走去,準備回房,老僕也跟著起身。 「別這麼說,我們誰跟誰啊?您先休息一下,等我幹掉他後,會通知您的。」意外的好消息,讓小羅伯特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那麻煩你了……」黑龍微笑道,突然停止在了樓梯口,看向了眼神空洞的雪兒,「現在都中午了,一定餓了吧,你想吃什麼?」 「我想要回自己的手飾。」雪兒乞求的看著黑龍。 「如果你說的是這些的話……」一直站立在小羅伯特身後的赤血,攤開了一隻手掌,原本美麗的胸針和耳釘已經扭曲變成了碎片,一顆顆人造的細小水晶,閃落的如同星星一般美麗。 「你!」雪兒的眼中出現了淚光,憎恨的忘記了赤血的恐懼。 「沒有辦法,這是監聽設備。」赤血表明著自己的無辜。 快步的衝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搶過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著雪兒生氣的樣子,小羅伯特心中陶醉著,那可愛的小臉不管是什麼表情都美的不像話,要自己忍上幾個小時還真是痛苦。 雙手緊握著這13送給自己的禮物,雪兒低下了頭,一滴一滴的液體伴隨著腳步落下。沒有人會知道這些對自己的意義,它們是13留給自己最寶貴的「記憶」…… 「不要再哭了,東西壞了再買就好了。」娜娜坐到了雪兒的身邊,但從回到房間後,雪兒便一直坐在了地毯上,一邊流淚,一邊努力的拼湊著碎片,可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碎片依舊是碎片。 「好了,娜娜,你休息一下,喝杯酒如何?」靠在沙發上,黑龍又開了一瓶百年的紅酒。濃郁的香味彷彿瞬間侵蝕了房間中的空氣。 「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別人都哭成了這樣?說不定還要被那胖子怎麼了,你還有心思喝酒?」娜娜生氣了,因為黑龍的冷血。 「別開玩笑了,要有事也是我們有事。」倒上了一杯,輕輕的嗅了嗅,黑龍的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笑。 「她的保鏢太厲害了,那傢伙說要救她的話,估計世界上沒有幾個敢傷害她的勢力。」老僕補充說明著。 「你們似乎對他評價很高?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娜娜開始了幻想。 「你錯了……」嘗上了一口,黑龍精神一震,「他根本就不是人!」 在指揮車中,安妮接到了警察局長的電話,聽著那有趣的「故事」,讓自己不由的笑了出來。 「隨便他們吧……」輕鬆的一句「許可」,讓局長茫然了,「既然是黑手黨自己惹的禍,我們沒有必要去幫他們。我看過血狼的資料了。雖然極度好色,但也有一些本事,槍法不錯,應該能讓小羅伯特手忙腳亂一下,可想殺他的話,簡直就是做夢。 現在這世上,肯為女人如此拚命的男人太少了,我們有必要給他一段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 「是……」沒有辦法,誰叫她是現在拉斯韋加斯的直屬上司,城中的大小事物全歸她管。仔細想想,其實許多人都搞不懂這女人在M國是種如何的政治面貌? 說輕的話,她不過是武器開發部的一個主管。說重的話,她掌管了全M所有的機甲部隊,和國防部都是單獨脫離的部門,可謂隻手遮天。 掛上了電話,安妮看著面前血狼的照片遺憾的歎息著,「如果好色也是一種愛情,你也算是很專一的了……」 此時,就在愷撒皇宮的會議室中,亨利以雪兒的名義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只是跟門口的那群「蒼蠅」打個招呼,不大的會議室便坐滿了人。 面對著胡亂閃動的燈光,亨利難得的緊張起來。想想也對,自己這是在拿公司與雪兒加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要是晚上看不到人,一切的謊言都要穿綁。 「各位,首先我要對自己剛才的態度道歉。」亨利低下了頭,盡量使自己的樣子看起來誠懇。 「這些不重要。我們只想知道為什麼雪兒沒有出席?」一位記者問出了大家都在乎的問題。 「其實這些本來是秘密,不可以說的,說了對雪兒的形象有很大的影響,但誰知竟傳出了什麼被『綁架』的謠言。真是讓我極度的憤慨!」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編製的謊言在腦中過了一遍,現在不容許出錯,「我想在幾天前的露天現場採訪中,大家知道雪兒透露了自己的心意。雪兒確實愛上了一個男人。也因為此,雪兒今天特別去邀請他參加自己的演唱會,路途有點遠,大概到演唱會才可以趕回來。剛剛我生氣,只是她太過的自做主張,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但如果將一切放在愛的前提下,我的氣也就變成了小氣。我們應該明白,每一個女孩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大家可以理解我說的意義嗎?」 不管有沒有理解,坐立的記者們瘋狂的湧向了會場出口,明天的頭條已經想好,他們才不管什麼愛不愛的?雪兒的緋聞才是所有人關心的。 看見如此的媒體,亨利只有默默的歎息,人性在他們的身上沒有了絲毫的影子,剩下的只是被生活逼迫的軀體罷了。 空閒的時間,讓亨利想起了13,不知道他現在行動了沒有? 準確的說,還沒有。 站立在打印機前,13正等待著一張地圖,上面是自己查到的黑手黨在拉斯韋加斯所有勢力分佈。13說過要讓小羅伯特付出代價,而黑幫最心疼的莫過於錢,與面子。 13要將這兩樣徹底的摧毀…… 帶上了準備好的黑色面罩,只留下了一條眼睛的部分在外面,那冰冷的瞳孔,同樣是殺人的武器。將印好的地圖收進了懷中。13的行動開始,硬要起個代號的話,就叫「掃場子!」 在一樓的大堂開完記者會的亨利,正準備上樓去看13情況。 而電梯開門的瞬間,窒息感讓亨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位背著巨大槍械的戰士走了出來,全套的裝備自己很熟悉,是自己弄給13的M國特種部隊戰鬥裝,但陌生的是那一雙瞳孔。 亨利發誓,自己從未見過13如此的神情,沒有憤怒,沒有緊張,甚至沒有感情,如果說自己認識的13是一塊冰,那他現在則是絕對零度! 「等我的消息。」遞了一隻衛星電話到亨利的手中,13擦身而過,向著大門走去。 大概是13的裝束太過的特別,進出的客人全都呆呆注視著他的穿過,可保安人員就不能只是看的那麼簡單了。按照地方特色法案的規定,任何警方或部隊成員,不得著工作裝進入到大型酒店中。 顯而易見13並不知道這樣的法案,可想想,即便知道,也不會去理會。 「先生請您跟我們到保安室坐一下好嗎?您嚇到我們的客人了。」還是那曾經阻攔13的黑人,對著前進的13抬起了一隻手臂阻攔,後方十幾個同伴全是怒目看向這不懂規矩的傢伙,有酒店如此大的後台,這群狗才不怕什麼警察或士兵的…… 沒有減慢絲毫的速度,抬起了右手自然的抓住了黑人阻擋的手臂,用力的一甩,整條關節完全的脫臼,痛苦的叫聲傳便了整個大廳。 「他媽的!你找死!」抽出了身後的電棍,保安們衝向了這狂妄的傢伙。 「真是麻煩……」冷酷的話語聲音很小,不知道有多少人聽見,但握緊的雙拳是所有人都看見的東西。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八章賤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賤人? 無奈的摔了摔手,太長時間沒動的關係,當拳頭接觸到別人身體,竟有難得的親切感。回頭掃視了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保安們,13相信應該沒有人敢再上前阻攔自己了。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軍用電子錶,時間正好是中午12點,自己的任務是在九點前帶雪兒出現到會場。算一算整整九個小時,有充足的時間去讓小羅伯特「哭泣」的。 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大門,十幾個黑衣人已經發現了自己,本想靠近,卻突然的抬手輕按了一下自己的耳機,漸漸的散開。 估計安妮是不想躺這灘渾水,而且確認相信了自己是血狼的身份,這對接下來的工作有著很大的幫助。 記得第一個位置是間舞場,但距離有點遠,步行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此時,一陣渾圓的引擎聲從不遠處傳來,側頭看去,如火焰般鮮紅的法拉利駛向了自己,超流線型的設計,配合上比賽專用的引擎。雖然自己並不是很懂車,但13也知道那傢伙的價值不菲。 上開式的車門在13的身邊開起,下來的是一位白白靜靜的青年一身的金器,跟帶的是黃銅一樣普通。 「媽的,今天開化裝舞會嗎?門童都打扮成這樣?給我把車停好。」將鑰匙交到了13的手中,青年再猶豫需不需要回家換上自己的鱷魚裝了。 「你是自己給我的。」13申明了自己的觀點,毫不猶豫的坐了進去,發動引擎,全力的踩下了油門,在衝出的瞬間,那開啟的車門撞上了門柱,飛到了天空中,然後拋物線的落到了青年的身邊,扭曲變形的大門還在左右的搖擺。 「這是門童嗎?」青年的嘴角激烈的抽搐著,腦中終於轉了過來,衝進了大廳叫道,「誰來幫我?我被搶劫了!就在門口!搶了我三百萬的跑車!」 可當看見還在地面上翻滾的保安時,冷靜了下來,心中默默的慶幸,至少他只搶了自己的車…… 在拉斯韋加斯,每一個黑幫都有屬於自己的地盤,這裡不存在保護費,每個場子直接由黑幫管理。而如愷撒皇宮如此的大型賭場,只是幫助他們洗錢。因為政府默許,收的關稅也相當的高,幾乎是洗一百交五十的重稅。黑幫當然不情願,可有些時候自己必須使用來路乾淨的現金,只好忍受M國政府的「搶劫」。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黑幫們借拉斯韋加斯良好的商業環境,開了許多娛樂場所,再謊報收益所得,達到同樣的洗錢目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拉斯韋加斯,有那麼多風月場所,小賭場的原因。當然,它們的出現也有效的解決了一些低下層,放鬆娛樂的要求。 即便是白天,那些人類的垃圾也是堆滿了這裡。 「蜜糖」便是眾多小型夜總會中的一間,說小,只是和愷撒皇宮級別的比。要是將它搬到世界上任何一座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說是豪華級的。 總佔地五百平米,高六層,有包房八十八間,一個演舞大廳。採用的設備都是全M一流。深得中低層的喜愛,屬於典型的色情娛樂點。 平穩的將車停在夜總會門口,一個長相委瑣的小弟走了過來。大概是看出了這車不便宜,小弟還在幻想能拿到許多的小費吧? 淫笑的站在車前,小弟終於發現了不對,這豪華的跑車竟只有一個車門,走出的還是一位穿著古怪的士兵。 「先生您是……」那笑臉瞬間的消失,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這裡是黑手黨開的場子嗎?」背上了狙擊步槍,13查看著地圖。 「你想幹什麼?!」小弟緊張了起來。 「掃場子……」淡淡的語言聽不出氣勢,但也絕對聽不出在開玩笑。 一樓偌大的舞池,髮色千奇百怪的人在中瘋狂的扭動。絢麗的七彩亮光急速的旋轉,刺耳的聲音已經超出了音樂的範疇。穿著比基尼的美麗DJ,是這裡的主宰,她控制著這群發瘋的傢伙…… 因為是白天開場,大廳特別放下了黑色的布簾擋住門,避免不受歡迎的陽光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啊!」突然間,一個特別的聲音傳出,只見剛剛的小弟飛了進來,順便撕毀了黑色的布簾,直飛五米撞翻了舞池中的一片。音樂聲被這意外的「事故」終止,DJ茫然的站在台上,大廳恢復了難得的安靜,紛紛看向了大門。 陽光瞬間侵蝕進這片空間,在那陽光的背影下,一位全身黑衣的人正站立在那裡,緩慢的走進,每一步踩在強化玻璃地板,發出的聲音格外特別。 「各位,舞會結束了,回家吧……」13標準的英語估計在場所有人聽懂了,只是腦袋中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喂!你是誰?給我滾!」一個魁梧的大漢從吧檯旁走向了13,看來應該是這裡的保鏢,幾個同樣穿著的傢伙也是向著自己的移動。 「我一句話不喜歡說兩邊……」自然的掏出了手槍,對天射擊,似乎擊中的什麼電器,激烈的火花,如煙火晚會的前奏,四散的飛射。 「啊!!!!」國際通用的語言,這次讓茫然的人群動了,瘋狂叫喊的衝向了13身後的大門,奔跑的動作比剛剛跳舞的姿勢還要投入。雖然十分的擁擠,可所有人都是插著13而過,應該說是在躲避,如果有另一條通道,估計沒有一個人會選擇這一條。 「他媽的敢到黑手黨的場子鬧事?!開燈!拿槍!殺了他!」那說話的大漢看來是這裡的負責人,發號司令的喊道。 說著,漆黑的舞池被幾盞明亮的聚光燈點亮。 高大的身軀讓大漢自然的抬槍瞄準了不遠處的13,剛想扣動扳機,突然發現,那黑色的身影竟沉進了奔跑的人群中。 「他媽的躲哪了?」憤怒的大叫,可吵雜的呼喊淹沒了自己的聲音。 「都給我趴下!」抬槍學著13的樣子恐嚇,效果不錯射擊完了半個彈匣,那些慌張的傢伙聽話的趴在了地面上,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有些人甚至連小便都流了出來,而趴在身邊的同伴,也只有靜靜的忍受,誰叫自己如此的倒霉? 「給我仔細的找!」開始踩在別人的背上移動,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一百八十斤的一腳下去,體質稍差的「墊背」,需要半天才能恢復正常的呼吸。 走到了DJ的舞台上,大漢相信站的高才看的遠。一把推下了身旁艷麗的女人,槍就拿在了手中,沒有放下。 整整十名的小弟,來回檢查著趴地上的傢伙。此時三百多平米的舞池顯得大到討厭。 其中一名小弟無意的側頭看向了老大,身體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激動的抬起右手,指向了老大,準確的說應該是老大的背後。 「他……他在……」緊張容易使人結巴,現在就可以充分的看出了這一點。 大漢並不是笨蛋,正準備轉身,可冰冷的槍口頂在了自己的後腦上。稍稍的移動一步,避開了大漢身體的遮擋,下方的小弟看見了這自己苦苦尋找的身影。紛紛的抬起了手槍,瞄準著老大的位置。 「混蛋,開槍啊!」大漢英勇的大叫道,腦袋向後撞擊著槍口,「他媽的以為我是嚇大的?!有種你就開槍,我掛了,你也別想活。我不信你敢開槍?!」 「啪!」清脆的一聲槍響迴盪在偌大的舞廳,銀色的子彈瞬間貫穿了大漢的腦袋,紅白的液體硬噴出了三米多遠,濺到了幾個趴著傢伙的後背上。 「是你要我開槍的……」13輕聲的說道,表明著自己的無辜。 「老大!」幾名小弟看來對他的情感還很深,咆哮的扣動扳機,任由子彈穿過老大溫熱的身體,只是想幹掉那黑衣傢伙。可在他們茫然的一瞬,13已經側身的翻下了台,還在空中簡單的甩手動作,瞬間爆掉了兩個腦袋,全是眉心一槍。誰叫他們正好站在聚光燈下,如此的搶眼?害得根本沒有怎麼瞄準,幾乎只是一瞟就扣動了扳機。 一陣胡亂的槍聲後,大廳又安靜了下來,算上射擊天花板的一槍,剛好12發。 按動鎖扣,更換了一個彈匣,13疑惑的看著依舊趴在地上的人群。 「現在安全了,快走啊!」好心的勸解,竟沒有一個人動坦,全當13的話是空氣,歎息的拉動槍栓,子彈滑進了槍膛,對天浪費的射擊。人群重新站立了起來,瘋狂的衝向了剛才的大門。面對著這樣的一群傢伙,13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但在Z國的語言中,有一個字真是格外的貼切——「賤!」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大廳中只剩下了自己一個活人,和11具腦袋爆掉的屍體,如果算上那被自己踢進來昏迷的小弟,應該是兩個活人。但仔細想想,被如此龐大的「隊伍」踩過後,估計想活命有點難了。 漫步走向了吧檯旁的樓梯口,13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穿梭在如迷宮一樣的樓層中,13重複著開槍—換彈—開槍—換彈的過程,一個一個連槍都不會拿的流氓倒下。如果說13還有少許殺人的刺激,對於他們則是完全感覺不到的東西。一直上到了四樓,行走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改變,跟散步一樣。殺到最後,13為自己僅有的彈藥心疼了,直接撿屍體的武器用,反正他們也用不著了,應該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來到了頂樓,13發現了一點新意,樓梯口被一道金屬的防盜門鎖死。單腳輕輕的一挑,身邊一隻霰彈槍甩到了自己的手中。 「轟!」幾百顆的細小子彈瞬間轟爛了大門,比鑰匙開鎖還快,但估計有鑰匙的傢伙要頭痛了,因為整個鑰匙孔都被完全的轟爛。 大概用上了手,13沒有丟掉武器,提著走進了「封印」的六樓。掃視了一遍擺設,十幾個正方形半開式的「格子」佔滿了偌大空間,看來和普通的現代辦公室沒有區別。但只要想想這是黑幫的夜總會,就特別的彆扭。 轉過了幾個拐角,13找到了發出怪聲的原因,這聲音在自己進入的那一刻就沒有停止過…… 一位西服格領的女人正蹲在冰冷地板上撥打著九一一,可那話筒中傳出的都是忙音。 因為安妮的一個命令,局長無可奈何的停止了全部報警電話,想想又不用自己負責,也不怕什麼黑鍋了…… 「需要幫忙嗎?」站立在女人的背後,13輕聲的問道。 猛然的回頭,那微卷的紅色秀髮舞動了起來,女人看13的表情充滿了恐懼,瞳孔激烈的晃動著。 「不……不要殺我!」這是女人最想說的一句話。 「沒關係,你沒拿武器,我也不想殺你,告訴我你的身份。」13丟掉了那把武器,表示自己的誠意。 「我是這裡的財務總管。」女人呢不敢說話。 「看來找到我要的『東西』了……」13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異樣的笑容,幸好是在面罩下,不然女人估計要更加的害怕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二十九章發洩 第二百二十九章發洩 站在了一扇金屬的大門前,13有些茫然,看到如此的規格,簡直跟國家銀行的保險庫一樣。向前了兩步,光澤的表面映出了自己的樣子。 「我只是個總管,我沒有鑰匙的。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女人哭泣的跪在地面上。 「快走吧,等一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目測了一下左右的距離,13自然的手伸向了背後,記得自己帶了點可以「幫忙」的東西。 「謝謝!謝謝!」慶幸的站了起來,女人衝向了出口,連頭都未回過一下,彷彿逃離地獄般的興奮。 「流氓就是流氓,弄個堅固的大門,卻連接在水泥的牆壁上?」手中拿著如同橡皮泥一樣的物體,13小心的沾貼在門的四周,然後插上引線。這是加強版的塑膠炸彈,威力並不比等量的TNT差上多少。 所有連接完畢,按下開關,只聞「轟」的一聲,大門四周的牆壁水泥碎屑如霰彈般的亂飛。灰塵擋住了視線,激烈的爆炸使的防火噴鈴系統啟動,天花板上灑起了水來,人工創造的大雨落下。 13並不討厭,至少它沖掉身上附著的一些血跡,而那灰塵也被壓了下來。 慢步的靠近,似乎還是力量不夠,牆壁足足炸進了四十公分,竟還是沒有見底,看來這些流氓對錢的重視程度遠超過自己的想像。走到了正中的位置,一個巨大的圓形把手正對著自己,感覺在炫耀自己的堅固。雙手自然的握住,即便是帶著手套,還是可以清晰的體會到它的冰冷。 閉上眼,調節著呼吸,左臂上的獨特符號鼓起,隔著緊身衣都可看見。嘗試著發力,幾噸重的大門紋絲不動。可13的嘴角出現了笑容。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了整扇門的厚度,大約還剩下十公分鑲嵌在牆裡。 一次深呼吸,13的雙臂同時發力,堅硬的肌肉鼓滿了全身,只見13的身體猛的後退一步,硬生生的將大門給抽了出來。如果剛剛的女人還在場,估計嚇都要給嚇死了,這樣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人類可以接受的範圍。「怪物」兩字用在13的身上一點都不過分。放開手,大門垂直樹立的落到了地面上,半米的邊緣寬度使得可以穩穩站立。 輕鬆走進了神秘的保險庫中,雖然對錢沒有什麼概念,13也不由的感歎。整捆整捆的M鈔,足足堆放了一米多高。隨便估計也有二,三十億。按照富裕水準,一個三口之家一年賺十萬M金,沒有幾千年別想達到如此的數目。 沒有太多的留意,13的目光集中在了後方的一扇黑色大門。它並沒有上鎖,輕鬆的便推開,裡面的東西13到十分的喜歡,全是大批的軍火。齊全的種類可以當一個博物館了…… 衝出的女人慶幸的看著大樓發呆,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在黑手黨的別墅中,小羅伯特正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悠哉的看著影碟,片名不記得的,但是講「M國教父」的題材,值得自己「學習」。 身邊的電話想起,不耐煩的接聽,只不過短短幾秒,厭煩的臉色改變,只剩下了憎恨。 「你他媽的給我把話說清楚!那裡可是有一百多個弟兄,他是怎麼可以上到六樓的?!你們難道都是吃大便的嗎?!他媽的,好在有金庫,不然算是虧大了……」仔細的想想,這是自己得意的地方,雖然失去了許多手下,但只要錢沒事就可以放心了。 站在電話廳中,女人匯報著夜總會的情況。突然只見樓上傳出了劇烈的爆炸聲,方圓五十米內的玻璃變成了碎片,如雨點般的落下。 抬頭看去,女人不自覺的丟掉了話筒,任由它懸掛在空氣中擺動,腦中一片的空白。 六樓窗口噴出的火舌有一米多長,整個樓層被完全的摧毀。一些還在燃燒的紙屑飄落了出來。認真觀察的話,會發現所有紙屑的大小都差不多。那是錢!一張張百圓大鈔。 「喂!喂……」從電話中小羅伯特清晰的聽見了那響亮的爆炸,不好的預感籠罩了心臟,有點窒息的感覺。 「沒……沒有什麼金庫了……」女人顫抖嘴唇的說道,聲音很輕,小羅伯特聽不見。 自然的走出了大門,13一眼就看見了那女人,看著身後的電話來了興趣。 「喂!你還在嗎!說話啊!婊子!」憤怒的胖子對著電話叫了起來。 「我當然還在,可你的錢應該已經燒完了吧?你知道的,那種薄薄的紙片很好燒的。」13真心的提醒,「以後記得換成金子,或者硬性貨幣。至少來的早點,說不定還能從廢墟裡挖一點出來。」 「是你!」小羅伯特聽出了聲音的主人,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你個混蛋,有本事來殺我!別動我的錢!」 「我反倒覺得毀了你的財富比殺你要好玩。在家裡等我吧,晚上以前我會去幹掉你的,不過首先,你還剩下的21個場子是保不住了。」翻看了一遍地圖,13輕聲的說著。 「你敢?!難道你不怕我殺了那女人嗎?!」冷言的威脅,說明了小羅伯特真的害怕了。 「要是那樣你會死的更慘……」隨手的掛上了電話,確認一下時間,自己用去了整整半個小時,主要是浪費在了佈置炸藥去了,畢竟自己一直在這方面不在行,接下來要加快速度了。 走到了自己Q來的名貴跑車前,13有些無奈,散落下的玻璃片與黑灰徹底毀了這機器。看來就是還給那個公子哥,他也是認不出來了。 不過沒有關係,反正自己看中它的只是代步功能。 發動引擎,13前往了下一個地點。 掛上了電話,表情呆滯注視著跳動的熒屏,自然的掏出了左輪手槍,將等離子電視轟穿了幾個大洞。 槍聲吸引了緊張的手下,一窩蜂的全湧進了大廳,拔槍警戒。 「都是他媽的廢物……」低下了頭,小羅伯特輕聲的自語。 「老大出了什麼事?」一個小弟關心的上前問道。 「都給我滾出去!」咆哮,只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憤怒。 手下們紛紛又湧出了大廳,聽話的程度不比看門狗差。惟有身穿唐袍的赤血依舊的站立在身後,始終平靜的樣子,將自己與那些「狗」區分開來。 「赤血,我是不是錯了?也許我真該聽克魯斯的勸告,不去惹那傢伙?」小羅伯特開始了迷茫,「光那金庫裡就存放了三十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沒見過那傢伙,但我知道世界上沒有殺不死的人,我會證明這一點的。」赤血背於身後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很好,如果你能殺了那傢伙,我給你五千萬。幾十億都丟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不過現在……」說著站起了身,「我需要找個地方發洩。不然估計我會瘋掉了……」 提著槍,羅伯特緩慢的向著樓梯走去。赤血自動的跟上,保護他是自己的「工作」。 「有人上來了……」老頭放下了酒瓶,表情嚴肅了起來,因為兩人的腳步自己太過的熟悉,一個胖子,一個高手。 娜娜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不要慌,靜觀其變。」喝光了最後一口紅酒,黑龍氣定神閒的靠在了沙發上。 門沒有上鎖,小羅伯特轉動門把的進入,動作很有禮貌。 「有什麼事嗎?小羅伯特先生?」黑龍微笑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看他的樣子,還是比較的冷靜,慢步的走到了雪兒的面前,「就是他的什麼保鏢,剛剛炸掉了我們在這裡最大的金庫。整整三十億M金燒成了灰燼,不找人發洩一下,我無法說服自己。」 半蹲在地面上,小羅伯特將槍口頂在了雪兒的大腿上,一旁的娜娜真的慌了,求救似的看向了黑龍,可他卻沒有任何的語言。 「看著我……」淡淡的語言中帶著命令的口吻,「我要你他媽的看著我!」撥動了左輪手槍特有的撞針,小羅伯特這回真的生氣了。 抬起頭,雪兒並沒有害怕,憤怒的看向了面前的壞蛋,微紅的眼睛停止了落淚。 「雖然我喜歡你,但你那什麼保鏢做的太過分了。所以這一槍是你應該接受的懲罰。三十億一槍?這估計是世界上最貴的子彈了。」手指接觸了扳機,小羅伯特不是開玩笑。 「小羅伯特先生,清醒一下好嗎?」不說話的黑龍突然冷酷的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一槍不射出去,我的全身都不舒服。」微微的顫抖,羅伯特已經很冷靜了。 「你答應過我,在殺了他之前不會動雪兒的,難道你忘了嗎?」脫離了商談的範疇,黑龍是在訓斥。 「我是答應你了,但那混蛋炸我場子,可不在我們的協議中!」真的只是想發洩。 「如果是錢的話,那批貨我可以降五十億。說句實話,我克魯斯還真不把錢放在眼中。」黑龍的表態如果換成別人,估計立刻會變哭為笑,還是狂笑了……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小羅伯特閉目搖頭道,「那混蛋毀掉的是我!他傷害的是我的尊嚴!從沒有人可以在賭桌上讓我那麼丟臉,他做到了。從沒有人敢動我的場子,他動了。也沒有人敢威脅我小羅伯特,就在剛才的電話中他還在威脅我。傷我的心?」鄙視一笑,「我也不讓他好過!他不是在乎你嗎?我就非要動你!」 「如果非要射這一槍的話,我來代替!」走到了雪兒的身邊蹲下,黑龍將槍口拉了過來,正對著自己的眉心。 「你以為我不敢嗎?」小羅伯特現在已經沒有大局的概念。 「你敢,但你不會。因為即便開完這一槍,你知道,那心中的不爽也不會消失。只有殺了他,心才會真正的平靜下來。」黑龍輕聲的說著,語氣如同一位慈祥的父親。 遲疑了兩分鐘,小羅伯特歎息的放下了槍械,自己在黑龍的面前就像玻璃一般的透明。 「不得不承認,你是對的。對不起,讓各位受驚了。」小羅伯特禮貌的道歉,站起了身。 「沒有事,我相信,你是位聰明的人,現在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調回各個場子中的資金。不是怕他,只是安全起見。」黑龍好心的提醒道。 「我現在馬上就去辦,你就靜靜的看我『表演』吧。」拍了拍黑龍的肩膀,向著大門走去。 正準備關門時,一直不語的雪兒說話了…… 「沒有用的,他一定會來殺了你們,他辦的到。」 「希望如此,我可不想太快的殺死他,要慢慢的折磨,到時候我會請你看表演!」說著帶上了木門,小羅伯特回到了樓下,心中的不爽平靜了一些。 這也算是一種發洩吧?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章人間的地獄 第二百三十章人間的地獄 夜悄悄的降臨,太陽疲憊的躲到了地球的另一邊,透明的月光照射著大地。可在這喧鬧的城市,寂靜是最不受歡迎的狀態。人造的絢麗燈光趕走了人類害怕的黑暗。 但這一夜,與已往的有太大區別,幾十起連環的爆炸案給城市籠罩上死亡的氣息。光是從廢墟中抬出的屍體就有三千多具,警局的停屍間已經爆滿。許多只好堆放在租借的冷凍室裡,以免高溫讓屍體發臭。好在13都是定點爆破,說到波及無辜的話,最多只是震碎了周圍許多店舖的玻璃。 警方對於此次連貫爆炸歸納到恐怖襲擊。除了「正在調查」四個字,什麼都不肯回答?可有眼睛的人都不是傻子,那一堆堆收繳出來的武器說明了一切…… 而最高興的人當數其他的九大幫派,光看一下爆炸發生的地點就夠自己樂的了。估計以後黑手黨要好好安靜上一段時間了。 在這城市中另外一批高興的人,便是雪兒的歌迷,看一下才七點半,偌大的會場外已經擠滿了人群。一些倒賣黃牛票的,也是真正的好好發上了一筆。 說到最焦急的,除了小羅伯特外,別無他人。從下午開始幾乎是每隔幾十分鐘就一個電話,全是各個場子被破的消息,聽到最後自己都煩了,一槍轟爛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二樓的房間。偌大的客廳剩下了赤血一人等待13的光臨…… 注視著牆壁上的吊鐘,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兩針重合到八點,洪亮的敲擊聲迴盪在整棟別墅,赤血知道,他快來了…… 小羅伯特之所以認定13必死,並不是危言聳聽,環視一遍整體防禦,屋頂上的十名狙擊手負責起四周的警戒與射殺,近距離的話,前院有不下一百多人巡邏,手中全是各種型號的突擊步槍,特別將子彈換成了鋼芯材質,穿牆都不是問題,更別說薄弱的防彈背心。而屋的後院防禦稍微的鬆散一些。畢竟除了泳池與草坪,就是一片人工培養的熱帶植物園,佔地整整三百畝,可謂黑手黨財勢的完美體現。搞這些並不是為了好玩,藉著濃密的叢林,一些林間小路上種植了嬰粟花。那時屬於M國毒品市場嚴打時期,外界的貨根本進入不到M國內部,白粉更是漲到了一個使人不得不犯罪的地步。 黑手黨憑藉著植物園中的稀少嬰粟,也發了一筆橫財。後來過去了兩年,M國的市場被打開,各種高科技的運輸方法,讓白粉大量的湧進了M國。這些稀少的貨源也無人問津了。並不是看不起他們,而是當年為防止外來人員進入發現秘密,在林子中滿上了大量的地雷,還有許多機關,簡直比真正的原始森林還要危險。好巧不巧,唯一一張參照圖損毀,等於丟失了進入的方法。 曾經有一些財迷心竅的手下進入,可再也沒有出來過。在大家看來,只有白癡才會從這裡突破進入。 而被當成「白癡」的13,正趴在一顆樹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別墅的情況。清點一下彈藥,自己還有十發狙擊子彈,手槍的話多一些,兩個彈匣。刀從開始就未用過,一直保持著潔白鋒利的刀刃。 輕鬆的跳下,13的動作很流暢,如同一隻生活在此的猴子。最值得佩服的是,在腳邊一顆跳躍地雷正等待著別人的「踐踏」。 分析一下,整個別墅大約有兩百多名保鏢,如果除開奪槍的不談,也就是說自己要用近身的刀具殺掉一百以上的混蛋。可痛苦的是,自己並沒有穿特勤的裝備。和人類等同的脆弱,被擊中要害便GAMEOVER了。 想要安全的進入,只有一點,「亂」!越亂的情況越適合自己的發揮。這是以多打少的不變法則。特勤七隊已經將這一點發揮的淋漓盡致,13也深得精華。 瞟了一眼身旁的地雷詭異的笑出現在嘴角,彎腰將這要命的小傢伙給挖了出來…… 在別墅樓頂的平台上,一名狙擊手正做在邊緣處抽煙,夜裡寒冷的風吹的人格外不舒服,連精心吐出的煙圈也被瞬間的吹散。側目掃視過大地,真是安靜的連鬼都沒有一隻,為了那可惡的混蛋,自己必須繼續的在這裡吹風,真是一百個不爽。但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是小弟,小弟的命運就是聽從老大的命令…… 悲哀啊…… 其實在所有人的心中,基本都沒有把13放在眼中,因為有腦子的人稍微的看一下這陣勢,就是超人都能弄掛N次。更別說是人,除了瘋子,自己想不出來由什麼白癡會來? 自然的側頭看向了那一片綠色的森林,心中似乎平靜了一些。突然,那綠色的樹林中,一個刺眼的光點閃動,那是狙擊鏡反射月光的表現。 來不及呼喊,一顆冰冷的子彈貫穿了自己的頭顱,血液噴灑向四周,甚至濺到了同伴的身上。 惶恐的看著屍體跌落下地面,嘹亮的警報聲響起,提槍的手下紛紛湧向了後院。 「來了……」小羅伯特冷笑著。 「來了……」黑龍微微的歎息。 「來了……」赤血握緊了雙拳。 「來了……」雪兒的臉上只有幸福的表情。 「殺了他!」樓頂狙擊手們慌亂的架起武器,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傢伙,除了扣動扳機什麼都不會,連拉動槍栓都格外吃力。 透過狙擊鏡看著所發生的一切,13有點想笑的衝動,但依舊一下一下收割著他們的生命,腦袋當然是首選的攻擊目標,可手中步槍與自己的COOL—FIRE5實在無法相提並論,如果換成自己的武器,估計每一槍打出的不是一個洞,而是半個腦袋。 殺完樓頂的菜鳥,13只用去了一分鐘的時間,樓下衝到後院的手下只看著一個個的狙擊手如同流星一般的落下,還不明白是什麼事情? 堆積在五百平米的草坪上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 「好了,可以開始了……」13微笑的退下了彈匣,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不過這槍還有其他的用途。上前走了一步,豎起了大拇指比對前方,大約六十米到後院的距離正是自己需要的。 反手握住了槍管,13微微彎曲起身體,如同打棒球的姿勢,而球正是自己放在地面上一排的跳躍地雷。 輕鬆的踩上這要命的小玩意,13沒有絲毫的緊張。調整呼吸,放開腳,一顆黑色的圓形物體跳起,全力的揮臂,槍托準確的擊中,黑球劃破了空氣,穿過樹與樹中的微細通道,直線的急速飛行,不管是不是全壘打,就速度絕對是天下第一。 正對的一名手下發現了這黑色的物體,聰明的瞬間趴在了地面,弄的身邊同伴莫名其妙,可這只是短暫的「故事」。黑色的地雷就在這趴著的手下上方爆炸,聲音不是很大,但隨後而來的慘叫可謂地獄傳出的歌。高性能的破片跳雷是對付團體步兵的優秀武器,他的優越就表現在,小小的地雷爆炸,產生的碎片可覆蓋半徑三平方米內的所有空間,在此以內的傢伙只有自認倒霉,即便自己沒踩上地雷,亂射的破片不比霰彈槍弱,自己的身上可瞬間多出幾十個彈孔。 「效果不錯,繼續……」13很滿意這地雷,看來黑手黨也有下大量的本錢在其中。 踩下了第二發,自然的揮槍擊出。別小看13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要捕捉,那跳雷瞬間的運動軌跡,可不是什麼人都辦得到的事情。而且沒有強大的「翼」之臂力也達不到急速,當然沒有了攻擊的效果。最重要的是,失誤一次,意味著就是自殺,超近距離的被跳雷擊中,那死的樣子一定格外難看…… 痛苦的慘叫在這後院此起彼伏,連續不斷,彷彿是在地獄中哀號的惡鬼。許多一次沒被炸死的可憐傢伙,躺在地上,看著自己鮮紅的體液如噴泉一樣的湧出,哭得不成人形。這些平時揮刀砍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惡霸,終於見識到了自己的渺小。當真正面對戰場時,他們不過是群拿著槍的弱者,等待的就是被屠殺…… 高密集型的攻擊抹殺了所有逃脫的機會,一個個嚇壞的小弟設法躲避,有些瘋狂的竟衝向了樹林。而還沒有前進十米,就被機關或地雷奪去了生命。 疲憊的丟下了狙擊步槍,手都有些發酸,掃視一遍可稱為戰場的草坪,血液給綠色的小草變換了一個顏色,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想分出誰是誰的已經是不可能了。而偌大的游泳池中,水呈現著極美的鮮紅,加上一兩具漂浮的屍體,就是一幅描寫人間地獄的油畫。 慢步的走出,感覺很隨意,但每踏出的一步,都自然的繞開了地雷。這是一種能力,從「學校」出來的四人,對於陷阱或地雷根本不放在眼中,在他們看來,這是殺「白癡」的武器。 走出了樹影,踏在鮮紅的草坪上,刺鼻的血腥味可讓任何一個人類嘔吐。而13毫不在意,沒有一絲人類同情的本能,自己明白,對敵人的憐憫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掏出了懷中的手槍,13尋找著還活著的傢伙,失去戰鬥力的不談,還可以開槍的就上前補上一發,結束對方悲哀又痛苦的生命。 此時對於他們而言,被殺已經成為了一種幸福…… 再次的抬手射擊,一個靠在大樹旁激烈呼吸的人被射爆了腦袋,微笑的死去。13退出了彈匣,換上了最後的12發子彈。 突然劇烈的轟鳴聲讓身體一震,側頭看向了別墅一旁的小房子,從外觀看,應該是一間普通的車庫,但那聲音卻是任何車輛發不出來的,強勁的馬力是怪物的具體表現。 「有沒有搞錯?黑幫竟然有M型坦克?!」13疑惑的自語著。 只見薄弱的白色拉閘門瞬間的破裂,一隻塵土色的炮管前伸了出來。 舉槍射擊,子彈準確的鑽進了炮膛,但一點效果都沒有。13有些頭大了,不知道該說他們聰明還是愚蠢?一般對付單兵,有常識的人都會用上爆裂彈或者燃燒彈,不光攻擊範圍廣,而且殺傷力更大。可這些傢伙竟然裝上的是「殺」坦克用的穿甲彈頭,不光殺傷面積小,想命中更是困難。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普通的武器別想傷害到彈頭後方的火藥部位。也就是說除了反器材武器,根本沒有人可是傷害到坦克內部的成員。 轉瞬間,M型坦克龐大的身軀衝出了車庫,確認目標的剎那炮口調整。13條件反射的向一側跳開。 「轟」的一聲,剛剛那棵大樹被攔腰的打斷,在後方形成了直徑三米的彈坑,飛舞的塵土濺到了13的身上,如彈片擊中一樣的疼痛。 「看來那傢伙這次遇到麻煩了……」黑龍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臉上掛起了微笑。彷彿正在觀看一場最刺激的電影,自己等待的就是英雄勝利,壞人被殺死。 可這一部影片似乎沒有固定的結局,到底是誰能活到最後,憑借的只有兩個字——「力量」。 肉體與機械的對決開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一章超越極限的怪物 第二百三十一章超越極限的怪物 剛剛站直身子,那要命的炮口又開始了旋轉,優秀的自動換彈功能,讓炮彈迅速的填充。 腳下,發力,13毫不猶豫的側向跑動,自己剛站立的土地變成了彈坑,有夠危險的。 突然坦克上的機槍運動,連續的子彈比炮彈更加的恐怖。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設計師改的?竟在坦克兩側按上了總共四挺可移動的機槍,7.62MM子彈如雨水一樣掃過13身後的地面。 跳躍的閃到了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樹後,13背靠在了樹幹,那瘋狂的機槍終於停止。可接著傳出的響動,讓13的頭皮發麻,那是炮台轉動的聲音。高抬雙手,十指抓住了樹幹,腰部用力,翻身上了大樹。 只見,下方堅固的樹幹,出現了一個盆口一樣的大洞。放開手臂,重新回到了地面。繼續起圍繞坦克的圓形跑動,激烈的槍聲伴隨著偶爾的炮響追趕著13快速的身影。可憐的是一些還沒有死去的手下,有得被炸上了天,有些則被子彈完全的打爛。最痛苦的是,當13繞行到快接近射擊死角時,坦克便會開動的轉彎。凹凸不平的履帶碾過許多屍體和上有一氣的倒霉傢伙。 此時的慘叫聲更加的淒涼…… 奔跑的13,目光定在了不遠處一個死屍的腰間,前衝的翻滾跳起,在躍過屍體上方的一瞬,解下了兩個黑色的手雷。而才落地,那身後的屍體被炮彈轟爛,鮮紅的血液噴了13的一身,可已經沒有時間休息,繼續起了跑動。 轉換到另一側,猛然的停住了步伐,拉掉了一個插銷,全力的投出,橢圓形的球體卡在了履帶之中,追擊的機槍來到,可13要更快一步。超近距離的爆破使得笨重的坦克也震動了起來,機槍在13的身邊安靜了下來,彷彿早就商量好的一樣。 內部的控制人員被嚇到了,好在,M型坦克的裝甲夠厚,並沒有什麼損害,不過一邊的履帶算是報銷了,坦克的移動能力被徹底的封殺。 檢查完畢,巨大的炮台又開始了移動。13也是同一時刻的繼續側跑,比之以前的速度更快。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 「看來他找到方法了……」黑龍端了一張椅子擺在了窗邊,仔細欣賞著13的「表演」。 「這傢伙是瘋子嗎?」娜娜也站在了黑龍的身旁,對於13一般剛認識的人都有如此的想法,估計以人類的標準,敢跟坦克對打的不是瘋子,便是白癡。但13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也著實讓娜娜心中感歎著「怪物」。那種奔跑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好像並不困難。可在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應該明白其中的恐怖。不計算草地的濕滑,光是躲避路面上亂七八糟的屍體的阻攔,就夠煩惱的,想保持13的那種高速根本不是人類可以辦到的事情。 如果仔細的觀察的話,13每一步奔跑雙腿間的間隔沒有一樣的,總是用最簡潔的動作避開了地上的障礙。娜娜知道為什麼黑龍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了…… 「他不是瘋子,只是行動與思考問題的方式跟我們不同。在你看來不可能的事情,對他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的簡單。這就是他了……」看著13不停的奔跑,黑龍就十分的興味,因為在地球上,能以敵對身份一次次接近13的人,估計全地球找不出來十個活著的。 奔跑到坦克的身後,13自然的停止動作,直直的站立。失去移動能力的坦克只有轉動起360度炮台,指向了後方,炮口微微的下墜,正對著13的頭部。13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炮膛中銀色的彈頭…… 單手握住了炮口上方,感受著坦克內部的震動。就在巨大的撞針接觸炮彈的一瞬,13高高的翻身跳起,半蹲在了筆直的炮管之上,在後方的地面多出了一個漆黑的大洞,緩緩的青煙消失在了空氣中。 觀看著一切的娜娜張開了大嘴,13的反應已經超出了人類身體的極限,連驚歎也是對他的輕視。 站起了身,如雜技演員一樣的定在了狹窄的跑管上,悠哉的前行,那步伐是世界上最標準的直線,從頭到尾,身體未晃動過半分。 輕鬆的跳上炮台,坦克的威脅降到了零。 自然的半蹲,13仔細打量著圓形的艙門,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好在有一個類似保險庫上的圓形把手,不至於連開啟的落點都沒有。 內部的人員被13的恐怖嚇壞了。緊緊的鎖住了艙門,阻攔著這惡魔的進入。估計即便是13現在落回地面,也沒有人敢向他射擊了? 左臂緊緊的抓住了把手,深深的一次吸氣,然後停止。雙足,腰部,手臂,全身同時的發力。彷彿要將坦克硬生生的提起一般。 「他在幹什麼?」娜娜好奇的問道。 「只不過想殺裡面的人而已……」黑龍回答的清楚。 堅固的艙門開始了震動起來,但比起內部人員的心,就和凍結的湖面一樣平靜。 掏出了身後的手槍,所有人瞄準了上方,等待開起的瞬間殺了這怪物。 全身的肌肉鼓起,巨壯明顯的血管爬滿了全身。特別是左臂,那緊身衣下的翼字如同要爆炸了似的。 「咿呀!」猛然的最後發力,13重新站立了起來,可結果並不想自己估計的那樣,左手上只多出了一個圓形的把手,可門還是關閉的狀態。坦克的操作人員捏了一把冷汗,慶幸的笑了。因為大門在外界沒有了可下手的地方,就是有恐龍般的力量也發揮不了。 看了看坦克的改變,不過是艙門上多出了一個直徑10公分的小型天窗,潔白的月光照射了進來。 「算了,效果也差不多……」隨手的甩掉了有些變形的金屬,13取出了那個自己弄到的手榴彈。比照了一下尺寸,真是剛剛好,不丟進去都有些浪費了。 輕鬆的拉掉了插銷。內部的人員只看見那美麗的月光被遮擋了一下,然後一個黑色的物體落在了艙內金屬的地面上,良好的彈性還彈了兩下。 一聲悶響從坦克中傳出,就像天空中偶爾出現的悶雷,一些火光從那窄小的天窗中噴了出來。 而此時,13已經走到了通往客廳的玻璃門前,昏暗的大廳中燈光瞬間亮起,有些刺眼,13微微的閉目,等適應後,一切的東西清晰了起來。 拉了拉玻璃門,竟然是上鎖的。 側身一拳的轟出,加厚型的防彈玻璃硬度不下一面牆壁,可在13的拳頭下,和普通的便宜貨沒有什麼區別,龜裂的紋路以拳的的中心為基礎,向著四周瘋狂擴散。變成了一顆顆細小的美麗的「鑽石」落到了地面。 進入到內部,13習慣的掃視了遍環境,大約三百平米的空間顯得很寬敞,有吧檯,有水晶吊燈,有沙發,有茶几,還有一個討厭的傢伙。 從沙發上站起,赤血微笑的看著13,剛剛他的「表演」確實精彩,讓自己都忘記了一個身為參與者的自覺,還不由的為13緊張,叫好。估計自己是最奇怪的敵人。 但當面對著強大的傢伙時,體內的血也自然的沸騰了。 「你就是雪兒的保鏢?」赤血輕聲的用Z文問道。 「不是……」13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來?」赤血疑惑了。 「因為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抓了她,所以我來帶她離開。」13的話很冰冷,可要知道在世界上能被13稱為朋友的人是多麼的可貴。 「帶她走可以,但你必須先殺了我,否則我的尊嚴不容許自己看著你帶她走。」說著,扯掉了自己的長袍,黝黑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蘊藏的力量盡表於外。 「如果你堅持的話……」13握緊了雙拳。 「接著!」腳下發力,赤血前傾身體,硬將紅木製的巨大茶几踢飛了起來,直撞向站立不動的13。這一腳如果用在足球之上,任何守門員都要被活活的踢死。 歎息的抬起左手,輕鬆的抓住了茶几的一隻木腳,橫向的甩去,正撞上了一排的防彈玻璃,巧妙的將衝擊力轉換到側面。 只見幾扇受衝擊的玻璃變成的粉碎。 「厲害!」赤血興奮的叫道,「本以為你除了速度力量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想不到你還會太極中的化勁?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說歸說,赤血還是擺出了格鬥的姿勢。 「真是囉嗦,快點好嗎?」13不耐煩的看向了赤血,腳下突然移動,衝向了前方中年人。 「小子你別太瞧不起人了。」赤血沒有生氣,猛烈的一記直拳,毫無技巧而言,是純力量與速度的表現。 沒有辦法躲避,橫右手於胸,硬擋這一拳,接觸的瞬間,13有些後悔了。那強勁的勁道絕不輸一輛卡車,不光阻止了自己前進的步伐,還讓自身退開了三步才化解掉威脅的力,腳下的堅硬地板被踏爛。 深深的一次呼吸,將心中的一口悶氣吐出,甩動著剛剛的右臂,整條手臂都麻痺了。 「感覺如何?」赤血微笑的問道。 「力量很強,和我一個朋友(36)有的拼。但他比你厲害,因為他是運用的技巧,而你只是純粹的蠻力,跟強壯的野牛一樣。」停止的擺動,13已經給面前的第一保鏢定位。 「是嗎?再體會一遍吧……」前踏一步的側向直踢,13抬起了左臂,穩穩的將腳底抓在了手中,但感覺和剛在的完全不同,赤血的嘴角出現了笑意,地面上支撐的小腿微微旋轉,本已消失的勁道重新的傳到了13的手掌。 眼神改變,13迅速的放開了左手,向後跳出了一步,擺起了戰鬥的起手勢,這是13認真的表現。 「真是個聰明的傢伙,要是再晚上一點,你的沒有資格站著和我說話了。」放下了高抬的右腿,退後了半步,剛剛自己站立的木地板完全的碎裂,正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淺坑,可以清晰的看見下方的水泥。 「誰死還不一定……」13依舊語氣中帶著輕視。 「他很強……」老僕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的大家都不明白。 「你是說那個保鏢?」除了黑龍。 「嗯,那是個氣功的高手,修為不在我之下,而最恐怖的是他的螺旋發力。那是一種類似太極的招式,可卻更加的可怕。通過細微的旋轉,可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點,擴大幾倍的轟擊出去。上次和他交手,要不是他沒用全力,我到沒有一百招內制伏他的把握。看來第一保鏢的位置,也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的……」 「但他依舊會贏是嗎?」黑龍說著老僕的推測。 「那是當然,不過要辛苦點罷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三百三十二章透視者 第三百三十二章透視者 指揮車中,安妮看著拉斯韋加斯傳回的資料,對於血狼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著實超過了自己的預計。竟真靠獨力掃完了黑手黨二十幾個場子。不談那強悍的力量,就是連殺三千多人的心態,也不是一般保鏢辦得到的事情,反倒更像是名殺手,不對!應該說是冷血的機器。極其類似的手法,讓安妮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突然,一個士兵衝進了指揮車,慌張的喘著起…… 「發現什麼了嗎?」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找……找到血狼了!就在兩天前,在……在三百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他是在搶劫一家超級市場時被警察抓住了。當時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連一毛錢都沒有,在警局裡一直大叫『我是血狼』。在確認相片後,才確認了他的身份……」大概是奔跑的關係,士兵有些口齒不清。 「血狼?」一切都明白了,「馬上通知市內的警察都給我動起來,他現在應該已經到黑手黨的別墅了,全部給我封鎖住,決不能讓他逃脫,外圍的部隊進入一級戒備,現在連一隻老鼠也別想離開拉斯韋加斯城。誰要是給我放跑了那個Z國間諜,我會親手槍斃了他,明白了嗎?」在對部隊的傳達的命令中,13的身份也是被保密的,定位成Z國的頂級間諜。 「是!」士兵嘹亮的回答,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安妮顯然還有話沒說完,「給我將神罰的成員叫來。」 「是!」回答的聲音比剛在的更加響亮,只要提到「神罰」二字,所有的M國士兵都會不由的自豪與驕傲。 等待的時間不長,過去了兩分鐘,撒旦,鴿子與雙子來到了面前。只是觀察一下眼神,便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就緒。 「聽著,發現13,他現在正扮演一個叫『血狼』的保鏢,為一個什麼歌星和黑手黨幹上了。從中午到現在清完了黑手黨在拉斯韋加斯城中所有的場子。推測此時已經在黑手黨的總部。你們要做的,就是去殺了他。記住,在那裡有我們幾個秘密的特工人員,等一下我會把相片給你們,盡量不要傷害到他們,但如果有任何人阻攔你們殺死13的行動,那便連他一起解決!」回想在自己辦公室中,黑龍對13的評價,安妮的心就有些不安。雖然自己還算比較喜歡這囂張的傢伙,可自己絕不會在容許任何的背叛發生。 「13還真是有閒心,逃跑都不忘記了泡馬子?」撒旦鄙視的一笑。 「是雪兒啊!我最喜歡她的歌,看來今天是沒有功夫聽她的演唱會了。」鴿子的樣子有些沮喪。 「這次一定……」蓋斯紅冷冷的說道。 「殺了他!」藍將未完的話補齊。 一道命令,整個軍隊都動作了起來,悠閒了幾天的士兵,手提著槍械來回的穿梭。只有負責檢查車輛的兩位特別的清閒,大概是時間不對的關係,沒有自己的「工作」了。 正在無聊打哈欠時,不遠處,一輛白色的麵包車駛到了自己的面前。 抬手攔截,駕駛座的車窗放下,一個斯文的中年人露出了腦袋。 「麻煩出示證件。」士兵走到了車邊。 「哦,在這裡……」司機微笑的遞出了幾個本子。 隨便的翻看,士兵的目光掃視過了車內,後坐一對男女格外的搶眼。 「你們是幹什麼的?」看見了護照上的外籍,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 「因為今天是雪兒的演唱會,所以我們特地來看的。」學生打扮的36推了推本由1帶著的眼鏡。 「聽演唱會?怎麼晚才來?」微微的懷疑。 「剛剛才弄到的黃牛票,好貴,三萬M金1張,你看。」24將票拿出來炫了炫。 「你們這些傢伙一定是腦袋燒壞了。」士兵露出了難以理解的表情,將護照還到了司機的手中,「快走吧,演唱會快開始了,不然你們的錢就算丟到水中去了……」因為間諜已經確認,守衛沒有了當初的那般嚴密,不然一車的「禮物」算是要保不住了。 「看來他們已經確認血狼的身份了,」麵包車平穩的穿過了包圍圈,進入這所「牢籠」。 「想起那傢伙我就好笑,穿著內褲跑去搶超級市場,跟白癡一樣。」36回憶起在那小鎮購物時的情景。 「也多虧了他,要不是他被抓時大叫自己是血狼,只是被一個亞洲人搶光了衣服證件,我們即便知道13在這裡,也很難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他。」1有些慶幸。 「可現在還是十分的危險,按照M國如今的局勢,安妮決不會容許13的消息走漏,所以一但發現他肯定會殺人滅口。」24冷靜的分析著。 「喂,你有沒有搞錯,快點好不好。最近你怎麼越來越沒用了,要你弄點資料跟烏龜似的。」用力的敲了敲鏡框,36不耐煩起來。 「我靠,你以為我想啊?!」蛇的心情看來不好,「安妮在M國各個重要部門都搞了思維智能衛兵,上次就是你要我去什麼資料庫查『雙子』的信息。結果我被一百多個傢伙,追著砍了三天,更換了一萬七千多個不同的服務器,才能回來,見過鬼還不怕黑啊……現在查一點資料要先製造小形『我』去試探,沒有危險了才能進入。」 「說白了是你自己沒用,還什麼網絡之神呢?」36鄙視道,「竟然在自己稱王的領域被別人欺負,真是無奈啊……」 雖然36的說法尖酸刻薄,但蛇這次卻異常的安靜,沒有反駁的話語,因為這一切都是現實。 握緊雙拳,蛇的身體開始了顫抖。 「只要進化……」心中一個恐怖的想法形成,「只要再進化,誰也別想傷害到我,我需要一個可以幫忙的人,需要13!」 漫長的試探結束,蛇收回了分身,自行的進入到拉斯韋加斯警局的總系統。關於黑手黨與13還有雪兒之間的事情,很容易明白,正在進行的狀態也完全的掌握。 「跟1說,我們不用找了,去聽演唱會吧……」蛇回到了鏡片中冷冷的說著。 「什麼?」36不明白。 「13去救那歌星了,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送她去參加演唱會,我們只用去等他就好了。」說完,蛇進入到休眠的狀態,繼續鬱悶。 「1,去演唱會吧,蛇說13在那裡……」說話時,36卻側頭看向了24。 「你小子看什麼看?」24發現了36奇怪的眼神。 「真不知道該說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反正這躺渾水是越來越渾了……」遺憾的歎息,24根本聽不明白他的話。 麵包車向著會場的地方開去…… 前衝,堅實的腳步傳達到房屋的每一個角落,地板上碎裂的玻璃碎片全部跳躍起來,述說著自己的心情。 緊握的雙拳放鬆,踏出了一步的原地迴旋跳起。這是很簡單的迴旋直踢,特別的只是速度恐怖,在赤血剛到進攻範圍便出腳。 鄙視的一笑,右拳揮出,拳頭反轉的迴旋正好擊中了腳底,旋轉特性表現,被擊中不會立刻的彈開,直到力量全部的穿透。閉上眼,感受的腳下的力度,突然的跟隨著力量再次的回轉,另一隻腳如同鞭子般的抽過了赤血的臉龐,兩人彈開。 一絲血液滑落下來。 「好小子,三十歲後能傷到我的你是第一個。」微笑的擦去了紅色的液體,赤紅更加的興奮起來。 13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雖然自己及時的化解,可接觸的左腳已經完全的麻痺,短時間內想移動是不可能了。 「當然也是最後一個,因為你今天會死在這裡。」掂起了腳尖,左右的來回轉動,幫助恢復知覺。 「別費力了,螺旋勁道並不是那麼普通的東西。一般的人被擊中的部位骨骼會完全的粉碎,你還能站著就是奇跡了。」赤血看穿了13的窮境,緩慢的向前移動。 「兩次……」13豎起了兩跟手指,「再來兩次,你一定會後悔。你將死在自己的絕學身上……」 「你在諷刺我?」狂笑聲在大廳中迴盪著,「聽著,看在同是Z國人的份上,我才對你格外的有好感。但你卻傷害了我身為武學家的尊嚴,我要殺了你。」 握緊了拳頭,赤血的笑臉改變,剩下的只有憤怒,殺人的慾望從沒有那麼的強烈過。 側向一拳揮舞的擊向頭部,極限的後仰,13看著拳頭停在了上方。拳身翻轉背對向自己,猛然的如萬斤巨石般下墜。 橫左臂於胸前,硬接下了這殺人的一拳,強勁的力道將13的身體壓在了地面之上。可並沒有結束,13知道厲害的是接下來的螺旋勁。 「咿呀!」叫喊的發力,這一回赤血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留手,螺旋勁直接穿透過手臂。13只覺得肌肉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要是自己的手臂真是人類的普通骨骼,13相信赤謝的話沒有半絲參假,絕對是徹底的粉碎。 「太極之道在於四兩搏動千斤,如何動用自己的四兩力,便在於自己對身體的完美掌握,只有瞭解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腦中36的話重現。不算很明白,但總算不是完全的不懂。 本來僵硬的身體徹底忽略了對那螺旋勁的抵抗,任由其進入自己的身體。 赤血的臉色瞬間的改變,那是迷茫。 「轟!」以13為中心,半徑2米內的木地板成圓形的碎裂。和自己螺旋的樣子不同,更像是太極的圖案。 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可13的臉上卻出現了笑容,不過因為面罩的關係,赤卸看不到而已。 驚慌跳躍的退後了一步,緊張的握緊了雙拳戒備,越是和他打越是會不由的害怕。面前的男人,彷彿殺不死的怪物,最恐怖的是,竟能在戰鬥中成長。這並不什麼高手辦得到的事情,只有永遠保持在戰鬥狀態的怪物,才能有如此多的可能…… 緩慢的站立,13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損傷。化勁的時候,內臟受了輕傷,所以才會吐血。 「螺旋勁並不是沒有辦法破解。說來說去還是一樣的武學根本,以圓為循環。不過卻巧妙的隱藏了起來,你便是藏在力量之中。」抖動了一下左腳,差不多已經恢復,「從前我有遇到過一個老頭,他則是將這個循環隱藏在千變萬化的招式中,你和他比起來差遠了。」 「他有一個可以讓任何武學家害怕的本錢,你知道是什麼嗎?」老僕回憶起了小巷中的格鬥。 「我沒和他打過,不知道。」黑龍很坦白。 「就是那一雙眼睛。」微微的感歎,這是自己也害怕的東西,「任何巧妙花哨的絕招,神技,說白了都逃出了一定的規律。而他的一雙眼,總可以最快的拋開這些表面迷惑的東西,發現所有的根本。在武學上,我們稱這樣的人為,『透視者』……」 「真是一個貼切的名字……」黑龍笑了起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三章算你狠 第二百三十三章算你狠 「看穿了又如何?即便你會卸力,但只要擊中,身體一樣會受傷,沒有絕對防禦的招式。」左腳彎曲的前踏一步,身體放低了些許。 「螺旋勁道,是一種對肌肉與經脈的『微操作』。通過強行迫使自己的肌肉扭曲發出,使力量具有如圓錐般的穿透力。」學著赤血的動作,13擺起了同樣的姿勢。 「你看武俠小說看傻了嗎?!」赤血鄙視的看著13,「別以為分析出了原理自己就很厲害,螺旋勁道我練了十五年才有如今的修為。想模仿?告訴你,肌肉的微操作要是稍微有錯,自己的整條肌肉都會自行的斷裂。你想自殺我不攔你!」 前衝,將力量全集中與雙臂。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的!」 前衝,但力量只集中在了「翼」上。 短暫的距離給每人只有三步的前進距離,定於面前。強勁的拳勢劃破空氣,看似外表普通可卻醞釀著恐怖的力量。遺憾的13彷彿一條游魚,拳頭揮出總被巧妙的躲開,連擦身的機會都沒有。越是揮空,赤血的心越是懸到空中。 「螺旋勁道最大缺點就是運力時間太長,使得拋棄了有效的速度。如果不是先為了試探,你連碰我的機會都沒有……」13表情自若的說著。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赤血真的生氣了,全力的直拳轟向了13的胸口。 還是用「翼」抵擋,與剛才不同的是,兩人都被彈開,彷彿磁鐵的兩極。 真正的害怕了,在赤血一雙鷹目中,清晰透出了迷惑,因為自己看見了最恐怖的東西。 「反螺旋?!」自問的聲音很小…… 甩了甩左臂,除了肌肉有一點點的酸痛,並沒有什麼不適。 「好了嗎?該結束了!」緊握左拳,手臂上的翼字鼓起了,充寫鮮紅的顏色甚至穿透過了黑色的緊身衣。 也就是稍微的一瞟,赤血眼中迷茫瞬間的消失,相反更加的精神,整個身體都興奮了起來。 「13!他是13!從前的『翼」殺手,今天的保鏢血狼!他就是Z國的狙擊王!」心中的疑惑跟隨這確認被解開。 試想,全天下有幾個與13放手一戰?他就像是世界力量的一個終極的表現,不求擊敗,只要能觸碰一下這高度,就是所有武鬥者最大的榮譽。 一切的一切都以拋開,呼吸變的更加的平穩。什麼名利?什麼錢財?什麼排名?都已被遺忘。腦中除了擊敗他,別無任何的念頭。 這一刻,赤血敢說自己是最強的狀態…… 「來了!」雖然發現了面前人的反常,可13沒有時間再浪費了,全力傾斜前衝,13將身體壓的很低。 雙腳固定,赤血雙拳轟出,是對於老僕時的招式,可配合上螺旋勁道效果完全的不同,接觸的瞬間,13強行定住了身體,腳下開始扭曲,不對,是旋轉,整個身體迴旋了起來,堅實的左拳轟在了赤血的小腹,這是一個「句號」。 「是我輸了……」臉上掛著微笑,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赤血跪在了地板上。這是一個武者真正的妥協。 堅硬如鋼鐵的腹肌上多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空洞,這便赤血的獨門絕技「螺旋勁道」。談到對身體的自我控制,13從不輸給任何人…… 「還剩下一個……」脫去了面罩,13已經不需要任何的隱藏,緩慢的走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 害怕?小羅伯特更多是恐懼,比害怕還要濃郁的負面情感。這是人類對力量的天生反應,所以人類發明的武器,來強大自己,讓自己有面對此等力量的資格。但現在,即便自己的手中握著槍,死亡的氣息依舊籠罩住整個心靈。 是啊,13使表現出的力量,並不是武器可以彌補的東西,他就像是個「神」,掌管著所有人的生死,微微的一個動作就可以要了任何人的性命。 靠在書桌前站立,如果沒有了這支撐,估計小羅伯特都要坐在地上了。 顫抖的抬起右臂,槍口正對著緊閉的大門,自己是多麼希望那扇門是鈦合金做的。最好整個房間變成銀行的保險庫,至少這樣自己可以多一些安全感。 有時等待是一種折磨,小羅伯特深深的體會到了。 在昏暗的房間中,沒有風,沒有聲音,自己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因為那腳步聲漸漸的清晰。 直到看見門縫下透進的亮光被擋住了兩段,小羅伯特知道,等待結束了! 「王八蛋!」瘋狂的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透過了木製的大門,散落的木屑飛濺到鬆軟的地毯上。 呼吸轉換成了慶幸的笑,因為那一個個的彈孔中沒有透出應該有的光,這說明自己擊中了目標。 「轟!」意料外的聲音嚇了小羅伯特一跳,木門被完全的踢爛,散落了一地。那光的背影中,一張熟悉的臉龐正側頭看著自己,臉上多出了一條擦傷,一滴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它證明著13還是人類,不過是擁有強大力量罷了。 「六槍中,你打的最準的就是這一槍。」13擦去了臉上的血液,扯掉了捆綁了自己半天的防彈背心,上面的幾個彈孔就是胖子的「傑作」。而那把未用的刀,此時已經握在了手中,13留到現在,只是想專門用來殺他的。 自然的走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小羅伯特丟掉了槍高舉起雙手。 「不要!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眼淚如噴泉般的湧出,這是多麼悲哀的一幕?一位可說是地下皇帝的人物,拋棄到了所有偉大的榮耀與權利。卑微的就像一條為了多呼吸兩口空氣,向主人搖尾乞憐的小狗……對不起,應該是「肥狗」才對。 「我只要你的命……」13的吐詞很清楚,還特地用上了YIDALI語,害怕他不懂。 「我明白了!你要錢是嗎?我給你,我有的是錢,我都給你!」慌張的衝到了書櫃,小羅伯特熟練的打開了秘密夾萬,大量堆放的鑽石珠寶,手飾決不比那夜總會中的錢鈔的價值低。 「我說了,我要你的命。」13開始懷疑對方的聽覺能力,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領,將其兩百多斤的身體提了起來,甩在了書桌上。一些名貴的文具被推到了地上。 彎腰揪住了小羅伯特的衣領,已方面他能更好的看著自己。 「為了讓你知道我不開玩笑,我不會一刀殺了你。現在是八點十五分,我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慢慢的折磨你。說起來時間真不多了,我要抓緊!」跳上了書桌13,半蹲在小羅伯特肥胖的肚子上,高舉起了刀刃,瞄準了小羅伯特的肩膀。 「不要啊!」最後的慘叫,小羅伯特可謂聲嘶力竭。 「住手!」黑龍的阻止,突然從門外傳來,13本能的停住了下落的刀。 因為自己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一目,四個人影走了進來,黑龍在最前面,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站在他身邊,而雪兒則是跟在老僕的身旁,一隻手臂掐在了雪兒的脖子上。 雪兒的樣子看不出害怕,可眼淚不住的流著,雙手中的手飾碎片,自己一直捧著。 「對不起,你送我的東西,我沒有保護好……」這是雪兒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沒有關係,我會再送你更好的。」13微笑的很甜,是雪兒最喜歡看見的表情。目光移動到了黑龍的身上,自己的表情充滿了由衷的憎恨。 「你想幹什麼?」冰冷的語氣,13一直當黑龍是敵人。 「記得我們有協議,只要是我保護好雪兒小姐,你就不得傷害我的朋友……」黑龍就是喜歡13如此的眼神,至少說明他已經深深的記住了自己。 「所以你,還有你旁邊的傢伙才可以活到現在。我遵守了協議,但你現在則是在破壞。」走下了書桌,小羅伯特微微的歎息,這是一種慶幸,可轉瞬間,那把刀一下深插進了自己臉龐的桌面上,近到都能當鏡子了,當然要在自己還清醒的狀態。激烈的刺激使得小羅伯特昏迷了過去。 「現在你擔心的問題已經沒有了,說吧,你想如何?黑龍『先生』……」13諷刺的用上了尊稱。 「不敢當,我只是想你放過了小羅伯特先生,畢竟他多少也算我暫時的同伴,如果他死了,大家都會很麻煩的。」黑龍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要殺的人沒有人可以阻止,雖然我跟他本質上沒有什麼過節。」13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看來這樣我們是談不攏了,老頭……」微微的側目,老頭會意的加大了手臂的力量,雪兒的表情變的痛苦起來。 「黑龍!你知道殺了她,我也會幹掉在場的所有人。」13握緊的雙拳。 「我當然知道……」說著側頭看向了老頭,「你可以抵擋他多久?」 「二十分鐘吧,或許更長。」老頭沒有說謊。 「很好!」隨手拍了拍娜娜的肚子,黑龍大叫道,「別偷聽了,13在這裡,快過來,不然我們就掛定了,記得一定要在二十分鐘內趕到。」 「算你狠,今天的帳我記上了,改天一定還給你!」斜眼看向了那開啟的保險箱,隨手抓了一樣,13走到了黑龍的身邊,老頭自然的放開了雪兒。 大概是長時間的被挾持,放開的瞬間,身體不自覺的靠進了13的懷中。 「我們走……」攙扶著雪兒,13輕聲的說著。 「恩……」努力的點頭,依偎在13的懷中是那麼的幸福。 「喂,給你的。」隨手一拋,13輕鬆的接過,仔細一看,是車鑰匙。 「這是我的車,放心開吧,想回去的話最好快點,不然可趕不上演唱會了。」黑龍微笑的說道。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殺你了……」13再次的重申。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留著命等你來殺的……」突然發現13的腦袋好死,跟打了鐵似的。 當13真正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黑龍終於深深的歎了口氣,自己不由的佩服起了自己。試想一下要從13的手下救人,比從13的手下逃脫還要困難。 「好在他走了……」老頭深深的歎息,「要是真讓我殺了她,13一定暴走,到時候我們連三分鐘都別想活命。」 「放心吧,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因為13絕不會容許自己看著在乎的人死去。從天使的那件事後,我就明白了這一點。」看來黑龍還是比較瞭解13的。 側頭看向了身旁的娜娜,奇怪的站立在原處,無法移動分毫。 「你怎麼了?」淡淡的語氣說明了黑龍特別的關心。 被此一問,娜娜竟無力的跪在了地板上,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他是13!Z國的13?那雙眼睛好恐怖……」緊抱住雙臂,這是人類的本能反應。 「沒有關係,看多了就會習慣的。剛開始看見他的幾天,我還會做噩夢呢!」黑龍的笑是那麼的輕鬆,在娜娜看來,能那麼冷靜面對怪物的黑龍同樣是可怕的怪物……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四章補償的禮物 第二百三十四章補償的禮物 寂靜的公路上,一隻懶惰的響尾蛇正趴在水泥的地面上休息,身體內的血液因為那冰冷的月光而遲緩。這大概就是它不想動的原因。 突然,彷彿冬眠的蛇仰起了腦袋,緊縮成了一團,翹起了自己獨特的尾巴,演奏著死亡的歌。望向前方,張開了大口,發現危險的敵人。 兩束明亮的光線格外刺眼,這條蛇似乎找錯了對像,一輛銀色的跑車直直的衝來,寶馬Z4的華麗外觀,配合上優秀的引擎,外加13做駕駛,等於安全又高速。 呼嘯的從幸運的響尾蛇旁駛過,帶起的強風硬將蛇的身體刮了起來,吹落到了路旁的沙地中。 也許是摔的有點痛吧?蛇開始了回家的旅途…… 車上,13單手支撐在車門托著額頭,另一隻手穩穩的抓住方向盤,自動換檔功能讓駕駛簡單多了。但如果換成了36或瘋子,沒有排擋的車,他們是堅決不肯開的,因為體會不到速度變換的快感。13的駕駛也很快,可從來不癡迷,追求高速的同時,更多的是安全。 斜目看了看旁邊的「乘客」,13總是全身不自在。 「你好了沒有?從上車看到現在?」終於好奇的問道。 「我才沒有……」如同死不承認的小孩,雪兒將頭側到了一邊,可過去了一會,又自動的看向了13,還不停呆呆的笑。 「有什麼話你就說,這個樣子好可怕……」13不自覺的流出的冷汗。 「你真的是13?Z國的那個狙擊王?」雪兒提出了心中的問題。 「為什麼你們一問我,就非要帶上『Z國狙擊王』的稱呼?」這是一直困惑13的問題,「第一,我已經脫離了Z國,他們也開除了我的國籍。第二,我從沒有承認過自己是什麼狙擊王?那是別人亂加的稱呼。明白了嗎?」 「嗯!」雪兒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麼就是說,你便是13,Z國的狙擊王了?」 「你根本沒有明白……」13微微的歎息,「是的,我就是那個『怪物』。」 「你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是個了不起的傢伙!想不到你還是這麼的了不起?!」雪兒像吃錯了什麼藥,興奮的叫了起來。 「你不怕我嗎?」突然發現了雪兒不同的地方,一般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反應都是極度的恐懼。 「怕什麼?你是救我的英雄?難道還怕你殺了我嗎?」雪兒說的那麼的理所當然,弄的13說不出話來。 「知道嗎?」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有多麼的喜歡,「你剛才救我出來的樣子好帥,估計你以前所救過的每一個女人,都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別胡思亂想了,還有幾萬人等待著看你的表演。」說著又將油門向下踩去了幾分。 「說實話,看我的表演會給你帶來危險嗎?」雪兒想到了一切重要的東西。 「會。在我決定救你時,已經知道會暴露身份,估計現在全城都遊蕩著你們的特工,每一個都只想殺了我。」13不覺得這有欺騙的價值,說出來,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你逃走吧……」低下頭,沒有人可以知道雪兒的表情。 「你說什麼?」13聽見了雪兒的話,只是不敢相信。 「他們一定會到演唱會去抓你的,你還是開車快走吧。我不想看著你被他們殺死,雖然你很厲害,可怎麼都鬥不過一個國家的?我可以下車自己去會場。」這是雪兒的真心話,對於自己而言,沒有什麼比13的生命更加重要,甚至自己的。 「開玩笑,我說過要聽你的演唱會,這是約定,不可以違反。」清晰的語言讓雪兒流出了眼淚,這是一份珍貴的感動,並不因身份的特殊有絲毫的改變。 「你不怕被殺嗎?」雪兒疑惑了起來。 「從前不怕,現在很怕。其實我比誰都更加的怕死,因為死去了,便會錯過許多本來很幸福的東西。」這是13對死亡的看法。 「那你還去,這次你也許真的會死。」不停擦拭著眼淚,但那液體還是不停的向外湧著。 「沒有關係的,我會自己想辦法離開,他們傷害不了我的。對了,剛剛在別墅隨手拿了一樣東西,我用不著,送被你吧……」說著,取出了褲帶中亮晶晶的東西遞到雪兒的面前。 只是看見的一瞬,雪兒的身體不由的一陣,然後剩下的是茫然。那是一條項鏈,如繁星般明亮的鑽石,做成了吊鏈,而墜子的部位卻是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火紅寶石,在那潔白的月光下閃動著柔和的光暈,就和自己瞳孔一般的美麗。 「好漂亮!你要送給我嗎?」顫抖的接過手中,雪兒難以相信的看一眼項鏈,看一眼13。 「你的手飾不是壞了嗎?當補償你的。」13說的輕鬆,這條項鏈可是大有來頭,名字叫做「王子之血」。 最早的歷史可追述到歐洲戰亂時代。 傳說有一位癡情的公主愛上了一位王子,而那王子本以答應了要去娶公主為妻,遺憾的是王子的國家戰亂,使得自己不得不帶兵上戰場殺敵。臨走之前,送了這條項鏈給公主,當做定情信物。王子發誓,戰爭一結束就回來迎娶公主。 但遺憾的,王子在也沒有回來,死在了戰場之上,連屍骨都未找到。公主不肯死心,一直握著項鏈等待,直到自己死去,那項鏈也自然成為了公主的陪葬品。 後來項鏈被一個盜墓人偷出,展轉了幾百年,落到了一間YIDALI的拍賣行中。被小羅伯特用一千七百萬的高價拍得,而現在意外的成為了送人的「禮物」。 小心的帶上,雪兒轉過了身,擺了一個可愛的姿勢,「好看嗎?」 「不錯……」語氣依舊的冷淡,可這確實是讚美。 「我決定了,要帶著它參加表演,唱歌給你聽!」 「隨便你吧……」歎息的回答,在13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猛然間13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掏出了衛星電話,打給了一直等待的亨利。 「救出雪兒了嗎?」一接通電話,亨利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當得到的答案是肯定後,緊縮的眉頭終於重新的放開。 「我知道了,不過你們最好快一點,現在是八點四十,那幾個老女人(化妝師)說,最少需要十分鐘準備,所以你們還有十分鐘了!」 掛上電話,13放到了一邊,改成了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神有些改變。 「怎麼了?」雪兒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繫好安全帶,我們要飛車了!」 「好啊!」沒有意外的害怕,反倒驚喜的叫道,13有點越來越不瞭解這M國女孩了。 目光回到黑手黨的別墅,已破爛不堪的房屋中堆滿了各個部門的警察,大家最反感的工作便是清理現場,一堆一堆亂七八糟的屍體,比剁碎了的牛肉還要噁心,可比起坦克裡那一堆碎肉還是要整齊一些。 正在大家捂著鼻子工作之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了兩個恐怖的物體,撒旦與鴿子降落到了後院之中。 「哇,成戰場了,那傢伙也太過了一點吧?」鴿子小心的行走著,以免腳上黏著上討厭的鮮血。 「這已經是很好了,難道你想看見一個『大坑』嗎?」撒旦輕聲的說道。 穿過了那13打開的玻璃門,龐大的身軀擠爛了剩下的金屬框架,特別的打扮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調出了安妮提供的資料比對後,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是黑龍,旁邊的是中情特工和黑龍的保鏢。 「你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一個便衣的警探興奮的走到了撒旦的面前,禮貌的伸出了手臂。 「你好,我是神罰的小隊長,撒旦。」輕鬆的敬了一個軍禮,這是自己打招呼的方式,「現在的情況如何?」 「就和你看到的一樣,特別的糟糕……」警探無奈的攏了攏肩膀,「黑手黨在這裡算是徹底完了,所有小弟幾乎是死的一個不剩,就連二把手小羅伯特也因為受驚過度,現在送去了醫院。我們則正在對這裡幾個倖存者進行盤問,可他們跟啞巴一樣什麼都不肯說。」 「好了,我們知道了,這幾個人從此刻起由我們負責。麻煩你們出去,我們有話要問他們……」冷冷的說著,龐大的機甲站立在了黑龍的面前,不喜歡抬頭看人,黑龍只當面前多出了一塊牆壁。 「走吧。我們出去。」警探,不愧為負責人,一句話,屋裡的警察一會兒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終於安靜了,這些傢伙真是麻煩。」輕鬆的伸了一下懶腰,黑龍歎息的說道。 「他去了哪裡?」對於這個人,撒旦沒有絲毫的感情,自己在意的只是13的去向。 「想起來了,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完全不將面前的怪物放在眼中。 「聽著,我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你一定知道他的去向。說出來,我就不殺你。」這是安妮賦予自己的權力。 自然的站起身,正對著這金屬的兵器,黑龍鄙視的看向了他,「你在恐嚇我嗎?我真的好怕……」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握緊了雙拳,撒旦有了殺人的想法。 而老頭也猛然的站立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我們不是一國的嗎?」娜娜緊張了起來,說完拉了拉黑龍,「沒有必要為13隱瞞行蹤啊!他不是敵國的嗎?」 「撒旦先生,13已經帶著雪兒離開,一直都在說時間不夠,應該是送雪兒回去演唱會場了。」毫不猶豫的將13的行蹤說了出來,在娜娜的心中,竟突然多出了保護身邊這「流氓」的想法。 「鴿子,馬上將消息傳回給安妮,我們先去會場,找到他就殺了他。」轉身離開,金屬的面容下,撒旦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是。」跟隨著撒旦的步伐,鴿子沒有了平時開玩笑的心情,屬於自己的「戰爭」即將開始…… 目送著凶橫的兩人離開,娜娜的心放了下來,但側頭看向黑龍時真的被嚇到了,那是憤怒,自己「讀」的出來。 「你怎麼了?」從未見過他如此的表情,自己真的害怕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話,會害死他?」黑龍嚴厲的彷彿一位父親。 「那又怎樣?他不是M國的敵人嗎?私自跑到M國來,是他先來傷害我們的!」娜娜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誰告訴你他是敵人?要不是安妮那混蛋抓他過來,他才不會想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而現在,他沒有武器,沒有隊友,沒有依靠。還要面對一群他媽穿機甲的怪物,再厲害也會掛啊!」激動的情緒,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到13會死,自己就格外的氣憤。 「喂!你有沒有搞錯?他不過是一個外國人,你什麼時候有同情心起來了?!要不是我,剛剛他們真的會殺了你的!」娜娜被黑龍搞的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 「遇到你真是倒霉!」用力坐下,看向了別處。 娜娜也是同時的坐下,只是看的方向不同。 一旁的老頭,有點想笑的衝動,因為面前的二位就像一對鬥氣的戀人……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五章演唱會中的女神 第二百三十五章演唱會中的女神 已經可以看見那宏偉的會場了,激烈的叫喊聲迴盪在廣闊的夜空。 閉上眼,幻想著此時場內的樣子,這是屬於雪兒的世界。等一下自己便要站在這呼喊聲中表演。突然一個奇怪的想法,讓自己不自覺的笑了笑——「不知道13會不會為自己如此的瘋狂?」 「快到了!」車子打直,前方的後門,正等待著兩人。可在這會場外圍,卻堆滿了沒有門票的歌迷。他們的行為13可以理解,因為在蛇的幻境中,自己也曾感受過所謂的場外氣氛。回想起來這種行為好傻,可如果和喜歡的人一起聆聽的話,這便是一種幸福…… 大力的拍著喇叭,終於讓擋路的人群讓出了一條路。大家對於這開寶馬的傢伙一陣中指,心中發誓,等有了錢也要買一輛,抓住誰對誰按喇叭,直到震破耳膜為止…… 快速的衝到了後門,甩尾停車,那演員專用的通道敞開。亨利激動的衝了出來,迅速的拉起了雪兒,還來不及說話,便瘋狂向著大門走去。但還是慢了一步,不知道這些記者是不是會隱形?竟然瞬間湧出了一片,不管三七二十一,堵住了入口,狂按快門,一張張底片上印下了三人的樣子。可照的最多的還是13,那獨特的裝束與清秀英俊的外表,加上身下的名車。大家只有一個想法,他配的上雪兒。 大概是被記者們吸引,所有外圍的歌迷,看清了那女孩的模樣,瘋狂的湧了上來。 「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輕鬆的跳出了車,走到了雪兒的身邊,毫不在意的牽起了雪兒的小手,這一刻,閃光燈更是閃到了快要爆炸。 「讓開……」正面著擋住入口的幾個記者,13冷酷的命令著。 「請問,你是雪兒的男朋友嗎?你們交往多久了?有性行為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是你們連孩子都有了?」記者完全沒有理會13語言中的反感,將一個金屬的話筒遞到了13的嘴邊,再前進幾寸就可以敲上牙齒了。 「我說讓開。」左手握住了討厭的話筒,稍一用力,金屬的外殼完全的扭曲成一團。看見這一目,所有人都閉嘴了,記者也是不自覺的讓開了通道。 快步的走進,亨利隨手關上了大門,心中一陣狂歎。因為明天的報紙算是要五花八門了,雪兒是頭條不說,13的樣子也絕對印在她的旁邊,最害怕的是,如果兩人的關係被說成是男女朋友,輿論先不管,要應付政府的盤問就不是一兩天可以解決的事情。 說到底兩個字——「麻煩!」 衝進了化妝間,幾個老女人迅速的圍起了雪兒,眼神中帶著擔心與慶幸。畢竟她是自己疼愛的孩子,能見到雪兒安全無事,也是由衷的高興,但那只是瞬間的事情,擁抱完後,老女人們將雪兒按在了躺椅上開始了化妝,雪兒這次也格外的聽話,畢竟大家都在為了自己的演唱會努力…… 「你慢慢準備吧,我要出去了……」13在身邊如此的說著,這裡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地方。 沒有辦法說話,雪兒努力的比了個OK的手勢。 穿過了舞台下方的通道,13翻上了觀眾席,一個坐在最前排的男人疑惑的看著13落在自己的旁邊。 「你怎麼進去的?兄弟!」男人興奮的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雪兒的老公,你信嗎?」13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你為什麼不說自己是上帝?這樣還比較讓人接受……」典型的M國幽默,13微微的笑了笑,向著票上標明的位置移動。 13想說的只是一點,這擁擠的人群真是讓人難受,每走一步就要被幾個不同面孔的人擠壓到快要窒息。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密度才好,13的腦中出現了逃脫的計劃,雖然對雪兒也許有點過分,可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想著,13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個像膠囊藥丸的東西丟在了地面上。 自己核對了一下,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塑膠板凳,可上面竟然站上了三個人。出示了一下自己的門票,那三個傢伙才極不情願的走了下來。 看了看已經滿是腳印的板凳,13微微的歎息,只好自己也站了上去。 掃視了一邊會場,這已經不是壯觀可以概括的範圍。三萬五千人的叫喊聲,比起槍炮還要猛烈,就好像一場和平年代的「戰爭」。 看著那中間的圓形舞台,13有點明白雪兒喜歡歌唱的原因了。在這裡她就好像是人間的女神,用聲音操控著自己的信徒,可以讓他們哭泣,可以讓他們快樂,更可以讓他們瘋狂…… 受人矚目,也許就是每一個平凡人都渴望的東西。但可笑的是,13最希望的,只是從那舞台上走下來。估計沒有人會明白他的想法,只是沒有多少人懂得自己的生活有多幸福,而無法明白要走上那舞台是多麼的艱難,與多麼的無奈…… 看了看表,時間剛到九點。觀眾區的燈光全暗,總共七十四盞的聚光燈全集中在了舞台的正中,一層一層的重疊,形成了如同花瓣的樣子。 只見中間的位置下陷下去。圍繞舞台的幾十煙火同時的點燃…… 齊鳴的巨響如同天空中的一聲巨雷…… 帶著濃濃的煙霧,彷彿升空的繁星,幾十個明亮的光點,在五十米的高空爆炸。變成了美麗的禮花,會場也被著壯觀的一目點燃。所有人沸騰的呼喊,不管明天自己的喉嚨會不會嘶啞?大家將心中的那份狂熱竭盡全力的迸發出來。只是想讓雪兒知道,自己對她的崇拜。而在13看來,這就是一種發洩,淡忘掉現實生活中的無奈,完全的投入進音樂的領域,感受著虛幻的瞬間美麗…… 煙花過後,舞台上瀰漫著久久不散的白霧。突然,舞台旁的鼓風機轉動,將這擋住觀眾的東西,向一側吹散,那情景就像狂風吹過了硝煙的戰場。 而一個個舞者的人影從煙霧中清晰了起來,全都低下了頭,穿著格鬥時的衣服。激烈的呼吸就像剛剛經過生死絕對一樣。而正中的位置雪兒出現,穿的還是那一身的運動服,汗水弄濕了一片一片的。頭髮紮起,顯得有些雜亂,雙手綁上了白色的繃帶,可卻每一邊多出了兩條,在風中緩緩的飄舞。 耳麥型的話筒,一直延伸到雪兒的嘴邊,良好的音響效果,讓所有觀眾清晰聽見了那深深的呼吸聲。 微微的抬頭,雪兒掃視過了全場,帶著13特有的鄙視眼神,但現在看起來,竟是格外的冷艷。 「準備好了接受我音樂的挑戰了嗎?」 「是的!!!」全場齊聲的叫喊回答道。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傢伙……」垂著頭,高舉起右手,雪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微的笑。 13突然有種好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也是如此的說話,如此的看人,她似乎在模仿的自己。可本來是讓敵人害怕的東西,在這裡卻大家異常的興奮起來。 「給我音樂!」一個響指,環繞的巨型音箱中傳出了激烈的音樂,觀眾們跟隨著HIGH到最高點。 雪兒開始了自己的戰鬥舞蹈,那標準的迴旋踢,直拳,都是13教給自己的東西。 興味的笑。不得不承認,雪兒是一個「好徒弟」,而那歌聲震撼感,讓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在跟隨著節奏跳動。比起表面的動作,13倒覺得雪兒的歌聲是更加厲害的「武器」…… 就在所有人HIGH到忘記一切的時候,會場外突然多出了一群奇怪的人。整齊的黑色裝束,光亮的皮鞋,怎麼看怎麼不像聽演唱會的。 分頭圍滿了四個出入口,連阻攔的保全人員都害怕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不能進去!」一個保安顫抖的說道。 沒有語言,掏出了CIA的證件,這就是所有人的「門票」。 湧進了會場。但所有人進入的瞬間就茫然了,那種場面用人山人海形容都謙虛了。試想一下要從三萬五千人中找出一人,這工作不比森林中找一片樹葉輕鬆,可工作就是工作,再困難也必須繼續。 於是一百多名特工,分散了開來,努力的向前擠。可卻難以前進一步,比起13從前向後移動要困難上百倍,因為每一個人都是想向前運動。那陣勢,嚴密的就像人肉城牆一般,看來搜查要費上許多時間了…… 而在特工之後,行動還沒有結束,幾十輛運兵車衝進了會場外的停車場,大量的士兵迅速的跳下了車,將會場層層包圍,清理著場外的所有閒雜人等,一輛輛吊車拖走了阻礙的私家車輛。隨後而來的坦克成環行的停放,漆黑的炮口正對著狂熱的會場。 但最恐怖的東西並不是這些,在坦克停穩後,進入的一輛輛大型集裝箱貨車停穩後,艙門緩慢的開啟,藍白相間的機甲跳落到地面,沉重的腳步彷彿世界都在跟著震動一樣。 大跨步的走到了最前放,整齊的抬起了武器。 此時的一輛全黑的指揮車中,走下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安妮。 穿著實驗用的白色大褂,掃視了遍匆忙準備的士兵群。安妮握緊了拳頭,在自己看來,今夜就是要13性命終止的時刻…… 看了看手中傳送來的,13拉雪兒進入會場的照片。安妮一把揉成了一團。 發現了安妮,一個負責的軍官走到了面前,開始匯報…… 「報道,士兵佈置已經基本就位,另加派調動了五十輛坦克。城外的導彈發射車已經鎖定了會場,只要一聲令下,便可對會場實行定點的轟炸。而機甲的話,總共一百三十台,設防於最前沿,暫時神罰的方位不明。而我們的特工已經在內部展開了搜查,只是……」軍官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歌迷太多,搜查的速度有限。況且這裡有三萬多名觀眾,如果我們貿然的進攻……」 「這一點不用你教我。」安妮連都未看對方一眼,「叫特工發現了目標不要輕舉妄動,監視起他的行動就好。演唱會的時間大概三小時。我們有精力去等。但士兵們不能放鬆警戒。目標人物太過的狡猾,可能會引發混亂。記住,如果有任何意外發生,控制住人群,不許一個衝出我們的包圍圈,在確認目標方位前,不許任何人離開,明白了嗎?」 「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軍官快步的離開,繼續起自己的工作。 「13,這次你死定了……」安妮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為自己所用的危險工具,還是毀掉來的安全。 而此時,在高高的天空中,兩部鮮明的機甲正俯視著大地,解除了隱形的功能,現在已用不上它們。蓋斯紅與藍,正等待著,等待著去結束13的性命…… 這是自己最光榮的一刻……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六章被發現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被發現了…… 聽著好聽的歌,欣賞著絢麗的舞蹈,連時間的流逝都已經忘記。習慣的認為一曲的結束,就是另一曲的開始,但任何宴席都有散去的時候…… 演唱會終於進入到了尾聲…… 緩慢的從那平台中升起了,雪兒換上了一件純白的晚禮服,純絲的材質柔和包裹著自己的身體,無肩的設計露出了粉嫩的小圓肩。莊重中帶著幾分可愛。纖細的雙手上帶著白色的薄紗手套,拿著一個配套的純白麥克風。而最特別的,便是雪兒胸前的那條紅寶石項鏈,在聚光燈下贊放出美麗的光芒。 沒有了伴舞人員,沒有了音樂,偌大的舞台上只有雪兒一人。輕輕的將話筒移動到嘴邊。喧鬧的會場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呼喊,沒有了狂熱,彷彿世界瞬間恢復了「零」的狀態。 「真的很高興今天能站在這裡唱歌,可以說我一直的夢想就是可以如此的歌唱,而現在……」雪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我的夢想辦到了。一個屬於小女孩的夢,在各位的支持下實現了。就因為有各位的支持,我走過了許多許多,有趣,快樂,痛苦,失落的時光。不過能走上這裡,我才真正的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個成長的過程。是每一個必須經歷的『道路』。我不後悔自己付出的一切,至少我成長了。 再也不是那學校中膽小的雪兒,再也不躲在角落裡歌唱。我要大聲的告訴大家,我叫雪兒,是一個喜歡唱歌的女孩,唱歌的時候總要最大聲最大聲的喊叫,直到全世界都能聽見我的聲音為止!」 激烈的掌聲在台下響起,這是一份對雪兒的肯定,大家用掌聲說著,「你辛苦了……」 「全場演唱會,我都獻給了在座的每一位,接下的便是最後一首歌,我希望可以自私一回,將他獻給一個我認識只有幾天,但卻深深愛上的男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意,但我想他不會喜歡上我的,因為我們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可我……」雪兒又笑了,不過卻那麼的尷尬,眼淚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圓形的舞台上,彷彿是神奇的魔法,舞台發出了柔和的白光,如同人間的圓月,「還是喜歡他,為可以認識他感到幸福。為可以吃他的料理高興,為可以跟他學習格鬥感動,為擁抱他的一瞬陶醉。從前我不明白,情歌為什麼要寫的那麼傷感,或動情?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為了幾個簡單的詞語心跳?現在我知道了……」 無力的放下了話筒,擦拭著湧出了眼淚,而台下的觀眾也不自覺的流下了苦澀的液體,為雪兒的這份愛感動…… 「愛原來是這麼刻骨的東西?讓你沒有一刻的不思念,只要他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就會失落,可當他一出現,就像吸進了新鮮的空氣,格外的舒服。」抹去了最後的一滴眼淚,雪兒又笑了,「好了,讓大家聽我牢騷了半天,接下來聽,我唯一寫的歌吧,《再看我一眼》」 沒有伴奏,雪兒微微閉上了雙眼,全身心的投入,腦海中全是13的圖片…… 第一次的見面,第一次偷吃自己的早餐,第一次收到13的禮物,第一次品嚐13的料理,第一次唱歌給他聽,第一次學習格鬥,第一次撒嬌的讓13擁抱。 這些都是自己最珍貴的回憶,雪兒知道,過去了今夜,一切都將徹底的被封印,13會離開自己,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過著自己的生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現在13的夢中,讓13可以深深的記住自己? 此時的13正仔細聆聽著,自己認為是全世界最美麗的聲音。閉上眼用音符在腦中勾畫著線條,感受著聲音的「力量」。而並沒有在意身邊不遠處,那一群注視著自己的特工。這是一首屬於自己的歌,13不希望他們破壞了自己畫的節奏…… 至於能不能離開,自己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反正13知道,即便自己真的要死去,能有如此美麗的聲音送葬,也不是為一件幸福的事情。說不定自己還可以上天堂看見那久違的天使? 「親愛的,再看我一眼好嗎?」柔和的聲音結束,話筒無力的下垂,雪兒睜開了雙眼。激烈的掌聲比之剛才的更加猛烈,讓人都不自覺的驕傲起來。 眼淚伴隨著揮手分別,這是大家表示喜愛的方式。 而雪兒的目光卻盯在了13的位置,雖然很昏暗,但卻還是可以看見他那張熟悉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13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因為自己的歌感到幸福嗎? 雪兒由衷的欣慰,可神情瞬間的改變。13身邊的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將13包圍了起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起來。 「小心!」不自覺的拿了話筒,雪兒提醒的叫道,弄的台下的觀眾莫名其妙。 睜開雙眼,掃視了一遍身邊的傢伙,嘴角出現了詭異的笑。按動了手中的儀器,剛剛路過的地方傳出了劇烈的爆炸聲,大量的煙霧釋放,籠罩起了周圍的觀眾席。受到驚嚇的人群慌亂的向著出頭湧去。場面失去了控制,就連強壯的特工們也被人群帶動的向出口移動,而原本13站立的位置已經看不見了那黑色的身影。 淹沒在湧動的人群中,只要出了那狹窄的通道,出到了外面,藉著混亂的場面,13有絕對的信心突破安妮設下的包圍圈。這是Z國長說的,群眾的力量。 而驅動群眾最好的方式便是恐嚇,脆弱的人類稍微的感受到死亡氣息,便會失去應該有的理智。拚命的逃避,很少有敢赤手空拳站出來的。因為自己的脆弱,使得大家將這份責任交給了有力量的「同類」去完成。 大家根本不知道,如此慌亂擁擠的逃脫,反倒更加容易受到傷害…… 已經來到了通道口,那擁擠的場面,更加的恐怖,因為一部純白的機甲正站在路中間,封住了三分之一的出口。13低下了頭向先移動,期待著不要被那那混蛋發現。但似乎自己太天真了一些,那標誌性的紅色光點,正跟隨著自己移動。行走到了機甲的身前,13正準備繞開,可站立不動的機甲突然運動,狂暴的回轉,硬將身旁的人群彈開,這是純力量的回轉直踢。 人群的弊端表現了出來,完全限制住了自己身體的移動。抬起了左臂抵擋,這是13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接觸的瞬間,細胞生物與機械的區別盡現。13的身體脫離了地面,撞開了身後的人群飛出通道,連帶的幾個無辜的觀眾一起飛出,但13是最遠的「飛行者」。觀眾席傾斜的設計讓13飛行了更遠,足足十米。落在了擁擠的人群中,壓倒了一片。 努力的站立,不住的湧出了一口鮮血,抬臂的擦拭。還要有人肉墊子,不然一定是更加的難看。轉身跳上了一個塑膠的坐椅,接力的躍上了觀眾的頭頂。如同武俠電影中的輕功般,奮力的前衝向了舞台。 一個翻身的跳躍,落到明亮的舞台上。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再停留於人群中,等待的便是死亡。斜目看了下緊張的雪兒,13臉上出現了自然的笑,只是想讓雪兒放心。 發力前衝,13的目光停留在了那自己出來時的入口, 可進去了沒有多久,自己又倒退的走了出來。因為討厭的鴿子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一步一步的靠近。 退到了雪兒的身邊,13停止的步伐。幾十盞聚光燈都打在了13的位置,彷彿舞台的主人更換,13成為了新的男主角…… 「13你……」雪兒害怕的握住了他的肩膀。 「噓……」單指豎在了唇邊,13依舊格外的冷靜,在雪兒的耳邊說起了什麼,樣子看上去異常的「親密」。 「你小子還真是厲害,來了沒今天,將我們M國最受歡迎的小天後就給『糟蹋』了!」鴿子可謂雪兒的忠實歌迷,要不是因為13這傢伙,自己今天也會是那些歌迷中的一人,但現在,看著13與雪兒的組合,心中一點美麗的夢都破滅了,殺13的決心更加濃郁。 深深的呼吸,13突然摀住了雙耳,剛走出通道的撒旦發現了不對,剛想警惕鴿子,可已經太晚了。 將肺中吸足了空氣,麥克風的音量調到了最大,雪兒驚聲的尖叫了起來。那刺耳的聲音透過高質量的音箱擴大,威力恐怖的嚇人。在音箱旁的幾十盞聚光燈都被徹底的震碎。驚慌逃走的觀眾們,集體不由的停下了步伐堵住了雙耳。 撒旦幸好有預感,迅速的關閉了聲音接收系統,可即便是呆在密封的機甲中,那尖叫的聲音,還是異常的清晰。 而鴿子算是倒霉了,耳膜幾乎快要被震破,難受的快要死去。用Z國的一句古話形容就是……「河東獅吼」 「看你還不死?!」腳下突然發力的前衝,放開了雙手,忍受的同樣的噪音,但自己不能減慢半分,因為珍貴的機會只有一次。 回轉起身體,那曾經要了赤血命的左拳揮出,手臂上的肌肉奇怪的鼓動了起來。 等發現13的拳頭快接近時,已經太晚。 拳頭與機甲胸口的金屬接觸,螺旋勁道獨有的穿透性貫穿了堅固的金屬表面,直接傷害到了內部的鴿子。一大口鮮血狂吐在了清晰的顯示屏上。 龐大的身軀竟飛了起來,直接摔進了兩米遠的後台之中。那種難以置信的力量,可以讓每一個人深深震撼。可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輕鬆,13的左臂無力的下垂,一滴滴的鮮血落在了舞台之上,在光的背影下,顯得格外的妖艷。 「鴿子!怎麼了!說話!」瘋狂的前衝,撒旦真正的擔心起來,對於這自己承認的唯一同伴,除了自己的性命,已經沒有比他更重要的了。 「我……」激烈的歎息聲在耳邊響起,「我沒事,但胸口好痛!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嘗試的站立,可雙腳沒有任何支撐的力量。無奈的啟動了飛行系統,自己漂浮的重新站立了起來。 但13,卻無奈的跪在了舞台上,全身激烈的顫抖起來。剛剛自己只想著全力擊倒對手,忘記了留力,害的雖然對方倒下,自己則沒有了逃走的力氣,真是一種讓人發笑的結果。 跑到了13的身邊跪下,看著那地面上的血跡,雪兒的眼淚又不自覺的落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那模糊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上,努力的從衣服上撕下了一條絲帶,為13包紮起傷口。 「沒有什麼好傷心的,我已經習慣了……」13抬起了另一隻手,溫柔的擦拭著雪兒的眼淚。 「你還有力氣浪漫嗎?」跳躍的落到了舞台上,劇烈的腳步狠不得震碎了舞台,「能死女人的懷中,你應該很幸福了吧?」撒旦鄙視的說道,取出了近戰的匕首,打算慢慢的殺死這自己憎恨的源頭。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七章主角登場 第二百三十七章主角登場 接收到了撒旦等人的信號,確認了13已被鎖定,安妮的心放下了。命令著士兵迅速的清空會場,疏散了人群,不許留下一個「觀眾」。畢竟這是「人類不宜」的戰鬥。一直大叫人權的亨利也被兩個大兵抗出了會場。偌大的會場中,只留下了雪兒。但雪兒從沒有把自己當觀眾,憎恨的看向了那白色的恐怖兵器。 一步一步的靠近,銀色的刀身反射著舞台的亮光,大概是因為要殺掉13了,刀身興奮的顫抖。環視過四周,已安靜的觀眾席讓人不自覺的有些失落。要知道如此的表演可是幾輩子都難得看一次。而冷清清死去也太不合13狙擊王的「身份」。 「滾開!」憤怒的站起了身,將手中的話筒努力的丟向了那恐怖的傢伙,卻被撒旦一手抓住,稍一用力,變成了一團扭曲的廢鐵。 「準備好去死了嗎?」輕聲的詢問,徵求著13的意見。 「我一直都是準備的狀態……」努力的從地面站起,剛剛的虛脫感已經消失,重新握緊了受傷的左拳,血染紅了柔軟的絲帶,滴落到明亮的舞台上,「可你們沒有取走我性命的資格……」 「是嗎?」鄙視的一笑,邁步的前衝,刀瞄準的是咽喉,只要還看見面前的傢伙呼吸,自己就格外的生氣。 剛走到中間的升降台,螢幕突然狂閃,顯示著自己已經被瞄準,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充滿了整個心房。急停住前衝的身影,發力後跳,剛剛自己站立的部位已經變成馬蜂窩了,呼嘯的子彈由下向上的射出。 重新的恢復靜止,撒旦迅速的調出了雷達掃瞄,三個熟悉的信號就在舞台之下。 一旁的鴿子發現了不對,迅速的飛到了天空掏出了背後的突擊槍械。 直直的看著13,那張冷酷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彷彿這樣的結局自己已經早就知道一般。越是如此,撒旦也是越加的憎恨面前的男人。 「我說了不要開槍,讓1來,你就是不聽!」熟悉的聲音從那升降台傳出,迅速托起的三個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精神飽滿。 「有沒有搞錯?比火力,我可比1要厲害多了。當然是由我伏擊最好!」36死不認錯。 「是啊!但你那『破槍』有鎖定信號,你難道不知道?」對於這不講理的傢伙,24的頭有點大。 「好了,好了,別吵了,再幹掉他不就可以了嗎?」1微笑的勸駕道,可自己的話語卻完全沒有將面前的敵人放在眼中。 24第一個走下了那升降台,四隻赤紅的瞳孔停留在13與雪兒的身上。本來如果是久違的13一人,自己也許會興奮的衝上前去深深的擁抱,因為他獨自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可當看見雪兒,肚子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你看來混的不錯,才離開沒幾天,又找到這麼漂亮的MM?」問候的話語中沖滿了酸味。 「你如果說的是雪兒的話,她是挺漂亮的。」13在感情方面神經極為大條,對於冷嘲熱諷完全的免疫。一旁看著的1與36肚子有點痛,是笑出來的。 對話是Z文,雪兒聽不明白,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三個怪異戰士,那耀眼的「瞳孔」有些嚇人。 突然,特勤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 「13!」呼喊的將手中的一隻巨大皮箱丟出,鴿子的武器已經鎖定了好無防禦力量的13。單手接過頂在了頭頂,另一隻手將雪兒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這一次24沒有時間吃醋,掏出了腰後的雙槍瞄準了鴿子,但動作稍微慢了一些。 扣動下扳機,子彈呼嘯的直射向13,特製的武器,就是穿透坦克裝甲都沒有問題。那皮箱的表面被瞬間的射爛。 「去死!」抬槍射擊,「狂風」的子彈,在鴿子機甲的表面濺起了美麗的火花,可鴿子依舊保持射擊的姿勢,因為那13還沒有倒下,心中頓時明白了箱子中裝的是什麼? 「你他媽射上隱!」36跳出了升降台,雙手上的機炮口全開,甩動的瞄準。 鴿子的額頭出現了一絲冷汗,放棄了射擊的念頭。啟動反重力裝置急速的飛開,自己的裝甲厚度可經不起這傢伙的胡亂射擊…… 只見環行側飛的身後,光亮的子彈瘋狂的追隨著,背後的觀眾席射爛了一片。 而在24掏槍時,1便衝向了身旁的撒旦,連續的八發榴彈炮,硬將白色的機甲轟出了舞台。跳回到了觀眾席中,看著這計劃外的改變…… 終於睜開了雙眼,在13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從他身上傳來的震動,讓自己感到了害怕。特別是那激烈的槍聲,彷彿自己正身處戰場一般。 看著面前抱住自己的13,那從容的表情好像再說「沒關係,有我」一樣,不自覺的微笑了起來。 「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24不耐煩的說道。 「要開始了……」放開了雪兒,13打開了箱子,還未冷卻的突擊子彈散落了一地,在那黑色的胸甲上未留下了一絲的刮痕。 迅速的撕裂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的站立於舞台之上,屬於13的表演即將開始…… 傾聽著耳機中戰場的匯報,並沒有因為不請自來的客人驚訝,反倒臉上多出了一絲異樣的笑容。 「撒旦,鴿子,聽著!」輕聲的下令。戰場中,正準備發動的兩人停止了下來。 「不用那麼賣力,你們只是『觀眾』而已。真正的演出讓『雙子』來就好了。作為M國機甲的象徵,如果受傷那可就不好了。明白嗎?」安妮的話語中透出不容違抗的氣勢。 握緊了拳頭,撒旦的機身輕微的顫抖,可卻突然放鬆了下來,向觀眾席上移動的幾步,悠哉的看向了舞台。 鴿子也是輕鬆的降落到了撒旦的身邊,如同瞬間看破紅塵的和尚,放下了一直握著的屠刀。 特勤們發現了他們奇怪的反應,腦袋有些犯暈。 「他們幹什麼?」36疑惑的走到了1的身邊,「難道要我們『唱歌』給他們聽?」 「有其他的傢伙陪我們『玩』……」拿起了熟悉的頭盔,帶在了頭上,屬於13的絕對戰鬥狀態形成,獨特的四隻蔚藍的瞳孔亮起。 看著面前的黑甲戰士,雪兒的身體微微顫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黑色的掩護下,13成為了一名冷酷的戰士,那從前心中帥氣的模樣,怎麼都無法與現在的樣子聯繫起來。 「到一邊去,不然會受傷的。」拉上了衣領,所以雪兒看不見13的表情,但那溫柔的話語還是不由的讓自己心醉。 快步的走下了舞台,跑到了十米開外,靠著圓形的牆壁坐在了地面上。 這一刻自己已經成為了觀眾…… 「有隱形機甲?」24疑惑的體會著13所說的「其他傢伙」。 1和36也迅速的覺察起身邊的異樣,可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是到是,但現在這兩個討厭的傢伙處於現形的狀態。」推上了彈匣,COOL—FIRE5終於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撫摸著熟悉的武器,心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高興。 「看了一晚上,你們不累嗎?」轉身瞬間的舉槍向天,扣動了兩下扳機。 子彈如流星一般飛向了漆黑的天空…… 稍微的側身,在一千六百米高空的兩部機甲,巨大的手掌攔下了呼嘯的子彈,可手臂卻凍結上了一層薄冰,13為了能射擊上如此的高度,特別換上了最輕的凍結彈,不求傷人,只想告訴他們,「別裝了,早就發現你們了……」 跟隨了13瞄準的方位,三人抬頭看見了這意料外的「觀眾」…… 「他們是什麼傢伙?雷達上根本沒有顯示?!」1仔細的確認著自己的掃瞄儀,本該出現信號波的位置竟是空白一片。 24,36,包括13的雷達上也是同樣的情況,之所以13能發現他們,只是他們那賊溜溜的眼光,從演唱會開始就一直注意著自己,格外的討厭。 「就是戰艦上那奇怪的兩個小鬼,M國的『雙子』,機甲兵器的最終形態。」放下了槍,13等待著他們的「降臨」…… 「不能看了,媽媽說殺了他們……」紅接收到安妮的命令。 「那我們,開始吧……」藍發表了兩人的觀點。 同時的拍手,那薄薄的冰層碎開,變成如鑽石般美麗的晶體,在微風舞動的散落…… 解除了反重力裝置,兩部機甲劃破了空氣,直直的向下墜落,速度快的就像天外的隕石。 「喂,喂,喂,舞台會垮的啊……」36輕聲的提醒,可估計這兩傢伙是聽不見了。 特勤的四人集中到了舞台的中間,子彈統一的上膛。 在接近舞台的一瞬,機甲的反重力裝置重啟,平穩的站立在了舞台相對的兩側,彷彿一直都站立在那裡一樣。 可「自然」是最老實的證人,強大的氣壓還是未能停止,一鼓強風以兩兄弟為中心,成圓形的吹向了四周。 「你們準備好……」紅色的機甲打開了擴音功能。 「要死了嗎?」藍色的機甲接話道。 「準備好殺人了!」這句話是四人同時說的,配合的統一動作便是兩人一組抬槍射擊,雜亂的槍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屬於戰場的歌。 堅固的子彈撞擊在泰坦裝甲上,贊放出絢麗的火花…… 直到子彈傾瀉一空,激烈的射擊停止了下來,所有人輕鬆的更換著彈匣。 「又是一個打不死的怪物。為什麼每次我們都要和這樣的傢伙打?就不能進行一點公平點的戰鬥嗎?」36歎息的抱怨道。 「別說了,越說越鬱悶……」1也是一張難看的臉龐,就和36說的一樣,彷彿大家生活在「書」中,「作者」故意要玩自己似的…… 「回去了要聶雲乾脆把武器改成大炮好了,免得浪費不必要的彈藥……」24也有著自己的牢騷。 「有武器就不錯了,要是你們不來,我還要徒手和他們打啊……」13感到了一絲慶幸與感激,對於自己這群一起戰鬥到如今的同伴,他們就是自己最信賴的依靠。 仔細勾畫了一遍13說的情景,光是想的額頭上便流下了冷汗。 「現在怎麼辦?咬他們嗎?」36問著大家。 「你們好像忘記了我……」蛇突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的屏幕上。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13禮貌的打著招呼。 「一點都不好,最近被安妮那賤女人欺負了,心裡一百個不爽……」蛇難得的擺上了一張臭臉。 「是嗎?」13有些不以為然。 「喂,你不是網絡之神嗎?想想辦法啊……」36對著蛇叫道。 「別以為我很輕鬆,在啟動夜的那一刻,安妮已經鎖定了我的方位,我必須去參加一場屬於我的戰鬥,不能逃避……」堅定的說完,那黑色如蚯蚓般的物體消息在了屏幕之中。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八章程序的戰鬥 第二百三十八章程序的戰鬥 這裡是一片寂靜的空間,是人類永遠無法進入的土地…… 這裡保持著永恆的白色,純潔的如同天堂中的神之領域…… 而這裡確實是屬於神的空間。 漆黑的蛇拖行著身體站立在了純白的地面上,微微下垂的頭,張開了雙臂。胸部一下一下的起伏,彷彿在呼吸一般。 與皮膚一樣的黑色瞳孔,冷酷的掃視過自己熟悉的空間。列開了一絲褶皺的嘴唇,森白的厲齒,只是看了就寒毛直豎,可這卻是蛇冷笑的樣子。 突然,一個個物體穿越過了異層的空間壁,進入到了屬於蛇的世界。 仔細的看去,竟是人類的面孔,沒有一絲表情,身體上穿戴著騎士一般的黑色盔甲,與環境各個不入。 「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會來,我特地在這裡等待半天了。」毫不在意的掃視過人群,比上次的數目更多,已經有兩百人了。本來可以很壯觀的場面全因為這些只是一群孩子,而被破壞了氣氛。 目光停留在正前方一個最高大的男孩騎士身上,那熟悉的金髮,自己格外的記憶由心,這個混蛋就是掌管資料庫的傢伙,當初砍自己時,他是追的最快的。 「拔劍!」高大的男孩,冷酷的下令道。 整齊的金屬摩擦聲迴盪在空間之中……所有人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銀白的精鋼大劍。 「前進!」接著的一聲命令。 邁出整齊的步伐,孩子們環繞著黑蛇,漸漸的逼近。準備著將這面前的「怪物」砍成一段一段的數據流。其實安妮也明白,像蛇如此的頂級程序,根本就無法殺死,攻擊他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破壞數據形態,而恢復自己則是一個漫長又複雜的過程,安妮賺取的便是這樣一個時間。 「不知道是你們蠢,還是安妮蠢?」歎息的搖頭,蛇的樣子與上次被這群傢伙追砍的完全不同,那種掌握一切的姿態,就和13屠殺時的姿態相同,這是屬於神的姿態,「在外面之所以怕你們,因為那裡不是我的地盤。特別忍到13啟動夜系統,就是回到我的世界,在這裡,你們就是一群等死的『牲口』……」 扭動起脖子,擬出的骨骼撞擊聲十分的清脆。 完全聽不懂蛇的語言,在安妮消除他們記憶時,便已經剝奪了他們交流的能力,成為一具只會遵從命令的木偶…… 走到了蛇的身邊,最近的孩子舉起了大劍,同時的砍下。 一個響指,蛇的外圍出現了一層圓形的透明薄膜,擋下了所有鋒利的武器。 「真是群聽不懂『C語言』的傢伙,給我滾開!」優雅的蛇怒吼道,恐怖的聲音形成了風暴,以自己為中心,向四面環行的瞬間擴散。 圍繞的騎士們,被強行的撞離了地面,飛行出百米,如同灑出的黑豆,散落了一地。沒有人類情感的他們並不知道什麼叫疼痛?又迅速的站立起來,繼續的執行起命令。 「既然你們來了,就玩個『遊戲』吧。輸了,代價就是死……」輕鬆的又是一個響指,平整的土地上豎立起了高大的白色牆壁,將所有的騎士們間隔了開來。 「安妮博士!」指揮車中,一個研究員驚慌的衝到了安妮面前。 「什麼事?」永遠一副處事泰然的樣子。 「不好了,派去對付蛇系統的兩百個『處理器』,集體發出了『求救』信號。似乎遇到了很恐怖的東西。」研究員的臉色很難看。 「哦?」蛇的意外頑強到讓安妮有些吃驚,跟隨著研究員回到了指揮車,看著面前的電腦螢幕。 只見模擬出來的圖像,所有的『處理器』,被間隔的區分了開來。 形成了一個全世界最大的迷宮,特別的是這迷宮沒有出口,每一條的盡頭都是死路。 「這條蛇又在玩什麼把戲?」安妮疑惑的思索著,拍了拍研究員的肩膀命令道,「馬上啟動『處理器』的自我搜索殺毒程序,病毒等級定為SS。既然搞如此多的花樣,我就看這條蛇,如何對付我的兩百『人類程序』?」 簡單的敲擊鍵盤,按下了最後的回車。那迷宮中站立不動的騎士們眼神瞬間的改變,帶上了人類的凶橫。看來安妮在消除記憶時,還保存了一定的情緒…… 邁開了步子,沒有了生硬的感覺,如同一個個真實的人類戰士,仔細的搜查的每一條通道。 一個黑髮的少年走進了一條死路,剛剛轉身,不由的定在了原地。因為蛇已經堵住去路,一臉恐怖的冷笑。 「咿呀!」雙手舉起了大劍,直衝向了面前確認為SS級病毒的蛇,全力的下劈。 微微的抬手,大劍已經握在了漆黑的手掌中,只見蛇無聊的打著哈欠。 「拜託,身為『處理器』,多吸收一下其他的知識好嗎?攻擊的意圖這麼明顯,白癡也擋的下來啊……」懶散的目光瞬間變的凶狠,剩下的一手五指併攏,直插穿了孩子身上的黑色盔甲,由另一側的湧出。 沒有人類應該流出的血液,只有純白的數據流,如風吹過了蒲公英,一點一點的消散。 而屬於這孩子的現實身體,突然的激烈震動了起來,當蛇手上的身體全部消散。孩子的五官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旁邊的儀器說明了心跳停止。 「太可怕了!」操作電腦的研究員叫喊了起來,「它竟然有摧毀人類思維的能力,負責國防部的處理器被『殺』死了!」 「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們入侵的本來就是它的領域,在那裡它就是神。」安妮回憶起了那戰艦中的的「零」,「提醒所有的『處理器』。多加防禦程式,發現了蛇的話,盡量拖延,發放信號給同伴,,合力幹掉他!」 「是!」研究員飛速的敲擊起鍵盤,這是一場虛擬的戰爭。 又是回車鍵敲下,所有孩子的頭上多出了一個金屬的頭盔,護甲的厚度近一步的擴大。右臂上握起了一塊偌大的盾牌,現在真的和歐洲中世紀的騎士一個樣子了。 緩慢的行走,沒有路了,向左轉去,一個女性的騎士發現了那條漆黑的蛇,剛想呼喊同伴,突然被一隻手臂掐住了脖子,強大的力量使那虛擬的金屬表面,都變形的凹陷了下去。 直插進了自己的喉嚨。看似堅固的保護對於蛇來說,只比雞蛋稍微硬上一點。 無聲無息的加力,這女孩的身體和同伴的一樣,漸漸的消散起來。 殘忍嗎?蛇並不會被此等無聊的情感迷惑,在等待13開啟自己前,自己不斷重複著殺人的過程。殺到了最後自己已經麻木了。不翻記錄都不知道自己結束了多少的性命? 而在認識了13之後,自己不得不承認變了,變的更加的殘忍?不對,應該說是仁慈,那種屬於13特有的仁慈。也許13真是冷血的殺手不錯,但自己所殺的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為了換取自己繼續生存的權力。那些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只是為了幫助他們脫離開痛苦的生活。 這些孩子,蛇能為他們做的,就是結束他們連思維都沒有的人生。換個方面想,這也是他們的一個解脫…… 加快了速度,屬於「處理器」的信號連續的消失,在安妮地下的研究所中,睡在同一間房的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吐出鮮血。 身邊的儀器發出了心跳停止的警惕聲,刺耳的旋律迴盪在偌大的房間中,卻沒有任何人來理睬…… 「還有幾個剩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安妮輕聲的詢問。 查看了一下信息,研究員的聲音更輕了,「還有一個,是專門保護研究所資料的頂級處理器,但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 「你聽過一種理論嗎?就是『人類最強』論,肉體甚至可以超越機器。」安妮想起了一個特別人。 「我知道,是原Z國聶雲博士提出的理論。」研究員對聶雲還有幾分學術上的崇拜。 「從前,我不相信如此荒誕的理論。但從13以後,對於這方面還真有了點興趣。所以每個『處理器』中都填加了一點,人類的終極情感。幫我啟動它……」 「可是,這樣『處理器』是屬於超負荷運轉狀態,結束後也會『燒』掉。」研究員為難道。 「燒掉也比被幹掉好。」一聲命令,那回車鍵顫抖的按的下去…… 在這屬於蛇的世界中,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如此的情況蛇也有經歷過一次。那便是13的侵蝕。意料外的結果,讓蛇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情感,那便是「恐懼」…… 廣闊的空間受到了污染,純白的地面,漸漸的變成了紅色,血一般的耀眼。 高大的牆壁開始了塌陷,那最後的黑暗騎士身影清晰了起來,原本手中的銀白大劍變成了赤紅,丟掉了笨重的盾牌與頭盔,那張熟悉的臉上只有極度的憎恨。 充血的雙眼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蛇,彷彿是看著殺父仇人。 魁梧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緊咬著牙齒…… 「安妮那混蛋到底製造了什麼?」不能逃避,蛇已沒有辦法逃避,自己的空間被封鎖,這裡已經變成了一所牢籠。而自己則和一隻野獸關押在一起。 世界現實到讓人可笑,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以瞬間改換了名字,前一刻還是無敵的神,下一刻遍是連姓名都無法掌握的存在。 握緊了手中的劍,那憤怒的騎士衝向了面前的仇敵。步子沉重到使大地都在震撼,在自己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他……」 有些不知所措,蛇努力的查看著自己的空間狀態,完全與夜系統聯繫不上,被一層外來的程序切斷了二者的聯繫。如不能及時的恢復,夜系統將失去全部的輔助功能,也許對於自己而言,等到這傢伙離開,自己又可以重新的掌握系統,過上一段時間,自己可以重新組合起身體。 然後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而蛇知道,現在的13沒有自己不行,雖然13不這樣認為。在外界,他正和自己一樣面對屬於自己的考驗。跟13比起來,其實自己並沒有他堅強。因為不管是如何的狀態,即便是赤手空拳的樣子,他的意識中不存在任何的幻想,也不乞求得到任何的救贖。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13的話重複於自己的腦中,清晰的讓自己慚愧。 「他媽的拼了!你給我滾出屬於我的世界!我才是這裡的神!」說著,悠長的身體扭動的向那恐怖的騎士衝去。 這是一場人與獸的戰鬥? 或者可以說是人與人的戰鬥…… 一些改變正不知不覺的開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三十九章需要成長的雙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需要成長的雙子 接觸的前一刻,狂暴的跳起,血盆的大口咬在了騎士的肩膀上,硬生生的穿透了厚實的盔甲直咬進血肉,白色的數據流一點一點的湧出。 「啊!」雙手揮動起大劍,一下掃到了蛇的腰部,強大的力量將蛇帶離了自己的身體,橫向的甩了出去,摔得極度的難看。 努力的站起,堅固的鱗片也被劃開了幾寸,同樣白色的數據流出現。 蛇有些後悔,沒有在自己掌握系統時將自己塑造的更加強悍一些。例如,變成暴龍一樣的大小,按上幾百發火箭炮,或者大砍刀類的東西,要不弄一和13差不多的虛擬SEED。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主意。可現在,自己不過稍微的大了一些,有著一口的牙齒與兩隻爪子。和一個發瘋的怪物打? 真是有夠吃虧的…… 沒有時間思考,騎士已經近身…… 跨出一步,力量強灌於左腳,身體與地面彷彿平行。靜止的瞬間,換來的是恐怖的加速度,連13腳下的加固型鋼化玻璃都被震碎。快如一陣暴風,發洩著心中的鬱悶,這幾天所有看見的,聽見的,答應的,體會的,所有的情感融合在自己的行動之中。 也許只有通過暢快的戰鬥,才可以將一切不快的東西忘記?例如那玻璃槽中的天使,全身插滿電線的寶寶…… 自己真的是想救她們的,用自己的力量救她們,但遺憾的是,即便世人恐懼著自己的力量,自己還是那麼的弱小,這是自己深深體會到的東西……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任何一個人的命運,到頭來依舊是被那挪亞方舟的神所操控。說來說去,沒有一個人脫離過自己可悲的命運。而自己也繼續扮演著一個小丑的角色。 依舊沒有憎恨,只是那悲哀沉重到壓得心都無法呼吸的地步。除了戰鬥,13想不出別的方式,將心中的感覺發洩出去? 面前的紅色機甲急速的「變大」,13的左手已經背於身後,緊握住了泰坦戰刀,鎖扣解開。 距離一米,瞬間停止,縱身跳起,自然的回轉,刀抽出,光使刀身泛著柔和的黑色光暈。鋒利的刃口劃開了空氣,平行的直切向咽喉的部位。 紅色的雙眼微微的跳動了一下,抬起了單手抵擋。金屬摩擦發出的刺耳響聲,讓人不自覺的想摀住雙耳,飛散的火花如煙火一般的美麗。側向的滑落在一旁…… 檢查了下手臂,戰刀硬生生的在機甲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 站直回轉身體,以單腳為軸,刀直刺向咽喉,這是13認為弱點的部位。 在接近的一瞬,機甲的雙手牢牢的抓住了13的左臂,刀定在了空氣中。 「到我了……」說著,靜止的機身發力,將13的身體帶離了地面,甩動了一周,拋向了觀眾席。 空中強行控制住身體,空翻了三周,半蹲的落在了一張塑膠椅上,整個板凳崩裂,變成了碎屑。 收起刀,發力的將面前一個椅子拆了下來舉過頭頂。甩向了機甲,不求傷敵,只是稍微的抵擋一下視線就好。 紅色的靠椅飛速的衝向了同種顏色的機甲…… 鄙視一笑,紅根本沒有放在眼中,衛星雷達的掃瞄已經清晰的確定了13的方位。 重拳直揮,靠椅應聲碎裂,散落了一地,而那靠椅的後方,13的跳躍直踢近身。 側移半步用腋下緊緊的夾住了13攻擊的小腿,13的黑色身體與地面保持成了平行的奇怪姿勢。 抬起了另一隻手臂,握成拳頭,狠狠的向下砸去,目標是13裸露在護腿外的肌肉部分,估計這一下擊中,整條左腿算是短時間不用期待站起來了。 極限的彎曲身體,左臂的翼字爆起,硬接下了比自己大兩倍的拳頭,金屬摩擦的咯咯聲讓人格外不舒服。 看似勢均力敵的戰鬥,而13戰鬥服下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因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許面前的傢伙真的很強,但有一方面自己絕對超越對手幾倍,那便是實戰的經驗。這並不是什麼優秀武器可以彌補的東西…… 將右腳收到了胸前,啟動重力裝置,直衝向了機甲的頭部…… 「轟!」正面的撞擊,使得堅固的機甲還是不住的仰頭,夾住的手臂失去了力量,放開了13,落地之前,13強行的扭動起身體,彷彿刮起了一道颶風,落地之時,360度掃腿,撞在了機甲粗壯的小腿上。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兩噸重的機甲,就算單腳站立也別想將他輕易拌倒,可因為舞台全為方型鋼架,中間玻璃的構造,機甲根本沒有辦法輕鬆的移動。不站立在鋼架上,無法保持在同一平面,剛剛的撒旦便是如此的站立。 而紅藍兩兄弟,則是靠反重力裝置減輕了一部分體重。這樣的處理,也許移動能力要比撒旦大一些,但使得自己下盤極為不穩。說到底,這也是經驗的一種…… 機體內部的紅努力的調整著晃動的視頻,剛剛恢復,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向一側的地面倒去。重重的摔在了舞台之上,連續的三塊玻璃被完全的震碎,連支撐的鋼架都開始了變形。 「還沒有完!」蹲地的勾拳直轟向機甲的小腹,螺旋勁道,通過左臂全力發揮,紅色的機身躺在地面的滑行出了五米停止,沿途的玻璃全變成了美麗的細小「鑽石」。 在13發動的那一刻,另外的三人一組,全湧向了面前的藍色怪物。 36在正中的位置,拖行著巨大雙臂,緊握成拳頭。急停於身前,全力的轟出,與機械的雙臂,對壘式的握在了一起。這是純力量的比拚。 「拜託,有點常識好嗎?如果我們是單打獨鬥,你接一下還無所謂,但現在我們可是三個人,說的好聽點,是螞蟻啃大象。不好聽就是擺明了欺負你小子!」戰鬥服下,13露出了冷笑。 此時,1與24已經一人一邊的封住了機甲。交差的射擊出泰坦絲線,如同包粽子一般的將機甲牢牢的捆死。 「包好了嗎?該我了!」深深的呼吸,36的雙手移動,硬將藍的力量引導了出來,沉重的機身被舉起,看中了那倒地的紅色機甲,甩了過去, 兩兄弟撞在了一起,躺在了正中的純鋼鐵升降台上。 「真是丟臉……」看台上,鴿子不自覺的單手搭在了臉上,遺憾的歎息。 「這就是現實。」雙手正常的下垂,撒旦的語氣極為平靜,畢竟這都是自己預料中的情況,「那兩個小子畢竟還是太過的年輕。能夠學習的時間太少。而且做為安妮的『寶貝』,吹下風都怕他們凍到了。讓這樣的孩子上戰場。如果是一般的敵人,憑藉機甲的強悍還無所謂,但要知道他們對付的是特勤七隊。 對方如同一群為戰爭而生的機器,發現了一點弱點,會利用到對方死為止。雙子今天算是要見識一下什麼叫戰場的殘酷了?」 「可這樣也太菜了吧?就是換我們上去都比他們要幹的好多了……」這一點鴿子沒有絲毫的撒謊。 「那是當然。」撒旦認同了鴿子的觀點,「可現在我們不能動手,安妮之所以讓這兩兄弟獨立面對,是因為她也注意到了這樣的問題。太過重視,使得這兩兄弟已經產生了一種『天下無敵』的狂妄。繼續下去,不用特勤,就是換成任何一個戰場,他們還是無法生存下來。而特勤則會讓他們深刻的明白到這一點。不成長,等待的就是死亡。安妮在賭博,賭『雙子』是真正的強者。為以後的戰場培養最優秀的戰士。」 「可經驗並不是其他東西可以取代的,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掛。」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鴿子也看不下去同伴被當玩具一樣的擺弄。 「不用擔心,安妮有命令的,他們必須以機甲的百分之三十狀態,不逃避,和特勤戰鬥上十分鐘,實在不行了便全開系統。但這意味著,他們即便殺了對手,自己還是一個輸家。」 「王牌還真是不好當啊……」鴿子歎息的說道。 努力的重新站起,蓋斯紅嘴角已經掛上了血跡,剛剛13的一拳,著實是恐怖。要不是擁有機甲中最堅固的裝甲,估計自己瘦弱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再站起來。 而13也不輕鬆,在內部左手的傷口更大,血都染紅了內部的戰鬥服。 「咿呀!」強行的發力,藍扯斷了身上的細線。在機甲的表面留下許多醜陋的刮痕,可好歹也站立了起來。 「混蛋!」機身微微震動。蓋斯藍已無法忍耐,第一次被如此的羞辱,心中培養出的那份自尊被徹底的摧毀。 「冷靜!」紅的大手一下重重拍在了藍的肩膀之上,「現在殺了他們,便是我們輸了。你該不會忘記媽媽的話了吧?即便忘記了,你想面對她的懲罰嗎?」 簡單的幾句話讓藍恢復了平時的心態,只因為安妮的懲罰太過的恐怖…… 「這兩小子太囂張了一點吧?」36鄙視的對身邊的同伴說道,「連最基本的戰鬥常識都沒有,還敢說是什麼王牌?乾脆自爆算了,至少死的『光榮』啊……」 「別大意……」所有人耳邊突然出現了13的聲音,「他們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如果寶寶說的正確的話,我們今天是很難活著離開這裡了。只有趁現在,盡全力殺了他們。」說著,衝向了紅色的機甲。 「算了,反正我也想回家了,陪他們玩有夠無聊的……」36發力,衝向了藍色的傢伙,1與24就在身邊。 「只說不許全開……」雙手背於的深厚,紅正向著衝來的13,沒有絲毫的害怕。 「沒說不許使用武器啊!」藍的臉上出現了冷笑,從背後突然抽出了一把兩米多的銀色長矛,橫向側掃。 強行的定住身體向後跳出,三人算是逃過一劫,只有36的脖子上,戰鬥服被劃開。如果再慢上一點,那傷口處湧出的便是鮮紅的血液。 紅則是抽出了一把巨大的長刀,橫向砍擊時,被13的泰坦匕首擋下。 仔細的側目看去,13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迅速的跳出了三米,橫刀與胸前。 「小心!他們的武器刃口是亞離子激光,別隨便抵擋!」要不是自己的刀刃材質為純淨的泰坦金屬,今天算是要死在刀下了。 「知道又怎樣……」揮舞著戰刀在空氣中甩動了一周,紅鄙視的說道。 「今天你們是死定了!」藍微笑的接話,斜眼看了下螢幕角落的時間,還有三分鐘。 那倒數的數字就像面前四人的生命長度一般。 雙子在不知不覺間成長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章與魔鬼的合作? 第二百四十章與魔鬼的合作? 取出了一個紅色的蘋果,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靠在了舒服的皮椅上,雙腿翹上的桌面。舒服的享受著自己片刻的寧靜。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畢竟兩邊戰場傳回的資料,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雙子的成長更是最快樂的事情。安妮相信,通過今天,他們會真正的成為M國王牌,強大的心靈才是戰場上最強大的武器。 不得不承認13絕對是最好的老師…… 刀溫柔的劃過鮮紅的表面,整齊的果皮一點一點的被剝落下來,如同在幫一位美人脫去身上的薄紗一般。 在最關鍵的部分,身邊的衛星電話響起,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果皮斷裂了一節…… 遺憾的微微歎息,隨手將可口的蘋果丟進了垃圾筒中,安妮是絕對的完美主義者,從不要「將就」的結果。 「博士!電話信號是從Z國打來的?!」研究員追查到了源頭,神色緊張了起來。 「又是那個討厭的傢伙……」放下了刀,安妮已經猜到了是誰,「聽著,關閉一切的記錄系統,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人知道,你們明白了嗎?」 「是……」說著,所有人自動的離開了指揮車,金屬的大門被反鎖。 絕對隔音的設計,讓安妮可輕鬆的拿起電話。 「我快睡著了安妮博士……」那一頭富含磁性的聲音真有點催眠的能力,笑言的話語沒有生氣的感覺。 「你不知道等待美女是男士的榮幸嗎?」安妮看來真的是心情不錯。 「那是當然……」亞當陪著笑臉。 「別繞圈子了,你找我該不會是想泡我吧?」就自己的姿色而言,估計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知道真實情況的男人除外。 「安妮小姐說笑了,找你只是想談談13的事情。說起來你似乎太過分了一點,當初我們定協議的時候,你可沒說過要帶13去M國『做客』?現在到好,整個特勤七隊都被你弄到了M國。要是他們被你玩掛了,我的這盤棋可不好下了。我想說安妮小姐可不可以高抬貴手,給13一條活路?」亞當的語氣很柔和,聽不出一絲乞求的味道,甚至一絲幻想。 「亞當先生才是說笑了,都是玩政治遊戲的高手,你該不會真的把那白紙當回事吧?況且今天的局面,和我從前預測的不同,一些意料外的失誤,讓我徹底明白了什麼叫玩火?所以消滅火苗是目前我認為最重要的工作,我有『滅火器』。你想救他們,便代表Z國跟我們開戰吧……反正你亞洲基本已經搞定了,比預計的一個月還要快……」安妮的聲音冷酷了下來,對於亞當自己是說不出的討厭。 「其實並不是他們四人不值得,而是Z國還沒有如安妮小姐想像的那麼狂妄。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都是掂量過自己的實力才去辦的。吞併M國是必定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找你的真正目的可以說是『送禮』,不知道你的情報部門有沒有收到?就當我獻醜好了。 在歐洲那邊的議會中,所有的成員國都已經達成了統一意見,一個新的聯合體將誕生,國號『伊甸』,使徒為領導人。」亞當毫無隱瞞的說著。 「這是必然的結果,知不知道都沒有絕對的意義……『安妮不屑的說道,因為這些自己也甚為清楚。 「接下來的才是重點。在議會上,使徒第一次拿下了面具,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他的真名叫裡奇,現年已經三十五歲,但卻和安妮小姐一樣非常會『保養』,還是像小伙子般的年輕模樣。生活在D國一個小農莊裡,出身其實就是一個普通農民。這到和我從前所想的有很大出入,按照年齡來看,他根本不可能參加和安妮小姐相同的挪亞研究團,而他也從沒有上過什麼大學,當地人說他連基本的運算都成問題。那他又是如何幫助歐洲各國開發挪亞科技的?難道他的背後真的有什麼神在支持?」亞當是真的迷惑了。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我更懷疑的是他的身份?說是一個農民,抗上一把鋤頭就行了。對於他身份的真實性我會派人調查的,而我想問一聲,亞當先生送如此的大禮給我?想要我安妮如何回報呢?如果是換那四人的命,你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聽過了……」在政治上,是沒有一定要回報的東西的。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敵人。 「我亞當可沒有那種奢望,安妮小姐擺這樣大的陣勢,13想不死都難了。可我還是有一種預感,13會活著離開的,用自己的實力告訴安妮小姐,有些東西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存在。」亞當笑的很甜。 「是嗎?我想你的想像力可以當幻想家了。」鄙視的一笑,這是給亞當的回應。 「言歸正傳,不管是13的死與活,我打電話的目的無非想告訴安妮小姐,我也真的開始擔心那個什麼使徒跟他背後的秘密了。說起來要是『伊甸』建立後,就局勢而言,最穩定的並不是你們和我們,而是完全一國化的歐洲。憑藉著各國挪亞科技的數量,我們也是格外的被動。所以……」亞當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所以你想和我一起先將他們提出棋局?!」那尾巴安妮早已經發現。 「正是這個意思,不知安妮小姐意下如何?」惡魔的誘惑擺在了面前。 「你的提議我真的動心了,但……」安妮微笑的停頓了一下,「因為合作的夥伴是你,所以我需要慎重的考慮。記得當初亞當先生也和小R國合作過,但他們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你的誠信度著實讓人格外的擔心。而你的情報我很受用,這樣吧!當是回報,我會將特勤的殘骸打包寄給你的,畢竟他們是你的『王牌』。」冷冷的笑,安妮顯得異常的恐怖。 「那我先謝過了。」亞當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的冷靜,好像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掛上電話,安妮知道自己討厭這小子什麼了?是那語氣,彷彿所有人都在掌握中的語氣,讓人真想給他的肚子開上一刀,看他的膽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尺寸? 可就和他說的一樣,歐洲真是突然強大到值得深深思考的地步,這樣的統一方式,安妮有想過,但重要的還是時間問題。沒想到那神之使徒動作那麼快,所蘊涵的實力在自己預測之上…… 努力的搖了搖頭,將腦中其他的想法拋開,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讓13繼續在M國鬧下去,M國將是最先被踢出局的國家。 回到那血紅的「世界」,蛇無力的躺在了陌生的地面上,看著陌生的天空,胸部激烈的起伏著。全身上下幾十道傷口不斷的湧現出白色的數據流。蛇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那是如此的清晰,彷彿自己將永遠的離開這世界一般…… 不遠處,沉重的腳步緩緩接近,那劍在地面拖行出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站立在蛇的眼前,魁梧的騎士雙手舉起了血紅的大劍,準備結束這面前的程序。 如果可以呼吸,蛇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喘息。戰鬥的結果很明顯,自己已經用光了全部的力量,可自己還是無法殺死那憤怒的心靈。有時蛇很迷惑,為什麼一個小小的人類當被一種情感控制時,會強大到難以置信的地步? 已經沒有什麼好想的了,自己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實。 「什麼是現實?」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自己的腦中。被殺?自己明白那只是暫時的,過上一段時間自己又會「復活」。所以這不算死亡,只是「休息」。那麼不會死亡,又怎麼會知道生命的可貴?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又如何談的上為生命盡力? 環環的扣鎖將問題引導回原點…… 生命的意義自己也許一輩子都不能明白吧?但有一個人,自己清楚,那便是13,在他的身邊,自己可以用兩個字形容——「瘋狂」。不管是戰鬥還是生活,13表現出的都是一種對生命的執著。 換句話說,自己沒有見過如此「怕死」的傢伙,為了能繼續的生存,一次又一次的付出生命。幾乎無法理解的邏輯,卻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繼續的呼吸。 假如自己真的會死去…… 蛇想最不捨的便是離開這混蛋傢伙,從成型到如今,自己最高興的就是認識了這個傢伙,是他讓自己明白了什麼叫恐懼?什麼叫緊張?什麼叫快樂?什麼叫幸福? 體會了太多太多從數據中感受不到的東西。 看著面前的人,蛇沒有意料中的憎恨,微笑的問著,「你可以給我死亡的恐懼嗎?」 「啊!」騎士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蛇的問題,高舉的劍急速的落下,彷彿可以斬斷一切,砍下了蛇帶著笑的腦袋。 狂亂的數據流傾瀉的從斷口噴出,穿梭迴盪在世界。 耀眼的白光擴散到這血紅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熟練的收起了自己的配劍,騎士轉身的準備離開,只希望快一點回到自己的身體,那裡才是自己的「家」,但自己並不知道,那家已因為狂暴情緒,徹底的摧毀。 剛離開了兩步,騎士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充實著心靈。 掃視過環境,血紅的空間變淡了?那流竄的數據流彷彿瞬間消失在了虛無的世界…… 「你沒有地方去了,你的身體在侵蝕我的世界時已經被摧毀。現在你就和我一樣,已經成為了一組完全的數據。不過……」迅速的轉身,本來該倒下的軀體竟重新的站立了起來,請注意!是真正的「站立」,那穩健的雙足,就踩在地面之上,成為了徹底的人形,與之唯一不同的,就是身後有著一條粗壯的尾巴,和身體有著統一的黑色。鱗片間的間隙更加的擴大,光禿的頭上只有平整的鱗片。 一雙渾圓的眼睛透出著殺氣,「我和你的區別就在與一個是神,一個是人……」 「咿呀!」咆哮的抽出了身上的大劍,狂衝向了那恐怖的敵人。 而蛇的嘴角還掛著「死」前的微笑,「我說過我是神了……」 一個眼神,騎士的身體定在了原地,無法在移動分毫,如同一具蠟像。 「說實在的,我很感謝你『殺』了我。否則我也沒有辦法突破自己的枷鎖。為了表示『感謝』,我能做的就是殺了你……」一個響指,和開始的動作一樣,可效果卻完全的不同。 騎士的身體震動了起來,瞬間的被分解,成了微粒,如同被SEED轟擊過一樣。 「我的『戰爭』結束了,接下來,便是屬於13的了『戰爭』……」扭動著自己的尾巴將身體圍繞了一圈,握緊雙拳,最強的輔助系統準備啟動。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一章蛇的天幕 第二百四十一章蛇的天幕 漂亮的後空翻,動作沒有一絲拖拉的感覺,剛剛站立的地面,被整齊的橫向切開。鋼化的玻璃沒有碎裂,只是多出了一條開口,致命的激光,在它們承受龐大的衝擊力前,就融化了接觸的任何物體。 自然的站起身,13有點頭痛,面前的小子雖然戰場經驗不足,可用起武器來卻有大師的風範,看來安妮在這方面對他們是重點「培養」了。想近身格外的困難…… 而另外三人的狀況更糟糕,別看藍只一人,武器的長度和自己的身高一樣,可三百六十度回轉的手腕,舞動起棍棒類武器,和直升機轉動螺旋槳差不多。突然的急停直刺,橫掃,下劈,都是最要命的瞬間變化,弄得三人只有躲閃之力。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急速的後跳,那銀色紅邊的長矛跟上了24的步伐,距離咽喉只差分毫而已,24甚至都可以趕到亞離子激光的高溫了。落回了地面,長矛也停了下來,這是距離的極限,「需要想辦法近身。」 「別開玩笑了……」36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又是一個側閃,胸口的戰鬥服被劃開了一條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仇?面前的傢伙彷彿針對自己,攻擊出六次,有四次都是攻擊自己,又不能抱怨,畢竟停下來和他「理論」,是奢望的行為。只好繼續躲閃,可衣服不怎麼好看了,「這傢伙肯定吃了一瓶『偉哥』,變態的跟無敵小金剛一樣。不知道裝的是幾號『電池』?我們還是等他用完好了!」 「他的能源比核能更厲害。」橫刀於右臂,擋下了紅的武器,高溫的光線,彷彿隔著護甲都感覺的到,「等他們餓死還比較現實一點……」 「……」所有人無語了……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拖死的!他們是半自動機器驅動,我們可是人類,需要一個改變!」1說出了最現實的現狀。 「也許我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突然,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一個陌生的身影卻站立在所有人屏幕的角落處。 「你是什麼?」36又躲過了一擊,茫然的問道。 「我是蛇!不是什麼!稍微變『帥』一點你們就不認識了嗎?」有些生氣別人什麼什麼的叫自己?怎麼說大小自己也是個神啊…… 「我受不了了!」極限的後仰避過了一記橫掃,動作沒有了從前的流暢,可如果看見24的表情,原因便清楚了。她的眼淚都笑了出來,「你是什麼審美觀啊?從前雖然醜了點,但至少勉強夠的上可愛的邊,現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我認識一個導演,專拍恐怖片的,你想當明星嗎?」36很認真的說著。 「你們……」握緊了雙拳,短暫後又無奈的放開。 「算了,我是神,沒有必要跟你們這些凡人計較……」這是蛇的心聲,某種程度的上也可以說是阿Q精神。 「13,相信我嗎?」從其他人的屏幕上消失,回到了夜系統中,蛇在13的耳邊輕聲的問著。 「這個問題,我想在和你一起戰鬥的時候,就已經回答了。」擋開了紅的攻擊,13冷冷的回答。 「很好!」蛇的嘴笑出現了傲視天下的笑,「那麼我便將你變成真正的神,只要是相信我,你將成為世界上最強的存在!」 「別廢話了,來吧……」握緊了拳頭,13一直等待著……變強…… 不自覺的,紅竟停止了連續的攻擊,呆立在他的面前。一道虛幻的電流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彷彿自己存在的世界發生了一些自己看不見的變化。 體會不到任何的東西,可一絲淡淡的不安充實著自己的心靈。 「你怎麼了?紅?」藍回頭看見了奇怪的兄弟。 「沒什麼!」被喚醒,紅「清醒」了過來,那面前站立的13,沒有分毫的改變。這是一種徹底的嘲笑。紅莫名的憤怒了起來。 雙手握住了刀柄,平抬刀身,回轉起身體,繞行一周將衝擊力加到了極至,在身邊刮起了一道無形的強風。 緩緩的平抬左手,這是13唯一的動作,嘴角那絲不為人知的笑,是蛇帶給自己的。 「瞧不起人?!」紅被13的反應激怒了,冷靜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強行的在回轉上又加多了幾分力道。就這一擊,配合上亞離子激光,足可以說開山劈石,易如反掌。 「好了!」蛇在耳邊下令。 張開的五指合攏,變化從13的腳下開始,自己站立的鋼筋扭曲,周圍的玻璃爆裂,被餘震彈上了兩米多高,如子彈般敲打著紅與13的身體。 而要命的刀則穩穩的停在了13的手前,刀刃被五指牢牢的抓住,來回遊走的亞離子激光距離虎口不過六毫米。 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怪物,紅嘗試的加力,但刀卻紋絲不動。如同長在了13手上一樣。 「別費力了,13目前的狀態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就你們那三十幾的功率,根本不夠看。」蛇連接上了紅的通訊,洪亮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紅的心中瞬間一陣,因為一些根本不可能被知道的情報,在對方說起來如此的輕鬆。 「咿呀!」狂暴的發力,13放開了手臂,身體不住的猛退了幾步,反重力系統全開,漂浮在離舞台半公分的空中。 「藍,回來!」耳邊哥哥的話語就是命令,橫向的一掃逼退開三人,迅速的後飛,與哥哥的機甲,背向相靠。 「怎麼了?」發現了紅的不對,藍輕聲的詢問。 「那傢伙可以解讀我們的系統資料!不對,應該是13的輔助系統。你剛剛有感覺到微弱的電流嗎?」緊握武器的戒備,但13沒有上前,還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你一說,真的有……」藍述說著自己的感覺。 「就是『它』了。」紅確認了自己的觀點。 邁開了步子,13緩緩的前進,斯文的動作就像模特走秀,幾十塊碎裂的玻璃,給13提供的前進路線,不過一條直直的鋼筋。 「你似乎變強了……」13平靜的說著。 「這都是『托』安妮的『福』,那混蛋女人把我惹毛了,遲早我要弄的她雞毛鴨血。」和安妮的恩怨,蛇算是記起來了。 「可我並不知道你到底強悍的是什麼地方,解釋一下好嗎?」13需要一個答案。 「其實就是身體。」蛇的嘴角出現了得意的笑,「我已經連接了你的腿部護甲,以你為一個點,在半徑一公里內的球形空間內,任何一點電流信號,我都可完美的接收,速度比光還要快。因為這一公里彷彿就是我的身體。」 「類似於神劍SEED的氣流結界?」迅速的想到了一個類似的東西。 「不,比那更加的厲害。」蛇得意的說道,「你的結界不過是在物體運動時才可捕捉。而我的則是物體運動前,便可捕捉。相當於一種預測能力,看見短暫未來後的事情……」 「想好叫什麼名字嗎?」13相信蛇狂妄的說辭,因為剛剛也是它提前預知了紅的行動,不然自己也許可以捕捉紅的運動軌跡,但想準確捕捉那恐怖的武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奢望。 「『天幕』,這是我系統中本來就存在的名字。挺不錯的,就叫它好了。」在那封印解開的瞬間,一些零碎的記憶也開始甦醒。 蛇的進化,讓那深海中的「零」,覺察到了一絲的不安。 一提到「幕」字,13的身體奇怪的觸動了一下,因為亞特蘭蒂斯那驕傲的戰士便是「幕」的化身。自己也覺察到了蛇不同的地方,跨越了幾百萬年的記憶,也許就會在今天弄清。 在經過安妮同意後,研究員陸續的回到了指揮車,那操縱電腦的人員在坐下的同時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安妮迅速跑到了他的身邊。 「最後的處理器……被殺死了?!」研究員的頭頂出現了冷汗。 「怎麼可能?蛇不是一直被壓著打嗎?怎麼突然?」安妮心中的不安開始擴散。 「這是真的……」瘋狂敲擊著鍵盤,研究員查看著系統記錄,越是瞭解心中越是恐慌,「它……它明明被處理器已經分解了?可只花了0.03秒重組了自己龐大的程序。我的天啊!H國花了幾十年才編製出的恐怖數據,就是用上目前一萬台超級計算機,按照圖紙也需要一個月才能拼湊出來,而它進行的不光重組,整條程序竟比從前擴大的一倍有餘。真是不敢相信?!這還是電腦程序嗎?人工智能也達不到如此的高度啊!」 「我們錯了,它並不是什麼程序……」安妮的聲音很小,很小,「而是真正的網絡之神……」 沒有時間和研究員一樣的感歎,搶過了一旁通訊兵手中的耳機,接通了雙子的通訊。 「你們兩個聽著,取消一切的限制,不用管任何的人,給我殺了13,不對!是徹底的摧毀他,包括他的裝備。我要連渣都看不見。如果辦不到。M國明天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敢想像了……」 聽到了「母親」的命令,這是兩人目前最喜歡聽見的話語。藍沒有再看前方不遠處的三人。轉過了身,和紅並排,面對著漸漸靠近的13。 「幹什麼?當我們是配角嗎?」36憤怒的抬起了雙臂,機炮口開啟,自己目前的身份是戰士,什麼武者的尊嚴拋到了南極,攻擊背後是自己最喜歡干的一件事情。 「閃開!」三人的耳邊傳來了蛇的忠告。 而三人也是同一時間,看見了跳動的離子波動掃瞄,目光集中在了看台上的撒旦。 只見白色的機甲手中握著一個雞蛋大小的光團,迅速的向著三人投出。 極限的後跳,翻下了舞台。剛剛的部位發生了激烈的爆炸,整個舞台的玻璃被完全的震碎,只留下了赤裸裸交叉的鋼筋。 「真是卑鄙的傢伙。」24重新掏出了身後的雙槍,冷冷的換上了特殊彈匣。 「他媽的,欺負別人沒有離子炮嗎?」36可是被弄急了,看著遠處的兩個混蛋高舉起雙手。 「冷靜點,你想又變癱瘓嗎?」1用力按著36的肩膀,「戰鬥很長,最主要的還沒有開始啊……」 「不用也沒有關係,看我不親手掐死你們!」心中接受了1的勸告,可口上不饒人,這是36的習慣。 三人迅速後沖跳躍上了觀眾席…… 舞台旁十米的雪兒抬起了手臂抵擋,雖然爆炸在另一邊,可飛散的玻璃還是彈出了好遠,有些甚至劃傷了自己。 但這些自己並不在意,自己最關心的13,因為此時,兩部恐怖的機甲已經前後將13包夾在了舞台的中間……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二章否認一切的目光 第二百四十二章否認一切的目光 調整著呼吸,13平靜的如一池湖水,在無風的狀態下,享受著難得的悠哉。 閉上眼,無視著身邊的一切,這是蛇的硬性要求,因為自己的性命全交到了它的手中。憑藉著它的天幕來確保自己絕對的安全。之所以非要閉眼,用蛇的話說就是拋開身體的最後一絲本能,避免13不自覺的反應破壞了自己的指揮。 現在的13,只有用「腦袋」來戰鬥。 「害怕嗎?」蛇好奇的問道,畢竟看不見是所有人類恐懼的根源。 「我任何時刻都害怕,但現在卻是最坦然的時候,因為性命交給了你,就是說由你來擔心了。反過來問你,你害怕嗎?」13微微的笑道。 「笑話……」蛇鄙視的鎖定了兩部機甲內部信號,在天幕之中……「我可是神啊……」 相互傳遞了一個眼神,攻擊開始,同樣是橫掃,一個攻擊頭部,一個攻擊小腿,等於封閉了13任何抵擋逃避的機會。 單手握住後腦,另一手平穩的放於胸前。微微的從地面跳起,身體保持了一個水平的程度,高速扭曲著旋轉,在刀與矛的攻擊中找到了一絲生存的縫隙,如同跳水中的優美姿勢…… 而他的動作看來,是那麼的從容,好像並不是為了躲避攻擊,純粹當成一種表演的形式…… 沒有過多的思考,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機甲的功率在緩慢的提升,這是一個逐漸接近恐怖的過程。 但13的動作也是同樣的加速,許多閃避的招式真是怪異的難以用語言形容,可每次的攻擊都被全數的避開,連擦身的機會都沒有,真像一場事先排練了N次的格鬥「表演」。 蛇算是相當的厲害,接受到對方的信息,光速的分析出躲避的動作,直接通過虛擬圖像,在13的腦中構成動作畫面,只需要13跟隨著線條般的小人運動就好。 戰鬥的「舞蹈」還在繼續…… 來到觀眾席的三人,在各色的椅子上跳躍的前衝。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幹掉前方兩個混蛋,算起來他們和特勤稱得上素敵。從特勤的第一次聯合行動,到今天,二者還是沒有分出一個準確的高下。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給這場彷彿無休止的戰鬥畫上句號? 迅速的升到了天空,鴿子給機槍換上了一個新彈匣。 強行的定住了身子,雙腳踏在了兩排坐椅的靠背上,基本的姿勢完成,抬手急速的射擊著天空中的「靶子」。 狂暴的子彈如長了眼睛一般,直飛向鴿子。 領教過24槍械的威力,在鴿子的心中產生了一絲的鬆懈,毫不理會的瞄準,可當第一發子彈撞擊上肩膀時,自己就後悔了。灌滿液態氮的特殊彈頭在裝甲上破裂,整個肩膀結上了一層薄冰。刺骨的寒冷直接傳到了內部的人體。 急速的飛開,鴿子打消了反擊的念頭,等待著換彈的出現,畢竟這是手槍終極的弊端…… 1與36沒有絲毫的減速,並排衝向了撒旦,距離已經很近。 在白色的機甲內,自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冷笑,迅速的從背後魔術般的變出了一把類似來福的霰彈槍。 同時的停止,奔跑的兩人向兩側極限的跳開。 「轟!」醇厚的槍聲說明了威力,剛剛兩人腳下的板凳變成了碎片,半徑兩米的坐椅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彈孔。 「他媽的!這還叫霰彈槍嗎?」36重新站直了身子,流著冷汗的罵道。 「小心點,那傢伙一顆子彈裡,至少有不下幾千顆小鋼珠。」1警惕的說道。 縮動槍栓,新的子彈上膛。槍口移向了36。 「又來?!」抱怨的微微合併起雙手,雙腳,將身體完全的隱藏在泰袒護甲下,如同一塊盾牌。 轉瞬間,雨點般的子彈已到,接觸的剎那,36咬緊了牙齒,身體被撞飛出了兩米,身邊的板凳已經稀爛,碎屑胡亂的彈射。 在攻擊結束後,36放下了雙腳,用最快的速度轉換到射擊的模式,平抬的雙手,瞄準了機甲。猛烈的子彈爭先恐後的撞擊上那白色的裝甲,可只贊放出了一朵朵美麗的火花,連讓撒旦退後一步的力量都不行。 「有沒有搞錯?什麼變態戰鬥?!」36氣憤的停止了射擊,「別人打我一槍就是幾百個洞,我這樣掃!動都不動一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填充上新的彈藥,撒旦沒有理會交換的36,戰場的經驗告訴自己,還有一個敵人在身旁。 轉身的射擊,扣動扳機的時間與1同步,威脅的榴彈炮被密集的子彈引爆,而爆炸的強震,又將致命的鋼珠全數的彈開,巨大的煙霧瀰漫在兩人之間…… 飛行中的鴿子終於等到了自己期待的機會,24開始了換彈。平甩槍口,電腦控制的射擊系統準確度千米內誤差不過幾厘米。 後空翻的跳起,24幽雅的彷彿躍出水面的鯉魚,雙手並於了腿邊,換撣在空中完成。 平穩的落在了後方一米的同樣兩個桌椅中。換撣結束,再次的高舉起雙手。 」鴿子的腦袋有些發蒙了,剛剛的一切就和看表演一樣,自己從瞄準到射擊出第四發子彈,24便完成了全部的動作。估計就這樣的換彈速度,基本已經彌補了手槍的缺陷。 繼續的鬱悶躲避,只好等著「女瘋子」彈盡糧絕…… 煙霧還沒有散去,撒旦沒有絲毫的怠慢,即便身後的36已經衝向了自己,還是不能分心。 果然!,那煙霧中凸出了一個物體,靠不猶豫的射擊,但遺憾的是飛散的不過為板凳的碎片而已。 「上當了!」的想法還沒有出現在腦中,從煙霧的一側,閃出了1的身影槍口當然是平抬的。 在撒旦縮動槍栓時,1扣動了扳機,短暫的時間,說明了1是此局的勝者。 猛烈的榴彈炮在機甲的頭部爆炸,衝擊波讓這堅固的傢伙也不住的後仰,機身自然的回轉。 可自己的目的無非是殺了身後的36。 「早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了!」冷笑的平抬右臂,用巨大的護甲堵住了槍口。另一隻手則握住了扳機的部位。幫助撒旦扣動,劇烈的爆炸發生,整個槍管完全的裂掉。超近距離的衝擊,將兩人震飛,這次連彷彿屹立不倒的撒旦都「睡」在了地面上。 36更加的誇張,飛出了五米屁股落地。 迅速的起身,撒旦看向了地面上的槍械,變成了喇叭花的形狀,有夠搞笑。 「二對一。現在可以『放心戰鬥』了……」1收起了槍械,取出了鋒利的刀。 「卑鄙……」撒旦隨口冷冷的說道。 「卑鄙?」36對這兩字特別反感,「你躲在那『罐頭』裡,手握一把『變態』槍,打我們兩個半甲防護的就不卑鄙了?!有本事你從那『殼』裡出來,我36跟你脫光了單條,讓你一手兩腳。可別說我欺負你年紀大!」 「一起上吧……免得殺起來麻煩。」撒旦完全不把36的話放在心上,抽出了自己剩下的唯一武器——戰刀。 「是你要求的!」兩人同時的回答,發力的衝去…… 在舞台旁觀看的13與兩機甲的戰鬥,雪兒已經說不出話來,努力的揉動著雙眼,只認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三人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竟瞬間彷彿停止了一般。一格一格的畫面變換,中間沒有任何銜接的過程,就和看影片快進的情況差不多。 而一直跟隨戰鬥到現在的蛇,那種驚訝程度甚至在雪兒之上。進行到最後,那示範的小人,也是以極限的速度在動作,13而卻用身體強行的模仿,連大腦稍微思考的步驟都省略了,因為這樣便會拖延短暫的時間,結果是死亡…… 說要完全的掌管13的生命,到最後,還是沒有13的恐怖本能不行。蛇有種想笑的衝動,畢竟自己在13的面前不管強大到任何地步,都無法掌握他的命運。 他本身就是一個怪物,一個神…… 當腦中的落地動作結束後,13猛然的睜開了雙眼,蛇被13的舉動嚇到了。 拋開了蛇的預測,13重新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絕對控制權。握緊的翼左右轟出,在殘像急速的行動下,擊在紅與藍胸前的兩拳間隔,只有0.05秒。 那定格的畫面恢復了正常,只見兩部機甲,直直的撞進了兩側的水泥牆壁上。而13依舊穩穩的站立在舞台的正中,宛如一尊戰神,俯視著大地。 這一擊,可謂13力量的極至。借用了赤血那變態的發力方式,與急速的配合,加上那兩部機甲反重力狀態的零重量,也就形成了現在的效果…… 「你小子膽子真大,剛剛要不是你突然改變讓他們稍微的遲疑。現在死的肯定就是你了……」蛇都為13捏了一把冷汗。 「拜託,總是一些躲避的動作,你就不能增加一點攻擊的招式進去嗎?這樣的躲下去要到什麼時候?」13微微的抱怨道。 「你還敢說我?!」蛇不滿了起來,「分開這麼久,我怎麼知道你學會了那麼牛B的近距離攻擊方式?按照你從前的狀態,你的近身攻擊,根本對這兩個傢伙沒有用,想造成這樣的效果至少要是『三步殺』。況且我讓你躲避並不是沒有止境,他們是在機甲的中部,由於身體的限制,四肢中前半部分為機械代替。通過感思體現系統驅動。而像剛才的那種高速格鬥,體現系統,等於是在超負荷運轉。當到達一定時間後便會徹底的癱瘓,我等待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那一般癱瘓需要多長的時間?」13好奇的問道。 「質量差的話,大概四十五分鐘,好的話,可能幾個小時……」蛇輕鬆的說著自己的準確推斷。 「…………」13無言以對,輕聲的感歎,本以為自己的是最無法理解的,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 憤怒在心中燃燒,雙子握緊了雙拳。機身緩緩的顫動,水泥的碎屑散落到了地面。 那屬於王牌的「尊嚴」被撕裂…… 13,一個在自己出生時就注定要於之戰鬥的人…… 在媽媽的觀念中,無法超越他的,便只是停留在人的階段。而媽媽需要一個神,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分擔,撐起M國的戰神。 從前,媽媽認為精靈是的,可13卻無情的摧毀了那部機體。 現在,媽媽認為自己是的,最後的結果,還是被那神一樣的怪物俯視。 他四隻藍色的瞳孔,透出的是一種鄙視,否認任何人的努力。彷彿任何努力在那瞳孔下的自己看來,都是純粹的浪費…… 「藍,我們是廢物嗎?」紅冷冷的問道。 「不,我們決不是!」藍咬牙回道。 「很好,殺了他,便可以證明我們是對的了……」 說著,兩面圓鏡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三章月下的神翼 第二百四十三章月下的神翼 蛇的神經在那圓鏡出現的一瞬繃緊。因為所得到的信息太過的恐怖。還來不及預警,兩部機甲衝進了面前的圓鏡,身體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 13則茫然的低下了頭,單手摀住了腰的一側,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湧出,怎麼都無法阻攔。視線有些模糊,剛剛自己也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機甲已經停留在了身邊不遠處。 甩動手中的刀,幾滴鮮血落到了鋼筋之上,紅回頭看向了13,心中只有深深的佩服。在如此超音速的攻擊下,任何生物都只有默默被殺的結果。 但13還是強行的扭動身體,不光避開了藍的攻擊,更將自己攔腰斬的刀勢縮小成了一道傷口。紅決不相信13可以捕捉到自己的身影,而躲避應該純粹是一種身體本能,屬於怪物天生對危險的直覺。 「太快了。沒有辦法分析,我得到的信息是他們要超音速攻擊。可就加速度來談,沒有三百米的距離,根本無法突破音障。」蛇有些愧疚,發動了強效的再生功能。好在沒有傷到什麼要害,偌大的傷口迅速的癒合,血被止住,對於13來說沒有什麼大礙。 而剛剛則把雪兒真正的嚇到了,眼淚都流了出來。畢竟自己是第一次見13受如此嚴重的傷,流如此多的血。在自己的心中,是沒有人可以傷害到13的,因為他很強。 「問題出在那面鏡子,『玩』了這麼久的離子武器。你不會陌生吧?八歧的神蛇技,我的神翼SEED,都會形成這樣的東西,它是什麼?」13放下了手臂,受傷的部位露出了完整白皙的皮膚,彷彿那攻擊只是大家的幻覺。 「那是離子聚集形成的標誌,一般使離子成光線般的發射,屬於類似的加速工具。」蛇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明白了13的意思,「他們就是接著離子加速?!達到瞬間由零到音速的轉變!」 「一切都清楚……」取下了背上的COOL—FIRE5,拉動槍栓,塞進了那顆熟悉黑色的子彈,「神翼」啟動…… 只見巨大的槍械瞬間解體,與以前的狀態不同,細小的菱片爆裂似的彈射開,繞行與13的身邊,高速的如一場微型的黑色流星雨。 不自覺的飛離開十米。 雙子靜靜的等待著13的改變,一陣狂風過後,標誌性的雙翼在身後展開。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那翅膀的大小,比之從前擴大了少許。 「好像有點不一樣……」13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廢話!」蛇笑的極度猥瑣,「我變的如此英俊,能力當然更加的厲害。從前因為沒有天幕,光是連接那六千多片小玩意,就要花上我整個系統。現在整個信息都在我的『身體』之內,操縱起來當然是輕鬆自如多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叫它們組成其他的樣子,要不要弄對蝴蝶翅膀?或者小蜻蜓類的?」 「謝了……」13的頭有點大,「還是這樣子好,習慣了……」 「不想算了,我還說給你換個『帥』一點的造型……」蛇遺憾的歎息道。 「殺了他!」不管13變成什麼樣子,雙子的念頭都不會改變,那鏡子又出現在了機體的前方,光滑的如同水晶,淡淡的光暈緩慢的在表面流動,彷彿微風吹過湖面,蕩起了層層的波紋。可最美麗的並不是它們。 一塊菱形的薄片出現在了13的上空,純黑色的樣子和那夜空渾然一體。抬起頭,13甚至可以看見被薄鏡修飾後的明月與繁星。 微笑的投身夜的懷抱,輕鬆的跳起,拖行的巨大的翅膀進入了那薄鏡。 這一刻雪兒茫然了,因為13的身體就和那兩部機甲一樣,消失在了鏡面中。 交叉而過的雙子有些緊張了起來,本該13站立的位置空無一人,連13最長使用的殘像都未出現,急速的掃視沒有他的影子。 「在上面,你們找什麼找啊?」蛇打開了擴音系統,整個會場都可聽見它洪亮的聲音。 抬頭看去,百米的高空中,13正停留在那裡。明亮的月光照射在黑色的雙翼上,沒有反射,卻形成了柔和的光暈。以它為背影的13,就像一位夜空中的天使,神聖到不容侵犯。 雪兒看的有些癡迷了(少女情結)…… 「真是白癡,在我們的面前玩離子武器?那種程度的離子聚集,看一遍就會了,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嗎」蛇的聲音充滿了鄙視,加上13俯視的目光,可謂損人絕配。 「一招……」紅色的圓鏡又聚集在紅的頭頂。 「就夠殺你了!」藍也是同樣的反應。 「開始了。」13握緊了雙拳,抬頭看著倒映出自己的黑色物體…… 輕鬆的進入,這是一場跨越速度極限的對決。 突破了音障,機甲追擊著前方的目標,在同樣的高速下,周圍的一切景物已經模糊成了黑色的影子,眼睛可接受的視覺角度只有二十。 在那狹窄的圖像中,13的背影異常的清晰。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 「13!我們的速度沒有他們快!飛直線掛定了,變換飛行的軌跡!你小子瘋了?再過一會兒,就要出大氣層了!」蛇在耳邊叫喚著,13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一看見那月亮像和它幹上了,直直的向著它沖。如果13穿的是後面那兩位一樣,估計蛇還沒有什麼反應。可現在如此的半甲防護,蛇不認為13有當太空人的本事。 「那月亮好漂亮……有時間一定要上去看看……」13的微笑很勉強,畢竟迎面的風壓,讓說話都困難。 突然的停止了前衝,急停在了幾萬米的高空,13處於一種閉氣的狀態。寒冷的高空氣流,讓金屬的護甲上瞬間結上了一層薄冰。 解除了反重力,腳下的重力裝置啟動,身體瞬間的向地面衝去! 幾乎難以想像的巨大反差,雙子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感覺一個黑影閃過了兩人的身邊。 強行的定住身體,龐大的機甲暴露出了弊端,那便是恐怖的「慣性」,比起如小鳥一樣輕鬆自如的13,雙子就好像雄鷹。雖然飛翔起來威風八面,但轉向,側飛,急停,都是二者最不擅長的東西。可跑直線絕對是一流。 足足滑出了五米,雙子才轉過了身,憤怒的看著急速下落的黑影,再次的結出了圓鏡,俯衝! 靜靜的掃視過大地,13的目光停留在了正和撒旦糾纏的同伴身上。 「1,36聽著,當我叫你們離開時,快閃,否則一切後果自行承擔。」13微笑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傳出。 「你個混蛋又想出什麼損招了?」擋開了撒旦的一刀,36鄙視的回道。 「金屬『炸彈』……」這是13取的名字。 「管它是什麼,幫我們解決了面前的『罐頭』,就好了。」1是越來越鬱悶,攻擊了半天,連他的毛都未傷害到一根。 微微的調整了下落的方向,13直直的朝著觀眾席落下。翅膀被強勁的風吹到了上方,如同隨時都會斷裂一般。 身後的紅與藍已經伸出了雙手,彷彿再前進分毫就可以抓住那該死的翅膀。 「閃!」13的聲音極短,但1與36聽見了。突然脫離撒旦的身邊,向著兩側瘋狂的跑開。 天空中,正準備捕捉的雙子,發現翅膀瞬間的改變,極限的在13的身邊展開,將13的身體定在了空氣之中,重力系統與反重力的切換,在蛇的操縱下時間不過0.003秒。充分的說明了自己是最強的輔助系統。 還是強行的減速,但還是晚了一步,直直的滑過13身邊衝向了觀眾席。可自己的減速並不是沒有用,至少給了撒旦反應的機會,極限的發力向後跳起,在落地以前,看著剛剛的地方被兩部機甲撞穿。碗口粗的幾十跟支撐的鋼管被撞斷了無數,偌大的「黑洞」中升起了灰塵。 漂浮在上方,13並不是很在意,反倒看向了面前的撒旦。 「你們的王牌不錯,就是經驗太少……」如同在和老朋友一般的平靜交談。 「我們知道這一點,但孩子遲早會長大的。到時候你便會死去。」撒旦沒有一絲的恐懼。 「是嗎?」13微笑了起來。 平躺在亂七八糟的碎屑中,眼前的畫面漸漸的清晰。紅嘗試的站起,可胸口的痛楚格外的難受,終於狂吐出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整個熒屏上,液體染紅了畫面,良好的視頻保護功能,清理乾淨了這阻礙視線的「污垢」。 藍也並不好受,額頭上落下了血跡。 仰望著上方的傢伙,殺意充實了幼小的心靈…… 「沒時間和你聊了,那兩位還真是『活力無限』。」傾斜身體,13擦過了撒旦的一旁,向著場外飛去。 「轟!」衝出了大洞,完整的機甲上落下了鋼管的碎片,目光注視著前方飛行的13。圓鏡結出,追擊繼續! 在這短暫的戰鬥中,撒旦知道,他們成長了,至少他們已經見識到了什麼是最恐怖的力量?而在他的面前也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只有正視自己渺小的人,才可無限的成長……」這是安妮常說的一句說辭。 「你個混蛋反應比兔子還快?!」不遠處的36討厭的罵道。[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等不及要死了嗎?」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刀,撒旦鄙視的掃視過兩人。 「是等不及送你上路!」腳下發力,1提刀上前。 無奈的看著傳回的資料,安妮的頭不自覺的開始發痛,疲憊的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回憶起從前,好像自己的所有的計劃都是那麼的完美,但只要一牽扯上13,便沒有一次成功過。一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轉機,一次又一次出現在13的身上,好像他就是奇跡的集合體。 想起了黑龍與亞當的勸告,迷茫的感覺迴盪在心中。 呼嘯的直飛於拉斯韋加斯的馬路上方,超低空飛行刮起的強風,讓街道上的人群不自覺的低頭。卻看不見這追逐的身影,只能用怪異來形容。 「他們看來真的很頑強……」蛇難得的說出了一句誇讚的話,「但怎麼看他們都只是因為恨你才這樣的頑強?」 「不知道,我好像並沒有說過什麼得罪的話?」13仔細的回憶。 「算了吧,就你那樣子,看著便讓人討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還是快點結束了這兩個傢伙。我們該『回家』了。」蛇幫13分析出了結果。 久違的詞語在13的心中擊起了波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四章戲弄…… 第二百四十四章戲弄…… 一個普通的十字路口,擁擠成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四面的來車堵成了死結,不能移動。長鳴的喇叭聲,彷彿要震碎拉斯韋加斯的所有玻璃,那不斷變換的信號燈成了擺設。 在每一個司機的心中只有煩躁二字,對這城市不滿,對這車流不滿,對討厭的喇叭聲也不滿。 雖然如此,自己還是不停狂拍著喇叭,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平常的生活,也許讓人鬱悶,期待著一絲的轉變。猛烈的轉變,往往發生在瞬間,很快很快,快到了期待的人們,根本沒有適應,它已經發生了…… 一條擁擠的車流上方,巨大的黑影一閃而過,在人們揉眼之時,紅藍的兩個影子也急速的經過。 「快被追上了。」蛇在13的耳邊輕聲的提醒。 「他們追不上的。」13的自信並不是毫無根據,目光注視的接近的十字路口,改變開始! 飛行到了路口正中的位置,猛然的急停,落下。重力系統,讓水泥的路面一震,即便是呆在最豪華轎車中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震動。 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人,所有司機都忘記了按喇叭,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 沒有仔細觀察的機會,13半蹲與地面,頭頂出現「菱鏡」,穿梭的消失不見。彷彿從未來過,可那剛剛站立的地面已經完全的龜裂,證明著大家不是做夢。 可當兩部機甲的樣子清晰時,至少正對他們的卡車司機希望一切都是夢境。 無法停住身影,紅與藍躍過了高大卡車的駕駛室,直接衝進了後方的金屬集裝箱中。來不及思考,兩部機甲瞬間突破了上層的鋼板,繼續著自己的追擊。 「真是沒完沒了……」13歎息的控制飛行。 「別亂想了,看著路!」前方,高大的樓房迅速的接近,仔細看去,竟是13居住過的愷撒皇宮。 嘴角露出了微笑,13向著自己居住的房間加速。 雙子的自然反應是「陷阱」,已經被13欺騙撞了兩次牆的小子真的怕了。就這樣的撞法,雖然機甲夠紮實,但自己可是血肉做的,要是再來兩次,光內傷都要讓自己吐血而亡。 不自覺的放慢了追擊的速度,停在了空中,看著13直直的衝向了23層。他越是加速,雙子心中陷阱的感覺越重。 「喂!你想幹什麼?」蛇緊張了起來,因為看出了13沒有轉向的意思,是真正的想衝進那樓房中。 「突然記起有點『東西』用得上,所以來拿了。」目光停留在了自己房間的位置,那透明的落地窗自己常喜歡靠著它俯視大地,而從外面看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接觸的瞬間,身後的雙翼回縮,將13的身體包裹成了圓形的黑球。如彗星般的衝入,堅固的鋼化玻璃變成了碎片。 自然的展開,13站立在了熟悉的地毯上。黑色的巨翼,彷彿窗簾一般的擋出了偌大的缺口,避免了風的侵入…… 相互的看上了一眼,紅與藍有點發暈,真不知道這傢伙的腦袋中裝的是什麼?越是和他戰鬥,越有被牢牢控制的厭惡感。 可戰鬥還是要繼續,恢復了飛行,直直的衝向了那黑色的「牆壁」。 強行的突破,菱形的細小薄片散落一地。 短短的掃視,奇怪的事情發生,偌大的房間中竟沒有13的身影,在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個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皮箱。之所以注意它,是因為其中跳動的紅燈讓人心中發寒。 突然,背後那黑色的「牆壁」逃走似的飛出了窗外,向一側的房間移動。 所有的事情清楚了,但已經太晚,跳動的紅燈,變成了綠色…… 「轟!」巨大的爆炸聲震動了整個愷撒皇宮,所有房間的落地窗都變成了細小的碎片,如冰雹一般的落下。 濃濃的火焰從13的窗口噴出,強大如機甲的兩個怪物,也被這劇烈的氣浪轟出了房間,直直的向著地面落去。 好不容易在空中掌握了平衡。不然要是硬生生的摔到地上,兩條小命算是上帝收下了。 可即便活了下來,兩人的模樣並不好看,全身光亮霸氣的外表全被熏成了黑色,比黑人還要「黑」人。 抬頭看向那還在燃燒的窗口,但目光卻注視著旁邊的一個房間,那是屬於雪兒的。 幾千塊的黑色菱片飛進了那房間中,熟悉的13漂浮了出來。悠哉的飛走,好像所發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這戰鬥的夜…… 繼續…… 回到紛爭不斷的會場,24終於射光了手槍中的最後一顆子彈。但並不是沒有效果,至少鴿子的反重力系統被打壞,不得不落回了觀眾席中,正視著面前的女人。 收起了手中的槍,24取出了身後的雙刀,傾斜身體極限的向著鴿子俯衝。 「別太瞧不起人了,被你像打小鳥的玩了一夜。報仇的時候到了!」氣憤的換成了近戰格鬥刀,只因為自己一點男性的尊嚴被徹底的摧毀。在自己的概念中,惟有天使才是如此厲害的女性。其他的,都不承認。 「你錯了。」發力的跳起,腳下的板凳碎裂,身體開始迴旋,「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中過!」 回轉直踢,動作比之13更加的流暢,是一首本不該屬於戰鬥的舞蹈。直直的衝向了那張討厭的臉…… 「是嗎?」鄙視的單手接住,腳下發力的旋轉,硬生生將24瘦弱的身體甩了出去。 努力的在空中保持住平衡,彷彿一片飄落的樹葉。抬起的雙手擋住了一把坐椅的靠背,幾個漂亮的空翻,重新站立。 36已經感到了疲憊,偷懶的坐在了一旁休息。觀看著1與撒旦的對決,偶爾的抬手放放冷槍,是自己最喜歡幹的事情。反正不求殺人,干擾一下,能讓撒旦狼狽的停頓,自己就值回票價了。 又一次的偷襲,那白色的機身竟向一側閃避,子彈擦過了1的頭盔,在下幾寸,就可以親吻巨大的彈頭了。 「你小子看準點!」1發起了牢騷,脾氣開始暴躁,「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休息夠了的話,就給我過來,我也會累啊!」 「就知道你沒有我不行。」36得意的笑道,站起了身,向著撒旦的背後走去。 跳開了兩步,1停止了和撒旦的糾纏,放下了刀,大口的呼吸著,緩解著身體的疲勞。好在撒旦比較識趣,沒有糾纏不清的意思。 自然的轉身,看向了36。 「車輪戰嗎?」鄙視一笑道,「對不起,恐怕你們搞錯對象了。就體力的消耗,你們絕對比我高出幾倍。估計再過上幾個小時,就是我不動手,你們也非要累死了。」 「你才沒有資格讓我們用車輪戰。之所以離開,我只是找打敗你的方法而已……」停下了步伐,微微的前伸一步,雙手自然的抬於胸前,是太極的起手勢。 「那你找到了嗎?」撒旦衝向了面前狂妄的傢伙。 「差不多,你覺悟吧……」紋絲不動,呼吸靜若止水,彷彿天下萬物皆在這一呼一吸之間。 「去死……」簡單的右直拳,沒有任何的花俏,純力量與速度的極限組合,就撒旦的這一拳,足可以轟穿M型坦克的裝甲。硬接的話,即便是有泰坦金屬保護,撒旦也有絕對的信心震碎他的內臟。 「無知……」36鄙視的說道,身體開始緩緩的運動,但還是沒有迴避的意思,雙手自然的摩擦過那急速的白色手臂。在接觸自己的前一刻竟不自覺的停止了下來。從頭到尾,36都沒有任何的阻擋動作,雙手自然的撫摸在那手臂之上,嘴角出現了不易覺察的冷笑。 不好的預感充實進撒旦的心靈,猛然間,只覺得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巨力正面的撞上,兩噸重的機身都飛離了地面。 強行的控制住平衡,勉強的站立定住了身子,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是撒旦今夜的首此負傷。而此時,自己已經飛出了足足五米。 「怎麼可能?」無法理解的事情讓撒旦茫然。 「今天算是讓你長見識了。Z國的正宗太極可不是那麼容易看見的東西,你死也該瞑目了。」13得意的舞動雙手,在空中畫著虛無的太極圖。 「神秘的Z國武術嗎?」深深的一呼一吸,心中的鬱悶消失了一些,「就是說,不接觸便沒有事了吧……」 忽然螢幕閃動了起來,36流出了一道冷汗,這是離子警報器的效果。 「你他媽的耍賴!」大叫的向一側跳去,一個雞蛋大小的離子團直直的撞上了剛剛的地面,猛烈的爆炸形成了一個空洞。 1沒有什麼打抱不平的想法,因為另一手上的白色物體自己已經清晰可見,而撒旦竟轉動起身體。 學著36的動作,1躲避開了另一發要命的炮彈。 可恐怖的事情現在才開始,只見剛剛射擊完的雙手,又聚集起了白色的光團。 「很對不起……」撒旦將一個舉過了頭頂,「我的機甲調整過了,只要是這種程度的離子波動,完全的免疫。換句話說,你們死定了!」 「跑啊!」1和36開始了自己的滿場飛,心中的鬱悶化為了腳下的速度。 注視著空蕩的天空,雪兒有一些失落。因為13已經不在。偌大的舞台空空的,沒有了那強悍的「表演」者。看不見13,自己深深的擔心起來。 但想起了13那身穿黑色護甲戰鬥的樣子,心又不自覺的放開。因為他是最強的,即便是一對二,也毫不將對手放在眼中,總是從容的解決一切的危機。 自己認識的13就是這個樣子,這大概也是自己喜歡上他的一個原因? 在那明亮的月中,13的身體忽然的出現,嚇了雪兒一跳。超音速的垂直下落,速度快如流星。 下落開始不久,紅與藍的身影出現,急停讓兩人竟輕微的撞在了一起。有些狼狽。可雪兒並不知道,這已經是今晚相當不錯的急停了。 毫不猶豫的結出圓鏡,向下俯衝! 搶先一步的落在舞台正中的平台之上,唯一的動作就是抬手,而手中握著的便是一直未發射的神翼SEED。與舞台等大的黑色圓鏡出現,這是最恐怖的「鏡子」,它所倒映的只有死亡。 紅與藍從中看見了這一點,死亡的恐懼第一次籠罩在了兩人只有十二歲的心靈。 瘋狂的減速試圖閉開射擊的範圍。但兩人明白,就是自己最快的變向,也不可能脫離開那要命的武器。 「真的要死了嗎?」一個淡淡的想法瞬間沖滿的整個大腦。 「決不!」這是兩人的回答。 扣動下扳機,巨大的黑色光柱出現……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五章雙幕 第二百四十五章雙幕 宛如升空的黑色巨龍,跳動的電流是這龍的鱗片。短短幾秒的恐懼,在所有人心中留下的震撼是一輩子的。外圍防守的士兵不自覺的顫抖著,放下了槍,茫然著看那光柱,說不出話來。 安妮格外的緊張,雙手握成了拳頭,為自己的雙子擔心,可當得到研究員收回的信號後,臉上出現了微笑。 「孩子成長了啊……」心中的那份喜悅變成了感歎,而戰鬥依舊繼續著…… 身後的「巨翼」垂了下來,散落成了細小的菱片,重新組合完整的COOL—FIRE5。沒有停留,轉身取出了紅色的SEED壓進槍膛,毫無結束了的感覺。因為那討厭的兩部機甲正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俯視的大地。 「13。」蛇的表情異常嚴肅,「小心點,他們變強了。」 「我知道……」平靜的抓住槍尾,「剛剛他們的變向很奇怪,突然在身側出現了『離子鏡』,屬於超音速轉向。能將飛行控制到這樣的程度……至少我做不到。」 「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的身體達不到如此的要求。」蛇不喜歡13誇讚敵人的語氣,「超音速轉向,在真空的狀態並不難,但因為地球存在許多干擾物質,例如空氣,壓力,風,每一樣都在作用與身體。像你這樣的半甲,超音速飛行已經是極限了。轉向的話,身體內臟與血管都會向撞上鋼板一樣的碎掉。而包裹在機甲中,則有效的保護了人體,減少了氣流衝擊帶給人體的損害。不過一想到他們只有十二歲,也挺厲害的……」 「1,幫我保護雪兒。接下來,她不能在舞台旁邊!」13在耳機中說著,強烈的熱氣流,以自己為中心在四周狂亂的舞動,散落的玻璃碎屑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迅速的奔跑就是回答,幾個躍步翻身下了觀眾席。沒有等雪兒反應過來,抓住了她的肩膀跳起,將她按在了地面之上…… 赤紅的劍身抽出,那震動的玻璃碎片如同霰彈一般,向著四面胡亂的射出。在圍繞著舞台的水泥牆壁上都留下了痕跡。要是1再慢半步,估計雪兒便要倒在血泊之中了。 「你是……」對於面前救自己陌生的男人,雪兒的唯一瞭解是,他可能是13的戰友? 「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間,我帶你找個安全的位置坐下。」溫柔的語氣很有紳士的風度,1是個容易讓人接受的和藹的男士。 「有沒有搞錯?!」一個避閃,光華的白色圓團飛到了身後,36衝到了撒旦的近身糾纏起來,「我都快被『玩』死了!你還有心情和女人聊天?」 「對不起,13委託我暫時保護她,所以,幹掉撒旦的任務就交給你了。」1悠哉的說道,彷彿解脫了一樣。 「少了一個礙事的,先幹掉你再說。」雙手背於了身後,36的頭上出現冷汗,一個側身,聚集的兩光團擦身而過,在後方的地面上炸出了兩個黑洞。 「他媽的,跟你拼了!」36生氣的衝了上去。 將槍背回身後,那狂亂的風停止了下來,轉化為穩定的氣流團,包裹在13的周圍,變成了屬於13的結界,等待著接下來的戰鬥…… 兩部機甲緩慢的下落,沒有剛才急噪的感覺,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真正有了王牌的樣子,面對著如同無敵的13。 「他手中的是高凝聚離子團,被擊中就是我們輸了。」紅冷冷的提醒道。 「意思是說不被擊中就沒事了。」藍的嘴角露著一絲的笑,機甲開始飄移,繞行到了13的身後,形成包夾之勢。 環境變的死靜,呼吸伴隨著心跳。13拉下了擋住口鼻的衣領,減少了一些高溫氣流帶來的窒息感。單手輕鬆的握著細窄的黑色劍柄,就像隨時要落下一般。 在一呼一吸間,紅的眼神改變! 「來了!前面!」蛇的天幕啟動。 一面圓鏡出現,紅的身影消失,13的左手留下了殘像,一股熱浪運動。 幾乎是同一時刻,在13的面前多出一面圓鏡,赤紅的劍身從中間劈開。遺憾的是,紅的身體已經退回了原來的位置。胸口的堅固裝甲上多出了一條兩毫米深的印記。這是自己嘗試的結果,好在自己掌握了超音速變向,否則估計整個身體都成兩段了。 「好快的劍……」紅不由的感歎。 「謝謝誇獎……」說著又是反身一擊,藍也退回了原地,胸部的傷口比紅更深一些,「想殺我,就必須有死的覺悟……」 「我們早就有了!」同時的「結鏡」,恐怖的攻擊開始。 彷彿進入了一個「玻璃」的世界,美麗的鏡子不斷的出現在身邊,然後被無情的摧毀,13如跳舞一般急速舞動著手中的劍,此時蛇的預警沒有了絲毫的意義,提醒的語言還沒有三人的動作快,憑藉著結界的高密度氣團,13捕捉了兩個閃動的身影。鏡子中穿梭的雙子發揮了身體的極限,在危險的紅色劍影中尋找著可攻擊的角度,這是一場致命的「學習」過程。不管今天雙子能不能殺掉13,明天的他們一定更強。 越是舞動,兩部機甲變換的頻率更快,鏡子出現的數目更多。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身體。 「空擋!」一個反身直踢,身體保持著和地面平行,那紅色的劍身擦著後背而過,但那堅實的一腳不偏不倚的轟在了13的胸甲上,整個身體直飛了出去。 藍本想追擊,卻被紅按住了肩膀,仔細看去,13雖然失去了平衡,但手中的劍並沒有放下半分,盲目的接近只有死亡。 雙腳定在了兩根鋼筋間,強大的力量使得都微微的扭曲變形。 深深的一次呼吸,狀態調整,嘴角的那一絲血跡是對雙子一夜努力的獎勵。 「不錯,比剛才要好了。」並腿站立在了一根鋼筋上,13竟奇怪的微笑了起來。 「看你還可以嘴硬到什麼時候?」紅最不喜歡的就是13的這副表情。 使了一個眼色,雙子取出了武器,進入到隱形的狀態。 「麻煩了!」站立在雪兒身邊的1說話很輕,但雪兒還是聽見了,心中也不自覺的擔憂起來。 「動手!」一聲令下,看不見的敵人超音速前衝。 閉上眼,此時的視覺已經成為了累贅,全憑身體感受氣流的變化,雖然沒有看見的清晰,但兩人的輪廓還是可以在心中勾畫出來。 重新的舞動起手中的劍,和剛才不同的便是沒有站立不動,快步的在舞台上跑動,避免被鎖定。 可模糊的畫面始終比不上視覺,在不停的奔跑中,氣流是越來越亂,自己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了傷痕,血跟隨著自己的步伐揮灑。 真正的危機籠罩住了13。 蛇目前能做的,只是給13療傷而已。輔助系統的作用,在這超高速的戰鬥中失去了自己的意義。 一些塵封了萬年的記憶被啟動…… 蛇突然呆滯在自己的空間之中,茫然的接收著本就屬於自己的信息,這是解除二道封印自己應得的東西,只是因為忙於13的戰鬥而忘記了去整理。 直到心中有了變強的慾望,那記憶自動的出現在面前。 這是亞特蘭蒂斯科技的精華所在。 滑行的回到了舞台正中,赤紅的劍身無力的下垂,13的呼吸更加的急促,汗水混合著血液落下。神劍SEED的弊端浮現,高溫的環境配合上激烈的運動,13的體力消耗,巨大到難以想像。 「被玩弄的感覺如何?」停在了舞台的一邊,隱形的紅揮動戰刀,輕聲的詢問。 「和剛才的你一樣。」13努力的急出一絲微笑。 「嘴硬!」藍憤怒的叫道,又是兩面圓鏡,這一次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只是全力的直衝,疲憊13的動作已經沒有辦法跟上超音速的自己,13等待的就是死亡…… 「我來好了……」耳邊傳來蛇的聲音,這一刻聽起來格外的舒服。 現出了身影,平向的揮動起手中的武器。可並沒有爽快的斬落感,激烈的反震連機甲內的雙子都感覺到了。 側頭看去,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曾經見過的黑色球體接住了兩人的攻擊。 這是神翼SEED特有的黑色翅膀?! 「怎麼可能?!」紅與藍同時的叫道。 忽然間,在那密封的黑色球面出現了兩個缺口,赤紅的劍身先後刺出,兩人狼狽的逃開。茫然看著那黑色的翼漸漸伸展到背後,而13的手中正握著的還是那把紅色的劍。 「神翼SEED不是發射了嗎?什麼還會有翅膀?」藍無法理解。 「更驚奇的事情還在後頭啊!」蛇的聲音透過擴音系統傳了出來。 只見那細小的菱片,又分散成一塊塊的獨立體,成環行的將13包圍在了正中,如同黑色的珠簾。 「別怪我,這些一直都是它操縱的。」13微笑的表現著自己的無辜。 轉瞬間,那些菱片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鋒利的尖頭翹立起來正對向了兩人,瘋狂的亂射出去。在那光華的機甲上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自然的擋住了眼部,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的時間,13已經衝到了藍的身邊,和哥哥的縝密比,藍還是差上了一些。 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小心!」耳邊傳來了哥哥的聲音,藍不自覺的向後跳出了一步,但還是慢上了半分,擋住面部的一隻手掌,被那鋒利的離子劍整齊的掃過,掉落了下來。 這是藍機體第一次的機器受損。 「快離開!」 13的攻擊沒有停止,還在前衝…… 啟動了圓鏡,藍飛到了天空,紅迅速的跟上。查看了一下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至少沒有傷害到內部的肉體,只是右手失去了作用。 俯視下方的13,那黑色的菱片正在身後整齊的拼湊。 「蛇,你哪偷學的招式?」13好奇的問道。 「什麼叫偷學的?!這些我本身就會,只是現在才記憶起來。將神翼SEED防禦力與神劍SEED攻擊力完美的結合,可以說是近戰最強的姿態。查了查資料,竟然是叫什麼『雙幕』?」蛇不以為然的說著。 「管它叫什麼,能幹掉他們就是好招!」抬頭看天,清晰的夜空中正停留著兩個不和環境的傢伙。 「我想殺了他!」摀住了斷掌,藍的聲音極度冷酷。 「那就殺了他好了……」紅冷冷的回應著……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六章神韻SEED現世 第二百四十六章太陽墜落,神韻SEED現世 相對的間隔開二十米,正好是舞台的直徑…… 平台起雙手,藍則是單手。 巨大的改變開始…… 空氣中的微量離子不安的跳動,一個細小的白色光團在中間形成,微微的逆時針旋轉,纖細的離子一點一點的向上附著。旋轉的速度逐漸的加大,風壓由上向下吹出,彷彿是倒立於空中的龍卷颶風。 啟動了重力裝置,特勤強行將身體定在了地面上,1將雪兒抱在了懷中。 那爭鬥的人影也停了下來。因為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風的強勁讓連撒旦這樣的怪物都舉步為艱。 「走啊!不能再留在這裡了!」鴿子的機體都有些脫離地面的感覺。 不在理會剛剛的敵人,兩部機甲衝進了出口。 「有沒有搞錯?這樣就走了。難道結束了嗎?」36有些鬱悶,被別人追著打了一夜,結果來不及報仇,別人先閃了。 「別亂動!趴下!」24嚴肅的叫了起來。 只見一股強勁無比的風從她的位置刮起,身邊的座椅成一字的整齊被掀起,比人浪更加的宏偉壯觀。 「靠!不會是現場版的『災難片』吧?!」頭頂不停的流出冷汗,36不自覺的趴到了地上。狂風已到,但36看不見,不過背後如同撕裂的感覺異常清晰,要不是有戰鬥服保護,估計今天要少一層皮了。 強行的將雪兒壓倒在了地上,1用自己稍顯魁梧的身軀擋住了瘦弱的雪兒,力求製造一個全世界最牢靠的「避風港」,這是13交給自己的責任。 狂風吹過了一圈,三萬多的座椅在空中被撕裂成了細小的彩色碎片。以那高空白色的光球為中心,拖行到地面彷彿美女的絢麗長裙。 舞台周圍開始成圓形的扭曲,而13並沒有向外面的那般「淒慘」。悠哉的抬頭看去,那離子團龐大到如同天外隕石的大小,光直徑就已經有二十米。 「空間微量離子可以聚集到這樣的程度嗎?」13疑惑的自語著。 「本來是不可以的,但安妮給他們的機甲進行了變態的改裝。現在的他們就像兩台超級的『離子吸塵器』。半徑五百米內都是其吸取範圍。」蛇解讀著雙子的信息,「也正因為這樣強大的吸力,才造成了外界龍捲風一樣的場景。記住!千萬不要踏出這中間的圓台半步,你之所以感覺不到,因為你的位置正好是風眼,要是出去了,估計就和那些座椅一樣,變碎片了。」 「真是漂亮的光團……『13微笑的感歎著,「等一下它要落下來嗎?」 「廢話,難道聚集這麼多,好玩不成?」蛇無奈的看著13,「而且你沒有辦法躲避,只有硬接?」 「…………」13說不出話來。 「我可沒有開玩笑,那樣的離子團要是在地面爆炸。別的我不敢說,至少這個會場是連渣都不剩了,1他們一定完蛋!」蛇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而那離子的波動不過五百,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夜護甲都可以承受。但這並不是說你就沒有危險。」 「你說的危險是重力嗎?」13輕聲的說著,對於離子自己還是比較熟悉的。 「沒錯。」蛇的語氣極為肯定,「就那種體積的離子團,推測重量絕對不在十噸之下。遺憾的是反重力無法作用在離子團上,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真是奇怪的戰鬥……」微微的歎息,13沒有想像中的恐懼,依舊是那副笑臉,「打到最後,既然自己不會死,輸了卻牽扯到別人的性命?悲哀啊……」 在會場外,所有的士兵再次的茫然,不過心中卻帶著極度的興奮。因為那人造的太陽正是自己機甲的「傑作」。歡呼聲不再剛剛的那些瘋狂的歌迷之下。 而安妮的只有欣慰的感覺,那美麗的奇跡正是自己努力了近二十年的成果。如人造太陽一般宏偉的離子團,也只有安裝了離子引擎的雙子可以辦到。試想一下將雙子與挪亞戰艦結合…… 簡直是天下已盡在掌握!而見證M國崛起的,正是特勤的死亡。如果今天成功了,那麼Z,M之戰的時間將大幅度的縮短…… 世界的統一是指日可待的東西…… 平緩的走到了安妮的身邊,撒旦與鴿子都沒有說話。只是不願意打擾安妮那幸福的眼神,跟隨著一起,觀看那太陽的形成。 狂暴的風終於停止了下來,特勤站起了身,目光不自覺的全集中在了那天空中的雙子身上。 「我靠!離子團怎麼可以這麼大?」36放聲的罵道,以舒緩心中的恐懼。 「真是越來越麻煩啊……」1遺憾的搖頭歎息。 「13!」雪耳兒擔心了默念。 「需要幫忙嗎?」24接通了13的通訊,輕聲的問候著。 「不用了,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13的語氣有些猶豫。 「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一個人來抗……」24疲憊的坐在了光禿的地面上,一夜的戰鬥,讓自己也好累,「但這次,我也不能阻止你了,。因為,我們幫不上任何的忙,對吧?剛剛輔助系統的演算結果是,那東西要是爆炸,半徑三百米都會被吞併,正好是這會場的直徑。告訴我,我們會死嗎?」 「那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一次的回答13格外的肯定,「相信我,我會和你們一起『回家』。」 「知道了……」24微笑的說著,宛如等戀人歸來的小女孩,「看你『表演』了。」 「好了嗎?」紅冷冷的問道。 「好了,隨時都可以……」藍的臉上掛著笑。 「那麼開始吧……」 「『太陽墜落』!」同時的放手,齊聲的呼喊彷彿要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全世界來見證自己的強大。 只見那巨大的光球就像失去了束縛的野馬,朝著地面不斷的加速。那些阻擋的空氣,沒有及時的閉開,被這熾熱的太陽無情的吞沒。 「來了!」蛇在13的耳邊警惕的說著。 將劍換到了右手,13高舉起左臂。平靜的呼吸,沒有想像中的全身繃緊,反倒奇怪的放鬆,如同抬起單手打哈欠一般。 距離十米,所有人的手握正了拳頭,心臟此刻都恨不得停止了跳動。 「轟!」沖天的巨響,所有人聽見了,那巨大的光球無情的落在了舞台上。忍受了一夜折騰的鋼架舞台瞬間的塌陷,連抵擋的分毫力量都沒有,被完全的壓到了地面下,13當然也是同樣的動作,彷彿被光球吞併了似的。地面開始一寸一寸的消失,渾圓的球體內滾動著柔和的光。 受強大的離子波動干擾,一切的信號或雷達偵測信號消失,所以沒有人知道13的死活。大家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出現…… 時間緩緩的流逝,過去了三分鐘後,那下沉的光球突然奇怪的震動了起來,向地面上一寸一寸的上升。 特勤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雙子的表情已經到了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地步,因為這根本不是可以接受的現實。即便是怪物,神,面對如此絕殺的攻擊,都不可能活下來的。 雖然知道13的身體有一定的離子免疫,但光球足有十二噸重,再經過一千米的重力加速,就是身體是鑽石造的,也該粉碎了啊…… 不管怎麼說,現實就是現實,在場外的安妮最先放開了緊握的拳頭,因為如此平靜的場面已經說明了一切。自己應該算是又輸了?輸給了13的恐怖力量。 沒有第一次時那種茫然與氣憤,在自己的心中竟是一份難得的坦然。 大概就和一句老話說的一樣,「習慣了啊……」 強行的站力,硬生生的單手將巨大的「太陽」頂了起來,13全身的衣服變成了灰燼,形象極度的暴露。 而整條左臂股起了如蚯蚓般粗的經脈血管,表情有些難受。 「這麼沒有散開?!」13艱難的說道。 「大哥,這可是高聚型離子團,再支撐上十分鐘就行了。」蛇悠哉的回答。 「你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時間的概念?」13的雙腳開始發軟,「我受不了了!」 爆發似的狂揮起右臂,手中赤紅的劍身舞動。外界看去,那純白的球體上突然贊放出線條一般的紅色亮光,而線條的數目急速的增加。 「破!」大喊一聲,那巨大的光球突然迸裂成了無數的細小光點,散落在了13身旁的地面。 連續的爆炸聲將舞台的位置炸的不成樣子。大量的灰塵瀰漫了全場,沒有人知道那裡的狀況。 靜靜的等待,一道強風吹過了全場,13的身影從中出現,和雪兒演唱會的出場很像,就是暴露的裝束極為的「少兒不宜」。看著13的赤裸,雪兒的臉都紅了,可目光卻沒有移開分毫。 「外國的女孩真是好開放啊……」1和36的心中如此的感歎著。 而24則一百個不爽,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全被別人看光了一般。 疲憊的收起神劍SEED,翅膀收回了COOL—FIRE5中。周圍的地面成為了一個光華的球形凹面,13站在正中。 「看來你又變強了一點,身體調養的不錯。」蛇輕鬆的說著,算是誇獎。好像一點也沒有為13擔心過,這結果如同自己事先就清楚了。 「謝謝誇獎……」雙手支撐著雙膝,大口的呼吸,13只有如此才能保持站立了。 「休息夠了的話,我們開始準備結束吧……」那淡淡的語言預示的並沒有結束。 「結束?你指的是什麼?歸零嗎?」13不明白。 「你以為我腦袋秀逗了!用那?你不怕死,我還怕啊……」蛇極力的否認著,「告訴你,SEED一共五款,你現在用過和知道的不過三項,還有其他的啊……」 13被蛇的話說的一愣,「你知道其他的用法了嗎?」 「不算全知道,兩樣中,只弄清楚了一個。剩下一款的資料,應該和我的最後一道封印鎖在一起。」蛇說著自己腦中的記憶,「那綠色的SEED的資料已經清楚了。」 「是它嗎?」站直了身取出了那閃動著綠光的子彈。 「是的,不過發射前,最好叫他們都站到你身邊一米內,否則估計會被你給幹掉啊……」輕聲的提醒,讓13明白了一點「它」的特性。 「你的意思是,綠色的SEED是覆蓋型攻擊武器?」13疑惑的說著,這樣的特性是「歸零」特有的一種。 「沒有錯,但攻擊的方式和歸零是完全不同的,它的名字叫神韻SEED。」說著,蛇消失在了13的螢幕中。 迅速的給特勤的人員一個信息,不用對話,所有人自覺的向著13的方向衝去…… 「神韻SEED?」13默默的口中回念著。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七章送給死人的歌 第二百四十七章送給死人的歌 拉動槍栓,填充進子彈,那柔和的顏色像小草一般。槍口頂在了地面,如同用來支撐身體。COOL—FIRE5奇怪的沒有一絲的變化,彷彿裝進的是普通的子彈。 「13,你!」雪兒摀住了口鼻,表情有些恐慌。 一條條銀線趴上了13裸陋的軀體,如古代圖騰的花紋漸漸遍佈了全身,和印第安裡準備出爭的戰士,在身上花滿了的符號差不多,代表著神的祝福…… 「你是不是中毒了?」36習慣的諷刺道。 「應該不會……」1冷靜的分析。 「你怎麼了?說句話。」24有些害怕。 「沒有事,這是神韻的效果,絕對不要離開我周圍一米。要開始了……」身體在微微的顫抖,13清晰的感覺到離子的跳動,每一個細胞都在為這神韻的力量興奮,這是其他SEED從未有過的。 「你覺察到了嗎?」紅茫然的對藍說道,眼前的屏幕還在閃動。 「是離子波動,比剛剛什麼神翼與神劍都不一樣。離子反應竟在13的身上。」藍輕聲解讀著電腦顯示的圖表。 「他的射擊方式很奇怪。」注意到了13向下的槍口,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形成。 「快離開!」這是兩人同時喊出的心聲。 向著場外俯衝,因為剛剛的一擊,體內的離子引擎已經是虛脫的狀態。光是維持兩人飛行就極度的吃力了,更別談結超音速的圓鏡。 「他們逃走了!我們是不是安全了?」雪兒興奮的指向了雙子,詢問著大家。 「別高興的太早了,他們就像晚餐中的主菜,而現在的外面還有幾百道配菜……」1用雪兒可以明白的方式解釋。 「而13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個人吃光所有的菜,然後走人。」36幫忙的解釋道。 「當然是我們走,請不要會錯意……」24冷冷的補充。 扣動下扳機,槍的聲音與平常不同,玻璃狀的子彈被強勁的撞針擊碎,一個微弱的綠色標點滴落似的從槍口出現,直接消失在了地面上。 然後…… 便沒有了然後,一切和剛才一樣,沒有風,沒有雨,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結束了嗎?」36疑惑的問道,看著輕鬆站直的13發呆。 「蛇說這樣子就夠了。接下來就是等『發芽』。」收起了槍,13對自己身上的條紋產生了興趣。 「呵呵……」36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這下看來沒十天半個月是看不見效果了。喂,我們要不要施點肥?」 「不用那麼久,已經開始了。」 忽然間,一切都改變。閉上了雙眼,13的身體微微後仰,雙手張開,彷彿等待著誰來擁抱? 大地開始了震動,細小的石塊,如跳舞一般的翻滾。圍繞著13,身邊一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綠色圖案,就像遠古人在石壁上的雕刻。既美麗,又神奇。 「這是什麼?好漂亮!」驚奇的雪兒就像小女孩一般。 「算你識貨……」蛇打開了13的擴音系統,得意的笑道,自己開始了「賣乖」,「這些呢,就是古亞特蘭蒂斯的精美圖騰。它的歷史最早可追述到地球形成以前,而全世界所有圖騰的起源就是亞特蘭蒂斯,可謂地球文明的始主。而這些呢,都是用神韻SEED中記錄的信息,繪畫出來的。每一根線條,精確到了微米的地步。厲害吧?」 雪兒茫然的看著後仰不動的13茫然說著,「為什麼13會發出一個『古怪』的聲音?」 所有人不說話了,笑到了肚子痛,而無辜被「糗」的蛇,也是極度的鬱悶,對雪兒的好感大打折扣。 「發芽了!」蛇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那地面上的圓環竟緩慢的開始了轉動,從外圍衍生出無數的綠色線條,向八面飛速的擴散。躍過了舞台的凹地,順著地表穿越過鋼架的會場,向著警戒的部隊前伸。 「那是什麼?」安妮發現了這些奇怪的圖紋,有種熟悉的感覺。 「快走!」在快要接觸的一刻,紅抱起了安妮,飛離了地面,而藍則抓住了鴿子,還是撒旦反應最快,一下抓住了藍的短臂。 「那些線條的離子波動在1500以上,非常的危險!」在空中,紅輕聲的解釋。 「藍!你帶他們先到安全的地方。紅,帶我去高空!」安妮的聲音有些奇怪。 遵守命令,兩兄弟分開,紅直直的向上攀升,五百米已經讓地面上看自己的人,如同看一個「點」一樣。 吹著寒冷的風,安妮的外套胡亂的舞動,頭髮在身後飄著,彷彿自己真的飛起來一般。 沒有過多久,擴散的圖案停止了下來,在外圍結了一個和13身邊同樣的圓環。半徑足有五百米,將所有包圍的部隊都含概在內。 從背後摟住安妮腰的紅,奇怪的看了看天,以為是要下雨了。可並沒有看見一絲的烏雲,但自己屏幕上的一滴液體清晰無比。 還來不及躲閃,晶瑩的淚珠,被風不斷的吹到了自己的屏幕上。 安妮在哭,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認識媽媽以來,這是第一次看見她哭。在自己的記憶中,安妮絕對是世界上最堅強的人,甚至比那些所謂的男子漢都要更加的堅強。 全世界能讓她為之哭泣的——只有聶雲…… 那地面上的圖案,安妮是再熟悉不過,那就是聶雲一直在研究的亞特蘭蒂斯最終的秘密——生命之源。雖然自己看不明白,但每一根組成的線條,自己已經到了會背的程度。 這些並不是讓安妮情緒波動的原因,而是外圍的那一圈,本不屬於其中的一部分。 在那圓環的兩根線條中,是亞特蘭蒂斯的文字,安妮看得懂這些符號。 「對不起,我遺忘了那麼久。即便我已經想起,但我依舊無法去找你。因為我沒有面目去見你……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辜負了自己太多太多的誓言。從前我認為自己辦得到,可以給你幸福,但最後我知道自己錯了…… 對不起,如果你能看見這段文字,我已經很滿足了。這輩子,我無法和你在一起,可以承諾給你的只有……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 「混蛋!!!!!!」放聲的咆哮,二十幾年的傷痛被無情的撕裂。 無力的低下了頭任由著眼淚決堤似的湧著…… 「為什麼會這樣?」輕聲的自問,安妮握緊了拳頭,「明明記憶起了一切,卻還是要選擇離開?難道愛一個人真的是那麼的困難嗎?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只要你肯回來,只要你肯接受我…… 什麼都不重要…… 為什麼就是不可以在一起? 我愛你啊!」 關於愛,12歲的紅並不懂,他只知道,安妮的心真的痛了…… 目光回到地面,那神奇的圖案,閃動著柔和的綠光,但沒有一個士兵覺得美麗,因為在圖案延伸到自己腳下時,就變成了一個正好和身體等大的圓環,將自己框住,最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無法移動,連手指都無法彎曲一下。 即便是坦克中的戰士,和機甲,狀態都是完全的一樣。 莫名的恐懼籠罩住了所有人的心靈,那綠光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 恢復了正常的站立,13取下了頭盔,睜開了雙眼,瞳孔竟呈現著耀眼的藍色,臉上的線條將輪廓修飾的更加英俊。 24看得有些癡迷,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少女。但當看見雪兒擁有一樣的眼神時,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反感。畢竟自己是一個「女人」…… 深深的呼吸,13的動作很溫柔。聲線微微的顫動。發出了富含磁性的音調,所有人聽得腦袋一楞。因為這是第一次聽13唱歌。 那聲音連雪兒都不由的感歎。 外界驚慌的人也因為這音調放鬆了下來,幸福的閉上了眼。彷彿被這聲音徹底的洗禮,人世間的種種罪惡得到了神的寬舒…… 而神那慈祥的光從腳下升起,直衝向了天空。純綠色的光柱,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柔美,這是純淨的離子能量。所有人在體會到痛苦以前,便已經化成了微小的離子,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紅的頭頂流下了冷汗,畢竟自己正被十幾根光柱包圍,要是剛才選擇的地方稍微偏差一點,自己算也是掛定了。 「好美麗的畫面……」看著場外那無數的光柱,如同真的在聖潔的天堂一般。 「美麗?每一根光柱代表著一個人的死亡。」蛇鄙視的說道,「神韻SEED,是細胞生物的絕殺武器。在其覆蓋區內,所有的生命體都會給鎖定,在發射者鳴唱時,離子光束啟動,吞食一切由活性細胞構成的東西。連根骨頭都不剩,吃的乾乾淨淨。」 「但還是好美麗……」雪兒一點也沒有因為蛇的說法而害怕,畢竟自己看見的只是它的美麗。 「喂,我說『臭蛇』。他還要『叫喚』多久?」36不耐煩了起來。 「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對於36,蛇向來不爽,「這在亞特蘭蒂斯中,是很神聖的一個過程。其實神韻SEED並不是運用在他們戰場上的武器。主要用於銷毀犧牲戰士們的遺體。因為從前他們的戰爭,動不動就是過億的死亡,清理起來是和打仗同樣麻煩的過程。於是亞特蘭蒂斯人便發明了神韻SEED,意思是『神的頌歌』。所以清理並不是主要的目的,這歌是對所有死去戰士的一種超度,是最神聖不如侵犯的行為。」 「但在這裡,可沒有那麼神聖,而是最殘忍的屠殺……」1默默的補充著。 「殘忍嗎?我們還記得這個詞?」24置疑的看向了1。 「一時感慨,不用這樣看著我吧?!」1微笑的搖著雙手,承認自己的錯。 「你們說真的有天堂嗎?」36疲憊的坐在了地上,看著天空。 「不知道。有的話,我們也上不去,畢竟那裡不是屬於我們的國度……」1微笑掩飾著所有人的悲哀。 「不會的!」雪兒轉過了身,看著兩人堅定的說,「至少13一定可以上去,因為他是個好人!很體貼,也很溫柔,為了救我,連性命都不估,單人衝進了一個黑幫……」 「他上天堂?」36不自覺的發笑了起來,「他幹掉的傢伙都可以組成一個小地獄了……」 「你別說,他要是上了天堂,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1還是那副慈祥的微笑。 「你們好了沒有?」24不耐煩起來,「沒事談天堂?想我現在送你們去嗎?」 「好了,到『結尾曲』了。」蛇的話停止了大家的胡思亂想。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八章生命的時鐘 第二百四十八章生命的時鐘 神韻…… 一首本該送給死人的歌…… 在13停止鳴唱時,會場外,三萬多士兵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一百多部機甲連塊碎片都沒有留下。坦克手稍微好一點,至少只是自己坐立的位置多出了一個圓形的空洞。 而整個喧鬧的城市都死靜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向了會場的天空。一幅幅變換的恐怖畫面,配合著大地的震撼,讓這地球的人間天堂,瞬間變成了地獄。 創造這一切的神,便是13! 輕鬆的一次呼吸,身上的條紋消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喂,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奇怪歌的?聽到聽不動,根本不像地球上的語言。」36拍著13的肩膀諷刺道。 「不知道,扣動扳機時,腦袋中自然出現的。」回答的極為乾脆,看了看身邊的同伴,一個都不少,心放了下來,「對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隨時都可以……」1微笑的說著。 「不過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24的目光冷冷的停在了雪兒的身上,」請問『情聖』,這位小姐如何處理?」 雪兒緊張了起來,並不是因為24敵意的眼神,而是因為13即將說出的話。 「如果你是在問我……」13看不出絲毫的不同,「當然是帶她一起離開……」 這回換所有人茫然了,彷彿看怪物一樣的看著13。 「我是不是沒有睡醒?你能再重複一遍嗎?」36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 「我說帶她一起離開,回去我們的小島。」這次的說明既簡單,又清楚。 「喂,你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帶她回去?那可是我們的小島!聽好了,是特勤7隊和聶雲的小島,任何這五人以外的人都不可以在那裡生活!這是規定!」24嚴肅衝到了13的面前,對著他的鼻子說道。 「我並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定?」仔細思考後回答,「況且安妮知道了她和我們有關係,再留她在這裡很危險的。安妮一定會殺他滅口……」 「死一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24轉過了身,這是純粹的吃醋。 「24!」13突然嚴肅的叫道,所有人都是一驚,「她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沒有辦法看著她被別人殺死。即便今天換成了是你,我也一定會帶你離開,保護你。」 簡單的一個換位思考,24微微的歎息,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是在笑自己的孩子氣。 「隨便你吧,反正弄飯的是你,加一個人,麻煩也只是麻煩的你,我沒有意見了。」悠哉的讓到了一邊,24的心放了下來,因為13剛剛說過只是朋友,如果換成是貞賢或天使,自己說不定會殺了她?這是自己都不敢保證的事情…… 「等等,她同意了,不證明我們同意了。」36的臉色一改,變得無比嚴肅,就像一名考官。 「既然是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當然也要得到我們的同意。畢竟小島不是你13一個人的。」1的話永遠都是那麼具有說服力,連13都無話可說。 「考試開始!」36取下了頭盔,走到了雪兒的身邊,上下仔細的打量,「第一,考察你的外表,要知道,在我們的小島,可謂俊男美女的集合。就連聶雲,也算是老頭中魅力無限的傢伙,光從『泡』的『馬子』就可以看出。而你的話,樣貌勉強及格,可身材……」36表示了稍稍的遺憾,「胸部比24要小,所以輸掉了。不過長說胸大無腦,你應該比她聰明一點,第一關算你過了。」 萬幸的歎息,雪兒拍著自己的胸口…… 「什麼叫胸大無腦?」24的頭頂暴起了青經,「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 「事實如此,別生氣啊!」36的寒毛豎起,「胸大好,胸大男人才喜歡!」說的時候,目光不停的瞟向13。 明白了36的意思,24的火氣瞬間的消失,看了看13,臉有點微紅,顯然是想歪了。 「你有什麼特長嗎?例如,掃地,洗衣服。或者整理什麼的?」1的問題就比36要專業的多。 「不會,這些事情都是傭人來幫我做的。從小到大,我連襪子都沒有洗過一隻,不過我會唱歌。」雪兒說著自己唯一一個特長。 1輕聲的歎息。 「那你會開槍嗎?曾經有沒有殺過人?要知道跟著我們可是很危險的,我們已經有一個傢伙要麻煩了,不能再多一個『麻煩』。」換36提問,比剛才的要好多了。 「不會,除了偶爾不小心踩死過螞蟻,看見蟑螂我都會馬上逃開。」誠實的答案,挺無奈的。 「讓我來分析一下。」24總結性的說道,「你除了會表演,基本是一個離開了保姆就會死掉的『小公主』……」 轉過了身,這次是很冷靜的看著13,「你認為她可以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我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照顧她,該不會你連她的內衣褲都要幫忙洗吧?」 「人不是生來就什麼都會的……」平靜的注視著雪兒,那淡淡的淚光是被各位說出來的,「我們可以教她,不用多久她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了?」24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無奈,「那我們阻攔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不過話說在前頭,要是遇到危險,我們可不會保護她,這是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要自己解決……」 1和36同時的點頭,表示意見的同意。 「謝謝」這句話是13在心中說的。 「好了現在想辦法離開吧……」24嚴肅的臉上出現了微笑。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接受我了嗎?」雪兒有些不敢相信。 「對不起,完全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冒昧的要帶你離開。」走到她的面前,13似乎在愧疚,「但目前只有這一個辦法,如果把你留下,只有死。」 「沒有關係。」幸福的閉上了眼,雪兒自然的靠在了13的懷中,就和從前一樣。他就像真正的王子,總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出現,努力的保護著自己,「只要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其實我一直都……」 鼓起了全部的勇氣,雪兒決定告白,這是一種嘗試,雪兒不期待能得到什麼如中獎一般的回應,只是想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沒有插嘴,包括24,因為這是所有女人的權力,她們都有對13說愛的權力。大家站在同樣的土地上,等待著13的挑選…… 沒有說完,雪兒茫然的睜開了雙眼,抬起了手臂,擦拭過自己的臉龐,那鮮艷的紅色液體黏著在手指上,清晰的甚至帶上了13的體溫。 抬頭看去,緩緩的鼻血還在湧著,13的身體彷彿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閉上了眼,向後倒去,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的演戲成份。 身旁冷靜的三人都慌了,一把接住了13倒下的身體,還是24將13抱在了懷中。 「13!13!」呼喚的排擊著13的臉龐,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只是沒有時間去理會,雙手不停的擦拭著13的鼻血,渴望著13甦醒過來。 「怎麼可能?!」1脫去了13的護臂,檢查著脈搏,「生命的跡象好弱,剛剛他還不是好好的嗎?」 「別開玩笑了!小子,你嚇唬我們的吧?」36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快給我起來!」 「他不會有事的,對嗎?」雪兒跪在了地面上,看著所有人乞求得到答案,可沒有人敢正視她的眼睛。 身體微微的顫抖,雪兒只覺得瞬間從天堂的頂端落到地獄。 「時間快到了啊……」蛇的聲音透過13手中的頭盔傳了出來。 「你個混蛋,給我說明白!他媽的每次都是只說半句話!」36咆哮的怒吼道。 「我說的是13生命結束的時間。」沒有生氣,蛇的聲音保持著鎮定。 「蛇,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間變成這樣?」1是其中最冷靜的,可還是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 「和13相處了這麼久,你們應該知道13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戰鬥力,全因為他的細胞活性比正常人的要高。生理代謝更是你們都無法比較的活躍。也正因為如此,從13來到人世,就注定了自己的生命長度是被計劃好的。按照聶雲最初的計算,13不會活過40歲……」雖然看不見蛇的樣子,可從它的聲音能聽出那一份對13的關心。 「但他現在才20幾歲啊!為什麼會這樣?」溫柔的撫摸著13的臉龐,慶幸的露出了微笑,那流淌的鼻血停了下來。 「40歲不過是聶雲的原計劃,在製造13的時候,聶雲並沒有想到,戰鬥的慘烈。13幾乎每次都是用盡了全力,奇跡的一次又一次戰勝對手活了下來。而每一次的戰鬥,都是在燃燒著自己本來就少的可憐的生命力。我給13檢查的結果,他的命只剩下兩年……」 「怎麼可能?!」24咆哮的緊緊抱住了昏迷的13,「他是那麼的厲害!怎麼可能就這樣突然的死去?你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 「喂,臭蛇!你有認真檢查過嗎?」36鄙視的問道。 「要不要再檢查一遍,可能真的有錯?」1也奇怪的失去了冷靜。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幾乎在和13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監測著他的身體變化。也努力的用催眠使快死去的細胞『復活』,遺憾的是,這些沒有一點的意義。13的身體還在每天的衰弱。」看著眼前的同伴,虛擬空間中的蛇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在接下來的兩年中,先是流鼻血,不自覺的昏迷。再是漸漸的失去人體的基本感官,順序是嗅覺,味覺,聽覺,視覺和身體的觸覺。最後,全身的肌肉組織崩潰,失去應有的移動能力。接著……死亡……」蛇說出了所有人在意的詞語。 「把我嚇到了……」1微微的歎息著,站直了身子,「我還以為13現在會死,原來還有兩年……」 「1說得對,只要現在沒有什麼事就好了。」36也恢復了應該有的冷靜,「這小子命和蟑螂一樣,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去?說不定過了兩年有來個什麼驚喜,一口氣活到九十九,嚇所有人一跳。」 「一定會是這樣的!」24攙扶著13站了起來,取下了頭盔,擦乾了自己的眼淚。 「你們是什麼怪物?!難道你們不擔心13的生命嗎?」這回換雪兒咆哮了,對於這些13同伴莫名其妙的樂觀,自己無法接受。 「『小公主』你聽著!」24嚴肅的可以殺人,只有雪兒的說法自己不能接受,「我們是戰士,懂嗎?在穿上我們的戰鬥服的那一刻,就沒有期待過你那種正常人的生活。當然我們也渴望活下去,可我們又隨時準備了面對死亡。如果你能接受我們這樣的生活,就跟上來,我們要離開這裡,回家了。既然13接受了你,我們給你這個機會。」 背上了13,24顯得有點吃力,裝備加上13的體重,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極限,可24沒有要求任何人的幫忙,向著出口走去。 1和36跟在了身邊。 看著他們的背影,有太多的東西自己無法理解,可雪兒知道,機會並不是天天都有,錯過了,自己便會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個深愛的人。 快步的奔跑跟了上去……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四十九章新的旅程 第二百四十九章新的旅程 躺在舒服的床上,13睜開了雙眼,只覺得天花板格外的陌生。微微的側頭,雪兒正趴在旁邊,已經睡去,24則靠在一張椅子上休息。確認了下自己,戰鬥裝備換成了一件略大的運動服。 而沒有找到1和36的影子。輕輕的起身並不想打擾到兩位,雪兒就算了,可24的警覺不是那麼容易瞞過的。 自然的睜開了眼,直直的看著做賊一樣的13,眼神中沒有當時的驚慌。畢竟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毫無將死的感覺,呼吸心跳一切正常。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13。 「醒了?」24輕聲的詢問,可問出後自己後悔了,因為是句廢話。 「嗯,剛剛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暈?睡了一覺就沒事了,對了這是哪裡?」查看了四周,有點別人居家的味道,但又不是,至少不會有人將廚房,臥室,廁所設計在一個屋子的。 「這是一輛路邊弄的房車……」從冰箱取出了一瓶冰的果汁,是13喜歡的蘋果口味,輕鬆的拋給了他,「蛇那傢伙說有辦法用它帶我們回去,所以我們都上來了。誰知道它竟啟動了COOL—FIRE5的神翼,現在你的槍就定在車頂,而我們在一千米的高空。」 「哦……」輕鬆的坐到了24身邊的位置,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沒有吵醒睡著的雪兒。 喝了一口飲料,涼涼的感覺傳遍的全身,讓人精神一震。看著13舒服的表情,24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仰。要知道,在出發前,為了找13喜歡的飲料,1和36還特地陪著24搶劫了一家超級市場…… 「其他人呢?」13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們在駕駛室,1應該是在看書,而36肯定在玩電動。」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1在搶劫時逛了一次書屋,而36則大模大樣的搶了一套XBOX2最新迷離組合,還配了一個小型的等離子電視機。搶到了最後,都弄不清楚到底搶劫的提議是誰說出來的? 「對了,M國方面沒有任何的追擊嗎?」13找到了奇怪的地方。 「怎麼沒有追擊?就在剛才還有洲際導彈鎖定了我們,可自從蛇改變導彈航線,炸了他們一個油庫後,他們就老實的不動聲色了。」24說的十分的輕鬆。 「哦……」靠在了椅背上,沒有了語言,13繼續喝著淡淡的飲料。24微微的側頭注視著13的每一個動作。 毫無任何的徵兆,24的身體開始了傾斜,額頭靠在了13的肩膀上。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13沒有特別的感覺,那是一種對天使的背叛(13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不舒服,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麼重,還加上裝備。我可是一路背你上車的啊……」24口中抱怨的說道。 「1他們為什麼不幫忙,讓你來背?」這一點13無法理解。 「他們一聽說要背你,就一百個理由,什麼脖子扭了?腰閃了?只有我手腳齊全,所以自然我來啊……」閉上了雙眼,靜靜的休息,一點善意的謊言,13會相信自己的。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13微笑的道著歉。 「道歉有什麼用,我現在才是腰疼脖子酸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24在演戲的方面絕對是天才。 「需要幫你按摩嗎?最近看了一些這方面的書,學了些除軍方按摩以外的『招式』……」這都是為了滿足雪兒的需要。 「如果你不閒麻煩的,好吧……」24走向了那張13睡過的大床,臉上的那微笑更加的燦爛,自己的「計劃」成功! 還是沒有要吵醒雪兒的意思,24輕輕的趴在了床上,鬆軟的床鋪還保留著13的體溫。 「好了嗎?」跨跪在了24臀部的兩側。 「等等……」熟練的脫去了緊身的戰鬥服上衣,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無肩胸圍,雪白的皮膚頗有些誘人。 「可以開始了。」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新的趴下,24享受著難得可貴的按摩,記得從前非要給13打得全身青紫才會有這樣的特殊照顧,而且那粗魯的軍式按摩只會讓自己更加的疼痛而已。哪裡能和13現在的手法相比,簡直和專業的按摩師一樣。 但鬱悶的是,每到「帶子」的部位13都不得不停下,跳過繼續。 「幫我解開好了,真是麻煩。」這樣的事情,其實算不上什麼,普通人虛偽的羞恥心並不適用特勤。畢竟在戰場上,就是脫光了對方幫忙治療都是常有的事情。 「哦……」聽話的雙手伸向了那男人的渴望。 突然,也許是剛剛的震動吵到了雪兒,她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畫面似乎很刺激。13正坐在24的背上,24則上身赤裸,13則雙手伸向了24的胸扣。 「你們在幹什麼?!」站起了身,雪兒咆哮的問道。 「按摩……」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排除雪兒心中的疑惑。因為13從每沒這樣幫自己按摩過!(因為自己不好意思要求……) 「啊!!」吸足了一口氣,那恐怖的驚聲尖叫出現,細長的聲音將在車外同行的飛鳥都嚇跑了。連車窗都出現了裂紋。 「有沒有搞錯!帶著耳機都聽得刺耳!」36不耐煩的走到了後車箱,看了看還在尖叫的雪兒,無奈的看向了床上了兩人,「你們也克制一點啊!現在還在天上,落地了再解決私人問題好了。」 「你再胡扯我就幹掉你!」24竟然被36說到臉紅。 「我真的只是幫她按摩。」13從床上站立了起來,整件事中自己是最無辜的。 「好厲害啊!比聲波武器還強!」1也走到了後車廂湊熱鬧。 一場空中的鬧劇繼續著,可憐的是我們的蛇,為了控制飛行,和COOL—FIRE5一起被用萬能膠粘在了車頂上。如果有眼淚,估計用那四隻藍色的瞳孔一定會把自己哭死為止。 就是這樣,彷彿平靜又快樂的生活即將回到屬於特勤的身邊。但就像神的捉弄,注定了讓13接下來的兩年中,繼續著自己最討厭的輝煌…… 世界新的一章將被揭開…… 在回到Z國邊境時,天空又惟黑夜所統治,星星和月亮是這裡最快樂的,從那閃動的點點亮光便可看出來。 「看見我們的小島了!」放下了手中的書,坐在前排的1,不自覺的有些興奮。想想也對,離開了家這麼久,還真是挺想念的。 「要回家了,不知道聶雲還好嗎?走的時候只留了幾十包泡麵,可別把他吃成麵條了……」36笑了起來,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我們』的小島在哪?」雪兒興奮的衝到了駕駛室,從說話的用詞,可以看出她融入的還很快。 迅速便找到了那座綠色的土地,小巧可愛的形狀如同一隻漂浮在海中的烏龜。有著大片的森林,潔白的沙灘,清澈的海水。當微風吹過,樹木會一起的擺動,就像夏威夷美女的草裙。 「好美麗的地方,我想我會愛上那裡的,即便是住上一輩子都願意。」幻想著穿上漂亮的泳裝,踏著朵朵的浪花,在沙灘上奔跑,而身後又有13的追逐,這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夢。 「總感覺他想到其他的東西了……」36顫抖的說著。 「嗯!」1在旁肯定的點頭。 調節的飛行的高度。巨大的房車降落在了沙灘上,蛇疲憊的收起了展開的雙翼,COOL—FIRE5恢復了原狀。 車門緩緩的敞開,雪兒第一個衝了出去。脫去了鞋,那鬆軟的沙灘,踩起來特別的舒服。1帶上了自己書,36懷抱著自己的遊戲機,24最為的輕鬆,一起向著木屋走去。 還是13最有良心,爬上了車頂,將夜頭盔與槍,硬生生扯了下來。 「13,我好感動啊!」蛇都快哭出來了。 「好了,我們回家了……」微笑的將頭盔抱在了懷中,跟上了大家的步伐。 打開了那扇從不上鎖的大門,所有人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因為空氣中仰著過多的灰塵,彷彿一棟久無人居住的古屋,丟下了手中的東西,大家開始了滿屋子的亂串。 只有雪兒感覺不到這裡的一份緊張,舒服的跳坐在了沙發上,卻被自己擊起的灰塵嗆到了。 「樓上找過了,沒有!」24站在護欄的位置說道。 「車庫找過了,沒有!」1回到了客廳。 「廁所也找過了,沒有!」36無奈的走了出來。 「不用找了,在這裡。」坐在那熟悉的餐桌前,13輕搖著手中一封信。 所有人迅速的衝到了飯廳,大概是被群眾效應所吸引,什麼都不明白的雪兒也走了過去湊熱鬧…… 檢查了信封上的灰塵,初步估計是四天前放下的。拿出了一張白色的信紙,沒有想像中的千言萬語,簡短的幾行便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看完了的1無法理解。 「誰知道?我們的『神奇老爹』一天到晚都在給我們創造驚喜。玩失蹤?這回算是有新意了。」36還是那一貫的語氣。 「他去找亞特蘭蒂斯幹什麼?那裡不是沉沒了嗎?而且又有巨大的漩渦海流?」24思索了起來。 「聶雲應該已經恢復記憶了。」放下了手中的信紙,13的思路最為的清晰,「他是去彌補一件自己犯下的錯誤,而且……」13握緊了拳頭,「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什麼錯誤?他到底想幹什麼啊?你說清楚好不好?!」36聽得頭暈。 「他想去『殺神』!」13給出了一個總結,目光看向了桌旁的頭盔,「蛇!」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蛇無奈的說著,「你的需要就是我的工作,既然是去海底,就弄艘潛水艇好了!聽說E國的潛艇最好,我看附近有沒有巡邏的,明天早上在海灘接收吧……」 簡單的話語已經讓所有人明白,紛紛輕鬆的坐了下來,準備商量具體的內容。 「喂!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雪兒有些反感大家忽略自己的存在。 「不要鬧好嗎?我們有正經的事,你先去客廳休息一下。」13的語氣很嚴厲,讓本想撒嬌的雪兒無奈的回到了客廳坐下,鬱悶的看著電視。 「不會吧,各位?」36深深的歎息著,「用電影名來描敘我們最近的經歷,先是《生化危機》,再是《拯救大兵》,現在還要來個《海底兩萬里》?我們的生活是不是太『充實』了一點……」 「這樣不好嗎?至少不會感到無聊。」1悠哉的回道。 「只希望我們趕的急,不然神才知道聶雲會怎樣?『24有些擔憂。 「計劃確認!明天一早,便去追擊聶雲,前往失落的島嶼,『亞特蘭蒂斯』!」13做出了總結…… (明天的太陽應該會很燦爛?因為明天特別的精彩!)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章我們要搶劫?! 第二百五十章我們要搶劫?! 2015年1月23日清晨,太陽遠遠的從海岸線露出了眉梢,金色的陽光給大海換上了一個顏色。微微的風帶起了蔚藍的海浪,有節奏排擊著銀白的沙灘。那高大的棕櫚樹在風中搖擺,偶爾落下兩個成熟的椰子。 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安詳,絕對是一個最美麗的早晨。 舒服的躺在13的床上,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睡著了的雪兒臉上都掛著幸福的微笑。這是自己第一次睡陌生人的床可以如此香甜。所以十分的珍惜…… 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時,自己只是自然的向被子中挪動,繼續自己美麗的夢。 但夢總有結束的一刻…… 突然,床頭的鍾破壞了這寧靜的夜,超高分貝的鈴聲,纖細而悠長,彷彿是掐住了沉睡者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揮動起另一隻手臂,不停的左右抽耳光。 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戰敗」,雪兒從薄被中探出了腦袋。雙手拍停了鬧鐘,拿到面前,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十指恨不得捏碎這討厭的東西。並不是因為它吵醒了自己,而是因為它停在了6點的位置,這個平時自己還在繼續做夢的時間。 本想重複自己的美夢,可一股淡淡的香味,讓自己不自覺的離開了溫暖的床鋪。穿著24稍顯大的睡衣,走出了房間。站立在護欄,看向了飯廳,所有人都已經梳洗整齊,坐在了餐桌旁。13則還在櫥台上辛勤的「工作」,帶著一副古董的黑框眼鏡。不過臉上還是掛著自己喜歡的微笑。 「你們大家好早啊!」雪兒隨和的打著招呼。 「已經很晚了,我們都是五點起來的。」24的語言很平靜,不帶什麼感情,可沒有了先前的排斥,畢竟接納了對方,就該好好的和平相處。 「他睡覺的時候,樣子好恐怖,臉上還會很『猥瑣』的笑……」36靠在1旁邊隱秘的說話。雪兒房間裡的鬧鐘是他放的,所以十分的清楚。 「喂,在人背後說閒話,不是該小聲點嗎?」36的評論自己都聽見了,頭不自覺的發痛,真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思考模式。 「先去梳洗吧,然後吃飯。一樓的洗手間,有新的牙刷是紅色的,你的毛巾也是紅色。」端上了水果沙拉,13看著雪兒平緩的說道。 可在雪兒看來,這就是他溫柔的地方。 「哦!」快樂的答應,迅速的下到了一樓,昨天睡覺前自己熟悉的一次環境,所以很快找到了那洗手間。 站在毛巾的架子前,雪兒奇怪的呆立不動,目光停留在那毛巾的一個小角落。 淡淡金黃的線繡上了自己英文的名字,而看看旁邊的毛巾,每一個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識,1,24,36,13,和一個不認識的Z國名字。 這是一份說不出的感動…… 回到餐桌的時候,雪兒正好趕上13上最後的一道菜,豐盛的美食是13拿手的好戲。沒有過多的話語,平靜的「消滅」著食物,稍微不老實的便是36,偶爾去偷旁邊1的香腸,可每次自己的手上都要多出一塊紅印。(被拍出來的……) 就和普通家人的用餐一樣。 「好久沒吃這麼舒服了……」靠在舒服的椅子上,36發出了如此的感歎。對於「好久」的定義,是從13離開身邊後開始…… 「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1說出了重點。 「蛇,好了嗎?」13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隨時都可以去取屬於『我們』的船。」透明的鏡片上,蛇笑的很恐怖。 「它說好了,可以走了。」13將自己接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那我們去準備。」24帶頭起身,向著樓上走去,1和36也是自然的離開,偌大的飯廳只留下了13和雪兒。 古老的落地時鐘重重的敲擊了一下,證明現在是六點半。 背對著雪兒清理餐具,陶瓷的碗碟撞擊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要出遠門對嗎?」雪兒微笑的輕聲問道,「而且不會帶我去……」 「嗯,我們並不是去玩,很危險。」用毛巾擦拭著洗乾淨的碗筷,13的動作很自然。 「所以你們要只留下我一個人嗎?」雪兒的笑開始僵硬,露出了沮喪。 「應該不會很久,不出意外,十天就能回來。」終於忙完了一切,回到了餐桌,坐在了和雪兒對面的地方,靜靜的對視。 「我擔心的就是你所說的『意外』。」回憶起蛇的話,雪兒的鼻子不自覺的發酸,對於13,自己唯一的希望便是看著他好好的活著,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 「相信我,會沒事的,有1他們在,我們從沒有出過意外。」13微微的笑了,是對雪兒的承諾。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淚不自覺的流下來,也許自己真的很任性,可自己就是想聽見他的保證。 「我答應你。」淡淡的語言,沒有什麼氣勢,卻讓人無比的堅信。 「該走了……」背著偌大兩個的行囊,24最先下來。將其中一個遞給了13,這是昨夜就整理好的東西,13放在了自己休息的聶雲房中。 看著1和36的下樓。 13的臉色恢復成戰士的嚴肅,「出發!」 站立在窗邊,雪兒目送著四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準備開始自己嚮往而又有點寂寞的生活…… 此時SH市的外灘,平常的路人正來回的穿梭,除了為每日三餐外,還為了祖國的強大奔波。本來忙碌的人群,今天也不自覺的放慢了步伐,目光看向了海面。一艘?一艘快艇急速的在水上奔馳著,八個改裝後的引擎,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激起一陣陣白浪,那概念,就好像以為自己是火箭一樣快…… 「有沒有搞錯?!是誰讓36開船的?!」24緊緊的抓著船沿,身上的救身衣已經全濕,眼神中帶著憤怒。 「鬼才想讓他開!」1跟著抱怨道,嘴張的太大,不小心進了口水,厭煩的吐了出來,「還不是13說並不遠,都開到SH來了,也沒有看見那該死的潛艇!」 「別怪我,是蛇說的!」坐在前排的13顯得很鎮定,有玻璃的抵擋,自己的樣子沒有1和24那般慘,只是屁股震的生疼。 「也別怪我啊,為了弄『這傢伙』我一夜都沒有睡。接收了它內部的所有控制系統,本來是想停在小島附近的。可誰叫我們那旁邊的海域太淺,根本無法隱藏,而且那些駕駛員似乎很驚慌。」蛇表明著自己的無辜。 「我說潛艇在哪?再不看見,我乾脆幹掉他好了!「說著手已經伸向了懷中,24真是極度鬱悶,整個頭髮全在滴水。 「蛇說『到了』。」推了推眼鏡,目光注視著前方的海面。 平靜的水中升起了一堵黑色的「牆壁」,然後是和「香腸」一般的艦身。前後的開口中,水被高壓氣體噴了出來。 宏偉的暗黑潛艇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在岸上的人群看傻了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喂,你們有沒有感覺到?」1提出了一個問題,「船好像沒有減速?」 「36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看著前面不斷「變大」的潛艇,24憤怒的叫道。 「我以後堅決不坐快艇。」13的心中暗暗的決定。 「慌什麼?!」36興奮的快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最後的表演開始了!」 單手極限的扭曲著方向盤,也只有自己的怪力才能打動這比十噸級卡車還重的方向盤,另一隻手調節著速度桿,馬達停轉,強大的慣性還是使快艇如飛的衝向黑色的鋼鐵。 就在快撞上之時,快艇奇跡的打橫,滑行的貼停在了潛艇的身側,那輕微的碰撞,就像戀人撞著玻璃的酒杯。 「本次旅程安全結束,各位乘客還滿意嗎?」36微笑的看向了各位。 大家的動作非常的統一,都是憤怒的豎起了中指。 儀器顯示著艦艇已經浮出了海面。本以為非要死在海底的所有人,彷彿看見了希望,瘋狂的湧向了艦橋的艙門。 衝在最前的一名大漢還沒有開門,便聽見了格林機槍特有的旋轉聲…… 「噹噹噹噹!……」槍口對著天空,36狂亂的射擊著子彈,淡金色的彈殼不斷敲擊著堅硬的船面。所有人沒有弄清楚是什麼回事,已經全趴在了地面上。 最前面的大漢,微微的抬頭看去,只見四個穿著緊身上衣的人,手中都握著巨大的格林機槍,正對著艙門,高高的衣領擋住了臉。 「聽著!現在是打劫!你們全部都給我乖乖的到甲板上來,面對著大海雙手抱頭,合作的話就不殺你們!」36的聲音極有劫匪的感覺,可還是沒有一個人動。 「拜託,他們是E國人,你用Z文命令?鬼才聽的懂啊……」24遺憾的歎息著。 13上前一步,用E語重複了一次36的語言。可地上的人依舊沒動,這次是茫然啊。搶劫大家都知道,可從沒見過搶劫潛艇的? 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向天空又射擊了一陣,茫然和不茫然的人都動起來了。 軍人就是軍人,效率迅速,斷斷三分鐘,一百多號人成兩條平行的一字,站在了前甲板的兩側。 走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軍服的中年人背後,13認出了他肩膀上的星星,他應該就是這艘攻擊型潛艇的艦長。 「你們會下地獄的!」用標準的Z文,艦長說出了如此的話。 「不用擔心,我們是從那裡出來的。」大力的在屁股上來上一腳,艦長掉下了水中,1等人也是重複著一樣的動作。 遠處,那Z國的巡邏艇快速的接近。 「我們是Z國海軍!你們已經在我們的領海。所有人雙手舉過頭頂,接受我們的管理,否則我們保留開火的權利。」高分貝的喇叭不停的播放著。 「真是群白癡,笨蛋才會聽你們的話。」踢下了最後一個水手,36鄙視的說道。四人背著偌大的行囊迅速的走進了艦艇,關上了艙門。 敲了敲黑色的鏡框,蛇明白的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潛艇兩側大量的吸進了海水,巨大的艦身迅速的下沉。當Z國的巡邏艇趕到時,只剩下了一海面的「紅毛鬼」。高舉著雙手,等待援助。一場鬧劇般的「搶劫」結束…… 在海岸旁的「觀眾」欣慰的感歎著,「Z國就是什麼都牛B啊!連搶劫的匪徒都敢搶外國的潛艇了?這叫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強大?」 特勤的旅程從現在開始……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一章YIDALI之行 第二百五十一章YIDALI之行 2015年1月23日,上午8點,遠在BEIJING的特勤總部,亞當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仔細注視著手中的資料。今天並不是為那些複雜的各國治理困惑,而是一份剛剛由SH市傳過的「搶劫」報告。 從報告中的陳述,和案件發生的地點,用腳趾想也知道是特勤七隊那些傢伙幹的。可按照時間上算,他們才剛從M國回來,還沒有休整,就跑出來惹事,太不符合邏輯…… 況且又何必去搶劫E國的潛艇,一切的一切自己都理不出頭緒,第一次遇見無法分析的事情…… 看了看面前站的筆直的吳剛,臉上出現了微笑,有了與人商量的「興趣」。 「你怎麼看這次的事?」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將文件放到了桌面。 「報告長官,從做事的手法和特徵,應該是特勤七隊做的。」吳剛說著亞當已經確認的分析。 「這個我知道,但我想清楚為什麼他們要去搶劫E國的潛艇?」 「我想全世界明白的,也只有他們本人,畢竟他們的行動向來都沒有什麼章法,也不會受任何東西的束縛。而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吳剛鯁直的性格,不懂得轉彎,從不鑽牛角尖,這是亞當器重自己的一個原因。 「將你認為重要的事情說來聽聽……」亞當的笑更加的輕鬆,就和吳剛說的一樣,沒有必要去推測他們的行動。就他們目前的狀態來說,渴望的便是得到安寧,悠閒的生活,只要是不去打擾他們,他們完全沒有可能自己的捲進國家的紛爭中,那麼對於自己的計劃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危險。 「是!」吳剛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第一,潛艇被劫的善後工作。其實本來E國想將此事隱瞞下來,可特勤的動作太過的囂張。鬧得現在幾乎全SH都知道了。在E國國內,各個報社和新聞媒體都在趕這個消息。只要一公佈,礙於國家內部的壓力,E國到時一定會向我們討『說法』,我們該如何的應付?」 「這個簡單,他們的軍隊是在我國境內被劫持的,原則上來說,可以認為是E國的入侵,不過我們並不是不講理的,也給他們『上訴』的權利。想要說法?」亞當臉上的笑變成了鄙視,「發個電報給他們的總統,反正『伊甸』過幾天就要宣佈成立。到時候可以要他們的領導人代表歐洲和我們開戰。我們隨時奉陪……」淡淡的幾句話,王者的氣勢滲透在字裡行間。 「第二……」不自覺為亞當的話,微微顫抖,「E國潛艇可悄無聲息的進入到我國境內,這是相當嚴重的問題。雷達部門今早立刻對昨夜的電腦信息進行了一次重審,發現有不知名的信號入侵。修改了雷達掃瞄圖,刪除了屬於那艘潛艇的信號。 而在那潛艇上的船員一致的陳述,從午夜開始,他們便失去了對船的控制,連潛望鏡都無法升起,所有的儀器黑屏,只有深度表還可以使用。當時所有人以為自己死定了,當潛艇浮出了水面,就瘋狂的湧上了甲板,於是便遇見了特勤的『劫匪』。 這些應該都是那條『蛇』所為。他們的力量似乎太大了一些?已經直接威脅到我國的安全。」 「沒有關係的……」亞當悠哉的回道,「蛇的話確實很厲害。早在13得到它時,我便認識到這點。只是因為它一直沒有在Z國展現過自己的能力,所以許多人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吳剛想表達……「我們是不是需要預防一下?否則如果有一天,13有心謀反,Z國將不堪設想!」 「這些都是奇怪的思維模式。」亞當顯得並不在意,「蛇作為全球最強的電腦程序,想防禦它,只有『說笑』兩字。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控制可以控制它的人——13,這才是治本的方法。」 「只怕13更加的危險……」吳剛微微的歎息著。 「是嗎?」亞當的笑是那麼的燦爛…… 在這充滿危險,恐懼,快樂與神奇的世界上,一座悠久的古城,迎來了對自己而言相當特別的「客人」。純白的私家客機穿越過雲層出現在了LUOMA國際機場的上空,向著準備好的跑道下降。正好停在了火紅的地毯前,兩側整齊的黑西服大漢,站的筆直,張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只有死人般的冷酷。 當艙門開啟的瞬間,所有人恭敬的挽下了腰,連那角度都是一模一樣。 「小羅伯特先生好!」洪亮的聲音迴盪在寬廣的機場。 只見那臃腫的身體出現在了艙門,滿臉幸福的走下了階梯。俯視了一遍四周的手下,那種大哥的感覺終於又找了回來,在M國的一些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跟隨在其身後的是黑龍,帶上了一副茶色的太陽鏡,穿著寬鬆的淡白運動裝,顯得挺休閒的,好像普通的觀光客一般。而自己身旁的娜娜則是一條緊身的無肩連衣裙,將火辣的身材完美的呈現,讓人不由的擔心他如何的走路?再看看她的臉色,似乎不怎麼舒服? 為了13的那件事,自己和黑龍還處在「冷戰」的狀態…… 老僕的話走在最後,手中還是提著那個偌大的皮箱,價值三百億的貨物正安靜的沉睡在其中。 直直的向著地毯的盡頭走去,一個外表斯文的青年正站在那裡,微微的笑顯得很和藹,白色的西服打扮,將自己和其他的小弟區分開來。只有1米75的身材挺瘦弱的,感覺不到力量…… 「是高手,小心……」靠在了黑龍的耳邊,老僕輕聲說著。 「沒有關係,這傢伙我見過……」黑龍回憶起從前,「他是羅伯特的養子,叫『小刀』,幾年前我曾經見過他空手打死了一頭XIBANYA的鬥牛,當時他才16歲。為此我還輸了一千萬給那混帳傢伙……」 「小刀!我親愛的兄弟,來!讓哥哥抱抱!」小羅伯特張開了雙臂,將面前的男人緊抱在了懷中,從他的表情只能體會到難受。 「哥哥,你還沒有給我介紹……」目光集中在了黑龍的身上,一雙淡藍色的瞳孔彷彿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瞧我激動著……」小羅伯特放開了雙手,讓出了一邊,「這位是克魯斯先生,我們的夥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興會……」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黑龍毫不猶豫的與之握在了一起,自己非常的明白,這也是一種檢驗。因為一般如果是特工人員,手掌多少會留下訓練時磨出的老繭。但如果真是像可以談三百億大生意的,那都是真正的「貴族」,狠不得天天泡在牛奶中過日子。 很顯然,黑龍正是那種「泡牛奶的貴族」…… 「克魯斯先生保養的不錯……」小刀微笑的放開。 「謝謝。」黑龍充分的表現了一位紳士的氣度。 「這位就是我看著長大的兄弟,雖然是我父親的養子,可我們從不分彼此,現在他是我父親的私人保鏢。」單手搭在了小刀的肩膀上,黑龍相信這兩人的關係確實很好。 「哥哥,父親還在『老地方』等我們呢,我們需要快一點了啊……」說著,小刀拉開了車門,對著黑龍做了個請的手勢。 微微的點頭,自然的坐進了這加長的豪華轎車,娜娜跟著進入,當老僕準備上車時,卻被小刀攔了下來。用幾乎快到看不見的手法,抓住了那手中的偌大皮箱,可當發力想拿走時,才發現自己彷彿拉著的是一座「泰山」。與老僕四目相接,小刀只能說,「厲害……」 「你想幹什麼?逼我幹掉你嗎?」囂張的語氣和黑龍十分相似。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把箱子放到後面。」放開了自己的手,小刀表現著自己的無辜。 「弟弟,無所謂了,快走吧……」小羅伯特解圍道,一場無形的「危機」消失。 大家都坐進了車中…… 說是加長的轎車,也太「長」了一點,內部的設施可謂陸地上的「頭等艙」。電視,冰箱,音響,地毯,皮質沙發坐椅…… 如果地方再大一點,相信他們還會加上游泳池了。 成兩排的坐在車的兩側,黑龍翻看著車中的時裝雜誌,既然來了YIDALI,有機會自己真要去MILAN買幾套新款的男裝。 老僕則靠在坐椅上,懷抱箱子的睡覺。只留下娜娜一人面對著兩兄弟,格外的難受。 「哥哥,聽說你在M國遇到的麻煩,父親十分擔心你的安危。」小刀看向了身邊的胖子。 「麻煩?」小羅伯特的笑十分的悲哀,「不是麻煩,是災難!現在拉斯韋加斯那邊已經沒有屬於我們的地盤了,還損失了幾千的弟兄,和幾十億M金。這回父親可不是隨便罵罵就可了事的啊……」 「人沒事就好,只要哥哥平安便是萬幸。」小刀的話語中透出了屬於家人的關愛。 「嗯。」努力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平時在外囂張跋扈,好色,好賭,可從小的家族教育,讓自己對親情最為看重。 「說到這裡,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厲害的能力?敢掃我們的場子,還威脅到哥哥的性命?」說話時,小刀的目光不自然的瞟到了黑龍的身上,彷彿自己問的是這看雜誌的傢伙。 「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叫血狼的保鏢?但總感覺怪怪的……」小羅伯特回憶起那恐怖的夜,「從他的眼中,看不見人類的情感,就像一頭專門為屠殺製造的機器,唯一的工作是殺人。之所以說他不像保鏢,因為他對錢完全沒有概念。我可不相信有當這職業是興趣的?」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那哥哥是如何活下來的呢?」小刀的目光沒有一絲的離開。 「當時我暈倒了,是克魯斯先生和他的保鏢救了我。好像克魯斯先生和那傢伙有過一面之緣,應該是給克魯斯先生面子才放過了我……」明白了小刀的意思,小羅伯特的目光正常的看向了黑龍。 「別兜圈子了,我不喜歡猜謎遊戲,有什麼話直說……」合上了雜誌,黑龍波瀾不驚的翹起了二郎腿。 「克魯斯先生,您應該知道我們黑手黨是有仇必報的團體。能在如此險惡的世界生存,全憑我們夠狠,讓所有人明白得罪了我們就是他們的噩夢。所以希望克魯斯先生可以賣一個人情給我們,黑手黨上下將不勝感激……」小刀恭敬的鞠了一躬。 「小刀先生……」黑龍不自覺的看向了車外,「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我肯說,就憑你們也別想動到他分毫。報仇這回事,等我們談完了生意後再討論吧。畢竟我可不想再收到錢以前,『買主』便掛了啊……」 還是那一貫囂張的語氣,小刀握緊了拳頭,這是黑龍毫不保留的侮辱。而小羅伯特的反應倒沒有他的大,誰叫這些天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傢伙…… 車內的氣氛僵化了下來…… YIDALI的LUOMA,經歷過歷代的滄桑與輝煌後,現在剩下的只有難得的寧靜。各種著名的建築,成為了如今觀光客喜愛的去處。其中最宏偉的,當屬那古羅馬競技場。那充滿血與勇氣的土地,曾經見證了一位位勇士的誕生,也見證了一個個無名小卒的死去……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二章黑道之王 第二百五十二章黑道之王 車平穩的行駛,停在了古競技場的正門,整齊的黑西服男人將偌大的會場團團的圍住。告訴著其他人,這裡已經被「包」了。打開車門,站立在這宏偉的建築前,側頭來回的掃視,還真不是一般的寬廣,也很符合小刀所說的「老地方」的「氣質」。 取下了茶色的墨鏡,沒有那種對它的崇敬,感覺是在看自己家的後院一樣。 而娜娜則深深的被震撼,為這人類創造的奇跡感到驕傲。 「這真的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建築嗎?太偉大了啊?!」閉上眼,彷彿能聽見數萬觀眾的歡呼聲。 「要是你知道從前這裡是殺人的戰場,每天都有鮮血灑在這裡的土地上,估計你就不會那麼興奮了……」黑龍悠哉的說著,對於破壞氣氛,自己是絕對的高手,娜娜急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黑龍的眼神祇有厭惡。 「各位,請吧。羅伯特先生正在裡面等著各位……」小刀站在了一扇古老的大門前,禮貌的做了請的手勢。 自然的走進,害怕的心情除了13可以給予自己,黑龍都忘記了那種恐慌的心跳感。 緊跟在他的身後,娜娜不自覺的顫抖,古老的通道中沒有點燈,悠長的過道如黑夜般的昏暗,一道道的冷風從出口的亮光處吹進。 突然,一隻手掌牽起了自己,本想尖叫的自己發現了不對,那翹起的手指在掌心用Y文書寫著,「不用怕,有我在……」 淡淡的話語,讓人心底溫暖,那所謂的矛盾,就像小孩吵架一樣的可笑。 到達了出口的位置,兩名大漢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很對不起各位,羅伯特先生有命令,只想見克魯斯先生和小羅伯特先生,麻煩各位先原地休息一下。」小刀站在了兩名大漢的身前。 看了看黑龍的眼神,老僕難得聽話的停下了步伐。 放開了娜娜的小手,在她的心中竟升起了點點的失落感? 緩緩的呼吸,黑龍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心中默默的歎息,「終於要見那隻老狐狸了……」 而小羅伯特的反應比自己還要厲害,整個身體抖動的不停,那肥肉如同蕩起了波紋的湖水,這是害怕的表現。 羅伯特也許真的很顧及家族,對這唯一的兒子更是寵愛有佳,可他的嚴厲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曾經親手殺過自己的舅舅,只因為他私吞了組織不過兩百萬的公款,玩女人。本來會中的兄弟並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只是兩百萬,羅伯特動動手指頭便可補上這個空缺,不過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絕對的公事公辦。這種大義滅親的舉動,贏得了整個組織的讚賞,使當初剛剛恢復和平的黑手黨迅速的成長…… 但有人傳出了這件事的另一個「版本」,羅伯特估計慫恿自己的舅舅挪用公款,然後表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給所有人看…… 不管是哪一個版本,都說明了羅伯特的冷酷無情。 漫步的走出了通道,明亮的陽光有些刺眼。微微的風吹過了黃色的大地,帶起了灰塵。 掃視過偌大的競技場,平整的圓形空間,就是一個個角鬥士得到一切,失去一切的舞台。幾萬的觀眾見證著所發生了故事,為其歡呼,為其喝彩。可沒有一個人明白屬於角鬥士們的悲哀…… 看著會場正中的位置,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對著自己站立,威嚴的肩膀很寬,黑色的燕尾服和環境格格不入。一根銀色的紳士枴杖單手支撐在身旁。並不是行動不便,它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沒有鬍鬚,潔白的臉上還是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淡淡的皺紋在眼角與額頭爬滿。瞇著的眼睛不大,不認識的人還以為他在微笑。高聳的標準歐洲式鼻子,直挺但不大。簡單的用一句話形容,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六十歲老頭。 悠哉的走到了這黑暗皇帝的面前,正視他的黑龍充分表明自己那不輸任何人的氣勢,梟雄的稱呼對自己一點都不謙虛。 只是短短的看上了兩眼,羅伯特的心中已經給了黑龍一個評價,「不能得罪的厲害角色……」 奇怪的沒有理會面前的黑龍,羅伯特看向了那怯懦的兒子,「你怎麼了?見了爸爸也不問好嗎?以前教給你的禮儀呢?」 「父親,好……」聲音在顫抖,這不可一視的胖子是真的害怕了。 「嗯,現在我想聽你的解釋,但只有一次機會。」冷靜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這是自己給這不長進的兒子特別的恩惠。 「是這樣的!」小羅伯特興奮的將整件事情講了一次,對於13的能力沒有絲毫的誇大,可還是跟講玄幻小說一樣無法讓人接受,「就是這樣了……」看來這傢伙經常有「講故事」的訓練,十分鐘便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我明白了……」羅伯特的笑著說道,突然,一下舉起了枴杖橫掃的劃過,正經過了黑龍的面前,可他卻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因為自己知道,這一下不是針對自己的…… 「啪!」渾圓結實的棍身抽在了小羅伯特肥肥的臉上,強大的力量打斷了兩顆牙齒。身體不自覺的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臉上多出了一條紫青的痕跡。 「你的過失等一下再說,先給我滾開,我有事情和克魯斯先生談。」將枴杖在天空中旋轉了一圈,直直的定回了地面,目光回到了黑龍的身上。 捂著已經腫起的左臉,小羅伯特慶幸的從地上爬起,迅速的跑回了剛剛出來的通道。 偌大的競技場中只剩下了羅伯特與黑龍兩人對視著。 這一場屬於黑道之王的「較量」……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黑手黨的掌管者,羅伯特。」微笑的伸出了一隻手掌,和普通的老頭沒有絲毫的區別。 「你好,叫我克魯斯就好了。」黑龍難得禮貌的客氣。 「從輩分上看,讓克魯斯先生叫我一聲伯伯,你不吃虧吧?」 「那是當然,可以和你攀上關係,估計全世界沒有人不想……」黑龍說的格外直接。 「小伙子直言直語,我喜歡。現在的後輩真是越來越虛偽,一點都不可愛啊……」微微的搖頭歎息,羅伯特如在話家常一樣。 「可虛偽對於我們並不是什麼貶義詞,有時它還是一種生存的技巧。」黑龍說著自己的見解。 「小伙子說的不錯,不知道,你能不能對我這老伯伯稍微坦白一點呢?」叫的那麼的自然,好像兩人認識了很久一般。 「其實硬算起來,我們不過是交易夥伴的關係,不應該存在什麼私人的交情。可你並不是那麼的討厭,坦白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黑龍才不怕自己的話得罪了他,能帶領黑手黨走如此之久的人物,決不會在意言語這些表面的東西。 「很好……那麼我想請問克魯斯先生。你是怎麼認識13的?」淡淡的言語問出了極為恐怖的問題,黑龍的腦袋迅速的運轉著。 「看來老伯對你兒子在M國的事情已經一情二楚,又何必讓他說得那麼的費勁?」微笑的詢問,黑龍沒有絲毫的緊張與不安。 「我只是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是多麼的不可原諒,只有認識到自己錯誤的人,才能真正的成長。好了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請認識的回答,因為這問題可能決定著你的生命。」殺機不自覺的流露在話語中,「幾百億的貨很誘人,但老伯我天生『膽小』,一發現間諜就會毫不留情的幹掉他。」 「間諜?」黑龍鄙視的放聲大笑,「別逗了,那種微薄的薪水,就是幹上十年還不夠我喝一瓶紅酒的。之所以認識13,因為我很幸運的有一次,從他手下撿回了性命。大概六年前,我去到了金三角的一個山寨和一位將軍交易白粉。本來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卻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當時才是少年的13,擁有了一雙死人般的瞳孔,和一隊瘋狂的戰士衝進了山寨見人就殺。那名將軍,就是當著我的面被他斬斷了頭顱,那血甚至弄髒了我一套剛買的名牌西服。 我敢囂張的說,在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害怕的,但他做到了。只是看了一下他的眼神,我害怕的連槍都不敢掏。也正是如此,我活了下來。似乎他們的命令只是屠殺山寨中的人,和反抗者。幸運的兩不佔的我,也就活了下來。 後來在TB之戰的電視轉播中,我認出了那雙冰冷的瞳孔,13的形象從此沒有在我心中離開過,每一個噩夢裡都有他的身影。」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老人的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我才不怕你幹掉我,既然敢跟著小羅伯特來你們的總部,什麼問題我都想好了。只要我死在了這裡,自然有殺手會動起來……」平靜的語氣,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殺手?」換羅伯特狂笑了,「這種東西,我都不知道遇到過多少了?如果你認為有用的話,我隨時奉陪……」 「老伯誤會我了……」抬起了一根手指,黑龍輕輕的搖晃著,「我的殺手並不是針對你的,他們會去幹掉那個什麼雪兒,只是這樣而已。按照13的思考模式,想殺她的人只有你們這強大無比的黑手黨。於是他的復仇會開始,首先應該是掃光所有的黑手黨地盤,一個一個殺光你們的領導層。最後是你那在乎的家族,然後是你……」 「卑鄙……」羅伯特是微笑說的。 「謝謝誇獎。」這句「讚美」,黑龍很受用。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名其妙的拍起了手掌,「出道已經幾十年,還從沒有受到過如此直接又恐怖的威脅。我欣賞你,也明白了為什麼我的兒子對你的評價如此之高?」 「他的評價?」這個自己倒還真沒聽過。 「真正的壞蛋,每一個細胞都是為混黑道誕生的天才……」羅伯特並不是很看好兒子的眼光,可這次和他的觀點一樣。 「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啊?」淡淡的笑,顯得很勉強。 「很好,我欣賞你。有一筆『買賣』想和你做,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羅伯特此時就像絕對的惡魔。 「對不起,我只是想體驗有趣的人生罷了。賺錢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才到了這裡。」黑龍重申了自己的觀點。 「放心,沒有什麼比這更有趣的。我想聘請你成為我們黑手黨的參謀,幫助我們完成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深深的呼吸,羅伯特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那就是統治全球的黑幫,成為真正的『地下皇帝』!」 驚歎的吹了聲口哨,黑龍徹底的被震撼了,好像聽見一個瘋子要統治全球一般。就野心的程度,這個想法一點也不比亞當,安妮來的要小。 「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可我從不做沒有可能的事情。雖然黑手黨確實很強,但還沒有稱王的資格。」毫不留情的鄙視道。 「你錯了,從前的我們也許沒有,可現在已經不同了。」羅伯特緊我著枴杖,「我們的背後有神的支持……」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三章二人世界? 第二百五十三章二人世界? 自然的轉身離開,黑龍一直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心情格外的順暢,畢竟自己的計劃也很順暢…… 看著黑龍靠近,娜娜鬆了一口氣,當那老頭舉起枴杖時,自己還以為身份被揭穿了。可仔細想想,黑龍才沒有那麼的愚蠢。 「克魯斯先生,您和我父親談的如何?」胖子捂著臉夾的說道。 「相當的愉快……」這是黑龍給他的回答,自然的一手搭在了娜娜的肩膀上。 「那麼您是答應了?」小羅伯特興奮了起來,給父親推薦黑龍的正是自己。 「沒有,我還需要考慮一下……」說著目光側向了身邊的老僕,「你的話,先和他們一起回去吧,我要去隨便轉轉,買兩套衣服。」 「嗯。」冷酷的點頭,老僕並不擔心他的安全,因為黑龍的智慧比自己的武力還要厲害。 「如果你要逛一下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當地的導遊。」小刀好意的在一旁說道。 「別開玩笑了,像這種地方我已經不知道來多少次了?你當我是『土包子』嗎?」斜眼看著小刀,只有鄙視。 「當然不是,那麼你請自便,我們在外面有備車,希望你還滿意……」雖然心中一百個不爽,可在小刀的臉上除了微笑,什麼都找不到。看來平時和羅伯特學了很多,比自己的那個好色的大哥好一些。 徑直的向著剛剛的大門走去…… 黑龍的手掌是那麼的溫暖,這是娜娜可以清晰感覺到的事情。 「我們要去哪裡?」好奇的在耳邊輕聲的問道。 「當然是購物,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黑龍的話很清楚。 「這個我知道,但我們為什麼要去購物啊?」好奇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彷彿他所做的事情永遠都是莫名其妙…… 「哦,那老頭說明天帶我去參加一個什麼舞會,好像還很高級的,不穿漂亮點怎麼對得起我這張面?」幽默的語言讓娜娜不自覺的發笑。 「可你為什麼要帶上我去?難道?」突然聽出了話中的不對。 「廢話,參加舞會當然要帶上舞伴。你的話,樣貌勉勉強強,身材馬馬虎虎。有點丟我的臉,不過忍一忍還可以接受,只要花錢打扮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黑龍悠哉的解釋,毫不在意旁邊身體開始顫抖的娜娜。 「算了,和他為這種事情生氣,遲早我會被氣死的……」心中默默的歎息,娜娜徹底的妥協了。 「對了,你身上都沒有錢的,那怎麼去買東西?」一個重要的問題被提出。 「別擔心,剛剛向那老頭『借』了一張金卡……」說著兩指夾著一張卡片在面前揮了揮,「應該夠了……」 「怎麼總感覺鈔票對你而言和廢紙沒有什麼區別?」嘴角微微的抽搐,腦袋有些茫然,見過黑龍後,自己真的為自己從前「努力讀書,長大賺錢,結婚!」的願望感到悲哀。 終於走出了大門,看著天空中依舊的陽光,真是特別的舒服。 「您好,克魯斯先生,您的車已經準備好了。」說著一位接待的手下讓開了身子,後方的一輛黑色奔馳展現在面前,莊嚴中帶著幾分灑脫,是成功男士的夢想「坐騎」。 可黑龍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反倒對這車後面的一輛產生了「興趣」。 只見那亮黃的車身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輝,菱角分明的樣子並不是什麼最新的款式,可卻十分的具有個性。車頭的標識上,有一隻倔強的公牛,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世人。 「好吧,我就要這輛好了。」黑龍毫不理會別人的安排,走到了那輛車的旁邊。 「克魯斯先生這樣不太好吧?況且輛車是……」手下為難了。 「你喜歡它嗎?」那肥胖的身體走了過來,小羅伯特一年的微笑,「雖然款式是老了點,但也是我們YIDALI的名車,蘭博基尼Gallardo。是2003年的經典,用的是5L排量V10引擎,有五百匹馬力。最高時速是309公里,但我的車有改過,就是跑到400也沒有問題啊!」 「車的話我不在行,我只是喜歡前面的那頭公牛。」淡淡的語言摧毀了小羅伯特得意的心情。 「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開吧,給,這是鑰匙。」毫不吝嗇的將車交到了黑龍的手中,對於他,小羅伯特當黑龍是救命的朋友。 「我大概晚上回來,記得等我吃飯。」說著和娜娜坐了進去,關上了車門,難得的繫上了安全帶,這時娜娜才發現了一點不對,自己坐的竟是駕駛的位置。 「喂,我們是不是坐錯位置了?」娜娜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啊,我不會開車的,從前都是別人幫我開。」將鑰匙「接力」似的傳到了她的手中,黑龍舒服的靠在了坐椅上。 「就知道會是這樣。」鬱悶的點著了火,娜娜一臉的無奈,「跟你在一起,就是被當傭人,手下,枕頭,玩物,司機一樣的擺弄……」 「開車吧,能成為我的司機,你該慶幸才對!」黑龍糾正了那錯誤的想法。 將憤怒全化入了駕駛中,那跑車真像自己的名字般,變成了勇猛的公牛,急速的駛上了公路,呼嘯的消失在路的盡頭。 「這女人還真猛啊……」在一旁觀看的小羅伯特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總在微笑的小刀臉色暗了下來,稍微的對著四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直走然後左轉……別跟瘋子似的,注意看信號燈,我的命連保險公司都賠不起啊!」舒適的車中,黑龍用語言充當起了導航,而越是聽他嘮叨,娜娜心中就越加的不爽。 甩尾的停進了一個狹窄的車位,結束這樣刺激又糟糕的旅程,終於來到了黑龍所說的商業街。兩旁悠久的建築述說著城市的古老,路邊濃密的樹葉擋住了驕陽,微微的風吹的人心中只剩下平靜。 「好了,別陶醉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啊……」挽起了娜娜的手,黑龍開始了自己久違的逛街,而娜娜剛剛的氣氛也因為這溫柔的動作融化。 兩人享受著異國的風情…… 在這世界上,有許多事物是無法理解的,而女人逛街的天性就是其中之一。你永遠無法想像,平時乖巧可愛的女生,可以不停的在各種商店中來回穿梭的幹勁。她們很多時候並不是為了買什麼而逛街,只是單純的想來回的閒逛而已。往往試穿上幾十次,件件好看,也非要到下一家去看看。此時他們的體力,是恐怖到嚇人的東西。除非你具有長跑運動員的體質,不然逛一條街下來,很少有男人可以支撐不倒的。 而體力特差的黑龍更是不用說了…… 興奮的走進了逛街的「第一站」——珠寶店,娜娜就像小女孩來到了自己的魔法屋,看著琳琅滿目的閃光物體幸福的微笑。作為YIDALI老派的名店。這裡的設計師有絕對的實力,將金子與寶石糅合成致命的武器,讓每一位女人淪陷,掏空每一個男人的錢包。(有人見過女人自己買珠寶嗎?作者沒見過……) 負責接待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女人,銳利的眼神是多年的鍛煉出來的,看了看進來女士的打扮,很一般,身上的也不是什麼名牌。可後面跟隨的那位男士,舉手投足所表現出的都是富有的氣質。老女人知道,財運來了…… 「這位小姐,我們正出了一套很適合您膚色的首飾,是名家精心設計的……」說著,取出了一整盒的珠寶放在了檯面,美麗的鉑金與鑽石在燈光下閃閃生輝,每一款扭曲的樣子如同水的波紋般。 「好看嗎?」將一對小巧的耳環比對在耳垂的位置,跳轉過身對著黑龍可愛的微笑。 「不錯……」黑龍不過稍微的瞟了一眼。 「那這一對呢?」換了另外的一副,娜娜繼續的微笑。 其實自己只是期待黑龍能說上一句「漂亮」。也並不是真的想買,畢竟每一樣的標價都是過萬歐圓。以自己的工資,半年才買的起一件。記得從前每天下班經過路上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前,自己都會不自覺的停上幾秒。看著那玻璃中的影子和名貴的首飾重合在一起,這樣就已經很高興了。 讓黑龍送自己的主意,娜娜不敢想。大概是被黑龍數落慣了,原本中情局中的第一美女,也怯懦了起來。認為自己和這些真的不配,而黑龍從不會為不值得的東西浪費,這是他自己說的…… 「小姐,你打算試到什麼時候?」黑龍開始不耐煩了,自己已經重複說著「不錯,可以,還行」幾十次了。 沒有了慣例的爭吵,娜娜表現出了女人脆弱的一面,無力的放下了手中的項鏈,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因為黑龍討厭自己? 「喂,老太婆,這個系列有多少款?」沒有看娜娜身後的接待員,自然的上前了一步,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輕佻的食指刮去了那透明的淚珠。 雖然因為黑龍的稱呼不爽,可顧客就是上帝,老實的回答道,「這個款式的話,一直都在出新品種,現在有耳環三十對,手鐲十四款,項鏈二十七條,戒指十五個……」 「別說了,給我準備一套,打包,我帶走……」輕鬆的將金卡放在了貨櫃的上方,黑龍的動作就像懷抱住了娜娜一般。 又是因為黑龍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娜娜原本沮喪的心重新跳動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要送給我?」確認的輕聲詢問。 「廢話,你認為我買了自己帶嗎?」雙手搭在了娜娜露出的雙肩上,兩人正面而視,彷彿真正的戀人四目相接。 「先生你確認嗎?這些算下來要三百七十六萬歐圓啊?!」老女人都被自己算出的數字嚇壞了。 「老太婆就是喜歡囉嗦,快點好嗎?」我們還有其他東西要買,「黑龍其實並不想破壞這氣氛的…… 當從店中出來時,娜娜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偌大的帶子。估計能出珠寶店中如此進出的,也只有劫匪和壓貨員了。 之所以是娜娜拿,因為大家都知道的,黑龍是出了名的在乎面子,要自己給女人提東西?除非地球反著轉,水向高處流。看看娜娜現在的樣子,已經很「幸福」了。以前那些跟黑龍的女人,向來是直接塞張支票進她們的內衣,然後一腳踹出門外,當然那是在「玩完」以後。向這樣什麼都沒付出,就獲得黑龍的禮物,真是世界上的奇跡。 而且能和他上街的女人,更是絕對的稀有動物。 也許是珠寶真的很重,娜娜的樣子顯得很吃力。從背後看去格外的難受。 「累嗎?」黑龍說出了幾乎是被封印的詞語,這是表現著自己的關心。 「你是在跟我是說話?」娜娜驚奇的轉過了身,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認為我還會問誰?」又找到了她一個缺點——耳朵不好。 「當然累啊!這些好重……」露出了一副可憐的表情,只是貪婪的希望黑龍可以幫自己一下。 「等等,我要找些『搬運工』。」黑龍四處的張望了起來,娜娜的臉上露出了失望。 「有了!」找到自己認為合適的目標了,一個全身肌肉膨脹到快爆炸的男人……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四章賭約 第二百五十四章賭約 「來玩一個遊戲!」黑龍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看見那男人嗎?」 順著手指望去,在一棵大樹下,一位魁梧的男人正在努力的擠壓著自己身上的肌肉,取悅著面前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 「信不信,我能讓他點頭,搖頭,再自己撞大樹。」 確認的又看了一次,隨便猜測那體型也是搞健美的,上身的背帶襯衣難受的包裹著。一條胳膊有黑龍的大腿粗,足足高黑龍一個腦袋。對於不會格鬥技的黑龍,等於是絕對的秒殺。 「你不會用錢收買他?」娜娜懷疑的注視著黑龍。 「當然。」微笑的搖了搖頭。 「不會恐嚇或其他的什麼?」繼續的懷疑。 「我只問兩個問題……」抬起了雙手,黑龍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好吧,我賭他不能。你想賭什麼?」人類好奇的天性表現出來。 「就賭一個吻……」輕鬆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黑龍說出了自己都不懂的話。 「切……」娜娜的臉上只有厭惡的表情,「你想得美,輸贏都是你佔便宜!」 「小姐,我的意思是你輸了親我一下,我輸了就給你買你看中的任何一樣東西,你完全不用考慮價錢……」如此誘惑人的條件…… 黑龍在娜娜的眼中突然變成小惡魔的化身。 「好!成交!」堅定的握了握那瘦弱的手臂,賭約建立。 取下了太陽眼鏡,黑龍自然的走到了壯漢的身邊,從腳一直掃視到頭,再由頭掃回腳,十足一副流氓樣子。只是用黑龍的身體表現出來格外的好笑。至少娜娜無法再控制自己,眼淚都笑出來的。 「幹什麼,小子?」轉過了身,注意到了這討厭的傢伙,暫時的瞥開了女人不管,一臉凶狠的表情,正對著黑龍,胸前的兩塊肌肉狂亂的跳著,身後的女人看得有些癡迷。 微微的歎息,黑龍有點遺憾,因為這男人的智商比自己預料的還要低。如果不是為了賭局,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想和這樣的白癡說話。 「認識我嗎?」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標準的YIDALI語) 壯漢很自然的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的鄙視,認為黑龍的腦袋有點燒壞了,還以為自己是萬眾巨星不成? 「你是不是很『吊』?」這是第二的問題,語氣的音調都沒有變化。 「看來這傢伙還挺識相的……」壯漢的心中如此的想,得意的點了點頭。 「問題問完了。」娜娜是最高興的人,因為黑龍輸了,畢竟再笨的人也不會撞大樹的啊? 上前了一步,黑龍突然抬起了手臂,按在了撞漢的額頭,狠狠的向後用力的推去,正撞在了一人合抱的樹幹上,劇烈的震動,使得樹上了葉子落下了幾片。 就連強壯的男人,也摀住了自己的後腦勺,蹲在了地面上狂扣著。藉著空擋,黑龍轉過了身,對著娜娜比了個YES的手勢。 而剛剛還興奮異常的娜娜說不出話來,茫然的張開了嘴,真的是無法理解黑龍的思維模式,對於死字完全沒有概念。 「你個混蛋,看我不殺了你!」壯漢憤怒的從地面站起,如地獄惡鬼般的張開了雙臂,眼睛中彷彿要噴出火焰一樣。 感覺到不好的預感,已經忘記了什麼賭約,只希望他免於危險。可黑龍卻微笑的搖著頭,不讓娜娜幫忙,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在娜娜反應以前,身邊突然閃過了四個黑衣的男人,擋在了那壯漢的面前,他們就是怒火最好的「消防工具」。只是看看他們衣領上的標識,所有人的雙腳都要發顫。在這YIDALI,黑手黨的徽章就和國徽一樣的普及。就連幾歲的小孩都知道,千萬不要惹佩帶它們的人。因為他們比馬蜂窩還要可怕……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還威武無比的壯漢,跪在了地上,拚命的磕頭,堅固的水泥地板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而此時周圍的人群已經快步的閃開,連看熱鬧的都沒有,遠處的警察見到了也轉進了小巷中。 娜娜不自覺的低頭歎息著,身為一個正義機構的精英,看見如此的場面,除了歎息外,娜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怎麼樣?」看著娜娜走到了身邊,黑龍微笑的詢問道。 「當然很好,因為你輸了。」單手敲擊了一下黑龍的額頭,這是對他耍賴的「懲罰」。 「我輸了嗎?」自然的牽起了娜娜的小手,黑龍有些不以為然。 「你剛剛說他自己會撞上大樹,結果他是被你推上去撞的!」 「我有說過嗎?」看著天空,裝起了馬虎。 「絕對有!」娜娜大聲的『強調』。 「那算我輸,我們再來一次,這回我讓他先點頭再搖頭,最後自己撞大樹,就連問題我都不換。輸了的話,滿足你一個任何的願望。贏了還是一個吻。」看來今天黑龍的心情不錯。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你一定是要威脅別人!」娜娜猜測著。 「絕對不會,我都不碰他。」黑龍以自己的名字起誓。 「好!成交!」今天娜娜的心情也不錯。 將四人向兩側扒開了一個空擋,黑龍站到了那壯漢的面前,只見地面上的男人都顫抖了起來。 緩緩的蹲下,黑龍親切微笑的看著那可憐的傢伙。 「認識我嗎?」同樣的問題重複道。 壯漢狠狠的點著頭。 「你是不是很『吊』?」第二的重複的問題。 而壯漢則是拚命的搖頭。 「接下來的不用我說了吧?」站起了身,黑龍回到了娜娜的身邊。 那男人做出了自己一生中最「聰明」的事情,迅速的起身一頭撞上了大樹。這次的震動比上次還強,樹葉落下了一堆。壯漢昏迷的倒在了樹下,不省人事…… 「怎麼樣?我贏了吧?」得意的看向了娜娜,可沒有想像中羨慕的表情。那副臭臉彷彿在說,「切,你個臭流氓……」 「對了,忘記是要替你找『搬運工』了!」突然記憶起了重要的「主題」,黑龍一把搶過了娜娜手上的帶子,交到了身後一個黑衣人的手中。那四位都茫然了。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我真是十分的『感謝』他。這裡的治安你們也看到了,如此的亂。沒有你們我還真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是我出了點什麼事不要緊,耽誤了羅伯特先生的生意那就不好了。你們的樣子我已經記住……」和往常的不同,黑龍將威脅說得極度的委婉,可面前的四位還是聽明白了。相互的看了一眼,交流的都是各自的悲哀。 於是短短的幾分鐘,自己多出了四位強壯,又結實的「搬運工」兼保鏢。 悠哉的逛街繼續…… 可娜娜沒有剛開始的心情,一直靜靜看著身旁的男人,總感覺那副笑臉下隱藏了太多……太多…… 「你透逗了?」黑龍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剛才的事情。」側過了頭,娜娜逃避著他的眼神。 「那個白癡嗎?」黑龍輕鬆的說著。 「你覺得剛才那樣好玩?」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娜娜其實真的不想再這樣的環境吵架,但自己就是無法控制。 「還不錯……」淡淡的微笑表明了自己的心情。 「什麼叫『還不錯』?」娜娜不能理解,「你剛剛那叫『欺負』!仗著自己人多就欺負別人,你不認為剛剛的男人很可憐?」 「喂,小姐。」黑龍的語氣冷酷的下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我們生活的地方不叫地球,而叫『社會』。在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食物鏈中的一環……」指向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一條惡狗將只小貓追上了去,「就像那狗在欺負小貓,等一下小貓又會去欺負老鼠,老鼠則會欺負更小的動物。形成一條不變的鏈子。也許你現在會覺得狗很霸道討厭,可你想像過他被人欺負時可憐的樣子嗎? 作為這條鏈子中的一員,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就要學習去適應,扮演好自己欺負人與被欺負的角色,這樣世界才會正常的發展。不然就亂套了……」 努力的抓緊了娜娜的肩膀,讓她明白自己眼神中的誠懇,「你見過欺負警察的流氓嗎?」 自然的將頭側向了後方,那四人極不自然的看向了別處。 「好吧!當我比喻不對,快一點走,我還要定衣服啊!」無奈的拉著娜娜的手,走進了身旁一家冷清的裁縫店。 娜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因為自己明白,黑龍正一點點的喜歡上自己。這絕對不是幻覺,也不是妄想症。畢竟自己瞭解的黑龍,絕不會刻意的去對誰費力的解釋些什麼?無論別人無何的想,黑龍還是黑龍。但剛剛,他確實擔心自己被討厭,所以才跟自己說一堆像哲理一樣的話。 雖然自己不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和黑龍比較),但屬於女人的那份直覺還是相當的靈敏。 不知道為什麼,當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後,在自己的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喜歡上自己的是世界數一數二的大流氓,從來不會幹什麼好事,老是欺負人,有一張討厭的嘴。永遠都是格外的臭屁,囂張的自己像上帝似的。更是不懂得體貼?不懂得溫柔? 腦中最後的一個問題是,家裡人決不會允許自己和這樣的人「結婚」的? 娜娜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嚇到了,又是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於黑龍,自己也動搖了。 深深的歎息,娜娜看向了天空,悲哀的微笑著。心中感歎道,「上帝啊!你是不是在捉弄我?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一個全世界最大的大壞蛋?這是一種對我沒有天天禱告的懲罰嗎?」 黑龍拉著娜娜進入的這家店,就和外表一樣的冷清。十幾平方的店面中只掛了兩三套西裝,和幾件都失去了光澤的晚禮服。 一個白鬍子老頭穿著標準裁縫的裝束,脖子上環繞著一根軟尺。 「這裡也買衣服嗎?」娜娜不敢相信,如此沉悶莊嚴的氣氛,現在只有棺材店中才有。不自覺的看了看,懸掛的西服,先不管做工,自己被那標價嚇到了。 一件普通的西服,竟然標上了五十萬歐圓的恐怖價格,比搶銀行還要黑暗。 「當然了,這裡雖然破了點,卻擁有全歐洲最好的裁縫……」黑龍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 「算你小子識貨……」白鬍子裁縫帶上了老花眼鏡,坐在了黑龍的對面。看上去就像一對話家常的祖孫,「你想要點什麼?」 「幫我做一套西裝,參加晚會用的。」這就是黑龍逛街的目的。 「你有一副好身材,穿上我的衣服一定很好看……」裁縫上下打量著黑龍,如同掃視衣架一樣,「一個星期後來拿吧,先交三層定金,五十萬。」 娜娜光是聽就有點頭暈。 「我很趕的,明天就要貨……」黑龍有些為難,但只是對時間的。 「三百萬,明天中午取貨。」 「成交……」黑龍微笑了起來,突然目光移動到了娜娜的身上,「你覺得她如何?」 娜娜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可那裁縫只是稍微的瞟了一眼,「五百萬,沒有這個數不談……」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五章一個吻…… 第二百五十五章一個吻…… 拉著那根軟尺,裁縫在黑龍的身上來回的擺弄,根本不用筆記錄,所有的數據都已在腦中「刻」下。甚至連這套衣服的形狀也出來了…… 這便是號稱世界第一的「功力」。說起來這家店開了不下兩個世紀,向來都是只有一人打理,手藝也是一代傳一代,價格則永遠讓人稱舌的地步,所以生意十分的冷清。往往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過日子。不過從沒有任何一人考慮改變一下經營模式,這等於是對自己的侮辱……創店的裁縫原為Y國皇室的御用裁縫,還常常被各國邀請去幫忙設計皇家禮服,可謂風光一時。 退休在家,實在不想讓自己的手藝失傳,於是到了YIDALI來開店,一直到現在…… 「好了嗎?」見老裁縫重新將皮尺帶回了脖子上,黑龍放下了雙手。 「你的體型和我從前的一個客人好像……」單手支撐著下巴,老裁縫思索著。 「這衣服怎麼穿啊?背後好緊!」試衣間中娜娜抱怨的叫道,努力的拉著拉鏈。 「喂,別怪我的衣服好嗎?以後自己少吃點……」停止了思考,裁縫的自尊被傷了。 「…………」娜娜不說話了,自己作為女人的自尊給傷了。 饒有興趣的坐在了正對試衣間前的沙發上,看著那布制的門簾胡亂的鼓動。黑龍不自覺的發笑,光是想像她在裡面手忙腳亂的樣子,肚子都痛了。 「原來女人也可以這麼好玩的?」心中的一句話,讓黑龍用幾分感歎。 突然,那舞動的簾子停了下來。店中恢復了寧靜,氣氛很壓抑,成一字站在黑龍身後的「保鏢」有點緊張。 老裁縫走到了布簾前,等待著對衣服進行修飾…… 一下拉開了簾子,雙手牽著裙角,略帶羞澀的走出。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這一刻呼吸變的困難。那柔和的絲質面料在燈光下流動著光澤。如黑夜的顏色,格外的誘人。單肩的設計露出另一邊白皙的肌膚,薄紗的長筒手套緊緊雕琢著一雙玉手。 「好看嗎?」臉微微的泛紅,因為黑龍的目光有點奇怪,牽起裙角如小女孩般的旋轉了一圈。 「漂……」剩下的字沒有出口,撕裂的聲音迴盪在整間店中,裁縫看向了娜娜的背後,遺憾的歎息著。黑龍實在是受不了了,彎起了身體,面容扭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在黑龍身後的四人努力的強忍著,從表情可以明白他們是多麼的難受? 「喂,我不管,這衣服你可要陪給我,一百萬啊!」裁縫毫不理會娜娜,對著黑龍說著。 「賠!我賠!」單手大力的敲擊著地板,實在是太好笑了,為此花再多的錢都無所謂。 「啊!!!!」咆哮的轉身衝進了試衣間,娜娜恨死了晚禮服。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太陽漸漸西下,給這寧靜的城市蓋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薄毯。道路旁濃密的樹葉跟隨著微風搖擺,來往的行人加快了步伐,似乎趕著回家吃晚餐。 而黑龍則沒有了那個心情,坐在了市中心的噴水池旁,大口的呼吸,胸部激烈的起伏,雙手傾斜的支撐在身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很累,好久都沒有如此的「運動」過了。 「你怎麼了?」坐在了黑龍身邊的位置,娜娜關心的問道。 「有沒有搞錯,一下午整條街逛了五次?」黑龍極度的鬱悶。 「買東西當然是要仔細的斟酌,畢竟這裡的東西都很貴,浪費錢不好……」自己的理由很充分。 「是嗎?」瞟了一眼那可憐的四個傢伙,大包小包掛滿了全身,從鞋子到內衣褲,從游泳衣到冬裝,應有盡有。說句誇張點的話,不去商城還真難找到如此齊全的品種。黑龍的頭有點痛了…… 「對了,有樣東西要送給你,剛剛買鞋子時看見,所以『隨手』一起刷了,送給你……」從背後取出了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盒子,透明薄膜的一面,顯示著裡面是一條領帶。花色很普通,款式有點老久。 「才一千多塊?」黑龍先看見了盒子角落處的標價,「這個牌子都沒有聽過,我不帶低於二十萬以下的領帶。」 習慣的回絕,可看了看娜娜恐怖的眼神,不自覺的脊樑一顫,「我還是先收下好了……」接過了那長方形的盒子,放到了一邊。 「這樣才對啊!」臉上終於出現了微笑,瞇著眼對著天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那金黃的雲朵格外的可愛,不過自己沒有繼續注視的時間,因為身後的噴水池是那麼的……那麼的?那麼的精緻。 猛然的站起轉身,仔細打量著。彷彿一座宏偉的宮殿,中間是一尊海神的雕像,兩旁的是水神。在宮殿的上方,還有四位美麗的少女…… 「好漂亮……」娜娜興奮的叫道。 「你說的是特雷維噴泉嗎?」悠哉的捶著雙足,黑龍不以為然。 「你知道它?」娜娜顯得很驚奇,像看怪物一樣的打量著黑龍。 「拜託,這地方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當然知道。」黑龍有點被瞧不起的感覺,「作為LUOMA的象徵之一,幾乎所有到這裡的遊客都要來參觀一下。這整座的雕刻群都是在講述海神的故事,在那宮殿上方的四位女人,分別象徵著一個季節。也因為她們,這噴水池又叫少女噴泉。」 默默的看著此時的黑龍,娜娜微笑的說不出來。在那金色的夕陽下,面前的男人是那麼的普通,聽著他平靜的講述著建築的來歷,是件幸福的事情。此刻,你永遠無法將面前的男人和流氓聯繫在一起。 「你發春啊?」黑龍注意到了娜娜的不對。 「你才是!」氣氛還是給這混蛋破壞了,收回剛才的話,他一直都是個流氓,「好了,不早了,我們該回去吃飯了……」剛想離開,下垂的手卻被黑龍緊緊的抓住。力氣不大,只有娜娜稍微的掙扎便可以擺脫,但自己沒有,自然的轉過了身,正面向了坐立的黑龍。 緩緩的站起身,黑龍的動作很柔,雙手自然的下落到了娜娜腰的部位,如同在跳一隻諂媚的舞蹈。 「想幹什麼?」娜娜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雙手擋在了黑龍的胸口,這裡兩人剩下的距離。 「還記得賭約嗎?」那笑很甜,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當然記得,你輸了,所以今天你給我買東西是應該的。」娜娜想到了別處,「難不成你想反悔?!我可不會還錢給你的啊!實在不行,大不了都去退掉好了。」 「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願賭就要服輸。所以我並不後悔,陪你逛了一個下午,不過你是不是該執行自己的賭約了?」這是自己應得的東西。 「不會吧?你想讓我在這裡親你?!」環視了四周,娜娜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許多遊人正在參觀,而一些小孩更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 「快點好嗎?我肚子餓了,想快一點回去。」黑龍沒有很嚮往的表情,更像是完成一項工作,不過這樣反倒讓緊張的娜娜放鬆了下來。 「好,不過你要閉上眼睛。」嚴肅警告的說道,「而且絕對不許動舌頭!」 「真是麻煩,好吧!」雖然自己沒有接過吻,可看電視上都沒有這麼累的…… 深深的呼吸,但自己的心臟還是在猛烈的跳動,彷彿要掉出來了一樣。向著那平靜的男人靠近,突然發現他閉上眼的表情是那麼的好看,應該是易容的效果,娜娜給自己找到了結果。 越是靠近,自己便越加的緊張,畢竟這是自己的初吻。重新檢查一次環境,美麗的夕陽下,古老的噴泉前,寧靜的城市中。比自己夢中的情景還要好,唯一不同的,就是面前的男人,和自己夢想的白馬王子差太多了。至少在人品上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不過……勉強還是可以接受了…… 自己也閉上了雙眼,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微張開了紅唇,這是對自己最有意義的一刻。在四唇相接後的瞬間,娜娜猛然又分開,單手來回擦拭著嘴唇,眼中只有討厭。 「你個混蛋撒謊!說好不用舌頭的!」 「拜託,我可是流氓,流氓才不講什麼信用啊!」冷笑的如大灰狼看見了小白兔,凶狠的又撲了上去,就是強吻,雖然很不符合自己的風格,但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象徵性的極力反抗,粉拳暴捶著黑龍的胸口,可過去了片刻,便忘記了自己被強吻的事實,配合的環抱住了黑龍的脖子。 一個悠長的F國濕吻現場表演…… 大概是對他們的勇氣讚賞,圍觀的人群敬佩的鼓起了掌,一些被感染的戀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 無奈的看了看手錶,後方的四名可憐的傢伙都快哭了出來…… 回到黑手黨在LUOMA的總部時,已經是晚上8點。那輛黃色的「公牛」停在了華麗的大門前,這是一座高30米,足有六層的大房屋。簡潔的建築外表只能說是宏偉,談不上精緻。而在外圍方圓足足三公里的「庭院」,則配得上這兩個詞。就是黑龍從前在TB的總部,也沒有如此的寬廣,看來還是外國的地方大一點啊? 「克魯斯先生,大家都在飯廳等你,請跟我來……」一位兩米多高的中年男人拉開了車門,呆板的臉,很冷淡,不過話語很隨和,看那裝束應該是管家。 「哦,知道了……」走下了車,黑龍看向了那四位還在整理東西的保鏢,「你們幫我把東西送到房間好了……」說著挽起娜娜,跟上了離開的管家。 看著那討厭的紅髮背影,四人只有默默的歎息,誰叫自己是小弟啊?和「小弟弟」只差一個字…… 進入大門後是一個大廳,足有十米的高度,環行的樓梯沿著兩側的牆壁直落到一樓。管家走上了其中的一條,黑龍悠哉的在後跟著。隨便瞟了瞟,裝潢的挺不錯的,牆壁上的每一副油畫都是名家之手,中世紀的各種歐洲古玩更是多到了數不清,進入到二樓的走廊,五米的宏偉高度,顯得格外的氣派,沿途一排間隔著高大的方格子窗戶,可以清晰的看見天空中的明月。那魁梧的騎士鎧甲就像一個個冷酷的衛兵間隔的站正了一排。 「哇……」娜娜不自覺的感歎著,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寬廣。 「別大驚小怪的,喜歡送你一棟……」黑龍不喜歡娜娜羨慕別人的東西。 「開玩笑,這樣一棟房子,沒有幾個億根本蓋不起來……」娜娜只當黑龍在說笑,顯然自己在錢的概念上還無法和黑龍同步。 「你算錯了,這只是這棟房子的造價,還有外面的土地,和內部的裝潢。加上古玩,字畫的飾品,沒有兩百個億想都不用想。」黑龍算出了準確的價值,「記住,我說的是歐圓,不是盧布……」 「有錢人真的瘋子……」娜娜心中感歎,嘴角不自覺的抽搐。 「到了,黑龍先生。」止步在一是扇白色的大門前,管家自然的扭動把手,推開了大門。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六章希望你能活下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希望你能活下去 與其說是飯廳,還不如說是宴會場。三百平米的房間正中,擺著一張長十米的巨型長桌,一把把高背歐式椅子,很有古典的味道。配合上旁邊一個三米寬的壁爐,更是具有皇室的氣質。 在開門的瞬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黑龍,眼神很複雜,大部分略帶氣憤。羅伯特與小刀是在微笑,那胖子顯得有些尷尬的無奈。老僕根本沒有在看,自顧自的喝著開封的陳年茅台。 「你們這是怎麼了?」沒有一絲的歉意,黑龍坐在了羅伯特對面的位置上,那是段遙遠的距離,足有十米。娜娜歎息的坐在了黑龍旁邊的空位上,人員終於到齊。 「你忘記了嗎?」小羅伯特好心的提醒道,「是你叫我們等你吃飯的啊?」 「我有說過嗎?」側頭看了看娜娜,她只是閉目點著頭。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那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怎麼你們還真信了?」黑龍笑的是那麼的自然,可一桌子沒有幾個還能身體不顫抖的。 「好了,好了,現在吃也沒有什麼,管家,通知廚房上菜吧……」瞟了瞟門口的管家,只見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倒退的走了出去,關上了大門。 寬敞的房間恢復了死靜的壓抑。沒有人說話真的很無聊。抬頭看向了天花板,那精緻的水晶吊燈很得黑龍的喜歡,記得這一款全世界就兩盞,從前自己在TB的別墅有一盞,後來被13毀了,而剩下的一盞原來就在這裡。黑龍有了向羅伯特要的念頭…… 「克魯斯先生今天玩的開心嗎?」雙手肘支撐在桌面,十指交叉在自己的面前,羅伯特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但從聲音可以確認他是在微笑。 目光不自覺的流動到了娜娜的身上,黑龍的腮幫子開始痛了,「不錯,很好玩!」 「你這混蛋……」握緊了雙拳,娜娜說不出話來。 「那樣就好,覺得開心就好。對了,還沒有跟你介紹,在坐的,都是我們內部的高層,我來一一給你介紹……」 「我想暫時就不必了吧。」話還沒有說完,黑龍無理的打斷,微笑的臉冰冷了下來,「畢竟目前我們的關係只是交易者,認識太多無關緊要的人,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幾乎讓半個桌子都爆發了。恨不得掏出手槍就來個連射,打爛面前這囂張傢伙的腦袋。 「不愧是克魯斯先生,事情的條理總是掌握的如此清晰,而且永不低頭的氣節很讓人欣賞……」溫柔的鼓著掌,黑龍倒不認為這是在誇自己,這老傢伙只是在警告自己的手下罷了…… 「老伯,大概你搞錯了。像我們這種人,絕對不弱小,可也並不是絕對的強大。有時為了生存,我們也不得不向人低頭。」自然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黑龍的話鋒一轉,「但是,這個力量絕對是要最強大的力量,否則至少無法讓我屈服與跟從。」 羅伯特聽出了話中的其他意思,「放心吧,明天你便可以見到,什麼叫絕對的力量?屬於神的力量……」 兩人會心的笑著,那聲音在高大的房間中迴盪,格外的恐怖…… 此時,大門再次的開啟,一排排整齊的餐車了進來。停在了每個人的身邊。這一頓飯,沒有幾個人吃的舒服。包括一直在微笑的小刀。 因為父親對於黑龍的喜愛已經流露到了表面,這是從前決不會有的事情。家族觀念頗重的羅伯特向來對於外人沒有這樣的待遇,天才在他眼中,便是一群稍微聰明點的人。 掌管黑手黨幾十年來,全幫上下只有鍛煉出來的人才,沒有什麼如黑龍那般囂張的混蛋。而邀請他成為幫會參謀的事情,自己從黑龍未到LUOMA,就開始了反對。全黨上下也沒有一個人同意,父親只表示了「再議」。 當他真正的出現後,小刀看了看父親的表情,已知道「再議」的結果…… 除了歎息,自己無話可說,畢竟父親的決定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意思而改變,這是一代教父的威嚴…… 不過自己是怎麼也無法和哥哥,父親一樣,喜歡上這囂張的混蛋。在自己的直覺中,他一定有問題! 沉悶的一餐一直吃到了九點,各種美味昂貴的食物,讓娜娜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回想起從前在M國狂啃牛排的日子,現在簡直幸福的快要飛了起來。 回房間是由小羅伯特帶的,沿途和黑龍不知道在小聲的說些什麼?偶爾回頭看娜娜的目光極度的奇怪,那冷冷的淫笑更是讓人寒毛直豎。 黑龍的客房被安排在三樓,所以很快便到了…… 那雕花的白色木門,做工很精細,把手都是18K金製造的,貴賓的待遇瞎子都能體會到…… 「給,這是房門的鑰匙。放心,按照你的要求,左右上下都沒有人,絕對隱秘。今天你慢慢享受吧……」將鑰匙放到了黑龍的手中,可那肥豬的目光一直看著娜娜,真是讓人格外的不爽…… 交接完畢,小羅伯特快步的走開,應該是趕著回去享受自己的「不眠之夜」。誰叫這裡是他的老巢,有一,二十個情婦一點都不出奇…… 轉動了把手,自然的走進,黑龍跟回自己家一樣平常,可娜娜則又一次被震撼了…… 因為實在是豪華的難以形容,和曾經在拉斯韋加斯的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鬆軟的暗色系地毯,古老的壁爐,柔和的牆紙,配合上精美的吊燈。不光是純粹的豪華,更顯出了居住者的氣質與身份。只是在房間中走幾步,就彷彿自己真正的成為了上流社會中的一員…… 最讓娜娜喜歡的是那張大床,高高的四隻床沿,支撐起薄紗的簾子,如同童話故事中睡美人的大床。 脫掉礙事的鞋子,娜娜微笑的前衝,跳起翻身的落在了床上,極其鬆軟的床鋪硬將自己彈了起來。 「好舒服啊!」幸福的成大字攤在床上,真有點愛上自己的「工作」了,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前輩們所說的危險,和在局中每天訓練,整理資料相比,現在就像放大假…… 不過這些全都是黑龍的功勞,沒有他在,也許自己已經被識破了身份。估計換局中任何一個精英,都無法形成黑龍一樣的局面,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是相當優秀的探員…… 靜靜的走到了床邊的一面牆壁,黑龍認真的尋找著什麼。 看著他的動作,娜娜鬆弛的神經立刻的繃緊,坐立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心中緊張的思考,也許是竊聽器,或者是監視儀,最壞的可能是已經被識破身份,那麼便只有逃亡。但自己剛剛進來太注意裝飾,忘記了記路,估計想出去是相當的困難了…… 「找到了!」黑龍微笑的在一面牆紙按下,突然整面牆壁整個的翻轉了過來。 「是機關?!你怎麼知道的?」娜娜好奇的問道。 「剛剛那肥豬告訴我的,說這裡有些『好東西』,所以就找找看,還真的有啊……」黑龍欣慰的看著自己「努力」的結果。 站起了身,走到了黑龍的身邊一起「觀看」。娜娜不自覺張開了嘴,臉都紅成了蘋果。 「這些是什麼!」咆哮的質問著黑龍。 「你不認識嗎?SM套裝組合?那是皮鞭,那是最新款的皮內衣,蠟燭和注射器你認識。對了,那肥豬還真厲害,連上世紀的『木馬』都有。說起來還真是一件SM界的『瑰寶』啊……」黑龍得意的感歎。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為什麼我們的房間中會有這些東西?!」娜娜才沒有興趣知道這些東西的名稱。 「拜託,你應該知道有錢人向來無聊,弄一點小玩意來調節一下生活,很正常的嘛……」取下了一根皮鞭用力的扯了扯,彈性很不錯。 「你……你想幹什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想……」冷笑的看向了娜娜,黑龍拉扯著手中的皮鞭。 「你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骨頭!」一點也不畏懼黑龍的威脅,舉起了自己的拳頭。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世界已經不同了,男人作威作福的年代已經結束…… 「反應一點都不好玩,這時候,女人應該害怕的半躺在床上,驚恐的大喊『不要』。你果然是奇怪的女人……」恢復成平靜的表情,將皮鞭丟到了一邊。自然的走到了酒櫃的位置,取出了一瓶準備好的百年紅酒,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了起來。 「開玩笑,你才是全天下最奇怪的男人!」知道黑龍只是在耍自己,心終於放了下來,回想剛才的情形,娜娜真是害怕了,」以後你要是還開這種玩笑,我可不保證不會真的傷害你!」 「說來說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將杯子舉過了頭頂,對著燈光旋轉,紅色的亮影在自己的臉上晃動,「我是玩過不少的女人,可我從不在乎她們是如何的表情。所以什麼SM對我沒有絲毫的誘惑力。我只當她們是解決慾望的工具,沒有心情和工具玩……」 「那你為什麼總是耍我?還……還用賭博騙走了別人的初吻?」娜娜越問,聲音越小…… 「都說了你是個奇怪的女人了。」 「你才奇怪!」娜娜大聲的反駁。 「正因為我們都奇怪,所以很配啊……」微笑的放下了酒杯,只喝了一口,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它的興趣,自然的向著床靠近。而坐回床沿的娜娜彷彿被定住了一樣,無法移動,只能靜靜的看著他的到來。 微微的彎曲著身體,那動作很溫柔,可以融化世界上一切的物體。娜娜也被融化,自然的閉上了雙眼。 「別想歪了,我只是要睡覺了而已。這麼笨的舌頭,還學著玩『親親』?多練兩年吧……」迅速的脫衣鑽進了薄被,逛了半天的自己是真的困了。 「你個混蛋!」娜娜恨的牙齒都發癢了。起身,關上了燈,背對著黑龍睡在了床上。 房間恢復了已往的寧靜,沒有小羅伯特想像的「大戰」發生…… 時鐘又走過了一小時…… 「睡著了嗎?」黑龍輕聲的問著。 「你不吵我就睡著了……」娜娜的聲音有些模糊。 「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絕對不要出手。即便是我要被人殺死,你只要躲在一邊害怕的顫抖就好。」莫名其妙的話讓娜娜清醒了過來。 「為什麼?」自己想知道答案。 「因為這樣……」黑龍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至少,你還有希望活下去…… 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著……」 沒有人知道,想從黑龍的口中聽到如此的話,是多麼的可貴?在黑龍刺激,多變,輝煌的生活中,其實一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孤獨感。這是金錢,幫派,地位,榮耀都無法填補的空缺。而今天,自己終於找到了可以填補進心中的東西。 不管未來會怎樣,按照黑龍的個性,只要是自己渴望得到的,便沒有人再可以從自己的身邊躲走…… 除非自己死去…… 「不會有事的,你總喜歡想太多。」閉上了雙眼,可娜娜怎麼都無法再睡去…… 「是不是我多慮,明天就可以證明了……」這句話是黑龍在心中說的,所以娜娜並不知道……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七章最討厭聰明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最討厭聰明人 LUOMA的陽光很舒服,可娜娜並不知道。依偎在黑龍的懷中,只能呼吸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體溫,姿勢是那麼的幸福。 直到中午小羅伯特來敲門,叫黑龍吃午飯,也沒有人回答自己一聲。臉上不自覺的出現淫笑,顯然這胖子想歪了。悄悄的離開,以免打擾到這疲憊的一對…… 「小姐,醒醒好嗎?」耳邊傳來了黑龍的聲音,娜娜只是向裡又挪挪了,貼在了黑龍的胸口,彷彿撒嬌的小女孩。 「拜託,你不起來,讓我起來好不好?!」黑龍似乎很鬱悶,「你壓著我的手一晚上了,現在整條手都已經沒知覺了……」 極不情願的醒來,眨了眨自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腦中回憶了一次,才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黑龍抓住了時機,迅速的抽了出來,離開了舒服的床鋪…… 「現在幾點?」打著哈欠的,坐立了起來,娜娜揉著自己微微發腫的雙眼。都因為黑龍半夜一番奇怪的話,害的自己到好晚才睡著…… 「下午一點,繼續睡下去,你就和那豬沒有什麼區別了……」活動著自己左臂,漸漸恢復了知覺。 「對了!」猛然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娜娜驚慌的衝向了大門旁的儲物櫃。用力的拉開,娜娜欣慰的微笑,自己購買的東西全部靜靜的躺在裡面,等待著自己。興奮的都擺在了地上,準備開始一件一件的嘗試…… 「女人啊……」黑龍搖頭歎息著,「你自己慢慢試吧,我去弄點東西吃,你要不要?」 「好,但絕對不吃牛排!」拿出了一條長裙,站立在了偌大的鏡子前幸福的比對著。 換上了,白色的絲質睡衣,穿著拖鞋,黑龍開始了自己的「探險」。 左右的掃視了一遍悠長的過道,看來自己的真要找上一段時間了。其實自己並不是完全為了吃東西,只是想隨便走走罷了,畢竟一直呆在房間中對身體不好。(興奮的女人除外) 習慣的向左轉,雙手搭在了自己的後腦,黑龍悠哉的走著。 談到黑手黨總部的結構,黑龍也不由的有幾分羨慕。所有房間裝飾設計的極為合理,擺設並不是全為貴重無比的東西,可卻將環境修飾的無話可說。雖然自己從前的別墅也由名家設計,但和別人的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漫步的走到了一扇奇怪的大門前,黑龍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奇怪的並不是大門,只是其中傳出的聲音,那種激烈的呼吸聲與金屬飛速撞擊造成的聲音,很難讓人將這兩者聯繫起來。 轉動了把手,門並沒有鎖。可才打開一半,一道金屬的亮光閃過,直直釘在了大門旁。 呼嘯的風吹動了黑龍的頭髮,側目看去,一把銀色的蝴蝶刀穩穩的平行於地面。 「原來是克魯斯先生……」剛剛還一臉憤怒的小刀,迅速的恢復成自然的表情,衝到了門旁,「你沒有什麼事吧?有沒有嚇到?」 「還行,刀太快,我還沒反應就已經停下來了,所以也沒有什麼……」毫無受驚的樣子,黑龍自然的走進了偌大的房間,小刀抽出了門板上的武器,拿到了手中,關上了大門。 「你的練功房不錯嘛,還挺大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大概和昨天的飯廳一樣大。 「見笑了。」小刀禮貌的說著,「對了,剛剛真是對不起,因為我練功時很敏感,這裡的人一般都不會這個時間來打擾……」 「拜託,討厭別人打擾就記得鎖上門,我是年輕無所謂,要是你那老爸,也被你這樣來上一刀,估計心臟病都要爆發了。」淡淡的語言,永遠都是那麼的嗆人…… 「克魯斯先生教訓的是……」微笑的回答,其實小刀真恨不得一刀刺進黑龍的胸口。 「你練功指的是玩蝴蝶刀嗎?」這裡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健身器材,或武器,所以黑龍如此的推斷。 「嗯,因為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素質很差,稍微擅長的就是這種小『玩意』。」 「你騙鬼啊!你身體不好,我才不會輸那老頭一千萬了……」這是黑龍心中的聲音,可不能說出來。 「請問,你到這裡找我有什麼事嗎?」小刀好奇的問道。 「沒有什麼,隨便逛逛罷了。你今天晚上會不會跟我們一起去?」黑龍想到了一個稍微有意義一點的問題。 「當然,我是父親的貼身保鏢,而且還是少數可以帶兵器進入的人員之一。」這是自己驕傲的地方。 「是嗎?」黑龍不在乎的說著,目光突然盯在了小刀手中的蝴蝶刀上,「借我看看可以嗎?」 「沒有關係。」自然的交給了黑龍。仔細的觀察,熟練的甩動了幾次,一個想法在心中確認。 「看來你們的門路真的很廣,連泰坦金屬都弄得到,真是不簡單啊……」平靜的一句話,讓小刀的心頭一震。 「克魯斯先生認識泰坦金屬?」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能混到今天的樣子。如果還是像小市民一樣的無知,我早死N次了。其實你不喜歡我,我也明白,畢竟自己只是羅伯特的養子,能站住腳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個外來的傢伙,他又很受父親的喜歡。說是討厭,還不如說是妒忌,因為那份自己期待的重視……」將刀還給了小刀,向著大門走去。 「克魯斯先生再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這是小刀目前能做最平常的表情了。 「你不承認就算了,但你放心好了。我對當別人助手的興趣並不大,要統一黑幫。我反倒喜歡自己來動手,如果我想的話……」打開了大門,黑龍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我中午沒有吃東西,幫忙通知廚房送點東西到我房間去,嗯……」想了想娜娜的要求,「就來兩客豬排好了,記得我只吃七層熟……」 關上了房門,小刀的臉迅速變得異常的冰冷,手中的刀都在顫抖。 「砰!」大力的拋出,銀白的刀身完全的穿透了三厘米厚的木門…… 「我最討厭聰明的傢伙了……」小刀冷酷的聲音可以凍結起一切。 走在寬敞的過道上,悠哉的又逛上了三十分鐘。黑龍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醉酒老頭正提著兩個盒子走來。 「你這是幹什麼?又弄到什麼好酒了嗎?」 「不是,剛剛他們的傭人說收到了兩件衣服,是你和那女人的,我正準備送過去。」老僕的聲音聽上去很清醒,顯然還沒有有喝什麼酒。 「一起走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逛的,估計吃得也送到了。」和老頭並行,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自然的推開了門,娜娜正坐在沙發上啃食著豬排,表情極度的難受,看見了那該死的黑龍恨不得生吃了他。 「味道如何?」坐在了它的身邊,步行了三十分鐘也是很累的啊…… 「有沒有搞錯,你到底會不會聽話啊?!我說不吃牛排,你就給我換成豬排?還故意叫兩客……」憤怒的放下了盤子,終於讓自己吃完了,拿著紙巾鬱悶的擦拭著一嘴的黑胡椒汁。 「等等,被告訴我你都給吃了?」黑龍的右眼亂跳。 「當然都吃了……」娜娜顯得格外的委屈,「雖然很反感這食物,可肚子真的好餓……」 「我快暈倒了……」黑龍歎息的搖了搖頭,「有一份是我的,大姐。你吃了,我吃什麼?算了,讓他們廚房再弄一桌正宗的F國料理好了。」說著拿起了沙發旁的電話。 娜娜的眼淚都快氣出來了,看著黑龍握緊了拳頭,真想將那噁心的豬排吐到他的臉上。 「沒有我什麼事,就先走了,我還有半瓶酒沒有喝完。」放下了那兩個盒子,老頭反手關上了房門。 又過去了三十分鐘,黑龍叫的東西送到,簡直比大飯店還要服務周到,傭人甚至特地給黑龍帶上了餐巾。 看著一茶几冒著熱氣的美味,娜那好想哭,因為自己的肚子已經被那兩塊厚實的豬排填滿,什麼都吃不下了。只有看著黑龍那混蛋,細細品嚐…… 真是人間的一大慘事…… 「好飽好飽……」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黑龍露出了滿意的笑臉,看了看還在生氣的娜娜,心情更加的愉快。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越來越變態,只要看見她不高興的樣子自己就特別的高興。記得什麼書上說過,當壞孩子喜歡上一個女孩時,就總喜歡欺負她來引起對方的注意。估計自己就是像這樣的「壞孩子」,而且還是最壞最壞的孩子,所以被自己喜歡上的娜娜,只有祈禱神能拯救自己了…… 「對了,該試試新衣服了。」黑龍的一句話也讓一直板著臉的娜娜興奮了起來,迅速的將兩個盒子拿到了沙發上。 連抓住盒子邊沿的手都在顫抖,要知道裡面是價值五百萬歐圓的衣服啊!許多人努力幾輩子都不敢想像的東西,現在自己就要將它穿在身上,如此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黑龍則要平靜的多,拿著自己的西服走到了鏡子前,毫不在意的脫光了自己,換上…… 「不錯,那老傢伙的手藝果然和以前一樣,沒有退步啊……」微微的扭動,看著身後的樣子,沙發上的娜娜有些迷茫,因為黑龍真的很帥,近乎緊身的西服,將他瘦弱的身體顯得格外的修長,純白的顏色像冬天裡的雪,配上白皙的皮膚與那頭火紅的亮髮,襯托的無話可說…… 「我也去換!」衝進了洗手間,正因為黑龍的刺激,自己對著禮服更加的期待了。心想,三百萬就如此了,那自己五百萬的不是要「飛」了起來。 忙碌了一陣子,娜娜拉長著臉走到了黑龍的面前。 「不錯,挺好的……」黑龍隨便的瞟了瞟。 「好你個頭啊!」牽起裙角,轉了一圈,「這和在那店中試過的根本沒有什麼區別,一模一樣的!真不知道它是哪裡值五百萬?難道因為我肥,多用了面料嗎?」 娜娜只是覺得……覺得有些配不上黑龍而已…… 「哎……」微微的歎息,一隻手自然的放在了娜娜的臀部,只見巴掌迅速的揮出,在空中被黑龍接了下來。 「別慌著打我,先說說自己的感覺……」從黑龍樣子,找不到輕薄的感覺。 「你又想搞什麼鬼?」臉蛋微微的泛紅,經黑龍一說,自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為什麼?為什麼好像根本沒有衣服,你的手直接貼在上面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皇帝的新衣』。那裁縫之所以要那麼高的價,並不是他製造的衣服款式很新穎漂亮。而是因為那手工是完全貼合穿著者的體型,給穿著者最舒服的感受,而且會因為舞會的不同,營造出穿著者不同的氣質。是真正屬於貴族,皇家的禮服……」黑龍耐心的解釋。 「你說完了沒有?」黑龍的手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臀部,這感覺……真是……「刺激」! 「好了,現在只等舞會的召開了……」對著鏡子整理著蝴蝶結,準備就緒……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八章目空一切 第二百五十八章目空一切 寧靜的LUOMA,不知不覺迎來了自己又一個黑夜,太陽遠離了這座城市,在地球的另一邊散播著自己的光與熱。將這片古老的大地留給了月亮來統治。不過今天似乎連它也開始了偷懶,皎潔的夜空佈滿了大片大片的烏雲,連一點點的光都被遮蓋。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雨正準備沖刷此城市的罪惡…… 但在此之前,罪惡的人們還是和普通的好市民沒有區別。穿著著華麗又漂亮的服飾,去參加盛大的舞會…… 「好了沒有,小姐?!」站立在自己的門外,黑龍開始不耐煩了。如果誰像這樣站立上一個小時,估計任何人都煩了。不過這次黑龍算是充分表現出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至少自己沒有像流氓般破門而入…… 「馬上就好,不要催了!」娜娜也開始不耐煩了,因為黑龍這傢伙從等了五分鐘後,幾乎沒隔三十秒叫一次,比鬧鐘還准。 塗上了最後的口紅,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還很滿意自己的形象的。 在門外聽見了腳步聲,黑龍終於深深的吐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好「騙」了。每次問裡面「好了沒有」,她都是回答「快好了」。 於是自己一直等到了現在…… 門緩緩的打開,本想指責的話語,突然從腦袋中逃走了。化妝後的娜娜難以形容。那微卷的頭髮拉直了,乖巧的搭在耳邊,忽閃的雙眼,讓人雙腳發軟,尖尖的下巴如刀削出來的。怪不得女人的化妝品會那麼的貴?原來就和魔法師的咒語,可以改變如此的巨大…… 黑龍有了新的「認識」…… 「怎麼都不說話?」好奇的看著面前呆掉的男人靠近了一些,故意向著黑龍的嘴唇湊了湊,只想確認這傲慢傢伙是否被自己迷倒?壞壞的笑露出了紅唇下的潔白虎牙,這是上帝給男人最大的誘惑…… 「拜託,你是不是親上隱了?我接吻可是收費的……」關鍵的時候恢復了理性,冷冷的話變成了一盆冷水,從頭淋了娜娜個透心涼。 「不過今天,你確實挺漂亮的……」牽起了那帶手套的小手,黑龍沒有轉身,向這樓梯走去。 雖然不知道他的表情,但娜娜可以想像的出來。自己似乎找到了他「可愛」的一面? 嘴角浮現了剛才的笑…… 快步的來到了門口,穿著黑色西服的羅伯特和小刀,正等待著自己。 「對不起,女人化妝,你該知道的……」黑龍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完全明白,三十年前,我也有過相同的經驗……!」羅伯特笑的格外大聲,娜娜只靜靜的站在黑龍的身後,狠狠揪了下黑龍的掌心,當做是將什麼都推到自己身上的懲罰,雖然「什麼」真的在自己身上…… 「好了,該上車了……」看了看手錶,小刀拉開了車門,那正是上次接黑龍時的加長轎車。 「等等,小羅伯特今天不去嗎?」黑龍發現了不對。 「他的話你不用擔心,今天的舞會並不適合他的參加。因為會很悶,他最怕悶的……」羅伯特微笑的解釋,黑龍知趣的不再問下去。看來這個家族存在著太多複雜的內部關係,就和Z國一些小說中描寫的一樣複雜…… 跟隨的第二個進入,黑龍坐在了自己上次的位置上。娜娜坐在了旁邊,兩父子坐在了對面。 平緩的開動,前後各兩輛的防彈奔馳包夾著。比起自己從前在TB,這老頭更加的怕死? 一絲奇怪的預感籠罩在心頭,黑龍體會到其中別的意義……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的一笑,然後瞬間的消失…… 「老伯,現在可以告訴我那舞會到底有什麼名堂了嗎?我可不喜歡什麼都是『問號』的感覺……」翹起了二郎腿,黑龍選擇的一個舒服的方式靠在了坐椅上。 「沒有問題。」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克魯斯先生知道最近在F國召開的全歐洲代表大會嗎?」 「有看電視,聽說過……」黑龍顯得很平靜。 「估計你並不知道會議的內容。全歐洲的代表都在討論的是統一聯盟,意思就是全歐洲的合併計劃。」此話一出,娜娜比黑龍更加的驚訝,「而具體的步驟,在神之使徒的指引下,已經都得到了解決。到了明天,也就是1月25日,歐洲便會向全世界發佈這個消息,成立新的國度,國號『伊甸』,由使徒大人帶領……」 「很有趣的消息……」黑龍不過微微的笑了笑,「但我還是不知道這和今天的舞會有什麼關係?」 「今天的舞會便是這些大人物休息的時間。他們在昨天也就是你之後抵達了這裡,準備輕鬆上一晚,畢竟以後的日子就很『忙碌』了……」 「那個什麼使徒也會出現嗎?」黑龍問著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當然!他點名了今天想見見你,當我跟他提起你事,他似乎對你很干興趣……」羅伯特緩緩的說,身旁一直安靜的小刀握緊了雙拳,還是因為自己的妒忌,這人類最正常的感情…… 「既然他這麼的神秘,我還真有點想見他了。看看他是不是和傳說的一樣神奇?」永遠沒有可讓黑龍屈服的「人」,對於號稱神的使者的傢伙,黑龍依舊將他歸列到人的範疇。 羅伯特讚賞的點了點頭,自己喜歡的就是黑龍如此目空一切的氣勢。心中微微的遺憾,要是自己的兒子能有他一半,黑手黨的將來絕對是讓全世界正視的存在…… 車平穩的向著新建的宴會廳駛去,在距離一公里外的馬路上,已經可以看見一輛輛的裝甲車,和手持突擊步槍的士兵,大量的特工人員負責著關卡的檢查,嚴密的保安工作證明了今天對LUOMA歷史性的意義…… 也正是看見了如此的陣勢,黑龍對羅伯特這長龍車隊的疑惑更加的「濃郁」…… 足足十七個關卡,讓車隊開開停停跟沒完沒了的紅燈一樣。 直到轎車停在了一棟豪華的大門前,那架勢,比黑手黨的總部還要華麗異常,血紅的地毯一直鋪到車門。踏上去的一瞬間,彷彿整個人的地位都被提高了一樣。羅伯特與小刀先行的下去,黑龍則靜靜的直視著娜娜。 「你怎麼了?」娜娜還以為黑龍很不舒服。 「記住,在這樣的場合,我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你只要對自己說,『我是最漂亮的,所以我有高傲的本錢』,擁有絕對的自信,你便屬於這個『世界』。」娜娜不明白黑龍的意思,不過他讚美自己漂亮的話,還真是讓自己好好的美上了一把…… 跟隨著黑龍走出,在進入宴會廳的瞬間,整個腦袋開始嗡嗡發響,終於明白黑龍跟自己說那些話的意義。這裡的人全都是各國的總統或部長,每一張臉自己都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在娜娜的觀念中,除了競選時平民可與他們親切的握手,像這樣盛大的舞會上見面,簡直就是奢望。那高傲翹起的下巴,沒有一絲電視上的和藹可親。彷彿一個個不可一視的國王,冷漠的目光讓人不由的心頭結冰。壓抑感不自覺的產生…… 「記住我說的話……」輕輕拍著娜娜的小手,黑龍在耳邊輕聲的說。雖然如此,但娜娜還是有些害怕,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只當黑龍是在說笑,肯定他也無法平靜的融入這裡的環境…… 「克魯斯先生,我父親叫你過去……」小刀親切的說道。 「哦……」拉著娜娜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踏進了真正貴族的「世界」。 此時的羅伯特正在和一位外表斯文的中年人交談,那標誌性的一副金絲眼鏡被娜娜瞬間的認出,他就是現任的Y國首相。 一絲冷汗滑過了自己的額頭…… 「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Y國的首相大人……」平緩的態度,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而這位是克魯斯先生,M國的富商……」 「幸會,幸會……」禮貌的握了握手,黑龍的態度極度的普通,一個眼神,一次呼吸。沒有絲毫的混亂,這就是自己所說的絕對自信。那種即便是面對13,也可以毫不緊張的自信…… 「M國的富商嗎?」中年人習慣的推了推眼鏡,略帶鄙視,「我似乎從沒有聽說過克魯斯先生的名號……」 「別開玩笑了『首相大人』,世界可並不是只有『白天』,也有『黑夜』的,而我們則是這夜中混生活的一群人。當然我們很容易被人忽視,可當我們走到『白天』時,又有誰敢忽視我們的存在?」淡淡的語言,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在場的所有人無法反駁,這就是目空一切的霸氣。 在一旁靜靜觀看的娜娜,是那麼的驚訝。自己對黑龍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社交的天才。看的自己心頭亂跳,因為此時閃光的黑龍正挽著自己…… 「說的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呆立了半天的首相拍起了手,是真正被面前的青年震撼了,隨手拿起,經過身邊一位服務生托盤中的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黑龍,「為了你這黑夜中的商人,我們乾了這杯……」 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表現出了屬於男人的豪邁,讓人欽佩。可沒有人知道,黑龍最討厭的就是香檳酒,快速的喝完,只是想減少舌頭受到的摧殘…… 「對了,聊了半天,還沒請教這位是……」首相也喝光了酒,目光看向了娜娜的身上,其實從進來時,自己便注意到了她。就和黑龍說過的一樣,娜娜擁有足可以讓自己高傲的姿色。 「這位是我的女友……」側頭看向了有些激動娜娜,「來,娜娜跟首相大人打個招呼……」 「不要握手,行淑女的禮儀……」在娜娜的耳邊,黑龍輕聲的提醒。 「首相先生好……」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牽起了裙角,微微的彎曲膝蓋,行著傳統的禮儀。而毫不理會面前,首相懸空的右手。也許平時會顯得尷尬,但此時不會,只能讓大家體會到娜娜高傲的氣質。 果然這一個動作,讓四周許多的男性發現了這不可征服的冰山。連首相都不甩的高傲,足可以震撼全場。 「娜娜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好羨慕克魯斯先生的艷福啊……」微笑的誇讚道。 「哪裡,哪裡,首相先生見笑了。女人乖巧的時候,確實很讓人喜愛的。但耍起性子了,還真不好招呼……」自然的與首相交談,黑龍開起了玩笑。 「對不起,我有點餓,去吃點東西,失陪一下……」說著,抱歉的點了點頭。 經過剛才,黑龍傳授的秘訣開始生效,那自信正在慢慢的建立……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首相似乎喜歡上了娜娜,說話的口氣格外的溫柔。 歎息的離開了那讓人窒息的圈子,娜娜不自覺得意微微一笑。剛剛自己那刺激的「經歷」,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成為自己值得驕傲的事情之一…… 到此,舞會的「主角」還未出場……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個人的「伊甸」 第二百五十九章一個人的「伊甸」 靜靜的走到了餐桌的位子,可看著面桌的食物又吃不下去。似乎中午的那兩塊東西加上被黑龍一氣,自己已經飽了…… 只是拿了一杯紅酒,站在了一個小陽台上,那薄紗的純白窗簾在微風下柔和的飄。精美的塑鋼護攔上贊放著一朵朵淡金色的鐵花,很像羅密歐私會茱麗葉的那個陽台。至少那幽雅的氣質一樣…… 算是稍微離開了不屬於自己的大廳,深深的歎了口氣,總覺得和他們說一句話就特別的累…… 抬頭看天,那大片的黑雲沒有要消散的跡象,估計今天夜裡會有一場大雨。 輕嘗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娜娜在這方面不是專家,沒有黑龍那變態的味覺要求。不過幾萬塊一瓶的應該也算是好酒了,感覺還挺好喝的…… 自然的轉身,娜娜被嚇到了。因為陽台的門口已經被完全的封死,十幾個穿著華麗的男人堵在那裡。仔細的辨認,基本都是各國的王子,或者是貴族。在社會中,英俊的他們是真正平民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不過此刻,娜娜只覺得他們……好煩。 各位的介紹此起彼伏,而自己根本就沒有興趣理會,只是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罷了…… 所表現出的那種冷漠更是挑逗起了這群,除了泡馬子什麼都不會的傢伙的野性…… 就像黑龍說過的一樣,越是頂點的男人越賤。總會嚮往一些得不到的東西,根本不管它到底是不是最好的…… 側目看了看那陽台的位置,黑龍不自覺的微微一笑,看來娜娜已經明白了自己話中的意思,繼續和首相先生交談著…… 「對了,首相先生。別怪我多嘴,我只是覺得奇怪。按照歐洲的局勢,一般會建立一個聯合國那種形勢的議會,通過討論的來決議每一件事。這其實是我從前猜測的樣子。像今天這種由那位使徒領導的局面,真是讓我無法想像,這和獨裁沒有什麼區別。如果國號叫『伊甸』。這也只是他一人的『伊甸』而已……」平緩的語氣,配合上輕柔的語調,黑龍又說出了震驚的話。一旁的羅伯特身體一震,看向了黑龍。 「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們以前也是如此的考慮。可因為這樣處理事情的方式太過複雜,會浪費大量的時間。也許平時看不出什麼,當以後和Z,M開戰後,這種弊端將完全的暴露出來,不適合歐洲以後的生存……」被黑龍說中了痛處,明天便要曲居人下的感覺,讓首相並不想隱瞞什麼了…… 「說的也是……」黑龍微微的笑了笑,「可那神之使徒聽都沒有聽說過,將整個國家就這樣的交給他,你們放心嗎?」 「不放心又怎樣?」首相笑了,笑得是那麼的悲哀,「就和克魯斯先生說的一樣,這世界除了白天,還有黑夜。而當黑夜中的人決定出現在白天時,又有誰敢忽視他的存在?」 「首相大人,你喝多了!」羅伯特突然嚴厲的說道,嚇了他一跳,彷彿清醒過來的首相明白自己所犯的錯誤,心頭開始發涼,「小刀,送首相大人去旁廳休息一下……」 「是!」大力的扶住了首相的肩膀,沒有理會對方願不願意,向著旁廳走去。 「小子,你問了許多本不該問的問題,我不相信你是會說錯話的人物,你到底想知道什麼?」羅伯特輕聲的說,稍微的產生了懷疑。 「我說過自己討厭問號的感覺,只是確認一些自己不明白的事……」黑龍悠哉的回答,「從剛剛那蠢蛋,我明白了各國其實並不願意由那什麼使徒控制?可因為某種原因,又無法反抗。總結的話,他很強,使徒有可以讓整個歐洲懼怕的力量。看來他真和你說的一樣,挺厲害的。」 鬆了一口氣,羅伯特懂得了黑龍的意思。心中微微的佩服,「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決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傳說的力量,只相信自己親自確認的結果,這是真正梟雄該具備的素質……」 突然間,那扇正中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一位身穿白袍的男人走了出來。沒有如往常一樣的帶上面具,清秀的樣貌讓人不由的感歎。擁有著一雙天藍的瞳孔,高高的鼻樑。微卷的金色短髮,顯得很精神。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十分親切。至少黑龍感覺不到一絲的做作。而傳說三十幾歲的年齡,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就是說他只有18歲也不為過。特別是農民的身份,那更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地方了,那雙纖細的雙手,估計平時彈鋼琴多過拿鋤頭…… 使徒所經過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停下了交談,禮貌的向其低頭問好,充分的表現著自己的尊敬。可這些尊敬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直線的向著羅伯特的方向走來,目光注視在了黑龍的身上。那雙天藍的瞳孔,彷彿擁有無窮的魔力,可以掏空所有人的心與思想…… 「好久不見,羅伯特,這位應該就是你提到的克魯斯先生吧?」只是稍微的側頭看了下旁邊的老人,使徒的目光又回到了黑龍的身上。 「你好,我叫裡奇,不過他們喜歡稱呼我為神之使徒……」自然的伸出了右手,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使徒多大的禮儀。作為是神在人間代表的裡奇,決不輕易的與人握手,因為接觸的瞬間,便表示自己信奉的神將拯救面前脆弱的靈魂…… 「對不起,我很擔心自己的女友,那些討厭的蒼蠅我看了很犯。失陪一下……」微微的點頭,黑龍轉過了身體,向著陽台走去。這一次,全場都死靜了,看著使徒那懸空的右手。談到高傲的話,黑龍等於是連神都不給面子的高傲。 「裡奇先生,他……」羅伯特顯得有些慌張,急忙的解釋。 「沒有關係的……」放下了手臂,使徒的臉色無絲毫的變化,「他確實和你說的一樣,非常的特別,應該是個有用的人才,你的眼光很不錯。不過他也擁有著屬於人類的罪,需要得到神的救贖……」 穿梭過稍顯擁擠的人群,來到了陽台。只是那些什麼王子,貴族,還是拚命努力獻著「秋波」…… 「各位,讓一讓好嗎?」黑龍努力保持著自己應該有的禮貌。 「想找她說話,排隊啊……」一個站在最外面的青年沒好氣的說道。 黑龍有點想爆發的感覺,臉色暗了下來。好在娜娜及時在人影中看見了那頭標誌性的紅髮。冰冷的臉上出現了慶幸的笑。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努力的穿越過「人牆」,娜娜走到了黑龍的身邊,自然的挽住了那下垂的手臂,快步離開。 「估計是你快把我忘記了吧?那麼多蒼蠅圍著,是不是很爽?」黑龍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在…… 「你是不是在吃醋?」娜娜在耳邊輕聲的說,心情是格外得意。 「吃醋?」黑龍好想仰天長笑,「拜託,我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會為你一個人吃醋?」停頓了片刻,看向了娜娜,「再說了,他們有什麼資格和我比的?一群游手好閒的廢物,憑著別人的威風,仗著一張稍微好一點的臉蛋,就出去招搖撞騙,哄女人上床,弄大別人的肚子甩手不管……」 黑龍似乎說上癮了…… 「看來你真的在吃醋!」越是聽黑龍「誹謗」,娜娜越是確認自己的想法…… 「隨便你怎麼想吧……」側頭看向了別處,黑龍向被看穿了心事的孩子。 娜娜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因為黑龍可愛的一面。 「說正經事,看見那穿白袍的傢伙了嗎?」說話時,黑龍一直看向了前方。 「好英俊啊……」娜娜說得是真心話。 「喂……」有點要爆血管的感覺,「記住,絕對不可以看他的眼睛,盡量不要和他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站在他面前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剛剛也正因為在這樣,我才離開他。因為沒有準備的交談,連我都怕洩露了身份。」 「他真有那麼厲害?」娜娜有些不敢相信,因為自己可以體會到黑龍的語氣中帶著懼色,這是和面對13時同樣的情景。 「相信我,不會錯的……」突然,燈光暗了下來,真正的舞會開始,各位大人物挽著自己帶來的舞伴,跟隨著輕鬆的音樂旋轉了起來。 「會跳交際舞嗎?」黑龍看向了身旁的娜娜,沒等她完全的點頭,已經拉著進入到了舞池。 這是屬於兩人的第一隻舞,緩慢的步伐,沒有拉丁的熱情。標準的姿勢,沒有探戈的性感。可就是這種步伐,給人一種平靜的陶醉。現代社會中的疲憊與無奈,都在這一步步中淡忘。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上流社會的人喜歡開舞會?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黑龍,娜娜說不出話來,在那燈光下,他是格外的耀眼,擁有著可以讓任何女性瘋狂的氣質。而如此靜靜的跳動,在娜娜看來,便是自己一直嚮往的幸福。就像交給黑龍的手掌,自己的心也願意交給面前的男人…… 而幸福往往是短暫的瞬間,在人們正準備抓緊時,又快速的溜走,只留下刻骨的回憶,讓人永遠的回味與遺憾…… 現在正是如此,那悠揚的曲子結束。燈光又亮了起來,所有人停止旋轉,鼓起了掌,按照禮儀,這是獻給樂隊的感謝。 「克魯斯先生,裡奇先生和我父親在後廳等你,想和你聊一聊。」又是小刀,出現在了黑龍的身後。 「很好,帶我去吧……」微微的歎息,該來的就是躲不掉,黑龍有些無奈,目光看向了娜娜,「等我一下,應該不會太長吧?」 「嗯!」娜娜點了點頭。 看著黑龍跟隨在小刀身後離去,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感。 進入到剛剛使徒出來的大門,裡面竟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擁有著絕對的寧靜,良好的隔音效果,營造出很好的洽談氛圍。 來到使徒所在的房間前,黑龍感覺到一絲的奇怪,因為羅伯特正站在外面,如衛兵一樣。 「裡奇先生正在等你,快進去吧……」微微的笑容,羅伯特看上去很慈祥。 「不會吧?我和他又不熟,單獨見面要是緊張怎麼辦?」黑龍開起了天大的玩笑。 「這種事情決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借力的一推,黑龍便進到了房間內,門被由外的反鎖了起來。 掃視了一次環境,和普通的會議室,沒有什麼區別,兩把舒適的沙發正對在著大門,那微笑的使徒坐在其中的一把上。在沙發正中的茶几上擺上了兩盞Z國傳統的茶杯,半掩的蓋子下冒著白色的熱氣,那茶葉的清香傳遍了整個房間。 自然的坐在另一邊的位置上,沒有說話,黑龍選擇了一個舒服的方式依靠,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此刻是心靈的沉靜……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章人生中的甘甜 第二百六十章人生中的甘甜 「克魯斯先生喜歡喝茶嗎?」端起了自己的陶瓷茶杯,輕輕的用茶蓋,刮動著表面漂浮的茶葉。熱氣散播的更快,帶著淡淡的香氣。 「不喜歡,又苦又澀口,感覺跟和Z藥差不多……」這是自己真實的感受。 「但飲茶就像品味人生一般,從這苦澀中尋找著甘甜的感覺。也許往往只有一絲甘甜,不過已足夠。」使徒似乎對茶道另有一番理論。 「對不起,我不喜歡的東西,決不會碰,因為我不喜歡。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好嗎?」黑龍沒有興趣與這種人繞圈子。雖然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調查他的背景,但黑龍知道,如果表現出對他反常的「熱情」,自己的命也算是交出去了…… 「爽快!」微笑的放下了茶杯,進入正題,「我想你也聽羅伯特提過了,關於統一全球黑幫的計劃。其實這是必然的結果,就和地球的統一一樣,不可以改變。神說,世界上最黑暗的人也需要得到救贖。神的愛是博愛……」 「別跟我談什麼神學,我是無神論者。你們之所有想統治全球的黑幫,應該是受黑龍那小子的啟發。看一下當時Z國創世動亂的樣子,就很清楚,掌管了各國的黑幫,就好像插了一把刀在別人的胸口,需要的時候只用稍微的向裡面按一下,對方就要痛的在地上打滾。當時的Z國只因為亞當太過的強悍,配合自己那精彩的演出與欺騙的功夫,才包保住了Z國的一條命……」若無其事的說著,黑龍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分析的很正確,神需要這些罪人,他們最有意義的價值便是效忠與神,這樣他們才能得到解脫……」裡奇彷彿在討論的是一群狗。 「真是有趣的理念。」黑龍鄙視的笑了笑,「可我好像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就我個人的觀點,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沒有錢,我可以去搶,沒有勢力,我可以去打出來,這是黑道中人的看法。跟他們談神學?拜託,你還不如殺了他們……」 「神完全明白他們的愚昧與無知,所以決定用他們可以明白的方式統治他們,那便是金錢,毒品,軍火,女人,權勢,一切他們渴望得到的東西。只要他們肯成為神的子民……」裡奇說得慷慨激揚。 」你信奉的是什麼神?世界上有這樣的信仰嗎?真是林子大了什麼『神』都有……說來說去,還是人類最基本的誘惑。不過……」緩緩的看向了裡奇,黑龍產生了懷疑,「他們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貪婪的一群人,一點點的小誘惑,根本填不飽他們的牙縫,你有那麼雄厚的資本嗎?」 「我確實沒有,但已經滅亡的R國有……」一次「點水」,黑龍馬上明白了過來,心頭一震,「那位叫田中籐的信徒,將整個R國的黃金儲備都獻給了我神,所以我們有足夠的誘餌……」 「真是瘋子!」黑龍說的是田中籐,那個白癡竟送了幾萬億的財富給什麼狗屁神?回想起安妮的計劃,她應該早知道這件事,否則也不敢斷言有錢買這批貨的人,背後的便是使徒。 「而這都是黑夜中的事情,所以我已經全權交給了黑手黨去辦。以羅伯特的智慧應該不會讓我失望,況且現在又有克魯斯先生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裡奇放聲的笑道。 「我想你太過的自信了,我可從沒有說過要加入你們。到目前為止,我還只是一個等待和你們交易自己那批貨的商人。」黑龍表明的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兒戲,需要好好的考慮。克魯斯先生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就在這裡多玩兩天。羅伯特十分好客,應該會安排的很好。至於你想什麼時候交易都行,跟他說一聲,馬上都可以付錢。」裡奇的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替對方打點好了,和多事的老女人一樣…… 「那就謝謝你們的款待了。」看了看旁邊的茶,沒有了熱氣,好奇的喝上了一口,果然和自己想像的一樣,好苦,「媽的,真不是一般的苦,比咖啡還難喝!」 「哈哈哈哈……」裡奇開心的笑了,「茶可不是一飲而盡的水,它就是人生,需要細細的品味。」 「對不起,算命的說我活不過六十歲,人生太短,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我想體會的只有『甘甜』,一直『甘甜』到自己死去。」自然的向著大門走去。 「祝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微微的舉杯,向著黑龍「致敬」。 「我當然會得到……」黑龍的自信永遠都是絕對的。 輕敲了一下大門,門被打開,黑龍離開的房間。 「談的如何?」羅伯特關心的問道。 「一般般吧,跟聽聖經一樣,有夠無聊的……」悠哉的翹起小拇指,挑著耳朵,像要將那些討厭的話挑出來一樣。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羅伯特。」房間出傳來了裡奇的聲音,沒有辦法再繼續的追問。羅伯特走了進去,小刀帶上了門,看著黑龍的背影,討厭中,反倒帶上了一絲的敬佩。能如此從容面對使徒的,自己從未見過,包括自己偉大的父親。 很快又來到了那個陽台,果然娜娜又被群討厭的傢伙圍住,還增加了幾張新面孔。 無奈的歎息,黑龍只有為他們感到悲哀,這年頭泡馬子也可以比賽的啊……不過顯然他們都是瞎子,明明「獎品」已經被自己獨得了,還要去浪費力氣的比個什麼勁? 「克魯斯!」娜娜高興的看見了黑龍,終於又一次擺脫開了討厭的人群,回到了黑龍的身邊。看著她自然的單手挽起了黑龍的臂膀,所有人的心都被澆上了一盆冰水…… 「聊得如何?」走到了一個無人的陽台,娜娜輕聲的詢問。 「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傢伙絕對不是什麼農民。」 「廢話,看外表就知道了。」 「錯,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知道了這一點,至少明白他的資料全為偽照,派人去他的祖籍查詢,看是誰篡改了他的資料?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自然的拍了拍娜娜的肚子,「當然這些工作不是我們來完成的……」 回到了餐桌邊,黑龍向來對宴會食物不感冒,那種擺放任人拿取的方式,和野蠻人覓食沒有區別,至少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勉強的喝了一杯紅酒,黑龍難受的表情跟喝的是農藥一般。 「不是那麼難受吧?我剛剛喝過,感覺挺好喝的,而且這些都是八四年的好酒,在餐廳可是很貴的啊……」娜娜看著黑龍的表情就不舒服,彷彿在諷刺喜歡這酒的自己。 「下次,讓你喝喝什麼叫好酒?跟我喝的那種比起來,這就是葡萄汁。」黑龍的一句話,氣走了正準備拿酒的一位賓客。 「小子,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羅伯特似乎已經和使徒談完,走到了黑龍的身後。 「也好,再喝兩口這裡奇怪的『東西』,估計我會死掉了。」說著牽起了娜娜的手,一起向著門外走去。後面的羅伯特悄悄的給小刀使了個眼色,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進行…… 此時的宴會廳外,預謀已久的大雨終於落下。豆大的雨珠沖刷著水泥的地面。伴隨著偶爾的巨雷,頗有些「恐怖」的氣勢。 快步的鑽進了車內,黑龍只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禮服,濕漉漉的感覺並不好受。 還是來時一樣的座位順序,疲憊的黑龍,靠在了娜娜的肩膀上休息,平靜而有規律的呼吸聲證明了自己不是裝出的疲憊。 對黑龍來說,在聰明人的面前偽裝,是相當消耗體力的一件事情。 車隊平穩的開動,向著黑手黨的別墅駛去…… 出去時,要舒服的多,那些討厭的關卡並不檢查外出的車輛,所以很順利的離開了警戒的區域。 也許換了一條路的關係,寬廣的馬路上只剩下了這整齊的五輛車。 看著窗外不斷滾落的水珠,體會著城市別樣的朦朧感。車內沒有任何的聲響,死靜的有些嚇人…… 而在這傾盆大雨的夜幕中,一群穿著黑色雨衣的人站在小巷中等待著自己的獵物。領頭的一位穿著不同的灰色雨衣,不時的看看手錶,再看看那寬廣的馬路直到那黑色的車隊出現,自己才安下了心。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狐狸』出現,狩獵行動準備開始!記住,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容許失敗……」灰衣的負責人,對著耳機提醒道,用的是標準的M式英語。 命令結束,耳機中整齊的上彈傳出,比起大雨的聲音還要洪亮。 「火箭手就位!」那車隊越來越近,轉瞬間到達了預定的位置,「放!」 一聲令下,兩旁房屋中的飛出了兩枚火箭,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將打頭和尾部的兩輛奔馳炸上了天。 巨大的爆炸聲把黑龍都震醒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伯特冷靜的詢問著司機情況。 「我們遭到襲擊了,前後兩輛車都被炸爛,現在我們完全被困死了!」司機並不是老大,所以十分的緊張。 「不要慌!馬上聯繫本部,叫他們排人來!」述說著清晰的條理,看來羅伯特經常遇見如此的事情。 「聯繫過了,但從剛才就沒有信號啊!」司機害怕的都快哭了出來。 車廂恢復了死靜…… 「又是火箭筒,又是信號干擾裝置……」小刀默默的思索著,「這些軍火交易在這裡都是由我們在掌管?他們是怎麼弄進來的?來者絕對不簡單,一定不是普通的幫會組織!」 「瞎子都知道,如此整齊的行動,才不是那些流氓做得到的事情。」黑龍悠哉的說著,比冷靜,自己就像一座冰山。 大力的扯掉了身上的雨衣,任由雨水沖擊著自己的身體,統一的黑色裝備,正是M國特種部隊的招牌,13在拉斯韋加斯也有穿過…… 彎著腰,小碎步的向著車隊接近,總共五十人的數目,將整個車隊包圍了起來。 那剩下了兩輛防彈奔馳中的保鏢,害怕的反鎖住了車門。渴望得到生機,畢竟沒有再看見火箭炮的影子。 「馬上下車,否則格殺勿論!」長官對著前面的一輛大聲的吼道。可裡面的人只當他在放屁,躲在烏龜殼一樣的車廂中不肯出來。 讓到了一邊,那長官身後的士兵走上前來,將長長的槍管頂在了車窗上。內部的人都傻了,因為那正是反器材槍械。 平緩的扣動扳機,劇烈的子彈穿過了脆弱的玻璃,也打碎了其中一個脆弱的腦袋…… 紅白的腦漿噴滿了整個車廂。 「我們投降!」大聲的叫喊著,所有的保鏢屈服了,正準備打開車門,可似乎那些冷血的士兵改變了注意,是幾把反器材槍械,殺光了無關緊要的人,包括羅伯特的司機, 倖存的只有四人……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一章一塊橡皮擦的謊言 第二百六十一章一塊橡皮擦的謊言 整齊的上膛,十幾隻反器材槍械頂在了轎車的車窗外,只用稍微的彎曲食指,裡面的人將如豆腐花一樣的被打成稀爛。 「呵呵,好久沒遇見怎麼壯觀的場面了?!看來LUOMA還真是座充滿『激情』的城市啊……」黑龍鄙視的放聲笑道,目光掃過了羅伯特與小刀兩人。這是在罵對方的無能,在自己的地盤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先出去在再想辦法吧……」小刀的聲音很輕。 娜娜則沒有想像中的害怕,反倒更多的是奇怪?為什麼M國特種部隊會在這裡出現? 緊緊的握住了娜娜的手掌,黑龍微微的皺眉,娜娜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神中出現了應該有的恐懼…… 車門由外的拉開,羅伯特最先的出來。 「雙手抱頭,貼著車子站立!不要亂動,否則就開槍了!」那長官大聲的命令,標準的英語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明白。 傾盆的雨水弄亂了他的頭髮,黑色的禮服已經濕透。 跟隨著小刀走出了車子,黑龍無奈的歎息,自己最討厭的事情都趕在一起發生了。不光遇到「劫匪」,自己也被雨淋到,身上幾百萬的衣服黏著在了皮膚上,格外的不舒服,帥氣的形象被全毀了。 但娜娜則與所有人相反,雨水弄濕的禮服顯得更加的具有光澤,黏著使得自己的身材更加的「惹火」。而順著垂直的頭髮落下的雨水如一道珠簾,格外的好看…… 掃視著環境,黑龍有點感歎,這些傢伙還真是會選地方。周圍是二層小樓的商舖,夜間便十分的安靜。複雜的小道又極適合隱藏,突襲的速度快,完全可在目標有所反應前殺光然後撤離,如今卻弄得跟綁架一樣,讓人遺憾的歎息…… 在昏暗的路燈下,一位高大的男人走上前來,帶著全包裹著的頭套,只留了一雙瞳孔與嘴巴在外面,感覺異常的威武。這就是剛剛下命令的長官……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死就快滾!」冰冷的面孔表示羅伯特真的生氣了。 「啪!」高速的直拳,正中了羅伯特的鼻樑,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但鮮紅的液體已經混合著雨水流下。估計這是羅伯特幾年來第一次受傷。 「你個混蛋,有本事打我!別動我父親!」小刀憤怒的叫道,對父親,自己情願死也不想看見他受傷。 「你以為自己可以逃過嗎?」鄙視的重重一記勾拳,正中了小刀的腹部,強大的力道,都讓其跪在了地上,激烈的咳嗽著。 堂堂的一代梟雄落到今天的局面?真是對現實最大的諷刺。不管站在多高的頂點,只要自己還在人的範疇,便是可輕易的跌進谷地,真的很「輕易」,一顆子彈的變化…… 緩慢的移動到了黑龍的面前,娜娜不自覺的抓緊了他下垂的臂膀。惶恐的看向了黑龍,可那佈滿雨水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毫無緊張的神情。 舉起了那剛剛毆打羅伯特和小刀的右手,娜娜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可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凶橫的長官並沒有打黑龍,反倒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好,我的M國第四特種部隊,三小分隊隊長——休斯頓上校。」長官親切的話語,讓所有人莫名其妙,可娜娜卻明白,應該是上級突然有了其他的決定,所以特別派人帶自己離開。剛想說話,黑龍搶先的說道,「我認識你嗎?這麼客氣?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是這樣的,上級任務有變,決定帶羅伯特回M國進行嚴刑考問。所以你的工作已經完成,我們在後巷準備了車,和我們離開就好了。在郊區我們的飛機正在待命……」長官說明了一切。 「原來是這樣……」黑龍依舊微笑著,娜娜幾乎已經要表明身份。因為事實就在眼前,不管是行動方式,對於黑手黨的殘忍打擊,和M國特種部隊沒有絲毫的區別。 「我想你上級估計是吃大便長大的?我可不記得自己在M國政府中有什麼熟人?不然他們也不會通緝我三,四年了。麻煩長官你再確認一次好嗎?畢竟不能別人吃大便,自己也吃啊……」習慣的嗆人語氣,換成另外一個人早氣暈了,但長官表現出了格外的平靜,從身後的士兵手中取過了防水文件夾,來回仔細的比較了一下黑龍的相貌,又將文件夾交還給的士兵。 「沒有錯,你確實是我們的特工人員,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友好的伸出了手臂,只是很平常的握手罷了。可黑龍明白其中的意義。只要自己握上去,便說明了自己是特工的事實,而羅伯特精心設計的這個局也就算是完美結束。什麼特種部隊?什麼上級任務有變?全是假的!之所以帶這麼多人出來,不過是殺給自己看,做樣子而已…… 在黑龍有任何反應前,蹲地的小刀眼神改變。猛然的跳起,那動作流暢的沒有話說。回轉身體,甩動的右手中出現了那把泰坦蝴蝶刀。急速的空中搖擺,那刀彷彿真的蝴蝶一般舞動著銀色翅膀。 大力一拉,長官已經背對的落進了小刀的懷中,鋒利的刀刃正壓在他的喉嚨上。看見情況有變,冷靜的士兵們騷動了起來,紛紛平抬起槍械,向前移動。 「都給我站住,否則我殺了他!」大聲的咆哮,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刀向內部壓進了一分,血順著刀刃流到了地上。 「聽他的!不要動!這是命令!」剛剛還威風無限的長官一下變成了「小雞」,害怕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士兵們也聽話的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嘈雜的環境瞬間的恢復了寂靜,只有雨水嘩啦啦的聲音,不會因為任何的人而停止…… 「救我!」長官乞求的看向了黑龍,用唇語說著。 「克魯斯先生,我們一起離開!」小刀似乎十分的相信黑龍,向著他靠近了些,羅伯特也擦去了鼻血,冷靜的回到了小刀的身後。 「你們是沒有辦法離開的,只要我一死,我的人會把你們給射成馬蜂窩!」長官鼓足了勇氣威脅。 「你他媽的怎麼多廢話!我先廢了你一條手!」小刀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刀,直直的向著長官的右臂刺去。 「救我!「長官叫出了聲來。 轉折在這一刻發生,鋒利的蝴蝶刀並沒有刺中自己的目標,反倒定在了空氣中。所有人茫然的看向了黑龍…… 只見一直微笑的黑龍,突然側身,空手抓住了下落的刀刃。微微低著的頭,被雨水濕透了紅髮,自然的下垂,擋住了他的面孔,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 羅伯特與小刀的眼神異樣的跳動了一下…… 那血順著刀刃滴落到了黑色的防彈背心上…… 「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優秀的特工!」興奮的長官叫了起來。 「不會吧!克魯斯先生?難道你真的是他們的人?!」小刀驚慌的問道。 「小子,你太讓我失望!」羅伯特遺憾的歎息,「算了,今天輸在你的手中,我羅伯特認栽了!」 「囉哩囉嗦的,你們好煩啊……」那說話的聲音小到幾乎被雨水掩蓋,但身邊的人都聽見了。娜娜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因為自己可以清晰的體會到他在顫抖,不過是真正生氣的表現…… 「說個故事給你們聽……」抬起了頭,奪過了那把鋒利的蝴蝶刀,握在了另一隻手中,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背對著士兵,熟練的甩動起了蝴蝶刀,「記得我上小學時,是全校出名的優秀學生,各科從沒有拿過A以下的成績。同學的羨慕,老師的誇讚,家人的疼愛,全是由我努力換來的。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可在三年級時,一切都變了。因為我的一個女同學,哭很慘很慘指著我說,『是你!是你偷了我的橡皮擦!』結果老師請來了我的家長,當著他們的面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不管我是如何辯解,他們都不肯相信我沒有做過,父親甚至狠狠的打了我一頓。我的屁股變的和猴子一樣的紅腫,一個月都不能坐板凳,可我努力的就是不哭。因為只要是哭了,就證明自己真的做過。 回想起來好佩服當時的自己,一個十歲的小孩就有這樣的覺悟,你們不覺得我很成熟嗎?」停止了舞動,刀靜靜的躺在了黑龍的手中,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可那表情,娜娜一輩子都未見過,讓人寒毛直豎,「後來緊接著的年末考試我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個『C』,竟然是我的思想品德? 當時我足足笑上了一個下午,無法停止,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聰明的恨不得被當成第二個愛因斯坦的我,竟然思想有問題?從那以後,同學,老師,家人,所有人對我的態度都轉變了。在上思想品德時,我成為了反面教材,老師很鄭重的說,千萬不要學我,特別是我死不認錯的一點。 大概就這樣過去了半年,那女同學無意的整理書包時,一塊唐老鴨形狀的橡皮擦滾到了我的腳邊。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放學後,女生拉我到了操場,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原來她是因為父母,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提我有多麼多麼的優秀?要她向我好好學習,結果把她說生氣了。就故意編造著這個謊言冤枉我,破壞我在他父母心中的形象。那天她真誠的對我倒了歉,甚至願意將真相公佈出來,洗清我的冤屈…… 也許是我真的很成熟吧?我否定了那個提議,反正我已經忍受了這麼久的白眼與鄙視,又何必拉一個表現良好的學生下水?繼續的隱瞞好了。當時她真的被我感動,似乎更對我產生了異樣的情感。還笑著誇我是最好的男生,長大了要嫁給我?天啊,當時我們只有11歲? 真是有趣的『笑話』…… 之所以說是笑話,因為她根本無法明白當時我心中的感受? 父母的嘮叨…… 一塊橡皮擦…… 一個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 就毀了我全部的努力…… 這世界到底還存在什麼公平可言? 於是我決定了由自己去平衡這顛倒的天平……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好,問她什麼都告訴我?包括什麼時候她爸媽不在家…… 一天夜裡,也就是她爸媽去參加結婚週年慶祝的那天,我偷偷從被窩中爬了起來,去到了她家,在她院子旁邊的小水溝中取出了我藏了好久的汽油,灑滿了整棟房屋,點上了火。只聽『轟』的一聲,整個房子都燃燒了起來,變成了巨大的火炬,那跳動的美麗火光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圖案。接著我『慌張』的報警,眼淚都『感動』的流了出來。沒有過多久,警車消防車來了一大堆,可火已經燒的很大很大,而周圍的消防栓又故意的被我有鋸齒磨成了光滑的圓形,沒有辦法及時的救火。所有的警察和消防員,幾乎是陪著我看著大火燒垮了房子…… 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二章流氓式的愛 第二百六十二章流氓式的愛 警察翻找了一個小時,才從倒塌的房屋中抬出了她燒焦的屍體。原本白皙的皮膚變的比碳還要黑,扭曲成了一塊。看見這樣的一目,我哭了,是高興的哭了…… 自己所忍受的所有委屈與痛苦,現在她已經完全的明白…… 後來我被帶到了警局,可沒有人懷疑會是我一個11歲小孩做的,只是被當成報警人來詢問。我將整件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那些都是我所編造的謊言,什麼她爸媽不在家特別叫我去她家幽會?什麼來到時,房子已經著火,看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後院逃走?我甚至連那男人的樣貌都描繪的極其清楚,通過了認真的現場檢查,警方確認了犯罪者是正在被通緝的縱火狂。不管是我說的人的長相,還是破壞消防栓的手段,都和那傢伙完全一樣。所以就有了這樣的結果。其實我對這些傢伙的智商有夠遺憾的,完全可以用白癡來形容。那疑犯的長相我是照著電線桿上的通緝令說的,而破壞消防栓也是模仿他的手法,他們還真的信了。 所以說小孩才是真正說慌的天才,一張純真活潑乖巧的臉,比任何的證據都要有說服力。 也因為這件事,警察局頒發了『好市民』獎給我,讚揚我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當地的報紙更是大篇幅報道。一夜之間,我成為了小鎮上的英雄,從前鄙視我的同學,和老師那佩服的目光,比我被冤枉以前更加的熱烈,父親特別獎勵了一輛腳踏車。而那女孩的家長,邊哭邊感謝我提供了兇手的資料,不然他們連自己女兒死在誰的手中都不知道? 這就是世界最真實的模樣……不過一個謊言,你就能得到許多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後來連續的十個晚上我睡不著,奇怪的是我在懺悔,並不是那女孩,她是該死的。而是那沒見過的縱火犯,因為我冤枉了他。我深深明白他的感受,你明白嗎?」直直的看向了茫然的長官,親切的問道。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快幹掉我背後的傢伙,我們一起回M國!」冷汗伴隨著雨水流下。 「看來你真的不明白我說這故事的目的……」眼神在瞬間改變,這一刻,小刀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震撼,因為黑龍的眼神,不自覺的放開了狹持的長官,閃到了一邊。事實證明自己的反應是正確的…… 急速的前刺,鋒利的刀刃貫穿了瓷片的防彈衣與長官的右肩,頂在了車門上。血噴了出來,弄了黑龍一臉,又迅速的被雨水沖走。 「啊!」痛苦的慘叫聲迴盪在漆黑的夜空。 「我這輩子也許真的做了很多壞事,但我最討厭的一件事情,便是冤枉別人。不到萬不得已,我決不會再去冤枉任何一個人。因為那種委屈,我比誰都要清楚?告訴我,你為什麼冤枉我?」黑龍冷冷的問道。 「你瘋了嗎?我們是自己人啊!」長官咆哮的吶喊。 「是嗎?」轉動起刀刃,血又是向外一噴。 那慘叫恢復…… 「對不起,我發過誓。這輩子誰在冤枉我,我會讓他明白活著其實是多麼的悲哀?」猛然的拔出了刀,長官魁梧的身體無力的向下滑落,那刀再次的出現,釘穿了另一邊的肩膀。 黑龍重複著這樣的交替,直到兩邊肩膀上都變成了偌大的血洞,只有鎖骨擋住刀刃,保持著身體不落到地面上。 身邊所有「觀看」的人,都傻了,那些士兵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羅伯特的眼神在說,「夠了……」 明白的小刀,看向了遠方了一個商舖的窗口點了點頭…… 忽然間,原本漆黑陰暗的小巷中湧出了大量手拿槍械的黑西服人,迅速層層圍住了特種部隊。 很自然的放下了槍,士兵們高舉起雙手投降。 「結束了嗎?」黑龍看向四周。 拔出了刀,長官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努力呼吸著空氣,自己只覺得肩膀已經消失了一樣。 「真是個無聊的夜晚……」兩指輕提著蝴蝶刀在長官的頭頂,微微放鬆,刀身直直的下落,鋒利的泰坦金屬刀刃,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插進了那可憐的腦袋,了結了他的性命,一場鬧劇般的綁架終於結束! 「你的手!」恢復過來的娜娜注意到了黑龍抓刀刃時的右手掌,緊張了起來。 「一點血,算不了什麼?」隨便了甩了甩,紅色的液體還在流著。 此時,那黑龍認識的管家慌張的走上了前來。 「主人,沒有事吧?」 「沒有事,管家,你們是怎麼來的?」羅伯特好奇的問道。 「因為一個地區發生了一點小問題,他們的頭目便給您打電話,發現沒有信號,所以立刻通知了我。我們以為您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就帶著兄弟沿您回來的路找,於是就……」管家解釋的很清楚,不用再問下去了。 「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羅伯特讚賞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主人,你們還是快點到前面的車裡休息吧,不然繼續淋雨會感冒的……」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 所有人向著前面走去,黑龍與羅伯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走到了最後面。 輕輕的靠向了羅伯特的耳邊,黑龍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同,剛剛那如野獸的眼神消失了…… 「老伯,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克魯斯了?像這樣騙三歲小孩的把戲,拿來試探我?真是愧我對你還有一點點的崇拜。如果以後要試探我,麻煩想一個比較周詳一點的計劃。別侮辱了你和我的智慧……最後,我想說的是,這次我真的生氣了,交易的價格提升五十億,當作你對我精神造成的『補償』。以後每一次,就這樣漲價,我想你沒有意見吧?」 「就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有點兒戲,漲五十億很公道,我接受。當是給克魯斯先生的醫藥費好了……」淡淡的笑臉,表示他無絲毫的歉意。 沒有再理會這討厭的老頭,黑龍走到了前面,和娜娜並排,小刀則知趣的退到了羅伯特身旁。 坐進了不同的兩輛車,平緩的向著別墅駛去…… 終於可以靠在了舒服的椅背,黑龍疲憊的呼吸著,受傷的手臂擺在了娜娜的雙膝上。 看著陌生的車頂,不想說話,是真的好累好累。腦袋中漆黑一片,就和自己所看見的畫面一樣…… 等到稍微清醒時,已經穿著雪白的浴袍坐在了床邊,娜娜正半蹲在面前的地面輕柔的牽著自己的右手,身邊擺放著醫藥箱。小心的用白毛巾擦拭著傷口,那被刀割出的兩條印記很深,周圍的皮膚都因為長時間接觸水,都開始發白了。如果稍微處理不好,便會灌膿…… 「痛嗎?」抬起頭輕聲的詢問,娜娜已不是晚會時那艷光四射的模樣,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絲綢睡衣,臉上的妝卸掉了,恢復了原本白淨的皮膚,頭髮扎到了腦後變成了簡潔的馬尾。一句話形容——很有居家的感覺。 「還好……」被她牽起的右手彷彿失去了直覺。 「能告訴我,你說的那個故事是你自己真實的童年嗎?」又自然的低下了頭,從身邊的箱子取出了藥粉。 「為什麼這麼問?」黑龍的聲音也很輕,表情顯得平靜。 「其實從前在局裡,我有看過十幾年前無頭案件的資料。你所提到的,跟一個小鎮上的縱火案很像。之所以會保留在機密的資料庫中,正因為太過的奇特。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被逮捕的連貫縱火犯,可他又能提出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讓人匪夷所思。而當時唯一的證人,一個小男孩,跟隨著父母遷移到的國外。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小孩是華人……」輕輕的彈動藥瓶,白色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手臂微微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刺痛,還是自己的話。 「一些無聊的過去而已,沒有必要再提。」這麼說,只是想避開自己不喜歡的話題。 「一點都不無聊……」娜娜堅定的話語,說明了自己的觀點,取出了潔白的紗布開始纏繞,「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童年,而且一生只有一次。珍惜那段回憶,等到老了的時候想起,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既然人生這麼短暫,為什麼一定要記住那些痛苦的回憶?只保存快樂的部分不行嗎?」 「當然不行!」黑龍突然咆哮了起來,「你懂什麼?愚蠢的女人!你們的一生都注定了平庸,向這樣的打擊,習慣的也就沒有什麼。但我不行,我的智慧,我的心,注定了自己的不平凡,優秀的我絕不容忍瑕疵的出現。你明白被所有讚揚自己的人鄙視的感覺嗎?他媽的我明明沒有做,為什麼要冤枉我?只因為我善良嗎?所以現在我才選擇當壞蛋,我是流氓!大流氓!誰再敢忽視我,欺負我,即便是國家元首,他也要明白自己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激烈的呼吸著,大聲喊叫的感覺很舒服,十幾年隱藏在心中的痛發洩了出來。 房間恢復了寧靜,只剩下牆角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動…… 輕輕的用左手抬起了娜娜的下巴,讓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樣子,而那眼中轉動的淚光,是多餘的東西。 「你幹什麼?可憐我嗎?」黑龍鄙視的說道。 「不是,是『可惜』……」淡淡的話語讓心頭一震,「本來你能成為更偉大的人。憑藉著智慧也許可以當科學家,社交與口才則可以從政……」 「多餘的話,事實已經形成,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這是你們平庸人推脫的借口。」放開了手臂,黑龍的頭側到了一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看現在的她。 「這是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麼多?似乎最近感情太豐富了一點。」站起了身,擦去了眼淚,不過卻在微笑,「以後我不會多事了,隨便你如何吧……等任務結束,我會去重新找一份工作,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生孩子,成為普通的母親,過普通的日子。」 「喂,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不明白的其實是黑龍,自己竟莫名的緊張起來,「明明喜歡我,你卻……」 「喜歡你又怎樣?連痛苦都不願意與人分擔的你,如何去維持兩人的愛?你說的沒錯,你一直都是對的。你就是壞蛋!流氓!霸道的喜歡,對不起!我接受不了!」這是娜娜心中的話,從陪伴在黑龍身邊自己的感受。 「別開玩笑了,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猛然的站起,黑龍一把將娜娜抱在了懷中,「如果你去找工作,我就把你應聘的公司炸了。如果你去找其他的男人,我就去殺了他全家。這輩子,你別想離開我的身邊,因為在吻你的那一刻,你已經是屬於我私有的財產。任何碰你的人都要死!」 「放開我!混蛋!」根本就無法與之交流,娜娜努力的掙扎,可黑龍抱的好緊,雙手在自己的身後,反扣在了一起。 過去了片刻,娜娜停止了下來,因為後背清晰的冰涼感覺。 「你個笨蛋,傷口又弄開了!」娜娜指責的罵道。 「我喜歡!不用你管!」強吻上了那紅潤的嘴唇,屬於兩人的夜…… 開始…… (後面寫出來成黃文了……呵呵)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三章「三國鼎立」,成型! 第二百六十三章「三國鼎立」,成型! 清晨,當太陽剛剛升起時,黑龍猛然的睜開眼睛,坐立了起來。看看時鐘才早上七點,對於自己來說,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升起的「奇跡」。 側頭看了下娜娜,還在繼續的做夢,嘴角浮現的笑容有點詭異,讓人寒毛直豎的,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終於來到了……」黑龍輕聲的自語,身體微微的顫抖。 大力的一把掀開了被子,認真仔細的尋找了起來…… 「你幹什麼?好冷啊!」極不情願的被凍醒,娜娜如同看怪物一樣的注視著黑龍。 「找到了!」興奮的發現了一塊暗紅的斑點,在白色的床單上特別明顯,「這是不是傳說中『處女的標誌』?」 「你變態啊!」一把撿起了地面上的薄被,將自己嚴密的包裹了起來。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 「等一下……」黑龍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因為整張白色的床單上都是這些紅色的小斑點,「有沒有搞錯啊?」 「當然搞錯了!」娜娜大聲的叫道,臉都紅成了櫻桃,「那些不是我的,你不知道我有練功夫嗎?所以早就沒有什麼『落紅』了……」說到後面,自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 「可這些又是什麼?」黑龍思索了起來。 「拜託,看看自己的手……」娜娜有點疲憊的感覺。 「哦?」注意到已經染紅了的右手繃帶,「搞了半天,原來是我自己的……害我那麼興奮……」 歎息的重新躺下,拉扯起娜娜裹的緊緊的棉被,想繼續睡覺。 「等一下,你不是說自己有過很多女人嗎?難道裡面沒有一個是處女?」懷疑的看向黑龍,這傢伙竟然側過了身。 「沒有……」回答的聲音細小到跟蚊子一樣。 「不會吧?」娜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麼好驚訝的……處女都是床上的『笨蛋』,笨死了,誰喜歡?」黑龍悠哉的說著,一點也不管娜娜已經變色的臉蛋,「其實我和媽媽有約定……」 後面的一句話讓娜娜冷靜了下來。 「當初我一人去TB讀書,他們說什麼都不放心。因為我太優秀了,怕我太過受歡迎,而做出毀壞別人名節的錯事。於是約法三章,只要是破壞了別人名節,就要娶了對方……」 「你那麼多女人,那你不是有很多老婆?」娜娜是按常識推測的。 「媽媽說破壞別人名節,沒有了名節,也就沒有事了,你到底會不會聽話?」黑龍側過頭,露出了鄙視的目光,「看來你不光床上是笨蛋,床下也是……」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床』字?!」娜娜不太喜歡這個詞,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一件事情,「等等,那麼你的意思就是……」汗不自覺的滑過了面龐。 「算你運氣,抽中了全世界最大的頭獎,有興將成為我的妻子,趕快去教堂感謝上帝吧……」黑龍歎息的說著,雖然臉上有點遺憾,不過感覺不是在開玩笑。 「別太得意了!誰說要嫁給你了?!」娜娜側到了一邊,羞澀的樣子挺誘人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黑龍一下又坐了起來,「全世界你還能找到比我優秀的嗎?不談資產的雄厚,光是在地位,學識,樣貌,氣派,有哪一樣不是人中龍鳳?你既然還猶豫?」 「拜託,這是結婚,不是買菜,當然要思考好!」娜娜的理由相當很充分。 「隨便你吧……」似乎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激動的黑龍又冷靜了下來,「等這次完了,陪我去澳洲見我父母,然後就在那註冊。我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很有錢,所以隨便擺兩桌就好了……」 「霸道的傢伙,還隨便我?」娜娜的頭又開始痛了,「什麼都想好的,完全就沒有考慮過我不答應你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黑龍轉過了,剛剛並沒有聽見娜娜小聲的話。 「沒有什麼,對了,肚子有點餓,你餓嗎?我要早餐的……」避開了敏感的話題,娜娜微笑的問道。 也許正是她的提醒,黑龍看向了大鐘,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七點五十的位置。迅速從床頭櫃中找出了電視遙控器,似乎自己要看的節目真的那麼出名,一開電視機就是自己想看的東西——歐洲「伊甸」建國式! 「差點忘記了!今天是歐洲統一宣言的日子!」和黑龍一樣豎起了枕頭,斜靠在了床頭,如同在欣賞一部精彩的電影,但兩人知道,世界上是沒有比這要精彩的「大片」了…… 只見F國的首都BALI,大街小巷中聚集滿了狂熱的人群,連移動半步都困難,但大家還是微笑的歡呼,努力的向著艾浮爾鐵塔移動。因為盛大的慶典正在那裡舉行…… 由飛機從城市上空的鳥拍,便可以明白歐洲的人民有多麼的興奮,各種髮色的人頭,彷彿給這城市編製了一張湧動的地毯。而他們並不光是F國人,歐洲各個國家的人民,從三天前就有人開始向這裡聚集。到目前估計,參加慶典的人數已經超過了1個億。說這是全球最大的儀式一點都不為過,但即便是十分的擁擠,大家都努力保持著持續,竟沒有混亂的感覺。等待著自己心中的伊甸建立…… 看著興奮的人群,艾浮爾鐵塔上的「原」各國領導人,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漸漸忘記了自己是被使徒逼迫的統一?因為如果真的是不願意,為什麼人們會如此的高興? 快樂是不可偽裝的東西啊…… 「也許真是我們錯了……人民需要的就是一個強大的領導者,可以帶領著自己走向輝煌。民不民主?獨不獨裁?沒有人在意這些啊……」那曾經和黑龍交談過的Y國首相歎息著,而其他的人並沒有說話,全都在微微的點頭,表示著自己的贊同…… 漸漸的,世界已經脫離了他們控制的範圍。靠欺騙,巴結,虛假的福利,已無法獲得人民的支持。在受到Z國與M國的刺激下,歐洲的人民成長了!大家想要!想要強大!足可以站在世界的頂點俯視全球的強大!那種神一般的視角才是真正讓人瘋狂的催化劑。在13TB之戰電視轉播中,一個俯視的眼神起,全世界開始了巨變…… 他不光在人們的心中種下了「恐怖」的種子,也給了人們對力量的渴望。13用自己的事實告訴了所有人,只要擁有力量,自己就可以成為這人間的神…… 整齊的士兵,在鐵塔前列成了方隊。剛毅的面容一點也不輸給Z國的鐵血戰士,先進的裝備也可以向M國叫板。 這是屬於歐洲的力量! 幾百架戰機時不時的從鐵塔的上空飛過,身後釋放的彩色煙霧拼湊成人造的「彩虹」。四周的坦克車不停的向天空射擊,都是洪亮的禮炮。不過再響亮的聲音,也淹沒在了人們的呼喊中,今天過後,估計歐洲有許多嘶啞的人聲。但,誰又在乎這些?在歐洲所有人一生中,也只有現在才是歡呼的最痛快的時候…… 而此時,全世界的人們,都在觀看著這盛大的節日,除了心情沒有高興的成分…… 在Z國的特勤總部,亞當正和吳剛一起見證著這Z國未來的強敵誕生…… 「長官,您說我們是不是要將整和的速度放慢,回縮部分的部隊。畢竟現在歐洲統一,我們距離他們又太近,很有可能會受到他們的攻擊……」吳剛冷靜的分析道,這是非常實際的想法。 「放心好了……」亞當則一直掛著微笑,「他們確實就和表面上看起來一樣的強大,不過想下世界這盤棋,還需要時間去調整。看過三國嗎?」 「有讀過……」吳剛微微明白了亞當的意思。 「我們,M國,加上他們,就相當於那小說中的狀態——三國鼎立。誰都不敢先觸碰到任何人的領域……,就這樣保持上半年應該沒有什麼關係,而在這半年中,Z國會調整到最佳的戰鬥狀態。到時候,真正的世界之爭就要開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屬於亞當的「夢之世界」臨近…… 在M國地下研究所中,安妮並沒有太多的功夫管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忙碌的準備著重大的實驗…… 還是那圓柱形的空間中,多出了兩艘比挪亞戰艦略小的黑色船體。船身的縫隙處散發著銀白的光暈…… 「第二號,第三號離子引擎嘗試啟動測試,倒數計時開始……」偌大的實驗室中,所有的研究員的心揪在了一起。 站立在圓壁上透明的玻璃窗前,安妮俯視著自己的傑作 「3,2,1,0,啟動!」機械的聲音停止,只見那兩艘龐大的船體微微的顫動,漂浮了起來。 「成功了!」研究員們高興的都快哭了出來,因為此刻對於M國的意義也是最特別的。第二,三號挪亞戰艦的成功,說明M國已可完全的組建天空中的航母編隊,未來的戰場又要受到新一輪的技術革命…… 「等著瞧吧!亞當,使徒!M國將讓世界真正的統一,走向比亞特蘭蒂斯更偉大的輝煌,而且是在我安妮的帶領下。你們不過是小小配角罷了……」顫抖的握緊了拳頭,安妮興奮的說著,可並沒有快樂的感覺。因為自己最想給他看到的人,已決定了離去…… 目光回到F國的艾浮兒鐵塔,最下層的瞭望台。使徒最後一次整理著儀容,準備自己在世界舞台上的「處女秀」。不過在他的臉上卻找不到任何緊張的樣子,依舊保持著自己慈祥的笑容。 「已經過去了好久……」使徒輕聲的歎息著,心中一段久違的記憶被人民的呼喊點燃。真心的感謝那萬能的神,是他給予了自己再次獲得本該屬於自己一切的機會,自己比誰都珍惜這神的恩惠。所以,自己站在了這裡,按照神的指示,將世界變成他所希望的樣子。這是自己唯一可以回報神的東西…… 「裡奇先生,時間快到了,您準備好了嗎?」一位頭髮花白的肥胖老人上前問道,他便是原F國的總統。 「你認為歐洲會強大嗎?「奇怪的問向了這位老人,使徒需要一個答案。 「不知道,畢竟地球是圓的……」老人頗有興趣的開著玩笑。 「放心吧……」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使徒向著演講台走去,「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的……」 莫名其妙的話,弄得老人一頭霧水。 走到了邊沿設立的演講台,人民的歡呼聲更猛烈了。在塔中四面加裝的巨大熒屏亮起,使徒近距離的圖像同步的傳輸。所有的人民安靜了下來,這是一種震撼。先不談裡奇的能力如何,大家心中淡淡的說著,「至少我們有相貌不輸亞當的領袖……」 深深的一次呼吸,目視著前方蔚藍的天空,彷彿預示了歐洲的未來一般……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四章人間「伊甸園」 第二百六十四章人間「伊甸園」 「大家好,我叫裡奇。我明白你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那便是強大!而我則是給予你們的人。」囂張的話語配合上親切的面孔,挺奇怪的,但沒有人提出任何的異議,表現出的只是齊聲的歡呼。 「歐洲,作為神的子民,我們有得到幸福的權力,獲得神之恩澤。所以,我們聯合在了一起,因為我們的生存受到了異族的威脅。他們的野心,已經膨脹到神都無法容忍的地步!什麼Z國的大時代計劃,M國的防禦共同體?全是為了吞併地球,吞併我們家園的借口。我們可以看著自己的家園別他國佔領嗎?」掃視過人群,裡奇需要答案。 「不可以!!」巨大的呼喊聲一點也不輸給Z國的人民。 「很好,既然如此,就讓我們聯合起來反抗吧!」深吸了一口氣,使徒看向了遠方,「現在我宣佈,歐洲統一,國號『伊甸』!我相信在歐洲人民的努力下,歐洲將成為真正的人間『伊甸園』!」 那響亮的歡呼聲淹沒了一切,淹沒了歐洲所經歷的風風雨雨。這一刻,大家真的相信裡奇所說如神話般的故事。 「原來大家需要的東西這麼的簡單?」F國的總統感動的落下了眼淚。 「是啊,只是我們一直都不明白……」微笑的取下了自己的眼鏡,如果說從前還對使徒卑鄙的威脅手段憤怒,那現在是徹底的被征服了,因為自己是知道,除了他,沒有人可以讓人民如此的吶喊。他不光統一了歐洲,還給了歐洲所有人民一個強大的夢!?就和Z國的亞當,M國的安妮所做的事情一樣。 人民其實就是長不大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需要有屬於自己的夢。只有讓他們明白,自己的夢可以實現,他們便會永遠的效忠…… 「各位,在此,我將代表歐洲,向全世界說,誰也別想對我們的伊甸有任何不軌的企圖!我們有絕對不輸給任何人的力量!今天,就讓我們的人民,與我們的敵人看清楚!歐洲是多麼的強大,強大到即便是稱雄世界也不是笑話!」裡奇的聲音彷彿有著魔力,讓人民為之瘋狂,一輪一輪的吶喊聲此起彼伏。 在他說完,只見遠方的天空中並排的四架戰機,向著鐵塔直衝了過來。 呼嘯的引擎聲震撼著大地,所有人的停止了喊叫,抬頭看去。 那純白的機身如同雲朵,只是推動它的「風」太快!超低空的飛行激起的氣浪,吹走了無數頂的帽子,不過沒有人在意這些!仔細打量著戰機,以免錯過了精彩的鏡頭。 從外型來看,和M國的F—14雄貓戰機很像,它的特點在於機翼可前後的移動,對速度的控制相當的優秀,但感覺又不是雄貓戰機。畢竟現在飛行的戰機,比之更加的修長,沒有外掛武器的支架,而機身下卻有一門與飛機等長的黑色的圓柱形機炮,讓人匪夷所思。 來不及多想,那戰機已近鐵塔的演講台!但沒有任何減速意思,所有人恨不得都要尖叫出聲了!。也就是這樣的瞬間,只見那四架戰機突然變化起來,機後的兩個推進口,放了下來,傾斜的對向了地面,強大的反動力,讓這龐大的物體停了下來。 可奇特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從飛機的兩側又剩出了兩隻純白的手臂,金屬的表面在陽光下閃閃生輝,那長開的五指,彷彿可以抓住一切的希望…… 雙手取下了機腹下的巨大機炮,竟成為了士兵的機槍一樣。而機頭填補了胸口的空缺。整個飛機倒立了過來,似雙腳的引擎部分,支撐在了地面上,機尾的頭部伸了出來,一個十二米高的機甲戰士成型。原本坐立在駕駛艙中的飛行員的也發生的變化,座位平放了下來,雙手離開了單一的操縱桿,帶上了兩側的感思體現手套。配合上緊身的純白制服,與全罩式頭盔,威武的樣子一點也不輸給外面自己控制的傢伙。 「好帥啊!」這是人民的心聲。 「好想和他換!」這是地上士兵的心聲 「好想戰爭快一點來到……」這是裡奇的心聲…… 「看見了嗎?」微笑的注視著鐵塔前的高大機甲,「這將是我們新的『空中王者』——流星1型!全面的取代各國原先老久的戰機,成為我們稱霸天空的厲器。整體的體積並不輸給Z國的『騰龍』。更是不用提什麼M國的機甲。除此之外,還有更厲害的『禮物』送給你們這些神的子民。」說著鐵塔上的巨大屏幕變換,裡奇的形象從上面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蔚藍的大海,連輕鬆的海浪聲都可清晰的聽見。 本還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們,突然驚訝的張開了的嘴,說不出話來。 因為一隻巨大的漆黑船體,一點一點的顯出了行,如矛頭一樣的設計就像一塊漂浮在海面的寶石,全封閉的外觀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各位,它叫『幽靈』,是原Y國研製的航空母艦。就和大家看見的一樣,它的最大特性就是隱形。其實早在二十幾年前,歐洲各國便各自開發新戰場的武器了。可因為各國之間的矛盾,與分歧,大家一直都是秘密的研究。之所以在統一後的今天公佈,只是想大家明白,我們一直很強,我們有稱雄世界的本錢,今天過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歐洲各國,只有強大到讓人顫抖的伊甸!」輕輕的歎息,該做的表面功夫演完了,接下來便是具體屬於歐洲的稱霸計劃了,「好了,今天的儀式結束,希望各位可以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一起讓歐洲盡快的強大吧!」 說著,裡奇退下了那王者的演講台,回到了各個領導人的身邊,臉色暗了下來,再找不到和藹可親的味道。 「先生們,形式已經擺在了我們的面前,Z,M都行動到我們前面去了。作為最後一個加入是爭霸世界這盤棋的選手,不努力,我們的下場只有死。而我希望你們能聽進我最後的一句話,馬上回到自己的工作中,讓屬於自己那一塊的國家恢復到正常的軌道上發展,而我只是一個掛名的領導。除非大戰爆發,我不會太多過問你們的國事,但別以為自己沒有什麼壓力,誰要是敢拖慢我爭霸的腳步,我將代表神,給予他最大的懲罰!」說到這裡所有人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還有,你們在國家內的權力沒有變化,這裡的領導人平級,你們的國名將劃分為,伊甸區,例如Y國,變為伊甸Y區。如此類推,具體的計劃,已經送到了你們的辦公室。現在你們都給我離開吧!」 說完,所有人快步的向電梯走去。 而裡奇的身體奇怪的顫抖了起來,偌大的鐵塔中,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那嘴角微微的上翹,極其恐怖的仰天笑著,犀利的聲音淹沒在人群的呼喊聲中。 這才是裡奇真實的模樣…… 「終於要來到了,稱霸世界的遊戲,即便過去了百年,也還是那麼的好玩啊!」 「看來,這次,亞當和安妮有的忙了……」舒服的將雙手背在了腦後,黑龍悠哉的說著,並沒有什麼感覺。仔細想想他的反應也很對,畢竟這遊戲,自己沒有什麼興趣,比起領導一群笨蛋,被一大堆規矩束縛,自己還是更喜歡現在如此奢侈又刺激的生活。 「喂,你是不是該起來刷一下牙?已經八點半了,我點了早餐一下就送到……」洗手間中傳來了娜娜含糊的聲音,推測應該是在洗口。 「你不知道我是病人嗎?幫我打一盆水來。」黑龍輕鬆的指使,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懶散可是自己的特權,指揮人則是上帝賦予流氓的權力。 「你個混蛋,等你病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歸說,娜娜還是老實的端出了臉盆,連杯子,牙刷和膏都一起拿出來了。 「這樣才乖啊……」黑龍得意的就像撿到錢的小孩。 「來自己洗。」將盆子平放在了床上,底部自己擦過,所以不怕弄濕了床鋪。 「我不習慣用左手刷牙。」沒有意思要接過娜娜遞給自己的牙刷。 「那你想怎麼樣?不會要我幫你刷吧?」娜娜的頭是越來越大,都說男人是任性的孩子,那麼自己帶的就是世界上最任性的。 「如果你堅持的話……」閉上了眼,對著快爆發的娜娜露出了自己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說不出話來,微微的歎了口氣,在自動的旋轉牙刷上擠滿了牙膏,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幫別人的刷牙。這應該也是一種妥協吧? 過去了五分鐘,梳洗結束,娜娜自然的端起了水盆進洗手間。 可坐在床上的黑龍表情不怎麼樣,彷彿剛剛經過了一場恐怖的噩夢…… 「你要是當女傭,就是餓死一萬次,都沒人心疼你……」黑龍說出了奇怪的話。 「拜託,是你自己要我幫忙的啊!」娜娜比黑龍更加的不爽。 「真沒見過比你還『聰明』的女人?幫別人刷牙擠那麼多的牙膏,還那麼用力?你拿的可是電動的牙刷,只要稍微的移動就好。你以為自己在刷地板磚啊?「黑龍抱怨的說道,「連我牙齦都出血了,還吃了一點牙膏,不知道會不會被毒死?」 「別開玩笑了,牙膏又沒有毒!」被黑龍這樣一說,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輕輕的敲門聲後,真正的女傭,送進了一餐車的食物到床邊後,禮貌的帶上了門離開。 黑龍移動到了餐車旁…… 「你幹什麼?」及時從洗手間出來的娜娜驚慌的問道。 「當然是自己吃飯,難道你認為是幹什麼?」黑龍理所當然的說著。 「可你右手不是受傷了嗎?還是我來餵你好。」這回可是娜娜主動提出的,不關黑龍的事,可看看黑龍直流冷汗的表情,似乎並不怎麼高興。 「我看還是算了吧,刀叉可不是牙刷,吞進肚子可會死人的……」黑龍還是想自己吃。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餵你!」一把挪開了餐車,看娜娜的樣子,十分的執著。 「好……吧……」微微的歎息,這是黑龍的一種妥協? 「小心」的吃著娜娜喂來的沙拉,動作還比較的「溫柔」,沒有什麼太「驚險」的事情發生,溫欣的畫面讓人有點陶醉。 「知道嗎?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插了一小塊的蘋果喂向了黑龍。 「什麼?」含糊的聲音,因為自己口中的食物。 「其實我一直想平靜又輕鬆的生活,富不富裕我倒不是要求很高,只要一家三口有一棟不大的房子,一輛普通的車,一個小小的後院,我就知足了。你可以給我平靜的生活嗎?」娜娜輕聲的問道,而黑龍的身體微微一顫,目光看向了娜娜,口中停止了咀嚼…… 「不可以,因為你知道的,我的原則就是去體會有趣的生活,平庸只屬於沒有能力的群眾,不能呼風喚雨,活著又有什麼意義?」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黑龍的表情難得的十分正經。 「看來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啊……」娜娜微笑著,不過那笑看上去只有悲哀而已。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五章你決定了嗎? 第二百六十五章你決定了嗎? 冰冷的海面與往常一般的寂靜,赤紅的太陽由無邊的地平線升起,淡金色的光侵蝕著整個大地,預示著新一天的來臨。 也正是在這陽光明媚的清晨,關於13的故事即將開始…… 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上萬噸的蔚藍海水順時針的旋轉著,形成了恐怖的漩渦。白色的浪花激烈的翻滾,彷彿可以吞進天下萬物,是地球上當之無愧的巨大「黑洞」。 面對它,聶雲有太多說不出來的無奈,自己小巧的黃色單人潛艇,漂浮在距離這漩渦安全的地段。船上的太陽板電池正在吸取著能量,自己這幾天都是靠這樣的方式不斷的前進,只是吃著36他們的方便面有點嘔吐感而已…… 無力的坐在艙口的位置歎息,聶雲真正的迷茫了。目光不停的在漩渦與自己手中的圓柱形金屬間來回的移動。 在那罐子中,裝著足可以震撼世界的東西——歸零SEED。為了今天,自己還特別研發了高密度的抗壓艙,專門為了深海的引爆。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真正的面對時,自己又猶豫了起來…… 怕死嗎?不是,在聶雲恢復記憶後,明白自己的罪孽是多麼的深重?就是死上一萬次,都不足為惜。自己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就在自己疑惑的時候,潛水艇中發出了「嗶嗶嗶」的叫聲…… 慌張的回到了駕駛室,只見通訊系統被奇怪的外來信號強行的開啟…… 聶雲緊張起來,害怕自己被他國的人員發現,因為自己身上帶著,任何人都希望得到的「種子」。 「老頭子,你在嗎?」36那標誌性的問話方式與音調,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認識。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自己好奇的問道。 「拜託,有蛇那怪物,世界上什麼東西是找不到的?對了,千萬不要亂跑,我們來接你了。」36悠哉的回答。 「別過來,離我遠一點啊!我正準備引爆SEED,很危險的!」自己可不想看見他們陪自己這老骨頭一起死。 「已經太晚了。」通訊器中傳出了13熟悉的聲音。 沒有等聶雲完全的反應,自己的潛艇激烈的震動了起來。緊緊的抓住了旁邊的鋼架,躲避著搖晃。 過去了幾十秒,震動結束。重新站立在船艙內,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沒有了在水中漂泊的蕩漾,如同站在平整的土地上。 驚奇的迅速爬出了船頂的艙口,聶雲說不出話來,自己的小巧潛艇正在一艘巨大的黑色「怪物」上。不管從什麼角度分析,這就是一艘戰鬥型的「人間兵器」。 「聶雲你還真是會惹麻煩啊,沒事學13玩『失蹤』,害我們找的好苦。」輕鬆的斜靠在高高的艦橋護欄上,36享受著清晨暖暖的陽光。 「不是在信裡說了,不要你們來嗎?」聶雲略帶指責的口吻。 「有這一部分嗎?13念信的時候都沒有說。」1看向了一側的13。 「我好像沒有注意?」13十分的坦白,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好了,博士。『玩』夠了嗎?我們該回家了。」24的表情很自然,等待著聶雲的答案。 「你們這些傢伙……」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老朽的眼中出現了一些閃動的東西,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它們應該叫做「幸福的淚」。 回到了13等人偌大的船艙中,終於吃上了13給自己弄的料理。雖然只是軍隊的罐頭食品,不過總比方便面要好上許多。 「這是什麼?」36注視到了聶雲一直夾在腋下的罐子。 「不可以隨便亂碰,這是歸零SEED。而且遙控引爆裝置,我都沒有測試過,很危險!」一直顧著吃飯的聶雲嚴肅的提醒著。 「感覺和普通的保溫瓶沒有什麼區別嘛……」毫不在意的從聶雲腋下抽出了罐子,24仔細的打量著。 「想不到歸零也可以定點引爆?」一把接過了24拋給自己的罐子,1也觀察著。 「給我看看!「36是最喜歡湊熱鬧的了。 「你決定了嗎?」看著熟悉的老人,13靠在了金屬的牆壁上,輕聲的詢問。 停止了手中的筷子,其他的三人也安靜了下來,都在默默的等待…… 「當然,這是我自己犯的錯,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錯誤依舊是錯誤。不解決,人類都沒有未來可言了。」堅定的看向了面前的13,這是一個身為人類的職責,「我要殺了她!真正的亞特蘭蒂斯之神——夏娃!」 「因為是你作為選擇者,取下了神台上的亞當受精卵,讓夏娃成為神的緣故嗎?「13淡淡的語言,讓聶雲的身體一震。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被安妮抓起來時,半強迫的聽了許多關於你們在挪亞戰艦中的故事。看的出來她還一直等待著你恢復記憶去找她。」這是自己最想告訴聶雲的信息,13明白,愛一個人有多苦? 「不可以的……」聶雲低下了頭,嘴角出現了微笑,「我們的故事,在從那戰艦中出來時,就畫上了句號。再開始?對不起,我不像你那麼的勇敢,我只是一個快進棺材的老頭子,沒有什麼是配的上她的。而且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用歸零SEED結束這一切,不可以說不是一個好辦法,強大的離子風暴即便是全泰坦防禦的戰艦,也承受不起。那個什麼叫夏娃的也會被離子給吞併……」蛇接通了潛艇中的廣播系統,認真分析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挺讓我在意的,按照你的計劃,只用將那罐子丟進漩渦中,自然的帶到海底便行了。可你在這裡至少已經半天了,為什麼還沒有動手?」 答案蛇已經知道,只是向聶雲確認一下。 「你說的沒有錯,但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如果SEED在海底爆炸,會同時吞沒到方圓一百五十公里內的海水。如果在平靜的海洋中突然湧現出這樣一個大缺口,各國都會爆發劇烈的海嘯,全球的版圖面積至少要減去原有的四分之一,大量的平民將死在這完全沒有預警的災難中。到頭來,我依舊是人類的一個罪人……」這是讓聶雲猶豫的原因。 「就是說,你沒有辦法殺那傢伙,所以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好了。」36說了點有建設性的話。 「36說的沒有錯,其實根本不用管什麼神的,可以平靜的生活不是我們一直追求的嗎?」24疑惑的問著聶雲,也是大家。 「我贊成這個提議,因為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1表示的自己的意見。 「13你呢?」36看向了不說話的13。 聶雲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們說這麼多都沒有意義,畢竟這是屬於聶雲個人的問題,任何決定也要由他說了算。還是剛才的話,『你決定了嗎』?」嚴肅的注視著聶雲,就和13說的一樣,這是完全他的問題。 「不可以讓那女人出現在我們的世界,否則人類的未來就完了。也許我真的有點固執,可她必須死去!」這是自己心底的聲音,13斷絕了自己最後一絲想逃避的念頭,真的好想對他說聲「謝謝」……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看來又要多出一大堆的麻煩。」36深深的歎息著。 「不過要怎麼幹掉那傢伙?從前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戰鬥……」24開始思考對策。 「最主要的問題是外層的漩渦,這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要是能進入到戰艦的內部一切就好辦了。」1提出了關鍵性的東西。 看著面前一群人,聶雲從未有過如此的感動。就是這樣一群人,和自己組成了家的結構,也盡著家人的責任。只要其中的一員有任何的願望,都是努力的去幫他完成,因為大家是一個整體。 「我想,我有辦法進去……」又是13的發言,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白癡,你秀逗了?就那水流,超人也給撕成碎片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怪物啊?!」36鄙視的說著。 「這次我可不幫你們了……」蛇的聲音又從擴音器中傳了出來,「目前的狀況,除了13,沒有人可以完成這項工作。如果13不去,所有人就只有看著那漩渦發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主意應該和我所想的一樣,由13使用神翼SEED,在漩渦上開一條直通海底挪亞方舟的通道,再利用強大的加速度衝下去。」恢復了記憶的聶雲顯然比從前更加的聰明,但說這計劃時,臉色還是不好看,「不過你應該知道,在到達戰艦表面後,四周的水便會如空氣一樣的重新填補上空缺,以13的身體,最多支撐上三十秒,如果進不了戰艦,只有死路一條。」 「說的沒有錯。」蛇似乎在微笑,「不過剛剛用雷達和高度聲納探測了一次,似乎戰艦有打開離子屏障,升起了一個類似圓頂帳篷的無水空間。應該是防止一些海生藻類的附著,所以13的離子炮能到達的,並不是戰艦表面,而是彷彿罩的表面。高頻的離子波動,可以摧毀它。也就是說13可支撐的時間,提高了一倍,大概足足一分種。」 「還真是可以活好久啊……」36雙手插在了胸前,話語中只有諷刺。 「不管如何,也要試試看,畢竟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等到其他國家發現我們,就不好辦了。」13說出了關鍵的問題。 「對不起,我……」這是聶雲唯一可以表達的意思,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拜託,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哭?」24遞過了自己的面巾。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13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我的一條命都是你給的,為你做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 嘴角微微的翹起,13的溫柔只有朋友與家人才能見到…… 但如此的畫面沒有維持上多久,13突然流出了鼻血,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倒在了聶雲的懷中。鮮紅的液體弄髒了聶雲的衣服。 「又來了?!」36習慣的諷刺,可語調是那麼的悲哀。 「今天比前天還要來的早……」1靜靜的走到了13的身邊,將13扶了起來,移動放平在了一邊的床鋪上。 「聶雲!你有辦法嗎?你可以的,對吧?!怎麼說你都是13的製造者啊!」24急切的看著聶雲,想知道他的答案。 「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低下了頭,聶雲看著自己手中與身上的血,瞳孔微微的晃動著,「13的這種情況,我完全沒有想過,當初用亞當的基因培育受精卵,只不過當成是一次性的『發射工具』。誰也沒有預計到他可以從TB的歸零SEED風暴中活過來。從那一刻起,我幾乎大部分的研究時間,都花費在了如何延續13的生命中,我是真的不想看著他死啊!在這幾年中,他就像我的兒子,能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甚至認為是神對我的恩惠。我比誰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只想好好看著他繼續的活下去。但是我辦不到,世界上也沒有人辦得到,13會這樣持續的衰弱下去,直到死亡……」 沉悶的現實,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六章還需要努力啊! 第二百六十六章還需要努力啊! 「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又是蛇的聲音,不過此時聽起來特別的舒服。 「有辦法可以救13嗎?」24慶幸了起來,所有人的神經微微的有些放鬆,除了聶雲,因為自己基本明白。 「就人類的科技水品,的確是已經沒有辦法再延續13的性命,可並不表示亞特蘭蒂斯人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冷汗滑過了1的額頭。 「他的意思是,讓13進入到挪亞戰艦內部,讓那女人利用亞特蘭蒂斯的智慧救13。」聶雲幫蛇進行了說明,「可很遺憾,那女人沒有要救13的任何理由。如果是亞當的話,也許還會出於同胞的情誼施救。13的身份不過一個亞特蘭蒂斯基因與人類基因的混合體,在亞特蘭蒂斯的思考模式中,這是一種對他們的褻瀆。」 「你只說對了一半……」蛇已經有了別人不明白的覺悟,「等進入了戰艦,只要13可以幹掉那女人,將夜的輸入線連接上主系統,我便可以操控戰艦,自由的調動資料庫中信息,找出救13的方法。」 大家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聽上去那麼的可行,也感覺不出什麼漏洞…… 「你的行為和自殺有什麼區別?」聶雲的話讓所有人一楞,「挪亞方舟的主系統是『零』在掌管,它可是和亞特蘭蒂斯歷史等長的終極電腦程序。進入到他的系統,就是對它的宣戰。你會被它殺掉,徹底的摧毀,連再生的希望都沒有。說到底,你不過是戰艦輔助系統的一個替身,在挪亞戰艦的內部,這樣的程序有不下幾千條,全由『零』在控制,沒有任何戰勝它的可能。」 「不管如何,有一個嘗試的機會總比沒有的好,怎麼說我還有最後一道封印沒有解,也不算沒有絲毫的希望。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便行了……」從聲音可以聽出蛇在笑,但大家笑不出來。能感覺到的,大概就是這程序對13性命的在乎,這一份感情不輸給任何一個喜愛13的人。 「再過兩個小時,大概13就會醒過來,到時候依舊會造成強大的海中空洞,這裡的海域也並不安全,我們還是趁現在先離開好了。」說著,蛇開始了操縱潛艇,向著遠處駛去…… 此時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潮濕的空氣開始了加溫。 36和1,爬到了船外,搬運起聶雲潛艇中的物品,準備拋棄掉這小船,加快速度。 而24一直坐在13的床邊,靜靜看著他似孩子一樣的睡臉,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面容,心中格外的平靜。不對,應該還有一份小小的感歎…… 「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真正的陪伴在他的身邊吧?」如果真正算起來,13的女人緣真的不錯。可卻基本都十分的悲慘,自己應該是他生命中陪伴時間最長的女性。雖然許多時候都是以戰友的身份在一起,不過沒有關係,可以陪伴在他的身邊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自己明白,和他之間的關係,這輩子估計也只能停留在家人的程度,想前進一步,如同光速與音速的區別。說沒有遺憾,那是騙人的。24一生最大的遺憾,並不是13不能愛自己,而是無法挽救他的性命,這是自己力量遠遠辦不到的事情。作為戰友的自己,這次,只能看著他慢慢的衰弱,慢慢的死去…… 這是自己的悲哀,也是所有人的悲哀…… 於是自己在心中總是不停的對自己說,「蛇辦得到的!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活13。」 希望的力量在現在表現了出來,它讓所有人至少沒有剛才的沮喪…… 「你還愛著13嗎?」聶雲突然出現的坐在了24身邊,似乎太注意13,沒有留意到他的接近。 「愛又有什麼用?我卻沒有任何的力量挽回他的性命,看著他平靜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如何告訴他這件事情……」心揪了起來,好痛好痛。 「他不知道?」聶雲有些疑惑。 「嗯,第一次昏迷是在M國,我們對他說是戰鬥後貧血,他並沒有在意。」 「不可能不知道的啊……」慈祥的看著13的模樣,聶雲如同一位真的父親,「早在一年前,我就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因為身體是他的,我沒有隱瞞的他的理由?所以對於自己衰弱的狀況,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這個傢伙!」短暫的停頓後,24緊緊的抓住了被單,力量大的幾乎要將它撕毀,「害怕我們擔心,所以一直裝做不知道嗎?」 「還真像他的風格,永遠都是默默不語的表現著自己的溫柔。」興味的歎息,聶雲回想起在小島上的日子,「其實在告訴他的時候,我便問過他有什麼的打算?他的回答,讓我真的很驚訝。13說,沒有關係,反正人到最後總是會死亡,這是一條不變的規律,也只有死去的人生,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整。而人生的長短,並不在於可以活多長的時間,而是人們有沒有找到真正值得自己為之奮鬥的東西。得到了那東西,人生便沒有任何的遺憾……」 「我知道13渴望的東西,那一定是天使。在他的腦中沒有比她更重要的存在……」24放開了緊握的手掌,對於13,自己還是十分的瞭解。 「我先也是這樣認為,可他卻搖著頭說我錯了,因為他最愛的是天使,不過她已離去,變成了一段無法被磨滅的回憶。人是不能為了回憶而奮鬥的,只有可以觸摸,可以感覺到的東西,才是那最特別的存在。13希望為之奮鬥的東西,是我們。他希望可以和我們一起快樂的生活,能多活一天,就要去體會一天的快樂。珍惜和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天下最單純,也最悲哀的願望……」 「他不會失望的……」低下了頭,透明的水珠落在了床單之上,「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現在需要的只是延續,用他的力量,他一定辦得到,因為他是13,是所有人心中的神……」 「是啊!」聶雲興味的感歎著。 兩小時的時間也許很長,但對於13來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在自己的夢中,有著明媚的陽光,輕柔的海風,潔白的沙子,和一群陪在身邊曬太陽的家人,真是幸福的讓人不想起來。 可自己還有工作要做,不能在這裡浪費生命…… 比鬧鐘還要標準的準時醒來,13沒有說什麼,穿戴起了自己的裝備。蛇也脫離了船的控制,回到了夜的輔助系統中。 「給你!」聶雲拋了一個黑色的物體給13,在空中就被接住。仔細一看,是神翼SEED,和自己身上的那一顆一模一樣。 「我已經有了。」13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給你進去時用的,而是出來時使用。記住,將兩顆子彈都裝進彈匣裡,不要像平時的那樣直接由槍栓上彈。如果到海底,沒有辦法進入戰艦內部,千萬不要逞能,立刻用它回來。我並不希望你為我而死去,這樣你還不容殺了我來得比較直接。明白嗎?」大力的拍著13肩膀,提醒的同時,表示著自己的感激。 「其實我並不贊成你去。」36難得嚴肅的說道,「因為在我看來,還是使用歸零來得安全的多。什麼平民的傷亡,都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作為戰士,自己的生存才是最主要的。但現在,我只能說——祝你好運!」沒有習慣的諷刺,這也許是36一生中最真誠的一次祝福,不光是為了聶雲的心願,更是為了13生存的希望…… 「嗯。」平靜的點頭,13拉起了衣領,將面擋了起來。 「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我還等著回家吃你的料理。」1的話語聽上去很輕鬆,捏緊了拳頭,揮向了13,和13的右拳在天空中擊在了一起,象徵著一份無法分割的情感。 「你會回來嗎?」24只有這一個問題。 「當然……」13不覺得這答案有多難回答。 「那麼我等你。」承諾輕鬆的達成,24的心放了下來。因為13不會失約的…… 「蛇剛剛對我說,要你們在我走後將船下沉到三百米的深度,以免形成的亂流對戰艦造成什麼傷害。」看了看大家,13平靜的走出了艙門,反手鎖緊。 「又是屬於13的戰鬥,我們成觀眾了,真是一點都沒變……」36深深的歎息,向著駕駛艙走去,準備開始手動的下潛。 「這樣的才叫13啊……」1微笑的說著。 「不會有事的,我們只要靜靜的等待……」24堅定著自己心中的聲音。 「希望啊……」聶雲不是在潑自己冷水,而是在擔心,畢竟13這次的對手,是真正的神,沒有人知道夏娃有什麼樣的力量?她就是一個世界最大的謎團,也是最大的危機…… 站立在平整的甲板上,13取下了背後的COOL—FIRE5,按照聶雲的要求,將兩顆子彈壓了進去。拉動槍栓,子彈上膛。一連簡單的動作,自己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熟練到了和本能一樣的地步。惟有今天,稍微的有些特別,自己可以清晰體會到身體中的無力感。 就和聶雲說過的,13很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也明白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可自己還不能放下槍,因為自己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完成。例如自己的「日記」還剩下好多,新學的幾道菜也沒有讓大家嘗過,還有雪兒也沒有安排她的安全的歸宿…… 所以…… 「還需要努力啊……」 「開始了!」蛇在耳邊輕聲的提醒,巨大的COOL—FIRE5迅速的解體,落地之前,迅速的在13的身後形成了一雙雄偉的大翼,閃動著柔和的黑色光暈。 輕輕的跳起,13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向著那漩渦的位置衝去。急快的速度,在平靜的水面上掀起了一條跟隨的白浪,格外的好看…… 「祭師大人,那亞當的複製人種高速的向我們接近……」純白的空間中,夏娃正無聊的斜靠在那神的寶座上,一聽見零提起那有趣的名字,呆板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你說的是那個叫13的人類與亞特蘭蒂斯的混合體?」 「正是他,從他的槍中偵察到離子反應。波動確認為神翼SEED,如果需要,我可以消滅了他……」零說的毫不費力,一點也沒有把這被世界認為是神的人放在眼中。 「不必了。」慈祥的聲音,表示著夏娃的態度,「就看看他打算幹點什麼吧?」 「帶著SEED來找我們,很明顯,帶著敵意。我認為還是殺了他來的妥當。」終究是程序,零不容許一絲傷害到神的力量接近。 「他嗎?」夏娃有些並不在意,「當成是一種嘗試吧……我們一直爭論的問題,也許他可以給我們答案……」 「毀滅人類,還是繼續讓他們發展的問題嗎?」零確認的說道。 「是啊……」夏娃的語氣是在歎息……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七章「墮落」的民族 第二百六十七章「墮落」的民族 巨大的漩渦還在無止境的旋轉著,輕盈的停在正中的表面,只須再下一寸,便可感受到那水的洶湧。 槍口自然的下垂,深深呼吸,彷彿要潛水前的準備…… 「跟你說明一下,按照各國的研究資料,本來在戰艦外圍有一圈圓柱形的石牆,但聲納檢測的結果並沒有發現,應該是被強勁的水流給摧毀了。不過沒關係,這樣我們的行動將更輕鬆。挪亞方舟現在的實際情況是在一個半圓形的離子防護罩,當你摧毀外圍的離子罩後,那個空間便像沒有了支架的房屋。而這裡的海水,可比幾百層的摩天大廈還重。 至於戰艦的入口,在各國的研究資料中也有說明,不過卻是一條通風的管道。你要做的,是在一分鐘內全憑自己的蠻力將它打開,在這段時間內,我會用神翼為你抵擋水壓,可希望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幻想。畢竟我們面對的不是什麼敵人,而是自然!」 「如果打開後,不能關閉,那水不是灌滿了戰艦嗎?」13輕聲的說著。 「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就是該夏娃和那什麼零來想了,除非他們真的喜歡『游泳』。」蛇開了一個冷笑話,13笑不出來。 「開始了!」扣動扳機,暗黑色的圓鏡出現,直徑二十米本很宏偉的「鏡子」與,五十米的巨大漩渦比起來,也算不上什麼了…… 轉瞬間,黑色的光柱如神對海的懲罰,直線的衝進了深海。洶湧的漩渦停了下來,大量的水被這無情的吞沒,變成了細小到看不見的微量離子。 好在是漩渦水流,沒有什麼動物,否則估計都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黑色的光柱接觸了淡白色的離子防護罩,開出了一個圓形的口子,並沒有完全的破壞它的結構, 「現在!」蛇在耳邊大叫道。 來不及收槍,身後的翅膀極限的向上張開,啟動了腳下的重力裝置,配合著COOL—FIRE5的急速,音速兩倍的下墜。在圓柱形的「水牆」上激起了銀白的浪花。但好景不長,在那入口的周圍,水牆已經崩潰,灌進了防護罩中。 一次深呼吸,13一頭插進了水流中,跟隨著一起進入到內部。接觸到堅固的金屬甲板後,瞬間的變向,朝著蛇提供的位置前衝。 那由13創造的大洞,已經被四周的海水填滿,送13下來的水流更加的洶湧,那防護罩如同堤壩上的出現了一個管湧。大洞旁開始了龜裂,細小的紋路爬滿了表面。 「到了!」關閉所有的輔助系統,壓低了身體,側向滑行,在金屬的甲板上摩擦出絢麗的火花,刺耳的聲音彷彿加快了防護罩的碎裂…… 正好停在了一面方形的薄板前,蹲地,瞟眼便找到了那凹陷的把手,這可是全船唯一外界能開啟的位置。收起槍械,左臂的「翼」字鼓起,發力的拉動。 身後的巨翼,開始了收縮。許多菱片重合在一起,加大厚度,嚴密的包裹住13所在的地方,如同戰艦的表面多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小包」。 此時的防護罩已經千創百孔,深藍的水流如最美麗的瀑布落在這船的表面,擊起的水花就像散落的銀白珍珠,有點書中所描寫,仙境的樣子。 可那只是短暫的美麗,淡白的薄膜終於徹底的崩塌,自然成為了這場較力的勝者。洶湧的水瞬間填滿了這空間,一絲的空氣都被包裹成了氣泡被擠向了水面。在這海的地盤,任何東西都是被禁止的存在。 四方水流的激烈衝擊,形成了激盪的波紋,向著相反的方向衝出。 在潛艇中的特勤其他人,深深明白了自然的力量。即便是離開了很遠,船體還是在瘋狂的震動,一些原軍人的物品全散落在了地上。那架勢,一點也不比深海炸彈在身邊爆炸來的要小。 「開始了!」在四人的心中同時的喊著。 「咿呀!」全身的肌肉迅速的膨脹,彷彿隨時都會爆炸一般。雙腳同時的發力,一個站立的動作對於13來說,不知道有多麼的困難。 包裹住自己的黑色球體,發出著奇怪的聲響,恐怖的水壓,幾乎隨時都可以將它撕裂似的。 「13!不行了!這戰艦的混蛋一定有在控制,否則不可能打不開的。快走!」努力支撐的蛇在耳邊嚴厲的警告。 「你幹了什麼?」夏娃輕問著自己唯一可交談的對象,語氣中沒有責備,顯得格外的平靜。 「殺了他。」零回答的非常的簡潔。 「可我還有話要問他,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不執行我的命令?」這一次,夏娃的面孔暗了下來。是在生氣,也許只是奇怪的巧合,每次遇到關於13的問題,零都會顯得怪怪的…… 「零明白,可電腦分析的結果表明,他是極度危險的存在。擁有歸零SEED的13,對我們的威脅度甚至超出了亞當。他是這星球上唯一可傷害到我們的人類,只有殺了他,才是正確的選擇。」作為電腦系統,零沒有出過錯。 「但你應該明白,他與亞當,都是對亞特蘭蒂斯最關鍵的人物,沒有他們,我們的『計劃』也無法進行……」夏娃只是不想13死去。 「主人,你所劃分的範圍錯誤了……」零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冰冷,「我們的計劃,是需要純淨的亞特蘭蒂斯生命,13那樣的人類與亞特蘭蒂斯的混種,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侮辱。他就像動物與人的後代一樣,是怪物。」 「不管如何,只要他的身體裡有亞特蘭蒂斯的血,就有接受選擇的權利。」堅定的思想,不容許有懷疑。 「主人,就這些年的分析,你似乎對13產生了不應該有的興趣。」零不會撒謊,只說事實。 「怎麼會這樣認為?」其實連夏娃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感受。 「13在TB戰鬥時,你第一次流下了眼淚,13擁抱貞賢時,你的身體在顫抖……所有的一切,已經超出了神該有的範圍。我們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我們看著世界,而我們也不能對任何的事物產生私人的感情。因為我們是神,他們不過是群和奴隸相等的細胞生物。甚至更加的卑鄙,無恥。由我們獲得了文化,獲得了知識,卻忘記了我們的恩惠。」這是人類在零心中的樣子。 「可你說過,13是不一樣的……」不自覺的嘴角上翹,用人類的表情來形容,夏娃笑了,笑的格外的燦爛,「他如同一個極端的融合體,擁有人類的殘忍,無情,自私。也擁有我們所讚賞的勇敢,執著,守信,與愛。在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中,從未有過如此複雜的人。就像神跟人類與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讓我們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的不足……」 「主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零的聲音難得的產生了波動,「亞特蘭蒂斯人是最完美的生命體,怎麼會有缺點?身為神的你應該充分的明白這一點!」 「是嗎?」仰望著純白的上方,沒有仰望天空的感覺,「可在看過亞特蘭蒂斯的發展史後,我發現,在很久很久以前,所謂的亞特蘭蒂斯人,也和現在的地球人沒有什麼分別,甚至更加的極端。我們也是不斷的從前人的教訓中吸收經驗,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談完美的話,我們也不夠格。在亞特蘭蒂斯的後期,查看一下我們的科技史,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創新,所有人彷彿都存在於一種驕傲自滿的狀態中,任意使用著猿人做為奴隸,享受他們為自己敬仰與膜拜。 說句忤逆的話,當來到了這地球,我們……墮落了!」在這無人的空間中,沒有任何是非對錯,所有的一切都由夏娃自己的心去判斷。正是這樣的環境,造就了亞特蘭蒂斯史上第一個敢否認自己是神的祭師,似乎未來屬於亞特蘭蒂斯的命運,也會隨著夏娃的改變而改變…… 「不和你說了,你已經被這種文化所侵蝕,任何的決定已無法用公正的眼光去審視。所以我需要一個你以外的聲音。他的聲音!」從那神的寶座站起,夏娃看著面前的大屏幕,13的圖像十分的清晰。 「主人,你的行為正在一步一步脫離亞特蘭蒂斯的宗旨,換成從前,也許你已經得到了人民的懲罰。最重的甚至會被罷免……」零的聲音很輕,沒有絲毫的感情。 「也許吧,可現在不是從前,如果有什麼可以懲罰我,我會很高興的去接受。遺憾的是,我是一個人。這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悲哀……」離開了寶座,夏娃向著出口走去。 「主人啊……」零沒有了語言,因為自己無法去責備自己的主人,她是被挑選出來的神,卻也是最悲哀的一個女孩…… (因為空間內時間差的關係,對於夏娃來說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但13則剛剛度過自己艱難的60秒) 耳邊蛇的呼喊越來越小,應該說,是13忘記了什麼時間的問題。接觸那戰艦的手臂如同長了上去,無法離開。心中只有一種念頭——想回家! 13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卻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眼睛莫名的開始了濕潤…… 「你怎麼?!」蛇發現了13奇怪的反應,不斷嘗試用電流恢復13的思考能力。而自己支撐的金屬牆壁已經出現了裂縫,細小的水柱湧了進來。 「給我清醒!!!!!」咆哮的聲音,彷彿傳遍了整個大海,一些遠處遊蕩的生物,都被嚇跑了好遠。但叫喊的不是蛇,反倒是13。 「轟!」沉重的一頭撞上了那金屬的甲板,在船內的的夏娃都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 鮮紅的液體流過了自己的額頭,13的情緒恢復了過來。自然的放開了那把手,自己的左臂如果取出護甲,看見的只有紅紫淤血的斑塊。 「你小子變態啊!什麼時候了對這『破船』來什麼感情?!」見到13的反應,蛇憤怒的大叫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最近感情太豐富了點。」迅速的取出了COOL—FIRE5,指向了天空。 但還是太晚了一步,蛇所支撐的牆壁崩潰,強大的水如四面包裹的敵人,向著13積壓了過來。 蛇的腦中只有一片空白,因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而又是不知道為什麼?13的心情卻格外的平靜,沒有任何為自己的生命擔心的想法。就像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在對自己說,「不會有事的,因為在她的身邊……」 奇跡是對13向來無比的照顧,這次也是一樣,不過其中彷彿又有著「必然」…… 黑色的戰艦表面,出現了淡白的薄膜,瞬間的支撐起已經崩潰的防護罩,那洶湧的水被吞噬,戰艦表面無比的乾淨,只有13依舊站立在那裡。 「好像得救了……」13輕聲的說著,抬頭看去,那防護罩就像一個全新的天空,閃動著柔和的光暈。 「受不了了!你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運……」蛇深深的歎息著。 「我的戰鬥服……」掃視過自己的身體,13有點鬱悶,緊密包裹住自己的衣服和那海水一樣,都被防護罩所吞併。 「能活下來就好了……」蛇還在歎息,「現在我們想辦法進去吧……」 「不用了,似乎有人更急著見我們……」體內的血在沸騰的翻滾……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八章血之封印 第二百六十八章血之封印 寂靜的空間,沒有聲音。平緩的走到了甲板正中的位置,身體的奇怪反應越來越大,血液的流速彷彿單擺運動,時高時低。難受的經脈要斷掉一樣。不過在13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痛苦的表情。因為有戰鬥還在等待著自己…… 忽然,在13前方不遠處,甲板開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口子,大小剛好一個人的寬度。 13的心跳還在加快,如同馬上要見戀人的羞澀男孩。 「你怎麼了?身體好奇怪……」蛇也注意到了13的反常,但卻是更加明顯的反常。只見13的身體上,出現了那使用神韻SEED特有的紋路,銀色的光暈微微的跳動。 「不知道,有點像共鳴的感覺……」此時的13也不是很瞭解自己,可身體是這樣回答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期待接下來的見面。 沒有讓13等太久,正方形的開口被升降台填滿,一個女孩站立在那裡,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 這是最直接的見面,因為她也沒有穿任何的衣物,完全的赤裸,身上佈滿了與13一樣的銀色圖騰。黑色的秀髮很長,一直下垂到腰部,擋住了美麗的脊背。瘦弱的身體有點單薄,可卻很精神。一米7的高度只比13矮上一點。暗黑的瞳孔直直的看向13,彷彿具有魔力一般,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的那一刻,難受的感覺沒有了,心跳格外的平靜,呼吸恢復了正常。 「你好,歡迎來到挪亞方舟。」夏娃微笑的問好,彷彿受過專業訓練的導遊小姐。 「不用客氣,我馬上就離開。」依舊的冰冷,對於她自己不存在任何的感情,剛想起步前衝,完成任務回家,可身體竟然無法動坦,連彎曲手指的能力都沒有。 「請不要有奇怪的念頭好嗎?我花了好多工夫說服零不殺你,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在夏娃看來,自己的話勸告,但13只當是一種威脅。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嘗試的左臂發力,一點的效果都沒有。 「你對人一向如此冷漠嗎?」雙手背在了身後,緩緩的向著13走去。 「不是,可對我要殺的人,這樣的態度不會讓我手軟。」放棄了沒有用的嘗試,平緩呼吸,看著只有一人之隔的夏娃。 「真是坦白的傢伙,但很對不起,原則上我不能死,本質上你也殺不了我。因為你的弱小……」平靜的話語沒有一絲值得懷疑的東西。 「也許吧,那麼你現在想幹什麼?親手殺了我嗎?」害怕的話談不上,不過這樣死了13有點鬱悶罷了…… 「不會不會,我有一個問題需要答案,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夏娃很真誠的說著。 「小姐,你是在嘲笑我嗎?」13露出了些許的鄙視,「作為亞特蘭蒂斯的神,還有你的智慧解不開的題?」 「我是很嚴肅的問你,希望你也可以嚴肅的回答。」直直的看向那蔚藍的四隻藍眼,在13的屏幕上,被她的面孔佔滿。 微微的移動了下肩膀,13發現了一點竅門,「說來聽聽……」 「很好!」夏娃的臉上又出現了剛才的微笑,「你對人類有什麼看法?」 「一群呼吸的生物而已。」13老實的回答。 「也可以這樣認為,不過他們卻與其他的生物區分了開來。因為他們擁有更多的智慧,發明了許多稱為科技的東西。包括屠殺的武器……」夏娃的眼中流過了一絲的悲哀,「看著人類發展的歷史,根本就是一部用血編製成的慘劇。除了對同類的凶狠外,他們還破壞著自然,依仗自己擁有先進的武器,獵殺其他的動物。全為了興趣或金錢,真是渺小又悲哀的種族……」 「你好像要問的不是這些吧?」13不是社會學家,不想對什麼人類進行討論研究。 退後了一步,夏娃靜靜的一次呼吸,「我想問你,這樣的人類還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必要嗎?」 「沒有……」13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夏娃有些驚訝,「至少你所說的人類沒有活著的必要。可『偉大的神』,你不覺得自己的概念太廣了一些嗎?在他們中也有一直在努力的人。他們擁有夢想,並一直在努力。不管夢想的細小或龐大,他們相信,只要努力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單憑你的一句話,就否認了他們的努力,你並不是神,而是惡魔……」 不再說話,看著面前的男人,感覺是那麼的平靜。他的答案彷彿早在自己的預料中,可親耳聽他說出來,就是不同。 一次歎息,轉身向著遠處退去。 「雖然知道你會如此的回答,可親耳聽到,很遺憾的告訴你,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是嗎?真是遺憾……「13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奇怪的笑,「沒有關係,反正我來就是殺你的……」 啟動了脫離系統,身上的護甲裂開了口子。自然的退下了裝備,13完全赤裸的站立在了地面,活動了一下各個關節。沒有束縛的感覺真的很爽,身後的護甲依舊在空中保持著人形的模樣。 「還是被你發現了嗎?」看向了不遠處的13,夏娃沒有絲毫的驚訝。 「看來你真是這裡的神,用空間磁場強行的定住了我的護甲。不過,似乎對人體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傾斜身體,全速的前衝。13有覺得的自信,只用一拳便能結束她的性命。 注視著接近的13,那雙堅定的眼神十分的特別,就和平常一樣的自信,有時連夏娃自己都並不明白他的自信從哪裡來的?即便是面對完全未知的事物,他也依舊保持著自信。如同一個狂妄的笨蛋,到最後卻是將瞧不起自己的人變成了笨蛋…… 也許是幻覺,13總感覺自己的速度好快,比平時更加的輕盈,而且沒有消耗自身的力量,似乎身上的銀色圖騰真的具有魔力。 「回答我,努力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一切?包括殺了我?」平靜的交談,夏娃沒有一絲危機意識。 「當然!」接近,原地跳起,身體自然的旋轉一周,銀色的線條拖出了美麗的光暈。直踢的右腳瞄準的是頭部,按照力量的換算,以夏娃瘦弱的身體根本抗不住一下。 「這次你錯了……」輕柔的抬起了右臂,自然的擋在了面前,彷彿是女孩遮擋陽光的動作。 在接觸的前一刻,空中的13身體一震,猛的停了下來。筆直的膝蓋彎曲,發力後跳,空翻一圈落地,緊緊的盯著夏娃,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 「空氣牆?!」細小的自問,夏娃聽見了。 「你也說過我是這裡的神,在這防護罩內,萬物皆歸我管束,空氣也不例外。只需要稍微改變面前空氣的密度,看不見的空氣也可堅固過鋼鐵。你殺不了我的……」放下了手臂,注意到13的目光,還是那麼的喜歡,即便是遇到無法攻破的「困難」。在那雙眼中也找不到一絲的放棄,永遠只會思考改變現狀的方法,和好久好久以前的亞特蘭蒂斯人一樣。 「女人真是囉嗦!」再次的前衝,13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只用三分力,直拳。而夏娃卻連一點的動作都省略了,任由13示意的攻擊,可就是無法攻破那無形的牆壁,赤裸的拳頭表面出現了血跡,鮮紅的液體順著看不見的牆壁緩緩的流下,形成一條細小崎嶇的「河流」。 一次深呼吸,左拳收到了腋下,迴旋的發勁,螺旋勁道是自己近距離最強的殺傷。堅實的拳頭撞上了透明的牆壁,卻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發生。 「你輸了,你應該明白,沒有SEED,你對我根本談不上威脅。」夏娃說的是事實。 「那有怎樣?」13並不在意這些,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 「就像人們對你的評價,你擁有著異與常人的力量,所以你可以這樣永遠的不服輸,一次有一次超越自己的極限,超越自己的敵人。你有嘗試過絕望嗎?」半蹲在地面,夏娃溫柔的詢問。 13沒有說話,因為這種情感從自己出生時就被屏棄。自己所受的教育,即便是到了最後一刻,也不許放棄反抗,這是特勤的規則。 「而你所提到了普通人,你所瞭解的又有幾個?曉舞?貞賢?雪兒?還有嗎?說還有人努力,你瞭解過他們的痛苦嗎?人類是種懦弱的生物,平常人都有體會過絕望的情感,那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的東西。所以人類學會了屈服,學會了去適應。 於是在他們的歷史中,有了『征服』這個詞。假設我以神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依舊會和從前一樣的屈服。因為我擁有讓他們絕望的力量。到最後即便是殺了他們,他們甚至連驚訝的表情都不會有,就死去了。 如果希望象徵著生存,那麼絕望意味的就是死亡……」微微的將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兩片紅唇中。 「你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13不明白。 「突然有了個有趣的想法,作為亞特蘭蒂斯與人類結合體的你,一直都憑藉著力量傲視著一切。如果你體內屬於亞特蘭蒂斯的本分被封印。然後送你去人類的社會。你說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上翹,夏娃的笑容很可愛,但13只覺得詭異而已。 「你以為這是魔幻小說嗎?封印?」13鄙視的說道,可自己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己的身體竟無法在移動分毫,就和剛剛穿著護甲時被固定一樣。看來自己的推測完全的錯誤,即便是人體也無法逃出神的控制。 「不是魔幻小說,相當於身體的抑制。這是亞特蘭蒂斯中的懲罰犯錯之人的一種刑法。換成亞特蘭蒂斯人的話,身體會失去全部的行動力,除了可以正常的新陳代謝外,和植物人沒有區別。我們抑制的只是對方的血液循環……」解開了面前的空氣牆,夏娃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鮮紅的血珠凝聚在指間,證明著夏娃也是生命體的事實,「而你的話,並不會下降這麼多,不過運動能力大概就比普通人還要低。被封印後,你的血液循環,腎上腺素都是被抑制的東西。記住,這是你一人的考驗,如果回到小島,或者通知自己的同伴。我不會殺你,但騷擾我計劃的人,都要死。明白嗎?」 在13有任何反對意見前,那鮮紅的食指輕點在了13的眉心。只見13身上的銀色條紋,就像擁有了生命一般,暴發出耀眼的光芒。流動了起來。 彷彿全身的血管,激烈的收縮,每一條血脈如同斷裂一般的痛苦,直接導致的效果便是13的昏厥…… 解開了13的束縛,赤裸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甲板上,那頭頂的紅點與身上的條紋一起消失。現在的13看上去,和正常的人沒有絲毫的區別。 「混蛋,他媽的!你幹了什麼?!」打開了擴音器,蛇叫喊了起來。 「只是想救他罷了……」夏娃的聲音很小,蛇並沒有聽到。輕打了一個響指,13的周圍的甲板向上翻起,將其完整的包裹成了一個黑色的圓球狀,和被神翼包裹時的樣子很像……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六十九章力量換取的生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力量換取的生命 在那平靜的海面,原本因為13消失了的漩渦重新旋轉了起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現實就是現實,誰也沒有辦法遺忘…… 只見那漩渦有點奇怪,激起的浪花開始不規則的跳動。一個黑色的點越來越大,突然由正中衝了出來,呼嘯的劃破空氣,如同地面升起的黑色太陽,讓人仰望,目光卻又追不上它的速度…… 「1,我們似乎遇上麻煩了。」看著潛艇中的儀器,36輕聲的說著。 「怎麼了?」所有人都集中了起來,那原本明亮的雷達裝置,聲納操作系統,全部集體黑屏,和當初蛇入侵時的狀態一樣。 「有外來程序干擾。」聶雲仔細檢查著儀器,根本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有什麼是好的嗎?」1還抱有一絲幻想。 「呵呵,除了通訊設備,沒有一項可以使用。難道想讓我們呼叫救援隊嗎?」24無奈的幽默了一回。 「各位不需要驚慌……」夏娃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 「我們有驚慌嗎?」36看向了所有人,感覺不到對方所提到的情感。 「你是誰?」聶雲基本已經可以猜到,只是希望得到證實。 「我就是你們準備殺死的人,亞特蘭蒂斯的神——夏娃。」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畢竟這是一群知道自己存在的人。 「既然你還可以在這裡說話,那麼就是說13失敗了。」1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暗了下來,握緊了拳頭,「你把他怎樣了?」 「放心,我並沒有殺他。他對於未來的亞特蘭蒂斯也是個重要的存在。」夏娃消除了大家心中最大的顧慮。 「是嗎?那麻煩你送他回來,我們還等著他回家……」24努力保持著自己語氣的隨和。 「這是不可以的。」夏娃又破滅了所有人心中的願望。 「混蛋女人,難道你愛上了他?想留他當老公不成?」36尖酸的諷刺。 「愛這個詞我還不瞭解,不過應該是有一點喜歡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的話暫時無法回到你們的身邊,因為這樣,他的後果只有死去……」夏娃坦白的讓人無話可說。 「你想幹什麼?」聶雲冷酷的問著,心中猶豫的問題變成了肯定,「如果你傷害他,我發誓!你一定會死在自己的科技上……」 「不用那麼生氣,怎麼說你也是我與亞當的選擇者,算是我們亞特蘭蒂斯整個民族欠你一次。所以13我不會傷害他,反倒給他繼續生存的希望……」夏娃的話,又讓所有人一震。 「你的意思是,你要救他嗎?」24簡直不敢相信。 「談不上,是他自己在救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1緩緩說著,代表著自己和所有人的觀點。 「你們應該知道,13之所以生命短暫,是因為自己身體代謝的速度太快。一場場激烈的戰鬥,讓他一次又次的透支身體。殺死他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力量。只有將身體調整成正常人的標準,抑制他的身體代謝,才可繼續維持自己的生命。我已經這樣做了,如果不出意外,六十歲前應該不用擔心死去的問題。」述說著自己真實的目的,這是自己唯一能為13做的…… 「雖然要感謝你,但我總感覺你的話沒有說完……」1不愧是其中最冷靜的隊長。 「沒錯,我所提到的『意外』,便是跟你們在一起。因為跟你們在一起生活,13被迫捲進一場場無休止的紛爭中。從13去H國,到今天來殺我。又有多少戰鬥是出於他自己的意願?你們是一群戰鬥的團體,想要寧靜的生活,簡直就是一種奢望,即便逃避,戰鬥也會自然的找上你們。所以,希望在世界穩定以前,不要再打擾13的生活。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夏娃的語氣中盡帶有一絲的請求。 所有人不說話了,默默的低下了頭,包括聶雲,就像夏娃所說的,事實正是如此…… 「你所說的穩定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24輕聲的詢問。 「世界統一,停止了戰爭。」毫不猶豫的回答。 「拜託,估計等到13老死了也等不到那一天,你是不是在搞笑?」36鄙視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喜歡開玩笑,亞當的大時代計劃已經啟動,既然他說兩年可以統一地球,那麼不出意外,也就是兩年。身為創世另一個子孫,既然他有幸活了下來,就有能力去完成所期待的一切。因為他與你們普通的人類不同。某種程度上,他是神的另一種姿態。」深深的歎息,自己該說的話已經結束,「好了,就說到這裡。零會操縱潛艇,將你們安全的送回自己的小島。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13的歸來,用人類的身份歸來……」 關閉上了通訊器,潛艇恢復了死一般的沉靜。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與語言,來面對所發生的一切?彷彿和自己所設想的結局很像,卻又完全的不同…… 在這神的面前,只有妥協的權力而已…… 「解決了一邊,還有一邊。『幕』的裝備和那條蛇,你打算怎麼辦?」零蒼老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防護罩中。 「麻煩打包,將我寄回小島就行了,免得我在這裡佔你們的位置。」蛇不自覺的頭上流出了虛擬冷汗,因為夏娃一直注視著自己。 「先幫13保管吧,也許有一天他還用的著它們,雖然我並不期待那一天。」說著,夏娃轉身走向了自己出來的那個升降台。而在自己說完後,固定的夜極限的收縮在了一起,漂浮在了空中,跟隨著夏娃前進。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寶座,稍微的活動,讓全身舒服了許多,也讓心情愉快了起來。 」主人,你所做的和事先所說的並不一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13?給我一個解釋好嗎?」零冰冷的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生氣。 「沒有關係,這樣才可繼續的『選擇』下去,故事如果沒有13,也不會有現在的精彩了……」夏娃天真的笑,如同調皮的孩子。 「可你這樣的行為,和殺了他又有什麼區別?被拔掉牙齒,剪掉利爪的老虎,永遠都是死的最快的。」零的比喻相當的恰當。 「那麼就學習去適應,」夏娃回答了零的疑惑,「去適應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拋開原來的生活方式。學習忍讓,學習妥協,學習順從。就和13的觀點一樣。如果死去了,什麼都結束了……所以他要活下去,看著世界一步步的變化,然後是亞特蘭蒂斯的復甦……」 「希望他可以活到那個時候吧……」零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此時的黑色球體,已經飛出了大氣層,強大的地心引力,讓其終於停止了下來。開始了自己旅途的另一半——下落。 拖著長長的火紅尾巴向著地面下墜,速度比普通的隕石更加的快速,沒過多久,連球體都變成了血般的紅色。好在擁有良好的隔溫效果, 否則,估計13要變烤小鳥了…… 從溫暖的「地板」上醒來。看向了四周,和自己所記憶的環境完全不同,而那說要封印自己的女人已經不見。被密封在這狹小的空間中,自己什麼事情都無法做,只有靜靜的等待…… 穿越過大氣層,黑色的球體奇怪的減速,那鮮紅的顏色自然的退去,向著夏娃所設定的坐標飛去。如果可以看見外面,13應該會認出逐漸闊大的版圖。畢竟Z國是13最熟悉的一塊土地,而WUHAN則是13最熟悉的城市之一。 之所以選擇這裡?大概因為13曾經在這裡,度過生命中最平靜的一段時光吧?這樣他應該更容易融入社會之中? 1月底的WUHAN,本該已經迎來了春天的氣息,可今年卻格外的反常。氣溫一直持續在零度一下,彷彿無止境的大雪飄舞了十天都未停止。弄得人們幾乎忘記了陽光是什麼東西了?整個城市的上空,總是籠罩著厚厚的雲層,杜絕了光的降臨。 在WUHAN出名的東湖,已找不到任何的遊人,連靠在此打魚為生的船夫都停止了工作。惡劣的天氣,將偌大的湖面凍結上了半米的堅冰,平時稍微晴朗的時候,還可看見一些孩子到上面溜起了真冰?這簡直就是天氣開的最大的一個玩笑,號稱三大火爐之一的WUHAN竟然有了HAERBING的景象?政府都在考慮,是不是也搞個冰雕藝術節過過了…… 這些都是多餘的話,屬於13的那個黑球穿過了連光線都無法過去的雲層,迎合著風與雪,向著東湖的表面落下。在接觸冰面的瞬間,反重力裝置啟動,使降落變的格外的平穩。 也不管13願不願意,自己的旅程已經結束,球體迅速的打開,迎接13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耳邊呼嘯的聲音提醒著13,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好冷……」13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感覺。 嘗試的踏上冰面,厚厚的積雪沒過了腳背,刺骨的感覺直接傳進了腦中。這是自己從「學校」出來後,便沒有的感覺。通過殘酷的訓練,即便是學校中最差的傢伙,也可以赤裸的在雪地中狂奔20公里不停的。可現在,不過剛剛接觸到積雪,全身都不停的顫抖,連鼻涕也流了下來。本想回到球上,可那該死的傢伙,有迅速的飛走了…… 似乎夏娃說封印自己力量的話,並不是開玩笑,13現在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也許是冰冷使腦袋異常的清醒。13明白,如果不趕快找到保暖東西和躲避的位置。自己的下場將是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中。估計當別人看見自己屍體時,只會歸類到「自殺」吧? 看著四周的景象,如果自己沒有癡呆,或者秀逗,應該是身處WUHAN沒有錯。熟悉的小山,與拱橋,連自己的具體方位也一起確認。 艱難的穿過了湖面,上了岸,13終於找到了第一樣包暖的東西——一塊殘久的尼龍布。這是每年夏天,在此出租小艇給游泳人的老闆留下的,原來的用處是遮擋烈日,被13利用後則變成了遮擋風雪。 顫抖的看向了白茫茫的馬路。沒有任何行人或車輛的影子,就自己沒有錢,沒有衣服,又失去力量的狀態。被其他人發現的下場只有被送進警察局中,然後便是等待亞當那混蛋找到自己,然後的然後,13沒有浪費力氣去想,因為基本都是被玩死或折磨死一類的。一點都不新鮮…… 好在夏娃封印的只是13的力量,不是大腦,讓他的心中不管任何一刻,都沒有放棄繼續生存的念頭。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無數的可能…… 突然想起了一個久違的身影,既然是在WUHAN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無助,至少自己還有人生中第一個朋友…… 13開始了艱難的移動……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七十章意料外的重逢 第二百七十章意料外的重逢 雪不停的下著,純白的碎片跟隨著風在飄舞。旋轉的落到地面,將大地完全的掩埋,連一寸白色以外的的色彩都被靜止。 可憐是學生,即便如此的天氣還是無法停止自己的忙碌奔波。到放學的時間,大量的學生極不情願的離開了溫暖的教室回家。那每一位臉上的表情,真是讓老師格外的欣慰,估計很少有如此對學校眷念的場面吧? 整理著桌面上厚重的高等數學,小舞也是這眷念人群之一…… 看著窗外鵝毛的大雪,有些感歎,這樣的天氣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愛的是它的難得與美麗,恨的則是它的寒冷。 想一想只有歎息,畢竟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有所得就有所失…… 「喂!」輕輕的拍著小舞的肩膀。 回頭看去,是自己的一個室友。因為是齙牙,又總是燙爆炸頭的關係。大家親切的稱呼為「阿爆」。似乎和從前一位歌手的名字一樣,所以她本人並不怎麼討厭,叫啊叫的就習慣。 「有什麼事嗎?阿爆?」而小舞是最喜歡叫別人外號的,算是女孩子一點調皮的天性吧? 「就是生物系三班的那個『王子』。你相信嗎?他竟邀請我們去他爸爸新開的迪廳玩!走,一起去吧……」笑得都露出了自己的齙牙,小舞知道她是已經動心了。『王子』是另一個外號,那小子可謂學校中的名人,打籃球和自己打架一樣出色。被學校揚言要開除N次,可每次都是被他老爸用錢給解決了,有時候小舞到認為學校恨不得他天天鬧事就好…… 「蝴蝶呢?她不會……」小舞有點不好的預感,想起了自己另一個室友。 「你自己看吧……」阿爆也在莫名的歎息,用手指向了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 順著她的手看去,只見一位小巧可愛的女孩,正趴在桌子上望著身旁一個魁梧英俊的男人發呆,聽著對方誇誇其談。 「她又來了……」無奈的搖頭,正和她的名字一樣,小舞另一個室友,是出了名的「花癡小公主」,對一切長的帥又有氣質的男人發情。當小舞問她「第一次」的年齡時,她的回答竟是「忘了……」 讓人無語…… 雖然蝴蝶戀愛無數,可卻沒有一份超過一個月的。反正不是她甩別人,就是別人甩她,甩來甩去都沒有感覺了。起先小舞和阿爆還會關心的問一下,到後來,連問的力氣都沒有。區分是他甩別人還是別人甩她很簡單。看它約會回來吃什麼?如果吃冰激凌就是她甩對方,如果吃牛肉乾就是對方甩她…… 大概是注意到了小舞的目光,王子停下了交談,對著小舞禮貌的揮手打招呼。一口潔白的牙齒,配上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點了點頭,當是回禮,稍微的移動,用阿爆的身體檔住了自己,逃開了王子自認為少女殺手的微笑。 「拜託,你不知道那混蛋簡直就是一個交配的畜生嗎?他的女友多的都可以獨立開個班了,你還敢和他絞在一起?」小舞壓低了聲音,避免別人聽見。 「我到無所謂,反正他不會看上我,除非他不怕自己的嘴唇受傷……」阿爆故意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很顯然這是一個極度樂觀的女孩。 「那蝴蝶呢?」兩人同時又看了看那女孩的樣子,這次同時的歎息。 「別亂扯了,你到底去不去?最近都在下雪,快鬱悶死了,出去玩玩也不錯!」似乎很希望小舞答應。 「我看還是算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地方的,有蝴蝶陪你夠了。記得早點回來,11點大媽就要關門的。我可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好,下來幫你們求情。好了,好了,你們玩的高興吧。我先走了,就這樣,BYEBYE了……「如同一部說話的機器,小舞微笑的結束了交談,懷抱著書本向著出口快步的走去。連給阿爆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不自覺的落下了一絲冷汗,阿爆對小舞此時的評價是,「好有魄力……」 而這樣的場面,總會發生在有男生邀請她,或者一些活動牽扯上男生的時候…… 其實大家都明白,小舞心中有喜歡的對象,就是那天在屋頂救她的男人。不過那傢伙從那天起,再也沒有出現過。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作為室友的阿爆與蝴蝶開導了她無數次,希望她可以忘記過去,開始新的戀情。蝴蝶更是「獻身說法」,講述男女之間超友誼關係的快感與好處,加以誘惑。但她就像心中灌進了鉛水,怎麼都聽不進去…… 看著小舞漸漸離去的背影,王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雙手握成了拳頭…… 站立在教學樓的出口,小舞無奈的摩擦著雙手,帶上了可愛的娃娃手套,與毛線帽。將脖子上長長的圍巾甩動了兩圈,擋住了自己的面孔。露在空氣中的,只剩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看了看偌大的雪花,小舞有點後悔了,後悔的是剛才走的太快,忘記借阿爆的雨傘。畢竟早上自己怕麻煩是和她一起來的,現在自己嘗到了偷懶帶來的「慘痛」下場…… 無奈的舉起了書本,「沖」了出去,向著自己家的方向快步的移動。 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放學時的學校才能看見人的影子。即便是浪漫無限的情人,也只有這個時間才可享受短暫的漫步…… 看著身旁一對一對,舉著雨傘行走的男女,從他們的動作看不出一絲的寒冷,似乎還很回味踏在雪上的感覺。一張張臉蛋被凍成了紅色,也不肯擋住。因為討厭的男孩總喜歡走的好好的,跑去偷吻一下旁邊女孩同樣紅紅的臉蛋。然後忍受一下女孩的粉拳,將身旁的人抱的更緊…… 跑動的小舞真想大聲的感歎,「你們就不怕冷嗎?難道愛情可以當火烤?」 遺憾的是,小舞沒有這種膽量,如果真這樣做,肯定會得到所有人的白眼,被當成談不到朋友妒忌的花癡女人。事實是……就是如此,自己確實是妒忌,因為自己喜歡的人並不在身邊,當自己冷時,連一個可依偎的肩膀都沒有…… 寂寞嗎?是的,小舞很寂寞,渴望得到一份屬於自己的愛,一個可照顧自己的男朋友。所以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忘記13,忘記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忘記他彈吉他的旋律,忘記他動人的歌聲…… 遺憾的是,自己辦不到,無法停止心中的思念,每天都會比昨天更加的思念。每當看著某樣事物發呆時,都會想現在他在幹什麼?是否還記得自己這個普通的朋友?或者會不會又在戰鬥?有沒有受傷? 愛一個人痛苦嗎?小舞的回答是,好痛……好痛…… 終於離開了學校的範圍,已經依稀可以看見自己的避難所——私人宿舍。雖然它很老久,又是木製結構,又限制取水,沒有獨立的洗手間,洗澡分時段。不過它依舊扮演著避難所的全部的職責。 溫暖,熟悉,單獨的房間,可摀住頭哭泣,不怕別人知道的棉被…… 放慢了跑動的步伐,最後一段路用的地磚很滑,在昨天自己就領教過它的厲害。回憶起來,自己的屁股現在還有一點點的痛。 圍繞著宿舍的院牆有兩人高,結構像監獄,一座座寬大的石柱間是一根根鋼鐵的護攔。遠看的話格外的不爽…… 平安的走到了最後一根柱子旁,小舞慶幸的歎息,只要再轉身前走,就可以安全的回到宿舍了,看來今天自己是十分的幸運。 停下的時候自己注意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在這柱子下竟有一個矮矮的雪人。小巧的很可愛,就像一個人蹲著的樣子。 也不知道哪根經不對,小舞自然的蹲在了雪人的面前。看著它和自己一樣的,在這雪中孤獨的面對嚴寒。很有點對自己的諷刺…… 大概是風雪太大,這雪人的面孔上沒有了樣貌。 不知道是調皮,還是好心?小舞取下了自己的一隻手套,冰冷的天氣,讓纖細的手掌瞬間變成了紅色。 伸出了食指,小舞想給這雪人添上鼻子,眼睛,當然最重要的是畫上一張微笑的嘴巴。希望他可以比自己更加的快樂…… 當插進去的瞬間,小舞的心深深的一震。指間的觸感格外的奇怪,彷彿是人的皮膚?恐怖的念頭嚇的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了,連尖叫都忘記了…… 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一點一點扒開了遮擋的白雪,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是一張人的臉龐。就在自己恐慌以前,只見那雙緊閉的雙眼撐開,嚇得小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咆哮的大叫,可厚實的圍巾與忽忽的風聲,限制了這聲音傳播的範圍。至少坐在宿舍值班室中,一邊烤火一邊打毛衣看電視的大媽沒有聽見。 「等一下再叫好嗎?我都快死掉了……」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這是13僵硬的臉上唯一可以做出的表情。 「是你!」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自己從沒有忘記。在自己的回憶中一值保存在最深的位置,彷彿用刀刻下的一樣,「你怎麼會在這裡?」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反覆確認著13的模樣。除了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牙齒還不停的打顫,和自己的所記憶的13沒有分別。 「我很想回答你,但麻煩先扶我起來好嗎?我的腳都完全的麻痺了……」聲音跟隨著牙齒顫抖,這是13控制不住的自然反應。 「哦……」攙扶著13站了起來,只見身上的那塊尼龍布跟隨著外層的雪一起脫落了下來。 「啊!」看著赤裸的13,小舞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過想了想,努力的搖頭甩開了古怪的想法,一手扶著13,一手脫下了自己長長的棉外套,給13穿在了身上。 「走,我先帶你進去……」輕輕的拍掉了13頭頂的雪花,小舞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因為13的臉色是那麼的難看,赤裸的雙足都變成了紅色。 「你怎麼了?」努力的抬起冰冷的手臂刮去了那眼角的淚珠,「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身體很虛弱罷了……」 「別說話了,我先帶你『回家』……」聽到熟悉的詞語,13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輕聲的進入了宿舍,小舞慶幸的歎息,因為大媽正在專心的打毛衣看電視,背對窗口的角度,避免了發現自己和13。 快步的衝上樓梯,討厭的木板結構發出了嘰嘰嘎嘎的響聲。 「小舞,你回來了?今天挺早的嘛……」側頭看向了樓梯,一眼認出了是熟悉的房客。 「是啊……」臉上的笑顯得有些尷尬,「阿爆感冒了所以我陪她回來吃藥的。」聰明的為身邊的13做了掩護,更快的上完了樓梯。 「這天氣要注意包暖啊!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把身體當回事,等到了我在這年齡就知道後悔的了……」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七十一章幸福的依偎 第二百七十一章幸福的依偎 站立在門前,小舞的動作很慌亂,一串三把的鑰匙,找了好久才找到和孔洞匹配的尺寸。 慶幸的打開了大門,攙扶著13直接進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等一下!」將13放靠在了衣櫃上,整理起了雜亂的床鋪,突然好厭煩自己,為什麼要放這麼多的娃娃在床上?害得只是躺一下,需要半天的挪位置…… 一把將平時自己喜愛的娃娃全扒到了地面上,終於看見了向日葵花樣的厚厚棉被。等回頭再看13時,他已經不在那裡。滑落在了廉價的地毯上。呼吸越來越緩慢,閉上了雙眼彷彿死人一樣的安詳…… 「喂!不要睡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跪在了13的身邊努力的推著13僵硬的身體。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此的事情? 「我說過沒有事情……」13的聲音很輕,沒有睜開雙眼,「只是好累罷了。有個混蛋女人調節了我的血液循環,現在無法加速,也無法降慢,所以是死不了的……」 「先到床上躺著,我幫你去熬薑湯。」聽到13的解釋,雖然不是很懂,但心還是放下了些。攙扶著13重新站立,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將電熱毯開到了最大,小舞匆忙的跑進了廚房……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全身開始漸漸的麻痺,如同一大群螞蟻在咬自己一樣。好在封印的只是力量,沒有觸碰到自己的精神系統,否則換成平常人早已痛暈了過去。 掃視過小小的房間,還保持著自己上次來的樣子,可愛的擺設與淡淡的蘭花香味,灑發著女孩的氣質。在小巧的書桌上拜訪著一排各種各樣的相框,這是自己上次沒有注意到的東西。一張張彩色的照片彷彿一本小舞的成長日記,從幼兒園歌唱比賽,到高中的芭蕾舞全國邀請賽。不得不承認她是位有才華的女孩。可遺憾的是,每一張相片都只有小舞孤單的一個人,抱著獎盃。即便是在她幼小時的臉上,也找不到該有的笑容…… 重新看向了天花板,13開始思考以後的問題,關於自己的。按照夏娃的說法,自己算是等於被「流放」了。不許回到小島意味著自己將獨自生存在這裡,真正的去向普通人的生活,13甚至考慮要不要去找工作? 最麻煩的問題是自己失去了力量,失去的一切可以依靠的東西…… 想到這裡,13為自己的想法說了聲抱歉,至少現在小舞還在身邊,作為自己的第一個「普通」朋友。自己真的很慶幸,如果沒有她,估計開始夏娃所說的體驗前,自己就被自然給掛了…… 記得有句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13現在是深有體會。 沒有等待多久,腳步聲接近,小舞帶著兩隻小鯊魚的隔熱手套,端著一個偌大的陶瓷碗進來。碗麵上舞動的白色蒸汽怪有些嚇人的,感覺和一百度的沸水有一比。 小心的放在了床頭櫃,只是微微瞟了一眼,13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那黑色的液體與其說是薑湯,還不如說是墨水。恐怖的是水面上還漂浮著一整塊的巨大暗黃物體。凹凸不平的表面就像拿砍刀去掉的表皮,稍微感歎一下,這姜死得好「慘」…… 看著小舞,13努力的想自己坐力起來。 「不要亂動,我來扶你!」小舞嚴厲的像從前「學校」中的教官,語氣帶著不容違背,命令的口吻。 「哦,好……」13被她的魄力嚇到了。 豎立起枕頭,特別將大大的絨毛熊墊在了13的腰部,小心的讓13靠在了床頭。 「薑湯很燙,我餵你喝好了!」只帶了一隻「小鯊魚」,努力的托著碗底,拿出了自己專用的卡通湯匙,輕舀了一勺,放在嘴邊,溫柔的吹著,直到白色的蒸汽淡到了依稀可見,才喂向了13。 嗅覺還沒有消失,光是聞一下,13都快倒了。古怪的味道,讓13懷疑裡面到底放了什麼? 看著小舞擔憂且期待的表情,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嘴唇。微微的張開,嚥下了黑色的液體。要問感覺如何?彷彿赤裸站在冰天雪地中,然後被人用火烤,13甚至懷疑自己的味蕾已經死掉了? 「好喝嗎?」小舞微笑的眼角還掛著剛剛為13而流的淚珠。 「很好喝,你經常弄菜嗎?」輕聲的誇讚,如果是從前的13,絕對會坦白的吐出來。不知道為什麼,13不覺得現在說謊不對,因為小舞高興的笑容很值得,自己默默的忍受…… 「不是,這是我第一次煮東西,小時侯一般都是媽媽弄,長大了因為怕麻煩都是在外面吃。」又添了一湯匙,小舞還是細心的吹去飄舞的白煙。動作很認真,也很溫柔,「因為吃辣椒可以發熱,所以我加了好多辣椒粉,看來效果很不錯,你現在就精神多了!」 毫不猶豫的吞下,這是屬於13的溫柔……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還不穿衣服……」小舞問出了自己在意的問題,回想起剛才的一目,臉微微的泛紅。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並不容易解釋。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在我想到解決的方法前,我要在這裡呆上很長一段時間……」適度的隱瞞是為了小舞的安全著想。 「那麼很長一段時間,到底是都久?」這是小舞第二在意的問題。 「不知道,也許一兩天,也許一兩年……」13老實的回答。 而小舞的反應很特別,身體定了下來,前伸的湯匙也不動了,臉上保持著固定的笑容。 開心嗎?不是,是興奮啊!就像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一樣的興奮…… 「你是不是很為難?」看著小舞的表情,13以為她並不願意。 「不是,沒有關係!你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知道嗎?!」小舞的眼神彷彿在說,你不知道就殺了你一樣。 「哦。」自然的回答,看著小舞手中已經冷卻的薑湯,自己端了過來。 「你幹什麼?」小舞還想享受喂13的樂趣。 「不燙了,我可以自己喝的。」13只是想快點解決喝的痛苦,勇敢的一口全部的喝光,抽掉了背後的熊娃娃,將枕頭放平,重新睡到了被窩中。 仔細檢查著陶瓷碗,除了那塊老薑和淤積在一起未化的辣椒粉,一滴不剩。 已經由寒冷變成了炎熱,13在棉被下脫出了外套,放在了小舞的手中,關掉了電熱毯,現在感覺舒服多了。 「你先休息一下好了,我去整理一下廚房。」說著站起了身,自然的向著門口走去,懷中還抱著13穿過的外套,出了門外,「掙扎」的將外套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離開了那屬於13身體的溫度。來到了廚房…… 說自己的宿舍這不好那不好,其實想想也挺不錯的。不光有客廳,還有單獨的廚房,雖然小舞從來不使用…… 看著自己「光臨」過的廚房,小舞的頭不自覺的疼起來了。 滿地都是老薑的表皮,鍋碗全部翻面,空氣中那瀰漫著辣椒粉的味道,讓人有想打噴嚏的衝動…… 沒有辦法,自己種下的種子,只有自己收割。開始了自己最討厭的收撿工作,從自己房間就可以充分認識到這一點。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可小舞總覺得時間跑的好快……大概是因為和13在一起的關係?窗外的雪漸漸變成了黑色,只有路燈照耀的地方才有難得的金黃。 終於忙完了大部分,只剩下洗碗了。 將那偌大的陶瓷碗放在了池子中,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用食指壓在了辣椒粉上強擠出了一點液體,放進了自己的嘴中。 在手指接觸舌頭的瞬間,小舞有種快死掉的感覺,彷彿比傳說中的「鶴頂紅」還厲害。 趴在了池子旁拚命的素口。等恢復後,慶幸的歎息,看來沒有什麼毒性。回憶起13一口喝光的情景,小舞都為他難受了起來。 不過自己想想,13的反應卻讓自己的心中格外的甜蜜。 「果然還是他最好……」小舞為自己幾年的執著找到了理由。 回到了房間,只見13已經深深的睡去,自然的面龐顯得很安詳。輕聲的坐在了床邊,看著13,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好想讓他明白,這幾年自己都是如何的思念?在他不在的日子,又是如何孤獨的生活?但現在,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那些自己考慮了好久的話,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最自然的將今天和幾年前的分別連續在了一起,彷彿那次分別只是在昨天…… 也許是忙碌了一下午,小舞也真的累了,就這樣自然的趴在13的棉被旁,單手搭在了13的胸前,遠看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女人,依偎在自己最愛的男人懷中…… 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散發著蘭花香的房間中,恢復了寧靜。只有窗外的風聲還在忽忽的吹著,床頭的鬧鐘滴答滴答的走動。但誰又在意這些? 當13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10點半,昏暗的房間中只有窗口透進的金黃路燈還可以勉強的照明。看了看身旁的小舞,13真有點對不起她的感覺,正因為自己的闖入改變了她的生活。別的先不談,至少她已經失去了躺在棉被中的權力…… 輕輕的離開了溫暖的床,在小舞的衣櫃中找出了一件大大的綠色軍外套。這是小舞曾經住學校,被迫夜間巡邏校園的「裝備」。為此自己不知被多少對熱吻的戀人鄙視,這也是讓自己離開學校,外租房子的一個原因。 穿在了身上,顯的有點大,估計小舞穿也是一樣的感覺。 努力的將小舞放在了床正中,給她蓋上了棉被。想了想,穿上了她的拖鞋,因為腳板的凍傷還沒有好,不怕疼但只怕惡化。遺憾的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在現在表現了出來,這鞋子……好小。自己的腳後跟都在外面,不過只好將就了…… 輕聲的離開的房間,因為肚子好餓。小舞的那碗水只是讓胃翻滾的痛,並沒有充飢的效果。 廚房就在客廳的旁邊,很好找。不過提到可以吃的東西…… 冰箱裡有冰激凌,有啤酒,有開心果,甚至還有避孕套(蝴蝶的東西),就是沒有正經吃的食物。不自覺的思考現代大學生過的是什麼生活? 好在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找到了方便面與番茄醬,牽強可稱為食物的東西…… 打開了廚房的燈,忙碌了起來…… 而此時,一輛豪華的奔馳車停在了宿舍前,黑色的車門開啟,阿爆攙扶著蝴蝶走了出來。看蝴蝶的樣子就像從啤酒桶中撈出來的…… 「其實不一定要回來的,我那有很大的房間……」坐在駕駛座的王子側頭微笑的說著。 「不用了,小舞還在家裡等我們。我們不回去她睡不著覺的……」阿爆一邊保持著蝴蝶站立,一邊關上了車門。 微微的皺眉表示遺憾,王子難得毫不糾纏的發動了車子離開。 畢竟這裡面沒有自己在乎的獵物——小舞…… 震魂曲大時代紛爭之年第二百七十二章深深的誤會 第二百七十二章深深的誤會 「又這麼晚回?還喝酒了?!下次絕對不讓你們進來!」大媽嚴肅的說道。 「大媽,我們是掐著時間在玩啊,比灰姑娘還準時!你看。」阿爆將自己的腕表在窗口晃了晃,大媽的臉自然的柔和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無法對這一天到晚笑的女孩生氣,說實在的自己還真喜歡她樂觀的性格。 「對了,小舞不是說你感冒剛才送你回來了嗎?你什麼時候又出去的?」大媽記憶起了奇怪的事情。 「有嗎?」阿爆可沒有和小舞「對過口」。 「那一定是小舞的男人,這丫頭也開竅了啊!」蝴蝶趴在了阿爆的肩頭,笑得格外的詭異。 「如果是男朋友到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去年這裡就改成男女和居了。不過你們要跟他把這裡的規矩說好,絕對不許穿著內褲亂晃,還有洗澡分時間段的。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住你們那裡,房租不用加,但他的個人水電費不能少!」被蝴蝶一提醒,大媽的職業病犯了。 「對!對!對!這絕對不能少,還有!那男的要是不帥,我們才不讓他和我們住一起。照樣趕出去!」蝴蝶堅定的說著。 「你們啊……」阿爆無奈的歎息,根本什麼都不瞭解就幫別人把一切都計劃好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事。 「好了,大媽,具體情況明天『匯報』,我先送她回家了,這樣子真不知道明天她還可不可以上學?」緊了緊蝴蝶的肩膀,阿爆艱難的拖著她上樓。 「現在的孩子是越來越大膽了啊……」大媽是說小舞的,不過卻在微笑,是在為她高興。如果真像蝴蝶所說的那樣,至少小舞已經擺脫那男人的陰影…… 終於回到了房門前,和小舞一樣痛苦的打開門,來不及開燈,直接將蝴蝶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等到歎息的關上了大門,阿爆才發現了奇怪。從廚房敞開了的門口,透出了燈光,而小舞的脾氣,大家知道,絕對是料理白癡,廚房簡直就是她的「禁地」。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當自己開起客廳的日光燈時,13正好端著一盤的麵條出來。呆呆的與阿爆四目而視,阿爆有點尷尬,13倒沒有什麼感覺…… 上下打量著13的穿著…… 老實說阿爆自認為是個時尚到另類的人,可看了看13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已經超出了另類的範圍,就是怪異都是謙虛的叫法。 「你好。」13先開口打破了沉靜,禮貌的點了點頭。 「你好……『除了這,阿爆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是認識了,13自然的坐在了蝴蝶旁的沙發上,用筷子攪拌著自己煮的麵條。其實也並不難,就是稍微煮一下麵餅然後加上番茄醬。但13的作法不同,面只煮到剛剛散開便撈起,保持麵條香脆的嚼勁,然後配上適量的酸甜番茄醬,很有一點YIDALI面的感覺。 坐在了13的對面,阿爆還在注意著這個陌生人。總的來說,除開裝束,這還是個相當英俊的男孩,散落的頭髮有點亂,沒怎麼修剪,而白皙的皮膚與瘦弱的身體說明了他應該不擅長運動,不過斯文的語氣與和藹的態度,更有些詩人的氣質。如果他真是小舞的男朋友,也算很匹配的…… 「你都不跟我打招呼的?你好壞啊!」身旁的蝴蝶瞇著眼打量13,光是那樣貌讓自己天性的嫵媚起來,拉著13的臂膀大力的搖擺著。 「你不用在意她,她醒著跟醉了都一副德行。」阿爆有些替13擔心。 「哦。」自然的答應,禮貌的放下了筷子,另一隻手伸向了蝴蝶。 「你好!」興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可酒勁好巧不巧的正好趕到,全吐了出來。幸虧蝴蝶側了下頭,沒有吐在13的身上了,可茶几上的那盤「仿製」YIDALI面算是報銷了,噁心的混合物吐了滿滿的一盤。 「被你打敗了!」阿爆比蝴蝶更加的尷尬,攙扶著蝴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13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盤子發呆,肚子是真的好餓。回憶起從前在戰場上的日子,13做了一個更噁心的決定——洗一洗,再吃! 從蝴蝶的房間出來,阿爆看見13端起了盤子,快步的上前,一把搶過。 「真的實在對不起,她是真的喝多了。平時的話除了對帥哥有點控制不住,為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努力的替室友解釋。 「我知道了。」13只是想拿回那盤「面」。 「那麼你坐一下,我來就好了。」說著轉身兩步就進到了廚房,13看著她將面倒進了垃圾桶,自己的晚餐算是真正的破滅了。 肚子呱呱的叫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中,阿爆也聽見了…… 「你是不是很餓?」為難的看著13問道。 「不是很餓,是非常餓。」13難得的將笑話說的如此好。 「那你等一下,我找點東西給你吃。」抱歉的又進到了蝴蝶的房間,這次更快的出來,手中拿著家庭裝的牛肉乾。13的臉上自然的出現了笑容,很顯然,蛋白質食物要比那面要更好。 打開包裝,13默默的吃了起來,樣子沒有現象中的斯文,甚至有點野蠻,但帥氣的面孔卻讓動作透著可愛……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阿爆,是小舞的室友。」坐回了13對面的位置,阿爆開始了調查工作,艱巨的任務就在自己的肩上。 「我叫張潔,是小舞的朋友。」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是男朋友嗎?」阿爆嘗試的將問題更深入了一步。 想了想,13對於自己的性別從沒有懷疑過,「對,是男朋友……」 聽見準確的回答,阿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憶過去小舞的行為,簡直就是天山石女。結果一個下午不見,就找了個這麼帥的男朋友,還大膽的帶回了家。估計就是蝴蝶清醒了,也要對小舞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起來,小舞呢?」阿爆記憶起「女主角」。 「她的話在房間裡,已經睡著了。大概是第一次的關係,似乎挺累的。」請注意!13指的是料理。至於其他人想歪了,作者不負責。 被13的話嚇到了,阿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重新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束,那軍大衣記得是小舞的,拖鞋也是小舞的,在加上暴露在空氣中赤裸的雙足…… 各位,上帝也會誤會啊…… 「你嘗過她的『第一次』了嗎?」阿爆顫抖的問著。 「算是吧……」13不自覺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感覺如何?!感覺如何?!」現在已經超出了單純對室友的關心,阿爆的臉都紅了起來。 「感覺?」13不想回憶,「好難受,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如果多弄幾次應該就可以了……」 「你說話還真是露骨啊……」不過阿爆喜歡。 「有嗎?」13到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畢竟兩人思考的方向都不一樣。 「那你以後還會讓她弄嗎?」 「如果她堅持的話……」料理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當然我也會教她的,不然估計會死人的……」 「有這麼厲害嗎?」阿爆再次驚訝的張開了嘴。 「相信我,如果不更正,一定會有這樣的可能……」13堅定的說道。 「等等,等等,你說會教她?在哪裡教?你家嗎?」抱起了旁邊沙發上的抱枕,阿爆像在聽故事一樣。 「我在這裡沒有家,暫時會住在這裡。小舞已經答應了,她說住多久都沒有關係,就是不知道你們的意思。」因為是合租的關係,當然也需要室友的答應。 「我和蝴蝶絕對沒有問題的,舉雙手雙腳贊成。誰叫我們跟小舞是鐵哥們,她答應就是我們也答應了,你放心的住吧!」阿爆笑得都露出了齙牙。 「那先謝謝你們了。」13露出了微笑,讓人不自覺的陶醉。 「對了,對了!再多說說第一次的感受……」阿爆湊到了13的身旁。 「你們回來就不能安靜一下嗎?吵死了……」小舞極不情願的拉開了房門,揉了揉重重的睡眼,看見了13與阿爆,腦袋瞬間的清晰。本以為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和從前一樣的夢,但這一次顯然夢已經變成了現實。 「對了!我還沒有給你介紹,他是……」小舞還在思考要犧牲點什麼,換取室友答應讓13住的要求。 「不用說了,我全都明白。」快步的走到了小舞的身邊,重重拍著她的肩膀,「你果然是我見過最『刷拉』(WUHAN方言,是痛快的意思)的女人,別人幾年的時間,可以縮短到一個下午全部搞定。真是佩服,佩服。但你們還是要注意身體,『美酒雖好,可不能貪杯啊』。還有注意安全,防護的工具冰箱裡有,用蝴蝶的,她不會介意的。就說這些吧,好累,明天還要上課,先去睡的!」一口氣說完,阿爆轉身回到了房間,反手鎖上了門。 小舞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你跟她到底說了什麼?」看向了13,總覺得阿爆似乎誤會了什麼,而且是很深的誤會! 「沒有說什麼,就是你弄料理的事情……」13十分的不以為然,吃完了最後一塊,談不上飽,至少不餓了。高蛋白的含量,對身體的恢復有幫助。 「大概她腦袋秀逗了?」小舞努力尋找著解釋。 「好了該睡覺了。」13站起了身,向著小舞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小舞才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如何睡覺? 這該死的天氣,根本沒有辦法讓13在客廳湊合的。 從小舞的衣櫃中取出了一床厚厚的棉被,13向著房門走去。 「你想幹什麼?」小舞不是很明白13的意思。 「你留我在這裡,我已經很感激了。沒有道理還要佔用你的房間,我睡客廳就好了。」13還是那自然的微笑。 「絕對不行!」小舞肯定的大叫道,聲音甚至吵醒了隔壁的人,「你今天才受了凍的,如果晚上睡外面,明天一定會發燒的,並不幸還回染上肺炎……」 「其實……」13想解釋。 「只許你睡我的床,否則我不讓你在這裡住!」從小舞的表情看的出她異常的堅持。 「那好吧……」13不自覺的輕聲答應。 「其實像這樣將棉被分開的放,還是可以睡一起的。」小舞難得的整理起床鋪,將13手中的棉被撲在了床裡面。有點梁山泊和祝英台的感覺。 「哦。」脫去了鞋子,於外衣,13自然的爬進了屬於自己的窩中,這一目讓小舞說不出話來。畢竟一天看兩次心愛男人的裸體的刺激,不是一般的小。 「晚安。」微細的道別,13閉上了雙眼,溫暖的棉被,讓人有歸屬感。 站立了半天,沒有確認13睡著沒有,小舞在房間裡換上了睡衣。這是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正常的是,小舞換的卻是自己最性感的薄紗透明睡衣。 這是和蝴蝶一起逛時,她偷偷塞給自己買的。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穿,可今天…… 深呼吸的關上了燈,小舞在不停的對自己說,「要克制自己啊!不然你將成為整個宿舍的笑話……」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三章美麗的夢 (更新時間:2006-3-318:40:00本章字數:4097) 第二百七十三章美麗的夢 清晨,呼嘯的風雪已經停了,白色的陽光透過滿是水霧的窗戶照射了進來。從五點開始,鏟雪車便開始了工作,巨大的柴油引擎聲吵醒了13。 本想起來,但自己卻辦不到。小舞整個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她的棉被拉一拉,幫忙她蓋好,以免感冒。不過下層的自己就有點難受了,跟巨無霸漢堡最下層的麵包一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就這樣靜靜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小舞,等待著她自然的醒來…… 不過對於上學的孩子,想睡到自然醒,除了休息,都是奢望…… 七點時,床頭的鬧鐘瘋狂的叫了起來。,小舞終於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再看看,一直注視自己的13,臉刷的就紅了。捲著棉被坐在了床尾,好像自己幹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 「早安。」赤裸的上身靠在了床頭,13微笑的打著招呼。 「我們昨天有沒有做奇怪的事情?」小舞的聲音細的跟蚊子一樣。 「奇怪的事情?」13回憶著,不知道小舞對奇怪的定義是什麼?,「好像沒有。」 「那就好……」深深的歎息,但那歎息中所帶的遺憾成分比慶幸還多。 「喂,起床啊!『貪杯』的傢伙,今天第一節是世界史的『老怪物』上,要是遲到可死翹翹了!」門外,阿爆一邊敲著一邊喊著。 「答應我,閉上眼,我說好了才能睜看!」小舞乞求的看著13。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13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迅速的跳起床,小舞赤腳的打開了門,「等我一下,馬上好!」 可阿爆並沒有注意自己的說話,外加上旁邊一個滿面淫笑的蝴蝶。不自覺的讓人頭冒冷汗,剛想關門,已經太遲。只見阿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 看了看坐在床頭未穿衣服的13,又看了看小舞的裝束,兩人無語了……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事先聲明,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做!」小舞的右眉不停的亂跳。 兩人轉身拍著小舞的肩膀,眼神是無比的堅定,「辛苦你了,都這個樣子了還可以狡辯?時間還早,再纏綿一下也可以的。」說著,按順序離開了房間,還難得禮貌的關上了門。 小舞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根本就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解釋,這次就算是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了。可稍微想想,自己又為什麼要解釋?讓13成為自己男朋友不是自己的夢想嗎?既然有機會被認為是如此的一對,反正又不是自己說的,誤會就誤會吧…… 且當是一場美麗的夢,在夢醒以前自己都是這裡最幸福的女孩。 看著13平靜的臉,心也不自覺的跟隨著平靜…… 「真希望這夢不會醒來……」這是心中的話。 快速的換上了衣服,現實的課還是要上的。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耳邊傳來小舞輕柔的聲音,13聽話的睜開,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小舞懷抱著課本,穿著一件米色緊身毛衣,下面是直直的米色呢子長裙。到肩的黑髮,在腦後紮成了獨辮,沒有化妝,卻有一種樸素的美。 「你怎麼了?」13的反應有點奇怪。 「沒有什麼,只是你很漂亮。」這是自己真實的想法,沒有說謊的必要。 「又在哄我開心。昨天明明薑湯很難喝,你還誇我?」小舞只當13在開玩笑,可自己真的很高興。 「這次不一樣……」自然的搖頭,13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是真的很漂亮。」 「相信你了!」幸福的小舞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對了,不要亂跑,下午,我陪你去買衣服。記得要等我……」 沒有回頭,小舞不希望13看見自己擔心的樣子,其實說實在的,自己的心彷彿懸在半空的氣球,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破裂?只希望13真的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嗯。」輕聲的答應,小舞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出了門重新的關上,房間中只剩下了坐立的13。 「怎麼樣?纏綿完了嗎?」一直站在門口的阿爆與蝴蝶淫笑的問道。 「沒有時間和你們玩!」被這兩個一腦黃色思想的傢伙說的臉都紅了,放下了書,去廚房梳洗…… 穿上了昨天的外套,雖然已經沒有了13的體溫,不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拜託,你就老實承認吧!」毫不理會身後跟隨的兩人,懷抱著書本,小舞踏出了宿舍,快步的向著學校趕去。 那陽光明媚的清晨預示著新一天的開始,不管未來如何,小舞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好快樂! 確認了家中已沒有其他的人,13下到了地面,可以活動的感覺不錯。赤裸的來到了客廳,並不是因為肚子餓,只是想確認另一件事情。 踮起了腳後跟,只用腳尖緩緩的跳動。隨意的甩動著雙手,13調整著呼吸的節奏。在一次大力的跳起後,眼神變得冷酷。習慣的旋轉身體,側轉一周掃腿的動作,自己熟悉的跟呼吸一樣。但遺憾的是,這一次,自己的腿還未掃到前方,身體便落到了地面。這是從前決不會有的事情,自己的速度慢的跟烏龜似的。 「看來這次真的要被那女人玩死了,這樣的反應速度就是連普通人的狀態都夠不上。要是遇到仇人算是只有等死了……」微微的歎息,記憶起了自己的翼,嘗試的發力,那本該鼓起翼字的部位,一點反應都沒有,連一點肌肉的徵兆也沒有,和右手一樣的軟弱無力。好在左臂肌肉的強度沒有下降,否則沉重的手臂以自己目前的狀態只有拖行了。 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正對著廚房窗戶的位置,耀眼的陽光被白色的雪反射了進來,更加的刺眼。 13在茫然,對未來的…… 快步的衝進了階梯教室,那上課的老怪物還沒有來,說明自己還沒有遲到。但三人還是樂不起來,因為好位置已經被佔滿。所謂的好位置指的是教室的後排,中等的是中間的,而號稱「噩夢之座」的便是前三排。 交世界史的老怪物,年方四十,全國各個教育獎項不知道拿了多少,可卻找不到一個老婆?論長相的話一般,家庭很馬虎,只因為自己不會說話,所以經歷無數的戀愛都是以失敗告終。大家私下相傳,就此養成了他變態的心理,將所有的憤怒發洩在了學生的身上。 大家都不喜歡上他課的原因就在於,這中年變態極愛提問,曾經創下過一節兩小時的大課,提問百條的記錄。最可氣的是這傢伙。又是個大近視,只問最前面的學生,而前三排正好是他可看清的極限。 「好了,都因為你纏綿,現在只剩下『噩夢』給我們了……」阿爆無奈的抱怨。 「有沒有搞錯,今天還真是滿啊?我們學校有這麼多人嗎?」小舞難以置信的掃視過後方的人山人海。 「你不知道最近要考試世界史嗎?雖然平時很鬆散,到了該努力的時候,你就可以看見什麼叫勤奮?這就是Z國的大學生啊……」蝴蝶在旁搖頭的感歎。 「小舞……」王子在最後排搖著手,身旁特意留下了三個位置。 「看,有位置啊!」蝴蝶興奮的就想奔去,但卻是為了別的東西。可阿爆則拉住了她,瞧了瞧小舞的臉色。 「你們去吧,我和他不熟,還是坐前面就好了。」走到了教室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這裡正好對著窗戶,偶爾開小猜,欣賞一下雪景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沒有辦法,誰叫你已是有夫之婦。」蝴蝶難得的對王子做了個無奈的眼神,坐到了小舞的身邊,而阿爆也是同樣的動作。 「你們?」小舞有點無法理解。 「我們可是出了名的『要死大家一起死』。看著你一人下地獄我們可幹不出來啊!」這便是普通朋友間深深的情誼。 「別高興的太早,接下來的一星期垃圾都是你倒。」而在情誼上加一點條件也是常有的事情啊…… 「唉……」除了歎息,小舞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有等多久,老怪物穿著那件雪白的大褂走了進來,懷中厚如大山的備課案,就是「拷問」的刑具。不過到沒有平時的臭臉,笑得就像上廁所撿了張彩票,那彩票還中了五百萬。有夠……噁心! 「聽說他定婚了,笑成那樣,八成是真的。」在小舞身後的配角甲小聲的說著。 「是嗎?不知道對象是誰?」配角乙吃驚的接話。 「就是教聲樂的那個才26的美女老師,真不知道別人看上他哪一點?簡直就是鮮花插牛糞啊!」配角丙結束了大家的疑惑。 前排的三人互相的看著,這是慶幸的眼神。 果然和大家所想的一樣,這堂課格外的輕鬆,那老怪物跟吃錯了藥似的。整整兩個小時就是不停的講解,連一個問題都沒有提,反倒偶爾講上兩個笑話,活躍氣氛。本來漫長的兩個小時彷彿一轉眼就到了。下課的鈴聲變的格外的淒涼,大家都有些不想結束這生命中難得一次愉快的上課了。 大家有了共同的感歎,「真應該給全Z國的教師都配上一朵美麗的鮮花,那教學水平將發生本質的變化!」 「對了,我下午有事,你們記得幫我請假,就說我病了,知道嗎?」小舞慌忙的整理書本,準備回家。 「不會吧,你怎麼厲害?昨天一晚上,今天下午還來?你不怕死翹翹啊?」蝴蝶不自覺的流下了一絲冷汗。 「要死啦!我是陪他去買衣服!」小舞似乎變的極度害羞,臉又紅了起來。 「真是有了老公就不要學業了,你還真是墮落啊……」旁邊的阿爆隨聲的附和著。 「不跟你們扯了,我沒有時間。」小舞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懷抱著書跑出了教室。 就在她出去的瞬間,周圍剛剛有聽到的同學都湧了是上來,將兩人團團的圍住,追問起「小舞有老公事件」的來龍去脈。 雖然小舞很少與人交往,堂堂校花的實力還的擺在那裡不可動搖的。也因為她對男生的態度,得到了「高傲之花」的美喻。冰山般的純潔和氣質,也將這一朵花和其他的區分開來,成為「校園男生最想第一次對像排行榜」的第一位…… 「我們似乎說了不可以說的東西啊……」淹沒在了人群中的阿爆大聲的叫道。 「是啊!」蝴蝶更大聲的回答。在人群的外圍,王子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挑戰已經擺在了面前! 在回家的路上,小舞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繞行到了一家超市,購買起這輩子自己第一次買的東西…… 而此時的13,還躺在沙發上發呆,這種平靜的瞬間,對於自己實在是太過的可貴,所以自己比誰都要珍惜,不過自己還在擔心聶雲他們的情況。 最可憐的是蛇,不知道會不會被夏娃當電子寵物一樣的飼養起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四章一直在努力…… (更新時間:2006-3-318:40:00本章字數:4119) 第二百七十四章一直在努力…… 回到家時,小舞被門口的大媽攔住,就昨天那陌生人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詢問,三十分鐘的政治課。在政治課中還著重講了「避孕」的好處…… 聽的小舞面紅耳赤,丟下了一百塊屬於13部分的水電費,直搖手擺脫了大媽的糾纏,快速的跑上了樓。 心中不由的感歎,「現在的管門大媽也好開放啊……」 回到家13正在沙發上,好在穿上了那件軍大衣,否則又要刺激小舞一下了。 坐在了13身邊的位置,雙手背在了身後,微笑的希望給13一個驚喜。 「猜猜有什麼送給你?」小舞微笑的問道。 「XX牌的內褲,兩條裝,黑白各一條,標價是十九塊五毛。如果你想知道條形碼,我也可以告訴你。」13詳細的回答,就像自己買的一樣熟悉。 「你是什麼知道的?」小舞驚奇的將透明的小盒子遞給了13。 「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從前的狀態,但並不表明我的眼睛也壞掉了?別忘記我可是狙擊手。」13得意的打開了包裝,正準備脫衣服。 「喂,你想幹什麼?」小舞的臉又被13弄紅了。 「當然是穿褲子。」依舊是理所當然。 「拜託,普通人換衣服都會注意影響的,這叫羞恥心。」小舞開始了傳授社會生活的經驗。 「虛偽的東西。」13輕聲的歎息。 「不管如何,既然大家都虛偽,也只有去適應。這便是社會。我們的對與錯,沒有根本的定義。人多的一方基本就象徵著正確,所以你要適應!」小舞堅定的說著。 有點明白了她的意思,13拿著盒子,進到了小舞的房間,過了一下出來。 穿著白色的那條,還挺合身的。 「裡面的解決了,現在要找件外套給你穿!」說著記憶起了一個「寶庫」,轉身進到了蝴蝶的房間,胡亂的翻動了起來。 沒有過多久,滿載而歸…… 深藍色的牛仔褲,帆布皮帶,白色的旅遊鞋,灰色的夾層緊身中短外套。 「為什麼蝴蝶的房間會有男人的衣服?」13不解的問道,穿上了褲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簡直就像拍減肥廣告的。好在皮帶很扎實,系的格外的緊。鞋子的話也大一號,剛剛好的只有衣服。 「蝴蝶偶爾會帶男人回來同居上幾天,可每次都是吵架離開。她發起火來,才不管別人怎樣,一腳便踹出去。所以就留下了許多各種各樣的男人衣服,這些應該是去年冬天那男人留下的。記得,當時雖然沒有下雪,可也挺冷的。但還是被蝴蝶趕了出去,當時他只穿著一條四角內褲,全身上下沒有一毛錢。有夠慘的……」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你這樣出去不怕冷嗎?裡面都是空空的,我去找找有沒有毛衣毛褲的。」 「不用了,我對冷暖的反應不大,沒有事的。」13阻止了又準備進蝴蝶房的小舞。 「既然你都這麼說,就算了,反正我們馬上就要去買了。」 「是去買衣服嗎?有這些已經夠了啊……」13明白錢對普通人的重要性,所以並不想亂花小舞的錢。 「當然不行,你看看自己的樣子,簡直就是被衣服給糟蹋了。作為我的男朋友,這樣出去會被笑的!」說完,小舞馬上的堵住了自己的嘴,很顯然自己說錯話了,驚慌的看著13,不知道他會如何的想?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13自然的答應,沒有否認。 小舞興奮的幾乎一下飛到了天上。 「好了!走吧!」笑著挽住了13瘦弱的臂膀,向著門口走去,就和從前在公園樹林中散步一樣。 出門時,大媽怪異的對小舞笑了一下。大家心領神會,不需要言語的交流…… 說到在WUHAN購物,需要先確認自己的消費水準。如果說是有錢的款爺,可以去商城裡轉。只要你有錢,就是在裡面轉上一天你也不會累與厭煩。什麼西餐廳?電玩場?KTV?保齡球館?甚至室內滾軸?力求搾乾顧客的每一分錢。而平民的話,可以逛一逛步行街上的專賣店。不是很貴,大小也算是個牌子。而且環境不錯,可以一邊逛街一邊談戀愛,很受年輕人的喜愛。 怎麼看小舞只夠的上第二類,自己並不為此感到有什麼丟臉,畢竟自己還只是學生。而13的話更不用說了,脫了衣服就是乞丐,沒有挑類別的權力。 坐直達的公車到步行街下,環視一下四周,還真不是一般的擁擠。按理說今天並不是節假日,如此的人流很有點反常?不過想想也對,連續十幾天的雪天,將人們都憋在了屋中,好不容易一個晴天出來透透氣,是很正常的事情…… 跟隨著人流湧動,小舞不得以的向著13的懷中靠了靠,很有點男女朋友逛街的感覺。 出了擁擠的車站,稍微好了些。抱歉似的對著13笑了笑,表明剛剛的無奈。 13則沒有太過的在意,就是小舞再次的挽住自己都沒有說話,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說到小舞逛街,也許一天耗下來也難得買點什麼?眼光極為的挑剔,不光要質量好,價格便宜,最好還有什麼贈品? 也不能怪自己,因為獨立的生活,讓自己沒有什麼多餘的錢。要不是國家看在父親的份上,給自己全免了四年大學的學雜費,不然自己的日子過的更加的慘。好在每個寒暑假自己都有出去打工,或者參加什麼各個地區的舞蹈比賽,成為了真正的獎金獵人。 有些評委很看中小舞的天分,希望可以深造她的才能。但遺憾的是,都被小舞拒絕了。現在的小舞,只希望認真的讀完自己的大學,然後報考公務員,成為和爸爸一樣的好官,這是在13翻出爸爸記事本時,便下的決定。 所以小舞的生活一直處於拮据狀態。 而談到幫13買東西,那意義就完全的變了,連眼神都格外的明亮。在小舞的心中,13應該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花再多錢襯托都是值得的! 「首先呢,先去修剪你的頭髮!」隨便扒了扒13亂糟糟的黑髮,真是不敢恭維。 大概十二點中進的理髮店,到兩點才出來,那一頭的「亂草」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應該可以說比從前更亂了吧?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除了稍微短了點……」13輕聲的說著,不是抱怨只是覺得不值,為一個沒有什麼變化的髮型,花上兩個小時和一百塊,真有點浪費。 「這可是髮型師精心設計的,比你進去時好看多了。」小舞肯定的點著頭。 13不說話了,價值觀存在了本質的差距…… 辛苦的逛街這才是個開始,接下來的時間,已不是用恐怖可以形容的。小舞完全當13成為了換衣服的模特,往往不論款式價格,拿下一堆丟到13的懷中,然後搬張板凳在試衣間前等待,讓他每一件都穿一遍,往往是所有穿在身上的都挺好看的,可小舞還是會拉著13離開,去另外一家店重複同樣的「故事」。 如果問小舞快樂嗎?沒錯,在這幾年分別的時光中,今天是最快樂的。不光是有13的陪伴,還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塑造13的形象。這是從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假如自己對別人說,自己曾經拉著狙擊王,讓他陪自己逛街,讓他穿自己喜歡的衣服,結果只會被人罵成秀逗…… 都說女人逛街便沒有了時間的概念,13是深有體會…… 只見太陽漸漸的西下,難得的金色夕陽給街道上白白的雪穿上了另外一件衣服。示意的踏在積雪上,發出嘎嘎的響聲,很有節奏的旋律。 斜靠在13的肩頭,小舞挽住13的手更緊。提著滿手塑膠袋的東西,13到沒有感覺到累。 「坐一下好嗎?」小舞輕聲的要求。 「恩……」清掉了一個路邊長椅上的積雪,13細心的特別掂了兩個多餘的塑膠袋。雖然屁股還是涼涼的,但至少不會弄濕褲子。 「累了嗎?」關心的看向了13,那平靜的表情可以掩飾起一切。 「還好。」13說著自己的感覺。 「拉你逛街,你會不會很煩,都是我一直再吵著讓你穿這穿那?沒有聽過你的意思。」小舞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沒有關係,反正我對穿著沒有要求,你高興就好。」靠在冰冷的靠背上,13並不在意,仰望雪後的天空似乎更加的蔚藍。 「能告訴我,你快樂嗎?」小舞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雖然自己是那麼的喜歡13,但如果13無法從自己的身上得到快樂,那樣的相處,自己寧可不要…… 「說起來有點可笑,從前的自己好渴望這樣平靜的生活,無憂無慮的,不用拿槍,不用殺人,和正常的人一樣。可真實的說起來,我在害怕……」微笑的看向了身旁的小舞,對於朋友,13不想掩飾自己的情感。 第一次從13的口中聽見害怕的字眼,小舞有些吃驚,卻並不是不能接受。在自己看來,大家傳說那冷酷,又強大的男人,並不是那麼的不可以接近。淡淡微笑的臉總能讓人體會到其中的溫暖…… 「你害怕什麼?」小舞希望可以和13分擔,不過那只是幻想。 「和你們一樣,我害怕死亡。人就是這樣的無奈,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時,還可以保持平靜。但被封印力量後,似乎我可以活的更久,至少我沒有再無辜的昏倒,流鼻血。也正是因為失去了力量,我也失去了反抗現實保護自己的能力,只能任由命運的掌控。」輕聲的感歎。 「這樣不是很好嗎?未知與更久的生命,讓我們擁有更多可憧憬的將來,和一個個美麗的夢。而人類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即便失去了力量,我們還有智慧,還有心與夢想。努力也許不能得到一切,可至少能在時間中留下我們存在的痕跡。」幸福的依偎在13的懷中,小舞閉雙了雙眼,「有時努力並不一定要得到什麼,它只是一種證明,證明我們的成長,人類從沒有停止過,我們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前進!」 13沒有了說話,手臂搭在了小舞的肩上,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幼稚,連身邊一個普通的女孩都不如。和自己比起來,小舞要更加的軟弱,可在她的臉上以後可以看見幸福的笑臉。平靜的人類,即便是沒有力量,忍受著命運的操縱,可依舊努力的從生活中找到可以讓自己微笑的東西。 大家一直在努力…… 只是太過的普通,沒有人留意到而已…… 「小舞……」13輕聲的說著。 「什麼事?」不願意睜開眼睛,這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刻。 「你似乎回答了一個困惑著神的問題。」 「我有這麼厲害嗎?」小舞只到13在講笑話。 「為了表示對你的回報,等一下陪我去個地方……」13的話讓小舞睜開了雙眼。 「不會是以身相許吧?」很顯然,小舞想歪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五章會煮飯的男孩 (更新時間:2006-3-318:41:00本章字數:4082) 第二百七十五章會煮飯的男孩 「好餓!」平躺在客廳雙人的沙發上,阿爆輕聲的叫喊著。 「都是誰害的?!」坐旁邊的蝴蝶抱怨道,抓起了茶几上一顆白色的開心果殼,扔了在了阿爆的頭頂上,「要不是你昨天把我牛肉乾都給那小子吃了,現在用的著啃開心果嗎?」 「拜託,要不是你昨天亂吐,別人才不會吃你的牛肉乾啊?」相互的抱怨是件浪費體力的事情,兩人重複著爭論—飢餓—再爭論—再飢餓的過程。 而事情要從下午說起…… 當小舞匆忙離開後,作為小舞唯一要好的兩個朋友,阿爆和蝴蝶,彷彿成為了學校中的通緝犯。只要課間休息,就是被一大群多事的男孩女孩,圍個水洩不通,詢問關於小舞男朋友的消息。好在兩人寧死不屈,怎麼都不肯說,頗有些慷慨就義革命烈士的味道。 結果本來要在學校中解決的中餐報銷了,而本來去超市購買食物的兩人,也只好繞道直接回家。很遺憾的告訴各位,宿舍的位置本就偏僻,加上天氣的惡劣,連個路邊小攤都沒有。糧絕的二人於是開始了滿屋子的找,除了開心果,就只剩下冰淇淋了…… 晚上8點,連開心果都被消化乾淨的兩人,終於崩潰了…… 「救命啊!我快死了!去大媽那弄點吃的,雖然少不了政治課,但耳朵煩不會餓死啊!」蝴蝶放棄了撐到明天的可笑想法。 「我也去!」阿爆和蝴蝶的狀態一樣。 快步的走到了門前,剛剛打開,好巧不巧的見到了害自己如此慘的兩人。 「你們好厲害,知道我們回來了?」微笑了收起了準備開門的鑰匙。想進去,蝴蝶和阿爆卻沒有讓開的意思,眼神很奇怪。 「都是你害的!去給我們弄吃的,否則不許進來!」蝴蝶嚴厲的語言不如懷疑,阿爆在旁認真的點頭。 「如果要吃東西的話,我們有買,不過大概要等一下。」將手中的袋子向上提了提,13此時就像神一樣偉大,立刻讓開了路。 將食物放在了茶几上,任由兩人胡亂的翻找了起來。 「你先去換衣服吧,把那些不合身的脫掉。」小舞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捶著發酸的小腿。 「哦……」提著衣服進到了小舞的房間,13學會了所謂的羞恥心…… 「有沒有搞錯!」飢餓的蝴蝶終於放棄了,「都是生的?你會弄嗎?我可不會弄!」 「別指望我,除了炒青菜,和用電飯堡蒸米,我和你們一樣。」揮舞著拿出的雞翅膀,阿爆避開了蝴蝶稍帶期待的目光。 「沒有關係,他說他會弄。」小舞說的無比的輕鬆,可兩人則驚訝的已說不出話來。 在現代的社會,要找一個會弄飯的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夢想。而想找一個會弄飯的男人,就好比大海撈珍一樣。 「我有點懷疑。」蝴蝶深思了起來。 「應該不會騙我們吧?」阿爆也露出了不信任。 「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可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是小白臉,張潔會很多很多東西。」小舞得意的說著。 自然的推開了大門,全新的13走了出來,穿著白色的襪子與深褐色的休閒皮鞋。如蔚藍海水般的直版牛仔褲有點長,所以褲腳翻上了一寸,穿出了牛仔褲的另一種味道。上身是一件銀灰色夾克,帶帽子的簷子處是一圈柔軟的黑色毛絨。 配上花兩個小時修剪的頭髮…… 「原來他這麼帥啊?!」蝴蝶習慣的眼神嫵媚起來,比平時更加的厲害。 「小舞你還真是會找啊!」就連對男性反應很平常的阿爆也在驚歎,回憶昨天夜裡穿軍大衣的13,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大概要四十分鐘,你們等一下吧。」提起了茶几上的塑膠袋,13走進了廚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繫上了曾經阿爆穿過一次的圍裙,很有點難以想像如此的搭配。 三人靜靜的看著廚房中的13表演,熟練的將每一份材料梳洗,去皮,切塊。沒有一點忙碌的感覺。每一步彷彿都在事先安排的妥妥當當,即便兩個煤氣爐上都燒著東西,自己還能從容的在砧板上切著接下來的材料。微笑的表情看不出是受罪,彷彿是在享受烹飪的樂趣。 這是讓所有人茫然的表情,但小舞更多的則是驚奇,因為知道13真實的背景,所以要將煮飯和他的身份聯繫起來,就像一個大笑話…… 漸漸的除了視覺的享受,嗅覺的刺激也來了。一陣陣飯菜的香味有讓人流口水的衝動,蝴蝶和阿爆都有些快爆發了,只能聞的感覺簡直可和酷刑相比。 「好了……」廚房中終於傳出13的聲音,彷彿大家都等待了好久。蝴蝶和阿爆同時起身衝到了廚房端菜。13則樂得輕鬆,只用擺一些碗筷就夠。 大概是沒有考慮到要一起吃飯的問題,所以偌大的客廳中,竟沒有飯桌,只好將就在茶几上湊合了。 六道菜一個湯,對於四人的小家庭也算是豐盛了。還是保持著從前的習慣,13不喜歡剩菜所以按著四人的標準弄的,不過看看阿爆和蝴蝶激動的樣子,估計今天又要不夠了。沒有辦法,自己犯的錯只好自己少吃一點…… 這一餐吃的很有特點,阿爆和蝴蝶幾乎是在掙搶,13則慢條思理的吃,溫柔的就像一個女人。小舞的話更多是在看著13發呆,總覺得13比從前分開時改變了好多,多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至少那臉上的微笑變的更加的自然也更多。 「你在哪學會燒菜的?味道好好!」阿爆讚賞的豎起了大拇指。 「看菜譜學的,以後你們想吃什麼只要有菜譜和材料,我都可以弄給你們吃。」13從不認為料理是一種麻煩。 「太爽了,我竟然有了屬於自己的廚師!」阿爆興奮的身體發抖。 「乾脆你就和小舞結婚常住下來好了。」蝴蝶微笑的說著,反應很平常,但小舞則不。剛吃了的一口白飯全吐了出來,幸好對面不是13,可蝴蝶就倒霉了,一臉的飯粒。 「失陪一下……」放下碗筷,蝴蝶樂不起來,起身去到了廚房。旁邊的阿爆笑的差點給飯嗆死。 接下來的部分就安靜多了,誰都沒有亂說話,害怕刺激到小舞。 果然和13估計的一樣,剩下的菜湯都被這兩個恐怖的傢伙,拌飯吃掉了,不過大量的碗盤還是要人來清洗,基於「有始有終」的原則。這個重任還是落到13的身上,好在13沒有反感的表情,否則大概三人會有愧疚感吧?(會嗎?) 「我來幫你好了。」小舞終於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謝謝。」微笑的表示感激。 一切都是那麼的隨和,兩人的背影並排在了水池前,13負責清洗,小舞則接過擦乾,然後整理的放好。 看著兩人的背影都可以感覺到幸福的氣息。這一種有別與普通男女朋友之間的幸福,就像是真正家的感覺。 「阿爆,我決定了!」蝴蝶突然認真的說道,「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會煮飯的!」 「算了吧你,又要帥氣還要回煮飯,你還不如當尼姑來的直接。」阿爆習慣說著風涼話,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你和王子發展的如何?」 「別提他了……」蝴蝶歎息的靠在了沙發上,「那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混蛋,什麼找我們去玩,全都是為了小舞。王子似乎動真情了……」 「不會吧?花花公子也可以回頭的嗎?」阿爆不相信。 「看來是真的,今天中午他還拉著我談了半天,希望知道小舞新男友的情況,那表情就像別人偷了他幾百萬一樣。好在張潔不是我們一個學校的學生,否則要是碰上王子,就他那體型估計要被打死。」 「這確實是個問題!」阿爆也認真了起來,王子打架可是學校都不管的。 「好了,吃飽了,去睡覺的!」看著親密的兩人,弄的自己心裡怪癢癢的,只好用睡覺來填補生活的空虛。 「蝴蝶,私人問你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如果是你先認識張潔,你會喜歡上他嗎?」真是很無聊的問題。 「當然……』簡單的回答,蝴蝶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雖然說的很含糊,可阿爆已經明白了,那是會的意思。因為13有著讓人著迷的東西,除開表面的身體,更深沉的東西,是那眼神,最特別的眼神…… 沒有了什麼可消遣的,阿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屋子安靜了下來,等到13與小舞整理完時,已經沒有了人影。 「這些傢伙是豬嗎?吃完了就睡?」無奈的歎息。 「我們也睡吧,今天逛了半天,你也累了。」13仔細的折疊起了圍裙收好。 「恩……」不知道為什麼,聽見13如此的說,小舞竟奇怪的靦腆起來,溫順的就像一隻小貓。 和昨天一樣的方式睡在了同一張床上,關上了燈。 這又是平靜一天的結束…… 回味和13在一起的時光,小舞只能用幸福來形容,這是值得自己珍惜的記憶,不管以後13會不會成為屬於自己的人。永遠的永遠,自己都不會忘記…… 「謝謝……」在心中輕聲的說,看著13閉上了雙眼。 回到那神的空間,夏娃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各國在天空多如牛毛的衛星,就是自己的眼睛。看著13與小舞的生活,似乎他正按照自己所設定的方向生活,嘗試著真正離開戰鬥,離開血,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主人,他好像沒有體會到你所說的挫折?需要我們干涉一下嗎?例如透露點消息給亞當知道……」零大概不明白挫折的定義,如果告訴了亞當,那只能說是災難了。 」不用了,我不希望再去干涉他的生活。忘記我所說的話好嗎?就當我撒了自己的第一個謊言。作為人和亞特蘭蒂斯的混合體,他已經是個悲哀的存在,他的努力也應該得到自己所期望的回報。這樣平靜的生活,就是他所追求的東西吧?「透過那細小的窗口,13的睡臉是那麼的安詳。 「遺憾的是,他是13,是被人類認為最強的生物。即便是失去了力量,他的心卻依舊是屬於狙擊王的心。對社會,他永遠不會學習去適應的。對他最大的仁慈,便是結束他可悲的生命,你會明白自己錯了的……「零的計算沒有絲毫的誤差,這是自己為13預測的未來。 「如果是從前,也許我會相信你的說法,可當看見他一次又一次改變確認的結果,你不覺得他是個奇跡的寵兒嗎?」不自覺的微笑了起來。 「隨便你吧。先放下13的問題不談,世界才是我們真正要注意的東西。三足鼎立的狀態保持不了多久,真正的大戰會比預計來的更快……」 」這個也是我們需要靜靜觀察的事情。無所謂了,讓亞當盡情的表演,反正最後的贏家還是我們!」夏娃擁有絕對的自信。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六章作弊? (更新時間:2006-3-318:41:00本章字數:4139) 第二百七十六章作弊? 「拜託!你就沒有鬧鐘嗎?明天都要人叫!起床啊!小舞!」房門外,阿爆歎息的敲著,自從那張潔來後,很顯然,小舞是快樂了許多,不過也開始有了賴床的習慣,如果換成從前都是她反過來叫自己的。 「省省力氣好了,忙了一晚上,還有什麼心情上課啊?」站在廚房的水池邊,蝴蝶悠哉的刷著牙。 「我已經起來了,在換衣服!」大力的拉開了房門,小舞討厭這兩個傢伙完全不正常的思考方式。 「起來了就好,現在是七點十三分,離第一節課還有四十七分鐘,我們步行需要二十分鐘。希望你沒忘記第一堂是世界史臨時測驗,我們的小抄已經搞定,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時間準備?」阿爆無所謂的說著,坐在了沙發上。 「這次完蛋了!」說中了小舞的痛楚,迅速的衝進了廚房瘋狂的梳洗起來,Z國大學生的魄力表現在此! 其實小舞的成績一直不錯,如果說是高數或者英語其他的科目根本不用慌張。但世界史那老怪物,從前上課跟吃了XX一樣,弄得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學習情緒。好在這傢伙是大近視,考他的試,簡直就是「抄襲天堂」,就差沒有囂張到拿出來抄了。如果要問為什麼好學生也會抄襲?拜託,現在有不要錢的東西吃,為什麼還要浪費精神去做?這就是世界的定律啊…… 「搞定了!走吧!」一把擦乾淨了臉上的水珠,刺骨的冷水讓小舞瞬間精神了起來。 拉著蝴蝶和阿爆兩人快步的衝出了宿舍…… 本想睡懶覺的13還是被這三人給吵了起來,那麼大聲的說話好像是她們的習慣?揉著朦朧的睡眼,13發現自己似乎開始變懶了? 伸著懶腰的起床,窗外的陽光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明媚,讓人心情舒服…… 正穿衣服的13突然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床頭的櫃子上靜靜躺著她的學生證與錢包,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仔細想想,自己也沒有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於是自己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送去小舞的學校…… 趕到階梯教室,小舞又見識到了什麼叫壯觀?偌大的階梯教室坐的滿滿,只留下了最前一排給自己,而大家都在瞞頭苦「刻」,用無水的原子筆在桌面上「書寫」,只留下淡淡的印記,即便從身邊經過都難以發現,而微微對光傾斜一點的「坐者」,可清晰的找到它們的痕跡,可謂雕刻界的又一大「傑作」。 「真被你說中,這下完蛋了,最前面一排怎麼抄啊?」蝴蝶無奈的歎息。 「簡直就是地獄中的地獄……」阿爆有點頭痛,忽然看向了一旁的小舞,「對了,我們好不好到沒有什麼,你好像有申請獎學金,如果掛掉小測驗,也會有影響的啊。」 蝴蝶拍了拍阿爆的肩膀提醒,但還是晚了一步,小舞的臉已經暗淡了下來。 大概是心情真的很灰色,三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在最後一排揮手的王子,並排的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匆忙的翻看著課本,但小舞腦袋亂的跟蝴蝶的房間一樣。看見的文字與符號完全擠不進自己的腦袋,只想著得不到獎學金的後果。如果是一個人,拮据一點也算不上什麼。可現在不同,自己就好像要支撐起一個家的主婦,而昨天因為幫13買東西,也把上次比賽拿的兩千塊獎金用的差不多了…… 「別放在心上,沒有那麼背,我們的小條給你。」朋友便是朋友,友誼往往是在任何細微的地方表現了出來。 對於她們,小舞沒有了語言,只是一個眼神表示著自己的謝謝。 偌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齊刷刷都是雕刻,翻書,抄寫的聲音,教室後牆上的時鐘一點一點的轉動,短針在七,八之間,而長針則快要接近12的位置。 此時,從教室外傳出了腳步聲,越來越大。以為是老師,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可腳步聲越接近,越讓人奇怪,因為那節奏,就像在跑動一樣?有慌張趕自己考試的老師嗎?大家沒有見過…… 門被由外的推開,並不是大家期待的白大褂,反倒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一個男孩。雙手支撐在膝蓋,吐出淡淡白色的蒸汽。 「他不是?」阿爆認出了那髮型與衣服。 「這下事情要鬧大了……」蝴蝶不自覺的流下了一絲冷汗。 站直了身體,13一眼就看見了前排的小舞,她還在低頭看著手中的書本。表情格外的難看,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一樣。 自然的走在了她的面前,沒有人說話,都在注視這陌生的男孩。 「你忘了東西在家裡,所以我給送來了,問了好多人才知道考試的位置。」將學生證和錢包放在了小舞的面前。可吸引她的卻是13的聲音…… 抬起了頭,熟悉的面孔就在自己的前方,那平靜表情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震撼到他的心靈。也正是如此,13是那麼值得依靠。 意外的見面,讓小舞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湧了出來,激動的一把抱住了13,緊緊的抱住。所有的「觀眾」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這一抱將在未來的幾個小時中一傳十,十傳百。成為整個學校中的最強花邊新聞。而更多暗戀小舞的男孩除了歎息外,什麼都辦不到。至少沒有人可以讓冰山美人如此的動情擁抱,那是一種對13絕對的信任與依偎…… 最後排的王子,視力很好,看的極為的清楚。就是13輕拍小舞脊背的動作,都看的仔細。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13卻連注視他的眼神都沒有,只是眼角稍微的掃了一下。 「怎麼了?」輕聲的詢問,13如同慈祥的丈夫。 「要考試了,但我腦袋都是空空的啊!」小舞則像小女孩般的撒嬌。 「考試對你很重要嗎?」13需要小舞的答案。 「嗯,如果沒有考好,就很有可能拿不到獎學金了……」小舞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麼好吧。」沒有人明白13好的意思。 「讓各位久等了。」關鍵的時刻,那世界史的老怪物進到了教室,13也放開了懷中的小舞。對著蝴蝶點了點頭,後者知趣的向旁邊移動了一個位置。 從桌子的上面翻進,看13的意思似乎也要參加考試。 「還有十分鐘,你們要抓緊最後一點時間做紙條,或者看一下書!不過遺憾的是今天不光有我監考,我還請來了聲樂的劉老師幫忙監考。這下大家可要當心作弊被抓啊!「老怪物得意的笑著,介紹著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美女。 可所有人沒有欣賞的雅興,對著老怪物就是一陣暗罵。很顯然,這傢伙是為了炫耀女朋友估計帶來的。好死不死又今天考試,真是「背時」啊!(背時,WUHAN方言,倒霉的意思) 不情願的坐了下來,王子握緊了拳頭,還是決定忍到考試結束之後,並不是害怕老師,只是不想影響到小舞考試…… 「你想幹什麼?」小舞不明白。 「當然是考試。」一把拿過了小舞手中的書本,隨便翻看著。平時都有做詳細的筆記,之所以驚慌應該是害怕拿不了高分吧? 「不會吧?你要考試?」驚訝的是旁邊的阿爆。 「從前有學過世界史,這樣的考試還可以應付……」合上書本,看13的表情,似乎不是說謊。 側頭看向了一旁的小舞,「你相信我嗎?」 「嗯。」努力的點頭,這個問題在幾年前已經回答。 「那麼等一下在考卷上不要寫名字。」莫名其妙的要求弄的三人都是一頭霧水,可小舞還是認真的點頭。 時鐘走到了八點的位置,老怪物與劉老師開始了發卷。 因為是小測驗的關係,根本沒有什麼准考證的必要,所以才讓13輕鬆的領到了那白色的考卷。發到最後少了一張,老怪物只當是印掉了一張,補上了一張備用的卷子。 考試開始! 暫時放下了對13的疑惑,所有人沉進到思考之中,偌大的教室頓時只剩下了刷刷的書寫聲,和牆上滴答滴答前進的時鐘。 看這紙上密密麻麻的題目,小舞的腦袋從沒有如此的空白,壓力讓自己失去了平時的冷靜。都說考試更多的在於心理,小舞現在相信了。 至少自己現在以無法發揮到平時一半的狀態,這次算是遇到麻煩了。 微微側頭看向了旁白的13,表情依舊悠然自得。斜靠在硬硬的靠背上,右手輕鬆的書寫著,在每一個需要答案的位置填補上了文字。一點都看不出思考的樣子,好像自己知道答案似的。 「這樣不好喔。」「巡邏」的劉老師正好走到了面前,敲了敲小舞的桌子提醒她注意。 如同被警察抓住的小偷,小舞迅速的將目光回到了自己的試卷。 也許是不驚異的掃了一眼,劉老師在13的面前停了下來,認真看著13的答案,驚奇的連連點頭,似乎挺讚賞的樣子。 而所有學生越向下做越是茫然,心中問候著老怪物的全家。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題目難得跟考研一樣,拿著答案都找不到相應的位置,完全是故意想殺人啊。估計是打算晚上閱卷時,跟「馬子」炫耀自己是多麼的博學,連這樣巧妙的問題都提的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13放下了筆。微微的一次歎息,顯然還不是很滿意。因為力量的限制,連書寫的速度都變慢了。弄的答案出來的速度比書寫的還快,就像自己抄襲自己腦袋中的小條一樣,挺鬱悶的。 回頭看了下時鐘,大概還有三十分鐘結束,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13靜靜的睡去。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才醒…… 一臉灰暗的交上了試卷,小舞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和其他學生一樣的交上了試卷,13始終保持的自然。 「怎麼了?」安慰的看向了小舞,13在微笑。 「果然沒有考好,我腦袋空空的,大概只做了一半的題目,還不趕保證正確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惆悵的臉色變成了微笑,「不過既然已經考完了,也只好接受現實了。反正沒有獎學金又不會死……」 「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靠在了小舞的耳邊,13輕聲的說,那動作從各個角度看都是格外暖昧,「我做的那張上面模仿的是你的筆跡,寫的也是你的名字。如果你們老師不是針對你的話,拿九十分以上應該沒有很大的問題。」 「真的嗎?」小舞驚喜的看著13。 「我不愛說謊。」13老師的回答,在自己反應之前,那柔軟的雙唇印在了自己的嘴上。算起來這是第二次與小舞接吻,也沒有什麼羞澀或者尷尬的表情,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可偌大的教室已無法保持考試時的寧靜,比室外更寒冷的空氣下降著,而王子就是這溫度的中點,屬於13平靜生活中的第一個考驗…… 下章繼續……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七章不可玷污的美麗 (更新時間:2006-4-310:13:00本章字數:4161) 第二百七十七章不可玷污的美麗 在老師離開後的瞬間,學生們忘記了放學的意義,紛紛圍了小舞與13。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那架勢如同什麼偶像巨星到訪一樣。考試時冷清的教室熱鬧了,比清晨的菜市場還熱鬧。 「原來你在學校這麼受歡迎?」13勉強微笑的說。 「你們都給我安靜!」小舞終於爆發了,聲撕力竭的吼道,頓時所有人安靜了下來。掃視過人群,眼中只有憤怒,「真有那麼好大驚小怪的嗎?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有男朋友?用的著這樣的追問?」 「我們只是關心你,你是我們心中的校花!他不配!」不知道那裡傳出的聲音回答道。 「無聊的一群人……」13的臉色暗了下來,眼神漸漸的轉變,露出了殺氣,看著身旁的人不由一震。 摟起了小舞的肩膀,準備離開。13的眼神就是開路的工具,向前自然的走動,阻擋的人不自覺向兩側退卻。因為自己的心在說,如果接近,下場只有死…… 阿爆和蝴蝶跟隨在兩人的身後,看著兩側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張張斑白的臉色如同見了鬼一樣。 而小舞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應該稱為安全感。彷彿在13的懷中,任何的風雨,任何不喜歡面對的東西,都可以躲避。他的胸懷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幸福的側頭看著13,小舞對張潔的愛昇華了,現在是徹底的依戀。如果說以前沒有13在的日子,自己只是痛苦。那麼現在則會死去…… 突然停下了步伐,將小舞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最後的一個阻攔者正靜靜的站在前方,擁有著和13差不多的眼神,但帶著一種叫妒忌的東西。 「完了,這下鐵達尼遇冰山了……」阿爆瞧了瞧王子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的事不會隨便的解決。 「王子你聽我說!」蝴蝶想嘗試的解釋。 「你叫什麼?」毫不理會別人的言語,王子的眼中只有13。 「張潔。」挺欣賞面前男孩的眼神,至少他有男人該有的霸氣。 「好女人的名字。」鄙視的一聲冷笑,「你想單條還是叫人?隨便你。」 「你想幹什麼?」小舞掙脫開了13的臂膀擋在了面前,慌張了起來。 「他是用右手摟你的,所以我費掉他一隻手就可以了。」王子說得格外的輕鬆,就像折斷樹枝一樣。 「你可以嗎?」13的話語中充滿了懷疑,一點也沒有學會夏娃所說的順從。 「不想和你廢話,現在和我去籃球場,否則我就在這裡動手了。」毫不忌諱學校的約束。 「如果你堅持的話。」向前抬出了一步,所有人張大了嘴巴。光是看著兩人的個體比,王子整整高出13一個腦袋,胳膊恨不得有13的大腿粗。 簡直就是欺負…… 「小子,你該不會秀逗了吧?這傢伙是跆拳道五段,還是拳擊社的副社長,不要死要面子了。真的會被幹掉的啊!」阿爆在13的耳邊提醒的嘀咕著。 「等等,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打架?給我個理由好嗎?」小舞的頭開始大了,如果換成從前,自己只會為王子擔心,可如今的13已經不是從前無敵的神,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樣還不明顯嗎?那傢伙早就愛上你了。」蝴蝶公佈了一件學校中的秘密。 「沒有錯!」王子已經沒有否認的必要,「我喜歡你,就和許多人一樣的喜歡你。在你入學的那天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女人?並不是躺在床會亂就是女人,你有著別人沒有的氣質,冷漠的態度加深了你的特別。就像冰山上最後一朵的白蓮,純潔的讓人只可以仰望。我曾經奢望得到你,但我錯了。你的美是沒有人可以匹配的,我也不行。所以我一直都看著,欣賞你的美。可為什麼你會喜歡上這個傢伙?他和小白臉有什麼區別?他根本沒有資格擁有你!你並不屬於任何人。我要用拳頭讓他明白自己玷污的是什麼?」握緊了雙拳,王子從未有過如此充足的打架理由。 「你才是囉嗦的和女人一樣,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雖然明白王子的心情,但他錯了。因為愛一的人並不等於佔有,對方可以活在這世界上,可以繼續開心的微笑,這樣已經夠了…… 「我在球場等你,要是你逃走。下場會更慘,我發誓。」轉過了身,王子走出了教室。那些呆掉的同學也清醒了過來。全都湧向了大門。並不是逃脫,而是將著天大的事情傳遍全校,拉朋友一起去觀看情敵之戰。寧靜的學校開始沸騰了…… 「你個白癡,那傢伙是瘋子,你沒有理由陪他一起瘋。」蝴蝶無奈的歎息。 「可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13解釋的笑道。 「這下好了,看來你要在家裡躺上幾個月了。沒有手還怎麼給我們弄料理?」阿爆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潔……」小舞眼中的淚在打轉,緊緊的抓住了13的手臂,意思很明顯,不想讓13去。 「你知道的,我不會逃避,也不能逃避。就像和那混蛋女人打的賭。絲毫的逃避與妥協,便是我輸了。只有對她,我不能輸。」13的話說得三人一頭霧水,沒有人明白。 「好,我相信你,但你必須保證,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小舞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答應你。」此刻的13不會說謊。 「真是被你們兩個打敗了,現在看怎麼收場?」蝴蝶一點都不明白小舞是怎麼想的?一般在如此的時候,男人都是礙於面子,只要女人勸上幾句,也就沒有什麼了。這是經驗之談…… 「還是快去吧,如果王子那傢伙等急了,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阿爆更多的是無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問題,畢竟自己沒有經歷過,但想想有如此兩位優秀的男人為小舞決鬥,還真是讓人心情激動又羨慕。 「學校你不熟,我帶你去球場吧。」轉過了身,牽起了13的手,向著大門走去。 這一刻格外的自然…… 學校在消息散開得了一刻,全都動了起來。無論男女都湧向了籃球場觀戰,一些慌張的甚至穿著拖鞋就衝出來的。可憐一雙大腳在雪地中挨凍,不過沒有一個人肯離開。如今的球場,甚至比NBA年度決賽還要熱鬧。裡三層,外三層聚集了幾千人,人數還在增加。良好的看台成為了觀眾席。一些擠不進去的更是爬上了周圍的教學樓,舉著高倍望遠鏡觀看,可見他們湊熱鬧的決心。 站立在一邊的籃框下,輕鬆的活動著身體。多年的訓練可不是蓋的,曾經自己一條五的事跡,在學校中也傳成了一段佳話。別說什麼文弱的小白臉,就算是健壯的大漢,自己也完全不放在眼中。 短暫的等待,在入口的位置人群漸漸讓出了一條路。牽著小舞手的13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親密的動作,簡直就是在逼自己殺了13! 「好多人啊!比運動會還要壯觀!」有幸跟隨進入內場的阿爆環視了四周,感歎的說道。 「都是群惟恐天下不亂的混蛋,這樣的男人要我如何和他們談長時間?」蝴蝶為自己的花心找到了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等我……」安排小舞站在了球場邊的看台下,自己走到了王子的前面。 「沒有逃跑?算你小子有種。」脫下的外套,王子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堅實的黝黑肌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與地上白色的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還沒有讓我逃避的資格。」13微笑的拉開了拉鏈,卻沒有脫去。自己的裡面,並沒有穿小舞給自己買的包暖內衣,總覺得那東西是給老人穿的。 白皙又平整的小腹隨著呼吸若隱若顯…… 「事先聲明,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滾開小舞的身邊,永遠也不在她的眼前出現!」王子說出了附加的條件。 「那如果你輸了怎麼辦?你並沒有什麼我想得到的東西。」13思考了起來,「這樣好了,如果我贏了,你就對小舞說聲對不起好了,畢竟你讓她感到了困惑。生活的節奏也被打亂。」 「你小子腦袋壞掉了嗎?」王子疑惑的問著。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面前的人並沒有什麼呼吸加速,或者顫抖的表現。這是普通人打架前的正常反應。激動或者害怕的情感,會讓人體不自覺的顫抖,呼吸混亂,血液循環加速,腎上腺分泌更多激素,有助於格鬥。可這些也有不好的地方,人的腦袋無法保持平常的冷靜,容易衝動,動作僵硬,結果還是會被幹掉。 王子在打架中總結出來的經驗,「越冷靜的人,越容易幹掉對方……」 而13,就像參加扮家家酒的大人,更多的是當一種遊戲,別說緊張,就是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王子警覺的擺出了跆拳道的起手勢,這是自己在武館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擺姿勢,也算是對13的肯定。 「動作還可以,只是缺少了剛才的殺氣。你在害怕嗎?害怕我?」直視王子的雙眼,13輕聲的詢問。 「去你媽的!」憤怒的握緊了拳頭,腳下發力的前衝。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最簡單樸實的直拳。 阿爆都不敢看了,而看台上的傢伙竟然叫起好來,如同欣賞拳擊比賽一樣熱烈。 正中了13的面龐,沒有絲毫的偏差。那瘦弱的身體,雙腳飛離了地面,直飛出了兩米躺在了鬆軟的雪地上。 從王子還直向前的拳頭上,滴落下了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潔白的雪中。 不光大家茫然,連王子自己都茫然了。因為自己高估的對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簡直就是對自己眼光的一種侮辱,不過他還是有一點的優勢,至少他的骨頭不是一般的硬,如果換成別人,這一拳絕對要斷了鼻樑,可他卻只是流出了鼻血。 「張潔!」阿爆和蝴蝶驚慌的叫到,想要上前,卻被小舞給攔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看他死掉嗎?」蝴蝶難得的憤怒了。 「這是屬於他的戰鬥,誰也無法插手,他保證過,所以他不會有事!」小舞是那麼的肯定,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下落。 「真沒意思,一拳就掛掉了?」看台上的觀眾抱怨的說著,好像這表演完全是欺騙大家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平躺在潔白的雪地上,13放聲的笑了起來,那嘹亮的聲音彷彿可以傳到天空,也將所有已經準備走的觀眾心留了下來。 「你笑什麼?」放下了拳頭,王子的眼中只有憤怒,全因為這地面上的傢伙。那囂張的態度,完全無法和自己的實力成正比。 「真是好笑……」單手支撐在地面,滿臉鮮血的13站立了起來,「我已經忘記自己受過多少傷了,但這一拳絕對會讓我終生難忘……」 說著,13的臉又冷酷了下來,「因為這輩子,我還沒有被如此慢的拳頭打中過,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你這混蛋!」王子的身體開始了顫抖,漸漸失去了自己該有的冷靜。 不知不覺間,天空中又飄下了片片的白雪……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八章價值觀 (更新時間:2006-4-59:08:00本章字數:4159) 第二百七十八章價值觀 彎下了身子,13雙手中握著大把的白雪,在面上擦拭,抹去了紅色的血液,然後丟在了地上,彷彿贊放的火紅玫瑰。單指摸了摸人中,已經沒有血在湧出。只是還有點鼻塞,大概是血在鼻腔中凝結成了小塊。 「去死!」,憤怒的前衝,步伐並沒有因為雪而減慢,還是那麼穩健有力。 只是看一下肩頭的動作,13已經知道他接下來是如何的攻擊。可遺憾的是,自己的身體卻完全跟不上反應的速度,13嘗試的調解,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時間不多,沒有時間繼續嘗試,並起了雙臂擋在了胸前。 停步抬腳回轉,雪的濕滑加快了身體旋轉的速度,這是王子自認為最快的回轉直踢。堅實的右腿如跑彈一樣的衝向了13的胸口,卻被13的雙臂擋住,但結果並沒有改變。 13的身體第二次飛離的地面,比剛才飛出的更遠,好在,13保持著身體的平橫,單膝跪立在了地面,左掌直撐在雪上。胸中一陣鬱悶,舌尖嘗到了血的腥甜。 「別硬撐了,我並不想殺你,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見小舞,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雖然愛打架鬧事,可從不欺負弱小,但面對13竟讓自己心中惆悵起來。 「你知道殺人的感覺嗎?」13鄙視的重新站立,流暢的動作一點也看不出受了傷,「像你們這種溫室中的花朵,沒事就喜歡叫囂什麼『我殺你』?結果真動起手來,還是腳軟手軟。例如,你。」 「你他媽的,還這麼囂張?!」王子氣的都快吐血了,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近一點的甚至可以看見手臂上肌肉的運動。腳下發力的前衝。速度比剛才更快。 左右交替的連續直拳,王子瞄準的是13的嘴,因為自己再也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毫無反抗的能力,13的頭順著拳頭的方向甩動,口中的血沫飛濺出了好遠,在白皙的雪地上流下了紅色的線條,刺眼的讓人心中顫抖。 不管雙腳如何的無力,13依然保持著站立,沒有再倒下過。 「咿呀!!!!!」王子咆哮了起來,雙拳揮舞的更快,已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動作。只因為13的那雙黑色瞳孔,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一絲的改變,充滿了鄙視與不屑。不管自己讓他流出多少的血,承受多少的痛苦,還是依然鄙視著自己。 「你他媽的給我倒下!」還是回轉身體的掃腿正中了13的右腦,終於無法再支撐。13順勢爬在了地上,滿是鮮血的臉埋在了雪中。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結,看台上那些叫好的觀眾停止了吶喊。因為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大家思想可接受的範圍。這已不是什麼單條,而是真正的殺人,大家正在目睹的是,一條生命活活的被打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強大的力量殺掉。就像對社會的一種諷刺,「不屈服,只有死……」 雙手支撐在膝蓋,深深的歎息,王子第一次為打架開始了迷茫。和13打的感覺跟以前的打架不一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因為這傢伙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在自己的經驗中,不管是多麼牛B,多麼囂張的傢伙,只要你把他打得慘西西的,給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痛,他便會徹底的屈服,像寵物一樣的聽話。什麼寧死不屈?在現代的社會只可以當成故事來聽罷了…… 「他不會死了吧?」見13半天沒有動靜,阿爆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我不想看了……」蝴蝶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不會的!」小舞努力的搖著頭,「他答應過我不會有事的!他不會說謊!」 「你是瘋子嗎?像你這樣的小白臉,哪裡找不到朋友?為什麼要這樣的執著?你不怕死嗎?」王子對著地上的13叫了起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理解這傢伙的思考方式。 「我當然怕死……」雙手支撐在地面,13顫抖雙腳的站立了起來,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自然的拍掉了衣服上的雪,而那紅色的印記就沒有辦法了。看的出13很煩惱,但只是因為新衣服弄髒了而已。 抬頭看向了王子,眼中依舊保持了鄙視,這是自己改不掉的習慣,「可我說過,你不配。連人都沒殺過的傢伙,沒有資格得到我的命。」 「王八蛋!你太瞧不起人了!」憤怒的雙拳都在顫抖,衝向了13,緊握的偌大拳頭就像可以握碎岩石一樣的強悍。直攻向了13的嘴巴。 嘴角不自覺的上翹,13在笑。細膩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鬆散的左手握成了拳頭,雙腳微微的張開,保持平衡,重溫著殺死赤血的感覺,拳頭旋轉了起來。 「給我去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13的小動作,在王子的眼中只有那張討厭的嘴,自己的目標就是打爛它,讓它一輩子都不能再說話。 13與王子的拳頭揮出,都是同時的命中,13的嘴中噴出了鮮血,坐在了地面上。而擦過王子右臉的拳頭,就像落進深海的小石頭,連一絲的波紋恨不得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大風浪了? 「你的拳頭,跟抓癢一樣。」站立在了13的面前,王子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彷彿還殘留著13的體溫。 「結束了……」深深的歎息,13輕鬆的從地上站立,沒有理會面前的王子,直直的走向了旁邊的小舞,讓所有人都是那麼的茫然。 「按照你的要求,我沒有事的回來了,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微笑的詢問,只是那帶血的面孔有點奇怪。 「嗯。」努力的點頭,小舞牽起了13的手掌,向著出口走去。雖然十分的不明白,但蝴蝶和阿爆還是跟上了他們的步伐。那些圍住的學生,又自然的讓出了一條出路。 目送著四人離開,大家都沒有阻攔的勇氣與資格。 茫然的回看向了那獨立站在球場正中的王子。只見他已沒有了任何的語言,彷彿雕像一樣的站立。 突然,王子雙膝失去了力量,跪了下來,笨重的身體直直的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昏厥了過去…… 「你流了好多血!」小舞心痛的邊走,邊為13擦拭著臉上的血跡,白色的手帕已經變成了紅色。 「沒有什麼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13安慰著身旁的小舞。 」你個傢伙神經是什麼做的?那麼重的拳頭打在身上,都見紅了,還笑的出來?難道你不疼嗎?」阿爆驚奇的問道。 「這個到不是很奇怪,反倒是王子就這樣讓你離開最奇怪,剛剛你走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蝴蝶看向了13,希望得到答案。不光自己,阿爆和小舞都是一樣的好奇。 「那時的他已經沒有說話的能力了,要不是身體素質還過的去,他早就昏倒在地。」13輕鬆的說著。 而阿爆和蝴蝶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你們可以先走嗎?我有點事要問他。」小舞看著同伴。 蝴蝶和阿爆知趣的加快了步伐…… 微微的小雪中,兩人靜靜的走著,沒有想像中的言語。13很有興趣的攤開了雙手,接著片片的雪花,可那透明的結晶體,在溫暖的掌心中融化成了細小的水珠。 「你知道我擔心你嗎?」小舞終於打破了這種寧靜。 「為什麼要擔心?」13繼續著自己的「遊戲」,沒有看小舞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的……」 「但你現在沒有了力量,你和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類,你會被打死的啊!」小舞的聲音有些顫抖。 「確實是這樣。」13放下了手掌,那細小的水珠,順著指尖滴落在了地上,「可如果選擇逃避,我也就不再是我。我也說不清楚這裡的關係?但我無法逃避,不管我是不是13,是不是狙擊王,有沒有力量?逃避了,我將失去的則是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邏輯……」小舞將頭側到了一邊,不想讓13看見自己落下的淚,「我只是不希望看見你因為我而受傷或者死去。就像天台的那次,你和我在一起,就好像總有不停的危險。看著你為我受傷,我真的很內疚,恨不得受傷的是我自己。你明白嗎?」 「你大概弄錯了一個概念。」13提醒的說道,「我的受傷從不是因為任何人,每一次戰鬥都是我在選擇,和任何人沒有關係。而是否有戰鬥的價值,也是由我自己來定。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在我的價值觀中,即便為你死去,也不會有什麼遺憾,這樣才是真正的朋友。」 聽見13的解釋,自己真的很感動,卻又有小小的悲哀,因為在13的概念中,自己的定位和幾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都說人類是貪婪的動物,那麼現在的小舞正貪婪的想得到13的愛。不過很遺憾那只是一個奢望。這也是自己幾年前就確認的事情。 回憶起13在那古董店前靜靜看吊墜的神情,那並不自己可以給13的東西。是一份真正的幸福…… 「不說這些了,那王子不會有事吧?」快速的擦去了眼角的淚,小舞側頭微笑的看著13。 「他的話應該沒事,雖然我已經發揮了螺旋勁道的全力,不過畢竟我已不是從前的13。估計那傢伙會昏迷上兩天,然後醒來。換成從前,即便是不用護甲,他的頭上也要出現一個碗口的大洞。」13沒有絲毫的危言聳聽。 「那樣就好,我可不希望你隨便殺人。」幸福的挽住了13的臂膀,「對了,我下午沒課,你在家裡教我弄料理吧!」 「沒有問題,那要多買點菜。」13強調著。 在這漫天飄舞的雪花中,兩人向著超級市場走去,屬於13的危機被化解,世界還是沒有讓13屈服,那一顆跳動的心臟,彷彿永遠都是那麼的堅強。 而遠在歐洲的YIDALI,同樣一位不懂得屈服的傢伙,正站立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西服。,黑色的面料,就和窗外的天色一樣,感覺不到一絲的光…… 「我真的不能陪著嗎?」坐立在床邊,娜娜的眼神中充滿的擔憂。 「當然,這可是屬於男人的工作,帶著你,我可找不到絲毫的借口。」習慣的放鬆了蝴蝶結的繩子,黑龍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 「但這次真的很危險,沒有我陪伴,要是你出了什麼事?」說著說著,娜娜的臉都變了,是暴風雨的前奏。 「拜託,只是場交易,有什麼危險的?況且有老頭陪著。」黑龍無奈的歎息,終於相信了某本小說上寫的,女人就是花瓶,好看是好看,可如果好奇的將手塞進了瓶口,這輩子你就別想拔出來了…… 「雖然你這麼說,可是我的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你什麼時候懂Z國的迷信了?」微笑的走到了娜娜的面前,低下了頭,溫柔的親吻著紅潤的嘴唇,「也不想想你老公是誰?全世界還沒有幾個玩得贏我的人物。乖乖的聽話,在家裡等我回來。不要睡覺。今天晚上繼續昨天的『大戰』!」 「去你的!臭流氓!」紅著臉蛋的推開了黑龍。 「走了。」微笑的轉過了身,黑龍打開了那白色的木門。 而娜娜的臉上又出現了剛剛的擔憂……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七十九章金山 (更新時間:2006-4-79:11:00本章字數:4130) 第二百七十九章金山 隨手帶上了門,黑龍臉上的微笑瞬間逝去,恢復了平時的自然。 看了看一直守侯在門邊的老頭,他的手中依舊提著那偌大的皮箱。 「準備好了嗎?黑龍輕聲的問道。 「你說呢?」這是多餘的問題。 「那麼我們去找那群討厭的傢伙吧……」拉了拉衣角,讓自己顯的更精神。 熟悉的來到了大屋的前門,一臉微笑的羅伯特正站立的等待,小羅伯特肥胖的身軀也在那裡,而討厭的小刀是少不了的傢伙。 「讓你們久等了。」黑龍禮貌的打著招呼,「不過也不能怪我,什麼時間不好挑非要定在晚上?」 「這完全的為了滿足你的要求啊。」羅伯特微笑道,「是你說越快交易越好,所以我們的資金當到位,我就通知了你去交易。」 「是嗎?」黑龍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那麼快點走吧,晚上我還想做愛啊……」 習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用茫然來形容。那輛熟悉的加長轎車停到了門前,新的司機下車拉開了車門。 沒有順序的概念,黑龍第一個鑽了進去,老頭跟在他的身後。 小羅伯特對著父親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希望父親不要見怪。可羅伯特老狐狸的稱號不是吹的,這一點小事根本不會放在眼中…… 伴隨著黑色的夜,膠結的月,車駛進了夜幕中,向著未知的地方前進。 在黑龍的心中沒有一絲的緊張,翻看著雜誌,就像去旅遊一般的輕鬆。 而老頭則靠在了坐椅上沉睡,不過皮箱卻一直放在自己的身邊。車內的氣氛與其說是尷尬,還不如說是死靜。 「你似乎並不擔心,難道你不怕我設計好圈套搶貨殺人嗎?」大概是真的很無聊,羅伯特冷著臉的說道。將車內的空氣彷彿下調到零度的位置。 「老伯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想的話,早就這樣做了。何必等到現在,況且我還有13這張王牌。」黑龍繼續的翻看,連頭都沒有抬起過。 「是嗎?」羅伯特的臉色沒有變化,依舊的冰冷,「告訴你個第一手的好消息,13似乎消失了,現在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方位,特勤的幾個傢伙正在小島上鬱悶著。」 終於說出了讓黑龍驚訝的話,那翻動的雜誌停了下來,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的羅伯特。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看來我最後的一張牌消失了。」只是短短幾秒的時間,黑龍又放鬆了下來,靠在了鬆軟的靠背上,「你所說的事情,我似乎真的要擔心一下了,不過老伯還忘記了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這是一種考驗,考驗黑龍面對死亡威脅的反應,真正的智者可以在任何的情況下生存,即便是必死的情況…… 「要是你不是玻璃,或者戀童癖的話,你應該是單純的很欣賞我。說句大家心知肚明,又討厭聽見的話,整個歐洲可以和我一提的,大概也只有那個什麼神之使徒了,你們根本就不夠看。」豎起了單指,黑龍輕輕的搖動。 「你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我可是黑手黨的教父,這裡的地下國王,光是剛才的侮辱,已經夠殺你十次的。」故意加中了殺字的音,恐嚇是流氓的拿手好戲。 「是,是,是。你很『吊』。如果要動手就快點,別浪費大家的時間。」重新翻起了雜誌,黑龍卻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僕,「是不是人變老的都這麼的囉嗦?」 「不會啊?我感覺還可以。」擁有著黑龍一樣的冷靜,這是自己陪著黑龍鍛煉出來的心態。 「哈哈哈哈。」突然冷酷的羅伯特笑了起來,眼中對黑龍的讚賞已經流於的表面,「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怪不得你可以從13的手中救下我兒子,光是這份膽識已經夠讓我這老頭高興一把了。」 「你個混蛋一天到晚這樣的玩不累啊?稍微心理素質差一點的,真的已經死N次了,還多是被嚇死的……」說歸說,在黑龍的臉上可找不到什麼叫心理素質差? 時間靜靜的流逝,天空中的明月一點一點的偏移,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車駛進了LUOMA郊區一片濃密的樹林,高大的樹幹彷彿升到了天空。潔白的月光透過樹影,在撲滿落葉的泥土地上,留下了的卻是森白的印記。 顛簸的路途終於讓黑龍不耐煩起來,緊緊抓著頭頂的把手,一臉的鬱悶。 本想稍微的解釋,但連羅伯特都怕開口說話,以免咬到了舌頭,自盡而亡。那樣的話,估計自己要在黑道上被笑個幾百年了? 經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的顛簸,車停在了一個老久的房屋前,涼涼的風吹起了房屋前空地的灰塵。 下了車,黑龍仔細打量著荒涼的建築,看來是自己剛剛眼拙。這並不是什麼房屋,而是一間偌大的倉庫。全木頭的結構,原本外面紅色的油漆已經褪色,暗淡的如同血的印記。 「拜託,不會是鬼屋吧?你們黑手黨還真有『情調』。」黑龍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 「這裡從前是一個伐木廠,後來政府頒布了禁伐令後就倒閉了。這廠長原是父親的一個朋友,於是就好心的幫忙購買了下來。」小刀在一旁詳細的解釋道。 「什麼好心的購買?」黑龍淡淡的鄙視,「流氓才沒有什麼好心的傢伙。估計是你們逼迫政府下的命令,又天天找人來鬧事,然後用只夠買幾斤米的錢強迫別人賣給了自己。」 「你似乎對黑道的『商業運營』很熟悉嘛!」羅伯特並沒有否認。 「其實黑道和普通的商人沒有區別,只是我們的做法更加的直接和露骨。沒有什麼虛偽的仁義道德,所以我們才是真正最容易富裕的人。」微微的歎息,只是因為天有點涼? 跟隨著小刀的步伐,所有人向著陰森的伐木場走去。那沉重的倉門在靠近的那一刻被由內的拉開,負責放哨的手下,全都是背著重型的武器。冰冷的目光更像是士兵而不是流氓。 內部的結構到很符合羅伯特所說伐木場的標準。整齊的機器上還有灰塵與木屑,空氣中淡淡的木頭的香味很特別。不過遺憾的是,一群幾百名的魁梧保全人員,破壞了這裡沉久的氣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行五人走進了一個吊欄中。當小羅伯特上去的瞬間,黑龍真有些擔心,那激烈的晃動可不是裝出來的。 「放我們下去。」羅伯特對身邊的一位手下使了個眼色。 吊欄開始了運動,緩緩的向地面下沉去。 好在通道的四周安有照明燈,否則黑暗倒真是格外嚇人。 「有點奇怪,伐木場為什麼要安裝這樣的吊欄?似乎有點開採的味道?」閒來無事,黑龍開始了猜測,「很顯然這裡的老闆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估計是在掛羊頭賣狗肉,背著政府開採什麼貴重金屬。這樣一切都清楚了,我是說為什麼你要費這麼大力氣弄一個如此偏僻的伐木場?畢竟黑幫才不會白白的浪費力氣。每一樣生意不是暴利,又怎麼叫黑幫?」 「小子你說的很對,這裡在二十年前,被我那朋友發現了金礦,於是就向我借錢開了這個伐木場做幌子,隱秘的開採。避免了政府的干預和重稅,一夜之間成為了在LUOMA有名的富翁。但發達的他既然忘記了我的存在,還嫌棄我是什麼流氓?並不知道他就是靠我這流氓的錢發的家。說起來,他是我兒時就在一起的玩伴,我甚至曾經想過和他分享自己的成就。可他背叛了我,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與期待。所以我殺了他,拿回了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黑龍的話勾起了羅伯特一些痛苦的回憶。 冷冷的看向了黑龍,羅伯特的眼中也帶著期待,「就和你討厭被冤枉一樣,我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辜負。但我相信,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你也不會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我可不敢保證,因為我也是和你一樣的大流氓啊……」黑龍最後的一句話是真實的,沒有絲毫的欺騙意味。 吊欄終於落到了地底,簡短的閘門被警衛拉開,還是小刀帶路,所有人繼續著旅程。不過時間並不長,幾個轉角後,進入到了一個偌大的人工洞穴。 只見寬敞的洞穴正中,是一個奇怪的一人高方形物體,被厚重的灰色油布所掩蓋著。 「可以看看嗎?」黑龍對著羅伯特輕聲的詢問,雖然自己已經猜出了是什麼? 微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黑龍獨自的上前,自然的抓住了表面,大力的一掀。整塊油布彷彿飛到了天空中,而房間的牆壁瞬間變成了耀眼的金色,就像將牆壁上的照明燈的光都壓了下去。 這便是黃金。不是一塊,而是整整的一堆。大概古代Z國書籍中形容的金山就是這個樣子了?隨便拿起了一塊在手中掂量,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錢的「沉重」感…… 「感覺如何?按照你的要求,交易價為三百五十億M金。按照黃金和M圓現在的比價,一克等於15M圓。而這裡有足足一千噸的黃金,當做給你看的樣板。只要你同意,其他的兩堆將和這一堆混合的裝上YIDALI的軍用運輸機。運送到除Z國外的任何一個國家。包括M國。」羅伯特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真是有些麻煩啊……」看著一堆的錢,黑龍沒有常人該有的興奮與失去理智,反倒微微的歎息,「我記得自己說的是現金交易,你弄這麼一堆笨重的『磚頭』。要我怎麼搬運?就是運到了我指定的位置,不僱傭運輸隊,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我也動不了它們啊……」 「我想你不會討厭黃金的吧?你應該知道最近戰爭四起,等到以後只會更加的動亂,到事的錢很有可能廉價到用來擦屁股。只有這固定金屬,才是真正的錢,以後的黃金只有漲不會跌的。」羅伯特說明了其中的好處。 「我的心確實是動了,既然你們只拿得出這些『磚頭』,我就勉強的收下吧。」黑龍的語氣不知道有多麼的勉強,就像幫別人處理的垃圾一樣,」老僕,把箱子給他們吧,雖然老伯挺狡猾的,但我還是相信他的為人。」 聽話的將箱子遞向了羅伯特,但接過的卻是小刀。 「聽我兒子說你的箱子中好像有什麼遙控集束炸彈?」這是羅伯特不親自接的原因。 「拜託,那只是嚇乎人的,我可是求財,沒有必要為這點東西把命賠上吧?在說了,區區三百億的貨,就是再加上十倍也買不到我的一條命。」黑龍的囂張表現在任何的時候。 「我到覺得你的智慧值這個價。」羅伯特微笑了起來,「好了,現在生意談成,我們該進行合作的計劃了。」 「你說的是那個征服什麼全球黑幫的計劃吧?」思索的看向了羅伯特,黑龍輕聲的問著,「假如我答應了參加你的計劃,可我的腦袋並不知道最先該幹什麼事情?給個提醒好嗎?」 「當然可以……」說著羅伯特的臉色暗了下來,「第一步我早就想好,便是殺了黑龍!」 此時,彷彿一道冷風刮過了洞穴……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章梟雄入局 (更新時間:2006-4-99:53:00本章字數:4155) 第二百八十章梟雄入局 從地下重新回到了地面,期間黑龍一直沒有說話,表情像在思考,羅伯特只當他在權衡利弊…… 坐進在車中,開始了顛簸的旅途。 直到離開了森林,進入到市區,黑龍才頗有興趣的看向了羅伯特。 「其實我奇怪,十大幫會中,黑龍幫論資歷是最年輕的。論實力,沒有了總部,就像四處遊蕩的組織。而黑龍更是加入了M國成為了Z國的叛徒,無心再過多的打理幫會事務。老伯第一步計劃殺他?我有點想不通……」悠哉的敲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黑龍的語氣是那麼的自然,彷彿真的在說另一個人般。 「這一點你就估計錯了。」羅伯特微笑的歎息,「因為你沒有親眼見過這個人,他和普通的黑幫不同。你永遠無法推測他的行動與思想,他就像一個瘋子,又像一位天才。說起來,和克魯斯先生倒很相似。」 「是嗎?」黑龍笑的十分淡然,「老伯是在罵我是瘋子嗎?」 「你小子聽話只聽一半的嗎?」羅伯特笑了笑,但臉瞬間又冷了下來,「我一生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眼光,他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是條黑道中的龍。不受任何規則與道義的束縛,隨心所欲的縱橫。而我們不管動用任何東西,也不可能讓他屈服。這樣的人只有殺,才可以解決心頭的隱患,如果不在我們計劃開始前,幹掉他,一但他覺察,便麻煩了……」 「看來羅伯特挺欣賞這個人的。」黑龍淡淡的說。 「不是欣賞,是害怕。」羅伯特沒有說謊,「他的存在對黑道都是一個威脅,記得幾年前,我們在XIBANYA一次交易時見面,和他有過少許的接觸。當我問他為什麼要加入黑道混如此危險的一行,他的回答讓我無法忘記……」 黑龍沒有說話,等待羅伯特說出那曾經自己的語言…… 「因為生活太過的平淡無聊,找點刺激來玩,結果混了黑道才發現,原來這裡也沒有想像中的刺激……」深深的歎息,羅伯特的眼神是那麼的堅決,「所以他一定要死!」 「聽老伯這麼一說,我對這人還真很有些好奇了,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面。」淡然的笑言道,「不過他現在是M國政府機構的人,要想動他好像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吧?」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其實他也並不是沒有弱點。」羅伯特的冷笑異常的冰涼,笑的黑龍身體不由的一震。 「說來聽聽。」 「道上相傳黑龍異常的冷血,殺起人來從不手軟,不管是自己的手下,還是敵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可使徒大人給我的消息是,黑龍比任何人都在乎親情。大家都說黑龍是孤兒,其實不然。他的父母健在,生活在澳洲的一個小鎮上,過著普通的幸福生活。可笑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成為了世界著名的流氓,一直還單純的認為他在TB乖乖的讀書。」羅伯特的情報全是由使徒一手得到。 「你的意思是抓了他的父母,然後逼他露面,幹掉他?」黑道簡單的步驟,自己再熟悉不過。 「正是這樣。」羅伯特點了點頭。 「可問題是如果他不出現,你的計劃如何進行?殺掉他的父母嗎?他要是真按你說的那樣,估計如此的結果,只是自捅馬蜂窩。」黑龍的語氣也冰冷了下來。 「這個大可放心,因為他是黑龍。有時囂張也是一種錯誤。他一定會出現,只為了父母的性命。」羅伯特的自信在於對黑龍的瞭解。 「知道嗎?」鄙視的看著面前的老人,「你果然是個卑鄙的混蛋。」 「謝謝誇獎……」羅伯特紳士的鞠躬回禮。 車駛回黑手黨總部時,已經是凌晨,天空中下起了寒氣,刺骨的風微微的吹著。 還起搶先的第一個下車,黑龍快步的進到了屋子,因為真的有點涼。 「你先去休息吧,關於合作的事,我們明天再談。對於你,我已經表明了最大的誠意。如果答應,你將成為黑手黨與我平起平坐的人物,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證……」分別前的一句話,說的小羅伯特與小刀都是心中一震。但兩人的心情卻不一樣。小羅伯特更多的是高興,不在乎在誰的手下做事,權力方面自己沒有什麼爭強好勝的心。而小刀的則是發自肺腑的妒忌,深深的明白到什麼叫不公平?自己的腦袋亂成一片。 「那麼就明天談了,被你這樣一說,做愛的心情也沒有了……」歎息的走上了樓梯,老僕緊緊的跟在身後。 穿梭在空擋擋的走廊,黑龍的步伐奇怪的沉重,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緊的幾乎要擠出血來,眼神從未如此的冰冷過。 「需要我離開嗎?我可以回去保護你家人的。」老頭輕聲的在身後說著。 「不用了,這樣會被那混蛋懷疑,而你的速度也不會比他們下手的快。」黑龍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就和羅伯特所說的一樣,家人便是自己的死穴。不管自己是多麼的冷血,家庭的牽拌已深入到骨髓,無法沖淡。 「可你能就這樣悶不吭聲嗎?」老頭有點懷疑。 」當然不會,那樣也就不是我了,回去後馬上聯繫『獵豹』。」黑龍的打算已在心中。 老頭不說話了,因為自己知道,黑龍現在是極度的煩躁。跟隨在黑龍身邊的日子裡,老頭比誰都瞭解他是多麼的珍惜家庭。只要是沒有任務,天天都不忘記給母親打電話談天。也只有那個時候,才可以看見黑龍孩子的一面,對著電話中的媽媽微笑的撒嬌,一點都沒有什麼黑道老大的氣息。 說實在的,老頭還真的很喜歡那時的黑龍。 回到房間,黑龍大力的關上了門。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他的表情,娜娜擔憂了起來。 「沒有事,很快就可以解決了。」擠出了一絲微笑,黑龍坐在了沙發上,對著身旁的老頭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的掏出了懷中的衛星手機,這是和小羅伯特見面前就一直帶著的工具。 撥通了熟悉而很少連接的號碼,前面顯示的區號為澳洲。只是短短的兩聲「嘟」後,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人聲。 「這裡是獵豹汽車修理廠,請問你有什麼車要修嗎?」對方的聲音很粗壯,卻格外的禮貌。 「我沒有和你對暗號的心情,叫你們的頭接電話。」黑龍真的是很不耐煩。 查看了下來電顯示,號碼確認無誤,接線人將電話轉到了頭的辦公室。 「你是……」接著說話的聲音很秀氣,是個女人。 「出事了,獵豹的所有人都給我動起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保護我家人的安全。如果我爸媽少一根汗毛,你們全部都要死!」冰冷的語氣已經讓命令邊成了威脅。 「可否給更詳細點的資料。」那女人冷靜的詢問。 「我說話不方面,能告訴你的是對方是黑手黨成員,應該很難對付。需要什麼武器或者資金,直接打電話給M國的曹爺,就說是我批准的。」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機會,黑龍掛上了電話,走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澆灌著腦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嗎?你這樣我好擔心!」娜娜坐在床上大聲的叫道,自己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黑龍,真的在害怕。 「想知道嗎?」關上了水龍頭,腦袋清醒了幾分,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著紅髮上的水跡。 「嗯。」娜娜簡直快哭了出來。 「告訴他吧,老頭。」黑龍自己無法開口,因為不想再回味那讓自己激動的事情。 「很簡單的說,黑手黨將對黑龍的父母下手,想威脅黑龍。」老頭解釋的不是一般的簡單。 「那麼不是說……」娜娜不敢想了。 「如果黑龍不死,那麼他的父母就要死。所以剛剛才打電話調動『獵豹』。」老頭近一步的說明。 「『獵豹』?!」這個名字自己聽說過,在中情局,有關於這個組織的資料,卻十分的概括。據說成員全都是各國特種精英部隊中,違紀被開除的人。中情局裡對他們的別稱是『最強的流氓軍團』。雖然性格不容易馴服,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戰鬥能力。在幾年前,不知道是哪個富商開始了聚集這樣的人,組成了獵豹,可自從成立的那一天,就再也沒有了他們的消息,彷彿集體從地球消失了一樣。這個情報讓各國都驚訝了一陣,畢竟他們不是普通的角色。現在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竟然是黑龍的部下?! 「有他們保護,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啊!」娜娜慶幸的走到了洗手間前,希望可以安慰一下。 不過黑龍的表情卻比剛才更加的奇怪,雙手支撐在陶瓷洗手盆上,靜靜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發現太過的在乎竟讓自己變得如此的反常,一點也沒有平時沉著與冷靜。而冷靜下來後,一絲細如蠶絲的線索被輕輕的牽了出來,速度越來越快,事情也是越來越清晰,清晰到黑龍的臉上出現了憤怒。 「咿呀!」揮舞起受傷的右拳打碎了面前的玻璃。蜘蛛網一樣的紋路瞬間爬滿了鏡子,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流下,那自己的相貌也變的扭曲。 「你到底怎麼了啊!」娜娜慌張的拉開了黑龍,回到了床邊,從床頭櫃中翻找出了上次用過的醫藥箱。 無力的坐在床上,黑龍頹廢的搭下了頭。 「有什麼新變化嗎?」老頭知道黑龍並不會無端的發火,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看一下窗外,你應該明白了……」語氣沒有平時的霸氣,顯得有些鬱悶。 走到了窗邊,剛剛掀起窗簾,連續的上膛聲迴盪在夜空,百米外的草坪上,幾十名狙擊手正端著槍瞄準著老頭。紅色小光點在老頭的身上四處的顫抖。 自然的放下,回到了床邊。 「我們是怎麼被發現的?你的表演應該沒有一絲的破綻啊?」老頭想不明白,可輕鬆的一句話,讓給黑龍包紮的娜娜心中一驚。 「正是因為太像,所以才容易穿幫。我想看出破綻的不會是那老傢伙,應該是什麼神之使徒。在我和他交談後,他又和羅伯特單獨見面。從那天晚上開始,一個針對我的局便開始。可笑我還當已經結束,但一直到剛才,這個局都在繼續。如果估計沒錯,他們應該有什麼特殊儀器竊聽了我剛才的那通電話,所以確認了我的身份。真是細膩的計劃,每一步都被那混蛋裡奇算的死死的。看來是我太高估自己了?」黑龍的眼中閃動著迷茫。 「你們在聽嗎?」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快來救我們啊!」娜娜低頭對著自己的肚子叫道。 「沒有用的。」微微的歎息,黑龍悲哀的看著面前的娜娜,「他們是不會來的。現在已不是從前,歐洲已經聯盟。他們要是援救我們,就是等於對歐洲宣戰。估計你和我的命加起來再乘以一萬,在他們心中也不值得為我們開戰。」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就靜靜等死嗎?」娜娜不自覺的哭了起來,因為任務已經不好「玩」了。 「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掃視過老頭,老頭會意的離開了房間……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一章生存之道 (更新時間:2006-4-159:49:00本章字數:4095) 第二百八十一章生存之道 夜漸漸的深去,躺在舒服的床上,依偎在黑龍的懷中,可娜娜怎麼也睡不著。腦中都是黑龍所說的話,一幅幅黑龍被殘忍殺害的畫面在眼前跳動。害怕死亡?是的,不過娜娜的心中卻有更害怕的東西,那便是失去。看著黑龍寬闊的胸膛,嗅著他的氣息,幸福的感覺便會充實全身。遺憾的是,這種感覺來的好晚好晚,又那麼的短暫。就連讓自己多體會一下的時間都不可以…… 不自覺的緊緊抱住了黑龍,緊的一輩子都不想放手。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傾聽著心跳,感受著溫度…… 「你幹什麼?弄得我胸口癢癢的……」黑龍睜開了雙眼,微笑的撫摸著娜娜的額頭。 「對不起,吵醒你了。」娜娜的聲音很輕,聽上去有點沙啞。 「沒有關係,反正我一直都沒有睡。」繼續撫摸著娜娜的額頭,黑龍很喜歡現在的感覺。 「明天我們真的會死嗎?」娜娜想知道黑龍的答案。 「不知道,但那老傢伙沒有今晚立刻動手,應該是還想跟我談點什麼。」這是最正常的推測。 「我好怕……」說著抱的更緊,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有我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管是任何的情況,我一定會讓你活著離開。」黑龍的心中也是如此的說。 「我害怕失去你,難道你不明白嗎?」娜娜的聲音真的很輕。 「說實在的,這次我真的沒有把握活下來。唯一可以努力的就是換取你的生存,你不是很想過平凡又輕鬆的生活嗎?找一份工作,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生上兩個孩子……」娜娜的願望,自己沒有忘記過。 「不,我不要!」努力的搖著頭,眼淚不自覺的湧了出來,「我只想要你,陪在你的身邊,永遠的呆在你身邊。不管你是流氓還是乞丐,我只想跟著你!」 「傻瓜!」黑龍笑了,笑的很甜,「如果我是乞丐,還怎麼養活你?別說傻話了,人沒有離開誰活不了的,只有跟誰在一起更加快樂的分別。」 「不快樂活著有什麼意義?」娜娜的問題難到黑龍了。 「乖,先睡一下吧。不要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畢竟還沒有發生,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的?其實我到覺得自己和13有點點的像,說不定我也有他那樣的好運氣啊……」黑龍開起了玩笑,在娜娜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拍著她光潔的後背,彷彿哄孩子睡覺的父親。 這一覺娜娜睡的很沉很沉…… 第二天的清晨是個好天氣,明媚的陽光早早的就闖進了房間。當娜娜再次醒來時,黑龍已不在身邊,茫然的看著自己搭在白色被單上的手臂,是那麼的……那麼的悲哀…… 「黑龍!!!!!」咆哮的叫聲迴盪在房間中,這是心底的聲音。 「如果你是找我的話。」說著,一個身影從洗手間中走了出來,黑色的短髮,用水洗過,全都是刺蝟一樣的樹立。棕色的瞳孔很明亮。臉上慘白的嚇人,大概是面具帶久了的關係。 「你是……」娜娜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真正的黑龍,怎麼樣?比從前更帥吧?」燦爛的微笑很特別,讓人容易陶醉在其中。 沒有回答,娜娜快步的走下了床,走向了黑龍。雙手捧著那白皙的臉龐,激烈的親吻著。 「你…怎麼……了?……」努力尋找著縫隙說話,感覺好怪,不過很舒服。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緊緊環抱在了黑龍的脖子上,娜娜像小女孩般的哭著。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初吻都被你騙走了,還有什麼辦法?」輕輕的拍著娜娜的背,黑龍是那麼的溫柔。 「你個流氓,明明是你騙走我的!」娜娜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在這原本浪漫的時刻,那扇木門被由外的用鑰匙大開,一個高大強壯的黑人保鏢端著槍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纏綿的兩人。 「你媽媽沒交過你什麼叫禮貌嗎?給我他媽的在外面等著!」憤怒的罵聲把保鏢吼傻了,抱歉的退了出去,還禮貌的隨手關上了門。 旁邊的同僚看著這黑大個笑到肚子痛了,而他的一張黑臉也泛起了紅色。 「換件衣服吧……」分開了緊緊貼在身上的女孩,黑龍一直在微笑,「那老混蛋還等著見我們呢,我也想看看他到底玩什麼花樣?」 「恩」,乖巧的點頭答應,娜娜翻找著合適的裝束。 黑龍的話早已想好了穿什麼?就是那件白色的禮服,算是對羅伯特的一點尊敬。 過去了大概二十分鐘,黑龍拉開了房門,配合的是一陣雜亂的上膛聲。 「別那麼緊張,我可沒有武器。膽子這麼小還當什麼流氓?回家種田吃大便吧……」恢復了身份,黑龍是更加的輕鬆,也更加的囂張。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感歎,「還是這樣罵人爽啊……」 「不管你是黑龍還是克魯斯,我們老闆要見你。」剛剛那黑人一臉屎相的說著。只是看一下黑龍,自己都難以克制扣動扳機的衝動。 沒有理會,側頭看向了旁邊的房門,老頭也卸下了偽裝,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白色絲綢練功服,彷彿晨練打太極的悠哉老人。不過圍著自己的並不是一群同樣的老人,而是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不用反抗,看看那混蛋想玩什麼再說。」輕聲的呼喊,是對老頭說的。 「沒有關係,一大清早我不喜歡殺人。」和黑龍一樣的囂張,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帶他們去飯廳!!!」黑人是咆哮的下令,說實在的,自己快被這兩個囂張的傢伙氣死了。 拍了拍手臂上娜娜顫抖的小手,意思是「放心,有我在。」 其實娜娜還是比較聰明的,穿上了寬鬆的運動褲,吊帶背心和跑鞋,算是逃跑的黃金組合。大概她也覺察到了自己點點的心思…… 在前緩慢的步行,三人並成了一排,一點也不管後面討厭的跟隨,彷彿要去吃早餐般的輕鬆。 「你準備怎麼走?」老頭用Z文自然的問著。 「不知道,現在腦袋是空空的,因為不知道那混蛋是如何的打算?不過應該不會有事的,神才不捨得這麼快沒收我的命啊……」黑龍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如果不行,我也可以頂一陣的。」娜娜堅定的用Z文說,引來了了老頭和黑龍的目光。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自己是13那小子,子彈見了會轉彎的啊?我們都是凡人,幾十把衝鋒鎗,亂射也變馬蜂窩了。」黑龍毫不留情的打擊著。 「看來M國的《超人》電影真的很害人啊。」老頭深深的歎息。 「是啊……』黑龍表示著認同。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娜娜被說的臉都紅了,狠狠的掐了一下黑龍臂膀上的肉,可這傢伙從來不讓自己稱心的聽見他的叫聲。 還是那偌大的飯廳,熟悉的管家已經站在門邊。恭敬的推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些討厭的傢伙也終於停下了步伐。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們的工作在內部有另外的同僚接手。 剛剛踏進,和上次來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貼著牆壁間隔的站滿了人,手中端著的全是突擊步槍,還多此一舉的穿上了防撣衣,佩帶著微型耳機。一些隊長模樣的傢伙,還不停的按著耳機確認房屋外部的警戒情況。 而羅伯特依舊坐在了長桌的最頂端,小羅伯特與小刀分別坐在了兩側。表情又是完全的不同,小羅伯的眼中看著黑龍更多的是遺憾,而小刀則是格外的興奮,嘴角的微笑,是黑龍見過他最自然的一次。 自然的坐在了那曾經坐過的位置,娜娜和老頭也是分坐兩側,頗有點談判的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沒有人說話,羅伯特也沒有看過黑龍一眼。認真擺弄著面前的功夫茶,一道又一道的將開水澆到瓦片色的茶壺上。 在黑龍快睡著前,羅伯特開口了,「黑龍先生可以用好久不見這個詞嗎?」 「隨便你,反正我們也不是很熟。」悠哉的語氣分不出誰是這裡的主人。 「真沒想到克魯斯先生會是黑龍你扮演的,不得不說你偽裝的功夫,真是高超,要不是使徒大人提點,我還真要被你騙了過去。」羅伯特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端起了小巧的茶杯在鼻子下轉了轉,清新的茶香讓人陶醉。 「就知道你們這些笨蛋猜不出來,那該死的使徒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我承認是我低估了他。」黑龍無奈的攏了攏肩。 「真是遺憾啊,難得有被我如此欣賞的人出現,結果你竟欺騙了我的感情,還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當竊聽到你那通電話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會是這樣?」羅伯特不明白的看向了黑龍。 「拜託,小說要是寫的一番風順還混個屁啊,所以還是留點遺憾來的比較精彩。」斜靠在了高背的椅子,說實在的,還真是舒服。 「是嗎?」毫不徵兆的羅伯特抽出了身後的手槍,直直的瞄準。良好的激光瞄準,讓那紅色的小點在黑龍的額頭晃動。細細的喝下了茶杯中的液體,感覺的話,還是苦澀,「也許我應該殺了你,留點遺憾給這故事的讀者,說不定他們也會更加的喜歡。」 「大概吧?」微微的一笑,一切都挑明的感覺真的不錯。 「不過我不會。」將槍按在了紅棕色的桌面上,奇怪的學著黑龍攏了攏肩,「估計真的是人老了,就格外的手軟。我們繼續談合作的計劃如何?你跟我,黑手黨和黑龍幫。」 「父親?!」小刀的笑臉瞬間的消失,變成了難以置信,激動的站立了起來,「這和使徒大人的計劃不一樣,裡奇說只要確認了他是黑龍,必須馬上殺死,不可以留在世上!」 「給我閉嘴!」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小刀的臉上,那緩慢的動作小刀明明可以避開,但自己沒有,「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現在是我在談事情,和什麼使徒沒有絲毫的關係!這裡我才是老大!」 「小刀啊,小刀,不能怪你老爸不器重你,說實話,你不是混黑道的料。」看著精彩的父子之戰,黑龍笑了,「也許我們有時真的要依附一些力量生存和發展,但我們在別人的眼中始終是一粒棋子。有用的時候,也許我們是個寶,沒有用時,知道太多秘密的我們只有沒無情的殺掉。想要活下來,就要努力的讓自己強大,強大到足可以坐在棋盤旁,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黑龍先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好好向別人學學吧!」憤怒的捂著還在發燙的右臉,小刀坐了下來。 「現在你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了。你應該明白我的誠意,只要你答應,我們可以合併世界上的這兩大幫派,到時就是政府我們都不用害怕了。」幻想著那時的狀態,羅伯特就不自覺的興奮。 「我的答案很簡單。」黑龍在微笑,「不!」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二章最大的玩家 (更新時間:2006-4-159:49:00本章字數:4125) 第二百八十二章最大的玩家 「我是不是聽錯了?」羅伯特在笑,不過臉色格外的冷酷,「別給我裝什麼英雄了,我們是流氓,什麼忠臣那都是白癡。一個連國家都背叛的人,還在乎這些嗎?」 「說實在的,我確實不在乎。」黑龍保持著自己的自然,「和誰合作,做些什麼都不在意。可你卻幹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你拿我的家人威脅我。知道嗎?就是安妮都不敢如此,我不會和一個威脅過我的人合作,即便死也不會。」 「真是不明白你腦袋到底是在想什麼?為此你可要丟了性命。」羅伯特是真的不明白。 「死嗎?我想過自己N種死的方式,其中最輝煌的是被13幹掉,最窩囊的就是死在你的手上。所以我決定『買』回自己的性命……」已經將一切變成了交易。 「喔?」黑龍的話倒讓自己起了幾分興趣,「說來聽聽。」 「好渴……」黑龍露出了一副難受的樣子,「拜託,既然是談生意,招待好一點嘛。我要喝紅酒,百年以上的F國產,冰鎮的。」 看了看,旁邊的老頭,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表情,「再來一瓶上好的五糧液。」 「你想吃點什麼嗎?」又看向了娜娜,似乎臉色不好,但和兩人的不同。 「不了,沒心情啊……」深深的歎息,其實娜娜也不知道這兩個的神經是什麼做的? 對著管家使了個眼色,後者恭敬的去準備。一旁的小刀悶不做聲,除了憤怒,更多的是無奈。 再回頭看自己的茶,已經變成了冷水,只好全部倒掉,重新來過。有夠麻煩的…… 沒有過多久,那管家便推著餐車進入,鍍金的小車上只有兩瓶酒,暗綠色的那瓶還特別按要求放進了冰桶中。 禮貌的輕輕擺放在了兩人的面前,管家特地準備了水晶的紅酒杯,一小巧的白酒杯,不過後者是多餘的東西。 清脆的拔掉了紅酒的軟木塞,那陣陣的酒香彷彿瞬間充實了整個房間,連站立的守衛都有點不自覺的陶醉了。 包裹著毛巾被自己倒上了半倍,紅色的液體鮮艷的如人血一樣美麗,在杯中形成的微小漩渦很漂亮。 而老頭的動作只能說是粗野,大力的擰掉了瓶蓋,直接對著天花板「灌」了起來。 「現在,黑龍先生可以說你用什麼來買自己的命了嗎?事先聲明,你自己也說過自己的命相當值錢。如果你所出的價格太低,那是對自己的侮辱,也是逼我殺了你。」換上了新的熱水,羅伯特從頭開始了沖泡。這是使徒教給自己的方法用於調整心態,鍛煉耐性。說真的,還挺有效的。如果是從前,估計自己已經在黑龍的身上射出了幾百個窟窿。 「那是當然……」將酒杯在自己的鼻子前轉了轉,這才是自己喜歡的氣息,臉上不自覺的掛著幸福的笑,「如果說用錢的話,估計十個黑龍幫的資產也沒有辦法換回我一條命,所以只有『轉讓』一項技術了。」 「什麼技術?」羅伯特不是笨蛋,基本猜到了一些,可卻沒有確認。 「四號精的高產量提純技術。」淡淡的一句話,震驚了全場,只要是黑道都明白這幾個字具有什麼樣的魔力? 「黑龍先生是在開玩笑吧?」羅伯特依舊悠哉的倒著茶,「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有如此的技術?如果只憑那一箱貨……對不起,你無法說服我,因為那很有可能是M國政府為你準備的誘餌。」 「你用腦袋想想吧,M國掃毒厲害嗎?四號精真正在世界上興起也就十年,有哪個國家可以收繳到如此之多的四號精?」輕嘗了一口紅色的液體,潤了潤喉。 「但很有可能是M國政府掌握的這項技術。」羅伯特找到了一個相當合理的解釋。 「叫你用腦,看來你是沒有了……」黑龍歎息的搖著頭,「這可是毒品的提純,你以為是黃金啊?雖然它比黃金的價值更高,但M國的政府也不敢輕易的觸碰這個領域。要是消息稍微的走漏,M國也將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大的毒梟。先不談其他國家對它的影響,就是自己的國民也非要鬧的整個執政黨集體辭職不可。所以像這樣的臭名,理所當然的落到了我的肩上。作為我效忠M國的一種回報,安妮特別分配了四十三名這方面的專家給我,專門研究四號精的提純。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是天才,一年便將提純的效果翻上了幾十倍。」 「你當我是白癡啊?!」羅伯特鄙視一笑,「如果黑龍幫掌握了如此的技術,為什麼從未見你們大量的販賣過?」 「知道鑽石為什麼值錢嗎?因為它的美麗和稀少。」將酒杯舉過了頭頂,對著那現在獨一無二的水晶吊燈欣賞。光線透過了水晶杯印在了自己的臉上,留下了紅色的光暈,「現在金三角基本馬上就要關門了,而GELUENBIYA那些白癡,就是無法擴大提純產量。所以未來的黑道,我就是最大的『玩家』。」 「錯了,我才是最大的玩家。」羅伯特放聲的笑著,聲音透著貪婪,證明黑龍的誘餌確實已被這大魚整個的吞下,「不過光這些還不夠,如果只是拿走了你的技術,你的黑龍幫也確實是個頭痛的問題。」 「你想怎樣?」鎮靜的直視著羅伯特。 「我要你解散了這個幫會,並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轉到黑手黨的名下,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的讓你離開。反正你也在為M國做事,他們怎麼也不會看你被餓死的啊?你說對嗎?」喝下了一杯清茶,終於體會到使徒說的甘甜,甜的自己都快飛了出來。 「真是貪心的傢伙,但如果我是你,也會如此做。」而自己的心中卻在嘲笑,因為如果自己真是他,則會選擇殺死自己,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個乾淨,老頭也是同時的放下了瓶子。取過還有大半瓶的紅酒,並沒有倒在杯中。延續自己的習慣,只喝第一杯,將剩下的部分全都倒在了冰桶中,潺潺的水聲,每一滴都價值不,看著旁邊的守衛都在心痛。 「先不談這些,其實我一來就注意到你的吊燈了,挺特別的。從前我有一盞,卻被13的SEED變成了灰燼,真是可惜,你的這盞也就成為了最後一盞了。」 「你喜歡嗎?等你做完交接後,我送給你。」羅伯特似乎顯得很大方。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別人用過的東西,我可不喜歡。只是想說這吊燈真的很特別。特別的地方在於為了維持全水晶的結構,設計師特別選擇了一種極細的銀色金屬絲,取代了傳統的電線,附著在水晶的表面維持電燈的供電。所以清洗時要特別的當心,不光要用小刷子一點一點的刷去,還要確保完全的斷電,最重要的絕對不能用水。因為這些電線是很脆弱的,一但發生短路……」黑龍對與自己喜愛的東西向來深有研究。 老頭明白了黑龍的意思,幾個眼神的交流,計劃產生。 大概是強大的直覺,小刀的眼皮奇怪的跳躍,大叫著,「小心!」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黑龍將冰桶推向了右側,只見前一刻還坐立的老頭,突然跳上了桌子,右手接過了滿是紅酒的冰桶,拋向了長桌正上方的吊燈。 就和黑龍預言的那樣,接觸了液體的吊燈,幾十盞燈泡同時的爆炸,贊放出生命中最耀眼的一次光亮。耀眼到所有人不自覺的抬手迴避,一片片美麗的水晶如雨點般的落下。 不愧是羅伯特的首席保鏢,即便是看不見了,還是本能的將羅伯特按在了地上。 在恢復後的瞬間,守衛們集體的湧了上來,幾十把槍瞄準在了黑龍的身體,只用微微扣動扳機一切都結束了。 「你個混蛋。」羅伯特憤怒的站起了身,舉起了手,只要揮下去,黑龍的命算是沒收了。 「別生氣,看看自己的身後再說。」黑龍的眼神改變,充滿了狂妄的自信。 轉過身去,小羅伯特肥胖的身體正對著自己,不過卻在激烈的顫抖,因為一隻有力的手掌正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稍微的讓開,老頭從他的背後走了出來。 「家庭也許是我的弱點,可它好像也是你的弱點。我記得小羅伯特是你唯一的孩子,他死了你算是絕後了吧?該不會你六十幾歲的人還有心情和能力再生一個?」黑龍鄙視的笑道。 「別開玩笑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他那麼的沒用,殺了也無所謂。可你今天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羅伯特努力保持著鎮定。 「是嗎?」對著老頭使了使眼色,那隻大手加大了力道,痛的肥豬像殺豬一樣的哀號,叫的人心發顫。 「爸爸,救我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看著自己的父親。 「王八蛋,你要是敢動他一根寒毛,我要你全家陪葬!」握緊了雙拳,羅伯特轉身看向了黑龍,恨不得用眼睛生吞了他。 「我好怕怕……」黑龍嘲笑的從做座位上站了起來,而那些瞄準的守衛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羅伯特,那手舉在天空,沒有放下。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走了。」自然的牽起了娜娜,後者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可很顯然似乎已經安全了。 「父親!」小刀大聲的提醒著。 「你認為我該怎麼辦?殺了黑龍難後失去唯一的兒子嗎?」那聲音一下蒼老了許多。 「那麼謝謝羅伯特先生成全……」深深的鞠了一躬,黑龍準備了離開,狹持著那肥豬的老頭,移動到了黑龍的身旁,一起的向著大門走去。 直到那扇門被重新的關上,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茫然。 無力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羅伯特憤怒的一把打翻了面前的豪華茶具。激烈的呼吸,平服著心情。 「小刀。」輕聲的呼喚,小刀聽見了,「跟上去,不求殺掉黑龍,一定要確保將小羅伯特安全的帶回來。如果他有什麼損傷,你就自殺好了……」 「是。」咬著牙齒的回答,小刀向著門口走去,心情很平靜,只是悲哀而已,因為羅伯特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在他的心中從沒有當自己是他的孩子,充其量不過是個比較優秀的保鏢而已,自己一直的努力沒有絲毫的意義。 走出了大門,透過那格子窗戶的陽光顯得十分的明媚。 對著剛剛的黑人隊長微微的一笑,彷彿是在示威。 所有人的槍未放下,可手指離著扳機好遠,害怕走火。 自然的向著彷彿的前門走去。 「真是遺憾啊,還準備多玩幾天的,看來這次是沒有機會了……」輕鬆的伸了伸懶腰,解決麻煩的感覺真爽。 「不過任務並沒有完成,估計安妮的臉色會不好看吧?」老頭在猜測。 「還管他媽的什麼任務?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回去我不找她麻煩就是好的了……」一提起任務,黑龍便火大。 行走的很好時,老頭,停了一下,因為胸口震動的厲害,掏出一看,那衛星電話在響。而顯示的名字是「混蛋老太婆」這是黑龍給安妮編的名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三章為別人落下的淚 (更新時間:2006-4-159:50:00本章字數:4009) 第二百八十三章為別人落下的淚 「有什麼事嗎?我尊貴的主人。」黑龍諷刺的接聽。 「看你還能說話,似乎沒有什麼危險嘛?」斜靠在舒服的靠椅上,安妮輕鬆的推測。 「是嗎?」轉身看了看緊跟的「尾巴」,「如果你來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大概就不會怎麼說了。對了,你打算,收屍時是先找到我的頭還是腳?」 「不跟你胡扯,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已經派了營救的人員到達,你只要努力進到郊區,我便能安全的帶你離開。」對於黑龍,安妮從沒有想過放棄,不光因為他的優秀,也因為他特殊的身份。 「真是不錯的計劃,希望你的人可以準時一點。慢一步,接的還是我屍體。「黑龍反覆強調的時間。 「你真是煩,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怕死了?」安妮笑了起來。 「大姐,我的身家性命現在都在你手裡,不怕才怪……」黑龍流出了冷汗,笑的很尷尬。 「不和你說了,反正你一到郊區就安全了,如果在市區掛了的話,就不關我事,祝你好運。」說著掛上了電話,只留下了忙音。 「怎麼樣?」娜娜關心的問道。 「那女人似乎對我還有點感情,不想看著我死。有這傢伙在手,應該沒有問題。」拍了拍小羅伯特寬闊的後背,黑龍不停的冷笑。 「黑龍哥,說起來我對你也不錯,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不道義了。」肥豬努力的鼓起了勇氣。 「當然不道義,其實我也很內疚。如果可以離開的話,我也不會傷你性命,放心好了。」這一點黑龍沒有說謊,畢竟也真和這肥豬說的一樣,自己喝了別人幾千萬的紅酒,還要了別人的命,自己小的可憐的良心會不安的。 走出了前門,那一排排整齊的手下集體的上膛,眼中只有自己。 微微的歎息,黑龍還真沒有同時面對過這麼多的槍口,因為從前的自己絕不會讓自己處於這樣的劣勢。算起來也有一次,那是被亞當擺了一道,然後安妮救了自己,而現在則是被使徒給玩了一回,結果還是安妮救自己。還真是巧合得跟小說似的。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能活著就好。 「麻煩小刀先生幫忙準備一下車,我可不想步行離開啊。」轉過了身,黑龍對著小刀禮貌的要求。 「我們的車很多,你想要哪輛?」小刀還算比較的配合。 「就經常做的那加長型的吧,習慣了,有點感情。」黑龍沒有特別的挑剔。如果說要飛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 「給他。」冷酷的下令,小刀的瞳孔一直沒有離開過黑龍的身體,手指總在微微的抽動,只需一秒……不,半秒便可結束了他的性命。 可遺憾的是,現在自己不可以。 沒有過多久,車停在了四人的面前。 「再見了各位,有時間我一定來看各位。」輕鬆的坐進了後座,老頭狹持著胖子「擠」了進去。還是由娜娜負責開車,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意見。 熟練的掛檔啟動,黑龍開始了屬於自己的逃亡。 「現在我們怎麼辦?」那身旁的黑人隊長上前問著小刀。 「當然是追,召集弟兄,上車。」沒有了剛才憤怒的表情,嘴角浮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平穩的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娜娜完全按照黑龍的要求,並沒有開快車。不管後面的黑色尾巴有多麼的長,還是保持著正常的速度。 「真的開到郊區就沒有事了嗎?又沒有什麼固定的位置,他們怎麼發現我們?」娜娜十分的懷疑。 「安妮雖然嘴巴損了點,但還沒有騙過我,應該沒有問題的。」斜靠在鬆軟的靠背上,放心的說著。 「既然如此,可以放了我嗎?」小羅伯特顯然在做夢。 「讓他睡上一會吧,到地方再叫醒他。」對著老頭輕聲的下令。不過加大了一下拇指的力度,肥胖的小羅伯特便倒在了長長的坐椅上,於是自己坐在了黑龍的旁邊。 「你有想過回去幹什麼嗎?這次任務失敗,我們應該會被『冷藏』上相當一段時間。」老頭想起了未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如果安妮不讓我在國家間『玩』的話,回去當流氓頭頭也不錯的。」黑龍彷彿永遠都是如此的悠哉。 「你回去當流氓?我怎麼辦?」娜娜聽見了黑龍的話,不樂意了,不自覺的加快了油門。 「你當然是當流氓的老婆,放心,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可我現在是探員,如果你成了流氓,我們不是對立的兩方?」這是現實。 「我決不會再讓你當什麼探員。」黑龍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今天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羅伯特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你只有跟著我才是安全,我要保護你一輩子。」 「拜託,你說的好肉麻?」娜娜的全身不自覺的顫抖,不過心中卻好高興。 「肉麻?你在床上的時候……」黑龍沒有道德觀念…… 「我錯了!換個話題!!!」臉紅的娜娜大聲叫道。 「你是不是該回澳洲的家看一下情況,畢竟黑手黨很有可能先從那麼下手。」老頭冷靜的分析著。 「嗯,說起來好久沒有回去了,還真有點想爸媽的……」黑龍難得的有些悲哀的表情,「況且我也給他們找了一個媳婦,雖然醜了點,但遲早要見公婆的啊……」 「你個……」本想生氣,可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以後跟著黑龍,要是不大度點一定是被氣死的。 回憶著黑龍的話,娜娜不自覺的有些夢遊,幻想著那澳洲明媚的陽光,清新的空氣。自己和黑龍的家人住在一棟不大的房屋中,每天自己可以跟著婆婆學習烹飪,順便詢問黑龍小時候的趣事。看著黑龍和老爸一起下棋,當然每一次都是黑龍贏。 等過上一年,自己也會有第一個孩子。到那時,空閒的時候就可以開車帶上全家去看袋鼠和無尾熊。 孩子的話,最好是女孩,自己可以給她親手做漂亮的裙子,當然是在自己學會以後。還要教她談鋼琴,跳芭蕾舞…… 這便是自己嚮往的生活,可自己也明白,只可以幻想一下。黑龍是決不會屈居於平靜,他的心永遠都是那麼的瘋狂,想做的事情也是那麼的偉大。這些自己只有學著去適應了,誰叫自己愛上了一個流氓? 「娜娜?你睡著了嗎?」黑龍緊緊拉著把守,流著冷汗。 「喔?沒有啊!」終於被黑龍的問話拉了回來。 「沒有?」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你剛剛連闖了三個紅燈,最後的一個幾乎是和輛卡車擦過去的。好不容易從老虎嘴裡逃出來,我可不想死於車禍。」 「知道了!我會專心的!」娜娜似乎有些生氣,心中不停的罵著黑龍。 漸漸的,周圍的樓房越來越矮小,公路也崎嶇起來,安妮所說的郊區,快到了。 坐在打頭的一輛車中,小刀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前面黑龍的臉。微笑的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裡面裝著墨綠色的渾濁液體。 小心的打開了瓶蓋,將自己最愛的蝴蝶刀,橫在了面前,小心的一滴一滴的倒在銀色的刀刃上。這是神賜給自己的禮物…… 「到郊區了!」呼嘯的經過路邊的一個告示牌,娜娜興奮的叫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安妮的人不來,我還是要死。」黑龍無情的打擊著。 「來了!」這是老頭的自覺。 突然平整的車頂,前後凹陷了下去,那扭曲的形狀就像四隻手臂。 大家瞬間明白了是什麼? 「M國現在能隱形又飛行的機甲,據我所知,只有『雙子』。」黑龍的推測完全正確。 「他們不是安妮的私人保鏢嗎?」娜娜奇怪的問道。 「身為手下,就是主人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要往哪裡搬啊!」黑龍歎息的說著,彷彿在說自己一樣。 車緩緩的開始上升。 「不好了!」快速的打開了天窗,小刀熟練的翻了出去,迎風站立在了車頭的位置。 「這傢伙看來挺鬱悶的。」黑龍微微的笑道。 而老頭卻有不好的預感,因為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鎮定。 當車剛剛上伸到和他平行時,小刀的身體快速的扭曲旋轉了起來。甩動的右手如同變魔術的多出了那把蝴蝶刀,刀身泛著綠芒。 「咿呀!」使用全力的投出,小刀腳下的引擎蓋都因此扭曲變形。 刀劃破了空氣直飛向了黑龍,就是中間阻攔的高強度防彈玻璃也擋不住它的身體,被徹底的貫穿。 「小心!」老頭反應敏捷的將黑龍按在了坐椅上,鋒利的蝴蝶刀幾乎是貼著兩人的脊樑飛過去的。 「他媽的,把我嚇到了!「黑龍對著小刀豎起了雙手的中指,不過小刀卻沒有絲毫失手的鬱悶,反倒得意的微笑。翻身又回到了車廂中,看著目標升向天空。 一種不好的預感充實了自己的心靈。 回頭看向了前坐,黑龍找到了那把蝴蝶刀,不過卻是釘在了駕駛座的椅背上,鮮紅的血液正順著那缺口向下緩慢的爬行著。 腦袋瞬間變成了空白,黑龍說不出話,臉上狂妄的表情無比的呆板。心臟如同撕裂般的痛苦,亡命的前衝到了娜娜的身邊。 只見那把刀貫穿了娜娜的小腹,血已經染紅了娜娜的背心。 「我好痛啊……」流著眼淚看著身邊自己最愛的男人,不自覺的湧出了一口血液,不過卻不是絢麗的紅色,昏暗的嚇人。 「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我!我會想到辦法救你的!」看著那把銀色的刀身,黑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身體就是不停的顫抖。視線開始了模糊,是哭嗎?黑龍在哭,第一次為自己以外的人流眼淚。 「我會死嗎?」娜娜哭泣的詢問。 「不會的!」黑龍放聲的咆哮,「你是我黑龍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拿走你的性命!神都不可以!」 「可我好痛……」娜娜害怕的就像小孩子。 快速的抽出了那把刀,引得娜娜腹部的血又是一噴。 「你想幹什麼?」黑龍一把揪住了老頭的衣領,現在的自己找不到任何發洩的地方。 「冷靜點!再不幫她止血,她死定了!」老頭渾圓的聲音彷彿將黑龍給吼醒了,慌張的翻找著,終於找到了急救箱。 此時的老頭也將娜娜移動到了後排的坐椅上平躺著。 檢查著傷口。 「找到了!」將急救箱交到了老頭的手中,自己又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只有無力的跪坐在了娜娜的身前,看著她漸漸慘白的臉龐,眼淚不停的落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四章交替 (更新時間:2006-4-179:05:00本章字數:4177) 第二百八十四章交替 「好冷啊……」娜娜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黑龍立刻脫下了白色的西服,蓋在了上半段身體。衣服的高度,擋住了她看著老頭處理傷口的動作。 「我是不是會死?」娜娜又問了一個重複的問題。 「不會的,別說傻話了。我還要帶你回家啊!」聲音在哽咽,黑龍哭的像小孩子一樣。 「黑龍!」老頭突然嚴肅的叫道,貼著他的耳邊小聲的說,「本來傷口並不在致命部位,可刀上有毒,這種毒開始侵蝕內臟。我只能用點穴指壓,暫時控制它的擴散。不過,要是時間拖長了,依然會死。」 瞳孔猛然的放大,過去了片刻臉色冰冷了下來。 「那麼你動手吧……」輕聲的述說,黑龍暫時離開了娜娜的身邊,走到了那肥豬的面前,兩個耳光抽醒了他。 「發生什麼事了?」慌張的坐起四處的張望。 「按照我們的協議,你可以走了。」冰冷的語氣有些嚇人,但小羅伯特沒有覺察出來。 「那謝謝了!」興奮的走到了車門,剛剛打開便發現了不對。呼嘯的風從耳邊吹過,甚至還有白雲飄舞,這裡距離地面足有一千多米。 「黑龍哥,你這是?」不自覺的流下了冷汗。 「本來我可以讓你活著……」憤怒充實了整張面容,「可多虧你那『親愛』的弟弟,做了件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你有責任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你聽我說!」希望通過解釋挽回自己的一條命。 「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大力的一腳,那浮腫的身體被踢出了車外,沉重的體型,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線的下落。動作比專業的跳傘運動員還要優美,似乎在沒有降落傘的束縛下可以做出許多限制的特技? 不過這也是自己生命裡最後一「跳」了…… 關上了車門,黑龍打開了天窗。 「我們有人中毒了,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忙一下嗎?」聲音中帶著乞求。 「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藍色的機體顯現了出來,正對著黑龍。放開了一隻緊抓的手臂,從備用的醫療包中取出了一個注射器與藥物的包裝袋,「這可以減慢人的血液循環,和止血,不過注射者會昏睡。」 「謝了!」一把搶過了機甲手中的袋子,黑龍關上了天窗。 似乎是種默契,紅與藍同時加快了速度。 將袋子交到了老頭的手中,而自己則坐在了娜娜的身邊,輕移著娜娜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好像哄孩子在睡覺的父親。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多久?」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我說過你不會死的,你不相信我嗎?」黑龍的話語很溫柔。 「相信,所以我才說『如果』。」慘白的臉色越來越差,老頭已經在抽取藥瓶中的液體。 「不知道,我沒有這樣的經歷……」黑龍說的是實話。 「那麼就不要傷心好了。」艱難的抬起了右手,娜娜只是想撫摸黑龍的臉龐,「因為我最喜歡你狂妄的笑,雖然很囂張,但是卻很帥。」 「沒有關係,以後再笑給你看。」接過了娜娜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臉上,清晰的感覺到溫度的流逝…… 「其實真的好想成為你的妻子,如果有機會,我好想穿Z國的旗袍結婚,可以嗎?」娜娜的話語中帶著懇求。 「我們中西的婚禮一起辦,早上去教堂,下午拜天地。還要擺上七天七夜的酒席,到時候我要全世界知道,我娶了個最漂亮的新娘。」淚一滴一滴的落下,真的很對不起,但黑龍無法控制。 「好高興,你誇我漂亮?你都不會誇我漂亮的啊!」娜娜顯得在抱怨。 「我有這樣嗎?你一直都是最漂亮,只是我不肯承認罷了。」現在的黑龍不會說話。 老頭已經將針扎進了娜娜的肌膚,緩慢的推著。 「能對我說句『我愛你』嗎?我還沒有聽你說過,要深情的那種,不然不算。」單指擦拭著黑龍的淚。 「你真是麻煩。」勉強的笑了笑,黑龍深深的呼吸,說著一生中第一次的告白,「我愛你。」 簡短的三個字,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人類的語言就是這麼的奇妙,往往短短幾個字便可以說明了一切。 「我也愛你啊……」微笑的閉上了雙眼,手失去了力量,無力的滑落,離開了黑龍的臉龐,落在了自己的身邊,如同沉睡的嬰兒,那麼的安靜,表情那麼的祥和,沒有一絲的痛苦。 繼續撫摸著娜娜的額頭,車平緩的向著M國飛去。 坐在飯廳的正席上,羅伯特的眼皮亂跳,心中極度的不安,彷彿要發生什麼不測一樣?不過羅伯特知道黑龍是聰明人,他明白兒子對自己的重要性,只要自己不做出什麼刺激他的行為。他決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那樣便代表他決心和自己的整個幫會為敵。 也是和自己背後的伊甸為敵……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喝茶,羅伯特叫上了一瓶和黑龍喝的一樣的紅酒,不用杯子的整瓶喝著。沒有多久,臉上已泛起了紅色。 那扇緊閉的大門終於被推開,一臉輕鬆的小刀走了進來,步伐很自然。 「你回來了?那麼說小羅伯特你也帶回了?!」羅伯特沒有忘記自己的命令,慶幸的站了起來。 「哥哥回是回來了,不過樣子和從前有點變化……」小刀輕聲的歎息。 「黑龍有虐待他嗎?混蛋傢伙,下次一定要殺了他!」羅伯特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抬他上來吧……」小刀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只見四人表情難受的抬著擔架進到了房間,將擔架平放在了長長的桌子上,正對著顫抖的羅伯特。 從那體形和衣著可以認出就是自己最愛的兒子,可卻已成為了屍體,全身的骨頭已經散架,高高的胸部塌了下去。整個頭顱已不成人形,紅白的液體還正從碎裂的腦袋中流出。 無力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彷彿一下蒼老了三十歲,乾涸的瞳孔中流下了一行清淚。 「怎麼……怎麼會這樣?」羅伯特的腦袋一片空白。 「當追到郊區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奇怪的飛了起來,我想大概是M國的隱形機甲插手了。而哥哥被從一千多米的高空丟了下來,所以就變成了這樣。」站在羅伯特的身邊,小刀說得無比輕鬆。 突然明白了一切,憤怒的羅伯特猛的站起一把揪住了小刀的衣領。 「黑龍不是笨蛋,他決不會輕易殺我的兒子!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說!!!!」沖血的瞳孔彷彿要將面前的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也沒有幹什麼?」小刀自然的微笑著,「本來想殺了黑龍的,但他的保鏢似乎真的很厲害,救了他一命。不過你知道我也不是軟角,投擲飛刀時,特別選擇的角度,那刀應該命中了他的女朋友。我還特別加上了毒藥,是慢性的,會一點一點的將人折磨死。」 「你個混蛋!」放開了衣領,羅伯特揮動著手臂,本想給小刀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手臂卻停在了小刀的身前,被緊緊的抓住。 「父親又想打我嗎?」小刀疑惑的問著,稍微加大了一點手上的力度,羅伯特的表情極為的痛苦,跪在了地上。 「給我殺了他!!!!」咆哮的下令道,可沿牆站立的守衛沒有絲毫的動作,彷彿全聾了一樣。 「別浪費力氣了,你忘記了保全工作一直都是由我負責嗎?這裡的全都是我的人。」低頭看著面前的羅伯特,這樣的感覺是自己做夢都在追求的。 「你個畜生,是我把你一手帶大,沒有我,你早在孤兒院裡被別人打死了!」羅伯特明白到自己的處境,打出了親情牌。 「既然你說到這個……」空出了一手突然多出了一把舞動的「蝴蝶」,穿過了羅駁特被自己緊握的手掌,釘在了厚實的木桌上。血濺了好多,都灑在了小刀的白色襯衣上。 「啊!!!」淒慘的叫聲迴盪在整個飯廳中。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媽媽是被你強暴才懷上我的!你才是真正的畜生,當她來找你尋求照顧時,你卻只給了她三百M圓,要他把孩子打掉?但她沒有,她堅強的懷胎十月生下了我。要不是媽媽沒有錢去大醫院接生,也不會難產的死去。是你殺了他!」掏出了另一把刀,將羅伯特的另一隻手也釘在了桌上,血順著刺穿了桌面的刀刃流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強忍住了刺骨的痛,羅伯特反常的大笑,「原來你都知道了?沒有錯,你是我的親生兒子,那又怎樣?你母親是個爛貨,你也一樣是個白癡。憑你的智慧也想接管我的生意?做夢!讓使徒大人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 「你錯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趴在桌上的羅伯特,心情格外的興奮,「這一切都是使徒大人安排的,包括你的死。不過稍微遺憾的是,我沒有殺掉黑龍,不過沒有關係,正好可以將今天的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你們兩父子一死,又有使徒大人做後盾的我,理所當然的登上你的位置,真是完美的故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使徒大人拋棄了我?」羅伯特激烈的搖著頭。 「這些就是現實,你以為自己的一點想法使徒大人會不知道嗎?神需要的是絕對的忠心,稍微的懷疑和自私都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今天你才會死!」放聲的大笑,是那麼的暢快,小刀從沒有如此的笑過。 「放了我吧!我求你放了我吧!看在我們多年父子的份上,我可以傳位置給你,只希望你給我一條活路。我可以當你的狗,你的奴隸……」這就是所謂的一代梟雄,到了最後,還是無法擺脫人類的極限——對死亡的恐懼。 「你知道這輩子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小刀走到了羅伯特的身旁。 顫抖的搖著頭,羅伯特現在的眼淚是為自己流的。 「就是一刀一刀的削掉你的肉,放光你最後的一滴血。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還有親情的牽拌,所以我下不了手。」小刀微微的歎息。 「謝謝,謝謝!」羅伯特慶幸的感激著。 可是小刀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改變,手中突然多出了另一隻「蝴蝶」。由後背準確的插進了羅伯特的心臟,停止了它的跳動。 「你?!」話沒有說完,蒼老的生命已經結束。 「一刀幹掉你,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安息吧……」溫柔的用手掌喝合上了他猙獰的一雙眼,「但估計你也上不了天堂,在地獄好好安息吧……」 站直了身子,冰冷的掃視過人群,那目光讓人不由的一震。 「你們知道有人問起怎麼說吧?」小刀輕聲的詢問。 「是!」齊聲的回答聲音很響亮。 「很好,今天在場的每人,可以領十萬歐元當獎賞,不過以後你們知道該叫我什麼嗎?」小刀滿意的繼續詢問。 「老大!」這次的聲音更加的嘹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的黑手黨從這一刻開始!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五章一點點的交情 (更新時間:2006-4-199:20:00本章字數:4094) 第二百八十五章一點點的交情 坐立在急救室前,黑龍一直沒有再說話,無力的低著頭,等待著那亮起的紅燈熄滅。 而老頭則已不在身邊,是黑龍吩咐他回去整理行李的。黑龍已做好了準備,不管結果如何,手術一結束便帶著娜娜回澳洲舉行婚禮,就算帶回的只是一具屍體。 這是自己對她的一份承諾,雖然自己一生違背過無數的承諾,可只有這一個自己必須遵守。 那明亮的紅燈熄滅了,黑龍站立了起來。一位全身白色裝扮的醫生走了出來,對著黑龍取下了口罩,驚奇的竟然是安妮。 「怎麼樣了?」不自覺的身體顫抖起來。 「我已經盡力了,也只保住了她的一條命。那種病毒,我沒有見過,很麻煩。專門針對人體的中樞神經破壞,不過不影響思考能力。摧毀的是人體對自身的控制系統,五感完全的消失,連動動手指都不行……」安妮自然的述說著真實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這是最痛苦的結果。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她已經成為了徹底的植物人,下半輩子只有躺在床上,靠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脫去了手套,丟進了一旁的垃圾箱中,安妮平靜的坐在了家屬等候椅上。 「告訴我,她還有希望恢復正常嗎?」背對著安妮站立,黑龍輕聲的問著。 「雖然病毒方面我不在行,可在現在的世界,只要活著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淡淡的一句,也算是一種鼓勵。 「是嗎?」歎息,不過很悲哀的樣子,坐在了安妮的旁邊,昂頭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日光燈明亮的有些刺眼。 黑龍在茫然,也可以說是無助,或者是不知所措? 看來自己和13很像的說法真的驗證了…… 不光擁有他的好運,也擁有他的悲哀,無法和最愛人走到一起的悲哀…… 「告訴你一個剛剛收到的消息,YIDALI的黑手黨在你走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動。除了小羅伯特的死,羅伯特本人也死了,現在的黑手黨落進了他養子小刀的手中。羅伯特父子的死算在了你的頭上,而且黑手黨公然的宣稱將效忠於使徒。」 「不用說了,肯定是小刀那王八蛋幹掉了羅伯特,不過他腦袋是裝大便的。這樣的計劃,就是十個小刀都想不出來,說穿了又是使徒在操縱。歐洲現在是完全的落進了他的手中,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表情呆滯的說著,這是最正常的推理。 「不管歐洲的局勢多久可以穩定下來,黑手黨的各國入侵絕對是馬上便可以開始。看來我需要想想對策了……」安妮無奈的歎息。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就行了。」自然的一句話,說的安妮一震。 「你想幹什麼?」基本已經猜到,但不敢確認。 「我要那傢伙明白傷害我心愛人的後果,從現在起,我將正式的脫離M國,恢復我黑龍幫老大的身份。用黑道的方式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握緊了拳頭,黑龍低下了頭,臉上出現了依舊的自信,不過卻帶著憤怒。 「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脫離了我們,黑龍幫和普通的幫會沒有什麼區別,而黑手黨不光可以在使徒的幫助下瞬間統一歐洲黑道,憑藉著R過留下的財力,就是在他國的地位也將迅速的膨脹。」安妮否認了黑龍的想法。 「當初我帶著一百個同學在TB混時,我對他們說只用兩年要統一TW,他們都笑我是瘋子,最後我做到了。」黑龍看向了一旁的安妮,只是想讓她明白。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改變不了。」多年的接觸,自己對於這狂妄的男人還是有幾分瞭解,他的決定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不過你要記住,你已經脫離了M國,要是做出一些危害到M國的事情,我依然會殺了你。」 「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會自己小心的。」站起了身,黑龍向著手術室走去。 「如果需要什麼,還是可以聯繫我,用不上的東西的話,我可以『便宜』的出賣給你。」安妮微笑的說著。 「這是一種交易嗎?」黑龍回頭問道。 「本來一切都是交易。」安妮毫不猶豫的回答。 「是交易我就放心了,如果你要說是交情,我還真不相信這些東西。」黑龍終於又開始了笑。 「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要是讓你抓住了小刀和使徒,你會怎麼辦?」安妮問題顯得有些多餘。 「小刀的話,我會折磨他到死,而使徒的話,玩個半死送給你好了,反正你對他很有興趣似的。」黑龍稍微的想了想。 「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點點的交情?為你那句話,送你件禮物,等一下走時去軍火庫帶『獄火』走吧,反正我也用不上它了。」安妮真的很滿意黑龍的答案。 「那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黑龍不解的問道。 「獄火是我開發的一款平民型戰鬥機甲。本是為了預防他國入侵到我國,用於最後抵擋的武器。不過當發現每部獄火造價比普通的機甲還高時,財政部那些小氣鬼就停止了這計劃。所以現在它是唯一一部針對平民的終極裝備,你的體型應該很合適。「說著上下的打量起來。 「既然你說是送的,那我就先說聲謝謝了。希望以後有機會繼續合作。」推門走進了手術室,黑龍準備帶自己的妻子離開。 「一定會有機會的。」安妮溫柔的笑著。 就此黑龍恢復了自由的身份,一場黑道之爭正在醞釀中…… 熟練的在砧板上切割著食物,13還是繫著那條可愛的淡黃色圍裙。不過工作的位置卻換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周圍還聚滿了年輕的女生,稍微「成熟」點的,便是看門的大媽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剛剛回家的蝴蝶,看著人群外的小舞嘴角抽搐的問道。 「因為13說要自己賺錢給家用……」看得出小舞的表情很尷尬,「所以就親自聯繫了宿舍中的女生,開了個烹飪培訓班。」 「這小子還真會『發家至富』啊?」隨便數了數,都有十幾個人,「這樣一個月下來,少說也要弄個一,兩千塊啊……」 「你太小看他的『魅力』了。」阿爆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正吃著13昨天夜裡做的水果布丁,「張傑的烹飪課是分時間段的,一百塊是三十節課,一節課三小時,一天分三次開課,教一道菜。他還特地發行了一種有自己簽名的卡片,一共六十個格子,每上一堂課蓋一個章,集滿六十個章,免費送五節課。光是今天報名的佔整個宿舍的九成女性,大概就是九十多人吧。單今天的收入已經快過萬了,可謂賺錢的天才。」 「有沒有搞錯?這些女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怎麼突然都想學菜了?」蝴蝶不得以將外套放在了牆角的電視機上。 「看看她們的眼神吧……」阿爆的話語似乎很深奧? 稍微的掃視了一下,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平時懶散跟豬似的女人,突然振作了起來?因為她們的眼神是那麼的不良,偶爾還穿插些13手把手教別人切菜的鏡頭,格外的暖昧。 」怪不的小舞的臉色好難看……「這句話是蝴蝶貼著阿爆耳朵說的。 突然想到了重要的問題,蝴蝶疑惑的看向了阿爆,「你那麼喜歡湊熱鬧,為什麼這次沒有你參加?」 「誰說我沒有參加?!」阿爆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笑的蝴蝶心中發毛。從背後拿出了一張淡金色的紙片,「這是張傑發行的限量版金卡,除了可無限的上棵外,最主要的是課程時間都在晚上的私人教學。而且是完全的免費!免費!」 將卡片舉過了頭頂,阿爆放聲的大笑著,引來了人群妒忌加羨慕混合一點憤怒的眼神。 「不和你們扯了!」小舞歎息的向自己房間走去,眼角掃視了下還在弄菜的13,那微笑的表情應該說明他很快樂吧? 鬱悶的趴在了床上,用棉被蓋在了頭上,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別人說話。對於13的「工作」,自己也不想發表任何的言論。雖然自己知道想靠自己養活他是種幻想,但看著13被一大群女生圍著,心中就是一百個不舒服。 大概是貪婪的想法,小舞認為13應該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那微笑也應該只對著自己一個人。現在的13,則在被一大群人分享,大家在分享的是自己的13。如同小孩最喜愛的蛋糕,本想一個人吃掉,卻被一大群人吃的乾乾淨淨般鬱悶。 不知不覺的睡去,小舞的腦中沒有夢…… 太陽開始了夕下,終於送走了今天的最後一批學生。站立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回想起現在的生活,還真讓13有點不感相信。自己竟然有當老師的一天,靠出賣手藝而不是殺人過活?在短短的幾天中,自己經歷了許多從未有過的事情,有快樂的,也有無奈的。總體的來說,這就是正常人的社會,好與壞永遠都是伴隨而來。 例如今天賺了許多的錢,卻留下了個爛攤子給自己收拾…… 整理完被砍的亂七八糟的材料,13回到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是和自己所教的一樣的菜色—咖喱飯。 到晚上7點時,天已經黑了,而13的晚餐也剛好弄好。不用自己叫,濃郁的香味已經將蝴蝶和阿爆從房間中,引誘了出來。不過似乎小舞的肚子很餓,又或者睡的真的很沉,只好自己親自動手…… 進到了小舞的房間,只見床上的棉被堆成了一團。 嘗試的推了推,沒有絲毫的反應,掀開了棉被的一角,小舞的臉蛋露了出來,不過依舊是昏睡。 突然發現小舞的呼吸很奇怪,13將額頭頂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在幹什麼?」被13給吵醒,如此親密的接觸,讓自己的臉在發燙? 「不要說話,張開喉嚨看一看。」離開了額頭,13的樣子就像真的醫生。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面前的13,自己就是不自覺的想聽話。 稍微的檢查,13已經有了結果。 「你發燒了,扁桃腺也有點發炎,需要休息。」13說出「診斷」的結果。 「沒有那麼嚇人吧?」小舞微微的笑道,「我的肚子好餓……」 「今天的東西不適合你吃,我現在去幫你熬粥。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要亂動,知道嗎?」13溫柔的讓人動容。 「嗯。」小舞幸福的點頭,這一刻真的好像在作夢。 出了房間,阿爆和蝴蝶正手握著湯匙在顫抖。 「你個傢伙,弄的是什麼?吃在嘴裡跟吞了整瓶辣椒醬一樣。」蝴蝶抱怨的說道。 「這是正宗的YIDU咖喱飯。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現在要熬粥。」13快步的走進了廚房。 「我還是喝粥好了,太辣會傷皮膚的。」這是蝴蝶不吃的理由。 「你不吃,我來解決好了!」阿爆格外的興奮,自己才不在乎皮膚,只知道13弄的咖喱很好吃。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六章他並不屬於我 (更新時間:2006-4-2110:06:00本章字數:4153) 第二百八十六章他並不屬於我 斜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橙黃的路燈,有些感慨。因為冬天已經結束,東湖上的冰層昨天已開始破裂,溫度漸漸的上升。讓人嚮往的初春臨近,不過暫時在WUHAN感覺不到春天的到來,這是一個適應的過程。 沒有過多久,房間的燈被打開,習慣了黑暗的瞳孔對光有些敏感,不自覺的微微閉眼。看向了門口,只是依稀一個模糊的身影,自己都認的出是13,應該說是熟悉他的味道吧? 慢慢的靠近,帶著一隻自己喜歡的鯊魚隔熱手套,端著一個偌大的陶瓷碗,如果沒有記錯,就是上次自己餵他喝薑湯的那個碗。 「你弄了好久,現在肚子好餓!」小舞撒嬌的抱怨著。 「因為有些材料沒有,所以我出去買了一次。」13的解釋很合理,也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溫暖。 「是什麼?」微笑的好奇問道。 「皮蛋瘦肉粥,扁桃腺發炎了,吃清淡一點好。」端了張小板凳,在床邊坐下,13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碗,小舞注意到了13拿著白色的湯匙。 「你想幹什麼?」雖然基本已經知道,但還想聽13親口說,這是屬於女孩小小的任性。 「當然是餵你吃,你現在是『病人』。」13說得無比的理所當然。 幸福的彷彿快要昏倒,看著13將半滿湯匙放在嘴邊輕輕的吹涼,心中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自己拿到了一樣世界上最可愛的玩具,遺憾的是在玩具的背後卻寫著其他小朋友的名字。不管主人在不在身邊,那清晰的名字永遠無法抹去,也永遠提醒著自己,「他並不屬於我」…… 「你怎麼了?」將湯匙伸到了小舞的嘴邊,13發現她似乎有點走神。 「沒什麼……」一口吃掉了湯匙中混濁的食物,不自覺的驚訝了起來,「好好吃,不像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怕你吃不慣太清淡的,我有加一點點的咖喱粉,帶了點辣味。不過顏色就差了點,無法再保持原有的白色。」又添了一湯匙,13的表情看來還不是比較滿意自己的「傑作」。 「已經很不錯了,味道真的好好!」小舞認真的誇讚道。 「是嗎?你喜歡就行了。」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沒有多餘的語言,房間安靜的下來,偶爾只有13吹動湯匙發出的響聲,是很輕的那種。 一口一口吃著自己心愛男人喂的食物,作為任何一個女人都應該感到幸福,小舞也不例外,但自己卻有一個好想問的問題。 「你是不是要搬出去了?」小舞終於說了出來。 「你聽誰說的?」13依舊的微笑著,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看門的大媽說的,他說你想在附近租房子。」 「嗯,因為現在參加培訓班的人很多,這裡已經不夠用了。」13的理由永遠都是那麼的充分。 「所以你要離開我?」小舞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第一次將話說的如此的直接。 「談不上離開,以後還是可以天天見面的。晚上我都會過來教阿爆和蝴蝶弄菜,然後給你們煮飯。」所有的問題自己已經想好。 「可我不希望看見你去教別人做菜,不希望看見別的女人圍著你,也不想你睡在除我身邊外的任何地方!」霸道嗎?女孩本來就很霸道。自私嗎?愛就是這樣……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放下了碗,差不多已經吃完,「你知道我的感覺嗎?沒有力量,靠你的錢生存著,我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小舞不說話了,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一點,屬於男人的尊嚴。 「而且和我太過的接近,沒有好處。如果我的身份暴露,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的周全,甚至是我自己的周全。」13的臉色冰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小舞明白了一點。 「這樣平靜的生活我不知道能維持上對久?按照那送我來的女人要求,我沒有辦法回去自己的家,那麼我便要想辦法恢復自己的力量,或者獲得新的力量,否則我的下場一定是死。因為無論我變得多麼的卑微,那些想殺我的傢伙依舊無法忘記我的存在。」自己的處境是格外的明顯。 「不會的!沒有人可以找到你的,只要繼續安靜的生活,沒有人會發現你就是13!」小舞努力的搖著頭,這應該也是一種,自我的欺騙? 「希望吧……」13微微的歎息,顯得有些悲哀,「明天我會去弄一張身份證,後天陪大媽去看房子,大概過兩天就會搬出去了。」 再也無法反駁,小舞尷尬的笑了笑。因為這平淡的生活,讓自己忘記了13本來就是最特別的存在。不知不覺的將13真正當成了和自己一樣普通的人類,也當成了自己的男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夜已深,兩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小舞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回憶這短短的幾天,自己體會到了許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經歷。 喂13吃東西…… 陪13買衣服…… 吃13的料理…… 讓13幫自己考試…… 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吻…… 看著13為自己和別的男人決鬥,而且贏了…… 生病時有13的照顧…… 說到底,當一件一件幸福的事接連的發生,已經沖昏了自己的頭腦,讓自己變的那麼的貪婪。13的話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其實自己得到的已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這樣夠了,畢竟自己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 「找到了房子,跟我說一聲,我叫上阿爆和蝴蝶幫你去打掃。」背對著13,小舞努力使話語聽起來自然。 「謝謝。」13的聲音比自己的要自然,「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意料外的對話,讓自己有些茫然。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千萬不要哭泣,有人來問你關於我的事情時,就說是好心收留的一個陌生人。我不想看見自己的朋友被我拖累,你有繼續活下去的資格。」話語很輕,輕到幾乎聽不清楚。 「告訴我,你會輕易的死去嗎?」小舞想知道答案。 「不管是任何時刻,我都不會放棄生存下去的希望,想拿我的命,很難。」這一點是13絕對相信的東西。 自然的閉上了雙眼,人類就是如此的豁達。既然不是眼前的故事,浪費腦力的去想也是白白的浪費力氣。既然已經有了13的「保證」,擔心也就變的多餘…… 第二天的清晨,小舞恢復了從前的樣子,早早的爬了起來,梳洗完畢然後叫蝴蝶和阿爆起床。 當看見門前精神抖擻的小舞,阿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拜託,不可能每天玩上都來吧?那樣就是大象也掛了啊!」蝴蝶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小舞只能無奈的搖著頭。 當13醒來時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清了清自己的「家當」,腦中有一個偉大的決定——偽造證件。 這些在「學校」都有學,不過重要的是需要工具,所以這些艱難賺到的學費,估計有一半要耗在這上面了。沒有辦法,13要的是逼真度極高的證件,一般的手藝自己根本看不上眼。遺憾的是蛇跟24不在,不然就是連公安局的網絡都可以修改,到時換成電腦查號都天衣無縫。 出門,13的目標是電子器材市場…… 目光移到WUHAN開發區的一棟偌大的別墅。光是車庫中停放著的幾輛名牌車,也說明了居住者的資產。 而他並沒有看上去的快樂…… 四十幾歲的年紀,外表只有三十幾歲。有著幾家大型娛樂城和迪吧,成立的娛樂公司也正式的上世。老婆更是從前小有名氣的歌星,照理說,應該是同等年齡層次羨慕的成功人士。 不過這幾天,自己卻為所有男人基本都會遇到的問題煩惱,那便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王子。 王子的本名叫李昂,在老爸李偉看來,過著自己嚮往的生活。20剛出頭的年紀,人又帥,又厲害,又有幸福的家庭。從小,李偉對於教育孩子向來是最熱忠的,不管是為孩子挑選學校,還是各個技能培訓班,向來都是最好的。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李偉都是幸福的看著孩子一點點的長大,這是除了事業外自己最欣慰的一件事情。 但這卻是幾天前的欣慰,自從那天王子捂著淤腫的側臉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除了剛開始讓醫生簡單的看了一下,便一直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中,不見任何的人,每天只是稍微的看門拿走門口擺放的食物。 這可把疼愛孩子的李偉急壞了,一時間彷彿失去了一切般的痛苦。想盡了一切的方法,只希望孩子能和自己說上幾句話。 所以今天自己找來了李昂的跆拳道九段大師——陳楠…… 跟隨著急切的李偉上樓,後面一臉冰冷的陳楠要自在的多。步伐穩健,粗壯的大腿幾乎要撐爆西褲,堅實的雙臂擺動彷彿可以刮起風來。不過1米75的個子,就相對的矮小了,大概和13一樣的高度,配上魁梧的身軀顯得挺可笑的。 但沒有人敢取笑他的身高,除了不怕死的傢伙…… 來到了二樓最裡面的一扇房門前,看著門旁貼牆放著的空空碗盤不自覺的笑了…… 輕輕的敲擊著木門,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小昂昂,你說句話啊!你這樣,爸爸真的好擔心。有什麼事你說出來,爸爸幫你解決!」這段對話自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依舊無法得到回應。 「李昂,把門打開,我是師父。」陳楠將李偉扒到了一邊,正對著大門。 「師父,徒弟沒有臉見你……」屋內終於傳出了聲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楠輕聲的問著。 「我單條,卻輸給別人。」李昂根本不想提起。 「他很強壯,是高手嗎?」對於自己的徒弟,陳楠有絕對的自信。 「不是,他很瘦小,我高出他半個腦袋,也不是什麼高手。起先被我打到了吐血。可最後……他只是一拳,我便暈倒在了球場,在幾千同學的面前,被他一拳就幹掉了。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他們……」 「是嗎?」陳楠轉過了身向著樓下走去,「你好好休息吧。記住,世界上沒有不敗的武者,想要更加的強大,便要經歷無數的失敗,這是人類強大的過程。只有怪物,才是不懂得失敗滋味的傢伙。」 看了看依舊緊閉的大門,李偉還是跟上了陳楠的步伐。 回到了客廳,陳楠面色冷淡的坐在了沙發上,面向著窗外的雪地。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淡淡的問話是說給李偉聽的。 「已經問過昂昂的同學,聽說是為了叫李曉舞女孩的男朋友。」李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帶正異常的凶狠,「昂昂就是因為喜歡那女孩,才和他決鬥,後來輸了……」 「幫我安排和那傢伙的見面,我想知道他憑什麼一拳打倒我的徒弟?」 13的危機臨近……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七章絕對不會錯的答案 (更新時間:2006-4-239:44:00本章字數:4059) 第二百八十七章絕對不會錯的答案 下午的課小舞有些緊張,因為又是自己討厭的世界史。但緊張的不是又要測驗,而是上次的成績要發放下來。雖說自己相信13挺厲害的,可說到考試,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的沒有底。 坐在最前排從前考試的位置,這是自己選擇的。蝴蝶和阿爆還是習慣的坐在自己的身邊,都在等待著「宣判」。不過沒有什麼好幻想的,上次的小抄沒用上幾題,大部分都是閉眼猜的,考不好是理所當然,考的好就要去廟裡拜拜,當是菩薩保佑了。 門外的腳步聲臨近,大家的心跳都有些加速。因為漸漸大家已經習慣了老怪物的腳步聲,就像剛剛撿到了幾千塊興奮的腳根不著地一樣。 懷抱著厚厚的一打試卷,走了進來。放在了講台的角落,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各位是不是很想我?」老怪物親切的問著。 「是!」學生們回答的聲音不大,但還算整齊,整齊到後半句都沒有人說出來,「想你怎麼還不死?」 「好了,言歸正傳,上次測驗的結果出來了。說句實話,這是我最高興也最生氣的一次。」目光回到了試卷,老怪物推了推鼻樑上的酒瓶底眼鏡,微微的歎息,「因為終於有人在我的考試中拿到了近乎滿分的成績,但剩下的竟沒有一人及格?甚至連100分的一半都沒有拿到,那些個位分數的更是不少。還有個不知道什麼樣的『天才』?考了個相對與你們的高分,卻忘記了寫名字。我就不明白,難道你們除了抄襲什麼都不會了嗎?這樣的你們以後到了社會上還打算怎樣的生存下去?依舊考抄襲嗎?記住,在我這裡抄抄最多沒收試卷,在社會上抄襲,你們將面對的是法律的審判。 現在先發,也只發讓我高興的卷子吧。」提到此,老怪物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拿起了一堆試卷最上面的一張,親自的走到了小舞的面前。 驚訝的小舞半天說不出話來,而其他人則認為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真是一直沒有看出來,要不是將試卷的難度上調,也許你還埋沒在這樣的一群人中。當批改你的試卷時,也是一種自我的學習,有許多觀點,不光正確,更是說出了事件最本質,最赤裸的一面。特別是你的語言組織,沒有絲毫的廢話。我不知道這樣誇你對不對,反正就是真正的字字珠跡。不過遺憾的是,有一個觀點完全的錯誤。其實這個問題十分的簡單,甚至其他的同學都答對了。你錯的有些讓我絕對是自己拒絕滿分一樣。」老怪物微微的搖頭,「不過你依舊是我佩服的學生,聽說你有申請獎學金,我和校長還是挺熟的,我會大力的推薦你。像你這樣的好學生有絕對的資格獲得。」 轉身回到了講台,老怪物翻開了厚厚的教科書,「好了各位,剩下的這些你們下課自己找吧,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希望你們能明白自己的處境,別以為我眼睛不好就什麼都看不見,如果還想平安的拿到我這課的及格,就都給我老實一點。」 有些驚喜,蝴蝶多事的將小舞手中的試卷奪了過去。作為最要好的朋友,蝴蝶和阿爆是知道13幫她考試內情的人。只是老師所發佈的消息,讓兩人驚奇的說不出話來。如果真如老怪物所說的,那麼張潔的學歷至少要是博士級別才能如此的「吊」。 和阿爆兩人仔細的查找,沒有費什麼工夫一下就找到了那唯一鮮紅的叉。題目大家還記得是問,「Z國應損失過大開除13國籍的做法是否正確?」 這是教委在收到上級指示已明確對學生說明的一點,13的話確實人民的英雄,在關於他的處理上,國家已經默認了自己的錯誤決定。主席趙翔與副主席劉濤更是聯合的在國內做了聲明,表示了對13的道歉。並承諾只要13願意原諒國家的錯誤,可立刻恢復國籍。並可承認特勤7隊為Z國第一作戰小隊的事實。遺憾的是聲明發佈了整整一年,國家沒有收到任何的回應。不過13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共識——他便是Z國的民族英雄! 作為特勤的四人瞭解此事,但沒有人在意…… 看著13的答案,蝴蝶和阿爆有些莫名其妙,明白的大概只有小舞。 「既然已經離開,又何必回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錯,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人任由其的擺佈。國家只是幾個當權者的遊戲,但沒有人一定要成為它的棋子……」 「這小子腦袋壞掉了?這麼容易的題目都答錯了?現在Z國連小學生都知道國家的做法是錯誤的,只用回答錯就可以拿三分了。」阿爆疑惑的說著。 「他的想法也是錯誤的,這世界有誰不願意當英雄的嗎?不光有大把國家提供的津貼,還有權力和人民景仰的目光,要我說13是不知道國家的聲明,否則一定老早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了。」蝴蝶說著自己的看法。 「是你們錯了。」小舞欣慰的搖著頭,接過試卷,「別的題目我不敢保證,但這一題他是絕對的正確,因為沒有人考慮過13的意見。13也是人,會哭,會笑,會高興,會悲哀。當然也可以離開。是不是Z國人?是不是英雄?他不會在意的……」 「你說的好像自己認識他似的。」阿爆尷尬的笑了笑。 「不談了,回去一定要那傢伙幫我們補補課,還是免費的那種!」蝴蝶興奮的肯定著自己的想法。 這一節課上了足足兩個小時,但小舞並沒有聽到底講的是什麼?單手支撐著額頭,看著13的答案發呆。說起來,他真的是個天才,不過看了一下自己的筆記,就可完全的模仿出自己的字跡,包括自己的簽名。不過也因為13表現出來的優秀,小舞才如此的茫然,心中的想法是……他太優秀了,優秀到普通的自己根本就不該有任何的奢望。到目前為止小舞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他的弱項?彷彿世界上的一切都難不住他? 當下課的鈴聲響起,還是蝴蝶推醒自己的,阿爆戲稱小舞中了13的毒。走在回家的路上,三人還在研究今天叫13弄什麼好東西來吃? 看著自己的朋友已經完全的接受了13的存在,自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無奈?因為他是注定要離開的人…… 行走在寧靜的回家路上,緩緩的風吹過身邊的枯樹,點點的雪花飄落了下來,有點下雪的味道,不過只是瞬間的美麗。 而一旁馬路上已經看不見雪的痕跡,看見了原本黑色的泊油路面。 突然,一輛藍色的麵包車急停在了三人的身邊,一種不好的預感充實著心靈。 在蝴蝶和阿爆還沒有明白時,麵包車的門被打開,衝下了幾個黑色西服的大漢,一把抓住了掙扎的小舞,拉上了車。 「救命啊!!」蝴蝶用書本拍打著其中一個寬闊的後背,拚命的叫喊著。希望得到幫助,遺憾的是周圍沒有一輛行駛的汽車,或是行人,只有三個女生獨自面對著壞人。 一把將蝴蝶和阿爆推倒在了路邊的雪堆中,一個長相恐怖的男人嚴厲的說著,「想救她,就讓他的男朋友去江灘的甜心酒吧。記住,只許他一個人來,如果報警,我們就殺了她!」 坐回了麵包車,大力的關上了車門,揚長的離開…… 只留下一串淡白色的尾氣。 「我們現在怎麼辦?」阿爆驚慌的哭了起來,「對了!報警!」說著掏出了手機。 「你瘋了!想害死小舞嗎?!」一把搶過了阿爆的手機,雖然自己也很害怕,但蝴蝶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 「那怎麼辦?看著小舞被壞人綁架嗎?」阿爆失聲的咆哮著。 「不管那麼多,先回去跟張潔說了,再一起想辦法!」拉起了地面上了阿爆,兩人快步的向著宿舍跑去…… 而此時的13,正帶著單眼放大鏡,小心的用細小的捻子,將處理著相片與模版,動作格外的仔細。為了這,今天還特地停了一天的課。好在做證件不需要體力,否則這次才玩大了。 當做好的身份證從壓模機中出來時,客廳的大門被大力的推開,慌張的腳步聲,讓13的神經瞬間繃緊,因為只有兩個腳步聲。 從小舞的房間出來,蝴蝶和阿爆已經衝到了門口,激烈的呼吸著,看來真的很慌張。 「小舞呢?」13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她……她被壞人抓走了!」說著阿爆彷彿又要哭了出來。 「誰幹的,對方有留下什麼?」13的冷靜讓兩人都是十分的驚訝,那不是裝出來的,這一刻兩人才微微的認識到,他並不是普通的角色。 「對方說在江灘的甜心酒吧等你,現在怎麼辦?」蝴蝶茫然的問著。 「我現在就去……」回到了房間,13拿上了自己的外套,「你們在家裡等我,對誰都不要說這件事,也不要報警!相信我,一定會帶她安全回來的!」 快步的出了門,只留下了依舊茫然的蝴蝶與阿爆…… 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兩人的呼吸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平凡的兩人還來不及適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阿爆歎息的自問了。 「他們是說的甜心酒吧嗎?」蝴蝶突然坐正了幾分,精神一震。 「是啊。」阿爆有些奇怪蝴蝶的反應。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天王子請我們玩時有說過,甜心酒吧是他老爸開的……」問題似乎清楚了。 「難道是王子?」阿爆猜測著。 「不會是他,那傢伙雖然喜歡惹事,但絕對不會做這麼卑鄙的事情,估計是他的老爸在搞鬼!」蝴蝶的推測完全正確,站起了身向著門口走去。 「你要幹什麼?」阿爆不明白的叫道。 「去確認一件事情。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也許可以找到一個幫手。」蝴蝶的話很深奧。 「我也要去!」雖然不明白,但阿爆依舊在為小舞的安全擔心。 坐在行駛的出租車中,司機是個中年人,一邊開車一邊流著冷汗。因為倒後鏡裡的13,面孔冰冷的嚇人。最恐怖的是這傢伙跟自己花兩百塊,買了一寸斷斷的長方形鐵條,和一卷乳白的絕緣膠帶。 將正好和手掌等寬的鐵條,平放在了併攏的左手四指的表面,然後用膠布熟練的捆綁著。 「司機先生,麻煩你多看下路好嗎?我可不想死在你的車裡。」13輕聲的提醒。 「是!」緊張的抓緊了方向盤,終於不再看那該死的倒後鏡。 綁好了自己的「武器」,13微微的歎息,看著倒後鏡中的自己有點茫然,因為和從前同樣的外表卻沒有從前的力量。13也不知道自己對蝴蝶和阿爆的承諾可不可以兌現?只是想掩護小舞的安全,仔細想想,對方擺明的是找自己,應該不會傷害小舞吧? 這樣已經夠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八章井中的青蛙? (更新時間:2006-4-259:39:00本章字數:4067) 第二百八十八章井中的青蛙? 甜心酒吧,屬於2004年開的元老級娛樂場所。在這喜新厭舊的世界一間開了11年還能生意興隆,可見李偉強大的經營能力與社會手腕。 在WUHAN嚴打時,幾乎家家夜總會與酒吧都被掃過,可只有李偉的「甜心」,被外界嗨的人喻為「避風港」。為此,在社會上自己黑白兩道都是有臉的人物。 不過今天的甜心似乎和平時的不同,許多名牌的跑車停在門口,卻晃了晃再次的開走。因為門口的牌子掛著停業整頓一天。這可是開業以來第一次營業時間段整頓,也算是一點特別的了。 而在酒吧中,並沒有什麼整頓的樣子。巨大的音響放著悠揚的樂曲,幾十名大漢圍著橢圓形的舞池標準的站立,耀眼的旋轉綵燈在鋼化玻璃的明亮舞台上照射出美麗的圖案,一隻小巧的銀色蝴蝶彷彿真的舞動翅膀的從舞台上飛過。 就甜心的燈光音響效果,李偉甚至敢誇口不輸給Z國的任何一家娛樂場所,這是自己驕傲的東西。 坐立在舞池旁最大的一個半開包廂中,李偉獨自喝著XO,而一旁的陳楠依舊表情嚴肅。並不是李偉不給自己酒喝,只是因為即將開始的見面。作為武者格鬥前最忌酒色,不管是面對如何的對手,自己都是認真的對待。所以在自己三十歲後少有敵手,認真的態度換來了今天的成就,已三十五歲的年齡拿到了跆拳道九段的大師頭銜,想想那已是五年前的輝煌。如今四十歲的自己,只想帶出了一個接衣缽的人才,可13的出現讓自己的好鬥的一顆心重新跳動了起來…… 而小舞被兩人強行的按在了李偉身邊的位置上。 「喝酒嗎?」李偉禮貌的招呼著「客人」。 「別假腥腥了,我認識你。學校參觀日那天你和李昂在一起,你是他的爸爸。」嘗試的反抗,但按住自己的大漢太過的有力,根本無法動坦。 「是嗎?」李偉並不在意小舞含蓄的威脅,微笑的給自己的酒杯倒酒,「其實昂昂很久便跟我說他有個暗戀的女孩,當時我就在想,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的兒子害羞的一直不敢表白?現在看到你,我就明白了,這種暗戀是值得的。雖然說他也玩過不少的女人,可真正能讓他喜歡的只有他老媽和你了,如果你能接受他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不喜歡繞圈子,李偉放了一張長方形的紙片在了桌面上,端起酒杯的同時遞到了小舞的面前。 雖然光線不是很好,可小舞還是清晰的認清了上面的數字,整整兩百萬。按一個正常家庭一年十萬的收入,那麼相當於自己少奮鬥二十年了。 「對不起,如果跟了他,就換成我不高興了。」禮貌的拒絕,是看在對方還比較禮貌的份上。 「給我個理由,我兒子有哪一點比不上你現在的男朋友?」李偉疑惑的看向了小舞。 「很遺憾的告訴你,他沒有一樣比的上張潔的,和張潔比起來,你的兒子簡直一無事處!」小舞的眼中帶著鄙視,但鄙視的李偉這種自以為視的富人。 「你!」社會經驗十足的李偉竟被小舞氣的動了真怒,站起聲揮動起手臂。 小舞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冷靜點好嗎?」陳楠的聲音冰冷而且嚴厲,讓李偉真的冷靜的重新坐下,喝起了悶酒。 「告訴我,他真的有那麼優秀嗎?」頗有興趣的看向了小舞,陳楠輕聲的問著。 「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優秀一百倍!」小舞說的可不完全是氣話。 「那樣就好,希望他在格鬥方面也是如此的優秀,否則今天他是要後悔自己來這裡了……」微微的歎息,可嘴角卻掛著冷笑。 「你們通知了他?!」小舞的腦袋一下的楞住了,然後便是激烈的掙扎,「為什麼要他來?!你們想幹什麼?!!!」 「叫他來,當然是教訓他。」李偉似乎喝的有點多,臉開始泛起了紅色,「難道是請他喝酒不成?敢打我的兒子?!我自己都捨不得動昂昂一下!今天非要斷他的一條手!」 「你們這群臭流氓!現在是法制國家!」小舞咆哮了起來,與其說擔心自己,還不如說是擔心13。 「對不起,我們不是流氓,而是有錢的人,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了錢便擁有了一切。別說費他一條手,就是殺了他,都不成什麼問題,你乖乖等著看戲吧!」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大漢用膠布封上了小舞的嘴,避免她的大叫。 紅色的出租停在了馬路的對面,13闊氣的給了一百塊車費,沒有要找零。出租司機似乎並不是很關心,接過了錢看都沒看,快速的開車走人,那速度真讓人擔心會出車禍。 看看天空,已經沒有了太陽的影子,一輪漂亮的彎月正掛在黑色的幕簾上,彷彿神對人間的微笑。 無力的下垂著手臂,向著對面的酒吧走去。步伐感覺不到慌張,到很穩鍵。 只見半開的門口站立著兩名大漢,說是保安過了一點,更像是打手來著。 靜靜的走到了其中一位的面前,13沒有開口說話。 「去,去,去!沒看見告示牌嗎?今天停業整頓,沒有玩的,明天再來吧……」保安推了一把13,卻被他閉開了。 「是嗎?那你們老闆為什麼叫我來?」13的表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似乎明白了一些,剛剛的大漢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原來就是你這小子,跟我進去吧。」說著轉身進到了酒吧內,13自然的跟了上去。 穿過了一段悠長的走廊,便到了舞池旁,很容易的看見了對面不遠處坐立的李偉,陳楠和嘴被封住的小舞。 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安靜了片刻的小舞又激動的「嗚嗚」起來。 也許是小舞的行動提醒了李偉,看向了入口,一個普通到瘦弱的男孩站立在那裡,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還真有幾分帥氣,氣定神閒的姿態,應該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了? 「你就是小舞的男朋友吧?」李偉站起了身,禮貌的問著。 「我不喜歡和你廢話,如果你們的目的是我,就放了小舞,幾十的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生?你們的臉可以用去當城牆了。」囂張,不管是否擁有從前的力量,至少13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改變。 「叫你小子牛,等一下有你好看的!」李偉有點頭暈了,「給我走到舞池中間來,站那麼遠,想跑嗎?」 「拜託,就你這幾個臭魚爛蝦也想要我逃跑?別說笑了。」13的眼神祇有鄙視,自然的走到了舞池的正中,環視了一周,那些白癡手下的臉色有點變了,應該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話在生氣。稍微特別點是就是李偉身邊依舊保持坐立姿態的陳楠,留意一下他的氣息與強健的身體,13便知道這傢伙不是一般的打手,有點強的感覺,但和赤血啊,老頭啊都不是一個級別,只能算是稍微強壯一點的人類…… 「小子,你多大?」陳楠頗有興趣的問著。 「沒有怎麼記,算起來大概22吧?」年齡13真的沒有留心過。 「22歲?」陳楠的神情顯然有些驚訝和思索,「真是讓人懷疑你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不管是站姿,呼吸,舉手投足都彷彿隨時可以攻擊一樣。這些可不是一天兩天學的會的東西,更多的是一種本能。能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嗎?」 「師父?我沒有這樣的人,最多偷學點別人的格鬥技,算不上真正的學習。」這一點13沒有撒謊。 「別和他廢話了。」李偉顯得有些急噪,不屑的看向了13,拿了那張剛剛桌面上的那張支票,「這裡有兩百萬,算是你和女朋友的分手費。不過我還有一個的要求,你要和我的兒子再打一場,而且一定要輸給他,這樣這錢就是你的了。既然你已經22了,應該比不懂事的孩子要更明白錢的價值吧?」微微搖動的手中的紙片,彷彿國王揮動著自己的權杖。 「你以為自己很有錢嗎?」13不自覺的笑了,是嘲笑,「我認識個傢伙,他才算是真正的富有,你和他比起來,估計連農民的層次都算不上。人就是這樣的悲哀,蹲在一口破井中的青蛙還以為自己是上帝?」 「媽的,給我費了他!』李偉憤怒的叫道,舞池旁的大漢開始了移動。 「慢著!」陳楠的聲音比之李偉的更加嘹亮,讓所有人不自覺的定在了原地。 「李先生,你喝多了,休息一下吧,我來解決就好了。」站起了身,陳楠解著西服外套的扭扣。 「陳楠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親自動手吧?」他的舉動讓李偉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陳楠是最不屑像如此流氓打架的事情了。 「我很喜歡他的眼神,目空一切,彷彿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不過希望他有如此的實力,否則這樣的傢伙一般都是死的最快的。」脫去了外套,只穿著白色的襯衣,最上面的紐扣敞開,露出了粗壯的鎖骨,進到了舞池中。 「我不喜歡和沒有名字的人交手,你叫什麼?」面對著等高的13,陳楠溫柔的問著。 「張潔。關於交手的話我向來不挑剔,知不知道名字也沒有關係,其中大部分在說話以前已經死了。」13攏了攏肩,表示的遺憾。 「是嗎?」陳楠在笑,應該是因為13的「誇張」形容,「我有點怕怕了。聽李昂說你是一拳打倒他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對不起,我的本意是殺了他,但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13的話語不帶任何的欺騙,所以後面坐立的李偉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不知道你的『殺人』拳,大叔我是不是承受的了,能再表演一次給我看嗎?我不還手,也不抵擋。」陳楠微笑的說著,這是自己的目的,也是自己的自信。 「如果你堅持的話……」握緊了左拳,毫無任何的徵兆,13包裹著鐵條的手臂微微的旋轉,記憶著每一條肌肉於經脈的運動路線,全力的揮出,目標正是陳楠的右臉。 而陳楠的笑卻瞬間的消失,那接近的拳頭未到,可13的壓力已經讓人有窒息的感覺,心臟莫名的狂跳。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了這一拳,連小舞都停止了反抗靜靜的看著。 在接觸的最後,還是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抬起了手掌抵擋,與那包裹著鐵條的拳頭剛剛接觸,強大的勁道是自己從沒有體會過的。下盤向側滑行的移動了兩步,才定住了自己的身體,手掌未放下,可冷汗已經滑過了自己的面龐。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這是陳楠放下手後說的第一句話。 「虛偽的傢伙,說好不抵擋的。」13遺憾的歎息,「不過算你還比較聰明,如果不抵擋,你現在估計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下顎會完全的粉碎。」 「看來今天算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陳楠輕聲的默歎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八十九章最適合的格鬥技 (更新時間:2006-4-279:43:00本章字數:4160) 第二百八十九章最適合的格鬥技 下垂著左手,一滴滴紅色的液體落在了絢麗的舞台上。剛剛抵擋的手掌已經被衝擊磨爛,微微的顫抖著。 而看去13的左手,包裹四指的白色絕緣膠布漸漸的變暗,說明鐵條不光加大了對敵人的殺傷,對自己也有損害。但從13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痛苦,依舊保持著不屑任何人的目光。 「這是什麼拳法,從沒有見過?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殺傷?」陳楠驚訝道。 「世界這麼大,你懂的又有多少?剛才一拳是告訴你,世界上厲害的傢伙多到數都數不清,白癡才會先讓別人一拳不還手,換成從前的我,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死翹翹了。」活動了下四指,感覺沒有什麼特別的,這點痛楚對於自己就像蚊子咬了一下而已。 「是我錯了。」陳楠在微笑,勇敢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你依舊沒有囂張的本錢,你的拳,殺傷很大,但太慢,也沒有力量,接下來你別想近我身邊。」眼神變的開始了認真,地面上的右腿樹立了起來,變成了天空中的一字馬,讓人驚歎那麼粗壯的雙腿也有如此好的韌性? 「是嗎?」緩緩的解開了包裹左手的膠布,血直接流了下來,那黑色的鐵條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 沒有上前,13的目光一直的看著陳楠,突然身體極限的後仰,,將兩百塊的超貴鐵條投了出去,速度一般,但角度極其的刁鑽。可瞄準的並不是陳楠,而是身後那坐立的李偉。感覺到了13的意圖,陳楠的心頭一驚,身體單腳側轉,右腿如導彈般急速下落正好踏在了鐵條上,改變了運動軌跡全力的落在了面前一塊鋼化玻璃的表面,只聽「轟」的一聲,堅硬無比的玻璃完全的爆裂,細小如鑽石的碎屑四處的散開了。 再看去13的位置時,已經沒有他的人影,因為他正在自己的面前,高高的跳起,身體漂亮的迴旋,習慣的擺尾掃腿,終於可以完成。結實的腳背踢中了陳楠的右臉,可他的反應並不大,只是稍稍的側了下頭,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紅印。 一次一次的被13破壞了自己的保證,怒火心中燃燒,在13落地以前,極為簡單的一個直踢,正中了小腹,身體成直線的後飛,撞上了舞台旁的鋁合金的護欄。毫無懸念,護欄扭曲的凹陷。 無力的跪在了地上,單手支撐著地面,嘴角滲出了紅色的血跡,內臟激烈的翻滾著。 「真是遺憾,你的動作,反應,都是我見過最棒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攻擊不光速度奇慢,力道則像嬰兒。真不知道該誇你,還是罵你?高難度的都會,這些基本的竟然都沒有?」緩慢的向著13靠近,撫摸著自己微紅的臉頰。 「你個傢伙還不是腳軟?」13嘲笑的重新站立,一次胸部的舒展一切都好了。 所有的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不管剛剛陳楠的一腳有多重,變形的護欄已說明了力道。 「李偉,我的興趣真的來了,要是殺了他可以幫我擺平嗎?」陳楠沒有轉身,大聲的問著。 「沒有關係,我手上有大把想賺錢又找不到方法的人。殺了他最多找個替死鬼,又簡單又容易。」李偉悠哉的說著。 小舞激動的掙扎了起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下,看著13掛著嘴角的血跡微笑,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那個什麼偉?要是我殺了他也可以幫我擺平嗎?」13的「笑話」讓全場茫然。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陳楠的語氣無比堅定。腳未離地,學著13剛才的樣子旋轉。速度在13看來……一般,有至少十種躲避的方式,三種是躲避近身攻擊,還有一種是直接殺了對方,例如用槍,遺憾的是現在自己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包括躲避的能力,所以只好勉強的抬起左臂抵擋。 陳楠的掃腿直接牽動起身體,13再次的離開了地面,側飛了出去,努力的在空中掌握著平衡,狼狽的落地。 放下了右腿,表情有些古怪,汗水都流了下來,腳在地面上來回的摩擦。不得不承認整條右腿完全的麻痺,連一點的知覺都沒有,彷彿踢中的不是人體,而是鋼板一樣。 「你這麼秀逗,怎麼和我打?如此單薄的格鬥經驗也敢那麼囂張?」隨便的甩了甩左手,「翼」的功用還是表現了出來。 「是嗎?」握緊了拳頭,單腳發力的前傾原地跳起了,然後迅速的轉身。跳躍的左腿又成為了攻擊的「武器」,跆拳道九段的實力顯現。 還是橫左臂於胸前抵擋,可陳楠的嘴角奇怪的翹起,勢如破竹的左腿放慢了速度。接觸的瞬間衝擊的力量消失,完全的彷彿站立在了13的手臂上,堅實的右拳是13看著打中自己側臉的。 落地的瞬間,右腳基本的恢復,連續的踢腿快到了13已經沒有辦法再抵擋,只知道身體在左右的搖擺,卻怎麼也倒不下去。血沫四散的濺在了亮麗的舞台上,和上次一樣,格鬥已經變成了一面倒的毆打。 越是攻擊,陳楠心中的憤怒已經變成了疑惑,然後是迷茫。剛剛強悍的樣子彷彿只是一個軀殼,自己攻擊的就像是個普通的孩子,連愧疚感都有了。 不自覺的停止了下來,向後退開了兩步。 「你根本不懂格鬥,我不想殺你,帶著你的朋友走吧。」轉過身,陳楠向著包廂走了過去。 「陳楠先生,你打算就這樣放了他?」李偉不樂意了,驚訝的站立了起來。 「我本來的目的就是確認他的實力。」站立在了小舞的面前,一個眼神壓著小舞的兩人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放開了小舞。 單手快速的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布,小舞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謝謝」。而是叫喊著「張潔!」,落淚的衝到了13的身邊。 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此時的13,已經有些狼狽,臉上淤青了兩大塊,連鼻子都在流血。 「為什麼要來!笨蛋!我帶你回去!『說著就想扶起沉重的13。 「呵呵,本來說我帶你回去的,現在怎麼變成你帶我回去了?」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剛剛的攻擊像沒有一絲的效果一樣。 攙扶的站立了起來,13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腳未移動半步。 「還沒有結束啊……」輕輕的拂去了手臂上小舞的纖細手掌,小舞有些不明白。 直直的走到了舞台的正中掃視過所有的人,「你們動了我最重要的朋友,當然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你想怎麼樣?」李偉心中得意的笑了,因為不管如何自己都無法跟陳楠翻臉的,可又不想看著他小子就這樣悠哉的離開,好在這傢伙是白癡,想跟自己討回公道?這下就是自己殺了他,陳楠也不能有什麼意義了。 「你們我不想管,今天至少那個打我的傢伙要躺下才行!」13抬起了一手,指向了陳楠。 「狂妄!」動了真怒,因為13那不知悔改的眼神,依舊藐視著自己。回到了舞池,向著13走去,步伐越來越快。 不過小舞的動作比他還要快,走到了13的面前,含淚憤怒的給了13一記耳光,這是自己第一次打自己心愛的男人。 「為什麼你始終學不會屈服?明明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受到傷害,你的命不光屬於你一人!我愛你!所以不希望看著你被別人打死!你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你到底明不明白?!」雙手抓住了13的衣領不過卻是那麼的無力,靠在了他的胸前,哽咽的哭泣。 「不管是不是從前……」溫柔的放下了她的手臂將小舞推到了一邊,「我就是我,如果不能保護你的安全,活著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朋友的定義,便在於互相的幫助。」 「但現在已經超出了朋友範圍,我們已經沒事了,為什麼還要打?」小舞努力的搖著頭。 「剛剛和我打的傢伙算是有點良心,但那什麼偉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也許安全,明天,後天呢?我要讓這群人明白,我的朋友是絕對不可碰的存在。」 「好,我佩服你!」陳楠拍起了手來,「今天不管是你死還是我被打敗,我都用人格擔保你朋友的安全。可你也要拿出你所說的力量來,你應該明白,只憑心意什麼都保護不了的。」 「那是當然。」調整著呼吸,胸中還因為剛才的攻擊有些氣悶,不過不是很礙事。雙腳自然的微微下蹲,手臂如水面的波紋般緩慢的旋轉。 在胸前畫出了一個標準的「太極圓」,眼中充滿了自信。 「太極?」陳楠認出了13的起手式。 「在家裡研究了幾天,這應該是目前最適合我的格鬥技巧。不過不知道實戰效果如何?看看再說吧。」一呼一息平靜的如無波的湖水,按照36的指點,太極之道在於靜若止水,動若澎湃。前半部分不難,後半部分有點問題。 「打了這麼久,我還真沒有見過戰鬥的太極,這應該已經屬於古拳法的範疇。如果今天輸給你,我也不吃虧。」腳下發力,全力的前衝,大家瀕住了呼吸,看著即將的大戰。 「太極並不是像外人想像的緩慢拖拉的格鬥技,往往關鍵的只在瞬間,找到對手的發力點與發力的方向,只需要一招,便可用對手的全力一擊幹掉他!這是戰鬥太極的基本——借力打力!」 腦中36一副大師的神情浮現,但他的話卻相當的有用。 定立在了舞台鋼架的接口上,身體急速旋轉,旁邊的四塊鋼化玻璃同時的暴烈,陳楠已完全的投入,這一擊可謂自己平生最快最強的一腳。放開了雙手,用胸部硬接,本以為是飛出的畫面沒有出現。13依舊的站立在那裡,而陳楠全力的右腳還沒有放下,臉上出現了愕然。因為從腳傳來的感覺是踢進了海綿一樣。 「看來是我贏了!」13緩緩的微笑,強大的力從腳上傳回,強壯的陳楠竟被震飛出了三米,躺在了地上。 「張潔……」小舞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胸部還是一陣的鬱悶,不自覺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要不是小舞快步的上前扶住了13,估計又要狼狽的坐在地上了。 「陳楠先生。」李偉緊張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剛想攙扶,可陳楠卻做了個不必的手勢,嘗試的站立,但右腳比之剛才的更加無力。 「勸你最好休息吧,現在你的右腿的大腿骨到小腿骨至少有五處骨折,下半輩子想正常的走路,趕快去醫院,躺上半年。」擦去了嘴角的血沫,13輕鬆的說著。 「我輸了,你走吧。」陳楠坐回了地面,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鬱悶,反倒開心的笑了。就像自己說的一樣,沒有人會不失敗的啊…… 「誰答應你們可以走了?」李偉的臉色暗了下來,這是真正生氣的表情,「從頭到尾這傢伙都沒有正眼瞧過我一下?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物。今天已不全是因為兒子的事了,我要這傢伙學習尊敬長輩!」使了個眼色,旁邊的手下掏出了手槍,輕鬆的安上了消聲器。 「所以我說了,青蛙是最討厭的。」13悠哉的說著,這夜還沒有結束。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章超級……催眠(忽悠)? (更新時間:2006-4-299:47:00本章字數:4040) 第二百九十章超級……催眠(忽悠)? 「你想幹什麼?我說已經夠了!「陳楠回過了頭,帶著憤怒。 「陳楠,今天晚上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這小子是什麼樣的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今天讓他從我著安全的走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帶我的兄弟,怎麼在道上去混?」李偉陣陣有詞的說著。 「可他還是不懂事的孩子!」陳楠沒有了剛才的強硬,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乞求。 「不懂事的孩子嗎?社會是很現實的,不早點成熟,只有被人壓迫而已。」李偉直直的看向了13。 可13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正眼的瞧自己,反到看向了那個拿槍的手下。 而身邊的小舞已經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所發生的一切超出了打架的範疇,目的變成了單純的……「殺人」…… 「你有殺過人嗎?」13輕聲的詢問著拿槍指向自己的槍手。 沒有回答,可他的身體不由的一震。 「其實殺人看上去很容易,但卻無比的艱難。比如現在的你,手都在微微的顫抖,顯然是沒有殺過人。」13輕鬆的說著,彷彿一點都覺察不到危險。 「你在幹什麼?跟他聊什麼天?快開槍殺了他!」李偉對著槍手咆哮的叫道,可對方如同著了魔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除了13的話語。 「當你扣動扳機,如果瞄準的是我的腦袋,你可以看著子彈貫穿過去,然後紅白色的腦漿會噴出來,也許可以噴出兩三米吧?」13的目光一刻也未離開手下的瞳孔。陳楠知道他在幹什麼,這是一種軍用的心理催眠與精神恐嚇,是相當厲害的實戰型技能。對於這只有22歲的青年,陳楠是越來越好奇。 「這樣我會馬上的死去,可你卻依舊的活著,活著面對接下來的人生。到時候警察會來,你的老闆也無法救你,因為你犯的是謀殺罪。大概關上兩個月,你會接受審判,法官也許是個大鬍子,或者是個老女人?誰又在乎呢?他會敲下那重重的錘子,判你有罪,然後庭警會拖你上囚車。對了你有孩子嗎?」如同話家常一樣,13禮貌的問著。 「一個女兒,昨天剛滿六歲。」槍手不自覺的回答道。 「是嗎?那樣還好……」13慶幸的笑了,「至少她還不懂什麼叫死刑?當無知的小女孩詢問身邊的媽媽『什麼叫死刑?』,你老婆的回答大概會是,『爸爸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永遠都回不來了。』。你應該是個好父親,也是個好老公。你老婆一定很愛你,所以看著你死她一定會哭的很傷心,很傷心。也許為此會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為了你而偉大的徇情。多偉大的女人了!」13感歎著,彷彿說的跟真的一樣,手下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你只有六歲的女兒怎麼辦?她還只是個孩子啊?難道要送去孤兒院生活?如果有人問她,你的爸爸媽媽呢?你認為她會怎麼回答?你能幫她回答嗎?」13追問著,「你到底能不能回答,回答我啊!」 「別聽他的!他是在嚇唬你!我有的是錢,我會保你沒事的!相信我!」李偉的話語又挽回了槍手一點點的信心。 「原來是這樣。」13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確實,錢是個好東西,甚至可以買回你的一條命。不過殺人的罪名不清,算上減刑和假釋什麼的大概坐三十年牢就可以出來了。而且如果你的老闆善心一點應該會給你家人許多的安家費。這三十年牢就當是到海外出差工作,也挺划算的。但你想過沒有?在你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流氓,小偷,毒犯……你有什麼條件可以保證自己舒服的坐完三十年牢?他們都是瘋子和變態,沒有女人的日子裡,他們很可能當你是發洩的工具,責罵,欺負,到算不上什麼,反正你現在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在過。可如果是毆打,和強暴你,你打算怎麼解決?我替你想想。你也無能為力,只有默默的忍受。腦中想著自己還有一個家,一個愛自己的老婆,一個可愛活潑的女兒。為了她們的幸福生活,自己可以繼續的忍受一切。」13讚賞的看向了那顫抖哭泣的槍手,「我說過你是一個好父親,好爸爸的。這下驗證了吧?!」 「等終於熬過三十年,自己出來了。也就是2045年,大概你也成老頭了吧?」13的「猜測」完全正確,「希望那時候城市的變化不要太大,以免你都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裡了?等你回到那熟悉的家,好在房子沒有被拆,真是運氣。當你剛要上樓時,遠處的一個身影可能會吸引了你,那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頭髮已經花白,但依舊掩飾不了她的美麗。是啊,時光飛逝,你的妻子也成為了和你一樣的老人。一雙老寒腿現在連站立都有問題,好在身邊一直有位慈祥的老頭攙扶的她,一副『夕陽紅』的美好畫面。白頭到老就是形容這樣的一對吧?」13問著手下,但他只是拚命的搖著頭。 「這就是現實,你不可能怪你的妻子的啊。她也是人,還是懦弱的女人,孤獨和寂寞,可不是你老闆的安家費能彌補的。想想她每天獨自的睡在張寬闊的大床上,可以撫摸的只有你的枕頭,嗅著你的氣息,那種孤獨是你也無法明白的。外加上還要帶一個不滿六歲的孩子。即便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孩子他也有義務給她一個健全的家庭,所以她決定了再找一個男人依偎。請相信她,這不是一種背叛,你是可以理解的吧?」13輕聲的問著。 「是啊!我可以理解!」槍手哭著努力點頭。 「你他媽的秀逗了!快點誰上去把他的槍搶過來?」李偉鬱悶的命令道,沒辦法,自己可從未想過是這樣的下場,所以只安排了一個槍手。 果然身邊的兩名大漢上前。 「都別動!我要聽他說!」手下真的已被催眠的很深,突然槍頭調轉,瞄準了接近的人。那兩名大漢,害怕的定在了原地。 「你可以繼續了!」重新用槍指向了13,手下的眼淚沒有停過。 「那我們繼續吧……」13微微一笑,「剛剛說到你妻子要找一個男人依偎。這並不是件難事,畢竟她還是那麼的年輕漂亮,又賢惠,又持家有道。許多男人肯定都傾心於她,估計你的鄰居就有暗戀她的人?你家附近有年齡和你相近的男人嗎?」 「有,二狗子。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和我今年一樣大,都三十五歲。人又老實又本分,朋友談了十幾個,就是一直不肯結婚。」槍手認真的回答著,沒有一絲的隱瞞。 「大概是因為喜歡上你老婆的原因,所以一直不肯結婚吧?」13給別人下了定義,「所以當你坐牢後,不管是你們的兄弟情誼,還是自己的私心,他一定都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妻子,他的大嫂。時間一年年的過去,你的妻子也不是木頭,對自己如此好的一個人,自己沒有理由不接受他的啊?反正你的女兒也十分喜歡這個照顧自己,給自己買玩具,陪自己去公園的叔叔。順理成章的一個新的家庭誕生了,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比你從前的還要幸福。」 「不!我愛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我不想失去她們!」槍手哭的更加傷心。 「我們將目光定在你出來,看見自己的妻子和你朋友二狗子再一起的畫面。說句老實話,你的妻子和朋友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的存在。所以在你認出他們的同時,他們也認出了你。你們就這樣站立在夕陽下互相的對視著,沒有說話,風很寧靜,微微的吹著。改變這種尷尬的是,一個從你身邊經過的三口之家,其中的中年婦女正是你那可愛的孩子,旁邊的男人是他的丈夫。那衝過去笑著叫『爺爺奶奶』的小男孩正是你的外孫。」13遺憾的歎息著,「可他們卻並沒有認出你來,當你女兒和女婿來到你妻子和朋友的身邊時,應該會發現他們的不對吧?目光自然的又回到了你的身上。你的女兒依稀的還記得你的模樣,只是已經那麼的模糊。所以問著身邊的母親,這位老爺爺是誰?你的妻子大概會為這個問題茫然吧?既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有必要再破壞這樣的寧靜,所以她的回答肯定是,『這是一個我和你爸爸的老朋友』……天啊!」13突然激動的大叫著,表情是那麼的痛苦,「為什麼自己成為了妻子的『老朋友』?這是怎樣的世界?是上帝懲罰自己的罪過嗎?辛辛苦苦熬了三十年又是為了什麼?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為什麼一下變成了別人的?」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向天舉起了手槍,狂亂的子彈射的火花四濺,所有人害怕的趴了下來,除了13與身邊的小舞。 「為什麼會這樣?誰可以告訴我啊!」拚命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槍手停止射擊,精神已經極度的恍惚。 「其實答案比想像的簡單。因為你手中的槍……」13直直的看著槍手的瞳孔,「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錯的只是你手中的槍。是它想殺我,而不是你,只用將它交給我,我所說的一切便都不可能發生,你依舊擁有自己幸福的生活。」 側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黑色的物體,現在的它已經變的和惡魔一樣的可怕! 「都是你害的!我不要你了!」向著13拋出,所有人茫然的看著13輕鬆的抬手接住。手臂再次放下時,已經是瞄準的狀態,不過瞄準的是那極度鬱悶的李偉。 「你個白癡,吃大便的?!他要你給他就給他!他要你死,你死不死?!」責罵只是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悶,可那槍手已經雙手抱頭的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一起流著。 「知道嗎?我從前也見過催眠,例如用擺鐘或者飾品,燈光什麼的?但你是我見過將催眠運用最棒的人,彷彿在人腦中強加進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坐在地面上的陳楠輕鬆的誇讚道。 「謝謝,這就是我為什麼說普通人是殺不了人的原因?」13禮貌的回禮,可目光並沒有離開過李偉,按照他的要求,完完全全的正視,「因為他們比想像的還要脆弱。」 「你別以為有槍在手就可以改變你的命運,我不信你敢開槍!況且剛剛的亂射,槍裡也沒有幾顆子彈了。」李偉流著冷汗的自我安慰。 「啪!」扣動扳機,撞針老實的觸發了槍膛中的子彈,淡金色小巧的彈頭奔出了槍管。直飛向顫抖的李偉,在他的側臉上畫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痕,從耳邊呼嘯的穿過,李偉彷彿甚至能聽見子彈穿梭氣流發出的聲響。 無力的坐會了沙發上,李偉的褲子已經濕了,自己的真正明白死亡的可怕。 「這把槍的型號是帶彈12發,剛剛他射擊了十發,加上你『聽見』的那一發,也就是11發,還剩一顆子彈。雖然沒有了從前的力量,但我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信心的。」13的瞳孔冰冷了下來,「一顆子彈便可以殺了你!」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一章消遣? (更新時間:2006-5-19:33:00本章字數:4217) 第二百九十一章消遣? 「不要!你不能殺人的啊!」小舞緊緊抓著13的手臂。 「沒有關係,槍是他的,這裡也是他的人,你更是被綁架來的,就是我射爆他的腦袋最多也是正當防衛……」13冷酷的說著,彷彿一切的後路已經想好。 小舞不再說話了,因為不知道如何的反駁,可依舊不希望看見13殺人。心中的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如果13扣動了扳機,他再也回不到平靜的生活了…… 「住手!」此時從酒吧的入口走近了三人。 13遺憾的歎息著,雖然早早自己已經聽出了腳步聲,但還是忍不住感歎……太巧了啊…… 回過頭去,小舞興奮的笑了,因為是蝴蝶與阿爆,可當看見王子時不知道如何的形容?感情很複雜…… 「你沒事吧?」快步的衝到了小舞的身邊,阿爆眼含淚珠的詢問著。 「看看張潔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沒事了啊……」蝴蝶到有些擔心現在的13,因為他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鎮定,即便是拿槍準備殺人,也沒有絲毫的緊張。 靜靜的走到了13的面前,王子高大的身影擋住了13的視線與槍口。 「你幹什麼?以為這樣我就不敢開槍了嗎?」13鄙視的笑著。 「我才不管你敢或不敢,你瞄準的是我老爸!」王子握緊了拳頭,表情有些害怕,但始終是那樣的執著,「雖然今天是他的不對,可他依舊是我老爸。我的命是他給的,為他擋這一槍,我不後悔。」 「昂昂!」呆坐在沙發上李偉看著兒子的背影,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兒子已經成長的那麼高大?高大到連自己在他的面前已沒有了做父親的樣子。 自己似乎忘記了重要的一點——孩子是會長大的啊!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13的身上,但他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將手舉過了頭頂,13歎息的扣動了扳機,子彈毫無目的的射向了屋頂。槍栓沒有回位,槍膛已經空了,再也沒有子彈的影子…… 隨手的拋掉了槍,牽著小舞輕鬆的向著出口走去。 「這次算了,要是下次再敢碰我的朋友。我才不會管什麼法律,你們都要死。」冰冷的話語是13邊走邊說的,清晰的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 看了看站立的王子,又看了看小舞與13,蝴蝶和阿爆迅速的跟上了這兩人離開,偌大的酒吧安靜了下來。 「李偉,希望你可以記得這次的教訓。」看著13離去的背影,陳楠感慨著,「這世界上,真的有些人不是在我的邏輯思維中,他們就是我所說不知失敗為何物的怪物。」 「怪物嗎?」李昂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因為剛剛真正見識了什麼叫怪物的壓力? 「阿爆,你能和蝴蝶一輛車回去嗎?我有些想……」小舞的表情有點乞求。 「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要解決。」蝴蝶一把挽住了阿爆的脖子了,拉扯的來到了馬路邊,伸手攔著的士。 微笑,為有這樣一群要好的朋友感到欣慰…… 目送著兩人離開,小舞回頭看向了13,可他卻抬頭看著天空,彷彿那月亮在對他微笑。 就這樣沒有說話,小舞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13輕聲的問著。 「啊?哦……」小舞剛剛才反應過來。 「在WUHAN時間也不短,可我還從沒有去過江灘,反正你有許多問題的,就一邊走一邊聊吧……」低下了頭,對著小舞自然的微笑,好像天真的孩子。 小舞有些茫然,因為現在的13和剛剛在酒吧中的完全不同,自己喜歡的也是現在的他啊。 「嗯。」牽起了他溫柔的手臂,如同夜間散步的戀人,靜靜的走著。 提到HUHAN的江灘,只能說政府也是恨恨的花了一番心思,將這原本枯燥的堤壩修建成一條長長的公園式建築。寧靜幽雅的環境與徐徐的江風,給繁忙的都市帶來了幾分閒暇的情調。 此舉也讓貪婪的商人發現了商機,於是乎一時間沿江的酒吧,咖啡廳,游泳池,KTY多的跟澆了水的小草一樣,迅速的成長,也構成了江灘的另一道風景線。 在清晨,這裡是老人的天下,各種舞蹈隊,打太極的老爺爺,都在享受自己的晚年。而中午,周圍一些公司的白領和坐辦公室的,都喜歡買上一點盒飯或者是快餐,跟同事坐在江邊的長椅上。聽著浪花聲,吹著涼涼的江風,一邊談笑,一邊吃飯。調節著自己無奈,枯燥又乏味的生活…… 但夜晚則是年輕情侶的世界,幽靜的夜配上緩緩的浪,應該就是人們長說的浪漫吧? 不過今夜還好,大概是天氣還很涼的關係,和13漫步在江邊,並沒有看見幾對身影。可只要是發現了自己和13的,幾乎都是繞道而行。因為13的身上還有明顯的血跡,看上去格外嚇人的。 「記得你那時在WUHAN幾個月?為什麼沒有來過啊?」小舞好奇的問。 「因為當時穿的像乞丐,保安把我攔下了,其實當時我可以殺了他們的,但沒有這個必要。」13輕鬆的回答著。 「看你好像挺喜歡這的?」牽著13的手掌漫步,其實真正喜歡的是自己。 「嗯,我生活的地方是一座小島,那裡的風都是熱熱的,還帶著海水的鹹濕。不像江風,很爽朗。」13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想「家」,「對了,你不是有問題問我嗎?不會是這個吧?」 「其實我想知道如果你真的為我死了,會遺憾嗎?我要聽真心話,不要是哄我開心的謊言。」小舞的臉色無比的嚴肅。 「當然會遺憾……」13毫不猶豫的,「這世界上還有許多東西我沒有體會過,就這樣死了當然會遺憾。可我說過,你有讓我付出的價值。」 「可你從沒有問過我需不需要啊!」小舞總是弄不懂13的價值觀。 「不要再重複爭論沒有意義的問題好嗎?你知道我不會改變的,今天的月亮很美啊……」停下了腳步,13轉過了身,正對著小舞,抬頭看向了天空,張開了雙臂不是為了擁抱,而是感受風的氣息。 「知道嗎?其實我最想說的一句話是,謝謝。」小舞認真的鞠著躬,眼中轉動著淚珠,「謝謝你總是一次次的救我,你是真正讓我感動的男人。不管你是不是只當我是朋友。我要大聲的對你說,『我愛你』,你是我認為最好的男人!」 「其實你並不算是普通的朋友。」13低下了頭嚴肅的說道。 「啊?!」意料外的回答,讓小舞一驚,直直的看向了13,說不出話。 「是『要好』的朋友!」說完,一道寒冷的風吹過,13壞笑的跑動了起來。 「你個傢伙也學會消遣人了?!」小舞握著拳頭的追了上去,不過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因為現在的13就是那麼的讓自己喜愛,這樣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愛他,自己沒有錯啊…… 坐在私人的飛機中,黑龍一直沒有說話。溫柔的撫摸著旁邊病床上娜娜白皙的小手。 看著她靜靜的面龐,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遺憾的是這個夢會相當的長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黑龍,已經看到澳洲的土地,估計再過幾個小時便可以去到你的家了。」老頭將目光由窗外縮了回來。 「是嗎?」微微的笑著,黑龍深情的看著娜娜,「聽見了嗎?等一下你就可以看見我們的父母了,你高興嗎?」 沒有絲毫的回應,老頭只有些許的歎息,因為黑龍現在的樣子,已沒有從前那灑脫,畢竟他是真的愛了…… 「對了,老頭,我父母並不知道我是黑龍。他們還以為我依舊在TB大學讀社會管理學博士後,你就說是我的學科導師,受我的邀請到我家裡來玩。」一切的問題自己已經考慮好了。 「可我好像不懂什麼社會管理的東西?」老頭有些為難了,你要是讓自己裝什麼武術教練的,那到容易的多。 「我的父母也不懂。」黑龍悠哉的說著,「如果他們問你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你就只用回答說『社會是一大群卑微的人受一小群人的掌控,過著無聊的生活。沒有什麼好談的……』」 「可在你父母面前應該就不能叫你黑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真名。」老頭抱怨道。 「我姓張,單名一個浩字。」這是黑龍成立黑龍幫後,第一次再提起自己的真名。 「好……普通……」心中真實的想法。 「那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黑龍看向了老頭。 「我是複姓,上官,單名一個興字。」老頭悠哉的說著。 「上官興?」黑龍思索的默念。 「有什麼不對?」老頭好奇的問道。 「不是,只是好像女人的名字。我記得從前有個追我的女明星也叫上官星星(猩猩?)來的。人長的不錯,就是那名字……」黑龍露出了難受的表情,「真不知道她怎麼紅起來的?」 本來名字被別人那來消遣,有些生氣,不過想了想,老頭的臉上又出現了欣慰的笑容,「你果然還是從前的黑龍,我還以為你從打擊中起不來了啊……」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黑龍單手支撐著下巴,目光回到了娜娜的身上,「這並不是打擊,至少娜娜現在還活著,我相信她會醒來的。不過小刀和他的黑手黨算是真的惹火我了,還有他背後那什麼使徒?我會讓他們明白惹火我的下場……」 「可希望你知道,現在的黑龍幫並沒有使徒支持的黑手黨強大。在十大幫會裡,我們就像是一群流民,沒有固定的總部。」老頭的話不算打擊,只是提醒而已。 「沒有關係,我們有足夠讓他們頭痛的實力,黑龍幫到該崛起的時候了。」黑龍放開了娜娜的手,握成了拳頭,「澳洲就是我們新的根據地……」 「不過我們行動的時間並不長,亞當的大時代計劃是兩年後啟動,到時整個世界都會亂成一鍋粥,幫會很有可能成為軍隊的民間力量。想幹掉他們,必須在兩年以內。」 「兩年啊……」黑龍深深的歎息過後,嘴角出現了笑容,「我們已經夠了……」 黑龍的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了澳洲新建的國際機場,一位外表清秀的紅髮女人正站在跑道旁的麵包車前,注視著艙門緩緩的放下。慢步的走上前去…… 出來的黑龍帶上了墨鏡,因為澳洲的陽光是那麼的刺眼…… 「好久不見了,張浩先生。」女人微笑的說道。 「真的是好久。」黑龍已經忘記上次是什麼時候來這裡了,「叫你的人幫我把我妻子抬進車裡,我要直接回家。還有,貨廂裡有一件相當貴重的『禮物』,不要弄壞了。裝好,運到你們的總部,明天幫我召集黑龍幫在澳洲分部的所有的頭頭,我要開會……「 沒有再理會那女人,黑龍向著麵包車走去,老頭快步的跟上。 「她是誰?好像和你很熟的樣子,而她卻是難得的高手。」老頭對那女人產生了興趣。 「我們叫她『母獅』!是『獵豹行動組』的頭頭。我挺佩服這女人的。」黑龍欣慰的笑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二章善意的謊言 (更新時間:2006-5-311:07:00本章字數:4115) 第二百九十二章善意的謊言 坐在了奔馳的普通麵包車中,老頭並沒有什麼心情欣賞窗外的景色,因為自己正在看全世界最恐怖的變裝,「恐怖」到自己都說不出話來。 黑龍脫去的自己身上的名貴西服,拿起了母獅準備好的裝扮——一條淺灰色的西裝短褲,還是連著背帶的那種。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配上一個黑色的領結。不光衣服「啄」,那帥氣的頭髮也被毀了,全部向下理順,跟地瓜頭有的一比。外加上一副超厚的酒瓶底眼鏡。 就是見多識廣的老頭也不由的感歎……「這還是黑龍嗎?」 「怎麼了?不認識了?」忙活了半天,終於搞完,黑龍歎息的坐了下來。 「不是,但這些衣服好像加起來連你一隻襪子的價格都沒有?按照你的習慣穿廉價的東西皮膚會過敏的啊?」老頭有股想笑的衝動,「而且你這個樣子要是讓安妮看見了,估計會把她給活活笑死……」 「你就別提我的痛處了……」黑龍有種想哭的衝動,「在爸媽的眼中,我是個勤工簡學的好孩子,連一百塊一條的內褲都沒有買過。因為老爸是公司裡的退休經理,要不是我暗地安排,他現在估計也住在TB,每月拿連買米都不夠的養老金。而媽媽一直都沒有工作,是專業的家庭主婦。說起來,吃了不知道多少的好菜,還是覺得媽媽的手藝最好……」 幾分感慨,在外的遊子終於還是回家了啊…… 「從前覺得你很壞,現在到覺得你沒有想像中的壞了。」老頭看向了窗外,「因為想家的人,都是可憐的好人……」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黑龍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真分不出來了。 「黑龍先生,我想需要跟你說明一下……」母獅的臉色並不好看。 「發生了什麼事嗎?」稍微思考,黑龍也知道平靜的澳洲並不平靜。 」因為你長期的未露面,又禁止黑龍幫在這裡大面積的聚集。澳洲分部這一塊,起先來的幾名頭頭的手下,幾乎都是在澳洲吸收的大圈幫,和亞洲打工仔。所以這裡的黑龍幫成員幾乎都不知道背後還有你的存在……」母獅為難的解釋著。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一點,你懷疑那幾個頭頭想自立門戶,脫離黑龍幫?」黑龍是聰明人,這樣的結果自己有考慮過,「如果是從前,也許我還真不在意他們,不過現在,任何的一個人都有利用的價值,想脫離黑龍幫?」臉色冰冷了下來,嘴角的笑讓人不寒而立,「那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母獅,你知道他們家人的住址嗎?」 「知道,下層的四個分部的頭頭的行動我們一直在監控,而地區總負責人——王希卻一直沒有成家,而且為人極度的小心……」淡淡的話語已經說明了她的能力,獨自思考是正是黑龍要的,沒腦袋的白癡除外…… 「王希是吧?」黑龍看向了窗外,眼神有些茫然,「剛剛的命令更改,給我殺了那些傢伙和他們的家人,明天早上,我只想見王希一個人就好了……」 「是!」母獅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興奮,包括開車的同伴,抓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年,大家都一直過著平靜到枯燥的生活,每天修理著討厭的汽車,受著車主的抱怨與牢騷。 有時候讓人真想上去一扳手殺了他們就好,在黑龍來到的那一刻,獵豹才算真正的獵豹。 「為什麼不連那什麼王希一起殺了?」老頭好奇的問著,「如果是害怕損失我可以動手的,只要給我他的地址。」 「不必了……」黑龍淡淡的歎息,表情竟然有點無奈,「那傢伙是我在TB大學的室友,多少還是有點點感情的,我能有今天也算是因為他啊,就見見這從前的『老同學』吧……」 車繼續的行駛著,沒有人再說話。 黑龍的父母並不是住在什麼繁忙的都市中,而是澳洲沿海一個很普通的小鎮上。整個鎮子加起來不過幾百號人。因為是沿海,其中大部分的家庭都是靠打魚維生,最大的娛樂就是每個月在鎮上唯一一家酒吧舉行的晚會,只要付很少的一點入場費,便可喝到許多美味的啤酒,跳彷彿永遠都玩不了的舞。大家過著就是這樣繁忙而且簡樸的生活…… 在黑龍安排父母來這裡時,大概便是看中了如此的簡樸吧? 當車剛進小鎮時,老頭就看見了鎮口的獵豹汽車修理廠,那寬闊的廠房讓人懷疑到底小鎮上哪來的這麼多的車輛給他們修理? 「我們的父母在家嗎?」黑龍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老頭知道那是緊張。 「嗯,你的父親最近正在做我們給他安排的抄寫員的工作。請放心,工作很輕鬆,每個月我們都會付報酬來補貼兩位的家用。」不得不承認母獅將自己的家人照顧的很好。 「我父親沒有懷疑嗎?」黑龍最害怕的就是這個。 「我們付的錢是同行業中的中等水平,你父親很樂意的接受了。而且他的那輛古董車老壞,所以一來二去我們已經和他很熟了……」母的獅很隨和,大概不說她是曾經的Y國特種部隊第一狙擊手,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很好,不過我在擔心的是……」回夠了頭,看著靜靜坐在輪椅上的娜娜,信心滿滿的黑龍,竟不知道該如何讓父母接受自己取一個植物人為妻?不過自己的決心已定,娜娜便是我的妻子。 車停在了一棟兩層小樓的民房前,那磚砌的牆面已受到海風的侵蝕,刻上了淡淡的紋路,綠色的「爬山虎」遮蓋住了兩側的牆壁。 下了車,黑龍靜靜的站在了房屋前,推了推鼻樑上的沉重眼鏡,欣賞著稱為「家」的房子。 看向了二樓半看的窗口,一位年近半百的女人正手拿著畫筆,繪畫著遠處的蔚藍大海。一雙已老的瞳孔充滿了黑龍嚮往的溫柔,花白的頭髮證明她也老去。 歲月是無情的殺手啊…… 「媽媽!」黑龍親切的叫著,彷彿和幾年前一樣。 懷疑的低下了頭,兒子正站在了門口,手中的畫筆不自覺的落在了地面上,藍色的顏料濺到了衣服,瞳孔微微的顫動,這是自己的兒子。沒有錯,是獨自在TB求學的兒子。 匆忙的站起了身,母親衝下了樓去,只是想第一時間看見自己的兒子。 遺憾的是,這個機會給丈夫搶先了…… 在自己下樓時,老公已經打開了門。 見到了久違的父親,黑龍說不出話了。因為父親改變了好多,一頭的短髮已不是從前的黑色,多了許多的銀絲。眼角爬滿了魚尾般的紋路,一雙大手也沒有那麼的蒼勁有力,記得小時候打自己屁股時,是那麼的痛。 「回來了……」父親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有一絲的冷淡,可黑龍並不介意。做了二十幾年的父子,他的脾氣自己早已經摸透,父親就是個外冷內熱的漢子,總喜歡隱藏起自己的情感。明明很喜歡的東西,也只會說一般般。真想不通媽媽這麼漂亮的女人是怎麼被他追上的?難道是喜歡他的憨厚老實嗎?反正愛情就是如此的搞不懂…… 「嗯,回來了。」黑龍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這是家的溫暖。 「怎麼都不打個電話?我也好去接你。」本想去幫忙提黑龍手中的行李,但黑龍不肯,難得的自己擰進了家。 「因為是寒假,我提前完成了論文,所以就早了幾天趕回來,也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謊言並不一定全都是錯誤的。 「孩子,讓媽媽好好看看你……」走到了黑龍的身邊,雙手緊緊捧著那熟悉的臉龐,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要你注意身體,看把自己餓的,你都瘦了啊……」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黑龍無奈的笑了笑,「我是吃什麼都不長肉啊……」 「不行,這次回來,我要讓你長几斤肉!」慈祥母親的願望,向來都是如此的渺小,也讓人溫暖。 「是克勞小姐?」父親驚奇的看著母獅叫道,「您怎麼會和我的兒子一起回來的啊?」 克勞是母獅在這裡掩護的名字…… 「因為我正好出去辦事回來,剛到小鎮口就發現了這特別的Z國男孩,一問竟然是你的兒子,所以就隨路送他過來了。」自然的微笑,沒有人會覺得,她是在說謊。 「對了爸媽,我要給你們介紹我的朋友。」說了離開了母親的身邊,重新出門走到了麵包車前,打開了後門。老頭深深的透了口氣,心中沒有了鬱悶感。 拖出了一塊堅固的鋁板做斜坡,老頭推著輪椅走了下來。 在陽光下的娜娜依舊是那麼的美麗。 「這位是……」父親看向了一臉嚴肅的老人。 「他是我社會管理學的導師——上官興教授。」黑龍自然的介紹著,「因為平時教授很照顧我的,所以趁學校放假我邀請他來我家玩。」 「感謝您對小犬的照顧啊。」父親嚴肅的致謝。 「沒有什麼……張浩是個聰明的孩子,學東西很快的。所以並不讓人費心啊……」一遇到要叫黑龍的本名,老頭一下還真不喜歡。 「那教授推著的這女孩是……」只是用看的,也知道娜娜和其他的女孩不同,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過一下。 「她是我的妻子。」單手搭在了娜娜的肩膀上,黑龍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可卻帶著一絲的悲哀。 因為黑龍的一句話,讓兩人呆立在原地無言中…… 「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聊吧……」母獅知趣的離開,坐回了車裡,「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我玩的……」 車開走了,只留下了這五人繼續的呆立。 時間流逝,太陽漸漸的西下,金色的光暈使遠處的海閃動著耀眼的波紋。和母親的畫已經不是同一種樣子,顯得更加的美麗,但誰又會去在意它呢? 坐在了寬敞又寧靜的客廳中,老頭難得喝著母親泡的紅茶,雖然也很好喝,可和陳年的美酒比起來,老頭還是喜歡那杯中之物。 正視著黑龍與娜娜,嚴肅的父親沒有說話。 「孩子,你真的已經和這位——娜娜小姐發生了關係嗎?」母親稍帶懷疑的問著,剛剛黑龍已介紹了娜娜,還編製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沒有錯,她是M國到TB留學的學生,她的身世很可憐,在孤兒院長大。靠著努力學習拿獎學金到了我的學校讀書,學的和我是一個專業。」撫摸著娜娜的小手,黑龍自然的笑了,「大概是被她的勤奮吸引,我愛上了她。而她喜歡我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已經談了半年的朋友,也同居在了一起。」 「可她怎麼會這樣?」父親的意思是為什麼變成植物人。 「這也是我無法離開她的原因……」黑龍竟落下了眼淚,「有一天,她放學回家,打電話問我要帶點什麼?我當時正和她鬧矛盾,所以說了一個很遠地方的蛋糕房。可沒有過多久我便收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她出了車禍。當我趕到醫院時,她的衣服上還粘著白色的奶油……」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三章獵豹的甦醒 (更新時間:2006-5-69:25:00本章字數:4083) 第二百九十三章獵豹的甦醒 「什麼都不用說了……」拍了拍老婆的肩,父親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孩子回來也累了,先安排他住下吧,我們還有幾間客房就麻煩上官教授委屈一下了……」 「哪的話,這裡的環境真是不錯,乾脆就搬到這裡來養老好了。」老頭很快就和父親混熟。 「這個注意不錯,別看現在的世界亂七八糟,在澳洲才是真正的寧靜啊……」父親欣慰的感歎。 「爸,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黑龍有些不明白了。 「你想娶她還有什麼好說的?」父親的背影是那麼的寬闊,黑龍並看不見他的表情,「你已經不再是孩子了,今年過了六月,也有25歲了。我相信你已經有了決定自己該這樣生活的能力了。想幹什麼,放手的出做吧。只要你認為自己沒有錯,那便行了。作為你的父母,將你拉扯了這麼大,我們已沒有力氣再去干涉你的生活,只要是你的決定,我們便會全力的去支持你,誰叫你是我的兒子?」 「爸……」黑龍笑了,臉中含著淚光,「謝謝。」 「傻孩子。」聽父親的聲音也是在笑,「老婆你安排他們完後,就去煮飯吧。我還有一點工作在書房沒有做完,等飯好了叫我……」說著走上了老久的樓梯。 「看來你有一位好父親。」老頭在黑龍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我也是這樣的認為,所以我才會付出所有也要保護他們的安全。」站起了身推著娜娜向著樓梯走去。 「你既然回來了就多住幾天,別再想什麼學業,過完了『年』,再回去啊……」母親走到了黑龍的前面,本來擔心孩子的婚姻問題,可被老公的幾句話說得自己都慚愧了。 是啊,孩子已經長大,有什麼決定,做父母的已沒有辦法去左右。況且孩子能如此的重情重義也格外的難得,當他嚴肅的說自己要娶娜娜為妻時的表情,那份執著和堅定,讓人不由的佩服…… 晚飯沒有過多久就好了,一家子聚在了一起,坐在剛好的飯桌前,說笑的吃著豐盛的食物,黑龍還講起了自己在學校中的笑話。老頭和父親喝起了珍藏的老酒,雖然用的是小杯,不過也別有一番風味。 其樂融融形容的應該就是這樣的場面吧? 給兒子添第二碗時,母親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深愛的老公,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因為從兒子回來後,他也總是不自覺的笑著,自己明白他是那麼的喜愛的兒子啊…… 夜裡,黑龍躺在了溫暖的床上,看著靜靜躺在自己身邊的娜娜發呆。為她蓋好了棉被,不知道她會不會感覺到溫暖? 本來媽媽不讓娜娜和自己同房的,畢竟是Z國人,思想保守。可黑龍就是不放心娜娜一個人睡,害怕沒有人照顧她。 好在喝醉的爸爸及時解圍,當著所有人的面要自己保證不許「做愛……做的事情!」 舉起手臂,併攏四指,對著紅臉的父親(喝醉酒了……),紅臉的母親(羞紅的……)發了誓言…… 於是現在的自己,才可以溫柔的撫摸著娜娜光華的臉龐。 在黑龍睡著前,胸口奇怪的震動了起來。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上跳動著一隻可愛的獅子卡通。 「什麼事?」接通了電話,黑龍將聲音壓的很低,不想吵醒他人。 「各個行動組就位,最後一次確認指示。」母獅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 趴在了XINI一棟高大的樓頂,端著巨大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一邊從狙擊鏡中觀察著目標,一邊對著耳機說著。 「很好,我的指示是一個活口都不要,讓你的人幹完事不要太鬆懈,因為接下來的活才是最重要的。對了,有聯繫過王希嗎?」黑龍比較關心的問題。 「剛才有通知過他,可他的反應挺有趣的,躲進了總部,招了大量的手下保護自己。」母獅有點想笑的衝動,因為只要黑龍命令,那個傢伙就是深在M國的白宮,母獅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幹掉他。 「不用管他,他就是這樣的傢伙,永遠都是最膽小怕事的,估計明天我需要親自去找他。」回憶起過去,那學校中的記憶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遵命……」掛上了電話,母獅的嘴角出現了冰冷的笑,因為狙擊鏡中出現了一個猥瑣的禿頭,他正是負責黑龍幫澳洲南部分區的代表。 剛剛洗完桑拿,猥瑣的禿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站在了自己的豪華轎車前,舒服的升著懶腰。周圍幾十個小弟恭敬的站在了出口的兩排,彷彿迎接貴賓一般。 見到了自己出來,一名小弟迅速的上前拉開了車門,那表情跟見了爸爸似的。 本想進去,突然懷中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正是自己的老大王希。 「這麼晚什麼事,老大?」禿頭輕鬆的問著。 「事情不好了,黑龍現在回到了這裡,明天想見我們!」王希的聲音聽上去很緊張。 「有什麼好怕的,他不就是一個人嗎?澳洲現在是我們的天下怕他幹什麼?就是從其他的地方調人過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禿頭似乎毫不在意,隨手丟掉了抽到一半的GUBA雪茄。 「你太小看黑龍了,他想要誰死的時候,從不考慮什麼多餘的問題。勸你最好馬上帶著自己的家世回總部來,我可不想幫你收屍。」王希很不喜歡禿頭自大的語氣。 「拜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小老婆幾十個?沒有半天都集合不到一起。」禿頭一臉的淫笑道,「要不要……」 談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禿頭的腦袋已經像打爛的西瓜一樣噴的到處都是,沾滿血的手機連同著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上。 茫然的注視著老大的屍體,小弟們都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理,畢竟是第一次遇見…… 拿著比身體還長的槍站立,母獅接通了手下的信號。 「各位乖巧的小貓們,終於有機會行動了。但別給我他媽的太興奮,丟了性命。那樣的話,就是屍體我也會拖回來鞭上幾鞭子的!好了,去殺人吧!」母獅的訓話還是比較有魄力的。 「YES!」耳機中傳出了歡呼的聲音。 不自覺的歎息,因為黑龍的一個命令讓這群瘋子重新的復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時間,平靜的XINI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槍殺,爆破,縱火,掃射,撕砍。一切從前少之又少的案件彷彿一夜間全部的爆發。 整個YINNI籠罩在了一片死亡的氣息中。大小警局的警察是同時的全部上街,消防車特別的叫聲反覆的穿梭在城市中,稍微安靜一點的應該是醫院,因為幾乎都沒有受傷的人員,所有運回的都是死人,直接送進了太平間的「小火柴盒」。 而此時的黑龍正懷抱著自己的妻子,做著甜甜的美夢。 第二天的清晨,當太陽剛剛從海平面下露出眉梢,老頭從被窩中爬了起來,準備享受一下異國的新鮮空氣,晨練。 可剛一開門就把老頭給嚇到了,因為黑龍已經穿帶整齊的站在了門口,動作像要敲門。 「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老頭看了看房間中的掛鐘,「現在是早上五點,平時這時候你還在做夢啊!」 「我在家可是從不多睡一分鐘的好孩子。」黑龍很認真的說道,「趕快穿上衣服,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啊。我先到客廳去等你……」 轉身下了樓梯,老頭突然有種比較合理的猜測…… 張浩黑龍的一面,很有可能是平時壓抑的太久所爆發出來的…… 輕聲的下到了一樓,本以為最早的黑龍,看見了廚房中母親的背影。壞笑的黑龍親親的走到了母親的背後,用雙手蒙住了母親的眼睛。 「老婆知道我是誰嗎?」學著父親的樣子,將聲音壓的格外的低沉。 「不要鬧了,要是給孩子和客人看見了不好。」放下了手中的碗碟,母親的臉已經羞紅,伸手去抓那雙手臂竟發現格外的幼嫩,轉過了身竟是笑到肚子痛的黑龍。 「好啊,你小子翅膀長硬了!連你老媽都敢消遣!」拿起了銀色的湯勺,敲擊著黑龍的腦袋。 「也不能怪我啊,那憨厚的爸爸每次都是這樣和你開玩笑,看了十幾年,誰都學會了啊!」黑龍一邊躲避一邊笑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明明叫別人老婆,還讓別人猜自己是誰?」 「這是情調,你就不懂了!」微笑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勺,母親專心在了料理上。 「是啊,是啊……」黑龍一下趴在了母親的背上,就像小時候一樣,「對了,等一下我要帶教授去大城市裡去玩,中飯和晚飯都不回來吃了。麻煩老媽中午幫娜娜洗個熱水澡。下午的話,我安排了醫生來給娜娜注射營養液。因為她現在沒有辦法進食,只有這樣來維持生命。」 黑龍的話讓母親的鼻子發酸,為孩子如此執著的愛動容…… 在母親要哭出來以前,老頭終於走了下來。 「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BYEBYE。」微笑的揮了揮手,黑龍拉著老頭走出了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母親的心頭胡亂的狂跳,彷彿兒子再也回不來了一般。 快步的坐上了昨天的那輛麵包車,連司機都不沒有換過。唯一不同的是,母獅已不再車裡。 她現在應該在執行自己的特別任務吧?黑龍一邊換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默默的想著。今天早上之所以起的這麼早全因為母獅的一通電話,似乎任務完成的相當漂亮,所有的目標人物無一倖免。包括那禿頭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被殺死。 看到過去了這麼久,獵豹的身手與凶殘也沒有絲毫的減弱,黑龍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是屬於自己的力量…… 車行駛到了13來時的機場,空曠的跑道上停著屬於黑龍的私人飛機。 當黑龍再次走出車子時,已經恢復了帥氣幽雅的樣子,嘴角掛著標誌性的壞笑。 「對了,你回去把我那件禮物裝上運輸機。等我一個電話,就送到我指定的位置,我們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啊……」黑龍最後提醒的說道。 習慣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司機開著麵包車離開。 「好睏啊……」躺在了舒服的高級坐椅上,恢復了黑龍真實的身份,什麼張浩也變成了懶散的傢伙。 「你真是一個多變的人……」坐在身邊的老頭,感歎著。 「不管怎麼變,我依舊是黑龍啊……」閉上了眼睛黑龍說的是夢話。 「希望是這樣就好,就怕你當乖寶寶太久,忘記了如何演繹自己流氓的身份。」老頭感覺挺悠哉的。 「放心好了……」黑龍突然睜開了眼,「我的骨子裡便是流氓,那些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會得到,那些惹怒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飛機緩緩的啟動,向著XINI駛去……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四章白癡沒藥醫 (更新時間:2006-5-813:49:00本章字數:4064) 第二百九十四章白癡沒藥醫 說到黑龍幫在XINI的總部,可謂氣派。沿海樹立的一座高五十層的全防彈玻璃外牆結構,內部是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到頂樓的老總辦公室只有一部直達電梯,而四十九層是防衛最嚴密的一層,可謂王希的無敵「烏龜殼」。大概因為王希學的專業是建築學吧?不管是不是流氓的總部,王希都將內部設計的如同普通的公司辦公一樣的格局。所有的小弟都必須穿著西服打領帶,斯文的跟各個都是名牌大學畢業一樣。在其他幾個頭目看來,只有兩個字形容王希的這種「愛好」——虛偽。 背靠在舒服的老闆椅上,王希目光呆滯的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的通風口。完全密封的辦公室,讓人有一絲窒息的感覺,好在從通風口中吹出了陣陣的涼氣,讓人舒服…… 寂靜的辦公室沒有人聲,只有桌面上的銀色撞球無止盡的相互敲擊著。滴答滴答的聲音,比時鐘更加的標準。 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王希好睏。自從昨天接到母獅的電話後,就沒有睡過覺。坐在辦公室中接了幾個電話,都是自己手下的死訊,叫自己到醫院去認人。 對於這些,王希只有無奈的歎息,因為自己都有警告過他們…… 不知不覺的睡去,可只過了十分鐘,又流著冷汗的從位置上跳起,顫抖的迅速取出了抽屜中的銀色手槍,來回的掃視過辦公室。卻依舊是那麼的空蕩蕩。 顯然王希做了個噩夢,關於黑龍的噩夢…… 無力的重新坐回了椅子,大口的呼吸,一把槍丟了出去,砸碎了牆角幾萬塊的古董花瓶…… 還是無法忘記,不管過去了多久,相隔了多遠。黑龍的那雙瞳孔,那種恐懼,始終深刻在自己的記憶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無力的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王希知道自己的下場。畢竟自己是受到了權與利的誘惑,竟妄想著脫離黑龍的管轄?而黑龍的為人自己再清楚不過,他便是惡魔,決不允許任何一絲的背叛。 那幾個分部頭頭就是自己的見證。 突然,桌面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王希條件反射的接起了電話。 「好久不見了,老同學。」賦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目光瞬間的凝固,身體不由的一震。 「黑龍?你回澳洲了嗎?」不愧是跟隨黑龍幾年的頭目,即便無比的害怕,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恐懼,笑著問候,「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啊!」 「王希,你知道我不喜歡繞圈子,馬上來見我。」語氣冰冷的可以凍結起大海。 「黑龍哥,你應該還不知道,最近這裡發生了好多事,我的幾個分部管理人員都被暗殺了。最近不是在傳你和黑手黨結怨了嗎?我估計是他們的人下的手,我現在,正在調派人手追查這事,真的實在沒有空。你還是告訴我你的位置,我也好派人來保護你啊……」王希握緊了拳頭,恐怖的想法在腦中形成。 「多年不見你也越來越有老大的氣派了,只是你的膽子怎麼鍛煉的長不大?」黑龍鄙視的笑道,「既然你這麼忙,那我來見你好了。我就在你總部的門口,來迎接我吧……」 說著掛上了電話…… 瘋狂的接通了樓下守衛的電話,「都給我別睡了!給我出去,要殺我的人就在外面!!!!」 「是!」慌張的回答,電話中傳出了腳步聲。 王希的心臟恢復了一點,不自覺笑的靠在了椅子上,彷彿一切都已經結局。 可故事永遠無法與自己所想的一樣,因為在自己在這故事中只是一個配角…… 在那通風口下,一張女人的臉正對著自己微笑…… 今天的太陽真的很大,黑龍都有些流汗了。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看向了那扇透明的玻璃大門,一群穿著西服的男人怒氣沖沖的向著門口走來。 靠在路邊的護欄上,黑龍笑了,因為枯燥的等待已經結束…… 看著他們走出,穿梭的路人迅速的繞道而行。 「他們怎麼看都像流氓,還是最低下層沒水準的流氓,真不知道你同學是怎麼管小弟的?」老頭站在黑龍的身邊歎息著。 「別要求太高了,其實當初將他調到澳洲並沒有想讓他有什麼作為,就當是安排他定居好了。不過我可沒有想過他的膽量背叛我?看來人都是會不知不覺成長的啊……」微笑的站直了身體向前走去,老頭自然的跟上如同散步一樣。 衝出的一群人四處的張望,尋找著可能是襲擊者的可疑人物。 站在正中的一人,煩惱的扣著滿頭綁成麻花的長髮,有點黑人喜哈族的味道,可膚色差很多,棕色帶點點的黝黑,應該是FEILIBIN籍。留著兩片自認為很有個性的小鬍子,看他站正中,大概是是個頭頭? 掃視了一圈,除了一個奇怪笑的小鬼和老頭,根本沒有具威脅的角色? 直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黑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和自己等高的頭頭,一直的微笑。 「滾遠一點,沒看見我們很忙嗎?!想死啊,小子!」典型流氓的語氣,似乎很囂張。 自然的抬起了單手,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一巴掌扇在了那傢伙的臉上。 「囂張就算了,可你這麼蠢又沒有眼光,是怎麼當了流氓的?」黑龍鄙視的笑道。 「他媽的你不想活了!」憤怒的掏出了懷裡的手槍指在了黑龍的頭上,身邊的手下本來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見老大動了,自然的全部掏出了手槍,雜亂的上膛聲在街上連續著,周圍幾個還嘗試繞路走的行人,馬上的調轉過身瘋狂的逃跑了起來。 「我就是要幹掉你們老大的人,既然還四處的找?真不知道你們老大是從哪裡找到你們這幫笨蛋的?你該不會是他的菲傭,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找來幫忙的吧?」毫無絲毫的恐懼,黑龍從沒想過會死在這些又蠢又渺小的配角手中,他們根本不夠看…… 「就是你個王八蛋想殺我們老大,他媽的害我半夜三點被老大叫起來『加班』!」想起昨天,「菲傭」便火大。 「大哥,我們殺了他吧!」旁邊的手下附和著。 「你老大說了要殺我們嗎?」黑龍好奇的問道。 一個問題讓菲傭楞住了,因為老大當時只說了有人在門外想殺他,並沒有下令幹掉對方。 「可你想殺我們老大,幹掉你是正常的推斷。」菲傭似乎還有點邏輯思維能力。 「拜託,做事用用腦袋,想殺人,和殺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算了,你的腦袋是秀逗的,還是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黑龍深深的歎息著。 「說的也對。」菲傭掏出了懷裡的手機,撥打到了老大的辦公室。 「他還真的打啊?這種智商的是人嗎?」老頭在黑龍的耳邊疑惑的小聲問道。 「我們不可以歧視別人,畢竟白癡也是受法律保護的。」黑龍笑的格外的燦爛。 「老大,我們已經找到了兩個想幹掉你的混蛋,請問怎麼處理?」菲傭的語氣極為的恭敬。 「他媽的的我現在真想幹掉你!給我把他們帶上來見我!命令所有人解除武裝!」王希流著冷汗的咆哮道。 電話被大力的掛上。 「這樣才乖……」母獅在王希的耳邊笑著,一把鋒利的刀正頂停放在王希的脖子前,嚇得他連口水都不敢吞一口,因為喉結運動過大,都會讓自己受傷。 「老大怎麼說?」黑龍微笑的問著。 「不知道他發什麼火?」菲傭茫然的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黑龍,「真的和你說的一樣,老大不想殺你了,真搞不懂他?」 「其實我是你老大的老同學,我們從小都是這樣玩到大的。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嚇我,可玩了這麼多次我早習慣了啊……」黑龍的謊言總是說的比什麼都好。 「原來是這樣,那也可以叫你聲大哥了。」菲傭看來真不是一般的蠢,還真的信了? 「大哥!」所有人的恭敬的低頭。 「還有救嗎?」黑龍看著老頭微笑著。 「沒有藥可以救的啊……」老頭搖著頭,下半句是,白癡到極點了…… 「好了,老大說,要我們把武裝都扯了,沒事的就先回去,記得明天來『上班』,加班費我都記下了啊。」菲傭對著大家喊著。 一群人又自然的回到了大樓,將武器交到了一樓一個窗口裡。看看那窗口上寫著「辦公器材領取處」,不得不佩服王希的搞笑天分。 「對了,老大的辦公室在頂樓坐這部電梯就可以直達。」非傭打著哈欠。 「你似乎很累的樣子,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黑龍關心的說道。 說起來,除了剛剛他打了自己一下,其實還挺不錯的,至少不會無原無故的發火,比自己的老大要好。 「那謝謝了,就怕老大會不高興。」菲傭不想挨罵。 「沒有關係,我幫你頂著,去休息吧。」黑龍溫柔的拍著菲傭的肩膀。 「大哥果然將義氣,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就好,我的名字是錘子。因為從前打架都喜歡用錘子,所以大家都這樣叫我了。」笑的不知多可愛,跟小嬰兒一樣,智商也和小嬰兒一樣。 「登」的一聲,電梯的門緩緩的開啟,全玻璃的外窗,這是一部觀光型電梯。 兩人就如此的進到了王希自認為無敵的堡壘。 「我不明白,為什麼同樣一個學校教出來的人,會差這麼多?從手下的素質便可以知道,那傢伙是笨蛋。」老頭看著電梯外的美景,視野真的不錯,連遠處的XINNi歌劇院都看見了。 「他不笨,只是膽小,太聰明的手下就會對自己構成威脅,所以笨蛋更容易管理。」自己的同學,自己太過的瞭解。 「其實我很好奇,你大學過的是怎樣的生活?」老頭轉過了身,看向了黑龍的背影。 「大學啊?」黑龍的臉色冰冷了下來,「那時侯的我就和普通大學生一樣的麻木,每天重複著讀書,寫論文,打工,睡覺的過程。麻木到我現在想起來都不自覺的噁心,你能想像那群混蛋一雙臭襪子穿上三個月嗎?還有手淫完的廢紙丟的滿地都是。在我看來,大學就是一所高級的監獄,比普通的監獄更加的厲害。因為它鎖住不是肉體,而是人類的靈魂,摧毀人類的思想……」 「可卻看不出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老頭微笑著。 「那你就錯了,它是真正讓我厭倦自己的惡魔。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到學校,親自把它給炸了。」黑龍在歎息。 電梯門緩緩的開啟,正對著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是王希「輝煌」的辦公室大門。 「好了,讓我見見自己的老同學成長了多少吧?」邁出電梯的一步開始,王希的生命開始了倒數計時……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五章過去的老同學 (更新時間:2006-5-1011:02:00本章字數:4148) 第二百九十五章過去的老同學 寬暢的頂層沒有多餘的東西,幾根大理石柱對稱的支撐,連一個守衛的身影都沒有,應該是害怕接近自己的保鏢是黑龍收買的人吧? 推開了磨沙玻璃的辦公室門,黑龍一眼就看見了坐立在辦公桌前的老同學。 那普通的樣貌,簡直像上帝偷懶的作品,估計丟進人群中便可能消失的樣子。 留了一個三七開的分頭,染了個金絲鳥般的黃發,穿著淺灰色的格子西服,如雨水似的汗,不停的滑過臉龐。因為身邊站立的母獅並沒有拿開他脖子上的銀色戰刀。 「好久不見,王希。」黑龍禮貌的打著招呼,而老頭則直接進到了吧檯翻找了起來。 「是啊,好久不見,老同學。」王希勉強的笑了笑,挺難看的。 「不用這樣對他,我想王希有很多話對我說的。」揮了揮手,身穿戰鬥服的母獅退出了兩步,刀收進了背後的刀套,可目光沒有一刻的離開過王希。只要他有什麼非分的想法,母獅有絕對的自信在他傷害黑龍以前殺了他。 「這裡的風景不錯啊,你小子還真會選擇地方。」直直的走到了玻璃牆前,看著外面的美景,蔚藍的海水讓人有種想游泳的衝動。 「黑龍你聽我解釋……」終於可以自由的說話,王希並不想如此的死去。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澳洲的帳本昨天我在飛機上已經收到了母獅的傳真。你來澳洲三年,黑龍幫一共撥了一百七十七億八千六百五十三萬M圓給你。結果呢?你花了十億蓋了這棟總部,其他的帳開始亂七八糟。不過你在Y國,Z國,M國,RUISHI等十幾個國家有不下三百多棟別墅。在RUISHI銀行你更是有多達六個戶頭,其中有三十億M圓,十五億歐圓,價值十億M圓的黃金等。」黑龍自然的說著,語氣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些數據自己都背下來了,「可仔細想像,我們也算兄弟一場,如果可以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王希啊王希,你既然想背叛我?」 「沒有啊!黑龍哥,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王希驚慌的叫道。 「讓他看看。」對著王希身後的母獅使了個眼色,母獅將一堆放大的照片,丟到了寬廣的桌面上。 照片拍得很清楚,而且散的很開。只是低頭便可以看見,全是自己和黑手黨澳洲負責人洽談的畫面。 「請聽我說!他說有一批便宜的貨要出售,所以我們才談了幾次。可後來聽說你和他們鬧翻後,我便沒有再聯繫了!」王希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對自己人從不手軟,但我所殺的每一個自己的弟兄都有真憑實據。你想聽聽自己談話的錄音嗎?」轉過了身,黑龍依舊保持著微笑,還是感覺不到殺氣。 已不說話了,王希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老師的懲罰。 「黑龍,我知道自己錯了,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母獅你答應過他不會殺我的啊!」這是剛剛自己沒有咬牙讓手下殺掉黑龍的原因。 「我是保證過,你有見過他自己動手殺人的嗎?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母獅笑得很甜。 「有帶我要求的東西嗎?」黑龍詢問著母獅。 「有,按照你的要求……」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完全密封的牛皮紙袋,放在了桌面上,「速凝超濃縮水泥,這個牌子是全世界最好的了。」 「不過他這裡沒有像樣的桶,我只找到這個。」走到了黑龍的身邊,拿出了一個小腿高的空空啤酒桶,很顯然是做裝飾用的。 「這個的話?」黑龍又側頭看了看窗外,「從大樓到海,大概有十米的距離,可以丟出這麼遠嗎?」 「沒有問題,我可不是吃閒飯的。」老頭做了個OK的手勢。 「你,你想幹什麼?」王希不自覺的顫抖著。 「當然是殺了你。」黑龍說的無比輕鬆,「最近看了一部老電影,也說黑幫的,裡面的叛徒都被綁上了船錨,然後丟進海裡。不過好像那故事裡叛徒是主角,讓他逃出來了。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的話,就給那傢伙的腳上灌上水泥,再找個很高很高的地方丟進海裡。他一定怎麼都逃脫不了。」 「不要!我不想死!」王希咆哮的站了起來。 背後的母獅幾乎一步就到了他的身邊,將準備好的注射器紮在了王希的屁股上,然後離開…… 拚命衝向著門口,只是為了生存,可身體卻突然奇怪的倒在了地面上。回頭看去,雙腿如殘廢一樣的癱軟,沒有絲毫的知覺。 「不用害怕,那是局部麻醉,只是讓你安靜一點,再殺你以前還有許多的準備工作。」老頭走到了王希的面前,輕鬆的將他放在了單人的沙發上坐立。 母獅則在向桶裡倒著水泥與水,細心的攪拌。 「黑龍,不要殺我啊!」努力的前伸著手臂希望可以碰見自己的老同學,可那身影離自己太遠,太遠…… 藥效完全的發作,不只雙腿,整條脊椎也是徹底的麻痺,大腦有些混沌,畫面在晃動,也開始模糊。不過模糊並不是藥的原因…… 溫暖的眼淚流過了慘白的臉龐,王希哭了,哭的很難看,面容都扭曲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你不可以殺我啊!你難道忘記了嗎?最早跟你打天下的就是我們同寢室的八兄弟!沒有我們就沒有你的今天!」王希的聲音開始嘶啞,可咆哮的聲音也只會在房間內迴盪,完全封閉隔音的設計害了自己。 「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許真的會愧疚,可你沒有說這些話的資格!」坐在了王希對面的座位上,黑龍看著老頭與母獅將他的雙腳放進了桶中,「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混黑道嗎?回憶起來真是難忘啊……」 時間永遠都在向前奔跑,不會為任何人回轉一秒。和記憶很像,總是不停的記憶著新的東西。不同的是,有些深刻的記憶,常常會被念舊的人翻找出來,此時它們的名字就叫回憶…… 記得TB那年的夏天真的很熱,就是坐在寢室裡玩電腦遊戲都會不停的流汗。所以室外的夜間活動也自然而然的多起來,什麼酒吧,迪廳,甚至放黃色電影的影院,都常常可以看見一群要好的七兄弟。而在他們的身後,都可以找到一個帶瓶底眼鏡,穿著就像大叔一樣樸素的男孩。 他便是念大學時的黑龍,真名張浩。 張浩是個不喜歡說話的傢伙,給人冷冷的感覺。不過其實為人很好,這是同寢室的室友一致認為的。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只要寢室有活動,絕對要拉上他一起玩。正是寢室老大所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看著那群打鬧的兄弟,黑龍也漸漸的接受了他們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偶爾還會插上兩句,絕對都是經典的台詞。 大概是遠在他鄉求學的寂寞吧?心靈中總有一分莫明的空虛,可朋友正好填補了這樣的空擋。 那是和已往一樣的一天,老大組織了大家集體去新開的迪廳嗨,錢則是由老二出,誰叫他老爸在外企當經理,還挺有點錢的。 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八點各個都換上了漂亮新潮的衣服,只有張浩,始終不變的樸素。 進到迪廳的瞬間,大家都呆掉了,因為那個美女還真是不一般的多。大家都是單身大學生,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是放開的泡啊!一夜情是所有人心中夢想的事情。可張浩的反應不同,目光遊走了整個舞廳,閃動的燈光下,一些古怪的人在交頭接耳著,手中偶爾的交替著什麼? 雖然翻賣K粉與搖頭丸,幾乎是所有迪廳都有的事情,不過這裡的交易太平凡,量太大了點。 直覺告訴張浩,有問題。 可想拉那幾個傢伙走已經不可能…… 七個小子,三個在舞池中和MM跳舞,兩個坐在吧檯也看中目標。還是老大最帥,已經拉著其中一個進到廁所「工作」了。只有小個子王希,還在苦苦的尋找,長相的普通就是如此的吃虧。 歎息的靠在舞池旁一根玻璃的柱子上,喝著廉價的低消啤酒。張浩在等待,等待幾個弟兄的興頭過去,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概喝醉了的關係,王希鬱悶的獨自在舞池中遊蕩了起來。 迎合著激烈的燈光,與噪音般的音樂,酒精的作用越來越明顯,不自覺高舉起雙手傻笑了起來。 當跳到一個位置時,王希的動作突然停了,看著面前的女人發呆。可自己並不知道她的樣貌,因為她正對自己的只是背景。那暴露的超短裙胡亂的擺動,屁股激烈的搖著,偶爾還可以看見裡面的黑色內褲。 這次很顯然是酒精的刺激,王希人生中第一次大膽的抓了一下對方的屁股。 「啊!!!」激烈的尖叫聲甚至連音樂都蓋住了。 將那女人移動到了一邊,女人的男友,一個穿皮服的光頭走到了王希的面前。那個頭讓人不敢恭維,比當時1米7的王希還要矮上一點。 「就是你他媽的敢動我的馬子,你小子不想活了?!」上下來回打量著王希,那口氣擺明了是在外面混的。 發現了打架的氣息,舞池中的人漸漸的散到了一邊。發現是王希,幾個兄弟全圍了上去,連剛從廁所爽完出來的老大,都是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衝了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老大看了看王希和那光頭,擺出了凶悍的樣子,一米九魁梧的身軀可不是蓋的。 「沒什麼事,我剛剛跳舞,不小心碰了一下他女朋友,這光頭似乎很不爽的樣子。」醉酒加上仗著人多,王希的語氣不知道多沖。但一直站在玻璃柱旁的張浩發現了不對。那些賣貨的十幾個流氓全停了下來,看向了舞池。 「光頭小子!」不停的拍擊著,對方光滑的腦袋,王希的鄙視的說道,「出來玩就多帶點人,沒人沒身材,不要出來混,上山當和尚去吧!」 其實這個笑話不好笑,可大家還是配合著王希笑了。因為總是一群人玩,大家的心中還沒有真正認識到社會的黑暗。 雖然也有和其他的人幹過幾次架,但除了王希和張浩,所有的兄弟都是在各個武術隊練的,沒有輸過。 這更是讓這群「孩子」格外的囂張。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光頭的語氣放軟了一些,自然的舉起了單手在空氣中打了兩下響指。音樂配合的停止了下來,迪廳的燈光全亮。 「各位,很對不起,今天的『晚會』結束了。明天再來吧!」兩名保安,疏散著客人。 而那些流氓則全部走進了舞池,剛才還風光無限的王希一下呆掉了。 「沒錯,出來玩,確實要多帶點人,不過最重要的是罩子放亮點!這可是我老虎的場子!你敢在我的場子,動我的馬子?小子你還真有種啊!」單手摟住了剛剛那妖艷的女人,光頭轉身向著一旁的半開包廂走去。 「兄弟們,別下手太重,他們是孩子,半死就好了。」光頭放肆的笑迴盪在死靜的迪廳中……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六章盟友? (更新時間:2006-5-169:57:00本章字數:4175) 第二百九十六章盟友? 揮舞的酒瓶,撞擊上頭骨碎裂。 飛濺的碎屑,帶著點點鮮紅的血液。 未經歷過如此場面的兄弟,不管多麼的能打,終究不是成龍。 十幾個流氓拿著身邊一切的東西,讓這群孩子懂得什麼叫社會的現實?告訴他們,在社會上,他們只是一群渺小,沒有力量的人。想生存下去,就要呆在陽光明媚的地方,在這連月光都沒有的世界,沒有屬於他們的位置。 繼續的站在柱子旁,張浩從始至終都未離開過一步,繼續把廉價的啤酒喝完。 看著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一群人被毆打,張浩連想上前幫忙的衝動也沒有。因為張浩知道,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改變現在的狀態,去了只是毫無意義的讓自己受到傷害。況且對方的目的很明顯,並不想殺人,半死的意思就是說還可以活下來啊…… 已經想好的叫救護車,張浩的一隻手放在了兜中,緊握著手機。當對方一消氣,會第一時間的送他們離開。 所有的計劃已經定好,可當看著兄弟在舞池中被打的口吐鮮血,還是有點……悲哀…… 因為他們太衝動,也太笨了,不過他們真的很讓人喜愛…… 將舉起當武器擊打的椅子放了下來,最後一個流氓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坐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呼吸著。 「你們還真是結實啊,竟然讓我的兄弟都打累了。」前傾著身子,光頭讚賞的笑道。 「放……放了他們吧……」老大努力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變成了跪立的姿勢,那玻璃的碎屑扎進了膝蓋。血緩慢的散開,可老大並不在意。因為自己的全身上下已成為了紅色,臉上更是汗水與血液的混合物。 「你說放就放,憑什麼?」光頭疑惑的問道。 「在他們裡面我年長一些,他們都尊敬的叫我一聲『老大』。今天是我小弟不對,我給你賠罪。」說著深深的低下了頭。 「老大……」躺在地面上的王希似乎清醒了過來,看著那滿臉鮮血的大哥說不出話來,眼淚不住的流著,不知道是在感動還是害怕? 「挺講義氣的,我喜歡。」微笑的拍了拍手,當是自己對他的表揚,「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那小子拍我頭和罵我的帳算了。是我賣給你的面子。可我馬子那筆帳是另外一回事,就砍掉那小子一隻手好了,算是賠禮。「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蒙了,在大家的概念中,從沒有想過是如此的結果? 「不要!我不能沒有手!!!!」王希哭的更加傷心,拚命的搖著頭。 剛剛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流氓站起了身。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小小的R國短刀,銀色刀身反射出來的亮光有些刺眼。 「抓住他!」說著,旁邊的兩人架起了地面上王希,另一人抓直了他剛摸女人屁股的右手。 「求求你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要砍我的手啊!」王希乞求的看向了那慢慢靠近的流氓,可一點的效果都沒有,對方的瞳孔中只有興奮。 「老大!老大救我啊!」對著依舊跪上地面上的老大,王希失聲的咆哮著。 「你們這群王八蛋!跟你們拼了!」憤怒的站起,可還沒有站穩就被身邊一名流氓給打翻在地,其他剛想反抗的兄弟也是引來了一陣暴扁。 「乖乖的,叔叔我砍手可是很有經驗的,一下下就不痛了!」停在了王希的面前,彷彿安慰嬰兒般的說道。 緩緩的舉起了刀,動作很慢,流氓喜歡這樣。因為自己掌握了局面就喜歡折磨對方來得到樂,看見對方痛苦害怕的表情,有一種悲哀的成就感…… 「不要啊!」王希最後一次顫抖的咆哮,眼睛緊閉了起來。可過去了好久,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疼痛。猛然的睜開眼,那高舉短刀的流氓已經翻起了白眼,倒在了自己面前。而張浩正對著自己,手中的偌大玻璃扎壺已經碎裂,碎屑劃開了張浩的手掌,血一滴一滴的流著……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結果連張浩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可看見對方要砍自己兄弟的手時,最冷靜的自己也再也控制不住。 不過當王希的危機解除後,新的危機也正式的開始。張浩需要思考,回憶起從進舞廳所發生了一切,構思新的計劃,可以讓大家安全離開的計劃! 看著張浩發呆,那些還在毆打的流氓都停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插上一腳的男孩。怎麼看他都不像敢打流氓的傢伙? 「王八蛋,你想死嗎?」終於反應了過來,抓住王希的三人丟下了他,抽出了懷中和那傢伙一樣的短刀。這次可不是開玩笑,身為流氓的人本身就是無比的脆弱。 雖然他們平時可能風光無限,可以隨便的欺負弱小,但其實他們的心中往往都深深的憎恨著自己。當流氓許多時候,都是給生活所逼的,一些成績本就不好,又沒什麼本事的他們,在社會的面前,選擇了犯罪來繼續的生存下去。而這被家人,鄰居,社會都鄙視的職業造就了他們心靈的脆弱。 一些流氓,往往會為了別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將對方給殺了。只是想用行動告訴對方,「我才不像你想像的那麼沒用!」 悲哀的是,自我欺騙的他們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如果王希剛剛的行為算是傷害了他們的自尊,那麼張浩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則是完全的瞧不起。 「你小子有種。」光頭的眼神沒有剛才的友善,露出了野獸般的凶橫,「給我殺了他,屍體包起來丟到海裡去!」 「殺我其實比想像的容易。」自然的拋掉了手中的扎壺把手,張浩的表情反倒輕鬆了下來,因為腦中的計劃已經成形,「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身體也不強壯,也沒有什麼後台,社會上我們都還只是一張白紙,純潔到都以為黑幫是個普通的武術門派……」 「叱……」側頭一笑,張浩的笑話很好笑。 「叫你他媽的裝吊,老子剁了你!」一個已經近身的流氓舉起了刀,在兄弟的眼中,此刻的張浩不知道多麼的耀眼,那冰冷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即便馬上要死去,還是沒有絲毫的恐慌,彷彿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慢著!」光頭一吼,把自己正準備動手的小弟給嚇到了,呆呆的看著老大。 「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而且我有,不聽會後悔的感覺。」輕鬆的靠在了沙發上,光頭單手摟住了身邊美人,一副老大的派頭展現了出來。 「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的人,應該剛來TB不久。」拿過了那流氓坐過的椅子坐下,局面瞬間的平靜了下來。 「小子猜的挺準的,我是M籍華人,來這裡是發財的。」光頭頗有興趣的和張浩談了起來。 「TB這地方不錯,美女多,環境好。」張浩感歎著,「不過最好的是這裡的警察就是流氓,行賄受賄,洗黑錢,賣淫,賣貨。只要找到一條好的渠道,樣樣都是既賺錢又安全的好生意。看你剛剛手下在賣K粉和搖頭丸,你應該是玩貨的『生意人』。」直直的看向了光頭,張浩的目光中感覺不到害怕,「我爸爸對我說,生意人從不跟錢鬥氣,你想發財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哈哈哈哈……」光頭如發了瘋一樣的笑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呆呆的手下雖然搞不清楚狀況還是配合的大笑著,可依舊躺在地上的七人則沒有那個心情。在他們眼中,張浩已經徹底的瘋了,竟然想跟流氓合作?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了!」光頭瞬間收起了笑容,一雙冰冷的痛苦直視著張浩,「你一個破學生憑什麼跟我談合作?不要看了幾部黑社會的電影就學著裝老大。現在的電影公司真是不負責任,看看把現在的孩子都教成什麼樣了?」 「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是光有強壯的體魄就可以混的了,更多靠的是腦袋。」單指點了點自己的頭,張浩笑了,「你既然是賣K粉和搖頭丸的,當然是希望可以賣的越多越好。這樣好了,我承包下你所有的貨,你有多少我吃多少,絕不讓你留下一克的存量。」 「『耗子!』(張浩的渾名),你瘋了嗎?我們哪來的那麼多錢買貨?!」老實的老大叫喊的提醒道。 「你朋友說的很對,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很有可能今天放了你,馬上就跑去報警來抓我。你以為我是白癡嗎?我覺得還是殺了你來的簡單快捷。」對著剛剛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傢伙又開始了靠近。 「可惜啊,明明你有機會成為一代梟雄的,是你自己放棄了機會。」張浩遺憾的搖著頭。 「你還是等一下。」光頭似乎極度的猶豫,又喊停了自己準備下手的小弟,「你的意思是吞下我所有的貨?我可告訴你,在M國我有直接的工廠,每個月只要想,就是運一噸的K粉過來都不成問題。按照世面上的價格,以RMB為單位,一克的銷售價為400塊,你如果批量拿我也不欺負你,給你250塊一克的價格。這樣算下來,1噸的話,你要給我兩億五千萬RMB。」自己計算後,光頭茫然的看向了張浩,「小子,你是不是在玩我?這可是殺了你一萬次都賠不出來的金額,拿整個TW來算,大概一噸的K粉,就是全TW全部嗨藥的小子跟你買,一個月你才能賣出這麼多。你真有這麼廣的渠道嗎?」 「這個你不管。」張浩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意思,「每克我給你三百塊的價格,可你要負責送貨到我指定的任何一個位置。你只用給我一個銀行帳戶便行,每次你確認了錢已到帳便可以發貨了。」 「這個我不能保證,你當這是批薩餅,想送到哪就送到哪?」光頭鄙視的說道,為自己感到有點奇怪,堂堂的流氓竟和小孩談起了生意。 「我跟你在合作,出了事,我也要死的,大家誰都跑不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要你送去的位置絕對安全。」站起了身,椅子很硬,張浩的背有一點點的痛,「你似乎還是不相信?」 歎息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然後走到了室友的身邊掏出了他們的證件,全放才了光頭面前的桌子上。 「這些東西壓在你們這裡,意味著我們想離開TW都不可以。而如果我們等一下去報警,也最多是一個傷人罪,關上你們幾天罰點錢,那麼就是說我們還是死。如果是開始銷售毒品了,我們便更不可以去報警,因為你們並沒有威脅我們這樣去做,我們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盟友。」攙扶起了王希,其他的同伴幾乎也可以相互攙扶的站了起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盟友?」 「給他一張名片。」光頭似乎想通了一點,在張浩身旁的手下將一張長方形的白色卡片塞進了,張浩的上衣口袋中,「我等待你打電話給我。不過等待是有限度的,如果在一個月中你無法吞掉我一噸的貨,差上一克,我都保證幹掉你們八個,用我知道的最殘忍的方式……」 「我相信你會以認識我為一輩子中最快樂的事。」緩慢的向著門口走去,張浩的嘴角微微的上翹,笑得極為的冷酷。 心中未說的半句話是,「你也會以認識我為一輩子中最大的噩夢……」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七章黑道中的神 (更新時間:2006-5-169:57:00本章字數:4150) 第二百九十七章黑道中的神 一間寬敞的病房,純白牆壁與整潔的床單很有讓人安詳的感覺。大概是這樣,所以八張床鋪上睡滿了人也格外的寂靜,沒有人說話…… 想想也挺好笑的,大家在學校是同一個寢室,現在在醫院還是同一個的病房,剛好八個位置,被自己的兄弟給「包」了。張浩除外,他是被半強迫留下來過夜的,因為大家都有許多的話想問他。可真正安靜了下來,又不知道如何的開口? 聽著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讓人心煩。 「耗子你打算怎麼辦?」半靠在最接近張浩的病床上,老大的全身到處都纏滿了繃帶,右手還打上了石膏,吊在了脖子上。 沒有人開始,就只好自己來了…… 「什麼打算怎麼辦?」躺在病床上,濃濃的藥味很不喜歡,可張浩真的好累,只想靜靜的睡上一覺。翻過了身,正對著另一邊的窗台,張浩閉上了雙眼,輕聲的回答。 「就是你答應吞掉那光頭貨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這可不是開玩笑……」老大將問題深入了一步。 「耗子總是這樣,做事情不考慮後果。現在身份證在他們手上,想逃走都不可以了……」王希將包得和YINDU阿三般的頭側到了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你小子就閉嘴吧!要不是耗子你早他媽被人剁了,而我們也不可能健全的走出來。」老大不耐煩了,對著王希罵道,想想為女人的事和黑幫對上了,只有用鬱悶來形容心情。 「不過以後的問題更加的複雜了。」靠在床上的老二深深的歎息著,「說句不中聽的話,當時要是對方砍了王希的手,也許解決就更簡單了。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只要搶救及時,手還是可以接上的,不過沒有從前的靈活罷了……」 「你這傢伙……」王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但現在已經不同,問題已經從過結升級到了交易,和錢掛上了鉤。」老二感覺自己的頭比王希的還要大,「如果只是幾十萬,我還可以偷爸爸的提款卡解決,雖然會被罵的很慘,可不會死的啊!現在到好,一個月要賣出三億RMB的K粉。拜託,放過我吧!這東西可是毒品,不是麵粉啊!一噸的K粉就是我們在市中心擺攤公開出售,也不一定賣的完。更別說在別人的場子中賣,我們一沒碼頭,二沒後台,亂去別人的場子『搶生意』。結果還是死……」用枕頭摀住了自己。老二叫喊了起來,「神啊!救救我吧!」 「要不我們報警好了!請求警方的保護!」老三嘗試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你又不是沒有聽耗子說的,報警和自殺沒有區別。」老大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坐的等死嗎?」老四有點衝動的喊著。 「你們放心吧,那一噸的貨我會自己來擺平,有任何問題,我都會獨自解決的。」張浩從不期望有誰可以幫自己分擔點什麼,自己的困難向來都是獨自的解決,這是小時候便養成的習慣。 病房安靜的片刻,然後便是7個枕頭準確的打中的睡覺的張浩。 「你們幹什麼?」揉著被打中的腦袋,張浩困惑的坐立了起來。 「你小子說的叫什麼話?我們是兄弟,當然有任何的困難是一起解決。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神嗎?想一個人抗起一切耍帥?也太瞧不起我們在這些做兄弟的吧?!」老大笑罵著。 「是啊,我是說麻煩,但並不是說沒有辦法解決。畢竟怎麼說我們八個也是TB大學的高材生,未來社會的棟樑。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到我們的?」老二也在笑著。 「不管可不可以解決,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就是一種緣分,大家要珍惜這一份緣,一直走到最後啊!」老五感歎的吶喊。 「我怎麼有種想殺了他的衝動……」老大顫抖著身體。 「是啊,這小子自從加入了話劇社就總是說話怪怪的,跟吃錯藥了一樣。」老二遺憾的歎息,搖著頭。 看著這群傻忽忽又如此真誠的朋友,張浩唯一的表情大概只有微笑吧? 「其實你們真的不用擔心的,所有的計劃我已經想好。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我們也不是老久的流氓,現代的消費方式並不規定必須親自的交易,當然毒品也是。」心中中下了決定,將所有的一切攤牌,讓這群兄弟自己去選擇。 「你的意思是……」老二的腦袋最好,反應最快,基本已經猜到。 「沒錯,正是網絡銷售,我們要有自己的網站,專門銷售毒品的網站。」張浩的話讓所有人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 而正是專攻網絡的老三立刻的提出了疑問,「這並不是不可行,以前也有人做過。可問題在於,網絡上兜售違禁品,你不做廣告大概做的十幾天,銷售量還低的可憐。而做廣告,馬上就會招來警察和商業調查課的傢伙。」 「記得我們是在什麼地方嗎?」張浩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茫然的問題,「我們所在的是全TW最高的學府,這裡不光有好好學習的學生,也有鬱悶無聊的天才。關於網絡方面的問題,你列個這樣人的名單給我,我負責聚集起他們研究如何發展網站。」 「不過光有網站還不行,就向老三說的宣傳力度不夠,銷售也看不見效果。」老大提醒的說道。 「你既然是學企劃的,如何宣傳自己的商品應該是基本功吧?我也要你將系裡『怪物』的名單列出來。」張浩輕鬆的解決了老大的疑慮。 「不光宣傳,還有完善的收費制度,和市場商業調查,貨品規劃管理。」老五越說越興奮了。 「還有,還有!貨物的流動管理,各個環節的安全保證。」老六也加入了進來討論。彷彿大家再談一件龐大的工程一般。 「等一下,我們現在是在聊犯罪?」老大困惑的問著,大家不說話了。 「各位清醒點好嗎?社會是很現實的,真正成功的人,有誰敢說自己的身家是清白的?被抓住的笨蛋才叫犯罪,而我們充其量不過一個被迫的生意人。」一點一點的,張浩骨子中的邪惡甦醒了過來…… 「可有一個問題,你怎麼讓那群傢伙陪著你犯罪呢?雖然他們的生活或許很無聊,但畢竟這不是普通的遊戲。」老二擔憂著。 「對人最大的誘惑,一個是權,一個是錢。前者我給不了,後者則可以得到。按照那光頭給我們的底價,我們完全有能力近一步提高價格。賺的屬於我們應得的『一份』,相當富裕的『一份』。」其實對於金錢,張浩到沒有常人的慾望。他所追求的就是其中的一份別樣刺激的生活。 「真是越來越瘋狂了。TB大學的大學生,竟培養出一群集體犯罪的『高科技人才』。我有點頭痛。」不敢再想下去,老大倒在了床上。 「我最好奇的不是這個,我好奇的是為什麼耗子你似乎挺喜歡這事情的?」老二直直的看向了張浩。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浩默默的低下了頭,「只是剛剛當救下王希時,我並不是完全的為了他。心中有一種莫明的興奮,而面對著那群流氓和什麼老大。我卻沒有一絲的害怕,因為他一切的反應,事態的發展,和我的未來。所有一切的一切,我都彷彿掌握在手中的一樣。該怎麼形容呢?就好比在黑道中,我便是掌管著一切的神,而他們都是卑微的存在,連傷害我的資格都沒有。」 病房再一次的安靜了。 「第一次覺得,耗子你這傢伙好可怕。」王希顫抖的抱緊了棉被。 「我現在之所以說出自己的計劃第一是信任你們,第二是給你們一個選擇,選擇是否跟著我一起幹。我可沒有半分強迫你們一定要和我一夥的意思。畢竟這是犯罪,踏進了這個領域,你們是很難退出來的。其實我自己也對自己的將來有了決定,我要藉著這個機會,成為TW最強的黑道老大。」張浩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未來都要犯罪啊?」老大的臉上出現了自然的微笑,「未來的話我沒有想過,但現在這件事是大家一起闖出來的。要是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參加!」 「我當然也不會少,這麼好玩的事情,沒有我怎麼行?」老二的笑和老大很像。 「我也是!」老三堅定的說著。 「我也是……」 「我也是……」 …… 一直到了王希,他的樣子似乎很猶豫,「我……」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你惹出來的事,要是你敢不參加,我們就把你裸睡的相片貼滿整個學校。」老大惡狠狠的「威脅」。 「好啊!我說你們沒有全部的燒了!」王希叫喊了起來,這只是眾多「寢室趣事」中的一項。 「你們想參加也要先把病養好啊……」張浩難得自然的微笑,「這樣殘缺的身體就是想犯罪也難!醫生說你們傷的並不是很重,大概一個月就可以好了。你們就在這裡安靜的躺著,除了今晚,未來的一個月中,你們都不會看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的消息,等一個月後我來接你們,就證明我的計劃成功了,如果沒有來,就想辦法盡快偷渡的離開TW。」 說出了最壞的打算,沒有人再說話了,因為一切的可能在這一個月中都可能發生。 起身,健全的張浩關上了日光燈。 這一夜,除了張浩,沒有一個人睡塌實了的。而張浩則睡的很甜,因為就和他所說的一樣,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 第二天,當所有人醒來時,張浩的床鋪已經收拾的乾淨,沒有了他的影子。 回想起來,他是八兄弟中最勤快的傢伙,床鋪總是整理的比女生的還要乾淨,什麼髒衣服,髒襪子,你永遠別指望在他的床上看見。 「他走的好早。」老二也從床上趴了起來。 」是啊,他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雖然昨天我們答應了他,不過我的心卻老是懸在半空中,我在害怕啊!「老大微微的歎息著。 「你以為只有你害怕?我也是,我敢說大家都是。這可是犯罪不是我們什麼打架,被抓住了,可能我們的下半輩子就要在牢中度過了。」看向了窗外,陽光是那麼的明媚,「但一想到是跟著那傢伙干,心卻平靜了一些。這小子別人不瞭解,我們難道還不懂他嗎?除了他,我還不知道誰可以在一小時中算出,偌貝爾得主都要思考上半天的數學題。他是個絕對的天才!雖然我們能進TB大學也不是笨蛋,可和他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你有看見他說計劃的眼神嗎?」 「是啊,就像閃動著耀眼的光芒,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認真的表情,就像小時候想努力存錢買玩具的樣子似的。」老大也有奇怪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樣的他,我有些害怕,好像耗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老二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原來大家都有一樣的感覺啊……」老大歎息的躺在了床上。 剛剛的對話所有人都聽見了,也有同樣的認同……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八章不變則亡! (更新時間:2006-5-169:57:00本章字數:4026) 第二百九十八章不變則亡! 有時人類就是如此的無奈,當你淡忘了時間,覺得它過的好快。記得它時,過得真像流水般的快。至少對於病房中的七位,這一個月過去的速度,都可以和瀑布相比了…… 各自整理著包裹,大家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是王希的腦袋只比進來時稍微的小了一點點。 「你們說耗子會來接我們嗎?」王希問了一個大家都在思考的問題。 「不知道,但他從不對我們說謊。」老大將最後一毛巾塞進了偌大的旅行包中,準備帶回去換掉自己已經成抹布的那條。 「可他也從沒有對我們保證過什麼,每次開口都是要麼開玩笑,要麼說些聽不懂的問題。」王希還在擔心,畢竟自己不想跑路啊! 「放心好了,他說來接我們的,到了門口不就全明白了啊……」老二笑的很自然,似乎挺放心的樣子。 「希望接我們的不是一幫手拿砍刀的流氓,我可不想還沒有出醫院又要住下來。」王希深深的感歎著。 夏天的TB很熱,連吹在身上的風都像是從電風吹裡出來的。不過醫院的環境還真的不錯,從住院部到門口的一段,路邊都種上了高大的梧桐樹,擋住了烈日的炎炎。些許的光透過了樹陰,在水泥的路面上留下了點點的光斑。隨著風吹動樹枝的動作緩緩的晃動,也算是枯燥的水泥都市中一點點的自然之美。 可並排行走的七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 遠處敞開的大門既看不見張浩熟悉的身影,也沒有像王希所說的那種手拿砍刀的流氓,偶爾有幾個提著禮物來看病人的家屬。 一段不長的路,七個年紀輕輕的兄弟走了足足十分鐘,比幾十歲的老頭看上去還要頹廢,特別是站立在門口沒發現張浩的身影只可以用沮喪來形容。 「現在怎麼辦?沒有看見他,我們是不是要按照計劃跑路?拜託,我可沒有什麼錢,最多偷渡去大陸,到了大陸也只有當乞丐。」王希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個傢伙,哪有偷渡回大陸的?現在要去,也是去M國或者歐洲那些發達的國家才有搞頭。等到以後事業有成了在衣錦還鄉,其實這樣也不錯的。」老二是個樂天派,看著藍藍的天空笑著感歎。 「後來怎麼樣了?你有去接他們嗎?」母獅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回頭看向了黑龍,可他只是奇怪的笑著。 「他不是沒有去,是根本太忙,忘記了有這件事……」被黑龍的話語勾勒出了從前的故事,彷彿是真的在談話。坐立在對面的王希鄙視的接道,「這傢伙花了五天創建了當時最出名的毒品網站『嗨嗨』。從了一款我們同學開發的全新網址移動系統,每十分鐘就會服務器自動更換。當別人進入固定網頁時只有一個時間表,和一欄十分鐘變換的地址。 而帳務管理,市場運營,宣傳,策劃,其他銷售公司該有的他全部都組合的有條有理。半個月後,網站做出了第一筆生意。一個月後,我們壟斷了整個TW的K粉與搖頭丸市場,三個月後,全世界甚至非洲都可以通過我們的網站郵購到毒品。我們成為了第一批在短短半年內將資產由零變成五十億M金的黑幫,黑龍更是同時成為了十八個國家懸賞通緝的要犯,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那個什麼光頭被我們花一萬塊請的殺手幹掉了。」看著微笑的黑龍,好像時間禁止,不對,應該說是時間倒退到了大家還一起上學的時候,他的稱呼是親切的「耗子」,「可過去一年後,專門針對我們的黑客軟件被M國研究了出來,於是我們的生意結束。當時我們每一個人的錢都多的,就是打斷手腳吃鮑魚魚翅過生活,也可以活上幾輩子。 我們天真的認為黑龍已經夠了。 可他卻並不肯放手,他說要在兩年內統一TW的黑道,當電影中傳說的教父……」眼淚劃過了臉龐,這次難得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大家逝去的青春,和大家悲慘的下場,「說真的,耗子,去你媽的教父!」 身體微微的顫抖,王希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老大是在和爸媽吃飯時被炸死的。老二被狙擊步槍打碎的腦袋,你能想像別人是怎麼把他的臉拼湊起來的嗎?老三,老五,大家所有人都是被你害死的!」 「可我至少救了你,難道你忘記了嗎?沒有我,你早被青幫的卡車撞死了。」黑龍還記得自己親自帶人干去救王希的情景,對方的老大更是被自己砍成了幾十塊。 「是啊!我該謝謝你嗎?!感謝你給了我又一次的生命?」王希憤怒的咆哮,發洩著自己一輩子中最爭氣的怒火,「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本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畢業後找一份穩當的職業,幹上三年存一點錢結婚,老大,老二,大家所有人做在一張桌子上喝我的喜酒,其實我只想這樣。你說是我讓你混起了黑道?還不如說是你自己選擇了這一行,大家為你的願望付出了一切!可卻沒有一個人埋怨過你一句。包括我……」 「也許真的是我錯了……」黑龍第一次真誠的道歉,「你們大家為我也付出了很多,是我黑龍對不起你們。遺憾的是,我除了道歉什麼都做不到……」 站起了身,黑龍走到了母獅的身邊…… 慶幸是以為自己喚醒了黑龍的「良知」,王希看見了可以繼續活下去的曙光,自己感謝上帝對自己生命的眷顧…… 「希望這樣你會死的舒服一點,不要感到一絲的痛苦。」抽出了母獅懷中帶消聲器的手槍,頂在了王希寬寬的額頭上。 來不及反應,黑龍已經扣動下了扳機。 滾燙的子彈穿進了王希的頭骨,濺出了紅白的腦漿。而子彈因為威力的關係停在了大腦中。 無力的翻起了白眼,胸部的起伏沒有了。整個人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上,頭仰的好高,直視著天花板。王希死在了這個從前的老同學手中,記得一起時,大家開玩笑常愛說「我殺了你」。很顯然這次微笑的言語變成了現實,自己的表情還保持在一種茫然的樣子,應該是對黑龍眼中閃動的一絲的光而茫然…… 「好了,找人來清理這裡。」將槍丟到了母獅的懷中,黑龍直直的向著王希坐的位置走去,背對著大家的姿勢,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 「他的屍體怎麼辦?」老頭輕聲的問著,長年跟隨在他的身邊,自己知道黑龍什麼時候心情不好? 「給我妥善的處理,我要運回TB,和其他的兄弟埋在一起。至少這樣他不會寂寞。」坐在了王希的位置上,感覺挺舒服的,似乎這小子在享受上還是有點點的研究。 「可澳洲這塊的管理層現在是完全的空虛狀態……」母獅擔憂起了幫會的混亂。 「這你可以放心,我已經從世界各個分部調派精英過來幫忙了。不用幾天便可以恢復澳洲這一塊的運營,而我們的總部將正式的定在這裡。」轉動著椅子,黑龍正對著明亮的玻璃牆。閉上眼,感受的陽光的溫暖,「記住,我的時間不多。在三個月我要讓黑龍幫成為澳洲唯一的黑道。包括十大幫派,和黑手黨,全都要給我從這塊土地上消失。」 「不是我懷疑黑龍幫的實力,可這樣似乎太瘋狂了一點?」畢竟和黑龍接觸的很少,母獅的擔憂很多,「如此一來,我們將成為黑道中所有人的敵人。而且澳洲政府決不可能看著黑龍幫獨自做大,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黑幫都有一種微妙的平衡,我們的行為是在破壞它!」 「平衡嗎?」黑龍有些感歎,「不破壞它又怎麼重新的建立?現在的世界,不改變的東西就注定被改變的東西吞噬。例如可憐的歐洲被使徒吞噬,亞洲被亞當玩弄,整個美洲更是安妮養的一條狗!」轉了過來,眼中保持的永遠不變的自信,「幫我聯繫澳洲領導人,明天我要見他,讓他明白什麼叫『不變則亡』?」 「是……」這是母獅唯一可以回答的詞語,作為下屬永遠都無法違背黑龍。就像他的兄弟們,自己選擇了跟隨這個瘋狂的男人。便要去承受自己選擇的結果。母獅相信他的兄弟沒有一人後悔跟隨黑龍的,即便是死。這一點從王希身上也可以看見。從始至終,王希後悔的只是背叛了黑龍。 因為黑龍有一種說不出的人格魅力,他的一笑,一個眼神,都讓人莫明的崇拜,彷彿跟隨著他便能得到生活的樂趣和自己所追求的一切。他有著點點神的光暈…… 「要開始了啊……」歎息的靠在了椅背上,這舒服的陽光讓自己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決定。 「現在改變主意還來的及……」坐在黑龍身邊的寬大辦公桌上,老頭也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份溫暖,「回到自己的家陪著自己的家人和娜娜,過著寧靜的生活。不要騙我,其實你也挺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們學武的人在江湖上有一句熟話叫『怨怨相報何時了』放下一切,你可能會更加的快樂也說不定?」 「拜託,你說起話來怎麼像一個老頭子?」黑龍自然的笑著。 「我本來就是老頭子啊……」老頭聲明了這一點。 「那是不可能的……」黑龍停止了笑,微微的搖著頭,似乎有點無奈,「因為我已經不是從前讀書的耗子,而是現在的黑龍。黑龍的話決不會允許自己的利益和自己愛的人受到絲毫的傷害,任何敢動屬於他東西的人或團體,都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不管他是人,還是神?」 「唉……」像老頭一樣歎息的老頭,不知道心中有什麼感覺?「你的決定將徹底的改變這世界上最後一片純潔的樂土。以後不知道這裡的陽光還會不會有現在的明媚?」 「這一點你就錯了。」黑龍的嘴角微微的上翹「有我們人類的土地,便無法運用純潔這個詞語來形容,也沒有樂土的說法。人類就像病毒,侵蝕,感染,殺害著其他的生物和同類。而我最多是將這塊土地變的稍微比從前黑暗一點點,我可沒有罪惡感啊!」 電話響起,不過是母獅的。 軍人的天性不喜歡浪費時間,只用了不到一分鐘,說完了一切。 「什麼事情?」黑龍自然的詢問。 「是這樣的,我手下說剛剛基本已經確認完畢所有黑幫,在澳洲的據點,正在整理資料。」母獅如實的回答。 「辦事效率挺高的。」淡淡的誇讚道,「從昨天到現在你的兄弟還沒有休息吧?讓他們把資料傳過來就去休息好了。你馬上聯繫機場的弟兄,將我帶的禮物運過來。今天晚上我要去一個人掃場子玩,試試安妮的獄火到底有多麼的熱?」黑龍不由的興奮了起來。 母獅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 「你啊,就是喜歡玩……」老頭到沒有那麼的驚訝…… 看來今天的澳洲又是一個動盪的夜……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二百九十九章寧靜的破滅 (更新時間:2006-5-2111:26:00本章字數:4151) 第二百九十九章寧靜的破滅 2015年2月1日,WUHAN 那累積的雪終於被太陽征服,溫暖的春風吹過整座城市,樹芽上長出了嫩嫩的翠綠小葉子。成群的鴿子舞動著翅膀,翱翔在天際,俯視著生機昂然的大地。 一些街邊的藝人也在喧鬧的街道,表演著屬於自己的「藝術」…… 而在一間寬敞的教室中,幾十位「學生」正精心的注意著自己熬湯的火候。其中有四十幾歲的家庭主婦,為了親愛的老公來學習。有二十幾歲的白領,為了不再吃泡麵過生活。也有十幾歲的小女孩,為了可以討好父親多要點零用錢。當然男人也是有的…… 不管大家為了什麼目的來學習,13都不在意。可以放鬆的做料理便是自己喜歡的事情…… 推了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穿梭在學生之間,指點的他們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毫無保留的傳授著自己的心得。在大家的眼中,這年輕又英俊的「老師」是個和藹可親的人,臉上總掛著慈祥的微笑。而且弄菜的手藝很棒,培訓班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在東湖這一帶已經小有名氣。所以現在的13,幾乎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可以收工。 看了看後方牆壁上的時鐘,剛好到了四點,13微笑的拍起了手掌。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記得明天是教如何弄H國的泡菜飯?如果不喜歡酸辣食物的就可以換到以後喜歡的課再上。」 「下課了!」大家整理起了自己的「傑作」,用塑料袋打包帶回家品嚐。 「張老師又要趕回去給『女朋友』弄飯了嗎?」一個大媽笑著說道。 「啊?嗯……」洗著鍋子,13笑的有些尷尬。因為平時和大家閒聊,一來二去,小舞也漸漸的被大家知道了,既然大家都喜歡稱她為自己的女朋友,13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 「真想見見那幸運的女孩,有老師這麼帥手藝又好,又溫柔,又體貼的人當男朋友。」一位十幾歲的女孩感歎著。 「如果有機會我找她一起來上課好了。」13爽快的答應,可又有些擔心,因為畢竟還不知道小舞的意思。 「就這麼說定了,哪天她要是到,就打電話給我,即便曠工我也要來看這傳說中的人物。」一個和13年紀相仿的「男學生」,眼神奇怪的看著13,聲音小了下來,「聽人說你的女朋友很漂亮的,還是什麼學校的校花,真的假的?」 「這個我到不是很清楚。」13沒有注意過這些「奇怪」的稱呼,「但她確實很漂亮的。」 「你小子真好命啊……」男學生深深的歎息,「我要是也有這樣的艷福就好了啊!」 「拜託,你的長相丟到人堆中都找不到。」女孩嘲笑了起來,「怎麼和老師比?」 「好了,我們就不要再打擾老師了。」大媽體貼了阻止了沒完沒了的兩人,「他還要趕著去看女朋友啊……」 「那下次再見了啊……」中學生笑著揮手倒別。 「記得打電話給我啊!」男學生也知趣的回家。 四點半時,終於喧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 看著已經收拾乾淨的檯面,13滿意的提起了準備的材料,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所謂的教室,其實就是一間廢棄的小倉庫,周圍原先的雜草從前都蓋住了腳背,現在都被「剷除」了,殘舊的外牆還重新的刷上了淡淡的黃色顏料。 沿著筆直的小路步行,寧靜的路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行人,只有自己的腳步聲。不過13到沒有什麼寂寞的感覺,挺喜歡這樣悠哉悠哉的生活。似乎自己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社會,找到了一塊可以繼續生存下去的空間。 可越是喜歡,便越是害怕。因為不知道這份寧靜到底還可以維持上多久?最擔心的是,自己身邊這些人的安危…… 如果可以,希望這份寧靜能永遠的進行…… 「目標確認,確認為13本人。是否有所行動?」一名坐在東湖邊的中年男人自然的垂釣著,對著衣領輕聲的匯報,而百米開外的13正向著自己走來。 「不許輕舉妄動,你的任務只是確認目標,決不可以讓其有絲毫的防備。記住,禁止接近目標!」偽裝成MP3的耳機中,傳來了上級嚴厲的聲音。 「屬下不明白,國家不是已經恢復了13英雄的身份嗎?為什麼還要進行抓捕?」作為資深的情報員,中年男人第一次對自己的任務產生了問題。 「請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的職責是執行任務,不是提問!」上級還是依舊的嚴厲,不過卻有絲絲的歎息,「這是特勤總部直接下達的命令,由我們情報部負責確認,他們派人進行抓捕,我們沒有反抗的權力。」 「我知道了……」緊了緊手中的魚桿,情報員已無話可說。畢竟現在的Z國已經完全的掌握在了特勤國防軍的手中,作為國家政府機構的成員,自己唯一的權力便是服從。 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13竟奇怪的停了下來,看著遠處蕩漾著微波的湖面,反射著魚鱗般的光芒。 「大叔是在釣魚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13輕鬆的問著。 「叫我大叔?我今年才32歲啊,要叫哥哥!」回過了頭來,那大大的白色沿帽下有一張普通又慈祥的笑臉,其實在情報員的心中是格外的複雜。緊張,興奮,疑惑,甚至恐懼都交織在了一起。不過自己的訓練,已經讓自己有能力將這一切都隱藏在心靈的深處。 「那麼哥哥,我正好想弄道魚湯,你有釣起來新鮮的魚嗎?我想買……」蹲在了情報員旁邊的魚簍前,隨便看了看,卻空空如野。 「哥哥今天的運氣背死了,一條魚都沒有上勾啊。」情報員不好意思的扣著後腦,將自己的角色演繹的惟妙惟肖。 「釣魚跟運氣沒有很大的關係,一般都是因為人的技巧。」13自然的解釋了起來。 「是嗎?哥哥我不是很懂這些,今天才聽朋友介紹來玩玩的。」抱歉的笑著。[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看得出來,你的漁具和衣服都是新的。不過你應該是和那朋友一起去買的,否則也不會用如此專業的裝備了,這樣一套下來不便宜啊……」13的眼角側向的看著還在微笑的情報員,冰冷的瞳孔透出了久違的殺氣。 「他是賣漁具的,這小子給我的價錢挺便宜的。你要是有興趣,下次我帶你去買買看。」不管如何情報員還保持著該有的偽裝。 沒有任何的語言,13的身體突然的動了起來,回轉的左拳直衝向了情報員的側臉。配合上那雙瞳孔,得到的正常反應是…… 一手迅速的抓住了接近的拳頭,一絲冷汗劃過了自己的臉龐。 「不用遺憾,你的偽裝和話語都沒有絲毫的破綻,為了偽裝成垂釣者,還特別放棄了最佳的監視地點,即便是我也只能到達這樣的水平。但正因為偽裝的太像,才讓我產生了懷疑。」13的眼神沒有改變,從拳頭傳回的力度,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很強。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應付的對手,這就是軍人和平民的區別。 接住了13的拳頭,確實很沉,可並沒有想像的那樣沉,好像他故意留力了一般。按照自己得到的情報,從前的13,只要是想,完全可以一拳摧毀自己的腦袋,而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在自己看來,13現在的表情,是對自己的一種仁慈。心中極端的矛盾了起來,這是自己當了十年情報員第一次對上級產生的懷疑。 「動手吧,我沒有束手就擒的觀念,想抓我,你們也要有相當的覺悟。」爭脫開了情報員強有力的手掌,13自然的從地面跳起,一個漂亮的回轉踢,但還是被對方輕鬆的單手攔下。 奇怪的倒退了幾步,情報員退到了一個相對不會發生爭鬥的距離。放下了雙手,自然的站立,沒有理會耳邊上級一直的呼叫,關閉了通訊設備。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13困惑了起來。 「像你所說的,我確實是受到特勤總部的命令,來確認該地區一個疑似13的目標,也就是你。通過確定你正是13本人……」深吸了一口氣,情報員做了個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決定,但自己知道這個決定不會讓以後的自己後悔,「所以在你攻擊我的那一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實行抓捕的是由特勤直接派來的人員完成,我沒有必要和你動手。」 「放我走嗎?我和你並不熟,你沒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理由,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一個陷阱。」13始終緊握著雙拳。 「你說的很對,作為國家的情報員服從命令是天職,可同樣作為一個Z國人,我他媽的才不幹傷害你的事情。你是我的偶像,也是整個Z國民族的英雄。要我抓你,總感覺自己是漢奸一樣的難受。」情報員露出了一個尷尬又害羞的表情,13看的出來,那不帶任何的偽裝,是屬於一條真正漢子的性情。 「按你的說法,現在已經全城的出口都戒嚴了吧?「終於鬆開了拳頭,13相信了面前的陌生男人,因為他有一雙和1一樣值得信賴的眼神。 「應該是這樣沒錯。後援的抓捕部隊現在已經在前往這裡的飛機上,最多12的小時,便會開始全城的搜捕,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情報員沒有絲毫的隱瞞,突然手深進了背後,取出了一把黑色帶消聲器的手槍,和兩個彈匣遞向了13,「因為主要任務是偵察,我的裝備只有這點,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可有總不沒有好。」 「謝謝。」13接過了彈匣別在了皮帶上,接過槍時直接拉動了槍栓,看著子彈滑進了槍膛。 平抬槍口瞄準了情報員,沒有了其他的語言。 扣動扳機,子彈貫穿了對方的大腿,血迅速的濕透了半條褲腿。 無力的跳著後退,靠在了路邊的一棵小樹坐了下來,用雙手緊壓著傷口止血。 「雖然知道你只是做做樣子,但不必下手這麼狠吧?都傷到動脈了!」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情報員沒有怪13的射擊。 「我已經很注意了,只是擦傷了一點動脈,讓營造的效果更加真實一點。」將槍收到了背後,13也沒有一絲的罪惡感,「你有能力自己尋求支援吧?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情報員取出了白紙和筆遞向了13,「幫我一個忙好嗎?我那十歲的兒子很喜歡你,幫他簽個名,他會很高興的。」 「我說你是大叔了。」接過了筆紙,寫下了自己的「號碼」,「你至少有40歲,我看年齡可是很準的……」 說完,將筆紙還回了給他,轉身跑動了起來,畢竟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來浪費。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情報員不自覺的笑了,心中微微的感歎,「原來狙擊王是那麼溫柔的一個男孩……」 重新打開了通訊器,對著衣領輕聲的說著,「報告,目標發現了屬下的偽裝,發生了近距離格鬥,因對方實在太過的厲害。屬下中彈,讓其搶走了武器,請求支援……」 再次的關上了通訊器,心終於放了下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章塑造的英雄? (更新時間:2006-5-2111:27:00本章字數:4081) 第三百章塑造的英雄? 坐在明亮的辦公室中,清靜的環境讓人不由的想睡覺,可亞當則沒有這樣的心情。接著由情報部分打來的電話,臉上掛著如標誌性的微笑。 「說完了嗎?」亞當已不想再聽下去,「請不要當我是白癡,說什麼盡力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過,13手下有什麼活口?的要是真如你那情報員的陳訴。13既然有機會開槍,卻不射擊心臟和頭部。你的情報員死了,我就相信他的說法。遺憾的是他還活著……」 電話的那頭不說話了,因為亞當在生氣。 「馬上通知WUHAN周遍設防的部隊,加厚防線的寬度與厚度,我不求他們可以擋住13,只要當他突圍時,掌握他行動的具體動向便可以。至於那個情報員,要接受內部調查。」恨不得捏碎自己的電話,因為亞當知道自己竟然被部下背叛。情報員的背叛並不是那種單純的問題,他的反應代表了現在Z國人民的一種心態,自從趙翔和劉濤為13平反後,13的身影已經佔據了所有人的心中,這個傳說中的英雄形象,甚至上升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高度。這是無形的威脅…… 掛上了電話,亞當靠在了舒服的椅背上,微微的歎息,有點無奈的感覺。 13那次「單兵核武」的表演,實在是太過的成功,成功到只要看過的人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締造了Z國如今鼎盛的地位與他神般的姿態。 這是自己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的極限,即便Z國的未來統一的全球。在人們的心中,還是會記得,沒有13便沒有這一切…… 這便是聶雲所說的種子的力量嗎? 亞當第一次有了疲憊的感覺…… 突然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個亞當現在不想看見的身影出現。 「劉副主席,長官吩咐過,不可以進去!」門口的兩名士兵為難的衝到了劉濤的身前,攔下了他。 「沒有關係,你們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亞當沒有責怪士兵們的無用,隨和的擺了擺手。 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士兵們退了出去,反手把門重新的關上。優秀的質量讓門除了鎖頭有點問題,其他的一切正常。 「坐。」亞當對於這突然到訪的「客人」,沒有什麼好奇,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保持自己憤怒的眼神,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目光直直的盯著亞當,沒有說話。 「想喝點什麼嗎?」站起了身,亞當親自的走到了餐櫃旁,認真看著不同的即溶飲品。 「聽說你調動了部隊封鎖了WUHAN,到底為什麼?」其實在來以前劉濤已經知道,只是想聽亞當親口的說出來。 「我收到消息,說在WUHAN看見了很像13的人,於是調派人手確認了一下。誰知道我運氣那麼好,真的是他,所以現在封鎖城市當然是抓他。」亞當毫無隱瞞的說著,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動。終於選擇了咖啡,亞當取出了兩個漂亮的陶瓷杯子,仔細掂量的用小湯匙加著咖啡粉。 「為什麼要抓他?他犯了什麼罪嗎?還是威脅到你的計劃了?!」劉濤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平衡著自己的呼吸,將話說的軟了一些,帶著乞求的韻味。 「就目前他的狀態來看,他既沒有犯罪,也沒有威脅到我的計劃。」倒上了滾燙的開水,黑色的粉末瞬間溶進了水中,從杯低鼓上了點點的氣泡。在加上一點點的鮮奶,讓那顏色變得複雜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去動他?讓他就這樣寂靜又安全的生活下去不好嗎?」劉濤疑惑了起來。 「這個注意確實不錯……」端起了杯子,亞當自然的將咖啡放在了劉濤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用銀色的湯匙認真的攪拌著,「如果換成其他的人,我還真不在意。但劉副主席,他可是13啊……」 「你想逼著他在Z國本土來一次SEED嗎?」劉濤的語氣冰冷了下來。 「我當然怕,可據我收到的消息,他並沒有武器在身邊,就是連從前的力量都失去了,這麼好的時機就像神賜給我的禮物。」亞當笑了,輕嘗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錯,挺提神的。 「不管你怎麼說,我要你馬上撤消抓捕他的計劃。」劉濤極度的強硬。 「放了他?難後讓你們繼續塑造他英雄的形象?」放下了杯子,亞當難得的臉孔冰冷,「別侮辱我的智慧,你和趙翔的那點小把戲,我是沒有時間去過問。什麼為13平反,修改教科書,特別加入了13正面的宣傳。想造就一個英雄,然後反對我嗎?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計劃,只要是我傷害他,便是傷害Z國的英雄,受到全國人民的唾棄與反對?遺憾的是,13並沒有意思加入任何人的陣營。你和趙翔就別做夢了,13的這條命,我現在要定了!」握緊了拳頭,亞當有絕對的自信和慾望。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站起了身,一口也沒有喝過亞當精心沖泡的咖啡,向著門口走去,「如果13死在你的手上,我們便會發佈這個消息。然後接下來,便是你和我都不想看到的內戰。」 「劉濤,你和趙翔都不是小孩了,難道沒有一點大人的思考能力嗎?為一個並不效忠你們的13,發動內戰?」亞當嘲笑道。 「正因為總是思考的太多,才被你完全的掌握在手心之中,這一次就讓我們任性一回吧……」和進來時完全的不同,劉濤禮貌的帶上了大門。 放下的手中的杯子,亞當沒有了繼續品嚐的心情,那種鬱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是第一次被人類真正的威脅到了…… 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電話撥通給了吳剛,可聽筒中第一傳出的並不是他的聲音,而是運輸機巨大的轟鳴。 「長官好!」飛機中的吳剛尊敬的站立了起來,不管亞當看不看得見。 「聽著,命令沒有變動。」亞當的心態還沒有從剛才調整過來,「要確保13活著被捉回來,我不要他的屍體或遺物,即便付出生命也要保證這一點。」 「屬下明白。」吳剛極為嚴肅的回答。 「我相信你可以辦到,可要記住一點,如果真的無法捕捉,任務可以放棄。但你也不許給我死,我還有許多的任務等著你來解決。」感動的命令讓吳剛的心中不由的一跳,吳剛相信亞當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是為了Z國的崛起。也許有一些在現在無法被大家所理解,甚至反對,可等過上許多年,Z國站在世界的頂端時,大家都會明白了…… 疲憊的掛上了電話,亞當看向了窗外,那漸漸西下的太陽散發著最後一絲的餘輝…… 「差不多該開始了……」淡淡的感歎是自己的心聲,「這種平靜的生活真是讓人討厭!」 還是那間寬敞的階梯教室,還是那沉悶的考試,只是考試科目變成了高等數學,監考的老師更是增加到了六個。讓大家不解的是,為什麼那教世界史的怪物,會在這種大型考試的老師行列中?難道校領導不知道他是「瞎子」嗎? 有別於平時的測驗,這次是年終的考核,也就是所謂的期末考試。 正因為他的重要,所以作弊變得更加重要。好在現在考的是數學,想作弊都查不到資料,幾個監考老師的擔子輕鬆了一些。 大概是按名次的排位置吧?小舞又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可憐還想借助小舞條子合格的蝴蝶和阿爆,都不知道隔了多遠的距離,只好自求多福了…… 認真的做著每一道題目,旁邊雪白的草稿紙已經被畫得滿滿,可小舞還在尋找著空白的位置繼續運算。不像偷懶的世界史,對於數學,自己還是十分在行的。只要不發生什麼意外,肯定能拿到高分。 但遺憾的是意外往往不會認準時間的發生…… 那扇緊閉的大門被推開,雙手支撐著膝蓋,大口的呼吸,汗水流到了鼻尖滴落在地面上。 所有人的目光被這突然闖進的傢伙吸引,茫然的放下了筆。 「張潔?」小舞奇怪的看著似乎很疲憊的13。 「這傢伙還真是會找時間啊!」蝴蝶和阿爆興奮的左右張望,抄襲著旁邊的答案,真是爽得不得了。 「你是考生嗎?但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你不能參加了,這次算是一個教訓,你先出去吧……」一位監考的老師走到了13的身邊,嚴厲的訓斥著。 站直了身體,毫不理會身邊的老師,走到了小舞的面前,牽了她的手臂。 「跟我走……」沒有過多的言語,13只是簡單的動作。 稍微的停頓,不是思考,是驚訝,驚訝過後的小舞,從桌子下翻了出來,跟隨著13的步伐向門口走去。 「站住,你們太囂張一點了吧!這是在考試!」老師們發現了不對,檔住了門口。老怪物憤怒的上前道,「小舞,你給我乖乖的回去考試,仔細想想自己的將來,你是出類拔萃的優等生。這樣毫無理由的放棄考試,你的獎學金,你的前途都完了。」 「不會吧?!玩私奔?!」阿爆不自覺的停下了抄襲的動作。 「真是浪漫的畫面,比電視劇還要好看啊!」蝴蝶興奮了起來。 「對不起,謝謝你們一直的栽培,但我不可能違背他的要求的。」小舞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得到老師們的原諒。 「張潔,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至少要讓小舞考完事情再說啊……」王子終於看不下去,站了起來。 稍微的放開了小舞的手,13從背後掏出了那把黑色的手槍,熟練的卸下了消聲器丟到了一般。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需要這東西…… 自然的舉槍過頭頂,扣動了扳機,嘹亮的槍聲迴盪在寬敞的教室中。 「啊!!!」驚慌的叫聲是它所引發的效果,所有人鑽進了桌子下面,什麼考試已經忘得乾乾淨淨。 連老師都趴在了地面上,不住的顫抖。 「小舞!」阿爆不知道為什麼要留淚,看著自己最好朋友的背影,哭泣的喊著。 「我不會有事的,因為他在身邊。」那燦爛的笑還是和從前的一樣。 跟隨著13,快步的離開的考場。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事啊?!」王子鬱悶的咆哮著。 走在寂靜的校園內,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太陽漸漸的開始結束自己的工作。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小舞嘗試著詢問。 「我的身份暴露了,現在亞當已經封鎖了全城。如果不帶你走,你會有危險的,請原諒我莽撞的行為,破壞了你的生活,可我無法看著你因為而死去。」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別說傻話了,我可從沒有怪過你。」小舞笑了,因為13的體貼,讓自己溫暖,「只要呆在你的身邊,我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那麼我們現在幹什麼?」 稍微的停頓13奇怪的轉過了身,「先要去弄點自衛的裝備……」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一章最喜歡的曲子 (更新時間:2006-5-2314:30:00本章字數:4117) 第三百零一章最喜歡的曲子 「現在是特別新聞,在今天下午五點時分,一名凶悍的歹徒闖進了我市一所著名的大學,狹持了一名正在考試的女學生逃逸。據目擊者稱,當時至少有三百多人在現場。老師本想出面阻止,可歹徒卻掏出手槍對天射擊。索性老師們反應及時,並未造成人員的傷亡。特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如看見以下繪圖上的人物,迅速的與警方聯繫。請廣大市民不要接近匪徒,此人是極度危險人物。」 流動的廣播不斷的回放,原本熱鬧的街道也因為這條消息變的異常冷輕。偶爾穿梭過街道最頻繁的車輛,則是閃動著刺眼光燈的警車。 市領導對此事極度的重視,一是犯罪的性質惡劣,而且歹徒的氣焰囂張,被狹持者更是原國家著名官員的遺女。市政府下了一百二十個決心要安全的解救出人質,給公安局下達了死命令,如不能在24小時內破案,局長就自己辭職好了…… 對於工作的「熱愛」,讓局長爆發了,所以整個警局跟隨著一起「爆發」。 所有的警員取消休假,全體動員,甚至連街道戶籍都動了…… 連夜的挨家挨戶的搜查,因為城外不知道為何進行的全面封鎖,所以大家並不擔心匪徒可逃出城外,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是找出這打擾所有人休息的王八蛋…… 本行動開始了半小時後,所有的警員又收到了一條「變態」的命令。禁止對疑犯開火,即便對方已經開始了射擊,也只許控制匪徒的動向,等待專業的狙擊人員到達,用麻醉彈將疑犯擊暈,不得傷害到他的人身安全。 一時間所有的警員茫然了。估計這樣的命令,就是當了一輩子的老警察都從未遇見過。感覺好像顛倒了一樣,疑犯的命竟比警察的還要貴重?當各個大隊找到局長討說法時,只看見了一張比大糞還要臭的臉。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傳真的命令狀,由特勤總部直接下達的命令…… 於是大家只好吩咐所有的警員穿上防彈背心,帶上鋼盔繼續巡邏…… 坐在已經發燙的副駕駛座上,小明極度鬱悶的看著窗外。剛剛從警校畢業的自己,本想大展拳腳,可卻被調配去當了個文職人員,理由是外語特棒。誰又知道小明之所以拚命的學外語,是為了將來和國際刑警合作,破獲驚天的大案…… 從他的身上,你可以充分的看見電影對孩子成長的影響。好在小明最喜歡警察那漂亮的制服,而不是流氓的砍刀…… 當隊長來宣佈自己也跟隨出動時,興奮的小明恨不得把電腦給砸了。可當上級通知不得對疑犯開槍時,小明又鬱悶的想砸了自己的電腦。 保持著平穩的車速,這已經是小明跟隨隊長第二次的駛過江灘了,平常車水馬龍的馬路變得異常的冷漠,都看不見什麼其他的車輛。 吹著舒服的風,小明的的心情沒有一絲的好轉…… 「隊長,你說如果我們遇見了那傢伙,我開槍殺了他,上級會懲罰我嗎?」小明問著自己心中的處罰。 「說歸說不讓還擊,可如果對方先開槍,估計沒有一個弟兄還會記得那什麼狗屁命令吧?我們是警察可不是軍人。沒有必要為這種愚蠢的東西丟了性命。」平穩的駕駛著警車,隊長也是挺氣憤的。 「那麼我決定遇見那混蛋,一定要打死他。」小明握緊了拳頭。 「別臭屁了小子!」隊長騰出了一隻手,拍了下他的腦袋,「殺人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即便是罪犯。你還嫩的很啊!」 「切,有什麼難的?我在學校裡射擊可是從沒有失手過,不過像平常那樣扣動下扳機。」小明不屑的說道。 「這你就錯了……」隊長微笑的歎息,「殺人困難的不是將子彈射進對方的身體,而是扣動扳機前的心靈。畢竟我們都是人類,大家都是平等的生物,沒有人有資格剝奪對方的生命,警察也是一樣。」 「好深奧,都聽不懂的……」小明根本都沒有注意聽。 「以後你就懂了……」自然的微笑因為從小明的身上,隊長看見了自己從前的影子,回想起當初自己在志願上填寫「要當警察殺光所有的壞人」時,當時的隊長也是如此的教訓自己。 時光真是一種流逝好快的東西啊…… 「隊長有個女孩在哭啊?」小明發現了不對。 在路邊花壇前的一張長椅上,小舞正獨自的哭泣,眼淚不停的滑過了臉龐。哭的是那麼的傷心,讓小明的心都不自覺的痛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附近常常有被男人甩了的女孩。」隊長並不在意。 「等等!」從小舞前經過的一瞬,小明認出了她,「她是被那疑犯狹持的人質!」 聽到了重要的消息,隊長急速的切換成了倒檔,將車剎停在了小舞身前的路邊。 雙手握著槍下車,小心警戒的走到了小舞的面前,小明的動作確實讓隊長挺讚賞的。 站立在了小舞的面前,它還在繼續的哭泣。隊長掏出了懷中的照片比對了一下,確認了小舞的身份。 「已經沒事了,告訴叔叔,那個疑犯在哪裡?」蹲了下來,隊長親切的就像幼兒園中的男阿姨。 努力的搖了搖頭,小舞的嘴唇微微顫抖,「我不可以告訴你們……」 「看看,那混蛋都對這樣的女孩做了什麼?」小明憤怒的恨不得將槍給捏碎。 「放心,叔叔是警察,是專門抓壞蛋的,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們幫你把他抓起來。對了,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這裡哭泣?」隊長發現了個被忽略掉的問題。 「因為他說……」自然的擦去了眼角的淚,小舞笑了起來,是那麼的燦爛,「只要這樣就可以找到我們需要的裝備和偽裝。」突然從小舞身後的花壇中站立起了一人,平抬著黑色的手槍瞄準著兩人。 「不要亂動,我不想殺人。」13冷酷的下令。 「你拿著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這一種從未又過的體驗,小明在害怕,深深的那種。 「不要緊張!沒有事的!」旁邊的隊長發現了他的不對,努力的安慰著他。 「罪犯拿槍對著我,我是警察!警察要還擊!」本能的抬起了雙臂,隊長和小舞的「不要」還沒有喊出來。13已經扣動的扳機,小明只覺得腳下一輕倒在了地面上,神志模糊的看著漂亮的夜空,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你個王八蛋!」隊長也失去了該有的冷靜,槍還未舉起,13已經再次的扣動了扳機,憤怒的隊長也倒在了地面上。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小舞轉過了身,看著13真的生氣了。 「我沒殺他們……」從花壇中跳了下來,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取下了鑲嵌在防彈衣上變形的彈頭,「只是讓他們冷靜的『睡』上一覺。」 小舞有些茫然,不是因為自己的錯怪,而是因為13的反常表現。按照從前的13,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兩人。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用小舞問,13也知道他在驚訝的問題,「我不殺他們並不是因為我仁慈,而是我需要他們的衣服,不想上面有血跡。」 微微的笑了笑,小舞知道這是13特有的害羞方式。 脫去了兩人的衣服,只剩下了一條內褲,專業的捆綁與封上嘴巴後,丟進了旁邊一個已經挖好,正準備種大樹的坑中。這樣如果不是專門的停下查看,根本就無法發現有兩個昏迷的人。好在春天的WUHAN氣候涼爽,如果換成是前陣子大雪飄舞的日子,估計這兩個可憐的傢伙就要凍死在坑裡了。 換上了黑色的警服,13顯得更加的精神,帥氣,可小舞則有怪怪的感覺,畢竟穿的是男裝。 「好了,上車了。」將鋼盔丟到了小舞的懷中,13坐在了駕駛的位置,小舞快步的走上了車。 這輛停頓了短暫十五分鐘的車子,重新的回到了巡邏的路上…… 「總部呼叫173號巡邏車,收到請回答!」 拿起了車上的對講機,13輕咳了兩下,記憶起剛剛那隊長罵人的口氣,「173號巡邏車收到,總部請指示!」 雖然不是很像,但有幾分神似…… 「沒有什麼,只是因為你突然無故的停止了巡邏,是發現了什麼嗎?」通訊員詢問著。 「這個到沒有,只是剛剛我的搭檔突然想上廁所所以……」13充分演繹著一個隊長的無奈和隨和。 「那就沒事了,173號車如發現了什麼異常的狀況,請及時的匯報。」對方似乎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我會的……」自然的關上了對講機,偽裝的工作完成。 「現在的我們怎麼辦?」小舞不自覺的問著13。 「不知道,想辦法出去吧……」13的回答很簡單,隨手拿過了自己一直丟在後座的防彈衣,遞給了小舞。 「這是做什麼?我已經穿了。」拍了拍自己堅固的胸口,小舞提醒道。 「這種材料很爛,防防什麼手槍子彈就不錯了,換成軍隊的大口徑突擊步槍時,穿了跟沒穿一樣。套上兩件,安全一點。」13的理由很充分。 「我不!這樣你不是很危險嗎?」小舞搖著頭。 「聽話,那些傢伙想傷害我是不可能的,我擔心的是你的安危……」在13的「連哄帶騙」下,小舞終於還是穿上了厚厚的第二件防彈衣。看著鼓鼓的小舞,13輕鬆的笑了。 單手支撐在車門上,開著時速不變的警車,寧靜的環境就好像在開車旅行一般。 看著前方彷彿沒有盡頭的金黃路燈,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小舞有些感歎,又有些無奈。本來和13正常的生活還過的好好的,可卻突然13變成了綁匪,自己變成了人質?這樣的變化快到了連讓人適應的時間都沒有,估計也只有13這樣的傢伙,才可以在短短1秒內便完成如此的心態變化吧? 「13,你說我們會死嗎?」小舞本不想問,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自覺…… 「不知道……」語氣沒有絲毫的顫動。 「如果真的要死,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嗎?」側頭看向了13,小舞在微笑,可表情有點點的悲哀。 「想牽的話等出去了隨時都可以,相信我,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會活下去的,我保證。」13的語氣很堅定。 「我說的是如果,你何必那麼激動?我相信你是最強的,你想的事情一定都可以辦到……」自然的微微閉上了眼睛,小舞有一點疲憊,好想睡覺。 不再說話,只是不想吵到小舞。 回憶起那從前的時光,回憶起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還真充滿有趣的故事。 又是不自覺的哼起了那個熟悉的聲調。《最動聽》的曲子,已經十分的悠久,不過13喜歡,小舞也喜歡…… 沉睡的小舞,嘴角不自覺的上翹,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時間,2月1日夜9點,距離吳剛的特勤人員到達還有3個小時……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二章特勤的到達 (更新時間:2006-5-2610:30:00本章字數:4086) 第三百零二章特勤的到達 2015年2月1日11點30分 「報告長官已到WUHAN上空,五分鐘後經過市警局,如果到機場降落則需要三十分鐘才可重新回到市區。」駕駛員準確的匯報著情況。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全員準備跳傘!到市警局集合。」從座位上站起,掃視過沉沒的人群。一套套各種型號的特勤護甲下,是一個個特勤的精英戰士。全體三十人,三名狙擊手,十名掩護手,十七名突擊手。因為任務的特別性,沒有配備像24一樣的偵察員。亞當要的是抓捕,不是打仗。 「是!」齊聲的回答甚至蓋過了飛機的引擎轟鳴。 只見後方的艙門緩緩的放下,呼嘯的風瞬間灌進了寬敞的機艙,有點快被吹飛的感覺,可所有人站立的還是穩如泰山。看著艙門上一個耀眼的紅燈突然變成了綠色,深吸了一口氣,起步,吳剛,帶頭的第一個衝向了敞開的艙門,縱身一躍,跳了出去。 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 稍微的側頭看去,一個個戰士也是緊跟著自己,沒有一絲的猶豫。 在WUHAN寂靜的夜空中,一行三十名特勤精英呼嘯的劃過天際…… 那鬱悶的警察局長,獨自來到了警局後方的大操場,空曠的黃土地被風吹起了一塵塵的灰土。有點嗆人,局長算是下了決心,要給這裡種上綠草…… 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按照剛剛接到的通知,由特勤派遣來的支援,將直接在這裡匯合,弄得自己有些茫然。 茫然的是為什麼特勤總部會因為一個綁架犯,親自的排人過來?還下達了幾乎是人都不明白的「禁殺令」? 但不管明不明白,作為國家政府中的一名下屬,自己的職責便是服從上級的命令。 歎息的抬頭看向了天空,大片的雲朵已經遮蓋起了月亮和星星,看來明天不會是什麼好天氣啊…… 突然覺得那雲朵好奇怪,點點各種顏色的物體,向地面上飄落,仔細一看,局長不自覺流出了冷汗。自己不可能不認識這Z國最優秀的部隊,特勤國防軍才有的裝備。 安全的著路,解開的傘包被風吹不見了…… 站立在局長的面前,吳剛魁梧的身軀把局長嚇到了,特別是他四隻綠色的瞳孔,明亮的如同狼的目光。 「你好,我是特勤國防軍,此次行動組組長——吳剛。」禮貌的伸出了寬大的手掌,渾圓飽滿的聲音顯得很有精神。 「你好,我是WUHAN市警察總局局長,——錢賢。」微微顫抖的第一次接觸了特勤的泰袒護甲,沒有金屬的冰冷感,反倒帶著點點人的體溫。 「我需要現在搜捕情況的詳細報告,大家的時間都不多了,希望可以在天亮以前結束一切。」放開了握在一起的手掌,吳剛進入到正題。 「那是當然,請跟我一起到指揮中心。」說著錢賢向著辦公大樓走去,身後傳來了士兵門整齊有力的腳步聲。聽的人心中發毛,彷彿總有幾十把槍頂在自己的腦袋一樣,是屬於軍人的壓迫感。 「局長先生,能先說說他的情況嗎?」吳剛走到了局長的身邊,高出對方半個頭的身高怪有些彆扭的。 「那名疑犯我們已經具體調查過……」關於13的資料,錢賢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他的名字叫張潔,22歲,戶籍不詳,在東湖一帶剛開了一個烹飪培訓班。但我們怎麼搜索,都在檔案上找不到這裡人的資料。聽他的學生介紹,他的為人十分的和藹可親,有得一手好手藝,而且收費公道,很受大家的歡迎,沒有人相信他會幹出綁架的事情。 有趣的調查是被綁架的女孩,得到同學的確認後,證實他倆是戀愛關係?疑犯甚至為了人質和學校中一名男同學發生了爭鬥。據同學的描述,他很強,一拳就打暈了那名跆拳道五段的高手。」 奇怪的停下了步伐,吳剛側頭看向了旁邊的局長,「他沒有殺了對方嗎?」 「那怎麼可能……」局長笑了起來,「當時是空手決鬥,那和他打的人我見過,就像您一樣的高大魁梧,想空手打死他?估計除了專業的軍人,普通人是辦不到的。」 「果然和長官說的一樣奇怪……」吳剛又開始了步行,口中微微的自言自語。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奇怪的反應,讓局長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的搜索隊伍是多少人一組?」吳剛變換了話題。 「因為人手不足,所以安排了兩人為一輛巡邏車,進行了全城徹底的搜查。」局長對自己的決定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想讓自己的手下被殺光嗎?」吳剛冷酷的質問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錢賢十分的疑惑。 「馬上下令整合巡邏人員,至少要保證八人一組,每一隊之間的間隔不得大於一公里。」吳剛片語間便剝奪了局長的命令權。 「請聽我說,雖然現在這裡是你做主,可這樣的決定會將整個的搜查範圍縮小,而且人手更加的匱乏。」錢賢好言的勸阻,因為在自己的觀念中,13不過是個普通的疑犯,說的在嚴重點手中還有一把普通的手槍。 「局長先生,你認為我們來這裡是渡假的嗎?」吳剛的問題讓錢賢一楞。 「告訴你,現在的疑犯相當的危險。在射擊,格鬥,戰略方面,都是最專業的。即便是我們也沒有一定能捕獲他的信心,甚至連死亡,我們都已經考慮到了。」吳剛沒有說謊。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局長不自覺的問著,嘴角奇怪的抽搐。 「對不起,這是國家機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他是『最恐怖的噩夢』。」推開了前方的一扇大門,寬敞的指揮中心一片忙碌。穿著警察制服,手捧資料的人群來回的穿梭。面前龐大的螢幕顯示著整個城市的電子地圖。一些閃動的小紅點代表著正在移動的巡邏車。 當看見局長身旁的吳剛時,大家集體的反應是呆立,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能如此近距離看見Z國驕傲的特勤部隊,估計誰都會這樣。 「都別停下啊!大家給我動起來。我們沒有時間了。」拍著手掌,局長無奈的喊著。 漸漸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大家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甚至比剛才更加的勤勞,畢竟有特勤人員在看啊…… 「原地休息待命!」轉身嚴肅的下令,在門外的特勤士兵沿著走廊牆壁整齊的坐到了地上,靠著牆壁休息。 「這樣好嗎?我們有準備休息室,那裡有自助餐和茶水的。」這是錢賢收到吳剛要來後,第一時間準備的東西。 「謝謝,可我剛剛說過,我們來不是渡假的。」吳剛並不領情,還是一貫的頑固。 「報告局長。」此時,一個懷抱文件的女警走到了錢賢的面前,微顫的遞出了自己懷中的文件,可目光一直都盯在吳剛的身上,似乎格外的興奮。 「有什麼事?」雖然自己秘書的反應讓自己不爽,但可以「理解」。 「到目前為止,警員們一共發現了三十四起入室盜竊,十三起持刀搶劫,一起械鬥,兩起強姦未遂。逮捕嫌犯一百二十八人。有一些還是國家的通緝要犯。這裡是各個案件的詳細資料。」 「好,我知道了。」接過了文件夾,局長笑了,因為出色的「戰績」。如此一來,就是沒找到那疑犯,也算是另有收穫。 「麻煩通知下面的警員,不要再管什麼小偷,強盜的。現在最主要的目標便是疑犯,吩咐下去,所有的警員集中重新組隊。重新搜索,務必在天亮前解決一切。」吳剛對著那秘書說著。 「是,我馬上去通知各單位……」癡迷的離開,局長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命令更改,速回總局進行重新編隊,重複一次,速回總局進行重新編隊,不得有誤!」安靜了半天的對講機又響了,沉睡的小舞也被它給吵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疑惑的揉著睡眼。 「他們到了……」雙手抓著方向盤,13說著奇怪的話。 「什麼他們到了?」小舞不明白。 「真正厲害的傢伙到了,亞當的手下,特勤國防軍的人。」這次的解釋相當的清晰,小舞不自覺的瞳孔晃動。 「不會吧?連國防軍都動用了?」脊背開始發涼。 「只有知道是我的他們,才會下達如此簡直無法想像的命令。看來想走變難了,坐穩……」全力的踩下了油門,警車全速的行駛在寬廣的公路上。 「173號巡邏車,收到請回答,你的行駛方向錯誤。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在那偌大的螢幕上,代表173號巡邏車的紅色光點急速的向著反方向行駛。 「那傢伙這麼了?」錢賢疑惑的盯著大屏幕,「他的對講機壞了嗎?」 「沒有,系統顯示他的儀器一切正常。」通訊員如實的匯報。 「是他!」吳剛握僅了拳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到底是誰啊?」局長不明白的追問。 「我們要找的疑犯。」側過了頭,冰冷的綠色瞳孔讓錢賢全身一顫,「通知你的人,馬上追捕那輛巡邏車,不需要圍捕,只要緊緊的跟著他,最重要的一點,不允許開槍射擊,如果他死了,一切就都完了。」 說著走出了大門,那些休息的特勤整齊的重新站起。 「各位,我們的工作開始了……」快步的跑動了起來,士兵們自然的跟上,留下了一屋茫然的人。 頭有點痛了,局長根本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件事?唯一知道的是,WUHAN這個夜算是要異常熱鬧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看著依舊一臉平常的13,小舞擔心的問著。 「不用擔心,因為亞當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所以不會安排大量的特勤人員過來。而離開其實並不難,難的是有他們的追趕。只有殺了他們……」13冷酷的回答。 「可你已經不是從前的13了啊!他們都是特勤的士兵,又有護甲和先進的武器,你會有危險的啊!」小舞不想說「死」字了。 「他們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厲害……」熟練的急速左轉,車又進到了一條筆直的大路,「至少實戰經驗極度欠缺,只需要有一個好的環境,便能讓他們的弱點完全的暴露出來,例如漆黑複雜的森林地形。」 「可WUHAN基本都是高樓大廈啊?」13的要求讓小舞頭痛。 「錯了,WUHAN並沒有想像的差,不是有一座專門的公園嗎?」13輕聲的提醒。 「我想起來了!是森林公園!」小舞興奮的好像看見了生機。 「就在那裡結束一切好了……」全力的踩下了油門,警車全速的餓行駛在公路之上,帶起了點點的一陣寒風。 一場為生存進行的戰鬥即將開始……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三章誰是大人? (更新時間:2006-5-2811:03:00本章字數:4043) 第三百零三章誰是大人? 風吹過了寂靜的街道,警車停在公園的門口。 站立在車邊,13冷酷的看著面前的小舞,她在哭,很傷心的那種,眼淚滴落在胸前黑色的防彈衣表面。 「我說走你不明白嗎?現在,馬上走!從這裡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明天的戒嚴應該就會取消,你想辦法去SHANGHAI找創世集團的董事長——洪洋,說你是我的朋友,要他送你去我的小島。如果我逃脫,也會回去小島。」語氣透出了冰冷。 「不要趕我走……」努力的搖著頭,小舞不想分開,「我也會開槍的啊!」 「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掏出了手槍頂在自己的下顎,子彈已經上膛,只用稍微彎曲手指,13的生命也就結束了,遠處的警笛聲已經臨近,「已我現在的情況帶著你是必死,我說過不會讓你死!」 「可你還不是要獨自去面對?騙子!自私鬼!」咆哮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夜空,小舞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身體微微的顫抖,「每次都是這樣,有任何危險時都要一個人抗起來?太卑鄙了啊!我們不是朋友嗎?什麼就不能分擔呢?」 「因為我所要面對的東西不是你們可以分擔的……」拉開了車門,13坐進了駕駛座,槍沒有一刻離開過自己的下顎,「如果我的獨斷獨行傷害到了你,我在此道歉。可如果說要我看著你死,對不起,我辦不到!你走還是不走?」 13在詢問一個是否扣動扳機的答案。 「張潔你給我聽好了!」握緊了拳頭,小舞憤怒的抬起了頭,「我不管你什麼獨斷獨行?要是讓我知道你死了的話,我絕對會自殺。這條命是你救的,它只屬於你!」 轉過了身,小舞拚命的跑著,短短幾秒遍消失在了一條小巷中。 平穩的發動了引擎,警車駛進了森林公園…… 看了看明亮的倒後鏡,怎麼都找不到小舞那熟悉的身影。13笑了,那原本的冷酷被溫柔的笑取代,不自覺的一滴淚在覺察前滑過了臉龐。 「傻瓜……」輕聲的說著,可13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如果說愛人是一種痛苦,那麼被愛則是一種幸福……」 ——作者語錄 「踩下了油門,車全速的行駛,看了看告示路標,計劃漸漸在心中成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即便沒有力量,也要繼續的反抗! 坐在偌大的集裝箱指揮車中,所有的士兵都在最後一次檢查著裝備,細心到連彈匣中子彈的擺放都有檢查,避免出現跳彈和卡殼的現象發生。要是換成知道內情的人一定會說他們太過的膽小,因為經亞當具體改良後的武器,出現類似情況的概率甚至小於千分之一。不過在吳剛看來,則是讚賞的連連點頭。因為大家已經認識到自己所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絲毫的大意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報告!」負責聯絡的警員恭敬的走到了吳剛的面前,「就173號巡邏車的GPS信號顯示,它進到了森林公園內部,停在了猴山景區附近。」 「你想打叢林戰嗎?」污剛思索了起來,突然側身看向了那名警員,「馬上傳令下去,所有警員包圍起整個的公園,不得進入,也不得鬆懈,武警部隊要全力的配合,組建防衛圈。」 「長官大概你還不清楚WUHAN的環境。」警員極度的為難了,「洪山區森林公園總佔地面積有五千多畝。別說是包圍,就是搜查都是無比的困難。」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問題,只需要通知所有人將公園先圍起來就好。」吳剛沒有絲毫的改變,接通了城市外圍部隊總指揮的電話,「我是吳剛,目標已發現,希望你部配合,現在推進部隊進城配合當地的警方全面封鎖住洪山區森林公園,你需要多少時間?」 「空中部隊十分鐘到位,地面機動部隊十五分鐘可開始佈置,但如果是要全員進入的話需要一兩個小時。」對方的回答有點慚愧。 「只給你二十分鐘,能掉配多少進來調配多少進來,我們的籠子越紮實越好。」關上了通訊,歎息的坐在了一邊的士兵旁,茫然的看向了車頂上明亮的照明燈。 大力的關上了車門,自然的走到了車後,打開車廂。取出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兩把霰彈來復槍,是警用近距離威力最強的武器了。幻想著要是有一把順手的狙擊槍,那樣一定很爽,生存的幾率也將更大。不過現實往往是殘酷的,要是總能和自己預想的一樣,那麼現在的自己也應該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灘旁的躺椅上,曬太陽了啊…… 無奈的背起了槍械,環視了一周,凌晨的森林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冷冷的寒風讓人起雞皮疙瘩,濃密的枝葉發出著沙沙聲,偶爾猴子配合的咆哮上兩聲,也是那麼的聲嘶力竭。 但確實是個戰鬥的好地方…… 靠在車門坐下,吐出了一口噁心的液體,身邊的膠管在自然定律的作用下,將油箱中的液體導進了塑料桶中。這是一個不可能加快的過程,所以告訴人們需要時間去等待。 看了看天空,還是有好多的雲,找不到漂亮的星星。 「有點想回家了……」13自言自語的微笑。 突然,一束亮光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比明星們的聚光燈還亮。螺旋槳強勁的運動掛起了大風,吹的地面上灰塵亂飛,害得13不得不微微的抬手躲避。 「報告長官,疑犯位置已確定,依舊在車邊……」剛剛那警員興奮的跑到了吳剛身邊,希望得到應得的誇讚。 「他媽的!誰讓你們接近疑犯?!」吳剛憤怒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了警員的衣領。 「可這是正常的程序啊,我們已經確認了疑犯的位置,由直升機跟隨,他是逃不掉了。」警員對著異常的反應莫名其妙。 「聽著小子!他才不會逃!馬上通知直升機回來,現在開始不許有任何人接近那疑犯。」放看了雙手,吳剛似乎冷靜了一點點,「與其讓他殺死,還不如吞我的子彈來的輕鬆。」 「他有那麼厲害嗎?」警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心中鄙視的念叨著。 看著手錶,吳剛掃視了一遍士兵,全都自動的站立了起來。 還有五分鐘到達森林公園……[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真是討厭的傢伙。」抽出了身後那剛剛還頂過自己下顎的手槍,側身的抬起,眼角瞄準,扣動扳機,子彈打在了油箱上,贊放出一朵漂亮的火花。似乎飛機的鋼板還不錯,抵擋住了子彈的衝擊。 13倒沒有特別的反應,可飛行員已經慌了,機身胡亂的擺動。恰巧同一時間收到了最喜歡的撤離命令,掉轉機頭的離開。 「還沒有完啊……」歎息的站起了身,13另一隻手托住了槍底。重複著瞄準,射擊的過程,就是子彈擊中的位置都沒有絲毫的偏差。唯一不同的是子彈灌穿了油箱,而連帶的火花點燃著天空中人造的大鳥。 「轟」的一聲,碎片四處的飛散,那螺旋漿切短了三棵樹後定了下來,那火光如同美麗的煙火,短暫又激烈。 落在了一百米外的馬路上,四濺的火花點染了周圍的樹木,大火開始了蔓延。不過13還比較滿意這樣的效果,至少有煙也有高溫火,可以有效的削減熱感成像與夜視儀的效果。本來放汽油就是為了放火,現在反倒省事了不少。 「混蛋!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一群人?!」大罵的一腳踢開了集裝箱的貨門,吳剛第一個跳落到柏油的地面上,身後的士兵緊跟的兩兩落地。 將那警員交給自己的事故報告捏成了紙團踩在了腳底,什麼被手槍射中油箱,發生的爆炸,運用了兩個「不可思儀」,四個「巧合」……對吳剛來說這都是廢話,正常的情況下,13的射擊決不會有巧合。 掃視了遍自己要求的防線,其他的位置不知道,正門口的看樣子還不錯,成群的警車堵住了門口。武警在最前架起了微沖,後方的高樓頂也被徵用,架起了狙擊手。遺憾的是這些抬槍的弟兄,茫然的不知道該射擊什麼?更鬱悶的是三令五聲的規定不得射擊疑犯,即便發現了他,也只能威脅性的射擊,逼疑犯重新回到森林中。真是讓大家「大開眼界」的命令。 抬頭看去,幾架武裝運輸機已經到達,就降落在了馬路上,大輛手持重裝備的Z國陸軍跳了下來。迅速的加入到了防衛線中。一些則直接在狙擊手埋伏的屋頂丟下了繩子,讓士兵直接下落。那動作比起什麼警察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這便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 「好了,所有人交出你們的軍牌。」說著特勤士兵們全都平抬起了手臂,一個閃亮的金屬片自然的下垂。 沿著整齊的一字隊伍,吳剛一個個的收了起來。 「很對不起各位,這次的任務是上級都不承認的,如果有人死亡了,你們也蓋不了國旗,連國家都不承認你們是在該任務中犧牲。所以軍牌要集體的保存,不可遺留在現場。有人對這項任務不滿的,可以現在退出。我不強求……」最後取下了自己的軍牌,不自覺的用手指微微的撫摸,「你們有要退出的嗎?」 「沒有!」齊聲的回答,把周圍的人都嚇到了,側頭看去,覺得著三十個人有點白癡。因為在他們看來疑犯不過是個普通的劫匪。武器的話總體的算起來,不過三隻手槍,兩把警車中的來復。而他們的裝備,就是用突擊步槍掃都打不穿,手中的武器則一槍就能打穿水泥牆。這樣的對決,就像一群大人欺負小孩一樣。 而知道實情的特勤戰士,明白誰才是真正戰場上的小孩? 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大家明白,只要可以完成任務的活下,那麼便能成長…… 用短短的時間編製著一個個的陷阱。潮濕的空氣,高大的樹木,鬆軟的土地。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記得特勤7隊第一次的叢林戰,便是在畢業考試的時候。當時和現在很像,敵人都是一群穿護甲的戰士,而自己拿得都是普通的武器,不過當時卻是四人一起去面對,竭盡全力的去戰鬥。雖然最後還是依靠自己一人的力量結束。但至少戰鬥時,不會有孤單的感覺。 不像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因為如果要死,也只是自己一個人而已。不會有任何人被牽連進這場屬於自己的戰鬥中。如果是13最自私的地方,那便是戰鬥,永遠都不希望有任何人為自己死去,那是自己在天使死去時深深明白的一點…… 那樣……好痛…… 再次的看表,時間剛剛好,過去了二十分鐘,吸足了一口氣,用低沉的聲音說著,「出發!」 一行三十人,懷抱著武器,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徒步進入到了這恐怖的戰場,戰鬥即將開始……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四章最後的枷鎖 (更新時間:2006-5-3012:44:00本章字數:6541) 第三百零四章最後的枷鎖 深淵的海中,沒有一絲的光線,如夜一般的黑暗。巨大的漩渦扭動著重如泰山的海水,形成了無人可靠近的禁區。那純白的防護罩中漆黑的艦身還在閃動著光澤,宣告著世界自己的存在。遺憾的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那屬於神的空間中,坐在神的寶座上,夏娃單手支撐著腦袋,看著前方跳動的畫面,全都是13的樣子。 「努力也沒有用的,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幸好亞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否則他也是死定了。」零蒼老的聲音說著,語氣沒有絲毫的跳動,對於13自己沒有感情可言。 「但真的好奇怪?按照目前的局勢,亞當沒有觸碰13的必要,讓他安安靜靜的生活應該對自己毫無任何的影響?為什麼要花如此大的力氣,去動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夏娃納悶的思索,「亞當也不是笨蛋,為什麼要去觸碰沉睡的炸彈。」 「大概因為這炸彈威力太大吧?所以還是存放在自己身邊由自己控制的好。」零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這樣……」夏娃搖了搖頭,「亞當應該知道,沒有人可以控制這顆炸彈的,除了銷毀,自己什麼都辦不到。即便是拘禁,也不可能很長久,也就是說亞當需要掌握短時間內13的動向。」問題漸漸的理出了頭緒。 「多變,強勁,無法預測,可改變任何結局的力量,這應該就是亞當擔心的東西。」零總結了13的特性。 「不過近期Z國統一了亞洲,基本的重心應該放在內部整頓中?」夏娃只覺得問題越來越複雜,突然想起了一個最特別的人,因為思維的拓展,新的可能出現,經過仔細的核對世界的表現,可能開始變的真實,「因為要動起來了,世界要動起來了。不會是Z國,而是另外的兩個巨頭即將碰面。這是世界大戰開始前的第一次接觸!關鍵性的接觸,不允許任何人的插手,特別是13!」 「為什麼要擔心13?這兩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讓13插手的理由。」零不是愚笨,只是並不瞭解13的個性。 「錯,13有絕對插手的理由!」夏娃微笑的搖了搖頭,想通一切的感覺真好,「你還記得13在M國時,是怎麼逃出安妮的研究所嗎?」 「當然記得,是M國那艘仿製挪亞戰艦送他出來的。」零還是無法瞭解,「那控制戰艦的『處理器』,因此被安妮消除了記憶與意識。」 「他便是13一定會出手的理由。如果M國和伊甸開戰,兩國為了減少士兵的傷亡,肯定便是挪亞科技的對決。安妮也不得不將自己的戰艦展現出來。讓世界見識到M國的強大。所以那女孩則是第一的前線。」對於13,夏娃是那麼的瞭解,從自己成為神的那一天,便留意著他的一個動作,一個微笑,甚至一次歎息,在自己看來,他是最特別的存在,比亞當還要特別,「一個曾經救過自己命的朋友,亞當也知道,13的反應會是如何?所以必須控制起13來……」 「就M國目前的局勢看,並不想過早捲進戰爭中,時間對它很重要。如果說是開戰,也便是伊甸先挑起的。而亞當又是如何知道伊甸和M國的戰鬥呢?」零還是想不通。 「這個問題最簡單了,因為這場戰爭是他所指示的。」夏娃的笑顯得那樣的冷酷。 被一句話點醒,龐大的處理器,瞬間分析出了夏娃所說的話,「所謂的神之使徒,其實一直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舒服的靠在了神的坐椅上,有點可笑,為他的稱呼,「在亞當自己的觀念中,便是神一樣的存在,俯視著大地,俯視著世人。如果不是這次亞當的奇怪舉動,還真是忽略了這樣一層的關係。不過想像他也真是厲害,同時幫助那麼多國家開發挪亞科技?」 「那是當然。」零的語氣似乎很驕傲,「亞特蘭蒂斯人的智商本就和人類不是同一水平線。我們稱人類是猴子,那是有根據的。作為偉大祭師創世的基因,更是最優秀的亞特蘭蒂斯人種。只需要小小的一點提示,那些簡單的挪亞技術根本像小孩的積木一樣簡單。」 「起先我還以為使徒是除聶雲和安妮後另一個人類的科學天才,這樣說來,他也不過是亞當的一個傀儡罷了……」夏娃不屑的歎道,「安妮還真的可憐,原本幻想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其實只是假象。真實的情況是自己要獨自面對兩個超級敵人的攻擊。」 「如果讓她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崩潰?」零難得的笑了笑,回憶過去,自己最瞭解的人類,便是安妮和聶雲。在自己的記憶中,她是個勤奮的女孩,甚至有不輸給亞特蘭蒂斯人的毅力,是少數值得尊敬的地球人類。 「這個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如果告訴亞當我們的存在,他一定會崩潰的……」夏娃奇怪的壞笑。 「不可以的,那樣世界的平衡將徹底的打亂!」零緊張了起來。 「我只是開玩笑的,至少現在我還不想告訴世人我們的存在,我還想看看13如何演繹自己的故事?」不自覺的微微握緊了拳頭,眼神閃過了一絲的殺人般的冷酷,「所以沒有人可以掌管13的命運,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控制他了,除了我以外!零幫我把蛇找來。」 「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啊……」零的處理器中感歎著,一個簡單的念頭,夏娃面前的畫面消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那黑色的傢伙正盤腿坐在幻想的地上,面前是一排和自己膚色一樣的欄杆,有點犯人的感覺。 「最近還好嗎?蛇先生……」夏娃微笑的打招呼。 「好個屁啊!把我關起來還限制我的網絡連接,整天對著這些欄杆,要是可以,我早鬱悶的一頭撞死了!」蛇沒有絲毫的改變,語氣還是那麼的沖,零有些納悶?為什麼自己的輔助程序會是這樣的人格?真是丟臉啊…… 「其實我也不想關你的,只是你老是喜歡鑽挪亞的資料庫,一點都學不乖……」夏娃的聲音聽起來挺可愛的。 「那麼最後一次,你放了我,我再也不幹了……」蛇露出了自認為最真誠的笑臉。 「你少來了,我們已經放了你三次,每一次都說是最後一次。要不是夏娃不讓,我早將你分解了。」零對著相當於自己孩子的傢伙,有點無奈。 「既然不打算放我,你們找我來幹什麼?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太無聊了找我聊天啊?那我可是要收費的……」蛇還是那麼的……討厭。 「無聊確實有點,不過並不是找你來聊天的。只是告訴你,你的主人現在有危險。」 「他不是我的主人!」蛇強調著這一點,「我們是搭檔!等等!你說他有危險?!」 「沒錯,他現在在WUHAN的森林公園,至少有幾千把槍可以幹掉他,而且亞當還特別調派了三十名精英特勤戰士。」零說明了13現在的處境。 「那他不是死翹翹了?」蛇突然抓住了虛擬的欄杆,「我說了N次了,13不能失去力量!失去了力量還是一樣要死!怎麼說你們也算是半個姐弟,為什麼就這樣的小氣?不告訴我一個保存力量又可以活很久的方法。」 「根本沒有這樣的方法……」夏娃淡淡的語言,讓全場安靜了下來,語氣是那麼的悲哀,「科技並不是魔法,依舊遵行著平衡的原理。只有付出了才可以得到。13之所以現在生命得到延續,是因為他付出了自己的力量,當他再擁有力量時便會繼續的燃燒自己的生命。」 「那這樣好了,當他需要力量時你就給他力量,等沒有危險了,你再封印了他。」蛇以為自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你當亞特蘭蒂斯的封印是什麼?玩具嗎?這是一種對罪人的懲罰,誰的身體都只能承受一次,第二次的封印則會讓心跳停止,將被封印者的生命結束。」零鄙視的否定了蛇的「異想天開」。 「零說的沒錯,當13的封印解除了,他依舊會衰弱而死。」夏娃肯定了零的說法。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他被別人幹掉嗎?」蛇咆哮了起來,無力的低下了頭,因為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失去了…… 「當然不會,13的命運不會被他們所掌握。他是13,完全獨立的13,他要按照著自己的思維繼續的生存下去。所以作為他力量的你,要變的強大,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他的生命。我將解除你最後的封印,給你最強大的武器」夏娃的話讓零一震,「那便是『身體』!」 「主人!亞特蘭蒂斯自從大戰結束後,就沒有任何解封戰士輔助系統的案例了。這是被禁止的事情啊!」零緊張的勸告。 「老傢伙你就安靜吧,你沒看見她的眼神嗎?」蛇冷酷的壞笑著,充滿了莫名其妙的自信,「她已經下了決心,是改不了的啊!到目前為止,這個眼神我也見了不少。幾乎只要是和13糾纏在一起的女人到最後的時候都會變成這個樣子。人類將這個眼神稱為『喜歡』!」 「大概是這樣吧……」夏娃歎息的微笑,顯得是那麼的悲哀,「無比的狂妄,絕對的自信,藐視一切的態度,英俊的外表,最特別的是永不放棄的信念。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少有可以吸引我目光的存在,但我還是無法體會你所說的喜歡……」 沒有了聲音,環境陷入到一種沉靜。 「好了,不浪費時間了,零動手吧……」下達了命令,作為僕人的零只有服從的資格。 「是……」微微的歎息,零消除了困住蛇的欄杆。在對方反應以前,擁有四肢的身體漂浮到了半空。 對於蛇來說,只感覺到一股類似能量體的物質圍繞著身體旋轉,很舒服,也很溫暖。但那只是短暫到都無法計時的片刻,轉瞬間能量體發生了變化,如同無數細小的銀針,扎進了身體上每一塊鱗片間的縫隙,進入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要將自己活活撕裂般的痛苦。 一條條銀色的線條爬滿了全身,是如同13一樣的圖騰的標記。 「啊!!!!!!」失聲的咆哮迴盪在白色的空間之中…… 最後的枷鎖一點一點的崩潰,零在擔心,看著這有獨立意識,而完全解封的輔助系統,第一次感到了細微的恐懼。因為解除最後封印的後,蛇擁有一項恐怖的能力,那便是進入到自己的絕對空間,有了可直接傷害自己本體的機會。這是很久很久以前,規定所有輔助系統不得有意識,也不得突破二層封印的原因。但現在,因為夏娃的命令…… 法則崩潰了…… 看了看13現在的畫面,特勤的士兵已經進入到了森林,和13的接觸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而這一邊從解封到送蛇到13的身邊,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一定要支撐到那時候啊!」夏娃在心中第一次的祈禱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五章敬佩的士兵 (更新時間:2006-6-210:09:00本章字數:6953) 第三百零五章敬佩的士兵 風漸漸的刮起,天空中的大片雲朵也跟隨著散去…… 皎潔的月光終於再次照射在了大地。遺憾的是大地上有更耀眼「光芒」。 熾熱的大火藉著風勢迅速的擴散,吞噬著脆弱的森林,一棵棵堅實的樹木變成了恐怖的火炬。大量的猴子發出了最淒慘的尖叫,逃離自己的家,鳥類們也是成群的飛到了安全的天空。 大火產生的濃煙就是幾十公里外都清晰可見。 包圍著森林的部隊開始慌亂了,如果繼續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而這也正是13所希望看見的,只要場面一亂,到時便能輕鬆的離開。但特侵也不是笨蛋,依舊禁止任何人員的進入,只允許飛機進行空中滅火,控制住火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搜索的範圍逐漸的擴大,三個菱形的小隊,點點的縮小。先是八人一組,然後是六人,接著是4人,直到縮小為3人的小隊。 此時,一名突擊手和掩護手並列的向著一座小小的山丘趴去,身後還緊跟著一名狙擊系士兵。 緊握著手中的COOL—FIRE,士兵有點緊張。他叫孫賓,特勤狙擊第三師二團的精英戰士。在模擬測試中自己的射擊成績,是整個狙擊系中最棒的。也正是如此的成績,讓陳天出現在了這裡,加入了搜索的隊伍中,去尋找特勤史上最強的狙擊手——13。 在自己看來,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神,也是自己決心轉進特勤國防軍的原因。不斷刻苦的訓練,只是希望能有一天變得和他一樣,成為Z國人民心中的英雄,在國家面臨危機時,由自己一人扭轉局勢。用自己的力量…… 可自從開始成為狙擊系中的一名士兵,越是深入的訓練,越是一點點的提高,孫賓越是明白,13並不是自己可以取代的角色。不管有沒有SEED,他的思考模式,他的動作,甚至他的一個眼神,都是無法模仿的東西。所以孫賓崇拜著他,像發瘋了的追星族一般的喜歡。總是獨自一人坐在視頻室中,看著只有總部才有的,13在「學校」中的訓練資料,癡迷的欣賞著13每一個鏡頭。 起先孫賓還不知道任務的內容,便被調動進了行動組。如果知道的話,也許自己就不會這樣來了?等知道後,想退出已經晚了。按照行動前的情報,13並沒有大型的武器和堅固的防具,可謂人類最脆弱的的狀態,所以這才是孫賓真正擔心的,自己的偶像要進行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戰鬥…… 「停下!有異常反應!」前方的突擊系士兵突然抬起了單手,攔下了同伴。 三人同時的切換著視頻模式,熱感器奇怪的閃動,顯示著前方有大片的高溫反映。 「是火災嗎?」掩護手輕聲的自問著。 「不可能的,這裡距離火源太遠,不可能擴散到這裡的。」突擊系士兵否決了自然的說法,換個意思表達便是人為的。 「等等,這反應很奇怪!」將視頻完全的切換成了熱感儀,孫賓背上了狙擊槍爬上了身邊一棵十米的大樹,坐在了樹幹上,看向了反應的源頭。那微微跳動的嫣紅信號,一條條的連接,構成了一個簡單又熟悉的Z國文字——「死」! 條件反射的舉起了背後的狙擊槍,緊張的搜索著,因為孫賓清楚,幹出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 「怎麼了?!」樹下的兩人也是迅速的抬起了槍械,背靠背的警戒。 「他在附近!」打開了通訊器,孫賓連接的是全體隊員的信號。 「記住不要亂動!所有隊員現在趕去信號發散地點!」吳剛嚴肅的下令道。 「聽見了嗎?孫賓你可以下來了!」樹下了同伴喊著,只是不希望高處的他暴露出目標。 「不可以的!那樣根本無法捕捉他的動作!,我要留在這裡!」孫賓的態度很堅決。 將全息頭盔切換到了瞄準鏡頻道,眼前出現了亮綠色的十字標記,旁邊的數據顯示著風速,濕度等細節性的環境狀態,已確保自己的射擊是最精準無誤。 「快點下來啊!按照慣例我們要先去檢查熱能反應地點的情況才行的,如果留你一人在這裡太危險了!」突擊系士兵繼續的喊著。 「沒有關係,你們去吧,我還可以掩護你們。」孫賓還是沒有要下去的意思。 「那麼你照顧好自己,打開我們在之間的通訊頻道。有任何的事情馬上呼叫。」類似小隊長的突擊系士兵不再硬性的要求,因為自己已經明白到孫賓的意圖,拉著旁邊高大的掩護手,跟隨著自己移動。 「這樣太危險了!為什麼留他一人?」掩護手不能理解。 「你還不明白嗎?13的武器都屬於近距離攻擊型,所以不會擅自的攻擊擁有遠程攻擊能力的狙擊手,相反移動的我們則更加容易對付。」突擊系士兵的要求,不光有卓越的戰鬥能力,也要有清醒的腦袋和準確的戰場分析,指揮能力,以1為原形的進行訓練,「說穿了,我們現在是誘餌,他想利用我們引13出來。」 「明白了。」掩護手的目光變的更加堅定,一點也沒有在意被同伴利用的事情。畢竟在特勤中,一切以任務為最優先,適當的犧牲是所有人都會義不容辭的職責,這也是M國士兵和Z國士兵本質的區別,如果說M國的士兵是當自己的戰鬥為工作,那麼Z國的戰士則當它為自己的天命。 小心的一點點移動,不用任何儀器也可以清晰的看見前方的柔和的火光,再前進了幾步,連空氣的熱度都可以感覺到了。 仔細確認,這裡擺放的是幾十個小型的燒烤爐,裡面放滿了已經燒紅的木炭。 警惕的穿梭進了火爐間,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 「這碳燒的好快?木炭不是很難燒著嗎?「不自覺的微微放下了自己巨大的手臂,掩護手側頭看向了身邊的一個爐子。 「汽油!他有倒上汽油助燃!」突擊系士兵準確的判斷,一個恐怖的想法在心中形成,因為從發現熱源到兩人到達的時間並不長,在地面上也沒有找到什麼劇烈移動的痕跡。 「就在這裡……」想法在心中驚歎。 還來不及舉起手中的槍械,由前方的地面下突然衝出了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其中之一迅速的頂在了自己咽喉上,另一把則頂在旁邊掩護手的咽喉,13的身影站立在了面前。沒有任何的語言,13扣動了扳機,來復槍特別的槍聲傳遍了整個森林。 幾乎是同一時刻,樹幹上的孫賓扣動了扳機,猛烈的子彈,射中了13的左臂,整條手臂沿著彈道的衝擊向身後甩動了半圈,那把來復槍都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本想繼續的狙擊,但13的身體完全的被突擊系士兵擋住,沒有辦法繼續。 剛剛的13只開了一槍,於是掩護手不支的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摀住了喉嚨,整個喉結都被完全的震碎,氣管也是完全的斷裂,吐出的鮮血染紅了黑色的衣領,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得不承認13對於他們的裝備十分的瞭解,那ZX7戰鬥服也許可以抵擋突擊步槍的掃射,卻不能像普通防彈衣一樣有效的減還子彈的衝擊。如果換成其他的部位,作為優秀的士兵可以利用硬氣功抵消子彈的威力,可有些部位是無法抵消的,例如人類脆弱的咽喉。像來復槍如此近距離的襲擊,即便是怪物也要死的啊…… 正對著面前的戰士,13繼續平抬的另一隻手中的來復槍,小心的計算著狙擊手方位,調整著三人之間的角度,給狙擊手創造了一個射擊的「死角」。 「不要亂動,否則殺了你!」13冷酷的命令,沒有一絲應該有的驚慌,彷彿自己才是掌握著一切的大莊家。 稍微的側眼看了下13那條無力下垂的左臂,已經被血染紅,半截銀色的彈頭還暴露在臂膀外如同鑲嵌在了手臂上一樣。 自然的抬起了左臂放在了嘴邊,用牙齒咬住了子彈的尾部,硬生生將子彈給拔了出來,引的鮮血又是一噴,都濺到了面前士兵的護甲上。 將子彈吐到了地上,13的額頭已經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這是身體對疼痛的正常反應,反倒13的神經還沒有自己的身體敏感。 「你還是放棄反抗吧,我們的人正在趕來,你沒有辦法逃脫的。」士兵開始了勸說,並不是怕死,只是不想看見13死去,「我們並不會傷害你。」 「你們的狙擊手叫什麼名字?」13問了個意料外的問題。 「他叫孫賓,是個優秀的戰士。」突擊系士兵不自覺的回答了13。 「這一點看的出來。」血流過無力下垂的左手,從指尖一點點的滴落到地面,「他的槍法很準,扣動扳機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對重心和環境因素的影響都有顧及,而且十分在行隱藏。至少在他開槍前,我都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很有點我的味道在裡面。」 13的聲音透過了突擊系士兵的通訊器,傳到了孫賓的耳中。被自己偶像如此的誇讚,孫賓的嘴角出現了笑容。 「不過你們顯然都犯著同樣的錯誤。」13習慣的鄙視著,「如果有機會對我開槍,瞄準的一定要是心臟和腦袋,否則便是給我殺掉你們的機會。」 「可我們目的並不是殺你,而是受聶司令的命令帶你回去。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士兵繼續的嘗試勸說,雖然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面前被13殺死,但自己還是想努力,即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想保住13的一條命。 「別開玩笑了,在還可以反抗前,誰也別想強迫我去見任何的人,況且對於那傢伙我沒有絲毫的好感。」13的態度依舊的堅決,自己的不喜歡做的事,永遠也不會跟隨著時間,地點,處境的不同發生改變,如果改變了那便不再是自己。 「既然你如此說了。」緩緩的抬著手中的槍,動作慢到了簡直無法想像。 「我說過不要動!別考驗我的膽量!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13將槍口又向前頂了幾分。 「你不要動啊!這樣他真的會殺死你的!」狙擊手緊張的叫喊著,那全息的畫面中,背對自己的同伴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彷彿沒有聽見一樣。 「對不起,我的任務是帶你回去,不管是任何的狀態,作為軍人,我不可能違背自己的任務。」士兵笑了,笑的有點無奈,卻感覺不到抱怨。 「你是一個好士兵,不管以後如何我,我會記住你的。」鄙視的眼神消失,是真正的敬佩。也許在世界其他國家的人看來,Z國軍人的那種忠誠到達了愚蠢的地步。但作為曾經軍人之一的13明白,這是一份外人無法明白的情感,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抱著最堅強的信念。 但結果卻不會因為此而改變,13扣動了扳機,打碎了士兵的喉嚨。吐出了一口鮮血,這突擊系士兵也像剛剛的同伴一樣,跪在了地面上,將13完全的暴露給了自己另一個還活著的同伴,那樹幹上的狙擊手——孫賓。 「看來還是敗給這群不怕死的傢伙啊?」13無奈的歎息著,放棄了無用的逃跑。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六章蛇的身體——神獸SEED? (更新時間:2006-6-412:05:00本章字數:4041) 第三百零六章蛇的身體——神獸SEED? 視線已經模糊,可孫賓保持著身體的平衡,沒有一絲的動搖。看著那十字標記中的13,感覺是那麼的接近。彷彿再前進一點就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孫賓知道現在的自己完全可以殺了他,殺了那個自己崇拜的英雄…… 「撲……」一聲清脆的槍響,聲音雖然很小,可13聽見了。畢竟這聲音自己是那麼的熟悉…… 銀色的穿透彈被刻意的削減了力道,完全的貫穿過自己的右肩,帶著13身體不由的脫離了地面。 平躺在了淡黃的土地上,不自覺的微微咳嗽,帶著點點的血絲。衣服上的血跡迅速擴大,黑色的警察制服,加上血的鮮紅組成了怪異的顏色…… 靜靜的仰望著天空,沒有雲朵遮蓋的夜,星星依舊的閃耀,月還是那麼的皎潔。 嗅著身邊泥土的氣息,似乎連血的腥臭都給忽略掉了…… 13可以感覺到泥土的濕潤,那些雜草上附著的露水弄濕了自己的後背。不過13並不討厭,反倒那種冰涼的體驗,挺舒服的。 「結束了?」疑惑的自問,可身體本能的繼續舉著槍,眼前的十字標記停留在13頭部的位置,這是他給自己的忠告——如果有機會射擊一定要打腦袋或者心臟。 還是無法鬆懈,對於13,孫賓是太過的瞭解,除了殺掉他,否則他便有能力去改變一切不可能的事情,也正是如此的特性,他才成為世界所有國家都懼怕的人物。 「報告戰況,第三搜索小隊狙擊手發現目標13,已被擊傷。三小隊另兩名成員……已確認死亡。」孫賓如實的匯報著情況,只是那聲音蒼老了好多。 「呆在自己的方位,看好目標人物,不要亂動!」吳剛嚴厲的說著,「孫賓……你很棒!」 「謝謝誇獎……」孫賓的回答是那麼的無力,多希望現在吳剛可以罵自己,那樣便說明13已經逃脫,而自己的隊員也不會有任何損傷。 不過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現實,沒有辦法再更改,除非是「神」…… 此時,所有人都在向著兩名同伴信號消失的地方衝去,吳剛則是沖的最快的一人。孫賓看著他第一個出現在了13的身邊,低頭看著那依舊躺在地面上的13。 「感覺如何?」吳剛輕鬆的詢問,好像那地上的是自己多年的老友。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嘗試的站立,但雙腳卻沒有絲毫的力量感,彷彿消失了一樣。那狙擊手的槍法確實精準,貫穿過肩膀,卻沒有傷害到骨頭,只是造成大量的失血。好在已經習慣了這樣流血,否則自己早就昏迷過去了。 「不要亂動,我已經聯繫了救援的直升機。等上了飛機,馬上便可以開始治療了。」吳剛的語氣如同再哄小孩子。 「真是討厭的感覺,為什麼我一定要去見那混蛋?要不是沒時間,我估計已經去殺了他了。」一想起亞當那張厭惡的笑臉,13比吃垃圾食物還要難受。 「雖然你很討厭我的長官,但他始終是我的上級,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吳剛表明了自己的無奈。 「我可以理解你的處境,畢竟從前的我就和現在的你一樣,都是為命令,任務活著的怪物。到最後連自己到底還是不是還活著都感到迷茫?」看著依舊美麗的天空,13笑了,很自然的那種。似乎對從前十分的感慨,也為認識著這麼一幫朋友而幸運。 人員逐漸的增加,除了那遠處樹上繼續警戒的孫賓,所有的士兵到齊。吳剛下達了命令,讓大家將周圍的爐子全部的清開,整理出一塊平整的土地,方便等下直升機的降落。 而吳剛自己卻坐在了13的身邊,取出了身上的緊急止血帶貼在了13的傷口上,避免他在救援到達前掛掉。 貼好了白色的小帶後,吳剛習慣的在上面用力的拍了下,這是從前自己和同伴間的鼓勵,用疼痛刺激他們振作。但拍完後自己便後悔了,畢竟13現在並不是自己的同伴,跟自己也並不熟悉。 好在疼痛對於13沒有絲毫的影響,連眼皮都沒有跳動一下,依舊看著漆黑的夜空,欣賞著星星節奏的閃耀。 看著面前的13,吳剛有了個奇怪的幻想。幻想著這次亞當捕捉13,是為了拉攏他重新回到Z國的陣營,成為特勤國防軍的一員。等到以後Z國和歐洲,M國開戰時,大家便成為了真正的隊友,一起在前線殺敵,為國家盡忠。 可仔細想想,還真是個幻想,先不談亞當開如何的條件?13這一副臭脾氣,才不會有加入的興趣,當自己陪同亞當在小島上看見他們一群人後,自己便明白到,對於那種平靜他們是多麼的渴望,甚至渴望到為此獻出生命…… 抬頭看向了不遠的天空,吳剛在等待,等待著離開…… 「隊長,直升機正接近中。」沒有過去多久,耳邊傳來了孫賓的聲音。微微的抬高了些手中的狙擊槍,那十字的畫面由13切換成了一架黑色的軍用直升機。 「我知道了。」歎息的站起了身,吳剛也聽見了那直升機的轟鳴聲。 而警惕的士兵在整理外空地後,沿著空地環行的對外警戒,避免意料外的援救。 「13,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啊……」吳剛隨和的說著。 「可我不這樣認為……」13的笑顯得格外的自信,「如果我認識的那傢伙沒有睡覺的話,估計今天你們也只能進行到這裡了。」 還沒有明白13的意思,耳邊又傳來孫賓的呼喊,「快逃開!!!!」 條件反射的向一邊跳開,一個翻滾的重新站立,那原本自己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一顆黑色的圓形球體,在月光下閃動著純泰坦金屬獨有的的光澤。一圈狂亂的氣流以原球為中心向四面散開。 「轟!」猛烈的爆炸聲又將吳剛的目光吸引到了遠處的天空,那架堅固的軍用直升機,已經被這完全的貫穿,燃燒了起來,如流星般的向著森林墜落。 那一圈警戒的士兵同時的轉過了身,發現了那突如其來的「客人」。紛紛重新抬起了手中的武器瞄準。 「不要靠近!」吳剛嚴厲的咆哮,阻止了士兵們的上前,獨自抬著偌大的右臂,用探測器檢查著這不明飛行物。遺憾的是堅實的泰坦金屬外殼,使一切的檢查數據變成未知。 突然,原球的下方開出了一個小巧的艙門,一把巨大的槍械掉落到了地面上,13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自己的最愛——COOL—FIRE5。然後黑色的護甲一塊塊的落下,彷彿傾倒貨物的車子一般。最後是那熟悉的黑色頭盔,明亮的四隻藍色瞳孔正對著自己。 在所有東西運到後,那艙門關閉,圓形的球重新的飛向了天空,消失在夜幕中…… 「幾天不見,你這傢伙還是和從前一樣會惹事啊!」打開了擴音系統,蛇的聲音聽上去在幸災樂禍。 「怎麼會是你?」沒有想像中感人的重逢畫面,13急不情願的問著。 「什麼叫會是我?除了我,還會有誰肯來救你這傢伙?」蛇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高興,似乎剛剛的好心情被13一句話給粉碎了。 「我還以為那女人會親自來,就是不來也該派個機甲什麼大型戰鬥體來?把你還給我有什麼用?我現在虛弱的只能彎彎手指頭,而你又是個沒有我不能動的傢伙?你說自己來有什麼用?看著我死嗎?」13說明了自己鬱悶的理由,在自問著夏娃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你給我禮貌點!混蛋小子!」蛇的嘴角奇怪的抽搐,「什麼叫沒有你就不會動的傢伙?我現在和從前可有質的變化,別以為我還是從前的蛇!」 上下左右來回重複的打量了一翻,13疑惑的問著,「你到底哪裡改變了?看不出來?」 「算了,你這種笨蛋又怎麼能體會我蛇大人的改變,現在的我便是真的神,哇哈哈哈哈……」特別加大了分貝,刺耳的笑聲讓人不由的起雞皮疙瘩,「各位特勤的精英們,今天你們都幹的不錯,因為我已經很少能看見把13弄的如此灰頭土臉的了。雖然他是既臭屁,又討厭,沒有一點的口德,但誰怪我交友不慎,遇到了他?所以他我是保定了。如果想繼續,便是和我這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網絡之神——蛇大人為敵。怕了嗎?那就快散吧!」 「它果然是被那女人關秀逗了……」13肯定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對不起,我們並不想跟你或者13為敵,可命令規定,今天我們必須帶13離開。」迅速的從剛剛那驚人的一目中清醒過來,吳剛依舊堅決。 「那就是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蛇遺憾的歎息著,「雖然可以使用它我是挺興奮的,但威力太大到連我控制起來都困難,不過……」那平淡的歎息,又變成了被13認為的「傻」笑,「我就是喜歡使用它啊!哇哈哈哈哈!」 吳剛稍微的瞟了一下包圍圈不同方向的四人,後者點著頭表示收到。 「動手!」一聲令下,四人衝向了那中間繼續躺著的13和旁邊那堆黑色護甲。 「13,你不是說,還可以彎彎指頭嗎?那麼便扣動扳機吧,子彈已經裝好,剩下的工作交給我來。」蛇的聲音變的冷酷。 「隨便你吧……」說歸說,對於這和自己一路走來的蛇,13永遠都是那麼的信任,因為它不光是自己的輔助系統,也是自己的同伴。 微微的移動了下手臂,很輕鬆的便接觸了那和自己一樣平躺的COOL—FIRE5。特有的金屬質感和冰冷,自己還是那麼的熟悉,閉眼都可以找到扳機的位置。 在那四人接觸的前,13努力的彎曲了手指,扣動了扳機。 轉瞬間,那巨大的槍械完全的崩潰。這是和使用神翼時不同的崩潰,這次是連一點點的殘餘連接體都不剩。那幾千片的菱片沒有動靜,使用神劍的劍柄也是一樣,反倒其他的零件全都漂浮到了13上方,成環行的圍繞旋轉。 前衝的四人停了下來,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茫然,只聽著耳邊嘈雜的離子探測器亂叫,那顯示的數據為未知,已經超出了可偵測的範圍。一團蔚藍色的能量體從槍械散掉的地方升起,如同太陽的動作一般緩慢。 直到漂浮到那旋轉的零件正中,才停了下來。 在球體的表面微微的震動著,頻率則是一點一點的擴大,彷彿一隻野獸要從內部掙脫出來一般。 漸漸的球體變換了形狀,光亮的軀體,手臂,雙腳,和頭都「長了」出來。顏色發生了變化,成為了歸零SEED那樣的純白。 還是藍色的,便是後來長出隨風舞動的長髮。 「13,知道最後的SEED叫什麼名字嗎?蛇的聲音變換了位置,從那軀體中傳出。 沒有回答,因為13不知道。 「其實它便是我的身體——神獸SEED。」猛然的睜開了雙眼,一雙和頭髮等同的蔚藍瞳孔俯視著大地……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七章殺神令 (更新時間:2006-6-69:26:00本章字數:4053) 第三百零七章殺神令 旋轉著COOL—FIRE5零件向著中間靠近,奇怪的變成了一副前肢與足部的護甲,嚴密緊緊包裹著純白能量體的雙手雙腳。 那蛇發出聲音的軀體,降落在了13的身邊,肩膀自然的向後伸展著,頭部向兩側擺動,似乎是在活動著經骨。所有人都無言了,畢竟如此自然的動作,和人類都沒有絲毫的區別,但在所有人的顯示屏中,又提醒著所有人它是一團純淨的離子能量體。 「看吧,我最終的形態。」轉過了身,蛇正對著13壞笑。接近1米八的個子算不上很高大,卻很勻稱。纖細的手臂與軀體,有幾分柔美。 如小刀雕刻出來的臉型,更是帥氣中帶著邪氣,有點小孩調皮的樣子,那整齊理在頭後到脖子的長髮,藍的就像給百事當代言人似的。最特別的還是那雙蔚藍的瞳孔,彷彿可以看穿一切…… 「我說過解除封印的我是很帥的,比你還要帥。看你們現在還怎麼叫我蚯蚓啊?海參啊?壁虎什麼的……」蛇有種終於出頭的感覺,回想起自己從前的混名,簡直多的都可以開動物園了…… 「蛇,有個問題想問你……」13的目光顯得很疑惑,「其實從前都想問你了……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你都沒有小XX的。」 茫然…… 全場茫然中…… 吳剛終於明白到,13不會開玩笑…… 「你小子腦袋裝什麼的啊?!我是終極的程序!程序有什麼性別的?!」蛇被氣得快爆炸的,雖然剛剛看13的眼神就知道沒有什麼好話了…… 「不過你卻擁有了自己的人格,現在還有了身體,難道連自己的性別都無法確定?」13的理由顯得很充分。 「算了,被你給打敗了……」歎息的轉過了身體,蛇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神改變,鄙視的掃了一圈茫然的人類,那壞笑又回到了臉上,無力下垂的雙手十指如彈鋼琴般的隨意運動。 「我們的任務是帶13回去,其他任何人或程序的阻攔,都是必須絕對消滅的處理,讓開,否則便殺了你!」嚴肅的抬起了槍械,其他士兵的動作一致,穩定的小紅點在頭部與心臟的位置聚集,沒有絲毫的晃動。 「你們似乎還沒有認識到……」依舊是那麼的鎮定與鄙視,蛇未移動一步。 「開火!」沒有等蛇將話說完,吳剛的命令已經下達,整齊又嘈雜的槍聲響徹天際,那飛舞的彈殼散落在每個人的身邊,特別是掩護系士兵,右臂上的開口,彈殼如雨水般的噴出。 張開了雙臂,用身體承受著如暴雨般的子彈,全身跟隨著衝擊奇怪的震動著。 「沒有用的啊……」看著那蛇臉上依舊的壞笑,13微微的輕聲歎息,基本已明白蛇現在的狀態。 「停止射擊!」半分鐘後,那密集的槍聲停止,大家集體的換著彈匣。 「你們還真是不喜歡聽別人的勸告……」歎息的站直了身子,蛇和剛才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分別,射擊顯得有些可笑,「別幻想可以殺了我,沒看見自己儀器上的顯示嗎?我是能量體,純粹的離子能量。你們那些火火藥型武器,當接觸我的瞬間便被吞噬的乾乾淨淨。想殺我只有一個方法,用終極的離子爆破完全的吞噬了我。所以你們甚至連威脅我的能力都沒有……」 「吳剛,帶著你的弟兄離開吧,今天你是帶不走我的……」13努力的嘗試,終於站立了起來,只是呼吸顯得格外急促,冷汗爬滿了額頭,「其實我並不想殺你,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是特勤的士兵,我的職責便是服從長官的命令。」握緊了雙拳,吳剛依舊的穩固,也可以說是一份軍人的執著,「任務既然下達,無法完成,便只有努力到死去,至少這樣可以證明我真的有努力過!」 「雖然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真的有幾分遺憾。」13的表情顯得很自然,輕聲的對著蛇說道,「給他們一個痛快的結束吧……」說完後靠在了蛇的耳邊繼續的補充,「不要殺吳剛和原處那樹上的狙擊手。」 「你小子當我是你部下了?我的戰鬥不用你的指示……」邁開了步子,蛇緩緩的走向了人群。 「上!」所有人抽出了身後的戰鬥刀,衝向了那如同散步的蛇。 13沒有再看,蹲在了那堆自己的護甲旁,仔細的翻看。找出了熟悉的黑色戰鬥服,更換了起來。13記得戰鬥服是在入侵挪亞方舟時被毀掉了?那麼就是說著是夏娃特別為自己準備的,也算是一份別人的「禮物」。 縮起了手指上的金屬片,露出了一雙任何女人都奢望的純白纖細的十指。其實所有人都錯誤理解蛇身上護甲的意義。它所保護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的性命。 作為高密度離子能量體,任何接觸的物體都可稱為「食物」。稍微可以承受如此離子波動的金屬只有泰坦原料,而蛇無法吞噬的人,全地球則只有三個——亞當,13,夏娃。 狂妄的說聲天下無敵,也不為過,畢竟除了13的歸零,自己便是真正意義上不死的神。 急速的接近,一名突擊系的士兵衝在最前,動作十分的敏捷流暢。拖於身後的銀白戰刀反射的月光,放出著刺骨的冰冷,那頭頂上的四隻明亮的瞳孔感覺不到一絲的恐懼。 只有一步之隔,強行的定住了前衝的身體,努力的旋轉,緊握在右手的戰刀,劃破空氣,在蛇有所反應前,切斷了它的脖子…… 恐怖的事情發生,那刀刃進入到純白的身體,再出來時,已經消失不見,被分解的乾乾淨淨。 在士兵還茫然時,蛇已微笑的將右手插進了他心臟的部位,貫穿了護甲,貫穿了戰鬥服,甚至是他的身體。 奇怪的是士兵沒有感覺到痛苦。連血都未流出過一滴,心頭暖烘烘的,是種舒服的感覺。 等蛇自然的抽出手臂後,士兵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上,胸口多出了一個空洞,「幸福」的死去…… 再次的被震驚,所有人的身體奇怪的震動著。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因為自己的隊友死去…… 「啊!」咆哮的全部湧向了那冷笑的蛇。 「結束了啊……」坐在神的寶座上,夏娃慶幸的深深的長鬆了一口氣,很顯然現在的13已經沒有了危險。當初看著子彈射中他時,自己是那麼的緊張。 「主人你將一切都還給了他,還使得這混合體更加的強大,是不是太冒險了點?」零蒼老的聲音詢問著。 「沒有關係,他沒有對付我們的理由……」單手支撐著下巴,夏娃頗有「興趣」看著13換衣服。 『但他始終是最大的威脅,你還特別給了他恐怖的武器。說實話,在處理13的問題方面,你已經失去了身為神的冷靜與公正。」零是程序並不知道什麼叫得罪?換成從前,如果祭師有如此「荒唐」的決議,自己有權利要求亞特蘭蒂斯人民投票表決,罷免了祭師王的地位。 「也許真是這樣吧?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殺了他。是他讓我明白,其實世界上並沒有神。亞當不是,13不是,我也不是。作為同樣呼吸著空氣的生物,所有的生物都是平等的狀態。你難道沒有看見13這些天的生活嗎?失去了神般力量他,就和普通的人類一般,會生氣,會高興。努力的在本不屬於自己的社會,尋找出一份可以生存的空間,而社會也接納了他的存在。說實在的,我好羨慕他那種頑強的生存能力,如果換成是我在那社會中,也是我就無法做到他那樣的好吧?」夏娃悲哀的笑了笑,是為自己還未出生就注定的命運,「零啊……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放棄重新擁有地球的念頭,保持他現在的原狀不好嗎?」 「不要再說了!」零的聲音突然變的無比嚴厲,「不要再討論這樣的問題好嗎?這是必然的事情!因為地球本就是屬於亞特蘭蒂斯的東西,我們只是拿回我們的東西而已。我不希望你再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你應該知道我有最終極的程序法則……」 「是那條從亞特蘭蒂斯建立到現在都沒有用過的法則嗎?」舒服的靠在了座椅上,夏娃有點疲憊的感覺,「任何身為祭師的神,要有自己身為神的覺悟,一切已亞特蘭蒂斯永世的興盛為目標。當祭師有傷害亞特蘭蒂斯的行為時,便可由亞特蘭蒂斯終極程序零,來執行對神的死刑,法則簡稱——殺神令。」 「主人知道就好,作為亞特蘭蒂斯僅存的血脈,你所背負的使命比任何一代的祭師的都要更加沉重,我並不想執行這樣的法則,那樣亞特蘭蒂斯便會真正的滅亡了啊……」零的聲音中,竟帶著請求。 「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如果我死了,還有另外一個亞特蘭蒂斯的血脈。」夏娃努力的笑了笑,十分隨意的一句話,說的零的系統都當了兩秒鐘的機。也正是這短短的兩秒,一個恐怖的計劃開始了在零的系統中運量,龐大的機組全力運算著可行度,與造成的後果…… 地球的命運又將受到一次新的衝擊…… 穿上了自己的全套裝備,和從前沒有區別。但13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沉重」?等帶上頭盔後13才發現,自己竟連站立的能力都沒有了,全身的厚實護甲簡直如大山一樣的附著在身上,普通的軀體根本無法支撐。坐立都是自己的極限了。 而屬於蛇的戰鬥已經結束?不對,是接近結束…… 看著面前依舊未放棄的吳剛,蛇無奈的打著哈欠。 「咿呀!」龐大的身軀流暢的原地跳起,動作快,准,狠。漂亮的回轉直踢至少在氣勢上不輸給13,瞄準的則是蛇的腦袋。 其實蛇真的是不想理會吳剛的攻擊,如此蠢笨的接觸自己,和自殺沒有區別。但礙於13那傢伙的「硬性」要求,只好勉強的抬起了雙手護甲硬接。 這一下算是蛇吃虧了,等同實體的接觸,讓蛇的身體完全的承受了對方的衝擊。雙腳脫離了地面,「超輕」的自己飛出了八米,狼狽的控制住平衡,落在了13的身邊。 「喂!臭小子,我快忍不住了,要是他再找死,我才不會管你讓不讓他活,我要殺了他!」蛇極度生氣的喊著。 「沒有下一次了,恢復原狀,我們走吧……」坐在地面上。 「真是鬱悶,我還沒有怎麼表演……」不過蛇也真是不想打了,畢竟自己純離子能量的身體極不穩定,目前的自己也只能維持他們穩定狀態三十分鐘,太久過後,便會發生離子洩露型的爆炸。 說著,重新飛到了半空中,純白的身軀瞬間的消失,COOL—FIRE5恢復成了從前的樣子靜靜的躺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黑色的菱片在13的背後集結,變成了巨大的翅膀。 「我不會謝謝你不殺我的!」吳剛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啊……」自然的笑了笑,反重力裝置啟動,身體才恢復了輕盈,飛到了天空中,向著月亮的方向快速的離去……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八章點火 (更新時間:2006-6-818:56:00本章字數:4042) 第三百零八章點火 寬敞的辦公室,精美的歐式裝潢,古典中帶著高雅。 站力在小巧的陽台上,雙手背於身後,瞇著眼睛正對明亮的太陽,溫暖的陽光讓身體格外的舒服,彷彿曬過的棉被,散發著太陽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那扇緊閉的大門被推開,一名軍裝打扮的男人走進。看了看肩膀上閃動的四顆星星,就知道此人不簡單。 「來了嗎?萊因哈特將軍,我可等了一個上午。」緩緩的轉過了身,裡奇的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感覺不到在生氣。 「對不起,我是軍人,不是你養的狗。我可是很忙的,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吧……」毫無絲毫的禮貌可言,將軍帽恭敬的放在了茶几上,而卻將雙腳交叉的放在了一邊,舒服的靠在了鬆軟的沙發上,雙手大大的張開搭在了沙發邊沿。一點都沒有他所說的軍人樣子…… 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囂張的將軍,年齡大概只有三十歲不到,有著一頭微卷的金色長髮,在腦後紮了一個小巧的辮子。帶著一副無框的圓形玻璃眼鏡,似乎型號有點大,眼鏡無精神的搭理在鼻尖的位置。最特別的一雙紅色瞳孔,如同鮮血的顏色。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帥氣的男人,有著歐洲貴族的氣質,只是感覺好像沒有什麼教養? 可如果報出他的名號,估計沒有人會不認識,萊因哈特,原D國著名的前線指揮官,曾經率領的部隊在年度國際戰略大賽中,獲得了D國第一個冠軍。當時年僅22歲的萊因哈特可謂風光一時,遺憾的是在「有心人」詳細調查後,竟發現了他和希特勒有親屬關係,結果可想而知,在莫名其妙中,萊因哈特被國家冷藏了起來,原本的裝甲師副師長,被扁為一個地方預備傘兵團的參謀? 巨大的轉變讓萊因哈特有些無法理解…… 那傳說中的血緣自己都不曾知道,而即便是希特勒的子孫那又如何?所以萊因哈特一次又一次的向上級申請,甚至開始了卑微的巴結,賄賂,但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自己能接觸最現代化的裝備,只是那架分派給自己用於跳傘的破飛機。 每當自己在飛機上一腳一腳將菜鳥踢出艙門時,真有點想自己跳下去的衝動。 慢慢的,萊因哈特累了,應該說是疲憊…… 就因為自己那可笑的血緣,自己接受了永遠被封印的命運。開始變的冷漠,變的有點不可禮遇。對任何的人都是一副冷冰冰,傲慢的態度…… 這大概也算命運之神對他的「作弄」吧? 不過自從歐洲統一的同一天,躺在營房睡覺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總司令部的調令,一下便由個小小的團長變成了四星上將。以25歲的年紀,成為了全歐洲最年輕的將軍,晉陞的速度簡直是在坐火箭一般。 但萊因哈特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在自己看來,這些大概只是上級對自己又一次的戲弄罷了。沒準過上幾天自己又要變成什麼地方的團長,也有可能甚至更加的渺小…… 這次被裡奇突然的召見,萊因哈特還是一貫的脾氣…… 自然的坐在了萊因哈特對面的沙發上,裡奇的動作要文雅的多,也更加的大度,沒有因為對方的不禮貌而生氣,「其實在你來以前,我已經看過你的簡歷,可以說你是一個軍事方面的天才,特別是在三年前的戰略大賽,以僅存的三百士兵,殲滅了M國整整八百的優勢兵力,可以說幫助D國在虛擬的戰場贏的了榮譽。」 「那又怎樣?」側頭看向了一邊,萊因哈特的表情很黯然,「一切的功勳甚至還沒有血緣出生重要,真是可笑。」 「確實如此可笑……」裡奇肯定了他的說法,「所以作為神在地面上的僕人,我有責任糾正他們所犯的錯誤。給了你應得的地位和權力。」 「別開玩笑了,你們還想耍我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整個D國,不對!是整個歐洲都有不成文的規定,任何為希特勒的子孫,永世不得給於過高的權力!」大力的拍在茶几上,萊因哈特眼中充滿的憤怒,憤怒的是面前的男人再一次給了自己希望,讓自己看見了擁有榮耀的光芒,說自己不在乎肩膀上的四顆星星,那是騙人的。當拿起這件軍裝時,自己都感動的哭了,是高興的眼淚。 但一想起各國的秘密協議,萊因哈特真想用刀劃開自己的動脈,放光身體中每一滴背負著罪惡的鮮血。 「對不起,我不喜歡開玩笑的。」依舊是那麼的平靜,裡奇溫柔的就像一位慈祥的父親,「你的地位與權力,都是你應得的東西,現在誰都無法從你的手中將他奪走,在我還掌權的一天,你便永遠是伊甸的四星上將,而且執掌伊甸現在最強的一隻部隊——航母『幽靈』。它是歐洲的驕傲,就和你一樣……」 「不……不可能的吧?我可以指揮它?」萊因哈特全身奇怪的顫抖著,因為自己明白幽靈對於歐洲是多麼的重要,如同特勤對於Z國,機甲對於M國,是真正歐洲的王牌。 「那是當然……」微笑的拿起了身邊沙發上的一個文件夾,輕輕的放在了茶几上,單指向前推到了萊因哈特的面前,「這裡是幽靈型航目的全部資料。你所指揮的被命名為禁果號,全艦採用百分之八十的極限泰坦金屬,全員配備一萬三千名各國的精英,艦載流星1型變形戰機一百三十架,原E國深海機甲五十艘。還有各類火炮,導彈,登陸艇等等。最強大的武器裝備為離子炮。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還可以提出來,我可以想辦法滿足。」 「厲害!厲害!太厲害了!」翻看著那份機密的文件夾,萊因哈特奇怪的顫抖著,是興奮,如小孩子一般的興奮,「如此的配備簡直就是一艘移動的戰鬥城堡,不管是空中,大海,還是陸地,幾乎沒有可以逃過它所覆蓋的攻擊範圍,如果駕駛這傢伙,完全可以大聲的呼喊『天下我有』啊!」 「你喜歡就好。」裡奇欣慰的笑著,因為他的臉上也是同樣的表情。 「等等,有件事情我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將如此強大的戰艦交給我?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興奮過後,萊因哈特瞬間恢復了冷靜,已經幾乎是停轉多年的腦袋重新開始了思考。 「不知道你對海戰擅長嗎?」裡奇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談不上擅長,但比起那些靠賄賂爬上去的人要厲害的多。」自信是一位將軍必備的「武器」。 「很好,那麼就到屬於你的戰場去吧,讓世界見識到伊甸的強大。」裡奇的眼神中彷彿跳動著光輝。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萊因哈特沒有一絲的慚愧,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現在我以伊甸領導人的身份,授命你為禁果號指揮官,攜帶整艘戰艦滿編狀態,橫跨大西洋入侵M國本土。」裡奇的表情變的嚴肅,感覺不到是在開玩笑。 「你的意思是和M國開戰?!」冷汗滑過了萊因哈特的額頭,「但現在的歐洲並不適合開戰啊,剛剛統一的現在,煩瑣的內部問題多如牛毛。我找不到開戰的理由……」 「理由的話只有一個……」裡奇豎起了一根纖細的食指,「神說,是時候點燃世界這把火了……」 「是這樣嗎?」深深的一次歎息,萊因哈特還是不明白,不過那種心底的興奮感已無法壓抑,從自己加入軍隊開始了,自己只有一個願望,不是當官,不是發財,而是能真正的指揮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成為世界都認識的人物,讓世界認識到自己的存在,「我接受!我願意代表歐洲和M國打這一次戰爭,不過你要保證我擁有絕對的指揮權,就是我下令撤退你也不能阻止。」 「那是當然,你是指揮官啊……」裡奇自然的攏了攏肩。 奇怪的站起了身,對著裡奇表情嚴肅的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這是自己三年來第一次對上級最尊敬的表現,雖然不說,但在自己的心中,裡奇已經被承認是自己的領導,萊因哈特明白,屬於自己的戰場即將降臨…… 「好了,你出去後有車送你到禁果號的船塢,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笑了笑,因為自己面前可愛的將軍。 「是!屬下告辭!」帶上了軍帽,懷抱著文件夾。萊因哈特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了裡奇一人。 歎息的站起了身,重新回到了那陽台上,此時的陽光已經被剛才的更加猛烈,曬在身上,都有了灼熱感,彷彿燃燒起來一般。 不過裡奇喜歡這樣的感覺,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前世,那是多麼讓人回味的時光。 「看著吧!世界!我回來了!」發自心底的吶喊,也只在心中迴盪。 臉上出現了恐怖的微笑,身體微微的顫抖,其實裡奇比萊因哈特更加的興奮,因為這是屬於自己的戰爭…… 目光回到Z國,那架曾經送特勤來到WUHAN的運輸機,開始了返航。不過乘客變成了兩人,和二十八具裝在棺材中的屍體。 雙手支撐著額頭,孫賓沒有說話,任由眼淚滑過鼻尖滴落在冰冷的黑色地板上。沒有害怕,只是腦袋中亂烘烘的,無法理出頭緒。 那自己崇拜的偶像,又一次的創造了奇跡,輕鬆的逃離了所有人都認為無法脫離的包圍,還是用那種神的姿態…… 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他就和自己所希望一樣的平安,可自己的同伴現在卻基本都躺進了棺材,如果當時自己有上前的話,估計這些棺材中也有自己的了…… 回憶起剛剛的事情,孫賓有些後悔,要是自己的槍法不是那麼的准,槍口稍微晃動一下,那穿透過13身體的子彈,完全有能力要了他的性命,那樣的話,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吧? 沒有時間去傷心,作為另一個倖存者,吳剛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別人施捨的。對於這些信任自己的同伴,自己能表達的最高情感,只是默默的歎息。畢竟死亡是大家早有的心理準備…… 拿起了電話,撥通給了BEIJING的亞當…… 剛剛嘟了兩聲便被接起,吳剛有太多的話想說,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這是第二次自己沒有完成亞當的任務,第一次是圍捕黑龍,結果被其逃脫,現在則是讓13逃脫。 「什麼都不用說了,不用道歉,不用說明理由,所有的一切我在衛星傳輸的畫面中都已經看見。你們都很努力,只是因為對手是13。」亞當明白部下的無奈,深深的歎息道,「你可以安全的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雖然您不讓我說……」身體顫抖著,緊握著拳頭,低下了頭,「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對不起,我弄丟了二十八條性命,是我對不起自己的同伴!」 「過去了啊……」亞當微笑的歎息著,因為找到了吳剛孩子的一面,「回來後,靜養幾天,然後和我一起看場最壯觀的戲啊……」 「是!」吳剛不明白亞當的意思,但還是努力的點頭答應。 世界的齒輪又向前推動了一格……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零九章一個人靜靜 (更新時間:2006-6-109:24:00本章字數:3920) 第三百零九章一個人靜靜 2015年2月2日清晨, SHANGHAI的街頭還是一樣的忙碌,來往穿梭的上班族十分的擁擠。一些人還在不停的看著手錶奔跑,似乎快要遲到了?他們便是這城市的脈動,代表著城市的生命,也為國家創造著財富。相反的有些人,跟他們相比要特別一點,卻怎麼都無法融入這城市的節奏,例如坐在創世集團對面一條街的「乞丐」。 穿著偌大的麻布外套,遮蓋了全身,連著的帽子搭理在了頭上,遮住了半張面孔,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偌大的黑色旅行包,滿是灰塵的樣子,顯然是拖行的。 斜靠在路邊護攔上,稍微推了推帽簷,13慘白的臉露了出來。帶著那黑色的頭盔,呼吸有點失去規則,手臂也是慘白的嚇人。 「拜託,你小子腦袋秀逗了!昨天流了那麼多血,還不去找位置治療,想死找個痛快點的方法啊!」蛇出現在了13眼前的屏幕上,依舊是那副帥氣的模樣。 「為什麼不給我的身體進行催眠?總感覺你進化後比從前更差勁了……」13輕聲的抱怨。 「我差勁?」蛇對這樣的字眼特別敏感,「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那女人的封印和我的催眠其實是同種的性質,如果我再強行的給你的身體細胞施加催眠,它們會集體死翹翹,當然你也是跟著一起掛。」 「看來那什麼封印還非要那女人解除啊……」13有點無奈。 「不是吧,你想解除封印?請記住,那封印只能用一次,如果解除了的話,過上兩年,你便會真的死於衰弱。夏娃說過,即便是她,也沒有辦法再救你了……」蛇大聲的強調著這一點。 「當然要取回自己的力量……」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答案已經在心,「現在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沒有力量,我什麼都無法保護,甚至是自己的朋友,我討厭那種受人擺佈的感覺,比死還要討厭……」 沒有了話語,蛇本還想反駁,可並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畢竟這是13自己選擇的道路,作為同伴的自己只有默默站在一邊,陪著他走完…… 時間漸漸的流逝,那太陽移動到了頭頂的位置,氣溫開始了上升。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繁忙的城市似乎一下寧靜了不少。 依舊的靠在護欄上,13沒有離開過,繼續的等待…… 當中午時分,13終於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背則小巧的旅行包,帶著一頂粉紅的貝雷帽,穿著一條可愛的裙子。頭髮有些凌亂,沒有一點的精神,臉色有點和13一樣的慘白。惆悵的低著頭,彷彿隨時都可能哭出來似的…… 注視著馬路對面的小舞,看著她緩慢的向著創世集團移動,13的心放下了一些。 「她就是那個在WUHAN救了你一名的女孩嗎?」蛇好奇的問道。 「她叫李曉舞,是個很聰明的女孩,成績很棒,也很溫柔體貼,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13不自覺的笑了,很幸福的笑容。 「長得挺漂亮的,你小子估計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這輩子簡直跟掉進桃花堆中一樣,喜歡你的全都是美女。」蛇習慣的調侃著。 「不過我卻虧欠她太多……」13是真心的在愧疚,「本來她有一個很好的生活,全因為我的出現,她的生活也被牽連的破壞。其實她的願望是當一個正直的公務員,可現在,只要國家不通緝她就算好的了……」 「想看點吧兄弟……」那畫面中的蛇微微的歎息,「世界沒有一定的規律,總會有一些東西被另一些東西破壞,我們只有去學習接受啊……」 目送著小舞走進了了創世公司的大門,13終於站起了身,可並沒有去同一個方向,拖行著沉重的行囊離開。 「為什麼不跟她一起進去?你不是打算讓洪洋送她回小島的嗎?」蛇奇怪的問著。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13很直白的回答。 「不回去?那你打算幹什麼?再當什麼街頭藝人嗎?如果是在乎那女人的要求,根本就不用鳥她,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種狀況。」蛇真的不明白13是怎麼想的? 「這個並不是我關心的,我真的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去逛逛街,遊覽下四處的名勝,好好的散散心。」13笑得格外的輕鬆。 「我的頭好痛……」蛇快受不了了,「你總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散心?你以為那麼簡單嗎?現在的社會什麼都要用錢,就是爬山都要收門票啊!」 「我有錢的……」說著用雙手夾著一張銀聯的提款卡在面前晃了晃,「這是我開培訓班收的學費,是用蝴蝶的身份證開的戶,大概還有三萬塊吧……」 「三萬塊夠什麼?你是想出去玩,不是過日子。住當然是五星級酒店,吃也至少要是海鮮自助餐,還有各項消費,旅遊行程,各種預訂……」不知不覺,蛇已經完全的「沉迷」進了13新的計劃中。 「喂,好像我從沒有這樣說過?你為什麼那麼興奮?」13奇怪的笑了起來,「你也想去玩嗎?」 「切,我才沒有興奮……」依舊一副死不承認的性格,「作為最偉大的程序,地球上有哪個風景名勝的資料我找不到?一個念頭便可以周遊世界幾十圈了。我只是怕你個笨蛋迷路了,連怎麼回去都不知道罷了。」 「你還真的好心啊……」語氣顯得有點諷刺。 「不和你談了!把剛剛的卡給我看一下。」十分討厭13的語氣,可自己卻無法反駁。 「你想幹什麼?」問歸問,13還是聽話的將卡正對著四隻天藍的瞳孔。 「你個傢伙這點錢夠什麼?我幫你進銀行的系統改一下,在你後面去加幾個零……」蛇的笑容顯得那麼的邪惡。 「不會被發現嗎?」13沒有一種正在犯罪的意識。 「放心好了,只是將全Z國所有戶頭上的零頭匯合起來,那樣都多的你吃完啊!」說著,蛇閉上了雙眼,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順便幫你預訂酒店,看看SHANGHAI有什麼特別出名好玩的地方……唉,看來你沒有我確實不行的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13的樣子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蛇也只能獨自鬱悶中…… 說到SHANGHAI市,估計全世界都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作為Z國沿海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不管是任何時期都是Z國發展的代表。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使得世界都承認這「東方明珠」。 而因為種種的原因,13也來這裡了許多次,不算陌生。可也因為種種的原因,13從沒有好好安心下來欣賞一下這城市特有的美麗,感受一下城市的脈動…… 當13在WUHAN陪著小舞去過江灘後,在自己的心中就有了一份淡淡的決定,以後只要經過的城市,有時間一定要去體會屬於它獨特的風景。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要去看好多好多不同的地方。找回曾經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終於看見了蛇預訂的酒店,最後瞟了一眼頭盔角落的時間顯示,足足走了兩個小時。取下頭盔放進了旅行包中,13繼續的拖行著…… 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整自己?非要預訂什麼出名的大酒店?於是看中了這家全球連鎖的香格里拉。其實13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真的很遠罷了…… 剛走到門口,一名保安裝束的大漢走上前來,五大三粗的塊頭挺嚇人的。 「你幹什麼?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表情極度的不友好,很顯然將13歸納到了乞丐的範疇。 「這裡不是香格里拉嗎?」稍微的停了下身子,抬頭看去,巨大的招牌已經回答了13的問題。 「這裡是香格里拉大酒店沒錯,但卻沒有招待你的位置。」保安似乎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我沒打算讓你招呼啊……」自然的笑了笑,突然發力的甩動起了身邊的背包,丟向了保安。後者條件反射的接在了懷中,可立刻便後悔了,那東西簡直比啞鈴還要沉重,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拖行了? 「麻煩幫我拿一下行李……」毫不理會那保安可以殺人的眼神,13雙手背於身後的向著大門走去,真不是一般的輕鬆。 「所有人聽著,有個鬧事的傢伙進酒店了,給我把他從酒店裡丟出來!」憤怒的按下了耳旁的對講機,保安開始叫人了,13那囂張的樣子只是讓自己看一下就不爽,當了這麼久保安自己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牛的乞丐? 懷抱著他的行李,保安艱難的前行著,本想就這樣丟掉的,可想想還是等一下將他丟出來後,順便丟到他的身上,「效果」要好一些。所以自己只好鬱悶的幫他暫時的「提行李」了。 等剛走進那扇感應大門,保安不自覺的興奮了起來。 站在正堂中的13已經被五個和自己同樣塊頭的保安圍住,一些迎賓員和服務生整阻攔著一些好奇看熱鬧的客人,安撫著旅客的情緒。 「我說了我是酒店的客人,難道你們都聽不懂嗎?我可是有預訂的。」13有些無奈,並不是生氣。 「不管你是不是客人,酒店規定衣關不整者謝絕入內。」一個還比較斯文的保安上前解釋道。 「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標準?我比她還要不整些嗎?」說著13指向了一位剛剛進來的小姐,一件短小的上衣剛好只遮住了胸前的兩塊肉,下面一條超短的熱褲,還配上了一雙拖鞋。 看著13指向自己,小姐生氣的離開。 「這個……」保安一時有些無言,「不管如何,您這樣絕對不能進去的,我們無法相信您是酒店的客人……」 「鬱悶……」一次歎息,13自然的向著前台的方向走去,一點也沒有在乎什麼阻攔的保安。 「他媽的你牛個什麼勁?」正前方一名憤怒的保安,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雙大手抓住了13的肩膀。 「你會受傷的啊……」停下了步伐,微微的抬頭,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便讓對方不自覺的一個哆嗦。 雙手發力,在所有人茫然的狀態下,將那足足高自己半個腦袋的保安整個的甩過了頭頂,重重的甩在了地板上。那渾厚的聲響說明了地板磚的質量不錯。 「都給我上!」那剛剛還挺斯文的保安也終於忍不住了,全都握著警棍衝了上去。 五分鐘很快的過去…… 那站在門口一直懷抱13行李的保安不說話了,張大了嘴巴不自覺的丟下了行李。自己的同伴全都躺在了地面上,來回的翻滾呻吟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章巧合 (更新時間:2006-6-1212:08:00本章字數:4063) 第三百一十章巧合 站立在大理石的前台,13一直保持著微笑,可接待的小姐卻在激烈的顫抖著,似乎顯得很害怕。 「麻煩幫我查一下張潔預定的房間好嗎?」很有禮貌的詢問,表現出了自己紳士的風度。 「是!」小姐恭敬的答應著,連忙操縱起了旁邊的電腦,慌張的十指都不知道怎麼把字打完的? 「哎?」突然,小姐停止了顫抖,疑惑的看了看顯示屏,又看了看面前穿著邋遢,卻長相英俊的男人,極度的好奇。 「有什麼不對嗎?是不是沒有找到我的名字?」13繼續微笑的詢問。 「不是的,先生!」小姐又有些慌張,大概覺得自己的眼神有一點失禮,「有找到您預訂的房間,只是我需要確認一下您打算住本店唯一間的總統套房嗎?雖然現在是打折期間,可每天的房費還是八千八百八十八一天。而且我們在這裡規定,凡是住總統套房必須交付十萬以上的押金,以免一些物品損毀……」小姐就差沒說13賠不起了,「對了!其實我們這裡也有在做特價的單人間,只要三百塊一天……」 「看來是我『秘書』又秀逗……」的搖了搖頭,「不過既然訂了,就住那一間,換房間似乎挺麻煩的。」 「是!」小姐又慌張的工作了起來。過去了幾分鐘,雙手緊握的一張金色房卡遞到了13的面前,「這是您的房卡,001號房。押金十萬,加三天的預付房費兩萬六千六百六十四元,總合是十二萬六千六百六十四元。您是用現金,還是……」又不自覺的上下打量起13,雖然知道不禮貌,可自己就是忍不住。 「我刷卡的……」微笑的將一張普通的銀行卡遞給了小姐,又是一番操作。再次的被震驚了,因為那所顯示出來的餘額,零多的都數不清的地步,很顯然,面前看似乞丐的男人跟塊巨大的鑽石等價。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剛剛誤會了您,請您原諒!」狠狠的低著頭,小姐不停的倒著歉。 「沒有關係的。」13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你就刷十五萬出來好了,多得錢給那幾位躺在地上的兄弟當醫藥費。」 接過了小姐遞給自己的兩卡,轉身對著那門口唯一還站著的保安豎起了一跟食指。輕輕的彎了彎,地球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顫抖的背起了地面上的旅行包,保安立刻的衝到了13的面前,因為他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嚇人。 「你的話,麻煩將行李送到我房間,明白嗎?」13確認的問了一次。 「明白!」堅定的點著頭,稍微瞟了下地面上的同伴,冷汗都出來了。 「你知道我是多少房間就明白啊?」13有股想笑的衝動,「我是001號房。」 「是的客人!我帶你上去!」說著拿過了旁邊一輛金色的手推車,,將13的行李小心的放了上去,恭敬的走在了前面帶路,做著本不屬於自己的工作。 「看來暴力是全球通用的語言啊……」13心中默默的感歎著。 坐電梯直接到達了頂層,001號房很好找,正對著電梯門就是。其實為了確保高貴客人的休息,整個頂層就只有總共三間房,一間總統套房,兩間頂級的商務房。 自然的差進了卡片,聽見「叮」的一聲抽出,扭開了這八千八百八十八一天的房門。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感受的話,13只能用奢侈這個詞,柔和的牆紙,貴重的裝飾品,精美的油畫,華麗的水晶吊燈,光是看就知道住這裡人的氣質非凡。作為什麼地方都睡過的13,並沒有什麼可挑剔的。要是換成黑龍的話,估計又是一堆的毛病出來了。 「好了,行李放下,你可以走了……」轉身微笑著,那一路緊張的保安,露出了極度慶幸的笑容,快步的衝到了電梯門前,狂按著按扭。 「真是有趣的人。」將行李拖進了房間,反手帶上的大門。 取出了那熟悉的黑色頭盔,放在了茶几上。又轉身翻看起吧檯的冰箱,果然和拉斯韋加斯的經營模式不同,不光有酒,也有純天然的果汁飲料。習慣的喝起了蘋果汁。走到了舒適的沙發上,輕鬆的斜靠著。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喝著手中的飲料,眼皮好重,好想睡覺。 「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這可是全SHANGHAI最豪華的房間,本來已經有人預訂了,要不是我強行的更改資料,現在你也住不進來啊……」蛇打開了擴音系統,得意的炫耀。 「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誇張?隨便訂個房間不就好了?」13一點都不領情。 「拜託,你以為我訂這房間只是為了好玩啊?整個SHANGHAI現在星級酒店也只有這一間房不用登記,對客人的資料就是國家政府也不會透露半分。」蛇說明了自己「奢侈」的理由。 「隨便吧……」歎息的拿起了電話,撥通給了服務台。 「您好,這裡是服務台,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接電話的是個女孩,聲音很甜。 「服務就不必了,我是001號房的,想要兩帶血漿可以搞到嗎?」繼續看著天花板,13喜歡這樣放鬆的姿勢。 「血漿?是輸血的那種血漿嗎?」對方驚訝的確認著,估計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的要求。 「沒錯,不用管血型,我只要兩帶,一帶三百CC就夠了。」 「……」電話那頭不說話了,應該是在詢問上級,「因為您的要求比較特殊,所以大概需要一點時間才可以送到,麻煩您梢等一下,如還有其他的需要歡迎您的再次來電。」職業性微笑的掛上了電話。 換13有點茫然了…… 「我先以為他們不會幫我弄的……」有點怪怪的感覺。 「這又有什麼好驚訝的?你現在的最尊貴的客人,只要你有需要,別人就會提供。就算你需要軍火,他們也可以給你找到聯繫人,這便是社會,錢的世界啊……」蛇顯得不以為然。 「確實是個現實的社會啊,怪不得平常人這麼拚命的賺錢?不知道要是有人知道我可以如此輕鬆的弄到錢,會不會願意跟我換一換?」13笑的格外的悲哀。 「我想不瞭解你的人大概各個都恨不得成為你,但真正明白你的,又會珍惜自己的生活了吧。」蛇的聲音很輕,輕到都幾乎聽不見了。 「大概是這樣吧……」靠在了沙發邊,閉上了雙眼,就這樣,安靜的睡去。 蛇識趣的不再說話,侵入到了整個酒店的安全系統,監控起所有的攝像機畫面,已確保13的絕對安全。 這是夏娃交給自己的使命,也是自己一直堅持的信念。 當畫面切換到酒店大門時,固定了下來,因為一些東西吸引住了自己。 一輛輛採訪的車輛急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成群的記者們手握著各種沉重的儀器。在門口搶起了最佳的攝影角度,那動作流暢到如同軍人一般的迅速,有點恐怖的感覺。 無聊的蛇翻看了下當地的娛樂新聞,並沒有什麼大明星的到達,有些好奇是什麼人可以讓媒體如此大規模的聚集? 那攝像機自然的向著遠處轉動了一點,終於看見了「主角」。 黑色的奔馳平穩的向著酒店駛來,沒有任何想像中的隨行車輛,彷彿並不是那麼的講排場。透著明亮的前車窗,蛇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龐,不自覺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不會真的那麼巧吧?」 想了想,迅速的又侵入到了酒店的客房預訂系統,翻找著那自己修改的資料。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樣…… 「看來這下要好玩了啊……」蛇的笑容顯得有點邪惡,讓人不由的起雞皮疙瘩。 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迎賓員迅速的上前拉開了車門,一雙潔白的玉腿先踏出了車外,彎著身子,一位漂亮的黑髮女孩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只聽見卡嚓卡嚓的相機聲不停的重複,重複,再重複。幾十隻話筒直直的伸向了那女孩,希望可以得到她的支言片語。要不是有服務生組成的人牆,估計這些人都要將這女孩給分吃了。 「這些人都是怎麼知道的啊?我們已經很低吊了啊……」鬱悶的大叔從副駕駛的位置走了出來,迅速的走到了女孩的前面保護。 「別奇怪了,每種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又怎麼隱瞞的了?」一身短秀鮮紅旗袍裝的寶珠,從後座的另一邊下了車,也是迅速的跟到了女孩的身邊。 「喂你們等等我啊!」說著,從駕駛座出來,一臉微笑的瘋子快步的跑到了大家的身邊,標誌性的一字眼還是睜不大一點。 「好了,我們進去嗎?」一個慈祥的微笑,穿著全套黑色的女士西服裙,貞賢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美麗。不過也有驚人的改變,那頭柔順又美麗的長髮,已經被全部的剪掉,變成了一頭精神的短髮樣式,有一種女強人的味道,那種女性的柔弱已經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了。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四人走進了這13居住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有沒有搞錯?房間沒有了?我們不是明明有預訂的嗎?」大叔一臉氣憤的拍著前台的大理石檯面,那力道恨不得把它給粉了。 「真的實在對不起,起先確實是由你們預訂的總統套房,可後來電腦顯示你們取消了預訂,後來立刻別另外的客人預訂了,而且那客人也已經到了。」接待他們的還是那位接待13的小姐,為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畢竟面前的人自己認識,全球最年輕的女總統,H國的領導人——宋貞賢。 「不可能的啊?我們並沒有任何人取消預訂?」寶珠奇怪的思索著。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還有其他別的什麼高級房間嗎?」瘋子微笑的出來打著圓場。 「如果是要高級房間的話,我還有兩間頂級的商務套房。」小姐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們就要那兩間了,麻煩你們派人帶我們上去,順便幫我們把行李送到房間好嗎?」不管是面對任何的人,貞賢都保持了自己溫柔的性格。 「是……」幾乎被貞賢的笑容融化,小姐的臉都不自覺的紅起來,只是因為那微笑的貞賢是那麼的美麗。 拿著兩張銀色的房卡,四人和一名服務生走進了電梯。 「有可能是那群傢伙嗎?」大叔輕聲的詢問,特別用的是H語,避免外人聽懂。 「說不準,如果是殺手的話應該不會用這麼明顯的方式,暴露自己的行蹤。搶我們的房間的殺手,我還沒見過這麼笨的?」瘋子笑得格外自然。 「如果真是他們,估計也是群狂妄又自大的傢伙。我還真想會會他,看看他們有多麼的厲害?「寶珠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冷酷。 」不用那麼擔心,恐嚇信我又不是沒有收過。可又有幾次是真的啊?」神情依舊自若,對於那些威脅,貞賢並不在意。 「希望一切都是我們多想了啊……」瘋子深深的歎息著,那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談話之間,電梯已經到達了13所居住的頂樓……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一章久違的熟人 (更新時間:2006-6-1411:43:00本章字數:4003) 第三百一十一章久違的熟人 時鐘旋轉,落體窗中透過了鮮紅美麗的夕陽,照在沉睡於沙發上的13。那平靜的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了一絲的微笑,應該是感覺到了溫暖吧? 突然,門鈴聲響起,看似睡得很熟的13,迅速的睜開了雙眼,條件反射的拿起了茶几上的花瓶當武器。 「別緊張,沒有危險的,只是服務生罷了。」蛇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 「大概是送我要的東西吧……」歎息的放下了花瓶,走到了大門前,透過「貓眼」又確認了一次。果然一個樣貌清秀的男服務生站在門口,旁邊還放著一輛金色的餐車。 自然的打開了門,只是半開,沒有讓對方進來的意思。 「您好,您點的東西我們已經弄到了。」職業性微笑的揭開了餐車上的罩鐘,一個小巧的冰桶中正安靜的躺著兩帶鮮紅的液體,「我們特地挑選了O型萬能血,希望您滿意,消費的話,您可現金支付,也可從您的押金中扣除,你是想……」 「從押金中扣吧……」不想過多的說話,因為真的好累,拿過了冰桶,順手關上了房門,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服務生,悲哀的歎息著。要知道送這一次的機會,還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在所有人的概念中,能掏錢住總統套房的白癡,根本就不會吝嗇那「點點」的小費。 不過很顯然,13確實是自己見過最奇怪的客人…… 推著空蕩蕩的餐車,服務生正準備鬱悶的「返航」,突然,旁邊的一間商務套房的門被打開,微笑的瘋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兄弟,我們談一下好嗎?」拿著五張一百的RMB,在面前輕輕的搖動,用還算標準的普通話誘惑著。 「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那鬱悶的臉色立刻被笑容所取代,向著瘋子的房間走去…… 將冰桶放在了茶几上,13翻找起房間內的急救箱,不愧為頂級的總統套房,連一次性的輸液管都有。 「你打算就這樣輸血嗎?」蛇問了個再明顯不過的問題。 「有什麼問題?」13輕聲的反問。 「完全沒有,你想死誰又攔的住你?」蛇悠哉的說著,「你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13啊?之所以以前你的身體任何血液都可以綜合利用,是因為你的身體細胞異常的活躍,但現在你連跑幾公里就會體力不只,更別說綜合血液。」 「那怎麼辦?不會讓我等待身體自然恢復吧?」13茫然了。 「唉,說了你沒有我不行,你就是不信。」蛇重申著自己的重要性,「放盆熱水,要很燙的那種,然後泡在裡面輸血,盡量的用溫度提高細胞的活性,加快身體的血液循環。記得一定要帶上我,我會隨時監控你身體的反應,如果有什麼異常狀況,我也提醒你。」 「說了半天就是洗澡啊……」自然的走進了浴室,13放起了洗澡水。 「什麼叫洗澡?這是科學!」蛇抱怨的叫喊著。 「不行,絕對不行!!!」服務生口中雖這麼說,可神情卻異常的猶豫。 「放心,我只是借你的萬能房卡用一下,要是被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偷的,我絕對不食言。」瘋子繼續的誘惑著,將鈔票塞進了他的上衣口袋中。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啊……」心靈已經被那幾張紙掩蓋,掏出了那張自己的房卡遞給了瘋子。 「是的,是的,我們H國人不喜歡說謊,你可以走了。」微笑的將那服務生打發出了門口。拿著房卡的瘋子又回到了客廳,此時的寶珠和大叔也正坐在沙發上。 「好了,屬於我的工作完成了,接下來誰繼續?」坐在兩人旁邊的空位上,瘋子輕鬆的說著。 「對方可能有武器,還是我來好了。」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腋下,鼓鼓的露出了手槍的輪廓。 「沒有那個必要,服務生不是說了,那房間中只住了一個人,按理說應該不會是他們。」寶珠否定了大叔的說法。 「不是他們嗎?」大叔疑惑了起來,「那你們為什麼還要進別人的房間?」 「只是單純的好奇。」瘋子回答了大叔的問題,「像你說的,我們本來並沒有人退房,為什麼酒店的預訂系統顯示我們已經退了房間?」 「這確實挺奇怪的。」大叔疑惑的點了點頭。 「好奇那去問一下不就好了。」站起了身,寶珠自然的從瘋子的手中拿過了那張房卡。 「要是對方只是普通的客人怎麼辦?」大叔有些擔心。 「那樣就打暈他!」握緊了右拳,寶珠已經想好了出路。 「怎樣都可以,但你的動靜小一點最好,如果吵到另外間房的貞賢,讓她知道了,一定又要挨罵了……『瘋子微笑的提醒著。 「我辦事,你放心。」帶上了房門,從懷中取出了一條準備好的白紗,如Z國古代的強盜一樣,蒙住了半張面容。一次呼吸,放低了腳步聲,緊貼著牆壁,避開了房門上的攝像機,輕輕的向著13的房門移動。 平躺在舒服的浴池中,按摩的能力激起了層層的白浪,水流衝擊後背的感覺很特別。 嘩嘩的水聲聽上去如同一首唱不完的歌曲。 不過13可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 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池子中,閉上了雙眼睡去。右手無力的搭在池邊,一根透明的針管一直連接著掛在淋浴噴頭上的血帶,那鮮艷的液體已經讓針管變成了紅色,緩慢的流進13的體內。13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右臂傳回的脹痛感,沒有了從前輸血那種順暢。但好在一直帶在頭上的蛇沒有說話,證明自己的身體還是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去吸收著血液。 一直留心13身體反應的蛇突然接到了警報的信息,說明正有人在開啟房門。 迅速的查看了監控的攝像鏡頭,顯示的卻是沒有任何人。簡單的分析,蛇笑了,因為已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13,有熟人到了。」蛇輕聲的說著。 睜開了雙眼,從池子中迅速的爬了起來…… 控制著自己的腳步,寶珠隨手帶上了房門,向著客廳走去。仔細的檢查著書房,臥室,宴會廳,都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依稀聽見浴室中的水聲,心又放下了一些。 恰巧看見了那沙發旁滿是灰塵的旅行包,半蹲在了旁邊翻看了起來。 可越是翻看,越是驚奇,一件件黑色的護甲是那麼的熟悉。 「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好像不怎麼禮貌吧?」突然,從寶珠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 猛然的站起轉身,條件反射的握緊了雙拳,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只見上半身赤裸的13站立在那裡,微笑的取下了頭盔上。 「是你?!」雖然基本已經猜到了,寶珠還是格外的驚訝,因為真的是……太巧了啊。 「怎麼就不能是我?」走到了吧檯,13反問著。 「不是,只是,但……」一時間寶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喝果汁吧。」取出了一瓶冰涼的飲料丟向了那呆立的寶珠,本以為會失手,但寶珠還是穩穩的接住。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還特意搶我們的房間?」終於恢復了應該有的冷靜,寶珠坐在了沙發上。 「我來的原因挺複雜的,就不解釋了。至於房間的事情是蛇搞的鬼,我可沒有『特意』的意思。」拿了自己最愛的蘋果口味,13坐到了寶珠對面的位置上,「對了,既然你來了這裡,那麼就是說貞賢也來了SHANGHAI?」 「她就住在隔壁。」擰開了飲料的瓶蓋,喝了一口,真的很冰。 「是嗎?」不自覺的將頭側到了一邊,看向了窗外,那遠處的太陽又小了一些。 「其實幾年了,她一直都還愛著你,你知道嗎?」寶珠的眼神帶著點點的恨意,是恨13為什麼要給貞賢一個美麗的夢,然後又親手的破壞。 「那又是何必啊……」深深的歎息,為自己也為貞賢,「要是忘記了我應該會更加的幸福?」 「如果可以忘記,你以為她不想嗎?」眼中的恨改變了,變成了無奈。 脫去了睡衣,走進了浴室,扭開了水龍頭。滾滾的熱水沖灌著雪白的浴缸,大量的蒸汽升向天花板。平躺進溫暖的水中,彷彿一身的疲憊都融化進了這液體。讓人不自覺的放鬆,閉上雙眼。 不知不覺間,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了美麗的臉龐,滴落進了滿滿的浴缸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浴缸中哭泣成為了自己的習慣,也許是浴缸中的水可以隱藏起淚水吧?貞賢不喜歡讓人看見自己痛苦的樣子,因為自己已經是一國的統治者,堅強是必須讓所有人看見的東西,在自己接管這國家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自己要成熟,比從前更加的成熟。 可又有誰明白,一個國家的擔子對於只有21歲的女孩是何等的沉重,重到讓人喘不氣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東西,在貞賢的心中一直有個人的身影,他一次次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著自己。冰冷的臉上卻總會找到一絲自然的微笑,而且他的胸口是那麼的溫暖,只是短暫的依偎都能感覺到幸福。最特別的是,他的唇好軟,一個親吻都是那麼的甜美…… 不管是回憶一百次,一千次,他的身影都從未淡忘過,永遠都是最清晰的…… 13,一個自己決定愛一輩子的男人,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這應該也算是件悲哀的結束吧? 突然間,門鈴響起,清脆的聲音,讓貞賢結束了短暫的哭泣。 「等等,馬上就來了。」說著答應,閉足了一口氣,潛進了水中,然後才起來,這是為了掩飾哭過的痕跡。 穿上了雪白的睡衣,一邊擦拭著頭上的水,一邊走到了門前。 自然的扭開,是寶珠。 「要吃飯了嗎?可我剛洗完澡,等一下好嗎?」貞賢抱歉的說著。 「不是為這個,只是剛剛碰見了一個熟人,特地帶他來看看你。」寶珠在微笑。 「我們在Z國有熟人嗎?」貞賢不自覺的笑了。 「我應該算是一個吧?」從寶珠的身後走了出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發音都是那麼的熟悉。 呆立在原地,說不出任何的話語。瞳孔在微微的晃動,呼吸變的混亂,就像自己的腦袋一樣,混亂一片。意外的相遇,貞賢有想過,但每次的每次,都被自己歸納到了奢望。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輕聲的詢問,13表現著自己的溫柔。 「好……我……很好。」似乎太過的激動,連話語都開始顫抖了。 「對了,他說要弄晚飯給我們吃,所以我現在要和瘋子,大叔他們一起去買材料,你們先自己聊一回吧……」一把將13推進了貞賢的房間,寶珠知趣的轉身離開。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二章什麼才叫愛? (更新時間:2006-6-179:20:00本章字數:4134) 第三百一十二章什麼才叫愛? 就這樣靜靜的互對的坐著,都穿著酒店準備的白色絲綢睡衣,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兩杯還再冒著熱氣的咖啡,一切都顯得寧靜,沒有人說話。 13側頭看著窗外,不得不承認頂樓的風景真的很美。 越是如此,貞賢則越是緊張。那不停向杯子中加的砂糖已經是讓咖啡變成了糖水。 「你有點變了……」終於側回了頭,正視著面前的貞賢,不自覺的想起了天使,心中點點的傷口破裂,流出了血液。 「你是說頭髮嗎?」坐直了身子,總算停止了加糖的動作,「因為有點礙事,所以便剪掉了。」 「不光是頭髮,而是你的人,總感覺你比從前更加的『成熟』。」尷尬的扣著側側臉,13難得的在害羞,畢竟面前的女孩真正的讓自己心動過,也執著過。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政治並不是小孩子的遊戲,如果還不成熟,整個國家的國民都要吃苦了。」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心中有不知道多少的苦,但現在,貞賢並不想告訴13,只是不想看見他為自己心痛的表情。仔細的想一想,又覺得自己的良苦用心顯得可笑,「其實你也變了許多,沒有從前那種冷冰冰的感覺,笑容也更加的自然。」 「是啊,畢竟人都是會慢慢的成長啊……」微笑的歎息,端起了貞賢為自己泡的咖啡,很苦澀,像自己的人生。 「對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SHANGHAI?聽別人說你不是住在一個小島上嗎?」貞賢其實有一種渴望的答案,那便是13溫柔的對自己說,我是為你才來這裡的。 「這個說起來很複雜,倒是你的到來讓我有些驚訝。在報紙上一點的消息都沒有,而且Z方竟連一個接待的人員也沒有。」很顯然13沒有回答出貞賢期望的答案。 「我這次不是代表國家,而是代表我公司的身份過來。明天在這裡有一個全亞洲企業發展大會,作為亞洲最大網絡公司的董事長,我必須出席。」不像13,貞賢的理由很充分。 「哦,對了,剛剛聽寶珠說,你最近遇到了麻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管是不是戀人,13始終關心著貞賢的安危。 「沒有什麼的,只是寶珠他們太緊張罷了。」自然的笑了笑,是幸福的那種,因為13的關心,「在H國國內最近出現了一個叫做『紅月』的革命黨派,說穿了便是恐怖組織。具體的人數和武器裝備不詳,不過我們還是基本控制著他們的運動,避免了大事件的發生。就在我出行的前一天,我們收到了一封他們的恐嚇信,要求我禁止前往Z國,否則便要殺了我。」 「你又打算怎麼應付?」13有些吃驚,貞賢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件事情。 「應付的話談不上,我到不認為他們敢在Z國鬧事,況且只是在這裡逗留三天……」抬頭看了看13,貞賢繼續的說著,「如果國內沒有特別緊急事情的話,也許我還可以多逗留幾天。」 「是嗎?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我想有寶珠,大叔他們保護,你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13的心放下了一些。 沒有了話語,環境又再次的陷入了沉靜,貞賢又開始了向咖啡杯中加糖。 大概是終於明白到咖啡都變色了,那動作停了下來。 深深的一次呼吸,貞賢鼓住了勇氣…… 「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沒有任何的掩飾,貞賢只是說出自己心中的感覺,「是非常非常的想你,我已經忘記了你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裡,每次當我在夢裡想抓住你手的時候,天也就亮了。你說過會去看我的,但我等了好久你都不來,每天都面對如山一樣高的問題,我好累……」眼淚不自覺的湧了出來,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貞賢解下了一切的偽裝,「回想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也是有許多的麻煩事,但你卻總是可以緊緊的抱著我,將所有的問題都自己的解決。我覺得那樣的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但當你離開後,思念則變成了痛苦……」 「如果我傷害了你……」13真誠的看著那極像天使的女孩,但現在的13已經有了將兩人完全分開的能力,「真的很對不起。」 「錯了,你沒有傷害到我……」微笑的搖著頭,眼淚還在不停的落著,「反倒幫助了我好多,沒有你,現在的我已經是屍體,而H國也成為了R國的奴隸。真的很感謝神,讓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你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也讓我明白了什麼樣的才叫『愛』?」 「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站起了身,坐到了貞賢身邊的位置,用自己的衣袖為她擦拭著晶瑩的淚珠。 天已經完全的黑暗,光感的吊燈自動的亮了起來。 「13,這次我們又可以在一起多久?」如同撒嬌的小女孩,貞賢自然的依偎進了13的懷中。 「不知道,因為打算在SHANGHAI玩上一段時間的,估計可以到你回國的時候分開吧。」輕輕拍著貞賢的後背,安慰著自己曾經傷害過的女孩。 「你這麼說的話,我都不想回國了,乾脆不當什麼總統了,這樣就可以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將雙手又緊了緊,彷彿永遠都不會鬆開一樣。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放得下自己的國民嗎?他們是那麼的信任你,這是一份你的責任,無法逃脫的啊。」13笑了笑,因為貞賢幼稚的想法。 「我知道,但至少現在,讓我抱緊你。」完全的趴在了13的大腿上,路途的奔波讓貞賢真的累了,就這樣舒服的睡去,在自己的夢中,終於抓住了13的手,不想放開啊…… 「菜買回來了,你們還在親熱嗎?」大嗓門的大叔用萬能卡打開了房門,提著雙手滿滿的塑膠袋走了進來,能見13,和品嚐他的手藝,兩件都是快樂的事情所以大叔一直的都在笑著。 「你個傢伙就不會小點聲嗎?浪漫的氣氛都給破壞了!」旁邊的寶珠無奈的歎息著。 「也不能怪他啊,其實我也挺開心的。」瘋子依舊保持著微笑。 「噓……」對著門口的三人,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只是不想吵醒沉睡的貞賢。 放輕了腳步,三人來到了沙發邊,看著睡著的貞賢,奇怪的不說話了,安靜的有點恐怖。 「她睡得好香啊,睡著了還在笑的。」大叔感動的都快哭了出來。 「是啊,都忘記她上次是什麼時候睡的這麼香了?」瘋子則是幸福的微笑,對於大家來說貞賢不光是自己的主人,也是家人。 「我記得上次是在13離開以前。」寶珠看著13調侃的味道很重。 「本來我想弄飯給你們吃的,可……」13為難的看了看貞賢摟緊自己的雙手,十指都是交叉的反扣,估計不折斷幾跟手指是別想讓她鬆開了。 「算了,你就在在這裡當她的枕頭好了,反正我弄的東西跟你做的一樣好吃。」拍著13的肩膀,寶珠說得無比輕鬆。 「完全都不一樣啊……」大叔和瘋子感歎著,不過卻是在心中,畢竟沒有人想看她暴走的樣子。 輕聲的離開,三人都進到了廚房,寶珠掌勺,瘋子和大叔幫忙,只留下了13與貞賢繼續的呆在客廳。也許是感覺到了冷,13特地讓大叔拿了床毯子搭在了貞賢的身上,緩慢撫摸著她的額頭。 這餐飯一直到八點鐘才好,而由於環境的限制,也只有三人圍著桌子吃飯。13沒有要求吃飯,大家也就不管他了,勉強算是為13甩掉貞賢報仇了。 夜就如此安靜的過去,月亮也沉進了海的另一邊,新生的太陽漸漸的露出了自己的眉梢。當第一律陽光照射進房間時,貞賢微微皺了下眉,自己的夢醒了。 慌張的連忙坐起,以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場夢,但側頭看去,斜靠在沙發上的那個身影,便是自己思念的男人。心也就放下了…… 緩緩的靠近著13,他依舊閉著眼在休息。那清秀的面龐一點都不像人們傳說中的死神,乖巧的如同嬰兒一般。 不自覺的伸手去撫摸,柔軟的肌膚很溫暖,也有真實感。 稍微的移動了一下,貞賢立刻害羞的縮回了手。 「這麼早就起來了啊?」揉著睡眼,13打著招呼。 「嗯,對不起壓了你一晚上,真不好意思。」貞賢道著歉。 「沒有什麼,只是腳有一點麻木。」現在的13連移動都不行了。 忽然,門鈴響起,雖不想離開,但還是不得不起身。 快步的打開了門,是瘋子他們,特別的是大叔推著本該屬於服務生的餐車。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點了早餐一起吃吧……』沒有等貞賢同意,三人已經進到了房間。 「你們就不能晚一點嗎?」貞賢在心中抱怨著,隨手關上了大門。 「終於可以吃東西了,我好餓啊……』13有些慶幸,回想過去的兩天,不光大量的失血,而且還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餐。如果換成從前的自己也就算不上什麼,可現在的13,頭都開始發暈了…… 「圍著偌大的茶几,五人圍在了一起進餐。13的吃像確實並不怎麼好看,但貞賢卻總是忘記了自己正在吃東西,輕咬著筷子,看著13發呆。 而跟隨的三人則是看著如此的貞賢深深的歎息…… 「對了,貞賢,你還有時間發呆嗎?今天好像會議就開始了啊!」瘋子突然的提醒道。 「是啊!差點都忘記了!」慌張的看了看時鐘,已經是7點了,會議是8點。猛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衝進了洗手間,開始了準備,寶珠等人也是隨便的吃了幾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穿衣服。 大概過去了半個鐘頭,大家重新集合在了貞賢的房間,此時的貞賢又穿上了一套淡藍色的女士西服,樣子格外的精神。 臨行前,貞賢擔心的看著依舊在吃的13問著,「你不想跟著我們去嗎?雖然沒有準備你的出入證,可我想憑我的面子還是可以帶你進去的啊……」 「算了算了,我一向對開會沒有什麼興趣。」微笑的輕搖著手中的筷子,表明著自己的態度,「況且最近身體也很差,需要休息一下啊……」 「可我們開會一開便是兩天……」貞賢在擔心,擔心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答應我好嗎?在我回來以前不要離開,一定不要獨自的離開!」 空氣變的沉重,大家都在等待13的答案。 「我最近沒有什麼事情,好吧……」微笑的點了點頭,不管這句話對於自己有什麼意義,對於貞賢來說卻是最重要的承諾。 「好了,好了,我們要走了啊!」瘋子拉著貞賢走出了房門,隨手關上。 房間變的空蕩,不過13已經完全的習慣,低頭繼續的吃了起來。 感覺是那麼的平靜,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進行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三章我可是13 (更新時間:2006-6-1910:34:00本章字數:4181) 第三百一十三章我可是13 躺在溫暖的水池中,按摩器依舊鼓動起翻滾的水柱。可那血袋卻擁有自己獨特的節奏,滴答滴答的下落,流進13的體內。 不知不覺的睡去,直到蛇的提醒,整整兩帶的血漿已全部的吊完,這時又是一個夜晚降臨。 從水池中爬起,赤裸的身體站在了客廳正面的落地玻璃前,欣賞著人類賜予這夜的生命與脈搏。 那寬廣的馬路上車來車往,鬧市的街道滿是穿著各異的行人。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已經適應了城市的生活,13有點想加入他們的衝動,現在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出去玩了……」轉過了身向著衣櫃走去。 「這麼晚的話,去SHANGHAI的夜街也是挺不錯的。聽說最近剛開了幾家很好玩的夜總會……」蛇的笑聲格外的……淫蕩。 「我只是想出去隨便走走,並不是要去玩女人。」穿上了酒店預備的中號黑色西服,顯得有點大,皮鞋也是一樣,不過是名牌,不便宜。 「切,還以為你在社會呆了這麼久,怎麼也會沾染點男人的通病,看來你還是原來的13啊……」蛇沮喪的抱怨著,剛剛自己的試探變得可笑。 「對了,知道現在有什麼好玩的活動嗎?要有特色點的東西。」回頭13詢問著桌面上的蛇。 「這個嘛……」稍微的停頓,蛇已經搜索了關於SHANGHAI所有的資料,「對了,今天有個挺有趣的聚會,好像有許多的遊戲迷和漫畫迷聚集。一些遊戲廠家藉著貞賢所說的全亞洲知名企業大會,在新國際博覽中心門口,也就是貞賢他們開會的地方,舉辦了這個遊戲的推廣會。好像是為了吸引像貞賢一樣的網絡開發公司的親睞……不管他們效果如何,確實還挺有SHANGHAI地區特色的,可以去看一下。」 「既然你都說了……」微笑的拿上了自己的信用卡,打開了房門。 「你個小子記得換身衣服,難看死了。」蛇就是看不慣13穿西服的樣子,「還有買個手機,撥打十個八,那是我剛剛改的特別號碼。這樣就可以找到我,我也可以確認你的方位。」 也不知道13有沒有聽見,那扇大門已經被關上,偌大的房間中只剩下了蛇。 「有點無聊啊,上網玩遊戲好了,反正都已經是那遊戲中的第一幫會老大,挖哈哈哈哈,今天再改兩件神器出來……」那笑聲還是那麼的……淫蕩…… 夜晚的SHANGHAI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從改革開放以前,夜SHANGHAI的說法已經被全世界的貴族們接受。它散發出現代都市擁有的一切氣息,又擁有獨特的東方色彩。有人說生在SHANGHAI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不幸,幸運的是這裡真的還美,不幸的是這裡的競爭也非常的嚴酷,想生存便要不停不停的努力。在白天,這裡絕對是不輸給任何城市的繁忙,大概只有夜晚,SHANGHAI的市民才有閒心真正的出來輕鬆一下。也許這就是夜SHANGHAI的由來? 誰又想去管它啊?…… 微笑的走進了一間新開的商城,一手插在荷包中,瀟灑的走向了休閒專櫃,所有經過的人不自覺的側頭看去,男人的話是妒忌,女人的則是不由的臉紅心跳。畢竟帥氣的13,配上全套阿瑪尼的紳士套裝,那份誘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蛇說13是個殺手,不光在戰場上,情場上也是一樣…… 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隨便的挑選一件淡藍色的體恤與牛仔褲,順便拿了雙舒服的旅遊鞋。 「先生您……」服務員剛剛想上前招呼,可13已經走進了試衣間中,拉上了布簾,焦急的服務員在門口等待了短暫的片刻。 布簾重新的拉開,13的形象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一身休閒的裝飾沒有了剛才那種成熟的魅力,可卻更加的青春亮麗,彷彿一下變成了十幾歲的校園男孩。 看著女服務員有些不知所措…… 「這套不錯,我要了。」微笑的跟對方打著招呼。 「哦?是嗎?先生您好,您這一套折後價為三千七,您是現金還是……」被13一提醒,大概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女服務員有些害羞。 「我刷卡。」微笑的將已經扯下的條碼牌和儲蓄卡遞給了有些慌張的服務員。很簡單的過程後,在所有人目送的情況下離開了他們的專櫃,那套價值一萬多的西服也丟在了試衣間中,畢竟13不習慣提東西在手上。 重新回到大街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總共花了一萬多塊,主要是買了款新出的手機。 撥通了蛇給自己的特別號碼,嘟了兩聲後,果然被接起。 「小子你還真是快啊,現在開始不要離開這手機,遇到什麼麻煩打電話給我,我現在正在玩遊戲,不要吵我啊。」沒有給13說話的機會,便又傳出了嘟嘟聲。 不是很驚訝,13開始自己的散步,順便取了一點的現金在身上,畢竟並不是買任何東西都可以刷卡啊。例如現在13帶在頭頂的一頂白色的牛仔帽,標準的街邊地攤貨,只花了RMB三十五塊,可卻依舊襯托出13青春的氣息。手拿著香草的甜筒,輕鬆的行走在擁擠的街道上。 沒有戰鬥時的緊張,沒有殺人時的血腥,這是個本不屬於自己的社會,卻沒有人在意多出了自己的存在。13喜歡這樣走在街上的感覺,不用擔心被殺死,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殺人。就這樣融入城市的脈搏,向著遙遠的目的地移動,偶爾掃視過自己人會有各種各樣的眼神,但都沒有敵人的仇視…… 心情鬱悶的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聽著一位位大叔不停的嘮叨。一整天下來,也就只有吃中,晚飯的時候偷閒休息了一個小時,基本上都是再聽這些傢伙,說著各種的目標與自己公司的成就,說白了便是虛偽的炫耀。可世界便是如此,貞賢也只能默默的接受,到有人提到自己公司的成就時,還要配合的對著別人友善的微笑。 比起和這些傢伙在一起,貞賢更喜歡和13在一起的感覺,那種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不用擔心任何的欺騙。他永遠都是那麼的真誠,像沒有任何人類骯髒慾望的孩子,讓人可以放心的依偎…… 不自覺的又想起來了13,沒有從前苦澀的感覺,反倒臉上出現了幸福的笑容。因為再也不是毫無目的的等待了,只用熬到明天的下午,那麼便可以回到酒店。13就在那裡等自己,他已經答應了自己,所以自己並不用害怕他會私自的離開,只用熬到了,那麼意味著兩人可以在SHANGHAI這座浪漫的城市好好的玩上一段時間。貞賢特意沒有去想這一段時間到底是多長?反正在自己看來是很長很長…… 坐在外圍保鏢專席中的瘋子等人,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搖頭歎息了,因為貞賢也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第幾次不自覺的笑出聲音,有夠恐怖的…… 目光回到了會展外的廣場上,13不由的有些感歎。人山人海的場面挺壯觀的。聚集的人群大多數都是和自己同樣年齡段的青年,許多人還穿著各種希奇古怪的服飾,如小舞表現行為藝術一般的站立不動。 「這就是COSPIAY?」穿梭在人群間,13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對人類的想像力有了新一層次的認識。 最讓13有些感歎的是,竟然有人穿著仿製特勤的裝備表演,連自己那把熟悉的COOL—FIRE5也是仿製的惟妙惟肖。 毫無目的的走動時,突然被幾位學生打扮的女孩攔下了自己。全都是臉紅紅的樣子,硬拉著13一起照相,說起來這也算是13第一次在街上被異性搭訕吧?從前的13雖然也很讓人心動,可冷酷的瞳孔彷彿會吃人似的,也杜絕了許多本該發生的艷遇。 微笑的按照對方的要求,左右各挽住了一個女孩還做著勝利的手勢,看上去不知道有多麼的不自然…… 最後輪流的照了不下十幾張,那閃閃的閃光燈都讓自己不自覺的有些頭暈了。最輕鬆的應該算是最後一張,是由13給這群女孩照合影,不用加入的。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小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用得都是八百萬相素的進口相機,看得十分的清晰,放大的話恨不得連臉上的毛細孔都看得見。 等待所有人站位結束擺好POSS後,13卻已經按不下快門,因為注意到了一個讓自己心頭一跳的人物…… 將相機稍微的偏離了一點,對著女孩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看台,將鏡頭調到了最大。一個打扮成遊戲中戰士模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舞台上揮舞著巨大的斬馬刀。一面奇怪花紋絢麗的面具遮住了半張面孔,只是額頭上一道傾斜的疤痕十分的特別,並不像是化妝所能表現出的效果。 沒有理會那群女孩子們的催促,13還是先跟這特別的男人照了一張,順便用藍牙的傳輸功能直接傳輸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禮貌的道別後,13轉進了無人的停車場,撥通到了蛇的特別號碼。 「大哥!又有什麼事啊?我在跟別人PK,你有什麼事快說,我快掛了啊……」蛇看來心情不好,想想也對,一群貪婪自己全身極品的混蛋召集了三十幾人群K自己一個,所以一場混亂的「戰爭」爆發了…… 「我剛剛拍了一個人的照片,覺得很眼熟,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現在把圖片傳給你,幫我找一找這傢伙的資料。」沒有理會蛇的抱怨,按下了傳輸鍵…… 似乎蛇真的很急,工作的效率也明顯的提高了,不過短暫的三分鐘便找到了13想要的一切。 「這傢伙叫申城勳,現在也有三十五歲了,H國人,曾經是著名的F國外籍僱傭兵。後來展轉加入了五六個恐怖組織,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最近一次關於他的消息是在一年前,他離開了基地組織回到H國。最近都沒有他活動的消息,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蛇也忘記了那場殘忍的PK,思索了起來。 「我知道在哪裡見過他了,是從前『學校』裡的資料庫。」13那臉色漸漸恢復了從前的冷酷,「在這裡應該有一單大買賣,所以他來了……」 「難道他是紅月的人?」蛇迅速的打起了精神,「13,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報警好了。我會聯繫當地的反恐部門,交給他們。」 「警察是用來對付小偷流氓什麼的,他們可是專業的戰士。學習的就是殺人……」輕聲的否認了蛇的提議。 「那你又想獨干了嗎?想動手至少也要回來帶上我啊!」蛇還是那麼的瞭解13。 「帶你?拜託,你重的跟什麼似的?放心,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應付……」說著便準備掛上電話。 「你小子瘋掉了?!他們可是恐怖分子啊!」蛇鬱悶的在電話中咆哮著。 「而我可是13。」掛上了電話,看著原處高大的博覽中心,一場新的戰鬥在醞釀中……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四章又要殺人了 (更新時間:2006-6-2111:05:00本章字數:4100) 第三百一十四章又要殺人了 終於結束了討厭的表演,向著後台自己的化妝間走去。卸下了臉上的半張面具,一路上申城勳還不忘對著同伴微笑的點頭打招呼。別看臉上有一條恐怖的傷疤,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親近,和藹,是位很有魅力的紳士。 坐在了自己的化妝鏡前,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的鎧甲,自己的「兼職」總算結束了…… 終於可以開始自己的「正業」。因為身份的特殊,自己不得不跟隨著表演隊來掩飾身份。為了「工作」再討厭的事情也要忍受啊…… 畢竟社會並不是那麼好混的…… 用面紙擦拭著臉上的彩色顏料。 忽然,那黑暗中多出了一個身影,正靠在車邊的一條衣櫃上看著自己,那雙冰冷的瞳孔,透過鏡子也清晰可見。 「什麼人?」迅速的轉身,站了起來,表情看上去很慌張,「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大概還有幾千塊現金。我可以都給你,請你不要傷害我好嗎?」 「別裝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鄙視的單手拿下了自己的牛仔帽,向著那驚慌的男人一步步自然的靠近。 聽到13的說法,那驚慌的表情瞬間的消失,變得和13一樣的冷酷,眼神中甚至還帶上了凶狠。 「看來你也是個高手,可以在我毫不覺察的情況下進來,估計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人。」感覺不到一絲的害怕,城勳輕鬆的說著。 「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但實話告訴你,貞賢是我朋友,我不會允許任何個人或集體傷害她。」語氣是那麼的堅定,說明自己沒有開玩笑。 「那又怎樣?我可是僱傭兵,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幹,管她是不是你朋友。」掏出了一根香煙,靠在了自己的化妝台上,點燃的吐出了煙圈。 「如果你是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許碰貞賢,還要告訴我你其他的同伴在哪裡?」停止了上前,兩人間隔著一米半左右,是個談話的「距離」,但從談話轉變成動手,也只是瞬間的問題。 「小兄弟,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自然的笑了笑,有點無奈,「我雖然愛錢,但並不是說明我沒有職業道德,既然拿了別人的錢,當然要幫別人把事情辦完。這樣好了……」說著停下了吸煙的動作,特別彎著身子,將臉向著13湊了湊,瞳孔瞪著更大,嘴角露出了恐怖的笑容,「你給個合適的價錢,我考慮下等幹掉你那朋友後,再殺光你的仇人。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還是現在掛了你!」握緊了拳頭,雙腳控制住平衡,全力的旋轉,向著城勳那張噁心的側臉揮了出去。 一次歎息,無奈的抬起了單手,毫無懸念的接在了掌心中。但接觸的瞬間,城勳的眼神改變,從前的鄙視沒有了,反倒有些驚訝和敬佩。 「挺不錯的,我的整個手都麻了,看不出你還挺有兩下子的啊?」嘗試的離開,但13只覺得左拳如同被人用萬能膠沾上了一樣,「可遺憾的是,跟我動手的還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哥哥我不會小孩子的打架,只會殺人。」在13反應以前,斜靠的城勳運動了起來,身體急速的回轉,放開了13的左拳,結實還套著盔甲的右腳正中了13的胸口。無任何的懸念,13的身體整個的飛離了地面,向後身體慣性的直飛,撞爛了堅實的木製衣櫃,趴在了地面上,心跳在勉強的一次跳躍後停止了,呼吸脈搏也是連同的消失。 「我還真是沒有什麼自控力啊……」歎息的搖著腦袋,習慣的丟下了香煙,用腳尖踩熄。向著13的方向走去,確認目標是否真的死亡這是僱傭兵的習慣。 可剛走到一半,身上的手機響起。 「什麼事?不是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嗎?」城勳不耐煩的回應著,「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到。記得幫我準備槍械,我可不想用自己的傢伙,現在子彈可也是很貴的啊……」掛上了電話,看了眼那已經「死去」的13,有點可惜的情感,「抱歉了小子,哥哥我要去幹掉你的朋友了,送她去你同樣的世界。要是有機會,我看可不可以找個好地方埋了你,也算是對你勇氣的一種悼念了……」 拉開了金屬的車門,反手關上,順便重新修改了密碼鎖的密碼。確保沒有人可以進入到自己的房間…… 平躺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自己的身體也開始了冰冷。突然荷包中的手機響起,震得右腿都已經發麻了。 死靜的氣氛有點嚇人,已確認感覺不到城勳的氣息。13鬱悶的坐立在了地面上,恢復了呼吸與心跳,放開了一片自己緊緊壓在掌心中的刀片。感覺跟沒有事情一般,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可怕的夢。 「你又有什麼事情?」到目前為止,自己的手機號碼只告訴了一個傢伙,所有不用詢問對方的身份,都知道是蛇。 「你還問我有什麼事情?!」蛇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的氣憤,可卻帶著點點的擔憂,「你想嚇死我是吧?!突然一點點的生命信號都沒有了,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掛掉了啊!什麼不好玩,你玩裝死?你信不信你回來後,我真的掛了你!」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我死掉的?」13好奇的問著。 「你不記得我最後的封印解除了,現在我們就像一對連體嬰,你的脈動,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蛇說出了自己的另一項能力。 「你的說法好噁心,剛剛我不過是在假裝死亡,引誘那傢伙接近,沒有了防備再幹掉他。誰知道他的運氣好,被一個電話叫走了……」13鬱悶的拍了拍胸口,新衣服上的腳印終於沒有了。取出了手機配套的藍牙耳麥,」現在開始,你的遊戲就停一下吧。變成我的『眼睛』,用衛星監控整個博覽中心的一舉一動。」 「這個不難,但你打算怎麼幹掉他們?難道用我這眼睛瞪死他們嗎?」蛇提醒的方式總是沒有好語氣。 「我有武器的啊,是那混蛋傢伙吝嗇,不捨得用的……」露出了個邪惡的微笑,直直的走到了車的正中,彎下了身子。在一塊正方形的金屬地板上敲了敲,傳出了自己喜歡的聲音。這是自己剛剛走動中無意發現的,也算是城勳的一個「小秘密」。 掀開了地板,眼前的畫面正是13希望看見的,慢慢黑壓壓一片全是各種款式的槍械,甚至連大口徑的反器材槍械都有,真是和軍火庫一樣。 隨便的拿起了幾樣掂量了下,還真不是一般的沉。 「好重……」無奈的歎息著,有點鬱悶的感覺。突然,目光停留在了一對另類的手槍上,因為它泛著是有別於其他武器的銀色。 毫不猶豫的拿起,很順手而且份量剛剛好,可謂現在能用的極品。特別還加上了激光瞄準系統,在這夜中將會更加的準確。 「就它們了。」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裝備,然後是自己的變裝。 回頭看了看那衣櫃中,看見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裝束,是ZX7的仿製緊身衣,雖然沒有防彈的功能,卻格外的輕巧。再外配上一件防彈的背心…… 五分鐘過去,那扇緊閉的大門被由內的打開。 抬頭看了下天空,月亮變的更加明亮,照耀著這罪惡的大地。 「又要殺人啊……」一次感歎,抒發著心中的無奈。可13的步伐還是那麼的堅定,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猶豫,畢竟這些也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而所要拯救的則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目光回到那寬敞的博覽中心,不光外圍站滿了手握微沖的保安,就是內部位於頂樓的巨大會議室外,也標準的站立著八名持槍的警衛。 大概是因為參加會議人物的身份特殊,SHANGHAI市政府對於他們的安全還是十分的重視的。不過對於紅月來說,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簡單,他們可是專業的恐怖分子。 在那長長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群推著餐車的服務生,成一字的行走著。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警衛們紛紛的抬起了手中的機槍。 「別緊張,我們是來送消夜的……」打頭的服務生舉起了雙手,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二十歲左右的年齡。樣貌談不上帥氣,可卻很清秀。 「消夜?我怎麼沒有聽他們說過?」碎步的八名警衛移動到了服務生的面前,槍並沒有放下。 「大家都是打工的,你應該知道這群傢伙就是大爺,他們說肚子餓了,就是不睡覺我們也要準備啊。沒辦法,誰叫社會是這樣?等老子有了錢,一定也要這樣折騰。」露出了極度不滿的眼神,服務生似乎很不高興,但又那麼的無奈。 「兄弟,這叫命啊……」正對著那清秀服務生的警衛,緩緩的放下了槍械,因為看見了服務生的胸牌,是博覽中心的工作證,況且都沒有收到門口人員報告有外人進入,說明他們確實是內部的人員,「等你到了大叔我這年紀也就明白了啊……」 「對了,大叔你檢查下菜有沒有問題吧?畢竟這是你們的工作。」服務生懂事的走到了餐車旁,拿起了那金色的罩鐘,可並沒有想像中的大餐,而是一個微笑的人頭,「驚喜嗎?」 在對方反應以前,那餐車旁的幕簾下伸出了一隻帶消聲器的黑色手槍,點爆了那大叔的腦袋。 幾乎是同一時間,其他的餐車下翻滾出了全副武裝的戰士,都是一槍打爛了那些還在茫然狀態,警衛的腦袋。 「你個傢伙,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我身邊打爛別人的頭!」沒有了剛才和藹的感覺,那青年厭惡的扯下了身上服務員的衣服,露出了下面的黑色戰鬥服裝,順手拿起了餐車上紙巾,擦拭著粘連在臉上的血跡,「弄得我一臉的血腥味!」 「抱歉,這是職業病,習慣了啊……」城勳自然的攏了攏肩從餐車中走了出來,帶出了一把銀色的手槍,遞給了丟下紙巾的青年。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抱怨歸抱怨,青年還是接過了手槍,回頭看向了同伴,「你們準備好了嗎?」 只見剛剛還是服務生打扮的一群人已經都扯下了偽裝,拿起了餐車中的大型槍械,都是面色冰冷的嚇人。用城勳的話語開說,都是群殺人的機器。 整理著手中的稿紙,看了看時鐘,已經是晚上九點,等自己的演講結束,大概也到了九點半,那便是散會的時間,可以回到博覽中心中的客房睡覺了。說起來是算是今天中最好的消息了…… 一次深呼吸,貞賢走上了主席演講台,調試了下麥克風的位置,效果已經是最好了。 掃視了遍台下的人群,除了自己的夥伴沒有一個是看得順眼的。 「真希望,有誰來結束我的講話啊?」在心中祈禱,那扇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被退開。意外的響動讓打擊集體的回頭看去…… 「各位,會議結束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五章沒有力量的悲哀 (更新時間:2006-6-239:39:00本章字數:4124) 第三百一十五章沒有力量的悲哀 「很抱歉打擾各位的雅興,不過我確實有要緊的事情找貞賢小姐談一下。」紳士的對著回望的人群深深鞠了一躬,青年沿著階梯向著演講台走去。那些黑衣的戰士整齊的靠門向兩側的擴散,平抬起了手中的槍械警戒。 「紅月……」不自覺的咬牙說道,手中的稿紙捏成了紙團,不得不承認貞賢挺討厭看見這張臉的。 沒有回頭,寶珠與大叔都在細聽著那腳步聲,準備發力改變一些事情。雖然在入會場時,所有的武器已經上繳。可寶珠相信只憑雙手也可以幹掉這傢伙。 「你們可以安分一下嗎?」拿過了身邊一名戰士的突擊步槍,打開了激光瞄準,那鮮紅的光點停留在了貞賢胸口的位置,只要輕輕的扣動扳機,那麼一切便結束了,「不要增添我『工作』的負擔,否則我只有將自己的『工作』簡單化了。」 城勳的臉上掛著笑容,卻沒有任何人當他在開玩笑。 憤怒的本想站起,卻被身旁的瘋子和寶珠連手的壓在了座位上。 「幹什麼?你們還可以坐視不理嗎?」低聲的吶喊,可當看見瘋子和寶珠嚴肅的眼神時,大叔明白,他們比自己更加的憤怒。 「先看看再說……」握緊的拳頭,發出了骨骼撞擊特有的響聲,稍微的側了側頭,眼角的餘光和那微笑的城勳相接,後者禮貌的點了點頭,可手中的槍並沒有放下。 「是不是在這裡遇見我,感覺很驚訝?」張開了雙臂,紅月笑的如同一個小孩。 「有什麼好驚訝的……」鄙視的目光並不因為環境的特別而改變,「反正你跟臭蟲差不多,到處都能看見你討厭的身影。」 「你的形容還真是貼切。」沒有生氣,走到了台下,一個輕鬆的跳躍便到達了一個和貞賢同等的高度,「不過比起你這虛偽的當權者,我這臭蟲反倒更加的可愛一些。」 稍微的移動,轉到了貞賢的身後,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耳邊,閉目嗅著淡淡的體香,「怎麼樣?你知道我目的的,可以談一下嗎?」 「絕對不可能!」堅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動搖,並不像紅月所說的虛偽當權者,「政府是永遠都無法跟恐怖分子妥協的,想讓國家按照你所要求的方向走,那便去參加選舉當總統吧。不過我記得下屆選舉是兩年後,你慢慢等好了……」 「不按照我所要求的方向走,那麼H國有按照你所設想的方向走了嗎?」疑惑的詢問,紅月的眼中只有鄙視,「什麼狗屁的政府,不過是Z國操縱的傀儡罷了。防禦共同體?」突然的放聲大笑,「將所有的國防交到Z國的手中?你告訴我,這樣的H國還是一個國家嗎?」 「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因為貞賢真正的在慚愧,「我也並不想這樣,但面對世界,現在的H國還是一個弱者。不選擇屈服,我們只有被強者給吞併。不過我相信有一天……」 「有一天會怎樣?H國會重新的抬起頭做人嗎?別太天真了小姐。這是國家,一個民族的氣節,今天的屈服也就意味著永遠的屈服,是你讓H國便成了別人的一條狗,你是國家的罪人!」那臉上輕鬆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國人的憤怒,「你就是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你出賣國家的罪過!」流暢的抬起了手中的槍械,瞄準了貞賢的後腦,拉動槍栓,子彈跳進了槍膛。 「你個混蛋,有本事殺了我,別欺負女人!」還是大叔,咆哮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這次沒有任何人的阻攔。 「啪!」清脆的一聲槍響,子彈射爛了大叔身邊椅子的一角,更是穿過了前方的椅背。那正坐在大叔身前倒霉椅子上的一人,狂吐了一口鮮血便離開了人世。 「我說過不要亂動的,你看,現在有人因為你而死了,難道你心裡就不會有點愧疚嗎?」那移動的紅點到了大叔的腦袋,城勳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挺有自信的,一顆子彈便能結束這大個的生命,決不浪費。 「對不起,剛剛我太激動說的過分了一點。」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槍,紅月走到了貞賢的身邊,誠懇的道歉道,「其實你也沒有我說的那麼壞,對於H國的經濟你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特別是在R國入侵時,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氣概,你簡直就是我們的民族英雄。我相信你只是暫時蒙蔽了雙眼,現在回頭還來的及,讓我們一起攜手重新整頓這個國家,讓它徹底的擺脫Z國的束縛,成為地球上獨立的樂土吧……」真誠的微笑著,紅月伸出了自己幼嫩的手臂,只希望得到面前女孩的回應。 靜靜的看著面前微笑的男孩,貞賢特別上前了一步,讓兩人更加的接近。在所有人茫然的狀態下,一耳光扇在了紅月的側臉上,鮮紅的五指印記,告訴大家這並不是幻覺。特別是紅月,那臉上的刺痛感久久無法消失。 「媽的!你敢打我?!」脾氣再好,紅月也真的火了,憤怒的重新抬起了手槍。 「你別那麼幼稚好嗎?!」放聲的咆哮著,這一巴掌不光打在了紅月的臉上,也印在了自己的心中,「現在的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樂土可言,任何美麗的願望,在力量的面前除了屈服,便是被征服。想獨立?沒有問題,只要你擁有足可以抗衡Z,M,歐洲的力量,就可以。遺憾的是你沒有,我也沒有,甚至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如果我是一個人,死了也算不了什麼?不過是一條性命而已,至少我讓國家看見我對國家的執著。但我並不可以這樣,我所背負的是整個H國國民的性命。只要我有任何的反抗,不光我會死,整個H國任何反抗的人都會死。 聽著小子,亞當從不會去珍惜什麼生命,任何違背他計劃的人或國家,只有死或滅亡一種結果。」 「說穿了你不過和其他的領導人一樣,是個虛偽的膽小鬼。」輕揉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口中都嘗到甜腥味了,說明貞賢的這一下下足了力氣,「你沒有力量,因為你只是個女人,而我則不同。我有著同伴的信任與支持,H國一定會在我的手中強大起來,你就看著吧。現在我要先帶你回國。」側頭看向了門口依舊在悠哉瞄準的城勳,用上了命令的口吻,「馬上聯繫外面的觀察員,匯報外面的情況,確認安全後,我們由進來的地道撤離。」 「今天一天你的這個命令我最喜歡了!」將槍遞還給了那戰士,無聊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輕鬆的歎了口氣,因自己的又一個「工作」快結束了…… 按下了耳邊細小的對講機,開始了呼叫,「一號貓頭鷹,收到請回答。」 呼喚了半天,卻沒有絲毫的回應,一絲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了自己的心頭,那輕鬆的笑容也隨著消失,異常的嚴肅起來,「二號,收到了嗎?三號,四號,還活著就他媽的回聲話!」 「如果你就這幾個觀察員的話,我想你就不用叫了。」將那銀色的手槍從一人的背後移開,進距離的射擊讓槍口上都粘了點點的血跡。利用蛇的優勢,13直接切進了城勳的通訊信號。 「你是誰?」不自覺的握緊了身後自己的手槍,「為什麼知道我們的信號?」 「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嗎?你剛剛那一腳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啊!」蹲在了屍體旁,掃視了四周,幽靜的停車場並不擔心被人發現,一下將屍體塞進了一輛房車的下面。 「是你個小子?剛剛你不是明明……」回想起在自己化妝間中的一目,城勳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因為當時的13,確實是呼吸,心跳,脈搏,一切的生命跡象都停止了。如果這些都只是欺騙的偽裝,那麼只能說他是比自己還要厲害的高手。當時自己要是真的毫無警覺的上前查看,估計現在真正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了吧? 「我說過貞賢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許動她。要是當時你收了我的錢多好,那樣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可現在,你準備好後事吧……」13的語氣很鎮定,不是在開玩笑。 「是嗎?我就在博覽中心裡,有本事進來拿我的命,我等你。要是你太慢的話,很有可能是來給那什麼貞賢收屍了。」關閉的通訊器,筆直的向著講台走去,那面孔冰冷的都可以殺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紅月也感覺到了不對。 「有個奇怪的小鬼在外面幹掉了我們的觀察員,情勢開始對我們有點不利。」跳上了演講台,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巨大手槍,頂在了貞賢的眉心上。 「混蛋!你要是敢動小姐一下,我發誓,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猛然的站起了身,握緊了雙拳,毫不在乎自己被別人看見「醜態」,那堅實的肌肉趴滿了雙臂。 「別嚇唬我,一進來時我就知道你厲害。但不管你多快,我還是有絕對的把握在你殺我前殺了你的小姐。」連頭都沒有回,城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的壓力,「況且我的仇家也不算少了,再加幾個也沒有關係。不過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我們的『總統大人』。」 微微的向下低著頭,讓自己與貞賢的距離更加的接近,那冰冷的瞳孔,貞賢有見過,在13殺人的時候。不過面前這男人卻沒有13那種悲哀的神情,彷彿很沉迷在戰鬥的樂趣,和殺人的快感,「對了,我尊敬的總統大人,你在SHANGHAI有個很年輕的男性朋友嗎?大概十八,九歲,樣子很帥氣,而且特別的囂張,裝得一副天下無敵的『吊』樣。」城勳形容著自己對13的認識。 「他才沒有裝,他本身就很強。」貞賢否認了城勳的說法,沒有了剛才看見他那眼神時一絲的害怕,因為貞賢知道,13已經來了,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及時的出現,自己的英雄,「我保證,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是嗎?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能耐來殺我?」城勳放聲的嘲笑道。 「第三小隊,檢查通道,我們馬上便過來!」對著通訊器下達完命令,紅月走到了城勳的身邊,一把拉開了那把指在貞賢頭上的槍口,「冷靜點,他不過是一個人!沒有必要在意他,我們現在就撤離,免得他報警,到時候就麻煩了。」 「警察有什麼好怕的?和可以無聲無息幹掉我們四個觀察員的那小子比起來,警察就和菜鳥一樣,我想現在我們全身的離開已經很難……」城勳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動大樓都震動了起來。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際。 那些廣場上還在嬉戲的人們頓時茫然了起來,看著那博覽中心的外層玻璃牆,如雨片一般的下落著。 爆炸結束後,才驚慌的四處逃跑了起來,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比人們的歡呼還有熱烈。 「第三小隊報告,剛剛的爆炸摧毀了整套的通道,進入通道內的四名隊員也犧牲了……」 「混蛋!」憤怒的一拳砸在了寬大的講台上,嚇得那些企業家們一跳,「今天一定要幹掉那傢伙!」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六章嘉年華會? (更新時間:2006-6-259:13:00本章字數:4076) 第三百一十六章嘉年華會? 激烈的爆炸,彷彿震撼了整個的SHANGHAI市。那些門口的警衛不自覺的趴在了地面上,玻璃的碎片如雨點般的擊打在自己的身上。等一切結束,從碎片堆中重新趴起時,格林機槍獨有的旋轉聲,整齊的從背後傳來。 那斷斷兩秒的時間已足夠大家回頭,看著一名名穿著黑衣的彪型大漢正手提著機槍對著自己。還來不及喊出「饒命」,粗壯的子彈已經貫穿了自己的身體,連帶著血肉和骨頭的碎片從身後噴出,就是看似堅固的防彈衣也被如紙片般的穿透。 只是稍微的移動,那水泥的地面出現了無數的彈孔,揚起漫天的灰塵。十秒過後,再也看不見站著的警衛,只有躺在地上如爛泥的屍體。 門口的一名大漢放下了手中巨大的槍械,按下了耳邊的通訊器,用標準的H語冰冷的說著,「第一小隊匯報,清理任務結束,我方無一傷亡,敵方無一倖存,請求下一步指示。」 「很好,就在外圍建立防線,等待增援部隊全部進入後放下鋼鐵拉閘門。」紅月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十分的滿意。 靠著那水晶制的演講台坐在了地面上,單手搭理在了彎曲的一腳膝蓋上。那把銀色的手槍節奏的拍擊著自己的小腿,感覺是那麼的輕鬆。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是要帶我離開嗎?」看了看紅月的表情,最壞的打算慢慢的在心成形。 「你以為我搞這麼大陣容光是為了你嗎?貞賢小姐你似乎太高估了點自己吧?」不自覺的鄙視一笑,「在這台下坐著的,每一位都是身價百億的富豪,對於整個亞洲的經濟都有絕對性的意義。沒有他們,估計亞洲,甚至世界都要經受一輪新的金融風暴,當然損毀最嚴重的便是已經吞併了整個亞洲的Z國,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不可能的!你想威脅亞當?你一定是瘋了!」條件反射的想上前理論,卻被城勳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了肩膀,動坦不得。 「所以我說了,我們有本質的區別,身為國家領導人的你,一言一形都要顧及國家的形象,顧全大局。可我並不用,因為我本來就是恐怖分子,威脅,綁架,暗殺,爆破,可以用的一切手段我都會嘗試,直到那什麼混蛋亞當妥協。」仰望著高高的天花板,那燈光就像星星一般的美麗,「我的本意是帶著這裡所有人靜悄悄的撤離回到H國,再威脅Z國的。可全多虧了你那什麼『厲害的朋友』,炸了我們撤離的通道不說,還暴露了我們的行蹤。不過也好,也省下了一些多餘的步驟,就在這裡通牒Z方其實也不錯的,看看那個亞當如何對亞洲交代?」紅月笑了,很純真的那種。 按下了通訊器,接通了外圍所有的部隊,「大家聽著,預備1~10隊,全部的撤進博覽中心,Z方的警察快到了,行動要快!」 「是!」整齊又洪亮的回答聲音,幾乎要震聾自己的耳朵。 此時,在寂靜的中心四周,一些間隔停靠的集裝箱車後方車門開啟,一群群黑衣的戰士從車上迅速的跳了下來,衝向了那已殘破不堪的中心建築。 而在距離中心最遠也最偏僻的一輛集裝箱車內,同樣擁有整整五十名訓練有素的戰士,每一個人都懷抱著對國家最執著的愛,可以隨時為國家顯出自己的生命,可他們卻沒有如此的機會。兩名士兵剛剛推開緊閉的集裝箱門,一個同樣黑色打扮的人已經站立在了門口,與大家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帶如大家一樣的黑色頭套,只有高高的黑色衣領遮住了半張面孔,所以瞳孔中的冰冷依舊是清晰可見。 在所有人還沒有分出這傢伙是否是同伴時,13已經幫他們做出了回答…… 輕鬆的向著車廂中拋進了四個拔掉了插銷的破片手雷,所有的人幾乎是看著那四個黑色的橢圓形物體躍過了頭頂落在了人群之中。而藉著如此的空擋,13滑行的進到了車底。 只聽見「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讓車子都不自覺的微微跳離了地面幾寸。等13再從車底出來時,車廂還在冒著青煙。污濁的血液順著邊緣向地面落下,如細小的瀑布似的。 痛苦的哀號,哭泣,悲鳴,彷彿就是人間的地獄…… 其實13也不想這樣,只是考慮到所有人都穿著防彈衣的緣故,一般的手雷怕是沒有如此好的效果。而使用破片手雷,所襲擊的範圍則更加的寬廣,能攻擊到的人也更多。可缺點就是,大量的人員都可以在這手雷的威力下倖存下來,但卻沒有幾個可以健全的倖存下來。那四散的彈片往往旋轉的穿透過戰士的四肢,運氣好的只是傷點皮肉,運氣不好的側是斷手斷腳,血流不止。 突然那車廂中一個眼神吸引住了13,是一位大概中年的男人。他已經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靠在了箱壁坐立,側頭憤怒的看著13顫抖,是憤怒,因為13的殘忍。剛剛的爆炸讓他失去了左腿,血像水龍頭似的流著,他的臉色已經開始了蒼白。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襲擊我們?」中年男人憤怒的用H語問著。 「我叫張潔,跟你們沒有什麼過節。」用標準的H文回答,13沒有必要欺騙一個將死的人,「只是你們動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負你媽!」猛然的抬起了一把手槍…… 「啪!」一聲清脆的槍聲過後,一條性命離開了人世,不過卻是那中年的男人。一個鮮紅的彈孔留在了他的額頭上,害得血向外一噴。放下了槍,13的心靈平靜的如一灘無波的湖水,很顯然自己已經過了良心譴責的時期,所以再多殺幾條性命也沒有什麼了…… 從身後又取出了四個手雷,不過卻是燃燒彈。輕鬆的拔掉了插銷,還是那麼輕鬆的丟進了車廂中。沒有繼續「欣賞」的心情,13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四個手雷同時的爆炸,與破片手雷不同的是,爆炸聲更為的猛烈,刺眼的火光從車廂中噴了出來。痛苦的哀號,哭泣,悲鳴,進一步的升級。一些痛苦的人更是從車廂中趴了出來,可身上的熊熊大火還在繼續的吞食著他的生命,直到將他變成一團焦碳。 收起了銀色的手槍,站立在了一個下水道的井蓋前,左手單指穿進了黑色的孔洞中,勾起了沉重的金屬蓋,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就此,13地面上的行動結束…… 「叫張潔是嗎?」紅月不自覺的輕歎著,這是剛剛那中年男人用最後的生命所換回的珍貴情報,「看來是個Z國人了?」 「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像他那麼厲害的傢伙,應該不可能如此的默默無名,很有可能用的是假名字。」城勳思索的說著。 「他才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卑鄙,對於自己的姓名他一直是最堅持的!」貞賢見不得侮辱自己的13。 「好了,好了……」從地面上站立了起來,紅月依舊還在笑著,並沒有為剛剛丟失了一隊人馬而感到沮喪,「不管是不是真名,我現在相信你的朋友是真的有兩下子了,不過我想他要進來救你並沒有那麼簡單。只要他敢來,我一定讓他明白自己的極限。」 「13是沒有極限的啊……」寶珠在心中鄙視的笑著。 片刻的時間過後,那扇緊閉的大門重新的被推開,可進來的人比剛才要多得多。足足一百來號強壯的戰士,其中十分之一拿的都是格林重型機槍,那整齊的腳步聲迴盪在寬廣的大廳中。包圍起了那些抱頭蹲在地面上的富豪,平抬的槍口指向了他們,所有的人都已經上膛只要稍微的扣動扳機,他們那百億的身價,也就結束在大概成本幾塊錢的子彈下了…… 「啊!不要啊!」刺耳的哀號聲響起,一些人的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可謂格外的「動情」。估計這些人多少也經歷過綁架一類的事情,不管對方成沒成功過,大家也算有點心理準備了。可當看見那一張張冰冷的面孔,和那巨大的槍械,所有人還無法控制,因為沒有人設想過自己成為恐怖分子的人質。他們在自己的思想中,不是綁匪,而是真正的瘋子,有時候就是用錢都不能溝通不了的瘋子…… 抬起了手槍對天射擊,清脆的槍聲,讓全場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茫然的注視著台上那憤怒的青年…… 「他媽的,我還沒有說殺你們,鬼叫個屁啊?虧你們還是什麼名流,大風大浪出來的人物?看看這位貞賢小姐吧,就是用槍頂著她腦袋都不抖一下,這就是我們H國人優秀的品質。」紅月彷彿在說的是自己,「好了,突擊小隊押那些厲害的保鏢們,去地下的食品冷藏庫關起來,避免一些腦袋發熱的人想當英雄……」 說著那跟隨紅月一起進來的士兵,上前包圍住了總共一百人的保鏢團體。 「希望大家可以積極的『合作』,不管是為了你們的主人,還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條,衝動的犧牲掉了,可後悔都來不及了……」城勳微笑的對大家「勸解」著,但目光一直看著寶珠三人,在自己看來他們是最麻煩的一群傢伙。但意外的是,三人並沒有絲毫的反抗,接受著那些戰士用收縮的塑膠繩,捆住了自己的雙手。不知道多麼的配合,跟隨的大隊伍走出了會議室。 而貞賢明白,他們其實是出於一份對於13的信任。當知道13在這裡時,他們的心就不自覺的放下了。因為他們知道,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貞賢,別說是一個恐怖組織,就是一個國家都無法辦到。畢竟13是地面上如神一般強大的男人…… 「看來你的那些手下只是嘴巴叫叫要保護你,對於自己的性命也還是那麼的熱愛啊……」城勳在貞賢的耳邊諷刺道。 「他們當然熱愛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條啊……」反諷的手法在這裡被貞賢發揮到了極限,「不過和他們比起來,你到並沒有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因為到目前為止不聽我那朋友勸告的人,還沒有一個活著的。」 「你這丫頭,口齒還真厲害啊……」城勳無奈的搖著頭,終於明白為什麼H國被這一個小女孩統治還可以如此的服眾了?但不光因為她的口才,也因為她的那份勇氣與氣魄…… 目光回到中心外,如同死靜的廣場上有了聲響,而且越來越近。 一輛輛黑白的警車迅速的包圍起龐大的博覽中心,雜亂的人聲,警笛聲,與偶爾飛過頭頂的直升機聲交織成了一片。如果從空中看絕對是無比壯觀的場面,整整幾百部車輛,上千名各種警察,在距離中心三百米的距離平抬的槍械瞄準著。就像剛才的聚會一樣,這裡現在成了屬於「警察的嘉年華」…… 到此時為,2015年2月3日,夜9點30分整……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七章路人甲 (更新時間:2006-6-2710:00:00本章字數:4134) 第三百一十七章路人甲 在SHANGHAI昏暗的下水道中,和地面上的繁華乾淨有著天壤之別。各種噁心的生活污水編製在一起,匯聚成小河一般的水流。 這裡是老鼠和臭蟲的天堂,到處都是「食物」與舒服的氣味。可對於人類還說,多呆一秒都是如同自殺一樣的難受。 而13,站立在流淌的污水之中已經超過了十分鐘,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抱怨,連眉頭都沒有跳一下。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下到這種地方,似乎已經習慣了。 話雖如此,可心中的那份鬱悶還是久久不散。 「你個傢伙不是說有條秘密的通風口嗎?那為什麼我還站在這裡?」對著耳邊的藍牙輕聲的問著。 「不要催我,你又不親自看下地圖,簡直跟迷宮似的,最近兩年地下水道又有大改動,你再等等,我用深層雷達探測一下。」蛇也有些難為情。 「早知道就不炸他們挖的地道了。」13微微的歎息著,有點後悔。 「拜託,你想從那裡進去?」蛇只當13的腦袋壞掉了,「裡面的傢伙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你了!」 「好了!好了!你快點。」知道蛇的選擇是正確的。 「找到了,向前走三米左轉。」蛇慶幸的叫道。 「真是慢啊……」說歸說,13還是按照蛇的指示開始了移動…… 回到那寬廣的會議廳,總數五十名富豪,全被用塑膠繩綁住了雙手,蹲在了周圍黑洞洞的槍口下,靠在一起顫抖著。而紅月則雙手支撐在演講台上,俯視著人群,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突然,懷中的震動傳來,並沒有什麼驚訝,紅月知道是誰。 「這麼快就找到我了?不愧是Z國的特侵總司令——聶亞當主席。」掏出了手機,輕鬆的貼在了臉旁。 「我不喜歡廢話,放了那群人,然後滾回你的H國,殺你我都覺得浪費子彈。」亞當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高興,有點不屑,是瞧不起這些所謂的恐怖分子。只會靠些武力恐嚇,綁架什麼的來威脅人,一點創意都沒有。在這一點上,亞當到很欣賞黑龍了,利用一切的手段攻擊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是嗎?也許我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卑微……」依舊臉上掛著笑容,沒有生氣,「可現在你還不是要主動打電話給我嗎?給我聽著,這裡有五十跟全亞洲的『經濟支柱』,想繼續過富裕的生活,就馬上撤走在H國設防的士兵,並答應Z國永世不得入侵H國半步,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人。」 「笑話……」亞當的臉上只有鄙視,「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嗎?麻煩做事情用腦袋想一想,我給你一個鐘頭考慮,如果還是那麼的幼稚,當地的特勤士兵便會進入到中心,殺了你!」 「我好怕。」目光瞟到了一位禿頭的胖子身上,將電話前伸的對著他,「告訴電話中的那人,你的姓名,和你的地位。」 「我?我嗎?」那胖子不解的單指指向了自己。 「對,就是你,到底說不說?」紅月不耐煩的連槍也直向了他。 「我說我說!」胖子顫抖的將捆綁的雙手舉過了頭頂,「我叫陸天生,TW富商,主要經營軟食品類,旗下公司大小一百多家,銷售範圍遍佈全球四十三個國家,占軟食品市場全球比率的百分之三十,我還有……」 「夠了……」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的貫穿了那胖子的心臟,結束了他的「演講」和他的生命。血噴到了四周其他的人質身上,驚慌的尖叫重新的迴盪在大廳之中,比從前更加的淒慘,悲涼。 「你聽見了嗎?」將電話又貼在了耳邊,單指堵住了另一隻耳朵,避免「噪音」的干擾,一臉的若無其事,「看來以後我們要沒有礦泉水喝了?你打算怎麼辦,喝自來水嗎?」 「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一種狀態。」電話的那頭,亞當遺憾的歎息,「聽著,在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是可以讓我在意的,而當我的敵人,也要有相當的實力。至於你的話,在這世界上連當『路人甲』的資格都沒有。」 「別給我他媽的裝酷!你還不一樣是個人,如果他們都死了!整個亞洲的經濟也就完了,到時候你和M國還有歐洲的平衡,便會崩潰。為了我們一個小小的H國值得你付出這個大的代價嗎?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每隔三分鐘我就殺一個人,等到你特勤到達時,我就炸了整個中心!」紅月憤怒的咆哮道,因為亞當那種語氣,已讓自己到達了極限。 「隨便你好了,順便聲明一下,我並不是人,而是神。」掛上了電話,亞當並不害怕任何的威脅。早在紅月進入到Z國境內時,自己便掌握了他們的動向,什麼武器的運輸,人員的分佈,說句實話,沒有亞當睜隻眼閉只眼,根本沒有那麼順利。 幹掉所有的富豪?亞當根本不在意,自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調用歐洲的黃金儲備,購買下所有的公司股份,讓自己的使徒成為最大的老闆。到那時,明眼人都知道Z國處於了弱勢。所以尋求和M國的連手,也是情有可原,安妮那天性多疑的女人也會接受自己的提議,畢竟一方做大的畫面是誰都不願意看見的。 等到兩國連手正準備入侵歐洲之時,只用自己稍微的掉轉槍頭,自己唯一的敵人將是徹底完蛋。 不過在這所有問題的前提是,讓M國見識到歐洲真正的力量,也就是幾天後歐洲對M國的入侵…… 一切的棋子已經就位,時間一點一點的將世界推向自己的懷抱…… 「王八蛋!」一下將手機摔在了地面上,變成了四散的零件,「我看你怎麼頂住輿論的壓力?!」 隨手按下了耳邊的通訊器,眼中都是怒火,「所有人聽著,給我幹掉外面討厭的警察,用機槍,用大炮,用任何一切的武器,我要SHANGHAI被血水染紅,我要讓亞當看見,『路人甲』的厲害!」 「是!」嘹亮的回答中帶著點點的興奮。 此時,在中心之外,忙碌的警察漸漸安靜了下來,隊型形成。一位肩膀上有三顆花的負責人,手拿著話筒走到了正對大門的一輛警車旁。 微微咳嗽了兩聲,將大喇嘛如同槍口一樣的指向了中心……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SHANGHAI市公安局副局長。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我命令你們放棄無謂的抵抗,釋放所有的人質,馬上舉手出來投降。我再重複一次……」連副局長本人都在為自己的通告感到可笑,畢竟弄出這麼大陣容,估計只有白癡才會舉手出來投降。 可就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念第二遍時,中心裡有了反應,那些一扇扇上卷的拉閘門開始了移動,整齊的點點上升。 「不會這麼簡單吧?」副局長在心中感歎著,但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高興。要知道現在自己處理的是何等的大案?能夠毫不費力的解決,意味著自己絕對要換更炫的肩章,做更寬敞的辦公室了。相反,處理不好估計自己的位置不保啊…… 但並沒有高興多久,那些拉閘門又停了下來,只露出了半截的空擋。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一面面黑色的鋼盾並列的彌補了這一段的空缺,連一絲的縫隙都未留下,所以到目前為止,警察們連襲擊者的大概樣貌都沒有見過。 突然,那些鋼盾的正中開啟了一個正方型的開口,一些圓柱形的東西伸了出來。等那副局長用望遠鏡看清楚後,一絲冷汗滑過了慘白的臉龐。 「快撤啊!」使出了全力的呼喊,但副局長的聲音已沒有人聽得見了,全是格林機槍猛烈的射擊聲。那如暴雨般的子彈沖刷著車輛與人構築的牆壁。當車輛接觸子彈時,都是完全的稀爛,所引發的爆炸此起彼伏,一輛輛車著火飛向了天空,然後再落下。四散的碎片往往擊到成片的人。不過這還算是幸運的。許多直接被子彈打中的人,子彈穿透的地方便是一個恐怖的大洞,什麼防彈,鋼盔,跟擺設一樣。鮮血,哀號,殘肢與屍體,勾勒出了一副恐怖的畫面。 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警察們只是出於本能的抬槍反擊。可那些細小的子彈在接觸那黑色盾牌的瞬間,便被輕鬆的彈開,只留下了點點的刮痕。 時間過去的很快,短短一分鐘後,所有的槍聲停止了。那些冒煙的槍管重新縮了回來。旋轉的拉閘門緩緩的下落著。彷彿一齣戲劇結束,落幕一般。如果一定要給這齣戲劇一個名字,大概只有《淒慘》來形容吧? 那些稀爛的車輛還在繼續的燃燒著,運氣好只受了輕傷的警員,迅速的通報給上級現在的狀況,請求著增援。順便將一些僥倖還活下的同伴,撤離出來。 而剛剛還神氣無限的副局長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語言,呆呆的跪立在滿是鮮血的水泥地面上。掃視過如此的狀態,估計就是自己當一輩子的警察,也不可能看見。因為這已經超出了警察抓小偷的遊戲規則。這是場戰爭,真正的戰爭,用血與火來燃燒彼此生命的遊戲。在這遊戲中,注定了自己這樣的一群人是弱者…… 「長官,上級有指示了。」一名滿身鮮血的警員艱難的走到了副局長的身邊,「上級說再過十五分鐘便會有地方軍隊到達接管我們的工作,周圍的一隻特勤小隊也正在趕來途中。」 「知道了……」勉強的擠出了一句話,可自己還是移動不了一步,也感覺不到一絲的高興,畢竟自己的眼前只有血…… 「第一大隊匯報,襲擊任務結束,對方防線已經基本崩潰,我方無一人傷亡。」耳機中傳來了讓紅月高興的消息,「現整個中心有兵力三百七十三人。」 「很好。」微笑的誇讚道,「繼續盡一切可能的襲擊包圍我們的敵人,我要將事情越鬧越大,讓世界都見識到什麼叫紅月的恐怖?」 「是!」對方的回答還是一樣的洪亮。 「你一定是瘋了?為什麼要這樣?他們是無辜的普通人!」貞賢憤怒的咆哮著。 「對不起我的大小姐,在我看來每一個聽命於亞當的人,都是傷害H國的罪人,他們要用血來洗去對我們的侮辱!」興奮的看向了貞賢,那種快樂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 一場復仇的戰爭在持續的醞釀著…… 而另一場的無形的戰爭正在進行中…… 在那關住所有保鏢的巨大冷藏庫中,所有的人不住的顫抖著。在牆壁上,溫度計的紅點停在了零下四十度的位置,動都不動一下,彷彿連那液體也凝固了。 四處隨便的看了看,都是些掛起來的死豬,或牛肉。彷彿預示著大家的未來,也是如此的下場。 好在大家都是練家子出生,還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脆弱,依舊保持著應該有的冷靜,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可以保持多久? 大家明白,要是出現不了一個轉機,那麼結果只有死……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八章凍僵了的友情…… (更新時間:2006-6-2913:47:00本章字數:4116) 第三百一十八章凍僵了的友情…… 寒冷地冰庫中,轟鳴的壓縮機持續的工作著,總共十三個通風口,有十二還在噴出刺骨的三百六十度循環涼風。而剩下的那一個已經成為了牆壁的一部分,結上了厚厚一層的冰晶。 站立在如此的環境,不得不說是種另類的體現,估計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去體會愛斯基莫人的痛苦。但現在,整整的一百位深深的明白了。 特別是許多人已經臉色和懸掛的豬皮同色,口中噴出的白汽也是越來越少…… 「看來不出意外我們是要死在這裡了?」瘋子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標誌性的笑容,全身不住的抖動,斜靠在了大叔的懷中。 「你就不能說點高興的事嗎?這種有眼睛都明白的問題不用你特別說明。」大叔有點頭痛,因為兩人的動作看上去那麼的……親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們的身上。 「高興的事嗎?」微微的回憶,瘋子閉上了雙眼,依偎的更緊,樣子格外的幸福,「我想便是可以死在你的懷裡吧?在這生命最後的時刻,我真的好想聽你說聲『我…愛…你』……」估計拉長的音調,如同一道更加刺骨的寒風,讓所有人都是一顫,雞皮疙瘩都凝固成了冰塊。 「你個傢伙,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大叔憤怒的一下撞開了懷中的瘋子,連臉都紅了起來,是害羞的表現。 「嘿嘿,氣氛這麼沉悶,開個小玩笑調劑一下生活,大家沒有意見吧?」習慣的放聲笑著,感覺不到生命到達盡頭的徵兆,估計安樂死的效果也不過如此。 「拜託,你的神經到底是什麼做的啊?」大叔悲哀的歎息著,可還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你們鬧夠了嗎?是不是該行動了,否則我們真的要在這裡變冷藏食品。」寶珠不耐煩了。想想也對,畢竟他穿的是半截的旗袍裝,一雙小腿和手臂都在外面忍受著寒風。 「當然,接下來可是你的『強項』。」微笑的瘋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就是自己所說的「意外」。 所有人更加的安靜,全都注視在了這位還算美女的寶珠身上,其中的一雙眼神十分的特別,嘴角也掛著自然的微笑。 雙腳微微的張開,一次平靜的呼吸,捆綁的雙手微微的前抬,毫無力量的感覺。 可改變往往只是瞬間,寶珠做到了如此的改變。狂暴的發力,連肌肉都來不及鼓起,那堅固的塑膠繩已經斷裂,輕飄飄的落向了地面。 所有人驚訝的張開了嘴巴說不出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恐怖分子使用的是防暴專用塑膠繩。別說徒手掙脫,就是用一般的刀具都不可能弄斷。 可其實寶珠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輕鬆,下垂的雙手,無力的貼在身邊,鮮紅的液體流過了掌心,順著中指滴落在滿是冰霜的地面上。仔細看去,那手腕被繩子拉開了一條傷口,就像無知少女割腕而留下的痕跡一樣。 「厲害雖厲害,不過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突然,在大家驚訝時,人群的後方傳來了一個特別的聲音。 「誰?」大概是受傷了緣故,寶珠的心情並不好。 應著她的「要求」,人群逐漸的分開,露出了後方那個說話的人影。 讓大家驚訝的是,對方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用寶珠的話說,「一臉的奶氣。」 擁有著一頭微卷的黑髮,一副偌大的黑膠框眼鏡,很有點學校普通中學生的氣質。但身上那見灰色的西服,將這張臉襯托的不倫不類…… 也許外表的形象是差了點,可寶珠沒有絲毫的輕視,恐怖的不是他有多麼的特別,而是極度的普通。普通到進來了如此長的時間,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彷彿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而他讓大家驚奇的是,臉蛋依舊如同進入前般的紅潤,就像完全的不受溫度的影響,甚至坐在了一塊巨大的冰塊上休息。 「高手。」寶珠的心中已做出了如此的判斷,直直的看向了這「孩子」,眼神柔和了些,「能麻煩你解釋一下自己話的意思嗎?我估計在場的沒有一位明白。」 「需要我解釋嗎?」男孩微微的笑了笑,自然的站起了身,走到了那扇自己進來的大門前,舉起了捆綁住的雙手,隨便的敲了幾下,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冷藏庫中,「這裡的大門是三層鋼夾板結構,估計用上一公斤的TNT,或者是火箭炮便可以打開了。但你看一下四周,我們能利用的東西有什麼?成噸的豬肉和牛肉,一些掛它們的鐵鉤。簡單的說,我們是沒有辦法可以出去的。所以你掙脫了束縛沒有任何的意義,還弄傷了自己?你應該知道在如此的環境下,每失去一滴血,都是更接近一步死亡。」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我總覺得你還有話沒有說完。」寶珠沒有反駁,便是同意這「男孩」的說法。 「其實我不想說的……」習慣的性的豎起了兩隻手的中指,將那笨重的眼鏡向上一推,「按照我的觀察,如果過去三個小時,這裡將只剩下七十人,八個小時則會變成五十不到,一天後將會變成十人。超過兩天後,也只有你和我還可以繼續的呼吸這裡冰冷的空氣了。」 「分析的很正確,我也是如此的認為。不過現在我受傷了,估計是會在你前面死吧?」難得的笑了笑,只因為面前的這傢伙很有趣。 「畢竟我們現在是在Z國,Z國警方能力說起來一般,可他們的軍隊卻是一流的。外加上聶亞當手下的特勤國防軍那一幫怪物,可以說最多不出兩天,我們絕對會迎接到救援的到達。」這便是男孩的計劃,「要是他們稍微快一點,我們這裡大部分的人還是可以獲救。你又何必想辦法離開?如果真正的激怒了他們,我們很有可能真的掛掉……」 因為那男孩的一句話,所有人看向了寶珠,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彷彿她便是要殺死自己的人一樣。 「我想怎樣是我的自由,你們誰要是不爽,歡迎挑戰。」握緊了雙拳,活動著脖子,寶珠臉上的笑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 「你們精神真的挺不錯的啊……」瘋子微笑的上前打著圓場,只是那臉色比剛才更加的難看,「既然大家都被困在了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何必為點小事翻臉?她之所以這麼做,其實全是因為我。很抱歉的告訴各位,我並不是什麼保鏢,只是一個『稍微』瘋狂點的司機。所以估計在這裡最先掛掉的人就是我了吧?以我的身體想再撐一個小時都有點困難了……」 「你個傢伙快死了,少說點話不行啊。」一把將瘋子推到了大叔的懷中,後者這次自然的抱住了他,幫助瘋子保暖,沒有了剛才的害羞。 「就像那小子說的,如果我們不動,也許你們大部分都可以活下來。可想想,我跟你們談不上感情,所以你們的死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瘋子我是保定了。現在我便開始想辦法出去,認為可以支撐到救援到達的傢伙,如果想動手,我隨時奉陪。不過我先提醒各位,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真的會殺人的……」眼神變得比著房間更加的冰冷,掃視過人群,讓打擊不由的一震。 「為了什麼可笑的友情?還真是感動啊……」微微的一笑,男孩再次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而手並沒有放下,如禱告般的停在了嘴邊。 突然,只見那捆綁住男孩的繩索奇怪的斷裂,無力的落在了地面上。仔細看去,男孩的嘴中正含著一片銀色的超薄刀片。 「你這又是幹什麼?想親自動手嗎?」寶珠不自覺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別以為我受傷了又是女人就好欺負,你的話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微笑的走到了人群的面前,兩指夾住了那刀片,一次瀟灑的揮動,一排人的繩子全部的被整齊的劃開,連一絲的皮毛都沒有傷到,「既然你是那麼的堅決,我想這裡還抱有僥倖心理的傢伙,只好打消念頭了。大家連手的話,並不是沒有希望出去。這便是第二條的生存之路。第一條則是我剛剛暗示的,殺了這女人。」 「大家有答案了嗎?」寶珠在等待。 「其實到現在俺還是不很明白你們說的關係……」男孩的刀片剛剛解開了倒數第二位的捆綁者,是一位高大的Z國男人,有著黝黑的臉,和結實的身體。一雙粗壯的手腕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兩跟繩子捆綁的?「俺是農民出生,學習不好,後來當了兵,又調到了特種部隊服役,去年剛剛退役,回來就當上的保鏢。說起來雖然我是特種部隊,可還沒有上過戰場,所以俺總是再想,要是有機會,俺也想親手的打仗,開槍殺敵。俺想讓所有人知道,俺不是孬種!今天竟然有這個機會,俺才不管你們怎麼想,俺是幫定這姑娘了。別人一個女孩子家都可以這麼勇敢的走出來,俺們卻想縮著頭等著援救?說出去,都是大老爺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白吃家裡幾十年的糧了,俺他媽就不信這裡都不是男人?要是誰想動她的,先幹掉我再說!」 豪邁的一次跨步擋在了寶珠的面前,一雙剛毅的黑色瞳孔,散發著Z國「爺們」的氣概。 不過遺憾的是,那一口特別的地方方言,再場的沒有幾個聽明白的,茫然的左右張望。 「你們一定是瘋了!」說話的是最後一位被捆綁的男人,擁有著同樣高大的身軀,特別的標準的M式英語,暴露了他的國籍。 只見慌張的他取下了一個掛肉的鐵鉤,顫抖的雙手緊握指向了人群,後退的貼在了牆壁上。 「你這是幹什麼?」單指又推了下眼鏡,男孩輕聲的問著,「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鬼才跟你們一條船!竟然想著和他們去拚命?你們腦袋秀逗了嗎?還是以為自己是13那種打不死的傢伙?」M國的傢伙鄙視的喊著,「看看他們手中的武器,我靠,比我們M國大兵的裝備還好。光是格林機槍一次掃射,我們這裡的都要掛。如果你們要出去,我不反對,但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們一夥的,我要在這裡一個人繼續的等待救援!」 「所以我說最討厭M國的大兵了……」男孩歎息的開始了向著大兵走去,步伐是那麼的輕盈,可眼神卻異常的冷酷,那銀色的刀片還是緊緊夾在指縫間,「愛炫耀的你們,囂張的也是你們,可一遇到真正的戰場,又跟吃了雌性激素的公雞一樣,恨不得要躲在後面下蛋才好。如果以後M國真的跟Z國打起來的話,光是看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Z國是贏定了。」 「不要過來!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可是真的會殺了你,不要逼我啊!」大兵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拿著那彎曲的黑色鐵鉤胡亂的揮舞。 大概是他的呼喊感動了上帝,男孩真的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茫然的看著大兵,應該說是他的身後。 「有東西來了……」寶珠在心中不由的說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一十九章為生存的吶喊 (更新時間:2006-7-110:01:00本章字數:4226) 第三百一十九章為生存的吶喊 漸漸的,所有人的神經急速的繃緊,那震動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覺察,吱吱的摩擦聲越來越接近。 而反應最大的便是那背靠牆壁的M國大兵,因為一切的源頭都是從自己的背後傳來。 急速的轉身,已經毫不理會手拿刀片的男孩,握著那鋒利的鐵鉤顫抖的指向了牆壁。仔細看去,一個正方形的通風口在激烈的晃動,百葉金屬的擋板上,凝結的冰塊被震落到了地面。 「什麼東西?!出來!」氣溫加上所處的狀態,讓這大兵幾乎接近崩潰的邊緣,精神已極度的緊張。 突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扇擋板直飛向了大兵,一個黑色的身影跟隨著出現。 巨大的衝擊讓那牆上的冰屑都飛了起來,巨大的白色冰霧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當重新恢復時,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可所有人顫抖的更加厲害。那緊張的M國大兵被擋板撞到了地上,鋒利的鐵鉤已經被壓的全部沒進了自己的胸口,暗紅的血液,開始緩慢的向四周擴散,動作如一條剛剛復甦的河流…… 而剛才的黑色身影正站立在那擋板上,掃視過人群,一點都沒有殺了人的覺悟。 在所有人茫然的注視下,13從那倒霉傢伙的身上走了下來,看向了寶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拜託,這樣的問題不是我該問你的嗎?」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搞不懂13的邏輯觀念。 「我的話是聽那傢伙的推薦,進了條什麼秘密通風口,所以現在就到這裡來了。」單指指著自己的藍牙耳機,大概也只有寶珠一群人明白。 「這裡可以出去嗎?」大家興奮的圍住了那條13出現的通風口,仔細的檢查著,可幻想瞬間的破滅。 先不說這通風口是如何的狹窄,光是那接近九十的角度,就讓所有人有抬頭望天的感覺。 「請問這位是……」男孩微笑的上前一步,禮貌的詢問著。 「我嗎?」轉過了身,可13卻自然的掏出了手槍,頂在了男孩的額頭上,「麻煩問對方姓名時,不要如此無聲息的靠近,我不喜歡有高手站在背後的感覺。特別是手握『武器』,而且極力隱藏殺氣的高手。」平抬起了另一隻手掌,做了個拿來的動作。 「哥哥不要這麼緊張,我可並沒有什麼惡意,交給你就是了。」自然的舉起了雙手,將那銀色的小刀片輕放在了13的掌心中,然後緩緩的倒退。所有人不說話了,看著發生的一切,已經搞不清楚13是好人還是壞人,又或者是比外面那些傢伙還要凶殘的殺人惡魔? 「我緊張嗎?」13側頭看著那微笑退後的男孩,那比自己還要矮上半個頭的身高,叫自己聲「哥哥」也不為過,「如果我緊張的話,在你接近我兩米外就已經幹掉你了。」將刀片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一個奇怪的熟悉感讓13的心中一顫。 嘗試的兩指輕夾著,然後自然的放開,只見刀片旋轉的向地面落去,在接觸水泥地面的瞬間,竟輕鬆的沒進了一半,彷彿是掉落在豆腐上似的。 「靠!這是什麼刀片啊?!」人群中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泰坦金屬材料,純度百分之七十以上。」收起了槍,半蹲在了地面上,將刀片拔了出來。 「挺識貨的嘛,可以還給我嗎?這東西別看它小,可花了我十幾萬M金。是我最後的保險。」男孩也放下了雙手。 「需要借用一下。」轉身,13又看向了寶珠,從背包中取出紗布細心的包紮了起來,「瘋子怎麼了,臉色好差?」 「這傢伙平時要他和我一起鍛煉,結果就是不聽,現在才進來半個小時已經快不行了。」大叔的語氣中有點責怪,也有幾分同情。 「你在開玩笑嗎?」瘋子用最後的力氣微笑著,「和你練得一身肌肉,以後怎麼擠進F1的駕駛艙?況且越重的車跑的越慢。」 「你啊……」寶珠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13用刀片劃斷了紗布,順勢的一個甩手,那銀色的小東西斜插進了男孩腳邊的地面。 「手藝不錯。」看了看13包紮的雙腕,十分的舒適,一點都不影響自己的動作。 「謝謝。」收起了紗布,直直的向著大門走去,單手提著一把銀色的手槍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等等你想幹什麼?就這樣出去嗎?這門可是三層鋼板電腦控制密碼鎖。況且外面有多少人?都有什麼武器?在什麼方位一概不知。你想害死大家嗎?」男孩本想上前阻止,可當看見13微微側過的瞳孔時,又停了下來。 「你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救自己的朋友。」正對著緊閉的大門,13沒有回頭。 「安靜一下好嗎?」單指豎在了嘴邊,寶珠提醒著大家,「有免費的表演看就不要那麼多話……」 「準備好了嗎?」13獨自的言語著。 「當然……」耳機中蛇悠哉的回應,「已經切入中心的監控系統,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下。整個中心一共有三百七十三名恐怖分子。而外面的廚房則有十二名守衛,兩個站在門邊,三個守在廚房的入口,正對著冷藏庫還有一人。現在將圖片發送到你的手機上,自己看吧,我好累的啊……」 掏出了手機,瀏覽起了蛇的「禮物」。 「基本瞭解。」重新的放進了兜中,一次呼吸,雙手平抬起了一把銀色手槍。雙腳微微的張開,保持著重心。所有人恨不得都要停止呼吸了…… 13明白,最關鍵的便是第一槍…… 「我數到『三』開始。」13需要蛇的配合,幫自己打開冷藏庫的大門。 「沒有問題。」它的語氣聽上去還是格外的無所謂。 「三!」最意外的大喊,讓蛇的精神一震。不過還是配合上了13前踢的動作,開啟了厚實的大門。 在外面看來,那大門的四周突然噴出了白色的冷霧,堅固的大門如被野牛撞了一般,一百八十度的向一側轉去。可憐那站立在左側的守衛,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被大門撞斷了鼻樑,流著鼻血的暈倒在了地上。 而在門只開到一半時,13已經扣動了扳機,滑過空氣的子彈穿透了不遠處,正對著冷藏大門守衛的眉心。血落到地面時,13已經平靜的走出了如冰天的冷藏室,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剛毅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改變。 側頭,看向了門邊另一個人,足足高自己一個頭的身高有夠恐怖的。 「很驚訝我的出現嗎?」13疑惑的問著。 「他媽的,去死!」憤怒的單手提起了微型的衝鋒鎗,在頂上13額頭的瞬間扣動了扳機。所有的守衛也是第一時間的抬槍瞄準。可此時的13已經微微的側頭,邁了一步貼在了那大漢的身邊。抓住了衣領,腳下發力,帶著大漢如跳舞般的旋轉了起來。遺憾的是大漢並沒有鬆開扣動著扳機的手指,瘋狂的子彈平行的胡亂射擊著。 鍋碗瓢盆都跳了起來,一些來比不及躲閃的同伴就死在了亂飛的子彈下,聰明的人則半蹲了下來。 當旋轉到半圈後,所有的保鏢流著冷汗的迅速的躲避。因為在13的旋轉路線上最後的一段正是經過敞開的大門。 可那掃射的槍口剛到大門時,槍匣中的子彈也變成了零。 「你個混蛋,放開我!」那大漢拚命的掙扎可卻無法移動半寸。 只見雙腳被13牢牢的踩在腳下,平抬的右手則擱在了肩膀上,衣領還是被死死的抓住,正背對著大門外側。 「結束了。」13奇怪的歎息了一下,大漢還沒有明白,背後傳來了響動。 那最後還剩下的五人,憤怒的從灶台後站立了起來。看也未看,便對著大門瘋狂的掃射著。 現在大漢終於明白了13歎息的意思。不過明白的太完。自己的身體承受著子彈的洗禮。大口徑的突擊子彈,完全有能力貫穿自己的後背的防彈衣,讓自己的血肉橫飛,可卻無力無法再穿透前面的那一層,幹掉這利用自己當擋箭牌的13。 「住手!是自己人!」「發洩」過後的五人,發現了自己的錯誤,而自己彈艙中也已是空空如野…… 放開了那倒霉的大漢,在還未落地前,平抬雙手,最流暢的五次點射,世界又恢復了寧靜。 移動了兩步走到了昏倒的傢伙面前,輕扣扳機,將他的夢變的更加長久。 「俺的老娘,這還是人嗎?就是特種部隊也沒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啊!」那剛剛的農民特種兵,感歎的叫著。 「想活命,就趕快取自己拿手的武器,他們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轉身對還在目瞪口呆的保鏢們提醒,所有的人迅速的衝出了冷藏室搜刮著守衛身上的「傢伙」。 最後出來的便的攙扶著瘋子的大叔和寶珠,還有依舊微笑的男孩。 「真是精彩,能看見如此精湛的槍法表演,估計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你這麼厲害的人物。」拍著自己的手掌,男孩興奮的誇讚著,「我叫陶蒼葉,十七歲,今天是跟著叔叔來見世面的,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交個朋友吧……」對著13伸出了右手,期待著他的緊握。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也沒有興趣告訴你我是誰,更加沒有興趣的是交你這個朋友。」坦白一向是13最好的性格特點。 「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寶珠拖開了旁邊的一隻抽屜,滿滿一抽屜的都是擦得反光的西餐刀。 從背包出取出了兩個彈匣和著自己的一隻手槍,遞給了一直攙扶著瘋子的大叔。 「這是幹什麼?」大叔不解的問著。 「瘋子現在需要治療,等一下你跟著這些人護送他從一樓出去。而我和寶珠會去頂樓的會議室救貞賢出來。」13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是……」接過了槍,但大叔還是極度的擔心。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取下了兩名守衛的皮帶,三疊的綁在了大腿上,將一把把銀色的餐刀插了進去。 「我是不是又拖累了你們?」瘋子還在顫抖著,估計有些凍傷了。 「我們是朋友,談不上什麼拖不拖累的。」13拍著瘋子的肩膀,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瘋子身體的冰冷。 「既然如此我也要跟著你們。」蒼葉湊熱鬧的上前,」我的叔叔也還在上面,我好擔心他的安慰。」 不自覺的停下了交談,寶珠,大叔和13都看向了這奇怪的傢伙。 「看不出來……」齊聲的感歎。 「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跟著我們沒有關係,但如果你有任何阻礙,或者威脅到我們時,我會第一時間的先殺了你們。」取出了另一把手槍,清脆的上膛。 「完全沒有問題。」那特別的笑容,變的異常的古怪。 「準備好了嗎?」掃視了一次人群,各種武器已經緊握在了手中,有些還那著的是菜刀一類的冷兵器。 「好了!」這是為生存的吶喊。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章最大的罪惡 (更新時間:2006-7-49:10:00本章字數:4174) 第三百二十章最大的罪惡 抬頭看著會議室後方的大鐘,那纖細的時針又跳過了一個「三」的距離。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講,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在這裡像征的則是死亡…… 微笑的從講台上走了下來,那把手槍一直下垂在身邊,輕輕的排擊著大腿。 圍著顫抖的人群行走,目光從一張臉跳到另一張臉。相同的地方大概都是一樣的恐懼,慘白的沒有血色,外加流冷汗吧? 突然,紅月似乎發現了自己喜歡的人物,目光終於停了下來。從樣貌上看,是個清秀的男孩,穿著,髮型,都很得體。沒有周圍那些老態龍鍾的感覺,富有著青春的氣息。 「過來。」對著地面上的男孩招了招,那動作就像叫好朋友出去玩一樣。 顫抖的抬起了捆綁的雙手,食指茫然的指向了自己,「我……我嗎?」 「當然,沒看見我在等你嗎?」紅月的笑容緩和了下來,慢慢的變得冷酷,因為自己最討厭的是等待。 「不要……」不敢相信的搖著頭,黑色的頭髮在自然的甩動,雙腳激烈的亂動,拚命的想後退,但背後的人質卻故意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在大家的思路裡,他的犧牲換取的是自己多三分鐘的生命,這樣已經十分的足夠了…… 「什麼叫不要?我才是這裡的莊家,我掌管著一切,包括你的性命。」對著身邊的兩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驚慌的小子,被架了起來,提到了紅月的面前。 「不要殺我!看在大家都是H國同胞的份上!你應該認識我的,我經常出現在各大報紙上的啊!所以放過我好嗎?!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已經不抱任何的幻想,男孩好想可以繼續的呼吸,即便是渾濁的空氣也好。為了多一口的空氣,讓自己付出什麼都已不再重要。 「我當然認識。」微笑重新的恢復,紅月特別的上前了一步,將冰冷的手槍貼在了他清秀的臉龐上,「H國IT業的後起之秀,以年僅十五歲就列進了世界名人榜,十七歲憑藉著一個電腦程式榮獲了偌貝爾大獎,成為了H國的驕傲。而現年也不過二十歲吧?已經在H國開辦的網絡公司,甚至有能力和貞賢的集團搶奪市場份額,可謂真正的天才,你現在有多少財產?」 「一百七十六億,沒有算公司的流動資金,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都給你!全部的給你!「似乎看見了一絲生存的希望,男孩極力的說著。 「對不起,其實我挺討厭你這種不知道生活疾苦的傢伙?當你依偎在幸福的家庭,吃著人參,鮑魚時,在H國許多的地方,還有為一口吃的奔波的人,他們為了自己孩子的學費出賣苦力。一百多億是嗎?你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意義?存在銀行中發□?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身份來參加這樣的狗屁會議,炫耀自己的榮耀?為什麼就不能捐出一點給國家?讓國家多建一所小學,加多點社會保障金什麼的?要是每一個富裕的人的都像你這樣,我們H國不就完了嗎?」憤怒的將槍變換了一個角度,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將自己的錢都捐出來,修一百座,不對!修一萬座小學,還要聘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免費的教育H國的孩子。我保證!請相信我好嗎?」如果這富裕的男孩是在地上的話,一定是跪著乞求的姿態。 「太晚了……」紅月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聲音變的很輕,「你晚了十二年……」 「等等!十二年前我才八歲,什麼都不會,沒有什麼過錯的啊!」男孩發出了生命中最後的吶喊。 「是嗎?那時候,我也才十歲,可我已經學會了許多的東西。你認為那時的我會有什麼過錯嗎?為什麼我就要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沒有等待對方的回答,因為紅月知道他永遠無法體會自己的心情。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最接近的距離貫穿過腦袋,帶出了紅白的腦漿。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拖出去。」將槍口在對方雪白的襯衣上擦拭乾淨,向著演講台走去。 「今天的你好像特別的感性?」城勳蹲在了講台邊微笑的看著回來的紅月。 「多話,時間又到了,你來挑人繼續吧,我有點累……」隨手的拋起,城勳下台接住了那把已經殺了五個人的手槍。 「遵命!」用兩指併攏,敬了一個隨意的軍禮,「你是『老闆』,你吩咐,我照辦。」 無力的歎息,坐在了木製的講台邊緣處,背部微微的彎曲,散發著不和年齡的滄桑。彷彿一塊海邊的萬年巨石,見證了無數的潮起潮落…… 「我們可以冷靜的談一下嗎?」也許是母性的本能,也許是對這男人的好奇,連貞賢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己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了紅月的身邊。 「怎麼?你不恨我了嗎?我可是恐怖分子,和我有什麼好談的?」紅月側過了頭,看著貞賢美麗的臉龐。 「其實你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至少你的出發點是為了國家。」沒有回應紅月的目光,雙手支撐在身後的地板上,抬頭看著明亮如星空的燈光。 「可我還隨便的殺人啊……『紅月笑了,因為貞賢此時的借口是那麼的明顯,有著剛剛她罵自己幼稚的感覺。 「殺人者也分好壞,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殺人,有時還是可以接受的。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殺過連自己都記不清的人,可他也還是一個好人。」貞賢想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說的是13吧?」紅月點出了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茫然的看向了紅月,可他只是在默默的微笑。 「拜託,你的『傳奇故事』,H國有幾個人不知道,都說13是為了我們美麗的『總統』才特別跑到我國解救了我們。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色。」紅月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 「他才不像你說的那樣……」重新看著那耀眼的燈光,眼神變的有些……悲哀,「13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為了自己的朋友,他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而他也是我見過最專情的男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便會守著她直到自己死去,即便對方比自己更早的死去,也會繼續像白癡般的執著。不過卻是傻的讓人動容……」 「是嗎?」學著貞賢的動作,支撐起身體仰望著同樣的天花板。雖然偶爾會有刺耳的槍聲,但依舊能感覺到久違的平靜……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紅月終於又張開了雙唇,「其實我是FUSHAN人,從小在海邊長大。」 「那是個好地方……」貞賢幸福的笑著。 「是啊……」提起自己的家鄉,紅月有著和貞賢同樣的表情,「那裡的天空好藍,總是飄著像棉花糖似的雲朵,就連鹹鹹的海風吹在身上都特別舒服。只要是放假,或者是晚上,我們都會到海灘上去和朋友們一起玩。有時運氣好還可以抓到很多的螃蟹回家吃。而我媽媽煮的海龜蛋在當地都是有名的好吃。」 「看來你有個不錯的童年啊。」貞賢是按嘗試的推斷。 「你猜錯了,我並沒有你想像的幸福。」那笑容瞬間的消失了,變成了蒼白,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的家很窮,住在一個合租的小院子裡,旁邊都是些考大學的人,連稍微說話大聲一點都會得罪人。而我爸爸是碼頭最普通的搬運工,媽媽則在家附近的學校門口擺了個小攤,靠賣煮海龜蛋補貼家用。而我就讀的是當地最便宜的小學,不過在全市的考試中都拿到了名次。並不是我有多麼的聰明,只是每天的每天我都在努力的學習。我明白爸媽的辛苦,也從不怨恨他們沒有給我一個良好的環境,因為爸爸常對我說,『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能做的,只是帶你來到著世界。等到有一天,你長大了,一定能過更好的生活,給自己孩子,最好的一切。』」 側頭看向了這傳說中的恐怖分子,此時的他一點也沒有了惡魔的樣子,更像是個懂事的孩子。 「雖然我們很窮,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可神彷彿是故意要折磨我們一家。在我十歲那年,我記得剛好是我的生日,學校提前下課,所以我高高興興的跑到了碼頭,準備跟父親一起回家,吃媽媽特別為我做的生日大餐。 當我來到碼頭時,已經是黃昏,那天的夕陽很美,把大地都照射的紅紅的。隔著大概三十米的距離,我就看見了爸爸熟悉的背影,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工作服,帶著白色的安全帽。當時我真的好高興,揮手的叫著他的名字。爸爸的聽力一直很好,所以便轉過了身對著我在微笑的揮手,不得不承認,當時以夕陽,大海為背景的他很帥。我興奮的好像沒有見過他一樣。」 雙手已經失去了力量,紅月平躺在了舒服的地方,單手遮住了臉龐,在放肆的嘲笑,但眼眶中卻有些轉動的東西,「可笑的是,正是這一叫,結束了他的生命。一個吊著的集裝箱從他頭頂移過時,突然捆綁的鋼鎖斷了,足有十噸重的箱子吊了下來。一切轉換的太快,我只覺得爸爸的身影瞬間被一個箱子取代。那時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呆呆的站立在原地舉著還在揮動的手臂,腦袋一片的茫然…… 後來在醫院的人員清理爸爸的屍體時,從口袋中找出了一個壓扁的包裝盒,裡面是一塊我想了好久的卡通手錶。那是爸爸準備送給我的禮物,可我卻是從醫生的手中接過來的,上面的鏡面已經破了,還沾著血跡,指針也停在了爸爸死時的瞬間。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手錶換回爸爸的命,不過我知道只是奢望。媽媽更是因為這件事崩潰了,染上了重病。後來我們家拿到了許多的慰問理賠金,可都用在了給媽媽看病,給我讀書上。直到了我小學畢業,我就沒有繼續再讀了。因為那錢已經快用完,所以我很自然的出來打工,也認識了一群和我一樣因為各種原因搓學的孩子。我們成為了朋友,也成為了一群流氓。靠收帳,恐嚇,打架,生存。但這些我都不在行,大家覺得我腦袋最好,於是給了我一個安全的工作,便是制訂計劃。」 「你的意思是老大?」貞賢一點都看不出紅月的出生的黑幫。 「很驚訝是嗎?雖然同樣是黑道,可我們從不爭強好勝,也從不貪婪。所以我們能一直在警察和各個黑道之間生存了好久。 在當黑幫的日子裡,我沒有忘記只有學習可以改變我的生活,所以我都有繼續的自學,也考到了爸爸一直期待的大學文憑。那一年又正好是R軍入侵H國的日子,而我所在的FUSHAN也成為了真正見證了R軍暴行的城市,我的母親死在了這場荒唐的戰爭中。一切努力再次的成為了泡影。神奪走了我比生命都重要的東西,不對!是可惡的侵略者!他們都是最可惡的傢伙,我將黑幫變成了游擊隊,繼續的反抗著他們。而現在,我又將它變成了紅月,為的只是反抗Z國的入侵!」 「人類最大罪惡,便是發明了戰爭啊……」學著紅月的樣子躺在了地板上,貞賢微微的感歎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一章生命的價值 (更新時間:2006-7-69:17:00本章字數:4135) 第三百二十一章生命的價值 「什麼?!給我他媽的說清楚點!」猛然的從地面上坐起,那擋住臉的手掌迅速的掛去了眼角的淚光,按住了通訊器吼著。把旁邊的貞賢都給嚇到了…… 幾秒鐘後,紅月的表情冷酷了下來,看向了正用槍頂在一位富豪頭上城勳。 「發生了什麼麻煩的事嗎?」一看紅月的樣子,基本自己都可以猜到了。 「那些保鏢們惹麻煩了,殺了警衛,正在一樓和我們的戰士對射,想衝出去。」紅月有點頭大的感覺,「最麻煩的事,我們在保安室中一直負責監視的手下說,看見了三個傢伙正向樓上趕來,領頭的一人穿著全套的黑衣,不是保鏢中的人員。」 「我想這就是貞賢小姐的那朋友了吧?真不敢相信他還真的進來,有機會一定要看看他腦袋中裝的是什麼?」微笑的搖著頭,有點拿13沒有辦法,眼神不自覺的瞟到了還跪在旁邊的傢伙,很顯然他在慶幸,也許是幻想著城勳有更重要的事,放過了自己,但也很顯然他錯了。 毫無徵兆的扣動了扳機,太近的距離讓少許的血都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的,因為他會殺了你。」那種毫無理由的殺人,是被貞賢所鄙視的行為。 「是嗎?我有點害怕了啊……」嘲笑的假裝顫抖,轉過了身,邁著輕鬆的步伐向大門走去,沒有人看見他臉上的那份嚴肅與認真。 「紅月……」站起了身,貞賢的聲音聽上去很輕。 「有什麼事嗎?」同樣的站起了身,舒展著雙臂,感覺挺舒服的。 「就這樣算了好嗎?一切都到這裡結束,不要再繼續了……」這是自己最真誠的勸解。 「絕對不可能!」紅月的聲音大到在廳中迴盪,「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裡,找到了難得的機會。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除非我死了!」 「不管我是出於什麼心情,現在我真的不想看著你死去。」低下了頭,貞賢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靜靜的走到了紅月的身旁靠在了他的胸口,弄的紅月心中一陣亂跳,臉都變成了紅色。 「放棄好嗎?那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是13,真正的狙擊王,Z國的英雄。你真的會死的……」在那微紅的耳邊,貞賢說出了不可透露的秘密,只想救這自己的國民一命。 「那又如何?」沒有想像中的驚訝,紅月推開了懷中的貞賢,「我的命在出生前就注定了卑微,怎麼死?死在哪裡,我都不在意。只是看自己死的有沒有價值?我想今天的事情整個H國都會知道吧?如果我的死能讓國民明白到自己是多麼的錯誤,明白到Z國的軟性侵略。這樣我也就可以安息了……」 已經沒有其他的話語,覺得面前的男人和13有點點的相像,至少在生命的價值觀上的一樣。如同當初自己問13為什麼要為自己那麼拚命?他的回答是——「值得的……」 目光回到一樓,在那狹窄的過道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屍體。血將蛋白色的大理石地磚都變成了紅色,刺鼻的味道讓人有種窒息感。 背靠在了過道上一個轉角的牆壁,那Z國特種兵,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了下來。對著旁邊另一條過道中的「臨時同伴」,使著眼色,只是想讓他去看看過道中的狀況。可對方的回答卻是顫抖的搖頭,雖然他身上穿著防彈衣,卻依舊在害怕…… 此時,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走三步,便會有奇怪渾厚的聲音傳出,就像破曉敲擊的古老大鐘。 可特種兵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回想起前兩分鐘的事情,自己也不由的有些害怕。剛剛當大家一起衝出來後,所看見的卻是三面高大的黑色鋼盾,並排的堵住了過道。於是大家抬起了手中的武器,瘋狂的射擊,可只是在那盾的表面激起了猛烈的火花而已。當盾的正中出現了方型的開口後,所有人的幻想破滅了…… 三挺旋轉的格林機槍伸了出來,就像一場死亡的舞蹈,大口徑的子彈貫穿過一人,兩人,甚至四人的身體。讓鮮血灑滿過道中的每一塊瓷磚,連天花板上都有它的痕跡。運氣好在後面的人,迅速的躲進了這兩側的過道,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清點下活著的人數,已經由開始的九十八人,變成了現在的三十七位。真是一個悲慘的改變…… 這些鋼鐵後的戰士,簡直就和鋼鐵的材料一樣的冷血。即便是在地面上痛苦哀號的倖存者也不放過,繼續瘋狂旋轉的機槍掃射過地板,讓血肉伴隨著地板碎屑亂彈。等確認已沒有了生還者,鋼盾開始了逐漸的推近,直到殺光最後的獵物…… 「能麻煩你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嗎?」一直靠在特種兵旁邊的大叔用還算標準的國語說著,「我來想辦法幹掉他們。」緊了緊手中的槍械,其實在自己的心中也沒有底。 「不用了,俺有個計劃,只是不知道行不行。」還是那副純真的笑容,對於這外國的「客人」,特種兵不自覺心中升起了一份責任感。畢竟這是在Z國的土地上遇到的麻煩,身為曾經Z國軍方的一員,自己有義務保護他們。 「你真的可以嗎?」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叔的眼中充滿的懷疑。 「試試就知道了。」輕鬆的拿下了肩膀上的手臂,特種兵深吸了一口氣,緊貼著牆壁側頭剛剛露出了一眼,便看見了無比恐怖的畫面,那一圈黑洞洞的槍口對向了自己。 「趴下!」猛然的轉身,特種兵咆哮著,一把將大叔和瘋子抱在了懷中,按在了地上。那槍管也是同一時間的旋轉了起來,呼嘯的子彈輕鬆的穿過了牆壁,將一些自認為安全的人射成了肉醬,而另一側的傢伙也沒有想像中的幸運。空閒下的機槍也掃射過脆弱的牆壁,剛剛還對特種兵努力搖頭的人,已經再也不能做這個動作了,因為子彈射爆了他的腦袋。 短暫的一分鐘後,槍聲又停了下來,將倖存的人數縮減到了十三人,真是一個特別的數字。 「沒事吧?」特種兵轉過了身,拍掉了身上的灰塵與肉塊。 「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大叔對這勇敢的Z國男人是深深的佩服。 「俺得大名挺難聽的,村裡大伙都叫俺二狗子。」說著,緩慢的沿著牆壁重新站立了起來。 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取出了自己身上唯一的武器——兩個手雷,咬牙拔掉了插銷,狂奔的向著對面衝去。 「咿呀!!!!!」在衝出過道的瞬間,雙腳發力的跳起側轉身,目光盯在了那鋼盾與天花板僅僅二十公分的空擋,這就是自己所說的機會。 全力揮動起手臂,拋出了兩顆手雷,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重新的控制起空中的身體,一個前空翻的落在了另一邊的過道上,迅速的趴在了地面上。 很顯然特種兵的判斷準確,狂亂的子彈迅速的洗禮了自己身上只有幾寸的牆壁,激起的灰塵幾乎要活埋了自己。 可如此的經歷並沒有多久,短短的五秒後子彈停了下來,兩聲渾厚的爆炸聲讓人心情愉快。不得不佩服二狗子高超的投擲技巧,手雷剛好撞上了盾牌上方的天花板彈射的落在了盾牌戰士的身邊。強大的爆炸讓那沉重的鋼盾都落在了地面上,在後方一些跟隨推進的人,被煙霧擋住了視線。 「二狗子!「」一聲親切的呼喚,趴在地上的特種兵跳的站立了起來,拿著身邊散落的兩把突擊步槍轉到了過道上。 而叫喊他的大叔也是同等的造型。總共四把的機槍瘋狂的掃射著,發洩心中那份鬱悶。 其他還活著的人見到了生存的希望,迅速的拿起了武器,加入到了掃射的行列,直到推進到了爆炸的地點,豎起了三面的鋼盾,架起了自己的防線,繼續的推進。 但好運的時間不長,後方的追兵圍了上來,前方的鋼盾防禦也重新的豎起了。 「看來想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容易啊……」站立在大叔身旁的瘋子感歎著…… 行走在空曠的消防通道中,一點都感覺不到戰鬥時該有的激動與緊張,彷彿自己在普通的散步一般。對於寶珠來說,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也不是第一天認識13了。而蒼葉則不同,越是看著13,越是格外的好奇。要不是怕會死掉,估計已經上前扯下13遮住口鼻的黑色衣領了。 穿梭的行走到了三樓的位置,13奇怪的轉過了身走出了樓梯通道。來到了三樓的電梯等候處,按下了上的按鈕,沒有讓三人有絲毫的等待,門自然的打開,好像已經約好了在這裡等待著13。 輕鬆的走進,關上的瞬間,蒼葉正好看見了消防通道處,一隊的傢伙正衝下了樓梯。 「都不要做大的動作……」看向了電梯頂上的圓形監控器,13卻抬起了一手,並指成為了手槍的樣子正對著它。 短短十秒後,13放下了手臂按開了電梯,「走吧……」 說著莫名其妙的重新回到了消防通道,步行的向著四樓走去。 突然從樓上傳來了猛烈的射擊聲…… 「寶珠,要動手了!」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大力的推開了通道了大門,一群黑衣的傢伙正茫然的檢查著開啟的電梯,因為在得到的情報中,他們應該出現在電梯之中。 還沒有反應過來,13已經在所有人的背後開始了點射,對於這些穿著防彈衣的傢伙,頭部成了最後一槍致命的死穴。而13則是爆頭的專家,就是隔著飛濺的血水也能準確的找到另一個目標的眉心。 壓低了身子,急速的前衝,在雙手中如魔術般旋轉的餐刀,輕鬆的切開了一個個倒霉傢伙的喉嚨,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別人。 只不過十五秒的時間,戰鬥便結束了。總共三十四條性命便如此的失去了…… 「我幹掉了十四個。」隨便的一甩,將刀上的血弄掉,重新插進了大腿上的皮帶中。 「我的子彈只有二十發。」這是13的理由,輕鬆的換上了新的彈匣,進到了開啟的電梯中,「快點各位……」 「我怎麼覺得有點在看表演的意思……」嘴角還在微微的抽搐,蒼葉有點難以理解。13的那種強悍並不是光表現在槍法的精湛,更多的則是對局勢的瞭解,彷彿一切都像電影中安排的劇本一般。到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殺什麼樣的人,他們有什麼反應,有什麼動作,這一切的一切都在13的掌握之中。 「你想留下來嗎?」13冰冷的問著站立不動的蒼葉,也是著輕輕的呼喚,讓他恢復了冷靜,快步的走進了電梯。 可還是繼續茫然的看著身邊高自己半個頭的「哥哥」…… 「能告訴我是神嗎?」蒼葉說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不是。」側頭看向那驚訝的小鬼,單指指著自己的藍牙,「可我認識一個臭屁的和神一樣的傢伙……」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二章看不見的戰鬥 (更新時間:2006-7-89:13:00本章字數:4133) 第三百二十二章看不見的戰鬥 寧靜的中心五樓,銀色的電梯門前,圍滿了更多的戰士。拿著各種的武器,但依舊沒有安全的感覺,掌心中都出現了冷汗。 大家接收著保安室的指揮,但剛剛四樓的慘劇所有人都知道,明明在保安室的監視器中那三人站在電梯裡,可等電梯來到了四樓,電梯中空空如野,反都被他們從消防通道中突圍殺的一個不剩。而現在的情報是他們又呆在了電梯中,還是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向上盤升。 這次的戰士稍微的聰明了一點,留下了一部分守衛著消防通道。 「叮」的一聲,電梯終於到達,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半蹲的身體抬槍到了肩膀,平行的瞄準。 可電梯再次的讓所有人失望了,打開後空蕩蕩。只有後方的牆壁上還佈滿了在四樓留下的子彈孔…… 「所有人注意!目標從消防通道中上來了!」耳機突然傳出了H語的指示,那些還守衛電梯的士兵也是第一時間的轉過了身,衝向了通道口。 可改變又是一瞬間的事情…… 電梯的天花板通風口爆裂,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連同的半蹲落地。雙手交叉在胸前,而微握的拳頭中已經多出了兩把銀色的餐刀。 在最近的戰士,發現不對正準備轉身時,刀已經準確的切開了他們的喉嚨,血如瀑布般的由傷口流出,染紅了身前的防彈衣。特別的鋸齒刀口是真正的殺人惡魔,在寶珠恐怖的力量驅使下,人類的肢體就像半生牛排一樣嫩。切出的傷口都無法重合在一起,加速了血的流速,也加快了死亡。 士兵們慌張的想反擊這殺手時,那電梯的通風口又半落下了一個恐怖的身影。顛倒的視線一點都不影響13的發揮,依舊是槍槍瞄準的腦袋。當第一個彈匣清空時,便自然的落到了地面。 只留下了蒼葉一人獨自坐在了漆黑的電梯頂上。呼吸著帶機油味的空氣,挺悠哉的。 如此的場面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有13和寶珠這兩大高手在,根本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而蒼葉本身就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遊戲。 爸爸曾經對自己說過,生命是最重要的東西,遇到危險沒有必要親自去解決,盡量的減少戰鬥的次數,這是「生存更久的秘訣」…… 「小子,可以下來了。」13拍了拍電梯的四周,提醒著上面的「閒人」。 「好慢,這次你們花了三分鐘。」翻身的輕鬆落地,蒼葉推了推眼鏡看著手錶抱怨。 「這次人多,有五十七個啊。」擦拭乾淨了刀的表面,寶珠重新的插回了大腿旁。 「不過我好奇為什麼防守電梯的士兵會突然的轉過身去?」蒼葉有太多的問題想知道。 「你真的有點煩,我說過有個傢伙在幫忙。」13有點開始討厭這小子了。 「好了,算我多嘴。」微笑的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表現出了孩子可愛的一面。 「我們快點上去吧,過了六樓,七樓便是頂樓了。」擔心起貞賢的處境,拉起了13的手臂,向這消防通道走去。 「等等!」突然,13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奇怪呆立在了原地。 「13聽著,六樓有點古怪,他們突然關閉了六樓的電閘,現在那裡的監控器也關閉了,我什麼都看不見。」蛇嚴肅的說著自己發現的狀況,不由的開始了擔心。 「坐電梯可以嗎?」13尋找著其他的方法。 「別妄想了,電梯的電源已經被切斷,而且7樓的電梯門被強行的打開,至少現在有五個狙擊手端著大口徑的狙擊步槍等著你出現,在他們後面還有一排的人等著候補。」蛇的話聽上去有點不爽,不過總是很實際。 「不能坐電梯,意味著只能走樓梯了。不過你好像說過六樓通七樓的樓梯是單獨設計的,在六樓的最左邊,而消防通道則在最右邊。這麼說……」13基本已經有了答案。 「沒有錯,意味著你們要徒步穿越黑漆漆的整個六樓。而只有上帝才知道哪裡有多少的敵人?拿著多少殺坦克的武器在等你。希望他們買這些重型的裝備把錢都花光了,讓他們沒有多餘的錢買夜視鏡。否則等你們上去了,就想三隻瞎眼小白兔,遇見一群視力5.2的大野狼——死定了。」蛇的比喻相當的形象,「最後勸告你一句,現在的外面已經圍滿了大概三千多的Z國陸軍,一隊的特勤部隊也將在十分鐘後到達。你根本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回來坐著等消息也行,或者使用神獸SEED交給我來辦也可以。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知道的……」13的話語很平靜,證明自己早就有了決定,「我不可能選擇退縮,那樣子也不再是我。」 「我當然知道的啊……」不自覺的歎息著,蛇沒有13想像的固執,「從跟你的那一天,你就是個矛盾的傢伙,珍惜生命,又為了朋友可以輕鬆的捨棄。你就上去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找一條安全的逃生路線給你,以免你這小子,等一下救了女朋友,又掛在了特勤部隊的手上。」 「謝謝。」簡短的兩個字,這是13最真誠的語言。 「拜託,不要那麼肉麻,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暫時的關閉了通訊,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不過嘴角還是幸福的微微上翹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只聽見了13單人的自說自話,弄的寶珠都糊塗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六樓有人正準備伏擊我們,對方的人數,武器,和方位,這次我也是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切斷了電源,現在是黑暗一片。你們想清楚,這次很有可能會死的。」13特別加重了死字的音符。 「你個傢伙,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啊?貞賢是我看著長大的,不親手給那將槍頂在我『公主』頭上的傢伙兩拳,我就火大。」寶珠還是一貫的脾氣。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蒼葉的身上…… 「不要看我,我還是覺得跟著你們安全一些,要我獨自一人下到一樓,很可能會被幹掉的啊!」努力的搖著頭,蒼葉想表現出自己害怕的神情,但怎麼看都不像…… 「可你功夫應該不錯,至少和我有的一打。」寶珠找出了話中矛盾的地方。 「我說姐姐,他們拿的可是槍,功夫好又怎樣?我敢說你要不是13創造機會近身,估計你也早掛了。」不得不承認,蒼葉的口才不錯,「況且我還沒有殺過人,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拉動槍栓,子彈上膛,「閉上一隻眼睛,等另一隻看不見後再睜開,應該勉強還可以看見一些東西。」 學習著13的動作,三人開始踏上了前往六樓的階梯…… 此時的六樓,並不是像蛇所想像的那樣,戒備森嚴,到處都埋伏著殺手,相反卻格外的寂靜。 和其他的樓層不同,六樓是整個中心中唯一一間永久性的歷史展廳,專門陳列有關SHANGHAI的歷史圖片,和有紀念意義的歷史文物。說這裡見證了SHANGHAI幾百年的辛酸與成就,就像這城市的成長日記,記錄著它的點點滴滴…… 大概是為了讓參觀者更能體會到這種成長的過程,整個展廳佈置著跟一個成長的軌跡一樣。從消防通道和電梯口開始,兩條連貫的木製展覽板圍繞著樓層延伸,如一個錯綜複雜的悠長走廊,讓遊客在走到通往7樓會議室前,可以充分的領略到SHANGHAI的魅力所在。 不過現在的13等人則沒有這樣的好心情…… 隨手輕輕的關上了通道的大門,睜開了那只緊閉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樣子有了點點的改變,至少伸手可以看見五指,但是模糊的那種。 輕輕的拉起了身後兩人的掌心,用單指在他們的掌心中書寫著,「不要說話,脫鞋,跟著我。」 很簡短的命令,但大家明白,現在的自己就和進入到獅子籠中的小牛犢一樣,想生存的希望就是趁著獅子在睡覺,輕輕的離開。雖然看上去有點多餘,畢竟獅子已經等了三人好久。可自己的「步驟」是不能少的啊…… 一個個的牽著手,緩慢的向前一步步的移動。13拿著手槍走在了前面,寶珠,單手握刀的走在最後。而沒有戰鬥能力的蒼葉,自然的處於中間成為了兩人的「橋樑」。 在這寬廣的樓層中沒有絲毫人的氣息,至少13沒有感覺到敵人的存在,可卻有被監視的鬱悶。解釋只有一個,這裡沒有大批的人馬等著自己,有的也是真正的高手。比起那些輕鬆搞定的戰士,13更討厭這種被高手埋伏的感覺,因為你並不知道他會如何的出現,然後如何的殺了你。 「13,有高手在看著我們。」「已經沒有繼續小心隱藏的必要,因為自己的方位是那麼的赤裸。 「我知道,可無法確認他的方位,有點頭痛了。」13也停止了無意義的掩飾,只想引誘對方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13知道,只要給自己提前半秒發現他的行蹤,便能準確的將子彈射進他的腦袋中。 「那麼我們可以回去了嗎?」蒼野也是極度的討厭這種感覺。 突然神經繃緊到近乎斷裂,迅速的放開了兩人的手臂,極限的半蹲與地面,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和頭部等高的木板上多出了一個彈孔。 在13平抬起手槍瞄準大概位置時,那子彈繼續的襲擊著蒼葉所在的地面,可此時的他已經高高的躍到了空中。因為是在黑暗中,無法感受到他動作的流暢與優美,就是連眼神中的冰冷都看不見。 「啪,啪,啪!」的定點三次射擊,子彈穿透了四層木板,13聽出來了。而對方特別配備了消聲器,降低的由聲音暴露方位的機率,讓13射擊的每次角度都在修正。 雙方的射擊停止了下來,而蒼葉也安全的落到了已經裂掉的地板磚上。 短暫的兩秒寧靜,13聽見了一個討厭的聲音,是跳轉射擊模式的鎖扣,因為剛剛的單發,也就是說切換的是連擊。 「快跑!!!!」牽起了蒼葉,後者自然的抓住了寶珠的手臂急速的跑動了起來。 而連續的無聲射擊追擊在三人的身後,在旁邊的木板上留下了整齊的彈孔。 已經沒有了瞄準的時間,完全憑藉著推算判斷,側手毫不查看的射擊,盡量阻止對方的追擊。 本以必死無疑的狀態,不過似乎神還留念他們的性命。前方出現了一根讓人興奮的水泥支撐柱,。 迅速的躲進了其後尋求著短暫的喘息,那連續的子彈在第三次激起水泥柱邊緣的灰塵後,便又安靜了下來。 努力的大力呼吸著,13退出了已經空空的彈匣,換上了新的子彈,等待著,也是尋找著一個機會…… 殺掉這混蛋高手的機會……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三章用兩次的騙局 (更新時間:2006-7-1010:41:00本章字數:4134) 第三百二十三章用兩次的騙局 微微歎息的從地面上站起,將熱感儀推到了頭頂。放下了槍,側頭看向了自己的肩膀,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13的槍法真的很準,子彈距離防彈的肩帶只有0.5公分,這意味著子彈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血緩緩的向外流著,幸好子彈在擊中自己前穿透了許多的木板,消減了力道,陷進的並不深。 取出了戰刀輕輕的一挑便弄了出來,除了很痛外也沒有什麼大礙。而在城勳已圖得全黑的臉上看不見該有的痛苦表情,有的只是冰冷。平靜的用黑色的迅速止血帶貼在了傷口,這是一段「相對的消息時間」。 「靠!他死了嗎?」蒼葉氣憤的問著。 「應該沒有,被監視的鬱悶感也沒有消失。」緊貼著柱子,13需要點點的提示繼續戰鬥。 「媽的,為什麼剛才要先射擊我?把我嚇死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大口的喘息。 「理由很簡單,因為你處於中間的位置,只要殺了你,我們很自然的會向兩側分散,形成他需要的孤獨處境。然後再一個個的幹掉剩下的我們。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我們兩個都挺厲害的,你則是傳說中的『軟柿子』。」回答他的是寶珠,分析的相當充分,這就是經驗的重要性。 「但他並不知道你也是相當的厲害,戰場的直覺,和反應的動作都讓人無可挑剔。不管你是不是要找叔叔,我都知道你絕對不是普通的小鬼。」13沒有大家想像中的好奇,充分的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只要蒼葉不拖累自己或者對自己露出殺氣,便不會浪費子彈在他的身上。 「能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嗎?站在這裡等著他幹掉我們?」蒼葉的聲音聽上去很慌張,可表情卻看不出來。 「噓……」單指豎在了嘴邊,13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 活動了下右臂,基本沒有什麼損害,只是明明自己是獵人卻比自己的獵物先受傷,有點鬱悶。 重新放下了熱感儀,三人還在那裡,依舊緊貼著牆壁站立。 「先進的科技就是爽啊……」城勳不由的心中感歎,迅速的抬起了背後的大口徑狙擊步槍。 略大的舉動發出了聲音,一個轉身閃過了柱子,平抬手槍瞄準,可接下來熟悉的拉動槍栓上膛聲讓心頭不由的一驚,來不及射擊,彎曲了膝蓋,極限的後仰,都幾乎睡在了地面上。 「撲……」渾厚的槍聲說明了撞針的蒼勁有力,13面前的木板被打出了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大洞。 「特製穿甲彈?!」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確實聽出了那特別的子彈旋轉聲。 神經再一次繃緊,蒼葉急速的側向的跑開,那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被徹底的貫穿,水泥的灰塵四濺。 「媽的又來!」一邊跑動,一邊發洩著心中的鬱悶。 「大家散開!」發力的向右側衝去,前方的木板完全的被忽視,雙手握刀的交叉下劈,毫不理會突破了阻擋,而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也是一個大洞。 「去死!」平躺在地面上,抬起了手槍連續的射擊,三次的射擊槍聲已經確定了極為具體的形象。 「媽的!」看見了13的動作,迅速的丟下了步槍,全力的側跑,獵人變成了獵物。 子彈如野狗一般的緊緊跟隨,直到城勳轉到了一根柱子後才再次的停止。 「小子!你吃了什麼的?槍法這麼準?就不能稍微的偏一點嗎?靠!」方位已經暴露,城勳放棄了隱藏的念頭,真的很想會會這「有趣」的小子。 「你的也不差,行動力,反應和判斷,都很強,屬於經驗老道的戰場殺手。」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始終保持著手槍瞄準的狀態,雖然13很清楚裡面只剩下「一」顆子彈,可卻無法將槍口,放下分毫,因為那便是自殺。 「不能比,不能比。」悠哉的側抬起了突擊步槍,對著一塊白色木板,掃射了幾發,逼得準備偷襲的寶珠不得不退後,「我都有帶熱感儀的,你的形象清晰的不得了,但我怎麼就是打不中你。而你只光憑聲音便能判斷出我位置,並且射中了我。可以說我一身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彈,只有這一發,讓我鬱悶的快吐血。」 「是嗎?如果你真吐血死了,估計大家都會挺高興的吧。」13不自覺的笑了笑。 「你還是一樣的一點都不可愛啊……」遺憾的搖頭歎息,眼神瞬間的改變,轉過了身,一躍的跳起,對著儀器中那紅色的身影連續的掃射。 不過在自己落地前,肩膀處,剛剛自己受傷的同個位置,又中了一槍。這是13最後的那顆子彈,可算出奇意料的准了。 無力的側倒在了地上,血幾乎是噴出了來的。那小小的子彈陷的更深,這次估計不要人幫忙自己都別想挖出來。 不過誠勳卻在得意的微笑,因為熱感儀中,13也是同樣的倒在了地上。一灘溫暖的東西正在微微的擴散。 「真是個頑強的傢伙,到死都要咬我一口的。」努力的重新站起,掃視了兩側,那厲害的小鬼正靠在一根柱子後休息,比自己還悠哉。 而寶珠依舊被逼在很遠的位置…… 「其實在來以前,我說過要看看你腦袋中裝的什麼,結果你的朋友說我會死在你手上,看來她是猜錯了。」抽出了身後的戰刀,向著屍體緩慢的移動,遇到木板時,輕鬆揮手,便開出了通道,可憐如此有意義的展廳已經慘不忍睹…… 看著那一切停止的屍體,鮮紅的影像逐漸的冷卻,心跳,脈搏,呼吸全部的停止。和當初在車裡時的樣子很像。可城勳並不害怕13乍死,畢竟那以腦部為中心,擴散的液體說明了一切,而在他的手中只有那把射空的手槍。就算他沒有死,城勳也有絕對的自信在他反擊前幹掉他。 斬開了最後的一塊木板,站立在了13屍體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由心底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成就感。如同自己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般…… 「很顯然你是我尊敬的對手之一,也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你終究太嫩了。」城勳表示自己敬意的方式便是給死者補上幾槍。 微微的舉起了槍,瞄準的還是腦袋…… 「城勳!」突然,一側的寶珠大聲的咆哮著,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同伴,瘋狂的衝向了屍體的位置。 「看來你的朋友也急著想下去陪你,我成全她好了。」只是一個輕鬆的轉身動作,槍口已經瞄準了奔跑的寶珠,後者則瞬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奔跑也變成了悠哉的行走。 一個不好的預感瞬間的充實了整個的心靈,重新看向了地面上的13,和剛才不同的是,那把手槍已經瞄準了自己的腦袋。 「放下槍。」被認識死去的13開口說道。 「媽的,你又玩乍死!都第二次了,你煩不煩啊?」此時城勳心中的鬱悶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了。 「是又怎麼樣?看你的樣子似乎挺喜歡這一招的,我說放下槍,你聽到了沒有?」13再次的聲明了一次。 「別拿把空槍嚇唬人了,我還不是聾子,你用的槍是我的珍藏版本,射速快,穩定性高,射程遠,但只可以裝二十發子彈,由你追擊我到現在,已經射擊了二十次。」在聽力方面程勳從不懷疑自己,那種人為的腹語槍聲自己都分別的出來。 「我有一個朋友。」13指的是1,「他是我見過最會欺騙的人,和他玩騙人遊戲時,沒有人可以贏過他。而他教會了我許多本來我不擅長的東西,例如戰場上的欺騙術。首先是製造溫熱的血跡,用一點能弄到的血掖,對上溫熱的開水,裝進帶子放在脖子後,等倒地時會自然的壓破,於是專門欺騙熱感儀器的血液擴散就形成了。至於子彈的騙局的話有點難度,在裝填子彈時,先讓槍膛中保持有子彈的狀態,然後裝上彈匣時不能全部的插進,用小指扣住彈匣旁的的淺型凹槽,當槍栓後跳,彈出彈殼的瞬間,將彈匣全力的推上去。我從前的話可以做到第一槍和第二槍間隔降到根本不可能覺察,而最近身體不好,如果你仔細聽,應該會發現不對。」 「是嗎?說得跟真的一樣,想嚇唬我?有種就開槍啊!」憤怒的咆哮,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出於對13實力的不瞭解。 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的貫穿過那毫無防備的大腦,血從彈孔中流了出來。 已經失去的思考的能力,無力的跪在了地面上結束了這一場看不見的戰鬥…… 「結束了嗎?」聽見了最後的槍聲,從柱子後走了出來,蒼葉伸著懶腰。 「把我嚇到了。」寶珠拍著胸口的快步來到了13的身邊,剛剛雖然說是表演,可當13的氣息瞬間消失時,還是讓自己慌了,最後的大叫也是發自肺腑的憤怒,以為13真的死在了這混蛋傢伙的手中…… 「沒有事,現在該去我們最後的目的地了。」看向了樓梯的位置,13從地面跳了起來。 上方的戰鬥基本結束,可下面的卻進入到了白熱化。保鏢們組成的三面鋼盾防禦,在面對兩邊夾擊的人群時,顯得那麼的薄弱。逼得所有人不得不微縮在牆邊,組成三面的防禦圈,那呼嘯的格機機槍配合的掃射,讓鋼盾手也難以上前,好在盾的質量不錯,選用鈦合金的強化金屬,如果換成普通的鋼板還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人。 遺憾的是盾雖堅固,但子彈有限,等到彈藥耗光依舊要死,而如果停止射擊,包圍的人則會迅速的上前吞沒了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大家不喜歡看見的。 「媽的!真的要死在這裡嗎?」二狗子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只有剛剛短短幾秒的光輝…… 「誰知道啊?」瘋子反倒格外的看得開,應該說是相信自己的運氣,這是自己一直都相信的東西,在每一場刺激的追求速度的極限時,可以安全的活到現在不光因為自己的技術,也因為自己的運氣異常的好。 況且現在有個相當於全世界運氣集合體的傢伙在這裡,瘋子還是相信可以安全的離開。 片刻後,子彈終於變成了零,嘈雜的畫面安靜了下來。 「這下可好了……」大叔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那整齊的腳步聲又開始了三步三步的靠近。 突然,瘋子所提到的「運氣」發生了…… 緊閉的拉閘門應聲的被炸裂,一群穿著各色護甲的戰士衝了進來。那鮮明的四隻瞳孔已經說明了他們的身份——Z國特勤國防軍。 從他們進入的那一刻,恐怖的慘叫聲便沒有停止過,這些讓人寒毛倒豎的戰士意外的沒有使用槍械,而是近戰的刀具殺人。讓血與肢體交匯成一副窒息的圖畫,這畫的主色調當然是紅色。 「我們真的被救了嗎?」看著如此的畫面,所有人的心中不由的自問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四章結束的槍聲 (更新時間:2006-7-1210:40:00本章字數:4175) 第三百二十四章結束的槍聲 站立在滿是屍體的過道上,血使得紅色的地毯更加鮮艷。 背靠在了雕花的牆壁上,雙手無力的下垂,只有右手的食指還勉強的掛住了手槍的扳機處。 呼吸變的越來越沒有規律,雙腳都在微微的顫抖。抬頭仰望著明亮的過道照明燈,有些暈眩的症狀。 「你怎麼了?」放開了最後一位黑衣的戰士,一把銀色的餐刀留在了他心臟的部位。沒有理會對方無力的倒下,看向了臉色差勁的13。 「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說歸說,13自己明白並沒有那麼簡單。 「要是這樣就好了,剛剛你的槍法變的好爛,許多人都是兩槍幹掉。最後那個更慘,五米內你射了五槍才打死他。」雖然依舊沒有參與戰鬥,可蒼葉一直都在旁邊觀察。 「你喘的好厲害,有什麼不妥的嗎?」寶珠擔憂的檢查著13的身體,卻沒有找到任何稱為傷口的東西。 「和這傢伙說的一樣,從開始到現在我的體能消耗太大,現在連走路都有點困難。」13笑了笑,顯得有點尷尬。 「體力不支?」寶珠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回想起當初13在H國的表現,簡直就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不管是營救貞賢時的大戰,還是最後和八歧的單條,每一次都幾乎是現在幾十倍的運動量,但13連流汗都看不見的。 「可以這樣解釋,看來你也不是傳說中的『超人』啊……」蒼葉攏了攏肩表示著自己的遺憾。 「不要管這些,先去大廳看看。」13在擔心的是貞賢的安慰。 無奈下,寶珠攙扶起了這「疲憊的英雄」,蒼葉跑到了最前面,向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用力的推開了大門,看見的是另一副景象。沿著寬大的講台,樹立著幾十根木樁,全都一個個捆綁著活人。特別的是每人的胸前都懸掛著一個跳動的數碼鐘,與其他不同的是鐘的數字在反向的跳動。由幾跟不同顏色的導線連接著後方正扎的烈性炸藥。那份量就是用來炸船都浪費了,何況是小小的身體。估計要是真的發生不幸,想拼湊起個屍體沒一,兩個月是不用想了。 而這些所謂的富豪看見了13等人後,哭得跟殺豬似的哀求,只希望能幫助他們逃離著粉身碎骨的噩夢…… 「不在這裡?」掃視過人群,竟看不見貞賢那熟悉的身影,13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我的叔叔也不在,估計已經被幹掉了吧。」蒼葉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悲傷一點,可卻完全感覺不到那種傷心的情緒。 「蛇!回答我!」13對著自己的藍牙咆哮了起來。 「遇到麻煩了嗎?」 「貞賢……貞賢不在這裡,那什麼紅月也不在!他們怎麼走的?!」語氣竟然帶上了責怪,是在發脾氣。 「一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剛剛衛星發現,他和貞賢都在頂層的直升機平台。第一個壞消息是紅月狹持了貞賢,自己身上還綁滿了烈性的炸藥。第二個壞消息是特勤的部隊正在趕上來,而我還沒有找到逃身的方法。」蛇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悲哀。 「明白了!最後那個不用擔心。」13的聲音則是那麼的堅定。 「我們走,貞賢在樓頂。」拍了拍寶珠的肩膀兩人轉過了身,可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側頭看向了站立不動的蒼葉。 「不用看我了,接下來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沒有理由再捲進去了。還是你們自己去吧,我在這裡等救援來就好。」自然的做在了旁邊一張舒服的椅子上休息著。 「小心點……」13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出這種關心的話語,原則上兩人並沒有絲毫的關係。 沒有時間細想,兩人向著通往平台的樓梯走去。 仰望著天花板,沒有理會那些鬼叫的傢伙,輕輕的微笑,不由的感歎,」真是個體貼的『哥哥』啊……」 走上了平台,第一個感覺是風好大,不過吹的人很舒服。夜空格外的晴朗,沒有一片的雲彩。星星與月亮照射著這寂靜的平台,只是偶爾的有直升機飛過,挺吵鬧的。 看著平台的另一邊,和蛇所說的一樣,他們在那裡。貞賢坐在一張豪華的紅木椅子上,雙手背與了椅子的背後,所以13看不見那鎖住雙手的手銬。 站立在了貞賢的旁邊,抬起了一手輕鬆的搭理在了椅背,一手拿著的槍正頂在了貞賢的太陽穴上。 「13!你怎麼了?」看著被寶珠攙扶的13,心頓時的狂跳著,比起自己的安危,更擔心的是13的生命。 「我沒有事的……」拉下了衣領,露出了有些慘白的臉龐,不過卻帶著讓人放心的微笑。 「混蛋,你的手下都被幹掉了!馬上放了貞賢!」寶珠最不喜歡看見的便是貞賢的頭頂正對著槍口。 「你終於來了,Z國的神話——13。」因為是第一次見13的關係,其實紅月也是格外的興奮,不過依舊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誰,那便快點放了我的朋友,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淒慘的。」稍微的恢復了一點,說話變的平靜了一些,。但身體還是如巨石般的沉重,逼得13第一次用些名號來壓人,「已經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結束!」大力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裡面和下方人質同樣「款式」的炸彈,不同的是雷管的數量是他們的幾倍。如果爆炸,整個的頂樓都在其的覆蓋範圍內,估計是近期SHANGHAI市最美麗的煙火了吧? 時間幾乎在這一刻定格,樓頂上沒有了聲音,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寧靜…… 回到那寬大的會議廳,靠在座位上的蒼葉不知不覺的睡去,樣子如孩子般的甜美。臉上掛著微笑,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樣的美夢?那些還沒有停止的哀嚎聲,已經無法打擾到蒼葉的的休息。但其他的東西或人可以。 「報告!」一名突擊系特勤士兵站立在了他的面前,敬著標準的軍禮,渾厚的聲音讓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們來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想了想取了下來。這東西還真是煩,自己的視力沒有絲毫的問題,」比我預期的還要慢,平時的你們都是怎麼訓練的啊?」 「是,屬下無能!」特勤法則,一切的失誤不得尋找借口推卸責任。 「來了多少人?」站起了身,正對著士兵,那身高的差別更加的明顯了,看上去有點好笑。 「SHANGHAI市第一特別行動組所有特勤成員五十人。」 「五十人嗎?那麼全部到這裡來集合。」向著那一根根的「人柱」走去,步伐很慢。 「可是長官……」士兵提出了點點的異議,「剛剛遠處埋伏的狙擊手匯報,在樓頂上還有四人,一名為恐怖分子的頭頭紅月,一名是H國總統宋貞賢,還有一名是她的保鏢之一寶珠,而剩下的一人身份不詳。按照常理,我們不是應該先去執行解救任務嗎?」 突然的停下的步伐,雙手背於了身後,「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簡單的一句話,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壓的士兵幾乎說不出話來。 「屬下不敢!」恭敬的道歉,冷汗都弄濕了後背。 「你只用去叫隊員在這裡集合就夠了,其他的不用你管。至於上面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而那名身份不詳的人也不用去管他,其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屬下明白!」說著轉身迅速的跑出了會議廳。 「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哥哥』。」那微笑重新回到了臉上,一份特殊的情感在心中形成。 「你看見那數碼鍾下方右側三公分處的一根紅線了嗎?」靠在寶珠的耳邊,13輕聲的問著。 「看見了,就是在黃線和黑線的中間那根。」雖然相隔有五米,但寶珠的視力還是不錯。 「很好,就是那根。」13知道寶珠已經發現了「目標」,「聽著,那是炸彈的引爆線,引爆器估計在他的背後。只要切斷那根紅線便可以讓炸彈失去效用。」 「拜託,他現在用槍頂在貞賢的頭上,我怎麼近身去剪線?」寶珠有點鬱悶。 「我沒有要你近身,你不是會飛刀嗎?」13不以為然的說著。 「應該可以吧……」心中有點懸乎,畢竟不管是風,對方身體的運動,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造成誤差。 「如果我切斷了其他的線會怎樣?」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很簡單,我們四個一起被炸上天。」13笑了笑,還是那麼的輕鬆。 「我的計劃是等一下,由我瞄準射擊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則順勢的切斷引爆線。當那傢伙被打死時,便會自然的後倒,壓下已經斷開的引爆器,大家便可以活下來。」這是唯一的方法。 「說的好輕鬆,要是你一槍沒有打死他,完全有機會打死貞賢。」寶珠說出了13出錯的後果, 「我不會讓他那樣做的……」13說的很輕,也很堅定。 「考慮好嗎?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回到貞賢的身邊,成為H國的一部分,順便殺了亞當,我便放了貞賢還任憑你們的處置。」紅月等待著13的答案。 「貞賢有說過你幼稚嗎?」13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放開了肩膀,獨立的站著。 「什麼意思?」紅月聽不明白。 『想用這種威脅逼迫對方屈服,你不覺得有點像小孩威脅大人不吃飯,要玩具一樣可笑嗎?「13的比喻很有趣。 」別給我講些大道理,那亞當危險H國,逼迫我們屈服就不幼稚了嗎?」紅月憤怒的反問。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眼神變的格外的冰冷,「因為在這場遊戲中他永遠都是大人的身份,而你則永遠都是小孩。」 「去他媽的大人小孩,那你到底又是什麼樣的身份?」終於將槍口調離了貞賢的頭頂,指向了13。 「我只是個想脫離這場遊戲的棋子而已,比你的身份還要卑微。」這是13最真心的語言。 「棋子是嗎?想脫離遊戲的方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離開這個世界!」打開了激光瞄準,鮮紅的小圓點停在了13的額頭上。大該是風的關係,又或者是有帶內緊張,那圓點微微的上下晃動著。 「這次,也許你是對的!」猛然的抬起槍,寶珠也是同一時刻的回轉身體,甩出了一隻銀色的餐刀。 在這寂靜的平台忽然傳出了兩聲嘹亮的槍聲,彷彿是結束的信號…… 「不要啊!!!!!」貞賢的呼喊努力掙扎,但反鎖的雙手的手銬上都勒出了血跡,但自己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13微笑的身影倒在了地面上。 而那憤怒的紅月也是用樣的動作,引爆器被自然的壓下,卻沒有了想像中的大爆炸。 只因為一把餐刀釘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根紅色的細線都粘黏上了自己的血液……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五章由神操縱的命運 (更新時間:2006-7-1410:43:00本章字數:4075) 第三百二十五章由神操縱的命運 真的好累,彷彿靈魂已經被抽離了身體,擁有意識的自己卻沒有能力操縱一根手指的彎曲。只能如此看著明亮的夜空,和在森林中的那一次一樣。不過現在的自己更加的輕鬆一點,心裡靜靜的,就和夜一樣的靜。因為13知道貞賢安全了,自己也是安全了,沒有人為這鬧劇似的遊戲再丟掉性命,包括紅月在內…… 「你怎麼了?!」寶珠慌神的蹲在了13的身邊,又是一翻尋找,可依舊沒有彈孔的痕跡。 「沒有事的,只是太累了。」13努力的笑了笑。 「……」寶蛛可沒有這樣的心情,「別嚇唬人小子!心臟病快出來了!」 鬱悶歸鬱悶,還是重新攙扶著13站立了起來,貞賢的心也在這一刻放下,但眼淚依舊不住的流著,是高興的眼淚。 緩慢的走到了貞賢的身邊,寶珠放開了13在一旁的地面,為貞賢解起了手銬。 有點茫然的看著躺地的紅月,那餐刀還插在小腹的位置,血漸漸的染紅了自己的衣服。胸部的起伏有些大,證明了他也並不想死去,還在深呼吸著。 「你挺奇怪的。」13疑惑的說著。 「你還不是一樣。」紅月的笑容顯得很自然,抬起了一手擦過了自己的側臉,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傳說你的槍法如神,可你卻沒有一槍殺了我,不會是可憐我吧?」 「我才不會有那種可笑的仁慈,到目前為止,我殺的人中有小孩,也有老人,你憑什麼讓我可憐?」握住了刀柄,大力的拔了出來,使得紅月的血又是向外一噴,好在13準備了止血帶,迅速的貼了上去,「不過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用沒彈頭的子彈嗎?」 「拜託,你以為自己只是Z國的英雄嗎?在H國你同樣是我們的英雄。」紅月笑了笑,不過臉色也因為失血變得有點慘白,「要不是沒有你趕走了R國人,我早死在對R國的游擊戰中了,哪還有現在的機會向你開槍?也許我的話沒有什麼重量,但我還是要代表H國向你說聲謝謝。至於那什麼炸彈,其實就算你不切斷引爆線,也是不會爆的。說起來,我這一刀挨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少說點話吧,等一下便會有人來送你去醫院。」對於如此的人,13能說的便是幼稚,幼稚到有點「可愛」。 全力的一刀,下劈的斬開了手銬間的銀色鎖鏈,在寶珠詢問貞賢的情況前,猛然的站起。衝向了那地面上坐立的13,沒有任何的語言,緊緊的抱住了脖子,強大的衝擊力,甚至讓兩人都躺在了地上。 「沒有事的,你在擔心嗎?」話問出口,13有點後悔,因為是廢話。 「不要這樣!」這一刻,沒有任何總統該有的威嚴,或者女強人的幹練,只有屬於女人的脆弱。 「我不明白。」13只知道貞賢抱的好緊,有點呼吸都開始難受了。 「不要對我這麼好啊!我害怕……」輕輕的依偎在了那舒服的懷中,閉上了雙眼,和兩年的感覺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害怕自己真的會逃離自己的責任,跟隨在你的身邊,做朋友也好,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有你在便可以啊……」 「但你知道那是不可以的事情……」13笑了,拍著貞賢的後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側頭看著如此的畫面,紅月的心中有些異樣的跳動。記得剛才貞賢也算相擁過自己,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已經忘記了時間,也許真的很累,也許真的很溫暖…… 就這樣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就這樣靜靜的睡去,這一刻的感覺彷彿帶進了自己的夢中一樣……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重要了…… 「全體預備!」在那整齊的木樁前,一對一的站立著同樣整齊的士兵,每人的手中都拿著銀色的戰刀,冰冷的四隻瞳孔讓人不自覺的哆嗦,「拆彈!」 命令下達,蒼葉靠在了一張舒服的椅子上,悠哉的喝著剛泡好的茉莉花茶,清香的讓人陶醉。 等到一杯茶沒有喝完,大概只用了短大的兩三分鐘,所有的士兵陸續的喊起,「拆彈結束!」 看了看手錶,對於效果還挺滿意的。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啊!」那些富翁的臉上在今夜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好了,進行第二步驟。」伸了伸懶腰,其實蒼葉也好累的,真想早點回家。 說著,所有的士兵收起了刀,同時的取出了手槍,全部瞄準著人質的腦袋,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 「開火!」這兩個字很輕,但所有的士兵都聽見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貫穿了脆弱的頭顱,和後方的木樁。 結束了掌控亞洲經濟命脈的一群普通的凡人,將亞當的計劃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中隊長過來一下。」站起了身,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茶水,工作結束的感覺挺好的。 「是……」剛剛那吵醒蒼葉的突擊系士兵跑步上前。 「我吩咐的任務完成了嗎?」搭住了那士兵的肩膀,輕聲的問著。 「是,已經完全按照您的吩咐,一等到您的朋友救出貞賢後,便用直升機送他們回自己的飯店休息了。而那恐怖分子的頭目紅月,還在平台上。」士兵如實的匯報著。 「干的很好。」蒼葉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把這裡佈置一下也回去休息吧,記得今天關於富豪的事情是國家機密,讓你的人認識到嚴重性。不得走漏半點的風聲,違令者可不是開除部隊那麼簡單。」 「是!」士兵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放開了他的肩膀,蒼葉輕鬆的向著平台的樓梯走去,來到了這曾經13呆過的地方。 就和13的感覺一樣,風有點大,不過吹在是身上很舒服…… 看了看遠處地面上的紅月,有點奇怪。因為那胸部還在繼續的起伏,說明13並沒有取走他的性命,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感覺如何?」走到了紅月的身邊,蒼葉微笑的坐下。 「你是誰?」對於這小孩模樣的傢伙,自己沒有絲毫的印象。 「特勤國防軍督察長——陶蒼葉。專門負責稽核軍隊中的各種情況,保證軍心永遠的以聶亞當為中心的工作人員。」蒼葉有不必隱瞞的理由。 「亞當的走狗?!」激動的心情幾乎讓傷口裂開。 「當然也可以這樣說。」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其實自己的脾氣很好的。 「你來這裡幹什麼?想殺我就快點動手!」骨氣是現在的自己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其實我只是想打個電話而已……」笑得取出了懷中的衛星手機,翻找出了一個叫「爸爸」的號碼。 只不過等待了幾秒,便被接起。 「老爸,事情都搞定了。除了貞賢,所有的富豪一個活口都沒有留,現場我們會處理的,將一切都推到了恐怖分子的頭上。」不知道為什麼,蒼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幹的不錯,記得注意風聲,不得走漏。」電話的那一頭傳出的竟是亞當磁性的聲音。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對了老爸,有件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看向了天空,蒼葉有些猶豫,「剛剛我看見『哥哥』了……」 「你是說13在SHANGHAI?!」亞當的聲音迅速的改變。 「他只是收到了消息,特地跑來了這裡,救完了貞賢便走了……」蒼葉在說謊,第一次欺騙亞當。 「是嗎?你沒有什麼事吧?」亞當顯得有些擔心。 「嗯,我沒事。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對我還挺關心的,有點哥哥的樣子。」低下了頭,那笑容是不自覺的。 「希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使命。」電話的那頭異常的冰冷,「你生存的目的便是在適當的時候代表我,去殺了他。如果對他有任何的遲疑,你知道我會如何的……」 「這個我明白,好了,不談了,我先掛了。」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交談,掛上了電話,隨手的拋在了一邊的地面上。 「你剛剛在和誰講話?」因為談話的內容太過的「特別」,連紅月都好奇了起來。 「是亞當。」毫無絲毫的隱瞞,雙手支撐著地面後仰。 「亞當?可你叫他的是……」紅月徹底的茫然了。 「老爸是嗎?」笑了笑,但是最悲哀的笑容,「我是由亞當提取自己的身體細胞培育的基因人,所以叫他老爸也不為過。而13也是這樣誕生的,他自然的成為了我的哥哥。這樣的『家庭關係』是不是很複雜?」 「不是複雜,是根本無法想像。」頭腦的思維混亂了。 「其實也挺好理解的,因為亞當本身是外星人種,擁有絕對的智慧與力量。所以聶雲借助他的優勢,創造了為自己所用的地球版超人——13。而亞當憎恨他的存在,因為他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父愛,侮辱了自己的血統。13一定要死,死在自己的手上。可你也應該知道,不管是多絕對的力量,當一遇到13後,變得總會出現些讓人跌破眼鏡的逆轉,所以安全期間,亞當創造了我這樣的替身。等到了適當的時間,便代表他來殺掉13,接著便是我的自殺,確保他血統絕對的純淨狀態。」如此的計劃是自己在有意識那一刻便安排好的劇本。 「真是殘忍的計劃。」紅月都可以體會到蒼葉的悲哀。 「並不是殘忍,而是神安排好了我們的命運,沒有力量的我們只有按照他希望的樣子生活,呼吸,然後死去。沒有辦法可以改變了啊……」無奈的歎息著,這樣的動作自己忘記了做過多少次? 「對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突然記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不知道當一件事情憋在心中,卻沒有任何可傾訴的對象是多麼痛苦的事情,現在說出來真的很舒服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看著優美的夜空,「而我永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因為你馬上便會死去了……」 轉瞬之間,蒼葉的手出出現了剛才的銀色刀片,一個輕微的彈射。在紅月有所反應時,刀片已經急速的切開了他的喉嚨,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確認了紅月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跡象,獨自的問著,「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原來奪走別人的性命這麼的容易,看來我又成長了啊……」 由此,這夜中的故事結束了。在世界的舞台上又多出了一個強大而悲哀的角色,所有人的命運真像蒼葉所說的一樣,由神用一根根的線頭牽連在了一起,不管這些人最後會如何,線頭的距離都在緩慢的縮短著……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六章現在能看見的笑容 (更新時間:2006-7-1611:04:00本章字數:4142) 第三百二十六章現在能看見的笑容 也不知道睡去了多久,只知道陽光十分的刺眼,讓自己不得不醒來…… 側頭看向了偌大的玻璃牆,初升的太陽彷彿正對著自己微笑,只是那微笑太過的「燦爛」了。 本想起身,可右手卻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扣住,仔細一看,貞賢正趴在床邊,睡的很熟。還有一袋有點像「家庭裝」的巨大葡萄糖輸液袋,那針管也插在了右臂上。 小心的將手從貞賢的懷中取出,拔掉了針管,終於可以從床上起來了。 在雙腳落地的瞬間,有一種無力感,很顯然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不過也不至於暈倒那麼誇張。 點了份早餐後,開始了自己清晨的淋浴…… 站立在如向日葵一般大小的噴頭下,身體吸吮著水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從皮膚的每一個毛細孔滲透進冰冷的內部。 單手支撐的牆壁站立,嘗試著拿起香皂,可那白色的塊狀物體彷彿故意跟自己做對,溜到了地板磚上。 不自覺的笑了,笑得是自己的無能,連一塊肥皂都可以開始欺負自己。 回想起在戰場上的自己,簡直就是所有人的噩夢,是被稱為死神的存在。可誰又會想到,現在的自己不光扣動幾下扳機便疲憊的暈倒,醒來後卻拿不動一塊小小的香皂,真是個可悲的笑話。 突然,那扇緊閉的磨沙玻璃門被開啟,從腳步聲就可以知道是貞賢。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在洗澡,馬上便把洗手間讓給你。」水流真的很大,讓自己都睜不開雙眼。 就這樣單手支撐著牆壁,沒有轉身。小舞有教過自己,在正常的社會要有羞恥感。 「我還以為你又悄悄的走了啊。」關上了玻璃門,可13卻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因為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你如果真的很急的話,我讓你先用好了。」說著關上了噴頭,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巾。 「醫生說你體力消耗過大,不可以隨便離開床的。」抓住了13那只準備拿浴巾的手,貞賢的呼吸頻率只有些許的變化,還沒有13來得明顯。 一些遺忘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環被13記起。那曾經在蛇的幻境中做過的「夢」,竟讓自己害怕了起來。 「不可以的啊!」微微的側頭,勉強的帶水睜開了一隻眼,看見的是一條纖細的大腿,雪白的如完美的玉石一般,「我……我還是初男……」 在那話出來的瞬間,13真不知道自己腦袋中裝的是什麼,算是秀逗最嚴重的一次,估計讓蛇和36他們知道了,非要笑上自己一輩子不可。 「呵呵,我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的蹲在了地面上,貞賢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的變了,變的『好可愛』啊!我只是想幫你擦背罷了,你以為我想怎樣?」 「啊?」突然間,彷彿一道寒風吹過了身體,透心的冰涼。取過了浴巾圍住了腰部轉身,貞賢還在地面上笑著,和自己所想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連體游泳衣。 時間如那熱水般的流逝,貞賢終於勉強停止了笑,拿起了白色的沐浴花,蹲在了13的背後,輕輕的擦拭著光滑的後背。 而坐立在小板凳上的13,卻沒有絲毫舒服的感覺,因為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尷尬。 彷彿自己是坐在針山上一樣難受,特別是貞賢的動作真的很溫柔,每一下下去,弄得全身癢得就像一萬隻螞蟻在身體上遊行。要不是自己定力夠,大概早就克制不住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終於又一次,貞賢停下了動作狂笑。 「沒有那麼誇張吧?都第三次了。」13有點想快點結束如此尷尬的經歷。 「好,好,好,我保證不再笑了。」摀住了小嘴,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舒服嗎?」 「舒……服……」這樣的回答連13都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在說謊? 「兩年不見,我終於算是報仇了啊……」長長的感歎了一聲,是一種由衷的滿足感。 「我有這樣突然闖進你的浴室嗎?」如果有,13也不記得了。 「這個到沒有,只是你突然的闖進了我的房間還記得嗎?當時我只穿著內衣。」回想起過去,是說不出的甜蜜與幸福,「知道嗎?當時的我就像你剛才一樣的心情,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你竟然還可以像沒有事一樣平靜的對我說,『早上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起來了,那天你還穿著黑色的內衣。」13的記性還不錯。 「你只記得這些嗎?」貞賢有點些許的失望。 「原來當時的你是那麼的尷尬,我現在明白了。」一次歎息,13又成長了一點點。 「知道嗎?其實在那一刻你就讓我心動了。那種願意付出性命來保護我的執著,帥得一塌糊塗。估計你要是用這一招來泡MM,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啊……」一絲感歎,說著從前都不敢表達的話語,也許真像書上說的,只有當兩人的關係變成了朋友,才能擁有許多朋友間的「自然」…… 「其實你應該忘記我的。」低下了頭,13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台詞,「找一個優秀的男人,談正常的戀愛,過普通的生活,這樣的你才可能幸福。在你生活還沒有被我給攪亂以前,忘記我……」 「你忘記了天使嗎?」貞賢不自覺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問了個讓13心頭一顫的問題。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歎息的幫助13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為什麼忘不掉呢?因為你真的愛著她吧,對於自己來說,她就是拯救你靈魂的天使,讓你的生命得到了重生。而你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像天使一樣的存在?你不光拯救了我,還拯救了我的國家。如此特別的存在,你要我如何忘記?」 「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握緊了拳頭,身體在顫抖,應該解釋成不甘心吧?「其實我知道有許多的女孩喜歡我。24,小舞,雪兒,和你。在這些人中,我最放不下的便是你。我不知道該如何的表達?我總覺得面對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感,當初是我說要陪伴在你身邊,保護你一輩子的,可最後是我違背了自己承諾,傷害到了你。一想起這樣的自己,就好恨自己。」 「不用說了……」放下了白色的沐浴花,就這樣平靜的抱住了13,將臉貼在了那還有泡泡的後背上,真是很溫暖啊……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你能答應我好好的活著嗎?」已不想有什麼隱瞞,貞賢有知道的權利。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現在不是已經在嘗試逃離開無休止的戰爭嗎?也擁有屬於自己平靜的小島,以後不用再拿槍了啊。」貞賢笑了笑,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笑容好僵硬。 「這次不是誰要我的命,而是真正的自然死亡。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強大的力量是由非常人的血液循環,和高速的新陳代謝換來的。相當於在純氧狀態下的蠟燭,擁有你們所沒有的絢麗火焰和短暫的生命。」 「不可能的,昨天的醫生說你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有點虛弱,需要多做運動便好了啊!」猛然的放開了13寬闊的後背,貞賢不相信。 「這便是我要跟你說明的事情。」搖起了身旁的一盆水,由頭頂澆下,沖掉了背後的泡沫,也讓精神一震,「為了延續我的生命,有一個神般的人封印了我的力量,使現在的我可以有活到六十歲的能力。」 「這樣不就好了嗎?你可以繼續的活著啊!」重新的緊緊抱住了13,有種放開了就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但這樣的並不是我啊……」13笑了,很無奈的笑了,「例如昨天的我,如果沒有寶珠的幫忙,你便會死在我的眼前,而沒有力量的我什麼都無法改變。在這世界上,所有人認識的13都是擁有絕對力量的13。為了各種的原因,在將來的日子裡,我不得不被拉進各國之間的紛爭中,這是我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在這樣的紛爭中?但作為我想保護的人,沒有力量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死去,而什麼都做不到。這是我真正害怕的東西,比死更加的害怕!所以我會去取回自己的力量,恢復自己短暫又耀眼的生命,在死去以前,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所有家人與朋友。這樣我才能放心的離開……」 「為什麼你還是那麼的固執?!」真的不想哭,可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是一份感動,「總是像白癡一樣的去保護別人,你有問過別人需要你的保護嗎?也許你為此而失去了性命,對方會更加的痛苦,你不明白嗎?」 「我是不是很傻?」簡單的問題一出,兩人都是同樣的一震,因為這問題是貞賢在H國和13分開時,問過13的問題。 「是啊,你真的很傻,也真的讓我願意付出性命的去愛!」在13反應以前,依偎進了13的懷中,深吻著那久違的雙唇。沒有習慣的閉上雙眼,只是想記憶住13的表情。 可美麗的夢永遠都不會長久的,應該說是討厭的門鈴聲響起。 這份甜蜜也結束了…… 站立在門前的服務生,是曾經送血帶給13的那位。光是看看快死掉的笑容,就知道他再打著可以拿N多小費的算盤。 沒有等待多久,緊閉的房門被打開,貞賢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門口,頭髮上還是濕漉漉的水跡,一臉差到極點的表情。 「你幹什麼的?!」沒有了平常該有的禮貌,看來就是總統也有生氣的時候啊! 「因為您的房間剛剛點了一份早餐,所以我是……」看了看餐車,又看了看貞賢,有點害怕了。 「是嗎?餐車留下,你可以走了。」鬱悶的將那金色的餐車拖進了房間,然後大力的關上了門,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服務生。 「最近的我好倒霉啊……」重複的經歷,讓自己不由的感歎著。 坐在了13對面的沙發上,納悶的看著13輕鬆的吃著豐盛的早餐。有個很想問的問題,想知道13有沒有一點因為無法繼續那吻而失望的感覺? 可當看見,13笑著將水果沙拉送進嘴巴時,這樣的問題也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不管未來怎樣,現在能看見你的笑容便足夠了啊……」心中的話語,讓自己平靜,貞賢也不自覺的笑了,是幸福的笑,「對了13,你不是要觀光SHANGHAI市的嗎?」 「嗯,本來是這樣計劃的。」13差點都忘記了。 「這樣好了,我的會議你知道提前結束了,我陪你出去一起玩好嗎?」貞賢說出了自己嚮往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約會啊?」這是13在社會中學會的另一個詞語。 說得貞賢不自覺的擔心了起來…… 「好啊!」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七章幻想中的新娘 (更新時間:2006-7-1810:53:00本章字數:4227) 第三百二十七章幻想中的新娘 又是一個普通得不得了的中午,SHANGHAI有著剛剛好的氣溫與晴朗的好天氣,陽光曬在身上暖烘烘的。 這樣的好天氣,適合郊遊等等所有一切的娛樂活動,除了上班以外…… 好在是星期六的節假日,大部分的上班族也可以拋離開枯燥的生活,帶上自己的家人,或者女友。在屬於自己的城市中尋找屬於自己的休閒與放鬆。 那昨天的恐怖襲擊,並沒有給城市帶來什麼意料中的恐慌。因為報紙上特別說明了,特勤國防軍特別行動組都運動了起來,而且那幫什麼H國的恐怖分子已經被徹底的清理乾淨。亞當更是在昨晚的國家特別新聞中就此次事件進行了解釋,一切的內幕全在國家封鎖狀態,包括富豪們的全滅,和警方的傷亡…… 大概是一種魔力吧?不管現在的Z國遇到如何的麻煩,只要有亞當的保證,那麼再大的恐慌也可以瞬間平靜下來。這是個人的人格魅力,是趙翔,劉濤都取代不了的東西。 所以市民依舊能安心的享受這「平靜」的假日…… 漫步在SHANGHAI最繁華的商業街,可以說是一種享受與受罪。在這裡你能找到許多新鮮有趣的東西,但那節假日的人流不是鬧著玩的。可謂有點恐怖,應該說也是現代SHANGHAI的一個特色,作為每天辛勤工作的SHANGHAI人,更加的珍惜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所以穿梭在人群中有些吃力,但貞賢卻樂此不疲,拉著13的手臂從一家店舖進到另一家店舖。 13有點感歎,是不是女人的逛街興趣是天生的?每當到了如此的時候他們的體力就是像充了電的「金霸王」一樣,厲害到讓人恐怖…… 最讓13無奈的是,在瘋子的準備下,兩人穿上了傳說中的情侶裝。白色的T恤沒有其他的花紋顯得很乾淨,淡藍色的運動褲,和休閒鞋還挺適合逛街的,看來瘋子也是預測到了如此的「下場」。而在大叔的強烈要求下,特別為自己準備的背包中有手榴彈,煙霧彈,止血紗布,手槍還有五個之多的彈匣。相信這樣的裝備就是讓自己打叢林戰都足夠過上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而貞賢的背包則要小巧的多,主要是裝親手做的H國特色料理,紫菜卷包飯。屬於外出旅遊H國人的首選食物。雖說是貞賢親手做的,可寶珠和13都有在一旁指點,估計味道也不會怎麼難受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寶珠還給了兩人各一頂白色的布帽,一副復古型的大墨鏡,大到有點誇張的地步。 其實13有點奇怪,因為自己基本都不會有人認識自己的,偽裝顯得多餘,不過卻扭不過寶珠的「匹配對稱學」。 「好看嗎?」站立在櫃檯前,對著鏡子試著一頂頂各種不同款式的帽子,詢問著13的意見。 「嗯。」真的十分的猶豫,因為13沒有服裝類的審美觀,「都不錯!」 「我就知道……」微微的歎息,貞賢已經猜到了如此的回答。 「麻煩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將看中一頂可愛的粉紅色毛線帽遞給了服務員,翻找起了自己的錢包。 「我刷卡好了。」搶在貞賢的前面,遞過了那張蛇做過手腳的銀行卡。 「你幹什麼?」有點不明白的是13的行為。 「看電視上學的,說這樣是風度的表現。」13倒學得挺快的。 「真是感動啊……」微微的閉了下眼睛,顫抖了下後,只有興奮的感覺了,「既然你要花錢就花到底吧!今天都用你的錢好了,免得我開消大了回去又要聽寶珠嘮叨。」 「你不是很有錢嗎?」13有點奇怪了。 「因為父親的信念是節約為本,所以到現在我的零用錢都要向寶珠拿啊……」 「真是悲慘……」附和的笑了笑,收回了那打包好的帽子和卡片,在錢的方面自己沒有概念的啊…… 「所以說,今天要玩個痛快啊!」挽住了13的手臂,如同抓住了錢包一樣的緊,繼續起了逛街。 有人說情侶逛街是最考驗兩人感情的測試,因為在女人看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不光只用嘴巴來表達,適當的為自己放血,和充當搬運的奴隸,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如果按這樣說,13可以是情侶中的典範了…… 不光手中提滿了大小袋子,還始終跟隨在貞賢的身後不離不棄。而知道了13銀行卡秘密的貞賢,更是抱著人民的錢要還給人民的想法。看見喜歡的東西,便是拚命的刷。直到最後拿不完不得不交給托運公司送回酒店,貞賢才知道有點點的節制…… 「這個很漂亮的啊……」可節制只針對普通的物品。 「不過要六萬多塊,是不是貴了點?」通過短暫的學習,13嘗試的明白了一點貞賢的價值觀。雖然買得東西都不便宜,但一定要是實用才買。 「你不懂的,女人都喜歡亮閃閃的東西。」看著那珠寶櫃中美麗的鉑金戒指,那上面的鑽石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是嗎?怪不得我送那寶石項鏈給雪兒的時候,她那麼高興。」和女人逛街第一大忌——決不能在女友的旁邊提另外的女人。 「我決定了,一定要買這個!」報復的心理瞬間的形成。 「我沒有意見。」攏了攏肩,這是今天13做的最多的一個動作。 「不過我一定要你付錢買了送給我。」將那張一直由自己保管的卡片交還給了13,這是貞賢執著的步驟。 「隨便。」自然的笑了笑,在13看來,買一個戒指送人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意義。可在普通人的心中這就是一份「愛的終點站」。 「請問您是要包起來嗎?」售貨員的樣子看上去也很興奮,大概是沒有見過如此爽快的客人吧? 「幫我帶上。」任性的如同一位公主,享受的女人該有的滿足感,伸出了纖細的右手在13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注視了這一目。 自然的從盒子中取出了那亮閃閃的東西,毫不理會旁人的眼神,微笑的輕輕牽起了貞賢的小手,滿足了貞賢的要求。如果這時候13是單膝跪地的話應該會更完美,可想想已讓這人們嚮往的英雄在眾人的面前做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奢求呢? 幸福的閉上了雙眼,貞賢正享受了女人一輩子一次,或者稍微多幾次的瞬間。 「貞賢……」拿著那戒指,13的眼神凝重的看向了這幸福的小女人。 「怎麼了?」貞賢有點害怕,怕13明白了其中的意義,連讓自己幻想一次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13變的更加的嚴肅。 「說吧……」貞賢在默默的祈禱。 「你該減肥了,這戒指都帶不上中指和食指的!」一股涼人心肺的冷風吹過了偌大的商場,周圍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屬於13特有的幽默形式,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一點點的氣氛都沒有了啊……」貞賢有股想哭的衝動了。 「這位先生真是幽默,其實這戒指的尺寸是按照這位小姐無名指的尺寸拿的,只能帶在無名指上的。」售貨員強忍住笑意解釋著。 「真的是啊……」熟練的帶上了貞賢的無名指,這一刻還是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眼淚不自覺的又湧了出來,看著手上那閃動著耀眼光澤的物體,試問有哪一個女人又不能感動?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緊?」擔心的以為貞賢是因為疼痛而哭泣,嘗試的想取下。 「不要,剛剛好,讓我就這樣帶著它!」握住了13正準備取下戒指的雙手,深情的看著面前的男孩。溫柔的摘下了13的眼鏡,和帽子,露出了那讓人心頭跳動的帥氣模樣。 「你怎麼了?」13只知道現在的貞賢格外的奇怪。 「真的很謝謝你送給我這份禮物,我會永遠的帶著,一輩子都佩帶著它,直到我死去。」雙手繞過了13的脖子緊緊抱住了自己承認的「丈夫」,願意用生命換取這一刻的永恆,永恆的瞬間。 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的鼓掌,周圍那些剛剛還在笑話的「觀眾」鼓起了掌聲,在他們看來這又是一對幸福的小倆口的誕生。 「好奇怪的風俗啊……」13莫名其妙的感歎著。 一天的遊玩還在繼續著,保持著最好的心情,參觀著SHANGHAI各個著名的景點,享受著兩人的浪漫情節…… 說真的,貞賢好感謝13給了自己這刻骨的戀愛,也給了自己對於永恆這詞重新的認識。在分離的兩年中,今天是自己笑的最多的一天。而現在,他更是為自己編製了一個醒不了的夢。不管13最後會不會死去,自己會不會讓H國重新的站立?貞賢可以確定的事情只有,對於13的這份愛,已經無法取代,這輩子將永遠活在13的夢中,自己成為幻想新娘…… 當月亮與太陽交替,白晝被黑夜取代,兩人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旅程,回到了自己的飯店休息。在貞賢看來並沒有什麼好遺憾,畢竟13有答應自己,明天繼續觀光去看SHANGHAI其他沒有去的好地方玩。這場夢還能繼續做下去…… 疲憊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沉重的背包丟在了地面,放鬆的靠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你小子知道回啊?都一整天沒有看到你了?」那放在茶几上的頭盔叫喚了起來,蛇挺不高興13不帶自己出去玩的事情。 「蛇,你說我這樣做對嗎?」閉上了雙眼,好想就這樣睡去。 「真是受不了你,每次要人幫忙分析可話都只說一半,就算是我如此優秀的電腦程序也分析不出你在想什麼啊?」蛇無奈的歎息著。 「今天我陪貞賢逛街,她要我幫她買了一個結婚戒指,我假裝不知道含義的買了,還幫她帶上的無名指。而我卻無法兌現這戒指的承諾,你說我是不是很無恥?」這是13一點隱瞞貞賢的秘密。 「拜託,現在是什麼樣的年代了?誰還會在乎那些什麼天荒地老的誓言?也許今天說句我愛你,明天就變成我恨你了。現代人的愛情觀就是快餐模式啊,今天吃吃這,明天吃吃那,常換口味,保持戀愛的狀態才是永遠年輕的秘訣。」這便是網絡毒害的一面,蛇沒有什麼浪漫的幻想,「她有說要你和她結婚生小孩養她嗎?」 「這個倒沒有。」13鬆了一口氣。 「那不就截了,她也不就是幻想下可以成為你的妻子,你又何必那麼的認真,連讓對方幻想下的空間都不給的啊?」蛇分析出了結果,「這樣的你才是殘忍啊……」 「看來你這次是對的,那我可以安心的去睡覺了。」13找到了點蛇另外的好處。 「你當然可以安心的睡覺,可有些人估計是要睡不著了啊……」蛇突然說起了莫名其妙的話,「剛剛受到的消息,伊甸幽靈型航母——禁果號,在今天中午時分駛離了F國的佈雷斯特軍事碼頭,你猜它的航線指向哪裡?」 「M國?!」猛然的睜開了雙眼,一份沉重感壓上心頭……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八章即將爆發的大戰 (更新時間:2006-7-2110:18:00本章字數:4192) 第三百二十八章即將爆發的大戰 2015年2月5日清晨,一輛高速的轎車奔馳在幽靜的HUASHENGDUN街道上。就連基本的交通規則都忘得一乾二淨,衝過了已經不知道多少的紅燈,可卻沒有任何的警察敢上前攔截。踢那司機的屁股,順便開上一張有史以來最重的罰單,讓那囂張的乘客也蹲上幾天的班房。因為在車的前端懸掛著飄舞的M國國旗,而稍微留意一下車牌便會知道這車裡是稱得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這樣的人物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樣珍惜自己的步伐,右腳在不停的跺著,比跳動的乒乓球頻率還要高,可謂極度的煩躁。 當然作為現任的M國國防部部長(提升了啊……),愛得華有如此煩躁的理由。低頭稍微看了看緊握在手中的黃皮面文件夾,真有點想揉碎它,然後吞掉的衝動。如果這樣做可以讓這件事變成虛幻的話,愛得華相信自己會如此做的…… 「你就不能再快點嗎?」打開了與駕駛座間隔開的防彈玻璃擋板,自己需要讓司機明白自己很「急」。 「可是先生……」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儀表盤上的指針已經停在了一百公里每小時的位置。要知道這可是在清晨車流量的高峰期,特別是沒有任何開路車輛的情況下。畢竟沒有幾個像瘋子一樣的瘋子…… 「媽的,你以為M國為什麼會富強?難道是因為每一個人都開著蝸牛一般的車子爬行在公路上嗎?聽著小子,五分鐘內要是你不能到達華府,我就踢你出國家機關,一毛錢的工資你都別指望拿到!」現在的愛得華從倒後鏡中看起來就像一隻地獄的惡魔。 「是的先生!」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全力的踩下了油門,在這繁忙的街道上表演著《生死急速》。 「很好!」抓緊了頭頂的把手,愛得華知道沒有什麼比金錢更能讓人「振作」的了…… 遠遠的看著那奔馳過來的轎車,站在華府門前站崗的士兵茫然的升起了柵欄,因為它看上去真的很「急」,估計愛得華部長有點「想念」總統大人吧? 在一個漂亮的甩尾後,車標準的停在了那華麗的大門前。看了看手錶,司機慶幸的轉過了身,「部長先生只用了四分三十秒,按照您的要求。」 「不錯孩子,幹的好。」一邊拍著司機的肩膀,一邊輕揉著自己的額頭,他的臉色還是一樣的難看,「不過你最後的停車卻害我撞到了頭,現在你的工作是保住了,可我的醫藥費會從你的工資中扣除的。」 幾乎是快哭出來的看著那惡魔手拿著文件下了車,一步並成兩步的跑走向了總統的辦公室。 在經過討厭守衛煩瑣的搜身後,愛的華搶在了第一秘書前大力的推開了那扇白色的華麗大門。 「有事嗎,愛得華部長?看你很慌張的樣子……」自然的取下了鼻樑上小巧的眼鏡,停下了手中正在批改的文件,紳士的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出大事了,總統先生。」稍微的深呼吸,坐在了那椅子上,不自覺的掏出了手帕擦拭著頭頂上的汗水,「其實從昨天晚上,我們的間諜衛星已經收到了消息,不過為了確認猜測,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才來匯報……」 「你到底想說點什麼?」從他的臉色,肯.阿捨知道情況不妙,可說了半天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衛星拍攝到的照片……」將已褶皺不堪的文件夾,放在了阿捨的面前,愛得華繼續的擦拭著汗水。 「這個是……」不過隨便的翻看了幾章,那抓住文件夾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神在微微的晃動,充滿了難以置信。 「沒有錯,這是歐洲統一建國式上展示的終極航母——幽靈,而您現在看到的是命名為禁果號的其中一艘。」愛得華臉色凝重的「介紹」著,「就在昨天,這艘戰艦意外的駛離了F國的佈雷斯特軍事港。而我們在歐洲的特工人員傳回的消息,有看見大量的軍需物資在連續的幾個夜間運到了這軍事碼頭。本來我以為這些只是做做樣子,像從前什麼毫無意義的核爆實驗,嚇嚇人。誰知道那戰艦的航線正指的便是我們M國本土,速度更是快的驚人。由我們的軍事專家估計,最多再過24個小時,他們便會看見我們的自由女神像了。」 「看來這次裡奇那混蛋是當真的了。」無力的放下了文件夾,稍微的一次呼吸,神情已經由剛才的難以置信變的堅定與冷酷。這是一個總統應該具備的應變能力,「馬上通知海軍,停泊在NIUYUE的第三航母編隊全部都給我動起來。我要在M國市民看見這該死的船前幹掉它。決不能讓它進入到我們的領海,到那時候一切便晚了!」 「是!」迅速的站起了身,愛得華敬畏的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轉身離開。 留下了孤獨的總統坐在了舒服的椅子上,可誰又知道這位置讓人有多麼的難受? 輕輕的搖動了兩下,瞬間的重新坐正,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熟悉而自己從未撥通過的號碼。現在阿捨,只想確認一些事情而已…… 此時,在那翠綠的後花圓中,躺在舒服的休閒椅上,裡奇正一邊享受著舒服的陽光,一邊翻看著厚厚的聖經。 突然,一位侍從靜靜的走到了身邊站立著。 「有什麼事情嗎?」合上了書本,那笑容就和陽光一樣的燦爛,看向了自己的僕人。 「是這樣的主人,有一通由M國華府打來了電話,對方說自己是M國總統,想和您談談……」幾乎融化在裡奇的眼神中,僕人為能服侍這神之使徒而感到無上的榮耀。 「電話呢?」笑著微微歎息,裡奇知道該來的還是跑不了啊…… 將背後的無繩電話雙手的遞向了裡奇,就像獻給神的祭品。 「您好……」禮貌的用標準的Y文打招呼,揮了揮手,僕人明白的退下…… 「你好,裡奇先生,我是M國的總統,肯.阿捨。」多年的政治生涯並不是白混的,現在的自己已經有「笑著開槍殺人」的技巧。 「久仰大名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面。大家作為同樣生活在地球上神的子民,本該多進行點交流的啊……」躺在了舒服的椅背上,裡奇到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 「所以我現在不是打電話來了嗎?」附和的隨便笑笑,阿捨的臉冰冷了下來,「對了,尊敬的裡奇先生,恕我無理的用衛星窺視了一下你們的某個碼頭,無意間看見了些有趣的事情。好像你們有艘『小船』擺脫了你們的控制,正飄洋過海向著我們M國的領土前進。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總統先生似乎弄錯了一個概念,禁果號並不是什麼『小船』,而是神的戰艦。它載著信奉自己的僕人,和自己偉大的愛,不怕千辛萬苦的前往你們的國度,解救你們的國民,給他們一個重生的機會。「裡奇說得好像要阿捨「夾道歡迎」一樣。 「是嗎?可估計你們所信奉的神並不適用於我們的國民。畢竟你知道,在我們這裡沒有因為吃牛肉多了得瘋牛病的案例,大家的腦袋還很正常。」這是阿捨含蓄的發洩。 「M國式幽默嗎?我聽懂了……」說歸說,可裡奇卻笑不出來,「不過不管如何,我們的戰艦都會在明天駛到你們的NIUYUE碼頭,對你們的子民實行『神的恩澤』。」 「你在做夢嗎,混蛋?」終於拋開了總統該有的風度,叫罵道,「明天你就準備看著自己的什麼戰艦載著你們狗屁的神一起沉到大西洋的海底吧,我會用『拳頭』讓你知道M國是不好惹的!」 「希望你們的拳頭夠硬,否則你們M國就等著被神的力量吞沒吧!」掛上了電話,迎著舒服的陽光,閉上了雙眼。想睡一了舒服的午覺,也許一覺醒來自己已經站在了神的身邊,而神已經統一了地球…… 遲疑的掛上了電話,阿捨還在想裡奇最後的提醒,堅定的按下了呼叫鍵。 「秘書小姐嗎?麻煩幫我準備專機,我立刻要出去。我要快!」 「是!」 短暫的等待時間,靠在座椅轉過了身,看著那窗外美麗的草坪,有點點的失落。因為真的在擔心,不知道這種平靜的美麗還可以持續上多久? 可當無意識的想起安妮的身影時,心又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她便是M國的守護女神啊!」其實並不想承認,但阿捨還是在心中深深的感歎著…… 「真的不能多留幾天嗎?」回到SHANGHAI貞賢的房間,委屈的貞賢帶著乞求的聲音。 「不可以的,『總統小姐』。」瘋子也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異常的嚴肅。而身邊坐立的寶珠和大叔彷彿都竄通好似的,一本正經看著自己。 「我國在歐洲的情報人員已經獲悉,伊甸的戰艦正駛向M國的本土。就算M國不做任何的反應,24小時後他們還是會一樣的開戰!」大叔說明了事態的重要性。 「可他們兩國距離H國那麼遠,哪怕他們真的打起來了,也危害不到H國的安全啊?」貞賢還在掙扎,只因為自己已經和13約好了,今天還要繼續昨天的「幸福」。 「貞賢!」寶珠突然低聲的叫了次自己的名字,眼神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我……知道了……」雖然極度的不願意,可自己真的知道了,「你們先收拾行李,我去跟13打聲招呼就走。」 站起了身,向著大門頹廢的走去…… 「我們是不是有點殘忍,她畢竟只是一個21歲的女孩?」看著貞賢的背影,大叔茫然的自問著。 「殘忍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啊……」瘋子難得的歎息道,「身為總統的她必須比任何的人都要成熟,這樣的H國才能站立起來。」 「可我在想,等和13分別後,下次再看見她幸福的微笑是什麼時候了啊?」寶珠有點悲哀的感覺,為貞賢的…… 深深的呼吸,站在13的門前,貞賢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始?也不知道該如何的結束?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按下的門鈴,門內傳出了腳步聲。 「來了。」聲音越來越近…… 「拜託,不要開門好嗎?」當那門把轉動的瞬間,貞賢終於嘗試的開始,「我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你怎麼了?」門把停止了旋轉,回到了原位,13聽出了是貞賢的聲音。 「其實剛剛收到了國內的消息,我們必須現在馬上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今天的約會只有取消了啊……」對著木製的大門說話,沒有想像中的緊張。 「哦,原來是這樣,沒有關係的,以後還是有機會的。」自然的笑了笑,貞賢彷彿能看見13的表情。 「答應我一件事情,在下次我們見面前不要死去!」這是自己最大願望。 「我……答應你。」13的聲音很輕,但貞賢聽見了。 「那麼再見了,13!」擦去了眼角的淚珠,微笑的轉身離開了,離開了這充滿回憶的都市……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二十九章開胃菜 (更新時間:2006-7-2713:19:00本章字數:4178) 第三百二十九章開胃菜 蔚藍的大海,是讓人類嚮往又恐懼的深淵。擁有著比陸地更寬廣的面積,卻沒有一寸屬於人類生存的空間。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誘惑起了人類征服它的慾望。於是船隻孕育而生…… 隨著對更遙遠地方的好奇,船隻的體積逐漸的擴大。慢慢的,人類擁有了可航行汪洋的船隻,可是人類依舊沒有馴服它的能力。各種惡劣的氣候,讓那溫順的海水也有咆哮的時候,人類在它的面前真正明白到了自己是多麼的脆弱? 不過今天的大西洋中,卻沒有恐怖的天氣,那海水依舊溫順的流淌和蕩漾,用自己寬廣的胸懷襯托起了全世界最強大的海上霸者——幽靈型航母,禁果號。 那如藍寶石的光滑外殼,在太陽的照射下閃動著柔和的光暈。而錐菱形的完美船身,讓其可靜悄悄的切開水面,高速的行駛。就像一片舞動在水面上的羽毛…… 萊因哈特喜歡它幽雅的特性,與其說是戰鬥的利器,禁果號更像是人類工程學上的藝術品,是只能遠觀不可近瞧的傑作。 可身為伊甸最年輕的四星上將,自己並不會迷惑在這外表之下,萊因哈特深深明白武器的特性便是用來殺人! 談到這次的調派,哈特知道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裡奇也並不是真心的想與M國交戰,否則也不會只派自己一人,率領一艘戰艦入侵M國本土。 裡奇要的只是用禁果號讓M國明白到自己的渺小和不堪一擊。隨便想見識一下M國真正的戰力,那些隱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力量…… 說白了自己便是測試對方實力的試刀石,但自己並不生氣。因為如此的機會自己已經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彷彿從自己出生那一刻開始便在等待…… 管它是試刀石還是什麼,只要能讓自己真正指揮一次戰鬥,那便足夠了…… 「報告艦長!M國方面的第三航母編隊正駛離NIUYUE港,全速的向我方推進,以敵方與我方的速度綜合,最多十小時後便會交匯在屬於我國PUTAOYA境內的亞速爾群島附近。建議全艦進入到隱形狀態,最多二十五小時,可完全避開敵方的雷達偵測,進入到NIUYUE的周遍海域,對M國沿海城市進行毀滅型打擊。」參謀長準確的匯報著軍情。 說著在哈特面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張偌大的海域地圖,由激光成像直接描繪著M國艦隊的推進情況,和代表己方推進的一顆「藍寶石」。 「沒有關係,不必隱身,航線不變,繼續成直線突進M國領海。」平靜的下達了命令,卻讓所有的船員為之一震。 「艦長先生,這樣只有一艘戰艦的我們務必會遭遇對方整只航母編隊的猛烈攻擊,您看是不是……」參謀長想提醒兩者數量的懸殊。 「你是出於對我的不信任,還是對禁果號的不信任?」疑惑的看向這站立在身邊的中年男人,普通外表和中庸的髮型就和他的才能一樣。 「屬下不敢。」誰都知道哈特為裡奇親點名將,沒人敢有絲毫的不服。 「聽著,我們要摧毀的不是M國的建築,而是他們的自尊。讓他們明白,在強大的伊甸科技面前,他們那些什麼所謂的無敵艦隊,都是一堆垃圾。我們要大搖大擺的進入到M國的國土,證明他們的脆弱。」對著整個艦橋的部下說道。 「是!」那鼓舞人心的話語,使得大家全新的認識到了自己是在執行多麼榮耀的使命…… 「報告艦長。對方航母編隊發射了戰斧六型洲際飛彈,總共三十七枚,正高速的飛向我們。」雷達兵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慌張。 「對方艦隊位置。」哈特則要冷靜的多,「導彈多久後到達我方?」 「M國第三航母編隊剛剛離開NIUYUE海域,保持著原速向我方推進,而導彈則在三十二分鐘後便會攻擊到本船。」說著,在那空氣中的屏幕角落出現了個倒轉的計時器,而象徵飛彈的紅點,也是閃動的接近。 「下令全艦全體成員,收起一些零散的各人物品,三十二分鐘後準備迎接本船航行以來首次的衝撞。順便將一枚『魂』式導彈進行發射準備,衝撞完畢後馬上發射,目標NIUYUE市中心。」興奮的微笑,彷彿現在的自己就是掌管一切的神,「這是M國人應該為攻擊我們付出的代價,算是一點開胃菜吧……」 「是!」沒有人提出異議,因為大家都知道幽靈戰艦是由什麼變態的金屬構造而成?那可笑的飛彈估計連帶出幾道刮痕都有點困難…… 回到M國的本土,屬於總統特有的「空軍一號」降落在了一片沙漠上的荒廢機場上。大量的士兵,手握重型武器防衛在機場的四周。 大概是時運不好,沙漠吹著無盡的大風,掛起了漫天飛舞的沙塵,讓人都不敢張開嘴開說話。 帶上了墨鏡,還用沙巾特別擋住了口鼻,可彷彿口中還能嘗到噁心的泥土味。 快步的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豪華吉普車中,才算可以放心的大口呼吸了,而再看那白色的紗巾已經變成了土黃色。 真是一場特別的「歡迎會」…… 全速的向著安妮秘密實驗室駛去,風沙大到了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面,司機都是看著全球定位系統的行駛,。幸好是在平整的沙漠地段,要是換成森林,估計撞上一百次都嫌少啊…… 一次稍大的顛簸,車傾斜了些許。如雨水般的沖刷聲掃過了車頂,前方未停止的雨刷漸漸整理出一片可以看清的畫面。 坐在阿捨身旁的秘書有點點的害怕,畢竟是第一次「光臨」安妮的機密研究所。 也沒有經過多久,車終於停了下來,因為前方已經沒有了通道。 推開了車門,安妮已經站立在了那裡,穿著一件黑色的泡泡裙,金色的長髮自然的批在了身後,頭頂卡著一個銀色的可愛發卡,一點都感覺不出是研究科學這種枯燥東西的天才。不管是看了多少次,每次見到安妮,阿捨的心都會不由的稍微亂跳。畢竟在和自己同年的女性中,安妮無疑是最漂亮的美女。 「你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三分鐘。」看了看腕上的卡通手錶,永遠都是那麼傲慢的態度。 「因為遇到了風沙,所以……」阿捨奇怪的竟解釋起遲到的理由,讓一旁的秘書都看傻了。那威嚴充滿智慧的總統大人,在安妮的面前有些並不好的改變。 「你知道規矩的,跟我來吧……」轉過了身,在密碼門上熟練的輸入,然後是指紋,虹膜,等煩瑣的工序。 「你們在這裡等我。」對著司機和秘書下達的命令,剛好密碼門開啟,安妮毫不顧及的先走了進去。 「可是總統閣下,您的安全……」秘書擔憂了起來,很顯然對安妮沒有什麼好感。 「不說了,這門只開三十秒。」連忙搶在大門關閉前走了進去,快步的趕到了安妮的身邊。 此時自己才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在狹窄的內部通道中,大量的人員慌張的來回穿梭著,繁忙的就像螞蟻的蟻穴。 「安妮博士,其實我有一件事情……」努力的組織語言,阿捨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沒有轉身,安妮輕聲的說著,「在幾天前我就注意到了裡奇的動作,他的目的很明顯,便是要炫耀自己的強大科技,而那幽靈型航母也確實有如此炫耀的資格。」 「如果讓他們的戰艦進入到我們的領海,不光民眾會產生恐慌,美洲各個國家,也會對我們的防禦共同體產生懷疑。到時候的M國將一片大亂。」阿捨都有點不敢想像下去了。 「大概和你說的一樣。所以你不是派出了第三航母編隊嗎?而且你的艦隊也在四十分鐘前發射了幾十枚昂貴的飛彈,而在你來這裡的路上,那些飛彈已經全部撞擊上了目標,不過只是讓那船體在水面上激起了點點的水花。」停在了一扇緊閉的大門前,安妮突然轉過了身,抬頭看著高自己一個腦袋的阿捨,表情還是那麼的輕鬆,「對方就不同了,只是還擊性的發射了一顆飛彈。目標並不是你那脆弱的艦隊,而是NIUYUE市的鬧市區,現在我們就來看看你那些白癡軍隊造成的後果吧……」 歎息的反手打來了大門,嘈雜的人聲頓時的湧了出來。 跟隨著安妮走進了研究所的指揮廳,有著比外面更加繁忙的景象,和NIUYUE的股票交易所有得一比。那面前龐大的螢幕中,顯示的是一片美麗的汪洋大海,但主角卻為一顆奇怪的飛彈。菱形的外表還是如同一顆寶石,沒有普通飛彈的引擎推進,可卻是以音速的瘋狂飛行。貼近海面的飛彈,在身後拖出了兩條足足兩米好的白色海浪,甚為的壯觀。 「這是什麼怪東西啊?」看著屏幕阿捨不由的感歎。 「伊甸的最新產品——魂式遠程定位導彈。創新的使用反重力裝置推進,加入了人工智能芯片,擁有超強的反攔截能力,單造價不低於三億M金,真正相當於用鑽石做成的武器。」安妮回答著總統的問題。 「導彈接近航母編隊了!編隊發射了攔截導彈,組織起了交叉防禦火線。」一位負責衛星觀察的研究員叫的說道。 「應該可以攔截下來吧?!」阿捨自己都沒有底。 「誰知道呢?」注視著大屏幕,安妮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在那接近前的瞬間,十幾枚的防禦導彈呼嘯的衝向了拖出水花的「鑽石級」飛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那飛彈竟然一下子鑽進了海裡,而攔截導彈不過炸起了陣陣的水花。等到爆破結束後,那恐怖的飛彈又從艦隊的後方衝了出來,全力的加速飛行,繼續的拖出兩條白色的水花。 「有沒有搞錯,這還是飛彈嗎?!」憤怒的拍了下前方的欄杆,金屬的強度讓手臂發麻,痛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跟科技賭氣,人是會氣死的啊……」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總統小孩一樣的行為。 「敵方飛彈躲避成功,現在急速的向NIUYUE飛去,預計十分鐘後到達攻擊目標。」研究員如實的匯報著情報,那曾經出現在萊因哈特面前的倒數計時,諷刺性的出現在了阿捨的面前,相對不同的是自己的時間更短。 「現在怎麼辦?馬上通知空軍攔截,還是聯繫海軍?」有點點的不知所措,畢竟M國再也沒有承受911的能力了,如果再讓NIUYUE遭受一次襲擊,M國也就沒有未來可言。 「不用那麼慌張,我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在昨天便安排好了一切的防禦措施。真不知道是我更關心這個國家,還是你們這些政治家啊?」隨意的笑了笑,安妮還是依舊的輕鬆。帶上了纖細的耳機,連接上了撒旦的信號。 「你就位了嗎?」 「一切OK。」對方傳來了清晰的信號。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放心的將一個城市的安危托付在了撒旦的身上,安妮有相信他有那麼的「堅強」。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章黑色的怪物…… (更新時間:2006-7-2713:20:00本章字數:4086) 第三百三十章黑色的怪物…… 站立在M國最具代表性建築——自由女神像的頭頂,不知道會不會有無限的成就感?可此時的撒旦並沒有心情去思考如此無聊的問題。 雙腳微微的前後張開定住了重心,雙手極力的提起了一門,足有自己身體三倍長的古怪大炮,強行的並連在機甲腰部。 「撒旦準備,那東西快到了!」在NIUYUE的外海上空,蔚藍如天的鴿子正看著那導彈拖出的美麗水花,高速的飛行。向著M國最繁華的城市逼近…… 「早就準備好了……」接受著鴿子傳送回來的圖像,雷達以鎖定這昂貴的導彈。手臂上下開始上下輕微的移動,調整著炮口的角度,因為自己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錯誤,一切便結束了…… 而生活在NIUYUE城中的市民,還並不知道那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繼續著自己幸福或悲慘的生活…… 「他們真的可以攔截下導彈嗎?」流著冷汗,阿捨茫然的詢問著安妮。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就計算的話沒有問題,可現實中往往會差別上去多。」輕聲的回答了總統的問題,這樣的心態是13一次又一次的「教會」自己的。 「千萬不好出現意外啊!」不信上帝的阿捨都開始了禱告,全指揮室忙碌的人群也停了下來,看這倒數的計時器向一分鐘逼近。 「看見它了!」那遠處的海平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點耀眼的藍色小點,這便是自己的目標,「確認為伊甸『魂』式洲際導彈,亞離子加速炮蓄能開始!」 說著那渾圓的炮口發生了變化,點點如螢火蟲的光暈彷彿找到了自己的家一般,向著炮口聚集。炮身的末端發射器散發出越來越刺眼的白光,恨不得與天空中的太陽比美。 當眼前的交叉十字晃動的剛剛鎖定住了奔馳的導彈,毫不猶豫的扣動下了扳機。那彷彿最美麗的流星,在所有人注意到以前劃破了空氣的阻隔,衝向了自己的目標。而號稱可躲避一切阻攔的導彈,面對這絢麗的攻擊甚至連反應的動作都沒有,被徹底的貫穿。烈性的高爆炸藥由內部的急速膨脹,完美的外型變的醜陋無比。 只聽見就像破曉的鐘聲那般洪亮,巨大的爆炸在海面升起。掀起了十米的大浪向著NIUYUE的海岸線衝去,這是它最後可以對M國造成的最大衝擊了…… 解除了腰部的連接,白色的蒸汽高壓的噴了出來。將還在發燙的炮身樹立的垂直於自由女神像的頭頂。這一目如同對世界的諷刺,說明了自由便是力量換來的事實…… 「任務完成,導彈已被攔截。請指示……」接通了指揮部的通訊,撒旦冰冷的聲音彷彿剛剛的一擊和訓練時沒有絲毫的分別,連心跳都未加速過一下。 「很好,你和鴿子原地待命。」笑著回復了撒旦,自然的轉過了身,看著還在長大嘴巴的總統,「剛剛你看見的便是我們的發明——亞離子加速炮,造價一千七百三十四萬M金,屬於離子武器類型。可將壓縮離子以音速五倍的極限轟擊目標,缺點是必須定點和預備後發射,優點是可反覆使用,不像他們那些什麼『鑽石』導彈,又貴又不實用。」 「你怎麼說都好,這次你為M國利了大功。我代表國家人民,深深的感謝你。」阿捨語重深長的誇讚著。 「別用這些騙小孩的話來蒙我,最近研究的經費快用完了,回去後麻煩你轉錢過來。」恢復了一貫的冰冷,安妮還是喜歡實質性問題,「拜託你爽快一點就不行嗎?每次跟你要錢就像討生活費似的。」 「安妮教授,你整個研究所現在的開銷每月已經超出了三百個億啊!」雙腳不自覺的又開始了顫抖,「就算是生活費也是全球最高的生活費了,麻煩你克制一下用錢的速度好嗎?」 「所以我就說討厭政治家了,腦袋中永遠都只有權利和金錢,一點都不知道科學的重要啊……」深深的歎息,安妮為阿捨感到悲哀。 「科學家也好不到哪裡去的,永遠都不知道是這些東西支持著他們的發展?」心中暗暗的反駁,只因為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刻又和她爭執起來,畢竟同樣的問題兩人幾乎每次撥款時都會來上一次。 「好了,各位,收拾起東西進入下個步驟,我希望一小時後可以出發。」看向了樓下的研究員們,安妮輕鬆的拍起了手掌,下達了已經制定好的命令。 只見人員迅速的向著側面一扇開啟的金屬大門走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興奮的笑容。 「跟我來吧。」轉過了身,走向了進入的大門,重新的回到了通道中。 「去哪裡啊?」阿捨不自覺有點擔憂。 「你以為剛剛那一下就結束了嗎?還是認為你的什麼第三航母編隊真的是天下無敵?」安妮疑惑的看著阿捨,「現在的我們便是要結束那什麼混蛋使徒的野心,讓他見識真正的M國……」 大概是那話語十分的誘人,阿捨邁開了步伐,走出了已經空蕩蕩的指揮部,跟上了前行的安妮…… 此時,在美國第三艦隊的航母旗艦上,所有的船員在得知古怪的導彈被攔截下來的消息,興奮的呼喊著,為自己國家優秀的科技而感到無比的自豪。彷彿自己便是站立在世界頂端的王者,任何的威脅都無法傷害到自己偉大的祖國,濃郁的民族情節傳播在所有的士兵心中。 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特雷澤的眼中,是一種卑微又渺小的存在。不管自己已經俯視了多少次,他們給自己的印象都沒有絲毫的改變。根本體會不到那種足以震撼到自己的力量,一種讓人付出全力來反抗的力量。 有時,強大也是一種悲哀吧? 「特雷澤,可以開始了,這些M國佬剛剛炸了我們好貴的導彈,他們該付出代價的啊……」通訊器中傳來了萊因哈特玩笑似的命令。 「遵命。」習慣的簡短回復了通訊,說話對於特雷澤來說都是一種浪費體力的動作。 關閉上了隱形系統,世界見識到了一種新的恐懼…… 「艦長!艦長!發現敵人信號!」航母雷達兵,緊張的大喊著。 「鎮定點,報告敵人數量,與方位!」艦橋迅速恢復了備戰狀態,老邁的艦長保持著經驗鍛煉出來的冷靜。 茫然的注視著面前跳動的雷達信號,士兵的眼珠恨不得要掉在了屏幕上,輕聲不自覺的匯報著,「敵方數量一,位置……本艦的上方……」 「什麼?」所有人的心狂跳著,全都衝到了窗邊努力的抬頭看去。 而所看見的畫面,就是多年的老艦長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蔚藍的天空中,一個黑色的人型機甲正低頭俯視著整艘艦船,腳下的低排量無聲推進引擎保持著它懸浮的姿勢。 一隻巨大的手中握著一門黑色的機炮,彷彿隨時都會開火一樣。最致命的便是它的一雙紅色的亮厲瞳孔,有一種如同看穿人類靈魂的力量。 「全艦隊進入高度戰備狀態!戰機啟動,周圍的導彈驅逐艦鎖定目標,給我殺了他!」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驚訝過後便是戰鬥的開始。 「是!」齊聲的大喊,船員的精神回到了戰鬥的狀態,準備面對這從來未見過的「敵人」。 「功率振幅37.8%,武器系統啟動機載滑膛連炮,形態暫定人形,目標鎖定——M國國防第三航母編隊作戰群。任務使命……目標全滅!」毫無感情的調試著變形機甲的狀態,感思體現系統將自己的想法在第一時間表現在機體上。 當面前的顯示屏一切變成了綠色的OK圖標,不自覺的緊握住了操縱桿。 那支撐機體的推進器關閉,黑色的機身呼嘯的滑破空氣自由落體的下墜,足足十噸的重量在地球的引力下,讓其具有不輸給炸彈的威力。 「敵人衝向我艦!」雷達已不敢再看下去了。 「啊!」一名正將戰機行駛上跑道的駕駛員抬頭看著天空,失聲的咆哮著。因為那如黑點般的物體,越來越大,而所標準的方位正是自己。 忘記了什麼自己的任務,駕駛員慌亂的解著自己的安全帶,現在在自己的心中,這保護自己的背帶成為了要自己命的鎖扣…… 努力了半天,終於解開,駕駛員自然的抬了口氣,再抬頭看去時,卻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無盡的黑色…… 「轟!」巨大的落地身,讓龐大的航母都下陷進了海中半米。 而正準備起飛的戰機任務終了了,整個的機頭被壓成了碎片,稍微接近點的話還可以看見飛行員「噴」出的血液。 半蹲在寬闊的甲板上,如隕石的機甲緩緩的站立起來,彷彿致命的下墜都自己一點的影響都沒有。 向著艦橋的方向走去,身後可憐的戰機發生了絢麗的爆炸,幾名引導人員被震落下了深海…… 以絢麗的火光為背景,機甲停在了艦橋前,抬起了巨大的炮口瞄準著一群驚慌失措的指揮者。 「報告旗艦,已瑣定目標,可目標與你們太接近,恐怕……」此時的導彈驅逐艦傳來了消息。 「不要管我們,發射!」老邁的艦長喊出了生命中最渾厚的聲音。 「無力的反抗……」雷達的提示聲,讓特雷澤有點討厭。 黑色的機甲不過稍微的側頭,看向了一旁的導彈驅逐艦,抬起了另一隻空擋的手臂。一枚呼嘯的跟蹤導彈準確的撞上了那張開的手掌。在強大的推進氣下變正了如按熄的煙頭,可內部的高爆炸藥並沒有失去功效。 只聽見「轟」的一聲,那艦橋中的人員全體的趴在了地面上。前方的防彈玻璃都被強大的爆炸震成細小的碎片,沖天的火光瞬間吞沒了高大的機甲。形成了濃密的黑色煙霧,世界就像在這一擊中安靜了下來…… 顫抖的從地面上趴了起來,身上的玻璃碎片如雨水般的由後背落到了地面。頭頂還懸掛著一絲的血跡,不過沒有時間去理會。 張大了雙眼努力的想確認那恐怖的惡魔是否還存在這世界上? 遺憾的濃煙遮擋起了視線,能看的只有一片的黑色……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安排,一陣莫明的微風吹過了龐大的艦身,煙霧開始漸漸的散去…… 一雙鮮紅的瞳孔穿透過煙霧直直的看向這一艦之長。 「怪物啊!!!!!」不自覺的咆哮著,也是最後的吶喊。 「目標艦隊……」一個稍微的念頭,機甲扣動下了扳機,高爆的滑膛炮彈轟穿了脆弱的艦橋,「喪失主要指揮能力……」 機甲向後的退出了濃煙,那黑色的機身沒有絲毫的損毀,在耀眼的陽光下閃動著如13一樣柔和的光暈……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一章安妮的『雲』號 (更新時間:2006-7-2713:21:00本章字數:4103) 第三百三十一章挪亞戰艦——安妮的『雲』號 「真是無聊的戰鬥啊……」懸停於蔚藍的海面,特雷澤彷彿可以親自感受到那水的溫暖。真的很平靜,也很……無聊…… 看著面前龐大到由幾十艘艦船組成的敵人,渺小到連讓自己功率全開的能力都沒有。不過短短的十五分鐘,自己便結束了這無聊的戰鬥,開始看著一艘艘價值不菲的「垃圾」沉入海底,增添點後人探險的樂趣而已…… 而自己則會繼續自己無聊的人生…… 取下了厚重的頭盔,在透過駕駛艙的陽光下,如那海般顏色的長髮落了下來。有著不輸給水的溫柔…… 忽閃著讓人動容的雙目,無奈的微微歎息,應該是有些遺憾吧? 看了看正望著自己的太陽,它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有精神,只是自己感覺不到它的快樂唯一。擁有著勾魂奪魄的容貌,年僅17歲的自己便成為了牛津大學出類拔萃的律師系第一人,而身為D國一家跨國大型汽車公司老闆的獨女。說其是人中之鳳一點都不為過…… 可十幾年享受的生活,讓自己開始了厭倦。那此起彼伏的誇讚聲已無法讓自己的心臟為之跳動一下了。漸漸懂事的自己明白,即便是自己自己坐著不動,那些懷抱著各種目的的人還是會向蒼蠅一樣的圍繞自己…… 「命運是不公平的啊……」當自己明白父親這句話的時候,特雷澤對於自己的命運已經產生了憎恨,那種永遠不變的誇讚,永遠的優秀,永遠活在用錢,用愛,用呵護建築的牢籠中,感受著常人羨慕又無法體會的悲哀。 直到當父親的公司突然接到了裡奇的青睞,成為了獨家製造「流星」的代理商。自己才是真正見識到了那種足以震撼世界,改變一切的力量。 它便是裡奇自己提供的原型機——泰莎,也就是現在自己正操縱的神之分身。擁有任何仿造流星都沒有的機動性,防禦性,攻擊性。連父親廠中無數的專家最高能完成的機體,也不過「泰莎」的百分之八十而已。更是稱其為真正神的智慧…… 地球的凡人根本無法能造出如此的傑作,最厲害的是只有泰莎才有的獨特武器系統——「青竹」,可說不是人類能理解的東西了…… 但也正因為它的特別,特雷澤第一次有了戀愛的感覺,對這副機體,深深的喜愛。 於是在一次裡奇來到廠房參觀時,自己衝到了他的面前,用一輩子中最認真的表情告訴他,「我要成為泰莎的操縱者,除我以外決不允許任何的人進入到它的駕駛艙!」 特雷澤到現在還記得裡奇的反應,是那麼的平靜。銀色的面具下傳出了爽朗的笑聲,不帶絲毫的諷刺或嘲笑,相反卻格外的高興。當時在其一旁的父親,緊張的冷汗直流,害怕自己的行為激怒了自己的大客戶。但裡奇的答案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自己在內。 「如果那麼喜歡,那便去試試吧……」 所以現在自己站立在這裡,用一己之力,粉碎了強大M國炫耀的航母編隊,甚至還沒有感覺到戰鬥的熱血沸騰,它已冷卻。 有時毫不費力也是讓人困惑的問題。 從自己可操縱泰莎開始,便深深的明白到它與自己的無奈,找不到對手,無法拼盡全力的對手。永遠都是站在戰場的頂端,如欺負般的幹掉對手。 「真是無聊啊……」不自覺的這句話成為了自己的口頭禪。舒服的靠在座位上,繼續看著蔚藍的天空,幻想著有一天,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將其取代,一個瘦弱而強壯的身軀遮蓋起太陽。四隻冰冷的藍色瞳孔凝視著自己與泰莎。那便是最強的對手,真正的戰場神話——狙擊之王者,13。 「任務終了,你還想曬太陽到什麼時候?」萊因哈特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聽上去十分的無奈。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回來……」如此的態度彷彿是與生具來的,特雷澤稍微能保持聽話點的時候,便是戰鬥的狀態下。 如果不是這樣,估計萊因哈特也不會特地從裡奇手中要來自己這王牌駕駛員,整個流星機隊中第一的戰士。 「回來前對著天空擺個漂亮點的POSS吧,因為M國和Z國的『眼睛』都在看著,看著我們的強大。」不自覺嘴角上翹,那種由心底發出的滿足感,是從所未有的舒服。 「我才不要做那麼丟臉的事情,即便不做,也足夠讓他們深深震撼了。」而特雷澤的微笑原於自己的自信。 只是一個想法,機甲迅速的變換成為了戰機的形態,向著禁果的方向直飛,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沒有了……」雙腳已失去了任何的力量支撐,後落的坐在了為自己專門準備的位置上。阿捨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自己價值超過幾百億的艦隊,只在短短十五分鐘內,被敵方的一架戰機殲滅。而對方還可以悠哉的返航?簡直就是對M國號稱無敵的海軍最大的諷刺…… 「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拉著右手的白色手套,完美的貼在了自己幼嫩的肌膚上,正和自己身上的白色軍裝搭配,凸顯著自己完美的身段。 「說的輕鬆,那是一整只的航母編隊啊……」阿捨還是無法擺脫開對數字的執著。想想也對,M國在近幾年中,戰鬥追求的便是絕對的零傷亡,而就在剛剛的一次接觸中,損失已經大到了超越M國幾年來傷亡總和,成為了最大的一次傷亡與慘敗。 「那些早該淘汰的船隻,現在被毀滅掉其實也不錯。與其將本就緊張的軍費浪費在那種無用的東西上,還不如一條心的投資在我的研究中,你將會看見更多的科學奇跡。」這是讓安妮高興的事情之一。 「跟你完全說不明白……」阿捨輕聲的自語著,抬起了頭又擔憂的看向了安妮,「話說回來,這船真的沒有事嗎?除了測試的時候我看它飄起了三十米,和五分鐘外,還沒有見過它真正的飛行啊?」 「當然沒有問題。」走上了那圓形的駕駛台,如當初和聶雲一起登上挪亞方舟的指揮台一樣興奮,「全員就位,挪亞戰艦——雲,啟動前最後一次檢測開始。」 「是!」台下傳來了整齊的回答,聽聲音比安妮更加的興奮。 「本來這一切都是屬於我們兩人的啊,為什麼你選擇的卻是背叛?背叛自己心中的愛……」如此的聲音在心中哀歎著,安妮的悲哀並沒有人可以明白。 按下了一個明亮的按鍵,在艦橋的正中升起了一隻巨大的圓柱形玻璃槽。內部的營養液擁有著按鍵一樣的亮綠色,微微漂浮在其中的是一位赤裸的美女。恐怖的是在那營養液中,湧動著數不清如水母觸手一般的導線,而且全部連接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這個是?!!!」阿捨驚訝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哦,你說的是雲的『驅動芯片』嗎?有什麼好驚訝的?」安妮無所謂的說著。 「可她是……她是寶寶啊?!」對於那活潑又可愛的原精靈操縱者,阿捨也見上過幾面。深深的被當時只有十三歲的小女孩折服,那種幾乎讓大人都羞愧的智慧,簡直難以想像,「你竟然讓她當了戰艦的芯片?!」 「那又怎樣?作為一個背叛過我兩次的人,她還可以活著被你完整的看見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真不知道這丫頭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傢伙?生出來的丫頭,信息處理能力是普通人類的十倍之多,簡直是比我還要聰明的怪物,連我都不自覺的有些嫉妒了啊……」無奈的歎息,安妮難得的承認了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人才。 「你到底把她怎樣了啊?」看著那雙空洞如深淵的瞳孔,讓阿捨的脊椎發涼,冷汗都流了出來。 「只不過刪除了她腦袋中沒有用,背叛我的部分。保留下了對我有用的能力,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的轉變。」微微的笑著,說得就像吃飯一般的輕鬆。 在阿捨的心中,只有兩個字形容這女人——「惡魔」…… 「報告艦長一切檢查合格,沒有任何的問題或誤差,隨時可以起飛。」一名研究員嚴肅的說著。 「很好。」安妮滿意的點了點頭,「反重力引擎全開,上方的發射口開啟,雲號的首次航行,開始!」拉低了頭頂軍帽的帽簷,只是不想被人看見眼中那細微的悲傷…… 霎時間,在依舊掛著風沙的沙漠上,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那地表上的沙子彷彿雨水似的下落著,在明亮的燈光下閃動著耀眼的光澤。 一艘黑色的船體隱約的從風沙中升起,整艘船身的間隙處,偶爾跳躍著純白色的線條形光暈。在安妮的稱呼下,大家對它的認識為,「寶寶的脈搏」,嚴格的意義上,只有這一刻,寶寶才能稍微的去思考。可在自己的記憶中,已經失去了一個最重要人的影子,只有那一份承諾,還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算是自己用生命保護下來的珍貴的承諾…… 「終於出來啊……」靠在舒服的沙發上,喝著還溫熱的咖啡,亞當很喜歡這種悠哉的感覺。 「怎麼可能?那麼巨大的一艘船竟然可以真的飛上天空?!」站在一旁的吳剛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是被真正的震撼了。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啊……」放下了咖啡杯,看著面前衛星直接傳輸的畫面,擁有著神應該具備的冷靜,「早在13逃出安妮的研究所時,我已經見過M國的『夢幻之船』。不過就算知道了,還是讓我不由的敬佩安妮的天才!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甚至超越了我,但她與聶雲的這種優秀總是讓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他們得到了什麼神的幫助?否則不管是13專用的SEED,安妮的仿製挪亞戰艦,都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的地球上的科技,到底是哪裡不對呢?」又陷入了深度的思考,沒有再理會電視上的畫面,自己最近常常有如此的疑惑,而心頭也常常莫名的跳動。彷彿有誰在呼喚自己一般? 而身旁的吳剛則一直注視的畫面,沒有一絲的分神。在自己看來,這簡直就是彷彿小說中的故事,讓人無法相信,但眼前那黑色的龐大戰艦所散發出的壓迫感,即便是隔著電視觀看的自己都會不由的害怕。 「Z國有強敵了啊……」這是屬於自己的心聲。 「長官,我有個很愚蠢的問題,能問一下嗎?」猶豫的半天,吳剛還是開了口。 「沒有關係,你問吧……」保持著依舊的笑容,暫時的停止了思考。 「擁有這樣武器的M國,我們還可以戰勝嗎?」估計這是每一個國人的疑惑。 「那是當然。」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吳剛的問題,亞當有著無比的自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Z國一定是走到世界頂端唯一的國家,我們不是一直都在為此努力嗎?」 「是啊!」差點我忘記的重要的事情,一件自己一直在努力的事情……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二章一輩子的兄弟? (更新時間:2006-7-2918:30:00本章字數:4199) 第三百三十二章一輩子的兄弟? 「為什麼你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頭盔靜靜的依舊放在茶几,蛇在無奈的歎息。 「你也說過,M國的戰艦啟動了啊……」脫去了外套,看著熟悉的戰鬥服,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因為已經習慣了穿上它的感覺。 「那又怎樣?你以為憑現在的你可以安全的救出寶寶嗎?別做夢了,你會死的!」蛇大聲的喊著,只想讓13明白。 「好像這樣的爭吵我們進行過無數次?」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是想能這樣繼續的交談,畢竟兩人的分歧,每次都是靠交談化解的。 「是啊,自從跟了你這個白癡,每次的戰鬥都是將命搭進去。不管到底有沒有必要,你都是打得自己片體鱗傷。這又是何必?明明是M國與歐洲的戰鬥,你的介入只會讓已經很亂的世界更亂。況且歐洲想幹掉安妮的仿製挪亞戰艦十分的困難,最後不過是兩敗俱傷,寶寶並不會有危險。我的建議是等上一段時間,等他們打完後,再去輕鬆的帶她離開。」蛇的提議永遠都是最好的。 「你,知道痛嗎?」穿上了黑色的戰鬥服,13的表現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每次解禁時都有感受到,目前已經三次了,最後的封印真是痛到快死掉。」雖然不明白13問題的意思,蛇還是老實的回答。 「是嗎?」靠在了沙發上,最後一次的欣賞著城市美麗的夜景,「其實寶寶比你更怕痛的,而安妮那混蛋女人卻強行的在她的身上插滿了金屬線,用挪亞戰艦連接起她的脈搏,一但戰艦損毀,她也會死去……」 「連接起脈搏嗎?也就是說,即便對方只是攻擊一下戰艦的外殼,她都能感覺到如攻擊身體般的痛苦。你的意思是……」蛇漸漸的開始明白,就和從前每次的分歧一樣。 「我答應過她,絕對不會再讓她感受到絲毫的苦痛,帶她回到我的小島,過幸福輕鬆的生活,可當時的我甚至是靠她才能逃出安妮的研究所的,是不是很好笑?」嘴角微微的上仰,但那並不是快樂的笑容,「你並不知道她當時的樣子,他對我沒有絲毫的懷疑。笑的很高興,認識她以來那還是她最聽話最乖的一次……」 「我想像的出來。」聲音變的很輕,蛇已經選擇了順從,「雖然知道最後還是要去,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可能達到音速以上。等你趕到,也是M國的戰艦與歐洲的禁果開打了以後。不屬於任何一方你很可能成為雙方的攻擊目標。這次和以前的戰鬥都不相同,你要面對的是幾百台機甲,與大量可與八歧相比的變形戰機。而你現在的身體,連從前五分之一的狀態都達不到。」 「這些我明白,我只想知道你會幫我嗎?我不要你勉強的回答,坦誠的告訴我。」面對面的看著桌上的頭盔,這是一次真正同伴的交流。 「當然會幫你,從被你帶到這世界上,就跟著你了。要我看著你死去。我辦不到。誰叫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第一次如此的坦誠,說實在的,連蛇都不好意思起來。 「等等……」13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的性別還沒有確定,說不定我們還是兄妹的關係……」 「你個傢伙……」握緊了雙拳,本還有些感動蛇,剩下的只有無奈的憤怒了。不過有一點自己可以確定,13在社會獨自生活了這麼久,諷刺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推著飯店贈送的晚餐,那曾經遭遇過13,瘋子,和貞賢的服務員,鬱悶的來到了現在只剩下了13的頂樓。 已經不抱任何的幻想,按響了門鈴,等待13那張冰冷的臉出現,然後什麼都得不到的轉身離開。 不過這次又是出乎自己的預料,連開門的人都沒有了。房間內傳出著奇怪的響聲,服務員都被嚇到了。 在確認的敲門,和按門鈴後,服務員緊張了起來。 慌忙的取出了瘋子還給自己的房卡,打開了房門。 一瞬間便有些後悔了,一陣撲面的大風幾乎要將自己給吹飛一般,等到看清楚時,腦袋中只剩下了茫然的感覺。 那堅固的玻璃牆被徹底的擊碎了一塊,整個的房間被呼嘯的風吹的亂七八糟,卻看不見屬於13的身影。 「不會自殺了吧?」無力的癱軟到了地面,望著還在滾動的玻璃碎片發呆。 操作著戰機降落在了禁果號內部,熟練的將泰莎停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在輔助人員推著手梯到達前,從三米高的駕駛艙中跳了下來。 自然的將頭盔放在了一名船員的手中,向著指揮室走去。一點都感覺不到那種剛剛殲滅了M國整只艦隊的喜悅,永遠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特雷擇成為了大多數船員暗戀的冰山美人,包括萊因哈特,第一次見到她時都有些心動了。用哈特的話說,特雷澤擁有著讓男人衝動的容顏,與氣質。是真正致命的誘惑,這種致命同樣的延續到了戰場上…… 剛走到艦橋的大門前,感應系統自動的開啟。正對自己的就是那一臉壞笑的萊因哈特,有點不自在的感覺。 一次深呼吸,走到了他的面前,敬了個還算標準的軍禮,這些表面的功夫還是偶爾要做一些的。 「戰機駕駛員特雷澤上尉前來報到,任務已完成。」沒有男人那種陽剛的氣勢,如此輝煌的戰績從特雷澤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吃飯般輕鬆。 「幹的不錯,回去後,我會如實的上報,裡奇先生肯定會重賞你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最喜歡她那種冰冷的眼神,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在意。 「艦長!雷達收到信號,由M國內陸出現了一個信號,正高速的向我方接近,預計匯合地點還是在亞速爾群島附近!現在有消失了,估計對方擁有和我們一樣的隱形系統!」雷達員的表情,和那M國航母上的人員極其的相似,都是格外的驚訝。 「是戰機一類的嗎?」好奇的轉過了身,看向了自己的雷達兵。 「不……不是,目標的體積與本艦差不多大小,而且在……在飛行!」從那雷達上讀出的數據,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簡單的信息,讓偌大的艦橋完全的安靜了下來,特雷澤也是有些茫然。 「看來這就是裡奇所要引出的怪物了,M國的最後王牌是空中的戰艦嗎?還真不是一般的有趣。」興奮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被對手如此的重視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特雷澤上尉,你可以把它打下來嗎?」 所有人柄住了呼吸,等待著這最強飛行員的答案…… 「那是當然,天空是我和泰莎的世界。在那裡,我們就是傳說中的神。」握緊了雙拳,特雷澤有著比萊因哈特更大的興奮,那種找到一個可能相當對手的喜悅…… 「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等待去駕御你的世界,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不自覺的笑了,那冰冷的笑聲,彷彿預示了M國的淪陷。 新世紀的全新戰爭正等待著開始…… 而此時,在那M國代表性的自由女神像頭頂上,兩部悠哉的機甲正坐在那裡,享受著柔和的風與明媚的陽光。就像在度假一般…… 「我說撒旦啊,馬上就要和歐洲那怪物戰艦打仗了,你害怕嗎?」看著蔚藍的天空,鴿子還是喜歡它的寧靜。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什麼歐洲的破爛船,根本夠不上敵人的標準。」還是依舊的狂妄,也正是這樣的氣勢,讓撒旦面對了數次13,還能自如的呼吸空氣。 「可剛剛收到的消息說,我們的第三艦隊被對方的一架戰機就給殲滅了。技術人員對它的評估,戰鬥力甚至在Z國的騰龍陸戰機甲之上。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幹掉它啊?」有些迷茫,加些許的感慨,用鴿子自己的話說,年齡來了啊…… 「他能厲害過13嗎?」看向了這與自己一路走來的同伴,問了個震撼心靈的問題。 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鴿子笑了,大力的拍著撒旦的肩膀,」別開玩笑了,那小子是怪物,不是這世界上的人類,強悍到根本都殺不死的,簡直就是幸運神的轉世。要是在多兩個這種傢伙,世界的遊戲誰都別玩了啊……」 「所以我說不用擔心的,我們決不會輸在13以外的任何人手上,這是連安妮都認同的觀點。」撒旦的想法也許很單純,不過卻總人讓人平靜下來。 「你們兩個打算聊到什麼時候?要開始工作了啊!」突然,兩人的通訊器中傳來了安妮溫柔的聲音,「快點上來!」 「又要開始了啊……」無奈的站起,反手的扣住了撒旦的肩膀,背負著他與那重型亞離子加速炮的重量,鴿子有點快掛了的感覺。 只見兩部機甲剛剛上升了一千米,便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緊接著,那如悶雷的轟鳴聲傳遍了整個的NIUYUE,讓人不由的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觀看。可卻除了藍天白雲什麼都找不到,那聲音彷彿只是自己的幻覺…… 在各方勢力都在向著亞速爾群島奔進的時候。屬於13的小島上,海面,森林,別墅中都沒有了人的氣息,彷彿大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而那寬大的客廳茶几上,只放著一張白色的傳真,紙角落的位置留下了一條可愛的小蛇正吐著性子。 「航速40節,航向大西洋,預計需要三天才可以到達!」看著面前跳動的儀器,24匯報著參數。 「還是好慢!」推了推頭上的艦長的帽簷,36鬱悶的看向了聶雲,「你的『超級無敵霹靂引擎』什麼時候才好啊?」 「你以為是汽車引擎嗎?離子動能是安妮研究的課題,我不過跟著她看了幾眼,嘗試的模擬。本來想慢慢改裝你們偷回來的潛艇,結果卻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擦拭著頭頂的汗水,幾十歲的聶雲好久都沒有如此的運動量了。 「1,你的工作完成的如何,裝備都整理完了嗎?有沒有帶我最喜歡的高爆彈?」接同了倉庫的通訊,36擔憂的問著。 「帶了帶了!」無奈的回答著36的信息,1的鬱悶光聽聲音就聽的出來,」拜託,是誰提議讓你當艦長的啊?」 「我記得是好像是你說時間緊迫用猜拳決定艦長人選,結果卻讓我第一個踢出了局……」36得意的笑著,如炫耀似的推了推象徵艦長的帽子。 相對著繁忙的潛艇指揮室,在後方的船員休息區中,則是另外一副安靜的景象。 「13是大笨蛋!明明自己現在的身體不好,還估計要去戰鬥,難道他真的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嗎?」不自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坐在堅硬的床鋪上,雪兒獨自的哭泣著。 「放心吧,他不會要事的啊!」一旁的小舞打氣的說著,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幾絲笑容,「因為他是13,所以不會有危險的啊!」 「是真的嗎?」擦拭著淚水,雪兒有些懷疑的看向了微笑的小舞。 被那雙渴望的眼神看著,小舞也說不出虛假的話語了,其實自己比誰都更加的擔心,只希望13可以平安無事啊……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三章空中強襲!陸地強襲! (更新時間:2006-8-110:00:00本章字數:4164) 第三百三十三章空中強襲!陸地強襲! 平躺在潔白的浴缸中,琉璃般的池面順滑的彷彿讓人無法站起,所以選擇坐在了其中。環抱著雙膝任由頭頂的淋浴噴頭灑落著如細雨般的溫水,沖刷著疲憊的身體,卻洗不走疲憊。在心裡的某處,一份痛還在隱隱發作。提醒著自己失去的東西便是失去的,不管多麼的努力還是無法挽回…… 抬頭看向那銀色的噴頭,水讓眼睛不自覺的微微瞇著。一頭如藍色瀑布般的秀髮乖巧的搭理在背後,液體的作用使它變得更加的順滑。 也許是沖太久的關係,視線開始有一點點模糊,細細的線條變的好黑好黑。如同一場無盡頭的黑色細雨,讓人沒有地方躲避,只能接受它的「洗禮。」 大概是覺得已經足夠,緩緩的站起了身,關上了噴頭。拿起寬寬的白色浴巾擦拭著身體上殘留的水珠,換上了輕鬆的體恤與長褲躺在了鬆軟的床上。 特別的能力換來了特別的待遇。不光擁有獨自的房間和浴室,連床鋪都是格外的舒服,只是躺一下,都讓人眼皮發重。 可現在的特雷澤卻睡不著,在床頭昏暗的檯燈光線下,看著三米高天花板上的一張海報。是13唯一的那一張,穿著全套的夜,高舉著手中的COOL—FIRE5。背後的巨大翅膀將他襯托的就像真的天使一般,而那美麗的黑色光柱卻是殺人的凶器。 在自己正在凝視時,房門竟被由外的開啟。 「誰?!」條件反射的掏出了一直放在枕頭下的手槍瞄準。 「不要緊張,是我啊!」微笑的舉著雙手進入,萊因哈特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尷尬。 「你知道我不喜歡有人私自進入我房間的。」將槍重新放回了枕頭下,可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不高興。 「怎麼說我也是你長官,你的口氣是不是太差了一點?」鬱悶的搬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特雷澤的床邊,一點也看不出長官該有的樣子。 「對不起,現在我是休息狀態,並不是你的士兵,所以你應該尊重我的隱私權。」依舊的冷酷,話的意思很明顯,已經開始趕人走了。 「是嗎?可我好像有權力檢查任何船員的的房間,以確保沒有違禁品被帶上船。」得意的炫耀著權力,連萊因哈特都有點鄙視自己了。不過能這樣毫無負擔的和面前的女人談話,卻又讓自己嚮往無比。也許是D國男人的天性,一旦遇見了可打動自己心靈的女孩,便會想方設法的將對方「俘虜」…… 「放心吧船長大人,我並沒有帶什麼行李上船,想搜查請便,我想睡覺了。」特別加中了「大人」的讀音,讓對方明白自己有多麼的討厭他。 「是嗎?」毫無那種沮喪的樣子,抬起了頭,微笑的指向了天花板上的海報,「如果沒有違禁品,那這又是什麼?」 「這是……」特雷澤難得的慌張了起來,想解釋,卻有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好像這東西是宣傳海報吧?Z國政府似乎已經承認了他便是13,而歐洲的新憲法規定,禁止一切有關Z國宣傳物品進入我國,特別是關於13的……」說著臉色冷酷了下來,不得不承認特雷澤被他給嚇到了。 突然那傢伙又奇怪的笑了起來,「但誰叫我喜歡你啊?這件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看見的,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特雷澤開始懷疑關於萊因哈特一代將才傳說的真假了。因為在自己看來,他簡直比流氓還讓人討厭…… 「很簡單,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13有這麼深的情節?出於我的妒忌,也是好奇……」話題導入了「正軌」。 沒有想像中的立即回答,靠在了床頭,特雷澤的表情很奇怪,有些無奈,而更多的是悲哀。 「其實我也並沒有親眼見過他。」也許真的是憋在了心中太久,很想找個人分擔一下,即便對方是個自己極度討厭的人也無所謂。 「看不出來……」萊因哈特說著自己的感覺。 「你知道一個多月前的LUENDUN生化病毒事件嗎?」輕聲的問著一個奇怪的問題。 「當然知道,整個LUENDUN都變成了死城。聽說消滅田中籐的,便是Z國的特勤編隊和M國的機甲首次聯手。」對於這件事,萊因哈特還特別的研究過,擔心的是如果Z,M真正的聯手,那麼世界看來都危險了。不過似乎兩國都有私心,合作有點不太順利的樣子。 「其實當時Z國派去的特勤,便是特勤七隊,13也在其中。」 「怎麼可能?!」瞳孔微微的放大,因為如此的信息自己並不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也就是我和13所謂的牽拌了……」還是那樣悲傷的感覺,就是笑容都透著悲傷,「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就在病毒爆發的前幾天,裡奇給我的父親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材料供貨商,價格也比別家的要便宜很多。於是父親很高興的前往了Y國的首都洽談…… 遺憾的是生意還沒有開始談,那混蛋什麼籐便引發了病毒,將全城的人都變成了怪物。幸運的是我的父親似乎擁有難得的免疫能力,艱難的活了下來。不過他的命運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反倒忍受了更多的絕望與痛苦。」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恨不得捏碎了自己,「在經過接近長達數小時的逃跑,父親重新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那便是遇見了Y國派出的特種部隊。不過可恨的Y國政府卻以可能攜帶病毒為由,禁止父親和其他倖存者的離開,將他們完全的遺棄在的可怕的城市中。當時還有許多的同伴,大家聚集在了警察局中,等待著彈藥用盡,然後死去。那時的父親和大家一樣,已經放棄了可活著出去的希望。但奇跡還是降臨在了他們的身上,外出尋找食物的隊長帶回了一個讓大家重新振奮的人物,Z國的13。 對於13的強大,就是只關心生意的父親都明白,本想讓13帶大家出去,但卻被他冷酷的拒絕。不願意伸出絲毫的援手,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責罵了大家。最後,第二天13離開的警局,繼續自己的任務,而也正是這以後,出現了一隻極為恐怖的怪物,用最敏捷的動作殺光了警局中的所有人,吸乾了他們的血液。我的父親也是如此死的……」久違的故事並不長,可卻勾起了一些心中深處的痛…… 「如果當時的我不是在軍營接受封閉式訓練…… 如果當時Y國政府稍微的仁慈點…… 如果當時13沒有離開,我的父親便不會死的,對我來說是13殺了他,見死不救的殺了他!」茫然的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上的13,眼淚讓畫面變的模糊,那晶瑩的小水珠,滑過了美麗的臉龐。 「可看你的樣子,並沒有想像中的恨他啊?」這是讓萊因哈特好奇的地方。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當時在Y國的父親都有隨身的書寫著筆記,最後是用遺物的形式落到了我的手中。而在筆記的最後一頁,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寫下去了,父親則用自己的血寫下了,不要憎恨13。我……沒有辦法違背他最後的意願。不過如果有機會同在一個戰場,我決不會手下留情,一定會殺了他。」這是屬於一位女兒的堅強。 「希望吧……」歎息的站起身,本來已到嘴邊的安慰話語卻又吞回了肚子,自然的笑了笑,向著大門走去。 「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你不可以透露我私藏13海報的事情。」雙手擦拭著眼淚,堅定的看著萊因哈特,只希望他還有起碼D國男人的誠信。 「放心吧,我會保守秘密的,不過你要好好的休息,馬上便有屬於你的戰場了。」用萬能的房卡打開了艙門,輕鬆的離開,就和自己輕鬆的進來一樣。 狹小的房間恢復了平時的寧靜,說完話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平躺在了床上,關上了燈,陷入到了與13一樣的黑暗中,靜靜的睡去…… 「13是嗎?」輕靠在了特雷澤的房門前,沒有立刻的離開,習慣性的思考,「真是個讓人妒忌的傢伙……」 遺憾,這是萊因哈特唯一可以做出的情感。在當今的世界上,不管是恐懼,或憎恨,或景仰,或愛。只要一牽扯上13的名字,便會深深的印在別人的心中,永遠的揮之不去…… 同一時間,在挪亞戰艦的內部,一絲不尋常的氣份正在機密武器倉庫中醞釀著。 鴿子與撒旦茫然的面對著眼前巨大的集裝箱,而身後的安妮表情則要輕鬆的多。 「能告訴我們這些是什麼嗎?」依舊不明白她的意思,在兩人剛回到戰艦,便被叫到了這裡來,看著箱子發呆,等待著安妮的到來。 「可以說是禮物,因為混蛋歐洲動作太快,先只準備了你們兩人的,想你們給一點意見。」笑著將兩張磁卡分別的遞到了撒旦與鴿子的手中,這便是拆開禮物包裝的「鑰匙」。 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兩人自然的將磁卡插進了集裝箱下的凹槽,那沉重的箱子開始緩慢的開啟,而兩自己的瞳孔,也跟隨著那內部東西逐漸清晰的樣子而放大。 在明亮的燈光下,兩台龐大的裝甲異常的耀眼。 「好……好漂亮……」鴿子不由的感歎著,還從未見如此華麗外型的裝備。 「你的那台叫空中強襲,是一款外穿裝備,擁有更強勁的離子推動引擎,在速度方面甚至不會輸給雙子。而特別添加的無差別導彈發射器,可在三秒內,射光攜帶的總數五十枚的微型跟蹤智能導彈,可謂戰機的終極殺手。」安妮的話語,說的鴿子興奮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那我的呢?」撒旦也是擁有和鴿子一樣的好奇。 「陸地強襲,外穿裝甲,擁有和鴿子等同的導彈發射器,可主要針對的是空中防禦。對地的主要武器還是你使用的手提加農炮。不過你也看見陸地強襲兩隻巨大的手臂了,與之匹配的加農炮可想而之。不過最重要的武器,還是在強襲背部上懸掛的兩門複合型亞離子加速炮,但它和你剛剛使用的也有區別。每門炮是由最新左輪蓄能系統構成,擁有連發的特性,一次蓄能可連發六次。要是說缺點的話,應該因為太過的複雜使身體極度的笨重,以超過了十五噸,最高的戰鬥時速也只有60公里……」這是讓安妮感到美中不足的地方。 「已經夠了……」撒旦輕聲的回答著,看著屬於自己的禮物有些迷戀,「亞離子炮的攻擊距離為可以看見的任何角落,所以它根本不用移動,站在原地便可以消滅一切的敵人了。」 「你說的也挺對的……」被撒旦一提醒,安妮也自然的輕鬆了起來,「其實這兩款裝甲都是專門針對著Z國的『陸地騰龍』,歐洲的『空中流星』開發的。雖然不敢說比他們的要厲害,但在同等的條件下,也不會輸給任何一方。」也許是被感染吧,安妮也莫名的興奮了起來,「過不了多久,Z國和歐洲,就會認同我們的王者力量了……」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四章最鋒利的矛,最堅固的盾 (更新時間:2006-8-419:38:00本章字數:4067) 第三百三十四章最鋒利的矛,最堅固的盾 在蔚藍的大海上,熾烈的太陽蒸發著大量水蒸氣,在天空中行成了各式各樣美麗的雲朵。給充滿想像的孩子形成了一副副美麗的畫面,可卻被一股莫名的「怪風」吹的亂七八糟,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條龐大的通道,向著亞速爾群島推進。 而龐大的禁果戰艦卻奇怪的停住了推進的步伐,停泊在了一片平靜的海面。任由微微的海浪拍打著與海同色的船身,彷彿機械故障了一般…… 「儀器準備完畢了嗎?」坐在舒服的指揮席,萊因哈特輕聲的問著。 「亞離子激光蓄能填充需要十五分鐘,還需要時間等待……」站立在身旁的參謀長解釋道。 「還真是一個讓人煩躁的十五分鐘,厲害的東西就是這麼的複雜啊……」微微的低下了頭,雙手交叉著支撐下顎,那被隱藏起來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所有人聽著,現在對方戰艦正在穿越多雲區,所以勉強可確定對方方位,在對方出現在地平線的那一刻,用全功率的亞離子激光炮進行攻擊。算是先跟安妮打個『招呼』吧……」 聽到如此的話語,參謀長有點想笑的衝動,畢竟作為禁果號最強大的主炮系統,曾經有過貫穿高山的恐怖殺傷力,這所謂的打招呼很有可能一下便幹掉那討厭的阻礙者…… 「敵方內部有高聚能量反應!」一名研究員略帶慌張的匯報道,「推測為離子類武器,建議選擇迴避。」 「沒有那個必要。」無所謂的站立在指揮台上,安妮有一股從未有過的豪邁英姿,「既然對方已將我們了這種地步,我們又怎麼可以再去示弱了,這樣會被對方看不起啊。給我按照原來的航道行駛,解除戰艦的隱形狀態,讓雙子給我動起來。」 「等等!你的戰艦不是沒有研究出防禦型護罩嗎?這麼大功率的離子炮也可以硬接?」阿捨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當然不能,已現在戰艦的泰袒護甲厚度還不能承受他們主炮全力的轟擊。」安妮格外的坦白。 「那你還亂來?!」都有些無法理解安妮的思考方式了。 「誰說我們要硬接了,難道你不明白什麼叫局部性離子防禦護盾嗎?」安妮疑惑的看向了緊張的總統先生。 「什麼古怪東西,你又沒有說過……」阿捨挺討厭安妮那種奇怪眼神的。 「沒有說過嗎?那現在給你演示一遍好了!」輕鬆的就像上車補票一樣,安妮有絕對的自信。 此時在戰艦的艦首雙子正平排的飛行,保持著與戰艦同步的速度。 「有問題嗎?」紅問向了一旁的兄弟,只希望不會發生絲毫的偏差。 「系統正常,不過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感……」藍的表情有一點難受。 「是不是像上次遇見13時的感覺一樣?」紅輕聲的歎息著,因為自己有類似的感覺。 「他會出現嗎?」這是所有人討厭又渴望的問題,作為M國最強的機甲,紅與藍只想挽回上次輸給13的顏面,親手殺了他。 「希望他不會來收魚翁之利,否則這場戰鬥便複雜了啊……」有著有別與年齡的成熟,紅微微的感歎著。 而遠處的禁果戰艦,前側一塊傾斜的裝甲自然的放下,一顆六角型赤紅的寶石狀結晶體被推了出來,那份絢麗足可以讓世界上任何看見的女人瘋狂,不過真正明白它含義的科學家則會更加的瘋狂。 表面積超過十五平米的巨大高密度泰坦結晶體,由其所發射出的亞離子激光,甚至不輸給13的神翼SEED。 「發射!」興奮的按下了開火鍵,那塊巨大的寶石散發出了讓太陽都羞愧的明亮光暈。整艘的戰艦都在微微的震動,如同共鳴一般。 只見突然在寶石前出現了一面直徑三十米的巨大赤紅圓鏡,在其面上跳動的電磁,彷彿要將它撕裂似的。轉瞬間,一道史無前例的巨大紅色光柱衝向了那地平線上一個黑色的「點」。 「啟動!」在那寶石被推出的同時,艦首的雙子抬起了相對細小的手臂,五指極限的張開,機身奇怪的顫抖著,也可以說是興奮吧? 一道道藍色的電磁在其間來回的跳動著,頻率越來越快,當已到達的極限,一面巨大的圓形離子鏡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穿越空間限制的光柱毫無意外的轟擊在了那圓鏡的表面,傾瀉著全身的離子能量。震的後方的雙子極度的吃力,彷彿那脆弱的薄鏡隨時會崩潰一樣,和自己的身體狀態差不多。 「啊!!!」不自覺叫喊了起來,阿捨用雙手擋住了眼睛,那刺激的光線並不是人類可以接受的東西。 短暫不過五秒的「絢麗」結束,恐怖的衝擊消失在了空氣中,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等到所有人再次的看去,戰艦還是完好無損的行駛著,那面前龐大的圓鏡逐漸的消失。 「真的攔截下來了啊?」阿捨都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那是當然,雙子的離子護鏡擁有真正挪亞方舟護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防禦能力。遺憾的是目前能引發如此巨大護盾的機甲,只有雙子這兩台而已。否則我的『雲』,簡直就是無敵的戰神。」撫摸著金屬的護欄,對這船有說不出的愛戀。 「怎麼可能?!」參謀長茫然的呆立在原地,顫抖的自語著,簡直無法相信所看見的事實。 「看來有許多意料外的收穫啊……」萊因哈特則比之要輕鬆的多,彷彿結果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中。畢竟遊戲如此快速的結束,便不好玩了,「如果將我們的比喻成最鋒利的矛,那M國的戰艦則有最堅固的盾了?真是越來越有趣的對決……」 雙手無力的下垂著,要不是在反重力裝置的作用下,估計沉重的機身已經墜落的淹沒在了汪洋大海之中。 「第一次承受這麼強大的離子能量,好累啊……」汗水爬滿了藍的額頭,全身的肌肉如同要斷裂了一般的疼痛。 「不過就像安妮所說的,我們已經擁有了抵擋一切攻擊的能力,除了13的歸零SEED外……」還是忘記不掉13的影子,紅難得微笑著。 「是啊,不過真不知道那傢伙的身體是什麼做的?那麼接近龐大的離子能量,卻不受絲毫的影響。每次使用完SEED後,還能運動自如,我現在全身都痛得快死掉了。」藍在鬱悶的抱怨。 「不管他是什麼構造,我們一定會殺了他。」握緊了雙拳,這是紅與藍都格外執著的「使命」…… 時間緩慢的流逝,世界進入到短暫的平靜,輕鬆的關上了衛星電視,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休息。亞當知道,在接下來雙方見面以前,都不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了。所以吳剛也是暫時的離開了辦公室,給了自己一個寧靜的環境。 可這樣的寧靜並沒有保持上多久,身邊的沙發上突然坐下了一位並沒有被邀請的客人…… 「回來了嗎?」繼續閉著雙眼,亞當知道是誰。 「是的,剛剛下飛機我便趕過來了。」吃起了茶几上的點心,蒼葉微笑的搭應著。 「SHANGHAI的那件事情處理的不錯,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平淡的語氣,卻也帶著誇讚的意思。 「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公式化的敷衍,只因為覺得說話好累。 「可有一件事情你讓我很生氣……」睜開了雙眼,用有點遺憾的眼神看向了這自己的「孩子」…… 「是關於我隱瞞13還留在SHANGHAI的事情嗎?」毫無犯錯的覺悟,在回來以前蒼葉已知道,老爸會有如何的反應。智慧在這時候變得有點討厭,「就這件事情的處理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如果當時你下達任何有關13的命令,很有可能無法再隱瞞博覽中心的屠殺,勢必引起民眾的恐慌。況且13以取回SEED,為了控制事態所以我選擇了隱瞞。」 「真是完美的說辭啊……」微微的歎息,即便是聰明如亞當也找不出這話語中的漏洞,「看來你和13不同,不光繼承了我的力量,也擁有了我的智慧,可你明白我真正生氣的原因嗎?」 「不明白。」吃著香嫩的開心果,蒼葉表情依舊的冷靜,感覺不到絲毫的害怕,估計也只有13面對亞當生氣時才能擁有如此的表情吧? 轉瞬間,在蒼葉未做出絲毫反應前,一隻纖細的手掌已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剛剛吃下的開心果被迫的吐了出來,連呼吸的動作對自己來說都是不可能的奢望。 「我生氣的,是你的完美,做錯了任何的事情也都能給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不管你的處理正不正確,你又是出於如何的目的,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自己的身份與使命。你的命運操縱在我的手中,永遠都無法改變。下次像這樣的問題由我來考慮,而你不過是負責執行我意願的木偶。」放開了手臂,亞當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激動,這是自己少有的情感。 「我知道了……」幾次深呼吸後,身體的不適迅速的調整了過來。站起了身,向著大門走去。 「真是越來越討厭什麼複製體了,感覺就像13一樣的不可靠……」亞當心中的那份鬱悶,蒼葉可以明白,但自己心中的悲哀,身為父親的亞當卻從沒有在意過。說白了,這份所謂的親情不過是個最可笑的笑話而已。 隨手的關上了大門,站立在門口並沒有及時的離開…… 對著走廊旁的鏡子照了照,脖子上還殘留著紅色的印記,提醒著自己便是亞當所說的木偶…… 「如果能變成你,我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來交換,遺憾的是,連我的命都屬於別人。所以我並不知道要付出什麼?只能繼續自己的命運罷了啊……」微微的歎息,對著鏡子中的畫面,蒼葉笑了,深邃的瞳孔中閃爍著美麗的淚光,說實在的,這是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哭。 就像某個著名的哲學家所說的,「沒有絕對的悲哀,只有相對的痛苦……」 和13幾乎擁有同樣的生命,自己卻無法做到他那邊的灑脫,甚至連一跟手指的反抗自己都辦不到。只能默默遵循著自己的命運,過著被操縱的生活,繼續悲哀的活著。 「其實我最想殺的,是你!」憤怒的一拳轟爛了面前的鏡子,閃動的碎片緩緩的落著,就像拳頭上湧現的血液一樣。 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無力的下垂著手臂,向著出口自然的走去。在紅色的地毯上留下了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紅色線條,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樣……… 而此時的13正張開著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寧靜的夜空中飛行著。有點焦急的看著頭盔角落上的倒計時,只希望自己還來得及實現自己的諾言……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五章意料外的危機 (更新時間:2006-8-79:11:00本章字數:4107) 第三百三十五章意料外的危機 轟鳴聲震撼著寧靜的大海。遠處的太陽已不忍繼續的再看下去,漸漸的沉向了深藍的海中。而最後的金色餘輝給所有的一切套上了一層美麗的光芒,並不管自己照耀的東西有沒有得到如此照耀的資格,算是最公平的恩賜…… 「導彈預備,齊射!!!!」已經沒有開始那種冷靜的神態,憤怒的咆哮著,聲音透出了安妮幾絲無奈…… 頃刻間,偌大的挪亞戰艦外開啟無數的開口,密集的導彈如同從蜜蜂窩中衝出的「戰士」,拖著絢麗的尾巴,瘋狂的撞上了滿天穿梭的戰機群,一些運氣不好的己方機甲也成為了其中的犧牲者。紛紛的落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而導彈對於戰機們的傷害少之又少,彷彿怪物一樣的飛行能力,多變的推進軌跡都將命中率大幅的減弱。特別是厚實的泰袒護甲,那是單人機甲無法抵擋的防禦力。不過這一切其實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可結果卻和自己想像的相差甚遠。全因為計劃中唯一的錯誤,錯誤到無法彌補的過失…… 「他媽的,你跑什麼?!」將引擎的功率推到了最大,衝向了前方呼嘯的黑色戰機,已開啟了雷達鎖定,兩個晃動的小方格交叉的向著螢幕上的「泰莎」移動…… 可就在方框要變為紅色的瞬間,只見那黑色的戰機突然的引擎變相,雙足向前伸出,強行的定住了機身。 「又來?!」已經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交手,對於特雷澤的花樣已瞭解了一些。 無法做到它那種違反飛行常理的動作,索性的加大馬力的從胯間衝了過去,用幾乎仰躺於水面的姿勢,抬起了雙臂裝甲上連環機炮瘋狂的掃射著那黑色的怪物。 「無力的反抗。」變換成為了人型,右手上的巨大機泡鎖定。跟隨著射擊。只看見恐怖的炮彈在平靜的海面上激起了一人多高的水花,緊跟在鴿子的身後。而反擊的子彈雖全數的轟擊在了泰莎的表面,可一點點的效果都沒有。 「撒旦!動手啊!」在通訊器中咆哮道,只因為此時的特雷澤正背對著挪亞戰艦,而在戰艦上部的甲板上,裝備著陸地強襲的撒旦肩膀上,已抗起了那兩門的復合亞離子加速炮。 「去死!」扣動下扳機,白色的離子團狠狠的轟擊在了那黑色怪物的背後,震得泰莎都不得不停止了攻擊,狼狽的向前匍匐。可攻擊並未結束,連續的射擊讓總數12發的離子彈全體的命中。不過遺憾的是,只讓泰莎前進了些許而已……當其重新控制住平衡時,依舊毫髮無傷的轉過了身,彷彿是對撒旦的一種挑釁…… 收起了槍械,由手臂的護甲下抽出了一隻圓形如電棒的物體,這也是讓安妮最頭痛的武器——亞離子凝聚型激光劍,類似於13的神劍SEED的恐怖武器。 俯衝的直飛向了戰艦,目標並不是攻擊自己的撒旦,對特雷澤來說他不過是和小丑一般的配角,自己的目標是挪亞戰艦本身。 「啟動全部的離子炮,把它給我逼開!」這是安妮唯一可以做出的反應了。 旋轉著機身,操控著如自己身體的泰莎,就像自由的小鳥般穿梭進密集的炮火中,手裡的圓柱型劍柄瞬間凝聚成一隻十米青色長劍,在那戰艦的甲板上留下了一條恐怖的傷口後,輕鬆的重新回到了混亂的戰場中,繼續扮演著自己的噩夢角色…… 「啊!!!!!」最先反應的便是那玻璃槽中的寶寶,即便失去的記憶,可身體對痛本能的反應,讓那叫聲聽起來異常的淒慘。彷彿泰莎的攻擊是在切割著自己。肌肉斷裂似的抽搐著,讓這脆弱的小女孩一次次的陷入昏迷,又被系統強行的用電擊弄醒,保持著戰艦繼續的戰鬥狀態。殘忍的重複使得已經慘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就連安妮都不敢保證她還能承受多少次這樣的折磨…… 「那東西是什麼?你的離子炮不是很厲害嗎?這麼對它一點的效果都沒有!」阿捨責備的喊叫著,自己並不是笨蛋,戰況的發展已越來越糟糕。 「給我安靜點!只知道抱怨的傢伙!」轉過了身,憤怒的看向了總統先生,眼神充滿了煩躁,「那戰機並不是一般的東西,可以肯定是是,人類根本無法製造出它所使用的激光劍。很可能為原Y國從挪亞方舟中弄到的原型兵器。還有它的泰坦裝甲也很古怪,那種防禦力,已經接近純淨的泰坦金屬,並不像我所收到的情報為八十的極限金屬,至少在九十以上!」 「那麼叫雙子動手!他們不是你最強的機甲嗎?叫他們去殺了那傢伙啊!!!」阿捨還在幻想一些什麼…… 「如果可以我也想,不過他們卻有更重要的事情……」握緊了雙拳,那種憤怒帶著無奈。 「又來了!!」漂浮在戰艦之前的雙子,樣子已格外的狼狽,不過還是努力的再次抬起了雙手,形成了龐大的圓鏡抵擋著禁果號主炮的轟擊。從戰鬥到現在,每間隔十五分鐘那恐怖的離子炮便會威脅著挪亞戰艦的存亡。要不是由兩兄弟強行構造的無敵之盾,戰鬥也早就結束了…… 不過如此的行為,已將兩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拖的體無完。,近距離的多次龐大離子能力恨不得要吞食了他們。就連紅與藍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幾次便是最後的一次? 「怎麼辦?怎麼辦?非要戰鬥到死亡嗎?暫時的撤退並不可恥的啊!」阿捨開始了懦弱,可卻不是怕死,只是因為明白安妮,自己對M國的重要性。如果兩人都喪生在了這大海中,M國的將來只有「滅亡」二字。 「你以為我是那種執著什麼成敗的軍人嗎?」也許是明白到「同舟」的事實,安妮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在剛剛的第一次接觸戰裡,黑色的混蛋便摧毀了我們的主引擎系統,要不是有二號引擎勉強的供應著反重力裝置,我們已經落進了海中。」 「那現在怎麼辦?在這裡等死嗎?」這次換阿捨開始咆哮了。 「M國方面,剩餘的兩艘戰艦已在一個小時前出發。為了加快速度拋棄了許多沉重的裝備,最多再三個小時,就能趕到救援。」堅定的看向了阿捨只希望他能明白,「現在的我們便是在賭博,賭在挪亞戰艦和我們的戰士可以支撐到救援的趕到。否則大家的下場不用我說了你也明白……」 「可我們真的還能撐上三個鐘頭嗎?」阿捨有些難以想像。 突然戰艦又激烈的震動了起來,那該死的黑色戰機又一次的從甲板上飛過,留下了同樣的傷痕。 對於特雷澤來說,有一點點的失望,因為這龐大的對手比自己認為的更加脆弱。在「青竹」的摧毀力前,簡直就和豆腐沒有什麼區別。 戰鬥又開始走向了無聊…… 「鴿子!縮小防衛圈,不要再飛離挪亞!我們的機甲數目減少的很快!記得保護戰艦!」肩上的離子炮又轟穿了一架流星的駕駛艙,成為了撒旦戰鬥開始到現在第二十架犧牲者。 「明白,可那黑色的傢伙好強!」咬牙的停止了無用的跟隨,向著撒旦的位置移動,而周圍的機甲,也是努力的向戰艦靠攏,大家知道,當挪亞落下後,那便一切都結束了。 「不用逼的那麼緊,讓戰機群向後退一些,保持包圍的狀態便好了。畢竟時間還長的很,想幹掉他們已經用不到五分鐘了……」戰術嗎?萊因哈特根本就沒有發揮的餘地,憑藉著戰艦的離子炮與流星機群的強大,簡直就是換個白癡來都一定勝利的戰鬥。特別是那泰莎的恐怖,真如特雷澤所說的成為了天空中的神,已無可與之抗衡的力量。 命令下達,變形的戰機紛紛的後側,除了泰莎外其實大家也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一百三十架戰機到現在也只剩下了半數,不過M國更慘,總數五百的機甲,只有不足兩百還能運動的,艦體本身還受到了破壞…… 而M國的撒旦與鴿子,伊甸的特雷澤都是形成這種數字的「功臣」。 接通了通訊,萊因哈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屏幕,安妮的英姿正看向了自己,出奇意料的是那冰冷的面孔有著異常的冷靜,感覺不到己方正處於劣勢的覺悟。 「你就是安妮小姐吧?來以前聽裡奇先生提過,其實他很欣賞你的才華。」擁有著充分的紳士風度,臉上掛著自然的微笑,就像普通的聊天一樣。 「那我該謝謝他了嗎?」鄙視的看向了敵方的上將,在自己的眼中,萊因哈特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 「這到不必,但現在我們可以談筆交易……」並不生氣,如此的反應自己在談話前已經猜到了。 「交易?我們有可能建立這樣的關係嗎?要知道你們的目的是進攻M國的本土,而我們的目的是殺了你。」不管在任何的時候,安妮都不會向任何代表國家的傢伙妥協。 「當然可以建立,在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而已。」微笑的站起了身,拿起了剛剛幾分鐘前有裡奇傳輸過來的「命令」,「我們的領導人說,只要你留下戰艦,便可安全的帶著你的人離開。」 「算是明白了一點,你們所謂的利益便是我們的科技,那我們的利益有是什麼?」疑惑的回應著哈特的提議,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好處? 「你們的利益當然是自己的生命啊……要知道只有活著才能創造出無數的可能,如果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聲音變的冰冷,那美好的交易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開玩笑,被你奪走了我的雲,和殺我又有什麼區別?況且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包括13在內,可我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就憑你想殺我?小子你佩嗎?」不自覺的笑了,是最清晰的嘲笑,就像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面前的敵人是那麼的渺小。 「是嗎,安妮小姐?」終於已有些控制不住,安妮的眼神和從前自己的那些長官一樣,對自己只有最讓自己討厭的輕視,「我會用力量讓你明白自己的決定是多麼的失敗!」 說著那巨大的紅色寶石再次的閃爍了起來。 「媽的,還來?!」藍憤怒的狠不得吞掉了那可惡的傢伙,但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學著紅的樣子抬起了顫抖的雙臂,張開五指,繼續形成無敵的盾牌。 「來了!」一次爆發似的吶喊,那恐怖的紅色光柱撞上了堅實的盾牌,重複著已經重複了數次的故事。可這次卻有些不同,在接觸的瞬間,機甲內部的雙子,已達到了自己的極限,猛然的狂吐了口鮮血,漂亮的圓鏡上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結束了嗎?」無奈的歎息著,收起了手中的青竹,有點鬱悶的感覺,因為自己還是未盡全力,沒有真正稱為威脅的存在。 可突然,狂閃的雷達發出了刺耳的叫聲,一個閃動的信號飛速的接近中。 只見在盾牌崩潰的瞬間,一道黑影在所有人還來不及看清前衝到了雙子之前……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六章暫時的友軍 (更新時間:2006-8-99:17:00本章字數:4118) 第三百三十六章暫時的友軍 已失去了支撐了力量,疲憊的雙子被強大的衝擊震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漆黑的的艦身上。 在所有人的腦中只有結束了的鐘聲,而特雷澤卻重新抽出了手臂中的青竹…… 「是他嗎?」在心中有著如此的聲音。 崩潰的盾牌瞬間被無情的吞沒,那貪婪的光柱並沒有結束,狂亂的衝向了後方的戰艦,準備吃掉這最大的食物。 在戰艦中的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並不知道該用如何的表情來面對自己的死亡,除了安妮,只有她的嘴角還殘留著怪異的笑容。 大概正因為這樣的笑容,讓奇跡降臨,這世界上最大奇跡…… 本以為會撞擊上戰艦的亞離子激光竟突然的變換了方向,形成了無數的線條向四周擴散,如同撞上了堅固的牆壁一樣,比剛剛的光盾更加霸道的防禦力。 「怎麼可能?!」已經超乎常識的事情,讓萊因哈特都無法接受。大喊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畫面張開了嘴巴。 短短的五秒,對於在場的各位彷彿像五天一樣的漫長…… 紅光漸漸的消失,一個黑色的菱形盾牌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奇怪的形狀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存在…… 「我們死了嗎?」睜開了雙眼,竟發現依舊站立在完成的艦橋中,身體也是同樣的完整,阿捨有點茫然。 「哪有那麼容易死掉?少了我世界都會寂寞的啊……」輕鬆歎息的靠在了指揮台上,自己的心已放了下來,緊張的情緒現在是那麼的多餘。 「可明明激光已經撞上我們了啊?」阿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活下來的事實。 「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是呆板,沒有什麼想像力?難道你們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奇跡的嗎?」那奇怪的笑容又掛在了嘴角,「而今天我們則遇到了一個必然,卻又是最大的奇跡,可以讓世界都跌破眼鏡的奇跡……」 「果然你還是來了!」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影,藍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彷彿被世仇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可自己卻怎麼都無法表達感謝的話語…… 「為什麼要救我們?」紅則更加的直接一些。 「別臭美了,誰叫你們的角度站的那麼好?如果你們被幹掉了,後面的寶寶會受到傷害。」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於雙子自己並無好感。 擋住面前的黑色菱片漸漸的向兩側散開,如天鵝的翅膀般柔軟,動作格外的自然,露出了13單薄的身影。可就在看見他的瞬間,那種戰場上的壓力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湛藍的四隻冰冷的瞳孔看的人全身不由的顫抖。 「是13本人!」心跳在加速,只因為自己幻想的目光,真實的讓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就連泰莎都能體會到自己的情感,緊握青竹的機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等待著與之一戰,特雷澤知道這樣的機會馬上便會來到…… 「Z國的13先生嗎?」開啟了擴音設備,萊因哈特強行的克制著自己的激動,使語氣聽上去十分的禮貌。 「你是誰?」習慣的口氣讓人不爽。 「在下是伊甸新任四星上將萊因哈特,也是禁果號的艦長。」保持著該有的風度,用標準的Z文打著招呼,「能請你讓開一下好嗎?這好像是我國與M國之間的事情,跟Z國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啊?」簡單的問題只是想知道13的目的。 「其實我也並不想介入你們的事情,畢竟你們哪一方的生死我都不在意。可我不讓任何人傷害挪亞戰艦,如果你還抱點點的奢望,便殺了我再說……」語氣的強硬的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不過事先提醒你,想拿我的命,要有一定的覺悟……」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害怕嗎?萊因哈特從不相信有什麼不敗的神話,只是沒有遇見真正強悍的對手而已,「那麼只有滿足你的願望了啊!特雷澤!」一聲大喊,這就是最簡單的命令。 「早就準備好了!」剎那間,手中的激光劍成型,急速的衝向了那黑色的身影,彷彿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 「開始了嗎?感覺還沒有怎麼休息啊?」有點無奈,本想和對方談一下不用打仗,讓自己輕鬆的帶寶寶離開的。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言行,說不上兩句還是要動手啊…… 「你小子反正總是不怕死的,我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蛇則比13更加的無奈。 「幹掉這傢伙再看能不能商量下好了。」平抬起手中的COOL—FIRE5,背後的巨翼極限的向後張開,簡單的動作特雷澤是那麼的熟悉。 強行的定下了身體,推進力全開,側向的縱躍,瞬間將泰莎功率發揮到了極限。 回頭只見剛剛自己的軌道上出現了一根恐怖的光柱。如夜的顏色,與上方跳動的電磁,擦著自己的腳尖而過,甚有些驚險。可當自己躲避成功時,突然想到了一間被遺忘的事情。 急速的看向了自己的戰機群,那黑色的柱子剎那的吞沒了十幾架號稱最強的戰機,連讓駕駛員喊叫的機會都沒有,變成了空氣中看不見的細小塵挨…… 「混…混蛋!」氣憤的吐詞都開始有些顫抖,心中那份關於13的恐懼正在萌發…… 「好像沒有我想像中的困難,和從前差不多的效果。」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些慶幸。 「你就偷著樂吧,要不是我一直啟動著你裝備的反重力系統,你連槍都別想抬起來。」蛇炫耀著自己的「功勞」。 「能連接上那戰艦的電腦系統,或者是這些戰機的操作系統嗎?」岔開了話題,否則13知道這傢伙又要喋喋不休了。 「本來可以,但似乎他們的指揮官還有點頭腦。在你攔截下激光時,便關閉了整艘戰艦的外接網絡,也就是說什麼GPS定位,衛星雷達,預警系統已陷入癱瘓狀態,而各個戰機也是同樣。看來他們還是很害怕我的力量啊?!」滿足的炫耀道。 「能查出那黑色戰機的資料嗎?總覺得它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特雷澤的敵意讓13格外的不舒服。 「三分鐘後給你答案……」說著消失在了熒屏上。 「殺了他!」命令下達,所有的戰機運動了起來,呼嘯的衝向了這新的敵人,也正是心中的恐懼,讓大家更加的瘋狂。 「你們還呆呆的幹什麼?」正不知所措的機甲們突然的收到了安妮指責的聲音,「都給我動起來,幹掉那些傢伙!」 「可13怎麼辦?將他歸列到哪一類啊?」撒旦還從沒遇見過如此的情況,真有些茫然。 「暫時的友軍。」從通訊器傳了清晰的幾個字,「在短時間內,伊甸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真是個全世界最意外的共同點啊……」無奈的歎息,可在戰甲下掩飾的面孔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好爽!終於有機會和這傢伙真正的一起戰鬥了。回家去買彩票,估計一定很準啊……」並不喜歡掩飾心中的情感,興奮就是興奮,開動了空中強襲的引擎衝向了前方的戰機群。 「別興奮過頭了,要是你在那傢伙的面前丟臉,讓他瞧不起,我乾脆親手幹掉你好了。」重新的架起了肩上的離子炮,進入到戰鬥的狀態。 時間不察覺的流逝,毫不理會身邊偶爾穿梭過的戰鬥者,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在自己的眼中只有那個屹立不動的黑色身影,彷彿這是屬於兩人世界一種絕對的寧靜。 緊了緊手中的青竹,突然發勁,再次的衝向了13。屏棄開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只想去體會什麼是被稱為神的力量? 「動作很流暢,看來這傢伙對機體掌握的很透徹……」拉動槍栓,微笑的壓進了赤紅的子彈,對於面前的敵人還是有些許的欣賞,可這並不會讓自己殺人的動作慢上分毫。 扣動扳機,比海更炎熱的風在身邊形成,氣流使得光線都微微的扭曲。 拖住了劍柄,身體自然的旋轉,拔出赤紅劍身的瞬間,狂亂的風向四面噴發。空氣彷彿燃燒起來一般,帶著淡淡的紅色…… 「咿呀!」一次激烈的撞擊,看似脆弱的劍身接住了那和自己身體等寬的巨劍,要不是由翅膀強行的定住身體,估計已經不知道被撞飛出了多遠? 雙劍交匯,贊放出了最美麗的光暈,流竄四周的離子能量如同飛舞的螢火蟲。在這已經被月亮所統治的夜照耀著漆黑的海面…… 「推進啊!!」特雷澤叫喊了起來,腦袋中只有殺了13的念頭,可感思系統已將泰莎發揮到了極限,那手中無堅不摧的厲劍第一次遇見了無法斬開的事物。 「小心點,13。那是亞離子激光凝聚體,和離子武器不同,安妮說過你的身體可以承受相當強的離子波動,但也抵擋不了亞離子激光的攻擊。」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身後的紅輕聲的說著。 「謝謝關心,可它還沒有強悍到能殺死我的地步。甚至連你們的水平都沒有達到……」應該也算是誇獎的一種,讓雙子的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滿足感滋生。 攙扶著藍,兩人向著艦艙移動,自己的身體已不容許兩人再繼續的堅持下去,需要的是休息…… 「大哥,其實13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吧?」在紅的耳邊,藍輕聲的問著…… 「也許吧……」簡單的敷衍,可紅的心中有著和藍同樣的感覺。 「回來了!」愛湊熱鬧的蛇又跳進了屏幕中,一臉像挖到寶的樣子,「一會不見,又和泰莎打上了啊?」 「這傢伙叫泰莎?力量好足,有點快支持不住了……」使用神劍的副作用,強烈的高溫讓自己都快暈眩,汗水比從前的流量更多。 「拜託,你是傻子嗎?明知道自己現在是普通人的身體,用神劍超過十五分鐘,就會脫水而死。你還刻意的去靠近那麼粗的『探照燈管』?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蛇鄙視的提醒道。 「你個傢伙有話從來都不早說!」突然的關閉了反重力系統,身體如流星般的急速的下墜去。特雷澤只覺得手中一輕,巨劍畫了個半圓停止,弄得自己格外的狼狽。 接近水面的瞬間,重新恢復了飛行的姿態。 「想逃嗎?別妄想了!」低頭看向了13,憤怒的下墜,追擊開始。 「有查到什麼東西嗎?」毫不理會身後的戰機,加速的衝向了天空中一架正交戰的的變形戰機。 同樣關閉了預警系統的可憐傢伙,一點都不知道死神正從背後高速的接近。在對方反應之前,赤紅的劍身插進了對方的機體,由下向上的切開,如同滑開豆腐一般的輕鬆。 「那是當然,我可是偉大的蛇大人,又有什麼可以難住我的?」得意的自誇著,和13同等的輕鬆。在安妮確認自己為友軍的那一刻,兩人都明白,這場戰鬥已經有了答案……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七章最尊敬的戰士 (更新時間:2006-8-129:16:00本章字數:4139) 第三百三十七章最尊敬的戰士 「泰莎,原為亞特蘭蒂斯艦載機,主要目的是用於對未知星球進行探索時的工具。和M國機甲的初始狀態一樣,都不是為了戰鬥而生的武器。泰莎的設計圖紙為原D國從挪亞戰艦中找到,卻是由那個所謂的神之使徒完善了那個設計,更是將類似開山刀用途的激光劍完善成為了今天的『青竹』。說白了,亞當是個徹底的天才,特別是他在毫無任何可依賴的信息下,尋找出了提煉純度為93.6%泰坦金屬的方法,系統推算他要不是缺少幾種地球沒有的重要金屬材料,純的泰坦金屬都能提煉的出來。」匯報著自己所得到的信息,茫然的看了看13,有點遺憾,「其實挺奇怪的,為什麼你們有超過半數的同樣細胞,可別人那麼聰明,你卻笨的總喜歡幹些要命的事情?」 「你的話題扯太遠了!」強行的在空中定下,轉身橫劍於頭頂。速度的差異讓13已無力氣逃跑,硬接特雷澤下劈的青竹。那青色的光劍在空氣中畫出了一片美麗的光暈,狠狠的劈向了13的赤紅劍身上。強大的力量衝擊,是現在的自己已無法承受的極限,急速的向著海面落去。如同一顆夜空中的流星,只是沒有它那般絢麗的外表…… 轉瞬間,黑色的巨翼又包裹住了13的身體,形成了圓形的黑球,流在了水面之上。再次張開時,細小的菱片上沾滿了晶瑩的水珠,點點的滴落著…… 「有查到駕駛員的資料嗎?那傢伙好像認識我,而且很恨我的樣子,可我不記得自己在D國有什麼仇人?」抬頭看向了天空中和自己完全不成比例的敵人,些許的好奇。 「駕駛泰莎的是裡奇親點的人員,名字叫泰莎,有趣的是今年她只是個19歲的女孩子而已,更是有著漂亮的外表。小伙子,你一定又是在什麼時候偷了別人的心,所以別人才來報仇啊……」滿意的微笑點著頭,蛇對自己的推測真是佩服的無話可說。 「你個傢伙就不能正經一點嗎?」遺憾的歎息,13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來了!」瞳孔凝聚,巨大的黑色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中,只有那青色的巨劍變的如同流動的激光,高速的轟向13。 「躲開,臭小子,你想死嗎?!」突然發現13竟放棄了逃避的念頭。 「拜託,我都快出汗掛掉了,繼續的逃避,結果還是要死,就賭這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劍身彷彿更加的明亮。 「你瘋了,現在還有心情賭博,以你現在的體能,憑什麼認為只會贏?!」擔心的蛇叫喊了起來。 「我當然會贏,因為憤怒的人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都看不到!」自然的微笑,讓人的心情格外的平靜,雖然不明白13的意思,可蛇卻停止了憂慮,自己的思想在對自己說,「相信他吧……」 只是向後輕輕的移動了幾步,那黑色的機體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水面上,強大衝擊力形成的風壓向四周散去,吹的人幾乎睜不開雙眼。 「去死!」強行的定住了機體,憤怒的眼中只有13的樣子,13那種對生命的冷漠,明明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卻不肯舉手之勞的拯救弱小的生命…… 因為他的冷漠,因為他的不屑,所以父親才會…… 視線微微的模糊,13的樣子在晃動,淚水不自覺的滑過了臉龐,是一份「勉強」的憤怒。畢竟特雷擇明白,強者並沒有保護弱者的義務,世界遵循著這個法則,上演著強者吞食弱者的遊戲,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來,都是同等的劇目演出。無聊到讓人那麼的厭倦…… 需要一個改變,世界需要一個強者肯忘記如此的規則,保護那些連呼吸都被控制的弱者。如果沒有這樣的強者,那麼只要自己變成強悍的人就好…… 變強!從自己殺死神的那一刻開始…… 機體跟隨著自己的意念,急速的旋轉了起來,那手中的青色巨劍在空氣中畫著巨大的圓,向著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看著自己的13揮去。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沖從海面上傳出。海水被震飛到了天空中,如細雨般的落在了泰莎堅固的盔甲上。 那聲音,讓交戰的雙方都不自覺停下來觀看,萊因哈特的心懸在半空中。而安妮的嘴角則是依舊的微笑著,因為自己明白,13是怎樣的人物? 由爆炸形成的水霧遮擋住了大家的實現,可當畫面清晰時,所有的人只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此時泰莎手中的巨劍並不能說沒有機中了目標,只是完全的被兩隻翅膀攔截了下來。而13卻脫離了翅膀的束縛,漂浮的站立在了泰莎駕駛艙的面前。那把紅色的劍身刺穿了由泰坦結晶體構造的機艙玻璃…… 微微的轉動劍柄使之與海面平行,以劍刺穿的位置為原點,黑色玻璃上出現了閃亮的裂痕,向著四周快速的擴散著,整個駕駛艙護罩,在一陣風中,變成了細小的碎片,落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坐立在自己的位置上,特雷澤無法移動分毫,在自己的脖子上能感受到13劍的熾熱。頭盔的鎖扣已經斷裂,跌落在了機艙某個被遺忘的角落。那如瀑布的藍色長髮失去了束縛,自然的下垂,一些不小心接觸了劍身的秀髮瞬間的被其貪婪的吞食。 「你還太嫩了……」聽見了13冰冷的聲音,心臟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跳動,「太過的在意敵人,讓你忽略了對局勢的判斷,沒有發揮自己速度的優勢,反倒和我近身戰,所以你會輸……」 「那又怎樣?!」握緊了拳頭,特雷澤濕潤的眼眶控制不住晶瑩的淚水。透明的液體滑過了臉龐滴落在劍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殺我你就快一點!比起父親被怪物咬死,現在的我幸福的多了!」 「怪物咬死?我有點聽不懂你的意思?」本只需要微微移動分毫,就能結束的戰鬥,可13並沒有那麼做。看著面前哭泣的女孩,心靈不自覺顫動了一下。 「難道你不記得一個月前的LUENDUAN了嗎?都是因為你拋棄了那些渴望得到你救助的人,我的父親才會被後來的怪物給殺了。當我找到他的屍體時,已經只是碎片而已啊……」久違的記憶,讓淚水流的更快,好想快點結束自己的生命,回到父親的身邊,「是你殺了他!是因為你的藐視,他才會死!都是因為你!」 「你錯了。」嚴厲的吼聲,傳遍了夜空,使得面前的女孩一震,「我從沒有瞧不起他們!憑借自己力量反抗自己必死命運的人,都是最偉大的戰士。他們知道,弱者並不需要什麼強者來保護,需要的是一顆反抗的決心!我尊敬你的父親,和當時所有的人!永遠!」 將劍舉過了頭頂,動作是那麼的緩慢,給了特雷澤太多呼吸和思考的時間。 「不要!!!!」在禁果的艦橋,萊因哈特含淚的咆哮著,只是不希望13在自己的心靈上劃出提條深深的傷口。 「這就是你所說不要憎恨他的原因嗎?父親……」閉上了雙眼,特雷澤笑了,心情如海水一樣的平靜,面對著自己的死亡,「看來是我錯了,從根本上就錯了…… 不知不覺將自己定位在了強者的位置,默認了自己的優秀,而忘記了大家都是同樣的生命。在我決定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那些弱者時,已經侮辱了他們的自尊……」 自然的下劈,這個動作13已經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可這一次卻有些不同,蛇覺察到了…… 只見赤紅的劍身斬裂了特雷澤面前的控制面板,徹底的摧毀了感思體現系統。整個的泰莎瞬間失去了力量,墮落的平躺在了海面。索性救生程序還是好的,幾十個巨大的沖氣氣囊包裹住了黑色的機身,讓其漂浮在了海上…… 意料外的結果,是那麼的茫然,抬頭睜開了雙眼,看向13。那副巨大的翅膀已經回到了身後,而赤紅的SEED之劍也收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同情我嗎?」依舊的不友好,可語氣卻輕柔的多。 「別高估自己了,你沒有什麼值得我同情的地方……」轉過了身,13緩緩的向著高處的戰艦飛去,「只是我來的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救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女孩。多殺幾條性命沒有必要。你失去了泰莎,對我和我的朋友都不會形成威脅了……」 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13的理由是那麼的牽強,再爭執下去只是讓他下不了台而已…… 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心中一份異樣的情感在萌芽,突然好羨慕13所說的那個朋友…… 「真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孩,可以讓這世界最強大的男人為她而和國家戰鬥?應該會很漂亮吧?」不自覺的笑了笑,眼眶中的淚已經被抹乾…… 「13啊……」在飛行的途中,蛇那白色的身體出現在了屏幕的角落,樣子是那麼的猥瑣。 「怎麼了?」被他的目光看著,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你小子真不知道該說是桃花運好,還是桃花劫多?那叫特雷澤的女人,估計現在的心已經被你俘虜了啊……」蛇的推測相當的準確…… 「別亂說,我們剛剛可還是敵人,而且以後我們依舊會是敵人。現在不殺她,不代表以後我也不會殺她。所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13的話語前半段很堅定,但後半段的聲音越來越小。 「放心吧,反正你的情人幾乎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幾乎到處都有,多一個也不算多啊!」嘲諷的大笑著,蛇根本不相信13的解釋。 「真想嘗試幹掉這傢伙啊!」微微的握緊了拳頭,剎那的邪念很恐怖…… 「泰莎被打敗了?!」一直站在萊因哈特身邊的參謀長顫抖的坐在了地上,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做為禁果號第一副官的自己,比誰都明白泰莎在伊甸的地位。它就像Z國的13,M國的雙子,代表著整個歐洲最強的單兵武器。已找不到可以取代它的力量了…… 這樣的震驚在戰機群中也是可以看見。號稱無敵的變形戰機開始了退卻應該說是恐懼,越來越多的變成了防守。 「馬上帶著你的人離開,我沒有想過要取你們的性命,可以安靜的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打鬥嗎?」13的語氣中透出了幾絲無奈,已經相當的委婉,就差沒有說,「你們輸了,快滾吧……」 「誰說的沒有意義?!」從位置上站起,自己衝到了武控系統前,憤怒的按下了主炮的按扭,「我要殺了你!沒有比這更有意義的事情了!」 「13,那戰艦有高能量反應,很顯然那戰艦中的白癡,沒有聽懂你的勸告啊……」蛇提醒的說著,嘴角的冷笑說明了自己已經準備就緒…… 「真是沒有辦法啊……」遺憾的取出了那最後的藍色SEED,拉動槍栓,將自己壓進了槍膛中,瞄準了微微亮起的巨大紅色寶石,扣動下了結束一切的扳機……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八章可控吞噬 (更新時間:2006-8-149:22:00本章字數:4115) 第三百三十八章可控吞噬 「那是什麼?」美麗的白色光體組成了英俊的軀體,隨風舞動的藍色秀髮比特雷澤的更加美麗,散發著星星般的光芒。 「13這傢伙又得到新的力量了啊……」看著眼前的畫面,安妮茫然的歎息著,因為這是除了歎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各位觀眾!全世界最英俊,最強大的蛇大人,也就是我,現在要開始『表演』了!看清楚不要眨眼啊!」狂妄的放聲大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真有點後悔放這傢伙出來……」遺憾的單手擋住了臉孔,13難得的竟覺得丟臉。 「真是卑微的小蟲子,看見了我還想反抗?那就讓你們明白什麼叫神的力量吧?!」鄙視的看著那越來越明亮的紅色寶石,解除了自身的反重力,垂直的下墜。 「看來已經結束了……」自然的漂浮降落在了挪亞戰艦的甲板上,不再理會什麼恐怖的亞離子激光炮。因為當蛇能那麼狂妄的發言時,說明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畢竟這是它身為程序的特性,沒有自己的僥倖,擁有的只是計算出來毫無偏差的結果…… 「那傢伙瘋了嗎?」突然,整個的艦身微微的一震,蛇正好的落在了光亮的寶石上,半蹲的姿勢說明,如此的下落對於屬於能量體的自己沒有絲毫的傷害。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亮?」鄙視的低頭看著赤紅的寶石,彷彿真的能與之交談一樣,寶石的光輝已經大的快要爆發。 「這麼囂張?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亮』吧!」蛇的自信與13不同,決不會毫無根據的盲目,自己擁有可以計算結果的力量,使所有人都不可忽視的力量,也正是自己解除封印後最真實的自己。 微微的彎曲,雙手同時的印在了寶石的表面,自己銀白的身體變的更加的明亮,讓人都不由的閉上眼睛,不敢正視。淡藍色的電磁流在身體的表面瘋狂的跳動著,如同最活躍的精靈。 「還要多長時間?!」一絲不好的預感,讓萊因哈特的心頭莫名的狂跳,這是一份甚至大於對13的恐懼。因為屏幕上蛇那雙銳利的湛藍瞳孔,有殺人的魔力。 「發射前最後十秒倒計時!十,九,八,七……」一旁被推開的操作員看著即將接近臨界點能量填充顯示,嚴肅的倒數著。 「要那麼久嗎?我可不用啊……」突然,艦橋中傳出了蛇鄙視的聲音,就在自己接觸的那一刻,侵蝕的特性已掌握了整艘戰艦的系統,成為了新的主人,「不管你們準備好去死沒有,結果都不會改變。」 微微的歎息,不過臉上只有幸福的微笑。幾乎是瞬間,以自己的雙手為中心,一個白色的小球迅速的膨脹,那種情景所有人都似曾相識。 「歸零?!」雙足顫抖著,冷汗滑過了光潔的臉龐,即便是安妮也無法想像能看見除13以外的人使用這恐怖的力量。 「和TB一樣的力量嗎?」回想著那人造的大坑,阿捨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更多的是惶恐,「會死的!我們也會死的!」 「啊!!!!!」痛苦的殘叫聲迴盪在夜空中,那聲音越來越小,逐漸細微的聽不到為止。而蛇所形成的離子團也只是包裹起了整個戰艦的大小,並沒有像13那樣的成為吞食半個城市的「種子」。 「要死了嗎?」身體好像變得像空氣一般的輕鬆,而冰冷的地面也變得就像海綿一樣柔軟。於是平靜的躺在了地面上,看著屬於自己身體的碎片緩緩的飛舞,形成了最美麗的瞬間。 遺憾嗎?萊因哈特不太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為自己認為遺憾的是,沒有見過特雷澤微笑的樣子。一份還沒有開始的愛,也隨著自己的生命消失…… 「你笑起來應該會很好看吧……」一絲最後的感歎,所有的東西全被無情的分解。 當那巨大的白球消失,原本屬於禁果戰艦的位置只在海中,留出了一個凹陷的半圓形空間,然後被海水迅速的填滿…… 而蛇依舊完整的漂浮在天空之中,任由微風吹動著自己的秀髮,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並沒有對這結果產生絲毫的驚訝,畢竟對於自己的力量自己是最為的瞭解……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站立在駕駛艙中的特雷澤,只能張大了嘴巴看著如此的結果,因為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 所有還倖存機體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結果,誰也沒有猜測會是如此收場…… 而恐懼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指揮者,慌張的撤退。好在有幾個稍微冷靜點的傢伙,記得特雷澤的存在,下落的托起了泰莎向著歐洲的方向飛去…… 「下次我不會再輸給你了!」握緊了拳頭,微笑的臉上看不見從前的憤怒,更多的則是一顆渴望再見面的心。而對於萊因哈特,只能表示遺憾,在同等戰場上被敵人殺死,並不是可以記恨對手的結果,因為這是戰場…… 「不!!!!」此時,在D國的辦公室中,裡奇瘋狂的砸壞了面前的衛星電視。對於這樣的結果,自己無法接受,接受萊因哈特的死…… 明亮的眼眶中第一次濕潤了起來,那被遺忘的人類情感,撕裂著心中的傷口,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13!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中!我以偉大的血統起誓!」沉重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中,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揭示開了一個細小的角落。 「原來還有和歸零同種性質的武器……」看到這樣的結果,亞當也是格外的驚訝,不過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彷彿勉強還可以接受,「不過只是外表很像而已。不管如何,也達不到13歸零的那種絕對的離子波動,所以依舊不具威脅……」自信的嘴角上翹,即便看見了13的新力量,也無法動搖自己心中的計劃,結果依舊沒有改變,向著自己希望的方向前進…… 「看來你又得到了新的力量啊?樣子看上去還可以……」輕聲的說著,13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人。明白蛇的個性經不起自己的誇讚,屬於給點顏色開染坊的類型。 「什麼叫樣子看上去還可以啊?」不習慣13那種毫不在意的口氣,現在擁有身體的自己,完全可以給上他一拳,但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臉上掛起了奇怪笑容的落在了13身邊的甲板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羨慕我可以使用你最強的力量,而且沒有副作用,所以你嫉妒我啊!」 「白癡才會妒忌連性別都不明的傢伙……』不屑的歎息,說出了蛇最在意的問題,氣得眼睛中都能噴出火來一樣,」況且那也不是歸零。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不出來歸零該有的壓抑感,那種毀滅一切,無法反抗的絕對……」 「看來你的眼力真的不錯的啊。」沒有了生氣的情感,不自覺的有些欣賞,「其實那並不是你的歸零,只是我強行驅動自身離子形成的類似攻擊效果,稱為『可控吞噬』,就自己波動而言,連歸零一半的頻率都沒有,可是在地球上,也沒有任何人類可以反抗它的力量。所以說,我還是神啊!哇哈哈哈哈……」說著說著,蛇有自滿的笑了起來。 「沒有性別的神……」小聲的「提醒」,還是那麼的具有衝擊力。 「你個傢伙!不許再圍繞這個問題糾纏不清了!!!!!!」咆哮的叫喊著,鬱悶的快要爆發了。 「果然並不是歸零啊……」放鬆的微笑,安妮長歎了一口氣,因為在剛才自己也有點點的害怕,畢竟歸零的覆蓋面積為幾百平方公里,別說現在的雲是近乎癱瘓的狀態,就是完全完好如初,也沒辦法逃離開那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力量,「現在共同的敵人解決了,該結束這場合作的關係。」一條秘密的命令同時的傳到了所有機甲的耳中,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13和蛇的身上。 突然,只見漂浮的戰艦解除了反重力系統,由天空中跌落在了海面之上,形成了十米高的巨大水花,而那些剛剛還是戰友的機甲全降落的停在了甲板上,抬起了手中的武器瞄準著站立不動的13。 「這些混蛋,想幹什麼?」握緊了雙拳,蛇的眼中只有鄙視。 「看不出來嗎?用Z國話說便是『過河拆橋』,歷史告訴我們不要太相信所有人都會知恩圖報。」如此的結果13早就明白,到最後還是要用力量解決問題。 「13!」在那機甲群中,肩扛離子加速炮的撒旦走上了前,可槍口依舊瞄準著「敵人」,「雖然我一直想殺你,但只有這一次,我不想動手。不過你知道我們最終也是軍人,命令高於一切,包括自己的情感。」 「我也是……」說著,鴿子降落在了撒旦的身邊。 「知道你們是要面子的傢伙,可以理解。不過希望你們那位大人在下達命令時考慮清楚……」也許是太多次的交手,一些微妙的東西在13與他們之間產生,「自己的性命是不是並不重要?」冰冷的語氣恨不得要冰凍起整個的大西洋。身邊的蛇已經半蹲在了甲板的表面,雙手整對著漆黑的艦體,只需要短暫的瞬間便可以真正的結束一切。 而剛剛吞食禁果戰艦的那一幕,讓所有人不由的向後退了半步,都有點想飛離戰艦躲藏到遙遠的天空中去…… 「冷靜一點好嗎?我可沒有說要殺你啊……」在最關鍵的瞬間,機甲的後方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柔和的語氣就像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不過在13的記憶中,唯一的情感就是想親手殺了她,是她奪走了自己的天使! 「好久不見,近來你還好嗎?」微笑的穿梭過機甲群,走到了最前,溫柔的打著招呼。 「還不錯,就是到現在還沒有殺了你,心中總是不舒服的……」毫不理會安妮身後那些瞄準自己的機甲,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有點快控制不住的感覺。 「是嗎?其實人生還是要留點遺憾才好,不然當空虛的時候,連值得回憶的過去都沒有了啊……」滿意的點了點頭,被13冰冷的眼神看著,還能笑的出來的人,世界上沒有幾個。 「就像你和聶雲那樣嗎?」輕聲的提醒刺中了安妮最痛的位置。 「不許你再提他!!!!!」憤怒的咆哮,說明安妮那份遺憾的沉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努力的平服下自己的心情,「對不起,對於今天你救我們的事情,我代表整個M國致以最真誠的謝意。當然你想就這樣離開我們也不會傷害你的……」 「別開玩笑了!」取下頭盔,讓安妮能明白自己憤怒的表情,「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你和你那幫傢伙的性命我才不在乎,寶寶在哪裡?」 「為什麼你還是要問啊……」奇怪的遺憾歎息,安妮搖著腦袋,「就當是對你的回報,讓你見見她好了……」 輕打了一個響指,安妮面前的甲板迅速的開啟,一個圓柱形的物體緩緩的上升著,伴隨的則是13漸漸放大的瞳孔……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三十九章能說的只有「對不起」…… (更新時間:2006-8-189:25:00本章字數:4140) 第三百三十九章能說的只有「對不起」…… 心頭狂亂的跳動,那透明玻璃槽中女孩的自己認識,是不管任何時候都愛微笑的寶寶。可現在她的臉上只有痛苦的抽搐,插滿全身的金屬線將戰艦的損傷強加在了她的身上,讓那瘦弱的身體擔負著並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痛苦。鼓動著氣泡的綠色液體,彷彿是沸騰的水爐,煎毫著自己的朋友…… 「你……你太過分了!」握在手中的頭盔恨不得要被捏碎了一般,那幾乎被遺忘的憤怒重新的點燃。 記憶與現實交替,一切彷彿回到了在研究所中的一幕。擁有著同樣的寧靜,自己正視著玻璃槽中的天使,她睡的是那麼的安詳,不說話,卻沒有人可以明白她的痛苦,也沒有人真正將她當人來看待。從頭到尾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件工具,即便工具被毀壞,需要的時候別人還是會重新的製造出來,而這樣的也叫生命嗎?! 「過分嗎?對於背叛了我兩次的人,現在你還可以看見她掙扎,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請你記得,讓她變成這樣的不是我,而是你。要不是你出現在他們的生命中,她不會背叛我,依舊過著幸福的生活。當然天使也是一樣。一切的罪過都在你!」安妮顯得有些激動,聰明的大腦找不出絲毫自己的錯誤。 「什麼叫幸福的生活?」低下了頭,彷彿刺痛了心靈最深處,視線微微的模糊,久違的淚水低落在了冰冷的甲板上,為許多的人而流…… 所有人茫然的說不出話,估計誰也沒有想過13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動作都在控制中。不能思考,不能反抗,就是死也要得到批准,這樣的也叫生活嗎!!」 「遺憾的是,世界就是這樣,強者掌控著弱者,帶領他們向更幸福的方向前進。」安妮的表情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那只是你們的幸福!」猛然的抬起頭,憤怒的眼神彷彿可以燃燒起一切。轉瞬間,掛著淚的臉龐上出現了那明亮的紋路。 「13!你幹什麼?!」一旁的蛇慌張的喊了起來,因為自己可以清晰的覺察到13身體的變化,「停止!」 「撲……」蛇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只見13奇怪的半蹲在了地面上,吐出了鮮紅的血液。身體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徹底的抽空,剩下的只是一個廢物的軀殼。那臉上的紋路也暗淡了下來,直到消失…… 「你小子瘋了嗎?竟然想強行的衝破封印?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攙扶著13重新站立,蛇在13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我並不知道怎麼衝破封印,只是好想殺她而已……」嘴角的血還在繼續的流著,連漆黑的胸甲上都變成了紅色。 「笨蛋!太過無法控制的情感,會使你的身體體細胞進入到百分百發揮狀態。可因為夏娃封印的關係,你的身體只會自我矛盾,傷害自己,嚴重的甚至會死!」將13向後移動的幾步,放在了乾淨的甲板上坐立。 「他怎麼了?」並不是關心,只是格外的好奇,安妮輕聲的問著。 「這個不用你管,我們的目的很明顯,帶寶寶離開。將她交給我們,我們馬上走人,否則你們的下場便是死。記得這不是交易,而是威脅……」擁有著和13一樣的冰冷瞳孔,說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你不會的,13更不會,因為我才是控制一切的人。」溫柔的撫摸著玻璃槽的表面,彷彿在愛撫自己的孩子一樣,「連接她的金屬線,需要按插入順序的拔出,錯了一步根便會死。而現在知道如何救她出來的只有我,殺了我,寶寶只能永遠的睡在這玻璃的容器中,上下的漂浮著。」 「別太自信了,以我現在的能力,你們那脆弱的網絡根本受不了我的一擊。為了一個女孩而用自己整個國家的代價來換,值得嗎?」站立在甲板之上,握緊了雙拳,這是一種不容懷疑的認真。 「並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突然,安妮憤怒的大力拍著玻璃的表面,就像要摧毀一般,「她背叛了我!辜負了我對她的期望!只是為了那個13!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總是要背叛我?難道我錯了嗎?還是我那麼的讓人討厭?!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背叛我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樣以後才不會出現同樣的事情!」 「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聲音緩和下來,在嘴角出現了奇怪的微笑,「可有人卻能給你最滿意的答案。」 突然,從蛇的身後,三根極細的銀色絲線射向了天空,後拉的固定在了艦首的甲板上,四個特別的身影加入了這場「鬧劇」。 「靠,又是這種場面?!」隨便的瞟了眼前方的機甲,36的頭皮就有些發麻,畢竟每一次遇見13,絕對便是絕對的劣勢…… 「請問你是……」放開了懷中的聶雲,1的目光則停在了蛇的身上,誰叫它那麼的特別? 「我就是蛇啊!解除了最後封印的蛇。是不是很帥?」掛著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轉過了身,炫耀著自己新的力量。 「啊……你沒有小XX的?」驚訝的只有這一點,36和1同時的抬手指向了關鍵性部位。 「我……我都生不起氣……」欲哭無淚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自己吧? 沒有什麼話語,也並不在意任何的目光,處境如何並不重要?徑直的快步走到了13的身邊坐下,自然的將其抱在了懷中。金屬的手掌擦拭著那嘴角的血跡…… 「又一個人跑來打,你不知道這樣很讓人擔心嗎?」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詢問著。 「對不起……」如同做錯事的孩子,微笑的臉色有點蒼白。 「受傷了嗎?是誰動的手?」最不喜歡看見的,就是13帶血的表情。 「是自己弄的,不關別人的事。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蛇發了一封傳真給我們,說你又要獨自去戰鬥,所以我們便趕來了。剛剛你幫M國摧毀戰艦的一目我們看到了,有點無法理解。」將13的衣領拉的更低,只是想讓他的呼吸更加的順暢。 「因為寶寶還在他們手裡……」13的理由很簡單。 「放心吧……」走到了13的身邊,拍著那瘦弱而堅強的肩膀,很用力,「我會結束這一切的……」 說著邁開了步子,向著不遠處的機甲走去,更明確的說應該是向著安妮走去…… 瞳孔輕微的晃動,用好久不見來形容已經不夠份量了。自從從亞特蘭蒂斯離開後,安妮與聶雲就像世界的兩極一般的關係,無法靠近,也無法相見。 如同約好的一樣,所有機甲的槍口同時上抬了幾寸,瞄準了接近的聶雲。在安妮的命令中,除了13,其他的人都可以殺…… 「都給我把槍放下!!」沒有用任何的通訊設備,安妮的聲音卻還是異常的清晰,那咆哮的呼喊彷彿可以傳到地球的另一端。 狠狠的盯著最熟悉的男人,握成雙拳的指甲幾乎已經陷進了自己的肉中。對於他,除了恨外,安妮不願再去面對任何其他的情感。 站立的停在了自己背叛過的女人面前,心中的那份愧疚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大概是容顏並沒有改變,只是看著安妮的臉龐都能清晰的回想起分手時的情景…… 「好……好久不見。」一次平靜的深呼吸,終於聶雲張開了口,努力使自己的樣子看上去自然,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啪!」讓所有人茫然的一耳光抽在了聶雲蒼老的臉上,安妮很用力,手掌都在隱隱作痛,不過比起這些年的等待,根本算不上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來找我?!明明記起了一切卻還是不肯面對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眼眶不自覺的濕潤,其實安妮真的不想哭,不想讓聶雲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要讓他明白,沒有他自己依舊可以過的很好…… 遺憾的是自己無法欺騙自己啊…… 「對不起。」這是自己唯一可以說,也是最討厭的三個字。如果可以聶雲真的想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她的原諒。 「對不起?!」仰望著天空,笑的肚子都有點痛了,笑得卻是自己,「我等了二十三年,換來的只是你的一句『對不起』?你當然對不起我!」從背後猛然的掏出了一隻手槍頂在了聶雲的額頭上,「認識這只槍嗎?就是當初我決定殺你的那把,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只是為了用它糾正二十三年前的錯誤,要是當初能殺了你,一切的問題都會解決了!」 「確實是這樣的啊……」無法反駁,因為她是對的,從一開始,錯誤的便是自己,也正因為自己觸碰了神台,使得世界也跟隨的陷入了錯誤,「如果你要殺我,我不會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希望你可以放了13的朋友。就當我求你……」 「笨蛋!」1和36同時的緊張了起來,正準備去阻止聶雲的傻事。 「沒有關係的,安妮是不會殺他的。」13微笑的說。 「不會?那女人心可比蠍子毒,你又不是不知道?!」36的形容詞很形象。 「也許她真的很壞,可以毫無表情的殺死任何的人,但她就是無法對聶雲開槍的啊……」13是那麼的自信,在安妮對自己袒露心聲時,自己已經明白。在她的心中,聶雲的位置甚至高於了國家。 「又是因為一些奇怪的愛啊愛的,人類真是種無聊的動物……」淡淡的歎息,對於蛇來說並不瞭解這最複雜的問題。 「你以為我不敢嗎?還是你在嘲笑我?!」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只需要再輕輕的扣動下扳機,便可以了。但那食指卻像抽筋了一樣,僵硬在距離扳機幾毫米的空間,生怕接觸的瞬間,手槍走火,「好!給你一個選擇,回到我的身邊,我不逼迫你幫助M國強大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便放了寶寶,還用M國的力量保護你們,讓你們過嚮往的平靜生活!」 這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不是交易,在安妮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的懇求…… 「其實,我的答案你知道的。最後我能說的還是對不起而已……」真的好想答應安妮的要求,可身為罪人的自己還有一份沉重的罪過,在自己結束它之前,快樂對於自己都是最奢侈的存在。 「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拒絕我?!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到底想我怎麼辦?我只是……只是想陪伴你,這個要求過分嗎?國家的遊戲真的好累,我不想玩,也不願意玩下去了。只要你伸出手,讓我抓住,那麼我便能逃開,抬一下手的動作對你來說很困難嗎?」 「不是困難的問題,只是我不想拖累你而已。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世界最大的敵人並不是使徒,也不是亞當,幕後還有真正的莊家沒有顯身。一切的發展都掌握在神的手中,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神的計劃已經開始了……」聶雲的話是那麼的壓抑,在所有人的心中刻下了新的恐懼…… 安眠曲幸福的時光第三百四十章最幸福的微笑 (更新時間:2006-8-208:47:00本章字數:4139) 第三百四十章最幸福的微笑 「我……累了……」半蹲在了高大的玻璃槽邊,敲擊著透明的鍵盤,只見連接寶寶的金屬線一根根脫落,「並不是因為我原諒了你,只是因為蛇的威脅很對,我沒有必要拿國家的安危博一塊『處理器』。就當是還13一個人情,送給他了。」敲下了最後的回車,玻璃槽中的液體緩緩的退去。 站起了身,在聶雲察覺之前擦去了眼眶周圍的淚,保持著該有的平靜。 「雖然不是因為我,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自然的微笑,有點慶幸,畢竟安妮並沒有怎麼變,那份不坦白還是和當初一樣。 「帶著她快走吧,在我改變主意以前……」轉過了身,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玻璃槽的門開啟,虛弱的寶寶倒在了甲板上,激烈的咳嗽著,似乎還不適應呼吸無形的空氣。 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包裹起了寶寶赤裸的軀體,背著回到了13的身邊…… 努力的站起了身,當13脫離開自己懷抱的那一刻,24心情有點不易覺察的失落。 接過了聶雲手中的寶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一份屬於自己的承諾實現。 可當看見寶寶那雙空洞的瞳孔時,喜悅的心情一下便被凍結。原本該充滿活力的小女孩竟說不出一句的話,永遠只看著一個方向,如同植物人一樣。 「寶寶,你聽見了嗎?」輕輕的搖動著她的肩膀,13開始不知所措,「是我,你的哥哥,我來接你回家了……」 也許是聽到了敏感的詞語,也許是心中那保存下來暗淡的記憶痕跡。一絲晶瑩的淚光滑過了慘白的臉龐。 「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憤怒的看向了那女人,安妮不過如同表示遺憾的歎息了一下。 「意識的消除,在她幫助你逃跑前她就明白自己是這樣的下場,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現在的她,以失去了說話了能力,基本的自理也不行,和植物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解釋著寶寶的狀態,其實自己很佩服她的那種勇氣。 「復原她!」將寶寶遞到了24的懷中,隨手的掏出了24背後的手槍平抬瞄準,那開啟的紅外線瞄準器,正停在了安妮眉心的位置。 本已緩和下來的局勢瞬間改變,所有的機甲重新的抬起了槍械,只要13有任何過激的反應不管他穿的是什麼,身上也不會少於一百個窟窿。最讓人無奈的是,13自己根本無法區分什麼叫過激?即便是此刻自己殺了所有的人,也是自認為最正常的反應。 「對不起,我辦不到。」毫無隱瞞,安妮顯得很鎮定。 「是嗎?」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前,扣動扳機,13無絲毫的猶豫。 而茫然的不光是機甲,連自己的同伴也是那麼的茫然,因為明顯的局勢差異,是人都不會做出這等同自殺的反應。 突然,在反應過來的瞬間,集體的反擊開始。猛烈的槍炮聲幾乎要震破了夜空,那架勢就是航空母艦也要被打沉進汪洋大海了。 「拜託,你小子就不能做點正常的事情嗎?」瞬間將身體拉大的就像一面寬闊的牆壁,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好在蛇反應夠快,否則便要看著這笨蛋自殺了…… 「都給我停下來!」安妮的聲音再次的響起,聲音都開始有些嘶啞。 大概是太過的驚訝,大家都停下了攻擊,看向了剛剛13射擊的安妮。她還是沒有絲毫的移動,只是側臉上多出了一條淺淺的傷痕,些許的紅色液體正緩緩下落著。 沒有了威脅,擴大的蛇恢復了原狀,剛剛的變形雖然防禦效果很棒,只要接觸的彈頭都被瞬間的吞食,不過自己英俊的形象也被破壞了…… 讓開了幾步,蛇露出了身後的13,依舊平抬著手槍,保持著上膛的狀態。 「我才不管你原不願意,我要寶寶恢復從前的樣子,能行,我放了你,如果你再說對不起,我就殺了你!」不是開玩笑,13的表情很認真,現在的自己不用思考,因為寶寶的眼淚那麼的真實,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一直都很乖的等待,等待自己來帶她離開。結果卻是這樣的下場。因為自己,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不能再讓她如此的活下去! 「對不起……」無法騙人,做不到便是做不到,對於死亡自己並不害怕,就像自己說過的,真的好累,且當死亡是一種解脫,那麼自己能真的休息了。而死在聶雲的面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光是看見剛才他緊張的表情,心裡就高興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因為這說明,自己所等待的愛並不是單方面無回報的等待,他依舊還愛著自己,這樣已經足夠了…… 「這也是你自己選擇的。」手指輕觸著扳機,只用扣動下去,便結束了一切,但13卻無法如此的做,自己的視線已經完全的被遮擋。 身旁的聶雲走到了槍口前…… 「你幹什麼?」36奇怪的問著,「不要啊,你知道安妮和這傢伙之間的仇恨,他真的會扣動扳機的。」 「讓開!」從沒有如此嚴厲的對聶雲說過話,對於這如同父親般的人,是自己最尊敬的存在。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有些無奈,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可我愛她。能為她做的事情太少。也許她恨我,但我就是無法看著她死去……」 「雲……」已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感,雙腳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哭泣的就像小孩子一樣。那份感動,使得眼淚不停的流著。可是臉上卻掛著二十幾年來最幸福的微笑…… 「我……我可以理解,但卻……」顫抖的放下了槍,心裡亂成了一片,不知道該如何的處理這樣的關係?連說話都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沒有關係的……」蛇走到了13的身邊,在他的耳旁輕聲的提醒道,「她不行不代表夏娃那女人也不行,反正你還要去她那取回自己的力量。」 「你好聰明!」突然一下覺得蛇好厲害,要不是不知道它的性別,真想親它一下。 「看來一切都解決了……」1微笑的歎息著,畢竟誰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也算是大團圓的一種。 「不是吧?我還一槍沒開啊?虧我還特地帶了好多的高爆彈,一點的用處都沒有派上。」神情有點失落。 「你這麼喜歡打,等我們走了讓你一個條一百個,爽死你好了。」懷抱著虛弱的寶寶,跟隨著13轉身,向著艦首走去…… 「那樣就不必了,還是回去當我的艦長過癮。」沒有笨到死的地步,36也跟了上去。 「真的謝謝你。」聶雲的聲音很輕,不過13聽見了。 使用懸吊繫統,五人同時的下落到了自己的潛艇上,使用聶雲裝配的引擎,高速的離去…… 「讓他們走了,合適嗎?畢竟總統也在艦上,讓他知道了不太好吧?」撒旦詢問著地面上的安妮,那種笑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已經夠了,誰會去管那種眼裡只有錢和權力的傢伙。現在的戰艦失去了移動力,就在這裡等待我們的救援到達吧!」歎息了一下,從甲板上站立了起來,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向著艙內走去。現在的自己只想找個單獨的房間,靜靜的回憶聶雲的話語,當時的他是自己認為最帥氣的一刻…… 「看來她是真的動情了啊。」接通了撒旦的秘密頻道,鴿子笑的說著。 「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力,我們管不了的。別那麼八婆,組織人員對戰艦進行簡單的修理吧!我們的任務還有很多的。」撒旦的話把鴿子嚇到了,那一瞬間突然覺得他好有詩人的氣質。 於是,M國與伊甸的首次交鋒,在某些不可預測的外力的打擾下,以M國的完勝收場。不過大家都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大家明白,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看來我們有客人要來了……」微笑的看著畫面中移動的潛艇,夏娃挺高興的。 「真是愚蠢,明明可以繼續生存的,卻又要主動的放棄這個機會。真不知道13的腦袋是怎麼想的?」零蒼老的聲音回答著,語氣中只有鄙視。 「不能怪他的啊,畢竟如何生活和如何利用力量,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況且亞特蘭蒂斯的法則也規定,當子民沒有錯誤時,不得隨意給對方加上封印。」夏娃的理由格外充分。 「估計你也只有這時候才會記起法則的事情吧?」零的語氣聽上去十分的奇怪。 「呵呵呵呵……」突然,夏娃無法控制的笑了起來,」知道嗎?你剛剛的樣子好像那條蛇啊,都學會用諷刺了……」 「別拿我和那份『流氓程序』相比,他的人格存在嚴重的缺陷。」看來零又給蛇起了新的外號。 「好了,不笑你了。不過看13的樣子還想讓我幫助寶寶恢復意識,你可以嗎?」夏娃好奇的問著。 「當然可以,我可是跨越無數個世紀,亞特蘭蒂斯科技的掌控體,這樣的小伎倆在我看來簡直可笑。」 「那樣就好,否則要是13要我幫忙,我卻說無能為力,那自己的形象可全毀了。」夏娃的心放了下來,可自己並不知道,屬於零的計劃,也在這一刻開始…… 世界的齒輪已經按照著零所希望的方向推進。 並沒有過上多久,在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射在太平洋的表面時,潛艇已經漂浮在了漩渦旁不遠的海面上。大概是受空氣的影響,在海面上聚集著大量的濃霧,使得呼吸跟喝水都有同樣的感覺。 在那漆黑的甲板上,13正為寶寶緊著外套,避免受涼風的侵蝕。而背後的巨大雙翼已經張開。 看著13溫柔的動作,雪兒是發自肺腑的妒忌,可自己也明白,不是因為寶寶,自己也見不到自己生命中的王子。所以只能靜靜看著…… 而小舞更多的是為13感到高興,畢竟13的那份快樂也是自己可以看見的東西。昨天從回來之後,13便蹲在了她的床邊照看了幾個小時。不過想想他也是如此的照顧自己,只能說這是13的個性吧? 「小心點……」24的聲音聽上去很平淡,卻是最真誠的祝福。 「我知道的,你們也要小心,如果察覺形勢不對的話,馬上掉頭離開,不用管我了……」這是自己最壞的打算。 「這你就放心吧,有我最偉大的艦長在,當然不會有事情的啊!」得意的又推了推頭頂上的帽子,36很喜歡這個動作。突然13終於明白蛇是跟誰學的口氣了…… 「你被光在意我們,要是那女人有什麼非分的要求,不必答應,用裝了歸零的槍頂上他的腦袋,保證一切都解決了。」1教的方法挺暴力的,可即便13想如此,在屬於她的空間,依舊是被擺佈的對象。 「我知道了,走的。」不想浪費時間,啟動了反重力裝置,如同最自由的小鳥張開了雙翼,懷抱著寶寶,向著漩渦飛去……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一章亞特蘭蒂斯第一勇士 (更新時間:2006-8-2310:12:00本章字數:4207) 第三百四十一章亞特蘭蒂斯第一勇士——創造者? 子彈上膛,已準備好了和上次一樣的進入。可意料外的接待,讓13有些受寵若驚。本該射擊的直線上,出現了一條圓形的通道,急速旋轉的海水被強行的隔開。如果比喻成通往天堂的階梯有點牽強,說是下地獄的深淵則格外的形象。 「看來夏娃那丫頭也喜歡上你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血源關係,要是近親的話可就麻煩了……」蛇蹦出在了13眼前,笑得極度猥瑣。 「你再給我亂扯,我就跟1他們說其實你的女人!」13的威脅一針見血。 「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蛇被逼急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夏娃喜歡我?」連貫的反問弄得蛇一驚。 「我是推測出來的啊!」理所當然的回答,不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什麼不妥。 「你這麼三八,我還不是推測出你是女人,有意見嗎?」清晰的條理簡直讓人無法反駁…… 「……」無語了,「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的?」 「在你變成女人的時候……」沒有和蛇繼續的糾纏下去,收起了槍,舞動了一下翅膀,直衝向了屬於自己的「深淵」。 用遠比下沉更快的速度衝下,沒有過多久便看見了挪亞戰艦的純白防護罩,相比地獄用這麼炫的大門有點虛偽的味道吧? 在13正準備停下之時,大門瞬間的為自己敞開,露出了下方黑色的戰艦,在那甲板的縫隙跳動著淡淡的光暈,這是屬於它的「心跳…… 在降落之前,13已經看見了站在甲板上對自己微笑的夏娃。沒有上次美麗的銀白痕跡,而特別的穿上了一件白色如裙子樣的服裝,估計是有點害羞? 徑直的停在夏娃的面前,巨大的翅膀收起…… 」這麼快就來了,平靜的生活過的怎樣?「雙手背於了身後,夏娃輕聲的詢問著。 「不得不承認我喜歡那樣的生活,可等真正的得到才發現它並不屬於現在的我。太多討厭的傢伙無法忘記我的存在,到頭來只是連累身邊的朋友,攪亂了他們的生活……」這是13最真實的體會,也見證了自己的成長。 「是嗎?不過看見你現在來找我其實我挺高興的。因為這意味著你選擇的是面對,而不是逃避。很顯然你體內的亞特蘭蒂斯血在燃燒。」夏娃欣賞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決定跟我的血液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的決定,要拿回屬於自己東西。」堅定的語氣不容許懷疑,即便面對神,13依舊是13。 「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我會幫你接觸封印,不過你帶別人來應該還有另外的什麼事情吧?」其實自己已經知道,但想看看13請求時是什麼樣子?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我答應過陪她一起生活,可為了救我卻被安妮消除了意識。如果可以,我想讓你幫她復原。」聲音很輕很輕,緊了緊手中的寶寶,渴望得到對方的答案。 「這個並不難,不過我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沒有要救她的理由,如果要你拿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換,你願意嗎?」如同誘惑的惡魔,給13開出了條件。 毫不猶豫,將寶寶放在了地面之上,抽出了身後的泰坦戰刀環繞了一圈架上了脖子。 「你幹什麼?」夏娃被13的行動給嚇到了。 「除了這些真心對我的朋友,我最重要的東西便是自己的這條命,用它換回寶寶,值得。」也許很多人不明白13的思考模式,也許很多人認為13很傻,但當自己成為他的朋友時,卻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只是開玩笑的,你的性命我要了有什麼用?既然是你的朋友,我當然會救她啊!」夏娃答應了13的要求,只是不想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可當看見13為了這地面上的女孩,毫不猶豫的準備自殺時,說真的,自己竟然如此的嫉妒…… 「誰說當然要救她?」突然,零渾厚的聲音在潔白的防護罩中迴盪著。 「零?」夏娃有些奇怪,因為零太過的反常。 「那你想怎樣?要我用性命換嗎?」刀還沒有放下,13的決心沒有動搖。 「雖然我很想你死,不過我的主人卻並不希望這樣,所以你的命還是先留著吧。我所提出的條件,只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理解錯誤,零才是真正的惡魔。夏娃不說話了,臉色格外的難看,因為它的舉動已經超出了輔佐程序的界限…… 「說來聽聽……」13也有無法辦到的事情,所以還是問清楚好一點。 「幫我徹底的覆滅了歐洲,殺了裡奇!」意料外的條件,讓夏娃和13都是心頭一驚。 「雖然殺裡奇並不難,可滅亡一個國家並不是我一人力量可以辦到的。」13很有自知之明。 「這個我當然知道,畢竟動腦玩策略陰謀類都不是你的強項。所以我幫你物色了一個相當優秀的人類,而且他也有同樣的目標。」聲音中不自覺透出了興奮的氣息。 「誰?」13基本已經猜到。 「現在在澳洲的黑龍,你所要做的便是幫助他在半年內滅掉伊甸,否則即便我恢復了寶寶,她也只能活到那時候而已。」不光是交易,也是赤裸的威脅。 「我的話沒有問題。」放下了刀,13輕鬆的答應。 「等等,『老頭子』!」一直沒有說話的蛇又叫了起來,「你要我們去就去,但你有想過黑龍會同意嗎?那傢伙在我看來簡直就是瘋子,變態和賤人。往往自己渴望的東西非要弄得天昏地暗得到才爽,而送上門的話連瞟都不瞟一下,你有什麼把握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輔佐?」發揮著程序的天性,蛇的問題總是最關鍵的。 「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他和以前的黑龍已經不同,跌進了無聊的情海中。喜歡的女人被裡奇安排的計劃暗算,變成了植物人。當你見到他只用告訴他等辦成我所要求的事,就幫他的愛人復原,我想他沒有理由拒絕吧?」零的運算能力是算盡天下…… 「卑鄙!」這話是13和夏娃同時說的。 「不管你們怎麼說,答應的話我便幫助寶寶復活。」零的聲音聽上去很煩躁的,畢竟連夏娃都罵自己卑鄙。 「最後一個問題,等我解除封印後,意味著身體將恢復原狀。那麼暈倒,流鼻血,更多的衰退症狀都會表現出來。你認為我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嗎?」13很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人生。 「這個不用你擔心,雖然沒有延續你的方法,可讓你在活著的階段保持健康並不難。我會給你抑制的藥物——『夢』。解決你的問題。算是我的仁慈,給你整整一年零七個月又十三天的劑量,這也是你能活著的時間。當然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不保證你可以把藥吃完。」零的話語,等於已經給13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成交!」在答應的瞬間,只見寶寶原本平躺的甲板緩緩的下落,進入到挪亞方舟的內部接受神的治療。 「全過程三小時,你需要耐心的等一下。」說完,零不再說話,專心的回到了自己的空間中…… 偌大的戰艦上只留下了夏娃與13,安靜的氣息讓人有點不自然。 「好了,我們也該開始解除封印了。」微微的上前了半步,13能感受到夏娃很不高興。 「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13沒有追問。 輕輕的托起了13的右手,掌心向上。閉起了雙眼,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那銀色的圖騰符號出現在了夏娃的身上,散發著美麗的光暈。而當圖案拓展到夏娃的右手時停頓了片刻,然後瞬間穿透了13的掌心。如致命的病毒般傳遍了13的全身,一道半圓的光環保圍住了兩人的腳下,形成了和13使用神韻SEED時一樣的魔法陣圖案,不過要小上許多罷了…… 「以我亞特蘭蒂斯祭師之名,解除面前之人的神之封印!」禮成的瞬間,13身上的圖騰爆發出堪比太陽般的巨大光芒。體內的血液彷彿突然從緩緩的小溪變成了洶湧的大河,每一根經脈承受著久違的衝擊。拓展的過程極度的痛苦,可13連哼哼聲都沒有,緊咬著牙齒承受著自己的「選擇」。 沒有過多久,身上的圖騰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但夏娃似乎還沒有結束的意思,突然的將托著13的右手印在了13的黑色胸甲前,地面上的魔法陣在此刻爆漲的極限擴大,爬滿了護罩中所有的空間。 猛然的睜開了雙眼,表情告訴13,她已經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另以我亞特蘭蒂斯祭師之名。賜予面前之人亞特蘭蒂斯第一勇士稱號,給予創造者異能!」說完,就像被卡車撞上一般。13的雙腳脫離了地面,直飛出了十米的距離才重重的摔在了堅實的甲板上。重新站起的瞬間,口中不住的吐出了熾熱的血液,整個衣領都被染紅。 「你幹什麼?!不是說只是解除封印嗎?下這麼重的手,想殺人啊!」蛇憤怒的大喊著。 而夏娃卻沒有絲毫的反駁,是沒有力氣去反駁,雙腳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下垂的額頭上爬滿了汗水,嘴角還掛著些許的血跡。反倒是13,除了吐了口血外,沒有絲毫的不良反應,真不知道是誰攻擊了誰? 「夏娃你瘋了嗎?!!!!」感覺到異動的零又咆哮了起來,氣的恨不得生吞了地面上的女孩,「亞特蘭蒂斯法則第一條便規定,禁止祭師私自賜予任何一個『幕』勇士稱號。違反者是絕對的死刑!」 「是嗎?可我記得法則規定,身為輔助程序的你,必須滿足我任何不違反法則的命令,結果你剛才卻忽視了我的存在,私自的提出交易的條件。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冰冷的聲音凍結了全場,連13都在不自覺的顫抖,這是身體自然的反應,對神的恐懼。 「我……」零找不到反駁的話語,第一次看見了夏娃身上屬於神的氣息,威嚴到不容許任何人任何形式的侵犯。 「聽著,以後你要是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你,明白了嗎?」大聲的咆哮著,這是神的命令。 「是,零遵命……」第一次毫無怨言的表現了自己的臣服。 空間又安靜了下來…… 「你沒事吧?」緩緩的走到了夏娃的面前,半蹲了下來,脫去了自己的頭盔,表情透出了些許的擔心。 「沒有事情,只是賜予第一勇士的稱號很累而已,休息上幾天便好了……」恢復了臉上的微笑。 「是嗎?那就好……」沒有多餘的語言,坐在了她的身邊,一切顯得那麼的自然。 一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 夏娃終於忍不住的看向了13,有些疑惑,「難道你不想問我賜予了你什麼新的能力嗎?」 「還好吧,反正我來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這種就像走路減到錢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值得格外高興的。」13的解釋很特別。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夏娃笑了比從前更加自然的微笑。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二章不能改變自己的神 (更新時間:2006-8-258:17:00本章字數:3986) 第三百四十二章不能改變自己的神 「你有想過改變自己的生活嗎?」平躺在漆黑的甲板上,仰望著潔白的人造天空,不能運動的畫面有一種舒服的寧靜,「作為神的你應有比我和亞當更強的力量,借助挪亞戰艦的科技。即便你出現在世界上,隨便點個國家生活,也沒有人敢動你分毫。那樣便可以享受舒服的陽光,吃美味的食物,在一個浪漫的環境下遇見一個另自己心動的人,從此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是新的開始……」 「被你一說還真有點嚮往,不過我不會煮菜,那麼那個男人就要燒得一手好菜。而且我很喜歡靜靜的不說話,那麼他還要很有耐心。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份太過的特殊,以後一定會遇到很多很多的想傷害我的人,所以他要很厲害,有能力為我擋下所有的威脅,甚至為我和世界為敵。這樣一來,我認識的人中也只有你符合這樣苛刻的條件。」看向了地面上的13,夏娃的笑竟然讓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嘿嘿,我說她對你有意思吧。」蛇在13的耳邊不住的壞笑著。 狠狠的敲了下放在身邊的頭盔,是讓這三八的傢伙安靜……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該解釋下什麼叫創造者了?」微微的一次歎息,其實13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歎息?「所謂的亞特蘭蒂斯第一勇士,最早要追述到帝國剛剛形成時。大戰已經結束.,可星球依舊極度的混亂。各國存在著大量的地下反抗武裝,那時的社會比戰鬥時更加的恐怖,走在大街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死在屠殺的槍下。政府為控制如此的局勢,決定在各個地區都安排幕,也就是你這樣的戰士。借助SEED和幕的強大,反抗力量被有效的鎮壓。但在一座等同廢墟全是反抗組織的城市中,情況則恰恰相反,派去的十名幕在進入的時候便失去了消息,而天然的不散濃霧杜絕了一切的偵察行為。當時的政府苦等了三個月,放棄了增援的想法,殘忍的默認他們已死亡。準備了離子炮,對其進行定點的毀滅性攻擊。不過就在發射前一小時,從圍繞住城市的濃霧中走出了唯一的幕戰士,當時的他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接待人員迅速的送他到了戰地醫院。 意料外的結果迫使政府停下了摧毀的命令,排出大量的部隊進入了那城市。而所有的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面上成片成片都是屍體,血甚至堵塞了下水道,空氣中瀰漫的都是腥臭。這十名戰士,在三個月內和全城進行激戰,在禁止使用歸零的情況下,彈盡糧絕的堅持到最後。即便戰鬥到只剩下一人,也沒有臨陣脫逃,那份堅毅的執著震撼了整個星球。這活下來的戰士成為了民族英雄,得到了第一勇士的稱號。 而創造者,寓意在於能創造出無限的奇跡,擁有無限的可能,全憑自己的毅力改變不可能的命運。是不是和你很像?」環抱著雙膝,低下了額頭,不自覺的笑了笑。 「可好像並不是一個稱號那麼簡單,總感覺現在的身體怪怪的。」13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中束縛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其實你也有部分和我等同的基因,當你使用神韻時,身體上所被引發的咒文並不是任何一個幕都能擁有的東西。你使用過它有什麼感覺嗎?」夏娃問出了13曾經便覺察到的問題。 「好像泡在無盡的力量源泉,不管如何的運動,都不知疲憊。感覺自己……很強!」猛然的從地面上坐立了起來,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身旁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沒有錯。」點了點頭,證明13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並不是誰都能隨意驅動的力量,沒有我和神韻儀式的引導,即便是純正血統的亞當也辦不到。是一種類似增幅的能力,用自身聚集的細微離子能量取代供給細胞的物質,成為真正不知道疲憊的戰鬥機器。創造出更多的奇跡。」 「好厲害的能力,13最大的缺陷就是無法維持長時間的強大,這下麻煩也解決了!」意外興奮的是蛇,13的反應倒極為的冷淡。 「聽上去還不錯。」隨便的搭理了一句,算是給夏娃的解說一點回應。 「拜託你到底明不明白?」蛇鄙視的說著,「以你目前最強的百分比滿值戰鬥狀態,便是接近真正的無敵。可限於自身供給的能量,這只是短暫的瞬間,而當你使用『紋身』時,就像連接上了一座核電廠一樣。」 「也許吧,但我依舊無法改變自己只能或一年七月零十三天的命運吧?」伸了伸懶腰,從地面上緩緩的站起,並不是期望一定要得到答案。 「這個我無能為力。」夏娃的聲音聽上去很遺憾。 「沒有關係的,反正每一個人都會死,早死晚死最大的區別只是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很顯然我已經得到了,關心我的家人,喜歡我的朋友,一個沒有性別的同伴,和曾經深愛我的女人。我並不遺憾。」回頭奇怪的看著夏娃,有點古怪,「反倒是你,擁有神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卻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呆在這黑暗的海底,每天和一個連歲數都不知道的程序說話,這是你希望的生活嗎?」 「我想就聊到這裡吧,你繼續的等待寶寶,我還有事,先走了……「沒有看13的眼神,自己坐的甲板下沉的離開,是不敢面對13的提問。自己就像13說的那樣體會著誰都無法明白的悲哀,大概正是如此的命運,才讓自己羨慕一直跟自己死亡命運反抗的13,當看著他總是從死亡的邊緣爬回的時候,心裡則會充滿暖暖的力量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過你所說的生活……」默默的自語著,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了美麗的臉龐滴落在漆黑的「深淵」中…… 「看來即便當了神也不一定快樂啊?她似乎比我還要更累。」一次歎息,為夏娃的。 「拜託,全世界能像你這麼自由的怪物可不多。,大家可都有必須要做的事情。」蛇的話調侃意味濃郁。 「大概吧,可你不是比我更閒嗎?真是頹廢的程序。」悠哉的帶上了頭盔,「好了,現在來看看恢復的如何,是不是比從前更加的強大?」邁開了步伐,高速的奔跑了起來。當腳底接觸甲板的瞬間,久違的肌肉爆發。已經忘記的血液澎湃感傳遍了全身,那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重現…… 「你就趁現在高興吧……」看著13自由的奔跑,一種稱為憤怒的情緒在系統中形成,「等你身為棋子的作用結束,我便殺了你。就算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我也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重建偉大的亞特蘭蒂斯帝國!」 在這紛爭不斷的世界,一個相對最平靜的土地上,人們正享受著自己的生活…… 今天小鎮上的海灘很舒服,有著淡淡的風,和剛剛好的溫度。原處的魚船正伴隨著夕陽緩慢的返航,天空中的雲朵有著被燒紅似的紅色,海水則呈現的是金黃。 推行著銀色的輪椅,在鬆軟的沙地上留下一串腳印與兩條輪子壓出的印記,然後被衝上的海浪所掩蓋,是個剛剛形成的規律。 「看啊,老婆,今天的夕陽也很漂亮的。」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迷著眼看向了遠方的太陽。可自己說話的對象卻沒有絲毫的回答,保持著永久的寧靜。 「雖然你不能說話,可我想你應該聽的見我的聲音吧?」溫柔的半蹲在了輪椅邊,為娜娜將被風吹落的薄毯向上的拉了拉,擋住了海的風寒,「回想一下,從前我們在一起好像更多的是在鬥嘴,不管我說什麼?你總喜歡爭執上幾句,現在這樣的安靜聽我說,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好的,到時候你便能繼續和我吵嘴了,我這次保證,會讓著點你。」 依舊的沒有回答,只有海浪沖刷的節奏。 「在那一天來到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黑龍這一輩子也不是沒有輸過,可這一次裡奇那混蛋太過分了,利用了我不說還傷害了你。不讓他明白失去一切的痛苦,我就不叫黑龍。這樣做你應該不會怪我吧?畢竟他們是害你的人,他們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把手,不變決心異常的堅定。 突然,胸口的震動讓自己有些發麻。掏出手機,意外的竟是安妮的專用號碼。 」你好,怎麼想起我來的?「禮貌的接通,黑龍的心情不錯。 「廢話少說,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提供給你,但你必須在短時間內把歐洲鬧的雞犬不寧。」而安妮的聲音聽上去挺不爽的。 「大贈送嗎?看來裡奇那傢伙是捅馬蜂窩了。不過暫時我沒有什麼特別的需要,該安排進歐洲的棋子佈置的差不多,要是想鬧什麼恐怖襲擊,我可以讓歐洲幾個月都沒有人敢上街。但時間還沒有到,我還需要等待……」看著遠處的夕陽,已經沒有那麼的刺眼,太陽沉進了深海中,讓黑夜取代掌管了屬於自己的天空。 「你還要等什麼,我不是說了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提供嗎?」安妮有些不明白。 「需要一個機會,我可輸不起,不是絕對完美的計劃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黑龍說的很正確。 「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因為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掛上了電話,心情平靜了一些,大概是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的孤獨,還有可以信賴的盟友。 「好了,娜娜你看,傷害你的那傢伙到處的樹敵人,即便我不動手,他還是會死在別人的手中。可遺憾的是你老公我現在還沒有安妮想像的那麼強大,澳洲議會的那些老傢伙也沒有搞定,真是麻煩的事情一籮筐。要是我也能擁有一些讓人無法反抗的力量,而不光光只有錢的話,一切就要順利的多了。」深深的歎息,黑龍的無奈沒有人知道,「說起來還真有點想念13,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說不定也和我們一樣在享受海灘也說不定啊?」幸福的微笑著,有點喜歡現在的平靜。 「張浩!!!!!」站立在遠處的海岸上,老頭用最渾厚的聲音叫喊著,那分貝讓人擔心會不會震碎玻璃?「吃飯了啊!」 「我知道了!」雙手合在嘴邊的回應,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重新推行著輪椅,結束了今天的散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準備去吃母親準備的豐盛晚餐,真是件讓人期盼的事情…… 而將目光回到屬於13的家,在別墅的大廳中,疲憊的家人來不及休息,全集合在了一起,卻沒有人說話。那零稱已經復原的寶寶還沒有清醒,可作為其中的一員依舊靠在沙發上沉睡著……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一個決定的產生……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三章平靜的分別 (更新時間:2006-8-289:51:00本章字數:4236) 第三百四十三章平靜的分別 牆上偌大的時鐘標準的行走著,下方的銀色鐘擺彷彿可以穿越過時間的限制左右的運動,從沒有絲毫的誤差。 而坐滿的客廳中卻格外的寧靜。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的七杯茶已經沒有了熱氣,變得和這空氣一般的冰冷。 需要一個改變,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一次淡淡的呼吸,13掃視過了大家,似乎決定這個改變由自己來引發。 「好了,各位,至於是什麼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事實就是這樣,接下來我不得不去澳洲和一個我並不喜歡的傢伙合作。這次不是度假,不可能拉著大家都去。所以我的決定是只帶兩人去澳洲……」豎起了兩根手指,這是最大的極限。 「真是好慷慨的決定,平常是你的話,決對回來連句話都不說,第二天背著行李悄悄的一個人偷跑。」36調侃的看著13的手指。 「我有這樣做過嗎?」13好像忘記了。 「絕對有!」這是特勤所有成員一起的肯定回答,連聶雲也是表情嚴肅的加入。 「不管從前怎樣,現在這兩人由你們來選,我不發表言論。」雙手交叉在胸前,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那還用挑嗎?這麼好玩的事情又怎麼能少了我,所以我當然要在這二分之一中。」36迅速的舉手發表了自己的決定。 「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1笑的將36的手臂壓了下來,「13這次需要的更多是社交手腕,並不是打仗,而你就和他一樣都是死腦筋,我提議還是24去好了。」說著,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著有點驚訝的24。 「我的話沒有意見,不過我想聽聽13的意見,如果他並不希望我去,我就留下。」態度格外的堅決,等待著13的答案。 「當然願意,怎麼說呢?你算是我設想名單中的首選,我信賴你。」輕聲的給出了回應,平淡的話語卻讓24由心底的發出了溫暖。 「還剩下一個名額,我也想去啊!」高舉起了雙手,不想被別人給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雪兒幾乎是快哭出來的那種,「我會努力的照顧好13,按時的讓他吃藥,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說著說著幾乎要哭了出來。 「如果這些是小舞提出也許我們還會考慮下,可你不行的啊……」36不留情面的打擊道,「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可是超級巨星,比13還要紅。要是看見你上街,光是躲避你的歌迷就要把13給累掛了……」 「可是!」還想反駁,只是找不到理由,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因為自己知道這意味的是又一個分別。說實在的,自從來到小島後,本以為的快樂生活卻一直都沒有13的陪伴,每次的見面也是短暫的如流星滑過天際一樣。 「別傷心了……」輕輕的牽起了雪兒的小手,就像姐姐那樣的溫柔,「不過是去半年,一下子便過去了。你不是也聽他說了,這次完後就沒有其他的任務了。這樣以後我們都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真的嗎?」看向了13,雪兒渴望答案。 「嗯。」自己是這樣想的,但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連頭點的都有些猶豫。 「好了,你們可以繼續了。」自然的笑了笑,顯得是那麼的自然,小舞給人的感覺,永遠都那麼的成熟。 「其實我挺好奇的,小舞你難道不想去嗎?」1保持著自己的微笑,頗感興趣的看向了小舞。 「我當然比誰都想。可是13不是說了嗎?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單,又何必在這裡爭搶?聽他的安排不就好了。」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智慧,在這短短的幾天中,真的成長了不少。 「好了13,就像小舞說的,你自己決定剩下的一人吧……」聶雲難得的開口說道。 「其實我是想帶寶寶出去走走。在這裡,我認識她的時間也不短,可見面的時間卻能計算。為了我她吃了太多的苦,我不想讓她明天醒來,熬過了最痛苦的一段孤獨,結果還是要分別。」輕輕的抱起了寶寶,向著樓梯走去,「好了,打擾大家休息真不好意思,你們也快去睡吧……」 「我也要去睡了。」24站起了身,還真有點的疲憊。 對了,今天怎麼睡的啊?房間不夠用……「36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時間流逝,一小時後,還是在這客廳,燈已全關,只留下了36一人抱著枕頭和毛毯坐在沙發上,表情恨不得鬱悶的堆在了一起。 「媽的,為什麼要出剪刀?!」在經過公平的猜拳對決後,今晚的休息表安排了出來,13和寶寶在自己的房,而24大方的把自己的房讓給了小舞和雪兒,36則因為出剪刀輸掉了自己的房給24,所以現在的36只能懷抱的枕頭在客廳鬱悶了。 「煩躁,睡覺了!」一頭倒在了沙發上,只希望可以快點忘記剛才24得到自己房間那種不屑又理所當然的表情…… 不管這一夜大家是怎麼過的,第二天的小島迎來的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 也許是鹹濕的空氣十分的特別,呼吸的鼻腔中都癢癢的。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結束了自己好長好長的噩夢。驚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冷汗爬滿了全身。掃視過狹小的房間,找不到一樣熟悉的東西,害怕的說不出話。 突然那放在桌面13的頭盔讓自己的目光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黑色的表面,明亮的四隻瞳孔,依舊的特別。 身體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各種情感交織在心底。不用任何的言語,也能讓別人明白自己的喜悅。 自然的打開了房門,繫著圍裙的13走了進來。 」你醒了嗎?我的早餐馬上就好了,你先下去在一樓的洗手間刷牙洗臉吧。記得金色的牙刷和有卡通圖案的毛巾就是你的。「自估自的說著,突然發現了寶寶的淚水,有點慌張的衝到了床邊,」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拿起了紙巾擦拭著幼嫩臉龐上的透明淚珠。 「終於見到你了!」張開了雙臂,緊緊的抱住了13的脖子,緊的恨不得讓13窒息。真的是等待了太久,在那密封的黑色空間中,寶寶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誰?那是種比死還痛苦的經歷。要不是一直記得13的承諾,相信他一定會回來,估計自己早就在那空間中瘋狂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微笑的拍著寶寶的後背,如同真的大哥在哄自己的小妹一樣,「都結束了,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你也趕快起來去梳洗吧。等吃過了早餐,我們便要一起去澳洲了。」 「是帶寶寶去玩嗎?」努力的控制住下墜的眼淚,興奮的看著自己懷中的13。 「也可以這樣說啊……」 「好!」歡快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穿著24的睡衣顯得有些大了,不過並不妨礙寶寶的跳動。 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欣慰,本以為需要很久才能平服的心情,如此自然的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讓13的心也放下了許多。 「等等,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努力的回想,卻記不起來,習慣性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向著樓下的廚房走去。 「啊!!!!!!」只聽見剎那間,寶寶的尖叫聲迴盪在偌大的房間中,那些還在沉睡的人都被這一叫吵醒。緊張的衝向了護欄,來不及下樓,一個翻身的跳躍,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美麗弧線的漂亮落地。正好半蹲在了洗手間的門口。看見的只是寶寶瘋狂的正拿著任何可看見的物體,砸著站在馬桶前拚命掙扎穿褲子的36。 「拜託!又不是我看見了你,你打我幹什麼?!」提著褲子的動作,讓36的躲避能力大幅的下降,偶爾還要中上幾發。 「你個變態去死吧!」舉起了最後一個沉重的物體,砸向了36,只看見那遮擋住視線的東西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自己的額頭,硬將自己震飛(其實是自己被自己拌倒)進了浴缸中…… 「該死的沐浴露,還是家庭裝!」36極度鬱悶中…… 「終於想起忘記的是什麼事情了……」13有點遺憾的感覺,該早告訴寶寶洗手間有人的。 回到餐廳,寬大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食物,大家都吃的挺痛快的,畢竟都好久沒有嘗到13的手藝了。只有36呆呆的雙手交叉的坐在位置上,看著吃飯卻笑得跟花一樣的寶寶…… 「我受不了了!你們說句話啊!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咆哮的指著自己額頭上貼著的膏藥,都起包了,看來是有點傷的不輕。 「其實這件事情按我說……」1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嚴肅和同情的看著36,「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上廁所關門不上鎖的呢?」 「可我又沒有在門上寫『歡迎參觀』?好,就算這事情我錯了,可她也不應該拿著什麼就打我吧?我又沒有怎麼她,要吃虧也是我啊!」36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誰叫你說那麼流氓的話?!」寶寶也終於忍不住了。 「什麼流氓的話?」36回憶著當時的一幕,「記得我是因為你進來時,我被嚇到了,只說了句,『呀!都尿到手上了……』,這很流氓嗎?」茫然的看向了大家,還在吃的大家全都停了下來。 「不是流氓,是噁心!」24有點快嘔出來的感覺,「拜託下次在餐桌上不要談這種有爭議性的問題好嗎?」 「好了,過去就算了,寶寶也不是故意的。」13出來了打圓場。 而寶寶則對著36做著鬼臉。 「真是討厭的小鬼!」36只能緊握著雙拳,其他的無能為力。 也是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中,又一次的經歷的分別。 是那種寧靜的分別,沒有哭得死去活來的場面,大家只是平常的囑咐著他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好了,反正這些已足夠了吧? 坐在小艇上揮手跟岸邊的人道別,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從前的自己就像36說的一樣,總是悄悄的離開,怕驚動了任何人,獨自的去承擔起所有的責任與危險,而現在自己明白,這樣做,自己的朋友並不會快樂,反倒更加的擔心自己而已。所以現在能揮手道別,也是讓自己心安的動作…… 「13,該吃藥了。」將準備好的粉紅色藥片向後拋去,被其準確的接住,微笑的吞進了肚子中。從進入胃中的過程,13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夢」的厲害。全身的細胞異常的活動,血液的流速也異常的加快,有時候13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吃興奮劑。 「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等到了SHANGHAI乘坐民用客機到澳洲南部。蛇的情報指明黑龍的家就在那裡。我們將直接到他的家中去找他,如果在開出的條件他都不答應的情況下,便綁架他的家人逼迫他於之合作。」 「黑龍的話沒有拒絕的理由的啊!」寶寶悠哉的說著。 「誰都說不準,到了那裡一切就知道了啊……」13歎息的回答,吹著舒服的海風有點想睡覺的衝動,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吹了?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四章遠方的客人 (更新時間:2006-9-117:38:00本章字數:4227) 第三百四十四章遠方的客人 黑龍生活的小鎮叫集卡,位於澳洲南部,一年四季有著舒服的海風和鮮活的海魚。是個平靜又快樂的地方,不過快樂是要付出代價來換取的。在小鎮唯一的進口處,黑龍安排的修理廠旁,不管任何的時候都會留下優秀的人員進行監視,負責維護小鎮的平靜和大家的安全。 今天的小鎮天氣有點惡劣,烏雲籠罩透不過半絲的陽光,雷聲陣陣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大海也沒有平時的安靜,揮舞著自己巨大的手臂一下一下有力的排擊著海岸,如同要將整個小鎮翻過來一樣。 雖然外面如此,可坐在溫暖客廳中的一家子正圍坐在麻將桌前,娛樂著大眾也娛樂著自己。 母獅以客人的身份加入了戰局,坐在了老頭對面的位置上,而老爸則和黑龍坐在對面。母親的話對這Z國傳統遊戲沒有什麼興趣,在自己看來這便是賭博。依舊的坐在沙發上為身邊不說話的兒媳婦比照的編制著毛衣。 這是個詳合的景象。可正如窗外的暴雨一般,都預示著這一天不能平靜的過去,有些東西即便看不見,還是在發生…… 走在並不算寬敞的馬路上,雨水流過雨衣的表面滴落在黑色的瀝青路面,在下擺的邊緣形成了像水珠做成的裙子。歡快的跳著彷彿遊戲的步伐,沿著馬路正中的單黃線向著平靜的小鎮走去。 「一號偵察點報告,發現不名身份目標,推測是女人,未發現武器。」坐在高大的水箱中,透過特意留下了開口,用高精度電子望遠鏡鎖定了目標。 「繼續偵察,不過不要隨便的殺人,否則老大又要發火了,先看看她什麼來路?」代理隊長下達了命令。 「真是倒霉,以為今天終於能開槍殺人了,結果還是一樣的無聊偵察。」抱怨的放下了眼鏡,換成了狙擊步槍,依舊鎖定著接近的女孩。手指並沒有離開扳機,可以在任何時候殺掉眼前的人。 漸漸的雨似乎更大了,已經到了阻礙視線的地步,連人影都開始了模糊。 這一段不長的路途,在女孩蹦蹦跳跳下走了半個多鐘頭。一直跳到了修車廠的門口…… 「小朋友,這麼大雨進來避避吧……」打開了緊閉的大門,一個面目和藹的大叔對著女孩揮了揮手。 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微微的側向的看著那男人。 那一刻,即便是受過精英訓練的士兵也不由的心頭一震。從那黑色的雨帽下露出了卷卷的金色秀髮,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如同穿越過這烏雲的太陽。天真無邪的笑容,雖然脫不掉孩子的幼嫩,可依舊迷人。 轉過了身,毫不畏懼的走進了那扇敞開的金屬大門。離開了這澆灌的雨天,但女孩並不認為裡面會比外面要寧靜上多少…… 輕鬆的掀下了雨帽,接過了那大叔遞給自己的毛巾,擦拭著自己雨衣上的水跡。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笑的招呼女孩坐在了椅子上,特別沖泡了一杯熱牛奶,放在了女孩旁邊還算乾淨的工作台上。 」我的本名不能告訴你,哥哥說這次的行動特殊需要一個假名,所以我叫愛麗絲。」微笑的將牛奶拿在了手中,輕輕的吹著上面的白煙。 一句自認為輕鬆的回答,卻讓整個修車廠的人都停了下來,放棄了什麼修車的偽裝,靜靜的圍了上來,注意著這執行特殊行動的「愛麗絲」。 「哦?看來愛麗絲你還挺誠實的,那麼能告訴我你所說的特殊行動是什麼嗎?」大叔強忍著激動的心情,繼續的問著。 「這個嘛,本來不能說的,不過因為大叔人還不錯,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爽快的答應,愛麗絲的笑依舊那麼自然,「這次我們一共來了三個人,主要是找黑龍談點事情。如果合作的話雙方都有力,如果談不好,姐姐說就綁架他的家人威脅,最壞的打算是殺了他。」說到這裡,一切已經明瞭,所有人掏出了隨身的手槍瞄準著還在吹牛奶的愛麗絲。 「慢著……」阻止下大家的動作,大叔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因為這女孩的反應,冷靜的太過反常,」你既然已經說的這麼明,難道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當然怕……』將牛奶倒在了地面上,有點可惜的看著白色液體流過自己的面前,」不過哥哥是不會讓你們碰我分毫的,有他的承諾,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想殺我,也只是妄想而已…… 說真的,其實我真想喝這杯牛奶,但你為什麼要加迷藥呢?這種針對間諜的藥物用在我這麼可愛的小女孩身上,叔叔你還真狠心,不怕對我的大腦產生什麼影響?我可是幾世才出一個的天才啊!」 放開了手指,水杯成直線的向下落去,撞擊在堅固的地面上成為了碎片,四散的白色陶瓷挺漂亮的。 也是在這同一時刻,事先安排好的劇本上演,堅實的屋頂被炸開了兩個大洞,只見兩個身影跳下。不過如此連貫的行動在地面這群特種兵出生的戰士看來等同白癡,全部的抬起了槍口瘋狂的射擊起來。那剛剛還威風無限的人影無力的落到了地面上,可諷刺的事情時,被當成入侵者的人影不過是兩具棉花與粗布製作的娃娃。最可氣的是在娃娃的胸口貼著Z文的紙條,用最流暢的書法寫著「上當了,笨蛋!」 突然,那不動的人偶瞬間的爆破,噴出了濃密的煙霧,微笑的女孩也消失在了這煙霧之中…… 「不要慌,發警報給頭!」那招呼愛麗絲的大叔咆哮的鎮定著軍心。 「不好了!通訊信號被封鎖了!」不知道從什麼角落傳出了如此的回答。緊接著的便是一個個倒地的聲音,和偶爾傳出的槍響。 突如其來的困境,並沒有使這群人慌張,掙扎的開動了抽風系統,濃密的煙霧開始高速的消散。 可等一切又恢復平靜時,在大叔面前還站立的只有愛麗絲和一名瘦弱的男人,偶爾推著鼻樑上眼鏡的動作,有點讓人好笑。 「你們是什麼人?!」強行鎮定的抬起了槍械瞄準,檢查著自己的弟兄,奇怪的是地面上沒有絲毫的血跡,說明他們只是昏迷過去而已。 「我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的,不過現在還是請你睡上一覺。」13回答了他的問題,在大叔反應以前,後頸挨上一記纖細但沉重的手刀,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真是麻煩的,和一群持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打,還不許殺他們,是不是我們太瘋狂了一點?」活動著自己的肩膀,24抱怨的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不是瘋狂,而是實力擺在那裡,他們的訓練針對的是局部戰場,我們的訓練針對的是世界……」重新的帶上了雨帽,向著大門走去。在依舊下著大雨的門外背起了自己沉重的行囊。 「隨便你怎麼說,黑龍的『眼睛』算被我們清除了,看來可以去給他一個最意外的驚喜了。」24有點期待黑龍當看見13突然出現的表情了。 「應該不會很驚訝吧,那傢伙特別的古怪,根本不是正常人,做不出正常人的反應。」寶寶對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在自己看來,他是和13一樣有趣的傢伙,可就是太「流氓」了點…… 重新的回到了大雨中,穿著同樣的黑色雨衣,向著黑龍的家走去,步伐那麼的平穩…… 「我又胡了!」興奮的老爸已控制不住自己建立的冷酷嚴肅形象,像小孩一樣高興的叫了起來,「三槓的碰碰胡開花,絕九筒都被我摸到了真是幸運的不得到啊!」 「唉,光你火氣好,我的手氣差死了。」黑龍鬱悶的將牌背著的推進了桌子中。 「好了,好了,打了一下午麻將,脖子都痛了,休息一下吧……」微笑的付清了自己的結尾款,垂著肩膀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還真是有點疲憊。 「我也是,肚子都餓了。」老頭將自己最後的一點零用交到了黑龍老爸的手中,用眼神告訴黑龍,「你不還我,我就罷工了!」 「差不多該準備晚飯了……」看了看客廳的大鐘,母親放下了手中的針線走向了廚房,「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克勞小姐不介意就留下來吃飯好了。」 「那是當然,今天輸了這麼多的錢,不吃回來我可虧了……」笑的和爸媽打成一片,母獅只覺得這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我說黑龍,你是不是太無賴了點?是你拉我打麻將,卻又不讓我贏牌,放炮還要找合理的張子放,不能讓你老爸知道?真不知道你怎麼打的下來?」鬱悶的坐在沙發上,老頭輕聲的抱怨著。 「你不會明白的。」微笑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白開水,喝起來感覺就像百年的紅酒一樣美味,『老爸一生踏踏實實,兢兢業業,這是誇他。用我的說法則是『笨』。在這社會上只有精通欺騙之道的人才能站在頂端,而他的這種性格卻讓十五歲學會打麻將的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贏過一次。在牌上只要看見他流汗便是要胡牌了,流汗的多少區分了大胡和小胡,而當你打到相近他要胡牌,就會看著他歎氣,越接近,歎的越大聲。真是比小孩還要誠實……」 「你還真是個好兒子,估計就是現在告訴他你是全球出名的大流氓,他也不會出現的吧!」老頭的話中帶著幾絲的諷刺。 「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他父親有心臟病的啊……」一旁的母獅微笑的提醒著。 突然間,門鈴響起,老頭和母獅同時的一驚,面孔冰冷了下來。 「不是我的人,他們都是敲門從不按門鈴。」母獅說出了自己緊張的問題。 「雖然在下雨,但我不可能一點氣息都覺察不到,是高手!」老頭也有自己緊張的理由,兩人迅速的站立,警戒的向著門口走去…… 「來了,來了……」母親可不會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一輩子行正坐端的自己根本不認為危險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太太!」老頭緊張的叫道,黑龍也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跑向了門口,母獅的右手已縮到了背後,握住了槍柄。 一切都在母親擰動門把拉開的瞬間,空間如同停頓了一樣,出現在大家眼前的一張臉讓黑龍,老頭,母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意外的客人絕對引爆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意外」。 「請問你是……」看著面前的男人感覺不到黑龍的心情。 「我是……」自然的拉下了雨帽,微笑的準備自我介紹。 「原來是你小子啊!」大笑的衝向了門後,緊緊的搭住了13的肩膀,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的強拉進屋,此時才發現了13身後另外的兩人,「連你們都來了啊,快進來吧,這麼大的雨,別弄病了……」 茫然的看著黑龍如同看見多年老友的招待著13,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 「怎麼樣?我說了他的反應最特別吧?」在24的耳邊寶寶得意的輕聲說著。 「是真的很特別啊……」24有點「感歎」。 「對了,這位先生到底是你的誰啊?」跟在黑龍身後的母親繼續好奇的追問著。 「同學!他是我的大學同學!」黑龍給出了吃驚的答案…… 平靜的生活要開始混亂了……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五章暴風雨前奏 (更新時間:2006-9-412:43:00本章字數:4104) 第三百四十五章暴風雨前奏 「不管你來的目的如何,與我的家人無關。我在他們的眼中只是個叫張浩的普通大學生,配合我一下。」在13的耳邊輕聲的交流,搭在他肩膀上的右手加重了力度,讓13明白自己的難處。 「真的是你同學啊?」母親還是有些懷疑,總覺得這樣的見面太過的奇怪。 「嗯,我們是同學……」冰冷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一隻手反過的摟住了黑龍的肩膀,看了看有點吃驚的黑龍,與面前這位和藹可親的女人,「本來我們說好是一起回來看您二老的,結果臨時有個研究耽誤了幾天,怎麼張浩沒有跟您說我會來的嗎?」 「你個傢伙什麼時候說會來的?總是喜歡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誰猜的中啊?!」狠狠的拍著13的後背,算是一種變相的打擊報復。 「你怎麼說話的,一點禮貌都沒有。」笑著敲著黑龍的額頭,露出了些許母親的嚴厲,「你還沒有給我介紹啊……」 「伯母,我叫張潔,和他只差一筆而已,所以我們在學校可是最好的兄弟。」笑著還了黑龍兩下,這可不比剛剛自己中的兩下,鬱悶的讓黑龍有點吐血的衝動,「而這後面的一位,叫小佩,和我們也是同學。旁邊的小女孩叫愛麗絲,是我的乾妹妹,最喜歡熱鬧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你們來的還真齊啊……」老頭調侃的意味很重,沒有放鬆絲毫的警惕,只有13有奇怪的舉動,身為保鏢的自己才不會管環境如何,將這裡立刻變成戰場。 「伯母你好,我們因為趕了好久的飛機,真的有點累,可以讓我們……」禮貌的握了握手,24隱諱的說著。 「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了,浩浩你快招呼他們去客廳坐,休息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笑著推著黑龍與13,有點在趕他們的感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廚房「工作」…… 「誰來了啊?」一直切菜的老爸輕聲的問著。 「是浩浩的同學,看你總說家裡不熱鬧,這一下來了一堆,還熱不熱鬧啊?」丈夫臉上難得的笑容真的讓自己格外的欣慰。 「是嗎?那今天我就親自掌勺,讓他們嘗嘗正宗的Z國菜。」父親興奮的捲起了袖子,平時冷清廚房溫暖了起來,可相反的,本該熱鬧的客廳卻異常的冷清,像冰窖一樣。 「有好多的油畫,水平很高的嘛?」寶寶一點都不受這壓抑環境的影響,獨自的欣賞著牆上的畫框。 「謝謝誇獎,那些都是我老媽畫的,從前在學校中她是美術系的,有女達芬奇之稱。不過自從嫁給了我爸爸,就只在家裡畫畫了。」微笑的沖泡了兩杯咖啡,放在了13與24的面前,笑的坐在了他們的對面,談不上壓抑,更多的是尷尬,因為大家都不是同一路的朋友。 「說吧,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老頭不喜歡拐彎抹角,一開始便把話挑明了說。 「合作,可以說我們幫你們,也可以說你們幫我們。出於某種目的,我們要在半年類摧毀整個歐洲。聽好了,不是光光粉碎黑手黨,也不是光殺了裡奇,我們要的是整個歐洲沒有任何的政權。」24也同樣是個爽快的女人。 恐怖的話,讓全場死靜,試想狂妄如黑龍的人也不過說兩年內滅掉黑手黨,幹掉裡奇和小刀。而13的目標則是半年內顛覆了歐洲這可與Z國,M國平起平做的「鼎立之一」。 「我們完全沒有理由和你們合作,你們所謂的合作簡直就是把黑龍幫逼向死路。我們不過是黑道,但你們要做的事已經涉及到政治。」母獅的手一直還放在背後,別看外表平靜其實心中極為的擔心,畢竟自己的手下不是笨蛋,13可以如此大搖大擺的來到這裡,那麼說自己的弟兄也是凶多吉少…… 「那就錯了,這位姐姐,只要事情有趣,黑龍才不會管涉及到什麼,又或者是和什麼為敵。」背對著所有人,寶寶微笑的解釋。 「說的很對……」主角黑龍開口說道,「其實這個提議確實十分的誘人,估計13現在要是對任何一方提出合作,都不會遭受拒絕。可話說回來,你是顆威力驚人的炸彈,能傷害震懾對手,也能傷害到使用的人。我是喜歡有趣的生活,但要是死掉了可什麼趣味都沒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是拒絕,畢竟自己不像13那般灑脫,在這一行混了這麼久,自己明白瘋狂也是要有限度,而且瘋狂必須有自己能獲得的實際好處…… 「聽說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就是你身邊的這位嗎?」不在意黑龍的拒絕,自然的看像了旁邊輪椅上的娜娜。 「你想幹什麼?!」語氣瞬間的冷酷,讓13明白她是不可觸碰的人。 環境異常的激化…… 「挺漂亮的,能讓你這樣的人動心,她應該也有許多特別的地方吧?」隨便的笑了笑,並沒有什麼惡意。 「是啊,特別的單純。真不知道她這樣的個性是怎麼當了中央情報員的?」話題瞬間的輕鬆了下來,黑龍不自覺的笑了,剛剛的冷酷消失,危機避免。 「其實應該說有點羨慕吧,雖然她現在變成這樣,不過至少還是安靜的陪伴在你的身邊,這樣已經夠了……」想起了一個久違的人,心中有點痛痛的感覺,而在旁邊24的心中則是撕開了一條口子。 「我一直相信她聽得見我的聲音,只是無法表達而已。」溫柔的牽起了娜娜的小手,還能感受到體溫便很知足了。 「讓她復原。」單手支撐著下巴,靠在舒服的沙發上,喝著苦澀的咖啡,很有家的味道。 「你說什麼?」黑龍的身體頓時的僵硬,因為聽到了久違的詞語。 「我說,『只要你幫我這個忙,結束後我有能力讓娜娜清醒過來』。」13已經打出了自己的牌,並且心中知道,黑龍是不會拒絕的。因為他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這份愛他放不下了……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連安妮也說現在的地球科技辦不到。」老頭鄙視的說道,只當13在利用黑龍對娜娜的愛。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笑著跑到了13的身邊坐下,喝了喝13的咖啡,果然很苦,「在我幫助哥哥逃跑後,安妮消除了我的意識,可以說跟你身邊的女孩狀態差不多。不過你看我現在能跑能跳的還不是恢復了……」 客廳安靜了下來,這是思考的時間,老頭,母獅都看著一臉嚴肅的黑龍,有點緊張。相反的13則格外輕鬆,大概是受他的感染,24也是沒當一回事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明天你要先幫我一個小忙,解決我的幫會在這裡的一點小麻煩。事成之後,我們便是盟友!」黑龍改變了自己決定。 「真是改不了卑鄙的本性,沒幹什麼就先讓別人出力啊……」24鄙視的看了看黑龍,大概出於女人的天性,對於流氓沒有好感。 「沒有關係,我到想看看能難到黑龍的是什麼樣的問題?」13笑的出來打圓場,就目前來看,事情進展的還很順利。 「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啊?」用毛巾一邊擦拭著雙手,一邊走進了客廳,母親只看見13笑的那麼自然。 「沒有什麼,都是學校中的一些趣事,那可是不能告訴媽媽聽的秘密。「站起了身,黑龍的隨機應變能力,連13都有些欽佩。 「你小子一定是幹了什麼壞事,所以才不說。」又是親切的敲了黑龍額頭一下,手勢格外的專業。 「阿姨真是聰明這都被您猜中了……」看著黑龍這副模樣,24也不自覺的笑了。 「知道你們好久不見,可飯還是要吃的啊……」母親表著自己的隨和。 「吃飯啦!」歡快的第一個衝向了餐廳,寶寶的不懂禮俗在這裡看來不過是孩子的天真而已。 原本寬長的餐桌派上了用場,坐的滿滿,剛剛好,不擠,也沒有平時冷清,一桌子的好菜弄得跟過年一樣豐盛。 「老爸,你今天是不是拿工資了?弄這麼多,吃不吃的完啊?」黑龍「感慨」道。 「臭小子,難道平時就沒有弄這麼多好東西給你吃嗎?」老爸有點害羞,「不過說起來我確實拿了工資,是你們發的啊……」 「知道你手氣好,不用再炫耀了吧?」有點像哄小孩的味道,不過黑龍很喜歡這樣家的感覺。 「好了,不說了,菜都涼了,大家吃飯。」母親笑著第一個拿起了筷子,「別看我老公總是一臉嚴肅,其實手藝很不錯的,記得當初上學時,他總是每天給我做盒飯,也是這樣才追到我的……」 「吃飯,吃飯,孩子面前你說這些幹什麼?」夾了一隻雞腿在老媽的碗中,老爸的臉都說紅了。 「看來真的很好吃,我先試試。」寶寶笑著開動,不過吃了兩口又奇怪的停了下來。 「怎麼樣?」老爸好奇的問著,只見她的表情有點為難。 「味道的話其實已經挺不錯的了。可總覺得沒有哥哥弄的好吃,好像吃過他弄得東西後,嘴就變叼了。」看了看一直微笑的13,寶寶說的都是實話。 「原來張先生也會弄飯的啊?真是難得。」老媽如同發現了珍寶的看著13,因為自己的兒子在這方面簡直都是白癡。 「阿姨別這樣叫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就叫我小張便好了。其實我弄飯也是自己學的,不會弄瞎弄。」13格外的謙虛。 「你真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懂禮貌又有修養,還會弄飯。哪像我們家的浩浩,離開了父母跟什麼似的,連個麵條都不會下。」母親有點羨慕的看著13,說實在的,雖然自己的孩子也很英俊,可13更加的帥氣,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有著些許女孩文靜乖巧的氣質,要是換在Z國,牽這樣的孩子出門簡直就是父母最喜歡做的事情,光是鄰居的誇讚就能讓你睡到半夜笑醒了。 「老媽,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不用在外人面前這樣損我吧?」黑龍有點委屈。 「臭小子什麼叫外人?今天能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便是一家人嘛。」父親微笑的指責道,「為了罰你說錯話,今天的碗由你刷。」 「不是吧,擺明了坑害我……」欲哭無淚…… 全桌子都笑了起來。 「其實張浩也沒有您說的那麼沒用的,他的天分在某些方面,連我們都不敢攀比。」13笑的幫黑龍說話。 「聽見了沒有……」得意的炫耀,雖然自己知道13並不是在誇自己。 一桌豐盛的晚餐在這種輕鬆和愉快的氣氛中進行著,窗外的魚如同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晴朗了開來,散去的烏雲露出了後面漂亮的明月與閃動的星星。 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會預想到明天的澳洲會發生何等的大事,在黑龍答應合作的那一刻起,真正的暴風雨才即將要開始……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六章看表演? (更新時間:2006-9-79:32:00本章字數:4150) 第三百四十六章看表演? 澳洲,一個以旅遊為重點的國家,擁有世界上得天獨厚的良好地形,四面靠海,又無Z,M等強悍的近鄰。也正是如此,使這土地大到讓人起貪念的國家,在世界局勢日見緊張的情況下還能悠閒度日。用澳洲領導人的話說,「澳洲是塊好看的蛋糕,不過卻是飯後的甜點,在正餐吃完以前,澳洲將繼續保持自己美麗的外表,成為人間的天堂……」 不能說這樣的想法錯誤,也不能說它正確,只能說世界已經為這國家制定了未來,想必除了神,沒有任何人可改變澳洲的命運。作為澳洲的政府,唯一能做的便是扮演好自己「牆頭草」的角色,看輕世界的細微變動,在適當的時機選擇適當的主子依靠。說他們苟延殘喘的過日子好,罵他們沒有骨氣也罷。又有誰明白這些領導人的苦痛,說到底,從世界這盤棋開始下時,就注定了澳洲配角的身份…… 而現在的領導人——詹姆斯已將此道發揮至極限,三十四歲的年紀有著一百多歲的圓滑,就是亞當也是笑著誇其為全世界最強悍的牆頭草。 例如黑龍在澳洲最近的行動,便充分的證明了他圓滑的一點。本來在他開始前,M國方面已打過招呼,盡量不要給於他什麼麻煩。詹姆斯是老實照辦,給足了M國面子。可最近,歐洲的裡奇與Z國的亞當同時的來電,是用命令的口氣下達的阻止黑龍的擴張。二比一的支持即便是小孩子都明白其中的誰輕誰重? 所以一直持觀望態度的政府,進行了澳洲有史以來最大一次規模的打黑行動。說歸說打黑,可現在的澳洲在黑龍大量調入人員,將重心放在澳洲後,基本肅清了澳洲的黑道,成為了真正的一隻獨秀。在這問題上黑龍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自己的幫會成為了全球黑幫的仇敵,在各個國家的勢力被聯合性的打壓,十大幫會之一的封號可謂名存實亡。除M國的分部有政府力保外,世界其他的地方已經看不見黑龍幫的觸手,也使得黑龍幫的經濟一落千丈達到了從未有過的負增長。詹姆斯的此次打擊無疑幾乎要了黑龍幫的性命,在澳洲所有合法經營的場子被查封,前後抓了總數三百多個小弟。要不是黑龍想控制在澳洲這的局勢,避免鬧大了驚嚇到自己的父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則就是十個詹姆斯也不夠殺的。 不過現在,黑龍已想到了可以幫自己解決一切麻煩的方法,也有了可讓澳洲為自己所用的力量…… 「聽著,你們的任務很簡單,進入後帶照片上的人出來,到我指定的地方與我們匯合,其他的人死多少我不管,可這個傢伙一定要活著帶出來。」坐在寬敞的商務車中,黑龍遞給了13一份密封的文件袋。 「真是輕鬆的任務……」側頭看著車窗外,正是XINI歌劇院,大量的防暴警察比進場的觀眾還要多,真槍實彈的彷彿已經預示了今天的行動,「初步估計有三百,不對,四百的警衛把守,在歌劇院內部的還不詳。而歌劇院位於小半島上,只有一條連接城市的橋樑,一發生情況對面一封鎖,我們就要游泳了。最變態的是我們不能攜帶任何的武器,這就是你所說的小麻煩嗎?」鄙視的看向了面前一臉微笑的黑龍,24有一百個不爽。 「不麻煩他也不會讓我們來干了……」拆開了信封,是目標的照片和歌劇院的地形圖,還有兩張標價一萬M金一張的VIP門票。欣賞的是世界三大男高音的現場演繹,也算是難得的機遇。不過說起來,最近只要是什麼巨星的世界循環演唱會都喜歡到澳洲來獻藝,畢竟現在稍微太平點又有賺頭的地方太少太少…… 「哥哥不會有事的吧?」寶寶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略帶擔憂的看著13。 「當然會沒事的,我可是你哥哥。」微笑的單手撫摸著寶寶的頭頂。 「希望吧,但話先說明,如果遇見威脅到我們生命的事情時,幹出一些要求以外的行為可別怪我們。」24先給黑龍打了一針預防針。 「那是一定的,只要你們還活著就有無數的可能啊……」自然的笑了笑,算是誇獎也是一種信任。 只不過取出了兩張門票,便將袋子丟到了一邊,沒有多看一眼。 「你不看看的嗎?這些東西要弄到手可很花了我們許多工夫……」母獅好奇的問著,對13這種毫不珍惜自己勞動成果的行為有點點的「意見」。 「不用了,這些我們有更詳細的版本。」說著,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膠框眼鏡。 「拜託,這種東西還要費工夫?真是悲哀啊……」好在蛇的聲音只有13聽的見,否則又要得罪一圈子人。 「差不多到時間了……」看了看車上的數碼時鐘,老頭提醒道。 「知道了,真是讓人不爽的行動……」大力的拉開了車門,一隻紅色的高跟鞋落在了堅實的水泥地面上,在踏出車廂的一刻便注定了24今夜焦點的命運。一身絲綢的鮮紅晚禮服勻稱的包裹著24完美的身材,高高盤起的紅色秀髮固定在了頭上,由一根銀色的簪子從中穿過。跟隨走出的13也是同樣的出類拔萃,除身高勉強和24齊高有點尷尬外,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襯衣,脖子上的蝴蝶結彷彿隨時都能飛走一般,外加上一副眼鏡,帶上了幾分書生氣,也增添了幾分神秘感。不過13最吸引人的還是他臉上的微笑,那簡直就是殺死一切異性的利器,「見笑封喉」…… 「13!」在分別的前一刻,黑龍不自覺的叫了起來。 「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嗎?」轉過了身,13在等待…… 「小心點,性命重要,掛了什麼都不好玩了!」黑龍是在擔心。 「我知道了,你也一樣,要照顧好寶寶,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有你好看!」13有點奇怪,因為畢竟在兩人之間不應該有如朋友般的關心。 「走吧……」自然的挽住了13的右臂,向前邁開了步伐,漸漸的掙脫開黑暗束縛的停車場,扮演著自己焦點的身份。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動作格外的幽雅,如同真正的紳士,來的目的便是欣賞演唱會…… 越接近入口,這特別的一對越是引人矚目,不管男士女士都不由的看上兩眼,根本無法控制,心跳微微的加速…… 「對不起,請出示您的門票。」雖然如此,可擋住門口的士兵依舊的攔下了兩位。 「沒有關係。」禮貌的笑了笑,示意24放下了挽住自己的手臂,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門票遞給了足足高自己一個頭的魁梧士兵。 「門票沒有問題,麻煩您接受金屬檢查……」說著,兩名士兵手拿著如網球拍似的儀器上前,在兩人的身體上來回的掃視。當儀器剛剛接近13的左臂時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周圍的警戒的士兵迅速的抬起了槍械,場面一下失去了控制,在兩人深厚還等待進場的人慌張了起來。 「不要緊張。」難得的舉起了雙手,證明自己沒有惡意。 「請交出你手上的金屬品。」剛剛的士兵態度還不錯,就是有點嚴肅。 緩慢的脫去了外套,遞給了24拿在懷中,捲起了左臂的衣袖,露出了下面光滑的皮膚,「看清楚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帶啊……」 「不可能啊,儀器顯示你有攜帶大量的金屬?」不自覺的微微放低了槍口,有點糊塗了。 「對不起,忘記說了,我的左手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這是一隻金屬的假肢,所以每次坐飛機一類交通工具時,總是讓儀器響個不停的,真是失禮……」重新的扣上了袖口,接過了24懷中的衣服,沒有絲毫的膽怯。 「很對不起,誤會了您,請進場吧!」恭敬的讓開了入口,禮貌了做了個請的手勢…… 挽起了身邊的24,逕直的進入了這世界聞名的歌劇院,不過並不是為了欣賞什麼高雅的藝術,而是執行自己的任務…… 「你的蛇是不是秀逗了?剛剛為什麼不修改他們的系統?差一點就進不來了……」24在13的耳邊輕聲的抱怨著。 「我秀逗?拜託,他們用的是與網絡斷開的金屬探測器,我也幫不上忙啊。」蛇打抱不平道。 「好了,能進來就好了,何必那麼在意。對了,說起來,我們好像還從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吧?」看向了一旁的美女,13的笑容那麼的自然,幸好過道的燈光並不明亮,否則可以看見24臉頰淡淡的紅暈。 「當然沒有來過,平時跟著你不是在戰場殺人,就是在家裡看電視什麼的,哪有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24的話語中帶著幾絲遺憾。 「那今天任務先放一放,欣賞下什麼是世界級的男高音吧?」緊了緊挽住自己的手,加快了步伐向著屬於自己的位置走去。 24沒有說話,看著旁邊13的側臉有些驚訝,因為自己可以體會到他的改變…… 漸漸的時鐘走到了八的位置,空曠的演奏廳已經坐滿了人,可見這三位男人的魅力何等的濃郁? 只見燈光緩緩的暗下,擋住舞台的厚重布簾一點一點的被拉開,幾個滿臉大鬍子的胖男人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還沒有聽見他們的歌聲,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樣的陣勢和流行歌星不同,更多的透出一種高雅,光是形成的氛圍就叫藝術…… 坐在右側牆壁上的VIP卡座,剛好兩個位置保持了一個絕佳的欣賞環境。特別是高出下方十米的設計,更讓欣賞者有自己是貴賓,高人一等的感覺。這一萬M金一張的門票,這樣一想其實也挺值得的了…… 在掌聲過後,悠揚的音樂響起,燈光也只剩下巨大的聚光燈打在這三人的身上,渾厚飽滿的聲音聽著叫一種享受,即便是平淡的音符也給人以震撼。 「好厲害,比雪兒的聲音還厲害……」13有些吃驚,對這世界三人的實力還是十分的認同…… 拿起了配備在座位旁的小巧望遠鏡,不過24看的是對面和自己一樣的VIP包間,「目標出現了,確認是詹姆斯那傢伙。」大概是條件反射,24關心的只有行動,「有四名保鏢在身後,從動作看相當的專業。腋下很鼓,佩帶了槍械。」 「不光是這樣……」蛇的語氣格外的凝重,「在他那側根本沒有任何的客人,而熱感顯示,在他那側的通道中有大量的戰鬥人員……」 「陷阱?」24驚訝的放下了望遠鏡。 「應該是吧,看來這什麼詹姆斯並不蠢,他的目的便是引黑龍的人出來。給他扣上頂傷害國家政要的帽子,即便M國想保他,也無能為力。他是真的想滅了黑龍幫啊……」13做出了結論。 「今天的行動取消,我們回去吧。」24果斷的做出了判斷,沒有必要去硬裝對方的槍口。 「不可以的,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了,今天不管他陷阱也好,無防衛也罷,還是要繼續……」單手支撐著側臉,冷酷的看著對面正專心看表演的男人,他的命運已經決定……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七章準備好的陷阱 (更新時間:2006-9-99:43:00本章字數:4191) 第三百四十七章準備好的陷阱 按動座位旁的服務鈴,沒有過多久服務生便恭敬的走了進來。 「一份菲力牛排7成熟,你要嗎?」看了看旁邊的24,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不必了,我有可以用的『工具』。」鬱悶的靠在了舒服的椅子上,看著對面正專心注視表演的混蛋發呆。 「那好,就這些吧。」紳士的給了十M金做小費,服務生略帶絲毫喜悅情感的退了出去。 「你到底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嗎?即便你恢復了原來的身體不證明你刀槍不入,為什麼非要進對方的圈套,這樣的傢伙,就算做在軍隊裡,只要我們全副武裝準備妥當,還是能輕鬆的抓他出來。何必讓我們處於這樣的劣勢?」24真的很不明白。 「其實你認為黑龍不知道這裡有陷阱嗎?談治理國家他比不上亞當,談科學開發他比不上安妮,可談到這樣的陰謀詭計,他並不輸給任何的人。」這也是13對黑龍的稱讚。 「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是陷阱還讓我們來?」24有點想殺人的衝動。 「應該是這樣沒錯,否則他剛剛臨走前叫我小心就顯得太婆媽了,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連貫一切的思考,條理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不過這應該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你小子什麼時候腦袋變的這麼聰明了?」蛇調侃的說道,「讓我來解釋其中的關係吧。」 24安靜了下來,不是很明白,但知道至少自己還沒有被出賣…… 「就黑龍幫目前的形勢來看,已經將所有的賭注壓在澳洲這一塊,在世界各地的黑龍分部已被十大幫派蠶食乾淨。M國那邊也不過是有幾個掛著名字的分部,根本沒有黑道的人再願意跟他們做生意,所以黑龍幫主要的收益就在此地。但經過前幾天詹姆斯的打擊,和殺了黑龍幫沒有什麼區別。造成這樣的局面全在於Z國和歐洲放話要滅他,牆頭草的澳洲政府只能執行。想扭轉一切的局勢,殺了詹姆斯也無濟於事。黑龍明白,只有讓澳洲看見自己幫會的力量,強大到足以讓澳洲不得不害怕自己的存在,甚至渴望得到自己的扶持。」蛇的分析是全面的。 「所以他就將我們這象徵他力量的兩人丟進了敵人的陷阱,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力量強大?」24也不是笨蛋。 「大概就是如此。」自然的笑了笑,依舊的輕鬆。 「只怕他太看的起我們了,如果我們失手被殺,或者被捕,詹姆斯便有借口全面圍剿黑龍的組織,追殺他。這樣他也完了……」24說出了另一種結果。 此時,包廂的門被開啟,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為13架起了連接著座位的餐板,放上了所點的牛排。 「謝謝……「付過了帳,拿起了銀色的餐刀,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感覺不錯,用的是高強度不袗,整齊的鋸齒輪廓分明,別說是切7成的牛肉,就是全生的毫不費力。 等服務生出去後,24迅速的反鎖上了包廂門。不用交流13也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歎息的站起了身,遺憾的是無法繼續平靜…… 脫去了華麗的外套,解開了袖口的紐扣與脖子上的蝴蝶結,看著足有三十米間隔外的目標,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沿著大腿撕裂開了自己的晚禮服,變成了誘人超短裙的樣子,不過裡面穿的則是黑色運動緊身褲。取下了頭頂上固定頭髮的銀色簪子,紅色的直髮自然的垂了下來。 「三十米,平時狀態需要四到五秒,而對方的反應時間大概只需要兩秒。」帶上了口袋中的黑色露指皮革手套,活動了兩下,很合適。 「我的話應該和你差不多,但要我在一招裡幹掉剩餘的兩個,那就沒有你快了。」13一點都不覺得24的話有什麼不妥。 「還是要我來嗎?」拿起了刀叉就像要進餐似的。 「瞄準……」平抬起了右手,那銀色的簪子正對著對方最右側站立的傢伙。 推了推眼鏡,13的目光則停在了左側的高大保鏢。 而台下的表演已進入了高潮,強悍的三人將音樂發揮到了極質,高亢的讓人震撼。 在結束的瞬間,兩道明亮的銀光滑過了空氣,正射向了對面的包廂,兩條性命就此結束。一人被叉子穿透了喉嚨,釘在了後面的木製牆壁上。另一個更慘,簪子的穿過了眉心,同樣的固定在了牆上,仔細的看,還有血珠順著一根極細的絲線低落了下來。 沒有時間驚慌,劇本在開始前便已安排好。剩下的兩人迅速擋在了詹姆斯面前,掏出了懷中的手槍,拍向了座位旁的警鈴。 「有刺客!開燈!」一名保鏢對著衣領上的通訊器大聲的咆哮道。但目光瞬間找到了這襲擊的刺客,只見此時的13正沿著絲線衝向自己,隨後開啟的燈光將13的身影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射擊!」瞄準目標,此時的13已距離不足五米,就是在神閒的詹姆斯也沒見過如此高速的傢伙,只能用怪物來形容。 一切就像慢放的電影,前衝的13強行定住了身體,借住鋼絲的彈性跳躍,連續的子彈從身邊擦過,撕裂開了漂亮的白色襯衣,卻未傷害到13分毫。 輕鬆的落在了VIP包廂的邊緣處,自然甩動的左臂劃過了兩名保鏢的咽喉。世界頓時又恢復了寧靜。13手中的西餐刀上正滴落著鮮紅的血液,剩下的兩人一招解決…… 「可以走了嗎?」從邊緣處跳落進了包廂,面對著這澳洲的領導人微笑道。 「黑龍的走狗,今天你們休想活著離開!」鄙視的怒罵,感覺不到應該有的害怕,反倒讓13有些奇怪,很顯然詹姆斯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帶你活著離開,這是我答應黑龍的事情。」沒有在理會著中年男人,逕直的走向了後面緊閉的大門,用身體感受著地面的震動。 「快到了小子,準備!」蛇警惕的提醒著。 「知道了……」張開了雙腳,定住身體,記憶著久違的招數,堅實的左拳收到了腰間。 而此時的觀眾席已經亂成了一片,嘹亮的槍聲甚至比男高音的嗓門更加的震撼人心,剛剛還高唱的藝術家也驚慌的退進了後台。 快速的衝過了細絲落進了VIP的包廂,24發現到了詹姆斯的眼神十分的不對。 拍下了座位旁的開關,只見幾十根鋼鐵的柵欄封住了包廂,將其變成了如牆壁上的牢籠。 「你個混蛋!」一把揪住了詹姆斯的衣領,硬給提了起來,「想困住我們,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可不怕你們這樣的流氓……」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沒有對生命的不捨。 「來了!」一次呼吸,全力的左拳轟向了堅實的木門,螺旋勁道在13恢復的狀態下發揮到極限。只見那門瞬間變成了碎片,震飛了門口幾名正準備闖入的士兵。 恐怖的畫面讓這高傲的領導人也不由的脊背發涼。 「你……你是人類嗎?」顫抖的問出了奇怪的問題。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回過頭微笑的看向了24手中的詹姆斯,保持著臉上自然的笑容,站立在木屑中的13擁有著說不出的恐怖。 「該走了!」在詹姆斯的脖子上微微加力,便使得昏迷了過去,一百多斤的軀體抗在了肩膀之上。 撿起了身邊的兩隻手槍,遞給了13一隻。 接過槍的瞬間轉身平抬槍口,連續的扣動扳機爆掉幾個頭,似乎根本沒有瞄準一樣。清空了第一波的阻擊…… 「好了蛇,該你表演的時候了,找出最安全的通道帶我們離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叫醒了一直安靜的傢伙。 「拜託,你以為我半天都在玩嗎?遺憾的告訴你,不管怎麼走你都不可能安全,這裡的守衛太多,務必會發生衝突,你必須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對方,否則等追兵一到,就只有掛了。」蛇提醒的說著,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在戰鬥嗎?」走出了已成碎片的大門,取下了門邊一名戰士身上的微沖,開始了撤離…… 聽著輕鬆的音樂,靠在舒服的座位上,寶寶沒有該有的緊張,享受著這份寧靜。而旁邊的老頭和母獅則一臉的惆悵…… 「不用擔心的,因為是哥哥,所以不會發生意外,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的。」閉著雙眼,寶寶也能感受到老頭和母獅緊張的心情,安慰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在擔心13嗎?」老頭有點想笑的衝動,「我們擔心的是黑龍罷了,現在的計劃已經和他跟我們講的不同了。他竟然留在那裡親自的負責接應?真是胡鬧。」 「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們跟了黑龍那麼久還不瞭解他嗎?那傢伙看起來整天瘋瘋癲癲,可做的每一件事沒有百分百把握決對不做。簡直就是個變態的完美主義者!」寶寶的話語聽上去不太像誇獎。 「可他卻不肯要任何的支援,只穿那台叫獄火的機甲去,說真的,連安妮都說了那是試驗機體,誰也不敢保證絕對的安全。」這是母獅擔心的傢伙。 「你剛剛說那機甲叫獄火?」寶寶突然驚訝的坐立了起來,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面前的兩人。 「確實叫獄火,是我們離開M國時安妮送給黑龍的禮物。」老頭回答了寶寶的問題。 「安妮好大的手筆,是不是喜歡上黑龍了啊?連唯一的殺戮機體都送給了他?」寶寶不由的感歎著,而只留給了老頭和母獅無盡的茫然…… 回到混亂的歌劇院,一隊隊的士兵穿梭在狹窄的過道中,急促的步伐,彷彿能震撼大地一般。手槍武器全為上膛狀態,所有人的心情異常沉重,因為最高長官的命令…… 「不必估計人質的安全,全力格殺襲擊者,事後剿滅整個澳洲的黑龍幫成員,殺死或逼迫黑龍離開澳洲的國土。」此命令針對的是所有人,甚至包括詹姆斯自己在內。雖然自己被稱為牆頭草,但沒有人可以懷疑詹姆斯對祖國的熱愛,與身心的堅強。也正是這樣關係,才讓自己的人民對政府沒有絲毫的怨言,體諒著詹姆斯的痛苦…… 可13與24沒有時間去體會這些情感,兩人正為生存而努力的尋找著出路。 「殺人只是為了活下去……」 「右邊轉過去,隱蔽!」蛇準確的下達著指示,透過熱感接收最新的情報。 「跟著我……」無法將同樣的情報告訴身邊的24,自然的牽起了她纖細的手臂,向著安全的地方走去。這應該也是關心的一種……而在24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心裡擁有的是一份幸福的滿足感。自己明白,在13的生命中可能擁有許多喜歡他的女人,而真正可以與之並肩戰鬥的卻只有自己而已。自己可以用實際的行動保護他的安全,替他擋下危險,即便自己能做的很少很少,可這樣已經足夠了…… 緊緊的反手抓住了13的手掌,看著他的背影,發誓這一輩子也決不放開……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八章平民機甲 (更新時間:2006-9-1212:04:00本章字數:4214) 第三百四十八章平民機甲 緊貼著華麗的木製牆壁,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握著槍械的手心中都流出了汗水。負責最後阻擊工作的第四小隊,全員三十人把守著唯一的出口,埋伏在大門兩側的過道中,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子彈全在上膛的狀態,可大家都希望不需要開火的解決對方,畢竟自己的領導人還在對方的手中。雖然命令為不用顧及人質,但誰也不想做殺死詹姆斯的罪人,只能祈禱上帝讓自己的子彈射準一些了。 而排在最後的一名士兵則沒有想像中的緊張,畢竟從位置上看,等自己衝到門口的阻擊點時,戰鬥基本已經結束。沒有功勞的同時也不會犯什麼錯誤,可以說他太過的消極,但人生不正是如此嗎? 「全員準備!」耳邊傳來了隊長的命令,最靠前的隊長不由的緊張起來,在所佩帶的熱感儀器中清晰的顯示一個苗條身材的女人,抗著一名男性靠近,即便是白癡都知道是目標人物出現。 緊緊了手中的槍械,為確保萬一,這最悠哉的士兵也進入了備戰狀態。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背後有一陣涼意,彷彿被什麼人看穿了一樣。 不自覺回過頭去,可只有一面堅實的牆壁而已。等再回過頭時,目光瞟到了一個特別的畫面,在身旁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處,一雙銳利的目光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寒毛頓時的全樹立了起來,恐懼籠罩住了心靈。 「這裡……這裡還有一個!」失聲的大喊,希望得到同伴的注意,驚慌的舉起了槍械,可自己還是沒有13來的快速。 緊閉的通風口瞬間的爆裂,一個身影跟隨著金屬的檔板一同的落下。微笑的輕打了一下響指,如同變魔術一般,整個走廊的照明燈同時的關閉,而13站立的位置被子彈激起了絢麗的火光,只是沒有任何擊中時人類的慘叫。 反倒是己方的士兵一個個失聲的叫喊著,身邊的同伴偶爾能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濺在自己身上。腥臭的味道說明了是什麼東西在四濺? 而其中唯一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只有佩帶了熱感儀器的隊長了。只見一個異常鮮紅的身影,來回的穿梭在過道之中,右手總是微微的畫過同伴的身邊後,就帶出了四濺的熱信號。那流暢的動作一點都感覺不到是看不見的狀態,就像身處太陽下的屠夫,屠殺著一群盲人般。 當這茫然的隊長緩過神來時,周圍的熱感信號開始一點點的變淡,只有那「屠夫」的鮮紅身影向著自己靠近,一步一步很有節奏的靠近。 條件反射的舉起了手中的槍械,可並沒有扣動扳機的能力。一個冰冷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自己的後腦上,此時自己才記起還有一個女人的存在。 毫無任何的懸念,子彈穿透了隊長的腦袋,帶出了些許飛濺的液體,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倒在了鬆軟的地毯之上,成為了眾多屍體中的一員。 又是一個魔術般的響指,那關閉的燈光重新的亮起,再看13,全身的白襯衣已經變成了紅色,那把牛排刀都有些變形了。 習慣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用帶血的臉龐掛著最自然的笑容。 「任務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困難啊?」丟掉了手中跟隨自己一路走來的西餐刀,向著24的方向走去。 「是啊,比你想像的輕鬆,也不看看我是背著什麼在戰鬥?」抱怨的將沉重的詹姆司斯向肩膀上又推了推。 「換我來抗吧。」關心的準備接過24肩上的「擔子」。 「誰背都無所謂了,光是聽著門外傳出的動靜,我們今天看來真的要掛在這裡了。」24不是害怕,只是有點無奈。 「別下那麼早的結論,難道你們忘記了還有我在嗎?」蛇有開始叫喚了起來。 「是啊,你厲害,說說現在的你可以幫什麼忙嗎?」24微微的歎息著。 「這次沒有我表演的餘地,外面現在的情況擁有十輛M型坦克與五架攻擊型直升機,還有幾百名手持突擊槍械的士兵,用我的話說是死定了。不過其實也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糟,有一個意外的盟友可以幫助我們改變這樣的局面。」蛇奇怪的笑容,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好了,站在這裡也沒有用,就出去見見這意料外的盟友。」笑著牽起了24的手臂大力的推開了緊閉的木製大門,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當兩人剛剛走出時,就如同世界巨星的待遇一般,幾十道通明的探照燈打在了兩人的身上,整齊的上膛聲代替了歡迎的掌聲。 「真是刺眼,你所說的盟友便是他們嗎?」將沉重的詹姆斯丟在了地上,手中的槍械正指著他的腦袋,眼睛微瞇的看著燈光旁的士兵。 「別著急,會來的。」蛇則是格外的輕鬆。 「襲擊者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釋放總統,放下武器投降!」帶著命令的口吻,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從高音喇叭中傳了出來。從那語氣應該大小也是個負責人,大概還在奢望這恐怖的陣勢可以嚇到13他們,將他們降服。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笨蛋,明知道會死,為什麼還要白白的放過人質?現在的部隊是越來越秀逗了……」鄙視歎息著,24有點悲哀感。 「大概是經驗不足吧,畢竟澳洲都沒有經受什麼恐怖襲擊或者戰爭的。」13笑著給對方找到了借口。 「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沒有執行我的命令,便開火了!」大概是被13的笑容給刺激到了,說話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氣憤。 「一……」後沒有了二的聲音,只看見一個導彈飛行到了部隊的正上方,突然的爆裂,無數如雨點般的小型炸彈落在了人群之中,整齊連貫的爆炸吞食著大地,四濺的碎片與血肉伴隨著人類的哀號,讓人難以忍受。剛剛還照耀著13的燈光也熄滅了…… 「看來我們的盟友比想像的強大。」輕鬆的坐在了台階之上,看著下方的表演,13知道自己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屠殺型子母導彈?這東西可是違禁武器啊?」24驚訝自語著。 「現在的世界才不會管什麼違禁武器了,可以使用消滅敵人的工具就是好武器。」蛇說出了現實。 「不過我記得這種導彈挺昂貴的,就是一般的軍隊也配備的很少,黑龍這傢伙路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廣。」笑的誇讚著,盟友的身份自己再清楚不過。 「真是奢侈……」歎息的坐在了13的身邊,手中的槍械依舊的頂在詹姆斯的腦袋上。 恐怖的爆炸結束之後,濃密的煙霧籠罩起了大地。沒有任何倖存者的跡象,那天空中的五架直升機慌亂了。 「報告!報告!圍剿部隊受到不明身份攻擊,損失狀況不詳,請速派增援!」緊握操縱桿的飛行員流著冷汗的的大喊。 而在那煙霧中,一輪特殊的旋轉聲響起。呼嘯的子彈成半圓的掃過了天空,戰機的鋼板面對如同機炮似的的子彈,跟飛行的豆腐一般,完全的被貫穿,失重的同時墜落在了地面上,猛烈的火光吞沒了大地,連半島周圍的大海都激起了浪花,整個歌劇院的玻璃全部的粉碎。 「好強的攻擊力!不是一般的兵器。」24的臉嚴肅了起來,不自覺的將槍口移開了詹姆斯的腦袋,準備應付「意外」的發生。 風漸漸的吹散的煙霧,沉重的腳步聲緩緩的接近。一雙赤紅的瞳孔最先暴露在了13與24的面前…… 「好玩嗎?」輕聲的詢問著,13沒有絲毫的緊張。 「一點都沒有戰鬥的感覺……」遺憾的歎息著,雖然聲音被處理過,但還是可以聽出屬於黑龍,「只是扣動幾下扳機,什麼都結束了。怪不得安妮說這是平民型機甲,簡直沒有任何的要求嘛?」 說著,從煙霧中走出了一部紅色的機甲,纖細的身體沒有撒旦那種笨重的感覺,菱角分明的外殼透出了兵器的美感。堅固的泰袒護甲在月光下流動著如血般的鮮紅。手中拖行的改良型格林機槍13見過,和天使使用的很像。 「想不到你也可以操縱機甲?」在24的記憶中,黑龍不過是一個稍微聰明點的流氓。 「現在的局勢太亂,不弄兩件好東西防身也不好混啊……」黑龍一點都不在意24的諷刺。 「別廢話了,你要的人我們帶出來了,現在可以答應我們的合作嗎?」站起了身,一把提起了昏迷的詹姆斯,拋向了黑龍,被其一把接住。 「我們現在不正是在合作嗎?」黑龍微笑的反問著,」跟我來吧,我準備了車,接下來是談判,這可比抓這牆頭草出來更加的困難。」 「有你黑龍擺不平的人物嗎?你可是流氓來著。」13的話也算是誇獎的一種。 「哈哈哈哈……」還是喜歡13如此的語氣,笑的向著連接的橋樑走去。 「真是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不管是不是夥伴關係,24就是不喜歡黑龍,在自己看來這種卑鄙的傢伙,正是那種在戰場上會在同伴背後開冷槍的混蛋。 「好了,好了……」拍了拍24的肩膀,兩人跟上了黑龍的步伐。 走在奔馳的商務車中,三人都換上了乾淨的衣物,詹姆斯也被「打包」完全的丟在了後座,戰鬥真正的結束。 「既然是合作的夥伴了,能說說你具體的計劃嗎?」看著對面輕鬆的黑龍,13輕聲的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 「計劃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是計劃……」黑龍笑得有點尷尬,「目前我的想法是在澳洲站穩腳跟,擁有一個自己的政府機構。借助M國那條線大力發展軍事,擴充澳洲軍備。到時候,我想即便我們不動手,歐洲和Z國都沒有辦法穩穩的坐住了。對我們一定會有些動作。只有等他們出手後尋找破綻,見招拆招,給予致命的打擊。不過其中最重要的兩環,一個是說服後面那頑固的傢伙,和讓你成為澳洲的標誌性人物,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幹掉歐洲,光是對歐洲無形的精神施壓,也叫那個什麼使徒忙活上一陣子的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這麼消極的處理,半年內就怕連歐洲一根毫毛都碰不到。」24鄙視的給黑龍的計劃定了性。 「也不能說黑龍的計劃消極,現在世界的局勢太亂,胡亂的出手只是自取滅亡。」13還挺贊同黑龍的提議。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存在?」蛇抱怨的叫喚了起來,「就我目前的能力雖然不至於毀了歐洲,讓他們雞毛鴨血還是可以的。只用一天便能摧毀歐洲所有的民生系統。」 「確實可行,不過裡奇不可能沒有應急措施,即便給歐洲造成了衝擊,同時也將歐洲人民對我們的仇恨挑起來了。到時候可不是歐洲對我們有什麼動作,而是傾盡全力也要滅了我們,我覺得還是保持對歐洲的精神威懾要來的安全有效。」黑龍否決了蛇的計劃,可以說一切走的都是安全路線,畢竟自己不喜歡賭博的遊戲,只要自己出手便要必勝。 「談這麼多沒有用,先等擺平了眼前的事情在從長計議吧……」13的話讓車廂內安靜了下來。 一切還在醞釀中……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四十九章第四國? (更新時間:2006-9-1410:30:00本章字數:4152) 第三百四十九章第四國? 明亮的房間中,光線強到有些刺眼,揉著發酸的脖子睜開了雙眼。彷彿一切都像做夢一樣,直到看清正前方寬大的辦公桌旁坐立的黑龍,才明白一切都是現實…… 條件反射的想從椅子上站起,卻被兩隻沉重的大手又給按回了座位。抬頭看去,老頭正如大山般聳立在身後,和黑龍身後漂亮的母獅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看了下四周,是個寬敞的辦公室,華麗的擺設說明了使用者的奢侈。旁邊的沙發上坐立著三人,其中兩個自己認識,正是綁架自己的24與13,而翻看著雜誌的寶寶給自己的第一印象是個活潑又漂亮的孩子。 「你想幹什麼?」凝重的看向面前微笑的黑龍,沒有一絲的好感,語氣帶著憤怒。 「總統先生不用擔心,我只是想找你談談而已。」對著老頭使了個眼色,後者自然的放開了詹姆斯的肩膀。 「談談?你是黑幫老大,我是一國領袖,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鄙視的冷笑,沒有畏懼。 「一國的領袖?誰看的出來?說你是條狗倒很形象。」鄙視?黑龍不認為世界上有任何人可以鄙視自己? 「你……!」想反駁卻找不到話語。 「醒醒吧,還什麼總統大人,你也就是掌管一群肥羊的頭頭,而卑躬屈膝的去討好要吃自己的大灰狼,又有什麼意義?」疑惑的問著,黑龍真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生命本來就不是平等的……」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因為無法面對黑龍的問題,緊握的雙手微微的顫抖,「從這場遊戲開始,我們扮演的就是綿羊的角色,能做的也只是在滅亡前多活一天。」 「很現實,也很無奈的想法……」坐在旁邊的沙發上,13輕聲的歎息著,卻不知道是為誰歎息? 「確實跟你說的一樣,但如果給你翻盤的機會,你願意嗎?」放心的笑了笑,至少明白詹姆斯不是那種真正搖尾乞憐的混蛋。 「別開玩笑了,你憑什麼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就是一個流氓嗎?而我們所面對的是強大的軍隊,Z國的特勤國防軍,歐洲的幽靈航母編隊,M國的機甲,隨便哪一個攻擊澳洲,我們都會滅亡。」這是詹姆斯面對的現實。 「我是流氓,但我也是黑龍!」堅定的回答嚇了詹姆斯一跳,有點想笑的衝動卻笑不出來,「今天在這裡和你說話,並不是想求你或者怕你。只是讓你明白,我黑龍已經將所有的賭注壓在了澳洲,即便我對這國家沒有感情,但澳洲完了,意味著我也完了。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合作的必要,只要你支持我的組織在澳洲生存,按照我所提供的方向發展,我可保證澳洲的安全。」 「跟你一樣成為M國的走狗嗎?這個我倒不是很在意,可M國能抵禦住歐洲或者Z國的攻擊嗎?所有的一切都還未成定數,貿然的跟隨其中一方都很有可能將澳洲引向滅亡。」詹姆斯並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生存之道。 「你錯了。」微笑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雙手插進了褲袋中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晚的XINI同樣的美麗,「現在的我已經脫離了M國,成為真正的自由人,之所以還能得到M國的支持,只是因為我個人和安妮還有點點的交情。如果我想給澳洲提供保護,也是自保而已。」 「我已經說了,澳洲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在科技方面我們落後三國百年不止。」真的很不想提這個數字。 「誰說澳洲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們已經有最強的支援了。」背對著樣子讓詹姆斯看不見黑龍的表情,「認識在你旁邊坐著的男人嗎?」 「當然認識,他就是梆我出來的人。」側看了眼13,那張平靜的面龐極其的熟悉。 「看來你並不認識他……」遺憾的搖了搖頭,黑龍笑了,「連Z國的英雄——狙擊王13都不認識,你是怎麼在世界上混的啊?」 「13?!」那種驚訝已無法用言語形容,上下來回的打量著這年輕的黑髮男人,貪婪的眼神讓13挺不自在的,彷彿要吃了自己一樣,「真的是13嗎?那個在TB使用單兵核武,導致R國滅亡的Z國王牌?」 「13是13,不過我已經不是Z國籍了,現在最多算個自由人……」微笑的糾正了詹姆斯的錯誤,也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怎麼會這樣?你不一直都是亞當的秘密武器嗎?怎麼會突然來到澳洲,難道是你們跟Z國有聯繫嗎?」無數的可能出現在詹姆斯的大腦中,過多的信息混成了一團。 「我們不是說了跟Z國沒有關係嗎?說13是Z國王牌,那只是亞當欺騙世界與國民的一種手段,借助的是13的形象震懾世界。」24有點懷疑詹姆斯是不是耳朵有毛病? 「沒錯,而現在出於某種原因,13已經成為了我的夥伴。只要你跟我合作,他也便是澳洲的力量。」走到了詹姆斯的身邊,輕拍著他的肩膀,黑龍現在簡直就是惡魔,「想想看,當世界知道澳洲得到了13的力量,我想短時間內只要澳洲不主動的去惹事,任何三國之一都不敢來動澳洲分毫。而借助澳洲獨特的地理優勢努力的發展軍事,我想澳洲並不是完全沒有下世界這盤棋的實力,原來的三國鼎立很有可能成為四國割據的局面。本就混亂的局勢將變的更加的混亂,估計沒有百八十年的誰也沒能力吞掉剩餘的三方,你也將成為挽救澳洲的英雄……」 「黑龍這傢伙又開始『催眠』了,抓住對方的弱點攻擊,不得不承認他很有掌控人的天分。」連高傲的蛇都在13的耳邊誇讚起黑龍來……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深吸了口氣,「我需要時間考慮,三天後給你答覆。」 「沒有關係,我相信你知道什麼才是對澳洲最好的未來。」微笑的將一張自己的名片放進了上衣口袋中,「母獅,送總統先生回去,我們就等總統先生的好消息了。」 在臨出門的前一刻,詹姆斯還是一直看著沙發上的13,眼神是那麼的不捨…… 「好了,最麻煩的工作完成了,真是累啊……」見房門重新的關上,黑龍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 「是嗎?接下該幹什麼了?」24輕聲的詢問著。 「做成了這麼大一件事,當然要好好的休息幾天。」黑龍說的理所當然,「畢竟我們要等詹姆斯的答覆,也要整頓現在蕭條的黑龍幫。最重要的是我們出來了這麼久,不趕快回家的話爸媽會擔心的。」 「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孝子?不過要是他們知道你是流氓一定很傷心。」24帶著諷刺的意味。 「所以你們要幫助我保守這個秘密,要是讓他們知道肯定是把我鎖起來打屁股,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們了啊……」片語間化解了24語氣中的不友好。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對黑龍的提議沒有絲毫的反對,從沙發上站立了起來,「我的肚子也餓了,回去煮消夜。」 「我也要吃!」笑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緊緊挽住了13的臂膀,撒嬌的搖著。 「我知道了,弄你的份。」13的笑,應該叫幸福。 「就這樣吧……」自己沒有更好的提議,24無奈的笑了笑。 夜恢復了平靜,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軌。雖然大家不說,可其實大家都喜歡這樣的生活。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平靜還能持續多久而已…… 乘坐黑龍的私人飛機回到小鎮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一點多了,還不是一月一度的聚會日,整個小鎮已經沉睡,只留下昏暗的路燈和不停排擊沙灘的海浪。 輕輕的將車停在家門口,黑龍換上了那身可笑的「乖寶寶」裝束,而24和13還特別回來前洗了個澡,用香皂覆蓋住了身上的血腥。 轉過身對著眾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前,小心的掏出了鑰匙,只是不想吵醒父母,可遺憾的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在將鑰匙插進的前一刻,門把竟自己的轉動了起來,媽媽嚴肅的臉出現在了黑龍的面前。 「媽媽你還沒睡嗎?」笑著打著圓場,黑龍有點不好的預感。 「你個臭小子這麼晚才回!」生氣的一把揪住了黑龍的耳朵,硬將黑龍等同拖行的進到了房間,「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媽輕點,好痛啊!」委屈的求饒道,一點都無法和黑龍梟雄的形象聯繫起來。 「我受不了了……」寶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是有點丟臉。」連老頭都在努力的忍著笑。 「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指這了吧?「24認真的點了點頭。 而13則沒有說話,安靜的有些奇怪…… 坐在安靜的客廳中,只有母親的嚴肅不容許一絲的玩笑,大家都是異常的安靜。 「媽媽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委屈的賠著不是,黑龍認真的道歉。 「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大的人了我也不該管你,但你看了報紙嗎?最近澳洲也不太平啊,有個叫黑龍的幫會在這裡到處鬧事,要是你出點什麼意外,你叫我們二老怎麼過?」說著說著,女人的天性展現,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老媽,下次我不會這樣了,我保證……」從背後包住了母親的脖子,跟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這是一份家庭的幸福。 「是啊,伯母,其實也不能全怪張浩,也是我們貪玩才拉著他玩到這麼晚的。」13突然的跑出來打圓場道。 「我也有不對,身為他們的導師,沒有管好他們。」老頭順水推舟的「慚愧」。 「我也有錯,我也有錯!」高高的舉起了手臂,寶寶也跑出來湊熱鬧。 「看,別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一群人的道歉,弄的母親的臉都紅了起來。 「你們怎麼還不睡啊?」父親打著哈欠的從樓梯走了下來,彷彿才睡醒一樣,不過黑龍知道,他一定是和母親一樣等自己到現在。 「既然大家都醒了,我也弄點夜宵大家嘗嘗吧……」笑著站起了身,向著廚房走去。 「我也來幫忙!」寶寶跳的跟上了13的腳步。 「能嘗到張結的手藝?有口福了……」聽寶寶誇讚了多次,父親真的有些好奇。 平靜的夜開始變得不那麼平靜,歡快的笑聲迴盪在房間之中。 「浩浩啊……」在黑龍正準備也去廚房時,被母親拉住了。 「有什麼事嗎?」突然覺得媽媽的眼神是那麼的悲涼。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有點事情瞞著我。不要說我多疑,這是女人的天性。我只希望你向我保證,你不會出事。」緊緊的抓住了黑龍的手,沒有父親那種頑固不化,更多的是一個為人母的自私。在母親的世界中,最重要的永遠都只有自己的孩子。 「我保證。」拉起了沙發上的母親,黑龍的是那麼的肯定……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章媽媽!兄弟? (更新時間:2006-9-1610:28:00本章字數:4157) 第三百五十章媽媽!兄弟? 欣慰的繫著圍裙,站立在案板前,做著好吃的料理,手中沒有血腥的武器,只是這樣平靜的動作,精神全放在了料理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13做菜也有一種讓人安靜的魔力,目光跟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卻說不出任何的話,有幾分羨慕,又有種說不出的悲哀。可當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一切又都釋然了…… 「哥哥一定很高興……」有點想哭的衝動,寶寶所認識的哥哥,眼神中永遠都懷著一絲警覺讓人無法靠近自己,包括自己的心。而現在卻溫柔的接納了大家,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現自己最輕鬆的一面。 「是啊,他只要一燒菜,總是笑個不停,傻傻的,不過大家都喜歡他這個樣子。」24笑了笑,單手支撐著側臉在桌面上。 「他還真有家庭婦男的天分啊……」黑龍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調侃意味,可當父親敵視的瞟了一眼自己時,黑龍才知道自己一稈子打死了好多人。 「家庭婦男又怎麼了?這樣的男孩子才是真正讓女孩想嫁的類型。光是想想以後的生活中,所有的家事都不用自己動手,清晨一睜開眼就有愛人弄好的早餐擺在床邊,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母親幻想的說著。 「是嗎?」父親不自覺的哆嗦了一陣,「可我怎麼感覺不到幸福?」 「肚子好餓……」老頭只有這樣的感歎。 並沒有等多久,一桌豐盛卻剛剛好的小菜便弄好了。因為說是消夜,並不多而多為容易消化的食物,13的細心在這種地方表現的無微不至。 「開動了!」寶寶笑著第一個拿起了筷子,品嚐著13的手藝,不管吃多少次還是喜歡哥哥弄的食物。 「嗯!確實了得!調味料控制的程度跟用稱量過的一樣。」一貫對手藝驕傲的父親也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 「一般般吧,感覺不到特別的地方……」黑龍隨口的附和著,可筷子卻沒有停過。 「你個傢伙就不能老實的誇獎一下自己的同學嗎?」習慣的揪起了黑龍的臉蛋,母親的意圖不知道是責怪,還是阻止他的筷子? 「媽!我是你兒子,對我溫柔點不行嗎?」捂著發紅的臉蛋,還真有些心理不平衡。 「對了,像你這麼優秀的孩子,你的父母應該很以你為榮吧?」沒有理會黑龍的抱怨,母親開始了主婦的「拉家常」。 「其實,我沒有父母……」笑了笑,很無奈的那種。看著母親與黑龍之間的嬉戲,心中一些被遺忘的東西漸漸甦醒,「如果硬算的話有一個父親,從小父親對我就很嚴厲,18歲前基本幾個月才能見上一面,而見面時只會是責罵。也許是我太讓他失望了,總做不到他希望的樣子吧?」 「怎麼會是這樣?」驚訝的放下了筷子,單手擋住了微張的嘴巴,茫然的看著面前這乖巧又聽話的13,無法想像如此完美的孩子是如何過著生活,「難道你沒有其他的親戚嗎?」 「也是勉強算的一個哥哥……」13說的是亞當,「他很恨我,因為我搶走了本來該屬於他的父愛,到現在我們還是水火不如。不過沒有關係,我和父親現在生活在一個小島上,還有許多朋友在一起,生活也挺快樂的……」現在的笑才沒有剛才的傷感。 「別問了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管過去如何,現在快樂不就好了嗎?」拍著母親的肩膀,黑龍的眼神那麼的溫柔。 「兒子說的對,吃飯吃飯。」對於自己的孩子,父親第一次認為他長大了。 「如果可以……」只是出於母性的本能,真的好像為這孩子做點什麼,讓他的笑不再悲傷,過平靜又正常的生活,「我當你的母親好嗎?」 一句簡短的話語,讓飯廳瞬間的安靜下來,正在吃飯的所有人懷著各種心情的看著母親。 「可以嗎?」不知道為什麼,視線有些模糊,就是控制不住眼淚,拚命的向外湧著,左右手一起的擦拭也擦不乾淨,「我可以做您的兒子嗎?您會揪調皮時的我,在我晚歸的時候懲罰我嗎?真的……真的好高興,現在我也有了母親,我也有了母親……」 「媽,你是認真的嗎?」黑龍的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很輕。 「我當然是認真的,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可以沒有母親。這個乾兒子我是收定了,孩子他爸你有意見嗎?」看著自己的老公,希望得到理解。 「很好嘛,白白多了個乾爹當,我也願意。」點了點頭,表示著自己的支持。 「頭好大,黑龍和13要當兄弟?一個超級流氓,一個超級戰士……」老頭用力的揉著腦袋,心中的話說不出來。 拿起了白色的餐巾,為13擦拭著眼淚,自己的淚腺也在隱隱作痛,為13高興,因為從未見13如此的高興…… 「那就讓他當你們的乾兒子好了,這下我也多了個弟弟,哇哈哈哈哈……」黑龍意外的沒有反對,笑得跟花似的。 「估計這裡最佔便宜的就是你這傢伙了吧……」繼續的吃起了消夜,瞟了一眼黑龍,想好的話沒有說出來。 「好了,既然大家都不反對,今天起你就是我孩子了,以後別叫叔叔,阿姨了,就直接叫爸媽。不過你和浩浩是同學,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不必叫哥哥,別把他美到天上去了……」說著又用力揪了揪黑龍的臉龐。 「那怎麼行?」列著嘴巴,黑龍表示著抗議。 「抗議無效,就依你媽媽的辦,否則你以後估計都要這樣說話了……」父親笑得是那麼的慈祥。 「嗯,我知道了,爸……媽……」擦乾了眼淚,叫出了這個自己知道了好久,卻從未說過的詞語。 「乖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對了!」放開了黑龍的臉蛋,母親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兒子了,媽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玉鐲子是我結婚時我老媽傳給我的,一共兩個。一個留給浩浩的老婆娜娜,一個留給你的老婆好了。我看的出來,你旁邊的小佩姑娘挺關心你的,人又漂亮又乖巧,是個好女孩子。」努力的脫下了手腕上跟隨了自己三十幾年的鐲子,13可以看見那蒼老的手背都被勒成了紫紅。 「媽,這我可不能要……」意料外的厚禮,叫13如何收得下手? 「是啊,阿姨!況且……」雖然幫忙的勸解,其實24真的好像13收下,然後親手交在自己的懷中,「況且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別客氣了,我媽叫你接著你就接著。她的脾氣我知道,送出去的東西決不會收回來。」黑龍笑著接過了母親手中的鐲子,硬塞進了13的手中。 「那,那我就收下好了。」今天的13顯得格外的靦腆,都害羞了起來。 「好了,繼續嘗我乾兒子的手藝!」重新拿起了筷子,父親也是異常的高興,過去那種冷淡的生活已經遺忘。其實自己現在擔心的是,當孩子們都走後,還能不能重新回到從前的生活? 這一餐足足吃到了凌晨三點,從高空看的話,偌大的小鎮只有黑龍一家小小的燈火,而這光卻是最溫馨的亮點…… 平躺在樓房平台的躺椅上,看著天空中明亮的星星與月,些許雲的痕跡也清晰可見。吹著舒服的風,可怎麼都無方讓自己閉上雙眼沉睡。這一夜可以說是自己最快樂的一天,如果世界真的有神,13願意跪下恭敬的膜拜,感謝他賜予了自己簡直是奢望的禮物,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回想起母親溫柔的眼神,以自己為榮的表情,就讓心中好溫暖好溫暖。13相信,只要母親想要,自己願意為她摘下月亮,只要她能慈祥的撫摸自己的額頭,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成長,為自己的高興而幸福,為自己的幸福而高興,一切都足夠了…… 這大概就是為人子的感覺…… 「怎麼樣?今天的風涼快嗎?」靠在門邊,黑龍的語氣明顯帶著諷刺。 「還好,你也睡不著嗎?」沒有回頭,繼續享受著月光的柔和。 「是啊,突然多了個弟弟,興奮的我怎麼都合不上眼……」緩緩的走到了13的身邊,抬頭看天,卻無法體會13所體會到的東西。在自己看來,不管如何美麗的夜,終究還是夜,總不會突然的多出個ET什麼的? 「不要再諷刺我了好嗎?我是真的很喜歡有母親的感覺。如果我的喜歡需要得到你的允許,我可以為你辦一件事當做回報。」13難得的妥協了……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歎息的坐在了13身邊的躺椅上,將手中提著的一打啤酒擺上了中間的茶几,「我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流氓,但我從不拿父母當工具,他們是用來關心而不是利用的……」 「知道嗎?」側頭直直的盯著黑龍,停頓了好久才說道,「今天我才算真正對你有了點瞭解,其實你也沒有我想像中的壞。」 「我還不是今天才真正的瞭解了你,原來不可一視的狙擊王也有哭得像小孩的時候,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也許抬槓是黑龍的愛好,總是嘴巴不饒人,和36有點像。 見13不再說話,黑龍笑著拿出了開瓶器,打開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到13的面前。 「我喜歡喝果汁,不喜歡酒精類飲料,這會讓我開槍不准的。」13有絕對謝絕的理由。 「別跟我擺撲了,我還不是不喜歡喝這種廉價的酒類,低於一百萬一瓶的我都懶得親自開它。不過你想要我怎麼辦?當著爸媽喝他們十年都賺不到一瓶的酒嗎?你就將就的喝吧……」硬將啤酒遞進了13的懷中,自己咬著牙齒猛抽了一口,跟喝穿腸毒藥似的,說不出的難受。 「那這就當是我幫你辦的一件事,以後你要允許我和你有同一個母親。」不等黑龍答應,爽快的一把將瓶子舉向了天空,一口氣吹了乾淨。 「我還以為只有我喜歡自作主張,原來你也挺會強暴別人的意識啊?」笑得搖了搖頭,看不出自己意識被強暴的徵兆。 「說句老實話,其實我很高興母親收了你這個乾兒子的……」深沉的看著遠方漆黑的大海,那在月光下蕩漾的波紋如龍鱗一般,「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在世界上我得罪的人並不比你少,可我卻不能像你那般的灑脫。因為我有老爸老媽,卻沒有你那種絕對的力量。不管我怎麼的小心,我都會害怕,害怕爸媽有一天倒在我的面前。要說我黑龍這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情節發生。不過現在好了,爸媽有你這樣強悍的乾兒子,我也放心的好多。你如果真的喜歡他們,希望你能拼盡全力的保護他們周全。算是我這個沒用的大哥求你,即便你要我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我也願意……」 「別太高估自己了……」放下了瓶子,終於喝光了苦澀的液體,「你的命我要來有什麼用?況且殺了你,媽……媽會很傷心的。所以你要給我努力的活著,發揮你蟑螂一樣的生命力,活著陪在二老的身邊,讓他們快快樂樂的……」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一章女人的幸福計劃! (更新時間:2006-9-1910:30:00本章字數:4112) 第三百五十一章女人的幸福計劃! 「好的,好的,你怎麼說怎麼好……」笑著又幫13開了一瓶遞到13手中,「來,把這一瓶也干了,我敬你。」 「不喝。」搖了搖頭,13意向堅決,「你個傢伙不光人卑鄙,喝酒都喜歡玩狡猾。酒是你提議喝的,我喝了一瓶,你喝了一口,耍我嗎?」 「不是我不想喝……」黑龍微微的低下了頭,彷彿有著莫大的苦衷,「這玩意我已經拿得是最好的了,竟然喝起來還是跟潲水一樣。不管是我的舌頭還是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難以接受這樣的液體進入體內。」 「那今天就當給你古怪習慣的洗腦好了,給我喝!」說著在黑龍反應之前迅速的站起了身,硬將那只喝了一口的酒瓶推在了黑龍的嘴裡,捏著鼻子一口氣全管了進去…… 「咳,咳……」還好瓶子不大,不然也許真的會死掉吧?「你這樣灌,殺人啊!」 「你現在不還是活著好好的嗎?喝啊喝的,習慣了就好。」13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才端起了黑龍遞給自己一瓶,靠在了白色的沙灘躺椅上,對著明月小口的嘗著。 「記著,有機會我一定報仇。」黑龍堅定的表態。 「隨時歡迎……」輕鬆的笑了笑,可卻只是一剎那的輕鬆,剩下的大概只有平靜,「不過你動作要快點,因為我的命還有一年零七個月,過完這最後的一年零七個月,我會找個安靜的角落,默默的死去……」 13的話語讓黑龍猛的停止了咳嗽,呆呆的看著遠方的大海,不知道什麼樣的語言,什麼樣的表情可以緩解如此氣氛? 「其實也沒有什麼,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要死的一天,我不過是早了一點。況且我也得到了太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朋友,父親,戰友,兄弟,還有媽媽。我的一生已經很滿足了……」此時的笑才是那麼的自然,讓人明白他是快樂的,「只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等我死後,希望你能跟媽說我去國外長期工作去了。也許我有點自作多情吧,我死了的話,媽會很傷心的。」 「你沒有自作多情……」重新靠在了躺椅上,學習著13的樣子小口喝酒,雖然依舊的苦澀,卻沒有了剛才的難喝,「老媽的個性我知道,別看她平時有說有笑的,其實淚腺特發達。這些年為了我這遊子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要是知道你這麼乖巧又聽話的乾兒子『走』了,估計真的會傷心的也『走』了……」 「所以我才要你騙媽媽啊,反正你又不是沒有騙過?終歸都是為了媽媽高興,並沒有什麼區別……」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啤酒瓶輕輕的垂放在了地面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好想就這樣靜靜的睡去。 「什麼酒量啊?才喝了一瓶半就倒了,真是丟狙擊王的臉。」看著13安詳的表情,黑龍沒感覺到絲毫的警覺,是一種對自己的放心?「不過終於不用喝這種難喝的東西了……」 慶幸的將自己的酒瓶放回了盒子,深深的長歎了口氣。大概也是酒精的作用,自然的脫去了外套,輕輕的搭在了13的身上,微微搖擺的像著樓梯走去,很顯然黑龍對啤酒的抵抗力也不是一般的薄弱…… 就在這明亮的月光下,吹著舒服的海風,13睡去,結束了自己最快樂的夜…… 又是一個普通的清晨,多雲的天氣遮蓋起了刺眼的太陽,所以13還能偷閒的繼續沉睡。可24已經習慣了早起看某個頻道的電視劇,不過因為地域的關係,習慣還保留著,卻沒有了自己可看的節目…… 揉著脖子的爬起,推開了緊閉的窗戶,新鮮的空氣瞬間吹進了房間,感覺這一天應該也挺美好的…… 不自覺的回憶起昨天的13,不自覺的笑了,為13感到高興…… 梳洗完畢,換上了輕鬆的衣服來到飯廳,以為13已經習慣的弄好了一桌早餐,可空空的桌面卻讓自己失望了。看來習慣改變的並不只有自己一個人,大家都在改變…… 「小佩你起得好早啊……」突然背後的一個聲音把自己嚇到了,回頭看去,母親正提著一個灰色的手袋,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錶,「現在才早上7點,有機會你就多睡一下嘛。學生可不光要會學習,也要會偷懶才行。看看我們家的浩浩,估計現在連身都沒有翻一下。」 「沒有關係,我習慣了早起。到是阿姨你起的好早,是去買菜嗎?」24按照常識的推斷。 「買菜?那是我們那口子的工作,我都看不出什麼菜好的,每次好心幫他買了,他還說這說那。其實我看張潔沒有幾件衣服,想買點毛線幫他打件毛衣……」身為一個母親,可以做的便是這種細節的溫暖,也正是這些細節,才被稱為了母愛…… 「不必了的,等回去了缺什麼買就好了,何必讓您破費?」24雖然不會打毛衣,卻也知道這是多麼麻煩的工作,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母親傷神…… 「這是哪的話?跟自己兒子買東西又有什麼破費不破費的?況且買的毛衣都不知道別人摻了什麼的,你們這些孩子又知道什麼好壞?」自然的笑了笑,母親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對了小佩,你有什麼事情要忙的嗎?」 「沒有啊?」本想的早餐泡湯,24還真沒有什麼計劃。 「那麼陪我去趕集吧。」沒有等24回答,笑著牽起了24的手臂硬拉出了門口…… 「阿姨我……」24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感覺黑龍的個性和他老媽還真有點像…… 集卡這個小鎮並不大,多半又是以打魚為生,鎮民都過著清閒又自在的生活。說到像毛線這樣生活必需品以外的東西,要做長途巴士到另外一個鎮子才有得賣,一去一回光車程就要兩個小時,這也是母親這麼早起來的原因,如果太晚出門就趕不上中午飯了。 小鎮的長途巴士很寬敞,雙層的設計足可以坐五六十人,但整車只有自己和母親兩個乘客。特別是敞棚的二層,與其說是長途巴士,還不如說是觀光旅遊車。一條前後都無車輛的嶄新公路,硬是將車速開到三十公里每小時就停止加油了。此時的24才明白從何而來的兩小時車程? 靠在頂層中間最右的一個空座,單手支撐在鋼管的護欄上,看著周圍平整的草地。微風吹過,形成浪花般的紋路,有種安詳的感覺。 「喝水嗎?」從手袋中取出了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了身邊的24。 「不用了,謝謝阿姨……」微笑的回絕了,自己的口不渴,但卻有心事。 「看你的樣子並不開心,那為什麼又要笑呢?」突然說著奇怪的話,輕鬆的喝著水。 「阿姨你怎麼這樣說啊?」習慣性的又笑了笑,有點不明白。 「看看,你又來了,應該是用笑在隱藏點什麼……」母親很不喜歡這種笑容,是在欺騙自己,也是在敷衍別人,「那些臭男人也許我瞭解的不多,可我們都是女人,你的那點心事是瞞不住阿姨的。說說看,是不是有許多情敵啊?不過也難怪,女人的婚姻就是事業,像張潔這樣優秀的男孩已經越來越少了……」 「阿姨……」這次是無奈的笑,不算敷衍,默默的低下了頭,「他的身邊從不缺少喜歡他的人,我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向現在這樣可以陪在他的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完全錯誤!」母親激動而嚴厲的否定了24的這種想法,開始了上課,「怎麼可以這樣的消極,女人的幸福並不是誰施捨的,都要靠自己來爭取。不管動用任何的手段,和那些搶奪自己幸福的人競爭,不要認為這樣的自己很丟臉。要相信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只有自己才能給他最大的幸福,照顧他的生活,讓他明白選擇自己是最正確的決定。阿姨我支持你,我送他的鐲子一定要帶在你的手上才合適!」 「那是不可能的啊,因為在他的心中一直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答應了會愛一輩子的人。潔很重承諾的,答應了的事情就是死也一定要辦到……」24說的是天使,一個自己永遠無法取代的人,「雖然那女人已經死了幾年了,但潔從未忘記她的存在,始終愛著她。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好羨慕她,即便死了,也還是得到最真摯的愛……」 「已經死了嗎?」母親不住的歎息著,「看來潔的人生比我想像的還要悲慘啊!不過這樣你更有義務讓他幸福了!」 「啊?」24驚訝的說不出話,越來越不明白阿姨的思路。 「其實我們女人並沒有看上去的精明,想一次就找到真正值得自己愛一輩子的人太難,所以才有了什麼初戀,再戀,黃昏戀。作為女人要學習看開,別在意男人的過去,當決定要愛他時便不要縮手縮腳。你說的那個女孩不過是潔的過去,你能允許一個已成回憶的人搶走自己的老公嗎?我們女人要的便是愛人的現在與將來。」這才是正常女人的愛情觀(也是作者我的看法)。 「現在與將來嗎?」細細的品味其中的道理,才發現一直陪伴在13身邊的自己是那麼的軟弱,連爭取一份愛的勇氣都沒有。比讓自己死去更加的害怕被13拒絕。只能說見證了13與天使的這份愛情,自己怯弱了,認為永遠也無法得到13那種看吊墜時深情的眼神,其實呢?自己從未嘗試過得到他這樣的眼神…… 「想通了嗎?」看著24的表情,母親知道她已體會到其中的意思,是不是全明白且不談,只要她明白不能如此一層不變的生活,那就有希望,「放心吧,阿姨我會幫你的,一定讓你成為我的兒媳婦。除了你,我不承認任何的女人擁有我的乾兒子。」 「謝謝阿姨!」現在的笑容才是最自然的笑容。 「還叫阿姨,你該改口叫我媽了啊……」而母親的笑容則是最慈祥的,「對了,問你個問題,13到現在是不是還是處男啊?」 「應該,大概,可能還是吧……」談到如此的問題,臉龐不自覺的泛紅,畢竟這是自己無法問13的問題。 「我想也是,教你一招Z國流傳了幾萬年的古老方法。這簡直就是對付潔這種純情小男生的不二密法——『米已成粥』。先給他掛上責任,只要他就範了,那便是一種妥協,你們別說將來,連孩子的將來都有了啊……」母親的話有點難以和她的形象相搭調。 「真的可以嗎?」24考慮的則是可行的成功率,也沒考慮自己是處女的事實,兩人算是完美的搭檔。 「那是當然,你聽我跟你說……」即便身邊沒有人,可談論的內容還是少兒不宜。母親難得的靠在了24的耳邊傳述著經驗之談,說著24時時的點頭表示明白…… 車繼續緩緩的行駛著,而24卻感覺不到了剛才的單調。向成熟的女人討教著如何擁有幸福的方法…… 這一段旅程,可以說是讓24真正成熟的幸福之旅……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二章男歡女愛? (更新時間:2006-9-2110:22:00本章字數:4169) 第三百五十二章男歡女愛? 時間流逝,當母親與24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本來計劃的中餐也是在外面啃的漢堡。更出乎計劃意外的是,兩人雙手都提滿了包裝袋,小到胸針大到外套,買了一圈。相較之下,專門為13去買毛線的理由顯得格外的牽強…… 坐在客廳中的大家,只有13勤快的起身去開門。 「看來你也挺喜歡買東西的啊……」笑著接過了24與母親手中的袋子,當和24說話時,她的臉龐不自覺的泛起了紅色。 只當是累了的表現,13並不在意。 「你還真是勤快。」老爸明顯在說反話,節儉是自己的原則。 「是啊,還是女人陪我逛街舒坦。哪像某某某,一上街走兩步就要歇歇,什麼東西都看不順眼,只會一個勁的說不好。」提起了不該提的水壺,結果「燙」傷了自己。 「爸你就別說了,買東西是女人的天性,叫她們不買東西,和殺了他們一樣難受。」回憶起在LUOMA和娜娜逛街時的情景,不知道那被自己戲弄的肌肉男有沒有忘記自己? 「還是兒子瞭解我……」坐在了黑龍的身邊,挽住了黑龍的臂膀,空出了身邊整個客廳唯一的兩個位置,自然而然成為了24與13坐立的位置。 「媽,你今天好奇怪,都不打我的……」母親反常的舉動把黑龍嚇到了。 「臭小子,難道想媽媽一天到晚都打你嗎?」母親的眼神在說,「你想嘗試,我可以努力。」 「不必了,還是現在的媽媽最溫柔……」像孩子一樣撒嬌的靠在了母親的懷中,語氣很虛假,不過卻說的是事實。 「你有買什麼嗎?」很自然的問著,13沒有特別的意思。 「有……有……」羞澀的低下了頭,臉紅成了蘋果。因為在母親的強烈要求下,自己買了一套紅色的情趣內衣,還是夜光版的。 「哦……」笑的應付了一聲,13不敢再問下去了,畢竟今天的24好奇怪。 閒聊的度過到了晚餐時間,中途最特別的事情就是黑龍接了一通電話,是在XINI的母獅打來的。說是澳洲政府已經釋放了自己幫會中所有的成員。黑龍幫的店舖也被解封,明天便可恢復營業。而詹姆斯從回去後便不停的組織代表開會,大概就是為了說服同僚們對與黑龍合作計劃的支持。預計兩天後的答案已經漸漸的成型…… 本來很高興的一條消息,可黑龍的反應卻異常的冷淡,畢竟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說到晚餐,今天的大家有幸再次領略了13手藝的精湛。特別是一直站立在13身邊聽他一邊講解一邊烹飪的父親,更是誇張的拿出了筆記本做筆記,算是一次櫥藝上的取經。 晚飯過後的節目便是老爸最喜歡,老頭最害怕的麻將。母親意外的沒有讓父親洗碗,直接讓他陪孩子們嬉戲。一桌麻將由13,24,黑龍和父親組成。老頭幸運的逃離了鬱悶的「社交」麻將,靠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起報紙。 而只聽說過卻沒接觸過的寶寶則顯得異常的興奮,乖乖的坐在了13的身邊,聽著13表演麻將幾千年的終極「奧義」…… 可沒有過多久,連寶寶都開始了疲憊,幾乎有眼睛的都知道,黑龍這傢伙在放水。每當黑龍喊著要打父親要的牌時,父親就笑得跟什麼似的。最鬱悶的是,當13掌握到其中的奧秘時,也跟著黑龍一樣做,甚至當自己放炮後,裝的跟極度意外似的。一桌子稍微好點的就屬24了,沒有特別的放水,只是魂根本不在打牌上。老是看一下13,回頭看一下洗碗的阿姨。起的牌看都不看一下就隨手的打出去,最恐怖的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胡了盤天胡,那種起手就胡了的牌。 時間分秒的流逝,一直努力到了晚上11點,異常堅持的寶寶也終於坐不住了。 「真是無聊的遊戲,我不看了,還是睡覺去!」鬱悶的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碗後便坐在24身旁的母親,輕輕的頂了頂24的腰眼,提醒她「第一作戰計劃」成功,礙事的妹妹先一步進入夢鄉。 努力的堅持到兩點,就是精神最好的13也有些吃不消了。黑龍更是勉強的支撐,現在自己的任務已經不是娛樂父親,而是執行媽媽的第二步作戰計劃,這是媽媽硬性要求的。如果失敗,母親的懲罰可是很嚴厲的。 「都這麼晚了,是不是該休息了啊?」抬頭看了看鐘,13其實並不想打擾大家的興致。 「你困了嗎?那你先去休息吧……」母親很自然的說著,可這一句卻把已經在客廳睡著的老頭給嚇醒了,生怕拉自己來填這個坑,快步的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我也是就是隨口說說。」 「別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走到了13的身邊,可以說是硬將他給拉的站立了起來,「我自己的老公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確實挺累,你先去休息,我頂你的位置,再玩一下我們也去睡,不用在意了……」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突然發現,今天的媽媽和24一樣的古怪,彷彿在策劃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13上樓後,母親,黑龍與24都是常常的歎了口氣,連摸牌的力氣都沒有。 「來,來,來,我們再打三圈就睡覺……」意氣風發的又開始了,父親的毅力真是連黑龍都佩服的「體無完膚」…… 「老爸,我錯了,你就放了我吧,就你的精神頭可不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可以比的啊……」無力的趴在了麻將桌上,阻止了父親繼續抓牌的動作,黑龍求饒了。 「你也給我見好就收,別以為我不管你就放了鴨子,給我回去睡覺,否則明天五點起來做早餐!」母親發揮出「賢內柱」的作用,半強迫的逼著父親離開了麻將桌,裝了一荷包的錢回到了房間睡覺。應該會做一個意游未盡的美夢? 「好了,現在第二步驟完成。家裡已經清空,下一步就是將你和13鎖在同一個房間,乾柴烈火,明天早上便大工告成……」母親幻想著13和黑龍一起舉辦婚禮的樣子,穿上禮服的13一定比黑龍還要帥…… 「告訴你一條對付男人的秘訣,那就是不段的挑逗,永遠讓他看得見又吃不著,吃著了卻吃不飽。文學點的說法就是欲縱還迎,保證今夜過後,他便會是你忠心的愛犬。」黑龍的表情極度認真,一點都沒有說笑的成分,弄的24也是認真的聽著。 「喂,喂,喂,你說的這麼好,看來經驗不少啊?」母親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恐怖。 「不說了,我也是看書學來的,你可以嘗試一下。不行就當我沒說,突然好睏,先去睡了,祝你成功,弟妹!」拍了拍24的肩膀,黑龍快步的衝回了房間。 「這小子……」看著黑龍的背影,母親也知道他「長大」了。記得從前在青春期裡,黑龍從未偷看過什麼色情雜誌,或者和性有關的任何東西。還真讓母親為孩子的發育好好的擔心了一把…… 懷著比上戰場更加複雜的心情,緩緩的上樓,心跳的頻率比正對幾百萬的軍隊更加激烈。腦海中回憶著母親的教誨與黑龍的提示,對於男歡女愛24就像剛進學校的學生一樣茫然,根本無法掌握節奏,不知道如何的開始,也不知道該怎樣的結束。最擔心的是,13如果拒絕自己,以後兩人該以什麼樣的面目相見,交談,生活?而這樣的可能性在24看來,簡直跟買了一百萬張不同組合的彩票,目標只是中一個安慰獎玩玩一樣高。 不過在母親開導之下,24願意用這哪怕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去搏自己一生的幸福…… 值得嗎? 當然! 站立在13的門前,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努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身為戰士的自己,這是最基本的技能。不過今天這技能施展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好用…… 24知道,13知道自己站在門外,這也是他戰士的天賦,可他一定猜不到自己站立在他門外的目的。 「阿姨,要是我看,改天吧……」24第一次怯弱了。 「別婆婆媽媽的,女人要愛就要勇敢!」背後的母親主動的開啟了大門,全力的將24推了進去,「乾兒子啊,小佩同學說有點事情跟你談談。」 說完反手關上了大門,由外的上鎖,鑰匙裝進了懷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背靠在門上,雙手不斷的嘗試打開,卻怎麼也辦不到。如果換成從前的自己,一個空中360度回轉直踢,就能解決這該死的門。可只有今天,只有今天24努力的對自己說著,「門上鎖了,我出不去啊……」 「有什麼事情嗎?」輕鬆的坐在床邊,13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睡衣,全棉的布料顯得格外柔軟。 「摸起來一定很舒服吧?」24如此的想著。 「看你的樣子有點不像平時的24了,扭扭咧咧可不是你的個性……」自然的微笑,在床頭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迷人。 「其實……其實,我是……母親他……黑龍也……」那該死的安慰方式沒有了作用。自己已經變的語無倫次,就和13說的一樣,自己並不像自己了。非常討厭和13如此尷尬的氣氛,相較之下,還是從前和13的感覺更加的自然。 深深的長歎了一口氣,只有面對13,24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妄想。絕對放棄?不對,應該說是選擇平靜…… 「我沒有什麼事了,你早點睡吧……」轉過了身,24還是決定破門而出。 「門剛剛不是被媽媽鎖了嗎?那麼響亮的『喀嚓』一聲,你應該聽到了啊?」13很笨嗎?誰說的?如此已經擺上檯面的問題,繼續裝傻則是逃避,逃避自己該面對的感情…… 「不用擔心,借我一根回行針可以嗎?這種簡單的門鎖,給我三秒就搞定了。」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不想讓13說下去,不想聽見他跟自己說「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自然的說出了24最忌諱的詞語,而13的表情則是那麼的平常…… 無奈的垂下了頭,任由眼淚淌著,再控制情感又有什麼意義?畢竟一切都在這對不起中結束了。人類的詞語真是偉大啊,我愛你和對不起都是由三個字組成,前者可讓人幸福一世,後者則叫人生不如死……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能借給你回行針,今夜你就將就在我這裡睡吧。不過我只有一張床,希望你不會怕擠,其實我的意思是,和我一起……」這次換13語無倫次了,害羞的扣著後腦,指甲長一點都可以抓破頭皮了,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紅艷。 難以置信的猛然抬頭,模糊的視線中都是13害羞的表情。意料外的驚喜,讓自己一時都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呆立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 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有個倒霉的傢伙買了一百萬張彩票連跟毛都被中啊……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三章完整的人生 (更新時間:2006-9-2311:02:00本章字數:4103) 第三百五十三章完整的人生 「我們認識了多久?」緩緩的站起了身,向著茫然的24走去。 「記不清楚,大概有四年了……」回答著問題,可依舊的茫然。 「說起來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畢業考的森林裡,當時我被自己的情緒控制著。做著當時我無法控制的事情,跟現在的我比起來,當時的我還是孩子。」站立在了24的面前,臉上的微笑不帶絲毫偽裝,微微的歎息,「四年的時間,感覺就像一輩子那麼久。接連的戰鬥……平靜的生活……所愛的人離開……違背自己的承諾……實現自己的承諾……我想我的人生並沒有什麼遺憾了,即便讓我現在死,我的表情大概是笑吧?你覺得自己一生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陪在你的身邊。」毫不猶豫的回答,這是心中最真實的聲音,「可以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交談,默默的愛你。這些已經足夠了……」 「可我只剩下一年七個月的性命,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辦?」13問著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繼續的活著,努力讓自己快樂。不過沒有你,我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快樂?」看著面前熟悉的臉,真的好想陪他過一輩子,直到自己死去,但是卻不能這樣…… 「果然很像你的回答,24就是24。不管如何永遠都是最堅強的女人,那麼我便能放心把這個交給你了……」笑著從背後取出了禮物,放在了24的手中。 「黑龍母親給你的鐲子?」有點難以相信,茫然撫摸著翠綠的鐲子表面,吸收了13體溫的鐲子格外的溫暖,告訴24這一切都是真的。 「母親今天古古怪怪的不就是為了讓你成為她的乾兒媳婦嗎?所以這個東西還是交給你比較合適……」 「我不要!」堅決的將鐲子推到了13的胸前,本想放手卻被13緊緊的按在了心口,「我是想做你的妻子,但決不是讓你強迫娶的女人!我是戰士,為你可以流血,甚至死!可我不要你施捨的感情!」失聲的咆哮著,整個屋子都聽見了…… 「並不是施捨的感情啊……」緊緊牽著24的手掌,生怕放開後便再也找不回來了,「一起走過了四年,真正能讓我放心擁有的女人只有你……」 親自為24帶上了鐲子,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彷彿是在盛大的教堂,所有親戚朋友的面前,為新娘帶上結婚戒指一樣的溫柔…… 這一刻的24幸福嗎?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心跳幾乎停止了,眼前的畫面很模糊,自己卻能堅定的告訴自己這不是夢…… 「就跟你說的一樣,你是戰士。不管面對怎樣的危險,都不會退縮,努力的活下來。所以即便在沒有我的日子,你依舊會繼續努力的活下去。 當知道天使離開我時,我好痛,痛的連呼吸都會像刀絞。我害怕,所以一直都不敢對你表白這份感情,因為我好害怕你嘗到我這樣的痛苦。我是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本想何必給你留下痛苦,還不如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死。」笑了笑,有點羞澀,卻又有放下心的感覺,「可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接受這樣的我,我已沒有理由再逃避。明知道以後你會應我而痛苦,可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更愛你而已……」 第一次主動的接吻,沒有任何借口或彷徨,是真正確定了自己愛面前的女人,所以用吻來宣洩自己的情感…… 也不知道等待這份告白多久…… 24認為的單戀,其實只是自己的想法而已。就像神捉弄人的遊戲,將這份愛埋在薄薄的一層紙後,而這層紙卻保存了好久好久,直到紙面以發黃的今天才被選擇面對的兩人捅破…… 如果有人說13的這份愛是對天使的背叛,那麼這就是一種背叛。13自私的想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所以背叛了天使的牽拌…… 如果有人說13的這份愛是對天使的答謝,那麼這就是一種答謝。在自己還活著的現在,繼承了她名字的自己,將連她的幸福也一起的得到…… 不管別人如何的說,愛情並沒有什麼對與不對,卻只有幸福與不幸福的區別…… 難道13忘記了天使嗎?不,怎麼能忘記?對於男人來說,不管經歷了多少的坎坷,和什麼人成為了夫妻,在我們的心中都會留下曾經愛過的痕跡。我們愛著曾經愛過的所有人,只是那份愛的痕跡已經被時間,被更新的愛而遮蓋。但並不表示遺忘,只是看不見了而已…… 吻並沒有想像中的激烈,是很深情的雙唇相接,將所有的語言凝聚成心跳加速,平靜,再加速,再平靜的過程中。 牽著雙手,緩緩的後退,就像在跳一首溫柔的華爾茲。 輕輕的倒在舒服的床鋪上…… 「哇哈哈哈哈!!!有戲看了!」突然,床頭的眼鏡發出了討厭的聲音,最不識趣的蛇笑得跟什麼似的,「24你可要多用心啊,13這傢伙在床上可是條死魚,連怎麼時候該翻身都不會。哇哈哈哈哈……」 「今天……就到這裡好嗎?」13尷尬的看著已經坐在了腰間的24。 「只有這樣了,不過你不要阻止我做一件事情……」說著從13的身上重新站立了起來。 「當然沒有問題……」支撐的坐起,13知道24想幹什麼,其實自己也想這樣做。 「我有妨礙到你們嗎?不用在意我的,我只是個程序,13還罵我不男不女的,看看又有什麼關係?」蛇理所當然的解釋著,「況且我涉獵知識廣泛,就是需要輔導我也是最好的老師……」 沒有理會囉嗦的傢伙,一把將眼鏡捏在了手中,走到了窗邊,海風還在吹著。 「等等,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可是好心想幫忙,讓你們達到男歡女愛的極至!」使用全力的拋出,輕盈的眼鏡成直線的飛向了大海,消失在了眼前,算是件讓人痛快的事情。 墜落在了鬆軟的沙灘上,海浪沖刷著鏡面,還有幾隻螃蟹趴來趴去的…… 「混蛋,太沒良心了!我可是教會13性愛的師傅,竟然這樣的欺負我?!」鬱悶的回到了夜的輔助系統,鬱悶的蛇也漸漸識趣了,悶不出聲的繼續鬱悶…… 躺在床上,輕靠在13的懷中。24第一次明白電視劇中那些女主角為什麼老喜歡依偎,原來是這麼的舒服。 輕撫著24紅色秀髮,散發著獨特的清香,如同自己躺在花叢中一般。 「13,有個問題可以問你嗎?」將頭輕靠在13心臟的位置,感受著心臟生機勃勃的跳動。 「什麼問題?」13不認為現在自己還有不能告訴給24聽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可以放下天使的?如果不好回答,你可以不說。只要我現在擁有你就好……」如同呵護著易碎的水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害怕一放手便會失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輕鬆的笑了笑,解開了自己睡衣衣領的兩顆紐扣,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有什麼特別的嗎?」不太明白13的意思,仔細的尋找他想給自己看的東西。突然,24的瞳孔微微的晃動起來,茫然的看著還在微笑的13,「天使的吊墜呢?你不是當寶貝一樣帶在身上,怎麼會沒有呢?」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找夏娃的時候嗎?」將24重新拉進了懷中,撫摸著她的後背,像哄小孩睡覺一樣。只是想讓24明白其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那天我用神翼進到了挪亞方舟的表面,卻怎麼都打不開通道的入口,差點就要給強大的水壓給殺了。好在夏娃即使的重新升起了離子護壁,救了我一命。而天使的吊墜也被那離子光給吞食了…… 你知道如果換成從前的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可意外的是,當我看見夏娃時,想到的只是為了聶雲殺了她,一點點的恨意都沒有。我才發現,其實我已經可以放下這份感情了。回想起來,大概我現在才是天使希望的樣子,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13真的成長了,成長成了一個大人,和所有普通的大人一樣,懂得背負責任,能面對挑戰,也可以放下一些該放下的東西…… 依偎在13的懷中,舒服的感覺,讓24有點癡迷。好想能這樣一輩子的抱下去,永遠不鬆手。但24明白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不過不管將來會如何,現在的自己是最幸福的…… 這一夜改變了許多人的習慣,讓13和24都習慣了如此擁抱的感覺…… 可這並不意味著生活可以從此平靜…… 坐立在辦公桌前,閉目揉著發酸的太陽穴。沒有再理會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現在的亞當心情極度的差。一切情報顯示,太多意外的因數出現在是世界的舞台上,將自己的計劃推到流產的邊緣。如果再沒有妥善的動作,那麼被踢出世界這盤棋的就是自己這人間的神…… 「您找我嗎?」靜靜的走到了亞當的辦公桌前,父親如此苦惱的樣子還真讓陶蒼葉吃了一驚。 「先看看這份澳洲傳回的資料……」說著拿起了面前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蒼葉。 辦公室恢復了寧靜,夕陽透過了寬敞的窗戶照射在這一對奇怪的父子身上…… 「13竟然和黑龍合作了?」蒼葉現在明白為什麼連亞當都如此傷神了? 「不光是合作,他們還正和澳洲的領導人談判,想借政府的力量壯大自己。黑龍提出的條件是讓澳洲成為可和我們,歐洲,M國抗衡的第四方角色。」本想笑一下,可怎麼都笑不出來。 「那澳洲政府答應了嗎?」政府竟然和黑幫談判,簡直是聽都沒有聽過。 「有什麼不答應的?連13這樣的人物都親口同意扶持政府,他們有拒絕的理由嗎?」說起來真想生吞了這個自己的「兄弟」,「這件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13是個追求平靜生活的人。只要不涉及到他在乎的人和他的生活,就一切太平。但這次不同,他是主動去找黑龍合作的。而黑龍的目的則是攻擊歐洲大陸……」 「你懷疑他背後有人在指使?!」不用亞當點明,聰明的蒼葉已明白父親的意思。 「不是懷疑,是肯定有人在指示。而且這個人還沒有出現在世界這棋盤上。最讓我擔心的是,他到底擁有多大的力量,竟然連13都能操縱。如果不盡快查明,一子錯,滿盤皆輸啊……」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歲,亞當第一次覺得疲憊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蒼葉其實已經猜到了,那屬於自己的命運已經接近。 「去調查13背後指揮者的情報……」靠在了椅子上,靜靜的閉上了雙眼,「不管他說與不說,都給我殺了他。帶上你的『日晝』和我的血之結晶。我想憑你殺了他沒有問題……」 「我知道了……」緩緩的退去,該來的還是來了……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四章好消息,壞消息 (更新時間:2006-9-2510:42:00本章字數:4228) 第三百五十四章好消息,壞消息 清晨,從睡夢中醒來,陽光已經照進了房間,可誰又在意這些?睜開眼,畫面還有些模糊,可也能看見13正對著自己微笑。 「早。」輕鬆的打著招呼,緩緩的從24的懷抱中退出起床。 「你早就醒了,為什麼不叫醒我?」揉著朦朧的睡眼,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睡眠…… 「又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難得看你睡的那麼香,就讓你多睡一下好了。」走到門口,嘗試開啟,很顯然鎖已經被打開了。 當13正準備出去時,一個身影卻將自己又推進了房間,不用看也知道是老頭,光是能無聲無息離自己這麼近的人,周圍只有他。而跟著他身後進來的黑龍,卻難得的一臉平靜,換成從前,他一定會取笑自己和24一番,可現在卻沒有。 13和24知道,出事了…… 「長話短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隨手反鎖上了大門,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不用誰來招呼。 「今天心情不錯,先聽好的吧……」13微笑的答著,逕直的走到了衣櫃前換起了衣服,因為自己明白不管怎樣的消息自己該出門了。 「好消息是澳洲政府已經接受了我們的合作,而且是全面的配合。僅今天早上由母獅傳回的資料,詹姆斯準備了三百億M金用於擴充軍備,其中有一百億秘密撥發給我們,由我負責跟安妮購買最新的M國武器。這個在剛剛和安妮的電話聯繫中已經談好,你知道她做了什麼瘋狂的事情嗎?竟然答應將M國第四航母編隊除人員外的所有配備賣給我們,說起來那一百億M金簡直就是象徵性的收取。」說到這裡,13特別的回了回頭,黑龍依舊沒有高興的表情,13才明白那個壞消息有多麼的壞…… 「整只航母編隊?可在M國和歐洲的那次衝突中,M國一口氣就損失了整個第三航母編隊,他們的海防力量已經相對的薄弱,現在怎麼會又答應賣艦隊,那樣他們的海防不是更加的空虛嗎?」坐在床邊的24,習慣的思考起來。 「理由很簡單,怎麼還想不明白呢?」那靠在衣櫃旁13的行李發出了聲音,驕傲的蛇又想賣弄自己的天賦——分析。 取出了黑色的頭盔,擺在了書桌之上,13知道蛇有話想說…… 「在M國和歐洲的幽靈型航母對決中,已經充分的說明大海不再屬於M國這軍事大國了。與其繼續為那種沒有用的艦隊勞力傷財,還不如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安妮的空中戰艦中。13應該很明白,雖然那次M國處於劣勢,可並不說明歐洲的戰艦比安妮的要厲害。不管是雙子的離子防禦盾,還是撒旦與鴿子的強襲裝甲,都是不輸任何人的技術。M國輸只是輸在這種尖銳產品數量不足,現在她正需要時間和資金去彌補這個空缺。」 「所以就賣如此龐大的艦隊給我們,將Z國和歐洲的目光移動到我們身上,為自己贏得寶貴的時間。」13說出了安妮最終的目的。 「沒有關係,我和她的交情本來就只有這一點點,將我們由飯後甜點,變成誘人的開胃菜。」歎息的笑了,不過笑容卻感覺不到快樂的成分,「不得不承認她也算是變相的利用了我們,而卻給我們引來了意料外的敵人。比起歐洲,Z國更早的注意到我們,我在Z國的線人匯報,一隻Z國的武裝艦隊正開往YINDUNIXIYA。雖然那裡還是屬於亞洲的地盤,不過卻是個隨時都能攻擊我們的位置。」 「並不是意料外的敵人……」端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床邊的位置坐下,13的表情異常的平靜,「好像我還沒有跟你說過,歐洲的裡奇只是亞當的傀儡人物。也就是說我們要對付的歐洲,就是舉刀要砍他的手腳,他當然會有所行動。這次已經算是慢的了……」 「怎麼會是這樣?」茫然的靠在了椅背上,連不懂政治的老頭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黑龍的頭彷彿要裂開了一樣…… 猛然的從座位上站起,衝到了13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目光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兄弟」。 「你個混蛋,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咆哮的聲音甚至都驚動了樓下的父母。 「我來處理……」離開了房間下樓,準備攔下黑龍的父母,老頭明白自己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 「你並沒有問過我,而且我們的目標是歐洲,關於Z國這一塊根本不用考慮……」13的解釋是那麼的簡單。 「不考慮個屁啊!本來是三國鼎立的狀態,你的一句話就變成了二打一,世界的局勢完全的不同了。而你明知道歐洲和Z國的關係,你還要我幫你滅了歐洲,不是把我向死路上推嗎?!」黑龍已經不關心什麼混亂的局勢,只是憎恨13對自己的隱瞞。 「我有說Z國和歐洲有關係嗎?一切都只是亞當和裡奇的關係。」沒有反抗,因為13當黑龍是朋友。 「有什麼不同嗎?」語氣和雙手都不自覺的放鬆了,從那雙瞳孔中能看見13的真誠。 「當然有關係……」24輕聲的開始了解釋,「既然是裡奇和亞當的勾當,那麼就是不能拿在檯面上講的東西,如果讓他們的人民知道了,那肯定要炸開了鍋,畢竟裡奇是亞當僕人的身份,歐洲的子民從遊戲開始就注定了被亞當的Z國吞併。所以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手腳,亞當也只能私下的動作。移動軍隊過來不出於兩種目的,一是防範選擇加入世界遊戲的澳洲,二是震懾澳洲的國民,讓國家動盪。」 「這個我知道,而我也想好了解決手段。」放開了自己的雙手,黑龍並不是喜歡發牢騷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自己能做的便是及時的思考對策。 「但可別認為亞當會就這樣算了,我想他的下一步動作便是悄悄的除掉我們。」就像亞當對13的瞭解,13也同樣瞭解這自己的哥哥…… 「這個我到不是很擔心,即便他想派人員也不會太多,我還真不相信還有你對付不了的人物……」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而我擔心的Z國會暗殺失敗後對羽翼微豐的澳洲下殺手,那麼我們也就算是被踢出局了。」 「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話的是書桌上的蛇,語氣極為的堅定,「亞當決不會讓Z國貿然的捲進戰爭消耗自己的實力,當他動時便是吞併世界的最後之戰。」 「希望如此吧,最遺憾的是這個秘密我們只能到這裡為止,絕對不能再傳開了。即便讓任何一國聽到這樣的消息,世界大戰沒開始,光是混亂便能毀了地球了。亞當這傢伙簡直是在拿所有家當賭博,既然同時扶持兩個政府?」回想起來,黑龍第一次有了膽寒的感覺。 「他從不賭博。」13嚴肅的說著,「只要是他做的事情,向來都捏著百分百把握。在他眼中我們只是按照他的軌跡向前趴的白老鼠……」 「是嗎?那我就毀了他的軌跡讓他看看。只要有你在,我們就是最讓他頭痛的白老鼠!」黑龍笑了,是屬於自己狂妄的笑容。 對於面前這普通的人類,13終於明白為什麼連零對他都有幾分讚賞。沒有強健的身體,沒有特別的能力,擁有的只是藐視一切的自信…… 在黑龍的智慧中攙雜著讓所有敵人都恐懼的狂妄…… 一副「我就是流氓,你拿我怎樣?」的表情…… 「收拾行李我們走吧,今天開始我們便要住在XINI,這裡我將交給所有的獵豹成員與母獅負責爸媽的安全。」站起了身,伸了伸懶腰,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八點差五分。 「我懂你的意思,繼續住下去只會給爸媽帶來危險。」看著黑龍離去的背影,13明白黑龍就和自己一樣的不捨。 這一次的離別,將要面對的敵人空前強大,能不能活到最後回來,就連13也不敢保證…… 「我去收拾東西了。」24明白現在的13需要一個人的安靜,輕輕的離開了房間。 就和自己所預想的一樣,有開始的故事便都有演到結局的時候。剛剛得到的母親,不過享受了一天的母愛,便又要重新回到自己爭鬥的命運之中。 想起來有點可笑,一直在反抗命運的自己,卻一次次被命運牽動著行動。不過不管這樣的命運還有多久,在自己死去之前,決不會停止這種看似沒有意義的反抗,因為這是天使用性命讓自己明白的東西…… 站立在門口的麵包車前,老頭正一件件的搬運著行李,寶寶則在整理著自己準備帶走的地方特產。眼淚流淌的母親緊牽著黑龍與13的手,怎麼都不想就這樣的放開。 「真的就不能等過完年再回去了嗎?」站在母親身旁的父親,輕聲的問著,語氣中透著不捨。 「對不起了伯父,伯母,因為我們來的目的本就是找張浩和教授回去進行一項研究,來玩了幾天,我們也把正事給忘了。黑龍還為這事剛剛和張潔吵了一架啊……」24禮貌的解釋著編製的理由,騙人也可以說是自己的看家本事,但這一次心裡卻有了罪惡感。 「你怎麼可以和張潔吵架啊,他可是你弟弟,你要多讓著點他。」責怪的看著黑龍,哭泣的樣子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的嚴肅。 「沒有關係的媽,確實是我不對,哥……哥哥教訓的對……」第一次喊出如此的稱呼,真是格外的生澀。 「我會的媽,以後我會照顧好弟弟,等研究一完就回來定居,永遠的陪上你們的身邊……」已經厭倦了自己不平凡的生活,只想平凡的過自己的下半輩子。 「而我的話可能要……」13想提前將自己編製的謊言說出來。 「當然弟弟也會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一把挽住了13的脖子,手臂格外的緊。 茫然的看著微笑的黑龍,因為和自己的計劃完全的不一樣。 「可以走了啊……」將坐在輪椅上的娜娜推進了車子中,老頭如此的說著。 「好了,我們再不走就趕不上班機了,你們要多保重,特別是老爸,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別總是憋在心裡,都一大把的年紀了要多注意身體了……」關心的勸解,只是不想讓父親為自己傷心。 一次深深的呼吸,解下了所有的偽裝,雙手抓住了黑龍的肩膀,父親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你是我的兒子,我以你為榮,我相信你永遠都是最棒的……」 「你終於肯說了,其實你也挺厲害的,就是把連拿十二A+的成績單給你看,你都不會高興的誇我一聲的……」這是一份遲來的表揚,可黑龍還是很高興。 和黑龍不同,說話,偽裝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母親,讓人接近窒息的擁抱。 「叫你一聲媽,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母親。不管我走到多遠,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孤獨,因為我永遠都會記得我也有思念我的母親……」眼淚隱藏在眼眶之中,13努力的不讓它流出來。 「傻孩子,你當然是媽媽的好兒子,我等你回來!」撫摸著13的後腦,母親的手是那麼的慈祥。 而母親並不知道,13已經有了不能回來的覺悟……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五章13的背叛? (更新時間:2006-9-2710:33:00本章字數:4120) 第三百五十五章13的背叛? 2015年時間2月10日,一個對13來說相當重大的日子,可13卻沒有別人所想像的有什麼特別的觸動…… 坐在黑龍的私人飛機中,一席人正前往澳洲的首都XINI。在那裡,一個盛大的集會緊張的籌備著,屬於澳洲國防軍的士兵整齊的站立在政府大樓前的廣場中。光是十萬的數量,已經讓民眾明白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不自覺的聚集在了這裡,等待著一些未知的東西。 「不是吧,你讓13成為澳洲國防軍的司令員?」飛機中,24難以置信的看著黑龍,後者只是悠哉的輕嘗著紅酒,那副滿足的樣子就像終於能呼吸了的閉氣潛水員。 「別緊張,只是名譽司令員,不會有任何負擔,偶爾出席下記者招待會,隨便哼哼兩句什麼都解決了。」黑龍解釋著13的工作。 「說白了是利用哥哥的影響力,給全世界施壓。」寶寶分析著黑龍想要的效果。 「基本就是讓人明白你已經完全成為了澳洲的力量,鼓舞一下軍心而已。別看詹姆斯接受了我們的合作,他那幫子什麼狗屁議員還是對你的決定將信將疑,認為你是亞當派過了間諜。」這是黑龍為難,也覺得好笑的事情。 「我的話沒有什麼意見,如果對我們的合作有好處,我會做的。」13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可這樣一來,你就真的成為了……」24不好再說下去了。 「真的成為了Z國的叛徒嗎?」輕嘗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味道真的好的沒有話說,「在Z國政府的特意樹立下,即便你不承認,你也是Z國當之無愧的英雄。想想十三億人的崇拜和敬仰,你就是他們的神話。可現在突然成為了別國的力量,Z國人民的感情算是傷透了啊……」 幫助24將想說的話說完,黑龍沒有什麼忌諱…… 「你認為我會在意這些東西嗎?」看著黑龍,13笑了。 「說的也是,你也來一杯……」親自為13倒上了一杯鮮紅的液體,清香都能讓人未飲先醉。不過老頭還是坐在酒吧的位置狂抽著自己陳年女兒紅。 「謝謝……」輕嗅一下,滿意的品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黑龍的眼光確實相當的精準,這杯中之物可謂人類釀製工藝的極至作品。 「其實我知道你並不在意……」24歎息的看著身邊的13,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黑龍也好心的遞給了自己一杯紅酒,嘗了一口,和13一樣的感覺,但也品到一絲屬於13的苦澀,「但亞當一定會利用這次機會讓你成為人民的公敵,可以說現在的Z國人都是真心真義的喜歡著你,就這樣輕鬆的丟棄他們對你的期望,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沒有關係的。」舉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碰了下24手中的杯子,表情看不出遺憾,「那麼重的責任讓我來背,我可背負不起。而且太大的期待只會讓我沒有辦法繼續自己想過的生活。在他們的眼中我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神,其實我只是一個人而已。」 「別多想了,沒看見你們面前還有個背叛了十三億人的叛徒嗎?要是像你那樣說我估計現在連笑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啊……」黑龍舉了個非常棒的反面教材。 「你的話是死臉……」寶寶將手伸向了黑龍身旁的酒瓶。 「未滿十八歲的小鬼不許喝酒!」拍掉了寶寶白皙的小手,黑龍微笑的將酒瓶拿在了懷中。 「切,小氣鬼!」鄙視的看著黑龍,寶寶不說話了…… 這趟短暫的旅程安靜的繼續著,可已不能再繼續多長的時間,一切都要有一個句號…… 此時的澳洲政府大樓門前,幾十條公路完全的堵塞,警察封閉了所有的通道。臨時的通知,整個XINI放假一天,全國的電視台同步播放今天由政府組織的新聞發佈會。對他們的通知只有四個字,「機密,大事!」…… 看看現在的陣勢,短短的一個上午,已聚集了至少百萬的「觀眾」,還沒有算全國各地坐在家中看現場直播的子民。詹姆斯相信,今天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九成九的澳洲國民聽見,而世界各地的觀眾也不會低於地球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光看看天空中那些飛舞的各國國家電視台,就知道,今天的澳洲將給世界一個最大驚喜,同時又是一個世界最大的恐懼。迎著這樣的背景,澳洲第一次擁有了可以在世界上說話的實力,擺脫開牆頭草的身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國家! 「總統大人,一切都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只是黑龍那方面還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要是13沒有即使的出現,那澳洲則將成為全世界的笑話啊。而且反對黨對您這次的決定抱有相當大的意見,如果出任何的紕漏,他們一定會借這個機會推您下台的……」高大的穿衣鏡旁,一位斯文的年輕秘書擔憂的小聲提醒著。 「奧特啊,你跟了我也有兩三年了,你認為我在政治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整理著自己的儀容,詹姆斯的臉上掛著最輕鬆的笑容,「我想聽你的真心話,就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怪你的……」 「這……」多年的陪伴,要說沒有任何看法那是騙人的,可奧特卻不敢輕易的表達,畢竟這是官場。 「沒有關係,你隨便的說,我們只是聊天,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我發獎金給你……」輕輕的拍著秘書的肩膀,詹姆斯慈祥的就像一位父親。 「死就死吧!」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欺騙現在的主人,大概因為總統當自己是朋友的關係吧? 「其實您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成功的政治家,不管是處理對他國的外交政策,或者內部的發展路線,都是最適合澳洲的選擇,讓國家在您的手中一點一點的強大。可這樣的您卻丟失了一個國家該有的尊嚴,對他國的卑躬屈膝,使得身為一個澳洲國民的我,都覺得有些可悲。但您請不要在意,民眾和我都不是瞎子,我們都能看見您的努力。也明白您的苦衷,所以並沒有人怪你啊,相反要感謝您帶給澳洲的平靜生活……」深深的低下了頭,對著面前自己崇敬的總統鞠了一個最真誠的躬。 「放心吧,今天我會讓你和國民都找回屬於我們的尊嚴,一個國家的尊嚴。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所選擇的這條路,能不能帶領澳洲走到最後。但我相信,在這世界上一定能找到一塊讓我們澳洲人說話的位置,讓全世界都不敢忽視我們的位置!」抖擻著精神的禮服,向著門外的臨時演講台走去。說真的,詹姆斯從未這麼相信過自己的選擇,在自己的腦海中那13的眼神有一種讓人相信的魔力…… 走出了光亮的大門,歡呼聲四起,可見詹姆斯在澳洲的影響力也是相當之高。在競選總統之時,他的票數也是壓倒性的擊敗對手。世界的舞台上,亞當的形象是強大,充滿魄力與神的光輝。裡奇的形象為慈祥,博愛與信徒般的虔誠。而這被認為是牆頭草的中年總統,卻有著一顆讓國民認同的熾熱之心,對祖國的愛從任何的地方都能找到。「澳洲之子」就是民眾給詹姆斯起的親切稱呼…… 平靜的走向前方的木製演講台,後方坐立著澳洲各個部長。其中有支持詹姆斯的親信,也有反對黨的成員。但不管他們的意見如何,已經做好的決定沒有辦法改變…… 雖然表面上看去極為的平靜,但沒有人知道詹姆斯的內心已經激動的幾乎要爆炸。畢竟自從自己當政以來從未做過如此大規模的演講,面對著全國,全世界的觀眾,自己的一頻一笑都能讓世界知道。 直直的站立在了演講台前,沒有準備任何的演講稿,只是一個人面對著話筒和觀眾。還沒有開始說話,有特權站在最前排的記者紛紛的閃動著自己的閃光燈,保存下這瞬間的記憶。 輕輕的深呼吸,掃視了一邊面前的國民,那歡呼聲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等待看詹姆斯的演出…… 「在這裡,我想先說的是……對於所有澳洲人的愧疚。我代表自己也代表政府對大家說一句『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各位,讓大家失去了一名澳洲人該有的尊嚴。對不起。」深深的低下了頭,久違的眼淚充實了眼眶,其實自己想如此的道歉已經很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因為當自己道歉後,便要帶給澳洲改變…… 詹姆斯的一句話沉重,也真實,讓大家可以感受到他的這份真誠,沒有亞當與裡奇表演的嫌疑。他的一句話夠大,讓後方穩坐的部長們也坐不住了,集體起立的鞠著躬。 這一個動作倒弄的民眾心中不是滋味…… 「道歉完畢,今天我要說的只有一點!」站直了身,詹姆斯恢復了一個總統該有的威嚴,目光炯炯有神,「澳洲將徹底改變懷柔國策,從今往後,澳洲將是真正獨立的國家,決不接受他國任何形式對我國內政的干涉。我們是澳洲人,我們的國家由我們作主。讓那些左右我們生活的國家去死吧!」詹姆斯慷慨激昂的演講,換來的是台下更加熱烈的歡呼聲。所有的澳洲人彷彿推倒了一塊壓在心口的巨石,而那些站立的士兵也是興奮的顫抖。 一個安靜了幾百年,以旅遊為主要經濟來源的國家,第一次有了站起來的改變…… 「我想大家明白,在世界的舞台上,沒有人真正當我們是個國家。在他們的心中,我們只是一個風景優美的龐大島嶼,我們的生活就是靠他們來玩施捨的錢過日子。那我們面前的軍隊又是什麼?那我又是什麼?」置疑的面對攝像機,所問的對象是世界。 「不用別人來回答,我們自己就能回答。我們是一個國家,我們的軍隊是捍衛我們的安全,讓那些小看我們的人吃苦。而我則是那個代表你們,對全世界大喊,我是澳洲人的人。 不過大家也看見了,現在的世界已不是從前的世界,所有有權勢的國家都露出了自己的野心,鋒利的爪子握著整個的地球,即便我們繼續的沉默,最後的下場還是一樣的被吞食。不管你們有多少人和我同樣的想,只要澳洲在我手上一天,決不允許它滅亡,否則即便你們不罵我,我們的子孫後代依然會指著我的墓碑罵我。所以我要在這裡對全世界其他野心準備吞食澳洲的國家說,『我們會戰鬥到只剩下一兵一卒,可決不會讓出半分屬於我們的土地。』」 「澳洲萬歲!」不知道誰帶頭的吶喊,如洪水一般的咆哮響徹天際,彷彿可以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不管澳洲是不是沉睡的雄獅,現在的澳洲已經覺醒了…… 深深的呼吸,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步驟,如果沒有出現,那麼自己所說的一切都只是空話而已…… 「其實今天,我想給大家介紹一位新任命的澳洲國防軍的司令員,他將是我們最強大的盟友,一個大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物。」看了看手錶,詹睦斯笑了,「他正我們澳洲的保障……」 剩下的工作便是等待……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六章作為神的一點遺憾…… (更新時間:2006-9-2910:48:00本章字數:4175) 第三百五十六章作為神的一點遺憾…… 時間分秒流逝,大家都在等待著,所有的民眾變的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等待的到底是什麼,心情越來越忐忑。 一個前排的記者正透過那小小的鏡頭尋找著自己要記錄的瞬間,可當鏡頭無意的上仰了幾度時,所看見的東西讓自己已無法控制,冷汗滑過了額頭。 只見一個細小的黑點逐漸的變大,直衝向了演講台。 「快看!」不自覺的大喊著,指向了天空中的恐怖黑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根本不能理解的情況讓大家說不出話來。 「來了嗎?」笑的看了下那黑色的物體,詹姆斯知道,自己的賭博已經贏了…… 呼嘯的劃破空氣,如一顆冷卻的流星,急速的下墜。彷彿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心中微微的顫抖。可在接觸演講台的瞬間,球體停了下來,連一點微微的緩衝都沒有,就像完全擺脫了地球引力的束縛一般。 看著詹姆斯旁邊不過三米的直徑兩米黑色球體,光滑的表面在陽光下閃動著柔和的光暈,如果仔細的觀察,還能看見其中細小的紋路。 「這是什麼?」的想法在所有人的心中自問著,已經超出知識以外的東西,人類都喜歡稱之為「神跡」…… 而在電視前的趙翔與劉濤卻只能悲哀的歎息了,特別是趙翔彷彿一下又老去了幾十歲。因為這種情景是自己想都沒有想過的…… 同樣看著現場直播的亞當卻表現出極為的平常,應該說還稍微有一點高興,畢竟自己要對付的人物自動的扮演起反面角色,所以要消滅他的自己也當然成為了正面的英雄。 要是說安妮的反應,大概只能用驚訝來形容吧?在自己的想法中,13便是世界最不安定因素,可卻沒有大到讓人忌諱的地步。畢竟他不參加世界的這場遊戲,可現在的13,已經到了真正該讓人恐懼的地步了。幸運的是,安妮知道,13和黑龍的目標都不是M國,所以該頭痛的,也只有歐洲的混蛋,和那該死的亞當。自己反倒可以幫上他們一把,讓他們更加的頭痛…… 時間就像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人恨不得摒住了呼吸,因為那黑色的球體開始了運動。光滑的表面向兩側緩緩的張開,一副巨大的黑色羽翼漸漸成型,可內部的人物,此時估計沒有人不認識吧?標誌性的黑色護甲,背後背負的巨大槍械,頭頂那四隻明亮的湛藍瞳孔,13,TB使用出單兵核武的神…… 對於他的到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些本還站立的士兵已經怎麼都站不住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械,子彈上膛。即便不知道有沒有用,還是瞄準著13,而民眾也越來越恐慌起來。 「大家不要緊張!你們也給我把槍放下!」詹姆斯及時的控制住了局面,否則連自己都不敢想像後果如何,「他便是我們新任命的國防軍司令員,13先生。」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楞住了,呆立在原地,腦袋混沌一片。 「我知道大家對13還有些誤會,認為他還是Z國的一分子,可早在幾年前,當13被Z國開除國籍時,他便保持著自由人的身份。現在的13先生,願意加入我們澳洲,捍衛我們的國土,讓包括Z國在內的所有國家都無法強佔我們一寸土地。現在的13,將會成為我們的英雄,也是我們的軍方代表。」詹姆斯宣佈了這震撼地球的消息,作為澳洲的人民可以理解的只是,澳洲從此擁有了絕對強大的武力。有沒有Z國的特勤國防軍,M國的機甲,或者歐洲的變形戰機都沒有關係,因為澳洲擁有可凌駕這一切的神。 看著13威武不說話的樣子,就讓人不由的相信,相信有他在的澳洲可以永保安定,畢竟他是神…… 不過對於13,大家有些懷疑他加入澳洲的決心,甚至是他的用心。幾乎在地球上的所有人都知道13和Z國的關係就像風箏一樣,不管13飛的多遠,總感覺有一絲細線的牽拌在其中。而現在誰都不知道這線是不是真的斷了…… 緩緩的向著主席演講台走去,13知道有些東西必須由自己來確定。 詹姆斯禮貌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這個動作被政治分析學家稱為13跨入政治領域的讓步。也讓大家明白了澳洲是如何的看中13的地位,連總統大人都主動的給其讓位…… 「各位澳洲的國民,在這裡我只想說一句……」13的聲音透過麥克風與現場轉播儀器,傳遍了世界各地,「出於某種個人目的,我以和詹姆斯總統達成了協議,由今天起,我將成為你們的力量之一,捍衛你們的國土,保護你們的安全。」 說完,又退到了一旁站立,恢復了自己不說話的威嚴樹立。而台下所有的觀眾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於13的發言沒有人會有絲毫的懷疑,因為他是神。屬於澳洲最宏大的吶喊響起,震撼著世界。這中喜悅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只能用吶喊來抒發心中的感動。不管13是不是在騙人,這些國民真正感受到了13在的那份安全感,神開始捍衛自己的生命?這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一件事情,今天的澳洲不光是站立了起來,而且站立的無比堅強,在他們的背後有著異常堅固的靠山。 「我們可以捍衛住祖國了!」這是所有澳洲人心中一致的想法…… 「看看吧,這就是13的力量,即便不用槍械,光是一句話就能帶出的力量,真是讓人羨慕又妒忌啊……」做在總部高層的辦公室中,黑龍和所有人正看著電視轉播,但那人民的吶喊聲即便不用電視,也能聽的異常清晰。 「可這其實並不是他所要的生活,13渴望的只是平靜……」24默默的歎息著,不知道該為13高興還是悲哀? 「不管怎麼說,我們所希望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現在的世界天枰正一點點的向我們傾斜。雖然無法達到藐視一切的高度,讓我們不被小視的能力還是有的……」黑龍欣慰的又開了一瓶紅酒。 「亞當不是笨蛋,一定會有什麼行動的……」這是連寶寶都能猜到的事情。 「沒有關係,讓我看看這掌管了世界這盤棋的最大玩家,會有什麼反應吧……」對於亞當,黑龍有的只是憎恨,回想起自己在Z國時,他竟然連自己都利用的無聲無息,真是讓自己格外的氣憤。 一場多邊的世界之棋開動了…… 此時,在堪培拉相對平靜而無人的海灘邊,一個背著防水背包的年輕男孩走上了鬆軟的沙灘。單手擋住了額頭,抬頭感受著澳洲明媚的陽光,全身的潛水服也一點一點的被曬乾。 「真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啊,怪不得哥哥這麼喜歡這裡……」蒼葉微笑的感歎著,脫掉了外層的潛水服,露出了只穿著短褲,T恤的裝束,和普通的觀光客沒有區別。 從行李中取出了一副偌大的太陽鏡和遮陽帽,穿上了一雙人字形拖鞋,開始了自己的澳洲之旅…… 狂熱的氣氛將要維持上好一段時間,所以在記者招待會結束的時候,13便離開了。畢竟自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回到黑龍的辦公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13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疲憊。 黑龍安排了一個間雙人的房間給13和24,本以為寶寶會有什麼反對意見,但意外的竟異常乖巧。當黑龍問到她原因時,寶寶的回答異常的成熟,「哥哥不能永遠的活在回憶之中……」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緊閉著雙眼,思緒並沒有因為此而停頓。在13心中的感覺沒有人明白…… 回憶起自己在WUHAN的生活,蝴蝶,阿爆,門房的阿姨,和自己打架的王子,還有那些喜歡上自己課的學生,所有出現在自己平凡生活中的Z國人,即便他們不說,13也明白他們對「狙擊王」的崇拜。可現在,自己已無法是個讓他們覺得安全的人,心裡真的有一絲背叛了的遺憾感,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的觸動,看來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讓這份遺憾混合自己的夢一起睡去吧,畢竟事情永遠都無法做到想像的圓滿,有所得到時,便要付出些什麼交換…… 而在Z國,24所設想到的事情還是因為13簡短的講話而發生了。全國上下無不沉靜在一種說出的悲哀之中,對於13這樣的選擇,讓人無法理解。各種不同的想法在大家的心中形成…… 有人認為13是背叛了祖國,辜負了大家對他的崇拜。也有人對13的選擇表示理解,說到底還是祖國先拋棄了他。況且在13脫離了國家後,還幫Z國肅清了貪官,滅掉了R國,已經可以說是有情有義了。不管是怎樣的意見,事實都不會改變,13留給大家的永遠只有爭論而已。 坐在自己舒服的辦公室中,亞當笑了,笑得相當的輕鬆。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通給了自己的「上司」。 接電話的是趙翔,可亞當知道他用的是免提,劉濤也一定在他的身邊,靜靜的聽著。 「兩位首長,最近還好嗎?一直沒有時間給你們請安,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去。」虛情假意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怎麼說面子還沒有撕破的今天依舊需要維持。 「你有心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其實自己已經猜到了,可趙翔還是想聽亞當自己提出來。 「哦,其實也沒有什麼,剛剛看了下電視,找到了一個有趣的節目。似乎你們極力塑造的英雄,背叛了你們,加入到他國的陣營了。我想現在的你們一定十分的煩躁……」亞當的笑聲讓人格外的不爽,一旁的劉濤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謝謝你的提醒,節目我們看了,可並沒有你所想像的煩躁。13是人,他當然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我們無權干涉。」這是趙翔的認識。 「別裝清高了,13是你們最後的希望,丟掉了這顆棋子,你們已沒有任何可與我抗衡的能力。明天我就公佈13和黑龍在一起的照片,即便不用我解釋,這和Z國公認叛徒合作的證據,足夠說明問題了。現在我想我要是殺了13,Z國的子民也是可以理解了的吧……」亞當輕鬆的靠在椅子上,微笑的詢問著。 「勸你最好不要亂來,Z國現在的局勢並不適合跟他國開戰,否則整個國家將成為二戰D國的翻版。」趙翔終於緊張了起來,緊張的是Z國的未來。 「放心吧,我才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笨,要殺13,派再多的軍隊都沒有用。想殺他必須使用比他更強大的力量才可以,例如我親自出馬……不過遺憾的是我現在沒有那種閒工夫,所以派了另外的人去,你們就等著13的死訊吧,到時候估計你又要被迫給我嘉獎了,畢竟我是幫你們清理了叛徒!」笑得掛上了電話,亞當也開始了等待,等待蒼葉的屬命之戰。 「現在怎麼辦?」趙翔茫然的看著身旁的劉濤。 「除了相信13可以排除一切的敵人,我們只有等待了。我相信13可以度過難關。」劉濤說歸說,可依然在擔心著。 「希望吧……」趙翔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七章祭師規劃程序系統! (更新時間:2006-10-111:58:00本章字數:4115) 第三百五十七章祭師規劃程序系統! 在這廣闊的世界,各國的紛爭,無盡的撕殺,對權力的貪婪。所謂的人類社會,便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期重複著相同的錯誤。從最早冷兵器的互殘,到後來火藥的問世,使得扣動一下扳機,按動一下按扭就能奪去無數的性命。這種為屠殺研發的科技,被人類的智慧發揮到了極至。 每一件武器都是有效的保護自己,消滅敵人,不管武器變換成什麼模樣,所遵循的宗旨都是如此。 對於人類這種相互殘殺的行為,在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中歸列到了天性一欄。就是動用神的力量也無法改變他們對權力的貪婪,統治他人會帶給自己無比崇高的暢快感,也可以形容成一種對神的嚮往。在所有人類的大腦中有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邏輯,」自己統治的越多,說明自己越接近神的地位……」 可不管人類如何演繹,神的位置都不可能由他們來掌管。可笑的人類就像被裝在罐子中的一群昆蟲,相互的爭奪,相互的殘殺,卻不知道自己的罐子一直都掌握在神的手中…… 可作為神的夏娃對自己的位置卻沒有人類所想像的留念,這純白的空間已讓自己無比的厭倦。靠在溫暖的神座上能做的表情只有歎息而已…… 「你怎麼了?找我嗎?」聽見了剛剛夏娃的召喚,零的聲音迴盪在這白色的空間。 「好久沒有和你聊天了,怪有點想念的。」舒服的微笑著,夏娃的心情看上去不錯。 「上次我們聊天是在13到達之前,確實有點久了……」零對時間的概念掌握的相當精準。 「問你個問題,我們認識了多久?」看著沒有天空的天空,夏娃的聲音很輕。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是算無意識形態,我們認識了三百多萬年,如果是算有意識狀態,那便是22年。」零的回答永遠都沒有錯誤。 「不管是三百萬年還是二十幾年,我們認識的時間都不能算短了。可以告訴我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神嗎?今天只是聊天,我不生氣。」輕鬆的笑了笑,夏娃當這古板的程序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果你想聽真話的話,你是歷代神中最任意妄為的一位,毫無身為神的自覺,屢次破壞先祖指定的亞特蘭蒂斯法則。最錯誤的一點,完全沒有履行一切行動以亞特蘭蒂斯的利益為出發點,甚至對重建亞特蘭蒂斯帝國竟產生懷疑態度。」零是程序,不懂什麼叫得罪人,自己的言行一切都按照著程序進行。 「確實和你所說的一樣,不過遺憾的你只是輔助程序,按照亞特蘭蒂斯法則,你的作用只是監督,沒有罷免我的能力,所以現在我依舊是神,對嗎?」夏娃說出了因為零是零,所以無可奈何的事實。 「確實如此,對於你的一切言行我只能反對,但你的命令我還是要百分百執行。」零也清楚自己的現狀。 「可作為亞特蘭蒂斯創始便一直延續到現在的程序,你並不笨蛋。在現今已無民眾否決權的世界,你在尋找另一種方式替換掉我,這也應該就是你的計劃了吧?」夏娃輕鬆的說出了恐怖的事情,零沒有說話,是一種默認,「之所以讓13為你去滅掉歐洲,無非是將另一個本來的神之候選人亞當逼到窮境,使得他走頭無路,面臨滅亡。然後你再將我丟到他的面前,由他動手殺了我,這樣一來,他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新的亞特蘭蒂斯祭師,新的神。而他的思想也正好符合亞特蘭蒂斯的法則,可以真正在你的幫助下滅亡人類,重建偉大的亞特蘭蒂斯帝國。你說,我說的對嗎?」 「所有的路不是我選的,而是作為神的你自己選的。違背亞特蘭蒂斯法則的你,已經是亞特蘭蒂斯的叛徒。即便為此而死,你也不應該有任何的遺憾。」毫無人的正常邏輯,相比之下,囂張討厭的蛇要更可愛的多。 「其實我並不怪你會如此的想,這個寂寞的神位我也願意就這樣讓出來。至於由誰接替,我也不會過問,一切都由你來決定……」夏娃的話把零給嚇到了,即便自己扶持了無數的亞特蘭蒂斯祭師,卻沒有聽說過有誰願意主動交出這神之寶座? 「對於這孤獨的王國,空有我一位女王的遊戲,你永遠無法體會我的悲哀。一直以來我之所以不贊成你毀滅人類,確實有一個問題沒有解開,不過卻是真正只有13能回答的問題。」置疑的看向廣闊的空間,希望零能感受到自己的困惑,「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滅掉人類?我們亞特蘭蒂斯人真的不能融進人類的社會中嗎?」 恐怖的問題,連零都害怕了。不知道是誰給他灌輸了如此的想法?竟然設想偉大的亞特蘭蒂斯人融合在奴隸的社會中生存?這簡直是對亞特蘭蒂斯宏偉歷史的一種侮辱。 「而13,也滿意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夏娃笑了,很幸福的微笑,帶著說不出的暢快感,「從13的出身開始,以一個冷血戰士的身份覺醒,得到了對天使的愛,感受到了人類的憤怒,擁有了願意為自己死的朋友,一個默認的父親,一群喜歡自己的人。一個陪伴自己的伴侶,和愛自己的母親。這一切讓我開始懷疑,人類跟亞特蘭蒂斯人除了智慧與生命長短的差異,有什麼的區別?」 「住口!」零難得的憤怒了,異常嚴厲的訓斥道,「你的言行已經不光丟了亞特蘭蒂斯神的顏面,就是連作為一個普通的亞特蘭蒂斯人的資格都沒有。人類是在我們扶持下進化出來的奴隸,不管過去了幾百萬年,還是幾億光年,奴隸就是奴隸。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人類就必須服從我們。我們讓他們生,他們就能呼吸,讓他們死,他們連一個受精卵都別想殘留。這就是神與奴隸的關係……」 「我明白我無法改變你固執的想法,也改變不了人類將被滅亡,亞特蘭蒂斯將重新統治地球的事實。但我真的好想,真的好想13可以快樂的過完剩下的人生。他的一生就像流星一般的短暫,卻承受著難以想像的痛苦。他努力,也執著的活到了今天,可到最後他卻依然要死亡,結束自己短暫的生命。為什麼你就不能仁慈的讓他平靜過完剩下的日子呢?」這次換夏娃咆哮了,並不是神的憤怒,而是作為女人的請求。 「你……你愛他嗎?」冷靜之後,零有了如此的問題,答案基本自己已經猜到,卻希望得到夏娃的親口確認。 「是啊,就和你所說的一樣。我愛他,一個讓我無法將目光從身上移開的男人。他的魅力是讓所有人都無法抵抗的『倔強』,不管任何時刻,即便傷痕纍纍,他都在努力,努力為能多活一天,多感受一點生活中的幸福燃燒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理由不值得我去喜愛?」夏娃的反問把零給難住了,晶瑩的淚珠滑過了夏娃潔白的臉頰滴落在了神的寶座前,讓世界明白,神也有屬於自己的痛苦。 「對不起,13的出生本就是一個錯誤,在他為我辦妥我所希望的事情後,我便會親自糾正這種錯誤。」沒有人情可言,零是程序,執行的只有命令與法則。 「雖然我嘗試的溝通,但我知道你的答案一定是這樣。」雙手擦拭乾淨了臉上的淚,夏娃已經有了決定,也有了該有的覺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無比的嚴肅,「啟動挪亞方舟祭師規劃程序!」 清晰的命令讓零深深的震撼,因為此命令已有幾千萬年沒有人觸動過了。所謂的挪亞方舟祭師規劃程序,是一種跳過零的干涉,直接對戰艦進行手動操作的程序,一般在零出現重大損傷,或邏輯錯誤才會被啟動的程序。但自從四千五百萬年,最後一次調試過後,戰艦一直處於最佳狀態,無須進行任何的修復了,一切的工作零都能處理的妥妥當當,也就讓人淡忘了這程序的存在。 「你……你想幹什麼?」其實零也猜到了,卻不敢如此的思考下去。 「戰艦規劃系統,是唯一可不必經過你同意,便能由我單人操縱的程序,別看它只是普通的修復程序。可你應該明白,其中有一項,對你擁有短時間內的摧毀性效果,那便是『戰艦重啟』。連接著戰艦離子動力爐的你也將被強迫重啟,重啟過後,你的現存資料都會被清洗乾淨,想恢復到現在的狀態,也要等你將戰艦資料庫中的所有資料拷貝完全後甦醒。而就目前資料庫的庫存,以你最快的拷貝速度,也需要至少一百年的時間,到時候,13已經死了,你再將這神的寶座傳給依舊活著的亞當吧,而我也會欣然的接受我的死亡,這個交易你覺得合算嗎?」說著,一面透明的界面出現在了夏娃的面前,在那界面角落處顯示的重啟符號正閃動了亮麗的光暈,彷彿是誘惑神去按動。 「夏娃!千萬不要這樣做,我擔心的並不是拖延一百年的時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明白的,請聽我解釋……」零的聲音聽上去竟意外的慌張起來,「其實這戰艦的程序已不光有我在控制,你的父親創始作為依附我成活的系統,在這幾百萬年中已經進化成不輸給我的電腦程序,而關於讓亞特蘭蒂斯意外滅亡的離子風暴出現時,我也是被你父親的反撲強行的陷入了暫時沉睡狀態,醒來也是在聶雲選擇了神台上的受精卵,使得你父親按照規定好的法則陷入沉睡,我才能重新的覺醒。如果現在我沉睡,意味著他也將重新的回來。 夏娃啊!不管我們有多大的矛盾,亞特蘭蒂斯的歷史永遠都只能向前推進,決不可掉頭發展,這是亞特蘭蒂斯首代祖先的遺訓啊!」蒼老的電子合成聲音,帶著零的乞求。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你我都明白戰艦規劃系統一代祭師一生只可調動一次,如果現在我聽信了你話,我也就失去了一切挽救13性命方式,所以……」毫不猶豫的按動了重啟的按鍵,「你還是乖乖的去沉睡吧……」 按動下的瞬間,原本光潔的神之領域頓時變的無比漆黑。在戰艦表面跳動的光暈消失,支撐起大海的防禦屏障崩潰,巨大的海流呼嘯的撞擊上戰艦的裝甲,即便的堅固無比的戰艦也在激烈的震盪著。 所有的一切並不長久,短短的十秒便結束了。那漆黑的空間又重新明亮的起來,外層的防禦屏障也重新支撐起四面積壓戰艦的海水,像征戰艦呼吸的表層光暈也恢復了跳動。 微微的歎息,耳邊已經沒有了零那蒼老的聲音,眼前只有一條巨大的讀取數據顯示。夏娃明白,當這條數據條被添滿時,屬於人類的災難還是一樣的會降臨,不過那卻是一百年後的事情。 「13啊……」低下了疲憊的頭,夏娃輕聲的自問著,「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而那沉睡在挪亞方舟深沉的一個系統,也在這種重啟中得到了重生,人類的災難真的能像夏娃所設想的那樣延遲一百年嗎?又或者說夏娃的行為是加速了人類的滅亡…… 而這場滅亡,並不意味著亞特蘭蒂斯就能幸運的逃脫……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八章亞特蘭蒂斯史 (更新時間:2006-10-310:12:00本章字數:4091) 第三百五十八章亞特蘭蒂斯真正的歷史 神的空間重新的支撐亮起,與前不同的只是那種絕對的安靜。沒有零在時無盡的法則和嘮叨,還真有點失落感。大概事情就是無法做到完美吧? 「真的要這樣孤獨的過上一百年嗎?」夏娃歎息的自問著,笑容顯得有些無奈。 可事情並沒有她所想像的那麼簡單,突然一個人影站立在了夏娃的面前。 空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那全白的長髮,威嚴而佈滿皺紋的臉,和長長的法袍。雖然夏娃並沒有見過創始,但在歷史文獻中卻有圖片的記載。面前的全息圖像,正是自己和亞當的父親,創始神! 「難道零說的都是真的?」冷汗不自覺的冒出,雖然過上了幾百萬年的歲月,夏娃還從未想過能再見到親身的父親,特別是他的表情讓自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過去了22年嗎?看來你就是新的祭師,夏娃了。」自己打量著面前坐立在曾經屬於自己神座上的夏娃,有點些許的欣慰,「你已經長大了,和你母親一樣的美麗,也一樣的善良!」 說話的瞬間,夏娃只覺得空氣變的重如山峰,將自己硬壓在了這座位之上,連移動根手指都格外的困難。 「你……你想……幹什麼?」努力將自己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現在的神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可憐。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夏娃……」上前了一步,輕撫著夏娃的額頭,彷彿慈祥的父親在教誨不聽話的孩子,只是全息圖像的手臂只能象徵性的來回移動,而夏娃能感受到的也只是讓人窒息的重力而已,「這二十幾年來,雖然我無法出聲,但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和亞當的成長。在我原來的計劃中,那個被聶雲帶走的孩子會成為保護人類的戰士,而你則會成為絕對將世界歸零的神,結果竟然你們的位置發生了調換,甚至還讓亞特蘭蒂斯血脈的複製品存活在世界上。我更正剛才的話,你不是讓我失望,而是徹底的傷了心。」 猛的一下那撫摸的手掌掐住了夏娃的脖子,和剛才不同的是在壓強細微調整下,真的讓夏娃無法呼吸了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要安排這樣……的劇本?」反抗嗎?即便自己現在是神也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你問倒我了……」創始的表情告訴夏娃自己開始思考,不自覺的放開了施壓的手掌,夏娃激烈的咳嗽起來,「創造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呢?理由我記得在我死的那天就想好了的,你這樣突然一問,我還真有點記不得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慈祥的微笑重新回來了創始蒼老的臉上,「我需要一個帝國,一個以我為絕對尊神的帝國,我的亞特蘭蒂斯!」 張開了雙臂,彷彿等待擁抱屬於自己的未來…… 「笑話,父親你是不是睡太久而糊塗了?」未知的情緒在心中形成,身體上的銀白圖騰贊放出最美麗的光暈,那壓迫自己的重力已不是讓自己憤怒的東西,相反痛恨的是面前的老頭,努力的從神之寶座站起,站得比什麼都堅挺,表情異常的嚴肅,「我才是現在亞特蘭蒂斯之神,即便建立新的亞特蘭蒂斯,也是我的亞特蘭蒂斯。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是嗎?」鄙視的看著面前反抗自己的孩子,重力瞬間加大了十倍。夏娃所承受的衝擊已經超出身體的極限,嘴角的齒縫中流出了鮮紅的液體,可依舊緊握著雙拳站立著,這是神的姿態! 「你憑什麼成為亞特蘭蒂斯的神?憑什麼在這裡站著和我說話?你知道為了你和亞當,我和你母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只會撿先人的『便宜』,你們這些做孩子的,是不是太卑鄙了點?」創始置疑的看著面前努力支撐的夏娃,卻沒有絲毫同情施捨給自己的女兒。 「算了,既然你已經長大,有些事情還是告訴你知道好了……」微微的歎息,創始竟心軟了起來。空間的重力瞬間的消失,夏娃的身體也疲憊的倒在了神的寶座上,順暢的呼吸變得是那麼的讓人慶幸。 「一切都要從你母親查出是雙胞胎開始說起……」記憶的長河開始激盪,這也是亞特蘭蒂斯最後的記憶片段。 亞特蘭蒂斯歷十億六千一百萬零七十三年的一天,祭師之妻懷有兩子的消息,在亞特蘭蒂斯城中不脛而走,全國上下陷入了亞特蘭蒂斯遷都到地球後最大的一次恐慌。一時間,暴動,遊行,紛爭,使得亞特蘭蒂斯城毫無次序而言。 作為這一切初始者的祭師配偶——瑪雅,每天的每天都是看著兩隻裝有受精卵的試管發呆,根本無法想像這場動亂該如何收場? 而創始所承受的壓力更是難以想像,如此的情形是自亞特蘭蒂斯有史以來第一次遇見,當時的創始一心只想讓亞特蘭蒂斯繼續的繁衍生息下去,所以甚至決定親手殺掉一個孩子來結束這一切。雖然如此自己便將成為亞特蘭蒂斯最大的罪人,可只要民眾的混亂能夠停止,那麼一切也就沒有關係了。 當時的創始,沒有人可懷疑他對亞特蘭蒂斯所做的貢獻,他是真正受人民敬仰的神。遺憾的是,接下來的劇情卻是讓創始真正對亞特蘭蒂斯死心的原因。 跟隨了自己半輩子的妻子,被人民的公審推上了斬首台。即便身為神的自己跪在了民眾的面前,乞求著這些自己所愛的臣民,可卻沒有任何人聽從自己的意見,被徹底的忽視不見。 當了幾百年的神的創始,第一次落淚。看著手拿冷兵刃的屠夫,那依舊對自己微笑的妻子…… 「其實我並不是神,也沒有人是神,在一個已經成型的社會,任何所謂的當權者,依舊要受到民眾的擺佈。於是我選擇了死亡,換回你母親的性命,和你們的性命……」凝視著自己用生命換回的女兒,說沒有一絲感情,那是騙人的,「你真的和瑪雅很像,像她一樣的堅強,即便被困在這漆黑的海底,依舊努力扮演著自己神的角色。」單膝半蹲在了女兒的面前,微笑的撫摸著她溫暖的臉龐。 「零說,當亞特蘭蒂斯被離子風暴吞沒前,你強行逼他陷進了休眠,這是怎麼回事?」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夏娃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不過在看見創始的反應時,答案自己基本已經猜到。 「因為他不休眠,我就沒有辦法使用挪亞方舟的離子主炮了啊?」創始的回答是那麼的輕鬆自然,彷彿就跟告訴別人晚餐吃什麼一樣,而夏娃的瞳孔卻瞪的異常之大。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滅掉了亞特蘭蒂斯?!」從翻找歷史的文獻中,夏娃一直都有一個最大的迷團沒有解開,那場吞食亞特蘭蒂斯大陸的離子風暴,並不是同時的開始,也是一塊一塊地方的暴烈型吞食。而且離子風暴的威力,也是歸零SEED所不能比擬的規模。用夏娃的話說,更像是一種他族的入侵…… 「這是他們應該有的下場,說什麼幫我重塑身體,說什麼挑出誰繼承下界的神?都是裁判團愚弄民眾的鬼話。他們將我困在這電腦程序之中,還殺了我最愛的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瓜分我神的權利。在我死去的幾十年中,亞特蘭蒂斯的社會已經徹底的腐壞。 貪污,搶劫,偷竊,暴力組織,毒品,強姦,賄賂,我們的社會比現在人類的社會還要的墮落。什麼神的子民,簡直變成了一群垃圾。而所謂的裁判團,卻都是些濫用權力,欺壓百姓的混蛋。而關於你和亞當的選擇問題,從建立的那一天他們就沒有討論過。你認為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下去的意義嗎?」創始憤怒的質問著。 「怎麼可能?可挪亞方舟中對這一段的解釋是,『裁判團雖無建樹,可亞特蘭蒂斯也依舊保持著繁榮昌盛。』就是零也沒有跟我提過……」夏娃不敢相信創始的話。 「別幼稚了我的女兒,你認為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歷史難道全都是真的嗎?即便是再完善的社會,都會存在對權力貪婪的族人。只要有這樣的人存在,社會就不可能像書上所寫的那樣美好。 你的一個觀點很對,我們跟人類幾乎沒有區別,要是硬說有區別的話,我們則是更加擁有魄力。每當在社會中發現這樣的人,作為神的我們都會毫不姑息的殺死。為避免讓他的家人對我們神產生怨恨,我們也會殺光他的家人,修改些許的歷史,保持亞特蘭蒂斯的純潔乾淨的交到下一屆的後代神手中。 於是我做了屬於我神該做的事情,既然整個帝國都腐壞了,我也只有滅掉整個的帝國,將亞特蘭蒂斯的歷史歸零,只要從頭再來就好,等過上幾百萬年,我們的後代子孫便會忘記這樣的歷史,能記得的只有,是我創造了這個世界,這樣的我才是真正絕對的神,誰都無法左右我決定的神!」這便是亞特蘭蒂斯最真實的歷史。 「那你意思是滅掉人類建立起新的帝國?」父親的計劃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差不多和你所說的一樣,不過要是一口氣就殺光了他們,也會是件讓我頭痛的事情。畢竟新的帝國不可能由我一人,一手塑造,這些奴隸還是需要積極的配合我才行。但為了讓他們認清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我會適當的清除其中的一部分,樹立神的威信。」 「我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既然你還依附在戰艦系統上,只要沒有我的同意,戰艦連一步也別想離開這海底!」夏娃已抱了死的決心,就像零所說的,亞特蘭蒂斯的歷史只能向前推進,決不可讓過去的神重新的執政。 「既然如此,那麼便把你的身體給我吧……」創始的笑容突然變的異常冷酷…… 只見白色的神之空間,顏色逐漸的混沌,沒有絲毫明朗的感覺,一條極細的金屬線突然的插進了夏娃的眉心,痛苦的咆哮聲迴盪在著戰艦之中。 從外層看,整個挪亞方舟的光暈跳動的更加明顯,最後的BOSS漸漸的成型…… 時間緩緩的流逝,當空間重新恢復如初的明亮時,那插進夏娃頭中的細線也消失不見了。留下的只有一個靠在椅背上疲憊的神,彷彿剛剛的一切都真是一場噩夢而已。 努力的睜開了雙眼,胸部的起伏找回了從前的規律。嘗試的支撐坐起,但身體的疲憊並沒有跟隨剛才的噩夢而消散。 「看來剛剛做的有點過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夏娃的表情變的格外的奇怪,「這樣的狀態至少要三天才能恢復行動力,不過還是年輕的身體好啊……」 夢已經不再是夢,創始奪過了屬於自己女兒的身體,重新以神的姿態降臨在了世界。 「看來還是要等三天才能開始我的計劃啊,算了,也沒有關係……」看著熟悉的「天空」,夏娃笑了,笑得是那麼的自然,「三百萬年我都等了,再多三天也沒有什麼關係…… 瑪雅啊,我們新的世界快要來到了……」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五十九章死亡前的遊戲 (更新時間:2006-10-62:06:00本章字數:4164) 第三百五十九章死亡前的遊戲 2015年2月11日,距離滅世降臨還有兩天,在這依舊相對平靜的世界,所有人還在因為自己的快樂而快樂,因為自己的煩惱而煩惱。繼續著自己簡單又麻煩的人生…… 不過在澳洲,國民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國家的激昂宣言,13的加入,哪一件都是讓他們高興的事情。原本遊客眾多的街道,今天看見最多的卻是澳洲的人民。大家都在享受國家發佈的三天大假,享受著該享受的幸福生活。 而讓人擔憂的Z國艦隊駐紮在YIDUNIXIYA的巴厘島便開始了原地休整,澳洲還是相對的太平…… 在這種歡快的日子中,澳洲還是有許多忙碌的沒有時間享受的人存在,例如詹姆斯不停的召開國會,商討國家軍事的發展方向,軍費的擴充計劃。而黑龍也是難得的忙於整理幫中的事物,各項收支的嚴重失衡已經讓自己傷透了腦筋。母獅的話回到了集卡小鎮,全面負責起黑龍父母的安全工作,整個獵豹組都動用了起來。就是最悠閒的老頭也是異常的繁忙,滴酒未沾的呆在黑龍的身邊,寸步不離,因為危險從13宣佈幫助澳洲那刻就已經開始了…… 要說最清閒的,大概便是13,24和寶寶了。本來按理說13這個司令員也會是忙的四腳朝天的,可就和黑龍說過的一樣,一切的選擇權都在13的手中,討厭政治什麼的13也就懶得去理會軍中事物了…… 不過13還是沒有逃離繁忙的命運,在寶寶的強烈要求下,13和24不得不陪她去逛XINI的商業街,體會屬於XINI獨有的異地風情。 穿上了淨面的白色T恤,牛仔短褲,配上一雙休閒的拖鞋和寬大的遮陽帽,脖子上再掛一部數碼相機,還真感覺不到絲毫狙擊王者的氣質,跟普通的觀光客沒有什麼區別。 而寶寶穿著可愛的鵝黃色連衣裙,金色的卷髮在腦後紮了一個辮子,顯得更加活潑。如果告訴大家這是假髮估計沒有人會相信吧?可大家要記得,13救出寶寶時是光頭的樣子。在短時間內,她還要靠假髮來掩飾,這也就讓寶寶短時間內忌諱一切和光頭有關的話語,如果點出,只會是暴走狀態…… 24依舊的固執,穿著運動的牛仔熱褲加T恤,墨鏡,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跟自己的裝飾有點不搭調。但24的解釋是,這樣即便遇到攻擊,也不會限制自己的運動。既然已經考慮到了這樣的地步,13的背包中當然少不了手槍這樣的工具了。有點無奈…… 行走在XINI沿海的街道上,心情不自覺的就放鬆了,彷彿這裡的空氣,和身邊悠哉的人群都可以讓心情舒暢。這樣的感覺甚至感染了24,本有些不願意上街,擔心危險的24,也和小女孩般的跟寶寶從一個攤位逛到另一個攤位,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都喜歡試試。每當兩人回頭問自己好看嗎?有經驗的13也學習的發表自己的意見,雖然這些意見不是權威,但至少告訴兩人自己並不是敷衍。 還是保持著女人的天性,不管看中多少的東西,可並沒有真正的去買它,除非是那種認為很適合自己的東西,也要經過激烈的砍價才會付錢。在這方面,24和寶寶簡直就是「天才」,一個善於拷問,一個大腦發達。結果可憐了那些攤位的老闆,每樣被她們看中的東西,都是恨不得哭出來的賣掉,估計那商品連進貨的路費都沒有賺回來? 不過這樣13也樂的輕閒,手上的塑膠袋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以內…… 這樣的逛街,從早上九點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二點,那早餐也全部化為了三小時的「運動」中。隨便找了家路邊的小店坐下休息,雖然說是隨便找的,可景色確實不錯,三人坐在了一張靠海的桌子上,桌子正中的大傘遮蓋起了火熱的太陽,看看周圍,客人還挺多的,估計這家店的手藝還挺不錯的吧? 「哥哥你看,這是我買的衣服!」坐在13的身邊,寶寶一直都在笑著,從包裝袋中拿出了兩件白色的T袖,上面還印著一隻抱著大樹的考拉,屬於澳洲標誌性的動物。「我們可以一起穿,走在大街上一定很搶眼!」幻想著13可愛的樣子,寶寶有些陶醉…… 可自己的話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13與24的目光都在看著旁邊一張桌子的客人。從背影看是個年輕男人,正喝著濃郁的咖啡,悠哉的看著報紙…… 24靜靜的取出了手槍,輕放在了大腿之上,用白色的餐巾掩蓋了起來,可手指卻從未離開扳機。 「不要這麼緊張好嗎?這裡可是鬧事區,發生暴力事件很麻煩的啊……」輕品了一口杯中的黑色液體,苦得讓人恨不得想哭,可還是有人喜歡的樂此不疲,人類就是這樣的無奈。 「你認為我會在意這些嗎?」側過了頭,不再理會自己注意的人,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寶寶明白事情不妙,瞬間收起了童心,不再說話…… 「哥哥你變的好冷淡,從前你可不是這樣對我的喔,還特別救了我一次,對你,我很感激……」聽蒼葉的聲音是在開心的笑。 「你沒嘲笑我多管閒事,我就偷著樂了,要是當時你動手殺我,我一定死的很慘。你認為我說的對嗎?特勤國防軍督察長,陶蒼野葉大人……」13的話語帶著些許的諷刺,「蛇已經調查過你的背景,不管是你的身世,還是家庭狀況都為不詳。參軍前的資料根本沒有,感覺就像從石頭中蹦出來的一樣,和我到很像。」 「別這麼誇我,我可是會驕傲的啊。」笑變的更加的舒暢,蒼葉的心情說不出的快樂,「其實我這次的任務不光是來殺你,也是想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那個指揮你的人?」 「你覺得有人可以操控我嗎?」13也笑了,是嘲笑。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不過你最近的行為舉止根本不像你,亞當很擔心你背後勢力的力量。你知道,他是靠算計過日子的人,你突然的古怪,弄得他挺不舒服的,所以才這麼早叫我來殺你……」默默的歎息,蒼葉是那麼的無奈。 剛想發作,24的子彈已經上膛,卻被身邊的13硬按在了大腿之上。13用力的手臂告訴24,「現在不行。」 「想從我口中得到情報和殺了我一樣困難,你認為你可以嗎?」13的語氣中充滿了鄙視。 「我想我應該可以,畢竟亞當讓我活到現在的目的,就是殺了你。」側過了頭,看著這許久未見的哥哥,模樣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一樣的冷酷,或許這種冷酷只是對自己的吧? 「24,帶寶寶回去……」那抓住24的手突然變得異常的溫柔。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24卻異常的堅決,寶寶的眼神說著同樣的話。 「他很強,你們在這裡,我會分心。」13的理由永遠都是那麼的充分。 不用繼續下去沒有意義的爭論,在13的身邊這麼久,他的固執是自己再瞭解不過的…… 「自己小心……」將手槍遞到了13的手中,迅速的起身牽起了寶寶。 「我相信你,我等你回來。」寶寶輕聲的說著,對於13,自己是無比的堅信。 「你擔心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可以解決我的問題了嗎?」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端著自己的咖啡,坐到了13身邊的位置上,等待答案。 「說來聽聽,我不一定幫的上忙……」將槍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重新抖開了一張乾淨的餐巾蓋住。 「其實按照工作的步驟,今天我只是來套取你的情報,想殺你也是明天的工作。」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樣子看不出絲毫的緊張。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積極的僱員,亞當找你一定很失望吧……」13話中調侃的意味濃郁。 「誰管他。」蒼葉到很看的開,「看你的樣子是不肯告訴我了,那麼我今天的工作也已經結束了。既然我們難得有機會見面,找點有趣的東西玩一下吧!」 「給我個理由……」13想不到為什麼要陪這傢伙玩? 「這是明天殺你的綵排,讓你知道如何死在我的手裡?」蒼葉自然的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凝重,周圍的空氣彷彿結冰了一般。 「你會後悔的。」一點也沒有受到蒼葉的感染,13依舊的氣定神閒,可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氣定神閒,那緊握槍械的手有點快克制不住殺他的衝動。 娜塔莎廣場得名於一個周圍美麗的姑娘,傳說和許多的傳說一樣悠久,都是淒美的愛情童話。至於故事的真實性,也沒有人仔細的去研究過…… 和XINI許多的廣場一樣,這裡被開發成了跳蚤市場,販賣所有被稱為的土特產或工藝品,貴重到古玩,便宜到小孩的玩具應有盡有。整整一個正方形的五百平米面積,被四面等高的公寓樓房圍繞,進出全靠東西各一個的路口。也因為如此的設計,讓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廣場都經歷不到XINI的烈日,保持著異常涼爽的氣溫,是遊客和觀光者熱愛的去處。 說到商家的擺設可謂別出心裁,全為木製的正方形櫃檯,緊連的由東向西擺成了長龍。一排一排的商舖中間,只間隔著三米的距離供顧客穿梭。平常的話都沒有什麼,如果換成今天全國的大假,人流一多,也就擁擠起來。 「老闆這氣槍怎麼賣?」笑得跟最天真的孩子一樣,硬拉著13來到了一個玩具商舖的櫃檯前。 「小兄弟好眼光啊……」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可那短袖下露出的肌肉和那魁梧的身軀,一點都沒有受歲月的侵襲,稍微顯現年齡的,只是那頭白色的短髮,「這是HK公司的USP戰術型手槍仿製品,是D國HK公司特別為M國特種部隊研發的一款手槍。」 「手工藝好棒,而且很重,外層是高強度塑料,內部看來是用十足的金屬製造吧?!」在手中掂量了幾下,蒼葉笑了。 「噓!」老闆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緊張,示意蒼葉小聲一點,「知道你是行家,就別那麼大聲說了,這東西現在也是違禁品。上次檢查的人才收了我十幾把MP5走了,要是再被他們發現,我可要從這個廣場被趕出去了。」 些許的好奇,讓13拿過了蒼葉手中的槍,習慣的連續不停的拉動著槍栓,瞄準,扣動扳機。讓老頭都有些看傻了眼,那種熟練的動作簡直像在表演。 「彈簧很有力,准心的偏差值百米誤差0.1米,撞針的聲音也很清脆,稍微改裝就能發射火藥子彈了。如果是手工製造的話,這是把極品。」13做出了肯定。 「你是軍人?!」老闆的目光有所改變,13的黑髮讓自己莫名的產生戒心。 「和老闆你一樣,都是退伍的軍人,到這裡來也只是單純的觀光。」13微笑的做著解釋,自然的表情,感覺不到絲毫的敵意。 「看在都是愛槍之人,老闆就算便宜點吧,我們要兩把。」蒼葉笑的出來打圓場……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章兄弟的對決 (更新時間:2006-10-89:49:00本章字數:4187) 第三百六十章兄弟的對決 坐在了街邊入口處的木製長椅上,熟練的將細小的綠色橡膠子彈壓進彈匣之中。抬頭看天,蔚藍的沒有一絲雲彩,明天應該也是同樣的好天氣…… 「有玩過氣槍嗎?」蒼葉微笑的問著。 「別開玩笑了……」雖不知道為什麼,但13還是和蒼葉一樣在壓著子彈,「槍對我的意義只是用來殺人的武器,沒有任何遊戲的快樂。射擊不會讓我快樂,只是安全而已……」 「說得也對,到目前為止你殺的人不少了,卻感覺不到你殺人時帶什麼私人感情的。」蒼葉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餘,「如果換成普通的傢伙,估計不成變態也變精神病了。人類的思想擁有比他們的身體還要脆弱啊……」 「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私人感情,快點說你的遊戲規則吧。我等一下還想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去弄晚飯。」13開始有點不耐煩了,跟蒼葉在一起,就像陪著沒長大的孩子胡鬧一樣。 「放心,你會『玩』得很開心的!」彈匣推上,拉動槍栓,雙手拖起,扣動扳機,所有的動作一氣和成,流暢的連13都感到震撼。特別是當看見三十米外一棵美麗的小花葉莖被擊斷,無奈的倒在了旁邊的草地上,那種不捨跟人類死前的樣子有點相似。 「好了,你看見了。」笑著放下了槍,蒼葉回頭看向了13,「這槍確實很棒,因為後坐力小,子彈又輕。精準度在三十米內幾乎無可挑剔。自動上膛,彈匣容量壓進20發最合適。你可以先感覺的開兩槍,熟悉一下。畢竟真槍和氣槍還是有區別的……」 「不必那麼麻煩了,剛剛在老闆那試槍的時候,我已經掌握。」13不想浪費清閒的時間。 「那就好。」笑的將裝填好的彈匣裝進了口袋,「遊戲規則很簡單,由東面的路口進入市場,一直穿過市場從西面出來。途間相互可任意的射擊,每人加上槍裡的彈匣一共四個。射完了你也可以現場裝彈,只要你認為自己有這個時間的話。不過請記得,當子彈射中心臟,頭部等重要部位時,那方也就算輸了。如果沒有射到,則按中槍數量的多少計算,清楚嗎?」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鄙視的從長椅上站力了起來,將彈匣插在了褲後的皮帶上,動作已經告訴蒼葉,自己接受的遊戲…… 平行的站立在入口前,槍都收在衣服下,討厭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身旁穿梭的人群毫無反應,擦肩而過的一張張臉對自己都沒有重要…… 「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為可以玩的盡興嗎?」13不太喜歡在人多的地方遊戲。 「有困難就要去克服嘛,人生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輕鬆。」蒼葉一本正經的說著。 「切,開始吧!」邁開了步伐,穿進了擁擠的人流。 「希望你能贏……」這是蒼葉的真心話,可也並不想自己輸。 娜塔莎的集市果然比平常時候還有擁有更多的人,每平方米上至少都有兩個人以上,如果是衝跑,還沒有提腳已經被擋住了。最適合的移動方式便是行走,和普通逛街一般的行走…… 四周的嘈雜無法左右13的心神,目光流走在一張有一張陌生的臉,希望找到那張熟悉的,然後一槍打中他的眉心,結束這遊戲。 遺憾的是並沒有想像中的好找,相反還要留意背後的動向,以免被和自己有同樣想法的別人結束了遊戲…… 靜靜的走到一件首飾店前,目光不自覺的從人臉鎖定在了一個吊墜之上。因為是那麼的熟悉,13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輕輕的拖起了金色吊墜的表面,竟然和天使的那個一模一樣。 「老闆,這個怎麼來的?又是什麼價格?」並不是放不下,而是真的很好奇。 「這個嘛……是非賣品啊……」老闆是一位中年的婦女,臃腫的身材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誘惑力,說話時是那麼的為難。 「非賣品?那為什麼掛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13有不好的預感。 「其實今天清晨剛剛擺攤時,來了個青年,說租借我店子最顯眼的位置,擺放他自己做的首飾,看看市場的反應效果如何,周圍幾家的首飾店也掛上了這東西。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都是怎麼想的?一百M金一天,真是闊氣啊……」 沒有等女人把話說完,背後的一雙目光讓脊椎整個的涼透。 13猛然的下蹲轉身拔槍,看見蒼葉笑臉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連給自己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等重新站起時,一切恢復了寧靜,只有剛剛說話的女人鬱悶的蹲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腦門。 「這是哪家的混蛋小鬼!在這裡玩氣槍?!」只見女人的額頭都被橡膠子彈打起了鮮紅的印記,開始腫起來了…… 「臭小子竟然陰我?!」收起了自己的「武器」,13終於認真了起來。因為自己明白,要不是氣槍的射速緩慢,換成真的槍械,剛剛中彈的一定是自己。而且是腦袋爆裂死得很慘的那種…… 平靜了呼吸一次,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行走,大家的目標一致,都是像西面的出口。 當路過另一家首飾店舖時,自然的側頭看向了自己身後,這是本能反應。 而一切就彷彿在蒼葉的掌握之中,從店舖後的櫃檯下站立了起來。可等待自己的除了13那熟悉的背影外,還有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感覺不到害怕,相反臉上掛起了高興的笑容,極限的後仰。良好的視力看著橡膠子彈從面前飛過,同樣是射速的慶幸。否則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打合!」連續的後空翻,動作是那麼的熟練,如同表演一般的跳出了櫃檯,重新落進了人群之中。 「不是打合,是我贏了!」嘴角出現了最邪惡的笑容,收起了小孩的玩具,取出了24留給自己的武器,舉向的天空,「所有人都給我趴下,警察辦公!」扣動扳機,不管有多少人聽見了自己的話,但槍的聲音沒有人會懷疑的。嘹亮的槍聲迴盪在廣場之中,所有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遊客和商販全都趴在了地面上,害怕的抱頭縮成了一團。而路口附近的人則恐慌的衝了出去,一時間的場面用混亂兩字形容都是牽強。 而如此的場面卻無法左右這遊戲的兩位主角…… 當一名肥胖的男人顫抖的緩慢蹲下時,後面蒼葉微笑的臉龐漸漸的清晰。與13間隔的只有一排商舖罷了…… 同時的原地側向跳起,同時的扣動扳機。良好的連擊效果,讓細小的橡膠子彈呼嘯的穿過對方的身邊。剛一落地,都靠在了店舖前的木板警戒。 「你耍賴,用真槍,真是卑鄙!」看不見蒼葉的表情,可從聲音知道他並沒有生氣,相反還笑的很開心的。 「費話少說,你還不是設陷阱埋伏我!」有一種小孩報仇的快感,13的心情也很棒,已經融進了遊戲之中。 「那算是扯平了……」退出了彈匣換上了新的後,蒼葉揉著發痛的肩膀,「剛剛你個傢伙的槍法好準,我中了十三發,不過沒有命中要害。」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跟你一樣,要不是故意瞄準我的手腕射擊,我中的子彈應該比你多一點。為什麼非要打掉我的『工具』?這麼的怕死嗎?」說完,13已經決定了不再說話,換上彈匣後,取出了一個新的彈匣咬在了口中。 「那麼還是打合,遊戲繼續!」猛然的同時站起,平抬的手槍正指著對方。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場面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安靜…… 「呵呵,這樣情況下,如果是真槍,你會怎麼辦?」蒼葉問了個很特別的問題,而13用行動回答了他。 起步,在已經寬敞的過道上急速奔跑,手中的扳機不停的扣動,而蒼葉的反應也無絲毫的怠慢。如果說這是一場賽跑,也是一場摧殘的旅途…… 只見兩人身後店舖中那些擺在檯面上的商品,被呼嘯的子彈射擊的亂七八糟,強大的推進力,連水果都能打爛,所以可以想像那剛剛的肥胖女人是多麼的痛苦? 就像神安排的鬧劇,兩人中彈的次數永遠都保持在平衡,如同一場沒有盡頭的比賽。但子彈卻是有盡頭的東西…… 彈匣清空,定住了身體,滑行了半米的停下,比著換彈的速度。可很顯然,早已預算好的13還是要快那麼短暫的瞬間。只見13猛然的旋轉,讓嘴中的彈匣自然的下落,而旋轉回的手槍卻自然的套進了新的彈匣,舉手射擊,子彈直飛向了蒼葉的心臟。 看似結束了的遊戲,可13卻並沒有那種贏了的平靜,反倒是蒼葉輕鬆的笑容,讓自己不自在。子彈在命中目標前被黑色的槍身硬擋了下來,那種反應速度連13都沒有想到。 「依舊平手,你的小花招玩完了,現在到我。」臉上的壞笑如同天生的一樣,蒼葉按動了口袋中的開關。 突然,猛烈的爆炸聲連貫的響起,大量的煙霧從各個店舖旁噴了出來,濃郁的白煙遮蓋起了全部的視線,那些本乖乖蹲在地面上遊客再也蹲不住了,全都趴了起來沒頭沒腦的胡亂衝闖著。場面比剛剛13鳴槍時更加的混亂…… 混亂的場面造成了人員的傷亡,這場遊戲,已經讓人開始流血…… 快速的移動翻進了一家店舖躲避擁擠的人群,現在的局面已經脫離了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很顯然蒼葉一開始就不當這是一場普通的遊戲,至少他的準備不是一般的用心。 從娜塔莎廣場的地形來看,四面包圍似的公寓,阻擋住了風的進入,也杜絕了煙霧快速的擴散,保持著煙霧的濃度。是使用煙霧彈最佳的環境…… 混亂,使得聲音變的嘈雜,已無法辨別誰是敵人,誰是無辜的受害者。而能見度低於兩米的實現,也讓13有些頭痛起來。 還沒有給多少時間13思考,一個橡膠的子彈正中了自己的大腿。透過彈道的推測反擊,連續射擊的同時翻身衝出了櫃檯,混進了人群之中。 重新翻進了另一店舖躲避,大腿的酸痛比不上心中的鬱悶。簡直匪夷所思的事情,讓自己完全不敢想像?畢竟如此混亂的場面,可見度又如此的之低,就是帶上熱感成像也根本不能輕易的發現自己,況且現在是白天,氣溫三十一度,所有的偵測儀器都發揮不了功用。 可為什麼對方還是跟能看見自己一樣的發動攻擊呢?不對,13可以確定的是,蒼葉也只是大概知道自己的方位,否則剛剛的幾槍也不會只打中自己大腿那麼簡單了…… 思緒又在這一刻打結,還是無法解釋。 突然不知是誰的一條小狗,跑到了自己的身邊,雪白的皮毛格外的柔軟,撫摸起來異常的舒服。 徑直的爬到了13的身邊,舔著13背後皮帶間的彈匣,估計是條很愛打仗的軍犬? 沒有厭煩這有點噁心的小狗,相反一切的疑問都豁然的開朗。 「混蛋小子,你還在陰我啊!」13的嘴角出現了壞笑。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一章28.5%的神 (更新時間:2006-10-1010:30:00本章字數:4152) 第三百六十一章28.5%的神 緊閉著雙眼,控制著呼吸的節奏,沒有理會四周的尖叫聲與慌亂的人群,彷彿在享受著遊戲帶給自己的快感。輕嗅著空氣中些許的痕跡,如同豁然開朗的睜開了眼睛。 微笑的拉動槍栓,向著自己的遊戲伴侶緩慢的走去,良好的偽裝功夫將氣息與腳步全部隱藏在這片混亂之中…… 心情談不上激動,畢竟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劇情,亞當創造了自己然後由自己去殺掉13,然後自己再被他殺死。可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在蒼葉的心中卻彷彿還在期待著什麼? 緩緩的向著13躲藏的店舖走去,決定將距離縮短在五米以內,這樣自己便有絕對的把握擊中13的心臟,結束這場遊戲。 距離毫無意外的縮短著,13依舊呆在那裡沒有運動。定下了自己的腳步,平抬起了自己的手槍,指向了自己確認的13心臟部位,可卻並沒有扣動下扳機,因為一切進行的太過順利了,順利到簡直就是侮辱了13的能力。 此時,在廣場的兩側已經聚集起大量的警察,武裝特種部隊都出動到了這裡,可見這兩人的魅力…… 「你也會有不忍心殺我的時候嗎?」突然,一隻穿過了煙霧的黑色手槍頂在了蒼葉的太陽穴上,13的聲音從一側傳出。 「呵呵,呵呵,我就說13怎麼會讓遊戲這麼無聊的結束,你已經發現了嗎?」歎息垂下了手,可蒼葉卻沒有輸掉時的頹廢,臉上依舊掛著高興的笑容。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個公平的遊戲,你個臭小子一次一次的陷害我,竟然在橡膠子彈上也做了手腳。你所用的香料,一般人類的嗅覺根本無法察覺,看來你也訓練了挺久的。作為亞當的一條狗,真是敬業到讓人佩服。」13心中的鬱悶只有通過挖苦才能發洩。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本來人生就沒有公平這種概念。有人一出生便擁有萬貫家財,有人一出生便是要窮苦一輩子,也有的人像我們一樣,一出生注定的便是戰鬥到死亡……」彷彿擁有無盡的悲哀,沉重的氣氛籠罩住了整個的廣場,這煙霧就像永遠也不會消散一樣。 轉身,只是想正對著自己認為最親近的人。 「不要給我耍花樣,我已經贏了!」13難得的竟有些緊張,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又厭惡的感覺,體內的血液莫名的沸騰。 「其實我也希望你贏,但是從遊戲開始,你已經注定了是失敗者的命運。」眼神中透出的只有遺憾。 「是嗎?那麼只要改變命運就好了!」扣動下扳機,強有力的撞針衝擊著綠色的橡膠子彈,在出膛的瞬間,子彈都有些扭曲變形的徵兆,全速的奔騰出了槍灌衝向了自己的目標。 可讓13都汗顏的事情發生了,子彈徹底的貫穿過了蒼葉的額頭,擊中了後方一個倒霉還亂跑的遊客。 「殘像?!」沒有等自己有絲毫反應的機會,脊椎猛然的受到撞擊,雙腳不自覺脫離了地面前撲。在狼狽落地前,雙手如同被金屬的巨鉗拉扯,硬性的反扭到了背後,被一隻膝蓋壓釘在地面之上,全過程沒有1秒,結束了簡單的交手,以13的慘敗結尾。 彷彿被萬噸巨石壓住了一般,別說反抗,連移動一下的權力都被完全的剝奪。 槍口頂在了13的後腦,最後的贏家還是這掌握一切的蒼葉。 「你也有亞當的血?!亞特蘭蒂斯的基因合成?」輕聲問著自己已經確定的問題,只是想聽他親口承認。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一直叫你『哥哥』啊!」蒼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親切。 「亞當還真是個矛盾的傢伙,明明自己恨透了複製體,卻還要自己去製造?」13想笑,不過這樣的姿勢,笑得並不怎麼好看。 「一切全都是為你,我的出生便是確保你的死亡。這是神給我安排的命運,我也只能去執行而已……」多希望13可以原諒自己,可他應該不會有這種多餘施捨給自己的感情吧? 「看來你對自己的命運還相當的滿意……」13的語氣中帶著鄙視,應該是憤怒,因為蒼葉讓自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屬於形象的重折。 「今天只是遊戲,一場我贏了的遊戲。你真正的死亡是在明天……」解除了對13的束縛,沒有扣動扳機,因為沒有了意義。 「想不到你還有難得的仁慈?是同情我嗎?」沒有絲毫的感謝,13重新站立了起來,那把氣槍已經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可今天你丟掉了解決我的機會,明天死的一定是你。」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蒼葉的語氣很平靜,「就基因方面而言,我比你要更加的趨近與神。知道為什麼聶雲選擇了三千多試驗受精卵品,可成功的卻只有你嗎?因為在你的身體中,亞特蘭蒂斯基因的含量最低,只有28.5%。原則上當你爆發時,百分之一的基因與百分之九十九的概念沒有區別。遺憾的是過低的神之基因,使得你連控制自己身體運作比例都存在問題。如果沒有蛇的催眠,你還要靠什麼情緒崩潰來刺激自己的爆發。說句老實話,對你能活到今天我還是充滿了敬佩的,至少你的運氣連亞當都感到匪夷所思……」 「謝謝你們的誇獎,只怕明天會出現讓你們再次跌破眼鏡的事情。」堅定的看著面前要殺自己的「兄弟」,13可從沒想過將生命交給任何的人。 「希望如此吧……」緩慢的後退,微笑的身影消失在了濃霧之中,「明天我在厄亞斯巨石等你,如果你不到,我會從你認識的人開始屠城……」 遊戲嗎?13已經不當這是一場遊戲那麼簡單,而是死神在對自己宣判死刑…… 沒有過多久,從濃霧中又衝出了一群人,全副武裝的戰士,佩帶著防毒面具包圍了自己。幾十把各種型號的槍械瞄準了自己,那細小的紅色小點爬滿了全身,如果亂動,估計不用等到明天,今天的自己就要掛了…… 意外的沒有反抗,並不是說明自己無法擺脫這群以治安為主的警察,而是反抗沒有了意義,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那種毫無後台的獨行俠。過不上多久,自然而然便會有人來解決自己的麻煩…… 在經過短短三分鐘的圍剿行動中,澳洲警方不費一兵一卒,一槍一炮,甚至連一句「不許動」都沒有喊,就抓獲了娜塔莎廣場的鬧事人員——13。 好在13被帶出前,套上了黑色頭套,否則如果讓知道13身份的人看見這條新聞,估計要笑到臉部肌肉抽筋而死了吧? 坐在昏暗的牢房中,這還是13第一次進監獄。那一排排黑色的金屬欄杆和冰冷的灰色水泥牆面,多少都有點新鮮感。整個牢房唯一的光源只是頭頂上那扇同樣由鐵欄杆編製的窗戶。 歎息看著陌生天花板,從進來後,13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腦中重新整理著所發生的一切,可依舊無法明白蒼葉到底是如何的在考慮問題?從兩人認識到今天,他至少有不下一次機會的幹掉自己。不管是自己動手,還是讓別人動手,都可以說自己是「死定了」。可奇怪的就是,在SHANGHAI那次,他一定對亞當隱瞞了自己的情報,間接性的放了自己一馬。一點都不像他所說由命運安排的對手樣子…… 如果說13能體會到蒼葉些許的情感,那麼便是極端的痛苦與自我矛盾吧? 看著牢房中已經發了四小時呆的13,門口唯一的看守警察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抓的人送錯了地方?也許精神病院是更適合13的去處…… 還沒有等看守構思下面的劇情,局長親自的來到了牢房。 「長官好!」精神迅速的一震,看守警員站立的筆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不必了,這裡面的就是造成娜塔莎廣場混亂的嫌疑犯嗎?」看向了鋼鐵欄杆後坐著的13,年邁的局長輕聲的問著。 「是的,長官!已經有十幾位目擊者直認,是他與另外一名疑犯造成了今天的混亂。而在我們的審問中,他拒不交代出另一名疑犯的地點與身份,我們正在加緊調查中……」警員相當敬業的說著。 「嗯,你們做的很好,現在放了他吧……」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出了讓人茫然了話。 「放了他?可目擊者稱最先在市場開槍的就是他,如果放他離開,這案件就沒有辦法查下去了。」警員嘗試的輕聲解釋著。 「他並不是什麼疑犯,另一個才是一切的元兇。而他則是負責追捕的澳洲秘密警察,職位比我還高。剛剛總統已經來過電話,證實了他的身份,現在可以放他出去了。」說完,局長轉身的離開。 「是。」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命令終歸是命令,作為下屬的只有去服從。可當警員一邊開門時還在思考一個問題,「澳洲有秘密警察這樣的組織嗎?」 走出警局時已經到了夜晚,天空中沒有太陽的痕跡,只有一輪漂亮的明月和點點的繁星。看來準備弄的晚餐也只能推遲到消夜的時間段了。 正對著警局的大門,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打開了後車門,是迎接13的「出獄」…… 徑直的坐了進去,重重的帶上了門,車平穩的起步,離開了這個是黑幫都討厭的地方,向著黑龍幫的總部駛去。 「監牢的感覺如何?」坐在13的身邊,黑龍習慣的輕嘗著紅酒,微笑的問著,「要不要來杯紅酒壓壓驚?」 「我現在沒有這樣的心情。」13的表情異常的嚴肅,連黑龍都感覺到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的老頭也聚精會神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和那個24所說的混蛋小鬼有關嗎?」一些粗略的大概自己已經聽24回來時說過了點,當一收到13被捕的消息,所有人的心都安了下來。黑龍也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工作,聯繫詹姆斯把13給弄出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黑龍拒絕了24和寶寶陪同自己一起接13出來。因為對13個人感情濃郁,害怕如果當她們看見13鼻青臉腫的樣子,以為警局爛用私刑,而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辛苦了黑龍的用心啊…… 「他並不是普通的小鬼,徒手格鬥,我打不贏他。」13的話頓時讓車廂中難得空氣凝結,老頭驚訝的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而黑龍只覺得這是個最大的笑話。 「現在怎麼辦?你知道他的目的嗎?」黑龍凝重的看著13,希望聽13的想法。 「他我會解決的,不用你們操心。馬上通知詹姆斯,封鎖厄亞斯巨石觀光區,不要再讓任何的遊客去那裡,這是明天我和他戰鬥的舞台。」13已經做出了決定,如果和他的戰鬥真是無法逃避的命運,那麼自己只有去面對。 「這個不是問題,可你需要封鎖多大的面積?」黑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百五十公里,歸零爆破的距離……」13最後還是說出了讓黑龍震撼的數值……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二章命運的雙子星 (更新時間:2006-10-1311:36:00本章字數:4128) 第三百六十二章命運的雙子星 車平穩的停在了大樓前,還沒有下車,13已經看見了門口站立等待的24和寶寶。努力的深深呼吸,13調整著自己的表情,並不想將不安帶給他們。 打開了車門,自然的出現在了擔心的兩人面前,臉上掛著最自然的微笑,「這麼晚了,怎麼還站在外面……」 沒有給13繼續說話的機會,寶寶奔跑的衝進了13的懷裡,緊緊的環抱住了他的脖子,有點讓人窒息的感覺。 「我說過不用等的,但寶寶說一定要在這裡接你,剛剛還哭得好厲害。」24如同大姐姐一樣,平靜的走到13的面前。 「沒有事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笑的拍著這平時最淘氣的妹妹,安撫著她的心情。 「對不起,哥哥,原諒寶寶好嗎?」放開了懷中的哥哥,寶寶用一雙淚眼愧疚的看著13。 「怎麼了?你又做錯了什麼?」13不認為自己還有無法原諒這淘氣妹妹的錯誤存在。 「本來我已經說過相信你……」努力的吸著鼻子,單指擦拭著眼角的淚光,「可我還是做不到24那樣的冷靜,好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寶寶真的不想懷疑哥哥的!」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寶寶並不是不信任哥哥,只是擔心而已。對了你們吃了嗎?」輕輕撫摸著寶寶的額頭,目光又移動到了24的身上。 「已經吃過了,如果你想弄東西的話,我有幫你買材料回,不過估計現在誰都沒有多餘的肚子吃了……」24永遠都是這樣的體貼,在13吩咐以前便會做完他所需要的事情。 「那明天我再弄給你們吃好了,今天坐了好久的牢房,還真有點累,好想洗個澡睡覺。」揉著發酸的脖子,13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你早點休息吧,知道你應該很累……」沒有追問蒼葉的事情,24微笑的轉身回到了大樓。說實話,24這個樣子還真讓13有點害怕…… 站立在流淌著溫水的淋浴頭下,任由舒服的液體流過自己的全身,思想在激烈的掙扎著,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給24知道,畢竟自己現在的生命已不光屬於自己,24也有知道的權力。 但不管怎麼說,13就是不想看見她擔心的樣子。明明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可卻又要去面對自己命運型的戰鬥,況且自己連使用歸零的想法都有了,能不能活下來只是一個問號…… 歎息的靠在浴缸之中,不管衝上多少的水,腦袋還是混亂一片。 一次澡洗上了四十分鐘,也算是13的新記錄了…… 穿著寬鬆的浴袍走出,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坐在了床頭。而24也是穿著睡衣的靠在另一邊,藉著昏暗的燈光翻閱著雜誌。環境可以用寧靜,也可以用壓抑來形容。 「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也許是雜誌上沒有自己喜歡的內容,24終於開始了提問。 「話?沒有什麼特別的……」13決定隱瞞。 「今天的那傢伙一定很厲害,跟你交手還能活著離開,可見他並不是普通的人類。」24的推測永遠都是那麼的精準。 「24,我……」13想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什麼? 「不用說了,你難道忘記我的特長是拷問嗎?從你回來時,我就知道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剛剛一提到那傢伙,你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點。你又想一個人去嗎?」放下了雜誌,看著自己最熟悉的背影,心弦觸動…… 「並不是我有意隱瞞,只是不想讓你擔心……」13的溫柔便是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他很強嗎?」24問著關鍵性的問題。 「他叫陶蒼葉,和我一樣,都是由人類基因和亞當的基因生成的混合體。說老實話,他比我要厲害的多,可在毫無任何儀器他人的幫助下啟動百分百狀態。是比我更完美的基因戰士,如果今天他有心殺我,現在你也看不見我回來了……」既然已經說開,也就沒有繼續再隱瞞的必要了…… 沒有等13有任何的反應,跪立在了13的身後,緊緊的抱住這自己努力了好久才得到的愛。 「你會沒事的,我相信你會沒事的。現在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奪走你。如果他來,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起戰鬥!」所以的一切只是不想失去而已。 輕撫著24的手背,和其他的女人不同,纖細而又堅實,這一雙手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武器,可卻又那麼的溫柔…… 「別開玩笑了,這次還真的只有13才能擺平。」行李中的蛇又開始「多嘴」了。 厭煩的取出了夜的頭盔,24真有點想把蛇揪出來殺了的衝動。 「又想丟出去嗎?那樣的話明天13可就死定了!」蛇沒有了上次的緊張,因為現在的自己才是「莊家」。 「24,讓它把話說完吧……」13拿過了24手中的頭盔,算是幫了它一次,「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解釋一下好嗎?」將頭盔放在了床頭櫃上,24也靜靜的聽起來。 「拜託,你腦子想一想,有我的輔助,百分百泰坦金屬夜護甲防禦的條件下,即便你不能殺了他,他想殺你也沒有那麼容易。到最後戰鬥會變成怎樣不用我說吧?」蛇點出了一個被忽略的關鍵。 「持久戰?」連24都明白了過來。 「正是這樣……」蛇的語氣難得那麼正經,「擁有比你更完美基因的他,就持久力而言應該是你不能比的,可這並不是說他可無限的維持百分百狀態。到最後,如果不發生意外,你們的勝負應該是由體力來分出勝負。遺憾的是,那傻鳥並不知道你已是亞特蘭蒂斯唯一的創造者。結果不用我解釋了……」 「所以說,13不會有事情的。」這是24體會到蛇話中的意義,也是蛇想讓她明白的信息。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13的笑容變的自然。本認為會無法解決的問題,被輕易的化解,不得不感謝這囉嗦的夥伴,13相信它,並不是只在戰場上…… 夜平靜的過去,明天的故事將更加的精彩,可卻是燃燒生命所贊放出的光芒…… 就在13懷抱著24沉睡時,在北澳洲卻進行著最大規模的一次清理工作。按照13的要求,詹姆斯調配了整整兩個軍的兵力負責封鎖厄亞斯巨石周圍。幸好是處於沙漠地段,沒有什麼大型的居民區存在,否則遷移工作還真不是一般的龐大。 不過比起這些,最讓詹姆斯擔心的還是黑龍要求的封鎖範圍——一百五十公里,這個數字幾乎也可以說是13的代言。回想當初在TB的那一幕,簡直深刻的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那種吞天食地的恐怖,不可修復的毀滅性攻擊,是比核彈更加難以想像的武器…… 如果在澳洲也製造一個這樣的人工湖,估計不用人民開口,自己也要主動下台了。而所謂的賭博還沒有開始已經結束…… 在自己反覆確認黑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他的語氣卻顯得異常的平靜,「相信13,他正幫我們解決一個來自Z國重大的麻煩。」 是啊!正和黑龍所說的一樣,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除了相信13外自己沒有別的可選擇了…… 2015年2月12日,一個看似毫不特別的日子,太陽依舊由東方緩緩的升起,用自己的光輝哺育著大地萬物。13也在這萬物之中…… 沒有什麼道別,在天還未亮時,13已經出發。本不想讓24擔心,但臨走前背後的一雙目光讓自己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開著黑龍提供的越野吉普,穿行著荒蕪的沙漠,向著厄亞斯巨石的方向駛去。那顛簸的路面,讓行駛變得跟比賽一樣的艱難,好在車子性能與自己的駕駛技術都還不錯,不然估計能不能到達都變成了問號…… 輕鬆的穿越過了由士兵組成的警戒線,13知道距離已經只剩下一百五十公里。大概是因為穿戴著夜的關係,那些士兵連攔下自己搜查的步驟都省了,還對自己敬著標準的軍禮,反倒弄得13怪不好意思的。說句實話,從在學校開始,自己以及忘記了跟多少人敬過禮?而這種正經的受別人的禮。還是頭一回,真是新鮮的不得了。 「13,找到那混蛋了,不過似乎有點不同。」出現在前方的全息屏幕上,蛇的樣子並不配合昨天它那種肯定的話語,有點擔憂,「這是借Z國衛星掃瞄整塊巨石找到的影像。」 說著,那寬大的厄亞斯巨石頂端的平面圖出現在了屏幕角落的一處,壯觀的奇景簡直就是自然增給人間的禮物。 高384米,周長九公里的巨石無草無木,無絲毫的泥土覆蓋,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塊「石頭」,想拍下它的全景必須要在20公里外才行。而此時的厄亞斯巨石,在猛烈的陽光下呈現著如火般的通紅,格外的絢麗。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石頭表面那一點白色更顯得特別。 「放大那個白點!」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注意著眼角的圖像,可不是駕駛員該學的好習慣。 遵命的鎖定住了白點,迅速的擴大了一百多倍,那白色的痕跡呈現出了一個人的模樣。 那光潔的護甲,白色的戰鬥服,與頭頂鮮紅的四隻金屬瞳孔,如果說夜是統治黑暗的神,那麼蒼葉的護甲便是掌管另12小時的「白晝」。 「和我的護甲是同一款式,不用模仿到這個地步吧?」13有點想笑的衝動。 「可別小看了夜的款式,不管是工程學,動力學,舒適度,防禦性方面,可以說是完美的結晶體。亞當選擇你同款的樣子做護甲,應該也是看中這一點。」蛇只能說,亞當也是天才。 「不過按照你所說的,地球上根本無法合成百分百的泰坦金屬,他的護甲應該也不可能達到夜的程度吧?」13的推測還算正確。 「以對離子波動的防禦來看,他的護甲應該沒有夜厲害,可物理攻擊的話,就看不出區別了。最該讓你頭痛的是,你的SEED對他根本沒有作用……」這也是蛇所頭痛的問題。 「因為基因的關係吧,他和我一樣都是最強的離子波動抗體。」自己與蒼葉如同命運中的雙子星。 「別想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況且你還有最強的夥伴我啊!」蛇倒說的無比輕鬆。 「希望吧……」13則說的格外的勉強,開起了玩笑。 在這一望無迎的沙漠之中,13的車拖行的長長的沙土痕跡向著巨石衝去,卻不知道,在衛星電視前,正有兩位觀眾等待著接下來的故事。 一個是安排著劇情的亞當,一個是坐立在神之寶座上的創始,透過自己女兒的身體,悠哉的看著即將發生的有趣對決。 「兩人偽神的戰鬥嗎?真希望一起死掉就好了啊……」創始如此的歎息著。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三章悲哀的神之對決 (更新時間:2006-10-1610:31:00本章字數:4104) 第三百六十三章悲哀的神之對決 踩油門的動作突然的變換成剎車,一踩到底,猛然的甩動車尾滑行的靠著石壁停了下來。 站立在車座抬頭看那山坡,45度的巖壁,讓所有攀登的遊客都明白什麼叫艱難?背起旁邊座位上的COOL—FIRE5,抬起了手臂瞄準著天空。 「開始了。」心中已無任何的擔憂,因為戰鬥已經來到了身邊,除了竭盡全力,其他的都是多餘。 「別廢話了。」蛇還是依舊的輕鬆。 懸吊繫統啟動,纖細的銀色絲線急速的衝上了頂端,固定在巖壁之上。牽動著如同奔跑的衝上了三百多米巨石,輕鬆的來到了目的地。 此時的太陽已經行走進了下午的時刻,晴朗的好天氣被一群濃密的雲朵所籠蓋,遮擋住了炎熱的陽光,而神奇的厄亞斯巨石也呈現出了冰冷的鐵青色,剛剛火紅的樣子就像是世界的錯覺一般。 收起了懸吊繫統,緩緩站立起來,那白色的身影樹立在自己的面前,有點像造鏡子的感覺。 「你來了,哥哥,真是晚啊,害我等了半天。」高領的戰鬥服遮蓋起了面容,但聽聲音應該還挺高興的。 「是嗎?你又沒有說今天的什麼時候到,沒吃晚飯過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邁開了步伐,向著蒼葉走去,調整著呼吸,準備隨時動手。 「說的也是,聽說你燒得一手好菜,如果有機會,真想親自的嘗嘗。」如同普通的聊天,一點都覺察不出是要殺自己的氣息。 「我想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13的話將蒼葉從幻想拉回了現實,殘忍嗎?可現實是必須面對的東西…… 「其實還是很可惜,今天站在這裡和你打,說實在的,我到情願將時間用在去看澳洲美麗的雨林,還有考拉什麼的。」雙手收到了背後,沒有如13那樣龐大的槍械,抽出的只是兩把銀刃的戰刀,光潔的表面甚至能倒影出13接近的身影。 「如果你這麼喜歡,等你死了我可以把你埋在那裡,讓你長眠在這塊土地上……」輕聲的鄙視,13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那先謝謝了……」話未說完,動作定格,如同時間被上鎖一般,蒼葉與13的身影沒有改變。 空間被速度切開,,超越人類極限的對決開始。毫無任何的徵兆,兩人的刀架在了一起,用單臂反手握刃攔截下蒼葉的雙刀,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半秒之間,誰強誰弱,這半秒已經足夠分曉。那白色的戰士足足沖行了三十米攻擊,而13不過移動了半步。畢竟蛇的催眠並沒有自身的反應要快…… 索性及時攔截下了蒼葉的攻擊,否則估計這將成為自己生命中最短也最悲哀的一次戰鬥。 純力量的對抗,由刀刃傳過來的壓迫感是13從未體會過的。 「感覺如何?」輕聲問著,語氣是那麼的快樂。 「還不錯。」已盡全力,卻無法讓對方移動分毫,蒼葉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厲害。 「是嗎?我可還未用全力……」一句話說的13瞳孔睜大,那架在刃上的雙刀同時的向兩側拉動,激烈的火花如同空氣中的的精靈,歡快的跳躍,瞬間的發力強行的傳遞,不自覺的猛退三步,還未定住重心,極限跨步追趕,一把白刃劃破空氣直刺咽喉。 鄙視一笑,右腳畫半圓,無須重力裝置,已重若千斤,穩如泰山。右手握刀架擋,在刀刃離喉三分強行定下。蒼葉心中並無遺憾,相反更多為不好預感。13的泰坦戰刀,反刃抵擋,用鋸齒的刀背鎖住了自己的刀背,無法進攻的同時,也無法後退。 力之凝聚,左拳緊如黑色岩石,旋轉的直轟胸部,螺旋勁道發揮至極。 好在蒼葉反應不慢,丟棄被鎖之刃。合雙臂於胸,硬接足可殺人的恐怖拳力。 衝擊瞬間,腳下彷彿地面完全的崩塌。無絲毫塌實之感,整個身體就像一顆加速炮彈,倒飛了出去。停於十米之外,可謂平生13最重之拳。 強行的定下了身行,雙臂無力下垂,整個血脈翻騰,連蒼葉都在懷疑雙臂是否還在身上? 「小子,這個教訓告訴你凡事不要太過疾進,也決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取下了自己刀刃上的戰利品,自己沒有貪婪的習慣,隨手甩動,刀刃彷彿具備了子彈的速度,在空氣中拖出了一條銀色光暈。 「謝謝哥哥的教誨!」微笑的單臂接住,這次換13震撼了,那輕盈的手法,與自然的反應,彷彿剛剛的攻擊一點的效果都沒有。 「催眠恢復?!」驚歎的是蛇,難以想像的特性和自己的能力等同。 「看來亞當給你造出了了不起的輔助系統啊……」緩緩的向前走去,左手握刀,隨時準備發動。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跟哥哥的蛇比起來,就是一個單純會催眠身體細胞的程序。亞當說過,當人類選擇用生命換取其他,那麼其他也變得並不那麼困難得到。」蒼葉的話語很輕,也很悲哀。 「百分一百二十……」刀橫於胸前,黑色的刃口彷彿能結束一切生物的命運,「發力!」 主動進攻,步伐踏在堅實的鐵青巨石之上,每一步牽動著世界的節奏,速度逐漸的加快,直到那身影定在了原地不再移動。 笑得閉上了雙眼,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看與不看都沒有區別。沒有了剛才大力的握刀,手中的雙刃顯得那麼的輕佻,如懸浮在一線之間。 隨意的舞動,刀刃在四周遊走,就像一首最柔和的舞蹈,動作讓人癡迷。而那刀就像魔法師的魔術,每次稍微的停頓,都能贊放出最美麗的火花。 一首戰鬥的歌持續了五十秒,然後結束則是13的身影出現在百米開外。 無懈可擊便是13攻擊所得到的確認的事實。 「別費力氣了……」歎息的甩動雙刀向地,在空氣中拖出短短的絢麗光暈,「力量,速度,體力,戰鬥技巧,你沒有一項在我之上,唯一的優勢只是一生中接觸了太多死亡的邊緣,擁有些經驗而已……」 「這樣就足夠了!」收刀取槍,動作異常流暢。黑色的子彈早已壓進槍膛,那細小的鱗片崩潰瞬間,空間如同停頓,黑色的鏡面切進了巨石之中,巨大的離子光柱,就像一條黑色的巨龍,直衝向了細小的白點。 「渺小……」收刀抬起了單臂,光柱接觸,由中變形,扭曲的繞形的直衝向身後,感覺就像在這恐怖的巨龍中打穿了一個窟窿。 而這絢麗的奇景讓整個澳洲頓時的轟動,13的神翼SEED現世於了一直平靜的澳洲。許多人看見光柱貫穿天際時,都是忘我的歡呼,且不知道這樣的奇景正意味著危機的到來? 十秒的吞食,那抵擋手掌上的護甲已被吞沒乾淨,可蒼葉卻沒有絲毫的損害。自身的神之基因,讓世界上除歸零外的一切離子武器,對自己都是無用的攻擊。 光柱結束,天地恢復了原來的光彩,這場戰鬥又恢復到肉體的格鬥狀態。 可當視線恢復的那一刻,蒼葉便明白了13無用工的意義…… 巨大的黑色翅膀在13的身後張開著,帶著那黑色的惡魔樹立的飄舞在天空之中。而自己,腳下卻是半圓形深達整整三十米的巨大溝槽。在雙腳重新落回地面前,自己的力量,速度,技巧全都如同被封印了一般的無用。但13則是統治這三十米下墜距離裡的神! 急速的俯衝,手中的刀拖出最恐怖的黑色光暈,撲向了自己的獵物。 蒼葉唯一的反應便是緊緊的收縮起身體,保護著頭部免受攻擊。 急衝穿過,停下反身繼續攻擊。重複著彷彿無盡頭的摧殘,鮮紅的液體在蒼葉的身邊形成了水珠,跟隨著主人一起下落。而和傑克學會的震動刀法,極限的破壞著傷口,使得恢復也變得緩慢與費力。 這三十米的距離,可說是蒼葉一生中第一次毫無還手之力的恥辱…… 身上的傷口隨便清點也不下三十多處,手臂上的刀傷更是深到見骨,血染紅了自己的戰鬥服。 最後一次攻擊,刀切腿部動脈,可保護的很好,刀只可剛剛劃開皮肉而已。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可自己已經賺足了本錢,全速的收刀準備離開。 可身體卻猛然的定在了空氣之中,那將刀插回身後刀鞘的左臂如同要斷裂般的痛苦。 回頭看去,蒼葉帶血的雙手,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四隻血紅的瞳孔異常的明亮。 「你的表演結束,該我了吧!」雙腳終於接觸了地面,現在的蒼葉成為了主宰一切的神!強大的臂力將13甩上了天空,卻沒有放棄對他的控制能力,拖行著13的身體,摔向另一側的漆黑地面。在13看來,只是眼前的畫面突然變成了鐵青的岩石,而且急速的接近。 「想辦法防禦,這樣撞上,頸椎會斷的!」蛇緊張的大叫,因為當頸椎斷裂的話,神也無法再救活13了。 關鍵時刻,自由的右臂支撐住了地面,承受住了所有的衝擊,但清晰的卡嚓聲讓13明白,整條右臂的骨骼已經變成了幾斷。 可這並不是蒼葉攻擊的結束,而是開始…… 原地的側轉,直踢,恐怖的速度都帶出了呼嘯的風聲。正中空虛的小腹,倒立的直飛了出去。 「哥哥應該照顧弟弟的,而你打得我好痛……」攻擊結束,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失血過多的身體開始變的虛弱,連呼吸都變得混亂,可依舊努力微笑的看著同樣倒在地面上的13。 「有想殺哥哥的弟弟存在嗎?」支撐的嘗試站起,可小腹中激烈的翻騰著,估計內傷不輕,而右手的傷更不是像外傷那樣容易復原。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們可以像普通的兄弟一樣。」放棄了勉強的支撐。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看著漆黑的天空,悲哀的歎息著,「遺憾的是,我們出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如同私生子的我們本就是不該存在世界上的存在。其實我想死去,就這樣安靜的死去,跟從沒有出生過一樣。但我卻不能像哥哥,即便我的力量比你還要更加的強大,可我卻不敢反抗自己的命運,由亞當操縱的命運。」 「世界上沒有必然的東西,不嘗試又怎麼知道不行?!」調整著呼吸,13終於站立了起來,提著已被鮮血染紅的戰刀,緩慢的向著那虛弱的蒼葉走去。 「那麼讓你看一下吧,亞當那種不容許違抗的力量,這便是亞特蘭蒂斯人與人類的真正區別。」拉開了擋住口部的戰鬥服,顫抖的提起了一隻錐形的吊墜,內部的鮮紅液體彷彿會流動一般的美麗。 瞬間的握住吊墜,13甚至聽見了晶體碎裂的聲音,液體透過了指縫滴落進了口腔之中,一切顯得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 「13,快逃……」這是蛇最嚴肅的勸告……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四章蛻變——亞當的血 (更新時間:2006-10-1810:34:00本章字數:4155) 第三百六十四章蛻變——亞當的血 如神靈的召喚,血之封印,在人為的「巧合」中破解。當鮮紅的液體進入身體的瞬間,DNA的雙蛇睜開了雙眼,蛻變成更為恐怖的生物。 搖擺著軀體,緩緩的站起,虛弱的樣子並沒有改變。只是那些深達見骨的傷口都已消失不見,彷彿一切都是最真實的「幻覺」。 「快閃!他現在不是你能對付的生物了!那種癒合能力已經違反了任何科學的原理,和你燃燒生命不同,他是在焚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蛇只想挽救13的性命。 「我……」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心跳的頻率,就像死前最後的掙扎。所有的目光都被那鮮紅的四隻瞳孔固定,無法移動分毫,如同面對雄獅的兔子,「我不能動了……」 第一次,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是對敵人的怯弱。這是13從未出現過的現象,畢竟自己比誰都清楚,死亡不過是思緒的一種終結而已。但自己還是擁有了人類的害怕,對面前一個十六歲少年的害怕…… 「亞當的血,真的很難喝……」平抬著右臂,在13的面前緩緩的張開,細小的晶體粉末飄落著,形成空氣中最美麗的閃亮彩霞,「像你所看見的這樣,現在的我以不是什麼合成的亞特蘭蒂斯半成體,而是真正的神。」 那拳緩緩的收回,只是輕鬆的握著,可說13平生中見過最散漫的拳頭。但就是莫名的害怕,心臟彷彿隨時都會因為它而停止一般。 「你他媽的換個時間秀逗啊!混蛋!」蛇咆哮的叫罵著,可在13的耳邊只有微微的呼吸聲,那是自己身體的聲音。 「我來了……」雙腳瞬間張開,重力下沉,地面同時一震,堅固的石面炸裂,揚起了些許的灰塵。拳速緩慢的如同電影中的慢放特寫,給13充足的時間感受著恐懼。 「別太瞧不起人了!」放聲大叫,蛇清楚自己的責任,讓13可以活著回去,而戰鬥決不等於13一人的事情。 雙翼緊縮,瞬間將13包裹在了黑色球內,堅實的泰袒護甲組成全防禦體系。 「渺小。」沒有絲毫的變換,白色的拳頭在接觸護甲表面的瞬間,強大的力量才被蛇所深知。堅固的護翼徹底被貫穿,面對蒼葉如紙般的薄弱。美麗的細小黑色菱片四散的彈開。拳頭整中了13的側臉,牽動著身體飛離了地面,包裹的菱片散落了一地,天使的雙翼被「折斷」。 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但整個頭部都還在暈眩,不住的狂吐出了一口鮮血。掙扎的拉下了自己擋住嘴的衣領,呼吸變得順暢了一些。看著前方,那白色的身影模糊的接近。而每接近的一步,都讓自己的心臟更加的恐懼,這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複雜的13根本不懂如何去分析…… 「你在害怕,真是難得的表情。」脫去了頭盔,丟在了一邊的地面上,現在自己的身體,已不需要任何的催眠,也是最強的戰士。 那一雙原本棕色的瞳孔,變成了血紅,烏黑的秀髮也突然變成了銀白。嘴角掛著最悲傷的笑容,可以看出,殺人也無法使他快樂,特別是殺自己的「哥哥」。 「為什麼要這樣?!」說話的並不是13,而是憤怒的蛇,「你以為自己現在很強大嗎?其實你是蠢豬!你和13本身就都是人類和亞特蘭蒂斯基因結合體,靠著兩種基因維持DNA組的平衡,也維持著你們的生命。解除自己的封印,毫無保留的獲得神之力量?即便你殺了13,你也活不到看著明天日出。過分強大的細胞會吞食你自身體內的人類細胞,到最後而無法供應這強大細胞足夠的能量,它們也會死掉。結果就是,你會死!」 「我早就知道結果,你的口氣像個老師。雖然我從來沒有上過學……」半蹲在了13的面前,強行的脫下了夜之頭盔,「這是我和13的戰鬥,你會讓13有安全感,這樣不好。因為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催眠的細胞瞬間甦醒,胸口的鬱悶讓自己狂吐了口鮮血,呼吸節奏開始了改變,有種窒息感。 「你都流冷汗了,真有那麼害怕嗎?」單手溫柔的撫摸13的額頭,將那黑色的頭盔甩出了好遠好遠的地方。 「你……想殺……我……」努力控制住顫抖的身體,13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是肯定,還是一個問題。 「並不是我想,而是必須……」蒼葉的目光還是那麼的悲哀,13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手掌的溫度,「知道嗎?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好遺憾。我是那麼的相信你可以改變一切,但你卻對亞當的力量感到害怕,現在的你根本不是從前的13了,那種不管受多大的傷,不管對手多麼的強大,永遠用鄙視一切的眼神,看這個想控制你的世界和人。 你開始變的……」努力尋找一個稍微委婉一點的詞語,但自己能想到的只是,「懦弱……請容許我用這個詞語。你一直渴望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你在付出所有的努力。直到今天,你得到了家人,朋友,妻子,和一個接納你的國家,一群崇拜景仰你的人。如果可以,我也想得到。 正因為擁有了太多,所以才不願意失去。這是你害怕的理由吧?」同樣的背景與同樣的血緣讓彼此瞭解,抬起了撫摸側臉的赤裸手臂,並為手刀正指天空。 「答應我一件事情。」支撐的坐立起來,臉色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可卻讓話語格外的清晰,直直看著那雙自己害怕的血紅瞳孔,「我死不要緊,決不要因為我而去干擾我身邊人的生活,特別是24!」 「你的要求我無法答應,因為明天的早晨我也會死,沒有了我們的世界便成為了亞當的玩具,什麼人有生存下去的權力掌握在他的手中。」手刀無力的下劈,卻切割開了空氣,也準備切割開13的身體。 可故事並沒有向所預想的那樣發展,手刀的運動路線上出現了一隻黑色的手臂抵擋。 意料外的反抗,竟讓蒼葉感到了一絲高興,但更多的是驚訝。 「咿呀!」咆哮的發力,硬撞開了面前的蒼葉,後空翻了兩周重新的站立起來。 呼吸依舊的急促,嘴角依舊流淌著血絲,身體依舊的在微微顫抖,但眼神已經徹底的改變,不是那種無理由的鄙視,而是相信某些自己剛剛忽略掉了的東西。為此,心中是那麼的愧疚…… 「很對不起,既然你無法做出保證,我的命現在並不可以給你!因為那些愛我的人,還等著我回去!我答應了明天弄早餐他們吃,我從不失約!」抹去嘴角的血跡,拿起了自己的戰刀。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為自己戰鬥,而是為那些自己該感謝的所有人。 「還要打嗎?」無奈的笑了笑,插著腰,如同自己尋找了好久的CD在一家最破舊的店舖找到,而那唱片的效果卻是比自己所期待的更加棒! 「到我死為止……」 『很好,就喜歡哥哥這樣的語氣……」話未說完,如空間轉換,白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13的面前,還是那只溫暖的手,揪住了13的衣領,「不過光有這些還不夠,你要有力量才行!」 向上發力,自然的放手,13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之中,沒有任何的儀器輔助,算是最自由的「飛翔」。依舊是三十米的距離…… 極限蹲地,發力跳起,就像一道激光瞬間的追上13,雙刀已握手中,屬於報復型的攻擊…… 並不是完全的避擋,尋找著攻擊的空隙,遺憾的是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跟上蒼葉的級別,現在的差距是真正的神與人的距離。 「看見了!」一絲狹小的縫隙出現,回轉的揮刀而出,再也沒有理會防禦,可刀切中的卻是幻影的脖子,但腹部的濕潤感卻異常的清晰。 緩緩的低下頭,一把白色的刀刃已全部沒進了身體之中,傷口的血液不停的湧著。 「你已經輸了……」,發力的甩動,無力的軀體向著地面加速的衝去,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岩石地面上,如同一具勉強還會呼吸的屍體。 就和蒼葉說的一樣,連自己都能清楚的觸摸到失敗,就像這石頭一樣的冰冷。 血向四周緩慢的擴散著,鮮紅的背景襯托著虛弱的黑色軀體。 落在了13的身邊,雪白的戰鬥靴上沾粘上了13的血液。 「現在的你並沒有恢復能力,而身體的幾根大動脈也被我切斷。會死於失血過多……」甩動著戰刀,讓那血液可以滴落到地面上,宣判著13的「死刑」,「雖然不是沒有痛苦,但和其他的死法比起來要舒服的多。呼吸會逐漸的衰竭,就像睡覺一樣。」 「說得好輕鬆,你為什麼不試一下……」嘗試的掙扎,卻連移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王八蛋!要是13死了!我要讓亞當掌管的世界徹底崩潰!我蛇對天發誓!」咆哮的怒罵聲迴盪在血腥的空氣中,蛇在擔心,為這個不在身邊的同伴,在一起戰鬥過來中,自己從未如此的無可奈何過…… 「你們都少說點話吧,特別是13,你的性命只有不到三分鐘了。抓住最後的機會,多看看天空,心情會好一點。不過我想像我們這種人是上不了天堂的……」轉過了身,沿著神翼SEED造成的深溝向著邊緣走去,「也許連地獄都沒有屬於我們的位置吧……」 「終於結束了。」深深的歎息,亞當笑了,這是幾年來自己最輕鬆的笑容,自己計劃中最大的不安因素已經被排除,現在自己的工作便是得到世界就好…… 「真的結束了嗎?」坐立在神的寶座上,創始的臉上竟掛著疑惑的表情,有點難以相信,「幾百萬年了,亞特蘭蒂斯從未出現過擔當第一勇士的創造者。即便是基因合成人,也不應該如此的差勁吧?除非是夏娃能力不足,或者我們亞特蘭蒂斯真的落寞了。」 可這兩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歎息的步行,眼眶有點發熱,其實自己並不想是如此的結局。13漸漸的死去,自己也是漸漸的死去,世界恢復成人類和亞特蘭蒂斯族的遊戲。 如果可以,真的想擁有可以選擇的權力,但自己沒有啊…… 現在自己的工作,只是尋找一個漂亮的地方,等待自己的死亡,僅此而已…… 就像真神的步伐,突然發現,自己所走出的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了最明亮的腳印,銀白的顏色如同漫步在雪地形成的痕跡…… 但蒼葉卻不是這樣的認為,因為這並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屬於13的血在發光…… 猛然回頭,這次驚訝的變成了自己。 彷彿一灘發光的湖水,從這湖水之中,一個自己認為已經死去的身影卻緩緩的站起,如同清晨起床一樣的動作,帶著幾分的頹廢。 附著在身體上的血液,將13裝點的似真正的天使,可嘴角那邪惡的笑容卻透出了惡魔的氣質。 「很對不起,我說過不能把命給你的……」 協奏曲化龍第三百六十五章^_^ (更新時間:2006-10-2110:48:00本章字數:4203) 第三百六十五章^_^ 如神靈的復活,單腳輕點在自己的血跡之上,懸浮於半空。全身的傷口如同所有人的夢一般,迅速的復原,比之蒼葉的速度更快。銀白的優美線條爬滿了13的全身…… 大地在震撼,那遮擋住天空的雲層激烈的回轉著,彷彿暴風雨的前奏。自然的向後張開雙臂,感受的體內血液的流淌,可現在它們的作用只是流淌而已。 細胞貪婪吸吮著進入體內的離子能量,擁有著催眠都達不到的活躍程度。空氣中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抑…… 「好美……」看著13的樣子,蒼葉笑了,最幸福的笑容。 「怎麼可能?!!!!」狂亂的一拳,面前的桌子桌子變成了碎片,灰塵微微的飄揚,瀰漫著房間。 激烈的呼吸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一刻,自己明白,所有的計劃都脫離開了軌跡,無法再被自己左右。13的強大是自己預計過的,可卻從未想像過他會強大到如此的地步…… 那陌生的戰鬥形態,已不是什麼聶雲的離子武器所能解釋的東西。13變的很強,強到徹底脫離了人類的極限。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語衝擊進自己的腦袋,但當這個詞出現時,冷汗伴隨著一起出現,壓抑住心靈的恐懼是亞當第一次感受到的。因為這個詞語的出現,解釋了所有的問題,卻引發了一連串更多更複雜的問題。 半蹲在了地面,尋找到了那還算完好的電話,接通了情報部。 「我是特勤國防軍司令,我要太平洋聯合禁區前一個月的衛星掃瞄資料,馬上給我送過來!」幾乎是用吼的下達了命令,重新坐在舒服皮椅上的亞當,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看著面前的衛星電視心跳莫名的加速。腦海中只有一個詞語,「亞特蘭蒂斯……」 「這就是創造者的力量嗎?吸取天地之間的離子能量,補給身體細胞所需,簡直是跟魔法類似的恐怖力量。不過遺憾的是,世間的神祇有一個,再強大的『幕』也無法超越神,超越我……」微笑的歎息,屬於創始的計劃永遠也不會受到任何東西的阻撓,因為自己才是在真正的神,締造神話的人物…… 「亞特蘭蒂斯的科學家都是什麼怪物啊?」透過頭頂的衛星,蛇清晰的看見了13那閃耀的白光。如果以前的東西都能用科學來解釋,那現在13的狀態已經超越了科學的範疇。以細胞的結構而言,人體根本無法吸收離子能量為身體所用物質,換成普通的人類,只要吸收的離子超過自身離子波動的範圍,別說轉換利用,自己將被自己給殺死。 微微張開雙臂,掌心向天,與身體形成著最自然的銳角。呼吸變得越來越順暢,第一次由離子取代普通營養物質,細胞確實都很快活,可自己卻有點不自在,彷彿瘋狂的螞蟻大軍在全身的血管中遊行,相比之下死亡更加的輕鬆…… 「哥哥的造型好帥,配上翅膀就和真的天使一樣的,可真的變厲害了嗎?」幸福的微笑著,13可繼續活下去,自己的罪惡感也小了好多。 「如果想知道,自己試試不就全明白了?」說實在的,連13自己都不知道強悍在什麼地方,只是覺得身體變的前所未有的強壯,但發力會成為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 「希望你能和外表看上去的一般強大,否則你死定了……」臉色瞬間的冰冷了下來,兩人的命運重新啟動。 腳下發力,地面微裂,沒有任何的殘像形成,因為蒼葉的速度已經形成了類似實體的圖像。 連續的踏步聲,異常的清晰,如機炮連續的轟擊一般,每踏碎的地面,石片胡亂的四射,那貫穿力甚至不輸與子彈。對於這樣的聲音,自己再熟悉不過,和自己的三段加速側踢如出一則,但自己卻也無法做到如此連貫持續的加速。 聲音接近,輕鬆的抬起左臂,掌心中彷彿突然出現了一次白色的鞋底。強大的力量貫穿過身體,在身後形成了螺旋型的氣流。可13的表情依舊那麼的冷靜。 「四十三次加速,你還真是像怪物一樣的強大!」13微笑的誇讚,卻不知輕鬆攔截下攻擊的自己更加的讓人恐怖,「最後的速度竟達到了一百三十米每秒,連我都辦不到這樣的效果。」 「是啊,可如果你辦到了,我也不可能像你現在這樣輕鬆的接下來。一定死的很慘……」驚訝歸驚訝,但戰鬥還未結束,一切都還要繼續。 強行的跳起,扭轉身體,另一隻腳掃向了13的側臉。 微微後仰,按照蒼葉的意圖放開了他的右腳,而身體一直保持漂浮在血液之上,最讓13奇怪的大概正是如此,因為沒有任何的反重力裝置的幫助,自己是純靠身體的漂浮。 迅速落地,後空翻的落在了十米開外,剛剛定住身體,右手自然的由後向前做出拋離動作,銀色的戰刀拖行著長長的光暈衝向13。 還是微微的側頭,刀幾乎是貼著側臉的飛過,所帶起的刀風,吹得臉都生疼。可攻擊只是序曲而已…… 猛然出現在13身後,握起了那把飛行的刀,橫向劃去,改變攻擊方向,直取13後頸。遺憾的是,一切彷彿都在13的掌握之中,黑色的手臂又一次抵擋下攻擊,激烈的劈砍劃過了黑色的護甲,濺起四散的絢麗火花。落地後跳的分開,蒼葉停止了一切的動作,直直的站立不再說任何的話語。 因為局勢已經相當的清楚,現在的13太強了…… 「是不是很意外,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緩緩的轉過了身,正對著面無表情的蒼葉,難得主動的交談。 「你到底怎麼了?感覺不到你有解封身體中的基因束縛,甚至連……」心中的猜測,讓蒼葉不自覺的顫抖。 「你猜的很對,我並沒有盡全力,只是隨便的應付你而已。」13肯定了蒼葉的想法,「在我眼中,不管是你的動作,反應,甚至心跳的頻率,一切清晰的就像拿著劇本在排練。現在的我……無敵……」 「似乎亞當的計劃又要因為你流產了,估計現在的他已經氣得打碎了面前的辦公桌。心情是不是很爽?」放棄了那種警戒的神情,輕鬆的就像普通的交談一樣。 「我並沒有和他爭鬥的意思,從開始到現在,我想要的只是平靜安定的生活,是他自己想的太多,總是苦苦相逼。使得我不得不強大,因為我要保護的東西太多。」力量會使人迷茫,沉迷在當神的那種快感之中。 但力量卻使13更加的堅強,懂得什麼東西才是最珍貴的13,最強的並不是那值得炫耀的力量,而是在生活,戰鬥,失去中鍛煉出來的心靈。這才是真正凌駕於所有人類的東西…… 「你應該明白,玩世界這盤棋的人物向來機關算盡。這是他的天性,也是你神的無奈。但說實話,我從沒有一刻想過殺你,而是尋找一種死的解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看著自己的哥哥,蒼葉真的當13是自己的親身哥哥,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雖然兩人從未在一起生活過。 心弦在此刻觸動,久違的情感被一句話激起了波紋。如何說呢?現在的蒼葉就像認識天使前的自己,命運注定了戰鬥,害怕著死亡而必須死亡,尋找的只是一個可以讓自己竭盡全力也無法戰勝的對手,然後平靜的死去…… 遺憾的是,兩人的結局並不同,就像蒼葉所說過的吧,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在自己生命最迷茫時,遇見了自己的天使。可蒼葉並沒有自己的幸運,所以現在的他,已經選擇了死亡…… 活動著肩膀,歎息的半蹲在了地面之上,動作和起跑的運動員一樣。 「這是我最強,也是最後的攻擊,也許我的要求很過分,希望你不要逃避,硬接我的攻擊。如果你不盡全力,可能會死,所以千萬不要有分毫的同情。」因為是低著頭,13並不知道蒼葉的表情,但自己卻可以猜的出來。 「別臭屁了,我對敵人從沒有多餘的同情,即便他只是一個小孩。」13說謊了…… 「那樣就好……」淡淡的微笑,心情變得格外的平靜,自己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不對!應該說只是結束而已…… 緩緩的翹起了臀部,重心前移,所有的力量爆發,將剩下的生命壓縮成自己最美麗的瞬間,鮮紅的氣體從衣服的縫隙中冒出,身體內的血液已開始了蒸發,纖細的雙腿爆脹出堅實的肌肉。 瞬間發力,反作用彷彿讓地球都晃動了一下,狂亂的力量讓地面出現了清晰的裂痕,每一步都是更接近身體極限的死亡。 當身影出現在13面前時,13甚至能看見他臉上的鮮紅血管,也能看見眼眶中的淚光。 右臂手臂爆脹的如大腿般的粗壯,強行的扭動身體回轉,將所有的力量集中與這一拳之中,直轟向了13的腦袋。 歎息的瞬間,抬起了雙手疊加,並沒有接觸。一面銀白的牆壁出現在了面前,蜘蛛網式的結構讓彼此間可以看見對方的表情。這是13剛剛明白的能力,心中想著全力抵擋,所以它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整整三米長寬,0.012的厚度構成了離子的防禦壁,遠遠看去就像一張亞特蘭蒂斯的壓縮圖騰。 衝擊力被完全攔截,特殊的體質讓這離子牆不至於吞食了自己的身體,但強大的反衝力振碎了右臂上的每一塊骨骼,內臟到達了極限,一口鮮紅的血液噴在了防禦壁上,雪白的畫面被染成了紅色,如同冬天的車窗上哈了一口淡淡的蒸汽。 無奈的低下了頭,故事是個悲傷的結局。如果可以13並不想如此的結局。為什麼悲哀的戰士一定要死在戰場之上,難道就不能設計出一個另外的結局嗎? 突然,13發現了不對…… 努力支撐著身體,抬起了單指,在這「車窗」上書寫下了自己最後的話語——好好的活下去,你永遠是我最崇拜的哥哥^_^ 在最後,13彷彿真的看見了蒼葉的笑臉,那是無法偽裝的快樂,屬於解脫了的一種方式。 這悲哀的戰士終於倒在了地面,閉上的雙眼,安詳的就像睡著了似的。 臉上的圖騰消失,那銀白的血液恢復了原本的鮮紅。漂浮的身體落在了地上,面前的防禦壁解除,蒼葉的話語消失在世界上,但祝福,自己已經記在了心中…… 「你並沒有我想像的壞,所以在天堂中應該有你的位置。」緩緩的離開,身體的疲憊,讓自己好累,現在想做的事情只是回家洗澡睡覺。 爬出了深溝,撿起了那被蒼葉丟棄的夜之頭盔。 「結束了嗎?」雖然是廢話,可這是蛇唯一能說的問候,從13的臉上,蛇知道他的心情很糟。 「嗯,他死了,死於衰竭……」向著邊緣走去,13不再說話了。 思考了很久,蛇終於還是開口了,「你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因為你們有最大的區別……」 「我和他的區別只是一個成長了,而一個還是孩子。亞當真是我見過最大的混蛋,竟然玩弄生命……」蛇清晰的感受了13抓住自己的力度,這是一種默默的憤怒。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六十六章創始滅世 第三百六十六章創始滅世 2015年2月13日,對於人類而言是一切的結束,也是一切的開始。 遺忘了的歷史甦醒,所有的夢境消失,殘酷的現實,殘酷的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如果說這是人類絕望的日子,可它也讓人類真正的堅強……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床頭的感應燈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工作,將照明交給了太陽…… 緩緩的睜開雙眼,頭還有些疼痛。支撐的坐起,掃視四周,熟悉的擺設,說明了這是自己的房間。回憶昨天的經歷,只記得頹廢的回到家,當看見24焦急的等待時,眼前便一片漆黑,應該是昏迷了過去。 「你起來了,感覺如何?」突然,一個聲音從床邊傳來。 掀來了薄被,黑色的頭盔正平放在自己的身邊。 「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這是13最關心的問題。 「拜託,你以為我想啊?我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掃瞄著你的身體狀態,到昨夜凌晨4點三十分才算基本穩定。大量的離子體弄亂了你的正常生理反應,連呼吸都沒有節奏了。好在你強悍,閉氣十幾分鐘都不掛,否則估計你已經死在回來的路上了。」蛇的心情似乎也不怎麼樣,忙活了一夜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哦,24他們呢?」自然的下到了地面,向著洗手間走去,要說身體的奇怪感覺的話,便是沒有任何的奇怪感覺,昨夜那場激烈的大戰如同夢中的產物。 「我跟他們說沒事,你需要絕對的安靜休息,所以就讓他們回自己的房間了。」蛇的理由很充分,「其實昨天真夠驚險的,你個小子第一次使用創造者力量卻不帶上我,完全無任何控制能力,胡亂吸收,毫不顧及什麼叫『極限』?你知道自己差點被自己給幹掉了嗎?大量的離子能力充實進身體,使得你的細胞瘋狂運動,如果再持續三分鐘,你絕對比蒼葉死的還慘。」蛇自顧自得的嘮叨,沒有人理睬的感覺有點不好受。 「蛇。」拿著牙刷,嘴中還是一口的白沫,13突然的走出了洗手間,直直的看向了床上的頭盔,「怎麼停電了?」 「是嗎?黑龍估計忘交電費了吧……」鄙視的調侃,蛇有點疲憊,並沒有在意這細微的現象正是毀滅前的預兆…… 緩緩的從神座上站起,臉上掛著最自然的笑容,因為自己的等待已經結束了。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這樣的感覺即便過去的幾百萬年,依舊讓人興奮不已。 「卑微的人類,最主要的科技便是電力,如果沒有了電會是什麼樣子呢?」微笑的一個念頭,世界開始了動盪。 所有的發電場同步的招受了病毒入侵,管理系統徹底癱瘓,那一組組運轉的發電機全都停了下來。不管是風力,電力,水力,火力,核能,太陽能都無法使著笨重的機器運轉。大量的能量聚集,結果便是所有的員工瘋狂的衝出了發電場,超負荷巨大的爆炸吞沒了一座座花費大量時間與金錢創造的「人類神話」。看著這些提供人類最主要能源的工廠化為烏有,大家唯一的反應只是茫然的看著熊熊大火燃燒…… 而直接的影響,瞬間表現在人類的社會中,熄滅的路口信號燈造成了空前的汽車追尾。大量的司機和乘客困在了車中。突然的停電摧毀了一切的網絡服務,銀行被迫的全體拉上了閘門,而那些等待銀行匯款救命的公司,工廠,只能欲哭無淚。 而人民的日常生活更是混亂不堪,一時間蠟燭等生活基本消耗品,被搶購一空。各大超市更是連計算器都用了上來,而缺乏報警系統,使得偷竊變得易如反掌,光此一天的損失已經可讓所有的超市老闆想到了自殺。 最恐怖的為通訊行業,沒有了電力的支持,幾乎瞬間把人類打回了原始時代,所有的手機即便站在發信台上顯示的都是無可用網絡。一些重要的消息恨不得都飛鴿傳書了…… 其中壓力最大的莫過於各國的政府,大量的市民圍在了當地政府的門前,憤怒以快超出可承受的極限,聚集的人群是越來越多。警察,防暴部隊都開上了街道,迫不得已鎮壓市民。坐在辦公室內的各地領導人,都是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只能借助原始的電報,詢問具體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坐在熟悉的辦公桌前,一雙蒼老的手支撐著額頭,趙翔已不知道,該如何的去面對。雖然自己這裡靠臨時小型發電機提供的電力,維持著明亮。但窗外的城市,已經是漆黑一片,馬路上到處都是擁擠成一團的車流,政府也被憤怒的市民包圍。 搶劫,偷竊,殺人,放火,一切的犯罪都是成幾何的倍數型增長。沒有了科技支撐的社會赤裸裸的展現出了自己的脆弱…… 「統計部門做了初步估計,全國上下現在的供電率為0.1%。而這0.1%基本都是政府一些重要部門的維持電力,民間的一台一兩千的發電機,現在暴炒到了十幾萬的地步。一句話概括,Z國的社會……崩潰了……」站立在趙翔的身邊,手中該死的報告被自己捏成了一團,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劉濤真的不想說這個詞語,「接下來的消息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由衛星部門傳過來的消息,全世界都是這樣的狀態,每一個國家都束手無策。」 「亞當呢?聯繫亞當的人回來了嗎?」直直的看著劉濤,希望得到確切的回答,現在的趙翔已經不再考慮什麼人類,亞特蘭蒂斯的區別,只想什麼人可以走出來,救救現在的Z國…… 「聯繫的人已經回來了,報告說並沒有見到他本人,只是見到了吳剛。亞當從18小時前要了一份衛星資料後,就再也沒有出過辦公室,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中,沒有見過任何的人。」這樣的反應連劉濤都有點疑惑了。 「劉濤你認為這是和上次的動亂一樣嗎?亞當事先知情,不加以阻止,然後由自己突然出現,平定下一切。」趙翔到希望如此,至少國家還有恢復正常的機會。 「這次和上次不同,波及的是全世界範圍的。我想就是亞當也很難有如此大的動作,造成這一切的應該另有其人。」劉濤的推測相當的簡單,卻無比的正確。 「趙主席,現在我們最大的工作,就是努力維持起國家的次序。和其他的國家不同,我們要管理的面積則是整整一個洲,這樣也使我們的管理變的異常薄弱。其他地區的人民正透過邊防推進到我們的本土……」劉濤將一個選擇擺在了趙翔的面前。 深深的歎息,千秋的大夢已經在這黑暗中甦醒了…… 「發電報給亞洲各個地區的部隊,撤回所有的防禦力量,全部回到Z國本土進行防禦。各個軍區的部隊全給我上街,控制住暴亂的市民,如果局勢過於混亂,允許使用槍械擊斃一部分鬧事活躍分子。派出所有的工程師和技術支持,馬上修建臨時的發電場,能恢復一部分的電力,就恢復一部分的電力。務求在最短時間內使基本的照明用電生產出來。 還有通知我們的情報部門,馬上調查整件事情的原因。 而各地的政府部門,派出說話有份量的領導人在有妥善保護的條件下對市民做出道歉和解釋,緩和緊張的氣氛。」說完了基本的措施,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無力的靠在了皮椅上,臉色極度的難看,茫然的望著天花板,想笑,卻發現連表情都不聽自己的使喚,「劉濤啊,你認為Z國能挺過這次的磨難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我想人類並沒有那麼的脆弱,不管多嚴峻的環境,我們生存到了現在,沒有人願意就這樣止步……」這是一種不甘心。 「只怕是神已經遺棄的我們,也許世界上真的有神吧……」 目光移動到M國,那動亂的場面比Z國更加的殘不忍睹。街頭到處都是恐怖的屍體,擁有最多槍械,最多犯罪,與最自由的國家。在動亂開始時,就是最不受政府控制的社會。到處都是持槍殺人的罪犯,殺人的原因可以為錢,為女人,為毒品,為生存,可殺人依舊是殺人。 面對這樣的混亂,阿捨比趙翔更加的無助。全國上下都是逼迫自己辭職的呼聲,那些所謂的各個黨派就是趁亂鬧事最凶的人,在他們的眼中,獲得權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後才是處理目前的危機。 說到底,這就是資本主義的悲哀…… 相比之下,安妮的研究所成為了M國唯一的一塊樂土。不過安妮卻沒有想像的那麼輕鬆,整件事情太過的難以理解。如此大規模的停電,可不是什麼恐怖襲擊,病毒入侵可以解釋過去的東西。就是那條狡猾的蛇,安妮也相信他有辦到這種同時攻擊全世界的能力。 但有一點安妮可以確定,策劃這一切的主謀,強大的難以形容,他的目的很明顯——摧毀世界。 而一種不好的預感告訴安妮,現在並不是結束,只是一個開始…… 在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以前,自己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儲蓄力量,等待面對更強大的危機。 站立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著研究員門加緊的建造著第六艘挪亞戰艦,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太慢了啊……」 「報告博士,白宮已經發出了第十三封電報,請求您到首都具體的商議對策。」一名通訊的士兵恭敬的做到安妮的背後。 「真是麻煩的傢伙,我沒有時間理他。回電報說,讓他馬上調派所有的部隊負責國家的安全工作。放棄什麼沒有用的國防,現在已經沒有人有空閒入侵我們了。告訴他,我的機甲部隊已經派了出去,會配合他的行動。不過最重要的問題,還是調派人手盡快的恢復一部分電力,否則換誰當總統,M國都完了……」 「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士兵悄悄的退去。 最後要較量的還是時間問題。 靠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神情依舊的輕鬆自然,面前的幾百個屏幕顯示著各個地區混亂的樣子,就像只能在電影院看見的精彩影片一般的刺激。 但創始卻沒有欣賞的心情,畢竟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也是由自己一手創造的局勢。現在不過經過十二小時,真正精彩的是在後面…… 翻閱著面前一本厚厚的黑皮之書,仔細的閱讀著上面的人類文字,封面上偌大的聖經兩人說明了書的內容。 越是看下去,創始臉的微笑更是有些無奈,如果說自己唯一佩服人類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們那些荒誕的想像力吧? 合上了書本,丟在了白色的地面上,它的價值只是讓自己笑笑而已。 單手支撐著側臉,看向前方,所有的屏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屬於零的讀取條,那長長的空槽,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填滿。 「人類說他們的神花了七天創造了世界?不知道我可以用幾天毀滅這個世界呢?應該不會比他們的神創世界要麻煩吧?」對著久違的老友說話,可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回應,「不過他們書裡有一句話,我非常的喜歡…… 除我之外不可有其他的神存在。看來我需要解決一切歷史的遺留問題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六十七章最悲哀的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最悲哀的人 站立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著漆黑的大海,沒有月亮與燈光的夜晚,讓這富含生命的汪洋變的如死水一般的恐怖。而同樣漆黑的街道上,偶爾晃動的都是手電筒的燈光,或者是突擊步槍前配發的戰術手電。 人民的喧鬧迴盪在這黑暗的城市中,伴隨著稀疏,短暫,或者密集,持續的槍聲,演繹著最不一般的澳洲夜之生活。 一切的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故事突然轉變到誰都無法掌握的方向。世界這盤棋,被徹底的掀翻,誰都失去了下棋的資格…… 「現在已經大亂了,世界各地都是這樣的狀態。換個角度想,大家都要面對一樣的危機。」緩緩的走到了13的身邊,看著的同樣的畫面,黑龍的感受只能說是苦中作樂。好在總部配備了自行的發電機組,否則這寬敞的辦公室也要靠蠟燭,油燈什麼來照明了…… 「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這次大規模的停電幾乎把人類打回了原始時代,如果再持續最多三天。要麼人類適應如此的生活,要麼自己滅亡了自己。」靠在舒服的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24的臉色極度的凝重。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各國的應急措施都在努力的進行重建。只要堅持上三天,基本可以恢復一部分的電力,社會的次序也會恢復的。」寶寶難得正經冷靜的分析事態,「而這次的危機解除後,世界的力量天平又要重新的調整。誰能最快的讓國家恢復次序,誰能在混亂中多保存些實力,誰也就成為了世界新的老大。」 「黑龍,爸媽的小鎮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輕聲的詢問,這才是13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用擔心,集卡小鎮基本沒有什麼電力供應,停電對他們的影響不大,況且我也讓母獅負責小鎮的警戒,誰要是想趁亂鬧事,結果便是消失……」剛剛停電開始,黑龍便派人聯繫了集卡小鎮,只為了父母的安全。 「雖然小鎮是沒事了,可現在的澳洲已經亂成一片,詹姆斯的人來找了四十幾次,都被我推走了。如果你再不給他的回應,估計他非要瘋掉了……」沒有任何急噪的理由,老頭永遠擔憂的只是黑龍的安全而已,太過複雜的關係自然有人來處理的。 「不用理他,我又不是神,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哪來時間幫他?先撐到明天清晨,然後再去見他好了。」黑龍悠哉的說著。 「並不會就這樣輕鬆的結束,造成這一切的人決不只是想讓世界混亂這麼簡單。這一切都只是個開始,更混亂的事情還沒有到來……」表情格外的自然,沒有憤怒,沒有驚慌,彷彿這都在意料之中一樣。13的話說得黑龍一震,不過卻沒有懷疑13話語的真實性。 「不是吧?如果還有其他什麼厲害的招示,人類可就要滅亡了啊……」黑龍的話說起來感覺不到恐慌,就像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它並不想人類滅亡,否則也不會只是用這種溫柔的方式。只需要簡單的攻擊,我們會死的連一個受精卵都不剩……」轉過了身,向著大門走去,一個眼神的交流,24也是同時的站起了身。 「喂,我的兄弟,好像你對造成這一切的人相當瞭解似的?又是為我好,不能告訴我的內幕嗎?」看著13的背影,黑龍有點喜歡13這種什麼都一個人承擔的樣子,挺帥的…… 「相信我,這是絕對不能洩露給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側過了臉,輕聲的回答了黑龍的問題。 「是嗎?那能暗示一下解決這混亂,或者預防接下來事情的方法嗎?」黑龍似乎還在期待什麼。 「這都是多餘的事情,預防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一切都在它的計算中,我們能做的只是從他的『考驗』中生存下來。」自然的走出了大門,隨手的關上,留給黑龍的只是一個思考。 「哥哥走了,我也該去睡覺了,也許明天開始就沒得睡了,我要抓緊時間啊!」用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出了辦公室。 」黑龍,需要我去探聽點消息嗎?」雖然有難度,但老頭認為並不是沒有可能。 「算了,既然13認為我不該知道,知道了一定對我也沒有好處。不過說實在的,現在的混亂應該是我們黑幫最喜歡的狀態了,畢竟亂世不光出英雄,也出梟雄的啊。不過被13這麼一說,我還真擔心這個世界能不能繼續的看著英雄和梟雄的崛起了?馬上傳話下去,幫會的成員這些天不要給我鬧事。真正亂的時候還沒有來啊……」坐在了屬於自己的辦公椅上,黑龍對13所提到了那個人開始有了濃厚的興趣。 「明白了……」說著走出了辦公室給了黑龍一個安靜思考的空間。 反鎖上房門,氣氛變得有些嚴肅。徑直的走到了書桌,桌面上的夜之頭盔有點古怪,四隻湛藍的瞳孔激烈的跳動著。 「怎麼樣了?」13問的是蛇。 「我已經進攻了十二小時,突破了挪亞方舟主系統外圍二十七層防禦牆。」蛇難得的沒有炫耀。 「那麼一共有多少層?」24好奇的問了一個關鍵型的問題。 「大概一百七十多層,而且是越來越難的那種……」這是蛇不敢炫耀的原因。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現在的時間就是生命,「如果不想辦法阻止,人類的社會將徹底的崩潰。」 「是夏娃決定重建亞特蘭蒂斯了嗎?」非常現實的想法,讓24心情沉重。 「不會是她,我見過她兩次,雖然沒有說,但可以明白她並不想摧毀人類的世界。更多的是在思考一個與人類共存的方法,而真正有這個想法的應該是……」 「什麼叫應該是?一定就是那該死的混蛋零,那種老頑固的程序真是讓身為同類的我感到可恥。」說完,蛇竟輕鬆的歎息了一下,「不過這樣已經是人類的幸運了,就算零那傢伙再厲害,也不過是戰艦的輔助程序。真正戰艦的控制權掌握在夏娃的手中,沒有她的允許,戰艦永遠無法浮出水面。人類所要面對的也不過是網絡方面的攻擊罷了……」 「希望人類這麼幸運吧,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事件是人類無法抵抗的危機。」歎息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只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與衝動。 「等等,發現條衛星傳輸信號!是從挪亞方舟傳出來的!」蛇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接受地點是哪?」13不認為零在這世界上有什麼好聯繫的人。 24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Z國特勤國防部?!」連蛇都不敢相信的念叨著…… 已忘記了任何時間的概念,瘋狂的閱讀著過去一個月來亞特蘭蒂斯海上的變化,細微的尋找著其中的漏洞。結果和自己想像的一樣,有兩次,衛星的監測都出現了短暫的系統故障。如果換成平時,這也是長有的事情。但一個月出現兩次,而且兩次都在同一個地方,即便是白癡都知道問題不對勁了…… 正在自己思索之時,面前的衛星電視突然的自己點亮,那跳動的畫面過去了短短三秒穩定了下來。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資料,亞當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純白的背景如同站在雪地之中,一位赤裸的女人正視著自己,漂亮的容顏與雪白的肌膚,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最可貴的是她有一種真正神的氣質…… 「好久不見了,亞當……」輕聲的打著招呼,嘴角掛著最溫柔的笑容,舒服的聲音慈祥的如同母親,看來創始剝奪的只是夏娃的身體。 「你似乎用詞不當,我從沒有見過你,不過看你能入侵我的通訊頻道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並沒有被美色誘惑,亞當保持了神該有的鎮定與風度。 「並不是不當,用地球的時間計算也有幾百萬年了,從你還是受精卵時,我便認識了你。沒想到你還可以活到現在,真是一個讓人驚奇的事情。」夏娃的笑透出了自己的吃驚,「要知道,亞當和夏娃可是命運的雙子星,按照古老亞特蘭蒂斯的法則,我們之中能共存的機會只能是受精卵的狀態時,像現在交談,簡直可用奇跡來形容……」 「你到底想說什麼?」眉宇間以充滿了憤怒,因為覺察到了對方話中的隱晦。 「難道你天真的以為世界上真的只有一個亞特蘭蒂斯的受精卵嗎?」眼神帶著些許的鄙視,看著面前什麼都不明白的同類,「當聶雲進入存放受精卵的地方時,神台上放著兩隻試管,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按照法則,亞特蘭蒂斯只有唯一的神來帶領,而因為我們是雙胞胎的關係,所以一直無法決定由誰來擔當這個神的位置。聶雲也就是我們等待了幾百萬年的命運選擇者……」 「那又怎樣?聶雲既然選擇了我,我當然就是新的亞特蘭蒂斯之神!」這是最正常的推理,但堅定的話語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別開玩笑了,真正的亞特蘭蒂斯之神,怎麼會讓其在『猿猴』的社會中成長?真正的法則是,那被拿下神台的受精卵便失去了成為神的資格,也就是你。剩下的神之基因由挪亞方舟培育成最強的神,領導著人民走向更輝煌的明天,也就是我。 你不過是個被淘汰的廢物,只有人類才會當你是什麼寶貝。換成原來的亞特蘭蒂斯社會,你連被培育成人型的資格都沒有,應該立即的毀滅。遺憾的是我們沒有估計到人類的科技發展的那麼快,連你都可以培育了出來。算是亞特蘭蒂斯唯一算漏了地方吧?」歎息的無奈搖了搖頭,表情是那樣的沒有辦法。 但她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最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切割著亞當的心靈。 「不!你在說謊!你在說謊!我才是亞特蘭蒂斯的神,我不是廢物!你在說謊!」憤怒的咆哮著,激烈的聲音震碎了辦公室的玻璃,碎片漫天的飄舞。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都是被亞特蘭蒂斯淘汰的廢物,你的生存對亞特蘭蒂斯來說都是多餘的。即便你為亞特蘭蒂斯做的再多,你是多餘的淘汰品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裡出錯了……我是亞當,我才是亞特蘭蒂斯的神…… 我的責任是復興亞特蘭蒂斯帝國,讓我們的民族成為地球的主人…… 我一直都在努力,我一直都在計劃,馬上就可以成功,馬上就可以辦到了啊……」以無法形容心中的感受,只知道眼淚胡亂的向下流著,亞當從沒有如此的哭過,原來傷心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別生氣了,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看在我們是同胞胎的姐弟份上。破例讓你以亞特蘭蒂斯奴隸的身份回到我的身邊,你將是最高級的奴隸,帶著最美麗的項圈過生活。呵呵呵呵……」不自覺的笑了,笑的格外的邪惡,無情摧殘著亞當的心靈。 隨手的拿起了桌面上一樣擺設,甩動的投向的電視,停止了那等同謀殺自己的笑聲。 無力的靠在了辦公椅上,仰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六十八章神留下的48小時 第三百六十八章神留下的48小時 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蛇的轉播到此結束,雖然只有兩人的聲頻信號,但已足夠讓13與24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剛剛那個就是夏娃嗎?」24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傳說女人的聲音。 「不會錯的,是她的聲音。可總感覺其中有什麼不對,她不會用這種的語氣說話,特別是用言語去『殺人』……」緩緩的坐在了座位上,眉宇深鎖的思考起來。 「現在不是在乎這些,很顯然她也是這次的主謀,也就是說,戰艦馬上就要開離大海了,我們要想辦法設防!」24擔憂的是生存。 「不好!有信號入侵我的程序!是剛才的……」蛇的話還未說完,意識被短暫的封閉,四隻湛藍的瞳孔開始變的混沌,一個交叉的全息影像出現在了24與13的面前,13對這影子並不陌生,而24卻是第一次見到,只能微張的嘴巴說不出話來,可以說的只有兩個字,「好美……」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微笑的看著面前的13,卻聽不出責怪的意思。 「突然闖進別人的家也同樣不是好習慣,我不記得自己有邀請你來?」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沒有一點見到神的緊張。 「是嗎?其實本來我也不想來的,可你這條小傢伙像跟屁蟲一樣,挺煩人的。希望你可以管一下它,否則可別怪我不夠仁慈,殺人和殺程序的概念差不上多少,兩種我都不會手軟。」臉上沒有了笑容,變得異常嚴肅。 「別裝了好嗎?難道你不覺得累?」深深的一次歎息,13的話讓24和那神同時的茫然了,「你不是夏娃,你決不是那個悲哀的神,即便是她想滅掉這個世界,眼中只會充滿無奈和愧疚。但你的眼裡卻格外的興奮與激動,你熱愛自己的『工作』,你是誰?」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這是憤怒的表現。 「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只是個亞特蘭蒂斯的仿冒體,那種冷靜,執著,鬥志,具備著連亞特蘭蒂斯人民都沒有的素質。我有點喜歡你了……」自然的笑了笑,表示著對13的讚賞,「和你說的一樣,我並不是夏娃,當然我也不是零那種呆板的程序。跨越了時間,空間與生死,我——亞特蘭蒂斯最偉大的祭師創始,回到這屬於我的世界。而我的職責便是建立一個全新的,屬於我的世界,不是人類的,不是亞特蘭蒂斯的,是屬於我的歷史!」 「你一定是瘋了,誰都不會希望世界變成你要的樣子。不管是亞特蘭蒂斯人也好,地球人也好,當要被滅亡時都會有反抗的。」堅定的目光不容許懷疑,13相信沒有願意等死的。 「是嗎?可亞特蘭蒂斯還不是那麼簡單的就滅亡了?剛好和你的數字一樣,十三次離子主炮的轟擊,就永遠的沉到了海底?你認為人類可以承受多少次呢?」用著神的視角,低頭鄙視著面前的男孩,24的臉色瞬間的鐵青,估計沒有人會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不用擔心,人類並不是沒有生存的價值,我需要他們作為我的勞動力,創建我的帝國。可你也知道的,他們不真正的吃點苦頭,決不會乖乖的聽話,所以需要證明給他們看,他們是奴隸的事實。」說完,影像消失,房間恢復了一片昏暗,四周死般的寂靜。 「他媽的,竟然鎖住了我?!」罵罵咧咧,證明蛇已經恢復了正常。 「蛇……」垂著頭,13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平淡,「能聯繫到聶雲他們嗎?」 「沒有太大問題,小島是自備電源,用衛星電話可以聯繫到他們。」蛇擁有這樣的能力。 「告訴他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馬上便會回去他們那裡……」說完,迅速的起身,提著頭盔走向了門口。看著熟悉的13如此的反應,24明白,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該走的路,自己要做的只是跟隨而已。 來到了黑龍的辦公室,沒有禮貌的敲門,直接走了進去。一臉輕鬆的黑龍正靠在自己舒服的辦公椅上聽著MP3。睜開眼,看了看13,難得見到如此認真的表情。 「快點結束在澳洲的一切吧,清點好基本的生活物資,帶上重要的人,我們要撤離了。」站立在黑龍的辦公桌前,語氣不容許商量。 「又來了啊……」微微的歎息,是那麼的無奈,「不給任何的理由難道是你的習慣嗎?要我放下一切跟你走,對不起,我還沒有那麼的灑脫。而且你要我怎麼跟爸媽解釋?不能把他們留下來吧?」 「我會給你理由,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直直的看向黑龍,還是依舊的平靜,「聽著,世界這樣遊戲已經不是人類與人類競爭的東西了。他從前的主人決定接管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現在M國的什麼機甲,我的裝備,歐洲的戰機,各種各樣的先進戰鬥科技,全原於外星文明的遺留,包括的SEED,也是的。 在人類看來,這些外星文明就和恐龍一樣的滅絕了。可遺憾的是,他們還活著,一直都在窺視著人類的發展。現在,他們決定了重新的回到世界,當他的神。」屬於世界最大的秘密公開了…… 「真是越來越麻煩,怎麼連外星人都跑出來了啊?這世界還真不是一般的混亂……」單手支撐著額頭,黑龍能用的表情只有無奈了。 「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我會在撤離的飛機上跟你說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到我的小島,將所有重要的人集中起來。」堅實的握緊了拳頭,恨不得都要滴出血來,「一個都不能少,我在意的人一個都不能死!」 「13,接通了!」蛇輕聲提醒,13迅速的帶上了頭盔聯繫,耳邊的聲音說明是36。 「是13嗎?你小子還記得我們啊?還以為你當了什麼澳洲副司令就忘記我們了……」習慣的語氣一點都沒有改變,每次聽見都不討厭,反倒更加的親切。 『沒有時間了,其他人還好吧?通知他們,我們馬上就會趕過來了,還有……」13述說著自己的計劃。 「其實13啊……」36打斷了13的話,聽上去有點為難,「在全球大停電剛剛開始,聶雲就上BEIJING去了。」 「你說什麼?!」幾乎是喊著問道,在旁邊的24和黑龍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對。 「但你也不用太擔心,有1陪在身邊,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36難得的安撫起人,「不能怪他啊,雖然那老頭一直在表面上跟我們說放棄了國家,但你應該明白,他的心中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忘記的啊……」 「我……知道了……」聲音變輕,算是妥協的一種吧?「你還是準備一下,會有很多人來的。」說完,中斷了通訊,取下了頭盔,看著24。 「你又有想一個人做的事情嗎?」已不需要什麼言語的交流,只是一個眼神便完全明白。 「聶雲跟1上BEIJING了,他們還並不瞭解現在的情況。我必須去帶他們回去。」13有屬於自己的理由。 「你去吧,這裡我會招呼,帶著寶寶一起回家。你也是,早去早回。」走到了13的身邊,拉起了他的右掌,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將一個銀色的小金屬扁平盒子放在了13的手中,「這是你的藥,每天一顆,千萬不要忘記了。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努力的活著!」 「我知道了……」淡淡的話語,卻讓13有絕對不能死的理由,側頭看向了黑龍,情感只剩下擔心,「你打算如何處理,繼續嗎?」 「沒有必要了,畢竟我也想到了會有這樣一天,還是跟老爸老媽攤牌吧,看來這次的打是挨定了?」無奈的歎息,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黑龍不是個沒有基本概念的人,相反到和13一樣,最在意的東西永遠都是生命。 「那就好,我走了!」放心的放開了24的手掌,反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愛的關係,心中是那麼的失落,彷彿這就是永別。 「人類啊人類,真是群悲哀又渺小的生物,。」坐在自己的神座之上,單手支撐著側臉,表情有點鬱悶,「各個都長的差不多,根本無法區分誰是稍微優秀一點,擁有活下來價值的生命。70億的人口,只用留下不到十億就好了。」 歎息的仰頭看向了無邊境的「天空」,臉上出現了自然的笑容。 「這麼麻煩的工作還是留給人類那些虛偽的政府解決好了……」一個念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心中的思緒變成了通訊的電波,用各種不同的語言,編製著一份同樣內容的電報。而簡短的信息卻讓世界第一次直接面對了神的恐嚇…… 「限時:48小時。環繞全世界的衛星將撞擊地球,你們無路可逃,挑選出你們認為有可能延續人類歷史的優秀人士保護起來吧,其他的垃圾由我亞特蘭蒂斯之神——創始來幫你們解決……」 信息到此,自己的工作完成,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等待。不過花上48個小時,區分出誰是自己需要的人類,也是相當划算的一筆買賣。 天空之中,呼嘯的風壓從身邊吹過,恨不得要切開自己的皮肉,但這些,13並不在意。 心中對一切都產生了懷疑,雖然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麼的鎮定。可現在連自己都在不停的問著,「真的能活下來嗎?」 畢竟對手真正的變成了神,無所不能,說的廣闊一點,它便是自己的祖先,擁有地球都無法相比的悠久歷史…… 「13,事情鬧大了!那混蛋傢伙終於下殺手了。」說著,那份電報,出現在了13面前的螢幕之上,「不是開玩笑,借助零的攻擊型程式,這種事情對於他不過是個念頭那麼簡單。」 「危害有多大?」13需要蛇給自己一個答案。 「危害?」蛇有點想笑的衝動,「現在環繞全球的各種軌道上,軍事和非軍事衛星有五千兩百三十七顆。拿一個直徑十米的衛星來計算,通過引力加速,落地後方圓數十公里都會受災。但你要知道換成軍事衛星,上面一般都擁有大量用於攔截洲際導彈的彈藥,那爆炸的威力,可以說不輸給已經淘汰的原子彈了。換句話說,當衛星墜落時,呆在地面上的人類,想生存下來的希望,低於中六合彩的機率……」 「創始是真的想滅亡人類了……」這是現在已經肯定了的事情,「為了擁有最優秀的奴隸才給人類48小時準備的時間嗎?」 「他就是這個意思,遺憾的是按照人類一貫的政策,不管任何情況,各國都會保護起優秀的人才,讓國家的命運有望在以後復國……」蛇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悲哀。 「沒有以後了,有他在的話,人類就沒有以後了。」微微的歎息,13並不想思考如此的問題了,畢竟自己只是想保護自己關心的人,讓他們能繼續的活下去。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六十九章地面上的太陽 第三百六十九章地面上的太陽 BEIJING,夜,又是一個讓黑暗吞食一切的時間段,大街上沒有了從前的混亂。因為大家都開始害怕如此的混亂,全都被迫或自願的回到了家中。馬路成為了大量士兵穿梭的通道,那整齊的腳步聲,並不能讓人們安心的睡眠,相反則更加的驚慌。就像噩夢的開始一般…… 氣溫的關係,城中捲起了濃霧,本就黑暗的世界,變的連月光都那麼的朦朧,有點恐怖片的氣氛。 可即便是這樣,守衛在中南海門前的戰士,依舊真槍實彈警戒著。像現在這樣非常時期,首長的安全才是第一重要,因為沒有他們的國家將更加的混亂。 大家都明白這道理,所以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如同監守的是「國土」。 突然,濃霧傳來了微微的引擎轟鳴之聲,地面細微的震撼說明了是車輛行駛,而且不是一輛那麼簡單。 「警戒!」負責的隊長是位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全身的肌肉幾乎要震碎了軍裝。在說話的同時,隊長帶頭的第一個舉槍,子彈上膛,瞄準越來越亮的車燈。 「來人立即停車,這裡是Z國中南海會議所,靜止一切外來車輛進入,請通報身份,否則格殺勿論!」擴音話機開啟,渾厚的聲音穿透過濃霧,震撼了一切意圖不軌的人。 車終於停了下來,引擎的轟鳴沒有了,後排跟隨的車隊也是熄火等待。 「兩位,看來我們只能到這裡了。」微笑拔出了轎車的車鑰匙,回頭的無奈說著。1的樣子沒有因為面前的攔截部隊有絲毫的緊張,依舊輕鬆。 「到這裡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工作,我來完成。」看著面前的男人,聶雲不知道該如何的感謝?畢竟作為家人的身份,不管自己的要求多麼的「任性」,他們還是會陪同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著自己的安全。 「別太自大了,這份工作我也有份的啊……」拍了拍聶雲的肩膀,洪洋沒有要坐等結果的意思。 打啟的車門,走進了濃霧中,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全員警戒,有任何異常舉動就開火。」小聲的命令,隊長的槍械沒有一絲的動搖,直直瞄準著逐漸清晰的黑影。 「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惡意!」高舉雙手,微笑的1打頭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這種象徵投降的姿勢讓自己怪不習慣的,不過比起兵戎相像,這樣還是要好的多。 一身黑色的西服,斯文的就像一個老師,可卻讓隊長的槍械動搖了分毫。 「你是1,特勤7隊的隊長?!」不自覺的驚訝感歎。所有的戰士,全都茫然的看看接近的男人,又回頭看看自己的隊長。 「不是吧,特勤7隊的隊長,那不是能管13了嗎?」難以想像還有如此的人存在,除了驚訝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 「想不到我還挺出名的,真是意外……」歎息的笑了笑,站立在了隊長的面前,手依舊的舉著,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兩位老人也是露`出了自己的尊容。一身灰色的風衣,和沿帽,顯得特別的嚴肅與紳士,可當認出一個是聶雲時,更加的震驚,畢竟國家對他的稱號為,特勤之父。 「您是隊長嗎?我們有急事必須見趙主席,能否麻煩通傳一下……」禮貌的取下了帽子,聶雲難得的語氣帶著懇求。 「這……」隊長一副為難的表情,「雖然你們的身份特殊,可主席現在正在休息,從大停電到現在已經接近24小時,他還沒有消息過片刻,希望你們能理解。」不知道為什麼,隊長不自覺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是這樣嗎?」失望的歎息,聶雲明白現在的趙翔才是國家中真正最辛苦的對象。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帶了這個東西過來。」邊說邊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遞到了隊長的手中。 那金色的印字,讓隊長更加的震驚,慌張的將本子歸還給了洪洋。敬禮的讓出入口,所有的戰士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對著三人敬著禮,目送的三人進入。 「你那本子是什麼啊?為什麼他們反應那麼大?」緩慢的步行,聶雲好奇的輕聲問著。 「那啊?」洪洋的樣子則顯得並不十分在意,「記得從前我幫你們兩個傢伙成為了國家罪人的事情嗎?每年調撥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三四十給你的研究,說實在的,那時候看著完全蒙在股中的國民,我真是每一天都在想著自殺。 大概為了安撫我的情緒,趙翔頒發了一個國家特級功臣的證書給我,說拿著這個東西,可自由的出入Z國任何軍事政府設施,雖然沒有正式的公開頒發,不過在這些地方的士兵應該都知道Z國有這麼一面特級『出入證』……」 「洪洋……」看了看身邊一副平靜樣子的老朋友,聶雲好想說委屈你了,但怎麼都開不了口,那一段時間,只能說是三人的悲哀吧? 來到了並不陌生的主席辦公室,門前的衛兵還沒有開始查問,洪洋又一次的出示了自己的證書,將查問縮短成為了一個軍禮。 「緩緩的推開了大門,辦公桌前的昏暗燈光下,趙翔與劉濤都在聚精會神的查看著堆積如山的報告,一點都沒有剛剛隊長所說的休息樣子。 「我們有打擾你們的『休息』嗎?」輕輕的敲了下門板,提醒著忙碌工作的兩人,1的語言帶著諷刺,算是跟36學的吧。 不自覺的抬起了頭,光線不足以讓老花的眼睛看清三人的模樣,而一邊的劉濤卻能分辨出這聲音的熟悉,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說是電力不足,但不用這樣節約吧?」說著,洪洋按下了日光燈的開關,在跳泡閃動了兩下後,房間頓時的明亮,一切彷彿進入的白天。 「你們……」看著那蒼老的面容。不管過去了多久,自己都不會忘記的,「聶雲,洪樣?你們怎麼來了?!」 「很驚訝嗎?」面對這面前的主席,與之所發生的一切,都彷彿是在昨天。那對未來的夢想,對國家的忠誠宣誓,對不同見解的分歧,一切的一切都是清晰可見。 「看你的樣子,真的很忙,國家這個擔子讓你一個人背,太重了啊……」洪洋話語格外的平靜,一點都沒有因為過去的事情而生氣的樣子,這才叫真正的兄弟。 「你們……」臉上出現了笑容,可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向外湧,像個孩子一樣,「我曾經那樣的對待你們,你們還願意幫我嗎?我是說,你們願意原諒我嗎?」 「趙翔啊,還記得我們從前在一起的誓言嗎?」提到此,兩人都是一震,那久違的誓言,依舊的清晰。 「不管將來如何,即使分道揚鑣,當國家危難之時,竭盡我之所能,決不退縮。違約者,五雷轟頂!」洪亮的聲音由三人同時的念出,其中雄心壯志,就是站在旁邊的劉濤與1都是深深震撼。 「好兄弟!」衝出了主席的位置,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久別的朋友,,那樣子,一點都沒有主席該有的威嚴,卻是一份最真誠的感激。 「最近13還好嗎?」走到了1的身邊,劉濤輕聲的詢問著。 「你應該知道的,他現在在澳洲,我們最近也少聯繫了。」1覺得這問題有些多餘,畢竟世界上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嗎?」微微的歎息,劉濤也應該發現了自己問題的古怪。 「你大概是想知道13為什麼不肯加入Z國,反倒加入澳洲的原因吧?」觀察人也是1的能力之一,光是看看這從前被13所救的主席,1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不用擔心,13從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敵人,也不想傷害任何的人,加入澳洲也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諒解,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他不會在你們瞄準他前舉槍的。」 「其實我們也沒有怨恨他的權利。」劉濤的眼神看上去那麼的悲哀,回想起在TW看見13時的樣子,和那13與精靈戰鬥時的眼淚,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是國家對不起他,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生存意義就是被我們利用,而在利用完後,又無情的拋棄,錯的是我們啊……」 「主席太多慮了,是人就會犯錯的啊。」1輕聲的安慰擁有著平服人心的力量,微笑的上前一步,分開了緊抱的三人。「好了大家,雖然這麼說不好,但你們是不是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啊?」 說完,大家才清醒了過來。 「對了,差點忘記了正經事,趙翔,現在國家的情況如何?」擦去了眼眶中的些許淚光,嚴肅的看向了主席大人。 「國內的情勢在軍隊的介入下已經穩定了許多,不過現在卻出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也正是此,讓我和劉濤根本無法閉眼。」拿過了自己桌面上絕密的一份文件,遞進了聶雲的手中。薄薄的一張白紙,卻蘊涵著說不出的力量,壓著聶雲的手臂都在顫抖。 「果然是他……亞特蘭蒂斯的血脈!」雙腳無力的幾乎要倒地,在聶雲看來,一切的錯誤都是從自己的貪婪開始,被那老頭的欺騙,從神台上取下了亞當的試管,使得世界開始一步步落進了亞特蘭蒂斯的計劃之中。 拿過了聶雲手中的薄紙,洪洋的臉都鐵青了。 「那上面寫的什麼?」1都有些好奇了。 「亞特蘭蒂斯的神給人類下了最後通牒,48小時後讓環繞著地球的衛星墜落,撞擊大地。讓我們挑選出優秀的人類保護起來,『好心』的使我們不至於被完全的滅族。」劉濤詮釋了文件的內容,對於這遠道來的「支援」,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怎麼可能?!」連1都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是真的,在這消息傳出後的半小時後,我們的衛星部門已經完全的癱瘓,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和我們的衛星取得聯繫,連它們的方位都無法掌握。雖然各國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但估計和我們也是同樣的情況。」趙翔的樣子說明不是玩笑。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茫然的看向趙翔與劉濤,至少現在洪洋的腦袋一片空白。 「還能有什麼打算,一面努力恢復供電,一面按照戶籍本找出各個行業的尖端人才,還有優秀的學生與女人,進入地下修建的防護洞。」悲哀嗎?悲哀的是只能按照神安排的「劇本」行動。 「並不是沒有反抗的機會的!」聶雲的聲音很輕,卻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這是我所犯的錯,該由我來解決。在外面的車隊帶著亞特蘭蒂斯科技最高的科技結晶,妥善利用,我們不會那麼輕易的滅亡!」 「聶雲……」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聶雲樣子格外的讓人信任,「好,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國家的命運交給你了!」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肩膀,趙翔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劉主席,你有見過地面上的太陽嗎?」微笑的看向了一旁的劉濤,1的語氣顯得詭異。 「沒有,怎麼了?」劉濤自然的回答著。 「聶雲帶來了相當了不起的東西啊,我也只是在出發前看過他測試了一次,可永遠都忘記不了了。聶雲對那東西的稱呼是高濃度離子驅動引擎,而我則覺得叫它『地面上的太陽』更合適……」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章民眾的英雄?國家的叛徒? 第三百七十章民眾的英雄?國家的叛徒? 拂曉,太陽讓光明充實了城市,彷彿水牆的濃霧化為了清晨的細露,附著在翠綠的葉片之上,在陽光下變得更加的嬌艷欲滴。可不管如何的美景都無法讓頹廢的人們表現出一點的生機,空曠的街道,留下了遊行時的標語,大塊的岩石也曾經是民眾的武器,而那些許粘連在地面上的血跡,也是暴動的後果。亞當所說的神之子民,到頭來和普通的人類沒有絲毫的區別,遇到挫折與威脅時便會害怕與恐慌。到頭來,人類終究是人類…… 話雖如此,可並不是說人類便沒有了生存的價值,畢竟孩子不意味著永遠都是孩子。大家都相信,總有一天,當人類成長成大人後,會懂得什麼是值得自己珍惜?為此,所有的人一直都在努力…… 需要的只是時間成長而已,遺憾的是神,沒有那樣的耐心等待…… 作為政府,為避免缺電帶來的危機影響到其他的行業,特別是基本日用品與食物,飲用水等的衝擊。使得人民為了這些東西發生新一輪的暴亂。由國家政府出面購買,害怕被搶劫而關閉的各個超市中的庫存,然後由軍隊負責押運,護送物質到城市中各個居民區有組織的分發,緩解民眾的生活壓力。 雖然此舉有效的控制的住了民眾的情緒,但對國家的經濟和未來發展都帶來了極大的影響,致使其他的國家更多的為口頭安撫而沒有實質性的援助。不過事情發展都了現在,趙翔以放棄了從前自己那稱霸世界的想法…… 「什麼軍備,什麼未來,連自己的國民都救不了,還有什麼未來可言?!」這是趙翔在命令財政部撥款時的原話。 也正是這一句話,讓Z國成為了混亂中恢復最快的國家,也是恢復後唯一沒有持續戰鬥能力的國家。 這樣的舉措,民眾並不能感受到其中什麼深淵的意義,大家唯一的想法便是,能繼續的活下去就好…… BEIJING標準的八點十五分,一隊總共十輛的軍用運輸車停在了一片普通的居民區前,整齊的士兵迅速真槍實彈架起了防衛線。那呆在家中的市民,當看見車隊的到達時,激動的淚水都湧現了出來,畢竟一切說明,國家並沒有忘記自己。 在士兵的妥善安排下,大量的市民整齊的排隊,領著屬於自己的三天口糧與基本食用水,麵包,牛肉乾,糖果,各種可維持生命的東西都是食物。 顫抖的跟隨著隊伍前進,一個只有十歲的小男孩,低著圓滑可愛的小腦袋,向著分發的車輛靠近,神色有點害怕,因為身邊站立的並不是家人。記得在停電開始時,爸爸就出去了,而過去了好久,小孩也沒有看見爸爸回來。於是媽媽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說,」小悅乖乖的,媽媽去找爸爸,馬上會回來的。」 直到現在,小悅還沒有等到爸媽回來。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孩,無法想像死亡如此悲哀的事情,所以在小悅的心中只認為爸媽迷路,或者有什麼事情耽誤了,等到事情解決,或者遇到警察叔叔後,爸媽便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一定是這樣的…… 而如今的家中,暫時陪伴自己的只有大量的海報,與穿著黑色護甲背負一雙巨大羽翼的13模型玩偶。其實這些東西一直都是自己的寶貝,在自己的心中,13便是真正的英雄,比什麼動話片中的人物還有更加的厲害帥氣真實。 和許多的同齡孩子一樣,擁有著大量13玩具的小悅,總是在課間和同學們用玩偶進行著假想的戰鬥,而總在自己快打不贏對方時就大喊一聲,「歸零。」耍賴的結束一切,樂此不疲。 而如此輕鬆歡樂的生活卻莫名奇妙的結束了…… 一天夜裡,當爸媽看完電視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當時的眼神讓小悅是那麼的害怕。沒有任何的解釋,栽下了牆壁上所有的海報,拿走了自己所有13的玩具,不管自己如何的反抗,如何的哭鬧,還是沒有絲毫的用處。全部的玩具被丟進了垃圾箱中,媽媽給自己的解釋只有一句話,「小悅,13已經不是我們的英雄了,他已經成為了叛徒,是Z國的敵人了!」 而爸爸的解釋更加的簡單,只是對哭鬧的自己一頓好打。 含著眼淚的趴在床上,小悅怎麼都睡不著,不明白媽媽所說的叛徒是什麼解釋?一個十歲的小孩不懂什麼叫政治,只知道13的樣子好帥,而且在所有人的口中都是英雄,同學們也很喜歡這個背著巨大翅膀,拿著超帥COOL—FIRE5的戰士。那種震撼一切的力量,光是想像就讓自己興奮的起雞皮。 所以不管爸媽如何的反對,半夜之時,不乖的小悅還是偷偷的跑到了樓下了垃圾桶中翻出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一直收藏在床下一個秘密位置。 說起來,也只有現在爸媽不在家的機會,自己才能好好的遊戲。用13打敗高達,蒙面超人,甚至天線寶寶,維持著他一直無敵的神之姿態。 終於輪到了自己,面對這些同樣握槍的軍人,小悅更多的是害怕,慌張的領取了一塑膠袋的食物,和家庭裝的果汁飲料,就近坐在了路邊。 肚子的飢餓和自身力量的限制,讓小悅只能拖行這麼遠的距離,翻找著塑膠袋,發現了自己最愛吃的牛肉乾,興奮的表情和自己的年齡相當的符合,拆開了包裝袋,大口的吃了起來,偶爾再灌上兩口果汁,還真不是一般的痛快。 歡樂的表情總是吸引著大家的目光,當沮喪頹廢的人們看見小悅的表情時,都會不自覺的放鬆頭上的皺紋。這便是孩子擁有的力量,說他們是祖國的未來,一點都不為過。 正在此時,耳邊沙沙的風聲響起,遠處的天空之中,一個黑影逐漸的擴大,所有的人抬頭看去…… 並不是刻意的炫耀,只是那陽光下黑色的身影太過的特別。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更是讓任何鳥類都羨慕不已的存在。 在飛過人群上放之時,那身影竟突然的懸停,如同一片孤葉,隨風緩緩落在了物質車旁寬廣的馬路上。 舞動了兩下身後的翅膀,彷彿被刮起的微風撕裂,瞬間的崩潰,成為了無數的細小菱片,在陽光下閃動著獨特的光暈。迅速的全部縮回了身後的COOL—FIRE5之中,特勤7隊,13,狙擊王的形象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著如此的畫面,讓小悅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手中的牛肉乾都掉在了地上,張大了嘴巴直直的看著面前的英雄,那無敵的戰士。不管自己的玩偶做的是多麼的想像,小悅只有一個感歎,「真人比玩具要更加的厲害啊!」 「真的只有降落在這裡嗎?」無奈的歎息著,13並不想造成什麼麻煩,只希望快點找到聶雲和1,帶回自己的小島。像這樣的降落,很有可能形成自己不想形成的麻煩。 「沒有辦法,現在Z國的衛星部門完全崩潰,我都沒有辦法介入修改資料,繼續的前行屬於中南海基本防禦區域,是禁止一切飛機飛行的地方,如果出現任何的入侵體,設置好的攔截導彈會自行的發射,我可不想現在就掛了。」蛇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裡在幹什麼,好多是人?」側頭看向了車隊,13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正盯著自己。 「喔?看來Z國政府的舉措挺破釜沉舟的嘛?大量的發放救濟品可以緩解民眾緊張,但從戰備的方面考慮,這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對於這樣的行為,蛇不存在任何褒貶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可他們的眼神很不對……」那種充滿敵意的目光,痛恨的緊緊盯著自己,讓身體本能的進入戰鬥狀態,特別是那些士兵,手中的槍械都在顫抖。 「快點走吧,別忘記了前幾天你才加入了澳洲政府軍,對於他們來說,你就是國家的叛徒。」其實蛇也預想到這樣的結果。 「我才不是叛徒!」13的聲音很輕,卻異常的堅定,連蛇都有點茫然,畢竟自己瞭解的13從不會關心這樣的問題,「只是一個被國家遺棄的人而已,明明是他們所承認的特勤國防軍司令一直的追擊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恨。 「不能怪他們,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民眾就是一群被操縱的可憐傢伙,相信的永遠都是眼前的東西。」蛇述說的是民眾的悲哀。 說到此,13的拳頭又鬆開了,和蛇所說的一樣,他們並不是應該讓自己憤怒的對象。 邁開了步子,向著馬路的盡頭走去,那坐在路邊的小悅,不自覺的站起了身,只是單純的想和自己的英雄說上兩句,但身邊的大人們動作比自己更加的迅速。幾十個手裡拿起了各種東西當武器的男人,跑到了13的前方,擋住了去路,眼神中的痛恨幾乎實質可見。 「你們想幹什麼?」冰冷的說著,只是簡單的詢問,但那種壓力,卻讓這些人有了退卻的念頭。 過去了片刻,回答13的是一隻玻璃的牛奶瓶。 抬起單臂,拋向自己脆弱的玻璃瓶在護甲的表面變成粉碎,四濺的白色液體與那透明的細小結晶落到了地面之上。 放下了手臂,直直看去,是一個青年,瘦弱的身體說明應該是個不注重鍛煉的讀書郎,可那種眼神,可以看出是大家口中所說的憤青了。 「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為什麼?你不是我們的英雄嗎?我們那麼的愛戴你,你卻當了什麼澳洲的司令,和黑龍這樣的叛徒混在一起,即便Z國對不起你,主席都正式的道歉了啊!為什麼你還要背叛我們?!」連續的問題聲嘶力竭,所有的人都想要答案! 「我從來沒有承認是你們的英雄,任何的想法只是你們強加在我身上的。現在我有另外重要的事情要辦,讓開,否則我會動手的。」說著,那下垂的右臂握住了身後的手槍槍柄,只是這樣一個動作,那阻攔的人群全都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頭頂流下了冷汗,就是那義憤填膺的青年也是在害怕的顫抖著。 而那身後負責押運的士兵,也是排成了一排,舉起了槍械瞄準上膛。一旁的通訊兵緊張的匯報和聯繫著上級,希望得到近一步對此等事情的指示。但不管命令如何,士兵都有絕對的原則,必須保護民眾的安全,只要13攻擊民眾,將立刻的對其發動攻擊,即便那樣的攻擊沒有任何的效果,也必須監守士兵保護民眾的責任。 「13,你的反應太奇怪了,不要鬧事,快點去找聶雲。」蛇強調著原本的目的。 「我知道……」13也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能分析下為什麼我會這樣嗎?」這是已經超越13理解範圍的事情。 「應該是……」蛇雖然知道,但語氣卻格外的悲哀,「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亞當利用,不甘心成為自己曾經為之戰鬥的國家的敵人。不過不管你是多麼的不甘心,現在的你最好放開槍,否則事情鬧大了,誰都不好收場,快點離開才是根本。」 遵循了蛇的建議,13的手臂緩緩的放開了槍械,算是一種妥協,也是一種無奈。就和蛇所說的一樣,自己是不甘心被他們憎恨,明明自己為他們做出了那麼多,即便自己不是主觀的意願,但卻一次次戰鬥到接近死亡,換來了Z國如今的繁榮昌盛。 結果了?自己卻被人罵成了叛徒,被人所唾棄。真是一種可笑的命運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一章恨我的資格 第三百七十一章恨我的資格 13的退步換來的並不寬容,相反,在民眾看來是一種妥協,對自己罪惡的默認。而如此的退步也讓民眾找到了發洩的機會,那些剛剛還在觀望的人全都衝出了小區,圍住了13,咆哮的叫喊著。辱罵,哭述,憎恨,各種各樣的聲音彷彿有撕裂人心的力量。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從大停電以來,所有的人民最有鬥志的時刻吧?畢竟沒有什麼,比一個可以讓自己憎恨的實體還要來的振奮人心。 「你個叛徒!你說話啊!你剛才不是還想殺我們嗎?!」那所謂的憤青撿起了地上比自己拳頭還大的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向13。 在自己看來那石塊的速度緩慢的就像在漂浮的移動一般,自己有一萬種躲避的方法。可卻移動不了分毫,看著石塊正中了額頭,慣性帶著身體微微的後仰,敲著頭盔「啪」的一響,比子彈衝擊時的聲音還大。 「13!你小子瘋了,為什麼不擋?快閃啊!」蛇有點鬱悶,這樣的攻擊與人群,根本稱不上阻攔,只需要稍微的發力,不出十秒便人擺脫。 「我……我不能逃避的,雖然我也不清楚,可是抵擋和逃避都證明他們是對的,但我沒有錯!我從來都沒有錯,我只是想找自己的生活,這樣也有錯嗎?!」握緊了雙拳,並不是想反抗,而是站得更加筆直,因為自己無愧與任何的人,除了天使而已…… 「打!打這個叛徒!」不知是誰的叫喊,千層的浪花被激成了滔天的駭浪,那石塊,玻璃瓶,垃圾,一切能找到的東西,如雨點一樣的丟向了曾經的「英雄」。原本威嚴的護甲變得格外的邋遢,也是那麼的悲哀。 「你腦袋灌水了?!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嗎?不是英雄就不是英雄,叛徒就叛徒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什麼時候你開始變得在意自己膚淺的東西?他們不過是群什麼都不懂的人類,被人利用,被人欺騙,被人玩弄,那是他們的命運。你改變不了什麼,你不是神啊!」蛇的聲音是在訓斥,也無法理解,覺得13的固執幾乎不可禮遇。 「至少可以讓他們發洩一下……」淡淡的話語讓蛇的程序為之一震,「憎恨因為曾經是那麼的相信與喜歡,即便是被人利用,他們也真心的在相信與喜歡。雖然看上去並不重要,但讓他們的心能輕鬆一點。這點傷不到皮毛的攻擊,就讓他們去吧……」腦海中回想著自己在WUHAN認識的朋友,學生,現在的他們也應該和面前的人一樣彷徨和無助吧?遺憾的是就如蛇所說的,一份力量,無法改變的太多或拯救的太多。現在的自己,就當是一種淡淡的道歉好了…… 「真是被你給打敗了,耶穌那傻鳥說過,當人打了你的左臉,就要把右臉伸給別人。你小子到好,當木樁給人練投擲,比耶穌還牛。」無奈的歎息著,蛇知道當13腦袋「灌水」時,誰都勸不了的,只能諷刺諷刺,快活一下嘴巴算了。 為什麼會這樣?小悅不明白,所有的大人如同突然的全瘋了一樣,包圍了自己的英雄,聯合的欺負著他。眼淚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彷彿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人糟蹋,可他卻沒有傷害過任何的人。 堅定的擦去了些許的眼淚,不再理會身邊這自己同樣喜歡的食物與飲料,只是想讓大家停止。如果要說十歲的小孩有什麼可愛與可笑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們的天真吧? 說著衝進了擁擠的人群,彎腰的在無數雙腿中尋找著前進的路,而眼淚又湧了出來,因為小悅那雙可愛的黑色圓頭皮鞋上,不知道已經印了多少的腳印,抵擋的身上也是被擠撞的生疼。 可前方逐漸清晰的黑色身影卻讓自己更加的堅定…… 終於擠出了人群,可以毫不阻隔的看見13的樣子,原本應該光鮮亮麗的英雄形象,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淒涼與悲哀。 「13,你還真是讓人討厭啊,連個小孩子都要跑到前面來打你兩下。」蛇語氣充滿了調侃,也讓13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小悅的方向。 要說他給自己留下了什麼特別的印象的話,大概就是他那種帶著同情的眼神。一個小孩對自己的同情?應該也是一種諷刺的笑料…… 鼓足了勇氣,比從前下決心要逃課去打電動還要執著。憤然的轉過了身,一雙小巧瘦弱的手臂努力推著一個成年大叔的啤酒肚,咬牙的使盡了全力,但卻沒有讓對方退縮半步,不過大叔已經握在手中的石頭,卻不能像剛才那麼輕鬆的拋了出去。 「你在幹什麼?混蛋小鬼!」憤怒已經讓所有的人失去了控制,即便對象是一個小孩也無法換回已經瘋狂的思緒。 「不許你們欺負13哥哥!他是好人!一直都是好人!」含淚抬頭,堅定的看著一臉凶像的傢伙,口氣並不符合自己的年齡與自己的力量,只是一種心靈的堅強。 「滾開,你懂個屁啊!」抓住了小悅的衣領,如同其他投擲物一樣的甩向了13,沒有絲毫該有的憐惜與愛護。 在半空中成拋物線的運動,第一次有了飛行的感覺,但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快樂,看著那與大叔一張張同樣可怕的臉,心中都在害怕的顫抖。逐漸下降的高度,幾乎已經讓自己體會到了疼痛。本能的閉上了雙眼,可等待了片刻後,卻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彷彿落在一塊雲朵般柔軟的地方,而且格外的暖和。 懷疑的緩緩重新睜開了雙眼,看見的卻是四隻如藍寶石璀璨的瞳孔,那熟悉的樣子,和自己的玩偶一模一樣。興奮的小悅就像在做夢似的,連哭泣都忘記了繼續,發現自己竟躺在了自己英雄的懷中。而13則緊緊的環抱著自己半蹲於地,用彎曲的身體保護著自己的安全。 「沒事吧?」毫不在意那些依舊敲擊著背部的石頭,輕聲的詢問,語氣是那麼的溫柔。 白皙的小臉,贊放著最燦爛的笑容,紅通通的如比喻中用爛了的蘋果,心情是既興奮又激動。 「哥哥你是13對嗎?」雖然一切的證據都那麼的明顯,但小悅還是想聽13親口說。 「13是我的代號,我的名字叫張潔,你可以這樣叫我。」不自覺的微笑,因為對方也是在高興的笑。 「哥哥真的是13!哈哈!我太幸運了!等我告訴那些同學,保證要把他們給嚇死!知道嗎?我的同學都很喜歡你,我有你十幾款的模型玩具,還有一張你的絕版海報,就是你手握神劍SEED的那張,真是帥弊了啊!」一點都識別不出場合的不正確,彷彿和自己的明星在進行著交流會一樣,小悅只想讓13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崇拜著他。 「這小鬼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啊……」耳邊傳來了蛇的抱怨。 「你叫什麼名字,父母呢?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的啊。」13到不厭煩懷中的孩子。 「我叫李悅,小學三年級的學生,還是清潔委員,就住在這個小區的三號樓,因為突然停電爸媽都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今天是隔壁的大媽叫我一起去領吃的東西的,不過現在我也找不到她了。」一份介紹顯得過於詳細了點,可語言並沒有想像那麼重的孩子氣,在同齡中是個聰明的孩子了。 「好了小悅,我現在送你回家,乖乖的在家裡等爸媽回來,千萬不要再隨便出門了。」13並不想牽扯進無辜的生命,至少不想讓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孩受到傷害。 「我可以答應你,但哥哥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剛剛還因為見到偶像興奮不已的小孩,現在已經學會了談條件了,就像自己所想的一樣,他確實很聰明。 「好吧,你說說看。」無奈的歎息加上搖頭,不過13一直都在高興的微笑。 「哥哥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模樣嗎?」這是小悅的心願。 「沒有關係,但你要說話算話。」毫不猶豫的回答,其實13從未刻意的隱藏過自己的容貌,這樣的要求算不上過分。 爽快的答應,讓小悅又是一陣興奮。 片刻後,13溫柔的大手蓋住了自己的後腦,讓自己的臉蛋緊緊的貼著溫暖的胸甲,緩緩的從地面上站立的起來。 「讓開!」嚴厲的聲音如子彈貫穿過所有人的心靈,憤怒的人群彷彿被絕對的零度瞬間凍結。呆呆舉著手中的石塊,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一條退卻形成的通道出現在面前。 看著如此表現的13,警戒士兵手中的槍械不自覺的放鬆了些許,因為他懷中的孩子便是一種無語的說明。 「不管你們如何恨我,我不在意。但他跟你們是一國的同伴,傷害他的人,沒有恨我的資格。」冰冷的話語讓人慚愧,也讓激動的心情全都平靜了下來。 懷抱著孩子,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走進了社區,在一個鮮紅的三號標記的大樓前停步,放下了懷中的小悅。 「按照約定我送你回家了。」看著面前依舊精神的小鬼,其實被人喜歡是件幸福的事情。 「按照約定,哥哥要讓我看你的樣子!」小悅則比13更加的高興。 自然的脫下了黑色頭盔,後面那些剛剛還義憤填膺的人群,也是直直的看著,想知道傳說中的神,到底是什麼模樣? 一頭和所有人一樣的黑色秀髮,不修邊幅的最先出現,那棕色的瞳孔並眉宇絲毫的殺氣。拉低了擋住面孔的衣領,微笑的嘴角是那麼的親切。 「哥哥你……你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啊?」似乎有點意外,也有點失落,原以為那面具下的13會是那種像動畫片,長相特別酷,有別與地球人類的英雄。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快回家吧。」溫柔的撫摸了下小悅的額頭,並不生氣對方的不禮貌。 「不過你還是的英雄,以後還要好好加油,保護小悅和所有喜歡哥哥的人啊!」一副大人的語氣,說完,吊頭快步的衝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家。 微微的歎息,如此輕易就保護了一個人,在自己的戰鬥中算是最輕鬆了吧? 回過頭去,面對了所有憎恨自己的人,不用任何的語言,也讓所有的人開始了動搖。那被曾經崇拜的英雄,原來卻是如此年輕的孩子。將這樣一張清秀,又斯文的臉龐,聯繫起13經歷的一場場的戰鬥,慚愧的自責使得人群全都低下了頭,默默不語。 正在此時,另一隊更龐大的車隊到達,正中的一輛紅旗轎車停在了社區的入口之處。 整齊的士兵迅速的分開了擁擠的人群,讓出了一條通道。 「是來殺你的軍隊嗎?如果是,他們也太小看你了啊……」蛇還是習慣的調侃著,「看樣子是來歡迎你的大人物啊……」 車門緩緩的開啟,就像蛇所說的,確實是大人物。 穿著著自己最莊重的西服,Z國國家副主席,劉濤親自來迎接13的「到訪」,也算是給足了13面子。 「還記得我們來的目的嗎?」13有點想笑的衝動,「估計這次又要被拉進什麼紛爭裡了啊……」 「別提了,跟你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停止過?」蛇已經看的很開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二章先見之明的悲哀 第三百七十二章先見之明的悲哀——C13 車平穩的行駛著,看著窗外空曠的街道,沒有語言。車廂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氣氛…… 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始的劉濤,第一次感到了尷尬,因為立場的完全不同。記得從前的13還是自己的部下,現在的他已經是他國的司令,真可以說事過境遷……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唯一的感覺是13長大了,在TW剛見面時,雖然冷酷,但還有散發著孩子的氣息,而如今的13已經躍然成為了一位大人。在剛剛自己收到士兵傳來的消息,說有民眾攻擊13時,自己真是心頭亂跳。因為按照自己所認識的13,如此的人不可能讓其存活在世界之上,會毫不留情的被消滅。這也是Z國訓練他時,給他的最基本原則,不過成長的13,不光有外表,心靈也是同時的成長,懂得區分事情的對與錯…… 「這樣就好啊……」不自覺的欣慰感歎著,有點莫名其妙的話竟讓13側過了頭來,直直的看著自己,一時間弄的劉濤也不知道該如何的繼續? 「聶雲和1都在你們那裡嗎?」13化解了劉濤的尷尬。 「啊?嗯,昨天晚上他們就來了。」沒想到談話可以這樣的平常,到讓劉濤有些驚訝了。 「關於具體的消息我已經全知道了,你們打算怎麼辦?」不用說明13也相信劉濤明白。 「具體的計劃還沒有,不過多虧聶博士的到達,現在一切的工作都由他在全權指揮。」並不是想推卸責任,只是劉濤也幫不上什麼具體的忙而已。 「是嗎?你們的特勤國防軍不是很厲害嗎?亞當就沒有出面幹點什麼?」13也不明白為什麼話語中要帶點諷刺,但這樣的說法自己很舒服。 「亞當的話在最後通牒發出前就已經消失了,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離開的?現在的特勤國防軍全都龜縮在總部中,不聽命任何的人,屬於無政府狀態。」這是劉濤沒有提過的消息,畢竟屬於家醜的範疇了。 「還是這樣了啊……」微微的歎息,13明白其中的原因,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人沒有自殺,自己都認為他已經相當的「堅強」了。 說完,車廂又恢復了寂靜,環境談不上尷尬,可也讓人不舒服。 鼓足了勇氣,劉濤有個非常想知道的問題。 「13,能告訴我你來的目的嗎?」劉濤希望13的回答是為Z國。 「沒有什麼,我知道這場浩劫無法避免了,所以來帶聶雲和1回小島,這樣至少我能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他們的安全。」不需要騙人,沒有欺騙的理由了…… 「可聶雲博士說是有辦法避免的,現在所有的兵權都交在他手中調配,構織他的防禦網計劃……」劉濤想表達的是,也許有辦法所有的人都活下來。 「別開玩笑了,你當敵人是什麼?」繼續的看著窗外,13的語氣嚴厲的語氣自己熟悉。記得在戰場上時,13也是用負傷的樣子教訓著自己,「創始滅世已經開始,什麼停電,什麼衛星墜落,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擋下了這次,還能擋下多少次?你想讓所有人的命運都被拖累著不停戰鬥不停戰鬥,然後終於站不起來死掉嗎?」 「13,但你不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嗎?不管被傷成怎樣,不管對手多麼強大,總是竭盡全力的戰鬥。你沒有權力否認我們的努力……」臉色暗淡了下來,有些失望,因為13真的成長了,成長的如人類一樣,包括權衡的價值觀。 「完全不同!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次的對手是真正的神,掌管最尖端科技,控制人類進化的神。反抗又能怎樣?那麼強悍的亞特蘭蒂斯帝國,也不過等於13發離子主炮的轟擊。那是連歸零都辦不到的事情,沒有可能反抗這樣的命運啊!」終於扭過了頭,13想說明其中的不同,可越是說下去,心中越會自問,「真的不能改變嗎?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管結果如何,重要的是有沒有努力過…… 命運需要的只是反抗,有這樣的想法已經足夠了。」不自覺的笑了,依舊是欣慰,還是從前13崇拜的那個叔叔樣子,「這個道理是你教會我的,你也將這個道理教會了許多的人。給了所有迷茫的人有了生存的希望,能重新的振作面對一切,這樣不是很好嗎?」 「都說了概念不同,那傢伙我會想辦法解決的。」緊緊的握著雙拳,堅定的目光不容許任何的懷疑。未說完的話是,「在我生命結束以前……」 簡短的談話消磨了相當長的時間,車已到達了目的地。 「先帶你去見聶雲博士再說吧,也許你的想法會改變。」笑的先走出了車廂,為13拉著車門,顧及到劉濤的身份,可想而知,13是何等的地位。 跟隨的走出了車廂,意外站立的並不是中南海的門前,卻是一座距離不遠的高大實驗大樓,門前的巨大的操場上串聯著幾十輛古怪的小型卡車,淡淡的白煙由集裝箱的縫隙滲透出下沉。滿地都是巨大如盆口粗的黑色電纜,由各個方向貫穿過一輛輛卡車爬行進了實驗大樓的正門。天空看去跟人類的經脈似的…… 大量的士兵與研究員來回忙碌的穿梭著,絡繹不決的運輸直升機將各種儀器搬運到此。相反對於劉濤這副主席沒有任何接待的人員,可見是多麼的繁忙。 「這裡是……」並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不過這樣的景象還是第一次看到。 「聶雲的作戰總指揮所,他給這次的計劃起了個名字——重生。真的很貼切啊。從停電到現在,當聶雲的計劃提出後,大家都像重生了一樣,辛勤的工作,是他給了我們希望。」看著眼前的一切,劉濤也是難得的臉帶笑容,畢竟知道自己滅亡的命運後,能這樣的笑一笑,也是件讓人驚奇的事情。 沒有語言,跟隨劉濤向著實驗大樓走去。一段百來米的距離走起來有點艱辛,滿地的電纜讓人如跳舞般的在其間穿梭。而13那一身標誌性的護甲,讓那些忙碌工作的人也忍不住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自己發呆,滿是汗水的臉上贊放出了和小悅一般興奮的表情。看的13都有些不好意思,無奈的重新佩帶起了頭盔,卻並沒有自己所想的能閉開那些期待的目光。13明白,現在自己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回來拯救他們的英雄,不管自己離開了多遠,當祖國有難時,自己一定都會第一時間的出現。 「他們到底打算幹什麼啊?」耳邊傳來了蛇的疑慮。 「怎麼了?」13到好奇有什麼東西難住了不可一世的「蛇大人」。 「這些車輛都是液壓冷卻儀,是真正能製造出絕對零度的厲害東西。而這麼大規模的聚集,難道是要做世界最大冰棒嗎?」到了最後還是不正經的玩笑,不過這也是蛇的性格。 「聶雲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的,這些一定也在他的計劃之中。」13的解釋模糊卻相當的正確。 穿梭過了無數的電纜後,進入了大樓內部的一座電梯,那些跟隨的護衛,並沒有再跟上。筆直的站立在電梯前,敬起了標準的軍禮,雖然13不知道這敬禮的對象是自己…… 鋼鐵的電梯門關閉,按鍵的部位顯示著1到10的標記,是這大樓外表的高度。而劉濤並沒有按鍵的意思,反倒將大拇指貼在了旁邊的一塊看似普通的鋼板之上,指紋掃瞄的紅光掃過,一個另外的按鍵板取代了原先的按鍵。依舊是1到10的標記,只是前面都有了D的標記。 「現在,我們可以『下』去了……」按動了D10的標記,電梯開始了運動,慣性卻讓腳下有一陣短暫的失重感。 「13!這裡不簡單,熱感,透視,X光斷層掃瞄,都無法觀察出這建築的結構,而我們現在在向地面下沉。」蛇習慣的檢查的地形,不由的感歎。 「這裡是哪裡?」看著身邊的劉濤,輕聲的詢問著。 「Z國特別災難處理辦公室,簡稱C13,由聶雲一手創建,耗費了十年的時間。可笑的是趙主席和我都是在昨天,才知道Z國還有這樣的地方。」劉濤說到此,語氣中沒有悲哀,相反充滿了敬佩,對聶雲的先見之明,防範與未然。 「他也一定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因為當這裡暴光時,說明Z國面對了最大的危機。」微微的歎息,聶雲的心思自己完全可以明白。 「說的沒有錯。」劉濤也有些無奈,「不談這些,跟你介紹下這裡的結構吧。整個辦公室面積折加為五百平方公里,由十層構成,而每層為一百米高度。一到三層為特別防禦體系,由各種材料加固。聽博士說,就是重型原子彈在頭頂爆炸也最多只能摧毀其中的兩成,是相當厲害的東西。而由第四層開始,到第八層,全為民眾避難所,可收容下兩百萬人的避難。第九層則全為補給品,足夠這二百萬人民吃上一年的時間。第十層是……」 「不用說我也知道,存放著戰鬥用兵器,和領導者的辦公室。因為這是人類生存和食物一樣重要的東西……」13打斷了劉濤的介紹,猜測的完全正確,而語言卻讓人不由的悲哀,應該說是人類的悲哀吧? 說著,下沉的電梯終於停止了運動,鋼鐵大門緩緩開啟,進入眼簾的是大量的士兵正調配與搬運著兵器。一百米高的四周牆壁,滿是隔層停靠的坦克與武裝直升機,各種的導彈車在面前來回的穿梭,一個個巨大木箱上都標明了「槍械,小心輕放」的文字。 不知道為什麼,讓13看見這樣的景象,劉濤有份慚愧。 邁開了步伐,向著最前方的金屬大樓走去。 雖然如此的行動,但劉濤也有些害怕,害怕13真的拉走了聶雲博士。在這個時段,Z國絕對不能失去聶雲的幫助。如果到最後13硬要帶人走,結果很可能演變成兵戎相像的局面,也是最壞的局面啊…… 說歸說,該走的路,還是要繼續…… 「能量轉換器參數如何?冷卻機就位了嗎?所有的儀器再檢查一遍,不許有絲毫的錯誤!」站立在三米高的總指揮台上,聶雲不聽的查對著所有的數據,汗水爬滿了額頭卻沒有時間去擦拭,不停的操作著面前總共三面包圍自己的電腦。而站立在身旁的1只能默默的看著,嘴角掛著不自覺的笑,在自己的眼中,現在的聶雲最帥了…… 那坐在一旁的洪洋和趙翔也沒有出聲,雖然表情依舊的焦慮,可知道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 而在指揮台下方足有三百平米的工作間中,人聲吵雜,數十的研究人員樣子看上去並不比聶雲輕鬆,都在忙碌的處理的手中的工作,大家的目標很明確,「化不可能為可能」。 正在此時,指揮台後方的艙門開啟,劉濤悄悄的走了進來,而當露出身後13的身影時,洪洋與趙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回頭看著自己的1還是那麼隨和的微笑,彷彿在說,「我早就知道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三章離子引擎,啟動! 第三百七十三章離子引擎,啟動! 沒有讓任何人提醒,悄悄的走到了聶雲的身後,1紳士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現在是屬於他們的時間…… 「我來了……」輕聲的提醒,那快速敲動鍵盤的手瞬間僵硬在了半空,一絲汗水滑過了滿是皺紋的臉龐。 一次呼吸,又或者是歎息?雙手緩緩的放下,轉動坐椅的回身,看著面前這由自己創造的「神話」。 「來的好快?」一切顯得那麼的平靜,彷彿兩人所在的是一個普通的客廳。 「沒有什麼時間了,你也是知道的。」13有自己的理由。 「是啊,沒有什麼時間了,所以請你回去好好的保護島上的人吧。」轉過了身,繼續起自己的工作,只是速度沒有了剛才的快速。 「島上的防禦地洞是你構造的,他們安不安全你最清楚。相反是你……」側頭看向了一邊,害羞的說不出「我在乎你」,但所有人都明白。 「我又怎麼了?C13的防禦能力比小島上的還要堅固,不必擔心……」如果不是一份屬於自己的罪惡和對國家的牽拌,真的好想回家啊…… 「說什麼不必擔心!你明白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嗎?!」突然觸動了神經,頭盔下的13咆哮的叫喊,聲音迴盪在整個指揮室中。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都回頭看向了這「爭吵」,而發現13的驚奇卻被他那語氣的憤怒所掩蓋,空氣中散播著淡淡的悲哀,「你一點都不安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干涉創始的計劃。明明你比誰都清楚亞特蘭蒂斯有多麼的危險,為什麼還要與之為敵?!他會殺了你的,連讓你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大概是吧……」語氣變的凝重,並沒有回頭,因為這些話面對13時說不出口,「但擁有能力卻什麼都不做,看著自己熱愛的東西被別人踐踏,摧毀。我辦不到,你不是一樣的辦不到嗎?」 「重要的不是這些,國家即便滅亡了也可以重建,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還活著,就能看見這一天的啊!」13是那麼的堅信。 「你想說的是,你會一個人去結束一切嗎?就和從前一樣,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去保護自己關心在乎的人。是這個意思嗎?」對於13,聶雲就像對自己孩子一般的瞭解。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笨的到前線來,明明有辦法解決的。」13不明白。 「那不是辦法!只是讓我們虧欠你的更多!」聶雲的訓斥,無比的嚴肅,帶著恨,是對自己的,「造成今天這樣局面的是我,一切的源頭則是人類的貪婪。我們忘記了對生命的珍惜,示意的開戰,重複的殺戮。被亞特蘭蒂斯鄙視的所謂天性,跟隨著人類的歷史蔓延。直到今天,我們也都束縛在這種命運之中。 你不是說過嗎?世界上沒有神,能救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即便反抗沒有任何的意義,重要的是是否想過反抗? 13,我們在努力啊,努力改變我們人類的命運,讓神明白我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人類可以自己站起來的!」握緊了拳頭,每一字每一句都發人深醒。那些還在茫然的工作人員,眼中也閃動著什麼。沒有再繼續的停頓,更加努力的工作,只希望可以盡自己的力量,加入這種改變…… 「可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真的只想保護這像父親的老人,讓他可以繼續的活下去,在沒有自己的世界繼續的活下去。 「不用說了!」一隻溫柔卻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側頭看去,面容再熟悉不過,1習慣的微笑,「有些東西你不會明白,我也不會明白。對於這世界他虧欠的太多,現在如果讓他馬上死掉便能贖罪的話,我想他也會義無返顧。而對於你,其實他同樣有著愧疚。 殘忍的生化改造,為訓練你而犧牲的所有學校學生。只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婪,讓太多的人承受了不該有的痛苦。所以至少現在,他不想繼續的虧欠你,這樣戰鬥是13的『禁區』啊。」 不再說話,無力的垂著腦袋,並不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有點悲哀。本以為是工具的自己,第一次主動的想做點什麼,卻被主人說不的放在一邊。可當看見聶雲那緊張工作的樣子,卻又說不出的感動,一點都沒有古昔老人的頹廢與悠哉,彷彿一個壯年的小伙子。 「我走了,隨便你們怎樣吧!現在你們的死活和我無關,好自為知。」閃開了1抓住自己的手掌,轉身向著出口走去,「現在就是你們死光了我也不會來救你們的!」 當13離開,那扇縮動的鋼鐵閘門自動的重新關閉,原本以為會加入陣營的英雄,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這傢伙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就透,還沒有告訴他該做什麼,已經做了。」雙手插在腰上,看著13離開的方向笑了。 「謝謝……」微微的閉目,心底最真誠的道謝。深吸一口氣,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所有人又側頭靜靜的聆聽,「各位,剛剛你們已經看見了,13並不是來拯救我們。他並不是我們的希望與依靠。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也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希望大家鄙棄一切僥倖的想法,努力的工作,否則等待我們的便是滅亡!」 「是!」堅定的回答,整齊而且洪亮,是人類對生存的渴望。 坐在剛剛下來的電梯中,緩緩的將自己帶離這Z國的「堡壘」。獨自的旅途顯得孤單…… 「小子,最近厲害了不少嘛,現在說起慌來簡直連鬼都能騙到了。」什麼都瞞不過這狡猾的蛇,它就像能看穿一切的惡魔。 「還不是跟你學的,你的專長不是欺騙嗎?」悠哉的回應,嘴巴不饒人。 「你個傢伙……」不想繼續的打嘴巴官司,蛇似乎也成長了一點,「現在你打算幹什麼?回去嗎?可現在的聶雲可比小島上的人還要危險。」 「這個我知道,先在這裡看看情況吧,如果他能讓我看見他所說的力量,夠強大的話我也許會幫幫他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否則在他死掉以前,就是他以死威脅我也要帶他離開。」13的語氣格外的堅決。 「別裝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了,想幫他就坦白點說吧。既然聶雲能到這裡來,又怎麼會沒有準備呢?你這樣的謊言只能騙騙白癡什麼的……」蛇又一次看穿了13的內心。 「真是什麼都騙不了你啊?虧我還刻意控制住了心跳與血壓。」無奈的歎息,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你啊……」蛇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平靜。 黃昏時分,當太陽的餘輝覆蓋住大地時,屬於Z國的一次改變開始,這一刻被後世稱為人類覺醒的能源革命…… 「報告當前情況!」在那指揮室中,聶雲的樣子看上去更加的忙碌。而身邊的趙翔,洪洋,劉濤則更加的緊張,只有1依舊的輕鬆自在。 「液壓冷卻儀已全部就位,連接完畢。」 「各電纜線檢查完畢,無任何錯誤。」 「地表工作人員已疏散,全都回到了地下掩體。」 「高濃度離子爐無任何異常反應,預熱狀態良好,離子相對穩定。」 樓下的工作人員匯報著工作情況。 「很好,重生計劃第一步驟,恢復供電現在開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敲擊鍵盤,一個絢麗的湛藍畫面取代了所有的顯示屏。最前方的巨大的屏幕也是同樣的畫面,一個跳動的豎槓等待的是最後的密碼。深呼吸,一個個星形符號開始出現在屏幕之上,站在一旁的1不自覺的笑了笑,因為自己看見,最後的兩個密碼是13。 用力的敲下回車,長達二十小時的辛勤努力,全在了回車後的反應了,所有的人拭目以待。 那地面上大樓一個寬廣的密封房間中,那正中的巨大玻璃圓球中的純白如液體的離子開始了旋轉,咆哮的漩渦越轉越快,強大的藍色電流,如撕裂束縛的惡魔,在球體的表面跳耀。而平膛在地面上連接著圈球底座的無數電纜,發揮著彷彿吸血水蛭一樣的作用。將龐大能量轉換的電能抽離出引擎,傳送出去。黑色的電纜表面已經冒起了青煙,散發著噁心的焦臭。那些被蛇稱讚過的冷卻裝置更是超負荷運轉,大量的白煙由卡車的各個縫隙噴射出來。儀器竭盡所能的降低著導體的溫度,讓電流可順暢的傳遞出去。 說穿了,這些電纜連接的是重要省市的供電紐帶,聶雲的計劃是,由離子引擎取代人類的各種能源,恢復Z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供電。 頃刻之間,BEIJING城燈火通明,宇宙中看去,就像最偉大的魔法,整個Z國都是電燈的光輝,這是人造的星星。 那些待在家中的市民,紛紛湧上了街頭,不是鬧事,而是歡快的慶祝。 如同誰說過的一樣,只有失去的東西,人類才懂得珍惜,而一直被人類忽略的小小的光,現在都是人們的寶物了。 「看來人類也製造出了了不起的東西啊?」坐在自己的神之寶座上,透過面前現在唯一的衛星畫面,觀看著這魔法的全過程,「想不到連我們的選擇者也加入了這場紛爭,局勢變得有點複雜了。不過結果並沒有什麼改變,該滅亡的東西即便努力還是會滅亡。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反抗只是可笑的消遣罷了。既然你們這麼努力,就讓你們在死前得意一下好了,反正再過上28個小時,你們就會明白什麼是絕望了……」 也許是神的仁慈,又或者是一種微不足道,創始對聶雲的反抗表現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依舊靜靜的觀看。 平躺在天安門城樓的琉璃瓦上,看著逐漸清晰的夜空發呆。說實話,13更喜歡黑暗的城市,至少這樣天空看上去會更加的美麗。 「聶雲真是厲害!就以前在海神號上看過的離子引擎離子波動不過幾點,可現在所看見的指數卻不輸給你的神韻SEED。離子引擎最困難的不是轉換,而是控制它的離子運動效率,越是發揮,越是讓控制接近崩潰,稍微的管理不善,這裡也免不了一場小型的歸零吞食。」蛇感歎的述說著。 「放心吧,聶雲才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他是不可多得的人類天才。」努力的坐立了起來,休息基本已經足夠了。 「這個我也知道,但僅僅是離子引擎也不可能挽救衛星墜落時的事實啊?相反我到認為M國在這方面要厲害的多,特別是雙子的那離子護盾。作為防禦衛星撞擊地面的屏障,那是不可缺少的武器。」蛇的語氣是在擔心。 「離子護盾對於能駕御離子引擎的聶雲不是難事,但除了防禦的盾沒有攻擊的矛,到頭來還是沒有意義。」 「矛?Z國真正的矛就是亞當掌握的特勤國防軍,而他們現在都在『睡覺』啊……」鄙視調侃著。 緩緩的從瓦上站起,眺望著遠方,「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叫醒他們吧,讓Z國的力量能用在保護自己身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四章借兵? 第三百七十四章借兵? 「終於成功了……」深深歎息,如同突然失去了支撐,無力的靠在了鬆軟的椅背上,慶幸擦拭著頭頂的汗水。其他的人員已經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擁抱,哭泣,歡呼,全都是感情的宣洩。自己的辛勤的工作得到了人民的肯定,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幹的好,聶雲!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感謝你?」趙翔特地的走上前來,緊緊抓住了聶雲的肩膀,眼中閃動的淚光,聲音都在顫抖。 「不用那麼激動啊,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敲擊著鍵盤,只見聶雲面前的液晶顯示屏跳動,變成了一副宇宙的全息圖像。正中偌大的美麗星球,宛如那黑幕中湛藍的寶石般閃耀。 特別的畫面吸引的劉濤,洪洋與1都是上前站立在聶雲的身後觀看。 「這是從前我拜託蛇幫忙弄到的絕密資料。」一下回車無數的各種圓形的白色線條纏繞住了這可悲的大球,每一個循環上都有個運動的光點,原本的美麗蕩然無存,「是全世界衛星的運行路線圖,總數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多,有五千二百三十七顆。按照創始給出的時間……」大量的輸入數據,那嚴肅的語言讓趙翔等人的心情,瞬間由高興變成凝重。 又是一次回車,運動的光點定格,「這就是那時天空中衛星的具體位置,憑借創始的能力完全可同時修改所有衛星的運動軌跡,促使衛星撞擊大地。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概就是我們不走運吧?這些衛星中能襲擊到Z國本土的,總數為九百七十八顆。」說著,調動畫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圓形弧線迅速的消減,只剩下了自己該面對的數量。但畫面並沒有停止,一個小巧的方框固定住了地球上的一塊土地,放大,放大,再放大,那如雄雞的大好河山沒有人會不認識的。緊接著,地圖的表面上出現了一個個鮮紅如血的紅色斑點,「我已經運算出衛星撞擊時的大概位置,全都在地圖之上了……」 「那麼我們現在該幹些什麼?」劉濤知道接下來的工作並不是靠聶雲能完成的艱巨了…… 「我需要你們的全力配合,調配重兵到這些地點,在衛星落地之前將其摧毀成沒有超過一平方米的碎片。」正如劉濤所想,這樣的任務已經不是一句艱巨可以概括的,「不光如此,你們還要調配人手在24小時內撤離沿海城市中所有的居民,一個也不能留下。因為在這五千多顆衛星中,將會有不下一千多顆墜落進大洋之中,到時的海嘯比歸零的破壞性還要巨大。我只能說,沿海的城市已經沒有辦法拯救了……」 「Z國的經濟命脈就是沿海一線啊……」聽到這裡,趙翔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腦袋瞬間的混沌成一片,「如果那裡被毀,Z國至少一下要倒退三十年?!」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一切都已生存為前提。」1微笑的勸解著,稍微能明白看著自己的辛勤耕耘的成果,就如此副支流水的心情。 「這些我會親自去安排的,還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嗎?」劉濤堅定的說著,戰場培養出的大局觀,讓其對犧牲有另外的見解。 「有,是創始已經猜到的步驟,尋找出各個行業的尖端人才全部轉移到這C13來,因為誰都不敢保證防禦之中不會有什麼意外。我們必須以最壞的可能來看問題。但說這麼多,最重要的一環便是我需要騰龍機甲的配合!」 「你的意思是需要特勤國防軍的配合?」劉濤的表情改變了,沒有剛才那般的自信。 「雖然我知道現在你們跟特勤的關係很僵,但這是不得不提的要求。它們的力量甚至在R國的八岐之上,而亞離子激光炮方面的研究亞當遠勝於我,一些小型的衛星墜落地點,只要角度合適,一台騰龍機甲就能擔負起防禦的責任。現在我們擁有一百多台的龐大數量,至少可以緩解九分之一的防禦壓力。」 「好吧。」劉濤幾乎是咬牙答應,「我會馬上再出聯繫他們,就是自殺在他們的面前,我也要把他們的部隊拖出來!」 「基本上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了,詳細的地圖,你到影印室可以拿到的。我會用電報的形式將具體的坐標告訴給各個地方的部隊,讓他們組織防禦,不過都會註明是是你和趙翔的命令,畢竟我說話沒有份量。「無奈的笑了笑,回想起來,現在自己只算一個普通的Z國人。 「一切你拿注意吧……」趙翔的了臉色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送他去休息好了,從停電到現在他還沒有休息,真是不服老的頑固啊。」攙扶著趙翔,洪洋笑的帶著他離開的繁忙的指揮室。 「我也去佈置你的任務了……」說著,轉身快步的離開,並沒有什麼疲態。 偌大的指揮台上,只留下了1與聶雲兩人。 「感覺很累嗎?」依舊的站立在身邊,輕聲的詢問著。 「是啊,不過卻很充實?在這種時候竟這麼有活力,我是不是很變態啊?」無奈的笑了笑,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不會,人總有因為某些事情或執著爆發的時候,就目前的狀況你做的很好。」靠在了聶雲的指揮台上,沒有該有的緊張,「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為什麼剛剛你絲毫沒有提離子護盾的事情,你不是也有在研究這東西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東西我並沒有製造出來啊……」聶雲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臉的,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上明亮的日光燈管,刺眼的白色彷彿將自己帶回了從前在挪亞方舟中的日子,「其實我的研究很大一部分都是靠安妮的幫助才能完成的,就連這離子引擎也是她教會給我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從前在一起,我只是專心的去研究亞特蘭蒂斯的生命之樹,也就是SEED系列。其他的一切知識涉及的很少,相比之下,安妮比我更加的厲害,不光複製出了挪亞戰艦,更是將機甲的戰力發揮到了極限。要說我有什麼敬佩的人話,她絕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 「是嗎?不過你就不擔心她的安危?畢竟我們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像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1有點好奇。 「不用為她擔心的……」自然的微笑,想起了熟悉的人,便是一種幸福,「在挪亞方舟中的日子,她已經預想到了人類遙遠的未來。而她也提出了連我都是為之一振的理論。地球需要擁有統一,力量也必須得到統一,必須從內部戰鬥中解脫出來,將目光放在宇宙之中。今天發現了亞特蘭蒂斯文明,誰也不敢保證宇宙中就沒有其他的種族存在。人類不能再作為孤獨的個體生存在局限的井底,必須看見全部的天空…… 也就是說,從挪亞科技的競賽開始,她的出發點便是宇宙,像現在這樣的危機已經是預料中的事情。要說讓他驚訝的,大概只是對手由其他的外星人變成了現在亞特蘭蒂斯而已。」 「這樣就好,畢竟就像13所說的,避免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不解決源頭,災難永遠不會消失。所以在正式的開戰以前,必須保存相當的實力,不能又看著13那小子獨自去『耍酷』了……」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眼神說明13並不孤獨。 「可不知道這場浩劫過後,又有多少人類可以存活?而存活下來的人類,也不知道有多少能保持著鬥志,一切都是未知數啊?」輕輕的閉上了雙眼,讓思緒短暫的休息,那些複雜的問題現在是無法找到答案的,時間會慢慢的找尋出聶雲想要的解釋…… 目光移動到BEIJING郊區,龐大的特勤國防軍總部雖然燈火通明,卻保持著死般的沉靜。一種壓抑悲哀的情感散播在空氣之中…… 亞當的離開給這只Z國的雄獅部隊帶來了影響,是毀滅性的。 歲月的流逝,與一同的生活,將亞當的形象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個戰士的心中,說這是亞當的部隊,一點都不為過。 在大家的心中,沒有人可以取代亞當的地位。 不管任何時候看見的長官,永遠都是一副隨和的樣子。就像一個最有禮貌的紳士,真誠的關心每一個。點兵之時,隨便指出一位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 在特勤國防軍中,雖然不說,可所有的士兵都知道長官其實與上級不合。即便身居副主席的席位,國內各個部長與委員沒有一位支持他的稱霸計劃。而當長官以奇跡般的姿態幾乎瞬間統一了亞洲後,也沒有得到一聲真誠的讚揚。 相反長官更是為了統治地區的安定絞勁了腦汁,從軍營中看去長官辦公室的窗口,那裡的燈光彷彿沒有一刻的熄滅過。 如果有人問為什麼特勤國防軍能在世界上有如此之高的震懾力,與戰鬥力?那麼亞當絕對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沒有他在,國防軍也不過是群裝備稍微好一點的普通軍隊…… 夜幕漸漸降臨,在國防軍的門前,那狹窄的兩側崗亭之中,威武的掩護系士兵穿著著厚重的護甲,站得筆直。不管是不是幼稚,只希望當長官回來時,讓他看見最精神的樣子。 也許是神聽見了最真誠的祈禱,一個身影漸漸的穿越過夜幕,緩緩接近。那沉重的腳步聲,帶著最自然的氣息,彷彿是回家一般。 「長官!」不自覺的喊著,剛剛的威嚴也化成了眼眶中液體,連基本的舉槍動作都沒有。可當全息頭盔放大的搜索後,看見的卻是四個湛藍的瞳孔,嘹亮的警報聲響起,最不受歡迎的「客人」出現…… 迅速的舉起巨大的手臂護甲,槍口全開,瞄準。可眼前剛剛的人影消失,一切彷彿只是兩人的幻覺。 「你有看見的啊!」一名士兵咆哮的叫喊,其實是一種懷疑的表現。 「當然有看見,是13!絕對是他!」雖然這樣的說,但自己也不敢肯定。 「你們太慢,而且太遲鈍……」冰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來,除了心中一震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感覺就像腳下突然的失去了引力,身體漂浮到了天空之中,瞬間的加速,向後的飛了出去,流逝的畫面之間看見了那四隻明亮的瞳孔。但也只是短暫的視覺,當身體落地之後,猛烈的撞擊使得立刻開始了做夢,而左邊的傢伙則要相對的慘一些,吐了口鮮血才昏迷過去。 「明明我用的是一樣的力度?」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翼」,「看來人造的還是比天生的要厲害點啊……」 「別臭屁了,你小子秀逗了,明明有事求別人,還出手打,不怕別人十萬PK你一個。」蛇有點拿13沒有辦法的感覺。 「概念錯誤,我從未說求他們,只是來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身份,而軍人間的交流,你個不男不女的怎麼會明白?」一句話氣的蛇說不出話來…… 微笑的邁開步伐,走進了Z國最高等級的軍事基地,這個自己曾經「觀光」過的地方。 隨便的看看,說句老實話,短短幾年,這裡比從前更加的龐大宏偉,可見平時亞當也沒有少下工夫…… 行走到一個足有四個足球場大小的操場,13停下了步伐,天空之中呼嘯之聲瞬間接近,八輛黑色的巨大四足機甲如隕石般墜落而下,將這鬧事之人團團圍住,數十盞巨大的探照燈將13打的就像萬世巨星。 「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五章軍人的職責 第三百七十五章軍人的職責 頃刻之間,大地微振,無數的腳步聲接近,可並沒有雜亂的感覺,沉重有力。 無數穿著各種顏色護甲的戰士,蜂擁如螞蟻般的衝進了操場,而周圍所有高層建築的頂樓上全是白色的「小點」架起了巨大的槍械。 「總人數五萬,狙擊手三千,在外面另有十萬預備,還有三十多部騰龍級機甲。小子這次你捅馬蜂窩了……」說歸說,蛇卻沒有絲毫的鬆懈,背後COOL—FIRE5上的菱片屬於一觸即發的狀態。如果無法交談,至少也能全防禦的先保住一條性命。 「放心,不會有事的。」13永遠都是那麼自信,全身鬆散,到處都是破綻,彷彿在說歡迎挑戰一樣? 龐大數量的軍隊行動之速,如離弦之箭,短短三十秒形成包圍,以前方的機甲為界成圓形散開。掩護手在前,突擊繫在後,而速度型的紅色戰士,依稀穿插在之間,起奇兵之用。仔細看的話,並沒有什麼具體指揮的動作或暗示,一切都是士兵本能的反應。說這是世界上最好的陸軍,連13也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同時舉槍,子彈上膛的聲音本為清脆,可此時聽上去卻成「嘹亮」了…… 環視四周,金屬的瞳孔隱藏起了所有的情感,透露出戰士的冰冷,喧嘩的場面頓時死靜了下來。 「有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嗎?」環視一周,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前排的掩護系士兵身上。因為曾經見過的啊…… 就像被看穿了一樣,停止了和其他人一樣警戒的樣子,變得和13一般的放鬆。走過了機甲形成的包圍圈,而身後的士兵則是一陣緊張,看得出所具備的大將之風……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記得亞當也介紹過你,好像叫吳剛是吧?」自然的交談,13沒有一絲的拘謹,彷彿普通的聊天。 「沒有錯,這是第三次見到你了,第一次是你從這裡帶聶雲走,那時槍裡還裝著歸零SEED。」對於過去,吳剛還記憶由薪,畢竟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可以如此接近最恐怖死亡的。 徑直的站立在了13面前,距離不過兩米,是個可隨時發動攻擊的間隔……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鹵莽。」輕鬆的笑了笑,就像回憶童年的趣事,「不過就換成現在,當時我也會這樣幹。」對於自己的決定,13從不後悔,「而你們又打算繼續『幼稚』到什麼時候?」 「你的話,我不明白……」吳剛說的是實話。 「國家現在的狀態我想你們也不會不知道,為什麼不聽從國家的安排,還要和政府做對?」這是13無法理解的東西。 「如果你是來談這個問題的,我想我們沒有共同語言。但你如果想動手,即便你是神,特勤的戰士也不會退縮一步!」豪邁的聲音,牽動著所有的槍口向上抬高了些許,表明著大家的決心。 「什麼叫沒有共同語言?」13的語氣中帶著鄙視,「明明是國家的軍隊,國家有難無動於衷。你們的忠誠只是說說玩的嗎?還是說你們想集體和我一樣……叛國?」沉重的二字,壓著在場之人幾乎無法呼吸。 「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你們知道亞當對於我們是怎樣重要的人嗎?」忘記了一切,一把揪住了13的衣領,帶著異常的憤怒,「沒有他,根本就沒有現在的我們,這裡的每一個軍人都是在特勤國防軍,在亞當的領導下得到新生!而現在他的失蹤,嫌疑最大的便是虛偽的政府,他們一直都對亞當不滿。這樣的政府要我們怎麼可以為它所用?!」 「所以你們選擇了見死不救,看著國民水深火熱也無動於衷?你們還有一個身為軍人的自覺嗎?在世界上,誰都知道特勤國防軍是亞當的軍隊,但你們沒有資格如此的說。」毫不因為吳剛的粗魯而生氣,相反,憤怒正好說明了他的「認同」,「你們的一切都是由國家提供,入伍前的宣誓也是盡忠報國。實話跟你們說吧,Z國現在遇到的危機並不是光停電如此簡單,如果你們不肯配合政府的行動,接下來一定是國破家亡。」 「你在開玩笑,現在根本沒有強大到敢輕易入侵Z國的勢力存在。」吳剛顯然並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輕輕一撥,打掉了衣領上上的手臂,「本來我並沒有意思來點醒你們,畢竟Z國的未來我並不關心。只是看著大家都在努力的求存,人民都在期盼得到你們的幫助,而你們卻只是為了一個失蹤的指揮官與政府作對。繼續下去,你們對不起你們的父母,也對不起你們的國家。不忠不孝的軍人,到底還是不是軍人,你們自己權衡……」 一個念頭,黑色的羽翼漸漸的在身後成型,看著一個個低下的頭,13明白自己的話沒有白說。 「13!」看著面前最強的戰士,吳剛的樣子彷彿有些為難,「我想親口聽你說,我們的長官還活在世界之上,即便只是在騙人,只要你說,我們都相信。」槍口一隻一隻的落下,子彈退出了槍膛,所有的人陷入了一片悲哀之中。 「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們,在我死掉以前,他才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他現在一定還活著,只是心裡有個很大的結,需要時間讓他將自己整理出來。到時候,他又會回來,接管他的部隊,在那之前,你們如果讓他苦心經營的國家滅亡了,可是會傷他心的……」說完,舞動了兩下巨大的黑色翅膀,飛上了天空,消失在夜幕,從這總部輕鬆的離開。 「13。」耳邊又傳了蛇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疑惑,「你小子最後的話跟哄小孩一樣,是不是太幼稚了點?」 「你不會明白,軍人本來就是一群孩子,國家的孩子,只是因為亞當在他們心中漸漸和國家畫上了等號。現在『國家』失去了,沒有什麼比一個『未來』更能振奮人心的東西。」向著剛剛的天安門城樓飛去,13喜歡上了那麼的夜景。 「有時候啊,我覺得自己很瞭解人類,有時候又覺得你們複雜的根本無法分析,說穿了你們就是一群怪物……」蛇不再去想如此的問題。 夜恢復了寧靜…… 整理完資料,劉濤慌張的乘坐電梯上升到了地面。看看手錶,自己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 衝出了大樓,逕直的向馬路邊已準備好的轎車走去,那步伐連旁邊跟隨的秘書都有些吃力。 「動作快點,我們馬上要趕到特勤的總部去。」自行的拉開了車門回頭吩咐到,可看見的卻是自己的秘書已被兩名穿著護甲的特勤士兵攔住,後者還舉起了雙手,無比的配合。而自己面前這高大的戰士已經取下了自己的頭盔,吳剛作為亞當的親信兼得力助手,國內的名氣已不用比喻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劉濤的心中出現了一個現在絕對是恐怖的詞語——「政變」。 短暫的平靜,一個標準的軍禮,吳剛的動作帶著自己全部的歉意與服從,「特勤國防軍副督察長吳剛向您報道,另特勤國防軍全員三十萬士兵對政府表情絕對效忠,有什麼任務請下達。不過我們有一個稍微過分點的要求,在亞當長官的去向弄清楚以前,請不要給特勤國防軍任何的指揮人員。我在此保證,特勤國防軍決不會因此而對命令有絲毫的懷疑和不執行,一切為了祖國!」 「什麼都不用說了!」重重的單手拍在了吳剛的身上,「就是這一句,一切為了祖國,我們要用生命來捍衛!」 「是!」嘹亮的回答,軍人在此刻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歸宿與使命,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呢? 而世界這舞台,並不是只有Z國才有如此特別的故事。M國的黎明前夕,忙碌的安妮地下實驗室突然的安靜了下來。 在一間並不大的金屬實驗室中,所有的人員靜靜做著最後的調試,而安妮穿著一件泡泡袖的黑色連衣裙,絲質的材料包裹著火辣的身材,鼻樑上的一副可愛的膠框墨鏡和衣服的顏色十分相配。 突然,一個士兵走到了安妮的身後,在耳邊輕聲述說著絕密的情報。 「Z國已經恢復了電力嗎?看來聶雲又幹了件了不起的事情啊……」欣慰的笑了笑,並沒有把此當成什麼驚奇的。側頭看向了前方的高強度玻璃窗口,另一個房間中的巨大離子引擎,正在平穩的運動著。 「你回去告訴阿捨,電力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目前真正重要的問題是衛星墜落的危機,要他安排沿海城市民眾的疏散,安排更多的人民進入地下避難,別什麼事情都讓我來做,我可沒有這個義務。」厭煩的打發,猜不透安妮的心情是好是壞,反正應該還過的去的那種? 士兵緩緩的退下,房間只留下了研究人員。 」博士,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引擎驅動了。」一個聲音緩緩的匯報著。 「終於還是來了……」無奈的歎息,有點悲哀,自己所預言的事情最後依然發生了。人類與外星文明之戰,勝者便有最後生存的權力,「獎勵」相當的豐厚。 「驅動程式輸入,注意各電纜溫度調節。」平常的下令,研究人員也是平常的工作,沒有聶雲指揮室中那種興奮,緊張與激動。畢竟安妮面前的備用電源系統,早在十年之前已經裝配測試完全,而這些人員不過從事了一遍檢查的工作而已。 按下啟動鍵,所有的人員都佩帶起了防護眼鏡,安妮的墨鏡也是由同種的材料製作。 頃刻之間,爆漲的絢麗白光充實了房間中所有的陰暗角落,也將這一份光明傳遍了M國的千家萬戶。 走出了實驗室,那照耀著走廊的燈光要柔和許多。取下了墨鏡,逕直的向著走廊一側走去,那些研究人員也是緊緊跟隨。 「通知所有人員現在開始進入一級警戒,艦載機甲固定,全艦啟動,防禦天井打開,我們準備出發。」步伐穩健,安妮永遠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是。」後方整齊的回答,對於這美貌的博士,大家都是被她的智慧所折服…… 登上了自己心愛雲號的艦橋,所有的人員已經就位,在等待安妮最後的命令。緊抓住了身邊的欄杆,讓腦袋適應著世界的改變。三秒之後,眼神變的無比堅定,「出發!」 命令便是部下的使命,龐大的挪亞戰艦點火,平行的由地面下升上了天空。 那黑色的金屬表面,在陽光下也是無比的耀眼,緊在其後的還有同型號卻略小一些的協同戰艦,整整五艘的淒涼數量,卻構成了人類有史以來第一隻天空中的艦隊,開創了人類戰場又一個全新的領域。 而在地面乾燥的沙漠上,裝備著空中強襲的鴿子早已經迫不及待,迅速的啟動…… 「各位,該我們行動了,不要給安妮大人丟臉!」微微的提醒,身後傳來的卻是最洪亮的回答。 只見一台台幾乎和鴿子相同的飛行機甲直直的衝向了藍天,成為了戰艦的護航站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六章天下的觸動 第三百七十六章天下的觸動 清晨,當太陽俯過M國之時,所有人民已感受到了政府帶給自己的承諾,明亮的電燈和各種電器都正常的開始運轉。可這樣的高興過去片刻,剩下的則是無盡的茫然。 當朦朧的轟鳴聲震得玻璃都在抖動之時,人們不自覺的走上了大街,抬頭看去卻沒有藍天白雲,甚至太陽,而龐大的黑色船體遮擋起了一切。大量的機甲在船邊飛行,如同穿梭過航母上方的戰機般。 挪亞戰艦帶來的震撼,讓人們都開始懷疑如今的M國已經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國家,所擁有的力量也已經超出了地球的極限…… 而在戰艦之中,所有的人員卻表現的相當平常,沒有該有的興奮,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本為五隻的艦隊,早在剛出基地不久後便分道揚鑣,向著五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駛去。力求編製起M國最全面的空中防衛線…… 短暫的飛行時間過後,比尤特,丹佛,襖思堡,亞特蘭大,克利夫蘭的居民都能看見懸停在上空的龐大戰艦。 M國的自救計劃也在戰艦出現的同一刻開始,沿海城市的街道上穿梭著大量的軍用車隊,親自上門的幫助撤離,每家每戶只給三公斤攜帶物品的名額,超過部分必須減掉。也正是如此的安排,避免了大量民眾自行撤離時的混亂場面,也避免了不必要的交通堵塞。 可人類對家園的眷戀也是這項工作中最大的敵人,不通告理由的撤離,恐怕沒有多少人願意吧? 最後強制性的手段只有注射藥劑,如拖運屍體的幫助撤離…… 但這些都不是安妮在意的問題…… 「報告博士,所有的戰艦就位。」通訊兵表情嚴肅的匯報著。 「很好,傳令下去,就地警戒,不可以有絲毫的鬆懈,那該死的老傢伙並不可靠,說48小時,但如果提前了,我們也咬不了他。讓所有的戰艦導彈系統全開,設定為自動瞄準攻擊狀態,大氣層中一發現奇怪動向,便給我攻擊。告訴所有人,要是讓一個衛星落到M國的土地,我可不會輕擾。聽見了嗎?」語氣冷酷,讓大家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是!」洪亮的回答,代表著各位的決心,這是一場捍衛國土的戰爭,沒有以往任何一次多管閒事,虛偽侵略那種的猶豫。很簡單的邏輯,退後一步,丟失的將是國家…… 而在此時的歐洲,卻成為了世界上最亂的國家。裡奇住所的絕密線路電話如幾十個並排平放的鬧鐘,聲嘶力竭的咆哮。坐在前面的秘書只是光流著冷汗,看這電話顫抖,沒有勇氣接起任何一部。因為自己清楚,不管是拿起誰,自己都沒有能力與神經去承受對方匯報過來的事情。而可以承受這一切的人,卻將自己關在了辦公室中,不肯接見任何的人。 使得什麼傳說中的伊甸幾乎崩潰,各國自掃門前雪,沒有誰還記得什麼神的國度? 而在如此的大環境之中,卻有比所有人更加無奈的人,無奈的是被拋棄的感覺…… 眼見天近黃昏,在D國的MUNIHEI——裡奇的秘密別墅前的大道上,冷清的就像剛死過人一般,只有兩名魁梧的士兵依舊懷抱槍械的警戒。 突然,遠處引擎的轟鳴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士兵不自覺的抬起了槍械警戒,可當看清楚轎車的車牌後,手臂又放了下來,畢竟是允許進入的車輛之一…… 轉眼之間,急剎都讓輪胎散發出了焦臭,車停在了正門,不等士兵上前開門,小刀自己的下了車。帶著一副不菲的太陽眼鏡,並沒有透露出什麼清新與時尚,相反那慘白的皮膚與嚴肅的表情,說明了他的心情已差到了極點。 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正準備向著別墅走去,卻意外的被士兵給攔了下來。 「你們難道不認識我嗎?」取下了眼鏡,努力保持冷靜的看著兩人,恐怖的氣勢即便是士兵都不由的退後半步。 「真的很抱歉小刀先生,我們知道您有進入別墅的特權。」一名士兵臉帶抱歉的解釋道,「可裡奇先生吩咐,誰也不許打擾他現在的休息,就連各國的主席都不允許進入,所以……」 「沒有關係,因為我就是來叫他『起床』的!」兩道銀光閃動,如同兩隻急速的蝴蝶閃過,只見士兵的脖子出現了一條鮮紅的傷口。體內的血液幾乎是噴灑而出,些許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可小刀並不在意…… 那阻攔的人,已失去了阻攔的力量,不住的到下…… 「清理乾淨,我一個人進去……」在士兵的綠色軍裝上擦乾了刀粘連的血跡,收起,輕鬆的走向了大門,將剩下的工作交給了隨行的手下。 裡奇的別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小刀上一次的來,也只是在草坪上陪裡奇坐了坐,沒有人帶路成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小刀先生?你怎麼進來的?」討厭那電話鈴聲的秘書,剛走出房間想透透氣,便看見了這個臉帶血跡的男人。 嘴角露出了最自然的微笑,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將其按在了木製的牆壁上,那縮緊的領帶勒得秘書整條的舌頭都吐了出來,眼睛鼓的就像要爆裂一般。 「聽著,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裡奇在哪?說出來,讓你呼吸空氣,不說,只有死。」語氣顯得平靜,臉上帶笑卻無法讓人認為他的在開玩笑。 「直走……上路……靠樓梯……左邊第三個房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這段話說完,而身體也同時失去了支撐,摔在了地上激烈的咳嗽。誠實救了自己一命,卻出賣了自己的主子,可見任何的話都具有兩端的效應。 來到樓上,小刀才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別墅中,除了剛剛自己殺的兩名衛兵和威脅的秘書,就沒有再看見其他的守衛。簡直就像在說「歡迎來殺我」一樣…… 可小刀並沒有心情去考慮別人的心情,自己只是想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來到了裡奇辦公室的門前,深吸一口氣,大力一腳的踹開了精美的木門,踏進了屬於裡奇自閉的空間。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上鎖,你又何必浪費力氣?」微笑的看著這可以稱為夥伴的小刀,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平靜的讓人痛恨。 「裡奇先生,我想問您,停電是怎麼回事?歐洲各國現在都在鬧分裂,伊甸幾乎要垮台了,您知道嗎?」還算有點禮貌,小刀徑直走到了裡奇的辦公桌前,站得筆直。 「小刀先生,你的問題已經涉及到國家機密和政治,好像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看著面前幾乎要爆發的小刀,裡奇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動搖。 「我才不管什麼他媽的狗屁政治!我的各個生意都被迫停止了,那些暴民衝進我罩的場子中鬧事,還有地方各個小幫派,趁機開始搶我的地盤,聯繫當地的政府,結果沒有一個人理我!我要你給我解釋,到底誰負責我的損失?!」小刀都有了殺人的衝動,只需要稍微的抬一下手,就能幹掉面前微笑到讓自己厭煩的傢伙。 「其實你老爸是對的,黑龍也是對的。」遺憾的歎息,裡奇的表情有點無奈,也有點後悔,「你還不夠看,永遠關心的只是眼前的利益,沒有一點梟雄該有的氣量與警覺。換成是黑龍的話,決不會跟我吵鬧,而是冷靜的坐下來跟我交談,解決問題。」 「別再跟我提他王八蛋,我就是我,黑手黨的龍頭!今天你不給我個答案,即便你是神,我也會殺了你。」說著,一把明亮的蝴蝶刀釘穿了桌面,明晃晃的樹立在裡奇的面前。 「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無所謂的靠在了椅背上,卻不是什麼妥協或懼怕了小刀的威脅,「我們遭受外星人的攻擊了,現在全世界都陷入了大停電中,外星人還威脅再過上24個小時便讓衛星墜落襲擊地球。Z國和M國都在全力的戒備……」 「你當我是白癡啊,衛星墜落可以襲擊地球嗎?還沒穿透大氣層都被給燒光了!」小刀大喊的罵道,並不相信裡奇的話。 「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幼稚?難道你當Z國和M國的人都是白癡嗎?」裡奇疑惑的看著小刀,用他最討厭的鄙視目光,「早從世界各國能生產泰坦金屬開始,為防止他國對自己衛星的攻擊,在隱瞞著國民的情況下,有能力的各國都將後來發射的衛星用泰坦金屬來取代,現在圍繞地球旋轉的衛星,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可安然的穿過大氣層對地面形成攻擊。而幾乎是被海水環繞的歐洲,將有超過半數以上的陸地要被衝擊形成的巨浪吞沒,這還沒預計直接撞擊地面形成的傷害。」 「你……你在開玩笑啊?」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一絲冷汗流過了臉龐,無法想像裡奇透露給自己的信息。 「信不信都是事實,你所在YIDALI屬於地中海區域,也難免會有巨浪,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回去的好。」算是自己最後的勸告,裡奇能做的就這多。 「有點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還可以如此悠哉的在這裡跟我說話?要不是我來找你,看來我也要莫名其妙的死了吧?」握住了桌面上的刀柄,刀身被抽了出來,眼神中透著殺氣。 「我並不是沒有行動,只是你們沒有看見而已。」慈祥的笑著,彷彿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危機,「很遺憾我們不像Z國和M國,有大片的內陸地區,大量的居民都是在沿海城市,如果像Z國或M國那樣的大面積撤離,我們連安頓他們的地方都沒有。況且我們也沒有什麼措施可以恢復供電,安撫民眾,如果再胡亂的疏散,只會讓國家更亂。 所以我選擇了放棄一些地區和人民,將所有的兵力調配到D國周遍內陸的地方,準備攔截天空中的攻擊。」 「你的意思是連YIDALI也要放棄,包括我在內,到死都沒想過通知一下我?!」刀柄在手中握得生疼,已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基本上可以這樣說。」裡奇還是意外的誠實,「突如其來的情況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神一切的計劃都改變了,況且現在我也聯繫不到他,像你這樣的小角色般的人物,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關心你的安危上。不過很顯然你的運氣不錯,既然來到這裡,就隨手救你一命好了。」 「原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不自覺的仰天長笑,聲音是那麼的淒涼,帶著身體都在顫抖,回想起父親對自己的冷漠,與極力挽留黑龍時的樣子,自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這一輩子我沒做過什麼好事,但殺了你也許是最好的事情!」揮動蝴蝶刀,刀刃畫著的直取咽喉,可意外的卻是刀身強行的定在了空氣之中,完全的鎖住。 直直看去,兩跟手指夾住了銀色的刀身。 「對不起,我的命是神賜予的,誰都沒有資格拿走,你也不例外。」拿起一隻鋼筆平放與桌面,一個彈指,黑色的筆身飛到了空中,貫穿而過小刀的額頭,宛如最具力量的子彈,連讓其還手的時間都沒有,臉上只有驚訝。 於是一條本該由黑龍解決的生命,死在了裡奇的手中……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七章男人氣量 第三百七十七章男人氣量 天空之中,一架巨大的客機在平穩飛行著,負責駕駛的是24與母獅。在沒有任何雷達輔助的情況下飛行,也是一種考驗技術的工作。 寶寶的樣子看上去挺高興,坐在頭等艙第一的座位,帶著耳機,看著DVD,吃著三層聖代冰淇淋,樂在其中。 而黑龍的獵豹成員全擠在了後面的經濟艙裡,老頭意外的也主動退到了後艙,因為這頭等艙中壓抑的氣氛無法承受。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品著百萬一瓶的紅酒,可味道比廉價的袋裝飲料還要讓自己作嘔。微微的側頭,旁邊兩個座位上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就像用槍頂在自己腦袋一樣。這應該就是酒水變味的原因?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父親終於按耐不住,開口的說著,聲音低沉透出了寒意,「為什麼克勞小姐會帶著一群戰士突然的衝進我家?硬將我們帶上了飛機,而他們則是恭敬的叫你老大,中間好像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其實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黑龍第一次有了略微尷尬的神色,「當你們送我去TW唸書時的第二年,我開始了混黑幫。當大學畢業那時,已經統一了TW的黑道。現在,我的幫會屬於全世界十大幫會之一。簡單的說,我並不是好人。殺過人,放過火,販過毒,送過黑錢。甚至背叛過祖國,成為Z國十大通緝犯之首。在澳洲現在也是惟我獨尊的狀態,而後面的那些人,包括克勞小姐,都是我安排來保護你們的戰士,屬於我最得意的部下。」 一段簡短的說明,讓二老啞口無言,只是眼神複雜的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兒子,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自己的情感…… 「你個畜生啊!」猛然的從座位上站起,反手的一記耳光,抽在了黑龍的側臉,酒杯打翻在地面,鮮紅的液體弄濕了同色的地毯。 「不要啊,那是我們的孩子!」母親也是迅速的起身,緊緊的抱住了父親的胸懷,眼淚不住的流著,只是不想看見黑龍受到委屈。 「放開我,放開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畜生!你聽聽他說的還叫人話嗎?!!!!」惱羞成怒已經無法形容父親現在的情感,更多的是愧疚,恥辱,為自己的孩子…… 「媽媽,不要攔著爸爸了……」緩緩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正面著養育自己的雙親,沒有一絲想逃避的意思。單手擦去了嘴角的點點血跡,像一個男子漢,「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推脫,也不後悔。這是爸爸教我的男人氣量……」 「我有教你去殺人放火嗎?我有讓你販毒叛國嗎?你是恥辱!我們家的恥辱!」拚命的爭脫,只想發洩心中的怨氣。 「孩子!快,快跟你爸爸道歉!道歉就好了啊!」母親天真的認為著,以前每當黑龍惹火父親時,都是如此的解決的。泣不成聲的母親帶著懇求的口吻,眼淚已經滿面。 「不可能的啊,媽媽……」不自覺的微笑著,還是最喜歡母親袒護自己樣子,可這一次,並不是袒護可以解決的問題。 輕輕的拉住了母親的手,解開了父親的束縛,所做的一切,讓激動的父親也遲鈍了看著黑龍。 「我並不是沒有是非觀念的人,從做這些開始,我便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甚至是你們有什麼樣的反應……」黑龍的眼眶有些濕潤,「不過是我選擇了這一條路,也是我自己選擇了自己的人生,不管對錯我都會按照自己的思路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也許為此我傷害了無數的人,但我決沒有想傷害你們的意思。這也是我一直不肯告訴你們真相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無法改變危機,你們也會安靜的在澳洲度過平靜的人生。」 「你的意思是當我們是傻瓜,瞞著我們一直到死,你還真是孝順啊!」沒有動手了,可父親的的怨氣還沒有發洩出來。 「如果爸爸一定要這樣認為,那麼便是的。」黑龍毫不掩飾,「看看世界,好人永遠只是用來歌頌,可卻還是過著艱苦的生活。您二老辛苦一輩子,如果不是我暗中做手腳,你們也無法到澳洲安享晚年。與其做一個正面被誇讚,背面被罵傻B的人。我到情願做一個正反都被罵的壞人。」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試問一輩子沒做過一件壞事?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啊?!」大力的垂擊著胸口,渾厚的聲音迴盪在機艙中。在黑龍來看最堅強的父親,也是無力的跪坐在了地面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照明燈流著眼淚,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別這樣啊……」母親也是跪坐在了父親的身邊,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無力的哭著…… 「我知道你們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明白,不管世界變成怎樣,我都想你們好好的活下去。一切的罵名讓我背負就夠了啊……」雙膝落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額頭點地,眼淚落在了鮮紅地毯之上,「兒,不肖……」 說著,整個頭等艙中只有哭泣的聲音,那種場面,連寶寶都不自覺的取下了耳機,回頭看著。眼眶中莫名的有些濕潤,應該說是感人…… 過去了片刻,這哭泣的聲音,越來越低,知道黑龍與父親停止,母親還在微微的抽涕。 一雙暗淡的瞳孔看著面前的孩子,父親能做的動作只是歎息而已,「我……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還能說些什麼?只有四個字送你,『好自為知』。而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叫張潔的孩子,和你也是一樣的嗎?如果是,我絕對不原諒你!你應該知道你媽媽是多麼的喜歡那孩子!」 「他不是我安排的人,應該說連他的出現我都沒有想過……」抬起了頭,黑龍輕聲的說著,「我想也許你們為我而感到可恥,但他絕對是你們值得驕傲的孩子。」 「那麼說他也不是你的同學了?」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母親關切的問著。 「不是……」搖著頭,黑龍沒有繼續隱瞞的意思,「他是13,Z國的狙擊王,世界上最強的戰士。是真正的民族英雄……」 又是一個簡短的介紹,震的二老繼續的啞口無言…… 旅途開始變的寧靜,大概所有人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事實…… 「看見小島了。」抬頭望去,目光穿越過雲層,一塊綠色的土地彷彿漂浮在海面一般,承受著浪花微微的拍打。可母獅關心的並不是這些,「不過這小島上沒有機場,現在怎麼辦?讓飛機迫降在海上嗎?」 「誰說的沒有機場?」24的樣子顯得格外平靜,「只是沒有讓你們看見而已。」繼續駕駛著飛機,向著島正中一片濃密的樹林飛去。 無奈的歎息,按動了全機的廣播系統,「各位乘客請注意了,飛機正準備降落,希望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繫好安全帶……」看著飛機前方的樹林,臉色變的有點差,「降落過程『可能』有點『顛簸』,大家做好抗衝擊準備……」 廣播結束,所有人不自覺的看向了圓形的密封窗口,可看見的只是一片濃密的樹林。冷汗流過了額頭…… 「開始了。」自然的放下了起落架,客機下降到了正常降落的高度,母獅也是繫緊了安全帶準備接受衝擊。可意外的是並沒有什麼巨大的顛簸,飛機正常的落在了一條寬敞的水泥跑道之上,而那些綠色樹頂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被輕鬆穿過。 「怎麼可能?」有點無法理解的解開了安全帶,抬頭看去,那影像依舊的在上空,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是說全息影像系統嗎?」24還是那麼的平靜,「那是聶雲製造的一個小玩意,和真的很像,是避免一些嚇眼的飛行員降落在我們的地盤,很有效果。」 緩緩的飛機,停在了跑道的盡頭,長長的梯車自動的連接上了艙門,第一個走出飛機的便是身穿黑色西服的黑龍。 環視一周,濃密的高大樹木包裹著整個機場,很有森林的味道,是個可讓人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真是有沒有搞錯啊?弄這麼大一架東西過來?你們到底有多少人啊?」站立在梯車旁,36大大的搖著腦袋,有點不敢相信。 「對不起,讓讓……」24閃過了黑龍,第一個下到了地面上,而所有人也是踴躍的登陸這13居住的小島,原本冷清的機場熱鬧了起來。 「防空洞準備好了嗎?」輕聲的詢問,沒有其他人那樣好奇的神情,畢竟自己不是遊客。 「這個嘛到不是問題,可是這麼多人的食物我們可沒有準備,到時候我可不會分東西給他們吃。」36的樣子看上去很堅決。 「不用擔心,我們有帶東西來,而且還帶了專門的特級廚師。」微笑的走到了24的身邊,解決了36的顧慮。 」這樣是好啦,不過讓你的人自己負責搬運,我們這裡可沒有貨車,跟我來吧……」有點無可奈何,轉身的向著森林的深處走去,24跟隨在其後。 「爸媽,我們走吧,這便是你們乾兒子的地方,屬於他的小島。」推行著父母的後背,跟隨了上去。而大概是太過的驚訝,讓二老都忘記了憤怒,如同參觀一樣的左顧右盼…… 「那小傢伙還真是讓人不爽啊。」抗起了四捅的飲用水,看著36的背影,母獅的表情有點難看。 「別生氣了,整個特勤7隊裡,就只有那個1稍微的正常一點,其他人全都是那種讓人不爽類型。」單手甩動,一隻比身體還大的箱子已經背到了背上,一點都沒有老頭的頹廢,「不過每一個的實力也都是不容忽視的東西,如果真動起手來,恐怕你們一群人都不夠看的……」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按照黑龍所說的,除了13,其他的特勤成員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類,為什麼他們卻總讓人覺得……好強……」只是剛才瞟眼的四幕相接,都能感受到36的殺氣。 「他們跟我們都不一樣。」搖著頭,老頭否認著母獅的想法,「應該說一開始鍛煉的目標都不同,你們的話是為了更好的配合隊伍,完成任務。而我只是單純的追求更強,但他們是真正為戰場而生的怪物。靠不停的戰鬥維持自己的生命,證實自己的存在。他們也不是普通的人類啊……」 「按你的意思是13還是跑去找1和聶雲去了?真是不誠實的傢伙,明明知道每次到最後都會變成幫忙,還是跑去了……」一路邊聽著24說著情況,36一邊的歎息。 「大概是這樣吧,不過你也知道他的。我們是一家人,13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除了自己外……」微微的低下了頭,24在擔心。 「沒有關係的,那傢伙是打不死的蟑螂,一定會帶著1和聶雲回來,一定!」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八章曠世之災 第三百七十八章曠世之災 無數的人,無數的目光,無數的心臟,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自己並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 那地下的防空洞中嬰兒在哭泣,女人在抽涕,男人在彷徨,戰士緊握著手中的槍。這場浩劫不管是地面上的,還是地面下的,只要身為人類便無可避免的需要面對…… 面對神的懲罰…… 夜晚的BEIJING透出的是比前幾夜更死般的寂靜。並不幸運的市民全躲在自己的家中,抱著可以讓自己感覺安全的東西顫抖。 大街之上傳來的是坦克的履帶和士兵的腳步聲,整齊,沉重,讓人心頭狂跳。 也許大多數愚昧的市民還不知道到底要面對的是什麼?可大家都明白,將來臨的東西,絕對無法想像…… 此時的小悅也躲進了床下,緊緊握著自己的13玩偶。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孩,大概還不明白祈禱這詞的意義,可自己還是在努力的期盼,期盼那英雄的出現,拯救大家,拯救一切…… 就像所有人心中一樣不說的期盼…… 「喂,差不多快來了,那老傢伙給出的時間。」蛇在耳邊輕聲的說著,吵醒了本在睡夢中的13。 「現在幾點?」從琉璃的瓦面站起,伸了伸懶腰,只知道天色好暗,路燈好亮。 「你是豬啊?睡了二十幾個鐘頭?現在是BEIJING時間,凌晨三點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創始說的衛星墜落時間了。你想在睡夢中給衛星砸死嗎?」想起13就有氣,完全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傢伙。 「似乎睡的久了一點,聶雲現在的情況怎樣?」抱歉的笑了笑,還是挺輕鬆的樣子。 「你問的是Z國防禦線吧?」蛇的語氣也是懶懶散散,翻譯了13的問題,「這個嘛,基本佈置的還算妥當,沿海的撤離工作完成95%,攔截衛星部隊就位率90%。不能十全十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時間太少,換句話說,會死好多的人……」 「BEIJING城的防禦如何?」原本微笑的臉變的面無表情,因為死人並不好笑。 「這裡的防禦大可以放心,吳剛那傢伙安排了三十台騰龍機甲,都是最大型衛星的墜落地點。讓本城的其他部隊負責剩下四十五個衛星的攔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總有點事情讓我擔心……」蛇的樣子也是格外的難看,彷彿有根骨頭卡在喉嚨。 「有什麼變數嗎?」13的心中也有同樣鬱悶的感覺。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希望是我的胡思亂想,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是無用功。」 「沒有問題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回報。」握緊了雙拳,意識是那般的堅定。 在M國,如嘉年華般熱鬧的場面上演,那挪亞戰艦艙門開啟,無數穿著著陸地強襲的機甲降落,固定住身形抬起了槍口對天,飛行的空中強襲機甲隊也是懸停,武器系統全開警戒…… 「快來了。」緊抓住了一旁的金屬欄杆,面前屏幕上的倒數計時即將歸零。 而在歐洲,所有的人民依舊過著混亂的生活,對他們而言知道的無非是全球大停電而已。大概只有在中心部位的人,才隱約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同。 那蔚藍的天空之中密密麻麻全是歐洲的變形戰機…… 「所有人員聽著!不容許絲毫的錯誤!」危坐在駕駛艙中,即便是特雷澤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懼,握著操縱桿的雙手還在顫抖,可還是大喊的下令,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沒有人知道在短短五分鐘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只能努力的傾盡所有,將結果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範圍內。雖然那個結果已經被神所宣判…… 潔白的神之空間中,微笑的臉上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可時間的年齡已過五位數字,那絕美的身體之下卻擁有著已老邁的思緒。 緩緩的從寶座上站起,面前瞬間出現了幾百副熒屏,全為世界各國還在努力的畫面。而在這所有屏幕的正中,卻是一顆偌大的藍色星球,還在生機勃勃的運轉著。 「好了,屬於你們應得的命運要開始了。按照世界的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希望你們那些所謂的政府,為我留下的都是最優秀的人類。否則以後的工作可要讓我好好麻煩上一陣子了。」歎息之間,閉上雙眼,一隻潔白的手臂緩緩抬起,正對著那藍色的星球,「衛星……墜落……」最後一次的歎息,為人類的。 所有的變化只在一瞬,環繞地球的人類科技結晶,同時的停頓了剎那。一塵不變的軌跡前所未有的扭曲,那無形的曲線旋轉的正對向了地球的表面。 而沒有大腦的衛星則遵行著自己的程式,在地球引力作用下運行起新的軌跡,這是一條毀滅之路…… 「開始了!」聶雲喊著。 「開始了……」安妮歎息著。 「開始了?」使徒微笑著。 不管用如何的表情,該面對的事情……啟動! 總數五千多顆的衛星墜落,所引發的奇觀也不是一句驚歎可以概括的畫面,如同超近距離的流星雨。一塊塊由泰坦金屬構制的窺視之眼,成為了摧毀人類的利器。那大氣層的摩擦,就像地獄的酷刑,所有的衛星表面赤紅彷彿火球,拖行著數十米的艷麗巨尾,俯衝向地面。 「開……火!」BEIJING城中,聶雲一聲令下,所有昂首向天的戰士,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時之間,無數拖行著白煙的導彈衝向了天空之中的恐怖衛星,重型的全為冷卻型炸彈,充滿液態氮的彈頭,將一顆顆火紅的衛星變成了白色。極大的溫差為泰坦金屬的弱點之一,隨後的高爆導彈將這脆弱的鐵塊炸的粉碎,那一片片四散的結晶體,如天空中的星星般,閃動的落下,美麗無比。 「校準方位,亞離子激光炮發射!」一架架騰龍機甲操作著自己的決殺秘武,在頭頂形成了一面面的赤紅圓鏡,直徑二十米的光柱直衝雲霄,彷彿人類對神的控訴。那墜落的衛星,無情的消失在這巨大的激光之中。但機甲駕駛員卻不認為自己的工作已經結束,繼續的操縱機甲,衝向其他的地區幫忙……人類的反抗看見了效果,那原本恐怖無敵的衛星,意外的被攔截下了大半。相比之下,那些直衝大海的衛星,給地球帶來更為恐怖的威脅。 一次次連續對汪洋的衝擊,使得原本平靜異常的大海孕育出了可怕的能量,那輕微排擊海岸的浪花停止,所有的風都凝固了下來。 由大海中央啟動,經過一次次的加力,史無前例的巨浪沖向了人類最繁華的沿海城市。那百米的高度超過一切堤壩的設防極限,是人類永遠都沒有想到的災難。 而Z國驕傲的SHANGHAI,第一個承受了大海帶來的衝擊。參天的大浪,毫不留情的撞上堤壩,由水泥製造的防禦體瞬間的龜裂變成了大海之中的塵埃。當巨浪沖擊進城市時,人類的脆弱完全的暴露在了神的面前。那些讓人類驕傲的摩天大樓徹底崩潰,倒塌,所有的生靈被淹沒在了大海之中。還來不及撤離的可憐人類連呼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屍骨都不知道被衝到了什麼地方。 其中被海水吞噬最嚴重的,莫過於毫無任何警戒的歐洲市民。所有沿海的市民只是茫然的呆立在原地,看著遠處遮擋住一切的巨浪接近,腦中連逃跑的本能都徹底的崩潰。呼喊救命的聲音卻得不到政府絲毫的救助,所有的人民只有一個想法,自己被政府給出賣了,如螻蟻般的出賣,連絲毫惋惜的表情都沒有流給自己。 一座座城市在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態下被摧毀…… 「可惡!給我用全力的攻擊!」揮舞著手中的青竹,將又一顆赤紅的衛星切成了碎片,咆哮的大喊下令著,彷彿能親耳聽見市民們悲慘的叫聲一般,特雷澤的眼中含著淚水,將一切的憤恨發洩在了這些罪魁禍首的衛星之上。 「給我攔截住!」在那交織的強大炮火之下,一顆頑強又巨大的衛星穿梭而過,就像擁有了生命一般,直衝向雲號。 「雙子!」「雙子!」鴿子與撒旦同時的大喊。 「我們知道了……」紅色的身影衝上了天空。 「交給我們吧!」藍色的機甲緊跟其後,交叉的懸停,距離百米。對立高舉雙手,一張巨大的離子屏障出現,衛星毫不留情的撞了上去。那沉重的力量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是雙子,也是跟隨的向下急墜,硬生生的滑行數十米高度才勉強的重新固定住機體。 「撒旦!」紅咬牙的叫喊著。 「鴿子!幫忙!」藍的表情同樣痛苦。 「知道了!」興奮的帶領著部下,一隊空中機甲將著屏障上的衛星轟成了碎片的墜落,而在落地之前由撒旦的陸地強襲隊將其分割成更小的塵埃。 看見如此的畫面,安妮的嘴角不自覺的出現了冰冷的笑容,「好了,神大人,你的招數看來也並不是那麼夠看,接下來到底是什麼呢?我等著你……」 回到神之空間,創始的臉上卻沒有應該出現的惆悵表情。在自己面前的螢幕之中,雖然內不乏反抗的身影,可多數畫面卻是衛星穩穩的撞擊上地面升起的不輸給蘑菇雲的大爆破。非洲,澳洲,美洲,亞洲,歐洲,沒有一塊土地可倖免於難,除了勉強反抗的Z國,M國,歐洲中部,其他原本屬於人類的土地,都被無情的爆炸吞沒。無數的人類消失在了那硝煙中,脆弱的丟失了自己的生命,別說反抗,連叫救命的權利都被剝奪……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和我想的一樣。摧毀,燃燒,吞噬,淹沒,死亡,呼喊,背叛,顫抖,反抗。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在力量的面前暴露無疑。」放聲的大笑著,這是壓抑了萬年的爽快感,那雙美麗的黑色瞳孔中,閃動著最期待的光暈,「這才是真正的神之力量,比起用離子炮摧毀擁有更真實的破壞感。我是神,我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也將用其力量,讓這世界從我手中重生!」 說著說著,創始興奮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古怪,兩行眼淚不自覺的落淌過了臉頰,這可不是什麼喜悅的淚水…… 「夏娃……我的孩子,難道你對人類還有特殊的感情嗎?這眼淚你到底是為誰流的?」目光固定在了一個畫面之上,正是站立在天安門之上的黑色戰士,「是為人類,還是13?我想應該是後者吧?是啊,他確實是一個優秀的亞特蘭蒂斯複製體,能成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簡直是連我都沒有預料到的。那種強悍的姿態,看來即便是身為神的你也無法抗拒。 不過真是遺憾了,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死亡,再美麗的煙火也有結束的時候。 突然腦中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乾脆我將著煙火提前結束好了,反正是那麼的輕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七十九章神的針對 第三百七十九章神的針對 夜空頓時的平靜,彷彿一切都只是所有人的夢境。而那天空中被穿透出大洞的殘缺雲朵,卻留下了恐怖的「痕跡」…… 不自覺的,武器緩緩的放下,看著天空的雙眼已找不到任何的火紅物體,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嘴角開始微微的上翹,歡呼的吶喊如同傳染的病毒,一片一片的擴散,整個城市沸騰了,發自心底的喜悅響徹雲霄。那躲在家中的人們,好奇的走到了窗邊,看見的是自己依舊美麗的城市。雖然一層未變,可卻維持住了大家全部的幸福,這樣還有什麼不足夠的嗎? 「成……成功了?」在地下的總指揮所中,看著面前的巨大屏幕,聶雲的神情是那麼的懷疑,站直了身子茫然的自問著。雖然所有的結果自己早已經計算出,只是當結果出現時又是那麼的難以接受,畢竟對手是神…… 「成功了!」歡呼聲感染進了這地下的城堡,所有的工作人員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歡快的眼淚如剛才的汗水般揮灑。雪白的各種防禦資料被拋到了天空,似雪片般漂浮落下。 「真的成功了啊!」趙翔也無法再克制自己的激動,單手支撐著額頭,默默的哭泣著。 「都多大的歲數了還哭啊?」旁邊的洪洋微微拍擊著他的肩膀勸解著,可自己的眼眶也是格外的濕潤。 「總算過去了……」緊繃的弦鬆去,劉濤倒退了幾步靠在了金屬的牆壁之上,深深的歎息著,那種喜悅已經表露在了自己的臉上。 「看來努力得到了回報?」站立在聶雲的背後,1的微笑顯得沒有絲毫變化,燦爛而且平靜。 緩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欣慰自己還可以繼續的歎息。那背負著幾十年的罪惡感,些許的緩解。可聶雲很清楚一切都只是剛開始而已…… 「終於結束了啊……」鬆了口氣,站立在天安門上的13也好好的緊張了一下。 「有什麼好驚奇的?」蛇的口氣相當的無所謂,「那老傢伙本來就沒有打算滅亡全部的人類,也不是專門針對型打擊,Z國倖免於難也很正常。 可縱向的來看,贏的還是他。現在全球的受災面積佔人類居住面積的67%,而在這場浩劫中死去的人類,不會少於百分之五十。換句話說,現在全球各地擁有著三十億具屍體。 人類的這場浩劫……真的很慘……」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微微的低下了頭,13再笑,是嘲笑,「所謂的神之力量,便是可以輕鬆的殺戮。一個念頭,奪走無數生命?遺憾的是人類明明知道神的力量如此,還在拚命的想獲得,真是種可笑的邏輯……」 默不做聲,因為就是連蛇都回答不了13的問題,作為悲哀的13,也是人類追求力量的產物而已…… 突然,那頭盔中的蛇全身一震,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自己接收到的信息,只覺得自己的程序都出現了絲毫的當機,短短三秒驗證了十次。 「13!抬頭看天!」幾乎是喊叫的說著,13也是本能的抬起了頭。那如夕陽般的紅雲出現在了天際,這是那些衛星所無法比擬的美麗,也是無法比擬的恐怖…… 四隻瞳孔,瞬間抓圖放大,眼前的全息屏幕顯示的是一個圓形的巨大輪迴,中間連接著一根粗壯的圓錐形的金屬體,與空氣摩擦出最紅艷的尾翼,彷彿燒紅了天空。 「那是?」連13的身體都是默名的顫抖了起來。 頓時,那些歡呼的戰士們,再也叫不出聲音,被那天空中的奇景所震撼,只能呆呆看著衝向自己的巨大物體,眼神黑暗而且空洞。稱為絕望的情感如惡魔,吞食著一顆顆本以為已經獲救的心臟…… 而在深層的指揮所中,這樣的絕望氣氛更加的濃烈,大概因為面前的巨大屏幕將那輪廓勾勒的更加清晰? 就連聶雲也是看著屏幕激烈的顫抖…… 「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明明我都有計算過,這是低於0.1%的幾率啊!為什麼會這樣?!」慌張的迅速敲擊起鍵盤,聶雲的狀態有點瘋狂。 「那……那是什麼?」趙翔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淒涼,「為什麼會有這樣大型的東西?!不是說只用攔截下衛星就沒有事了嗎?你不是說過的嗎?」 「是神……」那敲擊的動作頓時的停止,自己要的數據已經出現在了面前的電腦屏幕中,冷汗滑過了面頰滴落在地板之上,「是神針對我們的攻擊,他想滅掉BEIJING城……」 「蛇,這就是你擔心的東西嗎?」輕聲的問著,13想起了攻擊開始前蛇的反常。 「確實沒錯,那是泰坦空間站,由Z,M,Y,D四國秘密聯合建造。全泰坦金屬的材料構造,中間最大直徑一百三十米,是全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空間站,原先的設計可同時在太空中接收十架太空梭的對接補給。建造時間為2000年,到現在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當時其實四國有份虛假的秘密同盟協議。也就是可笑的共同發展,共同防禦計劃,這空間站便是協同防禦的一個證明。在空間站上擁有著最先進的電磁加速炮,激光武器,和上十噸的攔截導彈彈頭,說它是人類的太空堡壘一點都不為過。可早在幾年前,當Z國對TW開戰,M國展現了機甲威力,和你所『表演』的單兵核武後,這種虛假的同盟也宣告破滅。 在太空站上的人員已撤離的乾淨,除了大量的彈藥無法運輸,那裡已經成為了一個近乎廢棄的地方。可如果是在創始給出的時間來計算,太空站最多撞擊上亞洲東部,連Z國的一寸土都沾不到。遺憾的是,很顯然老傢伙針對的是Z國……」這是蛇的結論。 「他針對的不是Z國,而是我。」看著逐漸接近的恐怖物體,明白了創始給自己的出的「題目」。 「別傻了,你小子腦袋秀逗,不會連這樣的事情也要管吧?!」蛇的頭開始痛了,「拜託,思考問題有點常識好嗎?那東西現在相當與一個大炸彈,就是連攔截型攻擊都不可以,那些彈藥,太空站中間的那門電磁加速炮可還是好的。有一點損傷,防禦系統會自動發起進攻。城市還是沒有救的。 況且你本來的目的也只是希望聶雲和1的安全,現在的他們很安全的,何必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失聲的大喊著,蛇的理由充分的找不到任何漏洞。 「真的不能反抗嗎?」輕聲的詢問,或者是反問?心中已有了答案,「那自稱是神的傢伙真的不能反抗嗎?說要滅掉多少的人,就一定要滅掉多少的人?只要試一試,試一下……什麼都知道了!一想到他得意的笑,我就不爽!」 一次呼吸,雙手握拳的向身後緩緩長開,那背負的槍械解體,最絢麗的巨大羽翼在身後成型。拍擊了兩下,推動著身體直衝向了天空中那顆火紅的物體。 回視神的空間,坐立在神之寶座的創始,已經將所有的屏幕合成了一個。看著BEIJING動向,嘴角掛著最自然的笑容。 「看來你選擇的是反抗我?只希望你的力量夠大,否則你的死便是一個笑話了。遺憾啊,還說如果你選擇逃走,就考慮讓你當我使者什麼的幫我做事,不過你還真不一般的叛逆,連我都管不了你……」無奈的歎息著,可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只是不知道這笑容是創始的,還是夏娃的? 「不用擔心,我會搞定的……」在那已經混亂的指揮室,一個聲音突然的傳出,讓這已經近乎絕望的人群燃起了一種莫名的希望。 掉轉畫面,巨大的熒屏中,一個黑色的天使正衝向了那龐大的物體,那張開的黑色翅膀,不用說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13?!」聶雲都是在驚訝的叫喊著。 「是啊,這傢伙腦袋灌水,又想當『英雄』……」緊接著的聲音是頭大的蛇,「反正我說的話他從沒有聽過,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這樣的傢伙當夥伴?」 「不是正因為他的特別,才吸引了你嗎?如果13不是這樣的任意妄為,你的生活也就無趣了啊……」1笑著解答著蛇的疑問,而後者沒有了說話,似乎是種默認? 「沒時間了!13並不是完全沒希望攔截,不過需要你們幫忙!你們還有備用的離子引擎嗎?馬上推到大街上,當我一通知,馬上爆破,慢上一秒就看《世界末日》BEIJING版吧!」說完,關閉了通訊,整個指揮室安靜了下來。 「我馬上去辦!」沒有等聶雲吩咐,1已經轉身衝出了大門,這是和時間的賽跑! 回到夜系統,只見13輕閉著雙眼,調節著呼吸,卻並沒有去看那接近的龐然大物。 「拜託,你小子快點,再不變成什麼創造者那種變態怪物,你小子就真成撞『飛機』的傻鳥了啊!」默默的為13祈禱著,不敢出絲毫的聲音,以免讓13分心。 心情是那麼的平靜,身體彷彿能感受到氣流撫摸過肌膚,自己的心跳強壯而擁有節奏。回想自己的初宗與現在所做的事情,真的是毫不著邊際。可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的迷茫,應該說從沒有這樣的堅定。 「開始了!」頃刻之間,定住身影,雙手平舉向天,無數的銀色線條如最絢麗的圖騰,頓時爬滿了全身。比之上次,血脈更加的激烈翻騰。以身體為中心,如形成了個巨大的黑洞,空氣之中,離子能量如海納百川般衝進了這單一的身體,幾乎讓其昏厥。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看著天空中這最特別的存在,士兵,市民,小悅,大家都在看著自己的英雄。不知道該如何的說,剛剛的那種絕望,也在看見13那身影的瞬間消散…… 沒有錯,也許大家真的很依賴,依賴著13的出現,為自己抵擋下一切本該有自己承受的罪。 可每次看見13之時,還是讓人的心中衝出一種力量,是相信的力量。如果說崇拜能讓大家堅強,那麼13便是所有人心中的神話,無法被打破的神話…… 太空站接近,已能感受到那種襲面的熾熱,相比之下,自己弱小的身體和這龐大的太空站簡直就像玩笑。 「衝擊來了!開盾!」蛇在旁邊叫喊著,突然覺得這叫喊很熟悉,彷彿曾經在什麼遊戲中喊過? 時間如同在這一刻停止,空氣凝結,所有的心跳結合成了一個節奏…… 只見一張如魚網般的巨大屏障覆蓋過了天空,亞特蘭蒂斯特有的圖騰標誌贊放著銀白的光芒,整整上千米的橫跨直徑,彷彿擁有包住天空的能力,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人類都無法反抗的龐然大物。 「我……」由手中傳來的壓力,幾乎要折斷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個骨頭,可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忍不住的想笑,想放聲的大笑,「我辦到了!」 「是啊!傻鳥,你個白癡終於又一次成功了,不過有個問題你想過嗎?」蛇的聲音雖然依舊的刺人,但卻能感受到那種壓抑的喜悅,「你打算舉著這東西多久?一直到自己死嗎?」 「這個……」13被問到了,還真沒有思考。 「還是要我幫忙啊,不過先告訴你,等一下的痛苦可比殺了你還要刺激。如果有絲毫的鬆懈,你就準備和這城市一起掛掉好了。我不是在開玩笑,認真一點。」蛇的表情異常嚴肅。 第二十集第380章創造者光輝 沉重感沉重的並不光是自身的重量,那墜落的慣性力已超過了重力的數倍,將太空站加速成近乎子彈般的威力。而承受這一切的13,只能默默支撐,微微顫抖的軀體已經說明了13的痛苦。可抵抗並不是沒有效果,至少龐大的太空站如同被定在了空中一般,沒有再前進分毫,包裹在四周的火紅金屬也漸漸的開始失去美麗,冷卻了下來。 「真是倔強又厲害的傢伙……」看這屏幕上的圖像,創始無奈的搖了搖頭,「創造者能力啟動,一般都要經過三次以上磨合,還要按照定量的吸收控制使用。這傢伙卻毫無概念可言,太過無所顧及的使用身體,因為知道自己快死了嗎?既然如此,我幫幫你好了……」一個念頭,牽動著太空站的程序啟動。 只見中間的圓錐型頂端突然向四面張開,如四足般支撐在了防護罩的表面。 「是……電磁加速炮?!」蛇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難以相信,強大的電磁力彷彿風暴刮過了方圓數千米空間。 「那是什麼?」抬頭看著所有的一切,大地都在微微的震動,眼前的屏幕不穩定的閃現。不得已的吳剛取下了頭盔,用肉眼看著天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傳來,自己的身體彷彿變輕了一般,準確的說應該是護甲變輕了…… 一個恐怖的猜測出現在腦海,疑惑的取出了一顆手槍子彈,在空中鬆開了固定的雙指。子彈如同電影中的慢鏡畫面,緩慢的在空氣中回轉,落向地面。 「大磁場!!」猛然的重新看向了天空,一絲冷汗劃過了額頭。雖然自己不是專業人員,可能在距離兩千米的高空都影響到地球引力的磁場,可不是一句神奇能概括的東西。 「13,創始那老頭看來是真的很討厭你了。」無奈的打趣,蛇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鬆,「電磁加速炮,是通過磁場給固定金屬體加力,比什麼火藥爆炸產生的動能都是成幾何倍數的增加。就這門電磁加速炮,是目前人類最大型的,發射週期為三分鐘一次……」言語之間,13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那背後的雙翼彷彿擁有了自己的脈搏,每次呼吸,便牽動的顫抖,「想幹掉這傢伙我需要時間,第一次的炮擊,你必須承受,承受不了,便掛定了……」 「你還有時間在這裡囉嗦嗎?」13的嘴角上翹,那笑容並不輕鬆,「快點好嗎?這東西好重……」 不再說話,蛇沉默進自己的程序之中,尋找著那近乎被封印的力量…… 「不要啊……」看著屏幕上環繞整個太空站的電磁,就像惡魔觸手的跳躍,聶雲的眼眶都濕潤了,喊出了心底最真誠的聲音。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這電磁加速炮的威力,畢竟它是由自己設計,後由安妮修改的純粹人類科技的頂端傑作。由核反應堆提供的強大電力,驅動足兩立方米的泰坦金屬體,出膛速度為音速二十倍,原本的設計初宗便是能在無離子護盾的防禦下,擊穿挪亞方舟的表層護甲。 短暫的三分鐘,轉眼過去,那黑洞洞的炮口之中,一顆銀色的金屬體展現出了自己的姿態。如水滴般光潔的外表透出柔美,可這卻是殺人的惡魔…… 瞬間發力,銀色的巨大「水滴」拖行銀色光暈,直撞上了離子護盾,似真正的液體,壓縮成一塊圓形鐵餅狀,強大衝擊崩潰了無敵的巨大圖騰防禦。 只覺身體瞬間的失去控制,急速的向地面衝去,胸中翻滾,緊咬牙齒卻從牙縫中滲出鮮血。如流星一般衝向地面…… 「轟……」沉重的撞擊聲傳出,水泥大地成圓形龜裂,天空中瀰漫起灰塵遮擋起全部的視線。 「咳……」單手支撐,用盡全力才沒有倒地,鮮紅的液體落下,身體上的線條的光線開始若隱若現,飄忽不定。 天空之中,龐大的太空站重新獲得動能,在引力的牽引下,繼續起自己的旅程。 「感覺如何?」耳邊傳來了蛇的聲音,卻沒有什麼擔心的成分。 「就像死了一次一樣……」拉下了衣領,吐出了一口淤血,可嘴角還是掛著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身體有點虛脫,好累……」 「當然會累,周圍空氣中的離子能量全被你用來支撐那巨大護盾了。現在周圍可供吸收的能量太少,即便是創造者短時間也無能為力。」蛇用科學的語言詮釋了13的感覺,同時接通了1的通訊器,「好了,現在他已經成為了『空瓶子』,開始『灌水』!」 「明白!」站立在大樓前,平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清脆的點射,子彈貫穿而過那百米外大街上的巨大玻璃圓球。 本以為會引發的離子風暴卻異常的安定,碎紋急速的擴散,然後崩潰,內部淡藍的離子如奔騰河流,有規則的衝向了13的位置。 「填充神翼SEED,鎖定太空站!」蛇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 完全為本能反應,反手取槍,離子彈上膛,單手直向天空再清晰不過的目標。 「神翼SEED的離子光束吞食不了這麼大的東西。」13的聲音很輕,已經將自己的問題提出。 「我有說這是神翼SEED嗎?」蛇的話語說得13心頭一震。 巨變頃刻開始,那背後的一副黑翼,極限暴長,菱片之間,間隔闊大,由一層薄弱又柔和的黑色光暈連接,如同真的翅膀一般。 淡藍能量流猛然的衝進身體,已不是澎湃的定義,彷彿自身就是由離子構成的生物。每一根經脈,每一滴血液,每一細胞只能用覺醒來形容…… 原本快消失不見的銀色圖騰獲得了新生,以腳為根,瞬間擴散的侵蝕著大地。就像使用神韻SEED時的巨大圖案,不同的是,這圖案現在包裹的面積卻是整個的城市。那溫和的光暈,可以感覺到。 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這份柔和的溫暖,即便是深在地面下的人們。 那高舉的槍械,扭曲變形,融化般的向下流淌,包裹住了整只的右手臂,重新成型時已脫離槍的概念,如一門從未見過的怪異火炮。身體上的黑色戰鬥服被侵蝕的乾淨,惟有黑色的護甲還在…… 「創造者光輝?!」猛然的從座位上站起,就是最冷靜的神,也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眼前的畫面,應該說是脫離在自己計劃之內的變數,還是最恐怖的變數。 13第一次,第一次讓神感受到從所未有的感覺——恐懼…… 那墜落的太空站並沒有人類的情感,所有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也許這也是它的一種幸福?依舊繼續的下墜…… 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可身體的痛苦就和蛇所形容的那樣,比死更加的難受。經脈與肌肉,都彷彿已經斷裂了,只剩下一根絲絃牽引而已。 在昏迷的前一刻,意識中扣動了扳機。 一面黑色圓鏡已炮口為點,如水滴在湖中蕩漾起的波紋,向四周極限的生長,穩定之時已成縱橫千米。 恐怖的黑色光柱衝向天空,那原本巨大的太空站此時竟是那麼的渺小,瞬間被這光柱吞食乾淨。而作為最近距離觀看的人們,情緒全被眼前的畫面取代,那種茫然的神情,和數年前的單兵核武時一模一樣…… 「這……這是什麼啊?!」就連創造出13的聶雲,也無法分析出自己所見到的東西,只能無力的坐回了位置,看著眼前的屏幕發呆。 三秒過後,一切又都恢復了寧靜。天空中的繁星依舊的美麗,風緩緩輕撫過城市,讓所有睡夢中的人清醒。 威脅真正的結束,可現在的大家已高興不起來了,腦袋之中還無法接受剛才的一切。 而吳剛卻記憶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快步猛衝向了13的位置,看見的只是一個半徑二十米的圓形凹陷,所有的水泥都變成了碎屑,一踩上去便成為了粉末。 走到最底處,那瀰漫的白煙中找到了拯救城市的英雄。 並不是那種屹立不倒的形象,而是四肢抱緊縮成一團的沉睡樣子,彷彿嬰兒。全身接近半裸,有點流氓的傾向。 輕聲的歎息,吳剛不自覺的單膝跪在了13的面前,深深鞠躬。不管13在不在意,知不知道,這都代表自己最深沉的敬佩。 背起了13,比想像的還要重,可還是向著指揮所一步一步前進…… 歎息的靠在神的寶座,有點疲憊的感覺。無奈的看著沒有盡頭的上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情感?帶著點點的恨,對13的。從他的出現,到現在的創造者光輝,簡單的說他就是一個計劃的破壞者。毫無邏輯的絲毫方式,強大的力量和對生存的眷念,造就出了一個讓人討厭的生命體…… 回想整個亞特蘭蒂斯的悠久歷史,也有不下十幾名創造者誕生,可卻沒有一位可以承受人工提供的離子能源,也就是13形成,使SEED離子彈變異的創造者光輝。 那種被整個亞特蘭蒂斯承認,凌駕與一切武裝之上,真正給灌上「最強」稱號的能力。 「到目前為止,整個亞特蘭蒂斯也不過有過一位啟動了『創造者光輝』的人。沒想到這樣的傢伙竟然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難道是命運故意要和我做對嗎?」彷彿自問的話語,卻讓自己笑了起來,「真的有趣,就是說想滅掉這世界便要先幹掉你嗎?既然如此我就親自動手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緩緩的從寶座站起,轉身走想了唯一的大門,從甦醒開始第一次走出了這神的空間。 乘坐著升降梯,出現在久違的挪亞方舟的艦橋。 環視一周,有點懷念,記得從前自己也是獨自駕駛著這戰艦,親手滅掉了整個亞特蘭蒂斯帝國。而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不過對手卻變成了人類這樣的低等生物…… 「以我亞特蘭蒂斯祭師——夏娃之名,啟動挪亞方舟主系統,升空!」借助了夏娃的力量,亞特蘭蒂斯科技的終極結晶,終於擺脫了數萬年的沉睡,由深淵似的海底掙脫。表面上的巨大漩渦瞬間停止,如從海底升上的一個氣泡。躍然的漂浮在了陽光之下…… 那光潔的表面間隙依舊跳動著脈搏般的光暈,黑色的裝甲,即便過去了無數的歲月,還是那麼的光彩依舊。 又一次親眼見到了真實的太陽,心中有一份說不出的感動,用身體感受著它的溫度。 只有這一刻,自己才能真正的說,「我回來了……」 「從哪裡開始?」一個念頭,創始的表面出現了一張透明的世界地圖,仔細的思考,目光停留在了歐洲的位置,「是個不錯的地方,順便看一看廢墟的城市,應該挺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能找到我需要的材料,構造我的『夢工廠』……」 「挪亞方舟,目標歐洲,推進引擎出力10%。平穩飛行,偵查程序監控所有系統,畢竟這個多年沒有運動,在到達前排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錯誤,出發……」說著, 象徵人類噩夢的戰艦開始了自己的航行…… 第二十集第381章不能「再」失去的人 顫抖的睜開雙眼,進入眼簾的是陌生天花板。空氣的感覺很清新,卻失去了城市的味道。稍微側頭,1正坐在身邊環抱著雙手,閉目休息,似乎這幾天的1也很操勞。 嘗試的坐起,一個念頭牽動著全身每一塊肌肉的疼痛,感覺就像十年沒運動的老頭,一下跑了十公里似的。咬牙的下到地面,才發現自己穿是一身白色的病人服裝,看了看旁邊鏡子中的面容,真是憔悴的跟韓劇悲哀的男主角一樣。 在床頭的櫃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裝備,只是那頭盔不在,估計是1不想打擾到自己故意拿走的? 開啟了胸甲上的暗夾層,取出維持自己生命的藥丸,乾嚥的吞下了一顆,感覺舒服了點。 「活過來的感覺如何?」輕聲的詢問,依舊閉著雙眼,可自己已經清醒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可以繼續呼吸而已……」反應平靜,可說實在的,自己也很高興。 「是嗎?」歎息的從座位站起,脫去了鞋子與外套鑽進了13還是溫暖的被窩中,「這種事情可要慶祝下,你應該知道指揮室吧。所以你一個人去好了,我真的很睏,都三天沒閉一下眼,讓我休息一下……」 「你個傢伙……」無奈的笑了笑,向著門口走去。 攙扶著金屬牆壁移動,不管那照明燈多麼的明亮,在自己看來,也無法取代太陽的感覺。側頭看了看原本忙活的「軍火庫」,現在已經異常的安靜,連一個人都看不見,大概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吧? 當指揮室的門開始瞬間,歡呼聲頓時的傾洩而出,無數條綵帶和彩粉,一起的上下噴射。可過去了片刻,才發現門前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人影。 「你們是想『埋伏』我嗎?」緩緩的轉身,13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蒼白的臉上掛著笑容。 「你這小子……」原本以為13會討厭這樣的場面,如果他不配合,尷尬的將是一群人,不過當看見他的笑容,聶雲的心放了下來,「繼續!」 「我也要玩!」那放在聶雲桌上的頭盔叫喊了起來。 一聲號召,無數的噴嘴重新瞄準,火力比剛才更加的猛烈。包括洪洋,趙翔,劉濤也加入了慶祝的行列。漫天的綵帶與漂亮的汽球,將緊張嚴肅的指揮室裝點的無比喜慶,如新年的宴會一般。 無數認識不認識的人,都是圍繞著13不肯罷休,合影,簽名,握手,擁抱,除被謝絕的接吻外,大家都想更多的接近這無敵的英雄。 什麼叛徒的身份也被忘記的一乾二淨,因為事實說明了一切。 慢慢的,當13笑著滿足了每一個人的慾望,終於找到了稍微可以休息的空間,坐在了聶雲的位置上。看一看偌大的指揮所,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笑臉,歡喜的打成一片,吃著,喝著,慶祝著。這是最真實的快樂…… 「你怎麼了?看上去有點疑惑的樣子。」蛇輕聲的問著。 「不是,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明明那場浩劫才剛剛結束,而且真正的敵人還沒有出現,為什麼大家還高興的起來?」這是13無法理解的問題。 「因為有你的存在啊……」回答13的竟是劉濤,那端著半扎壺啤酒樣子的他,看上去就像綠林好漢一樣。 「又跟我有關嗎?」13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可不要太依賴我,就和蛇說的一樣,昨天是我腦袋灌水,以後可不保證會再幹這樣的事情。」 「雖然你這麼說,可大家還是很感謝你的啊。」不自覺的笑了,13那份不誠實,現在卻顯得可愛,「正因為有你偶爾腦袋灌水的行為,才挽救了無數條的生命。在所有人的心中,你已是無法取代的存在。這些研究工作員們也是……」環視一周,歡快爽朗的笑聲聽上去是那麼的悅耳,「不能說他們從此便會依賴你,大家對工作都會一樣的認真負責,盡全力。可當所有的努力都沒有效果的時候,大家也不會輕易的放棄生存的希望,你就是所有人最後的希望。是大家相信的英雄……」 「盲目的崇拜嗎?我可不是什麼神……」拿過了一個玻璃杯,從劉濤的扎壺中倒出了一杯液體,今天的自己並不怎麼討厭這酒的味道。 「崇拜也是人類堅強的一種源泉,雖然很愚昧也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相信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產生力量。你不也是相信自己能活下來,才活到今天的嗎?」蛇悠哉的說著。 「對了,有個問題沒有問你,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神翼SEED會變成那個樣子?」基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被崇拜並不是什麼讓自己高興的事情,畢竟昨天的那一擊恨不得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也是我關心的問題。」說到關鍵的位置,聶雲也是突然的加入。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是將原本吸收的游離能量,換成了純淨的人工離子填充。瞬間通過媒介神翼SEED,擴大幾何倍數的功率。亞特蘭蒂斯稱這種現象為『創造者光輝』,而當成神跡一般的崇拜。」蛇的語氣平平靜靜到沒有什麼特別的激動,「在我看來,真的再平常不過,只是增大了能量的單位而已。」 「可不是單位那麼簡單!」聶雲的表情凝重,看上去相當的認真,「關於創造者的文獻我在亞特蘭蒂斯也有看過,是『幕』最強的戰鬥形態,只有神眷顧的戰士才能得到這樣的榮譽。但因為身體的局限性,大量無控制的吸收,體細胞會難以負荷的自行爆破,類似撐死的概念。像13那樣吸收整個離子引擎,簡直就是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並不是不能解釋,說到底13是你創造的,你還無法區分出他與其他『幕』不同的地方嗎?那就是他的血統啊……」一句話,點破了所有的秘密,聶雲只能呆站在原地說不出話語,「他可不是普通的亞特蘭蒂斯人,擁有的是神之基因。綜觀整個亞特蘭蒂斯歷史,擁有這樣體質的,全都成為了君臨帝國的祭師,也就是神。沒有任何人假想過如此的神成為戰士在戰場上撕殺,也沒有人想過授予別人創造者封號的神,自己成為創造者。 而13體內的細胞,是遠高於任何離子波動的存在,吸收的能量只要能找到發洩的途徑,什麼創造者光輝是很簡單便能辦到的事情。但……」話鋒一轉,蛇的語氣變的很輕,「說到底你也不是真正的神,每使用一次,壽命也會極限縮短,五個月一次的代價,對你已經短的可憐的生命來說是不是太沉重了?」 「是嗎?這樣我還可以活一年兩個月,不是很划算的買賣嗎?總比當場死亡的要好吧……」輕鬆的喝著杯中液體,很苦,像自己的命運。 「怎麼會這樣?」第一次知道13的悲哀,劉濤的身體都在默默的顫抖,看著熟悉的背影,無法想像是將死之人。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從我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在倒計時的生存。能活到今天,已經讓那『表』都暴幾次了,我很知足。」淡淡的話語沒有悲哀,也沒有任何的怨天尤人,是真正為現在活著高興。 「13說的很對,只要以後不再腦袋灌水,應該可以活著慢慢老死了。」不是什麼安慰,算是一種赤裸的諷刺,蛇只希望13記得教訓。 微微的笑了笑,不回答,可答案卻寫在了臉上——「也許吧……」 談話之間,面前的電腦畫面開始了變換,無數數據清單,佔滿了整個的屏幕,如瀑布一般的流過。 「這是什麼?」好奇的問著,但聶雲的眼神也在這一刻顯得悲哀,「是損失報告,關於昨天的防禦,我們並不是勝利者。Z國的沿海城市徹底崩潰了不說,衛星墜落擊毀了三個重要的工業城市,幾個堤壩決口,長江和黃河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洪水,沿江城市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災。經濟損失現在無法估計,但能確定的是,Z國人口至少減少了十分之一。」握緊了雙拳,眼中閃動著什麼,應該是恨? 「他們知道嗎?」回過頭,看了看還在慶祝的人群,輕聲的問著。 「他們還不知道,暫時這些資料只有我和聶博士掌握,我想今天就讓他們盡情的高興吧……」淡淡的歎息,劉濤是不忍心破壞如此的氣氛。 「不要瞞太久,不經歷磨難,人是無法成長的。只有能面對一切,人才能進步,也才有資格繼續生存在地球之上。」這是自己的心聲。 「拜託,你個傢伙說話好像老頭子。」習慣的笑罵,蛇稍微的緩解了下氣氛。 「對了,小島沒有什麼事吧?」看向了聶雲,13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緊張。 「沒有什麼問題的,並無任何衛星直接撞擊上小島,真正有威脅的便是巨浪了。不過島上的防空洞在地表三百米處,如果補給充足,可以過上幾年。」聶雲拍著13的肩膀,緩解了13的擔憂。 「博士,有一封國外情報部門發來的電報。」突然,一名士兵穿躍過了高興的人群走到了三人的面前,敬了一個軍禮,平靜的說著。 「國外的情報部門?現在還有時間管他國的閒事嗎?」劉濤的樣子有點反感,因為這些都是從前亞當架設的渠道。 「既然已經收到了就聽一聽吧。」聶雲打了圓場,畢竟知道一下並沒有什麼損失。 「是。」並不什麼絕密的文件,所以士兵自己打開了封條,匯報了起來,」駐H國情報部門來電,昨夜BEIJING時間三點三十分,H國招收到大量衛星襲擊,雖頑強抵抗,可還是有多座重要城市被毀,大量平民傷亡。其中,H國首都HAN城也承受了兩顆衛星襲擊,而堅持不肯避難的H國現任總統宋貞賢,不幸被流彈擊中,現生死不詳,H國政府處於全面停止狀況。希望政府批准,情報組回國…………」 酒杯脫離了掌心,用最優美的直線撞擊上了冰冷的金屬地面,碎裂成無數的細小碎片,彈到了四周。整個歡快的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沒,看向了聲源…… 瞳孔激烈的顫抖著,無法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猛然的站起,可腳卻不爭氣的彎曲,在劉濤等搶救前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如那之酒杯。 玻璃的碎屑劃開了支撐的掌心,鮮紅的血液流淌,卻不是讓心臟那般疼痛的原因。 一把拿過頭盔向著門走去,卻被劉濤本能的抓住了手臂。 「放手!」回過了頭,只是一個眼神,那種恐怖的眼神,就像被掐住了脖子般,無法呼吸,不自覺的放開了拉住他的手臂。 「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大廳,留下的只是一片茫然。 「剛才……」冷汗劃過了臉頰,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是害怕,劉濤在真正的害怕,「剛才如果再慢半秒放手,他真的會殺了我啊……」 「13,不能再失去了……」聶雲的心,也在祈禱…… 第二十集第382章失去…… 在世界上有一種思念,即便分割兩地,即便並不是所謂的愛情,可卻總是無法割捨…… 沒有人知道這該歸結到哪一種情緒,但它便是真實的存在。 不想對方受傷,不想對方不快樂,可以笑著過完每一天,永遠快樂的生活下去…… 就像每一個男人,在心中為自己每一個愛過的女人祈禱一樣。只要她們快樂了,那樣便足夠了…… 如果硬要說這是多情,所有的男人其實都很多情……包括13。 清晨,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天空,卻總有朵朵的白雲遮擋住了明媚的陽光,彷彿連太陽都不忍心再去看這悲慘的城市。 那原本高聳密集的大樓,已經變的稀疏不堪。塵埃瓦礫堆積成一片片的人造「山丘」,偶爾在那瓦礫之間,能發現裸露在外的屍體殘骸。也許是手,也許是腳,也許是頭…… 血被灰塵附著成灰色,混合的如同混凝土的狀態,變成了城市的脈搏…… 而思念,讓幸運活下來的人,承受著失去重要人的痛苦。哭泣,茫然,哀號,每一種可以用來表示自己痛苦的姿態,在這一座座山丘前都能看見。 失去父母的小孩,失去兒子的父母,失去老伴的老人,大家都在用各種不同的表達方式,表現這同一種的思念…… 對於這樣的慘劇,政府能做的只是全力的搶救。大量的士兵變成了挖掘人員,用機器,用鏟子,用槍,用雙手,努力希望哪怕多拯救一條生命,心中都會多一分安慰。 畢竟昨夜,都是因為大家的攔截不利,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一切。 對那些還活著的人,最高興的是,能看見自己的親人,仍然活著被挖出。而最痛苦的是,看著一具具殘屍的出土。 一場浩劫,讓人類承受了太多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神真的很殘忍,連給人類一個過度情感的機會都不行,直接將所有人的家園變成了地獄…… 而象徵H國心臟的市政府前,這顆努力支撐的心臟跳動起來已經是那麼的吃力。成群的大量士兵佔滿了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街道樓房,坦克,直升戰機,狙擊手,構造起人類最堅強的防衛線。 只是不想,不想那政府中的總統再有絲毫的損傷,否則那種愧疚將在所有人的心中揮之不去。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可歸結到贖罪…… 忽然,一個黑色的影子,急速接近。幾乎是貼地飛行的高度躲避過了所有的雷達偵察系統,最外圍的狙擊手已經舉起了槍械。可當要扣動下去時,手指就像抽筋了一般無法移動分毫,因為他們看見的是13標誌性的裝束與那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在衝撞前十米,強行的定住了身影,降落在了地面之上,巨大的翅膀收攏,站立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氣氛格外的凝重…… 一名大概是長官的角色,鼓足了勇氣,稍微的上前了兩步,輕聲的問著,「請問你是13嗎?很對不起,以後的區域屬於高度警戒狀態,希望你離開……」 「讓開……」邁開了步子,向前移動,冰冷的聲音壓的人幾乎無法呼吸。士兵們本能的舉起了槍械瞄準,也都是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別逼我,我不是來殺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逕直的走進了人群,一條寬敞的通道不自覺的讓了出來,給13行走。 害怕嗎?確實13如此的語氣讓人害怕,可所有人都知道總統與13的關係。由13現在第一時間趕開的樣子,大家明白,那份情並不是傳說…… 消息迅速的傳到了政府之中,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樓中跑了出來。 瘋子穿著司機的那套白西服,沒有帶帽子,也沒有帶永遠的笑容。小小的眼睛很紅,是哭泣過的痕跡,也正是如此,13的心頭無比沉重…… 「你怎麼來了?也沒有事先通知一聲。」本想笑了,但卻笑不出來。 「在Z國收到消息,帶我去見貞賢。」不想浪費口舌,取下了頭盔,表情嚴肅。 「我帶你去。」轉身,回到了大樓,瘋子的背影看上去很悲傷。 一路上,寬敞的過道上站滿了警戒的士兵,和Z國士兵那種笑臉,在這裡找不到一張。 平緩的上到二樓,一扇緊閉的大門外,坐滿了焦急的H國政府的要員。抽煙的,爭吵的,來回跺步的,各種各樣反應。相比之下直直站立在門前守衛的大叔到成為了紳士…… 「都給我閉嘴!」命令的語氣彷彿液態氮,瞬間凍結起了一切,那吵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你們吵到貞賢了。」 「13?!」這意外的身影,讓所有的官員格外茫然,既疑惑又激動。 「離開這裡,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如果貞賢被你們吵到的話,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瞳孔掃視了一片,那平時威風無限的要員全都不自覺的顫抖,根本沒思考到底13是已什麼身份來命令自己,灰溜溜的下了樓梯。 「不知道該怎麼說,應該是謝謝。這些傢伙不管我們怎麼勸解都不肯離開。真是丟臉。少了貞賢,H國就陷入了癱瘓,什麼政府要員都等著她的指示。」瘋子淡淡的表示著自己的謝意。 「貞賢並不是普通的女孩。」向著大門走去,否認了瘋子的說法,「她是最棒的……」 「13我……」緩緩讓開了大門,大叔的眼眶更加的紅腫,對這熟悉的男人竟是那般的愧疚。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們都有盡力。」拍了拍大叔的肩膀,13看見了那衣服下面的繃帶。 用最輕的力道推開大門進入,坐在床邊的寶珠站了起來,單指在嘴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她剛剛睡著,不要太大聲……」刮去了眼角掛著的淚,走出大門,反手的關上,讓這兩人可以單獨的相處。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風吹著薄紗般的窗簾,陽光照的房間很亮,無數的儀器幾乎包圍住了寬大的床鋪。 而那潔白的大床上,躺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原本清秀漂亮的臉蛋已經無比的慘白,紗布包住了半張的臉孔,看著如此的畫面…… 看著如此的畫面,眼眶莫名的濕潤…… 記憶中跳動的全是自己從前握著貞賢雙肩,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的語句。 那時的堅持,那時的執著,和現在貞賢的樣子連接,比死還要沉重的愧疚,壓迫的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努力支撐身體的坐在了寶珠剛才的位置上,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那張憔悴的臉。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13的方向。 「你……來了。」貞賢微笑的很無力,只讓人更加的心痛。 「嗯,聽說你受了傷所以就趕來了。」用盡全力的讓語氣平靜,可自己笑不出來。 「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害你還特地的趕來。」話語帶著歉意,嘗試的支撐坐起,只是不想讓13看見自己虛弱的樣子。雖然他擔心自己的眼神會讓自己心中高興,但那種面孔卻好悲傷。 「別亂動,你現在是病人啊……」緊張的上前,坐到了床邊,自然的讓這女孩靠在了懷中,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微微抬頭看著那張自己最愛的臉龐,嘴角就會不自覺的微笑,「不要這麼擔心我好嗎?你只會讓我越來越依賴你,到時候你會甩都甩不掉我的。」 「別說什麼傻話了,為什麼當衛星襲擊時不肯避難,你可是總統,你不擔心自己的國家嗎?」13的語氣稍微加重,帶著責怪,也正是因為貞賢的特殊身份,自己才會對她的安全放心,也許H國沒有聶雲那種的防空洞,但保護總統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啊。 「正因為擔心國家我才不能逃避啊。」貞賢擁有自己的理由,「我怎麼能捨棄自己的國民,逃避便是對他們的一種背叛。至少我是這樣的認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微微的搖頭,環抱著貞賢的肩膀,眼眶中的淚崩潰,「你並不傻,是最優秀的領導者。」 「瞧你的樣子,像小孩子似的。」微笑的抬起了插著針管的手臂,擦拭著13臉龐的淚水,「我知道你在怪我沒有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錯了,現在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啊。」貞賢的堅強,讓13動容,「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是我該保證的。我答應,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不讓你再受任何的傷害!」 「不用那麼傷心,我知道你關心我。這樣已經讓我很高興了,即便現在就死去我也不會遺憾的,因為能死在我最愛的男人懷裡啊……」幸福的依偎,撫摸著13的臉龐,就這樣安靜的睡著。 「不能死,你絕對不會死的,我不是在這裡嗎?在我死以前,我決不會讓你死!」咬牙的說著,13真的想用自己的力量挽回點什麼。 「13,其實……」蛇的語氣很輕,並不想打擾現在的兩人,但有些事情想告訴13知道。 「我的右腳……」突然,貞賢的表情變的好痛苦。 「怎麼了?」13也緊張了起來。 「我的右腳好痛……」豆大的汗珠出現在了額頭,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 本能的掀開了被子,只是想查看一下,可本該靜靜放著的右腿,沒有了…… 只有帶血的紗布包裹的巨大傷口,還在痛苦的顫抖著。 瞳孔瞬間放大,那種震撼就像撕裂了自己的心臟,被無數的鋼釘釘在了空氣之中,每一個手指都不能運動。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13需要回答,需要答案。 「我本想告訴你的,剛剛我給貞賢已經做了掃瞄,內出血很嚴重,右腿的主大動脈斷了,能支撐到現在只能說是奇跡,她會……」蛇用科學的話語回答著。 「不許你說!她決不會那樣!我保證過要保護她的!」緊緊的抱住了顫抖的貞賢,很緊很緊,只是不想失去啊…… 「別這樣,13。」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那汗水都弄濕了頭髮,「沒有關係了啊,我愛你,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呢?知道嗎?從前看著你為天使傷心的樣子,我好妒忌,恨不得自己能真的變成你的天使。可現在看見你這樣子,我又好滿足。能告訴我,你現在是在為誰傷心嗎?是我,還是天使?」 「宋貞賢,為我現在抱著的宋貞賢!你是唯一的!你不是天使,不是別人,你就是你,是我13絕對不想失去的人!」 「謝謝……」說著,一口鮮血湧上,吐在了13黑色的胸甲前,粘稠的液體很紅,還帶著貞賢的體溫。 「對不起,把你的護甲弄髒了……」支撐的看著13,眼中帶著愧疚,而這目光也在頃刻間閉上,「我……我會幫你洗的……」 呼吸停止,那跳動的心臟結束了自己的工作,身體緩緩失去著體溫。貞賢死了,像許多在災難中死去的人一樣死了…… 永遠不會再說話,永遠無法再看自己愛的13,就這樣靜靜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第二十集第383章神的玩具 房間內只剩下了那電子儀器長鳴的叫聲,迴盪在空蕩的房間之中。 眼淚模糊了視線,看見的一切都在顫抖。 不管自己如何的晃動,那緊閉的雙眼都沒有再睜開。 「不要,不要嚇我啊!」和貞賢說的一樣,13哭泣的像個孩子,脆弱的神經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在你身邊,我陪著你啊,所以你不要睡了,起來好嗎?起來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叫聲讓門外騷動,寶珠,瘋子與大叔慌張的衝了進來。可當看見那依偎在13懷中的貞賢,唯一能做的也是哭泣。 「為什麼要折磨我?一次,兩次都從我的身邊奪走?」輕聲的問著,可沒有人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腦中的畫面飛快的跳躍著,情緒已近崩潰,血液莫名的沸騰,臉孔上隱藏的紋路逐漸的清晰。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是,原本該銀白的光澤變成了血的顏色。 大氣的溫度急速的攀升,就是哭泣的瘋子等人也發現了13的不對。 「13!別這樣,快控制情緒!你現在等於在自殘,血液的流速太快了,搞不好會死的!」蛇咆哮的叫喊著,因為自己從未見過13真正憤怒的樣子。不管平時戰鬥的多苦,也無法與現在的他相比。那雙棕色的瞳孔也是血的顏色…… 「你先休息一下……」用自己最溫柔的動作,將遺體平放在了已不溫暖的床鋪上。細心的擦拭掉那嘴邊些許的血跡,深情的就像看著沉睡的美人,「我去懲罰那傷害你的壞蛋,馬上就回來。」 拿起了旁邊的頭盔,13不再哭泣,眼眶中的淚消失不見。 站立在陽台之上,昂首向天,那憤怒的情緒彷彿能燃燒起這世界。 「創始!我要殺了你!」渾厚的聲音震碎了大樓所有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劃起美麗的弧線墜落著。那聲音彷彿擁有貫穿天地的力量,將憤怒的情感傳染進每一個人的心中。 一副巨大的翅膀在身後集結成型,半蹲的發力飛向天空,身影瞬間的消失,剛剛支撐13的陽台瞬間的崩潰。 留下的只是一片茫然與憤怒…… 數小時後,歐洲的重要都會——F國BALI。天空之中,巨大的挪亞方舟正緩慢的飄動著…… 這裡比HAN城更加的悲慘,毫無警報的衛星墜落,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在衛星來襲時,只是茫然的呆立在原地,看著一顆顆火紅的物體撞擊上了地面,然後便是吞食一切的大爆炸一片一片的收割著房屋與生命。 行走在殘骸瓦礫之間,偶爾能聽見哭泣的聲音,卻很稀少輕微,分不出是從遠方傳來,還是從這瓦礫中傳出? 但創始並不在意這些…… 穿著久違的祭師長袍,身後的紅色披風拖行在地面之上,卻沒有揚起灰塵,彷彿保持了這城市殘缺的現狀。 罪惡感?創始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當環視過這可憐的城市,心中到格外的安慰與期待。默默在腦海中規劃著這樣那樣的建築。 在自己看來,今天如此廢墟的城市,等到了明天也將成為最宏偉的帝國,自己的帝國。 時間已是黃昏,太陽緩緩的沉沒,將天空交給月亮與黑暗來通知,而迎著最後一絲太陽的光輝,一個個的白點出現了天空的邊際。 「來了嗎?真是反應遲鈍。」如最偉大的魔法師,面前的空氣振動,突然出現了和在挪亞方舟中一樣的透明屏幕,放大了那些白色的小點,正是歐洲的王牌,變形戰機隊。 「一群天真的傢伙,是瞄準我的戰艦來的嗎?」有點想笑的衝動,但始終沒有笑出來,「既然這麼有誠意……啟動戰艦自我防禦系統,我需要『材料』,不要完全的摧毀他們,殺死所有的駕駛員就好了。」與挪亞方舟連接的思緒,一個念頭,便讓那漂浮的戰艦停止了移動。 一層渾圓的離子防禦罩,在夕陽下泛起柔和的光暈。 「所有士兵聽著!」特雷澤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的戰機隊,「前面的那怪物,就是將我們家園變成這樣的兇手。使徒大人有令,決不能讓它繼續摧殘我們的國家!全員兩百三十名駕駛員聽令,給我把它從天上打下來!」 「是!」整齊的回答帶著所有人的憤怒,那一隻隻緊握著操縱桿的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下方城市的慘狀大家已不忍再看,像這樣的畫面從襲擊開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不停的看著,看著自己的家園被爆炸所吞沒。 對大家而言,眼前的戰艦代表的不是恐懼,而是該承受自己憤怒的混蛋。只有徹底的將他打成碎片,才能給已滿是傷痕的心稍微的緩解…… 接近,正對著龐大的空中戰艦,和安妮的雲號幾乎一模一樣。 緩慢的變化開始,四個半圓的隆起,出現在了戰艦的兩側,甲板和艦底。一隻彷彿鮮紅瞳孔的聚光石,渾圓的在隆起上流走,彷彿窺視一切的窗口。 當看向機群後,同時的停止了下來,緩緩的亮起。 恐怖的預感,特雷澤還來不及喊「小心」,纖細的四道紅色光線一閃而過。每一束貫穿一架戰機的駕駛艙,可憐的駕駛員被燃燒的只剩下了半節的身體,血液隨風的飄散。 失去了控制的戰機一頭撞在了地面之上,堅固的結構並未有引發爆炸,傳出了一聲沉重的撞擊,揚起了漫天的灰塵。 而原本整齊的機隊瞬間的打散,向著四面八方的飛去。 「大家小心!」戰機變形,表情凝重,直直的落到了地面,強大的震動,讓瓦礫都飛到了天空之中。 機甲極限半蹲減緩衝擊,還未完全的停下,艦低的紅色瞳孔已經瞄準。 熟練操作,雙手交叉掩護起胸部駕駛艙,纖細光線在純泰坦金屬的表面激起絢麗的火花,並未造成什麼傷害,可卻有另外的三架戰機墜落。 「是原型機嗎?」看著剛剛「泰莎」異常的反應,讓創始來了點興趣,「由泰坦原料金屬構造,還真是個麻煩的傢伙,不過終究是人駕駛,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緩緩側頭看向了遠方,是那太陽下沉的位置,一座高聳入雲的鐵塔,從衛星恐怖的襲擊中依舊完成的倖存了下來,「既然來了就順便去參觀下這人類創造的建築好了,在它成為我夢工廠的材料前……」 邁開了步伐,毫不理會那些天空中與戰艦撕殺的戰機,沿著以及殘破不堪的石路,向著這F國最偉大的標誌型建築走去…… 五架戰機接近,導彈艙全開,數十枚導彈直衝向了目標。在駕駛員正準備慶祝之時,所有的導彈連續爆炸,激起了大量的煙霧,只是讓那透明的防護罩閃過一絲柔和的光澤而已。 然後,集中的光線貫穿過了可憐的駕駛艙,將剛剛還興奮了片刻的人殺死。 「長官!」通訊器中,傳出了部下聲嘶力竭的叫喊,「那怪物的表面有一層膜,我們的攻擊根本傷不到它,我們……」剩下的部分沒有說完,那匯報的戰機已經墜落在了地面之上。 「所有人聽著,停止對戰艦的攻擊,全力的躲避,全力的躲避!」說著,巨大的手臂抽出了那把青色的恐怖激光劍,單手遮擋著駕駛艙,向著戰艦的方向移動,「它由我來解決!」 駕駛著原屬於挪亞方舟的戰機,特雷澤並不知道泰莎與它的命運牽拌。用亞特蘭蒂斯的科技,攻擊亞特蘭蒂斯的神話? 離那高聳的鐵搭並不遠,中間原本多出的彎路,現在也變成了塵土,很容易的穿行。 這位於塞那河左岸的建築,擁有著悠久的歷史,是人類建築史上少有的里程碑之作。整座鐵塔佔地12.5公頃,高320.7米,重約7000噸,由18038個優質鋼鐵部件和250萬個螺釘扭接而成。 不過和這鐵塔相比,創始更喜歡下方廣闊的校場,因為它的名字為「戰神」,和自己很配。 踩踏著翠嫩的草地,向著鐵塔走去,沒有什麼公德心,也沒有警察來管教。空曠的校場只剩下獨自一人,那份寧靜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對於創始來說,鐵塔並不高大,和自己比起來,它太過的渺小,渺小到自己想摧毀它也只是一個念頭的時間。 「人類的建築就和人類自身一樣的脆弱,白白花費如此多的鋼材構造個如此沒有價值的東西,真不知道都是怎麼想的?」無奈的歎息,站立在了鐵塔之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相比之下,現在來的那傢伙才是你們人類最高的『傑作』,仿造神的傑作……」 穿越過空氣,突破音障的數倍,黑色的身影,用人類無法達到的速度切割過空間,直衝向了那背對的神。 淡淡微笑,彷彿是真正基因中的鎖鏈,讓即便相隔遙遠,不用任何儀器的偵測,只是光憑逐漸加速的心跳便知道那男人來了…… 「這是你對他的感覺嗎?」依舊的輕鬆,可臉上帶著些許的紅雲,像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一樣,「不過這樣的感覺也持續不了多久,是他自己來早死,不要怪我啊……」 空中反重力系統關閉,全憑慣性衝擊,左手握拳,緊的可捏碎一切,眼前的畫面泛著淡淡紅色,可那接近的背影依舊清晰。 「不要13!」蛇在耳邊緊張的提醒,可卻沒有任何效果。黑色身影如閃電,左臂翼字暴脹發揮至極限。可揮舞的拳頭還是貫穿過了那熟悉的背影,直撞上了水泥的地面。 只聞「轟」的一聲,彷彿整個BALI的大地都在牽連的震撼。灰塵瀰漫,遮蓋住了視線。向四周滾動的細小碎屑,一些撞擊到了創始的鞋子,停止了運動。 站立在二十米開外的位置,迎合著剛剛升起的明媚月亮,看向了灰塵的中心。而能看見的只是四隻冰冷的赤紅瞳孔…… 「你真是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傢伙,想殺你你又總是努力的活下來,不理你,你又自動的找上門。你到底是想我殺你還是不殺你呢?」無奈的笑著,拿13沒有辦法。 「隨便你……」緩緩的從地面站立,一陣風過,灰塵消散,露出了其中的13,只見剛在的一擊造就了一個直徑五米的巨大圓形淺坑。那碎裂水泥間的細紋,就像龜背一般。試想如果被人體承受,估計連死的樣子都難以推測,「我來殺你,今天你一定要死!」 「看你的樣子我似乎無意間做了什麼你不可原諒的事情?讓你這麼有幹勁,欠缺思考的來找我算帳。」有點欣慰,畢竟13的行為減少了自己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動手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雙腳張開,認真的擺出了戰鬥姿態,「殺了這麼多的人,你有認真的道歉過嗎?」 「別開玩笑了,人類的生命都是由我一手創造的,就像自己的玩具。你會對被自己弄壞的玩具道歉嗎?」那雙屬於夏娃的美麗瞳孔中帶著創始的鄙視,「我可是神,神的定義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方向……」 「果然……」拳頭捏著更緊,如同幻覺,那圍繞在是身邊的碎屑漂浮了起來,「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現在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你了!」 第二十集第384∼386章 第三百八十四章偽神與神的戰鬥 翅膀回縮,發力前衝,腳邊的水泥碎片震飛到空中,與13的動作比起來,那旋轉的碎片顯得異常緩慢。 二十米,一個眨眼的距離,堅實的步伐踏碎了地面,而創始的反應依舊是笑容。 定與身前,回轉抽刀,攻向咽喉。 歎息的抬起一手,動作是那麼的緩慢,卻彷彿讓一切都變的同樣緩慢。13攻擊的右手被輕鬆的抓住,可力量還貫穿而過,即便是神,也不自覺的側向移動了半步,穩住身體。 「你認為這種原始的兵器能殺的了我嗎?」創始鄙視的聲音格外刺耳。 「有什麼關係,你不一樣是個老到該死又不死的古董?」毫不理會,左手握拳,勁道由腳聚集,呼吸平緩,拳身旋轉直衝心臟。 也是單掌抵擋,可那螺旋勁道如衝擊波般,貫穿過體,雙腳自然的離地飛了出去。 攻擊未停,發力追擊,瞬間跳起,回轉掃踢,右腳如鞭,在空氣中拖出了黑色的光暈,攻擊胸口。 雙手合併的抵擋,接觸頃刻,只覺身體瞬間如被數倍重力左右。飛行的速度更快,失去了重心控制,被那長長的紅色披風纏繞,直接撞在草坪之上,硬造出一條兩米多長的泥土溝渠。 落回地面,13的樣子依舊輕鬆,對於戰鬥,面前的傢伙簡直就是門外漢中的門外漢。什麼無敵的神,感覺就像亞特蘭蒂斯那些白癡吹捧出來的故事…… 身後的翅膀有了時間收回,邁著最普通的步子,向著草坪走去,同樣帶著鄙視的目光…… 「你竟然……」憤怒了,即便是最有修養的神,也無法再忍受,原本光潔神聖的外表已是滿身的泥土,狼狽的就像個農民。大力的撕扯,披風變成了碎片,「褻瀆神的罪名,你死一萬次都不能償還!」 「如果我能死一萬次還你,那也沒有什麼……」取過背後的槍械,裝填的是高速穿透彈,是被創始恥笑的人類兵器,可也是目前能殺死這神最有效的武器,「不過現在的你卻要死一次,死一次還給我的貞賢就夠了。」 冰冷的四隻瞳孔全都鎖定在創始的腦袋…… 中間0.12秒的遲鈍,是對夏娃的。雖然那張臉孔下是創始個老混蛋,可看著自己的瞳孔中卻有著夏娃的味道,如果說眼睛會說話,那麼她現在正在說,「請殺了我……」 扣動扳機,子彈呼嘯劃破空氣,特殊的設計讓子彈旋轉衝擊,速度不但的加速。和以往的不同,13沒有結束了的感覺。 那原處的身影,保持著不變的冷笑。 子彈穿過可卻沒有帶出一絲血跡,對於這樣的現象13再熟悉不過。 本能橫槍側擋,一隻纖細的右腿出現在面前,重重撞擊上槍面,渾厚的力量簡直無法和女人扯上聯繫。 單腳支撐,身體被力牽引回轉,當創始和13剛才同樣的回轉掃踢落地的同時,卻沒有達到和13一樣的效果。相反那黑洞洞的槍口在回轉一圈後,直直的指向了自己的額頭,最恐怖的是,那漂亮的一隻鞋子被13的緊緊的踩在了地面之上。 「神?去死!」扣動扳機,如此近的距離與腳下的「保險」|,13終於有了點結束了的「保障」,要說稍微不爽的便是那傢伙臉上依舊的笑容。 撞針撞擊,尖銳的子彈脫去彈殼的束縛,在火藥的作用下爆發出最恐怖的加力,延著槍管,奔騰的衝向了面前的神。但最為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在結束創始肌膚的前一秒,子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連看著所發生一切的13也是驚恐的瞳孔放大,簡直無法理解。 只見創始並沒有向13預計的那樣逃跑,稍微的向後昂起,單手抓住13認為可以殺死自己的子彈,金銅色的子彈表面還在散發著白色的青煙,由手指的縫隙中透出。 「我說過原始的武器對我沒有用的……」微笑的揮拳,彷彿拳頭在空氣中消失了一般,13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側臉似被炮彈擊中,身體牽引向後急速飛去,沒有創始那般的好命,直直撞上水泥路面的反覆彈起翻滾了數次才停了下來。水平看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足有十米,那第一次與13撞擊的地面也是龜裂的厲害。 微微的抬頭,看向了創始的方向,拉低了衣領吐出滿滿一口淤血…… 邁著平穩的步伐向著13走去,剛才的憤怒在這一拳中也找到了些許的平穩。把玩著手中剛剛13給自己的「禮物」,眼神依舊的鄙視。 「我想你大概搞錯了一個概念,這個身體和你們人類有著本質的區別,就是亞當也無法於之相比的東西。」握住子彈的手掌瞬間收緊,那純超合金的實心彈頭,瞬間的扭曲變形,就像劣質塑料一般的脆弱,「生長的環境。」 「他說的是真的,早叫你不動手了。」蛇的聲音在耳邊說著,沒有平時的悠哉,異常嚴肅,「所謂的亞特蘭蒂斯的祭師,挑選出來後,都是已受精卵的姿態,放入亞特蘭蒂斯的特殊培養器中孵化成形,也就是人類大約20歲的年紀。在這20年中,他們的身體甚至連空氣都未接觸過,由特殊營養液浸泡,供給最直接也最純粹的物質,而又連接著大腦的戰艦主程序灌輸亞特蘭蒂斯的一切知識,當然也包括格鬥技巧。每一位祭師在落起的那一刻,已經是全能的怪物。叫你住手的原因是,那傢伙的學習能力暴高,雖然擁有格鬥的知識卻沒有任何格鬥的經驗,你現在攻擊的越多,他能學到的也越多,而同樣的拳頭,他具有的至少是你數倍的力。一句話,你打不死他,他便一定能打死你!」 「我才不管什麼神與人的區別……」顫抖的支撐,晃動的站立,雙腳都顯得無力,單手擦拭過嘴角的血跡,臉上的赤紅圖騰依舊明亮,「你死定了!」 「我死?人類的培養槽一定是有技術缺陷,培育出來的你完全就不懂如何計算強弱,想殺我,你憑什麼?」丟掉了已變形的子彈,那緩解了的怒火重新燃燒,要說13有什麼力量是凌駕一切存在的話,那便是藐視萬物的邏輯,即便是神也無法忍受他藐視自己的態度。 「憑你們自己的科技!」帶血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急速的拉動槍栓填充彈藥,熟練的快若閃電,一枚綠色的子彈壓進了彈膛。沒等神有任何的反應,瞄準了地面扣動扳機,頃刻之間巨大的亞特蘭蒂斯圖騰擴散,在接觸創始時多出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圓環。 「神韻SEED?」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創始鄙視笑道,「你認為用這種低離子波動的武器便能殺了我嗎?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誰說要讓你被離子吞沒死的那麼輕鬆……」沒有念頌那安詳的咒文,收起了槍械抽出了身後的黑色戰刀,向著神的方向走去,「神韻SEED,由離子彈編製起方圓五百米的強行結界,再由咒文引發離子光束進行吞食。我要的只是前者的效果……」 「……」不再說話,創始的表情變得凝重,四週一片死靜。 緩緩的幾次呼吸,創造者的特殊恢復能力比之蛇的催眠更加變態,原本身體上傷經斷骨的重傷,在這步伐的一呼一吸間,完全的恢復。 靜靜的站立在神的面前,拿刀的右手都在顫抖,是憤怒。 回憶起貞賢死在自己懷中的畫面,臉上的血紅圖騰便更加的明亮。 揮動刀刃,劃過空氣直取咽喉,可結果依舊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淺笑平抬右手,兩指合併便夾住了鋒利無比的泰坦刀刃。 「你是不是在諷刺我?要知道神韻原本便是祭師用來超度亡靈的儀式,也就是說本來就是由我施展的技能,想用它來封印我?你還沒有睡醒吧……」側向的揮手,動作很慢,左拳的背面彷彿是撫摸上了13的側臉。 刀脫手,只見13的身體,瞬間變成了飛彈一般,側向的飛出,沒有再撞擊上地面,因為埃菲爾鐵塔其中一隻腳的水泥蹲座,就在飛行的直線之上。 「啊……」痛苦的聲音變得嘶啞,13如攤開的大字,重重的背面撞擊,形成了同樣的半圓凹面,龜裂的水泥碎片四濺。強大的衝擊,讓著高聳的鐵塔都在震動,發出著吱吱嘎嘎的響動。 沒有給13稍微的休息,那把原本就屬於自己的黑色戰刀以子彈般的速度直衝而來。 側頭,刀刃全數沒入了水泥之中,所帶出的刀風,在側臉上流下了鮮紅的傷口,血滑過臉頰由尖尖的下巴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平行的看去,13不知道是自己腦袋出了問題還是頭盔出了問題?眼前的創始與所有景物到在晃動,形成著重影。 耳邊蛇的呼喊也變得格外的微弱。 「真是一隻為戰鬥而生的怪物。」緩慢的靠近,創始已經是在誇讚,「即便意識消失,身體還是會本能的對威脅做出反應,看來人類對你的訓練也做的相當到位。」 無法移動,至少短時間內身體中的每一根經脈都在翻滾。身體凹陷進了這水泥蹲座中。意識開始模糊,四周逐漸的寧靜,十分的寧靜。只剩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清晰但卻顯得格外吃力,彷彿每一下都已是勉強支撐的盡頭,隨時都會死去…… 「還不可以死……」自己對自己的吶喊,呼喚著自己的身體,「他還活著……貞賢無法安息,她並沒有任何的錯誤,為什麼要死?神安排了一切的故事嗎?那麼為什麼一定要是這樣的悲傷?一切的罪我已願意承受,可還是讓我身邊關心的人死去?跟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什麼還要剝奪他們的生命?」 頭無力的垂著,血順著嘴角緩緩的流著,四隻明亮的瞳孔開始暗淡無光。一代戰場上的惡魔,現在的樣子竟是那麼的悲哀…… 風緩緩的吹過這戰神校場,吹過創始的身體,帶起了點點的晶瑩的東西。 茫然的抬手擦拭,創始在哭?眼淚無法控制的從眼眶中流出,連看見的畫面都在晃動。 「你在幹什麼?」有點茫然的說著,創始第一次顯得有些惶恐,因為自己已能清晰的漸漸感受到夏娃意識的存在,「他不過是個人類製造的生物!而我們是神,你竟然對他有愛的情感?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神的身份嗎?」嚴厲的訓斥著,創始的就像一位父親,可跟自己的對話卻顯得格外的可笑,而流淌的眼淚也沒有絲毫的停止跡象。 「你在幹什麼?」寶貴的時間給了13喘息的機會,語氣在笑,鄙視的笑,「一個人表演雙簧嗎?你以為自己是搞笑演員?!」 側頭咬住刀柄,四肢同時發力,由深陷的水泥之中掙脫,雙腳勉強的支撐落地,直衝向了露出破綻的創始。 眼淚成為了阻攔,那晃動的畫面根本無法清晰的看輕13的動作,只覺得13的身影消失,用的是殘像攻擊。 幾乎是最後一刻抬起右臂,而13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創始的身前,側向單手支撐的半蹲與地面。與剛才稍微不用的是口中所咬戰刀的刀刃之上,帶著鮮紅的血,正順著刀鋒滴落在地面上。 無法控制,血液滲透的將衣袖染紅,整條手臂變的異常恐怖,傷口深至見骨,可想而知所造成的痛苦。 「你個混蛋……」憤怒已經超越了自己能接受的極限,創始的面容都在扭曲,「我要殺了你!」 「和我的想法一樣……」輕鬆的笑了笑,口中的刀握在了手中……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八十五章絕望之光 戰機一架架的墜落,原本威風無限的變形戰機隊,現在看上去就像一群亂飛的蒼蠅。 邁著最堅實的步伐,承受著每隔十秒一次的激光攻擊,那抵擋的手臂上都出現了凹陷的痕跡。 可比起這,特雷澤的心更緊張的是自己的部下,面前的全息雷達上顯示的一個個紅點消失著,通訊器中則是同伴的慘叫。 每當一次慘叫響起,自己握住操縱桿的手也是更加的緊。而所駕駛的泰莎彷彿也能感覺到主人的憤怒,奔跑的步伐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熟練。 移動到戰艦低部,在一道激光結束的瞬間,自己擁有了十秒的空擋。 「讓開!」一切找到了發洩的途徑,特雷澤咆哮的叫喊,震撼著同伴。 只見龐大的機甲雙手握住青竹,腳下推進器啟動,直衝而上,機身側向回轉,青色的劍鋒在空氣中拖出美麗的半圓光暈,直直撞上了挪亞方舟號稱最堅固的離子護盾。 那包裹著戰艦的整個圓形護罩奇怪的震動,七彩般的色彩來回轉換,看上去極之不穩定。 原本殺戮的四隻激光炮也停了下來,艦橋內部的顯示屏跳動著警報的紅光。自我防禦系統開始變化,將原本的D級判定瞬間升為了A級。 「去死啊!」推進器發揮至極,一隻巨大的機械手臂已扭曲變形,可依舊緊握著讓防護罩震撼的激光巨臂。 透明的圓球似玻璃般崩潰,在天空中灑下晶瑩的碎片,隨風舞動。而泰莎的右臂也徹底報廢,拉扯著金屬的電攬懸掛在機體一側,最後脫落,握著青竹重重撞擊在了地面之上。那種霸道的力量,讓所有的戰機駕駛員一時茫然的說不出話來。 「傻呆呆看著幹什麼?!攻擊!」全身已被汗水覆蓋,呼吸格外的急促,但卻沒有絲毫的鬆懈,背後的導彈發射艙開啟,一時之間,無數的大小彈頭拖行著白煙,撞擊上那象徵亞特蘭蒂斯不敗的神話。 「是!」興奮的隊員終於見到了希望,興奮的吶喊著。一掃剛才狼狽逃避的神態,那天空之中的導彈如暴雨般,沖刷著挪亞方舟。激烈的爆炸此起彼伏,隆隆的黑煙瞬間包裹住了艦身。人類的武器第一次觸摸到了神的實體…… 但越是攻擊,特雷澤的心卻越加的不安,而自己的部下卻是越加的興奮。 各種炸彈,火炮,能動用的武器一些都在使用,就連近身格鬥的金屬戰刀都拔了出來,俯衝的從戰艦表面滑過拖行出激烈的火花,直到戰刀完全的報廢,也沒有人去管那戰艦到底有沒有損害。 戰艦不是神,沒有自身的羞辱問題,攻擊無法讓其憤怒,只是讓電腦對當前情勢的分析進步的升級,而升級的後果是……死! 突然,變化發生在瞬間,那崩潰的圓形護盾重新升起,包裹住戰艦的煙霧頓時消散。攻擊的戰機也是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終於肯冷靜的去再看那首無敵的戰艦。諷刺的是,光滑的戰艦表面,別說是傷害,就是近距離的搜索也找不到絲毫的刮痕,將攻擊比喻成砸錢的遊戲,也說的過去,畢竟每一發戰機的彈藥都是用錢堆砌起來的科技。 當警戒指數上升,創始開始的命令自動的取消,對於原本材料的選取現在也變成了次要的問題,挪亞現在唯一執行的命令是……殺戮! 頃刻之間,甲板回縮,無數黑色的彈頭由下方伸展。最上方的甲板向兩側裂開,四門從未見過的疊加怪異火炮,巨大的讓人……絕望! 「這……這便是挪亞方舟真正的戰鬥形態嗎?」抬頭看去,原本更像太空船的戰艦已面目全非。現在的它就像太空堡壘一般的讓人直起雞皮。 茫然的瞬間,一門炮口回轉四十五度瞄準著天空,無數如同絢麗的精靈在炮口跳躍。 「快跑!」看著泰莎內部的離子波動探測器,顯示的數值為X——未知。對於這樣的顯示自己並不陌生,在駕駛泰莎之前,研究人員是異常嚴肅的對自己說,「當顯示器X表示時,意味著一切都到結束的時候,因為這是專門為13的歸零SEED設立的標識……」 呼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在那彈道上的數十架戰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全都看著那最柔和的白光貫穿過機體。由身邊流過,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溫暖,然後便是意識的終結…… 這道白光照亮了夜空,甚至淹沒了太陽的光輝,卻無法使人類看見光明,只有無盡的黑暗…… 異常的波動,讓聶雲與安妮都覺察到了不對…… 「怎麼會這樣?」瞳孔都在激烈的顫抖著,泰莎失去了控制,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與歸零的定向爆破截然不同,戰艦光束型的攻擊模式,也就是說只要是看得見的範圍都將無法避免這神的力量威脅,沒有任何反抗或躲藏的機會。看著那光柱過後,原本的戰機已消失不見,連些許的殘骸都沒有留下,彷彿抹殺了一切存在過的痕跡…… 「你準備好了嗎?」毫不理會由上空劃過的光線,手臂緩緩下垂,剛剛還在湧血的傷口已經癒合,眼神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好像這世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左右自己。 「準備殺你嗎?」由地跳起,刀鋒直刺,攻擊談不上新意,可重要的在於速度。遺憾的是,在這方面,創始是真正的怪物。 還是單手緊握,抓住了面前刀鋒脊背。 發力掙脫,可卻無法讓刀口移動分毫,彷彿長了上去。 「13!放手!」蛇的警告清晰而且洪亮,但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創始白皙的肌膚之上出現了與13同樣的符號,相反則更加的明亮。簡單的一腳正中13腹部,即便不想鬆手,可還是不得不放。身體倒飛兩米,雙膝跪在了地面之上,血混合著胃酸一起吐了出來。 緩緩抬頭看去,現在的創始才真正擁有了神的姿態,全身散發著朦朧光暈,一舉手一投足,無任何的輕浮,緩慢可卻不容侵犯…… 「你也是創造者?」有點難以相信,但一切都是事實,創始擁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能力。 「別開玩笑了,忘記你創造者的能力是誰給你的嗎?」眼神之中帶著鄙視,握刀的手臂發力,那堅固的泰坦戰刀短裂成了幾片,落在了地上,「不管是任何的時代,神絕對不會允許有比自己更強的人存在。所謂的創造者,不過是神分了一些屬於自己的力量給忠實的部下,讓其能更好的為自己效力。知道亞特蘭蒂斯為什麼從未發生過叛亂嗎?因為力量永遠都集中在神的手中,大家都明白,反抗神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所以安分的在神所創造的世界中生活。 但只有你們人類,竟然妄想偷竊神的力量?什麼變形戰機,挪亞戰艦,SEED,包括你,都是反抗我的表現。 這樣的人類存在的本身已經是一種罪,是惡的結集體。 身為這星球神的我,有責任糾正這一切。」 「你才是真正的在開玩笑。」脫去了頭盔,懸掛固定在了腰間,額頭上的血跡順著那紅色的線條落下。不管到了什麼時候,13的嘴角都帶著鄙視的笑容,是對面前這所謂神的,「存在本身沒有任何的罪過,每一條生命不管身處何方,貧富貴賤,都在努力的活著。只有你個混蛋,突然的出現攪亂了一切,用什麼狗屁神的借口,抹殺別人努力的成果。要說罪惡,自以為是的你才是真正的罪惡!」 前衝,用盡身體中全部的力量,爆發的憤怒踏碎了地面上的水泥。短短的距離只允許一次的加速,旋轉的左拳,瞄準的是那張自以為是的面容。 可卻被創始單手接住,身體未移動分毫,感覺是那麼的輕鬆。 「這就是你代人類對我的控訴嗎?」用眼角看著面前的偽神,那握住13翼的手掌,稍微加力,硬生生扭曲了由泰坦原料金屬構造的臂膀。13的身體本能的單膝跪在了神的面前,「感覺真是蒼白無力,甚至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的愧疚……」 左手痛苦,可卻無法蓋過心中的痛苦,那跪立的膝蓋,顫抖發力,只是厭惡跪在這混蛋的面前。 翼的構造開始震動,經脈變的異常粗壯。 「不要!」蛇明白13想幹什麼,吶喊的聲音帶著請求。其實在蛇看來,今天這樣的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個錯誤,13的一次次攻擊也是一種錯誤。但自己卻不能像從前般的責罵他,因為自己能感覺到,感覺到13的努力。 「你想幹什麼?」也許和創始說的一樣,自己是神的存在,所以對於人的邏輯觀念,並不是那麼的瞭解。 「咿呀!!!!」放聲的大喊,身體上的纖細紋路瞬間贊放出刺眼的光,就連創始也是不自覺微微閉目。 只見整條的金屬左手完全折斷,由肩膀被卸了下來。奔騰的血液幾乎是從巨大的傷口噴射出,可13並不在意。 緊握的右拳消失在空氣中,與剛才神的力度等同,堅實的轟在了創始的側臉。美麗的面容扭曲,身體脫離了地面,在空氣中旋轉的飛出了五米距離狠狠的撞擊在水泥路面,翻滾的停止,激起了些許的灰塵。 短暫的平靜,努力支撐依舊站立,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噴灑的血液變慢了許多,緩緩沿著身側,染紅了護甲與戰鬥服,一直將腳下的地面變得鮮紅。 強悍的恢復能力在此時也顯得有些吃力,勉強的止住了血液。卻無法化腐朽為神奇,斷臂依舊是斷臂…… 「咳……咳……」從地面坐立了起來,創始也無法再勉強,激烈的咳出了一口鮮血,眼前的畫面還有些暈眩。 不像13那樣吃力的站立,拍著身上粘連的灰塵,除了臉頰稍顯紅腫,嘴角掛著些許血跡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了。 相比之下,根本無法區分到底是誰攻擊了誰? 看了看手臂中那條黑色的斷臂,毫不在意如垃圾般的丟到了一邊。 「真是精彩的一拳,打得我都沒有脾氣了。」拍了拍手,是對13的讚揚,「放棄一肢,還我一拳。你的邏輯觀念果然是連亞當都無法琢磨的傢伙。也正是這些古怪到不可理喻的思考方式,才讓你可以活著在這裡跟我說話。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值得嗎?就剛剛給我的傷害,根本不到你的十分之一……」 「是不是人老了都特別的囉嗦?還是說你本身就很囉嗦?」鄙視的笑了笑,可失血過去卻讓這笑容格外的蒼白。 「其實說句老實話,當我真正冷靜下來後,還真是有點捨不得殺你。不殺你的理由,就和要殺你的理由一樣的多。最重要的是,我身體裡的那位並不想你死。」無奈的單手輕按著心臟的部位,能感受到那激動的跳躍,「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鼻子都會不自覺的發酸,心臟像刀絞一樣。要不是我強忍著,估計已經哭得不成人形了。」 「拜託,你說起話來好噁心,來以前我沒吃什麼,剛剛中你那腳吐得都是胃酸了。」13的表情透著厭惡。 「不過我也不奢望你能成為我的部下,畢竟你永遠都不會答應的。」創始的笑容此刻是那麼的悲哀,「所以我還是殺了你好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三百八十六章不該存在的存在 抬頭看天,眼睛所看見的畫面已不是什麼所謂的戰鬥。只見從那龐大戰艦表面,無數的黑色菱形金屬拖行著同色光暈,劃過天空。毫無任何邏輯的運動軌跡,如惡魔的牙齒。而一架架人類最堅固的戰機,在這裡,脆弱的彷彿是用紙做的一般。黑色的菱形金屬輕鬆的貫穿而過,在天空引爆出璀璨的煙火。 「不要啊!」哭泣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無力的搖著腦袋只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噩夢。可卻法再醒過來…… 那漫天的無數黑色金屬彷彿全都有意識一般,直直的衝向了地面。機體半蹲,用僅存的右臂遮擋起駕駛艙。不知道是為了防禦?還是單純的並不想看見這些東西如何的殺死自己? 頃刻之間,如一場黑色的雨,無數的菱形尖銳物體垂直下墜,速度越來越快。原本堅固無比的泰坦原料護甲也無法倖免,幾十根細長的金屬釘進了泰莎的身體之中,身旁的地面變成了劍山。 顫抖的看向前方,全息的屏幕在緩緩跳動,一根直插穿了機甲的頭部。明亮的駕駛艙越來越暗,就像自己疲憊的心臟。 慣性的檢查系統,一切的數值急速的下降著,動力系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換句話說,這場戰鬥,人類完敗,沒有任何的借口,這便是力量…… 戰鬥結束?也許是一種解脫,至少特雷澤明白,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只是結果沒有因為自己的力量而發生絲毫的改變。 太弱了…… 在這顯示屏熄滅前,那跳動的畫面鎖定住了一個身影。勉強維持的敵我識別系統在那身影的出現了一方框…… 「13,敵人,危險指數:S。」 「13?!」熟悉的數字驚奇的念叨著,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只是13的樣子並不像從前那般的高大宏偉,和泰莎同樣的斷臂,就像神的諷刺。帶血的臉孔透著慘白,而站立在13面前的女人,身上也帶著血,不過卻是13的血。 腦海中無法想像13竟會變的如此淒慘?在自己的腦海中,他是唯一單獨打敗自己的存在。而現在…… 莫名的衝動永遠是人類最可愛與無奈的地方,不知道多少的人因為此失去了性命,但還是有人重複著這樣的衝動…… 那本已鬆開的雙手不自覺的重新抓住了操縱桿,揮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眼神凝聚,堅定。 「動起來啊!泰莎……就當是最後的戰鬥,結束了我們以後就不用再繼續了,就這最後一次……」輕聲的請求著,那殘破的機體彷彿能感受到駕駛員的那種執著,幾乎熄滅的引擎,微微的震動起來。 「你想怎麼死?」微笑的詢問,這是創始最大的仁慈。 「和你一起死!」雙腳發力,從地面跳起,身體回轉,缺少一手,平衡感截然不同,那旋轉的身體有些傾斜,可速度卻比從前更快,回轉直踢,毫無偏差,瞄準著腦袋。 「還是學不乖?」緩緩直拳與腳心相接,結果卻不像攻擊的氣勢強弱一樣,。3的身體如撞上一輛奔馳的火車般,由腳傳來的衝擊力,使得自己與地面完全平行的飛了出去。由腳心上傳的力道沉重無比,整條了腿骨以已斷成了幾節,穿心之痛已可要人性命。但13卻毫不在意,努力的側頭看向創始的方向,預防著接連的攻擊。 恐怖的是,那微笑的身影已經不見。 「你在看哪裡?」來不及確認聲源,本能的橫臂胸前。那天空之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下墜,正中飛行中的13。 只覺身體的動能徹底消失,運動軌跡瞬間改變,穩穩撞上水泥地面,身體完全陷了進去。 頃刻之間,大地震撼,鐵塔微微晃動。 眼前的畫面是那麼的模糊,心臟在一瞬,甚至停止了跳躍。 鬱悶的猛吐一口鮮血,壓抑的心臟才重新恢復了生機,不過卻是格外的勉強。 結束了…… 平躺在地面之上,可以更輕鬆的仰望著天空,看著一顆顆明亮的星星閃爍,炫耀著自己生命的存在。遺憾的是13,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炫耀的東西了…… 從來沒有這麼的清晰,觸摸自己生命的底線,明確知道自己的死亡,其實並沒有想像的可怕,反倒讓人更加的堅強。至少不會為遙遠的未來迷茫,逃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啊…… 「對不起,本來很想欣賞你的死亡。」帶著抱歉的歎息撕碎了衣服的一角,如一條白色的絲帶,可卻粘連著些許紅色的血液,是13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身體裡的那位並沒有神該有的堅強,如果看著自己親手殺了你,她會崩潰的。」緩緩的退後,跪坐在了13的腰間,將雙眼蒙蔽了起來。 如果能逃走,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可13並不認為離開後,自己的生存能讓自己快樂…… 深呼吸,努力的讓心情平靜,纖細的雙手伸向了13的脖子,即便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也能推測出停止13呼吸的部位。 殺人?在創始的概念中這只是叫犧牲…… 犧牲掉一切可以犧牲的東西,讓更多更優秀的東西得以更好的生存。換句話說,現在世界上的人類也只是一種犧牲。就像從前的恐龍的犧牲,造就了今天的人類社會。而人類的犧牲則將在這片土壤上造就出更完美的生物。在自己這雙推動更新的雙手下,創始相信,未來可以期待的。 「夠了啊……」突然,只覺得的身下的軀體移動了些許,但並不是逃走。 運用著自己最後的力量,能辦到的只是坐立起來,用唯一剩下的手臂擁抱了這看不見的神。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為什麼不能將世界托付給別人?背負的太多,快樂嗎?明明想改變的……」幾乎是依偎在創始的身體上,用輕微的幾乎隨時都會停止的語氣說著。 而此時的創始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明明自己只需要一個念頭便能犧牲掉面前的生命,可心臟卻像完全的麻痺了一般,融化在這不完全的擁抱之中,應該說是夏娃的身體在為面前的男人而融化著…… 「已經夠了啊……」微微的咳嗽,鮮血濺到了夏娃白皙的臉龐,可13卻沒有多餘的手臂幫她擦拭。 只見右臂的護甲開啟,一顆白色的子彈閃動著全世界最柔和的光暈,終結之光…… 「世界走到了今天,難道現在的我們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並不需要神,不需要你,不需要我,不需要亞當,也不需要什麼亞特蘭蒂斯的文明。即便沒有這一切,那是會繼續的孕育著生命。」將最後的「句號」握在了手中,帶血的嘴角露出了最安慰的笑容,「所以……,所以讓我們一起死吧……給亞特蘭蒂斯的一切畫上句號,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嗎?夏娃?」 回答是無聲的,那雙顫抖的臂膀,擁抱起了面前的男人,很緊很緊的抱住。即便蒙蔽了雙眼,可熾熱的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滴落在13的肩膀之上。 此時的創始,卻茫然的面對眼前的黑暗,側臉龐,那歸零的溫暖,是讓自己能讓自己死亡的溫度。和從前的自殺不同,現在的死亡,不管是自己的意識,自己的身體,自己的一切,都會結束。那孕育了無數世紀的計劃,那妻子的死,一切的一切都會變的沒有任何的意義? 甚至包括自己的存在,存在也會變得沒有絲毫的意義? 為什麼事情一定要出乎自己的意料,自己不是神的存在嗎? 為什麼這麼多的變數都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從亞當和夏娃的形成,整個世界都脫離了自己的管束,神的存在,則變成了一種罪惡…… 不管是從前的亞特蘭蒂斯,還是現在的人類,所有的人都憎恨著自己,都否認著自己。而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 「決不承認!」緊咬著牙齒,鮮紅的血液從齒縫中滲出,「我決不承認你!因為我才是神,既然擁有了神的身份,就該有神的覺悟。不完善的世界,就該終結,不服從的生物就該消失。這是我的權力,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強烈的意識穿越過時間與空間,保存到今天,創始並不認為現在是結束的時候…… 「還差一點。」緩緩的閉上雙眼,那緊握著子彈的手臂施加的力道,內部柔和的光暈開始奇怪的湧動,準備掙脫而出,吞食一切。 「不能結束!」咆哮的意識,是屬於神的執著。 頃刻之間,天地連同的震撼,大量的離子如找到了出口的海嘯,呼嘯的衝進創始的身體,然後翻滾,聚集,凝固,釋放…… 「神,怒!」低沉的聲音是13能聽見最後的音符,一個巨大的離子光團已夏娃為中心,急速的向四周擴散。可那種幾乎要燃燒起自己的溫度,並不是13所接觸過的歸零SEED。 手中的子彈被強大的衝擊撞開。 巨大的光團過後,留下的則是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巨大彈坑,悲哀的鐵塔一腳被無情的吞食。屹立了一個多世紀的標誌型建築,走到了自己的盡頭,向著一側倒去。原本堅固無比的鋼架已無法承受,完全的扭曲變形,無數的螺釘脫離了原本的部位如最沉重的雨點下墜。 崩塌產生的巨大灰塵幾乎要遮蓋起天空。 顫抖的站立,全身的衣物殘破不堪,完全沒有了一點神的威嚴。呼吸變的吃力,原本美麗的線條消失不見。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地球女人沒有什麼的區別,硬要說區別的話,只是更加的憔悴…… 「差一點就被你給抹殺了……」憤怒的一把扯下了眼罩,直直看去,13依舊的活著。只是已經陷入了昏迷,氣息極度的微弱。 「喂,今天都這樣了,到此為止你看怎麼樣啊?」蛇的聲音帶著商量的口吻,「看你的樣子還沒有完全適應夏娃的軀體,勉強發動屬於她的能力只等於是摧殘自己。屬於夏娃的神經組織對你的命令存在間歇性停頓,如果和13動手,你其實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相當於你是在同時和夏娃,13兩人戰鬥。 雖然表面上看沒有什麼損害,其實現在的你估計隨便找個地球人都能幹掉你了。」 「你似乎看的很透徹啊?」緊揪住心口,正如蛇所說的一樣,現在的創始並不好受,「遺憾的是你也看見了,13本身的不穩定性太大,對我也保持了必殺的敵意。這樣的傢伙存在在世界上,用Z國的古語說,會讓我『寢食難安』。」邁著顫抖的步子,向著13一步步的靠近,雖然現在的自己極限的虛弱,但殺一個昏迷人的力量,自己還是擁有的。 「可故事裡的壞蛋往往都不能如意的啊……」聲音透出最冰冷的笑容,蛇見到了生存的希望。 不好的預感籠罩心頭,猛然的回頭的看去,巨大的黑色戰甲從天而降。單臂的泰莎此時看上去卻是那麼的威嚴無比…… 「還剩下一台嗎?」恐懼?創始倒不認為人類可以給自己在這樣的情感,即便是面對著龐大的機械。 第二十集第387章七圖騰釘——七宗罪 「挪亞,你的工作似乎沒有做完?現在它在給我添麻煩了。」臉色依舊的冰冷,瞳孔中倒影著那殘破的機體。 牢牢的抓住操縱桿,勉強讓泰莎保持著平衡站立。那顫抖的樣子,就像自己在顫抖般。 「別勉強了,雖然你的機體是泰坦原料金屬構造,可『黑釘』已經貫穿了進去。和其他的導彈不同,黑釘不會爆炸,物理攻擊不是它的強項,主要的是電子攻擊。只要是接觸到電子儀器,黑釘就會自動的發射病毒,蠶食儀器系統。很快,你的戰機也會變成廢鐵。」轉過了身向著13的方向繼續走去。 「泰莎……」緩緩的低下了頭,並不知道創始的勸告,特雷澤聽見了沒有? 突然,機體運動,張開的黑色巨大手臂抓住了那貫穿過頭部的黑釘,用盡全力的拔出,帶著無數泰坦結晶體灑落在空氣之中。 歎息的向後一跳,巨大的黑釘直插在了面前的地面,完成的倒影著自己的模樣。 「看來你聽不懂我的勸告,人類就是這樣,永遠不懂得珍惜自己重要的東西,給予你們生命都是一種浪費。」鄙視的冷笑,在面前如鏡的金屬中,看見的就像從前自己的樣子。 邁開步伐,移動到了13面前停止,意圖已經十分明顯。 「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重要的東西……」從那機體之中傳出著特雷澤聲音,沒有一絲懷疑的氣息,「在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必須有人來守護。看你的樣子,應該就是操縱那怪物戰艦的怪物了,而現在殺你也是相當重要的事情。」 「殺我?」創始有點頭暈的感覺,「你憑什麼?就是你所操作的挪亞偵察機嗎?」 「13可以,在他恢復以後一定能殺你,這不是你也要殺他的理由?」抓住了關鍵,特雷澤只是想捍衛這最後的希望。 「你的話很有道理,遺憾的是今天你和他都會死在這裡。」語氣堅定,思緒連接上挪亞系統,「罪人活祭,七圖騰釘,第一罪——包庇!」話語結束,龐大的戰艦開始了轉向移動,於這偉大的神形成了一條直線,如同最堅固的後盾。 只見戰艦前方,空氣旋轉,扭曲,壓縮,一根纖細如針的金屬出現,劃過空氣的阻隔,加速的就像一道光線。 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銀針貫穿進機體的右肩,彷彿完全忽視了泰坦金屬的強大防禦力,傾斜的直插身後的地面才勉強停止了下來。身體緩緩的震動,不由的猛吐了一口,直直看去竟是血液,與機甲受傷同樣的部位,穿心的疼痛幾乎要崩潰了自己的神經。 「電磁加速炮?竟然能加速到接近光的狀態?」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事情,蛇也不由的驚歎著。可迅速的恢復了神志,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否則一切的努力都變成了白費。 「本來這是亞特蘭蒂斯懲罰戰犯的最高刑法,人類根本就沒有資格承受。不過你卻讓我十分討厭,算是給你的特別待遇。七圖騰釘由特殊物質構造,直接攻擊人體,根本無法承受,所以受刑之人都會裝進巨大的模具中。而騰釘貫穿過模具各部位時,所散發的磁場直接作用於人體,將疼痛擴大的直接傳達給中樞神經源。而騰釘的數目則代表了疼痛擴大的倍數……」創始的笑容,帶著遊戲的樣子,「是一種即便殺了對方,也不會留下任何傷口的刑罰,極度的符合我們的『美學』。」 「你們都是變態嗎?」強忍住肩膀的疼痛,白皙的額頭之上帶著汗珠,呼吸也是無任何的規律。 「看來你的體質不錯,還能說話。」創始的表情變的嚴肅,「七圖騰釘,第二罪——違抗!」 話語結束,同樣的畫面重演,如光的纖細銀釘瞬間貫穿而過機甲的一腳。失去了該有的支撐,泰莎無力的單膝跪地,失聲的慘叫從機甲中傳出,只是聽著,都讓人寒毛直豎。 「對不起了,還差一下!」默默的握緊了虛擬的拳頭,眼神中只能帶著抱歉,無聲的自語。那13身後的槍械緩緩解體,細小的菱片逐漸的拼湊著,等待蛻變成可以帶走13的翅膀。 「七圖騰釘,第三罪——褻瀆,第四罪——藐視。」說著,兩根同時的貫穿,左肩,左腿。再看機甲已經跪立在了地面直上,高大的軀體彷彿風中的孤葉,緩緩的晃動。片刻後向前倒去,在都認為結束的瞬間,那僅存的單臂支撐於地,只是用行動說著,「我還沒有死……」 「老傢伙,你輸了!」咆哮聲從泰莎的身後傳來,帶著蛇的鄙視與憤怒。 舞動著巨大的雙翼懸停在天空之中,13慘白的臉色,依舊的昏迷,頭無力的下垂著。 「暫時失去了神力的你,現在能動用的不過是挪亞方舟的力量而已。遺憾的是,我在挪亞被那老傢伙關的時候,發現了挪亞的一個弊端,就是戰艦的敵我識別系統。這是你們那老朽又狂妄的祖先修改的,對於創造者可是認為永遠的盟軍,無法鎖定其進行攻擊。所以,不管以後如何,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殺死13的能力。」聽著蛇的講述,創始莫不做聲,頭緩緩的低下。 「七圖騰釘,第五罪——該死!第六罪——該死!第七罪——該死!」握緊了雙拳臉上的青筋暴露,看著天空中連半條命都沒有了的13,彷彿是在說他一般。 看著同樣的畫面,特雷澤笑了,很疲憊的笑容。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對13有沒有幫助,看著他還能繼續的生存下去,已經足夠了…… 要說有什麼遺憾的話,只是那看著他的目光,已無法繼續,粗壯的三根銀釘直接貫穿而過了駕駛艙與自己的身體,什麼刑法的美學蕩然無存。 沒有剛才的慘叫聲,因為沒有了再可以叫喊的力氣。鮮紅的液體順著騰釘的一頭,流到了地面之上。 看見如此的畫面,蛇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只能操縱著雙翼緩慢的移動離開。現在13的軀體連承受普通速度飛行的資本都沒有了,說創始輸?不過是一種對自己的安慰罷了。 面對這神,能不死已經是蛇認為的勝利…… 「啊!!!!!!」昂天長嘯,創始的聲音迴盪在天地之間,卻帶不走自己心中的那份鬱悶。自己一身之中,只有那次在民眾的面前自殺與現在,讓自己深深感受到什麼叫恥辱? 對於13的那種憤怒,取代了任何要殺他的理由。 「我創始在此發誓,今天所承受的一切要讓人類用自己的血來償還。你們已經不能輕鬆的死了,因為你們褻瀆了我神的存在!」緊咬著牙齒,鮮血從齒縫中滲出…… 如同天地都感受到了神的憎恨,異變開始。 整個城市激烈的震動著,無數的鋼鐵,從廢墟中露了出來。彷彿完全忽略了地球引力的作用,漂浮到了半空之中,然後扭曲,變形。 就連巨大的鐵塔,也是整個的漂浮於半空,同樣的扭曲著。 「挪亞方舟終極程序——創世!」低沉了聲音不帶一絲的霸氣,只是單純的在口中念叨,這是啟動的「暗號」。 頃刻之間,以挪亞方舟為中心,圍繞著外層的離子護盾漸漸的拼湊起來。每一塊金屬彷彿事先安排好的積木,扭曲的形狀正好的緊密連接,連一絲的縫隙都沒有,就像巨大的鐵球製造過程。 「那混蛋到底想幹什麼啊?」看見如此的東西,蛇的心情除了震撼還是震撼。那甚至能改變星球磁場的龐大能量,以人類的科技水平,就是過上萬年也難以達到。 震撼過後,迅速恢復了理智,蛇明白什麼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加快了些許速度,離開這危險的地域…… 而世界真正的威脅,現在才剛剛開始…… 目光移動到那平靜的小島,海水漸漸的退去,露出了島嶼的形狀。只是原本翠綠的森林被大量的沙石覆蓋,更為諷刺的是一艘翻腹的巨大油輪也趴在了島的表面。 此時,那光禿的山崖發生著變化,大地迸裂,一座完整的木屋伸了出來。 自然的打開了大門,走在了鬆軟的沙石上,還有些濕潤的感覺。抬頭看天,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陽光依舊那麼的柔和溫暖,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可側頭俯看過小島,便能知道這變化是多麼的「猛烈」。不過,黑龍才不會在乎這些,能感受到明亮的太陽已經不錯了。 面對著碧海藍天,一次深呼吸,都能讓心情愉快…… 「感覺如何?是不是為自己還活著覺得驕傲?」悄悄的走到了黑龍的身邊,雙手,插在褲袋,悠哉悠哉模樣的36,語氣中帶著習慣的諷刺。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任何情況我都能活下來,即便沒有你們的幫忙。」並不領情,黑龍的嘴巴可不輸36,這兩人的組合,簡直就是絕配。 「切,你就是嘴巴厲害,要不是13讓你到島上避難,說不準你就要死在哪顆衛星下,變塵埃了……」36鄙視的說著。 「是啊,可要不是我帶了那麼多吃的過來,你還不是要過著啃泡麵喝礦泉水的日子?如果我是你,還真不如死了來的快樂。」瞇著眼溫柔的笑了笑,轉身,向著房子走去,「記得這兩天,你吃了我的六隻頂級龍蝦,兩條石斑,一斤天九翅,還有1850年的紅酒三瓶。我的會計會將帳單給你的,記得我只收現金。」 「你這傢伙。」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恨的牙癢癢的。最後看了眼太陽,也回到了木屋。 此時的大廳中,已經做滿了人,除了那些黑龍的獵豹小隊,叫的上名字都在現場。 回來最晚的36有點頭痛,看著這樣的場面,鬱悶的端出了小馬扎坐在了旁邊,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黑龍牙更癢了…… 「好了,現在大家到齊,誰能說說接下來怎麼辦?」微笑的拍了拍手,看了一圈,沒有一個人說話,黑龍不由的歎息。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麼主意,想說就說吧……」36的樣子不怎麼爽,對於黑龍自己還是深有幾分瞭解。 「計劃的話談不上,我只是不喜歡坐著看別人表演而已。」輕鬆的笑了笑,黑龍到心情不錯,「我想去躺BEIJING,看看現在具體情況如何,要是能有什麼幫的上忙的地方,只要不是很麻煩,也可以幫幫。」 「你還能去Z國嗎?」說話的並不是36,而是黑龍的父親,那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中帶著憤怒與無奈,「現在你不是國家的通緝犯嗎?」 「這個不用擔心,我會帶老頭一起去的,估計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話已經挑明,黑龍並不在意父親能不能接受。 「我……」24突然看上去有什麼話說,可有不自覺的停頓了下來。 「不能的啊,你自己也知道,現在小島上需要你在這裡,有什麼變故的話,你和36都能及時做出反應。13的消息我知道了,會第一時間的傳回來的。」24的心思,黑龍知道。 「小島上現在唯一的交通工具就只有一架直升機,你和老頭,誰會駕駛?」36提醒的問著,而老頭則側頭看向了一邊。 「別太小看我了,我可是連坦克駕駛執照都有的天才。」黑龍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問題。 第二十集第388章自我侵略? 拖行著疲憊的身體,任由血液順著嘴角流出,形成最紅艷的水珠,如雨點般的滴落。神志依舊處於昏迷,即便耳邊忽忽的風聲也無法喚醒這疲憊的人。 意識彷彿沒有月亮的夜,漆黑,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赤裸身體的站立在這黑暗中,感覺不到寒冷,也沒有溫暖。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印,聲音,光線,甚至呼吸。 能面對的,只是一片黑暗…… 不自覺的邁開了步伐,雖然不知道所去的是不是前方?只是覺得這樣停止,讓自己好害怕,想找到屬於自己的光,就算那光只是一點也足夠…… 漸漸的行走變成了奔跑, 祈禱彷彿受到了神的眷顧,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激起了意識的波紋。如平靜的湖面中一圈圈的銀色光環,美麗而有規則,只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平靜。 當波紋接觸到腳趾,才能觸摸到久違的溫暖,而心臟跳動的頻率也跟隨著這波紋,滴答滴答提醒著自己,還活著礙… 直直的看著前方,水珠消失了,站立的是熟悉的女孩。 朦朧的身影不模糊,彷彿散發著天使的光輝。還是穿著那件白色的連衣裙,卻沒有穿鞋,腳趾輕點這地面是那波紋的中心。 依舊帶著最慈祥的微笑,注視自己的目光也格外的溫柔。 不自覺的邁開了步伐,像著「光」走去。沒有了剛才的害怕,因為知道了什麼地方是前方…… 停在了天使的面前,總覺得自己有好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就像相隔了好久,已經長大的孩子,在座叫不出名字的普通城市街頭,遇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 「好……好久不見……」幾次深呼吸,自己的話語聽上去,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真的好久不見,你的樣子成熟了好多。」輕鬆的笑了笑,天使的樣子更加的自然。 「是啊,經歷了太多,喜歡的,不喜歡的,是和以前有了變化。」淡淡的歎息,語氣聽上去像個走到人生盡頭的老頭子。 突然覺得好累,只想休息一下,而身邊則出現了一張木製長椅,同樣帶著朦朧的光。 緩緩的坐下,靠在老久椅背,發出嘎嘎的響聲。 「成長的過程,幸福嗎?」靜靜坐在了13的身邊,同樣的靠著,輕聲的問道。 「是啊,是幸福的。雖然其中也有許多讓自己痛苦的經歷,可當得到幾乎是奢望的幸福時,又覺得那些苦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欣慰的笑了笑,13永遠無法欺騙天使的,就像無法欺騙自己一樣,「告訴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我得到了一位母親和父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也和24在一起了,現在和戰友一起生活於一座無人的小島……」 「我為什麼要生氣?」天使自然的看向了身邊的13,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 「因為我獨自得到了幸福。」13的理由是那麼的充分,側頭與天使四目相接,帶著愧疚,「我忘記了你,獨自一人得到了幸福,而你則沒有這一切,明明你也是憧憬著這一切,卻為了我失去了生存的權力。 總覺得我自己好混蛋,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感受……」 「張潔。」呼喚著那是自己也是13的名字,「你並沒有忘記我啊,否則現在你也看不見我了。能聽到你現在的話語,能知道你幸福的活在世界上,我已經很高興了。而我也從沒有為救你而有絲毫的後悔,這是我的選擇,為獲得幸福的選擇,就像你選擇繼承我的名字,努力獲得幸福一樣。」 笑著站起,身影是那麼的輕盈,轉身,牽起了13的手臂,那種溫暖,讓心臟的跳動都更加的有力。 「你不該在這裡的,你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屬於自己在乎的人。停留在這裡,什麼都得不到,為了幸福,你也需要選擇……」 身體不由的離開了長椅,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天使,依舊漂浮在天空中,彷彿要牽著自己飛起來。 突然從那朦朧的身影後長開了一雙雪白的翅膀,漆黑的空間中飄舞起白色的羽毛雪。一片一片,散發著天使的光…… 「好美。」也許是妒忌,也許是共鳴,真的只是想跟隨上她的步伐,飛翔在天空之中,。 赤裸的背後越來越溫暖,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長開,並沒有天使那般的聖潔無暇,可卻同樣給了自己飛行的能力,與選擇幸福的資格…… 一次舞動,衝進了天使的懷抱,被緊緊的擁抱。依偎在這如母親一樣溫暖的懷中,幸福的閉上雙眼,好想這夢能永遠的下去。遺憾的是那吹在臉上的風好冷。 被動的睜開了雙眼,身後依舊張著雙翼,自己依然的飛行在天空之中,只是眼前沒有了天使的身影。 「你醒了嗎?我還以為你小子已經掛了礙…」蛇安慰的話語也習慣帶著諷刺。 「蛇,你剛才又給我製造了一個幻境嗎?」13的問題很直接,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你當我閒著沒事幹啊?有那個工夫,我還不如催眠你的體細胞來療傷。」蛇有點擔心,13是不是秀逗了? 「不是就好,我想我知道自己剩下的生命該幹什麼事情了……」語氣從未有過的堅定,應該說有了屬於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目標。 「是嗎?恭喜你。」蛇的語氣聽上去興趣缺缺,「說來聽聽,打算毀滅地球玩嗎?」 「不是,是讓自己在乎的人幸福的方法,也就是讓自己幸福的方法。」13的嘴角掛著微笑。 「看來那混蛋神真的是把你打傻了,等回去我幫你徹底檢查一下,洗腦這方面我也算是個專家。」無奈的歎息,無法理解13的邏輯。 「我不是在開玩笑,當大家幸福時,我也會覺得幸福。而為了大家幸福,亞特蘭蒂斯與那神都該消失,讓所有人擁有選擇幸福的權力,這便是我的選擇1聽上去確實有點複雜,不過13卻非常清晰其中的關係。 「隨便你吧。現在還能鬼話連篇,說明你算是基本健康……」慶幸的歎息,心終於放了下來。 重新回到BEIJING時已經是24小時後的事情,降落之前,那總部C13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因為早在十公里外,防空雷達上便有了13的信號。 看著高樓大廈的城市和燈火通明的總部,彷彿創始對人類的攻擊只是幻想出來的產物。 緩緩的降落,本準備歡呼的人群,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呆呆看著那聚光燈下,只剩下一隻手臂的13。那滿身已凝結的血塊,蒼白如紙的臉龐,都不是值得高興到歡呼的東西。 落地的瞬間,雙腳麻木的已經無法再支撐身體,直接的睡在了地面之上,身後的巨大雙翼緩緩的消失。 反應最快的1與吳剛衝上前去,抬起了13,向著總部跑著。 「我肚子好餓,能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嗎?」勉強的笑了笑,深深印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裡。 快步的回答了大樓,留下的只是整個操場茫然的人們。在所有視13為神的人們心中,這樣狼狽的13,估計沒有人認真的思考過。只能說,神的光輝上同樣沾滿了血的痕跡。只是平時都被忽略掉了,而現在這血則意外的清晰。 在最下層的緊急治療室中,十幾位工作人員異常的忙碌了起來。面對著房間正中的巨大玻璃槽,聶雲的眼眶就不由的發熱。因為13,正漂浮在這綠色的液體中,帶著呼吸面罩,全身貼滿了金屬線。 「怎麼會搞成這樣?」同樣站立在身旁的趙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的印象之中,13就是不敗的神。 「13的『翼』是用外力硬生生扯斷的,只能說對方絕對不是人類。」聶雲知道那怪物的稱呼,只是不想去提。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的情況如何?」這是劉濤關心的問題,一旁的吳剛也是認真的聽了起來。 「他體內的血液只有30%不到,心臟的跳動極度微弱。各個器官都受到了猛烈的衝擊,有內出血的症狀。全身的骨骼有七層斷裂,其中兩層為粉碎性骨折。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已經可以宣佈死亡了,但也正因為是13,所以結果是未知。如果撐過今晚,應該算是勉強脫離危險。」聶雲的話語越到後面越是顫抖的厲害。 「13到底經受的是怎樣的戰鬥啊?」洪洋深深的歎息著,緩緩的低下了頭,不忍再看這可憐的身體。 「想知道很簡單,我可以回答你們。」1的語氣很輕,正帶著13的夜頭盔,觀看著蛇所看見的戰鬥過程。那雙自然下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瞬間握成了拳頭,「是亞特蘭蒂斯的神,應該說是創始與夏娃的組合體,強大的讓13連用歸零SEED的力量都沒有。而他運用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招式……神怒,七圖騰釘,與終極程序——創世。」 說完,聶雲的身體瞬間僵硬,顫抖的呼吸都異常的急促。 「博士。」劉濤擔心的喊著。 「他……啟動了嗎?」顫抖的身體,連話語都在顫抖。 「看蛇顯示的畫面,應該是啟動了。整個F國的所有金屬全部都漂浮到了半空,扭曲變形後圍繞著戰艦組合了起來。」1並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具體的目的。 「趙翔,請你馬上去發部命令,全國進入S級危機狀態,所有在地表的平民盡可能的避難,軍隊進入一級戒備。由現在開始,不能有一絲的鬆懈。」冷汗滑過了額頭,眼神是那麼的不甘心。 「聶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趙翔問著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所謂的終極程序——創世……」默默的低下了頭,語氣竟帶著絕望的氣息,「是挪亞方舟的完美侵略型程序。」 一句簡短的解釋,讓所有的人僵硬。 「我也只是在亞特蘭蒂斯的歷史文獻中看過關於終極程序——創世的描述。書上記載,在亞特蘭蒂斯最鼎盛的時期,總共擁有三十多顆殖民星球,後來都因為過度開發,而成為了廢墟。據說當時為了照顧民眾的情緒,真正的侵略戰爭不會動用任何的資源,或己方的士兵。全部由一艘挪亞方舟級戰艦,完成整個的侵略的過程。」 「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如果是完全摧毀還可以相信一艘戰艦憑力量完成,但侵略則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1有些不明白聶雲話。 「正是因為不符合邏輯,所以才有了『創世』的出現。這也是我們當初在戰艦之上,基本找不到戰鬥物資的原因。創世的設定,翻譯成我們的意思,就是『搶奪』。」聶雲的語氣凝重了起來,「利用戰艦本身的強大力量形成磁場,強行的掠奪星球上的可利用物質。以戰艦為中心,建造出一個全金屬的微型星球型結構。而內部的全機械化工廠便會開始瘋狂的生產,機甲,基因戰士,變形戰機,一切我們想像出來的,想像不出來的。進行侵略。」 「用自己的星球,侵略自己的星球?」1的話語翻譯了聶雲的意思。 第二十集第389章流氓的增援? 「不光如此,更可怕的是,創世程序遵行的過程……破壞——摧毀——重生。」看著面前的各位,聶雲只是想讓大家明白事態的嚴重,「他已不當這星球是他主宰的世界,某種程度上他承認了我們的存在與我們的力量。遺憾的是,因為此,他視我們為真正的敵人,目的則是徹底的消滅我們。」 「我們……我們能做些什麼嗎?」雖然如此的說,可劉濤卻從未有現在這般的無力感。 「能做的事情我已經說了,可效果……」聶雲默默的低下了頭,「述我直言,我們要面對的將是整個亞特蘭蒂斯的軍隊,超越我們科技數百世紀,接近神的力量的軍隊。連我也……」 「他針對的不是你們,別太自以為是了……」突然,從1手中的頭盔傳出了蛇的聲音,依舊帶著鄙視,卻發人深醒,「對於創始那老傢伙來說,是當整個人類為自己的敵人,不是你聶雲,不是什麼Z國政府。到現在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國家的區別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在神的面前,不糾集一切屬於人類的力量,只不過是讓自己死的更快而已。」 「你的意思是……」趙翔明白了其中的意義。 「我也設想過你的想法。」聶雲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無奈,「安妮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況且按照挪亞方舟的侵略步驟,當歐洲滅亡後,接著的就是我們。想要聯盟,就是說要拉著她的軍隊到我們的國家來幫忙。而M國還隔著一個太平洋,我們的反抗,和自然都會給她爭取到現在最寶貴的時間。她完全沒有必要做這樣的虧本買賣……」 「你似乎挺瞭解她的嘛?」蛇的笑聲聽上去格外的詭異,「不過你也說的沒錯,兩項的選擇,好壞的比例都是50%。換句話說,她可以看著你被那老傢伙幹掉,或者幫助你一把,取決的都是她的心情。不怕得罪你們,Z國現在的武力連M國一半的比重都沒有,不想辦法拉他們過來增援,我能肯定的是,你們一定是在M國之前滅亡。」 應該說是一種諷刺,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集中在了聶雲的身上,就像看著希望一樣。 「別這樣看著我,現在就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聯繫到她?即便我想幫忙也沒有辦法的啊1用力的揮動著雙手,表示著自己的觀點,蒼老的臉上竟泛起了紅色。 「你有什麼辦法嗎?」敲了敲夜的頭盔,1微笑的問著。 「不知道算不算辦法,推測安妮現在也一定在她的挪亞戰艦上,想聯繫她接通她的頻道就行了。」蛇帶著點尷尬,「可那頻道有一組密碼放火牆,不知道密碼也進不去。」 「你的邏輯好奇怪,破密碼不是你的強項嗎?」1不明白了。 「本來那種密碼牆也算不上什麼的,可安妮似乎特別針對我一樣。只要有一次輸入失敗,或侵略型接觸,便會自動的關閉所有的外接路徑,將戰艦變成單獨的個體。我也拿它沒有辦法……」蛇第一次表現出了自己在網絡方面的無能為力。 「那現在怎麼辦?等著那怪物入侵我們的國家嗎?」趙翔的聲音在顫抖,彷彿一下又蒼老了許多。 「報告1突然,一個士兵衝到了身邊敬禮的匯報,神情透露出憤怒,「基地外發現入侵者,一共兩名,身份已證明為黑龍與他的貼身保鏢。外面的部隊正等待著命令……」 「他怎麼跑這裡來了?」聶雲自語的問著。 「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哪熱鬧就喜歡在哪出現,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歎息的搖著頭,向著出口走去,1的樣子依舊的平靜,「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希望你們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黑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舉動,來這裡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去帶他進來。」 「可是他是國家的叛徒,這裡的一切都是軍事機密……」趙翔到沒有想寬恕他的意思,回想起黑龍所做的一切,對國家有沒有貢獻且不說,光是損害,就萬卷難書。 「趙翔礙…」輕輕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聶雲的樣子就像看穿了一切,「現在已經不是考慮國家這狹隘性詞語的時候了,我們要捍衛的是人類的未來,什麼樣的罪惡都暫時的停一停吧……」 「傳令下去,不要傷害他,等待1的到達。」劉濤對著士兵緩緩的說著,這也是命令。 大概是難以相信,大概還是無法忘記黑龍所做的一切,士兵的目光不自覺看想了國家主席趙翔的身上。 「按劉副主席的命令去辦吧,不要傷害他。」不能說接受了聶雲的想法,只能想看看黑龍到底又想玩什麼把戲。 來到了大門外,1笑了,為自己所看見的畫面。 那偌大的廣場之中,站立著西裝格領的兩人,黑龍在前,老頭在後。無數的士兵舉槍瞄準的包圍著,子彈全是上膛的狀態,臉上露著最赤裸的憤怒與憎恨。集體注意著耳邊的通訊器,只要命令下達,無數的子彈將在第一時間貫穿過這Z國首席通緝犯的身體,結束他罪惡的生命。 對於大家來說,黑龍就是和13一樣的象徵型人物,不過他代表的就是罪惡。 看著這兩人,反應截然不同,老頭的樣子異常警戒,彷彿還打算從攻擊中保住黑龍的一條命。而黑龍則一副無所謂的悠哉樣子,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抵擋著刺眼的探照燈光,看上去就像萬世巨星般耀眼。 「好久不見,你是來接我的嗎?」看見了1的身影,黑龍微笑的打著招呼,就像老朋友一樣。 「不是,我是來殺你的。」面容瞬間冰冷了下來,拔出了身邊一名士兵的手槍,拉動槍栓,子彈上膛,快步的上前。 老頭正準備發動卻被黑龍按住了肩膀。 止步在黑龍身前,平抬手臂,槍口頂在了黑龍的額頭。1相信,現在即便自己閉著眼睛扣動扳機,也可以殺了這傢伙。 所有的士兵都在看著這一目,心中不由的興奮與緊張起來。而黑龍則依舊帶著那讓人厭惡的笑容…… 「這裡有高檔的紅酒嗎?」單指稍微將墨鏡向下拉了拉,直直注視著1那雙冰冷麻木的瞳孔,「沒有的話也不要緊,我的直升機上帶了很多,麻煩你叫兩個小弟幫我搬一下。」 「你是腦袋秀逗了,還是耳朵有毛病,我現在是要殺你1將槍口向前用力一頂,黑龍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 「我沒有秀逗,耳朵也挺健康的。」輕鬆一笑後,黑龍的面孔也瞬間冷酷的下來,「想殺我就快點,別嘰嘰歪歪跟個三八一樣。你當我黑龍是嚇大的?到現在為止,就是13都沒有殺得了我,在這世界上我還不相信有誰能殺我了?」 空氣在此刻凝固,壓抑的環境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看這一代梟雄的下常 「還是你厲害……」突然,1的槍口上仰,微笑的向後退去了一步,一時間士兵們陷入深深的茫然中,「怎麼看穿的?我已經表演的很真實了,不管是殺氣,眼神,語調。」 「我並沒有看穿,我也毫不懷疑你會開槍的決心。」單指將眼鏡推回了原位,嘴角又掛上了笑容,「只是因為你是1而不是13,就我對你的瞭解,是天生的隊長型人物,在行動前一定會認真的思考。13欠缺的就是你這點,所以才弄得自己一身麻煩。」 「不過也正是他不夠完美,才更具有吸引人的地方,你不這樣認為嗎?」自然的轉身,將槍收到了身後,向著大樓走去,「來吧,我給你帶路,大家都在裡面。至於你的東西,等一下會有人處理的。」 茫然的各位正看著這無法理解的一目時,耳邊傳來了同樣的命令,「不得傷害黑龍……」 就這樣,Z國最大的通緝要犯,進入了Z國最重要的軍事基地。也算是神的一種諷刺吧? 回到偌大的醫療室,所有人的目光自動的集中在了這意料外的「客人」身上。可後者卻並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連基本的害羞都沒有,自顧自得的參觀,當看見那玻璃槽中的13時,也停了下來。 「他怎麼了,看上去被狠扁了一頓,還活著嗎?」輕聲的詢問,都不是想像的那麼緊張。 「現在的狀態還不明,是和亞特蘭蒂斯的神戰鬥後弄成現在這樣的。」聶雲也不知道為什麼,自然的回答了黑龍的問題。 「好了,黑龍先生,能說說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嗎?」劉濤的語氣隱諱的透著敵意,就像醫療室中其他的工作人員一樣。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呆在那安全又無聊的島上,一點都感受不到生活的樂趣。所以來這裡轉轉,看有什麼能幫忙的就出點力。」輕鬆的微笑,回頭看著大家,沒有一絲的愧疚感,「怎麼說那混蛋針對的是人類,身為人類的一份子,出點力也是應該的礙…」 「你也能稱呼自己為人嗎?」已無法再壓抑,吳剛知道自己沒有在這裡說話的資格,可就是無法壓抑。腦海之中,重複的都是黑龍在XIANGGANG指揮著機甲,殺死自己朋友的畫面。像今天這樣的見面,早在許久以前,吳剛已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那些被你殺死的生命才能稱為人,你只是一個背叛祖國,壞事做盡的流氓1本想發動,卻意外的被1按住了身子,而那警戒的老頭也放鬆了些許。 「這些我想全Z國的人都知道吧?現在你想怎樣?拿個喇叭給你廣播嗎?」黑龍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帶著習慣的鄙視,「我就是流氓,就是你說的叛徒,那又怎樣?我從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過,壞人同樣是人,不過比好人活的更好一些而已。」 「喂,喂,喂,你也少說兩句啊,不要再刺激他了礙…」1的腦袋有點大了,總覺得這傢伙就和36一樣的麻煩,按住吳剛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大家冷靜一下,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聶雲也出來打起了圓場,「思考如何利用聯繫上在挪亞戰艦裡的安妮。」 「你們找她有急事嗎?」一句自然的問話,又讓大家將目光集中在了黑龍的身上。 「等等,蛇說戰艦的通訊頻道有密碼的,你是說你知道密碼?」聶雲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這也算是M國絕對的頂級機密。 「是啊,我知道。」回答的聲音很肯定,也自然的讓所有人茫然。 「黑龍知道也不足為奇,他可是安妮的親信。」蛇解釋著其中的關係。 「別說的我好像和她有一腿一樣,她也沒有刻意的告訴過我。」回頭繼續注視起了玻璃槽中的13,那閉著雙眼的樣子應該是在休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聽外面的對話? 「那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黑客入侵嗎?不可能的,除了那該死的零,沒有人可以入侵那戰艦的。」蛇的話語包括的甚至是那叫創始的神。 「我才不會做那種複雜的事情,只是有一次安妮帶我去看她寶貝戰艦時,無聊的挑戰我的智慧,用戰艦的密碼跟我打了一個賭。」回想起當時,黑龍還是覺得安妮只是為了炫耀,「內容是給我三次提問的機會,但不可直接詢問密碼,猜測出密碼。勝利者得到一千萬M金。雖然錢對我沒有太明確的意義,不過遊戲聽起來挺有趣的,就和安妮玩了起來。」 忽然,黑龍轉過了身,所有人的眼中都述說的好奇。 「你們想知道內容嗎?」嘴角露出了最邪惡的微笑…… 第二十集第390章小女人的牽拌 接上回…… 「第一個問題,便是密碼的組成方式,這是最基本的問題,算是初步的畫出思考圈。」黑龍笑了笑,似乎當時的自己也玩的挺開心的,「安妮很爽快的回答了我,全由阿拉伯數字結構,沒有什麼M國人習慣用的字母或其他的複雜符號。思考起來要容易許多……」 「那第二個問題是什麼?」1的興趣也被吸引了起來。 「戰艦的名字,其實這兩者本來沒有必然的聯繫,問題不過用來證明我的猜測。」看黑龍自然的樣子,很顯然,猜測的結果和自己所想像的沒有太大的出路。 「雲?這能證明點什麼?」蛇不自覺默念思考著,而聶雲則側頭看向了一邊,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就這樣,密碼已經出來了。」黑龍表現的極度理所當然,可卻還是沒有人明白,讓黑龍的表情有點無奈,「真不知道你們是怎樣的一群人?拜託有時間多分析一下女人的心思好嗎?否則一輩子都沒有人愛的礙…」這一稈子,打死了在場許多的人。 「密碼是聶雲的生日,我猜測的對嗎?」微笑的單手支撐著下巴,1也帶著些許的遲疑。 「對啊,就是聶雲的生日。」語氣平靜,沒有一絲特別的驚奇,黑龍還是理所當然,「安妮這女人,別看外表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堅強的就像世界所有的人死光了,自己還可以活下去。其實說穿了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希望有人疼愛,有人關心,有人陪伴的小女人。 給自己最心愛的戰艦取名為雲,也不過是想讓某個人明白,自己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的存在。既然如此,最想聯繫的人當然也是那某個人。這樣的她,又怎麼會設計一個密碼來阻攔自己思念的人?」這便是黑龍理所當然的理由。 醫療室安靜了下來,看著再明顯不過的「某個人」。 「我去聯繫她了。」說完,聶雲轉身走出了醫療室,頭一直的垂著,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表情。 「有一點我很好奇。」1的興趣看來還沒有減退,「既然兩個問題就猜測出了答案,那你第三個問題問的是什麼?」 「這才是整個遊戲最有趣的部分。」黑龍的笑容此時看上去更加的邪惡,「我問了她的真實年齡,雖然她表現的十分厭惡,但還算說話算話,回答了我的問題。這一環節是不能跟你們說的,因為如果讓他知道我洩露了秘密,一定會追殺我到死為止。」說完,回頭又看向了那玻璃槽中,緩緩漂浮的13,「這傢伙的這副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感覺好……赤裸…… 你說他會不會覺得尷尬啊?整天這樣的赤裸給人參觀,是不是太開放了一點?」奇怪的話題,引來了全體工作人員和國家主席厭惡的目光,不過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厭惡。 突然那槽中的13動了些許。 「黑龍,看來13有話對你說埃」輕鬆的笑了笑,1用目光指了指13的右手。 好奇的抬頭看去,只見13的右手翻轉握拳,豎起了修長的中指。 「都傷成這樣還有力氣罵人嗎?」拍了拍玻璃的表面,黑龍到沒有生氣,「看來他精神不錯。」說著將額頭頂在了玻璃上,只是讓自己的聲音能更好的傳進13的耳中,「你可千萬不能死啊,我現在已經把爸媽的心傷透了,如果現在你再掛了,他們會受不了這刺激的。所以為了他們,你也要好好的活著,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兄弟1 最真誠的祝福是黑龍與13的牽拌,沒有人會明白這兩人的紐帶…… 獨自坐在一間小房間中,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只有那明亮的電腦顯示屏的光充實著些許的空間。 老朽的雙手伸向了鍵盤,卻懸停在了上方,心中的那份掙扎是沒有人能明白的。 深呼吸,慌亂的調整著顯示器上的攝像頭,尋找的能讓自己看起來年輕一些的角度。表現的就像要見久違女友的小伙子,傻忽忽卻透著可愛。 又一次深呼吸,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熟練的敲擊著鍵盤,找到了蛇所說的路徑。當要輸入密碼時,又奇怪了停頓了片刻,還是為安妮用自己的生日當密碼存在著懷疑。畢竟這可是安妮最重要的戰艦,也可以說是安妮一生的夢。用自己的生日當密碼的這件事,怎麼想都是那麼的兒戲…… 不過現在的自己也沒有了任何的選擇,且當是一場賭博,聶雲仔細的輸入著自己的生日,害怕一個不留神,丟失掉了這唯一的聯繫機會。 輸入完畢,一條讀取的數據槽出現,聶雲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可馬上又懸到了天上,擔心的是自己的開場白該說什麼? 目光跳躍到M國的挪亞戰艦內,一間整潔的房間,純白的床鋪上平放著威嚴的軍服,而浴室裡流淌著潺潺的水聲。 站立在銀色的噴頭下,任由溫暖的液體流過自己白皙幼嫩的肌膚。那頭頂的浴霸就像太陽一般的明亮,無數的白色蒸汽使身影看上去更加的朦朧。 單手支撐著金屬的牆壁,無力的垂著頭。熱水順著秀髮滴落,就像一座金色的瀑布。可沒有人知道在這「瀑布」的後面,是一張多麼憂傷的臉。這是平時的安妮決不會讓人看見的一面。因為會讓人覺得軟弱,而軟弱的人則無法承受起自己如此重的擔子。 「博士……」憂傷之時,連接著浴室的通訊器傳出了人聲,「戰艦接受到一條通訊信號。」 「我現在在洗澡,心情不爽,就是總統也不想接,給我掛掉。」安妮的語氣其實已經說明了自己的心情。 「只是……」對方看上去有些為難,「只是信號由Z國本土傳來,我們已經簡單的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應該是聶雲博士沒錯。」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進入腦袋,眼神頓時的改變,「叫他等著,我馬上過來1即便刻意的掩飾,但還是透出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已經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彷彿都要忘記了時間的定義,終於等到了那遲到的通訊。 慌張的連水龍頭都來不及關,衝出了浴室,隨手帶出了一條白色浴巾擦拭身體。 當拿起床上準備好了的軍裝時,又突然的定在了空氣之中。 用了三秒思考,將軍裝揉成了一團丟到了牆角,興奮的走到了一面牆壁前,啟動了機關,牆壁開啟,露出了「傳說」中的衣櫃。 掃眼的看一看這規模與架勢,說它是衣櫃真是無比的委屈,那大小甚至比房間還要大上幾倍,一排排懸掛著各種衣服的架子都多的要編上號碼。如果說黑龍的更衣室是世界上男人中最奢侈的,那麼安妮這一個絕對也可讓所有的女人慚愧。 也正是剛才三秒的思考,像木頭一樣對著空白熒屏的聶雲,這一等就是要人老命。除了剛開始有人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回復安妮在洗澡,要自己稍微等待後,那螢幕角落的時間就一個一個小時的流走。不知道是什麼作祟?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古老的洗髮水廣告,裡面同樣的一個老頭,說了一句經典的台詞,「再久一點,我就等不了了……」 不過等待還是得到了回報…… 自然的開啟了艦橋的大門,在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後,安妮的「沐員宣告結束。徑直的走上了那屬於自己的指揮台,所有的工作人員不由的側頭注視,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那露肩白色晚禮服,柔和的包裹著安妮白皙的肌膚,彷彿就是肌膚的一部分。邊緣的細膩蕾絲邊,使得成熟中又透著女孩的可愛。一頭金色的秀法整齊的下垂著,如一根根金絲般璀璨。 而從來不用化妝品的安妮,今天也下了決心讓所有的人跌破眼鏡。簡潔乾淨的淡妝,將已美艷的面容修飾更是無話可說…… 「他掛斷了嗎?」輕聲的詢問,自然而且平靜,但安妮心中卻極度的緊張,害怕聶雲等待了太久所以離開。否則自己這精心的打扮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他……他還在……」通訊員查看了一下,但目光又自然的回到了安妮的身上,「需要幫您接通嗎?」 「不必,你們都出去吧。」安妮並不想有任何的人打擾。 遲疑了片刻,所有人還是遵命的退場,偌大的艦橋只剩下了安妮一人。 一次深呼吸,顫抖的接通了聶雲的信號,心情是依舊的緊張。 片刻之後,面前的空氣中出現了一面巨大的屏幕。 只見那熟悉的面龐「橫」在了屏幕裡,應該說是趴在了電腦前,呼呼的睡著。低沉,細微的鼻鼾還是和以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回想起從前在戰艦中共同生活的日子裡,每一夜都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入睡。記得自己責怪他吵,誰知道這笨蛋,卻捏這鼻子睡覺,只怕吵到了自己。 簡直可愛單純到像一個傻瓜,只是屬於自己的傻瓜。 眼眶不自覺的發熱,視線開始了模糊,單手手背揉著發酸的鼻子,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不自覺的抬起了一隻手臂,只是想撫摸下自己最愛的臉龐,那一條條似刀刻的皺紋,是歲月的痕跡,也提醒著自己失去了這份愛多少的時光。雖然自己沒有變化,可他已老去,像所有的老人一樣,走向自己生命的盡頭…… 哽咽的聲音很特別,讓疲憊的聶雲從驚慌中醒來。看見的便是眼前哭泣的安妮,還是像小女孩一樣,揉著鼻子哭泣。 「你怎麼了?不要哭,不要哭好嗎?我做錯了什麼嗎?我道歉……」緊張的語無倫次,那些早已想好的開場白,一下子忘記的乾乾淨淨。 「沒有……」用掌心擦拭的眼淚,臉上露出了最幸福的笑容,「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哭。還記得從前在戰艦裡我嫌你鼻鼾吵,你捏著鼻子睡覺的事情嗎?」 話語觸動了心中久違的記憶,慌張的聶雲也冷靜了下來,蒼老的臉同樣述說著甜蜜與幸福,「當然記得……我又怎麼能忘記?那天是我睡的最難受的一次,不過還是因為太困而睡著了。後來被你同樣哭著吵醒,一看見你像這樣哭,我就慌了手腳,又是賠禮道歉,又是扮鬼臉逗你笑,要知道我當時已經五十歲了,簡直尷尬的我現在想起來還會臉紅……」 「當時的我就像現在一樣的高興,因為你為我做的每一件小事,感受你對我的愛。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安妮的笑容依舊的美麗。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礙…」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眼眶中同樣的熾熱,握成雙拳的手掌,緊的都可以殺了自己,「明明我並沒有為你做過什麼,所有的承諾到最後都沒有實現,只是不停的讓你失望,讓你等待。一想起這樣的自己,剩下的只有恨,對自己的恨。」 「你不能恨自己的啊1看著聶雲自責的樣子,自己的心就會不自覺的揪成一團,「能恨你的只有我,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讓我們繼續的『恨』下去,『恨』上好久好久……」 突然,聶雲的反應有些特別,用力的拍擊著自己的臉頰,拉回了自己的思緒。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帶著微紅的臉頰,眼神凝重的看向了安妮。 大概也感受到了聶雲的認真,擦拭掉眼淚的安妮恢復到了一國支柱的嚴肅…… 第二十集第391章決不會答應的條件 「沉睡在海底的挪亞方舟已經甦醒了。」聶雲的表情格外的凝重,「現在的坐標大概在歐洲某處,而且已經啟動了創世程序。正準備對人類進行侵略型的攻擊。」 「是嗎?我好驚訝……」安妮的樣子則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依舊的輕鬆。隨手啟動了一個按鍵,在聶雲的顯示屏角落出現了一個視頻框,那龐大的戰艦漂浮在天空之中,圍繞建築的金屬外殼彷彿擁有生命的樹木,一點一點的擴大。 「這是它的同步畫面,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將我們臨時衛星的頻道告訴給你,算是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安妮的語氣開始變的冷淡,就像應付那些討厭的政治家一樣。聶雲現在的樣子,在自己看來,和他們沒有一絲的區別,只是更加的笨拙毫無技巧。就連巴結自己,讓自己高興的言辭都沒有。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無奈的笑了,表情是那麼的尷尬,聶雲自己都在痛恨自己的口舌,「其實找你是想商議一下連手抵抗的事情,就目前的形勢,不管是M國還是Z國,想單獨抵抗面對創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希望你們Z國多多的努力,盡自己全力的多消耗一些他的力量,這樣我們應付起來也就輕鬆的多了。」不知誰說過的一句話,聰明的女人最讓人討厭,而現在的安妮則是最討厭的人。冷靜,輕鬆的語氣,一步步將聶雲逼上絕路。 「不要這樣好嗎?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人類共同的危機,為什麼還要糾纏著兒女私情?這樣的我和你都會成為人類的罪人啊!」聶雲顯得有點激動,就像看見安妮哭泣一樣,拿她無可奈何。 「我就是兒女私情,那又怎樣?」倔強的看著聶雲尷尬,焦急的樣子,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報復般的快感,「什麼人類的未來?沒有誰規定這樣的東西要我來承受,就像沒有人規定要你來承受一樣。而你卻白癡的一定要抗在肩上,為了人類的未來,你拋棄了我,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現在到好,有了麻煩,便將你硬攬下來的擔子要我一起承擔?這樣不是太卑鄙了嗎?你當我是什麼?」 「安妮……」聶雲無法回答她的任何一個問題,因為她是對的,從認識她的一刻起,她的智慧已經注定了她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最正確的方向。而她唯一的錯誤只是選擇愛上了自己而已…… 「對不起聶雲博士,如果你找我只是為了要我幫忙,我可以立刻回答你,『絕對的不。』」安妮的語氣堅決,可心中卻還是無法平靜,「如果你想避難的話,我提供給你到M國政治避難的資格,算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知道的啊,那也是『絕對的不』。」抬起頭,看著那張毫不受歲月侵蝕的面容,不自覺的笑了,是安妮最喜歡的笑容,「不管知道是多麼的對不起你,這輩子,我的一切都只能奉獻給我的祖國和人民。為他們尋找生存的空間,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也許你又要罵我狹隘,思維局限在國家的小圈子裡,可我已經到了這把年紀,想改變也改變不了了的啊……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時候還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看著你還是和以前沒有什麼改變,罪惡感也少了一些。你放心吧,我會組織國家,用最後的力量抵抗創始的入侵的,希望我的努力,能為你做到點什麼…… 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裡吧,我還有許多的工作等著我去做……」說著,蒼老的手臂抓住了鼠標,緩緩的移動到右上角關閉的符號,心中是那麼的不捨。但人有些時候,必須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責任…… 看著聶雲這樣的動作,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思緒像洶湧的潮水,衝擊著自己對聶雲的憎恨,明明憎恨也是因為——愛。 「一個條件!」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安妮失去了該保持的冷靜,只是不想看著自己愛的人就這樣死去。 那正準備按下的手指,突然的停了下來,有點茫然,也有點慶幸的看向了安妮。 「到最後我還是無法欺騙自己……」站直了身子,緩緩的歎息著,安妮的樣子是那麼的無奈,「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到最後,我還是不能看著你死。聯合的提議總得來說,也要更妥當一些。不過一想起你從前拋棄我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刀捅似的疼。要我和這樣的你一起合作,我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到底有多麼的堅強,可能隨時都會掏槍在你腦袋上開上幾槍。」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退出,全盤的計劃都交給你來操作。雖然說服趙翔他們有些麻煩,可我會努力的……」聶雲現在的樣子,看上去興奮的如同拿到壓歲錢的小孩。 「這樣也不好。」單手支撐著下巴,這是思考的動作,片刻後,嘴角微微的上翹,笑容是那麼的邪惡,讓聶雲全身泛起了雞皮,「有一個辦法可以改變我們兩人的關係,甚至能彌補以前你對我所有的傷害……」 聽到此,聶雲到有些迷茫起來,越來越糊塗。 「那就是娶我,我要你娶我做你的老婆,要非常正式的婚禮,中西結合式的那種。還要在人民大會堂擺宴席,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的說『我愛你』……」如同瞬間打開的『潘朵拉之盒』,積壓在心中無數的幻想,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不是吧……」身體難以克制的顫抖著,汗如雨下,一顆老邁的心臟彷彿要停跳了一樣。 「怎麼?我配你虧待了你嗎?」幻想暫停,用凶狠卻溫柔的目光死死盯住了聶雲。 「不……不是這個原因,只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卻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聶雲緊張的解釋。 「你的意思是,娶我是浪費時間?!」安妮的怒火,開始了燃燒。 「我不是這個意思。」頭開始痛了,現在聶雲所經歷的便是身為男人最幸福,也最痛苦的時期,「只是我這麼大一把年紀的老頭子,挽著你這樣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新娘走紅地毯……」幻想著所有人看著這樣一目,聶雲有點想死的衝動。 「我不管,就這一個要求,當你為祖國獻身也好,慷慨就義也罷。反正想讓我幫忙,你必須娶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側目看向了一邊,表情依舊悠哉悠哉,可安妮的心中也在打鼓。因為以自己所瞭解的聶雲那牛脾氣,要答應這樣的條件,簡直和做夢一樣。可自己的話已出口,再也無法收回。所以現在正擔心的是,當聶雲拒絕了自己後,自己還有什麼樣的借口去救他的一條命?完全沒有了屬於自己的立場與方向。 「我……」吞淹了一口口水,用衣袖擦乾了頭上的汗水,那彷彿能決定人類命運的一句話…… 「是嗎?」緩緩的歎息,緊張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應該說是一種解脫吧? 「那就這樣吧……」關閉了通訊信號,面前的屏幕消失。突然覺得好累,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斜靠在指揮台的欄杆,真的好想就這樣的睡去…… 輕輕的開啟了艦橋的金屬門,一堆的人一下子全趴在了地上,是那些吩咐離開的船員,各個手中都握著玻璃水杯。 「一群無聊的傢伙,不知道艦橋是完全隔音設計嗎?偷聽又有什麼意義?」一句話把所有人的臉都說紅了,慌張的重新爬起來,場面有些混亂,也有些可笑。 「好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吧。」輕聲的話語,卻是命令。人員迅速的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可卻半天都沒有了動靜,從身傳來的只是輕柔的哽咽。 同樣是因為好奇,所有的人回頭看向了指揮台,這是比剛才見安妮化妝更加的震撼。那彷彿永遠都冷酷無情的指揮官,現在卻像普通女人一樣的哭泣,但卻沒有讓人感受到絲毫的感傷,因為她的臉上一直掛著最幸福的笑容。 「怎麼了啊,指揮官大人……」一名船員不自覺的輕聲詢問著。 「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啊……」用雙手來回擦拭著眼淚,可還是怎麼都擦不乾淨,心中的那份喜悅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那個笨蛋……那個笨蛋竟然答應了娶我?竟然答應了娶我做他的老婆?那麼輕鬆就答應了,卻不知道我等待了多久?真的是個大笨蛋!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笨蛋?明明我這麼的聰明又美麗?」其實自己的問題的答案,早就深摯在了心底。 一次深呼吸,從地面上站立了起來,帶著未干的眼淚,卻異常的堅定。 「傳令所有的艦隊,現在調整坐標,全速向Z國前進,在BEIJING的上空匯合。而所有的機甲部隊立刻回縮進艙,裝不下的都固定在戰艦的甲板上,全過程在三十分鐘內完成。我們的目的是,幫助Z國構造人類最堅固的防禦線。」安妮的一句話,便帶動出了整個M國的老本。 「可是……」那通訊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我國的防禦算是徹底的崩潰了啊,其他的艦隊指揮一定不會同意的。」 「別以為我是感情沖昏了頭腦好嗎?你只管將命令已書面形式傳下去,一切的麻煩由我來思考。希望你們還沒有忘記誰是艦隊的指揮官……」語氣沒有平時那種冰冷的壓力,但也是擁有讓人無法反抗的魔力。 整個命令下達才兩分鐘,四個通訊屏幕一下子全出現在了安妮的面前,每一位戰艦指揮官的手中,拿著那紙張眼神複雜。 「你們不用說了,你們手中是確切的命令,按照執行就對了。」一把擦去了最後的眼淚,恢復成為了最莊嚴的指揮官,「請你們記得,我們的敵人是外星文明,讓他們摧毀了Z國後,下一個便輪到我們。到了現在還執著於國家的概念,不肯連手抗敵,我們將會是罪人,人類歷史的罪人。而我們的人民,也將成為外星人的奴隸。如果你們想看著M國變成這樣的話,我破例給你們不執行命令的權力,哪怕只有我這一艘戰艦,我也要抵抗到最後的一刻。」 慷慨激昂的講話,讓這些大男人羞愧的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最殘酷,也是最直接的選擇擺在了面前…… 「挪亞一號艦,誓死追隨!」突然,一個屏幕中的指揮官敬起了最莊嚴的軍禮。 「挪亞二號艦,誓死追隨!……」緊接著,一個個的指揮官,都敬起了軍禮,為自己心中那永遠的指揮官。 「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安妮欣慰的笑了,「人類的未來現在握在了我們的手中,而我們也決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第二十集第392章決不放手! 神情恍惚的回到了指揮所,大家還在辛勤的工作著,為抵擋神的侵略貢獻著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比起聶雲的貢獻,也就算不上什麼,畢竟他付出的不光是自己的青春與時光,連「肉體」也連同的貢獻了。 「聶雲,聯繫上安妮了嗎?」回頭看見了頹廢的身影,趙翔關心的問著,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掃視了一般自己的指揮台,剛剛在醫療室中的人全到齊了。就連黑龍都沒有去休息,呆在這裡喝著自己帶的紅酒。也正是這樣的環境,害的自己不由的吞嚥著口水。 「沒有答應嗎……」看著聶雲那樣的表情劉濤如此的猜測,「不過沒有關係,我們的士兵也會頑強到底的。」 「不,她答應了。」緩緩的前進,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忍受著所有人注視的目光,「大概十五個小時後,M國的五艘挪亞戰艦便會開來,也將帶來大量的戰鬥機甲。」 「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你的表情,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洪洋不解的問著。 「趙翔!」突然,聶雲眼神凝重的盯住了這國家主席,「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你怎麼這樣問?」背後不自覺的流出冷汗,趙翔也被聶雲給嚇到了。 「如果是兄弟,麻煩把人民大會堂借我用上幾個小時吧。」側頭,看向了一邊,不敢面對任何的目光,「安妮說,結婚的宴席一定要在那裡擺,還有起草整個婚禮的流程,要中西式合併的那種。最重要的是趕製作一套禮服,安妮說要白色的燕尾服,否則會和他的婚紗不配……」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1笑了,是驚奇的笑容,「你們要結婚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說不肯娶她,就不肯出手幫忙,為了大局,所以我……」聶雲的聲音到後來縮小的幾乎聽不見了。 「別掩飾了,明明你自己也很高興,難道不是嗎?」對著害羞的聶雲,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表示祝賀的同時也識破了聶雲的偽裝,「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也不用那麼配合,到時候往床上一躺,什麼都解決了。」流氓看問題,永遠都是最赤裸,「而你現在又是這個安妮說,那個安妮吩咐的。男人還是坦白一點的好,否則會沒人愛的啊……」 「你個傢伙。」紅著臉怒視了眼黑龍,心中的火氣也莫名的熄滅了,因為他說的完全正確。 一次深呼吸,心態平靜,面對著所有的人,大聲的宣佈道,「各位,我要和安妮結婚了,祝福我吧……」 視線拉回挪亞戰艦,流言已經如病毒般傳播開來…… 「怎麼突然要到Z國去援助?」機甲人員休息廳中,一張寬大的桌子旁,鴿子無法理解的抱怨著,「還一口氣調動了全部的機甲與艦隊參戰,是不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不要去懷疑指揮官的決定。」坐在對面的撒旦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到目前為止,她的選擇從來就沒有錯誤過,這些你和我應該最清楚,不是因為她的,我們早死一百次了。」 「不過我聽說,指揮官之所以會答應援助Z國,其實是聶雲答應了和安妮大人結婚為交換條件……」單手遮擋著嘴巴,眼神漂移的輕聲傳著絕密的「馬路」消息。 「牽扯上感情了嗎?」撒旦也開始有了些許的猶豫與懷疑。 「你們已經觸犯了安全法令!」意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了鴿子一跳。迅速的回頭,心才稍微的放下一些,因為是紅。 「不得懷疑指揮官,不得散播言論。按照媽媽的法則,你們該關禁閉了。」藍習慣的補充說明,兩人坐在了身邊的空位上。 「唉……」無奈的歎息,鴿子彷彿一下老了幾歲,「我知道了,兩杯鮮橙汁,可以了吧……」這樣的交易,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不過鴿子卻永遠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不行,這次你們傳播的消息很嚴重。」紅並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除非是兩杯草莓味的香蕉船,要加了巧克力碎片的那種。」藍說出了籌碼的標準。 「切,兩個小吸血鬼!」鬱悶的念叨著,可還是不得不起身去吧檯掏錢買自己的「自由」。 「你們怎麼認為?」看了看這臉上帶著些許得意的雙子,撒旦到感覺良好,畢竟自己從不是大嘴巴。 「這次的消息應該是真的。」紅點了點頭,「已經跟艦橋一個換班了的工作人員確認過了。現在戰艦是全速的向Z國進發,最多還有十個小時就能到達BEIJING上空了。」 「其實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一定要嫁給聶雲那樣的老頭子?」趴在桌面上藍不解的問著,「明明國內追求媽媽的,多到數都數不清,什麼億萬富翁,什麼國會議員,甚至連阿捨總統也看的出來對媽媽有意思。不管挑哪一個,我都覺得比那老頭子要好。」 「你是不會明白的啊……」撒旦回答了藍的疑問,眼神中帶著點說不清的東西,「這就是愛。」 「擱下這些不談,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放下了被迫購買的香蕉船,鴿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到Z國,幫助聶雲,你們認為那傢伙會坐著不管嗎?」 「不可能。」撒旦,紅與藍同聲的回答著,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次是真真正正和13成為了戰友,不能對他開槍,要全心徹底的信任,有時甚至要掩護他。」鴿子的樣子看上去到沒有什麼,可另外的三人臉色則越來越難看。 「要掩護那傢伙,還不如殺了我來的舒服點。」撒旦對13的恨是刻在骨頭上的。 「那傢伙羞辱我們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紅也是語氣強硬。 「我可不保證被他鄙視的自己,不會出什麼錯誤,例如在他的背後來上一槍。反正我也只是他口中的菜鳥……」嘴角微微的抽搐,藍的聲音異常的恐怖。 「你們啊……」頭開始大了,很顯然13對於他們而言,存在著永久型的傷害,以後的關係處理起來,將相當的困難。 而此時的艦橋,船員正保持著戰艦平穩航行,已經能看見M國的西海岸了,不過卻是被海嘯襲擊過的景象。高大的房屋沒有了,只能從無數的海沙中找到點磚塊的碎片而已。也正是這樣的景象,用事實告訴著大家,自己並不是什麼勝利者,而不消滅始作俑者,這樣的景象還會不斷的發生。漸漸的,那安妮所說的責任感深植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突然,一條意料中的通訊信號,讓執著的大家又開始有了一絲的動搖…… 「安妮博士,有通訊信號連接,是總統的專用頻道。」通訊員有些擔憂的匯報著。 「反應好慢,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啊……」微微歎息,並沒有通訊員那般的緊張,「接進來吧,雖然挺討厭他囉嗦,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信號接通,背景為阿捨在白宮的辦公室,面對著鏡頭,臉上是快爆發的憤怒。 「安妮,你這是在幹什麼?!」凝重的語氣,如同法官審問犯人。 「你現在找我不是因為知道了嗎?」輕鬆的笑了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 「我當然是知道了,只是不敢相信這樣的命令,是由你下達的。」低下了頭,阿捨的眼中透著失望,「那麼冷靜的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希望你在顧及自己的感情前,想一下那些等待你拯救的國民。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等同於叛國。」 這最沉重的詞語,壓在了每一個船員的心頭,讓人接近窒息的難受。 「所以,現在回頭吧,下令讓艦隊返航,這次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阿捨是真心的這樣想。 「怎麼能當沒有發生過?」安妮笑了,無奈的笑容,「創始的強大你根本無法瞭解,就是聶雲知道的也只是片面。只有我,只有查閱了所有挪亞方舟資料我的我,才真正明白他是多麼的可怕。如果不和Z國連手,我們絲毫生存的希望都沒有,因為唯一能終結他的力量,便掌握在Z國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阿捨的心頭一震。 「沒有錯,能殺死創始的只有13的歸零SEED。可不管13再怎麼強大,終究是一個人,想讓他獨自挑戰創始的亞特蘭蒂斯帝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為13創造一個殺掉那傢伙的機會。這才是最好,也最有效的防禦。」安妮的解釋擁有無法讓人反駁的力量,而這也是她的強大。 「可是,你要我怎麼跟國民解釋?那麼多的部長,那麼多的委員。這國家與艦隊都不是你或我個人的啊!」阿捨還在努力尋找著理由,只希望留下這M國的女神,因為看著她離開,心裡就有一種永遠回不來了的感覺,「況且你拉走了所有的部隊,如果他突然不進攻Z國,反而攻擊我們,那不就全完了……」 「阿捨。」溫柔的第一次呼喚總統的名字,但總統卻沒有絲毫不尊敬的感覺,相反卻體會著快被遺忘了的幸福,「相信我好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也是為了M國國民的未來。等一切都結束後,世界會重新的復甦,M國也會強大起來。我保證……」 「雖然你這麼說……」不自覺的眼眶有些濕潤,因為阿捨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自己已經確確實實失去了安妮。而準確的說,自己也沒有一刻得到過她,「為什麼你要讓聶雲娶你為交換條件?和你自己的話聯繫起來,這條件不是顯得太兒戲點了嗎?」 「那是因為……」安妮的聲音緩和了下來,臉上帶著屬於女人的幸福表情,「因為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啊。對我而言,這就和人類的未來一樣重要,算是我一輩子中唯一一次的『自私』。」 話已經到了盡頭,便應該停止。看著安妮那幸福的樣子,阿捨欣慰中卻帶著無力感。這一份幸福,是自己如何都無法給予的東西…… 「一定要活著……」這是自己最後的祝福,包容了自己一切的情感。 「謝謝。」真心的接受了對方的祝福,安妮從未想過要死去,因為自己的幸福剛剛握在了手中。 決不放手! 「好痛……」回到那純白的神之空間,坐立在寶座上的創始,臉色極度的難看,單手緊抓著心臟的部位,「好疼啊!為什麼你要阻止我?為什麼?明明我是你的父親,明明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予你的?為什麼到最後卻要反抗我?!」 咆哮的失聲自問著,答案,在心中述說。 突然的跪在了地面之上,雙手支撐,汗水流過蒼白的臉孔,滴落而下。嘴角開始緩緩的上仰,是最冷酷的笑容。 「沒有關係,等到我的夢工廠完工後,即便不用我自己動手,他還是會死,最慘的那種死法。還有五天,五天後卑微的人類就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了!哇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聲在空間中迴盪著…… 第二十集第393章神的工具 陽光依舊的猛烈,微風吹動著綠樹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帶下兩片枯萎的葉子,隨著風,隨著流逝的時間,被新的樹葉取代…… 平張開手掌,微笑的接住了一片,本想握緊。稍微的加力就變成了碎片,在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消失了…… 有點無奈,畢竟它遵守了自然的規律,不管有沒有人注意到,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而不像自己,明明結束了的人生,明明已經變成了碎片,卻在神的力量下重新的被拼湊起來。本以為能做完從前沒有做完的事情,才發現只是自己認為它沒有做完而已。告訴自己這個道理的,並不是讓自己復活的神,而是前方那巨大的惡魔…… 坐立在自己房子的屋頂上,能清晰的看見那和夕落太陽幾乎等大的圓球。並沒有聖潔溫暖的光輝,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就像一個黑洞。一點點細小的金屬,在引力的作用下被它無情的吞食著。一座座房屋自然的崩潰解體,人民開始賤叫,驚慌,無助,瘋狂的逃跑。因為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也開始受著引力控制,被強行的拉扯進了巨大的黑球之中。有什麼作用,估計也沒有人可以回答? 起先的屋子下方,好心的秘書還叫喊了自己兩聲。看見沒有任何效果後,也開著自己的防彈轎車逃走了,比自己從前的部下還要差勁。又或者該說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成長」了? 真的好累,平躺在了傾斜的屋頂上,看著被夕陽染紅了的天空,像血的顏色。 有人說,當人到了老時,便會喜歡回憶從前。硬算起來,兩段人生相加,自己也是奔七十的老頭子了。 完美的克隆合成,完美的複製了自己的記憶,甚至是那自殺時,子彈穿過身體的疼痛。 輝煌?是啊,自己是那麼的輝煌,可全都是曾經式。 阿道夫.希特勒,一個過去讓多數人痛恨,少數人擁護的名字。自己的名字…… 當自己背負著這個姓名時,是真正的惡魔。殺戮,侵略,征服,自己相信力量可以吞食一切。只要有足夠的力量,人也便不再是人,而是神…… 有一段時間,自己以為自己是神,是揮手便能控制一切的神。可該死的盟軍卻覆滅了自己的帝國,自己的夢。 懷著最深的憎恨,選擇了死亡。只是不像被他們骯髒的子彈侮辱自己的血液……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彷彿從最黑暗無聲的夢中清醒。睜開雙眼的瞬間,看見的是潔白的天花板,整潔的病床,與窗口那瓶溫柔的水仙花。但最特別的,便是站立在花瓶邊的身影。陽光的作用讓那身影格外的朦朧,可還是能看出,那只是一個小孩而已。 頓時,腦海中的記憶就像自己般的復甦,擠漲的腦袋像要爆炸似的疼痛。可當一切停止時,背後的冷汗弄濕了衣服,只能茫然的注視著雙手。 「歡迎回來,惡魔。」這是亞當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第二次人生的開始…… 對於這當時只有八歲的亞當,自己唯一的反應只能是茫然。那宛如神的力量,無窮的智慧與計劃,彷彿世界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那是自己永遠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也是深深讓自己臣服的原因。 於是,從前的阿道夫.希特勒成為了今天的使徒,是神在歐洲的分身,幫助亞當進行他的計劃。 因為這樣,自己再次的降臨了這塊大地。借助神的力量,輕輕鬆鬆掌控了一切,比自己從前的什麼侵略來的還要有效。 當自己站立在那鐵塔之上,宣佈伊甸成立時,所有人的呼喊聲,是讓自己都不感相信的東西。明明自己已經統治了他們,卻得到像神一般的擁護?這便是力量,所有的人感受到了自己不可逆轉的力量,神賜予自己的力量,所以臣服於自己,乞求自己能保護他們。 可是…… 結局並不像神預測的那樣,夢中的伊甸崩潰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的廢墟,與即將變成的廢墟。前方那巨大的黑球,摧毀著一切,即便自己試圖反抗,也無能為力。 這是比神更加恐怖的力量,相比之下,什麼智慧,什麼計劃,都顯得蒼白。說到底,太弱了,自己太弱了,神也太弱了,所以無法保護任何人,包括自己…… 漸漸的,黑色的大球已經接近,大地都在為它的力量震撼,自己能清晰的感覺到。房屋中的金屬,硬生生的被抽了出來。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漂浮了起來。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重複破滅的人生,真的好累…… 如果現在是又一次的死去,自己到希望永遠都不在清醒過來。看著自己的希望,一次次被更強大的力量摧毀,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甚至比死更加的痛苦…… 憎恨亞當嗎?使徒到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太弱了而已,這不能怪任何的人…… 可感覺和死完全不同,過去了好久,心臟依舊的在跳動著,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要說特別的便是,雙腳接觸到了地面般的東西,身體不自覺的變的溫暖。 好奇的睜開雙眼,純白的顏色那麼的柔和。 不適應的皺了皺眉頭,當瞳孔恢復後,面前一個陌生的女人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那種聖潔的光暈,就像能洗滌人的心靈一般。所有的罪惡,所有的不安,都被那雙烏黑的瞳孔看穿。 「好……美……」奇怪的輕聲感歎,使徒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禮,單手摀住了嘴巴,竟莫名的害羞起來,臉頰燙的厲害。 雙手交叉的背於了身後,毫不在意的上前了兩步,接近的如同親吻的距離。閉上了雙眼,在使徒的臉龐,輕輕的呼吸著。 當皮膚接觸那氣息的瞬間,使徒之覺得雙腳發軟,彷彿要融化了似的。 「果然你身上有亞當的氣味。」退後到剛才的位置,創始的表情有點困惑,「那傢伙到底製造了幾個複製體?簡直是侮辱自己的血統。」 困惑後,那眉頭放開,輕鬆的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點子一樣,「卑微的人類,本來光你混合聖潔的亞特蘭蒂斯血之罪就該處死的。不過我正是用人的時刻,你願意效忠我嗎?如果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部下,如果不願意,我會消除你的意識,保存你的軀體給我利用……」 「你……是誰?」創始的話,使徒並沒有在聽,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是問我嗎?」鄙視的笑了笑,「我是神,和亞當,13,那樣的偽神不同,是真正神的存在。人類的世界已經腐朽,無藥可救。所以我從沉睡中甦醒,執行我神的權力,摧毀這個世界,重新建造一個烏托邦式的帝國。」 「是不是神已經不要盡,你能給我力量嗎?」瞳孔緩緩的跳動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的顫抖,看上去是那麼的期待,「給我凌駕一切的力量,不會再有任何的人擁有比我更強大的力量。你可以嗎?」 「喔?很不錯的眼神啊……」創始的笑容彷彿可以凝結起一切,「那麼渴望力量,就給你力量吧,比13,比亞當更加強大的力量,除我以外,凌駕一切的力量。現在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效忠,還是繼續聽那偽神的命令?」 單膝跪地,恭敬的鞠躬行著大禮,這是最赤裸的臣服,臣服的對象只是力量而已。 「夏娃,看見了嗎?我找到一樣殺死13最好的工具,你愛的13,這次也該去死了啊……」輕聲自語的說,創始的計劃繼續的進行中…… 回到BEIJING,城市顯得格外的寧靜。下午的太陽帶著讓人舒服的溫度。換成從前,會有許多人在公園中遊玩,或遊走在熱鬧的街道採購。可時期的特別,讓這些本該熱鬧的地方也沒有高興的人影。 迎著陽光,遠處的的天空之中,五艘巨大的戰艦平穩的接近著。周圍護航的機甲就像一群密密麻麻的蒼蠅,看了就讓人頭皮發癢。這陣勢,說是援助也行,說是侵略也沒有絲毫值得怪異的地方。一到BEIJING的地界,大量的陸戰機甲也如雨點般的投放,步行的警戒跟隨前進。 所有在街道上巡邏的士兵,雖然早就接到了通知,可當看見一部部跳動著赤紅瞳孔的機甲時,手中的槍械也只是握的更緊,彷彿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 「所有人員聽著,M國的人員已到達,請勿進行攻擊。他們現在是盟友,請各個分轄指揮官安撫士兵的情緒,不要發生衝突,請特別注意。」歎息的放下了話筒,劉濤也有了疲憊的感覺。看了看面前屏幕中的龐大空中戰艦,就是身為指揮官的自己,都不由的緊張著,畢竟在十幾個鐘頭前,大家還是敵人的存在。 「市民和士兵都好緊張。」趙翔莫名的擔憂著,「這樣下去,我真擔心會發生什麼衝突?!」 「別多擔心了,我們這裡不是有個更緊張的人嗎?」黑龍應該是現在最輕鬆的傢伙,微笑的指了指已汗如雨下的聶雲。 「我……我沒有問題。」雖然這麼說,可聶雲卻在激烈的顫抖著。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安妮一定要將部隊開進城市裡來,如果先停在郊區的話,完全可以避免這樣不必要的麻煩。」劉濤的想法,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自私。 「如果這樣,M國的那些士兵估計心中就會亂想了。畢竟本就是來幫忙的部隊,卻將別人趕到城外,明顯帶著不信任的意思。」1笑了笑,全面的分析著問題,「如此一來,安妮只會更加的尷尬。因為聶雲和她自己的婚事,估計現在他們所有的部隊,都將自己和『嫁妝』畫上等號了……」 「不用擔心,安妮調教出來的部隊和正統的M國軍人最大的不同……」老頭嚴肅的解釋著,「那就是對安妮的恐懼。誰如果違背了她的命令,下場比死更加的恐怖。記得他們對安妮的私下稱呼為『魔鬼司令』。」 所有的人開始思考了起來…… 「不過有一點我到很擔心,那傳說中的魔鬼,在成為聶雲妻子後會不會改變呢?」黑龍微笑的認真思索著,「如果不改變,那又會怎樣的對待一個拋棄了自己幾十年,浪費了自己大好青春的人?真是值得期待啊……」 不自覺的,大家的目光又到集中在了聶雲了是身上,後者只能茫然的吞嚥著口水。 「C13操場的報告。」突然,通訊器中傳來了吳剛的聲音,「M國主戰艦雲號已到達上空,小型登陸機正在機甲護送下降落,請問是否批准降落?」雖然是明擺的問題,可吳剛多希望對話機中傳來的是「不」。而自己身邊的特勤戰士,估計想法和自己一樣…… 「批准降落,不要傷害對方,帶他們進來吧。」劉濤緩緩的說著,心中還是有點無奈。 明明昨日的敵人,現在卻成了盟友? 第二十集第394章劇本安排的結局 正對著緊閉的大門,心情是越加的緊張。剛剛黑龍的問題,無疑是摧殘自己的精神。回想起過去,卻真的如黑龍說的一般,自己對安妮所做的,不過是傷害,背叛,辜負,無視…… 說穿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安妮還要愛著自己?明明自己已經只是一個糟老頭了…… 思緒被腳步聲打斷,越來越清晰的啪啪聲,是高跟鞋踩塌金屬通道發出的。聽上去平靜卻略帶急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急促而已…… 腳步聲消失在了大門前,應該說已經站立在了大門前。 蒼老的臉龐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因為所有人的表情已經在說,「我們等著看好戲!」 大門開啟,出現的第一個身影,便是那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安妮,清秀,美麗的容顏如光,讓這昏暗的指揮所,更加的明亮。 所有的人集體的張開了嘴巴,是驚訝。雖然大家都聽說過安妮和聶雲有過一段故事,可那白嫩如嬰兒,毫無皺紋的容顏,與一頭如金絲般的秀髮,怎麼看也無法設想歲數在二十五歲以上。和聶雲滿是皺紋的臉聯繫起來,真是……無語了…… 「聶雲這傢伙……」趙翔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真的好命……」 「恩……」一邊的洪洋也是認真的點著頭。 「好……好久不見。」顫抖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更自然,但看上去是呆呆的感覺。 雙手插腰,眉頭皺起,白癡都能看出安妮不高興了。 「來了……來了……」一旁的黑龍也有了些許的興奮。 邁開了步伐,逕直的上前,每一步都透著震撼的氣勢。在所有人都在看著的狀態下,雙手捧住了聶雲的臉頰,身體前傾,一雙蔚藍的眼睛溫柔的閉上,自然的四唇相接。 「真是直接的表達方式。」1看著都有要鼓掌的衝動。 「果然是安妮,登場夠特別的。」黑龍的樣子也是那麼的滿意。 忘記了時間與環境的關係,只是呆呆的定在原地,就像雕塑一樣,腦袋中嗡嗡作響。 在本能的驅使下,正準備懷抱起面前的女孩時,安妮卻意外的退開,臉上依舊是那副不高興的樣子,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你的反應跟從前一點都沒有改進。僵硬的像木頭,這樣結婚宴席上你怎麼在大家的面前親我?」這是安妮困惑的問題所在,「真是的,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會找個女人練習一下接吻技術的啊?」 「拜託,他要是找人練習,現在早被你砍死了。」黑龍已經將語氣壓的最低,可安妮殺人的眼神還是看的自己怕怕。 「好了,看在你很乖的份上,就原諒你了。」如最幸福的小女人,微笑的依偎在了聶雲的懷中,抱得好緊。 「我……我只說了一句話啊?」雖然有種得救了的想法,但自己還不明白是怎麼得罪了她,又是怎麼被救的? 「安妮博士。」劉濤的話語似乎破壞了溫馨的氣氛,但自己只是想提醒一些東西,「請原諒我打擾,可現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些不高興的從聶雲的懷中離開,看了看劉濤,並沒有耍什麼小姐脾氣。 抬起了手臂,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從剛剛的門外進入了二十位提著金屬密碼箱,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我需要一排桌子,接線板和你們中樞系統的連接端口。時間不多,我也很忙,快點好嗎?」端過了剛剛聶雲的那張椅子坐下,語氣還是習慣的讓人不爽。 聶雲則是抱歉的看著劉濤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圍著一排長長的桌子,研究員們熟練的打開了密碼箱,連接端口開始工作。就像在自己的基地中一樣自然灑脫…… 「各位,想知道現在形勢的過來一下好嗎?「站立在了指揮台的金屬護欄前,此時的安妮,看上去讓人無話可說,自然的服從上前。聶雲只是笑了笑,有種幸福的感覺。 當所有的人員到齊,面前的大螢幕變化,顯示的是歐洲的圖像,只見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懸浮在空中,緩慢的前進著。可憐的D國正一點點的被吞食,人民慌張的逃竄,就是穿著著軍裝的軍人,也是開著坦克的逃亡。這樣的畫面就像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那些Z方的工作人員,也是失神的看著如此的畫面,能做出的表情只有茫然而已。 「正如大家看見的,這就是挪亞方舟終極侵略程序——創世的效果。以挪亞方舟為中心,半徑五十公里內的區域,都會受到它的磁場作用,除基本的金屬外,還會吸收一定量的生物,成為『建築材料』。」背對著巨大屏幕,看著所有人的表情,比自己想像的要好一些,至少沒有絕望,「按照亞特蘭蒂斯文獻的記載,創世程序從啟動到成型,大概需要七天的時間,當成型以後會是一個直徑五公里的巨大黑色球體,感覺就像一顆星球一樣。而現在它的直徑在1.253公里,在出歐洲前還會不停的吞食,我們擁有的時間估計最短則是四天零十二個小時。」 說著,在應募的角落上出現了倒數的計時。 「不過大家也不必擔心,並不說創世成型了就能對我們發動攻擊了。它還需要足夠的時間生產自己的軍隊,而且那黑球的運動速度將急速下降,最快不超過30公里每小時。不光如此,戰艦上的離子主炮,以及各類武器都會被迫封印,不得使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們不會在把那傢伙逼急的情況下,被他一發相當于歸零SEED175.64倍的離子炮幹掉。」 輕鬆的笑了笑,安妮的幽默只是讓所有人的心臟近乎絕望的跳動。 「既然如此,為什麼那傢伙還要啟動這種弊端如此之多的程序?」帶領安妮進來的吳剛,輕聲的自問著。 「很簡單,被離子炮殺死,在他看來太便宜了。」安妮回答了他的疑惑,「不看著人流血的戰爭,就沒有殺戮的真實感,一句話形容,變態。」 「不過我到認為,他並不想摧毀的是大地。」聶雲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離子炮雖然相當的強悍,但和其他的攻擊不同,被破壞的部分將永遠都得不到修復。而人類在地球上的散佈面積太過廣泛,想用離子炮殺光我們,只能得到一顆沒有陸地被大海吞沒的星球而已。」 「沒想到,你的腦袋還是挺聰明的,不愧是專門研究SEED的行家。」看著自己最愛的人,那種認真發表觀點時的樣子,不管隔了多少年看都是那麼的帥氣。 閉上了嘴,安妮的誇讚都讓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正和聶雲說的一樣,我們就為神的變態和珍惜大地慶幸吧……」安妮的說法帶著露骨的諷刺。 「那現在我們能做些什麼?」雙手交叉在胸前,1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這個嘛……」安妮對著後方的研究員點了點頭,那巨大的屏幕瞬間切換成為一幅Z國地圖,」在來的路上,我擬定了具體的防禦計劃,現在它也是我們唯一可以博一博的希望。首先,便是撤離,全國大規模的撤離。將人民移動到Z國東部一帶,必要時,可組織穿越ZE邊界,進行避難。我想現在E國已經沒有人有心情管這樣的事情了。 然後,是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在最容易集中與指揮的城市,我的提議當然是BEIJING。在這裡,我們準備最後一戰。」一句話,便將Z國的首都變成了決定人類歷史的戰場,也許讓它背負的太重?可趙翔已經感到了壓力。 「為什麼是在這裡?不能是別的地方嗎?」趙翔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答,「你怎麼能肯定那東西一定會到這裡來?如果它饒過我們,那麼在我們背後的人民,就只剩下被屠殺的份了。」 「你是在懷疑我嗎?」背靠著護欄,安妮的語氣並沒有生氣,只是普通的詢問而已。 「請大家記住,那傢伙是神,是亞特蘭蒂斯最尊貴,最臭屁的神。他體內高貴的血統與自己的尊嚴,都不容許他做出如懦夫般逃避與我們一戰的行為。他要的是徹底的摧毀我們,即便是我們最強大的力量,也會無情的用腳踩在地上碾成碎片。這就是所謂的神……」安妮對創始的詮釋已經相當的全面,「不過比起這些,最讓我肯定他一定會來的原因,便是13。」一個響指,畫面切換,是那13在鐵塔之下與神的戰鬥,這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見到神的模樣。 「大家看仔細了,這是我的臨時衛星拍攝到的畫面。雖然不算很清晰,也能知道這是一場苦戰,那驕傲的神更是被13差一點給掛了。這樣的戰鬥,我想創始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品嚐,這種憎恨是我們都無法體會的。對現在的他來說,13就是憎恨的源頭,不殺了他,即便征服了世界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要13在這裡,他一定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拿13來作餌?」劉濤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1與黑龍的面容也頓時凝重。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安妮澄清著自己的觀點,「他是我們最後也是唯一能殺神的武器,防禦的本質便是由13殺神,不然我們的反抗沒有絲毫的意義。能殺了他的,就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13的歸零SEED。」 「可從前你好像對我說過,13再使用歸零SEED的話百分百會死,不是嗎?」黑龍平靜的問著,可眼神冰冷的彷彿要殺人一般。 「沒有錯,在這安排好的劇本中,13是犧牲的籌碼。不管我們成功還是失敗,13的命運已經被注定,要麼殺了創始與自己,要麼讓創始殺了自己。相比之下,我會選擇前者。」語氣緩和了下來,整個指揮室異常的死靜,從未想過這話題會這般沉重…… 「不用這麼緊張,一定會有更妥善的處理辦法的,我會想辦法設計出其他啟動SEED的方式,從前我不是也設計過定時引爆嗎?不一定要近身攻擊的。」聶雲用力拍著雙掌,緩和著氣氛。 「聶雲別騙自己了好嗎?」輕輕的牽起了他的一隻手臂,安妮的眼神是那麼的同情,「你和我應該清楚,除了13外,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神的,並觸發歸零的正常爆破模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從自己製造出13來便是為了犧牲,但心中那種鬱悶的讓眼睛好痛,漸漸的模糊。 「我們在這裡討論這些其實很可笑,最後要怎麼做,這都要決定於13。我們去聽一下13的意見吧……」安妮表現著屬於自己的溫柔。 「他現在已經脫離的危險,在單人看護病房裡,我帶你過去好了。」轉身拉著安妮離開,只是不希望壓抑的氣氛繼續。 留下了一群茫然的人,氣氛沒有絲毫的緩解。 「他不會拒絕的啊……」仰望著天花板,黑龍在笑,雖然自己明明想哭的。 「是啊,那傢伙永遠想一個人承擔起一切,不管是工作,還是戰鬥。決不讓任何自己愛的人感到困惑。」1歎息著,因為自己和黑龍一樣的瞭解他。 「我最討厭這樣的傢伙。」單手遮住了臉龐,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表情,「讓人感覺永遠都欠他的,用一輩子的時間都還不完,只好永遠的記著他……」 「也許……」看著面前安妮拍攝的13戰鬥的畫面,13那種拚命的表情不管任何時候看都是一樣,「也許我也討厭他……」 第二十集第395章已知道的答案 步行到了病房的門前,當聶雲正準備開啟時卻被安妮攔了下來。 「讓我獨自和他談談好嗎?你在身邊會左右他的選擇。」安妮的樣子是那麼的溫柔,「自私了一輩子,我知道你也不想讓13去死。」 「這樣好嗎?你知道13對你……恐怕……」話語不用說明,聶雲擔憂著安妮的安全。 「沒有關係的,我想現在他和從前應該有所不同了。我相信他,我想你也相信他。」微笑的將聶雲向後推開了幾步,獨自的開啟了金屬自動門,輕鬆的走了進去。 隨意的掃視了遍房間,並不大,全是白色的金屬牆壁,沒有窗戶,某種程度上不利於病人的康復。 簡單的擺設,只有一張病床與床頭的櫃子。不知道是誰刻意的擺上了一隻玻璃的花瓶,插著和環境搭配的水仙花。 背靠著兩個枕頭坐立在床上,雙膝間平放著那黑色的夜之頭盔,唯一的一直手臂正注射著點滴,看上去臉色還是依舊的蒼白。 「你和聶雲在門口停了好久,是擔心我會殺你嗎?」表情平靜,殺與不殺都可以說是正常的反應。 「現在你還有殺人的力氣嗎?」端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邊,「看來像快掛了似的。」 「確實很虛弱,可我想,殺你的能力還是有的吧。」笑了笑,但並沒有緩和氣氛。 「是嗎?」隨手的打開了床頭櫃翻找,意外的發現了蘋果與水果刀,「能不能等一下,我好久沒吃蘋果了,吃完這個再動手,行嗎?」 「隨便,我不急。」那臉上的笑容變的自然。 病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點滴滴答滴答的工作,與那小刀沙沙的削皮聲。 「創始那傢伙看來是跟你卯上了,你打算怎麼辦?」輕聲的詢問著,彷彿忘記了13要殺自己的事情。 「就像我和他卯上了一樣,沒有什麼好怎麼辦的……」13的語氣格外的輕鬆。 「我們已經有了具體的防禦計劃,不過關鍵還是在你。」削蘋果的動作是那麼的熟練,紅色的果皮連接的向下垂著。 「使用SEED嗎?確實是殺他唯一的方法。」單手搭在了頭盔上,安妮才發現今天的蛇異常安靜,「如果你是問我願不願意的話,顯得很多餘。就像是我的宿命,本來我的誕生便是為了發射SEED。沒有什麼好逃避的了……」 「看來今天我來的有些多餘,純粹變成送死了……」運動的刀刃停止,整齊的果皮落在了地上。將白皙的蘋果由中的切開,應該說是於13分享。 「賄賂我嗎?你的命好像不止半個蘋果。」說歸說,還是接受了安妮的好意,「還有幾天,那傢伙會到?」 「說不太準,反正我們的時間應該很多,你有足夠的時間休息。」輕咬了一口,很脆,也很爽口。自然的站了起來,「如果你現在不想殺我的話,我還要去籌備自己的婚禮。就我個人想法,我希望你能參加。不要相信聶雲什麼要多休息,注意身體的鬼話,偶爾放鬆一下也是最好的休息。」 「就算我到,我也沒有東西可以送的。」殺安妮?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已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已經送了,那便是新娘子的一條命,這麼重的禮,我收的都有些心虛。」笑的走出了病房,留下的只是13與那黑色頭盔。 「礙事的人走了,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蛇深深的歎息著,彷彿是要繼續剛剛自己和13的談話,「我是你的輔助系統,從決定跟著你的那刻開始,我就決定了一輩子跟著你,你想在最後拋棄我,門都沒有!」 「可啟動了歸零,你也會死的,而且死的沒有意義。」13只是不想這一直的夥伴跟隨著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 「死嗎?我從未擁有過生命,又怎麼會死去?你的邏輯我還是不明白。」蛇抱怨的說著。 「你啊……」13笑了,很無奈的笑,因為自己明白,不管話題如何繼續下去,這傢伙都不會聽自己的了。雖然如此,但在心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幸福…… 自然的走出了病房,一直守侯在門邊的聶雲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對於13,自己只有深深的感激。 「吃蘋果嗎?」將自己咬了一口的蘋果遞向了聶雲,後者只是茫然的搖了搖頭,為安妮平靜的樣子茫然,「不吃算了。」 自顧自得沿著通道走去,聶雲快步的跟了上去…… 「他說了些什麼?」輕聲的問著,可心情卻極度的複雜,不管是怎樣的答案自己都會難受。 「根本沒有什麼懸念的,他是真正的『強者』。」直直的看向前方,這是安妮無比肯定的,「對了,你現在跟我去籌備婚禮吧,我已經擬定了流程表,也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安排,明天就結婚。」 「明天?」雖然知道這是一定的結果,可聶雲還是覺得太快了一些。 「要不是看時間不夠的話,本來今天就要搞定的。怎麼?你現在想反悔的話,我一定殺了你。」肯定的語氣不容許一絲的懷疑。 一切都在按照著指定好的方向發展,而一個不知道是好與不好的意外,卻讓安排好的劇本有發生了些許微妙的改變…… 在此時的指揮室中,趙翔,洪洋,1與吳剛都已離開,只剩下了劉濤在主持著大局。還有一個悠哉靠在椅子上,看雜誌的黑龍這樣無關人士…… 坐在聶雲的位置,看著不斷有人送到面前的文件,頭都開始了疼痛。但卻沒有休息的機會,應該說是沒有了休息的時間。 突然,當看到一封與其他瑣碎資料幾乎沒有區別的文件時,神情瞬間的改變。 而黑龍的目光也從雜誌瞟向了這反應異常的副主席。 與其他的資料不同,文件的內容只是關於一個人的消息。 「怎麼了,副主席大人?」雙腳推動,坐立的椅子滑行到劉濤的身邊,「遇到什麼麻煩的嗎?」 「是士兵發回關於亞當的消息。」劉濤的心情異常凝重,對黑龍並沒有什麼好保留的,畢竟連ZM都成為了夥伴,已經不存在什麼秘密而言,「上面說,一名在BEIJING東區巡邏的士兵,看見了一個與亞當極為相似的人影,可當追上去時確已消失。」 「是那傢伙嗎?現在還沒有離開BEIJING估計是沒有路費吧?」笑的拿過了劉濤手中的文件,看了起來。 「雖然像這樣消息的可信度並不高,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想所有的人都希望能找到他。」說歸說,劉濤的臉上露出了難色,「可是現在因為安妮那大撤離的計劃與兵力調度,手頭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而搜索亞當本身就存在著危險性,聶雲跟我說過,他是比13還有厲害的存在。」 「東區嗎?」自語的念叨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劉濤的說明,「在這地窖憋了好久,全身都要長出蘑菇了,去東區轉轉其實也挺不錯的。」 明白了黑龍的意思,眼神不自覺的帶著些許的感激,而片刻又有幾分擔憂,」這樣好了,我通知一下1。」 「不用了。」站起了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老頭也是自然的走到了身後,「我有老頭陪我沒有什麼問題的,況且就算遇見了他,也不是為了打架,真正的重點是想辦法帶他回來。我說的對嗎?」 無語的點了點頭,終於明白為什麼安妮會如此的器重黑龍,而如此一位流氓又是如何在世界這盤棋中,佔著一子的地位。那種洞察人心的能力,並不是普通角色能有的…… 當撤離的命令傳出後,Z國有史以來最大型的一次撤離開始,無數的民眾,在軍方的引導下,背負著行裝。離開一座座自己賴以生存的城市。可笑的是,離開也是為了生存…… 不用做過多的解釋,前幾天那場恐怖的「流星雨」,以讓所有的人民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何等恐怖的未來?恐慌?沒有什麼恐慌,更多的茫然與無力感。那種即便逃脫都不知道哪裡是安全地點的茫然…… 政府的介入應該說是件好事,至少告訴了大家該去的方向…… 車水馬龍的隊伍擠滿了一條條公路,用緩慢的速度推進…… 第二十集第396∼397章 第三百九十六章與神的緣分 行走在擁擠的馬路上,已是近黃昏,太陽開始了下沉。大量的人流車流,緩慢的穿行,在路兩旁士兵努力維持著秩序。大撤離的場面,比起二戰時期,百姓轉移的動作要更加的龐大。當時百姓最優越的交通工具也就牛,馬車的級別。現在,擁有了汽車的人民,轉移的動作看上去,就像一場緩慢的戰爭…… 時代,科技,並沒有給人類更多時間…… 胸前掛著劉濤特別下發的政府通行證,連士兵都不敢上前來檢查,但行走起來還是麻煩。要不是由老頭在前強行的分開人群逆向前進,簡直是寸步難行。 帶著黑色的禮帽,與墨鏡,將帽簷刻意的拉低了一些,只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畢竟自己在Z國可與巨星的級別相當…… 「我說張浩,這人山人海的怎麼去找人啊?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挑這種苦差事幹?」又分開了四人,老頭鬱悶的抱怨著。 「主要是我想見見他,還記得我們在XIANGGANG被他的人圍堵的事嗎?」輕鬆的笑了笑,黑龍的心情還不錯。 「當然記得,要不是有安妮的人來幫忙,下場一定是死。」回想起來,能活到今天,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 「記得當時他還刻意的拍攝了一卷錄像帶,全國範圍的發送,一下將我就弄成人人唾棄的『明星』……」對於這件事,黑龍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雖然我明白,人與人的關係,說穿了也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下你。可當時我跟他可沒有什麼交情,被人家這樣的利用,心裡除了一百個不爽外,我到真的對他有了興趣。13的本尊果然也不簡單,龐大的計劃連我都算計了進去,不管是我的性格,還是我行事的方法,無一不考慮。」 「這樣說起來,他還真的是個人物。」老頭緩緩的感歎著。 「下世界這盤棋的,沒有一點過人的地方,怎麼支撐起這麼一個龐大的Z國?看看那以海嘯之勢,一月內統一亞洲的軍隊,那就是亞當力量最好的說明。不管劉濤他們高不高興,Z國能有今天,沒有誰都可以,惟獨沒有他,無法與M國平起平坐。」看的出來,黑龍對亞當的並不光是興趣,話語中些許帶著點敬佩。 「說了半天,我們怎麼去找他?!」老頭關心的是更實際的問題,穿梭在這人群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出來前仔細看了看劉濤那份關於目擊的文件,很顯然亞當並不想與Z國的軍民接觸,不想見任何的人。而現在的大撤離又開始了,想胡亂的移動比從前更加的困難。所以他應該還在東區附近……」黑龍的判斷還是相當的準確。 「知道在東區又怎樣?」看了看面前無數的人頭,自己都開始有點暈了。 「別著急,我們不用找他,等他就好了,因為人都有肚子餓了的時候……」自然的笑了笑,黑龍有自己的辦法。 作為BEIJING公寓高級住宅的東區,本來的人口密度便並不大,撤離起來的動作也算相當的迅速,基本已經看不見什麼人影,空蕩蕩的就像空城一般。 坐在了這區最大超市前,靠著厚實堅固的鋼閘門休息,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高級西服給弄髒了。靜靜看著太陽帶著最後一絲的光輝落下,天黑了起來。 如黑色幕簾般的夜空,鑲嵌著如鑽石的星星,外加上漂亮的彎月,擁有著讓人放鬆的魔力。 漸漸的,時間緩緩的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都沒有黑龍等待的人出現。 「我們真的就這樣等著嗎?」老頭,遲疑的輕聲問著。 『沒有關係,我們可閒得很,就算今天沒有出現,也沒有什麼。找人這活,我一向認為是種緣分。例如13在M國被安妮的千軍萬馬封鎖的找,可最後還不是在賭桌上被我遇見了嗎?相信緣分吧!」低著頭,細膩的呼吸著,黑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一下,依舊是那麼的樂觀,也可以說是自信。 深夜9時,在黑龍等待了三小時後,一個身影從一棟高大的樓房後出現。老頭瞬間情緒收緊。 身影不自覺的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著一老一少的組合,又邁開了步伐,向著超市的位置走去。當走過路燈的光下時,老頭確認了來者的身份,那便是號令Z國最強軍隊,下世界之棋的王者——亞當。 可現在看的樣子,已經沒有王者該有的威嚴,穿著灰色的外套就像抹布一般,藍色的牛仔褲都沒有皮帶,一雙休閒皮鞋上也都沾滿了灰塵。特別是原本英俊的恨不得讓全世界女子傾心的樣貌,現在卻是那麼的憔悴,即便在金黃的路燈下都顯得那麼的蒼白,雙眼也失去了那種鄙視一切的神采,空洞的就像黑洞。 邁著最自然的步伐,停在了黑龍身邊一扇鋼閘的大門前。 「終於見面了……」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雙腳都有些發麻。看著曾經利用自己的亞當,微笑的表情依舊自然,「我等了好久,是不是很驚喜?」 微微的側頭瞟了眼黑龍,老頭頓時移動的站在了黑龍的身前,可亞當的目光並沒停頓。 回頭看向了大門,彎曲著身子,單手抓住了鋼閘門的把手。瞬間發力,向上提起,老頭的表情異常的凝重。 只見那看似堅固的大門,如一層紙般的被掀起,擠壓的扭曲變形,定在了半空。 放下手臂,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那環境比這外面的更加黑暗,但亞當就像走進了自己的家般,未撞上任何的物體,直接打開了重保險。 偌大的超市,燈火通明,可卻還是改變不了它的冷清。 左右的掃視一次,沒有任何人的痕跡,只是地面上亂七八糟一片,很顯然早在自己來前就被搶劫過,應該是大停電後的「傑作」。而現在,這裡的老闆大概正跟著隊伍撤離,連自己的家當也忘記的一乾二淨。看來生命比事業更加的重要? 「黑龍,我們還是走吧……」當黑龍正準備跟隨亞當進入時,第一次被老頭拉了下來。 「怎麼了?怕別人告你搶劫嗎?」習慣的開著玩笑,並不是諷刺。 「亞當……」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老頭的反應很奇怪,奇怪的反應為——害怕,「亞當如果動手,我也保護不了你,他很強,應該不能用強來形容。他和我們是根本不同的存在!」 「放心好了,我黑龍並不是那麼好殺的,就是當初13想殺我,我還不是活到今天了嗎?」推下了拉住自己的手臂,黑龍的脾氣沒有一絲的改變。 「他和13不同。」手臂緩緩的滑落,可語氣依舊的凝重,「他的眼神沒有光彩,就像已經死去的人。」 「沒有關係,我們就是來讓他『呼吸』的……」微笑的雙手插進了褲帶,走進了這只有亞當在的超市。 雖然明知道接近是多麼的危險,但老頭還是跟上了黑龍的步伐,誰叫他是自己的終生顧主? 將精神集中到最高,隨時準備接受死的考驗…… 超市分三層,一樓販賣服飾,二樓專賣食品,三樓是管理層。 亞當對於一,三樓都沒有興趣,推行著金屬的購物車,穿梭在二樓,尋找著袋裝的食品,與瓶裝水。動作是那麼的緩慢,彷彿時間多的難以消遣,生活格外的空虛。 靜靜的跟在亞當身後十米的位置,沒有一句言語。步伐也刻意的放輕,以免打擾了亞當的「採購」。 「你想幹什麼?」拿起了一帶牛肉乾,丟進了車內,亞當開口問著,語氣平靜,但也格外的冰冷。 「閒著無事,隨便逛逛而已。」順手的取過了一瓶果汁飲料,看了看生產日期,滿意的喝了起來。 「給我滾,我很久沒殺人了,別逼我。」沒有回頭,亞當下了最後的「通牒」。 不管有沒有效果,老頭已經握緊了雙拳,準備隨時發動。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你不會殺我的,否則剛才你在門口就動手了。」黑龍的樣子還是那麼的自信,「看你最近的表現,很顯然你並不想見Z國的人民或者你的部下,也正是我叛徒的特殊身份,讓我有了現在還能活在這裡說話的機會啊。」 「知道嗎?我最討厭聰明的人,特別是聰明的壞人。」繼續的推行著購物車,剛剛略顯緊張的場面緩和了一些,「正因為有你的存在,才讓世界上許多的好人受到了傷害。」 「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向前多走了兩步,兩人的距離縮短了一米,「雖然你的話很對,但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壞人的存在,又怎麼能區分出怎樣的是好人呢?畢竟沒有黑,也就沒有的白。」 不再說話,也許是累了,也許失去了爭論的興趣。 來到了一塊休息區,將所有的食物擺在了桌面上,靜靜的吃了起來。識趣的坐在了距離五米的位置,只是悠哉喝著自己手中的飲料。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只有三人的超市,彷彿就是為他們存在,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 大口咀嚼著食物,樣子並沒有基本的斯文。看上去亞當也餓了好久,這段失蹤的日子,過的一定很辛苦。 「不當領導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輕閒?」率先的打破了沉靜,大概因為太悶。 「我們不是朋友,我也沒有興趣理你。」說出了真心的語言,明顯的表現出了自己對黑龍的討厭。雖然殺他對自己來說是那麼的輕鬆。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現在討厭血的味道。 「還真是不一般的冷酷啊……」並沒有什麼尷尬的情緒,黑龍就像少一根經似的,「說件事情,算不上機密,不過你應該也有幾分興趣。安妮已經到了BEIJING,明天就要和聶雲結婚了。聽13說你不是當聶雲是你的父親嗎?你老爸結婚這麼大場面,你不會不出席吧?「 「終於要結婚了嗎?」輕聲的自歎著,彷彿自己早料到了這一天,只不過覺得太晚了而已。 「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前幾天13找那混蛋的亞特蘭蒂斯神單條了一次,回來時只剩下的半條人命,還斷了一手,有點淒慘。」說歸說,回想起13像蘿蔔泡在水裡的樣子,只有想笑的衝動。 「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不想再管任何的事情……」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是那麼的耀眼,卻不是自己可以觸摸到的存在。 「因為自己已經不是所謂的神了嗎?」語氣冷酷了起來,黑龍毫不保留的露出了自己的鄙視。 心頭頓時的一震,那不可觸碰的領域,被黑龍深深的插上了一刀。 「我警告你,閉嘴!」咆哮的吶喊著,聲音迴盪在整個超市之中,剩下的最後一絲理智,救了黑龍的命。 「還沒有忘記發火嗎?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從不在乎別人的威脅,即便是神也不知道收斂,這就是黑龍,依舊的諷刺著,「不過你似乎忘記了真正該發火的對象?應該說,你根本失去了活著的方向?這樣無聊的生命,繼續下去有什麼意義?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死亡……」 第三百九十七章婚禮 每一句的每一句,就像一把把尖刀,插進了心靈中的最深處。那向外湧的血,無法抑制。 「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永遠都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雙手握成了拳頭,並不是想殺人。心裡就像堤壩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已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抒發」,「本來一切都在我掌握中,本來一切的劇本都是由我來編排。從有意識到現在,世界的每一步全在我的計劃中。我從不懷疑我神的存在,我也明白神該背負的責任。 我這一生,全是為了讓人類在我的帶領下走向輝煌。而就在我的夢想就要實現時,一個混蛋突然出現,他對我說,『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個可憐的拋棄品,你的人生本該結束在還是受精卵的時候。』 你明白那種感受嗎?」眼前的視線漸漸的模糊了,鼻子是那麼的酸痛,從那雙空洞的瞳孔中流下了兩行透明的液體。這是亞當第一次哭,即便自己努力的想控制,眼淚還是不斷的湧著,「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一相情願。征服亞洲也好,控制歐洲也好,開發科技也好。全都是白費力氣…… 在這世界的舞台上,我以為我是神,其實我只是一個小丑,最可笑的小丑……」 「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還真想抽你兩耳光。」單手支撐著臉頰,說著聽完亞當哭訴完後的第一感想,「小丑又怎樣?只要作為一個活著的生命,只要還活著,失去的東西就一定能奪的回來。你可以陷害,詆毀,折磨,鄙視,甚至殺死那些搶走自己東西的人。這是我的一些經驗,做完這些後,再得到從前的東西時,心情會更加的痛快。」 「憑什麼去奪?」鄙視看著面前的黑龍,簡直無法理解這傢伙的思維模式,那種毫無根據的自信與囂張,和13還真有的比較,「創始是誰?是現在掌管了全部亞特蘭蒂斯科技的人,連人類的進化都是由他們一手操控。對於他們而言,你們連當奴隸都是抬舉了!反抗又有什麼意義?」 「很有趣的觀點,不過13去做了,雖然把自己弄的很慘,不過還是活著回來了。從安妮播發的錄像中,我看見了,看見了他在害怕,害怕的顫抖,是對13的恐懼。害怕被13殺死……」黑龍的眼中露出了最赤裸的鄙視,「怎麼狗屁的神?不是說神是萬世不滅的嗎?那麼為什麼要害怕?再復活過來不就好了? 事實證明,一切的神話也不就是自己編造出來吹牛的故事。會害怕死亡的,便是和我們一樣弱小的生物,會痛,也會死。 而你確實也不是什麼神,看見有更牛的傢伙出現了,能做的只是逃避,躲起來哭的像個娘們。 某種程度上,13比你更強,即便自己的人生在開始時就注定了悲慘的結局。可他卻一次次化不可能為可能,頑強的活到了今天,挑戰一切的命運,挑戰所謂的神。」 「別開玩笑了!我連自己的複製品都不如嗎?他只是一個依靠我基因活著的傢伙,是注定要死的人,當TB核武後,他就已經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是廢棄品……」說著說著,聲音小到了根本聽不見的狀態,因為越是說下去,越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說他的資格,自己的處境和13又有怎樣的區別呢?雖然明白這樣的道理,但自己的話卻讓自己是那麼的不甘心。腦海中不停的在自問著,為什麼我是廢物?為什麼我注定了被拋棄? 「談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Z國有一句熟話,點到為止。我想你應該明白了一些東西吧……」微笑的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轉身的準備離開,「最後一點個人的看法,既然被人欺負了,便要拚命的欺負回去,即便弄的自己傷痕纍纍。可不還手的傢伙,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會有人同情。如果不想被欺負,就要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不過我個人主張,欺負我的人,便殺了他,這樣的教訓他就會異常的深刻,一輩子都不敢欺負我了……」 自然的離開,黑龍的聲音彷彿迴盪在屋頂。身邊的老頭,快步的跟了上去,緊張的心終於稍微放下了一些,甚至有些許慶幸的成分。 看著那囂張不可一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用力的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吃飯,但腦海中黑龍的話卻不停的重複著,忘都忘不了…… 走出超市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感覺無比的舒暢,比那什麼密封的環境要好上一百倍。 「恭喜你,你又一次活下來了。」老頭微笑的誇讚著,但卻帶著黑龍般的諷刺,「竟然連那傢伙都敢惹,惹完了還這樣輕鬆的走出來?難道你就沒有思考過他可能殺你的概率嗎?」 「為什麼要思考?」黑龍到不以為然,「別看他厲害的像個怪物,其實心理就像一個孩子。沒有經歷過風浪的熏陶,生命也就不可能堅強。我想如果這次他能重新的站起來,一定比從前更強。」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別告訴我是興趣……」老頭充滿了疑惑,明明黑龍以前發誓要殺亞當來的。 「我不是幫他,而是幫人類。亞當和13不同,除了自生強大無比的力量外,還有便是無窮的智慧。這是連安妮都無法否認的事實……」黑龍的嘴角出現了最邪惡的笑,「你以為一個下世界這盤棋的傢伙,會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翻出來給別人看嗎?他一定還有最後的底牌,當他翻出那牌時,一定擁有不輸給安妮挪亞戰艦的震撼力。」 「黑龍……」老頭不自覺的有些感歎,「你真像個惡魔……有時我懷疑,你是不是和那亞當一樣,都是什麼外星人來的?」 「這麼複雜的問題可就要問我媽了……」笑容輕鬆了下來,向著基地的方向走去,「別扯了,我現在好睏,回去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還要參加聶雲的婚禮啊!」 這一個夜,對於許多人來說都不會過的平靜。聶雲,安妮,趙翔,劉濤,那些撤離的人民,包括亞當…… 各種各樣的事情,糾纏著各種各樣的心靈,讓人難以入夢…… 但時間卻永遠都是最公正的傢伙,不管有沒有人在意,自己永遠遵守著法則,一秒一秒的流逝…… 黎明也在時間的流逝中到來…… 當太陽剛剛從遙遠的地平線下探出眉梢,溫暖的陽光,便開始了自己的普照。 在BEIJING的天空中,萬里無雲,只是懸停的五艘黑色戰艦異常的特別…… 而在這樣的日子,一群人忙活著和人類存亡夠不上邊的事情——結婚。 從清晨四點開始,成批的M軍與機甲圍住了那莊嚴的人民大會堂,大量的工作人員,籌備著這場不知道推後了多少年的婚禮。 忙碌已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勤勞。雖然現在的時機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合適,卻沒有人發過這樣的牢騷。因為最近連續悲哀的事情,讓心中是那麼的壓抑,能像今天這般放鬆笑容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 站立在那偌大的穿衣鏡前,就是一直冷靜的安妮也無法再控制。只見那美麗的倒影中,一個穿著白色婚莎的新娘正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雖然自己的衣服與禮服都可以用山來形容,但不管穿上哪一件都不可能有如此,讓自己像現在這般的幸福。 那些身邊的化妝師們,也是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眼神中有著女人天性的妒忌。 而另一間房間中,穿著白色燕尾服的聶雲,卻是格外的忐忑不安。腦袋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古怪想法層出不窮,現在的聶雲終於明白什麼叫婚前恐懼症了…… 但當想起安妮這多年為自己付出的等待時,心裡又是那麼的溫暖。害怕的情緒稍微的緩和一些…… 同時在大會堂的正宴會廳中,場面則更加的熱鬧,不斷進入的人按著桌上的名字入座,十人一席,絕對的寬敞。本顯得空蕩蕩的宴會廳,也漸漸的被來人填滿。 「為什麼會怎樣?!」在這喜慶的日子裡,撒旦的樣子並不怎麼高興,一臉的鬱悶。眼角死死的盯在了身邊的13身上…… 「別鬱悶了,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感。」13到很輕鬆,不是那麼的在意。還穿著那件白色的病人服,唯一的手臂正端著面前的清茶。 「這一桌子夠惡搞的啊……」鴿子的頭,習慣性的開始痛了。 13,撒旦,黑龍,紅與藍,老頭,趙翔,洪洋,劉濤外加自己,剛好十人。卻是最矛盾的十人…… 「聽說你去找那神單條了,怎麼?怕別人寂寞還留了點『紀念品』給別人嗎?」瞅了瞅13那空虛的左袖,撒旦諷刺的說著。 「是啊,嫉妒嗎?如果你夠強的話,送條命給你也沒問題,只是,你還不夠資格拿。」自然的笑了笑,13的嘴巴也不輸人。 「你這傢伙。」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撒旦真想幹上一架,可當想起安妮事先的聲明,又強行的鎮定下來。 「看來今天這一餐夠熱鬧的……」趙翔細語的在洪洋耳邊歎息著。 「現在已經不錯了,你沒想想結婚的是怎樣的兩人,反正緣分這東西猜不透的啊……」洪洋彷彿覺察不出火藥味。 可一旁的劉濤那端杯子的手掌緊的都快捏碎了它。 環視一周偌大的會場,便能明白他緊張的理由。說是滿堂的賓客,但因為佈置防線與組織疏散的關係,能到場的只有Z國的特勤士兵與M國的機甲人員。 就像神的作弄,人數剛好一半一半,每張桌子上人員混成了一團,各個怒目相望,也是好不熱鬧…… 維持著這樣「熱鬧」的場面,當時鐘剛好八點之時,會場的燈光全暗,其他桌子上的士兵們,集體不約而同的站立了起來。當本能的正準備動手時,兩束明亮的燈光打在了開啟的大門位置。主角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悠揚的奏樂響起,無數的綵帶射上了天空。 帶著女人最幸福與溫柔的笑容,邁著平緩的步伐,單手輕挽著身邊的聶雲,看上去是那麼的……女人…… 就是那些站立的M國士兵也是吞嚥著口水的茫然坐下,一點的脾氣都沒有了。 而Z國的人員也不自覺的坐了下來,應該對這組合的無語。 「怎麼看媽媽都是那麼的委屈,你們的新郎,又土還滿臉皺紋,表情傻呼呼的。」藍不屑的低聲諷刺著。 「這樣都泡到了你們那麼漂亮的媽媽,你奈我何?」13的「反攻」,又是說得別人心情極度鬱悶。 繼續的婚禮光彩的並不光是新人,那身後的伴郎伴娘也是十分的耀眼。而作為伴郎的1也是第一次穿著黑色的燕尾服亮相,只是普通的樣貌稍微有些欠缺。 本來這樣的工作該有13來擔當,只是未癒的傷勢不太適合而已…… 而此時,在人民大會堂的門外,一個並未收到邀請的人出現…… 第二十集第398章得到的心 婚禮持續的進行著,就像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婚禮。遵循著百年不變的步驟,發著都快腐爛的誓言,承諾著彼此相愛一生…… 即便世界上的離婚比率高的嚇人,但再坐的每一位,都毫不懷疑面前一對新人的話語。畢竟沒有什麼愛情,能像他們那般的多災多難,走到今天簡直就像童話一樣的虛幻,又有誰忍心背叛彼此的這份愛呢? 在雙方交換了戒指後,全場的燈光重新的亮起,如雷的掌聲見證著這溫馨的一幕。 「現在,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微笑的牧師宣佈著最後的步驟,最關鍵的時刻來臨。 看著面前美麗到難以形容的安妮,心臟就像上升到了嗓子眼。回想的安妮事先的警告,如果讓她丟臉,自己的下場可不是一句悲慘可以概括的…… 一次深呼吸,雙手自然的撫著安妮的雙肩,身體前傾,向著那一雙動人的雙唇靠近。閉上了雙眼,安妮的也無法抑制加速的心跳。那掌聲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彷彿空氣都凝結成了一塊。 在距離只剩下數毫米時,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讓本來完美的一吻定格。 「亞當指揮官?」驚奇的呼喊還沒有結束,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那宴會廳的正門。一個人影站立在了那裡…… 穿這廉價的黑色西服,應該是從超市裡拿的,一臉平靜的表情是那麼的自然。邁著普通的步子進入了會場。 「來了個不得了的傢伙啊……」輕聲的自語著,雖然是最早知道他到了的人,可13卻還是有些驚訝。 「亞當?」眼前的工作完全的忘記,還抓著安妮的雙肩,卻茫然的看著進入的人。 「還是被破壞了……「狠狠的看著那從前的Z國之神,安妮才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破壞自己的婚禮的就是最大的錯誤。 沒有等聶雲有反應的機會,強行的摟住了他的脖子。用盡全力的結束了自己的最重要一吻,也是最「熱烈」的新婚之吻…… 「長官!」像平常一樣的喊著,可吳剛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眼眶中的淚水無住的流著。緊接著,一片片的特勤士兵都站立了起來,同樣的泣不成聲。那一份深深的情感,不是用言語能表達清楚的存在。 「你們好多人都在啊?」環視了一周,自己的人還真來了不少,臉上掛著最自然的微笑,「好了,別大驚小怪的,我只是來參加婚禮的,新郎新娘才是真正的主角。都坐下吧,有什麼問題,有什麼話等到婚禮結束後再說。」 「可是……」吳剛想表達的是思念。 「如果還當我是長官就坐下,這可是命令。」表情嚴肅了下來,亞當恢復了指揮官的樣子。 只見全場的特勤士兵,用整齊到可怕的動作坐下,腰桿挺著筆直,就像一座座最威嚴的雕像,到把旁邊的M國兵給嚇到了。 看著那演講台上,剛剛結束深吻的聶雲,點頭笑了笑,似乎是表示對遲到的歉意。 徑直的走到了13的身後,停下了腳步。劉濤,趙翔等人的心懸到了半空,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亞當是多麼的想至13與死地。 「對不起,能加個位置嗎?」禮貌的詢問著,看亞當的樣子平靜的像在和陌生的賓客打著招呼。雖然對方明明就是半個自己…… 「沒有關係,桌子大的很,要加就加吧……」13的反應則更加的自然,只是起身將板凳挪了挪。 沒有等亞當召喚,旁邊一桌的一位特勤士兵迅速的將自己的椅子推到了亞當的身後。 「謝謝。」一句話的對象回報著,13與士兵的好意,坐在了一個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人身邊。 桌子上的氣氛開始變的怪怪的,稍微自然點的只有13,黑龍與亞當而已。 「怎麼這麼完才來?我以為你會比我們早呢?」輕鬆的打著招呼,一切黑龍早就料到。 「能怪我嗎?昨天你只說了他們要結婚,地址和時間都沒有告訴我,況且還要花時間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亞當遲到的理由相當的充分,「如果用昨天那樣子進來,我想會嚇到許多人的。」 「這些都不重要……」親自斟茶的遞到了亞當的面前,在自己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可一桌子的人的都看呆掉了,「來了就好,怎麼說聶雲也算是你的半個老爸,老爸結婚做兒子的不到場,說不過去的啊……」 「其實我來不來並沒有那麼重要,怎麼說聶雲他還是更喜歡你一些。也是因為有了你,他才不要了我。」端起了茶杯,清新的茶香,讓頭腦清醒,話題開始變的壓抑。 「妒忌嗎?」13並沒有露出得意的樣子,「我沒有什麼你可以妒忌的東西,看看我現在,就知道被寵愛期待有時不是什麼好事……」 「不,我還是在妒忌你……」輕嘗了一口茶水,溫度剛剛的好,「妒忌你面對命運的勇氣,即便是面對了神,依舊能毫不遲疑的戰鬥。」目光遊走,停在了那茶杯之中,表情有些傷感,「而我當知道自己是廢棄品時,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現實,都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甚至想到了用死亡,結束這可笑的一切。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完全從那陰影裡走出來。今天出現在這裡,說真的,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得到你的解答,我相信也只有你能回答我……」堅定的看著身旁的13,亞當帶著期待的目光。 「別問太難的,如果我不懂可不要怪我不幫你。」依舊的輕鬆,到沒有因為神求助自己而感到驕傲。 「你與我,一個是注定要死在戰場上的人,一個是注定被拋棄的神。活著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不管付出多少,不管多麼的努力,結果都不會改變,那麼何必將自己弄的傷痕纍纍的死去?」這是一直困惑著亞當的問題。 「為什麼結果不會改變呢?」13的反問敲擊著亞當的心靈,「不到結果公佈的那一刻,你又是如何知道真正的結果是什麼?連嘗試的努力都沒有,當然什麼都不會改變。世界是個很公正的天平,付出的東西一定能獲得回報。這些回報也許明顯,也許透明,不管你有沒有注意到,它們確實的存在。」 這是13在短短的人生中,學會的東西。也是正因為堅信著它所以活到了現在,「例如你為Z國所做的努力,並不是因為神的出現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留意的看看身邊的那些戰士吧。他們是真的尊敬,服從,喜歡著你。你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心,即便要他們為你放棄生命,我想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還有什麼比這更真實的回報嗎?」 說完,心莫名的平靜下來,就像什麼都沒有的黑夜,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但耳邊,卻清晰的聽見了哽咽的哭泣聲,像一個孩子,不對,是一群大孩子。無法控制的流著眼淚…… 環視了一周,那些坐下的戰士在哭,在為自己而哭。可感覺不到絲毫的悲傷,是發自心底高興的淚水,因為自己最重要的人回來了…… 「我……」鼻子又開始了發酸,視線又開始了模糊,「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你的意思,只有一點點……」 「別硬撐了,對待感情要坦白點啊。」黑龍笑著說的,這樣的結局還挺讓自己滿意的。 「其實真正的亞特蘭蒂斯神叫夏娃,她一直有一個問題,卻永遠得不到答案。那便是如何讓亞特蘭蒂斯人與地球人,同動的生存下去。」回想著那坐在戰艦邊和自己交談的女孩,13只能默默的悲哀而已,「她以為我能回答她的問題,其實怎麼說我也不算純粹的亞特蘭蒂斯人。而你才是真正回答了她問題,做到了神都無法做到的事情,讓人類真心的接受了你。」 「這還叫什麼婚禮啊?」坐在主席台上,安妮鬱悶了。單手支撐的側臉,掃視過場下,一半的人都在哭的亂七八糟,自己到不知道有什麼特別感人的地方? 「已經沒有關係了……」單手摟住了安妮的肩膀,此時的聶雲看上是那麼的值得依靠,「我們終於在一起,不是最重要的嗎?」 「你啊……」幸福的依偎在了聶雲的胸口,剛剛的鬱悶被幸福取代,「只有現在你的嘴巴才是最甜的。以後記得每天都要說一百遍『我愛你』,要是少一遍就不許睡覺。」 「一百遍?」冷汗不自覺的爬滿了額頭,聶雲已經輕微聞到了「墳墓」的味道。 就這樣婚禮繼續的進行下去,到了進餐的時間。一道道經典的Z國美食端上了桌面,那些外來的M國客人們,今天才算真正領略到了Z國的飲食文化。 而那些隨菜送上了兩瓶頂級茅台,讓那老頭像見到了寶一樣。也不管什麼禮節,先拿了一瓶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美美的喝了起來。 「怎麼樣?這些全都是國宴的標準,今天算是下足了本錢了。」趙翔得意的介紹著,這些全都是自己安排的菜色。 「還不錯,就是沒有什麼像樣的紅酒。」如此的說著,黑龍從桌下取出了兩瓶的紅酒擺上了桌面,「1820年的紅酒,都快兩百年了,市價五百五十萬M金一瓶。今天大家高興,就都嘗嘗這人間甘露吧。……」說著,難得的給所有的人都來上了一杯,除那臉頰已微紅的老頭。 到了敬酒的環節,只見安妮與聶雲舉著紅酒杯的第一個到了13的桌子。而他們喝的也是黑龍的寶貝紅酒,是黑龍特別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 「各位,今天真是多虧了各位的幫忙。」看著那陪自己一路走來的朋友,親人,戰友,聶雲的眼眶也有些濕潤,「沒有你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先乾為敬。」說完,正準備痛飲時,卻意外的被亞當拉住手腕。 「不要喝太多了。」亞當的笑容顯得有點詭異,「婚禮結束後,我還要帶你們去看我送的『結婚禮物』。我想這是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一句話留下了一堆的懸念,所有人的心都飛走了一半,就是安妮都對在這份「禮服」來了興趣。 時間飛快的流逝,到了下午,陽光明媚之時,這群傢伙已經酒足飯飽的想睡覺。可卻有幾人,還保持著異常清醒的狀態,因為一份禮物…… 按照亞當的要求,只有安妮,聶雲與13隨行。坐進了一架大型的運輸直升機,開始了前往禮物存放的地點——Z國特勤國防軍總部。 因為地面上不通的關係,只能選擇了直升機作為帶步工具,而這也給了安妮怒視亞當的機會。 「小子,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安妮的語氣聽上去格外的冷酷,「今天我的婚禮因為你毀了一半,現在更是省略了『洞房』的步驟跑來坐飛機,要是你的禮物不是讓我跌破眼鏡的話,我才不會放過你!」 「這不是讓人驚訝的禮物。」亞當心平氣和的解釋,「只是說明一個現實而已。說明世界曾經是多麼的接近我的掌握……」 第二十集第399章稱霸世界的資本 直升機平穩的開始降落,13側頭從窗戶開去,是上次自己來過的操場。大量的士兵也是穿著整齊的特勤護甲「迎接」。不過可沒有絲毫的敵意,站著最整齊的隊列敬禮,看來亞當的消息已經傳開。 「你有一群好部下。」平淡的話語,是13對亞當的稱讚。 「這個我早就知道,他們一直都很好。」亞當卻不以為然。 漸漸的,艙門開啟,進入眼簾的便是面前威武的部隊。同樣敬著軍禮,走下的飛機,步伐穩健有力,眼神異常的堅定,恢復了一國大將的風範。 「聶雲,我感覺好奇怪。」跟隨的走出了機艙,掃視了一遍操場上的特勤士兵,心中都在莫名的震動,「這真的是特勤國防軍的士兵嗎?在到達時我也見過,可卻和他們好像不是同一軍隊的。他們看上更加的有……」 「是軍魂……」回答安妮問題的是13,「這是你們都不會明白的東西。亞當用自己的心血,為部隊注入了生命。平時看上去和普通的士兵沒有差別,但當有亞當來指揮時,他們就是一群真正的猛獸。沒有人可以戰勝他們,因為不畏懼死亡的人是無法殺死的。」 「看來亞當是真的對這部隊投入了感情啊。」聶雲也是肯定的說,「雖然亞當只是想利用他們為自己征服世界,但他的投入已經被士兵們認可……」 「你們想廢話到什麼時候,跟我來吧……」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好遠,亞當回頭的喊著。 三人稍微的加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平靜的走動,越是深入,越是能感覺到13所說的「軍魂」。每當有士兵看見了亞當之時,都是瞬間立正站的筆直,敬著最標準的軍禮。身體興奮的微微顫抖,好像能敬這一禮,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到了現在,安妮已經開始有些懷疑。雖然自己的機甲部隊不管是單兵戰鬥力,還是群體戰鬥力,都遠高於這種半甲防護的血肉戰士。但只有現在,安妮的心中的一個聲音輕輕的問著,「真的能贏嗎?」 跟隨著亞當,一路的走進了特勤國防軍總部大樓,也是整個特勤士兵的中心部位。 自然的走進了一部電梯,只見亞當也拿出了獨特的鑰匙,插進了按鍵下方的鑰匙孔中。 「各位,勸你們最好站穩。」回頭好心的提醒,自己的另一隻手已經握緊了電梯邊的扶手。 另外的三人也是本能的抓住,因為亞當臉上的笑容很古怪。 鑰匙轉動,改變是瞬間的。那電梯頭頂的固定纜繩如同斷裂了一般,開始了急速的下墜,感覺就像裝在一個大箱子從飛機拋下一樣。 在本以為必死的時候,電梯猛然的停了大來,金屬的大門開啟,面前的是一條明亮的通道。 「各位,快到了。」再回頭看去,聶雲和安妮的臉色極度的難看,那抓著扶手的手還是沒有放鬆。相比之下13的樣子看上去則要平靜的多,就像坐著最普通的電梯一樣。這就是科學家與戰士的區別…… 「你……你個混蛋事先也不說一聲!」努力的站直了雙腿,對面前這微笑的傢伙,真是有殺掉的衝動。 「是……是磁懸浮的電梯嗎?加速的好快啊!」聶雲更多的是對科技的好奇。 沒有再管背後敵意的眼光,亞當開始了繼續的帶路。 旅途又平靜了下來…… 十分鐘後,所有的人止步於一扇金屬的大門前。移動到一個控制面板旁,熟練的敲擊著密碼,然後是指紋掃瞄,瞳孔掃瞄,聲線掃瞄。 這樣的場景,安妮與13都特別的熟悉,和當時在M國安妮開啟挪亞戰艦房間的步驟很像,但安妮可不相信自己能看見那同樣的東西,畢竟離子引擎和反重力裝置,不是什麼天才能憑空製造的東西。要不是有資料的支持,以人類的科技,百年之內絕對觸摸不到這些領域的邊緣。 當最後的安全檢查結束,那金屬的大門震動了起來,緩緩的向兩側開啟,白色的寒氣滲透而出,讓人不由的身子一震。 跟隨著亞當向前走動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因為前面已經沒有了道路,而是金屬的護攔,四週一片的漆黑。 「最後的牌,給你們看了……」向著天空,拍擊了兩下手掌,燈光亮起,整個空間頓時燈火通明。 露出了這房間的全貌…… 說它是房間,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四方的面積足有五平方公里,13等人正站立在百米高的檯面上。稍微的側頭俯視,所有人的身體都在莫名的震動。現在可不是因為什麼寒氣,而是因為眼睛看見的東西。 那下方的廣闊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種挪亞武器。Z國的王牌騰龍機甲,歐洲的變形戰機,已經從前13曾經戰鬥過的猛獸單兵機器。 最為恐怖的是在這些後方的幾艘巨大物體。那土黃的表面就像坦克的漆色。但長五百多米的體積更像是地面上的堡壘…… 「這便是我用來稱霸世界的資本。」語氣平靜的介紹著,帶著些許的懷念,「猛獸型戰鬥機械兵十萬部,騰龍型機甲五百部,變形戰機六百架。後方的是由我一手設計的毒牙型陸地戰艦,總共五艘。本來再加上歐洲的戰力,吞併掉美洲,我想真正打起來也不過三個月能結束戰鬥。 從世界這遊戲開始,本來我已經是贏家。但很遺憾,結局並不是我所設想的結局……」 「你……你個混蛋一直都儲蓄著這樣的戰力?!」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安妮到有些慶幸那神的出現,「即便沒有離子引擎和反重力系統,就針對陸地戰準備……」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沒有什麼好吃驚的。」雙手插進了褲帶,依舊的輕鬆自然,「而就總的來說,戰艦級別裡,還是你的挪亞戰艦最為的厲害。」 「你不用安慰我了。」無奈的笑了笑,對於亞當話中的奉承自己是聽的出來的,「就算我的軍隊是一隻大象,也被你這些螞蟻給活活的咬死了。我不是個不肯承認失敗的人,如果那神沒有出現,我知道M國最後的命運一定終結在你的手上。」 「也許吧……」亞當的表現是紳士般的謙虛。按動了護欄邊上按鍵,腳下的檯面開始了下沉,運動了十米停止。 身後的牆壁開啟,一個房間的燈光自動的點亮…… 「接下來,這『禮物』是送給你的,雖然它從前的目的本來是用於殺你的……」看著身邊的13,亞當沒有了從前赤裸的敵意,畢竟現在大家都是一樣的存在。回視著亞當,13說不出話語,談不上感謝,也失去了從前的殺意。 「這是……」沒有等亞當帶路,聶雲不自覺的走了進去,直直看著房間正中架子上的一隻金屬的手臂。那精緻的工藝,就是聶雲也驚訝無比,在燈光下閃動的光暈,不用說也知道是泰坦原料金屬獨有的存在。 「這是金屬機械臂,名字叫『黑翼』。和你給13安裝的那只差不多,用的是從泰莎戰機上消減下來的泰坦原料金屬製造。」平緩的介紹,亞當走進了房間,「這是我專門針對13的『翼』研究出來的科技,本來打算安裝在蒼葉身上,作為殺死13的工具。遺憾的是它存在著一個弊端讓我無法解決……」 「它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外表的普通。」脫去了白色的薄紗手套,單指撫摸過了表面。」安妮做出了這樣的結論,「看著它頭都有點暈眩,胸口鬱悶,你加了放射性的物質?是鈾嗎?別告訴我你安了一個核動力爐在裡面。」 「這是它比13的翼更加優秀的所在。」亞當的樣子透著得意,「人類一拳的轟擊力度,取決的是此人出拳的速度,角度,本身蘊涵的力量等各個方面。而這些又受限與人類手臂本身的形狀…… 雖然也有像13那種太極,與螺旋勁道的方式,將力量擴大,但力量也有無形的頂點在那裡…… 而它便是為了突破這個頂點才研發出來。將普通的出拳動作,轉化成一個『稍微』複雜點的過程。在拳頭出擊的瞬間,內部的磁力系統會形成強大的磁場,連同著拳頭一起攻擊。即便是拳頭擊打的是空氣,也能形成空氣團的前進。」 「簡單的說,便像一種無形的衝擊波形態,將拳頭的攻擊變成了一種甚至可遠距離攻擊的武器。」聶雲終結出了亞當的話語。 「可問題我想是出在動力方面了……」安妮則清晰的發現了亞當困惑的地方,「想形成你所說的那種東西,真正的問題是如何提供它製造磁場時的龐大能量。過小了的話,不過是普通的拳風而已。但過大,則需要核能或者離子能如此的供給系統。你選擇了核能,算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以我來看,這樣的機械臂並不是作為單一的兵器存在。正因為它是手臂,必須與身體連接才能發揮出效用。而核能本身帶有的輻射性,即便是你們神的身體也承受不了。」 「這就是我的問題。」臉上露出了苦笑,亞當的研究也到此結束,「我們的身體對離子波動的抵抗性超強,但對核能的輻射,和你們普通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安上了這東西,不用三小時就會被輻射殺死。」 「說的沒錯,對你來說它確實是個問題。」回過了頭,安妮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但如果給我的話,我可以為它換上最先進的離子引擎,其效果,絕對比你從前預測的效果要好上幾倍。」 「那就麻煩你了。」亞當到格外的輕鬆。 「等等,我沒有必要免費接受你的好意,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一直沒有開口的13,終於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你有什麼目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留著我也用不上,我可不想自己砍掉手臂換條金屬的。」亞當的理由似乎很充分,「不過說我沒有目的,那也是騙人的。我只是不想你拖我的後腿……」 輕拍了下手臂,房間中的一面牆壁翻轉,那懸掛在上的白色護甲與13並不陌生,是蒼葉曾經穿過的「白晝」。 「現在我已經不是什麼亞特蘭蒂斯的神了,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傢伙。」逕直的走到了牆壁的面前,亞當的目光是那麼的悲哀,「從前的計劃,一切夢都破滅了,這是現在的我都無法挽回的東西。可現在,我卻有了新的目標,便是殺了那傢伙。不管他是神還是什麼,只是讓他知道,我亞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場戰爭……我加入……」 「真的要參加嗎?」13輕聲的詢問著,「上戰場和什麼後方的指揮完全不同,是真的會死人的。」 「是嗎?可看你的樣子,好像從來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亞當的反應證明了自己的堅決。 「隨便你吧,反正命是你的。」無奈的歎息著,可心中卻在微笑,因為力量的天平又開始了傾斜。 第二十集第400章展開的翼,舞動的劍 平躺在冰冷的金屬手術台上,感覺有點像等待解刨的屍體,唯一不同的只是多穿了條褲子而已。 仰望著頭頂的無影手術燈,明亮到有些刺眼。只不過稍微的皺眉,眼前的畫面稍微調節的暗了一些。能看穿自己情感的不是燈光,而是帶在頭上的夜之頭盔。每到這樣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屬於蛇的溫柔。但只要你一誇它,它又能馬上找出一百個這樣做的理由,死不承認。這一點並不可愛…… 微微的側頭,看見的是無數圍繞著自己的儀器,和穿著白大褂的安妮。那帶著口罩手拿醫療器具的樣子,就像一個真正的醫生。 只見滿頭汗水的她,正小心翼翼的那黑色金屬手臂與自己的身體對接,原本近乎快好了的傷口,又被強行的撕裂。可此刻的13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這全是蛇的功勞。對身體細胞催眠是它的強項,功效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麻藥還有卓越,而且無副作用。 「還需要多久?」輕聲的詢問,只能控制腦袋的感覺讓人很不爽。 「別和我說話,我會分心的!」責罵的停下了工作,一雙憤怒的瞳孔看著13怕怕。 無奈的重新看向了頭頂的燈光,現在的自己感覺就像真的病人。 「你很無聊嗎?」不知不覺,蛇出現在了眼前的屏幕,已變成了人形的它,看上去還是那麼的不習慣,特別是下半身無法確認的性別。 「你的問題真的很多餘。」13不想正面的回答。 「弄個幻境給你玩玩?」嘴角微微的上翹,13喜歡稱為惡魔的微笑。 「謝了,我不想再失去一次記憶。」13無奈的苦笑了兩聲。 「這有什麼不好的,不是挺有意思的嗎?」蛇不明白13為什麼不願意,「想想過另外一種從未體會過的人生,誰有這樣的機會啊?」 「不是我自己的人生,享受的也只是別人的快樂,何必呢?況且那地方由你掌管,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古怪的事情?上次天使的那件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13可不喜歡別人編製的記憶。 「好啦,算我讓步,給你自行創造幻境的能力,也不刪除你的記憶,以你腦波所想的為藍本製造。」蛇的口氣聽上去並不怎麼高興,畢竟自己當不了主宰13命運的神了。 「那樣還行。」淡淡的微笑,談判自己贏了。 緩緩的閉上雙眼,開始了沉睡,也可以說是清醒。本來麻木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知覺,能清晰的體會到自己幻想出來的溫暖。 短短十秒的過程,準備結束。重新的睜開了雙眼,真的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樣。自己正身在TB那叫不出名字的公園,天空中的太陽還是格外的明亮且溫暖。身邊的一把木製長椅已經被曬的發燙…… 撫摸著老久的椅背,手掌中傳回的溫度與粗糙感異常的真實。蛇的幻境是已經奇妙到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地步…… 舒服的坐了上去,靠上時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接下來,便是閉上了雙眼享受。 「這就是你創造出來的幻境?」突然,從天空中傳出了蛇的聲音。 「有什麼不妥嗎?」13到覺得很好。 「拜託,有點想像力好嗎?這種小公園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設計一個回到古時代的幻境。手拿五指寬巨劍,在茫茫的沙場,號令百萬將士,與同等的敵人撕殺,讓血與馬啼聲交織成熾熱的歌。」蛇越說越入迷,「這樣不是更刺激嗎?」 「難道平時你跟著我就不刺激嗎?」13平靜的一個問題把蛇給問蒙了,「什麼戰鬥,什麼撕殺,我們沒有經歷過呢?我都厭煩了,你就不膩的啊?反倒是像現在這樣,平靜的曬曬太陽,偷懶一下,不是更加的特別嗎?如果想看壯烈的戰鬥,我想過上幾天你就能看見最壯烈的了……」 「切,無聊的傢伙,你就自己曬太陽好了,我自己找樂子去了!」怎麼都說不過這自己挑選的夥伴,有時蛇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超級程序,連個人類都說不過? 頓時,屬於13的幻境安靜了下來,自己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享受著永遠都不會下山的太陽。 時間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天空中傳來了呼喊聲,聲音是越來越近,就像在耳邊一樣。再次的睜開雙眼,眼前明媚的太陽被無數個燈光所取代。,己又回到了現實與那張冰冷的手術台上。 「小子,弄好了。」取下了手套和口罩,拿起了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原本亮麗的容顏,現在看上去顯得憔悴。 「我睡了多久?」嘗試的移動,身體已經恢復了知覺。坐立在台邊,雙手支撐的落下,但身體卻失去了平衡,向左的傾斜,要不是強行的控制住身體,一定倒在了地上。 重新的站直,將黑色的左臂移動到眼前,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 「博士,這東西好像有誤差,連支撐的動作都做不到……」對於這亞當的禮物,13談不上喜歡。 「誤差是有誤差,不過有誤差的是你,不是手臂。」坐在了牆邊的休息椅上,安妮喝著礦泉水,「回頭看看吧……」 不解的側頭,表情頓時的凝重,金屬的手術台的邊緣完全的扭曲變形,中心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左手掌印。 「很驚訝嗎?你自己還沒有感覺到發力吧?試想一下用自己全力的出拳,效果相差還會更大。」安妮的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這還是在沒有啟動內部的離子引擎的狀態下,反正這東西是個了不起的發明。是聶雲的什麼翼根本不能比的存在,你也不能用從前使用翼的方式來操縱。對待它要更加的『溫柔』,重新培養出一種對力量把握的度。否則你會不知不覺間毀掉許多的東西,就像那手術台。」 心中記下了安妮的忠告,緩緩的放下了手臂。看向了安妮,「聶雲和亞當呢?進手術室前我看見了他們在一起嘀咕著什麼。」 「現在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們,他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做,勸你還是去做做復健運動……」努力的站了起來,安妮也是真的累了,「不和你閒扯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上一覺。今天過的真是不爽,婚禮被弄亂了,還要做上六個小時的手術,等到要休息了連新郎都找不到。我的人生真的像詛咒了一樣。」 看著安妮離開的背影,有點淒涼的感覺。 「13,現在幹點什麼?」蛇無聊的問著。 「聽安妮的話,去修整這傢伙的誤差,我們去『打球』。」腦海中有了注意,輕鬆的離開了手術室。 而此時,在另外一間的實驗室中,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聶雲正小心翼翼的連接著最後一塊零件。 穿著白色的泰袒護甲。坐在一邊,單手支撐著側臉,靜靜的等待著結果。雖然自己不認為天分比聶雲差,但他現在製造的東西卻是自己幫不上忙的。 「好了!」慶幸的長歎了一聲,一直坐在工作台前的聶雲終於撐直了腰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轉過了身來。 「感覺……」亞當無奈的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到聶雲的身邊,「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本來是很複雜的,但按照你提供的建議,減少了其中關於神翼菱片的結構,製作起來簡單多了。」聶雲的話語中竟帶著感激,也分不清誰幫了誰? 「這就是可以發射SEED的武器嗎?」目光遊走,只見長寬的工作台上,正平躺著一把白色的巨劍,足有兩米的長度,就像一塊白色的鐵板。扁平的設計看上去並不累贅,但由亞當提供的,純度超過95%的泰坦金屬合成,並不比13的COOL—FIRE5要輕。 好在寬三指,長半米的劍柄,牢固的連接,否則想揮動起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說起來真是有點感動,這是我平生做的第一把劍。看著它我似乎體會到古代鑄劍大師,為什麼對這種簡單的冷兵器癡迷?」看著面前的巨劍,聶雲格外的欣慰,「它的全名應該叫SEED劍型發射器,全重三十千克。使用時,劍鋒會有一條細如髮絲的離子循環體,就像電鋸上的鋸齒,不過更加的細小且更加的快速,原則上沒有它劈不開的東西,泰坦原料金屬除外。 而SEED彈已經裝填在劍柄中,在劍托的旁邊有五個啟動鍵,各個顏色代表各種形式的SEED彈。和13的COOL—FIRE5一樣,當發射SEED時也會變形成為適合發射的形態。但很遺憾,這些都取決於內部的芯片,我也不知道這劍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關係。」無所謂的單手拿起了檯面上的巨劍,感覺是那麼的輕鬆。豎立在自己的面前,看著劍刃中自己的倒影。目光移動,突然眼角注意到了那SEED的啟動鍵,「白色代表的是歸零嗎?你把歸零也裝在了裡面……」 「這是……」聶雲的聲音暗淡了下來,「這以防萬一的『最後之步』……」 「放心好了。」亞當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我是走不上這最後一步的,因為13不也有歸零SEED嗎?我想他會在我之前便走上去,我可並不認為這是一場能奪走我性命的戰鬥。即便到了最後,我也不會放棄生存下來。」 話題,開始變的凝重,空氣彷彿被抽乾淨了一般,讓人窒息。 「不談這些了,你的『白晝』,我也進行了修改……」將工作台邊屬於亞當的頭盔遞到了他的手中,聶雲成功的轉移了話題,「關於你的輔助程序,我特別拷貝了13的蛇。但你知道,那蛇並不是個乖乖聽話的程序。它關閉了自己內部許多的文件,讓這拷貝的版本只有它本身差不多40%的處理能力,沒有像它一樣的人性,也不會說話。不過還是比我們現有的處理系統要優秀上許多……」 「這樣也挺好的,我可不希望在戰鬥的時候,耳邊有個傢伙和我吵架,我想也只有13受得了那傢伙。」輕鬆的笑了笑,亞當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就是需要你將『白晝』的胸甲脫下來給我。剛剛造劍的時候我有個想法,乾脆將反重力裝置直接安裝在護甲上好了,這樣戰鬥起來也會更加的輕鬆。」聶雲並不是那種偷懶的人,又自己給自己找了事情來做。 「那麼麻煩你了。」脫下了白色的護甲,轉身走向了門口,在離開前又記憶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回過了頭看,「對了博士,這劍叫SEED什麼發射器的是不是太難記了?能給它換個別的名字嗎?」 「當然沒有問題,它現在是你的了,你想怎麼叫都行?」聶雲到覺得這並不必要徵求自己的意見。 「殺神。」嘴角掛著最冷酷的笑容,注視著手中的巨劍,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它就叫『殺神』,是專門為奪回失去的東西而誕生的劍,不管被奪走的是什麼,是什麼人奪走?即便是神,也是十步一殺。長存於世……」 「殺神之劍嗎?」口中不自覺的念叨著,彷彿也能感覺到那藐視一切的氣勢,可想想叫殺神的寶劍握在一個本就是神的手中?或許更有一種諷刺的意味? 第二十集第401章13VS亞當,黑翼VS殺神 在這分不出日夜的空間,頭頂上的照明燈24小時的工作著。可在外面的時間已經是深夜…… 原本忙碌穿梭的人影已看不見,大撤離工作本就讓基地的人力空虛。而到了這樣明亮的晚上,人類也還是抵抗不了體內的生物鐘的本能,大部分疲憊的人員已經去休息了。 站立在基地的正中,環視了一周,那牆壁上停放的坦克,飛機,被調出了大半。似乎趙翔他們也開始明白,再有什麼保留也沒有意義了? 穿著黑色的夜之護甲,並不是為了戰鬥而穿,至少在13的雙手中握著是的兩個略大的鉛球,而不是那把黑色的COOL—FIRE5。 「小子,這就是你說的『打球』嗎?」蛇有點鬱悶的感覺。 「鉛球還不是一樣是球,而我的目的也是為了打它啊……」13到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你也不能閒著,有很重要的工作給你,現在的你能對我手臂的反應進行監控嗎?」 「拜託,你有太小瞧我了吧?」蛇的語氣帶著鄙視。 「那麼麻煩你檢查黑翼和我右臂的出力狀態,做出一個圖表給我。」說著,雙手開始了運動。閉起眼睛,調整著呼吸與心跳,將自身陷入「無」的境界…… 無光,無聲,無風,無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變得安靜,就像睡著了一般。龜息的狀態,已將身體對氧氣的需求降到了最低。 現在的13在沉睡,也可以說是絕對的清醒。 思緒跟隨著自己的每一根經脈衍生,從前無意識的運動指令,現在則能清晰的掌握信息存在。 一個念頭,雙手同時的抬起,下達的是同等的命令,所用之力也是等同。 平伸著雙手,掌心向上的托起這十公斤一個的鉛球,感覺不到絲毫疲憊的樣子。 一次呼吸,五指開始縮緊。 本為同樣觸摸的指令,可黑翼的五指已陷入了鉛球之中。而到指令變為抓緊時,左手上的鉛球龜裂出幾十道扭曲的紋路。 指令已無法繼續的升級,那被黑翼握著的鉛球碎裂成了幾半落在了地面之上。 「太脆弱了嗎?」看著地面上的碎片,13遲疑的自語。 「拜託,你注意一點好嗎?才這麼一下就把球給『粉』了,我怎麼監控啊,數據太少了。」蛇抱怨的喊著。 「不是球太脆弱。」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自然的扭頭,看見的一身白色的亞當,除了沒有胸甲,就和戰鬥的狀態沒有區別。特別是手上那把恐怖的兩米巨劍,更是讓人無語。 「你什麼時候來的?」右手五指運動,只見剩下的黑色鉛球頓時的運動了起來,如轉著普通的籃球般,在食指上旋轉著。金屬的接觸摩擦出了絢麗的火花。 「剛從聶雲的研究室出來,看著你發呆,就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手臂輕揮,劍鋒動,平收於背後,亞當可不希望13誤會自己想找麻煩,「看來你已經明白黑翼的特別了,雖然它很強,但想自由的操縱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必須培養出一種獨特的觸感。」 「我正在努力……」向上稍微的輕拋,旋轉的鉛球落在了左手,本只想停止它旋轉的握緊,卻依舊使得變成了碎片的落下,「你也看到了,像這樣的訓練,進展不大。」 「我有個觀點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白色的衣領遮蓋起了亞當的面目,讓13猜不透他的表情,「既然是戰鬥的兵器,當然是在戰鬥中磨合更加的有效且快速。」 「你的意思是找人打架嗎?可用這傢伙找人打,不留手,會殺死很多人,留手的話,連我都不知道如何留手?」無奈的笑了笑,應該說是一種力量的悲哀。 「不知道算不算巧合,聶雲給我造了這把『殺神』,我也正想看它有多大的能耐?」不用特別的指明,13也知道亞當說的是背後的巨劍,「能給我這個榮幸,當你的陪練嗎?」 「你嗎?」13的反應有點驚訝,可接著的語氣中透出了攝人的冰冷,「我的訓練基礎便是用全力的殺掉對手,我可不保證能點到為止。要是不小心幹掉了你,你那些特勤的部下還不生吞活剝了我?」 「我說你小子的自信到底原於什麼啊?」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亞當疑惑的問著,「別以為我天天都只是做在辦公室裡發呆,想帶領一群狼,便要把自己變成比狼更加強悍的動物。我想你不使用SEED和那什麼創造者的能力,自身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看來你對自己挺有自信的?條一下?」13的興趣也被成功的帶起。 「你小子瘋了嗎?現在你們是戰友,損失了誰都只會讓那臭老頭偷笑。想訓練的話,找塊堅硬點的金屬還不是一樣?」蛇的頭開始痛了,對於13的思考方式本來自己就難以理解,而萬萬想不到的是,聰明跟怪物一樣的亞當也會耍小孩子脾氣?自己終於相信了一個觀點,「上樑不正,下樑歪……」 「沒有關係的,要是這麼簡單就被我幹掉,他的力量也不佩挑戰那神。」緩緩的語言其實是對亞當的一種肯定,「不過我想不能在這裡打吧?要是弄壞點什麼我們可都不好交代。」 「放心,我知道有一個很好的地方,而且沒有旁人,場地寬闊。最重要的是……它的背景很適合我們的對決……」自然的微笑,亞當的高興已經寫在了臉上。 紫荊之城,皇室的象徵,悠久的歷史賦予了這城中城的重要地位。Z國歷代的君王以此為家,延續著Z國輝煌,滄桑,坎坷的命運。不管是功,還是過錯。都記錄在這裡的一磚一瓦中…… 而今天,沉睡的紫荊城將不得不被重新的喚醒,見證一些以後也將是歷史的東西——13與亞當的對決。 面面相持的站立在皇帝的宏偉大殿前,那石塊鋪蓋的廣場上一白一黑的人影,顯得格外的鮮明。就像光明與黑暗的對立…… 環視一周,老久的建築與精美的雕刻,彷彿讓自己穿越過時間的年輪,回到了古代。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嗎?」平緩的詢問,聲音迴盪在廣場之中。 「感覺如何,會不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衝動?」手握巨劍的張開雙臂,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原本皎潔的月被塊巨大的雲朵遮蓋,好像不忍看接下來發生的故事。 「這個到還好,其實對於我來說,在哪裡打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13不明白亞當興奮的原因。 「這樣你就錯了……」歎息的搖著頭,否認著13的理解,「真正的王者,就該在適合王者的舞台戰鬥,動用自己最強的力量,用最威武的姿態,凌駕在一切之上。」 「果然戰士和領導者還是有所區別……」無奈的笑了笑,13找到了自己思想中與亞當不同的地方,「你應該沒忘記我的出身就是一個狙擊手,狙擊手的戰鬥本就不需要那麼的華麗。應該說被敵人看見自己樣貌的狙擊手,就已經很失敗了。大樹,垃圾堆,陰暗的角落都可以成為我們戰鬥的地方。我們更多的戰鬥只是靜靜的等待獵物出現,然後扣動扳機的殺了他……」 「是嗎?」亞當的語氣中帶著疑惑,「可看你的戰鬥,和你說的差上太多。常常看見的你都是手拿著戰刀,一條上萬去打。那麼不是說你是個差勁的狙擊手了?別人稱呼你為狙擊王是不是有點名不符實啊?」 「我可從來沒這樣的叫過自己……」13到推的輕鬆,「這是別人亂起的外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你還真是會說。不聊廢話了,開始吧……」微笑的回轉手腕,那白色的殺神跟隨的回轉了一圈,指向了前方。 「等等!」雙手平伸,做了個停止的動作,13像還有什麼事情,「既然說好了是平等的單條,我可不想佔你的便宜。」說著,脫下了自己的黑色胸甲,丟到了一邊。 「你在諷刺我嗎?」劍尖下落,亞當有點不解,「讓我拿著這麼大的劍和你空手打,又怎麼能談的上公平?」 「誰說我是空手了?」輕撫著自己的黑翼,13是那麼的自信,「它不是最好的武器嗎?」 「我終於知道那混蛋神為什麼一定要殺你了,你這麼的囂張真是人見人討厭。」笑著雙手握劍,舉於側臉,潔白的金屬表面倒影著自己的模樣。那頭頂上四隻鮮紅的瞳孔,散發著攝人的氣勢。 「謝謝誇獎,你也不是個讓我喜歡的傢伙,現在也是……」調整著身體的呼吸,眼神改變,身體自然的進入到戰鬥的狀態。血液的流速就像一輛瘋狂的跑車,將油門踩到了盡頭。活動的十指,發出了骨骼撞擊特有的響聲。 「來了!」腳下發力,畫面如同定格,那支撐的一塊千年石磚完全的碎裂。反射的力道,將亞當的白色身影加速到就像一道白光,帶著吞天食地的氣勢,衝向了前方的13。手中的殺神也感應到主人的意識,白色的刃口上泛起了一道血紅的光暈。 而13,反應並沒有想像的猛烈,稍微的張開了雙腳使支撐更加的穩健,眼神沒有離開過那道白光,但卻能清晰的看見亞當的動作。能形成影子,說明亞當並未用全力,至少還沒有達到殘像的級別。 「咿呀!」瞬間的停頓於13面前,身體回轉,用衝擊力與回轉力,將那白色的巨劍舞動的就像一道光影,狠狠的下劈。 但效果並不像亞當所想像的那樣。 只聞一聲響動由地面傳出,13腳下石磚龜裂,卻無讓步的姿態。平緩抬起的左臂用五指牢牢的抓住了劍刃,那鮮紅的劍鋒距離虎口不過幾毫米的距離。13甚至能感受到那鮮紅離子散發出來的灼熱…… 「第一次舞劍嗎?動作遲鈍的就像老太婆。」13鄙視的「教導」著,「沒有力道。」 「現在呢?!」微笑的屏住呼吸,雙手的肌肉震動,細胞活躍到接近爆炸,已停止的巨劍彷彿瞬間變重了數倍,力道透過黑翼直接傳進了13的身體。 腳下的地面近一步的碎裂,13都有了陷進去的感覺,不過嘴角還是掛著自然的微笑,「好多了。」 呼吸之間,身影側像平移半步,放開了抓住劍刃的左手,瞬間握拳。 失去了支撐,或者說失去了抵擋,巨大的劍蜂直直的劈向了地面,可就在劃過13身邊之時,那握緊的黑翼轟在了寬大的劍刃。 霸道的力度,貫穿過劍身直接傳回了手臂,就是強如亞當的怪物也是一時覺得虎口發麻,巨劍幾乎脫手。而13的攻擊並沒有看上去的簡單,原本巨劍的攻擊方向瞬間改變,側向的被甩出。 嘴角帶笑,亞當可不覺得自己處於下風,借力身體回轉,比剛才的動作更快。劍身放平,圍繞自己畫圓的切割開空氣,橫劈向13身側。 眼神跳動,13開始了認真起來,身體側轉,雙手橫於胸前,硬接這亞當的重劍。本相觸媒亞當發力的規律,但接觸的瞬間,腦海中就有了些許的後悔。 劍鋒不偏不倚正劈在了雙手的護甲之上,但力並未由此停止,自己的身體硬生生被帶離了地面,如鐵餅般旋轉了一圈甩了出去。 當落地時,已是五米開外。滑行的將左手插如地面,又拖行了兩米才真正算是停止了下來。 第二十集第402章黑翼的怒吼 緩緩的從地面站起,自然的拍擊著雙手,打掉滿手的灰塵。面前兩米的地面已經變的雜亂不堪,那些記憶著歲月的石轉碎裂成一條直線。 努力調整著呼吸,胸中激烈的翻滾著。剛剛沉重的一擊要不是有護甲抵擋,現在的自己也別想站起來了。 「借力打力嗎?看來你比那什麼混蛋神要強上不少,至少戰鬥的時候會用腦。」微笑的說著,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 「相比之下你不是更強嗎?」揮動巨劍插進了身邊的地面,亞當可是明確的誇讚,「在接觸的瞬間,故意使自己懸空,竟衝擊力化減到最低。雖然降落有點狼狽,可戰鬥力卻沒有絲毫的損失。」心中有些感慨,亞當明白了13所說的戰士與領導者的差異,「所謂的戰士,思維的模式全圍繞著戰鬥。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移動,都是以『有效的保護自己,盡力的摧毀敵人』為基礎。是純粹為戰鬥的存在,不會去管什麼形象或場地的區別。」 「這便是我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有什麼不妥嗎?」直視著亞當,握緊了雙拳。 「不妥到沒有,只是自己不自覺的對你有點肯定,我討厭這樣的感覺。」眼神改變,單手提劍,身體前傾加速,在劍鋒拔出的瞬間,發出著如同百鳥的鳴叫,聲嘶力竭,響徹天際。 拖行於地面的前進,劍鋒劃過的石磚如豆腐般的被分成了兩半。 「你還有夠學啊!」鄙視一笑,同樣的衝去。並沒有注意到那黑翼,正逐漸的於身體的行動同步調整中…… 近至兩米,改為雙手握劍,手臂的肌肉湧動,力量如澎湃的大海,貫穿入劍。當劍鋒離地的瞬間,化為了一道白光,在空氣平行的切出半圓。可運動的軌跡還是清晰的被13捕捉,同樣的五指鎖住劍刃,身體不由的側移了半步,用盡全力左腳踏地,石磚碎裂不說,都陷入了地中些許。一次要命的攻擊停止…… 「你還沒有發現你武器的弊端嗎?」13輕聲的詢問,將腳從地裡拔了出來,恢復了普通的站立,「過大的長寬雖然具有極強的殺傷,但也限制了攻擊的方式,太過容易的捕捉。你用力量和速度努力彌補這樣的缺陷,也有些許的效果。可我還是想問,你到底是小瞧了我,還是小瞧了那創始?」 「我正在想辦法。」雙手發力甩動,硬生生將劍從13的指間拔了出來,只見白皙的劍刃上留下了五條淡淡的指印。揮劍斜放於身邊,呼吸開始稍微的有些急促。 「劍不是槍,不是只用拿在手中便能狙殺敵人與千米之外。只有舞動起來的劍,才能稱為武器。」緩緩的退後了兩步,13一副教師的樣子。 「這東西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啊……」橫劍於眼前,輕彈劍身,發出了和剛才一樣的百鳥齊鳴的聲音。 「每一樣武器都不簡單。」背對著亞當走動,停在了一個巨大的銅鼎的面前,嘴角自然的出現了笑容,「掌握它,操縱它,瞭解它,運用它。」 說著,猛然的半蹲,左手單臂將其舉過了頭頂,只有此刻才能清晰感覺到黑翼並不是想像中的萬能。壓力還是透過手臂傳進自己的身體…… 轉身,隨手的拋去,巨大的銅鼎成拋物線直撞向站立不動的亞當。單手輕鬆的將劍由下向上的提起,自己甚至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發力,巨大的銅鼎已被劍鋒上的離子分割成了兩半。但亞當的輕鬆也只到這裡為止…… 瞳孔頓時的凝重,劍鋒遊走,橫於了胸前。從分開的鼎後,13黑色的身影已到身邊,揮動的黑翼正中了劍刃,霸道的力量,使得劍身都微微的彎曲。反彈的力道,將兩人硬生生的分開,都的倒退十步,勉強的定住身影。 亞當與13不同,雖站立的筆直,可胸口中的鬱悶幾乎要讓自己吐出血來,剛剛13的攻擊確實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還有當這是一場戰鬥嗎?如果是請時刻的保持機警,否則我不保證你你真的能活到最後?」13的藍色瞳孔透著鄙視。 亞當無話可說,因為現在的13是無比的正確。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是憤怒,對自己的憤怒。 「你製造蒼葉來殺我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你根本沒有和我一戰的實力,至少現在的你是這樣。」13才不管自己是說的是誰,只是將事實擺在面前而已。 「再來……」幾句鄙視的話語,亞當真的認真了。 微笑的前衝,和以往的戰鬥不同,13是真正的在享受著,而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殺戮。 同樣的前衝,劍於身體平行,那抓住劍柄的雙手不自覺的放鬆了一些,應該說是更加的溫柔。 呼吸吐吶間,屬於亞當與殺神的牽拌漸漸的形成。 接近到可劈砍的距離,13的黑翼已作好捕捉的準備,五指張開。 揮舞起沉重的巨劍,還是和剛才同樣的橫劈,只不過速度與力道更加的強悍。 幾乎都要抓出了經驗,五指平行的移伸去。 眼神改變,亞當的嘴角也出現了邪惡的笑容。只見握著劍柄的雙手旋轉,劈砍的劍縫猛的與地面垂直,本已要抓住劍鋒的五指,只是觸摸到了冰冷的劍身。 衝擊的力量被13抵消,重新發力時,白色的劍身急速下垂,斬裂了地面。 心頭狂跳,戰場的直覺告訴自己並不那麼簡單。還來不及思考,身體本能的後仰空翻,直退出了三米才停。 此時的亞當已高舉著巨劍直指像向天,還是有點鬱悶感。而再看13,胸口緊貼身體的黑色戰鬥服,被由中的劃開了條三十公分長的開口,好在本人沒有掛綵。 「切,逃的真快……」在攻擊之前,不管是13的動作,反應,及可能的移動都在自己的推測之中。亞當成功將運籌帷幄的能力運用到了戰鬥,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只有亞當這般的恐怖大腦。但結果和自己所想的截然不同,至少在13的身上沒有看見血的顏色,「你剛才不可能有看見我劍上提的動作,我已經用了全力,已經形成了殘像。換句話說,能躲開全憑的只是動物一樣的本能?」 「確實如此,看來我對你的評價有點偏差。」輕鬆的笑了笑,好像剛才差點死在那傢伙手中的事情,只是虛幻的存在,「做得不錯,攻擊更具想像力,只有讓對手掌握不到自己的行動,才能最有效的殺了對手。」 「謝謝指教,我會已殺你為目標的。」冷笑的身體加速,戰鬥繼續。 「13,黑翼與身體的同步已經達到95%了。有個東西已經啟動了……可怕的東西。」耳邊蛇的提示,帶著邪惡的笑聲。 「試試。」平緩著呼吸,看著接近的亞當,沒有躲閃的意思。雙腳微微的張開站立,左臂握成了拳頭,上邊一條條銀色的光線就是隔著戰鬥服都清晰可見。一次平緩的直向揮動,動作是那麼的緩慢毫無力量可言。 但製造出黑翼的亞當,比誰都清楚那銀線代表著什麼?當看見的瞬間,心臟頓時的緊縮,強行的定住了身子,極限的後仰,只覺得一道強勁的颶風由面前吹過,而在自己身後五十米開外的一個銅鼎就沒有那麼幸運。 「轟」的一是聲,彷彿大地都在震撼。高大的銅鼎正中凹陷出一個直徑半米的圓形。整個銅鼎都已扭曲,滑行出了十米才勉強的停下。 「你個傢伙……」身體不由顫抖的站起,看著13脊背都有些發涼,「沒掌握前不要亂用『怒吼』,會死人的!」 「我還沒有感覺到有發力啊?」看著這叫做「怒吼」的絕招,連13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沒有發力?」亞當的頭有點暈眩,「安妮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改進我造的黑翼啊?像剛才那樣的攻擊應該是我原本設計的極限了?」 「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那蛇得意的笑聲又在耳邊響起,「剛剛那一下已經接近100毫米口徑火炮的力道,光是看自己剛才測量出來的數值就爽呆了……」 「你說剛才的那招叫什麼?」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還是無法相信那是自己辦到的事情 「怒吼,有什麼不妥嗎?」亞當不以為然的說著,將殺神背到了身後,平緩的接近著13。這場所謂的對決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義,並不是說13有了新的絕招,自己就沒有了殺死他的能力。只是繼續,意味著兩人都必須傾盡全力以命相搏,」工作的原理我跟你上次已經解釋過了,是一種震盪空氣形成的攻擊。可以歸納到聲波武器的範疇,不過黑翼更加的先進。由磁場震動形成的空氣團,其實不是在衝擊,而是在傳播。但距離太遠的話,力道也無法保持,有效形成殺傷的距離為一百米。現在大概兩百……」 「將你的話翻譯的理解,就是說越近的距離形成的殺傷就越大。」13可不期待這東西能像子彈一樣的攻擊。 「可以這樣理解,但勸你現在不要胡亂的嘗試,這裡可是國家文物的重點保護單位,破壞了什麼我們可都賠不起。」拍著13的肩膀,亞當彷彿在勸告。 環視了一周,碎裂的地面,毀掉的兩鼎,13有點無言以對。 似乎感應到了地面的平靜,那片礙事的雲朵靜靜的飄走,皎潔的月光重新的照耀著大地。宏偉的紫荊城此時顯得更加的壯觀,氣派非凡,可是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而已。 「好累,回家睡覺去的。」轉身的準備離開,這一夜,亞當也難得的感到疲憊。 「我知道有個好地方,一起睡吧……」拉起了亞當的手,跑了起來。 「不是吧……」亞當的心中有點發毛。 站立在了天安門城樓的屋簷之上,風緩緩的撫摸過身體,帶走了些許的體溫。 俯視著喧鬧的大街,城市,即便到了現在,那撤離的隊伍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龐大的人口,感覺也是一個龐大的累贅。畢竟要保護這麼個龐大的族群,則需要更龐大的力量。 「視野不錯。」站立在這裡,有一種將世界踩在腳下的成就感,即便這些也許只是幻覺,可亞當還是喜歡。 「你總喜歡向下看嗎?」歎息的平躺在了琉璃的瓦面上,一直仰望著天空,看著月與星星。 「天空有什麼好看的……」疑惑的睡在了13的身邊,越是接近13,就會越覺得不瞭解他,「每天的天空不都是那樣?毫無變化,而城市和人群則不同。每天的每天都在成長,特別是在自己的掌握下成長,更加的有意義。」 「這也是我們不同的地方,我並不想掌控著誰生活,大概是因為從前的我就是在別人的掌控下生活吧?我知道被掌控著生活是怎樣的感覺,悲哀且麻木,會讓我不停的思考活著的意義。」13緩緩敘述著自己的觀點。 「可人類還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這點是你不能不承認的東西。」亞當並不覺自己有什麼錯誤,「太多的人本身就是格外的麻木,沒有人給他們制定出方向,創造出規則,他們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的生活?例如人類的政府,也是為此而存在。我不過想讓他們過的更好,我有能力這樣做,可趙翔卻憤怒的對我說,『人類不需要神的存在』。其實說穿了不需要神的只是他們的政府,太過優秀的能力讓他們感到了危機。」 「真是個複雜的問題啊……」深深的歎息,13無奈的笑了笑。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三章幕軍團狩獵 第四百零三章幕軍團狩獵 清晨,當陽光普照大地前,13與亞當回到了C13基地。還未進入,看著廣場上忙碌人群,不用說也知道出事了。 互視了一眼,同時加快了步伐的衝進了大樓。當回到地下的總指揮部,所有的人已經到齊,每一張臉上的表情都是複雜。工作的人員也是比平時更加的繁忙,各個眉頭深鎖,如被大石壓在了胸口。 「怎麼了?」亞當輕聲的詢問著。 「自己看吧……」安妮讓開了兩步,敲擊身邊一部電腦的回車鍵。那巨大的屏幕亮起,顯示的還是那M國衛星拍攝到的圖像。 只見那巨大的黑色球體又大上了幾分,依舊的漂浮在天空,緩緩的移動著。而無數的金屬也扭曲變成的向著黑球飛去,如同面對著吸塵器的垃圾。 「和從前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為什麼那麼的緊張?」13知道真正的部分並不是這些。 「天空當然和從前一樣,但地面則……」悲哀的坐在了電腦前,聶雲敲擊著鍵盤,屏幕的畫面改變,拍攝到的是地面。頓時,就是身經百戰的13,也是腦袋一片的空白。 無數的血將城市染成了紅色…… 街道,馬路,廣場,廢墟上,全是死屍。有些位置,屍體甚至都遮蓋住了大地。一片片的堆砌在一起,就像商店裡等待處理的過期衣服,成為了蒼蠅蟲子的食物。一些還幸運存活的人,瘋狂的逃跑著。雖然沒有聲音,可只是看著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在如何的呼救?遺憾的是現在已沒有任何力量能挽救他們的性命…… 而讓他們恐懼的,是一群身穿黑色護甲,手握巨大槍械的人影。邁著最整齊的步伐推進,成排的站開。那頭頂的四隻藍色瞳孔就像標誌樣的鮮明,每當遊走到一人的身上,這人接下來的命運便是死…… 「他們是……」對於那樣的裝束,沒有人比13更加的熟悉,13詢問的聲音透著茫然。 「是『幕』……」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安妮的眼中帶著恨,「亞特蘭蒂斯史上最強的單兵戰士…… 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你的裝備本就是聶云『拷貝』的結果,創始現在生產的只是自己的『老家當』而已。不過卻用的全是我們的資源……」 「這些是一個小時前開始的。」接下來說明的是劉濤,臉色是那麼的憔悴,「當時的監控人員通知我們說黑球有變化,我們就都集中了起來。而我們看見的是,一群這樣的戰士由黑球的下方落下。先黑球一步,張著雙翼衝進了BOLAN的首都華沙城,不分原由的開始了屠殺。是真正的無差別的屠殺,不管老人,小孩,還是牲畜,一個活口不留。慶幸的是他們沒有使用SEED型武器,使用的還是我們的火藥子彈和冷兵器刀具。否則估計現在也沒有什麼活口了……」 「這根本不是值得慶幸的事情……」雙手交叉在胸前,1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表情難得的異常嚴肅,「被SEED殺死只是一瞬間的改變,而用子彈和刀,則意味著將死的更加痛苦……」 「不過他們的手法很奇怪,不像是真正的想趕近殺絕?」坐立在舒服的椅子上,黑龍的表情有點疑惑,現在自己的心情應該說是最平靜的一位,「剛開始的那十五分鐘確實相當瘋狂,就像一道道風,見人就殺。但現在再看,與其說是殺人,還不如說是驅趕。有點弄不明白,難道殺累了嗎?還是有了同情心?」 「都不是。」逕直的走到了聶雲的身旁,不用言語,聶雲自然的起身將座位讓給亞當。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瘋狂的敲擊著鍵盤,輸入煩瑣信息是對電腦芯片的一次考驗。 只見大屏幕中運動的畫面定格,是一排三十名「幕」舉槍射擊的樣子。畫面近一步的鎖定每人的頭部,放大再放大…… 「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轉過了身,亞當平靜的問著。 「他們的視線位置不對……」1最快的回答,戰士的本能發現了問題,「沒有去看準星,太不自然了。」 「是因為肚子餓……」在剛才畫面定格的瞬間,13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種熟悉的厭惡感,曾經自己有體驗過,「他們的目光注意的是地上的屍體,射擊的部位也全是人體的主動脈。仔細的看他們的身體都在顫抖,應該是興奮。」 「為血興奮的傢伙……」安妮的目光自然的鎖定在了亞當的身上。「他們是吸血鬼嗎?聽說曾經這些都是你幫助開發的生化武器……」 「雖然是我協助開發,可那神所用的技術是我也達不到的水平。」亞當第一次承認了自己的不如人,「13應該知道,我開發的吸血鬼都是以嗜血來維持強大的戰力,殺戮對他們來說就是進食,沒有辦法下達太複雜的命令。而你們現在看到的,他們正是想軍隊士兵的運動,即便大量的食物在嘴邊,也能努力的克制住身體內的本能。相比之下,我的那些吸血生物不過是沒有進化的猴子。」敲擊鍵盤,大屏幕重新回到了同步的衛星畫面。 「快看,他們的反應不一樣了。」黑龍發現了不同的位置,那些並排驅趕的幕停了下來,槍口同時的放下,看者僅存的市民倉皇的逃跑。 「他們想幹什麼?」劉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表演結束,接下來便是『吃飯』了……」13的語氣是那麼的冰冷。 只見黑色的戰士,將槍械收到了背後,拉低了那遮住了面容的衣領,一張張白皙的臉如死屍,而那四顆巨大的犬齒,就像狼的獠牙。 並排的隊伍迅速的分散,每人都衝向了最近還是溫熱的死屍,抱在了懷中瘋狂的吸吮了起來,一些幼嫩的小孩和美味的女人屍體,更是被爭強的分解。 偌大的指揮所,頓時啞然,一些女性的工作人員已無法繼續的看下去,捂著嘴衝了出去。 就是連最堅強的黑龍,也噁心的胃中翻滾,短時間內看來是喝不下紅酒了…… 「這還叫戰鬥嗎?」身體憤怒的顫抖著,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劉濤的牙齒咬得生疼。 「報告……」安靜的環境中,一名M方工作人員走到了安妮的身前,拿在手中的文件夾都在震動。 「念……」安妮的心情也不舒暢。 「是……」翻開了文件夾,工作人員開始了匯報,「剛剛由衛星畫面已統計出具體的數據,這次襲擊,共有敵方黑衣戰士一千名,而華沙城被屠殺的市民約一百萬。作戰時間為1小時零五分……匯報完畢。」 「是有計劃的屠殺。」這是亞當得出的結論,「不是襲擊,只是單純的覓食。創始當這是在打獵……」 「他們……」一直沒有說話的趙翔,從這恐怖的氣氛中恢復了些許,「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嗎?」 「很遺憾,顯然是的……」安妮在歎息,能表示的只有無奈,「我們應該慶幸,畢竟他們只是吸血生物,而是不像13這樣的戰士。戰鬥力,行動力雖然都在普通的士兵之上,可還是我們勉強能對抗的傢伙。」 「即便是對抗也意味著極大的傷亡。」亞當說出了現實,「他們是靠人類的血液維持生命的存在,擁有著極強的恢復能力,想殺他們除非是徹底的粉碎……」對於這曾經自己研究的人類變種,沒有人比亞當更加的瞭解,「雖然他們只有半甲防禦,但想殺死依舊很麻煩。而他們的那種COOL—FIRE5看上去也不像擺設。試想一下一千個使用SEED的戰士……」 所有的人一片沉靜…… 「不過就算他們是吸血生物,但終究是人類,身體的離子波動和我們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例如,使用神翼,神劍SEED,近距離的高強度離子波動,在短時間內就能吞併了他們自身。而神韻SEED則需要漫長的頌詞,就我瞭解他們根本不會說話。神獸SEED需要像蛇這樣有生命的程序進行操作,但創始不會允許有像蛇一樣的智慧程序存在的,否則自己的絕對指揮力將得到置疑。 而最擔心的歸零SEED,他們的體制還無法達到承受歸零發射前的磁力效應。」聶雲的解釋,稍微的平緩了些許大家心中的壓抑感。 「也就是說一次性消費的怪物嗎?」黑龍鄙視的笑了笑,」不過即便是只能使用神翼和神劍SEED,近遠距離都是相當恐怖的敵人啊……」 「有在遠距離殺死他們的辦法!」13肯定的說著,「用我和亞當的血。蛇說過,亞特蘭蒂斯的血對於他們是致命的病毒。」 「確實如此……」亞當的嘴角出現了微笑,「而我血的效果比13的還要明顯,只需些許進入他們的身體,所引發的連鎖反應可是相當的劇烈。這是什麼人啊,神的都不能修復的缺陷。」 「無論如何,必須在那些怪物進入Z國前撤離所有的民眾,Z國決不能出現這樣的景象!」握緊了雙拳,趙翔的眼神異常的凝重。 「好了,不要那麼緊張……」拍擊著雙手,安妮只是想讓大家打起精神來,「畢竟他們還沒有到達,我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各位一定要認識到,別被他們的外表欺騙。雖然他們有這和13一樣的裝備,可他們並不是13,也沒有13的強悍,只是一群沒有大腦的混蛋而已。」 支言片語,讓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在了13的身上,不知道算不算一種心理催眠,只是這樣的看著13,心中都有一中難以言語的平靜,是真正的安全感。 「小子,他們把你當神在崇拜啊……」耳邊的蛇笑的諷刺。 「別開玩笑了,我自己的心都在懸著呢……」13只能尷尬的笑,細聲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只是除蛇外沒人聽見而已。 「報告……」突然,緊閉的大門開啟,吳剛威嚴的走了進來,「機場那邊傳回了消息,有批『客人』到達了,正由機場向這裡趕來。具證實,是原特勤7隊的24與36帶隊……」 「他們怎麼來了?」聽見了熟悉的名字,13意外的有點慌了。 「不是他們把所有的傢伙都拉來了吧?36那小子不是跟我說島上只有一架直升機嗎?」黑龍有點頭痛了,因為要見老爸老媽…… 「島上一直有一架大型的軍用運輸機,是專門為我托運實驗器材的。」聶雲解開了黑龍的疑惑。 「現在怎麼辦?」無奈的看著茫然的13,黑龍也沒有辦法。 「總之先去接他們再說吧……「歎息的像著出口走去,13的背影帶著無奈。 遲疑了片刻,黑龍也是同樣的跟上。 目光移到那神的空間,斜靠在寶座上的創始,臉上掛著舒服的微笑。看著眼前畫面中自己的戰士啃食屍體的樣子,心情就格外的舒暢。 「夏娃你有在看吧?」輕聲的自語,和身體中的另一個「我」交流,「這才是人類社會最真實的寫照……平時的人類也是這樣的在生活,弱肉強食…… 而現在他們也將依照著這樣的法則被我吃掉,狩獵已經開始了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四章大義滅親? 第四百零四章大義滅親? 站立在基地外的大門前,13竟莫名的有些緊張。難得的在出來前,特地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閒的便裝。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愧疚,是對24的…… 因為太忙了的關係,聶雲等人並沒有出來迎接,只有黑龍,亞當與趙翔陪著13等待。 一個國家主席親自的迎接,也說明了對他們的充分重視。 「13,等一下你一定要替我給撐撐,老爸老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現在看我跟看流氓似的,罵得我一點個性都沒有了……」向身邊湊了湊,黑龍在13的耳邊小聲的請求著。 「你不是常說,『我是流氓,我怕誰嗎?』,現在可不像你的風格。」13的話中充滿了諷刺。 「你個傢伙……」黑龍有點鬱悶,但嘴角立刻又出現了冷笑,「別笑我了,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出來了這麼多天你有聯繫下24嗎?」 一句提醒,把13的心說涼了,就像深夜12點的巨大銅鐘,在自己的頭頂敲擊,發人深省。 「可憐啊,新婚的妻子,就被老公丟下不管。自己還在外面為了個『情人』跑去找人單條,結果一條好好的手臂現在變成了這玩意。」單指敲著13金屬的左臂,黑龍的語氣要更加的溫柔體貼,卻讓人發自心底的不爽…… 「24,24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她一直都很瞭解我的……」本想堅定的說,可語氣到了最後卻越來越軟弱,應該說是沒有自信。 「女人這東西,就該用力量告訴她誰是老大?」旁邊的亞當突然嚴肅的提著建議,引來了13和黑龍詫異的目光。 「是嗎?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有女人……」黑龍無情的攻擊著亞當的痛處。 「我是要征服世界的人,怎麼有時間談兒女私情?況且人類的女人本來就是稀奇古怪,性格根本無法琢磨……」亞當努力闡述著自己的理由,只是沒有人在意而已。 「其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一直安靜的趙翔也開口的說道,語氣充滿了滄桑和幸福感。 「你很瞭解女人嗎?」上下的打量,怎麼看都只是個老頭子,黑龍才不相信。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已經結婚四十多年了。在戰場上也許你們是精英,但在婚姻的道路上,我們可是真正的老前輩啊……」說到此,心裡還真有些驕傲,「其實女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難以理解,你也不用花盡心思的去猜測她們的行為。很多時候她們就是莫名其妙,因為點小事發脾氣,因為你忘記了個什麼古怪的紀念日而大哭大鬧。可是呢,她們又是最聰明也最感觸的動物,只要你深愛著她,那份心意她就會明白,銘記上一輩子。所有的鬧騰,也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讓你更愛她而已。所以,只要你愛著她,當她發脾氣時,真心的說上一句『對不起。』什麼都解決了……」 「要是明明不是自己錯怎麼辦?也道歉嗎?」亞當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真是笨啊,讓自己的女人哭,男人又哪有對的時候?誰叫自己選擇了她,自己種的什麼豆,才接出什麼樣的果啊……」趙翔的一席話也是深入人心。 「只要愛就行了嗎?」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13肯定的點著頭,「我很愛24,所以她是不會責怪我的……」 「看你的樣子,很顯然這些也是從實踐的經驗中來的吧。你和你老婆有什麼古怪的紀念日嗎?」黑龍倒對別人的隱私更感興趣。 「第一次牽手紀念日。」提到此,臉上還帶著幸福,「每到了那一天,我那口子就硬要牽著我的手陪伴上一天,除了上廁所就不分開的,連弄飯都要兩個人牽著手一起弄……」 「有點……」亞當的語氣有點厭惡,「變態的感覺……」 「你們這些小鬼懂什麼,這就是愛啊!」一大把年紀的趙翔說起來到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別鬥嘴,車來了。」13的精神更加的集中,只見遠處的兩輛豪華大巴,漸漸的駛近。 黑龍與13都是不自覺吞嚥著口水。 車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基地的大門前。當車門開啟的瞬間,看見的是已經站立在門口的24。 而13腦海中剛剛獲得的經驗,也在看見那熟悉面容的剎那忘記的一乾二淨,直覺告訴自己氣氛不對。 「幫我整理一下行李,要拿的東西很多……」平淡的語氣,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甚至讓13都感覺不到有情緒在裡面。24的間諜專業課一向都是最優秀的,隱藏在那平靜面孔下的真實24,才是讓13害怕的東西。 「哦。」迅速的從茫然中清醒,跟隨著24的背影向後面的客車走去。 「處境不妙啊……」而看著13的背影,黑龍也是感觸頗多。自己本想借用的擋箭牌一下子就被拆了…… 「終於到了,好累啊……」垂著發酸的肩膀,寶寶一臉的疲憊與不滿意,「哥哥呢?怎麼沒有看見?」 「在那邊,快去吧……」黑龍可不想和她糾纏。當發現了13和24,寶寶的臉色又恢復了些許,快步的跑了是上去。 接著的便是自己的那些部下,每一個下來後,都是對著黑龍敬著標準的軍禮,然後就大大咧咧的去卸東西。算是讓黑龍在亞當與趙翔面前好好的要了一回面子…… 直到等著連小舞,雪兒和36都下了車也沒看見自己的老婆與爸媽。 正在自己擔心之時,客車一旁特殊出口緩緩的開啟,父母正推行著娜娜的輪椅用車上的升降梯落下。 「老婆。我們有多久沒有來BEIJING了啊?」在來時的路上,看著那高大的樓房與宏偉的建築,心中的那份遊子的感觸難以言語。 「一晃也有三十年了吧?記得這裡是我們蜜月旅行的地方。現在一看改變真是大的讓人都認不出來了……」幸福的攙扶著老公,母親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是啊,這麼多年。祖國一直都在成長,不管我們這些遊子去到了多遠的地方,還是只有這裡更有回家的感覺……」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哽咽,父親與母親的祖籍雖為TB,可在自己的心中,只知道自己是叫做Z國人。沒有一刻的忘記…… 在那些紛爭與矛盾的歲月裡,二老都堅持著自己這樣的思想。所以當Z國和TW開戰時,在國外的二老,除了擔心兒子的安慰外,便是為祖國叫好。可現在知道了黑龍的身份後,那份羞愧,讓自己都沒有勇氣說自己也是炎黃子孫。 「爸媽,你們來了……」快步的上前,黑龍禮貌的打著招呼,父親還是一樣鐵青的臉色,而母親也是微微的笑了笑,還是注意著老公的臉色。畢竟兒子做的也不是什麼對的事情,不過不管任何時候,兒子都是娘身上的一塊肉啊…… 微微的低頭,看了眼那一直安靜的娜娜,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卻依舊牽動著自己的心。 「來,爸媽,我跟你們介紹。」努力保持著微笑,將父母引到趙翔與亞當的面前,「這位是Z國國家主席,趙翔,這旁邊的一位是國家的副主席,聶亞當,也是Z國特勤國防軍的總司令,曾經要殺我的傢伙。」當介紹到亞當時,黑龍可沒有什麼好語氣。 「您就是黑龍的父親吧?我是趙翔。」微笑的伸出了手臂,在禮節方面趙翔可沒有一絲的怠慢,自身也沒有絲毫的架子。 正是如此,才讓父親反應的有些古怪,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完全的呆掉了。 「爸,你怎麼了?」黑龍的心快停跳了,努力的推著父親的手臂。 猛然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挺直了腰桿一輩子的父親竟一下跪在聶雲的面前,眼淚無法控制的湧了出來。 「爸,你這是做什麼啊?!」努力拉扯著父親的手臂,只是不想他做如此丟人的事情。試想自己黑龍這一輩子,還只有別人給自己磕頭的,何時對誰這麼的卑躬屈膝過?而自己的父親則更不能讓他如此了…… 「不要攔你爸爸!」拉開了黑龍拉扯的手臂,母親的眼眶中也寒著淚水。弄的黑龍腦袋一片空白。 「老先生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啊?快請起,快請起。」意外的舉動把趙翔也給嚇到了,慌張的想攙扶,可父親卻依舊的跪立不起。 「請主席先生不要攔我。」父親的聲音帶著一輩子中最大的愧疚,「這是我張誠實虧欠您,也虧欠祖國的。就是今天死在了這裡也無任何怨言啊…… 我雖本為TW人,但父母從小就教誨,我們是在Z國的土地上長大的孩子,吃的是Z國的米,喝的是Z國的水,說的是Z國的話。所以我們也是真真正正的Z國人。遺憾的是生不逢時,TW那些混蛋大鬧著T獨,社會被搞的烏煙瘴氣,硬要分出個狗屁的TW人?無奈孤單力撥,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局。也只能努力的教導妻兒,自己身為Z國人的自豪,決不可做出有傷祖國的事情。 但……」說到此,那支撐在地面上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眼淚低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但家本不幸,出了我兒子這樣的混蛋東西,為了自己的私利,通國賣敵,背宗望族,實為不忠。瞞騙父母,在外壞事做盡,實為不孝。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子,要來何用?請您下到命令將他處決,也好告慰那些被他傷害國人的在天之靈……」 「爸爸,你……」心中頓時涼成了無底深淵,無住的緩緩搖著腦袋,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自己老爸要殺自己的事實。 「孩子他爸,你不能這樣啊!」哭泣的跪在了父親的身邊,母親的眼淚也再無法控制,「他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啊!你不能讓兒子死啊!他死了我們還怎麼活下去?!」 「住嘴!」咆哮的聲音震撼著全場,自己一輩子中,也只有這一次對妻子大聲的吼叫。四周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這悲憤的父親發呆。 「但主席先生,古語有云,兒不孝乃父之罪過。他變成今天這樣子,都是我疏於管教的過錯。所以兒子的罪過也就是我的罪過,請您在下命令時,將我的名字也加進去,在下不勝感激。」深深的嗑著最深沉的頭,一個男人的氣結在這一刻,是最威嚴的展現。 「這就是你的請求嗎?」聽完了如此的敘述,趙翔的臉色,沉了下來,從未有過的凝重。 而身邊站立的亞當也無話可說…… 對於面前這陌生的男人,說真的亞當在羨慕,羨慕著黑龍有如此一位深愛著自己的父親。即便是想殺做錯了事情的兒子,自己也願意為他陪葬。 「你的要求……」目光移動看向了那顫抖著黑龍,「我可以答應你。」 全場的氣氛改變,安歇靜止的獵豹成員,手已經放到了身後握住了槍。他們可不管什麼大義與氣結,自己從跟隨黑龍的那一刻,保護他的安全就成為了自己的職責。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五章黑龍?首席外交官? 第四百零五章黑龍?首席外交官? 環視了一周,黑龍的這些手下讓亞當想笑。完全的都不考慮這是在什麼地方,竟然毫不猶豫的去握槍?簡直是和黑龍一樣的囂張…… 「黑龍,叫你的人把槍收起來。」亞當嚴肅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嚴,彷彿要壓的人說不出話來。 「誰叫你們警戒的?找死嗎?」頭微微的下垂,黑龍咆哮的吶喊。 「可是……」母獅想的只是保護主人。 「這周圍到處都是特勤的狙擊手,你們是海風吹多了反應遲鈍,還是已經退化了?沒等你把槍抬起來,所有的人已經掛了!」聲音異常的冷酷,是命令,但所有人知道也是黑龍在擔心自己。 緩緩的抬頭,看著這面前剛剛還傳授自己戀愛技巧的趙翔,嘴角的笑容竟有些悲哀,「主席大人,本來任何時候任何人的帳我都不買,想殺我,即便是死定了,我也一定要在死前反咬他一口,讓他吃不舒服,睡不安穩。但只有現在,只有你我不會反抗。我的命就是父母給的,也是靠他們把我養大。即便我身價上百億,可我卻沒有在父母的身邊好好的盡過孝道,這是我欠他們的。 我的父親是個古板的人,我和他很像,認定了的東西,絕對不會改變,極端的固執。他要我死,我知道絕對不是一時的氣話,而我快活了十幾年,也是賺了,你下命令吧……我會按照父親的要求去死,算是還給他的。可我的部下與他,要是你敢動他們分毫,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國家主席,還是躲在什麼地方,我的暗殺部隊都會找到你,用最殘忍的方式幹掉你。」 「你的話說完了嗎?」雙手背於了身後,趙翔輕聲的問著。 「最後一件事……」努力的將地面上的父親攙扶了起來,再沒有剛才的艱難。直直的看著那蒼老的臉龐,已經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那雙還帶著淚光的瞳孔中竟然充滿愧疚,彷彿自己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爸,還記得我在M國讀小學的事嗎?那時有一個同座的女孩硬說我偷了她的橡皮,結果你不分理由的打了我三天,害得我有半個月不能上學。」 「當然記得,都是因為你不承認才會這樣的。」努力擦拭的淚水,父親的聲音還在哽咽。 「因為我沒有偷,我又如何去承認?」無奈的笑了笑,此刻的黑龍看上去是那麼的成熟,「你教導我,敢做敢當。做錯了就不怕承認,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所以今天在這裡,我不想反抗,也不想逃跑。這是我該承受的罪,你們不用有什麼愧疚,只希望你能照顧好我媽,她不像你,什麼都能硬挺過來,怎麼說她都是女人。好了,說到這裡也就夠了……」 那攙扶著父親的手緩緩的放下,向著趙翔的轉身,這一剎那,父親真的好想拉住兒子的手臂,說聲「對不起」。可連自己都分不清是為那橡皮的事,還是為現在? 而身邊的母親已經泣不成聲,緊緊的抓著老公的衣袖用盡全力的撕扯著,只是一種恨的表現。雖然自己知道他並沒有做錯,可還是好恨…… 「好了,現在你可以幹掉我。」雙手插在褲袋,表情是那麼輕鬆,就像在問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 「現在我以Z國國家軍政主席的身份,判處國家一級通緝犯,黑龍死刑,即刻生效,由我親自行刑。」微笑的單手做了個手槍的動作頂在了黑龍的額頭上,一時間所有的人剩下的只是茫然。而13與亞當的嘴角卻掛著笑,彷彿早就知道了一樣。 象徵扳機的大母指閉攏,食指向前一頂,弄的黑龍茫然的退後了半步,看著趙翔無語。 「好了,黑龍已經被我處決,現在Z國的通緝令上再也沒有黑龍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自然的微笑著,現在的趙翔看上去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 「你幹什麼?耍我嗎?」黑龍倒有些不爽了,都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該有的懲罰結束,接下來的是任命。昨天我已經和劉濤商量過,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國家秘密基地裡晃來晃去,都沒個職位,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所以決定任命你為Z國首席外交官,處理我國和他國的關係。這可是份美差,況且你的口才和操縱人的技術是連亞當都承認的厲害啊……」滿意的點著頭,看著面前自己依舊茫然的新外交官,幻想著他在談判桌上將其他國家吃得死死的樣子,就有些興奮。不過當聯想到他將給自己惹出的麻煩,又讓心裡懸懸的。 「你諷刺我嗎?現在這樣的情況,還需要外交官?難道你想讓我去和那什麼創始神談判,用張嘴拯救世界?」黑龍還是不明白趙翔的意思。 「平常覺得你很聰明的,現在怎麼變笨了?」亞當鄙視的笑了笑,「趙翔的意思是,等這一戰結束後,你將幫助Z國,從這世界裡復甦。」 「我可沒說我一定要接受,什麼所謂的外交官?無權無勢,一天到晚就是和些混蛋傢伙談判,煩都煩死了。如果是讓我做亞當的位置,我到有點興趣。」黑龍到是給鼻子就上臉了。 「你個臭小子!」突然猛烈的一個拳,敲在了黑龍的後腦上,是父親打的,但臉上卻出現了笑容,「讓你當外交官,證明主席是多麼的看的起你啊!你竟然還不領情?!好在人家主席寬宏大量,原諒了你所有的罪過,你還拽上了?今天不管你是當也要當,不當也要當,否則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我知道了……」揉著還在發燙的後腦,黑龍極度勉強的答應,「當就當吧,也不用打人吧?」 「臭小子……」看著現在的黑龍,父母都是會心的笑了。 「現在算什麼?『大團圓結局』嗎?」一旁的36看來是唯一不滿意的傢伙。 停頓了片刻,猛烈的歡呼聲從身後傳來,黑龍的部下發著最聲嘶力竭的吶喊,將喜悅從心底的喊出。可就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高興的是什麼?是老大沒有被殺,還是老大當了官?反正就是壓抑不住的想高興的大叫。 「好了,我們也該進去了……」趙翔轉身的向著大樓走去,而那些士兵也是背好了自己的物品準備的進入。 此時另外的一個人又鬧起了彆扭…… 緩緩的蹲在了娜娜的輪椅前,亞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害的推著輪椅的黑龍也無法前進半步。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連黑龍的雞皮都不自覺的泛起。 「你個傢伙看什麼?」男人的醋意開始上升。 「她就是你的老婆嗎?看上去挺漂亮的,眼光不錯。」亞當竟讚賞了起來。 「我黑龍的老婆當然漂亮,怎麼?羨慕嗎?」黑龍就是不習慣好好的說話。 「可惜是感染了GRX—7型病毒,封閉了所有的神經傳感系統,不能說話,不能移動。看著像睜著眼睛,其實也只是一個睡美人而已。」緩緩歎息的站起,亞當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但黑龍已經明白了,一雙剛才還帶著歉意的瞳孔頓時的瞪大,身體莫名的顫抖。 丟下輪椅,一個閃身跨步上前,奪過了正好經過身邊手下背後的手槍,拉動槍栓的頂在亞當的額頭。氣氛也是瞬間的改變…… 整個廣場,從一台台冷卻電纜的小貨車後猛然出現了大量的特勤士兵,全都是舉著槍的前進。 「黑龍,你這是幹什麼?」趙翔還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自己的手下也是本能的掏出了武器,成環型的防禦,與那些接近的士兵對立著,場面可謂一觸即發。 「臭小子,把槍放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父親也是嚴厲的喊著,這樣的處境就是不懂軍事的他也知道了大事不妙。 「老爸不要管,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黑龍的臉孔冷酷的彷彿隨時都會扣動扳機,看著面前這輕鬆說出娜娜狀態的男人,「那病毒是你發明的?」 「從前幫助田中籐開發生化武器時,一種副產品的病毒。因為所引發的效果挺有趣,所以就給它起了個名字,保存了下來。」亞當的樣子依舊的輕鬆。 「也就是說,果然是你個混蛋還娜娜變成今天的這樣。」黑龍的槍口都在顫抖,「你個王八蛋怎麼不生產能殺了她的病毒?!為什麼要折磨她,也折磨我?!我黑龍一輩子從不缺女人,為什麼非要傷害我唯一愛的?!你說啊!!!」 真是恨不得馬上的扣動扳機殺了面前的傢伙,可最後的一絲理智,勉強的支撐讓手指無法彎曲下去。 「難得看見你這麼動情的樣子,還真是可愛的不行。」微笑的抬起了手臂示意,不用言語,那些接近的特勤士兵停下了腳步。雖然每個士兵的臉上都帶著擔憂,可命令就是命令。而樓頂上的狙擊手卻依舊的瞄準著黑龍的腦袋,清晰的十字瞄準鏡中是他憤怒的臉。 「少給我他媽的廢話!我可是不什麼顧全大局的傢伙,管他媽的什麼狗屁神的,傷害我愛的女人就是不行!」雖然如此的大喊著,但黑龍還是無法扣動下扳機。 「什麼時候冷靜的黑龍變的這麼暴躁了,安靜的聽我把話說完好嗎?」亞當有點無奈,「GRX—7型病毒,只是讓意識進入休眠的狀態,身體則是以本能的繼續呼吸,進食。對人體並沒有什麼無法修復的傷害,也是有解藥的。如果你肯放下槍,拿瓶最好的紅酒來換,我可以讓人馬上回特勤總部取解藥來,注射後三小時見效,無效退款……」 「你個混蛋……」黑龍有種想哭的衝動,「你個混蛋怎麼不早說啊!!」激動衝上了前去,只想給亞當一個最深情的擁抱。但黑龍並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卻刺激了屋頂上的一人。因為角度的關係,這名忠誠的狙擊手能分析出的局勢,是黑龍正準備對亞當發動攻擊。 那觸摸著扳機的手指不自覺的彎曲,撞針的撞擊,擊發動槍膛中的子彈。目標為黑龍的太陽穴,可在黑龍接近亞當前便殺了他。 在那狙擊手扣動扳機的瞬間,13的腳下已經發動,殘像形成。 當沉悶的槍聲響起,黑龍已經將亞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而身邊也多出了一個身影的存在。 側身的站立在兩人的身旁,平抬的左手握成了拳頭,青煙由指縫中緩緩的上升著,一顆銀色的子彈被牢牢的握在了掌心中,那能射穿裝甲車的子彈已經開始扭曲變形。 當所有人注意到時,腦袋中都是茫然一片,只有黑龍還是放聲大笑的拍著亞當的肩膀,好像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大家的幻覺…… 「13,你動作又變快了點啊……」亞當竟還笑著稱讚。 「你個傢伙明明有能力出手救他的。」丟掉了手中的子彈,看著亞當帶著氣憤。 「我還不是相信你,怎麼說黑龍也是你的兄弟,由你出手不是更合適劇情?」亞當的笑就像小孩子的惡作劇。 「你們再說什麼?」黑龍似乎還沒有發現問題,看了看旁邊的13,拉著亞當向著大樓走去,場面又恢復了下來,「不就是要酒嗎?完全沒有問題。對了,看見我部下中的女隊長了嗎?只要把我老婆醫好了,我介紹她給你,夠兄弟吧!」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六章每個人的幸福 靠在舒服的床頭,雙手交叉的枕在腦後,呼吸變的有節奏且緩慢。 那牆上的時鐘依舊滴答滴答的工作著,旋轉的時針見證著時光分秒的流逝…… 看著坐在床尾的4,正安靜的整理折疊著自己帶出來的衣服,將內衣與便裝還有戰鬥服,規規矩矩的分類堆放在床邊。緩慢的動作略帶著生疏,可看的出來,24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 有時空間就是這樣的奇妙,明明兩人間的距離只有不到兩米,可卻感覺差上幾萬光年那麼遠。但有時即便分隔在兩地,心依舊能緊緊的靠在一起。一句話,全是因為了愛…… 「你……你說句話吧,這個樣子挺嚇人的。」13吞嚥了口水,終於有點忍耐不下去了。 手中的動作遲疑了片刻,24繼續的整理了起來,「我不在的這幾天,過的還好嗎?」 「嗯,發生了許多事,但沒有什麼大礙,現在亞當也加入了我們戰鬥的行列,還有還有……」本想述說自己的經歷,臉上掛著笑容的說,但當看見24憔悴的臉龐時,笑容與話語都不自覺的停止了下來。 環境又一次的陷入了安靜,有點尷尬…… 「對不起……」頭無力的低著,13在真誠的道歉。 「為什麼道歉?你又沒有做錯什麼?」這次換24不明白了。 「趙翔對我說過,讓自己愛的人傷心就是自己地錯誤。我們本該讓自己愛的人臉上時刻的保持笑容。做不到,就是我們錯了……,13的口聲音帶著愧疚。 「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嗎?」背對著13,低頭看著手中地衣服,心中感覺到些許的幸福。 「因為我出來這麼久都沒有聯繫你。其實我真的沒有忘記你,只是最近真的很忙……」13努力的解釋著,「剛到這裡的時候,幫助聶雲防禦了衛星襲擊,後來又慌慌張張跑到了hk國……說到這裡,13不自覺的停頓…… 其實許多的男人,去見一些女人,很多時候並不是花心的表現。而當要他跟自己愛的人坦白時,則會有些猶豫,女人習慣地稱其為心虛。可真正的男人只是怕自己愛地人多心而已…… 「在我來前,黑龍在電報你都跟我說了……又繼續的折疊起衣服。表情冷靜,說明自己並不是為這件事情生氣,「貞賢死了,後來你為了聲賢跑到了bali和神打上了一架,丟了條手臂,回來在營養液裡泡了兩天才保住了性命……」 「就是這樣……」13的表情彷彿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你認為我是那種小氣,為了這種事情生氣的女人嗎?」微笑的看著13。這是見面後的第一次微笑,可感覺是那麼地悲哀,「跟在你的身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我也知道有多少的女人喜歡著你,看那一個個被你送到島上的女孩,有哪一個不喜歡著你的?但我也知道你並不是花心的人,光是你對天使的執著我就知道了。現在既然你說了愛我,還有什麼好懷疑你的呢?」 「24,我……」那份莫名的感動。讓心中暖暖地。 「我生氣的是你為什麼到了在這一步還想拋棄我?」24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沒有想過要拋棄你啊?」13顯得有些慌張。 「為什麼不通知我到了最後一刻?為什麼不讓我陪在你地身邊戰鬥?為什麼要獨自的去面對一切,這樣的問題我已經不是一次的問你,而你每次回答的答案都不同。你總是有說不完的理由。」眼眶中的淚開始了旋轉,就是最堅強的24也支撐不住了,「明明你已經選擇了用死捍衛世界,卻讓我一個人在小島上等待?不管有沒有婚禮,我都是你的妻子,這輩子我跟定你了。你活著一天我照顧你一天,你死了,每天我也會去為你掃墓,反正在我死前,你絕對擺脫掉我!你要永遠的在我身邊!」 「你啊……」身體不自覺的靠近,臉上的慌張被笑容所取代,是最幸福的笑容,爬行的來到了自己所愛人的身邊。看著24委屈的表情就像被欺負了的小孩,單手輕抬著24的下巴,用最溫柔的吻述說著自己的心。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一份久違的愛得到了永遠的見證…… 「想跟你就跟吧,這輩子我是屬於你的了……緊緊的將24包在了懷中,一切的距離在這裡已經等於了零。 「笨蛋,你是大笨蛋!」哽咽的哭聲微微的迴盪在房間中,反手不停的垂著13的脊背。可片刻後,垂擊的動作也變成了擁抱,抱住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那淚水是高興的表現。 「累了,休息吧……」身體擁抱的後仰,兩人倒在了舒服的床上。 「等等……」突然,24猛的一把推開了13,擦拭掉了臉上的淚水。 「怎麼了?」13又不明白了。 「蛇那傢伙在在這裡嗎?」24的表情相當的嚴肅認真。 「它被聶雲借去了,說是幫忙處理文件,現在應該在指揮所吧?」說到最後,13終於明白了24的意思,臉上竟紅了起來。 「不再就好!」嘴角微微的上翹,那笑容有點邪氣。 那擺放在床尾整齊的衣物,也被全部踢到了地面上,很顯然現在是沒有心思再去整理了…」 川出目光移動,在旁邊的另一間房間中。有著另外一種地幸福, 單手支撐著額頭,側身平躺在了娜娜的身邊,看著那張平靜又熟悉的臉龐,就會不自覺的想笑。回憶起過去地時光。她算是自己女人中最笨拙,也最天真的一位。明明還是中情局的人員,竟然單純的跟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當時是不是上面惡搞自己?那麼危險的任務派個「幼兒圓級別」的傢伙和自己搭檔? 但不管是誰下的命令,黑龍卻是真心的想感謝他。是他讓自己明白了,其實女人除了有貪婪,虛榮,卑鄙,骯髒的外,還有像她這麼可愛的人,讓自己愛不釋手。 單指來回輕撫過那柔嫩地臉頰。就像在觸碰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般溫柔。耐心地等待自己的睡美人甦醒,距離亞當給她注射也快接近三小時了。有沒有效果就看這最關鍵的一刻。如果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那交換的紅酒黑龍倒稀罕,想要的只是亞當賠自己一條性命…… 突然,那緊閉的眼幕跳動了一下,身體也左右地胡亂扭動著,就像發懶想上學的孩子。 「該起床了,臭丫頭!」平靜的在耳邊說著。和從前並沒有什麼改變。 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與陌生的床,唯一熟悉的只是身邊這壞笑地傢伙。 「這是在哪?我記得我們在逃走的車上,突然背上好痛,然後你抱著我哭的亂七八糟。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思緒有點混亂,大概是還未適應地關係。讓腦袋好痛。 「別做夢了,我黑龍怎麼會哭?我可是世界第一的黑幫老大。」頭側到了一邊,黑龍像小孩一樣的死承認。 「我想也是這樣。」自然的笑了笑。且當只是一場夢,一場些許的痛與幸福的美夢。 「歡迎回來了……猛然的懷抱起了身邊的女孩,好緊好緊的那種,彷彿只是這一個擁抱的動作讓自己等待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弄疼我了……對於黑龍這樣的反應,到是讓娜娜有點驚訝。 「老婆,我聽說,每一對夫妻都有些古怪的紀念日來著,我們也弄一個吧!就將今天定為我們的紀念日!」連接上的幸福感真是很舒服。 「今天?紀念什麼?」娜娜不知道。 「那就是……」只見黑龍猛的一把抓住了被子,掀到了半空中,用最熟練的動作鑽了進去,「紀念我們第二次洞房啊!」 「呀!不要拉我衣服!」娜娜慌張的喊著,「你個流氓!」 「我本來就是流氓!」看黑龍的樣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現在決定,以後每年的今天,我們什麼事情也不做,只做愛……做的事情一整天!」 就在基地中的氣氛稍微輕鬆時,在那潔白空間中的創始卻是格外的難受。大口呼吸著空氣,臉頰掛滿了汗珠。跪立在了潔白的地面之上,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別嘗試了,這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你什麼都做不到!」冷笑的自語,單手抓緊了心臟的位置,「明明我給你製造了個盒子,乖乖的呆在裡面不是很舒服嗎?不用再看那殘酷的戰鬥,也用思考複雜的問題。而當我殺死13時,你也會妨礙我了,我可能忍受他在我面前活著兩次的逃走。」 稍微的安靜了片刻,只見夏娃的身體上發生了改變,一條條銀色圖騰出現,贊放出最耀眼的光。但那光暈卻漸漸的發生了變化,漸漸的混沌,直到完全的變成了黑色。變化結束,光暈消失,但圖騰依舊的停留在身體的表面,就像全身的紋身圖案一樣。 緩緩的抬起了雙手,目光左右移動的看著,身體又開始了微微的顫抖,過這次卻是興奮。 「哇哈哈哈哈哈!終於成為我的身體了!」放聲的狂笑迴盪在彷彿無邊際的空間,「現在開始,再也不會有煩人的傢伙弄得我邊戰鬥邊流淚的。現在的我便是完美的神!」 正高興之時,戰艦的提示出現,再有十公里便將抵達wukelan首都基輔。 「放吸血『幕』出去,換另外一批沒有吃的傢伙……」重新坐立在了那真正屬於自己的寶座,嘴角掛著最邪惡的笑容,單手支撐的額頭輕聲的命令著,「這次還是一千隻,屠殺數目嘛……增加到兩百萬好了。記得訓練他們的協同作戰能力,現在怎麼說他們都是神的兵,別見了人就咬,跟沒有教養的孩子一樣。在狩獵結束前,不要給我吃東西,真正的『大餐』在z國啊……」 與電腦的直接交流,就是一種命令……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七章故事的齒輪 當一切的故事走上了屬於它的軌跡,便會向著終點的位置前進。管有沒有人注意,不管過程是否曲折,終點永遠都無法移動,等待著故事的齒輪到來。 而現在的地球與這巨大的夢工廠便是齒輪與軌跡的關係,每前進一步便像征著齒輪又推進了一步…… 但z國軍民的動作卻沒有一刻的停止過,日夜的由西向東的全力撤離。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宏偉的「戰役」。 只見馬路上過大,過高的車輛全被限制了上路,眾所帶盡量從減,努力保證著轉移的速度與全面性。 在一些本就交通不方便的山區,軍方更是出動了大輛的軍用運輸直升機進行轉移。按照趙翔的話說,決不留下一個人。 為了協助著龐大的計劃,z國更是將所有的軍事機場對民間開放,用大型軍用運輸機幫助的轉移。可即便如此,每一座機場依舊是24小時全天爆滿的狀態。這無疑是新一次,對z國航空業的大考驗。上至航空公司的領尋,下到普通的空姐,接到的都是死命令。決不允許脫離自己的崗位,決不允許一次的意外產生。 許多客機的駕駛員,因為人手不足的關係,常常是連續工作上二,三十個小時,還不聲不坑。大部分的駕駛員都是從工作的崗位上被抬下來,強行地命令其休息。由軍方及時補充的飛行員接著的飛行…… 而在國家各條主要幹道兩旁。都是真槍實彈的警察協同著士兵維持交通,十步一崗。當發現有任何車輛阻攔到車流時,則都是挽起了袖子上去,將車強行地推行到一邊。決不允許有任何阻攔撤離的車輛。在許多危險且老舊的路段,大量的工程兵種都是全力的加緊搶修。因為大型工程車輛會阻礙到交通,各個士兵都是揮動的最原始的工具,進行著最艱苦的工作。 在火車的一條條線路上,轉移的動靜更大,人山人海地火車站是連春運都能比的壓力。連拖運貨物地車廂都給調用了出來,停止了一切貨物的托運,全面的投入到大撤離的計劃中。 其中,作為z國母親的兩條河川也在起到了自己的作用,順風順水。讓一艘艘運輸的船隻在上面送著一批批地民眾。 而一些只有雙足的普通老百姓,國家則徵用了市中全部公交車輛。除了電車外,其他的車輛全面對市免費開放,帶其撤離。就是各市的市長,也是全部堅持在工作在撤離第一線,組織撤離。所有的政府用車,也是毫無保留的貢獻了出來,專門護送著小孩或老人。 在這撤離最終地點的安頓工作。也是妥善得當。那大街小巷搭滿了綠色的軍用帳篷,數以千萬噸計的生活補給品全被運送到位。所有地學校,工廠,都成為了轉移者的家。可這z國的最北方,氣溫往往在夜裡就是要人性命地殺手,成年的漢子,挺挺到還沒有什麼,可老人孩子就不一樣了。部隊當然也是盡量的多加保暖的物品,可帳篷終究是帳篷。 後來原居民也實在看去了。紛紛主動的將老人小孩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同吃同住。即便許多陌生的臉生活在一起,說著南腔北調的讓交流都存在問題。可卻沒有一戶發生過矛盾。一張床上睡上五六人,大家的臉上也掛著滿意的笑容。因為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z國人。 一場風風火火的大撤離。牽動起整個祖國的命脈,所有的人心不自覺的揪成了一團。互相的幫助,互相的依托,擔負著責任,崇高的精神,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刻,一批批默默無聞的人,為此付出著。 例如那些在暴雨中搶修道路的戰士,那些為了交通順暢,親自將百萬的轎車推下山崖的老闆。那些親手為戰士們送飯送水的大媽,那些對著路邊士兵敬禮的孩子。說真的,13一直不承認是英雄,因為和這些人比起來,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即便自己的行為也許拯救了數已萬計的生命。可13卻從未想過為他們做些什麼。 只有這些人,這些青凡又無力的普通人,為了他人毫不計較付出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而坐在指揮所的安妮,看著每天撤離傳回的報告時,只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這泱泱接近14億人口的國家,硬是以每天撤離接近一億人口速度瘋狂轉移。卻沒有接到任何的抗議或投訴。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差別盡現於此…… 那些高呼著崇尚自由,崇尚主的人們,說穿了永遠考慮到的只有自己而已。利益取代了人與人之間感情。虛假的客套與奉承都要和金錢掛鉤…… 如果換成m國來這麼一次大撤離,先不管眾有什麼反應。那些各個黨派的混蛋,便會鬧的沸沸揚揚的趕總統下台,爭權奪勢。絕對看到z國這樣軍民一條心的狀態。 說真的,安妮到有些慶幸能和z國連手的抗敵,不管他們的武力是否強大,光是那份精神以可成為士兵心中最堅強的後盾。光是看著每天自己士兵請求的協助z國撤離的文件,就讓安妮知道,精神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它甚至能感染一切…… 此時,創始夢工廠的屠殺也是越來越瘋狂,本還是有計劃有規則的狩獵,到了後期,也就沒有控制可言。那些吸血的戰士甚至連基地都回,沿著夢工廠前進的路線一路的慘殺,吃著最豐盛的食物。而為了滿足他們的食慾,和爭取必要地時間與資源。夢工廠的前進路線也稍微的發生了改變。原本只奔beijing的路線看始了向下偏移,橫穿過亞洲地各個國家,然後才進入z:國地界。這一轉變,直接造成的效果便是屍橫片野。一些剛剛從衛星攻擊中僥倖活下來的亞洲人民。又成為了和食物等同的存在。除了瘋狂的逃跑什麼也做不到,接近瘋狂的眾使得到處發生著踩踏的悲劇,一些可憐的人並不是死在的敵人的手中,相反卻死在了同族地腳下。 而當地游擊隊,軍隊也嘗試的組織起反擊,保衛自己地人民,遺憾的是即便子彈貫穿過這些怪物的身體,也無法阻止他們分毫,殺戳,啃食。吸吮。 彷彿夢工廠每前進一步,都將大地變成了赤紅的廢墟。留下的只是殘磚碎瓦,與無數堆砌被吸乾的屍體,所謂的反抗沒有絲毫地意義…… 說這是一場人類與外星文明的戰爭,簡直就是最悲哀的笑話。因為在這裡,人類扮演的只是被屠殺的角色而已…… 由此所引發的連鎖反應也是相當的巨大,各地區的難試圖透過z國西部邊界進入z國本土。在一張張金屬的鐵絲網後,所有地人用各種的語言哭訴著自己也是z國人。是由z國管轄的市…… 但面對著他們。特別調撥地三十萬部隊,接到的是死命令,可讓一位難民進入z國的境地。也許有人會說z國的不人道,可又有誰明白?即便進入了z國境內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創始的行動已經擺明了是針對著z國而來,放他們進入只是讓他們的血染紅z國的土地而已。 為此所有的軍政幹部都上到了第一線,用各種語言解釋給這些人聽,希望他們能撤離到yindu等周遍的國家,才是是真正的活路。結果很清晰,這些接近瘋狂的難民根本無動於衷。最後演化成暴民用石頭對z國的士兵發動了攻擊。可z國士兵依舊沒有一人脫離崗位,也沒有一名士兵對民眾開過一槍。但摻雜在其中有槍的人,倒毫不留情的對z國士兵射擊。 短短一天。近三千多名戰士為此光榮的獻身。 而在經過了長達40小時的對峙後,中央已明白勸說無任何的意義,下達了強制性的命令。對這些民眾進行威懾性射擊,逼迫他們轉移到他國。 命令一經下達,漫長的邊界上想起了連續不斷的槍聲,整個射擊過程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光是打光的彈殼都能堆砌成山丘。再看那緊張的邊界時,擁擠的人群已經散去。沿線的全是屍體,可真正死在槍下的少之又少,多半都是跟擠壓踩踏而死。 看著如此的畫面,還能平靜下來的就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即便他們並不是自己國家的人,但當看著一張張哭泣,彷徨,恐懼的臉,乞求能得到救助時,身為一名士兵卻什麼也做不到,那種無力感,深深的刻在了每一位邊防戰士的心中……對於創始的恨,也是同樣的深刻…… 接下來的日子,邊防算是稍微的太平了一些,只是當新的難民趕到時,便會重新上演一次驅趕的故事。大家漸漸明白進入z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民眾依靠著邊界架起了帳篷,就地生活了起來。哪怕吃的是樹葉,只要看著z國的正規部隊,心裡也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應該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欺騙? 當此事傳到了上級,一條人道的命令下達。在這緊張大撤離的日子裡,趙翔特別調撥了十架大型運輸機,沿著邊防一線空投了大量的食品藥品與日用品。 對於他們,說真的,z國的人民都有虧欠他們的感覺。回想當初特勤部隊用狂風之勢席捲亞洲時是何等的氣派?但現在這些接受了侵略者的人民,卻又得不到任何的保護…… 接下來的日子,工作更加的緊張。轉移的工作進行到30月日時,基本已經完成。全國進入到了第二階段的防衛計劃中…… 除開負責後勤,眾保護,和各種原因無法集結的部隊,z國還剩下接近四百萬的龐大的隊伍。沿taiyuan。shijiazhuang,和huhe浩特一帶駐紮。借助地形,修建最堅固的防禦攻式,成縱向田式向後延伸。可謂是讓敵人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而亞當的近五十萬的特勤部隊,與安妮的機甲部隊全結集與beijing城中,這裡是戰鬥最後的舞台。 當這樣的命令下達後,換亞當的部下們不願意了。這些z國最優秀的士兵,對將自己藏到最後的作法表示不解,都希望能上前線戰鬥。 可當亞當鐵著臉色命令道時,所有的不情願也全變成了整齊的,「遵命!」 但有一件事情,是大家明白卻沒有拿出來討論的存在,那便是這四百萬z國士兵的命運…… 某種程度上來說,用那些原始的火藥類武器,能給創始造成的傷害幾乎等同於零。但穿插在這些部隊中近十萬的反器材狙擊士兵,都一人領到十枚含亞當血紅細胞的狙擊彈。 上級的命令為將此打進那些傢伙的身體裡,而周圍的士兵就是死,也要堅持掩護狙擊士兵射擊完這十發子彈。當然,如此一來部隊的損失也將是空前的巨大,很可能結局是用幾千條性命換對方的一條。 作為一名國家副主席,劉濤實為不忍,可作為z國的一名軍人,又為這些戰士感到無比的驕傲。 回想起從前,在軍青中的成長,劉濤知道有一種信念,是讓z國軍人真正不敗的原因。 「為國捐軀,死而無憾!」 也就是在這樣複雜又悲傷的氣氛中,故事的齒輪又向前推進了一格…… 時間為2015年3月5日,決戰從這一刻開始……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八章為國而戰 2015年3月5日清晨,在邊境部隊總指揮部客什,桌面上的電話急促的響起。接電話的是位中年漢子,肩膀上的星星表明了其少將的軍銜。可魁梧健壯的身材又更像一個戰士。 他叫楊龍嘯,名字夠囂張,但人卻中規中矩。和那些軍校畢業出來就當將軍的傢伙不同,自己是真正跟著劉濤從沙場打出來的軍銜,就在攻打tw之時,也是他率領的先頭部隊,第一個打開了t軍防線的口子,讓部隊能順利的登陸。劉濤對其也是稱讚有佳,說他的名字名副其實,是真正戰場上的一條咆哮的龍。 「這裡是邊境部隊總指揮部……」渾圓飽滿的聲音,不管怎麼的說都像在吼。 「盡楊,你個傢伙什麼時候可以溫柔點啊?」電話的那頭笑了起來。 「是劉司令?!」心中一驚,龍嘯拿著電話敬起了軍禮。 「我早就不是什麼司令了。」能聽見著老部下的聲音,劉濤也很高興,「回正題,你馬上聚集部隊,向後方撤離,一定要在下午前。」 「司令,這是……」龍嘯腦袋一下子空白成了一片。 「別多說了,按我的話去做。」劉濤的語氣變的嚴肅。 「恕屬下直言,現在沿著邊防一線聚集了超過三百萬的難民,我們這一撤。國家地邊防肯定不保。」楊龍嘯是個直腦筋,從來考慮的只是國家利益,跟誰說話都不打彎的,感覺有點像吳剛。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據衛星地監視,那個黑球已經距離不到三百公里,晚上便會接近你們駐防的城市。」劉濤本不想說的,但現在只是為了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我們更加沒有理由撤退!」楊龍嘯無比大聲的回復,「我們來時接到的命令就是鎮守邊境,護我國土,誰也不許侵我一寸土地,難民不行,敵人不行,就是神……也不行!」 「你!你這是公然的抗命!」劉濤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你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嗎?是一群吸血的怪物!你想看著自己地弟兄白白的犧牲嗎?」 「司令,不管他們是什麼。進入z國地領土就是侵略者,為捍衛國土而死,你能說我們是白白犧牲嗎?」這次,龍嘯的放緩了許多,從未如此的細語過。 ……」電話的那頭,劉濤無言以對。 「司令,我龍嘯雖是粗人。但跟了您那麼久也磨細了啊!這些東西我們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您也並瞭解他們和真正的正規軍隊打是個什麼狀態啊?況且我們這一撤回,您那四百萬血肉的防線佈置也務必會有所打亂。還是讓我龍嘯在這裡給您和兄弟們當探路石,摸清楚他們的底細,這樣你們也有充足地時間對陣進行修改,努力將傷亡降到最底,也是我們最好的報效祖國。」對著電話,龍嘯又敬起了標準的軍禮。 「至少……」平靜了些許,劉濤自己說的話都在顫抖。「至少讓你個人撤回來,你也是將軍,職責是指揮。」 「司令。您這是在諷刺我嗎?」龍嘯的聲音冷酷了下來,「狠得當初跟著您一起圍剿突厥基地組織時,我們整個團的弟兄要您撤,您還揍了我一拳說,『丟了部隊的指揮官,只配去指揮一群豬!』。您現在叫我回來,不是讓我當群豬的將軍吧?」 「臭小子……」身體微微的顫抖,眼眶不自覺地帶著濕潤,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電話的聽筒,「命令變更,命令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回縮部隊,在客什集結,給我全力阻攔侵略者地入侵。用最頑強的戰鬥告訴他們,z國的土地不歡迎他們……」 「是!」洪亮的回答聲恨不得要震破屋頂,龍嘯的臉上帶著說出的興奮。 「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還記得當時我們請求支援,結果中央派給我們的一個小孩嗎?」劉濤鉤起了往事。 「當然記得,那小子冷得像個冰疙瘩,但槍法准的跟表演似的,還為您擋了一顆子彈。」回憶起從前的那段時光,對那小孩還真是打從心底的佩服。 「其實他不是別人,就是現在的13,我們的守護神狙擊王。」緩緩的掛上了電話。 而龍嘯卻是拿著話筒顫抖,無法停止。 「通訊員!」猛然的大喊,從門外衝進了一名士兵,慌張的敬禮,多半是給長官嚇到了。 「聯繫邊防一線所有的部隊,給我在八小時內集結到這裡來,慢上了一秒,軍法處置!」揉搓著雙手,龍嘯從沒有這麼興奮。 「長官,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啊?」通訊員輕聲的詢問著。 「當然是打仗,他娘的你們不是一天到晚鬧著要幹掉那些什麼冒牌13嗎?現在中央給我們機會了,誰再給我們腳發軟,老子丟他進後面的大沙漠。跟各個指揮員說清楚,這是反侵略戰,遲上一秒,別人就多佔我一寸土地。」 「是!」比之剛才的軍禮更加的嚴肅,連通訊員也不自覺的興奮了起來。 而回到beijing的指揮所,劉濤面如死灰,而安妮則有點慶幸。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本來我的建議就是用一隻部隊先嘗試性的接觸,測量出他們真正的戰鬥能力。」安妮的計劃都是從全局考慮,必要的犧牲是再所難免。 「一次測量,你就丟掉了我三十萬的部隊,他們是三十萬條性命啊……」雙手努力地將頭髮向後撥著。只是舒緩著心中的壓力。 「一切都是為了勝利……」趙翔拍著劉濤的肩膀,明白他心中的那份痛。 如果現在你就無法再承受,我勸你還是到後方休息好了。」安妮地臉孔冰冷的甚至可以凝結起空氣,「以後的戰鬥。將會更加的殘酷,三十萬,三百萬,甚至三千萬的犧牲都是有可能的。這些犧牲將換取的是人類繼續生存下去的權力,相比之下又算得了什麼?」 「安妮你也少說兩句……」聶雲勸解的說著,雖然安妮的話都對地,「現在用衛星全程監視客什城的任何動向,記錄下戰鬥時所有地數據,進行分析……」 「知道了,知道了……那桌面上的夜之頭盔。傳出了蛇抱怨的聲音,很顯然這工作自己並不喜歡。但既然是工作也就說明帶有強制性。 同在此時,在這城市另外的一個地方,進行著另外一種形式的戰鬥,這是一次心靈的衝擊。 在beijing郊區,龐大的特勤總部操場,聚集著大量地特勤士兵。站下的,過道。總部外圍都是人影,看整五十萬的特勤部隊,都來到了這裡。 而簡單的演講台上,只站立著亞當一人,穿著潔白的晝,沒有帶頭盔。和以往不同的是純白的胸甲背後兩側一邊一個菱錐形的金屬體,應該聶雲改造後的結果。 白色地巨劍傾斜的背於了背後。 掃視了一周,下方的士兵各個穿著著護甲,樣子是那麼地精神。 不住的微微閉目歎息。上前一步走到了話筒前,說真的自己還是有些許的怯懦。 一次深呼吸,雙目睜開。無形的氣勢讓所有的士兵不自覺的站得更加筆直。 「說話前,我有一個觀點要告訴這裡的所有人,這是從我創立特勤國防軍就存在的。那就是,特勤國防軍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戰士,不管是任何的人,任何的部隊,任何的怪物,都無法打到你們。你們就是最強的代言詞,終有一天,你們將為我征服下世界!」 「最強!最強!……」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整齊的士兵舉槍的吶喊著。 「但我錯了……話鋒一轉,下方的士兵頓時的一片茫然,手中的槍不自覺的放了下來。那站立在最前排的吳剛也是說出話來,只知道,現在的指揮官是那麼的真實。 「我錯了,錯的只是我。你們依舊是最強,但卻是我亞當一人的軍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今天,我沒有必要再隱瞞,隱瞞也沒有絲毫的意義……」決定說出一切的感覺,真的讓人可以更加的輕鬆,「我不是和你們一樣的地球人類,只是聶博士從古代文明中帶出來的外星人種。我訓練你們,也只是為了將來統治人類,讓人類在我的引導下,過得更加的幸福。 對我來說,你們是工具,征服世界的工具,抗衡政府的工具。你們也確實達到了我所期待的價值,甚至做的更好。這是我預料之外的……」微微的一笑,表示著自己的誇讚,而下方的茫然則是極限的擴大。 「其實我一直以為我是神,降臨到人間的任務就是帶領你們。結果我完全的錯了,那個叫什麼創始的人,才是真正的神,是古代亞特蘭蒂斯的領導者。擁有著超越人類無數個世紀的科技,甚至連人類的誕生都是由他們選擇的進化而成。也是他,讓我明白,自己是和你們一樣悲哀的存在。你們的出現,注定了是他們的奴隸,而我的出現則是注定被遺棄。」還是掛著輕鬆的微笑,可聲音卻是那麼的悲哀,台下的士兵們無不握緊了雙拳。 「你們有覺得不甘心嗎?」亞當的雙手也握成了拳頭,「有覺得和我一樣的不甘心嗎?為什麼我們的命運要由他來決定?明明一直到今天,都是用我們的努力,用我們的汗水和血換回來的。當我們刻苦訓練時他做了什麼?當我們征服亞洲的時候他做了什麼?當我們努力維持世界平衡的時候,他又做了什麼?只因為他是神,所以當他出現我們就必須將一切都交給他嗎?我甘心,我為z國現在的局面付出了一切,誰也沒有資格奪走!如果他是神!」猛然的抽出了是身後的巨劍,插進了面前的地面。憤怒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拇指沾血,在寬大的劍身上疾書。 當手指的舞動停止,劍身旋轉,面對士兵的是兩個狂書的文字,「殺神」! 「就殺神,捍衛自己的一切!」說到此,亞當的語氣又緩和了起來,「當然,我殺神祇是為了平憤,你們殺神才是真正的為了生存,為了捍衛自己的國家。你們比我偉大…… 最後我叫你們來,只是想說,我已不是你們的司令。我已經跟趙翔辭去了這個職務,包括國家副主席也是。你們現在由劉濤副主席負責指揮,吳剛為副司令,負責調配工作,真正的是為自己祖國而戰。大戰開始時,我會單獨作戰。希望在那時你們不要對著我背後開槍就好了……』本想講個笑話活躍下沉悶的氣氛,卻沒有一個人笑得起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也需要去總部看看有什麼幫的上忙的,用自由人的身份幫忙。話外的一句,跟你們一起的日子,是我亞當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不管分隔上多久,你們的名字依舊會在我的心中。」 微笑的帶上了白色的頭盔,那背後的菱形金屬體緩緩開啟,無數的細小菱片落了下來,卻沒有接觸地面,漂浮在了天空。交織成了一雙巨大的翅膀,是不輸13神翼的氣派,潔白的顏色比之更加的美麗。 「走了……,輕鬆的舞動,就像水面的天鵝,騰空而起,直衝入雲霄。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離去,所有的士兵不自覺的眼眶有些發熱。雖然明知道他是利用了自己,他並不是人類的事實,可那些在一起快樂的記憶,亞當的微笑,都是最真實的。 感情終究是無法做假的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零九章九尾妖狐 當夜幕漸漸的降臨,夜彷彿比平時更加的寂靜。在z國邊境外,一個普通的用帳篷,十幾位男男女女圍著篝火的坐立,攝取著熱鬧。 一些孩子,正高興的吃著z國補給品中的糖果,毫無警覺的繼續相互追逐的遊戲。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見他們歡快的樣子時,大人的心靈也會不自覺的放開些許,感覺沒有那麼的沉重。 其中的一位母親站起了身,正準備制止自己的孩子時,歡喜的瞳孔瞬間如同灌入了水銀般的蒼白。因為站立在自己孩子身後的,是一個高大黑色身影。全身緊密包裹的護甲連條縫隙都沒有,九條怪異的黑色尾巴在身後舞動著。那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鋒利的如同惡魔的爪子。 微微的抬手,五指併攏的向下劃落,鮮紅的血液濺到了那黑色的護甲上。本還帶著笑臉的孩子只是感覺疲憊的倒在了地面上,跳動的心臟停止。 頃刻之間,瘋狂的撕叫聲,迴盪在夜空。就像一滴水珠滴落進湖面,擊起的是無數的波紋。而象徵這一滴水的戰士,擊起的卻是人類心中總最原始的恐懼。 所有的人開始瘋狂的逃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逃到什麼地方?無數的篝火被踢到了帳篷上,熊熊的大火開始了燃燒。彷彿要燒紅了天空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黑色的身影竟微微地歎息。向著了那兩米多高的鐵絲柵欄走去。 看著孩子的屍體,脆弱的母親已失去了自己所有地一切,顫抖握著孩子父親留給自己的手槍,瞄準著這殺死自己孩子的兇手。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在扣動扳機前,只看見其中的一條尾巴輕鬆的甩動了一下。脖子便一陣刺痛,氣管被完全的割斷,血快速的湧著,而那身影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另一條生命如此的失去…… 那平緩的步伐,並沒有在意那些穿梭過身邊的人群,似乎和普通地幕不同,這黑色的怪物對血沒有什麼特別地感覺。在接觸堅固的鐵絲網前,身後的九尾舞動。直直的插進了鐵絲網中同一個細小的空洞。瞬間向不同的方向發力,硬生生的撕裂出一個空洞。自然地越過。進入了z國的境地…… 而這一切,都被衛星全程的窺視著,應該說是蛇在窺視。 「事情複雜了……看著如此的傢伙,就是蛇都是語氣凝重。迅速的通知了聶雲,安妮與劉濤,短短五分鐘就集中在了指揮所。 「怎麼了?這麼晚叫我們來……」安妮不耐煩的打著哈欠,還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帶著睡帽。 因為前期工作基本結束的關係,到了如此的深夜,偌大地指揮所已沒有了人影,所有的工作交由了蛇來處理。 「發現敵人了嗎?」劉濤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緊張,穿戴整齊地樣子,說明他並沒有睡。 「確實應該算是敵人,已經進入了z國的境內。」蛇如實的匯報。 「有多少人?那些在邊境外的難民沒有事吧?」聶雲也是語氣凝重的問著。 「也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蛇說得格外猶豫,調開了面前的巨大屏幕。只見廣闊的沙漠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正自然的行走在沙丘之上,彷彿是伴著月光在散步? 當畫面鎖定,放大數倍後。這種想法由所有人的心中抹去。最特別的九條修長尾巴拖行於其身後,在鬆軟的沙地上留下清晰的痕跡,如惡魔的厲爪抓過大地…… 黑色的全身胸護甲薄如紙片,硬如鑽石,閃動著泰坦原料金屬獨特的柔和光暈。身上唯一不同的色調便是那雙金色的瞳孔。整體的感覺,和113在褻歐洲殺死的傑克,真是由為的相似。 「入侵z國邊境的就只有這一個傢伙,身高1910,體重不祥,全身由黑色的貼身護甲包裹,很單薄。由踏在沙漠表面的足跡看,連一個正常人類體重都沒有,推測擁有反重力系統。和那些什麼幕不同,這傢伙應該是個人物。衛星顯示,他的體溫為零,雷達反射度為零。x光線無法穿透,要是已經算準了他是從哪過來,想找他都極為的困難。」這是蛇所瞭解的情報。 「他身後的是什麼?」安妮的睡意已經消失,目光凝聚在那九條古怪的尾巴上。 「應該是金屬鞭子一類的東西,全長三米,直徑也就普通人類大拇指的粗度,整條由如骨骼環環相扣的連接,每一節推測可彎曲度數為七十,應該能夠拉伸,保守估計能再伸長十倍。而在尾部末端是一塊四邊錐形的結晶體。相當的……透明……」將圖像鎖定了其中的一條尾巴,蛇特別放大的解釋說明。 「還是太潦草了,需要更詳細的資料!」聶雲表情嚴肅的說著,坐在了自己的電腦前。 「拜託,我這是用衛星偵察,不是他躺在掃瞄儀上乖乖給我分析,能得出這樣的資料已經相當不錯了。」蛇有氣無力的抱怨著,只是沒有人在意。安妮也是迅速的坐在了一台電腦前…… 「這麼說,那三十萬邊防部隊的對手就是這一個傢伙了?」劉濤有點茫然,「創始到底想幹什麼?」雖然是問題,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恐怖的答案,只是想承認而已。 「是測驗……」回答劉濤疑惑的是蛇,「就我所瞭解的挪亞方舟,就是不借助衛星的支持,雷達覆蓋面積也可包裹住地球三次。別說你那些部隊了,就是鎖定塊地面數有多少的螞蟻他都做地到。明明一直都是吸血怪物的躍進。突然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傢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腦袋秀逗,一種是這傢伙的強悍程度遠遠超過你那三十萬地部隊,只是創始想看看它強悍的程度。」,當 「我相信是後一種推測……」熟練的敲擊著鍵盤。安妮將衛星調整到完全鎖定狀態,動用了太空中全部僅有的三架衛星由不同的角度進行拍攝。 「我現在就通知佈防的戰士警戒!」慌張的拿起了電話,不停的按著熟悉的號碼。 「已經太晚了……同樣敲擊鍵盤的聶雲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了那前方地巨大屏幕。 那身影已經停了下了步伐,百米開外就是沙漠中的城市。迎接自己地是三列足有上百輛的坦克戰車,四十架武裝直升機迅速飛到了天空,點亮的探照燈,將這黑色傢伙照射的如同明星一般。忽忽的螺旋漿聲讓整個夜都熱鬧了起來…… 目光移動到龍嘯的指揮部,正和參謀長看著地圖商量的龍嘯不停地畫著記號。突然,一名士兵闖了進來。正是早晨負責傳達命令的通訊兵。 「怎麼了?」丟下了手中的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本能的知道情況不對。 「報……報告,發現敵人,距離城西裝甲防線百米。」胸部激烈的起伏著,士兵的氣還沒霏緩過來。 「雷達部幹什麼吃的?!讓敵人進到了百米?!」龍嘯的臉都氣地變了色。 「報告,雷達可能出了問題,並沒有發現敵人信號,而敵人也只有一個。現在正和我軍對峙。雖然外表怪異,可並沒有發現武器類的東西,也沒有主動的開火,請指示!」大聲地匯報著,士兵等待著命令。「只有一個?是探路的嗎?」短暫兩秒的遲疑,龍嘯握緊了拳頭,「不管他是什麼,命令坦克組與戰機給我全力攻擊。我不要屍體,只要碎片!」 「是!」通訊兵急速的跑了出去。命令下達。 那三列的坦克炮口早已鎖定,接到命令的瞬間,坦克手同時的按下了發射鍵。1520毫米的滑膛炮聲,幾乎要震碎方圓百里內的玻玻。沖天的火光恨不得比太陽更刺眼,而天空中的直升機也沒有閒著,三十連發的尋彈發射器,幾秒內將尋彈傾瀉一空。 一時間的場面何等壯觀…… 半分鐘過去,一切又恢復了靜止,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但那剛剛該在的幾十米沙丘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則是一個直徑三十多米的巨大彈坑,濃公的硝煙,就像火山的洞口一樣。 「結束了……看著這一切的劉濤,慶幸的說著,畢竟如此猛烈的炮火,地球上是不可能有什麼人可以活下來的。天下0書0庫 「有點懸……」安妮則不這樣的認為。 直到那硝煙被風吹散,巨大的彈坑露出了玄機,正中的位置多出了一個奇怪的沙包。突然,那沙包蠕動了兩下,覆蓋在表面的沙土落下,出現的是一個黑色的圓形大球。 「神翼全防禦狀態?!」對於這樣的畫面蛇極端的熟悉。 片刻過,巨大的黑球恢復原狀,九條纖細的尾巴又出現在了身後,相比之下與剛才沒有絲毫的不同。 「是和13一樣的防禦體系,那尾巴擁有著神翼菱片的效果。」聶雲相當的驚訝,畢竟神翼需要由人為的意識啟動操縱。而創始那些吸血的幕也許擁有使用神翼的能力,但卻做不出像這樣的細膩操作。 「看來他真的與眾不同啊……」安妮的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一次平緩的呼吸,邁著剛才同樣的步伐走出的彈坑。而所有的士兵也是茫然成了一片,心中一份無形的恐懼漸漸的形成。 「測試——速度……」用最平緩的聲音說著,一個念頭,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改變,自己已經進入了坦克群中,「一切良好……」 談吐間,身後的九條尾巴鞭子一樣的舞動到了半空,銳利的末端如同擁有了生命,瞬間貫穿過四周坦克的裝甲,就像通破一層窗紙般的簡單。可當從另外一頭出來時,則是鮮紅的模樣。血順著末端滴落…… 剛剛還彷彿能排山倒海的坦克防線,瞬間的崩潰。只是平緩的走動了幾步,這些昂貴的戰車,已經失去了操縱的人。 而幸運在天空中的飛行員,根本無法相信這是一人形成的後果。管自己是如何的呼叫坦克手,卻無一人回答自己的呼喊。 雖然探照燈依舊的鎖定在它的身上,也是讓人更加清晰的看見兇手的模樣。 「測試——跳躍……」說著,黑色的身體極限下端,雙腳發力,猛然跳起,姿態如同對天仰射的炮彈,直到離地足有三十多米才停止。 而此時,他已經出現在了直升機群中。 控制著身體在下墜的瞬間旋轉,身後的九條黑尾慣性的甩動,毫不留情的切割著可憐的直升機,劇烈的爆炸在天空響起。 當黑影再落地時,也連帶的拖下了四十個巨大的火球,城市彷彿也被其點燃…… 目光傾斜的掃視過自己的戰績,緩緩的歎息道,「還不夠啊……」「他……他是什麼?」看著如此的畫面,冷汗已爬滿了劉濤的額頭。 「創始那老傢伙製造了個了不起的怪物啊……」看著剛剛收集到那怪物的戰鬥資料,就是一直自視甚高的安妮,也只能由衷的誇讚,「這傢伙的能力是那些幕不能比的,簡直就是像在遊戲一樣……」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人類可以改造到這種程度嗎?」聶雲的身體都在莫名的顫抖,語氣是那麼的無奈。天下書=庫 「我想好了名字,是給他的,就叫『九尾』,z國神話裡有九條尾巴的無敵妖怪狐狸。」蛇輕聲的說著。 「你起的名字還真是貼切啊……」安妮也想不出比這更合適的稱呼。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章使徒回來了 邁著平靜的步伐,行走在老舊的水泥路面上,自己必須格外的小心才不至於踩在屍體上。可粘稠的血液還是弄的全身都是,好在自己並是那麼的討厭。 回首自己走來一路,短短百米已經摧毀了十道防線。九條彷彿有生命的尾巴始終的漂浮在空中,如同有生命的蛇,尋找著自己的獵物。 不用自己的指示,它們便會自動的貫穿過牆壁連同後面隱藏的士兵。回到身邊時,也只是讓那上面的血液變的更融。 這樣的戰鬥,對自己來說,真的只是場無聊的遊戲,殺戮變的沒有意義且骯髒。 成群的士兵也不能讓自己感覺到絲毫的威脅,連挑戰自己力量的資格都沒有。明明自己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反抗…… 突然,一次深呼吸,一隊士兵從巷後湧了出來,掩護的重機槍傾瀉的讓子彈變成了暴雨,沖刷過身上的黑色護甲,卻連讓自己感覺疼痛的能力都沒有…… 「去死!」咆哮在自己看來是用來發洩心中的恐懼。就像衝在最前的一位士兵,咆哮的半蹲抗起了手提反坦克火箭炮,顫抖的鎖定發射。 歎息的抬起了一臂,拖行著白煙的火箭正撞上了掌心,完全的扭曲變形,就像被按熄的煙蒂。同的是,引發了爆炸,激烈的氣浪。向四周吹著,衝鋒地士兵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那還在燃燒的火焰。 而剛剛射擊的士兵,也是嘴角出現了慶幸地笑容。遺憾的是。一切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般結束,一道黑光劃過眼簾。從火後衝出的一尾貫穿過了他的額頭,動作快的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士兵的臉上還保持著那慶幸的笑容…… 「日你姥姥!射擊!」燃燒的火焰熄滅,可戰士心中地火依舊的滿腔。就地地半蹲射擊,以不是什麼點射,當瞄準了那黑色的身影便是狂暴的扣動扳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彈匣中的子彈清空。 「創始,我沒興趣和他們浪費時間了……,接通了挪亞的通訊,「九尾」站立在彈雨中輕聲的抱怨著。 「是嗎?殺人不是一向是你地強項,我還以為你喜歡?」微笑的坐立在是神的寶座。看著已經燃燒過半的城市,心裡格外的舒坦。 「殺人只是一種讓人臣服的手段。我沒有興趣殺一群不懂得欣賞我力量的傢伙……」目光看著那些依舊在射擊的人,九尾的眼神有奇怪,「用任何地交涉,他們的行為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沒有商量地結局,我到喜歡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 「隨便你高興吧……」微笑的輕聲自語,創始的表情彷彿在思考的什麼,「一群不懂屈服的傢伙嗎?看來z國的部隊是和他國的有點與眾不同。可決定結果的永遠都只有力量。而不是精神……」 一次歎息,身後的九尾猛然成環行的包裹在身邊,那鋒利的末端菱形結晶贊放出耀眼的耀眼的紅光。周圍的空氣都在為之震盪的急速升溫…… 「我勸你們不要看下去了……那監控的蛇,突然語氣低沉的說著,「那傢伙已經要下殺手……」 「離子波動!是離子波動……」管有沒有人聽到,看著電腦螢幕的聶雲再也控制不住,「這種數值……超過了除歸零外的任何seed?!」 「用你說,我看見了……安妮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大屏幕。 那垂直向天的九條尾巴末端,順著結晶體向上空延伸。就像九跟赤紅的光柱衝向雲霄。可當上升到百米的距離又同時的停止。 「這是……」劉濤對於這樣的畫面談上陌生,只是難以相信,「這是神劍seed?!他能一下啟動九隻?而且是百米的長度?」 「我說過。要你們要看的……」蛇的語氣是在歎息,歎息一切都完了…… 身體開始輕鬆的旋轉,就像在跳一隻優美的舞蹈。身後的九劍,便是那舞動的裙擺,可卻是最恐怖的裙擺。無數的戰士,房屋,一切的一切,都被著九隻赤紅的神劍無情的切割。生命,呼吸,精神,在這裡蕩然無存。短短的八圈後,「舞者」停了下來,尾巴則成環行的停在了身邊的地面。 環視的一周,剩下的只是一片廢墟,由天空中鳥瞰形成的是一個無比標準的圓形。 「安靜多了……輕鬆的繼續行走,至少在這百米內不會再有討厭的人對自己發動攻擊,「創始,叫你那些肚子餓了的傢伙來打掃戰場,我想去見見他們的指揮官。」 「請便……「耳邊傳回的則是最溫柔的回答。 只見遠處緩緩接近的巨大黑球中,飛出了無數張著黑翼的惡魔。那龐大的陣勢,就像一群在夜中捕食的蝙蝠…… 目光移動到指揮部中,牆上的時鐘還在滴答滴答的工作,可房間裡剩下的只是一片死靜。 從開始的接觸到現在,已經四個多小時,組織的無數次衝鋒,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反坦克火箭,爆破地雷,反器材狙擊,大口徑機炮掃射,一切的手段嘗試完畢。換回的則是己方已接近十萬的死亡,連傷員都沒有一個。 「四個小時,殺了我十萬將士?」坐在椅子上,龍嘯笑了,眼中含淚的笑容,「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大力的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那份怒火燒得讓心快爆炸了一樣。 猛然的拔出了腰間地槍械。正準備出門就被幾個參謀長給攔了下來。 「司令!不可以啊!您是指揮官!」大家都在撕聲裂肺的喊著。 「什麼狗屁指揮官?我的士兵在被屠殺,我還算哪門子的指揮官?!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看看他長什麼樣子?!」龍嘯所預期地戰鬥並不這樣的,所謂的犧牲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這不是軍人該有的死法…… 突然,一個身影闖進了房間。這激動的人群才稍微的安靜了下來。 仔細的看去,還是那個通訊兵,臉上已經被戰火燻黑的樣子,依舊能辨認出長相。而他已沒霏了任何可匯報的東西,無力的靠在大門上,身體顫抖地哭泣,看著龍嘯的眼神是那麼地無助。 「怎麼了?!」回答龍嘯問題的一條黑色的尾巴,看個的貫穿過了這可憐士兵的腦袋,只是讓這身體的主人抽搐了兩下,就停止的呼吸。緩緩地將尾巴從屍體中拔出。黑色的身影走進這亮堂的指揮部,那些士官都是出於本能的抬槍。但還沒有扣動扳機,結局已經被一條條尾巴鎖定,成為了和那通訊兵一樣的下場。 看著一名名多年的部下倒在了自己的腳邊。能體會到的不是恐懼,而是幾乎要燒燬自己的憤怒。 猛然地抬槍射擊,子彈不過是在那黑色的護甲表面贊放出幾朵火花而已。 「看樣子你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了?」用標準地z文,平靜的詢問,逕直的走到了龍嘯的面前。 「有何指教?」已明白子彈無法殺死面前傢伙的事實。心情稍微的平靜了些許。雙手背於了身後,為人知的食指勾住了兩枚手榴彈的插銷。 「員教不敢當,只是單純的想見見你。」微笑的抱歉說著,彷彿就是最文明的紳士,可那沾滿護甲血卻不是紳士該有的東西,「別看我現在這副模樣,從前的我也是一位指揮官,掌管著比你更龐大的部隊。所以對於你士兵表現出來的敢,也是由衷的敬佩。」 「看來是你的部下知道你是瘋子後拋棄了你。所以你才一個人打仗的吧?」到了最後,龍嘯還是不留情面的諷刺。 「他們死了,死在更強大的力量下。跟隨著我的夢一起死去。」說到往事,九尾的聲音有點感傷,「過在你們某位天才的栽培下,讓我重新回到了這世界,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夢。說真的,我把他當神般的崇拜,可遺憾的是,他並不神,也只是一個虛假的偽神。但不管如何,這條命是他給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我依舊的感謝他。 今天的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我會護送你離開這裡,只希望你能幫我帶句話給這位故人。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就是你們的特勤國防軍總司令,國家副主席聶亞當大人。麻煩你對他說,使徒回來找他了,一定要在bobeijingng等我,看我新獲得的力量,甚至超過他的力量……」 「你他媽的,下輩子再說吧!」咆哮的拉動了手雷的插銷,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混蛋,猛烈的爆炸震塌了這指揮總部,激起了漫天的灰塵。 而從這廢墟中走出的,依舊是那黑色的身影。 「真是根本無法交流的傢伙,早知道一開始就殺了他好了……,拍著肩膀上的灰塵,當使徒回到街道上時,戰鬥已經完全的結束了,剩下的只是飢餓的幕正啃食著自己的戰利品。 一場z國與創始的第一次正面接觸,以創始的完勝畫上圓滿又血紅的句號。 「現在怎麼辦?」無力的靠在了椅背,劉濤注定又要度過個難眠的夜晚。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的事情要絕對的封鎖,不可洩露出半點。」安妮,可想再要群怯弱的士兵。就像當初tb之戰結束後,一提起13的名字,都讓mm國人自覺的顫抖。 「這個到不難,可九尾該如何解決?」聶雲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怪物當然是由怪物來幹掉。」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所有人回頭看去,站立在門口的正是亞當。手機風月網手打更新!「對不起,剛才有點意外的猜測,所以叫他來證實一下。」一切都是蛇的意思。 「你有把握幹掉他嗎?」安妮到是頗有興趣知道亞當的回答。 「從前我有十成把握。現在……」亞當的聲音異常堅定,「現在管有沒有把握,我都要殺了他。」 「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他?」安妮的問題,讓劉濤和聶雲都好奇了起來。 「光我認識,你們一樣認識。他便是裡奇,歐洲伊甸領尋人,一個由我生產出來的複製人,和13一樣擁有我的基因,但記憶卻是原來大大有名的侵略者——希特勒。」亞當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安妮。 「果然是他,所以一開始他身上就有13的影子,不管是動作,還是力量都不是人類能擁有的東西。」蛇的猜測是對的。 「你……你竟然復活了希特勒?」劉濤的語氣都在顫抖。 「那又怎樣?對於我來說他也不過是個比較好用的工具……」亞當倒是一份無所謂的口氣,「可現在他竟然投靠了創始,真是個沒有絲毫忠心可言的狗,還是送他回地獄好了。」 「很冒昧的問一句,你憑什麼認為現在他還只是條單純背叛的狗?」安妮輕聲的問著,「經過創始的改裝後,現在他的戰鬥力是不輸你和13的存在。」 「所以呢?」亞當的眼神中透的屬於神的鄙視,轉身的離開。天下=書、庫 「真是和13一樣的囂張啊……」無奈的笑了笑,安妮的心中不由的多出了底。 「不過,我相信他做的到。」劉濤如此的說著。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一章戰爭的悲哀之歌 2015年,3月10日夜,距離創始入侵z國五天後,真正決定命運的一戰降臨…… 也正是這樣的日子,天公不做美,大片的積雨雲罩在了可憐的大地。沿著z國構制的宏大防線,下起了瓢潑大雨。如老天在為世界哭泣一般…… 黃河的水位開始了暴懲,洶湧的氣勢彷彿能沖毀一切,象徵著華夏大地的咆哮…… 而在這龐大的戰場中,一座防線最前沿,叫出名字的小山丘裡,有一群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等待…… 背靠在泥土的牆壁坐立著,微弱的光線由頭頂一條狹小的開口中透進來,卻也不足夠讓戰士看清彼此之間的樣貌。這裡是個普通的碉堡,光是在這個山頭就有這樣的碉堡不下十幾個,直徑也就二十平米,要擠下三十位戰士,十箱彈藥外加一名「國寶級」狙擊手。雖然每一個碉堡內都配備了照明設備,但此刻微弱的光線都可能暴露了目標,沒有人願意成為畫上紅心的靶子…… 像這樣的黑夜,本就是什麼讓人心情愉快的事,誰知又碰上了這倒霉的鬼天氣?弄得可見度連一百米都不到,什麼熱感成像,夜視儀的效果都是大大折扣。而最讓人不爽的是,雨水嘩啦的被風從開口吹進了裡面,都打濕了身上的軍服。 可憐地羅平正坐在了風頭最大的位置,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貼在了皮膚。跟沒穿似的。在被那小風一吹,就是鐵打地身子也抗不住的顫抖。上下的牙齒直打冷戰…… 本來只用稍微的像後移動幾寸,便能離開這刺骨的「淋浴」,可上級的命令是全力警戒。沒有命令雷打不動。所以自己只能繼續緊抱著懷中龐大的反器材狙擊槍,用顫抖保持著體溫。 而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個火紅的光點持續的燃燒著。 「班長,上級不是不讓吸煙嗎?怎麼你又抽上了?!」羅平努力將聲音壓到最低,但異常嚴厲地說著。 「沒有關係,這最後一根,不抽完打仗都沒勁啊……」無奈的輕聲回答著,繼續自顧自得吐著煙圈。 「不行啊!要是暴露地目標……」羅平的頭有點大了。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從軍青畢業的傢伙就是特別的囉嗦。」說歸說。班長只是加快了吸拔的速度,羅平也只能無奈的看著。對於這陌生的班長自己並不熟悉。也就是被調撥到這裡任狙擊手時,才開始接觸。而士兵對他十分地尊敬,聽說他是上過tw戰場,利過戰功的老兵,要不是老像現在這樣不服從命令,早就當營級的幹部了。他叫什麼名字,羅平問過幾次。但沒有一個人說的上來,大家對他的稱呼為老狼,像自己這樣的新兵則稱呼為狼班。意思是說他在戰場上就像一隻野狼,不光能打仗,而且特別的狡猾,幾次抗命的行動都是死裡逃生。上級領尋說他的鼻子跟狼崽子一樣靈…… 而自己對他地印象是……親切。 終於抽完了最後一口,將煙蒂在地面踩熄。緩緩的脫下了自己的軍裝,不跟別人商量地強行一把拉過了羅青,換下了他的那身濕衣裳。 「班長。這是幹什麼?我穿了你的衣服,你穿什麼?」羅平可不想搞什麼特殊。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狼班可不管他願願意,「你就是我們的寶貝。把你凍壞了,誰玩你那把『大傢伙』?」親自,將紐扣一個個給羅平扣上,班長的動作是那麼的仔細,「你給我聽清楚了,等一下要是打起來,別管狙擊鏡外面的東西,也不要看著大片的敵人就手顫。你們這些新兵蛋子的毛病我見的多了,平時的話,還有時間慢慢的教你,可現在沒有那多時間了。 好好記住,這仗不是你一個人在打,我們這些弟兄會掩護你,直到你把彈匣中的子彈射光。那時候我們的任務就完成,可以撤離。但是你要是敢跟老子放一顆空槍,我就把子彈塞進你屁眼裡去,聽見了嗎?」輕輕拍著羅平的胸脯,這一刻的班長就像位父親。 「放心吧,我就是以13為目標才進軍校學習的,別的不敢說,這狙擊的技術可不是吹的。」溫柔的擦去了槍上的水跡,羅平的心中是無比的自信。 「屁話,在我的班裡,不許有13這樣的傢伙!」突然,老狼異常嚴肅的訓斥著,「我要的是兵,踏踏實實,服從命令,一槍幹掉一個敵人的兵。13不是我們能比的怪物,他有九條命,你有幾條?」 腦袋有點發蒙,羅平還是第一次見班長這樣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記住!」習慣的一手拍在了羅平的鋼盔上,就像打一個孩子一樣,「你比13更強……」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看著陌生又熟悉的狼班,真的好像問下這話如何的理解。但是神沒有給自己機會…… 突然,大地開始了震撼,後方的炮火防禦開始了猛烈的轟炸。沖天的火光,燒紅了地平線,幾百噸的炮彈如那天空中的暴雨,沖刷著山頭前方的大地。無數的導彈也是加入到暴雨沖刷的行列。那陣勢,就像要把整個戰場掀起來,掰碎了,丟在地上,還要不停的踩啊踩…… 呼嘯的氣浪光是從碉堡開口刮進來的,都讓臉皮生疼,跟用刀割一樣,沒一回的工夫,所有的戰士都變的灰頭土臉的。 如地震般的攻擊一直持續了看整三十分鐘,當那震動停止地瞬間。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夜裡還是只有那嘩啦的雨聲。 「準備戰鬥!」一聲命令把所有的人從夢裡招了回來,全部地抬頭看去,機槍手迅速的架起了重機槍。火箭手也抗上了巨大的發射器。而第一次上戰場的羅青則被完全的驚呆了,前方不足千米的大地已經是完全的焦黑,凹陷了下去。自己想像不出到底有什麼樣的怪物還能從這樣的地方走出來? 但立刻回答自己的就是那亮起地點點光源,一直當13為偶像的自己,比誰都清楚那獨特地四眼象徵著什麼?可掃視了一圈,那成排長長的一條,就像沒有盡頭的直線,帶給自己的衝擊,便是讓自己茫然。 「臭小子!你發什麼呆啊!」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羅平的側臉,鮮紅的五指印。讓臉如火燒般地疼痛。 慌張的將身邊的狙擊步槍架了起來,開啟的瞄準鏡。根本沒有時間管臉頰的刺燙。 「不要胡亂的開槍!」拿著高倍的光學望遠鏡,掃視著接近的傢伙,可過大的雨簾和這該死地夜幕,讓視野裡只有紅色的小點,」看這陣勢,至少還要等他們推進兩百米才能狙擊。」 「班長……」當食指接觸扳機的那一刻,新兵與老兵也就沒有了區別。「如果相信我,我可以打中。」羅平地話引得大家不自覺的側頭注視。 「你的瞄準鏡能看見他們嗎?」老狼也顯得格外驚訝。 「我看見的只是些光點,過我還是可以打中……羅青的語氣很輕,卻透出一種不可懷疑的氣勢。 「那就射吧,讓我看看超越13的能力!」嘴角微微的上翹,這是一份真正的信任。 調整著呼吸,眼中十字的標記停在了四隻紅點的正中。那四隻紅點的移動頻率同步,在羅平的腦海中。幻想出的是一個清晰的黑色頭盔。形象也是向下的連接,變成了個真正的人體。 當一次吸氣間,瞬間的屏住。槍口下移分毫,扣動扳機。子彈奔騰而出,穿過層層雨簾,消失在夜幕。 而在羅平的狙擊鏡中看見的是,那四隻瞳孔停了下來,藍色的火焰,由脖子的部位冒出,就是雨水也無法熄滅。一個顫抖的人形,嚎叫的跪倒在了地面。短短數秒只剩下了一堆裝備…… 「好小子,這樣都讓你打中了?!」看著如此的畫面,狼班興奮的拍著羅平的肩膀,大聲叫好。 「這……這是什麼子彈啊?」而羅平則是更加的茫然,身體都在莫名的顫抖。 戰爭的第一槍打響,這是牽動起防禦戰的起點。 頓時之間,漫山片野全是嘈雜的槍聲,那停止了數分鐘的炮聲又重新的響起。 而那些一路走來的幕,發出了整齊的嚎叫,如狼群的捕獵信號。邁和大步直衝向了陣地,手中的槍械都沒有使用,全是單手提著戰刀。 接近瘋狂的飢餓,讓這些傢伙的腦中,薄弱的常識蕩然無存。對他們來說,唯一的戰鬥方式便是「吃」。 心中緊記著班長的教誨,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瞄準鏡。專心在自己的狙擊任務,將安全堅定的托付給了身邊的戰友。 一次次尋找著目標的弱點,扣動扳機,將其變成了藍色的火炎。動作是越來越熟練,射擊的間隔也是越來越短。一時間,羅平真的相信,自己是比13更強的存在,那份喜悅是言語難以形容的。 「走吧!任務結束了!」當任務的十顆子彈射擊完畢,羅平興奮的喊著,。環視四周,戰友們已經全躺在了地上,一隻隻黑色的幕正張開鋒利的牙齒,撕咬著他們的脖子。血濺在了四面的牆壁,雨水從頭頂上的被開出的空洞灌進,告訴自己現實是什麼? 手中的槍械無力摔落到了地面上,在身邊的狼班也正被一隻怪物吸吮著。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是看著自己的笑容,那抬起的手臂彎曲的豎著一個大拇指。 「王八蛋!」憤怒的掏出了懷中的手槍,哪怕只是讓自己打著咬班長的傢伙一槍也好。 可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一把飛速的戰刀由剛剛自己狙擊怪物的位置進入,直貫穿過了自己的脖子…… 所以…… 屬於羅平的戰鬥結束了,一個第一次戰場,第一次擁有關心自己的長官,第一次漂亮完成任務的士兵。時間給他表現的機會太少太少…… 少得讓心中都是揪著的痛…… 但也正是這一個個普通士兵的獻身,才讓這戰爭擁有了繼續下去的資本,才讓神知道,人類是何等的存在? 而這樣的人類……比13更強! 同時,在cs地地下的指揮中心裡,剩下的只是一片死靜…… 看著大屏幕中衛星傳回的影像,身體都在莫名的顫抖著。是憤怒,也是悲哀。對於他們的犧牲,雖然所有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無數遍演算著敵我的損失。 可當看著士兵一個個被殘忍的殺害,那些所謂的數值也從空白的腦袋中消失。 畢竟戰爭,意味的是算術遊戲,幾條命能換幾條命? 當士兵們倒下了,那就是永遠的倒下了,不管再用什麼去交換,也無法讓其重新的站起。 有人說戰爭是殘酷的,但真正的戰爭應該是悲哀的…… 因為明明人類知道戰爭是何等的殘酷,卻不得不去繼續的戰爭,所以它便是悲哀…… 是用血淚譜寫的悲哀之歌,可當這歌由那些被捍衛活下來的人歌唱時,什麼都值得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二章牽掛的力量 「創始這次是下足本錢了……管現實是多麼的殘酷,蛇還是必須將殘酷的「程度」告訴所有人。「幕軍團的數量達到兩百萬,照這樣的打法繼續,防線最多支撐到明天清晨,他們便能看見bobeijingng的高樓了。而就目前的反抗效果,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估計硬撐下來,也能削減他們近八十萬。這是給我們來面對的數量……」 「人數比預想的還多。」穿上了雪白的大褂,雙手插在口袋中,安妮的語氣凝重,「創始明擺著還有壓箱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如果外加一百二十萬的這些怪物,我們也就沒有戲唱了…… 「需要想辦法消減他們的數量,在進城之前,至少只能有現在的一半。六十是特勤國防軍與你機甲部隊能承受的極限。」這是亞當分析過的結果,決比任何電腦推測的結果還要準確。 「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人了,這四百萬的防線支撐到明天早上都是相當的困難……」趙翔的心裡如刀割一樣。 「光如此,從邊防到這裡,這一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食物可吃,現在的狀態簡直就是接近瘋狂。」劉濤也是握緊了雙拳,看著螢幕上的戰鬥,身體顫抖。 說到這裡,聶雲微微側頭看了看13,表情格外的複雜,卻並沒有說什麼。 但13其實明白…… 「也許我有辦法……」輕聲地發表意見。這個指揮所的目光不由的集中在了13的身上,「這些傢伙現在已經餓到了極限,我想就是創始也放棄了對他們地控制。從戰鬥打響到現在,他們甚至連重要的離子武器都沒有。而是使用白刃的戰鬥。和從前亞當的吸血鬼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們對我的血液應該相當的敏感……」 「確實如此,真是個可笑的邏輯,明明我們的血可以殺了他們,但他們還是會像飛蛾憧憬著火光一樣想嘗嘗。」亞當無奈的笑了笑,證明13的說法正確。 「所以我想我有辦法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再使用配合了創造者力量地神韻seed形成超大面積的殺傷效果。」13地一個建議,將犧牲掉的則是自己的五月壽命,就像上次摧毀太空站一樣。 「但使用神韻seed。限制敵人行動的同時,你也是靜止不動的狀態。不光如此。你鎖定的人數越多,所需要的咒文也將更長……」這些便是聶雲複雜表情地原因。 「到時候,你也將成為花上了紅心的靶子,創始就是隨便給丟點垃圾出來,也可以掛了你。」36習慣的諷刺著,翻譯的聽是不希望13去冒險。 「但目前的話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雖然1的心中也不想,可問題終究需要解決。 「找個保鏢不就行了。笨啊……」黑龍無奈的歎息著,眼神卻盯在了亞當的身上,「第一,這傢伙要會飛,第二,這傢伙要夠強悍,第三,要英俊……」 「跟英俊有什麼關係?」一直靠在身邊的娜娜好奇地問著。 「因為亞當確實挺帥的嘛……」拍了拍娜娜腦袋,黑龍就知道她會問。 「當保鏢?」亞當皺起了眉頭。「感覺像成了13的配角,不過……」直直地注視著自己半個「兄弟」,嘴角又露出了淡淡的笑。「算了,閒著也是閒著。」 「放心好了,我會安排一隊空中機甲隊做支援,要是實在不行,放棄撤離也沒有關係。畢竟我們還活著,總能想出辦法應付的。」安妮緩緩的安慰著,應該說這是13聽過第一次她關心自己的語言。 「我去準備了。」時間不等人,拿過了放在桌面上的夜之頭盔,轉身的離開,24也是跟了上去。 而亞當則並不是那麼的急,逕直的走到劉濤的身邊,用一輩子中最誠懇的話語,說著一輩子中第一次的請求。 「我們說起來,從前也算對手,你不喜歡我,我也並不喜歡你。但現在既然坐上了一條船,不管你怎麼不喜歡我,我的部隊都是真真正正的z國好漢。在他們的心中,國家還是最重要的存在。希望你能好好的利用他們,不是當工具,而是有血有肉戰士的來利用。如果讓任何人無辜的犧牲,我會殺了你。」 「放心好了,我劉濤分得出好歹,他們是z國的兵,沒有人可以讓他們白白犧牲。」劉濤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 「那就好……」微笑的轉身,亞當也是快步的離開。 而此時,13的房間中,24正親自為他穿著戰鬥的護甲,動作是那麼的溫柔,眼神透著點點的悲傷。 「你怎麼了?像不高興的樣子,有亞當一起去,會有事的。」13努力笑著安慰。 「怎麼會沒有事?一下子你就縮短了五個月的壽命……」24的話讓自己的鼻子發酸。 「沒有什麼的,要知道不能幹掉他們,我們也沒有可能活著享受剩下的時光。」13倒格外的灑脫。 「你永遠都是對的,怎麼都說不過你。」輕輕的為113扣鍾上了胸甲,24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容,「不管你是說得天花亂墜,也要給我注意安全。亞當這傢伙不要全指望,戰場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我知道了,反到是你,沒有我在身邊,注意安全。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就是神也不能再從我身邊奪走你!」自然的將24抱在了懷中,閉目享受著最後地美好瞬間。嗅著24那蘭花味洗髮水的清香,真的是讓人想就如此永遠的下去。 「拜託,你們有完沒完?」蛇在一旁發著嘔吐地聲音,「注意點影響好嗎?我都冷得快結冰了。」,當 「就你的話多……一把抓起了床上的頭盔。背著coolfire5快步的衝出了房間。 獨自站立在房間中,24總有不好的預感…… 「好了,好了,我們也進行轉移地方吧!距離清晨六點還有五個鐘頭。該準備最後一戰了。」指揮室中,安妮高舉著雙手拍擊,吸引大家的注意,效果錯。說完又緩緩的側頭看向了身邊的聶雲,「你呢?跟我一起來嗎?」 「了,我還是跟著z方人員到亞當的毒牙級陸地戰艦上去好了。」聶雲無奈的笑了笑,意味著短暫地分別。 「沒什麼。那東西的裝甲比我地戰艦還要厚實,你的安全應該能得到保障。」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跟隨著這裡的mm方工作人員走出了指揮所,「那麼戰後見……」 「戰後見!」語氣無比的堅定,這是聶雲一定會遵守的承息。 「那麼我們也告辭了……1微笑的準備離開,36也是自然地跟上。 「你們打算幹什麼?」趙翔不解的問道。 「這麼熱鬧的場面當然是去戰鬥。」36無所謂的雙手抱著後腦,輕鬆的說著。 「按照戰前的安排,為避免敵人類似神翼這樣大面積殺傷的武器攻擊。所有的作戰部隊都是徹底的打散,已組別為單位地進行防衛戰。我想我們特勤7隊巷是這種戰鬥的專家了……1的話是那麼地自信。 「可這樣太危險了……聶雲還是格外的擔憂。 「放心吧。我們可是你挑選出來的特勤7隊。」24此時也正好回到了指揮所,對於1和36的選擇沒有任何的意義。 「小心點,媽媽可不能丟了干媳婦。」背對著24,黑龍說著自己心中的祝福。 「你自己也多保重,走了…… 就這樣,戰爭的臨近,將一群群人分散成一塊一塊,可彼此間的牽掛則如一條條美麗的絲線,將牽掛的人連繫在一起。而這份牽掛將會化為信念埋在所有人的心中。變成一份戰鬥的力量與戰鬥的理由,支撐著每一個人走過最痛苦的時刻。當這些人重新回到一起時,剩下的便是快樂了…… 至少所有人都相信著這一點…… 夜。飛行在烏雲的上空,吹過身體的風寒冷的恨不得能凍脆了骨頭,可13卻感覺不到。戰鬥服良好的保溫材質,就是到了太空也能使用。 稍微的側頭,那難得的明月彷彿是給自己獨享的存在,照耀著背上那張開的翼,彷彿已經和這寧靜的夜融合。而身邊的亞當,那白色的身影則更像是對這夜的一種挑釁。 雖然這反重力系統亞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那悠哉自得,偶爾還舞動兩下翅膀的樣子,如同一隻鳥般的自由。 跟他比起來,懸提著巨大玻玻離子引擎的13,則像只吃飽快帳死的鴨子。 「13,你想好地方了嗎?」亞當忽然的問著,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飛行的過程相當的無聊。 「在huhe浩特與taiyuan防線的後方,有段長城,那裡地勢很廣,更容易聚集那些怪物。」13將一份地圖傳到了亞當的眼前。「長城?」亞當驚訝的笑了笑,「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詩意了?」 「不是有詩意,一切都是從戰爭的角度出發而已。」13可不在意那些無聊的東西。 「那是古代泰國統一了z國後,用於防禦外敵入侵的人類奇跡型建築之一,不管是時代背景,還是本身具有的歷史意義都相當的完美。」亞當平緩的回味著。 「也許吧,只是個巧合。」13也覺得位置還真是匹配的無話可說。 這夜中的飛行,又恢復了寧靜…… 同時,一樣是在空中飛行的存在,可創始卻格外的輕鬆。 坐立在神的寶座上,看著眼前無數屏幕中自己的士兵戰鬥的樣子。和自己本來預想的有點出路,甚至有些倒胃口,但至少效果還是相當的明顯。 而站立在身邊穿著九尾護甲的使徒,則更多的是厭惡。因為在自己的心中,這從來都不是戰鬥。 「他們已經失去了你的控制,你就不想管一下嗎?」輕聲的提醒著微笑的神,只是那種有槍不用的戰鬥方式太過的愚蠢。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是同樣的在推進。」創始到是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這種推進方式,到了beijing也會損失慘重。」指揮官的本能,讓使徒看不下去了。 「損失掉就損失掉吧,這些只會為血瘋狂的傢伙,一餓極了連我的命令都不聽,指揮他們對我都是一種侮辱。」創始的話是那麼的輕鬆,就像丟掉了些包袱似的,「真正讓他們絕望的東西還在後面,我要的不是勝利,也不會將所有的人殺光。我要的是用最恐怖的力量,摧毀那些不聽話的傢伙,讓人類明白什麼叫絕望?全心全意成為我建築新帝國的『資源』。」 「我終於有點明白你與亞當的區別了……』使徒的語氣是在歎息,為人類的,「他也想建立真正的帝國,可卻是想讓所有的人在自己的掌握下更加的幸福。而你則是否認這世界本身…… 「那有什麼不好?你想回到他的身邊了嗎?」創始的目光微微的傾斜,看著身邊的「奴隸」,臉上的黑色圖騰泛著淡淡的光。 「,我只選擇能給我更大力量的人……」這是自己的信念。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三章恐怖的神韻 站立在古老的城樓前,腳下連綿的灰色石路彷彿沒有盡頭。即便過去千年,它們也始終的屹立倒,見證著這蒼老的國家崎嶇的歷史…… 勞工在上走過,將軍在上走過,君王在上走過,侵略者在上走過,遊客在上走過。而13卻不知道該把自己歸納進哪一類? 也許就像亞特蘭蒂斯賦予自己的名字,該稱為創造者? 至少現在自己的到來,「創造」出了個好天氣,那巨大的雨雲就像哭光了眼淚。露出了明朗的灰色天空,呼吸的空氣也是格外的新鮮,還帶著些許的濕氣。而細膩的3,則能清晰的嗅到其中的血腥味。如果是普通的人,一定早就嘔了出來,可對於自己來說,已經習慣了…… 看了看眼角蛇提示的時間,那漫長的夜即將結束…… 單手輕撫著身邊美麗的「玻理球」,內部的藍色離子也如同因為象13的幼觸摸而興奮的跳躍,恨不得立刻鑽進他的身體。 「13,『客人』來了。」悠哉的坐立在13身後的城樓上,彷彿在眺望著遠方的森林。而在亞當的全息屏幕上則放大了數倍,清晰的捕捉到那些傢伙的樣子,密密麻麻如蒼蠅一樣。 「開始了……緩緩的呼吸,從身後取出了一隻晶瑩的試管,雙只輕提在面前。那赤紅的顏色能激發起人心中最原始地本性。 放開了最後的依托,試管如一顆墜落的雨點直直的摔在了古老地石磚上,變成了玻理的碎片,還是溫熱的血散播到了空氣之中。 不過短短的三分鐘。效果顯現,那無數黑色的身體突然的全部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目光移動,鎖定在了城樓的方向。 「看來他們真的挺喜歡你的。」微笑地從冰冷的石簷站立了起來,抽出身後地龐大巨劍,手腕運動,劍身在空氣中旋轉一周停止。那劍下的一塊石磚表面,瞬間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進步少,會用劍氣了?」13微笑的誇讚著。 「什麼劍氣?不過是舞劍時加入些小技巧,讓其切割空氣產生氣流衝擊……」亞當得意的解釋。 「等一下再說好嗎?麻煩現在你升高一點。我可想把你也包括進攻擊的行列。」並沒有聽亞當的「演說」,現在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 「祝你『玩』的愉快。」熟練的張開了身後的雙翼。輕輕的舞動了兩下,白色的身影如箭般的射上了天空。 「嗚………………」頃刻之間,漫山片野傳出了恐怖的鳴叫,聲音中透著說不出的興奮。 貪婪地吸血幕,就是無法克制心中的那份激動,只是嗅著空氣中那特別的血腥味,已經讓心臟快爆炸般地狂跳。 全體整齊的抽出了身後還帶著血跡的戰刀。瘋狂的衝向了自認為的食物。可卻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認為…… 聽著彷彿在說殺自己的吼聲,看著蛇提供的地區平面景象。那無數接近的黑點,如同要吞噬自己的黑暗。可13深深明白,最後將被吞噬的誰? 「13,事情有點出路,huhe浩特防線與taiyuan防線的幕都在向這裡急速衝來。因為風的關係,暫時shijiazhuang防線的幕還沒有動向。不過效果比我們預期的要好,光是對你血心動了的傢伙就超過了八十萬!」蛇自己說到這個數字聲音都有些顫抖。 「差不多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跳動的心臟每一下變得更加的有力。每一個細胞都開始了異常的活躍。身邊的氣流變的混亂…… 當重新的睜開雙眼,無數條銀白的圖騰已經包裹的全身,獨特的創造者體質啟動。抬起了那黑翼。張開了五指正對著身邊的離子引擎,只是一了念頭,手臂莫名的震動,那玻理球如同也產生了共鳴,堅固的外殼瞬間徹底崩潰,變成了細小如鑽石的碎片散落滿地。 而藍色的離子則像掙脫了束縛的游龍,狂暴的衝進了13那黑翼的手臂之中,貫穿入體。 澎湃的能量幾乎要炸裂了血管,不快找方式發洩,將死的格外難看。 「好了,發射吧!」蛇擔心的是13的身體狀態。 拉動槍栓將綠色的子彈填充進了槍膛,正對著腳下的土地,可接觸了扳機的手指卻沒有動靜。 「你小子在幹什麼?快發射啊!」蛇解的喊著。 「再多撐一會……多撐一會能清除的更多……」緊咬著牙齒,13忍受著甚至比死還有難受的痛苦。 「你腦袋灌水了?!搞不好真會死的!」蛇真想衝出頭盔好好的抽他幾個大耳光。 不管怎樣的呼喊,耳邊已感覺到任何的聲音,只剩下嗡嗡的鳴聲。眼前的視線開始了模糊,能看見的只是遠處…… 黑色的幕已經翻上了長城,邁著最快的步伐衝向了自己。 「嗚……」興奮的張開了大嘴,雙手拖於身後,急速的前衝,這幸運的「第一名」,跑的最快。在自己的腦海中自己將是第一個能品嚐那極品鮮血的寵兒,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獎勵呢? 距離用難以想像的方式拉緊,只有兩米,猛然的停止,身體回轉,甩動的右手緊握著黑色的戰刀畫圓的刺向了13的頸動脈。 「夠了……』這是只有那幸運第一名聽到的聲音,突然間。時間如同停止了一辦,身體被強行地定住,就彎曲的移動下手指都不行,而那刀則距離自己的禮物僅僅一厘米而已。只需要再前進一點便能得到。 遺憾的是神沒有眷顧他,應該說是13沒有眷顧…… 那龐大地離子圖騰瞬間的侵佔了大地。不管是古老的石磚,高大的城樓,宏偉的大山成片的樹林,全在其範圍之類…… 「有沒有搞錯?」漂浮在天空的亞當,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顫抖。低頭俯視,看見的是一片如同沒有盡頭的銀色。在太陽升起前,已經讓大地提前得到光明。 「好……好大?!」就是剛剛還緊張要死地蛇,程序中也是一片的茫然。由衛星看去。這巨大地圖騰吞沒了整整五十公里的土地,從前那最多幾百米的攻擊範圍和現在比起來。簡直就是玩笑一樣,「八十萬的幕……全都被鎖定了?!!!」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死撐……」臉上掛起了後悔的笑容,呼吸異常的急促,就是支持的雙腳都在停地顫抖。可見剛剛短短的時間,也是難以承受的存在。 呼吸之間,手中的coolfire5開始了究級變化,分解成了最細小的碎片。漂浮到了空氣之中,緩緩重新組合,就像水滴凝聚成清潭般。 環繞包裹著13,構造出九面黑色微薄鐵板。全都漂浮在天空,每一面足有兩米高,一米多寬。表面突起的古怪文字,屬於地球上的任何一種語言,可自己卻能看的明白。 「亞特蘭蒂斯編年啟示錄悼詞?」不自覺的跟隨著文字念叨,之見自己閱讀過地部分立刻泛起了柔和的綠光。「這些是什麼?」 「怎麼可能?這些東西我都看不懂?」蛇的聲音都在顫抖,「不過和亞特蘭蒂斯文字很像,很可能是亞特蘭蒂斯史前文字。應該是你體內創造者本身封印地記憶……」 「看來要發動神韻seed必須把這些讀完了?」13有點頭暈的感覺。九塊鐵板密密麻麻。 微微的一次歎息,平靜的開始了朗讀…… 而此時,在神的空間之中,創始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份愉快。看著屏幕中顯示的13,雙手握成了拳頭,是一份難以壓制的憤怒。 「殺了他。」冷酷的語氣透出了殺氣,而接受命令的人,則是身邊的使徒。 「遵命……」恭敬的單膝下跪,就像古代騎士感謝君王的賞賜般。話剛說完,腳下的空間出現缺口,身體開始了自由下墜。 當重新停下,已經懸浮在了空中,正處巨大黑球低端。 一個念頭,身影動,瞬間由零突破音障,拖行著九隻黑尾,直線的衝向了「靜止的戰場」…… 「來了?!」看著屏幕上的提示,放大的鏡頭清晰的看見了那黑色的怪物,握著劍的手不自覺變的更緊。試想一下創始用使徒來殺一個靜止的13,知道是看得起13?還是看不起自己這保鏢?不管是哪一種,很顯然他的算盤是要打錯了…… 超快的速度讓視線都有些模糊,可還是發現了天空中那白色的傢伙。雖然從未見過這樣的特勤戰士,但自己到不認為是和13同等的存在。 目標鎖定那站立不動的13,距離兩千米,身體傾斜,開始俯衝。 「看來一開始就被你看扁了?」無奈的笑了笑,為使徒的反應有點遺憾。可面孔卻瞬間的冷酷,因為他已經徹底的侮辱了自己的尊嚴。 身體急速下墜…… 距離五十米,身後的九條尾巴已經在興奮的顫抖。當準備攻擊之時,心頭狂顫,那份壓抑感,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本能的抬起雙臂擋於胸前,巨大的白色重劍偏倚的砍中,自己的強大衝擊竟被這一劍硬生生攔截。可一切還沒有結束…… 只覺得彷彿是被擊中的棒球,倒飛向了天空。滑行了百米,才勉強重新定住了身形。 「你是誰?」俯視著那懸停於13身前的白色戰士,沒想到自己竟被一劍給攔截了下來? 「背叛了我,卻不認識我?你在開玩笑嗎?」亞當的語氣格外的冷酷,而那握著巨劍的雙手還在發麻的顫抖,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亞當?」使徒則是格外的驚訝,畢竟一對世仇的組合,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我只知道你加入了z國的防禦,可卻不知道你也會拿起武器到前線來?你不是一直以神自稱嗎?什麼時候也做起打打殺殺這種『骯髒的活』來了?」 「沒辦法,自己種的糧食還是要自己來收,而你這樣的叛徒,還是要麻煩別人好了……緩緩的上升,和使徒保持在了統一的高度。 「背叛?到底是誰背叛了誰?」使徒的聲音也透出了壓抑許久的憤怒,「當那衛星墜落的浩劫開始後,你在哪裡?我是多麼期待能得到你的指引,哪怕只是一點消息也是好的。而你呢?卻突然的消失見,將整個爛攤子丟給了我?那時的你在那裡,我的主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亞當的語氣中只有赤裸的鄙視,「我是創造出你的人,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至於如何處置你,也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猛然仰天放肆的狂笑,聲音是那麼的悲哀,「是啊,我是你創造的,本就為你的奴隸,可你為什麼要給我前世記憶?給我一個未完的夢?!」 「因為……」亞當的話平靜了下來,「沒有夢想的人,根本就是垃圾般的存在。你之所以擁有利用的價值,也因為你有著別人連想都不敢的夢。而當得到足夠強大力量支撐這夢想時,你將很強……」 「謝謝你的說明,遺憾的是你並沒有賜予我能支撐夢的力量。相反,創始大人則不同,給了我甚至超越你的力量。今天你死定了!」握緊了雙拳,身後的尾巴開始舞動。 「對不起,你的夢該醒了……握緊了手中的劍,亞當決定結束一個悲哀的存在……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四章逝去的孩子 越是向下的閱讀,心中的那份悲傷則是越加的明顯。 所謂的編年啟示錄,便是一部屬於戰爭的記載…… 記載著亞特蘭蒂斯一路走來,那些被排除在歷史之外,為帝國付出了生命而無人知曉的戰士。什麼無戰亂的完美統治?什麼零傷亡的侵略計劃?只是用來欺騙子民的把戲而已…… 任何的社會不管進化的多麼先進,只要是由智慧生物,由人組成的集體。慾望便是無法消滅的東西,而慾望則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創造者,幕,士兵的存在,便是為了抹殺這一切的存在。當局部的出現異樣,便將局部徹底的清理,不留任何的活口。比人類更加強制性,殘忍的統治,換來的確實是永久的「和平」。那些逝去的人則會被用這美麗的神韻吞食乾淨…… 一代一代的創造者,神最忠實的部下,都是在神需要絕對力量的時候才得以誕生。行使著如同儈子手般的職責,替神除去任何不滿自己的子民,維護著神所需要的和平。 而這悼詞,也是由創造者的思念凝結,書寫著他們永遠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的話語,永遠埋沒在英雄心底的悲傷…… 「逝去的孩子,你已逝去…… 願你化為璀璨的繁星,永遠的俯視著我等…… 原諒那些殘忍地戰士,沒有人希望血染紅這可愛的土地…… 神說。需要永久的和平,於是我等手握了屠刀,用你們的逝去維護著和平…… 如果我有一雙翅膀,當夜幕降臨時我會飛到你地身邊。為你歌唱最溫柔的歌…… 讓在這空中的你不會孤寂…… 親愛的孩子,我知道你已睡去…… 在那藍色的夢中擁有著真正的和平,希望我的樣子永遠不會進入那夢…… 我等背負著無法原諒的罪…… 我等注定了繼續這樣的人生…… 我等是神需要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我等同樣地逝去,請將我等埋在最深的地獄。就是歲月洗刷了大地,也找到我等地痕跡…… 衷心的祈禱吧,孩子…… 祈禱這世界不再需要我等的存在,神將我等遺忘在遙遠的邊際……那一刻,孩子用再變成星星。沒有我等的歌唱,也感覺不到寒冷的孤寂…… 作為戰士…… 這是我等最大的榮幸…… 請不要因我等消失而哭泣。因為這是最快樂地事情…… 請不要認為讓你們逝去會讓我等快樂,這是我等最悲傷的事情…… 這一刻。神會為你們哭泣,而我等在這裡為你們哭泣……」 眼淚不受控制的滑過臉龐,滴落在了這古老的石磚上。這是為那些孩子流的,也是為那些鳴唱這悼詞的戰士流的。不管自己有沒有經歷他們的歷史,他們的故事,那份悲傷地心情卻能清晰的觸摸。所謂真正的戰士,則是不願意戰鬥地戰士。是真正願意失業的一群人。 可那一天卻彷彿是永遠都可能實現的夢,讓戰士的手中永遠都緊握著武器。當這戰士真的已經握不住時,也會有另外的戰士接過,繼續的悲哀…… 但當繼續的閱讀下去時,卻發現一個自己聽都未聽說過的新名詞——神之審判? 這也是被神抹殺在歷史之外的詞語,可它卻是和神擁有著同樣悠久的歷史。 由七位的仲裁長組成,就是民眾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唯一的職責,便是當神出現不可饒恕的罪惡時,進行對他的審判。是亞特蘭蒂斯唯一限制神的人。可想而知。他們也不會是受神歡迎的傢伙? 不自覺的又有點悲哀,如果有他們的存在,那麼現在自己也不必如此的麻煩。遺憾的是。現在的亞特蘭蒂斯人也只剩下了亞當與夏娃,和那該死不死的創始…… 急速接近,身體回轉,橫向直掃,白色巨劍在空氣中畫出銀白半圓。 兩條黑尾舞動,如同扭曲的籐蔓,硬生生纏繞將其捆住,架停在了接觸身體之前。懸浮的使徒甚至連寸步都未移動…… 「這就是神擁有的力量嗎?」語氣之中只有鄙視,使徒此刻的興奮感,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還沒完!」握劍的雙手反向發力脫手,那旋轉的殺神,如一條游龍,瞬間掙拖束縛,重獲自由。 攻擊並沒有結束,重新握劍,將劍由尾巴中抽出,些許的摩擦讓劍鳴響徹雲霄。還是平行的迴旋斬,可速度卻已接近消失。 輕鬆退後些許,已經完全的脫離了攻擊的距離,可當那白色光影,劃過身前時,胸口的護甲明顯感受到氣壓的衝擊。 「該我了!」身體加速前衝,一步的距離便夠使徒突破音障,堅實的一拳直衝心臟的部位。 橫劍胸前,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硬接。黑色的拳頭如同隕石,撞擊的瞬間,劍身彎曲的幅度比13上次更加的劇烈。 沒有硬撐,解除了反重力狀態。將身體變成了一顆炮彈,在使徒力的驅使下旋轉急速後飛。 直到將所有的力發洩乾淨,才停住身子。 此時已經距離上百米,樣子看上去格外的狼狽。 「怎麼了?我的神,你不是很強的嗎?」鄙視地笑言,心中真是快樂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跟13學的。戰鬥之時,一切已贏為前提。努力的保護自己,盡力地消滅敵人形象是無關輸贏的東西。」說歸說。可胸口同樣的鬱悶,呼吸雖急卻不亂,平抬的巨劍直指使徒。 「嘴硬!」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亞當的一個眼神,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能讓自己血脈翻滾。 記憶重折現實,那鄙視的眼神沒有一刻的改變過。不管自己是不是死心塌地的跟隨,還是現在的背叛。這創造自己地神,連一句溫柔的話語都沒有過。 不過沒有關係,看看蒼葉。看看13,這便是神討厭自己地理由。身為複製體的自己。得到了神所恩賜的生命,在自己看來已經是無比榮幸的事情。因為在自己的心中總會比較,「至少我沒有像13那樣被神所憎恨……」 而現在,心中最後的安慰也徹底的崩潰,那被神所憎恨地可惡13,竟讓亞當親自的出面保護。當從他的口中聽到喊13名字的語氣時,並沒有那一貫的鄙視。嘴角掛著的笑容。說明他已經接受了13的釣存在,接受了他和自己是同等的存在。 真是可笑到讓自己無法接受的現實,自己那麼付出地只想得到一句關心的話語,卻不能。而一個整天威脅到神存在的人,則得到了他地認同?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徹底的瘋掉了嗎? 「殺你前,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保護13?他不是你永恆的敵人嗎?「使徒不明白。 「可能擁有永遠的敵人的……」亞當的嘴角出現了笑,「當創始那傢伙想抹殺一切的存在時,任何的人都是朋友。包括13與我……他是我的朋友。也許這種關係只維持一瞬間,可現在你卻無法傷害他,除非我死了…… 「那麼。你就去死吧……」握緊的雙拳,剩下的只有絕望,對亞當最後的一絲期待破滅。 「也許,不過你先『洗個澡』再說。」迅速的收劍於身後,身體下墜。 目光跟隨的向下看去,只見那龐大的銀色圖騰爆發出耀眼的光茫。 大地開始震撼,古老的城牆都知道能支撐多久? 頃刻之間,神韻seedd無數的綠色光柱,如同童話故事中的仙蔓,急速的衝向了天空,吞噬著包裹在其範圍內的一切。而密密麻麻的幕,則讓這些吞噬的攻擊史無前例的龐大。許多的地方攻擊的光柱都連成了一片,毫無間隙,效果彷彿和歸零有的一比。 懸停在13上方百米,唯一無光柱吞食的空間,亞當的臉色並沒有輕鬆下來。因為自己還沒有天真到認為,這些低波動的離子可以吞噬掉這全身都是泰坦原料金屬的怪物。 「會從哪裡出來呢?」緊握著劍柄的手沒有絲毫的鬆懈,因為離子的干擾,系統的雷達也是暫時的失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感覺。 「去死?」猛然,黑色的身影從上方的離子牆中衝了出進來,咆哮的解除反重力系統,將自身重力擴大數百倍。勢如萬噸泰山,倒立的直線下墜。 「來了!」雙手揮劍硬接,使徒攻擊的雙拳雖被攔下,可龐大的重力壓的亞當再也無法逃避,胸口翻滾,狂吐一口鮮血,潔白的面罩第一次染成了紅色。 兩個身體疊加的繼續下墜…… 「咿呀!」咬牙的用盡全力,在距離13頭頂數公分的位置,硬生生的架住了使徒。 「這麼想保護他嗎?」使徒的語氣帶著鄙視,身後的一條黑尾舞動,「看你怎麼保?」突然,那黑尾鎖定,直直衝向了下方的13 猛然丟棄一手,單臂握劍支撐,身體稍稍偏移…… 那攻擊的黑尾停在了空中,雖依舊直直的伸向13,卻無法再前進分毫。而由那鋒利的末端,鮮紅的血液滴落在了13的頭盔之上。 「你?!」連使徒也完全的蒙了,亞當的左臂被黑尾徹底的貫穿,那騰出的左手則牢牢的抓住了尾巴。用身體捍衛了13的生命。 「對不起……」亞當的聲音透著蒼白,可依舊帶著笑容,「現在的我,扮演的角色是保鏢,讓你傷害他,我的面子可都沒有了。」 談吐之間,龐大的神韻光柱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寧靜。俯視這五十公里的華夏大地,連片樹葉都未缺少,而在這大地之上則竟是些殘缺全的裝備,這是戰士唯一留在世界上的證據。 九面巨大的鐵板開始了重新的融合,coolfire5r倒在了地上。 「散開!」握著巨劍的右臂,瞬間發力,橫向的甩開掉那討厭的黑色怪物。 茫然的使徒根本無法控制住平衡,重力系統未關閉的自己直直的撞在了三十米開外的石磚路上,崩潰了一塊。 而亞當的樣子也不輕鬆,狼狽的落回了地面收起了身後的白翼。那左臂上的傷口,在尾巴抽出的時候撕裂的更大。好在霸道的恢復能力,迅速的止住了外湧的血,傷口也開始了癒合。 但消耗掉的體力而是無法補充的東西。 「你沒事吧?」13激烈呼吸的問著,但卻不知道,剛剛引發外究極神韻seed的自己,比亞當更加的難看。能堅持著不昏迷過去,已經是奇跡…… 「小傷,不礙事。」用劍支撐的站直身子,拉低了口上的面罩讓呼吸更加的順暢,「不過那傢伙,確實麻煩……」 仰望著天空,激動的心漸漸的平靜,使徒想笑,卻笑不出來。畢竟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並是夢。自己這從前的部下,還比上從前的敵人? 就像是神對自己的懲罰…… 「也罷啊……就讓我來結束一切……」從地面重新的站起,碎磚殘屑由身上落下,那雙金黃的瞳孔更加明亮……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五章亞當vs使徒 時間流逝,真正的黎明降臨,遠處的灰色地青線,出現一個金色的亮點。以這點為中心,金色的直線向著兩側急速延伸,最璀璨的太陽緩緩的露出了眉梢,大地的萬物被溫暖的照亮,新的一天由此開始。 但卻不知道,這一天中將要流出多少的血?即便烈日暴曬上三天估計也難以蒸發…… 「快閃!」移動半步,擋在了13的身前,手握殺神,亞當的語氣平緩。 「你在開玩笑嗎?殿後的工作向來都是由我做的。」曲身撿起了地上的coolfire5,可雙腳的顫抖卻還沒有停止。 「媽的,要你走就走,這是我的工作,你在這裡妨礙了我!」咆哮的喊著,亞當難得的發起了火。 「你能……幹掉他嗎?」13的聲音則平緩了下來,畢竟此刻並不是硬撐的時候,現實擺在了面前。即便自己想幫忙,可這虛弱的身體真的和亞當說的一樣,拖累了他。 「廢話,我是誰?」嘴角露出了鄙視的笑容,四隻鮮紅的瞳孔鎖定住了遠處的使徒。 「保重,我在城裡等你一起殺神……」淡淡的話語,包括了自己最深的祝福,coolfire5解體出了無數的菱片,在身後構製出巨大的黑翼。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平抬右臂,一條黑色的尾巴纏繞地由掌心上微微的下垂。就像一條趴在掌心中的黑色蛇。 頃刻間,連接在身後的部分斷裂,掌心中地部分則瞬間的豎直,化為了一把黑色的利劍。握在使徒的手中。而那斷裂了的尾巴又重新的生長了出來…… 「看來創始那傢伙對你投資挺大的……」亞當驚訝的笑了,「竟然把你變成了『壁虎』?」 「廢話少說,去死!」急速前衝,踏出的第一步已經震碎了腳下古老的石磚,碎屑四濺。 「你做夢!」拖行著巨劍,亞當同樣地發力前衝,鋒利的刃口切割著地面。 而這抵擋了無數入侵者,忍受過歲月侵蝕地建築,看來今天是難得挺過這兩位非人級的戰鬥了…… 「走了!」舞動了兩下翅膀,13放心的轉身離去。不願再看一眼這難得的世紀之戰。因為結果自己已經知曉,最後一定是亞當的勝利歸來。畢竟他答應了自己。而身為神的他,決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失敗…… 特別是被分身擊敗,這是比殺自己還要痛苦地事情…… 「別跑!」目光稍微的偏移,看向了13,作為任務,他才是主要的目標。 「你看哪裡?!」亞當已接近攻擊的距離,身體側向的旋轉。手中的白色巨劍舞動,垂直的切進了地面,回轉的由頭頂急速下墜。 「切……」鬱悶的抬起手中黑劍,接住下墜地巨劍,可那力道,頓時讓心頭猛顫,腳下的地面都被徹底震碎,身體由的陷入。 茫然地上下打量著亞當的樣子,這完全由單臂揮動的劍身。就像在隨意的甩動,覺察不出任何有加力劍身的動作。可傳出的力度,是和剛才根本無法比較的存在。 「13說。戰鬥時要認真,下次分神,可是會死的。」冷笑的抽回殺神,摩擦使得劍身在使徒的耳邊發出了銳利的劍鳴,震得使徒一時,聽覺完全的喪失。 單腳點地,身體微微的躍起,微笑的舞動著巨大的劍身,單手輕點似的攻擊,連綿不斷。與使徒的黑劍決糾纏,接觸的瞬間,重新的抽回,繼續著劍的鳴叫。 而看似,輕飄帶血的攻擊卻逼的使徒步步推後,一塊塊的石磚被毫留情的踏碎。 亞當的動作則越來越快,與地面接觸的步伐是越來越少。如偏偏的舞者,跳著最幽雅與輕柔的舞蹈,那劍的鳴加便是悅耳的伴奏。 「滾開!」已無法再忍耐下去,身後的九尾同時的攻擊,硬逼的亞當躍出三米外停止。 微微的單手按在了劍身,震動的鳴叫停止,平靜的抬起,指向前方。 「創始給你多幾條手是對的,否則你早死了……帶著鄙視的笑容,毫無疲態。 「用劍?」呼吸之間,九條尾巴環繞的懸停在了身邊的空中,對於這樣的畫面亞當並不陌生…… 「神劍seed你諷刺我嗎?就是一百把那東西也別想傷我分毫。」亞當的語氣透著冷酷。 「誰會那麼便宜的殺死你?」使徒嘲笑的反問,那舞動的九尾分裂,一化為十,使得看上去就像只黑色的水母,「我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你!」 「努力,總有一天你的『夢想』會實現的……」雖然依舊的嘴硬,可看著那無數的觸手,腦袋還是發麻。 拖行著九十條的尾巴,衝向了自己的獵物。 而亞當也做了件出乎任何人預料的事情。 急速的掉頭跑動,這是最徹底的逃走。 「亞當!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鬱悶的加快了步伐追上。 「媽的,自己變得跟水母似的,還要和我打?我腦袋秀逗了?」很顯然這是13教尋的後果,亞當已經徹底捨棄了神的尊嚴,全神投入進了戰鬥中。 前進了短短百米,直到進入了一個方形的瞭望塔,瞬間的停下了腳步。 等待著獵物,而當使徒衝進的瞬間,自己計算的狀態終於出現。那龐大地尾巴必然的被擠在了狹小的門外。雖然這只是相當短暫的片刻,但對於亞當來說已經足夠! 「去死!」身體瞬間地開始旋轉,揮動的劍氣,甚至橫向的斬開了瞭望塔厚實的牆壁。霸道的劍鋒如同能切割開天地。 「轟!」沉重一聲,厚實的劍刃毫無偏差的斬在了使徒的腰繫,即便無法劈開那護甲,可激烈的衝擊也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側向的劃開半步,卻被及時張開地一腳支撐,硬接下亞當的攻擊。 「結束了嗎?」單臂抓住了劍刃,使徒激烈呼吸的問著,聲音中竟帶著快樂。 心頭頓時凝重,嘗試的拉扯。可劍卻被抓的緊緊。 「該我了……說完,整個瞭望塔。震動了起來,猛然的瞬間崩裂,無數的黑尾侵入。將亞當給裹了個嚴實,只露了頭部,就像蜘蛛處理自己地獵物。 「你想幹什麼?放在明年冬天吃掉我嗎?」發力的睜脫,可每根手指都纏上了纖細的尾巴,無法移動分毫。 「玩過自由落體的遊戲嗎?」使徒的笑是那麼的舒暢。「今天讓你玩全世界最爽的版本!」 腳下發力的跳起,反重力系統啟動。拖行著被捆綁的亞當直衝雲霄,速度是音速兩倍。 短短數秒,已觸摸到地球地邊緣。低頭俯視,這是接近太空人才能看見的美景,此刻的地球是那麼地美麗…… 「開始了……微笑的用等同的速度下墜,直撞向了地面。極限的風壓,刮的臉上肌肉如同撕裂般痛苦。而看著屏幕上的顯示高度,飛速的跳動歸向零。 如果用這樣的速度撞擊上地面。即便是神也沒有生存的可能。 百米,身影停止,放開了自己的獵物。亞當成慣性的繼續加速。 毫無偏差,正中長城。 大地為之震撼,千年的城牆崩潰出一段百米的距離。無數的磚塊粉碎,漫天的灰塵恨不得要遮蓋起初升的太陽,如同隕石撞擊後的效果。 在這已成廢墟的中心,亞當的生死未卜…… 「結束了?」這是一個問句,自問。雖然明知道如此的衝擊下,根本無法擁有活命的可能,但心頭還是有種莫名的期待?那一份對神的期待…… 風緩緩的吹過大地,輕撫過森林,發出沙沙的響聲。輕撫過河流,帶起微微的浪花。輕撫過此,吹散了漫天的灰塵。 降落的站立在了長城斷裂的邊緣,向下的看去,巨大凹陷的圓形坑底,躺在無數已碎裂石磚上的便是那白色的身影。旁邊的廢墟上,散落著一地的細小碎片,這是屬於亞當的「羽毛」…… 顫抖的手臂想支撐的站立,可稍微的移動分毫,口中便吐出鮮血,重新的躺了下去。 「真是頑強的傢伙,最後一刻用全防禦神翼緩衝嗎?但除了勉強保你一條命,又有什麼用?」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亞當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而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竟有一絲的不忍,畢竟從前,自己是那麼的崇崇拜他。 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每一下呼吸,彷彿都牽動著身體的疼痛,節奏變的越來越慢。 眼前的全息屏幕不停的閃動著,可能是在衝擊中出現了問題。耳邊是那麼的安靜,彷彿自己已經死去了一般,可也正是身體的疼痛,讓自己知道還活在這可憐的人世。 很顯然,使徒的這一招,已經要去了自己的半條命。全身的骨骼,至少斷裂了三分之二,一絲的力量都不上了…… 如果這樣死去,應該也是一種解脫? 幾乎臨近到可以觸摸的死亡,讓心裡不斷的這樣想著…… 這一刻的平靜真的很舒服,可以說是自己有生以來最舒服的時刻…… 回顧自己的一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自己的計劃而工作著。管是訓練士兵,處理國家事務,組織侵略,維護地區的安定。彷彿沒有盡頭的工作,吞食了自己的時間,應該說是自己人生…… 雖然如此,但亞當知道,這樣是讓自己快樂的事情,也堅信當自己的努力開花得果時,自己會是更加的快樂。 可直到現在,現實殘酷的奪走了自己一切的「快樂,,神甚至還要搶走自己的生命。自己才發現,原來這樣的自己,還可以如此享受些另外的快樂…… 聶雲的婚禮,敲詐黑龍的美酒,與13的同塌而眠…… 這些平時歸列到無聊一類的事情竟也讓自己感到了快樂?亞當無法欺騙自己,這種生活自己並不討厭,甚至奢望能永遠的下去。過那種沒有負擔,是神,不用思考任何的計劃,當腦袋空空的生活,青凡且快樂的日子…… 真的好想…… 「現在……」看著這已經奄奄一息的神,殺了他應該是一種仁慈?如此的想讓九條黑尾又環繞的漂浮在空中,瞬間的變化成為了手中一樣的黑色長劍,這是即便神也能殺死的工具,「就由我來終結你的生命吧……」 「創始,那傢伙有告訴你件有趣的事情嗎?」聲音已經很輕很輕,可亞當還是努力在臉上掛著笑容。 「別指望能分散我的注意力逃走,你今天死定了……』使徒的樣子顯然並不相信。 「神的身體有種特殊的技能,放棄些許的壽命,換取瞬間強大的恢復能力。只要不是心臟,大腦受損,或者壽命到了盡頭,便是死的存在,而這種能力在你們身上也同樣有體現。現在……」一次深呼吸,屬於神的奇跡開始,「為你犧牲幾年的壽命,值得……」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六章十步殺一神,過處不留痕 支撐的從地面站起,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瘋狂的運動著,效果比蛇的催眠更加的顯著。 抬起手臂擦去了嘴邊的血跡,呼吸變的平緩,且細膩,一點快死的樣子都沒有,彷彿剛才的恐怖攻擊只是幻覺一般? 緩緩的解下了頭盔丟到了一邊,自己已經不需要故障的輔助系統,用最真實的模樣看著使徒。 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是鄙視,而是會心輕鬆的笑容,是屬於神般的溫柔。 「用擔心,恢復能力無法增加任何的力量。下次出手,斬斷他的脖子或轟碎他的心臟,一樣會死。」正在使徒茫然之時,耳邊傳來了創始的聲音。 「這是我所期望的……」緩緩的向後退去,心平靜了下來,準備繼續一場未完的戰鬥,「神,上來吧,我們都沒有什麼時間……」 「說的很對……」撿起了地面上的白色殺神,那無數散落在地面的菱片開始了回縮。而亞當也開始了變化,一頭烏黑的秀髮,竟變成了銀絲一般,頭髮也長到了披肩的地步,就像變化的魔術…… 身體極限半蹲,發力跳起,再落地時已經是剛剛使徒站立的邊緣處。 面對著綿綿的長城古道,彷彿沒有盡頭,可三十米開外的使徒卻給這路加上了一個點。 「這次我不會給你再恢復的機會……」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劍,身後的九尾已經「拭目以待」。 「是嗎?我也是這樣想的。」微笑地看著這曾經的部下。沒有殺氣,沒有憎恨,沒有任何負面的感情,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次普通的切磋而已。只是這切磋的勝敗決定的則是生死…… 呼吸之間。按動了劍托上的紅色按鍵,白色的殺神瞬間的震動起來。即便亞當雙手握劍也無法制止,赤紅地氣體由劍刃上緩緩的飄出。連帶著亞當四周地空氣同時升溫。 「神劍seed」表情開始平靜,已可用冰冷來形容,自然的揮劍向天,那巨大的劍刃竟意外的被甩上了天空,連接著劍柄的是只長為兩米的赤紅光柱,異常的鮮艷明亮。 而劍刃卻在空中完全地解體,變成了七片大小不同的碎片下墜。 之聞,「啪……啪……啪……」的連續七響。碎片成直線的插在使徒身後的過道上。每一片的間隔都為十米,相當的標準。 「用神劍seed嗎?那樣的離子波動連我的護甲都砍動。勸你還是剩剩力氣。」使徒露出了些許地不快,因為亞當對自己的鄙視。 「誰說用seed殺死你了,那樣不是太便宜你了?」揮動著赤紅的劍刃,帶動起地熱流,讓人心中溫暖,將使徒剛剛自己的話送了給了他,「看看後面…… 不自覺的按照亞當的話稍稍回頭。心中頓時的不解。那七片成直線插進地面的碎片,與其說是碎片,還不如說是一把把各異的金屬長劍。 「是劍?」使徒低聲的自語。 「沒錯,確實是劍。」亞當肯定了使徒的猜測,「這東西是聶雲創造的,但他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利用?就算是我可雙手握劍,也足足多出了六把,變成了沒有用的廢物。除非我能多出幾隻像你那麼靈巧的尾巴,遺憾的是我沒有。後來研究的很久。也找不出可同時使用的方法。不過當13發現了這些劍時,卻給出了相當厲害的『建議』。說實在的,在戰鬥的方面。他確實是一個天才,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反應都是以戰鬥為前提,就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強悍。而由他的建議,誕生出了一種新的殺法,我取個了個漂亮的名字——『十步殺一神,過處不留痕』。好聽嗎?」 「好聽有什麼意義?你認為用這些原始的兵器能砍進我的盔甲裡嗎?」使徒的聲音透著鄙視。 「試試就知道了!」腳下發力,站立的邊緣崩潰時,亞當已在三米開外。每一次腳與地面的接觸,速度便是一次的增加,和13的三步殺,可謂同出一則。 握劍警戒,短短三十米的距離只夠亞當十次點地加速。雖然已是殘像的速度,可使徒卻依舊能捕捉住亞當的動作。 「來了!」頃刻間,身後的九劍同時的刺向身前。可亞當並沒有進行預期的攻擊,猛然的停住了身子,微跳到空中,握劍的急速旋轉。九把致命的利劍盡數全被彈開。 「咿呀!」當雙腳重新落地,氣勢改變,激烈的劈砍開始,每一下都力穿劍刃。使徒的抵擋,彷彿那黑色的劍要從掌心中被震托一般,而自己,也是被逼的步步退讓。 可亞當卻並沒有結束的意思,敵退一步,我進一步,決給絲毫喘息。而每踏出的一步,都震穿了石磚,腳背陷了下去,力拔山河的氣勢,彷彿要毀天滅地一般。 「去死!」沒完沒了的攻擊,已讓使徒煩躁到了極點,明明即便劍身攻擊在了護甲上,也沒有任何的效果,可亞當還是依不饒。鬱悶的操縱起九尾,揮動著黑色長劍對其進行起反攻,但依舊無法讓亞當退卻。 短暫的剎那已退出十步,只是一順,雙手握劍的亞當改為單手。輕提起地面上一劍,劃過使徒的胸甲後,便脫手的甩到了一邊,繼續的雙手握赤紅之劍逼得使徒前進。 但也正是這些許的分散,讓抵擋使徒攻擊的力道稍減,一把黑色地長劍劃過了亞當的大腿。留下了三寸的血口。 相比之下,只在使徒胸甲上留下一條刮痕的亞當,使徒倒賺了更大地便宜。,當 一直精打細算的神,明明做的是虧本買賣。但亞當還是繼續的推進距離。 每過十米。必然的分手握劍,揮向的劃過使徒的護甲。而使徒也是毫不含糊的在亞當的身上留下傷口。經過攻擊的熟練,那留下地傷口是越來越多,最深幾處已能見骨。 湧出的血液讓亞當都快變成了血人,可那霸道地攻擊無絲毫的減弱。一條銀色的長髮隨著身體的舞動而舞動,格外的耀眼。 又是一個十米,亞當憤然拔劍,還是同樣的拔劍揮過,與以往同的是這次甚至都摩擦出了火花,而亞當也清晰地感覺到了胸甲傳回的溫度。 但連續的攻擊卻不給使徒絲毫檢查的時間。又是揮動尾巴給亞當開上了兩條傷口。 而此時所剩下的劍只有一把,依舊安靜的停於立在那裡。加上劍柄只有半米的長度。配上狹窄修長的劍身,與其說是劍還不說是把短刀。但它卻是亞當最後的希望…… 轉瞬之間,又是十步,使徒已強行地定住了身子,決不再退後半步,身後的九尾同時舞動,猛然的直衝向亞當。 而亞當地反應也是打算再推進。猛然的竟丟棄了一直緊握的赤紅神劍,雙手拔起了最後的一把刃劍。 攻擊是相互的攻擊。短短的001秒後,兩人都完全的靜止了下來,直衝過亞當身邊的九尾無力的落在了地面。可使徒手中的黑劍卻沿著亞當白色胸甲的下沿,貫穿過了他的身體。 血,順著穿過的劍刃滴落在了地上,這一刻彷彿連聲音也是決定的靜止。緩緩的抬起一手解下了自己的面罩,使徒微笑的問著,「這……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吧?」 「差不多……顫抖的將身體站直。雙手自然的垂在了身體的兩側,而那把白色的短刀,已深插進了使徒的黑色胸甲中。剛才一連六次的拔劍攻擊。其實擊中的都是使徒胸甲的同一部位。如同一滴滴的水珠,終於滴穿了石頭,而作為最後一把的白劍,則成了致命的「水滴」。 不住的狂吐出了一口鮮血,堅強的使徒已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雙膝跪在了亞當的面前。頭緩緩的低垂,眼睛輕柔的閉攏,如同安詳的睡過去了一般。 可那倔強的手依舊緊握著貫穿過亞當身體的劍,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在使徒嘴角上那淡淡的微笑,又說明了些什麼? 「咿呀!」努力的拔出了貫穿過體的黑劍,引得血液又是一噴。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亞當才支撐的至於倒下。 「看來又要來一次了?」無奈的大口呼吸著,那消耗壽命的恢復力出現。身體上的傷口又是奇跡般的癒合,流失的血液也是用難以想像的速度補充。 看上去就像一次歎息,傷痕纍纍的亞當又是站立的筆直。與剛才不同的是,那一頭銀絲秀髮又長長了幾寸,由背後看去就像個最柔美的女孩子。 「又變長了?」側頭看了看漂亮的銀髮,亞當可並不喜歡這樣的改變,搭著身上,怪難受的。無奈的大力撕掉了戰鬥服的衣領,將頭髮給收成了一條簡單的馬尾辮,再配上被血染紅的衣領布,看上去,更像個女人。 不過現在自己也無可奈何,迅速的重新組合起了龐大的殺神。提著已經壞掉的頭盔,舞動了兩下翅膀,向著約定的城市的飛去。 只希望自己還能趕上最後的決戰…… 一陣微風吹過了大地,宏偉的長城突然如骨牌般的連續崩塌,正是剛才亞當踏過的一段距離。這千年的建築,被亞當摧毀了一段,而造成這一切的亞當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看著這所發生的一切,坐立在神之寶座上的創始並沒有任何什麼特別的動火。表情是那麼的平靜,好像只是看一部事不關己的精彩電影。只是結局和自己所預想的不同而已…… 但這一切卻不影響自己的心情。反正自己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成長了啊……」對著那畫面中飛去的白色身影,創始語重深長的歎息,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個原本如神般強大,控制世界的神,現在已經蛻變成了真正已命相搏的戰士。成長的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我想沒有象13存在,不管是你與夏娃都會是今天的樣子? 真是一種可笑的關係,一個卑微的複製體,卻影響了兩位神級人物的成長?在這世界還變成了無法取代的主角?這是老天我對我們亞特蘭蒂斯的諷刺嗎?」 「也罷,還是將一切變為零,結束這樣的鬧劇來的輕鬆……」凝視著屏幕角落顯示的時間,現在為7點15,再過上八個小時,自己的夢工廠便能到達beijing的上空。到時便是結束一切,新的開始。 而在此之前,一批已經快被遺忘的怪物,先神的一步到達了這可憐的城市。 寬廣的城西郊區,大片陽光普照的翠綠草地上,一群群,黑色的幕踏在了上面。偶爾稍微的震動,便讓身上已凝結的血塊落在了草上。對於小草來說,這些將是最好的養料,而對於人類,這卻是最殘酷的事實。 看整四十萬已喝飽鮮血的怪物,又稍稍恢復了軍人的樣子。收起了帶血的戰刀,取出了背後的巨大coolfire5真正有了戰鬥的意識。 可這卻並不是人類願意看見的…… 運動的時鐘分秒的流逝,最後的戰役即將開始……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七章永遠的部下 黎明已經來臨,大量的黑色幕進入beijing的城市,立刻的向四面散開,如同掃蕩般的以小隊為單位前進。並沒有從前瘋狂的樣子,冷靜的讓人害怕。 整個城市沒有半點人的氣息,安靜的如同一座死城,就是像樣的防線,碉堡什麼的都沒有。如同被人類遺棄了的城市…… 可卻在那水泥地面的地面下,卻潛伏著一群沒有生命卻異常恐怖的怪物。 當覺察到地表有震動的瞬間。 無數的鮮紅瞳孔亮起。照亮了黑暗的下水道。移動著機械的四隻巨大手臂,開始復活。 頃刻之間,下水道口定向爆破,黑色的猛獸機械兵成群的衝了出來,揮動著鋒利的戰刀與這些同樣的黑色怪物進行著近身搏鬥。 而在這城市各個陰暗的角落,卻潛伏著另外一群人。他們躲避在任何難以想像的位置,與環境幾乎融為一體,或躺或臥的姿態,端著手中的黑色狙擊槍,用已無光澤的暗紅四眼,鎖定著目標。扣動扳機,將帶有亞當血的子彈射進怪物的身體。 一些與猛獸糾纏的幕,其實並沒有受到對方什麼致命的傷害,相反卻被這一顆顆要命的子彈變成藍色的火焰。破於無奈,一批幕拔出了赤紅神劍,毫不費力的切割掉討厭的金屬怪物,衝向那些埋伏射擊地位置。 動作快的難以想像。可這也是迫於無奈。那些手握神劍的幕,身體已經開始緩慢的被吞噬,只有五分鐘最後地生命,讓他們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 「所有的人聽著,決不許任何的怪物進入!」在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吳剛用異常嚴厲的聲音下令道。身後的戰士,也是手握起武器目光堅定,「我們的上面擁有著十四個狙擊手,少了哪一個都行!哪怕多堅持一秒,為他們爭取多一點時間,我們都是贏。」 這是一棟高百米的辦公大樓,是許多狙擊位置中的一處。擁有著十四位狙擊手,與包括吳剛在內地兩百八十名負責掩護的戰士。和許多地戰場一樣。這裡也只是一個戰爭的縮影,卻透出了屬於特勤戰士頑強的軍魂。 面對著緊閉加固過的鋼鐵大門。所有的戰士拭目以待。全都端起手中的槍械,半蹲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情緒已經繃緊到極限,觸摸著扳機地手指,稍微的顫抖著。因為與那些彈藥充足的狙擊手不同,在大家的槍膛裡只有一發,帶血的子彈。 「轟!」猛烈的沉重撞擊聲傳來,三面巨大的鋼門完全凹陷。當第二次撞擊傳來時。已經徹底的崩潰,許多戰士的也是同一時間地扣動了扳機,射光了槍膛中的子彈。 等待那瀰漫的灰塵散去,倒在地面上地是三台龐大的猛獸機械的殘體。從後面走出的是成群的黑色幕戰士,最前的三位手中正握著赤紅的神劍。 「切……」意外聰明的敵人,是最惹人討厭的。自然的抽出了身後與眾同的長劍,樣子如同古代的騎士,五指寬的長劍上,是用血書寫的「殺神」二字。「白刃戰,砍了這些傢伙!」 「喔!」吳剛的一聲呼應,所有的戰士也丟棄了手中已無用的槍械。紛紛抽出了身後的利劍,劍上都是用血紅的殺神二字。 這些血,全是戰士用自己的血,混合著亞當長官特別留給大家的血,書寫而成…… 雖然沒有一個人說,但亞當永遠是自己無法取代的長官,不管他是是地球人,是不是在利用自己。這都沒有關係,對於他的尊敬,對於他的樣子,大家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天的離別,那天的話,說明了長官也不捨得拋棄大家,只是不得不拋棄。 全都是因為神,因為突然出現弄亂了一切的神,是他奪走了自己的長官。而讓這份國仇上加上了一份家恨…… 殺神,殺的是讓長官傷心的惡神。這手中的劍,劍上的字,表明了大家的決心, 「殺!」咆哮的吶喊,拖行著大劍戰士們蜂擁的衝了上去。 「嗚!」成群的幕也是抽出了戰刀,準備開始飽飲這些人類的熱血。 一時之間,輝不的大廳殺的天昏地暗,鮮血灑滿了地面,牆壁,石柱,水晶的燈飾上。 而一團團的藍色火焰也是斷的點綴在混亂人群中。帶血的劍刃真的和那氣勢磅礡的二字一樣,成為了殺神的利器。 一場與現代化,高科技,策略,沒有任何關係的戰鬥,拼得就是性命,與氣。 「退卻半步者,即便活著,也是敗將。堅守信念者,即便死去,也是勝。」亞當的教誨在所有人的心中揮之不散,化為了大家戰鬥的力量。 時間分秒的流逝,那些手握赤紅神劍的幕已到達自己的極限,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變成了一具具乾屍一般。 而防線的壓力,也因為他們的退場變的輕鬆了許多。雙方打成了平手。 可這樣的平手還能支持多久,沒有人知道。由大樓中散發出去的血腥,成為了恐怖的誘餌,越來越多的幕被吸引,成為了攻擊者的援軍。 作為防禦的特勤戰士,卻是援無可援,繼續的浴血奮戰。 平向的揮舞重劍,將一名撲向自己的幕由腰的斬過,讓其變成了內燃的火球,吳剛也終於露出了疲態。呼吸開始變的急促,握劍地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著。就像隨時要倒地一般。 戰鬥已經進行了看整的一個小時,那攻擊的強度,比剿滅一個國家來地還要疲憊,身體只能停的揮動長劍,劈砍著那些彷彿殺都殺完的怪物。連一口能輕鬆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大量的體力消耗,是任何戰鬥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整整的近三百戰士,打到現在剩下的到三十名,全部退到了電梯口前的過道防禦,每個人身上的護甲上,都帶著同伴地血或者是自己的血。就是吳剛,也是大腿上多出了一條口子,血水緩緩地流著。 突然,那些進攻的幕全停了下來。那些悠閒啃食著屍體的幕也是丟掉了手中的食物,緩緩的由地面站起。 所有怪物的同樣的反應便是回頭看去。身體莫名地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 由那中間破滅的大門,猛然的衝進一個紅色的影子,舞動的手中紅白相間的巨劍,所過之處,幕的人頭落到了地面。原本行動迅速的幕,現在的姿態就像一群羔祟,被輕鬆地解決。 一路直衝到了電梯的過道前。一次旋轉揮劍,清空了那些威脅著戰士的怪物,擋在了成群幕地面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禁止,不管是幕還是特勤戰士,都看著這人影緩緩的收起背後的雙翼,站直了身子。 「長官?」吳剛顫抖著聲音想叫喊,卻發覺,亞當並不像從前的亞當。除了那滿身血污的鎧甲,還有那一頭修長的銀髮。都和自己心中的樣子差別太大。 「我不是你們的長官。」歎息的迅速轉身,背對著這些曾經最親愛的戰士,第一次在他們的面前變的冷酷。「現在的我叫亞當,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這裡已經不是你們能守出的地方,趕快帶著上面的狙擊手撤離。」 空氣在這一刻凝結,所有的戰士,不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緊握著重劍,吳剛堅定的上前了一步,「守住這裡,是我們的職責,即便戰到一兵一弈也決不退讓半步。這是從前的司令的教尋,『戰士,戰死不退縮!,」 「戰死不退縮!」身後的士兵也同樣的吶喊著,為那位曾經優秀的司令。 「你們……」身體不自覺的顫抖,是一份無法磨滅的感動,「你們聽過『司令』的另一句話嗎?『戰士不做無畏的犧牲』,戰鬥才剛剛開始,你們能死。吳剛你小子把難我為,如果還認我這長官,馬上帶著弟兄由天台用懸掛系統,撤離到別的大樓去。這些傢伙為我的血吸引,已經都到這裡來了。」 「長官!」看著亞當的背影,就是堂堂七尺男兒的吳剛,也是忍不住的視線模糊。更別說後面的戰士,聲音已經開始哽咽,「長官你終於肯認我們了?我們還是您的戰士嗎?」 「別廢話了,給我撤!」吶喊的瞬間,那些對峙的幕終於再也受不了亞當血的誘惑,衝了上來。 而手握殺神的亞當,則是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陣勢。 「吳剛,我只說一遍!」揮舞的巨劍瘋狂的劈砍著,亞當大聲的說著,「你們是我的部下,一輩子都是老子的兵,所以你們不能死,一個都不能給我死!」 「遵命!」含淚的帶領著大家對亞當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剩下的士兵,分乘了八步電梯向樓上離去。 站立在電梯之中,吳剛接通了所有戰士的通訊信號,這是一件該讓大家知道的事實,「各位聽著,下面是剛剛亞當長官的講話,我播放給大家聽……」 一直細心的吳剛錄下了亞當的話。 那句「你們是我的部下」的話,比任何的獎勵還要來的讓大家振奮。 在這城市各處抵擋著攻擊的特勤戰士,一下變得更加的激烈,所有握劍的士兵也是無法抑制住心中的興奮,動作變得更快更準。 用聶雲的話說,亞當已經真正成為了在這些戰士心中的神,不管是神的任何行為,也無法影響他在自己心中的絕對地位。這是一種絕對的個人魅力,是任何部隊都無法達到的精神高度。 而用安妮的話說,特勤的戰士,平時只是一群兇猛的老虎,但當亞當的加入後,這是一群瘋狂的龍。為了一個可笑的表現機會,為了讓長官知道自己在努力,甚至連性命都可不要的瘋狂戰鬥。這樣的戰士,你可以殺了他,但他始終是不敗的存在。 按照著長官的命令,吳剛組織起了全部的狙擊手,清點了下人數,只剩下了總共四十八人。可當詢問狙擊手的成果時,那些犧牲又有了絕對的價值,基本每一個狙擊手都消滅了下二十名的幕,還不算大家在樓下大廳劈砍的。 當所有的人集中到了天台,這麼微微的側頭向下一看,頭皮都開始發麻了。整個大廈被圍的水洩不通,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都向著大廈湧著。 讓人不由的擔心亞當的安危,可命令就是命令,既然長官已經承認了自己,那麼他的命令就必須的執行。 好在大家都知道了13都是亞當的一部分,對於長官的實力已經沒有一個人懷疑。終於可以放心的撤離。 沿著大廈平台的邊緣,士兵門抬起了手臂對著旁邊一棟稍矮的大廈發射了繩索準備離開。 而此時,吳剛卻注意到了另外一處驚人戰鬥。在一寬廣的城中廣場上,比身下更多的幕聚集在那裡,如同參加演唱會的瘋狂歌迷。站立在他們在正中的則是同樣的一個黑色身影。 那便是13。 隨便的看看那圍繞著他一群的屍體,吳剛也是一邊撤離,一邊默默的自語著,「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啊?」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八章浪費時間的快樂 呼吸越來越平靜,疲憊的身體在攻擊間隙中得以休息,也可以說在攻擊的過程中休息。那發動究極seed的傷痛,比回來前要少了許多。 雖然說自己明明能回戰艦好好的休整,但誰讓自己剛剛回來就趕上這一出?沒有辦法,只好挑了個寬敞無人的廣場,阻止他們進攻的步伐…… 這裡的環境不錯,方圓幾百平米都是艷麗的花,翠綠的草,一條條彎曲的鵝卵石路,平常都是老爺爺鍛煉身體的器材。而沿途一張張簡單的石椅則是休息最好的地方。 但現在,陽光明媚,氣候宜人,卻看不見那些鍛煉的人影。到是一群身穿黑色護甲,長著獠牙的怪物,手握戰刀虎視耽耽的填滿了廣場。 很剎風景…… 站立在一個小小的山丘上,俯視著這些傢伙,好像殺都殺不完一樣。密密麻麻看的人頭皮發麻…… 突然,背後的三個傢伙終於再也忍不住,手握戰刀,並排的衝上。 身體自然的回轉,甩動的左臂微張,抓住了在最右邊幕已刺向自己的手臂。將其強行的帶離了地面變成自己的武器,平向的撞開了身邊那些還正攻擊的傢伙…… 硬將這可憐的幕給按在了腳下的地面,牢牢的壓住。那條被抓著的手腕已經完全地扭曲變形,都數不清斷裂成了多少段? 看見如此的畫面。正準備藉機上衝的幕,不自覺的退後半步。不餓地他們雖渴望著1513的釣鮮血,卻也知道擁有這血的傢伙並不好對付。冷靜的幕,不光比普通的吸血鬼更加的聰明。也更加的小心。保留了更多屬於人性的一面,包括貪婪和膽怯,還有恐懼…… 「有痛的感覺嗎?」握著的黑翼又加上了幾分力道,扭曲地手變的更加地畸形。 「嗚!」張開了血盆大口,聲嘶力竭的吶喊回答了13的問題,那些包圍的幕又是身體一顫。 「創始特別保留了你們部分人類的本能,這就是你們比亞當的吸血鬼要聰明的原因吧?」緩緩地脫下了這幕與自己一樣的黑色頭盔,意外出現的是一張白皙又秀氣的臉,是女人,有著一頭微卷的紅髮。一雙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恐懼。嘗試的逃跑,可反抗沒有絲毫的意義。13的鎖技讓她連一個手指都動了。 「呵!!」憤怒地凝視著13,張開了血口,如貓恐嚇動物的吼叫,這便是害怕最直接的表現。 仔細地打量著女人,明明還只是個孩子,最大也過不了十六,七。八。平常這個年紀,應該還在校圓享受著純真的初戀。 「這裡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微微的歎息,為這女孩,也為自己。拉低了擋住自己嘴巴的面罩,身體向下移動。如同要獻上自己最溫柔的一吻,那女孩也是本能的安靜了下來,白皙的臉上泛著點點的紅霞。 可突然,13的身體有些偏移,張開了嘴巴恨恨的咬在了女孩漂亮的脖子上。血液頓時的由頸動脈噴了出來。 單手環抱著女孩的腰繫,溫柔的將她給抱著站了起來。在所有人的面前的,慘殺著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孩。 只見那孩子。仰頭向天,身體激烈的抽搐起來,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頓時失去了光彩,空洞的如同死人。原本細膩光滑的皮膚,越來越乾燥。時間的年輪在這女孩的身上飛速旋轉,一下子,變成了如同百歲的老女人,還是死去的狀態…」 放開了手臂,屍體倒在了地上,死像格外的恐怖。而造成這一切的13,過是抬手輕鬆的擦拭掉嘴邊多餘的血液,表情沒有絲毫的憐憫與自責。 」13」就是蛇,都是語氣平靜的說著,「你小子真像魔鬼,這樣可愛的孩子你也下的了手?」 「如果你是人,當她把牙齒咬進你脖子的時候就不可愛了。」13還是依舊的平靜,「看來我的唾液對他們效果也是一樣,不必再浪費寶貴的血液了…… 「是啊,你就每個人咬一口知道嗎……」蛇明顯的帶著諷刺。 「沒有關係,我已經殺了他們的心。」站立在山丘頂上,環視了一周。每一個幕的表情都透出了恐懼,對13的。 「開始,收割!」滿意的腳下發力,甚至帶起了一大面草皮,衝向了最近的一名幕。在對方有任何反應之前,強行前踏的右腳,發力支撐,腳面都陷下了分毫。那跟隨慣性前衝的左拳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微震的轟出。 遺憾的是尺度好像有偏差,拳頭距離那幕胸口的護甲,還有幾毫米,不得不停了下來。 但再看13帶血嘴角的微笑,彷彿就在說「剛剛好……」 蛇還沒有時間對13嘲笑,那可憐的幕突然的雙腳離地,向後急速的飛了出去,硬是撞翻了五十米內的所有同伴,變成了一堆的人山。而那幕的胸甲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癱軟在人堆的最前,猛的咳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努力的想吸取空氣,但肺部卻如同死去了一般,無法再呼吸。就是稍微的想移動下都不行,身體的每一根骨頭全變成了粉碎。可以說,生不如死…… 「繼續!」一頭扎進了黑色的人群中,同樣的護甲都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同伴?不停飛出全身骨骼碎裂的傢伙已經算是運氣,那時不時被咬上一口的傢伙,又是急速地衰老。 持續的攻擊沒有停止。如同一隻黑色的狼,衝進了一堆黑色的祟群。屠殺已經變成了仁慈,沒有絲毫地憐憫可言。13的奔襲不光要的是殺人,也要摧毀他們最後的一絲人性。繁是出手,便是殘忍至極。往往都能看見所過之處殘肢飛舞,血水如雨般的落下。原本攝人的吼叫,現在聽上去則像悲鳴,叫得人心裡發毛。 擁擠的幕幾乎陷入了瘋狂,揮舞著戰刀胡亂的劈砍,不等分清了敵友,見人就砍。 混亂的場面,如同人類群眾暴動一樣的場面,殺得是如火如荼。強大地恢復力。讓這場戰鬥變的更加地血腥。 一個輕鬆的閃躲,13從幕群中閃了出來。平靜的轉身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小巷,重新的拉上面罩,恢復了冷酷的樣子。 「冬子,你不想殺他們嗎?」蛇有點疑惑了,從戰鬥到現在,至少一萬包圍的幕,13最多也只用口水乾掉了十幾個。而攻擊地大部分,則是費了對手,留其一條活命。可蛇倒不認為是3變仁慈了,這傢伙一出手,「火吼」就是火力全開,不要人命也拔人皮。 「廢話,這麼多,要我一個個的咬,牙齒也要掉光了。」13笑了笑。自己的理由是那麼的充分,翅膀緩緩的在身後形成,「別看現在和你說話輕鬆。現在動一下肌肉都是疼的。把他們弄得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已經是我的極限。現在就回堡壘好好的休息一下,那傢伙還要多久到?」 「黑球距離beijing,用它地時速算還有四個半小時。」蛇接過了安妮的衛星資料。 「夠睡一覺的時間了。」舞動了兩下翅膀,飛到了天空,照著陸地戰艦毒牙地方向前去。 好心的在途中還接通了亞當的信號,雖然亞當的頭盔有點毛病,可通訊的功能勉強的可以支撐。 「在哪?」平緩的問著,13的語氣就像打電話叫老同學吃飯。 「正忙著呢,有什麼話快說……」揮動著巨劍和揮動翅膀的狀態完全不同,就是亞當也不知道自己斬死了多少,殺完的傢伙讓心情有點鬱悶。 「沒什麼,想提醒你一下。別和這些傢伙糾纏太久,戰鬥裡他們只是配角,大傢伙還在後面,適當的要知道休息。」13擔憂的說著。 「別說風涼話了!」亞當已經極度鬱悶,「剛剛戰鬥到現在你又沒有流什麼血,這些傢伙見了我跟見了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要是現在回戰艦,不過是給他們引群麻煩而已。」說著,揮劍又掛掉了近身的兩個。 「找個地方洗洗,弄乾淨點不就行了。」13的主意算不上有建設性。 「嘿嘿……你認為他們會給我洗澡的時間嗎?」亞當的笑聲格外的淒涼,突然眼光一瞟,看見了旁邊一個樓層介紹的牌子,「不跟你說了,可能……可能有辦法!」信號一轉,接通了吳剛的信號,「冬子,幫我聯繫在大樓前方一線上所有的士兵,要他們馬上撤離,我要放『煙火』了!」 「是!」另一頭傳來了準確的回答,語氣中帶著興奮,畢竟這是亞當下的命令。 短短的五分鐘後,吳剛傳回了命令以執行完畢的答覆。讓亞當又是一驚,畢竟如此快速的行動,就是自己也有點難以想像。 「開始了!」橫劍於胸前,用劍柄發力外推,硬生生止住了人群前湧的狀態,抓緊了難得的機會,按動了劍托上的黑色按鍵。 突然間,龐大的殺神以劍鋒為線,向兩側的分裂,然後又由中的繼續分裂。 變成了一個就像十字螺旋漿的怪樣子。激烈的藍色電流在劍刃之見跳動,「難看就難看吧!」 抬手的直向了前方,一面巨大的黑鏡切進了地面之中。比13的神翼seed結出的黑鏡還要大五米。 頃刻之間,巨大的黑色光柱如同地面上的一條游龍奔襲而出,吞食著大地與大地上可憐的戰士。一些正在過道上的大樓也是倒霉的進入到了攻擊的範圍,傾斜的開始了到達,而正好的睡在了光柱上的面,到剩掉了清理垃圾的麻煩。 短短的十秒過後,那金筆輝煌的大廳模樣已經消失不見,這大樓能支撐倒就是奇跡了。 而那些瘋狂的幕,也數不清掛掉了多少,反正現在是安靜了…… 留下的是一條深8米,寬35米的巨大深溝,那岩石的斷口,就像鏡子般的光華。 「安靜多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按動了身邊的一步電梯,在叮的一聲後,輕鬆的走了進去。 此時的劍也恢復了原樣…… 來到了剛剛看介紹上說的十樓,這已經是飯店的樓層。徑直的沿著紅地毯,走進了最豪華的vip房間,大力的一腳便揣開了華麗的木門,比任何的鑰鑰還要快速。 稍微的掃視了一遍環境,還真是沒有說的,簡潔明亮的裝飾又不失華麗。看來這幾年,beijing的經濟也是真正的搞上去了。 快步的走進了那浴室,亞當的臉上出現了欣慰的笑容,看來自己選對了地方。 那豪華的按摩浴缸,巨大的銀色噴頭,都是舒服的代言詞 按照著13的建議,亞當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舒服的泡澡。其實說實在的,平時的亞當並不是沒有身份,也不是沒有能力洗這麼舒服的澡。只是覺得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泡水中,和慢性自殺沒有區別…… 但當現在,漫漫的進入滿是泡泡翻滾的浴缸後,亞當的想法完全的改變了。那種舒暢的感覺,就像洗掉了全身的所有疲憊,是從前自己從未體會到的…… 「原來浪費時間這麼舒服啊?」亞當發出了如此的感歎。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一十九章不願放手 飛翔在蔚藍的天空,享受著明媚的陽光與溫柔的風。那轟鳴的槍炮聲已經漸漸的遠去,彷彿是脫離了戰場一般。 而在13面前迎接的,便是下方一排排蓋上了偽裝布的騰龍機甲,無數的攝相頭正打量著自己。要不是接近前就發送了的敵我識別密碼,估計現在自己身邊就滿是高射炮射擊出來的黑色「禮花」了…… 「好宏偉啊……」看著那一條條的防線,連13都在不由的感歎。光延伸的每條公路上的騰龍機甲不說,每一棟高聳的大樓上都架起了炮台,武裝直升機呼嘯的從身邊飛過。前方的近郊空地上,間隔並排停放的五艘毒牙型陸地戰艦,威武的就像金屬的高大堡壘。全開的導彈與火炮系統,更是和自己的名字相稱,是真正的「毒牙」。 當然,這種威武中也少不了安妮的部隊…… 那些正相應漂浮在毒牙戰艦上方的挪亞戰艦,更是無話可說。不管是停放在戰艦表面的陸地強襲機甲,還是在身邊警戒的空中強襲機甲,都是多的跟蒼蠅似的,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這些便是人類最後的防線,也沒有丟人類的面子…… 「聶雲他們在哪?」平緩的詢問,13只想找個位置休息一下。 「應該是正中的陸地戰艦上,那毒牙戰艦的識別碼顯示是旗艦。名字叫『妮』號,用說就是安妮硬性要求地。」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無奈兼諷刺。 「妮號?你好?是是太文明了點,沒有戰艦的氣勢了……13也是笑了起來。 「管它叫什麼,隨便他們高興吧……」蛇也難得去管。 舞動了兩下翅膀。身體加速,降落在了旗艦地土黃色甲板上。近距離的觀看更是覺得氣派…… 由蛇的地圖帶領,逕直的向著艦橋前進。沿途經過的工作人員都在跟自己敬禮,這到弄得13不好意思起來了。畢竟在現在的z國,連自己都知道自己算什麼身份,說不定連z國人都不是,接受他們的禮有點愧疚。 不過即便這樣的想著,每當有人跟自己敬禮時,13還是回著最禮貌的軍禮。 進入到艦橋比挪亞戰艦的稍微小一點,可依舊地是層次分明。最上方的指揮台上,站立在指揮位置地是劉濤。聶雲。趙翔都在後面坐著。不得不提的是,黑龍這傢伙也在這裡湊熱鬧,摟著坐在旁邊的娜娜,喝著紅酒,怪影響氣氛的。 娜娜對這流氓也是沒有辦法,臉上帶著尷尬,可並不是說不喜歡被這流氓摟著…… 「回來了?剛才的神韻seed真是漂亮……」黑龍笑著舉杯致敬道。 「謝謝……」禮貌的點了點頭。目光移動掃視過艦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呢?」 「他們……」聶雲地語氣有點為難,「他們帶上裝備就自己出去了,說也要加入戰鬥了…… 「這些人……」不自覺的握緊拳頭,13的心中有些擔憂,卻也不得不平靜。因為自己知道,他們只要出去了,屬於那種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類型。「知道他們的方位嗎?」 「現在在城東的一所高校裡。」劉濤是根據信昔源的說著。 「用太擔心,他們周圍都是特勤防線的重兵地帶。打到現在,幕的數量也是大量地減少。」趙翔安慰的說著。 「按照現在的速度應該能趕在創始到來前清理乾淨。第一防線是由特勤建造地。接下來應該是安妮的機甲部隊與大型機甲的戰鬥了吧……」13的語氣開始變的平靜。 「計劃是如此,不過特勤的損失也不小,幾乎是用1比2來換著幕的性命。」劉濤的語氣帶著愧疚,覺得有點對不起亞當的托付。 「別自責了,能打成這樣的效果已經算是奇跡,那些幕可都不是普通的角色。亞當是會怪你的,因為他剛剛也親自的參加了戰鬥。」13很明白的看出劉濤的痛楚,化解了分毫,「距離創始過來還有四個多小時,真的好累,我去睡覺的,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就叫醒我……」 難得的打著哈欠,13轉身的離開…… 「做個好夢!」黑龍也是微笑的舉杯示意。 回到了一個新的房間,小巧的面積說明了它船艙的本質,好在洗手間什麼的齊全,想洗澡也變的容易。 進房間後沒有開主照明燈,而是按開了床頭昏暗的檯燈,保持著房間那種夜的氣氛。 踏在特別鋪墊的柔軟地毯上,沒有了金屬的冰冷感。疲憊的脫去了身上厚重的護甲,讓其胡亂的落在地上,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赤裸的來到了浴室,用流淌的熱水沖刷掉身上的血腥。 無力的靠著牆壁抱膝坐立,任由熱水如大雨般的沖刷,呼吸變的平靜且細膩。 抱著雙膝的手不自覺的越來越緊。因為自己知道,即將到來的戰鬥,便是即將到來的離別。管自己在別人的面前裝的多麼的灑脫,多麼的冷靜。但最後自己還是無法欺騙自己…… 「真的想死啊……」現在的這種怕死,和從前在學校中的同。珍惜的不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生命中所擁有的一切,家人,妻子,朋友,知己。每一樣都是自己為之戰鬥的理由,可戰鬥意味的自己將死去。總的來說,還是無奈的一種失去,只是所有的苦痛都跟隨著自己一起死去而已……, 真是一種矛盾的難以解釋地心理,就像這身上流淌而過的熱水。變成無數連接或分開的支流,向地面流去。也就是說,不管現在自己的心情多麼地複雜,到了最後也是和這些水一樣的流進下水道中。面對自己真實又不容改變的未來…… 當已經覺得這種沖刷沒有意義的時候,像13站起關上了水龍頭,用白色的浴巾擦拭乾淨。回到了鬆軟的雙人床上,蓋著還是冰冷的被單睡去,用體溫漸漸的去溫暖。這平靜的睡眠,沒有夢,閉上雙眼的13,能看見地只是一片黑暗…… 「13啊……」看著這老夥伴的樣子,蛇完全明白13地無奈,可自己無奈的卻無法幫助他。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戰鬥。心靈的戰鬥…… 時間分秒緩慢的流逝,過去了兩小時後。原本沸沸揚揚的beijing戰場是越來越安靜,許多地區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雖然士兵們地損失也不小,可四十萬的怪物被硬生生的抵擋下來也不是一句厲害能夠概括的…… 目光稍稍的移動,在城東的一所高校,寂靜的環境,連朗朗的讀書聲都沒有。高校的特別氣氛只能由那些高大地教學大樓來體現…… 而在學青的操場上,則是另外的一副景象。滿地都是堆砌在一起地幕的厚體。死去的樣子格外的恐怖,就像都給惡魔13咬過的一樣。但沒有那種鮮血亂噴的場面,都死的格外的安詳,身體上也難得找到一個以上的彈孔。射擊的人相當的仁慈,也可以說節約彈藥。 站立在這些等同「戰利品」的正中,三位獨特的特勤士兵正大口的呼吸著。 很顯然他們也是格外的疲憊,連續幾個小時的戰鬥,強度可是從前可以比較的。好在1513提供的帶血彈藥充足,否則即便他們是傷不到自己。拖也要把自己給拖垮了…… 「好累,媽的,這些傢伙還真是多的跟蒼蠅一樣……」活動著肩膀。36鬱悶的抱怨著。 「我幹掉了大概三百個,你們呢?」疲憊的臉上掛起了笑容,19匯報著成果。 「這個我就厲害了……36得意了起來,「怎麼也過四百了。」[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沒看你自己用的是什麼槍啊?」24笑的提醒,「兩門連發機炮,連換彈的工夫都剩了,誰跟你比啊?」 「別說這些,看看他們的護甲有點奇怪。」表情稍微的平靜了下來,1半蹲在了一具試題前,撫摸著黑色的胸甲,「這些和13的護甲外表上看的差不多,但硬度與防禦力還是存在著區別。應該不是百分百的純泰坦金屬原料……」 「亞當說過,在地球上不可能提取製造出純淨的泰坦原料,看來就是神也無法化不可能為可能……」24帶著鄙視的笑容。 「沒有關係,管他是什麼,來了把他幹掉不就行了。」3宜檔母褳□崴傘? 「時間顯示,還有一個兩個小時,那傢伙就要來了,現在先回去戰艦吧……」19下達了特勤7隊的撤退命令。 24不自覺的臉上出現了喜悅,因為終於能再見到分開了一夜的13,不知道他還好嗎? 學校距離戰艦並不遠,因為基本戰鬥已經結束,三人都是開著軍用吉普車回去的。當正準備進戰艦時,遇到了笑話般的插曲。 蔚藍的天空中,1正緩緩的降落在甲板上,穿的是件白色的浴袍,一頭銀色長髮還是濕的。 「你去游泳了?」看著亞當的樣子,36再也控制不住了,肚子都笑的發痛。 亞當沒有理會,逕直的回到了戰艦,那平靜的臉上也難得泛起了紅暈,是尷尬的啊…… 總能跟36解釋,自己洗澡的時候因為太舒服就在浴缸中睡著了吧? 24倒並不是太在意,關心的還是13。快步的回到了屬於13與看自己自己的房間,開啟了金屬的大門。沒有看燈藉著走廊的光線看見了那散落在地上的護甲,心平靜了下來。 沒有開燈用最輕的步伐進入,看了看床上的人影,還在睡覺,樣子就像個小鬼。 微笑的緩緩脫去了盔甲,細心的輕放在地面,也是去浴室洗掉身上的血腥,如同深夜加班回來的妻子,害怕吵到了親愛的老公休息…… 穿著舒服的絲綢睡衣,靜靜的躺在了13的身邊,伴著那昏暗的床頭燈,看著13熟悉的面龐。 聽著他平靜的呼吸聲,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的平靜。 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24便能快樂的難以用言語形容。都說戀愛的女人是盲目的,可誰又知道戀愛的女人是多麼的喜歡這樣的盲目?即便在旁人的眼中,自己也許有點傻氣,但自己依舊的快樂,快樂的看著自己愛的人。 如同最調皮的小孩,輕輕的捏著一束頭髮,在13的鼻子前捎著癢癢。可這傢伙卻一點都不配合,連難受抽搐的表情都沒有。 「睡的好沉啊?」24疑惑的問著。 「你在調戲誰啊?!」瞬間的從被子下跳起一把將24抱在了懷中,停的捎著癢,就像戀人間玩不厭的遊戲。 「我錯了!」大笑扭動則躲避,24的眼淚都出來了,「好歹你穿件衣服啊!」 一翻激烈的遊戲後,懷抱著深愛的女人靠在床頭,13的手抱的好緊,真的想一輩子就這樣的繼續下去…… 可是時間已經靜靜的走向尾聲……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章全面的接觸 2015年3月11日,6點10分,創始,幕軍團進攻人類最後防線——beijing城,遭到z國最強士兵特勤兵團阻截。雙方兵力在大致相同的情況下,進行了慘烈的攻擊與阻擊戰。 戰鬥時間持續三小時十五分,以人類的勝利結尾,全部幕被殲滅與城市以西一帶。可人類也付出了龐大的代價,犧牲高達十萬,損傷近三萬。城市的破壞嚴重,許多歷史的古跡,歲月的瑰寶毀於一段,是無可修復的損失。 這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爭…… 遺憾的是這場戰爭才只是一個開始,距離真正的大戰,還有兩小時二十分,也就是12點15分……, 時間分秒的流逝,這短短的兩個多小時,能做的事情太少,可當你冷靜下來後能做的事情也是那麼多。例如書寫著自己的遺書,親吻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所犯的罪惡懺悔,或者再看一眼這可愛的世界…… 雖然大家生存的世界並不像想像中的完美,它的骯髒,它的無奈,它的殘酷,它的無情。它的許多都是那麼的讓人痛苦…… 可只有當人真正的要離開它,它要被人奪走時,人類才會懂得去珍惜它。心中會有個聲音對我們說,只要努力,只要給我時間,它會改變的,改變成不會再讓人哭泣。會再讓人討厭的世界…… 為了那一天地到來,所以戰士拿起了槍,男人離開了自己的女人,父親離開了孩子。孩子離開的家人,堅定的站立在這殘酷地戰場,準備面對更殘酷的戰鬥。 也許今天過後,沒有多少人能重新回到所愛的人身邊,過如果能換來他們生存的世界,又有什麼不值得的呢? 但願自己的思念能化為天空中的星星,照耀著這大地,讓它繼續在人類的腳下成長,呼吸…… 烈日持續的照耀,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現在地beijing是真正的死靜。特勤地戰士已經圓滿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撤離出了防線。看個beijing城都在等待著最後的到來…… 而作為神的創始,也從來沒有讓任何的人失望過…… 當時鐘運動到12點15分,那漂浮在天空中龐大黑球,出現在beijing的地域,凹凸不平地表面就像一顆真正的星球。緩慢移動的樣子,如同恆星在運行著自己的軌道。 可這軌道缺是毀滅的軌跡,創始更希望稱它為一個循環。一個萬物發展的循環。在自己看來,世界已經走到了盡頭,這軌跡也運動到了終點,而越過終點之後,自然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世界將再一次繁榮起來,重新行走這萬物的規律…… 人類的反抗不過是一種物種對生命過分地貪婪,願面對現實的自私行為。 不過作為神的自己可以包容人類地錯誤,勉強接受他們成為自己奴隸的繼續存在於世界上。但那些反抗的傢伙,沒有再留下的價值。所以今天自己來到了這裡。準備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利…… 那天空中的衛星成為了這歷史的見證,所拍攝到的畫面都是同步傳輸到z國後方,與mm國的社會。讓這些得到庇護的人可以看見,看見自己的戰士是如何爭奪著自己生存的土地? 看著已進入射程的黑球,安妮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護攔,用最執著的目光緊緊盯著黑球。 深吸了一口氣,接受了已退無可退的現實…… 「所有戰艦,火力全開!攻擊!」一聲令下最後的反抗開始。 頃刻之間,無數的甲板收縮,露出了恐怖的「獠牙」。無數的尋彈變成了平行的彈雨,拖行著白色的尾巴,高速衝向了那黑色的惡魔…… 而地面的五艘毒牙戰艦也是同時的響應,在z方作戰總指揮劉濤的命令下,無數的導彈升上了天空直衝向了幾千米外的黑球。 但這些攻擊在創始看來又是格外的可笑,原始的尋彈,連離子護罩都破不掉。 「離子主炮……」看著儀器上顯示著導彈的距離,安妮的嘴角出現了邪惡的笑容,「發射!」 突然,雲號戰艦的甲板出現了一門巨大怪異的炮口,和創始挪亞方舟上的歸零主炮一模一樣。長方型的空洞炮口,無數閃亮的離子精靈開始了舞動,在戰艦表面的陸地強襲機甲早在戰爭開始前便降落到了地面,為的大概也正是這一刻? 一次呼吸的時間,準備完畢。巨大的離子光線,奔襲衝出,即便是白天,也是無比的震撼。在所有導彈撞擊上護罩前,先一刻的形成了衝擊。 無形的護罩顯現出來了具體的形狀,閃動著奇怪的光暈,就像太陽光下的肥皂泡。短短兩秒接觸,護罩終於如玻玻般的破裂,攻擊的光線同時的消失,而無數的彈雨也在同一刻的轟擊在了黑球表面。連續的爆炸機會包裹住了黑球的每一塊甲板,無數的赤紅火光,彷彿要吞沒這可惡的東西。 「大家要停!離子護罩重新開啟要兩分鐘,攻擊只有現在。」安妮叫喊的提醒著,無盡的彈雨持續的飛向黑球,各種型號各種噸位已經沒有了思考,任何可用來轟炸的東西都被丟了出去。持續的爆炸震的球如同發生了地震一般…… 而依舊在那神之空間中的創始,正悠哉的穿著祭師華麗的袍子,如同要參加祭典似的隆重。人類地攻擊在自己看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就是安妮的那發離子主炮,連原版挪亞方舟上主炮,百分之一的效果都沒有…… 將巨大地披風舞起,平緩的坐回了自己的神之寶座。滿是黑色圖騰的臉上出現了鄙視的笑容。 「這麼快就想玩了嗎?讓小混沌與尤嗚和你們玩玩,只希望你們不要被那麼快玩死了才好……」一個念頭,龐大的黑球下方出現了一個開口,一個個黑色如彈珠的東西垂直的落下。 只聞,轟……轟的連續響聲。黑珠撞擊在了堅硬的地面之上,大地都龜裂地陷了下去,可見這些東西的份量。 突然,這些看似簡單地珠子,突然的裂開了口子,向四面伸出了尖利的蟹足。支撐的從彈坑中站立了起來,那大小和籐龍機甲不分上下。 在這圓球的正中。亮起了一顆赤紅的瞳孔,奔襲的向著z方地戰艦衝去…… 「報告,有未知敵人從陸地向我們奔來,速度極快!」監控的士兵流著冷汗的匯報著。 「命令騰龍機甲隊進行攔截,通知mm方的陸地強襲機甲連同行動。」劉濤的一聲令下,那安靜停放在大陸上的疼龍機甲們,同時的掀開了遮蓋自己的「面紗」。邁著堅實的步伐迎了上去。 「士兵聽令,該我們表演了!」接通了所有陸地強襲地頻道,撒旦咆哮的吶喊著。 無數的mm方機甲也是急速地前進。 而天空中也不太平,無數的導彈已無法再接觸黑球的表面,跟離子護罩沒有關係。在黑球的前方懸停著大量的銀色物體。形狀如同兩張盤子相對的重合,而在這兩片盤子的正中,鋒利的鋸齒正高速的旋轉著,阻止尋彈攻擊的也正是它們。 這些也正是創始口中的尤嗚,直徑足有十米的飛碟。也怪有點簡單。和地面上那什麼小混沌就像是神偷工減料的產品,也不知道是神的想像力薄弱,還是作者的想像裡薄弱? 反正他們成為了創始的遊戲工具…… 「空中強襲出動。通知z方的變形戰機也給我動起來!」安妮,大聲的命令道,那些還懸停在戰艦四周的空中強襲,就如同剛才的導彈雨般的前衝。 而在陸地戰艦後方的機場上,大量的變形戰機正陸續的起飛,而一架飛機前卻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長官!你這是幹什麼?」許多的工作人員都圍在了機庫中一架戰機,流著冷汗的勸說著。就是飛行員也是抓著登機的梯架,表情極度的為難。 「別那麼嘰嘰歪歪,我不過是接著去參加戰鬥有什麼不行的?」坐在那駕駛艙中的,竟是穿著特勤裝備的36,一邊操作的打開儀器,一邊悠哉的說著,「別看我才來的時間不長,這些天可都是泡在模擬器中度過的,怎麼說現在也是s級的駕駛員了。不信你們可以去總部裡查資料……」 「問題不是這……」那下方的駕駛員都快鬱悶死了,「這一架和其他的飛機不同,是實驗改良機體,還沒有完全的檢測完畢。要不是大戰必須動用全部兵力,這也不會拉出來啊……」 「放心好了,亞當造的東西我放心!」微笑的關閉的駕駛艙蓋,靜止的戰機運動了起來,那登陸梯也倒在了一旁。誰的勸說,都阻止不了這對速度極限迷戀的傢伙。 緩緩的一架赤紅的戰機由機庫中駛上了跑道,頓時成為了目光的焦點。如果說其他白色的變形戰機,像f—14那麼這實驗機體則更像—37,機翼都是前傾的樣子。而機身顯得更加的纖細修長,具有更強的曲線感。 不得不承認36的眼睛是雷達般的厲害,這麼漂亮唯一的東西都被他找到了。 「藍天,哥哥我來了!」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一下將推進器推到了極限。 只見後方兩個引擎噴射出艷麗的火光,紅色的戰機頓時變成了一道紅光直衝雲霄。 「呀呼!」興奮大叫的緊握著操縱桿,享受著大腦瞬間充血的快感。 「我的媽呀……」站立在地面上,一位工作師傅已經冷汗爬滿了額頭,「這是什麼飛機,加速度太快了吧?」 「最高時速音速4257倍,唯一安裝上了離子引擎驅動的怪物……」飛行員回答著工作人員的問題,瞳孔都在茫然的晃動著,「但能真正駕御它的也是怪物。剛才36一下就想引擎開到了極限……普通的人腦袋早休克了……」 「管那麼多,先匯報上級吧……」那工作的師傅也只能無奈的歎息。 不過心情還是格外的舒暢,畢竟自己見到了特勤7%隊中傳說的一位,他還開著自己維護的飛機…… 「那個白癡……」接到了這樣的消息,24只是恨的牙齒癢癢。 「誰叫我們相信了他要去小便的花招?」1則是無奈的笑著。 「應該沒有問題吧?36的駕駛技術雖然瘋狂,不過應該還比較安全。」13的安慰越到後面越沒有低氣。 「那也要看他開的是誰的作品?」亞當的話把所有人的心都說懸著了,那掛在嘴角的笑容讓人格外的寒毛直豎,「那飛機的名字就叫『怪物』,可以說是新一帶戰機的雛形。不過我到認為那是給人設計的機體,從前的預想是由蛇這樣的電腦來駕駛。就看那小子能不能駕御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一章怪物降臨 視線已經完全的模糊,看見的東西都是混沌成一團。呼吸變的無比的圜難,肺部如同停止了工作,強大的慣性壓強恨不得要把自己變成了肉餅。自己只是本能的抓住了操縱桿,因為本能告訴自己,當放手的瞬間,也就意味著真正結束了…」 眼角微微的下移,看見的是模糊的速度指示,已經變成了紅色,即便沒有駕駛過也知道紅色代表著不好,總會是慶祝的意思吧?而水平儀則是豎直的狀態,說明自己也是和那豎線一樣的狀態。 嘗試的分開緊握操縱桿的一手,憑感覺的去摸索剛剛被自己推到頂點的加速器。可似乎還是太晚了一些,眼前混沌的畫面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身邊的空氣也變熱了許多…… 3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終於努力得到了回報,探索的右手抓住了那被自己推到頂點的把手。減速不比自己推上去時爽快,開始有節奏的分次序向下拉回。而眼前的畫面也是緩慢的變清晰。當自己將這加速器拉回到低線時,身體的狀態也基本的恢復。那瘋狂的血液流速也終於緩慢了下來,但心臟還是在激烈的跳動著,估計如此的經歷,30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不過現在,36都沒有時間去「回憶」,因為自己眼前所看見的,已經掩蓋了那份刺激…… 「有沒有搞錯啊?」嘴角茫然地抽搐。幾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但眼前的畫面卻沒有說謊。 那一片漆黑的空間,閃爍著地浩瀚星海與美麗的銀河,還有那大的就像擠進眼簾的赤紅太陽。每一樣都說明了自己身處的地域是哪裡…… 「這是什麼飛機啊?!可以出大氣層的?!!!」幾乎是趴在了駕駛艙的玻玻面上,驚訝的看著身下的地球,自己的戰機正漂浮在這茫茫地宇宙之中。 稍微的過後,戰機地通訊信號閃動的接通。 「小子,你玩得Happy吧?」說話的24,與其有種要殺人的氣勢。 「別這樣激動,我只是玩玩而已……」36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個傢伙小便小的遠啊,都上太空了……」1卻還是習慣地笑著諷刺。 「注意安全。」13的問候最為簡單。 「提醒你一下,『怪物』沒考慮到要上太空作戰。雖然具備有太空作戰的能力……說話的亞當,帶著奇怪的笑意。「但還沒有安裝氧氣供給系統,你駕駛艙中的氧氣最多維持10分鐘的呼吸。」 「快回來吧。我們可不想到太空去打擾你的屍體,麻煩啊……」24的話雖然依舊冷酷,卻透出擔憂。 「怎麼回來啊?現在這東西我都沒有掌握,回來了也不能發揮戰鬥。乍一看它雖然操縱系統和流星型變形戰機一樣,卻多出了好多莫名其妙地按鍵和儀表。不弄懂這些,回來我也只能飛到機場降落而已……」36也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奇妙飛行。 「你想幹什麼?」1有種不好的預感 「哎呀,信號波怎麼受干擾了?你們再說什麼?我聽不見……喂??」突然信號關閉。當然又是36地傑作。 關掉了那些囉嗦的嘮叨,整個宇宙彷彿只下了自己一般的寂靜。可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欣賞…… 「好了,來讓爸爸知道你有多麼的厲害……」揉捏著十指,抽出了身後的鍵盤,開始了現場學習。飛速的敲擊,讓資料如同流水般的由面前越過。 掃視的目光只挑選最重要的東西記憶,全在操作方面。 而越是向下看去,心情就越是興奮,連敲擊鍵盤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這戰機真的和它的名字一樣。是怪物般的存在。不光擁有音速4257倍的時速,強大的武器系統也是讓人無話可說。而為了讓人更安全的操縱,甚至將駕駛形態都細分成三種。人形,高速形,正常駕駛形。 像剛才自己的駕駛,就是用正常駕駛形,操縱著怪物的高速形態,能活下來,也是自己的運氣。 時間緩慢的流逝,那氧氣含量的顯示槽,也是接近了低線,吸近肺中的多半變成了二氧化炭。就連視線都開始了模糊…… 最後一次用力的敲擊著回車,工作結束,戰鬥開始…… 「怪物戰機,高速駕駛形態!」興奮的按動了坐椅旁的一個紅色按鍵,駕駛座開始了後縮,坐立的身體,改成了趴式,操縱的把手也變成了祟角的樣子,如同是騎在一輛公路賽上。那玻玻的艙蓋,頓時鋪上了一層與機體一樣的紅色檔板。由身邊抽出了一根扁平傳輸線,直接連接上頭盔。眼前的全息屏幕改變,是浩瀚的宇宙景象。 而從戰機外觀看去,在機艙正前方的一個半圓的小球旋轉的移動,中間亮起了個紅色的亮點。 「地球!速度之王的怪物來了!」冷笑的扭動把手,如同摩托催著油門,後方熄火的推進器重新點燃,又化身為紅色的光暈直衝向大地。 而在此時的大地,可比太空要混亂的多。 奔襲最快的騰龍機甲已經與那黑色傢伙極度接近,機艙中的駕駛員,緊了緊手中的操縱桿,不打算浪費時間。亞當的教誨,「出手必盡全力,最快結束戰鬥!」 「去死!」一路狂奔的巨大機甲,突然急停,支撐的四足在地面上流下了長長地痕跡。身後的一門巨炮架在了肩膀之上。可炮口處卻是一枚巨大的赤紅水晶。要說這騰龍機甲與八歧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對亞離激光炮地設定。八歧那種所謂的秘武系統,不過是因為發射狀態的不穩定才故意設計出八個蛇頭,每發射一次便摧毀一個。根本屬於一次性攻擊武器。最大的缺陷便是對機體的負荷太重,會意外的給駕駛員造成傷害。 而現在抗在著騰龍機甲肩膀上亞離子激光炮,則完全解決了這樣的問題…… 扣動扳機,赤紅的結晶體,泛起了明亮的紅光,一面直徑十米圓鏡出現。正在前方的無數小混沌也發生了變化,同時地獨眼一亮,瞬間的縮起了四足變成剛才落下時地圓球模樣。 根本來及反應,赤紅的光柱衝擊在了圓球的表面…… 恐怖的事情發生,光線竟沒有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完全的扭曲的射在了一邊,摧毀了一棟高大地樓房。 意外的結果讓駕駛員都看傻了眼。而圓球沒有給他繼續傻眼的機會,瞬間的急速旋轉硬撞上了那發射光線的機甲。強大的衝擊都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整個騰龍機甲支撐的四足都被壓的扭曲變形,原本威風無限地機甲,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被壓扁了蜘蛛。 其他的圓球也沒有閒著,紛紛開始了尋找自己的目標。 「所有人散開!各自為戰,想辦法炸開他們地外殼!」撒旦火吼的下令。所站立的大地都開始了震撼,一顆圓球沿著公路直衝向了自己。 「王八蛋!」攻擊系統全開,此時的強襲外甲就像一隻刺蝟,無數的尋彈重炮,炸的那圓球表面火光四濺。遺憾的是卻無法阻止它前進的步伐,旋轉的繼續捻碎著地面向自己衝來。 已無時間思考,瞬間丟棄了厚重的強襲裝備,側向的跳起,一個翻身衝進了路邊的一家商店。而再回頭看自己的裝備。被毫無懸念的壓成了碎片…… 「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撒旦不自覺的歎息著。 目光移動到天空,與尤嗚糾纏的隊伍更加的難受。無數的尋彈機炮轟擊在那銀色的外殼,竟一點的效果都沒有。高速旋轉的它們就像一把把刀片。收割著敵人的性命,追擊起來時,速度甚至輸給那帶噴射引擎的戰機,戰況幾乎陷入一面倒的狀態。 就連一直自稱天空霸王的鴿子,也是倒飛的被個巨大的銀盤追著。那強襲裝甲上開啟的彈艙,讓導彈如彈雨般的沖刷在這傢伙的表面。但一點的效果都沒有…… 「媽的!怎麼打啊?!」鴿子氣憤的大罵著,推進器打橫,側飛的直衝。 那追擊的銀碟,也是在天空中畫著弧線的轉彎追擊。 在正前方的一架流星戰機,被一面銀碟擊毀了駕駛機艙,鴿子甚至看見了駕駛員的頭顱被旋轉的鋸齒帶了出來。無力的機體開始了下墜,一個戰士,離開了這紛箐的戰場,屬於他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可鴿子卻沒有! 握緊了雙拳,速度又是一提,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直衝向了那殘骸。身後的銀碟則是更快…… 一腳踏在了戰機護甲,借力的後仰跳起。激烈的鋸齒正好的由身下滑過,切進了那可憐的戰機內部。 身體自由的在空中翻轉,拋棄了厚重的外甲,雙手掏出了兩把輕型機槍,對著身下的目標,扣動著扳機。子彈在銀色的表面贊放出一朵朵的火花,瘋狂彈出的彈殼也是滴落在了它的表面。 雖然鴿子並不期待這兩把小小的機槍有什麼作為,可不打這傢伙兩下,心裡就是格外的不爽。 鴿子的這一躍翻身,便是十幾米的距離,硬生生的跳過了這銀碟。誰知銀碟那旋轉的鋸齒突然的加速,硬將阻礙的戰機給震飛了出去,自身的運動方向瞬間改變,向後的飛去…… 「完了……』倒立的看著那鋒利的鋸齒旋轉的向自己接近,估計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經歷。本想嘗試的離開,可已經太晚。 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鴿子可不想看著自己的腦袋像剛才的那駕駛員一般的飛出去。 但結果並不是他所想像的結果…… 只聞風呼嘯的響聲,從天空直衝而下,遠處看去就像一道紅光,正中了這倒霉的圓碟,連帶的急速下墜。 「轟』的一聲,大地震撼,墜落地點三十米內的水泥地面變成了碎片被震飛出了十米的高度,弄的灰塵瀰漫。 那些攻擊的圓球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重新伸出了四足,閃亮的紅眼看向了震撼的中心。 而在天空中的飛碟,也是停止了攻擊,直直的看著。 風吹拂過大地,讓那灰塵漸漸的散去。露出的是一台紅色的高大機械人形,正蹲立在那圓碟的上方。 突然,人形動了,緩慢的重新站立了起來。而腳下的圓碟可沒有那麼幸運,已經被壓陷進了地中,完全的扭曲變形,如同一堆費鐵。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好爽啊!」那暢快的笑聲迴盪在戰場的上空,36已經興奮到了極點。機械人形,也是雙手插在了腰上,做著仰天大笑的動作。 「這個笨蛋!」單手搭在了臉上,24都不想看他這丟臉的模樣了。 「果然還是回來了。」1的笑是放心的笑。 「看他的樣子,應該還不錯。」13則是依舊的平靜。 「我的怪物……」亞當有點鬱悶,畢竟自己的傑作的形象,被他給毀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二章太極——孤葉行 環視一周,大地為我主宰。出現瞬間,注定了便是所有目光的焦點,每一抬手,每一呼吸。管喜歡自己的,憎恨自己的,都無法將目光由自己的身上移開。因為我,便是這裡的主角…… 36要的,便是這樣的感覺,享受了大家的目光,享受著那種無法被忽視的存在。光是被大家如此的看著,就全身舒暢的妙不可言…… 「好了各位,我來終結你們的命運了……,站立在駕駛艙中,沒有了剛才那種狹小的感覺。環繞著自己的,都是由蜂窩六邊形組成的全息影像,彷彿自己正站立在真正的大地之上。而全感思體現系統,讓這火紅機械,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識移動。簡單又輕鬆…… 「那個白癡,什麼藥都救不了他了!」24鄙視的歎息著。 「真的十分鐘就摸懂了嗎?看來這小子對機器到挺有天分的?」亞當算是難得的笑著誇讚。 「先別說這些,那些怪物的免疫攻擊的關鍵找到了。」一直操縱著自己的電腦,聶雲對那狂妄小子的行為,反應缺缺,「那些東西的表面是由類似泰坦結晶體的物體構造,但卻比一般的泰坦結晶體要結實。所以亞離子激光類武器,都會被彈開。」 「換句話說,如果是純正的離子武器便可以對其進行攻擊,例如我的seed」13翻譯了聶雲地話。 「那麼我的殺神也同樣可以。」亞當的臉上掛著微笑。突然,目光移動的看向了「怪物」,「看來他也是一樣……」 「今天地主角要留到最後才肯出來嗎?」看著眼前屏幕中的怪物,創始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那麼先清理乾淨你們的配角好了,小混沌,尤嗚,給我拆了那傢伙!」 話語之間,所有的圓球與銀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衝向了那囂張的紅色機械。 「都來了嗎?真是看的起我,我又怎麼能讓你們失望?」依舊是永遠不變的自信,前踏的一步從那破爛地銀碟上走下,機體改變,身後的兩片機翼合併。一面巨大地鮮紅盾牌出現,吸附在了右臂之上。雙手自然的收於了身後。抽出了一把赤紅重劍,與機身基本等長,鋒利的劍刃,如亞當的殺神般,都出現了一圈離子劍刃,不過卻是亞當那鮮艷的紅色,而是允許任何光存在的黑。 雙腳張開。固定住了龐大的機體,雙手握劍,進入戰刀狀態。對於這種近身格鬥,作為太極正宗世家出生地自己,簡直就是神賜於自己的戰場。 微微的閉目,平緩的呼吸,感受著腳下的震動。這一刻,就是36也不得不佩服亞當的天才,站立在這密封的機體內部。卻如同親自站立在大地上,感受著敵人臨近的氣勢。那種真實感,不是用數字能夠營造出來的…… 一隻圓球急速接近。突然地由地面發力跳起,縮變成了球形,軀體開始高速旋轉,四周的氣流都被帶動著扭曲。重力裝置開到極限,一顆直徑十米的圓球已變得與泰山等重,而卻是加速地傾斜衝向了那囂張的6。 「根本都不需用眼睛去捕捉動向,攻擊方式太白癡了!」那環行包裹著空間,這裡是屬於36的世界,也是36的舞台。 一個念頭,機體緩慢的移動,如同普通的步行,改為單手握劍,巧妙發力,劍身旋轉,形成的風壓是那黑球所無法比擬。五指爆發的握住劍柄,劍柄的旋轉停止,可風壓卻還在圍繞著劍身。輕鬆的輕提向上甩動,機體的每一細微的移動都感覺不到有發力於劍。而只見衝向面前的圓球,突然的由中間被整齊的切開,旋轉的裂成兩半,由怪物的身邊飛過,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之上,撞倒了一片的房厚。 如此的畫面,只是讓所有戰鬥的機甲士兵茫然。那些剛剛如同無堅不摧的東西,在這紅色怪物面前,連區區一劍的抵擋都做不到,如同一塊豆腐般的脆弱?相比之下自己剛剛的攻擊變的那麼的蒼白無力…」 「可能的……」看見這樣的畫面,就是創造出怪物的亞當也是眼中充滿了疑惑,「那機甲有點古怪?雖然它的劍也具有切割那些傢伙的能力,可怪物所能產生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如此劈砍的功率。況且……況且看他的樣子是那麼的輕鬆,好像只是隨便的一抬手?」 「這便是他最在行的東西……」1的微笑帶著欣慰。 「在發力的方面,36是絕對的專家。」13也是不由的佩服,「他是那種能將力發揮到極至的傢伙,不管是自身,還是這機甲。你的怪物,正操縱在一個真正怪物的手中…… 「只希望他不要玩出火來就好……」24還是歎息的在為36擔心。 「好了,各位,一起上吧!」睜開了雙眼,環視著那些接近的傢伙,36的嘴角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而表現在怪物身上的則格外的冷靜,握著巨劍的手,顯得那麼的輕鬆,彷彿隨時都會丟下來一般。 輕輕的呼吸,腳步開始移動,握劍的手臂帶起,輕鬆自然的動作。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不管是群攻的圓球,還是衝擊的銀碟,竟無法近身份毫。36的腳步每一下輕則如鴻毛,重則如隕石落地。踏出的方位,變化單調卻透著氣勢,由天空看去這是一個直徑三十米的絕對圓形,那在地面上留下的腳印,如同一個巨大的太極圖。 面對著這些彷彿沒完沒了地傢伙,36只出一劍。劍刃遊走無一刻停息,動作連貫的就如一片孤葉隨波逐流。有時水勢緩慢,劍鋒則緩慢劃過,有時波濤洶湧。劍鋒則舞動的生龍活虎。與其說是戰鬥,還不如說是在表演。吸附在手中的盾牌,甚至連一下都沒接觸過這些傢伙,成為了真正地擺設。 「看那小子表演啊?」無奈的趴在了指揮台上的安妮,臉色都變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好的機會都給我楞著?進攻!用離子武器,幹掉這些傢伙。再給我幹瞪眼,我拆了你們和你們的機甲!」 責罵的命令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士兵的耳中,不管是地面上的還是天空中地,全部都動了起來。 踏步的走到了已經碎裂地水泥馬路上。撒旦還是悠哉的看著,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撒旦。你沒有聽到安妮的命令嗎?」緩緩的降落在了撒旦的身邊,鴿子依舊的笑著。 「什麼命令,我手上又沒有離子武器,凝聚的離子彈波動又有限,難道拿牙齒咬它們啊?」撒旦也難得地開起了玩笑。 「給你的……」突然,如同神聽見了自己的祈禱,一把足有兩米多長的巨大槍械由天空的落下。被撒旦一手接住。熟悉的觸感,是自己曾經用來攔截尋彈的離子加速狙擊槍。 當然撒旦不會認為是神眷顧自己,抬頭看去,雙子正漂浮在上空。 「怎麼?對我這麼好?我可不會買東西給你們吃。」撒旦一副打死我也不請的樣子。 「切,知道你是小氣鬼。」紅鄙視的說著。 「是媽媽要我帶下來地,還有許多都在分發。」藍補充的說明。 「話說回來,你們不是長官的寶貝嗎?怎麼也被放出來地?」鴿子好奇的問著。 「兩份蘋果派。」紅又開出了條件。 「你們這些小惡魔,不說算了!」鴿子氣憤啊…… 「算機密,免費告訴你好了。」藍似乎要寬容的多。「媽媽說,戰鬥到了現在,我們也該出場表演了。不能光讓z國的戰士搶風頭。否則她在聶雲的面前會很沒有面子,直接造成婚姻生活的和諧。」奇怪的理由說的大家一片冷場。 「讓我來開反攻的第一槍吧!」興奮的雙手平舉起了手中比身體更長的槍械,自然的扣動下扳機,一顆小巧的光彈,不偏不倚的貫穿過天空中一面旋轉的銀碟。後者冒著清煙墜落在了地面之上…… 「好槍法!」鴿子興奮的誇讚著。 「和13比,差遠了……撒旦卻並不是那麼的滿意。 「好了,沒時間和你們晃悠了。」落到了地面,雙子的表面光澤閃動,瞬間與這環境融為了一體,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精靈們!表演的時間到了!」紅的一聲令下,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奔跑的急速前衝。 大地彷彿都在為這些傢伙震撼,即便是看不見,也是群恐怖的存在。 「安妮動真格的了,連最後的精靈軍團都用上了,他們可是戰艦的守護神系列,最強的無人駕駛機甲。」撒旦的心由的震撼,深知這些機甲與13在那天台上戰鬥的精靈,簡直是兩種概念。 「都說戀愛的女人極度瘋狂,這下我信了啊……」鴿子也是繼續感歎的開著玩笑。 而在那「妮」號的艦橋,看著36所引發如同奇跡般的戰果,最為震動的應該就是亞當。不光因為怪物是由自己創造,也因為自己同樣是作為用劍的戰士。和36相比,平時的自己簡直就是在使用蠻力,就像原始人與現代人的區別。第一次深深明白到,13所說的什麼叫出乎想像力的攻擊?36已經跟自己表演的無話可說,那每一步,每一劍,看似輕飄帶寫,可接觸的瞬間又將力量推到極至。 攻擊著對手最脆弱的部位…… 「這是什麼攻擊的模式?」身體微微的震動,亞當輕聲的詢問。 「聽36說過一次,好像叫太極——孤葉行。意思是說一片由樹上落下的孤葉,隨波逐流而不被水所吞沒。」1笑著回答著亞當的問題,「翻譯成更容易懂得語言,就是一種絕對防禦型劍法。自身立於浩瀚戰場,如同孤葉立於河流之中,傲視泱泱大河,如同傲視龐大的敵群。36說過,只要體力足夠,可以一直戰鬥到自己累死為止。不過當然是在近身攻擊的狀態……」 「人類的歷史就是戰鬥的歷史。」13突然語氣凝重的說著,「對於人類來說,用劍的時間,遠多於現在用槍的戰鬥。古人為了生存,不斷的用鮮血,用歲月完善著劍的使用方式,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生存。所以這一片普通的金屬,也被錘煉的無堅不摧。 一切證明了,在戰場上沒有什麼所謂的天才,只有時間與經驗才能造就出這些恐怖的戰士……」 「戰鬥的天才嗎?」若有所思的輕聲自語,這是亞當的又一次成長。 「看這樣子,創始那老傢伙也不可能再看著自己的部下輕鬆被幹掉了。」13轉過了是身子,面向大門,「亞當,該我們工作了。」 「算了,以後有時間想。」亞當輕鬆的笑了笑。 「13!」堅定的看著熟悉的背影,24握緊了雙拳,「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我……」13的聲音有些遲疑,沒有回頭,「我會努力……, 說完,逕直的離開,這是13第一次無法肯定的對24承諾……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三章消耗的戰鬥 揮舞著劍,回轉著身體,劃過空氣的同時,分割著攻擊的敵人。與真實的戰鬥不同,意念的思考消耗的是精神力,不用顧及體能的消耗,彷彿在玩著遊戲般的輕鬆。這被自己操作的怪物,用最完美的姿態發揮著孤葉行的絕對防禦。想想用機械兵器發揮太極,估計告訴給自己的家人聽,也不會有人相信。遺憾的是自己的家人剩下的只有13他們…… 突然,舞動的身軀稍微有點遲鈍,因為看到的畫面。從這龐大包圍圈外圍的一角,突然,無數的圓球爆裂,天空中的銀碟也是墜落到地面上。能看見的是,一群特別的黑色機甲漸漸顯現出了形狀,每部機甲兩隻手掌處,衍生出的都是長半米的銳刺,銀白的顏色說明那是離子武器的屬性。 如一批蝗蟲般加入戰局的它們,真的是發揮了如蝗蟲的作用。根本無需選擇,每一次與敵人接觸,都是全力的刺擊,每一個絕對只出手一次。而後方跟隨的人也是同樣的攻擊模式,一般當一個圓球有五十個「光顧」後,也再也動不起來,癱軟在地面。 根本就不糾纏的攻擊,讓這些傢伙的侵蝕速度跟病毒一樣,無限度的向著自己的方向擴張…… 而天空中的銀碟,也被大量的狙擊離子彈轟擊著。 「好在是盟軍的部隊,否則螞蟻啃大象也被他們咬死了。」36有點慶幸地感覺。可慶幸的時間不長,離子探測器突然報起了警來。 抬頭看去,一個巨大的離子球正在迅速的增長,如同另一個明亮地太陽。 這樣的場面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觀看。曾經在m國時,就看雙子這兩兄弟表演過,可現在這東西的大小比次硬生生的大一倍。強大的吸收力,甚至讓球體四周的氣流開始了旋轉,已膨帳到極點時,自由的下墜開始。 「媽的!殺人啊!」也管上什麼絕對防禦,雙腳踏地,發力跳起,瞬間恢復為戰機形態,加速飛離。 而龐大的離子球。幾乎同一時間落在了剛剛怪物站立的位置。彷彿脆弱地雞蛋破裂,龐大的離子能量四散地吞沒著大地與大地上的敵人。就像新一次黎明的到來。那些剛才還前湧的黑色機甲一下停止了擴張,等待著看這「表演」。 短短的三十秒,膨帳的光團停止,然後消失不見,留下的是一個直徑三百米地巨大坑洞,那些聚集的敵人已經消失見。一招吞噬了近一半敵人的氣勢,估計也只有13的seed攻擊才能辦到。 「解決了……歎息的懸浮在空中。紅的口氣格外的輕鬆,如同是完成了什麼普通的工作一般。 「小心!」突然,身邊的藍警惕地喊著,一把推開了哥哥,一道紅光有兩人中間與地面垂直的縱向飛過。帶出的氣流,硬將兩兄弟吹開了十米。 「怎麼飛地?!找死啊!」藍忍不住了,接通的怪物的信號,大聲的罵著。 「知道死不好玩了嗎?」6的聲音帶著鄙視,駕駛著戰機成環行的飛行。「剛才你們不是還想殺了我?」 「你……」藍是恨的牙癢癢,要不是同盟狀態,真想親手將13給從機艙裡揪出來。 「藍。別說了……相比之下,紅則要冷靜的多,也是同步的接近了36的信號,「剛才我們並是有心,只是想更多的消滅敵人。總的來說,你的位置是最好的位置,可如果你早一步離開,聚集他們的效果會受到影響。所以才沒有通知你,看你的反應要是連這都躲避不開,也不用當特勤7%隊的人了…… 「切,明明是小鬼,卻一副大人的口氣。」語氣微微的緩和了下來,戰機變形,重新化為人形,滑行的在地面停止,抽出了身的重劍。剛想上前,肩膀上卻落下了兩個傢伙,一黑一白的翅膀太好辨認,13與亞當出現。 「幹什麼?下來啊,我可沒有那種一邊戰鬥,一邊保護你們的能力。」打開了擴音裝置,36抱怨了起來。 「稍微休息一下吧,打了這麼久你不累嗎?」收起了絢麗的翅膀,13微笑的坐立在了怪物的肩頭,雙腳懸空的搭著。 「沒看見安妮的那些精靈部隊嗎?你表演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敲著怪物的頭部,亞當好心的提醒,「現在再去也只是吃別人的殘羹剩飯,有什麼好打的?」 「我知道了……36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是興奮。巨大的頭部稍稍上仰,目光盯在了那巨大的黑球,「那麼我就去把『主菜』給吃了!」 「你小子瘋掉了嗎?怎麼在聽話的?」亞當的頭有點痛了,「那東西憑你的重劍,連外層的離子壁都劈開,怎麼傷害到它的本體?」 「剛剛看見那些尋彈都命中了?那是怎麼回事?」36納悶了。 「那是配合了安妮旗艦的離子主炮的轟擊,沒有那種當量的離子波動強度,根本想都別想觸摸那黑球。」亞當解釋了原理。 「要不你自己聯繫安妮,要她配合你發動攻擊好了!」13突然出了個意外的好主意,可卻讓亞當一楞,有點感相信。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興奮的接通了雲號的頻道,用的還是視覺傳輸,能清晰的看見安妮的模樣。穿著白大褂的她正靠在指揮台的護欄,喝著冒熱氣的咖啡。 「奶奶!」36努力讓臉上堆滿了笑容,極富誠意地親熱喊著。可就是這一聲差點沒讓安妮將口中的咖啡給噴出來。不過36的叫法也沒有錯,從前的話,自己就是親切地稱呼聶雲為爺爺,現在她既然成為了「爺爺」的老婆。當然輩分自動升級為「奶奶」了。 「奶奶啊,幾個小時見,奶奶變得更漂亮了!爺爺娶到您真是您的福氣……」36現在的嘴臉像漢奸一樣的猥褻,「這個,其實有點小事,想請奶奶幫忙,麻煩您對著那黑球再來上一發離子炮。我也好衝進去攻擊,保證最快的幹掉那傢伙,您看怎樣?」 「你叫誰奶奶?!」頭緩緩的低著,安妮的身體都在顫抖。抓住杯子的手上都出現了素筋,「想破離子壁自己拿牙齒去咬吧!孫子!!」諷刺完畢。通訊的頻道也頓時地關閉。 「切,凶婆娘!」36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誰娶到你,誰倒霉!」 「怎麼樣,交涉的如何?」13微笑地問著。 「都快從我肩膀上下來,我要去吃『殘羹剩飯』!」鬱悶的發動機體,奔襲上前。 肩膀上的13與亞當也是同時的後仰跳起。輕鬆的落在了水泥地面上,看著3遺叵摮迒W謀秤啊? 「你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嗎?」向13靠近了兩步,亞當輕聲地問著。 「安妮雖然外表冷酷,但卻是異常聰明的人,覺會做些像36那樣衝動的行為。」雙手背於了身後,13輕鬆的笑著,「現在還不是攻擊它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它還藏有多少的秘密?貿然的近身攻擊危險極大,現在我們唯一能和創始比得就是消耗。誰的王牌出完的時候。就是真正決戰地時候……」 「現在也只能繼續的看了啊……」歎息的伸了伸懶腰,亞當有點疲憊地感覺,等待的疲憊。 戰鬥進入到一種單調又乏味的地步。這和尤嗚與小混沌糾纏的精靈部隊,佔有了絕對的優勢,幾乎是零傷亡的消滅著敵人。再加上一個不嫌棄殘羹剩飯的36,戰鬥的局面已經是絕對的一面倒形式。 而此時,zmm雙方的人員都開始搶救著戰場上的傷員,雖然這樣的幾率低下,可大家還是一樣的努力。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場由中午開始的戰鬥硬是打到了下午六點。那旺盛的太陽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工作,緩慢的沉向了西邊的地平線,用最後的餘輝,照耀著這可憐的大地。 在那屬於36的空間中,深深呼吸著過濾的空氣,汗水打濕了自己的戰鬥服。操縱的人形變成了戰機的形態,怪物由天空中平靜的飛過,就像普通的巡航。 無力的靠在舒服的駕駛座上,看著彷彿包裹著自己的金黃天空,激烈的心跳稍微的緩和了一點。連續的幾個小時狙擊戰,加上這幾個小時的「腦力運動」,那份疲憊,讓36也不得不承認。手腳發麻,快接觸體力的底線…… 不過當側頭看向地面時,心裡又格外的安慰,那些什麼圓球和銀碟已經全被收拾乾淨。光自己一人就幹掉了八百多部,相信就是以後的人類歷史書上也會記載著,「一位少年英雄,駕駛著赤紅的機甲,帶領著人類阻擊了外星人的猛烈攻擊,換回了人類現在生存的土地……」 但36知道,這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畢竟和13,亞當比起來,自己永遠都是配角。談不上羨慕,這是每個人在世界所扮演的角色定位,當自己擁有他們那般強大的力量時,也許自己無法承受屬於他們的悲哀? 要做的話,還是做自己這戰場的頑童,在戰鬥中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快樂…… 「都結束了?」坐立在神的寶座上,創始的目光有點感傷,看著的屏幕顯示的是自己那些部下的屍體,卻是那遠方墜落的太陽。那漂亮的顏色彷彿燃燒起了天空…… 「時間過的真快,一升一落又是一天,生命又向死亡走近了一步。可還是覺得很舒服啊,果然只有真正的呼吸才能感覺到活著……」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可一想到和你們這些傢伙呼吸同樣的空氣,就有點噁心反胃的衝動,果然還是快點終結掉你們好了,我可不希望當明天太陽升起時,還看見你們這些傢伙的存在。 『潔西卡』,幫我結束這一切……」 話語之間,龐大的黑球震動了起來,所有的人類不自覺抬頭看去,可卻被接下的畫面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個巨大的橢圓型物體由黑球的下放落下,就像一滴普通的水滴,墜落到了地面之上。而讓接觸地面時,所引發的效果卻和水滴完全是兩個概念。 「轟!」猛烈的震動,甚至激起了大地的共鳴,一月圈似波紋的向四周散開,在地表上的房厚全部的崩塌。直徑足波及有一公里之大…… 當一切都停止下來,那墜落的東西依舊完好無損的樹立在那裡,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也太扯了吧?!」站立在雲號的艦橋,安妮控制不住的身體顫抖,「那神當自己是母雞嗎?竟然生下了一個蛋?!」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四章巨龍——潔西卡 「這是什麼東西?」繞著這巨大的怪蛋飛行,36疑惑的感歎著,怎麼說也大的太嚇人了點?足有兩百米的高度,最寬的部位則是直徑百米。估計這也算是地球上出現的古今第一巨蛋了…… 而那些剛圓結束戰鬥的黑色精靈,對這東西也是同樣的茫然,環行包圍的緩慢接近。 「這東西太大了點吧?」看著那白色的表面與黑色的斑點,亞當都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蛋,「感覺又除了大,和普通的蛋沒有區別。」 「蛇。」輕聲的呼喚,13根本不用佈置工作的內容。 「知道了,掃瞄開始……」明白的回復,調整著四隻攝像頭狀態,切換成高強度透視成像,如同給這大蛋做著x光檢查。可當成像的瞬間,心情已無法壓抑。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看著13的反應,亞當的語氣也不由凝重。 「那東西……那東西是活的……」13的弘話語很輕,卻同樣的震撼。 「媽的,讓我劈了你丫的再說!」興奮的空中變形,機體自由下墜,抽出了身後的重劍,穩穩的劈向了蛋的頂端。 「不要!36!不能砍!」瞬間接通了怪物的通訊,13的聲音帶著緊張,但已經晚了…」 黑色的劍刃不偏不倚地砍在了蛋的外殼,所引發的效果甚至都出乎了36的意料。這看似堅固地東西。竟頓時開始了崩裂,無數的裂紋由重劍接觸的點開始,急速向下延伸,彎曲複雜的紋路將這蛋殼分成了無數的碎片。 頃刻之間。大量粘稠的液體如大河絕堤般向四面瘋狂的噴出。那些還站立在地面上的黑色機甲,現在就像汪洋中的螞蟻,被這液體衝出了百米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喧鬧的戰場陷入一片死靜,那太陽最後地一絲餘輝也沉進了地平面下。漆黑的夜由現在開始…… 「這是……這是什麼……」單手提著還沾滿黏液地重劍,漂浮在天空之中,36陷入到無盡的茫然。 那原本完整的巨蛋,現在再看去,只剩下了一半。大量的淡白色的液體,還在沿過邊緣向外淌著。 在這已漆黑的夜,星空與明月成為了唯一的照明工具。而也正是在如此地夜空中。出現了不屬於它的恐怖。一雙龐大到彷彿都能遮蓋起天空的翅膀緩緩的展開,與13等的羽毛型翅膀不同。這是真正惡魔般的蝙蝠之翼。 伴著月光,一隻高大的黑色脖子樹立,嘴唇微微的張開,熾熱的白色蒸汽冒出。兩排恐怖地森白犬齒,已經證明了自己屬於食物鏈頂端的事實。 緩緩的睜開雙眼,金黃地瞳孔中間是如貓般銳利的垂直黑核。 「開燈!」緊抓著金屬護攔,安妮大聲的下令。無數的探照燈亮起。打在了這怪物的身上,當照射到頭部時,那高昂的脖子扭曲,頭部側到了一邊,抬起的一隻巨爪擋住了眼睛。 「是龍?!」身體難以控制的顫抖,36不知道心中的是興奮還是恐懼? 不管是那如鱷魚般的鱗甲,還是巨大的翅膀,或者那修長的尾巴與恐怖的四爪,都和歐洲那些小說中描繪的惡龍一模一樣。這東西。所有人也只是當傳說來理解。但現在,傳說變成了現實…… 「加上尾巴,全長三百二十八米。翼展為四百米,表面墨綠色的鱗甲推測為泰坦金屬。可能為機械構造……」蛇緩緩的匯報著自己搜索到的情報,語氣中帶著凝重的氣氛。 「不是……」仰望著那龐然大物,像13反疑倒平靜了下來,「它是活著的,心跳格外的強壯有力。」 「我也感覺到了……,身邊的亞當也能感覺到那由地面傳來的脈搏。 「這是基因合成體!」耳邊突然傳來了聶雲激動的聲音,「它應該是創始中合了恐龍與其他動物的基因,再配合機械改造出來的怪物。要隨便的靠近,沒有人知道它有多強的力量。」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面對著無數的燈光,潔西卡真的生氣了,那遮擋的手臂移開,巨大的頭顱重新仰起。 「卡………………」如海鷗的啼叫聲彷彿要撕裂天空,無形的聲波像海浪般的擴散,觸及之處,所有的玻理碎裂。那些點亮的探照燈全數的爆破。站立在黏液中的精靈自動的關閉了聲音接收系統,否則內部的芯片可能也變成了碎片。 最近距離的36則是硬生生被震飛出了百米,要不是怪物的自我防禦系統迅速的關閉了接收系統,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為了聾子。 而這龐大的戰場,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般的幸運,許多在戰場上搜尋的救護人員都是痛苦的半跪在地面之上,雙耳流出了鮮血。 「聲波炮?!」亞當茫然的自語著。 「只是普通的鳴叫罷了。」握近了手中的槍械,黑色的雙翼在身後集結,平靜的13眼神改變,「不能讓它繼續生存下去,太危險了!」 「屠龍嗎?」亞當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手中殺神的劍刃亮起了赤紅的光澤,屬於自己的白色雙翼也開始了組成,「算我一個!」 「導彈齊射!」一聲令下,五艘挪亞戰艦同時攻擊,無數各種型號的彈頭衝向了這巨龍。 後者的反應則是那麼的平緩,只是微微的彎曲頭顱,合攏了雙翼。承受著恐怖的打擊。 川不管是自己還是四周地地面被無情的沖刷,翻騰的火焰彷彿要將這龍所在的位置變成地獄。那些粘稠地液體再接觸火焰的瞬間被點燃,屬性就像汽油一般,讓這戰火燒得更旺。無數黑色的機甲開始倉皇的飛到了天空,躲避著無情的火焰。一時之間,比烈日更加耀眼的火光,照亮了這黑暗的夜,也讓這巨龍真正的甦醒。 「城市……」看著如此的景象,z方的人員已經說出話來,自己地首都被戰火洗禮,並不什麼堅強的人就能承受地事實。多少人無聲的落下了眼淚,多少戰士恨不得要捏碎了手中的槍械。但所有人也只能如此的無奈…… 「卡……」平緩的叫聲,由這烈火中傳出。合攏的雙翼重新的張開。大火在這龍地表面燒的更旺,但管是剛才的尋彈還是這熊熊火焰。都沒有傷這巨龍分毫。上翻眨著眼簾,大力的舞動了兩下翅膀,恐怖的氣流甚至幾乎要熄滅了大火,反襯的讓這龐大的軀體硬生生的飛到了天空之中。 一雙金黃的瞳孔死死地盯在那比自己還要龐大的挪亞戰艦旗艦。 微微的張開了大嘴,卻停止了鳴叫,正對戰艦…… 「不好!精靈部隊結集!」看著那跳動地離子波動儀,紅的冷汗都流了出來。迅速懸停與雲號前百米天空,與藍並肩。 一部分的黑色精靈也是同樣的懸停於附近,一面巨大的離子護盾支起。 那張開的龍嘴前,頓時出現了一面直徑五十圓鏡,潔白的樣子就像一面漂亮的雪之結晶。但由此引發出的光柱,就沒有那聖潔的感覺。能體會到的只有恐懼…… 不偏不倚正中支撐的護盾,一場史上最強的矛與盾的比拚開始。 「撐住!」咬牙的吶喊,任由強大的衝擊已壓的胸中翻滾,紅也無法允許自己推後半步。因為這是捍衛戰艦最後的屏障。 對決讓時間彷彿都完全的停頓,無數已到極限的精靈失去了動能墜向了地面。看似無敵的盾牌逐漸的出現了裂痕…… 「這是什麼離子波,都持續三分鐘了?!」面對著要命的衝擊波。艦橋中死靜一片,沒有聲音,呼吸都像停止了一般。只有安妮還在感歎的自語,完全超乎常識的事情,讓腦海中的驚訝更多過於對死亡的恐懼。 安妮不怕死嗎?不,作為人的自己當然也懼怕的死亡,可只有現在,自己並不會擔心這樣的問題。因為自己是和13在同一個戰場…… 盾牌終於觸摸了自己的底線,如玻玻般的碎裂,支撐的雙子也被氣流撞擊的飛出了好遠。而兩人幾乎是看著持續的光線衝向了旗艦…… 「結束了嗎?」心中由的如此問著,回答他們的,便是那雙熟悉的黑翼。 「來了!」雙臂抬起,巨大的離子圖騰迸發,硬接下了延伸的光柱,恐怖衝擊壓得13身體節節後退。當退無可退時,背靠著戰艦強行的停住了步伐。 「卡!!」巨龍彷彿也支撐到了自己的盡頭,無奈的停止了光柱,舞動著翅膀咆哮,似乎對13的意外舉動十分的生氣。 「媽的!給我閉嘴!」36已經厭煩了那討厭的叫聲,操縱著怪物雙手提劍,俯衝向巨龍,直劈向腦袋。 可結果並不想自己想像的那樣,巨龍龐大的前肢單手抓住了赤紅的劍身,吞噬的黑色離子,對它的鱗甲無可奈何。 「放手!」發力的拉扯,引擎已經開到了最大,可卻無法將劍拔出分毫。而巨龍另一隻的手臂也握成了拳頭,視覺的盲點讓36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危機,揮舞的巨大拳頭,所帶出的氣流都能撕裂開堅固的房厚。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七章又見幸福的笑容 一番顛簸,包裹的雙翼緩緩的向兩側開啟,13只覺得雙腳迅速的落進了水中一般,一直快沒過小腿的三分之二。而天空之中也如同下雨般的滴落著什麼…… 開啟了照明的燈光,環視四周,這裡是個高十米,寬三十幾米的巨大空間,粗糙的肉色表面都附著著和腳下一樣的綠色液體,粘稠稠的,看了想吐的那種。 「冬子,快閃吧,這裡是那傢伙的胃,而你則泡在胃酸裡面。時間再長點,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變成大便的被拉出去。」蛇諷刺的提醒著,似乎挺討厭這裡的環境。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胃,挺壯觀的……」13帶著些許的感歎,輕鬆的笑著。 「看見左邊的那個大洞了嗎?由那向前走,穿過它的食道。探測器顯示,前面有高能量反應,是離子波動。不過從進到了這裡就有個奇怪的事情。」蛇的聲音透出了疑惑。 「怎麼了?」13還是依舊的輕鬆,自然的問著。說話之間,邁開了步伐向著蛇所指引的方向走去。 「進到了內部,才發現心跳的頻率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相當的龐大,另外一個則要微弱的多,不過兩個都是同步的跳動。太奇怪了……蛇思索了起來。 「會是它懷了Baby吧?」13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不像,太微弱了。微弱地甚至可以忽略掉,而且是在大心臟的附近跳動。」蛇的程序中有了個恐怖的猜測。 「別說那麼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微微半蹲,腳下發力地跳起。一躍便脫離了這些腐蝕的胃液,進入到了食道的入口,平緩的向心臟的部位走去。 而在屬於人類的世界,並沒有裡面這般的寧靜…… 面對著幾乎無法比較大小的巨龍,依舊舉起了手中的殺神。拉低擋住嘴巴的面罩,呼吸變地更加的順暢,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剛剛的衝擊真的傷害不小…… 「大傢伙,現在就我們兩個了,想連我也吃了嗎?」冷笑的仰頭輕語著。亞當到不認為它聽得懂自己的話。 「卡……」牙齒的疼痛消失,四隻粗壯的腿支撐著身體站起。面對著前面小地幾乎可以忽略的亞當,金黃的瞳孔中充滿了憎恨,揮舞著巨大的手掌,張開的五指如同能切割開空氣一般。呼嘯的拍向亞當,類似人類用拖鞋打蟑螂的動作。 「沒那麼簡單!」半蹲地面前空翻的跳起,亞當甚至能感覺到龐大的手掌由身後刮過地強烈氣流。 當重新落下時,已站立在潔西卡攻擊的右臂之上。握劍的雙手變地更緊,沿著筆直的「道路」,發力前衝。心中只有一個想法……「13,快點啊!」 行走在柔軟且潮濕的食道上,估計沒有人能有如此的經歷。光是看著那些皺巴巴又黏糊糊的肉壁,蛇只能用噁心來形容。奇怪是自己這夥伴,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行走。偶爾到肉壁震動時,這傢伙還會完全的趴在著噁心的肉壁上,以免被震飛。樣子就像十足的寄生蟲。 而當震動越來越大時,像13知知道,外面的亞當正戰鬥的更加辛苦。 一條蜿蜒崎嶇的體內之旅。足足走上了十多分鐘,當到達一個普通的位置時,D13停停下了步伐。彷彿是被什麼召喚,緩緩的側頭看向了一邊的肉壁,溫柔的單手撫摸在了表面,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激烈的心跳。 「在這後面嗎?」輕聲的詢問,13需要一個確認。 「嗯,在這後面是個類似心房的結構,離子波動就是由裡面傳出,而那微弱的心跳也在裡面。」蛇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悲傷,因為來到這裡的自己已經確認了心中的猜測……「進去看看。」緩緩的抬起了左手,五指併攏,最自然的由面前的肉壁上畫過,一道半米長的傷口出現,血迅速的湧了出來。 而13可沒有時間給它止血,雙手撕裂開傷口,迎著鮮血鑽了進去。可進入的瞬間,心頭便是一跳,那清晰的叫聲,細膩且悲傷。並不是由龍發出,而是由眼前的女孩喊著。 就是一直平靜的13,這時也無法隱藏自己的驚訝。 因為她就在那裡…… 赤裸的跪坐在鮮紅的肉壁上,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口,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應該是痛苦。 快速的完全鑽進了這鮮紅的空間,那女孩臉上的痛苦才緩和了一些。 「蛇……」看著面前的女孩,13詢問的聲音很輕,「她會是……」 「是的……」蛇肯定了13的猜測,「其實我剛就在猜測,這條龍並不是真正的生命體,只能說是一具由血肉組成的裝甲。就像從前寶寶與挪亞戰艦的關係。 由此提醒,13才注意到,在這女孩的背後,連接著無數如同肌肉一樣的物質,微微的震動象徵著心跳的頻率。而在女孩正身後的肉壁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圓形離子引擎,就像一顆漂亮的藍寶石。 「在世界上的任何動物,當剛出生後,意識都是模糊狀態,甚至連身體都難以控制。如無媒介幫助,根本就不具備戰鬥能力,像普通的嬰兒一樣。所以創始才在剛開始孵化這傢伙的時候,就將這女孩與龍同步融合了,成為了一個共同的生命體。」蛇的話語突然的格外平靜下來,「如果想殺了龍。也必須殺了它才行。」 並沒有注意蛇的說話,因為自己很明白這樣地現實。仔細的打量著女孩,肌膚是如雪般的潔白,金色的長髮緩緩地垂在身後。掩蓋起那些恐怖的連接體。看樣子也不過十七八九的年齡,比剛剛自己殺死的哪個吸血幕,更加的美麗。雙手依舊抓著胸口的位置,大概因為自己莽撞進入的行為,真的傷到了她。 「是誰?是誰進入了我的心?」緩緩的抬頭,睜開了雙眼,看見地是黑色的身影,那四隻明亮地瞳孔格外的恐怖。 「我叫張潔,是來殺你的人。」取過了背後的COOL-FIRE5,拉動槍栓。子彈上膛,13自然的介紹自己。 「管你是誰都不要緊了……支撐著雙腳。努力的從地面站起,看她的樣子並沒有聽見象13地地介紹。仔細觀察,女孩的雙耳與背後都帶著血跡,應該是剛才與龍一般的受到了傷害。 「為了這場戰爭,請你死去。」抬起了臂,黑色槍口正對著女孩的額頭,只需要稍微的扣動扳機。便能結束了她的性命。可一個熟悉的表情,卻讓13的手指產生了遲疑——「幸福的微笑」! 「請殺了我!」抬起了瘦弱地雙臂,緊緊的抓住了槍口,晶瑩的淚珠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自己地心臟之上,「可以請你殺了我嗎?求你殺了我!我知道你辦得到。請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叫……什麼名字?」13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一直不在乎死在自己手中是誰的13,真的想知道這女孩的名字。 「潔……西……卡……」只有這一刻,哭泣的女還似乎也格外的驚訝。本來已經喪失了聽覺的自己,卻彷彿能清晰的聽見13的問題。 「潔西卡嗎?你有個好名字,我會為你做個墳的。埋在我從前一個朋友的身邊,她也有是女孩。你們應該能聊的來,因為你們都是被我殺死,也都帶著幸福的笑容。」特別的取下了頭盔,固定在了腰繫,只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 「謝……謝……」那13稱為幸福的微笑,變得更加的「幸福」。叫做潔西卡的女孩並沒有痛苦的感覺,因為子彈相當的精準,瞬間貫穿過了大腦,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也停止了接受無止境的痛苦。 緩緩的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依偎的倒在了13的懷中,血由額頭的彈孔中流到了13的胸甲。 穿過的子彈則鑲嵌在離子引擎的表面,龜裂的痕跡以此為中心,向四周崎嶇的衍生。狂亂的離子能力是聶雲什麼離子引擎都無法比較的,這也是恐怖的離子炮能持續數分鐘的秘密。 「閃了!」身後的雙翼運動,將13與懷中的潔西卡包裹了起來,而那些連接著潔西卡的肉條也是迅速的枯萎斷裂,如同被剪斷的臍帶…… 目光回到外界,攻擊的亞當也發現了這龍的古怪反應,站立在了巨龍前百米的地面之上,依舊的握劍警戒。 只見剛剛還狂暴無比的巨龍突然的雙手撕抓著胸口,樣子格外的痛苦。而身體也像充氣的氣球一般,緩緩膨帳。 在亞當茫然之時,巨龍由內部的爆裂,那些看似無敵的裝甲,如彈片般的四散在城市的各處。而跟隨著肉塊,鮮血一起被噴出的,便是那個巨大的黑球。 在血水中飄行了數十米,停在了亞當的腳邊。 雙翼微微的裂開,看見的亞當差點沒嚇到13,滿身已被血液染成了紅色不說,亞當還從口中吐出些許。 「你怎麼了?洗澡了嗎?」13到微笑的調侃起來。 」媽的,這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事先通知一聲……」亞當鬱悶,剛剛那舒服的澡算是白洗了。這附著在身上的血腥,又知道要多長的時間才洗的乾淨。當抱怨之時,亞當的目光移動,注意到了1513懷翠中的這具腦袋被貫穿的女孩,「她是誰?」 「潔西卡,剛剛和你戰鬥的龍。」說著,將這陌生的女孩遞給了亞當。 「這是幹什麼?」奇怪的舉動到弄的亞當一頭霧水。 「帶著她,先回戰艦裡面去,有件只有我,也必須我做的事情。」13的心中已有的決定,「我要劈了那傢伙。」說完,舞動著雙翼,直衝向了天空。 看著13的背影,亞當沒有說話,只是按照著13的指示,飛向了毒牙戰艦。因為對於13,自己已經是那麼的信任…… 漂浮在百米的天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並不覺得要舒服多少,那濃郁的血腥味,足可以讓人三天吃不下飯。 「蛇,讓安妮的部隊全部撤離出城市,準備承受衝擊,衝擊過後,全員開始撤離。」13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淡淡的憤怒。 「你想幹什麼?」按照著13的要求,給安妮與劉濤同時發出了信號,不過蛇還是茫然的問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已經說過了,我要劈了它!」自然的取下了COOL-FIRE5的彈匣,將純白的子彈壓了進去,沒有人會對歸零SEED陌生的,而接著壓進去的便是赤紅的神劍SEED。重新的扣上了彈匣,按照發射循序,當神劍SEED。結束後,歸零便是接下來的劇情。 不容改變的劇情……結束的劇情…… 「認真起來嗎?」緩緩的由寶座上站立了起來,創始的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本來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玩的,不過……我厭了,看你的樣子也厭了。那麼就開始吧,讓我親手來解決了你的生命。」笑容變的冷酷,下垂的十指扭曲活動做著熱身…… 「36!」咆哮的吶喊,引的剛剛接完那恐怖一擊的13,胸中有是一陣翻滾,齒縫中都滲出了血來。 彷彿神明聽見了13的祈禱,一個白色的身影衝了上去,但和巨龍的身軀比起來,那就是一個點了。 「咿呀!!!」用盡全力回轉身體,舞動的劍刃都切割開了空氣,硬擋的劈向了急速接近的拳頭。後果可想而知,亞當直直的被撞飛向了地面,跌落進了一片廢墟,滑行出百米的距離停止。 而亞當的努力也並不是沒有效果,本已瞄準36的拳頭,直直的由怪物的身後劃過,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丟棄了重劍,流著冷汗的急速變化為戰機形態,飛離開這差點就殺了自己的巨龍,激烈心跳還沒有停止。 「安妮,不要再攻擊那傢伙,它具有獨立思考能力,誰攻擊它便會被它攻擊。是動物的本能反應……」支撐著身體,離開了戰艦的護甲,重新的漂浮到了天空,13算是基本從剛才的衝擊中緩和了過來,「讓我們來對付它。」 「既然你都發話了。」嘴角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這也許就是剛才安妮不懂害怕的理由,「我也不好意思搶你的風頭,不過請記住誰才是主角,真正的傢伙還在後面。」 「亞當,你怎麼樣?」擔憂的看向了那墜落的地點,灰塵還在天空中飛舞著。 「沒……沒事!」用劍支撐的勉強站立,雙腳還在不住的顫抖,白色的面罩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36,不要再接近那傢伙!對它來說,你的目標過大……會死的。」13的語氣頓時的冰冷,述說著一個無法改變的現實。 「我……我知道了……駕駛艙中,36默默的低下了頭,是不甘心,但也不得承認,那傢伙不是自己能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八章最後的五小時 緩緩的落在戰艦的甲板之上,將這陌生的女孩平放在腳邊,回頭看去。 幾乎已成廢墟的城市裡,還剩下的人員都在急速的撤離。機甲也好,醫護人員也好,就是36的怪物也是單膝跪立,停在了身邊另一艘毒牙戰艦的表面。 天空中安妮的五艘戰艦倒退的向後移動,護衛的飛行機甲連同的撤退。而地面的防線也是在逐漸的後側,巨大的毒牙戰艦由履帶牽動的做著同樣的動作。 沒有什麼言語的交流,沒有什麼驚慌的樣子,所有的人都明白,接下來的戰場已不是人類可以進入的戰場。而這場決定人類的戰爭,也不是人類可以參與的戰爭。 想想確是有些可笑,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切,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不管是安妮,還是聶雲,甚至一直號稱最強戰隊的1等人,能做的也只是看著,看著13如何改變人類的命運…… 不自覺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握得最緊的那種。24知道,13他會做的,即便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也一定會使用歸零結束亞特蘭蒂斯的一切。 為了自己,為了朋友,為了在這星球上認識的所有人。死亡也許會讓他害怕,卻不會讓他後悔。 依舊看著13熟悉的背影,管是眼前還是心中,13都是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也是只有今天。今天的自己不許流淚,即便13真地離開了自己。因為他是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好了,兄弟,讓我看看接下來你要幹些什麼?」仰望著遠方天空中的13。亞當的心格外地平靜。 「蛇,四周的離子能量足夠創造者光輝的使用了嗎?」輕聲的詢問,沒有帶頭盔的13,不能直接由全息屏幕上查找。 「你小子瘋了嗎?想借用那龍的離子引擎?!」用具體的說明,蛇已經猜透了13的心思,「那離子當量是什麼聶雲的離子引擎無法相比的,至少是你從前吸收地三倍的量。我知道創造者可以創造多少地奇跡,可你,如果強行發動,消耗掉的不是什麼15個月的壽命。強烈的離子衝擊。會給你的經脈與細胞致命性的傷害,連明天的太陽……連明天地太陽也不可能看到啊……」越說到後面。蛇的語氣越是細小。 「你不是長說看日出很無聊嗎?少看一天也沒有什麼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由身體吹過的清風讓一頭的碎發胡亂的舞著。 「你真的打算……真的打算使用歸零結束一切了嗎?所謂的歸零不光終結地神,也將是你自己的終結。」蛇最後一次說明了歸零所象徵的意義。 「跟了我這麼久,你認為我有什麼決定改變過地嗎?」13意外的反問著。 ……」而蛇一時到說不出話來,環境安靜了半分鐘,「那麼好吧,要使用歸零也必須選擇時機。想辦法鎖住創始的行動。否則已他的移動能力,完全可在被SEED吞噬前便輕鬆的逃走,畢竟歸零擴散的速度只有百米每秒……」 「這個有點困難。13的臉上帶著難色,「不過現在先要結束這樣沒有意義的消耗戰,拖他出來才行。」 說著,一次呼吸,扣動下扳機抽出了那赤紅的神劍,雙手握柄,直指天空。 微微的閉上雙眼。那身體上的圖騰緩慢浮現,身後組成翅膀的菱片也發生了變化,足逐漸的向四周擴張。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大。 當13臉上的圖騰異常明亮之時,大地開始共鳴般的震撼,剛剛屬於潔西卡游離在空氣中的離子,彷彿找到了新的容器,急速的衝向了13的後背。 而本已無形的黑翼則越來越清晰,和從前黑色的樣子不同,是一雙赤紅的巨翼形態,翼展甚至不輸給剛剛的巨龍,足有四百多米。就像一隻由火重生的鳳凰…… 相比之下13的身軀細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但那手中高舉向天的劍,卻成為了另外一個恐怖的存在。原本纖細的劍刃奇怪的震動起來,突然的暴放出刺眼的亮光,直衝向天空。遠處看去,就像一道紅色的激光貫穿過了天空。 面對著如此的景象,所有的人類與亞當只能用茫然來形容,因為這是真正的神跡…… 巨變只持續的三十秒,一切恢復了安靜,只是四周的空氣已被加熱的如同三伏之日。再看13手中的神劍,足有十米寬度,長更是難以用肉眼來判斷。龐大的離子能量甚至帶著臉上的圖騰都變成了紅色。但和上次貞賢死去時的紅色不同,上次是因為憤火,這次則因為已無法逃避…… 「究極神劍SEED已形成,長度為十公里整,離子波動強度是原來的36.56倍,身體能承受的最多時間為五分鐘。五分腫後,高溫會把你給蒸發成人干。」蛇緩緩的說著,已沒有了往常的激動,有的只是絕對的平靜。 「用五分鐘。」高舉的手臂開始傾斜,就像一棵參天的大樹開始了倒塌,直直的甚至切割開了大氣層,劈向了面前的巨大黑球。包裹著黑球的離子護罩連稍微抵抗的能力都沒有,迅速碎裂。赤紅的劍身硬砍在了黑球的表面,巨大的爆炸連鎖的在劍刃接觸的黑球表面發生。 而13毫不在意,身後的赤紅巨翼猛然的舞動了兩下,手中的劍推動的加力下沉,斬進了黑球的內部,這直徑足有五公里的恐怖黑球,在這究極神劍地面前。變成了如同西瓜跟西瓜刀的關係。整齊的由中的被分開,引發地猛烈爆炸越來越大,屬於創始的夢工廠算是徹底的破滅。 當這赤紅的神劍斬至中部之時,13的眼神改變。劍不管如何的加力也無法在深入分毫。並不是砍中戰艦本體的感覺,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攔截了下來,一種無敵的東西…… 不管如何,13的攻擊得到了回報,巨大的黑球在天空中持續地爆炸著,在最大的一次爆炸後,完全地裂開成為了兩半,無力的墜落向了地面。那巨大的衝擊,在接觸地面的瞬間,所牽動的震撼。甚至讓整個地球的任何角落都能感覺的到。這一撞,才是真正地將城市化為了烏有。偌大的BBeiJingNG城。已經沒有任何的建築存在。就是廢墟,也是成環行如波紋的方式向四周散去。要是13事先提醒眾人撤離,在這戰場上的其他人類,下場只有和廢墟混合成一體而已。 但這些,都不是讓己13在雍意的東西。微微側頭的13,看著的,是那站立在挪亞方舟黑色甲板上的創始。他那只微微上抬地右手正緊握著自己巨大的劍刃。臉上的笑容還是格外地輕鬆。 「終於又見面了3想我嗎?」創始的心情看來不錯,臉上的笑容格外的自然,大概因為終於能親手殺了13,所以很高興。 「想你怎麼還不死?!」身後的巨翼發力的連續舞動,就是地面的廢墟都被風壓又改變了形狀,可還是無法讓手中的赤紅神劍再前進半分。 「不殺了你,我怎麼捨得死?看我多給你面子,本來打算一發離子炮滅掉這所謂的防線和你的。但因為想親手殺你,我故意跑了這麼遠的距離,還弈了些小『玩意』助興。你竟然不領情?」說著創始微笑的面孔已經冷酷了下來。那身體上的條條黑色圖騰泛著柔和的光暈。 「謝謝你的厚愛,要是真給面子,就自刎好了,省得我動手,傷了和氣。」 「你還是一樣沒有理由的囂張與自信啊……「說到此,創始竟微微的低下了頭,無奈的閉目歎息著,「難道到了今天這一步,你還沒有發現我的力量是無法抗衡的存在嗎?我便是神,操縱一切的神,聽命於我的便要消失,遵從我者得永生。」 「你以為自己是上帝啊?」13的聲音中充滿了鄙視。 「,我比上帝還要強大!」突然的雙眼睜開,目光異常的攝人,抓住劍刃的手掌發力,硬生生的將巨大的劍刃變成了碎片,1513與如自己的中間,都是鮮紅的離子緩緩的閃落,如同美麗的星星跌落了凡間。 「開始了……收起了已無刃的劍柄,一次翅膀的揮動已足夠推動著自己急速衝到了挪亞方舟的表面,輕鬆的降落在了甲板之上。而身後的絢麗赤翼也消失不見,細小的菱片回到了身後的COOL-FIRE5中。 自然的九十度轉身,創始正站立在距離不過三十米的位置。依舊是夏娃那亮麗的外表,穿著黑邊白面的寬鬆祭師法袍,光是那披風就有十米之長。 「剛剛發動完究極神劍SEED,需要休息一下嗎?」創始用夏娃的聲音溫柔的問著,就像普通的朋友一般。 「用,只要持續著創造者姿態,我想在殺了你前還是可以動的。」13的語氣依舊平靜,可臉上的紅色圖騰的紅色已經暗淡了許多。 「看來你真是豁出去了,就你現在的體制,最多只剩下不到五小時的壽命。即便我不殺你,五小時後,也就是凌晨四點十二分,你也會死於衰竭。」創始宣佈了13最後的命運。 「五個小時已經夠了!」13已經明確知道這最後的五小時,自己該做些什麼。 「是嗎?」創始回答之間,目光微微的偏移,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輕鬆的落在了13的身邊。亞當沒有說話,脫下了白色的頭盔甩到了一邊,用自己的瞳孔確認著奪走自己一切的傢伙。 「你也來了嗎?我的孩子。」語氣中帶著溫柔,是父親對孩子的慈愛。 「終於看見你了……,身體莫明的顫抖著,那握在手中的殺神都在連同的震動,撞擊著甲板的劍尖,發出答答的響聲。在亞當的眼中擁有的是興奮,「終於有機會可以殺死你了!這是支撐我在失去一切後活到現在的理由,你知道這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即便要我放棄神的尊嚴,也要殺了你!」 「你的眼神讓我欣慰。」沒有對這喊著要殺自己的親生兒子生氣,反倒高興打量著一頭銀髮的亞當,那帶著霸氣的眼神,讓自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一切和自己都是那麼的相似,「不愧是我創始的兒子,如果當初你的母親只懷有你這一個孩子,我相信你將會是一個優秀的神,甚至會超越我的功績,受到人的歌頌。」 「但你卻殺光了自己的子民。」亞當不認為這人還有稱為神的資格,「作為神,你真是個悲哀的傢伙,甚至比我更加的悲哀……」 「你說的沒錯……」默默的低下了頭,眼中那份傷感是屬於創始的,「我是一個悲哀的神,沒有給自己的子帶來幸福,反倒被他們遺棄。最後不得不摧毀了帝國,跟隨著電腦程序沉睡在海底無數個歲月。但現在,既然我回到了這世界,我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當我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帝國時,我會讓所有的子得到幸福,做一個最完美的神。」 「對不起……」身體緩緩的前傾,腳下發力,拖行著殺神,亞當直衝,「遺憾的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人只允許有一次的生命,神也一樣,你去死吧!!!!」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九章三神之戰 看著接近的孩子,那雙烏黑的瞳孔中充滿了殺氣。創始一點都不懷疑亞當想殺死自己的決心,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自己還不能死,即便要殺自己的是親生兒子,還是必須毫不姑息的消滅掉他。屬於自己的親情,早在自己死去時,已經跟隨著自己軀體一同的死去。而現在的自己,是擺脫掉一切束縛,真正的神。為了心中的信念,自己已無不可殺的對象…… 緩緩的抬起一手,解開了胸前唯一的紐扣,厚重的祭師袍自然的落到了地面。神脫去了華麗的外衣,裡面穿得則讓人無話可說,上半身為短袖緊身衣,將魔鬼的身材包裹的讓人恨不得流鼻血暈倒。而下半身也是緊身的黑色單車短褲,露出了白皙纖細的小腿,也是格外的誘惑。 那一頭長長的黑色秀髮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一直垂到腰繫。這一切的改變都是為了更適合戰鬥…… 「去死!」用盡平生最大的力量,平行的揮動巨劍,斬向了那自己討厭的腦袋。亞當握劍的雙手,緊的恨不得要勒出血來。而自己攻擊的對象卻依舊的輕鬆,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散。微微的前傾身體,如同虛弱的昏倒一般。巨大的劍刃由其後腦揮過,強大的風壓帶著那一頭的馬尾長髮在空氣中亂舞,很有魔女的氣質。 揮空的劍還沒有來地及讓亞當沮喪,創始前衝的右肩已撞上了他的小腹。腦袋頓時的一片空白。胸中地內臟積壓成了一團,如同要爆裂開來。剛剛還立於天地不動搖的雙腳,頃刻間便脫離了甲板,與地面平行的急速飛了出去。看著星空飛行的經歷,不是所有人都有的。但現在亞當連欣賞的能力都沒有,眼圈已經是一片漆黑,恐怖的撞擊甚至影響到了視覺神經,可亞當還是緊咬著牙齒硬撐,只是想對這混蛋神服輸。 但有時候,力量便是殘酷的現實,不容你不服…… 半蹲由地面跳起,在空中翻越的動作可以讓一切的體操運動員慚愧。自由地轉體三周半,加速落地。正踩在了飛行中亞當的胸甲之上,硬生生將亞當按在甲板。背後護甲在甲板上摩擦出了激烈地火花。發出刺耳的噪音。此時的亞當已再無力量硬撐,緊咬的牙齒鬆開,一後暗紅的血液湧了出來。不過原本漆黑的視覺恢復了少許,已經能看見站立在自己身體上的微笑人影。 並沒有時間管腳下地人,眼睛微微的側視,一道黑色的光暈閃動,平抬起右手的正接住了13的右拳。彷彿一切都是商量好的一般。 「螺旋勁道?」依舊掛著微微的笑,由那傳進體內的霸道力量,便能知道13使用的招式。 突然,13地地心頭一震,只見創始抓住自己的手掌奇怪的微微扭動了幾分。而傳回右臂中地力道,恨不得要撕裂了自己每一個根經脈與肌肉。13果然的單腳點地,身體跟隨的勁道方向,在空中跟隨的轉動,勉強化解著要卸下手臂的衝擊。 「切……」笑容改變。有點鄙視的韻味,身體回轉,放開了3的右臂。左拳劃破空氣,直直的轟在了13還抬著的右拳表面,而13的身體也被瞬間加速的如一輛跑車,急速的向後飛去。 「滾開。」已無法忍受自己被別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揮舞著還緊握在右手的巨劍斬向了胸前的混蛋。 微微的發力後空翻跳起,一次單手點地,足退出站立在了五米開外的地面。而像13也也是同時飛出了戰艦甲板的邊沿,反應迅速的運動黑翼最後一刻,抓住了戰艦的邊沿,稍微發立,支撐的躍到空中,半蹲落在了邊沿的甲板之上。 可看那樣子並輕鬆,一條好好的右臂已失去了力量,完全的脫臼成了幾截,癱軟的搭在了甲板黑色的表面。自己的呼吸也是格外的急促,臉上的赤紅圖騰又淡了些許。 「咿呀!」13猛的將右臂頂在了地面,發力的肩膀奇怪運動,脫臼的右手重新的回到原位,恢復了戰鬥的能力。 而亞當也是攙扶著巨劍,搖晃的重新站立了起來,嘴角帶血的樣子有點虛弱,但那雙依舊直直死盯著創始的瞳孔,還是擁有著攝人的魄力。 「亞當,不要隨便近身攻擊。」13的語氣格外凝重,緩緩的由地面重新站起,「他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懂章法的戰鬥白癡,第一下對你的衝撞是太極招式,攻擊我的則是螺旋勁道。」 「是不是很驚訝?」創始的臉上帶著鄙視的笑容,「明明都是你得意的招式卻成為了我的力量?而在我的發揮中,比你的更加強悍。說到底,其實我從前真的很不屑這些什麼所謂的戰鬥技巧,認為用力量便能征服一切。但自從你在Bali弄得我灰頭土臉後,我才發現是時候『補課』了。所以在那之後,我是加緊的學習你所擅長的格鬥技巧,好能讓你絕望的死掉。我是不是很用心?」看著那遠處的13,創始有一種向「老師」炫耀的嫌疑。 「我才不管他學了什麼?!」拖行的移動巨劍,平行的側停於身邊,握劍的右手都在顫抖,「今天他死定了!」 「渺小……」一次歎息眼神改變,充滿的只有神的鄙視,「你們還不夠格拿我的性命。」 「試試誰知道?!」身體搖擺的開始旋轉,拖行與甲板上的劍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由天空鳥瞰,就像在戰艦的表面畫著標準地圓。當劍尖離地的瞬間,巨劍被平行的甩了出去。旋轉的切割著空氣急速衝向創始。 「換遠距離攻擊嗎?想法不錯,但太單調……」微笑地身體後仰,與地面幾乎已成水平的狀態,白色的劍刃由面前劃過。強烈的風壓吹的創始自覺的閉目。可恐怖的改變就在這瞬間。原本旋轉飛行的劍刃頓時停止平行的如同漂浮在創始的面前。因為那劍柄正牢牢握在了亞當地手當那用急速前衝站立在創始身前的亞當。 「現在還單調嗎?」發力地劍身旋轉,鋒利的刃口,正對著創始,直接下劈。而創始卻連眼睛都未睜開了,支撐的雙腳同時離地,與地面水平的自己微微側轉,鋒利的劍刃還是由面前的斬過,落在了身下的金屬甲板上。可攻擊並沒有如此地結束。抽劍回轉三百六十度的運動,讓劍身與地面摩擦出激烈的鳴叫。 加速的劍刃回轉一周後變的更加恐怖。同樣的下劈,創始已失去了繼續旋轉身體的能力。抬起了雙手和從前13一樣,用十指硬生生抓住了劍刃,但衝擊的力量並沒有化解。 只聞「轟」的沉悶一聲,連龐大地挪亞方舟都在為之微微震撼,創始被強大的力量硬壓在了地面之上,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 「好多了……創始意外地沒有生氣。反倒誇讚著。 「還沒完啊!」持續的發力,並不是繼續的下劈,而是揮劍向天,連帶的將這躺在地上抓住劍刃的創始甩到了半空之中。說真的從剛才到現在,自己的攻擊連創始的皮毛都沒有傷到,但亞當的嘴角還是掛著奇怪的笑容。 遺憾的是創始並沒有看見。 「13!」放聲的咆哮著,亞當不用把話說明,對方已經清楚。 而在天空中正下墜的創始,終於明白了亞當所做這一切的目的。但已經太晚。那恐怖的黑影已躍到了自己的面前,離地的自己無法發力,雙手交叉擋於身前。13則是側身揮圓了黑翼。握緊的拳頭彷彿能劈山裂石,不偏不倚正中了創始抵擋的雙臂。 只見創始的身體瞬間被加速的如同皮球一般,直撞向了地面,在落地前勉強的用雙腳彎曲支撐住身體,硬倒退出了數十米才重新穩住了身形。 相比之下,13是那麼的輕鬆,緩緩的落在了亞當的身邊,與他擊打著手掌,代表著合作愉快的意思。 「啊哈哈哈……」突然,創始竟放聲的大笑起來,算是對這一輪精彩攻擊的欽佩,就是自己這神也完全被這兩個傢伙算計。弄得現在,雙手像模型般的垂在身邊。13的霸道「火吼」可不是鬧著玩的,被其毫無保留的擊中,就是強悍如神的創始,也是雙手完全的失去了知覺,卑微的顫抖著。 「我說你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他都給打傻了?」揮動著巨劍收到了背後,亞當擦拭著嘴角的血跡疑惑的問著。 「不知道,大概和我沒有關係,應該是本身的腦袋有毛病。」13一唱一和的說著。 「他笑的好討厭,讓他閉嘴!」握劍,發力直衝速度奇快。 「同意。」只是稍微緩慢些許起步,緊跟著亞當直衝,用前面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管自己任何的行動都難以捕捉,剛才也是這樣才「陰」到了那討厭的老傢伙。 「真是兩個天真的讓人發笑的傢伙。」緩緩的閉幕歎息著,創始沒有逃避,也沒有防禦的意思。這一雙失去了知覺的手臂還沒有恢復,就是想防禦也是格外的困難。 但不管他的反應如何,配合的攻擊還是繼續。 短短兩秒已到神的面前,右腳前傾支撐住了前衝的身子,讓雙手中的劍還保持著慣性的甩動,直砍向了創始的頭顱。而13也是同時由背後發力的跳起,準備封殺跳到空中躲避的神。 遺憾的是,創始依舊的閉目站立,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意外的反應引的13心頭一跳,突然想起了一件本能被忽略的事情。 「空間——鎖。」平靜的聲音彷彿在闡述著什麼普通的事情,可就在話語說完,不管是天空中的13,還是這地上的亞當,就像中了魔咒一般,被牢牢的定在了空氣之中,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禁止。遺憾的是,時間不是對每個人都一樣公平。只有這神,嘴角微微的上翹,是最冷酷的笑容。 平緩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亞當的劍刃停在了自己脖子前兩公分的位置,真是有點懸的味道。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緩緩的抬起了還略微顫抖的右臂,創始溫柔的撫摸著亞當的臉龐,他的表情還保持著恐怖的殺氣,但唯一能運動的瞳孔卻充滿了困惑,看的出來他還是嘗試的發力,可卻連個手指頭都無法彎曲。 「在這挪亞方舟離子防禦罩內,就是完全屬於我的神之空間。即便那些散播在四處的空氣,也全部由我來掌控,只要一個念頭,甚至可以不用動手的讓你們窒息而死。」創始的眼中充滿了不捨,「但這樣太便宜你們了,你們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是你們無法逃避的命運。其實我真的很想看看,你親手殺了13後,會是什麼表情,你是一直很想殺他嗎?今天我成全你……」 手掌緩緩的離開了亞當清秀的側臉,而身體也是自然的後退。那漂浮在天空中的13又開始的移動,但身體還是僵硬的就像棋子,緩緩的落到了剛剛屬於創始站立的位置。那把赤紅的劍刃距離自己的脖子也只有微微的兩公分。 「空間鎖,其實只是用強大的磁場強行鎖定住你們身體上的金屬物質,包括你們自身體內所存在的Fe等微量元素。奇妙的是,它並不會緩衝掉你們體內在事先所發出的力。對於你們來說,就像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當鎖定接觸,時間的軌跡也會和鎖定前連接,揮動的繼續揮動,跳躍的繼續跳躍。所以,我想我能近距離的看見亞當的劍清脆的斬斷13脖子的畫面,真是光想著就全身興奮。」轉身看著這一對被操縱的人,創始抬起了已恢復的雙手,做成了擊打響指的準備,「好了,表演開始……」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三十章幻五技 清脆的響指聲在空氣中如病毒般傳播開來,也是這看似簡單的響指卻赤裸的帶著殺機。斷裂的時間在這一刻連接,三人的位置已發生了決定性的變換。當束縛解除,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復甦,手臂的肌肉爆發力持續,揮舞的巨劍斬向了13的腦袋。雖然亞當極力的想控制住身體,可卻已經無法挽回。 只見響指過後,本跳躍的13突然的側飛出三米,勉強才定住了身影。當重新轉過來時,一道紅色的血由頭流過臉頰。 「13?!」終於停住了身子,亞當擔憂的喊著。 「沒事,擦破了點皮。」抬手輕鬆的擦拭掉了頭上的血跡13的語氣依舊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創始卻是難得的鼓起了掌來,「真不虧是戰鬥的機器,這麼短短兩公分的距離也可以被你給躲過去,估計地球也只有你辦的到了。」 「沒辦法,誰叫對手是你,什麼無賴的招式都用的出來,反應再慢點,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13歎息的諷刺著。 「別想用激將法,今天不論如何,你都死定了。」創始的眼神是那麼的肯定。 「混蛋!」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巨劍,可亞當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繼續的發動攻擊。顧及的就是這傢伙等同「流氓」的技能,亞當可不想成為別人利用地工具。 「看你們的樣子是敢繼續攻擊了。別以為不攻擊會輕鬆一些,這樣的招式你們看見過嗎?」目光盯在了亞當的身上,一次深呼吸,「空間——鎖!」 魔咒施加。亞當還是和剛才一樣,被茫然地定在了空氣之中,就像一具可憐的玩偶。 腳下一次點地,發力前衝的身影消失不見,眨眼工夫已出現在亞當的面前,平抬右掌毫無阻攔的正中了亞當的胸甲。古怪的是擊中後沒有絲毫的反應,如同剛才的攻擊只是輕撫一樣。 「解……」微笑的解除了鎖定狀態,巨變開始,原本站立不動地亞當瞬間的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堅固的甲板之上。翻滾了五米才停止。連站起的力量都沒有,狂吐出鮮血。心臟都在攻擊後停止了跳動。難受的亞當跪立向天,卻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呼吸也被迫的停止。已是接近死亡的邊緣…… 而握劍地手臂還是沒有鬆開,顫抖的抬起,瘋狂般的用劍柄撞擊著胸部。直到第五下撞擊,亞當才又湧出了口鮮血,無力的倒在了甲板上。過終於恢復了呼吸。臉色也由蒼白多出了幾分血色。 「這樣情況下還能自救?你也變強了啊……」微笑的看著遠處地面上的亞當誇讚,然後微微側頭,目光鎖定在了依舊站立不動的13身上,「那麼接下來只剩下你了,你想反抗的死,還是呆站的等我來殺?」 「有區別嗎?」1地樣子平靜異常。 「本質上來說……沒有。」說完,創始的眼神改變,臉上黑色圖騰閃動了一下,「空間——鎖!」 頓時。站立的13失去了移動地能力,只能靜靜看著創始一步步的接近。 「到了現在,我要一下一下的好好報答你上次對我的褻瀆。從哪裡開始呢?」臉上帶著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心情就像要拆禮物前的興奮。 「殺我能讓你快樂嗎?或者殺了我你就不會傷害我愛的人?如果是這樣我會毫猶豫的讓你殺死。」直視著創始,13用細微的聲音詢問著,這已經是自己聲音的極限。 「還能說話嗎?看來你真的很堅強啊!」站立在了13的身前,輕撫著那熟悉的臉龐,熟悉到自己根本無法忘記,「不過你的堅強也只能到這裡了,至於你的問題,你認為我是那麼仁慈的神嗎?」那柔美的聲音中透著女孩特有的頑皮。 而創始的笑容卻在這一刻被鎖定,毫無任何的徵兆,身體猛然的脫離了地面飛向了天空,眼前還保留著13平靜的表情。但那只本該被鎖定的左拳,卻實打實得擊中自己心臟部位。 直飛出三十多米,重重的摔在了漆黑的甲板之上。勉強的支撐重新站起,不住的狂湧出一口鮮血,清晰的疼痛恨不得摧毀了自己的神經,胸前的肋骨斷裂了三根之。 「你……」呼吸急促的看向了13,根本無法相信,明明自己的空間鎖的狀態還沒有解除。 「很奇怪是嗎?」平抬起黑色的手臂立於面前,蛟龍般的藍色電流在上面舞動,「你的空間鎖,說穿了也只是控制磁場強度鎖定目標的技能,可你似乎也忘記了,擁有了黑翼的我本身也能製造出磁場。雖然無法達到你那種鎖定的強度,但解除鎖定和打到你吐血的效果還是有的……」說完握緊了黑翼,狂亂的氣流已腳下為中心,向四面吹出,鮮紅的光暈似蒸汽般圍繞的旋轉。 「看來只能老老實實的殺你了……笑著擦去了嘴角的血液,胸口的傷還在痛著。 「狠得剛剛我問你的問題嗎?」緩緩的,13身體彎度蹲在了地面之上,是短跑選手起步的姿勢,「其實答案我早就知道,你決不會放過任何的人,我愛的人一個都無法活下去。所以你要死,為了他們你必須死。接下來,是為你特別創造的體術——幻—五技!」 「真是受寵若驚啊!」創始還帶著笑容,但這笑容也只有這一瞬間而已。那前方的13瞬間地發力。竟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就是神般的創始,動態捕捉的雙眼也無法看見13的樣子。只有這一刻,13已經突破了神能捕捉地極限。 「飛天!」耳邊清晰的吐詞,平靜的就像說晚餐的菜譜。而此時創始才重新看見半蹲於身前的13,那徑直的左鉤拳正中了自己毫無防備的小腹。只覺得胃帶如同都爆裂一般,吐出的血中都帶著胃酸。而身體也是又一次的脫離地面,竟成直線的衝上了天空。背對天空地樣子,讓創始能清晰的看見1地地身影又從地面消失不見。 「墜地!」第二次聽見如同提示的聲音,用盡全力的回轉身體,神的尊嚴容許自己如此悲哀的被攻擊。但回轉向天時,看見的卻是象13那雙毫無感情的雙眼,和高舉過頭頂握緊在一起地雙拳,如千斤墜般撞擊在了自己剛剛才受傷的胸口。這一次。所有的肋骨一根不剩,全部的斷裂。而創始的身體,由是成直線的急速下墜。 即便是神,視覺已經完全的喪失,看見的只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啊!」重重地摔在了堅固的甲板之上,強大的衝擊,使得身體不自覺地又被彈到了離地半米的半空,而耳邊又傳來了13的「提示」…… 「裂骨!」說著。已落地的13,身體急速回轉三周,爆發的直踢正中了半空中創始的背部脊椎,13甚至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看著創始的身體改變了飛行的方向。 此時的創始,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什麼神的尊嚴,神的氣勢,都被忘記的乾乾淨淨。只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13的牽線木偶,任其擺弄。 「輪迴!」下一聲的提醒出現。飛行中的創始雙腳被硬生生的拉住,飛行的自己也被強行的停了下來,但創始到認為13是好心的要救自己。瞬間的將創始的身體甩向半空。但並沒有放手,直直的摔在了背後的地面之上,鮮紅的血被濺出了五米之遠。整艘挪亞方舟都在共鳴般的震動…… 這樣的攻擊,即便是怪物也無法生存,而創始也只剩下了最後的一絲氣脈。呼吸彷彿隨時都會終止一般,全身的骨骼除了雙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可憐的內臟更是只有心臟與肺還在勉強的苟延殘喘。鮮紅的血液不斷的由口中湧出,,臉上黑色的圖騰已經黯淡無光。 由天空看去,創始正平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安詳的如同睡著了一般。 「接下來,是最後的一擊……」緩緩的放開了創始的雙腳,跪坐在了他的腰間。造成這一切的13,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呼吸恨不得比創始更加的急促,滿頭的汗水如雨,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著,「怒吼!」 這是幻——五技最後的殺招,前四招其實全是為了摧毀對手的移動能力。而最後的怒吼,這是將黑翼發揮到極限,直接轟擊對手的頭部,終結一切。 如果能真的如此終結一切,13知道,所有的人會得救,也不會再有什麼歸零的出現,應該是最完美的結局…… 握緊了左拳,右手按住了創始的左肩支撐,高舉過側臉,磁場震動的極限使得電流包裹住了拳頭,強大的氣流舞動起自己一頭的碎發,與創始已被血染紅的馬尾。結束的一拳,準備完畢…… 「殺了我……」突然,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熾熱的眼淚由那雙已失明的雙目中墜落,滑過臉龐滴落在身下的血泊中。 那熟悉的悲傷表情,13認識,是屬於夏娃的悲傷,那個想改變自己生活的神,悲哀的神。 拳頭下墜,可卻遲疑了些許,本已失去移動能力的創始,竟抓住了唯一的機會側頭,聽著呼嘯的拳頭墜落在了耳邊的甲板之上。龐大的衝擊竟讓一塊三平米的甲板整個的凹陷了下去,四周都翹了起來,如同被隕石撞擊後的效果。而這並不是13所期待的結果…… 「你……」呼吸變得更加急促,發力的後空翻落在了三米開外。還沒有站直,已經半蹲在了地面之上,單手捂著左腹,鮮紅的血液正緩緩的湧出。 「上當了!」嘲笑的支撐坐立了起來,本已無光澤的雙眼,又是神采奕奕,帶血的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真是笨到可以,竟然為了夏娃而遲疑。」輕舔著右手四指上的鮮紅液體,那是屬於13的血,「不過也多虧了你對她還存在的些許感情,才救了我一命,否則剛才一定死在你手上了。」微笑的支撐身體,由這血泊中緩緩的站立了起來,樣子是那麼的輕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大家的幻覺。 看那創始,唯一不同的的便是臉上的圖騰變得更加的複雜。 「你還真是個一刻都不能讓人小視的傢伙,不過短時間的不見,現在和在Bali完全就是兩個人一般。強大的如同一隻怪物,連神都可以殺死的怪物……」動用了和亞當同樣的恢復能力。足足付出了十年的壽命,才治癒了被13造成的傷勢,「你剛剛用的招式我記得是叫『幻五技』來著?真是一個簡單又實用的名字。瞬間將身體的爆發力推到極限,藉著創造者力量賦予身體的優化,將速度硬提到了百米每秒,用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攻擊給予對手摧毀型的攻擊。 飛天——重點摧毀敵人的呼吸系統,對內臟進行打擊。 墜地——重點摧毀敵人的視覺神經,頭部撞地的瞬間,敵人已經是失明的狀態。 裂骨——重點摧毀敵人的移動力,作為主要的脊椎神經源,被強行的切斷,直接連敵人站立的能力都剝奪。 輪迴——富含兩層意義,一是對高速運動的自身進行如同緩剎車的效果,讓高速的自己能平穩下來。有點像長跑完了,走上一段一樣。二是徹底摧毀敵人的意識,同樣是頭部撞擊地面,但全部的衝擊都是針對頭部。 而剛剛的怒吼……」側目,看了看身後那凹陷的甲板,創始的笑容更融,「看來就是我也要腦袋變碎片了……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三十一章決不放手 漆黑的眼前,什麼都沒有…… 孤獨的世界,剩下的只有自己…… 為什麼在這裡戰鬥,心中是那麼的清晰,可卻又是那麼的無力。是不是神,真的已經並不重要,握在手中的劍,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擁有的意義…… 即便是命運注定了自己的死亡,那麼……只要改變命運就好…… 顫抖的重新由地面站起,緊咬著牙齒強忍身體的疼痛,因為心中是更加的痛苦…… 「混蛋神,我還沒有死啊!」蒼白的臉上帶著鄙視的笑容。 「安靜點好嗎?我現在可沒有心情理你。」連頭都未回轉一下,創始冷酷的說。目光始終的注視在13的身上,「那麼,該我回謝你剛才努力的表演了…… 「無視我?」那種冷酷的態度再明確過,是絕對的忽視,就像當自己是空氣一樣,忽視自己的存在。如此的待遇,是此生亞當第一次體會。那種完全都毫不關心,連看一下都覺得浪費的待遇。 身體莫明的顫抖著,是恨!對這背對自己神的恨! 「我記得你好像又喜歡上了一個人類女孩?好像叫4來著?」創始微笑的說著。 「你?!」努力的站直身子,強大的恢復力已經讓腹部的傷口癒合,但創始地話。卻讓心中激盪。 「真想看你失去至愛的表情,雖然曾經你在TB為天使落淚的表情我看了N次,過還是親眼看你生不如死要爽快的多。」單手插腰,另一隻輕打了一個響指。龐大地戰艦震動了起來。戰艦中後部,兩塊巨大的甲板由中的裂開,四門巨大的離子炮緩緩的升起,那黑洞洞炮口象徵的便是真正的終結。這也是挪亞方舟最恐怖的力量…… 「結……結束了……,站立在指揮台上的安妮,雙腳已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無助地坐在了地面。看著那四門熟悉的炮口,心中只有無盡地歎息,但心情又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因為結局已經鎖定了…… 「結束了嗎?」看著同樣的畫面,聶雲跟多得是愧疚。因為今天的這一切,在自己看來都是自己的過錯。 而更多的人。能說的只是腦中一片空白,空白地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到最後,一切的努力變成了徒勞,付出生命的戰士,變得可笑。到最後……什麼也沒有保護啊…… 人類的反抗變成了如鬧劇般的蒼白無力,沒有改變任何的東西,依舊要面對神的毀滅之光。 「現在你的心中是怎樣地感覺呢?」創始好奇的猜測著。「憎恨嗎?不像,懺悔嗎?你會。對了,是絕對的無力感,就是想反抗,想做些什麼,卻什麼都做不到地無力。挪亞離子主炮——功率四分之一,目標鎖定,Z國的陸地戰艦群,吞噬半徑。一百平方公里。注意射擊的角度,要連天空中的挪亞戰艦群也一起摧毀。匯報準備發射時間……」 「戰艦主系統執行命令,目標確認。發射準備,前五十秒。倒數計時開始——五十,四十九……」冰冷的電子合成聲音迴盪在天空之中,最右側的炮口開始旋轉,調整著角度。 「聽見了嗎?這是多麼美妙的聲音,就像等待新年到來的倒計時,清晰而且悅耳。」欣慰的將雙手捂在了耳邊閉目的聆聽,臉上帶著最興奮的笑容。 「絕對不行!」咆哮的吶喊甚至掩蓋了戰艦的倒數,在13的眼中,所有的東西已不重要,只有那門點點亮光閃動的離子炮。腳下發力,用著平生最快的速度直衝向那巨炮。為的是保護自己最愛的人,現在的13什麼都能接受,包括自己的死亡。可他們,那些自己在乎的人,決不能如此的死去! 「真的很激動啊!不過我決不會讓你破壞表演的!」微笑的轉身,正準備追上13的步伐,一把明亮劍刃卻擋住了去路。 「切,不要擋路。」創始鬱悶的說著,可這一刻瞳孔卻不自覺的放大了些許,吃驚的打量著面前的亞當。 那一頭銀色的長髮在空中舞動,漆黑的瞳孔如同一淵深潭,腳尖輕點著地面,漂浮在空中。最特別的是,清秀的面容上,已找不到任何的情感,銀白的圖騰覆蓋在身體之上 「……不可能的,這是神的圖騰花飾,你是不可能擁有的?!」亞特蘭蒂斯悠久的歷史,讓此已經成為了常識一般的存在。 「是嗎?」雙目輕佻,亞當還是那個亞當,「那又怎樣?能讓你承認我是神的存在嗎?」 「決不!」身體發力衝向了這異變的亞當,眼神無比的認真,因為他開始挑戰自己身為神的資格。 「不能發射!不能發射!」意識逐漸的模糊,身後的空氣中閃落著自己的淚。一次一次失去的記憶,重新緊裹住了自己的心,就是呼吸都變得格外的痛。管自己存在這世界上是為了什麼?戰鬥的工具也好,可惡的複製人也罷。那些自己認識的朋友,那些自己愛的人,都是真實的存在於世界之上。他們的生命不能在這裡終結,屬於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快樂能在這裡終結。明明自己已經這麼的痛苦,這麼的付出,讓所有的罪由自己來背。 為什麼他們還是要死去?決不能死去! 短短數秒,急速13已衝到那炮口之下,足足比身體大上十倍的長方形炮口就在頭頂半米。 身體極限地下蹲,發力跳起…… 「咿呀!」咆哮的身體回轉。藍色的電流又一次包裹住了黑翼,回轉的全力轟擊在了炮口之下。海 只聞,「咚……」地一聲,彷彿敲擊著洪亮的古鐘。渾厚的聲音貫穿過了雲霄,本已鎖定了的巨炮,也不由的上抬了些許。而13的左臂也不住的顫抖著,包裹住手臂的戰鬥服被徹底的撕裂。 「還不行!」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繼續地半蹲跳起,重複著剛才的攻擊,渾厚地鐘聲就這樣持續的敲擊著…… 身體前衝,已到亞當身前,強行停住步伐,沒有技巧可言。右手直拳,轟向了亞當胸口。恐怖的是力量與速度。用肉眼已難以捕捉。 橫劍於胸,腳未點地,硬接創始攻擊,身體漂浮於空,自然的向後退去。足有十米,衝擊化解。漂浮的亞當也是頓時眼神改變,身體如千斤巨石落地。發力前衝。單手提劍拖於身後,踏出一步,創始都能感受到甲板的震撼,而且越來越強。 不自覺擺出太極起手式,面對攻擊。 回轉手臂,巨大的劍刃開始在身側旋轉,畫出一輪圓月光影。已到近身,沒有習慣地急速斬擊,消減了一切複雜的動作。劍身停止,瞬間直刺,所過之處甚至都形成了一段真空。 前翻躍起。單手一指輕點劍身,借力躍過了亞當頭頂,落到身後。但亞當的嘴角還是掛著淡淡微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回身面對著亞當,突然的右肩緊身衣迸裂開了一道二十厘米的口子,血緩緩的湧出。 「氣流?」創始凝重的自語道。 「13喜歡稱呼那為『劍氣』,雖然我還沒弄懂為什麼這麼叫,但我好像已經學會了。不用兵刃接觸,也可殺人的招式。」 「空間……」本想使用空間鎖的創始,突然才發現了一個重要地問題,那離子主炮正在運行狀態,戰艦的一切其他功能也是被迫的陷入休眠。就是想使用空間之鎖,也要等那到毀滅之光結束之後。 「我沒有時間跟你糾纏,再咄咄相逼,我真地會動手殺了你!」創始的語氣突然變的無比嚴肅,帶著父親般的憤火。 「那是我的榮幸!」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前衝,速度更快,直刺的巨劍已經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便是你與我的區別,看好了……微微的平抬起右手,手掌微微的張開,一面直徑五米的巨大離子圖騰盾硬接下了亞當的巨劍,就是想前進一步也只是奢望,無敵的防禦技能區分開了神與凡人。環境在這一刻死靜,那空氣中傳來了的金屬倒計時聲,「二……」 清晰的聲音,讓創始回頭看去,離子炮口,不過比剛才微微抬高了不到十厘米,對於那吞噬直徑一百公里的毀滅型攻擊,這幾厘米實在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性命。創始的嘴角掛著最得意的笑容。 「一。」迎合著冰冷的最後倒計時,咆哮的最後一次跳起,揮動的黑翼,劃裂開了空氣。那臉上的圖騰瞬間爆發出如血般的顏色,13將一切都凝聚在了這裡。和女兵不同,和天使不同,和貞賢不同,和特雷澤不同,現在的自己擁有著改變結局的機會,如此清晰的將機會握在左拳,絕不能放掉,即便死去也決放手! 「決不允許!!!!!!!」心底最深的吶喊,咆哮的將聲音刻在了所有人腦海,翱翔的黑翼正中炮口下沿,渾厚的「鍾」聲響起,一圈銀白的光環已此為點向四周平行的散開。看似堅不可摧的炮座,爆破,整個炮口瞬間的垂直向天,正指月亮。一面直徑三十米銀白圓鏡結出,恐怖的光柱,瞬間貫穿過雲霄,轟向了明月,這昏暗的夜空被照亮,無數在光柱周圍跳動的離子斑點,就像螢火蟲般的圍繞著。而這看似美麗到讓人動容的景象,卻改變了月球的外貌。抬頭看去,只見月亮上彷彿被人打起了一個小包,當一切結束後,能清晰的用肉眼看見那個直徑百公里的巨大凹坑…… 緩緩的落回了地面,呼吸急促的彷彿要死掉了一般,整條的左手完全的碎裂,變成了碎片落在了身邊,過它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時間,空間,人,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靜止,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了13那急促的呼吸聲。 「怎麼……怎麼可能?!」就是最偉大的神——創始,也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頃刻之後,瘋狂的歡呼聲響起,所有的人民就像在慶祝勝利了一般。雖然知道戰鬥還沒有結束,但所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咆哮的吶喊,為自己由神終結的命運中解脫了出來。 「太……」安妮只能臉龐僵硬的自語,可卻想不到該使用什麼詞語形容,「這一定是亞特蘭蒂斯史上第一次等同於終結的攻擊被阻止,就是翻片亞特蘭蒂斯的歷史都是第一次!我們逃過了!!!!!」就是安妮也無法在掩飾心中的興奮吶喊著。 而看著畫面中頹廢的13,24哭了。雖然保證了不哭,可也只有現在,無法控制自己。感動的不是自己還活著,而是13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警告,警告。」此時,那金屬的合成音又響了起來,「離子主炮受損,程序啟動自我修復,能源接近底線,三十分鐘後可恢復正常。」 「三十分鐘嗎?」努力的由地面站起,身後殺人的武器已漸漸的重新收回艦內,危機解除。但13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剛剛換的黑翼手臂,現在也殘缺的只向下了半節,看上格外的恐怖,「三十分鐘夠我們結束一切了……,說完,嘴角出現了最欣慰的笑容,緩緩的用僅存的右手取出了背後的COOL-FIRE5。 對付的存在。 「好了,屠龍開始……」舞動著黑色雙翼,無所畏懼直衝向巨龍……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五章小女孩的奢望 「卡!」手臂甩動,怪物重劍直線的飛向了接近的黑影,舞動雙翼向後緩緩後退。 身體微微一側,幾乎是貼著劍身飛過,都能在赤紅的表面看見自己的背影。在經過劍柄之時,左臂運動,強行的抓住了重劍末端,拖行的繼續上前,速度都沒有絲毫的鬆懈。 「咿呀!」頃刻來到身前,揮舞著比身體大上數十倍的重劍回轉,直砍向了巨龍悠長的脖子。 大嘴一張,潔西卡竟硬生生用牙齒咬住劍刃,化解了攻擊。扭動著脖子,普通的一甩,便將13連同重劍甩向了地面上的火海。 強大的慣性,讓控制住平衡都是奢望,在接觸火海的前三秒,一個白色身影接住了下墜的13。 「怎樣樣?知道這傢伙厲害了?」無奈的輕聲詢問,亞當相信13有和自己一樣的感覺。 「根本沒有辦法比,那傢伙和我們不是一個水平。」重新的漂浮起來,13也不得不承認潔西卡的強大。 「能讓它在天空中,那樣移動速度會更快,攻擊的範圍更廣,也難以捕捉。」亞當說出了提議。 「我吸引它的注意,你想辦法拆了它的翅膀!連接著那翅膀與身體的部位是應該是一根直徑五米的巨大骨骼,護甲的厚度也相當的有限。」取過身後地coolfire5,平抬瞄準。十字的瞄準鏡中。清晰的看見的是那金黃地瞳孔。扣動扳機,子彈呼嘯劃過空氣,衝向目標。後者,不過是微微的閉眼。厚實的眼幕閉攏,小巧的子彈被彈開不知道飛向了哪處。 也正是這閉目的瞬間,身後的亞當同樣的消失,彷彿脫離了這殘酷的戰場。 「卡!」對著13生氣的咆哮,不管是剛才阻攔自己的攻擊,還是現在對自己地挑釁,都讓潔西卡生氣到了極點。一面剛剛用來攻擊戰艦的圓鏡出現,跳動地電流包裹著整個平面。 「快閃!那波動傷不到你,我和盔甲可抗不住!」蛇緊張的叫喊了起來。 「知道了……13的語氣到格外的輕鬆,身體打橫。舞動著翅膀急速飛行。恐怖的光柱沿著飛行軌跡追擊,所過之處。便是深達百米的巨型溝渠,要是過多的停留,誰也不敢保證地球不會被打穿。如此地畫面,感覺就像拿大炮轟蚊子一樣,有點多餘。可作為蚊子的3,卻並沒有普通的蚊子般輕鬆,一邊飛行的穿梭在倒塌的廢墟之間。一邊通過衛星確認著人員方位,只能向無人的地方飛行。就是稍微的升高些許都不可以,那些看似很遠的陸地戰艦,只需要這巨龍稍微的抬頭便能輕鬆地消滅。 而自己飛行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少…… 「蛇,能再開一次離子屏障嗎?」113知慟道逃跑不是辦法。 「別開玩笑了……蛇輕笑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剛剛雙子地那發『太陽攻擊』,與你開的離子護盾,已經消耗光了方圓數百公里內的全部游離離子,就是現在變成為了創造者。你也沒有什麼辦法啟動護壁了。」 「如果用創造者光輝呢?」象13提主到了另一個方法,可沒有等蛇回答,自己已經否決。 「大哥。你也就剩下八個多月的壽命長度了,還使用那東西?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蛇可不想讓13現在就掛掉。 「確實不行。」毫無辦法只能繼續的飛著,但自己的窮盡,也意外的結束了。 那追擊的光線停止,可並是能量用盡的狀態,畢竟剛剛這巨龍足足持續的三分多鐘。 巨大的頭顱微微的上仰,目光看向了戰艦的位置,有點遲疑的感覺。那凶狠的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下來。舞動的翅膀變得好慢……好慢……直到龐大的身軀重新落回了地面之上,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安詳。 同樣的落回地面,13倒茫然了起來。對於這樣的結果,自己難以理解…… 而此時,悠揚的音樂聲由耳邊飄過,那熟悉的音符,清脆且柔和,總感覺心彷彿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 側頭順著聲音看去,在妮號的甲板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搭起了舞台?而舞台的正中站立的便是聲音的創造者——雪兒。穿著那雪白的晚禮服,站立在屬於自己的麥克風前,輕唱著動人的旋律。調整著鏡頭放大了圖像,雪兒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美麗,潔白的脖子上還佩帶著自己送給她的「王子之血」。那紅寶石項鏈雪兒應該一直都有小心的呵護,晶瑩的樣子和從前沒有區別。 但13的臉色並沒有想像中的平靜,下垂的雙手握成了拳頭,同時接通了安妮與劉濤的通訊信號,「是你們誰逼雪兒出來的?!她和這戰鬥無關,也不是戰鬥人員!馬上讓她回到艦內!」 「誰說她和戰鬥無關?」回復自己的是安妮,聲音中帶著疑惑,「這戰鬥牽動的是整個人類,只要是人就有義務盡上一份自己的力量。」 「可是雪兒除了唱歌什麼都不會啊!」13的語氣竟透出了些許的狡辯意思。 「我們要的就是她的歌……」安妮的嘴角出現了笑容,「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那條龍並不算是創始忠實的部下,之所以攻擊我們,也是因為我們先攻擊它而已。對於這世界,它就像個孩子,出生的瞬間面對的就是我們的攻擊,它在害怕,也在恐懼,而安撫孩子最好的。便是母親般溫柔地歌,你認為誰是這方面的專家?」,當 「你……你沒有強迫她吧?」頭緩緩的低下,只是對於這種將朋友捲入戰鬥的事情,氣憤且無奈啊…… 「完全沒有。我安妮可不喜歡逼別人做事。只是問她願不願意,幫助你一起戰鬥?結果她就毫不思考答應了,真是一個乖巧地好女孩啊……」安妮的笑聲中帶著欣慰,要不是雪兒的爽快,很可能就要逼自己去唱了,雖然效果可能要差上許多…」 「這是怎麼搞的?剛剛還跟哥斯拉一樣的恐怖,現在變成乖寶寶了?這變化的是不是也太快了點?」漂浮在潔西卡背後上空的亞當茫然了。 「親愛的,多希望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用盡全部的力氣,為你歌唱…… 不管時間地流逝,抹殺了多少的記憶…… 我會記得。我會歌唱,為你。一直下去…… 即便你已不再愛我,即便你從未愛我,即便,我注定了要失去你…… 請不要忘記,我地樣子,我的呼吸,我的歌…… 你的記憶便是我存在過的證據。雖然我是那麼的容易被忘記…… 在這消逝的夜,我又為你歌唱,又一次地提醒…… 我在這裡,一直在這裡,不期待你能愛我,那只是我貪婪的奢望…… 只希望你能記得,我的樣子,我的呼吸,我的歌…… ……」 悠揚的音樂中。充實著悲傷的歌詞。這首歌是真正由自己一手創作,在那小島上靜靜等待13的時光裡,這歌便是自己心底最深的聲音。即便從未對13傾訴。也沒有時間對他傾訴。這聲音卻一直藏在自己地心底…… 憎恨象13嗎?不,是一種感謝,他讓自己真正明白了愛,懂得了愛,也體會到失去愛是多麼的痛苦…… 在那些等待的日子裡,只有這首歌,與兩人從前地記憶陪伴著自己。 每天的每天,腦海中都在幻想著自己一覺醒來,13正平靜的看著自己。那一刻,自己的等待,便擁有了意義。 不過,就像那歌詞中說過的一樣,那只是自己小女孩的奢望而已。 但現在,站立在那麥可風前,自己第一次覺得是在戰鬥,將心中最深的思念傳達給自己深愛的人。不求他能理解,只要這歌能幫到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便是雪兒——《小女孩的奢望》……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明她在『勾引著我老公』,但就是對她恨不起來。而且聽著鼻子不自覺的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24已經無法理解自己複雜的心情。 「因為她的愛確實很用心啊……」1微笑的安慰著,「36已經將一切給了你,她不過是用歌述說一下自己的無奈,你就原諒別人好了…… 「算了,就當自己沒有聽到。」24的歎息,便是一種妥協。 「對不起……」看著遠處那落淚歌唱的雪兒,心中的愧疚感是那麼的清晰。 這一刻,13才明白。人活在這世界上,是無法讓身邊所有的人快樂的。即便自己格外的小心與注意,還是會不自覺的傷害到一些自己不想傷害的人。 天使是這樣,貞賢是這樣,小舞和雪兒也是這樣…… 不過,自己唯一可以補償她們的,便是努力的戰鬥,為活著的人爭取繼續活著的權利,為死去的人,保留一塊可平靜安息的土地。 僅此而已…… 「卡……」靜靜的趴在已成廢墟的地面上,潔西卡的金黃瞳孔顯得格外的朦朧。雖然自己聽不懂這些歌詞,但那份悲傷卻讓身體無法控制,就像一種共鳴。 真的並不想戰鬥,潔西卡真的不想戰鬥的。當那些導彈在身上暴烈,烈火在身上燃燒時,自己也會清晰的感覺到疼痛,也是疼痛刺激著自己繼續的戰鬥。 可只有現在,雖然心會帶著淡淡的悲傷,可身體不會再痛,也不用繼續疲憊的戰鬥,終於能安靜的休息…… 「果然是個有四肢沒大腦的傢伙。」看著畫面中溫馴如小貓的潔西卡,創始只能無住的歎息,「我要的是你的憤怒,要的是你的力量,聽不懂我的話,聽覺要來又有什麼用?」反問的問題已經擁有了的答案,一個念頭,安撫趴在的潔西卡頓時的耳膜爆裂,熾熱的鮮血都噴了出來。 「卡!!!」聲嘶力竭的吼叫因為極度的痛苦,平靜的潔西卡火吼著,仰天長嘯,聲音彷彿能傳遍地球。那歌唱的雪兒也無法繼續,保護的摀住了自己的雙而。 拍擊著巨大的翅膀,強大的氣流支撐著身體升空。 「亞當,別讓它飛,拆了它的翅膀!」13的語氣凝重。 「知道了!」解除了身體反重力的狀態,白色的亞當收起了雙翼,倒立的自由下墜,直衝向了正準備飛行的巨龍。手中的殺神,劍刃紅光閃耀…… 一次呼吸,雙手握劍,接觸的瞬間,下墜的亞當,沿著巨龍的脖子急速的向下奔跑。拖行於鱗甲上的巨大劍刃,擦出了耀眼的火花。遺憾的是對這厚實的外皮,只留下了點點的刮痕。 短短三秒,已衝到雙翼之間,眼神改變,身體極限半蹲,發力跳起,與地面已是水平的姿態。緩緩旋轉的同時,啟動劍上的紅色按鍵。微微上仰,寬大的劍刃被硬生生甩到了天空,依舊的一分為七,垂直的加速墜落。 「神劍seed!滴水穿石!」 終結曲最後的故事第四百二十六章值得的犧牲 風由下向上的吹過,讓自己可以清晰明白下墜的事實。 目光鎖定,那根直徑五米的右翼連接骨,現在便是自己的敵人。 身體發力,單手握著赤紅神劍開始旋轉,隨意甩動的空出右手,如同變魔術一般,每旋轉一圈,便能準確的接住下落的長劍,甩動的動作完全改變了運動的方向。回轉的劍刃直直的重擊在翼骨同一處的護甲之上,激烈的火花四濺。而每一把被甩出的劍刃都是不偏不倚的擊中同一個部位,比鎖定的尋彈更準。 本來複雜又煩瑣的動作,在亞當連貫的高速旋轉下,更像一種表演。 七圈過後,亞當的位置已到達了巨龍的腰繫,自己鎖定的位置也只有抬頭,才能遠遠的看見。 調整著呼吸,改為雙手握劍,平躺向天,可以看見13最喜歡的夜空。不過自己還是覺得和平常的沒有絲毫不同,只是星星更加的明亮而已…… 啟動了腳下的重力系統,感覺就像自己的身體與巨龍變成了磁鐵,瞬間的吸附在了巨龍脊背。就相對論來說,現在的亞當也是站立在地面,而向身後的地心引力,且當是迎面吹過的風罷了…… 「咿呀!」再次的緊了緊手中的赤紅神劍,用盡全力的向「前」奔跑,去完成自己未完的工作。 而此時,1地易目光則已經脫離的戰場。看向了那甲板上的舞台。雪兒正雙手捂著耳朵,害怕的半蹲在了麥可風前,那緊閉地眼角還掛著淚珠。 是害怕啊…… 其實人類就是這樣有趣的動物,雖然一些事情能讓人類去做些平時不敢做的壯舉。可心中的那份恐懼還是依舊的清晰。 毫猶豫,應該說是根本沒有思考。舞動的雙翼,在天空中拖出一道黑色的光,直衝的降落在了那舞台邊,當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那地面上半蹲的雪兒時,才能明白她是真地很害怕。雖然雪兒不是第一次站立在戰場,上次在mm國時,自己也是那麼的接近要殺13的地機甲。可和這次不同,因為對13開始了懷疑。 現在的13和從前的13不同,那時候自己認識的13。當自己遇到危險時,會第一時間衝到自己的面前。保護著自己。 但現在,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樣,雪兒已不知道,自己在13的心中到底還有沒有影子?也許自己對於他來說,就是書中地一個配角,屬於自己的片段結束了,只會被默默的忘記而已。雖然自己並不想這樣。但現實往往不是由自己來掌握。 「好怕……」顫抖的輕聲呼喊,也是求救的一種方式,但卻被那恐怖的叫喊聲所掩蓋,就是自己都快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不過卻有個思念的人,聽見了…… 只覺得肩膀被緊緊的抓住,身體不由地被提起,一雙堅實的臂膀將自己顫抖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那一份溫暖好熟悉,也好懷念。只有被這樣抱住時,身體才會忘記了顫抖。心中甚至忘記了害怕。這是真正地寧靜…… 懷疑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熟悉的黑色頭盔與四隻明亮的瞳孔。 而眼淚在此刻,比剛才更加的難以控制。將視線完全的模糊,流過被嚇的蒼白的臉龐滴落在13的黑色胸甲上。 「我好怕,真的好怕!」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無法掩飾心中的情感,哭得就像被嚇到的孩子。依偎在13的懷中,貪婪的索取著安全感。 「好了,好了,我在你身邊,誰也無法傷害到你。」輕撫著雪兒的額頭,13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彷彿父親安撫著看完恐怖片的孩子。 對於這懷中的人,自己的愧疚很清晰,清晰的讓自己無法放手,只能懷抱著雪兒向著艙門走去。 「24,你老公在下面抱著別的女人啊!」艦橋中的黑龍是個惟恐不亂的傢伙,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只有今天……」看著黑龍同樣看著的畫面,24的表情格外的平靜,「只有今天當做沒看見……」 「你真是大方啊……」黑龍感歎的側頭看了身邊的娜娜,「如果哪天我這樣,你也能這麼大方嗎?」 「當然。」娜娜的臉上帶著微笑,「不過你三個月都不許碰我。」 「切!又用『大絕技』!」換黑龍的臉色難看了。 此時,奔襲的亞當已到鎖定部位,不用尋找便看見了七劍所劈砍出來都凹陷了的部位。揮舞著手中劍,沒有厚重的劍刃,速度更快,狠狠一劍正中部位。激烈的電流包裹住了劍身。這天空中的巨龍叫的更加淒慘,可見那疼痛便是亞當攻擊成功的證據。 「破!」將力道推於極至,紅色劍刃硬生生全數默進了翼骨之中,當帶出之時,鮮紅的熱血如噴泉般的由傷口噴出。 只見龐大的潔西卡努力的又舞動了兩下翅膀,可斷裂過半的翼骨已無法支撐,悲哀的被氣流與自身的重量折斷,撕裂開了連接的翼膜,落在了地面之上。 獨翼的飛龍已能再飛,龐大的身軀向右傾斜,無奈的重重的墜落而下,身體甚至都陷入了廢墟之中。嘶啞的叫聲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被仰起的大量灰塵。 「會摔死了吧?」在最關鍵的一刻,脫離了龍背,重新的張開雙翼漂浮。看著這地上自己的傑作,亞當到有些難以相信,不過。按照物理學的重力來推斷,加上了如此厚重護甲地潔西卡本身就是殺死自己的利器。由這接近八百米的高空墜落,也是相當恐怖的攻擊。還在疑惑之時,手中地紅色光劍消失。那些墜落到地面上的長劍重新的飛向當亞當,組合著龐大的殺神巨劍。 13微微的側頭看去,亞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像自己預期的一樣。而自己也走到了戰艦的入口,由外的開啟,意外看見的儘是靠著牆壁地小舞。 「你怎麼在這裡?」放下了懷中的雪兒,13不解地問著。而小舞則是擔憂的查看著雪兒的狀態,如同真正的姐姐。 「她怎麼了?」見雪兒臉上掛著笑容與眼淚,像睡去了一般,小舞到擔憂的問著。 「她啊……我擊中了她的暈穴。現在睡著了。」13都鄱忘記了自己提的問題,老實地回答著小舞。 「因為雪兒說她害怕。所以要我在這裡等她。」小舞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還好吧?」看著這可以說除了24外,接觸最多的女人,13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的問? 「我嗎?別擔心,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努力的讓臉上掛著笑容,可那笑容卻帶著悲哀,「普通的女孩,失戀也是普通的事情。我會像雪兒那樣將愛情看的那麼的重。普通地人除了愛還要繼續的生活。到是你,不用為沒有回應我們而感到愧疚,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力,我們有,你也有……」 已無法說出任何地話,因為小舞已經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留給自己的,只能是淡淡的笑。果然小舞是最善解人意的女孩,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靈。而對自己則是最大的寬容。 也正是這樣的她,讓自己擁有著保護她的理由。因為這些小舞這些普通卻溫柔的人,人類的將來並不會向創始所說的那樣沒有希望。自己要用力量,證明他是錯的。 毅然的轉過了身,雙翼張開,比剛才更加的精神。 冬舞,我不會讓你死。不管是人還是神,都能剝奪你生存的權利。因為你是我1513的的最重要的朋友!」舞動雙翼,身體加速直衝向了屬於自己的戰場。 這份背對著小舞的保證,13將用生命來捍衛。 害怕死亡嗎?是啊,自己依然害怕,可為了他們……值得! 「真的死了嗎?」緩緩的降落在了潔西卡微張的嘴巴前,那正對著自己的兩隻巨大的鼻孔,都完全感覺到氣息的存在,掃瞄的儀器也沒有了跳動的心臟頻率。 「算了,這樣死了也好,省了我的麻煩。」自然的閉目深深歎息,亞當到有了一種慶幸。 「小心!」耳邊突然傳來了13的警告,猛然的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那雙金黃的瞳孔正直直的瞪著自己,還沒有給自己反映的機會,那運動的巨大左臂急速下墜,直直的拍在了亞當的身體上,又仰起了無數的灰塵。 已趕到的13還是晚了一步,呆呆的漂浮在天空中,茫然的看著。 當這巨龍移開手掌,露出的是一隻巨大的五指印記,而在這印記正中的便是以被壓的陷入地面的亞當,樣子看上去就像被壓扁的蟑螂。 「亞當,你怎麼樣?!」13擔心的問著。 「媽的……這傢伙竟然……竟然還會騙人?!」亞當用接近掛掉的聲音顫抖的罵著,雖不能緩解身體的疼痛,可心裡會爽一點,好在自己在接近的最後一刻將身體與地面放平接受衝擊,如果是直直的接受這壓力瞬間就會變成肉餅了。不過現在的自己也不算好受,至少身體現在陷入了地面中,失去了暫時的移動力。 「能說話表明還不錯,以後記得,戰場上不容許絲毫的鬆懈。」13無法否認,剛剛確實在擔心著亞當的安慰,這個曾經要殺了自己的哥哥…… 談話之間,白色濕熱的鼻息由亞當的面前吹過,讓人有種想吐的衝動。那剛剛還被認為已死了的巨龍,翻身站起。沒有了翅膀的它,只能四肢的同時支撐,現在看上去有點梁龍的感覺,只是脖子與尾巴稍短,更粗曠恐怖。 放聲的對天長嘯,帶著一絲報仇的暢快感,恐怖的大口微微的張開,正對著地面的亞當,直衝下墜。準備吃掉這類似點心般的存在…… 「媽的!」發力的想站起,可雙腳還是麻痺的狀態。看著連牙縫都比自己大的嘴巴衝向自己,那樣的感覺易於言表。 加速身體下墜,就像沒有思考一般,13直衝向了巨龍的大嘴,支撐於上下犬齒的牙縫之間,硬生生攔下了潔西卡的攻擊。 「卡!」異常生氣的咆哮著,巨龍胡亂的甩動著腦袋,想把牙齒間討厭的傢伙給甩出來。 「給我安靜點!」支撐的黑翼突然震動,怒吼的震動波直接轟擊著潔西卡脆弱的牙齦,那種疼痛,決不比牙醫的電鑽來的舒服,痛的金黃的瞳孔都帶上了眼淚。 使得的潔西卡又難過的趴在了地上,不過亞當卻趁著空隙,重新站立了起來。除了全身依舊的酸痛,胸中依舊鬱悶外,基本沒有什麼大礙。畢竟剛剛真正承受重力的部位在身體上主要的護甲,要是它們,自己也就真正變肉餅了…… 「亞當,想辦法牽制它,由外部根本無法殺死它,疼痛也只是刺激它更加的狂暴,我到裡面看能能幹掉它。」13用平靜的話語說著,身後的黑翼已經開始了包裹身體。 「到裡面?」亞當還有些茫然之時,只見,此時的3已經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圓球自然的滑進了潔西卡的口中,自己甚至清晰的看見了巨龍喉結的運動,「裡面是指它的肚子啊?!」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二章終結 結束?這裡也許就是結束。 開始?對,這裡也是新的開始,所有的一切,世間萬物,皆可以說從這裡開始。 進化的齒輪,其實就是一個無休止的循環,對於亞特蘭蒂斯這種經歷了無數歲月,進化到極點的種族,其實在得到神般力量的同時已經走到了自己的盡頭。 而人類,這種貪婪,自私,骯髒,懦弱,渺小的種族,卻是那麼的成熟。也正是這種成熟讓它擁有著更明確的目標,與無限的空間發展,努力的讓自己的世界更加美麗,也努力的讓自己更加的完美。 就像曾經亞特蘭蒂斯人做過的一樣…… 而掌握這結束與開始交接的,便是一個本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人——13。那手中緊握的COOL-FIRE5—便是這交接的點,只是看他如何的掌握?是讓輝不的亞特蘭蒂斯更加輝煌,還是讓人類繼續的完美? 選擇握在他的手中…… 已忘記了自己還在支撐著護盾,茫然的轉身看向了13他那疲憊的身體,彷彿連站立都是極度的勉強。拖行在右手中的巨大槍械,向著自己接近。槍口摩擦著甲板發出噹噹的撞擊聲…… 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人,盡妄想著要終結自己的生命,連同自己的夢一起終結? 身為神的創始,決不會允許自己如此地結束。明明自己在那無盡的黑暗中等待了那麼久的時光,好容易擁有了機會,自己也擁有決不能放手的理由。 「喂,你看哪邊?」背後清晰地聲音。讓創始不自覺的回頭,看見的只是那護盾前正在下墜的巨劍。猛的抬頭,一個白色的身影已躍過了五米高的護盾,如白色流星般落於身後,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緊緊的雙手穿過自己腋下反扣住了自己的後腦。 「13教的,鎖技。」微笑地在創始的耳邊輕聲地說著,雙手反扣在了一起,如同一塊焊接的鋼鐵。 「以為這樣就能鎖住我了嗎?!」創始的聲音中充滿了鄙視,臉上的暗黑圖騰暴放出刺眼的光暈。體內每一根血脈都在翻滾,那被緊鎖的雙手。經脈都鼓了起來,強大的發力撕扯著亞當形成地人體鎖。在背後的亞當也是竭盡了全力咬牙支撐,胸中又是一陣翻騰。 可異變卻突然的停止,一切恢復了正常,那附著在創始身上的圖騰如潮水般的退去,露出了原本白皙美麗的容顏。 「怎麼回事?!」就是創始也是無盡茫然,彷彿力量被抽走了一般。想動一下手指都不行。 「夏娃你這混蛋!!!!」咆哮的吶喊聲響徹雲霄,身體都在住的顫抖,創始已無法掩飾心中那異常的憤怒,「這個時候出來給我搗亂!你明白嗎?他們想殺死我!而你,也會跟著我一起死掉!」 說完,頭緩緩地垂了下來,熾熱的眼淚劃過了臉龐,剛剛還憤火的要吃人地臉,現在卻是格外的悲傷。「已經夠了啊,屬於我們的世界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你就是明白?這裡已經是屬於我們的存在。」 「將它交給人類嗎?!」哭泣的臉上又鄙視的笑道,感覺如同兩種意識在交替的掌控著同一具身體。「人類有什麼資格掌控?沒有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幫忙,現在的他們還是一群猿猴,生活只懂得進食,交配。他們是我們創造的生命!」 「的確如此,可那又怎樣?」拖行著巨大的槍械,13的聲音變的好輕好輕,「時間的齒輪旋轉,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即便是你創造的生命有如何?爸爸無法左右孩子的生活,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存在的價值。不是一句『我是神』就能剝奪走的東西。」 「那麼你又算什麼?」創始咆哮的質問著,「你既不是人類,也不是亞特蘭蒂斯人,為什麼要捲進這場紛爭?哪一邊的勝利跟你都沒有關係。你是雜種,也是多餘的存在!」 「多餘的存在嗎?」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微微的仰望了一眼夜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漂亮啊。那星星,那月亮,彷彿根本就不會受歲月的侵蝕,永遠都是如寶石般的明亮,「你說的沒錯,就是我也如此的認為,不過我卻快樂著……」緩緩的低下了頭,直視著面前質問的神,臉上掛著那幸福的笑容,「我感謝那創造我出來的人,讓我有了一次活著的機會。短答二十幾年的人生,我已經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故事,認識了許許多多的人。有憎恨我的,有想殺我的,有害怕我的,也有愛我,喜歡我,甚至珍惜我的。 我忍受過撕心裂肺的痛苦,享受過最幸福的快樂。不管人生是如何的在發展,痛苦也好,快樂也罷。讓我深深體會到的一點是,人只有活著,才有權力經歷這一切,也才能努力的去讓不快樂的東西快樂,讓快樂的東西更加快樂。 你沒有權力剝奪任何人的生命,人類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不要因為過程太過漫長,就對他們失去了信心。明明大家都在等待。等不及的你,沒有資格為了你一個人,改變世界的步驟。」 「亞當!你也想一起死嗎?」創始明白,此時的13已經是說服不了的傢伙,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孩子,「明明神的寶座是屬於你的,我也知道夏娃當神是一個錯誤,只要你殺了13,神的位置就是屬於你的了!你將真正成為君臨一切的神。」 「真是誘人地條件。」亞當的表情說明了自己在思考,「如果你能早一點提川我真的會答應你也說不定……遺憾的是。直到見到你,我才發現,那種君臨天下地神,其實也是那麼的悲哀。做不做都已經沒有關係。」 「即便如此,你想一起死嗎?歸零不光會殺了我,你也會一起的被殺死!!」創始放聲的喊著,因為一切都變的那麼的難以理解,那多餘的13,和這驕傲的亞當。 「因為大家知道,已經夠了……』回答創始的是自己,應該說是夏娃才對。那雙含淚的雙眼欣慰地合起,彷彿已經不忍繼續的看下去,「亞當也好。我也好,你也好。像13也好。這些象徵地都是亞特蘭蒂斯最後的大樹,繼續殘留在這世界上的我們,只會遮擋了樹下人類的陽光。 這人類的世界,已經不需要我們,他們會靠著自己的力量成長,所以我們能選擇的,便是死亡……」 「不!我不想死!我還有太多地事情沒有做完!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還需要我神的存在!幾萬年的等待,就是為了創建我的世界。這是我存在的意義!我存在的意義!」努力的搖著頭,大聲地叫喊著,只想掙脫開身後的束縛,只想繼續的活下去。 「別這樣好嗎?」止步於創始地身前,平抬手臂,讓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創始的額頭之上。清晰的冰冷感,竟讓沸騰的心安靜了下來。只有臉上的眼淚還在無聲的留著。 「讓我們像個大人一樣安靜的離開吧……」微笑的閉上了雙眼,食指輕輕觸摸到了扳機。 「再見了……微笑的閉上雙眼。亞當的心中幻想的是那些自己的部下,最後祝福他們能活下去。 「再見了……閉上了雙眼,夏娃的心中幻想的這自己從未一刻融入的世界。雖然自己真的希望能像13一樣的生活在人群之中…… 「再見了……13的再見,是對所有認識的人說的,而在心中出現的則是24的聲樣子。13知道,她一定能繼續的活下去,就像她對自己保證過的一樣。 「匯報距離,我要準確的參數!」看著如此的畫面,聲音雖然依舊的平靜,可眼眶中還是自覺的模糊,且當是眼睛吹進沙子。 「距離……距離一百五十一公里,在其覆蓋面積之外,全員都在安全距離之內。」那匯報的士兵也是眼眶濕潤,不光如此,掃視過艦橋,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哽咽。 而在地面戰艦的艦橋內,所有的人也是無聲的哽咽,可憐聶雲一雙老邁的雙眼,還是不住的流著眼淚。這是一份感謝與愧疚,是13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人類的未來,也糾正了自己的錯誤。 此時,整個艦橋。唯一沒有哭的便是24,直看著那抬槍的13努力控制著眼淚不讓它落下。彷彿還在期待著什麼,期待著只有13才能引發的奇跡。24知道,如果哭泣了,便代表了自己已經承認了結局,雖然自己並不想在這裡結局。 突然,大地開始了震撼,極大的震動顛簸著戰艦內已無人可以站立。只見前方已成廢墟的城市,無數的瓦礫石塊漂浮了起來,彷彿是在和這最後的時刻共鳴。 「怎麼回事?」安妮也不相信什麼共鳴的說法,心頭凝重的問著。 「報告……有……有高能反應!離子波動異常龐大,可空間……空間扭曲了?!」就是匯報的士兵也是無法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數據。 但安妮相信了…」 因為在那結束的位置,13三人的身邊,出現了一面橢圓的銀白鏡面,那種形狀,是任何離子炮都無法結出的…… 而閉著雙眼的三人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13彎曲的手指發力的結束這一切的故事…… 遺憾的是,結果並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本該跟隨彎曲的扳機,竟如同凍結了一般,連移動分毫都做不到。 茫然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便是身邊那面橢圓的銀白鏡子,可吸引自己的並不是它的形狀,而是由鏡中伸出的一隻白皙手臂,單用一指穿過了自己扳機的後座,讓自己無法發射結束的歸零。 「什麼東西?!」13驚訝的自語念叨,聲音吸引了亞當與夏娃,同時的睜開雙眼,看向了身邊的銀白鏡面。完全超乎想像的事情,讓所有人的腦海中只有茫然…… 緩緩的,從那鏡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就像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王子。在那人影雙腳落地的同時,身後的鏡面瞬間消失,大地的震撼也在同一刻停止,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瓦礫石塊落回了地面。 空間又一次的恢復了死靜…… 死靜讓大家有充足的時間打量這奇怪的傢伙,1米八左右的身高並不魁梧,一頭短短的金色秀髮有點刺眼,那白皙的皮膚甚至能讓維納斯都無地自容。最特別的便是那雙藍色的瞳孔,湛藍的如同汪洋,看樣子也就20左右的青年容貌。身上的穿著大概是所有人唯一算勉強認識的東西,和剛剛創始所穿的祭師法袍極度相似,只是為藍邊白底的樣子。而那嘴角卻掛著自然的笑容,直直的看著面前的13, 「你是什麼人?」13明顯的眼中充滿了敵意,對於這阻止自己攻擊的傢伙,自然將他歸納到敵人的行列。 「別那麼激動,歸零可不是玩具,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這奇怪的男人,繼續微笑的說著,彷彿一點都無法體會自己的出現是多麼的古怪。 大力的甩動槍械,強行的讓這男人阻止的手指離開了自己的扳機。瞬間的重新抬起,可槍口已經瞄準了他的額頭。 「說,你是誰?」13冰冷的問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三章神之審判 「要這樣好嗎?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面對著13黑洞洞的槍口,男人自然的舉起了雙手,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可那種面對歸零還能輕鬆泰若的神情,已經說明了自己的不簡單。 「不要說些沒有用的廢話,我在問你是誰?你只需要回答就好。」槍口又抬高了半分,食指沒有離開扳機,只需要稍微的彎曲,便能繼續剛才的「故事」。 「我的全名為凱帝斯…赤月。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凱帝斯。」依舊掛著輕鬆的笑容,不過舉著雙手的自我介紹估計他也是第一次體驗。 「赤月?!!」當聽到如此的名字時,創始的心頭猛烈的一震,久違的記憶被翻起,而作為神之繼承者的夏娃也知道這個名字富含的意義,身體住的顫抖起來。 「你似乎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對你叫什麼不關心,我要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背景,來這裡的目的。」13的語氣還是依舊的冷酷。 「這個嘛……」凱帝斯的臉上露出了難色,「說了估計你也不認識,我是『神之審判』,亞特蘭蒂斯正統歷史第八千五百七十四代的審判長。」 「神之……審判?」就是13,也是不自覺的手頭一輕,槍緩緩的下落了幾分。而創始的臉上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因為赤月之名便是歷代判之長。才能擁有繼承地名字。 「喔?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關於我的事情,很厲害啊!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被隱藏在歷史下的東西,除了神外,一般地普通子民都完全不知道我們的存在。」13的表情到讓凱帝斯驚訝了起來。 「你們……你們不是都死光了嗎?」這回驚訝的換成了創始。茫然的看著這自稱是判長的男人,「早在亞特蘭蒂斯星球爆炸的時候,你們應該跟隨著一起死去了啊!」 「你是說我們被神所拋棄的事情嗎?」目光移動,看著這不相信自己身份的神,凱帝斯臉色瞬間的冷酷了下來,那份冰冷讓在場地三人都是自覺的顫抖著,這是一種赤裸地恐懼,「當星球爆炸之時,你們這些高貴的神,集合起了整個星球最優秀的技術人員。用挪亞方舟逃離,還估計炸毀了當時所有的間港口。摧毀了所有的太空艦隻,將崇拜你們的子民硬梆在了等同炸彈的星球之上。 就連我們世代追隨左右地神之審判,也被你們無情的拋棄。真是仁慈的神啊,足足給了我們十天的時間面對那種死亡的命運,你能想像這十天中的亞特蘭蒂斯是副什麼景像嗎?」 「知道了要死,人的本性便會暴露無疑?」回答凱帝斯的是亞當,對於人性的掌握。他是絕對地專家。 「這十天,輝煌的亞特蘭蒂斯蕩然無存,大街上到處都是子民的死厚,殺戳,強暴,搶劫,放火,破壞。無數女人,孩子。老人被殘酷地殺害。瘋狂的子民早在爆炸來臨前已經摧毀了我們的世界,好在當時的神之審判保護起了一批的人。在爆炸的前一天,發現了一艘完整的運輸艦逃離了星球。否則你現在也看見我了。」把僵硬的表情又輕鬆了下來,雙手也是連同的放下。 「那你現在來又有什麼目的?」創始的心頭凝重。 「當然是來對你進行神的判。」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凱帝斯說的是那麼的輕鬆,卻讓所有人的心頭一震。 「審判?為遺棄你們的罪名嗎?別開玩笑了!遺棄你們的神早死在了幾百萬年前,你怎麼審判?!」創始放聲的吶喊著,卻不知道這便是害怕的表現。 如此的創始,13還是第一次看見。已經沒有了任何神的樣子,如同罪犯面對手握屠刀的屠夫。 「是啊,雖然我本人對神這樣的東西沒有好感,可我畢竟是莊嚴的審判長。一切都要講事實拿證據,必須有準確的罪名才能對神定罪。」單手扣著後腦,那笑容顯得有些為難,「所以那遺棄的罪名確實無法附加在你的頭上,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關於你摧毀自己帝國的事情,好像是你幹的吧?」 此話一出,頓時空氣凝結,凱帝斯的嘴角掛起最冷酷的笑容,「那麼……審判開始!」 平緩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多遠,只見凱帝斯的腳下突然的出現一面藍色的巨大圓形圖騰,直徑足有五米包括了三人。 沒有等13明白,只覺得如同被什麼重物撞擊了一般,急速的倒飛出了圖騰的範圍,摔在地上。抬頭看去,亞當也是和自己一樣的結果,反倒是夏娃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身體奇怪的震動著,痛苦的叫聲,恨不得撕心裂肺。 「夏娃!」13也是不由的擔心。 可片刻之後,漂浮的夏娃也被彈了出來,倒在了亞當的懷裡,鬱悶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可並沒有生命威脅。而剛剛夏娃所漂浮的地方去卻出現了一個蒼老的男人,朦朧的身影不是實體,這便是創始本來的模樣。 「你既然是神也應該知道作為判長的特殊能力吧?」說話之間,凱帝斯的法袍舞動起來,彷彿大風吹過身體。輕抬起一手,溫柔的就像在跳一隻最美麗的舞。 將那食指放在了唇邊咬破,鮮紅的血液湧出。青行的伸向了創始,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別太得意,我並沒有實體!」創始的臉上雖無比地痛苦,可還是努力的擠出了一絲鄙視的笑容。「你的禁忌之血,對於我根本沒有用!你殺不死我地!啊哈哈哈,」,, 「是嗎?」凱帝斯的眼中卻充滿了自信,「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刻,擁有強大的力量。當然也擁有最脆弱的弱點。而我們審判長的禁忌之血便是你們神最恐怖的存在。我們的血不光能摧毀你們的肉體,也包括你們的意識,不過我跟喜歡稱呼它為『靈魂』。」輕抬的手臂沒有動,那食指上地鮮紅血液已遙遙欲墜,「雖然像你這樣的情況,還真是亞特蘭蒂斯史上首次地案例。不過我想你的本體還是寄生在這戰艦之內,也就是那還活著的大腦,而這戰艦便是你的身體。為了證明我的猜測,看看我的血接觸這神的戰艦,會有什麼反應吧?」此時凱帝斯地聲音如同惡魔般的恐怖。 「要!」創始吶喊的咆哮著。可卻一點的效果都沒有。眼見的那滴鮮血落在了甲板之上。只見一滴小小的血珠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如病毒般想四周急速擴張。彷彿吞食了戰艦。而當光暈有身下經過時,13明顯感受到了心中的那份恐懼,連支撐站立的力量都沒有。就像被獅子盯上地白兔,這是即便面對神時也不會有的反應,徹底的絕望…… 看著戰艦地改變,安妮已經茫然的說不出話來,包括所有的人都是同樣的反應。整艘戰艦彷彿被油漆工塗成了紅色。還是用的螢光漆。 「啊!!!!」連同的吶喊由這漂浮在圖騰中的創始喊出,只見原本朦朧的身體開始了逐漸的消散,變成細小的亮點隨風的吹散。 「看來是我贏了?」一次歎息,臉上恢復了輕鬆的笑容,將那被咬破的手指放在了口中,緩緩的吸吮著,用口水治療著傷口。目光移動,掃視了一圈,停在了13的身上。「最重要的事情結束了,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處置你們呢?按照亞特蘭蒂斯的法則,不管是雙胞胎的神。還是你這神的複製品,都是對神的褻瀆罪。身為神之審判的我,有權利殺光你們。反正也不過是一滴血的價值……」 冰冷的瞳孔說明了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想殺我們?希望你能有所覺悟……」努力攙扶著COOL-FIRE5,支撐的由地面站起,那食指並沒有離開扳機,「雖然知道你是來幹什麼?可很對起,我沒有乖乖受死的習慣,既然來了,大家一起『歸零』好了。」 「別別別,說笑而已!」凱帝斯極力的擺動的雙手,白皙的額頭上都出現了冷汗。 「下次注意點,13最討厭跟陌生人開玩笑。」攙扶著夏娃,亞當也由地面站立了起來。 「你還好吧……」13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凱帝斯的身上,可問候的話卻是對夏娃在說。 「沒有什麼,只是有點疲憊。」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這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表情。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全在你的身上,我希望你能說明自己的來意。別以為幫我滅了創始就用什麼救命恩人來抬高自己的身價,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本就打算了去死,是你多事,妨礙了我們。」13的立場相當明確。 「今天算是第一次看見,阻止了他自殺,還被罵多管閒事的……」凱帝斯只能無奈的笑著。 「神之判並不是一個接受神命令的單位,雖和神擁有著同樣悠久的歷史,卻是唯一束縛神力量的存在。亞特蘭蒂斯的社會進程中,你們從沒有被神所喜歡過,是徹底被孤立的組織。某種程度上,任何時期的你們都是最憎恨神的傢伙。現在卻出手幫了我們,是不是太說不過去?」夏娃用虛弱的聲音質問著。 「就和你所說的一樣,我並不喜歡你們。過我來的目的並是找你們麻煩,只是想談一筆交易,不是和你們,而是和他們……」說著平抬起了一手直指向了前方,順著那手指看去,所有人的心頭一沉。因為所指的方向是人類的軍隊…… 三十分鐘後,場地轉換,安妮的雲號戰艦降落在一塊平地之上,夜裡緩緩的微風吹得人心曠神怡。 在這平整的甲板之上,足足用四張長桌子拼成了會議桌的樣子,特別鋪上了雪白的桌布還擺上了兩瓶花朵點綴。 就坐的有,13,24,1,36,聶雲,亞當,夏娃,劉濤,趙翔,黑龍,娜娜,吳剛,蓋斯紅,藍,鴿子,撒旦,以及安妮。全員便是地球方面的代表。而談判的對象便是坐在桌子最前端的凱帝斯,相對坐在主人席位的是安妮,這是大家一致選舉出來的。 看看這談判的會議桌,光是坐的樣子就有點讓人茫然。明明參加會議的人數只有十多位,可桌子硬是拼出了十米長,弄的凱帝斯坐的位置,距離最邊上的13與亞當都有五米遠,有點欺負他的味道。過看看天空便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原本該繁星點點的天空,全是真槍實彈的機甲士兵,鎖定了這遠方的客人。而同樣停在四周的戰艦甲板上,全是特勤的狙擊手,架著沉重的狙擊槍械。光是凱帝斯那身上無數的紅色小點,已經在說,「冬子,亂動一下,你就要被轟的連渣都剩了!」 如此的場面,一點都不輸給剛才對付創始時的架勢。所有人的神經還沒有來的及慶祝勝利的喜悅,已經陷入了對凱帝斯的茫然中…… 就是13等人也沒有絲毫的休息,穿著帶血的護甲,握著巨大的槍械,警戒的坐著,而對面的亞當也是將殺神握在了手中。所有的一切,說明了大家對他的不信任。 隨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這強大到滴血殺神的朋友,還是該提防提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四章神的赤雨?賜予? 環視了一周,壯觀的場面讓凱帝斯笑了。感覺就像被人拿槍頂著腦袋談判,不過也只有他可神情泰若。 「好特別的歡迎儀式,你們習慣這樣招待客人嗎?」單手支撐著臉頰,舒服的靠在了高大的椅背之上,凱帝斯的語氣沒有諷刺,只是詢問。 「這是我們地球的習慣,你就入鄉隨俗吧……」安妮的臉上也是帶著自然的微笑,一點也沒有那種面對外星人類的焦躁與不安,輕鬆的如同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此時大家在明白,選擇安妮為代表是多麼的正確。 「是嗎?沒有關係,那麼我們開始談吧!」又是一笑,凱帝斯不想再浪費時間,因為現在的時間對自己所開出的「條件」相當的寶貴。 「不急不急,開始談判前,我個人有點小疑問,能幫我解釋一下嗎?」話語雖帶著說不說由你的意思,可語氣卻透出不說就殺了你的氣勢,「按照113他他們對我的解釋,不管你是神也好,神之判也好,你都是生活在外星球上吧?但你的到訪,既沒有太空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裝備。這到讓我納悶了,難道你是魔法師嗎?會瞬間移動?」 「魔法師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你說的瞬間移動,在我們那裡稱為曾空間之門』。」淡淡的語言說地所有人心頭一震,「看看你們的科技已經發展都如今的狀態。我想我的解釋你們可以明白。這是一種用強大能量扭曲空間地傳輸方式,跟移動的速度沒有關係,就像將兩個距離遙遠的線,強行扭曲出一個相交的點。然後輕鬆的跨過去便行。你們剛剛看見的那面圓鏡,就是這個相交的點。」 「對不起,地球的科技還沒有發展到能扭曲空間的地步。不過據我所知,亞特蘭蒂斯的科技裡,也沒有你所記載地這種空間扭曲吧?」安妮的眼神改變,有種攝人地氣勢。 「的確如此。」夏娃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亞特蘭蒂斯的科技最多只能做到光速三倍飛行,也就只有挪亞方舟才能做到。」 「尊敬的神大人,那已經是幾百萬年前的故事了,不要用你們那種凝固的目光看所有地人好嗎?」目光移轉。冰冷的盯在了夏娃的身上,讓這亞特蘭蒂斯的正統之神。也由的顫抖著,「我們和你們這些偉大的神不同,在我們降落的星球,不努力發展科技,剩下的只有滅亡而已。」 亞當感覺到了身邊夏娃的膽怯,側身擋住了凱帝斯冰冷地目光,「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亞當的話語沒有好感。並是不為了幫助這從未見面的妹妹,而是不爽凱帝斯地眼神。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 「好了,你的疑問我已經解釋完了,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收回了自己冰冷的目光,凱帝斯的臉上又出現了微笑,「我來的第一目的是懲罰那示意妄為的神,第二目的便是跟你們借兵。」 「借兵?」話一說完,到讓安妮茫然了起來,「借什麼兵?」 「我需要一隻地球上最強的戰隊。帶到我所在的星球去,維護一下我的安全。」凱帝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什麼矛盾。 「尊敬的『外星人』先生,你是在諷刺我們嗎?」安妮的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以你那滴血殺神的力量還需要我們的人保護嗎?況且亞特蘭蒂斯的戰士就是挑個燒火做飯的,也比我們正規軍要厲害上百倍。怎麼需要我們的力量來保護『您』的安全?」 「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介紹清楚事情的狀態。」凱帝斯恭敬的道歉起來,「我們現在所生活的星球叫赤雨,位於銀河系774號星雲。當初亞特蘭蒂斯爆炸前一天,我們運用了一艘太空船逃離了出來,不過我們並不是唯一的倖存者。其實當時我們一共發現了兩艘太空船,在神之審判帶領著部分子乘坐第一艘太空船逃離後,那些瘋狂的暴徒衝進了太空站,殺光了第二艘太空船上所有的子民與駕駛員,強佔了太空艦,也逃離了星球。因為艦隻在出發前便以鎖定為跟隨模式,到後來我們發現了可供生存的星球赤雨時,他們也是一起的登陸。一轉眼,已經過去了四百七十三萬多年。如今的我們已經發展成為了兩個護不干涉的國家。雖然起初的一百多萬年,他們總是對我們進行著攻擊,搶奪生活資源。不過在後來,便相安無事的各自發展,偶爾還有些經濟往來。」 「這樣是很好嗎?既然天下太青,何必搞些刺激對手的行為。」安妮指的跟地球借兵的事情。 「其實怕說了你們信。」凱帝斯的笑容有點為難,「我們國家的子民,都是由劫難裡死裡逃生的後代。大家對那些殺人武器與軍隊存在著無比的敵視。所以在我們的社會中,連一隻槍械都沒有。社會屬於空前的繁榮昌盛,安定團結,所開發的科技也是為了讓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而相對的那些人則建立了暴徒的樂圓,槍械,毒品,幫派,各種各樣的改造人,全都是惡到極點的傢伙。」 「噢?還真想看看。」黑龍的興趣被挑起來了。 「要不是我們的城市都有離子護盾防禦,後果將堪設想。」凱帝斯漸漸的嚴肅起來,「還有一點沒有跟你們說明,其實在我們降落到赤雨之時,上面已經擁有了文明的存在。它們叫蓋亞,甚至擁有不輸給亞特蘭蒂斯的悠久歷史。可限制於地域資源關係,以及本性善良的人天性。他們地科技發展相噹噹的有限,大概和地球中世紀的差不多。」 「三足鼎立的態勢?這也應該是你們可以安定發展地基礎。過現在您跑來借兵,看來你有什麼行為開始刺激這個『鐵三角』了。」安妮的嘴角出現了邪惡的笑容,雖然並不是地球的政治。不過只要是人構成的社會,所面對的問題也是最基本的東西——生存空間。 「說起來慚愧,其實再過上三天我就要結婚了,和蓋亞國王的愛女——安吉拉公主。雖然這一切都是出於我個人的愛,也沒有想和蓋亞聯盟的意思,可好像刺激到了另一邊地人。至於我個人的安全我到不擔心,害怕地是安吉拉公主會受到傷害,請你們的戰隊能負責起保護他安全的工作,一直到婚禮結束的那一天。」凱帝斯的目的已經說的相當明確。 「其實我很佩服你地勇氣。」安妮點頭讚賞著,可語氣卻在歎息。「為了『偉大』的愛情,明明自己只是一個柔弱的紳士。卻去招惹一隻餓壞了的野狼。除了佩服外,我能說的是,你的請求我們接受。」 「真是由衷的感謝。」凱帝斯的臉上掛起了欣慰的笑容,可所有地人都知道,安妮這傢伙從做虧本的買賣。 「不過並不是沒有條件……」果然安妮的「威逼」出現了,「雖然你剛才幫我們除掉了創始,但地球人地天性就是忘恩負義。而我更是其中的典型。想從我們這裡借東西,我也不要你什麼抵押,必要的報償還是要給的吧……」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創始滅不掉你們了……凱帝斯是萬千的感歎,「談到了這個地步,我要是不給出讓你滿意的報酬,估計今天我也是別打算回去了吧?」 「聰明。」安妮的笑容是那麼的甜美,「很顯然對於談判的基礎你並不熟悉,就是絕對不要讓對手知道自己的底牌。你都困難到要向我們借兵的地步了,我想就是留你在這裡『長住』。你們的子也只有乾瞪眼的功夫了…… 沒有說話,環境瞬間的陷入死靜…… 坐在安妮身邊的聶雲,擔憂的拉著安妮的褲腿。意思在說太過份了點。可安妮的眼神卻在說,還不夠。 一次歎息,凱帝斯似乎明白了什麼,目光移動注視在了13的努身上。而像13也是迅速的握緊了槍械,身邊的24,1,36頓時神情嚴肅…… 「如果要說我能出什麼條件的話,那麼就是你的生命。」凱帝斯的話語說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請翻譯成我們聽的懂的語言。」13用上了敬語。 「真是件奇妙的事情,明明現在還生龍活虎的戰士,再過去一個多小時,便要突然的死於衰竭。不知道是是神的懲罰?」這一回,凱帝斯的話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死亡的原因很簡單,你身體內屬於人類基因的部分已無法支撐無數次使用本不該屬於你的力量,被迫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屬於神之基因的部分雖依舊具有完全的生命力,卻也無法支撐的讓你繼續活下去。所以結果你還是會死…… 不過如能由人為的替換掉你那些屬於人類基因的部分,將你修復成完整的神之基因,那麼我想不發生意外,你還能至少活上六十年。好巧不巧,我們的國家的生物學家已經基本掌握了這項基因修復技術,整個過程由我們的超級電腦控制的手術機械人完成,短短三個小時便能給你一具屬於神的身體。但是現在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個小時,我想就是手術也只能做一些急救型的修復。看個過程我想分成三次完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說到此,13的大腦已是一片茫然,應該說不知道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可身邊的24已無法控制心中的激動,眼眶又濕潤了起來,緊緊的抓著13的戰鬥服。 「我們接受。」表態的是安妮,卻是坐在一邊的1。 「等等,我好像才是代表?而且我也沒有說就這樣接受?」安妮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面前「肥祟」,況且這陌生的男人太過的神秘,一切在安妮看來都是可思議,還有太多的疑問。 「已經跟你們沒有關係了。」回答安妮疑惑的是36,「是我們特勤7%隊的代表,他接受便是我們特勤7隊隊接受這傢伙的條件。像13的釣性命對於你們也許價值只在於挽救人類的未來,可對於我們,他是家人!不可失去的家人!」 「就像36解釋的那樣,我們接受了你的條件,所以請你馬上安排手術。」1的表情無比嚴肅,「很遺憾的告訴你,既然你已經給我們希望,那麼就一定要辦到。否則,我們才不會管什麼你的子,3結束呼吸的時候,也是你結束呼吸的時候。」 「啊……」看著這一直跟隨的隊長,13的心情也是激動了起來,激動的並不是自己能繼續的生存,而是那份凝固的情義。 「看來你對他們挺重要?」凱帝斯輕鬆的笑看著13,「不過特勤7隊什麼的我可沒有聽說過,你們真的是地球上最強的戰士嗎?」 「你想要我們證明給你看嗎?」24的含淚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他們是的……」這次說話的是夏娃,無比肯定的點著頭,「他們是這裡最強的戰隊。」 「既然神都這樣說了,那麼我代表新亞特蘭蒂斯的子,歡迎地球的特勤7隊,到我們的國家參觀。」深深的歎了口氣,協議達成,「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希望你們務必能夠答應。請這兩位中的其中一位能參加我的婚禮。」順著凱帝斯的目光看去,竟然是亞當與夏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五章世界的復甦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關我們什麼事情?」亞當的「我們」包含了旁邊的夏娃。 由位置上站立了起來,凱帝斯的動作引發的便是一連串子彈上膛的聲音。 微微的向一側走動了兩步,根本在乎那些要取自己性命的槍口,恭謹的單膝落地,跪在了亞當與夏娃的面前。剛剛還君臨天下的氣派,現在卻卑微的如同奴才。 「這不是硬性的要求,而是在下由衷的請求。雖然歷史中神之審判都不受神的器重,即便審判人員的葬禮全都是異常的冷清,就是墓碑也不允許在陽光之下。但現在已不是從前,我們雙方都經歷了萬千的磨難,能幸運的生存到今天,實為不易。在下真心的希望,雙方的關係能得到緩解,由我這裡開始,所以希望你們中哪怕只有一位能參加我的婚禮。」卑微的低下了高昂的頭,這是凱帝斯此生第一次如此的低聲下氣。 對於他來說,這不是愚忠。也不是忘記了神對子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彷彿被歷史詛咒地關係繼續的延續。明明這輝不的帝國已經傷痕纍纍…… 「我……」夏娃真的想答應。 「我去好了。」亞當卻搶先一步,做出了承息。 這到讓夏娃茫然了起來…… 緩緩地轉過了身子,看著這稱為家人的妹妹。眼神是那麼的複雜,各種情感交織成了混沌的一片。過卻有淡淡的甜蜜,「你是亞特蘭蒂斯的成統祭師繼承人,也就是真正的神。不管平時我是多麼的自傲,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傢伙的話,我是一句都不相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最好還是留在地球,算是給亞特蘭蒂斯地神留條血脈,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 「亞當……,情感有時便是一種最奇妙地存在,時間將記憶封印。可身體中流淌的同種血液,卻是無法割捨的東西。 兄妹之情。亞當不懂,夏娃也不懂,但那卻是存在於無形中的紐帶,割捨不斷。 「真是萬分感謝,您的恩澤將是我畢生最大的榮幸。」凱帝斯高興的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那麼現在,是該兌現我承諾地時候了。」 說完。由懷中的口袋取出了一枚銀色的戒指,輕鬆的帶在了食指之上。那戒指正中的巨大黑色寶石,是地球從未有過的存在,光華的表面如貓眼,柔和的光暈又像夜明珠。 高舉戒指向天,大地又開始了震撼,好在鴿子與撒旦身手敏捷,抱住了被震落地面的花瓶。所有地人,也沒有幾個能穩穩坐在位置上的。非戰鬥人員全落在了桌子下面。而天空也如同被什麼召喚一般,片片白雲扭曲成了圓形,就像天空中的白色漩渦。而頃刻之間蛻變成了一面直徑幾千米地巨大銀白圓鏡,暴風吹的那些還在空中的機甲全都被迫落在了戰艦之上。 所有人茫然的抬頭看去,一艘巨大的太空戰艦由這圓鏡中緩緩的下落。龐大的體積比挪亞方舟寬上了一倍。銀白的表面甚至能倒影出美麗的星空,整潔的甲板連絲毫的縫隙都看不見。沒有戰艦那種武裝到牙齒的強悍,更像是平所使用的交通工具。 當戰艦整艘的落下之後,天空中巨大的圓鏡消失見,大地的震撼停止,夜恢復了寧靜。而與剛才不同的是,天空中多出的那艘戰艦,提醒著所有的人這是在做夢。 「亞特蘭蒂斯,宙王級遠航運輸艦?!」看著這只在書中見過的龐大戰艦,安妮甚至都興奮的全身顫抖。這是甚至不輸給挪亞方舟的科技結晶,雖沒有強悍的武器攻擊系統,卻真正擁有無敵的護盾。是除了歸零當量的離子波動外,任何離子武器都無法破除的東西。最大護盾伸展面積,足可以達到上百平方公里。現在安妮才明白,為什麼凱帝斯的國家能需要武器生存上幾百萬年? 「很對不起,長距離的空間之門開起來,會對坐標地區造成些小小的影響。」緩緩的放下了手臂,凱帝斯抱歉的說著。 「這還是小小的影響?」黑龍鬱悶的由地面上爬了起來,「再大點地球就報銷了。」 「那麼請13跟我來一下吧,如果再晚,我也不能保證你能否繼續的活下去了。雖然手術只需要一小時,過卻要到明天才能清醒過來。等你一清醒,我們就出發。」說著,只見銀白的戰艦的艙底開出了一個圓形的小門,一道光線直接照射在凱帝斯麼邊的甲板之上,這便是上去的艙門。 「等我,這次我終於能對你承諾,承諾陪伴你一生一世,直到我們的頭髮全白,牙齒掉光,我也能繼續的愛你。」轉身微笑的撫摸著24的臉龐,用最溫柔的吻,代表了自己承諾的心情。 此時的13,才明白,一生的承諾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 而在場的所有人便是這份愛的見證。 輕吻完這屬於自己的新娘,跟隨著凱帝斯的步伐,一起走到了那道光線之下。如同走進了去往天堂的通道,兩人緩緩地伸向了天空中的戰艦。 「我不相信那傢伙。」看著上升的凱帝斯。安妮表情凝重的說著。 「應該會有什麼問題吧?」聶雲則有點不認同安妮地猜測,「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企圖,剛剛也完全不用救13他們,畢竟不管是13。還是亞當夏娃,都是相當於地球最強大的力量。」 「在這個問題我贊同安妮的意見。」黑龍微笑的說著,「人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從外表來推測的,越是對你好的人,越是要提防。況且我們跟他也沒有什麼交情,他一來就解決了我們的危機不說,還這麼爽快挽救13的性命。不過是請幾個人去給他當幾天的護衛?這也太便宜我們了吧?有點突然接到電話,說你中了五百萬一樣地感覺,而且你甚至還沒有買過彩票……」 「管有沒有問題。我們都必須去試一下才行。」1語氣格外的堅定,「畢竟這關乎著13的性命。他不能死,因為我們還活著……」 「特勤的第一條隊規,狙擊手為戰隊中心,一切行動以狙擊手為中心,各人員即便犧牲生命也務必保證狙擊手生存。歸結一句,13死,7隊滅。」36清晰背誦著聶雲建立的規則。 「不過拖了你進來就感覺有點怪怪的了……24的目光盯在了亞當的身上。 「沒有什麼。就當去旅遊好了。」亞當說的無比輕鬆,「過我到是想真地親眼看看,他們的亞特蘭蒂斯社會是怎樣的?」 「先別說這麼多,特勤7隊的各位,還有亞當夏娃,和聶雲,跟我一起去挪亞方舟吧!」安妮的召喚讓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想幹什麼?」亞當有點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想辦法升級你們的裝備,誰知道你們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又沒有什麼可增援的力量,凡事全靠自己。不想辦法把裝備優化一下,你們地小命就是別人的一盤菜。」安妮的眼神透出了些許女人地溫柔,「至少要讓那些想吃你們的人。知道這菜不好吃。」 「是吧,剛剛才打完那麼艱難的一仗,現在不休息的就又開始腦力工作。」亞當有點頭暈的感覺了。 「別說了,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要快點了啊!」夏娃推著亞當走向了安妮,臉上帶著笑容,因為這是自己一生中第一次向「哥哥」撒嬌。 而此時,在那龐大的銀色戰艦中,卻是另外一副的景象。 這是一個明亮的房間,正中高達五米的巨大玻玻槽中,滿滿的藍色液體正泡著那赤裸的13。和已往的樣子不同,13的身體表面全是鼓起了的粗壯經脈,蜿蜒崎嶇的樣子如同古樹的樹根。看13的表情,雖已是昏迷的狀態,可緊縮的眉頭,已說明了13是多麼的痛苦。 特別端了一把華麗的椅子,凱帝斯坐立在了玻玻槽前,欣賞著13的痛苦。 「真是不公平啊……」單手支撐著側臉,斜靠在椅背之上,英俊的面容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彷彿沒有了人的氣息,剛剛還笑個不停的形象,就像演員的表演一樣,「只不過是個擁有些許神之基因的戰士,便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這是你們的特權嗎?延續了無數個世紀的特權…… 不過屬於你們的時代,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啊……」嘴角微微的上翹,那邪惡的笑容出現。 回到毒牙戰艦的艦橋,劉濤趙翔和工作人員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彷彿那決戰還沒有結束一樣。不過現在的工作,卻是讓所有人心情輕鬆的事情。大家都在安排著後方的人重新回到家圓,還有這首都的重建工作。 雖然說一場空前的大戰結束了,可戰後的復甦卻又是另一場艱難的戰爭。有時建設比破壞來的更加辛苦與需要時間的癒合…… 況且現在的世界各國都是千瘡百孔,人類想要恢復從前的繁榮昌盛,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現在的人類和以往不同了,大家都明白到這世界是多麼艱難才保存了下來,而自己能活著又是多麼幸運的事情。除了珍惜這裡地每一寸土地。也會懂得珍惜身邊的人和自己的生活。,當 雖然如此的說對不起那些死去地人,可人類經歷的這場浩劫後,真正的成長了。對於從前那個整天勾心鬥角,阿諛我詐的世界。也許現在這樣才是真正讓地球繼續發展下去的基礎? 正在所有人忙著四腳朝天時,艦橋又來了一位閒人。黑龍挽著娜娜走到了趙翔與劉濤的身後。 「各位,我是來提前道別的。」聲音是那麼的平靜,卻瞬間吸引了艦橋所有的目光。 「你打算去哪?」趙翔不解的問著。 「你不是給了我個外交官地職位嗎?我當然是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情。等安妮地挪亞戰艦離開時,我也會跟隨的一起離開。」黑龍突然也覺得自己的話語不對,連忙的將手中的一份厚重文件架交到了趙翔的手中,「別誤會好嗎?我可是投敵賣國,就是我不怕被你們罵,也怕被老爸給打死啊!現在你手裡拿著的是在你給了我外交官職務後,由我自己編寫地地球聯邦法案。包括各國之間未來的關係。經濟,軍事。政治,生,甚至環境保護各個方面的一萬多項議案,基本算是構架出了一個真正地球聯邦的樣子。和什麼聯合國那種像玩笑的組織不同,是真正的聯盟狀態。這也是未來地球必須迎接的事實,我想所有的領尋人也應該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 我的話剛剛已經和M國那總統通過話了,你們也知道。他們是出了名地膽小鬼。說要會談也必須去他們的地方會談,而且們已經在聯繫各國的領尋人,所以我打算親自去會會他。如果運氣好地話,一兩年就能解決,如果運氣不好,很有可能我的後半輩子就搭進這談判裡去了…… 「這……真是你寫的嗎?」隨便的翻看了兩張,趙翔簡直就像看怪物一樣的打量著黑龍。 「別小巧人好不好,在TB大學,我也是出來名的社會管理系高才生。研究世界共融就是我的主修科目。」黑龍有點不爽趙翔的目光。 「你真的是高才生嗎?」就是身邊的娜娜也是驚訝的問著,雖然自己是親眼看著黑龍半夜不睡覺,一熬就是幾個通宵。可說他是高才生。自己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要不是後來我當了流氓,我那篇關於世界共同體的論文,現在已經是學術界的瑰寶了。不過現在我還真不知道那些東西被我丟到哪去了?」說到這裡,娜娜真佩服他也不知道臉紅? 「那麼一切都拜託給你了。」劉濤大力的拍著黑龍的肩膀,「也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能如此的放心。畢竟你是個絕對肯吃虧和讓步的傢伙。也只有你,才能讓這個聯邦的夢想不打折扣的實現。」 「可別抱太大希望,說不定我會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也說不定。」黑龍是表情極度嚴肅說的,弄的所有人也是額頭直冒冷汗,「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們能用性命保證,就是我雙親的生命安全。雖然我確實是個壞到骨子裡的傢伙,但他們可是實打實的好人。」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現在的他們將由我們Z國政府來保護。」趙翔給了黑龍最想要的承息。 「那樣就好。」說到這裡,黑龍的臉色又突然的冷酷了下來,「還有一個問題是我最擔心的,那便是夏娃你們打算如何處理?不管她有沒有心侵略地球,可她卻擁有著摧毀世界的力量。況且人類和她本身就是奴隸和主人的關係,稍微的處理不好,結果可是很嚴重的,我可不想又經歷一次創始那樣的衝擊。」 「這個我已經想好了。」趙翔的樣子顯得格外的安詳,「13也也特地跟我說過,夏娃其實只是想融近人類的世界生活而已。等人民恢復正常生活後,我會給她安排一個大學教師的身份,讓她以後就生活在我們的世界裡。作為交換條件,她必須讓挪亞方舟重新沉進海底才行。我想如果她真的和13所說的一樣,她是會答應的。」 「你還真是大膽啊!」黑龍的話是純粹的誇讚,不帶任何的諷刺,「換成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殺了她,下毒也好,暗殺也好,夜襲也好,決不留她的活口,杜絕後患。」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麼壞啊?!」黑龍的話連娜娜都聽不下去了,用力的拍了下黑龍的腦袋。 「本來嘛!我說的是大實話!」黑龍到有些冤枉的感覺。 「好了,好了,不管怎樣,現在的首要工作,還是先恢復社會安定。」笑的將文件還給了黑龍,趙翔還真是羨慕眼前的一對。 「不打攪了,我趁有時間再修正一下這東西,讓它更完善一些。」說著,黑龍與娜娜自然的離開了艦橋。 而世界也從這一刻開始了復甦……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六章道別 夕陽,又是一個美麗的夕陽,太陽的餘輝意味著一天結束,卻也在這一刻意味著開始…… 還是在挪亞戰艦的甲板之上,那些思念的人相聚在一起。總結著自己心中的情感,和對某某的思念。 在這被夕陽鋪成金黃的甲板上,一道更為明亮的光柱由天空中的銀白戰艦照射而下。熟悉的身影緩緩的落下,凱帝斯依舊穿著那件厚重的法袍,而13卻穿上了淡藍色的病人衣服,所有的裝備背在了身後的寬大背包裡。 落地的瞬間,13臉奇上的笑容還是依據的溫柔。 「我回來了……一句淡淡問候,卻讓人鼻子發酸。因為大家都明白,這句話由13的口中說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那走到盡頭的生命卻終於擁有了再活一次的機會,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慶幸的。 「給你的。」亞當的樣子還是一貫的輕鬆,將一個長條狀的布袋扔向了13。 自然的放下了背上的裝備,用僅剩下的右手接住,可沉重的份量卻讓13的眉頭一皺。下墜的力,讓袋口露出了些許,竟是一隻手掌。有皮膚與肌肉的那種…… 「這是什麼?」13有點茫然。 「拜託,難道你想一直當『獨臂大俠』啊?」逕直的走到了13的面前,扯下了13左肩的衣服。取出了工具輕鬆敲敲打打,那剩餘地黑翼碎片落了下來。拿過了13手中的手臂,用眼花繚亂的動作高速的安裝著,「其實我本想給你安裝只金色超炫地那種。但24說,被冰冷的東西抱著很不舒服,所以硬要加上了肌肉經脈與皮膚組織。過也正是這樣現在的黑翼比從前更加的沉重,還要等待肌肉與神經源組織癒合後才能使用。」 「謝謝……」對於亞當,這大概是13唯一能說的話了。 「喂,你們太卑鄙了……顫抖的聲音由人群後傳來,大家都是不住的回頭,看見的是那雙腳都被壓彎了的36,正背著五隻巨大如棺材的銀白鐵盒,吃力地向人群走來。 「沒辦法。是你自己說猜拳決定誰背的,結果還是自己輸了。」1微笑地話語算是一種安慰。 「好了……』亞當取出了繃帶將整條的手臂纏成了木乃伊的形狀。而13也能,明顯感覺到連接處那種如萬千螞蟻細咬的隱隱之痛。 「我想你們還有很多話要說吧?」凱帝斯微笑的走向了那金色的光線,很識趣的樣子,「過麻煩快一點,說完了話,直接進來,我們便出發……」說著,自己獨自一人先回到了銀白戰艦之中。 「媽地。太重了啊!」終於走到了人前,將箱子都丟到了甲板之上,沉重的撞擊聲就知道這些東西的份量。 「你輕點好嗎?這些可都是彈藥和裝備。」24生氣的指責道。 「用得著帶這麼多嗎?又不是去打仗,不過是三天而已。」鬱悶的一屁股坐在了編號6的箱子上,36擦拭著汗水。 「誰知道這三天到底有多長?有備無患啊!」看1的嚴肅,也有著些許的擔憂。 而24卻目光遊走,不自覺的看了看,那站立在人群中地小舞與雪兒。一次歎息,單手甩動的背起了自己的箱子。轉身徑直地走進了光線,「我先去找個好位置了,你們快點……」 「24?……」習慣了讓24看背影的13。第一次認真的看著24的背影。原來一個背影能隱藏起太多太多的東西,不過只有那份感情不會因為是背影而被掩蓋。 「需要快點了……聶雲半蹲在了13號箱子前,輸入密碼的開啟。當那緊密的箱子開啟瞬間,無數的白色寒氣滲透了出來,彷彿是萬年冰棺一樣,朦朧的遮蓋了箱子中的一切。可聶雲卻準確的取出了一隔怪異的黑色頭盔,比13的夜之頭盔要稍微的窄小,兩旁的四眼已被兩條豎直的紅色攝像頭取代,擁有更大的視角,而加寬的後部創新的達到了能包住後腦的狀態。使得頭盔更像頭盔,而不是從前的「帽子」。 快步的走到了13的努身邊,由那袋子裡取出了已滿是傷痕的夜之頭盔,連接了二者的傳輸線路。 「蛇,該換地方了。」聶雲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就像哄小雞的飼養員。 「你們又造出什麼奇怪東西嗎?」蛇的聲音有點懷疑,「要是這東西沒有夜的好,我可不會換的啊!」 「這個請不用擔心。」說話的是夏娃,微笑的臉上已沒有從前悲哀的樣子,,『破曉』所使用的芯片是我按照零的規格製造的,雖然無法做到它那般大型的樣子,可處理速度是人類芯片無法比擬的。」 「爽啊!終於我蛇大人也是鳥槍換炮了!哇哈哈哈哈!」一聽說有此等好事,蛇那「醜陋的賊臉」又露了出來。 沒有理會身邊一直大笑的蛇,逕直的走到了小舞與雪兒的面前。 看著面前熟悉的人,雪兒的鼻子就是住的發酸,可努力堅持著不哭。本想給13一個深情擁抱的,但雪兒知道現在不可以。 「你真的要走了嗎?」雪兒細微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地步。 「嗯,不走不行。」13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一直掛著溫柔的微笑。 「那你還會回來的吧?我是說,你回來後會來看我的吧?」雪兒還是有些擔憂。 「當然,你是我的朋友。等回到了地球當然會來看你。」1513肯射定地說著,而雪兒的擔憂也被13的承諾掩蓋,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微微地移動了目光,看見的便是身邊文靜的小舞。那清秀的模樣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自然。 我要走了。,面對她,13到有些害羞起來。,當 「我知道,所以我在這裡跟你道別。」小舞則被13傻呼呼的話逗樂了。 「其實,我一直很擔心你,把你的生活弄的亂七八糟的……對不起。」13的,語氣中有一份愧疚。 「不用在意,我們不是朋友嗎?」小舞地話與微笑,讓13的心放了下來,「等到學校重新開課後,我會回去繼續學業,生活也會回復正軌。其實我一直再想。閒得無聊乾脆和『王子』那傢伙談場戀愛好了。反正看他地樣子也挺認真的。應該不會給我什麼悲傷的記憶……」 「對不起……」13還是不自覺低下了頭。 「你又忘了……小舞的話是說,我們是朋友。 「我會等你的!」說話的是寶寶。眼眶中充滿了閃動的淚光,不過卻是高興地淚水,因為哥哥也終於能活下去了。 「在家裡要乖乖的,等哥哥回來後,就能永遠的在一起生活了。」如同安慰小妹妹一樣的撫摸著寶寶的額頭,就像真正的親人一般。 「嗯!」努力的點著腦袋,寶寶願意等待。 走到了黑龍的面前。那傢伙還是一直挽著身邊的娜娜,神情格外地諂媚。 「我沒有什麼話對你說,你可以去跟別人道別了……,看著停在了面前的13,黑龍無所謂的說著。 「我也沒有什麼話對你說,沒有人比你這傢伙更讓人放心地。」13的話語中的帶著諷刺,「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沒有看見爸爸媽媽?」 「廢話,這種場面叫他們來,老媽又要哭個死去活來的,你就別摧殘他們老人家的身體了啊……」黑龍說的格外的理所當然。 「說的也是……」微微的低下了頭。有點悲哀的味道。 「不用擔心,等你回來,他們會弄好東西給你吃的。」黑龍拍了拍13的肩膀。笑得像……流氓,「如果那裡有好的果酒,記得給我帶點回來。」 「你這傢伙……」無奈的笑了笑,目光自然的遊走到了身邊撒旦的身上,依舊是那副好像自己欠了他錢的模樣。 「別以為我是特別來送你的,安妮說她還有工作,要我代表她來所以我才來的。」撒旦可不想讓13誤會什麼,「她還說,在外面不要給地球人丟臉,你們就是地球的標誌,有人敢欺負你們,就好好打他丫的!這是它的原話。」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13輕鬆的笑了笑。 「撒旦你啊,到最後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話嗎?」抱怨的鴿子推了推撒旦的肩膀,抱歉的看向了13,「別介意,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也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一路走好。」 「保……」紅則用冷的嚇人的話說。 「重……」後半句還是有藍來補充。 「謝謝……」回想那個誰說的話,真是準確啊……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轉過了身,回到了聶雲的身邊,那跪立的聶雲也正好抽下了傳輸的電線,結束了自己的工作。還沒有等蛇的笑聲由夜頭盔轉移到破曉中,便迅速的將頭盔放回了那開啟的箱子,重新的密封。 「你也要保重,別太操勞。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婚姻和舒服的生活。」13的眼中有著對父親的捨。 「我知道的,到是對你我放心下,怎麼說造成你今天這樣的,都是我。真的很對不起啊……」聶雲低下了頭。 「別說傻話了,沒有你也沒有今天的我,那麼我走了……微笑的提起了那屬於自己的箱子,說真的只有背在身上了才能體會到剛剛36的不容易。 「終於可以走啦!」興奮的背起了自己的箱子,36快步的衝進了光線中上升。 「這小子又耍賴?!」1無奈的背起了自己的箱子,向著光線走去,「明明說好要一直背到赤雨去的……」 「再見……」13微笑的走進了剛剛自己下來的光線,雖然心中那隱隱的不安很明顯,可13卻堅信,一定會回到這世界,因為這些等待自己的人。 「亞當……』亞當正背著自己的箱子準備進入時,意外的被一個聲音叫住。回頭看去,夏娃已經走到身前。 「有什麼事嗎?」其實自己的心中也有些許的激動,可卻被隱藏在了平靜的面孔下。 沒有說話,自然的取下了自己捆綁頭髮的黑色絲帶,雙手環抱過了亞當的脖子,溫柔的紮起了亞當一頭散亂的銀絲,變成了一個舒服的馬尾。 「不管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神,都不重要。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等你回來,一定要回來……」在那耳邊,夏娃輕聲的說著,這是自己最深的祝福。 「嗯,我一定會回來。」那握著箱子背帶的雙手變得好緊,心中的那份溫暖,讓眼眶有些濕潤。 轉身走進了光線,看著一頭烏髮在風中舞動的夏娃,亞當第一次覺得,生活有了期盼…… 進入到戰艦。凱帝斯安排著所有人坐進了一間類似飛機客艙的房間中。舒服的坐墊,與清晰的窗外風景,除了沒有空中小姐的斥候,也算是具有頭等艙的樣子了。 在安排完眾人之後,一直微笑的凱帝斯則去了他所說的艦橋。丟下了一群自己邀請的客人,感覺有點負責任。 不過卻沒有人在意他在與在。 13和24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其他的人都是獨坐。 「好了各位,赤雨之旅現在開始……」頭頂的播音器中傳出了凱帝斯討厭的聲音。 而龐大的銀色戰艦,開始了運動……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七章蓋亞文明 坐立在寂靜的駕駛艙中,除了13,大家已經都已睡去。 側頭看看那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24,可以想像這連續的事情拖的他們是何等的疲憊?要是自己在難受的玻玻槽中被強迫的「睡」上整整一天,估計現在自己也是和它一樣在甜美的沉睡。 不過也真是如此,13才沒有錯過那窗外的美景。 不知不覺間,龐大的戰艦已脫離了地球大氣層,沒有絲毫的震動不說,就是太空特產的無重力狀態也沒有。和坐在地球上任何一架普通的飛機上沒有區別。 但那小小的四方玻理窗外倒影的卻是無比湛藍的地球,即便是剛剛經歷了空前的浩劫,它還是依舊的美麗,如同無比光鮮亮麗的藍色寶石,讓人陶醉…… 而沒有等自己多看幾天,龐大的戰艦震動了起來,沒有繫上安全帶的36都被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他媽的!會不會開太空船啊?!不會讓我來好了!」鬱悶的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由地面上重新坐立了起來。 所有人也都是被迫的從難得的睡眠中醒來。 還來不及弄明白這麼回事,機艙的正前牆壁,變成了白色的離子鏡面,緩慢的向著最前的1推進,有點歸零吞噬的感覺。這便是「傳說」的空間之門。說真地,直直的面對這東西。怪嚇人的。 不自覺的緊閉上了雙眼,1只覺得由接觸地那刻,就像人站立在浴缸邊,慢慢將冰冷的身體放進熱水中一樣。而且熱說的溫度燙歸燙。卻是異常的舒服。 不過當這白色的薄膜經過之後,感覺也是跟隨的消失。 再扭頭看向窗外,眼前的景象讓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和大家看過幾次的空間之門不同,這面的空間之門,足有上萬青方公里地大小,彷彿包容了沒有邊際的宇宙。而這大門地形狀也不是為大家所見過的圓形,為最標準的蜂窩六邊結構。六條無比長的邊際,被類似太空站般的環行金屬結構固定,彷彿是面不會消失的永久大門。 「這門也太大了吧?本來巨大的戰艦和它一比跟蒼蠅一樣。」剛剛還破口大罵地3現在嘴角掛著口水感歎著。 「確實大得太離譜了一些,這樣的直徑。就是想傳輸一隻軍隊都綽綽有餘。」亞當的話語將所有的人都拉進了思考之中。 「請不要誤會……」突然,頭頂的播音器中又傳出了凱帝斯柔和的聲音。看他的樣子是完全聽得見大家的對話,「因為赤雨的資源極度地匱乏,就是Fe等基本的生活元素都難以找到。所以我們不得已才建造了這麼大型的傳輸門,供我們民間地開採太空船到附近的星球上作業。」 「作業?現在我們可沒有看見什麼你所說的開採太空船啊……」1微笑的話語中也充滿了不信任。 「這個……」凱帝斯的聲音又有些尷尬起來,「其實因為在下要結婚的關係,全國現在是放假休息期間。除基本的生行業,其他的行業的員工都得到了7%天的長假。而且每天夜裡都有狂歡的排隊,供市民娛樂和免費享受美食。」 「切……示意妄為的神……」鄙視的看向了窗外,亞當對凱帝斯這種君王般的行為十分感冒。 「快看!」突然24指向了窗外,發現了一個恐怖的東西。 只見一顆巨大的紅色星球瞬間擠進了所有人的眼簾,那種恐怖的體積不是隨便一句大能概括的。特別是那火紅的顏色,就像在燃燒一樣的鮮紅。 「你們現在所看見的便是我們生活的星球——赤雨。擁有地球十倍的體積,但卻只擁有和你們一樣的水量。在這裡沒有你們那種類似的汪洋與河流,水源都是以湖泊這樣的形勢存在。因為赤雨環繞旋轉的是兩顆發光體恆星,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太陽。所以白天地表的溫度一般都是維持在相當於你們40攝氏度的狀態。而到了晚上,圍繞赤雨旋轉的三顆小衛星則會行成天空中三月交相輝映的景象。我本人是很喜歡如此的夜景的…… 不過這裡的夜也是和白天一樣讓人難以忍受,當夜幕來臨之後。地表會在兩個小時內下降到5至7度。這便是赤雨所獨有的氣候,沒有你們那種四季,只有白天於黑夜的區別。」說到這裡,凱帝斯的聲音又變的異常悲哀。 「這樣都讓你們給活下來了,還真不是一般的本事啊!」雖然語氣對,可36卻是真正的在誇讚。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凱帝斯只能說已經習慣了,「至於你們的話不用擔心這裡的氣候問題,因為我們將去的主城——奧丁擁有24小時的離子護盾防禦,內部是永久恆溫的24.5度。等到達了以後,我可以安排專門的向尋帶你們在奧丁城中好好的參觀一下。」 「謝謝,我們來的工作只是負責保衛,至於什麼像遊客一樣的招待就免了吧……」24的語氣中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而且你也應該不會忘記了答應我們的事情吧?」 「那是當然,等一到奧丁主城,我便會安排13閣下進行第二次基因修復手術。而等在下的婚禮一結束就進行最後一次的手術,那時我也會親自的送各位回家。」這便是「出意外」的計劃。 「你還記得就好……」24的話外音是你記得就殺了你。 不說這些,聽你一介紹我到對你從前所提到地蓋亞文明有點好奇了。」13的樣子是在思考。「如此惡劣的氣候與環境,能孕育出生命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奇跡,而他們還能發展成文明地程度就更不可思議了。按照你的簡單描述,他們的科技並沒有發展到強大的能控制天氣。製造什麼恆溫的空間吧?」 「確實如此……」凱帝斯肯定了13的說法,「不過我也說過,他們擁有不輸給亞特蘭蒂斯的悠久歷史。在這惡劣的環境之下,蓋亞人經過了漫長的進化演變,對溫度的反應已經接近麻木。說到這裡,他們到還有一個特別地風俗要事先提醒你們。蓋亞是女權主義的制度,女尊男卑已經延傳了無數地世紀。當你們遇到蓋亞的女人擁抱你們時,如果你是有妻子的人,便要在她擁抱前說出夫人的名字和詳細情況,還要拿出一些值得信賴的證據。而如果你是單身或沒有具體證據的話。就決不能拒絕她們的擁抱,否則將是一項嚴重地罪行。要接受30鐵鞭的懲罰。」 「有沒有搞錯,聽過強姦的,還沒聽過『強抱』的?」36的嘴裡,反正出了什麼好話。 「你說的強姦,強『暴』不都是一回事嗎?」前排的1由的歎息著,為同樣身為地球人有點……無奈…… 「這個是他們的風俗,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就是我們的人也是在嚴格的遵守。」凱帝斯也是極度地無奈,「不過這風俗也是和他們的特殊體質有關。剛剛我已經說過他們通過進化對溫差基本已經麻木,其實不算全對。當他們愛上了其他的人時,身體會不自覺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通過擁抱便能簡單明瞭的確認自己是否愛上了對方?當那個擁抱了你的蓋亞女人,能從你身上感覺到溫暖時,你就注定了成為她的配偶,共同的生活下去。」 「有意思,要是被擁抱的男人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溫暖呢?」亞當也對這種奇怪的人類產生了興趣。 「這個在蓋亞的社會裡沒有人考慮過,因為是女尊男卑的社會制度。男人沒有說不的權力,必須和這名女人生活下去。不管對方是美是醜,直到那名女人已無法由男人的身體上感覺到溫度。男人才能重新恢復自由身,而這名女人也才能去擁抱其他的男人。」凱帝斯詳細的解說,讓所有人對蓋亞的社會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終結成一句話便是,女人犯賤欠扁,男人悲哀可憐…… 「好在我們只是在亞特蘭蒂斯城市裡工作,要是小心被這種臭三八抱上了,還不要給她當牛做馬到死啊……」36萬幸的拍著胸脯。 「別這麼肯定,你是出了名的喜歡到處亂跑,說不定還真的讓你遇上什麼暴君型的蓋亞老太婆,被人牽回家去當寵物玩啊!」24的話把所有的人的都說笑了。 「呸!呸!呸!烏鴉嘴!」36厭惡的看著24,「要是真那樣,我就在她抱我前幹掉她媽的!」 「這可是萬萬不行的事情!」凱帝斯突然語氣極度嚴肅的警告著,冰冷的態度讓所有的人茫然一片,「蓋亞女人雖然有時專橫霸道,但卻是異常重感情的生物。即便平時見他們對男人欺負鄙視,但也只准自己欺負自己的男人。如果有其他的人傷害他,絕對是以命相搏,常常也為此引發非常殘酷的血戰。 你們在這裡闖出什麼禍也許我都能幫你們擺平,但如果你們毫無原由的殺了他們的人話,就是神也救不了你們……」凱帝斯的比喻,一下牽動了亞當的神經。 「聽你的解釋,好像蓋亞人不光只有風俗有趣?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強大到連你都是如此的忌諱。」亞當想知道一些確切的東西。 「這個我想你們就沒有必要知道了,畢竟你們也只是為了防禦另外的一批人。」凱帝斯明顯的是在隱瞞。 「希望你說的『沒有必要』真是那樣就好啊……」既然對方願意說,亞當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興趣。只是隨便的諷刺了兩句,又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 「各位請注意,戰艦馬上要進入大氣層了。請各位繫上安全帶,等穿過了大氣層便能看見我們亞特蘭蒂斯的主城——奧丁。」說著,戰艦又一次的震動了起來,比剛才要更加的劇烈,而觀看的玻理窗外層也是被金屬檔板封閉。 由外面看去,原本銀白的戰艦被燒的火紅,大氣層的厚度不同,讓這穿躍比地球要難上數倍。 短短的三分鐘過後,當震動停止時,大家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與地球截然不同的異世界。 而正當大家重新解開安全帶時,身邊緊閉的窗戶開啟,熾熱的陽光頓時的讓所有人都是不由的閉眼。那由遠處緩緩升起的兩個並排的巨大太陽,說明了這便是異世界的黎明。比地球的黎明更加的……熾熱…… 微微的側頭,看見的是赤紅的大地,赤紅的山峰,甚至赤紅的雲朵。一切的一切都是火紅的顏色,讓人有種進入了火球的感覺。 而當目光遊走,便能看見這火球中象徵生命般的「水滴」。應該說是巨大的「水滴」才對…… 只見前方赤紅的大地之上,是一個巨大的離子護罩,直徑上百萬的平方公里,就像用歸零轟炸後被定格的畫面。光潔的外表,即便是被赤紅的太陽照射也沒有改變原本純白的顏色。在這滿是紅色統治的世界,成為了特別的亮點…… 「各位……」那暫停了片刻的廣播又一次的響起,「作為奧丁的主人,我再次代表我們的人歡迎來到我們的亞特蘭蒂斯……」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八章極限的社會 如同水滴的融合,支撐著防護罩的戰艦,就像回到了母親懷抱般輕鬆,自然的穿進了純白的離子護罩。可進入的瞬間,本已稍微習慣了紅色世界的13等人,又被一次震撼。 這所謂的奧丁之城,擁有著讓人類都望塵莫及的繁榮景象。錯綜複雜的一座座高樓,隨便挑一座都有上三四百米的恐怖高度。全金屬的結構,就像一根根銀柱直插向天空。而也正是這良好的反光效果,使得即便是街道之上也能享受著被護罩處理過的明媚陽光。而穿梭在各個大樓之間的全是飛行的交通工具,就是長長的電車也是沒有軌道的航行,交通信號燈全是漂浮在各個樓房的路口。 在那寬敞的街道上則是另一副景象,龐大的遊行隊伍與歡呼聲即便是坐在戰艦中也清晰可見。那些偶爾由窗前飛過的圓球型機器人,拋灑著漫天的綵帶,營造著吉日的氣氛,彷彿大家來到的是一場盛大的嘉年華會。 「可別說,這裡感覺還挺不錯的啊?!」趴在窗戶上的36,不由的興奮起來,都快忘記自己來只是當保鏢的事情了。 「其實這樣的場面算什麼,只是婚禮前的預熱而已。等到了結婚那天,將更是盛況空前。」凱帝斯的語氣中透著得意,「請大家做好準備,我們馬上就要著陸了…… 說著,龐大的銀白戰艦開始了緩緩地下降。平穩的向著一個巨大的銀白物體飛去。沒有其他建築那種瘦小緊鑼密鼓的感覺,龐大地足足佔用了三青方公里的面積,如同一個黑色半面雞蛋殼趴在地面上。只是顏色和外型,就已經說明了它在城市中重要的地位。 「喂。凱帝斯,那東西是什麼?」亞當輕鬆的詢問著眼前的怪物建築,語氣沒有什麼禮貌,不過能帶神的鄙視,就是凱帝斯的運氣了。 「這便是全奧丁也是全亞特蘭蒂斯最大的太空港灣——逐月。」凱帝斯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依舊的隨和,「逐月港不光擁有著可同時提供給三百艘間天空船起降的能力,還是奧丁城離子護罩地能源供給部位。可以說是奧丁的心臟部位……」 「看來這裡還真不是一般地地方啊?」對於凱帝斯的解說,亞當又產生了些許的好。,好奇的是凱帝斯如此輕鬆的便將等同於最高的軍事機密告訴給了自己。可對於蓋亞民族的力量則不願提起。這有沒有必要知道地界限,變得越來越奇妙。 談話之間。那巨大的蛋殼一面向兩側裂開,接受著戰艦降落。 「各位,麻煩準備好你們的行李。」凱帝斯是最後一次提醒。 坐了短短不要一個小時的旅程即將結束,所有人緩緩的由座位上站起走向了身邊屬於自己的箱子。 「你們這是幹什麼?要打仗了嗎?」奇怪的反應,13不解。 「給你!」24代勞的打開了13的箱子取出了一個透明地袋子丟給了13,被其輕鬆的接在了懷中。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套衣服。 「安妮那女人有吩咐。能給地球人丟臉,特別給我們每一個人準備了一套西服,說要是不穿的話,就殺了我們……」1一邊穿著筆直地西褲一邊解釋著原因。 「媽的為什麼是西服?乾脆穿戰甲不是更威風啊?」36習慣的罵罵咧咧穿著外套。 「我恨西服……我恨西服……」亞當的表情極度的煩躁。 「最好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的好……」看著亞當顫抖的背影,13輕聲的說著,所有人也是一至的點頭。 沒有過多久,龐大的戰艦平穩的停在了逐月的內部。 迎接的隊伍已經在艦前站立的筆直,全都是青一色的天藍制服,帶著警事廳的胸牌。敬著標準的軍禮。那火紅的地毯則一直鋪到了戰艦的邊緣,銀白的光滑長梯,迅速的連接上了戰艦一側剛開啟的艙門…… 還是穿著那件華麗的法袍。邁著平緩又莊嚴的步子,凱帝斯依舊臉帶微笑的第一個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審判長萬歲!!」整齊的歡呼聲,彷彿能震撼天地,足可見凱帝斯在此的聲望是何等的高? 「還真是壯觀啊……」微笑的跟隨的走出,台穿著標準的黑色西服,白襯衣,還配上了暗紅的領帶,甚至沒有忘記架上一副超酷的墨鏡,有點MMMIB的感覺。不過那背在身後的巨大金屬「棺材」就有點不協調了。 「切,壯觀有什麼用?」36是第三個走出,隨便的瞟了一眼,嘴角出現了特有的鄙視。「兩邊隊列各十組,一組為十人,加起來為兩百。給我話也就五分鐘搞頂,還是不用槍械的情況下。」 「五分鐘太久了……」24用力的敲著13的腦袋,那同樣一身的黑色西服套裝不光沒有掩蓋自身的美艷,反倒更增添了幾份剛毅的英氣,「沒看見別人的腰裡插得都是棍子嗎?和他們打你還好意思計算用槍的情況?」 「現在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凱帝斯要請我們來了?」跟隨在4身後走出的13,微笑的感歎。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過也是隨便的掃了一眼看的更加透徹,「雖然口號是喊的格外響亮,但身體的肌肉組織都太鬆散,一看就是沒有經過什麼格鬥訓練。如果這是他們的軍隊,我想我們征服這裡也用不上多久……」 「我才不想要這樣的部下。」鄙視地最後一個從艦內走出的便是亞當,一頭的銀髮比24的紅髮還有刺眼。單手插在口袋地樣子極為的不爽,不爽的是那條勒住脖子的紅色領帶,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當 而也就是亞當走出的瞬間,那隱藏的敵意邊的清晰。順著讓自己噁心的氣息看去。在那迎接隊最前,站著一排頭髮花白的老人,穿著都是和凱帝斯一樣的法袍,不過卻都是紅邊白底地樣子,足有7位。 但讓亞當拉低了墨鏡冷酷的掃視他們時,一個個又是卑微地低下了頭,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一刻亞當知道,他們在恐懼…… 「各位,我跟你們介紹……」微笑的凱帝斯,右手一掃。帶過了那7%位老人,「這幾位全是神之判團的成員。分別掌管著亞特蘭蒂斯各大主要行業的運轉,沒有他們,亞特蘭蒂斯也會變的亂七八糟了。」 「判長過獎!」恭敬且整齊的深深鞠躬,跟事先排練好的一樣。 簡短地介紹完畢,最邊上的一位老人彎腰的上前,一頭全白的短髮與滿臉的皺紋,說明了他是其中最年長者的事實。 「判長大人。就在昨夜,安吉拉公主已經來到了奧丁城,現在正在主會客廳恭候著您。」老人如實的匯報著,聲音蒼厚有力,光是由此便讓旁邊站立的四人全是心頭一沉,共同聯想到詞語為——「高手!」 也只有亞當,才不會管對方是什麼手,只想快點取下脖子討厭的東西。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啊?婚禮是後天才舉行地嗎?」不自覺的扣著後腦,凱帝斯只能無奈的歎息。緩緩地轉過了身看向8113眾累人。「十分的對不起,雖知道你們舟車勞頓相當辛苦,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必須先去見見安吉拉公主為好。畢竟她也是你們這次要保護的對象。」 「沒有關係,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也折服?」13微笑的答應,完全沒有理會旁邊36一雙「我要睡覺」的恐怖眼神。 「那麼真是十分感謝。」高興的拍了拍手,由歡迎隊後迅速的貼地飛出了七個飛碟,六小一大。小的也就直徑半米剛夠站人,大得則有兩米多寬,「請各位先將行李放在拖碟之上,它會直接送去你們的房間。我們用小碟代步直接去會客廳。」凱帝斯的目光指著那大型的飛碟。 「是嗎?那就麻煩了……輕鬆的將自己的箱子隨便一甩,平摔在了那巨大的飛碟表面。只見原本漂浮的狀態一下就被壓在了地面之上,怪叫了兩聲,便冒出了素煙,看來是徹底報銷了。 而也正是這樣一目,讓所有的迎接人員茫然的張大了嘴巴驚訝無比。因為要知道,拖碟的承重極限足有一百公斤。而在這寢食無憂的亞特蘭蒂斯,超過五十公斤的東西基本全是由機械來代勞了。能背一百公斤的傢伙,簡直就是怪物一樣的存在。 幸好他們沒有看見36一人獨背五隻的模樣,估計看過之後,要幾天吃下飯了…」 「你們的東西還真是脆弱啊。」嘗試的踢了踢地面已經壞掉的傢伙,36冷言的諷刺。 「乾脆你們將行李放下……」凱帝斯的樣子也有尷尬,「交給『權』來處理好了。」說著剛剛說話的那位判團老人有是一次鞠躬。 自然的發放下了肩上的箱子,所有人也是樂得輕鬆。 學著凱帝斯的樣子站上了小碟,漂浮的向著大門移動。簡短的歡迎結束…… 進入到一條悠長的華麗走廊,地面上還是鋪著一塵不染的紅色地毯,兩邊的牆壁沿途每隔十米便有一名剛剛和歡迎隊穿一樣天藍制服的傢伙站崗,腰裡同樣插著一根半米的黑色棍子。 「他們是什麼人?」大概是看太多了的關係,36好奇的問著。 「你說的是站崗的人嗎?他們是亞特蘭蒂斯警事廳的工作人員,也就是相當於你們地球上的警察,是政府唯一掌管保護治安的隊伍。」凱帝斯緩緩的解釋道。 「就這樣的人才還維護治安呢?估計你們的人要住在保險箱裡才算安全了啊……」6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 「其實這都取決於社會的安定程度,在我們在這裡人人有工作,生活無憂,市都是極度的文明有禮。所謂的警察也就是維護一下環境衛生,抓抓少得可憐的隨地吐痰的人。」凱帝斯的笑聲格外的隨和,只當36的諷刺是對亞特蘭蒂斯社會的一種讚美,「而每一位警員都有配備電擊棒,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武器,所產生的電量可以讓一名成年男人昏厥上半天。對於我們的社會已經綽綽有餘……」 「社會發展到了後期,應該也就是這樣一副樣子了啊……」亞當到對凱帝斯的管理給予了肯定。 「不過說起來,你們人民的身體素質也太低下了點吧?」36隨便的打量一下身邊經過的警員,也就地球上一個普通的正常人水平。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通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人的生活基本已經只剩下了享受與玩樂。普通市每天工作的時間最長也不超過四小時,其餘的時間都是休息,一周則為三天假期。由此而生的各種疾病接踵而來,有一段時期,亞特蘭蒂斯的疾病死亡率達到了20%之高。」說到此,凱帝斯的話語中又透出了悲傷,「也正是如此,我們才大力的開始發展醫學事業,可以說現在的亞特蘭蒂斯人均壽命提高了三十歲不說,甚至沒有了無法治癒的疾病。」 「說起來那還要感謝你們那些懶惰的子了……24的話外音是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今天13可生存的奇跡。 也正是在交談之間,前方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三十九章神VS公主 站立在明亮的燈光之下,微微由走廊穿過的風吹起了披肩的天藍秀髮。自覺忽閃的眨了下雙眼,赤紅的瞳孔比紅寶石更加的耀眼。白皙的皮膚上是人類無法比較的存在,連毛細孔都沒有的膚質,光滑如絲。 穿著著無肩的水紅緊身長裙,華麗不失性感。那不輸24的身材,因為衣服的關係都露出讓所有男人起反應的些許美胸。 這就是安吉拉,蓋亞王國唯一的公主。也是現在擋住了大家去路的人影…… 漂浮移動的六人留到了地面,身邊的警衛都是單膝跪拜的樣子,可對像卻是這位特別的公主。 「安吉拉?你怎麼在這裡?」凱帝斯顯得有些驚訝,可卻帶著難得的溫柔,「權說你在會客廳的啊?」 「愛人!」沒有繼續給凱帝斯說話了機會,剛剛還文靜美艷如雕塑的女人一把衝進了凱帝斯的懷中,用深情的一吻述說著自己的相思。 「真是特別的『公主』啊……」單手摀住了嘴巴,6怪笑的輕聲細語著。 「別這樣安吉拉,還有客人在這裡。」努力的委婉推開了懷中熱情的公主,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 「沒有關係,當我們是空氣就好。」24冷冷的語氣聽不出是這個意思。 「他們就是你從那個叫什麼地球的地方請來地幫手嗎?」微微的側目掃視過13等人,眼神中不是鄙視。而是像看什麼無名小弈一樣。不帶任何的情感,「為什麼見了我不跪拜?」 「你當你是誰啊?」36的額頭上出現了青筋。 「無禮!」頓時那赤紅地瞳孔邊的嚴肅,「既然來到了赤雨,就該按照我們星球的習俗行禮。難道你們的星球還是未進化的野人嗎?連這種基本的道理都懂?」 「你?!」剛想發動。36的肩膀被1牢牢的按住。 「不行,36!」1冰冷的聲音說明了是命令。 「可是……」36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鬱悶過。 「算了,一切都是為了13。」說著,24已經學著旁邊警衛的樣子,恭敬地單膝跪地的叩拜。 1也是同樣地動作。 「切……就當『上墳』好了!」緊握著雙拳,咬著牙齒的36極度勉強的跪在了地上。 「上墳是什麼意思?」安吉拉解的問著身邊的凱帝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就是……就是拜會親人的意思。」虧凱帝斯想的出來,不過某種程度上也算沒有說謊。 「雖然你們地身份根本就不夠格跟我拉關係,不過看在你們都是凱帝斯請來的客人就恕你無罪了。」俯視著地面上的36,那意思好像自己已經無比仁慈。 可當安吉拉的目光遊走。卻看見了另外兩人藐視自己的存在。13與亞當還是筆直的站立動,就是看自己的目光都沒有絲毫的避諱。簡直就是大大的不敬。 「你為什麼不跪?」火視著36,安吉拉已經將脾氣壓到低線。 「很對不起,尊貴地公主殿下,我是帶傷之身,不易下跪。」說著,13臉帶微笑的抬了抬自己綁滿繃帶的左手。 「是地,他還等待著我們的治療。」凱帝斯立刻的出來打了圓場。幫13矇混了過去。 「那你呢?」雖然對13的答案不滿意,可凱帝斯都說話了還是給了一個面子。當目光遊走到亞當身上時,這傢伙還是雙手插在口袋,神情自然,滿不在乎。只是看上一眼,就讓心裡不爽,要不是礙著凱帝斯的面子,早就爆發了。 「我?跪你?為什麼?」亞當茫然的問著。 「因為我是蓋亞王國的公主殿下!」當說到自己的身份時,安吉拉是無比的自豪。 「切。過是一國的公主,我還是地球的Father呢!」亞當一副我比你大的表情。 「Father?」對於這陌生的詞語,安吉拉是聽都沒有聽過。本能的歸列到了是地球什麼職位的代號,「那麼Father閣下,跪拜公主是我們的禮節,這是不能減免的存在。我想既然你能如此驕傲的說出自己的職位,也該明白這個道理?」 「你知道我是什麼職位嗎?」亞當的眼神中帶著鄙視。 「Father啊?」安吉拉開始有些莫名其妙。 「對啊!既然我是Father當然能跪拜你了。」亞當說得格外的理所當然。 「為什麼Father就不能跪拜我了?」安吉拉對這個問題似乎相當的感興趣,不停的追問。而那跪在地上的三人已經是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忍笑到了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哇哈哈哈哈!」36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眼角帶淚的趴在了地上,單手捂著都發痛的肚子,放聲笑著。牽動著旁邊的19和24也是笑了出來。 「亞當!你小子太強了啊!欺負人家不會英語,竟然要別人叫你爸爸?那丫頭還問『為什麼爸爸能跪拜我了?』我受了了!你真是天才啊!!!!!!」36第一次對亞當是由衷的佩服。 可卻不知道,如此的行為已經徹底的摧毀了安吉拉的神經。只見站在亞當面前的公主,白皙的臉蛋已經通紅,緊咬的牙齒都快碎掉。而這一次,凱帝斯則意外的異常冷靜,嘴角淡淡的笑容有種等看好戲地意味。 「你!」終於到達了極限。舞動起纖細的手掌抽向了亞當的側臉,在安吉拉的一生中,對於這個動作是再熟悉不過,也從來沒有失過手。這便是驕慢公主地一種「技能當, 但意外的是沒有聽見響亮的耳光聲,反倒是公主的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自己那揮出的手掌被亞當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別太過分,我才管你是公主還是國王。」拉低了臉上的墨鏡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委屈的公主,「敢打我亞當地人這個宇宙裡還沒有出生呢!諒你初犯,這次原諒你,下次如果繼續這樣的無理,你就死定了!」大力地一甩,放開了那被自己已經抓紅了的手腕,重新單指推高了眼鏡。恢復了以往的輕鬆。 大概是被亞當給嚇傻了,站立在原地的安吉拉只是捂著手腕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自己一輩子中第一次有男人敢如此的跟自己說話。心中地驚愕更多過余了憤怒。 「好了,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一把摟住了還在茫然的安吉拉,指派了旁邊的一位警衛,負責帶領客人去屬於他們的房間。 一場近乎要引發星球紛爭的矛盾算是基本的解除…… 輕鬆的離開了那討厭的蛋殼建築,五人徑直的坐進了一輛已安排好地車子,飛行的向自己的住處駛去。 此時地奧釘已經是烈日當頭。可經過離子護罩處理過的陽光也只剛好讓人覺得舒服罷了…… 「亞當,沒看出來你還挺夠惡搞的。要是剛才那公主發作了,估計要把你綁在十字架上親自的拿鞭子往死裡抽。」36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 「她還不夠資格……」輕鬆的看著窗外,亞當還是依舊的輕鬆。 「好在那公主沒有見過世面,給亞當給嚇傻了。否則估計我們還沒有開始工作,就已經要滾蛋回家了。」1的語氣中沒有責備,只是帶著慶幸。反倒是坐在一起的24與13,一點都不在意亞當的莽撞行為。 「你剛才為什麼不跪?」24好奇的問著。 「知道,只覺得你的眼神在說。你跪了就死定了!」13微笑的回答著。 「真乖真乖,知道我在想什麼?」滿意的撫摸著13的頭髮,臉上得意又幸福的笑容。彷彿在愛撫自己的寵物,「要知道,你是我的男人。不管是任何的理由,我怎樣被人欺負都可以,但只有你,我決不讓你向任何人低頭!」 「夠了吧,我快吐了啊……」旁邊的36坐了個噁心的動作。 「你小子找死啊!」24難得的臉紅起來。 結果,這天空中飛行的轎車,奇怪晃動的繼續行駛著。 但雖說打鬧,可大家也都默默注意到了亞當的不對。從上車以來就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風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更讓人猜透,摸不著,且當是水土不符吧? 三十分鐘後,眾人來到了城市的正中心,一座高達五百米的宏偉建築,筆直的柱型結構直插向天。四周百米開外的位置是一圈等同的建築,不過要矮上半截,將其與外面的城市隔絕了開來,更加確認了它的獨特性。 這便是奧丁的政府辦公大樓,也是凱帝斯居住的地方。 接待的人員稍微的安排了一下,分配好房間後,便安排13去進行第二次的基因手術了。 而1等人也並沒有老老實實的休息,立刻的開始了四處熟悉環境,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別看平時好像懶懶散散的36,一旦任務下達,便是無比的專心。在特勤的臉上沒有了平時輕鬆的表情,全是一場的嚴肅,尋找著敵人可滲透的漏洞。 但亞當卻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工作,畢竟自己只是被邀請來參加一場自己誰都認識的婚禮。是貴賓的性質,就是自己所住的房間也是與眾不同。為大樓的頂樓第三層,VIP貴賓房。 進到了這屬於自己的房間,帶領的人員一走,亞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拖掉了討厭的皮鞋,將外道丟到了一邊。 舒服的平躺在了那圓形的大床上,可意外的是無法入睡,雖然明明自己是那麼的疲憊。 因為妒忌啊…… 亞當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份妒忌,這也是自己從來此就不高興的主要原因。 看著這屬於自己的亞特蘭蒂斯,繁榮的就像自己夢想中的一樣,每個人過著快樂的生活。但可笑的是,自己這亞特蘭蒂斯的神竟沒有一點關係。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屬於自己存在,成為那裡什麼原本被人民遺忘的神之審判的世界。感覺如同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一般,而最鬱悶的是這玩具還高興的成為了別人的東西。 歎息的由床上坐起,龐大的讓人空虛的房間,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只有這一刻,亞當受了這密封的空間。 赤腳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恐怖」的陽台。足有一百多平米的巨大半圓結構,大得都不輸給房間。和樓上陽台梯田式的設計分出了明顯的層次,也讓陽光更加的充足。設計者還特別的在護欄邊擺上了白色的塑膠桌椅,給了亞當可休息的空間。 靠著護攔的坐下,懶洋洋的趴在了潔白的桌面之上。溫柔的陽光曬得後背暖暖發燙,而偶爾吹過身體緩緩的微風又讓身體格外的涼爽。 也只有這樣的環境,亞當的嘴角才出現了淡淡的笑容,腦海中那種可悲的妒忌漸漸的消失。坦然重新添滿了心靈,舒服的睡去…… 而就在上一層陽台同樣的位置,坐下了一個等同冤家的人物,看來這兩人的糾纏還要繼續下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章開始工作 坐在舒服的椅子,面前的桌面上擺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飲品。明亮的太陽溫柔的照射著大地,微微的細風偶爾由身體上滑過,像調皮的小孩…… 本來這一切都應該是格外的讓人心情愉悅,遺憾的是此時安吉拉則沒有這樣的感覺。 微微的側頭,樓下的陽台邊上趴著的那位,管是自己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異常的不爽。明明剛才才無理的戲弄了自己,現在不光沒有絲毫的懺悔,反倒舒服的在享受著陽光。只是用想的就能讓神經斷裂,更別說看見他懶洋洋的鬼樣子。 「喂,睡著了嗎?」清了清嗓子,安吉拉自然的問著,也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是那麼的合邏輯。 無奈的回頭,只用眼角瞟視,就看見了坐在樓上陽台邊的說話人,臉上出現了爽,「你真不是一般的讓人討厭……」 剛剛還平靜的交談,一句話就又拉進了憤怒的對峙。 「切,明明就沒有睡著,還拖這麼久才回答我?按照蓋亞的法律,光是你不尊敬我的罪名都能鞭責一百!」身體輕輕的靠著護欄,單手支撐著側臉,莫名出現了笑容,大概是因為亞當生氣的表情,「不過回來的路上凱帝斯已經跟我說過了……你的身份。還吩咐我少接觸你,所以關於剛才的事情我就原諒你好了……, 「是嗎?你這麼地『仁慈』,我都感動的要跪下謝恩了……亞當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那到不必。」安吉拉似乎並沒有聽出來。「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我是這裡的公主,也是未來地統治者。不管你是神也好,還是什麼無比尊貴的人。你都要知道這裡不是你的世界,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等到婚禮結束,我們會第一時間安排你們離開,別打這裡的注意。」 如此明顯的意思估計就是白癡都明白了,一直趴著的亞當搖晃的坐直了身子,帶著吃驚的上下打量安吉拉。 「你看什麼?」那目光倒讓這公主有些不自在起來。 「呵……」突然,亞當奇怪的笑了笑,「剛認識你地時候以為你只是一個作威作福,沒有大腦的笨蛋公主。沒想到你光從我地身份可以想到這麼深遠的東西?真是人可貌像……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還有什麼想法。你們……又能怎樣?」說到此,亞當的眼神變得異常的冷酷。帶著神那容侵犯的威嚴。 「別太囂張了,這裡可都是凱帝斯細心呵護的世界,他是當之無愧的統治者!」安吉拉也是激動地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那又怎樣?」亞當被安吉拉的話說笑了,自然的反問。 「你!」氣憤的是亞當根本就沒有聽自己的說話,也氣憤他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態度。委屈的一把抓住了茶杯,摔向了那討厭的傢伙,黝黑的液體灑在了潔白地桌面之上。 微微抬手。輕鬆的將小巧可愛的紅色陶瓷杯握在了手中,鄙視地稍微發力,茶杯變成了碎片,隨風的落下了大樓。 「我是不會讓你得到屬於凱帝斯的地位的!他才是現在亞特蘭蒂斯的統治者,也是我未來的丈夫!如果這件事情無法避免,就是動用蓋亞全部的國力,我也會殺了你。」安吉拉的眼神異常的嚴肅,沒有推後半步的餘地。剛毅的話語證明了自己對凱帝斯那份無法磨滅的愛。 「渺小……」身體緩緩的極限下蹲,發力前傾跳起。在半空中畫出美麗的弧線,輕鬆落在了安吉拉的面前,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把將這驕橫的公主壓在了地面之上。用最直接的方式,直視著那雙威脅自己的瞳孔。 「公主的身份是不是讓你覺得自己擁有這樣的責任?」空洞且鄙視的問著自己想知道的問題,此時的亞當反應有些過激。 「你想幹什麼?」努力的移動,可身體卻被牢牢的壓在了地面上,無法動談。能看見的只是那雙冰冷的瞳孔,只有這一刻,安吉拉才是生平第一次清晰的觸摸到死亡。 「因為自己一出生就被賦予了崇高的使命,才讓你這麼的目中無人嗎?」亞當將身體又壓低了些許,單手按住了安吉拉白皙的肩膀,那力道已讓對方的臉上出現了痛苦。只需要再稍微的發力,那條堅固的鎖骨就要斷裂成幾節,「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不是,你還會覺得自己的與眾不同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人生變的沒有意義時,我想你也不會這麼的自以為是。什麼亞特蘭蒂斯的統治者?什麼屬於別人的東西?你考慮過我的想法嗎?都沒有好好問我是如何的想,就已將我給鎖定成那種搶奪的傢伙,你憑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嗎?」 「到此為止……」清晰的聲音由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立在那裡,單手五指併攏的架在亞當的咽喉,語氣是無比的堅定,「冷靜點好嗎?」 「我一直都是最冷靜的。」微笑的緩緩由地面站起,放開了已被嚇得眼角帶淚的公主。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也放了下來。 「你是瘋子!」怒罵只是掩飾心中的恐懼,快速的由地面趴起,受驚的公主躲在了救自己的凱帝斯身後。 「我不知道安吉拉是如何惹怒了你?在這裡我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就此忘記了此事。」凱帝斯恭敬的對著亞當深深鞠了一躬。 而亞當卻是側頭看向了最頂層的陽台,梯田式地結構讓那裡是享受陽光最好的位置。 「看來上面的就是你房間了?由聽到腳步聲到出現到我身邊。快得甚至不輸給13。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側頭看向了這好像無比禮貌的凱帝斯,眼神帶著警告,「那些明明想獲得地情報,卻又不敢親自的去取。 專門利用些大腦缺氧的傢伙來試探。」淡淡的話語已經說明了自己激動的原因,一切都是為了將這背後的主使給拉出來。 「被看穿了嗎?」重新站直了身子,凱帝斯的臉上找不到平時那種和藹的笑容,有得只是對權位最原始的執著,「既然如此,話就說開好了,雖然我有意與神改善二者水火不融的關係,但希望你要有什麼非分地幻想。亞特蘭蒂斯能在這裡艱難的生存下來,跟你們神沒有絲毫地關係,是我們的神之審判的先輩辛勤耕耘的結果。如果你以後只是偶爾的來玩玩。甚至長住在這裡,我們都會十分的歡迎。但如果認為在這裡還是你們神該統治的世界。那麼後果就嚴重了…… 「看著你突然覺得好可笑,也好悲哀。」輕鬆地雙手插在褲袋之中,看者面前又一個威脅自己的人,「什麼名啊利的我已經沒有了興趣,如果你要我的肯定回答,我到希望自己從沒有來過這裡,甚至知道有你的存在。知道我現在最想的是什麼嗎?是回到地球。回到屬於我的家,第一次有人期盼與等待的感覺,真的很特別。 神地遊戲我不玩了,在看見你這種近乎小丑的行為後,我更是確認自己的行為是正確地。要是你再來這種無聊的試探,我不保證任何人的生命安全,希望你能將我的話刻在腦袋裡。」 說完,輕鬆的一個翻身,落在了屬於自己的陽台之上。回到了房間,繼續自己剛才的睡眠。一些本還是混沌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亞當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向,那便是家…… 「我……悲哀嗎?」看著遠處宏偉的城市,凱帝斯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到底是誰悲哀了啊?」 「凱帝斯!」幸福的依偎在了這接近神的男人懷中,剛剛的那份恐懼漸漸的平靜,「為什麼你不殺了他,明明他是那麼的無理?」 「這個你是不會明白的啊……」微笑的撫摸著懷中女孩的額頭,凱帝斯是無比的溫柔,「人活在世界上便需要有一份寄托,恨也好愛也好。只有擁有了這樣的存在,人才能毫不懷疑的前進。擁有更多美好的東西……」 「你的話我聽明白,不過一定有你的道理。」自然的閉上雙眼,對於安吉拉來說,只要能從這男人身體上獲得那舒服的溫暖,什麼都已經重要了…… 而此時,在這大樓之中發生著另一件震撼的事情。 原本安靜,明亮的走廊中出現了兩個特別的腳步聲,清脆又沉重,一紅一紫,格外的鮮明。那光滑的護甲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暈,頭盔兩側豎直的「眼睛」讓人不自覺的顫抖。特別是紫色人影那雙巨大的雙手護甲,說那是惡魔的爪子都不為過。 看著那些在過道兩旁站立的警衛都是緊握著腰間的電棒,可卻沒有一位上前阻攔。一是因為心中的恐懼,二是因為那胸貼著的證件,說明了他們是保鏢的事實。 「24,為什麼你是紅色沒有變,而我的則換成了紫色,好不公平啊……」歎息的3跟24抱怨著。 「切,還不是你強烈要求換顏色的,說什麼綠色跟烏龜一樣,意頭不好。」24的話語中帶著厭惡。 「本來就是,想想我們是什麼身份,不能大紅也要大紫啊!可誰知道紫色穿起來感覺怪怪的。」6還是繼續發著牢騷。 「誰管你!」24不再理會這腦袋差跟弦的傢伙,停下了步伐,微微的轉身正對著一扇華麗的大門。 「回去後一定要聶雲再給我換個色……」36認真的點著頭。 沒有敲擊,大門自然的開啟,迎接的便是微笑凱帝斯。 「這就是你們戰鬥時的樣子嗎,還真是格外的威風啊!」凱帝斯欣慰的誇讚著。 「別說廢話了,保衛由此刻開始,現在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吃飯,睡覺,外出見其他的人,沒有我們的同意這些都不行。」36沒好氣的說著。 「那麼我需要具體做些什麼嗎?」凱帝斯並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 「首先,撤離由此開始,向下十層以內的所有警衛,不留一人。還有,便是你沒有了外出的權利,在婚禮開始前,你唯一能活動的空間就是這個房間。我們還需要在大樓四周環繞建築的頂層安裝監測系統,你必須下令讓方圓至少一公里內為禁區,任何移動物體都不許靠近。如果是特別的人員和車輛,也必須經過嚴密的檢查,而檢查站也必須安裝監控系統得到我們確認後才能進入。如果你做不到以上任何一條,我們便不接受保護的任務。」24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要求。 「愧是地球最強的戰士,做起事來就是如此的專業。你的要求,我接受,不過你們必須保證我和安吉拉公主的安全。」凱帝斯異常的爽快。 「放心好了,這正是我們的工作。」24回答的也是異常的肯定。 「那麼現在開始,安吉拉的位置交給1來保衛,我們只需要在這裡防衛就好了。」36滿意的靠在了門邊的位置,舒服的坐在了地面上,沒有十秒呼呼的睡了過去。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的嗎?」凱帝斯的話中沒有諷刺,只是詢問。 「我們是鐵打的機器,來這裡前已經戰鬥了一天,忙碌了一天。不抓緊時間休息,估計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說完,自己靠在了門的另一邊也是睡了過去。 而在樓下,安吉拉公主的門邊,一個藍色的身影同樣的睡著。 畢竟這連續的奔波也將特勤7隊操勞的過多…… 「希望你們的工作順利……」微笑的重新關上了房門,一種無聲的戰鬥現在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一章黑袍人與巨獸裂風 赤雨的夜是淒涼的夜,天空之中,美麗的三顆明月無法給大地絲毫的溫暖,只是讓火紅的土變得如同淤血的顏色。 要說與白天沒有變化的,便是在那離子護罩下的奧丁。慶祝的活動比白天更加的熱烈,馬路之上到處都是閃著七綵燈光的花車,穿著各種服裝的遊行者跳著激情的舞蹈,漫天的煙花把城市又一次的點亮。 而其中更加壯觀的便是自助餐一條街。由城市中心最寬廣的馬路開始,一條兩米寬的巨大長桌如白色線段一樣的向前衍生,足足有上公里之長。而每一張桌子上擺放的美食美酒都各不相同,即便就是每樣都品嚐上一口,能走那麼長的路也沒有那麼大的胃啊…… 但也就是如此熱鬧異常的城市,卻無法感染到特別的一群人…… 坐立在凱帝斯的門前,24與36都是雙手懷抱在胸前呼呼睡著,那遠處清晰的笑聲左右不了他們的呼吸。 而本來人頭湧動的走廊,現在則是死般的寂靜。除了明亮的燈光,走廊便是空蕩蕩的。 「24,肚子好餓……」本以為睡著了的36突然輕聲的說著。 「剛剛送晚餐來你是吃過了嗎?」24有點解。 「那是下午7點,現在都已經凌晨了,是該吃消夜的時候了。」3宜檔□褳獾乩碇逼麚? 「你以為是來旅遊啊?!」24氣憤的抱怨道。 」不要吵架。都什麼時候了?」通訊器中傳來了1嚴肅的命令,「聽著,現在是關鍵時刻,這一夜相當的凶險。光是我們最疲勞地階段,也少了在做手術的13,戰力極度薄弱,如果我是刺客也一定選在現在行動。」 「不過我到在想什麼刺客如此大膽的來行刺?明明外圍已經水瀉不通,而全城都在離子護盾下跑不了。況且聽亞當說這傢伙的身手不一邊,我想我們的工作有點多餘。」36分析的都是常識型問題。 「不到最後誰都算不準啊……」24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皮胡亂的跳著,大概是女人的直覺。 可就在下一刻,屏幕的角落開始閃動紅色地光暈…… 「離子波動?!」24與36幾乎是同時的喊著,統一地動作便是由地面一躍跳起。翻身一腳踹開大門。眼前的畫面讓兩人說不出話來,只見寬敞的房間大廳之中。站立著一隻身高三米,長有六米的怪物。粗壯的四隻就像石柱般的結實,鐵鞭似的長尾呼呼地刮出風聲。附著在全身的黑色鱗片便是像戰甲般的威武。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與那雙赤紅的銅鈴大眼格外猙獰…… 但24與36的目光,焦點並不是這恐怖的怪物,而是站立在了床邊的一個人影。全身的黑色長袍像床單一樣包裹著全身,隨著窗口吹進地微風舞動,那搭下的布袍擋住了半張臉孔。留給眾人的只有那帶笑地嘴角。 而就在他的肩上抗著一個已經昏迷的人,那便是凱帝斯。 幾乎是用最快的時間抬起槍械,直直瞄準著這陌生的傢伙。 「放下凱帝斯,否則現在殺了你!」24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著,槍上的激光束已經停在了對方的額頭。 「希望你照她的話做,24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36的樣子還是一樣的輕鬆。 「裂風……」平靜的話語就像在召喚著自己的孩子,那站立在客廳的怪物頓時的目光鎖定在了門口這二位的身上,腳下發力支撐的地面都是安全的塌陷,直鋪向了門口。 「閃!」同時的側向跳起。那鋪面而來的大傢伙只是張開的雙掌接觸地面,就是兩個直徑一米的凹坑,大地都在為之震撼。華麗的大門被那龐大的身軀給完全的擠爆。 側跳的同時,24扣動了扳機,可子彈卻因為這該死傢伙的鱗甲輕斜了些許,擦過黑袍人的側臉。一絲血跡順著側臉緩緩劃過…… 輕鬆的一個跳躍,人影落在了叫裂風怪物的脊背之上,輕鬆的召喚,巨大的黑色怪物,後撤的衝出了側面玻理大門,站立在了明亮的月色之下,皎潔的月光更是給這一人一獸更加朦朧的感覺。 「事情鬧大了!」迅速的由地面趴起,側向滑行的衝進了房間,24槍還在手,逕直的瞄準著那微笑的身體。可並沒有像剛才一樣開槍射擊,因為他的單手正頂在那已昏迷的凱帝斯的咽喉。 「槍法不錯……」微微單指擦拭過臉頰上的血跡,傷口的灼熱感異常明顯,「我已經十年沒受過傷了,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血的味道了呢?」 「是嗎?那麼當做感謝我,將那人放下怎樣?我們來並想惹事,他還要幫我一個朋友做手術,你不能帶走。」24的話語中竟帶上了請求,「如果真想怎樣他,等他婚禮之後,就是要我們幫忙抓他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對不起,時間不等人……」抱歉的歎息,身下的裂風四肢完全發力的背對跳起,躍過了梯田的三階陽台,直墜向了堅實的地面。 「凱帝斯!」穿著睡衣,擔憂的公主衝出了陽台正看著自己心愛的情人被那怪物帶走,無法抑制的心情激動的已站立在了陽台的護欄之上。 「小心!」猛然的由背後衝出,一把將公主給攔腰的抱了下來。 「36!留下來幫1保護公主。我去追那傢伙!」沒有等身邊的同伴同意,已經收起了雙槍。急速前衝優美三次點地跳起,跟隨著裂風地身體下墜。併攏在身側的右手射出的銀絲繫在了亞當的陽台邊緣,24地身體如同一隻離弦之箭加速直衝向地。 「轟!」龐大的身軀落地,地面完全的凹陷。可這黑色的怪物只是甩了甩腦袋,揮掉了濺在頭上的碎屑,奔跑的直衝而出。 「24,不要現形,我們在這裡的身份要保密!否則很難離開了……緊抱著掙扎的安吉拉,像冷冷的用通訊器說著。 「知道了……平靜的回復,啟動護甲特殊技能。只見下墜地紅色人影奇怪的閃動了兩下,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發生什麼事了?」赤腳地由房間中衝了出來,抬頭看見的便是緊抱著安吉拉的1。 「凱帝斯被人綁走!24在追!」1用最簡潔的方式說完了事情的全過程。 「是你!」用無比憎恨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亞當地身上,「一定是你想搶奪凱帝斯的位置。所以才派人綁走他的!」哭泣的放聲咆哮著,只是發洩心中的鬱悶。 「少給我他媽的亂放屁!」亞當是第一次如此惡劣的罵人。也是被氣的。嚴厲的訓斥吼得安吉拉也是一時茫然地立在了地面。 迅速的轉身進房,三分鐘後,一位白色的天使衝了出來,展開地雪白雙翼舞動,翱翔在夜空之中…… 這是安吉拉心中的形容…… 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挑釁,沒有第二次見面時的無理。第三次的見面,便是這美麗到讓人動容的形象。 根本不用特別的搜索。那奔跑在地面上的巨大裂風便是無比好找的目標。只見黑色怪物一個跳躍進到了滿是人群的自助餐一條街,剛剛還興高采烈的人群已嚇的面容改色。驚慌的喊叫的四處逃竄,什麼神的子在力量的面前也都是一樣的脆弱。許多來不及躲避的人被這巨大的怪物踩在了腳下,身體瞬間變成了屍體,鮮血四濺。隨便的一次甩尾,一排無辜的人都是被攔腰的斬斷。 「都趴下!!不要慌!」用聲嘶力竭的氣勢吶喊著,隱形的24一個翻身跳躍落在了那滿是食物的餐桌之上,本能的抬手瞄準,可卻並沒有射擊的機會。場面太過的混亂不說。那奔跑中的裂風運動起來根本無軌跡可尋。 「混蛋!別想跑!」重新的收起雙槍,發力的奔跑追趕,一桌子的美食被打翻在地。 「跑?」天空之中。抽出了身後的巨大殺神,雙翼微縮加速的俯衝直下,宛如劃過天空的一顆白色流星。 「裂風!」黑袍人的嚴肅呼喚,本來奔跑中的巨獸突然的一停。 只聞轟的一聲,前方的地面凹陷了下去,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站起,那些本還尖叫的子民也是意外的安靜了下來,過還是在驚慌的逃竄。 本來擁擠的街道頓時清理出了方圓三十的巨大空間,變成了戰場。 「把人給我放下。」身後的雙翼收起,單手提劍,劍刃傾斜落於地面,清晰的話語是商量,而是命令。 「聽見他說的話了吧?」而24也是及時的趕到,不管能能看見,平抬雙槍瞄準的她確實的站立在餐桌之上。 「你們是不能殺我的……」微笑的騎坐在裂風的脊背之上,黑袍人依舊輕鬆的笑著,「因為如果我死了,裂風也會吃掉凱帝斯。」 「是嗎?那麼就連你身下的這個怪物一起殺了!」輕抬劍身,直指面前的黑色巨獸,那赤裸的殺氣,讓這看似猙獰的野獸也是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 「裂風在害怕?」幾乎是難以置信的輕撫著裂風的後背安慰,黑袍人吃驚的看著面前的白色戰士,「好久沒見過讓它害怕的存在了,你一定很強對吧?」 「強的能殺了你!」亞當是無比的自信,語氣之中透著霸氣。 「本來真的很想和你們打上一場,不管是能傷到我的女人,還是你這白色的怪物。但老大給我的遊戲時間只有這麼久,再玩下去,他會罵我的……」淡淡的微笑表示著抱歉,輕抬起了白皙右手食指之上,帶著和凱帝斯一樣的銀色戒指,輕聲呼喚「空間之門」…… 之見巨大裂風腳下頓時出現了那銀白的圓鏡,帶著微笑的黑袍人與凱帝斯一同沉下地面,如同跌進萬丈深淵。只是在空氣中迴盪著清晰的笑聲。 「這就是你進來的方式嗎?」無奈的收起了巨劍,茫然的看著那完整的大地,無法形容心中的那份鬱悶,鬱悶的不是看著敵人由面前逃走,而是鬱悶安吉拉那冤枉自己的眼神。如果換成從前,冤枉別人幾乎是自己的強項,可那種被人冤枉的感覺,亞當此生還是第一次品嚐,格外的爽。 「就這樣跑了?」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也忘記了的警告,鮮紅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手中的雙槍彷彿要被大力抓爛了似的。 「啊!!!!」咆哮的雙手握槍向天,瘋狂的扣動扳機射光了彈匣,嘹亮的槍聲又是嚇的眾人縮頭。 「媽的王八蛋!!!!!!」放聲的怒罵著,24的氣憤已難以用言語形容,明明自己只是簡單的保護任務到最後竟變得如此的糟糕?就是白癡也知道,接下來可是從前計劃的什麼兩三天就能結束的事情。都不知道在這陌生的星球上將發生什麼,反正這回大家已經是拖不開關係了…… 「回去再說吧……」張開了雙翼,抓著24的肩膀,無功而返的兩人緩緩的向著大樓飛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二章巴比倫 一場災難在這淒涼的夜裡開始了醞釀…… 凱帝斯的被綁架,對現在的亞特蘭蒂斯來說不輸一場恐怖的自然災害,城市變的誠惶誠恐。街上原本興高采烈的人民,現在已經笑出來了。光是裂風那一鬧的踩踏事件,便造成了三百七十一人死亡,上千人受傷,可謂亞特蘭蒂斯百萬年來最大一次的災難型損失。 許多失去親人的母親,孩子,無力的坐在了屍體的身邊,無聲的哭泣著。對於這所發生的一切根本還來不及接受,可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像那血一般的清晰…… 大量的警察湧上了街頭維持著治安,由此刻開始實行宵靜。 而在那大樓之中,地下寬廣的手術室裡,躺在玻玻槽中的13依舊雙目禁閉的沉睡著,一點都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穿著戰鬥裝備的特勤等人根本就沒有回去休息,全都筆直的站立在了玻理槽前,手中的槍械子彈上膛,嚴正以待。而與之對峙的便是大家到達時看見過的那七位老人。 一個個面容嚴肅的表情,彷彿要吃人一樣。對於這些由凱帝斯親自請回的保鏢,所有人都用眼神述說著不信任。可1等人也不期待能得到對方的認可,只是極力確保著小隊的生命安全。所以當24與亞當一回來,大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衝到了這裡,守衛著暫時失去移動能力地13 「你們想這樣到什麼時候?」已無法忍受這種寂靜的對峙。站立在中間的老人前了一步。台等人同時的抬起了手中地槍械瞄準,極度警覺。而對於這老大,大家並陌生,便是剛到之時。叫做「權」的傢伙,是個高手。 「應該問你們打算這件事情如何處理?」背負著巨大殺神,亞當也是上前一步,輕鬆的問道。 「整件事情正在調查之中,暫時還不能給你們準確的答覆。不過……」話鋒一轉,權的眼神改變,「判長是在你們的保護下被人綁走,而你們事先又撤走了當時十層以內的所有安保人員,恐怕會有多少人相信你們會是清白的。」 「媽的你們那些兵要來有什麼用?還不過那大傢伙塞牙縫的!你們應該謝謝我們減少了你們地傷亡!」36鄙視的罵道。 「36!」1嚴肅地叫道,只是讓他注意自己此時的環境。兩條豎直的瞳孔盯在了權的身上,「很對不起。請原諒他的禮貌,可我能用性命擔保,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你的人也看到的,那傢伙是用空間之門進出,我想即便換成你們也根本無法防禦吧?」 ……權沒有反駁,因為象地推測完全正確。 「我有個問題能麻煩你回答一下我好嗎?」亞當難得禮貌的詢問。 「請說……」知道是不是幻覺,這威嚴的老人剛才竟微微的鞠了一躬。 「對於凱帝斯的身手。我不清楚,可他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兩三下就會被人幹掉的傢伙。如此輕易的被人帶走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擺明了陷害我們,要麼便是對方真的很強。你認為會是哪一種?」亞當巧妙的將隱藏在綁架背後地問題給翻了出來。 「當然是第二種!」回答的不是權,而是門口警衛身後的發言,不過這聲音亞當並不陌生。 穿過了幾乎要堵住地門口,安吉拉走到了人前。 沒有平時的傲慢與嬌貴,表情難得是格外認真,穿著淡紅的睡衣站立在了權的身邊。 「抓走凱帝斯的人能操縱『暴獸』。絕對不是一般的刺客。一定是『巴比倫』的人!」沒有開始時的那種胡亂猜測,現在的安吉拉才像一位能負擔起一國的人。 「翻譯下好嗎?暴獸是什麼?巴比倫又是什麼?」24平緩的問著。 「這個我來解釋好了。」不由的低頭歎息,權的面容是那麼的悲哀。「暴獸是一種生活在赤雨的生物,在這惡劣環境與漫長的進化之中,使得它們的體型變得異常龐大,擁有著人體無法比較的強悍力量,成為了赤雨那廣闊土地的真正統治者。而我們,只能在特定的範圍與窄小的空間下尋找著生機,發展至今。而這種暴獸性情剛烈難以馴服,也只有蓋亞的暴獸騎兵團,與少數巴比倫的人才擁有掌控它們的能力。而我們亞特蘭蒂斯來到此的先祖借助著離子護罩的防禦,放棄了對它們的操縱。 所謂的巴比倫,其實就是那些搶奪了我們的太空船,降落在這星球上的暴徒們的統稱。他們佔據著赤雨以北大量的土地,過著極度頹廢混亂的生活。沒有國家編製的他們,都是以財團,幫會,兵團,聯盟的形勢佔據著各種各樣的城市。平時雖然也是相互爭鬥,可當一發生影響到整個赤雨的大事發生時,又會異常團結的一群人。」 「也就是說,你們的這樁婚禮刺激到了他們,所以他們現在也是動真格的了?」1翻譯了權的解釋。 「絕對不行!」24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可卻沒有一個人茫然。因為大家都明白不行的是什麼,「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衛,既然保衛失敗,完全沒有必要再捲進你們什麼國家之間的紛爭,我們沒有義務繼續留在這裡。」 「遺憾的是你們卻得不留在這裡……權的話語瞬間冰冷的彷彿凍結起了空氣,「即便你們不想插手此事,可從凱帝斯審判長被綁走的那一刻,你們的命運已經繫在了赤雨之上。因為擁有地球傳輸坐標地,只有判長大人的隕戒。沒有凱帝斯大人幫忙。你們也無法傳輸回地球了。」 「你他媽的唬我啊!!!」36氣憤的雙臂抬高幾分,黑洞洞地槍口瞄準了權的腦袋,身邊的其他老人也是牽動的正要發動,卻被權所張開的雙臂攔住。不得不退回原位。「管你們相不相信這都是現實……」安吉拉肯定了權的說法。 「那麼尊敬的公主大人,你不是一直都在炫耀蓋亞的偉大和力量嗎?為什麼不動用你們的力量去找回自己的老公,反倒求助我們這些外人?前一刻你還是在懷疑這一切都是我們安排地?」亞當的話語句句充滿了諷刺。 「你以為我不想嗎?!」莫明地大聲吶喊著,安吉拉握緊了雙拳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那美麗的眼眶中充滿了淚水,「母親說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是巴比倫干的時,如果貿然的蓋亞介入將引發後果難以想像的戰爭。所以……」 「所以就見死不救了嗎?看來不管是哪裡的政府都是一樣地自私自利?」亞當微微的感歎著,彷彿又證明了一條真理。 「具體的情況你們已經知道了,希望你們能前往巴比倫將凱帝斯大人帶回來。」說著,權得頭又不自覺的垂了下來。「如果已經死了,也希望你們能將他的屍體找回。這樣我們才能開始選擇出接任審判長的人選。」 「看來這回是答應都不行了?」緩緩的放下了槍械,1只能無奈的歎息,「雖然來以前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但沒想到最後竟會變成這麼糟糕的樣子啊……」 「隊長?!」24與36都是無助地叫著1,只是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異常不爽。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亞當說出了地無奈,「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劇情,我們也只能按照著對方的軌跡行走而已。不過如果等我揪出背後誰是主使時。那他可就死定了。」說完回頭看向了特勤的三人,「不管怎麼,先等明天13醒來後再說,你們打算怎樣?我現在可要回去繼續睡覺了…… 「當然是留在這裡。」24理所當然的說著,「誰知道他們會對13做什麼事情,在明天13醒來前,我們不會離開半步。」 「又要露宿了嗎?這裡看起來好冷的樣子。」抬頭看了看空曠的房間,36就起雞皮疙瘩。 「我們會派人送些保暖的被子過來的。」權體貼的解決了36的後顧之憂。 「那麼就是說已經沒事了?」輕鬆的穿過了擁擠的人群,在所有人的目送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注定了是亞特蘭蒂斯最難熬的時期…… 沒有什麼煩躁或者鬱悶。心情反倒格外的平靜。因為自己懷疑的渾水已經出現了,而且還是將所有的人都拉進了這水中。即便自己是那麼的願意,既然已經進去了。再後悔抱怨也沒有意義…… 得過且過的情感本不該屬於亞當這種掌管世界之神的,可也正是現在這什麼都不是的身份,才讓自己可以享受難得的一絲平靜。 脫去了厚重的戰甲,重新換上了潔白的睡衣,依舊赤腳的走上了陽台,眺望著遠方的城市。 沒有了平時的生機,現在的奧丁如死般的沉靜。什麼繁榮昌盛的世界,在當危機來臨時,都是如玻玻一樣脆弱的存在。事實證明,當世界並不是只屬於自己的世界時,力量才是能保護一切的必須。遺憾的是這個道理神之審判的傢伙並不明白,還是沉靜在如同幻想的「和平」之中…… 說穿了,這個所謂的帝國也是那麼的虛偽跟悲哀,並不是自己夢想中的世界…… 又坐在了靠著護欄的位置,第一次學著13的樣子享受著夜,不過這樣的人並不是只有自己。在上方的陽台邊,那熟悉的位置又坐著熟悉的人,安吉拉正側頭打量著亞當。誠實的民風使得蓋亞的女人知道這樣盯著男人是一種不雅的事情? 「這麼晚了還不睡,又想找人吵架嗎?」沒有看那偉大的公主,亞當的語氣不善。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安吉拉誠實的說著,反倒讓亞當格外的吃驚。 「道歉?你公主的尊嚴守則裡有這麼一條嗎?」亞當還是依舊的諷刺。 「別再這樣說了好嗎?公主的身份又不是我選擇的?!」安吉拉又成功的被亞當也激怒了,可大聲的喊完以後,心情又努力的壓制平靜了下來,「你就不能稍微正常點說話嗎?雖然我們都是互相討厭,但也沒必要弄得更仇人一樣。況且我是真心的想為冤枉你的事情道歉,你所做的一切證明,一切都是我的多慮而已。」 「沒有什麼了……微微歎息的趴在了護欄,留給了安吉拉一個冰冷的背影,只有那一頭的銀髮還在隨風的舞動,「反正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殺人放火,什麼事也都做過。我並是一位善良的神,不對,應該說我根本就不什麼神。你那樣的看待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安吉拉嚴肅的話把亞當給嚇到了,「人是會成長的動物,不管從前是如何的存在,只要改了就是好孩子。未來還長著,我們有機會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怎麼這話從你口你說出來,感覺怪怪的?」茫然的回過了頭,看著那被自己定位為傲慢小公主的安吉拉。 「這是曾經凱帝斯說過的話,因為他,我找到了自己的未來,所以我愛他。」嘴角出現了淡淡的微笑,是一種幸福的表現。 「又是那傢伙嗎?」重新的趴在了護欄之上,心裡一百個不爽,「聽著,我並不怎麼喜歡你的老公,他的笑臉下隱藏了太多的東西,就相從前的我一樣。算是對你的宗告,離他是越遠越好。跟著他你是得不到幸福的。」 「可我以無法回頭……」笑的搖著腦袋,安吉拉是那麼的無奈,「他是能讓我感覺到溫暖的男人,不管對錯我都無法離開…… 除非遇到另一個可以讓我溫暖的男人出現……」 「隨便你好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三章禁忌之門 清晨,也是特勤等人所看見的第二個赤雨日出。明媚的兩個巨大的太陽緩緩的由地青面升起,與昨天一樣的燦爛。而奧丁之城已經失去了昨天的活力,寬敞的街道之上只有打掃著機械人,與巡邏的警衛。這戒嚴的命令還沒有解除,仍然處於禁止外出的狀態。歡快如節日般的放假,一下子弄的死氣沉沉,過快的改變弄的人們除了茫然外,什麼也做不到了…… 而還是在那手術室中,卻又是異常的熱鬧。 朦朧的輕揉著睡眼,由地面緩緩的站起,輕揉著睡眼由地面站起。蓋在身上的薄被自然的滑落,如同緩緩的才能感睡夢中醒來。 微微的轉過身去,13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漂浮在那藍色的液體之中,全身貼滿了偵測的金屬尋線,彷彿是什麼實驗品一樣。 「該起來了吧?」1也是跟隨著24的身影一起的醒來,全息屏幕角落的倒計時距離24小時還有一分鐘。 「這麼早起來起什麼起來啊?」36抱怨的從地上爬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是屬豬的啊?除了吃就是睡……」24無情的打擊著36。 「切,累的要死,不吃啊睡的怎麼恢復體力?難道要當超級塞雅人吃仙豆不成?」36鄙視的反駁。 「超級塞雅人是什麼?」1好奇的問著。 「一種打不死地怪物跟13一樣。」36感歎的對著那玻璃槽中的13點著腦袋。 「13在不是怪物!『24肯定的確認,」因為他是13!」 說著。倒數地時間到達,那注滿水的玻玻槽底端迅速的開啟了漩渦狀的排水系統,大量的藍色液體迅速的被抽的乾淨。 那漂浮在液體中的13也是單膝支撐的跪在了底部,掙扎的一次咳嗽將口中最後地一團藍色液體吐出。才恢復了順暢的呼吸。四周阻攔地圓形玻理開始了收縮進了地面之下,扯走了阻攔自己與眾人間的最後一道「牆壁」…… 「早上好!」還是那樣微笑的和大家打著招呼,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13,我……」看著如此的13,1是那麼的難以啟齒,就像自己做了什麼對起他的事情一樣。 「不用說了,一切的情況我已經全知道。」1地話讓大家摸清頭腦。 「你是怎麼知道的?」24不解的問著。 「還不是那個閒不住的傢伙……」指了指連接在自己太陽穴上的腦波金屬連線,13的語氣是那麼的無奈,「蛇,出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說著。整個手術室的照明燈奇怪的閃動了起來。只見頓時之間,四周所有電腦地顯示屏幕之上都是蛇那張清晰的面孔。就是在1等人的頭盔中也是被蛇地那張臉給填滿。 「各位觀眾,蛇大人改良升級版本閃亮登場,大家趕快跪地膜拜吧!哇哈哈哈哈!」放肆的雙手插腰的仰天長笑。 「升級版本?」36鄙視的上下打量著蛇的身體,「和以前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該沒有的『東西』還是沒有……」 「你傢伙是流氓嗎?我說了N回了自己是程序,性別並沒有關係!!!!!」蛇咆哮的反駁著,明明自己如此完美的登場都給破壞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13能解釋一下嗎?」24是越來越不明白。 「邊走邊解釋吧……」迅速的由槽中跳出。撿起了24滑落在地面的白色被單包裹起了還有些濕漉漉的身體。徑直的向大門走去,所有的人也是本能的跟了上去。 「其實從來到這裡之前,我已經給蛇下了命令。當一到達,便用最快的速度入侵亞特蘭蒂斯的電腦系統套取資料。所以它才會一路上那麼的安靜……」熟練的穿梭於各個走廊之間,13的樣子是那麼的輕鬆,彷彿是在自己家中閒逛一樣,「說到這裡,赤雨上的亞特蘭蒂斯還真不是一般的龐大。十四座主城說,周遍的各個小鎮也是多的數都數不清。掌管了整個赤雨上所有外星礦石開採行業。與各種先進科技品的出口。而蓋亞作為赤雨的原始居民,則擁有著完善的聯邦銀行系統。作為當初來到此的亞特蘭蒂斯先祖們,在赤雨生存的交換條件。答應了永久不得擁有金融行業。流通貨幣定為蓋亞幣,使得蓋亞銀行掌管了半個星球的財富。 而巴比倫所控制的東西,卻也使得他們擁有了和這兩國進行貿易,平起平坐的存在。那便是『赤晶』,是一種極為貴重的寶石,價值比地球的鑽石更加重要,擁有著各種特殊的能力,就像凱帝斯使用空間之門的隕戒上的寶石。過對這裡人它的價值便是操縱暴獸的關鍵,相當於一種「武器」…… 也正是因為三國如此複雜的關係,與各自的接近壟斷的行業,使得它們也是相安無事的繁衍生息了幾百萬年。這樣鐵三角的供給關係,比地球各國之間那種虛偽的聯邦什麼的更加堅固。 可有一點太過的讓人舒服……」由一個拐角轉過,,眾人站立在一面高大的黑色鐵門面前。奇怪的是亞當也守侯在門邊,穿著睡衣和拖鞋,手裡提著自己白色的頭盔,形象讓人無言…… 「來了嗎?」13微笑的問候著。 「一大清早就讓蛇把我叫到這裡來,有什麼要緊事嗎?」亞當沒有被打擾的不快,只是想知道原因。 「蛇傳輸給你地資料看過了嗎?」13想聽亞當的看法。 「赤雨的鐵三角政權?這確實是一種能維持上百萬年不動搖的體制。如果不發生意外地話再維持上百萬年都沒有關係。」亞當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可嘴角也是同時的出現了怪異的笑容,「頦凱帝斯卻沒事找事的製造出了這樣的『意外』,用與蓋亞王室的婚姻。瓦解了暗中互相僵持,卻又互相顧忌的狀態。可以說如果凱帝斯不是瘋子的話,決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摧毀如此穩固的社會。」 「誰說地准?說不定他還真是個情聖?」36習慣的諷刺著。 「情聖嗎?就算他是,那蓋亞地統治者該不是什麼傳說中的『十佳丈母娘』吧?畢竟她也應該知道這門婚姻,將給平靜的赤雨帶來什麼後果?」13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只能說,凱帝斯也好,蓋亞的統治者也好,全都在計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但從凱帝斯被綁架後,蓋亞卻肯派出一兵一弈幫忙地情況分析。看來蓋亞的統治者已經發現了問題是越來的越不對,計劃的東西已經超出了自己想像的範圍。所以便有了終止自己計劃的意圖。也可以說是打算讓凱帝斯自身自滅了……」 「這就是所謂的政治嗎?」24眼中只有鄙視,「但即便我們知道了凱帝斯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按照權的話說,不找到凱帝斯我們也回不了地球啊……」 「確實如此,蛇調查後的結果,在亞特蘭蒂斯裡沒有找到屬於地球地傳輸坐標,想回去便必須要找到凱帝斯。或者是他的隕戒。」13歎息的笑了笑,「不管他們在玩什麼把戲,本來是和我們無關地。也就是那該死的坐標弄得我們也不得捲進這場紛箐,這大概就是我們的悲哀了?」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且嚴厲的聲音,權帶著自己的六個同伴,迅速的趕到了大門之前。 「蛇找到了許多地圖,所以就來到了這裡。」13老實的回答著。 「馬上離開,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權還是無比的嚴厲。 「該不該來取決於這門後所裝的東西。可它的價值卻由我們來確定。」象13沒有乖乖聽話的習慣。 「這是禁忌之門,已經有兩百萬年未曾開啟!只有集合判長和我們所有判團員的密碼才能打開,即便裡面的東西對你們有用。也是拿不出來的啊!」權的語氣並是說那麼堅決的允許,只是無奈審判長不在而已。 「這種開門的粗活還是不麻煩你們幾位老人家的,我們自己來就好了。蛇……」微笑的輕聲呼喚,13到不覺得這是什麼困難的問題。 「收到!」四周的擴音廣播器,傳出了蛇清晰的聲音,讓這幾位老人又是一驚。 說話之間,13身後那足有百米之高與寬的巨大鐵門震動了起來,連帶著大地都在震撼…… 「轟!轟!……」的開鎖之聲,如同炮彈炸裂般的洪亮,直到第八聲結束,激烈的震動才算停止,但緊閉的大門還是紋絲不動。 「媽的什麼破門?!」突然,那廣播中又傳出了蛇的聲音,不過沒有了剛才的興奮,而是鬱悶,「兩百多萬年了,也不說保養的?生的鐵蚺w經把合葉部位都蛈漱F,我也沒辦法打開,要用外力由外面的撞擊。」 「真的?真的打開了嗎?」權是茫然的說不出話來。 「還差一點,馬上就好。」轉過了身,背對著眾人,放開了抓住被單的手臂,讓其自然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赤裸暴露纖瘦的身影在眾人的面前,應該對13來說,已經習慣了? 緩緩的張開了雙臂,合著雙眼,控制著身體的呼吸,每一次吐納細膩的如同在飲著甘露。清晰的銀色圖騰就像由體內衍生出來的一樣。 而看著所發生的一切,老人們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身體莫明的顫抖,這是心底的一種震撼。 「創造者圖騰?!竟然是創造者圖騰?!」權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是事實。 輕輕的一次吐氣,站立的13半蹲於地面,又是短跑的起跑動作,嘴角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 「拜託,別用殺手澗對付一扇門好了,你丟不丟人啊?」亞當淡淡的諷刺著。 「誰說要用五技了?只用一下,便以足夠!」話語結束,時間在這一刻靜止,13的身影定格在了地面之上,至少大家看見的是這樣。而同一時間,真正的13已來到了大門之前,身體回轉,堅實的左拳轟向了大門,在接觸那黑色門面的前半工公分無奈的停止。這都是計算好的距離…… 咆哮的「怒吼」撞擊著大門發出了如洪鐘般的聲音,原本堅固不動的半扇大門旋轉的撞擊在了一側的牆壁之上,地面有是牽連的一輪震撼,血紅的鐵蚺@時間如雨水般的落下。 而24則是溫柔的撿起了地面上的被單,又給13重新的披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好奇的36第一個衝了進去,也不管有沒有機關什麼的? 「別亂跑,」1無奈的跟了上去。 「13。」突然,看著熟悉的背影,亞當自然的喊道,「你變強了……不管力道還是速度,又是一次成長。」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啊……」13卻看的異常的淡,自然的和24走進了禁忌之門。 「好多古怪的裝備!「抬頭旋轉的環視著四周,36如此的感歎著。 「這裡可以說也是亞特蘭蒂斯一段被封印的歷史,證明了神之判也是和神一樣,都是那種被吹得天花亂墜的完美統治者。他們也是和是神一樣的虛偽……」13對這些統治者都感冒。 「請不要將二者混而一談好嗎?神之審判才是神那種虛偽的混蛋!」跟隨進入的權,無比嚴肅的語氣卻又透著悲哀。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四章屬於神的命運 「亞特蘭蒂斯在赤雨發展的悠悠四百萬年歷史,先輩為了今天的繁榮所付出的代價是你們難以想像的巨大……」看著眼前一幕幕連自己都只在書中讀過的東西,權不知道心中該形容為懷念還是思念?可不管是哪一種,那一份悲哀都是格外的清晰,「就在剛到達的時期,不光異常惡劣的天氣作用,還有暴獸橫行,巴比倫人更是對我們進行搶奪與屠殺。天性善良的先祖們每天的每天都在為死去的人祈禱,可祈禱卻不能挽救任何的生命。所以他們選擇了堅強,集合起人員中的科研人才開發大型離子護盾的同時,研發可保衛自己武器,也就是現在你們看見的這些。 但大概是神的憐憫,在武器研發到一半時,城市級超大型離子護罩研究成功。人民終於擁有了可安心生活的空間,於是關於武器這一塊也是被封印在了這禁忌之門中,讓人民永遠的遠離這些害人的東西。」 「與其這樣的封印還不如徹底的銷毀,留著它們?說穿了還是你們有什麼企圖。」亞當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 「隨便你們怎麼認為吧,可在我們世代相傳的歷史中,這些都是作為先人為這世界所做出的貢獻遺產。即便它們並沒有派上用場,也是先人血淚汗的結晶。」權的語氣格外堅定。 113不不想加入這種沒有意義的辯論,不管亞特蘭蒂斯地歷史是何等的發展。跟自己都沒有關係…… 徑直的走到了一條隆起的黑色油布前,布面上地灰塵都將布給壓陷了下去。一手抓住了油布的一角,發力的掀起,堆積的灰塵漫天飛舞。油布落地的瞬間,所揭露出的東西,讓人心靈震撼。 一排光潔霸氣的機器停放在那裡…… 黑色的外殼與銀色的發動機組件,彷彿一點都沒有受到歲月的侵蝕,依舊地嶄新。前後雙輪的結構在地球應該稱之為機車,可那種長為三米寬半米地機體又龐大的讓人不敢如此的稱呼。 「這是什麼?」113好好奇的問著。 「奔襲——荒野型陸地移動車。」權老實回答著13的提問,雖然自己沒有接觸過自己所介紹的東西,但它們的知識自己是瞭如指掌,「16缸驅動引擎,離子動力爐。在赤雨地荒野中可達到最高時速三百六十七公里,前後雙輪變向獨立驅動。全泰坦原料金屬合成。是原本打算組建的荒野騎兵的主要裝備。」 「三百六十七公里?!」一聽見敏感的數字,36的身體就興奮的顫抖,一個跳躍的坐在了一架的坐椅上,雙手握著祟角型操縱桿,模仿著催動油門的動作,「這傢伙能跑這麼快啊?!太扯了吧?人體暴露在三百六十多公里時速地風下操縱,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他們還有專門的服裝。」13笑得脫下了身上地被單。拿起了座位上的一套黑色衣服,那尺碼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如皮質的面料緊緊的包裹著全身,衣領一直延伸到遮住口鼻的部位,配合上寬大的滑雪型巨大銀色護鏡,已看見13的表情。卻是格外的威嚴,「有點像ZX7的戰鬥服,不過更加厚實保暖,而且挺舒服的。」笑著活動著右手五指,被黑色皮套包裹卻沒有絲毫的阻礙感。 「看來你挺喜歡這些東西的。這就是我們的代步工具了嗎?」看著此時的13,1笑著說出了他的心聲。 「確實如此,反正這些東西在赤雨的世面上根本找不到。不會和這裡任何的一邊扯上關係,我想這也是你們所期待的吧?」直直的看向了那7位老人。 「這裡的裝備我們可以提供給你們。」權的話讓身邊的同伴都是格外茫然的看著他,「算是我們給你們幫忙尋找審判長大人的一種投資,只是希望你們能盡快的找到他才好。」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可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呆。「回答權的是24,眼神說明了自己是多麼的討厭。 「那麼現在先回去將裝備帶過來,就可以出發了啊!」1輕鬆的笑了笑緩解了古怪的氣氛,拉起了坐在機車上的36向著門口走去,13與24也是自然的走著。亞當跟隨前進,卻意外的被權給攔了下來,身旁的六位老人也是迅速成環行封住了亞當所有的去路。 「怎麼了?想打架嗎?」亞當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請寬恕我們的無理,只是有些話希望能單獨的和您談一下?」權是意外的十分尊敬。 「那你們慢慢聊吧,你的裝備我幫你拿好了……13是格外的「善解人意」,而對於亞當的安全,自己從不擔心。 「麻煩你了……對13自然的道謝,亞當的意思已經接受了權的提議。 偌大的倉庫之中,在13等人離開後只剩下了7位老人與亞當。 由敞開的門口透進的光線,是這黑暗的世界唯一照明。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人難受,五分鐘過去後,還是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亞當已經開始有些耐煩了。 說話之間,站立的7位老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單膝跪在了地面之,所跪拜的對象正是這不耐煩的亞當。 這一行為到讓亞當茫然起來,說是受寵若驚也過了一點。 「尊敬的亞特蘭蒂斯祭師大人,請接受我們神之判團最崇高的敬意。在這沒有您地四百萬年中,我們都在努力的繁衍生息。讓亞特蘭蒂斯的火種永世滅繼續的長存。而這一切,全是為了等待您地歸來說著,所有老人的身體都在莫明的顫抖著。一滴滴的眼淚由那老邁的瞳孔中滑落而下,述說著大家的心情。 「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神是你們憎恨的人嗎?什麼等待我的歸來?完全都聽不明白……」亞當是越來越糊塗。 「我們憎恨神,可憎恨的只是拋棄我們的神。」權那蒼老地聲音渾厚的迴盪在倉庫之中,「那種殘忍拋棄子地行為是不可得到寬恕的罪過,他已經失去了做為神的資格。可正因為我們是神之審判的執法人員,所以我們更加清楚如何認清憎恨的本質。當時的神確實殘忍,但不意味著他的後代都是一樣地邪惡存在。 在亞特蘭蒂斯的社會裡,只有神大人才是真正能帶領人走向輝煌的統治者,判長大人不行,我們也不行。 你們的身體中流淌著帶領我們的血液。擔負著讓我們輝不的責任,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看看現在的亞特蘭蒂斯。表面是四海生平,人民是衣食無憂,可實際上,這個社會已經開始了墮落。屬於亞特蘭蒂斯驕傲的民眾已經成為了只知道貪圖享受地懦夫,忍受著與他國和平共處的現狀。這樣的亞特蘭蒂斯在我們看來……比滅亡更加地悲慘。 說出來其實有些慚愧,發現您所在的地球是二十多年前,挪亞方舟重新浮出地表的時刻。我們一直都在注意著地球的動向。和您的成長。在那樣已經任何同伴的世界,受到地球人類追崇的環境,卻沒有絲毫忘記自己神的職責。從無到有,展開著自己的計劃,一心為亞特蘭蒂斯帝國的復甦而努力。 那樣的情操可謂讓我們所有的審判團成員無比心悅誠服…… 在經過漫長的抉擇之後,也是遵循著先祖的遺訓。我們神之審判團願意重歸您的管轄,恢復祭師獨裁體制,讓亞特蘭蒂斯重顯夕日輝不!」 「神之審判團願意重歸您的管轄,恢復祭師獨裁體制。讓亞特蘭蒂斯重顯夕日輝不!」那身邊的老人也是齊聲的吶喊著,這簡短的對話包含了整個社會對神的敬意,也述說著落葉歸根的原始情感。而對亞當的那份肯定更是難以言表…… 「你們是不是大腦灌水了?打算讓我當神?那你們又算什麼?」亞當的臉上是無法理解的僵硬笑容。 「我們本就為神之判人員。並不該擁有掌管國家的權利,就是我們的先祖也是抱著暫時代管的心,帶領著人繼續的生存下去。而先祖對我們的遺訓是,當重新找到神的血脈,而對方又是真正一心為的統治者時,便要毫不遲疑的將帝國控制權交還給神,讓人可重新回歸亞特蘭蒂斯正統歷史,擺脫掉『遺棄之』的可悲污名……」說到此,權只覺得全身是那麼的輕鬆,大家所背負的使命終於到達了完成的時刻,「而之所以讓凱帝斯利用空間之門前去地球救您,和邀請您來赤雨,其實都是為了您能重新掌管亞特蘭蒂斯的安排。本來按照原計劃,是由凱帝斯在婚禮之上正式宣佈權力移交。可誰想發生了審判長被綁架事件,這件事情也只有等到將他找回後才能繼續。 所以不管是人也好,屍體也好,只要帶回,我們就能宣佈您成為亞特蘭蒂斯新祭師的事宜。」 「等等等等……」亞當的語氣突然的冰冷下來,心中沒有什麼好像中獎一樣的激動,「你們在這裡說的熱火朝天的,可你們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亞當的回答卻讓所有的老人無比的茫然…… 「老實對你們說,經歷了這麼多什麼神的事情,我已經累了,也沒有意思再去掌管什麼世界?這些都是與我無關!現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只是想快點找到那該死的凱帝斯,盡快的回到地球。因為那裡有等待著我的家人……」亞當的樣子就像看透了紅塵的出家人。 「別開玩笑了!」權是憤火的由地面站起,狠狠的給了亞當一記響亮的耳光。不是亞當躲不開,而是自己沒有閃躲的資格。只見權的臉色已經是無比的憤火,「你是神,只要一天身體裡還留著神的血液,你就背負著神的命運。這是誰也無法取代,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世界,是我們的先祖也是你的先祖辛辛苦苦創建下來的基業。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讓它斷送在我們的手中!就是殺了我們也不能斷送! 如果你繼續逃避神的職責,我們將行使神之審判的職責對你進行審判。按照刑法,你將背負遺棄子民罪,和四百萬年前的神同罪。懲罰將是誅滅九族,由我們重新選擇出可繼承神之重責的血脈延傳下去。 你應該知道九族是什麼概念,你那遠在地球的妹妹夏娃和半個兄弟的象13也要被殺死!」 「你動他們一下試試……」握緊了雙拳,亞當也是異常的冷酷,「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懲罰神的組織,一定將你們全部的剷除!」 「這是我們的榮幸……」恭敬的鞠躬行禮,權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因為身上的責任已經大於了對生命的重視。 「說這麼多又有什麼意義?」突然,門口出現了那離開的幾個身影,背著兩隻大箱子的13微笑的說著,「不管亞當願不願意接受你們的國家,一切不都要等到找回凱帝斯以後才能定奪嗎?現在爭論也沒有什麼實質型的意義,即便現在亞當答應了你們,然後反悔了,你們難道還吃了他不成?所以你們還是要耐心的等待亞當思考後的答案啊……」 「可以!你們怎麼可以把凱帝斯的國家這樣的送人?!」此時,從13等人身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五章死的覺悟 難得的穿上了短裙與短袖緊身杉,很有點運動的感覺。玲瓏火熱的身材更是展現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可讓亞當無語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們7%個傢伙太大膽了吧?!凱帝斯一不在,你們就打算出賣他的祖國?!」憤怒的吶喊著,只是為了維護自己所愛之人的心愛之物。 「安吉拉公主,請注意你的用詞!」權那冷酷的表情嚇的安吉拉也是一顫,「這是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家事,你沒有說話的資格。再者說來,這也是凱帝斯答應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環境頓時的冷酷了下來,而所有問題圍繞的中心人物,卻是輕鬆的走到了一部「奔襲』的旁邊,自然的脫著身上的睡衣。 「你幹什麼?」急速的轉過了身去,安吉拉更是無比嚴肅的喊著,白皙的臉蛋出現了紅霞,心理複雜的知該如何形容,「混蛋!流氓!」 「拜託,沒有人請你看……」和13一樣拿起了坐板上的黑色皮服穿上,自動調節大小的功能,讓管誰穿都是一樣的舒適合身。 「亞當這傢伙挺白的?」13笑的誇讚道。 「警告你,別誘惑我……」單手靠在13的肩膀之上,4自然的閉上了雙眼,不是害臊,而是怕長針眼。 「我也要穿!」興奮的3立刻地衝到了一台車邊穿了起來。1也是笑得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的男人穿戴整齊後,24才拍著手喊著,「好了好了,所有的臭男人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切,又不是沒有看過……」雙手抱著後腦輕鬆的向著門口走去,36說地無比輕鬆。可突然的殺氣讓自己本能的下蹲,一個粗大的扳手由頭頂飛過,砸在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之上。 「你再說一次。」24臉上的微笑是那麼的美麗,可手中卻拿著比剛才更大的一隻。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天涼注意保暖。」30流著冷汗的第一個衝了出去,大家也是紛紛「退場」…… 此時亞當才注意到,安吉拉還是呆呆地站立在倉庫之中,緊握著雙拳。全身都在莫明的顫抖。低垂地頭,讓藍色的直髮擋住了面孔。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只有這一瞬間,亞當的心中流露出了些許的忍,安吉拉那孤單的身影是那麼的無助。說是一國的公主,卻沒有任何人在乎她地感受,即便如此呆呆的站立,也沒有一個人關心。 但當想到此,亞當又是奇怪的收回了目光。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莫名其妙,暫且歸納為沒有睡好…… 十幾個大男人站在了門外,沒有說話,也沒有等待多久。五分鐘後,穿戴看齊的24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同樣款式的黑色緊身皮服,穿在了24的身上卻是另外的一種味道。火熱地身材被包裹的更加玲瓏明顯,引人遐想…… 可感歎的神情並沒有持續多久,由24地身後又走出了一人。同樣穿著著黑色皮服的安吉拉看上去格外的難為情。畢竟這包裹著自己的衣物太過的貼身,感覺跟沒穿站在眾人面前一樣。一頭披肩的藍色秀髮也是用條白色絲帶綁成了馬尾的樣子,這絲帶就是剛才自己衣物上的裝飾。 單手支撐著下巴。36嚴肅的上下打量了二三秒後由的歎息道,「24啊……第一次看見你在身材上輸給了別人,還是外星人……你真是丟地球人的臉……」 「你再亂說我殺了你!」24的額頭上都出現了青筋,1也是第一時間摀住了36討厭的嘴,帶著無奈的笑容。 說著,24也是不由的側頭看著安吉拉的胸部。 「你幹什麼?」本能的雙手抱在了胸前,還有些許女孩的羞澀。 「真不知道你們是吃什麼長的?」24也是不得不被事實折服。 「等等,你穿這衣服幹什麼?」亞當不解的問著,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我決定了!跟你們一起去找凱帝斯的下落!」安吉拉的眼神是格外的堅定。 「你以為自己是肥皂劇女主角嗎?」亞當的眼神則是赤裸裸的鄙視,「千里尋找自己的愛人,演繹纏綿的愛情?『尊敬的公主大人』,這可不是去旅遊,我們可沒有閒功夫保護你!」 「我才不要你們保護,在蓋亞我可學了7年的搏擊術!」安吉拉還是依舊的堅定。 「搏擊術是嗎?昨天被我那麼輕易按在地上時,怎麼沒見你搏擊來著?!」亞當還是依舊的鄙視,可話一出口,所有的人是茫然的看向了亞當,就是7位老人也是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那還不是你動作太快了?!哪有你那樣接近的,還沒有讓人看清,已經被你按在地上了?!」安吉拉的解釋只是讓誤會更加的複雜。 「想不到啊,想不到……」36住的搖頭歎息著,「原來你也有這種嗜好?不過沒有關係,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只是別人都快結婚了你也……這就說不過去了啊!」 「知道就別亂說?!」亞當難得的失去了冷靜,生氣的大叫著。喊完後又是回頭看向了安吉拉,異常堅決,「我們決不會帶你去的,你死心吧……」 沒有任何的哀求,毅然的從身後抽出了一半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公主。你這是幹什麼?」這回換權慌了,正準備上前攔住發傻地安吉拉。 「都別過來!」命令的語氣,讓權不自覺的定在了原地。 赤紅的雙目移動,盯在了亞當地身上「聽著,我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你們都必須帶我一起去。如果不同意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姐,你的邏輯觀念是是錯亂了?我們跟你又沒有關係,你死了難道還怕你變喪屍起來咬我們啊!」36的大嘴說的格外不盡人情,可卻是事實。 「你們以為沒有關係嗎?」安吉拉的嘴角出現了邪惡的笑容,「如果凱帝斯知道你們逼死了我,你們認為他會輕鬆的送你們回去嗎?即便他願意,整個蓋亞王國也不會輕易的放你們走的。你們將會成為謀殺公主地通緝要犯。就是牽連起蓋亞與亞特蘭蒂斯的大戰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地!」 「看來她思維還挺靈敏的?」13還是在輕鬆笑著誇讚。 「那麼,你就去死吧……」亞當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語言也是冷酷的能凍結起空氣,「如果你真的敢自殺,證明你已經有了死的覺悟,這樣我們才能安心地帶你出去。」 「只要我敢死,你就願意帶我去嗎?」眼中不自覺的出現了淚光,安吉拉嚴肅的問著。 「是,我從不跟陌生人開玩笑。」亞當的語氣是那麼的自然。就像在說著什麼最普通的事實。 「好!」清秀的聲音帶著女兒無比的堅強,左手握刀,反手切向了自己白皙的咽喉,緊閉地雙眼準備忍受那切割肌膚的刺痛。 所有的人都是在這一刻傻了眼,包括亞當。出奇意料地結果,讓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另外的一個黑色身影,急速的由身邊衝了上去,單手抓住了無比鋒利的劍刃,停止了安吉拉瘋狂的行為。 「你瘋了嗎?人的命可只有一條。死了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13意外嚴肅的訓斥著面前完全不懂得珍惜生命的白癡,把這「慷慨就義」的公主給嚇蒙了,可短短三秒後安吉拉又變得異常的堅定。「誰叫你們肯帶我去的?!」 「真是被你給打敗了……歎息的取過了安吉拉手中的匕首,稍一發力,變成了碎片落在了地面之上。回頭看向了亞當,那種隱藏在平靜面孔下的驚慌,到讓13的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笑容,「下次反應快點,說不定別人真的要被你玩死了啊……」 13的提醒才讓亞當發現自己的左腳已經踏前了一步,是準備發力前衝的動作。慌張的立刻收回了左腳,樣子如同小偷隱藏作案工具一樣。 「亞當大人啊,請您千萬別跟蓋亞的女人開這樣的玩笑,她們全是些異常熱血的人類啊……」權和身後的老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既然是你自己跟別人下的賭注,別人辦到了,你也應該遵守約定。」13的嘴角出現了壞笑,「你叫安吉拉對嗎?」 「嗯!」努力的點著頭,對救了自己的13格外的感激。 「我們可以帶你一起同行,不過希望你明白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放下自己公主的架子,聽我們命令。否則我們保證你一定能活著回來……」3用嚴肅的語氣說著。 「我知道了!」安吉拉又是努力的點著頭。 「這下可有意思了……19還是習慣的笑著。 「怕麻煩,隨便你們好了。」無所謂的重新走回了倉庫,亞當清理的將裝備轉移到奔襲的機車之上。 「我也來!要挑一輛最好的車!」興奮的摩擦著雙掌,36也是興奮的衝了進去。 「13,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走到了13的刀耳邊,24輕聲的問著。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覺的亞當和這叼蠻公主有點怪怪的,這樣應該會更加的好玩。」113壞壞的笑著,「再說有一個公主在身邊,如果蓋亞那幫傢伙想打我們的什麼歪念頭,也能瞬間成為最有用的人質啊……」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黑龍了?」24感歎了一句。 「是嗎?黑龍那傢伙也說我和他挺像的……」13倒覺得這是什麼諷刺的話,拉著24一起進入整理起了裝備。 二十分鐘後,在這倉庫的門口,三輛並排停放著的奔襲機車,亮相在了陽光之下。黑色的外殼,銀色的發動機組件,漂亮的就像一隻隻獵豹等待著奔跑。 分配的順序如下,1與36一部,由1駕駛。13與24一部,由13駕駛。而亞當獨自一台,安吉拉為難的遲遲不肯上車。 「我真的一定,非要,必須和他一台嗎?」安吉拉的表情就像要自己吃最討厭的食物一樣。 「我可以和你一部,我馬上去拿車!」36興奮的剛想離開1的後坐,就被1按在了坐板之。 「你小子想都別想,讓你開這傢伙誰還管得了你?」1可不想滿星球找他,光是要跟上這小子都是要人性命的事情。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又不會開這東西,況且現在也只有亞當的後面有空坐。」13的表情也是格外的為難。 「坐不坐隨便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金子打的,人見人愛啊?」鄙視的帶上了銀色護鏡,開始了催動油門。 「我知道了!」無奈的跨坐在了亞當的身後,可當看著亞當的腰繫時,又是十分的猶豫起來。 沒有給她繼續思考的時間,放開剎車,亞當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而安吉拉也是本能的緊緊抱住了亞當,空氣中迴盪著少女的叫聲。 「這傢伙開車和我有一比啊……」看著亞當離去的背影,36如此的感歎。 「走了!」笑著帶上了護鏡,13與1也是跟隨的衝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六章這裡是戰場—赤雨狼群 茫茫荒野,兩個巨大的太陽將大地暴曬如赤紅鐵板,就是空氣都被高溫曬的扭曲。 而正是在如此的烈日之下,大地微微的顫抖,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只見遠處,三輛奔騰的機車高速的行駛拖出三條滾滾紅塵,呼嘯由大地穿過。 身後那巨大的奧丁城已經小到了幾乎看不見的地步,屬於特勤的旅途正式的開始…… 催動著油門,感受著身下機車的震動,如同趴著駕駛的方式將風壓降到了最低。但依舊是滿頭的黑色碎發亂舞,頭皮如同要被掀起來一般。 好在帶著寬大的銀色護鏡,否則估計連眼睛都難以睜開。不過對於這第一次接觸到外星科技結晶體,13也是不由的心裡讚歎。 不光馬力實足,催動油門起來,加速幾乎是瞬間完成。看似沉重龐大的機體,真正操縱也是異常的輕鬆。連同這身上的衣服與護鏡也是非比尋常,別說在這大太陽之下黑色最為吸熱,可這緊密包裹著全身的衣服卻彷彿隔絕了所有的炎熱,甚至還能感受到風吹過身體的涼爽。而所佩帶的護鏡完全可說是等同全息屏幕的性質,視角的位置清晰的顯示著車速,能源供給情況,風速已經四周方圓百里內的平面格式化地圖。 不過稍微有點缺陷的是這東西還和機車地電腦相連,所以蛇那傢伙又是傻笑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感覺如何。奔襲還不錯吧?這可我翻遍了亞特蘭蒂斯資料庫才找到的好照西。」蛇又是習慣地炫耀著自己的功勞。 「知道你厲害,不過總覺得身體怪怪的,呼吸進體內的空氣讓身體像火般的在燃燒不光因為溫度,好像氧氣含量有問題。」只是憑著呼吸。1513便襄發現了不對。在擁有了創造者能力後,全身的每一根經脈與細胞彷彿都已經成為了自己可觸摸一樣的存在。 「你小子鼻子還是和狗一樣靈啊?」蛇的話知道是誇讚還是諷刺,「沒有錯,赤雨的空氣的成分和地球類似,不過氧氣地含量卻為47.5%。這樣的濃度想想要是在這裡放火可是件了不得地事情啊……」 「從來到這裡就沒有看見赤雨有什麼植物,是人工合成的氧氣嗎?」13疑惑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生物進化哪有一開始就能自主生成氧氣的?這裡有植物,只是你們沒有注意到。看看旁邊……」蛇壞笑提醒。 側頭看向了左側,是條數十米高的懸崖連綿的彷彿和大地等長。而在山崖之上,偶爾晃過眼前的是一些如同巨大海螺的古怪突起。在這些巨大海螺地下方。是錯綜複雜如同籐蔓的結構,將海螺支撐離地兩三米。而整個的高度一般都有十來米左右。仔細的觀察,更能看見在頂端的尖銳部位有淡紅的氣體噴出,就像燒開了的鍋爐。 「那些是什麼古怪東西?」13不解的問道。 「葫蘆樹——赤雨唯一的植物,也是這裡氧氣地製造機器,由下方吸如空氣,由上方排出大量的氧。不進行光合作用,靠超級恐怖的方式供給自己養分。那就是下方異常龐大地根蔓。這種古怪的生物在這極度缺水又貧瘠的世界,演化成了能將根蔓闊展開上十公里的地步來吸取養分與水。就是現在你腳下走過的地方,就有上千棵的葫蘆樹涉及。還有一點有趣的是,這裡的水生動物許多也是埋在這樣的大地之中休眠,等到降雨將上方的大地變成了水潭,便會快速的鑽出地表,抓緊時間的生長。是不是很有趣?」蛇緩緩的介紹著。 「那麼你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嗎?」突然,在那銀色護鏡角落位置的雷達閃動了起來,密密麻麻閃耀的紅色小斑點正急速的接近中。 「喂喂喂。會剛出來就遇見敵人伏擊了吧?」能開車的36極度鬱悶,側頭看向了信號來源的山崖之上。 漸漸的,那清晰的奔跑聲。如同萬馬奔騰。偶爾夾上兩聲如鳥死前的悲鳴,更是讓人脊背發涼。 駕駛中的亞當也發現了不對,可卻是因為身後的女孩。稍微的側頭看去,一直討厭自己的安吉拉竟將自己的腰部抱得要折斷了一般,整個的臉蛋都貼在了自己的後背,害怕的顫抖著。似乎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喂,13,加速啊!」那護鏡中的蛇的臉色也是僵硬了起來,「這些是赤雨狼,群居食肉型暴獸,被他們盯上,便會一直追趕到你死為止。他們的體能足夠支撐的跑上三天三夜……」 說話之間,叫聲已無比接近,只見無數赤紅的身影由山崖上一躍而下,數十米的高度跟好玩的一樣。奔跑了兩步改變方向追逐著13等人的車尾。身長三米,高一米半,鋒利巨爪如五把鋼刀直伸伸的。一雙藍色瞳孔像琉玻玻理珠,長著張尖銳的鳥嘴更像是狼和鳥的雜種,可一身威風無比的赤紅鱗甲,更將這怪物修飾的如同戰士。 浩浩蕩蕩上百隻的數量龐大讓人發笑,畢竟就算13六人都給他們吃了,估計每隻也就夠打打牙紀的。 而此時,由天空看去,那磅礡的氣勢可謂壯觀。如同三輛奔襲的機車,率領百隻的暴獸軍團衝向沙場。但實際情況,二者卻是食物和食客的關係…… 一時間,漫天塵土飛舞,引擎轟鳴,奔跑鐵蹄,悲壯鳥鳴混為一團。 「讓我來!」鬱悶了好久的36彷彿終於找到了發洩地對像,管它是狼是鳥的。反身跨坐,取出了車尾兩旁行李箱上綁著的巨大手臂護甲。機炮口全開,正準備射我,所坐的車子奇怪地震動了起來。,當 「你幹什麼?」36變得更加的鬱悶。車不讓開,連怪物也不讓自己打?也太霸道點了吧? 「沒必要為它們浪費子彈,要打也不讓你打。你那兩門破炮一開,子彈就跟下雨一樣。」1說明了自己的理由。 「這麼多?我動手誰動手?」36說得有種捨我其誰的氣勢。 「13,你們先走我來好了。」意外說話的竟是亞當,一直討厭戰鬥的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夠特別的。 「你說什麼?!」可坐在後面的安吉拉卻是格外的難以置信,只當亞當瘋了,「它們可是赤雨狼!就是蓋亞也要派出一整隊地暴獸騎兵才能抵抗這麼大群的數量!快點開車,我們只能逃走!」 「別開玩笑了,你想吃喝拉撒都在車上過啊?不想辦法阻止它們。沒到巴比倫已經被拖死了!「自然地放開左手抓住了傾斜鎖定在車頭的劍柄。那鎖定的金屬扣頓時放開,巨大的殺神平行橫於身側。切割著迎面的空氣。 「注意你身後的人,要死了!」笑著催動了油門,13的機車跑得更快,1也是迅速地跟了上去,如同無情的拋下了亞當一般。 說著,亞當抓住油門的右手緩緩的放著,奔騰的機車越跑越慢。顫抖回頭的安吉拉看著那奔跑最快的一頭赤雨狼。距離自己也就三四米的距離,那雙藍色的瞳孔中彷彿已經將自己和食物畫上了等號。 顫抖地又是回頭緊緊抱住了亞當,眼角都出現了淚珠,是在害怕。 也許是公主的怪癖,安吉拉不怕死,只是怕死的太難看而已…… 「尊敬地公主,你已經在戰場了……冷笑的操縱機車,前輪瞬間停轉,奔襲急速的側甩180度。整個的車子掉轉了過來。雙輪則同時的掛為倒轉,正對著接近的狼群。亞當握劍的手更加的緊,膽怯是被忘記的情感。因為這些東西在自己看來,才是真正該膽怯的傢伙。 「來了!」抓緊剎車,奔馳的機車停止,迎面來的一隻紅狼還來不及躲避,一頭硬生生撞在了機車之上,整個身體翻轉的躍過了亞當頭頂。輕鬆的微微一抬手,巨劍重新下墜於地,而那倒霉的狼卻在空中變成了兩段,腰間的傷口異常整齊只是一刀。堅固的鱗甲這次並沒有救自己的性命。深藍熾熱的血液如雨般的灑在兩人身上。刺鼻的腥臭已讓安吉拉的胃中翻滾。 沒有等那屍體落地,催動著停止的機車衝進了紅色狼群…… 只見揮舞的白色巨劍化身為了恐怖的惡魔,每一次運動便是帶著藍色的液體被噴上了天空,狼群奔跑形成的漫天灰塵還沒有落下,包裹著亞當與自身,遮擋了所有的視線。只是那連續不斷的怪物慘叫讓人脊背發麻…… 坐在後坐的安吉拉緊閉著雙眼,已不敢面對如此的慘劇。不管聽覺,嗅覺,觸覺,都告訴著自己所懷抱的人是多麼的殘忍。可殘忍的同意詞則為強大…… 短短五分鐘後,車又是一次急停,安吉拉感受著身體慣性,完全的貼在了亞當寬闊的後背之上。 不自覺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只是無盡藍色的世界,大批的狼群已經基本全部變成了屍體,死狀恐怖的倒在地上,屍首全。而剩下的最後十頭則成環型的包圍了自己所在的機車,發著恐怖的鳴叫,是為同伴的緬懷也是對亞當的憤怒與恐懼。 「放手……」突然,這造就慘劇的惡魔輕聲的命令,安吉拉才發現自己還是依舊的抱著亞當,迅速的放開了雙手。 咆哮的浪群終於無法再對峙下去,同時的原地跳起,撲向了亞當。 自然半蹲於座位之上,雙手握劍收於身前,配合的發力躍於半空,身體三百六十度回轉,揮舞的殺神偏不倚斬下了十隻怪物的鳥頭。屍體無力的落於地面,而那由頸動脈噴出的藍色鮮血,如同十盆熱水一樣潑在了還呆看著一切的安吉拉…… 結果,少女般痛苦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會出什麼事嗎?」聽到如此的慘叫36疑惑的問著。 「放心好了,亞當才是那麼好對付的傢伙。」24看來對亞當還是相當的自信。 十五分鐘後,後方的大地之上,亞當開著已成藍色機車重新回到了隊伍。要說有什麼不同的,便是安吉拉的臉色已是和死般的難看。 「你好慢,前後花了二十分鐘……」36習慣的諷刺著。 「有個累贅……」用特別的點明,大家也知道指的是安吉拉,「這傢伙被嚇傻了……」 「你也是的,弄得像鬼一樣,別人只是小女孩啊。」24抱怨著亞當的不溫柔。 「誰叫她自己要跟來的?我只讓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錯誤。」亞當行為就像賭氣的孩子。 「亞當,你有沒有覺得後背很溫暖?」13突然奇怪的問著。 「大概是那些傢伙的血吧?」亞當如此的認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怪物?血竟然還是藍色的,體溫至少在50度以上。」 「其實……」13的表情有點為難,而24,36都已經是笑的身體都在抽搐,「跟那些沒有關係,安吉拉她……她吐了,而且都吐在了你背上,現在還來吐啊……」 表情瞬間的扭曲,比誰砍了自己一刀還要難受,本能的催動油門想甩掉身後的傢伙。可難受的安吉拉,卻是緊緊的抱著亞當的腰繫繼續的吐著。 看著亞當漸漸遠去的身影,36又一次的感歎,「我說了他開車比我瘋的啊……」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七章美麗的花開在峭壁 太陽開始了從大地上消失,血紅的大地褪去了耀眼的顏色。凱帝斯所介紹的氣溫分界線,清晰的讓13等人明白了在赤雨生活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 迎面吹來的風變的如同刀子般的冰冷,切割著臉上的肌肉生疼。 不過卻不能減緩行駛的速度,因為按照計劃宿營的地點還沒有到達。之所以如此執著特定的位置,也正是因為這裡到處橫行的暴獸,畢竟大家都不想睡得好好的被這些傢伙「打擾」。 開著機車駛進了一個山谷,兩旁三百多米的峭壁就是蜘蛛俠來了也只有看著哈氣的份。窄小的過道讓那漆黑的夜空也變成了一條線的樣子,星光由此滲透,感覺和路燈挺像? 所謂的特定地點,其實便是山谷的盡頭,約百來平米的大小加上頭頂可忽略的窄小「天空」,說這裡是山洞也不為過。而在這盡頭的部位是一塊渾圓高二十多米的巨大石頭。堵住了出口了80%。那種大小彷彿就是專門為人類修建的避難所…… 而在這巨石後面則是一片數千米的巨大湖泊,可謂各種暴獸的天堂。許多小型的暴獸雖然明知道這裡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天敵,遺憾的是身體無法抵擋補充水分的本能。於是看上去平靜的湖面四周,上演著最原始著生存之戰。各種怪物的吼叫聲偶爾穿進著山谷,變成無數地回音。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播放。 當大家來到指定地點時,亞當的機車已經停在了那裡,意外的是安吉拉則是雙手被綁著丟在了坐椅之上。亞當穿著白晝戰鬥套裝站在旁邊,手中地水桶中裝著由湖中弈到的液體。不過卻是血的顏色,光是看著就讓人作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像這種自然界中的水根本沒有時間得到沉澱,混合著大量的沙土,不經過濾根本無法飲用,大概也只有赤雨的暴獸們才能忍受如此難喝的水? 「亞當?你喜歡SE啊?不過不拿皮鞭拿水桶也真是夠有創意的……」由1的後坐走下,看著那被綁地公主,36的笑容格外淫蕩。 「你小子就是一張烏鴉嘴,我是洗掉車和衣服上地血。」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對於36這種無聊的玩笑。亞當已經有了免疫。 「洗車用把人綁起來吧?怎麼說安吉拉也是公主來著?」13是懷疑亞當的用意,只是有些好奇。 「這丫頭一定是瘋了?非要到後面的湖泊去洗澡。光是我剛剛出去打一桶水,就是幾十隻叫不出名字的大傢伙在互啃。」亞當的話聽起來挺驚險,可語氣卻格外的平靜,光是大家看著他特別穿上地白晝戰鬥裝,就知道亞當是在啟動隱身繫統的狀態下才那麼的輕鬆。 「誰要你管,你又不在乎我的死活?!反正你有衣服可換,我卻只能穿著滿是血的衣服。你知道那種噁心的感覺嗎?」大聲的喊叫著,安吉拉屬於那種得理不擾人的類型。 「你這傢伙……」亞當第一次有點說不贏面前叼蠻傢伙了。 將水桶放在了地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可謂「藍色妖姬」的安吉拉,無奈地回頭看向了剛從13後坐下來的24,「你能幫她擦一下身上的血污嗎?」 「我嗎?」24好奇地單手指了指自己,奇怪的笑了起來,「為什麼?她是和你打賭被帶出來的人,也是你把她弄成了現在的樣子?我沒有幫你善後的理由,畢竟我們也不是很熟。」 「你就自己幫忙擦擦吧?什麼大了的?又不是沒有穿衣服。」36說的無比輕鬆。沒看那緊身的衣服包裹的和沒穿差了多少。 ……」無語,雖然知道他們是等著看自己的笑話,但自己卻沒有辦法。只能深深的一次呼吸。拿起了桶中已濕透的毛巾,大力擰乾,開始了「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莫明的加速,一點點細心的擦拭掉安吉拉臉上的血塊。在毛巾所過之處白皙的皮膚重新的顯現了出來,忽閃忽閃的一雙赤紅的大眼,還是帶著對自己的憤怒。可奇怪的是安吉拉也變的格外的聽話並沒有開始時,那種激烈的掙扎更被強暴一樣。 當小心的擦拭過胸部之時,亞當故意的一代而過,卻還是清晰的感受到那特別的觸感,身體不由的一顫。 「你怎麼怪怪的?吃錯藥了?」安吉拉的反應則是冷靜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偷偷告訴你……」突然那條邪惡的蛇出現在了亞當的全息頭盔之中,「蓋亞的女人跟地球的女人不同,身體沒有那麼敏感,除了對擁抱特別的在意,像這樣的身體接觸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情。」 「你個傢伙又不早說……」亞當氣憤的抱怨著。 「切,要不是13要不要我來告訴你,我才說。繼續看你出洋相是更好?過他有交換條件,今天晚上你站崗。」蛇還是那種囂張的態度,無法改變。 回頭看向了13,正整理睡袋的他微笑的對自己坐了個「麻煩你了』的表情。 「還真是什麼樣的人玩什麼樣的蛇……」亞當一句冰冷的話,罵了兩個人。 快速的幫安吉拉擦拭了乾淨,亞當才解開了她那被捆綁著的雙手,還給了她自由。 「你記得!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揉捏著酸痛的手腕,安吉拉惡狠狠的說著。 「隨時等待您的報復……」諷刺地恭敬鞠了一躬,亞當又是半蹲的擦拭起了這同樣藍色的機車。 所整理出的營地比想像地還要小。連個火堆都沒有,只是並排的擺放著睡覺用的睡袋。而大家所吃的食物,也是壓縮過的人工脫水肉塊,水壺中的水嚴格限量的喝著感覺如同穿越戈壁大沙漠一樣。不過這裡比沙漠更加的危機四伏。 坐在眾人的身邊,啃著難以下嚥的食物,安吉拉地眼中又開始轉悠起了淚光。回想才一天的旅途,自己所受地委屈比一輩子的還要多,原本嬌慣的公主,現在則過著如此的生活…… 「你怎麼了?」坐在身邊的13不解的問著,對於女孩子哭,自己是最沒有辦法的。 「肉好幹,又不讓多喝水,咽都嚥不下!」越是訴苦。眼淚越是轉悠地厲害。 「大姐,你就將就點吧。這裡是皇宮,多吃一點喝一點,都是等同自殺的行為。」撕咬著食物,30無所謂的說著,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奇怪了,按照你的脾氣是說吃就不吃的嗎?」24發現了個有趣的地方,雖然安吉拉依舊的抱怨。可還是含是含著眼淚吞嚥著難吃的食物。 「怎麼能不吃?那傢伙一定又說我是自找的,說上我一頓。」不用點名,大家也知道安吉拉說地是誰?也不知道該誇她學乖了,還是說她變聰明了,反正這一對就像歡喜冤家…… 說話之間,一個圓鼓鼓的水壺甩在了安吉拉身邊的睡袋之上。 目光自由地傾斜,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依舊擦車的亞當…… 「這算什麼?」安吉拉不明白。 「算是剛才綁你的賠禮,我的水借你喝兩口。」沒有回頭,亞當的聲音很輕。 「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說歸說。安吉拉還是拿起了水壺狠狠的灌上了兩口,「有機會我一定會報仇的!」 「是,是。是,公主你最棒……」亞當說的如同哄小孩一樣,而安吉拉正是這樣的小孩,臉上頓時出現了滿意的笑容。 「最美的『花朵』往往是從最險峻的『山崖』長出來啊……」微笑感歎的1收拾好了自己的食物鑽進了睡袋之中,留下了一句深奧的話供人思考。 夜漸漸的深去,天空中的三個巨大的月亮懸掛在半空,皎潔的星星變的更亮。與地球相比,這裡的星座變得更加的怪異,沒有一個認識的存在。 獨自坐在那大石的頂端,不管是抬頭看天,還是低頭看那湖面,所顯示的都是同樣的夜空。只是這湖四周的爭奪還沒有結束,一些夜行的暴獸,還在演繹著自然最原始的爭鬥。 偶爾發出了殘酷叫聲變成了安眠的夜曲。 至少亞當是這樣認為…… 讓自己獨自一人站崗的決定,也讓自己能獨自享受這獨特的異地之夜…… 雖然四周包括空氣都是冷的讓人恨不得停止呼吸,但穿著戰鬥服的自己還算比較的溫暖。特別啟動的隱身繫統讓自己化身為了空氣的一部分,可以安靜的看著暴獸間的爭鬥而不至於捲進其中。 也正是這樣的夜,大家已經全部的睡去。只有安吉拉,突然的睜開了赤紅的雙眼,嘴角出現了邪惡的笑容。小心的側頭看向了眾人,確認都睡著後,悄悄的從睡袋中爬了起來,向了巨石走去。 「那丫頭幹嘛?」24依舊閉著雙眼輕聲的問著。 「要我捉姦嗎?」36顯然已經想歪。 「別人的『家事』,你就少狗拿耗子了啊……」1責怪的說著,可意思依舊是想歪了。 「用在意,有亞當在,他會處理的……」帶著淡淡的笑容,13依舊的「睡」著。 艱難的爬上了陡峭的巨石,深深呼吸著自然的空氣,面對這寬闊的湖面,安吉拉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停頓了兩秒,那輕抬起的右手牽起了脖子部位的拉鏈,一順向下的拉去。卡嚓卡嚓的聲音,如同時鐘的旋轉,而白皙的皮膚也是伴隨著聲音暴露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坐立在這公主腳邊的亞當,說不出話來,是被嚇到的。 本來自己只用輕咳一聲便能阻止這一切,可亞當卻是真的想知道這公主想幹什麼,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看別人脫衣服? 反正此刻的亞當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著。 將拉鏈拉過胸前時,亞當的目光頓時凝重,請各位不要想歪了。亞當看見的是一顆渾圓的寶石吊墜,黝黑的顏色甚至比夜更加的純正,可凱帝斯戒指上的寶石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而已…… 緩緩的脫下了連體的皮服,單手平抬的深向了一邊,兩指放開,衣服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亞當的頭上?某種程度,這算是最赤裸的挑逗吧? 遺憾的是安吉拉並沒有注意到身邊古怪懸空的衣物,逕直的走向了湖邊。 「這丫頭瘋了嗎?」扯下了蓋住面孔的衣服放在了一邊,亞當茫然的看著安吉拉。而在湖邊不遠處的幾隻古怪暴獸也是發現了這赤裸的獵物,張開了大嘴衝了過來。 本能的握起了身邊隱形的殺神,正準備前的亞當又一次的被震撼。 並不是又出現了什麼美女在面前脫衣服之類的…… 只見安吉拉並沒有絲毫慌張的樣子。雙手捧起了胸前的吊墜,輕聲哼起了安詳的歌謠。奇怪的是那些奔襲中的暴獸突然的全都停了下來,恐怖的眼中漸漸的柔和,如同聽見了安眠曲的孩子,眼皮變的好重好重。那手中的黑色寶石共鳴般的放射出刺眼的白光,彷彿將這湖面照成了白晝…… 而伴隨著自己的歌聲,安吉拉緩緩的走進了湖水之中 這一刻,亞當都在懷疑自己看見的是公主?還是女神?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八章狂暴獸—蚯龍 「那是蓋亞人所驕傲的能力,控獸術……」突然亞當的耳邊又傳來了討厭的聲音,蛇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的全息屏幕之上,正好擋住了香艷的畫面,那臉上的淫笑讓人脊背發麻。 「你怎麼在這裡?又是13叫你來的嗎?等等等等,先把交換的條件說出來。」亞當可不相信蛇是什麼好東西。 「切,別以為我對13為命侍從,我可是有思想的電腦程序。因為事情挺有趣所以才出來玩玩。」蛇說的無比輕鬆,話鋒一轉回到正題,「就像你看到的,蓋亞人可通過特殊的音符引發赤晶寶石的共鳴,以聲波的形式影響暴獸的腦電波,使得他們聽話的如同小孩。如果是從孵化期就如此操控的暴獸便能成為最忠實的僕人,而這種野外的成年暴獸一般操縱起來就困難多了。安吉拉能讓他們靜止動,已經說明了她的控獸術相當的了得。」 「怪不得剛才她堅持要自己去湖邊洗澡?」聽著蛇的解釋,亞當明白了一些。 「遺憾的是並是每一種暴獸都能受到赤晶的影響,例如有一種更高級的暴獸——蚯龍。」蛇的聲音奇怪的冷酷了下來,「這種傢伙貌似地球上的蚯蚓,一般長度在百米,純白色,沒有耳朵也沒有視力,靠聲納定位移動。平時的話在地底自我封印沉睡,可一遇到水的滲透便會復活。是一種有趣地動物。蓋亞稱這種會自我封印的暴獸為狂暴獸,意思是說比一般的暴獸更加的強大。」 「你說這些幹什麼?」亞當有種不好地預感。 「對不起,擋住了你的視線也擋住了你的雷達,自己看就知道了……微笑的蛇消失在了屏幕之上。頓時,那閃爍的雷達顯示著恐怖的信號…… 輕聲歌唱,溫柔的將湖水澆灌在白皙的肩膀之上,赤紅的液體順著美麗的脊背重新地回到湖中,隨帶走了身上的血腥味道。光是想想亞當把自己弄得那麼地骯髒卻只是隨便的擦拭兩下,就一肚子的火。但說實在的,當那傢伙將自己的水壺丟給自己時,心裡又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是一種得意,且高興的淡淡喜悅?好像自己贏了一場戰役。又或者說是一顆心靈? 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地恨,對於亞當那份隱藏的溫柔。自己漸漸的能夠觸摸。原本該討厭至極的男人,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只是一直都在用冷酷的面容,害怕著受到傷害而已。 「古怪的傢伙……」心中不自覺的歎息著,突然歌唱的聲音顫抖,因為安吉拉發現了對?明明被綁架走地是凱帝斯,為什麼自己的腦海中出現的竟是亞當地模樣? 時間沒有給她繼續思考的機會。紅如血的湖面出現了一條粗壯的白線。瞬間的扭曲,湖水激盪起恐怖的波紋,原本安靜的白線瞬間的樹立向天,數十米的高度如同一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可「樓頂」卻低頭看向了歌唱的安吉拉…… 那溫柔的鳴唱停止了…… 看著面前的恐怖蚯龍,安吉拉只剩下了顫抖的能力。發光的赤晶失去了光擇,一旁安靜的暴獸恢復了本性,可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接近半步,本能的恐懼讓這些湖邊的暴獸快速的退去。 「呃…………」張開了和身體等粗的大嘴,上千顆森白如鋸齒的尖牙成環型的佈滿了裡面。分層的足有幾十道,說是口腔,還不如所是攪拌機械。傾斜身體的直衝向了那顫抖著的安吉拉。雖然對方的大小還不夠自己塞牙縫的地步,但索性蚯龍不是挑食的動物,大概這也是它長得特別龐大的原因? 本能的緊緊握住了胸前的吊墜,閉緊起了雙眼,心中能做的只剩下的祈禱…… 默念著凱帝斯的名字…… 而彷彿自己的祈禱得到了回應,只聽見轟的一聲,本該吞噬自己的大嘴並沒有落下。 不自覺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正是剛剛揮完巨劍的亞當。那龐大的蚯龍頭部甩動的飛向了一邊,重重的摔在水面之上,激起了一人多高的紅色巨浪。 「咿呀……」咬牙的揮動殺神插在了身邊的水中,站立於齊腰身湖水裡的亞當緊握著右手吃力不住的顫抖。而那身邊的巨劍還在如鳥般的鳴叫,震的方圓半米內的水面都是如開水般的沸騰。 「你怎麼了?」第一次看見亞當痛苦的樣子,就是世仇也暫時的放下,並沒有在意自己沒有穿衣服,含淚的問著。 「馬上離開這裡!回去!」亞當嚴厲的喊著,嚇的安吉拉快速的跑出 了水面爬巨石。 「你小子還真是蠻幹,竟然硬擋啊?!」耳邊又傳來了蛇的聲音,語氣是那麼的無奈。 「不硬擋怎麼辦?難道咬它不成?」亞當也是極度的鬱悶,剛剛的一次揮劍看似自己打飛了蚯龍,佔盡了便宜。但從那劍刃傳回的反震力恨不得要震碎了虎口,揮劍的右手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這傢伙的盔甲不輸50%的泰坦金屬,它的進化歷史足有幾千萬年,說它是赤雨星球上最古老的動物都不為過。」蛇說著自己查出的資料。 「能不能像從前13對付潔西卡那樣,進到它的內部?」嘗試的拔起了水中的殺神,亞當尋找著對策。 「別開玩笑了,這傢伙的胃酸濃度可是那什麼龍可以比的,你還沒有找到它的要害已經變成大便了!」蛇的比喻不雅,但相當的確切。 忽然。那龐大地白色怪物重新的樹立了起來,向兩測甩動著腦袋,彷彿剛才的亞當一下將自己給打蒙了過去。 呃!!!!」低頭垂對著攻擊自己的傢伙,蚯龍咆哮地吶喊。為這敢挑戰自己權威力量的傢伙憤怒。,當 瞬間的重新沉進了水面,急速的衝向了亞當,身體所帶起的水花,像兩排巨浪的向兩側的岸邊湧去。 「媽的,長這麼大幹什麼?」鬱悶的亞當也只能握緊了殺神警戒。 在那長開的大嘴接觸身體地前一剎那,拖劍翻身一躍而上,落在了蚯龍雪白的脊背。 雙手發力,握劍拖行奔跑,赤紅地劍刃在潔白的盔甲之上摩擦出絢麗的火花。 此時的安吉拉才剛剛的爬上了巨石,奇怪的是幾個自己認為睡著的身影卻是成排。或站或坐地觀看著「好戲」…… 「你好,赤裸小公主!」36笑著打著招呼。24則是快步的上前,給安吉拉穿上了剛才亞當放在一邊的衣服。遺憾的是濕漉漉的藍發並不是那麼的好看,加上安吉拉慘白的面容,彷彿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屍體。 「你們還呆看著幹什麼?快去幫忙啊!不然亞當會死的!!」安吉拉突然奇怪地大聲叫喊著,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立場是多麼的古怪? 「放心好了,亞當才不會被這樣地東西打敗。」13還是輕鬆的看著好戲,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你們難道瘋了?他不是你們的同伴嗎?竟然這樣的無情?蚯龍是S級的狂暴獸。和什麼赤雨狼根本就沒有辦法比!」安吉拉的樣子顯得格外的擔憂,大概是對亞當救自己的感激? 「靜靜的看著吧,現在你才能完全的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24雙手捧住了安吉拉的臉龐,讓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呃!!」咆哮的蚯龍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只是煩躁背上的傢伙,瞬間化為如同巨石一般沉下了湖水之中。 「混蛋傢伙……」拖行的巨劍,一躍直衝天空,足有十米之高。可身下卻多出了討厭的「追隨者」。剛剛沉下水中的蚯龍,張的大嘴追向了騰空的亞當。 「媽的。拼了!」平對天空,重力系統啟動,白色的亞當瞬間化身為一個墜落的流星。揮舞巨劍的砍在了蚯龍的唇邊,直線的一刀向下,那原本堅固的白色環型鱗甲應聲的斷裂。當亞當墜入湖水之下時,只見蚯龍的嘴巴完全的被斬裂,一直延伸出一條十米長的傷口,深藍的血液噴了出來,連湖水都被改變了顏色。 痛苦的蚯龍只能對著天空咆哮的扭動的身體,激盪的湖面波濤洶湧,三十秒後不支的沉進了湖底。 看著如此的畫面,安吉拉的心還沒有平靜,因為亞當依舊不見蹤影。 又過去了五分鐘之久,疲憊拖行著巨劍的亞當才重新由那湖邊走出,虎口的位置帶著鮮紅的血跡,證明自己也是付出了代價。 「揮劍的動作更熟練了嘛……看來你也變強了不少。」36難得滿意的誇讚著 目光移動看向了13冷冷的說著,「都是為了生存……」 突然,本以為結束了的戰鬥又得到了「延續」,那帶著巨大傷口的蚯龍由湖中衝了出來,直撲向了傷害自己的亞當,撕心裂肺的咆哮證明了自己的憤火。一切已經不是為了進食,而是純粹的報仇。 「你好煩……」氣憤的轉身,正面著這討厭的敵人,握劍的右手都在顫抖。可當那顫抖停止之時,清晰的銀色線條趴滿了亞當的盔甲,柔和的光暈不輸給安吉拉的赤晶吊墜。 「去死……」平靜的語氣帶絲毫的殺氣,彷彿只是在述說著什麼事實而已。緩緩抬起了殺神平行的揮舞,強大的風壓以亞當為中心掀起了十米巨浪撞向了蚯龍的龐大身體。而在大浪拍打的瞬間,一道清晰的傷口由中的切割開了它厚重的鱗甲。這S級的狂暴獸無奈的變成了兩段,跌落在湖水之中,將整個湖面徹底的變成了藍色。諷刺的就像將一池的血還原成了一池美麗的湖水? 輕輕的一躍,白色的人影落在了巨石上的人群之中。 「你小子的劍氣……好霸道?!」就是自認對武學頗有研究的36,也是被眼前的恐怖傢伙給震撼了。那種強度的劍氣,人類根本無法做到。 沒有理會36的稱讚,亞當只是緩緩的側頭看著那坐在巨石之上的安吉拉。 「以後要隨便的獨自行動。」平緩的語氣沒有責怪,亞當自然的讓人有點害怕。 「恩……」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魔?本來水火不容的安吉拉對這面前的白色人影,則是異常溫順的答應。 ,『花』來了……而在一邊的1,則是笑的格外燦爛。 「戲演完了,回去睡覺吧!」滿意的8113翻目身跳躍落回了地面,向著自己已經冰涼的睡袋走去。 「什麼戲?」亞當有點莫名其妙。 「明明是自己演出竟然還裝不懂?「36歎息的也是跟隨的跳回了地面上。 「英雄救美啊,笨蛋!」24細聲的在亞當耳邊提醒,也是跳了下去。 「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亞當意外的緊張解釋起來。 「亞當……,突然,剛剛那條多事的蛇又出現在了亞當的面前,那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淫蕩,「忘記告訴你了,就是你剛才看安吉拉脫衣服的那一幕,我已經用你自己的攝像頭拍了下來,還有部位放大的特寫,和你心跳脈搏的變化區域圖,有機會放開你看。」 「你個混蛋,叫什麼蛇啊?改名叫色狼好了!」對於眼前的這傢伙,亞當也只能如此無奈的發發牢騷。一個旅途的小插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四十九章娼妓之城 時間平靜的流逝,日夜的轉換只是一個交替的過程,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荒蕪的大地之上,每天都可以看見三輛奔馳的機車,高速的行駛著。偶爾的激戰變成了毫無懸念的日常工作,安吉拉的控獸術也幫了許多的忙,至少減少了大家「洗車」的次數。 也便是這種週而復始的過程在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得到了回報…… 只見奔馳的機車突然的甩尾直步,所帶起的灰塵吹過了身體,緩緩的下落。 舉目眺望遠處那太陽墜落的地平線上,一座城市的輪廓清晰可見。雖然沒有奧丁那種未來城市的感覺,卻也是燈紅酒綠,萬紫千紅。如同用霓虹燈包裹出來的聖誕樹,分外妖嬈。 「那是什麼城市,搞的像拉斯韋加斯似的?」36並是諷刺,而是覺得太誇張了一些。 「巴比倫的酷可城,是邊境的重鎮。」解說的是安吉拉,只是語氣十分的鄙視。 「讓我近一步說明吧……」突然蛇又出現在所有人的護鏡中,臉上掛滿了詭異的笑容,「酷可城是近三百年才興旺起來的城市,全城面積也就百來平方公里,卻在巴比倫擁有著『性之天堂』的說法。在這個城市裡,十個女人有八個賣淫,剩下的那兩個則為奴隸。一般的都是看妓女地價格區分檔次,有給平發洩的。也有給手頭寬裕的富人享用的高級妓女。他們地口號是,『只要帶把的人,便能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女人』……」 「說的好聽,不就是地球的窯子。」24的口氣也是不由的鄙視起來。 「不要瞧不起這裡的妓女。她們可都是經過酷可家族精心挑選出來的美女。一般的女人在這裡連混口飯吃地資格都沒有,能在這裡賣淫簡直就是妓女的夢想國度。」蛇說地好像在打廣告一樣。 「那個叫什麼酷可家族是幹什麼的?」13反倒對蛇提到的一個新名詞產生了興趣。 「酷可家族呢就是這裡的統治者,相當於這個城市裡的王。掌控著酷可城中超過80%7%的賣淫行當,剩下的20則都要向酷可家族交納稅金。」蛇緩緩敘述著自己查找到地資料。 「看來這裡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情報,畢竟有妓女的地方,就會聚集大量希奇古怪的男人。」輕鬆的笑了笑,催動油門,13駕駛著機車駛向了遠的「娼妓之城」…… 「走啊!去嫖妓了!」36興奮的叫著,可所有的人只當玩笑來聽。因為1?和象13都都知道。這小子常常信誓旦旦的說,「身體只有交給愛地人才會有快感……」 說起來36今年也滿18歲了? 夜漸漸的降臨。寒冷的獨特天氣又開始侵襲這可憐地大地。但面對酷可城卻一點都受這寒流的影響,依舊是熱鬧異常。畢竟現在才是這娼妓之城真正狂歡的時刻…… 只見條條的大街道路兩旁,都是全透明的玻理牆壁店面,無數穿了跟沒穿的女人在這牆壁前舞動著蠻腰,或是跳著艷舞,或是乾脆赤裸展示。由此便可知道就是娼妓間的競爭也是格外的激烈? 對於這些特別的「商品」展示,小小店面裡進出的也是些穿著邋遢的中年老漢。光是裝扮就知道不是什麼高檔的人。自然所進的店面級別也被規劃了出來。 緩緩的開著機車沿街的緩慢行駛,讓13一席人有機會慢慢的觀察這城市百態。只是那坐在亞當後坐的安吉拉則沒有這種悠哉的心情,護鏡下的眼神祇有深深的厭惡。而且那些邋遢的男人都會不自覺的止步在路邊,用雙淫蕩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著自己,有些甚至舔起了乾枯的嘴唇,扭動身體做著絕對性騷擾的動作。 使得安吉拉又是緊緊的摟住了亞當的腰,將臉蛋埋在他寬闊的後背裡,彷彿這一路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逃避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我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也不過是一般貨色。」相比之下24則要自然的多,對那些櫥窗中的暴露「商品」評頭論足起來。 「看她們生活也挺不容易的。這麼大冷天還要穿著點點的工作啊……」19的語氣竟帶著歎息。 「拜託兩位,別人是妓女你們就別說三道四的了。別人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出賣的是自己。已經夠慘的了……13難得說出了這麼大意凜然的話。 「你小子吃錯藥了?什麼時候見你這麼有正義感了?」24鄙視的罵著。 「切,其實我一直都有,只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6的話說的眾人有一種想停車群毆他的衝動。 而在車隊最後的亞當卻奇怪的一言不發,握著操縱桿的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眼神之中只有憤怒。 「這些……這些也算是亞特蘭蒂斯的後代嗎?!」低沉的聲音讓話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那種接近爆發的憤火,讓自己真想揮劍殺人。 「一樣米,百樣人啊。對於他們來說,先輩的輝不與繁榮都是他們的渴望。也許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墮落的生活啊?」13淡淡的話語也是一種安慰。 「別聊天了,你們快點好不好。要想收集情報的話,在城中有一家浪人酒吧。是專門提供給江湖上一些亂七八糟人聚會的地方,也是情報販子的工作場所。」蛇抱怨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護鏡之中。 「知道了……催動油門車沿著蛇提供地地圖駛去,而亞當也只能默默的歎息。跟上眾人的步伐…… 正才此時,並是所有的人都被這城市地霓虹所迷惑。當就在城市正中一座龐大的城堡型建築的頂樓,足有三十米高的厚實落地玻玻前,一個特別的人正坐在那裡。一身白色禮服的打扮如同最高貴的紳士。只是那光亮的光頭,有點特別。端著一隻精美的茶杯正品著黑色的飲品…… 對於眼前窗外地繁榮景象,有的只是安詳到睡著地自然表情,每天的每天週而復始的生活已經讓這男人真正的厭倦。 「稟報大人……」突然,熟悉的聲音由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黑髮的女孩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只穿著一件亞麻色地帆布外套,感覺就像布袋子中間挖了一個洞,套在了身上。和這衣著光鮮的男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說是他的僕人都有失身份。 「隱。有什麼事嗎?」沒有回頭,男人輕聲的問著。 「剛剛探子報告。發現了一群可疑的人物進入,不管是穿著,所操縱的交通工具都從未見過。」叫做隱的女孩,一直深深的垂著頭,看不見她的樣子,只是那一頭黑色地披肩發自然的垂著,沒有修剪的亂髮像個鬼一樣。 「那又怎樣。這麼大地個巴比倫,這樣的傢伙根本不足為奇。說穿了又是一群來嫖妓的混蛋,用理他們。」男人的嘴角帶著鄙視的笑容。 「可探子還說,其中有兩個女人,一個還是純正的藍絲秀髮……」當隱說到此,本還平靜的光頭男人突然的懸停下了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思考。 「是蓋亞的女人嗎?」 「可能是……」隱敢保證。 「看來今天酷可城要熱鬧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光頭男人緩緩的站起了身,走到了那落地玻玻前。低頭俯視著屬於自己的城市,「隱,你去看看。給我把那女人抓過來。最近東部的一些老大都在叫我幫忙弄幾個蓋亞的婆娘嘗嘗鮮。如果她真是蓋亞的女人這次也是筆大買賣了。」 「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隱恭敬的問著。 「暫時沒有了,只是有點小小的提醒。我霸天從做虧本的買賣,你是我花了三百萬蓋亞幣買回來的奴隸,希望你對得起我所付出的代價。如果出了什麼岔子,我會把你再轉手的賣出去,就像你上個主人做過的一樣。」這叫霸天的男人,語氣頓時的冷酷了下來。 「如果主人沒有什麼吩咐,隱下去做事了。」對於這無情的話語,隱並沒有什麼絲毫的不適,恭敬的起身退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切,麻木的狗。」由玻玻中看著隱的反應,霸天鄙視的罵著,過心中卻十分的滿意。 沒有三十分鐘,13等人的車停在了一個偌大的建築之前,三層樓房的外觀十分的簡陋,就是那些城邊的小店舖都要比它華麗的多。掛在這樓房正門口的的木頭標牌寫著「有間酒吧」的字樣。也不知道算是它的名字,還是路標? 「這老闆的大腦一定是秀逗的?」看見如此惡搞的名字,3曳澩痰男α誦Α? 「管它叫什麼,能給我們需要的東西就行。」拉低了擋住面容的衣領,扭動著雙手五指,24微微的興奮著。因為情報採集是自己的看家本事…… 這次由24打頭陣,13等人跟隨的走向了大門,奇怪的安吉拉卻止步不前。 「你怎麼了?」亞當奇怪的問著,不知道算不算關心? 「母親讓我進這種地方,讓她知道會打死我的。」安吉拉竟怯弱的不肯離開機車。 「是啊,讓你母親知道你為了個老公跑到這裡來,估計你也活不長!」36隨口的打著哈哈。 「要你多嘴!」安吉拉格外的倔強,「反正我才不去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你們去好了,我在這裡等著。」 「不用太久,最多半小時,什麼都搞定。」24是格外的自信。 「那你留著看車好了,如果有什麼麻煩,就大叫!」亞當的語氣讓所有的人都眼神怪異。 「我是怕有人偷東西!一群思想流氓!」亞當鬱悶的解釋著。 「我知道你才會管我的死活。」安吉拉輕鬆的說著,表情自然,可心中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那便是自己不解的失落。 「其實……」1帶著無奈的笑,「你也不必解釋給我們聽,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歪啊……」 「你們啊……」亞當剩下的只有歎息。 也是同時,不遠處的一棟樓房之上,隱正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一次呼吸,自然的推開了酒吧的厚重木門,一陣熱流瞬間的迎面撲來,嘈雜的音樂聲格外的刺耳。就佈局來說,很有MM國西部拓荒時那種酒吧的味道。一張張的木製圓桌坐著各式各樣的傢伙,正中的窄小舞台上,兩個妓女正表演著激烈的性舞。遺憾的是台下並沒有人將目光盯在他們的身上。 反倒是這剛進來的紅髮皮服女人成為了所有目光的焦點。不管是那臉上的一頻一笑,還是那凹凸火熱的身材,都說明了這是人間尤物的事實。根本不用特殊的介紹,男人的目光都是不自覺的遊走在24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相比之下,後面跟隨進入的13等人,連做綠葉點綴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了。 徑直的走到了長長的吧檯,輕鬆一躍的坐在了兩個大男人中間的檯面之上,臀部距離別人的酒杯只有三公分,搞得喝酒的男人都不知道眼裡看見的是酒杯,還是這誘人的秀色? 掃視了一周酒吧的眾人,那一雙雙如狼的眼光,卻讓24由衷的滿意。 屬於自己的工作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章情報買賣 一次呼吸,抬起了纖纖玉指,牽動著衣領下的拉鏈鎖頭,一格一格的向下牽動著,卡嚓卡嚓的響聲比牆上的時鐘更加的有規律。彷彿牽動的不是拉鏈,同時也牽動著大廳中所有男人的心,一些定力不夠的已經開始吞嚥著口水。 當那拉鏈剛剛拉到半露胸部之時,手指的動作停止,雙腳交叉而坐,雙手後傾的支撐著上半身,24嘴角的笑容能化了男人的骨頭。 「各位,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是女人,而且是美女,這點不用再確認了吧?」24壞笑的調戲著。 「誰知道,脫光了給爺們看看,我們才知道!」不知道是哪裡傳來的聲音,引得酒吧一陣熱烈的哄鬧。 「請別誤會了,我和那舞台上的妓女可不是一路貨色,要給也只給一個人看。」24所指的那人便是13,「今天小女子初到貴寶地,想打聽一個朋友的下落,不知道有哪位大哥可以幫忙?當然報償就是……」說著輕咬著紅唇,單指玩弄著胸前的拉鏈,也玩弄著所有人的心,那雙烏亮的瞳孔格外的朦朧。 「好傢伙,你老婆夠嫵媚的,估計你也是這樣被她勾過來的吧?」36小聲的在13的耳邊嘀咕著。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自覺的喜歡她。」13淡淡淡的笑著,雙手交叉地抱於胸前。安靜的看著屬於24的「表演」。 「別發騷了姐姐,這裡可是妓院!」突然人群中的一個聲音讓轟鬧地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可見此人的份量之重。 順著聲音看去,竟是一個小鬼。身高過1米五左右,格外的瘦弱,坐在角落的圓桌前獨自的喝著整瓶的烈酒。最特別的位置就是那擋住半張面孔的劉海下一隻異樣的紅色瞳孔,跟夜的攝像頭一樣。 「冬子,這裡不是你們烏托幫地地盤,別一副老大的樣子。」鄙視地一個男人由客廳中最大的圓桌邊站起,魁梧的身軀足有兩米多,結實的肌肉跟用磚塊堆起來的一樣,一雙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24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你個大猩猩就是知道什麼人是惹地起的,什麼人是能碰的啊……」小鬼淡淡的惋惜著。為這瞎了眼的傢伙,鮮紅的眼睛始終盯在13等人的身上。 「蛇。烏托幫是幹什麼的?」寬大的護鏡有效隱藏了自己目光集中地位置,但13相信這小鬼知道自己正盯著他看,「這傢伙的劉海下的眼睛有點古怪。」 「你小子還是和從前一樣地敏感啊!」蛇很是欽佩13的的這點,不管任何的危險都能在事先發現,「烏托幫是巴比倫最完善,也是最龐大的情報組織,靠販賣各類情報生存的傢伙。他們掌管著在巴比倫北部最大的首都級城市——『信鴿之家』。在這巴比倫的北部。幾乎所有的老大都要對他們退讓幾分。」 「喔?看來這小鬼來頭不小啊?」隱藏在面罩下的嘴角出現了笑容。 「而至於他的眼睛呢,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到此,蛇到有點提不起勁了,「巴比倫的人,流行對身體進行機械結合,已增加自身的戰鬥能力,就像你的『黑翼』。不過只是這裡發展的更加先進,不光能用機械替換四肢,就是人類器官也可由機械取代。」 「這是他們追求強大力量的方式嗎?」13聽起來是在思索。 「其中還有各種各樣的方式。但其中最多的就是機械改造和基因調整。後者的基因調整也就是像你一樣被生產出來的孩子,接受著無比殘酷訓練長大的人。他們相比這些機械改造者更加的厲害,可也更加的昂貴。一般這樣的成品都是作為高檔奴隸的進行交易。」翻閱著亞特蘭蒂斯主機中對巴比倫人的資料。蛇越說聲音越小,發現了點點古怪的地方——為什麼亞特蘭蒂斯人有如此完善的巴比倫資料? 「這裡也在製造著悲哀啊……」聽見如此的事情,13能做的除了歎息還是歎息,畢竟自己清楚自己的能力,也許可以滅了國家,卻無法改變它的制度。 「盡妞,既然你是來買情報的,知道這裡的規矩嗎?」那長的如同大猩猩的男人淫笑的說著,換成平時的話,24早一槍點暴了他的腦袋,可現在只能臉帶笑容的的應酬。 「很對不起,我對這行的規矩不太清楚,有勞大哥指教。」24算是給足了這大猩猩面子。 「好說好說……」依舊的帶著淫笑,大猩猩離開圓桌向著24坐的吧檯走去,「情報買賣,說穿了就是一次性消費,所以買賣雙方都要格外的小心。道上的規矩,買方必須付現金交易,一般不接受像『貨物』這樣的條件。不過大哥我今天心情不錯,也就接你的買賣了。」說到此,大猩猩已經聳立在了24的面前,和那坐在高台上的4幾乎是等好的狀態,「所以大哥我要先驗驗『貨』的品質。」 沒有多說,粗壯的右手抓向了24高聳的胸部。動作之快已經說明了自己是普通的小角色。 遺憾的是對手是24。 在距離自己身體還有十公分時,輕抬單手的24抓住了那只魔手的手腕,硬生生停下了想侵犯自己的傢伙。 「對不起,你的樣子實在是有夠難看,我還在考慮要不要跟你做交易……」24鄙視的笑著,可突然卻發現了不對,那些坐在後面的傢伙都在繼續地淫笑,就是這被麼己抓住了的傢伙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嘗試的發力至極。24的心頭頓時一沉。 「機械手臂?!」 「婆娘你還挺有點力道地嘛?哥哥我這雙機械手,可是花了五十萬改裝的高檔貨。這裡的人都稱呼我為『鐵臂惡魔』。讓哥哥我出力50%看看效果!」舔拭著嘴唇,大猩猩又是一次發力。 24的臉上已顯得格外吃力。那支撐身體的右手不住的顫抖,木製的吧檯都已龜裂,發出著嘎嘎的響聲。而那只該死的手掌卻是越來越近。 就在大猩猩以為自己要得手時,異變發生…… 「兄弟你玩過火了……輕輕的左手握住了這男人地前臂,13取下了擋住面容的護鏡與面罩,嘴角微微地上翹,帶著冰冷且自然的笑容。 「你是誰?」大猩猩也是瞬間的臉色凝重,火視這抓住自己的傢伙,嘗試的收回手臂,可如同被焊接住了一樣。無法移動分毫。 「這個你沒有必要知道,聽說你剛才在炫耀自己的手臂?」眼神改變。13的笑容格外地邪惡,黑翼一次發力,硬生生的握碎了這五十萬的「高檔貨」,金屬的碎片落在了地面之上,扭曲的藍色電流由傷口冒出,握著已經扭曲變形的手臂,大漢慘叫的退後著。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滴落在了木製地地板之上。 「看來你的手臂要升級了,現在流行『Z國製造』。」象13冰冷金的瞳孔掃視過全場,剛剛地笑聲停止,全場一片死靜。 「砰!」大力的拍爛了桌子,剛剛和大漢坐在同一張桌子的五個流氓樣子的傢伙站立了起來,全是掏出了身後稀奇古怪的槍械瞄準著13與那身後的24,「學子!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轟,只聞激烈的一響,整棟房子都是牽連的一次震撼。站立在一根一人懷抱粗柱子邊的36,平緩的一拳。便讓它徹底的由中斷裂,木屑在空中飛舞,天花板上的灰塵被震落。而所有人的心靈也是跟隨的一顫。 「我們叫特勤7%隊,請記清楚了……,旁邊的1用殺人的語氣小心的提醒著。 而此時,在酒吧門外,卻發生著另外的故事…… 百無聊賴的支撐靠在機車之上,安吉拉唯一能做的便是仰望著熟悉的天空,享受著明月的滋潤。可正在自己安靜呼吸之間,一個聲音卻觸動著心弦。側頭看去,在酒吧旁邊昏暗的小巷口,墩立著一個女孩,滿臉骯髒的污跡與一身破破爛爛的裝束,將她與那些騷手弄姿的妓女區分開來。而從那湛藍的瞳孔中流淌著悲傷的眼淚,不管一雙纖細的雙手如何的擦拭,也無法停止它。 不自覺的離開了亞當吩咐必須呆著的機車,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只因為那哽咽的聲音是那麼的傷心。 「小妹妹,你怎麼了?」緩緩的半蹲了下來,安吉拉撥來了那些許擋住面旁的黑髮,意外的發現這女孩除了髒一點外,卻有著異常清秀的臉龐,最多也就十五六的花季年華。 「我是奴隸,主人吩咐了我去辦一件事情,可我辦不到。如果這樣回去,主人會把我給賣掉的。」說到此,小女孩又是一陣哽咽。 深深明白巴比倫那殘暴社會體系的安吉拉,除了憤怒,卻也只有無可奈何。 「不要哭好嗎,如果姐姐能幫到你的話,那姐姐幫你完成主人的任務,這樣你就不會被賣掉了啊!」溫柔的撫摸著女孩邋遢的黑色頭髮,如果這一目讓亞當看見,一定對安吉拉刁蠻公主的形象,有著很大的改觀。 遺憾的是,亞當看見了…… 「真的嗎?」興奮的小女孩閃動著淚光的看向了安吉拉,彷彿在看著希望。 「嗯!」安吉拉微笑的點著頭,「別看姐姐這樣,姐姐可認識一群超厲害的傢伙。」 「謝謝姐姐,可我的任務用他們幫忙,只要有姐姐就夠了。」女孩的臉頓時的冷酷了下來,冰冷的如同這嚴寒的天氣,沒有給安吉拉反應的機會,輕輕的一拳正中了安吉拉的小腹,這好心的的公主昏迷了過去。 隱自然的抗起了安吉拉消失在了小巷之中,卻沒有發現自己過大的動作牽動了那安吉拉捆綁頭髮的白色絲帶,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你們都退下吧,難道真的想死嗎?」剛剛的小鬼歎息的由位置上站立了起來,可並沒有像那些白癡一樣的舉起武器,「就你們這樣的眼神還當情報販子,死上一百次都沒有人會心疼你們。」邁出了輕鬆的步伐,向著13的方向走去,那些剛剛還想為同伴報仇的傢伙也是顫抖的坐了下來,而剛剛耀武揚威的大猩猩也是握著被費掉的手臂,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好,我叫赤瞳,大哥如何稱呼?」微笑的站立在了13的努面前,不過1米五的身高在地球還是在上學的小鬼,幼嫩的聲音說著如此江湖的口氣到也算新鮮。 「我叫13,一個普通的路人。」因為對方如此的禮貌,13也是難得的介紹著身份。 「13嗎?確實還沒有在赤雨上聽說過這樣號人物,過就你們幾位剛才露的幾手,也說明了你們決不是普通路人的小角色。」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赤瞳心中已記錄下象13英俊的臉龐與簡單的名字,「聽說幾位是來找人的?小弟不才,在情報搜集方面還有一些門路,知道各位看我順眼於否?如果信的過,可以和我做這筆買賣。」 說到此,全酒吧的人都是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想想赤瞳恭敬的口氣,就知道這幾個傢伙是何等的了得?剛剛還不滿了大猩猩此回也只有怪自己有眼無珠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一章買賣和平的交易 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赤瞳,24又露出了挑逗的眼神。 「如果是你的話,也許我真的會答應也說不定,這小鬼長得還挺順眼的嘛……」呵呵的笑聲如同惡魔的召喚。 「很對不起姐姐,這條命我還想留些日子,我想如果真的和你上床,估計我褲子還沒有解就被幹掉了。」赤瞳的判斷還是相當的準確,「按照我們烏托幫的規矩,買賣只收取現金,或者是赤晶礦石,其他的一概謝拒。」 「情報販子做成你這樣也是挺有原則的?」36習慣的諷刺道。 「這些都是小問題,只是你還不知道我們想打聽的是什麼,就如此自信?」13的語氣中帶著懷疑。 「如果方便,請跟我進包間談。」微笑的也沒有等待13回答,赤瞳已經徑直的向著酒吧右側的一扇木門走去。 「這傢伙好囂張。」亞當有點爽了。 「入鄉隨俗吧!」19笑的推著亞當的後背,13等人跟隨著赤瞳的背影進到了那所謂的包廂之中。 說真的,說它是包間簡直就是抬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房間足十平米。除了正中一張圓桌圍了一些椅子外,連點綴的擺設都沒有。不過四周的牆壁都是加厚過的樣子,可見防竊聽的功能還是相當的強大。 「你們談吧,我不喜歡壓抑地氣氛。」說著亞當又回到了吧檯。找了個位置坐下。 「那傢伙就是怕安吉拉出事了呼救,自己聽不見。」36細聲的說穿了亞當的心事,眾人都是心領神會。 微微歎息,特勤四人並排的坐在了桌邊。赤瞳也是親自地反鎖上了厚實的木門,坐在了大家對面的位置之上。 「好了,生意可以開始了,你們想打聽一個什麼樣的人?」雙手交叉的支撐於桌面之上,此時的赤瞳就像一個真正的生意人。 「一個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偏瘦,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右手食指上有一枚隕戒,總是冷冷像白癡一樣的笑。最大的特徵是帶著一隻巨大地暴獸。叫做裂風。」24憑著自己的記憶詳細地描述著那綁架凱帝斯的傢伙。 「抓走凱帝斯的人嗎?你們找他幹嘛?」赤瞳輕聲的詢問,思考了起來。 但話語一出所有的人都是心頭一震。畢竟那幾個老頭子都是全力的封鎖消息。 「看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1歎息地說著。 「既然你知道那傢伙了,能告訴我們他在哪裡嗎?」24嘴角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彷彿看見了回家的希望。 「對不起,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赤瞳毫不猶豫的打擊著所有人。 「你小子調我們的盤子?想死嗎?」揉捏著雙拳,36的頭頂已鼓起了青筋。 「等等,我想聽聽他肯賣情報給我們的理由?」13的嘴角也掛著冷酷的笑容。意思是說,「答案不夠滿意,你也死定了。」 「希望你們可以明白,干情報一行也有情報一行地規矩,不是誰有錢就能買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赤瞳說的振振有辭,並沒有因為1513的地威脅而有絲毫的變色,「烏托幫之所以能做這得罪人的買賣生存上這麼久,就是因為如此的道理。何等的身份對應何等的情報,出何等的價錢。都有詳細的條款。只有瘋子才會用命去搏錢。」 「你這話要是讓黑龍聽見了他一定會抽上你幾耳光,罵你沒出息。」赤瞳的話讓13聯想到「老朋友」。 「你說的那人我不認識,不過。我不覺得你們有足夠的身份與足夠的資金知道這樣頂級的情報。」沒有諷刺,赤瞳只是實事求是。 「那麼你要什麼樣的身份和什麼價錢才肯賣?」13只是想知道一個界限。 「至少要是蓋亞女王的級別,或者是天下會的盟主。」赤瞳所謂的天下會,其實便是巴比倫默認的帝王幫會,是真正有資格代表巴比倫與蓋亞,亞特蘭蒂斯平等對話的存在,「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奧丁城,享受一下繁榮城市的美麗風光,安心的在赤雨定居下來好了……來自外星球的朋友們……」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沉,支言片語讓這平靜的小鬼更加的深不可測。 「你知道我們是誰?」13露出些許的驚訝。 「情報販子守則第一條:決不和不明身份的買家交談。其實我也是單純對你們十分的好奇,才在這裡勸解你們。這件事情絕對比你們想像的要更加的複雜,並不是找到了凱帝斯便意味著一切就結束了。現在不管是巴比倫,亞特蘭蒂斯還是蓋亞,全都在不安的震動中。到最後,很有可能演變出三國四百萬年來最大的戰箐。」算上危言聳聽,這樣的情況早在出發前13等人已經思考過了。 「遺憾的是有人故意設計拉我們下水,就是我們現在想出去都脫不了身。所以不管是為了你們巴比倫,還是你們驕傲的行當,最好能第一時間提供我們有利的情報,我們交換的條件便是維護你們的和平。」13開出的價碼,是任何人都給不起的價格。 「嘿嘿嘿嘿……」聽完象13的幼話,赤瞳突然的笑了起來,有點難以控制的感覺,「你們還真是一群有趣的人,從沒有見過這麼自信的傢伙?你們到底知知道赤雨是怎樣的一個狀態,就說出這樣地狂言?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氣可嘉還是腦袋缺水? 不過我到挺喜歡你說話的語氣的。好像真的能辦到一樣?」 13從不說謊。」24卡分嚴肅地提醒道。 「那麼好吧,『從說謊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都沒有你想要找的這人資料。過現在整個烏托幫幾乎是全體總動員的在調查此事。等有了結果的時候,我也許會考慮賣給你們,來交換你所說的和平……」說著,赤瞳表情又恢復了嚴肅,「其實你想知道的事情並不是無緒可查。既然你們見過了那傢伙的戒指,我建議你們到魔幻之城去轉轉。那些是整個赤雨最大的赤晶挖掘的採礦場。整個赤雨80%7%的赤晶礦石都是由那裡開採出來,而隕戒地製作卻是獨此一家,別無他昔。 傳說在一百萬年前,當亞特蘭蒂斯開發出空間之門的跳躍型科技時,便秘密地聯繫了當時也是現在最大的赤晶礦石開採公司——土撥鼠。共同開發出了隕戒系列。 就現在世面上所知道的隕戒擁有者只有三人,蓋亞女王。天下會盟主再就是凱帝斯了。 不過你們也應該知道,所謂的水面和水下是兩種概念,誰也不敢保證,土撥鼠沒有私自的多造了幾隻?如果你們有機會翻看土撥鼠公司的編年史帳薄的話,應該能找到一些相關地資料,或者是買家的身份與住址。」 「這麼明顯的目標為什麼你們自己不去下手?而且還這麼便宜的告訴我們?」13知道還有下文。 「瞞你說,土撥鼠公司可不是什麼隨便的組織。就是我們敢惹亞特蘭蒂斯也不敢觸動它們的中樞。因為赤晶的恐怖價值,使得土撥鼠公司成為了巴比倫最富有的集團,就是天下會也是靠它資助才能那麼的龐大。過你們就不同了,看你們也是天不怕地樣子。」赤瞳難得誇讚了起來,「如果當你們調查出綁架凱帝斯那人的下落時,希望你們能作為報償的通知一聲給我們,相對地我們也會給你們情報上的資助,相當於互助聯盟。」這就是赤瞳的真正目的。 「我們會考慮下的……」13自然的由位置上站立了起來,這談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向著門口走去。19等人也是跟隨的起身。 「希望要思考的太久,你知道情報的世界瞬息萬變,這一刻還價值連城的消息。在下一刻可能就變成了垃圾。」說實在的,對於這處次見面的小鬼,13的評價是「擁有黑龍的智慧,卻沒有黑龍的膽量,極度小心又敏銳的情報商人。」 「蛇,那小子的話可以信幾成?」帶上了護鏡,15131問著蛇的意見。 「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要是參考我的意見也是從赤晶的源頭查起,畢竟這種東西相當的稀少。」蛇表示的認同。 「那麼就去那所謂的魔幻之城吧!」下一站的位置確定,旅途得到了繼續…… 「談完了嗎?」看著13等人向自己走來,亞當也是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 「談個屁啊,那小鬼囂張的跟八萬一樣,要不是1513攔著,我一定讓他嘗嘗滿清十大酷刑,保證讓他連自己幾歲斷奶的都說出來。」看36 「別說這些了,出去看看安吉拉吧,讓她等這麼久,她應該又在發脾氣!」,微笑的提醒著。 「恩……」亞當只是不自覺的應了一聲,快別人一步的走出了酒吧。 彷彿這已經成為了默契? 「看來這一對也『初具形狀』了……望著亞當的背影,24在8113的口耳邊輕聲的笑道。 「愛情這東西是很奇妙的啊。」1113也帆是淡淡的笑著。 「不過說穿了也是搶別人的未婚妻,偷情這種東西也挺刺激的。」36的嘴角掛著淫笑。 「別光說別人,你個傢伙都18了連個戀愛都沒談過,還在這裡嚇嘀咕個什麼勁?」玩笑的拍了下3業暮竽裕?9歎息的諷刺著。 「少看起人,我是還沒有遇見滿意的,將來我的女人一定聽話的像條狗一樣,不會像24那樣凶,也不會像安吉拉那麼刁蠻,更不會是安妮那種暴君型的。」36說的有模有樣,彷彿眼睛都在放光一樣。 「少做夢了,世界上要真有這樣的女人,誰不愛得死去活來的,哪還有你插隊的份?」24鄙視的打量著6,有點悲哀,畢竟小孩子都有幻想。 「我可和你們不同,如果真是這樣我會殺了那女人的男人,將她硬搶過來!哇哈哈哈哈!」3業男ι孚躨x艿娜碩際遣蛔躍醯募貢撤□埂? 「別理他,這傢伙又吃錯藥了。」24拉著13與1走出了酒吧。 「等等我!」36也是立刻的跟了上去,可一出酒吧大門,就撞在了眾人的後背之上。還沒有來得及抱怨,發現在那酒吧牆邊站立的亞當,反應奇怪,身體都在住的顫抖。而本來該看車的安吉拉已經見了。 緊握著那被自己撿起的白色絲帶,亞當的牙齒都在咬的生疼。 「那個笨蛋女人,我還特地囑咐她出事就大叫的!」亞當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心中就是有股火在燃燒。 「你們隨行帶的是女人嗎?」突然,由那緊閉的酒吧大門中,赤瞳多管閒事的走了出來,「拜託了,如果帶著美女就別在這城裡讓她單獨行動,這是娼妓城的常識。酷可家族可不光從事娼妓行業,販賣人口也是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如果你們想找朋友的話,就快一點,否則很可能已經被酷可那幫人販子玩上一百遍了。」 「轟!」憤怒的一拳,轟穿了酒吧老久的牆壁,那倒霉正坐在那牆壁邊的傢伙,還沒有舉起桌上的酒杯便側飛了出去,嘴裡的一口黃牙吐了個乾淨,昏死在了地面。 「那個王八蛋死定了!」亞當狠狠的說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二章沒有哭的機會 「酷可家族的巢穴在哪?」沒有回頭,亞當冷冷的問著,並是針對誰的問題,只是需要一個答案。 「沿著這條路向西直走,第十二個路口右拐,能看見一個城堡。一至五層為全城最大的夜總會,六到七層是他們的財務機構,第八層頂層是他辦公的位置。」回答的是赤瞳,熟悉的跟說自己家裡的情況一樣,「還有就是酷可家族現在的當權者叫霸天,樣子很好認,喜歡穿白色的禮服卻是個光頭。一句話形容——虛偽的混蛋。」 「說起來好像你在那裡幹過一樣?」36茫然的感歎著。 「沒辦法,情報是我們吃飯的東西,反正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見面禮,這條就算送的,以後要再給情報你們可是要付錢的。還有一點,如果到達了第五層,勸你們還是安靜的通過為好。」赤瞳笑的讓人厭惡。 「切,商人。」24鄙視的「罵」道。 徑直的走到了自己的車邊,抽出了自己的巨大殺神,輕鬆垂於地面震的灰塵一仰。白色的長長絲帶捆綁在了劍柄之上,隨風舞動。 拖行著巨劍,向著赤瞳所指的方向走去。 緩慢的步伐越來越快,直到變成了奔跑,身後的劍刃在地面上拖出激烈的火花。 「那個笨蛋也不說等等?」24氣氛的一躍騎上了亞當地機車,催動油門追了上去。 「啊!你耍賴?!明明該我來騎的?」36抱怨的說著。 「別發牢騷了!」1已經騎上了機車。36也是極不情願迅速坐了上去,奔襲而去。 「赤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奇地13動著油門,問著自己在意的問題。 「只是一個特別的商人而已。而且挺喜歡現在的赤雨,想努力維持著它不改變。」輕鬆笑了笑,只有現在,13才覺得面前的人天真的像個孩子。 駕駛著機車,13追上了前面的同伴。 直到看見他們的身影消失見,赤瞳才離開了冰冷的大街回到了酒吧之中,也許是繼續的喝酒?也許還是做著自己地情報買賣? 側向滑行轉彎,那宏偉的城堡屹立在了眼前百米之處,高近一百五十米地建築金碧輝煌,無數的探照色綵燈將這古堡和鬼屋區分開來。門口各種華麗的轎車正運輸著一批批非富則貴的傢伙,一些妓女甚至穿著開叉到屁股的裙子笑迎著他們的光臨。論姿色許多妓女看起來清醇的如同學生。淡妝地臉龐清秀的讓人生憐,可那凹凸分明的身材又是讓人生淫,有種兩難的境地? 可亞當並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自己的心中,擁有的只有恨,恨因安吉拉起,卻是因為她而延續。這些滿臉賠笑的女人。下賤可恥的男人,全都是亞特蘭蒂斯地後代,是自己曾經希望讓他們輝不的人。 可現在,亞當的心已結成了冰塊,還墜落到了地面摔成了碎片…… 比起人類,他們是更加地骯髒無恥,連絲毫的遮掩慾望的動作都已省去…… 不自覺放慢了腳步,握劍的右手都已緊的生疼,拖行向這叫「亂性城」的夜總會走去。 可剛到門口。一位粗壯的黑衣保鏢擋住了亞當的去路,低頭俯視著面前銀髮的男人,表情冷酷。 「對不起。我們只招待會員,你有會員證嗎?」保鏢難得禮貌的問道。 「沒有……」亞當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現在到我問你了,你是亞特蘭蒂斯人嗎?」 「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小子別鬧事,快滾!」一聽說不是會員,保鏢的臉色頓時的變了,剛剛還勉強算是文明人,現在,則赤裸裸的像個流氓。 「這個問題很重要,請思考清楚了回答……」亞當一點都沒有在乎保鏢厭惡的表情,繼續著自己說話。 「你他媽的好煩,老子告訴你,我是巴比倫人,還是酷可家族的高級保鏢,再不滾的話,老子……」話未說完,囂張的保鏢已經沒有繼續說話的能力。亞當白色的巨劍平行的一揮,如同切割開空氣一般的輕鬆,卻由胸部的斬開了保鏢的身體,熾熱的鮮血濺了亞當一身。 「我說了問題很重要,關係著自己的生命,結果你還是給我錯誤的答案?」看著地面上還惶恐睜著的瞳孔,亞當的聲音透著無奈。 「你小子出手好狠啊……」24擺尾的停車於亞當身邊,看著滿身是血的亞當感歎著。 「那些傢伙都嚇傻了?」看者那些本還在迎接客人的小姐,全是表情茫然的看向了亞當,奇怪的是竟找不到恐懼? 「另外的一批還挺不錯的……」1笑得打量著四周的保鏢,足有三十多人,全是抽出了砍刀,似乎害怕用槍驚擾了店內的客人。 「不要為他們浪費子彈,用刀好了。」自然的由車上下到地面,1513說著由後坐的儲物箱中抽出了三十多厘米的泰坦戰刀,對於這些人,已經夠了…… 而此時,在那屬於霸天的房間之中,卻是另一副的景象。 隱推行著一個滑動的方形框架,停在了那光頭主人的沙發椅前,當框架旋轉過來,展現在面前的便是昏迷的安吉拉。 只見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公主的樣子,一頭的藍發雜亂的跟隨著頭一起垂下,擋住了面孔。雙手雙腳則被完全的拉開,用拇指粗地繩子捆綁固定在了框架之上。跟等待解刨的動物一樣。 「這就是哪個蓋亞的女人嗎?」還蹲著精緻的茶杯,霸天好奇地走上了前,單手抬起了安吉拉的下巴,仔細的檢查。,當 說真的。自己幹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各種各樣的女人霸天敢說沒見過一萬也有八千。不過只有現在自己看到的女孩能配得上極品二字。 那光滑連毛細孔都沒有的肌膚彷彿吹彈可破,清秀標誌的五官更不像是人類該擁有的存在。而被黑色皮膚包裹支撐出的身體也是最標準地「魔鬼」級別。 「真是精緻,好像藝術品。」就是霸天也在不由的發出這樣地感歎,「看來和那幾個老大先規定好的價格這次有得談了,低於五千萬,我就是自己留著欣賞也不賣!」 同樣是買賣的話題,在一旁的隱並沒有什麼觸動,依舊恭敬的半蹲在地面之上,並奢望主人能對圓滿完成任務的自己有什麼獎勵。只要不再出售自己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醒醒『藝術品』……」突然地將茶杯中的液體潑在了安吉拉的臉上,還溫熱的液體順著尖尖的下巴與藍色的髮絲滴落。沉睡的安吉拉也是眨了幾下眼睛。清醒了過來。 可當眼前畫面清晰起來時,霸天那陌生的臉與被綁起來的自己都是讓自己格外地恐懼。 那赤紅的瞳孔中晶瑩的淚珠又開始了旋轉,努力地掙扎只是讓手腕更加的疼痛,可自己就是無法停止的掙扎著。 「別用那種處處可憐的眼神看我好嗎?我會興奮到高潮的!」淫笑的霸天閉目的渾身顫抖,彷彿在享受著安吉拉的眼神。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哽咽的吐出了完整的句子,一切的轉變都已經超出了這公主更承受的極限,沒有亞當在身邊自己。安吉拉才清晰的觸摸到這一份恐懼。 「我叫霸天,是這個城市的王。而你則是我待售的商品。放心吧,我會把你賣出最高的價格,是不是很高興?」冷笑的撫摸著安吉拉的側臉,那討厭的大手點點的下滑,一直遊走在衣領。小巧的拉鏈被牽起,一格格的向下拉動。露出了更加雪白的肌膚,霸天臉上的笑容也是越加的放肆。 「不要!我還是處女!!!」咆哮的聲音只是乞求,激烈的掙扎沒有意義。意外的語言倒讓霸天不自覺的停頓了片刻,心中發笑。霸天不認為是不是處女,跟會不會被侵犯有關係? 突然。正當霸天要拉下露出酥胸之時,自己的胸口震動了起來。請別誤會,這不是霸天激動的心跳,而是知道看情況的手機。 鬱悶的掏出,一看是門口守衛的號碼,接通的第一句話便是,「他媽的,老子正忙著,有屁快放!!!」 「老……大……」而從話筒中傳出的是顫抖著的發音,彷彿由地獄撥出的信號,讓還氣沖沖的霸天腦袋一下子涼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後,便是跌落到地面的撞擊聲,沒有等上兩秒,又傳出了人聲,聽上去陌生卻格外的擁有磁性,不過冰冷的人心顫抖。 「你就是叫霸天的混蛋嗎?等我,我來殺你了……說完,亞當的手掌發力,通話的手機瞬間被握成了碎片。 「王八蛋竟然敢威脅我?」霸天氣憤的罵著,卻不知道顫抖的身體已說明了自己的恐懼,迅速的撥通了保衛科的電話,「混蛋們,都給我他媽的醒過來!有人來鬧事了,到大門去支援!」說完,霸天也是大力的掛上了電話。 微微的抬頭,奇怪的發現剛剛還異常害怕的安吉拉臉上出現了笑容? 「他來了……安吉拉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期期待那銀髮身影的出現,不過當知道亞當來了時,那激盪的心情也是瞬間的平服了下來,彷彿自己便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存在。 「媽的,你笑什麼笑?給我哭!」氣憤的反手就是一記耳光,抽的安吉拉的頭都是一甩,嘴角掛起了血絲,不過卻還在繼續的笑著。 「哭?」一雙赤紅的瞳孔中充滿了鄙視,「等一下怕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隱,你不說跟她在一起的只有幾個人嗎?」已經厭倦了和安吉拉糾纏,霸天憤怒的一腳踩在了旁邊跪立的隱,將其踩的趴在了地面之上,發洩著心中的滿。 本來屬於安吉拉的火火嫁接在了隱的身上,因為二者價格的差異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確實只有五人。」隱沒有一句說謊,也沒有絲毫的反抗。 即便自己只需要抬手就能結束了這羞辱自己的傢伙,可自己還是依舊的趴在地面之上認其羞辱…… 「只有五個人嗎?」聽到如此的數據,霸天的心又平靜了下來。轉身回到了自己沙發椅上坐立,看著那還在笑容的安吉拉,自己也是不由的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何妨神聖,可既然敢來到這裡,他們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而已。你就等著看吧,我的手下會拖著他們的屍體來見你的。而我也會當著他們的面破了你的處。哇哈哈哈哈!」寒冷的笑聲迴盪在房間之中,讓人頭皮發麻。 而回到那金碧輝不的大門外,已是格外的冰冷,鮮紅的血灑滿了一節節的台階。各種死法不同的屍體趴滿了地面,共同的地方便是屍體不全。 自然的甩動劍刃,粘連的血滴濺到了地面之上。帶著滿身鮮紅的樣子,亞當第一個踏進了大門。 「喂喂喂,我們要跟進去嗎?」36甩動著雙手,血是自然的滴落,並沒有拿像1他們那種的刀具,比起戰刃,36更喜歡用手。 「沒辦法,現在我們算是同伴!」113的語氣自然,卻是一種認同,跟隨著亞當的步伐踏進了大廳。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三章玩偶兵團 大廳,昏暗的燈光配合上刺耳的音樂,很有地球酒吧的味道,可那種磅礡的氣勢是地球上任何一間酒吧都無法比較的…… 宏偉的舞池足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小,圍繞著大廳一條的吧檯長得可用巨龍來形容。每一位吧員都是最美艷的「妖精」,赤裸的上半生在旋轉的綵燈下若隱若現,分外撩人…… 而相比之下,舞池中的客人更是瘋狂,每一位男人的面前,都是極力扭動著身體的妓女。這些員工格外的「敬業」,每一次當音樂推向高潮,便是附著在客人的身上拚命的摩擦,如同脫衣服的性交。 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光看著都噁心的傢伙,掃視了一周,唯一上樓的通道確定。是正對大門的一道石門,之所以說那是上樓的通道,因為一群拿著砍刀的傢伙從裡面走了出來,不用搜索已看見了滿身血色的五人。 帶頭的保鏢對著DJ做了個手勢,轟隆的音樂頓時停止。搖擺的客人極度不爽,可當看見這對峙的兩幫人,又是快速的撤離開了舞池,爬上了四周的吧檯。剛剛還讓自己HIGH到頂點的妓女已經沒有人再理會…… 短短三十秒通向樓上的通道中,只剩下這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 「三十個人,我賭13十秒。」24突然單手插腰打趣道。 「不不不,我賭亞當。十秒。」36搖頭否定著24的說法。 「別掙了,你們全都錯誤。」1微笑地拍著二者的肩膀,打量著前面的13與亞當。 「一招就夠……」13與亞當是同時的回答,也是默契地同時腳下發力。那支撐的鋼架台階崩潰。 百米距離,兩次點地,在對方有任何反應前已衝進人群。急停的亞當橫劍的旋轉,劍刃未啟動離子,可卻依舊是鋒利的見血封喉,圍繞著一圈的傢伙成圓形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性命。 相比之下,13則更加的「仁慈」。一次掃腿,一名身高兩米的大漢,平仰的飛到了半空,還沒有享受片刻飛翔地快樂。13的身體已躍起。揮動地左臂正中胸口,接觸的骨骼瞬間的變成了碎屑。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的由口中吐出。要說幸運的,那便是此時自己已經死去,心臟停跳。當13的拳頭與這屍體,同時落地時,造就出來地便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凹坑,大地連同的震撼。四周還活著的保鏢全都是嚇的坐到了地面之上,身體顫抖。看著13帶血的拳頭緩緩站起,如同看著由地獄到達的惡魔。 「其實沒有必要殺光他們,讓他們見識到自己的力量便已足夠。」13微笑的看向了旁邊地亞當,他還是一樣的不留活口。 「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一招的事情,浪費了什麼力氣。」搶劍於肩,亞當地語氣中充滿了鄙視。 「走吧……」1推行著24與36,向著那唯一的通道走去。 開啟石門,竟是個異常寬敞的電梯。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腳鐐與鐵拷,說是SS的展覽室也不奇怪。 「看來我們只能到五樓?」看了看旁邊的按鍵,只有到五的數字。13有點無奈,其實自己很想直接到頂樓,預感這樣可以省許多的麻煩。 「五樓就五樓,除非他們能飛上五樓,否則一定還有別的通道上樓。」自然的按動了數字,亞當語氣是那麼的輕鬆,似乎現在的他真的是格外的想殺人? 而24周注意到了在數字旁邊的註明,連接著五的文字寫著,「Vip頂級貴賓包間」的字樣。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概因為樓層過高的關係,頭頂的數字每隔上十幾秒才會變動一次,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不爽。 可等待終究並不長,只聽見叮的一聲,如同烤箱中的麵包出爐,寬大的石門打開,可看見的畫面,讓五人都是突然的神情凝重。 正對著電梯門的是扇華麗的木門,金邊的裝飾與地上鬆軟的地毯都將這裡與樓下的大眾娛樂區分開來。不過讓13等人凝重的並不是它的華麗,而是站立大門外一字派開的人影。 全是帶著潔白的面具,黑色服裝與單肩的披風顯得無比的冷酷,特別是那面具上黑洞洞的眼孔,彷彿沒有眼睛存在在後面一般。 而站立在這些人前,是位同樣打扮的傢伙,只是全身為白色裝束,特有的金髮樹立,握著不輸給亞當的寬大金色重劍,無情的掃視著由電梯中緩緩走出的五人。 「這裡也是三十個,你猜13和亞當連手要用多久?」36細語的打趣道,而雙拳已握的生疼。 「別開玩笑了,小心自己給別人殺了也說不定……」24的雙手收於背後握緊了戰刀。 「玩偶兵團第一級戰鬥狀態。」只見那金髮的傢伙冰冷的下令,身後的一排黑衣傢伙那單肩的長袍下,瞬間伸出了五隻恐怖的銀白刀刃。 所有的警衛整齊的向前踏了一步,震撼大地的同時,也震撼著敵人的心靈。 「早知道帶槍了!」1有點鬱悶的歎息,可依舊還是毫不遲疑的拔出了戰刀戒備。 「給你們三十秒機會,說,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知道乜Vip廳是天下會獨有的包廂嗎?」平行的舉起了重劍,正指著亞當的面孔,只需要再前伸半寸,便能毀掉那張英俊的臉龐。 「我給你們十秒滾開,否則連你們一起劈了!」面對著恐怖的劍刃。亞當地臉色都未改變。 「那邊是樓梯,我們走吧……」而113則圓是輕鬆的看向了右側,發現了一道鋼鐵的大門,堅固的結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嫌疑。 「走吧……」知道了是霸天的人。眾人也是同時的解除了戒備向著大門轉身走去。包括亞當也是毫不理會面前說話的傢伙,眼角帶著的只有鄙視。 」竟敢忽視我的存在?」握劍的白衣男人氣的身體都在顫抖,回轉著身體揮動著沉重的金色重劍由上下劈,快的如同在空氣中畫出了一個金色地圓。遺憾的是連讓亞當側頭地威力都沒有,應該說亞當根本就在意這種威脅,因為自己已經看見了一人眼神不爽。 「轟!」猛烈一響,天花板上的晶瑩吊燈都在連同的搖擺,沉重的一劍,被13單手接住,可並沒有想像的輕鬆。因為腳下的岩石地面已經龜裂出直徑兩米的圓形。不過13的表情並不是那麼的吃力,相反抓住劍刃的左手變的更緊。 「冬子。看清楚人再攻擊,急噪的脾氣會殺了你的。」13冰冷的語言便是一種警告,而身後的黑衣警衛正準備上前,卻被那包廂中一個渾厚的聲音震住。 「都給我退下!」威嚴地語氣帶著殺人的冷酷,所有的人都不由地全身一顫,「天下會什麼時候成為以多欺少的鼠輩了?」 「可是副盟主,他們全身帶血且手握武器的到來。決非善類。」說著,金髮男人發力的抽回了被113抓住的劍刃,此時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的男人……很強。 「天下會,聽說是巴比倫最大的幫會?怪不得如此的囂張?」13的嘴角掛起了微笑,「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們跟天下會沒有什麼仇,只是這裡的老闆未經過我們的同意,拿了一樣我們重要的東西,現在來找他拿回來。」 「原來是這樣……」門內的聲音帶著笑意的傳出。「既然在這裡相識也算緣分,需要幫忙嗎?」 「用了,你慢慢玩。我們自己可以搞定。」13的語氣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的輕鬆,轉身走向了那金屬的大門,而亞當等人卻還站立在門口。 「要幫忙?」剛剛的白面具鄙視的笑道,「那是半米厚的泰坦合金,你們……」 話未說完,只見亞當兩次交叉揮劍,大門應聲分裂,變成了鐵塊落向了地面,露出了後面的樓梯。 「抱歉,沒聽清楚你說什麼?麻煩再說一次?」回頭藐視的問著,亞當的話等於給了這傢伙一記響亮的耳光。 停頓了三秒,站立的金髮男人凝重的看著亞當的背影,「有機會我一定要跟你打一次,用劍。」 「你會死的很慘的……」自然的揮了揮手表示再見,亞當跟隨著眾人的身影走上了樓梯。 來到了傳說中的六樓,眼前的畫面又是讓人有點無語,一排排的長桌面上,碼放著都是像磚塊一樣高的貨幣,而原本的點鈔員都是在迅速的撤離,留下了一大群手握槍械的流氓。沒有什麼好說的,戰鬥開始…… 激烈的槍聲沿著樓道一順的傳下,所有站立在包間門前的黑衣警衛沒有一個為之觸動,如同真正的一群「玩偶」。 「騎士……」突然,由大門內又傳出了剛才的聲音,而樹立的金髮男人頓時的轉身跪立,「現在就聯繫各大堂口,搜集剛剛你見到的這群人的消息,報告他們的動向,可絕對不要為了賞金而去惹他們。」 「賞金?屬下並沒有見過他們的通緝令啊?」騎士有點不解。 「會有的,而且一定是通緝令的前十位。因為殺了霸天的人,酷可家族可不會就此算了……「屋內的聲音輕鬆的笑著,彷彿已經看見了未來。 「恕屬下直言,他們真的有那種讓我們關心的力量嗎?」騎士輕聲的詢問,可帶著鄙視的語調。 「這個你比我清楚啊,騎士……」聲音的主人是那麼的相信。 十分鐘後,清空了樓層,已無可以呼吸的敵人,站立的五人連激烈的呼吸都沒有。反倒是瘋狂的子彈射得桌面上的紙幣如雪片般的飄舞落下。 應該這就是窮人們的夢想…… 掃視了一圈,13意外的撿起了一隻偌大的皮箱,一把把的將錢揮到了皮箱之中。 「你這是幹什麼?」24不解的問著。 「那叫赤瞳的傢伙不是說買東西要用錢嗎?而我們在這裡就是一群窮光蛋,既然已經害命了,謀點財也算不上什麼了,你們也來幫忙啊!」13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誤。 24與1也響應號召,找到了皮箱裝起錢來。 「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我先上去了。」歎息的亞當向著牆邊的樓梯走去。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36你陪著去。」1一邊裝錢一邊說著。 「為什麼是我?」36無辜的單手直向了自己質問。 「要不你來裝錢,我去。」24稍微的停下了動作,看向了3搖? 「好好好,我去。」歎息的奔跑,追上了前面的亞當。 所有的人知道,36這傢伙喜歡打架多過這種抓錢的無聊遊戲…… 而此時,在那屬於霸天的房間之中,坐立在沙發椅上的光頭紳士已經沒有了紳士的樣子,大力的呼吸著空氣,等待著手下的回報,遺憾的是再沒有任何電話響起。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這城市的王者清晰的明白了什麼叫恐懼?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四章我的奴隸 揮舞著白色的殺神,身軀化為影,每一次前衝,每一次呼吸都是殺戮。血讓空氣變的噁心,戰鬥變成了沒有意義的屠殺。結束一些連名字都叫不上的人,對於亞當來說算不上什麼。且當是一首心中悲傷的歌,由死者絕唱,卻是為這墮落的民族而唱。 也許所有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的死是因為所犯的罪,而是因為忘記了先輩那輝不的歷史。 拋棄了驕傲的榮耀,選擇了墮落與放縱。亞當真的好想放光這些傢伙體內每一滴的亞特蘭蒂斯之血,放光那亞特蘭蒂斯的驕傲。 可悲的是亞當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殺光這些卑微的螻蟻,卻改變不了這墮落亞特蘭蒂斯後裔的本性。 即便現在自己是神,也辦到…… 急速前衝,亞當所過之處不留活口,動作是越來越流暢自然,如同普通的步行。 而追隨在後的36卻是異常的鬱悶,連給自己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偶爾沾連上亞當甩動劍刃濺到身體上的血跡。 「我說你留兩個給我好不好,你一個人都吃了,我幹什麼?」36終於再也忍受不主,厭煩的叫喊。 似乎聽見了36的牢騷,奔跑的亞當瞬間的停止,害得36差點撞上了他的後背。 環視四周,揉捏著雙拳的6激動地心情被空間冷卻。沒有自己想像的成群敵人。沒有自己想像的厲害人物,除了面前那一扇高達十米的大門。這應該才是亞當停止地理由?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邁開了停頓的步伐,亞當向著大門走去,巨大的殺神懸停於身邊。隨時都能發動的狀態。 「這可是BBOSS戰?我不能參加會很煩躁的。」36興奮的跟隨步行,正因為不知道門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才格外的興奮。 歎息的推開了未鎖地大門,是為身邊這愛湊熱鬧的傢伙歎息。 沉重地大門發出嘎嘎的響聲開啟了半邊,不用刻意尋找便能看見正對著大門坐立的光頭霸天,還有穿著邋遢的隱,與那可憐被綁著的安吉拉。 「你就是膽敢挑戰我幫會的傢伙嗎?」單手支撐著側臉,靠在椅子的扶手之上,側頭打量著亞當與36,努力控制地語氣使之平靜。但身體還是會不自覺的顫抖著,是害怕。最赤裸的恐懼。光是看著亞當那一雙冰冷的黑色瞳孔,心臟的跳動頻率就像隨時都能停止一樣。 既然在道上混了如此之久,霸天對認人的眼光還是相當自信的。所以,對於惹怒亞當,自己也是相當的後悔。 「看你如此年輕就一身膽氣,我霸天今天交你這麼朋友,人你帶走。至於你殺害我手下的事情,我也再追究。」大概是全宇宙所有老大地通病,明明已被逼上絕路卻還是忘不了給自己找個台階。 「你怎樣了?」沒有理會這自說自話的笨蛋,亞當看向了那被綁在框架內的安吉拉,語氣平靜,彷彿沒有什麼特別地情感,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這麼晚才來,我差點都被強姦了!」含著眼淚,安吉拉又是耍起了性子。 「被強姦也是你活該!」亞當突然變的無比的嚴肅。生氣的樣子到把安吉拉給嚇楞住了,「叫你在車的旁邊等著,為什麼我在小巷哪裡撿到你的絲帶?還說出來就聽命令的。結果呢?!」 「對……對不起……」如金子般珍貴的三個字由安吉拉的口中吐出,好不容易忍住的淚又落了下來,聲音哽咽的低頭哭泣。 「好了,好了,你個傢伙既然已經來救她了怎麼還這麼多廢話?明明當初一聽見別人被綁架最激動的就是你,現在說得跟被迫的一樣?」6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拆台」。 而當聽見這樣的話時,安吉拉哭泣的臉上又是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 不過另一個人已經氣的臉都變了顏色,試想堂堂娼妓之城的老大何時被人如此的無視過? 「兄弟,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霸天的臉上堆滿了商業的笑容。 「一個問題,回答正確給你命活,回答錯誤,就變成我劍上的血。」終於將目光移動在了霸天的身上,可霸天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冷汗不自覺的落下,「回答我,你是哪裡人?」 「當然是巴比倫人?」霸天毫不猶豫的回答,格外的莫名其妙,想不到決定生死的問題會如此的簡單?可似乎結果並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站立在亞當身邊的36歎息的搖著腦袋,為這可憐的老大惋惜。 「回答錯誤,應該說你根本就沒有回答這問題的資格,亞特蘭蒂斯的血流過你的身體都是一種浪費!」自然的抬劍下劈間隔足有百米,可霸道的劍氣,卻如尖刀般切割著地面上的鮮紅地毯,急速推進。 在亞當的眼中這傢伙已經是死厚,但結果也不是想像的結果…… 只見站立不動的隱急速轉身,一次發力衝向了霸天,單手抱住了主人的腰繫,在霸天反應之前側向跳出,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他的肉墊。 顫抖的重新站起,剛剛自己坐立的沙發椅被由中的切成了兩半,而後面的三十米高落地玻理上也是清晰的留著一條接近十米的恐怖切口。 「這……這還是人嗎?」已無法再有絲毫的掩飾,霸天顫抖地重新坐回了地面。彷彿看著自己的墓碑一樣。 「主人,快走,我來抵擋。」由身後抽出了一把怪異的銀錐,長有三十厘米。如同Z國古代女人扎頭髮的簪子。 「身手不錯,這女人動作比24還快。」亞當也是產生了些許地驚訝,不過眼角還是同樣的鄙視,「你認為你可以擋的住嗎?」 「拚命的話能爭取五分鐘。」所謂的高手,在開打以前已知道戰鬥的結果。可隱還是毫不猶豫的擺起了戰鬥的姿態,守護著身後已經呆掉的主人。 「我讓你一分鐘都撐了!」發力直衝,單手反抓劍刃,速度奇快。 同樣的發力,前衝,隱地動作也差上分毫。雖然知道自己是對手。但這便是自己的工作。在奴隸地法則裡,奴隸是不能比主人更快的死去。否則…… 「來了!」單腳踏地停止前衝,慣性的甩手揮劍,可小巧的隱卻未絲毫減速,低頭躲避,巨大的劍刃由頭頂揮過,黑色的亂髮隨風飄舞。 抓住機會衝近亞當懷中,手中的銀錐旋轉。握緊之時劃破空氣直刺向了亞當心口, 反手揮動地劍刃突然變向直垂胸前插入地面,硬擋下了要命的攻擊,二者解除發出銅鈴般的響聲。瞬間的雙手脫劍,揮舞著雙手由那寬大的劍刃兩側轟向了隱,此時亞當甚至被劍擋著都看不見對方的樣子,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隱就在哪裡? 沒有過多的糾纏,原地後空翻躍起,雙足輕點那殺神劍身借力的一躍出了五米。如貓般地輕柔四足落地,那銀錐含在了口中。目光依舊的盯著亞當。不帶任何的情感,卻是殺氣沖天。 「更正說法……」單手拔出了那地面之上地巨劍,亞當承認了隱的力量。「也許真要五分鐘……」 正在此時,每人手提一個巨大錢箱的觀眾趕到,正好可以看一場好戲。 而那坐立在地面上的霸天也終於重新站了起來,知道沒有希望的自己才會再管什麼隱,生物對性命的原始慾望,使得這堂堂的一城之主衝向了旁邊的一道暗門…… 而一直只有看戲份的30終於也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個閃身就擋在那扇大門之前…… 「老大,你打算去哪啊?戲還沒演完呢?」揉捏著雙拳,36的臉上帶著比流氓還流氓的笑容。 又是一次的與亞當接觸,避開三米之遠的隱發現了不對,眼神都是瞬間的改變,不再理會身後強悍的敵人,直衝向了6。 「既然你是老大,那麼你一定也挺厲害的?陪我玩玩!」冷笑的一記鉤拳,動作很慢,可面前的傢伙連基本躲避的能力都沒有,不偏不倚正中小腹。 只見霸天後背的衣服都被震的出現了一個圓形破洞,證明了力量之強。 「我……不會……打架……」用顫抖的聲音說完了「遺言」,這一城的王者就這樣跪立在了的地面之上,鮮紅的血液瞬著嘴角落在了地毯之上。 「你不早說?」36歎息的推卸著責任,目光移動鎖定在了那接近的隱身上。 奇怪的是本跟自己殺了她老爸的隱,一下子連同的跪在了的地面之上,前伸的右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一雙空洞的瞳孔依舊的空洞。 「36這傢伙出手好重?」1歎息的搖著腦袋。 「讓我去殺了那剩下的好了……,放下了皮箱,24正準備上前,又被13攔了下來。 「那女孩看起來好奇怪?」13有種莫明的預感。 而亞當卻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感覺,收起了殺神走向了框架解開了安吉拉的繩索,雙腳無力的公主落地後自然的靠近了亞當的懷中。而亞當也是第一次如此平靜支撐著愛惹麻煩的她…… 「你殺了我的主人……」此時,那不動的隱,支撐的由地面站起,緩慢的走向了那罪人般的36。 「怎麼?想和我打嗎?」沒有盡興的36,興奮的同樣上前,擺出了武術中請的手勢。 但這邋遢的女孩一走到36面前,並沒有任何攻擊的舉動,反倒突然的低頭單膝跪立在了36的面前。 意外的變化,使得一厚子的人都是茫然的說不出話來。 「主人,您殺死了我從前的主人,現在我便是屬於您的奴隸,請指示……』隱平靜的語氣就像再說班長交接一樣,輕鬆的不知道為此已經死去了一人,「按照巴比倫奴隸法則,殺死奴隸主的人將接受其下的奴隸。」 「我是你的主人?」單手指著自己的鼻子,36的聲音說明了自己的難以置信,如果是六合彩估計還能高興一下,可一下撿了個人,就要思考是福是禍了? 「是,您就是我的主人。」隱是無比的肯定,尊敬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 「等等,我可沒說要你當我的奴隸……」3搖擺著雙手和腦袋,是那麼的不願意。而那跪立在地面上的隱卻意外的哭泣了起來,用眼淚告訴著所有人自己還有感情的存在。 「請不要拋棄我主人!我會做很多的事情,請留下我好嗎?」乞求的抬起了臉,直直的看著36只需要他些許的仁慈。 但就所有人的經驗來說,6這傢伙向來是異常冷血,比13更加的殘忍。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留你?你會做什麼?」36不認為自己是當奴隸主的料,況且面前的隱是那麼的髒。 「我會戰鬥,可以保護你!」這是隱都得到亞當肯定的地方。 「我不需要保鏢,回頭看一下那些傢伙,哪一個不是強悍的像怪物?從他們手中搶點架打都難,還加上一個你,我是更不能玩了?」36還是不想要隱。 「隱還有一個特長!」為了能擁有自己的主人,隱深深的一次呼吸。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五章專屬我的人 呼吸,前進半步,身體下蹲。所有的人還在思考接下來的步驟。只見那強悍的女孩,輕抬細指牽起了36褲子上的拉鏈,毫不遲疑的向下拉開。 「你幹什麼?」猛然發力後跳,36完全的貼在了牆壁之上慌張的重新關上了「天安門」,頭頂都爬滿了冷汗。而看著一切的1與24已經是笑到了肚子痛的樣子,亞當與13的定力不錯,只是忍著的表情有點難受,「混蛋!你有毛病啊!脫我褲子幹什麼?!」 「主人,我只會做這些了……癱軟在鮮紅的地毯之上,隱的眼淚還是無法控制的流淌著,即便想刻意的停止,也只是徒勞,「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命運就是服從主人。這是我生存的意義,如果被主人拋棄,意味著便是死亡。我不想死,我答應過媽媽,不管多痛苦也要活下去啊!」 「你活下去跟強暴我有什麼直接聯繫嗎?離我遠一點!女色魔!」36氣憤的罵道,才管什麼叫感動,只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失去了處男的金字招牌,還是在13面前。 要是傳出去,以後連跟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要小上幾分。 「你真的失去了主人就無法生存嗎?」輕輕的,13嘗試的問道,「為什麼試著自己活下去?為自己而活?」 「那是可能的事情,因為我是奴隸。一輩子都無法改變自己地身份!」隱吶喊著回答,因為自己的悲哀。 「36,你小子好絕情,別人都給你跪下了你也不肯接受?你不是說要找個奴隸型的女朋友嗎?」24打趣的諷刺道。 「拜託。她這麼髒,邋遢地跟要飯一樣,我要她幹什麼?」13鄙視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洗一下不就好了,正好我們也是一身的血,那個什麼,你知道這哪裡有洗澡的位置嗎?如果洗乾淨了,我想你『主人』就會改變注意要你了。」1笑著做起和事老。 「我知道!」興奮的由地面站起,隱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就在四樓,是貴賓洗浴池!我來帶路!」說完向著大門走去。 「等等。我可沒答應要你。」36還是不滿意的細語抗議,可見所有的人都跟了上去。自己還是鬱悶的跟上。 「13,她挺像你地……」攙扶著安吉拉,亞當在13的耳邊輕聲地說著。 「,只是像從前的我,她還沒有遇見能讓她明白生命價值的人……」笑著否認亞當的說法,13的目光停在了36的身上。 「別看我,我可沒有什麼好心腸。如果她再纏著我不放,乾脆我親手解決了他。」36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啊,也沒有遇見讓自己改變地人。」13無奈的歎息搖頭。 緩緩的下到了五樓,剛剛那一排威武的傢伙已經在,有點人去樓空的感覺。 本來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所以也沒有人在意這樣的小事,全是自然的走進了電梯,一次下落,到達了4樓。 當電梯門開啟的瞬間。那一反常態的白色畫面,有些刺眼。不管是精美地雕塑,還是一根根高大的雪白石柱都說明了這裡的華麗。特別是由牆壁上噴出來地潺潺之水。與人間清泉一般,還帶著熱氣。讓這群疲憊的人找到了發洩的位置。 「請主人稍等一下……」恭敬的對36鞠了一躬,隱自然的走進了拱形的大門,沒有幾分鐘,尖叫聲由內部傳出,只見一群沒有穿衣服的男男女女赤裸的跑了出來,衝進了3等人身後的電梯。可憐一台電梯硬是擠進了五十多人,最外面的一個胖子努力壓著自己渾圓的肚子才不至於被關上的電梯門給夾住。 而握著銀錐走出來的隱又是恭敬的對著36行禮,「報告主人,內部清空,可以洗浴了……」 「看來你辦事效率挺高的嘛?」36難得的對隱淡淡的讚賞,卻不知道如此的一句話說得隱的心頭不由一震。 跟隨著眾人一起走進了這貴賓浴場,可以說真的配得上「貴賓」二字。環行的結構擁有著各種齊全的設備,正中的一個圓形溫泉池足有游泳池的大小,中間甚至由紅色巨石堆砌起了一座高大的假山,假山的上邊用狂草的字跡寫著「溫柔鄉,三字。 不過環視了一周,24發現了不對…… 「等一下,這裡怎麼沒有女浴室?」24有點頭大。 「這裡是男人們玩樂的天堂,女人都是混浴啊……」隱回答的無比輕鬆,好像這就是嘗試。 「什麼狗屁的天堂,也不知道什麼叫男女制度的青等?」抱怨的發著牢騷,24鬱悶了。 「我有一個辦法!」13笑的發表意見…… 於是三分鐘後,眾人重新回到了這浴場,可男士全用毛巾圍住了下體,而女士則需要浴巾才足夠。但圍在安吉拉身上的浴巾有點危險,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可她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在意,用一手捏著鼻子,一手驅趕著面前的空氣,表情有點難受。 而當眾人都嗅到隱身上的那股味道時,基本都是一樣難受的表情。 「我說你有多久沒洗澡了?太臭了點吧?」36毫不留情的諷刺著。 「是在一年前,上上個主人將我賣給上個主人的時候洗過一次。」隱卻是如實的回答。 「救命啊……」歎息地快步跳進了「溫柔鄉,中,36有種快昏倒的感覺。 而眾人也是跟隨的進入…… 已假山為界。男左女右的簡單畫分,各自一半,誰都無法看見不該讓自己看見地東西。,當 靜靜享受著溫暖的液體包裹身體的感覺。讓人有種想睡覺的感覺。 「好久沒這樣享受了……輕歎的靠著假山坐立,亞當的表情放鬆了下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1笑的靠在了亞當的身邊。 「想起來了上次看見你穿浴衣回戰艦,估計就是這樣的去享受了吧?」6的記性相當地好。 「我喜歡泡在水裡的感覺……」閉上了雙眼,1地地嘴角帶著笑容,「彷彿自己是一條魚,能無拘無束的遨遊。」 「切,當你後面跟條要吃你的鯊魚,你就遨遊不起來了!」36對於13的說法沒有感覺。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就在假山的另一邊,看著恨不的要污染池水的隱,24地情報員天分開始了展露。 「主人。我可以透露自己的情報給她嗎?」而隱並不是笨蛋,一切的機密都必須徵求主人的同意。 「如果你是問我的話。就都告訴她好了。」36悠哉的回答。 「隱……」回頭看向了24,隱才冰冷的說道。 「真是簡單的名字。」24猜想她過去的主人都是極度偷懶地傢伙,「剛剛看你和亞當戰鬥的樣子,挺厲害的,你是機械改造人嗎?」 「不,我是基因變異體,由萊恩集團製造。生產批號170-470-22。」隱如同說著自己地生日,可數字卻是那麼的悲哀,「擁有2對染色體。」 「25對?正常人體只有23對啊?」聆聽的36顯得有點驚訝。 「多出的兩對便讓她成為了超人……」亞當冷笑的補充。 「那你多大了?」24繼續的問著。 「15還有半年滿16。」隱回答的異常標準。 「你才15歲?」這回驚訝的換成安吉拉了,「巴比倫的法律不是禁止販賣16週歲以下的奴隸嗎?」 「法律?」隱的話語中難得的帶上了鄙視,「誰來執行?」 一句反問,讓安吉拉無言以對。 「說說你的故事,就是你過去的故事,方便嗎?」大概是從隱的身上找到了太多13一樣的東西。不管是眼神,還是那種冰冷的語氣。所以24的語氣也是溫柔了許多…… 「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看著池水中自己的臉。呼吸的起伏激盪著微微的波紋,讓倒影的臉變的模糊…… 「萊恩集團是一間隱形的公司,生產著巴比倫所有的基因異變體,然後當奴隸的賣出獲得暴利。而我也只是他們萬千產品中的一個,在巨大的試管中一直發育到五歲,才能用肺去呼吸自然的空氣。接下來的五年,便是殘酷的訓練。每一個基因異變體要學會至少十級以的格鬥技巧和床技才能到達完美商品的標準,擁有離開公司的資格。 不過卻是被賣出去…… 在我十歲時,很幸運的被一個暴發戶買去,收做了性奴。可後來他被一群土匪搶奪一空,我殺了土匪的頭目,但卻無法挽回主人被殺的事實。於是按照法則,我成為了那殺死主人一個普通小兵的奴隸,他也是幸運的立刻進升為了土匪團的頭目, 結果我便是過起了打家劫舍的工作。 當到了12歲後,土匪團終於嚴重透支,無奈下主人將我賣個了一個妓院。後來一直到霸天賣了我,中間一共倒過了六次受。在萊九十現在認識了新的主人……「說著,隱的臉上竟透出一絲笑意,可卻讓人有想哭的能力。 「等等,你既然是基因異變體?那你剛剛說的『媽媽』又是怎麼一回事?」除了有點隱隱的痛,24發現了隱話中的矛盾。 「其實所說的媽媽只是一個比我大上兩歲的同伴。她很溫柔,有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和最溫柔的聲音。在她被賣出去以前,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媽媽這個稱呼也是她告訴我的……」說著,隱的身體莫明的顫抖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溫暖的池水之中,「可媽媽的運氣並不好,被一個變態的人買走。過去了大概一個月,那人帶著奄奄一息的母親回到了公司。是來要求退貨,因為他說媽媽的質量太差,連被十幾個人玩弄的體質都沒有。當年媽媽只有,歲…… 公司話沒有理會他的要求,只是打了個九折賣了另一個女孩給他。」 「是不是很恨?」靠在溫暖的石頭上,13輕聲的詢問。 「我不明白這麼複雜的情感,本身就是奴隸的我們,被殺是再正常過的事情。能倖存下來的要麼擁有強大的力量,要麼就是運氣出眾。」隱的語氣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平靜,「只是我答應過媽媽,不能死去,即便再痛苦也要堅持下去。當我能找到一個『專屬我的人』時,奇跡的光便會出現,悲慘的命運也會隨之結束……」 「童話故事的幻想嗎?」仰望著高聳的天花板,就像在仰望天空一般,36的語氣變的好輕,輕的快聽不見的地步,「孩子終歸是孩子,這麼的好騙?我說你叫隱吧?」 「是的主人。」隱恭敬的立刻回答道。 「我討厭你的名字,以後你就叫……『小強』好了!」36的話讓所有的人是格外的錯愕。 「您的意思是?」隱還是有點不太確定。 「我是說你可以跟著我了,一直到你找到你認為是『專屬你的人』時,你便可以跟隨著他離開……」也許是水蒸汽的關係,這是36難得的仁慈……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六章通緝要犯 「小強?」24有點無言的感覺,「喂,你小子既然想收留別人,不用取這麼惡搞的名字吧?」 「切,既然是我的奴隸,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悠哉的雙手抱著後腦,36還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況且她不是像努力活下去嗎?我所知道命最大的兩種東西一就是13,二就是『小強,了!」 「你會有報應的啊……」11搖頭的歎息道。 「嗯,以後隱就叫小強,主人的小強!」隱,不對,應該說是小強的激動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因為這是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算了吧,這傢伙沒有給別人起名叫『大便』就是善良的了。」亞當的話又讓所有的人格外慶幸。 「聽著小強,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奴隸就要聽我的話。以後看見別人欺負我,你幫我打他,看見我欺負人,你也幫我打他。什麼端茶遞水,洗衣弄飯的事情要搶著來做。最重要的一點事——不要叫我主人,我聽慣。」36一點覺得自己的話語已經是在欺負人,「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我36便行了…… 「是,36大人。」小強還是不習慣平等的稱呼。 「我真有點想殺了你的衝動,就是撿條狗也要愛護一下給個窩吧?你小子到好,把別人當傭人使喚。你有沒有人性啊?」24是越想越氣,主要是36太過的霸道。 「她不是奴隸來地嗎?要是不使喚她,她會變的不適應的。這個我心理課上有學……」6的道理總是一套一套。 時間漸漸地流逝,這冰冷又熱鬧的一夜總算過去。熱鬧的夜總會在13等人大鬧後也是空蕩如鬼屋。 在洗浴過後,小強帶著眾人來到了頂樓的客房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當安吉拉看見鬆軟的床鋪時,感動的都快哭了出來。回想過去睡在荒郊野外的日子,就像酷刑一般。 而24剝是強烈要求的與13睡在了同一間房。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企圖,只是好久沒有平靜地靠在他的懷中睡去…… 36地話本想一個人睡,可小強不肯離開,說要在門外站崗。所以6的「善良,又一次發作,讓其進到的房間睡在了地板上。 好在那地板上都鋪上了地毯,雖比不上床鋪溫暖,可總比靠著牆壁舒服。 在進房間前。1特地的在36的耳邊小聲的警告,「對方還未成年啊……」 說的3是異常地惋惜。試想自己在大家的眼中既然是飢不擇食的對象?不過說真的,這小強洗乾淨又穿24提供的皮服後,也是相當的夠水準。 常年的戰鬥使得身材極度精練,很是苗條。批肩的黑髮烏黑發亮,模樣也是清秀的如同高中女生。大大地雙眼透著靈性,誰能面對的看上三分鐘動心的,那人肯定是男人。或者是36? 不過就胸部來說,那是根本無法和24與安吉拉這兩座大山相提並論,最多也就32B的水平,看上去是以可愛取勝。 也正是這樣的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與36共處一室,硬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讓人不由的生疑…… 相比之下,1這是其中最悠哉的對象,畢竟孤家寡人慣了,也過了那種春心蕩漾的年齡。偶爾調戲一下年輕人,感覺也挺不錯的? 第二天一早。在太陽上山以前,所有的人都是集合在了這城堡的門外,準備動身。 但這重新分配車輛又成為了新的問題…… 安吉拉是當人不讓。利馬的坐在了亞當的背後,緊摟著亞當的腰,靠著繼續睡覺。誰叫自己還沒有睡醒就被吵醒?而24更不會將自己的13讓工出去了。 1的話依舊不打算讓36這傢伙握龍頭,況且所有人的車後僅有的一點空位也放上了謀財來的皮箱了。 所以小強變成了多出來的人物。 「很遺憾的告訴你,沒有空位給你了,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裡等我吧,有一天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硬握著小強瘦弱的肩膀,36用一輩子最真誠的眼神說著,顯得是那麼的不捨。可真正被騙的只有小強而已…… 「沒有關係,我有辦法!」認真的點了點頭,小強轉身的進到了一條小巷,然後便是雞飛狗跳死人翻船的一陣動靜。 平靜的小強也是駕駛著一輛怪異的摩托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獨輪的設計更適合在馬戲團表演,但流線型雪白的造型又讓人知道它並不簡單。 「X73型荒野移動車,駕駛靈巧,急速的交通工具,太陽能電池驅動,最高時速40020公里,巴比倫的限量車型。」蛇又是突然的出現解說著這車的原理,「好傢伙,想不到你能弄到這樣的好東西?」 「我說小強啊,這麼快的東西你開不合適,為了你的安全照想還是讓你主人我來幫忙駕駛好了……「36語重深長的說著,正準備起身又被1給按回了座位之上。 「你想都別想!」催動油門,,第一個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駛去,所有的人也是迅速的跟上。 看著3遠去的背影,歎息的帶上了厚實的保護頭盔,小強的心中不由的問著,「他是專屬我的人嗎?」 遺憾的是沒有人回答,小強只能催動的油門追上第一個給自己起名字的主人。希望能有一天得到答案…… 就在13等人離開這娼妓之城地第二天,整個城市變得是異常的混亂不堪,酷可家族並沒有想像中的滅亡。可卻已殘破堪。平時那些安份的小幫派一下子跟看見了大便地臭蟲一樣。紛紛的四起稱王,於是大量的火拚差點沒把娼妓之城變成了軍火之城。一時間吸引了許多自由的僱傭軍流蕩在接頭,就像見了血的畜生,等待著食物。 整個的情況持續了十天左右。重組的酷可家族已瘦死的駱駝比馬的優勢,重新獲得了酷可城的統治地位。 新領尋人也是在同一時間,向賞金獵人聯盟提交了恐怖地通緝令。 亞當的人頭價格被定為了500千萬蓋亞幣,比那天下會副盟主預測還要高,一下變為了十大通緝猛人地第三位。還在前面的兩位先提,容在下埋個伏筆。 而13等人則因為亞當的風頭鼎盛,無表演的機會。十大通緝猛人之中並沒有他們的名字,不過與13都是並列在三十七位。也有每人900萬的巨額標價。惟獨36的標價只有區區五百萬,因為身材相較為其中最小。而且最後跟隨著亞當衝鋒地樣子和傭人的感覺大相逕庭,於是排在了第五十八的位置之上。 也正是這一連串的高額通緝令,使得表面安靜的巴比倫真正的沸騰起來。畢竟在現在這個已經相對穩定的社會,突然的出現了一個總額達到了8300萬的六人團伙,在大家地眼中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山,彷彿伸手就能觸摸到一樣。 相比之下,空有一億的頭號要犯。也沒造成過這樣轟動地局面。 當然13等人如此受歡迎的原因,重點在於那道上的傳說。說這一群人在襲擊酷可家族時洗劫了接近一億的蓋亞現金,這麼一來更是讓一些本知道自己斤兩的傢伙也動起了歪腦筋。 「試想,他們牛,老子打不過你們,但趁你們不注意,老子偷上個幾百萬來花花也沒那麼困難吧?」這樣的想法更是近一步的擴大了追捕的人群,基本只要有把槍的,就想買六合彩一樣的試試運氣。 因為13這一夥人曾經在酒吧中「登台亮相」過。特勤7隊的稱號又一次在這陌生的星球上打想了招牌。算是按照安妮的話,沒給地球人丟臉…… 這些都是後話,在這十天的時間中。13等人已經架車來到了赤瞳所提供的線索,魔幻之城。 準確的說叫赤晶城,佔地僅五十平方公里,在一塊凹地之中。 可也是這樣的環境,造就了赤晶城在赤雨被稱為奢侈的地形。想它土撥鼠公司是何等的有錢?從三百萬年前便扎根於此,從事挖掘掏晶的工作。後幾乎是一夜暴富,引得四週一雙雙紅眼是要錢要命的攻擊。迫於無奈下當時的公司領尋聘請了大量的僱傭軍人保護,算是保了太平。 可這樣的太平真的太平嗎?眼見著自己僱傭來的傢伙賊氣難消,常常是打架鬧事不說,還有時鬧下家賊,弄的當時的土撥鼠公司是焦頭爛額。 不過後來一個被稱為恐怖的計劃推出,又完全的改變了赤晶城的狀況。那便是藉著地形之便,給城市四周大量注水,使得城市如同漂浮在汪洋正中的孤島,得到了最完美的保護。當然不是欺負那些賊人不會游泳,而是激活了地低的狂暴獸充當起免費的守衛。 說是免費,如此龐大的計劃土撥鼠公司歷時近百年完工,前後動用了近百億資產,由方圓上百萬公里外攝取水源,硬生生填出了一個比城市大上兩倍的赤雨第一湖泊。 有人說在這湖泊中流動的不是水,而是錢…… 不管它是錢還是水,這第一湖泊也成為了赤雨唯一穩定的水源。經過了百萬年的沉澱,湖水潔白如鏡,透明如晶,甚至能讓人清晰的看見在那水下游動的巨大白色蚯龍。即便是在水資源豐富的地球,也不可能找到如此美麗的湖水。 美麗歸美麗,但13等人的目的並不來這遊玩。駕駛著機車,用平緩的速度行駛在了唯一連接城市和外界的一座潔白如漢白玉砌成的華麗石橋。 只有五米之寬的通道,僅夠兩輛奔襲並排行駛,讓人十分的爽。但大家都明白城主的良苦用心,如此一來,倘若真遇見強敵進犯,也可以逸待勞,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效。 最糟糕的話,只用炸掉此橋,也可保城市的周全。但這些也只可以說是杞人憂天…… 自從兩百萬年前,土撥鼠公司開始資助天下會開始,簡直就是給城市掛上了一面無比堅固的後盾。誰在這裡鬧事,也就是和天下會為敵,後果比死更加的嚴重。 所以說這裡是商人與旅客的天堂之選也是原於這層關係。一般不管是亞特蘭蒂斯人,蓋亞人,還是巴比倫人都喜歡在這裡進行交易,至少不用擔心被黑吃黑這樣的事情…… 漸漸的,赤晶城也是名聲在外,成為了巴比倫的招牌之城。於是不像酷可城那樣的專贏,各行各業在這裡都有屬於自己的店舖。 但赤晶城的店舖都需要有相當的底子才能在這裡生存下去。理由相比地球的商業博覽會,不是500強的企業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 而13等人來到後的第一目標並不是立刻的打探消息,反倒眾人停車在了蓋亞銀行赤晶城的分行門外…… 說這是一座分行,恐無人相信,高大不輸酷可那城堡的大小,讓人擔心它到底能裝多少的銀子?而即便是宏偉到嚇人的地步,還是由無數的人影,攀爬著足有一百階的石梯穿流不息……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七章蓋亞四神將—驚雷 抬頭看去,金碧輝不的宮殿式銀行,華麗的如同用錢堆砌起來的建築。寬大的樓頂前是用金色金屬塑造的幾個金色大字——「蓋亞銀行——赤晶城分行」談不上霸氣,只是顯得威嚴的不容侵犯。 「好他媽牛B啊!要不是不知道你們的錢有什麼用,真想搶它一搶。」看著面前的宏偉建築,36又是無限的「瞎想」。 「別開玩笑了,這可是蓋亞的銀行……」安吉拉特別拉長了蓋亞的發音,就像跟鄉下人解釋這是「天安門」一樣,「每一所蓋亞銀行的分行,都配備了不下十名的暴獸騎兵守衛,真遇到搶劫之時,更是一呼百應,八方支援。到現在巴比倫人打劫我們銀行的事件不下萬起,可成功的案例只有一莊。而那搶劫的傢伙現在還被我國懸賞的一億通緝著,連頭都敢在世面上露一下。」 「是啊,我好怕怕……」36諷刺的抱著雙臂顫抖,諷刺的這驕傲的公主。 「36大人真的打算打劫銀行嗎?」小強說著抽出了身後的銀錐,「如果是,我來開路。」 「果然還是小強最好,乖!」36如哄小孩的撫摸著小強的黑髮,對於自己來說就像對小狗的愛撫。但那接觸的瞬間已讓小強的臉蛋人生第一次泛起了紅霞。 「別多說了……由車上落地,13一人背起了三隻巨大的箱子。「我陪安吉拉去把錢存起來,超過三十分鐘不出來,你們就離開,等我找你們。」 「會有什麼事地。蓋亞的銀行只要是蓋亞人都可以隨意的存儲。」安吉拉被13的話說地莫名其妙,但也是自然的下了機車。 「大姐,你當我們是賺的血汗錢啊?」36有時比是的諷刺,「你有見過賊把搶來的錢存進銀行的嗎?要不是看你是什麼公主,我們倒情願把錢背著。」 「我不能在這裡暴露身份的。」安吉拉的語氣自然卻是格外的堅定,「要是讓我母后知道我跑到這裡來了,還不打死我啊……」 「先試試看吧,要是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亞當地話算是一種安慰,抬起的右手已經抓住了那車頭地巨大劍柄,「13需要幫忙嗎?」 「沒有必要,我想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安吉拉怎麼說都是蓋亞的公主,安全問題不用擔心。」13知道亞當其實真正擔心的誰。 「快走吧,還有好高的台階要爬啊!」不知道要說這公主蠢還是愚頓,都聽不出13話中的意思。已經是轉身蹦蹦跳跳地踏著石階,如同一個玩耍的孩子。 可悲的是體力也和孩子不相上下,沒過一半已經接近虛脫,雙腳彷彿被帶上了沉重的腳鐐。興奮的眼神也是被疲憊取代。 相反到是一旁的13,依舊邁著平緩的台階,跟隨的攀爬。那背著三隻皮箱的他,面改色心不跳,步伐輕鬆,和剛開始爬一樣。 足足用了近十分鐘,兩人才站立在了銀行真正地大門之前。 隨便的環視了一下內部,13有點感歎。高達數十米的圓頂大廳很是寬敞,在那圓頂上還標誌著數十副惟妙惟肖地壁畫。只是自己一個都認不出來,應該是屬於蓋亞的文化遺產。 而大廳的地面上全鋪上了華麗的陶瓷磚,光滑的可當鏡子。摔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再來特別的便是絡繹絕的客人,一個個窗口前都是排出了長長的人龍,可見其生意之火。 與地球的銀行不同,都是按業務種類劃分櫃檯。蓋亞的銀行則是按照要處理的金額區別客人,分為萬元以下,十萬,百萬,千萬櫃檯。 其中基本所有的客人都是集中在百萬與十萬的櫃檯,可見赤晶的人也都是非富則貴的主。 拉著還在喘氣的安吉拉,向著千萬的櫃檯走去,雖然13自己也沒有數過到底自己撈了多少錢,可怎麼算也應該是這個級別的了吧? 接待兩人的是一位女業務員,有著一頭漂亮的藍發,不過髮質沒有安吉拉的那麼細膩。 見到了家鄉的人影,安吉拉沒有想像中的兩眼淚汪汪,反倒是一次呼吸站直了身子,從眼神到表情,都是又恢復了公主的莊重威嚴。 而站立在身後的13只能默默的歎息自語,「女人的虛榮心啊……」 「您好,請問您要辦理怎樣的業務?」大概也是因為看出了安吉拉的同族身份,業務員微笑的接待著。 「我想開個戶頭,麻煩幫我把這些錢點一點,存起來。」說著只是對13使了一個眼色,13會意的將三隻大皮箱由旁邊一個樹立的開口推進了櫃檯。 「對不起,因為這裡是千萬的櫃檯,所以麻煩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明……」業務員並沒有急忙的接箱子,而是依舊恭敬的說道。 「什麼時候蓋亞銀行有這規矩了?不是說蓋亞人必這樣麻煩的過程嗎?」安吉拉不解的問著。 「那是針對百萬用戶以下的規則,而在千萬的客戶,銀行為了更好的保護客戶的利益,身份的證明是不可缺少的。」女業務員投來了抱歉的眼神。 「怎麼這麼麻煩?!難道是你故意的欺負我?還是懷疑我不是蓋亞人?!你的態度真是惡劣,我要投訴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安吉拉是氣急敗壞的喊著,蠻橫無理似乎便是公主的特權,安吉拉更是將它發揮地極至。引的大廳中的客人無比側頭觀看。就當是在看稀奇。 畢竟蓋亞銀行的業務員都是有口碑地,說他們態度惡劣還真是第一次見。 喂,你稍微克制點好不好……,可憐站在身邊的13,都在為安吉拉感到臉紅。但也是在瞬間,心頭凝重,自覺的全身自動進入警戒。 一個模樣乾淨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櫃檯邊,斯文的外表留著一頭藍色短髮,穿著舒適的藍面白邊的工作服,帶著一副金絲眼睛,樣子顯得格外的精練。 不過引起13興趣的到是他地身手,他能在接近十米的狀態才被自己發現,已經說明了簡單。 「這位客人有什麼滿地嗎?可以跟我投訴,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驚雷。」自然又隨意的微笑。如同世界上最隨和的人,而充滿霸氣的名字變的就像玩笑一般。 當一聽見這男人的聲音。暴躁地安吉拉立刻的安靜了下來,瞟了一眼驚雷後便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到讓13奇怪了,畢竟自己知道能讓她安靜下來的人,目前自己只知道亞當辦得到。 「業務員,這位客人想辦理什麼業務?」見安吉拉不肯說話,驚雷側頭看向了受委屈的業務員。 「稟報主管,這位客人想存錢。而且是超過了千萬級別,可她卻不肯出示身份證明……」平緩著說著,業務員的臉上帶著一種解脫的暢快。 「沒有關係,我想她是忘帶身份證件了,其實她是我的一個親戚,就用我的名義給他們開個戶頭好了。」 「可是主管,這樣好像併合規矩吧?」業務員詢問的聲音變地很小。 「有什麼問題的話我自己會和高層解釋的,你只用照辦就好了。」權力在這裡說明了一切。 於是,業務員放心地打開了皮箱。轉身倒進了一個漏斗型的金屬鐵箱中,在箱子一側的儀表器上,跳動的數字如同潮水般的暴懲著。直到第三隻箱子傾倒乾淨後。跳動的數字停在了一億零三百七十萬的位置之上,就是那點鈔的業務員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可以說是蓋亞銀行近十年來在巴比倫最大的一筆現金存款。 讓人欽佩的不是他們有如此的富有,而是兩人敢帶著這麼巨額現金在巴比倫的地界裡亂晃。 「看來你們挺厲害的嘛……」驚雷也是笑著誇讚。 「麻煩幫我們分出七個帳號,一個為五千萬,剩下的六個平均分配剩下的錢。」13微笑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說著業務員又是開始了工作,過那敲擊鍵盤的手都在顫抖,彷彿是赤裸的在西伯利亞辦公。 沒有五分鐘,13的手中便多出了7片晶瑩的長條型玻玻片。說它是玻玻,其結構卻是異常的堅固,甚至硬過鋼鐵。 「看來這就是相當於信用卡的東西了。」拿在眼邊仔細的打量,感覺還挺漂亮的。 「小心拿好,這可就是錢,弄丟了補辦可挺麻煩的。不過我想沒有人會打你們錢的主意,畢竟你們的錢都是掛著我的帳戶。」笑言的驚雷回頭掃視過了那些還在站隊的客戶,其中幾人都是不自覺的側開了頭。 「走吧……」角色調換,低頭的安吉拉拖著13便向門口快步的走去,頭都敢回視一眼。 「我說你啊,別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野,你媽可牽掛著你。還有你身邊的小兄弟,你可要保護好她,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微笑的驚雷在說到最後時,臉色變得異常冰冷,可以說是一種警告。 「放心好了,她的保鏢比我還要厲害。」並沒有逃避驚雷的目光,13的表情自然。 跟隨著安吉拉快步的下著階梯,比上時要輕鬆的多。 在下到二十階時,這慌張的公主才放慢了步伐,深深的一次歎息。 「他是誰?看你們挺熟悉的樣子,認識嗎?」13隨便的問著,一定要有答案。 「認識?從前他可是我的御用老師,教我控獸術的。是蓋亞傳說的四神將,操控的是B級狂暴獸啊!要是當時他硬要帶我回蓋亞,估計就是你也保不住我了。」安吉拉的語重深長,只是想讓13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看來赤雨也是到處都隱藏的高手……」13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在意,反正自己的工作跟他沒有什麼厲害關係。 回到了機車邊,亞當一眼就看出了安吉拉的臉色對。 「你怎麼了?」不知道這樣的詢問算不算關心? 「沒什麼,她遇到了個熟人。」13代替的回答了亞當的問題。 「快走吧,在這附近我的心就懸著。」跨坐在了亞當的身後,安吉拉請求式的催促道。 而13的車隊也是平穩的離開。 此時,在那銀行中卻發生了另一件事情,正準備回辦公室的驚雷被一位警衛攔了下來。 「報告長官,這是最新的通緝令,請您過目。」說著,警衛將一打的文件遞到了驚雷的手中。才隨便的反看了兩張,驚雷的表情變的異常的複雜,是那種笑,又覺得並不可笑,憤又氣比起來的感覺,「還好沒有那丫頭的,否則還不把女王氣暈過去啊……」輕聲的自語,算是一種自我安慰。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至於通緝令的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貼在哪裡好。」說著,便將文件收於了背後,一本正經的樣子走向了辦公室。 弄的警衛反倒一頭霧水,「這也要思考啊?」心中莫明的疑問著…… 而這被驚雷有意隱瞞的通緝令,就像電腦的病毒一般,漸漸的侵蝕著這座繁華的城市,也一步步的將13等人帶入了危機之中…… 不過至於13等人當不當這是危機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八章無奈的逃亡 過了一個街道轉彎,並排停車於一家華麗的酒吧前。和那什麼娼妓之城比起來,富貴地方的酒吧都更加的漂亮,高達數十米的木製結構有一種古醞古香。不過卻有個毫無創意的名字——赤晶樓。寬三米高四米的大門,龐大的都能將車開進去。但穿梭來往的只有各色各樣的人,有不輸銀行的忙碌。 不約而同的下車,旅途的疲憊彷彿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安吉拉那忐忑的心也是稍微的平靜了下來。但知道是不是幻覺,此時的安吉拉總是不自覺的跟在亞當的身邊,寸步不離。 依舊是24帶頭,第一個踏進了酒吧,還真是給嚇到了。足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廳,全是人聲鼎沸的狀態,一張張圓桌坐滿了人。 沒有酷可酒吧那種壓抑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多臉上寫著「我是色狼」的傢伙。偶爾經過面前的,還有一些文靜的亞特蘭蒂斯人,與藍發的蓋亞人。那穿梭往來的服務員們端送著各種客人需要的東西,態度熱誠。與其說這裡是那種污穢的酒吧,還不如說是間熱鬧的飯店。 沒有等幾位多欣賞幾下,一個臉帶微笑的女服務員懷抱著菜單走到了眾人的面前。 「請問幾位,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對方恭敬的問候著,聲音甜美,可見平時沒有少做訓練。 「先吃飯吧。麻煩幫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1笑容地做著決定,態度隨和,是屬於禮貌的客人類型。 「那麻煩請隨我來……」說著轉身,帶著眾人橫穿大廳。走到了靠著牆壁的一條木製走廊,帶領著眾人來到了一個靠著大廳,卻高出大廳半米的圓桌前,光是看看週遭地擺設,就知道這也應該算是VIP席位了。而且透過半人高的欄杆,掃視過宏偉的大廳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就感。 見所有人成圓形的坐下後,女服務員又是微笑的開始了工作,「請問各位想吃點什麼,我們赤晶樓的手藝在巴比倫可是出了名的。」 「麻煩菜單給我……」這種時候又是安吉拉表現的舞台。 只見她接過了菜單。隨便的翻看,自然說著各種怪異地菜名。還特別指明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來二去,足足點了二十多道,光看看那些她點過菜後地價格,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吃的起的尊貴。 好在現在大家都算是比較的富裕,這樣的問題還不用擔心。 「就這些吧……」說完,目不斜視。安吉拉將菜單遞給了身邊的服務員,是真正貴族的氣質。 而服務員也是禮貌地鞠了一躬,臨走時,還是不自覺的瞟了13與亞當一眼,臉頰上頓時的泛起了紅霞。沒辦法,人怕帥氣,豬怕壯啊? 見服務員已經走來,13才由上衣的貼身口袋中掏出了那六片「玻璃」自然都丟在了桌面之。 「每人一根,這是這裡的信用卡。可以買東西用。我想,要是不亂花,應該夠用了。」13自己留著的是那五千萬的記憶卡。並不是偏心,只是自己根本只打算用它來買赤瞳的情報。 「怎麼會亂用呢?我可是一向很拮据的。」象13其草實說地就是36。36興奮的拿回了兩根,包括小強的份,「我說小強啊,讓你一個人帶這麼多錢不安全,還是讓你主人我幫你收著好了。」 「嗯,一切都聽主人您地。」小強則是滿臉笑容的答應,心裡甜美的像吃了蜜蜂一樣。 「你小子就會騙小女生。」24歎息的收回了自己的份。 「誰說的,我還會騙更大的女生。」36倒覺得格外的威風。 91則是搖著頭將屬於自己的卡片拿了回來,不發表對36的任何言論。 亞當隨手的拿回了最後的兩片,當將其中一片遞給安吉拉的時候,後者卻是抬手的拒絕。 「怎麼?嫌我們的錢不乾淨嗎?」亞當沒有什麼好語氣,只當安吉拉是小姐脾氣發作。 「你有見過公主自己拿錢消費的嗎?」安吉拉的語氣帶著些許的鄙視,「你幫我帶著不就行了。」 「不要算了,省了。」亞當也是不爽的自己揣在了懷裡。 而正是此時,古怪的事情發生。距離遠遠的大門,跑進了一個慌張的傢伙,掃視了一圈目光停在了13等人的位置。然後便是所有地方都會出現的交頭接耳,目光像紅眼病一樣的急速傳播,所有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注視著。 「各位,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多奇怪的傢伙都在盯了我們?難道我們就那麼好看嗎?」36有點不爽了,放在桌下的雙拳已經揉捏了起來,小強也是同時戒備的手收於了背後。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24的目光眺望,看著那自己桌邊牆壁上的一排嶄新的通緝令,簡直帶著一種諷刺的意味。 「我才值500萬嗎?那些傢伙也太小瞧我了啊……」雖然自己的通緝令排在了首位,亞當還是有被小看了的感覺。 「媽的,我才五百萬?!!」氣憤的36拍著桌子站立了起來,而引得大廳中一陣的轟動,正當生意的商人都是灰溜溜的由大廳退場,畢竟這裡已經不是可以安心吃飯的位置。 「你當這是歌星排行榜啊?!」24諷刺的罵道。 「走吧,這裡已經是可以呆著的地方了。」自然地站起了身,13不覺得坐在自己通緝令下吃飯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走啦走啦。光是看著那五百萬就鬱悶。,懶洋洋的36雙手抱頭,位置的關係,讓他是走在最前地人,而跟隨在身後的小強已是戰鬥警戒狀態。用冰冷的眼神警告著那些注視著36的人,「不動他就是死。」 「這樣就走?我吃了十幾天的垃圾食物了,好不容易能吃點好的……」安吉拉還是格外不捨自己所點的二十多道美食。 「走吧,大小姐……」亞當歎息的硬將安吉拉從位置上拉了起來,推著向門口走去,「等一下就不知道是你吃菜也是別人吃你了…… 「是你們被通緝,又關我什麼事情啊?」安吉拉的意思是你們跑吧,我一個人先吃著。 「尊敬的大小姐,沒聽過近墨者黑地道理嗎?要是留你一個下來,估計你又是被別人綁成大閘蟹的樣子。等我們來救你啊!」1地解釋詳細又透徹,說得安吉拉不由的寒毛一豎。趕快的自己走了起來,不過依舊不敢離開亞當半步。 死靜大廳,站立的眼紅之人都知道這些人等同金山的價值,可當13與亞當冰冷的瞳孔掃視過全場時,身體全部是僵硬的無法移動分毫。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第一個接觸這些彷彿唾手可得地「財富」…… 「客人,你們點的菜……」剛剛由廚房端著菜出來的那女服務員,茫然的看著正準備離開的13等人。不解的問著。 「這裡並不歡迎我們,先記帳吧,有機會我們會來買單的。」象13平午靜的說著,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頓片刻。 「可是……」女服務員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站在一旁地老闆硬拉進了廚房中。 就在所有人的「目送」下,這「通緝犯兵團」輕鬆的走出了有名地赤晶樓,還真是好好的吃上了一驚。 只見圍繞著大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傢伙,手裡全是握著武器,那數量。比參加簽名會的歌迷還要多。但他們要的是命…… 大概是技高人膽大,一個身高兩米,體型像豬。雙手都是黑色金屬臂的傢伙剛剛第一個上前了一步。 可13的動作更快,直衝到了這胖子的面前,揮動的左拳由上向下的轟向地面,光是造成的風壓,就是吹的這體重超過三百的傢伙坐到了地面之上。 只聞「轟」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震撼,而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凹坑出現在了13的腳下。所有的人自然的將這樣的攻擊換算的帶在了自己的身上,無不是寒毛直豎。 「明白了,就給我滾,殺你們只是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緩緩的由凹坑中站立,拳頭上的碎屑還在隨風的飄落著。13冰冷的話語就是殺人的武器,可所有人只有一個想法,「他媽該死的酷可家族,這麼厲害的人物才標900萬?那五千萬又是什麼檔次了?!窮就別通緝人了啊!!!!!」 回到了機車邊,所有的人已經騎了上去,在等待著13。 「你動作真快,我還準備自己來殺雞警猴的。」亞當淡淡的歎息,有種被搶了工作的感覺。 「換成你的話連猴子也被殺光了,你還警告誰啊?」13冰冷的臉上終於又出現了笑容,帶上了護鏡,催動起油門,「其實最好要在這裡惹出什麼事情,我們是來問城主問題的,要是把他的城市弄得血流成河,估計他也沒有回答的心情了。」 「聽你的好了。」歎息的跟隨著催動油門,總數四輛的機車揚長而去,包圍的人群自然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所有被震撼的人群又是格外的不甘心,畢竟這是一筆努力十輩子也換不來的財富,就是用性命博一把也是絕對的值得。 「他媽的,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啊!!!」知道誰的一句「名言」,說的死靜的人群沸騰了起來,所有的人迅速的坐上了各種怪異的交通工具咆哮的追趕了上去。不管他們是不是有和自己吶喊等同的力量,光是那氣勢也挺嚇人的。 一時間,在赤晶城寬廣的馬路之上,蜂擁追趕的隊伍仰起了漫天的灰塵,搞的如同奔牛節一般的熱鬧。 「後面的傢伙好煩,叫的我耳朵都麻了,他們幹什麼的?殺豬嗎?!」36鬱悶的都想下車殺人了。 「36大人,要我清理乾淨他們嗎?」小強永遠都是將36的心理放在第一位,才管所面對的敵人是誰。 「蛇,這城裡有這些傢伙不敢進去的位置嗎?」13輕聲詢問道。 「當然有,前面的路口左轉,直走就行了。」回答的蛇嘴角掛著怪異的笑容,因為自己在網絡上查到的一個消息。 「跟著我。」平靜的一句算是命令,13加大了油門成為了第一位,極限的滑行甩尾左轉,就是沉重的車尾都是甩動的脫離了地面,看的36也是由的心中感歎,「漂亮」。 按照13的話,所有的人跟上了他的步伐直衝向了道路盡頭的一棟高大建築。 大概是速度太快的關係,沒有人注意到那在大樓之上一隻威武的金色老鼠圖案。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建築風格?這大樓也有著高高的階梯。引得所有人不得不緊閉著嘴巴,催動油門的衝了上去。 多話的安吉拉現在也是格外的乖巧,緊抱著亞當忍受著顛簸。 好在不管是奔襲還是小強的機車避震的效果都不錯,直直的衝向了緊閉的華麗大門。 那些追趕的人群也終於全部止步在了這大樓之前,就和蛇所提供的那樣,他們並沒有上來的氣。 可這並意味著危機解除了,相反一切則是剛剛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五十九章驚雷之力,騎士之威 呼嘯的直衝上了宏偉的階梯,那一瞬間,所有的人彷彿都插上了翅膀,在天空飛翔一般。可這樣的飛翔並無法持續,等待著大家的是一面高達十米的恐怖華麗木門。那種威武的程度,恨不得比酷可家族的鋼鐵大門還要來的堅固。 「放手……」亞當又是一句平靜的話語,身後的安吉拉則是本能的放開了緊緊懷抱的雙手。 幾乎在撞擊上的前一刻,握著解除鎖定的白色劍刃,輕鬆的交叉揮動。看似無堅不摧的大門整齊的交叉裂成了四片,落在了地面之上。 飛舞的機車也是滑行的落在了大樓的大廳之中,側滑出了兩米才勉強的停下了車子。 可盛大的歡迎會則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無數的上膛聲音,簡直比煙火的燃放還要響亮,無數把各種型號的槍械瞄準著眾人。 環視一周,比銀行更加龐大又華麗的大廳之中,全是拿著武器的傢伙。光看看他們的動作就知道和外面那些雜牌軍不同,都是高手的級別。 那一面面立在他們身後的威武大旗說明了他們的身份,全都是巴比倫著名的傭兵團體。隨便數數也不下二十面如此的旗幟…… 「喂喂喂,不是剛出狼穴,又進虎窩吧?」36的語氣透著無奈,可表情卻是異常地興奮。 「就知道蛇你傢伙沒有什麼好地方的推薦。」13歎息的放開了機車的龍頭。已經霏了如此地覺悟。 「拜託,你只是說了要避開那些追趕的人,我想你的要要求我已經滿足了。」蛇還是和從前一樣,永遠都是對的。 「看來是不打行了。」亞當握在手中的劍變的更緊。 「都給我把武器收起來!」渾厚又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所有的人幾乎是本能的放下了武器。而這個聲音不管是13還是安吉拉都是格外的熟悉。 「亞當,先別動手。」13輕聲地說著,預感能有除了開打外的其他解決方案 由那些擁擠地人群後走出了一人,果然是在銀行中見過的驚雷,可此時的他已經穿著著一身湛藍如寶石的威武盔甲,如同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單手提著二米八長的纖細長槍。臉上冰冷的表情可以凍結起空氣,彷彿平時隨和地表情不過是用來騙人的。 「你們太胡鬧了,給我馬上出去!」驚雷的話語就是命令,光是看著他樣子。堂堂一國公主的安吉拉就是懷抱著亞當顫抖著。 大概是感覺到了身後人的恐懼,亞當稍微的移動了身子擋在了安吉拉的面前。這細微的動作已被驚雷察覺,平靜的臉已無法掩飾自己地憤怒,身體彎曲,腳下發力的瞬間,地面出現了足有半米的凹陷,身體也是定立在了空氣之中。 而亞當與象13的地瞳孔頓時凝重,只有一個想法。「好快!」 勉強的看見一個人影,亞當只有時間橫劍身前抵擋。遺憾的是驚雷厲害的不光有霸道的速度,還有著恐怖的力量。 抵擋的亞當只覺得身體被強行的挑起,纖細槍身撞擊劍刃的剎那,彷彿是招受了隕石的衝擊一般,無法控制的側向飛出,後背扎扎實實的撞在了五米開外的牆壁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就像被鑲嵌在牆壁上的裝飾。 還沒有等亞當有任何的反應。消失的驚雷已經出現在亞當的面前,那鋒利的槍頭輕輕接觸著亞當的下巴,只需要稍微的在前進半寸便能要了亞當的性命。 「冬子。那女孩的擁抱是你受得起的,你要用生命來洗刷自己的罪。」驚雷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自己身為蓋亞的四神將之一的身份,讓自己的使命便是捍衛蓋亞皇族的尊嚴。要是讓蓋亞的子民知道這已經準備嫁給凱帝斯的公主又去擁抱其他的男人,將成為蓋亞皇族最大的羞辱。 「不要啊!驚雷叔叔!不要殺他!」安吉拉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控制不住的眼眶擠滿了淚水,「他是好人,這一路要是他,我早就被壞人殺死了!」 「這麼說他就是你所說的更厲害的保鏢嗎?」驚雷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可對像卻是那背後的黑色人影。 不知道什麼時候,13已經站立在了那裡,平抬的左手並為手刀,懸停在驚雷的左頸動脈前。而剛剛還準備動手的傢伙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慶幸自己及時的放下了武器,光是看一下13能威脅到驚雷的身手,就知道這些傢伙的不簡單了。 「確實如此,感覺如何?」3並沒有發下手臂,因為驚雷也沒有發下那頂著亞當的長槍。 「不怎麼樣?至少和你比還差的遠。反應還行,實戰經驗嚴重不足。而你就同了,在赤雨裡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輕盈的步法,在接近到我五米前,我連你的氣息都沒有絲毫的覺察。」驚雷的話語對13是一種絕對的肯定。 「對不起,保護人是我的專長,因為我不太喜歡考慮被保護人的心情,常常被我保護下來的人雖然都可以活著,可一般只剩下半條命了……13平靜的解釋著,雖然語氣自然,但驚雷稍微一點的移動都會讓自己立刻的停止「解釋」,取他性命,「但亞當就不同了,我認為你有一擊擊潰亞當的能力,只是因為他估計著身後的人,不想讓自己保護的人受到傷害,在估計的借力撞擊在了牆壁之上。這才是真正優秀保鏢該做地。」 「跟他解釋那麼多幹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亞當目光冷酷的俯視著面前的男人:「他馬上就會是死人了……,當 「別演戲了好嗎?沒想到堂堂蓋亞地四神將之一也會演這種噁心的鬧劇。」從人群後。又傳出了一個聲音,相比驚雷的要年輕的多。 阻擋的人群迅速的閃到了一邊,露出了後面說話的人,意外的竟是那帶著白色面具背負重劍的天下會騎士。 「管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按照事先地規則,敢進到這個大廳的人就是自動地報名參加,他們已經跑不了了。」面具下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騎士顯得有些興奮。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空中的迴旋一周,細長的長槍收於背後,毫不理會要殺自己的兩人,轉身向了騎士走去,「我說趕他們出去,你有意見嗎?」 「你以為天下會怕你們蓋亞嗎?」鄙視的一笑,抽出了身後地沉重重劍。豎直插進了身前的地面,動作輕鬆的彷彿插進了一塊豆腐裡一樣。而那身後整齊的黑色面具人。也是瞬間的警戒。 一時間,大廳的氣氛變的異常的古怪。 「我怎麼有種闖禍了的感覺?」1歎息地搖著腦袋。 「打吧。打的死人翻船才好。」36最喜歡的莫過於闖禍。 「大人,需要小強出手嗎?」小強「體貼」地問著。 「用不用,這次我們看戲。」36說。? 「蛇,你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13敲擊著臉上的護鏡說著,而那鑲嵌上的亞當也是支撐的落回了地面,帶著碎屑散落。自然的活動了下身體。一點的傷痕都沒有,只是握劍的手臂還在被震的發麻中。 緊張的安吉拉不知道為什麼,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帶著慶幸感。 「是我沒有說,只是你沒有問。」蛇是會錯誤的,「這裡正是土撥鼠公司的總部大廳,而站立在這裡的人都是巴比倫排的上號的傭兵團。那個白面具的和驚雷都是分別代表天下會與蓋亞對於土撥鼠公司的支援。」 「我是問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13不認為蛇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聽我慢慢跟你說啊……」蛇滿足的賣起關子,「其實土撥鼠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煩,半個月前他們在這城裡一座主要的礦井中突然出現了許多的魔蟲暴獸。不光殘殺著礦工,更是威脅到了赤晶城的地基。因為那礦井距離外圍的湖最為接近,要是被蟲子咬出了缺口。看個礦區將充滿了湖水和蚯龍狂暴獸,到時候的損失將是難以計算的。所以土撥鼠總裁特別召開了這次的殺蟲大會,招募好手深入礦井殺掉那些討厭的蟲子,每隻蟲子的標價為五萬,而找到蟲母並殺死的話,則是獎金千萬。於是你也看見了現在大廳中這一群厲害的傢伙了…… 「我們有的是錢,沒有必要參加啊。」13說的聲音或許稍微的大了一些,引的這些貪財的傢伙無比側頭打量。 「是啊,現在最著名的通緝犯軍團,光是通緝的獎金就高達八千三百萬,再加上從酷可家族搶出來的一億財富,你們簡直就是錢的代名詞了……』歎息的騎士點破了13等人的身份,引的這些放下武器的傢伙又是瞬間的重新握起。 「怕死的動手吧,反正剛剛那能殺了我的傢伙,只值九百萬來著。」而驚雷的一句話又是說得大家心中掙扎。 畢竟愛財歸愛財,可有錢沒命花的事情,是僱傭兵的禁忌。 「不管如何,他們站立在了這裡,想必也是來參加殺蟲大會的淘金者了。該會你們怕了吧?銀髮小子……」側頭打量著那表情輕鬆的亞當,騎士可還等待著和他的一戰。 「你是誰?我們很熟嗎?」可亞當的一句話,說的大廳之內所有的人都是心臟停跳,只有驚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試想敢用如此口氣對天下會最強玩偶兵團三長之一的騎士如此說話的,估計在巴比倫是找不到了。 「你個混蛋,我們十天前不是才剛在酷可城見過嗎?!」騎士的身體都在氣著顫抖。 「哦,那個沒有臉見人的傢伙啊,我想起來了。」亞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卻知道已經氣得騎士咬的牙齒癢癢,反觀驚雷則是笑到了肚子痛的狀態,對亞當的看法頓時改觀。 「嗎的,算你運氣,要不上頭命令天下會的人不許動你們,我早劈了你了!」騎士的話又一次的改變了大廳中的氣氛。 狂笑的驚雷也是頓時停止了笑容,「騎士,你是說天下會不動這筆財富的意思?」 「是啊,老頭子發話了,這筆『買賣』凶險,沒有必要趟渾水。」騎士的口氣並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命令,可命令就是命令。 「看來我們是可以走了。」91歎息的說著,有點喜歡騎士口中的那個老頭子了,畢竟這裡最強的傢伙就是他那身後的黑面具人。 「土撥鼠公司總裁——星耀小姐到……」突然,說話之間,悠揚的聲音由連接大廳的一條華麗走廊中傳出。 頓時大廳中奏起了悠揚的樂曲,開道的兩個小孩懷抱著籃子,向天空拋灑著彩色的晶瑩碎片,彷彿是一對金童玉女。 「拜託,不用這麼誇張吧?」36的嘴角都在自覺的抽搐。 跟隨出現的則是兩名僕人,抬著一面高三米,寬四米的薄紗屏風樹立在了眾人的面前。 而伴隨著悠揚的樂曲,一個人影透過屏風,模糊的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而牽著那華麗裙擺的數十人也是停下了步伐。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章真正商人! 面對如此的場面,大廳之中所有的人由的屏息,拭目以待。 本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由於這有巴比倫第一巨富之稱的星耀登場,使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緩緩的,一個清脆的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腳步聲由屏風後傳來,一位驚艷的女人走出。 懷抱著厚重的文件,臉上的金絲眼鏡格外的具有氣質,修長的體態足有一米78,穿著最職業的一步裙與修身西服上衣,長長的黑髮被高高的盤在腦後。在地球,對這種女人都有統一的稱呼——職業白領麗人。 不過這個女人則是冷的可怕,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施捨給任何人,冰冷的像撞沉鐵達尼號的山。 單指輕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掃視全場後,終於開始了說話…… 「騎士,你弄壞了的地板是十萬一塊的,要是你沒有現金賠付,我會自動從你的佣金中扣除。」說著,「冰山」翻開了懷中的文件夾,一絲不苟的記錄,「還有驚雷,因為你突然的襲擊,破壞了大廳的牆壁,面積很大,修復起來相當的麻煩而且影響到了整棟大樓的美觀,所以賠付三十五萬,你是直接銀行轉帳還是……」 「我錯了大姐,佣金扣除吧……」第一次見到像驚雷如此厲害的角色認栽地,到讓13對這說話的女人有了點好奇。 「在來就是。」習慣的又是推了推眼鏡。目光停留在了重新回到大家身邊的亞當地身上,「你破壞的是土撥鼠公司的千年葫蘆樹大門,那是巴比倫著名的工工匠花了一個月雕刻而成,全套古韻古香。價值不下三百萬,你是如何賠付?我們同樣也接受你的懸賞金,當將你拿去領賞時,我們會公證的扣下三百萬,其他的四千七百萬還給你的。」 「你認為你辦得到嗎?」亞當的臉上還是帶著鄙視的笑容。 「這些是技術方面地問題,我做解釋。」依舊是認真的記錄,女人沒有絲毫地情緒波動,即便面對亞當赤裸的威脅。 「要我們賠錢,至少應該讓我們知道是賠給誰吧?」13緩緩的說著,算是一種試探。 「我嗎?我想在巴比倫。蓋亞甚至亞特蘭蒂斯估計沒有人會問這種問題。」女人的話隱約的在揭露一些什麼。 「對不起,我們沒有亂打聽的習慣。」9微笑給自己的「無知」找到了合理地解釋。 「我的名字是機密。大家都稱呼我為『計算器』。是土撥鼠公司總裁的私人秘書,兼土撥鼠公司的首席財經顧問。」叫計算器的女人一點都為自己古怪的名字感到羞愧,說的無比自然。 「還真是人如其名,估計沒有錢數手就要爛掉了吧?!」36細語的諷刺,對這女人沒有好感。 「廢話說完了嗎?在你們賠付損失前,我想知道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計算器很顯然對這幾個通緝犯地來意有點興趣,「我不記得有邀請你們參加?」 「因為外面有群瘋子追趕。我們又不想弄得你滿城都是血所以就來這裡避避了。」回答的是24,對於這女人自己也沒有好感。 「是嗎?現在知道了,那麼你們賠完錢就走吧……」果然是計算器的個性,這女人一句話都不肯離開個錢字。 「本來我們是打算離開,可現在不這麼打算了。」13似乎有了什麼別地計劃,「知道你們什麼殺蟲大會的名額滿了沒有?我們參加……」 13的一句話引的所有的人都是不自覺的側頭注視,包括亞當等人,除了在歎息的搖頭,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你們要參加?」計算器的眼神說明著自己正在計算。「這個也不是說不可以,但你們的身份特殊,讓你們拿一樣的價格。想必這裡的其他人都會不滿了。所以你們殺一條蟲的價格只給一萬,蟲母的話只給三百萬。」 「他媽的,臭婆娘,你欺負我們是鄉下人啊!」36不在乎錢,可受不了被這臭女人欺負。 「雖然我不懂你說的鄉下人是什麼人種。」又是推了推眼鏡,計算器沒有一絲的神色改變,「可一切都只是生意。因為本身聘請你們這些通緝犯參加已經是嚴重影響到了土撥鼠公司的聲譽,沒要你們倒付錢求我們聘請你們就是好的了。」 「錢的話沒有關係,我們甚至可以不要報酬。但如果被我們殺死了蟲母,你只需要給我們看一樣東西就行了。」這才是1113真上正的目的。 「說來聽聽。」商人的本質,只要不談錢一切好商量。 「我們想借你們的編年體帳薄看一下……」13的條件一出,全場死靜,就是驚雷與騎士也是瞬間凝重。 那屏風後的星耀不由的一震……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計算器的話變得更加的冰冷,「土撥鼠公司的編年體帳薄可謂巴比倫的瑰寶,就是除了星耀小姐外,誰都沒有看過上面的內容。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觀看?」 「資格的問題我沒想過,只是我們要找一個帶著隕戒的傢伙。聽說這東西是你們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生產,所以就來想查找那傢伙的資料了。」13沒有絲毫的隱瞞,算是有夠誠意,「希望你們能幫幫忙。」 「這個嘛,有待商討……」計算器的回答又是說著全場一楞,「不過按照你說的。你們要參加殺蟲大會,還是沒有工錢地那種。如果不殺了蟲母,我們也不會商討了…… 我怎麼有種要被人利用了還要給錢的感覺。」不光36,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當 「沒有關係。你認為13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24知道到最後不管商討地結果如何,該得到的還是要得到。 「成交。」13爽快的答應道,毫不理會身邊那些看SB的眼神。 說著,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公主開始退場,跟隨的僕人也是重新牽起了裙擺,抬起了屏風離開。偌大的大廳只留下了參加的傭兵與那計算器的女人。 「好了各位,現在站立在這裡的,都算是跟土撥鼠公司正式簽定了協議。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命運天注定。如果你們在殺蟲地任務中出現任何的意外事故,我們能做地只是默哀而已。所以請各位出發前能調整出最好的狀態。帶上自己最好的裝備。當然了,真正的大會是在明天的中午舉行。本公司給各位已經安排好了住宿的房間希望各位喜歡……」說著,秘書轉身的走向了通道,所有地人也是不由的跟了上去。而坐在奔襲的1,看著那秘書的背影,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嘴角浮現出怪異的笑容。 二十分鐘後,13一席人來到了分配給自己的房間。還真的是一間房間,只有二十平米的狹小位置並排擺放著三張床。連上廁所都要出門後左拐走上5分鐘,雖然勉強算是配了個小冰箱,可裡面所擺放的人和東西都有著不輸地球五星級飯店的價錢。 「媽的,臭婆娘,明知道我們7個人,才給個這麼小地房間?欺負我們啊?!!」36又是抱怨的大罵道。 「主人,我現在就去殺了她。」小強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說你們冷靜點好不好,我們又不是來旅遊的,要求那麼高幹什麼?」1安慰的說著。 「反正我不管。我要一張床。」二話不說,24已經先一步的躺在了一張舒服的大床上。 「我可是公主啊!」安吉拉也是眼急手快的趴在了正中的大床。 「小強,去!」只見36一聲明亮。小強會意的原地跳起,落在了最後的一張床上。 「怎麼你們也不會和女孩子搶吧?」36得意的笑容讓人想抽他。而這傢伙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小強的床邊,後者恭敬的讓出了位置給自己的主人。 「你個傢伙用的著這麼不『成熟』嗎?」亞當是在歎息的搖頭。 「你管我呢?反正你那尊敬的公主是絕對不可能讓床給你的,你就睡地板吧!」36得意的炫耀,引得亞當與安吉拉的眼神是不自覺的相接。而這一貫驕橫的公主,竟難得的眼神猶豫,彷彿只要是亞當開口,便真的能將床鋪讓給他。 「只有你才會在乎睡哪裡,地上還不是一樣舒服,反正也鋪了地毯了。」如同逃避的罪犯,亞當立刻的側開了目光躺在了地面上睡著。 而留給安吉拉的,只是淡淡不易覺察的失落。 「我也睡地上好了。」13說著躺在了24的床邊。 「你可以和我睡的?怎麼了?」24的話語中透著不高興。 「不能搞特殊化啊……」其實13是難得的害羞。 「你們休息吧,我有點疑問需要去確認一下。」說著,1微笑的向著門口走去。 「早點回來。」這是象13的句關心,說真的,也正因為出去的1,所有的人都是格外的放心。對於這個一直的隊長,13甚至相信他比自己更加的安全。 於是,沒有多久,屬於最擁擠的一個房間已經是死靜一片,十天的勞碌奔波讓所有人都是格外的疲憊。也許只有這一刻,才能享受難得的平靜吧? 穿梭在寬敞的過道上,經過其他人的房間門口時,也是聽見的抱怨連連,有些幸運擁有洗手間的傢伙,竟發現連擺放的廁紙上標誌著價格,無氣的人要罵娘。感覺哪有點來幫忙的味道,反倒很像來充當了冤大頭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所有的人沒有一人吵過要退出,似乎是深深看中了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會讓所有人如此的癡迷,19正是想去詢問一下如此的答案。而誰能回答自己,那空氣淡淡的青香已經在指引著自己。 都說特勤的傢伙擁有著狗般靈敏的嗅覺,其實不然。 他們只過是在殘酷的訓練中,擁有了瞬間記憶下特別味道的能力,而追蹤這樣的味道則更是必修課程。 雙手收於背後,雙眼微微的閉攏,全靠鼻子的帶領,乘坐著電梯,來到了土撥鼠公司的頂層陽台。 意外的沒有什麼想像中的嚴密警衛,輕鬆的一推便打開了並未上鎖的大門。猛烈的陽光瞬間滲透,有點刺眼。 而當視線重新恢復後,1才見識到了什麼叫巨大的天台?縱寬超過兩個足球場大小的青台,甚至都能降落凱帝斯那巨大的運輸艦隻了。 也正是這樣的天台的邊緣處,站立著一個女人。只是由背後看去就知道是個美女,那站立姿勢也要跳樓前的掙扎極度相似。 不過11相信,這女人屬於誰都死掉還會活下去了類型,因為地獄裡沒有可以供她清點的鈔票,她就是那冰冷的「計算器」。 再次的深呼吸,果然那淡淡的清香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星耀的首席秘書,擁有著一種獨特的味道,而自己也在另一個特別的地方曾經記憶下了這樣的特別。 現在的1,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一章商人與笨蛋顧客 用著戰鬥時的步伐,悄無聲息的走到了計算器的身邊。進行一個假設,此時換是36,一定毫不猶豫的退她下去。換成13這是會直接了當問自己想知道了一切,24則會喜歡用上一些酷刑什麼的。不過也正因為是1,所以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的坐在了秘書身邊的平台邊緣,雙腳懸掛在樓房之外,懶洋洋的看著天空,如同所有曬太陽的老頭一樣安詳。 「天氣不錯,你認為呢?」平靜的詢問著,聲音很輕,大概是怕嚇到了她,她要是一衝動跳了下去,還真是自己的責任。 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就是呼吸也沒有絲毫的波動。當然他並可能是像驚雷那種高手一樣,早就察覺到了的存在。只能說這女人的心臟已經堅強的如同鋼鐵,沒有任何的東西能讓結冰的湖水有任何的波動,況且在1看來估計她心中的湖只有冬季,沒有融化的時刻…… 意外的學著1的樣子,計算器坐在了1身邊的位置上,同樣的雙腳在樓外懸著。遠處看去就像是兩個要好的同伴,坐在海邊的堤壩享受著涼爽的海風。遺憾的是沒有同伴會說出像計算器那麼個性的話…… 「是啊,天氣是不錯。」只見計算器微微的側頭看向了,平行的伸出了右手做著要錢的動作,「一萬塊。」 「怎麼我就欠你一萬塊了?「地笑容顯得格外的莫名其妙。 「我和你不熟。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而你所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要受費,一萬一條。現在我回答地是你第二二的問題。所以兩萬了。」計算器一點也覺得自己的邏輯比銀行的搶匪還要霸道,只當一切都是生意。 「真是沒有辜負你計算器的名字,我沒現金,刷卡行嗎?」說著,1歎息的掏出了懷中才剛拿到了玻玻卡。 「當然可以,這是第三的問題。三萬了。」接過了遞過的卡片,自然的由身後掏出了一個類似手機大小的儀器,將透明地玻理卡連接的插在了頭端,只見透明地玻理立刻變成了絢麗的藍色。計算器則是按動著下方的數字,輸入了3萬的表示。點擊了確認,交易的時間不過十秒…… 「還真是比搶還要輕鬆,那麼就是說我現在可以繼續問了吧?」1本來還打算來點懷柔的旁擊側敲的方式詢問資料。沒想到可以用錢買地?比自己想像的要貴可更加的方便容易。 又敲擊著刷卡機「搶」了一萬,計算器才是點頭的說著,「可以繼續了。」 「看你這麼市儈的樣子,其實我到對你的年齡挺好奇的,能告訴我嗎?」1沒說的話便是,不知道是花多少年培養出的這種討厭性格, 「29。」計算器回答地無比簡單,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還是輕鬆的又刷了一萬進帳。 「29了嗎?在我們那裡也算是高齡婦女了,結婚了嗎?」1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什麼不托,大概是太單純了? 「你認為有男人受得了我地性格嗎?」計算器意外的用了一個反問,可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 「其實這東西是看緣分,跟年齡無關,總有一天會遇到哪個值得愛也愛自己的人的,你說對嗎?」微笑的平躺在了地面之上,奪目的陽光,使得1不自覺的瞇上的眼睛。可卻是笑得更加的燦爛。 「沒錯,你這句話還挺中聽的,給你打個九折。」說著。計算器只刷了900過帳,可以說是自己最大的讓步了。 「錢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既然身為土撥鼠這種集團的財經顧問,你應該不缺錢花的啊?」慢慢刨析,1的問題漸漸深入。誰叫自己帳上的資金足夠,如果只有十來萬,1會用另外的一種方式「聊天」。 「並不是錢重重要的問題,而是我除了擁有錢外,不知道還能擁有什麼?」冰冷的語氣有點觸動,帶著點點的悲傷,也只有1如此細膩的人才能覺察。 「其實愛錢也沒有什麼問題,反正至少還有個目標來著,比起什麼都沒有要來的好的多。」1的話是一種開尋,這是自己最擅長的東西,也是自己最溫柔的地方。 「你就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問題嗎?例如打探一下明天具體的安排,和一些關於那些蟲子的情報,或者是礦區的分佈什麼的?」其實這是計算器一直想問的問題,畢竟在1主動靠近時,自己已經將他認定為刺探情報的傢伙。可已經讓自己好好的賺上了一大筆了,他卻還是問些不疼不癢的問題,彷彿真的在和自己聊天一樣。 「沒有必要問那些東西,反正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反倒是你挺特別的,年僅29歲就當上了土撥鼠公司的第一秘書兼財經顧問?」1的問題算是誇獎。 「沒有好值得驕傲的,這是家族企業,秘書的職位也是代代相傳,我不過是繼承者罷了……還是不自覺的,語氣中帶著悲傷。 「基本已經足夠了,來玩個遊戲,猜對方的過去。賭三百萬,有興趣嗎?」,還是輕鬆的笑著。 「你會輸的很慘的,作為天生的商人,我們擁有一眼看穿顧客的能力。」這是計算器最強悍的技能之一。 「你先來好了。」1有禮貌的女士優先。 「首先,你是個戰士,而且是經受過超嚴格訓練的戰士,擅長潛伏。刺殺,擁有異常冷靜的思考能力。雖然在你們一群人中,你地個性根本毫不鮮明,感覺就像無足輕重一樣。但你應該是他們的隊長,光是看他們無意識間對你流露出來的尊敬,你是值得他們信賴的導。」計算器緩緩地說著,準確的就像一直陪伴在身邊一樣,而旁邊的1則是聽的連連點頭,「看得出來你非常珍惜自己的同伴,即便自己一直埋沒在他們的光輝下,也只要他們快樂就好。可以說是為了襯托別人埋沒了自己的個性。也可以說,你是那種絕種的好人。還有的話,你已經被磨練的異常剛毅。堅韌,而且擁有你同伴沒有地成熟穩重。 那個給你標價900萬通緝的傢伙。根本就沒有看人地眼光。 你認為我說的如何?」 1毫不猶豫鼓起了掌來,可以說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商人,簡直比地球的心理學教授還要的厲害。 「那麼我不客氣了。」說著計算器開始了敲擊手中的刷卡機了。 「等一下啊……」自然的拉住了計算器敲擊地手 腕,這是兩人第一次的接觸,彷彿時間靜止在了這裡,微風緩緩的由身邊吹過,「我還沒有猜。怎麼能算你贏了?」 「放手!」平靜的計算器突然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甩開了抓住自己的手,呼吸變的急促。 「對不起,我無心冒犯的。」,努力的坐起,用最抱歉地目光表示著歉意。 「對不起有什麼用,賠款十萬。」說著,計算器又開始了敲擊刷卡機,但那按動的手指都在細微的顫抖著。 「那麼我開始了……,雖然得到原諒稍微地貴了一點,可1卻擁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你是一個女人,應該說是一個悲哀的女人。冰冷的面容與冰冷的態度,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己的傷口。就像受傷的動物用凶狠的表情證明自己是多麼的堅強。 你應該擁有一個並快樂的童年,被選定的家族命運,無法更改。你能做的,只是被迫的去攝取金錢,就像我認識的一個人,被迫要去殺人一樣。 最後的最後,剩下的只是麻木,即便錢已經變成了數字一樣的存在,還是停止不了對金錢的執著。 正如你自己說的,你並不知道除了擁有金錢外,還該擁有什麼? 你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需要自己為之付出的東西,甚至沒有人肯嘗試試探你冰冷面具下的心靈。你是我見過人中,最寂寞的人,比13更加的寂寞……」 「你到底是什麼人?!」計算器的目光頓時的無比凝重,彷彿被人拔光了衣服丟在人群之中一樣。 「你說過我是戰士,心理分析也是我最擅長的科目。況且你和象13挺挺像的所以,就分析的比較『全面』一點了。」1傻笑的扣著後腦,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迅速的由地面起身,計算器轉身的向著那唯一的出口走去,留給1的背影都在顫抖。 突然,只見她停下了步伐,轉身抽下了刷卡機上的玻玻片,甩向了。後者輕鬆的握在了手中…… 「你朋友破壞大門的帳算了。對你的警告是,不要試探觸摸我心裡的東西。我寂不寂寞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只是商人和一個超級笨蛋顧客的立場。別忘記了,和我只能做買賣,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說完,計算器臉上的積雪又是千年的狀態,轉身消失在了那敞開的大門中。 「還真是個寂寞的很『堅強』的傢伙啊……」一次歎息,1也是懶洋洋的由地上爬起,向著大門走去。自己想確認的東西已經做完,疲憊如同潮水般攻擊著自己的眼皮。 休息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只是雖然自己能睡上一次好覺,但回到辦公室的計算器,卻沒有想像中的輕鬆。特別是當看見有一個並不怎麼喜歡,卻又必須存在的傢伙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等著自己。他便是烏托幫的少東主——赤瞳。 「計算器小姐,我等了好久,你喜歡曬太陽的習慣還沒有改過來嗎?」恭敬的問候,赤瞳的臉上帶著笑容。 「我不想跟你廢話,找你來是要情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計算器顯得是在生氣。 「既然是計算器小姐,我當然是樂意效勞,可誰都知道,您買東西向來是殺價殺的別人片甲不留,我還真是挺怕和您做生意的。希望您能留口水給小弟我喝啊……」赤瞳一副極度可憐的表情。 「我要關於特勤7隊的全部資料……錢不是問題。」此話一出,說的赤瞳也是由一楞,感歎特勤他們是何等的厲害?竟然能讓愛錢如命的堂堂土撥鼠公司第一秘書,考慮價錢的購買情報? 「既然您都開口了,那赤瞳我今天也就捨命賣這一次情報給您了,可希望您只要自己知道便好。因為如果走漏給天下會,或者是蓋亞知道的話,赤雨的平靜也算是徹底的要崩潰了。」赤瞳的表情嚴肅,只是想讓計算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計算器雖知道他們並不簡單,可要說牽動赤雨,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 「只告訴你一個價值一億的消息,他們是凱帝斯由地球請來的人。而其中銀髮的男人為亞特蘭蒂斯正統的祭師繼承人……」當赤瞳將話說完,這一貫冰冷的計算器也是不由的呆立在了位置之上,冷汗由額頭滑過。 「凱帝斯那個混蛋想吞併赤雨嗎?神是決不會允許現在亞特蘭蒂斯與他族共存的狀態的啊!」對神的瞭解,也是計算器幼年的必修課程。 「這也就是為什麼能告訴給天下會與蓋亞知道的原因。因為他們也會和您有一樣的想法,而恐懼將演化出的將是——戰爭。」赤瞳的聲音迴盪在寬敞的辦公室裡…」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二章殺蟲大會 次日中午,烈日高照,彷彿能曬化了地面上的一切。可在這赤晶城內,人是最先沸騰起來的東西…… 就在這巴比倫最華麗的城市之中,原屬土撥鼠公司的第一礦區歷史上首次的對平開放,吸引無數的城民到來觀看。不過那也是在付出了高額代價的情況下…… 關於這次的殺蟲大會,土撥鼠公司也算是用盡了心思,竟圍繞的礦區入口搭建起可容納上五萬觀眾的環行看台,販賣起了門票。 票價從一千到一萬不等,即便如此還是被搶購的亂七八糟。且不說礦區的神秘,光是天下會的騎士,蓋亞的驚雷已經可比地球的天王巨星,再加上聚集了巴比倫前二十位的頂級傭兵團,幾乎是個人都想看看這些平時被稱為怪物的傢伙如何戰鬥的? 不過當著名的通緝犯團體——特勤7隊也是參加了大會之後,無不使的城民更加的興趣飽滿,畢竟大家都想看看他們為何擁有那麼超高的通緝賞金? 於是這樣一來二去,土撥鼠的酬金還沒有開始發放,已經是賺了個飽。盡顯商人的貪婪本色…… 不過不管他是如何的操作,大會的規則都不會改變,一條魔蟲五萬,蟲母千萬。只有13等人稍微的特別一點……免費勞動力。 說歸這樣說,13等人也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坐立在窄小休息室中地全都穿上了戰鬥護甲。13也是第一次穿上了特別為自己設計的「破曉」,光潔的黑色比夜稍微的明亮一些,彷彿是黎明前剎那地黑暗,大概護甲的名字也是是由這裡由來? 「這護甲……好重。」站立在寬大的落地鏡前。13動著右臂,說著自己的感受。 「你才發現啊?」36抱怨的帶上了兩隻巨大的手臂護甲,「你的破曉就有整看兩百公斤,比我的『紫淵』還要重上二十公斤?真不知道聶雲和安妮是怎麼改的?」 「還好吧,我的『紅塵』只有百來公斤。」雙手叉腰地站立在36,說地無比輕鬆,一身精簡的護甲顯得格外的凹凸有秩。 「是啊,是啊,你最棒了……36歎息的打著哈哈。 「好了各位,安靜的調整裝備。」1難得的語氣嚴肅。正檢查著自己快趕上13COOL-FIRE5的突擊步槍,一身深藍地護甲。象徵著成熟穩重,卻擁有著一個懶洋洋的名字——藍天。 相比之下,最輕鬆的應該就是亞當,舒服的靠在牆角,還在睡著,巨大的白色劍刃平放在了一邊。 而坐在一旁的小強,看著36威武的武裝。帶著高興的笑容,為什麼高興沒有人知道…… 安吉拉可就沒有了那麼輕鬆的表情,身體總是忍不住地顫抖,時不時側頭看向那休息的亞當,卻又說不出話來。 「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麼?」終於,亞當忍不住的冰冷問著。 「我說,我真地要跟著你們下那個礦井,去殺蟲子嗎?」這是安吉拉不舒服的原因。 「有什麼問題嗎?」亞當的意思是——是的。 「我可是女孩子,還是個公主。怎麼能下到那種骯髒又黑漆漆的地方,還要殺那麼噁心的蟲子?……」光是想的,安吉拉已經有了要哭的衝動。 「別指望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地面上了。你就死心吧。」亞當不知道什麼東西叫溫柔…… 「放心好了,亞當不會讓你出事情的。」24安撫的說著。 突然休息室中的喇叭響了起來…… 「各位參加者出場……」是計算器的聲音,那種冰冷又沒有禮貌的語調太過的特別,所有的人也都是自然的起身向著出口走去。 「24,」走在最人後的13突然奇怪的叫道,引的24奇怪的轉身。 「怎麼了?」平靜的詢問,24到有點奇怪起來。 「下去後不要和我分開,否則……」後面的話象13說不出口,是害羞,但24已經全都明白,護罩下的臉上出現了最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的,放心好了,既然你已經能陪伴我走完下半輩子,我才捨不得去死呢!」這是24對13的第一次承諾。 「你不用保證什麼,因為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會。」自然的牽起了24的手臂,兩人共同的走向了光亮的出口。 越是接近那光源,越是能聽見那就像水燒開了吶喊聲。 「各位觀眾,首先出場的是天下會的騎士與他的玩偶兵團。」依稀的介紹後,便是猛烈的歡呼聲恨不得能震碎了人的耳膜。 後面介紹的驚雷也是同樣的得到了雷鳴的歡呼。依次介紹的傭兵團雖然歡呼沒有那麼的熱烈,但也是可圈可點。 只有當13等人走出的瞬間,司儀的介紹為,「這是最後的參加者,巴比倫最臭名兆著的通緝犯兵團——特勤7隊。」 於是,偌大的觀眾席都是一片的噓聲,堪稱最為的特別。 「他媽的,噓你老母啊!我殺了你們這群混蛋!」36氣憤的抬起了雙臂,機炮口全開。 「36,你小子瘋掉了嗎?」1一把將36攔住。 「可這些傢伙有什麼資格噓我們?明明自己都是幹些卑鄙無恥的勾當。」36很是不爽。 說話之間,亞當特地的上前了一步。站立在了眾人之前。環視一周密密麻麻地觀眾席,讓剛剛還在噓的人都不自覺的吞淹起口水,說不出話來。 「都給我閉嘴!」冰冷的語言由護甲地擴音系統放大,震的所有人的心都彷彿要停跳了一般。全場一片死靜……,當 「各位。不要還沒開始就嚇唬我們的觀眾好嗎?」說話的是那叫計算器的女人,同樣穿著職業套裝,漂亮的金絲眼鏡。不同是懷中抱著一個金屬的黑色盒子,而不是什麼文件夾了。 「你觀眾的素質太過的低下,我是幫你教育他們。」亞當說得恨不得該獲得表揚。 「也許他們確實如此,可我還是不希望看見他們因為你而改變。」習慣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計算器明顯地話中有話,歎息的走近了7人,「沒有時間廢話了,你們是最後一組。」說話之間。計算器打開了懷中的盒子,是些小巧如硬幣的黑色物體。被計算器一個個沾在了亞當等人的額頭盔甲上。 「什麼東西,好難看啊!」安吉拉抱怨了起來,因為沒有頭盔的關係,被計算器直接拍在了額頭之上。 「這是視頻攝像,可以直接傳輸圖像,顯示你們殺得蟲子數量。」計算器冰冷的解釋著。 「切,我們殺了蟲子又沒有錢拿。算它幹什麼?」36明顯地諷刺道。 「所以它對你們只有另一種功能,就是告訴我們你們怎麼被殺死的……」冰冷的話語彷彿計算器說的就是事實。 「放心好了,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我不會讓我的隊員死在這裡。」1笑著回復,這是自己的信念。 「然後帶著你們的人回到那叫做地球的星球嗎?這樣最好……」轉身,計算器走向了主席台,卻知道身後看著自己地目光是多麼的詫異。 「拜託,我們在這裡到底有多少人已經知道了身份啊?再下去可就成眾所周知的秘密了。」36表示著無奈。 「這女人沒有看上去地簡單,要留意。」13只說了這樣的一句。 「好了各位。所有人員到位,這次的殺蟲大會開始!」當司儀吶喊的宣佈,死靜的觀眾席終於恢復了熱烈的氣氛。激烈的吶喊迴盪在會場上空。 眾人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的巡視環境。 標準的環行觀眾席高達地面數十米,宏偉氣派,如同地球LuoMa古競技場。特別是那觀眾席正中的位置,一個寬大的空間彷彿就是國王專用的看台。而坐在那裡的還是屏風後的星耀小姐,用36的話說,尊貴的想抽她幾耳光。 而說到戰鬥的舞台,在這會場的正中是一個直徑上百米的巨大圓形坑洞,很有點無底深淵的味道,黑漆漆像能通向地獄。 「各位告訴你們一個幸的消息。」突然好久沒有登場的蛇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頭盔中,淡淡歎息。 「怎麼了?」13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剛剛翻了下土撥鼠的電腦系統,這個礦區深達三千米,只有一個升降梯,一次最多承載十人。而你們排在最後,初步估計也要在一個小時後才輪到你們,等你們下去,連蟲皮都看不見了。」解釋時,那排在第一的騎士已經帶著九名部下坐上了升降電梯,緩緩的下落。臨走前,騎士還特別看的亞當揮手道別。 「我們沒那麼多的M國時間浪費!」牽起了身邊的安吉拉,亞當突然的衝向了洞口。 「就知道他會這樣。」13澈微的歎息,也是拖著24的手掌衝了上去。 「小強,我們徇情吧!!!!哇哈哈哈!」36還是習慣的亂說話,直衝向了洞口。那小強卻因為36的話產生了些許的遲疑,最後猛的爆發追上了前面奔跑的36,目光無比堅定。 對著主席台上,那星耀身邊站立的計算器,1微笑的敬了一禮,也是跟隨的衝上前去。 「各位特勤7隊雙的選手請停在原地,還沒有輪到各位啊!」司儀也是慌張的阻止。 「嗎的,混蛋!竟然拉著她也來了?!!!」那還站立的驚雷全身的顫抖,牙齒都在咬著癢癢,直衝向了洞口。 「喂!你想幹什麼?」雖然努力的想跟上亞當的速度,可安吉拉並不是戰鬥人員,已經是氣喘噓噓,茫然的問著。 「帶你去飛!」平靜的回答,拉扯著這驕傲的公主,亞當突然的轉身,手臂發力。奔跑的安吉拉只覺得身體脫離了地面,慣性的依偎進了亞當的懷中,被那雙溫柔的雙臂緊緊抱住。 而自己原本白皙的臉龐頓時的泛起紅霞,但也是頓時,全身寒毛直豎。因為跟隨著亞當的自己,直直的倒立墜向了那無底的深穴。 「來了!」相比之下,像13與與24的動作則要漂亮的多,雙雙牽著手跳進深淵。 「我也來!」興奮的36做了個漂亮的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下墜,小強直接跟隨的跳出,1還是最後。 「臭小子,你給我把安吉拉放了!」驚雷咆哮的吶喊,氣憤的跟隨跳了進去。 「這些家都瘋了嗎?」看著他們的舉動,騎士只能茫然的感歎。 幾次回轉,倒墜的驚雷已經貼近了亞當的身邊。 「你小子知道她是誰嗎?光是抱著她都是重罪!還把她扯進這麼危險的地方。」驚雷說的真想一下殺了這傢伙。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把她留在的地面,還沒有在我身邊來的安全。」這才是亞當所思考的問題。 「臭小子,有機會我一定殺了你。」驚雷的語氣低沉,可並沒有反駁亞當的話,因為他是正確的。 「跟你扯淡,自己想辦法落地再談殺我吧,笨蛋神將!」冷笑間,同樣下墜的亞當瞬間急停,背後的白色雙翼開起,漂浮在了空氣中,和自己對安吉拉承諾的一樣,飛了起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三章A級狂暴守護獸——飄渺龍 舞動著白色的雙翼,規律的氣流由身邊吹過。擔憂的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那白色似天使的面孔,而一雙巨大的白翼更是襯托著他的聖潔。唯一難以想像的是,自己正被「天使」抱在了懷中,那雙溫暖的雙臂環抱過了自己的腰繫,並不像想像那麼的緊,可卻又讓人毫擔心會從他懷中流走…… 突然,幻想中的安吉拉發現了一個恐怖的現象,安靜的公主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如同要被強暴了的少女。 「你瘋了嗎?下面還有一千多米,你想死啊?!」亞當氣憤的訓著,可手上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力道。 「快放開我,然會出問題的!你不能抱著我!我可是公主!!」安吉拉意外的極度堅決,就是生死已經不是自己考慮的範疇,恐懼的就像見到了魔鬼。 「你以為誰稀罕抱你啊!」說著放開了懷中的女人,亞當厭煩的抓住了安吉拉背後貼身腰帶,如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提在了半空中。 而掙扎的安吉拉才稍微的青復了下來,雙手緊緊抓著胸口,激烈的呼吸著。 「你們怎麼了?」說話之間身邊懸停著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13懷抱著24輕聲的問著。而1和小強,全都站立在雙翼之上。 「知道,這傢伙突然的發小姐脾氣。連命都要了。」亞當地話帶著不爽,外加莫名其妙。畢竟自己也不是第一的抱這公主,只有這一次格外的不對勁。 低頭看著安吉拉激烈的呼吸,那紅通通地臉龐讓36的嘴角出現怪異的的笑容。「我說你是是趁大家看見,偷親了人家?看她小臉紅的……」 「你當我亞當是什麼人?!」刺激的問題問的亞當也是格外的氣氛。 「不說這些,剛剛看見驚雷那傢伙也下來了,人呢?」,關心的問道。 「還在墜著,知道他腦袋是是壞掉了?會飛也向下跳?」亞當的語氣終於平靜了下來,低頭看去。 突然,巨變降世,一道沖天的藍光由洞穴深處爆發。刺眼地光暈使得所有人都是不自覺的閉眼,瞬間被吞沒在了光柱之中,直衝出了天空。嚇得所有地觀眾說不出話來…… 要說值得慶幸的是。這光柱只是普通的光柱,像SEED那樣蘊涵著恐怖能量。否則還沒有下到礦底已經要死去太多的人…… 短短三秒後。光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次大地震撼,連環繞著赤晶城湖面都是蕩起了波紋。 「怎……怎麼了?」緊抱著面前深愛的13,24說不出來為什麼,可就是不自覺的顫抖著,是最赤裸地恐懼。而其實……所有的人都在承受著從未有過的壓力,包括13與亞當。也是無比的凝重,低頭直直看向黑暗的洞底…… 「有東西在那裡……,這是13與亞當同時說出的話語。 回應他們的是黑暗中出現的一雙赤紅瞳孔,渾圓的就像由地獄中浮現出地光線。 「嗚!!!!!」渾厚,蒼老的火吼,由深淵傳出,形成的氣浪吹地上方的亞當與13用盡了力氣才穩定住雙翼。 而在外面的觀眾已經是呆掉的狀態,因為座位旁的小巧的液晶屏幕顯示的是驚雷此時的畫面。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自己看見的是什麼? 「媽的?!是什麼怪物?!」36已經有點快克制不住戰鬥的本能,頭頂都出現了冷汗。 「是驚雷叔叔的A級狂暴守護獸……」說話的是安吉拉,語氣是那麼的輕鬆與自然。可卻牽動著13等人的心跳,「飄渺——龍。」 「別說那麼多,下去看看!」說著。13開始了加速下沉。「小心點……」亞當的意思是小心驚雷,畢竟他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不爽,而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又是讓所有的人都承認的存在。說話之間,亞當已經抽出了身後的巨大殺神,加速下沉。 「亞當?你做什麼?能對召喚了守護獸的神將擺出攻擊姿態,蓋亞的法律規定,在這種情況下,神將可以擊殺任何人!」安吉拉的表情透著慌張,是擔心著亞當的安慰。 「是嗎?我才不管什麼法律來著,要是不戒備,我擔心就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了啊……」就是高傲如亞當的人,也是終於承認了驚雷的實力,或者說是承認了那飄渺龍的實力…… 終於,一席人離開了悠長的下墜隧道進入到一個巨大的空間,環視四周並比上面的觀眾席要小。相比之下,通下來的洞穴,只可充當過道的角色。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設定好的時間?空間之內燈火通明,牆壁上的電燈全被點亮,站立在平行地面上迎接著眾人的,便是先一不下來的驚雷。努力的掃視,這裡確實的寬廣,有點中央車站的感覺,無數條鐵軌由靠著牆壁的坑洞中衍生出來,交匯在驚雷的腳下。每一個坑洞的上方都標識著數字,由一到二十五。而最為特別的便是以驚雷為中心,分佈在他身體旁邊的四隻巨大的五指腳印,力道都壓進了地面中足有一米有餘。剛剛的大地震撼也正是由它們造成。可造就它出來的怪物卻是不見蹤影…… 「喂喂喂,那紅眼睛的怪物躲在哪呢?」13終於落地,由翅膀上落下的36已經迅速的進入戒備,雙臂的機炮口全開。 「飄渺不過是我召喚出來接我落地用的,既然它地工作完成了當然是讓它休息去了。如果它還在這裡。光是你們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氣,都能讓它無差別的殺了你們。」驚雷冰冷的語氣不帶絲毫地感情,彷彿自己是救了大家一命的恩人。,當 「看來你並沒有殺我們的興趣,這樣就好。」19微笑的歎息著。畢竟減少一次沒有必要的戰鬥也算是一種勝利。 「那你要我感謝你嗎?」收起了雙翼,亞當的語言依舊善。 「身為蓋亞的四神將之一,我才沒有你們那麼不成熟。恩怨暫時放下,完成了工作我們再談。」歎息的轉身,驚雷有種疲憊的感覺,「跟著我走吧,我帶你們去安全的位置。」 可才走上了兩步,才發現盡沒有一個人跟隨,13一席人輕鬆地向著標識1的洞穴走去。 「喂,你們瘋了嗎?」驚雷從沒有感受過被人如此地忽視。氣憤的追上了眾人,「我說了跟著我走。」 「和你又不熟。憑什麼聽你的?」36諷刺的問道。「你們想死在這裡沒有關係,別拖累著公主也一起!」說著,驚雷伸手拉向安吉拉,可迅速的心頭凝重,後跳開了兩米,避開了亞當揮舞的白色劍刃。 「我不會讓你碰她的,能站立在這裡是她用幾乎犧牲性命地代價換回來的。想帶走她。除非是她願意,或者殺了我。」冰冷的語氣正是亞當的性格,可每一字每一句都說著安吉拉的心臟亂跳,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口,表情痛苦,只是背對的亞當沒有看見。 「你小子真的是讓我火大。」驚雷的額頭冒起了素筋,握在手中地長槍咯咯發響。 「別忘記了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好嗎?如果驚雷先生你擔心安吉拉地安全,可以和我們一路不就好了嗎?即便我們在你眼中不夠看,你也可以保護她的周全啊!」1可不想還沒有開始。就惹上這麼厲害的對手。 「算你運氣,我挺喜歡這個提議。」收起了長槍,成年人最大優點在於可冷靜的思考問題。換成是36的話已經殺的天昏地暗了。 「那麼走吧,我還真想看看那傳說中的蟲子是什麼樣子?」13第一,向著深深的至昔通道走去。 要說有什麼沮喪的話,便是外面的觀眾,本精彩的一場大戰被1的支言片語化解。 可對於1的這種能力,計算器也只能歎息而已。因為他的存在就相當於給整個隊伍上了一道保險,而自己希望他們全滅的事情,則會更加的難以實現…… 此時,騎士與他的部分玩偶兵團才剛剛的到達底部,當然已經人去樓空,格外的淒涼。「那些混蛋,竟然比我還快的下來了!」騎士不容許自己絲毫的失敗,即便是……下墜。 「大人,足跡顯示,他們已進入一號礦洞。」一位黑色玩偶士兵單膝跪立在了騎士的面前,恭敬稟報。 「我們也去那裡!」說著,揮動著單肩白色披風,背負重劍的騎士向1號的位置走去。 「可是大人,我們跟隨在別人的後頭除蟲,這樣估計收穫不大。況且上頭已經下達了死命令,至少要拿到五千萬的酬勞啊!」士兵的語氣是說著擔憂。 「誰說我想除蟲了?」騎士的語氣帶著恥笑,「我是想找個機會劈了那拿巨劍的傢伙,那樣五千萬的指標不是一下就滿了嗎?」 「大人,上頭已經嚴令禁止了許碰他們的啊……」士兵的話算是一種提醒。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騎士的語氣已經說明了自己開始厭煩,那士兵也是迅速的低下了頭不敢頂撞,「我們回去不會說是除蟲的時候『小心』劈死他的嗎?你們不說,誰知道?況且上頭也不會因為我殺了一個通緝犯就懲罰我吧?笨蛋!」說著,騎士繼續的向一號礦洞走去,身後的士兵只好追隨。 卻不知道,那在場外的觀眾全都聽見了騎士「卑鄙」的計劃,頭頂流出了冷汗,無語中…… 而後跟隨下落的其他傭兵團體,就沒有像騎士那麼多的廢話,直接都是拖著武器奔一號礦區而去。 說穿了,什麼殺蟲的事情已經被忘記了乾淨,全都是奔著通緝犯軍團的高額身價和他們所搶奪到的財富而來。赤裸的貪婪根本就不需要絲毫的掩飾。 面對這已經變質的殺蟲大會,留給計算器的只有歎息而已。 「計算器……」突然,從那高大的屏風後傳出了星耀輕緩的聲音,身邊的隨從全是本能的跪在了的地面之上,只有計算器似乎擁有站著說話的特權,「不用去管一下他們嗎?如果讓他們繼續下去,估計殺蟲大會就要成為通緝犯追殺大會了……」 「沒有關係了……微微的垂著頭,計算器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就讓他們去吧……」 「我們很有可能因為此而失去了19號礦區……,星耀加重的語氣,讓計算器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情願讓他們死在這裡,而犧牲掉一個礦區。至少損失的只會是我們,不是整個赤雨星球……」如此的結果計算器已經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計算好了所有的利與害的比重後,自己選擇了不去管理,讓其自然發展。 雖然自己早就決定了如此,可腦海中還在不自覺的浮現出1的那張傻笑的臉,那種爛好人,真的讓自己格外的討厭。因為面對著他,會襯托著自己是多麼的寂寞…… 「你是一個寂寞的人……」1的話語不斷的在腦海中迴盪著。 「別怪我了,只能怪你自己選擇錯誤了同伴,和神當朋友的你只有死,才能維護看個赤雨的和平。」心中默默的自語,這是計算器對自己的安慰,告訴自己和自己沒有關係。 於是,殺蟲大會正式的變為了殺神大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四章聖武魔兵--近戰無敵? 行走在寬敞的地下礦洞中,額頭上的金黃路燈一盞盞地流過,區分出一昏一暗的段落。而穿梭在這段落中的除了地面上那兩條安靜的鐵櫃,便是自然步行的13等人。 一路上沒有交流,死靜的氣氛很配合環境,只有大家的腳步聲迴盪在這洞穴之中。 24遊戲的站立在鐵軌上行走,金屬的鞋子撞擊鐵櫃發著噹噹的響聲,如同悅耳的音樂,稍微的調節著氣氛。 不過卻是吵得36心情煩躁。 「我說你下來正正經經地走好不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難道你現在還在過童年嗎?」36終於忍無可忍。 「你懂什麼?鐵櫃能更加細膩地傳達地面的震動,提供更多的情報信息,叫你上學多讀書,你要用來泡MM。」24毫不留情地鄙視回擊。 「切,就你會說,那你探察出什麼了?」36還是不爽中。 「後面有人跟著,距離五百米,步伐極輕,都是高手。」24準確地說著信息。 「拜託,這種事情回頭看一下就知道了……」36歎息地微微回頭,看見的正是騎士一席人。全套的面具裝與整齊的裝束,就是白癡也知道他們是誰。 「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安吉拉有點不適應這種怪異的氛圍。 「反正不是來找我們玩的就是了。」亞當緊了緊手中的劍柄,隨時都能發動。 「沒有關係,你不會有危險的,因為我在這裡。」對著面前的公主,驚雷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有殺氣,,很顯然不是為殺蟲子來的。」1的表情凝重。 「切,那白面具的傢伙和亞當有仇,又不是和我們有仇,留他下來不就好了。」36說得無比輕鬆。 「我們現在是同伴。」13簡短的話便已是一種回答。 「那麼現在怎麼辦呢?」24的目光跳動直直盯著不遠處的盡頭,也可以說是一個開始? 一個三岔路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沒有通道這種光滑寬大的痕跡,也就是三個圓形的大洞,直徑兩米左右,剛夠人類穿行。不過卻不光只有人類穿行…… 每一個洞口都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道,燈光的照射下,偶爾看見的暗紅血跡都是像小池塘般大小。就是遲鈍的安吉拉也是噁心地摀住了口鼻,胸中翻滾。 「看來那些蟲子是從這裡入侵礦區的,吃得還真乾淨,連骨頭都沒有剩下。」13的話應該也算是一種誇獎。 「從這裡就可以進入他們的巢穴了,可如果不想辦法現在清理乾淨後面的傢伙,等到遇上蟲子後可就腹背受敵了。」1能做的只有歎息,因為該來的還是來了。 「同感。」一次呼吸,13終於緩緩地轉過身來,只是頭盔上的一雙眼神,已經讓那跟隨的騎士等人停了步伐。 「怎麼?不想讓我撿便宜嗎?」冷笑抽出背後的金色重劍。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不過卻是難得的興奮,「既然這樣,我就直接來好了,反正這樣更爽快。」 「這傢伙真是超級讓人討厭啊!」亞當也是厭煩的連同轉身,手中的殺神亮起了赤紅的劍刃,顯然已經動真格的了。 「兩個一起來嗎?有趣!」在騎士的身上找不到什麼叫恐懼,即使面對著亞當與13,有的只是對即將展開的戰鬥所擁有的期待。可身後的士兵則不會如此的想。那種沉重的壓力告訴自己,面前的兩人已經將自己和獵物畫上了等號,隨時只要他們高興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可以說是和長官同等級的怪物存在…… 「別做夢了,我們兩人聯手,你連揮劍的機會都沒有。」亞當鄙視的笑聲迴盪在礦洞中。 「『工作』了,亞當。」輕聲細語,瞬間消失在空氣,13單腳點地,沿著鐵軌加速直衝,速度恨不得快過磁懸浮列車,空氣中拖出黑色的光影,而腳與鐵櫃的接觸摩擦出絢麗火花。 回應13提醒的是亞當的身體,幾乎是在13衝出的同時,跟隨的一起衝出,拖出的是正好相反的白影。震撼的步伐,彷彿能貫穿地面一般。 看見如此的場面,驚雷的眼神都是瞬間的改變,就是光談速度,這兩人已經在赤雨排得上號,不過卻決不是前幾名…… 「都給我閃!能逃多遠是多遠!」這是騎士下達的命令,光是看13與亞當的架勢,都知道這一擊非同小可。 短短五百米的距離,在他們的速度下也算不上什麼。 遺憾的是太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他們太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只見亞當與13剛衝出兩百米,瞬間同時急停,身體側向旋轉,醞釀的招式轟在了旁邊的牆壁之上。13的黑翼,亞當的殺神,不偏不倚正中堅固的牆壁,引得大地連同一震。 「都說了你根本不配我們聯手,你還興奮個什麼勁?」鄙視的亞當收回了劍,就像13收回拳頭一樣輕鬆,轉身背對這期待一戰的騎士,向著隊伍走去。 而剛剛受到攻擊的牆壁開始崩潰,細小的紋路如病毒般擴展,在洞穴的頂端連接,無數的碎石崩塌下墜,填堵了通道。沉重的撞擊聲就是在礦區外的觀眾席都能聽見,大家一致的想法是,「這些傢伙傻掉了?竟封了自己的退路?」 不過13等人卻不這樣認為,畢竟相比沒有見過面的蟲子,還是後面追趕的傢伙要更加的危險。 短短五秒之後,落石聲停止,大地也是恢復了平靜,頭等上電燈堅持跳動了兩下,終於還是熄滅了。可見塌方影響到了供電系統,只有貼著牆壁的紅色應急燈接著照明,將坑洞渲染成了血的顏色。 緩緩地走動了幾步,13突然奇怪的停下步伐,而接著發現不對的便是亞當,轉身看向了崩塌的位置。灰塵還在四起地漂浮在空氣中,但在那後面確實有個討厭的東西存在。 「你們真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啊?」灰塵後一個聲音傳出。呼嘯的一次平行揮劍,所帶起的強風吹散了包裹的灰塵,就是相隔兩百米開外的1等人也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強勁的刀風。 因灰塵散去,那站立在塌方岩石前的騎士終於露出了樣子,而白色的面具也因為燈光的效果顯得血紅,很能襯托此時自己的心情—憤怒。 「好快……」這是13的感歎,剛剛騎士從發動到停止,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感覺,就速度來說不管是亞當還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比擬,簡直是怪物中的怪物。 「所謂的天下會玩偶兵團三長,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每一位都是修煉體術到恐怖的傢伙,力量、速度、格鬥,這些單獨拿哪一樣出來比,就是我們四神將誰也不敢說能超越他們。可以說,光比近身格鬥,他們是赤雨的王者。」驚雷解釋著現實給所有人聽。 「驚雷啊,我不記得我們有交情?」揮舞著金色重劍,騎士輕鬆地抗上了肩頭,「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的啊……」 「是嗎?」取下身後的COOL-FdRE5,13正準備動手,卻被一把白色劍刃擋在了胸前。 「我來好了,你們找蟲子去吧……」亞當說得無比輕鬆,可目光停留在騎士身上,沒有一絲的分心。 「你嗎?」13只思考了一秒,便歎息地收起了槍械,調頭向同伴的方向走去,「對付他你不會用『那個』吧?」13的意思是指SEED。 「當然不用,他還不配。」這是亞當的保證。 「你來陪我玩嗎?正合我意。」騎士也是擺出了戰鬥姿態。 緩緩回到眾人身邊,13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的擔憂,因為那是亞當…… 「分配小隊,進入探索。36小強一組,13與24一組,驚雷安吉拉和我一組。剛好三個洞穴。」1見13回來,用接近憤怒的語言說著,憤怒的是騎士的突然攪局,讓自己不得不丟下一名隊員,這是隊長的責任。 「為什麼我要和你們一組?」驚雷不明白的問道,意思是自己和安吉拉已經足夠。 「計算器答應給我們看賬本,不過卻要我們已殺了母蟲為交接條件,如果我們不走運,母蟲在你的洞穴中,那我們也算是白忙活了,況且你主要的任務是保護安吉拉,應該不會和我搶這樣的工作吧?」1的計劃周密得讓人說不出話來。 可在外面聽著一切的計算器卻有點鬱悶,畢竟自己只是答應會參考,1卻改變了自己話的意思。 「走吧……」沒有絲毫的留念,拉著24的手臂,13走進了中間的洞穴。 「真是無聊啊,一點都不好玩。」歎息的雙手抱著後腦,36向著左邊的洞穴走去,小強也是緊緊跟隨。 「我們也走吧。」1帶頭第一個走進了右邊的洞穴,只是那看著亞當背影的安吉拉,抓著胸口的雙手更緊。 「我說騎士,你該不會解封『聖武』的吧?要知道毀了這裡,土撥鼠公司會和你沒完的。」驚雷的話算是一種提醒,不過也提醒著亞當,騎士沒用全力…… 「放心好了,我可不想回去被老頭子們罵。」看著面前的亞當,騎士的嘴角浮現出不為人知的笑容,「雖然他很讓我討厭,不過他還沒有讓我用聖武的資格。」冷冷的話對亞當剛才羞辱自己的報復。 談話在這一刻結束,不管願意分開還是不願意分開,在這裡已經只剩下了白色的亞當與同樣白色的騎士。 雙雙握劍而視,呼吸變得緩慢,若有似無,身體唯一的運動便是呼吸時的胸部起伏。 一分鐘流逝…… 兩分鐘流逝…… 五分鐘流逝…… 沒有人先動分毫,如同古代的劍士,瘋狂尋找對方的漏洞,在腦海中幻想著各種攻擊方式對方會出現的反應,誰能先算出對方不足的地方,那便是勝利…… 這是一個等待的過程…… 目光回到蟲洞之中,已經沒有了外面的光線,旅途進入一片黑暗,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黑暗。 好在彷彿事先已經計算好了如此的事情會發生,每個人頭頂的黑色圓形裝置放射出了柔和的白光,如同黑暗中的蠟燭,驅走了人類最恐懼的黑暗。 說到細心,1當然知道又是那計算器的傑作,不過現在自己的心中牽掛著另一件事情。 「驚雷先生,如果不是很為難,能告訴我你剛剛提到的聖武是什麼嗎?」這是1擔心的東西。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巴比倫的人應該都知道。」看得出來驚雷並不討厭這說話禮貌的1,「其實所謂的聖武,全名為聖武魔兵,應該說是他們的一種獨特力量,就像我們神將的守護獸一樣。不過他們的聖武魔兵卻是真正的『近戰無敵』,你的那個什麼叫亞當的傢伙要小心了……」 平靜的話語說得1與安吉拉的心頭都是一沉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五章限制的戰鬥 紅色的應急燈下,堅實的大地與狹小的空間。說真的,還實在是沒有什麼轟動之戰的氛圍。 可管是騎士還是亞當,都已經再關心如此的問題。彼此的目光裡都倒影著對方的影子,而自己的心願則是讓這影子從自己的瞳孔中消失。 那種壓抑的感覺,就是呆在場外的觀眾都是從螢幕上都能清晰的覺察。剩下的只是一片死靜,光是看著都是冷汗不停,吞淹著口水。 「我說你想看到什麼時候?」雙手緊了緊握著的劍柄,騎士有點煩躁這樣的對峙了。 「是你自己要和我打的,我可沒逼你。」亞當還是句句帳人。 「別以為我是那種一氣就會露出破綻的傢伙。」騎士得意的炫耀。 「沒有臉見人的白癡,你一定是超級難看型。」亞當則是毫留情的打擊。 「你好煩啊!制服又不是我設定的!!!!」那剛剛還炫耀的定力崩潰,氣憤的雙手握劍平行三百六十度揮動,只是氣勢,彷彿都能分割出天地一般。 「到處都是破綻!!」亞當可謂恥笑的反方向揮動,一白一金兩把比人還巨大的劍身在空中交匯,所形成的風壓呼嘯的在身邊旋轉,地面上的碎石被加速的如同子彈,四射進了牆壁之中。那紅色的應急燈照表面都出現了裂紋…… 只是一擊,便引發了兩者地力量衝擊。遺憾的是看似旗鼓相當,實則亞當已敗於下風。 交匯的雙劍,亞當的殺神不住地鳴叫顫抖,並不是要殺敵的火吼。現在聽上去去則像是害怕的求饒。強大的反震已幾乎讓亞當要丟劍脫手。 咬牙的又是一緊劍柄,亞當並沒有嘗試再次發力攻擊,相反的後仰跳出五米,滑行的落地,瞬間將劍直插進面前的地面,握著還才顫抖的右手腕激烈的呼吸。雖然有護甲包裹著,可亞當知道,自己地虎口已被震烈,血液已經染紅了右手。那種可怕的震撼力,就是當初自己劈砍在蚯龍身上都不曾有過地。 最恐怖的事情是。明明自己已經開啟了離子劍刃卻根本無法斬斷他的劍刃,即便是泰坦金屬。低於純度90%都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有用離子武器嗎?挺特別的嘛……」輕鬆的都是一次揮動,金色劍身抗在了肩頭之上,另一隻手插在腰繫,如同一個王者看著手下敗將。 微微的眼珠側瞟,騎士看著自己劍刃上地細小缺口,這算是亞當攻擊的見證。 「挺不錯的,已經三年沒人能在我的『封具』上留下傷痕了。」騎士當這話是一種誇獎。可亞當卻只覺得自己的尊嚴在被踐踏,「不過說真的,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差勁,我有點為自己為什麼對你感興趣產生懷疑了?本以為揮動一樣巨大的劍,怎麼也該擁有差不多的力量吧?看來我是太高估了你,或者說是我自己太低估了自己?」 「你地廢話說完了嗎?!」憤火的聲音迴盪在礦洞之中,亞當真的動氣了。 努力地重新站直身子,改由左手,抽出了地面上的殺神。側身正對騎士,已擺出戰鬥姿態。奇怪的是亞當卻在一步一步的後退? 「有意思,看來你想使用的狠招要用距離做緩衝?」騎士興奮的笑著。極度配合著亞當的步伐前進。 直直的已走出距離崩塌處20米的位置,亞當終於停了下來。 而隔開五米的騎士也是同時的止步,金色重劍始終抗在肩頭。 啟動殺神機關,一個平行揮動,巨大劍刃如離弦之箭直線的飛出,站立的騎士紋絲不動,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攻擊,巨大的白色劍刃由身邊飛過刮著自己的單肩披風舞動,墜落在了自己的身後。 可墜落的聲音卻不止一次,足足60次落地之聲格外特別。引得騎士都是好奇的微微側頭,看見的是六把怪異長劍成直線的間隔插在地面之上,距離自己最近的只有五米,其他的間隔為十米。 「是連續攻擊的招式嗎?你認為你可以逼我退出那麼遠?」騎士的語氣透著懷疑。 「你覺悟吧……」握在手中的劍柄並沒有想像中的紅色光刃,證明亞當遵守了承諾,沒啟動神劍SEED。 將那劍柄收於背後,拔起的便是甩出時便分裂出的七劍之一,此劍寬為五指,刃長一米,厚實筆直,劍鋒銳利,樸實無華,可謂實戰型。 抽離地面,輕鬆的空中舞動,劍刃發出如銀鈴般的清脆響聲。 「劍不錯,有名字嗎?」騎士微笑的詢問。 「本來我不喜歡取名字這種無聊的事情,可在改造殺神的時候,一個混蛋傢伙36)說,『劍沒有名字,便是一種對劍本身的侮辱。』所以我現在手裡拿著的叫『廉貞』。」劍指地面,呼吸調整,準備發動。 「劍雖好,可也要看誰來使用?如果是給笨蛋使用,就是我的魔兵給他拿著,也不過是垃圾而已。」騎士的話是說,『你能讓好劍,擁有好的力量嗎?』 「死去吧!十步殺!」咆哮的腳下發力,地面反震為碎片,飛至半空,而亞當早已不在原地,五米距離,只夠其一次點地。 轉瞬衝至騎士身前,左手反手握劍,身體急速迴旋,銀白劍刃,圍繞身體拖出了銀白光環,平劃向了甚至連劍都未放下的騎士胸口。 大概是回轉的角度,亞當地目光已經脫離了攻擊的目標。可劍刃則是憑著感覺的繼續攻擊。 遺憾的是就在自己認為已經命中之時,身體卻猛地停了下來,如同砍中了什麼無堅摧的物體? 幾乎是震驚的側頭看去,那站立的騎士不過因為自己的攻擊退後了一步。而揮舞的劍刃卻被牢牢的單手五指抓住。就像從前13抓自己劍刃的方式一般。可這次的力量與速度根本就不是揮動殺神時能夠比較的…… 「讓我退後了一步,這是你現在地『極限』。」騎士的語言冰冷地可以凝結起空氣,緩緩的放開了抓住劍刃的五指,還沒有等亞當站直身子…… 亞當只覺得身體瞬間的脫離地面,小腹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撞擊,牽動的身體直直的側飛背對地撞上礦洞的牆壁,崩潰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巨圓凹坑,身體成大字的鑲嵌進了岩石之中。與驚雷那次不同的是,亞當並沒有任何的顧及也沒有任何的留力,卻還是被打飛了出去?狂吐出了一口赤紅的血。渲染了面前的白色面罩,眼前地視線都在模糊的晃動。全身的力氣被剛剛自己連看都未看見地一擊抽乾…… 應該是用劍。這是亞當從傷痛處得到的信息,青行與腹部的一條撕裂般的疼痛感,證明了這一劍不光快,而且格外的沉重。 「放心好了,我的劍並不鋒利。」依舊是抗著金色重劍,騎士歎息的轉身面對著牆壁上的亞當說著,「因為它只是用來封住內部魔兵的道具。所以真正只能算是劍鞘而已,否則估計你現在已經成為上下兩部分了。請你能體會我格外的手下留情,要是下次,我可不保證還能讓你活著吐血。給你機會只是想讓你用盡全力的戰鬥,希望你用剛才那個黑護甲小子,提到了『那個』吧!『那個』應該才是你真正的最強招式吧?快點使出來給我看看。」 「你憑什麼讓我用全力?」虛弱的笑了笑,亞當的笑容牽動的又是一次吐血,依舊帶著神的鄙視,「明明你還都沒有用盡全力。你是在諷刺我嗎?」「你怎麼都聽懂人話的?聖武魔兵不能在這裡解放,所以我能解。你以為我是那種驕傲的會對對手隨便留力的傢伙嗎?」騎士煩躁的扣著後腦,有點無奈。「這樣跟你說吧,我的聖武魔兵便是封印在這金色重劍中的一把劍,名為『九虎』。是全用赤晶礦石打造,因為儲蓄著大量著離子能量,解放後稍微的控制不好便會摧毀了這裡。你也知道天下會和土撥鼠公司的關係,雖然很想放手一戰,可我並想回去了接受老大的懲罰啊……」 「你的全力只是摧毀礦區嗎?」又是鄙視的笑容,而亞當卻是運動著雙手,硬從牆壁中掙脫落回了地面,「如果我解放全力,摧毀的便是這個星球了…… 呼吸之間,大地連同的震撼,礦區如同要崩塌了一般,激烈的反應引的騎士不得不改為雙手握劍,穩住劍身。只覺得封印在內的魔兵彷彿要跳躍出來,是一種最激烈的共鳴。 而引發共鳴的便是面前冷笑的人…… 此時在外面的觀看的觀眾能看見的只有無數的雪花點,信號被這強大的力量中斷,不光視頻就是聲頻也已經消失。 計算器的心頭凝重,因為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你在幹什麼?」騎士第一次對亞當產生了些許了恐懼。 無數的銀白線條爬滿了亞當的全身,而空氣之中更是跳動著無數的銀白亮點,彷彿是從岩石之中浮現出來的螢火蟲。 突然,正引發神之力量的亞當猛的單膝跪地,銀色圖騰瞬間消失,激烈的又是吐出了鮮血。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高純度的離子能量?簡直比吞噬『那個』(SEED)還要難受……」攙扶的由地面站起,剛剛要不是及時的停止了吸收,估計現在自己已經被空氣中如同螢火蟲的霸道能量給殺了。 「你……你可以吸收離子?」騎士驚訝的都在顫抖,「你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吸收離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要不是我不能發動像13那種級別的圖騰(創造者光輝),你早就掛了,連驚訝的機會都沒有。」努力平服著呼吸,身體的傷勢因為剛剛的短暫離子補充稍微的好了一點。 「真的好想……」緩緩的催著額頭,騎士的重劍落於地面,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是興奮,「真的好想和你放手一戰!」 「沒有關係,即便用圖騰,我也能要了你的命。」重新撿起了地面上剛剛掉落的「廉貞,,亞當重新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面對著亞當,騎士一次深深的歎息轉身向著崩塌處走去,留出了整個後背的空擋給亞當。 「你在侮辱我嗎?!」咆哮的吶喊,亞當從未像今天被羞辱過。即便自己已經不是神,可那尊嚴還是不容許別任何人踐踏的東西。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不會和現在這樣子的你打的。不發動那種古怪能力的你,根本就沒有讓我殺你的資格。」背對著亞當,騎士已經收起了劍,就和自己說的一樣,失去了繼續的興趣,「如果有機會,我們找個好地方毫無顧及的幹上一架才是我想要的。這裡的環境限制了你也限制了我的發揮,戰鬥變的沒有意義了……」 「這算什麼?對我的憐憫?」亞當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如果你不想接受,現在就揮劍自殺好了,反正我已經沒有殺你的興趣。」歎息的騎士意志堅決,光是那份氣度已經讓亞當永遠無法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你會後悔的……」這是亞當咬牙說的最後一句話,心中已經起誓,不殺騎士不回地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六章地底魔蟲 不甘心嗎?是啊,亞當從為如此看著一個背影離開,雖然那步伐緩慢卻又是讓自己無法追趕的背影。自己能做的,只是收回了根本就未使用的眾劍合成殺神的原貌。支撐著身體向著那三個洞口走去,即便是一次回頭都不願意。 騎士的背影在亞當的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是那種不殺死他,一輩子都會跟隨自己的存在。 如果說亞當的戰鬥時間不長,經驗不足等是輸的原因,亞當知道那只是些借口而已。 因為騎士戰勝自己只用了一種東西——力量。 是自己不解放圖騰,不使用ESEED便無法超越的力量…… 緊咬著牙齒使得牙齦已經充血,恨埋藏於心,走進了中間屬於13與24的洞穴,向前推進。 微微的回頭看向了亞當,直到已經看見為止,騎士才深深歎息停步在了崩塌處前,揮舞著重劍插進了面前的地面,解開了一直附著在左肩的白色披風,露出剛剛抵擋亞當攻擊的左臂全貌。外表上看上去是異常的堅硬,一塊塊的肌肉線條分明,可卻感覺有些的怪異,類似13等人的硬氣功。 可當騎士解除緊繃狀態的瞬間,數十條斷斷續續傷口包裹住了臂膀,鮮紅的血液幾乎是噴了出來,看上去那麼的恐怖,血淋淋地。如同被千刀萬剮過一般。 面具下的騎士臉上,也是第一次流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痛苦。 「媽的,只是攻擊形成地氣流都能傷人?這下裝酷裝的好,回去還不給那兩個傢伙(另外的的兩長)笑死了?」無奈的搖著腦袋。騎士從沒有如此的後悔過,「下次決不用手接!」 鬱悶改由右手抽起地面上的金色重劍,運氣的一次揮動,大地為之震撼。只見面前已封堵的落石正中頓時的被貫穿出一個圓形的出口,彷彿用神翼SEED轟擊出來地一樣。壁面光滑無比,又仰起無數的灰塵。 在這崩塌地另外一側,已經聚集起了參加大會的所有傭兵,一次衝擊震的許多人都是不自覺的坐在了地上。 沒有等待多久,白色的身影由這破洞之中平緩的走了出來。拖行著重劍,帶著狼狽的左臂出現在眾人面前。模樣是無比地震撼。 光是能傷害騎士的能力,這些通緝犯已經是讓傭兵們心情凝重。 而那些等待的玩偶士兵們。卻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因為長官回來了。 其實雖然所有人都相信長官的實力,也知道長官不可能有事,但當回憶起剛剛13與亞當的眼神,心裡又會不由的擔心。 「你們怎麼都聚集在這裡?」騎士奇怪的走到了人前,自然的詢問。 「歡迎歸來!」整齊地洪亮回答,所有的士兵單膝跪地表示著激動的心情。 「我不是問你們為什麼在這?我是說後面那些傢伙。你們不是來殺蟲子地嗎?都跑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有飯吃啊?」掃視過後面的傭兵,甚至連一個敢跟自己四目相接的傢伙都沒有,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是無語。 「都給我滾,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跟你們把話說穿了,他們的頭我要了,誰想搶著做這筆買賣,問過我的『九虎』在說。」霸道嗎?力量便是霸道的本錢,也許騎士在巴比倫並不是最強的,可這裡卻就是絕對權威的象徵。 那還有什麼想法的人。也是徹底的打消了念頭,沮喪的漸漸散去,都知道發財的美夢算是破滅了。只能去殺點蟲子賺點可觀的「生活費,好了。 「這個笨蛋!」看著地下的景象。計算器有點快被氣暈了的感覺,就算是自己機關算盡,也猜測不到騎士這傢伙會從中作哽?沒有辦法,只有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了…… 「你們也別都圍在這裡,都去自己打獵去啊!」見貪婪的「狼」都散了,騎士才發現自己的部下還都聚集在身前。 「可是您的傷勢……」一名士兵表現著關心。 「我有脆弱的要你們照顧的地步嗎?」騎士的一句話,說的士兵不由的一退,「聽好了,上級的任務是五千萬,就是殺小蟲子基本也要殺五千隻。這是你們的任務,都去『工作』吧,達指標要來見我。」說著,騎士輕鬆的走到了牆邊坐下,靠著牆壁雙手抱頭的休息。 「是!」雖然心裡是格外的不爽,有種被欺負了的感覺,但長官始終是長官。騎士的話也就是命令,所有的士兵都是整齊的轉身,迅速的衝向了礦洞的出口,去其他的礦洞狩獵。 「接下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偷懶的騎士靜靜的睡去,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其實只是為亞當等人「站崗」而已。 只要自己還在這裡,特勤七隊的後路就是一面「鋼鐵城牆」。此時,在那靠左的蟲洞之中,行走了好久的36與小強終於停下了前進的步伐,或者說是不得不停止。 面前的蟲洞彷彿已經走到盡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本想看的更加清楚,可頭頂的光線微弱的只能照亮身邊不出三米的位置,如同荒野中一盞5瓦燈泡的亮度。 也正是這該死的「電燈泡」弄的自己又無法啟動夜視系統,36鬱悶之下側抬手臂直指上空。 毫標準的一次射擊,一枚渾圓的子彈釘在了頂空。如太陽一般的放出明亮地光暈,照亮了整個的空間。 而當看見了空間的全貌。又是有點讓人啞然失聲。 這是一個高達三十米,半圓型空間,面積足有五百平米。平整的岩石地面之上,全都是如玫瑰花蕊地堅固物體。雖然顏色都是鮮艷的血紅。但卻大的不像話的地步,每一個都有一人來高密密麻麻填滿了平整的堅固地面。 「呆在這裡,不要過來。」沒有思考,也沒有青時嬉皮笑臉的樣子,語氣嚴肅的命令,6離開了狹小的通道,步入了彷彿是禁止人類接近的空間。 「36大人,很危險的,還是由我來當先鋒吧!」小強擔憂地習慣跟隨。 「站住!」36的語氣又是重了一分,震地小強呆立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自己是第一次看見36如此冷酷的樣子,就像和青常換了一個人一樣。「你到底聽見我的話沒有?這是命令!」 「可是……」小強是在擔心,擔心著又一次失去主人。雖然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的失去主人,可心裡就是無法忍受看見36受傷害? 「別說了,我明白。」那嚴厲的話溫和了下來,36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地。況且你連護甲都沒有。要是受了什麼傷,我會過意不去的。」 那每一言每一語,每一個音符的顫動,化為最溫暖的暖流包裹著自己已經結冰的心靈。 上面的霜雪第一次開始了為36而融化…… 「如果……」突然,小強的語言變的吞吐,臉色是那麼的為難,「如果我擁有了盔甲,你會讓我保護你嗎?」 「當然,因為你是我地小強啊!」3業幕卮鴇閌且恢摯隙□? 「如果……」小強還有問題想問。 「等一聊吧。工作完了以後再說……」沒有繼續的交談,36向著空間地正中走去,目光一直鎖定在地面上拖行出的鮮紅血跡。 直到停在了正中的一個「花蕊」前…… 血液就從這花蕊的兩片「花瓣」中滲透出來。細心的聆聽能聽見由內部傳出是咀嚼聲,清脆的聲音彷彿正在吃著骨頭。 「看來你們就是什麼吃人的蟲子了,大爺我來了還給我裝『蒜』嗎?」鄙視的36雙手前伸,直插進了彷彿沒有縫隙的兩片「花瓣」間,強行的發力硬生生撕裂了開。 湛藍的血液噴了3乙簧恚陌繞媔珔輓V璆М拖褚桓霰磺勘┐吶ヴ丐?業難矍翱醇釵輔L孀尤琊敘牡募餿窈熳□? 「你好吵啊!」大力的一腳下去,連同蟲子的腦袋和那張尖叫的嘴巴全部的踩爛,頓時世界恢復了寧靜。 不過真的寧靜了嗎?回答這的問題的便是空間中其他的「花蕊」…… 那無數彷彿休眠中的蟲子被同伴的叫聲給驚醒,裂開了包裹住軀體的四片「花瓣」,成蟹足的支撐於地面站立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有兩人之高,渾圓的一雙黑色瞳孔大的嚇人,纖細的上肢如同兩把鋒利的血色長矛。很像從前地球上一部科幻電影什麼戰隊中的魔蠍,不過顏色有點區別。 閃動著一雙雙黑色的瞳孔,所有的蟲子全都盯在了6的身上。即便沒有臉部表情,可光是看著它們顫抖的身體就知道是在氣憤。 「怎麼?因為我殺了你們的同伴所以生氣了嗎?」冷笑的環視一周,享受著被敵人包圍的快感。作為特勤最強的掩護手,太少的敵人根本就無法讓自己盡興。 而站立在蟲子外的小強又是不自覺的抽出了身後的銀錐,隨時準備用性命拯救36的性命。 「開始了各位!」興奮的開啟了雙手護甲上的機炮發射口,青行的抬起了雙臂,如同十字架上的上帝。 「趴下,小強!」由蟲影正中傳出的一聲命令,使得隧道內的小強本能的遵命趴在了地面之上。 而所有的蟲子也在用一刻撲向了正中的36,掙搶著能撕咬這最新鮮的食物。 遺憾的是誰是食物,還沒有定論…… 彷彿禁止的36一次呼吸,雙腳運動的旋轉了起來。而手臂上的機炮爆發出沖天的火光,毫不顧惜的瘋狂射擊,就是瞄準的工夫都省了。如拇指粗的子彈射爛了一個個接近蟲子的腦袋,藍色的血液灑向了半空又如雨水般的滴落。 看似瘋狂恐怖的蟲子,連接近36身邊兩米的能力都沒有。呼嘯的彈雨和一般的子彈不同,恐怖的穿透力,不射穿五隻蟲子的堅固外殼,根本就無法停止下來,一場一比一千的戰鬥打成了一面倒的狀態,還是像3業姆較蚯閾保? 那些外界的觀眾看見的只有旋轉的畫面,頭都開始暈了…… 好在迅速的切換成了小強的視角,能穩定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此時才明白叫小強趴下的原因,總有些貫穿而過的流彈由這女孩的頭上飛過。 「這是什麼怪物啊?」看著3業墓Й鰨|褪羌撲閆韉睦濱苟際親躍醯幕w瑏v臣眨w忠斕惱惺絞親約捍游醇玼a薕? 「呼……」深深的長歎了一口氣,旋轉的36終於停止了下來,整個空間內安靜了許多。 那雙垂向地面的機炮口還在冒著清煙,而已經沒有了可以站立起來的蟲子。 幸運還有一口氣的傢伙也是缺胳膊少腿,在地面上掙扎的像被噴了殺蟲劑的蟑螂。 驚訝的由地面上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站立在眾多蟲子屍體中的36,心情不自覺的顫抖著。小強是興奮,因為6的強大。 與自己從前的那些主人相比,36絕對能灌上最強的名號。 「要過來!」正準備上前的小強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已經滿身是藍血的36有點奇怪。 緩緩的抬起了雙手,正對著天空,雙腳張開,形成最穩健的下盤支撐。 「工作還沒有結束,為這些還活著 的傢伙浪費子彈不值得。現在你主人我,跟你炫一下我最強的招式。」嘴角出現了怪異的笑容,影響著那視頻音頻攝像頭又一次的被無數雪花點取代。 「他們……到底都在使用什麼招數?」計算器冥冥中覺察到了恐懼。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七章終於找到了 點點的亮光由空氣中凝聚,在那高舉的雙手中凝結,旋轉。就像最聖潔的雪球,越滾越大。柔和的亮光比那頭頂上的「太陽」還要舒服。遠遠的看去,小強笑了,是那種驚訝的笑容。 因為自己主人真的很強,能在手心中製造出最美麗的太陽,這就是他格外溫暖的原因嗎? 小強心中如此的感歎著…… 可一直微笑的36卻心頭頓時凝重,本沒有反應的離子波動表突然的跳動爆高,卻又是由四周牆壁中滲透向著自己手中的亞離子球聚集而來。光是那離子的當量也能殺了自己…… 「媽的!什麼鬼地方?!」毫不猶豫,將手中已有籃球大小的光球轟向了腳下的地面,雖然還沒有到達自己吸收的極限。 可就在離子彈碎裂的瞬間,亂舞的氣流四起,狂暴的能量以36為中心,向四面擴散,那些勉強還有一條命的魔蟲尖叫的被吞噬了乾淨。就是一直注視的小強也是不自覺的抬手擋住了頭部,吹過身體的氣流帶著一頭披肩的黑髮舞動,足足持續了五秒才一切恢復了正常。 重新緩緩的放下了手臂再看向了遠處的36,他依舊樹立在那裡,只是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身體都在顫抖。而在方圓三百平米內地面都被削去了一層,更別說上面那些蟲子了。連屍體血跡都沒有留下一點。 「36大人……」小強輕聲的呼喚著,只想得到36地一句答覆,因為這樣的36讓自己好擔心。 回答小強的是36的身體,彷彿有一陣微風吹過。。而36則是跟隨著風吹過地方向,緩緩的前傾倒向了地面。 「大人!」猛的腳下發力,小強用盡全身的力氣奔跑,到底有多快自己已經不知道了,只是不想看見主人摔倒。 自己也真的做到了,就在36要倒地的瞬間,小強雙膝跪地滑行出了兩米正好停在了36的身下,接住了自己的主人。 「你怎麼了?」輕浮著那看不見的臉龐,小強的心就會不自覺地觸動。 「沒有事情的……」依舊微笑地回答,聲音雖然微弱。可就和自己說的那樣沒有什麼事情。今天,36發現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原來女人的大腿枕起來這麼的舒服? 「這是使用亞離子炮的副作用,休息大概十分鐘就好了,從前的話可是要休息上半個鐘頭啊!」36地話語只是讓小強不要擔心而已。 但真正值得擔心的事情還在後面…… 猛的,大地又開始了震撼,這空間正前方的牆壁迅速的龜裂,碎石如雨下。而還舒服躺在地面上的36也是努力的由地面支撐站立了起來,擺出了勉強的戰鬥姿態。 「大人。怎麼了?」小強有不好的預感。 「有東西要來了,快閃!」36地聲音在顫抖,是因為恐懼。 突然,由那崩裂的牆壁之中,衝出了一隻魔蟲。與普通魔蟲不同的是那體積足有十幾米高,可於八歧那樣地怪物機甲相比。一雙更加巨大的黑色瞳孔掃視過了全場,仰天的痛苦咆哮著,彷彿在為同伴的死默哀? 「好……好大……」這是小強的感歎,如此的體積已經算的上是高級的暴獸形態了。 「媽的。這就是蟲媽媽嗎?還真不是一般的醜啊!」努力的擺出了戰鬥的姿態,36的身體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咆哮的蟲子終於將目光鎖定在了36的身上,光是那一身藍血的樣子就明白事情的經過了。 運動起極狙的鋒利前足直刺向36。速度快的都能切割開空氣。 用盡全力的側空翻跳起,滑行落在三米開外,再看剛剛受攻擊的地面,已經多出了一條寬一米的深坑。要是剛才攻擊在自己身上,估計是不用想活著了。 擔憂的看向了小強,此時的她已經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正對著巨大的魔蟲。 「你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快閃嗎?」36生氣的喊著,36知道這不是小強能對付的傢伙。 「你說過的,如果我有盔甲你會讓我保護你的。」小強說的是36的保證,背對著36的身體在哽咽,是害怕的哭泣。害怕的不是面前的怪物,而是36本身…… 「你說什麼傻話?我是你主人,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36的語氣中只有生氣。 「只有這一次,讓我違反命令好嗎?」哭泣的拉下皮服的拉鏈,一直到胸前停止。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唯一的武器——銀錐,不過它的本質卻不是為了攻擊別人而存在,更多的可以說是一把開啟自己的「鑰鑰」。 「喂,你想幹什麼?」36只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答應我,不要討厭我啊……」微微的側頭,36看見了那滿是淚水的臉龐,帶著的只是說不盡的悲哀,引得6的心靈也是一震。 舞動起手中的銀錐,直直的插進了自己暴露出來的胸口,只見鮮紅的血液由那銀錐的另一端噴射出來,攻擊的武器變成了吸管一樣,放著小強身體中的熾熱鮮血。 就是正準備攻擊的巨大蟲子也是茫然的定在了那裡,茫然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笨蛋,你瘋了嗎?玩自殺!」36緊張的想上前。 「別碰他!」耳邊突然傳來了蛇的聲音,讓36也是不由的停了下來。「它在異變!」 「什麼異變,鬼變地?再不幫她,這樣流血一下就掛掉了!!!」36破口罵著。 「你認為巴比倫的基因改造人,為什麼比那些機械改造人還要厲害?」蛇的問題問的36格外茫然。「真正地原因是他們的基因為合成體,是混合的人類與另外的一種生物。可啟發的條件便是當生命面臨危險才行,所以放血是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 說話解釋之間,那龐大的魔蟲已經沒有等待的興趣,舞動起累剛剛攻擊的巨大紅色前足直插向了小強身後的36,畢竟他才是自己最想攻擊地目標,而剩下的則是等會地「食物」…… 「媽的!」36已經沒有再跳躍躲避的力氣,兩條腿連絲毫的知覺都消失了。鬱悶的只好抬起了雙手,護甲併攏的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能擋一下是一下。 可等待了好久。也沒有感覺到那種沉重地撞擊。 放下了雙手,看見的畫面簡直難以置信。面前的小強只用單手就抓住了那只巨大的蟲足,使之無法再前進分毫。 「你找錯傷害的人了……微微的垂著頭,小強的聲音好輕好輕,顫抖的抬起了另一隻手臂拔掉了胸前的銀錐,丟在了地面之上。 全身包裹著地皮服由內部的撕裂,一片片紅色的盔甲逐漸成型,如同由血凝結而成?環環相扣包裹起了小強整個地軀體。 轉瞬間。36只覺得面前出現了一隻紅色的惡魔,還有著一條鮮紅的鋒利尾巴。小強抓著蟲足的右手只是稍微的發力,魔蟲堅固的盔甲碎裂成了碎片,噴出了藍色的鮮血。痛苦的仰天長嘯,收回了已經受傷的蟲足,魔蟲轉身準備由自己創造的蟲洞逃走。似乎這蟲子大的不光身體,就是智商也比剛才的小蟲子要聰明上許多,懂得分析怎樣的對手是危險的? 「想逃?」鄙視冷笑,身後的纖細紅尾飛了出去。如一條最狠毒的蛇,瞬間貫穿過了蟲子兩條支撐的蟲足,後者無奈的傾斜倒在了地面之上。痛苦的抽搐著。 「還沒完呢。」邁著最輕鬆的步伐,小強緩緩的走向了已經害怕的蟲子,身後的尾巴一節節的由那蟲足中拉出,帶倒鉤的尾巴每一次由那蟲子身體抽出一節,都讓這龐大的蟲子一聲慘叫。 輕鬆的原地跳起,紅色的身影落在了蟲子的腦袋之上,正對著那比自己還大的黑色瞳孔,能看見的只有恐懼。 「你剛才是用它鎖定我的主人嗎?許你那樣的看他!」平直的一拳,轟穿了這黑色的瞳孔,引的藍色血液由傷口中噴了出來。 由那一刻後的十分鐘內,36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小強如何的把蟲子拆成一節一節的狀態。即便是自己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可還是無法移動一下絲毫的眼光。 終於,肢解下了這巨蟲的最後一個部分,小強才停下了殘忍的攻擊,轉身向著36的方向走去,帶著滿身的藍血與堅固的盔甲,可以說就是一隻人形的暴獸。 「主人討厭我了嗎?」停步在36身前兩米的位置,小強已不敢再向前,因為害怕被36討厭。回想過去每一個主人,當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時,都是用冷漠的目光罵著「怪物」。 雖然因為頭盔的關係,自己並看不見36的目光,可應該也是這樣吧?畢竟每一位都是這樣……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怪物一樣的模樣…… 眼淚讓視線模糊,心在痛苦的顫抖,真的好想就這樣的死去,真的不想從36的口中聽見「怪物」稱呼。自己能容忍任何人這樣的話語,可只有36是最特別的…… 突然,那站立不動的36終於走上了前來,沒有等小強有任何的反應,將這哽咽的人影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溫柔撫摸著小強被盔甲包裹著的額頭。 「你很討厭這個樣子吧?」溫柔的話語如同哄小孩入睡的語調,引得小強的眼淚終於停了下來,「其實這個樣子並沒有什麼,小強還是我的小強。那個一心像保護我的女孩…… 如果真是那麼討厭的語,下次不用勉強自己變了,流血的感覺一定很痛。」 「主人!」盔甲瞬間的崩潰,只因為36的溫柔,赤裸的身體緊緊的環抱住了36的脖子。而在小強心靈上的冰雪也是連同的崩潰,為36重新恢復了跳動。 這一刻,小強是最幸福的…… 自己終於能對心中的媽媽說「我找到了專屬我的人啊…… 他不會因為小強的過去討厭小強,不會因為小強的醜陋而嫌棄小強。永遠都是那麼的,那麼的溫柔,用最堅強的大手緊緊包裹著小強,讓自己免於受到傷害。 他已經是自己的主人,而是小強專屬的人。這一生,這一輩子,小強已無法失去……」 「好在這樣子沒有給13他們看見否則還不被笑掛了啊?」36有點慶幸的感歎著,而高興的小強也在同一刻的昏迷了過去,依偎的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喂,你怎麼了?」30又擔心了起來,才明白擁有奴隸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沒有關係,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休息一下就好。」蛇打消了30的擔心,「不過說真的,這丫頭現在看上去身材還是挺不錯的,十五歲能長成這樣以後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啊……」 「你叫什麼蛇啊?改叫色狼好了!」36抱怨的罵著,將小強背在了背上,「對了,你怎麼跑來了?13終於決定不要你了嗎?」 「他不要我?沒有我他能活到現在?」臭屁蛇又開始了炫耀,「跟你說好了,是13發現了離子波動要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忘記跟你說了,這裡是不能使用聚集型離子武器的,這四周都埋藏著許多的赤晶寶石,全都是蘊涵著最純淨的離子能。當量十分恐怖,稍微的控制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媽的,怎麼早告訴我?!」36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你又沒問。」蛇又是一副鄙視的笑。 「算了,你回去吧,我繼續去看看前面,剛剛那大傢伙應該並不是蟲母。我沒看見小強分解出子宮……」只能無奈的歎息,36向著由那大傢伙創造的蟲洞走去。 「那麼再見了,記得不要趁別人昏迷又沒有穿衣服就怎樣了別人,小強可還未成年。」淫笑的蛇終於消失在了36的屏幕前。 沒有聽見後面36的一頓臭罵應該是蛇的幸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八章太陽般的溫暖 在屬於13與24的蟲洞,也是遇到了和36一樣的半圓巨大空間,在那頂部鑲嵌著24發射的照明彈,一樣是照的整個空間亮堂。而在地面之上,橫七豎八的全是魔蟲的屍體,連一隻存活的也沒有。就是巨大級的魔蟲也是比6那多出了一隻,兩隻的闖出了一個巨大的蟲洞。不過開路的工作結束後,也是變成了不全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之。 晃動的由一具屍體上抽出了戰刀,13一次微微的歎息看向了身邊的24。雖然紅色的護甲帶著許多的藍色血跡,可並沒有絲毫的傷害,這樣就夠了…… 「好累,這些傢伙還真是討厭,弈了一身的血。」無奈的收起了雙槍,24真的想現在立刻的回去,好好的洗上一個熱水澡。 「這些不過是小兵,大的應該在後面。」13看向了面前牆壁上那巨大的蟲洞。 「看來也只有繼續了。」正在24歎息之時,突然的覺察到另外的一個氣息,而13則是已經側頭看向了自己前來的蟲洞,一個白色的身影攙扶著巨劍出現在了面前。 沒有語言,沒有問候,只是看看亞當頹廢的步伐,與衣領上的血跡,一切的故事13已經知道了…… 「殺完了嗎?」掃視了一圈地面上的屍體,亞當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地自然。 「輸了嗎?」13的語氣才是真正的自然。 「嗯。」亞當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哦。是這樣,還活著就行了。」轉過了身,13與24向著那巨大地蟲洞走去。 「你們不想問一下我是怎怎麼輸的嗎?或者是關於騎士那傢伙的事情。」亞當對13與24冷漠的態度格外的奇怪。在自己的印象中,如果是36一定會是拚命的挖苦。如果是1則會細心的安慰,這兩種都是自己討厭的。所以自己才選擇了走中間來找13與與24,因為自己不知道他們的反應會是如何? 「你需要安慰嗎?」稍微地回頭,24輕聲的問著。 「要。」安慰是對懦夫地仁慈。 「你需要諷刺嗎?」24繼續的問著,雙手插腰停下了步伐。 「也不要。」亞當不覺得自己受傷的自尊能承受多一次的踐踏。 「那你想怎樣?」24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亞當茫然了。 是啊,自己想怎樣? 「輸和死不一樣,屬於戰士的戰場,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改變失敗地結局。世界上沒有不敗的人。人都是從失敗中成長。不過如果你還當自己是神的話,這套理論當然便不適合你使用了。」13沒有回頭。依舊的向著蟲洞走去。 「果然是這樣……」微笑的歎息,壓抑的心情因為13的幾句話被徹底的摧毀,「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選擇來找你了?果然什麼事情都能被你給解決了。是啊,既然已經選擇了做凡人,還有什麼所謂的羞恥?」 天空豁然地開朗,邁開了步伐,亞當追上了13與與24。說真的。亞當真的承認了13比自己優秀地事實,至少在面對一切困難時,13才是真正成熟的像一個兄長。 而此時在另一個蟲洞的空間中,穿梭在蟲群間的1正獨自的戰鬥,一手握槍一手揮刀,動作熟練流暢,勢大力沉。每一招,每一次攻擊都是絕對的致命,簡潔到連一個浪費的移動都沒有。 引的遠處坐著觀看的驚雷也是由點著頭。對於1的話是發自內心的稱讚。比起亞當與13純力量的強大,1更強的是戰鬥智慧。在戰鬥前已經設定好最完美的計劃,用最有效率。最輕鬆的方法進行戰鬥,用自己的話說是個將才。 而同樣坐在身邊的安吉拉卻無法從那種殺戳中明白那麼多,應該說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 雙手依舊抓著胸口的衣服,表情複雜的讓人難以理解。 「叔叔能幫我分析一下嗎?」細微的聲音彷彿要被那些蟲子的慘叫聲掩埋,不過驚雷聽見了安吉拉的詢問。 「怎麼了,從下來後你就苦著一張臉,生病了嗎?」驚雷的語氣溫柔,如同真正的叔叔。隨手的取下了安吉拉和自己頭上的攝像頭,放在地面上一拳頭報銷了它們。 「怎麼了?」安吉拉有點解。 「皇家的交談不容許外面的那些平知道,這是我和公主你的秘密。」驚雷設想的格外周到。 「你有過擁抱別人感覺溫暖的時候嗎?」這便是安吉拉困惑的原因。 「是戀愛方面的問題?別看你叔叔我這樣,從前我可也是蓋亞出了名的俊男。」回想起過去,驚雷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腦海中的那個人影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清晰。 「這個我知道,母后常跟我說你們小時候的故事,還說你一上街就要拚命的跑,因為總有無數的女孩子想擁抱你啊!」想起驚雷的糗事,安吉拉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她還會想起我嗎?」側頭看向了一邊,只有一瞬,驚雷的側臉流露出來的是哀傷。 「母后常常都會提起你還有……」安吉拉並沒有覺察到驚雷的變色。 「不說我了,你不是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我幫忙分析嗎?」回過了頭,驚雷打斷了安吉拉本來準備提到的另一個名字。 「對了,忘記了。我地意思是,對一個人產生溫暖到底是怎樣區分程度,我明白啊?」安吉拉說到此,臉上寫滿了困惑。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將奮的顫抖,呼吸變地急促,並不一定要擁抱,只是遠遠的看著她,心裡就會感到溫暖。,當 看見她笑了的時候,自己會自然的跟著笑。 看見她哭了的時候,心又像刀絞一般。 而當看見她擁抱著其他的人,那是一種比殺了自己還要痛苦的經歷。」說著,驚雷支撐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神情冷漠。 「怎麼辦?」安吉拉的神情慌張了起來。「我和你說地一樣啊!」煩躁的扣著一頭地藍色長髮。 「沒有關係,你不是決定嫁給凱帝斯了嗎?對他有這樣的感覺算不上什麼值得驚慌的事情啊!」驚雷笑著安慰道。先入為主的思考。 「如果是對凱帝斯有這樣的感覺也沒什麼,可讓我如此的是亞當啊……」說出的瞬間,安吉拉快速地雙手摀住了嘴,因為一不小心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也是在聽見那個名字的瞬間,驚雷全身一震,微笑的表情頓時鐵青,所散發出的殺氣引的戰鬥中的1都是不自覺的微微側頭看了一眼。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驚雷沒有開玩笑。由地面上站了起來,拖行著自己的藍色長槍。 「要啊!」安吉拉也是慌張地由地面上站起,拉住了驚雷的臂膀,可連讓他步伐慢上少許的能力都沒有。 「這是唯一地解決方法,在你陷的更深前,只有殺了他才是唯一的解決方法。」驚雷依舊的走著。 「我已經……我已經陷的很深了啊!」安吉拉被逼著說出了真心的話語,眼淚又開始了在眼眶中轉動,是為亞當而流的。 終於,行走的驚雷停下了步伐。應該說是不得不停下步伐?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歎息的轉身看向了快哭的安吉拉,驚雷的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蓋亞皇族守則第一條。皇室成員不得與平結婚,不得喜歡平階級。你和凱帝斯的婚事已經是女皇特批,經過了四十六長老會討論才得到批准的。雖說你現在還沒有成為凱帝斯的妻子,可你也沒有擁有喜歡那小子的權力啊……」 「我知道,這些我全都知道……」呆呆的樹立在原地,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抓著痛苦的胸口,「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痛苦。我本以為自己愛的是凱帝斯,當抱著他時就能感覺到溫暖了,所以我才答應了嫁給他,相信他是我一生的歸宿。 可在和那傢伙奔波的一路,不管是他的一個眼神,還是那冷漠下流露出來的關心,都會讓我的心跳的好快。直到剛才他抱著我下墜的瞬間,我才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溫暖?那一刻,我的身體如同燃燒了起來一般,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恨不得希望時間在那一刻停止,能讓我一直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好暖好暖的體溫。 可也正因為你所說的,我才掙扎的想逃走,甚至開始害怕接近他的身邊。他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太陽,只要靠近不必什麼擁抱也能感受到這種溫度的存在。我該怎麼辦叔叔?我覺得自己突然變的好奇怪好奇怪,我好像已經失去了自己?就是現在和你說話,我的腦海中還會迴盪著他的影子,我好怕!!」終於,眼淚無法控制的決堤,湧了出來。 而驚雷能做的只是懷抱起了自己最愛的「侄女」,溫柔的撫摸著那一頭和她媽媽一樣的秀髮。 「這是一種致命的溫度啊……」深深的歎息,驚雷能體會到安吉拉的恐懼,「不管你願不願意,該來的還是會來。愛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的不可禮遇,明明是兩個無法結合的人,卻偏偏會引發出如此的感情。只是讓兩個人為它傷心而已……」 「我該怎麼辦?如果找到了凱帝斯後,還是嫁給他嗎?我害怕自己已經無法從他的身上攝取到溫度怎麼辦?」安吉拉好怕。 「看來你永遠無法像你母親一樣的堅強啊……」此時的安吉拉讓驚雷想起了過去。 「母后?」一個熟悉的名字讓安吉拉離開了驚雷的懷抱,好奇的擦拭著眼淚。 「對,就是你母后……」驚雷的臉上出現了悲傷的笑容,「如果是她,她雖然也會哭,甚至比你哭著還要難看,可她卻會咬著牙說,『我是蓋亞的公主,也是未來蓋亞的統治者。我無法為了一份愛放棄了皇位,放棄了我的子。也許我很殘忍,可是我的身份逼的我殘忍放棄了愛。即便以後我是抱著一個『冰塊』生活,我也會義無返顧,。」 「母后真的這麼說過嗎?」安吉拉驚訝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不不不,這是我想的!」驚雷的樣子顯得有點慌張。 「叔叔你好厲害啊,連母后的語氣都能掌握的這麼像?」安吉拉是在誇讚,一點都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害我還以為真的是母后說過的一樣……對了,你又換了話題,怎麼總覺得你在迴避我的問題?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對不起,這個我也無法回答。」轉過了身去,緊握著長槍走向了那廣闊的戰鬥空間,「如果你想聽我的建議,只有兩點,一,享受這份難得的愛情,也許在你以後的歲月裡再也找不到像太陽一樣的人,溫暖你的身體。 二,當到了你們不得分開的時候,學習著如何去忘記他的存在,即便這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可只有學會了忘記,才能快樂的活下去啊……」 「做的到嗎?」安吉拉不相信。 「所以才要去學習。」驚雷歎息的最後一次補充,目光看向了戰鬥中的1拔宜的楚哿寺穡懇Q灰Z灰幌攏俊? 「我還行,其實不用你幫忙。」1持續的運動著,沒有停。 「不是我想幫你,只是現在的心情極端極端的糟糕,不殺點什麼東西,我想會瘋掉的。」舞動的長槍,驚雷衝了上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六十九章安眠的歌,嗜血幻蟲 舞動著藍色的槍,行走著最平緩的步伐。動作很柔又是格外的輕,感覺如同最幽雅的紳士,在飯後散步於自己的花圓。 如果是這麼比喻的話,那這些可憐的蟲子則成為了討厭的雜草。當一些愚蠢的傢伙還是前撲後湧的衝上去攻擊時,驚雷的每一次揮動都是將一片的蟲子分厚,傷口整齊如同激光切割出來的一樣,在血噴出以前,驚雷已經走到了另一個地方。以驚雷為中心方圓五米之內無一活口,效率比起19來更加的迅速。 而戰鬥中的1也是樂的輕鬆,甚至都停下來了休息,看著驚雷「表演」。能體會到的是神將級別的強悍,這是自己無法比擬的,不過從那安靜的招式卻能清晰的覺察到屬於他的憤火。 於是,1選擇的退到了一邊,盡量保持與驚雷的距離,以免自己這池魚也成為了殃及的對象。 原本已被1清了半場的蟲子,接下來的半場成為了驚雷發洩的目標。比起1那戰鬥到全身藍血的形象,驚雷華麗的盔甲上連一滴敵人的血都沒有,即便是用來攻擊的槍頭也不帶任何的血,動作之快,讓血根本就沒附著上去的時間。 只用去了短短的五分鐘,這寬闊的空間中已經一個不剩。如果要區分哪些是驚雷殺的,哪些是1殺的話,只用看屍體地死狀就知道了。那些死得身首異處的歸驚雷。幾乎還能保持身體完整的則是1做的。 「爽快了嗎?」抗起了突擊槍械,1微笑地問著。 「這些連思考能力都沒有的傢伙,,殺起來真是不爽。」說著,驚雷已經停在了正前的牆壁處。抬手溫柔的撫摸,「而這後面能思考的卻害怕的連出來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丟臉。這樣的領尋,要來何用?」 頓時,雙腳一前一後定下身體,發力,腳下的地表都碎裂開來,平行右手輕提於半空的藍色長槍彷彿都震動了起來,幽藍地光暈附著其表面,如蒸汽般圍繞。又如火焰般燃燒。不管哪一種都是那麼的特別…… 此時地19已經退到了安吉拉的身邊,直直的看著。 「他幹什麼?那槍和盔甲好奇怪。」19可以說是在自語。 「是共鳴……」安吉拉平靜的回答著1的問題。「神將的盔甲其實都是由他們守護獸的鱗甲所製作,所以也是屬於守護獸地一部分。而守護獸則會因為神將心情與意念而得到命令,發揮自身的力量,這是控獸術的最高境界。」 「可他的武器好像也在共鳴的厲害啊?」這是1好奇的地方。 「驚雷叔叔的長槍很特別,是在他收服飄渺龍的戰鬥中,打斷了它的牙齒製作地。對於戰鬥的反應最為強烈,叔叔給它起的名字叫——『龍牙破』。」安吉拉當提起這個名字時心裡都會不自覺地跳動。因為自己清晰的知道那武器的厲害。 「來了龍牙,給我開路!」冷笑的直刺,三十公分的鋒利槍頭毫不費力的插進了面前的牆壁之中,無數條的龜裂紋路爬滿了牆壁,跟被九級地震轟擊過一樣,「龍牙破咬殺!」 吶喊的聲音迴盪在空間之中,龜裂的牆壁爆裂開來,無數的巨石落地,露出了後面寬闊的通道。一隻巨大的魔蟲正在顫抖的看著那碎石間的驚雷,害怕的一步步倒退。 「去死。」語氣平緩,只是述說一個事實。輕鬆的由面前傾斜揮動過槍身收於背後。而那巨大蟲子的身體上也是相應的出現了一條傾斜的傷口,噴出了藍血倒在了地上。 「走吧,可以繼續了……微笑的提醒著安吉拉,1向著新出現的通道走去。 「嗯。」點了點頭,安吉拉跟上了的步伐,也可以說是兩人跟上了驚雷的步伐向著新的洞穴走去。 可還沒有走上兩步,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沉,由那黑暗的洞穴之中傳出了優美的笛聲,輕柔的如同母親的手掌撫摸過自己的臉龐。彷彿孩提時代人人都聽過的安眠歌謠,不過它的效果卻是任何一首安眠曲都無法比擬的。 ====== 「催眠術嗎?好像效果還挺厲害的?」1的語氣自然,驚雷則接過了懷中的安吉拉溫柔的背在了背上。 「這是蟲笛魔音,上級控獸術的一種,帶有強效催眠,就是狂暴級別以下的暴獸都無法支撐。」驚雷話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沒有事? 「是嗎?遺憾的是在學校裡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已經堅強的會受任何催眠術甚至是藥物的影響,看來從前的苦也沒有算白吃了啊?」91則是笑著解說著驚雷的困惑。 「快走吧,既然聽見了蟲笛魔音,說明事情並沒有想像的簡單,這一切背後都有人在操縱!」想到此,驚雷的心頭沉重,邁開了步伐,向著深處跑去,1也是嚴肅的跟隨。這魔蟲入侵事件的全貌漸漸浮出了睡眠…… 而此時透過攝像頭的音頻傳輸,在場外的五萬觀眾已沒有辦法再繼續的看下去了,全都橫七豎八的睡在座位之上。就是星耀小姐也無法抗衡如此的催眠,睡了過去。 要說還能清醒站立的只剩下了懷抱文件地計算器…… 「是那個傢伙!」咬牙的緊緊抓著文件夾,計算器氣的快說不出話來。只是從這首曲子就明白了一切? 回到蟲洞之中,還在屠殺蟲子的各個傭兵也聽見了這優美地樂曲聲,一些定力不夠的傢伙瞬間的倒在了地上冬眠,而運氣不好的人則在倒下的時候身邊還有著無數的蟲子。這些傢伙的下場只有是被立刻的分厚。 那些還在戰鬥中的玩偶士兵都是一頓,發現不對,決不糾纏,沒有任何的商量全是急速撤離前往了騎士地位置。一些還勉強清醒著的傭兵也是迅速地撤離戰場。一切告訴他們,事情已經不簡單了。 當聽見這樂曲的瞬間,睡眠中的騎士猛的睜開了雙眼,由地面跳了起來,本能的抓住了身邊的金色重劍,彷彿催眠的效果到了他這裡則變成了醒世地警鐘。 「媽的,原來是他在搗鬼?!」說話的語氣帶著顫抖。騎士心中一份被埋藏的恨挖掘了出來,似乎對於這樂曲的來源他也是深有體會。依照騎士的性格。一般都會立刻的衝向聲源結束了自己的恨。 不過那身體就是無法移動上寸步,騎士也不敢欺騙自己,自己是那麼的恐懼,無法克制顫抖地握劍的手…… 此時,屬於特勤的一群人根本就無法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全都是向著聲源地方向跑去,三條分叉的蟲洞漸漸的靠攏。最後終於合成了一條。 所有人才發現,跑來跑去還是集中在了起來。分散的特勤7隊雙又一次的成為了整體。 「沒事吧?」這句話是1和36同時問亞當的,弄的亞當一陣茫然。要知道1的問候就算了,沒想到一直嬉皮笑臉的36也會表現出關心? 「沒事,只是有點內傷,過你的話……」亞當的目光遊走到了3液退祕角U閭寤杳緣男Π浚陰夒騷踟j? 「果然你還是『做』了……24歎息的搖著頭,彷彿早就猜到了一樣,「你這只禽獸。別人還未成年啊……」 「這個……我發表言論……」13側頭看向了一邊。 「好了好了,怎麼說都是他自己的決定,誰叫小強選擇了他。只能認命了啊……」1勸解的話也是說的人心情更加激動。 「你們有完沒完?!我什麼都沒有做,是她自己異變弄成這樣的,關我屁事啊?!」36有種要殺人的衝動。想想自己在同伴的眼中竟然是那樣的人,有點心寒…… 「基因改造人嗎?可暴獸化一般只會是身體部分變形,她竟然能撕裂全身的衣服?……勸你最好是放棄她,她不是你能擁有的奴隸。」驚雷的話說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切,誰聽你的,反正她是我的奴隸,想奪走她,要麼殺了我,要麼出可讓我心能動的價錢。」6可是從不愛財的傢伙,所以方法只有前一種了。 「她怎麼樣?」亞當突然目光移動看向了驚雷背上昏迷的安吉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受傷了嗎?」 「用你操心。」驚雷的語氣中透著比往常更多的冷酷。 「只是被催眠了而已。」1笑著平服了亞當心中的擔憂。 「各位,前面好像有東西在等我們……」13的目光直視前方,看見的是隱約的光,彷彿是通道的出口,或者說是盡頭?所有的目光也被吸引的看去,那溫柔的樂曲正是由那裡傳出,彷彿每前進一步,心中就多一分激盪。 「走吧!」同時的跨步,一群人衝向了盡頭…… 而在那眾人下達的大廳中,騎士已經與自己的部下匯合,一個未受傷的結果是的早就知道了的結果。 「到齊了嗎?撤離!」騎士命令下達,偌大的礦區開始了撤離,只留下了特勤的一群人。 在坐上電梯的瞬間,騎士自覺的側頭看向了亞當前往的礦洞,心中歎著,「不要死了啊……」 無盡的夜終究有天亮的時刻,無盡的路也擁有著終點。 1等人已經觸摸到了一個終點…… 在到達那亮光的空間之時,所有的人都是不自覺的微微閉目,適應著暗與亮的交替。而當視力恢復,看見的東西又是讓人不敢相信。 只見一個巨大的正方體空間,高寬長都為千米,光滑的四面牆壁與天花板上全是剛才魔蟲的蟲繭,不同的是現在的它們正散發著如螢火蟲般的亮光,啃食著自己附著的牆壁,充當著挖掘的工具。 不過壯觀的不是他們,而是在這空間正中的地面之上,那放著更強銀白光暈的物體——一隻恐怖的血紅蟲子,形象和地球的毒蠍格外相似,擁有著兩隻鐵鉗,不同的是身後豎著三條帶倒鉤的毒尾,和龐大的足有百米之長的身軀。相比之下,13等人才像蟲子一般的渺小…… 「A級狂暴獸——嗜血幻蟲?」驚雷不自覺的額頭流下了一絲的冷汗,對於面前的狂暴獸作為神將的自己雖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可也知道它的恐怖…… 「什麼這啊那的,不就是只特別大的臭蟲嗎?」36不爽的說著,「誰給我只大號的拖鞋,我踩死它。」 突然,那悠揚的樂曲聲停止,巨大的幻蟲稍微的放低了些許自己的右鉗,露出了自己的面部。 而在那額頭上站立著另外的一個人,是一個幽雅像女人的少年,俊美的外貌彷彿就是天堂中的天使,一身白色的裝束,聖潔的容許侵犯。一頭的棕色秀髮,向後整齊的處理,露出了光滑潔白的額頭,一雙白色的瞳孔沒有任何的神采,也感覺不到目光的存在。 用地球的話說,好聽點的叫盲人,惡劣點的叫瞎子? 不過也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在那帶著白手套的右手中正握著一把金色的華麗笛子。 「請你收回剛才侮辱『豆豆』的言辭,雖然我不認識你,可豆豆並不是你所說那麼沒有價值的蟲子。」顯然這男人生氣了,對36的不禮貌……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章無光的世界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土撥鼠公司的礦區內?」驚雷將背上的安吉拉交給了1,單手提槍走到了眾人之前,畢竟自己清楚,這能操縱A級狂暴獸的是什麼級別的戰士?? 「這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即便你是身為蓋亞的神將之一,驚雷大人。」平緩的話說的驚雷一震,雖然自己在赤雨也是名人,可面前的男人明顯根本看不見自己。 「是不是很驚訝?」男人繼續的說著,彷彿一台能分析人心的機器,「因為我看不見你的樣子還能知道你是誰?其實從前我有聽過你的聲音,大概是盲人可悲的技能,只要我聽一次的聲音便會記憶下對方。」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可悲,不過這裡好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24的子彈上膛,隨時都能攻擊。 「你是女人?」這本平靜的男人奇怪的對24的聲音起了反應。 「媽的,你諷刺我嗎?」白衣男人的話說的24格外鬱悶。 「請原諒我的無理,我的意思是我認識你……應該說是認識你的聲音,你就是那個地球來的女人吧?」男人的嘴角第一次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來了來了,又一個知道我們身份的傢伙。」36有點要對天歎息的衝動了。 「你怎麼知道的?」24也沒有了剛才地氣憤,更多的則是好奇。畢竟自己不記得跟這樣的人說過話? 「流雲那天去綁架凱帝斯的時候有佩帶通訊器,雖然你地言語多,可卻異常的特別,冷酷中帶著女人的甜美。平靜中張揚著自己的個性。就是流雲自己回來後都說過,你是他一生中唯一一個讓他都忍不住動心的女人。」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如同在跟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聊天,可特勤的人則沒有這樣的認為。所有的人是整齊化一地動作,擺起了戰鬥的姿態,昏迷地安吉拉和小強都被放在了地面之上。 「你是和綁架凱帝斯那傢伙一夥的?」1用凝重且嚴肅的語氣問著,話中隱藏的意思是,你不回答便殺了你! 「你們形容的方式好怪,我和他是朋友,也是同一個組織的成員。」並不是在乎1的威脅。男人依舊表情平靜,說些什麼全看自己地心情。「綁架凱帝斯的人叫流雲,操控的狂暴獸叫裂風,而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晝炎,我身下的叫豆豆,以後請多指教。」 「說,你們把凱帝斯帶到哪裡去了?」亞當的白色殺神已經舉在了空中,隨時可以發動。 「這是秘密。所謂秘密就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事情。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一是因為我的禮貌,二是因為我剛才說的流雲那小子。」晝炎微笑的注視著24地位置。雖然自己看不見,卻能通過聲音定位,「在出門前他特別的交代,如果有幸遇見了那個來自地球的紅髮女孩,就要我代他向你問好。而且還要我帶他對你說,其實他挺喜歡你地,如果有機會真的想跟你交往一下。」 「卜」清脆的槍響,呼嘯的高速穿透彈劃過空氣。晝炎幾乎是同時的側頭,子彈由臉龐飛過,所帶起的氣流吹亂了些許的頭髮。 射擊的13。那抬起的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如果你有機會活著回去,帶我跟你朋友說,24是很好,不過卻不是他能喜歡的女孩。」13的話語很自然,彷彿在述說一個事實。 「原來那小子還有情敵?你的聲音我記住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晝炎算是很有禮貌的問道。 「13,等一下會殺了你的人。」說話之時,13已在原地,身體加速自衝了過去,而那站立的亞當也是同時的傾斜身體,拖行著巨劍直衝,緊緊跟隨在13身後,成為一條直線,就是腳步聲都達到了同步。「這兩個笨蛋,不能這樣攻擊啊?!」驚雷剛想上前,卻被1牢牢的抓住了肩膀,驚雷莫名其妙的回頭看向了依舊冷靜的1,「你瘋了嗎?為什麼攔著我?你知道他們要對付的是什麼怪物嗎?」 「很對起,我說過發現蟲母的時候由我們負責解決,你就稍微的休息一下吧?」1笑的勸阻著驚雷。 「嗜血幻蟲和一般的狂暴獸不同!他們會被殺死的!」驚雷深深明白那能操縱這大蟲傢伙的厲害。 「別太瞧不起人了,大叔!」雙手背於腦後,3輕鬆的說著,「在我們的常識裡,只要是他們兩個連手,即便是神……也別想活著。」 「看著他們的表演吧……」24也並不擔心,大概因為象13的句身後跟隨的那個白色身影? 13與亞當並沒達到殘像的急速,可也是快的讓人感歎,之間五百米的距離迅速拉近。而那一人一蟲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是晝炎的表情都沒有變動過一下。 已到幻蟲身前十米,不管是13還是亞當,面對著高達二十米的巨大蟲子都小的讓人歎息。 突然奔跑中的13與亞當同時極限半蹲發力跳起,腳下的地面成半圓的碎裂,可正是如此強大的反作用力才讓兩人的上升速度彷彿炮彈。 只見13的身體稍微的偏移和上升的亞當區分開來,13攻擊的部位是那大蟲的下把,而亞當則更喜歡攻擊人。 上升的亞當已到晝炎面前,懸停的雙手瞬間平行舞動起殺神,切割開空氣的同時斬向了對方的腦袋。 加速旋轉了一周地劍身力度足夠劈開鋼板,遺憾的卻是無法斬開站立不動晝炎的咽喉。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傢伙竟彷彿從身前消失了一般,突然的退後出了足有十米,就是劍風都沒有刮起他地衣袖。而在身下攻擊蟲子的13也是同樣的結果,兩人都是心又一沉。輕歎,「好快!」 移動的是晝炎,而是身下龐大的跟一座樓房般大小的幻蟲,速度快的恨不得都要形成殘像了 「你們在看哪裡?」微微的低著頭,晝炎的嘴角帶笑。可13與亞當根本沒有時間在意,下墜中的身體側向旋轉,一個並拳,一個橫劍,抵擋著攻擊。就在抵擋地剎那,幻蟲揮舞著兩隻巨大鐵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交叉的攻向了亞當與13, 在接觸那鐵鉗地瞬間。亞當的胸中已開始翻滾,強大的衝擊幾乎要讓人昏厥,被撞的甩動落向了一側的地面,滑行出了十米才停下了步伐。 而13和自己也是同等的命運,在幻蟲的另一側落地。 「這是什麼怪物?剛才地動作媽的太快了一點啊?移動起來還無聲息的?!」36不自覺的顫抖問著。 「你以為區分狂暴獸級別的只是大小個頭嗎?」驚雷的語氣中帶著鄙視,「越是高級的暴獸,不管是力量。速度,智商,都不輸給人類一個鍛煉上百年的武者。一般狂暴獸的壽命都能活上萬年之久,而那傢伙地嗜血幻蟲,已經長出了三尾,證明它至少在三千年以上。也就是說你們那無敵的一對夥伴,正在和一位在自然界中為生存戰鬥了三千年的武者較量,他們能贏地機會為……零。」 「隱身攻擊!」13吶喊的說著,黑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步伐輕緩到了無聲的境界。 亞當也是同樣的消失,衝向了蟲子。 而這巨大的蟲子竟沒有絲毫的移動,應該說是連看都沒有看。身後的兩條血紅巨尾呼嘯的一左一右砸在地面之上,引的大地都在顫抖。 兩個恐怖的彷彿被重磅炸彈轟擊形成的十米彈坑出現,那消失見的的13與亞當又是被迫的現形,後跳的落在了彈坑的邊緣處。 「這個傢伙看都不看就知道我們的方位?!」亞當有點茫然。 此時的幻蟲正緩緩的將尾巴由那地面上拔起,重新的樹立在了身後。 「看來你們的裝備有許多趣的功能,不過對於豆豆來說任何花招都是沒有用的。它並是靠視力來捕捉你們,應該說它是無法用視力來捕捉你們。從它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它就生活在地穴之中,那是一個沒有光的世界,是你們這些視力良好的正常人無法體會的世界。所以豆豆學會了用氣尋找對手,而我則是學會了用聲音。」 「利我們說話只是為了判斷我們的位置嗎?知 道對手的方位你還是會有害怕的感覺嗎?」13的聲音很輕,卻揭露著晝炎掩埋在平靜表情下的內心世界,「失明真的讓你害怕嗎?還是說你把這當成了自己能炫耀的資本?雖然我並不知道沒有光明的世界到底有多可怕,但能活著,還擁有了這麼厲害的『朋友』,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抱怨?你說我在抱怨?」晝炎奇怪的放聲笑著,「你以為自己很瞭解我嗎?我為什麼要向你抱怨?你憑什麼?!」 「我說13,殺了這傢伙吧,看他這種心虛的樣子真是難受。」說著,亞當已經站直了身子,雙手握劍。 「火吼!」旋轉著身體,揮動起握緊的左拳,震盪的氣流炮直轟向了那晝炎。 同時,揮舞著巨劍的亞當也是激盪起霸道劍氣攻擊。 可這巨大的蟲子就是連無形的攻擊也能捕捉,瞬間的抬起了兩隻巨大的前足硬接下了13與亞當的殺招。 撞擊著氣流亂舞,吹起了地面上方圓百米內的所有灰塵,激烈的爆炸聲輸C4的級別,這像大樓般的蟲子也是不自覺的後退了些許。 而在那巨大蟲子的前足上也留下了清晰的傷痕。 「你們!」緊握著蟲笛,晝炎的身體都在顫抖,「你們竟然敢弄傷我的豆豆?去死吧!——鎖魂曲!」快速的重新吹起了笛子,每一個音符,每一種節奏都透出著對面前兩人的憤火。 當這聲音迴盪在全場之時,所有的人都是頓時的呆立在原地,連動一跟手指頭都不行。 「媽的,怎麼回事?都動不了了?!」36咬牙的說著。 「那傢伙會有究級催眠術?」驚雷也是與所有人同種的狀態,束手無策。 「什麼狗屁催眠術?我還明明醒著啊?!」36就是極度爽這樣的感覺。 「應該是類似蛇對13身體的那種催眠,人是清醒狀態,只催眠身體細胞,用聲波的形式切斷人對感官控制的傳輸信號。」1並沒有什麼好恐慌的,分析著現在的狀況。 「13和動亞當也不動了?!」24的目光看向了那呆呆站立在巨蟲面前的兩人。 「去死!」放下了笛子,晝炎詛咒般的吶喊,身下的豆豆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舞動起兩隻巨大的鐵鉗,由上向下的直插向了討厭的兩人。 「轟!轟!」接連的兩聲巨響又是牽動著大地震撼,仰起的灰塵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怎麼可能?」在灰塵散去前,晝炎已經驚訝的快說不出話來,因為靈敏的聽覺告訴自己,那兩個人還在原地。 站立未動的13抬起了左手,單手接下了這如千斤巨石的攻擊,雙腳下的地面完全的迸裂開來。 而亞當也是揮動的巨劍擋了下來。 「可能的?!鎖魂曲就是神將級別用自殘經脈的方式也無法短時間內解除?你們怎麼可能像根本沒有中過一樣?」這是晝炎使用催眠術以來第一次遇見的狀況。 「對不起,我腦袋裡有個傢伙蛇)要我代它對你說,『這種靠聲波催眠,垃圾一樣的催眠術,還敢拿出來炫,到底你知不知道丟人啊?』」13說的是蛇的原話。「你認為你的催眠術能對我的細胞起反應嗎?」亞當依舊擁有著神的資格。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一章黑色的太陽 「殺了你!」亞當劍鋒旋轉,傾斜上提,卸下了劍身上巨大的血紅鐵鉗,順著前足奔跑著衝了上去。鋒利的劍刃在這幻蟲的鱗甲上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要!!」卸下了手中抵擋的前足,13直衝向了亞當,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原本站立在那幻蟲額頭的人影只是稍微的側頭看向了亞當的位置,嘴角浮現出最冷酷的笑。 「你以為只有你們會用氣流武器嗎?」那握著笛子的右手輕輕的向著接近中的亞當揮動,那氣流穿過笛孔發出了悅耳的音符,彷彿是由風奏響的歌。 可奔襲中的亞當卻沒有欣賞的時間,迎面吹過的「風」已剝奪走了全部的空氣,刮的人身體都飛了起來。那白色的戰鬥服被撕裂開無數條傷口,鮮紅的血噴了出來。而此時的亞當只有橫劍護住脖子的能力,亂流形成了刀刃切割著面前等同食物的人,撞擊著護甲與劍身發出金屬撞擊的響動。 「怒吼?!」回轉身體,又是一發用盡全力的空氣炮,由亞當的面前飛過,震碎了亂流也震飛了亞當。後者無力的落回了地面,單手揮劍插於了地面,攙扶著支撐使身體不至於跪地。 拉低了口上的護罩,亞當狂吐出了一口鮮血,外加上滿身不下百道的帶血傷口,比死還要難看一些。 「怎麼了?」滑行地停在亞當的面前。13背對的問著。 「沒……沒事,皮外傷。」亞當的呼吸都開始變地急促,證明並沒有自己形容的那麼輕鬆。 「你們真的是一點都瞧不起我啊……」歎息的緩緩放低身子,晝炎坐立在了幻蟲的額頭之上。「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受催眠術的束縛,可實質性的攻擊看來還是一樣的有效果。」 「別隨便攻擊,這傢伙可以用氣流當武器。」蛇在13的耳邊輕聲的提醒著,「剛剛只是一揮形成是無數地亂流,應該是由那古怪的笛子造成。」 「24,如果把這傢伙交給你,你能問出什麼有效地情報嗎?」微微的垂著頭,13拉動了槍栓,跳動出了內部的一顆高速穿透彈,清空了槍膛。 「有點困難。這傢伙會催眠術,對什麼酷刑的忍耐能力應該很不簡單。而且又是個瞎子,就是想色誘他,他都看不見。」24的聲音中帶著鄙視的笑容,努力的移動著身體,剛剛地催眠術掙脫的解除。 身邊的一席人基本已經都恢復了自由,和驚雷是同一時刻。 「那麼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由身後的彈藥包中取出了黝黑的子彈,柔美的光暈在空氣中跳動著。只是看著就能讓人心情激動。 而那一直安靜的豆豆卻是不自覺的緩緩後退著,是身體自然對面前男人地恐懼…… 「豆豆,你怎麼了?」晝炎奇怪的撫摸著豆豆的額頭,能清晰地覺察到那顫抖…… 合上槍膛的瞬間,COOL-FIRE5解體,無數的細小菱片爆裂在空氣之中,又迅速的在13的身後結集,一雙黑色的翼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抬起的槍口已經瞄準了面前龐大的怪物。這樣的目標,13即便閉上眼睛也能擊中的自信。 同一時刻。大地開始震撼,頂空之上一枚血紅的蟲繭爆發出最刺眼的亮光,引人無法正面相視。承重的由頂空墜落了下來,如一顆被燒紅了的隕石。 可就在落在晝炎身邊之時瞬間的懸停,溫柔的緩慢旋轉。 「終於挖出來了嗎?」自語詢問之時,身邊的蟲繭列成了四瓣,露出了晝炎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一塊渾圓的黑色赤晶之石,巨大的體積和什麼凱帝斯的戒指,安吉拉的吊墜比起來,簡直是像一個怪物。全石表面彷彿都在燃燒著黑色的烈炎,宛如一顆黑色的太陽,熊熊燃燒中…… 「怎麼可能有這種體積的赤晶礦??!」驚雷的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對著從未見過的巨大礦石恐懼。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陪你們『遊戲』了,雖然知道你是用什麼力量讓豆豆害怕,可我相信我們會再見面的,那時候再領教你的力量吧……」歎息的取出了懷中一枚漂亮的戒指,直舉向天空,只見豆豆的腳下出現了一面巨大的空間之門,藉著引力的作用,眼前的晝炎緩緩的下沉進了自己開啟的大門。 直到身影完全的消失,一切恢復了平靜,13的手指一直停在了扳機的位置,沒有扣動下去。 「結束了,結束了,走吧……」歎息的背上了自己的小強,36顯得是那麼的從容。 「這樣結局也挺不錯的。」微笑的收起了武器,1則是慶幸,畢竟大家並沒有生命危險。「剛剛他打算用什麼招式?」驚雷的表情凝重,「雖然知道是什麼,可為什麼不攻擊那傢伙?」這是自己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即便是13的那招無法殺死晝炎,但看著對方逃走和他們剛才積極的戰鬥態度完全對不上號。 「他並不喜歡爛殺!」24回答了驚雷的問題,「如果當時象13扣扣動扳機,也許能殺了那傢伙說不定,但別忘了這裡可是整個城市的地積部位。要是他扣動扳機,整個城市也就完了。」 「那他又何必擺出那種霸氣的架勢?嚇唬人嗎?」驚雷的語氣中帶著鄙視。 「你真是一點都不瞭解113啊……」36同情的看向了驚雷,「他才不是只會擺樣子地傢伙。他是在保護亞當也是在保護我們的性命。如果剛才那傢伙還不自量力的繼續攻擊,13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即便保護我們地代價是牽連著整個城市的滅亡,他也不在乎的……」 「你們……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驚雷看向了遠處的13,他正收起了槍械攙扶著滿身傷痕的亞當向人群走來。,當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只是家人而已。」19還是微笑的說著,自然且平常的不能在青常的事情。但驚雷卻無法體會,為了能說家人二字,這一群人是經歷過了何等地苦難? 步履闌珊的向著人群走去,直到那怪物離開了後,亞當才感覺到疲憊如海浪般地侵襲,眼皮子重的厲害,呼吸變的好輕好輕。 「其實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緩緩的垂著頭,亞當有種想哭的衝動,是對13的愧疚。 「為什麼這麼說?」13笑了笑。 「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足。被傷成這樣只因為我太過地弱小。」亞當開始對自己霏了恨。 「聽你說這話就像看見了從前的我,而我則是對那麼一群人說的。」13的目光看在1。24和36的身上,」大概是我說多了的關係,到後來她們就乾脆不再回答我,依舊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拯救我。即便我口上罵他們多管閒事,可我心裡還是會很高興看到他們的出手,你也有我同樣的感覺嗎?「? 「多管……閒事……」說著和13一樣的語言,在亞當的嘴角也浮現出了和從前13一樣地笑容。應該稱之為溫暖的笑容。 努力掙扎的睜開了雙眼,模糊的畫面漸漸的清晰,昏迷的安吉拉終於清醒了過來,支撐的由地面站起。 「我怎麼了叔叔?」安吉拉詢問著驚雷。 「沒有什麼,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驚雷不想將恐怖的事情告訴面前的女孩。 突然安吉拉的目光微微的偏移,應該說是自然的偏移,看見的是滿身鮮血的亞當。奄奄一息頹廢的亞當,是安吉拉第一次看見。 在安吉拉的印象中,那白色的戰士擁有著美麗的翅膀。揮舞著巨大的劍身,傲視著大地。一切的生靈彷彿盡在他的掌握,他就是神。不容許反抗的神…… 可面前的亞當已不是那個樣子,如從失敗的戰場上苟延殘喘的失敗者。沒有了聖潔的翅膀,沒有了聖潔的光,就是巨大的白色劍刃,也是吃力的拖行中…… 這是安吉拉愛的模樣,可自己還是無法阻止心被揪起來的感覺。剛剛清晰的視線又開始了模糊,眼淚在眼眶中旋轉著。 「你怎麼了?」安吉拉努力讓語氣變的平靜,只是想得到亞當的回答。 「死不了……已回到大家身邊的亞當用冷酷的語調回答,卻也讓安吉拉忐忑的心稍微的平靜了一些。 「我說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想計算器那女人還在等著我們呢?」1笑著向著進來的通道走去。 五十分鐘後,在那礦區外的觀眾席上,恢復清醒的觀眾已經退去,就是參加比賽的傭兵也是去療傷的療傷,領賞的領賞。偌大的會場只留下了那寬大主席台前站立的計算器,與靠在一邊支撐石柱上休息的騎士。 那神聖的星耀小姐也是在隨從的陪同下早早的退去了…… 說到底,騎士和計算器都在等待…… 在那太陽還沒有下山以前,由空曠的礦井中舞動出了兩副羽翼,帶著它們的主人和主人的朋友直直降落在了主席台之上,也便是計算器的面前…… 等待終於擁有的回報,騎士的面具下出現了淡淡的笑容,可在計算器冷艷的臉上也難得的找到了一絲的沮喪與失望。 「我們回來了。」微笑的走到了離計算器只有一米的位置,19的語氣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溫柔。 計算器沒有說話…… 「對了,不好意思,在下礦洞的時候發現了許多危險的小玩意,所以我已經幫你全部都處理掉了。」說著,1從腰間彈藥補給袋中取出了幾十根短小又纖細的金屬絲線丟到了計算器的面前,「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外星球的炸彈,過好在原理差多,還有個朋友(蛇)『指導』。索性沒有傷到自己。」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要殺了你們的?」計算器平靜的問著面前自己企圖殺了的人。 「就在下去前,你說穿了你知道我們身份秘密的時候,你的眼神很對。」,還是輕鬆的笑著,可身後的24與36都露出了憤怒,而驚雷卻只有惋惜,因為計算器差點連自己這池魚也殺了…… 「是嗎?早知道我就不亂說話了。」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計算器表示著後悔。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說過我們不能死在這裡的。我想也是時候安排我們和你們的星耀小姐談一下了吧?」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沒有再周旋的餘地。 「看你們這種樣子見了小姐也只會把她給嚇到。」掃視了一眼後面的人群,計算器轉身走向了出口,「我安排你們先去休息,明天再安排你們和小姐見面。如果不願意,就別跟上來。」 「你說還能信他嗎?這臭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36鬱悶的問著1? 「沒有關係,她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既然我們活著由礦區回來了,她已經錯過了殺我們的機會。」笑著回答,1第一個跟了上去,其他的人也是跟上,畢竟這是隊長的安排。 「你還不滾嗎?」沒有看,亞當用微弱的聲音說著,是對那石柱邊的騎士。 「我只是看一下你死了沒有,既然你還有力氣說話,我也就放心了。記得不小心你遇見的人,別被他的強大蒙蔽了雙眼,因為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更恐怖的力量存在……」微笑的騎士手握著金色重劍由地面站起,自然帶起了自己的隕戒開啟了銀白的空間之門,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二章聖潔的月兒 夜,悄然降臨,激動了一天的赤晶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應該也談不上寧靜,在這聚集了巴比倫眾多商業於一身的城市裡,夜生活雖談不上如娼妓之城那麼的淫蕩香艷,可也是格外的豐富多彩。 各大酒吧人聲鼎沸,街道上穿梭著勾肩搭背的人影,大家談論最多的還是白天那場殺蟲大會。有幸親自參加的傢伙將大會說的神乎其神,什麼蓋亞的神將如何如何的厲害,天下會的騎士何等何等的了得。就是現在風頭正旺的13等人,也是被人津津樂道,大話一翻。 相比城市的熱鬧場面,在這城市正中最宏偉的宮殿式建築——土撥鼠公司辦公大樓,屬於賓客休息的位置,安靜的如同鬧鬼的房子。 因為是大會結束了的關係,本擁擠的客房也能滿足大家每人一間的願望了,雖不再擁擠,可也失去了該有的人氣…… 在這眾多房間中的一間,舒適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正沉睡的甜美女孩,那裸露在被單外少許的肩膀帶著雪白的繃帶。 傷似乎並不影響這女孩睡著的絲毫甜美,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在做著什麼美夢? 透過房間中半開的窗戶,微微的寒風吹進,帶起了潔白的窗簾在風中舞動。月光也是彷彿找到了侵略的地界,照射進了這安靜地房間。使的女孩的側臉看上去是那麼的聖潔。彷彿任何地觸摸都是一種褻瀆? 所以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36單手支撐著側臉,看著床上的小強不說話。 只是靜靜的看著,平靜的的臉孔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波動。或者說經過了殘酷的訓練,一切的感情都深埋在心裡,不易覺察…… 「這樣看她其實挺漂亮的。」輕聲的自語,36只是一時地感歎,「比我認識的每一個女孩都要好,又安靜又聽話,要不等回去時也帶她回地球好了…… 也許是36地話語稍微的大了些許,沉睡中的小強皺了皺眼皮,清醒了過來。微微側頭,漸漸清晰的畫面中是那正打量著自己的主人。 「36大人?!」小強驚訝的剛想起身行禮卻被36單手按回了床上。保持著躺著的姿勢。 「我說你別見了我就拜啊拜地好不?雖然這樣我是很爽,不過你也分一下場合跟時間。你現在是病人。就該多休息。」36都不知道該如何改掉小強這樣的習慣。 「讓大人擔心了。」小強恭敬的說著,「只是小傷,過兩天就可以復原。」 「有什麼擔心不擔心的,我只是吃完飯無聊才坐這裡看看你。」36在說謊,說謊的理由自己都知道。 「那還是讓大人費心了。」即便是這樣小強還是會覺得幸福。回想起在洞穴中3夷牆艚艫撓當⑶羿崥S男撓質遣蛔躍醯募鈾佟? 「月兒……」側頭看向了窗外,36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什麼?」小強糊塗了。 「是你地新名字。」這是36剛剛想到的。「上一個名字叫長了挺無聊的,換一個叫叫聽下,要是不喜歡就換回來。」 「不,只要是主人取地我都喜歡,那麼……小強,不對,是月兒緊張的說著,「那麼以後我就叫『月兒』了是嗎?主人?」 「嗯,像月光一樣潔白。如明月一樣的聖潔。高高的掛在天空,誰也無法玷污你的衣袖,永遠用最柔和的目光俯視的大地……」36閉目解釋的樣子彷彿是在陶醉。陶醉的是自己能想出這麼高雅的比喻。 「月……月兒沒有主人說的那麼好……」由床上坐立了起來,微微的低下了頭,月兒的眼眶又被淚水充滿,「月兒的身體已經玷污了主人特別為我起的名字,我已不是一個聖潔的女人,甚至都是和主人一樣的人類。我的體內流著人與暴獸混合的血……」 「那又怎樣,說起來你變身的樣子挺帥的,能再加上一副翅膀嗎?」36興奮的詢問著,就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 「……不可以吧,獸化的形態是基因中已經固定了的。」36的態度反倒把哭泣的月兒嚇到了,都忘記了自己在說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真是遺憾,我還說你要是能有翅膀就能把1513和坳亞當給比下去了,哎……」36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失落。 房間又一次的恢復了安靜,只有風吹動起窗簾的聲音。 那被單下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深深的一次呼吸,月兒的眼神變的堅定直直的看向了36。 「主人,我無法再隱瞞下去,請原諒我一直都沒有說明……」月兒的語氣中只有愧疚。 「你是不是可以變翅膀啊?!」30似乎還是抱有什麼幻想? 「我會殺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月兒的表情是那麼的委屈,月光照射在那光滑的側臉上,也照射出了月兒心中的那份悲哀。 「哦,是嗎?看來是真的長不出翅膀了啊……」36歎息的回應,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表情自然到恐怖。 「主人,您不生氣嗎?我說我會殺了你啊?」月兒無法接受36如此平靜的臉,因為在自己已往的經歷中,當自己對那些認為是值得信賴的主人說到這些時,平時的溫柔便會消失待盡,自己的下場要麼是被販賣,要麼就是忍受無盡的折磨然後被賣掉,從沒有一位能像36如此的平靜,平靜地讓自己好害怕……,當 「我聽到了。你說你會殺了我,這有那麼的驚奇嗎?」36反問讓月兒無話可說,「反正現在你不是還沒有殺我嗎?等你要殺我的時候,我先殺了你不就好了。」? 「主人。你不會因為這樣就不要月兒了吧?」身體不自覺地抽涕,月兒哭泣的樣子像個孩子,「因為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我和其他的基因改造人不同,基因是全改造,屬於極度危險品。當變異的時間過長,會喪失理智,身邊的一切生物都會被歸列到敵人的行列。我真的好怕,好怕傷害到主人你的生命,即便是我自己死也比這樣要好。所以主人。請你在我傷害你以前一定要殺了我,一定!」 「這算是你的請求嗎?我接受……」36平靜地回答著。 「謝謝……」月兒衷心的感謝著。 「夜深了。再休息一下吧……」緩緩地站起了身,36走到了窗邊,關上了半開的窗戶,舞動的窗簾終於停止的運動。?轉身的離開了屬於月兒的房間,站立在門口的36靠在了門板身體滑落坐在了地面之上,右手緊緊地抓住了胸口,呼吸變的格外的急促。臉都紅的如同蘋果。 傾斜的倒在了鬆軟的過道地毯上,爬行的向著自己的房間移動了兩步,支撐著牆壁又重新站立了起來…… 「媽的,怎麼一看見她哭心就亂跳?好難受啊……」一邊地支撐著牆壁移動,一邊的自語罵著,36正經歷人生中的「第一次」,「不會這就是『喜歡』吧?好他媽地的辛苦,腦袋裡都是別人的樣子,跟個白癡一樣。完了。這次中招了…… 夜在36努力回到房間後又一次恢復了寧靜,或者說只是恢復了短暫的寧靜? 在這四下無人的走道中,一扇門被由內的緩緩開啟。露出了一個腦袋左右的檢查之後,才小心的走了出來,手裡握著一個小巧的金屬盒。 這是什麼賊,而是衣著近乎透明睡衣的蓋亞公主——安吉拉小姐。 懷抱著金屬盒赤腳的輕輕向著自己早就決定的位置走去,停在了屬於亞當的門前,吞嚥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的轉動把手,安靜的開啟了大門,走進了黑漆漆的房間。 不比月兒的房間,這裡的窗戶被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月光阻隔在了窗外。房間中只保存著微弱的亮度,剛夠看清各種傢俱的輪廓,和那窗上平躺的人影。 悄悄的合上了門,用真的是安吉拉此生最輕也是最溫柔的動作走到了亞當的床前止步。 近距離的注視,終於能看清那張俊俏的臉,自己心臟的跳動與呼吸都是不自覺的變的混亂。 緊張的快速將那金屬盒放在了亞當的床頭櫃上,轉身的準備離開,因為安吉拉想被亞當發現,過還是晚了…… 「拜託,半夜突然的闖進一個男人的房間,蓋亞的皇家禮儀有教這個嗎?」亞當清晰的聲音將安吉拉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你……你還沒睡啊?」勉強的轉過了身,安吉拉此時真想找個洞鑽下去,可憐赤雨沒有耗子啊…… 「怎麼可能沒睡,是被你吵醒的。」亞當語氣冰冷,過幸運的是沒有責怪。 「怎麼會?我用的是皇家隱藏潛伏術,應該沒有什麼聲音了啊?」安吉拉奇怪的說著。 「拜託,你心跳的跟打鼓一樣,隔壁估計13他們都已經醒了。」亞當猜對了。 「怎麼會,根本就沒有!」就像被說穿了心事的孩子,安吉拉剩下的只有耍賴。 「不說這些了,這麼晚不睡覺你跑來我這幹什麼?」亞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因為自己知道即便自己拿著心跳儀測試,她也不會承認。 「你不是受傷了嗎?」看著亞當輕鬆自然的語氣,安吉拉奇怪了。 「你掀開被單看看。」亞當提醒,安吉拉聽話的掀起了被單一角,目光頓時的凝重,因為亞當的身體被包的如同木乃伊一樣,全是白色的繃帶,有些地方還帶著點點的鮮紅血跡。 「疼嗎?」安吉拉輕聲的問著,那樣子倒把亞當給嚇到了,因為看見了安吉拉的擔憂。 [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還……還好吧,明天應該就會沒事了。」亞當竟奇怪的尷尬起來,總覺得從下礦井後這囂張的公主變的好古怪,古怪的自己都知道該如何的面對才好了? 「為什麼要那麼拚命戰鬥?凱帝斯對我說過,你是神,而其他的應該都是奴屬你的士兵,為什麼要親自的戰鬥,他們不是有保護你的義務嗎?」安吉拉不明白,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卻為了保護自己的部下而戰鬥,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明白這樣的邏輯。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神,也沒有說過他們是我的部下。」側頭看向了一邊,亞當不想面對安吉拉質問的目光,「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現在是他們的隊友,戰鬥是我的職責。」 「你真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對權力沒有慾望的人見過,可如此不珍惜生命的還是第一次見?」安吉拉的語氣中帶著責怪。 「神要背負的不是慾望而是責任。」亞當的話在空氣中迴盪…… 夜讓許多的人沉睡,也讓許多的人狂歡…… 人類害怕著它的黑暗,卻又羨慕著它吞噬一切的力量……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三章最後的神之尊嚴 爭執的房間安靜了下來,只有呼呼的風吹動窗框發出的碰撞聲,與這二人的呼吸。 安吉拉的呼吸激動帶著哽咽,亞當的呼吸平靜但卻異常的沉重,彷彿讓人能覺察見其中的「責任」? 「你會死在這個星球的,只因為你的傲慢。不管是什麼人你都應戰的個性,你會死的很慘。」安吉拉的話不是恐嚇,平靜的如同在述說一個事實。 「如果是13,他會選擇迴避吧?」直直看向了陌生的天花板,亞當的聲音好輕好輕,「我們兩人可以說是如同兄弟一樣的存在,我成為了神,而他成為了戰士。」 「你在說什麼?」安吉拉不明白。 「只是說一個悲傷的故事……我的故事,你想聽嗎?」心中的旋律被觸動,亞當想說一些從未對別人說的東西,雖然面前的人也許不是一個能體會的聽眾…… 努力的揉了揉雙眼,用手背抹去了眼眶中的淚,端了一把椅子,安靜的坐在了亞當的床前,這大概是亞當見過這刁蠻公主最安靜且清醒的時刻? 「我和13生活的星球叫地球,那是一個距離這裡好遠好遠的地方,有著赤雨無法比擬的美麗……」是的,這是亞當對地球的感覺,每當回憶起地球的樣子,亞當嘴角便會不自覺的上翹微笑,「地球真地很美。不像赤雨,看個地球被大量的海水包裹,藍色的汪洋和天空一樣遼闊,大地也不像你們那般的貧瘠。有著最美麗地森林,一棵棵綠油油的大樹連成了片,提供給各種生物生存的空間。 而可悲的人類卻不懂得去珍惜,戰爭跟隨著人類的歷史一起成長。由冷兵器進化到能輕鬆摧毀地球N次的力量,對權力與統治欲的貪婪即便已經有無數血的事實,人類還是不知道絲毫的悔改。 也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像13遑生了,借由我神之基因地優越性,他成為了最強的戰士,操縱著最恐怖地武器讓全世界都見識到了什麼叫恐怖? 而我則成為了一個指揮官。站立在幕後的人。操縱起看個世界的戰爭佈局,將人類一點點的引導上我所希望的道路上。完成我神的使命…… 這便是我們的人生,也是真正區分開我們地東西。 他是戰士,任何時候都是為生存而戰鬥,為了活著,他可以付出一切。因為他有太多太多值得珍惜的東西,朋友,家人。愛。所以他只會去和威脅到這些東西的人戰鬥,即便為此犧牲性命。相反,沒有必要的戰鬥是能省則省,逃跑,迴避,拖延,這些對他來說也只是戰術而已。 可我不同,即便我否認自己是神,體內的血還是不容許有任何人對我的挑戰與侮辱。我戰鬥的理由比他要簡單的多,我只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神最後地一點尊嚴…… 死去我並不害怕,因為我本來就是注定要死去的人。在我還是受精卵的時候。 不過既然現在能幸運地活下來,那麼我就不能對不起體內所流淌的東西。這是我的責任,我要捍衛的不光是自己的尊嚴,也是整個亞特蘭蒂斯的正統歷史。這是不容許任何人挑戰的東西,你可以殺了我,卻不能蔑視我。 這就是屬於我的準則……」 說完,亞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真是感覺輕鬆了許多。要說從前的自己是迷茫的,甚至連拿劍的理由都是迷茫。可現在,在被那什麼騎士與晝炎蔑視後的現在,自己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準則。 人沒有比找到方向更加快樂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低著頭,安吉拉輕聲的問著,身體都在住的顫抖。 「我也不知道,也許好不容易想出來這麼感動的話,不說出來心裡都不痛快吧?」亞當還是難得的笑了笑。 「桌上放著的是我找驚雷叔叔要的蓋亞特效藥,治外傷的效果很好。這也是我來的目的,事情做完,我走了。」語氣透著的是壓抑出來的冷酷,安吉拉起身,走向了門口,不肯也不敢回頭。 「謝謝。」這是亞當大概第一次對安吉拉的感謝?說起來格外的平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畢竟安吉拉的行為確實值得感謝。 「你不該讓我瞭解你的……」在隨手帶上房門前,這是亞當由安吉拉運動的嘴唇「看」出來的話語。而在關上了門後,安吉拉剩下的唇語是「這樣只是讓我更加的愛你而已……」 一個夜,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心情鼓動,至少在這裡,安吉拉已無法入睡。躺在自己的被單中,安吉拉第一次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冰冷的感覺?即便將身體緊緊的卷在一起,還是會冷著顫抖…… 愛真的是讓人團惑又無奈的東西…… 清晨,和所以的清晨應該說沒有什麼區別,大家集中在了計算器提供的小餐廳中吃了一頓廉價的早餐,然後便是等待這女人的出現。 要說的話,亞當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知道是安吉拉的藥好,還是本身的傷口就不深?而月兒36已公佈了小強的新名字)的傷也已可以獨立的進食,只是臉色還是有點慘白。 不過說起有什麼古怪的話,大家都看出了36與安吉拉的反常,一個是老笑迷迷的看著月兒發呆,一個則是坐在亞當的身邊魂不守攝,用餐具玩弈著餐盤中的食物,一口也沒有吃。 1和13還有24用唇語交換地意見是。「出事了…… 坐在狹小的餐廳中,一直等待上了兩個小時,已經接近中午的時候,那大門的位置才走進了一人。正是大家等待地身影。 計算器穿著一身白色套裝,筆直的上身西服,下身一步裙,只露出了到膝蓋的白皙小腿,也是格外的誘人。一頭的黑髮還是被盤在了腦後,穿著露指的高跟白色皮涼鞋,很是配套。 「時候到了。」習慣的推了推鼻樑上漂亮的金絲眼鏡,計算器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的感情。,當 「還真是一般地慢,我還以為要在這裡吃晚飯啊?!」36封寄的站起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臉上寫滿了不爽。_? 「星耀小姐的時間很緊,我只擠出了半小時的會面時間給你。」一點都在乎36的諷刺。翻看著右手中的文件夾,計算器的眼角瞟視的是1。 「等等,你說地好像是『你』?」1有點無奈的笑了笑。 「沒錯,只是你一個人允許見星耀小姐,還是用電話視頻的形式。因為你們這一群人中,只有你的攻擊性最小,而且應該是唯一可以說話聽的懂的人。」合上了文件夾。冷漠的表情讓一句誇獎的話變的沒有了感覺。 「媽地,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是聽不動人話的嗎?」36氣地牙癢癢,受傷的月兒還是對這女人爆發出了敵意。 「如果你要這樣認為的話……」計算器不否認36的解釋。 「沒有關係,一個人就一個人吧……」輕鬆的微笑,1接受了計算器的安排,轉身看向了所有人,「大家還是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等我問到了該知道的東西就下去和你們會合。」說著目光傾斜看向了13,「狠得昨天我跟你說過的嗎?」 「知道了。」對著1點了點頭。13表示明白。 「好了,我們走吧。」1還是一副隨和的笑容。 「你怎麼那麼有自信,事先說明。能看編年體帳薄還要看你和星耀小姐如何談?沒有包票。」計算器應該是在驚訝1的自信,彷彿什麼都已經說定了一樣。 「我知道,知道。」1催促著計算器離開的餐廳,而13等人也是授意的離開,準備接下來的「故事」。 行走在寬廣的走廊上,沿著走廊的兩側都是站立的衛兵。和亞特蘭蒂斯那些什麼警察不同,每一個衛兵的肩上都是抗著槍械,是真正具有威脅的一群人。而由那沿途一個個華麗窗口中,透進了最柔和的陽光,在走廊血紅地毯上留下了一塊塊絢麗的光斑。只有偶爾穿過的1和計算器的步伐,才會稍微的打亂它們。 跟隨在計算器的身後,11用幾乎和計算器一至的步伐行走,偶爾會閉上眼輕嗅著這女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然後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 「你是變態嗎?」行走中的計算器終於忍不可忍,氣氛的罵道,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許。 「有人說過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的嗎?」看出了計算器的不高興,1稍微的退開了一點,可卻沒有絲毫抱歉的表情,彷彿這就是成年人和小孩的區別,做錯了事情也依舊大義凜然? 「我三天沒洗澡了……本來計算器只是說一個笑話,可由那冰冷的面容說出來,感覺就像一個事實。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身上的味道很臭,應該說是一種體香。很淡,卻很特別。嗅起來帶著點點的憂傷和可悲……19述說著自己的感覺。 「先生,你在諷刺我是個憂傷和可悲的人嗎?」計算器並不認為1的話是一種誇獎,可平靜的心又不自覺的被觸動了一下。 「看來你是喜歡用冷漠面對一切了?即便是我這種人畜無害的良品……」1垂頭的微微歎息著,有種失敗的感覺,或者說是束手無策。 「到了。」停在了一扇白色華麗大門前,計算器自然的推開了這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邀請91進入,可1還是卑微的跟隨走了進去。門邊的衛兵也是在1走進的瞬間由外的帶上了大門…… 環視了一下這傳說中的辦公室,大概五十平米的面積擺放的格外緊湊。除了客廳中一張三人坐的簡單沙發,與那張屬於計算器的寬大辦公桌與老闆椅外,整個房間的牆壁都是和天花板等高的書架,擺放上了密密麻麻的書籍,光是看書目都能讓人眼花繚亂。 「厲害啊,這些書你都看過了嗎?還是說只是用來到擺設,顯示自己的博學?」1感歎的問著。 「十五歲時就讀完了,我的博學不用顯示。」走到了整個房間唯一的窗口,計算器拉上了厚重的窗簾,整個房間頓時顯得昏暗一片,」坐好,要開始了!」 說完,計算器坐在了沙發之上,看著正對的一面書架向兩側的裂開,露出了後面的超薄螢幕,1也是聽話的坐在了計算器的身邊,對書的興趣轉移。 沒有漫長的等待,三秒後螢幕亮起,出現的還是那該死的屏風,傳說中的星耀小姐依舊坐在屏風之後,一副尊貴無比的樣子。 「你就是計算器提到的什麼1嗎?」這是,第一次聽見星耀小姐的聲音,清脆如銅鈴,彷彿只是聽著都能夠睡著。 「如果她沒有刻意醜化的話,應該就是我了。」1笑的輕鬆,說了個淡淡的笑話,那屏風後的小姐微微的單手遮嘴一笑,真是迷人。 「看來你比計算器描述的還要風趣,過風趣也無法讓你提出的要求得到實現。」星耀微笑輕柔的話就是一種最直接的拒絕,「眾所周知,編年體帳薄是我們土撥鼠公司上百萬年重要的交易記錄,也記錄著許多不能在市面上公佈的交易。要是被你們稍微的透露出一點,土撥鼠公司的信用問題將被徹底的瓦解。」 「我看上去是那麼值得相信的人嗎?」自然的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屏幕,沒有絲毫因為拒絕而產生的情緒波動,這到讓身邊的計算器格外的驚奇,畢竟這是他們來的目的。 「對不起,我這輩子只相信兩種人,一種是有把柄抓在我手中的,一種是已經能呼吸的……尊敬的1先生你是哪種?」星耀冰冷的說道。 「過上幾十年的話我應該是後一種,不過我想今天你不說也要說了。因為這關係到你的生命……」1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四章星耀小姐? 「哦?」淡淡一笑,星耀稍微的停頓了些許,感覺不到絲毫的害怕,卻是有著疑惑,「危及我的生命?你是說你們會殺了我嗎?很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或者說你認為你們有十足的把握殺了我?不管是哪一種,我真的是猜測不出你們如何傷害到我?」 「也許你沒有聽清楚,我說『星耀』的生命在我們的手中……』微微側頭,,對那屏幕中的人影已失去了興趣,目光盯在了計算器的身上。 「你在看什麼?」面對著這雙瞳孔,計算器不自覺吞淹了一口口水。 「到最後你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特別?即便你極力的想隱藏,可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無法遮蓋自己的光輝……」一次歎息,為身邊這茫然的女人。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計算器緩慢的向旁邊退著。 「還要掩飾嗎?計算器……不對,應該叫星耀小姐才對。真正土撥鼠公司的幕後老闆,巴比倫的女王閣下。」累自顧自得的說著,螢幕中的星耀小姐沒有說話,卻克制住身體的顫抖。 「我是星耀?」單手食指指向了自己,計算器驚奇的笑道,「你說我是星耀?有點常識好不好,全赤雨的人都知道我是土撥鼠公司的第一秘書,你難道瘋了嗎?」 「也許吧……」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1其實並不想那麼地咄咄逼人。可計算器還在繼續的掩飾,「我說過你的味道很特別,我也記憶下了這樣的味道,可你知道我是在哪裡記憶下嗎?奧丁城。凱帝斯斯三間Vip客房,曾經蓋亞公主居住過地房間。在流雲綁架走凱帝斯時,我為了保護安吉拉公主衝進了那間房,幸運的嗅到了這樣的氣味。你認為凱帝斯為公主級準備的房間,是給一位什麼公司秘書能居住的地方嗎?」 「那是上次陪同星耀小姐曾經出訪亞特蘭蒂斯時有住過一天,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計算器的解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是嗎?你這樣說當然也說的過去。」1緩緩的說著,計算器忐忑的心稍微地平靜了下來,「本來我也只是猜測,隨便說說,也許我一本正經的說法對你沒有作用。過你地替身演員好像並不專業,她在顫抖。就像被發現秘密的小偷。應該說她在害怕,害怕和我在一起的你會受到傷害?不能怪她,誰叫你的命那麼的重要,而我現在只用稍微的動下指頭都能殺了你。想想的話確實挺嚇人地……」 「你……」計算器沒有繼續的狡辯下去,站起了身子,眼神氣憤的看向了螢幕,那屏風後的演員低下了頭。 「真是廢物。這樣的謊言都能揭穿你的身份,給我退下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語氣中透出了從未有過的無比威嚴,計算器,對,應該說星耀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可是您……」那演員看來還在擔心著小姐的安全。 「傳令下去,將我辦公室外地守衛增加三倍待命,調集人馬封鎖橋樑,全城戒嚴。」說著星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一次歎息,取下了臉上的金絲眼鏡,樣子顯得更加地亮麗。直直的看向了已經站立在桌前 而被揭穿的「演員』也終於的退場,那裂開的書架緩緩的合攏,而由門外傳來了無數的腳步聲,渾厚有力的聲音已經說明了全是高手的事實。 就這樣,昏暗的房間中二者對視著,沒有一個的目光選擇逃避,只是僅僅安靜的看著對方…… 「你真的很讓人討厭知道嗎?」突然,星耀皺著眉頭的說,「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好像什麼都在你的掌握。是不是地球上的人都是像你一樣的囂張?」 「這個……怎麼說呢?」1反倒不好意思的扣著後腦解釋,「應該說是我們特勤的特色吧,每一個都有點點的桀驁不馴。」 「你還真是『謙虛』……」星耀的話中帶著鄙視,「既然讓你拆穿了除了凱帝斯和天下盟主才知道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錯,我就是星耀,土撥鼠的老闆,知道了我是誰,那又怎樣?」 「其實也不能怎樣,只是想讓你告訴我們流雲和晝炎在哪裡,而他們幕後的人又是誰?」1的語氣平靜,問著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剛剛那替身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授意的,也就是我,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要告訴你們的意思。說穿了叫你們幫忙除蟲只是想借你們的免費勞動力。」星耀也算是夠坦白的,說這些話時連一絲的歉意都沒有,一副你活該的樣子。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你說的這麼直白不怕我會殺了你嗎?」1的臉孔冷酷了下來。 「如果這話是從你們那群人其他人的口中說出來,我信。可你不會……」星耀說的格外自信,「因為你比誰都要聰明,殺了我可以說便是和整個巴比倫為敵,那可不是什麼通緝令能比較的罪。整個巴比倫的人都會動起來追殺你們。就是你們再厲害,累也要把你們累死在這裡……」 「確實,你的命真的是挺讓人怕怕的。」1承認了星耀的觀點,無助的歎息,只因為自己面對的女人真是聰明到討厭,「可無法查清他們的身份,我們也找不到凱帝斯那傢伙,找不到他,我們又回不到地球。我想你應該不排除我會鋌而走險的可能性。」 向前走上了兩步,1屈身雙手支撐在了星耀地桌面之上。與這美麗又冷酷的女人四目相接,臉上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 「來人啊!」放聲吶喊的同時,已說明星耀怕了,怕了面前臉上帶笑地男人。人生當可以說是第一次的認輸,尋求著手下的幫助。 也是在那叫喊的同一刻,1翻身跳躍,落在了星耀的身邊,在對方反應之前,硬將星耀由座位上抱了起來,衝向了那窗戶。 也是在同一時刻,辦公室禁閉的大門被大力的撞成了碎片,無數的士兵湧進,可卻都呆在了原地說不出話…… 只見那懷抱著星耀的1。突然的跳起,撞爛了緊閉的窗戶飛出了大樓之外,濺的玻璃與木框的碎片在空中飛舞。而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裡是一百五十層啊?!」 跳出窗戶的瞬間,擺脫掉了昏暗又壓抑的房間,二人直直的下墜衝向了地面…… 迎面吹過的風,吹散了星耀的發籍,一頭齊肩地黑髮在空中舞動,如同那跳動的精靈。就是懷抱著象也是不自覺的放開了些許,看著面前的女人表情帶著疑惑。 「這樣看你還挺漂亮的。」1帶著感歎的說。卻一點都不知道在現在的場合下,沒有人有心情聽。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星耀語氣冷酷的訓斥。 「當然,因為暗戀你未果,所以現在正抱著你徇情中……」1的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好笑嗎?」星耀只有厭惡,已討厭面前任何時候都不懂緊張地傢伙。 「奇怪了,你害怕嗎?感覺你連心跳都沒有加速?」1有點奇怪問著,「如果繼續下去,不出十秒我們就要死掉了。」 「你是那種會跳樓不帶降落傘的傢伙嗎?打死我都不信。」這是星耀根本不懂得害怕的原因,或者說因為在象地懷中才感覺特別的安全? 「降落傘的話我沒有帶。不過『保險』昨天晚上已經『買』了……「說話之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的身邊。單手抓住了的皮服腰帶,將危險瞬間化解。 「你好慢……」舞動了兩下翅膀,13帶著1與星耀向著土撥鼠公司的後門飛去。 「對不起,她死活承認,我費了好多的口舌才讓她肯承認自己的身份。」1抱歉的說著。 「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這到底是想幹什麼?」星耀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本來你老實的告訴我們想知道的東西,我們安然的離開也沒有什麼的。可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更是起了殺機,所以……」1只能抱歉的笑著。 「所以我們只有綁架你,好讓我們安全出城,就是這麼簡單。」13補充說明。 而空中的三人也是平穩的落在了車隊正中的地面之上。這裡比天上還熱鬧,密密麻麻的衛兵已將特勤七隊包圍的水瀉不通,槍械全是上膛對峙,劍拔弩張的場面可謂一觸即發…… 而另外三人的加入也無法讓場面有絲毫的緩和,只是讓衛兵瞄準的人數增加了三人。無數的紅色激光標準點停留在了13,1與星耀的身,可當看清了那一頭亂髮下的面孔,瞄準在星耀身的激光點也迅速的被13和1瓜分。 沒有過多的語言,1拿起了身邊一輛機車後車箱中的一把手槍,拉動槍栓的將槍口頂在了星耀的太陽穴上,連絲毫停頓或猶豫的動作都找不到。 「各位,認識你們面前的人嗎?希望你們開槍前考慮一下。」1的語氣平靜,卻震的所有衛兵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 「我說1,何必用什麼人質?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清洗了他們。」36興奮的說著,特別帶起了兩隻巨大的手臂護甲,機炮口全開。臉色蒼白的月兒也是勉強的抽出了自己的銀錐,隨時都能再刺上自己一次。 「你小子就不能安靜一下嗎?」24厭煩的罵著,要不是雙手都舉著手槍,真想抽這沒大腦的傢伙一耳光。 「真是群討厭的混蛋。」握著沉重的巨劍,垂在身邊的地面之上,呼吸稍微的有些基礎,衣服下的傷口隱隱作痛。而在一旁的安吉拉卻看著面前的亞當心中扭曲。「沒有打的必要,他們有命令下達了。」在13螢幕中的蛇冷笑的提醒。 而那包圍圈中的指揮官突然的高舉起了右手,所有的衛兵不得緩慢的後退,讓出了面前的通道。 「他們的命令是什麼?」13有點好奇。 「一切以第一秘書計算器小姐的完全為優先考慮,不得傷害計算器小姐分毫,違令者——殺。」這是蛇所截獲的信息。 「看來星耀的身份還能暴光,這個謊言還在支撐?」13滿意的坐上了一輛機車,發動了引擎,「各位,可以走了…… 13的話就是一種信號,24滿意的收起了槍械跨在了13的身後。亞當與安吉拉也坐上了同一輛車。 可剩下來的就難分了,只見36幾乎是眼睛放光的看向了,等待著答案。 「我知道了……無奈歎息,1覺得好累,「你和月兒一輛車吧,就坐那輛白的……」 「Yes!」幾乎是跳的坐上了駕駛位,迅速的收起了護甲,雙手抓著龍頭時,臉上是無比的幸福,月兒爺是高興的坐在了36的身後坐,不知道自己等一下要面對的是什麼。 「好了,就等你了大小姐。」1微笑的示意星耀坐上了剩下的最後一輛車,手中的槍械沒有一刻的離開過星耀的額頭。 「你會後悔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發誓!」星耀可以說是咬牙的說,這份恨已經與1形成了無法磨滅的牽拌……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五章小丑? 抓住裙角,大力的撕裂開來,露出了下面的兩條雪白大腿,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激動。可始作俑者星耀,卻是無奈的只有這樣才能跨坐上機車。 「向前坐一點。」1的語氣自然,可手中的槍卻沒有一刻的放鬆過。 星耀有點無語的移動坐在了駕駛的位置,氣憤的側頭看向了,「你在開玩笑嗎?我可不會駕駛這東西,你想我們一起死於車禍嗎?」 「當然能。」說著,1空著的單手按動了儀表盤邊的控制鍵,調整為了跟隨模式,也可以說是自動駕駛,以13的車為帶領的行駛。 而1也是樂得輕鬆的跨坐在了星耀的身後,身體緊緊帖服,雙手由那細嫩的腰下繞過,而拿槍的手也是由下抬起,冰冷的槍口頂在了星耀的下巴。 「這樣開槍殺你的好處是,不會給你漂亮的臉蛋留下什麼傷痕,安葬的時候還能保持你的美麗。」1解說著自己的行為。 「是啊,你還真不是一般『體貼』。」星耀咬牙的諷刺。 害怕嗎?星耀會,因為就像相瞭解自己一樣,自己也是那麼的瞭解他。19給自己的印象是,決不會衝動,在任何時候都是。 當槍在他的手中,可能比放在金庫裡上鎖還要安全,但如果對手有過激的行為,在他手中地槍又比殺手手中的還要危險。 「走了……』沿著士兵讓出的道路。13駕駛著奔襲,平穩的駛去,目標很明顯,出城。 這看似簡單地旅途卻是赤晶城史上最壯觀的…… 沿著道路兩旁全是手握武器的衛兵。而在衛兵身後則是擁擠的市,就跟什麼盛大的節日一般。大量的市集中了起來,看著到底發了什麼事情?好奇心成為了罪魁禍首,那些本還以為有什麼熱鬧可看的人,當發現13等人綁架了計算器後全都是無語的呆立,在懷疑這些傢伙的膽子是什麼做的? 要知道,因為星耀小姐地身份在那裡,幾乎所有的土撥鼠公司地大小事宜全都由計算器小姐負責,可說是土撥鼠的靈魂所在。 而她的價值也讓任何張狂的匪徒都是看了她要點頭哈腰…… 放下天下會的後盾先說,就是和蓋亞。亞特蘭蒂斯的關係,計算器都是處理的異常地好。敢動她的人在赤雨有個默認的稱呼……「瘋子!」 「看不出來你挺受歡迎的?這麼多人送行……」環視著兩側。1在星耀的耳邊感歎的誇讚。 「用不了多久,你們受『歡迎』的程度就會超過我了。你們也只有稱換子彈的時候能稍微的休息一下了……星耀地嘴角掛著鄙視的笑容,這群傢伙的未來自己已經看見了。 「沒關係,在我地槍膛裡一定會把最後的一顆子彈留給你……」1還是微笑的說著,看不出絲毫的擔心和害怕,反倒是氣的星耀不再說話。 一行四輛車,八個人。在全城的矚目下駛上了全城唯一的白色石橋。 而行駛在車隊最後的13也沒有忘記留下一份禮物,微笑的一甩手將一個圓形的金屬盒丟在了身後的石橋路上。 只過去了短暫的五秒,轟隆的爆炸聲起,整個的湖面都在圍繞的震撼出無數的波紋,本華麗的大橋上出現了一段長達十五米的巨大斷裂處。那些本還跟隨的衛兵全停在了橋的另一側,可說是真正看著13等人離開。 也是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全城開始了騷動,恐慌開始在赤晶城中瀰漫,一副世界末日要來臨了的景象。 站立在荒蕪的赤紅大地之上。風捲起淡淡的紅塵,如同海面上的浪花吹過身體。 穿著著華麗藍色盔甲站立在烈日之下,特殊的體質讓這男人不知道什麼叫炎熱? 一把纖細的長槍單手的收於背後。槍頭指地,彷彿只需要觸碰都能裂地分山。 其實,就是驚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當自己知道時,已經站立在了這裡,還帶上了武器? 應該說是本能吧? 而自己所要等待的人也正在漸漸的接近…… 以那宏偉的城市為背景,拖行著滾滾紅塵,四輛機車朝著自己的方向駛來。 沒有選擇迴避自己,證明他們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張狂,或者說是覺得根本沒有戰鬥的理由?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四輛機車全停在了驚雷身前五米的位置。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距離,就像朋友與敵人之間的界限,只要自己有攻擊的意向,他們擁有足夠的時間反應,而如果只是送行,這樣的距離又不會顯得疏遠。 「有什麼事情嗎?」依舊坐在車上,13平緩的問道著。 「驚雷,快救我!他們綁架了我!」當看見驚雷的時候,星耀興奮的叫了起來,本想下車,可1卻卻抱的好緊,下巴上的槍口又用力的頂了頂,讓自己不得不閉嘴。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1是微笑的解釋,不過卻已進入了戰鬥狀態。 「你們還真是大膽,連土撥鼠的第一秘書都敢綁架,這樣下去,天下會可會再繼續的袖手旁觀了。」遺憾的歎息著,是對面前一群不知道天有多高傢伙的無奈。 「謝謝提醒,如果你只是說這些的話,我們可以走了。」13不想繞彎子。 而驚雷的目光也盯在了亞當地身上,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看的亞當是自覺的抓住了車頭前地殺神劍柄。 坐立在亞當身後的安吉拉緊緊的依附在了亞當的後背,是在害怕,害怕的是叔叔要帶自己離開…… 畢竟事情演變成了這一步,和整個巴比倫為敵的特勤7隊。可以說是最不安全的一群人了…… 小子,我能相信你的力量嗎?或者說,你有力量能保護公主的安全嗎?」舞動長槍,槍頭直指向了亞當。驚雷終於知道自己來的目地,就是為了聽亞當的回答。雖然自己不知道什麼是準確地答案,但如果聽見錯誤的答案,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即便這樣會讓安吉拉傷心…… 「當然。」亞當毫猶豫的回答,「沒有人能傷害到我想保護的人,除非我死了。」 環境在這一刻冷靜。只剩下了風吹過的聲音,13等人已做好了準備。只要驚雷有任何的異動,便會是一場戰爭。 「你地答案我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可我個人比較喜歡。」揮動著長槍一下插進了身邊的地面之中,冰冷的臉上掛起了微笑,「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否則我可能就是那個殺了你的人。」 「驚雷你不是來救我的嗎?」星耀幾乎是難以置信的說著。 「救你嗎?雖然我們還是有幾分的交情,不過這可是跨國際地援救。我會跟上級匯報,等他們批了後便會去救你的,你慢慢等吧……」驚雷能回復星耀求救信號的,只有抱歉。 「那麼走吧。」重新發動起了引擎,所有人準備了離開。 「冬子,你聽著,憑你現在地實力,亂應戰會死的很慘。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一個叫忘憂谷的地方。找一個叫寄夜的人,她應該能幫一下你的。」拔起了地上的長槍,驚雷勸告的由亞當的身邊走過。 「寄夜?她是什麼人?」亞當解的問道。「一個超級變態的女人。卻也是我承認這星球上最強的傢伙……」說著,驚雷緩緩的抬起了右臂,溫柔的如同要伸懶腰,可食指上的戒指卻贊放出了最美麗的光暈,一道空間之門開啟,驚雷是輕鬆的穿了過去…… 「不……不可能的啊?寄夜不是已經二十年前就死了嗎?」當聽見這個名字時,那安靜的公主也是難以置信的自語起來。 「你知道她是誰嗎?」亞當只是好奇什麼叫驚雷承認的最強? 「蓋亞宮廷御用第一劍士,曾經是統領蓋亞全國軍事,可謂與我母后平起平坐的人。」安吉拉的話中也帶著一絲的崇敬。 「看來真是個了不起的傢伙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像安妮一樣的變態?」36打趣的說道。 「希望不是,否則怎麼被她玩死都不知道啊……」象不由的感歎。「不管如何,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這小姐啊……」13說著催動油門,駛向了遠方。 而也是在同一時間…… 在這巴比倫中心的皇城,天下會的總部所在,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只見在總部寬闊的校場之上,集合起密密麻麻的黑色玩偶,一眼望去全是黑色的面具,可謂壯觀,數目已達十萬名,全跪在了地面之上。 而在這隊伍之前,單膝跪立著兩個身影,一個是熟悉的騎士,另一個則打扮的古怪,一身緊身的衣服貼身包裹著瘦弱的軀體,五顏六色的彩條型樣式絢麗的有點難以形容。 一頂滑稽的帽子就像炸開的煙火,每一個下垂的尖端都懸掛著一枚金鈴。當風吹過,便會發出清脆的響動。 與騎士不同,此人沒有帶什麼面具,可臉上卻畫了濃濃的舞台妝,白的跟用油漆耍過一樣。一個眼睛下是藍色的四角星紋,另一個眼睛下則是鮮紅的一滴眼淚。 在地球,人們只能在馬戲團中看見這樣的傢伙,而即便是幼小的孩子,看見了他也會親切的喊著,「冬丑!」 可這個小丑,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冰冷的可以凍結起空氣。 一雙纖細的手臂上帶著兩面狹窄的六邊形銀盾,盾牌的表面雕刻著精美的雪花紋路。 也就在兩人跪立之時,面前空曠的演講台上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是一個老人,花白的頭髮與長長的鬍鬚已說明了他的年齡,但那披風下魁梧的身體與結實的肌肉又說明了他的與眾不同。 一雙深陷的瞳孔在掃視過全場時,所有的人都是忍不住的一顫。 「集合完畢了嗎?小丑?」老人輕聲的詢問道。 「是的,副會長閣下。黑玩偶軍團已集合完畢,全員十萬三千名。另,因老大有事務外出,現在還未回來。」小丑恭敬的匯報著。 「嗯,那傢伙就是不喜歡好好呆著啊……」老染無奈的歎息,說的是小丑口中的老大,三長的首領,「好吧,這件事情現在就交由你處理,命令你現在立刻帶上三千的玩偶軍團,前往阻擊特勤7隊一夥人。 準確的消息指明,他們已經綁架了土撥鼠公司的第一秘書計算器。你的任務很簡單,給我把計算器小姐安然無恙的帶回來,然後……」說到此,老人的頓了頓,臉色變的無比嚴厲,「殺光那些傢伙,我不要活口,也不要完整的屍體,辦得到嗎?」 「其實我一個人就夠了……這是小丑的自信。 「副盟主,請讓我也一起跟去吧!」跪立在一旁的騎士突然激動的請願。 「你嗎?」老人的目光移動,當看著騎士時只有鄙視,「你不聽我的命令和他們動手的事情我還沒有追究,動了手你還放過了對方?你真是讓我有些失望,這件事情交給小丑辦行了,我也會加緊催你們的老大回來,一回來就會叫他去支援小丑。」 「恕屬下直言,他們有必要讓我們動用三千部下和二長一起行動嗎?」小丑認為這樣的陣容太過的浪費。 「他們很強,有多強也只有你們交手後才能體會。不要掉以輕心,我可不想回收你的屍體。」老人的話說的全場心中一震。 屬於特勤的危機現在才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六章隕戒由來 日昇日落,又是一天,在這日落的時刻,奔襲的八人也勉強算是找到了可以休息的位置。 是一顆高十五米的葫蘆樹,在那由根蔓支撐起的底部空間,也就允許人這樣瘦弱的動物鑽進去,稍大點的機車也只好停在了樹邊,感覺和牢籠很像。 也正是這種得天獨厚的生物,才讓人類可以找到一片生存的空間吧? 不管如何,天已全黑,嚴寒的氣流開始侵蝕大地,用恨不得趕超冰箱的速度將整個熾熱的星球降溫,考驗著生物的堅強程度。 好在對於這樣的天氣,特勤的傢伙也算是基本適應,可說是見怪不怪了。起先36還會罵上兩句,現在也是乖乖的在樹下鋪起了睡袋將身體包裹的和毛毛蟲繭一般。 而其他的人也是圍著樹中心將睡袋鋪在了一起,不過沒有人想過睡覺,因為有許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將那冰冷的星耀小姐按在了自己的被單上坐立,1花了好大的功夫。? 當所有人圍住她了,她又不肯說話,安靜如同一塊石頭,冷漠的又像一塊冰。 時間也就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過去,百無聊賴的36終於支撐不住,縮在睡袋中睡了過去。 月兒對於什麼秘密並關係,見主人已休息,自己也是微笑的鑽進了睡袋。 安吉拉也無法再承受如此地對峙。壓抑的氣氛讓自己窒息,乖乖的躺在睡袋可並沒有睡著。 於是,這夜裡剩下的只有1,13.24和亞當還在安靜地等待? 一個小時後…… 「我說要不要用刑?我已經有點不耐煩了。」24是說真的,已經揉捏起了雙拳,發出骨骼撞擊的聲音。 「那也沒有什麼用處,看她的樣子相當的堅強。」這是13對星耀的誇讚。 「可我們真的就這樣一直安靜的等嗎?」亞當也是開始了不爽。 「你真的覺得沒有什麼能跟我們說的嗎?」看著面前地女人,19的口氣是在商量,見那星耀連呼吸都沒有變化,只能無奈地扣著後腦,極度無奈。 深深的一次長歎,彷彿將身體內的空氣都積壓了出來,微微的抬起了頭。星耀的眼神有些改變,或者說是一種覺悟? 不管是哪一種。這冰山美人終於說話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好了。」平靜的詢問卻把所有地人都給嚇到了,這女人態度的轉變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急彎。 「不會有什麼交易條件吧?你收費嗎?」1已經做好了將信用卡給她的準備。 「什麼都不需要了,跟你們已經存在什麼交易可言。最多出十天,你們便會死在這片土地上。也正因為你們即將成為死人,任何秘密對於你們來說都不算是秘密。」這便是星耀配合的原因,說得好像是給死人死前的安慰? 「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會死嗎?」亞當鄙視的一笑。 「其他的人不管,你一定要死。」直直的看向了亞當。星耀肯定地說著,「你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片土地上,甚至不該存在。你是神,體內流著神的血,你的宿命便是統治一切。將一切規劃成神想要地樣子,根本不管世界的人願意不願意。就是為了規劃而發動戰爭,遺棄所有的子,你們也不會有絲毫的不忍。」 「說來你對神到是挺瞭解的嘛?」13細語的歎著,並不覺得星耀的話有多麼的震撼人心。 「很不幸。亞特蘭蒂斯的正統歷史也是我家族的必修課程,所以我知道神是多麼惡劣的人。」星耀在為認識了亞當感到遺憾,「光是我有學。凱帝斯,蓋亞的皇室,天下會盟主,大家都知道神的惡劣。」 「我到覺得你們是在害怕……」舒服的抱頭後仰,亞當躺在了自己的睡袋之上,看著黑黑的樹底,「害怕神的歸來,用什麼遺棄當借口,拒絕接受神的存在。」 「你說得對,我們是在害怕,整個的赤雨都在害怕。」又是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星耀的眼神格外的憂傷,「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巴比倫是何等的墮落,亞特蘭蒂斯是何等的悠然自得,蓋亞又是何等的氣焰囂張。即便這三者建立起了長達四百萬年的和平歷史,可在你們神的眼中這過是笑話。 當你們神重新出現在這裡時,會重新的接收亞特蘭蒂斯帝國,發動統一的戰爭,抹殺一切反抗的人,興建又一個輝煌的歷史延續…… 這是我們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的事情…… 所以我們在害怕,害怕神的歸來,打亂我們努力了四百萬年換回的生存權力。那一份艱辛,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為了捍衛我們的權力,神一定要死……」 「這就是你在礦洞裝炸藥,想殺我們原因?」24第一次覺得自己成為了池魚,被殃及的那種。 「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幫助我們找到凱帝斯那傢伙,這樣才能幫助我們早點離開你們的世界。」1覺得這便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沒有用的,我想這女人考慮的更遠。即便我這個神沒有統治他們的慾望,證明我的子孫也沒有。只要神的血脈還留著,他們就不算真正的安全。我說的對嗎?」亞當說的是一個悲哀的現實。 「完全沒錯,所以你就做好死的準備吧……」說到此。星耀竟笑了笑,可笑容卻是格外地冷酷。 「這些好像並是我們想知道的,告訴我,赤晶與隕戒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它們。竟然有龐大的離子波動?」生與死的問題。113沒數有興趣討論,只想知道最實質地東西,屬於赤雨的力量之源…… 「赤晶?和你們看到的一樣,就是一種礦石。不過它卻是和神一樣恐怖的照西……」星耀將揭開的是屬於赤雨的歷史,「具蓋亞的史書記載,大約在六百萬年前,我們還沒有來到的時候,赤雨本是一顆異常美麗的星球。青山綠樹,湛藍的海洋,可謂是人間天堂。穿梭在森林間地動物也是溫馴的很。 而就在蓋亞人稱為『黑雨』地日子裡,天空中落下了無數燃燒的黑色隕石。無情的撞擊著大地。摧毀了一切,吞食了這個可憐的星球。蓋亞的人口也在這長達三天的恐怖流星雨襲擊下,銳減剩下不足百萬。 可真正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這些落下地隕石就是你們現在所看見的赤晶礦的原型。不過從前的它並不是你們現在可以拿在手把玩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神的惡作劇,這些礦石攜帶著大量的離子能量,而且極不穩定,大塊的隕石在撞擊地面時便引發起甚至不輸給SEED的恐怖爆炸。分解成更加細小地結晶體散落全球。 而本身離子存在的輻射性,比核能更加的龐大,那些幸運存活下來地生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侵蝕。不過短短五年的時間,變異成了今天你們看見的暴獸和狂暴獸形態。那一身堅固的鱗甲其實從前只是用來抵擋空氣中等同硫酸一般猛烈的離子能量。 就這樣又過去了十年,赤晶終於穩定了下來,本身攜帶的離子能量也鎖在了礦石之中,成為了可以改裝成能源的一種昂貴礦石。而赤雨也成為了現在一片荒蕪的景象。」 「感覺有點地球上恐龍滅絕的味道……」24不由的感歎。「不,比地球上還要慘。」1點了點頭。 「那麼隕戒又是怎麼回事?感覺它所蘊淋的能力比一般的赤晶礦石還要聲大……」這是13不解的地方。如果將赤晶礦石看成一種能量容器的話,那麼應該是體積越大的離子能量越多?可那安吉拉的吊墜明明比凱蒂斯的隕戒大上許多,而二者卻是根本無法比較的東西。 「說到隕戒的話。應該就要扯上傳說了……星耀深深的歎息,彷彿只是說話都能讓自己蒼老,「民間的傳說稱在那些撞擊赤雨隕石中,有總共十九顆巨大隕石發生了最猛烈的爆炸,由爆炸分解出了隕石的細小核心,也可以說是離子能量積壓出來的結晶體。它們便是現在隕戒上的赤晶,就拿凱帝斯的隕戒來說,大概相當於二十枚歸零SEED的壓縮值。」熟悉的比較震撼著全場,就是睡夢中的36都是猛的睜開了雙眼。本以為是和平的世界,比所有人想像的還要可怕。 「按你的話說,整個赤雨擁有十九枚隕戒?」36解釋了星耀的說法。 「本來該這樣說,可實質上我們只加工出了十八枚隕戒。」星耀和自己所說的一樣,沒有絲毫的隱瞞,現在自己說的,已經是土撥鼠公司最上層的機密,「隕戒的出現和亞特蘭蒂斯脫了關係。也就是具現在大約兩百萬年前,他們的領尋人拿著一個古怪的礦石給我們進行加工,大膽的提出了空間之門的構想。而我們公司當時的總裁也是發現了其中的跨時代的意義。 於是雙方便聯合開發出了第一枚隕戒,也就是現在凱帝斯所佩帶的。不過合作也到這裡結束,在研發成功後,我們公司的技術人員已完全的掌握了隕戒的開發技術。 於是發動起大量的僱傭兵開始全赤雨的尋找赤晶核心礦,沒有武裝力量的亞特蘭蒂斯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我們背信棄義。但這也看整用了一百萬年才集合起了十八枚核心礦,獨立的生產可引發空間之門的隕戒…… 也因為它的價值,幾乎是讓土撥鼠公司一夜暴富,當時光是賣給蓋亞的六枚隕戒都是總共換回了六千億的蓋亞貨幣,讓土撥鼠的財力真正壯大為赤雨第一,無人能敵。 隕戒的價值,讓它也成為了一個力量天平的砝碼,本來國家間穩固的三角形結構開始動搖。在後來的土撥鼠公司總裁及時的發現了其中的隱患,除了後來分配了四枚戒指給天下會外,其餘的7%枚徹底雪藏,有價無市。」 「這就奇怪了,為什麼綁架凱帝斯的傢伙會擁有這麼稀罕的東西?難道真的是天下會的人?」24思索了起來,畢竟這是在正常過的推測。 「本來你們的說法很對,可遺憾的是現在有更像兇手的兇手。在土撥鼠公司保管的隕戒丟失了以後……」星耀的話再一次的帶來了震撼。 「你是說土撥鼠公司被搶劫了?」1有點難以置信。 「準確的說應該是蓋亞的銀行被打劫了……這大概是星耀唯一親生經歷過的記憶,「世人都說土撥鼠公司將隕戒藏在公司之內,其實這只是一個障眼法,就像我用替身來確保自己安全一樣。真正的最後7枚隕戒不在公司,而是存放在了赤晶城蓋亞分行的機密保險箱中。當時驚雷還沒有接手赤晶城內的分行,於是在經過無數的協商後,土撥鼠公司安排了天下會的騎士成為了分行的最後一道保障。 結果,也就在存放後的一個月後,分行被一群神秘的人打劫。對方只搶走了隕戒,安然的離開……」 「等等,你是說在騎士還在的情況下,對方光打劫成功,還安然的離開?」亞當難以置信的是騎士如此強悍的實力竟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們根本無法想像當時發生了什麼……,說著星耀的眼神冰冷的彷彿凝結起了空氣。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七章四神將之二——神洛 「那一夜蓋亞銀行內沒有活口,總共七十四名員工,二十名蓋亞的暴獸騎兵連同暴獸都被慘殺。整個大堂都被染成了紅色,血一直順著銀行的石階向外淌,連讓警衛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騎士也是幸運的使用了空間之門才逃脫,當時他已經16歲,剛成為三長之一。劍都未揮動一下就逃了…… 而在上級看過防盜錄像後,沒有一人責備他,對於他的選擇是無比的肯定,再慢上一步下場便只有死。」星耀的花說得亞當表情木吶,腦海中回想起騎士最後的忠告,突然激動的問道,「當時搶劫的有幾個人?!」 「四個,可真正動手的只有一個,因為全部穿著黑袍,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長相。而後那動手的一人也成為了現在懸賞第一的通緝犯,沒有照片也沒有名字,後來也沒有了他們的行蹤,彷彿由這個星球消失了一般……」星耀的語氣中帶著無奈。 「那個什麼晝炎應該就在這四人之中,而且騎士認識他,更恐懼他身邊的人……」這是亞當從騎士話中能得到信息。 「好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睡覺吧!」微笑的拍擊雙手,1打住了今天的問話。 「這些就是你們想知道的全部嗎?」星耀是不想拖拉的回答問題,以後可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心情了。 「差不多了,看你地樣子也並不知道那群人的下落不是嗎?所以這些已經足夠了……1的意思是。夠了…… 「是嗎?沒事我睡覺了……說著,星耀鑽進了本屬於1的睡袋之中,並不是蓋亞人地體質讓這冰山美人也知道什麼叫嚴寒? 「睡覺了……歎息的也是睡了下來,亞當顯得還是一樣的自然。 「你怎麼辦?」13看向了坐在冰冷地面的1∮械閫材? 「沒辦法,帶月兒走的時候有準備用具,而帶這女人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帶睡袋出來。」24歎息的抱怨,「乾脆我的讓給你,我和13用一個好了……, 「拜託,我又不是帶她出來郊遊的?這是意外的『發展』!」13不習慣24諷刺自己地語氣,「至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反正也需要人站崗,今天我撐著好了。」 「管你了……說著,24和13也睡去。 寂靜地也只留下了獨自坐立的身影。寒風一吹遠遠看去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憐。 「十萬。」突然睡下的星耀念叨著。 「怎麼我又要給你十萬?「無奈的問著,似乎只有他聽明白了星耀話中的意思。 「讓我這身價萬億的總裁睡在這種荒郊野外。還是用你用過地睡袋。你還有什麼不賠錢給我的理由嗎?」星耀說得格外的理直氣壯。 「呵呵……到底誰綁架誰啊?」1的笑從未像現在如此僵硬過。 「我沒帶刷卡機算你運氣,先記著,你一定要還給我。」星耀格外的肯定。 「隨便你吧……」一次歎息,19稍微的移動了些許,擋住了吹過星耀臉龐的寒風,那種不易覺察的溫柔,一直是1最體貼的地方。 「給你打個八折好了……「輕緩閉上雙目。微微地縮了下頭,用被單擋住了臉龐,對於1的溫柔,自己已經做出了「回報」…… 時間流逝,安靜的夜便如此地過去,第二天的清晨,根本沒有討論,特勤已決定了去處,那邊烏托幫所在的「信鴿之家」。全巴比倫的情報集散地。要找通緝犯的下落這裡可以說是天堂。況且怎麼也算是大家在那裡還有個熟人——赤瞳,雖然大概談不上是朋友,可也是能做買賣的朋友…… 於是新的奔波開始……而在那剛剛經歷外綁架風波的赤晶城。一切已經迅速的恢復成往常的樣子。似乎因為是身在墮落巴比倫的關係,市已經早習慣了這些荒誕不羈的事情? 不過對於現在的安定景象,土撥鼠公司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那扮演星耀的演員及時的撐起了檯面,發表了廣播講話,表示一切的正常運行。 各個應急部門也是第一時間的承擔起了第一秘書的全部工作,雖然即便如此也無法做到星耀一半的優秀,但維持了公司不至於停運的可笑境地。 說到這些應急措施,也全是星耀事先就安排好的步驟,彷彿世界上就沒有它計算不到的發展? 也多虧了這份安定,蓋亞的銀行還能正常的運行,八點開門,存取款的人如同坐電車的上班族,絡繹決。 可今天,驚雷卻沒有了什麼心情去打理生意,或者說本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少。樂得輕鬆的坐在了銀行正門口的石階之上,享受著最柔和的陽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大概只有瞇眼看著天上的太陽才能稍微的平靜吧? 但也只有今天,這身為蓋亞四神將之一的驚雷是無法平靜下來的。 因為在銀行的石階之下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一頭藍色的短碎發與白皙無痕的皮膚已說明了她是蓋亞人的事實。 比安吉拉還要高上些許的身高,配上一身瘦弱的樣子,無法用什麼火爆來形容。穿著一件紅色的緊身上裝,前後落下應該稱呼為裙擺?算是旗袍的話,兩側開叉一直到了臀部,兩條健美的大腿引人遐想,高高樹立的圓形衣領遮住了半張面容。 而她卻並不是能觸碰的存在,因為正是在這女人地身後。平行背著一把長為三米的巨大紅色戰弓。光是看著那把戰弓,在女人身邊方圓五米內無一人,就是要進出銀行的看見她也是繞道而行。 邁著平穩的步伐,走上了漫長地石階。驚雷的目光也是跟隨的偏移。鎖定在了這女人的身上,心中難得的忐忑安。 「神洛?你怎麼會來這裡?!」光是這個被驚雷說出的名字就足夠震撼人心,畢竟作為蓋亞四神將中的唯一女性,神洛可謂是蓋亞女權主義的驕傲所在。 「安逸的生活沒有讓你忘記我真是我的榮幸……」彷彿是瞬移一般,神洛便站立在了驚雷地面前,奔跑中連裙擺都未晃動一下。 「別告訴我你是來看我的,打死我都信。」驚雷勉強地笑了笑,雖然面前的女人和自己的關係並不好,但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同事」。 「其實我真的想打死你。」冰冷語氣證明神洛沒有開玩笑,「明明已知道公主的身份還縱容她被人帶走。你知道罪名有多重嗎?」 「聽你的意思好像我還沒有被定罪?那麼你來地目的是……」這樣的結果其實驚雷也很意外的,自從上次安吉拉參加了殺蟲大會後。自己也知道公主的身份已經沒有辦法隱瞞。 「四十六長老會和女王已經下達了?意,革去你神將職位,暫時只保留你蓋亞銀行赤晶分行主管的職位。這便是我來的目的……」神洛宣讀著上級的旨意,「這次是便宜你了,要不是女王一再反對長老們處決你,說你什麼功勞卓越,忠心耿耿地。那四十六個老傢伙早殺了你了。」 「這便是你對我的仁慈嗎?」自覺的垂下了頭,驚雷地嘴角掛起了淡淡的微笑,卻是那麼的傷感。 「你的處罰結束了,現在我要去完成另一項任務。」說完,神洛轉過了身去,沿著石階下去。 「等等,你不會是去要帶公主回去吧?」驚雷有種不好的預感。 「能這樣說,我的主要任務是誅殺特勤7隊,一個不留。」沒有轉身。神洛的聲音越來越遠,但驚雷也能聽出其中的興奮,四神將中。神洛為最好戰的一人。 「可公主在他們手中,你亂來公主會有危險!」驚雷的語氣也是變得冰冷。 「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停下了步伐,神洛微微的轉身,眼角看向了那已可謂露出驚慌的男人,「不過女王已經特批,公主擅自跟隨陌生男人逃走,視皇家顏面而顧,實為大逆道。如公主有絲毫對他們的袒護,殺。如被要挾為人質,可用估計安全。一切以殲滅特勤7隊為第一要務。」 「女王要殺公主?!!!!!」驚雷的身體都在住的顫抖,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定是在騙我,那是她女兒!親身的女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命令?!!!」 「你是不是太小看女王陛下了?她從前不是為了皇位拋棄了深愛的你嗎?為什麼不能為了國家安定拋棄女兒?」神洛鄙視的反問讓驚雷呆立在了那裡說不出一句話語。 繼續自己的步行,緩慢的走下了石階,向著出城的方向走去。 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驚雷咬牙的的仰天咆哮,「神洛!你要是敢傷害公主我一定殺了你!」 「等你有那個能力再說吧……」而空氣中迴盪著神洛冰冷的回答,那火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赤晶城的街頭…… 沿著剛剛修復好的白色石橋,神洛離開了這座根本沒有感情的城市,也沒有絲毫的留念與眷顧。 而在正城外的赤紅大地之上,成群的強壯赤狼正停在那裡。龐大的隊伍,讓更高級的暴獸都是恐懼的離開。 和13等人遇見的赤狼同,在每一隻的背上都坐立著一名身穿盔甲的戰士,正等待著神洛到來。如果此時由天空中俯視而下,密密麻麻的三千鐵騎隊伍可謂壯觀。 正在這隊伍前面停著一輛華麗的戰車,和古LUOMA的戰車很像,不過拉車的卻是八隻精壯的赤狼。 由地面上輕鬆一躍,神洛準確的站立在了戰車之上,只是掃視過了身後的隊伍,那無數的赤狼都是自覺的退後了半步。 「出發,目標特勤7隊,任務確認殲滅!哈!」抖動起了那長長的皮鞭,停止的戰車奔跑了起來,呼嘯的速度一點都不輸給13等人的奔襲機車。 龐大的隊伍也是跟隨的奔馳在這遼闊的大地,光是捲起的灰塵都能遮蓋了天空,將白雲染成紅色。而震撼的步伐,也是讓赤晶城中都能覺察,如同地震一般。 站立在銀行門口的驚雷過去了好久好久都未移動。抬頭看著依舊熾熱的太陽,可身體卻感覺到絲毫的溫度,能體會到的只有那女人冰冷的心…… 回想起過去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笑臉依舊會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對於驚雷來說,女王代表的不是統治者而是真正的女神…… 只是這神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開始了變質…… 憤然的轉身,驚雷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穿上了屬於自己的神將戰袍,即便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穿它。可為了能出入自己現在一定要去的地方,這是必不可少的通行證。 那便是蓋亞的皇宮大院…… 驚雷要去親自問那自己深愛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拋棄了自己還不足夠,就是連自己的親身女兒也能捨棄? 不是用什麼狗屁神將的身份,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一個還無法忘懷她的男人…… 呼吸之間,戴起了屬於自己的隕戒,閉目召喚,平靜如湖面的空間之門出現,直通的便是蓋亞主城。 一場屬於蓋亞的風波,全由女王這殘酷的命令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八章最後一顆子彈的誓言 奔馳在荒蕪的紅色大地上,陪伴的只有滾滾紅塵與頭頂的烈日。 而可以在這種狀態下還瘋狂馳騁的也只有36這小子,根本不管別人跟不跟的上,只知道不停的催動油門蛇形的前進。如同一隻放開了韁繩的野馬,還是吃錯藥的那種…… 只見白色的獨輪機車,就在車隊前晃來晃去,好不快活。 而坐在36後坐的月兒可謂堅強了,明明已是失血過多的病人,還要緊緊的摟著面前的瘋子,忍受隨時都會死掉的速度。沒有昏厥只是基因的優越性…… 「真不該讓他開車。」24歎息的抱怨道,而13,1包括亞當都是連連的點頭表示肯定。 「13,出問題了,有人在找我們。」突然,好久未登場的蛇出現在了13的護鏡之中,表情異常的嚴肅。 自然的捏緊了剎車,奔馳的機車停了下來,引擎也是跟隨的熄火。身邊的1與亞當也是稍微的滑出了兩米停車,回頭看向了13。 「你們幹什麼?」只顧飆車的36算還有點良心,見所有人都停下,自己也是收心的回到了隊伍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坐在36後坐的月兒歎了口氣? 「各位,我們被追蹤了。」這是13停車的理由。 蛇也是迅速的出現在了所有人地護鏡之中,「來的傢伙很不簡單。一前一後兩批。後面是蓋亞的暴獸騎兵團,數目三千,帶隊的是蓋亞四神將中唯一地女人——神洛。另一邊是曾經你們見過的玩偶軍團,數量也在三千左右。帶隊的不是騎士,而是另外的一長———小丑。天下會已經發佈了公告,你們是他們的獵物,誰也不許碰你們,而且很顯然他們並不是只為了救星耀而來,估計他們也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身份。 這下可是有意思了,你們在赤雨算是比天王巨星還要紅上幾倍。」蛇的笑話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你有隱藏信號嗎?」113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一直都在,就是衛星都搜索不到你們,況且又一直沒有使用長距離的通訊,想捕捉也不可能。」蛇的話便是將可能排除成了一種。 說著。那坐立在亞當身後地安吉拉緩緩的舉起了右手,讓目光集中在了她地身上。 「對不起。我一直沒有說,那赤晶吊墜是皇室身份的象徵,也有追蹤器的功能,所以才……」安吉拉真的很愧疚,看著面前的亞當,感覺自己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 「他們也是擔心你的安慰,應該只是來帶你回去地。」亞當的話應該是一種原諒。可聽在安吉拉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冷漠,彷彿用冰雪裹住了心臟。 「交出來……」特地的下了機車,1表情自然的看著那依舊坐在車上的星耀。 「你說什麼?」星耀表現的極度茫然。 「我自己來,誰也別幫忙。」說著,1又上前了一步,在星耀有任何反應前,一雙大手已經摸上了星耀的身體。 「你幹什麼?!」此時才在星耀地臉看見了慌張,正準備反抗卻被,一手抱在了懷中。由車上拉下,繼續的單手在身上亂摸,手法比色狼要專業的多。每一個部位決不觸碰第二次。 「住手!」星耀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喊著,1彷彿也聽見了她的吶喊,放開了懷中已帶淚的女人,而右手中多出了一塊只有幾毫米大小的信號發射器。 「你……」雙手緊抱在胸前,憤怒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剛想破口罵出,可對方連讓自己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星耀的側臉,力量太大的關係都帶著瘦弱的身體倒在了地面之上,原本白皙的臉蛋頓時充血變成了鮮紅,而嘴角也是掛起了血絲。 捂著還在發燙,赤紅的臉龐,星耀茫然的看向了,本來的憤怒,全被1那更加憤怒的眼神所掩蓋。? 剩下的只有大家平靜的呼吸,靜靜看著一切。 「你早就設好了圈套給我們鑽,也早就設想到我們會綁架你隨行。一切只是為了殺掉我們?」大力的握拳,1手心中的追蹤器變成了碎片。_? 「不是設計好,而是連最壞的結果都有計算到,最壞的結局便是被你們發現,然後我死,而你們則死在天下會的追兵手中。」支撐的由地面站起,星耀沒有絲毫的愧疚,也許這也是商人的本質? 「這女人還真是聰明的叫人討厭!」趴在車頭之上,30也連帶的有些氣憤,不過自己相當的收斂,沒有平時的激動,畢竟連好好先生的15都發火打女人了,這時候應該是他「表演」的時間。 「你知道我不能失去這個團隊,你的計算則是殺光他們,即便我們的目的只是想回家。」1的話語中不自覺流露出些許的商量。 「沒錯,你們只能死,死在這裡才是你們的結局。」星耀肯定的點著頭,因為自己所守護的東西不容許自己有絲毫的討價還價,這一點便和商人差距太遠。 「狠得我的保證嗎?」1也放棄了任何的商量。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的保證嗎?」星耀當然記得。 「現在它不是保證,而是誓言。很對不起,你要傷害的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即便我這些家人有一個因為你死去,我要你償命!」,用一輩子最肯定的話說。 「希望到時能把錢還給我再說……八萬塊。」星耀地回答,讓全場無語。死靜一片。 「蛇,雙方追趕的人還要多久到達?」13問著關鍵的問題。,當 「呵呵,蓋亞那邊的用地是搶錢的速度,三小時後可以追上。天下會的話大概需要四小時。速度也很快。不處理的話,你們就是最標準的漢堡夾心肉了。」蛇說出來的都是準確的數值。 「就在這裡原地休息吧,等蓋亞的人來把安吉拉交給他們,然後我們再走。不然蓋亞那邊的傢伙會成為天下會活的追蹤器,很危險。」亞當分析出地是最佳的處理方法。 「你想要遺棄我?」安吉拉簡直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這保護了自己一路的男人,無法相信他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眼淚又開始了在眶中打轉。 「什麼叫遺棄?難道你想繼續的和我們在一起?那就是逼著我們和你們的士兵開打?你願意看見這樣的結局嗎?」亞當不覺得自己地語中有什麼不對。 「是啊!我一直都是你的累贅,從出發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麼為什麼要跟驚雷叔叔說那麼自信的語?為什麼要一路的保護我?!難道你喜歡上我了嗎?!少自作多情了!我就是喜歡個動物也不會喜歡你的!!!!」狠狠的在亞當的背後垂上了兩拳,本還想繼續卻不自覺的想起了亞當地傷勢。舉在空中的拳頭又不忍心下落。矛盾的跳下了車,跑到了幾百米外地一棵葫蘆樹下獨自抱膝哭泣。像所有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 遠遠看著那藍發的身影。亞當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莫名其妙過。 「她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嗎?」回夠了頭,亞當的話算是一種詢問,也許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有亞當茫然。 「她愛上你了……回答的人是1,深深歎息後,1平緩的說著。? 「怎麼可能,他不是凱帝斯的未婚妻嗎?怎麼會愛上我?又關我什麼事?」亞當尷尬的笑了笑。不是不能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你小子是真傻還是秀逗啊?愛這種東西別說她是誰的未婚妻,就是結婚了也可以『紅杏出牆』的。明明都已經這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虧你還是地球上掌控全局的天才型政治家。」36遺憾的歎息著。 「你小子亂開什麼玩笑都行,只是不許拿這來說!」亞當也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1肯定了36的話,很嚴肅也是平靜的說,「曾經在地下礦洞時,我無意間聽見了她與驚雷的談話,當然安吉拉天真的以為我沒有聽見。 她是真的對你動了情。甚至為你乞求驚雷不要殺你,否則現在你已經和驚雷要打的死人翻船了。」 「為什麼會是我?」亞當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段感情,面對面前的人。 笑嗎?也許應該笑。畢竟被愛是件快樂的事…… 哭嗎?也許應該哭泣,畢竟這份愛來的是那麼突然,連讓自己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亞當選擇了茫然,腦海中一片空白…… 「不用思考如何解決的……」學著36的樣子,13也是趴在了車頭,閉目的輕聲細語,「愛這種東西,只能聽心裡的聲音,身體會跟隨本能的運行,愛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很自然的那種。 不過勸你還是現在好好的聆聽心中的聲音,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去感覺。如果現在沒有答案,等以後有了答案的時候想見面也許會很難了……, 說完,大家都學習著安靜的等待,在這枯燥的三小時中也許有太多的問題需要思考吧,每一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 那被1狠狠抽上了一耳光的星耀並腿側坐在了機車之上,捂著的側臉漸漸的腫了起來。真是驗證了Z國的一句古語,「打腫臉充胖子……」 而那閒逛的自然的從車旁的儲物箱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巧塑料盒,旋轉的打開了蓋子裡面全是些白色的膏藥。 「把手拿開。」正對著車上的星耀,1冷酷的說著。星耀半天沒有回應側頭看向了一邊…… 「我說把手拿開你聽見沒有?」大力的單手抓住星耀的下巴,硬生生扭著轉過正對向了自己。 「你幹什麼?當我是死人啊?!不知道很痛嗎?」星耀厭煩的發著脾氣,恨不得咬上面前的男人一口。 「給你上藥,笨蛋女人,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跟怪物一樣嗎?」1也不管星耀願不願意,輕沾了一點白色的藥膏在食指,均勻的在星耀的側臉塗抹,疼的星耀眉頭皺成了八十歲的老婆婆,嘴角亂抽。 「我說你就不能輕點啊?!快痛死了!!!」星耀氣憤的喊著。 「你懂什麼,不用勁淤血怎麼散?」1繼續的大力上藥,星耀也只能咬牙的忍受。? 看的一旁的13,24和36都是無比的茫然,畢竟這麼粗魯對待女人的隊長,估計誰也設想不出來。 「我說老大,你是不是也被愛沖昏了頭腦?」36可是什麼話都敢說的傢伙,只覺得1的反常這是最好的「解釋」。 「我才不會愛這種『錢罐子』,自私,小氣,凶狠,除了稍微漂亮點,什麼缺點在她身上都找的到。」1數落起人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是啊!我就是傳說中的『人間極品』,一毛不拔的典型,你是正人君子,打女人的君子!」星耀也是惡毒的諷刺。 「還在生氣?好吧,你說怎麼補償?賠錢嗎?」,有種認挨的感覺。 「錢已能解決我們的問題,這輩子我星耀從沒有人敢如此的對待我,你欠我的是條命……」突然,星耀的語氣極度冷酷。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七十九章驚世之弦?尋花窺神? 時間分秒的流逝,三小時的等待也許算不上漫長,可站立在烈日下有點難受,過13等人沒有移動,依舊在這大路之中休息,靠著機車坐立在些許的陰影中。不過大家卻都穿上了戰鬥的護甲,這是預防最壞的情況發生。 而在等待的人中有一位的心情最為的忐忑,那便是坐在樹下的安吉拉。 雖已停止了淚流,可心中難過的感覺還留著。 輕輕的抬起了胸前的吊墜,真的有種想毀了它的衝動,畢竟某種意義上也正是因為它,自己才不得不和亞當分開。 不過要說自己最恨的話,當然還是那個沒心沒肝的亞當!竟然連絲毫挽留的話都沒有,如同分別不存在任何的意義,或者說是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感情? 這些其實安吉拉早就有準備,可當確認了自己愛的人真正的不愛自己後,任何人都會失落的。畢竟買了彩票誰不希望能中獎呢? 「來了……』緩緩的由地面站起,13仰目的眺望,那滾滾的紅塵越來越近,而大地也是連同的震撼。 「來了嗎?」就是安吉拉也感覺到了這部隊的動靜,歎息的站起了身,向著13等人的車隊走去,可目光一直停留在亞當那天使般的身影上,不肯移動。大概是因為除了現在就沒有機會看了吧? 「對勁……」1的心情頓時凝重,「步伐太古怪了!明明我們沒有逃跑為什麼還是這麼拚命地趕?」 「有意思。看來是用天下會的人動手,你們先死在蓋亞的手裡了,哈哈哈哈!」星耀放聲的笑道,臉上地痛。又讓這笑聲無法持續。 「是神洛阿姨?!」回到了車隊,不自覺的站立在亞當的身邊,安吉拉側頭看向了那接近的隊伍雖然還距離有三千米,可那紅塵最前的標誌性八匹赤狼戰車夠特別的,「她是蓋亞的征戰型神將嗎?為什麼會來執行找我的任務?」 安吉拉自語的思索卻讓一切的問題豁然開朗。 「我說亞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13輕聲地提醒,說的安吉拉一陣茫然。 「我……」側頭,看了看身邊這什麼都不懂地公主,亞當握著殺神的手在顫抖,腦海迴盪著1的話語。極度困惑。 「你們在說什麼?」安吉拉也是格外的茫然。 「讓我來吧……」而此時,24已經走到安吉拉的身後。雙手溫柔的穿過了安吉拉的腋下,一手摟住了她細嫩地蠻腰,而另一隻手卻是握槍的頂在了安吉拉的太陽穴。 「這是幹什麼?」意外的舉動讓安吉拉莫明的感到害怕。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打成一片的話,最好乖乖的配合一下。否則你的亞當閣下就要被你那什麼神洛阿姨大卸八塊了。」24在耳邊輕聲的細語,而當聽見亞當有危險時,安吉拉也是頓時一陣,身體配合地軟了下。跟隨著24的步伐走到了人前。 「真是卑鄙,這就是你們神一向的行經?為了保命,連女人都能拿來到人質。」星耀毫不收斂地火上澆著油,亞當的拳頭都已經握著生疼。 「我說你就少說幾句會死啊?」13厭煩的看向了旁邊的星耀,「綁架安吉拉不過是想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 「切……」星耀則不屑的將頭側到了一邊不於理會,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也就是這樣,與蓋亞軍隊第一次正面的接觸,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臨近。 行於三千鐵騎前的神洛,早已看見了那被綁在人前的安吉拉。可隊伍卻沒有絲毫的減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圓形紅色衣領下,神洛在笑? 「感覺不對……」面對接近著軍隊。13不自覺進入了戰鬥的狀態,身體的細胞都在浮躁,「他們不是來救人的……」 「用公主威脅我嗎?」站立在奔馳的戰車之上,緩緩的取下了背後的巨大戰弓,這次可以確認,她在笑,「對不起,你們還是要死。」 說著,單腳站立,身體優美前傾,如同一隻跳舞的天鵝,單手握弓身,腳跟踏弓弦。與地面保持平行,龐大的赤紅戰弓被神洛用全身的拉至極限,正對向了前方的人群。 「那女人是怪物嗎?沒見過這樣用弓的?」遠遠的看去,36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恐懼感,明明還距離兩千多米…… 空出的一手揮動著戰車邊的三米銀色長槍,架在了自己的脊背之上,充當起了弓中之箭,那鋒利的槍頭,安靜的直指向了被綁架的公主? 「來了……驚世之弦……」輕柔的閉上雙眼,這是為自己殺戮的默哀,那支撐著弓弦的腳跟放落,強大的拉扯力讓這女人背上長槍化為銀色巨龍,咆哮飛出! 剎那,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呼吸,卻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惟有奔騰的長槍,直線飛行,地面之上的紅塵如海浪般被震起五米之高,向著兩側飛離,化為這「銀箭」最絢麗的「尾」。 此刻,正對攻擊的安吉拉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連呼吸的本能都已遺忘,彷彿大腦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死亡,反抗比天下最大的笑話還要可笑。過有兩人卻不怕成為「笑柄」! 一黑一白,形成的風由24與安吉拉的身邊吹過,帶起了舞動的秀髮。 「咿呀!」只衝出三十米,亞當已與巨箭接觸。咆哮的吶喊提醒著身後地「人」,自己還在。揮舞著的巨大殺神,平行的正撞上了鋒利的槍頭,沉重地衝擊感,由劍身傳回,頓時握劍的雙手虎口迸裂,身體牽動硬逼的向後滑行退出十米,支的連人帶劍被這恐怖的銀箭彈開。 亞當的阻截不過只是稍微的減緩了銀箭的速度與力量,連讓其稍微偏移分毫的能力都沒有。 「13!!!!!」飛出的亞當放聲吶喊,意義很清晰,不能讓安吉拉死! 「來了!!!!」直衝向箭,稍微側頭,銀箭由耳邊飛過,刮起地風壓也已震的3耳鳴。沒有時間適應。腳下重力系統啟動,身體頓時重如泰山。地表龜裂。舞動著黑翼全力驅動,抓住槍身,強行地減速。 可即便如此,13的努身體還是被拖行著向後飛去,如同抓住了龍之逆鱗的愚昧者。 而近在咫尺的24與安吉拉都是說不出話來,連移動都做不到,和被獅子盯上的白兔一般。 「給我停!!!!!」狂暴的又是一次發力。震的左手手掌血肉模糊,滑行出十五米地13終於連同著手中長槍停了下來,而槍頭距離安吉拉的腦袋過兩米。 「王八蛋!」亞當氣憤的由地面跳起,瞬間回到了13身邊,握劍備戰。牙齒幾乎要被氣憤的咬碎:「那女人真的想殺自己的公主?!!」? 「光如此……」那抬著的左手已滴出了血來,13又是一次發力,硬生生將這長槍一分為二丟棄在了地面之上,那冰冷的頭盔下帶著來這星球後第一次的憤火。「她連24也想一起殺死……她有死去地理由了。」 了1的罵聲,回頭看去。他已騎上了機車,「在平原和那種大部隊打,難道你們想死啊?跟我來!地圖上有一個位置適合和他們『玩』!」發動引擎,帶著極不願意的星耀,也是快速的跳上了機車追趕。36同樣發動了引擎…… 坐立在13身後的24將13抱了好緊,因為被這男人保護的幸福…… 而在亞當身後的安吉拉,如同神經被剛剛的一箭殺死。自己能清晰的覺察到神洛針對自己的殺意,也就是說,賦予神洛這種權力的,只有自己的母后? 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孩子能承受母親對自己的殺意?安吉拉真的崩潰了…… 「逃?」戰車上的神洛,放聲的鄙視一笑,冰冷的不帶任何情感,將那戰車邊一直放著未用的箭壺背起,總共13的數量也許是一種諷刺? 「追!」揮舞著手中的皮鞭,奔跑中的八匹赤狼如同接收到命令的士兵,更是一次加速衝向了前方可憐的獵物。身後的三千鐵騎也是同樣的興奮起來,加速的進行狩獵…… 同一時刻,遠處的一座山崖之上,一個包裹著紅袍的身影正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嘴角掛著最輕鬆的笑容。 「真是有趣的遊戲,對付幾個地球來的傢伙那女人(蓋亞女王)也是下血本了,連針對玩偶軍團訓練出來的赤狼鐵騎都調動了。過既然讓神洛這個瘋子帶隊?要是讓四神將之首的心境來就好了。我也好久沒見過他,怪想念的。」無奈的淡淡歎息,可一點也不影響這男人嘴角上的笑容,天真的如同一個孩子。 突然,男人身上傳出了悠揚的鈴聲,連帶震的男人屁屁發麻。 鬱悶的掏出了手機,一手除去遮蓋住頭部的紅布,露出的是一張清秀如女人的面龐,20出頭的歲數。一頭雜亂不修邊幅的紅色頭髮如用鞭炮炸過一樣,蓬鬆的厲害。 厭煩的按通了接聽鍵,電話還沒有貼近耳邊,話筒中咆哮的責罵聲就讓這男人不得不立刻將電話拿開了好遠,避免耳膜受傷。 「尋花,你個混蛋死哪去了?打你電話都一天了現在才開機?!整個天下會都找瘋了,馬上給我他媽的死回來!!!!」話筒中幼嫩的聲音分明是個孩子,可點名道姓所罵的這個尋花,卻是堂堂天下會玩偶軍團的三長之首,位高權重的人物。讓人不由佩服這開罵之人的膽量。 「我說會長大人啊!我這是手機沒電才充完的啊……」尋花一副委屈的樣子,「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回來,畢竟您找我還不是為了特勤7%隊的事情,我現在正在這裡看著呢。蓋亞那邊的人已經先一步的和他們接觸了,他們的女王陛下來真的,連自己的女兒也要想殺啊,看來她們也已經收到神來赤雨的消息了…… 「尋花,別說我沒有提醒你,青時你怎麼違抗命令我不管,計算器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她要是有什麼損傷,你可背負起這個責任。」頓時那花筒中暴躁的小鬼聲音,一下又冷酷的足以撕心裂肺,「懂了嗎?」 「那會長,至於那個什麼神的怎麼辦?要我連帶的殺了他嗎?我想並不是很困難吧?」尋花笑的輕鬆,一點也感覺不到自己所說的話是怎樣的恐怖?「這個,其實我壓根都不相信什麼神有能力顛覆這世界的能力?你怎麼認為?」天下會會長大人聲音中帶著屑。 「我嘛……沒真正交手,不太清楚。」尋花又是抱歉一笑。 「那你還說什麼能殺了他?媽的,你耍我啊?!」會長大人看來也是性情中人? 「不是不是,我是說要動手的話,我一招就能結束了他,當然就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實力?」尋花極力的解釋,只是想自己的上司動怒,可說出的話則是對亞當徹底的鄙視。 神的尊嚴在這兩人的眼中什麼都是…… 而大戰也因為13等人的車隊衝進了一片茂密的葫蘆樹林拉開序幕…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章神與戰士的區別 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無數巨大的葫蘆樹構製出難得一見的外星森林景象,如同地球海邊潮汐退去後,在沙灘上留下的無數尖尖海螺。 不過就休積來看,第一個「海蝟」都有不輸五層樓房的高度與龐大。說這是一片平民區也挺合適。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在被追趕了半小時後,三黑一白四輛機車衝進了這怪異樹林,就像被獅子追趕的獵物鑽進了自己的洞穴避難。 可神活卻不認為自己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動物。 三千的鐵騎只是一聲令下,迅速的分散團團烏黑起了這森林。 神活的戰車停在了森林外沿,那林間小路對於自己的赤狼拉扯的華麗戰車來說達過的狹小。 歎息的由車上跳下,單手輕提著巨大的赤紅戰弓,眺望了一眼眼前的森林,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為這有趣的狩獵而興奮。徑直的沿著地面上機車的痕跡向著森林走去,一旁看著的一名隊長級赤狼騎兵慌張的提醒,大人,您打算一個人進去嗎? 你有疑問?偏下了步伐,神活沒有回頭,冰冷的施主說的這隊長不由的顫。 屬下不敢,隊長無比恭敬,而還是在擔心,只是,大人您獨自行動是否太過的危險? 危險?我在救你們的性命,笨蛋,微微側頭,眼角的瞟視也是讓人無法與之相接,隊長深深低頭,他們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傢伙,給我將森林包圍好,傳令下去,如果發現他們有什麼地方突圍的跡象馬上發信號通知我,不要阻攔,讓他閃逃。 是,雖然對於神活的話極度不解,可畢竟是長官的命令,只能遵守。 於是,這盛大的狩獵變得越來越有趣,甚至開始讓人掃不清是獵人天追趕慌張的獵物,還是一群獵人設好了陷阱等待獵物的光臨? 不管是哪一種,絕定關係的便的各位的力量而已。 漸漸的,神洛的身影消失在了總政們的眼前,獨自進入了這廣闊的森林。 光在這裡稀少地如同星球上的水源,偶爾好不容易穿透過樹影的光斑,在堅實的大地上區分出什麼是黑暗,什麼是光明。 呼吸變的平緩,平緩的幾乎已經消失,沿著四條清晰的痕跡一直地向前走去,離開了隊伍多遠?走了多久,神洛已經不在意了。 貪婪的享受著這大戰前的寧靜,因為連自己都不知道等一下與神地戰鬥會變成怎麼樣?這可是四百萬年來。赤雨星上每一位戰士最恐懼,也是最向隹的戰鬥。 思考間,神活終於停下了步伐,並不是發現了那魄的神,而是前方的泡影下,站立著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雖然間隔足有三十米,可自己還是能知道她叫公主,那個曾經傳遍全國在自己懷裡叫阿姨地小女孩。 不過此時,神洛已看不見女孩燦爛地笑容,只有一雙空洞無禮的瞳孔和由瞳孔中流出的淚。 我、、、我還能叫你阿姨嗎?安吉拉顫抖的問著。 當然,這是我地榮幸,幸福的一笑,這是神洛臉上最溫暖的表情。 那麼阿姨,為什麼要殺我?我不明白,安吉拉渴望得到答案。 因為你認識了一群壞朋友啊,神活無奈的輕聲歎息,為自己那嬌灌的公主,向下的右手則由背後的箭壺中抽出了一支金色之箭,他們不是人可以接觸的傢伙,骯髒的甚至看上一眼都要噁心上幾天。 亞當不是壞人,咆哮的聲音迴盪在森林中,安吉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吶喊,也許自己一生都是在溺愛中成長出來的孩子,沒有分出是非黑白的能力,可只有這一點,自己是那麼的肯定。 公主啊,你還是從前一樣的天真,臉帶微笑的拉開了赤紅戰弓,金色的箭頭正指著自己稱呼的公主,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出生就是一種錯誤,存在本身也是惡的表現,即便他是善良比過天使的神,遺憾的是我們不需要神的存在,談吐之間,身邊一陣暴風起,神洛那瞄準公主的箭頭也是急速側轉,瞄準了風起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帶著諷刺,說的就是你。 放開了拉住箭弦兩指,旋轉的箭身直衝向了右側的空地。 轟,突然,才飛出五米的箭身彷彿撞上了什麼,頓時變向直插在了地面之上,造就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形坑。 而在一側的地面上而是出現了兩條長達五米的滑痕,灰塵四起。 不敵意不是幻覺,那滑痕的末端,出現的是一個魄的身影。激烈起伏的胸腔與握劍顫抖的雙手,都說明了剛才看不見的一幕是多麼的驚險。 高貴的神大人,利用公主來設立陷阱,然後伏擊我如果是你們的計劃?為什麼又為了誘餌而暴露自己的身份?你這樣太可笑了點吧?神洛都有點茫然了。 因為你很讓人討厭,一次深深的呼吸,終於重新的站直了身子,雙手握劍又是擺起了戰鬥姿態。 是嗎?被神討厭也是、、、榮幸二字還未出口,微笑的神洛殺那向後一跳,颶風站立地地面頓時被削出一塊地皮。 可攻擊還未結束,腳未落穩的神洛邊疆的後空翻出了五米,身前的地面都是被強力的子彈轟去了一塊。直到最後一次空翻,空中優美如舞蹈的神洛單手又是一次帛箭,落地瞬間,拉動箭弦反擊,金色箭身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光,穿過百米外一顆高大的葫蘆樹桿,邊疆的狙擊也是停了下來,一個黑色地身影落在了樹下,手裡的狙擊槍口還在冒著青煙,而脖子上則露出了一塊雪白的頸背,戰鬥服有被撕裂的痕跡、。 你是誰?神洛難得表情凝重的詢問對方姓名,出發前自己只特別房屋上神的樣貌,不過現在自己對13的實力又是無緣的肯定。因為從他的身上,自己能清晰的覺察到血與危險,說明他是戰士地事實。 朋友叫我張潔,不過你叫我13就好了,自然更換了一個新的彈匣,13有點遺憾,畢竟剛才自己的狙擊沒有傷到這女人一下,可對方只是一次拉弓,就差點切斷了自己的脖子,有點被欺負的感覺。 13是嗎?這個名字我想我會記恨很久了,這是神洛對13的欣賞,畢竟他是能埋伏近自己身邊百米,卻絲毫深邃不出所處地傢伙。這是包括亞當都做不到的事情。 不會那麼久,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亞當拖行著白色劍身,身體加速,寬大劍刃泛起殺意之紅光。 才踏出兩步,身體在空氣中定格,殘像浮現,看的出來,亞當沒有繼續拖下去地意思,用盡了全力。 而百米外的13也是同時運動,側向奔跑,消失在了樹影間。 咿呀,重新出現身影時,亞當已停於神洛面前,回轉的劍刃毫不費力切割開了一旁的一棵大樹,右向的砍向了神洛地脖子。 無知,旋轉地用弓攔截,用的還是戰弓之弦,亞當那強大的衝擊劍刃也不過讓這稍微的彎曲了些許,可見剛剛神洛是用何等地力量在驅動這看似簡單的弓箭? 誰說完了?亞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被阻擊而有絲毫的詫異,嘴角泛起鄙視的笑容,身體自然的側向傾倒,一顆要命的子彈卻是同時的由亞當身後直飛向自己的額頭。 幾乎是咬牙極限後仰感受著子彈由面前飛過的風壓躲避,驕傲如神洛的人也是不由的後背發涼。 單手大力拍擊地面反震的重新站起,抽箭瞄準,可不管是亞當還是13都已消失不見,森林一下又恢復了寂靜。 配合戰鬥嗎?用神近距離牽制我,然後由擅長狙擊的殺手在遠距離的射殺,不管是時機的把握,還是掩護的人都是無話可說。 輕聲的細語,不過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們了嗎? 誰說我在躲?聲音由天空傳來,引得神洛與手中的箭頭同時上仰,看見的是一個魄身影,高舉著手中的巨劍直劈而下。 出於本能,抓住的手指幾乎本能的想放,可卻被強行的克制,身體後傾跳出了,巨大的劍刃由面前墜落,轟的一聲,地面頓時的陷出圓形坑,紅塵四起。 同一時刻,穿過仰起的紅塵,一顆子彈旋轉的射向了還在空中的神洛。 那裡嗎?得意的終於放開了糾纏,金色箭身呼嘯而出,細小的子彈被由中的一分為二,穿出的金箭,加速的甚至快過了導彈,面前的數十棵大本人對被無情的穿過。 可在放開了糾纏後,神洛的心還是無法平靜,沒有消滅對手後的那種興奮,想把有種危機即將到來的厭惡。 你輸了,說話的聲音由身前的地面傳來,是13清晰的吐詞,半蹲著的黑色身影正抬頭看著自己。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情節。由13與亞當配合攻擊,造成13只會遠距離狙擊的假象,當在神洛的腦海中留下如此的規律後,一直未露面的1則扮演狙擊的角色吸引神洛的目光,在神經上造成短暫不超過半稱的時間差。、 不過也正是這富足的半秒已夠13衝至神洛身前,完成自己最強的近身格鬥技---幻五技。 飛天,還是清晰的吐詞,回轉的右鉤衝拳配合螺旋勁道,發揮出力之極至,正中神洛毫無防備的小腹,不偏不差的正中,牽動著神洛雙腳離地,背對天空的加速上升,緊咬的縫中都滲出了血,13辭舊歲了,可沒有絲毫要留手的意思,蹲於地面上的身體加速跳起。 墜地,保持著和神洛身體同步的上升,握緊的雙拳舉過了頭頂,對著那毫無防備的後背轟去,上升的神洛頓時改變了飛行了方向,彷彿都能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急速的直墜向地面,重重的地面反彈起了半米。 此時,那天空中的13也是已經站立在了南面之上,身體順時針回轉,直踢的右腳瞄準的還是神洛的後脊椎。 裂骨,角度的問題,讓13無法看見神洛的表情,將攻擊全部交給了身體的感覺。 結束了嗎?一個輕笑的聲音迴盪在13的耳邊,攻擊的腳底突然如同踩進了沼澤一般,沒有絲毫攻擊中了身體的感覺。 茫然的側頭看去,那半空中的神洛竟在最後一刻運動起戰弓用弓弦接住了13要命的攻擊,比起剛剛亞當讓彎曲的程度,13的這回轉直踢更加的具備力量。 怎麼可能?就是13都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承受了那麼猛烈的飛天,墜地後,就是不昏迷,對方的呼吸,與禮堂神經都會受到相當的損害,13想念,即便神洛此刻在笑,卻也看不見自己的身影,那麼捕捉自己攻擊的便是靠著身體的本能,如同自己的戰鬥本能一般。 這也就是戰士與神的區別,能讓創始手足無措的幻五技,動手在戰士的身上則是另一種效果? 繼續,藉著弓弦強大的反作用力,兩人都是被相對的彈開分落在五米開外的的地面。戰鬥繼續、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一章滅世之弦 行走在無數的樹影之間,安吉拉無法沒有說話,呼吸緩慢的彷彿隨時都會死掉,一切轉變的太快,連給自己適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像神跟自己開的玩笑,原來還是一國公主的自己,現在被自己的阿格殺?如果亞當真的是神,自己好想問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安排這樣的故事? 明明自己已有一個無比優秀的未婚夫,也是將來一國的女王陛下,擁有這世界上引人羨慕的一切,可一次又一次的轉變,奪走了自己本擁有的東西,到了現在包括自己地性命都不肯給自己了? 在安吉拉看來,赤雨已經瘋了,不管選擇臣服於神的亞特蘭蒂斯還是被綁架了星耀的巴比倫,連自己的祖國也因為神的降臨而瘋狂。 不過這些問題,不是一個嬌灌的公主可以解決的,甚至承受都需要無比堅強的心靈。 婁吉拉不認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堅強,畢竟自己是一個對愛的人說愛也不敢的女孩,世界留給自己的只有眼淚。 不知不覺,已回到了那車隊,36,24,星耀和月兒都在。 苦了你了,見到了安吉拉,24感謝的說著,應該是為剛才她願意到誘餌的事,可安吉拉則沒有什麼反應,本能地停在了眾人的面前。 到齊了,由安吉拉的身後擦身走過,1嚴肅的說著,手中提著突擊步槍,而右腿旁帶著一道鮮紅的傷口,血還在流著。嘴角卻帶著得意的笑容。 那女人不簡單,隔上了千米還能準確地反擊,明明只是弓箭,卻比加速的子彈還厲害,1抱歉的笑了笑,有點吃虧的感覺。 算你運氣,能從神洛箭下活命不多,星耀的口氣好像有點遺憾。 什麼女人這麼賤,我現在就去殺了她,36氣憤的活動著雙手護甲,一副不戰鬥不爽的樣子。 給我安靜,沒有了笑容,1嚴肅的聲音讓36定在原地,你沒聽我們剛才制訂的計劃嗎?由13與亞當拖住神洛,我們撤離。你是想讓13來掩護我們嗎?就像他從前做過地一樣,36也是難得的平靜。可身體卻在忍不住的顫抖,語氣中充滿了悲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於現在的13和亞當來說,我們的存在只是累贅,就是想使用SEED也要估計我們的安然,我不想讓13為我分心。不自覺地低下了頭,24從沒有向現在一樣的渴望力量。 不要說的那麼悲觀,13和亞當連手,就算對手是怪物,想活命也沒有太大問題,如果我們安全地撤離,他們隨時都能用神翼離開,服從命令吧,說著1跨坐上了機車,帶著還是一臉不爽的星耀,而36也因為雙手護甲的關係不得以坐在月兒的身後,24則取代了13駕駛的位置,親自地抓住了龍頭。 可此時見證眲那呆立在屬於亞當機車前地安吉拉、、、 為什麼不上車?24輕聲的詢問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現在的安吉拉心中隱約的痛。 我、、、我沒有可以擁抱地人了,看著那空蕩的駕駛卒,安吉拉找不到讓自己坐上去的理由。 坐我的車吧,他們等一下會跟上來的。24在心中也是這樣對自己說。 安吉拉,是該你選擇的時候了,1突然奇怪的說,如果選擇和我們一起,也就意味著你放棄了公主的身份,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你必肱丟掉自己的吊墜,可如果你還存在對國土的留念,那麼便留下來吧,等待戰鬥結束,我想你那什麼阿姨也不是真的為了殺你,而是太過的想殺亞當而已,回去受受懲罰應該也就沒有什麼了,不過以後你想見亞當估計是沒有希望了。 我、、、握緊了胸前的吊墜,安吉拉不自覺滑落坐在了地面之上,眼淚無聲的流淌,這樣的問題彷彿瞬間剝奪了所有的空氣,讓人窒息,我、、、不知道啊。 還用思考嗎?這麼簡單的問題,星耀鄙視的發言,對於這矛盾的安吉拉沒有絲毫的憐憫,當然是選擇回去,回到家人的身邊,這樣自己依舊是公主,擁有的東西也會重新回到身邊,選擇亞當你能得到什麼呢? 失去的還是搶劫,而他更是不懂你心的男人。 比起一份飄渺的愛情,公主的權位不是更過的真實嗎? 不自覺的,安吉拉握著吊墜的手變得好緊好緊,吊墜上的金屬割開了細嫩的掌心,鮮紅的血滴落在了同樣紅色的大地,就像自己對現實的態度,真的是和星耀說的一樣啊,自己也是深得只有抓著能感覺到疼痛的才算真實。 相比之下心中無以復加的愧疚感,和不停對亞當默練的對不起,也許就是虛幻的存在吧? 這就是你選擇的嗎?希望這是你真正想要的結果,催動著油門,1帶頭的離開,24和月兒跟上去,留下了地面上孤單的機車與跪地哭泣的公主。 我說你是不是從沒有談過戀愛啊?駕駛中,1鄙視的說道,是與星耀的交談。 我談沒談戀愛關你什麼事?星耀不想回答。 愛情這東西啊,並不是可以計算的東西,有時多看一眼,多聽一下自己愛的人的聲音都是一種幸福,即便為了這短暫的幸福付出一切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這是1對愛的認識。 對不起,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星耀露出了無比厭惡的表情,難道你忘記了我還有個名字叫計算器嗎?這麼虧本地愛,誰愛干,誰幹,我可不要。 真是對牛談琴。1歎息的自語,看來是放棄了什麼希望,加速行駛。 回到了屬於戰場的位置,聲音在這裡被禁止,就這樣安靜的對望著,13沒有趁勝追擊,因為自己知道最好了時機早在神洛接下自己的裂骨時失去。 而神洛也沒有了剛開始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衣服沾滿了血跡於灰塵,嘴角也是掛起了血,模糊的視線逐漸的恢復中。 這女人好強,不過好像並不擅長近身格鬥,單手輕提著寬大的巨劍,她的戰鬥經驗說不定比我的還要豐富,我想就是我們要離開都沒有那麼容易。 長官,有人由東面突圍,呼吸之間,神洛耳邊的通訊器傳來了總政的通訊。 處理命令不是已經下達了嗎?別來煩我,一把將通訊器丟在了地面之上踏成了碎片,冰冷地瞳孔還是盯在面前的兩人身上,抬手擦掉嘴角的血,黑護甲地小子,除了心境和驚雷外,我神洛還沒有被人修理的這麼慘過,有什麼遺言快說吧,因為我已經準備殺你了。 很對不起,這裡還不是我該死去了地方,我的命你拿不走。13肯定的說。 是嗎?希望你的實力也和自己說地一樣,歎息地將弓拿於面前,兩端頓時的一分為三,牽引的弓弦也是變成了有銀絲,交匯與正中的一點,自然地抽出了背後一隻金箭,和剛才攻擊亞當與13的沒有不同,可在神洛將它放在弦上之時所付出的壓迫感,幾乎能剝奪了呼吸的權力,13與亞當的眼神頓時改變,身體自然進入戰鬥狀態。 殺你們之前讓你們知道怎麼死的好了,我的戰弓名為「萬象」,為蓋亞首席鍛造大師生前唯一一伴弓的作品,分為三種殺敵狀態,第一狀態,驚世之弦,單弦射擊,千步穿陽,驚天震地,第二形態,滅世之弦----三弦殺敵,一箭為千箭,毀滅地,第三形態為醒世之弦,十二紡絲的終極攻擊,雖然我到現在還不能拉起,不過只用滅世已經夠殺你們的了,兩指輕握箭尾與弓弦交匯的一點,三跟強勁弓弦逐漸被拉起,而神洛的肩膀之上已經是青筋暴露,肌肉恨不得要撕裂開衣服,踏在地面上的地表應聲龜裂。 亞當,不要擋,突然13,奇怪的說著,表情無比凝重,千萬不要擋她的這一擊,也不要出手。 為什麼?你不是也知道弓箭的弊端才肯等她廢話嗎?發射完後,填補弓箭的一段時間就是她的死期,亞當已有點等不急。 叫你別動手就別動手,13莫名其妙的吶喊道。 你是在諷刺我嗎?死吧,鄙視的放開弓弦,所刮過的風撕裂開了地面,彷彿狂暴龍捲風平躺在地面上肆虐。 亞當幾乎是本能的右向跳起,用盡了全力,檔是啟動重力系統強行抓地,已被這颶風撕裂成碎片。 一時之間,大地都在連帶的震撼,宛如世界末日真的來臨一般。 短暫的五秒衝擊結束,半跪在地面上的亞當回頭看去時,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本密集的葫蘆樹林,由中多出了一條寬達二十米的巨大的空地,這空地一路就是地表都被削去了半米。 好像、、、好像神翼SSED?這是亞當唯一能想到形成如此效果的武器。 等再回頭看去造成這一切的人,神洛卻依舊的站立在原地,大口的喘息,額頭上掛滿了汗珠,拉弓的手指上都在滴落著血。 可比起她,更獨目驚心的則是同樣站立在原地的13,全身的戰鬥服被撕裂的不成樣子,血由無數的傷口中流出,抬起的左拳中盡握著那隻金箭,全身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血緩慢的向四周散開。 竟然接我的箭?喘息中的神洛鄙視卻得意的笑著。為了救那什麼神嗎?不知道是讚揚你還是罵你白癡好? 13,你不是說不能擋嗎?為什麼你要擋?為什麼,無法控制身體,只想得到一個答案,這亞特蘭蒂斯的神咆哮著。 別叫了好嗎?他還沒死,安靜了好久的蛇出現在了亞當的畫面前,神洛的滅世之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說穿了是由箭身旋轉造就出強大的氣流柱的攻擊模式,如所有颶風一樣,越到後端,風暴越強,如果不停住風暴的源頭,你以為自己跳開的那麼點距離能倖免於難嗎?所以13才承擔了抓箭的任務,將滅世之弦的傷害減小到最小,而他也因為站立在風眼正中的位置,氣流對他的傷害也已經是最低,只是樣子有點難看,對生命無威脅。 為什麼這樣的事要由他來完成?亞當無法理解如果要有一個犧牲,為什麼一定要是這傢伙? 因為13知道,現在打敗神洛,你比他要更加的合適,畢竟他已經失去了創造者的能力,蛇輕聲的施主讓亞當呆立在了原地,13其實一直不讓我告訴你們的,在凱帝斯給他做細胞修復手術後,身體細胞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大師更換過和還來不及更換的細胞達不到同步頻率,強行發動離子圖騰的話,離子能會撕裂了現在的身體,別說是創造者,連我的催眠也沒有任何的效果,在礦洞的那時候,並不是我房間幫13阻止催眠,而是他本身已經不受催眠的影響。 說穿了,狙擊王已經不是那個能引發出無數奇跡的狙擊王,他那神般的力量源泉已經被凱帝斯那王八蛋封印。 13不是常說世界是公平的嗎?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 他為延續生命付出的便是、、、力量、、、 老大,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只幫13開一槍分散那婦人的注意力嗎?24擔憂的問道,可星耀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二章神滅世 又是他、、、、亞當不知道自的臉上是什麼表情,應該是笑吧?對自己的嘲笑,每次都是他充當英雄,拯救著一切,不管別人願不願意被拯救,總是一意孤行,我最討厭他這一點。 一次歎息,站直了身子,自然的解下了頭盔丟棄在了一邊,微風吹過捆綁住銀髮的黑色絲帶散落,這是亞當與夏娃回家承諾的見證,可現在亞當已沒有多餘的腦袋思考這樣的問題,在絲帶落地前緊抓在了手中,將那所致劍的左手與劍柄纏繞的捆綁在一起。 此時才發現,在劍柄一直飄動著屬於安吉拉的白色絲帶,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亞當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那麼你也做一次吧,你所說的那種英雄,再一次的拉動滅世之弦,架起了金色的箭,神洛鄙視的臉色都顯得蒼白,鮮紅的血透過那拉箭的手指,沿著銀弦沒落,可見神洛也是一樣的快到極限。 箭頭稍微的傾斜,神洛意外的沒有標準完好無損的亞當,反倒指向了地面上港幣傷痕的13。 看你這神到底有多大的覺悟,即便你再能躲避,他可是連絲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你如果想為他擋這一箭,估計下場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所以,選擇吧,是丟棄同伴活命,還是為同伴受苦?你會如何選擇,神洛等待著亞當的回答,對了,我贏得你們神有遣棄人的習慣,畢竟在你們的眼中根本沒有能讓自己付出的存在,你們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你想教我歷史嗎?拖行著巨大的殺神,亞當輕聲的反問,臉上已不帶任何地表情,平靜地如一池湖水,或許說這是屬於神的態度? 那每踏出的一步,地面上的灰塵慕名的圍繞著腳步旋轉,彷彿要叫亞當支撐的飛起,而一道道地銀色圖騰如病毒般的由下向上傳播,爬滿亞當的全身,就是冰冷的臉上也是被襯托的格外猙獰,一股無形殺氣讓人窒息。 當亞當偏下步伐時,已在13身前,用神的姿態,直視看向了那拿箭瞄準自己的女人,眼神中感覺不到絲毫煌恐懼,只有一種毫不在乎的情感,好像那剛才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攻擊,對自己說就像孩子地兒戲般可笑。 你還沒有傷害我的資格,鄙微的人,亞當清晰的吐詞,切斷了神洛的每一根神經,理智已被他的眼神抹殺,神洛從未像現在一樣的憤怒,身體都在無法克制的顫抖,拉弦的手指又是強行地向後多拉出了三分,平生第一次達到了滅世之弦滿弦地狀態。 管你是他媽的什麼東西,去死吧,掙扎的放開弓弦,呼嘯刮過身邊的風壓甚至撕裂開了面前的大地,地表地廠場旋轉的飄到半空再被氣流瞬間分解成了碎片,跟隨著狂暴的風,風跟隨著旋轉的箭,急速衝向了那傲慢的神,彷彿要用自己的力量述說神能殺死的現實。 渺小,歎息的閉目抬起了右臂,輕柔張開的手掌是說不出的意思?而一面圖騰銀盾瞬間樹立面前,高大的無法讓人窺具全貌。 呼嘯的金箭正撞在了盾面之上,龐大的推進了力將箭身震成了碎片,可卻不能再讓它前進分毫。 狂暴的颶風失去了龍頭,也失去了推進的權力,沿著恐怖的離子護盾一分為二向兩側狼籍的奔襲而出,摧毀了三分之一的森林樹木,灰塵漫天飛動,無數樹木的碎片如同雨滴般的落下,而在離子護盾後的人卻沒有絲毫的損傷,亞當依舊站立在那裡,13安靜的躺著,強大的氣流連動一下亞當那一頭銀色長髮的能力也沒有,宛如面對的是真神。 別,別開玩笑了,看著如此的場景,冷汗滑過了神洛蒼白的臉頰,無法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自私可能有這樣的招式? 你們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珍惜我和13的用心,放下了右手,聖潔的銀色護盾消失在了無形的空氣中,彷彿從沒有存在過一般,而包著亞當身體上的銀色圖騰則更加的明亮,本還站立在地面上的身體,緩緩的漂浮而起,只有腳尖還能輕輕的點地,彷彿旋停在空中的一隻利劍,隨時都能摧毀了身下自己討厭的世界,我和13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要干擾你們的生活,破壞你們的世界,比起統治這個陌生的星球,我們更渴望回到屬於自己的家,所以我們都在努力迴避用全力的戰鬥,只是不想讓我們真實的力量造成你們世界的失衡,SEED也好,圖騰力量也好。 明明我們已經努力的迴避,可你們呢?還是一次又一次副著我們動用神的力量。 真是為你們的無知感到惋惜,如果我現在的樣子就是你們所恐懼的神的姿態,那麼你就看好吧,神是怎麼戰鬥的,說話之間,懸停在亞當身體消失,在空氣中形成的是一道,不用腳步的點地,身體被能量襯托的飛行,宛如一片䳌隨風而動,不同的是,現在風也掌握在孤葉手中。 橫砍,接近的瞬間,亞當的身體自然回轉,捆綁在左手的巨劍跟隨的回轉,橫斬向了神洛腰繫。 遺憾的是此時的神洛已經看不見亞當的動作,能感受的只是龐大的殺氣,與亂流在身體四周的離子靈動,身體只是本能的雙手抓住了戰弓抵擋。 可就在那白刃接觸戰弓本身之時,神的力量得到了肯定,原本站立在地面上的神洛身體瞬間被加速成了紅色隕石倒飛了出去,硬生生穿透了三棵高大的葫蘆樹幹,身體成大字的沉陷進了第四棵的樹幹之中,激烈的狂吐出了一口鮮血,就是視線都只有模糊地影像,每一次呼吸便是對心臟與肺地一次考驗,抓在右手的戰弓箭雖還算完整,可兩隻手已經是血肉模糊,不光因為剛才滅世之弦對自身的傷害,更是因為亞當那看似普通的一次揮劍。 身體輕浮的站立在了神洛面前地一個樹尖之上,看著自己的傑作,沒有絲毫的成就感,畢竟一切都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 這就是神與人的區別,通過離子強化後的身體已經超越了世界上的一切,只要我想,我便能滅了這個世界,你們的性命真的如同螻蟻,歎息的身體前傾,彷彿輕生跳樓人死前最美麗的瞬間,可也在與地面平行的瞬間,神的雙腳彎曲,發力的直衝向了前方半死的人,而反襯的樹幹頓時爆裂成了碎片,可見亞當用的是何等的力量? 咿呀,神洛緊咬著牙齒,單手五指沉陷抓進了樹幹,發力的身體向上翻動,那颶風還在地位軒由中地被切割而開,直徑為十五米的樹幹傾斜的滑向了地面,神洛則是借力的跳出了十米,勉強落在了另一棵樹地頂端。 再看向颶風自己所在大樹,站立在平整樹幹斷面中的,便是依舊單手握劍的亞當,用略微驚訝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頑強?這就是13所說的戰士本能嗎?還有一口氣就會不停的反抗,頑強的如同蟑螂,自然的向地甩動劍身,揮掉了上面附著的木屑,很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再給你反抗的機會,說著,一直空著的右手也抓緊了劍刃,安靜的殺神尖銳的鳴叫起來,異常的叫聲震得就是烏黑住森林的赤狼騎兵都是不安,一隻隻訓練有素的赤狼全都是鄙微的爬在地面之上,表現出臣服姿態,連絲毫反抗的能力都已失去。 好了,我準備殺你了,你準備好死了嗎?微笑的看向了那樹頂上的神洛,亞當動了。 目光很不情願的轉移,轉移到稍早些時候,另一邊的故事發生在撤離的1等人身上。 奔襲在曠野的機車馬力全開,只想居民點擺脫開那是非之地,而突圍比所有人想像的還要輕鬆,對方幾乎是看著自己駕車逃走,如果對方再加上揮揮手的動作,簡直能用送行來形容了。 不過這樣輕鬆的時刻並沒有持續上多久,面前寬闊的大道之上突然的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小丑般的打扮滑稽可笑,但那如牆紙般蒼白的臉上卻找不到絲毫的笑意,冰冷就像一具屍體。 甩尾的側身滑行停住的機車,距離小丑還有十米,1毫不猶豫的由車上拉扯著星耀下到了地面,手中的槍械還是頂在了星耀的下額。 你認為這樣便能讓我不殺你嗎?小丑開口說話了,語氣飽含的隱藏意思是幼稚。 而同一時刻,大路兩旁的路面下,樹立起了三千黑色身影,這便是天下會的玩偶軍團,來取特勤7隊性命的人。 告訴他們不要靠近,我不希望在這裡殺了你,1在星耀的耳邊輕聲的提醒著。 沒有用的,如果小丑他想,完全能在你扣動板機前要了你的性命,星耀感覺不到絲毫的恐懼,不知道是對小丑有貪心,還是認為1不會扣動板機。 你的命是拿來和神同歸的,難道你想在這裡和我們這些小卒子的性命也賭上一次嗎?說著,。1的手槍又向上頂了頂,提醒著星耀這是多麼虧本的買賣。 不要上前,短暫的思考,星耀發話了,對於這土拔鼠公司真正的掌權人,她的命令可以和會長大人的相提並論。 不要上前,小丑重申一次,所有的士兵也是遵命的定在了原地,可依舊是戰鬥的姿態,隨時都能發動。 喂喂,不是吧,才出虎穴又被狼包圍了?36鬱悶的快要吐血,雙手護甲上的機炮口全開,頭皮還在發麻。 別動手,沒有勝算的,24提醒的說,但雙手依舊本能的握起雙槍。 都別動手,給我走,1大聲的命令,震的36和24都無比的茫然,趁現在局勢還算穩定,馬上撤離、。 你說什麼鬼話,你怎麼辦?36咆哮的喊著,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星耀在手,他們不敢怎麼我的,大家集中在一起根本不好逃離,如果你們㶨有絲毫分析事態的能力,馬上給我走,這裡由我處理,微微低下了頭,1的話語是那麼堅決。 你,不會死的是吧,24的問題是那麼的悲哀。 那是當然,我可是隊長來著,1最後還是帶著最幸福的笑容。 發動起油門,24第一個衝了出去。 主人,月兒等待著36的命令。 還有什麼好思考的,這是1的堡主,他可比13要算話的多,走吧,36真的不想說這個詞語,卻知道1的話是不能違背的存在。月兒也是催動起油門追上了前面的24,兩輛機車一前一後,由小丑的身邊擦過,小丑也是意外的沒有任何的動作,看著他們的離開,目光一直在盯著1的身上。 這樣好嗎?放他們走?小丑輕聲的問著,則是1那挾持在懷中的星耀。 今天,放過他們好了,反正我現在被挾持著,就當是給這敢拿槍頂著我頭的人的獎勵吧,今天放過他們的性命,星耀說得彷彿自己無比寬宏大量。 是嗎?您吩咐,我照辦,小丑恭敬的對著面前的星耀鞠了一躬,可身體卻定格在了這剎那,位星耀的1,放開了懷中的人,後跳在了半空,身體收縮護住了心脈。 你能聽見鈴聲嗎?已經站立在1身後的小丑,略帶驚訝的問著,而頭項帽子上懸掛的鈴鐺還在清脆的響動著。 一點點,1抱歉的說著,下墜的身體瞬間爆裂出無數的傷口,血噴到了空中,跟隨著身體一起落在了地面之上,宛如將死的屍體,呼吸都是無比的急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三章玄雀出! 平躺在地面之上,呼吸緩慢的彷彿隨時都會停止,只有那心臟的跳動證明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可手腳已完全的使不出力量,角度的關係讓13看不見美麗的天空,只能注視著赤紅的大地和自己赤紅血緩慢擴散,真是件可悲的事情。 我說蛇,能幫我催眠身體細胞迅速復原嗎?我需要站起來,第一次,13輕聲的呼喚著別人的幫助,雖然13自己不覺得是什麼丟人的事,但也是讓蛇格外的驚訝。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你的軀體不行了,既然已經受傷就像個病號一樣乖乖的躺著休息,要是說話太多牽動了傷口,讓血流不止,我可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蛇的聲音在13的耳邊歎息,表示著自己的無可奈何。 既然你不幫我,我也只好自己發動圖騰度度好了,反正上次找開禁忌之門時也用過,應該死不掉吧,說著13已高速起呼吸。 關於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上次使用有什麼感覺,總結來聽聽,蛇不想和13爭執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13難得的沉沒了,肌肉彷彿被外力撕裂,血液倒流,心臟休克。 虧你這樣還能裝出沒有事情一樣,真不知道該罵你白癡還是稱讚你怪物好?幸好上次你及時發現不對,停住了圖騰,否則你現在也沒有躺在這裡地資格了,你就給我都被的躺著吧,如果亂動真的會死的,蛇的語氣突然變得好輕,也是那麼悲哀,現在和從前不同,沒有奇跡會現發生在狙擊王的身上,你一切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 這樣亞當有危險的,因為有個傢伙一直都在,面對已經使用了圖騰力量的神,他的氣息只出現了絲毫的波動,他很強,13的話是在為亞當擔心,因為那個一直看著事態發展的人。 沒辦法,亞當丟棄了頭盔,就是我想聯繫他只有廣播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就當他是另一個你吧,也許這樣你不會擔心了,蛇並沒有覺察出13所說地人,雷達都搜索不到,又是他什麼古怪的戰場直覺。 要變強,突然,13慕名其妙的說著,那地面上的雙手努力握成了拳頭,這樣的我不行,這樣的力量是無法回家的,還有太多的東西要保護,還有太多的人不能死,我需要變地更強。 人還真是個不聽人勸的傢伙,不守現在先安靜的看著神的戰鬥吧,亞當也該快結果那個什麼神洛了?說真的,亞當真動起怒來也太強的離譜了,對於離子能在體內的掌握比你還要駕輕就熟了,這是蛇對亞當地肯定。 那是當然,他可是神,說著,13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的笑容,可心頭還在鎖定著那個不肯出現的傢伙,一股不好的預感無法從腦海中揮去,又是那種無能為力地感覺,真是讓自己無比的厭惡。 一次呼吸,雙手中鳴叫的巨大劍身突然停止,亞當左腳前伸,雙手肌肉運動,平緩的傾斜向前揮動,讓人費解的是神洛正大十幾米開外的樹頂,雖說殺神也算是超長的典範,不過也沒有長到能傷害如此距離外的敵人。 可亞當並沒有思考這種常識的問題,攻擊的距離被完全的忽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她。 而手中的劍彷彿也聽見了主人的呼喚,龐大的劍身瞬間被無數的圖騰包著,牟劍刃變成了銀白,原本投靠出的無形劍氣,竟也是染成了銀爭,如海浪般的刮向了神洛,接觸的一切阻攔物瞬間的被撕裂成了碎片。 咿呀,用盡全力的半蹲躍上了天空,激烈動作牽動胸中又是鬱悶,口中再次嘗到了血腥,當低頭看向自己剛剛站立的樹頂,已經被那強大的劍風徹底的摧毀,而亞當卻沒有絲毫差異自己力量的強悍,瞳孔依舊的冰冷,風吹動起一頭華麗的銀絲,宛如烈日下的惡魔。 什麼怪物?明明使用的只是普通的泰坦金屬,可卻能和聖武魔兵,一樣凝聚離子?空中緩緩下落的神洛能清晰的感覺到亞當給自己施加的恐懼,可就像亞當說的一樣,自己是戰士,當有命令下達,就要努力的完成,即便是讓自己付出生命,那敢要在傾盡全力後。 持續的下墜中,神洛由背後掏出了屬於自己的隕帶在了右手食指,一面平行的巨大銀色空間之門出現在了神洛的向下,卻是亞當的頭頂,讓已準備第二次攻擊的亞當停了下來,無奈的歎息著,又要逃走了嗎?一個兩個,都會用這種技術,那不是打不死了?真是膽小鬼開發的科技啊。 可亞當的猜測有些偏差,當那下墜的神洛雙腳剛接觸大門之時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的下沉。如同站立在的舞者,繼續著戰鬥的歌。 微微的閉上了雙目,背負起了自己的戰弓,輕柔的張開聶臂,等待著那個可以被擁抱的人出現。 很抱歉,還是把你也捲進了戰鬥,不過對手真的很強,我已經用盡了全力,希望你能幫我戰勝他,拜託,這是亞當站立在原地隱約聽見的神洛的道歉,本鬆了的神經瞬間的繃緊,因為由那空間之門散發出來的強大所處足以讓自己這神都同樣的重視。 忽然一聲恐怖的鳴叫傳出,形成的氣流讓大地連同地震撼。亞當都是緊咬著牙齒承受。 一隻血紅的怪物由這門中升起,那站立在空間之門上的神洛其實正站立在這怪物的額頭。 搖動著背上的三雙赤紅羽翼,掙脫開了空間之門最後地束縛,懸停在了半空中,而當那銀色大門消失的瞬間,亞當終於見到了神洛口中的你。 身長超過一百五十米,翼展也達兩百,彷彿天生都要被其遮蓋住一般,巨大的鳥嘴與鋒利的雙爪,就像一隻傳說中的鳳凰,只是三副大翼更加的震撼。 看見了嗎?尊貴的神,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神洛的表情已沒有了剛才地恐懼,這才是蓋亞神將真正的力量,我的A級狂暴守護獸----玄雀。真正唯一的飛行系狂暴獸,因為在天空中的存在更容易吸引其他生物攻擊,所以也只有真正擁有力量的王者才擁有能夠在天空翱翔,俯視一切的權力,就像現在俯視你一樣。 這就是你們神將的寵物嗎?還真的是華麗?不知道驚雷地什麼飄渺龍是不是一樣的東西?鄙視一笑的單手插腰,揮動著巨劍抗在了肩膀之上,沒有再抬頭看怒視自己的敵人,畢竟自己不習慣那樣的角度看人。 去死吧,混蛋神,咬牙的揮手一指亞當,本還停在空中的玄雀放聲咆哮,三副巨翼一揮,強大地風壓甚至刮倒了一片根深地固地葫蘆樹,龐大的軀體加速的衝向了那傲慢的神,帶著玄雀本身被神鄙視地憤怒。 天空中飄落著些許紅色地羽毛,決定勝負的最後一刻激動人心。 原本還一別平靜模樣的亞當頓時改變,雙腳平張,為啟動重力系統,可支撐的樹木卻向下一沉,揮動的劍收於背後,雙手緊握,比剛才更犀利的鳴叫傳出。 動了,平躺在地面上的13無法看見這激動的一目,可卻感覺到那隱藏的人實質性的氣力,而且已經決定不再看下去了,或者該說袖手旁觀?不過這種力量足可以讓亞當與神洛的力量平衡失重,不管是幫哪一邊,另一邊的下場只有死亡,這是13能肯定的結果。 轟,預示的衝撞發生,狂亂的氣流由接觸的那點延伸,摧毀了方圓百米內全部的樹木,一個深達二十米的巨大圓坑出現在了森林的正中,灰塵遮蓋了天地,彷彿世界由這一點開始毀滅。 原本激烈的戰場瞬間的閃動,安靜的如同墓地一般,稍微不同的是,結局是沒有任何的結局。 目光集中在接觸的地點,也卞是坑陷的中心點,風吹散了礙眼的灰塵,露出了灰塵後巨大的玄雀與揮劍迎擊的亞當,不過卻多出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穿著花得不能再花的單薄寬鬆上衣,一條到膝蓋的短褲還有十幾個破洞,最可笑的是還穿著一雙休閒橡膠拖鞋,一頭爆炸型的火紅頭髮,與淫笑都英俊的臉,真是讓人無法將他歸類。 柺如果更深入的看,他站立在亞當的玄雀之中,單手握著一把古怪長槍型黑色鐮刀宛如死神的武器,牽細的一頭頂在了亞當才揮出一半的劍刃上,而另一頭寬大的鐮刀背支撐著玄雀更加巨大的鳥嘴。本是你死我活的交手,變的讓人無言。 尋花?你怎麼會在這裡?站立在鳥頭上的神洛驚訝的就像當初看見亞當張開離子護盾一樣,而向下的玄雀本能的後退落在了坑洞的邊緣,對這擋住自己攻擊的男人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喂喂,我說神洛妹妹,這可不是對我這情哥哥該有的態度,還是一臉淫笑,揮動著三米二長的鐮刀抗在了肩頭,看向了高處的神洛,和地球上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皮流氓沒有區別,真不負他尋花問柳的名字。 本還一臉輕鬆說話的尋花突然的後空翻跳起,一道有形的風壓由身下刮過,吹的產;砂發亂飄,而前方的地面上也多出一條深達五米的巨大裂口。 危險危險,你還真是個不能好好聽人說話的傢伙,我們初次見面還沒有打招呼你就動手了啊?半蹲的落在了亞當身後兩米開外的地面,慶幸的拍著胸口重新站立,那鐮刀一直抗在肩頭,似乎真的沒有想動手的念頭。 我只是討厭別人背對著我,會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說著,亞當自然的轉過了身,雙手握劍的看著這剛阻止了神洛和自己全力一擊的人,卻不覺得自己的話是一種對物忽視,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神洛。 而那站立在玄雀頭頂的神洛已是氣憤的牙齒癢癢,自己這身為蓋亞四神將的唯一女性被面前的兩人同時忽略。 是嗎?那我為自己的無理道歉了,說著,尋花恭敬的對著亞當鞠躬行禮,不帶任何虛假的諷刺或者嘲笑,我叫尋花,為巴比倫天下會玩偶軍團總團長,在這星球上還有點小名氣,喜歡旅行和漂亮的女孩,缺點是喜歡管閒事。 亞當,你們喜歡稱呼我為神,亞當的介紹相比尋花的更加簡潔,而身體上的銀色圖騰與冷漠的眼神就是對他說法最好的證明。 恩,能運用離子能的軀體,鄙視一切的態度,你應該就是亞特蘭蒂斯史上記載的神之後裔了,也就是這個鑒於每個人都恐懼的存在,尋花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找不到絲毫的恐懼感,想不到過去了四百萬年,竟然在赤雨歷史的長河裡讓我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神?可惜出門太急,忘記了帶筆紙,否則一定要讓你幫我簽個名來著。你到底來做什麼?亞當不想和這古怪的傢伙廢話,郭子的亂流在身體四周動,甚至形成了銀色如同絲帶的狀態。 還,還能更強嗎?冷汗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額頭之上,神洛不自覺的沒落坐下,理性的玄雀運動起了一雙大翼擋在神洛面前防禦,只從羽毛間留出了一道縫隙供主人觀看。 看來你已經先入為主的將我歸列進了敵人的行列,那麼就是說不打不行了啊,歎息間,尋花輕浮的眼神改變、、、、、、、、、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四章分別 平躺在地面之上,血緩緩的向四面散開。和13不同1很幸運,至少勉強支撐起的力量還有。不過1卻沒有這樣做,也許是因為這樣看見的天空很美,或者是不想做出無謂的動作剌激那小丑給自己再來上一下? 應該是後者…… 「為什麼不開槍?」轉過了身,小丑低著頭看著這奇怪的人,「剛剛我低估了你沒勁全力,明明你有機會扣動板機殺了星耀大人的。」這是小丑不明白的地方,情願將這唯一的機會用來加避,也不敢嘗試爭個魚死網破,本來應該是膽小鬼做的行為。但小丑卻無法將這地面上收了重傷還在笑的人和膽小鬼聯繫在一起。 「扣動板機又有什麼用?以你的速度只要想也能在子彈接觸她前攔截,不是嗎?」1分析的簡單明瞭,「還不如用這樣的機會盡其所有量的保護住身體,少受點傷才是划算的選擇。」 「說我不敢用命和你們賭,現在換你不敢賭了嗎?連開一槍的勇氣都沒有……」站立在了1身邊,由上至下的俯視讓星耀感覺很好,一想起地上這傢伙給自己的一耳光,現在牙齦還會隱隱的痛,恨不得親自桶上他兩刀。 「大概你會錯意了,我根本沒有要殺你的意思,挾持你不過是想讓我們隊員們離開。」1說地無比自然,這是自己本來的意思。 「是啊,抓住了你就是死的,放了你就是活的,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對你仁慈。現在看我怎麼玩死你吧!」星耀只當1是一種含蓄地乞求,這樣的人自己見地太多,也看的好累。 「他沒有說謊。」平靜的小丑撿起了地面上1的那把手槍,拉動槍栓卻沒有子彈彈出,「挾持你的槍子彈都沒有上膛,而且剛剛為了迴避將你捲進戰鬥中,他還故意的向後跳的躲避,讓他受了更多的傷。雖然我殺過無數的人,無疑他是裡面最奇怪地一位。明明自己是綁匪來著落,卻在乎被綁者的安危?」小丑無法理解。 「這算什麼?對我的仁慈嗎?還是奢望我會念情分的不殺你?」星耀的聲音好輕好輕,看著地面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果說自己擁有看穿一切直相的技能,也只有1的心讓自己無法理解。明明在自己地邏輯裡人所做地每一件事出有因情一定都有著本身存在的意義。例如,當一個人對你親切微笑,那麼地便是有事要求你。一個人對你冷嘲熱諷則是出於對你的妒忌,一個男人對女人溫柔只是為了能騙他上床而已,一切就像世界的法則船現實到殘酷…… 而也只有這地面上躺著地男人,感覺就像一個虛幻的夢,永遠臉上都掛著討厭的微笑,一副無所謂的輕鬆樣子,當有誰危及到他朋友的生命時,又會變得無比的嚴肅,准靜的發揮一個領導者的才能。為了同伴能毫不猶豫的犧牲性命。又是最大的笨蛋…… 「因為我答應過最後一顆子彈才會用來殺你。怎麼能用第一顆子彈?不受信用神會懲罰我的。」依舊是躺在地面上看著星耀微笑,1還記得自己對星耀的承諾。 「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上級的命令是不要完整的屍體,受死吧……」雖然還是不瞭解。可小丑並不在意,反正他馬上便會成為一個死人。 高舉起了右手,那手臂上的銀盾下升出了一把半米長的纖細短劍,還帶著些許的血跡,看來正是剛才傷害1的凶器。 瞄準著那暴露的咽喉,這次沒有任何東西的阻攔,小丑有百分百的把握切下1的頭顱連1秒的時間都不要。 當手臂開始自由落體,向著目標移動之時,由刀刃反射出一道亮光滑過了星耀的眼簾,也許正是這一道光,剌激了她心中被隱藏起來的神經。 「不要!!」大聲的叫喊把小丑給嚇到了,刀停在了1的咽喉旁後者茫然的看向了叫喊的星耀…… 「你有帶刷卡機嗎?」咳嗽了兩下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尷尬,星耀平靜的問著小丑。 「啊?」小丑真的糊塗了。 「那就是沒帶了。」心中慶幸,至少自己說服自己放過1的最後一個理由還能成立。又是低頭的看向了1,淡淡的喜悅埋在冰冷的面孔下,「我記得你只有信用卡,那麼就是說你無法償還欠我的八萬塊了,別以為這世界上有欠我錢能一死了之的,要死也要等還完錢再說……」 「大人,你的意思……」小丑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鬱悶到想吐血的衝動,收起了揮出的銀刃,茫然的看向了星耀。 「今天先留他一條性命,真正的目標是叫亞當的傢伙。我們回去,派你的人去追趕剛剛逃走的三人,還有在森林裡戰鬥的兩個傢伙。」星耀嚴肅的話便是一種命令,這是屬於她和會長大為共有的權力。 「是!」恭敬的對著星光鞠躬行禮,雖然自己依舊不明白一向被稱為赤雨最優秀的兩個女人之一的星耀(另一個便是蓋亞的女王),為什麼會做出斬草不除根的事情?但命令就是命令。 「不過大人,森林方面已經不用我們操心了,剛剛收到總部的消息,團長尋花已趕去那裡。」小丑述說著現在的狀態。 「他來了嗎?難得你們『小』會長知道事情的輕重。這樣也好,尋花加上蓋亞的神洛,看來也不用擔心出什麼意外了。」一聽見尋花地名字,星耀本還有些擔心會讓神逃脫的可能也被徹底打消,安心的歎了口氣。 「玩偶兵團聽令,追擊剛才地三人,格殺匆論。」站直了身子,小丑嚴厲的下令,道路兩旁地黑色身影整齊的鞠了一躬。集體的側轉奔跑的衝向了三人逃離的主向。速度超快。 指令下達,已沒有留下的必要,小丑帶上了自己的黑色隕戒,輕鬆的向一側一揮,一面銀色的空間之門躍然而出,彷彿和真正的小丑一樣地魔術。 「大人,可以走了。」輕聲的召喚,小丑是在提醒。可星耀似乎並沒有聽見,低著頭,看著那地面上還在微笑的1,雖然知道該走了,但身體卻無法移動,還有太多的話沒有說,有不知道該如何的說?用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語氣,怎樣的聲調,最重要地是。不知道用怎樣地立場說…… 「你部下叫你了,還不走嗎?」1也是輕聲地提醒,「不用擔心我的,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星耀氣憤的上前了一步,大力地一腳踩在了1的小腹上,牽引著傷口又是一噴血,1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下下舒坦了……」長長的歎上了一口氣,星耀發洩的很爽,但看著小丑都有點為1感到痛苦,「好了,以後你愛怎麼死就怎麼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下次能不能說服自己放過你。」說完,星耀終於轉身走向了小丑支撐的傳輸門。 「沒有關係,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支撐著上半身坐起,看著那瘦弱的背影,1還在笑著,語氣平靜的彷彿在說不會變的事實。 「你不怕死嗎?」臨走前最後一次回頭,星耀終於壓抑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又是一次吶喊的質問,隱藏的意思是,「為什麼你一定要考驗我對你的仁慈?」 「怕什麼?別忘了我欠你的不止八萬聲,還有我的這條命啊……」1歎息的說著,一副認命的態度,讓人動容。 「無藥可救的笨蛋。」回過了頭,那一直站在門邊的小丑頓時的樹立,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冷酷聞名的冰山美人,竟會因為一個男人的一句承諾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美麗的如同春暖花開的美麗田園。 遺憾的是自己無法多欣賞片刻,星耀已經穿過了空間之門去到了另一個城市。 「男人,雖然我不認識你」。離開之前,小丑對著地面上的1誠懇地說道,「但你做了一件赤雨星球上任何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是挺佩服你的……」 「謝謝……」微笑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剛才還要殺自己的人消失在了面前,1又是歎息的平躺在了地面上,像一個大字,似乎這樣更加的舒服? 「希望24和35可以安全的逃脫,只要36別鬧著要開打就好啊……」閉上了雙眼,1真的好想這樣睡去,因為這樣不用思考將來的特勤7隊要如何在這星球上繼續的生存,一切的計劃是越來越亂。就是讓自己現在找到了凱帝斯這王八蛋,自己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扁上他一頓感。不過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啊…… 說到走一步算一步,在這廣闊的荒野上,左奔襲的兩輛機車正毫無目標的筆直狂奔,只為了尋找安全的地方…… 可突然,駕駛的24被抓住了殺車停下了步伐,不明原由的月兒也不跟隨的停車。 「怎麼?發現敵人了嗎?」36以為又遇見了埋伏,正好不爽的氣能順一下。 「你們走吧……」一次歎息,24莫名其妙的說著。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想幹什麼?」36不明白24的意思。 「我還是放心不下13,剛剛大隊的騎兵不說,現在又加上一幫天下會的傢伙,我怕他有危險。」說著,24已經操縱的掉轉了車頭。 「算了吧24,如果對方擁有能殺死13的力量,你又能做些什麼?」36難得如此低沉安靜的問問題,而問題也是成熟到讓人悲傷。 「至少我能陪著他死去吧……」回答的時候24背著對36,臉上掛著最幸福的笑容。 「我也要去!媽的,13也好,1也好,就是你也給我耍酷,為什麼最後只留下我一個,難道我是後娘生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36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過卻是最深的義氣。 「啪!」清脆的一響,24回過了頭,看見的是36竟昏迷了過去,而下手的卻意外的是月兒,那個對36幾乎是為命待的僕人。 「你幹什麼?」24不認為月兒有傷害36的心,光看那雙含淚的瞳孔就知道。「很對不起,我無法看著主人去面對天下會和蓋世亞神將的部隊。在我的概念中,這和送死人沒什麼區別,月兒我可以死,但主人不行!」月兒努力的點著頭,在心中36已經是無法取代的存在。 「這傢伙一輩子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不知道他輩子修的什麼福,竟然能找到一個對他這麼好的女人?你快帶著他走吧……等他醒了又會大吵大鬧了。」摧動油門,24向著一條叉路由另外的方向衝向了森林裡,13所在的位置。 「抱歉主人,月兒就是犧牲性命也要保住你的周全。」這是月兒一生中第一次找到生存的方向,雖然狹隘的如同小女生的撒嬌,可卻堅定的見證著心中的信念。 催動油門,向著自認為安靜的地方駛去…… 最後的特勤人員也終於分散,完成的隊伍被徹底的打散,再一次的相會沒有一個人知道要用上多久,也可預示著每一個人在這陌生的星球,一段段坎坷的旅途開始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五章輪迴開眼!幻魔方? 傾盡所有,身體細胞應離子而膨脹,血脈隱隱的痛彷彿隨時都會殺了自己。可現在,亞當無法停止圖騰的繼續吸收,因為面前的人讓自己不能猜測,到底多少才算夠? 膨脹的能量無處傾洩,強壓進實質性的劍身,引的殺神顫抖鳴叫,無數銀色的圖騰如同得到營養滋生的病毒,侵蝕包裹住了全部的劍刃,圓形氣浪圍繞在亞當腳下急速旋轉,一頭銀絲在空中亂舞。 「好了嗎?我來了……」眼神凝重身體前傾,尋花正準備加速,亞當已先一步前衝,本已會漂浮的身體還是狂暴點地,在空氣中拖出光影。 「咿呀!」側身由下揮動超長劍刃,地表如同豆腐般的被切開,回轉一周由上宛如千斤巨石般落下的銀刃,擁有著分山開石的恐怖力量。 尋花沒有再硬接的衝動,剛才就是擋玄雀與亞當一擊,現在手臂還是發麻的厲害。 抗著花麗的鐮刀,側移半步,幾乎是看著劍刃由面前滑過。 沒有想像中的激烈震撼,此時的殺神本身就是切割的工具,毫不費力的切進了地面,恐怖的是招式的後勁,一道寬達兩指的裂痕沿著地面伸展,直到坑洞百米外的邊緣才停了下來,霸道的劍氣看著神洛只能顫抖,腦海中記得唯一能用劍超越亞當的人只有前宮延大劍士寄夜大人了。可亞當更加的變態,根本就不考慮什麼技巧問題,只是想砍就砍,如同一個注滿了力量的發動機…… 不過正是亞當的強悍反稱出了尋花的恐怖,每一次運動比劇本安排的還要準確,決不多餘,也決不停滯。 「逃?」嘴角掛起鄙視的微笑,手中劍鋒旋轉,側向傾斜由地面提起,回轉身體的砍向尋花腰繫,變招之快沒有給尋花躲避時機。 「不錯。」滿意的點頭。這是尋花地誇讚,雙手由纖細的鐮刀柄上滑過期作廢,橫於身側硬接下了亞當的攻擊。 「噹!」的一聲撞擊,渾身低沉,彷彿是兩件武器的撕殺。 「就這麼多嗎?」幾乎是整條右臂支撐著亞當地劍,雖然有些顫抖,可也只讓尋花移動了半步。 「你要更多?」強行的催動肌肉,腳下地地面龜裂,扭動著腰部,新地力量灌注於劍,本還輕鬆抵擋的尋花盡被帶離了地面跟隨著劍鋒旋轉。 「滾開!」一次向上揮動,附著在劍刃上地討厭身影,被直直甩上了天空,加速的就像一顆炮彈,依舊帶著輕鬆的笑容。 「力量不錯,遺憾的是沒突破『無』地境界,只懂得利用蠻力,真是粗魯的神。」緩緩的歎息,尋花似乎有些失望。 「該去死了。」一次呼吸視著天空中的身影,啟動了在這陌生的星球的第一次出現的SEED武器,原本圍繞身體旋轉的銀白氣流改變,吸收的模式變為了釋放,赤紅的氣彷彿能燃燒起大地。劍身上的銀白紋路也被赤紅所取代,宛如殺敵無數的屠刀高舉向天。 「解!」亞噹一聲平緩的呼喚,龐大的劍刃解體,7把形狀各異的銀劍成環形的插在了亞當身邊的地面之上。而手中握著的則是屬於神的劍……SEED。 一時間,本就高到恐怖的週遭氣溫又向上提升了十度,亞當身體中的汗還沒有在皮膚上凝結,已經被蒸乾革命。 「這就是神最強的兵器嗎?SEED想不到離子能量能不用任何媒介的輔助達到這種程度的凝結?」作為聖武魔兵的擁有者,尋花難得對別人的離子武器產生羨慕,不過現在自己到是相當的喜歡那把紅色的劍,先不談威力如何,至少很華麗,而且紅色也很配自己的髮型…… 上升到了三十米的高空,亞當的推進力已被引力抵消乾淨,雖然不喜歡,可尋花的身體又開始做起自由落體的動作。 「滴水穿石」!沒有立刻的跳起攻擊。亞當的身體自然的旋轉,輕撫的右手每轉一圈便抽起一把身邊的銀劍,直直的甩動攻向了天空中下落的傢伙。 「還來?」不得已舞動起手中的鐮刀,一次次抵擋著線路詭異的銀劍,可手能感受到的衝擊是越來越沉。亞當每多轉一圈,力道便是成幾何形式的增加,在尋花本認為野蠻人般的戰鬥,越加的智能化…… 「沒完!」最後的一把銀劍甩向了尋花,旋轉的亞當強行停下身體,半蹲於地,單手握劍狂暴發力,大地又是一次凹陷,支撐著亞當的身體加速上衝,追上了自己投向尋花的最後一劍,直撲向了尋花。 「無法純粹防禦了……」這是一旁觀看的神洛的歎息,從開打到現在,自己比誰都清楚尋花未盡全力,至少在解除他聖武魔兵的封印前,尋花只能算是普通狀態。 換句話說,也就是他手中的鐮刀覺醒,成為被世人稱為「輪迴」的武器。 「沒有辦法了……」無奈的深深長歎,表示著遺憾,雙手平行握著自己的鐮刀長柄,橫於胸前,原本巨大的彎曲鐮刀刃上被細小的紅色紋路包裹,比起亞當華麗的離子圖騰,這細小的紋路簡直不值一提,可卻繪製出了一副震撼的圖像,是一隻閉合的人眼。 「輪迴!開眼!」一聲渾厚的吶喊,輕握長柄的雙手發力緊握,尋花輕佻的眼神也是瞬間變的嚴肅異常,第一次對亞當露出了殺意。而鐮刀刃上原本閉合的瞳孔圖案奇跡般的開啟,一隻猙獰的瞳孔彷彿能看透世間萬物。 包裹在鐮刀上地一層黑鐵玻璃船碎裂,變成了空氣中美麗的點綴,而露出的刀刃還是如同鏡面船的明亮。更加黝黑的顏色,流動著柔和的光暈。 離地十米高空,用盡全力地二者接觸,爆發出的氣流團波及八方,就是停在坑邊的巨大玄雀都是努力的雙腳抓地,否則一定被吹飛了起來。 兩人所爆發出的剌眼白光連太陽也要羞澀閉目。 「轟!」短暫地異變結束。一個人影由光團中飛出,重新直直撞在了坑洞低部,又是增加了一個新的凹坑,灰塵仰起。 後落在坑洞邊地應該就是勝利者? 就和神洛所預想地一樣,站立的是尋花,單手提著地輪迴還在顫抖,而意外的是右肩被一把半米長,兩指並寬的纖細銀劍貫穿,鮮紅的血順著劍尖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本就花地不能再花的上衣這下好,一半變成紅色。 「受傷的感覺果然還是很不爽。」單手抓住劍柄,尋花硬生生地將身體中的劍撥了出來,丟棄在了一邊的地面上。呼吸也是不自覺的略顯得急促。 「你受傷了?」神洛幾乎是難以置信的喊出來的,因為自己記得上次這傢伙受傷是什麼時候,也是在怎樣的力量下才能給他的身體留下傷痕? 「是啊,挺難得的。記得上次流血的感覺還是我和心境單挑的時候,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真是想起來就不爽。」尋花說不出懷念的話,畢竟上次自己不過是陪同副會長出使蓋亞,自己也不過是稍微的誇了下女王的美麗。心境那死腦筋非說自己調戲女王,要來場生死決鬥。 結果挑了個城外的高山,硬打上了十天,弄的兩人都是筋疲力盡,半死不活,不了了之,可憐那種高聳的山峰,現在已經成為了平地。 「他死了嗎?」神洛關心的是地面上的那個神。 「應該沒有……」向前輕鬆一揮手,遮擋住亞當的灰塵散去,露出那個先落下的人,此時的亞當已經沒有什麼神的光輝,成大字的癱軟在坑中,包裹住全身的圖騰消失,手中的神劍也只剩下了劍柄而已。 「你對我做了什麼?」咬牙的問著,亞當竟連彎曲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沒有。可身本上卻看不能見任何傷口,亞當只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彷彿世界上自己只剩下的腦袋。可激動的說話也是牽引著胸中翻滾,吐出了一口鮮血,痛苦的不是傷痛,亞當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裡受傷了? 「不要大聲說話,我已經封住了你身體的『點』用你能明白的話說是切斷了你中樞神經的傳輸線,你的身體已不是你能控制的東西,就是內臟和心都依靠本能微薄的運動維持著你的生命,太大聲的說話都有可能滅了你最後的氣息。」尋花沒有笑,證明自己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直直的看著面前可用虛弱稱呼的神,自己捨棄防禦那把投擲的劍,只是抵擋亞當的神劍SEED,算是有了很好的回報。不過當側目看著自己魔兵鐮刀刃上清晰的一道缺口時,心裡又是不由的震撼,畢竟構造魔兵的赤晶被稱為接觸都會被吞噬的怪物,就是自己拿在手中的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給它造成傷痕。 「你到底在幹什麼?」聲音由尋花的身後傳來,一直觀戰的神洛快步走到了尋花的身邊,用指責的語氣質問,「為什麼對他施加『幻魔方』?有這樣的工夫你完全可以殺了他了?!」 「為什麼?我又沒有說過要殺他?」尋花反倒一副茫然的樣子,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什麼好?讓他突破了也就便是開始領略『無』的境界。」緊緊抓住了尋花的衣領,神洛露出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讓神領略『無』?你想造就出這樣恐怖的傢伙嗎?」 環境在這一刻僵硬,彷彿空氣都被凝固。 突然一直不說話的尋花閉上了雙眼,溫柔的親向了神洛。 「啪!」後果可想而知,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了尋花的側臉,神洛一副極度不爽的看向了面前不能動的亞當。 「不親就不親,不用打人這麼惡劣吧?」尋花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們找個別的地方做愛好嗎?別在這裡礙眼……」和上次不同,亞當的語氣既溫和又緩慢,細微的如同將死的人,可說的話卻傷人無比。 「神果然就神,快死了嘴巴也硬。」神洛諷剌的說。 「勸你還是安靜點好,幻魔方施加後需要一段時間的成長,大概三分鐘,你腦袋以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會失去控制,依據本能的活動,而你也只能控制大臉,換個說法,你就是腦袋清醒的植物人,不尋找出解除的方法,體質好的人能支撐活上三年後死於衰竭。」尋花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看向了亞當,「當初我也是花了三個月才破解,也是讓力量得到了一次進化。」 「你們都不會說人話嗎?翻譯一下……」亞當聽不懂,只是深刻體會到尋花所說的狀態,圖騰力量和犧牲細胞的瞬間恢復都失去了意義,畢竟自己連受傷的狀態都不是…… 「我來翻譯好了,做為你死前的『悼詞』。」這是神洛難得的好心,「所謂的幻魔方,也就是開啟『無』境界的鑰匙,通過外力,切斷人對世界的感知。第一步是身體,然後是觸覺,聽覺,嗅覺,味覺,視覺,和死人唯一的區別是還有微弱到隨時都能停止的呼吸,被施加了幻魔方的人,必須通過自身的尋找,將斷裂的神經傳輸線重新的一點點的連接,如同平時一個普通眨眼的動作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探索出眨眼需要多少的肌肉運動,需要消耗自身多少的能量,將會讓視覺停頓上多長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要由自己在身體中重新的尋找編排起來。五感加上身體的運動機能構造出了魔方的六面,尋花對你真的格外仁慈,即便是神也無法挺過那樣的環境一小時。」 「而突破過幻魔方的人則會得到飛般的成長,身體每個動作換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力量,強悍的甚至能這樣。」說著,尋花一次呼吸,本還在流的血液停了下來,傷口急速的癒合,比13催眠體細胞的速度還要迅速,「這就是『無』,對身體絕對的控制力,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能。」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六章膽小鬼的歷史 「赤雨的歷史由亞特蘭蒂斯與巴倫加入後達到真正的輝煌,和蓋亞形成的穩定鐵三角維護著赤雨和平與安定。雖說暴獸的存在給民眾安全帶來了威脅,可就武力來說,不管是我們的機械改造後的戰士,還是蓋亞的控獸術都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們的安全。」突然,尋花奇怪的說起莫名其妙的話,神情透露出的是那麼的無奈,「你認為我們為什麼還要建立玩偶軍團,設立三長,開媽聖武魔兵?而蓋亞又是為什麼建立暴獸騎兵,強化四神將和大劍士的力量?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因為神的強悍與殘忍……」 「害怕一個無形的人?你們可是真可笑……」亞當努力的鄙視一笑,聲音微弱。 「是啊,面對神,整個赤雨的人都變成了膽小鬼,包括後來弄到SEED數據的蓋亞也被這種恐懼所籠罩,在大家的腦海中都有著這樣一個概念,『神會回來的,回來結果我們的世界,抹殺一切反抗的人,摧毀所有反抗的勢力,奪走每個人最寶貴的東西』。也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巴比倫與蓋亞人都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追求著更極至的力量,奢望能在神歸來前,至少擁有自保的能力。說穿了,在這個星球上越強大的人越是恐懼你的威脅,都是一群膽小鬼,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你在說什麼傻話,快殺了他!」神洛不耐煩的催促,不想再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談話,畢竟時間拖的越久,面對著亞當越能感受到那種恐懼,彷彿他隨時都能突破幻魔方,到時估計就是尋花想阻止他都相當的困難。 「你到底想做什麼麼?」亞當不明白,明明應該稱為敵人的關係,卻突然給自己上起課來,告訴自己他怕自己,而自己還被他制的死死地?亞當真的不知道該如果處理現在的關係。 「和我剛才說的一樣,我沒打算殺你,也沒打算解除你的幻魔方的狀態,想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便自己想辦法破解,然後強大起來,強大成真正讓這個世界恐怖的神,就是這樣而已……」說的無比的肯定。 不過聽著神洛卻不是能做到一樣地平靜。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看著身邊這個平靜說要創造神的傢伙。 「如果你不能在半年內強大到無人能觸及的地步,到時我會再親自殺了你,即便要我付出更大的代價也會再殺你一次。」這才是天下會長真正的命令,其中隱藏的東西需要時間慢慢在這舞台展開,牽攫著三國的紐帶變的越加的複雜,已無人可預測平靜還能維持多久,不過戰爭不遠了運是可悲的事實…… 「尋花,連你也打算效忠神了嗎?你今天的行為無疑將挑起戰爭,你認為你們巴比倫能與我們真正的國家蓋亞較量嗎?」神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低沉,說明尋花這樣做的後果。 「這個我沒有想過,但現在我可是解除了聖武魔兵的狀態,你想挑戰下我的全力嗎?」微笑的說話,擾起了自己的黝黑鐮刀,站立在了神洛面前,擋住了身後的亞當,就是白癡也知道他在袒護,「不過我想就是你能拉出醒世之弦也沒能和我對等的實力,要說你們有什麼失策的話,那便是沒有派心境那傢伙過來,至於你,只有離開!」 霸道的宣言已經說明了一切,由力量決定的結果,往往現實到讓我殘酷。 那躺著的神雖只需要一根手指便能殺了他,可以尋花絕對的力量前,自己連抬手的能力都沒有,真的諷剌啊…… 不想費腦袋去思考什麼半年,什麼變強,平躺在地面之上,亞當好累,全身力量被抽走的感覺,只能用虛弱來形容,對於身邊這一個要殺自己,一個要救自己的傢伙,亞當真的沒有心情去理會,光是接受自己變成了廢人的現實,已經消耗光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神嗎?」亞當心中可笑的問著。「既然是統治一切的神,結果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控制?」 所有的尊嚴在此刻消失,如果不是擁有著對家的思念,對夏娃的承諾,真的就像這樣咬舌自盡好了…… 視線恍惚的抬頭看去,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了傾斜的大坑邊,是那個驕傲又因為自己被國家拋棄的公主。 低頭默默注視著那癱軟的人,四目在空氣中相接,可卻沒有任何的問候或語言。亞當是因為虛弱而說不出話,安吉拉則是因為茫然說不出話。 現在的亞當已沒有了神那絢麗的光輝,和天合般絢麗的雙翼,可憐的如同一個「人」脆弱的人…… 「對不起……」聲音都在忍不住顫抖,好輕好輕,輕的幾乎已聽不見,眼淚無住的滑過臉龐滴落在了赤紅的土地。 本已決定了忘記,本已決定了離開,本已做了無數的本已。 雖然不停的告訴自己身本的溫暖的幻覺,對亞當的愛是無法實現的夢,可當看見如此的亞當,心臟撕裂般的痛苦又是真實的可怕。最後的一絲理智崩潰,沿著傾余的坑面衝了下去,只因為心中溫暖的源頭在那裡。 「滾開!」抽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匕首,安吉拉咆哮的吶喊,不明所以的尋花與神洛被迫跳開了五米,而這公主則取代了剛剛尋花的位置,雙手顫抖握刀的怒視著兩人,可笑的只是百米的奔跑已經讓安吉拉氣喘不停,但看她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害怕,即便面對的是蓋亞的神將與玩偶軍團的總團長。 現在的安吉拉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沒有人可以傷害亞當,在自己死以前,至少這樣不會那麼痛苦。 「你們公主挺有氣勢地,我喜歡……」看著一面拿刀顫抖,一面還有守護亞當的安吉拉,尋花的笑格外燦爛。 「快讓開,公主。你知道你在保護的是誰嗎?亞特蘭蒂斯的神,是不能威脅到蓋亞政權的人。 「就是因為他的威脅,你母后才痛心地下達了連你一同格殺地命運,不過只要你親手殺了他,你依然可以回來做你的公主。」祝洛彷彿發現了一個機會,用言語誘惑。可是看尋花地樣子沒有要阻止安吉拉的意思,反倒像在看一齣戲劇靜靜欣賞。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愛他!!我喜歡從他身上攝取的每一絲溫暖,即便他不愛我,即便我只是一向情願,可他還是對我來說像太陽一樣,此生我沒有認認真真的決定過一件事情,包括嫁給凱帝斯……」深呼吸,這本脆弱嬌灌的公主,露出了不輸給母后般的威嚴的眼神,引的神洛都有下跪參拜的衝動,「現在我決定,我要守護自己的愛,即便捨棄公主的身份……」 說著,一把攫下自己脖子上的赤晶吊墜,丟到了神洛面前。 「你瘋了嗎?這是你皇家的象徵!」神洛不解的大聲咆哮著,因為安吉拉對皇家背著赤裸行為。 「赤然你是個沒有愛過的女人啊……」尋花微笑的安撫著激動的神洛。 環境在這一刻死靜,沒有了任何交流的語言,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收尾?一切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緩緩的曲身撿起了地面上安吉拉的吊墜緊握在了手中,神洛一直都是低著頭,沒有人看的清她的表情。 取過了背後的弓與箭,對著天空射出了一隻赤紅的箭只,在天空中贊放出了最美麗的煙火,這卻是撤退的信號,三千的騎兵開始移動,天真的以為一切已經結束。 而那只停在坑邊的玄雀也是舞動著翅膀落在了神洛的身邊,低下高昂的頭,讓神洛輕鬆的站了上去。 「聽著,尋花,安吉拉,你們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希望你們有能力承擔今天事情所帶來的後果!」說完,跟隨著玄雀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可局勢並沒有變的明瞭,相反,因為尋花的干涉使得赤雨變的更加混亂。 「好了公主殿下,快帶著你的『情郎』離開吧,你們擁有隕戒的人一共五個,我可不保證他們沒有要來報仇的想法,那麼我先走了……」微笑的點了點頭面,尋花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急速的奔跑並不是回家,而是出現在了這森林中另一塊奇特的土地。 正是剛剛13平躺著的地面,遺憾的是尋花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只留下了一攤的血跡,與一句用血書寫出來的話語,「你的髮型真難看……」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看著勉強算是問候的話,尋花笑了,「可惜沒有機會好好的聊上幾句,明明比起神我對你的期望更大,不知道已經可謂達到『無』境界的你到底有多強呢?真是光想著都興奮到顫抖……」 笑著戴起了自己的黑色隕戒,召喚出來通往皇城的直達通道,輕鬆的穿了過去。 本還熱鬧無限的森林,現在只剩下了廢棄的公主與半死的神…… 屬於赤雨的巨變也是由這裡開始…… 目光移動,在廣闊的曠野之上,另一個焦急的人正不停的催動油門,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13身邊,因為心中那份不安揮之不去…… 「終於能保住了性命,決不允許在這裡失去!」這是24心中最深的信念。 而奔襲中的機車卻不得不突然側向滑行停了下來,一面光滑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面前。 沒有思考,34已經抽出了背後的雙松瞄準。「切,運氣真背……」24歎息的罵著,可並沒有任何想束手就擒的意思。 緩緩的,由那銀白的面中出現了一個可以說熟悉又討厭的身影。 包裹著黑袍的裝束,右臉頰上還帶著一條三厘米的傷口,讓那平靜的笑容顯得怪異。 「是你?!」24驚訝的是本來大家費力尋找的流雲,盡如此輕鬆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簡直就是對大家辛苦的一種諷剌。 「好久不見,想我嗎?」微笑的對著24點了點頭,是最紳士的舉動,禮貌的抬手拉下了接住面目的黑帽,露出的是一位平凡的臉,帶著一副黑膠框的眼鏡,一頭樸素的學生毛邊黑髮,顯得格外的斯文,有著知識分子的氣息,1米78的個頭,瘦弱的感覺不出是戰鬥人員的風格。 「想你怎麼還不死,今天沒有帶『寵物』出來散步嗎?」間隔五米,24還是異常的警惕,一槍瞄準著腦袋,一槍瞄準著心臟。 「沒有必要,我又不是來打架的,只是想你了,忘不掉,我是不是很沒有男子氣概,沉迷了情啊愛的?」尷尬的笑了笑,流雲表現出的儘是羞澀? 「對不起,我討厭你的娃娃臉,所以你就死心吧!」24毫不猶豫的打擊。 「其實你還並不瞭解我,為什麼這麼的果然?也許接觸一段時間後,你會覺得我這人不錯呢?」流雲沒有放棄的意思。 「如果你肯告訴我凱帝在哪?或者將他的戒指給我,也許我還能……」24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眼神,勾人魂魄。 「你真的這樣看我嗎?」流雲則是無比的認真問道,「我在你眼中真的只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嗎?我要的是你的心,並不是一具軀體。作為第一個傷到我的女人,在那天你射擊我的一瞬,已經奪走了我的心,知道嗎?」 「遺憾的是我的心屬於另外一個人,你沒有可能得到……」一次淡淡的歎息,也是這劉經鬆懈的剎那,穿著黑袍的男人已移到了24的身後,快到甚至不給24的反應機會。溫柔抬起的右手食指輕點了24的後頸,這警惕的女人昏迷的第一次倒進了別人的懷抱…… 「沒有關係,我會殺了那個偷走你心的男人,因為你憶經是屬於我的愛了……」微笑的在24耳邊輕聲的說,這是流雲的保證。 一扇平整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兩人的腳下,帶著24的流雲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七章失落的隕之核心 這裡是一個華麗的房間,整潔的地毯,高高的水晶吊燈與牆局上各類名家的油畫,都透著強烈的歐式風格。 那房間的壁爐中還在燃燒著木材,散發的光成為了唯一的光源,而熱流則讓房間溫暖起來。 坐在一張別臻的鍍金邊的椅子上,靠著房間正中的一張舒服大床坐立。 流雲沒有再穿那件黑色的袍子,而是一身白色的裝束,和上次晝炎所穿的一樣,應該可以稱之為制服了? 斜靠在舒服的椅背之上,流雲沒有說話,單手支撐著側臉黑黑注視著床上的人。白色的被單上側躺著一個身影,穿著無肩的絲製黑色長裙,樸素卻不失華麗,帶著到肘的薄紗黑手套緊密的包裹著纖細玉臂,淡淡的裝束將這睡夢中的24修飾的如同聖潔的天使只是看著那會讓流雲不自覺的笑起。 不知道是不是那淡淡的笑聲吵鬧了這睡美人,微微顫抖的皺了皺眉頭,睜開了雙眼,當朦朧畫面清晰,看見的便是一直守候在身邊的流雲。 沒有等對方開口說話,24的第一反應便是後仰的跳開,落在壁爐邊,隨手拿起了根挑火的金色的鐵棍做為武器,看上去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晚上好!」微笑的由座位上站立了起來,流雲平靜的問候著。 「好你媽!這裡是哪裡?」環視了一周房間,24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彷彿回到了地球一般,就是手中地金屬器具也是地球上才有的東西。 「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好嗎?這裡是現在我們地『家『。」流雲自然的揮手掃過了房間中的一切,還是保持著笑容,「喜歡嗎?全歐式建築,包括你身上的衣服也是地球的原產。」 說到此,稍微的低頭看了看自己,24不住的顫抖起來,牙齒都在咬著生疼。「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給我換衣且?!」 神經崩潰,理智被憤怒埋沒,毫不思才對方比自己厲害的事實,揮舞起手中的鐵棍衝向了流雲,所經過身邊的古董花瓶,名家地油畫,一切的物體都被砸了個稀八爛。流雲能做的只有不對的後退在屋子裡逃竄,心勞日拙裡有點怕怕了。 「你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流雲委屈的一邊逃,一邊勸說。 「解釋?剁了你那雙碰我的手再說!」24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雖然自己偶爾會用美色去誘惑情報,可卻從沒有讓13以外的男人佔過自己的便宜,對於面前這玷污了自己地傢伙同,24只有殺了他的衝去。 「夠了,再來我還手了!」退也可退,流雲不得已用急速衝到24身邊,抓住了那雙高舉著鐵棍的雙手,與24的身體已經貼在了一起。 「赤雨的男人也是男人嗎?突然暴走的24安靜的問著。 「啊?」流雲不明白,不過三分之一秒後,由下部傳到大腦的腹痛解釋了24的話。 無奈的放開了手中的24,空出的雙手彎腰語住了要害,倒退靠在牆壁邊抽搐著,眼淚都掛在了眼角,可見24也是用盡了全力。 「去死吧!我不陪你玩了!」說著,24轉身衝向了大門,拉開的瞬間又是茫然的呆立在了原地。 沿著長長的走廊,而側站滿了男僕女僕裝束的傭人,見到24出來,恭敬地方曲身行禮,用著各種語言問候著晚安。可這些雜亂的問候24都聽地明白,有D文,Y語,F文,全都是地球的歐洲語種。 「是不是很有親切感?」終於不再疼痛,流雲微笑的走到了24身後,不過保持著一米的「安全距離」。 「他們是地球人?!」24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了流雲,在自己的概念中只在特勤才是來到這裡的唯一地球人。 「準確的說,來自你們稱呼為歐洲的地方。」流雲沒有隱瞞的意思。「而你的衣服也是女傭幫你換的。」 「你們是怎麼弄到這麼多地球的東西的?!說!」轉過了身去,24緊緊的雙手抓住了流雲的衣領,用無比嚴肅的表情注視著一臉平靜的傢伙。 「很容易啊,只要利用凱帝斯的隕戒,開啟通往地球的門便送來了,對了,我有對你說過嗎?凱帝斯其實就是我們的老大,我們都是為他工作的人……」流雲還是一樣的輕鬆,可聽著的24已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自覺的放開了抓住流雲的衣領,赤腳的退開了兩步,勉強的支撐著身體,否則已經要做到地上去了。 「那麼說一切都是他的局?!帶我們來到這裡,自己策劃被綁架,引而不發導我們進入巴比倫,挑起各國對我們的仇恨……」越是想下去,24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顫抖,而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卻握成了不能再緊的拳頭,恨在心中都快凝結成實體。 「準確的來說,你們的行蹤,你們的身份,包括你們的力量,都是他有意流放出去的消息。」流雲近一步的加深了24的說法。 「是這樣嗎?」嘴角微微的上翹,24竟中出了笑容,可笑卻是異常的冰冷,「你們看來會死的很慘了……」 「何以見得?」流雲有點對24的說法很感興趣。 「因為當13和亞當知道被凱帝斯耍了的時候,你認為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嗎?」24用的是反問句。 「也話吧,那麼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帶你參觀一下我們的基地好了,說起這裡還有一個故事……」流雲笑了笑,顯然24地恐嚇對他沒有意思。 「閒著也是閒著……」24一次歎息,表情又恢復了自然。難得答應了流雲的邀請,不過目地卻是為了尋找出口。 「那麼你先穿上鞋子吧。」流雲低頭用目光指了指24光著的雙腳,24才想起自己還是赤腳樣子,不過這全地毯的地面赤腳踩上去也是挺舒服的。無奈的回到了房間,穿上了床邊的一雙黑色高跟皮鞋,和身上的衣服很是搭配,鞋的號碼也是剛剛的好,顯然流雲對這樣的小事情也是格外地細心…… 並排的行走在明亮的走廊上,偶爾由身邊走過的人影都會停下來對著流雲鞠躬行禮,很是給他長臉,不過這些並不是24在意的東西,目光習慣的溜走過走廊邊巨大的落地窗戶,一眼望出去,沒有什麼景色可言,只有不遠處光滑的岩石石壁,和自己上次在坑洞中看見的四方形地蟲洞很像,看來又是「豆豆」的傑作? 「不用設想離開的,這裡是地下三千米的位置,沒有通往地面的通道,一切生活用品都是依靠我或者是晝炎定時去地面購買,通過空間之門來回,氧氣是循環製造,而你所在的建築則是從歐洲Y國一處的城堡,當時還創始剛開始屠殺的時候,許多無家可歸的難民便躲藏在這城堡中避難。凱帝斯帶著這些人和城堡一起自願工作來報答凱帝斯地救命之恩。」流雲看透了24的心思,毫不生氣的解釋,表現出了最大的耐心。 「別說你們像上帝一樣,說穿了你們不是也在利用他們,卑鄙。」24不屑的罵著。 「你說地也有道理,世界上什麼神,什麼仁慈,不過都是虛偽的東西,說來說去也只是你利用我,我利用地價值。」說到此,流雲龍不自覺的淡淡歎息顯得有些滄桑。 「凱帝斯在這裡嗎?我想見他!」24有許多的話想問這傢伙。 「很抱歉,因某些原因,他現在不在這時幫另外一個同伴有更重要的工作外出了,過上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流雲是真的無話不說,因為在自己的概念中,24已經是一個無法離開身邊的人,「跟我來龍去脈,我帶你去見赤雨星球上最美麗的東西……」說著,拉扯著24的手臂,一直斯文的流雲帶著24奔跑了起來,沿著蜿蜒古老的城堡石梯,向著最下層衝去。 24雖然有些厭惡被人牽著走的感覺,可對於流雲口中那關於「最美麗的東西」十分好奇。 當停止了奔跑,樓梯也被下到了盡頭,出現在24面前的是一扇金屬的大門,恐怖的是晝炎與那只巨大的幻蟲便是這裡的無敵門衛。 「這麼早來換班嗎?明明還有兩個小時。」依舊是看不見的樣子,只是從腳步聲,晝炎便分辯出了來人是誰,「還有,這裡可是禁區,沒有凱帝斯大人的批准,任何外人都沒有權力來這裡。」 「沒關係,反正凱帝斯大人不在,我只要一會就好了。」對著晝炎,流雲露出了抱歉的笑。 「別說我沒提醒我,讓凱帝大人知道了,你可不是笑笑能了事的。」一次歎息,晝炎和自己的豆豆讓到了一邊,露出了身後十米高,八主寬的巨大銀色鋼門。 「我明白,可我只是想告訴24,為什麼我會迷戀她的理由……」提到此,流雲臉上便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幸福。 「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24越來越不明白。 「你聽說過赤晶撞擊赤雨的故事嗎?」流雲回頭看向了身邊的24。 「聽星耀曾經提到過,也是如此才誕生出了十九塊隕石核心,通過上百萬年的尋找,土著人撥鼠也只找到了其中的十八塊核發心,加工成了現在赤雨十八隕戒,」這是24所知道的全部。 「這種只是赤雨幾乎眾所皆知的一部分,擁有龐大財力的圭撥鼠公司之所以找不到第十九塊隕石核心的原因是,在開發隕戒之前,亞特蘭蒂斯已經將它給收藏了起來。而它也是任何赤晶礦石都無法比擬的存在,它……擁有著『生命』」感歎的推開了那扇銀色的大門,剌眼的確黑光透射而出,引得24都是不由的抬手遮擋。 短暫的適應後,迎著聖潔的光暈,24緩緩放下了手臂,呼吸跟隨著自己看在眼裡見的東西加速,以這光暈為背景的流雲,掛著最幸福的笑容,對著自己做著請的手勢。 「那……那是什麼東西?」24的聲音都在不住的顫抖,因為自己所看見的東西。 只見一間偌大的實驗室中地面之上全是鋪天蓋地的粗細電纜,連接著依靠牆壁的大小各種儀器,數十名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穿梭在其間,可一切圍繞的還是中間恐怖的物體,一塊高達五米的巨大黝黑的礦石安靜的懸浮在反重力底座之上,被數十道燈光照射著通體發亮,要不是表面連接著那些地面上的導線,將是聖潔的讓人有膜拜的衝動。 最特別的並不是它的體積,在這塊如同黑色的水晶石中,安靜的沉睡著一個赤裸的女孩,平靜的表情如同躺在媽媽的懷抱,身體捲曲的抱腿形態,宛如一個蟲繭中的生命,等待著破繭而出的來臨。 自然的又拉起了24的手臂,這次24沒有什麼太過反感的情緒,畢竟思維全被面前的物體所添滿。 跟隨著流雲的步伐,走到了與這隕石觸手可及的距離,所看見的畫面變的更加清晰,也是清晰的畫面讓24不自覺的摀住了自己的臉龐。 「好……像……?!」24不也相信的是,這隕石中的女孩竟和自己如此的相似,除了一頭到腰繫的藍發,和略顯瘦弱的身體,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迷一般的第十九塊隕之核心,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八章議會上的黑龍 這是一個屬於蓋亞悲傷的歷史,即便過去了數百萬年,經歷的人已死去,可悲傷卻還是保存了下來…… 記憶被封印在這曾經摧毀了世界的黑色石頭之中,彷彿是用無數生物的淚水凝結。 但24面前的她,卻是被完整包裹下來的悲哀…… 故事追述到好久好久以前,在赤雨還是春暖花開,綠樹成陰的日子裡…… 一個平靜的小山村中,生活著一群快樂的人,村中最美的女孩叫清風,擁有著一頭瀑布船的秀髮,一雙大大紅寶石般的眼睛,不管見了誰總是帶著爽朗的笑,已是十七的年紀還是像小孩一樣的天真。不過也正是這份純真,給本枯燥的農忙生活增添著歡快的氣氛。 村裡的人常常會笑著說,「不看見清風的笑,一天全身上下就不舒服。」 父母早死的清風是由村中人一起養活大的孩子,她不知道悲傷的什麼,因為大家都是全心全意的關懷著自己,對於她來說,生活在這裡便是一種快樂…… 而在這村子中,清風擁有著一個青梅竹馬的哥哥,比自己大上兩歲的哥哥在清風的心中就是守護神般的存在,每當有別村的孩子欺負自己時,他都會毅然的擋在面前,不管結方人多人少,從沒有退卻過。 對於清風來說,為哥哥治療因自己而增添的傷口,是件快樂又心酸的事情。 不知不覺,清風對哥哥的口頭禪便是:「長大後我要嫁給你。」 而每次聽到這樣地話,哥哥總會露出害羞的表情說,「別傻了,你這麼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你哥哥我注定沒有出息,只能守護著你我就很高興了……」 每每聽見這樣的話,清風常常會鼻子發酸,在沒有哥哥的角落哭上好久,有時甚至會痛恨自己地樣貌…… 平靜的生活,與快樂帶點悲傷的日子在那天空下起火雨的夜結束了…… 無數燃燒的黑色隕石如同神對赤雨的懲罰,滑過漆黑的夜空墜落在了大地之上,摧毀著一片片富饒的大地。 村民們慌張的逃竄,苦喊聲,奔跑聲,呼叫聲一時間交織成了一首悲傷的歌。 跟隨的人流的湧動,清風被帶進了村後一座大山的洞中避難,可來到山洞,清風也沒有一刻休息,在茫茫的人海中尋找著哥哥的身影,可不管怎麼的尋找也找不到自己牽掛的哥哥…… 最後,在毫不理會眾人的勸說的情況下,她又衝出了山洞向著村子地方向跑去…… 「這便是民間流傳的故事……」看著那石頭包裹的人影,流雲的眼跳透著迷戀,「我們也是通過相貌的描繪,與發現她的位置確定了她的身份,她應該就是為了尋找心中的愛,跑出山洞的女孩,你不覺得她很淒美嗎?」 「為什麼她會被封在隕石中?這根本不符何科學的理論!」24感歎地搖著頭,還是不相信。 「原理和你們地球琥珀地形成很像,由亞特蘭蒂斯的科學家提供的初步研究報告上指出,當隕石爆炸時,最核心的部會是為高密度液體形態,屬於壓縮型離子能量溶液,雖然外表地有高達上萬度的高溫,內部的溶液卻連五十度都達不到。推測之所以會形成我們現在看見的狀態,是因為液體核心在炸裂開時,很不幸的擊中了這女孩,將其完成的包裹在了其中,本是高分解性的離子團也因為她屬於完全包裹狀態,微粒無法得到分解擴散,保持了完整的形態,一直到今天,通過無數歲月的進化,她並沒有死,只是一種沉睡的狀態,就像孕婦肚子裡的孩子,不過她被隕石孕育成了神……」 流雲很喜歡這樣稱呼自己迷戀的女孩。 「神?」24不明白。 「經過無數的歲月侵蝕,她的身體已經成為了這隕石真正的核心,形成了和赤晶一樣的離子能量容器,就量的計算,她能吞噬下整個赤雨,只要她想而已……」恐怖的解釋,讓24身體又開始不住的顫抖,為流雲能如此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話茫然,「而我們的工作則是努力的想辦法讓她甦醒過來,晝炎開採出的那塊巨大的赤晶礦也是為了解放她,聽說在洞裡他還和13,亞當打上了一架,真是唐突了。」 「你們到底在計劃些什麼?既然讓放這樣的人,出來?凱蒂斯到底想怎樣才夠?!」24無法猜測出其中隱藏的東西。 「為些就是秘密了,請恕我無可奉告……」流雲抱歉的對著24深深鞠上一躬,結束了24震撼的「參觀」…… 舞台轉換,回到一個估計都快被人遺忘的地方——地球。 本已混亂不堪的赤雨不說,地球的戰後復甦更是麻煩的不能再麻煩。 各國僅存的政權都是忙於集中流竄到各處的國民,重建著被摧毀的城市,其中歐洲屬於最為悲慘的地區,總人口只有戰前的十分之一,勉強完整一點的城市百積連三十分之一都達不到。只剩下了M國與Z國兩大強者立於世,支撐起世界的政壇…… 可比起兩國對視現世的態度則是截然不同,Z國樂善好施,對周遍各國開倉放糧,解決了大批難民的溫飽問題,被各國親切的稱為英雄之國。 而相比之下,M國援助是援助,可數量與質量都無法與Z困上比,顯然是有意保存著實力,到底有何目的也是讓人不願猜測,可謂奸雄之國。 可不管怎麼說,也正是這兩大雄國的聯手抗敵才保住了大家生存有權利,13,亞當,特勤7隊,聶雲,安妮已經成為了佳話,被人津津樂道。 不過說到這些表面上為人所知地救世人物,還有一個相比之下默默無聞的人,正在做著他們沒法去做的事情,維護世界將來的和平。那便是黑龍,現在是Z國首席外交官,前世界十大黑幫黑龍幫地首領,也曾是M國著名的特工,光是圍繞著他就能寫出一本傳記出來,不過卻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過去,全是屬於無法無天的人生…… 但現在,這傳說中的黑道之龍卻有種龍困淺灘的鬱悶。坐裡在位於M國國會的議會大廳發言度,黑龍沒有什麼所謂的成高感,因為台下面密密麻麻的各國代表外交人員…… 這些傢伙來到這裡已近一個月了,為她是談論自由已提出的地球聯盟議案,建立地球聯合計劃。 可這些傢伙比起遇到的任何流氓還要能混,每天長達十五小時的超長討論,只能進場和出場時保持絲毫的安靜,其他的時間段都在吵架,各國語言的髒話齊及一堂。「操你媽!」都能罵出五十七種版本,可謂驚世駭俗。 一連十三陵幾天二十幾天下來,黑龍厚厚的一打議案條便只解決了三條,還都是關於聯合整治環境污染,推動能源換代的問題。 只要一提到整地撤消國界,上交遠距離大規模殺傷型武器什麼地,這群人馬上變成點著火的炸藥,罵個興這。 通過這麼多天的觀察,黑龍有一個最大的感歎,「這些傢伙不去當流氓真是浪費了他們的語言天分……」這不,黑龍正看著Y國的外交官和E國的外交人員扭打成了一片,為的是E國想提高天然氣價格。和外面的打架不同,這裡沒勁架的,看熱鬧地卻有一群。 「你們他媽地給我坐好了!!!!!」突然,在加油吶喊聲中,黑龍氣憤的咆哮頓時讓會場安靜下來,作為現在最大援助的出口聽代表,黑龍的話在這裡有著權威性,不過卻不是絕對地…… 雙手支撐著站立在演講台上,鄙視且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所有本還吵鬧的各國代表全是安靜的坐在了位置上,如同面對老師的學生。 「吵得很開心是吧?打架很有趣是吧?你們當什麼外交官啊,乾脆我受你們當小弟算了,」黑龍無情的挖苦著,說得脾性有人敢怒不敢言。「都是什麼玩意啊?看看你們我就後悔來這裡,他媽的快一個月了結果什麼都沒解決,一萬多條議案,怕是討論到我孫子的孫子死了也討論不完了。你們打算老死在會議會廳嗎?當吵架是職業,打架是娛樂?」說著目光遊走,黑龍又是不自覺的盯在了最前排也是最中間的席位,一個金髮的傢伙正爬在桌面上睡著,口水都弄濕了桌邊的黑龍的義案書,桌前的小國旗代表著M國,而由名牌上知道這是叫做麥迪的外交官。 擁有白晰皮膚與一張娃娃臉,最多不多二十左右的年紀更是讓所有人震撼的存在…… 沒有什麼語言,黑龍一下取過了面前的麥克風用盡全力的丟向了這和自己地位可說等高的外交官。 只見麥迪側身的一閃,金屬的語筒砸在了身後Y國的外交官額頭上,後者當場昏厥了過去。 「怎麼了?散會了嗎?」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麥迪打著哈欠的問。 「你沒死,怎麼做?」黑龍無所謂的回答,一點也沒有為自己剛同旬襲擊了一國的代表而慌張。 「是嗎?那我再睡一下。」微笑的輕輕撕下了被自己口水弄濕的義案紙張,丟下了地面之上,可見這傢伙對黑龍的態度,如此正面的衝突,都會讓其他國家的代表不自覺的流出冷汗。 環境死表一片…… 「麥迪,雖然我在M國時從未聽過你的名號,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關係當上了M國的外交部長,可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黑龍意外的沒有生氣,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至於笑容下隱藏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別以為你是M國的代表就給我人五人六的,今天把話說穿好,大家都是聰明人,開了這麼多天的義會,你連個屁都沒有放過,一進來就睡覺,你到底想幹什麼?或者說你們M國想幹什麼?」 「那麼黑龍先生,你認為我或者說M國想幹什麼呢?」單手支撐著側臉,麥迪也是抱以微笑的回視了台上的黑龍。 「乾脆再打上一仗吧,反正Z國和M國還沒有真正的在檯面上來一回,都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乾脆就徹徹底底的來上一仗,不管誰吞併了誰,都將是地球上唯一的王者。」黑龍平淡的語氣說的全場錯愕,Z國億萬國民的生命就掌握在這瘋子的手中? 「也許這才是真正可行的方案,畢竟不管最後勝出的是誰,後面這些傢伙也只有為命待從的份,不臣服就滅亡,和神一樣的理論,不同的只是由人來進行……」瘋子最怕的估計就是遇上另一個瘋子,死靜的會義又吵鬧起來,各國的代表用著各國的語言勸說著,那些本不想再看的義案,又被所有的人翻看了起來,積極討論著其中的條款,可在這喧鬧的會場中,黑龍與麥迪依舊是微笑的看著對方,不發一言。 「不玩了,今天沒心民表再繼續,你們慢慢『演戲』好了。回家睡覺了!」學著剛剛麥迪的樣子,黑龍也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連桌上的文件都沒有拿,悠哉的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走出議會大廳,留下了一屋子的各國代表。 可也正是他的離場,讓所有的官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畢竟那戰爭的話題能脫離實際止了下來…… 但沒有人知道,這停止的話題到底能停止多久? 走出了議會大廳,黑龍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鐵青,感覺不出絲毫的輕鬆,會意走上前來的老頭,緊緊的跟隨。 「老頭,馬上吩咐母獅,徹底調查M國最近的動向與麥迪這個人。」說著,黑龍刻意的停了下來龍去脈,湊到老頭的耳邊,輕聲細語,「安排娜娜回Z國,通知劉濤……備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八十九章廢神? 穿越過偌大的皇家廣場,面前龐大的神殿式建築就樹立在那裡,驚雷不自覺的又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就是身邊偶爾經過的待女與衛兵,連給他們行禮的機會都沒有,一副嚴肅的驚雷把他們給嚇到了。 毫不理會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腦海中迴盪的只有那個自己無法遺忘的女人,畢竟上次的見面也是十年前,當時身為神將的自己已在她的身邊守護了十年,見證著她的登基,她的婚姻,安吉拉的出世世代代,婚姻破裂,再破裂…… 在這十年中,女王一共換了四個男人,每一個都是貴族名門,也全是人中龍鳳,他們用盡了心思去討好巴結她,遺憾的是女王已無心去維持什麼婚姻,除了和第一個丈夫生下了安吉拉後,再沒要過任何的孩子。 驚雷知道,這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即便女王是多麼討厭著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也會裝出恩愛幸福的表情,用虛假的微笑告訴自己,她很快樂,請別擔心。 蹩腳的演出一直持續的十年,女王仍然在努力,可看表演的驚雷已經累了,也沒有興趣繼續折磨自己,於是藉著當時轟動一時的蓋亞銀行赤晶城分行被搶的「機會」提出了讓所有人都無語的外調,以神將的身份擔當了一個小小分行的負責人。 更驚奇的是女王很爽快的批准,下達命令的那一瞬,驚雷見到了女王歎息的表情,所以自己知道,這十年中累的並不光是自己,女王也是同樣的疲憊啊…… 如果說遺忘一個愛地人很難,而停留在她的身邊遺忘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驚雷離開後的第三個月,女王休掉了自己的第四任伴侶,開始了獨身生活,畢竟觀眾沒有了,演員也自然要被「炒魷魚」。 從此女五將全部的心血放在了國事與女兒地身上,卓越的功績讓她在民間地聲望越來越高,有被稱為最敬業的女王之名。 可沒有人知道,為了這「敬業」二字,她付出了多少? 思緒已到達的大門拉回,奔跑的腳步放緩,停了下來,一次歎息,情緒平靜如潮水,而剛剛幾千米的奔跑連讓驚雷氣喘的能力都沒有。 這是一扇半圓的三米華麗拱門,記得從前和她玩捉迷藏時,十次有九次她都會躲在這偏廳的書桌下,當自己問她為什麼不換個位置躲時,她的臉上總會帶著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說,「皇宮這麼大,因為凝萱害怕你找不到我啊……」 沒錯,凝萱是女王的本名,一輩子之中也只有父母與自己才這樣的稱呼她,而在今天她只有一種稱呼,「女王陛下……」 「驚雷大人,請交出武器。」一名守衛的士兵上前提醒。 驚雷將手中的龍牙破輕放在了守衛的手中,可接地人就沒有這麼地輕鬆,壓的確幾乎要倒在了地上,幸好身邊另一位士兵發現了不對,連忙的上前幫忙合力抬起,才不至於出醜,可見驚雷平時所輕鬆揮動的姿態,並沒有看上去地輕鬆。 輕輕的推開了大門,門沒上鎖,進入眼簾的先是由窗戶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 在視線模糊的情況下走近,大門被由外的士兵關閉。 掃視了一眼四周,和兒時玩耍的樣子沒有變,兩百平方的長方形結構,鋪蓋著柔軟的米色地毯,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與幾張會客的沙發,最特別的只能說是那幾扇漂亮的方格型窗戶,高達四米,由一個半米高的寬大窗沿支撐,之所以說它特別,因為凝萱最喜歡坐在窗沿,微笑的看著窗外穿梭的人,享受著陽光,她常說這樣坐著,身體彷彿能感受到溫暖…… 而現在,她還是坐立在窗沿之上,靠著舒服的窗框看著窗外,不同的是臉上已沒有自己熟悉的微笑,平靜的讓人猜不透,一身白紗的連衣裙,樸素又不失華麗,就是作為婚紗,也只用再帶上一雙白手套罷了。 一頭瀑布般的藍色長髮,乖巧的披在腦後,長長的眼角毛上下運動都能勾魂鎖命,兩片圓潤的珠唇,白晰的皮膚,高高的鼻樑,傳神的金色瞳孔,構造出的是一幅女神般神聖不容侵犯的景象,雖已有了二十歲整的女兒,年紀也已四十有三,可卻半點也不輸給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略些瘦弱的身材更是透出一種骨感的美艷。 也正是面對著這樣的人,驚雷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的看著,驚雷知道,十年的分別沒有絲毫的意義,那記憶中的人就是連一根發稍都沒有由腦海中抹去,反倒是讓自己更加的思念而已,原本心中無數的話,無數的恨,也在看見她的一瞬間消失乾淨。 「來了?」沒有側頭,那「女神」輕聲問候。 「嗯……」平靜的回答,可驚雷已經不自覺的開始顫抖,那熟悉的音符在闊別十年後再聽,還是能讓自己的心勞日拙情激動。 「好久不見。」終於側過了頭,看著熟悉的人,凝萱笑了,淡淡的一笑說明自己也能體會到那份快樂。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驚雷本想說「我好想你」,最後還是說不出口。 「都十年了啊,你還是老樣子,和從前一樣的帥。」調皮的單指捂嘴笑道,一瞬間兩人彷彿都回到了兩小無猜的童年時光。 「夠了……」微微的低下了頭,讓這思念的女人無法看清自己的面也,空著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已經過去了十年,你還繼續的演戲嗎?我們是那麼的瞭解對方,明明你不想見我的,為什麼又要裝成很高興地表情?!」 驚雷毫不留情的揭開了女王的虛假面具…… 「是啊,我一定是好久沒演所以退化了……」放下了手指,凝萱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不帶任何感情的面也,直直看著面前的這劉將。「那麼驚雷大人,你來這裡所謂何事?」 「還用我特別的說嗎?為什麼你狠心地下達格殺安吉拉的命令?她可是你親生女兒……」驚雷幾乎咬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又怎樣?」凝萱一個冰冷的反問讓驚雷啞口無言。 「什麼叫那又怎樣?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你是要殺自己的女兒?!雖然這次神洛沒有成功,可你對安吉拉心靈的傷害知道有多嚴重嗎?」驚雷知道女王的冷酷,可卻無法相信她能用如此平和的語氣說出這樣地話。 「比起你,我更瞭解自己的孩子,如何處理也是我的家事,和你無關。」女王的話每一句都像厲劍,貫穿過驚雷的心靈。 一時間,房間內死靜一片…… 本還激動的驚雷,已沒有了脾氣,緊握的雙拳也放了開來,雙臂無力的垂向了地面,應該也是一種妥協…… 「凝萱,你真讓我無比地失望,如果對我地拋棄是對子民的負責,我驚雷無話可說,只怪上天將我生在神將世家,自古蓋亞軍玫分離,女王與四十六長老會為政,四神將與大劍士為軍,這就是我們的命……可安吉拉又是如何得罪你了?雖然她卻是有點嬌灌,可心地還是善良地,為什麼你能如此狠心的取她性命?又是為了你那麼狗屁國家嗎?」驚雷被氣的說出了髒話。 「沒有錯落,便是為了國家,而且關於著蓋亞的存亡。」女王毫不猶豫的肯定,「只因為你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所以根本就無法看見當今的局勢,為什麼和平發殿,什麼穩固的鐵三角玫權?到了今天已經全變成了空話,說是其中最沒有野心的亞特蘭蒂斯,竟然將那恐怖的神重新召回了國家,還絕對讓位給他?凱帝斯在求親之時已經跟我透露過這樣的消息,這所以和我蓋亞聯姻,他也只是想借助我的力量穩固他的政權。而現在他被綁架,我並不派兵進入巴比倫搜查的原因是,我根本不相信巴比倫有膽量動凱帝斯,能綁架他的,除了他自己便是他手下那七個頑固的長老。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推那個什麼神上位……讓這神進入巴比倫,尋找凱帝斯為假,擾亂巴比倫為地具,這只是神想統治赤雨的第一步驟,等到巴比倫被這神無全接收,接下來便是我們蓋亞了……可你知道安吉拉做了什麼嗎?明知道亞當已成蓋亞最大的威脅還要跟隨在左右,袒護著他?為此甚至放棄了皇族的身份……神洛的匯報說,當時安吉拉明明有機會殺掉亞當的,可她卻沒有這麼做……真讓我失望透頂!」 「到底誰讓誰失望啊?」無奈的對天淡淡的嘲笑,驚雷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的想笑。 「你說什麼?」凝萱不明白。 「比起你,你的女兒更有勇氣面對心中真實的想法,明明深愛著對方,卻非要因為什麼威脅來殺掉自己深愛的人?安吉拉沒有下手並不是她的懦弱,相反而是她敢坦白承認自己的愛,追尋著心中的溫暖。比起你這感情的逃兵,她偉大的可以讓人膜拜了,去你的什麼威脅論吧!不管你要不要安吉拉,我都是當她為親生骨肉一樣的看待,現在是,將來也是。如果你再派人去殺他,別怪我對你的背叛,你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人……」說完,轉過了身,驚雷毅然離開了充滿回憶的房間,留下的只是那孤獨的女王。 「你真的什麼都不明白啊……」在驚雷離開後的好久好久,凝萱又是側頭看向了窗外,看著穿梭的人影,眼眶不自覺的被淚水充滿,滴落在了自己的白沙長裙之上,「什麼時候你才明白我的苦衷?」 一段被封的記憶重新的勾起,那還是在自己身為公主的日子裡,幸福的與驚雷出雙入對,最甜蜜的時光…… 而一切終結,全在自己發現懷上了孩子以後,驚恐的現實幾乎比殺了自己還痛苦,畢竟讓人知道公主與神將門人擁有了孩子,不管是自己還是驚雷,都只有死的下場。 並不是因為不愛而拋棄,只是因為太愛而珍惜,當太愛對方面軍時,往往都讓自己忽略了自己,即便讓自己扮演負心薄性的可恥女人,自己也是心甘心願…… 於是,凝萱拋棄了驚雷,美其名曰「為了國家」…… 要求著母后趕快將自己嫁出,可笑的是在新婚之夜前,自己連新郎的長相都未見過…… 也就在婚後的八月,安吉拉降世,所有的人都當這是早產嬰兒,沒有人懷疑到驚雷身上。 這應該是凝萱慶幸的結果,至少最後,大家還活著。 悲傷的愛情故事,只發生在悲傷的家族之間,不管是凝萱還是驚雷,背負的東西太多也太過沉重,讓這份愛變的也是同樣的沉重,重得隴望蜀讓逃避成為了最好的結局…… 凝萱逃避了,遺憾的是安吉拉沒有…… 面對自己情感的她,最後只會拖累自己與心愛的人一起死去,這並不是浪漫,而是愚蠢。 說到底,安吉拉還只是個孩子,只到一味的愛,卻不知道要為自己愛的人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一章蛇的身體,暴獸墓地 荒蕪可以說是赤雨的特色,常常是一片赤紅的大地上百年也無要涉及一步,灰塵凝結成石頭面,石頭上再累積灰塵,週而復始,不變的只有它的荒涼…… 在烈日之下,高溫已讓氣流扭曲,看見的東西都在微微晃動,環境比起地球的沙漠還要嚴酷。 也是在這樣荒蕪的大地之上,一個週身包裹著灰色布袍的身影緩緩的行走著,步伐虛弱且無力,彷彿每踏出一步都是最後一步,身體前傾的攙行,那遮擋住頭部的布料下露出是增張蒼白的臉,13的表情格外的憔悴,身體因為硬接神洛的滅世之弦所受的傷,雖已過去了五天可依舊沒有痊癒,只好了五六分的樣子。 無奈現在無法依靠蛇催眠身體治療,否則也不會像現在如此的狼狽。 最無奈的,並不是此,而是13現在想找一個安心養傷的地方都是極度困難,這不,兩天前進了一座小鎮,好不容易買了點乾糧與水,又開始被人盯上,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甩掉那些討厭的傢伙,而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戴著「破曉」的沉重頭盔,按著上面提供的路線行走,蛇只對自己說,「這是變強的路線,而且是用最快的速度變強……」 對於蛇,13從沒有懷疑過它的話,即便是很多時候自己總會做一些違背它分析結果的事情,可13知道,它依舊是對了…… 當然,現在的變強擁有了另外的一層含義,不知道為什麼,蛇不肯告訴自己關於同伴的消息,明明每人身上地追蹤系統都能被蛇輕易的覺察,但它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只是對自己說現在所有人暫時沒有危險,以後就不知道了…… 於是時間成為了現在13迫切需要的東西,遺憾的是傷後連好好休息都無法保證的身體彷彿不再聽自己的命令,步伐變地越來越沉…… 此時的高溫如同催命的惡魔,一點一絲的將力量抽離出13的身體,留給他的只剩下了疲憊,雖然蛇勸過他許多次日,可13還是堅持的走著…… 努力擁有了回報,一個巨大的洞穴出現在了13的眼前,隨便的掃視,深不見底,高百米寬五十左右,黑暗的內部像個魔窟,用陰冷吹出地風說著,「閒人止步!」 突然,一陣雜亂的吼聲由洞中傳了出來,聲嘶力蠍可卻格外震撼人心,彷彿是萬千活人死前的悲鳴,更是加深了洞穴是「地獄入口」的形象,由聲波形成的強大風壓吹落了13身上灰色布袍,露出下方恐怖的樣子。 13雖還穿著自己的破曉的護甲,可一身地戰鬥服都是上次戰鬥中撕裂地口子,而在口子下則是無數或長或短的傷口,全被用針線縫成了蜈蚣的形狀,說起來,自從出了「學校」後,13還沒有像這樣的治療過自己地傷口,一般藉著蛇強悍的催眠效果,傷口都是整齊的癒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害的24常常嘲笑自己,身為戰士竟比小白臉保養的還好,怪打擊人的。 可現在終於給了自己留下傷疤的機會,卻是一口氣加起來四十多條需要縫合幫助恢復的傷口,前後縫了三百多針,具體的數字13沒有留意,畢竟自己又不打算拿這去炫耀。 「是蛤獸的吼叫?你聽說變強的方式便是和那些什麼神將一樣弄只『寵物』嗎?」13話語中已透出了對這種借獸力戰鬥的不自在,怎麼說自己都是狙擊系士兵出身,習慣了潛藏,無聲息的行動,要是帶上一隻山般大的小怪獸,估計沒等自己架起狙擊鏡,反擊已經來了…… 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不會什麼傳說中的控獸術,即便暴獸擁有再高的戰鬥力,自己不能操縱也是白費。 「基本如此……」蛇的回答有點含糊,「記得從前我跟你說過,你的身體已經被開發到了盡頭,從最初的三步殺,太級,到後來的百分百功率型戰鬥,我的催眠,螺旋勁道,以及最後的創造的光輝,左臂黑翼的『怒吼』和你的幻王技體術。每一種都是你自身潛力的開發,你是戰士,雖是神與人的混合基因複製體,但你終究擺脫不了自己身為為類的事實,所以……」 聽著蛇平復且帶安慰性質的話,13忍不住的笑了,「別逗圈子好嗎?你就是想說我已經到達了極限,無法繼續的創造奇跡了對嗎?何必說的這麼委婉,怕傷害到我的自尊?說你性別不詳你還真是不詳,罵起人來像爺們,溫柔細心起來又像個女人……」 「當我們剛才沒說,你個混蛋,自己去死吧!」蛇鬱悶的罵咧著,有點後悔,畢竟自己知道13的神經有多大條,「說穿了,想強大自己的力量,那麼就努力強大我的力量,也就是神獸SEED進化版……」 「你的意思是……」13停止了笑,有點不明白。 「我需要一個真正的身體,可以自由活動,擁有整個赤雨最特殊物質製造成的身體。」說著,蛇的聲音透出了些許的嚮往,一個清晰成網頭狀結色的刨析圖出現在了13眼前的屏幕上,回轉的分解成一塊一塊的組成結構,旁邊標明了每一個細節的數據,甚至精確到了毫米,「這些便是我所需要材料的具體大小,而材料則由你在洞穴中採集。其實這並不是普通的洞穴,可以稱為它是『暴獸墓地』。由亞特蘭蒂斯系統中的資料顯示,整個赤雨像這樣的洞穴不下百處,全都被恐怖的秦獸佔據,當一些高級的暴獸覺察到自己壽終正寢時,便會尋找最近的墓地,埋藏在其中等死。和地球上那些老死的大象擁有神秘地大象墓地一樣,不過這些秦獸的想法很簡單,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想給自己強悍的一生畫上一個光輝的句號,撲屍荒野的下場只能輪為其他暴獸的食物。」 「偉大的戰士,需要一個偉大地結局是嗎?」13有點悲哀的感覺,為這些生活在如此殘酷環境下的「戰士」。 「不管怎麼說,能在這星球上老死的暴獸可不簡單,這裡就像VP的包廂,一般的角色都沒有進去的資格……」蛇的意思是叫13小心,「許多都是狂暴獸的級別,雖然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相當的危險,在這裡,暴獸墓地可以說是人類的禁區……不過話又說回來,越是高級的狂暴獸,鱗甲的質量也就更高,經過這麼多年的進化,它們的鱗甲簡直就是為了抵禦離子而生,例如那天看見的什麼『豆豆』鱗甲硬度不輸百分百地泰坦金屬不說,像神的SEED級別地離子波動都無法吞噬掉它,厲害吧?」 「看來這次的工作也沒有想像中的輕鬆了……」取下了背後的COOL-FURE5一次歎息,13沒有什麼猶豫地走近了這所謂的暴獸墓地…… 沿著稍微傾斜向下十幾度的崎嶇石路前進,短短百米後已經沒有絲毫的光線,黑色的13被黑暗完全的包裹,就像一片樹葉落下了森林。蛇想切換到夜視狀態,可13沒有同意,由背後取出了長久照明彈,沿路的丟在了地面之上。 此時才發現,這些崎嶇的地面交不是天然的形成,而是各種各樣的古怪的腳印,或深或淺,或大或小,全半堅硬的石路踩的凹凸不平,要說它們唯一的相同的位置便是全只有進洞的足跡,卻沒有出來的。可見蛇的說法相當的真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13依稀已覺察到了氧氣的稀薄,緩慢的開始調整呼吸適應,彷彿走上了高原一般。 和下土撥鼠公司的礦坑不同,那裡擁有著良好的人工約氧,可在這種天然的山洞之中,沒有誰好心的為這些將死的傢伙帶上「氧氣面罩」吧? 大概下到兩千米的深度,13停下了步伐,因為前面已沒有了路,可清晰的吼叫聲還在,彷彿無數的怪獸趴在自己的肩頭吶喊一樣。又是取出了一個照明彈,輕鬆的前拋,渾圓發光的圓球滾動出了好遠。此時,神秘的暴獸墓地終於出現在了13眼前,這裡是個無比巨大的洞穴,相比之下,現在自己站立的地方,不過是這洞穴在「牆壁「上百米位置的一個入口…… 寬敞的足有上千平米的洞穴低部已經看不見任何石頭的存在,全是由各種形狀的屍骨與鱗甲鋪蓋的滿滿,一些還在腐爛中的保獸死狀恐怖,威武的鱗甲一片片附落,露出下方本就脆弱的藍色血肉。 而一些還有氣力叫喊的暴獸看上去也是格外的憔悴,不管是體型超過房屋未見過的狂暴蓋,還是小巧一些的高級暴獸,都是極力躲避著13所拋出的照明彈,就像賴床的小孩對太陽的感覺。 「這就是你用夜視的原因嗎?知道它們在這裡對光線敏感,所以才利用的照明彈。」蛇對13的戰場直覺向來都是無言已對,雖然自己還是依舊覺得這種東西沒有科學依據…… 「不是,我只是想更清楚的看看它們……」13的聲音很輕,眼神有點奇怪,腦海中幻想著自己死時,是不是也是這種樣子? 不過13到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可憐,或者值得同情的…… 身為一個在自然界中奮鬥的「戰士」,能老死在這種安靜的墓地之中才是真正最好的歸宿…… 「算你小子運氣不好,這裡還有兩百二十三隻活著的,種類很雜,狂暴獸有一百二十七隻,不過全是D,E,F級別的,一個一個的解決也不是很麻煩,」蛇解釋的說著,可13的反應卻不相同,由背後的彈藥袋中掏出了一枚赤紅的子彈,拉動槍栓壓進了槍膛之中。 「對不起,你不是說時間很急嗎?一起解決吧……」一次歎息,為這些勾延殘喘的生靈,13知道自己對他們出手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遺憾的是在13的道德觀念中沒有「人道」的字眼,一切只當是它們為自己的犧牲好了…… 扣動板機,身邊的氣流改變,積聚深溫,一把赤紅的神劍由槍中抽了出來龍去脈,成為了這黑暗世界中螢光棒船的存在。 它的效果比想像中的還要好,本還交織在一起的吼叫聲同時的停止,一雙雙各種顏色大小的瞳孔由黑暗中盯向了這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吼叫被低鳴所取代,所有的生物對13露出了清晰的敵意,也表現出了隱藏在自己敵意下的恐懼…… 「你小子瘋了嗎?每次都這麼亂來,你身體可還沒有痊癒!」蛇沒有頭,所以「芯片」開始痛了,用簡直和白癡的說話的語氣質問,「它們雖然已只剩下半條命,可一口氣挑戰這麼難道你也想死在這裡啊?!」 「來了……」沒有理會蛇的訓斥,13縱身一躍,直直的由懸崖般的入口躍出,手握著赤紅神劍真正踏進了屬於暴獸的領域。 一時間無數的王者級暴獸入聲怒吼,沒有了剛才悲哀淒涼的感覺,宛如一個戰士在生命結束著發現了一個值得自己全力一戰的對手,恐懼中帶著興奮,集體的撲了上去。用最後的生命完成轟轟烈烈的一戰,也捍衛著自己最後王者的尊嚴……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二章無奈的政權 不知道戰鬥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結束了多少將死的生命,手握著赤紅之劍,照亮了不過周圍十米的昏暗空間,可這已足夠讓13看著無數織熱的藍色鮮血噴灑在自己路過的位置。 那維持足有三十分鐘的照明彈終於燃到了自己的盡頭,偌在的空間只見一把赤紅光劍優美的舞動,每一下細微的停頓都是伴隨著一聲細膩怪異的叫聲繼續舞動…… 而當紅劍終於消失在空氣中後,這墓地也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墓地,沒有了任何剛才痛苦的叫喊聲,死靜一片,掏出了背後的又一隻照明彈,拉動插銷丟在了身邊的地面之上,四項基本原則周瞬間被照亮了一大片,也重新露出了13的身影…… 此時的13已經是真正的藍人,全身上下都被藍色的血液包裹著。可仔細的看去,那些本被13用針線縫起的傷口許多已經又一次的炸裂,緩緩的鮮紅液體流淌著…… 靠著一根樹立的森折巨大肋骨,13不支的滑落坐在了地面之上,呼吸變的急促,汗水趴滿了額頭,解開了沉重的頭盔放在了身邊,眼神透著疲憊,已經角摸了自己體力的極限,側倒在地面上,沉睡了過去…… 「原來你也知道累啊?」蛇調整的說著,可聲音很輕,害怕打擾到13的休息…… 在這安靜的墓地沉睡,不知道有沒有所謂的歸屬感?可只有這一刻,13才能躺在溫暖的獸血中睡去…… 而在外面的世界,屬於巴比倫最宏偉的皇城,夜地降臨讓其擁有了號稱全赤雨最熱鬧的夜生活,佔地一萬公里的寵大都市,每一處都是鬧市,色情,情報,投資商,僱傭兵,殺手,保鏢,各種只有說的上來的行當這裡都有屬於他們生活的天空。 和赤晶城一樣,屬於下天會直屬管理地地段擁有著難得得好治安,只要交納了稅金的人,即便你是妓女,利益也能得到保障。良好地口啤也給皇城迎來了良好地口碑,成為續赤晶城後,另一個商家的最愛。為維護華麗城市的影像,這裡一切的建築全用白色的巨石構造,即便是行走踐踏的路面也是用白石撲碼而成,感覺如同天空中屬於神所居住的位置…… 可就是在這種華麗的城市,也擁有屬於它陰暗地地方,其中最陰暗的,莫過於在皇城中屬於天下總部地下的牢房……而在這裡最靠內的一間小牢房中關著一位震撼人心的大人物…… 只見靠著骯髒的牆壁滑坐在地面上的熟悉身影,竟是玩偶軍團的總團長尋花?那一身還帶著血在破上衣說明了他是一回來就被關進了這裡,連給他換身衣服,洗個澡地機會都沒有。好在這傢伙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簡單的就是說邋遢,扣著幾天沒洗的紅色亂髮無聊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突然,也是這個時候,一個自然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一直走到了尋花的牢門前才停下了步伐,那一張白得像鬼的即便是在這昏暗的環境也是格外好認。 「『醜醜』(小丑)來了啊?」看見了自己的「親愛」部下,尋花興奮的一下由地上跳起來,走到金屬的大門前,掛著最燦爛的笑容。 「拜託,別這樣叫我好嗎?」小丑難得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真是佩服你的膽量,竟然連副會長命令格殺的人都敢放了,現在成了囚犯感覺如何?」 「伙食的話有點差,環境也不好,早知道天下會的牢房這麼差,我一定要會長把這裡好好的修修。」看得出來,這長達五天的監禁尋花感受頗多,可讓他反省的目的看來是一點也沒有達到。 「算了……」一次歎息,小丑還以為能看見尋花鬱悶的樣子,現在只能說自己太天真了,「出來吧,會長,副會長,還有耀小姐都在等你,看得出來星耀和副會長的臉色都不好看,就算會長再袒護你,你的下場也不會怎麼好看……」 「沒辦法,自己犯的錯當然要自己承擔,逃也逃不掉啊……」語氣自然,尋花的雙手抱住了後腦,還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 「我給你開門。」說著小丑的伸向了身後,去掏大門的鑰匙。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說著自然的一腳前踢,堅實的黑鐵欄大門頓時脫離,直飛的裝在了對面的牆壁,都凹陷的鑲嵌了進去幾分。可見這看似堅固的牢房對於尋花來說是遊戲一樣的存在,要不是自己心情不錯,想離開真是輕鬆容易。 「走吧……」尋花歎息的說著,向著出品的位置走去,小丑幾乎是本能的跟隨在這個背影之後,安靜的走著。 可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小丑的心中揮之不去,終於在尋花正準備走出地牢地,小丑輕聲的問了,「團長,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有什麼理由背著副會長的命令而放走了亞當?……是會長的意思嗎?」 說到這裡,尋花的身體呆立在了原地,遲鈍的一會才轉過身來,看向了疑惑的小丑,輕輕豎立了一根食指在嘴邊,所有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心領神會…… 穿越過上次副會長點兵的校場,然後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威武站立的玩偶守衛都是整齊的對著路過的尋花敬起了軍禮,只看著尋花身體都是不由的一震。 看見如此的畫面,小丑心中就會不由的感歎,明明身前行走的人是那麼邋遢散漫,可以說沒有一點領導的樣子,但也就是這樣地一個人,在玩偶軍團中擁有著不能取代的權威地位,民間曾經開了個這樣的玩笑說,這玩偶軍團不是屬於天下會的組織,而是屬於尋花的部隊…… 也正是這樣,副會長對尋花是從沒有絲毫的好臉色,畢竟對於鋒利地劍,可以傷人也可以傷己…… 說到天下會的政權,幾乎都是由副會長帶為處理,只有調動軍隊這種大事情才必須徵求會長地意見,有點宣兵奪主的味道在其中…… 對於這樣的現狀,會長無能為力,畢竟從接任天下會到現在不過剛剛兩年的時間,而接任時年僅十歲,在前任會長躺於病床虛弱的托付中,這天下會史上最年輕的會長誕生了…… 關於這件事情,當時就是副會長的古軒敢怒不敢言……不過說到現在已經十二贈的會長楚飛大人,已完全脫離了同齡孩子該有的幼嫩,不論心機還是對世態都掌握都一點不愧對自己會長的身份,在這兩年的執政之中,威信漸漸的樹立,也讓所有的臣子明白,自己父親的任命並不是胡亂所為。不過即便如此,會長與副會長間還是面和心不和,形成分庭抗領的局面。 尋花代表著軍事支持的當然為會長大人,而代表財政地星耀更側重於副會長這一邊,畢竟會年紀在星耀看來太小,常常做些不考慮後果地事情,對於生意的星耀更喜歡能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人,雖然這樣的人討厭,可容易掌握…… 於是,藉著這次尋花任意妄為地舉動,副會長彷彿得到了天大的好機會一樣,暗地裡已經決定了一次打垮幼嫩會長的軍權後台…… 足足走上了二十分鐘,跟隨著尋花的小丑,兩人終於站立在了一扇華麗的大門前。門邊守衛的玩偶士兵恭敬的替兩位長官推開了大門,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在大殿的兩側站立著天下會各個分堂的堂而皇之主與領導級人物,而在最前面五十米遠的高台之上,並排擺放著三張純金的華麗椅子,兩旁分別坐著副會長古軒,一個子快入土又擁有一身健美肌肉的老頭。 星耀,身上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裙,一頭漂亮的烏髮難得的放下,安靜的批在雪白的肩膀之上,終於有點女王的樣子,看來對於自己的身份,星耀已不準備繼續的隱瞞下去? 面正中的椅北稍微的長上幾分,也更加的寬鬆,可坐立的卻是最為瘦小的一位,像個洋娃娃般靠在椅背上的楚飛連雙腳都無法解除到地面,一頭黑色短髮極有精神,可精緻到讓任何女人都忍不住想親一下的五官組合出的表情是「懶洋洋」…… 邁著最輕鬆的步伐,沿著一直通向會長面前的赤紅地毯,尋花微笑的向前走著,那身邊堂主的目光都是帶著敬重與惋惜的看著尋花由身邊走過。 小丑也是一直的跟隨走到最前…… 「罪人尋花,拜見會長,副會長,星耀大人……」說著,停在空座前的,尋花難得禮貌的恭敬對著三人彎腰行禮。而身後的小丑卻是單膝跪地叩見,可見尋花擁有的特權,地位和身份在這裡顯示著威嚴…… 「你知道自己是罪人嗎?」台上左側的古軒先會長一步,開始了發難,一臉憤怒的表情彷彿要吃了尋花一樣,「私自放走綁架星耀小姐的重犯,你知道是什麼罪過?」 「罪過?不明白……星耀大人現在不是好好的會在旁邊嗎?又沒有少胳膊少腿,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啊!」尋花站直了身子,微笑的看向了星耀,對方沒有什麼好臉色。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別以為你是會長最喜愛的部下就任意妄為……」古軒的一句話觸動了兩個人,一旁打著哈欠的楚飛,眉著跳了跳,「亞當是這次下令必殺的人物,你不殺也罷,還阻攔蓋亞的神將格殺,三天前蓋亞的女王已經發來了聲明,要求天下會對這次的行為做出解釋,而從昨日開始,蓋亞已經開始整合部隊,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將天下會推到何等的境地?!」 一段話說得所有在場之人無不顫抖,本為機密的消息副會長毫不珍惜的抖了出來,只是讓眾人明白尋花的罪過之大,讓自己能順利的處決了他。 「只知道說我,那星耀大人民放走特勤其中一人又做何解釋……」微微的低著頭,尋花輕聲細語,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孩子。 「住嘴,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副會長的樣子有點慌,看向了一邊的星耀,幸好還是一樣的冰冷的面也。 「尋花團長說的很對……」星耀接話的說道,沒有任何被抓住的尾巴的罪惡感,「我也並不是沒有錯,可那一個人可殺可不殺,你所面對的人,我想你也知道他是怎樣的存在?能給我一個你保護他的理由嗎?」 「理由?和你放過那個人的理由差不多,我挺喜歡他的……」一句微笑有回答,說的星耀臉都變了顏色,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好了,好了,你們給我安靜!」一直不說話的會長終於不耐煩的喊著,幼嫩的聲音讓全場安靜了下來,「我不發話當我不存在啊?一個兩個只知道咬來咬去,你們煩不煩啊?眼裡不宜我這會長在嗎?」說話的時候,楚飛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副會長,後者只能微微側頭躲避。 「不管怎麼說尋花這次都是闖了彌天大禍,按照律法,應該處於極刑。」古軒平靜的對著會長誠懇進言,可這誠懇的意見,卻讓所有在場的人又是一陣。 「殺我?」尋花雙手插在褲袋,仰天的放聲笑道,「副會長大人,別說我尋花今天在這裡嚇唬你,在這星球上我還不知道有這個能力取我首級的人存在?」赤祼的威脅讓氣氛一下子凝結成了一片,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場面該如何收場?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三章詛咒的戒指 全場的氣氛一下子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所在場的什麼堂主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尋花的脾氣在赤雨是出了名的,連蓋亞女王都敢調戲的傢伙,還能想像他有幹不出來的事情? 在楚飛接任的兩年中,古軒與尋花兩人雖沒有少摩擦,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撕破臉皮的鬧翻,也算是相安無事。 不過現在,所有的虛偽都被屏棄,矛盾清晰的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最壞的結果,尋花叛會…… 「真是有趣,敢說赤雨無人有能力取你的首級?難道你忘記了你團長的位置是從誰的手上接過去的嗎?」副會長的臉上掛起了鄙視的笑容。「在我掌管玩偶軍團時,你還不過是個小兵罷了……」 「天下會曾經與蓋亞大劍士寄夜平起平坐的『最強團長』是嗎?」對於古軒的過去,幾乎已經成為了天下會人人皆知的傳說,就是尋花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其實我一直很想和你打上一架,證明你的輝煌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苦無機會,現在不知道可不可以滿足我的心願啊?」尋花的目光帶著嚮往,感覺不出絲毫的恐懼,不過聽的人都有點快昏倒的衝動了…… 就是最冷靜的星耀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這兩人的衝突不管是對天下會,還是土撥鼠公司完全都是致命的打擊。可思考了好久,星耀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奪制住這兩人的無聲的火氣。 在此時,就是能平緩的呼吸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看來你們真的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深深地一次歎息,楚飛難得的臉上露出了冰冷的憤怒,,「天下會現在到底是誰在做主?是你副會長古軒,還是你玩偶軍團團長尋花?這麼的無視我……你們他媽的想『造反』嗎?」 最為沉重的二字拉回了兩人地神經,站立的尋花發現了自己地放肆,難得的學著小燕子醜的樣子單膝跪立在了會長的面前,本高昂的頭也是懺悔似的深深垂著。就是坐立的副會長也發現不對,立刻的起身,跪立在了楚飛的面前功盡棄,表示著自己的罪過。 「屬下不敢,只因剛才罪人尋花太過囂張,實屬對會長大人萬分不敬,屬下才一時激動,望會長大人見諒。」古軒說的蕩氣迴腸,一副精忠報國死而後已的樣子,叫人不原諒都不行。 眼角看了看面前的老頭,楚飛噁心的真想吐了,不過既然對方這麼有誠意的「表演」,自己不「入戲」不太對不起這一殿的「觀眾」了。 「副會長免禮,我知道你也是愛會心切,我又怎麼會分不清事實黑白?別看我年紀尚輕,可對於誰是愛會,誰是叛賊還是看的清楚,您快請坐……」楚飛努力在臉上堆滿了仁慈的微笑,孰不住在他地心中已為自己的話吐了N次,真的難為了這個只有12歲的孩子啊,「至於尋花地問題,我已經想好了處理的辦法。」 無奈的由地面上站起,古軒幾乎已經猜到了楚飛的處理辦法,反正袒護,包庇已經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劇情」。 不過這一次,古軒並沒有無力的感覺,畢竟尋花這次行為,別說自己不追究,就是星耀和台下的堂主都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踐於尋花此次任意妄為,但無造成什麼重大後果,革去尋花團長一職,降為副團和匝小丑代為擔任團長,各位覺得如何?」楚飛詢問著台下的意見,不過語氣卻透著反對就死定了的感覺,所以最後的問題算是白說。 「會長,什麼叫未造成重大後果?!」剛剛平靜了些許的古軒又激動的看向了身邊位置的楚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的蓋亞已經是備戰狀態,對方的女王親自來電要我們給出解釋,最壞的結果,天下會將與蓋亞爆發出數百萬年來第一的全面戰爭,破壞和平這樣的後果能不重大嗎?!」 「古大人,你是不是被虛偽的和平沖昏了腦袋?在這三分天下的世界裡,怎麼會有『和平』這樣的詞語出現?」微微的側頭,楚飛那鄙視的說著,「看看這兩年蓋亞與亞特蘭蒂斯的動作,這樣的和平在我父親死的那一天已經不存在了……回顧這兩年,亞特蘭蒂斯對蓋亞提出了聯姻,蓋亞則是同一時刻開始護充軍備,暴獸騎兵的數量成幾何式增長,現在已經擁有三十萬的赤狼鐵騎,五十萬的輕步兵,飛行暴獸騎兵十萬,光是這樣的數據和事實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蓋亞早就等待著戰爭這一天的到來,什麼尋花阻礙他們辦公,要我們給出解釋?你忘記了他們是在什麼地方辦公嗎?是在我們巴比倫的土地上,由神將帶領著蓋亞的軍隊『辦公』。雖然巴比倫不算是真正的國家,可他們的這種行為難道就不算是入侵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古軒啞口無言,特別是這小孩眼神中透出的氣勢,更能清晰的覺察出那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彷彿老會長又活過來一般。 「如果一定解釋,我想該解釋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的尋花,各位,我們是巴比倫的子民,並不是四百萬年前的漂流客,蓋亞在承認我們先這祖在這裡生存時,我們已經成為了赤雨星球的一部分,現在怎麼了?他媽的覺得我們礙眼,想清理掉我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媽把我生為了男兒身,就是告訴我『帶把』的就要帶上一種責任,巴比倫是我們的家,天下會則是這一家之主,如果他蓋亞再帶著他們的軍隊隨意進入我們土地一步,我們天下會也不是吃素的。副會長你不是一直在意該如何回答那麼混蛋的女王嗎?你就將尋藥的處理結果告訴他們,順便追問他們為什麼派軍隊進入巴比倫的土地卻連我們也不知會一聲?是不是真地不把我們天下會放在眼中?」 一段髒話連連的說詞,已經讓台下激動不已,操縱人心的這一手,12歲的楚飛也駕輕就熟,不知道該誇他是天才,還是怪物。 「副會長認為這如何?」會長又是微笑的看向了古軒。 古軒也只能在心中歎息,畢竟這小會長擁有著和年齡完全不符地心計,自己要是說不好,台下面的反倒會認為自己是害怕蓋亞,任由欺負地懦夫,對於自己將相當不利……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星耀小姐的話……」一次歎息,算是古軒又一次的妥協。 「既然亞當逃走已成為了事實,再追究事後的責任也是徒勞。」星耀還是生意的分析方法。「再著說來,這是你們天下會自己的家事,我說太多了不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對於特勤等人的追捕快不能放鬆,抓住了以格殺為前提。」 「對了,如果是抓到了被小姐放走了的那個男人,我們是不是也要同樣的格殺?」好台下跪立的尋花,對笑的抬起了腦袋,清晰的覺察出了星耀那激動跳躍的心。 「是。」不自覺的握緊了寶座的扶手,當話語說完,星耀只覺得身體一下子被抽乾了力量…… 屬於天下會的危機在楚飛的靈牙利齒中化解,不過戰鬥地歌聲卻是越來越近,催促著和平地赤雨走向戰爭的序幕…… 而在此時,屬於皇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行走著這樣的一個身影,一身天藍色地緊身衣服,背著一個偌大的黑色背包,臉上帶著白色的半節面具,露出的嘴角帶著清晰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友善。 而每當街道上有黑色裝束的玩偶士兵走過時,此人的神情雖不會有絲毫的改彎,可行走的路線則會隱藏的迴避。 這不,又是兩名士兵迎面走來,自然的轉身移動,藍衣男人走進了一家連名字都沒有看的小店舖中。 「歡迎光臨,自己需要什麼自己挑吧……」說話的不是什麼漂亮小姐,而是一個禿頂的糟老頭子,趴在木頭的巨台之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彷彿快入土為安了一樣。 隨便看了一下四周,怎一個「簡陋」了得?土灰色的牆壁上掛著各種的機械四肢,都佈滿了灰塵,如果這裡有蜘蛛,那麼場面一定更加「壯觀」…… 而沿牆一圈的檯面則擺放著各種槍械與彈藥,火箭筒,可說是殺人的武器大全……不過吸引藍衣男人的則是一枚擺放在最角落的戒指桑罵槐,請別誤會,並不是隕戒那種稀世之寶,只是一枚感覺很久很久以前的古董,普通的金子沒有一點點的什麼花紋,稍微不同的是上面佈滿了灰塵也帶著暗紅的血跡。 不自覺的,男人笑了出來,對著這枚戒指,笑聲終於讓老頭側過了頭,看向了這古怪的客人。「有那麼好笑嗎?」老頭疑惑的問著,有點被羞辱了的感覺。 「不是不是,只覺得兵器店裡出售戒指,有點……」男人抱歉的回頭對著老頭道歉。 「有點諷剌是嗎?小子,你覺得這裡什麼器最要人命?」老頭,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對不起,我對這裡的武器並不熟悉,還望指教。」男人表現出了絕對的風度。 「比起那些冰冷的武器,你面前的那枚戒指才是真正的『凶器』。敢問世界上有多少人真正的殺過人?在而又有多少人擁有過愛情?它能要人生不如死,摧毀一個戰場上無敵的英雄,只需要一句『對不起,我不愛你。』」老頭侃侃而談,說的男人呆立在了原地。 「好獨到的理論,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突然,男人驚訝的鼓起了掌來,表示贊同,「那麼這戒指怎麼賣?我挺喜歡的……」 「我勸你還是別打它的主意了,這是一枚傳說帶著詛咒的戒指,傳說在赤晶隕石雨落下前,在一個平靜的村子裡住著一個美麗的女孩,有一個很愛那女孩的男人,因為對方太過的美麗而遲遲不敢告白,只是默默守護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不受任何的風雨。就在那女孩第一次對她說,『長大後我要嫁給你』時,男人知道這只是玩笑,可他還是忍不住用了自己全部的積蓄買了這枚戒指。遺憾的是戒指沒有送出去就遇上了浩劫,具體細節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枚戒指輾轉反側了好久,每經過一個男人的手,這男人都會在送出前死去。」老頭歎息的述說著傳說,可卻不知道在這戒指的背後隱藏著更悲傷的故事…… 「多少錢?」男人似乎沒有聽見老頭的勸解,繼續看著戒指微笑。 「難道你真的想買嗎?」老頭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我醜話說在前頭,雖然傳說它像很有歷史,但難以鑒定,也沒有什麼保證書什麼的,質量也只是普通的金子,但也因為傳說的關係,它要五百萬的基本價格。」 「五百萬的話,我還有……」說著,男人拿起了那如同被封印的戒指,輕輕的摸去了上面的灰塵,滿意的收在了懷中,將那晶瑩的卡片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你真的是個瘋子……」老頭歎息的刷去了五百萬的金錢,還是無法理解面前男人的想法,「你要這戒指幹什麼?看你也早過了相信風花雪月的年紀,對於你所喜歡的女人,只用將這五百萬在她面前撲成床,你看她還不愛你愛的不死啊……」 「遺憾的是我喜歡的女人是個守財媽。」男人露著尷尬的笑容,「要是用錢去打動她,這麼點錢還不夠讓她眼皮跳跳的,想要俘獲她的心需要一些技巧……」 「呵呵,看來你喜歡的女人也不簡單啊?」對於面前著帶著白面具的男人,老頭是越來越有好感,「不過還是要勸你,戒指這東西不能亂送,喜歡一個和愛一個人是不同的兩個人,除非你有了要和她過期作廢日子的準備,否則還是先只談戀愛好了。」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她了,在她不忍殺我的那一刻,我確認了自己的感覺……」微笑的接過了老頭還給自己的信用卡,男人轉和央走出了商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四章最明智的選擇 夜漸漸的深去,城市的煩囂無法改變天下會總部的死靜…… 那些剛剛還聚集在一起的什麼堂主已經人去殿空,什麼都沒有留下…… 說是尋花的審判大會,到後來不過是象徵性的降了尋花的職,表面上是削弱了他的職權,說穿了玩偶軍團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沒有絲毫的改變…… 本來古軒還指望自己的後台星耀能幫忙說上幾句,遺憾的是她對什麼爭權奪位的政治不感興趣,當最後聽見尋花的那個問題後已經有點反常,不發一言表情憔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連續幾天的奔波,讓星耀好累,不光回了一次公司總裁平服了內部的動盪,還處理了大量堆積如山的工作,不過在短時間內,自己還是決定呆在皇城之中,留下來的原因太多,可卻沒有一條算是充分的…… 一切的一切先淡忘在腦後,像這樣寂靜的夜,星耀習慣躺在鬆軟的大床上,看著還是陌生的天花板,藉著由開啟的窗戶吹進了京風,讓自己保持著清醒,皎潔的月光在身邊形成明亮的光影,可自己卻無法從光中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可笑的是月光也是由太陽形成,只是經過了一個反射,陽光中讓人溫暖的部分卻被徹底的剝奪……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畢竟不會讓自己記憶還依偎在1背後的溫暖,也不會讓自己想起那個傢伙…… 就在自己以為快要忘記那張笑臉時,它又會討厭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我這是怎麼了啊?」單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部,星耀無奈的輕聲一笑,是在笑自己。「為什麼會無法忘記?他不過是個討厭地傢伙而已,明明曾經還打過我?這樣的傢伙記憶他有什麼意義?反正他馬上就會被殺死了……」 這短短的五天時間裡,星耀門口的守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星耀習慣自言自語…… 也正是這樣的環境,越過了高大地城牆,一個身影輕輕的落在了曾經點兵地校場之中。啟動了護甲基的我身繫統,1元聲息的融進了空氣之中,那獨物的體香又成了為他的引路工具,邁著最輕盈平緩的步伐,1向著自己要去的地方移動…… 而此時,卻沒有發現,在那校場旁邊,一座高高的圓塔頂端,三個恐怖的人看著所發生地一切。 本來想秘密開會的尋花,小丑騎士三人,當看見踏入天下會總部的時候,表情各異。「這前伙膽子是什麼做的啊?竟敢單槍匹馬的闖進天下會總部?吃錯藥了嗎?」騎士有點難以置信。 「真是有趣的人,小丑啊,也應該就是你說的讓星耀能笑的男人了吧?」尋花微笑地詢問著。 「是,應該說是一個天生領導級人物,戰鬥經驗豐富到恐怖異常地冷靜與機警,不過現在出現在這裡,也許是我高估他的智商了?」小丑有點疑惑,畢竟自己的與1也是有過交手。 「不不不,我覺得他現在才是真正最明智的選擇。」尋花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試想他地小隊在這陌生的星球,加上蓋亞的公主不過7人,就算一個個厲害的像怪物,也無法跟天下會相抗衡的,要想活命的唯一機會便是讓天下會放棄追殺他們的念頭。」 「他是來當『說客』的嗎?不過副會長那老頑固可不是能交談的人。」騎士鬱悶的說著,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是一種不敬。 「比起副會長,有一個人才是追殺特勤命令的真正發起者,也正是我們的後台老闆——星耀小姐。」尋花點明,一切變的清晰,「只要是星耀點了頭,會長也不用傷腦筋派人去追殺神什麼的了,就是副會長那老傢伙也連個屁都不也再放……」 「不過如果這麼容易讓他見到了星耀,我們這些負責總部安全的頭頭肯定又要被罵的體無完膚了。」說著,小丑已經走到了邊沿。 「只是去渲染一下氣氛,不要真把他給殺了。」尋花輕聲的提醒, 「我辦事,你放心……」前踏出了一步,只見小丑如同隕石一般直直的附向了大地,卻又是如羽毛般的落地無聲,沿著1所走的方向走去,右手護盾中的短劍已經露出,在月光下反射著森白的光…… 「好了,小丑走了,也該安排你的工作了……」回過了頭,尋花看向了身負金色重劍的騎士,「會長有密令,要你去趟信鴿之家,烏托幫的赤瞳在那裡會接你,你只需要保護他就好……」 「等等,為什麼他需要我們的保護?誰不知道赤璋是我們會長結拜的兄弟?」騎士說完後,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影。 「不是他,」只是從騎士的表情,尋花已經知道騎士想的是誰「亞當的話沒有那麼快破除我的『幻魔方』,雖然他是神……會去找他的應該是個更恐怖的傢伙,真正的戰鬥級角色……」 「13對嗎?」騎士的表情凝重,對於他的感覺,只有一點,看不見盡頭…… 「史書上記載,神雖然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可始終不是戰鬥系列,相反,作為創造者的13則是亞特蘭蒂斯歷史上公認的『最強』。」尋花的意思是叫騎士小心點。 「為什麼派我去,這麼厲害的角色一向不是你最愛的獵物嗎?」騎士有點好奇。 「你大概會錯意了,我叫你去不是打敗他的,如果遇見了他,保證赤瞳和你自己的安全為最有些考慮。」尋花話中含著恐怖的信息,「他是個只能殺死人不能打敗的人物,如果真動起手來,你們一定會有一個人死去……」 談話在這裡打住,由那大樓之中已經傳出了激烈的爆炸聲,一團火龍由十層地一個窗口噴出,周圍三層以內全部的玻璃變成了碎片。 「接觸了嗎?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場『好戲』。」看想了爆炸的方向,尋花一馬當先的跳下了高塔衝了過去…… 「團長的意思是我會被那傢伙殺了嗎?」身體不由的顫抖,騎士有點不也相信,要知道尋花承認整個赤寸能威脅到自己生命地人不超過五個,而13則成為了其中的第六人…… 胡思亂想間,騎士也是快步跟上了尋花…… 目光拉回屬於天下會的貴賓休息大樓,爆炸過後,走廊上的噴鈴系統啟動,大量的水如暴雨般噴灑了下來,壓制著由爆炸燃燒起的火焰,濃煙也被快速的衝散。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水簾沖刷著1無形的身體,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其中的差異,目標憶經暴露,1只能恢復了原狀。 手中握著自己的突擊步槍靜靜地等待,等待那熟悉的小丑身影的出現,畢竟剛才就是發現了他的跟隨1才用手雷加以牽制,自己到不認為能一招弄的自己全身傷痕的傢伙會這麼容易的死掉。突然,正靜靜等待的1聽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響聲,清脆地就像古店門前懸持的鈴鐺。急速的半蹲於地,一把纖細的銀色的劍身由頭頂插了過來,身體回轉沒有瞄準,對著牆壁扣動下板機,高穿透彈在堅實地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個食指粗的彈也,激的灰塵四濺。 本還插在牆壁上的銀劍幾乎是同一時刻的收回…… 「破!」直衝一拳,已滿期是彈也的牆壁龜裂,變成了碎片,等那小丑由牆後走出時,1已經不在那裡,而在小丑腳下的卻是一個正在跳動紅光的金屬圓盒…… 「轟!」猛烈的爆炸聲貫穿了整個走良好,上下五層之內的所有玻璃震成了碎片,火光沖天。 慶幸的1看向了爆炸的方位,走廊被倒塌的牆壁遮蓋,就是沒有殺了他,也能有效的達到拖延。 「你在看哪裡?」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由身後傳來,身體的反應快過了腦袋,本能的平舉起了槍械,槍身幾乎是同一時刻的接解了下墜的劍,看似小巧的從劍身沉如高山,原得1雙腳都開始了顫抖。 「我有告訴你我是用雙劍的嗎?」說著,由小丑另一隻下垂手臂豐的護盾頓時出現另一把銀色短劍,直剌向了那毫無防備的後背。 「咿呀!」咬牙的身體回轉,手中的槍身也是跟隨的旋轉。與那銀色便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突然槍身傾斜,放棄了抵擋,就是小丑也是一陣錯愕。 兩把銀劍,一隻剌穿了1的小腹,另一隻直接砍在了1的肩膀之上,而1則是用身體換來了一次開槍的機會,平抬的突擊槍械正頂在小丑的腦袋,扣動板機,1沒有廢話,也沒和絲毫遲疑,子彈奔騰的由槍管射出。 小丑咬牙的側頭躲避,子彈幾乎是貼上側臉而過,鮮紅的血液改變了那白色的小丑妝,如同用刀在臉上來上了一下一樣。 可相比之下,1還是格外的吃虧,穿透過小腹的銀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血被頭頂落下的水沖淡,沿著劍尖滴落,而砍在肩上的劍刃好在有胸甲的肩部金屬抵擋了下來,否則1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了兩半。 「瘋子!」大力的一腳直踢在了1的腹部,只見銀劍由1的身體中抽出。而1出是順勢後飛滑行出了兩米,單手握槍頂在地面摩擦強行停下了身子,另一隻手則迅速的將一張如白色膏藥的東西粘住了受傷的腹部,控制著身體的出血,側向逃進了另一條走廊。 「簡直就是為戰鬥而生的機器……」鬱悶的抬手擦掉了側臉的血跡,但傷品似乎很深,血又迅速的湧了出來,「毫不遲疑,也不糾纏,以命搏命,最討厭這種傢伙了,真是難控制力道啊,稍微的手下留情,死的就是我了……」吧息的萬開瞭解步伐,小丑無奈的又開始了追逐。 從第一聲爆炸開始,躺在床上的星耀已被驚的坐立了起來,心中出現的第一句話是,「他來了?!」 不知道該說高興還是沮喪?複雜的情感第一次讓星耀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明明在自己看來他是那麼精明,竟會真的為了一句承諾而進入這龍潭虎穴來找自己的,就和從前一樣,對於他,自己根本就無法用常識去判斷,也正是這樣的人,牽動著自己的心弦…… 不自覺的走到了正對著大門的窗戶,靜靜的等待,也許是等待著再一次被他所挾持,因為也只有這樣,星耀才能給自己不殺他的理由……雖然理由是那麼的幼稚…… 畢竟這裡是天下會,不是自己的赤晶城,能輕鬆殺死他的人,太多太多…… 沒有等上太久,兩扇合閉的大門被大力的撞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地面的躺在了自己面前,全身的傷口不下三十處,而跟隨進入的依舊是小丑,這樣的畫面讓星耀不由的記憶在荒野中分別的一目,不過和那時不同的是,小丑已經沒有那種強悍的感覺,全身上下也是傷痕纍纍,有些狼狽…… 「晚上好……」昂頭看見了那站在面前熟悉的女孩,1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用低沉的語氣問候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五章1之死? 終於還是達到了極限,1嘗試的由地面坐起,可力量只使得身體翻轉了過來,平趴在地面,解開了頭盔拉抵了擋住面從衣領,激烈的咳嗽帶著血濺在了地毯之上。 「真是可惡的傢伙,明明知道我已經手下留情,還瘋狂反擊……」緩慢的走到了1的身邊,小丑雙手的短劍縮回了護盾之中,低頭看著頑強的1,身體上的傷痕在呼吸間已經痊癒,雖沒有尋花來的迅速,可也能知道這傢伙一樣突破了『無』的境界…… 還在激烈的咳嗽的1似乎沒有聽見小丑的聲音,只是還在嘗試的支撐站起,但最後還是失敗,1只能無力的趴在地面之上,側臉貼著鮮紅的地毯緩慢的呼吸,血以1為中心向四周散去…… 「哎呀呀,你下手夠委的……」終於,尋花與騎士憶經趕到,看了看地面上的人影,尋花帶著些許責怪的意思。 「你的樣子也夠慘的……」看了看此時的小丑,騎士有點難以相信。 「他是真的想殺我。」小丑鬱悶的回著,看的出來他很不爽,有點被欺負了的感覺。 「你們他媽的好吵!這麼晚還不睡覺在這裡拆房子啊?!!」穿著雪白的連衣睡衣,帶著一頂可愛的帶著毛球的睡帽,楚飛揉著睡眼的出現在門邊,口中習慣的罵罵咧咧,極度不套色的樣子。 接著出現的就是那惶恐的副會長古軒,一副擔憂的看向了星耀,好在自己的後台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神情複雜地無法形容,應該是被嚇到了?於是,古軒自然的將造成這樣的後果罪過轉移到了那趴在地上的人,憤怒的則想上前結束了他的的性命,卻被尋花與騎士合力地擋在了身後。 「讓開……」看的出來,古軒真的生氣了,空懸著的雙拳握成了拳頭。 「別激動副會長大人,你不是要找他的同位嗎?現在殺了他,真的好吧平順一下他同伴的位置不是更好?」尋花的語氣柔和,沒有大愉上那種強硬的對峙,畢竟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那麼快點帶這男人下去。」停頓了片刻,古軒似乎也冷靜了下來,握著雙拳放開,自然的下垂,「別把星耀小姐嚇到了……」 「我也要聽她的意思,真沒想到能看見星耀這樣的表情,楚楚可憐的……」楚飛似乎已經完全清醒,得意的站在了一邊,興奮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環境彷彿在這一刻就被封印,星耀只覺得耳邊翁翁地再響,能聽見地只有面前男人沉重的呼吸聲。真的不自覺的,跪坐在了1地身前,本想觸摸一下熟悉的臉龐,可怎麼也抬不起手,高昂的頭深深的垂著,讓人看不能見她的表情。 「為什麼要來,你不是很聰明的嗎?像這樣愚蠢的事情不像是你會幹的……」星耀的聲音很輕,提著心中的疑問。 「我答應我會來找你的,所以來了……」1的回答,在星耀的腦海中早就知道,可當聽見他親口的訴說,還是讓心頭狂跳。 「攔下來你會死去,就是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說服自己再放你一次了……」星耀咬牙的吐出如此的話,和亞當一樣,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自己便背負了沉重的責任確保巴比倫的興盛不衰是自己的使命,為此,神和他的朋友都是被禁止出現在這裡的存在。「你應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確實,除了這樣的結果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淡淡的一次歎息,1還在笑著,雖然臉色因為失血顯得有些蒼白,可依舊的自然,「所以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也許沒有機會了……」緩緩的一隻手伸到了背後的彈藥包,所有人看著1用兩指輕輕掏出了一枚古老的戒指,上面的血跡不知道是屬於1的還是本向太有?反正這戒指看上去是那麼普通…… 「送……送給你……」顫抖的將戒指舉在了星耀的面前,這樣的發展讓所有人都呆立在了原地,有點茫然,「本來想送個很好看的給你的,但因為這一個代表的寓意和我們很像的。聽老闆說,每個想把這戒指送給喜歡的女人的人,最後的結果都是死於非命……」 「你在說什麼?!」因為1自然表達出的心意讓星耀的臉頰頓時變成了紅色,有些手足無措,這應該是告白? 「我主民得你也已經29了,而我也是39的成年男人,坦白點面對自己的情感才是成年人的愛情。」1不覺得自己的告白肖什麼羞恥的東西,「我想娶你,你願意接受我嗎?」 「別開玩笑了,你是在報仇對嗎?」星耀突然古怪的笑了起來,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因為我要追殺你們,所以你估計在這裡來讓我難堪……」 「你願意嫁給我嗎?」1還是平靜的問著。 環境在這一刻寂靜,尋花和楚飛的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容。 「為什麼是我?」一次深深的呼吸,星耀恢復了些許平時的冷靜,看著面前趴在地面上向自己求婚的男人,依舊疑惑的詢問著,「你應該很瞭解我的,我的脾氣很壞,又是守財奴,在我眼中只有錢,生活就是一種交易,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嗎?「 回憶被思緒牽去,尋花彷彿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在隱藏身份上學的時光,星耀已經是冷漠的性格,被孤立成為了必然的結果…… 沒有人願意和自己的說話的校園,彷彿已預示著自己將來所面對的路…… 一直到了中學,當時全校最出名的俊男鼓足了勇氣跟自己告白特地買了尚時最流行的毛絨玩具,到現在星耀還記得那娃娃的樣子,而自己卻做了一件最惡劣的事情,盡看著玩具上地價格標將錢還給那男孩?正在自己滿是高興想接受對方時,接過了錢的男孩卻是一臉厭惡的看向了自己說「我果然是和傳說一樣的難相處,本看你漂亮想談著試試,可你這樣的性格,以後敢娶你的人一定是笨蛋……」 如此回復就像魔咒,在星耀的心中留下了深刻到用刀刮不去地印記,以後的人生雖然星耀也遇見了不少的好男人,可從他們的眼中星耀能看見到的只有利益…… 真的好累…… 面對這樣的世界,面對這樣的人…… 漸漸的,自己忘記了什麼叫愛?什麼叫喜歡?心跳地情感成為了多餘的東西…… 明明自己已經決定不去愛了,可面前男人的目光真的好溫柔,讓自己想融化在他的懷中,不帶任何骯髒的目光純潔的如同一個孩子…… 「沒有辦法,喜歡就是喜歡,我是不是很笨?」1說的有些無奈,可還是舉著手中地戒指在等待。 「笨蛋!你就是那個笨蛋!我等了好久地笨蛋……」星耀笑了,屬於自己的魔咒崩潰,只因為1的溫柔,眼淚充實著星耀明亮的瞳也,顫抖地抬起了纖細的右手,星耀終於還是接過了1手中的那枚帶血的戒指。在星耀看來,世界上沒有比它更美麗的圓環,在接觸的瞬間已經將自己的心牢牢鎖緊。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突然,尋花笑得拍起掌來,「這樣的結局比我想像的還要完美,你說你是叫1是嗎?是不是該說自己接下來的話了?」 「什麼話?」星耀有點不解。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又是努力支撐的站起,1的體力恢復了一些,終於晃悠的站立了起來。 星耀也是難得連忙站起,攙扶的抓住了1的雙臂。 「能放了我那些同伴嗎?我們真的對這世界沒有絲毫的貪戀,只是想能平安的回到地球,如果你答應,在他們離開後我願意留下,陪伴在我身邊……」1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愧疚,雖然自己知道現在說這些很容易讓人誤會,可1並不想讓星耀認為自己是欺騙她。 「你……」星耀抓著1的雙手,不自覺的用盡了全力,隔著戰鬥服的指甲彷彿要陷進了1的肌肉裡,也正是這樣讓1清晰的觸摸到了星耀的憤怒。 那帶著淚光的額頭頂在了1寬敞的角甲,所以1不知道星耀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她在顫抖,無法控制的顫抖…… 「這又是一次交易嗎?」星耀的聲音很輕,帶著嘲笑,「用你自己的幸福來交換朋友們的性命,所以這又是一次交易嗎?」 「這是兩回事,我並不是……」1想解釋,可現在一切的話語感覺都是那麼像借口,彷彿戀人要分手時說的話,不管理由是多麼的充分,也改變不了要分別的現實。 「我真傻,以為能真正得到了一份傻瓜一樣的愛,只是因為我是我而喜歡我的人……」星耀的笑聲更清晰,但眼淚卻不住的滴落在了那地毯之上,和1的溫混合在了一起,「明明我努力的去相信你,用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勇氣去相信你,可你還是讓愛變成了交易,那麼好吧,我答應你!」放開了1的手臂,星耀突然退開了三步,手中握著的戒指緊的都陷進了掌心中,憤怒的瞳也看著面前讓自己高興也讓自己痛奪的男人,「我可以不殺你的同伴,也包括那個什麼神,不過我要你死,用你的保衛為交換他們的命,這才是交易,雖然這樣我還是在做虧本買賣,今天我就大出血好了!」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毫不猶豫,1由背後掏出了手槍頂在了自己的下顎,就像當初頂在星耀的下顎一樣。 當看見如此的畫面,星耀又不自覺的軟弱了些許,可只是一瞬間放鬆的拳頭重新握緊,「是的,我希望你死,死在我的面前,就是現在……」 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清脆的響聲又一次在觸動了星耀的神經。 「喂喂喂,這白癡大叔不會來真的吧?」看楚飛的表情已經有點相信了他真的會開槍。 「毫無疑問,他是認真的……」小丑相信他會做的。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可對我來說13他們是家人一樣的存在。」1的目光中帶著抱歉,「因為愛你,所以我無法看著我愛的人殺我的家人,本來我以為能得到你的諒解,看來我是太天真了?」 「等等,你……你不怕我反悔嗎?你死了我還可以追殺他們的!」星耀慌了,第一次緊張了起來,尋找著讓1不要做傻事的理由,矛盾的心裡已無法由作者用文字描繪…… 「沒關係,我相信你……」還是那淡淡的微笑,1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波動,包括對要自己去死的星耀的恨,「你是最守信的生意人……說真的,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本來在特勤中我就不是什麼強悍的角色,所能做的只是守護著他們,讓他們能平安的從每一個戰場上回家,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而現在,我能用並不是強悍的生命來確保他們的安全,我很高興,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包括那天在荒野對我的仁慈……再見……」還是一樣的自然的交流,給自己的話語畫上句號的是一聲嘹亮的槍聲。 銅色的彈殼由彈也中彈射了出來,紅色的液體幾乎是由1的下顎噴出,帶著最幸福的微笑,後昂的倒在了鬆軟的地毯之上,彷彿疲憊的孩子深深的睡去…… 一切又恢復了死靜……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六章人造狂暴獸——藍凌 看著面前剛剛還要娶自己的男人……看著他緩慢的閉上雙眼……看到他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切真實到讓人憎恨……當聽見那槍響的瞬間,星耀只覺得子彈是貫穿過了自己的胸膛,停止了自己心臟的跳動…… 瞳孔入下,直直盯在那地面上的1,身體不住的顫抖,剛剛控制的眼淚再次的失控,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緩緩的走到了1的身邊,星耀彷彿突然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直直的呀在了地面之上,前伸的右手輕輕推著1的肩膀。 「起來啊……」用帶著哽咽的聲音說著,星耀如同撒妖的孩子,「我知道你在騙我啊……」推動手臂越來越大力,直到1的身體不停的搖著。 彷彿終於明白了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星耀努力的想將1抱在懷中,可1沉重的身體只被稍微的抬起了上半身,讓其像最甜蜜的戀人般,依偎的靠在了星耀的懷中。 「別死啊……你不能死!!!」也是接觸,讓星耀清晰的覺察到了體溫由1的身體溜走,即便自己抱的好緊好緊,還是無法讓1的身體重新的溫暖起來,而本跳動的心臟也疲憊的停止了跳動,宣靠著主人已死去的事實。 星耀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情感,對著天花板痛苦的喊叫,這是對自己的悲鳴…… 明明幸福與自己已經是那麼的接近,只需要自己一句承諾便能得到到那麼真實的幸福,什麼自己的責任,什麼自己地義務自己已經都不在乎…… 星耀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憎恨自己的身份,憎恨自己安排這樣「劇情」的神,如果孤獨是自己命動為什麼要讓自己如此接近幸福?而本可以讓自己抓住幸福卻又在瞬間的將它摧毀?星耀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抱著1不住的哭泣著…… 「叫醫生……快叫醫生,求你們了,誰幫我去叫醫生……」星耀第一次用卑微乞求地聲調說著。 「我這就去……」雖然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古軒還是本能地答應了星耀的請求,轉身的衝出了房間。 「如果子彈是從那個角度射進去,我想是沒有救了……」尋花還是在微笑的提醒,每一句彷彿都在告訴星耀,1已死的事實? 「不會的,他只是在嚇我,他不會死的……」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眼淚順著星耀地下巴流到了1帶血的臉上。而站在一旁的小民城則是彎腰撿起了地面上彈殼放在鼻前嗅了嗅,嘴角也是浮現出和尋花一樣的笑容,「是啊,這傢伙真的是沒有救了!用這樣的角度射擊,子彈早就穿過了腦袋……」 「不會死!!!!」星耀用憤怒的目光掃視過了那些說風涼話的傢伙,狠秒得生吞活撥了他們。 「別裝了,混蛋,能上你當地也只有星耀而已……」楚飛突然奇怪地說著,「拜託以後演戲專業點,這種距離,子彈早就由頭頂穿出來了,怎麼只會在下巴上流那麼多血?」 「他用的是顏料彈,彈殼裡還留著顏料的香味。」小丑把玩著手中的彈殼。 「不過他裝死裝地好像,心跳,脈博,呼吸停止的相當有規律,彷彿真的死過一樣,怪不得連古軒都騙過去了。」騎士的話是對1的稱讚。 「不是他沒有能力覺察,只是角度不好,開槍的瞬間我擋住了他,外加上惶恐的星耀把他給嚇倒了,所以他才沒有及時的覺察。」尋花糾正了騎士話中的錯誤,對於古軒的實力,自己還是那麼的肯定。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星耀不是笨蛋,發現了話中的不對,抬起了雙手擦試著臉上的淚水,一不小心,1的身體滑向了一側的地面,一頭撞在了自己剛剛丟落的手槍之上。 「哎呀……」一聲悶哼,告訴著所有人這一下有多疼,只見本該死去的1支撐著由地面坐立了起來,揉著因為碰撞而紅紅的額頭,蒼白的臉上帶著和剛才說「再見!」時同樣的笑容。腦海中又是空白一片,因為1的笑容讓星耀頓時明白了一切,剛剛這傢伙一切都只是做秀,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想想自己又是何等的愚蠢?一個要死的人怎麼會說「再見?」 擺明了是在耍弄著自己。 「你個混蛋!既然敢欺騙我?!!!!」氣憤的星耀一把抓住了手邊的手槍,撲向了面前這該死的傢伙,一把將他壓到了地面之上,槍口頂在了他的額頭。 「別別別,在來是真的子彈了……」1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賠禮似的笑著。 「真的又怎樣,你不是最不怕死的嗎?你不是要用自己的命換同伴的命嗎?」星耀是越說越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可是手指卻沒有觸摸關鍵的板機,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殺了這傢伙,「你不是欺騙說愛我嗎?你不要說娶我,又狠心的要丟下我嗎?你個混世魔王蛋,去死!去死!去死!」 說著,壓抑的情感已經失控,丟掉了手中的槍械,星耀緊緊的環抱住了1的脖子,以至於讓1接近窒息。 「麻煩你讓一下好嗎?再抱一下這傢伙可就真的要掛了……」拍了拍星耀的後背,楚飛好心的提醒。 此時,星耀才發現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猛然的放開了1,由地面跳起,整理著衣服,擦試著臉上的淚水落石出,一又本就大大的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不過更加的楚楚可憐,讓人知道萬人之上的星耀也是女人…… 「謝謝……」看著站在身邊的楚飛,1感激地說著,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剌激的星耀臉都紅了起來。 「別謝我,我可還沒說放過你。」楚飛只是一個眼神,旁邊站著的小丑拉起了地面上的1,將其一只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彷彿在挽扶著傷兵,「先帶他去醫療接受治療,由你親自看管。」 「是……」小丑點了點頭,向著門口走去。 「至於星耀小姐你稍微地等一下,我會叫人來帶你去新的房間先休息。」楚飛說著具體地安排。 「等等。」說著,鎮定下來的星耀嚴肅的擋在了1與小丑的面前,用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眼神看向了1,讓1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有點緊張。 「我只問你一次,剛剛你對我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星耀最痛恨便是被欺騙。 「全部都是……」1沒有絲毫遲疑臉上又浮現出了微笑,「我不擅長說謊,所以剛才才說『再見』沒有說『永別』,好好想想要不要嫁給我吧,我是認真的……」 說完,星耀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所發生的一切,看著小丑與1由自己的身邊走過…… 吵鬧的一夜終於結束,後來處理的結節已經沒有必要去描寫,只是這一夜,星耀第一次睡的好塌實……而在同樣星球地另一處,一個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地空間之中,另外一個人由夢中醒來,支撐著身體,重新的站起來,附著在身體上的藍血已經全都疑結成了驅殼,因為13地運動落在了地面之上,感覺此時的13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 活動了一下軀體,沒有任何顧慮的睡了一覺讓身體恢復了許多,本裂開的傷品也重新的癒合。 「我睡了多久?」13輕聲的詢問著。 「不是很長,16個小時而已……」蛇的話語明顯帶著諷剌,見13已經清醒,自然的緩慢調節的頭盔的視頻模試,讓13適應這漆黑的環境,能看清周圍的一切,真的是細心的如同女人…… 「那麼開始工作吧,時間寶貴……」握起了地面上的COOLFURES,13又是拉動槍栓壓進了一顆鮮紅的子彈,沒有絲毫遲疑再一次的抽出了鮮紅的神劍照亮了四周,一些被殺死的暴獸屍體朦朧的出現在了身邊,提醒著13這裡是個何等恐怖的地方,「好了,現在就去切害蟲你需要的『零件』吧……」 舞動著赤紅的神劍,13第一次將SEED武器當成了普通的工具使用,準確的按照索的指導尋找著最好的鱗甲切害蟲成蛇想要的樣子,其間每有將死的保獸進入出境時,13又會順便的提前結束了它的生命。 就這樣做做停停,時間一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 13使用了自己最後一顆照明彈,將四周照了個通明,與剛才不同的是,在13的面前樹立著一副恐怖的東西…… 背高兩米,身長四米有餘,宛如一隻異變了的獵豹,全身由潔白的鱗甲接湊而成,虎虎生威……身後那條垂於地面的尾巴,末端是如同矛頭一樣的尖銳三角銀錐。不過最特別的還是在這副軀體兩邊的肩頭之上,一邊一門的渾圓炮口是足有100米口徑,可憐這裡材料無法生產配套的彈藥,所以在這怪物後腿中的彈藥夾還是空空如也。 而組成這副軀體的每一個零件相互的緩緩相扣,沒有一個固定的螺絲或是焊接,全是類似也明鎖結構的拼湊於一體。 「這就是你設計的軀體嗎?」看著面前的白色物體,13輕聲的問著,雖然索的設計圖紙自己看了N遍,熟悉到了和槍械一樣的能夠組裝,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造的。 「不錯吧,全身都是採用最優質狂暴獸級別的逆鱗部分組合,也就是最堅固的組織,除開了一切暴獸屬於血肉經脈部分,將其的身體密度擴大到極限,別看它的身材很小,但絕對不輸給A級的狂暴獸。這是真正有人造的神獸……」蛇越說越是興奮。 「接下來怎麼辦?」13想知道如何讓它動起來? 「說起來也許你會有些遺憾,因為它需要純粹的離子能驅動,我無法分神像操縱神翼一樣的操縱它,所以你必須將破曉頭盔中的芯片移植它的腦袋,雖然知道你對我還是有些不捨,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蛇說的感動異常,可13卻是自然的取下了頭盔,扣出了其中的芯片,安裝在了那白色腦袋正中的一塊鱗甲之下。 「是這樣嗎?」13還是自然的詢問,感覺不出有什麼蛇所說的不捨。 「你這混蛋……」已經不能說話,蛇在芯片中罵著。 以安裝進了屬於自己的身體後,迅速的發動了自己的侵蝕特性,只見本光滑的鱗甲表面浮現出無數的藍色紋路,真正將其變為了屬於自己的身體,可在那藍色線條全部消失後,除了這軀體的眼睛部分變成了湛藍的瞳孔,其他的依舊無法移動。直到13按照蛇先前的要求,將一枚藍色的SEED子彈深放進了那巨大的口腔中握碎。 啟動開始……狂暴的離子能量如同氣流般圍繞著這白色的怪獸旋轉了過來,就是13也被吹的不自覺的遮擋退後開了五米。 剌眼的光掩埋了照明彈的光輝,整個墓地被照射的通明。本已消失的藍色線條沿著其身上每一個鱗甲連接的縫隙浮出,本僵硬在地面上的身體終於移動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突然,蛇仰天放肆長笑,訴說著自己對這身體的滿意。直到狂亂的風在地面上吹出了一個圓形的平地,一切才停止了下來,包括蛇的笑。 而本不穩定的離子也終於被其凝宏大,在那鱗甲的縫隙處散發著柔和的藍光…… 「感覺如何?是不是很震憾?!」看著面前的有點迷茫的13,蛇得意的問著。 「藍凌……」13突然奇怪的說著,這也是閃過13腦袋中的第一個詞語,「這就是你的名字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七章擋我者死!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終於走出那漆黑的洞穴。當陽光又一次照射在身體上時,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彷彿疲憊被瞬間的全部帶走…… 環視了一周,荒野還是一樣的荒蕪,和自己進洞前沒有區別,有點此許的熟悉感。 因為失去了索的輔助系統,破曉的頭盔已沒有任何的作用,連全息屏幕都無法啟動,所以13將其丟棄在了洞內,用肉眼看著一切…… 而蛇對世界的感覺很特別,彷彿每踏出的一步都會異常的興奮,用身體的顫抖述說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雖說曾經使用神獸SEED時自己也擁有過人形,可離子能量屬於釋放狀態,即便自己極力凝固還是會高速的流失,往往是還沒有看清楚世界自己又不得不回到芯片之中。 而現在的藍凌則不然,全身的鱗甲將能量如同氣球裡的空氣一樣的包裹,將離子的擴散降到了最你散現在的形態一枚神獸SEED的能量足夠維持自己十天的移動力,而13所帶的十二枚神獸SEED足夠驅動自己四個月之久,這樣已經夠了…… 「好了……」沒有給蛇太多興奮的時間,13突然轉身的正視著蛇,問著自己等待好久的問題,「按照約定你該告訴我24他們的下落了……」 說到此,蛇心中的興奮頓時又冷卻了下來,鱗甲的臉部組成了無奈的表情。 「我已經忍了好久……」不自覺的,13空著雙手握成了拳頭,身體都在顫抖著,「雖然你跟我保證他們地安全,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有誰出出事了,因為相信你我才忍了這麼久,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說實話吧……」 「其實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蛇微微底下了頭,表示著自己的愧疚,「你的直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准,現在的特勤已經是一盤散沙……36和月兒還在逃亡中,由路線看應該有什麼目地地……1的話昨天潛入了天下會有皇城地總部,現在已經被抓了起來……亞當被天下會玩偶軍團的團長尋花剝奪了行動能力,變成了廢人,由安吉拉在他的身邊照顧,正帶著他前往忘憂欲……而24的話……」說到這裡,蛇的語氣頓了頓感,只是剎那13的臉色已經完全的改變。「24在你們的神洛打鬥時又調頭回來找你,可是在途中遇見了流雲……後來她的信號也就徹底中斷……這些全是由他們護甲的視頻系統知道地東西……」 「24她……」身體的力量彷彿瞬間被抽乾,13無力的跪在了地面之上,看著身前赤紅的大地,視線在莫明的晃動,被遺忘的憎恨添滿了腦海,就是呼吸都變得急促,天使的死,貞賢的死,一個個自己珍惜地人最後的眼神,清晰到彷彿就在面前,看得太多,傷心了太久,本被幸福隱藏的傷口再一次的被撕裂,血還是會向外地湧著…… 真的好累,痛久了後,心臟彷彿要死去一樣,所以有了恨的存在,用恨隱藏起心中的痛…… 握堅了拳頭,支撐著身體,13搖晃的由地面站起,頭一直微微的垂著。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面對著此時的13,蛇都能感受到那接近實質的壓力,慶幸著自己此時是他的同伴,否則…… 「哪裡能找到流雲……告訴我……」13渴望著回答。 「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也許到信鴿之家能找到一些他的情報,畢竟那裡情報交流中心……」蛇的聲音難得異常輕柔。 原地半蹲跳起,在空中回轉的身體,站立在了藍凌的脊背之上,目光眺望著遠方,一雙烏黑的瞳孔沒有任何的神采,空洞的如同兩個巨大的黑洞,擁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就去那裡,用你最快的速度……」13的話語帶著請求的味道。 「可你現在是通緝犯,在那裡簡直是比紅燈還要紅,乾脆先找個地方換下裝什麼的……」蛇緊張的提醒。 「我已失去了自己全部的耐心……」13壓抑的說著,表情帶著痛苦,「對於這個星球真的讓我格外的憎恨,任何對他們的任慈就像在說明我多愚蠢。由此開始……擋我者死!」 「流雲這個笨蛋,你就祈禱吧……」蛇在心中歎息,看著信鴿之家的方向邁開了步伐,如離弦之箭直衝了出去,速度之快在空氣中形成了白影…… 比起從前的奔襲機車,藍凌更加的恐怖,強大的爪子每每接觸地面豆娘形成清晰的足印,反彈力支撐著龐大的機體高速運動,每一個關節部位由薄薄一層藍色離子間隔的結構,便得真正將身體的動能磨損將為了零,效率被發揮到了極限,簡直就不知道疲憊的機器,0到400公里的加速只用的十秒。 本站立在脊背之上的13也是被迫騎坐,緊緊將身體貼著蛇冰冷的白色鱗甲,期待這樣能讓自己稍微的冷靜……時間緩緩的流逝,太陽又一次的落下,將 大地交由黑暗與寒冷統治……在這荒野的另一端,一個纖瘦的身本終於將簡陋的拖車停在了一顆巨大的葫蘆樹下,熟悉的安吉拉現在看上去顯得格外的憔悴,本白晰的臉蛋現在看上去只能用蒼白形容,一雙大大的紅色的眼睛帶著紅腫與黑黑的眼圈,一頭的藍色秀髮雜亂的披在身後,帶著薄薄一層紅土,已沒有人絲毫公主該有的尊貴。邋遢的都快變成了乞丐。 即便如此,在安吉接地臉上也看不見什麼委屈,熟練的將車上的亞當背著翻越過了樹滕平放在了樹下,大概因為這幾天鍛煉出來了超強的體力,外加上亞當的護甲已全部被安吉拉卸了下來,像現在這樣的搬動幾乎是安吉拉每天都會做地事情…… 接著的全是打開唯一的睡袋,整理的將亞當移動的放進去,用少的可憐的水幫忙擦試著亞當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抹去那臉上沾著的灰塵,按摩著亞當地四技避免肌肉的壞死,細心的如同在照料著自己的丈夫。 沒有任何的語言,沒有任何的怨恨,一切顯得那麼自然…… 當所有整理完畢,夜已漸漸的深去,此時安吉拉才會安靜地躺在亞當地身邊,睡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側對著亞當,之間保持著半米的距離。每天的每天,安吉拉都是如此地睡去,很沉很沉的那種……而只有在她睡去之後,一直無語的亞當才會微微側頭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透過那半開衣領的皮膚,亞當能清晰看見安吉拉肩膀上的紅腫印記,一些地方還破了皮,只是看著彷彿就能感受到痛苦。這些都是因為拉扯牽引車子的籐蔓留下的傷痕……「為什麼?」看著那帶著淡淡笑容入睡的女孩,這是亞當一直想不透的問題。 也許亞當是神,可並不是木頭面,安吉拉這些天對自己的照顧,亞當是一點一滴都記憶在心裡,感動的同時更多的是無奈……像現在的自己,連正對她的勇氣都沒有,用這被禁固的身體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只能年倖存安吉拉對自己的付出,丟棄掉了公主的頭銜,也放下了一切的尊嚴,只為了讓自己繼續的活著…… 「對不起……」漸漸的,亞當的視線不覺的開始模糊,用微弱的聲音道歉,為自己將要傷害安吉拉的每一句話,每一年事情道歉,雖然自己知道這樣還遠遠不夠彌補,可現在的自己能幫的,只有說,「對不起……」 又一個屬於亞當與安吉拉平靜的夜如此的過去,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以前,安吉拉由睡夢中醒來龍去脈,看看亞當,還是和從前一樣,睜著無神的雙眼,直直看著樹底— 而安吉拉也是和往常一樣正準備去背負亞當,卻意外的被亞當抬起了一手擋住,環境頓時僵硬了下來。 「你好了嗎?」安吉拉興奮的都難以控制,臉上掛滿了高興的笑容。 「別碰了……」亞當冰冷的聲音卻讓安吉拉又一次的僵硬,有點懷疑自己的聽覺,畢竟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臉上那明顯的厭惡,是對自己的嗎? 顫抖的支撐身體,晃悠搖擺的由地而站立了起來,看的出來就是保持著平衡的亞當都用盡了全力,頭頂滲透出了汗珠…… 並不是亞當只用幾天之力突破了尋花的幻魔方束縛,只是強行驅動好不容易組織起的部分神經脈絡,讓身體恢復些許的移動能力,本來換成普通的人體不完全突破幻魔方連手指都無法移動,而亞當現在的反應又如同神的特權,述說著他的與眾不同…… 「你怎麼了?能行走不是很好嗎?」安吉拉且當亞當只是心情不好,溫柔的上前想攙扶虛弱的亞當,可剛接觸他的胸膛,一雙溫暖的大手將自己推開,而反震力卻讓亞當自己又倒在了地面之上,弄得一身白色的戰鬥服沾滿了紅土,是那麼的狼狽…… 可也就是這一推,已經粉碎了安吉拉的心靈,沒有什麼比亞當那討厭自己的眼神更能傷害自己的武器,彷彿在用無聲的語言對自己說,「我不需要你……」 「別這樣好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看著亞當吃力由地面重新站起的樣子,安吉拉的璋孔莫名的被淚水添滿,是為亞當而流。「我只是想照顧你而憶,我不期待你會感激我而喜歡我,起碼現在……在現在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你真是讓我厭惡……」背對著哭泣的安吉拉,亞當沒有回頭,沒有讓安吉拉看見自己的表情,只是用清晰的語言繼續的傷害,「難道你忘記我是神嗎?我的尊嚴已經被你完全的摧毀?為什麼我要受一個女人的照顧?為什麼我要受一個女人的同情?我在你眼中真的那麼的卑微嗎?卑微到沒有你的同情,沒有人的照顧就會死去?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拯救我的天使嗎?別太瞧不起人了……我最討厭你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廢人……由現在開始,我們的故事在這裡結事,你不是我的天使我也不值得你付出一切的愛,就當一切是場夢吧……」 話說到這裡已經沒有了繼續的意義,亞當晃動的翻過了樹籐來到了拖車邊,組合起了自己散落的劍,背負起了自己的裝血,只佩帶著頭盔確認忘憂谷的方位,緩慢的繼續起旅程,一個人的旅程…… 亞當知道,這樣的結束才是最好的結事,畢竟自己的身份在這裡代表的就是危險,和自己在一起的下場只有死去而已…… 在現在如此虛弱的狀態,自己誰也無法保護,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感謝的人死去……比起如此,傷害成了唯一的選擇……在亞當的心中會想「至少還活著啊」…… 而安吉拉只是一個深愛著亞當的女孩,只知道為愛的人付出一切,卻無法分析出亞當行動中更深的含義……看著那個喜歡的身影漸漸遠去,自己的眼淚也伴隨著他所踏出的每一步流著…… 一切的變化來的太快,讓安吉拉連適應的時間都沒有……也許這便是兩人的命運吧?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八章什麼都沒有了…… 還是那間充滿加快的偏廳,還是那身雪白的絲製長裙,靠在屬於自己的窗邊,凝萱享受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自然下垂的右手懸於身邊,秀氣的兩指中輕輕夾著一張白色的電報紙,因為字跡很小的關係,只辯認的清在最下方角落屬於天下會會長的鮮紅印章…… 而交上這份文件的正是四神將之首的心境,此時的他依舊穿著金色的威武鎧甲,恭敬的單膝跪立在女王的面前,等待著女王的指示。 可女王似乎還沒有睡醒,看完並不是很長的電報後,便是這樣靜靜的靠著窗戶沒有任何的語言。 此時,陽光下凝萱感覺是那麼的聖潔,宛如真正的人間女神,不容許任何的打擾與觸碰,所以心境一直就是如此的等待……,「心境啊……」輕輕的,一次歎息,凝萱細語的喊著。 「屬下在。」心境低頭回答。 「天下會的那個小會長是真的已經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明明自己放走了最大的威脅,還大義凜然的發電報要我們為私自派兵進入巴比倫的事情做解釋?我們是不是對天下會的態度太過的軟弱,所以開始被『小孩』欺負了?」問到最後,凝萱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天下會的兩年氣焰確實相當的囂張,雖然帶回會長古軒是極力的維持著和平,但會長楚飛卻態度異常強硬,這兩年也在積極的擴充著軍備,在巴比倫每一個城市都加大了分堂的實力,說是穩定巴比倫治安,實則隨時準備的與我國一戰……」心境述說著當前的局勢,字面下地意思不說凝萱也比誰都明白…… 「已經沒有辦法了嗎?」不自覺的,凝萱又是一次歎息,臉上寫滿了無奈,「維持了四百萬年的和平只因為一個神的出現就要崩潰在我們這一代嗎?不知道該說是我幸運還是倒霉?」側頭看向了身邊跪立的心境,凝萱無奈地笑著,還是一樣的迷人。 「女王大人乃歷代領導者中的佼佼者,此等重任當然是命運的安排,無人能出其左右。」心境不是溜鬚拍馬之人,所說地話都代表著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好了好了,這樣的話聽多後就沒有感覺了,一開始還會高興一下,現在則覺得會有份責任在裡面,壓得人真是累……」說著,凝萱單手揉著肩頭,由這溫暖的窗台上落下,站立了起來,正對著面前跪立的人,「吩咐下去吧,讓驚雷留守於宮延,神洛下到部隊管理部隊調整士氣……對了,『信念』(四神將最後登場之人)的『無』之修煉還需要多久結事?現在可是時間不等人……」 「女王陛下大可放心,不出三天,信念便能突破幻魔方的第六面速縛,達到我與尋花同級別的水平……」這是心境對信念實力的肯定,實力的天平彷彿又開始傾斜? 「那麼派人守著他吧,等他清醒過來後讓他[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也下部隊去幫神洛地忙,積極練兵。」凝萱平靜地安排著工作,目光最後留在了心境的身上。「而你地話,目前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去做,那便是前忘憂谷,給我殺了亞當。尋花對亞當使用幻魔主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就是想讓神強大起來,對於這樣地威脅,必須在戰前就徹底清除!」 「是!屬下現在就啟程。」格殺的命令下達,心境的身體為之一振,興奮的由地面站起,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慢著……」空然,看著心境的背影,凝萱不自覺的喊著,而眼神變的格外的怪異。 「女王還有什麼吩咐?」轉過了身,心境覺察出了凝萱的不對,可並沒有點破。 「如果……我是說如果……」難得看見凝萱吞吞吐吐的樣子,透出了幾分女性的柔美,「要是遇見了安吉拉的話給我把他帶回來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辦到,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屬下明白。」心境是真的明白,轉身繼續的離開,準備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而此時,目光回到那荒蕪的紅土地,虛弱的亞當一手拖行著裝滿護甲的袋子,一手拖行著沉重的殺神,一攙一攙的前進著,彷彿每踏出的一步都會倒下一樣,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痛。 就在這樣的亞當身後五米,安吉拉還是在默默的跟隨著,步伐配合著亞當的節奏,努力控制著中間的距離,可當看見亞當快支持不住要倒向地面時,安吉拉又會不自覺的上前多走上幾步,而當看見亞當重新的開始平靜的行走,自己又會停下片刻,恢復到剛才的節奏……就是這樣走走停停,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亞當終於忍不住了,應該說是累了…… 鬱悶的轉過了身,取下了頭上白色頭盔,亞當用平生最凶狠的目光盯在了安吉拉的身上,嚇得公主呆呆的立在了原地,莫名的緊張起來,目光移動的集中在了亞當的腳上,不敢與之對視。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亞當的語氣中充滿了冷酷的諷剌,如同在訓導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是狗啊?沒有尊嚴嗎?說了我已經厭煩了你還跟著我?」 「狗……是什麼?」安吉拉深抵著頭,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一句話問的亞當胸中翻滾,差點要吐血倒地…… 「反正就是那種不知廉恥只會跟著主人屁股後面轉的東西。」亞當完全歪曲了狗的理解。 「為什麼你說我跟著你?明明這是巴比倫的土地,大家都能走,不是嗎?」安吉拉的反駁相當的精確致命,可配合著膽怯的聲音,聽上去透著小女孩地天真與可愛。 放下了一直拖行的布袋,亞當突然擺出了戰鬥的姿態,雙手緊緊握住白色的劍柄,對著面前瘦弱的女孩釋放出了最赤裸地殺氣。 先不談亞當現在有沒有能力揮動起巨大的劍刃,光是那架勢與殺氣,已經如同面前站著的幾代世仇一般。「別說我沒警告你,你再跟隨一步,我就殺了你,我是認真的……」微微地垂著頭,亞當冰冷的話語提醒著安吉拉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看著面前熟悉的身影,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吉拉不明白,只知道一覺醒來,曾經那個發誓會保護自己的男人變成了完全陌生人,手握著凶器用最凶狠的眼神注視著自己,自己從那目光再也感受不到絲毫隱藏的溫柔,只有讓骨頭都顫抖的冷漠……不過……,不過自己還是喜歡停留在他身邊的每一瞬間,即使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心臟還是會因為他而有力的跳動。 「你是真地要殺我嗎?」安吉拉用最輕柔的聲音問著,努力在臉上抗日出一絲笑容。 「當然……」亞當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麼你動手吧……」深深的一次呼吸,安吉拉平靜地說著,話語卻讓亞當的身體為之一震,茫然的看向了安吉拉,只見她平緩的邁出了決定生死的一步,表情是那麼的坦然,「我已經失去了一切,為什麼還要逼我失去你?失去了你我還擁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的人生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安吉拉的問題讓亞當無言,頭又是微微的垂著,咬牙的提醒,「公主閣下,你從沒有一刻擁有過我,我永遠都不會被你擁有,現在是,將來也是……」「沒關係,只要待在你的身邊就行,默默地看著你,知道你還活著,我就很高興……」安吉拉露出了被稱為幸福的微笑。 「你真是個完全都聽不懂人話,隨便你吧!你死你活與我無關!」氣憤的亞當又是拖起了地上的袋子,帶著頭盔繼續的向前走著。而安吉拉還是默默的跟隨…… 就這樣,一直到太陽又一次落在了地平面下,嚴寒取代了炎熱之後,亞當的頭盔上終於出現了目的地的影子,一座異常高聳的大山,樹立在那裡,高到接近萬米的程度,簡直是恐怖。 而由高山正中宛如被天雷所劈,裂出了一條筆直的裂縫,說這是峽谷真的是夠牽強……可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數據,說東道西明瞭這裡就是隱居著號稱赤雨最強,寄夜的地方。 「終於到了……」看著大概還距離千米的山峰,跟隨在亞當身後的安吉拉笑了起來,加快起這一種的辛酸,眼眶中就又有了轉悠的液體。 「誰?!」丟棄掉了手中的袋子,亞當突然立在了原地不再上前一步,雙後緊緊握著殺神,本能的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弄的安吉拉一陣茫然……可短暫的1秒後,就在亞當面前十米的位置,一個金色的身影彷彿是由空氣中變出一般。 「被幻魔方封印了你還能移動嗎?」緩緩的抬頭看著面前的神,那種狼狽不堪的樣子讓心境覺得,用自己的劍去殺他都髒了自己的手,「看來你真的很與眾不同?」 對於前方熟悉的人,安吉拉比誰都清楚,雙腳都在不自覺的顫抖,目光中透出的是恐懼。 「心境大叔?!母后怎麼會派你來的?神將之首的職責不是專門負責戰爭統帥任務嗎?」安吉拉努力鎮定的問著。 「沒辦法,你喜歡的神大人實在太礙眼了,現在天下會與蓋亞已經因為他而劍撥弩張,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心境無奈的淡淡歎息,平緩抬起了右手已握在腰間華麗的劍柄,「神大人,你能明白自己所犯的罪惡嗎?」 「什麼狗屁的罪惡,你們就是兩條狗,想打架是你們的天性,把什麼都算在我身上,不覺得你們是『當了婊子還要立塊牌坊』嗎?」亞當諷剌的罵著,可心情卻是格外的沉重,目光不自覺盯在心境握劍的手上,彷彿當它運動的那一刻自己就會死去。 「看來你的囂張和你的實力無關,即便現在被幻魔方鎖住了也是還這麼的不可以視嗎?不過你的生命也只能在這裡結束瞭解,現在就是尋花再出現也無法挽救你要死去的現實……」緩緩的,銀白的劍身由劍柄中一點點的抽出,鋒利的劍刃反射著最寒冷的月光,殺氣充實在空氣之中,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暴獸為之顫抖,瘋狂的逃竄而出。 「叔叔!不要!」奔跑的衝向了亞當,安吉拉只是本能的想擋在亞當的面前。 「給我站住!」突然,亞當放聲的咆哮,嘹亮的聲音震憾著大地,激烈的行動牽動了內臟受傷,赤紅的血由嘴角流了下來。 而安吉拉也是被震得呆在了原地,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你還想擋在我面前嗎?」激烈的喘息,亞當輕聲的警告,「我對驚雷保證過會保護你,我沒有一刻忘記過……可笑的是現在要由你來守護我?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現在就死掉……別讓我真的討厭你好嗎?」 亞當第一次語氣中充滿了乞求。 可此時的安吉拉已經雙手摀住了口鼻,跪坐在了地面之上,眼小無聲的流淌著…… 就在劍撥弩張的時刻,目光移動到那高大的忘憂谷中,一個陌生的身影由一張石床上站立了起來,攙扶著床邊一根木頭的枴杖才勉強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好久沒有熟人來了,一來就給我惹麻煩,真是無奈啊……」歎息之間,身影向著峽谷的出口走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四百九十九章寄夜登場 夜漸漸的深去,皎潔的月光照耀著廣闊的紅土地,使之成為了淤血的顏色。而站立在如此的大地之上,亞當只是默默注視著心境緩慢將劍抽出劍鞘,彷彿是看著屠夫舉起要殺自己的屠刀……。換成從前,亞當決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的機會,早就先發制人的動手了。可現在,光是維持自己站立不倒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亞當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自己已經清晰的觸摸到了死亡的邊緣。 「準備好了嗎?」終於,銀白的劍身完全的抽出,懸停於身邊的地面之上,五指寬的劍刃被赤紅的鱗片狀紋路包裹,在這月光之下有節奏的閃耀著柔和的光,「我的『天塹』一但出鞘,不見血是收不回去了……」 「你很囉嗦知道嗎?」亞當幾乎是咬牙在說,握劍在手變的更緊。 坐在後方的安吉拉只能默默在地面上無聲的哭泣,祈禱著奇跡的出現…… 「來了!」握劍的手腕微微旋轉,劍刃傾斜,一道剌眼的反射光線使得亞當頓時閉目,效果比螢光彈更加突出。 面對著沒有視覺的瞬間,亞當幾乎是本能的同時啟動殺神上的機關,臣劍分解,還握在亞當手中只有一把纖細的半米短劍,這是亞當能揮動物體的極限重量…… 反抗在亞當看來,其實已經沒有了意義,用現在的身體去迎擊四神將的殺意,換在從前,自己只會覺得可笑,而現在,亞當的腦海中浮現的都是13的話語…… 「不努力什麼都得不到……」 「心境,在欺負人嗎?」突然,空氣中衝擊著一個蒼天且渾厚的聲音,可與其他問候不同的是,聲音中帶著震憾的力量,光是靜靜地聽,都讓人耳鳴,安吉拉更是難受到用雙手摀住了耳朵,不過當看向聲源時,臉上又洋溢起最高興的笑容。 反應最大的還是心境,剛剛抬出一步準備進攻的自己不得不強行停下了步調。轉身看向了說話的人,平靜的臉上藏著無奈地情感。 而亞當地視力也終於得到了恢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看見的是百米開外一個緩緩走近的老太婆…… 只有一米四左右地佝僂身影,一頭全白的長髮,外加舉看一根恨不得比自己還高的杖,這形象真地是讓亞當無法將她與「最強」聯繫起來…… 邁著最平緩的平伐向著是非之地步近,用瞇成了縫隙的老眼打量著那手握短劍的亞當,滿是皺紋的老臉也露出了幾分的驚訝。「還真是中了幻魔主地第一面束縛啊?沒想到有人能在突破前還能移動的?小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寄夜微笑的詢問。 「師父,好久不見,近來還好嗎?」正對著靠近的老太婆,心境謙遜的鞠躬行禮問候,無比的尊敬。 「托你的福,一個月前剛過一百二十歲的生日,驚雷還不知道特別帶了點化妝品過來給我當這禮物,你竟連個照面都不打啊……」寄夜的話中明顯透著不同興。 「這不是公事繁忙,我一直脫不開身啊,驚雷買的禮物還是我特地去挑的。」站直了身子,心境竟孩子一樣的抱歉笑著。 亞當有點茫然了,緩和下來的氣氛,使得一點都沒有了生死之戰的感覺…… 「對了,你既然對著那小子撥出了天塹,看來你是認真的想殺他了?」家常的客套結束,寄夜已走到了心境的身邊止步,仔細的打量著亞當,彷彿是在看他死前最後一眼,「又是凝萱那丫頭的命令對吧?」 「夜奶奶,快救救亞當啊!」彷彿看在眼裡見了奇跡的曙光,哭泣的安吉拉支撐的由地面站起,正準備衝上前去,可亞當稍微眼角的餘光又讓自己呆立在了原地,只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寄夜已經看出了什麼,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怪異的笑容。 「心境叔叔想殺了他,可亞當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對不蓋亞的事情,他是好人啊!」安吉拉吶喊的求救著,只希望寄夜能對亞當產生絲毫的慈悲…… 「傻丫頭,光是被你愛上這一條罪就夠他死上十次的了……」寄夜一句道破了安吉拉的心情,說的安吉拉不由的一震。 「怎樣?心境,你能解釋下其中的原因嗎?我也想知道什麼理由讓你這四神將之首的人物,竟然動手殺一個被幻魔方束縛的人?」不知道是安吉拉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亞當本身的表現,此時的寄夜對他已有了些許的興趣…… 心境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是遵命的將事情的原由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包括亞當神的身份,聽的寄夜時而微笑,時而表情嚴肅的思索,讓人猜摸不透…… 可憐本決心殊死一戰的亞當只能呆呆的看著面前兩人的交談,有點被忽略了的感覺…… 「唉……」聽完心境的講述,寄夜深深的一次歎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面前的亞當,「安息吧神,殺了你的不是心境,而是你本身背負的命運……」 「奶奶,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母后不會青紅皂白的殺人,您也要一樣嗎?!」安吉拉憤慨的喊著,在自己的記憶中,寄夜就是如同自己親身奶奶一樣的存在,在自己十歲之前,當母親處理國事之時,自己就會纏著奶奶了部自己玩耍,雖然外面都形容奶奶是何等神聖不容侵犯的存在,但在自己的眼中,她永遠都是那麼慈祥,教導著自己要富有愛心,每一種生靈都擁有它本身存在的意義,不能隨意剝奪…… 「安吉拉啊,這是你或者是我都不能改變的東西,神的威脅論在蓋亞已存在了數百萬年,格殺神的命令就是祖訓,任何一個蓋亞人民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奶奶我也無能為力……」說到這裡,寄夜微微閉上了蒼老地雙眼,雙手握著支持的枴杖。 「最討厭你們這些說無能為力的厲害角色了……」突然,一直被忽略的亞當鄙視著罵著,而聲音和剛才比起來要有力的多,臉色也恢復了血潤,隨手的丟掉了頭上地白盔,單手舞動著短劍,揉動著僵硬地脖子,沒有個剛才的病人姿態,「彷彿自己就是他媽的什麼權威機構,說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結果呢?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去做,真是光想起來就不痛快,感覺就像看人前的我一樣……」 「這傢伙……突破幻魔方了嗎?」心境第一次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是對這神地難以置信。 「還沒有,可已經差不多少了,本來在我出現時,他只是稍微組織了軀體四腳的些須移動神經傳感線,沒有得到期內臟供給的情況下所以顯得格外地虛弱,而就在剛剛我們說話之間,不對,應該說從你出現的那一刻起,通過觀察你地吐納呼吸,與胸部的起伏,便開始重組內臟器官的神經傳感線路,由你出現到現在只有十五分鐘,他似乎已經掌握了突破幻魔方的訣竅,超強的學習能力也是神的力量之一嗎?」和驚訝的心境正好相反,由寄夜的眼神中看見的是興奮與欣賞。 「亞當?!」聽著奶奶的解說,安吉拉忐忑的心也稍微的安撫了,畢竟亞當終於尋找回了力量,可這也是她的幻想而已…… 上下運動著空空的右臂,五指規律的變曲張開,重複著如此的過程…… 「只恢復了百分之八十?維持平常的戰鬥應該沒有問題,可還不能啟動圖騰,有點傷腦筋了,要是再過上一個小時動手就好了……」 亞當在心中鬱悶的感歎,可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彎腰由分解的劍中又撿起了一把。 和左手的銀色短劍(此劍名為紫微)不同,右手中的凶器足有一米五長,劍身扁平,中間為空心分離,劍頭不尖反倒是傾斜的平面。感覺如同被斬斷了一般,此劍名為天梁,在36威逼下所起…… 「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今天你已經無活命的可能。」一次呼吸,心境無比嚴肅的年倖存面前擺出戰鬥姿態的傢伙,一想起無意間或為了被「抄襲」的對象,氣憤的情感容進了劍中。 「心境,不要用『霧隱』,我可不想看你毀了我的『家』,」訪問演出話是寄夜,可聲源的位置卻已是在安吉拉的背後,沒有等安吉拉有任何的反應,只見寄夜單手摟住了安吉拉的腰腹,一次後跳,身體在空氣中低格,而在百米開外的空地出現,使用的是比殘像更恐怖的速度。 跟隨著聲音,亞當本能的轉身,看向了安吉拉的位置,遺憾的是一張討厭的臉擋住了自己全部的視線,和那老太婆一樣,心境的速度也是恐怖的嚇人,平行揮動起手中的天塹,銀白的劍身切割開空氣,上面的血紅紋路閃動的更加劇烈,彷彿在為能喝到神的血液而興奮。 「好快!」這是亞當從未領略過的速度,反手握劍,劍身緊貼臂傍抵擋,在接觸天塹刃的瞬間,亞當只覺得如同被奔馳的炎車撞上一般,手骨都出現了裂紋,而身體也被變成了側向貼地飛行的炮彈。沒有等亞當落地,面前絢麗的星空又被一個金色的身影取代,與自己同步的平行飛著。 「死吧!」心境冰冷的語氣彷彿在述說著一個不爭的事實,緩緩運動的天塹瞄準了亞當的心臟。 「不好……」鬱悶的運動起左手紫微,纖細劍身在半空中[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如蛇舞動,與剌像自己的天塹同時的剌向了身下的地面,強行的定住了飛行的身體,與心境的劍正好錯過,距離肩膀三公分,貼著耳朵插進了身下的地面之中。 可危機並沒有解除,只聞「轟」的一聲,地面頓時下壓,以心境的劍為中心,一個直徑五米的恐怖坑洞出現,彷彿被加農炮轟擊過一般。 不過亞當更覺得是瞬間的壓強改變,由心境平緩直剌的劍,帶動著身邊運氣壓巨變,壓的自己的身體也是緊緊的貼在了坑洞的低端,胸口一陣鬱悶,口中重心嘗到了血腥。 還沒有等待亞當有絲毫休息的機會,雙腳落地的心境舞動的劍由地面側向的滑動提起,而亞當幾乎是本能的雙腳發力,由地面側向躍到了空中…… 只見剛剛自己躺著的地面上多出了一條長達十米的裂痕,無聲息的如同本來就存在一般,可看的亞當也是不由的心中一緊,如果剛才自己再慢上半步躲避,估計現在也已經成為了兩半。 「逃也是你們神驕傲的技能之一嗎?」心境鄙視的說著,這回沒有連續的攻擊,看著亞當重新落在坑外的土地上。 「有本事你再等上一個小時,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亞當鬱悶的說著,手中雙劍直指地面,極力調整著呼吸,尋找著重組身體神經的路線。 「我知道,是全身包裹著古怪的圖騰,吸收離子能量的招式對嗎?」心境感覺不出什麼震撼的存在,「這是你們神的一種技能對吧?可你也只是逼迫著尋花出動了聖武魔兵,卻不讓他動用全力,看你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而我和他卻不是相伯仲,不管過去多久……你的下場還是死。」單腳點地,地面又為這一震,單手提劍躍向了亞當。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章用生命守護的秘密 看著自己懷中苦苦掙扎的安吉拉,寄夜的心中是那麼的欣慰……時光追述到十年之前,在她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時,這樣的擁抱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力量,總是幸福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奶奶,奶奶的叫個不停…… 讓寄夜這只有力量伴隨一生的大劍士,第一次嘗到了家的感覺,對於那時的寄夜來說,能每天看見安吉拉臉上洋溢著笑容,便是自己最快樂的事情。 在自己乏味又枯燥的宮廷生活中,安吉拉的存在無疑是自己快樂的源泉…… 可也是為了這個女孩,寄夜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使之自己也不得不離開生活半輩子的皇宮,自己疼愛的女孩……一切的罪孽都在十年前一個寂靜的夜,本從外地回城的寄夜,在路上遇見了一個久違又熟悉的人。 凝萱的第一任丈夫,四十六長老中第一長老的兒子——慕容,可是那時的他並沒有任何貴族該有的形象,一身酒氣,邋遢的倒在一家酒吧的門前,口中的嘔吐物讓一身華麗的禮服變的比不上乞丐的裝束…… 出於對貴族尊嚴的顧及,寄夜放棄了立即回宮,攙扶著這公子爺來到了一片四下無人的空地休息。 酩酊大醉的慕容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情感,對著皎潔的月放聲的大哭,醉意加上心中積壓的怨恨,讓這曾經的人中之龍道出了自己無盡的悲哀…… 也在此時,寄夜知曉的是一個足以摧毀皇家全部顏面的秘密。原來慕容與女王結婚之前,女王已有了身孕,更是從未讓自己觸碰過她的身體,除了當驚雷出現在身邊時,才會稍微地假裝恩愛。一切已經變的清晰,安吉拉是誰的孩子,根本不用寄夜推敲…… 寄夜只覺得天空彷彿瞬間的崩塌,世界都在為之震盪,自己腦海中唯一的出現的詞語是,「秘密不能洩露!」 而當自己鎮定下來時,面前剛剛還哭訴的慕容憶經變成一具四分五裂地屍體,血甚至濺到了十米開外的土地上,自己的身體與手中的劍,沾滿了這貴族地血,看著面前的屍體,寄夜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過一步。 直到負責巡邏的士兵到來,將堂堂蓋亞的第一劍士,軍權代表性的寄夜關進了大牢,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臉上掛著不為人知地冷漠,暗暗的決定,只要能守護住安吉拉身世的秘密,讓自己陪同這秘密一起死去也再所不惜…… 於是,本該轟動全國地寄出夜殘殺貴族案,在『有心人』的操縱下封鎖,真正知道此時地除了女王與四十六長老會外,就是四神將都沒有透露,那些負責處理現場和逮捕寄夜的士兵被收編進了宮中當值。到死都不能出宮一步…… 可即便如此,並不說明對寄夜便不會擁有什麼懲罰,畢竟殘殺的人物非同小可,第一長老依不饒,在長達十二天的通宵商討後,還是決定了秘密處死寄夜,對外則宣稱其壽終正寢,這種說法雖有點牽強,但對於當時已經110歲的寄夜來說也並不是不能相信…… 因為寄夜的身體的身份特殊,處決的工作落到了女王凝萱的手中…… 寄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的情景,手握著短劍進入自己的牢房的女王看上去格外的憔悴,看的出來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這些天她也是格外的操勞,這已經讓寄夜是真心的感動,可想起她大膽到近乎放肆的行為,又讓自己只能無奈的憤恨,畢竟這極不負責任的行為傷害的不光是蓋亞皇族的顏面,更是一種對安吉拉毫不憐惜的傷害…… 動手之前,凝萱輕飄飄惑的問著寄夜殘殺慕容的原因…… 也許是真的已經什麼都放下來,寄夜對凝萱說出了隱情,並表示自己願意伴隨秘密一起死去的決心,只希望王女能對安吉拉更加細心的照顧,讓她的臉上總是掛滿著幸福的笑容就好…… 一番推心至肺的話,讓這威嚴的女王不自覺的丟棄了手中的武器,淚流滿面的哭訴著,「對不起……」 最後的最後,凝萱還是無法下手,破於無奈,為保全寄夜的性命,便隨便的尋找了一個死囚替代,而寄夜也不得不從此開始過隱居的生活。 在蓋亞的世界裡,寄夜已經成為了一個強悍的傳說而已…… 封印的記憶在寄夜抱住安吉拉瞬間傾洩而出,從她那激烈的反抗中,寄夜是由衷的感歎著,「長大了啊……」而心境與亞當的戰鬥在此刻變的更加激烈,強行的將寄夜的思維拉回到了戰鬥中。 單手提劍,站立在坑洞中的心境發力躍向亞當,支撐地面瞬間的龜裂,反襯著心境的身體在空中定格,速度已夠形成殘像,再次出現時憶以亞當面前,手中的劍身瞄準的還是那跳動的心臟。 「別太瞧不起人了!」由上至下極限的揮動著天梁,一道強勁劍氣切割開空氣,形成彷彿為實質的氣流刃,不偏不倚的豎切開了心境的身體,劍身接觸落在地面的瞬間,連大地都被劈裂出了一條五指寬的裂縫,碎石向兩側如子彈般射出。 遺憾的是亞當沒有任何砍中了的喜悅,因為面前怒視自己的只是又一個殘像。 「死吧!」聲音由亞當的身後傳來,剛剛消失的劍刃平行的斬向了亞當的脖子,毫無懸念的將那顱與身體分割成了兩部分。 可揮完劍的心境也沒有什麼殺了神的暢快感,臉上掛著鄙視的表情,側頭看向了右側的空地。 此時三十米開外的亞當正單膝跪地,用雙劍支撐與地,激烈的喘息著,而在他地脖子上清晰的看見了血跡,可見剛剛自己躲避心境的劍是多麼「驚險」…… 「運用殘像和劍氣還會給身體造成負擔嗎?」亞當只覺得好不容易聚集的體力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一樣。 「還能繼續嗎?」轉身的看向了疲憊的神,心境只是如同遊戲一般的輕聲問著。 「殺了你前怎麼能結束?」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調整著呼吸的節奏,亞當勉強由地面搖晃地站了起來。 「逞強也要實力。」平緩的一次甩動天塹,比亞當還要微弱的劍氣成扇形急速衝向了亞當,地面的紅塵如海浪般地湧動。 「沒法躲避?」本想避讓,可亞當卻無法抬起雙腳,身體還是未恢復,猛然的雙劍交叉擋於胸前,身體變曲準備承受衝擊。 「天真……」心境鄙視歎息,只見那無形氣流接觸瞬間,亞當的瞳孔都被撞擊的放大,身體無住脫離了地面,本還拿在手中天梁與紫微被震成了碎片,而無數地傷口突然包裹住了亞當的全身,鮮紅的血噴了出來。 「明明只是劍氣……」亞當不明白,明明感覺比自己所用地劍氣還薄弱,可卻在接觸抵擋的劍刃瞬間分解成了無數地亂流,繼續對目標的殺傷。 看著在面前滑過的斷劍碎片,伴隨著自己噴在空中的血,無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亞當從沒有過現在的感覺,一種就是真的以神的姿態也無法打敗對方的感覺…… 心境的強悍不光在於身體,更是擁有著自己無法企及的技巧。 終於,亞當深深體會到36曾經一本正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同樣是薄薄一片的劍,拿在一個十歲的小孩手中與拿在一個百歲老人的手中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是沒有生命的劍,也能感受到由時間沉澱出來的純粹力量。在拿劍的戰士中……你就是一個強悍的嬰兒,即便再強悍,你也只是一個嬰兒……」 仰望著那漆黑又陌生的天空,感受著血液一點點的同體內流淌而出,亞當笑了,一種卸下了重擔,輕鬆的笑容,宛如終於結束了一天辛勤勞作後,回到家的上班族,而現在所躺的地面也是彷彿沙發一樣的舒服…… 和剛才的自己不同,亞當知道,自己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可結局似乎沒有什麼改變?終究還是自己太過的弱小,從前的自己根本就瞧不起那些手握兵器的傢伙,在自己看來,他們不過是一些用肌肉思考的笨蛋,被自己利用,操縱他們上戰場殺敵或者死去,說真的,亞當從沒有過絲毫的罪惡感,因為他們真的太笨,空有肌肉與熱血的傢伙,被自己操階段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直到現在,自己手握著兵器戰鬥,然後被強悍的敵人打敗,自己才能清晰的知道,原來就是棋子也會屬於自己的思想,死前會想好多好多…… 邁著平緩的步伐,心境向了地面上的亞當走去,拖行的天塹劍鋒地在面上形成著一條清晰的直線,表情自然,沒有什麼擊敗了神後的興奮或是成就感,因為這樣的結果在自己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看著亞當倒地的瞬間,一直被寄夜摟住的安吉拉終於崩潰了,明明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明明自己和亞當都是那麼的努力才活到今天,一個兩個都知道毫無理由的追殺亞當,安吉拉根本不相信什麼神的威脅論,相反自己熟悉的每一個人變成了殘忍的惡魔。 「別去啊,安吉拉,這是他的命……」寄夜用溫柔的話語想讓安吉拉鎮定下來。可能是話語發揮了作用,掙扎的安吉拉停止了無用的反抗,側頭,眼眶含淚的看向了熟悉的奶奶。而寄夜,永遠也無法忘記安吉拉此時的眼神,沒有從前自己熟悉的甜美,只是最赤裸的憎恨,彷彿自己是親手奪去她生命的仇人。 「奶奶!我恨你!!!!!」幾乎是從牙縫中滲透出來的聲音,清晰的一定一句都變成了利刃,切割著寄夜蒼老的心。 不自覺的放來了阻攔安吉拉的手臂,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孩竭盡全力的衝向了已倒地不起的亞當。途間奔跑困太快摔了重重的一跤,臉上都摩擦出了傷痕,可安吉拉卻沒有絲毫的在乎,努力的爬起來繼續的奔跑。此時,寄夜知道,孩了真的已經長大了,大到已經學會了如何去愛?只是和她的母親背負著一樣的悲傷的命運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這份愛的結局,意味的又是痛苦…… 在心境停在亞當身邊時,安吉拉也終於衝了過來,毫不理會心境釋放的殺氣,支撐起了亞當的半身,由後緊緊抱住了自己愛的男人。而血也是頃刻染紅了安吉拉的皮服…… 「不要死,你不要死!跟我說話,和我說話!告訴我你不會死,說啊!」眼淚模糊了全部的視線,滴落在了亞當冰冷的側臉,安吉拉無住的確哭訴著,雙手不停在亞當胸膛上的確幾個傷口遊走,彷彿試圖將流出的血趕回到亞當的身體,可鮮紅的液體還是不停的由指縫中流走。 「公主殿下,請讓開,你的行為已經讓皇族蒙羞了……」心境冰冷的提醒著安吉拉,讓她明白自己是何等的身份。 「什麼是皇族?」哭泣的安吉拉自嘲的笑著,即便是面對著心境也無絲毫的退縮,表現著一個女人的剛毅,「如果濫殺是皇族的權力,我願一輩子都只當一個愛他的平民!」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一章六面幻魔方 看著為自己落淚的女孩,感受著臉頰上熾熱的眼淚,就是連亞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中竟會如此的溫暖?彷彿只是看著安吉拉為自己傷心的表情,便能感受到好多好我從未體會過的東西?就是亞當也覺得自己好變態,明明自己已經快死了,彷彿還在享受著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 「對不起……」亞當用一輩子中最誠懇且微弱的聲音說,目光中帶著愧疚,顫抖的右手放開了還握著的殘劍劍柄,緩慢的抬起,溫柔的為安吉拉刮去了眼角的淚,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新的液體馬上又湧了出來。 「痛嗎?很痛對嗎?這麼多的傷口一定很痛吧?」安吉拉哽咽的問著,彷彿淌著血的是自己,而自己能清晰的覺察到亞當的痛苦。 「對不起,讓你費心了。」亞當還是在誠懇的道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只是不想你為我付出那麼的多,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加報給你的?至少你要活著……」 又成長了,在不知不覺間或,從那侶縱千軍萬馬的神,也學會了為平凡的人付出,如果注定自己會死去,讓另一個自己在乎的生命活下去,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亞當開始有點明白,明白13為什麼會為了同伴戰鬥到近乎死去?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死的,不會不會!」單手拖著亞當的掌心,按在了自己的臉龐,熾熱的溫度被安吉拉深刻在了心底。 「心境對嗎?」對於安吉拉像小孩一樣撒嬌,亞當只能無奈地笑笑,直直看向了面前站立的金甲戰士,從他的眼中可找不到絲毫地憐憫。 「說,」心境知道這神有事相求。 「也許我是必須要死的存在,可安吉拉沒有什麼過錯,能放過她嗎?」亞當難得的開口求人,什麼神的尊嚴都已放下。 「這個你不用擔心,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還是蓋亞的公主,女王陛下的命令一共兩條,一是殺了你,二是帶安吉拉公主回去。」心境的話算是了卻了亞當的擔憂問題。 「不!我不回去!你不可以殺他的!」聽見如此地話,安吉拉沒有絲毫為自己保護住了公主之位而高興,反倒將亞當抱的好緊好緊。 「安吉拉,這是誰都無法改變地事情。」說話的是寄夜,此時攙扶著枴杖的她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身邊,臉上帶著遺憾,「蓋亞對神的格殺令是四百萬年前就擬訂出來的命令,布達歷代的蓋亞王都必須貫徹這樣地宗旨……不過心境啊……」說話間,寄夜看向了自己的弟子,心境也是豎立在聽,「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別在安吉拉的面前殺他,看著自己的愛人死去,沒有比這更痛苦的記憶了……」 「您的意思是……」心境已猜測到什麼。 「幻魔方第二面鎖——視覺剝奪……」說到這個詞語時,寄夜底下了頭,因為安吉拉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地怕恐,「以他現在的失血量,第二面鎖開啟時,身體的神經傳感線會被分割地厲害,而眼睛也感受不到絲毫光的存在,就是不去管他,他也活不到明天清晨……」 「雖然這樣有點不保險,便既然您都說了……」心境歎息的話也是一種答應,曲身來到了亞當的面前。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他!」安吉拉哭的更加的厲害。 沒有理會安吉拉的胡鬧,心境只是合併右手食指與中指,兩指輕點了一下亞當的額頭,只見,本還呼吸略顯急促的亞當表情變的呆滯,一雙原本充滿了光彩的瞳孔失去了所有的光澤輕撫在安吉拉臉龐的手臂滑落的摔在了地面之上,如同一具屍體…… 「不!!!!!!!!」仰天放聲的長哮,只因為自己愛人所受的折磨。 「幻魔方啟動完成。」心境滿意的從地面站起,放下右手時,特意沾了點亞當的血液,抹在了還是乾淨的劍刃之上,鮮紅的紋路跳動了幾下,滿意的被心境重新收回了劍鞘之中,帶上了那屬於自己黑色的隕戒。 緩緩的走到了安吉拉的背後,也不管她如何的掙扎,硬生生將她由地面抱起,與已經如同死屍的亞當分離。 只是一次揮手,一面橢圓的銀白薄鏡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進入之前,心地間特別側頭看向了一直站在身邊的寄夜,恭敬的點頭行禮,拉扯公主進入空間之門。而在最後的一刻,安吉拉清晰的話語在亞當的耳邊迴盪…… 「不要死啊!來找我!!!」 呼吸之間,荒野又恢復了原有的死靜,只有一個將死的神平躺在冰冷的地面緩慢的流淌著鮮血…… 而寄夜還是站在那裡,彷彿是要見證神的死亡?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種榮幸吧? 突然,放下了自己一直攙扶的枴杖,寄夜坐在了地面之上,雙手支撐的上半身,看著美麗的天空,臉上浮現出了安詳的笑容。 「夜色不錯,你覺得呢?」輕聲的詢問著亞當的意見,寄夜平靜的如同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 「你在諷剌我嗎?」亞當的聲音變的比以前的更加微弱,感覺隨時都會斷氣的那種,「我已經什麼都看不能見了……被那怪招式害的……」 此時的亞當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沒有任何光的世界,黑黑的一片就像一場子噩夢…… 「其實幻魔方的封鎖一共分為六面,分別為肢體剝奪,視覺剝奪,聽覺剝奪,味覺剝奪,嗅覺剝奪,觸覺剝奪六種。」空然寄夜奇怪的解說了起來,「而每一面新的封鎖開啟,在上一次組織起來的神經傳輸會被重新地打亂,而且一次比一次分的更加細膩。說實在的,本來以你的天份,如果只是任何一面開啟,想突破顧惜不是很難的事情,可尋花先給你的肢體剝奪,你還未完全的破解,現在又被增進友誼加了視覺剝奪,兩面封鎖同開的束縛,到現在也只有心境與尋花解開過,我和另外一個老不死的傢伙,應該是唯一能突破三面封鎖的人吧?」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亞當不明白。 「沒什麼,人老了就愛嘮叨,對了,剛才你為什麼不說話,雖然你的身體和視覺都被封鎖,可你應該還有說話地能力吧?剛剛你要是能答應安吉拉的要求,我想以後她會活地更開心一點…… 「我不做做不到的保證……」亞當當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明明我已將死,又何必讓她等待,忘記我她才能過的更加的快樂……」 「你啊,看來還是不瞭解蓋亞的女人……」寄夜笑的說著,「在外人看來,因來蓋亞是女權主義,所以蓋亞地女人都不懂感情的蠻悍女人,其實不然,當蓋亞的女人找到那個足以溫暖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的男人時,便會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我認識的人中就有兩個,一個為了愛而嫁給了不愛的人,一個為了愛而放棄了自己的皇位,真是一對笨蛋啊……」 「你好煩,讓我安靜的死不好嗎?」亞當已不想聽了,只覺得身體是那麼疲憊,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和剛剛寄夜說地話一樣,看來自己是等不到太陽升起來了…… 「你還真是老實的讓人討厭?真不知道為什麼安吉拉會喜歡上你?我聽說她明明已經要嫁給凱帝斯了,被你這麼一鬧,真不知道婚事怎麼繼續下去?「寄夜歎息的搖起了頭。 亞當也真的不再說話,安靜的躺著,感受著呼吸越來越弱。 「喂,你死了嗎?」見亞當不說話,寄夜還特地推了推他。 「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煩。」亞當的臉上都堆滿了鬱悶,用了三個「真的」抒發自己的情感。 「小子,想來次賭博嗎?用你的命來賭……」突然,被亞當厭煩的寄夜平靜的說出了震驚的話,亞當的表情都是頓時的改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亞當聽出了其中的不對,本已死去的心彷彿又恢復了跳動。 「幻魔方是三百萬年前由一位特蘭蒂斯的生物學家開發出的技術,本是作為強化人類身體之用,可因為突破的方式太過苛刻,享受安逸生活,害怕痛苦的亞特蘭蒂斯人民無一人願意接受這樣的改造,所以後來這生物學家便將此項技術賣給了巴比倫與蓋亞,賺了一大筆的財富,那生物學家有過這樣的一個說法,幻魔方如一層層突破,最快也需要三年的時間,而重合的突破則必然增加了幻魔方的危險性,不過卻能有效的縮短時間。對於被一層封鎖住的人還感覺不到那種特殊的變化,而當封鎖到達三層,生物鐘與現實的相對論將崩潰,外界的1小時,對於被封鎖的人則相當於1天,而公式換算後,當封鎖達到六面全開,外界的1分鐘也就相當於被封鎖著的1天。你的話在現實中的時間只剩不足六個小時,可如果換在那樣的狀態就相當於1年,雖然一年對著普通人來說突破六面幻魔方簡直就是奢望,不過你是神來著,不知道你會不會有特權啊?」寄夜的聲音說明自己在思索,話中隱藏的東西不用說也能讓亞當明白。 「你想救我?我不是你們憎恨的神嗎?殺我應該是你們的義務啊?」亞當茫然了,畢竟自己和這個號稱赤雨最強的老太婆沒有絲毫的瓜葛。 「救你?不能這樣說,這可能是超乎你想像的死法,被六面幻魔方封鎖的人,所處在的環境比死還要痛苦,曾經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嘗試過,可沒有人堅持過一個小時的,全都是成為了真正的植物人,意識被鎖有最漆黑的深淵。」寄夜的語氣格外的冰冷,讓亞當明白自己不是什麼善良的天使。「六面束縛的全開,你的神經中樞與神經傳感線會被徹底摧毀,如果別人突破時是將一條條斷線連接,那麼你則是要將一個個的點拼湊起來。」 「突破了,我可以活下去嗎?」亞當只想知道最關鍵的問題。 「不光是能活下去,你將成為赤雨星球上另一個最強的存在,尋花和心境再看見你時,表情都會改變……」這是寄夜能肯定的東西。 「我接受……」亞當咬牙的說著,「我要賭。」 「既然你同意了……」一次歎息,寄夜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抬起了老朽如枯枝的雙手,走以了亞當的身側,由那一刻開始,被亞當後來認為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年」時光……而同時,在這荒涼土著地的另一處,另外一個人,也正經歷著另外的一種痛苦…… 一隻銀白的恐怖身影停在了一座高聳的山崖之上,低頭用一雙湛藍的瞳孔看著一座算不上大的城市,可交通卻是四通八達,三百多條進城的道路上,甚至在這種深夜也總有人熙熙攘攘的進出。 大概是和信鴿之家所經營的行來有關,許多的消息都是在和時間賽跑般的販賣,情報販子不光要有靈通的耳朵也要有更加快的雙腿,否則往往就和遇上霉雨天氣的水果商一樣,看著自己的「商品」變成「垃圾」…… 說到這裡在那銀白怪物脊背上,站立的一個黑色身影散發出的則是死亡的氣息,一雙空洞無神的瞳孔掃視過城市時,如同看見的只是一群屍體…… 「走吧,我們去『買』情報,」13的語氣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身下的蛇只能無聲的歎息,畢竟在知道24事情後的13,能保持現在這種不暴走已經是赤雨人民的幸福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二章屠城的開始! 伴隨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彷彿只要是巴比倫的城市就都擁有著最特別的夜生活,而信鴿之家也有著自己獨特的街景泰藍,各種人流穿梭在大街之上,目光怪異,卻格外的精明,且小心,彷彿是一城的小偷精英…… 而正是因為情報的集散地,各種各樣的酒吧也就孕育而生,已滿足這些情報販子交易的需求, 為了避免購買的錯誤,整個城劃分為了一個區域,由三條筆直寬闊的道路作為分割的界線,提供出巴比倫情報區,蓋亞情報區與亞物蘭蒂斯情報區。 而按照所要購買情報的級別不同,細分為了酒吧的三六九等,越是華麗的酒吧所販賣的情報也越是高級,不過價格嘛……情報這一行,談不上什麼旺季淡季,在信鴿之家,每天都是一樣的人聲鼎沸,熱鬧異常。 不過今天的這個夜注定了將把這種「熱鬧」推到最高潮…… 沿著巴比倫與亞特蘭蒂斯區的分割線,一人一獸走進了這情報之城,平緩的步伐如同只是萬千旅人中可以被忽略的一個,但不管是蛇嶄新的面貌還是13那張標誌的臉,沒有人敢忽略這樣一對人的存在…… 那些剛剛還在自然行走交談的路人,現在已經集體的呆立在了原地,直直的看著這樣的一對,腦海中的感情可謂複雜,不過所有的人有一個共同的認識,「這傢伙瘋了!」 那些沿路張貼地海報之中,屬於13的那張還是格外的清晰,這標價數百萬地通緝要犯,單獨的出現在這裡,簡直可以用張了腳的錢袋來形容,彷彿是在臉上寫著,「歡迎來搶……」 在信鴿之家,要說能和情報販子一樣多的存在,那便是靠賣命討生命的傭兵,整個巴比倫的十大傭兵團在這裡都有最大型的分部,只因為情報和生意往往聯繫的最緊。 13到來的消息不脛而「跑」,整個城市徹底的沸騰了…… 漸漸的,貪婪地傢伙是越聚越多,幾乎填滿了道路的兩旁,許多人的武器都握在手中…… 可是一個怪事發生了…… 雖大家都明白13是何等的價值,但卻地一人敢上前阻攔,畢竟天下會已經放出了話,特勤7隊是他們的獵物,誰也不許動。 不過事實上,就算沒有如同聖旨的警告,這此傢伙此時也無法接近13五米之內。 只因為13那冰冷的眼神,彷彿擁有著剝奪走人生命地力量,被其掃過的瞬間,任何人都不自覺的停止呼吸,瞳孔放大,雙腳發軟…… 跟隨於13的身後,蛇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試圖去阻止13舅昆的招搖,因為自己比誰都清楚,現在的他無人可擋…… 目光移動到城市正中的一座高樓中…… 站立在一個敞開的華麗陽台,孩子模樣的赤瞳正站立在那裡,風吹起了它長長的劉海,獨特的機械右眼,鮮紅地彷彿能看穿無盡的黑夜,變焦的聲音細微且清晰,赤瞳註冊碼視的是人群湧動的地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而那全身白色裝束的騎士卻是靠在陽台的邊沿,背對城市的樣子或許能讓自己覺得寧靜? 「不看看嗎?也許這是最精彩的演出?」赤瞳小聲的問著,語氣中透著興奮。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地方。」騎士的副滿不在乎的口氣,至於那白色面具下是何等的表情就不得而知了。「以他的實力,在這裡動手簡直就是屠殺,在這裡,沒有人可以阻攔和亞當一樣厲害的傢伙,除了我……」 「這樣才好……」微笑的赤瞳掏出了自己的移動電話,撥通給了自己的手下,「放消息出去吧,說天下會已經不跟定別人對特勤的獵殺,而特勤所搶的所有錢都在13的身上……」說完,赤瞳掛上了電話,一邊聽著騎士茫然的側頭看向了赤瞳。 「你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聽見這樣式消息的十大傭兵團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了……」騎士不明白赤瞳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很明顯是借刀殺人,但這一刀造成的後果可不輕鬆。 「騎士大人,你應該也知道天下會與蓋亞的一戰已經迫在眉睫了吧?」赤瞳一次深深的歎息,臉上寫著無奈,「本來這時候應該結集巴比倫全部的兵力,準備抵的抗外敵,可十大傭兵團對天下會近來十分不滿,說是巴比倫的幫會,實則每年蓋亞都會支付相當大一筆的資金給他們,可以說是暗中瓦解著巴比倫的力量,對於這樣的確敗類幫會,楚飛的意思是該給他一定的教訓,讓他們好好的吃上一點苦頭面,就目前的信鴿之家十大傭兵團的分部,已經佔了他們總實力的20%,如果突然這一部分沒了,我想他們也知道冷靜下來,思考到底誰才是他們真正該效忠的對象?本來楚飛的意思是由你或者小丑來下手,不過畢竟有損天下會的形象,還是讓這些外人來解決就好了,你只需要在他失控之前阻止他便行。」 「即便如此,你們的損失也不會小吧?」騎士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赤瞳會答應這樣的要求,畢竟他是和星耀遠近馳名的生意人,虧本的買賣從不做。 「沒辦法,楚飛出的『價格』還不錯,而且一切都是為了赤雨的未來,我們需要見識他真正的力量……」赤瞳最後的話隱藏著一些不願透出的秘密…… 「希望你們的選擇是對的……」騎士的腦滌中迴盪的是尋花地話,第一次思考著自己能不能完成他們給自己的任務? 「就是這裡嗎?」終於停下了步伐,13號過了身,看見的是一間巨大地酒吧,三十多米的高度裝修的金碧輝煌,燈光效果更像是一間夜總會來著,門前樹立著一副高大的雪白石柱,支撐著一半圓型的玻璃門沿,敞的大門足夠一輛汽車直直的開進去…… 「嗯,這是巴比倫區最大的酒吧,只我流一千萬以上的情報,沒有足夠的錢連門都進不去。」蛇緩緩的解釋。 「那就好……」跨步毫不猶豫地進入本屬於自己的禁區…… 而蛇也是歎息的跟了上去,偌大的酒吧門口被被藍凌龐大的身軀撐裂,高大的石柱倒向了一邊,摧毀了一派停放著的名貴車輛,不過誰又在意呢? 進去地瞬間,酒吧中本吵鬧的音樂停止,舞台上舞動的舞孃,茫色的說不出話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13與那怪異的「隨從」的身上。一時間壓抑的氣氛讓人說不出話來…… 毫不理會別人複雜的眼神,13徑直地走以了大廳之中,一手提起了一個正在販賣著情報的光頭面,這傢伙魁梧的跟怪物一樣式,卻是被13像小雞一樣地抓起,勒住的衣領都讓他接近窒息。 「知道流雲在哪裡嗎?」13用平靜的語氣著,可手中的力度卻沒有減少絲毫,光頭的雙腳還是在脫離地面的狀態。 身邊的人幾乎是本能的迅速退場,由後門全部的溜走,包括酒保,舞孃胎都逃之夭夭。 「那……那是什麼傢伙?!」雙手努力掰著抓著自己衣領的手臂,光頭呼吸困難的說著。 「是嗎?」放開了手臂,懸空的光頭摔在了地面之上,激烈的咳嗽起來,13則是側頭掃,視過了已空無一人的酒吧,「看來要找其他的人問了……」 好不突然恢復了些話的光頭面,做出了一個連讓自己後悔棋都來不及的動作,伸手摸向了自己身後的槍械。 「不要!」蛇本緊張的喊著,可還是慢了一步。 13的左手食指輕點在了光頭的眉心,由下向下,俯視著面前可憐的人,「結束了……」 平靜的話語如同神地靈魂的召喚,沒有等對方有如何反駁的機會,只見交頭的腦袋頓時被無形的氣流貫穿,彷彿是由子彈留下的痕跡。 血濺到了13的手指上,屍體無力的倒地了地面,13轉身的向著剛剛進來的門口走去。 看著熟悉的背影,蛇是格外的不舒服,雖然13到目前殺人已經數不清楚,可現在的殺戮和以往如何一次都不同,13只是在發洩……發洩自己對這星球的憎恨…… 還是默默的跟隨著13,本要出門的蛇卻看見旁邊一個奇怪的櫃檯,想不到這酒吧還在銷售著武器?各種彈藥應有盡有,蛇無奈的靠近,尋找著自己適合用的東西…… 月光照耀著皎潔的大地,走出酒吧的13沒有繼續的去尋找,站立在原地掃視了一圈,全是手握武器的面目猙獰的傢伙,看那些豎立在人群中的幾面大旗,13談不上陌生,畢竟曾經在殺蟲大會上自己也見過。 而這些傢伙這一次很顯然不是來除蟲的,目的已經相當的明顯…… 「你就是他媽的13了?好大的膽子,既然趕自己跑到這裡來?難道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一個身高過兩米的男人有人群中走出,赤裸的上半身一邊已被金屬改造,加工過的金屬右臂經左手要巨大上三倍,跟怪物的手臂一般,看看那胸前烙印在金屬上標誌,顯示著他是巴比倫第一傭兵團的身份,這大概就是他敢囂張的走到13面前的原因吧? 與13幾乎是面對面的站立,男人低頭看著面前被稱為金庫的13,一身半甲包裹的軀體是那麼的瘦小,全身破爛的戰鬥服下都是傷口,一些還被針線縫補在一起。 「一個問題,流雲在哪裡?」13還是問著同樣的問題,毫不介意的抬頭年向了面前的大漢,空洞的眼神不帶任何的情感,而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大漢已、則在無法控制的顫抖,幾乎是本能的軍舞起自己怪物般的右拳,只想停止13直視的目光。 「去死!」比13腦袋還要大的拳頭轟向的真是他有腦袋,而卻在接觸13面部的前幾公分,被13的右手,單手手掌接住。 身邊所有包圍的傢伙都是不自覺的一震,看著13緩緩將拳頭分開,繼續看著面前的人。 「你知道嗎?」13繼續的問,毫不在意面前人眼中的露出的恐懼。 「我……我不知道……」流著冷汗,大漢無法欺騙此時的13。 「是嗎?」13似乎明白了什麼,緩緩抬起了左臂,輕柔的如同要撫摸面前的人一般,可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那分散的五指併攏,用快到近乎看不見的速度貫穿了大漢金屬的胸口,由另一面突出的手掌中正抓著一顆還在跳動的金屬心臟,稍微的發力,強悍的心臟變成了一團扭曲的零件,落在了冰冷的大地之上。 剛剛還威風無限的傢伙,跪倒在了13的面前,等著13將手由自己的軀體中抽出,才不支的側躺在了地上,能不能安息就沒有人知道了…… 「惡……惡魔……」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感歎,所有本想賺上一筆的傢伙,都在顫抖著,彷彿剛剛握碎那傢伙心臟的時候,連同所有人心臟都被一起摧毀。 「你們知道流雲在哪裡嗎?」歎息的掃這高過了面前所有的人,直直垂向地面的左手還在滴落著不是自己的血,也正是因為血的剌激,13再也無法繼續折壓抑,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面部,無力的坐在了自己造成了屍體邊,淚水充實著空洞的眼眶,面容都是完全的扭曲,所示的自語,「告訴我……快告訴我……我不想再失去任何的人,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我的愛。請告訴我……否則……否則我會殺光你們的……殺光你們……」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三章解封!破曉之翼全功率? 什麼叫殺戮?13從沒有探討過這樣的詞語,從開始記事,自己只知道殺戮是自己的使命,當結束別人的性命時,思考的是如何能更有效的停止對方的反抗,至於無辜與不無辜的區別,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概念存在…… 當戰鬥開始時,沒有人是無辜的,活在同樣的世界上大家都是一個整體,戰鬥的,不戰鬥的,畏懼的,勇敢的…… 大家其實都一樣……,所以,不管天使的死去,還是貞賢的死去,除了無比的憤恨與痛,13說不出他們是無辜的評判…… 都怪自己…… 怪當時的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守護在自己關心的人身邊,保護著她們…… 神給自己的懲罰,便是讓自己永遠銘記著自己的無能,自己失去的是什麼?而今天,又一次,還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又一個自己愛的人被綁走,生死未卜。自己的同伴也是狼狽不堪…… 一場全都是因為自己可笑的生命,為自己繼續生存下去…… 所以…… 與其說13在憎恨著這討厭的星球,還不如說13在憎恨自己…… 憎恨自己的軟弱,憎恨著自己的無能,天真的以為不動用力量便能置身事外,退讓能合得敵人不再糾纏…… 只有現在,13知道自己完全的錯了,錯的是那麼的可笑。 所以,當13搖擺的由那冰冷的地面重新地站起時,出現在赤雨上的才是真正的13。一個只是因為自己是自己而恐怖的戰士…… 掃視了一圈四周的人群,已無人擁有繼續戰鬥的精神,比起什麼蓋亞的四神半和天下會的三長,這些傢伙脆弱到連殺他們都感覺是在浪費時間。 不過現在,13到不覺得時間比想像中的緊迫,輕輕垂於身側在左手五指的節奏的彎曲……放開……重複著如此的過程,本包裹著手臂上黑色戰鬥服被鼓起地經脈近乎要崩潰了一般。 「破曉之翼?這是人真正的名字嗎?」閉上了眼睛,13第一次嘗試著與自己新地手臂交流,這是從前幾乎可以說沒有時間去做的事情,也因為如此,手臂與自身一直都無法達到同步,使得不管反應,速度,力量,包括磁場震盪全都無法稱為真正的面目…… 如同從前13剛按上聶雲給設計的翼一般,在赤雨自己動用黑翼戰鬥的每一次,就彷彿從前自己只能用黑翼談談吉他一樣的概念…… 而當13決定使用全力時,屬於身體的封印開始破解…… 環行地氣流圍繞著腳下旋轉,安靜的左臂瞬間握成了拳頭,激烈的震盪,在地都在連同的微震,太近的人甚至都被震的坐在了地上,抬手遮擋著狂亂的風…… 而由那已經崩潰的大門,終於出來的蛇茫然的看著13的異變,有點感歎也有點無奈,屬於破曉地翼還是解除了全功率狀態…… 緩慢的呼吸吐納,調整著心跳的節奏配合手臂血循環,安靜沉睡的手臂漸漸的甦醒,內部離子引擎的限制被意識摧毀。 如此此時的13讓騎士等人看見,已經會忍不住的叫喊出「無」…… 因為無的改變,便是由自身的意識控制自身細胞的運轉,將身體的力量發揮到極限…… 可在13看來,自己操縱自己的身體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到底自己是何時擁有了這樣的能力,就是13自己也不知道…… 13便是最另類的「無」之使用者…… 短暫的三十秒過後,一切恢復了平靜,13還是從前的13,大地還是從前的大地,恐懼的人依舊在恐懼著…… 「大家不要害怕,他再厲害也就是個人!殺了他下輩子就不用愁了!」不知道是人群中哪一個笨蛋的吶喊,本已不知所措的擁兵又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咆哮的吶喊聲迴盪在了城市上空,瘋狂的衝向了那靜靜站立的13。 「一群笨蛋……」蛇鬱悶的罵著,一次輕鬆的跳躍,正落在了13的身邊,四肢微微的張天,湛藍的瞳孔掃視過了越來越近的人群,很顯然他們已經被嚇傻了,連自己的出現都沒有任何的震撼,「侵蝕!」 一聲平緩的命令,恐怖的事情發生…… 一面銀白的圓形圖騰已蛇為中心迅速的向四面擴張,速度比病毒更加迅速,那些剛剛還在瘋狂的人接觸圖騰的瞬間,全都呆立在了原地不能動彈,表情痛苦。 「神韻?不對……」13疑惑了,自己不記得蛇有這樣的能力。 「什麼神韻,是侵蝕!」蛇解釋的說。「這些傢伙大多數都是機械改造後的身體,由微芯片接受腦波,從而驅動,我只需要通過地面上這些離子微弱的離子釋放體便能入侵他們的身體,控制他們的機械部他,包括這樣……」 示範開始,許多剛剛還站立的機械改造人痛苦的倒在了地面,被自己改造過的身體制服,往往是左手打右手,右腳踢左腳,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可笑。 可終究還是有一部分為正常的人類,憑借的是自身的強壯,稍微的停頓後衝向了13。 緩緩的由身後抽出了自己的黑色戰刀,13的眼神改變,終於邁開了步伐。動作是那麼的緩慢,握在手中的刀也彷彿隨時都會落地一般,可也就是這小巧的金屬體,成為了殺人的利器。 第一個接近的男人穿著厚重全甲,連臉都看不清楚,雙手高舉地戰斧在月光下晃晃的。 「死吧!」恐懼的心情由撕聲地吶喊發洩而出,那把半圓如月的戰斧撕裂空氣,筆直的下劈,動作顯得僵硬,可並不影響勢大力沉的斧刃下落。 微微的一次側身,13的動作還是依舊的緩慢,鋒利斧頭幾乎是貼著13的身體落下,劈裂開了腳下的地地面。 輕柔的揮動左手中地刀刃,由下至上傾斜的提起,這傭兵看似堅固無比的盔甲基,胸部被完全的切開,比豆腐還要脆弱,熾熱的血由斷面如噴泉般的噴出,「疲憊」的戰士倒在了地面,永遠地休息了。 那噴出的血濺了13一臉,可13卻並不在意,繼續前行。 寬敞且悠長的分界張道路,就是一條死亡的路線,即便是隔上好遠好遠,犀利,恐怖的悲鳴總是絡繹不決。 鮮紅的人血彷彿成了為這荒蕪大地上最廉價的液體,房屋之上,路面之上,四周地傭兵身上,全是被熾熱的紅火液體包工隊裹,即便用手細心的擦試,隔不上幾秒又會被新地液體取代,或者是別人的,或者是自己的…… 不管是哪一咱,13都不會在乎,用最少的動作,與歸輕鬆的姿勢,奪去襲擊者的性命,有意無意保存的體力,因為13假想的敵人是整座城市,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而剛剛使用侵蝕絢麗無限的蛇也再忍不下去了,發動什麼侵蝕竟然連自己也給鎖定了,看著13已經走出了自己圖騰覆蓋的範圍,面對的機械,改造體也加入了圍攻的行列。 「媽的,是你們逼我開殺戒的,殺!!」鬱悶的大喊一聲,只見蛇腳下的圖騰頓時變成血的顏色,剛剛被自己控制的機械改造人,金屬的四腳終於暴走,抽出了身上武器對著自己瘋狂的攻擊。 死法比被13殺死痛苦上十倍,一點的科技含量都沒有…… 一直安靜的蛇也是解除了侵蝕,邁開了巨大的四肢,奔跑的衝向了13。 不知不覺間或,擁擠的襲擊者並不同有絲毫的減少,相反圍攻的人是越來越多。 看來由十大傭兵團調集的人手正在向著這裡趕來龍去脈,可那些被人群抗日救國向13的傢伙卻是瘋狂的想逃離,感覺如同被人推向刑場的死囚,對生命本能的珍惜,讓這群傢伙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一時間一種可笑的場面形成,不管外圍擁擠的甚至已經是水洩不通,材料費房地產間的小巷都堆滿了人,可圍繞13兩米的四周空蕩蕩的,保有不斷倒下的屍體與四濺的鮮血。 「讓開!讓開!」放肆的跳躍奔跑,每當蛇落下的瞬間便有一片血壓計肉模糊的屍體,為了清除擋路的傢伙,蛇連嘴都用上了,往往是一口下去,被咬的傢伙叫得如同殺豬一般,就是穿著最堅固的鎧甲,也是沒毫不留情的被咬穿,跟隨著蛇甩頭的動作拋到了天空,至於死了沒有不是蛇關心的問題。 一陣的亂衝亂撞,距離13已經不遠…… 而騷亂也是越來越大,無數的情報販子也不打算留下看這戰鬥的結果,雖然也許這情報相當的值錢,不過卻是要自己拿命來換,紛紛向著安全的蓋亞分區逃竄,相反的則是在城市中各處的傭兵都是像風了一樣向中心跑去。 其中不光擁有十大傭兵團自己的人,更攙雜著一些不知名的團體和各人,一雙雙異常的眼中看見同樣的東西便是貪婪…… 原來烏托幫又一次將13價碼提升,接著13大鬧鴿之家的名義,烏托幫下了血本,給13開出了懸賞1億五5千萬的價格,瞬間將他推上了赤雨第一通緝犯的寶座…… 直接造成了後果便蛤一城轟動,什麼有錢也要有命花的理論被徹底的拋離,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都是拿起武器,衝向了人群碰碰運氣。 本已熱鬧異常的城市,又變得更加的熱鬧。 「人變更多了……」回轉著身軀,13平行的一次揮也,瞬間結束了三人的性命,臉上看不能狗崽子什麼疲憊的神態,應該說已經看不見任何的表情,此時的13已經被血所覆蓋,頭上,護甲,手中的刀,全是血的顏色。 突然的收刀於背後,一直安靜劈砍的13犯的半蹲於地,發力的直線躍到了空中,一次跳躍足有十米之高,讓那些遠過還在向裡擠的傢伙也能看見。一時間,雜亂的環境變的死靜,所有的人都是不自覺的抬頭看向了那優美如年輕者的鮮紅人影。 「媽的,用『大絕技』啊?!」剛剛還在努力像13方向湧的蛇,不自覺的心中一沉,立刻的調轉方向猛然的跳躍躲避。 仰望著美麗的夜空,13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片刻之後,身體開始直直下墜,頭部向下,宛如墜樓輕生的笨蛋。 可13剛剛甦醒的破曉之翼卻並不安靜,緊緊握成拳頭的手臂震盪,瞬間被蚯蚓般粗的經脈包裹。 「怒吼……」距離地面一米,13平靜的述說出了絕招的名字,而回應他的卻是沉重的一聲巨響,響徹雲霄! 以13的拳頭為中心,方圓五十米內徹底崩塌,四散的氣流如刮起了九級颱風,四周百米內所有的房屋崩潰。 震起的灰塵瀰漫在天空,遮擋起了所有的視線。 本還擁擠的人群全都傾倒在了地面之上,狼狽的確由地面緩慢趴起,半徑三公里內的供電被摧毀,唯一能借助的光線便是天空中明亮的三個月亮…… 一陣微風吹過,激起的灰塵漸漸的散去…… 而由灰塵掩蓋起來的東西,並沒有一人期望看見它,遺憾的是它依舊存在在那裡…… 破曉之翼的全功率運轉狀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四章最怪異的交易 灰塵漸漸的散去,皎潔的月覺照耀在這死靜的大地,向看震憾的中心看去,只見以13為點,半徑五十米內沒有一塊完成的地面,龜裂開來的岩石迥異的一塊塊樹立而起,如同突然生長出來的石要,無數岩石之間全是堆積成片的屍體,血沿著石間的渠道向外躺著,也就是在這覆蓋的五十米內,無一活口,三百多條性命成為了13怒吼的犧牲品…… 恐怖的並是招工創造出的殺傷,而是依舊站立在那裡的13。 在他的臉上看不見驚奇,沒有絲毫的震憾,或是對死者的憐憫,平靜的彷彿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在面前自然的張合,些許的藍色電流還在圍繞著手臂跳躍。 「亞當的聶雲造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啊……」13輕聲的感歎,向著一側的人群走去。 「怪物啊!」也許正是剛剛的一拳打醒了這群要錢不要拿的傢伙同,本還夢想能碰碰運氣的人都知道,現在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個死神, 剛剛努力由地面爬起的擁兵,開始瘋狂的逃竄,許多來不及趴起的人,被擁抗日的人群踩在了腳下,死相比被13殺死的還要恐怖數倍…… 在13身後不遠處,蛇年倖存所發生的一切,有點想笑,又有點感慨…… 絕對的力量不管是在地球還是這赤雨都像征著絕對,無人能出其右,帶給人們的同樣都是心靈的震憾,摧毀著所有人的理智,陷入瘋狂…… 也下棋是在人群湧動的時刻,數千米開外的街頭,一門巨朋的怪異火炮被架起,豎直的發射口難以形容口徑,無數閃耀的斑在炮口聚集,很有挪亞舟離子炮的感覺。 「波動70?媽地,在這裡用離子炮?!」看著自己得到的數據蛇只能說「瘋了」!? 聚集到達極限,一進直徑三十米圓鏡出現,頃刻之間,[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恐怖的白色光柱在地面奔襲,宛如一隻咆哮的巨龍吞食著接觸的一切,一些來不及躲避的人群,瞬間被分解成了微粒,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光柱釋放地能量貫穿過了整個的城市,寬敞的街道之上,留下的是一條筆直的坑槽。 當炮擊結束縛,負責發射地家付之東流得意的看向了目標的位置,卻被現實震憾地呆立在了炮口之下,身體顫抖…… 只見那本該被吞食的位置出現的是一顆粒渾圓地黑球鞋,在轟擊結束之後,黑球破列,崩潰成無數細小的菱片,收縮的回到了身後背負的槍械之上,而13而是完好無損,唯一不同地是目光已經集中在了巨炮的位置。 與13同位讓人震驚的便是在其身後自然靠近的怪獸,藍凌也無絲毫的損害,只是眼眶中帶著憤怒…… 這些這在金錢的面前已經平遙失了身為人的資格,剛剛的一發炮擊,比13所在地屠殺的人數還要多少數十倍,數千無辜的傢伙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吞食,其中許我還都是他們的同伴…… 「射程有點遠……」自然的取過了身後的COOL-FURE5,拉動槍栓,13壓進了那顆黑色的子彈,舉槍瞄準,「只有神翼可以攻擊到了……」 「你小子別浪費了,讓我來!」蛇阻了13的舉動,停於身邊的龐大白色四肢,發力重心下移,固定下了身軀,後腿上的彈匣艙開啟,而肩頭的炮膛同時啟動,兩枚炮彈真充,進入發射狀態。 目標鎖定,那又開始散動起光澤的炮口。 「高爆滑膛炮!」轟轟,連續兩聲的渾厚炮聲震耳欲聾,如同兩個圓形光彈的物體在天空中高速畫出了兩道孤線,正中了巨大的炮口。 「轟!!!」更大聲的爆破聲傳出,大地都在連同的震撼,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的城市,剛剛還威風無限的離子炮瞬間變成了碎片,四濺的摧毀了半徑三十米內所有的房屋,又是引得一群雜亂惶恐的逃竄聲…… 「很準吧?」看著自己的「傑作」,蛇得意的炫耀著,而13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收起了槍械,翻身跳躍落在了蛇的脊背上,目光眺望著城市正中的高大建築。 「帶子去那裡,我要找赤瞳……」平靜的話語就是一種命令蛇邁開步伐,沿著筆直的彈坑奔跑了起來…… 而此時,在屬於那個觀賞的陽台,赤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側頭看向了一邊的騎士,「該出手了,第一傭兵團那些傢伙都瘋狂了,竟然連天下會贈送給他們唯一的一門離子炮都給用上了。過依舊沒有給13造成任何的傷害,相反殺了自己不少人,通過這以後,他們也應該清醒過來,繼續下去,13應該會來找我……」 「該我們出手了嗎?」由靠著的邊沿站直了身子,騎士輕聲的詢問。 「沒辦法,怎麼說我也是烏托幫的少主,要是讓他繼續的胡亂我連面都不露,會被人恥笑的,」說完,赤瞳轉和央走向了大門,該來的還是來了…… 「開始了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向那遠處正接近的身影,騎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是興奮還是恐懼?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 天空已不是天空,大地也不再是大地…… 這裡是個怎樣的世界,亞當並不瞭解…… 眼前的一切只有無盡的黑暗…… 嘗試的抬手,嘗試地站起,可卻絲毫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包括自己的存在都被畫上了問號? 「我是誰?」亞當茫然的自問著,因為自己已經徹底的遺忘。 當六面幻魔方啟動的那一刻開始,就是自己大儲存的記憶信息都被連同的封印。現在地亞當只覺得好累……好累…… 每一次本能的呼吸都在抽取著自身的力量。 在這無盡黑暗的世界,談不上沮喪,恐懼,瘋狂,因為連表達這些情感的力量都沒有,唯一殘存地意識告訴自己,「要活著。因為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地事情要去做……」 所以……,此刻即便真的好累,亞當還是在努力的呼吸。 即便感受不到絲毫的光線,還在努力尋找著本能的感覺。漸漸地,一道屬於記憶的門被開啟,無數曾經自己所經歷的記憶碎片如雪花般地飄落,當發光體由身邊溜走,微弱的光照耀出了自己身體些許的部分,每當這樣瞬間地出現,亞當都會嘗試匠去記憶這些身體的感覺。 一點一點,到底花了多久,自己已經記憶了時間的存在。 直到身體地每一寸拼湊完成功之路,亞當才看清了自己的模樣,沒有穿衣服的樣子顯得有些瘦弱,而身體卻在散發著微弱的光。 「我的身體?」嘗試的抬起了手臂,張開了手掌拉住了這些許記憶的碎片。 看著碎片在掌民主中如同雪花般的融化,亞當能清晰的觸摸到碎片中的情感…… 或悲傷,或沮喪,或驕傲,或自豪…… 各種複雜的情感產織在一起,讓人都來不及反應,可在這些錯綜複雜的情感中,共同傳達的便是那種剌骨的冰涼,從前被壓抑的心底最深處的孤獨。 這是不管出現何等厲害的功績都無法掩蓋的東西…… 亞當第一次覺得寂寞是如此可怕的東西,冷得自己都會不自覺的顫抖…… 漸漸的,當亞當已經體會了太多的孤獨與寂寞,正想放下手臂停止對記憶的追尋時,一片溫暖的碎片落在了掌心,溫暖的感覺讓身體一震。 閉上眼,仔細去接收碎片中的信息,浮現的是13的臉龐,記憶的是那天兩人平躺在琉璃的屋頂,伴隨著月光安祥的睡去…… 拉著,落下的碎片越來越多,更多的都是溫暖的信息…… 那些為自己寧可拋頭顱灑熱血的士兵…… 那些愛戴自己的國民…… 那屬於自己的家人,夏娃的話語…… 那安吉拉為自己哭泣的眼淚…… 每當這樣的碎片落在掌心之時,亞當都無法控制的身體一顫,嘴色浮現出最幸福的笑容…… 又晃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天空中憶沒有物體再落下,四周又一次被黑暗填滿之時,亞當的表情已經改變,看著無盡的黑暗也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臉上掛著神的鄙視…… 「終於記憶起這該記憶的一切,從前的我儘是如此的地無用,身為神的我卻無法守護住自己珍惜的東西?地真是可笑……我的身體肖宏觀世界我的控制?」一次大力的吸氣,亞當發洩的咆哮起來,「給我出來!我的身體,以我神的命令!」 回應亞當話語的便是無數在黑暗中點亮的光斑,如同一個個觸手而及的星星,充實在全部的空間。 「這些就是神經傳輸線嗎?」亞當終於明白寄夜所說的狀態了,「只要將它們連接起來就行了嗎?工作了……」說話之間,亞當真正的開始了突破…… 回到那動盪的城市,火焰在四處燃燒,市民在瘋狂的逃竄,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人都是那麼的脆弱,在奔跑與混亂中尋找著自己的生機。 而站立在藍凌脊背上的13則並不關心這此吉他是想找到自己認識的那個身影,查找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終於行走到由離子炮形成了溝渠盡頭,一次發力的跳躍起,蛇帶著13一起重新落到了地面之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圍攻的景象,四周安靜的和墓地一般。 沿著筆直的石路看去,百米開外是一個寬敞的圓形廣場,要是換成其他時候,這裡也是商販擺點小攤,賺點小錢的熱門地點,可瑞,卻是死靜一片,空曠廣場正中是一個難得的噴水池塘,正中雕刻著一隻優美的小鳥殿翅高飛,由鳥的口中流淌出的是潺潺的清水。 吸引13目光的不是那水池的華麗,而是正對著自己的池邊坐立的人影……只是看看赤瞳一身貴重的禮服,就已說明了他身份的特殊,看見滿身是血的13與藍凌依舊一副氣定神閒,同樣說明了他的不簡單…… 不過這些13都不在意,自己關心他腦袋中裝的東西…… 輕鬆的一次前跳,13落在了地面之上,向著這烏托幫的少主緩緩的走去。 「好久不見,近來好嗎?」因為距離的關係,赤瞳用喊的問候。 「流雲在哪裡?說……」13不想和他虛偽的客套。 「是想得到情報嗎?這秘密可是很貴的啊……」赤瞳且當又是一個生意。 「我還有五千萬,如果不夠,我可以去搶搶銀行什麼的,只要你開的價格,我都有能力滿足你。」這是13自信的地方。 「很抱歉,這條消息已經不是錢能買到的了,而且你現在已經算是拆了半個城市,真讓我失去了和你交易的興趣,」赤瞳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不和我交易,你失去的將更多……」13的話語就是一種赤祼的威脅。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職業道德,生意不可以強來的。」赤瞳對於現在的13有點無可奈何,「打贏他吧,如果你能打贏他,我免費的送你一條消息好了……」 說著,在赤瞳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彷彿是由空氣中變出的一般。 這冷酷的面具13再熟悉不過,那便是騎士,天下會的三長之一……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微微的低下了頭,13握緊了拳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五章失控的聖武魔兵——九虎開眼! 寬敞的廣場之上一陣微風吹過,引的水池的表面蕩起美麗的波紋。 無聲的廣場只留下了三人一獸,13握著破曉之翼咯咯作響,騎士也解開了身後束縛的金色重劍擺出了戰抖的架勢。兩人間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彷彿被兩人的殺氣積壓的要爆炸,另人窒息的氣氛不是任何人都能像他們般的若無其事。 稍微特別點的也算是坐在騎士身後不過百米水池邊的赤瞳,依舊氣定神閒的看著現在的一切和將要發生的一切…… 「需要幫忙嗎?你的身體……」稍微的向13靠近了半步,蛇輕聲的在13耳邊說,「你剛強行與破曉翼同步,從神洛襲擊到現在又都沒有真正像樣的休息,快到你的極限了啊……」 「沒有關係,我還行……」13平靜的話便是對蛇的一種承諾,沒有注視面前的敵人,13避開騎士的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赤瞳,「殺了他可以嗎?現在我不懂得留力。還有就是你跟著蛇離遠一點,我不想連你一起殺了……」 說著,蛇已經會意的直線奔跑,衝向了赤瞳,而騎士是呆呆站立在原地顫抖,握劍的手掌緊得都快滴出血來。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我想騎士也不會有什麼怨言。」赤瞳回答了13的問題,而巨大地藍凌也停在了自己的身邊,匍匐於地讓自己能攀爬上它的脊背。 見13重要的交易夥伴已經上來,蛇又是一次跳躍,落在了旁邊一座樓房的頂端。 直直看著那輕鬆詢問能否殺自己的男人,騎士唯一能體會到的前所未有的輕視,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感覺…… 「你是叫13是吧?」騎士輕聲的說,「尋花對我說,最強地人並不是神,而是被你稱為創造者的你,凌駕在一切的力量之上級,亞特蘭蒂斯史上最強的戰士……」 「所以呢?」13冷漠的回應,沒有什麼因為自己的特別而驕傲。 「所以我凍相信這些類似神話地狗屁,想證明自己最強就殺了我吧,我等著見識什麼叫最強的力量?」騎士鄙視地說著,如果剛剛還和13戰鬥當成任務,現在則覺得是自己必須去做的事情…… 「你們還是不明白我與你們本質的區別……」一次呼吸,或者說是歎息,13終於重新看著了面前的男人,只是眼神冰冷的讓騎士不由的心中一驚,「從出生開始,我便已經開始戰鬥,學習的是殺人,工作是生存,而力量則我少三以現在的權力!」 突然身體定格,腳下地面龜裂,碎石如子彈般射起,13急促穿過碎石前傾衝向了現在地敵人,恐怖的破曉之民辦公助,拖行於身後,剛剛使用怒吼時跳躍起的藍色電流,重新包裹起了手臂。 「死!」平行旋轉三百六十度揮動起手中的金色重劍,就是地表上附著的石轉都被強大的風奪刮起,騎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螺旋勁道怒吼……」一次前踏,強行停住了急速地身體,左手自然握拳,慣性的前衝,與騎士揮動地劍刃直接接觸。 「崩……」渾厚的撞擊聲如午夜的鐘響,兩人身後的地面連貫的爆破,地面被無形的力量撕裂成碎片。 接觸不過剎那,強大的反震力掀起了騎士與13。都是猛然倒飛向了空中。 騎士只覺得胸中鬱悶,品中已嘗到了血膽,螺旋勁道將13的力量近一步昇華,強行的透過劍刃貫穿進體,傷及五臟。 「你在休息嗎?」正在騎士背對地面下附之時,13憶經直直的站在了身側,恐怖的事情讓騎士根本不敢相信,且不說13的速度是何等的快,剛剛兩人接觸的正面攻擊,他不可能比自己好過多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的調整好內息發動攻擊。 唯一可能只有他已放棄了全部人防禦,也不顧及自身的傷害,只為了能殺了自己…… 由那雙空洞的眼神,騎士知道正是如此…… 舉起了還包裹腳著藍色電流的手臂,急速直線下墜。 「咿呀!」強選擇用劍支撐地面,支撐的身體側向旋轉躲避,由13破曉經過身邊刮起的亂流,撕裂開了腹部的衣服。 「轟!!」沉重的一拳落於地面,和剛剛13群殺的一拳類似,不過卻能更清楚的看見整個過程…… 只見拳頭接觸地面的瞬間,半徑五十米內成圓形的範圍徹底龜裂,無數本是地表的岩石被震的跳起樹立,形成了如同石林的景象。 而此時的騎士也是狼狽的落在五米開外,一塊石峰頂端,看著震央處,緩緩由地面站起的13。 他那恐怖的拳頭已放開,帶著些許地面上的塵埃,側頭看向了自己。 「逃跑的功夫不錯,你有特訓過嗎?」13故意剌激著騎士的神經,輕鬆的甩了甩左手,弄掉上面的灰塵。 「你是瘋子嗎?」騎士難以置信的問著落,並沒有因為13的譏諷而憤怒,「這樣的戰鬥方式,就算是最後你贏了,剩下的也只有半條命,到時隨便來個什麼人你都是死的收場!」 「瘋子?」13鄙視的一笑,「在我面前還保有存實力,你才是不知死活的瘋子,快解封吧!什麼時候聖武魔兵來著……再等一下就沒有機會了,我數到10便繼續……一……」說著,13又一次的握堅了拳頭面,藍色電流以跟隨地浮現,強大的電磁場使得13四項基本原則週身邊的碎石都漂浮在了半空。 「看來尋花對你的評價一點都沒有錯……」一次歎息,騎士站立在了石峰的頂端,手中的金色重劍,垂於身側,怪異的血紅紋路包裹住了寬大的劍刃,一隻猙獰的瞳孔成型。 「九虎……」就在13剛數到4,騎士正準備解封之時,剛剛還站立的13猛然出現在了自己地前方的半空,揮動拔節拳憶如上膛的炮彈。 「媽的!」騎士咬牙的側向跳起,強勁地攻擊由身邊擦過,狂暴的氣流絞碎了地面上成排地石峰,宛如這劉洛的滅世之弦,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絞碎的石塊也變成了恐怖的武器,四射的在躲避的騎士身上帶出其不意許多的傷口。又一次落在石峰之上,看向了不遠處的13,騎士氣憤地牙齒癢癢。「你具混蛋不是說……」 「數到十嗎?」13笑了,像在嘲笑一個孩了,「你還真的相信了?笨蛋。」 「你憶經沒有絲毫戰士的新嚴準則,甚至連絲毫的羞恥心都沒有了!」騎士握劍的手都有顫抖,劍刃上的圖騰變得更亮。「九虎——開眼!」 一聲咆哮,沉重的金色重劍爆發出可點亮夜晚地光暈,劍刃之上猙獰的瞳孔開啟,彷彿在怒視著嘲笑地13。 頃刻之間,寬大的劍刃崩潰,四湧的氣浪讓十米之內突起的石峰震成了粉碎,雖無法恢復成原樣,也能讓騎士落回了地面。 終於四射的光線結束,13能再用有肉眼確認自己的敵人形態。 此時的騎士與剛才已經截然不同,斜提於身側的金色重劍已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把長約1米有八,兩指並寬的黑色長劍,一層怪異的黑色氣息由劍刃上浮出,然後消散在空氣之中。 對於那氣,13不會陌生,讓人厭惡的離子波動,已說明它不輸給自己的神劍SEED級別。 「很抱歉,是我太天真了……」騎士沒有再因為13剛才的嘲笑而生氣,而是表情誠懇的道歉,眼神平靜如一潭死水,與13雷同,「現在我就是想有所保留也辦不到了,我的聖武魔兵與尋花和小尋的兵器不同,因為我是他們中最弱的人,所以用意念壓制魔兵的能力也很弱,於是需要龐大的劍身才能強行鎖住魔兵。也正因為如此,當我的魔兵解封後可已經不怎麼受我的控制。」緩緩的平行側向舉起了真正的九虎,手腕微微旋轉,鋒利的劍刃指向了13。 平行的一次揮動,黑色扇形劍氣成實質,如激光般的直衝,所接觸的每一塊石峰瞬間被攔腰切成了兩端。 「離子釋放體?!」極限的後仰向天,13已與地面保持平行,幾乎是看著薄如鏡面的劍氣由面前飛過,那些13後方廣場邊的房屋也未能倖免,全被摧毀,崩塌成了可憐的碎片。 看著面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那麼輕鬆的一揮造就出的全是一片覆蓋上千平米的廢墟,那屋頂上的蛇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媽的,什麼怪物啊?和使用SEED差不多了!」 「你是13的朋友嗎?希望你不要插手。」跨坐在蛇脊背之上,赤瞳懇切的請求。 「他媽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算老花眼幾啊?!」蛇也是格外的氣憤,畢竟現在和自己說話的空伙正騎在自己的身上,有點被羞辱了的感覺。 「因為如果13連騎士都無法戰勝的話,注定他與他所有的朋友,包括你,都要死在赤雨之上。」赤瞳的話讓本氣憤的蛇心中一震。 「你到底想說什麼?或者說你們隱瞞了些什麼?」蛇異常冷靜的部著。 「就像我從前說的一樣,能拯救這個星的只有你們,如果你們無法在凱帝斯動手前強在起來,不光你們會死,整個赤雨也會走向滅亡。」說到此,赤瞳的身體都在莫明的顫抖,直直的目光看向了廣場中的13,「真正窺視了此凱帝斯陰謀的只有我與楚飛,可想靠天下會與烏托幫的力是抵擋他,簡直就是一種笑話。蓋亞又一直存在著對神力量的恐懼,根本就不會聽楚飛或者是我的勸告……,到最後……,能依靠的只有你們這些從異世界來到的人……,如果你們沒有我們無法企及的力量,那麼你們的命運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到最後也只有死……」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蛇聽不太明白,唯一能從赤瞳話中確認的是,凱帝斯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重新由地面站起,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景象,13知道剛剛騎士的話決不是在嚇唬自己。 「聖武魔兵嗎?也就是操縱離子的武器,看來挺不錯的。」回過了頭,看向了冷漠注這高著自己騎士,13表現出的依舊是輕鬆。 「不光是『年來』不錯……」身體前傾,騎士第一次對13發動起真正的攻擊,拖行於地面的長劍陷到了地下,卻沒有絲毫拖慢騎士的速度,因為在石頭接觸劍刃之前,憶被如豆腐般的分割開來。 「只是『看來』……」13幾乎是同時的加速迎上,感覺不出絲毫因為騎士解封的力量而退縮,速度奇快。 轉眼憶是正面接觸,兩人間的距離不過數厘米,彷彿已經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殺!」極限的回轉身軀,陷入地下的劍刃舞至半空,切害蟲開彷彿凝固的空氣,拖出一圈華麗的黑色光暈,斬向了面前13的脖子。 「孩子就是孩了……」13歎息的聲音,敲擊著騎士的心靈,如同一跟緊繃的弦包裹住了心臟,只要稍微的發力便能摧毀了自己。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六章半神13 所謂的高手,真正決出勝負往往只需要一瞬間,只用一瞬超越對手的人便是王者。 可13與騎士的戰鬥不同,因為現在的13沒有一刻不是在越超騎士的狀態。對於13來說,所謂的騎士也許擁有著強悍的武器,持之以恆的信念與優秀的反應能力,可他卻缺少著一個真正的戰士該有的狡詐,每每出手攻擊的都是再明顯不過的位置,正大光明,彷彿是一位真正的騎士。 遺憾的是這樣的人可能會是受人敬仰的英雄,一個值得依賴的好領袖,可絕對不是一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士……,平行的揮動黑色的劍刃,面前的13被輕鬆的斬開,可騎士卻沒有絲毫實質的感覺。殘像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陌生…… 收劍近身,警惕的目光轉動,可身邊卻找不到13的影子。「輪迴。」倒立的13雙手抓住了騎士雙肩,身體自然旋轉,強行將起甩離了地面。 三百六十度垂直旋轉,13落地,騎士確垂直於了地面,兩人位置徹底顛倒,攻擊還未結事,半空中的騎士只覺得身體彷彿已不由自己控制,跟隨著13的雙手摔向了堅實的地面。 「怎麼能這樣輸!?」咬牙的單手支撐於地,巨大衝擊讓手掌都陷入了地面之中,碎石變成了鋒利的刀刃,切割著騎士的手掌,一時間已血壓計肉模糊。 「你已經輸了……怒吼……」13的聲音在耳邊加蕩,這是騎士最後聽見地聲音,趴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級,只覺得背部的脊椎好痛,不過痛苦只有瞬間,然後便是完全失去了知覺,朦朧地雙眼,看著身邊的地形又一次改烴,而自身也變的好重好重,完全的陷進了地面,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凹坑形成,婉如隕石撞擊後出現的景象。 緩緩的由這「孩子」身邊站立起來,緊握著破曉之翼終於是放一基臂膀上包裹的藍色電流已經消失,只有些許地清煙還在圍繞著。 看著面前被自己全力一擊擊中到了可憐的傢伙,13並沒有戰勝的成就感,反倒雙腳發軟的躺在了地面之上。蛇所說過的疲憊感如潮水般襲擊著自己的神經。 13唯的一感覺只有累…… 看著憶經有些發白的夜空,13激烈的喘息,補充身體所需要地氧氣,如同一隻被丟上了岸的金魚,在做死前的最後掙扎。 「贏了?13這傢伙還是把自己弄的殘兮兮地,要是一開始就讓我出手的話。」蛇雖不滿的發洩,可還是在為13地勝利而且是高興,畢竟剛剛的戰鬥自己是由頭看到尾,13不是依舊的強悍,即便自己失去了創造者的光輝…… 「沒有結束啊……」赤瞳突然奇怪地歎息,有點不忍繼續的看下去。 「咳咳咳……」說話間,那本該死去的人卻激烈的咳嗽起來,帶著鮮血。顫抖的支撐地面騎士搖擺的由地面站立了起來,看著那白色的背影,13只能做的只有繼續的呼吸,幫助身體恢復些許的力量。 「好痛……」握著手中黑色的九虎,騎士述說著自己剛才的感受,緩緩的轉過了身看著差點殺了自己的人,13與騎士的位置又是一次調換,換騎士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地上勾延殘喘的13。「剛剛你攻擊的是我的脊椎,與之連接全身的骨骼都江堰市是粉碎性骨折,內臟破裂多處世哲學,大腦震盪,視覺聽覺味覺麻痺,就是血的味道,我到現在還是無法嘗出……」 「解釋的很詳細,可你為什麼還活著卻沒有說……」 仰望著本應該死去的人,13沒有什麼解除的恐懼,更多是好奇,說話的時間讓體力恢復了些許,至少能扣動下板機。 「很遺憾,我已突破了三面幻魔方,身體細胞擁有瞬間恢復能力。」擦去了跑色的血跡,騎士跟沒事一樣,彷彿剛才的恐怖攻擊只是大家的幻覺,「不過卻是犧牲了我三年的壽命換來的。」 「所以呢?你想報仇嗎?」13鄙視一笑,還是絲毫沒有將騎士放在眼中,「孩子就是孩子,你拿的是什麼?木材嗎?殺了我?你行嗎?看見血是不是會頭暈?垃圾,廢物,孩子……」 「去死!」一句句話如同一把把的劍剌務著騎士引以為傲的尊嚴,氣的騎士已經咬牙切齒,揮動起手中的劍直直剌向了13。 「完了……」赤瞳閉上了眼睛,不想繼續的看下去,自己的賭注輸掉了…… 「那個笨蛋又上了13的賊船了……」和剛才的不同,蛇竟異常的冷靜,嘴角浮現出冷冷的笑。 「咿呀!」劍刃直直的剌向了13心臟。13在最後的一刻側閃,很顯然自己的動作不夠快,黝黑的劍身輕鬆的剌穿了胸,連同破曉護甲一同的剌穿,熾熱的血噴了出來,附在了劍身之上。 襯衫在在的一次攻擊命中,可卻讓騎士感覺不到絲毫的暢快感,臉上寫滿了茫然,甚至第一次對面前的男人產生恐懼。 「怎麼可能?!」竟然沒有被吞食?!離子竟然不能吞食他的身體?!開什麼玩笑!?「再清晰不過的現實已經超越了騎士的想像,在赤雨,離了吞食一切可以說是和日出日落一樣的常識,而也是這樣的常識被13徹底的顛覆,不光無法吞食13的肉體,九虎的劍刃上也是第一次附著上了血液,甚至因為血的關係變的暗淡無光,如同一根普通的黑鐵一般。 本能地想將劍刃抽出確認,卻突然被13一把抓住,握的緊緊,同樣毫不受離子的影響。 「說你是孩子你就是孩子。「猛地掏出了身後的COOL-FURE5,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騎士流著冷汗的額頭,內部裝填的正是剛才未便用的神翼,「結束了……」 毫不猶豫的扣動板機,巨大的圓銳在騎士與13中間浮現,騎士甚至能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看著冰冷地白色面具,騎士第一次覺得它是那麼的親切,至少沒有讓自己看見自己恐懼的模親。 這樣的對視時間並不長久,猛的一面白色的橢圓圓鏡浮現,一隻大手由中伸出硬將自己拖了進去,接下來的…… 恐怖的黑色光柱傾餘地射上了天空,宛如一隻騰飛的黑色巨龍,就是雲彩也被貫穿出了一個大洞。 「是幕的『種子』兵器?!」赤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自己從先祖留下地影像資料看了無數次,可當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時,那種震憾還是無法取代的存在。 「當黑色地光柱結束之後,世界在同一刻恢復了寧列,美麗的夜空還是一樣的美麗,只是那朵飄浮的雲朵格外地怪異,中間多出了一個圓圓的大洞。 「你的頭髮還是一樣的難看……」看著明亮的夜空,13莫名其妙的說著。 「是嗎?我想過換一換的,你覺的綠色如何?」爽朗的笑語由13的身邊傳來。 此時,真的是從空氣中「彭」出的尋花笑著回答,而本該被吞食了騎士,則是無力的坐在了身邊的地面之上級,看那樣子還沒有從13釋放的心理壓力中清醒過來。 「你還是不明白,是人太陽能醜的關係,怎麼弄都難看……」13歎息的搖了搖頭,表示尋花的無藥可救,支撐著寬大的COOL-FURE5努力站了起來,正對向了這天下會玩偶軍團的總團長——尋花大人。 一次呼吸,抓著那插在自己胸口的劍刃,13硬生重將九虎抽出了身體,拋的丟到了尋花的手中。 「這是什麼意思?」尋花有點不明白。 「你不是來『接力』的嗎?那麼繼續吧……」13倍受蠅在無恐懼,輕鬆自然。 「你是不是開玩笑?你的意思是用現在的身體和我打?」尋花忍不住的咳嗽的兩下提醒。 「那又能如何?你怕了嗎?」鄙視的瞟了瞟面前的尋花,繼續剌激著危險的人物。 「說真的,就你這臭屁的性格我還真有點忍不住的想動手,可上頭有命令,你殺不得……」尋花抱歉的攏了攏肩,表示自己讓13失望了,「而且,現在我對你為什麼不受離子吞食的體質有點好奇了,具我所知,擁有無上離子抵抗體質的人只有亞特蘭蒂斯的神大人,即便是創造都也有自己的極限……」 「我是半這劉少奇,你相信嗎?」13毫不猶豫的回答,卻讓尋花呆立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定格,而在一旁坐立的騎士也是目光呆滯的看向了面前徹底打基礎敗自己的人。 「神在你們的星球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亞特蘭蒂斯的憲法最重的罪惡並不是叛亂,便是合成神的基因,對神血統的褻瀆……」尋花的表情頓時嚴肅了下來。 「那又如何?想殺了我嗎?」13不屑的問著。 「完全絕對沒有問題,反正我又不是亞特蘭蒂斯的人!」突然,尋花又是傻笑的扣起頭來,一副沒有神經的樣子。 「下去吧,該繼續『交易』了……」赤瞳歎息的說。 「你小子少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寵物。」蛇鬱悶的罵著,可還是不得不跳躍的落到了地面。向著13的位置奔去,經過尋花的身邊,一次抖動,將赤瞳從背上甩了下來,好在尋花反應及時的接住。否則那樣子也夠難看的。 衝到了13的面前,蛇的眼神中充滿了責怪,「你小子瘋了,故意剌激別人殺人鈴鐺當你是貓嗎?有九條命?!」 「……」13像個孩子般聽著蛇的責怪。 終於發洩完畢,蛇轉過了身子,擋在了13的面前,一又湛藍的瞳也掃視過了可以稱為敵人的傢伙。 「很抱歉,戰鬥在這裡打住,如果你們誰還想繼續,我蛇大人來奉陪。」說著,蛇已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會說話的暴獸,肩膀上還帶著大炮?赤瞳你有關見過這樣的品種嗎?好特別啊!」尋花興奮的搖著身邊的赤瞳,如同看在眼裡見了昂貴玩具的孩子。 「這不是赤雨上的生物,應該說它根本不是生物,身體上的鱗甲是由許多不同暴獸的鱗甲接湊起來。」剛剛近距離的接觸,讓赤瞳對蛇也有了些許的瞭解,「應該是機械暴獸吧?記得曾經亞特蘭蒂斯有研究過,可終究達不到自然生物的靈活度,智商也只相當於5歲的孩子。」 「他媽的,你竟敢罵我是弱智?你想死啊?!」蛇對評價自己的赤瞳露出了敵意。 「呵呵,五歲的小孩能這樣罵人的,我只認識楚飛記得他學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媽的』。」尋花笑的尷尬。 「是啊,很顯然它也不是亞特蘭蒂斯的產品,具體是個怎樣的存在也只有它自己知道了……」赤瞳不由的歎起氣來,想起自己的拜把兄弟楚飛小時候,真的是感慨萬千。 「你們真囉嗦……告訴我流雲的下落……」對著赤雨伸出了右手,13的樣子是那麼的渴望,但是身體卻是格外的老實。 透支到了極限的13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昏迷了過去…… 「看來我們還要負責他的治療,事情真是越來越訂煩了……唉……」尋花無奈的搖著腦袋看向了天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七章無的世界,神甦醒 黎明已經來臨,巨大的太陽由遠遠的地平線升起,今天的它看上去格外的鮮紅,如血的顏色…… 荒蕪的大地之上,等待了一夜之久的寄夜攙扶著枴杖,努力的由地面站立了起來,一夜的露宿,對於一個一百二十歲的老人也夠受的。反手錘著發酸的脊背瞇著快成一條細線的眼睛低頭俯視著亞當。 唯一能有的表情只是無聲的歎息,因為屬於他的六個小時早已過去,流淌的鮮血已經不再流了,而脈搏,心跳,呼吸,一切的一切都也同樣的停止。 在醫學上,稱之為「死亡」…… 當這樣的結果擺在寄夜的面前,寄侂也不敢去相信,特意的多等了一個多鐘頭,一直到這太陽的升起。 宛如孩子般天真的幻想破滅,寄夜也不得不接受神已死的事實……看來世界對台戲誰都是公平的,在力量的面前,就是神也沒有什麼特權…… 「真的不知道該沮喪還是慶幸?你這讓巴比倫與蓋亞恐懼了四百萬年的這劉,竟然是在我的見證下死去世,還是死在我的徒弟手中?」寄夜悲哀的笑了笑,「不過這又像是必然的結果,因為怎麼說這四百萬年中,赤雨的人民都是在已殺神為目標的情況下成長,你也只能怪自己來錯了地方啊……」 歎息的看了撲救遠得屬於自己地山谷,邁著自然的步伐,寄夜決定了回家。 至於亞當,寄夜沒有要幫他料理後事的想法,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空留一座墳墓在這陌生的星球,只是讓午多的人繼續憎恨,而讓「一個人」為他傷心而已……] 也不知道是邁出了多少步,寄夜並沒有離開多遠,突然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那由背後傳來的氣息,讓身體莫明的顫抖,脊背發涼。大地開始震憾,空氣開始旋轉,一切預示著故事並沒有結束…… 緩緩的轉過了身,寄夜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地方眼睛,那些空氣中本是無形狀態存在的離子,已奕成了實質,如海浪般的圍繞著亞當的「屍體」旋轉,就是大氣都是被連帶的扭曲。無數條銀白的離子圖騰包裹住了亞當整個地身體,地面上暗紅的血液被蒸發成了薄薄地氣霧消散,包括亞當身體上的傷口處的血液也是連帶的蒸發,露出了下面完整光滑,白晰通透的皮膚,彷彿剛剛心境要命的攻擊只是所有人的幻覺? 緩慢的移動起應該算是已僵硬的雙手,支撐著身體自然的站立了起來,一頭銀白的長髮在氣流的確旋轉下舞動,冰冷的瞳孔掃視著大地,還是和自己沉睡時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寄出夜靜更深奕的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解……」正對著寄夜,亞當一次輕鬆的揮手,包裹住身體地閃亮圖騰消失不見,旋轉的離子氣注馳是連同的停止,舞動的銀色長髮安靜的重新貼服在了自己的後背。 「我回來了……」看著目瞪口呆的寄夜,亞當平靜的打著招呼,語氣是那麼的自然。 「你小子到底蛤罄竹難書對物啊?……」雖然知道他便是傳說中的神,可寄夜還是忍不住的如此問到,因為自己見證的是一個奇跡的誕生,赤雨史上唯一一個只用7小時突破了六面幻魔方的人誕生了…… 要知道就是自視頗高的寄夜,也整整花了三年什麼都不做的去突破…… 「你們什麼所謂的幻魔方我好像已經突破了,可我並不覺得和從前有什麼不同?」亞當還依舊的輕鬆,活動著手臂向著寄夜走近,「除了全身的酸痛感……」 「說你是怪物還真是怪物,剛剛突破幻魔方的人,細胞都處於調整狀態,至少需要12個小時躺著不能移動分毫,你竟然只是酸痛?」看了看天空,寄夜無奈的笑了笑,因為造物主的不公平,「既然你已經突破了所有我們的常識,那麼閉上眼睛試試吧,敢許你憶經發覺什麼叫無的世界?」 沒有什麼懷疑,停在了寄夜的面前,亞當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呼吸取教訓變的緩慢。 「轟隆……轟隆……」巨響震得自己都快耳鳴,宛如連續的巨雷劈向大地,要不是自己在沉重時已知道這是自己的心跳出,亞當真的是有想停止它的衝動,而最為特別的不是聽覺強化,一個漆黑的世界漸漸的浮現出了屬於它的輪廓。 白色的細線勾勒出了天空,大地,雲朵,太陽,包括自己,而這樣的線段還在無限的衍生,週遭複雜的世界沒有一絲的忽略,只要亞當現在想,就是一公里外的一些顆小石子,自己也能仔細的看見它的全貌。 新奇的體驗是亞當在沉睡時所無法領略到的存在,由黑與白構造出的世界一點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單調,可正在亞當為自己全新的體驗探索之時,才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那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竟沒有絲毫氣息,連勾勒簡單線條的輪廓都沒有,彷彿就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猛然的睜開了雙眼,這次換亞當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寄夜。 她依舊站在那裡,沒有移動分毫……,為了確認自己不是錯覺,亞當特意的閉上了一隻眼睛,結果和剛才一樣,雖然眼前的寄夜確實存在,可在無的世界卻是「空氣」…… 「你是怎麼做到的?」亞當好奇的問著,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問題,而是寄夜地實力。 「看來你憶經能領略無的世界?」聽見亞當的問題寄夜笑了。「和你所想的一樣,你能捕捉身邊一切你想捕捉的物體信息,包括那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也可以稱之為『心勞日拙眼』。是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感受著空氣中萬物的景象,味覺,聽覺,嗅覺,觸覺,勾勒出一個更加立體與透徹的世界而視覺則是做最後確認的感官,如何將心勞日拙眼與世隔絕肉眼連接,讓現實世界與無地世界重合的出現則需要努力的練習才行。」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在無的世界看不見你?而我自己卻是最為的清晰?」亞當不明白,繼續地追問。 「因為你很強啊……」寄夜的話,亞當並不當這是誇讚,「越是強悍地生物,在空氣中透露的信息也越是清晰,容易被捕捉,以後你也可以通過此銀線勾勒出來輪廓的清晰程度來判斷對手的實力……」 「你根本就沒有線段勾勒,那麼說你就是最弱的人嗎?」亞當的話中明顯帶著諷剌。 「這就是高人與高手的區別出心裁,真正的高人並不光擁有清晰地線條,還能抹殺掉自己存在的痕跡,將身體隱藏在空氣之中,達到『無』的真帝。」寄夜的意思是,現在的亞當也許是高手,可卻不是高人…… 「那個心境也會嗎?你說的『無』之真帝……」亞當突然嚴肅的問著。 「當然,現在能做麼『消失』地除了我與一個老傢伙,就只有尋花和心境了,雖然心境沒有你一樣的怪物型天賦,但他也是赤雨百年難得一見地天才型戰鬥系人物。如果你是想與他一較長短的話,我只是笑笑了……因為就剛才看來,敢許你擁有不錯的反應能力,可卻毫地章法而言而有信,不留情的說,劍握在你的手中都在哭泣……」寄夜憶經看透了亞當的心思,知道這小子憶經想著去救自己的公主了,「況且你出現在蓋亞時,所要面對的不光只有心境而已,其他的四神將,神洛,信念和驚雷,每一個都不是可忽略的角色,外加他們沒有展露出來的A級狂暴地護獸……」 「總感覺你有什麼話要說……」亞當也發現面前的老太婆有點古怪 「算起來我一生收過三個徒弟子,其中一個就不淡了,心境和驚雷都是讓我驕傲的存在,不過如果能讓神也成為我的徒弟,不知道是不是會更加的驕傲呢?」說著寄夜一本正經的思索起來,可聽的亞當卻是一臉的茫然。 「你是認真的嗎?我可是你們憎恨的神,也許你讓我變得更加強大,到頭來我則會用這樣的力量還摧毀你的星球也說不定……」亞當故意讓語氣變的冰冷,彷彿在說一個事實一樣。 「是嗎?我好怕……」寄夜說歸說,可感覺不出絲毫恐懼的表情,「別太臭屁了,以為自己是什麼神,突破了幻魔方就了不起了,我想殺你,用全務的話也算不上難事,要是你那樣做,我會親自的解決了你……」 「等等等等,就是你願意教我,也該讓我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吧?」亞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只是……」說到此,寄夜的目光暗淡了下來,嘴角浮現著幸福的笑容,「只是不想被安吉拉討厭而已……身為她的奶奶,我一直細心的呵護著她,讓她能在最完美的環境中成長,甚至願意為了她的成長而付出生命。可現在的她,需要的人是你,只是你能活著,讓自己呆在你的身邊。所以你要強大,強大到無人能將她由你的身邊分離,蓋亞不行,整個赤雨也不行。為了這個目標,我會傾盡畢生所學,將你鍛煉成真正的神,一個無敵的神……」說著,寄夜又迷茫的看向了亞當,「可你能辦到嗎?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大起來?」 「那是當然……」亞當沒有絲毫的猶豫,嘴角掛起了自信的笑容,「因為我可是神……」 於是,一次神的進化在這個黎明開始,亞當也是真正算踏如武學的大門,走上了超越一切的強悍之路…… 可能連13也會一樣的被超越? 與此同時,在天下會的總部之中,另一件改烴特勤命運的事情正在發生…… 邁著最自然的步伐,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袍,身後跟隨著的十八名僕人恭謹的牽著和達十米的衣擺,跟隨在洋娃娃般的楚飛身後,向著醫療所的位置前進。 沒走上多久,已能看見醫療所那扇禁閉的大門和門前守衛的小丑,想想自己讓小丑這堂堂的團長去守護一名傷患,楚飛就有種自嘲的衝動,不過楚飛卻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浪費人才,因為其中包含著重要的意義…… 見會長親自架臨,已守候了許久的小丑恭謹的單膝歸地行禮。 「起來吧,起來吧,一天到晚拜啊拜的煩不煩啊?」楚飛鬱悶的讓小丑「免禮」,「媽的,要不是禮節是先祖定的,我一定會全改成握手,多方便啊?!」 「會長說笑了,對會長的尊敬是我們屬下的基本行為準則。」小丑安靜的說著。 「還是你會說話,比尋花那沒上過學的要強我了。」楚飛滿意的點頭誇讚。「對了,古軒那老傢伙有來過嗎?」 「副會長到現在已經一共來過了十四次,屬下全按照您的旨意攔了下來,其中三次差點動起手來。」小丑如實的匯報。 「很好很好,就這樣辦,記得你現在可是玩偶軍團總團長,和那老傢伙可以說是平起平坐,不要怕他,真打起來了我罩著你……」楚飛拍了拍小丑的胸脯,讓他放心。 「是,屬下明白……」雖然回答的清楚,可小丑卻有點想笑的衝動,因為要是自己真的和古軒幹上的話,估計還來不及被會長罩,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八章最後死去的人 推開了那扇封閉的大門,一個寬敞的房間呈現於眼前,整潔的米色地毯,簡單樸素的淡黃牆壁,一個只有五十平米面積的房間沒有什麼過大的傢俱,只在靠著牆壁的一個磚砌壁爐稍微的精緻一些。 鬆軟的大床上撲著白色的床單,一塵不染 整個房間唯一的落地鶴戶著擺放著兩張舒服的沙發椅,應該是給療養的病人享受陽光用的,不過可笑的是在這個平均溫度超過五十度的白天,去享受陽太的照射?和自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好在房間是24小時冷暖氣循環,讓身為病人的1穿著白色的病人服,靠坐在那穿前的沙發椅上,也只有初春曬曬太陽的感覺…… 看著1的側影,楚飛沒有說話,無聲息的脫去了身上的長袍,對著身後的隨從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到了門外。小丑明白會長的意思,輕輕的由門外帶上了大門,絕對隔音防竊聽的設計,讓這是一個交談的好環境。踏著鬆軟的地毯,楚飛並沒有刻意,但還是無聲息的走到了1的身邊。 「歡迎光臨,隨便坐。」對著這年輕的會長,1的臉上浮現出了最親切的微笑,如同真的在招待久違的客人。 「看你精神不錯落,恢復的挺好的嘛……」楚飛大咧咧的躺坐在了1對面的椅子上,單手支撐著額頭,翹著二郎腿,眼神怪異,別說是會長的樣子,就是連一個二二歲的小孩的樣子都沒有,活托托的一個混混。 「你們好吃好住伺候著落,我都有點不想走了。「1客套地笑著,不過說的都是實話,畢竟自己在這裡享受的是VUP的級別…… 「是嗎?這麼喜歡就長住吧,其實你想要的話,我還能安排許多的美女招呼你,你知道……」說著楚飛的嘴角浮現出了怪異地淫笑。(提醒楚飛只有12歲……) 「你的美意我謝了,我可不想讓星耀給殺了……」1則是輕鬆的謝絕,一副好男人典範地模樣。 「切,所謂男人就是要吃喝嫖賭,越是壞的男人越是更受歡迎,好男人是用來欺負辜負的,你現在就這麼寵著星耀,以後有你好受的……」楚飛感歎道,彷彿深有體會一樣? 「你也許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合拍。」1笑了笑,想起了遠在地球上的黑龍,不知道他最近過的如何? 「不和你扯談了,我來是有一件事情來找你商量……不對,應該說是告訴你們必須做的事情,」楚飛的表情瞬間的改變,語氣低沉了許多,讓1有些驚訝,因為在面前分明還是孩子地臉上,感受到的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智者,只能說是環境造就了天才吧? 「哦?這到要認真仔細地聽聽了。」1還是輕鬆自然的笑著落,完全沒有一路融入楚飛製造的緊張氣氛中。 「你知道我為了保護亞當而讓尋花阻止神洛的事情嗎?」靠邊在了鬆軟地靠背上,楚飛輕聲的問著。 「這個,有聽說過,好像尋花替你背了黑鍋還降了職。」1是從給自己送飯的服務員那裡詢問出來的,畢竟套取情報也是自己的基本技能之一。 「這只是片面,為了此事,天下會與蓋亞已經徹底鬧翻,兩面都是積極在調配部隊中,戰爭隨時都有可能暴發,到時赤雨四百萬年的和平也就徹底的崩潰。」說到此時,1特別留意了一下楚飛的神情,簡直平靜的可怕。「不光如此,動用了我們雙方全部實力的大戰,那些平民也根本無法倖免於難,到時候死的人肯定是一片一片的,想想場面應該會是前所未有的壯觀吧?」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道會有這種結果?這就讓我奇怪為什麼你當初還要指使尋花救亞當,他不是你們一直憎恨的神嗎?」1不解的問著。 「不光是亞當,就在昨天夜裡,我還讓尋花去找到了你們的13,不殺他應該也算是一種拯救吧?」楚飛的此話一出,1的表情頓時凝重,「其實說什麼對這劉的憎恨什麼的,真的很可笑,都他媽過去四百萬年,誰還管他什麼憎恨不憎恨的,大家早就融入了現在新的生活,開始沒有神的斬新人生了。別看巴比倫感覺上是污穢不堪,可大家都過著十分的快樂觀主義者,這樣不就夠了嗎?」 「確實如此……」1輕聲的表示贊同。 「所以呢,殺不殺神沒有太大的意義,只要他不干擾我們的秩序,就讓他在這裡閒逛一下也沒什麼,可蓋亞和我們則不同,想殺神當然我也理解,他們身為赤雨的原住民,就以為自己是這星球的老大,什麼危機和威脅都覺得自己有責任,真是可笑。」楚飛鄙視一笑,「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要保你們的原因,要說剛柔相濟收到你們到達巴比倫的消息時,我準備的是犧牲掉你們換取和平……」 「什麼東西讓你改變了主意?願意為我們犧牲掉四百萬年的和平,這個東西一定巨大的無法忽略……」1想知道楚飛即將出道的隱情。 「因為幕後的混世魔王蛋終於露出了自己醜陋的真面目……」說著,楚飛悲哀的歎息著,彷彿一下子蒼老了50歲,1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小子如此的表情,透著說不出的無奈,「凱帝斯……他才是真正這一盤棋的掌控者,將巴比倫,蓋亞,甚至亞特蘭蒂斯全都玩弄在股掌之間……雖然不想承認……他真的很強啊……」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凱帝斯到底做了什麼?」1追問了起來。 「做什麼?將蓋亞和天下會徹底的滅亡而已。」楚飛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通過你們來激化蓋亞與天下會的矛盾,讓我們雙方徹底的決裂,殺個你死我活的……」 「我這就不明白了,明明你當初也是打算犧牲品我們換取和平,他們又如何利用我們來計劃你們和神之間的矛盾?」1是越聽越糊塗。 「因為他給了我一個絕對不能殺你們的理由,那便是赤雨的第十九聲隕之核心……或者說是第一塊?」楚飛說著從懷中換出了幾張照片,交到了1的手中。 只是隨便的翻看了幾張,1的瞳孔已經放大,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表情冰冷地男孩,「這……這是什麼?!」照片中清晰的是一個沉睡的女孩,擁有著甜美地笑容,宛如一個神聖不容侵犯的天使,可她卻擁有和24極為相似的外貌,而且躺在一塊巨大的赤晶礦石之中。 「她叫清風,一個被封印在赤晶隕石核黃素心中的女孩。本來她只是一個蓋亞民間傳說中悲劇愛情故事地主角,可現在卻是威脅到我們存在的怪物……」楚飛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什麼不妥,「這照片是凱帝斯派人送到烏托幫的,還有一堆詳細的研究報告的資料,全部都證實著這個女孩確實還擁有著強悍的生活,可她的身體已經被龐大的離子能量同化,成為了能思考地隕石核心,初步估計,她儲存的離子能比一百個戰艦級的離子引擎還要大,以最零SEED為例,這女人可引發出56.7次,只需要一個念頭……」 「這東西……掌握在凱帝斯手中!?」1拿照片地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正是如此,凱帝斯正在某個秘密的地方積極的進行著她的復甦工作,如果完成,隨便丟到蓋亞或者我們巴比倫的任何一處,我們只能呆呆看著她如何的屠殺,什麼也做不到,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具體的離子波動是多少,即便我們三長再厲害,很可能連靠近她的能力都沒有,所以亞當才不能死,作為離子抵擋體質中最優秀的神,很可能是我們唯一能殺死她的希望,即便為了殺了這真正對我們的威脅,要我天下會和蓋亞開戰也是絕對的值得。」楚飛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弊,「凱帝斯也是知道這樣的關係,才故意送了這些照片到烏托幫的手中,告訴我該如何的行動……他媽的,最討厭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你想讓我們代替你們去殺了那個傢伙?」1直接的問著。 「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不殺了她,你們也沒有可能能活著回到地球,撇開蓋亞的追殺不談,凱帝斯也不會好心的放過你們吧?」楚飛不覺得他們有拒絕的理由。 「我拒絕。」1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將那些照片交還到了楚飛的手中。 「你瘋了嗎?還是說你怕死了?這是必須被解決掉了人物,等她被消滅後,我們也會積極配合你們去尋找凱帝斯,送你們回到地球去……」楚飛只限於當1沒聽清楚。 「說再多我也不會答應的!」1表情嚴肅吼著,把楚飛給嚇到了,「我不會讓我的隊員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明明你說的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無法戰勝的傢伙,你簡直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即便是嘗試一下,也和送死沒有區別。」 「如果這樣,到最後你們也無法倖存下來的……」楚飛的語氣冰冷,讓1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那麼我們就努力去做這星球上最後死去的人……」1平靜的說著最壞的打算不了。 「看來今天的談話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站起了身子,楚飛向著緊閉的大門走去。「如果你有改變主意,讓小丑通知我好吧……」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勤7隊的宗旨,『隊員的性命高於一切』,」1一肯定的回答。 「是嗎?我正期待著……」楚飛似乎十分的自信,走到了門口按了一下內置的門鈴,小燕子丑沒有讓楚飛久等,推開了大門,恭候著會長大人,一臉不爽的離開。 偌大的房間只留下了靠在穿邊坐立的1。 此時的陽光依舊明媚,可1已經感覺水到絲毫的溫暖,明確知道了是凱帝斯在背手操縱,本該入下的心卻懸到了更高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該死的領導者直覺,總覺得凱帝斯的計劃並沒有楚飛分析的那麼簡單,其中具體隱藏著什麼東西,1不知道,也第一次害怕去瞭解…… 到底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讓一切真正的浮現出來,沒有人知道…… 突然,看著窗外一層不變的東西,1猛的由沙發椅上站立了起來,張大的嘴巴說不出話來,腦海中出現的13的身影。 「不要答應!13,千萬不要答應他們!」1幾乎已經能猜到當13知道這件事情後的反應,這才是真正讓1擔心的東西。 同一時刻,在一荒蕪的紅色大地之上,一輛奔馳的黑色機車急速的行駛著。 36摧動著油門當戶對,將奔襲發揮到了極限,拖著長長的一條紅塵,如同一個華麗的尾巴……而和以往不同,36沒有從前興奮的表情,冰冷的面目如同一具屍體。 月兒則是安靜的依附在36的背後,沒有一句任何的交談,向著機車上顯示的一個地點繼續的奔襲。 漸漸的,車衝上了一個陡峭的山峰,36甩尾的停在了頂峰之上。 機車微微的轟鳴,36取下了遮擋面部的銀色護鏡,看向了遠處……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零九章萊恩集團 俯視著面前荒蕪的大地,高溫讓看見的影像都在輕微的晃動,取下了面上寬大的銀色護鏡,汗水順著垂下的劉海滴落在了機車之上,用正常的生理反應訴說著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36討厭這樣的感覺…… 「是從這裡經過嗎?你確定?」冰冷的語氣輕聲的詢問,36不用特別的指明,身後坐立的月兒也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 「嗯,這是萊恩集團移動堡壘的畢經路線,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經過這裡,如果想購賣出價基因改造的話,必須先花至少十而又購買萊恩集團移動的路線圖……」月兒老實的回答,可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很好,等把你送回到你出生的地方,我也就放心了。」這就是36連續奔襲數天的原因。 「主人……」月兒垂下了頭面,頂在36略顯寬闊的後背上,感覺是那麼的熟悉,「您真的不想要月兒了嗎?是因為我打昏你的事情生氣嗎?我憶經無時無刻在懺悔著,這樣您也不能原諒我嗎?月兒會很乖很乖的陪伴在你身邊,決不在違背您的意思,會一直守護著您,不要拋棄我好嗎?月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一章最自私的36 「殺了他吧……他已經不是我的朋友……」哈特一聲冰冷的命令下達,身後站立的三人衝了上去,而正對36的一人最近,揮動著銀棍上前,躍至半空,橫掃銀棍,舞得呼呼生風。 只是輕鬆的單手握棍,傾斜的立於身側,霸道的攻擊與其說是被抵擋,還不如說是被卸走,那攻擊的棍身貼服著36傾斜的棍身,一順滑行飛到了空中,攻擊守衛的身體平衡瞬間被完全的打破。 「力使用不是瞬間的爆發,而是綿綿如小河,只在必要這時澎湃爆發,如山洪之勢吞天食地。說話的片刻,」36已走到攻擊者的身邊,年倖存她差異帶著驚恐的落回地面,而在36手中舞動長棍輕鬆的由其下中顎咽喉部位剌進,再由後腦貫穿而出,比剛才更加的輕鬆「至於攻擊,只攻弱點,力求用最小的動作與付出,換回最大的效果……」看了看面前翻白的白眼,36知道她憶聽不見,放開了粘糊糊的長棍,抽出了身後的黑色戰刀,向著月兒繼續的靠近,讓這銀棍成為了支撐那倒霉守衛不倒的支柱。 「走啊!主人!不要再打了!」月兒掙扎的想離開束縛,無奈這架住自己的傢伙格外的用力,就是自己想幫36的忙,可卻無法蛻變成暴獸形態。 突然,掙扎的月兒只覺得突然身下一鬆,自己落在了沙發這上,抽出了兩人棍指自己的看守,另外的兩人配合著上前的三人一起攻擊。 36也是沒有繼續的靠近,停下了步伐,年倖存5個相當於自己十個地女人包圍了自己,有點被欺負的感覺。 「以為這樣能困住我嗎?」36鄙視的冷笑著。 「對不起,我想給你定價的人一定是個窮光蛋,就你的身手標個兩千萬也一點不為過,畢竟剛剛被你打敗的兩個已經有一千萬個價值了。」對於36,哈特還是格外的讚賞,不過這種讚賞只是個人角度,從公事出發,他還是要死。 「行雲流水——弧葉行!」輕聲的述說著自己將要使用的招式名稱,不管他們懂不懂,這是自己最大地禮貌。身體前傾,一副攻擊的形態,可腳卻未移動過分毫。 正對36的女人無法控制,先一步的攻擊,而36的嘴角卻掛起了高興地笑容,連帶的五人全是運動了起來,一時間亂棍揮舞,讓視線都被模類遙相呼應偶爾由那些銀色光斑中閃耀一下的黑色光暈劃過,便是帶著一人倒在地面之上,喉嚨斷裂。 不過跳動了四下,所謂的包圍已被徹底瓦解,正對著36的最後一人,手中地棍棒被36的一次揮刀抵擋彈開,中門的胸膛完全暴露在36地面前。 「太極發勁……」微笑的前踏一步,金屬的地面傳出渾厚的響動,收刀於背手,空出了左掌五指並朧,自然地印在了對方的胸品,看似格外輕鬆的一次的前推。可守衛卻是瞬間的棍棒脫手,表情扭曲,身體後飛出了五米撞上牆壁,才倒在了地面之上。 中間沒有什麼停頓,守衛支撐的由地面又站立了起來。可還沒踏出兩步,猛的昂天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面之上。再去看她,七孔都在向外湧著紅色液體,連眼珠都爆了出來,死相讓人看了都會痛得全身發麻。 「是不是很恐怖?」36微笑的重新站直了身子,看向了那還在格外錯愕的哈特,最後兩名守衛終於放棄了對月兒的掌控,後跳的擋在了哈特的面前,防禦著36的進犯,「只是通過力的傳導,破壞人身體內所有的內臟器官,造成大面積的內出血,不過對於肉體支函購有絲毫的損傷。本來太極一切追求的以靜制動,決不先發制人,而攻擊往往是傷而不殺,是一種二慈到能強身健體的武功。遺憾的是,我可沒有那種仁慈,至少對你是絕對沒有……」 邁開了步伐,36向著最恨的傢伙靠近,可突然,月兒由沙發上一躍而起,衝向了還沒盡興的36,一把拉住了他衝向了二人進入的門口。 「你幹什麼,剛才那傢伙那樣欺負你,我不殺了他怎麼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36不覺得的自己的說法古怪。 「快走啊!等一下就走不了了,異變暴獸體需要流血來引發!」這是月兒選擇離開的理由,「你是在給自己製造更強大的敵人……」 說到此,36也是心中一震,本牽強奔跑的36配合起了月兒的步伐向著出口的位置移動。 目光回到那滿是屍體和鮮血的房地產間,剛剛第一個被36幹掉的女人,支撐起沾滿鮮血的雙手,顫抖的由地面上站立功受獎,全身的骨骼撞擊發出咯咯的響動,一片片湛藍的鱗甲由傷口處向外擴張,只是瞬間,半邊身體被完全的包裹,已蛻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模樣,狂暴前衝的撞爛了鐵門,四肢奔跑的追趕起36與月兒。 那個被貫穿了腦袋和摧毀了全部內臟的女人沒有變形,其它被割破了咽喉的女人也開始異變…… 無力的坐回了屬於自己的沙發之上,哈特取下了那黑膠眶眼鏡,閉目兩指揉搓捏著眉宇之間,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 「傳令下去吧,動用整個公司內部的安保基困改造體,在他們離開之前殺了他們,要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的話,我們萊恩集團的顏面憶就都丟乾淨了……」哈特歎息的下達著命令,守護在自己身邊的一名守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向著門外跑去執行命令…… 第一次被月兒牽著的奔跑,熟悉內部環境的她帶著自己穿梭在龐大又複雜地通道之間,總是和安保人員擦身崦過不被察覺。 36難得格外安靜的一路未講一句。 默默的注視著月兒的背影,36第一次是那麼的愧疚,彷彿自己做了件不可寬恕的事情,罪惡到讓自己這就算做錯了也死不承認的人,不得不因為自己的罪而懺悔…… 穿梭過最後地一條通道,終於36認出了一些熟悉的東西,正是那第懸空的長廊,自己進入時「參觀」過地東西。 「快!穿過這裡,到了那邊有很多的出口!」拉著36,月兒激動的說著。 「已經夠了啊……」微笑的牽起了月兒,36向著長廊的中間走去,動作緩慢地如同陪著自己的戀人漫步地公園一般。 「快點走啊!他們快追上來了!」月兒此刻可輕鬆不起來,不斷的回頭張望,催促著36。 「想逃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除非殺光這裡所有的人,所以與其四處亂竄還不如選擇一個有利的戰場……」一次歎息,36止步在了正中地位置,側身雙後緊緊抓住了月兒的肩頭,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緊張地月兒。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此時的36,月兒只覺得心跳的好快好快,可並不是因為害怕,本喘息的雙唇也是自然地閉起,含淚的瞳孔如梨花帶雨。 36配合的身體前傾,可卻是移動到了月兒的耳邊,輕輕的說:「答應我,不要出手好嗎?如果今天注定了我們要死去世,那麼讓我能在你前面倒下。這輩子我都是最自私的人,那種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死去的痛苦,我請願留給你……」 沒有等月兒有任何的反應,36突然雙手發力,將月兒推出了護欄。身體開始自由的下墜,月兒看見了36眼眶中包含的溫柔。這一廖,月兒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愛?愛便是當看著自己愛的人為自己付出時,幸福與痛苦會催殘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本能的後空翻半蹲落在了地面之上,月兒沒有逃開,只蝗睦著上方36的位置,只有三十五米的距離形如隔世,就算自己變身成為暴獸形態,也無法跳躍出如此之高…… 現在,月兒真的好想擁有36所期待的翅膀,這樣便能飛到他的身邊守護著他…… 沒有給二人繼續的浪漫時間。由兩人剛走出的走廊一側傳出了一聲咆哮的怒吼,四腳奔跑的暴獸人衝了出來,龐大的身軀擠爛了長廊兩側的金屬護欄。 「還真是剛剛被我幹掉的傢伙?早知道就打爆她的腦袋好了……」36認出那一身變態的肌肉,對著接近的怪物擺出了太極起手勢「不過笨蛋永遠是笨蛋,現在的你也只是一個稍微變大了點的笨蛋而已。」 暴獸人速度奇快,已近在咫尺,張開了變異後的血盆大口,咬向了36。 「你口臭!」一個由下向上的推掌正中了怪物下功夫顎,硬生生讓其巨大的嘴巴關閉,整個下顎骨完全的粉碎。身體成直線的飛到了半空三米處,36也是同一時間的跟隨跳起,呼吸吐納的將一掌印在了怪物的胸前,於是剛剛七孔流血的一幕又是「重演」。 當36輕鬆落回地面這時,前後的通道已經圍滿了人,攙雜著變形,和未變形的守衛,全是看著長廊正中的36。 「早知道穿著戰鬥護甲就好了……」36無奈的苦著臉,有種想哭的衝動,「就算不能機炮,哪怕給我把手槍也是好的啊……都怪我耍帥,只帶了把小刀,現在估計不被打死也要累死了……」 「殺!!!」不知道哪一個挨千刀的這樣喊了一嗓子,兩頭安靜的人群衝了上去,修長纖細的長廊都震的轟隆作響,月兒清晰的看著長廊的震動,彷彿自己的心也在跟隨著一起顫抖。 「來!媽的,老子才不怕!」沒有抽刀,13的雙掌緊握成拳,手臂的激烈擴張繃裂開了皮膚,如同也發生了異變一般。 一時間,因為角度的關係,月兒根本看不能見上面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女人的叫喊與怪物的悲鳴交織成一片,血如雨點般的被甩落下來,而一具具的屍體被打飛的摔落下來,只是看看這些傢伙的死相,就知道36下手已經是超級的重手,往往是徹底摧毀所有的內臟。 36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太極發勁連絲毫停頓的時間都沒有,36的一雙手臂已經嚴重充血,變成了烏黑的顏色,厲害的招式對於敵人雖擁有著強大的殺傷,但對自身的體能卻是嚴重的透支。 其實36本想用稍微柔和點的戰法,例如孤葉行的完美防禦,遺憾的是殺傷力不夠意味著這些強悍的傢伙只會越發的強悍,而月兒能逃走的希望也就更加的渺小…… 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月兒只知道自己的身上臉上全沾滿了同類的血液,感受著他們由熾熱到冰冷的過程。要說什麼是由開始到現在沒有變的話,那就是自己的擔心。 緊握著自己細嫩的雙手,第一次月兒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痛恨自己被製造出來一樣…… 一次向兩側的擊掌,兩名身體龐大的傢伙撞倒了後方一排圍攻者,清理出了前後五米的空地,給了自己一個可以喘息的機會……可稍微的一次神經放鬆,一個個剛剛躺在地上躺避撞擊的傢伙站了起來,揮動著變異後如同銀錐的右手貫穿過了36的小腹,血頓時噴了出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二章THEMASS 「王八蛋!」雙腳超重踏地,一手抓住了那貫穿過腹部的『凶器』,硬生重由體內抽了出來,引的赤紅的鮮血向外湧著,只是看著都是讓人痛的皺眉。 「死!」憤怒的咬牙一拳,可憐好不容易才來到36身邊的暴獸人,36的拳頭都陷進了她的胸口,所有的肋骨粉碎性骨折,眼珠都爆了出來,死像恐怖…… 終於幹掉那個傷害自己的傢伙,36的神經地法再凝聚,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沉重的跪倒在了滿是血的長廊之上…… 仰望著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呼天搶地吸變的好慢好慢,全身的肌肉麻痺僵硬,彷彿萬千的螞蟻一起撕咬。微微低頭看了看小腹的傷品,流淌出了血液已由紅轉黑,就是白癡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媽的王八蛋,既然用毒?!這次真他媽倒霉到了盡頭啊……」鬱悶的趴在倒在了長廊冰冷的地板上,腦袋和無力的右手垂出了護欄之外。 也許這一刻已注定自己將要死去。而唯一給自己送行的便是月兒擔憂的淚眼,看著長廊那個仰望自己的女孩,36知道自己的死凍是如自己想像中的沒有意義……至少她還活著…… 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自然的笑容,只想告訴月兒不用擔心自己,可卻不知道那帶血且蒼白的面容是多麼地沒有說服力……,用最後的一絲力量運動著雙唇,用唇語說著,「快走……」 36不想讓自己死連些許的意義都消失,就當成是自己為傷害月兒所付出的代價吧……這一輩子中自己唯一承認錯誤地代價好大,付出的便是自己的生命…… 漸漸的眼皮好重好重,自然而然地合上了疲憊的雙眼,36如同一個沉睡的孩子…… 血流過36下垂的手臂,由指尖如雨滴般的墜落,滑過分隔開死與活的三十五米空間,落在了月兒溫暖的臉龐。 月兒不知道血竟能如此的熾熱。彷彿每一滴都如同硫酸般腐蝕著自己地肌膚,摧殘著自己的心臟。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只是你的奴隸……一個隨時都能如同垃圾般被拋棄地奴隸,……你真的好傻,好傻!好難受,心臟如同要爆炸了!」突然,哭泣的月兒雙手緊緊抓住了胸口,無力的跪在了地面之上,呼吸變地異常的急促,身體發生著古怪的變化。 「殺了他!」一直監控系統中注視著所發生的一切,在36終於倒下的那一廖,哈特拿起了一直不用的麥,輕聲的下達著命令。 那些微剛剛才從地面上爬起的守衛,全是邁開了步伐衝向了已經不動的36,人的吶喊與怪獸的怒吼交織成一片,彷彿用聲音便能撕裂開36瘦弱的身體。 窄長的長廊又開始末顫抖,想傷害36的人是越來越多,沖在兩側最前的兩位屬於上半身突變,如黑色水晶般的鱗甲包裹住了雙手,巨在化了數倍,鋒利的爪子根本就不是應該用來對付人的工具。 「結束了……」微微的閉上了雙眼,哈特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因為看著屍體被肢解並不是什麼快樂的事情。 也正在兩側怪物攻擊地面上毫無反抗的36之時,突然,一聲剌耳的摩天樓擦聲貫了所有人的耳膜。 如同老師用自己細長的指甲刮過黑板,提醒著所有學生的注意。 猛的睜開了雙眼,哈特根本不相信自己看見的事情…… 只見,剛柔相濟剛還在下方的月兒已經來到了36的向三連冠,由那光潔的背後撕裂開了衣服伸長出了兩隻巨大的赤紅羽翼,而代替羽毛的也正是獨特的紅色鱗甲,形成如牆壁的半圓狀態,擋下了兩側的攻擊。 「別開玩笑了……」冷汗滑過了哈特的額頭,完全顛覆常識的現實讓自己無法接受。「怎麼可能?!基因變異只有當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而且只地生成保護自身的鱗甲組織?她竟然……竟然長出了翅膀!!!!!」 沒有理會身邊所有驚呆了的人,月兒微笑的蹲在了36的身邊,將那兼備的軀體反轉了過來,小心擦試掉了36臉上的血跡,如同疼愛著孩子的母親…… 「看見了嗎?主人……月兒終於擁有了您最愛的翅膀,這是為了保護您才生出的翅膀……而接下來做的事情,希望您不要看。」說著,收起了那絢麗的一副紅翼,月兒由地面緩緩站立了起來,環視了一周,冰冷的瞳孔宣洩著落心中沸騰的怒吼。 包裹住全身的皮服一點點的崩裂,絢麗的紅色鱗甲細膩的包裹著月兒每一寸肌膚,包括帶淚的臉龐,只暴露著那雙恐怖的瞳孔在空氣中。 「你們去死吧……因為你們對36大人所做的一切,誰也別想死的輕鬆!」咆哮吶喊配合著威武的軀體,殺戮開始…… 全基因改造體被預為危險品的威脅,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驗證,當然是用血來述說自己的恐怖…… 目光拉回到一個快被大家遺忘的舞台,屬於地球在M國處官方的住宅。 一間華麗的大房間中,一張舒服的沙發椅上,黑龍正舒服的靠邊在上面,手中蹲著一杯暗紅的液體品嚐著。 而偌大的房地產間中呈首沉重的古典釣餌稱正在轟隆隆的播放,只是聽著都讓人勢血沸騰。 也正在這樣的環境中,黑龍享受著屬於自己地「幸福生活」,什麼狗屁議會憶經被拋到了腦後…… 不過似乎有人卻忘記泊舊現在這個Z國首席的外交官員的存在……本來美妙的音樂聲中傳來了幾聲更加沉重的敲門,不用猜也知道是老頭,因為黑龍只給了他一人敲門地權力。 「進來吧,門沒鎖……」黑龍自然的吩咐著,老頭推來了華麗的白色木門,不過身後卻跟著另外一個算不上陌生的身影——麥迪。 「M國地外交官來找你了,」老頭自然的介紹著,語氣中沒有什麼禮貌。 「讓他進來吧,把門關上,我想他有許多私人地問題想找我討教。」黑龍背對著大門做了個可以退下的動作,老頭也是會意的請麥迪進入,由外的反鎖起了大門。 進來後滑說過一句話的麥迪,邁著最輕鬆的步伐走向了黑龍,隨便地掃視著房地產間的擺設,腦海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形容——貴! 彷彿是進了自己家隨便的麥迪,一屁股坐在了黑龍對面地沙發之上,今天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一頭金色的短髮全是豎著,和本人一樣地囂張。 「環境不錯,你挺會享受的嘛?」麥迪自然的打著招呼,就像在和多年不能見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當然,反正一切的東西都是你們M國提供的,又不花我一分錢。」黑龍說的更加輕鬆,幽邪的舉著酒杯輕嘗了一口。 「是嗎?不過你聽的這歌有點不對勁吧?」麥迪微笑的臉瞬間的冰冷了下來,「《THEMASS》。前D國納粹裝甲師的軍歌,身為Z國首席外交官的你似乎不太適合聽這樣的東西吧?難道說你有納粹傾向?」 「別用這種大帽子扣我,別人可能還怕怕,但對我沒有用……」黑龍的臉上露出了厭惡,「我只是很喜歡這歌振奮人心的感覺,很適合在大戰開始前聽,讓人有種渴望戰鬥的衝動。」 「這大概就是Z國最近加緊調配軍隊的原因?難道X國也打算走D國統一地球的稱霸之路嗎?」麥迪的話逐漸的剌著要害。 「不是我們想走,而是阻止別人去走,說穿了世界也就是那麼回事,幾個小孩子分一聲蛋糕,本來已經分好了蛋糕,力氣大的孩子就會想多吃一點,所以老瞭著別人盤子裡的食物流口水,真是不害臊……」黑龍淡淡的一次歎息,一點也沒有因為麥迪的話露出絲毫的緊張或者不安。 「Z國就是那個流口水的小孩嗎?」麥迪看上去很喜歡黑龍的比喻。 「不,Z國是握騍拳頭,準備打掉那流口水小孩門牙的小孩。」說著,黑龍直直看向了面前的麥迪,表情難得的嚴肅。「大家都是聰明人我討厭說些浪費時間的客套話,你們M國近期的表現很明顯,對於建立地球聯盟根本沒有半分的誠意可言,我也多次的聯繫過你們到底是當我黑龍是瞎子,還是當Z國的政府是笨蛋?如果真的想要打仗,也是你們先排起戰火……」 「至於誰挑起的火其實並不重要,戰爭的舞台上沒有先與後,對與錯,永遠只有勝利與失敗的區別,黑龍先生你認為呢?」麥迪輕聲地方詢問著。 「當然,不過戰爭便是對兩國實力的考證,你認為M國現在憑什麼能戰勝Z國?」黑龍的眼眶中充滿了鄙視,「先不談你們有沒有實力,難道你認為安妮會帶著自己的軍隊去攻打自己老公的國家嗎?幼稚……」 「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不過也不是不能解決……」麥迪輕鬆的笑了笑,可是黑龍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握緊了酒杯,「當然如果真的要打起來的話,還要考慮你們的國力,特勤部隊的戰鬥力,邊防一線的防禦力量,哪裡是適合的戰場,包括那個叫做夏娃的神小姐的力量……」 「你少說一了部分……」黑龍用最冰冷的語氣提醒著,「還有13與亞當的力量,當他們重新回到地球的那一刻,你們就知道挑起戰爭是多麼愚蠢的選擇……」 「這個你不用擔心……」說著,麥迪由沙發上站立了起來,而沉重的《THEMASS》也在同一時刻結束,「所有的問題都會有人去處理的,你的問題則是由我負責,從現在開邕,我代表M國政府正式的軟禁你,當然你的飲食起居標準還是和以前不變,聽說你喜歡喝名貴的紅酒,我會專門安排人給你送來的。」轉身走向了那緊閉的大門,只留下了一個灑脫的背影給黑龍。 「我說麥迪啊,幫我跟凱帝斯那王八蛋問聲好。順便提醒他,13和亞當在地球上王,在他們的星球也是王,就是再過了幾百世界只要他還活著,他們依舊是王,他的計劃會落空的,我用自己的腦袋賭……」黑龍的距角掛起了古怪的笑容,一口喝光了杯中剩下的紅酒。 「我會轉達的……」沒有轉身,麥迪自然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直到麥迪已經離開了好久,自己的府邸被大量的士兵包圍封鎖後,黑龍都是表情冰冷的斜靠在舒服的沙發之上,把玩著手中晶瑩的酒杯,腦海中一片空白,或者說複雜到難以理解。 黑龍很想嘗試推出地球未來的走向,可在自己的腦海中只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要說自己能確一的即將發生的事情,那便是安妮將會有危險,而呆在赤雨上的13等人也不會輕鬆…… 「一定要回來啊,這麼亂的地球上讓我一個人撐檯面也太看得起我了啊……」仰望著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燈,黑龍想到的是13與亞當的身影。 兒乞求您……」眼淚順著36的脊背流下,透過黑色的皮服,36也能清晰的察覺那熾熱的溫度。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三章節清風覺醒 在那沒有日夜之分的地底,24屬於華麗的房間中,一個穿著漂亮黑絲長裙的女孩,表情呆滯的靠在床頭,看著正對著大床,那扇緊閉的白色大門。 什麼逃跑的含羞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完全密封的空間,沒有13神翼那種的攻擊兵器,想出生簡直就是做夢。 也正是這樣,所以自己的門外從沒有安排過什麼守衛,只要自己想,24可以如觀光般的在所有房間亂竄,除了最地下的那間實驗室。 每天的每天,24都是這樣的坐在房間內,如同冰塊般的生活,女孩該有的生氣全被對13擔憂的愁容取代。 24比誰都清楚當13知道自己被綁架的時候會是何等的狀態,而暴走的他無疑將是如整個星球為敵。 不知不覺間,那緊閉的大門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你有鑰匙還每次敲站,別給我裝最有風度的,看了就噁心,24一次歎息,臉上寫滿了厭惡的罵道。 而大門也是在24算是答應的狀態下打開,進來的正是那個一臉微笑的流亡,手中端著精美的銀餐盤,做起了服務員的工作。 晚上好,該吃飯了,自然的將餐品放在餐桌之上,細心的整理收起上次吃到剩下的餐具。 你們當我是豬嗎?天天只知道送飯來,看著那討厭的背影,24繼續的冷嘲熱諷,沒有絲毫的感動可言,我說過了N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我喜歡的是13,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你就死心吧。 這個我知道,也正因為你的癡情,才讓我更不能讓你去送死。繼續收拾著餐盤,流雲沒轉身,淡淡的歎息,現在上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特勤更是成為一切問題的中心點,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需要的是絕對的力量。 也許亞當有,13有,可你卻不行。 流雲,24突然冷靜的呼喚著自己憎恨人地名字,流雲也是聽的呆立在了原地,偏下了手中的動作,我24從沒正經的求過人,除了13以外。 我知道你知道13現在的情況,能告訴我嗎?就算我求你了。 知道嗎?當聽見你叫我名字時真地很高興,可聽著你要問他的事情又讓我生氣,放下了手中的餐盤,流雲轉過身來,臉上不帶任何地感情,不過我卻悲哀的無法拒絕你的要求。深吸了一口氣,流雲平服著情緒,13最近得到了一隻古怪地暴獸,好像已經知道了你被綁架的事情,一人一獸的衝進巴比倫地情報重鎮,信鴿之家,殺了許多的人,近乎讓城市陷入癱瘓,而天下會也出了騎士與尋花兩名團長級別的人物去阻擊,說13起來真的是和怪物一樣地強悍。騎士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是對手,林不是尋花幫忙,騎士現在已經被你愛的人給殺了。 不過13也好不到哪裡去,受了重傷,索性尋花並沒有要殺13的意思,13現在正在烏托幫的總部治療中,生命沒有危險。 這樣就好,他還活著就好,眼淚不自覺的滑過了白皙的臉龐,24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悲傷,只是太過的高興百無法控制,鬱悶了幾天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那溫柔的笑容格外的自然。 你高興的太早了一點,說到此,流雲的話鋒一轉,臉色暗了下來,凱帝斯已經回了消息,滅世的計劃開始實施,就在我們說話之間,清風的啟動已經在進行,她將被投放到地面這上,將會怎樣的後果,就是我們自己都拿捏不準。 而天下會之所以不殺13的原因,也是出於想用13來對付清風,你覺得這會是個怎樣的接觸? 瞬間,微笑的24如同被凍成了冰塊,表情僵硬,跳動的心臟幾乎要崩潰般的狂跳,不,不會的,13決不可能受任何人的擺佈。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現在你們的隊長正在天下會作客,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用這個來威脅?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13是何等重感情的人,流雲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看見24的臉上出現為13高興的笑容,也許這也是一種變態? 不要,13不能答應的,13絕對為要答應的,無助的輕搖著頭,眼淚已經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你慢點吃吧,端起了那同樣精美的餐盤,流雲走出了房間,反手關上了大門。 在門被關閉的那一瞬,看著那呆呆坐在床頭上哭泣的人影,流雲之覺得心臟也是跟隨著停跳了一般,沒有絲毫報復後的暢快感,只有說不出來的哀傷。 回到那在地下的秘密實驗室,威武的金屬大門已經是敝開的狀態,負責看大門的晝炎,走到內部站立在了巨大的黑色晶石面前,那種專心的神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默默的欣賞。 而那些工作人員也是比平常更加的忙碌,緊張的做著最後的調試,一切都不容許一絲的錯誤。 慢慢的走到了恆炎的身邊,流雲癡迷的看著面前自己守護了好久的女孩,心情是那麼的複雜。 從前的自己明明是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她的甦醒,而現在又是格外的害怕她醒來,因為自己知道,好在她睜開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已經無法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笑容。 怎麼了,感覺你心情很鬱悶的樣子?晝炎微笑的問著這位一直地老朋友,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她,包括他自己。 沒什麼,只是有。 由現在開始,我們好像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大家都要一直的工作啊,輕輕的歎了口氣,流雲的笑很無奈。 看開點吧,一切都快結束了,等到豈帝斯大人的計劃完成,我們的增補生活也才是真正的開始,晝炎地聲音聽上去帶著些許的癡迷。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為什麼,流雲對一直堅信的凱帝斯產生了動搖,腦海中竟出現了,這樣對嗎?的問句,只因為剛剛24那悲傷的表情。 晝炎大人,解封啟動開始,不知道是誰如此地喊了一聲,在兩人面前的黑色巨大晶石爆發出刺眼的白光,除了晝炎,所有人都本能地閉上雙眼,一時間大地連同的開始震撼,連接在晶石表面的電纜一根根的崩潰,落在了地面之上。 形如世界末日到來了一般。 要居民點把這東西送出去了,晝炎說著掏出了那屬於自己地黑色隕戒,帶在了右手食指之上,輕鬆的向前一揮,一面平行於地面地銀白圓鏡出現,學生的晶石自然的向下沉去,漸漸明亮的光線被鏡子吞沒,當晶石消失在所有人地面前時,一切又恢復了入學的狀態。 實驗室如同被關上了燈,昏暗一片。 稍微的平靜了片刻後,工作人員歡呼的叫喊了起來,彷彿是送了一顆衛星上天的地球科學家們,許多人的眼眶中充滿了淚水。 好了,我也該跟去臨近清風的具體情況了,這裡現在開始交給你,記得下手利落點,畢竟他們也為我們工作了這麼久,不要讓他們感受太多的痛苦,晝炎轉身在流雲的耳邊奇怪的小聲提醒著,又是在身下製造出了一面圓鏡,自己消失在了空氣中。 哎,總是把最倒霉的工作交給我,一次歎息,流雲慢慢的向著大門走去,沿途看著那些興奮的科學家,叫著跳著,不時還有人跟自己打著招呼,而流雲也是的點頭示意。 自然的由內關上了那兩扇巨大的鐵門,還是沒有人發現任何的不對。 直到流雲帶上了隕戒,召喚出了那只曾經大鬧特蘭蒂斯的黑色暴獸---裂風,整個實驗室陷入了一片死靜,所有人的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裂風啊,吃飯了,不要貪玩,直接的吃就好了,這些都是幫助過我們的朋友,所以對他們要仁慈點,流雲輕聲的下達著命令,裂風則是領會的仰天長嘯,而剛剛還興奮異常的科學家們,此時已經完全面容扭曲,恐懼讓許多的人已經失禁。 一時間,在這凝聚了科學家汗水與心血的實驗室,現在則是充實著眼淚,哭喊,血液與肉塊。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流雲只是大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總覺得今天格外的疲憊真想好好的睡一覺。 回到13屬於的房間,躺在鬆軟病床上的13終於睜開了雙眼,看著陌生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 片段式的記憶在腦海中組織,當一切變的清晰,13猛的由床上坐起,掀、開了被單露出了飽滿了繃帶的半身,掃視了遍房間,算不上大卻很整潔,沒有什麼複雜的擺設,出了正對著床鋪的一張沙發。 鬱悶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討厭的身影。 尋花正懶洋洋的靠了那裡,長大了嘴巴打著如雷的鼾聲,一雙拖鞋,短褲,花短袖襯衣的打扮和乞丐有的一比,而在他的身邊正斜靠的擺放著一隻由黑面套包著的長條物體,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隨便的找了找,13毫不猶豫的抽掉了手臂上的輪流針頭,握在手中充當著武器。 那種東西能殺掉我嗎?是不是太諷刺我了?還是依舊閉合著雙眼,尋花停止了鼾聲,微笑的問著。 不試試誰知道?說不定你真的和外表一樣的脆弱呢?13依舊嘴巴不擾人,說話之間,內視身體,前次戰鬥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基本的戰鬥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勸你還是打消念頭吧,我一直帶著輪迴在身邊的意思,就是告訴你我隨時都能殺了你,只要我想,終於睜開了雙眼,尋花難得的表情嚴肅,透出的是一種不容健兒的威嚴。 對不起,你在跟我說話嗎?那下低的左臂鼓起,束縛在其中的繃帶迸裂成無數的線段落在了床鋪之上,跳動的藍色電流包住了整條的手臂,房間中一切金屬的物體都開始共鳴般的跳動起來,大氣升溫。 看來能跟你安靜交談的方式只有你躺下的時候啊,無奈的尋花由沙發上站立了起來,一手扯下了輪迴上黑色布璉,露出了下方妖艷的黑色鐮刀。 你們都給我住手,猛然間,緊閉的大門開啟,一臉鬱悶的赤瞳走了進一,這裡可是我家,想拆房子嗎?緩緩的走了進來,赤瞳站在了兩個麻煩的中間,尋花歎息的收起了武器,先一步的妥協,歎息只因為沒有和這最強來上一架。 13,你都昏迷了兩天了,現在剛醒,難道你又想昏迷上幾天嗎?那一直守候在門口的藍稜開口提醒道,蛇知道13比誰都明白現在時間的重要性。 解除了破曉之翼的啟動,藍色的電流消失,13的目光盯在了赤瞳的身上。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13的語氣冰冷的問闃,那空洞的眼神提醒著赤瞳,如果不老實的交代,就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了。 希望你能保持情緒穩定,因為接下的秘密將是格外的震撼。赤瞳則是用凝重的眼神回望著13。 一次交易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四章滅世清風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我和亞當去對付那個叫做清風的傢伙嗎?」看著面前臉色凝重的赤瞳,聽完他陳述的13反倒異常的平靜。 「準確的說一開始只想讓亞當來幹。」尋花上前的解釋說明,這也是自己給亞當施加幻魔方的一理由,「可是因為知道了你也擁有同樣神之基因,所以你應該是比亞當更加適合的人選。」 「讓我換個說法,那個叫什麼清風的傢伙是你們赤雨上的人自己拉出來的大便,現在則希望我和亞當幫你們來擦屁股是嗎?」13沒有笑,可話語卻句句刻薄。 輕鬆的由病床上下到了地面,13穿戴起了床頭櫃上擺放的裝備說起來,對方也是格外的有誠意,還特別造了身黑色的戰鬥腰,只是沒有什麼防彈這啊那的功能,起到個遮體的效果而已。 當著所有人的面,13毫不在意脫去了病人的服裝,赤裸的換著自己的黑色護甲,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否則應該會有些尷尬吧? 「等等,如果我的理解沒有問題,你是不願意的意思……」赤瞳苦笑的問著。 「當然,說了是你們的屁股,我為什麼要幫忙?」13說的格外的理所當然,而守候在門外的蛇聽見如此的回答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知道你有一種被利用的厭惡感,可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你和亞當不去解決了她,到最後就連你們也同樣會被殺死,況且為了救你們,天下會已婚經和蓋亞陷入膠著狀態……」赤瞳開始對13小之以理,動之以情。 「別費力氣了,13決定的事事情從沒有改變過,說什麼都沒有用。」蛇冷笑的好心提要不醒。 「如果我說1在我們的手中你也一樣不幫忙嗎?」空然,尋花語氣格外冰冷地說,13的身體也是配合的停頓了片刻,可馬上又是自然的繼續穿戴起來,「我們可以毫不費力的殺了它,聽清楚了,是殺了他。」 「是啊,我聽的很清楚。」背負起了沉重的COOL-FURE5,13轉過了,終於又有了戰士的英姿,「正因為你們抓地是1,我才不會有絲毫的擔心,他可是世界上我承認的唯一比我『厲害』的人,不管任何時候,任何環境,任何對手,他都不可能會死,你們能抓住他說明他已婚經算準了你們不可能,應該說不敢傷害他,所以他才大搖大擺的被你們抓住……」 「嘿嘿……你們還真是彼此瞭解……」回想起當時地一幕,尋花的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們,我能確認凱帝斯是主謀地話,那麼後面我便知道去哪裡找他的線索了——亞特蘭蒂斯。」說完,13轉身走向了大門,在出去前,特意的停了停,看著赤瞳身後的尋花表情帶著惑,「其實我並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敢自己去解決?明明連手都未交過你們就已婚經確認了自己不行?你不是很強地嗎?我想你就是和我打,短時間內也不會輸的,怎麼就不敢自己去幹掉那傢伙?」 環境變得異常的冷靜,赤瞳擔憂地回頭看駢,尋花的臉已經是鐵青,握著輪迴的手都在庫抖,可當那目光接觸了13之時,又是瞬間的軟化,泛起痞子般地笑容,「不過短時間內不會輸,而是你根本就打不贏我……」 「這種事情交手後才知道。」自然的笑了笑,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在兩人間形成,13輕鬆的跨坐在了藍凌的脊背上,不用特別的說明,蛇已婚經心領神會的衝向了大門,下一個目標鎖定奧丁之城。 直到13離開了好久,赤瞳都在茫然的打量著一副輕鬆模樣的尋花,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你就這樣放他走嗎?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有多嚴重,數據顯示那怪物只有神和他能觸碰而已。」赤瞳還是忍不住的問起。 「不試試怎麼知道?」尋花的話說的赤瞳啞口無言,「安啦,安啦,要是真的打起來,大不了我上不是一樣的。我想怎麼也不會比他們兩個傢伙差勁吧?」 說著,尋花自然的後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夜在烏托幫得到了平息,而在赤雨另外的一處卻是真正開始震撼…… 這一夜,將永遠在記錄進赤雨歷史這中,後人稱為『滅世清風』…… 畫面跳轉到亞特蘭蒂斯邊部的重鎮——基拉,人口百萬,是一個已發殿外星開採業而聞名的城市,擁有著大量的星際開採船與船塢,這周邊的產物也讓城市生機勃勃,一副安詳的和藹的景象。 雖然比不上奧丁城那般的氣派寵偉,可基拉無疑是亞特蘭蒂斯重要財政收入的一個不可貨缺的部分…… 也是在這樣一個最臨近巴比倫的城市,它擁有著不輸給奧丁主城級別的巨大離子屏障,保護的面積卻不及奧丁城的十分之一,直接造成的是現在基拉擁有了赤雨星球上最高濃度的離子護盾。 當然這也是啟動清風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 在這安靜的夜,當生活在基拉的人們,過著和往常沒有任何差別的夜生活時,天空猛然間爆發出一陣甚至強過太陽的光暈,將漆黑的夜照成了白晝。 所有的人都是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或是腳步,抬頭仰望向了天空。 那光線經由護盾處理過後,隱約能看見一塊小如圓點的石塊高速直線的墜落,那圓點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直到變成了不輸給隕石般的加速撞向了護盾。 雖然隕石看上去勢大力沉,擁有無限的破壞力,可並沒有一位市民產生絲毫的驚慌,因為那讓基拉人民為之驕傲地離子護盾,所有人都知道有隕石接觸護盾的那一刻,便會被無情的吞噬乾淨,就是一點點的塵埃都不會留下,這便是大家所知道的「常識」…… 遺憾的是今天,無疑是要讓全城的人民跌破眼鏡,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恐怖…… 墜落的黑色晶石不住地旋轉,傾斜的直接撞上號稱最堅固的離子護盾,大地震撼,一時間激盪的銀白離子層如潮水般向四面湧著,整個半圓型的巨大離子護罩浮現出蜜蜂窩地六邊形結構,不過這並不是堅固的表現,而是崩潰的前兆。 不過短暫十秒地接觸,所有的人都是瞪大了雙眼看著那晶石如丟進雪堆的火壞,侵蝕般的硬穿透過了厚實地護盾,撞擊在了城市正中的大地之上。 而撞擊處出現的便是一個直徑三百米地巨大凹坑,城市中彌溫著大量的塵埃,反應過來的民眾惶恐的叫喊著逃竄,混亂地場面在這城 市已經是百萬年難得一見了,可民眾還是沒有忘記害怕是該如何的表現,沒頭沒腦的尖叫著逃竄…… 身為亞特蘭蒂斯政府唯一掌管的武裝警察部門終於有了發揮作用的時候,全是抽出了腰間的電擊棍,上街維持著秩序,安撫著驚慌過度的市民。 而對於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該死的隕石,警察們也沒有放鬆,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包圍起了巨大的坑洞,可恨撞擊形成的巨大粉塵即便動用了五台巨無霸級抽風機也一時清理不乾淨。 一名英勇的警察要求親自進到坑洞地步調查具體情況。 上級對這名「勇士」的行為當然是大加讚賞,當場決定了辦發他當年的最優秀公職員工獎。 不過這些都是廢話,防護人員給這名警官穿上了厚重的防護服,級別就是算半噸C4在面前爆炸,他也不過是被震飛開幾十米,人怎樣不說,衣服是絕對無傷…… 於是,在這警官被打扮的如同太空人般的投入下坑洞時,負責指揮的幾位長官全集中在了屏幕前,緊張的等待看那連接在帽子上攝像頭傳回的影像。 只見警官借助防護服上的噴射裝置,跳躍似地緩緩接近中心,汗水已經爬滿了這警官的額頭,氣氛越來越壓抑,塵埃後的景象逐漸的清晰。 所有觀看著的人幾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而最接近的那名警官更是被自己心跳的聲音給震耳鳴。 關閉掉了身上的噴射跳躍系統,警官邁著沉重又緩慢的步伐一步步的接近中心,此時儀器顯示自己與中心的距離不過五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接近的警官只覺得在那塵埃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顫抖著,而一個女孩輕微的抽涕聲也是如水滴般的落進警官的心中,清脆又動容的哭聲,彷彿是將自己的心給揪成了一團,警官只覺得自己的心要碎了…… 而在外面正看的緊張的長官們突然鬱悶了起來,因為傳輸的畫面已經變成了一片的雪花點,連聲頻信號也連同的消失。 不光如此,全城的供電供水,只要依靠離子能的設備全都陷入了癱瘓,那天空中巨大的離子護盾閃耀了兩下,便徹底的崩潰。人民所陷入的恐慌沒有絲毫的減退,反倒是越來越嚴重。 呼喊尖叫的聲音迴盪在鋼精水泥構造的城市之中,彷彿是一種對現代社會進步的嘲笑? 外界是何等的狀態那接近的警官已完全的遺忘,現在自己只是好想知道那個牽動自己心靈的聲音是由誰發出的? 不自覺的越走越近,直到法埃已憮法影響到自己的視線。 好奇的警官終於見到了那個人,瞳孔也是在瞬間的放大,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宛如見到了最愛的情人…… 藉著皎潔的月光,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坐在地上,全身白皙的肌膚晶瑩通透,就是雪花見了也要羞愧的融化,那身後長長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一隻順著光滑的脊背落在了地面之上,那抱腿屈膝哭泣的樣子彷彿只是孩子對母親在撒嬌而已,可那哭泣的聲音又是讓萬物動容。 大概是發現了有人靠近,女孩顫抖的由雙膝間抬起了頭,一雙飽含沔光的烏黑瞳孔格外的惹人憐惜,完美到難以形容的五官,簡直可以與女神相匹配。面對著如此一位赤裸的美人,警官的腦海中竟無法產生絲毫的邪念,應該說是身體的第五個細胞都在告訴著自己她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警官鼓起了自己最大的勇氣,如同要對心儀多久的女孩表白一般,呼吸急促的溫柔說著,「小姐,你還好吧?您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很危險的,來,我送你出去……」說著,警官長開了雙臂又向前靠近了一步。 而充實在女孩眼中的淚一下子多出了更多,眼神述說著自己的惶恐與不安,對於面前完全陌生靠近的男人,女孩只有最赤裸的身體與最赤裸的恐懼。 「不要過來!」幾乎是本能的對靠近的警官抬起了一直手掌說著「不,」而警官能感受到的只有太陽般的溫暖…… 頃刻之間,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面美麗的銀白圓鏡以女孩的掌心為點,瞬間的擴大開來,直徑足有五十米,已經超過了13神翼SEED的級別。 整個城市所有的人,只是看著一道巨大的銀白光柱貫穿過地面上的塵埃,傾斜的射向了漆黑的夜空之中,那剌眼的光暈足夠吸引世界上所有的飛蛾…… 而現在它卻讓百萬的民眾為之茫然…… 列亡由這一刻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五章史無前例——36軍團?! 睜開了朦朧的雙眼,顫抖的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環視了一周,剛剛那讓自己不安的會說話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一切都只你一場夢…… 不過赤裸的自己又是那麼的真實,腳邊是一灘古怪的黑色粘夜,清風對此並不陌生,因為在地天空下起火雨的時候,自己便是被這一團黑色的物體所吞噬,然後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前腦海中記憶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那自己心愛的哥哥……他還是和從前一樣,臉上洋溢著淳樸的笑,可今天的他和以往又有些不同,笑容中帶著尷尬。 是因為他手中所拿的金色戒指嗎?為什麼今天的哥哥看見自己會臉紅? 看著哥哥在自己的面前彎腰激烈的喘息,用斷斷續續的話語解釋著,哥哥之所以和大家走散,全因為要回家去拿這枚普通的戒指……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清風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快,可卻不是因為剛才的奔跑尋找…… 只見哥哥緩緩的單膝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努力平服著呼吸,用最真正的目光對著自己舉起了那枚廉價的戒指,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嫁給我好嗎?」 伴隨著夜空中火紅的流星雨,在這無人的鄉間小道上…… 清風從不覺得哥哥是一個懂得浪漫的男孩,可也只有這一刻,清風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這枚戒指上鎖,期待了好久地夢終於變成了現實,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存在嗎?清風不知道…… 就在自己正準備接受那枚將帶給自己幸福的戒指時,噩夢降臨…… 天空中一團黑色的物體直線正對著自己撞來,清風幾乎是沒有考慮的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哥哥,而自己則是被這物體瞬間包裹住了整個的身體。 一時間,只覺得灼熱地溫度彷彿燒燬了自己的身體與靈魂,神智由清醒到昏迷,再由昏迷中痛醒,反反覆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適應了溫度,還是說溫度已經降底?本等同折磨的摧殘,變得如太陽般的溫暖,溫暖的感覺滲透過了自己的皮膚,順著血脈流淌進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那種暢快的感覺,讓沉睡的清風嘴角洋溢起幸福地笑容,記憶定格於求婚的瞬間…… 這一定格便是五百萬年,世間萬物變化無常,生老病死,優生劣汰,可清風卻永遠都不知道,只是靜靜的躺在巨大的晶石之中,享受著被自己認為是幸福地溫暖…… 可也是在這一夜,幸福的石頭被打碎,清風由夢中甦醒,而迎接自己的則是冰冷的大地與陌生的環境,除了哭泣,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直到那「怪物」人的接近,清風腦海中散亂的記憶才重新恢復了清晰,不過那些都是六百萬年前地事情。 「哥哥?!」清風不自覺的輕聲呼喚的,可卻沒有一個人回應自己。不好地預感充實著心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赤身裸體,邁開了步伐,肖風向著高處走去,慢慢的由走變跑,說明著心中是何等的擔憂。 當那爬上邊緣的一刻,清風茫然了…… 月光下,遠處一片片地高樓大廈簡直和傳說中的神仙宮殿一般,大地也全是光滑平整,雪白一片,而近處,無數打扮怪異的人群穿梭著,當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又都是緊張的抽出了腰間的黑色短棒,一些人還拿出了如同抓動物用的網子。 清風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顫抖,雙手努力想遮掩起暴露的軀體,而恐懼的情感讓自己沒有任何的交談已經將他們歸納成了壞人。 嘈雜的人聲中充實著「不要亂動!我不會傷害你!保持沉默!拿工具來!」的話語…… 害怕的情感讓眼眶中又是被淚水充滿…… 「不要……」顫抖的搖著腦袋,清風想後退,但再退後便要落到坑洞之中,「不要靠近我!!!!!!!!!」 最真實的情感由吶喊的叫出,所有身邊嘈雜的聲音結束,等清風注意過來時,只見自己的腳步為中心,無數條經纖細直線衍生到了每一個警官的腳下,然後直線的另一頭則變成了一個剛好套住那人全身的圓環,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青止,所有人都成了定格的畫面,就是呼吸都被強制性的停止。 突然之間,那包裹住「壞人」的圓壞爆發出絢麗的白光,密密麻麻的銀白光柱直衝向天,城市又一次的被光柱點亮,只是每一條光柱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 此時,在遠處一座樓房的頂端,正對著光柱爆發的方向,晝夜安靜的感受著暢快的離子波動。 對於如此強大的離子波動,已經超出了那些科學家原先的預期……況且研究顯示,清風在完全適應身體離子釋放之前,最多只能動不用不到20%的能力。 晝炎都不敢想像100%後是什麼狀態了…… 茫然的看著面前無數的光柱,清風的腦海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這是由自己所引發出來的景象,可身體卻能感受到那種淡淡的流出感,如同流淚一樣的感受。 在光柱結束後,那些本還站立著的人位置都已乾乾淨淨,連半分的塵埃都沒留下。 無血與無聲的殺戮是怎樣的感覺?清風只覺得和呼吸沒有太大的區別。 本該存在的罪惡感被對哥哥的擔憂而埋沒,邁開了赤腳地雙足,清風向著完全陌生的城市奔跑開來。 而由遠處看去,每每相隔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會有巨大的光柱劃過,照高漆黑的城市,帶走一片驚恐的尖叫聲…… 漸漸的,清風開始學會了這新地「呼吸」方式,也習慣了自己擁有的力量,什麼對新事物的好奇,對陌生世界的恐懼,全被哥哥的身影掩蓋。 越是向中間奔跑,清風眼眶中的淚水也就越多,因為事實告訴自己有些東西不對勁…… 要麼就是世界發生了變化,要麼就是自己發生了變化…… 最後清風確定,這兩者都是一起發生了變化,直接的影響是……「哥哥不見了……」 對世界的恨,對自己的恨全化了為不停釋放地離子能量,吞噬著涉小到如螞蟻般的生命,一座百萬人口的城市對於這已超越了神的人物連絲毫抵抗地力量都沒有…… 這一夜都在進行著無血無聲的殺戮,而在赤雨的另外的一個位置殺戮已經結束…… 微微皺眉的睜開了雙眼,朦朧的畫面逐漸的清晰,36眨了兩下眼睛,才發現環境是格外的不對,瞬間地跳坐了起來,看了下四周,整潔華麗的房間,鬆軟寬大的床鋪,還有自己身上人工絲綢地睡衣,一切都像是夢還沒有醒一樣…… 36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冷汗,自己的記憶停留在那長廊昏迷地一刻,隱約聽見月兒的呼喚…… 不近不管36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將現在的一切和當時掛鉤,好像中間省略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突然,也是在這時刻,緊閉的金屬大門開啟,36本能的縮到了牆角,尋找著一切能當武器的東西,結果能拿在手中的只有枕頭,配合上稍顯孩子的樣貌可愛到了盡頭…… 走進來的人36並不陌生,正是那曾經接待過自己的麗落,依舊穿著那身讓人勃起的裝束,可手中卻端著一盆熱水。 「主人,您終於醒了,讓奴婢服待您起床吧!」只見麗莎微笑的將水盆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溫柔的擰著雪白的毛巾,臉上的笑容比起36先前看見的要自然的多。 「主人?奴婢?」36茫然的自語,表情呆滯了還是一樣的可愛,「等等等等,你們不都是哈特那傢伙的商品嗎?怎麼現在叫我主人?」 「讓奴婢來為您說明吧……」麗莎停止了擰毛巾,恭敬的轉身看向了還是茫然的36,「就在昨天夜裡,您因為受了重傷昏迷了過去,而月兒大人也因此暴走,在無失血的狀態下啟動了身體的基因突變化生為了完美的基因改造體,殺光了萊恩移動城內所有的戰鬥型基因改造體,就是萊恩先生也被月兒大人剁成了許多塊。按照我們現存的赤雨奴隸繼承法,凡是殺了前主人的人世間將自動升級為自己的主人,可因為月兒大人也是您奴隸的關係,所以我們自然也就服從於您的命令,現在萊恩公司內部擁有非戰鬥級基因改造成人,也就是我這型號的奴隸1374人,後來因月兒大人要求,其他所有在沉睡狀態的戰鬥基因改造體也被我們喚醒,總數18567人,大家現在全都是您的奴隸,供您差遣……」說著,麗東恭敬的鞠躬行禮。 「有沒有搞錯,睡了一覺我就變成最大的奴隸頭頭了?太扯了吧?」流著冷汗,36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如果隨便撿了張彩飄,這彩飄還中了個五百萬,任何人都會不敢相信的…… 「來,讓奴婢服持您更衣……」微笑的麗莎沒有給36什麼適應的時間,一把牽住了被子的一頭腦,一抖的掀到了一邊,露出了只穿著白色絲綢睡衣的36。 可能是衣服太薄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剛起床的關係……36的身體支起了一個「帳篷」。 而麗莎的目光也是自然的遊走盯在了36的敏感部位,一副明白了的表情,自然的如貓般的爬上了床鋪,向著36靠近。 「你……你幹什麼?!」36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 「沒關係的,麗莎接受的是奴僕教育,其中性愛也是必修課程,讓奴婢我來幫助主人您發洩吧……」說完,麗莎纖細的小手已經向著帳篷抓去。 「我……我自己來!」笑得都流汗的36在千鈞一髮之計用手中的枕頭擋下了麗莎的手掌,心中慶幸的歎了口氣,要知道據絕面前如此的美要需要多大的勇氣? 「自己來?」麗莎的臉上泛起了悉容,「請恕奴婢直言,這樣可是很傷身體的,還是讓奴婢我代勞吧……」說著,麗莎又是微笑的嘗試拉開礙事的枕頭。 「沒關係,我們年輕人,身體素質好,傷啊傷的習慣了還好……」36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只是苦笑的雙手緊緊按著枕頭。 「那奴婢在外面等您吧,你梳洗……發洩完畢後,奴婢將按照月兒大人的命令帶您去視察參觀您的移動城堡,還有您的部隊。」大概因為該死的枕頭無法拉開,麗莎終於放棄了自己幫忙的念頭,由床上重新下到了地面。 「好好好,我這就……等等,你說我的部隊?!」36發現了些許的不對,驚奇的問著。 「是啊,是您的部隊,由基因改造人組成的部隊,月兒大人說用您的名字來命名,所以他們叫36軍團,除開負責城堡需要的運營與守衛基本的人員,剩下15000名A級基因改造人整編成的部隊……」 「不是吧?!36軍團?那不是要我當指揮官?上帝不會是在耍我吧?」36又是表情呆滯的笑著,終於明白自己撿到的不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而是一張不限金額的提款卡,多少任自己刷啊……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六章人的身份 打了偌大的衣櫃,36開始挑選適合自己的裝扮,因為衣服全是哈特的關係,多少心理還是有點愧疚感,畢竟自己接收了他的集團,他的現金,他的城堡,還有他全部的女人。 36喜歡用女人這個詞,因為有一種掠奪者的快感,前面提到的愧疚中當是創造者的胡思亂想、、、、、 挑了半天,36才決定了一身白色類似緊身戰鬥服的裝束,無袖的設計讓兩條瘦弱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高領的部分修飾著美麗的脖子。 對著鏡子照了好久,36的臉上才洋溢起滿意的笑容。 這應該算是36對裝束花最多時間的一次了,少男的劣根性終於在這剛滿十八的小子身上體現了此許。 不過想想是去見上萬的美女,還都是自己的僕人,不打扮一下還真對不起這張臉。一次呼吸,自然的打了那扇金屬的大門,進入眼簾的便是恭敬寒假著麗莎。 見主人終於出現,麗莎微笑的鞠躬行禮。 好了,我們走吧,對了,剛才就一直想問,月兒呢?36想起了因為她自己才活到現在的人,心中真的浮現出了擔憂。 月兒大人的話罽為了保護您,使用力量過度,現在正在沉睡的修養中,麗莎微笑的解釋著。 有人照顧她嗎?現在她好些了嗎?36無法掩飾自己心中的情感,繼續的追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36如此的眼神,麗莎的心中竟產生了一絲地妒忌,也正是清晰的覺察到了這一點,一直微笑的麗莎慌張的退後了半步,整理著呼吸,回復,這個請主人您不用擔心,我們有最優秀的基因改造人專用的醫師與設備,月兒大人吸需要再休息上一陣子便會好的。 那樣就好,我們去轉一下吧,滿意地點了點頭,36的微笑透著純真。 是,麗莎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就會變地特別的有精神,應該說36所表現出來的不好意思,害羞,緊張,每一個動作都讓麗莎有一種人的感覺,由他清澈的瞳孔中合影出地自己,彷彿也變的同樣的純潔。 沿著悠長的通道,36走前,麗莎走後的行走著,這到讓36十分地鬱悶,因為自己根本不認識路,老是走到路口時不得不偏下,回頭問麗莎,而麗莎就會恭敬的回答。 36死磨硬耗的要讓麗莎在前面帶路,可麗莎更是堅決地奴隸不能走在主人前面,經過一番,拉鋸戰後,終於兩人並排走成為了前進的方式,36只覺得勸她比和13打上一架還累。 在行走的途間,麗莎都在仔細的介紹各個部門,房間地作用與多少人的編制,不帶任何書本就介紹的如此清楚,就連36對她的記憶力也欽佩有佳。 當然途中遇見最多的還是穿著可愛蕾絲花邊白色內衣的女傭,她們全是拿著水桶與毛巾擦拭著牆壁上的什麼。 36不用看,只是聞聞便能覺察出其中常有的血腥味,可見當時月兒屠殺之時是何等的出手? 當女傭們見到了36這傳說中的新主人時,都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可大家都會不自覺的用眼睛偷偷的打量著36。 只覺得這是一個帥氣又和善的男孩,見大家不足為訓的行禮,臉上還會出現不好意思與不自然的表情,也正是這一點,讓36不知不覺間侵入了所有人的心靈。 對於這些接受奴隸性教育的女人,沒有什麼比把自己當人看待更能俘獲她們心的行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麗莎帶領著36停在了一扇雙開門前,麗莎對著36微笑的示意,36則是吞嚥了口口水。 說真的36確實有些緊張,你要他一個人單條一萬個敵人,或許他還不皺下眉頭,可你要他去面對一萬多名部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36曾經這樣對13等人說,這輩子自己可能什麼都能當,不是不能當指揮官。 而其他的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肯定,說跟闃他的總政全都是拿著性命不當一回事的傢伙。 深深的一次呼吸,36推開了那緊閉的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龐大的內部廣場,而面前的則是一個離地三十米的半圓看台。 走到了看台的邊緣,一眼向下望去,密密麻麻全是穿著黑色內衣的女人,那不足為訓的隊伍與冷酷的表情都述說著她們決非外表看上去的軟弱,壯觀的人山人海,說是一隻部隊,更像一群殺手,看著36都有點顫。 微微的幻想一下要是自己那天是被丟進這樣的人群中,估計自己會死的很慘很慘了。 主人,請你訓話吧,溫柔的麗莎為36遞上一隻麥克風。 她們真的聽我的話嗎?不會突然打我吧?36有點擔心的回頭問著。 當然,在甦醒它們前,全都是輸入您的資料與牲,您就是她們絕對服從的主人,麗莎肯定的說。 恩,那我試試,36乾咳的接過麥克風,努力讓自己站起快被遺忘的軍姿,一本正經的掃視著所有人,臉上難得透露出威嚴的氣息,大家聽好,現在聽我的命令,把上衣全脫了。 一聲清晰命令下達,全場無聲,一時間竟全是解胸口的聲音,動作整齊且異常的迅速,連半分的猶豫都沒有。 別,別,別,我只是試一下而已,不用真脫,見大家整齊化一的動作,36反倒慌了起來,回過頭去想對丙方莎求救,誰知她已經脫掉內衣,拿在手中,誰要你也脫了?你們腦袋都長包了嗎?36臉紅的大聲罵著。 可您說「大家聽好,我以為我也包括在其內,麗莎解釋著,聽的36血脈擴張,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點穿上,我知道你們服從我命令就行,36閉目的深深的歎息的下令,不知道是不是麗莎故意在耍自己,脫下來最快的她,穿上卻最慢的? 等一切又恢復成剛才的死靜,36才重新睜開雙眼,掃視了一片下方地人群沒有任何人的表情改變,連些許少女的羞澀都沒有,這反倒讓36有種荒時暴月地悲哀感。 深深的一次呼吸,激動的心臟也平靜了下來,36恢復成了從前一副悠哉的模樣,仰望著明亮的天花板,單手拿著花茼,單手插在褲袋之中,36開始了自己人生中地第一次演講。 大家其實並不想站在這裡吧?應該說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雖然自己也算是生命,可並非爹媽做愛製造出來的生命,所以會很恨這個根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自己本來就是多餘的存在。36的腦海中回憶地是自己剛認識的13,說著當時對13沒有說過的話,而這些擁有著同樣經歷的人卻是這樣的話語觸動,隱藏在冰冷面孔下的心臟為之跳動了幾下,我有一個朋友曾經也是這樣的人,由人工合成,在培養中繁衍,在下班中成型,他痛恨身邊地一切,活著偽造的是本能,最渴望的,大概就是死亡吧?遺憾的是他又很怕死,擁有著變態的實力,和更加變態的運氣,所以一直活到現在。 也正是因為活到了現在,他發現了生命中原來也可以擁有許多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深受的戀人,為自己可犧牲的朋友,需要自己保護的家人,捨得自己去捍衛的幸福生活。 人真的很奇妙,活的久了便會不自覺的成長,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只要生命在延續,新的記憶在形成,那麼便能成長。 到最後,我那朋友明白自己活著是一件多麼捨得感謝神的事情。 而我相信,你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用自己的性命擔保,說著,36自然的低下了頭,看著台下所有張望著自己的人,36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們在顫抖,都給我聽好了,說漂亮話是亞當的專長,帶隊打仗是1的專長,玩陰謀3624害,談絕對的力量13當之無愧,而跟著我的話,我能做的只是告訴你們什麼叫身為人的快樂。 不受任何法則與制度的限制,活出自己的樣子。 你們不是奴隸,沒有一個是我36的奴隸,而是我的部下,等一下你們要努力去想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彼此都要用名字來相互稱呼,以後要是有人敢用瞧不起的目光看你們就給我扁他,誰要是敢欺負你們叫我幫忙扁他如果你們欺負人,也要叫我幫忙去扁他。 還有就是,以後見了我的面叫36長官,喜歡的敬軍禮,不喜歡的直接叫我36點個頭就好,誰再給我鞠躬行禮,我罰她掃整個的移動城堡。 聽見了嗎? 是長官,洪亮的回答由台下傳來,多少人的眼眶都充滿了淚水,多少人已經泣不成聲,最耿直的36只會將她們最需要的東西給她們,不帶任何虛假的敷衍。 很好,很好,看來你們明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36覺得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演講也是相當的不錯,有點當指揮官的架勢在那裡了。 回頭看向麗莎,36準備離開,卻發現,麗莎的眼眶中充滿了淚水。 長官,我們真的能這樣不禮貌的稱呼您嗎?您不會因為生氣而拋棄掉我們嗎?麗莎渴望得到36的答案。別開玩笑了,你可是給我帶路的,我怎麼敢不要你?36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自然,麗莎也被36逗笑了。揮動的雙手擦拭著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了,帶我去見月兒吧,36不是不相信麗莎的話,只是真的有些擔心。 現在還不行,月兒大人吩咐過,在您去見她以前必須先自己決定一件事情,她擔心您會問她如何處理,麗莎老實說著月兒給自己的任務。 什麼東西要我決定?36有點好奇了。 請長官跟我來,這次麗莎沒有退讓,帶著36向前前走去。 乘坐著電梯已經來到了頂層,出現在13面前的是一扇黃黑傾斜條紋的厚重鋼鐵大門。 那種規模,不用想後面也是關著洪水猛獸級別東西。 這就是月兒一定要我處理的東西嗎?到底是什麼?看著大門,36輕聲的問著。 其實是萊恩公司一直沒有售出的全基因改造體,和被回收回來的,因為這種商品雖然相當的危險,卻具有相當高的研究價值,哈特沒有將她們銷毀,一直就關在這秘密的房間中,最久的已經十年沒有出來過,麗莎回答著36的問題,著36臉色的變化,遺憾的是一直都那麼的平靜,因為月兒大人知道她們是多麼危險的存在,可又不忍心就這樣殺掉他們,所以想等待您做出抉擇。 只要您願意的話,只需要一的按鈕,房間內便會自動的釋放毒氣,可以很輕鬆的殺死她們。 哈特那王八廢舊想的還挺周到的,36無所謂的雙手插在褲袋之中走到了大門前,打開吧。 長官?您的意思是?麗莎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把門打開吧,我想見見她們,至於殺不殺,我沒見過面怎麼決定?況且我殺人決不用什麼可笑的毒氣,好像在罵我是懦夫一樣,36鄙視一笑,全都是屬於自己的性格表現。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六章人的身份 歎息的走到了門邊的控制面板前,麗莎側頭看了看那門前一副氣定神閒的36,心中還是格外的擔心。可他的命令便是絕對的存在,麗莎還是不得不插入了屬於哈特的信號識別卡,一個一個的輸入密碼。 在按下確認鍵的同時,塵封的大門向兩側開啟,些許的白煙由門縫中噴出,36的頭髮在風中舞動。 厚實的大門緩慢的向兩側敞開,明亮的光線透進了昏暗的房間,進入36上簾的是一群用各種姿勢呆在房間中的女人,在光線進入的瞬間集體的動作便是抬手遮擋,看的出來是個個憔悴蒼白的臉,寫滿了頹廢與麻木。 「該走床了各位出去曬曬太陽吧!」微笑的36修哉的說著,可卻沒有一個人給點反應,介紹信都在看著白癡一樣,目光很有傷害人的力量。 「主人!」麗莎緊張快步走到36的身邊,卻發現36的眼神不對,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長官,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些空伙連給我點鄙視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傷害我啊……」36對著麗莎做了個安心的表情,「對了,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兩百三十七位,其中一百一十四位是回收回來的。」麗莎恭敬的匯報道。 「那麼先帶她們去整理一下,換身乾淨的衣服好了,安排好點的房間,調養好了。願意留下的留下,不願意留下的給錢他們讓她們離開好了……」說完,36轉過了身,向著剛同旬上來的電梯走去。 「等等,你是萊恩公司現在的主人嗎?」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喚,36停下步伐,回頭看去,是個黑色短髮的女人,一又金色瞳孔很是特別,不過那邋遢地衣服卻侮辱了她的美麗,感覺的話她應該在25歲以上。 「你怎麼在和36長官說話的!」麗莎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憤怒。 「沒關係,」36無所謂的說著,目光停留在了說話的女人身上,「如果是指從前那種販賣人口的公司地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這裡由我當家,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打算再做這個行當了,現在跟著我也只是幫我找幾個朋友,讓他們不受欺負就行,你們願意幫我我當然高興,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最討厭強迫別人做事情。」 「可我們都是全基因改造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暴走殺了你,這樣我們你也敢要嗎?」女人的問題讓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顫,渴望子成龍地看向了36。 「為什麼你老在乎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36納悶的看向了女人,目光不帶任何的做作,「你們又都不是神經病,沒事怎麼會要殺我呢?我又沒打算傷害你們?」 36一連串的反問如一擊擊重錘,敲擊著所有人的心靈。 只見那帶頭問話的女人最先地單膝跪在了地面之上,恭敬的對著36行禮,「奴隸邪玉,向主人36效忠!」 說到此,所有的人也是學著這女人地動作跪立在了地面之上,用不同的名字述說著對36的效忠。 「說了你們不是我的奴隸,以後和麗莎一樣叫我長官吧……」36討厭被一群人稱為主人,因為在自己地印象中奴隸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麗莎啊,找人來安排她們吧,你帶我先去看看月兒……」 「是……」麗莎遵命道,對於此時的36,心中已沒有什麼法則的約束,而是由衰的佩服,真心的願意追隨…… 就在36春風得意之時,在那屬於人與暴獸都被禁止的忘憂谷中,一場持續了幾天的戰鬥還在繼續著…… 峽谷之中,一個圓形面積五百平米的場所,亞當正激烈的喘息著,汗水侵濕了身上的黑色緊身衣,表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彈簧拉扯著關節,光是站著不動就感覺是超級的費力。而亞當卻已穿著它戰鬥了48個小時,身邊的地面已經被砍的亂七八糟,由高高的頂端空洞落下的月光,就像有嘲笑自己是井底之蛙一樣。 本來還倖存在五把長劍,此時已經丟的到處都是,手中只留下了一把曾經對付騎士時用過的長劍——廉貞。 而讓亞當如此疲憊的不光是身上的彈簧衣,更有面前十米開外的那老太婆的「功勞」。 只見她依舊是輕鬆的舉著枴杖,站立在地面之上,用滿是皺紋的臉看著自己,時不時的搖頭歎息。 「休息好了嗎?5分鐘過去了。」寄夜平靜的問著,沒有一點戰鬥過後的感覺。 「你……你有沒有搞錯,打了兩天了一點提示都沒有,有你這樣當師父的嗎?」亞當還在激烈的喘息,雖已突破無的界限,可這老太婆卻禁止自己使用,說什麼先磨練劍的技法,結果打了兩天,累的像條狗一樣。 「別給我發牢騷,當初我師父教我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過來的,而且我打了五天才打掉她卑鄙的兵器。」寄夜沒有半分的仁慈。 「拜託,你有穿這身東西嗎?每根都是泰坦金屬做的彈簧,這種力度,就是用兩輛汽車想拉開一根都難啊!而你卻連小腹,腳踝,這種難以發力的位置都有綁,你當我是什麼?起重機啊?」亞當鬱悶的發著牢騷,因為有種被欺負的感覺。 「因為你是神啊,有點特殊待遇那是很正常的。」寄夜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我也只用了三層力在和你打,已經是最大地優惠了……算了,看你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就提醒你一點吧……告訴我,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劍啊,還用說嗎?」亞當只當老太婆的腦袋秀逗了。 「這就是你打不掉我枴杖的原因,因為你在用一把劍來和我的『身體』戰鬥,一件死物如何能戰勝活的東西?」寄夜說地格外的理所當然。 「你的意思……」亞當的呼吸平靜了些話,也明白了些話。 「劍並不是一塊鐵,每一把劍都擁有自己的劍魂,就像它們都應該擁有名字一樣,趄正好的劍客都能發覺出劍本身蘊涵的力量,知道如何將它發揮到極恨,觸摸到劍的精髓,就像你當初觸摸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一樣,當你明白,握在你手中的不是劍,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時,你便成長了……」寄夜欣慰的說著,這對話自己從聽見之後,現在已經是第四次說了,想想還真的有些懷念…… 「觸摸劍魂嗎?」一次深深的歎息,亞當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平行於身體的舉起了手中的劍,一層無形的氣由身體中浮現,嘗試的包裹住那把本不屬於身體一部分的劍。 雖然此時也同樣的握著廉貞,可亞當地手掌已格外的溫柔,如同在牽著愛人一般,看著寄夜都是在滿意的點著頭,感覺是那麼地興味,也存在著些許的擔憂。 因為越是教導這神級的人物,越能體會到他恐怖的力量,一切地知道在他的面前,就如同嬰兒的讀物般簡單,那自己說的什麼如果亞當傷害赤雨,自己會動手殺了他的話,寄夜已經不知道能不能辦到了…… 亞當的成長速度已經和他的名字一樣,成為了神…… 就在那無形的氣剛剛包裹住劍柄之時,空氣中傳出的一種壓抑的氣氛震的亞當猛的睜開了雙眼,寄夜也是同樣的心情凝重,臉色格外的難看。 「是什麼東西?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離子波動?連續不斷的使用SEED級別的離子能量?13不會這樣做的,他只需要一槍便能解決問題,」一絲冷汗滑過了亞當的額頭,不得不承認,自己體會都了恐懼,本能告訴自己該害怕…… 「帶著很重的哀傷,每次使用都是伴隨著眼淚,她不想殺人,卻不得不殺人……她很害怕……」寄夜古怪的說著。 「不是吧,這已尼是上百公里外的信號了,你還能看出她的性別,連心情都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啊?」亞當懷疑的看向了寄夜。 「已經沒有時間跟你慢慢鬧了……」寄夜突然臉色異常的嚴肅,憶經和枯枝有得比的雙手,解起了外衣的紐扣。 「你……你幹什麼?」亞當的本能的告訴自己,這也是應該害怕的東西…… 「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她醒了……傳說已經變成了現實,你必須擔負起保護赤雨的責任。」將那外套丟在了一邊的地面上,滿是褶皺的身體上穿著一套超級可愛的粉給色蕾絲內衣。 「救命啊……」看著如此的一幕,亞當茫然了,心中無聲的呼喊著,「我……我為什麼要保護赤雨,這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寵觀的說,你不阻止她,亞特蘭蒂最後一點的延續便會結束了,片麵點的說,你不阻止她,你的朋友就要在這星球上陪葬。不過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逼我不得不攻擊你,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辦不到我們會真的殺了你。」寄夜的語氣冰冷,告訴著亞當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那麼至少你穿上件衣服吧,這樣子有點噁心……」亞當很直接的說。 「噁心?你知道多少男人為我瘋狂嗎?我從前可是蓋亞第一美女之稱,你當我是在說笑啊?」寄夜說著將銀絲般的白髮放下,紮成了亞當一樣的馬尾,不過稍微的短了些。 「一百年前嗎?」亞當沒有諷剌的意思只是好奇。 「錯,現在也是,不然你認為驚雷他們為什麼要送化妝品給我?」寄夜鄙視的一笑,「讓你看看吧,當無修煉到終極狀態,細胞的活性化都能受自身的控制,人體的新陳代謝都能壓抑到最低狀態,相當於將力量給封存了起來,在需要的時候只需要恢復正常的狀萬言書,積輕的力量便能得到釋放,這也使我不受歲月侵蝕,最強的狀態。」 說著,一次平靜的呼吸,寄夜閉上了雙眼,腳下的地面瞬間的崩潰成了了烏龜的背紋一般,無數細小的碎石漂浮在了半空。 沉重的壓抑感,讓亞當連呼吸都覺得吃力,雙腳都在不住的顫抖。 亞當也是立刻的閉上了雙眼,用無感受著寄夜此時的狀態,可黑白的世界已經消失不見,眼前充實的都全是白色剌眼的光,強大的氣息甚至掩蓋了萬物的存在,奪目的白光這中,亞當看見的是一個朦朧的女人,一米七三的個頭已經算是相當的高挑,火辣豐滿的身材演繹著人體的藝術,那清秀的五官是讓少女都估計的存在,亞當茫然了…… 忍不住的睜開了雙眼,可肉眼看見的沒有區別,原一屬於寄夜站立的位置,站立著剛剛亞當看見的女人,一雙湛藍的瞳孔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那粉給可愛的內衣,亞當之覺得是那麼熟悉。 還有握在他手中的木頭枴杖,也是格外的熟悉。 「怎麼?還會噁心嗎?」宛如鳥兒船清脆的聲音,讓人聽著陶醉。 「太惡搞了點吧?怎麼可能……」亞當鬱悶的想要吐血。 「現在大概是我二十歲的樣貌,可身體的狀態卻是四十歲最鼎盛的級別,那個時候的我可以這樣說……我就是無敵。」說著,寄夜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枴杖被平行的雙手舉到了面前,一把細長的銀白劍身緩慢的抽住,「脫去你的束縛吧,用無,用那奇怪的圖騰,甚至用SEED都隨你高興,只要你能逼我不得不殺你,你就過關。」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八章蓮的登場,安妮的危機 這是屬於地球最為荒蕪的一片大地,位於拉斯韋加斯周邊的大沙漠之上,熱浪哄烤著大地,就連小草也全是枯黃的樣子,偶爾穿梭在其間的響尾蛇搖動著沙荒錘般的尾巴,吐著信子尋找著獵物…… 而也是在這烈日之下,一隻寵偉的車隊高速在其間行駛,清一色的M國國旗在車頭飄舞,土黃色的軍方專用車排成了長龍,光是拖出的灰塵就是格外的壯觀。當然這些人不是來著名的賭城尋開心的…… 在車行駛的直線路上,突然的升起了一扇傾斜的金屬大門,車隊就連稍微的減速都沒有,直接的衝了進去,後邊跟隨的十幾輛卡車也是一併的衝了進去。 這裡大家應該並不陌生,在13被抓進M國時就曾經走過這一段路,當然目的地也沒有改變,安妮的地下秘密研究所。 車隊停在了通道的盡頭,負責接待的兩名人員已經恭候在那裡,畢竟早在昨天,研究所就接到了政府的要員要來視察的通知,不過當看見這整齊的一隊軍用卡車,氣氛就變得格外不對了。 突然由一共十五輛卡車中衝出了一批手握突擊步槍威武士兵,所有人二話不說的子彈上膛指向了接待人員。 接待的人員也是本能的高舉雙手,因為從面前這些士兵眼中,找不到絲毫的憐憫,開槍射擊只是再自然不過的反應。 等部隊基本已經集結完畢,領頭的悍馬吉普車門被開啟,一隻健美又雪白的腿落在了地面之上,走出來的是一位黑髮女孩,一身黑色緊色短袖短褲打扮,讓那豐滿的身材幾乎要撐爆了衣服,頭上紮起了開個分開地發包,很有從前一款遊戲中青麗的味道,不過那冰冷到不帶任何表情的美麗臉龐,卻有著不敢讓人正視的殺氣。 自然的走到了一名接待人員地面前,女人把將那男人的衣領揪起拉到自己的面前,瞳孔與瞳孔的直接對視,讓那男人地雙腳都開始了顫抖。 「說,安妮在哪裡?」平緩的語氣問著自己想要的問題,女人看上去沒有什麼耐心。 「博……博士出去了……」對安妮的忠誠讓男人說出了這樣的話,可這忠誠卻沒有帶來像自己所想的榮耀。 「是嗎?」女人自然的放開了手中地男人,臉上依舊不帶任何的表情,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身邊一位士兵腰間的手槍,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瞄準著男人的腦袋,沒有給對方任何驚訝的時間,扣動下了板機。 凹頭子彈形成了如同炸裂開地效果,血甚至都濺到了女人的臉龐。 「我討厭不誠實的人……」看著男人保持著茫然的表情倒在了地面之上,女人又是上前了一步,鈄彈匣中剩下地十一枚子彈射進了還是熱的屍體中,引得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自然的退出了還是發熱的彈匣,由身邊剛才那士兵的腰間取過了新的彈匣換上,冰冷的目光停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你誠實嗎?」拉動了槍栓的子彈上膛,女人依舊是平靜的問。 可只見那人已癱軟在了地面,褲子濕透,屬於男人的些主行尊嚴丟棄…… 由這女人帶頭,整齊的部隊穿梭在龐大的研究所過道這上,每經過一間房間,便有兩名士兵再現看管,所有的研究人員茫然的看著屬於自己國家的部隊拿槍瞄準著自己,因為是研究所的關係,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軍方人員,就是安妮驕傲的機甲部隊,也是毫不保留的全部投入到了國家重建之中…… 向著接待人員所說的通訊室走去,女人一直都是臉帶鮮血冰冷著面孔,單手提著手槍,樣子格外的恐怖。 來到了那標明了通訊室的大門,自然的打開,如同進自己的家一樣。只見昏暗的房間中,24正坐立在一張舒服的沙發上,對著面前牆壁大小的螢幕,溫柔的說著話,而在畫面中出現地便是聶雲的模樣,此時他正繫著彩虹色的圍裙,笨拙著在廚房的火爐前心碌著。 「拿錯了,那瓶是醬油,旁邊的才是醋,記得只能放十又四分之一毫升。」安妮嚴厲的提醒著,如同正呆在愛人的身邊一般。 「老婆啊,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專業的數字概念,我都恨不得要去拿試管來量了……」聶雲鬱悶的抱怨著,看著鍋裡的糖醋魚,感覺自己也比它好不到哪裡去…… 「別那麼多廢話,我都是看著食譜交給你的,它們都暈樣寫的。」安妮象徵的就是權威。 「寫食譜的大概是個數學家吧……」聶雲無奈的笑了笑,開始學會了M國式的幽默「本來吃泡麵多好,只需要三分鐘搞定。」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幾歲了,還吃泡麵?給我老老實實的弄飯吃,否則則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安妮加重了語氣,聶雲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熱出來的。「你就是安妮嗎?」緩緩的走到了安妮的身後,女人用根本和剛才沒有變化的聲音問著。 「你媽沒教過你講門要敲門嗎?」安妮沒有回頭,話語中國充滿了淡淡的憤怒。 「安妮,她是什麼人?」螢幕那一頭的聶雲發現了不對,也不再管什麼該死的糖醋魚,緊張的看向了鏡頭,那站立在安妮身後的女人透著一種莫明的恐懼感。 「沒事情的老公……」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安妮的臉上洋溢起最溫柔的笑容,「只是一群沒有教養的混蛋,他們不敢怎麼我的,記得醋只能放十又四分之一毫升。」說著,安妮的右手開始在沙發上移動。 女人手中的槍也是毫不怠慢地頂在了安妮的後腦,畢竟自己接到的命令是安妮有任何的反抗可以當場射殺。 可女人估計錯誤,安妮只是拿起了搖控器,關閉了視頻能訊,整個房間的日光燈也是同時地亮起,黑暗到光明的轉變只需要一秒…… 女人也是自然的放下了槍,殺與不殺的車變也只需要一秒…… 「坐下說話吧,我不喜歡仰望地角度。」安妮依舊沒有轉身,目光一直盯著面前空著的單人沙發,茶几上擺放著兩杯還是熱著的咖啡,一杯就在對面沙發前。 自然走動的坐在了安妮對面地位置上,女人的槍依舊在握在手中,保持著上膛地狀態。 看了看面前的咖啡,又看了看安妮,眼神有些改變,帶著些許的疑惑。 「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會來找你?為什麼不逃?」女人問著自己疑惑的問題,終於槍被放在了桌面之上。 有什麼好逃的,你們敢把我如何嗎?我想就是借十個膽子給阿捨那傢伙,他都不敢動我分毫。「安妮微笑的端起了面前地咖啡,淡淡的苦澀很有生活的味道。 「你太自信了,我討厭這樣的人,感覺你好像很了不起一樣。」女人述說著自己對安妮真實的情感,格外的誠實。「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你,不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凱帝斯好像帶過來了兩個人,我只知道有一個叫麥迪。」安妮微笑的問著,平淡的話透出了最恐怖的秘密。 「我的名字忘記了,凱帝斯大人叫我蓮。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蓮毫不隱諱這些可能震憾世界的秘密。 「蓮?凱帝斯那傢伙夠偷懶的,連姓都沒有一個。」安妮無奈的歎息著,替面前連姓都沒有的可憐人,「那麼蓮,說說你來的目的吧,我知道現在國會以及總統與凱帝都是在合作的狀態下……」 「傳總統命令,暫時解除安妮國家技術開發局局長,機甲兵團總指軍,挪亞戰艦艦長職務,就地進行監管……換句話說,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蓮宣讀著總統,或者說是凱帝斯的命令。 「M國啊,真是個悲哀的地主……」舒服的靠在沙發之上,安妮從沒有一刻感覺像現在如此的輕鬆,「當權的都是些對統治慾望格外強烈的傢伙,長年有國際上的老大哥形象,讓他們覺得一切就該自己說了算,就算是被亞當那般的打壓,經歷了神帶來的浩劫還是無法讓他們成長。依舊沉迷在權力的慾望之中……為類真是可笑的生物,你覺得呢」? 「我不擅長思考,這樣的工作一般都由凱帝斯大人和麥迪負責,我只知道地球人非常的虛偽,即便明明討厭著那個人還要虛偽的臉上堆笑,相比之下,人旬我見過最坦折的地球人,我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你了。」面前的蓮看似已擁有了成熟的身段,其實真實年齡才不過15歲,所以在那幼嫩的思想中還透著純真…… 「我也沒有那麼討厭你了,不過希望你帶句話給凱帝斯,現在的地球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東西,就是神的計劃都崩潰了,希望他地計劃能比神的還要周全,要知道在地球強大的不光有13和亞當,還有一群其他方面異常強大的人,只要他繼續下去,就能發現了……」安妮好心的提醒著,繼續喝著面前的咖啡。 「很奇怪,你們似乎都是格外的自信自己會勝利?就是麥迪監管的那個小黑龍的傢伙也是要他帶話給凱帝斯大人,說什麼要他小心的話?沒有根據的自信就是自大了……」蓮依舊表現著困惑。 「我們的依據是——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而且神的故鄉就是地球,沒有人可以傷害神的家,因為神代表的便是絕對的權威。」安妮淡淡的笑著,訴說著自己對13的信任。 「我會轉告的,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忙死了,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我不想看見自己第一個不討厭地球人死去。」緩緩由沙發上站起,蓮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走到了進來的大門邊,一位高大的士兵迅速的敬起了軍禮。 「現在開始,這裡一切交由你負責,政府的支援部隊兩小時後便會到達,如果有誰反抗,殺!包括房間內的這位安妮小姐。」蓮的話不光是說給士兵聽的。是!」後者洪亮的回答,看的出來是名忠誠的士兵。 「我走了,」說著,蓮沒有離開,反倒是退回了房間,大門自動關閉。 「怎麼,有東西忘記拿了嗎?」安妮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諷剌,可憐蓮還沒到聽的懂的年紀。 「我要去的地方很遠,用這個比較方便。」說著,只見蓮由背後掏出了那枚黑色的戒指,輕鬆的掏在了食指之上。 「隕戒?」對於它安妮也不陌生,曾經凱帝斯「表演」般的空間跳躍起,後來安妮一直都在進行著對它的研究。 「好了,再見。」輕鬆的一次揮手,橢圓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蓮的面前。 輕鬆的走近,安妮是看著剛剛還和自己說話的傢伙消失不見,可還是有點不太願意去接受這樣的現實。 而此時,蓮所說很遠的位置,便是一片茂盛的小樹林,已是近黃昏的時刻,美麗的夕陽給樹葉套上了一層金黃的薄膜…… 「就是這裡了嗎?」抹去了臉上已干的血跡,蓮由樹森中輕鬆的走了出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所宏偉的大學……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九章置身事外 這裡是13曾經最愛的城市,也是13真正體會過平常人平常生活的城市… 談到這裡,它的特色便是沒有特色,模仿沿海地區發展的它沒有了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的教育業還是是稱讚些許的,這一些從超高的錄取分數線便能看出…… 也正是給予這樣的環境,讓的一個地區成為了大學扎堆的現象,幾乎走個幾步就看見一個某某大學的名號,好不壯觀…… 簡直和工業密集區有一比,不過差別也不大,畢竟一個學校每年的產值,一般的中型企業都要望塵莫及…… 在Z國,學生是一種「產業」已經是一種默認的事實,到底要過多少年才能改變,沒有人知道…… 扯遠了,也正是在這種大學密佈的地區,一間並不是很有名的三流大學中擁有著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先入下她且不說,一身緊身黑色短裝的蓮漫步在大學寬敞的操場之上,迎面走過的男男女女都是忍不住的側目止步,許多正在聊天的傢伙,都忘記自己在說些什麼,如同一道清風由身邊吹過。 大概是已近黃昏的關係,蓮的樣貌在所有人的心中更多的是朦朧,可那身材沒有說地,特別是那緊禿頂主遙打扮,簡直是考驗男人的承受能力。 不少人甚至都吹起了口哨,已求吸引她的注意。 可惜蓮已經知道自己要去的是那裡,地圖在幾天前自己經會背了,不過只有到了現在自己才有時間過來辦事。 自然地走進了一棟宏偉的教學大樓,門前一對高三一米六,從合抱粗地大理石柱,應該也是這學校炫耀的資本吧? 一直沿著樓梯上到四樓,左轉直走,一間間半開著大門的階梯教室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而此時,正在那教室之中,可主胃壯觀,五百的容量被坐的滿滿不說,許多的學生甚至都擠在了一起,而性別劃分更多曲向男性,因為女生想在這一群「狼」中搶個位置真地好難…… 這樣的善是由大戰之後恢復教學開始,當時老師力量極缺,誰知中央直接下命令,調派了一名特級老師過來,校長只當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興奮幾天睡不著。可來的人比林妹妹的魅力還要巨大,夏娃只不過在開學典禮上講了次話,介紹將教授古文明科考學,結果當天這門冷清到如南極的科目,瞬間的升溫熱過非洲…… 到後來不得不限定為六百人地極限會員制,只有全學校學習前六百位地人才有資格上,每半年考核一次…… 於是一時間,全校都在積極補習,那幹勁不比考試前做小抄要來地低。 不過在化名為漠然的夏娃的課堂上卻有另外一道不同地風景線,每每老師上課之時,身後都會站著四名身材魁梧的黑西服黑墨鏡的保鏢,只是看看這些一個個一米八五,虎背熊腰地傢伙,就知道是超級高手,簡直是在臉上寫著「靠近就是死定!」 即便夏娃地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又甜美,就是如女神都要愧疚的笑容,學生與她唯一能接近的機會只有在課堂之上…… 夏娃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平淡又快樂的教學生活,什麼社地身份被忘記的乾淨…… 這應該說是一種人類的幸福吧? 就在下課鈴聲響起的同時,蓮推開了那半扇半關的大門,自然的走進了這不屬於自己的地方,正對著階梯掃這高了一圈,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影,微微的轉身,只高地面一步的台階之上,站著一位穿著一身白色文員西服裝的女人,不管是那神聖不容侵犯的氣息,還是一頭瀑布的黑色長髮,全都述說著她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就是夏娃嗎?」誠實的性格讓蓮不會轉彎。 一提到這個名字,那守候在夏娃身邊的四名大漢動了,三名立刻擋住了夏娃,一名跨步的上前。 「你是誰?學生嗎?請跟我過來一下……」靠近的大漢已經沒有什麼該有的禮貌,臉上露出了警惕,兩隻懸空的手掌抓向了蓮相比瘦弱的肩膀。 就在兩保大手正要接觸蓮身體的瞬間,靠近的大漢停下了步伐,一隻纖細的手掌貫穿過了那件黑色西服,對不起,應該說還有大漢的身體,血將幼嫩的臂膀染成了紅色,粘稠的液體順著蓮的手肘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所有的「觀眾」全都傻了眼,如此的畫面也只有在電影上可以看在眼裡見。 「我討厭別人碰啊……」蓮緩緩的說著,將那殺人的手由大漢的懷中抽了出來,血由指尖自然的滴落著。 剩下的三人幾乎是整齊化一的掏出了手槍瞄準,可惜動作對於蓮來說已經等同定格,在三人瞄準之時,蓮已站立在夏娃身邊兩米的位置之上,殘像的效果讓人彷彿看見了兩個蓮一般。 不過那些還正準備上膛的保鏢就沒有什麼好的運氣了,全是胸膛奇怪的炸裂,血噴出的倒在際面之上,傷口如同被砍刀形成的一樣。 就是白癡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的學生瘋狂尖叫的蜂擁衝出了教室,許多人甚至衝進了消防通道逃離。 六百人的學生在心慌中只花了十分鐘走了個乾淨,甚至比放學後的動作還要快。 偌大的老師空留下了地面上四具還在淌血的屍體,一個單手被血包裹的女人和亞特蘭蒂斯真正的神…… 美麗的夕陽透過玻璃地窗戶照射進來,地面上地屍體被染成了金黃,彷彿死是一種幸福? 低頭看著四具屍體,夏娃的目光是那麼的哀傷…… 「為什麼要殺人?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打昏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殺人?」夏娃不明白,直直的看向了蓮那冰冷的面容,沒有半分的內疚,就像殺人和呼吸一樣的平常。 「我也不知道,大概習慣了吧?」蓮的回答還是那麼的誠實,卻更讓人無法容忍,「別廢和衣而臥了,你既然是夏娃,那麼跟我走吧……凱帝斯要見你。」 「我想我和他沒有什麼好談地,我現在只是一個老師,即便他有什麼計劃我依舊是我的老師。我已看累世人的紛爭,讓我置身事外可以嗎?」夏娃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乞求。 「你認為能操縱挪亞方舟的你擁有置身事外地權力嗎?就算我相信你已經不想插手,可凱帝斯地命令就是絕對地!」話語結束,蓮動,一次前踏地,接觸的四片瓷磚爆裂成了碎片,前衝帶血的石臂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 可夏娃卻是歎息地抬起了一手,攻擊在瞬間青止,只見蓮直剌向夏娃咽喉的手刀被夏娃牢牢的抓在了手中,無法再前進分毫。 蓮地眼神改變,帶著些許的難以置信。 「就像你說的,再怎麼想置身事外我都是神的存在,我明白了……可你明白自己挑戰的是誰嗎?」說著,夏娃只是牽動著蓮向身側一甩,蓮地身體幾乎是連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輕鬆的帶離了地面,重重的背部撞上了身邊偌大的黑板,那黑板也是可憐的炸成裂成了碎片……「別在這裡動手,明天我的學生還要在這裡上課呢。」放開了一直抓著蓮的手臂,夏娃毫不在意的向著大門走去,隨手脫去白色的西裝外套,只穿著帶蕾絲花邊的雪白襯衣,而狹窄的一步裙也被夏娃撕裂,一邊的開叉都快到屁股,行動起來更加的方便。 由黑板翻身重新半蹲到了地面之上,碎片如地震船的由牆壁脫落。 緩緩的由地面上站起,調整了幾次呼吸,蓮像沒事一樣,不過有個卻是難得的第一次出現了怪異的微笑。 「好久沒遇見強悍的女人了,怪不得麥迪不肯來,將工作留給我做?」邁開了平緩的步伐,蓮跟上了夏娃,「看來要買點什麼送給麥迪了……」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高大的教學大樓,一連串的探照燈同時的亮起,彷彿是在迎接萬世巨星一般。 不過在燈光的背後卻是五輛威武的軍用裝甲車,上百名的特勤戰士與更多的武裝警察將大樓前圍的水洩不通。 見兩人出現後,雜亂的上膛聲便是死亡的信號,槍口卻是青一色的瞄準著蓮。 「都給我把槍放下!!!!」意外發火的竟然是夏娃,渾厚的吶喊聲迴盪在夜空之中,所有的人都被震呆了,「別再讓我看見死人了好嗎?學習去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活著,她想殺你們只是呼吸一樣簡單的事情……」 邁著自然的步伐,夏娃向著包圍的人群走去,士兵和警察也是更自然的讓出了過道,並不是光因為她的威嚴,而是因為中央傳到地方上的指示,夏娃的意願便是等同中央的命令,在無中央具體的命令下達前,夏娃便是最高的指揮官…… 蓮看著夏娃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也是放的更開,年得出她是那麼的高興,快速的跟上了夏娃的步伐,穿越過一群對自己虎這高耽耽的傢伙。 沒有走多久,夏娃帶著蓮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足球場,那明亮的燈光將球場照的異常明亮,一群光著膀子的小伙子還在球場上暢快的飛馳,旁邊的看台也是依稀依偎著一對對的情侶…… 「就是這裡吧……」走到了球場邊,夏娃脫下了腳上的皮鞋,赤腳踏在了松攀登的翠綠的小草之上。 大概是夏娃的姿態太過誘人,本來奔跑著的孩子,全都是幾乎本能的看向了她的位置,呆立在了原地,正準備射門的傢伙更是忘記自己在幹什麼,突然的角度偏移大力的一腳將足球射向了夏娃,那力道和腳法,估計是她這輩子踢出的最經典一球。 夏娃沒有躲閃,蓮卻自動的上前一步,單手接住了足球,表情是那麼的輕鬆,所有的人又是集體的張大了嘴巴。 稍微的五指發力,足球被強行的捏爆,軟綿綿的落在了地面之上,配合上蓮尋冰冷的笑容,有種殺的魔力。 「滾吧!我是說不想死的話……」一句輕聲的提醒,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全是快步的從其他的出口跑了出去。 就連看台上的情侶也是再也看不見了…… 此時那些剛剛包圍的士兵也趕到,迅速的將球場包圍了起來。 不管夏娃願意不願意,她都是對Z國格外重要的人。特別是特勤的士兵,更知道她對自己忠實的長官亞當是何等重要的人。只要等一下夏娃有任何的危險,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幫忙,即便是要自己違背「中央」的命令…… 「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已經習慣殺人了嗎?難道因為剛才踢球的只是孩子,所以你下不了手?」逕直的向著球場正中的圓環走去,夏娃輕聲的問著,可自己決不相信是這樣的理由。 「沒什麼關係,現在我只對你感興趣,其實我很好強的,見不得面前有比我強悍的女人存在,而剛才你看我的眼神帶著鄙視,好像你比我厲害一樣?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也是讓我認真的條件。」蓮還是跟隨著夏娃,沒有要偷襲的卑鄙想法。 「是嗎?很抱歉,我還是無法答應和你去見凱帝斯,因為他現在好像是M國的一方吧?如果我去了他那裡,力量的天平便會失衡。」終於停下了步伐,正在中場的開球點,夏娃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 「錯了,由一開始已經就失去了平衡……我證明給你看……」身體前傾,蓮動起來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章獸神——提拉米蘇 回到屬於亞當的戰場,日昇日落又是一天,再看那五百平米的圓形場地,已經到處都是劈砍形成的痕跡,許多老的痕跡都是裂開巨大的口子,張牙舞爪的如同暴獸的鋸齒,而到後面越新鮮的痕跡,越是細膩,細膩到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是被劈砍過一般。 而也是在這場地正中的地面之上,亞當正躺在那裡,激烈的呼吸補充著身體細胞所需要的氧氣。拿劍的手都在顫抖,汗水將地面都給弄濕,口中噴出的白霧,說明著自己的疲憊。 不過亞當卻在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如獲至寶同純真的孩子…… 因為寄夜正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手中如構陷葉般的銀色長劍正指著自己的咽喉,亮麗拍板的側臉上多出了一條清晰的傷口,赤紅的血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寄夜握劍的手也在顫抖,是努力克制自己將劍插下去的衝動,看著亞當的眼神難以置信中帶著惶恐…… 一次深深的歎息,寄夜顫抖的手終於停止了下來,表情變的平靜,收劍於了背後,暗示著亞當的考核已經過關。 「已經五十年了,沒有人傷害到我的身體,還能讓我動真格的。」單手拇指抹去了臉上的血,傷口已經癒合,和從前沒有區別,「而且你並沒有用圖騰,也沒有用SEED,只是用了無的狀態下?我們剛才真的猶豫該不該殺你?對於赤雨來說,也許你比我要你殺的傢伙還要危險……」 「不是我不想用,只是時間緊迫。」也是一次深呼吸,疲憊的身體瞬間恢復了正常,彷彿這麼多天的磨練只是一場夢般,無強大的恢復能力不光僅限於傷勢,包括體能也一樣,「圖騰與SEED我已經完全掌握,只有這個什麼無,和你說地劍魂不瞭解,當然要抓緊時間的練習……」 「如果世界上有什麼比勤奮的天才更可怕的話,大概就是勤奮的這劉吧?你已經改寫了赤雨地神話,只是四天領悟無和劍魂……」揮動著劍身,寄夜抗菌素在了肩頭,本不想誇讚這傢伙,可還是忍不住的說,畢竟面前這傢伙正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讓自己相當的有滿足感。 「我算不了什麼……」亞當並沒有因為什麼「神話」而高興,反倒是輕鬆的撿起了地面上的五把泰坦金屬劍,「換成13的話,也許一天他便能完成你所說的一切,即便現在我學會了許多,可我還是有一種感覺……和他認真打地話,依舊是我輸……」這是亞當對13的肯定,漸漸的,亞當已經默認了13是無法戰勝的事實,包括自己也是無法戰勝他…… 自然的將王把各異的長劍拼湊在了一起,感覺有些不自在,少了兩把的殺神,看上去已經成了一等腰梯形的模樣,沒有了劍頭,可比從前精練了不少。 「你這樣說我到真想見見這位13了……」寄夜只想知道是何等地人物,讓神會覺得「自卑」。 「不說了,我還有事情去做,該是去教訓心境那個混蛋了,上次被他欺負的好慘……」亞當的話可以當成是一種道別。 「別裝了,想見安吉拉就老實地說出來,身為神竟然對感情這麼不坦白,真是丟臉……」寄夜忍不住的微笑歎息著,只覺得神也有屬於自己可愛的一面。 默不作聲,背負起了自己的殺神,正對著寄夜,亞當地表現可以當成一種默認。 「拿去……」終於停止了嘲笑,寄夜走到了自己丟落的衣服前,取出一個小巧的玩意拋向了亞當,被其一手接住…… 不用細開,只是瞟了一眼,亞當的眼神變地凝重,看看手中的玩意又看了看寄夜,表情茫然,「是隕戒?」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有那麼驚訝嗎?」寄夜笑著說,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短裝,只能遮到大腿根部,還是分外妖嬈…… 「我給我幹什麼?我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亞當是依舊的不明白。 「現在你還不夠強,與心境大概是平手,或者說你發揮好的話,他處於下風,不過心境可是現在蓋亞唯一擁有終極狂暴的護獸的人,他的霧隱是我給他的,是怎樣的厲害我最清楚,所以我的給你好了……」寄夜修哉的說著。 「你到底有幾隻狂暴獸?」亞當好奇了。 「最高記錄時為四隻,三隻終極獸,一隻A級獸,驚雷是A級,心境和我的大徒弟拿走了是終極獸,剩下的一隻才是我自己的守護獸,跟著我也有八十年了吧?」-風=月-回想起當初的時光,寄夜的臉上自然的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不是吧?你要把自己守護獸送給我?那你怎麼辦?」亞當還是有點不明白,畢竟自己堅信,無事獻殷情,就沒有好事。 「別在那裡胡思亂想了,跟我來……」說著寄夜走向了峽谷的深處,還不明白的亞當只是本能的跟了上去。 說是兩人行走的是峽谷,簡直就是諷剌,兩側只有剛好一人寬的距離讓亞當慶幸自己夠苗條,否則再胖一點就要卡在其間了。 而頭頂上的天空卻只有一條線的確狀態…… 「你知道隕戒對於狂暴守護獸象徵著什麼嗎?」也許是「旅途」格外的無聊,領頭的寄夜輕聲的問著。 「召喚的工具嗎?」這是亞當唯一知道隕戒的用途。 「不光如此,它還是高級守護獸認定主人的信物,在蓋亞的歷史上,當一代神將死去時,繼承人還沒有培育完全時,戒指和狂暴獸便會交由大劍士掌管,繼承人也將閃由大劍士繼續培養,而當他們具有相當的實力後才能將隕戒與狂暴獸交給他們……這是蓋亞一直傳成的儀式與風俗。說是贈送的過程,其實相當地危險,那便是繼承著帶上象徵主人的隕戒與自己主要繼承的狂暴獸戰鬥,直到對方接受了你有足夠能力成為它主人為止。」 說著寄夜停下了步伐,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直直的黑洞,宛如深淵一般,說是地獄地入品也是格外的形象。 「你的意思是……」停在了寄夜的身邊,亞當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那枚本屬於寄夜的隕戒帶在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之上。 「在我隱居的時候,我的守護獸也是和我一同地隱居在了這裡,大概是『她』跟隨我的時間太長了的原因吧,現在她非常頑固,我曾經嘗試讓我的大徒弟和心境去繼承她,可惜當時的他們都不夠那個能力,要不是我出手,他們就掛了……你願意試試嗎?繼承我的提拉米蘇——狂暴獸中的神……」 「擁有她後我能打敗心境了嗎?」亞當只關心重要的問題。 「在我知道地範圍內,你已經『無敵』……」寄夜微笑的說出了一個極具份量的詞語,「你自己下去和我地提拉米蘇交涉吧?我沒有時間在旁邊看著你,現在我要去看看另外一個危險的傢伙是個怎樣的深淺,如果可以,我想我會親手殺了她,免得讓你出手,我反倒欠你個人情。」 「要說人情,應該我欠你的夠多了吧?」亞當不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可也知道寄夜對自己的栽培。 「見笑了,一切都是你的天分,我只是點撥了一下,你如果死了,等我回來替你收屍,如果活著收服了她,就直接去蓋亞見你心愛的小公主吧……」寄夜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行動,不過要已經隱居了十年的自己重新出世,還真有點怪怪的感覺。 「那麼有機會再見了……」亞當的話便是在說我會活著的。 只見他自然的前踏了一步,身體如流星般的直線下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是喜歡這小子的囂張勁,彷彿世界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一樣。」寄夜如同小女孩般微笑的轉身,向著峽谷的出口走去。「要是當初追求我的傢伙裡有個這麼帥又酷的傢伙,我也不用當老處女了啊……」談談的歎息,寄夜消失在了峽谷之中…… 而同一時刻,在天下會的會長室中,壓抑的氣氛讓人說不出話來,。並排相對的沙發上坐著楚飛與赤瞳,尋花則是一副懶洋洋的躺在屬於會長專用的辦公椅上呼呼的睡著。 偌大的房間中只有地時仲還在滴滴答答的走著…… 低頭看著自己面前茶几上的情報資料,楚飛的臉比排臭,眉宇深鎖。 赤瞳雖是在楚飛前面看見這資料的,可臉色也不好看,鐵青一片。 反正這兩個孩子都做著不該是孩子該有的表情。 「啊!!!他媽的畜生凱帝斯,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蛋,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楚飛終於受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一章神與審判的宿命? 蓮的動作憶經脫離了人類視力可捕捉的級別,腳下泥圭的地面凹陷支撐著身體前功盡棄沖躍起,空中如柳葉般自然的回轉一百八十度,回轉直踢如導彈般轟向了夏娃的胸口。根本沒有時間躲避,雙手交叉胸前抵擋,接觸的瞬間,夏娃的臉邊鐵青,咬牙硬撐著,可衝擊力卻是最真實的東西。 只見,站立不動的夏娃急速的向後滑行出了兩米,地面上清晰的拖出兩條泥土痕跡。沒有等夏娃的身體停穩,落地的蓮急速追擊,最簡單的直拳瞄準的便是夏娃的腦袋。夏娃則是意外的轉身背對著蓮的攻擊,溫柔的閉上雙眼,感受著耳邊強烈的確風壓,那便是蓮花要拿拳頭穿過,帶著自己的秀髮舞動。 「柔術!」嘴角帶笑,猛的睜開雙眼,夏娃輕鬆的抓住了蓮在自己肩頭的手臂,身體順熱前傾,一個過肩背摔,一氣合成,一點都沒有外行的感覺。 蓮只覺得身體的力量被面前的女人牽引,自然的脫離了地面,在空中回轉了半周撞向了草地,在撞擊的最後一刻,蓮強行扭動身體,唯一自由的單手支撐於地,衝擊力讓手掌都隱進了地面之中。猛然的抬頭看去,夏娃已經放來了自己的手臂,面前出現階段是超高抬腿,夏娃的動作就是舞蹈演員都難以完成,如同地面上豎起的一字。 「完吧!」直接的下劈,雪白的腳跟瞄準著蓮地腦袋,可速度還是比蓮的反應慢上了幾分,直接的穿過了殘像轟面呈在了地面。 只聞「轟」的一聲,方圓十米內的草皮如海流船的翻滾,球場已沒有了從前整潔的樣子。 而蓮也站立在了五米開外,甩動的攔掉手上附後著的泥土。 「你逃跑的速度挺快的。」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此時地夏娃樣子也並不好看,赤裸的雙腳憶滿地草屑與泥,有點下田務農的感覺,「凱帝斯教你的嗎?」 「可惜命令是捕捉你……」一次歎息,蓮本興奮的表情帶起淡淡地悲傷,由背後自然的取出了屬於自己的黑色隕顴,「凱帝斯大人規定不許用全力也不許傷害人然則拳腳功夫我也不擅長,我喜歡用的是刀,出門太急我忘記帶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夏娃在空氣中覺察出恐怖地氣息,每一條神經自然的繃緊。 「我的意思是說,繼續打下去我可能會殺了你……」蓮還是依舊的誠實,帶上那枚開啟空間這門在鑰匙,單手張開伸向了天空,如同跟神索要著力量。「一切已任務優先,我要帶你回去,讓我另外的一個『朋友』幫忙好了,它比我要『溫柔』的多……出來吧!傲氣蛟龍!!」 輕聲的對天召喚,天空之中大氣改變,一面直徑百米的圓鏡出現,將夜照射的明亮無比。 「嗚…………」渾厚的叫聲由那鏡中傳出,震得人耳膜發麻,整所學校的玻璃同時迸裂,周圍一些負責包圍的警察憶經痛苦的舞著耳朵體在了地上,只有身體素質優秀的特勤士兵們還在努力的支撐著。 一次深呼吸,夏娃握緊了雙拳,仰視向了天空,放聲的大喊著,「吵死了!!!」尖銳的聲音彷彿瞬間貫穿過了那面宏偉的圓鏡,更加犀利的叫喊竟讓本來恐怖的鳴叫停止,世界一下子恢復了寧靜…… 而夏娃的改變還沒有結束縛,雙腳緩緩的脫離了地面身體漂浮於地數公分的半空,銀白的圖騰如同病毒般在夏娃的身體上滋生,引的一頭瀑布般黑色的秀髮在空中舞動,宛如真正女神的降監,全身散發著聖潔的光暈。 「看來是我錯了……」夏娃歎息的代頭俯視著面前卑微的人,眼神中帶著悲傷,「本天真的以為這是我們兩人的戰鬥,可你還是牽扯進了不相干的人,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得不殺了你,用全力……」 「別搞錯了,你現在的對手在上面,」蓮入下了高舉的手掌,毫不在意來自神的危險。 轉瞬間,由那巨大的圓鏡中落下了一隻黑色的物體。 巨大的頭部與覆蓋全身的蛇狀鱗片,四隻威武的五指利爪,右前爪還抓著一塊渾圓的雪白寶石那長長的兩根鬍鬚與頭頂上小鹿般的圓滑犄角,夏娃幾乎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宛如Z國傳說中的巨龍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壯觀的景象讓全城震撼,那些步行在街上的人全都是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看向了天空中的奇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因為龍的出現,全城的交通堵塞,混亂一片…… 「什麼怪物?」夏娃不覺得這是什麼好玩的東西,能感受到的只在危險。 「A級狂暴獸,我的寵物,傲氣蛟龍,因為它沒有翅膀本來是不會飛的,不過凱帝斯大人幫忙造了個反重力裝置,就是它爪子裡的那塊白色寶石,這樣是不是比在地上爬要帥多了?」蓮輕鬆的介紹了看著自己的寵物很是喜歡。 「希望你不會心痛!」雙手平行的向兩側張開,跳動的離子如同空氣中扣精靈在那溫柔的雙掌中凝結,先是一個點,然後便是滾雪球般的越來越大,直到直徑已有自己的身體一樣「因為我要殺了它!」自然的向著天空揮去,兩枚吞噬的白色光球交相輝映,旋轉的直衝天空。 而蛟龍卻同有絲毫避讓的意思,直直的衝向了攻擊自己的離子團,只是用頭便撞開了兩團發光的物體,夏娃是看著光團側飛向了一側地一棟學生宿舍…… 結果那高聳大樓被貫穿出了兩個直徑十米的巨大圓洞,到底有多少人死去,夏娃不知道,只是看著自己熱愛的校園被自己摧毀,那些純真的學生死在自己地手中…… 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痛苦的事情…… 視線已經完全的模糊,耳邊迴盪的是學生們痛苦的呼喊,強大的彷彿要吞食了自己的身體,夏娃咬牙的看向了面前地人,全身的銀白圖騰開始變色,如血般地赤紅還說著心中的憤怒。 「你真的讓我想殺人了!!!」夏娃的淚滑過了臉龐,為自己悲哀的力量,也為那些死去的孩子。 「明明是你自己殺了……」蓮小聲的提醒卻發現了夏娃地反應不對,猛的由地面躍到了空中,看著那鮮紅的身影由身下滑過,堅實的一拳落在了自己的剛剛站立的位置,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巨大凹坑以夏娃瘦弱的拳頭為中心,崩潰的出現。 「早知道帶刀帶來了……」冷汗滑過了蓮的臉龐。 而下墜的蛟龍正好直直的衝向了憤怒的夏娃。 「不要!!!」蓮緊張的提醒著,可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蛟龍張開了大嘴,彷彿要吃了夏娃一般。 「你很吵,滾遠一點。」蓮頭都沒有仰起,夏娃站立的凹坑之中,自然的抬起了一手,竟抓住蛟龍一顆巨大的白色犬齡,蛟龍足有百米的身軀無法再前進分毫。 突然,夏娃的那高舉的手臂只是向一旁的平落,蛟龍的身軀也是被牽動的甩向了地面,轟的一聲重重的落地,旁邊的看台被完全的摧毀,A級的狂暴獸在夏娃的面前簡直如同兒戲。 放開了那顆雪白的牙齡,夏娃由凹坑中緩慢的走了出來,那只是接觸的綠草都是瞬間被吞噬乾淨,沒有一絲的泥土再能附著在夏娃的身體之上,因為就是連夏娃自身的衣服也是被吞食了乾淨,那臉上已沒有了任何的表情,烏黑的瞳孔是彷彿已經沒有活物的存在。 「你的寵物似乎擁有很高的離子抗性?不知道你又如何?」夏娃懸空的雙手握成了拳頭。 蓮說不出話,應該說加移動半分的權力都沒有…… 面對著靠近的赤裸女人,身體的細胞全是表現出臣服的狀態,即便蓮極力的驅動卻只有冷汗滑過臉龐…… 這便是真神的威嚴?只是一個眼神,剝奪世間萬物生存的權力…… 基餅並不是如此,那身下血紅的圖騰陣才是一切的源頭,身為真神的夏娃,完全可以在大氣中形成屬於自己的結界,使用出空間鎖的絕技。 「安息吧,死是你應該承受的罪……」止步在了蓮的面前,夏娃輕聲的說。緩緩的抬起了瘦弱的單手,並成後手刀的樣子,瞄準著蓮心臟的部位直剌了下去。 卻在距離半公分的位置強行的停了下來…… 雖然夏娃並沒有想仁慈的意思,可身下掩蓋了自己圖騰的黑色圖騰卻反鎖住了自己的身體。 用盡全身的力氣,夏娃才微微的轉過了身,看見的人影和自己所想的人都是同一個存在——凱帝斯。 穿著一套雪白的西服,此時的豈帝斯看上去更像一個紳士,還是帶著自然的微笑,雙手插在褲袋,樣子是那麼的輕鬆。 「很抱歉,突然來打擾,驚訝嗎?」凱帝斯自然的問著,不覺得兩人的立場有什麼不對。 「我早就知道你會來……」夏娃鄙視的說著,「神之審判的圖騰陣範圍波及只有十米,這女人不過是你用來吸引我注意,好讓我進入到對我的攻擊範圍,只是因為剛才太過的生氣,忽略了這種的可能……」 「神果然是神,永遠都是最聰明的領導者,不過過多的仁慈成為了你的弱點,在這一點上我更欣賞亞當,他比你要更冷酷上許多,決定的事情決不改變,」凱帝勞動保護笑的誇讚,由褲袋中掏出了帶著隕戒的右手,平行的一揮,那蛟龍的身下與鎖定的蓮身下同時的出現了空間之門,將其傳送回了安全的地方。 偌大的球場之上只留下凱帝斯與夏娃的身影…… 而剛剛那些本還守衛著特勤戰士與警察全躺在了地面之上,安靜的躺著血,由他們的表情知道,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誰殺死的? 「我知道我最期待的是什麼嗎?」停步在了夏娃的身邊,凱帝斯溫柔的將夏娃翻轉了過來,赤裸正對著自己,那本包裹著夏娃全身的圖騰已經消失,應該說是被凱帝斯的力量給瓦解…… 「殺了我吧!我知道你擁有這樣的能力,我已經輸了……」夏娃放棄了反抗,應該說就是反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我從沒有想過傷害你,你是那麼的聖潔,不容許絲毫的侵犯。」溫柔的抬起一手,凱帝斯將夏娃的頭髮理到了耳後,雙後捧著那美麗的容顏,興奮的凱帝斯都在難以控制的顫抖。 「你……你想幹什麼?」夏娃不怕死,可現在卻有其他的東西讓自己恐懼。 「知道嗎?如果我凱帝斯要找妻子,也只有你配擁有我的愛,在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上擁有過不下三百位女神,而每一位女神注定的伴侶,便是神之審判的審判長,以維護神之血脈的高貴與純潔……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風俗?」凱帝斯的眼中帶著癡迷。「你到底想幹什麼?!!!」話語以是被喊出,只因為心中的恐懼…… 自然的閉起了雙眼,凱帝斯的身體微微的前傾,跟離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了以,雙手拚命抓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三章神之死? 死亡象徵著什麼?結束?終止?完結?逝去?同意的詞語足夠寫一本書…… 而當人真正面對死亡時,往往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思維會在瞬間停止,最寶貴的時間思考什麼都是對其他人或物的不公平? 可夏娃不會為這樣的問題所煩惱,自己擁有著和13,和亞當一樣悲慘的命運,能活到今天已經右以用奇跡來形容。 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嗎?那便是不能看著哥哥平安的回到地球,彷彿是命運糾纏的另一半得不到自己所希望的幸福…… 亞當現在在做些什麼?夏娃無從得知,只希望他能平安的活著,即便是苟且偷生也要活著,地球擁有太多值得他珍惜的東西,熱愛他的人民,熱愛他的戰士。他決不能就如此的死去,比起自己他更是像神的存在。 想起這一點,夏娃就有想笑的衝動,因為一切就像一場鬧劇,聶雲的選擇似乎就像真神開的玩笑一樣,留下了不想當神的人成為了神,渴望成為神的人成為了被遺棄者…… 不過這些憶經並不重要,大家能幸運的活到現在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可惜自己的「幸運」已經走到盡頭…… 只是鞠完的凱帝斯轉身向著自己走來,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自然,彷彿在說,「不用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止步在了夏娃的面前,凱帝斯脫去了身上的白色西裝外套,那依附在身上的槍套插著的不是手槍,卻是兩排長達40公分,金色針錐。一共的數量為七…… 「記得你們神有一種懲罰人最特殊地刑法,叫七宗罪,是你們處決最憎恨的犯人時,用的方式。從前在學習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看關於記載七宗罪地那一段,在當上審判長後我還特地找最好的工匠打造出了這七根泰坦錐,可惜礙於人道和那幾個老傢伙的限制,我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說著,微微的單手拖起了夏娃的右手掌,抬到了於十字架一般平行的高度,凱帝斯用最溫柔的動作抽出了腑下的一隻金錐,「如果痛地話,可以叫出來,下一次我也好『溫柔』一些……」 說完,握錐的五指運動,纖細地金錐在凱帝斯的掌心中調整的旋轉,大家甚至還沒有看清,凱帝斯一下釘穿了那只被自己抬起的手掌,金錐毫不費力地穿透了夏娃的血肉和後方的岩石十字架,血瞬間染紅了掌心,血隨著金錐的另一端如屋簷地雨水般流向地面。 夏娃只是咬牙的強忍,掌心的痛幾乎要麻痺了自己的神經,即便自己用意志控制著不叫喊,可額頭上還是自然地滲出了汗珠,被貫穿的掌心一下一下抽搐著。 看見如此的一目,台下的人竟感覺不到絲毫的殘忍,相反還格外的興奮,畢竟夏娃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罪惡的集合體。 為之感到悲傷的大概只有黑龍了吧……他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眼中最赤裸的憎恨看著那該死的凱帝斯。 「神果然是神,我故意釘的是痛覺神經線,你還能忍著不叫喊,佩服佩服。」說著,用那帶血的手仙出了另一根金色的錐子,自然的走到了另一邊,抬起了另外的一隻手掌,凱帝斯能清晰感覺到夏娃的細微顫抖…… 重複著剛才一樣的動作,左手也是被輕鬆的釘在了十字架上,凱帝斯這次瞄準的是動脈,血是用噴的出來,凱帝斯名貴的白色襯衣算是完全的報廢,臉上更長濺滿了屬於神的血液,配合上自己不變的怎麼笑容,顯得是那麼的恐怖…… 依舊是史前牙強忍,貝齡間都慘出了血來,夏娃的呼吸急促,胸部激烈的起伏著,鑽心的痛楚已經能讓人昏邊,可夏娃依舊倔強的不肯發出任何的聲音,算是自己作為神最後的一絲尊嚴吧? 凱帝期微笑的將佔滿鮮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品嚐,神的血液是那麼的甘甜,如同清晨的露水…… 「接下來將會更痛,如果你堅持不想悲鳴的話,我可以給你什麼東西咬著,其實我比你想像的還要仁慈……」凱帝斯感歎的半蹲在了地面,雙手交叉的由腋下抽出了兩根金錐,沒有了什麼花哨的動作,直接的貫穿了夏娃的兩條小腿,凱帝斯特別瞄準了腿骨的位置,金錐連骨頭都給完全的打穿,釘在了十字架上。 此時的夏娃緊咬著下唇,發出了痛苦的低鳴,一雙烏黑的瞳孔中充滿了朦朧的淚水,順著唇角流下,直到剌骨的疼痛,稍微的減弱,夏娃才入開了可憐的下唇,體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地面,由四根金錐支撐著身體。 鮮紅的血渲染著十字架邊的舞台,取光燈下的神已經沒有任何尊貴與神聖可言,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可憐的存在…… 那些台下的觀眾沒有絲毫的憐憫,恨不得親自上台釘下那些金錐…… 只有黑龍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凝重…… 「別擔心,一切都快結束了……」凱帝斯自然的由地面站立了起來,雙手又抽出了兩個金錐,瞄準的肩膀鎖骨,那兩側瘦弱的肩膀被貫穿,引的血又是一噴,夏娃已經連咬牙忍受的力量都沒有了,低垂了頭喘息著,感受著血由身體流出的失落,死亡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 「該結束了……」歎息的抽出了腋下最後一根金色的錐子,凱帝斯瞄準的是那顆還在勉強跳動的心臟,只需要釘下去,神的死亡便能完成了…… 「你他媽的給我住手!!!」黑龍終於忍無可忍,由座位上站立了起來,低沉的聲音不需要任何的擴音設備,也能讓全場聽見,那後方的記者,已經將鏡頭全部移向了這氣憤的Z國首席外交官。 「SITDOURN!!!」身邊負責監督黑龍地一名士兵端槍上前,嚴厲的喊著。 「SIT你媽的頭啊!」黑龍正是不爽,一手拿起了身邊茶几上的紅酒瓶,一下毫不猶豫的砸在了士兵的腦門之上,一時間不知道是紅酒還是血的染紅了士兵的軍裝,後者當場全在了地面之上,不過他也算幸運的,被價值五百萬一瓶的紅酒砸中,全地球估計也沒有幾個。 全場因為黑龍的異常反應一下子熱鬧起來,大量地士兵蜂擁的上前,全是子彈上膛地瞄準著黑龍的腦袋。 可黑龍依舊是直直的站立在那時目不斜視的盯著台上地凱帝斯,單手端著酒杯,單手插在褲袋之中,一副天崩於面前不變色的氣派。 「原來是黑龍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微笑的轉過了身來,全身沾滿鮮血的凱帝斯微笑地感歎著,面對這卑微的地球人,凱帝斯對於黑龍的氣勢與膽量很是欽佩。 「別給我他媽的在這裡裝什麼聖人了,事實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在這裡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找個跟Z國開戰地理由。」黑龍不喜歡跟面前自己厭惡的傢伙拐彎抹角,「現在我以Z國首席外交官的名義,代表Z國正式向M國宣戰,這樣你滿意了嗎?」 此話一出其不意,所有人茫然的張大了嘴巴,後方的記者也是人潮湧動,激烈的閃光等恨不得將夜照成了白天。 「哦?難道黑龍先生不用先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嗎?」凱帝斯的意思是提醒黑龍自己再說什麼…… 「沒有必要,被你逼到了這一步,就是我不宣戰,你們也是照樣要打過來……我黑龍從來不怕當壞人,我本來就是流氓出身。」黑龍說的格外的無所謂,「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結果,換夏娃一條命可以嗎?」 「黑龍先生,你大概忘記了神最偉大的價值……」凱帝斯歎息的搖著頭,覺得黑龍是那麼的天真,「能操縱挪亞方舟的她,擁有著可以吞食世界的力量,這樣的人留她於世上,我晚上會失眠了,所以她是一定要死啊……」說完,凱帝斯轉過了身,看向了因為失血而面容憔悴的夏娃,「讓你久等了,我們繼續……」舉起了那握著最後一根金錐的手臂,凱帝斯微笑的重新瞄準。 「我求你……」突然,就在凱帝斯準備剌下的同時,夏娃用最後的一絲力氣說著,低垂的頭便是一種乞求,什麼神的尊嚴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看來你們神都是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凱帝斯有點想笑,自己竟然聽見了神的乞求? 「亞當並不算是真神,13也只是一個基困合成體……放過他們好嗎?他們對神的定論沒有任何的幻想,只想過最平靜的生活……求你放過他們好嗎?就當你身為審判長良心的發現好嗎……」淚水劃過了夏娃蒼白的臉龐,混合著血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對不起,我的良心早在發現你們還活著的時候就沒有了,要怪就怪你們甦醒的不是時候吧……」惋惜的道歉,凱帝斯閉上了雙眼,手中的金錐前剌,不偏不倚的貫穿了夏娃的心臟。 屬於神的脈搏在這一刻結束…… 「王八蛋!!!!!!」黑龍咆哮的怒罵著,一手握碎了手中的酒杯,玻璃的碎片剌進了掌心,血混合著紅酒滴落。 全場的反應截然不同,其他的人高聲的歡呼著,就像人民得到了解放一般。 「你們都他媽的給我閉嘴!!!」轉身的放聲吶喊,全場瞬間的如死一般的沉靜,黑龍的氣勢壓倒全場,「你們知道他殺的是誰嗎?是亞當的妹妹!13的姐姐!是他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今天在場的每一位,請你們盡民表的享受接下來的每一天吧!因為13和亞當會一個個的殺了你們,畢竟你們是歡呼的人……」此話一出,所有的人有種瞬間被拋進了冰窖的感覺,全身不自學的顫抖著,冷汗流滿了額頭。 猛然的轉過了身,黑龍還是直直年□了台上的凱帝斯,「我不知道你什麼角色,可你已經死定了的事實不會改變,準備接受神的憤怒吧……」 「這個我當然有考慮過,但他們可以要戰勝一個不可恥下場戰勝的人才行……」凱帝斯微笑的對著黑龍點著頭。 已經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黑龍轉身向自己的專車走去,身邊的士兵跟隨著移動,槍未放下過一刻。 全場也是在默默的退場,漸漸的,偌大的舞台只留下的凱帝斯與已死去的夏娃。寧靜的環境讓人沉睡…… 夏娃緊緊閉著美麗的雙眼,再也無法年過世界一眼…… 「如此美麗的女人……」微微的抬起了一隻手臂,凱帝斯溫柔的撫摸著夏娃已冰冷的臉龐,眼神中透著無限的憐惜與遺憾,「當真的被我親手殺死後還有些遺憾……人真是悲哀的存在,總是對失去的東西特別的感情,當她明明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又不懂得珍惜……悲哀啊……」 只是親親的一吻,結束這一段悲傷的故事…… 地球人紛爭從夏娃的身份曝光,黑龍宣戰的那一刻開邕,演發出比從前更混亂的狀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四章三強聚 清晨,憶經是七天後的清晨…… 荒蕪淒涼的大地之上,一隻雪白的暴獸急速的奔馳中,彷彿每一次四腳與地面的接觸都擁有著震憾星球的力量,匍匐於藍凌的脊背之上,13又人修夢中醒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眼淚難以控制的滑過臉龐,滴落在了藍凌的鱗甲之上。 「又哭了?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生病了?每天夜裡都哭……」奔跑中的蛇納悶的說著,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13落淚,可像這種毫無情緒波動的哭泣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每天當13趴在自己脊背上睡著之時,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不停流出,比流出的口水還要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擦拭著眼角殘餘的淚,13更加的莫名其妙,「每天睡著眼淚就不受控制了,不是我想哭,只是心裡總是籠罩著淡淡的悲傷,身體自然的想哭,彷彿有什麼很值得悲傷的事情發生了一樣……」13先以為是因24被綁走的關係,可自己並沒有什麼哀傷的感覺。畢竟24還活在世上,而自己也知道在哪裡去找她…… 反倒是有另外一件什麼事情,讓自己的心如同揪住般的痛,可自己又不知道是什麼…… 「快到亞特蘭蒂斯的邊境之城基拉了吧?」13想起了其他重要的事情。 「只有一公里的距離了,照理說應該已經可以看在眼裡見他們特色的離子護盾了啊?」蛇也納悶了起來,「媽的,都怪七天前這裡的離子波動突然的異常巨大,就加外層的亞特蘭蒂斯衛星都是停止了工作,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從亞特蘭蒂斯政府得到了消息,說基拉發生了離子引擎能量外漏,全城撤離了,正好我們能在那裡找點剩下地補給品,你小子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不餓嗎?」 「估計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13突然奇怪的輕歎藍凌也是一個急停,要不是13夾緊了兩側,估計此時都被甩了出去…… 只見藍凌正好停在了一個巨大的彈坑邊,恐怖的畫面讓蛇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本該屬於基拉城的位置出現的是一個個大小不同地圓形彈坑,或是直直如同神翼SEED形成的巨大溝渠,連一片瓦礫都沒有留下…… 「估計沒有什麼離子引擎的洩露,能形成這樣的景象吧?和我想的一樣,有個很強的傢伙來過這裡……」13加快起七天前由信鴿之家離開的夜靜更深,當時心中的震憾壓抑的自己已幾乎不能呼吸。 「這已經不是強不強地問題了……」蛇只當13完全腦袋灌水,「能形成這樣面積殺傷力的人,已經擁有不輸給SEED的力量,甚至級別很可能已經足夠超越歸零了……」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有仔細看這些彈坑嗎?」13還是依舊的輕鬆,「充斥著力量的背後則是無盡地悲傷,動手的人並不習慣自己的力量,只是出於恐懼而殺戮,也因為害怕而堅強?真是複雜的心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不就是說些坑嗎?」蛇可看不出這些東西,最多眼前出現的只是一組亂七八糟的數據,計算著造成每一個痕跡需要多少的離子當量?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突然,13由藍凌脊背跳起來,空中轉體間,子彈上膛,落地之是COOL-FURE5已經瞄準了身後百米之外。 「好強的感官,竟然能在百米開外發現我?」一個清脆的聲音驚訝的回答著,一身只遮住了重要部位地白色鎧甲,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誘惑,一頭藍色披肩秀髮,在腦後紮成了一個馬尾,腰間胯著纖細長劍威武中不失女性的柔美。 「我不喜歡問重複的問題……」13的手指已經放在板機之上,自己從沒有因為對手是女人而手軟過,特別是自己覺得面前地女人超級強悍,在對方攻擊前攻擊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是什麼傢伙啊?雷達上竟然沒有反應?」-風=月-藍凌也是緊張的轉過了身去,進入警戒狀態。 「真是從頭到腳都充滿了戰士的味道,不突破幻魔方,只憑戰場直覺便能發現我存在,估計整個赤雨也只有你辦得到了。」女人感歎的點著腦袋,算是一種對13的欣賞。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回答錯誤!」扣動板機,子彈奔騰而出,瞄準的是女人的腦袋。 女人只是一次吧息,無奈的抽出了身邊的纖細長劍,舞動著美麗的妖軀。自然的在空中國旋轉了一周,那攻擊的子彈在接觸身體之前被由中的一分為二,滑過了女人腦袋兩介,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此時的13已經不在原地,極限的戰鬥速度讓這百米的距離簡直就是笑話,衝到女人身邊時,天好是她旋轉的背對自己,破綻全身。 可奔襲的13卻是強行的揮動握緊的左拳轟向了地面,在距離只剩下五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怎麼不攻擊了?這麼好的機會……」背對著13,女人好奇的問著。 「不能贏的攻擊,沒有出手的必要,你比我快,如果我攻擊,有一百一十三種模式,可你卻有更多的反攻模式,甚至可以克制住我接下來的一切動作,瞬間的制服我……」13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滅自己威風的意思,只是說著一個對手很強的事實。 「終於有點相信亞當的話了……」自然的轉過了身,女人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手中的劍一直保持著攻擊的狀態,述說著13的判斷是何等的正確,「你就是他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的傢伙,因為你不會給別人戰勝你的機會……」 「你認識亞當?」13收起了戰鬥地姿態,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你是寄夜?」只是用常識,13便推出了女人的身份。 「小子眼光不錯,我已經五十年沒有用這個樣子出現了,你都認的出來,看來我蓋亞第一美人的名號不是假的啊!」寄夜滿意的點著腦袋。 「不是,隨便亂猜的,你很美嗎?」13自然地問著,一副好奇的樣子。 「你小子真是不會說話……」寄夜的笑容瞬間僵硬,有點想殺人的衝動。 「你就偷著樂吧,13平時說話比現在還毒……」蛇歎息的替寄夜慶幸著。 「真是熱鬧啊,想不到一下子聚集兩個赤雨最強的人物到場,同時看見兩位應該是我天大的榮幸了!」微笑的尋花由不遠處緩緩的靠近,肩頭上抗著包裹著灰色布袋地輪迴,一身不變的吊兒郎當的打扮,淫笑的打量著一身暴露裝束的寄夜,「都說寄夜大人從前美的讓人望而卻步,看來現在也是一樣的美艷動人啊!」 「看看,看看,這才是說地人話。」寄夜嫵媚的一笑,很是受用。 快步的衝到了兩人的身邊,尋花單膝溫柔的跪立在了寄夜的面前,牽起了那只溫暖的小手,感覺是那麼的紳士,「請容許我擁有一親芳澤的機會,否則在下此生必將遺憾。」 「呵呵呵呵……」寄夜只是在得意的笑著,算是一種默許。 「真是無聊地一對……」13自然地轉身一躍,落在了藍凌的脊背之上,已無興趣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這次我完全贊同你的選擇。」蛇也有想吐了的衝動,因為自己知道地真實年齡,光想想都有點頭皮發麻。 「喂,你就打算這樣跟去亞特蘭蒂斯啊?」見13要走,尋化記起了正事,連面前的美人也無時間搭理,站起看向了13的方向,自然的問著。 「對不起,我不會飛。」回答的是索,轉頭一臉無奈的說著,有種被諷剌的氣憤。 「如果你是來找清風的話,她已經在摧毀亞特蘭蒂斯第四個城市——夭月,你想趕上她有點困難。」尋花輕鬆的說出了一個恐怖的名字。 「果然是傳說中的第十九隕被釋放出來了……」寄夜臉上的笑容凝重了。 「我說過沒有興趣幫你擦屁股。」13再次的提醒「我只想去奧丁找那幾個老傢伙問清楚,凱帝斯到底在哪裡?」 「如果他們不說了呢?」尋花說出了關鍵的問題。 「那麼世界上就沒有亞特蘭蒂斯的存在了……」13的回答也是格外的清晰明瞭,只是簡單的一句便述說著一個國家的將來…… 「就算如此不介意大家同路過去夭月看看吧?反正這樣你也能省至少三天的路程,你認為如何?」尋花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可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處劃回報13曾經對自己的一次提醒……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這個提議不錯,可在順便帶上我嗎?」寄夜自然的單手搭在了尋花的肩膀之上,很是誘惑。 「榮幸之至。」尋花恭敬的對著寄夜鞠躬行禮。 「我沒什麼意見,可別奢望我出手幫你們,我很忙。」13沒有佔了別人便宜的感覺,不過蛇還是明白的向著兩人靠近,算是一種認同…… 「好了各位,出發。」微笑的帶上了那枚黑色的隕戒,高舉向天,一面銀白圓鏡出現在了眾人腳下,三名可算是赤雨最強的人物消失在了荒蕪的土地之上。 目光移動到那可憐的夭月之城,擁有著不輸奧丁龐大的幅員與三百萬人的人口,靠經營民生物質與高消費的購物天堂而聞名,屬於亞特蘭蒂斯民眾休閒購物的好去處…… 可現在,偌大的城市已如死般的沉靜,寬廣的街道之上滿是撞成一堆的車輛,街頭隨處可同凶像恐怖的屍體,可笑的都是死在同類的踩踏之下…… 偶爾能看見的巨大彈坑,比13等人在基拉看見的還要巨大,到底每一次帶走的是多少生命,沒有人知道…… 消失的13等人出現在了一個荒涼的十字路口,周遍幾輛相撞的車輛還在熊熊燃燒,散發著剌鼻的氣味。 「看來來晚了?」寄夜環視了一周,一切的景象述說著當清風來到時城市的惶恐。 「這樣也不錯,至少不用在乎出手傷及無辜。」尋花微笑的扯下了包裹住輪迴的布袋,露出了下方冰冷妖艷的黑色鐮刀。 「別太興奮,還不知道等下是誰幹掉誰呢……」抽出了腰間的纖細長劍,寄夜的眼社是已經改變,沒有絲毫仁慈存在。 「你們慢忙……」13卻感覺不到強敵當前的緊迫,依舊是那麼輕鬆,應該產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動手,「我們走了,下次見……如果你們還活著的話……」 一個眼神的示意,藍凌的瞳孔閃動了一下,沿著淒涼的寬廣街道奔跑了出去。 「他還真是老實的讓人討厭……」看著13的背影,尋花無奈的歎息著。 「不過確實很特別的,好久沒有讓我有動手的衝動了,他算是我近期遇見的第二個。」寄夜的腦海中想起了亞當的樣子,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好了,寄夜小姐打算怎樣?願意和我一起行動還是……」尋花詢問著寄夜的意見。 「對不起,我出全力時老忘記身邊有人,我可不想連你也殺了,難得遇見個懂得欣賞我美麗的人。」寄夜禮貌的謝絕,向著右側的大路走去。 「看來又要一個人工作了,真是淒涼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尋花吧息的走向了左側的大路…… 到底這場決定赤雨命運的大站會如何收場? 沒有人知道……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五章最強的武器 奔跑,呼嘯的風由耳邊吹過,由身下傳來的震動說明的蛇用盡了全力,彷彿威風無比,可13卻從中覺察出細膩的情感…… 單手撫摸著藍凌的脊背,13突然好想笑…… 「蛇,你在害怕嗎?從沒有見過你這副樣子,感覺奔跑是在逃命似的。」13還是輕鬆的說著。 「媽的,你神經是木頭做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蛇鬱悶的想咬死背上的傢伙。「你應該比誰都能覺察出那離子波動的強度,這個級別已經是七天前的三倍,你的泰袒護甲與我的軀體都能輕鬆的被除數吞噬掉,真是虧那些這有伙敢想,竟然奢望我們幫他們去幹掉那種樣子的傢伙,幸好當時你腦袋沒有灌水……」蛇在慶幸著什麼。 「我只是討厭被別人擺佈,也真是有更重要的事情。」13的意思是自己根本沒有考慮對手有多強,側頭看向了城市右方,那強大摛子波動清晰可辯,就在於連自己的身體細胞也是如同共鳴般的跳動著,「況且我並不覺得連自己力量都害怕的傢伙有多強?她只是一個悲傷的存在……」 「好了!好啦!別去想了,我們趕快出城吧,麻煩的傢伙交給討厭的人處理!」蛇生怕13突然又改變什麼主意,那可就是上帝不保佑了…… 卻下又是一次發力,接觸的高強度水泥的面龜裂,藍凌奔跑的更快。 這裡什麼都已沒有…… 沒有了討厭地人,沒有了討厭的尖叫,沒有了討厭的警察,寬廣的街道之上,只剩下了赤裸的自己,清風喜歡如此的平靜,卻又同時憎恨著如此地平靜…… 每當這種平靜來到之前,便是一場無聲的殺戮,即便自己不想,可體內如呼吸般自然流鼓足出來的力量就能輕鬆的吞食一切,到最後,殺戮連念頭都不需要有,只是看對方一眼,便能完成所需要的過程。 這已經是清風第四次經歷地「平靜」,比起前兩次,清風已經漸漸適應了別人看見自己慌張的逃跑,什麼怪物,惡魔,死神,各種各樣的稱呼自己已經習以為常。 往往在自己想發問以前,對方已經發動了攻擊……根本就不給自己交談的機會…… 明明自己只是想找尋哥哥,最後則變成了一個個城市被自己摧毀…… 繼續向著前方走去,清風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許是下一座城市,也許繼續詢問哥哥的下落,也許繼續著無聲殺戮…… 不管是哪一種,清風都無法說服自己停下步伐,因為只要停下,自己便會被悲傷所籠罩而崩潰…… 旋轉的揮舞著手中的劍,隔著一條條街道,寄夜與這傳說的怪物並排走著,步伐同步,偶爾透過一些商舖地櫥窗,寄夜靜靜觀察著清風,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清秀,只是麻木的臉也下隱藏著無盡的悲傷…… 「看來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厲害,跟離這麼近既然無法發現我的存在?我還沒有刻意隱藏……」寄夜微微的歎息,代表地應該是慶幸?「感覺就像危險的武器拿在不懂事的孩子手中,再厲害也只是武器,而不是小孩。」 停下了步伐,寄夜已不想繼續的觀察下去,畢竟自己更想做的事情是…… 眼神改變,手中的纖細銀劍高舉向天,一層無形之氣以寄夜為原點,高速旋轉,猛然地向身側的方向揮下,強勁的劍氣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力量,瞬間將身邊的十米房屋轟成了碎片,霸道的攻擊一直持續了百米,大地連同的震撼。 灰塵溫天飛舞,等定切的變化結束,只見寄夜揮劍的方向已經一片狼跡,如同被颱風吹過一般,成扇形的百米之內只有廢墟而已。 當灰塵漸漸的散去,清風依舊站在那裡,不管身邊的地面被劍氣撕裂成了何等的模樣,已自己腳下為原點,半徑兩米之內完好無損,彷彿身邊剛剛狂暴的攻擊只是一種幻覺。 微微的側頭看向了寄夜的方向,清風如已死去的眼神中彷彿又看見了希望,激動的跳動起來,因為寄夜那一頭標誌性的藍發,讓清風確認這是同類,和這些天來自己看見的那些黑頭髮的傢伙不動,擁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你是那塔人嗎?請問您是那塔人嗎?」清風努力讓自己的話語變得禮貌,以免自己的些許不敬讓對方又是發動攻擊,畢竟自己並不想殺死面前唯一可以交談的人…… 「那塔?我記得六百萬年前蓋亞是叫做那塔來著……」寄夜回憶著歷史,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向了還在期待的女孩,「基本上可以說我也是那塔人。」 「真是太好了!」聽見了不算肯定的答案,清風也是自然的露出了七天來第一次和笑容,「請問您知道坎貝村怎麼走嗎?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您能幫助我嗎?」 「對不起,在這星球上已經沒有屬於你家的位置……」歎息之間,寄夜下垂的劍再次的平舉,劍鋒指向了清風「你的家停留在六百萬年前,在天空中降下赤晶隕石的時候,你本本就該跟隨的死去……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哀,你被隕石核心包裹,生命的脈搏停留了六百萬年活到了今天。」寄夜沒有絲毫的隱瞞,畢竟這些東西就是自己不說,她遲早也會發現。 「果然是如此……」微微的低下了頭,眼淚滑過了白晰的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清風的笑容僵硬的寄夜說出事實的一刻,「原來一切真地已經全部改變,我所熟悉的一切已經消失……世界已經不是我了我解的世界……我早該發現的,那些在天空中飛的怪物盒子,那些打扮怪異的人,還有那些山一樣高的房子……或者說我早已經發現……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一直都在自己欺騙自己……」 「結果就是如此,你該安靜的死去,我幫你好了……」溫柔的輕聲安慰,寄夜的身體前傾,急高的速度刮起了身邊地廢墟,腳下的地面近一步的迸裂,三十米距離對於此時的寄夜來說連半秒都不需要,雖然面前的女孩還在繼續的傷感,但為了赤雨的將來,寄夜沒有絲毫地留手,衝過清風身邊時,平行的一劍斬向了腰繫,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寄夜都有輕鬆摧毀一棟百米高樓房的自信。 可恐怖的防禦卻讓寄夜的心揪成了一片,在揮動的劍距離清風的身體只有五公分之時,一層半圓地局部銀白離子護盾出現,硬接下了自己的攻擊。 劍於護盾摩擦出激烈的火花,卻無法讓清風移動半步,好在寄夜地劍也決非凡品,否則估計已經被吞食了乾淨。 發力的沖離開了十米,寄夜轉身的看向了還在哀傷的女孩,擺起了戒備的姿態,寄夜否認了自己剛才說她是孩子的說法,因為她根本就是那「最強的武器」本身…… 「你想殺我嗎?」微微的側頭,帶著人含淚的雙目,感覺是那麼的讓人動容,「可是我已無法死去……每當有人想要傷害我時,這些白色的東西就會自然的流露出來,摧毀了身邊的一切。如果可以……請離開吧,我不想殺死看見的第一個同類!」哽咽的聲中帶著最悲傷的請求,可清風的身邊卻是自然的出現了一百直徑十米的圓鏡,一半都切進了地面這中。 「媽的!」寄夜罵的側向躍起,恐怖的白色離子光柱連絲毫蓄能的過程都沒有,奔襲的直線衝擊,彷彿是穿越過地面的一條狂暴巨龍,吞噬掉了接觸的一切。 落於街邊一械三層樓房的屋頂之上,看向了引發出這一切的女孩,寄夜從沒有覺得對手會如此的棘手過…… 「這是什麼怪物啊……」寄夜感歎的自問著。 「不要再攻擊了好嗎?我真的不想殺你……」清風不覺得自己話有什麼不對,寄夜卻奇怪的笑了起來。 「小姑娘,你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嗎?」握劍的手不自學握得更緊,寄夜的尊嚴已被徹底的摧毀,「作為在這星球最強的一人,我像征的就是力量,死在戰場乃是我的榮耀,你卻將我看成連讓你動手都不配的存在,說真的,從出生到現在,我還真沒遇見過能卑微憐憫我的人……你必胡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身體半蹲,寄夜發力的跳起,如導彈般直飛到了近百米的高空,正停於清風的頭頂…… 平行的看向了地面上渺小的人,身體回轉,手中的劍發出了剌耳的鳴叫,半徑三公里內,全部的玻璃被震成了碎片。 「獨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風!」突然,只見天空之中,寄夜的身體高速回轉,一道道無形劍氣,呼嘯的直直撞向了身下的地面。 「轟轟轟」的連貫巨響,宛如天雷落地,每一道劍氣與地面的接觸,便是一條長達百米的巨大裂痕,其間所有的房屋瞬間的被摧毀,接二連三的轟擊錯宗複雜,交織成一首摧毀的歌…… 龐大的攻擊陣勢,牽動著整座城市都在連同的震盪。 一百七十次的揮動劍身攻擊,寄夜終於停止了身體的回轉,此時自己已經離地三百米,強大的反震力,讓自己的身體已經恨不得脫離了地心引力…… 看向身下自己的「傑作」,摧毀的面積覆蓋超過了三百平方米,灰塵如同地面上的雲朵,難以消散,作為寄夜壓箱底的技藝,獨海為寄夜自創劍技,因殺全國各地過大,創造出來後便從未使用過,看著那身下自己所形成的慘像,寄夜也在慶幸著身下是空城的事情。 突然,就在寄夜自然下墜之時,那灰塵正中,本屬於清風站立的位置,面直徑更加恐怖的銀鏡出現。 「還活著?!」不敢相信的同時,寄夜身體被迫的向一側旋轉揮劍,強大的反衝擊力,讓在空中本無法移動的寄夜,瞬間向另一側飛出了五十米。 而恐怖的銀白光柱幾乎是貼著自己的面前貫穿過了天空,如沖天的巨龍,勢不可擋! 就在寄夜與清風戰鬥如火如荼之時,在遠處一座插入雲霄的高樓之上,晝炎正輕鬆的站立在邊緣,面向戰鬥進行著的方向,嘴角掛著平靜的微笑,彷彿自己正在看一場好戲,不過卻並不是在用眼睛,而是用無的心眼體會…… 由心眼中自己不光捕捉到了屬於寄夜龐大的信號,還有另外一個可以掛上最強稱號的傢伙存在。 「來了……」歎息的輕聲自語,身後的電梯叮的響了一聲,說明已到乘坐者所想到達的樓層…… 金屬的電梯門自然的向兩側開啟,微笑的尋花抗著自己的鐮刀悠哉的走了出來,一雙木頭的拖鞋撞擊地面發出著噪音。 「果然還是這裡觀察最好啊,你覺得呢?」看向了不遠處的晝炎,尋花微笑的說著,「凱帝斯的小卒子。」 「首先聲明,我並不是什麼小卒子,我叫晝炎。」轉過了身,晝炎的表情依舊平靜,可手中已握緊了自己的笛子,「其次,我並不想和你打,我的工作只是觀察。」 「真是好笑,就像在說『我只負責拉屎,可不負責沖水』一樣。」尋花的笑容便硬,抗在肩頭的鐮刀緩緩的放下,握在了單手之中「比起那個什麼清風,我更想知道凱帝斯最近在忙些什麼,你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無可奉告!」晝炎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麼你的下場便是死……」尋花的瞳孔瞬間變得無比猙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六章生命的一半,逝去…… 已是近黃昏,在屬於忘憂谷,這被世人所遺忘的地方,巨變開始…… 那方高聳入雲霄的山峰依舊樹立在那裡,和百萬年前保持著同樣的姿態,威嚴的不容許任保人侵犯與褻瀆…… 也是以那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面的瞬間,大地開始了震撼,無數的細小石塊由山上滾動的墜落而下,方圓百里之內的暴獸惶恐的四處逃竄,宛如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轉瞬之間,由谷地延伸出無數裂紋,如病毒般侵蝕著巨大的冊峰,速度奇快,只用的短短數十秒,高達千米的大山已如同變異了烏龜貝殼。 突然,一聲巨響,龐大的山峰徹底的崩潰成了碎片,彷彿由內部迸裂一般,巨大的石塊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激起近乎讓人窒息的灰塵。 一座上百萬年才形成的高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巨石。 等待一切恢復了往常的平靜,蛟潔的月光征服了大地之時,一隻白色的手臂猛的由碎石中伸出,張開五指顫抖的姿態彷彿在向天索要著什麼? 緊接著,石堆之中一道銀白劍影閃動,面前一塊遮擋的數十米高巨石中整齊的向兩側裂開。 灰塵之中,一個人影緩緩的由碎石中走出,那標誌性的白色護甲滿是傷痕,背負在身後的巨大殺神透發著讓人窒息的殺氣。 一身到腰繫的麻布色披風,如同乞丐才會穿的衣物,而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擋住了亞軍半張的面容,只流下了腦後一頭隨風舞動地銀絲與那雙已變血紅的瞳孔…… 此時的亞當有一種說說不出的壓迫感,七天前還是一副自信異常的神之姿態截然不同,全身透發出的是不容正視的殺氣。 一手帶著寄夜送給自己地黑色隕戒,一手緊握著已經短裂的黑色絲帶(夏娃送的禮物)…… 仰望著繁星點點的蛟潔夜空,眼淚不自覺的滑過臉龐,視線已被完全的模糊。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亞當歎息的自問著,可卻無人能蜀犬吠日答,「為什麼心會如此的痛?也許死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好痛……真地好痛……」 一把緊緊揪住了胸前的衣物,亞當的牙齒都在咬的生疼,「誰能回答我?!!!!」 站立在荒蕪的大地之上,亞當仰天長嘯著,聲波讓身邊地面上的灰塵成圓形地散開了十米之遠。 壓抑在心底的憤怒沒有得到絲毫的發洩,反倒變的異常的清晰…… 都說以胞胎有特別的心靈感應,而在宿命交織的夏娃與亞當之間,這種感應已經強烈到不容忽視…… 亞當只覺得,現在自己已不是自己,一半的身體已經死去,即便自己如何的呼喚,死去地一半都無法回應…… 「誰能回答我啊?」默默地垂下了頭,一次歎息的揮手,身下頓時出現了一百渾圓的銀色薄鏡,亞當帶著哀歎消失在了荒蕪的大地之上…… 「轟!!!!」猛然間,大樓頂端爆發出巨大地震憾,四邊形樓房的一角被整齊的切去了一面,傾余的與樓房分割,墜向了地面。而正在這傾余的縷面之上,晝炎咬牙的踏地衝向那屹立不動的尋花,每踏出一步,反衝擊力都是對這墜落樓面的一次加速。 那拖行於身後的銀笛在風的作用下,散發著詭異且壓抑的音符,彷彿一根無形的鐵鏈鎖住了聽者的神經與心靈,就是連呼吸都要聽從單符的控制,引的尋花微微皺眉…… 「死!」已近於咫尺,晝炎強行停住了前衝的身體,手中的銀笛舞動,末端由內彈出了一把三十公分的鋒利刀刃,甩動的割向了尋花的咽喉。 可尋花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輕鬆的一次側向揮手,用輪迴的槍柄硬擋下了要命的刀刃。 而當笛子停止下來的瞬間,束縛的音符也是跟隨的停止。 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可晝炎的臉上卻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你……竟然不受頂級催眠術的控制?明明這是連神將都能鎖住的……」晝炎不敢相信。 「看來你無的修煉完全不到家,等你突破六面幻魔方時,就是聽覺神經都能在自己的意願下停止工作,想和我打,麻煩拿掉更實際點的東西出來,否則你們死的超級難看……」聲音在空氣中凝固,晝炎只覺得抵擋的力道扯去的瞬間,尋花已站立在自己的身後,高舉鐮刀,如同要收割性命的死神。] 根本沒有時間轉身,發力的前衝躍起,正撞爛了面前已落到十一樓的玻璃,直線的加速前衝。 而尋花的鐮刀幾乎是同時的落下,一道無形風刃垂直的前衝,面前高達百米的樓房瞬間由中的迸裂,本整齊的一分為二。 在被風刃追上的剎那,晝炎又是前衝一躍撞爛了對面的玻璃重新飛出了空中。 強勁的風奪幾乎是貼著脊背滑過,引的晝炎的頭髮亂舞。 自由落體的空擋時間,晝炎戴起了那枚黑色的隕戒,心中冥想身下的地面之上頓時浮現出直徑百米的巨大空間之門,一隻血紅的巨大昆蟲由中衝了出來,而樓房另一側的樓面也正好墜落,轟的一聲,宛如隕石落地一般,震的大地顫抖,灰塵飛箅。 輕鬆的落在了「豆豆」的額頭之上,晝炎的樣子是那般的狼狽,可心中卻沒有半分的不服氣,畢竟實力是最可悲的現實…… 緩緩的重新站直,一次呼吸,晝炎的表情凝重,「殺了他!」一聲平靜地話事對身下的巨大嗜血蟲來說就是命令…… 同時運動身後的三條蠍尾,左右兩條切入由尋花斬出來的裂痕,向兩側同時發力,高達百米的大樓被硬生生由中的撕裂成了兩半,向著不同的方向倒去,而剩下的一條血紅尾巴,根本沒有半分疑,在撕裂的瞬間便直墜向了尋花落下的位置。 只間轟的一聲,本就未散的灰塵變的更加濃密…… 晝炎可不期待能如此輕鬆的擊敗,當攻擊地蠍尾緩緩上升時,一個站立在尾部機耕端的人影清晰可見。 「三條尾巴的嗜血蟲現在可已經很難看見了,這種生活在地底的怪物都被你找出來了,你還真是用心啊……」尋花輕鬆的「誇讚」著…… 「豆豆不是怪物」晝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憤怒,身下地幻蟲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新一輪的攻擊開始。 「蛇,停下。」一個意外的氣息吸引住了13的目光。側頭遠遠的看去,那熟悉的血紅巨蠍已等同身份證明,「晝炎在這裡!」 想找到凱帝斯的方法其實有很多種,可13更喜歡最簡單的方式。 「是嗎?我可沒感覺到,那只是一隻大蟲子,和你認識地那個蟲子不一樣。」蛇在打著馬虎,繼續地向著城外加速奔跑。 「蛇……」13只是嚴肅的叫著夥伴的名字,沒有再說其他。 而奔跑中的巨大藍凌,也只是片刻後停下了奔跑的步伐…… 年倖存只有不到一百米就出城了路口,蛇真是鬱悶的想隨便找點什麼撞死才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掉轉了方向,藍凌又邁一了步伐,直衝向了戰鬥的位置,本以為以不用捲入紛爭的蛇,突然覺得自己竟是那麼的天真? 依舊用的全速,藍凌高速的衝向了可惡的「大蠍子」……蛇喜歡這樣稱呼它。 與此同時,在同一個城市不同的地方,一場影響著赤雨未來的戰鬥仍在繼續著…… 站立於一片由自己創造的廢墟之上,就連寄夜也開始呼吸急促,露出了些許的疲態。 而由始至中,清風都未移動過半步,不管四周被摧毀的何等厲害,以自己為中心,半徑五米的大地還是完好如出,一副出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 「別費力了,我連自殺現在都無法辦到……」微微的垂下了頭,清風不自覺的歎息著。 「世界上沒有不敗的人……」一次深深歎息,寄夜的疲態消失,自然的站直了身子看向面前悲哀的女孩,「再堅固的牆壁也有屬於自己不為人知的縫隙,你也一樣……」說著,寄夜拿劍的手勢改變,如果從前算是與劍渾然一休一曲在的她已只能說是藕斷絲連,輕柔的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一般。「獨海,二道微風……」眼神改變,溫柔的如同在看著心愛的情人,身體嫵媚的兩周旋轉,氣流刃平行的切割向站立不動的清風,所過之處,引得廢墟如同海浪般的湧動,給這無形的攻擊造就出了有形可捕捉的痕跡。 根本不需要意念在驅動,一面純白離子護盾頓時樹立在了清風的面前,沉重的衝擊清風彷彿都能親自體會到,可和剛才每一次的防禦感覺不同,彷彿自己的肌膚被什麼貫穿了一樣式,兩一道的微風由耳邊吹過,那藍色的秀髮第一次舞動了起來。 當一切恢復了平靜,遮擋住面前的銀白護盾消失在空所之中時,清風看見的寄夜和剛才並沒有變化,只是平靜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而一絲溫暖的液體卻滑過了自己的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不過並不是眼淚…… 一道清晰的傷口出現在了清風光劃的側臉,雖然只停留了三秒便自動癒合。可流出的血卻是那麼的真實,錯愕的看向了寄夜,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讓清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看來還是有效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寄夜的劍鋒直指地面,「你的竭盡只離子護盾雖然確實變態,不過似乎厚度還不夠,只需要稍微的技巧型劍氣攻擊,便能形成我所需要的缺口,這次是證明我的設想,下次我會切下你的腦袋,即便你擁有什麼恢復的能力,我想你也會死去吧?」冰冷的話語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利刃切割著清風脆弱的心靈…… 從甦醒到現在,第一次能如此清晰觸摸到自己的死亡,在這已物似人非的世界,死亡對自己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吧?自己應該高興應該感到幸福?可心中還是會緊張的狂跳,清風從不畏懼自己的死亡,只是腦海中一段被封印的記憶開啟…… 那是在自身被液態核心包裹的時刻。 被自己一把推開的哥哥,茫然的看著自己被怪物一樣的東西包裹,滑行出了百米才停下,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哥哥由地上一躍而起,那枚金色的戒指被丟棄在了身邊,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衝向了清風,根本忽略了任何什麼常識,一把抱住了隕石,可外層已完全的凝固,形成了愛人間的阻隔,留下了只在摩擦留下的高溫與吞食力…… 到最後,那依附在隕石表面的哥哥,是在熊熊的火焰中慢慢的被分解成了碎片…… 在生命逝去的最後一刻,哥哥笑了,用清風最喜歡的溫柔微笑,輕聲的說著…… 「活下去啊,任何時候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屬於清風的幸福,那個能代替沒用的哥哥保護清風,讓清風再想嫁給他的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七章活下去的選擇 「哥哥……清風真的活著好累……沒有你的大家的清風,在這裡找不到一個愛惜清風的人存在,他們只會想傷害我,欺負著我,清風已經變成了怪物,每個人都憎恨著我,即便如此你也想讓清風繼續的活下去嗎?」默默的低垂著頭,眼淚模糊的視線,清風輕聲自問著心中的哥哥,可能回憶起哥哥唯一的表情就是那讓人安心的笑容,即便已過去了六百萬年,他依舊擁有溫暖人心的力量…… 「清風明白了……」緩緩的重新抬起了頭,一把抹去了眼眶中剩餘的淚水,清風第一次臉上出現了認真的表情。 從那眼神,寄夜也發現了不對,身體自然的再次開始旋轉手中的纖細小劍在空氣中拖出綵帶般的美麗光暈,三周的回轉,開無劍氣比之剛才更加霸道,垂直的直線推進,地面上被分割出一條細膩切口。 「不能死!」猛的抬起了雙手,正對向了寄夜,清風表現著自己的態度,一面銀白盾牌第一次由清風自己的意識形成,無比意識狀態摧生的更加圓滑與渾厚,如果從前清風所使用的離子為泥塑,那麼現在已經是極品陶瓷…… 「轟……轟……轟!」連續的三聲撞擊,說明了寄夜力量的強大,最後一道劍氣還是突破了些許的盾面,在清風光滑的大腿這上留下了一條條長達二十公分的傷口,雖然也是立刻的恢復,可還是湧出了許多的鮮紅血液。 雙手沒有放下,盾牌依舊存在,站立在盾牌前的寄夜發現不對,腳下發力側向跳起,一道離子光柱貫穿過了城市,接觸的一切都是被瞬間摧毀。 寄夜是看著光柱由面前滑過,甚有些驚險。 「發射模式變了?」奔跑前衝,寄夜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已不是肉眼可以捕捉地存在,對於剛剛清風由盾牌直接攻擊的方式,心中只有不好的預感。 左右張望,根本看不見寄夜的存在,即便自己想織出防禦攻擊一體的盾牌,可卻找不到想殺自己人所在的位置。 雙手交叉於胸前,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肩,閉上雙眼,在身體中尋找著使用離子地感覺…… 就在寄夜出現在這閉目女孩身後十米處,正準備發動攻擊這時,恐怖的事情發生。已清風自身為中心,狂暴的離子能量圓型急速向四周擴張,那形象與歸零是何等的相似,都是同人一人引發,只是清風本身就是「歸零」…… 「媽的!」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寄夜猛然轉身,全力灌輸於腿,發力直線前衝,用的是平身最快的速度。 吞噬的巨蛋跟隨在身後,無情地吞噬掉接觸的一切物體,將所有的東西分解成了銀白的碎片隨著空氣消散。 巨大的光影如地面上升起的太陽,就是正的激戰中地晝炎與尋花也是不算覺的停下了動作,茫然的看著那巨蛋的擴張。 吞噬的花噩夢一直覆蓋出了一個直徑千米的圓,就是人在太空這中也能年地見這人工形成的奇觀。 身體微微顫抖,站立在了巨大坑洞的周圍,這近五百米地奔跑距離寄夜只用的六秒,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如果再擴大半公里,寄夜都不知道自己能逃脫了…… 「清風已經覺醒了?!」感受著剛才所爆發出地一目,晝炎是格外的錯愕,比科學家們給自己的時間表於少提前了十天以上。 就在晝炎錯愕之時,另一個熟悉的信號出現在了自己地心眼之中,本來黑底白線勾勒出來的輪廓,體現在13身上時便是粗的甚至形成實體,這是和那天自己在土撥鼠的礦洞中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現在的13已足有震憾一切的強悍…… 「晝炎!給我把24交出來!!!」咆哮的吶喊迴盪在天空之中,13已立在了藍凌的脊背之上,平行抬起了黑色左臂握成了拳頭,已清晰可見的藍色電流包裹住了整條的契曉之翼,13有特地留手,只出了九成力道,足夠流他一息回答自己的問題。 「凱帝大人命令——啟動清風之後,禁止與13,亞當接觸。」晝炎沒有絲毫糾纏的意思,戴起了屬於自己的黑色隕戒,重新在豆豆身下召喚出了巨大的空間之門。 「別想跑!」尋化揮舞著鐮刀跳躍的由空中墜向了那蟲子額頭上的晝夜,就在已如咫尺間,那三條該死的巨大尾巴又開始了瘋狂的舞動。 逼著尋花不得不跳開落在了十米開外,心中格外的鬱悶,要不是自己擁有和13一樣的想法,尋花早就出盡全力解封輪迴。 「站住!!!!」距離只差三十米,13已無等待耐性,身本半蹲,前衝跳躍加速落向了晝炎。 蛇卻只是覺得13的反作用力將自己奔跑的四爪壓進了地面之下,強行停住了自己的身影。 「如果你不死,有機會見的……」側頭看向了天空中下墜的13,晝炎的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跟隨著豆豆一起消失在了空間之門中。 13的拳頭幾乎是在空間之門消失的瞬間落下,硬生生轟在了地面之上。 只見半徑百米之內表頓時龜裂,豎起了一座三米高的石林。 尋花與蛇全是被波及的站立在了頂端,霸道的攻擊由於晝炎的退場而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緩緩由地面站起,13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身體不住的顫抖,只因為近在咫尺的東西由指縫中流走。 「看來我是越來越不『罩『了……那混蛋跟我打了半天也沒想過走,你來就閃了,真是諷剌……」歎息的抗起了自己的黑色鐮刀,尋花跳躍的衝向了那剛剛巨大的離子吞噬地地點。 沒有時間去管發呆的13,尋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那個可以摧毀整個星球的清風,依舊活著…… 「又失去了一個機會,神是在故意戲弄我嗎?」仰望著天空,13深深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話語中透著些許的悲涼。 「快閃吧,還是快點去奧丁吧,這裡太危險了!」蛇發力的前躍,支撐地四座石峰碎裂,藍凌輕鬆的落在了13身邊,前爪微微放低,等待著13的上來。 「蛇,發現了嗎?空氣一下子變的好乾淨……」13覺察出一些細微到可被忽略的東西,表情顯得格外的複雜。 「你這麼一說……」閉上了雙眼,蛇只用了兩秒又猛然而睜開,表情比13的更加複雜,「沒有離子波動了?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了?清風難道死了嗎?!」 「想知道這個問題只有去看看了……」13說著輕鬆跨上了藍凌在脊背,目光看向了波動消失的中心。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寄夜和尋花都在那裡,實在不行借尋化的隕戒逃跑應該沒問題吧……」蛇自語的安慰著自己,邁開了步伐前衝,可心裡還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關於13的…… 雖然自己是尖端科技地結昌,智慧的代名詞,可最近自己對預感一說是越來越相信,畢竟13老是莫名其妙的捲進紛爭?就像上輩子得罪了神靈,這輩子神在懲罰他一樣…… 距離三千米,對於奔跑的藍凌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幾乎是轉眼就到。只見在那由清風形成的巨大坑洞邊,直直站立著尋花與寄夜兩人,全都是表情怪異的看著坑洞中心。 蛇停在了兩人的身後,讓13自然的落到了兩人的中間。 跟隨著他們地目光一同地看去,那引發出這一切的女人正背對著三人,向著坑洞的另一頭走去,步伐是那麼的緩慢,急促地呼吸隔著五百多米,13都清晰可聞。 「她好像透支了?則剛才到瑞就沒再感受過離子波動的存在……」寄夜緩緩的說著,手中的劍握的更緊,已經沒有點沒耐心。 「確實如此,她的動作更像是可笑的逃跑?不過要是她是故意隱藏波動騙我們的話,這樣下去,可能被上不來了……」尋花看的出來格外的小心,畢竟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楚飛的) 「你們這麼擔心,我去試試好了,如果我死了,記得幫我收屍……」13的表情格外平靜,雖然說的是笑話,可是卻無人笑的出來。 無絲毫的猶豫,一個輕鬆的前踏,13順問及此事傾斜的光滑坑壁走了下去。 「媽的,又當出頭鳥,掃廁所沒見你這麼積極(其實在小島上也是13掃)……」蛇鬱悶的罵著,可並沒有跟上去,因為13剛才的眼神對自己說了「不」。 成這著沉重的步伐,清風向著高處努力的走著,可由離子吞食形成的凹面光滑無比,自己又是沒有穿鞋的狀態,一個不小心又正面摔在了地面之上…… 疼痛讓清風的眼眶中沖滿了淚水落石出,可依舊咬牙的努力讓淚水不至於流出。心中記著哥哥的遺言而有信,努力支撐的站起,用疲憊的身體繼續的步行。 說真的,就連清風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巨大吞噬過後,體內原本幾乎可說是外湧的力量深藏了起來,不管自己如何的呼喚也不肯出來幫助自己…… 這便是能量的暫時衰竭,過快的提取體內沉睡了六百萬年的能量,造成了現在短時間的透支現象。 到底需要多久的恢復,沒有人知道?畢竟像清風這樣的異在,估計全宇宙也決無僅有了…… 看著那顫抖的背影,13的步伐不快不慢,自然的向了清風走去,什麼噩夢,怪物的說法,13根本不在意,只是當她是一個虛弱的女孩,自己如果想,一個動作便能殺了她。 不過13殺人,需要理由…… 「還想逃嗎?已你的速度,踏出一步的時間足夠這裡任何一個人殺你十次了……」13輕聲的說著,只是述說一個事實。 沒有回答,清風的身體只是不算覺的顫抖了一下,讓13知道她聽到了,清風沒有回頭,因為不敢看接近的人,繼續的向前走著。 可步伐已經亂蓬蓬衛個沒有踩穩,又是正面的重重摔在了地面之上。 「哎呀!」疼痛,讓清除出黨風如小女孩般的喊著,可愛中帶著可憐,傾斜的坡面如滑梯一般,讓這女孩直直的向下滑動,停在了13的腳邊。 13的表情有點複雜,想笑又笑不出來。 「那女人是傻的嗎?」看著所發生的一切,蛇茫然的自語著。 「你是凱帝斯的手下,既然是他讓你復活,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回答我的問題。」13語氣中帶上了殺氣,讓清風的脊背不自覺的顫抖著。 等待了整整一分鐘,對方都沒有任何的回答,13失去了任何的耐性。 單膝跑立在跨蹲在了清風的腰間,只用單手便將顫抖的清除出黨風翻轉了過來。 可就在眼神接觸的瞬間,13的瞳孔放大,那熟悉的模樣自己無法忘記,如同24活脫脫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24?」13茫然的問著,可從清風的眼中只看見了對恐懼,與朦朧的淚水,目光自然的下移,13盯在了那清風赤裸的胸部之上,歎息道,「果然不是,比24的胸部要小一號。」 13輕薄的話讓這身下的女孩,忘記了什麼生命的安危,本能了單手遮住了胸前,一巴掌揮向了13的側臉。 可她的動作對於13來說等同慢影,被13輕鬆的單手抓住。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八章被握住的棋子 如此無聲的對望,一個平靜到無法覺察的呼吸,一個異常急促的呼吸,兩個相隔了六百萬年誕生的人在此刻交匯…… 13擁有的更多是茫然……茫然凱帝斯最強的兵器竟然是一個如此的女孩。 除了擁有可怕的毀滅型能量外,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顫抖都說明了她和普通的女孩沒有區別…… 清風更多的是羞澀與恐懼的糾纏,面前這一臉死靜的男人正緊緊握著自己的一隻手腕,毫不知廉恥的打量著赤裸的自己,清風何曾被如此的欺負過?從前只要有人敢拉一下自己的辮子,哥哥都會和別人打得死去活來的。 想起了那已死去的哥哥,清除出黨風的眼眶又一次被淚水填滿,卻努力的咬牙忍著不讓淚落下,只是不想在壞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因為哥哥說,越是軟弱,壞人就越喜歡欺負…… 「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不動手殺你。」放開了那剛要抽自己耳光的手,似乎13也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極為猥瑣,自然起身向後退開了半步,可語氣絲毫鬆懈,依舊帶著壓抑心肺的感覺,話中的不動手,並沒有包括尋花與寄夜在內,說明清風還是難逃一死。 清風沒有說話,猛的握緊了拳頭,站起衝向了13。 可笑如此的動作在13看來簡直就是孩子的遊戲,微微地側身,故意的伸出腳背,剛剛站起的清風又是被拌倒在了地面之上,這次很痛,額頭落地,都留下了淤青。 坐立在地面之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揉著額頭,仰望著面前一臉冰冷的13,什麼最後的堅強也崩潰了,女孩地脆弱表現了出來,兩行眼淚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我沒有繼續陪你胡鬧的耐心,說!凱帝斯在哪?24在哪?」俯視著地面上的女孩,13對於她不結絲毫的仁慈,因為自己的愛正被她地主子所困著。 「誰是愷帝斯!誰是24啊?!我根本不認識!!」清風氣憤的大喊著,一輩子都沒有愛過這樣的委屈,如果自己現在擁有力量,13應該是第一個自己殺死而不會內疚的人? 13又是自然半蹲在了清風的身邊,單手兩指握住了清風的一隻手腕,比剛才要溫柔的多,可那張無表情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純粹地殺意…… 「聽著,我最恨別人對我說謊,我現在再問一次,凱帝斯在哪?想清楚回答,如果欺騙我,我相信你會極度『渴望』死亡的…… 「你腦袋長包啊!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了!放開我!!!」努力掙扎的甩開了13的手臂,可三秒後,13卻是主動的放開,臉上寫滿了困惑。 「脈搏,呼吸都沒有改變?你說的是真話?可你是凱帝斯最重要的棋子?為什麼會不認識他?那你為什麼又摧毀一座座亞特蘭蒂斯地城市?」13茫然了,事情複雜的難以理解。 「我只是在找回家的路!」揉著困為掙扎而被13弄疼的手腕,清風哽咽的說著,眼淚還是無法控制。 「回家的路?誰告訴你方向的?!」13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猛地又是抓住了清風的手腕,力量極大,只需要再加大幾分便能輕鬆握粉清風的手骨,13不容許對方有絲毫的反抗或不配合…… 「是一個奇怪的盲人……在我不知道該如何行走時,他就會出現,告訴我如何走才能回到家……」面對恐怖的13,清風真的被嚇到了,聲音微弱的顫抖著。 「凱帝斯是想利用她滅掉自己的國家嗎?」不自覺的放開了清風瘦弱的手腕,13重新的站立,也是重新的開始思考。 「他到底在干結什麼?我沒有耐心了!」寄夜鬱悶的緊了緊手中的纖細長劍,前衝的一躍,沿著傾斜的坡道滑向了底部。 「沒辦法,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擦屁股』啊,……」尋花歎息的抗起了黑色鐮刀,跟隨上了寄夜的步伐。 「千萬不要出問題啊……」蛇那不好的預感又是襲上了心頭,奔跑的衝向了13。 時間緩慢的流逝,13依舊站立原地沒有任何的語言或動作,只是默默的思考著。 而坐立在身邊的清風努力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體力稍微恢復了些許,嘗試尋找心中那使用力量的感覺,不過和剛才沒有太大的不同。 「清風!死!」清晰的聲音彷彿是由耳邊傳來,引得清風自然的轉身。只見距離足有十米,寄夜發力跳起,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周,輕盈的如一片蟬葉,銀白長劍直剌向了自己的眉心。 「不需要我動手了嗎?」跟隨上前的尋花停下了步伐,在自己看來一切已經結束了。 「媽的!果然是這樣……」蛇也停下了步伐,目光看向了13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本能的閉上雙眼,人類可笑的天性以為看不見危險,危險也就不會存在,清風的心臟幾乎已經停跳…… 可過去了十幾秒,本該穿過自己腦袋的攻擊並沒有出現,反倒身邊刮起一道微微的風,雖然很微弱,卻有是那麼的溫暖。 睜開雙眼,清風看見的是一個寬闊的黑色背影,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13?!你在幹什麼?!」寄夜茫然的問著,手中的劍已完全貫穿過了13抬起低擋的右臂,雙面地泰坦原料護甲都無法阻攔寄夜的這一劍,可見如果是剌在肖風的身體之上,結果根本不用預測。 「呼……」深深的呼吸,13沒有回答,空出的左手握成拳頭,藍色電流重新包裹住了破曉之翼,猛然發力,斬向了那貫穿過自己右臂的劍。 「噹!!」渾厚的一聲撞擊,如同古 寺中清晨地鐘聲,寄夜的劍被由中的硬生生斬斷,反震力使得二人各退開了半步,立場已經徹底的分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站立在與13相隔兩米的對面,寄夜低沉下了額頭,劉海擋住了半張面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表情是什麼「她是必須死地存在,為什麼要阻止我?!」 「好硬的劍,連破曉之翼都在發麻。」沒有在意寄夜的提問,13抬起了右手在嘴邊,用牙齒硬生生將貫穿過手臂的斷劍撥了出來。 抽出的瞬間,引得赤紅的鮮血一噴,些許濺到了身後清風的臉上,可依舊無法將清風由茫然中換醒。 「我說13,你不肯幫我擦屁股我無話可說,但你阻止我們自己擦,這就說不過去了吧……」肩頭的鐮刀低垂,緊握著指向了地面,本來想說一個笑話地,可尋花笑不出來,一臉難得一見的嚴肅與憤怒。 「隨便你們怎麼說好了,凱帝斯似乎想利用她摧毀整個亞特蘭蒂斯,在她的任務完成以前,她對於凱帝斯就是絕對無法遺棄的棋子。」13平靜的說著自己的認識,並沒有因為面對赤雨上最危險的兩人而有絲毫地不自然,「既然如此……如果我將這棋子握在手中又會怎樣?」 恐怖的話讓全場的人都是忍不住地錯愕,包括清風在內。 「比起到處去找會瞬移的那個混蛋,沒有什麼比讓他來找我更加簡單的方法了……」13的計劃已經改變,如果一切都是凱帝斯地一盤棋,而一切都是他棋子的話,那麼13已經脫離了這偌大的棋盤,坐在了與之對弈的舞台上。 「似乎很有道理……」尋花沒有反駁13的意見,因為他的分析是無比的正確,「可你知道這樣做等於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綁在了身上?不對不對,應該說是綁在了整個赤寸的身上。不管你是不是真神,給我聽好了,赤雨並不是你們神的玩具,我們這四百萬年都在努力在這裡荒蕪的星球尋找著生機,為了活下去而索取力量……如果你想看證明,我樂意展示……輪迴一開……」 「給我讓!!!!」咆哮的吶喊猛然間貫穿過浩瀚天空,大地都在微弱的顫抖,彷彿整個赤雨都在與之共鳴,振得尋花與13都皺起了眉頭,而清風則是拚命的摀住了以耳,表情痛苦的扭曲。 三秒之後,世界又恢復了寧靜,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聲源寄夜的身上。 緩緩的抬起了低沉的臉,額頭上已經是青筋暴露,一雙瞳孔完全的沖血變成了紅色,寄夜的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握在手中的殘劍劍柄被徹底握成了碎片,散落在了身邊的地面之上。 寄夜真的生氣了,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夜,在得知公主的身世之後暴走的殘殺了第一長老的兒子。 現在的寄已經無人能阻止…… 「都給我讓開,他是我的,如果誰插手……死……」寄夜的話語很平靜,卻擁有著無法違抗的力量。 「13啊,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尋花突然歎息的說,抗著鐮刀向著坑洞的邊緣緩緩的走。 「13!別和她打!」蛇吶喊的衝向了13,卻在經過尋花身邊之時,猛的停了下來,那黑色鐮刀在自己沒有任何反應前擊中了自己的胸骨,身體被瞬間加速成了一顆飛彈,直直倒飛出百米泉市,撞在了坑沿的斜壁之上,碎石灰塵滿天飛舞…… 「沒聽見寄夜大人說不要插手嗎?會說話的畜生難道就不會聽話?估計你連性別都沒有吧?」尋花的憤怒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對象。 「尋花啊,不要對蛇提這件事情,它會暴走的。」13小心的提醒,可似乎已經晚了…… 「他媽的,我是終極程序!!!獨一無二的!終極程序才不要他媽什麼交配的無聊器官!!!!!!!!!」氣憤的由地上一躍而起,蛇全身鱗甲間的柔和藍光已經變成血紅。 「那麼證明你是『終極』給我看……」平抬起了手中的輪迴,屬於尋花與蛇的戰鬥開始…… 完全不理會身邊已經暴走的兩人,生氣中的寄夜依舊是那麼冷靜,微微側頭,避開了13看向了那在其身後顫抖著的清風。 「你離開一點吧,我要殺了救你的傢伙,我不希望他為了保護你而用不上全力,這樣殺他的過程會很乏味……在殺掉他以前,你是安全的……」寄夜努力讓自己的話語溫柔,可一雙赤紅的瞳孔卻只透著純粹的殺氣。 清風幾乎是本能的轉身向著坑洞的邊緣跑去世,恢復的些話體力,全用在了這倉皇的奔跑中…… 「現在你可以安心的戰鬥了嗎?」一直等到清風艱難的爬出了坑洞,寄夜才輕聲的問著。 「你是不是已經搞錯了事情的輕重緩急?你不是很想殺清風的嗎?現在又好心的讓她逃開?」13無法理解寄夜的思緩模式。 「你難道不知道讓女人生起氣來是不可禮遇的嗎?希望你能出全力,我不想你連一招都撐不過去,那樣我的憤怒就無處發洩了……」寄夜好心的提醒著,那纖細的光滑右臂抬起,高高指向了天空。 「你不是大劍士嗎?可你的劍已斷,拿什麼來與我戰鬥?」13也是好心的提醒,本無力垂在身邊的破曉之翼緩慢的運動五指,握成了拳頭,剛剛的麻痺感已消失…… 「其實啊……練劍到我這個歲數與級別,有沒有劍已經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二十九章一招殺死你! 自己完全有機會用獨海震盪風摧毀13全部的內臟,這是和種絕殺的招式…… 輕鬆的落在了13對面的地面這上,原本血紅的瞳孔談去了許多,感覺是最清澈的寶石。 「小子,你和亞當很熟嗎?」寄夜突然說起莫名其妙地話。 「一般,大多數時候他想殺我,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兄弟,我是靠他的基因合成了……」13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想不到竟色遇見了個半神?」寄夜無奈的笑了,感覺自己的命運已經和神脫不掉關係,「亞當說你比他強,就算我認為他已經無敵了,他還是覺得無法戰勝你……」 「過獎」13禮貌的回禮。 「那麼就拿出你讓他懼怕地力量出來給我看吧……他花了一天的時間傷害到了我,如果你能辦到,今天我寄夜就嘗試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擁有摧毀凱帝斯計劃的能力。」寄夜的話便是在拿赤雨的將來開玩笑,可當看過亞當與13那每時每刻都生機昂然的眼神,身體就會不自覺的想相信他們,「不過你地賭注很大,牽扯的是赤雨的命運,我不可能對你像亞當那般地『仁慈』,我只給你三招機會,如果能在我攻擊你的三招內傷害到我,我就當自己今天從沒有來過這該死的地方……」 「你在諷剌我嗎?」如此「不會平」地條件,13從沒有聽過,地銷魂接受。「我一招就打死你……」 就在兩人已進入白熱化的時刻,在這坑洞的另一邊,戰鬥已進入尾聲…… 蛇無力的倒在了一個被自己撞擊在凹坑中,全身堅固的白色鱗甲已沒有從前的光鮮亮麗,滿是傷痕,而站立在一片的尋花也並沒有想像中的好看,那件花的襯衣已被撕裂,露出了下面滿是血的身軀。 而在無的作用下傷口急速的癒合著……抗的黑色鐮刀,尋花剛才看蛇的表情已經改變,也沒有什麼憤怒可言,嘴角掛起了招牌式的微笑。 「你比我想像的厲害,能傷到我的也只有A級上的狂暴獸而已。」尋花便是一種對蛇的肯定,但聽在蛇的耳朵裡就是一種諷剌。 「他媽的王八蛋,要不是擔心13被那老女人幹掉,我一直在留力,你別以為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努力的支撐,藍凌龐大的身軀終於又站立了起來。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嘴硬啊……」無奈的歎息,尋花和遠處的寄夜說著同樣的話。 「獨海穿心風。」說著,寄夜的眼神凝重,腳下發力,直衝向了13,速度比剛才更快,拖行於身後的右手三指併攏,空留兩指,中與無名直指地面。 13沒有移動,甚至連動作都沒有,平整調整和著自身的呼吸,空懸於身側的左臂緊握,跳動的藍色電流如精靈般的包裹,地表上細小的碎塊,微微的脫離了地心的引力,懸浮於半空。 依舊是閉上了雙眼,因為對於寄夜的高速來說,眼睛這種器官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 13就像寄夜說的,不會無,無法用心眼去感受寄夜的存在,可多年戰場上的水深火熱鍛煉出了一種有別於無的強悍技能。 那便是氣,感受著站場上敵人的呼吸,敵人的心跳,與敵人赤裸的殺氣。 13無法看清物體純粹的形態,往往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過對於自己來說已經足夠…… 「結束了……」看著13如同不抵擋的面對自己,寄夜依舊沒有手軟的意思,13剛才的話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可笑。 一次吧息,那併攏的兩指瞄準著13那跳動的心臟剌了下去。 其實不管13反抗不反抗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穿心風是寄夜所掌握的技巧中唯一將貫穿發揮到極限的武學。 一指出,幾十公分的泰擔原料金屬塊都無法抵擋,考慮到13會卸劍氣的奇怪招式,寄夜才選擇了如此的攻擊。 「來了!」猛然睜開雙眼,13的身體側移不過三公分,這是寄夜剌下去時,唯一13可移動的距離,不過另不是躲避,卻是讓那貫穿的雙指不偏不倚的插在了胸口,距離那跳動的心臟不過一公分的距離。 強大的貫穿氣流在13的背後炸開了一個血洞,就是身後的地面也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兩指深洞。 「說了一招打死你。」13沒有輸的感覺,嘴角浮現了怪異的笑容,抬起的右手抓詮了那還插在自己身體中的手指,握緊的破曉之翼上那跳動的電流更加的活躍, 旋轉揮舞著一記直拳正中了寄夜的胸口,那白色的胸圍式盔甲瞬間的崩裂,寄夜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一道無形的氣浪貫穿過寄夜的身體,後方的地面瞬間的崩裂開來,如同推土著人機經過一般,向兩側裂開足有百米的距離。 鮮紅的血滴落在了13那頂在寄夜胸口的拳頭之上,寄夜的呼吸已完全的停止,心臟停跳,胸肌停止了工作…… 空洞的看著13,眼神之中只有茫然,剛才的那一剎那,13是在拿自己的命來賭自己的命,如果他的動作再慢是0.001秒,或者絲毫的膽怯,寄夜敢肯定他根本就沒有出拳的機會。雙腳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跪在了13的面前,那插在13胸口的手指也是自然的滑落了下來,如同臣服。 而13並沒有想像中的輕鬆,大量的失血已恨不得要掛了自己的小命,臉色蒼白如紙,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強壓著自身的穴道,控制著血的流淌。 真正的高手決鬥,真正的一招就夠……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章神獸人形態 用盡全力的筆直奔跑著,那寬廣的街道如同沒有盡頭一般,路過了一個街口,下一個街口又是接著出現,沒完沒了…… 即便如此,清風也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畢竟自己面對的是一群瘋子,不管是要殺自己還是救自己,全都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現在的世界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世界,自己也已經不是真正的自己,該去哪裡,將來怎樣? 清風不知道,現在唯一清楚的便是停下步伐,自己就沒有將來可言。 奔跑之中,也許是淒涼的街景太過單調?也許是茫然的腦袋讓人無聊?13那寬闊的背影竟出現在了清風的腦海中,當他望穿秋水猶豫為自己擋下那要命的一劍時,清風無法欺騙自己,在自己驚訝的感情下,浮現出的是淡淡的溫暖。 只是看著那黑色的背影,心底便會不自覺的認為自己是最安全的…… 想到這裡,清風激烈的搖頭腦袋,想將13由意識中抹去,卻不知道如此只是微妙的加深著13的印象…… 畢竟13對清風而言,是第二個肯保護自己的男人…… 回到屬於13與寄夜的戰場,本以為已結結束的戰鬥,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只是跪地了二十秒,心臟停跳的寄夜又運動了起來。 自然支撐著地面,這蓋亞的第一大劍士輕鬆的站立了起來,單手抱胸口摀住了暴露的胸部,用最平常的目光俯視著面前坐在地上激烈喘息的13。 勝利者的失敗者的位置幾乎是瞬間地顛倒…… 「又是自動恢復?你們這裡就沒有人不會嗎?」13茫然的問著,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可憐的失敗者,即便自己仰視著面前隨時都能殺了自己的人。 「剛剛的那一拳換成尋花以下級別的人,估計連發動無的能力都沒有了,」寄夜地話是對13的一種肯定,「我的心臟,肺部,肝臟,全部被震盪的機能喪失,胸骨完全的碎裂,如果在我倒下的當時再補上一下……」 「別用這種形式誇我好嗎?畢竟你是站著的,我是坐著的,即便我當時想給你補上一下,你也一定擁有促使的招式……何必呢?我地血也流的快掛掉了,還不如抓緊時間控制一下失血,等著接下來的戰鬥。」13歎息的說,支撐著身體由地面站了起來,擺出了備戰的姿態,感覺的到他地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 「你確實……」對等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寄夜徹底的被折服了,「是無法被戰勝的人物,包括我在內,如果拼到最後,我不認為自己可以活著取走你的性命,結果只能是『同歸』,對嗎?」 「我是我生存到現在的準則。」13的話便是對寄夜的問題的肯定。 「不打了,不打了,劍斷了,盔甲也被你給弄破了,繼續打下去,我就要徹底的暴光了。」寄夜歎息地說著,眼中地血紅已經裉去,「不過希望你能保證,我殺不了你,那個什麼清風也無法殺了你,當她重新覺醒之時,記得你『生存地準則』她不能比你多呼吸一秒的空氣……」 「當然……」13毫不猶豫的回答。 「走了,希望你擁有說服尋花不殺你的能力,否則我的仁慈也只是多餘而已……」寄夜微笑的對著13揮了揮手,轉身的奔跑急速離開了坑洞,消失在了空氣中一般。 「寄夜輸了?」和蛇正戰鬥的尋花發現了13這邊的不對,幾首是難以置信的側頭看向了13的位置。 「別亂張望混蛋!」飛撲的躍向了分神的尋花,鋒利的五爪擁有分筋戳骨的力量。 「別煩我……」尋藥反手握鐮,眼神異常的冰冷,那刀面上的血紅圖紋出現,「輪迴開眼!」 傾斜向上的一次揮動,黑色清晰氣流刃撞上了藍凌的腰部,帶著蛇龐大的身軀飛出了坑洞外,遠處幾棟高聳的大樓都是攔腰被尋花的這一次揮鐮斬斷,霸道的殺傷力,一點都沒有輸給寄夜的樣子。 環境終於安靜了下來,單手提著黝黑的鐮刀,尋花一臉死靜的走向了13。 停在了距離十米的位置,已擺好戰鬥的姿態。 「動手吧,我不會因為你受傷了就留手的。」尋花算是還有分毫紳士的禮貌,至少沒有不由分說的就動手。 「我不會和你打……」轉過了身去,13毫不在意的向坑洞的一邊走去。 「你在侮辱我,還是害怕?」尋花握鐮刀的手緊的咯咯作響。 「別會錯意,你可是蛇的獵物,剛剛你欺負了它那麼久,還罵它沒有小JJ,它不會放過你的……」13自然的坐在了二十米開外的地面之上,一副等待看戲的樣子。 「轟!」猛然一聲,大地震動,那被尋花打飛出去的藍凌落在了尋花背後的位置,沉重的體重震碎了腳下的地面。 「你還真糾纏不清,沒看見我正忙著嗎?」鬱悶的轉過身來,尋花已經厭煩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只是你他媽的表演結束,該讓你看看我蛇大人真正的姿態的,別眨眼!」此時的蛇有總說不出來的暢快感,全身的鱗甲激烈的震動著,猛然間暴裂成了無數的碎片,可鱗甲分而不散懸浮於空氣這中,如同一個縮小的星星象。 而那發光的蛇則是這星球的核心…… 柔和的離子能量凝聚的形成了人型,尋花清晰的看見了蛇嘴角那邪惡的笑容。 「神獸SEED人型態。」平靜的話語說完,那漂浮在四周的鱗甲一部分瞬間地收縮,包裹住了蛇的身體,依舊只留下了那雙血紅的瞳孔直視著面前驚訝的尋花。 當變化結束,那些多餘的部分散落了一地,空留下了一個威武的全甲武士站立在那裡。 「別以為你縮水了我就在於怕你。」尋花習慣的諷剌著,面前的蛇比起暴獸形態要小上了一半不止。 「你沒聽說過融縮都是精華嗎?」沒有什麼氣憤可言,蛇現在的姿態便已將自己升至神的高度,面前的男人已經不夠看了…… 「證明給我看。」尋花可沒有被嚇到了感覺,腳下三步加速,瞬間已衝到了蛇的身邊,黑色的鐮刀不偏不倚的由上直直下劈,沒有什麼花俏的動作,只有最霸道的力量與速度,黑色地鐮刀在空氣中拖出絢麗的黑色光暈。 自然的抬起單手,那包裹住手臂的白色盔甲自然的褪去,露出了那只雪白的手掌。 沒有任何想像中被分割地景象,蛇徒手硬接下了那黑色的鐮刀刃,強大的中擊貫穿過體,震的蛇支撐的雙腳都陷下了地面。 「你……」尋花茫然的看著面前的蛇,說不出話來。 「用離子武呂攻擊我?我本身就是離子,如何攻擊?請記住,在這世界上離子不是不光只有那個清風,我也是……」抬起了單手,印在了尋花的胸口,一面直徑不過三十公分的圓鏡出同,潔白的光柱貫穿過了尋花地身體,他地表情還定格在茫然的樣子。 一切結束,蛇並沒有什麼報仇的暢快感。 「媽的,跑地比13還快。」轉過了身,尋花站立在那裡,呼吸帶著少許的急促,看的出來尋花剛才也是用盡了全力奔跑。 「這就是你保留的招式了?」尋花平靜的問著,並沒有因為蛇所表現出的力量而有絲毫的退卻感。 「你是聰明人,騙你沒意義。」蛇並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就能輕鬆的戰勝尋花,程序的本能在戰鬥以前已經計算出了結果,「暴獸形態是維持我身體移動能力的狀態,束縛著離子能的擴散,擁有較長時間的凝聚力,可人形態屬於戰鬥狀態,離子能在大量的釋放,我能維持最長的時間為10分鐘。可我卻能引發出和剛剛清風一個級別的離子可控吞噬,在我所覆蓋的範圍內。13不會死,清風也不會死……除了你和用盡全力的我外……我的身體鱗甲內的芯片無法承受如此的高能量輸出,會燒掉的。」蛇在述說著計算出來的結果,這便是自爆。 「你害怕了嗎?」尋花笑了,帶著落鄙視的笑容。 「說了我是程序,不需要性別,當然也不害怕死亡……」蛇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些許的哀傷,「我只是告訴後面的傢伙,如果我不在了別哭的死去活來的,我受不了他的那一套,有點噁心……」 「既然你要求……」13歎息的閉上了雙眼,不打算繼續的看下去/ 「算你狠!」突然,尋花沒有再戰鬥下去的意思,收起了自己的輪迴,戴上了那黑色的隕戒,「不是我尋花怕死,只是我的主要任務是觀察清風,我的命還不值得陪一個沒有性別的傢伙死。」輕鬆一揮,身下浮現出一面銀白圓鏡,尋花消失在了蛇與13的面前,看的出來,尋花格外的不套色。 一時間,偌大的坑洞中只留下了那威武的蛇,和閉著雙眼的13。 「他媽的,嚇死我了……」過去了三十秒後,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深的歎了口氣,緊張的神經鬆了下來。 「怎麼你不打算和尋花同歸了嗎?」睜開了雙眼,13奇怪的問著。 「媽的,你個沒良心的傢伙,還真希望我蛇大人為救你犧牲性命啊?最多打到最後打不贏帶著你逃走,我才沒興趣死在這個混蛋星球上呢!」這才是蛇真正計算出的結果,畢竟尋花的主要目標是清風,又不是13,只要不阻攔他,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力氣和13打上一架。 「難得看在眼裡見你如此威武的樣子,我還真信了……最近你演技又好了……」支撐的由地面緩緩的站立了起來,13的臉色格外的慘白,眼神有些恍惚。 「別說了,找個地方治療一下吧,我可不想親手埋了你。」說完,包裹住全身的盔甲崩裂,剛剛落在地面的鱗甲又漂浮了起來,重新組成了那藍凌的姿態。 「沒有等13說話,跳躍起的衝到了13的身邊,用牙齡咬著13的手臂護甲,一甩頭的讓13自然的落在了自己的脊背之上。 此時的13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本被穴道控制住的血又緩緩的流了出來,滑過了藍凌雪白的脊背流在了地面上。 「記得帶上清風,否則一切都白忙了……」13輕聲的說著,那雙恍惚的雙眼,重新的閉上,只有此刻,13才能安詳的睡去吧?畢竟是值得依賴的同伴就在身邊。 「媽的,都暈了還要命令我?!」罵歸罵,蛇還是跳躍的衝出了坑洞,用最快的速度追趕著清風。 此時的清風已經沒有絲毫的力量,無力的躺在了街道這上,毫不姑息體力的奔跑,讓清風又一次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疲憊讓自己連抬一下手指都是格外的困難…… 真的好想就這樣安靜的睡去,不過地面上卻傳來了激烈的震動,越來越大,如同一輛列車急速的接近中,而自己正好巧不巧的躺在鐵軌之上…… 烏黑的頭髮,鬱悶的破口大罵,「本來應該是用清風對付蓋亞或者我們天下會的啊?怎麼啟動了她後丟到了自己的國土上?他媽的吃錯藥了?還是腦袋秀逗了?完全就搞不懂啊!你他媽的別讓我給抓住你,否則我「別太激動,再抓的話你就少年禿頂了……」赤瞳歎息的勸著,效果不錯,夢飛果然冷靜的理起頭發來,「其實現在的情況比我們預期的要好的多,畢竟清風只被投放到了亞特蘭蒂斯的土地上,對於我們還沒有什麼直接的損失。不過說起來,她真的比我預期的還要強大,我的消息還是從少數幾名逃亡者那裡得來,她竟然只用了三個小時便滅了基拉城,連塊誇瓦都未留下,現在的基拉城已經從地圖上被完全的抹去……」 「這消息蓋亞那邊知道了嗎?」楚飛關心著其他的問題。 「我的情報網絡是最快的,而且我已經有意的壓著不讓消息傳播,不過堅持不了多久,最多三天凝萱便會知曉了」赤瞳給出的數據是絕對的準確。 「那麼就是說三天後整個赤雨就要鬧翻天了……那麼亞特蘭蒂斯又是什麼態度?」楚飛已經能想到那時的狀態了。 「這個方面就是很奇怪,亞特蘭蒂斯也在有意的隱瞞消息,應該是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赤瞳也是陷入了思考。 「所有的一切問題都不想了,不管凱帝斯他媽的在玩什麼,清風一定要盡快除掉,資料上說她還有什麼變態的適應期,等她適應完了我們也完了。」楚飛目光自然的看向了還在熟睡中的尋花。 「要我動手嗎?最近總覺得好多工作啊!」由位置上自然的站起,尋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沒辦法,最牛B的古軒那老小子我沒打算讓他知道這事情,只能你多跑幾趟了,」楚飛帶著無可奈何的口氣,「不過你給我記得,試探為主要任務,要是能殺的了她的話就殺,不行就給我老實點的閃,別在乎什麼面子,你的命可是我的,不能隨便掛啊!」 「知道了,發現你最近和女人一樣的囉嗦啊……」尋花掏著耳朵,拿起了身邊一直安靜陪自己沉睡的輪迴,準備工作…… 「還有關於那個13的問題……」赤瞳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楚飛,聽說騎士被那傢伙差點幹掉了,現在騎士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怎麼,那傢伙真的那麼厲害嗎?連騎士的自尊都傷了?」楚飛更多是對13這個人的好奇。 「他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笑的背負起自己的武器,尋花用最真誠的目光回望向了楚飛,「而是沒有人能活著戰勝他的……如果說他是神,他便是死神了……」 「你會錯意了……」背對著身後哭泣的女孩,36努力讓自己地聲音平靜,可雙手卻是不自覺的抓緊了機車把手,「我沒有怪你,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雖然13他們一直覺得我小氣……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一個好主人,他能一心的對你,你也將回報給他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遺憾的是我想我不是那個人……,我不希望任何人為我而死,也不希望任何人保護,你是這樣,1他們也是這樣……,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超級沒用,在你們的眼中我就像一個不會長大的孩子,永遠需要你們這些大人地照顧,我已經看煩了你們那種『都是為你好,我來就行了』的眼神,明明我已經十八歲了,還是掩護手出生,我才是該去保護別人地人……」 「我沒有這樣想,主人,我真是只是不想看見我去送死……」月兒努力的搖著頭,述說著自己的心情。 「也正是如此,所以你需要離開啊……」第一次,36悲哀的歎息著,從前自己都是看著13如此的表情,自己根本無法體會他到底是何等心情,現在自己也明白了,「接下來我要去找自己地同伴,即便是與蓋亞天下會為敵我也要去找到他們,倍伴在我的身邊你可能隨時會看見我掛掉……」 「不!那時我一定會擋在您的面前!」月兒無比肯定地說。 「這才是我不肯再帶你的原因……」又是一次日歎息,月兒茫然了,因為不明白…… 36沒有繼續說,重新帶起了銀色的護鏡子,放大焦距地功能讓自己看的更遠了,那天地交接的一點,一座恐怖的建築出現。 不知道說它是樓房恰不恰當?類似蝸牛過的黑色螺旋體足有三百米的高度,簡直是恐怖,在螺旋建築下是一團循環如鼻涕的青色物體努力的蠕動,提代給著建築移動的能力,也正是如此的特性,讓如此巨大的物體移動沒有留下任何的足跡…… 「這是巴比倫最大的基因販賣集團—萊恩嗎?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看著放大後的景象,36不自覺的感歎著。 「如果您已下定了決心拋棄我……我願意遵循你的命令回去……」月兒支撐著由36的後背坐下了起來,彷彿自己才是下定決心的那個人。 「我並沒有拋棄你的意思,只是現在呆在那裡比呆在我身邊更加的安全,等我找到所有的同伴,能回到地球時,我會再來接我的。我會帶你回去我的星球,做我一輩子的月兒,不再分別……」36微笑的回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聲音,沒有什麼大人什麼面子問題,喜歡就是喜歡,表達起來對於36沒有絲毫的難度,也許他還擁有孩子的純真吧? 「真的很高興從主人的口中聽見如此的話,知道主人不是討厭月兒而不要月我,我真的很高興。」抬起了一雙小手,月兒不停的擦試著淚水落石出,可眼淚還不停的湧出。 「好了,出發了!」摧動油門,36衝下了山坡,向著那接近中巨大「蚋牛」奔襲,一切的計劃36已經計劃的妥當。 可也是背對的關係列產品,36沒有覺察到月兒那眼中的哀傷…… 車越來越接近,那蝸牛發出的轟鳴聲也是越來越清晰,至於一個軟體動物為什麼會發出如此的聲音就無法解釋了…… 拖行著長長的紅塵,36還在想如何才能進入這如同堡壘的東西,只見下友協自己的前面突然入下了一聲傾斜的黑色大門,彷彿在同事實說著歡迎。 36慶幸的笑了笑,可背後的月兒卻是忍不住顫抖,在這恐懼的表現。 36知道月兒害怕的理由,畢竟在這裡她擁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不過36知道這樣的東西已不會再傷害到月兒了,自己有這樣的信馬由韁心…… 奔襲的機車沿著傾斜的黑色鐵板衝了上去,大門才緩慢的重新收起,一切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甩尾停下了機車,掃視了一圈環境,這裡是一個簡單的停車場,並算不是寬敞,作為在巴比倫最大地販賣人口公司,只能停入上十幾輛機車的停車場確實有點委屈了它…… 正在36思考之時,面前的地面裂開了一道圓形之門,一個女人被升了上來,停在了自己面前。女人看上去很是漂亮,擁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與一雙藍寶石似的瞳孔,不輸24恐怖身材配上和比基尼好不到哪裡去的衣服,更是擁有讓人噴血的魔力…… 可惜,36對於女人不是太感冒,自然的由車上下到了冰冷地黑色地面,繼續環視著四周,目光只在接待的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眼,唯一地感覺是她臉上的笑容好假…… 「您好兩位,我是萊恩集團接待人員——麗莎,有什麼我能為二位效功的地方嗎?」恭謹的微微鞠躬,麗莎一直掛著職業的笑容。 「我要見你們地負責人……」36不喜歡繞圈子,直接的說。 可那叫做麗莎的女孩卻是瞪大了瞳孔,盯著那站在車邊地月兒全身顫抖。 「你……你是全基因改造體?!」雖不知道她是如何認出的,但麗莎確實說對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不做生意了嗎?」36鬱悶的大聲提醒,只是有點被忽略了的感覺。 「啊?哦,那麼……請等我通報一聲……」麗莎被36地話語拉回了現實,慌張的轉過了身,接通了一直掛在耳朵上的通訊器。 自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在乎的女孩,月兒還是低垂著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哀傷,36只當是因為要分別的不捨,作為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男孩,36對於感情還沒有細膩到13的程度…… 沒有等待多久,麗莎轉過了身來龍去脈,臉上雖然還是掛著笑容,可比起剛才僵硬了不少。 「先生讓您久等了,主人已同意親自接見二位,請您隨我來……」說著,麗莎向著停車場唯一的大門走去。 「走吧。」36輕聲的提醒,自然的跟了上去,沒有帶上任何的槍械,因為自己不是來鬧事的,可在身後還是收了一把戰鬥刀丸,算是自己大條神經中一點點的細心吧? 「嗯……」也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年倖存那個相處最短暫的主人背影,月兒不自學的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溫柔與幸福,彷彿看穿了什麼,身體細微的顫抖終於停止,一次日歎息,月兒跨步的跟上了主人的身影,第一次放肆擴動牽起了36自然下垂的右手。 莫明被牽住了36側頭看了眼,看見的是一臉微笑的月兒,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擔憂的心情也放下了許多,自然的五指交叉扣在了一起,如同一對相愛的戀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36只覺得腳有點痛了,抱怨著萊恩稀爛的科技,連亞特蘭蒂斯那種飛碟一樣的代步工具都沒有,而前方帶路的麗莎只能不停的抱歉,並對36解說著自己所看見一切東西,簡直比最敬業的導遊還要導遊。 要說其間最讓36驚歎的便是叫做生物基因培養場的地方,當時36是由一條金屬的懸空窄長廊走過,而在這長廊下方三十米的平地,全是一個個巨大的玻璃槽,密密麻麻,一千平方米的面積擺放的全是基因改造體,聽麗莎解釋,這裡是客人挑選預定貨物的位置,當客人交納了訂金之後,萊恩公司會讓那個女孩甦醒,灌輸主人一切的資料與喜好,將其培養成專職的奴隸,一般這樣的過程需要三個月…… 「和你說的方式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式,你不是在擁有意識的時候被買走的嗎?」36有點不太明白。 「嗯,這裡的販賣方式已經完全改變了,從前來購買奴錄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接待,大家也只是都被脫的一絲不掛擺入在一個梯形的檯面上讓客人挑選,台階的高度則是區分價格的基準,」回想起過去的經歷,月兒抓著36的手不自覺的變的好緊,甚至讓36都有了疼痛的感覺,「而我……連上台階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從我開始,全基因改造體已經被掛上了危險品的村簽,萊恩公懷全面停止了再生產基因改造全,我們也是因為培育的價格相當之高,公司不忍處理,只要以成本的價格販賣,能賣掉多少是多少,還有……」 「不用現雯了……」36捏了捏月兒的手掌,將他拉回了現實的世界之中,「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想聽,如果你繼續說下去的話,我想人會控制不住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的……」 「主人……」看著36一副氣憤的樣子,如同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可月兒卻無法入開他那溫暖的手掌,彷彿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牽起的時候,天真的已經漫無邊際,地也是遼闊無比…… 真的很喜歡如此的感覺啊……即便是讓自己在這一刻死去,月兒也不會再有絲毫的遺憾…… 自然的依偎靠在了36瘦弱的肩膀之上,月兒幸福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生命中最後一刻的「溫暖」? 終於,那前方帶路的麗莎停在了一扇只能說是一般的黑色金屬大門前,轉過了身對著二位鞠躬行禮。 「真不好意思,讓您走了這麼久,主人就在裡面等您,請……」說完,啟動了大門邊的開關,金屬的磊門向兩側開啟,36不自覺的微微瞇眼,因為房間內的陽光是那麼的剌眼。稍微的適應後,拉著身邊的月兒,36走進了屬於萊恩集團主人的會客廳。 大門也是在兩人踏進的同時刻關閉,沒有人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樣恐怖的經歷……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一十章36暴走 瞳孔漸適應了房間的光線,看見的東西也是逐漸的清晰,房間並沒有36想像的巨大,百來平方的正方形結構沒有任何裝飾的物品,只有正中面對面擺放著兩張長沙發,一個玻璃的茶几而已。 稍微特別的是在正對門口聽沙發後站立著一排八位,恐怖的女人,雖穿著和剛剛麗莎一樣的誘人黑色的三點內衣,可一身連健美先生看了都要顫抖的肌肉,配合上兩米左右的身高,簡直比怪物中的怪物還要可怕,看多了很是影響食慾…… 看她們站著標準的軍姿,手握著長長的銀色金屬棍,應該是充當衛兵的角色…… 隨便的掃視任何一拉,36腦海中只有「高手」二字在旋轉……,而正是在這一排高手面前的長沙發上,坐著一位外表普通到簡直可以忽略的男人,估計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樸增強活力的灰色類似西服樣式的衣服感覺不到半分的華麗,帶著一副黑膠框眼鏡使得看上去是那麼的斯文,當看見36和月兒走近後,主動的站起了身,微笑的點了點頭。 36只覺得和1有點相像,不過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 「佻好,請過這邊來坐。」男人親切的對著面前的位置做了個請的手勢。 「哦?哦……」36有點被嚇到了,因為對方的熱情,牽著月兒一起坐在了男人對面的長沙發上,男人也是微笑配合著36的動作一同的坐下,如同最有禮貌的紳士。 「您好,我是萊恩哈特,萊恩集團現在的負責人,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正是面前這親切微笑的傢伙,掌管著巴比倫最大的人中販賣團伙,36又一次相信了人不可貌像的古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36為辭海這什麼。在對如此有風度的傢伙,自己大咧的性格也收斂了許多,說起話來帶著些許地禮貌。 「喔?請恕我直言,我們這裡可只是販賣基因改造人的公司,為了控制市場力量的平衡,每一位客人最多只能擁有一位基因改造人,而佻身邊的這位應該是基因全改造體吧?這樣的奴隸在市面上流通地已經法眼過五個,可謂極品中的極品了,您還想換嗎?」哈特有點不解,極其禮貌的詢問著。 即便如此,36地臉色也因為「奴隸」兩字寫滿了憤怒,可現在是求人的狀態,36第一次學會的壓抑自己的情感,只為了月兒。 「她不是我的奴隸,而且是我重要地朋友,請你注意自己的語氣。」36用冰冷的確目光盯著面前地男人,隱諱的警告,而站在哈特身後的守衛也全是一震,隨時都能動手,「我想你也知道我是誰吧?雖然最近我的標價沒有同伴們地高……」 「當然,36先生的通緝令我們也是在第一時間的收到,不過您可以放心,我們的生意之所以能做上這麼多年,便是因為我們從不過問客人的私人問題,而且貨品出了問題,也會實行包修包換的原則。」哈特表現出了一個正直生意人典範的模樣,卻不知道自己在談的是否販賣人口的勾當?[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簡直和這神父染上了梅毒一樣的可笑……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如果我一直帶著她的話會很危險,所以想暫時讓你們原我照顧她一陣子,當我處理完我的事情便會來接她。」說完,36由懷中掏出了屬於自己的玻璃信用卡,放在了茶几之上推到了哈特的面前,「這裡面大概有一千多萬吧,我沒有看過,大概應該夠支付月兒的生活費用了……」 「36先生可別這樣說,對於我們售出的物品,不管購買者是不是您,我們都會本著負責到底的態度去做我們的工作,請你收回去吧……」哈特立刻將信用卡推回給了36,沒有半分什麼虛假的客套。 「你真的很奇怪啊?」36沒有收下卡片,而是差異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了些許的好感,可以說是來到這星球後,除開月兒最感舉的一個人,「既然你是生意人,竟然不愛財?」 「不,這一點36先生高估我了,其實我也是滿身銅臭的俗人,只是我知道錢財獲得的方法有許多種,可其中大多數都是無法延續的路,想要讓生活興盛不衰,就要有最完善的服務與最真誠的心來對待每一位客戶,這才是我要走的路。」這種話從一個販賣人口的頭子口裡說出,無疑讓人茫然…… 「你挺老實的,我喜歡,不介意我是通緝犯的話,交個朋友如何?」36放肆的笑了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拉低了哈特的身份。 「好啊,我也十分喜歡36先生真心關懷『朋友』的性格,要是我們每一個客人都能像36先生您一樣珍惜我們商品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哈特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嗯,很好很好,雖然我很想和你好好聊聊,不過鎔確實還有相當重要的事情要辦,現在不得不走,而這舊上的錢就當是小弟我送給我的見面禮了,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的照顧好月兒……」說完,36轉頭看向了一直牽著的月兒,「好了,一切比我想像中還要順利,你死我活就先在這裡好好等我,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便會來接你的了,你要乖乖知道嗎?我走了……」 一點一點的將那牽著右手由月兒的手中抽出,如同在撕扯掉被萬能膠粘在一起的東西,雖然月兒告訴自己該放手了,可自己比誰都清楚放開後會是何等的結果…… 最後的最後,36還是爭脫開了月兒的小手,起身向著進來的大門快步地走去,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因為36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月兒一個悲傷的眼神而改變心意…… 「啊……」突然,當走出了不過十步,身後傳來了一個身沉浸於悶的呻吟。36本能的轉過了身,不也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事情…… 只見,哈特還是會在原位上沒有動,可身後的守衛已經變成了只有兩位…… 另外的六人圍起月兒用手中銀色的鐵棍將她架到了半空,36地角度只能看見月兒的背影,那顫抖的模樣述說著她很害怕…… 「哈特,你這是幹什麼?!」 36一臉嚴肅的問著,總覺得其中有什麼搞錯了地方。「如果我剛才有什麼言語冒犯了你的地方,我可以對你道歉,可為什麼要這樣對月兒?!」 「36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半點生您地氣,也沒有絲毫要傷害您的意思。」哈特站起了身,真誠的解釋著,臉上沒有半點地表演的成分。「我對佻說過,對客人的完善服務就是我們做生意的宗旨,所以為了確保您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將功贖罪屬於危險品地這女孩回收處理,請您理解……。基因全改造體是屬於二十年前,上一代集團管理者一時興起的作品,雖這樣的商品擁有著強大地戰鬥能力,可本身卻是極度不穩定的生命,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陷入暴走狀態,到時候很可能會傷害到您的生命。就目前的數據來看,基因全改造體地國暴走率高達87.3%,已經有三百多名主人被這種商品所殺,我們公司的名聲也因為她們而損失慘重……」 「所以呢?」微微的垂下了頭,哈特已看不見36的表情,那同樣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 「所以近二十年來,我們都在向市面上高價回收著基因全改造體加以銷毀,當然,您也可以因為此而得到五百萬的獎金,不過您是我的朋友,我還會免費贈送一名極品的基因改造人給您,等一下我可以親自帶您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哈特說得無比大方,臉上還是掛著真誠的笑容,可現地卻是讓36看的噁心想吐。 「我說月兒啊……」36用最溫柔的聲音述說著:「這便是你一直顫抖的原因嗎?明明知道回來意味著就是死去,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告訴我這個親自將你送來收死的可惡傢伙?」 「因為您是我的主人……」淚不自覺的充實著眼眶,月兒哽咽的回答,語氣中沒有半分的怨恨,只有無盡的愧疚而已,「月兒並不是一個好奴隸,月兒真的很危險,而且不服從命令,曾經我還打暈過您,只因為心中那自私天極點的佔有慾。跟隨主人您在一起的日子,我盡可笑的開始憎恨自己奴隸的身份,不知不覺間將自己上升到渴望得到主人愛的程度。如此的我真的好可怕,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失控的殺光一切接近您的人,我真的好怕……。所以比起以後被主人您討厭,月兒現在如此的死去應該是最幸福的選擇吧?至少您曾笑的對月兒說過,『不再分別』……我已經滿足了啊……」說著,那哭泣的月兒微微的側頭,對著身後的36微笑著,用著和36那承諾一樣的表情,讓人放心的笑容…… 「看吧,她真的是可怕的危險商品,過豐富情感會使基因更加的不穩定,還是及早銷毀的好……」哈特想用事實告訴36,自己的選擇是何等的正確。 「什麼叫他媽豐富的情感?因為是人,當然會為幸福而微笑,會為分別而痛苦。」邁開了站立不動的步伐,36向著自己離開的位置走去,龐大的殺氣充實著整個房間,壓抑著人幾乎窒息,就是守衛也發現了36的異常,架起月兒的六人中撤出了兩人,舉棍正指向了接近的36,「也正是因為是人,才會做出一些和傻瓜一樣的行為,明明喜歡著她卻會不自覺的傷害到她,明明愛著他卻會為他丟三落四棄掉自己的性命……人真的是可笑的生物……」 「主人!走啊!不要動手!不能在這裡動手啊!這些全是基因改造體!!」月兒痛哭的乞求著,只因為主人為了自己將要付出的是生命…… 「36先生,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您不會為了一個奴隸而做出想與我為敵的幼稚行動吧?」一直和藹可親的哈特,臉色也露出了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冷。 「沒關係,反正大家都說我幼稚,再幼稚一次也不算什麼!」抬起了一直垂著的頭,36的氣息改變。 「殺」一名指向36的守衛終於控制不住,衝了上去,押動的銀棍直剌向了36的咽喉,動作這種快,讓棍子在空氣中拖出了光影。 「殺我嗎?」沒有絲毫的躲避,單抬右掌聲雷動,36只有掌心便接下了狂暴的攻擊,不管攻擊者再如何的發力也無法再前進分毫,「讓我告訴你武器該如何的用吧……」訪問演出完,36輕鬆的掌心前推,長棍由守衛的雙手間滑過,末端盡毫不費力的貫穿過了守衛堅實的胸膛,血由另一端噴了出來。 連給她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讓血順著貫穿而過的棍子流淌到地面之上, 恐怖的畫面震驚了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哈特在內…… 「驚訝嗎?好奇為什麼棍子會變的比長矛更鋒利嗎?其實很簡單,」由身36抓住了帶血長棍的一端,將其由守衛的屍體中抽出,收於了身後,臉上鄙視的笑容如同在看一群無知的孩子。「只需要用些許的巧勁使棍身高速旋轉,它便會比鑽頭更加厲害,而發勁的方式,在我們那裡叫做『太極』,是你們這些野人一輩子都難以領悟的絕學……,不過你們也應該很榮幸,因為你們將死在這種武功之下,我很樂意做這件事情,因為……,你們真的讓我發火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一章神的問題,誰解答? 在屬於蓋亞的主城——雲蹤,夜已籠罩著這赤雨史上最悠久與最龐大的都市。 因為蓋亞人民對氣溫的無感,使得雲蹤的夜擁有著比白晝更加繁榮的景象,各種小吃與夜市,都是民眾留連忘返的去處。 不過此時的雲蹤卻已感覺不到熱鬧的氣息,漆黑的街道上只有偶爾刮過的寒風與巡邏的暴獸騎兵。 一切都是3天之前,蓋亞政府不知被什麼東西剌激,發出了全國戒嚴與宵禁的命令。 所有的民眾每天只允許出家門購買必要的生活用品,而且還是分地區,分時間段的購買,避免形成混亂難以控制的局面,至於晚上當大地被月亮統治的時刻來臨,全城都在街道上行走的只有暴獸騎兵了。 和赤瞳估計的沒錯,清風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蓋亞政府之中,女王凝萱,一時間只覺得全世界彷彿都在和自己做對一般,什麼幾百萬年沒發生的倒霉事情,一下子全趕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管我願不願意,遇上了就必須處理啊……這便是女王的悲哀? 於是如此的禁令只是為了能在那怪物到達時,能最快的疏散民眾,而出於共存亡的考慮,帶著信念(四神將之一,已覺醒)的凝萱女王特地秘密出訪了奧丁之城,會晤那七個自己討厭的老傢伙。 而心境也是作為特使出訪巴比倫,與天下會商討關於清風的處理辦法。 屬於蓋亞地主城中只留下了神洛與驚雷…… 聲明,驚雷還是在被軟禁的狀態之下……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會擔心誰敢對此時前來挑釁,畢竟這裡駐氣著整整十萬的赤狼暴獸騎兵團,而唯一大膽的神在心境傳回的消息中已經身亡…… 不知不覺間,大家的目光從神地身上自然的轉移到了清風之上。 因為不管神有多麼的強悍,在大家的心目中,他依舊是可以殺死的人,而他真正強大地本線錢只是他那恐怖的挪亞方舟級戰艦。 清風則不然,因為她本身便是具有強大殺傷的兵器,只見她短短幾天的亞特蘭蒂斯的「表演」已經足以告訴大家,自己比神更可怕。 本來巴比倫與蓋亞之間的摩擦,現在已經自然的化解。 整個赤雨出現了空前團結的景象……不過這種團結卻比想像中的還要脆弱……而擊碎這團結景象地人,便是默默中被世人所貴忘的神…… 回到這已死靜的城市——雲蹤,在那城市正中,高大的皇宮唯一的城門前,八名威武的士兵正手握長槍,站得筆直的守衛著皇家的大門,只是看一下那身上的雪白鎧甲與魁梧的身軀,就能清晰地區分開他們與普通士兵的不同。 屬於皇家的禁衛軍,隨便挑出一個在暴獸騎兵團中都是至少隊長的級別,成為如此地人物,幾乎是蓋亞士兵們夢想的驕傲…… 不過今天的這八位,估計會後悔吧? 明月俯視的大地,那正對著皇宮大門的漆黑街道上刮過寒冷的風,說明著夜已深…… 守衛在門口的八位士兵還是沒有絲毫鬆懈的景象,依舊是精神飽滿,神采熠熠。 突然,由那漆黑街道一頭傳出潺潺的金屬摩擦地面的響聲,由遠到近,逐漸的擴大。 本站立不動的八名干兵發現了不對,整齊化一的槍頭的前傾指向了聲源。 漸漸的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漆黑的街道之上,手中拖行著寬大劍身的地面上留下一條清晰的痕跡,而那如乞丐專用的麻布披風,只讓世人隱約能看見半張面也,那雙含淚的黑色瞳孔透發著死亡的氣息。 只是看著此人的接近,八名禁衛士兵幾乎是本能失一身顫抖,彷彿連呼吸都需要得到這人的允許。 其中屬於隊長的一人強面對著亞當的壓迫感,上前了一步,深呼吸的大喊著,「什麼人?!報上姓名!」 距離不過五十米,亞當的步伐沒有因為對方的問題有絲毫的怠慢,維持著不變的規律,「我不是人,而你們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亞當輕聲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還算是格外的配合。 「大膽!現在是宵禁時間!一切民眾禁止出家門半步,立刻給我回去你該去的地方,否則……」說著,隊長與身後的7名隊員都是同時的槍頭下移了幾寸,直直的指向了接近的亞當。 而此刻,亞當的身影在空氣中定格…… 「我也想回去該去的地方……」再次聽見亞當的話,他已站立在了所有人的背後,面對著足有十米之高的巨大皇門,「可我不知道何時能回去……你們能給我答案嗎?」 回答亞當問題的是八人胸前爆裂的傷品,鮮紅的血噴出了一米多高,而每個人手中的長槍已被分成了兩半。 連死前的慘叫都沒有,所有人甚至還保持著警惕的表情倒在了地面之上,什麼皇家禁衛軍,在神的面前只是笑話…… 「看來你們是不能回答我了?只好問別人了啊……」歎息的舉起了手中的殺神,一個簡單的下劈,所刮起了劍風形成了「噩夢」…… 那十米高八米寬,三十公分厚的鋼鐵大門在亞當的下劈面前,脆弱的如同滿紙,瞬間的撕裂了無數的碎片。 那沉重的撞擊聲,宣靠著平靜的夜已經結束,修長且剌耳地警報響徹全城。 毫不理會耳邊嘈雜的警報,也沒有思考警報將給自己帶來的是什麼?邁著和剛才一樣的步伐,拖行著殺神,亞當自然的踏進了蓋亞六百年來無人敢侵犯的禁地…… 坐立在書房看著兵書,神洛總有些心不在焉,眼皮老是奇怪地跳著。 突然,那警報聲響起的瞬間,震得神洛一驚,閉起雙眼,感受著黑與白的心眼世界,可能看見的只有無數的士兵正向著皇宮正中集中,而當一部分集中在中心之時,又是用以想像地速度失去了所有的氣息,古怪的景象讓神洛茫然了… … 「大人!」正在神洛茫然這時,書房的大門被一名士兵很沒禮貌的撞開,來者算是還記得些許禮儀,膝跪在了神洛桌前,神色慌張。 「說!發生了什麼!」神洛亞勵的問著,並不是因為士兵的不禮貌。 「稟報大人,剛一名拖著怪異長劍男子闖進了皇宮,禁衛軍地士兵們已前去阻止……」士兵匯報著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那人是不是一頭銀色長髮,白色盔甲?!」神洛激動的拍桌問道。 「神洛大人有見過那人嗎?」士兵茫然了。 「給我出去,派人守好公主的寢宮,傳令下去,不許與那人過分接近,牽制住就行,我親自動手殺了他!」冷冷的說著,神洛由座位上站立了起來,轉峰走到一面牆壁前,那套威武的紅色盔甲彷彿在看著自己微笑,而那清晰的巨大戰弓正等待著神洛將自己拉開。 此時,在屬於驚雷地房間,那剌耳的警報將這已被革職的神將吵醒,或者說在亞當動手殺人地瞬間或,驚雷已覺察。 雖然閉目的無之世界裡,屬於亞當的線段如同被省略了一般,但依稀還是被那濃郁的殺氣籠罩。 猛地由床上跳起,驚雷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湛藍鎧甲,跨步的走向了大門,拉開的瞬間看見的便是兩名守衛的士兵…… 「驚雷大人,女王吩咐……」其中一名說著女王陛下的命令,雖然驚雷比誰都清楚命令的內容。 「給我休息!」一手抓住了一個守衛士兵的腦袋,發力相撞在了一起,頓時兩人昏迷的在了地面之上,到圩是做噩夢還是美夢,就沒有人知道了。沒有理會阻攔的傢伙,驚雷向著公主的寢宮走去。通過剛才亞當所散發的氣息,驚雷已心中極度的焦躁不安。 已經行到了一個寬敞的廣場,由方塊石磚鋪蓋的地面每一塊都是精雕細鑿,說明著皇家的氣派,可現在這裡憶沒有什麼氣派可言…… 站立在廣場中,亞當手中的劍滴落著血,一身的盔甲與一頭銀白的秀髮都是血的顏色,身邊半徑士米之內全是各種各樣的屍體,距離最近的是一具倒在亞當腳邊的女屍,比那血肉模糊的臉更加清晰的則是她胸前的名牌(樊寅)…… 此情此景,神已不是神,亞當只是一個死亡的象徵,力量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屠殺的工具。 為什麼屠殺?亞當不知道…… 機械性的驅動著手中的劍,索取著一條條……不對,應該說是一片片的生命。 殺戮,血,別人痛苦的吶喊,在亞當看來不過為了麻醉自己已經如死去的心臟,本來來此的目的已經遺忘了…… 每多殺一人,腦海中出現的都是夏娃痛苦的表情,那種清晰的程度,讓夏娃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十倍百倍的反饋在自己的身體這上。 而每一下的揮動手中劍,亞當哀鴻遍野在反抗?可到底是反抗什麼,他依舊無從得知…… 可憐在這遙遠星球上殺戮的男孩,卻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妹妹在地球上被人一觸殘忍的殺害,基困的紐帶只讓亞當銘記這種刻骨銘心的痛,卻不告訴他痛是由誰給予? 彷彿站在擁擠的公車上自己的錢包被人偷走,可回過頭去卻又一個都是良民的姿態。 一般的民眾會怎麼辦?最多就是報警排查。 可亞當卻做了一個最幼稚,卻最有效的回復…… 殺光『全車』的人…… 呼吸著剌鼻的血腥的空氣,眼淚還在不受控制著安靜滑過臉龐。 一把側下了沾滿鮮血的麻布披風,亞當上半身與下半身明顯的區分出一紅一白兩種顏色,顯得是那麼的矛盾。 冰冷的目光環視了一周,偌大的廣場上包圍著自己的,此時已經不是五百之多,數量還在持續的增加中…… 嘗試的前進幾步,面前的人群就會跟隨的後退,向左行走,左邊則會形成同樣的反應,如同一群獵人圍著老虎,圍而不殺,始終保持著十米的間隔。 「不想打了嗎?」亞當輕聲的問著。「可你們卻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我的確問題啊?我如何回去?我的心為什麼如此的痛?眼淚為何不受控制的流著?說話啊!回答我!」 再一次的高舉起了手中的血紅巨劍,筆直的向下劈去。 強勁的劍氣讓身下的血灘分的如海浪似的向兩側湧開。 地面撕裂,前方扇形的百米之內,所有的士兵連同的被撕裂,一棟宏偉的建築跟隨的倒塌,灰塵四起…… 「給我住手!不許再屠殺我的士兵!」宛如由天空中降臨我的戰神,神洛咆哮的落在了亞當身前不過十米的地面上。 腳下的右磚龜裂…… 看著面前熟悉的人,神洛提著戰弓的手還會不自覺的顫抖,些許的恐懼中更多的是對神的憎恨。 如果說當初自己執行的格殺亞當的命令時,還會有些許的猶豫,那麼現在的神洛相信,自己能毫不由於的殺了他。 「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亞當依舊自然的問著。 「我能殺了你。」很顯然神洛的回答不正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二章用生命拉開的弦——醒世 為什麼站立在這裡?為什麼手中握劍,為什麼殺戮?為什麼心中的傷悲還是那麼的清晰?太多的問題已模糊了亞當的思緒…… 理智,邏輯,世界觀,價值觀,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渺小的完全可被忽略…… 亞當遵行著只是身體的本能,痛了就要反擊的本能…… 所以,當看著面前的紅甲女人,拉開了那把三米長的巨大戰弓,架上的金色箭瞄準自己的胸口時,亞當本能握劍的手緊了幾分…… 「驚世之弦!」放開了細如琴弦的銀絲,換來的強大推進力將金箭在空氣中加速成了一道劃破夜的金光,快的已用肉眼無法捕捉。 可亞當的反應卻平靜的如同睡著了一般,微微的側頭,感受著箭由耳邊吹過時的風聲,氣流使得滿是粘稠的銀髮都舞動了起來。 而那些包圍在亞當身後的士兵則沒有那麼的幸運,正對來箭的一個倒霉的傢伙胸甲被完全的貫穿,強大的衝擊帶著身後後仰的飛起,一米有二的金箭釘穿了三人才停了下來… 看著自己的「傑作」,神洛有種想握斷戰弓的衝動。 「都給我閃開!我一個人搞定!」咆哮的對天吶喊,神洛已不想殺自己的同伴,雖然與面前的這神的戰鬥,必定會造成重大的損失,可身為神將地自己在這皇宮之中,沒有退卻的權利。「不用這麼麻煩,」亞當「體貼」的說,手中的劍已抬起,與身本完全平行,那雙空洞的瞳孔彷彿可以吸進人的靈魂「如果你擔心傷害到他們……我來好了……」 說完,身體帶隨著手中巨劍,溫柔地圓形旋轉,劍風的血如水滴般被輕柔濺到四周。 「都趴下!!!」神洛猛然極限側向了壓腿半蹲,大聲吶喊。 可似乎沒有人明白她的意思,或者說所有人在明白之前,已失去了明白的資格…… 圓形的氣流刃如最恐怖地病毒,急速擴張,而「被感染者」所表現出的則是胸部被整個整齊的切割,人體一分為二,即便安全生產豐最厚實的盔甲依舊無法改變已死去的事實。 所流刃擴大出口展距離也正好覆蓋住了整個廣場,收割外那些包圍著自己討厭的傢伙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環視一周,五百多位皇家禁衛軍連自己一招都無法承受,全都用各種姿勢的躺在了地面之上,血向四周擴散著,連成片,流成河…… 「為什麼?」顫抖地由地面緩緩的站起,神洛並沒有因為自己躲過了攻擊而有絲毫的慶幸,牙齡咬得生疼,恨不得吃了面前還是一臉平靜的亞當,「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為什麼要來殺他們?!他們連傷害到你的能力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亞當沒有什麼所謂的罪惡感, 「你比畜生更該死!」邁步前衝,神洛憶忍無可忍,戰弓收於背的五指山出了腰間一把纖細華麗的戰鬥匕首。 動作之快,已經殘像,可亞當卻意外地閉上了雙眼,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手中的殺神解體落地,只有一把平頭滿是鋸齒地長劍握於手中,毫無技巧可言,亞當只是自然的傾斜由下向上輕提劍刃低擋,神洛的攻擊被阻截,渾厚的撞擊聲引得身邊地血灘沸騰般的鼓動共鳴…… 雙手握柄,身體前傾,神洛咬牙持續發力,腳下的石磚暴裂,可卻無法讓亞當再移動分毫,如同自己對抗的一座山峰。 睜開了那雙含淚的眼,看著面前甚至能感受到呼吸的女人,記得曾經自己差點死在他的手中,13為了救自己也是身受重傷。 可此刻,在根本未啟動圖騰的現在,面前的女人已無絲毫可震撼自己的力量。 「你已無和我交手的資格……」輕鬆的側向提揮劍,強大的衝擊,帶著神洛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之中,手中的銀白匕首瞬間變成了碎片。 「去死!」半空之中,神洛強行控制平衡,取出了背後的鮮紅戰弓,萬象變形,一弦分三弦,架起的金色長箭彷彿凝聚著自己心中全部的氣憤,「滅世之弦!!!!」 放開了那交叉的三根銀弦,箭矢劃破空氣,傾斜直衝向了站立不動的亞當,所帶起的颶風彷彿幻化成了巨龍,撞擊上亞當之時,地面被完全的撕裂,無數的血與屍體混合在其中,大地震撼了。 狂暴的颶風一直衝撞在了五百米開外的皇宮城牆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凹陷。 看著自己所造成的破壞,神洛的心稍微的平靜了些許,疲憊的落回了地面之上。 當灰塵漸漸的散去,皎潔的月光再交照亮廣場這時,神洛幾乎是瞳孔放大的看向了亞當站立的位置,別說受到傷害,就是身邊已經四把長劍為界範圍內的地面都沒有絲毫的破損,站立在期間的亞當莫名的歎息著…… 「如果這是你的全力,你已無活命的機會……」放下了手中的那把滿是鋸齒和劍,亞當自然的向著神洛走去,在經過另外一把厚實寬劍之時撥起,成為了自己新的兵器。 「少瞧不起人了!」由背後的箭壺同時抽出三隻金色金色箭矢架上弓弦,身體原地旋轉前傾,雙手緊握戰弓,已右腳跟部強行將三弦拉到極限。 嘎嘎的響聲迴盪在空氣之中,不知道是骨骼還是戰弓到達極限? 「死吧!滅世之弦復合弓!!」已無法繼續支撐,神洛咬牙的放開弓弦,三隻索命之箭劃破空氣,大氣都被完全改變。 三道旋轉的颶風交叉成一團,怒吼直衝向了亞當。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歎息的停下步伐,那雙冰冷地瞳孔直直看著臻命的攻擊,微微抬手,改由雙手握劍,傾斜的下劈揮動。 那已到面前的三道龍卷颶風,瞬間崩潰,內部引發一切的三隻金箭扭曲折斷,已成實質的白色劍氣筆直前衝,速度之快憶突破音障。 自然地由神洛的身側劃過,身後的皇宮主殿,作為蓋亞輝煌統治百萬年的象徵,被整齊的傾斜分割,崩潰。 彷彿亞當地這一擊,摧毀了蓋亞六百萬年的統治歷史…… 「怎麼可能……」直直看著面前的亞當,神洛難以置信的輕聲自問著,嘴角流下了一絲鮮紅的血。 突然,那包裹著古臂的鮮紅盔甲爆裂,神洛的整條右臂落在了地面之上,血噴出了兩米之遠。 無力的神洛倒在了地面之上…… 無聲證明著神地強悍…… 「沒有人可以殺了嗎?好無聊……」環視了一周,亞當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轉身走向了自己進來的方向,隨手收起了散落長劍,寬大的殺神拖行於地面之上,此時的亞當只記得城外還有許多可以殺戮的人,雖然也許沒有城中如此的集中,不過戰鬥應該能持續地稍微久一點。 畢竟士兵殺完後,還有一城的平民…… 「亞當!」就在那平靜的步伐走去百米之後,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這聲音彷彿闊別了好久,彷彿只曾經在夢中聽過,而跟隨聲音被帶起地,是一段無法被遺忘的記憶…… 本能的停下了步子,轉過了身來,看見的是站在神洛身邊不遠處地安吉拉。 今天的她很美…… 無肩的白色禮服垂於地面,雖然血水玷污卻不減它的聖潔,一頭藍色的秀髮高高盤起,露出了雪白的玉頸。 而那雙大大的藍色瞳孔已充滿了淚不名優因為心中那闊別了好久的愛。 「安吉拉……」不自學的輕念著那個思念的名這亞當那無神的瞳孔彷彿擁有了些許的光遙遙相對,亞當似乎找到了自己來此的理由?一些問題得到了解答。 跟隨安吉拉出現的還有驚雷,看的出來驚雷的情緒不比安吉拉平靜多少,只因為四周的血與屍體,還有那已經倒地的神洛…… 驚雷幾乎找不出亞當如此大開殺界的理由?如果說亞當來是為了帶走安吉拉的話,這樣的舉動已經無法理解……邊,正準備檢查神洛的傷口,卻被神洛唯一剩下的左臂推倒在了地面之上。 「神洛!你的傷需要馬上治療,『無』無法修復缺損的四肢。」驚雷提醒的由地面瞬間的站起。 「別在那裡假惺惺了!」神洛喘息的罵著,失血已讓神洛的臉色蒼白如紙,雖那巨大的傷口已在無的催動下癒合,可失去的部位卻和驚雷說的一樣,無法復原。 「看看四周吧!我尊貴的『公主殿下』與『驚雷大人』,面前滿身是血的神,就是你們愛的,認為無害的存在。」神洛的吶喊震撼著二者的心靈。 讓這只懂情愛的安吉拉,第一次認真掃視著身邊的子民,一具具屍體,彷彿就是一種對自己無聲的譴責。 安吉拉努力想去說服自己是大家想傷害亞當,亞當在魄不得已的反擊,可當看在眼裡見全身完好無損,附著的全是別人鮮血的亞當時,這種想法比最差勁的借口還要差勁…… 「你為什麼要樣人?告訴我,亞當……」安吉拉乞求的看著亞當,只要亞當說一句對不起,自己便能原諒他,投入他的懷抱,即便自己要成為蓋亞皇家的叛徒,所有人民唾棄的女人,安吉拉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不要問我……請不要問我如此的問題……我……我……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只是心好痛,只是痛的無法控制?我沒想殺人的……我沒想讓你傷心的……不要哭好嗎?我的心更痛了……」亞當的眼淚湧的好快,只因為了安吉拉的問題如厲劍一般插進了心房。 「驚雷,帶著公主離開,我要殺了他。」神洛直直看著那百米開外的神。握著「萬象」的手都在顫抖。 「神洛,你……」驚雷似乎已經從神洛的眼中看出了什麼。 沒有多於的語言,同樣身為蓋亞的四神將之一,驚雷比誰都清楚她肩頭上背負的榮譽與責任。 偌大的蓋亞皇宮被亞當摧殘成如此的慘像,神洛無法眼睜睜看著亞當活於世上。 「不要!不要打了!神洛阿姨!亞當!住手!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死啊!!!」安吉拉哭泣的吶喊著。 「別說了……就讓神洛保存一個戰士的威嚴吧……」驚雷攔腰抱起了哭鬧的安吉拉,跳躍的跑到了百米開外。 看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不要再攻擊我,我會控制不住真的殺了你的。」亞當的話可以當成是警告,也可以說的請求? 「那麼就讓我死在這皇宮之中吧,至少我不用跟世人交代今天所受的羞辱。」慘笑的側頭用嘴抽出了自己最後的金箭。 啟動萬象上的機關,戰弓變形,交叉的弓弦瞬間分裂成了十二根之多,神洛手中的萬象,分裂的如同雨傘的骨架一般,格外恐怖。 「準備好了嗎?這是準備用性命拉開的弓弦……醒世之弦,希望你能喜歡……」神洛用含糊的聲音說著,將這箭身架在了弓弦之上。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三章最忠誠的招式 失去了一隻手臂,不要緊…… 我還在最堅強的意志…… 神洛緊咬著那弓箭的末端,用盡全力的支撐著弓背一毫米一毫米的拉動弓弦,那第一根弓弦都擁有著不輸給一根巨型鋼材的堅硬程度,疊加在一起的弓弦宛如大山般鞏固,別說是現在缺少一臂的狀態,就是在自己鼎盛時期,想拉開這醒世之弦也是奢望…… 在自己由母親手中接過這祖傳戰弓「萬象」與神將的職痊時,母親是用蒼老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說,「拉動萬象啊,便是一個心靈的成長過程,世代作為蓋亞皇族的四神將之一,我們最先需要的便是震撼世界的力量,這便是驚世之弦,一弦動世界為之震撼……而後成長起來的我們,需要擁有以一擋百的實力,為了守護皇族的安危,即便深陷險境也能用壓倒群雄的力量,護皇族的周全,這就是滅世之弦的真正含義……醒世之弦,則只有當你真正成長後才能拉動啊……皇族並不是聖人,每一代的統治者都擁有犯錯的時候,我們身為奴僕沒有指責她們的權利,能做的便是拉動這醒世之弦,悄悄的提醒她們,她們錯了……」 「母親,如何用弦提醒別人?弓箭不只是一件兵器嗎?」那時候的神洛疑惑的問著。 「以後當我成長以後,你會明白的啊……」每當神洛問起這樣的問題時,母親都只會一邊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如此的回答。 可現在……神洛似乎真的明白了…… 顫抖地一寸寸拉開了弓弦,血染了紅箭羽,整個戰弓與人都有顫抖。而神洛只是微微的側目看向了在驚雷懷中掙扎的安吉拉,在自己的眼中,她真的不只是一個孩子…… 因為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讓她該背負的使命…… 也許愛真地是件很偉大的事情,每個人都渴望擁有…… 遺憾的是世界上有些人卻無法得到這再平凡不過的東西,她們擁有帶領人們走向幸福的責任。 雖然有些殘忍,可他們必須為了世人放棄自己的幸福…… 「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是一國公主的使命啊……」神洛的心平靜了,在箭射出之前已經看見了結果。 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不想殺你,殺你安吉拉會難過的,可現在地我根本無法控制出招的力度……別逼我……」微微的垂下了頭,握著殺神的手都在顫抖,亞當由牙縫中擠出了如此的話,自身已經在艱難的戰鬥,亞當與充斥著心房地悲哀戰鬥…… 神洛似乎並沒有聽見,仍在努力的拿動著弓弦,直到達成半滿狀態,那含血拉扯的嘴停下,已無法再移動分毫,顫抖的箭頭指向了亞當的位置,神洛的視線模糊了,能看在眼裡見的只是眼淚後一個紅白交錯的身影。 看著此時的神洛,驚雷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作為神將,守衛蓋亞皇族是自己最大的使命,沒有人可以眼見著別人如此踐踏皇族地尊嚴,即便神也不行。 和此時的神洛相比,驚雷真的被折服,被情所困的自己漸漸地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使命,這是自己地法超越神洛的地方。 輕輕的放開了口中的箭尾,十二交叉的弦推動著金色箭矢直衝,並沒有想像中,什麼毀天滅地的景象,速度普通到甚至可以用肉眼捕捉,彷彿用任何一把弓箭射出的一般。 看著「緩慢」的箭向自己接近,亞當根本是毫不費力的單手接在了手中,本還有些許擔心有毒或者渾厚的震盪力,可它卻讓大家失望了。 箭還是最普通的箭,不普通的則是站立在原地的神洛…… 她笑了,嘴角掛著最自然的笑容,看向了被驚雷抱在懷中的安吉拉。 「公主殿下……你該長大了啊……」歎息的輕聲勸戒,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 突然,只見神洛全身的盔甲爆裂,無數人務口包裹全身,血噴出三米多遠。 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神洛的呼吸好慢……好慢…… 疲憊的自己能夠休息了,那跳動的心臟也伴隨的停止…… 世界又恢復了寧靜…… 「早就聽聞醒世之弦是蓋亞史上最『忠誠』的招式,能拉開醒世之弦的人,畢竟成為人民的英雄……最大的忠誠便是獻身嗎?」歎息的驚雷放開了一直懷抱著的公主,看著神洛的屍體心中複雜的無法形容。 「是我殺了阿姨……」失去了驚雷的支撐,公主坐在了滿是同族鮮血的地上,唯一能做的便是哭泣,看著自己子民的屍體無聲的哭泣,「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因為我自私,因為我幼稚,因為我無法接受自己的責任……好恨……好恨自己……我認為沒有錯的事情,現在全部都是錯的……我認為可愛的人,卻殘殺了我的子民……回答我,亞當……我還可以愛你嗎?」 看著遠處那個思念的身影,安吉拉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雖然自己一直都在努力的逃避,可神洛卻用死提醒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啊…… 安吉拉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女孩,一切決定的,工作一般都是由母親來負責,而現在,自己唯一能詢問的只有五當了……「也許我們根本不該認識?你沒有錯,錯的只是我不該出現在這裡而已……」亞當的心已平靜,可痛依舊留著。 除了那份對夏娃莫明的痛外,現在又新增添了對安吉拉的痛。 亞當不明白自私這個詞該如何體會?作為神的自己,本來萬事萬物都該按照自己地意願行動,自己討厭的,該死,自己喜歡的,便該留在身邊…… 可現在……自私的定義亞當已經比誰都清楚,愛著安吉拉已經成為了一種自私,自私到自己的愛將要讓她承受背著國家的罪,全國人民的唾棄與指責…… 只有現在……亞當無法對安吉拉說愛你,沒有比這更自私地表現了…… 自然的取出了身後那枚黑色的隕戒,召喚出了「逃避」的大門,如此的結束已經夠了…… 「亞當,做好心裡準備吧……現在開始,蓋亞已無法再平靜了,下將見面,即便是我,也決不會手軟的殺了你。」驚雷鄭重其事的說著。 「希望在那一天到來前,我已不再這時……」歎息的踏進了空間之門,最後的一眼亞當看了安吉拉,她還是在哭著,可惜自己是那麼地無能為力,畢竟困惑兩人的是該死的命運…… 這一刻,亞當真的羨慕13,不光自己擁有改變命運的力量,更擁有改變命運的勇氣…… 不管自己能不能具備二者,亞當知道自己至少現在,沒有那份面對自己和她地勇氣啊—…… 屬於蓋亞史上最悲慘的一夜結束…… 亞當出現的短知三十分鐘內,犧牲掉的是蓋亞皇家禁衛軍一千三百七十三人,蓋亞皇宮30%的全毀,神將神洛殉職…… 一切的一切讓蓋亞與神的矛盾實質化,蓋亞的滅神論再也不是什麼祖訓,而是必須去執行的事情。 此廖,在屬於那已死靜的夭月之城,黃昏才是剛剛降臨,太陽的餘輝已無法再給這乾燥地大地絲毫地炎熱,只能如戰敗的士兵般緩慢的沉於地平線後…… 目光移動到這空城中最大的療養醫院中,一間特別病房是城地日光燈正辛勤的工作著。 說這是病房有點侮辱了它的感覺,面積一百三十平米的巨大房間,鋪著華麗的鬆軟地毯,各種精美的藝術品擺滿了四周,就連最基本的病床也是華麗無比。 估計在這樣的病房中療養,病也好的快一些吧? 躺在那本來只有奢侈的富豪才能擁有的病床上,13安靜的沉睡著。 沒有換掉自己已經滿是血污的戰鬥裝束,只是脫掉了右手的護甲,包紮了貫穿的傷口,因為大量的失血,13的身邊懸掛著1升裝的巨大血袋,一滴滴的將液體導入13的身體中…… 此時,蛇似乎也有了絲毫的疲憊感,趴在客廳的正中,閉上了雙眼,樣子有點甜美,大概是地毯很舒服吧? 而清風則靠坐在一張正對著病原體床的沙發上睡著,和剛才不同的是已經換了一條白色的緊色裝束,應該是這裡的護士服裝?沒辦法,13只能找到這些東西給她穿…… 夜格外平靜的籠罩了這已無人的城市,那朦朧的睡眼微微顫抖,清風第一樣醒來。 看著面前床上睡著的男人,差點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好在最後一刻雙後摀住了已經張開的嘴巴,壓住了心中的驚訝。 掃視了一遍環境,依舊沒有絲毫的熟悉感。 清風用一輩子中最輕的動作起身,連長桶的白以皮靴子都不敢穿,赤腳的向著自認為是大門的方向走去。 可還沒走出兩步,背後傳來了清晰的子彈上膛聲半自己的動作定格在了空氣中。 「回到屬於你的位置上坐著,我不想殺掉自己費了好大勁才保下的人,別逼我。」13輕聲的提醒著,手中的槍瞄準著清風的後腦,在沒有離子防護的這段時間內,即便一顆小小的子彈也能結束了清風的性命。雖然極度的不滿意,清風還是聽話的回到了沙發這上,13的槍收回了身邊的槍套,閉上了以眼繼續休息。 「你到底是什麼人?」看著13,清風忍不住的問著,才不會因為打擾這傢伙睡覺有絲毫的愧疚。 「外星人。」13回答的格外簡單明瞭。 「為什麼要救我?」是清風最關心的問題,畢竟自己和他無任何瓜葛,可13卻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你很煩知道嗎?」而過了身,看向了還是迷惑的清風,13平靜說著自己對她的感覺。 「你還不是一樣的古怪,一會要殺我一會要救我?!」清風低著頭,滴咕的抱怨。 「救你只是想利用人樂用太感動。」13沒打算要她對自己有什麼好感。 「誰說我感動了?」清風提高了幾分聲音,很明顯是在掩飾什麼。 「隨便你怎麼說吧……」轉過了身,13又平躺在了病床上,合上了雙眼。 病房又安靜了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沙發上的清風已經沒有辦法入睡,目光毫無冷頭的四處遊走,彷彿無聊的孩子尋找著有趣的東西…… 可不管目光移動到哪裡,最後還是不算覺的停在了13的身上。 清風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有無數的問題想問,或者說只是想和13交談而已? 「你會保護我多久呢?黑頭髮先生?」雙後拖著下巴,看著床上的13,清風歎息的自語。 「直到凱帝斯的出現。」本以為睡著的13突然的睜開的雙眼,嚇了清風一跳,「在那之前,你可以叫我13,或者張潔。」 「凱帝斯到底是誰?為什麼你那麼肯定他會因為我而出現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平服著心情,清風疑惑的問著。 「你能現在在這裡問我,都是他的傑作,作為他最強的一顆棋子,在你完成你的任務前,你對他都擁有絕對性的意義。」說到這裡,13握緊了雙拳,「當他出現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他……」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四章前往浩特城! 清晨,由那所宏偉的療養院中,平靜的走出兩人一獸。 還沒有習慣明暗的反差,在進入陽光之下的同時,清風微微的瞇眼,抬手遮擋著陽光,回頭看向了13。 「你想去哪裡?」清風已沒有了方向,也不知道在這已經完全陌生的星球還有哪裡是自己該去的,詢問13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現在想殺你的人比想殺我的人更多。」這是13的打算,13不擔心凱帝斯會找不到自己,畢竟他是這場遊戲的主角,這麼點能力都沒有,也不配扯起這麼大場面的混亂了。 說完,13側頭年□了身邊的蛇。 「大哥,人是你救的,又想麻煩我找地方啊?」蛇有點鬱悶,13的目光已經說出了他的心聲。 「沒辦法,這裡我不熟。」13很誠實,知道自己的不足。 「那我就是免費導遊了?」蛇其實只是想讓13露出點哀求的表情,至少這樣自己的心裡可以爽上幾天。 「如果你不肯幫忙,我那我就繼續在這裡療養好了,反正那些追兵來了,你一個自爆什麼都解決了。」13無所謂的說著。 「媽的,就會欺負我……」蛇的幻想破滅了,開始入侵亞特蘭蒂斯的衛星系統,搜索計算著最安全的去處,「啊???」 突然,蛇露出了一個十分難以理解的表情…… 「怎麼了?」13知道它已經發現了什麼。 「36那小子的信號竟然在萊恩集團的移動城堡中?那小子跑那去幹什麼?」蛇莫名其妙的問著。 「接通那城堡的信號,我親自找他談。」13並沒有蛇那麼驚訝,畢竟36也是個什麼都幹的出來的傢伙。 遵命地接通了萊恩集團的通訊頻道,沒有等幾秒,一個甜美卻冰冷的女人說著,「我們已經停止營業了,想買奴隸找別家吧!」 「我不是買東西的,找個朋友,36在嗎?」13並沒有因為對方地不禮貌有絲毫的生氣,依舊平靜的問著。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家長官的名號?」對方聽見了主人地名字,聲音中透著驚訝。 「告訴他13找他,他會明白了。」13有點感慨,天知道這小子怎麼成為了別家的「長官」? 「原來是13大人,您稍等,我幫你轉接36長官的臥室。」對方一聽見是13的名號,態度立刻的溫柔了許多,還用上了尊稱。 等待了三秒,信號接通,不過接下來的等待接聽卻足足用去了三分鐘。 話筒先是撞擊了幾下,才傳出了人聲,讓人難以想像對面發生了什麼? 「喂?誰啊?!」聽的出來36的心情不怎麼好,雖然現在才是一天地開始。 「還記得我的聲音嗎?」13通過蛇的護間系統微笑的說著。 「13?!你小子還活著啊!就知道你小子是屬蟑螂地,怎麼都死不了,」36依舊不會說什麼好話,可聽得出來確實高興。 「活到現在也是運氣,對了,感覺你很忙的,在幹什麼?」13關心的問著。 「是啊,最近收了幾萬的美女手下,現在每天早上起床像打杖一樣,上個廁所十幾個人要幫我脫褲子,煩都煩死了啊!」36彷彿終於找到了傾訴對象,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 「不閒扯了,凱帝斯陰了我們,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24也被他給綁架了。」說到這裡,13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清風注意到了13的表情變化,這一瞬間的13擁有攝人的氣勢。 「早說了那王八蛋有問題了!別讓我找到他,否則我……」 「沒關係,我揪住了他的小辮子,接下來就是他來找我們了。」 說著13側頭看向了清風,眼神讓清風有點怕怕,「只是想找個地方落腳,我那方便嗎?」 「當然沒問題,來吧,一吧,最好能帶1也過來,我這好大的爛攤子想找人幫我指揮啊……你知道我不是這方面的人才。」36很是感慨,可卻有一種是男人都想抽他的感覺存在。 「1現在在天下會,不知道在忙些什麼……」13的意思是,自己惑的麻煩還要自己去解決。 「媽的,大家最近都好不順,你過來吧,我接管了萊恩公司,有了許多的部下,可這狗屁公司竟然沒有武器裝備,現在正向巴比倫東部的浩特城移動,那裡好像是巴比倫最大的軍火交易市場,我想先把軍隊裝備起來再說。」36無奈的歎息著,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好多,因為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自己思考啊…… 「你繼續趕路吧,我會盡快到你那裡。」說完,通話結束,蛇會意的關上了通訊錄,趴在了地面之上。 「快走吧,浩特城距離亞特蘭蒂斯並不遠,屬於邊境城市。大概三天就能趕到。」蛇緩緩的說著。 「走吧」沒有徵求清風的同意,13抱起了清風,將刀子放在了藍凌的脊背之上,自己則跨坐在了後方。 「你小子給我把她看好一點,要是有離子波動馬上給我把她幹掉,別搞的我被她給吞噬了,」蛇鬱悶的提醒著,畢竟自己的背上坐著定時炸彈。 「知道了,怎麼這麼多話。」拍了拍蛇的鱗甲,藍凌站立了起來,奇怪的感覺把清風嚇到了,「坐穩了。」說著,13微微的抱起了身前的女孩,只是單純的不想她附下去而已。 邁開了步伐,藍凌向著浩特城的位置奔跑的加速前進。 同一時刻,出該亞特蘭蒂斯的凝萱剛剛收到蓋亞皇宮被襲擊的消息,跟那幾個老傢伙地會談已經毫不重要,甚至連招呼都未打一聲,直接利用信念的隕戒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皇宮。 還是在那石誇鋪蓋的廣場之上,一面圓白地空間之門開啟,迎著奪目的陽光,一身白色長裙的女王走了出來,那瀑布般的天藍長髮,隨風舞動,尊貴的老樣子不容許絲毫的侵犯。 相比身後跟隨走出的一個矮小身影碟機就不那麼重要的…… 在凝萱出現在廣場的瞬間,本還在忙碌清理的人員全停下了工作,單膝跪下地的行禮。 環視了一周這象徵蓋亞輝煌歷史的皇宮,冷艷如冰的凝萱也無法控制地顫抖……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腳邊都是粘稠噁心的液體,不遠處一具具屍體正並排的放著,彷彿已可撲滿自己地廣場,而那遠處本該威嚴無比的皇宮大殿已不復存在,空留下了一堆廢墟在那裡嘲笑著蓋亞的無能。 惟有在廣場正中,神洛的身體被蓋上了雪白的單子,那已蒼白閉目地容顏,如同安靜的睡著了一般。 緩緩的向著自己的神將靠近,身邊地士兵退開了幾步。 「誰幹的……」不自覺的握堅了雙拳,凝萱的臉上難得出來攝人的憤怒,牙齒都咬的生疼。 「稟……稟報女王陛下,據說是一頭銀白長髮,手握巨劍的男人所為。」士兵本來想說是亞當,可亞當早已被心境殺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確認襲擊者是亞當,便是指責神將大人的失職……一個小小的士兵也有屬於自己的難處。 「亞當……」凝萱已知道是誰,畢竟有如此特徵又膽也進攻自己主城的,沒有幾個傢伙。「公主和驚雷怎樣了?!」 「公主陛下一直指揮了一夜的善後工作,現在已經疲憊過度,由驚雷看護在寢宮休息。」士兵老實的匯報著。 「她的良心不安嗎?混蛋丫頭……」邁開了步伐,昂首挺胸,凝萱向著巡吉拉的寢宮快步走去。 而一直跟隨有其身後的身影也是恭敬的跟了上去,只是在經過神洛身邊時,短暫的停了半步。 來到那屬於公主的華麗寢宮,門口站立的衛兵剛想行禮卻被凝萱阻止了,現在自己沒什麼心情這般客套。 大力的推開了並沒有上鎖的大門,看見的是那精美的大床上安然入睡的女孩和那個坐在床邊椅子上的驚雷。 見女王駑凌,驚雷還是本能的站起了身,曲身行禮。 沒有理會行禮的驚雷,自己現在並不想看見他的臉。 走到了床邊,凝萱近距離看著自己的女兒,回想起過去兩人相處的時光,雖稀少的能夠計算,可凝萱無法掩飾自己對她的愛。 也只有現在,只有現在的凝萱無法原諒孩子做的錯事,憤然的舉起了右手,五指張開看著安吉拉白晰的臉龐。 發現不對的驚雷本想阻止,不過已經沒有必要,因為凝萱的手掌停在了半空,即便努力也無法落下。 除了因為骨肉這情外,還有一個女人對女人的同情。 愛一個人很辛苦…… 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更是辛苦…… 「別再責怪她了好嗎?她已經決定了放棄自己的愛,她已經開始面對自己悲哀的命運……」驚雷的聲音很輕,不是替安吉拉辯解,而是說著事實,「昨天的善後工作都是她指揮的,而且還幫助運輸傷員,什麼都親歷親為。」 「那又怎樣?能彌補她所犯下的錯誤嗎?蓋亞的顏面已經丟盡了,只因為他愛上了最該死的神。」凝萱並不感動,畢竟殺了人再說對不起感覺是那麼的沒有力量。 轉身走向了客枯,凝萱只留下了一個冰冷的背影給驚雷。 疲憊的坐在了長沙發這上,微微的歎息著,緩解著壓抑的心。 「信念……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驚雷一個人談……」凝萱自然的說著,而那跟隨的身影則是恭敬的倒退出了房間,反手關上了華麗的大門。 一時間,偌大的寢宮只剩下了一個操勞睡著的公主,一個為情所困的神將和一位象徵權力,卻疲憊的女王…… 「過來坐吧。」凝萱輕聲的話,不是命令,只是朋友間的交談。 慢步的走到了凝萱的身邊,看了看她身邊的位置,驚雷猶豫了許久才坐下來。 說真的,對驚雷來說,這比坐針粘還要難受…… 「昨天你有受傷嗎?神洛被殺時你應該在場,雖然你們不和,可以你的性格還是會出手吧?」靠在了舒服的沙發之上,凝萱的話應該就是一種關心? 「你猜錯了,神洛並不是亞當殺的,她在最後拉動了醒世之弦,用死為蓋亞盡忠了……」驚雷述說著當時的情景。 「我只是問你受傷了嗎?」仰望著天花板,凝萱強調著自己的問題。 「我嗎?」驚雷有些受寵若驚,「還……還好,我沒有動手,他已經逃走了。」 「那就好……」深深的歎息,凝萱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自己高興的事情了。「如果今天我回來看見那躺在地上的是你……我會崩潰的。」 再清晰不過的意思,即便是白癡也聽的明白吧?可驚雷表現出的更多是茫然,側頭年倖存身邊這自己無法遺忘的女人,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熟悉…… 陌生的是一直對自己冷淡如冰的她說出這般話…… 熟悉的是彷彿兩人又回到了兩小無猜的少年時光,那時候的兩人也是如此的坐著,述說著彼此的心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五章最小的神將——信念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村止,陽光透過陽台大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牆上古老的時鐘一格一格的跳動著…… 房間中,沙發上,夕日的戀人,現在的女王與臣子,凝萱與驚雷都在靜靜的呼吸,可兩人都在掩飾著忐忑的心…… 終於,凝萱似乎妥協了?身體微微的側傾,靠在了驚雷舒服的肩頭上,輕閉著雙眼如同最幸福的小女人。 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著,驚雷何渴望時間能在這一刻真的停止,可時鐘卻用滴答滴答的響聲告訴著他在做夢。 所以,驚雷在緩慢的移動著軀體,只是想將自己的肩膀由凝萱的頭下抽出,畢竟兩人今日的身份已不容許有如此親密的動作發生…… 「讓我就這樣靠一下好嗎?當成是女王的命令的也行……最近真的好累,累的都快垮掉了……」凝萱覺察了驚雷的動作,帶著乞求的語氣說著。 「是……」驚雷終於停止了移動,坐得筆直,不敢再移動分毫, 「我又聽見你的心跳了,撲咚撲咚的好吵。」微微的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六絃琴萱已忘記了自己女王的身份,享受著那闊別了好久的溫暖,「每次靠著你它都會跳的好快……」 「是嗎?我以為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去……」驚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的說,雖在自己明明想呵護身邊的女人,可當回想起她拋棄自己時的冷漠,話語本能的帶上了譏剌。 「還是無法原諒我嗎?是啊……我也並沒有奢望能得到你的諒解……只要你活著,我已心滿意足,」凝萱的歎息述說著自己的心情,女人其實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明明為所愛的人承受了那麼多,卻並不在乎得到對方地諒解「接下來的日子你不必負責任何的工作,只需要呆在皇宮就好,至於追捕這神與那清風,都會由其他人來負責。」 「你已經決定真正地革去我神將的職務嗎?」這是驚雷能從凝萱話中體會到的意思。 「隨便你怎樣理解吧……」緩緩地將頭離開了自己闊別二十年的肩膀,凝萱的臉上已沒有那甜美的笑容,只有屬於一國之主的莊嚴「如果再不服從我的命令……別讓我最後一點喜歡的東西也失去好嗎?算我這輩子對你的第二個請求……」 「第一個請求我都沒有辦到……你要我忘記你,快樂生活的請求……」默默地低下了頭,驚雷有一份說不出的愧疚。 「這一個你必須做到,這不是你對我的承諾,而是該盡的『義務』……」轉過了身,凝萱向著大門走去,留下了聽的一頭霧水地驚雷。 走出大門外,信念依舊站立在那裡守候著。 這四神將中唯一能與心境匹敵的人物,並沒有所有人想像的那般高大威武,諷剌的只是一位身高不過一米四左右的可愛女孩,那一頭藍色地精緻特別,一身黑色洋裝型蕾絲花邊連衣裙,無處不透發著可愛氣息。 特別是那雙纖細小手中懷抱地透明渾圓水晶球,帶上大帽子的話就如同童話故事中傳說的可愛女巫一般。 「信念,如果我要你去捕神,你需要多少我?」凝萱平靜問著身邊的可愛女孩。 「我一個人就好了,幫得上忙的也沒有時間幫忙,」念無奈的回答,那成熟的表情沒有一點小女孩該有的天真。 「確實如此,驚雷人留下來負責蓋亞皇宮的安全,心境的話我已經吩咐不許他再插手亞當的事情,專心配合天下會解決掉清風。」凝萱知道如此一來給信念的壓力將會更大。 「心境一定快要氣爆炸了,知道亞當還活著,對他來說就像自扇了一些記耳光一樣。」對於心境,信念還是十分的瞭解。 「這是屬於蓋亞自赤晶墜落以來最大的危機,不管我們如何的人力不足也必須克服,如果不行……我們只有滅亡……」凝萱不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畢竟這就是世界上蓋亞必須面對的現實。 「可聽聞天下會傳來的消息,這一切好像都是凱帝斯的陰謀計劃,女王陛下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信念輕聲問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這個……赤瞳和楚飛兩個小鬼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為什麼凱帝斯要創造出一個怪物摧毀自己的國家?我只能保持暫時觀望的態度,目前最先要解決的兩個問題便是神與清風,他們必須死!」握緊了懸空的雙拳,凝萱相當清楚自己輕重緩急。 「那麼我告辭了,還要去找那個下落不名的這劉啊……」信念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疲憊,懷抱著水晶球,恭敬的對著凝萱行禮,轉身的退下。 「信念啊……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將你和心境對調,我知道你和楚飛,赤瞳他們從小就是朋友,也許你去那邊配合的會好一些……」凝萱的話算是一種體諒,也可以是一種擔憂,畢竟讓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女孩獨自挑戰亞特蘭蒂斯的神,感覺是很難為了她。 「謝謝女王陛下的關心,我可不想看見他們為我而鬧矛盾,畢竟我還沒有決定接受誰才是最好的選擇……」說完,信念直直的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啊……」看著信念的背影,凝萱如此的感歎著,加快起當初,信念作為蓋亞國到天下會互補學習的留學生,從六歲便和林飛,赤瞳找鬧在了一起,到十歲才重新回國,以蓋亞史上最小的年齡接受了神將一職,被譽為唯一能趕超心境的天才級武者…… 可惜當時寄夜已隱居多年,否則估計對於她也會愛不釋手的收為關門弟子了…… 這不過卻絲毫不影響信念的成長…… 在天下會留學期間,信念擁有了一位和寄夜齊名的師父,那便是天下會莫名地古軒副會長,而信念到底學會了什麼,到目前為止只有心境曾經與之動手工磋過。 用心境的話說,她是第一個讓自己懷疑能否戰勝的人……不管如何,亞當將迎來這史上最小的神將追殺,結果如何?沒有人知道…… 回到同一時刻地天下會,風和日曆,萬里無雲,巨大的校場之上,萬名的玩偶士兵正在操練,每一拳每一式實而不華,每的如舞起來都是虎虎生風,很是壯觀。 士兵們全身綁著不下五十公斤地承重鉛塊,頂著爆曬烈日,光是看了就覺得辛苦。而作為使者出訪的心境,還是象徵性的在古軒與小丑的陪同下進行參觀。 關於蓋亞皇宮所發生的事,一大早自己已經接到,可凝萱卻是無比嚴肅的命令自己必須留在這鬼地方,代表蓋亞,配合天下會消滅清風的行動。 所以什麼參觀,宴會,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一樣都不能捺下。 彷彿一個剛剛死了老爸的人,卻必須去參加春節晚會講相聲逗別人開心…… 心境是個不擅長偽裝地人,也不想取悅任何一個人,所以從早上雖然很是配合天下會的安排,但那一張自臉清晰的告訴著別人自己剛死了老爸…… 漫步的由圍繞校場的長廊走過,古軒耐心地在一旁指指點點,介紹個沒完沒了,很讓人懷疑那哪來的這麼多的話說? 相比之下小丑則要安靜的多,一直默默的跟隨有其左右。 當走到演講台地位置之時,心境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看見的是負責訓練士兵的尋花,可他地樣子很是讓人不爽…… 標誌性的拖鞋短褲花襯衫,躺在一張舒服的沙灘椅上,頭頂是巨大的太是傘為之遮擋著烈日,身邊的白色茶几上擺著冰鎮的果汁飲料,與其說他在監督士兵操練,不宵如說他在休閒度假。 「尋花副團長,你這到底在幹什麼?」古軒的語氣凝重,看的出來是極度生氣。 「訓練部隊啊?沒看見嗎?」尋花沒有起身,甚至沒有回頭,自然的端起了身邊的飲料用吸管嘗了一小口,如此炎熱的天氣喝如此暢快的東西,尋花閉目的露出了一個幸福的表情。 「你……」古軒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自己的臉上火辣一片,因為身邊還站著蓋亞的「客人」。 「怎麼混的這麼差勁,都被降為副團長了?太丟臉了吧?」心境的樣子到沒有那麼生氣,只是話語充滿了諷剌。 「沒關係,擔子輕了,工作也輕了不少,現在每天這樣曬曬太陽也不錯,相比之下你這一國的神將之首,在皇宮被人家毀了的時候還能在這裡跟我閒聊,這才叫丟臉呢……」尋花的嘴巴不饒人,雖然自己已經過了小孩子那種鬥氣的年齡,可也只有對著心境自己從不認輸。 「好了,心境先生,我們不要理他,繼續參觀吧。」古軒尷尬微笑的打著圓場,因為憶經看在眼裡見了心境頭頂爆起的青筋。 「亞當我遲早會收拾掉他的,這是他該負擔的罪,聽說你被一隻暴獸和亞當身邊的『小兵』欺負的無功而返,看來你不光是職務退步了,連身手也是一起退步。」心境冷笑的諷剌著。 「提醒一下,13才不是小兵。「終於轉過了頭來,尋花用無比嚴肅的表情說著,「他是連亞當都無法超越的戰士。」「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你就只有給自己失敗找借口的能力提升了,天下會也該考慮開除你這吃閒飯的傢伙了。」心境才不管13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繼續的諷剌。 「媽的,看見你的樣子就超級欠扁,是不是想打啊?」尋花臉上笑容僵硬的由沙灘椅上站了起來,扭動起脖子。 「正好怒氣找不到位置發洩,你自找的。」揉捏的雙拳,心境的字典裡可沒有退卻。 「心境先生,這怎麼可以?!」古軒的頭又開始痛了。 「沒有關係,大不了不用兵器不用無,我只有拳頭打斷他幾顆牙齒就好。」尋花彷彿很善解人意的說著。 「古會長,放心好了,我會留他一口氣的……對了,和星耀小姐,楚會長的會議是什麼時候召開?」心境平靜的問著。 「是八點晚餐的時候召開。」回答的是一直不說話的小丑。 「很好,我有十個小時可以打得你服輸。」心境滿意的走上了演講台。 「切,應該說我才有足夠的時間將你的牙齒一顆顆打斷。」說完,尋花轉過了身去,放聲的喊道,「小的們,快閃,你們團長我今天要教訓……不對,是切磋遠道來的客人……」尋花難得注意用詞「給我把場地讓出來!」 命令下達後30秒,偌大的校場清理乾淨,彷彿剛才萬人練兵場面只是別人的夢而已。 「好了,地方我整理好了。」尋花回頭對著心境做著請的動作。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每次都是變成這樣?」古軒尷尬的笑著,回憶起十年之前,自己和尋花一起出訪蓋亞,結果也是鬧成了兩人開打。 他們就像是兩條上輩子結了深仇大恨的野狗,見面就互咬…… 古軒喜歡這樣的形容他們,因為人都會分出事情的輕重緩急……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六章改變命運的人 夕陽西下,最後一絲的光暈將大地染成了金黃,日昇日落的對於任何人來說並沒有特別的意義,如同人們必須呼吸,血液必須流淌一般已成為常識。 而此時,正在天下會那巨大的校場之上,對於兩個都可問鼎赤雨最強的人來說,這樣的夕下彷彿具備著什麼說不出的魅力? 坐在校場正中唯一一聲完整的岩石地面上,雙手支撐著上半身看向遠方地平線上的太陽,心境一下忐忑的心,現在終於平靜了焉為。 不過這樣的平靜,卻是在摧毀了整個校場,到處都是大小不同的爆炸彈坑後換來的。 特別是心境那一身光鮮華麗的皇家禮服,現在已經破爛不堪,隨處都能找到暗紅的血跡,本是巨俊剛毅的面容比打完拳王爭霸戰的「觀眾」還要好看,淤青紅腫,一隻眼睛更是腫成瞇成了一縫隙。 但心境並沒有絲毫被打敗的鬱悶感,畢竟身邊平躺在地面上的尋花比自己更慘,兩隻眼睛都變成了這樣。 「還想打嗎?」激烈的喘息,尋花輕聲的問著,看的出來歸地麼的疲憊,可事先規定了不能用無,尋花可不想心境瞧不起。 「還想打?你能看見東西嗎?別逞強了,我可不想殺了你。」心境歎息的說著,可卻感覺怪怪的,原來一顆犬齒已經脫落。 「切,你少來,你也沒佔什麼便宜,要是動真格的,你早死一萬次了。」尋花依舊沒嘴巴不輸人。 心境沒有繼續爭執下去,因為沒有意義,大家是何等的實力,大家心理早已彼此瞭解。 對於身邊這像孩子般賭氣的傢伙,心境承認,想佔用他很難,就像自己要被他打敗一樣的困難。 都說友情是種僅次於愛情的複雜感情,往往無法掌握其中的度,也不知道何時會發生? 心境不知道自己和尋藥間的這種較勁是不是友情的表現,只知道在自己最失落地時刻有人陪伴在身邊,這是件讓自己慶幸的事情…… 「尋花啊,我們認識有多久了?」心境微笑的問著,腦海中回憶著過去,忍不住想和身邊的人交談。 「二十五年……」尋花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二十五年?有那麼久嗎?我今年40歲,而你才35,我記得二十歲前都在跟隨著師父寄夜修行,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啊?你是怎麼認識我地?」心境奇怪了起來。 「像你這種出生尊貴地人又怎麼會記得我地存在?估計你已經忘記了二十五年前,你跟隨著上任女王一起出訪天下會的事情了……當時作為蓋亞第一家族天才型繼承人,騎著一隻威武的暴獸,由大街上走過,當時的我才十歲,鑽過擁擠的人群走到了最前派觀看,看著你那受萬人敬仰的樣子,我真的是妒忌到要死,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和你一樣地威風。」側過了身,尋花看向了一邊的地面,背對著身邊茫然的人,「可你地一雙瞳孔掃視過我時,彷彿看穿了我的心事,嘴角透露出鄙視笑容,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笑。只是那一個眼神……我以十歲之身,申請加入了玩偶軍團,從存活率低於30%地預備役士兵,用三年的時間到達了玩偶軍團小隊長的位置……」 又是一陣安靜,心境有點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尋花,某種意義上自己應該是改變他命運的人,可自己卻真的記憶不起來這樣一個被自己嘲笑過的孩子? 「不用說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我能有集合原成就,某種成度上都是你的功勞……」支撐的身體,尋花自然的站立了起來,既然已無法繼續打下去,尋花摧動著元,幾乎是瞬間將身上的傷口治療完畢,那身上的血成為了剛才惡戰的證明。 「不,成就你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的強悍,十年前我就是如此的看法」心境肯定的說,運用著元,連那脫落的牙齒也重新長起,自然的由地面站起。 「隨便吧,我勸你最好去換身衣服,今天楚飛決定讓你見一個特別的人。」尋花言語中表現平靜,可心境對自己的肯定,其實便是對這幾十年的努力的一種肯定。 直直走向了走廊的一頭,尋花消失在了心境的眼前。 「如果他有名師幼年指導的話,現在我還能輕鬆的對他說話嗎?」看著尋花消失的方向,心境不自覺的進行了一個恐怖的假設。 也許是偌大的校場對於一個人來說太過淒涼,心境也是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距離晚餐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八點,在屬於天下會的貴賓宴會廳,那長達十米的餐桌上擺放上了各種極品美食,而四周壁燈昏時冷時熱橘黃燈光,營造出一種蠟燭的柔和氣氛…… 偌大的餐桌上,心境坐在貴賓的一頭,正對著主人席的位置,十米的距離彷彿訴說著大家的政見…… 而在那楚飛的旁邊,左右分別坐著星耀與古軒二人,尋花坐在次鴿之家和天下會沒有太過明顯的聯繫,這麼機密的會議它能參加有點牽強…… 不過心境知道他並不是楚飛要介紹給自己的人,因為幾天前自己已經和他認識,作為此次行動的情報供給者,他的作用非比尋常。 就在餐品已上完畢時,楚飛微笑的看向了心境。 「很是抱歉,因為有一位客人要來,心境先生不介意稍等片廖,開席吧?」楚飛難得如此禮貌。 「沒有關係,比起吃飯,我對貴幫會如何處理清風一事更加關心,畢竟我已經來了三天,每天你們安排了大量的參觀,見面會什麼的,對於清風的事情只不過給了我一堆資料,是不是太敷衍在下了?」心境微笑的回復,淡淡的話中隱藏著不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此事重大,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要隱瞞不讓世人知道,過程是要複雜一點。」側頭單手支撐著椅子扶手,楚飛黃騰達剛才地笑容消失,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即便沒有辦法也必須盡快解訣吧?像這樣大擺宴席的時間節省下來,應該能做許多的事情……」心境依然不滿天下會如此拖拉的處理辦法。 「再急,飯還是要吃地,況且今天還未到地客人你必鬚眉見一下,」楚飛依舊沒有什麼壓迫感,小小十二歲地年紀氣定神閒,就是心境也對他刮目相看。 說著,外面的過道上傳來了兩個腳步聲。 一個心境認識,是小丑細膩到難以覺察的腳步,另外一個則十分的特別。渾厚蒼勁有力,彷彿每踏出一步都擁有震憾的力量。緊閉的大門被推開,念頭的正是那個特別的人…… 1穿著一身白色地病人服裝,可顯得還是格外的精神,嘴角掛著淡淡且慈祥的笑容,而小丑則跟隨在身後,手臂上帶著自己地那六邊形的銀色盾。 「我遲到了嗎?」見所有人已坐好,1微笑的問著。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星耀沒有回頭,可身體還是無法控制的顫抖。 沒有任何的語言,心境動,速度之快已足以殺人。 「噹!!!」渾厚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在房間之中。 只見手握餐刀的心境被小丑用盾牌擋了下來,那眉頭微皺的動作說明了小丑也是捍了一把冷波士頓,相反之下說話的1則是格外的輕鬆,一副好像和自己無關的樣子。 「心境先生,你這是幹什麼?」楚飛也是平靜的問著。 「楚飛閣下,如果沒有認錯,這位就是如神一夥的地球人吧?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說著,心境手中的刀又加上了些許力道,逼著小導細微的退了半步。 「理由很簡單,它秘密潛入我會所,所以我扣留了他。」楚飛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對了,我告訴你現在清風在它一個同伴的手中嗎?而他則是同伴中隊長級別的人物。」 「怎麼可能?」錯愕的心境忘記了自己的動作,不自覺的倒退開了兩步,難以置信的打量著1,「清風怎麼可能被掌握?!」 「掌握他的就是你認為是神身邊小兵的13,我和你同樣不敢相信,但他確實為了清風折服的寄夜與我。」尋花肯定的回答。 「13啊……」回想起他,1無奈的輕輕吧息。 「大家都坐下來說吧,菜快涼了」赤瞳出來打了個圓場。 並不是赤瞳的面子夠大,也不是大家的心情很好,而是除了坐下大家不知道說些什麼。 坐在了長長的餐桌前,晚餐開始。 那氣氛,壓抑的人噁心到想吐,真正能輕鬆吃飯的只有1與尋花,跟沒事人一樣,而其他人的目光都是不自覺的集中在了1的身上。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被如此的關注,1依舊神情自若的吃著食物,動作斯文而有氣質。 偶爾還會特別的停下,側頭對著星耀微笑,而星耀則會立刻迴避的往嘴中送著食物,就像在逃避著什麼…… 「楚飛閣下,現在怎麼辦?是用他當人質要求他的部下將清風交出來嗎?」心境說著一種可能,毫不姑息他們討論的人正在旁邊吃飯。 「本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可13那小子的個性極怪,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楚飛歎息的說著。「所以我們只能自己去追捕他了,似乎1可以通過什麼特殊的儀器得知13的方位?」 「我可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我們之間的信號發送全由一條蛇來處理,你們想追蹤13的信號,除非你們擁有可以凌駕於你們始祖電腦程序的零之上程序。」1一邊吃一邊輕聲的解釋。 「這個我已經從亞特蘭蒂斯的情報網證實,他們的主電腦系統確實一直都被一種無形的程序入侵狀態,七個長老動員了上千名的電腦技術人才,與最強大的處理器想清除出去,可現在一點效果都沒有。」赤瞳證實著1的話,「不過我們有另外一種辦法可以找到他,由亞特蘭蒂斯傳回的一系列感染資料可以看出,一顆顆衛星被感染使用的時間前後,最新的一顆是位夭月城至巴比倫邊境的中間的一顆,由此可以推算13應該會向巴比倫方向移動,」 「一顆衛星覆蓋面積是三十萬平方公里……不是這麼宏觀的讓我們去找吧?」尋花的頭有點大。 「切,這是你沒用,要是換了『她』出手,一定能馬上搞定。」楚飛不自學的提起了一個大家都心知肚名的人。 「楚飛閣下說的是信念吧?通過她的『混沌珠』確實是找人最佳的工具,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追捕神……」心境說出了女王的安排。 「什麼?!」聽到此,楚飛與赤瞳的臉色都是同時的改變,楚飛更是拍案而起,「信念答應了嗎?」 「沒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吧?女王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即便叫我們去死,我們也必須執行。」心境說的格外理所當然。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七章落沒的貴族? 「他媽的混蛋凝萱!明知道神是什麼級別的人物還派給信念去?!」難得看見楚飛無法控制情緒的樣了筋都快浮現。 「現在的亞當已經和從前不同,半個小時殺了一千多名禁衛軍,包括神洛也是連傷他分豪的力量都沒有,這樣的任務簡直就是叫她去送死……」赤平也是同樣的露出了憤怒。 「請注意你們的言辭,你們在說的可是我們的女王。」心境的臉色也是瞬間的鐵青,一時間氣氛比剛才更加的緊張。 「楚飛閣下,請注意自己的身份與立場!」一直沒有說話的星耀嚴厲卻不失溫柔的提醒著。 激動的楚飛彷彿是被澆了一盆涼水,火氣開始了熄滅,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 「心境先生,我想楚飛會長只是一時激動,所以言語有些冒犯,請您原諒。」代替楚飛,星耀對著落心境賠著不是,一切矛盾消滅在無形之中,這一手很是讓1欣賞,對著星耀露出了最欽佩的微笑。 「既然星耀小姐都說了,在下就當什麼都沒有聽過。」心境的氣憤也是在慢慢的退去,畢竟別人不懂太局,自己不能不懂。 「大家冷靜點來分析現在的局勢,神與清風對來雨的威脅現在已經非軍事區以空前,如果這時候還有心情在這裡內亂,不管是對於蓋亞還是巴比倫,等待我們的只有滅亡。」星耀的語氣凝重,讓所有人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所以兩面都要慎重的處得……」突然,說話地竟是1? 只見1終於吃完了面肯餐盤中的食物,拿起了白色色紙巾,紳士的擦試著嘴角,在這種場合說話並不是不被允許,可對方討論的卻是追殺自己的同伴,這樣說起話來立場總會感覺怪怪的…… 「按照目前狀態,13和清風一定是作為主要目標被追擊,不管是他身邊的蛇,清風,包括他自己都是絕對力量地象徵,追捕的任務必須交給頂級的角色負責,在坐的各位我相信只有心境,尋花和古軒三人可以勝任,不過剛剛看的出來會長對那個叫信釜底抽薪人很是在意,也決不會看的她去獨自面對恐怖的神,所以及應該會調派自己最強的親信去支援,也可以說是保護,我怎麼想這樣的人物除了尋藥沒有別人……當然,為預防出現像蓋亞皇宮那樣的慘劇,天下會內部的軍團也會被完全的稽核,現任玩偶軍團的小丑是作為留賽季和支援的力量,等待哪一方傳來已發現目標的消息,將迅速地帶領部隊用空間之門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等一下……我們好像要殺的是你的同位?你很恨他們嗎?」尋花茫然的諷剌笑著,總覺得由1口中聽見的如此詳細地作戰步驟很是古怪。 「並不是這樣,而是說出我們接下來將會行動的安排而已,他分析的極為全面,包括會長的性格也沒有放過……」古軒看著對面的1,眼中露出了讚賞,也帶著些許的慶幸,畢竟如此強悍的軍事領導型人才不在神的身邊,否則追捕工作可不是一個「難」字能夠形容。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難道你就不擔心他們地生死嗎?」楚飛感興趣的是1的冷靜。 「我當然擔心,身為隊和東岸有什麼比隊員犧牲更為剌激我的事情。」1說的格外的理所當我在。「不過,擔心的同時我又相信他們……對於亞當我只知道他是絕對的統治者,面對任何的情況,任何的危機,他都有最妥善的方法處理,可以說是智慧的代名詞,而13是最純粹的戰士,在來這以前,為了活下去他已經無數次佔用了不可能佔用的敵人,不管你償原不原意承認,他們已經是最強的,強到你們無法殺死的地步……到最後你們最好的結局便是在被他們殺死之前,凱帝斯已經被我們幹掉,我們安然的回到地球,赤雨恢復成原來的寧靜。」 「少做夢了,神屠殺了我國的士兵,甚至奪去了神洛的性命……他必須死」心境說的無比肯定。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今天吃的很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無告退了。」禮貌的對各位抱歉了一聲。1丫起身,突然微笑的走到了星耀的身邊,「星耀小姐,已經好久沒有見你了,在下心中很是想念,今天的月色不錯,能否賞光陪在下走走……」 如此大膽的示愛與邀請,讓星耀這冷落冰霜的女人也是不自覺的臉泛紅霞,可以星耀的內心卻是極度的掙扎,畢竟面前的男人現在是所有人的敵人,自己接受邀請不是。不接受邀請也不是…… 「沒關係的,你想去就去吧,戀愛和戰鬥是兩回事……」楚飛毫不在乎的說著,明顯的表示允許。 「那麼……我……失陪了。」星耀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可還是無法掩飾演的透著喜悅與緊張,跟隨著微笑的1離開了宴會廳。 「會長大人,屬下告辭……」小丑恭敬的也是要求退場。 「不用擔心星耀安全的。1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即便他現在要挾星耀,這裡隨便找個人都可以殺他一萬次了。「除飛比誰都清楚小丑的意思。」比起看住這一對小情人,你應該留下來好好和我們討論具體的計劃。 和1說的一樣,這便是接下來的部署,由尋花負責支援信念,等一下便立即出發,而心境與古軒的追蹤由明天早上開始,古軒爺爺……看向了右側的古軒,楚飛可以說是自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無比的真誠的正視古軒,「我知道爺爺您對我父親,當年將會長一職情願交給年僅十歲的我,也不傳給你很是不滿,可今天不管我們政見如何地不合,以後我們就是鬧得死人翻船也沒關係,現在你必須服從我的安排,否則我們不光是天下會的罪人,更是全巴比倫歷史的罪人……」 一番箴三年話說的情真意切,楚飛不帶絲毫表演的性質。 「看來我是完全被你看扁了……」停頓了幾秒,古軒突然歎息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我是對你執掌天下會不滿,也想著如何讓天下會在我地手中得已壯大,可我決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小人,在關於清風與神的問題上,我會絕對的配合你,畢竟我們的希望都是讓天下會萬世長存……」 「呵呵,那是當然」楚飛滿意的笑了起來。 一些屬於這一老一少間的疙瘩,在無形之間已經漸漸地打開,屬於13和亞當的危機卻也是漸漸的臨近…… 赤雨的故事進行到此,在屬於地球之上,那已臨近危機卻又悄悄的禁上了下來。當然,夏娃的死和凱帝斯所預期的一樣震撼了世界,每一個地球人第一次認清了自己是在何等的情況下生存?對於神地憤怒被完全的挑起…… 不過事態持續的發殿卻讓凱帝斯格外的茫然…… 按照自己的計劃,在各國倖存的政府應該紛紛倒戈投向M國,組成史上最大地聯盟軍團討伐Z國。 可在事實已經揭穿後五天的現在,各國的政府反應依舊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什麼代表都是紛紛要求回國商討。 Z國國內政府是在第一時間對此事做出了回應,在有意識加避凱帝斯對神威脅論的說法的同時,強調著亞特蘭蒂斯真正地兇手創始的罪惡,更是請出了夏娃所任教大學中的師生述說當時情景,配合上清風被殺死地殘忍畫面,她的形象由一萬惡的神轉變成了一個值得同情的女人…… 不光如此,亞當的存在本身也對這種說法形成了衝擊,身為夏娃兄長的亞當,在Z國民眾心中的形象已經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存在,在對Z國的貢獻具有歷史性的意義,讓Z國人憋屈了上萬年的龍覺醒,那種傲視全球的優越感是何等的驕傲?說亞當有心摧毀地球?也許別人信,Z國的老百姓無人信…… 所謂近朱者赤,夏娃既然身為亞當的妹妹,任教期間又歸地麼的和藹可親,漸漸的民眾接受了創始這一萬惡角色的存在。而M國這種極度無恥破壞團結安定的表現,讓所有的Z國人恨之入骨,就和當年抗R時斯的國民黨一般,打仗不能見他多麼的積極,等到抗戰勝利了就跑出來奪取勝利果實。 「前車」的不良影響,M國的打壓沒有給Z國的政權形成分毫的震盪,反倒讓人民的反M情緒論高漲。 一時間Z國的參軍熱潮再次掀起,大批的有志青年,投身到保家衛國的行列之中,不為別的,只是保護自己這得來不宜的美麗新世界。 不過不管Z國與M國鬧成怎樣的局面,全球其他各國似乎已經決定了繼續的觀望下去,雖然各國此時的支持更多情況下只是一種形式,但即便是形式各國政府也不願意投入。 這最主要的原因是讓凱帝斯苦笑不得的幼稚,因為在自發上決夏娃之時,黑龍憤然的發言牽扯到了一個可以說沒有什麼關係的人物進去,那便是13…… 凱帝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13這個形象會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恐怖到做噩夢的地步,各國政府因為害怕黑龍所說的13的報復,嚇得一個個比鵪鶉還要「乖巧」。 看來在Z徹底消亡,13的屍體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才會像狗一般的表示臣服。 當然,這些都是計劃實施中一些技巧型的問題,只要處理得當,計劃的結果都不會發生什麼變動。 不過現在,凱帝斯遇見了自己計劃中最大的一個技型問題,等待自己的處理…… 就在萬物都沉睡的夜,那象徵M國終極權力的白宮,一間辦公室依舊是燈火通明,彷彿其中的人還在為國事而操勞。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本該讓人感動的事情,卻突然由房間中傳來了轟隆一聲臣響,就連天花板上的吊傑都在不住的晃動著…… 目光移動到辦公室內部,凱帝斯剛剛一掌粉碎了自己面前厚實辦公桌,木屑濺得地毯隨處可見,一直恭敬站在其桌前的麥迪和蓮莫不作聲。 「那個混蛋竟然綁架了清風?不過是個區區的基因複製人,盡敢對我發起求解戰?13是嗎?你會死的比神還要痛苦……」握緊了雙拳,凱帝斯的臉上已是青筋暴露。 「具可靠消息,他正好遇見因為清風能量透支的情況,所以才會輕鬆綁架了她在手中。」麥迪依舊表情平靜的述說著情報。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已經正式威脅到了我的計劃,不能立刻的清理掉他,我計劃了這麼多年的東西都會被他破壞掉,他必須死,而且是越快越好,」凱帝斯歎息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語氣緩和了許我可所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強礙。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回赤雨一趟解決掉他的……」麥迪自然的說著,彷彿就和回家去拿串鑰匙般的輕鬆。 「你?」凱帝斯疑惑了些許,「聽說寄夜已經出山了,人樂是說過再也不想和她打交道了嗎?作為她唯一超越了自己的大徒弟,蓋亞落沒的真正第一貴族遺孤的你……」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東西,既然殺13只是工作,那麼誰來執行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吧?」麥迪的的是依舊的平靜,「我來殺他好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八章安妮的警告 漫步在悠悠長廊,頭頂天空中點點的星光是那麼的清晰,彷彿只需要抬手便能盡在掌握。 微笑的雙手背於身後,步伐是那麼的修哉,1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配合著星耀的節奏,始終伴在其身邊,如同位最有風度的護花使者,保護著自己心中的玫瑰。 星耀的臉上也是一樣的平靜,至於心中如何就沒有人知道了…… 跟隨在1的身邊,星耀發現自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老是不自學的微微側頭看1那自然的微笑,常常會看的忘記了自己在步行,直到1奇怪的停下側頭與自己四目相接,自己才會重新的加快步伐走著。 一路走了多久,星耀並不在意,只知道自己和1很自然的坐在了一個花壇邊的人工草地之上,人工的草皮沒有自然的那麼柔軟,可也是十分的舒服。 呼吸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星耀已無法繼續的忍受,終於忍不住開口的問…… 「喂,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是那個向我求婚的人吧?怎麼現在覺得我煩,連話都不想說了嗎?」星耀努力讓自己語氣變的無所謂一掩飾,不過那份在乎還是異常的清晰。 「並不是覺得你煩,只是在等待你的答覆,沒有聽見準確的回答前,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口氣來和你交談……」1說得話,星耀聽不明白。 「口氣?這裡面有什麼區別嗎?」星耀不覺得。 「做個示範吧……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會這樣跟你說話……」說著,1眼神出鬼沒改變,淡淡直視的瞳孔帶著尊敬與禮貌,嘴角的笑容很淡,用星耀的話說有很重的商業氣息,「星耀小姐,今天繁星點點,涼風適宜,您認為呢?」 「答應你又會怎樣呢?」星耀被1的表情逗樂了,捂齒輕笑。 「答應了就是這樣……」沒有等星耀反應過來,1突然一把將星耀抱在了懷中,動作粗野中又是格外的溫柔,那臉上笑容大咧了許多,如同一個得意的孩子,懷抱著星耀,1微微的左右搖晃著,如同在哄BABY睡覺一樣,「老婆啊,快看快看,星星在對著你眨眼呢,呵呵,看來連他們也發現我老婆超級漂亮了喔……」 說完,停頓了五妙,1低頭看向了懷中的女孩,「你喜歡哪一種?」 「笨蛋,靠著好舒服,不要吵我,否則殺了你……」閉目的依偎在1的懷中,冰冷地話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妥協,1那搭在星耀肩膀上的手溫柔的上下撫摸著,如同在哄小女孩睡覺一般。 「聽著,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嫁給了你,你能保證一輩子都對我好嗎?不管在任何地時候都要只想著我,如果被欺負你只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如果我欺負人,你也要第一時間出來幫著我一起欺負,每天睡覺前你都要親吻我的額頭,看著我睡著了你才能睡。我不會人幫的事,洗衣弄飯帶小孩,一切的家務活都要你親歷親為,我不喜歡家裡有什麼保姆的……還有還有,你絕對不許看我以外的女人,要保證每個月至少賺一千萬,還在全部上繳,我每天都會給你十塊錢零用……」 「呵呵……對不起啊,我感覺今天怎麼有點暈,回去睡覺了先……」1臉上的笑容僵硬,那抱著星耀的手都在顫抖,打著哈欠的放開了懷中的星耀。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沉睡的星耀突然一下跨坐在了1的腰間,雙手揪住了1的衣領,遠處看去那動作很是猥瑣,「這可是你自找的,想不認帳你就死定了!我報復心可是很強地,要是你辜負了我,我就用小刀一片一片的把你的肉切下來,而且一邊切一邊給你治療,讓你慢慢的死……」 「聽起來好像凌遲……估計你這些技巧和24有得研究了,她最顫抖的就是考問……」1還是有些怕怕。 「少業,說!答不答應我?!」星耀現在地感覺有種逼婚的架勢…… 「沒辦法,自己找的,認命吧!好了,好了,什麼都聽你的,誰叫我喜歡你?」1說得和慷慨就義差不多,可聽在星耀地耳中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還要真切。 「這樣才對。」幸福的依偎在了1的懷中,星耀已經愛上了這個動作。 懷抱著星耀,仰望著蛟潔的夜空,1的心中不住的歎息著,雖然剛剛自己在那些人的面前表現的無比自信,可1卻依舊的忐忑不安。 還是回到地球,還是那凱帝斯氣憤的夜,不管M國政府現在是何等的騎虎難下,凱帝斯都會將計劃進行到底…… 可就是凱帝斯為13,為各國模糊態度苦惱之時,一人「技術型的問題」正在悄然的接近。 有一些有心人刻意隱藏下,本駐紮在洛杉機的一艘挪亞戰艦駛離了港口,藉著隱身繫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向著拉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一章無聊的計算 已經不記得時間是何等的流逝,不過卻是在同樣的夜晚天空中的三月只是稍微的下降了一點點,由俯視變為臥視而已。 蛇所說的小鎮已經可以目視,雖然是夜,可以那皎潔的月光下,13依舊可以看的清楚。 說暈是小鎮感覺有點抬舉它了,不過是十來間老久的單層木頭房間,如同百年前的歷史文物,很像M國從前西部的那種房子。 遠遠的看著灰塵滾過小鎮的街道,吹著木頭嘎嘎作響,13相信這比蛇所形容的還要荒蕪。 在藍凌極限的速度之下,遙望的小鎮已經來到。 雙手捧著清風瘦弱的軀體,13只不過是掃了眼便挑中了一間最小的木屋,只為了更容易保暖。 走上那老久的木頭地板,嘎嘎的響聲彷彿房子隨時都會踏掉一樣,使得13不得不將步伐降到最輕。 走進房間,才發現這正是一間小小的四方型獨居室,看得出來從前的主人很愛惜這房間,傢俱什麼的擺放的很有格調,可一切的細軟已經被帶走,就連木板的床上也零積了厚厚的灰塵。 將清風小心的放在了牆邊的位置,讓其自然的坐到了地面之上。13細心的用手擦試掉了床上的灰塵…… 大概是平常做家事地緣故吧,13很專業,真正休憩到了扶去在最厚的灰塵而沒有讓它絲毫漫天飛舞。 整理好一切,清風被放在了這木頭的床板之上,摸摸她的額頭,此時燒得比剛才更加的厲害,滿頭的汗珠與緊鎖的眉頭看的出來她很難受…… 「需要治療,否則她很可能死掉的……」13平靜的說,話語中到沒有什麼過多擔心的成份。 「你就死心吧……」因為體型的關係,蛇只能懶洋洋的趴在門頭的土地上回話,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超級像一隻白色地大狗,「我的儲備袋中,繃帶和刀槍傷藥到不少,可誰都沒做過你會發燒的準備……」 「還有別地什麼可以治療她的嗎?我知道你知道……」13在這一點上絕對相信蛇的「博學」…… 「去找只暴獸吧……」蛇歎息的說著,很顯然13猜對了。「這麼多年的進化,它們的血已經對這裡地嚴寒有抗體的成分了。雖然效果可能沒有藥物來的快,可至少不會讓她再持續的發高燒……」 「幫我看著她,我馬上回來,」二話不說,13轉身快步地離開了房間,向著遠處的荒野好速的衝去,沒有帶槍,只有一把隨身的戰刀,可這已經足夠…… 「哎,這小子女人緣好地太過份了啊……」看著13無去的背影。蛇有種頭痛的感覺,「從前的算是桃花運,這次的可桃花劫啊……」 「哥哥……」包裹著單薄的毯子,清風的顫抖,意識已恍惚,如同在睡夢中一般,高燒讓腦袋麻痺,只記得剛才被抱緊的感覺好熟悉,清風喜歡被那般的抱緊…… 夜還是在悄然的離去,13的動作很快,不過三十分鐘便回到了小鎮,此時的他已經格外的恐怖,滿身的藍色血液噁心的讓人想吐,戰刀之上還滴著粘稠的液體。 「好快,忘記問你了,你用什麼裝血回來啊?」蛇好奇的問著,可13並沒有回答,邁步的進到了房間,看著床上的女人,稍微停頓了三秒…… 似乎在思考? 接著,13可以說是很自然的坐到了床邊,將清風摟在了懷中,算不是深情,也是更自然的吻上了清風發白的嘴唇,只看見昏迷的清風彷彿被強迫性的吞食著什麼…… 一絲藍色的血液滑過了清風的唇角滴落在了毯子之上。 溫柔的放下了清風,13擦試掉了跑角的殘餘的藍血,突然發現門外的蛇正詭異的看著自己。 「你在幹什麼?」13不解的問。 「將你剛才的動作全部的錄了下來,等回到地球我要放給所有人看,哇哈哈哈哈……」蛇邪惡的笑著。 「看來你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無聊……」13歎息的站起了身,開始脫去那一身藍血的護甲,「想拍的話繼續吧,接下來的更『精彩』……」說著,13已經脫的一絲不掛,如同上老婆床鋪一樣自然的進到了清風的被單之中,將這擅攔的女孩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用身體為她保暖,就連正常的生理反應都沒有,13的思想很純潔。 「切,你都不害怕的,不好玩。」蛇又是百無聊奈的趴在了地面之上,閉起了雙目,暈縱不能沉睡,只是稍稍的休息而已,畢竟自己來到赤雨之後,自己可以說是一直都在超負荷工作,如果換成一個人的話,早就累得吐血身亡了…… 「蛇啊,你不是很會計算嗎?能不能幫我計算一下,我們全體回地球的希望是多少?」隔著一面薄如紙的木質牆壁,13的話很輕,可蛇聽見了。 「別出這種高難度的問題好嗎?你要是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說不定我還能從基因學的角度來回答你……可這個問題存在著太多的不穩定因素……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蛇也是很輕的回答,可語氣中帶著此許的逃避意味。 「其實你不說我基本已經明白……如果凱帝斯有心對付我們的話,我和亞當最後能做的事情大概只有引爆歸零…… 如同自然界中地食物鏈,我們便是被他吃定了一環,我所說的計算,是讓你將無除外…… 如果我在這裡死去……他們能安然回到地球的幾率會不會變大?「13說著自己的猜想,語氣是那麼的平靜,彷彿自己去死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呵,真是無聊的計算……明明大家來這裡就是為了你能繼續的生存,可你卻又想一個人承擔起一切?漸深去…… 同一時刻,可以說本該是白晝時間段的土地上,竟沒有標誌性的三顆火紅的太陽,別說太陽,就連那幾個大月亮也找不到,勉強能充當一下照明角色的只有那些點點繁星…… 不過在這片大地之上微弱的光也足夠「燎原「…… 這裡是廣闊的冰凌世界,大地是光滑到連鏡子都羞愧的冰面,身邊樹立著山財務預算般高大的晶瑩冰柱,些許的星光在這裡無限的折射反射,彷彿是在大地之上創造出一副星雲圖書室,美麗的難以用言語形容。 不過估計沒有幾個人在這裡有心情說話吧?零下一百五十度的極限低溫,讓人卻步,即便沒有絲毫的氣流運動,那種剌骨的寒冷就如同一個大活人站在「暴走」的冰櫃之中,最痛苦的是還找不到櫃門的存在……(出不去啊)…… 跟隨在穿著一身黑色連衣初的信念身後,尋花雙手在胸前糾纏的彷彿老樹的根部一樣,牙齒拚命的顫抖著,目光呆滯,很是可憐。 相比之下信念則要好得多,並沒有那種痛苦的表情,如同正常人一樣。 沒辦法,誰叫進化的方向不同,對於溫度信念已經沒有知覺,只是冷的傷害還真實的存在,否則的話,信念連啟動無的必要都沒有……「拜……拜託……還要多久啊?我都快成冰棒了!!!!」尋花顫抖的抱怨著,就是不凍死也要鬱悶死了。 「你已經問第五次了,不家兩公里,再走一段路應該就能看見他了。」信念歎息的回答,有點煩躁。 「你既然知道具體方位為什麼不直接傳送過去啊?」尋花析度的不爽,如果寒冷能真像說的那樣讓腦袋清醒,尋花估計自己現在是最聰明的人了? 「這個問題不用我回答吧?」信念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鄙視,「現在的他我可不保證安全,貿然的出現在他的身邊,我不希望還沒有準備好就被人幹掉了……」 「切,那你還自信滿滿的說能幹掉他?」尋花的聲音很小,帶著牢騷也帶著不人信任感。 「放心吧,我有把握辦到,不過你卻必須保證能拖住他五分鐘。」這應該算是信念對尋花下的任務? 「你在諷剌我嗎?」尋花的臉色冷了下來,彷彿與環境融為了一體,「我可是來殺了他們的……拖住他可不是我的任務,要是五分鐘內我就殺了他了,我想我不必等你吧?」 「吹吧,你就吹吧……吹死人不償命……」信念歎息的搖頭頭,終於明白為什麼心境跟他兩個人像冤家?因為心境最討厭這種誰都不放在眼中的傢伙,彷彿天下無敵,老子最大一樣…… 可也正是他的張狂,讓信念能清晰的覺察到那份安全感…… 轉過了一座冰凌形成的三百多米的山峰,直直的望去,遠處一座冰凌山峰角落旁,靠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身邊的冰面之上插著屬於神的巨劍。 那一張無表情的臉,彷彿與環境融為了一體,不管是呼吸,心跳與反應都似乎因為這寒冷的氣溫變的好慢……好慢…… 「你在幹什麼?發呆嗎?不會沒有發現我們吧?」面對著相隔五百米的神,尋藥和信念都停了下來。 「不可能,他的無已經超越了你我,我們也沒有刻意的隱藏,至少在你第三次問我還有多遠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我們。」信念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手中的混沌珠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結果都不會改變……」扯下了鐮刀讓包裹著的布條,氣溫的關係,讓它變的比薄冰還要脆弱,尋花的殺氣已經寫在了臉上…… 「我跟你說的話記得嗎?我需要五分鐘,到時我便能殺了他了……用我的方法。」信念又強調了一次。 「別那麼多廢話,開打了啊!」說著,眼神改變,本顫抖的尋花停止了那脆弱的表現,體內的無已催生至極限,細胞活性達到最高。 一次踏步,彷彿大地都在連同的震撼,筆直的衝向了亞當…… 斯韋加斯的方向高速接近中。 而1小時後,在那屬於安妮的房間之中,坐著華麗辦公桌前的她正穿著華麗的白色軍裝,用一把可愛的銀色水果刀削著蘋果,那鮮紅的果皮整齊的連成一條線,一圈圈的垂向地面,臉上的表情輕鬆自在,如同削蘋果能讓自己多麼快樂一樣? 「11點了,她不睡覺到底在幹些什麼?」看著監控器中的畫面,負責監視的士兵茫然的自問著。 「不用管它,這裡連只蚊子也別想出去,過來打牌吧!」其他兩名士兵坐在他的身後,牌已發好,正興致勃勃的等著他的加入。 「知道了……」士兵無奈的轉過了椅子,面對著兩名夥伴。 可就在轉過來的瞬間,這士兵面上的笑容僵硬,瞳孔都是放大了一倍,全身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因為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那裡,湛藍的盔甲緩慢的由空氣中浮現出來,如同撕裂了空間,由地獄中走出的惡魔,那雙血紅的瞳孔彷彿能剝奪了自己的靈魂…… 「雙……雙子?!」對於這M國地驕傲機體,士兵並不陌生,顫抖的自語著。 等那兩名士兵剛反應過來時,只覺得分別一樣一隻大手抓住了腦袋,還沒有讓自己感受到痛苦已經發力將其捏成了碎片,紅白地腦袋濺在地上,牌上,剩下的一名士兵的臉上。 再清晰不過的行為已經說明了,此刻的雙子並沒有保護自己國人的心情。 「敵人入侵!」憤然的站起轉身,士兵本能的反應是通知其他的人,可就在那手按向警報之時,才發現自己地手已經落在了地面之上,留下的是一個血壓計肉模糊的殘肢,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台紅色的機甲,真的很紅……就連他手中地戰刀都在滴少著血紅的液體。 「休息吧,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蓋斯紅揮舞著戰刀,輕鬆的一下切割開了這可憐士兵的咽喉,一條生命就是如此地逝去。 「雲號收到了嗎?監控事已清空,現在開啟研究室通道,營救計劃開始!」藍輕聲的對著麥克風說著。 同一時刻,那在外荒鞠的沙漠的天空之中,那消失在港口的偌大戰艦顯現出了原形,幾十部藍白相間地機甲,跟隨著撒旦與鴿子跳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那沉重的腳步聲彷彿連地球都在為之震撼…… 正對著那扇緩緩開啟的大門,領頭的撒旦與鴿子舉起了手中的槍械,拉動槍栓,子彈滑入冰冷的槍膛,就像那機甲下他們的面也一般。 「所有人聽著……」撒量的講話沒有用對講機,就是在百米開外也能清晰的聽見。「進去後一切拿槍的人便是敵人,我們的任務是殺光他們解救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最主要目的便是解救安妮大人,你們告訴我,這裡面拿槍的人是什麼?」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二章破虛眼,永極的戰鬥 看著接近的人,亞當淡淡的歎息,口中吐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形成了白霜。 緩緩支撐有些僵硬的身體,由地面站立了起來,自然的握住了那把已經凝結冰凌的劍柄,亞當的眼神中透著一份悲傷…… 「咿呀!」五百米的距離對於尋花來說簡直不直一提,轉瞬間已近達半米泉市,身體在空氣中自然回轉,揮舞的巨大鐮刀,由下至下切割開空氣,斬向了亞當。 而此時的亞當才剛剛握住宅區劍柄,勝負彷彿已經在這一剎那分明? 只聞「噹」的一聲,亞當的身體向下一沉,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冰面出現了細微的理解紋,尋花用盡全力揮下的鐮刀,亞當之用單手握劍抵擋在了頭頂。 看似亞當快到消失的揮劍動作,單手硬接尋花攻擊的樣子佔盡了上風,可只有亞當知道這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情,那握劍的單臂奢承顫抖。 「為什麼逼我?我現在心情不好,可能會殺了你……」亞當的語氣冰冷,帶著提醒。 「沒關係,我是一定要殺了你,我這是的任務。」尋花微笑的抱歉道,手中的鐮刀握柄解體,一分為三,如同三節棍一般,剛剛亞當還感受到強烈壓破感蕩然無存,鋒利的鐮刀刃滑過自己的從小到大刃切割向自己的咽喉。 「破!」無法躲避,亞當發力揮劍,強大風壓硬生生將尋花逼開了十米之遠,卻只是讓其衣袖舞動了一下而已。 再看亞當,已經不得已的雙手握劍,有些狼狽。 「別給我裝酷,想殺我就拿出真本事出來,否則你會死很慘的……」手中地輪迴又拼成了一體,尋花的笑容被那死靜的表情取代。 「全力嗎?」自語的向前邁出了一步,手中的殺神解體,四劍環繞的插在了身邊的冰面之上,依舊握在手中的只有一把筆直的樸實長劍,是當初亞當用來挑戰騎士時地廉貞…… 不光如此,亞當更是佩帶起了寄夜送給自己的黑色隕戒,一雙烏黑的瞳孔開始充血,如同黑夜中地紅寶石一般明亮。 最清晰的殺氣彷彿清晰的可以觸摸…… 「是你要我用全力的……不要後悔……」亞當如同推卸責任的說。 「當初只想著讓你強大來對付清風,可我好像犯了什麼無法原諒的錯誤?」尋花相信,如果不是環境的關係,自己現在一定在留著冷汗,說真地,確實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沒有殺掉神…… 「來了!」一次踏地前衝,白色的亞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手中地劍在空氣中嗡嗡鳴叫,如為即將戰鬥而興奮。 「輪迴開眼!」尋花也無保留,手中的鐮刀顫抖,刀身之上無數的血紅線條組成了那只猙獰的瞳孔,包裹在鐮刀刃上的束縛崩瀨,露出了下方陰森的黝黑的刀刃。 「輪迴三周天!!」身體在空氣中旋轉,手中地鐮刀彷彿劃過夜的精靈,三個不同角度的旋轉三道黑色的氣流刃已成實體,交叉於一點直衝向了接近地亞當。 雖如此的離子對亞當沒有了傷害的可能,但這氣刃卻能實實在在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諷剌……」前衝的亞當稍微止步,輕閉雙眼,身體壓低前傾。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在亞當的心眼世界之中看見的則是三道交叉的白光襲擊。 沒有絲毫的慌亂,沒有任何的迴避,寄夜的教誨:空氣本無形,亦非武器,只因被摧動一點的力所牽動而化身為了工具,找到那一點,空氣便只是空氣。 「找到了……」輕閉著雙眼,亞當淡淡的微笑,前伸的臉鋒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接觸到了那三道空氣刃交匯的中心,本霸道無比的氣刃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破虛眼?!」尋花再次被亞當所震憾,因為亞當所表現出來的力量。 所謂的破虛眼乃無的及極至表現,也正是看破萬物之弱點,凌駕於天地之上。 目前真正達到這種境界的也只有寄夜與古軒而已,亞當則是自己知道的第三人。 思考的時間短到只有瞬眼的瞬間,前功盡棄沖的亞當已到身前,自然的躍至半空,回轉的身體牽動著手中的長劍,恐怖的速度讓劍刃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極限發力的後跳,躍至三米半空之中,看著亞當的劍在接觸冰面之前停薪留職止,可冰面還是裂出了清晰的裂縫。 「你在看哪?」聲音由耳邊傳來,亞當已到身後,尋花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反手豎握輪迴於身後,強勁的衝擊幾乎是緊跟著傳來,震得尋花雙手發麻,瞬間被加速成了一顆流星撞向了地面。 勉強的雙腳落地,可四周方圓兩米之內,地面碎裂,無數的細小冰晶彈起了半米多高。 「看來搞不清楚善的是你啊!」輕鬆的落到了尋花面前十米空氣之上,亞當的劍斜指地面,有點鄙視,「叫我用全力,可你卻畏首畏尾,都說你和心境是同一級別,可現在你的速度,力量,全都是二流貨色?你在留手嗎?」 「媽的,被看穿了……」尋花不太喜歡被人揭傷疤,眼神不自學的側移看向了亞當身後距離不過兩百的信念。 只見此時的她藍發飛舞,腳下銀白的圓陣與手中的混沌珠交相輝映,閃動著柔和的白光,那閉著雙眼的樣子,聖潔的如同女神。 「是在乎她嗎?」微微的側頭,只有用眼角打量著站立不動地信念,「害怕用全力傷害到她嗎?我可不知道你是個瞻前顧後的人?」 「怎麼這麼多廢話?我還活著呢……」尋花罵著吸引亞當的目光。 「如果這麼在意,我幫你解決掉她好了。」亞當就差沒有說不用客氣了。 轉過了身,背對形如束縛著手腳的尋花,成這開了平靜的步伐,向著信念走去,空握在了手中的劍放鬆了些許,拖行在地面之上。 「不許碰她……」握進輪迴的手緊上了許多,尋花的語氣中帶著命令。 「來找我就應該已有了死亡的覺悟,你用什麼資格來命令我?」亞當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在自己看來,奪取別人在意的東西是件快樂地事情,就像自己心中那種被奪取的感覺一樣。 「是你逼我的……輪迴三開眼!」那高昂地頭微微的低下,手中的鐮刀垂在了冰面之上級,在潔白的冰晶中倒影著它的恐怖。 突然之間,那長長的鐮刀分裂,如同貓爪般的變成了三隻,包裹在其上的黑色氣息變得更加明顯。 身體前傾,尋花定格,邁步前走地亞當也是同一時間橫劍於身側,變形的輪迴劈斬,亞當都被震地側向滑行出了三十多米才勉強停下,地面上清晰的留下了兩道腳步拖出的碎裂痕跡…… 「這樣才對。」亞當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對不起,任務限定,她不能死……即便我死在這裡……」尋花沒有追擊的意思,支孔子沒有退讓地跡象,一場本是追擊的戰鬥,現在卻變成了攻防戰。 而且還是擭化防禦?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你猜我能花多長時間將距離縮短到零?」亞當彷彿在玩著遊戲,說著自己與信念的間隔。 「媽地,還有兩分鐘啊……」尋花可從沒有打過這麼憋屈的架,只求時間能快點過去…… 「來了……」揮舞著廉貞的空氣中旋轉了一周,持續的攻擊開始。 頃刻間,只聞漕雜且渾厚的金屬撞擊聲迴盪在夜空之中,在這永極之地,無邊際的傳播著,偶爾還能看見一座座矮小的冰峰倒塌,震的滿天閃亮的如同星星的碎片閃落。 這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比最要命的長征還要辛苦,亞當行雲流水的攻擊每一下都是格外的蒼勁有力,動作越來越快,尋花手中的輪迴雖抵擋下了每一次的攻擊,可衝擊力還是讓尋花步步退讓。 戰鬥彷彿進入到了一面倒的狀態…… 時間分秒的流逝,距離信念已近在咫尺,站立在信念的身前,尋花有脊樑已經能覺察到信念的呼吸。 亞當自然的站在三米開外,如同打量著隨時都能吃掉的獵物。 再看剛才退過的一路,原本美麗的冰封世界有點變形,無數碎裂的地面與毀掉的冰柱都玷污了它的聖潔。 而現在,亞當更是要在這聖潔的地面上灑上兩人的鮮血。 「你到底好了沒有?!如果不行,麻煩勞離開好不好!我要幹掉他啊!」尋花鬱悶的喊著,手中的輪迴已經握著生疼,鐮刀刃嗡嗡作響,彷彿是對主人格外的不滿。 而對於此時的信念來說,一切都不是自己思考的東西,藉著混沌珠的獨特功效,將感官擴大到極限,探索著那扇進入亞當心靈的門。 「最後一招,突剌,是直線攻擊,無法抵擋,兩種選擇,要麼閃開,讓你後面的人死,要麼抵擋,用餘震殺了她,兩者好像都沒有區別……」亞當述說著接下來的故事,在攻擊開始前自己已經看見了結果。 說完,亞當和風般的加速前衝,接近尋花之時身體回轉,手中的長劍切割開空氣,直剌向了尋花的心臟。 「讓開!」關鍵時刻,尋花的耳邊傳來了信念的聲音,本能的側向避讓,幾站是年倖存劍由自己的面前滑過。 一進站立不動的信念猛然的暴睜開雙眼,雙手手掌重疊推著那由白變紅的混沌珠,硬擋住了亞當的劍。 頃刻之間,無數的紅色線條如同經脈般的由那接觸的一點包裹住了亞當的劍,一直傳播進了亞當的身體…… 沒有等亞當反應過來,攻擊形成的強大衝擊震的信念,風月網手打更新!尋花與亞當倒飛了出去,狼狽落地。 懷抱著已經暗淡無光的混沌珠,信念的樣子是那麼的憔悴,雙腳都在顫抖,猛吐出了一口鮮血,許多都濺在了透明的圓球之上。 「這是你的絕招吧嗎?根本就沒有……」撫摸著胸口,亞當本想諷剌一番,可世界彷彿在這一刻改變,眼前的畫面開始顫抖,逐漸的消失 有點自己被幻魔方所困時的感覺…… 「還有力氣說話嗎?等一下你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擦試掉了嘴角殘餘的血,信念笑著站立了起來,「心靈侵蝕現在才剛開始……」 之所以信念會如昆堅信自己能殺了神,也因為自己獨一無二的技能——心靈侵蝕。 將類似病毒的神經信息散翻進亞當的身體,影響內部的神經傳感系統,和幻魔方的束縛差不多,可卻並非摧毀破壞,只是發覺出被攻擊者心中最為痛苦的記憶,加以摧殘人的意識。 「你對他做了什麼?」看著站立不動的亞當,尋花茫然的問著信念。 「並沒有幹什麼,只是讓他做一場史無前例的噩夢……作為亞特蘭蒂斯的神,他擁有比人類更多痛苦的記憶。這是我在尋找他時便已發現的,心靈侵蝕將會把這些情感,擴大到極限,雖然時間只有半小時,可也足夠摧毀他的精神了……」信念述說著自己的招式。 說實在的,其實信念也並不想如此的做,因為這是最殘忍的招式…… 可也正因為神的強大,亞當必須死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三章提拉米蘇——現世 漆黑的世界沒有光,沒有聲音,除了自己什麼都不存在…… 環視如此的世界,安靜的讓人害怕。 可亞當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驚慌,和自己突破的無相比,這樣的世界已經是神的「仁慈」,至少自己還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身體依舊擁有運動能力,神志也格外的清晰。 「呼……」調著著自身的呼吸,亞當探索著突破的方法。 而在真實的世界之中,信念與尋花都在默默的注視著亞當。 他站立在那裡,如同一具堅直的屍體,呼吸緩慢的彷彿隨時都會停止戈為武,那雙血紅的瞳孔已經沒有半分神采可言。 「趁現在!殺了他!」信念如此的說著,那說話的對象當然是尋花。 「我嗎?讓我殺一個不會反抗的人?」尋花一輩子還沒有幹過那麼不要臉的事情,連連的搖頭說不。 「什麼混蛋男人,還將臉面?!」信念氣憤的罵著來自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的侮辱很有殺傷力,就是死臉一樣的尋花也覺得鬱悶。 邁開了步子,信念自然的走到了亞當,手中的混沌珠便是自己的「凶器」。 「等等!」在信念距離亞當不過兩米距離時,尋花突然奇怪的喊著。 「怎麼了!?你不願當小人,我來也不行嗎?」信念看上去也不爽。 「感覺到了嗎?」尋花的臉色彷彿比四周的寒冰更冷,「這種氣息……」 看見尋花如此的表情,信念將信將疑地合上了雙眼,無的世界呈現,方圓廣闊的大地和自己所瞭解的一樣空曠,除了無數冰峰,什麼生靈都不富存在。 「沒有東西啊?」信念只當尋花在耍自己。 「確實有東西存在……在哪?」尋花自己也說不清心中的感覺,努力的搜尋著心中「不安」的來源,可在心眼的世界也是和信念一樣找不到…… 「雖然知道你是個悲傷斬人,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要死去……」面對著整整高自己兩上頭的亞當,回想起那純白空間中哭泣地身影,信念還真的有些不忍。 可就如同自己說的,他必須死。 一次呼中有,信念單手舉起了晶瑩的混沌珠…… 巨變只發生在瞬間,就在自己正準備下殺手時,身體卻猛的被尋花撞上,急速的向一側衝去。 信念茫然的正要責怪,一個白色身影由天空之中垂直落下,速度快得在空氣中形成了白色的光。 就在那身影接角地面的瞬間,方圓十米之內地冰凌地面爆裂,無數的透明碎片被震地彈起了三米之高。 「什麼東西啊……」信念錯愕的問著落,確實被嚇到了,自己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不是人…… 放下了懷中還在微微顫抖的信念,尋花已經是止步在了距離亞當二十米開外的位置。 回身的看去,那緊鎖地眉頭,放下了些許,畢竟自己心中的不安已經找到。 「這裡算是中大獎了……」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尋花顯得異常的淡然,「傳說中地狂暴獸之神……提拉米蘇……想不到竟然真的讓我在有生之年遇見?」 「提拉米蘇?!」信念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亞當的位置,這種見亞當的身前,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已經徹底的龜裂,一個人影漸漸的站立了起來,潔白的羽翼緩緩的張開,如同最高傲的白天鵝。 擁有著讓所有女人妒忌的驚艷,這傳說中的狂暴獸竟是人的形態?除去背上的一雙三米長的巨大雙翼與週身貼服的白色羽毛,提拉米蘇可以說和人類沒有區別。 最為特別的是她的雙眼被一長白色的柔和的絲帶蒙蔽,彷彿頑皮的戀人跟這美麗的女孩開著甜蜜的玩笑。 沒有理會那兩個打量著自己的陌生人,提拉米蘇側頭看向了亞當,表情帶著無奈。 「中毒了嗎?真是脆弱的傢伙……」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身為狂暴獸的提拉米蘇竟說出了人話? 「真的是提拉米蘇?!」信念無法控制的顫抖,身為四神將之一的自己,對於蓋亞幾乎是這劉話般的狂暴獸也是格外的瞭解! 不管是那聲音還是那姿態,都證明自己面前的正是大劍士寄夜的守護獸。 「怎麼可能?提拉米蘇竟然有保護他?」信念只覺得世界拋棄了自己。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他也叫過我不必出手幫忙。」又是自然回看向了信念的方向,提拉米蘇輕聲的說著,聲音是那麼的甜美。「不過怎麼說他都是我現在的主人,我不能看著他死,你們走吧……」 「都說寄夜的提拉米蘇擁有著震憾世界的美麗與力量,我算是有點相信了……」尋花的話算是一種稱讚,可卻沒有退縮的意思,「不過今天我的任務就是來殺他的,結果只有兩種,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好久沒在世面上活動,現在的小鬼是趙來趙囂張了啊……」提拉米蘇歎息的說,那張開的巨翼收緊,只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羽毛。 「信念,走吧,這裡已經不是你呆的地方了……」尋花輕聲的說著,握著輪迴的手更緊。 「你想幹什麼?」信念知道,可卻不敢相信。 「當然是幹掉這隻大鳥,還有他身後的神,我可不想再來這鬼地方,一次解決掉他們好了。」尋花說得就跟上廁所一樣…… 「你……」信念還在茫然之時,只見尋花迅速戴起了隕戒,一次揮手,銀白的空間之門出現,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尋花已經將他推了進去。 此刻開始,浩瀚的冰封世界只剩下了尋花,亞當,與這獸這劉——提拉本蘇。 「真的要打嗎?我會殺了你地……」前跨一步的擋在了亞當的面前,那垂於身邊的纖細雙手握成了拳頭。 「那是當然,說了這是我的任務,任務對我來說,便是必須完成的存在,即便為此死去……」尋花微笑的自然回答,那手中的鐮刀高舉向天。「不過想殺我,希望你有超過亞當的能力,我已經沒有負擔……」 談吐之間,大氣開始了變化,圍繞著尋花地腳邊,黑色的氣浪高速的旋轉,輪迴被擭化強行用意識壓抑著地離子能得到了釋放。 「和剛才的感覺不一樣了?」提拉米蘇的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聖武魔兵嗎?」 作為這星球上最悠久的生靈之一,提拉為蘇對聖武魔兵的瞭解,是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 所謂的聖武魔兵強悍的不光是其本身擁有地離子能,擁有他的人也是格外地恐怖,原於霸道的離子能量,必須由擁有者用自身力量強行壓抑,往往兵器被壓抑的越大,擁有者本身所消耗的氣力也越大。 所以當魔兵暴走之時,擁有它的人才算真正的「開眼」…… 「這是連心境都沒有見過地樣子,可以全力戰鬥的感覺真的很爽啊……」尋花興奮的閉目顫抖著。 身邊圍繞著自己地離子,即便只在平時百分之三十的活躍度,可也是高興的彷彿要死掉一般。 只見尋花不過是輕鬆的一次下劈,空間時間如同一起被其割開一般,形成的強勁黑色氣浪足有十米之高…… 提拉米蘇無法躲避,因為身後那還在「發呆」的傢伙。 收緊的雙翼前移形成了一面雪白的盾牌,那已成實質的氣流不偏不倚的撞擊而上,一分為二向兩側繼續的拓展。 在那羽翼後的提拉米蘇也是不為人知的咬緊了牙齒,衝擊的氣流一直奔襲出了兩百多米才完全平息,被席捲到天空中的冰之碎片如雨落下,氣浪所過之處,所有的冰峰消失不同凶,地面之上留下了寬達兩米深不見底的裂逢。 再看向那柔弱的提拉米蘇,原本雪白整潔的羽毛已經雜亂不堪,可卻依舊看不見受傷的跡象。 雙翼緩緩的再次收於了身後,那白淨的臉上已擁有了稱為憤怒的表情。 「你讓我有殺我的衝動了……」提拉米蘇是出名的愛惜自己的身體,即便已擁有近十萬歲的年齡,可依舊是作為狂暴曾事最美的象徵存在於赤雨之上。「這是我的榮幸。」尋花竟紳干的鞠躬行禮。 濃郁的怒火彷彿已將四周的氣溫提升了起來? 可不管外面此時鬧的是何等的厲害,身處在這戰場的亞當卻渾然不覺。 遊走在信念給自己製造的精神牢籠中,從前那些遺忘的記憶被翻起,出現的第一個場景是那挪亞方舟中的神台…… 亞當站立在那裡,一切是那麼真實,自己甚至可以觸摸到神台上那冰冷的石面。 而在這神台上還擺放著夏娃和自己,不過都是用受精卵的狀態。 直視著那屬於自己的試管,亞當才再次的想起,當初的自己和夏娃一樣,都擁有著成為神的資格,站立在神的寶座上等待著繼承亞特蘭蒂斯光榮的血統。 正在心中的感慨之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神台之下。 是聶雲,可卻沒有絲毫蒼老的感覺,還是一頭黑髮,臉上的皺紋很淡,他似乎並沒有看見自己的,直直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試管,臉上那種貪婪的樣子,讓人厭惡的想吐。 毫無任何的遲疑,只見聶雲一把將裝著「自己」的試管從神台上拿了下來,放肆的仰天長笑著。 「哈哈哈哈哈!反正這注定被拋棄的生命,我何不讓它成為Z國的奴隸,幫助Z國吞併世界?!!!哈哈哈哈。」 亞當發誓,一輩子都沒有聽過如此厭惡的笑聲,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尖刀般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血向外湧著。 就在痛還清晰之時,場景轉換,自己來到了一間實驗室。 看見的是聶雲博士牽著還是幼年的自己,兩人站立在一個偌大的玻璃糟前,看見的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在那綠色的液體中沉睡。 本還牽著自己的聶雲博士丟下了自己柔嫩的小手,癡迷的撫摸著玻璃表面。 「你是我的寶貝,你比什麼被遺棄的更加優秀,你才是應該得到寵愛的孩子。」這樣的話亞當不記得聶雲有說過,包括他那種沉迷的表情,自己也不曾見過。 可現在……它們都是那樣的真實,彷彿這一切都是最真實的東西,剌著自己心中最要命的傷口…… 場景還在一個個的轉換,一段段被加工過的記憶成為了殺手,摧殘著亞當的心靈,那些自己越是想遺忘的東西,到頭來則是變得更加的清晰,彷彿人生一樣的鬧劇,越是想富有的人卻越是貧窮? 腦海亂成了一團,無數的片段相互糾纏,唯一平等的只有那些最真實的痛。 屬於神的傷,其實比人類更加的難於癒合…… 沒有人知道,如此的亞當還能撐多久,也沒有人知道神的神經到底是不是也如同神般的堅強,一切都在以受著時間的考驗…… 一直作為旁觀者看著一切的神,亞當彷彿為那演員落下了最晶瑩的淚?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四章心靈的強大? 「不要!」穿梭過那扇切割開空間的大門,信念懷抱著混沌珠的落下。 也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尋花到底聽見了沒有,只能眼睜睜著著頭頂上的銀白圓鏡消失不見,環境頓時的暗了下來…… 「跟她主子一樣,都是不聽人說話的傢伙!」鬱悶的罵著,信念有種被人歧視的感覺。 不自覺的環視了一周,這裡是間華麗的房間,各種傢俱擺設都透著典雅莊嚴,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熟悉…… 「老婆啊,幾年不見你又變亮了哦……」突然,一個聲音由身下傳來,低頭看去,自己坐在被單上,而被單蓋在楚飛的身上…… 「雖然我不想打擾你的雅興,可真的有點累啊……」仰望著闊別兩年的愛人,楚飛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掛著笑容,可小腹上傳來的壓抑感卻又格外的沉重…… 沒有什麼多餘的停留,信念幾乎是跳著由楚飛的床上落到一地面,神色難得泛起了慌張。 「混蛋尋花竟然把我傳送到了你的臥室?!!!」信念有種殺人的衝動了。 「這傢伙是越來越會辦事了……回來一定加他工資。」楚飛小聲的嘀咕著,臉上的笑容透著邪惡的氣息。 「老婆啊,既然已經來了,夜又這麼深,我們一起休息吧……」說著,楚飛自然的掀起了被單一角,整理著自己身邊的枕頭。 「你想死啊!」信念並不喜歡露出猙獰地一面,以免破壞了自己可愛的形象,可也只有沒大腦的楚飛能讓自己瞬間暴走。 「呵呵……天氣這麼熱,開個小玩笑調劑一下生活啊……」楚飛嘴角抽搐的打著哈哈,由床的另一邊下下到了地面。 有點感慨,信念給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因為時間地流逝而有絲毫的改變,能對自己如此的威脅,也說明信念和自己地情況差不多。 「不要嫌扯了!快找人去幫尋花!再遲可能就來不及了!」記起了正經事,信念表情凝重的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楚飛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是瞬間的消失。 「本來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可就在我要殺亞當之時……」說到這裡,信念忍不住頓了頓,「提拉米蘇出現了,它似乎已經成為了亞當的守護獸?」 「他媽的事情複雜了!」並沒有因為面前的女孩而收斂一下,楚飛罵的向著大門走去,連雙拖鞋都沒有穿。 信念自然地跟了上去,此刻就和從前一樣,對於這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的男孩,自己總會不自覺的依賴,他也從沒有關讓自己失望過…… 「亞當你個畜生要是敢掛了我的尋花,我就拆了你的骨!」邊走楚飛邊罵著,隱約透露著自己的擔心,步伐變走為跑,也不管地面地冰冷剌骨,向著古軒的房間衝去。 「轟!!!!!」一聲沖天的震動貫穿雲霄,方圓千米內的地面與那無數林密地冰峰同時的崩潰,彷彿是共鳴一般。 無數的細小碎片在空氣中形成了白色的霜,遮擋著視線。 直到一切恢復了平靜,碎片全部沉到了地面之上,才發現引發出如此大動靜的人也不輕鬆。 在兩座由無數冰凌堆砌成的山丘斜面處,尋花和提拉米蘇都是無力的躺在其上。 兩人都在努力的支撐站立起來,可努力並沒有絲毫的意義…… 筋疲力盡就是用來形容此時的他們,尋花的胸前全是自己吐出的紅血,一件好好的襯衣也是已經破爛不堪,那握著輪迴的手都在顫抖,即便努力摧動體內的無,也只能勉強在這零下一百五十度的世界中保存自己一條性命。 相比之下,提拉米蘇也沒有佔到分毫的便宜,全身的羽毛已經凌亂不堪,樣子格外的憔悴,吐出的藍血讓身邊的冰之碎片變的如同藍寶石般的絢麗。 而在這場大戰之後,還能站著的便是那一直豎立在兩人正中的亞當,彷彿四周的一切都無法干擾到他的沉睡? 「媽的,想不到被一隻狂暴獸欺負成這樣,真是丟臉……」躺在剌骨的冰堆上,擭化鬱悶的發著牢騷,呼吸可以說是在喘息。 「別算屁了小鬼,二十年來除了亞當沒有人讓我如此慘過……」提拉米蘇的話算是一種讚賞。 就在兩人都在積極恢復體力之時,一個人本不該動的人動了…… 亞當自然的眨了兩下眼睛,看了一遍四周,將散落的劍拼湊成了殺神的模樣…… 一切看的提拉米蘇和尋花都是驚訝不已,心靈侵蝕做為古軒的絕學之一,現在躺著的兩人都是格外清楚它的厲害,可亞當卻如同發了一小會的呆,現在清醒過來了一般?根本沒有信念說的半小時那麼長,最多也不過五分鐘左右…… 「你們打完了嗎?」背對著兩人,亞當輕聲的問著,和剛才沒有絲毫的不同。 「有沒有搞錯啊……」看著亞當的反應,尋花茫然了,雖然知道亞當的怪物,「心靈侵蝕對你沒用?!」 「剛剛那招叫心靈侵蝕嗎?」轉過了身,亞當看向了尋花,成寂的向其靠近,「剛剛那個小女孩挺厲害的,將我心裡所有的痛苦都翻了出來,很有傷口灑鹽的味道……」 「呵呵,確實如此,不過你似乎沒有什麼傷口來著?」尋花輕鬆的笑著,沒有大敵當前的緊迫感,談吐依舊輕鬆,可內在卻是抓緊時間地恢復體能。 「不是,我的傷口很多,她的招式很有用,我的內心已經崩潰了好多遍……」亞當輕輕搖頭的否定尋花的說法,止步在了尋花地面前,臉上的表情平靜。 「感覺你在耍我……」看著亞當平靜如止水的表情,擭化想抽他。 「不是沒有用,而是你們忘記了我已經放下了……」輕聲地歎息,亞當的眼中透著淡然。「所有的傷口只因為我持有對神身份的執著,奢望一切本不屬於自己地東西,說穿了就是貪婪……這些傷口,即便沒有那女孩幫忙,我也是無比的清楚,自己所犯的罪,別人虧欠自己的,我是怎樣的存在……每一道傷口我都清楚……可這些已無法傷害到我,我屬於自己憧憬的東西,我有值得我自己付出地人,就像13說過的,黑暗的世界有了光,哪怕它微弱的隨時都會熄滅,只要擁有了光,人便知道該向哪裡行走,該為什麼而努力……」 「又是慷慨激昂的演講嗎?拜託,我想吐了……」尋花的臉上寫滿的鄙視。 「不管你怎麼想吧……我似乎已經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在那女孩給我創造的世界中,最後一道作品竟然螈於我的寬容?」亞當笑了,是無奈的笑容,「只因為我不忍傷害她,不忍看她哭泣地樣子,不忍看著她為我辛苦,結果我選擇了逃避,明明我比誰都要清楚,即便我看不能見,傷依舊的存在,淚也不可能停止……我錯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尋花聽不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可我似乎已經知道什麼對自己最重要,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說完,亞當轉過了身,向著提拉米蘇的位置走去。 「等等,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尋花提醒的說著,「我的任務可是殺了你,你現在這是算什麼?對我的仁慈嗎?還是覺得我不配弄髒你的劍?」 「我不想殺你,並不是看不起你,算是上次你放過我的回禮吧……隨便你怎麼想……」亞當並不在意,靜靜的走到了自己的守護獸面前。 「準備走了嗎?」提拉米蘇輕聲的問著,發力支撐站立了起來,剌理著週身的羽毛。 「嗯,去做一件必須做的事情,你可以陪著我,也可以選擇回到從前主人的身邊,」亞當徵求它的意見,很有點彆扭。 「沒關係,既然你是我承認的人,除非你死,我是不會再跟其他的人了……」提拉米蘇歎息道。 「那麼走吧……」輕鬆的一揮,銀白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身邊,亞當和提拉米蘇消失在了尋花面前。 「切,又被別人瞧不起了,真是糟糕的感覺。」尋花感歎的發洩著,本凝聚的力量瞬間放鬆,平靜的躺在了冰面之上,仰望著皎潔的星空,享受著自己生命中難得的一次平靜。 不過這樣的時間卻短暫的可以忽略…… 一面銀白圓鏡頓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下,等自己反應過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張鬆軟的床鋪之上,環視四周,自己來到了屬於楚飛的房間,身邊圍繞著古軒,小丑,心境,楚飛,赤瞳與信念,有點圍繞著屍體瞻仰儀容的味道…… 「不用這麼看著我吧?目光好可怕……」尋花自然的說道,沒有絲毫大戰後的感覺。 「媽的,還以為你掛了。」楚飛深深的歎息,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你還活著,看來那亞當並沒有變多強啊?」心境習慣性的諷剌,自己些許的擔憂也平靜了下來。 「確實是提拉米蘇……」由尋花的肩頭,古軒拾起了一根附著尋花血液的白色羽毛,深思的感歎。 「亞當怎樣了?死了嗎?」信念關心問著。 「……」尋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麼輕鬆便掛了還叫神嗎?」楚飛能讀懂尋花眼中的信息。 「我的心靈侵蝕對他沒有什麼用……那傢伙不過過了五分鐘跟沒事人一樣的和我說話,好像比從前更成熟的樣子……」尋花本不想打擊信念的。 「怎麼可能?」信念還是不敢相信。 「不用太在意的,信念……」古軒算是安慰著自己的弟子,「本來心靈侵蝕只對心理薄弱的人有效,作為神連這種東西都無法承受,他也不配讓我們費心了……」 「你知道他現在到哪了嗎?」赤瞳擔心的問著。 「這個……感覺他有點看破了紅塵,說去幹件必須做的事情。」尋花重複著亞當的話。 「信念能幫忙找到那混蛋嗎?」楚飛帶著請求的看向了信念。 「需要等一下……」懷抱著晶瑩的混沌珠,信念走上了臥室的陽台,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而遠處,那天與地交接的線段,金色的光開始浮現,新的黎明已經降臨…… 沒有過去多久,突然,信念手中的混沌珠落到了地面之上。身體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之上,神情恍惚。 「怎麼了?」楚飛說著衝了上去,其他的人也不再管這床上的傢伙,全部圍到了信念的身邊。 「他的氣息太龐大,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隱瞞,所以很容易找到……可他在……他在向著……向著雲蹤移動?!!!」信念已經不敢相信接下來的事情,畢竟前一夜的確慘劇還並沒有消散。 「他死定了!」心境的臉色一沉,幾乎是沒有思考召換出了空間之門,直接傳輸回到了皇宮。 什麼女王的命令已經忘記了個乾淨……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赤瞳已經完全的無法理解。 「不管那麼多,大家一起去看看吧……」楚飛自然的話可以當成看熱鬧和支援兩種意思來理解…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五章神的歉意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了房間,那滿是灰塵的玻璃讓光線帶著魔紗般的朦朧…… 些許光線頑皮的照射在了清風的眼上,引得緊閉的雙眸微微的顫抖,極不情願的睜開,結束了一夜的美夢。 等到那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清風的心跳也是成了幾何式的暴漲,只見身邊側對著自己的便是13清秀的臉,自己正睡在他溫暖的手臂之上。 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唾液,從13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冷漠,清風努力說服自己他沒有惡意,可當自己顫抖的微微掀起兩人共同的薄毯之時…… 「啊!!!!!!!!」剌耳的尖叫貫穿了一切可貫穿的東西,就是窗戶玻璃上的灰塵都被震落了不少,頓時房間亮堂多了。 「醒了啊……」那趴在門外的蛇也是自然的睜開了雙眼,不用想也知道屋裡發生著什麼。 清除出黨風的反應如同溺水的人,拚命的蹬著雙腳,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浮出水面,享受兩口暢快的空氣。 結果卻有些差異,13被硬生生的由床上踢到了床下,幸好醒的及時,單手支撐才不至於頭部落地。 赤祼著瘦弱的身軀,13伸了一個大懶腰,身體的曲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清晰,一點什麼羞恥感都覺察不到。 微微側頭,看見地是清風拉著毯子像老鼠般地縮在了床角,眼眶中旋轉著如朝露般的淚,什麼悲劇電影中被地主老財糟蹋過的丫鬟也慘不過她…… 「還會發燒嗎?」13輕聲的問著,變腰揀起了地上的衣服,雖還附著惡主的暴獸血,可13並不介意地穿在了身上。 「你是禽獸!!!!這輩子還沒有人如此的對我!混蛋!流氓!魔鬼!畜生!!!!」清風放聲的喊著,一口氣將自己知道地髒話全部罵了個乾淨,要不是能量透支還沒有恢復,估計這裡也會出現一個恐怖的彈坑了? 「我對你可沒有興趣,送給我我也不要。」13毫不留情面的剌傷著清風身為女人的自尊,「昨天要不是我脫光了給你保暖,你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知道……不信你看看自己身上,一件衣服可都沒少過……」 大概是13的樣子格外的平靜,大要騍真地相信自己對13沒有絲毫的吸引力,清風緩緩的放低了被自己快撕碎了的薄毯,可當毯子下降到一半時…… 「啊!!!!!」剌耳的尖叫聲再次的響起,整個木屋上地灰塵如雨下…… 「你到底要來幾次啊?」蛇有點煩躁了。 這一次的尖叫和上一次的有著少許不同,其間夾帶著一種深愛一名男子,卻審美觀點其欺騙的悲涼。 只見坐立在床角地清風,眼眶中旋轉的淚變的更加濃厚,雪白的衣服和13說的一樣沒有被脫下的痕跡,可稍微有著出入的是……在清風右胸的位置上清晰的印著一個藍色的掌印,這個痕跡很巧妙,是昨夜13懷抱著清風餵藥時留下的,不過此時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無心之失,反倒怎麼看怎麼猥瑣,很有跳進太平洋也洗不乾淨的深厚感情刻感…… 「騙子!無賴!色魔!!!!」清風的語言形容能力升級,又找到了許多新鮮詞語。 「沒心情跟你鬧,信不信隨你,我們該走了。」13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鬱悶的神采,雖然自己一輩子已經忘記了被我少人冤枉,可面前的這一位格外讓自己火大。 「混蛋臭流氓,明明做了還死不承認!」帶著哽咽抽涕的向著床外爬著。 突然,正準備出門的13停了下來,轉身一下將清風撲倒在了床上,兩人間的距離只有13單手支撐的那麼短,清風甚至能感受到13靜如止水的呼吸。 「你……想幹什麼?」清除出黨風的聲音都在顫抖,眼淚終於滑過了臉龐滴落在了還是溫熱的床板上。 「既然你是死都要認為我做了什麼,我乾脆就做點什麼好了,免得被你誤會……」13的嘴角掛起了淫笑,自己從前的表演課成績連24的一半都達不到,不過現在欺騙下小女孩還是可以的。 「不要過來!!」看著13越來越近的臉,清風只覺得空氣都被抽乾,讓人窒息,猛然的抬起了單手抵擋。 在屋外的蛇只聞轟的一聲,那木屋的屋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是根貫穿過天際的白色光柱,直徑五米,可也是格外的裝觀。不過蛇可沒有這種心情去欣賞…… 「媽的!恢復了?!!!」蛇的表情凝重,轉身正對向了木屋,兩枚炮彈填充進了肩頭的炮膛之中,嚴陣以待。 再將目光拉回那個窄小的木屋,還是那溫暖的床鋪上,13依舊的將清風壓在身上,稍微和剛才不同的是清風抬起了一手,正對著屋頂那個渾圓大洞,而13的頭則側在那手邊,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發洩』乾淨了,可以出發了……」13自然的由清除出黨風的身上離開,站起向著剛才便要出去的大門走去。 空留下獨自一手對天的清風,茫然的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到反應過來,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凝聚的一點離子能量,在13的剌激下消耗一定。 「混蛋,竟然不讓我恢復?!」清風終於明白了13地用意,氣地都快說不出話來,可一想自己如此容易就上當,也只能怨怨天了。 過去了幾分鐘,直到自己的情緒稍微平服了下來,清風才緩緩的由木屋中走了出來,蛇已經趴在了那裡,13站在一邊等待。 大概是因為能量耗勁的關係,即便是剛睡醒,清風的表情也是顯得憔悴。 不管願不願意,13抱著清風一同騎上了蛇的脊背,藍凌邁開巨大地四足,向著原定的目的地奔跑……新地旅程開始…… 而此時,在距離三百公里外的一座普通的山崖之上,一個週身包裹在灰色炮子下的人影正直直跳望著13等人的方向。 吸引他的正是剛才清風地那一道離子光柱,如同夜空中的煙火般醒目。「比我想像的還要好找啊……」只見人影微笑的放下了擋住面容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容,那一頭金色地秀髮隨風舞動…… 麥迪,找到了自己任務的方向…… 一把扯下了頭上的假髮,丟在了紅色的大地,麥迪臉上洋溢起更加暢快的笑容,一頭短短的藍色頭髮才是自己本來的樣貌,當初要不是為了假扮地球人,自己也不會帶這噁心的東西。 「真想快點見見這傳說中的狙擊王,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啊?」歎息的向前邁出了一步,身體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急速下附,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 同樣是黎明,在經歷過亞當「洗禮」過的雲蹤城則是另外一副景象,所有的人民在士兵的引導下緊張且有持續的疏散著。 而蓋亞的皇宮內更是緊張,過道上隨處可見神色慌張的禁衛軍士兵,全都是裝備整齊的嚴陣以待。 抬頭仰望天空,就連蓋亞壓箱底的傲氣飛龍部隊也拉了出來,無數形如巨型的蝙蝠的黑色怪物在空中穿梭,背上都騎著一拉手握長搶的精裝武士。 不過在這種全城緊張的時刻,在一處卻是異常平靜。那便是曾經亞當屠殺蓋亞禁衛軍的廣場…… 在這已經修復完整的廣場正中,擺放著五把華麗的椅子,坐著四位夠資格的人和一個閒人…… 凝萱的臉色冷若冰霜,就連頭頂的三顆烈日也無法讓她溶解哪怕分毫。 而在其身邊的安吉拉則如同丟失了靈魂的屍體,有著和母親不分上下的冰冷,彷彿連呼吸吐出的氣息都能讓人打冷顫。 接著的便是楚飛,古軒與尋花。 身後站立著赤瞳,小丑,心境,信念和驚雷。 接照現在的身份來看,尋花坐著,小丑站著讓人感覺很是不自在,不過在尋花裝出一副剛才棺材中救活的鬼樣子後,終於爭取了坐著的權力…… 不光如此,還特別支起了一面遮陽傘,身邊的茶几上擺放著冰鎮的飲料,很有種讓人見了想抽的衝動……要不是心境現在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那即將到來的神身上,估計這裡已經又變成了他和尋花的戰場了? 「媽的,調戲我們好玩是吧?!都過了兩個小時了還不過來?!睡著了嗎?!」楚飛氣憤的破口大罵著,有種約會被放鴿子的鬱悶感。 「確實有在接近,不過移動速度很慢。」信念說著自己所感受到的氣息。 「信念啊,你不用解釋的,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懷疑你的占卜,他的氣息接近實質,強大的甚至不輸我與寄夜,稍微修煉過的人都應該能夠覺察……」古軒的語氣平靜,卻說著一個恐怖的現實。 「女王陛下!」一直站立的凝萱身後的心境終於忍不可忍,走到了女王的面前單膝跪地,「格殺亞當本就是您下達給屬下的任務,只因屬下的輕敵致使日後的皇宮慘案,神洛殉職,屬下懇請陛下給屬下一個彌補過失的機會……」 「不用再說了……」凝萱阻止了心境慷慨激昂的話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現在單獨在城外便解決掉亞當是嗎?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凝萱的臉上不自學的泛起了憤怒,「我想見見他,見見這個讓赤雨懼怕了四百萬年的人物,見見這個毀我蓋亞皇宮的神。我要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被何等樣的攻擊奪取了生命,那最後一道的眼神看著何方,呼吸是如何的停止……所以他今天會死,還是死在我的面前,由多少人殺他我不介意,我只要看著就行……」 凝萱的話說著所有人不自覺的顫抖,尋化更是回頭對著小丑輕聲的說,「得罪什麼別得罪女人……」 遠遠的望去,那太陽下龐大的雲蹤城已經清晰可見。 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象徵蓋亞權威的城市,但上次卻是在漆黑的夜,也是在自己情緒失控的時候,亞當根本無法領略到城市的精髓所在…… 今天,當亞當再次即將踏上這塊土地時,心中已格外的平靜,所有的痛,所有的傷,全都掩埋在心底,只因為光的存在,讓秘書覺得這些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 也許自己從前真的失去了太多,也許自己真的已經成為了被遺棄的神? 可是誰又在乎? 傷口會隨著時間癒合,留下些許的痕跡便是自己曾經痛過的證據…… 即便自己不想,失去的東西依舊無法挽回,何不學會淡然? 不過,當生命中有些自己可以拘留下的東西時,自己便應該為它做些什麼了啊…… 亞當再次的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屠殺菌劑,也不是為了觀不,只是來像一個自己傷害的人道歉…… 那對安吉拉深深的歉意… 第五百四十六章我的名字叫提拉米蘇 拖行著沉重的殺神,邁著緩慢到如同靜止的步伐,向著烈日下的雲蹤前進,亞當的樣子有些憔悴,全身原本雪白的護甲與戰鬥服,此時已經附著了大量的紅塵,一頭銀白的長髮隨隨便便風緩緩的舞動,沒有從前的光滑細膩…… 而在這樣的亞當身邊,雪白的擔拉米蘇一直跟隨在其左右,週身的羽毛也和亞當的護甲差不多,帶著點點的紅色,美麗的提拉米蘇最在意的東西,絢麗的羽毛則是它美的象徵。 所以它擁有了翅膀,能翱翔在蔚藍的天空之中,唯一能撫摸到自己的羽毛的只有朵朵白雲…… 不過現在,這宛如天使的暴獸落到了地面,用雙足在骯髒的大地上行走,只因為身邊這自己認同的男人…… 「其實你真的不必陪著我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城市,亞當微笑的輕聲說著,「我們不過認識才幾天,對我太好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明白自己在跟誰說話嗎?」提拉米蘇的話中透著寒氣。 「知道,提拉米蘇,我知道你的名字,」亞當回答著自然。 「你認識到的只有這些嗎?」提拉米蘇疑惑了。 「還需要認識什麼嗎?」亞當不明白。 「不……你是對地……」提拉米蘇的嘴角浮現出最自然的微笑「這些已足夠了啊……你不需要明白我是你地守護獸,也不需要明白我必須效忠與你,更不需要明白我的職責便是為你戰鬥到死……只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叫—提拉米蘇……」 那塵封著萬年的命運,被亞當的問題喚醒,或者說是被他的問題所摧毀? 進化的選擇性讓自己擁有的意識,歲月讓自己擁有了智慧,一個個交接的主人則讓自己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件工具。 人會死去,工具卻會繼續的傳成…… 人不需要對工具有感情,而有感情地工具卻只會讓使用者困惑。所以,要學習壓抑…… 所以,工具要認識到自己只是一件工具…… 當主人不再需要自己時,工具等待的便是被廢棄…… 也只有身邊地男孩,是的,對自己來說,亞當只是一個孩子,擁有著最清澈的雙眼,擁有著最簡單的感情。 從自己與他相見那一刻開始,提拉米蘇那被壓抑的感情開始蠢蠢欲動,並不是什麼風花雪月的愛情,只是一種想告訴他,我叫提拉米蘇,我是你的夥伴地衝動…… 而亞當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這樣說的機會,困為這些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畢竟他從沒有一刻當自己是工具,從沒有思考自己能被如何的利用,對自己也未下過一條命令…… 他就是這樣的一樣人,當自己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夥伴…… 不管世人是如何看待他,不管他是不是那窮凶極惡地神,即便自己蒙蔽了雙眼,提拉米蘇不相信如此的亞當會是壞人…… 「小鬼,你明白自己要幹的是什麼事情嗎?」看著遠處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城市,提拉米蘇輕聲地問著,而自己喜歡叫亞當小鬼時的語氣,這樣會提醒自己,我就是他的長輩,「你的無修煉難道是白練嗎?那裡有著寄夜齊名的古軒,還有著四神將的心境,驚雷,以及和我們戰鬥過的那『拖鞋男人』(尋花),會心靈侵蝕的小女孩……」 「我知道他們是誰……」亞當阻止了提拉米蘇的話,也知道它在好心的提醒自己,「我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單條他們任何一個也許還沒有問題,一起來的確話我可沒有強悍到那種程度……」 「那你還要去?送死很有趣嗎?」提拉米蘇的話語帶譏諷,只是想讓身邊的小鬼清醒過來。 「記得我跟你提過的13嗎?」 微笑的看著接近的城市,亞當的步伐沒有因為要面對的東西而絲毫的減慢。 「就是那個靠你的細胞複製出來的兄弟?」提拉米蘇有從亞當的口中聽過屬於他們的故事。 「嗯,他很怪,我從未見過他那麼矛盾的人,明明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水一樣的渴望著生存,為了哪怕多活一個小時而付出自己的所有,可在某些時候,他又會像一個輕生的瘋子,為了一佔小事而以命博命,能活到現在我只能說是奇跡」。亞當對13的評價可以說是欽佩。 「為什麼提到他?」提拉米蘇不明白這和亞當現在的行為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一個渴望水的人能義無反顧的跳進火爐?因為值得……我認為沒有價值的東西對他擁有著更勝生命一樣的價值,傻的不是他,而是像我這種無法明白什麼是值得自己付出的笨蛋……」 「那麼……值得你付出的是什麼?」提拉米蘇問著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放棄了神的光環,放棄了領導者的虛榮,放棄了所有該有的尊嚴活到現在……有個人我已無法放下,我只想……只想讓她幸福而已……」微微的垂下了頭,那垂於身側的手臂握成了拳頭。 不經意間的前踏一步,亞當走上了灰白岩石鋪蓋的路面之上。 雲蹤已在自己腳下,迎接亞當的是道路兩旁整齊的威嚴士兵,直直一條看不到頭,手中的長槍同時的下沉,動作整齊化一,正對著蓋亞地仇敵---亞當。 提拉米蘇本能的握緊了雙拳,誰如果有上前的動作,下場難以想像。 「不要動手,我不是來打架地……」亞當輕聲的提醒,只是不想將一切攪亂。 正在士兵準備攻擊之時,空氣中傳來一聲洪亮的命令。 「讓他過來!!!!」由聲音亞當知道是心境,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至少他減少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於是,也正是在兩旁士兵等同吃人的目送下,邁著最平緩的步伐,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有多麼地漫長?亞當忘記了,只覺得那密密麻麻正對著自己的長槍,每一把都有剌穿自己的衝動,一些槍頭都在微微的顫抖,看得出來握著它的人在如何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也許自己那天殺的人中有著他們的親人?或者是他的朋友? 不管是哪一種,自己都傷害了他…… 拖行著巨大地殺神,在提拉米蘇的陪同下,亞當再次來到了那扇被自己摧毀了的皇宮大門,時間的關係,大門還沒有修復過來,地面上還殘留著自己劍氣形成的痕跡象,而空氣中仔細品位也能嗅出淡淡的血腥。 沒有片刻地遲疑,沒有絲毫的猶豫…… 亞當向著上次自己屠殺的廣場走去,那清晰且強烈的氣息告訴自己,他們都在那裡,包括自己虧欠地人…… 同樣是在無數士兵的目送下,走上了那空曠的廣場,這裡比外面要簡單一些,沒有那麼多複雜的人影,只有廣場正中的一群人,所有的士兵都不得進入。 終於停下了前進的步伐,距離坐立的凝萱百米,提拉米蘇也是一同的停下,亞當知道這是心境可以接受的距離,哪怕自己再向前多走一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擁有說話的機會,戰火也是瞬間的被點燃…… 就這樣,環境進入了死靜,氣氛是那麼的壓抑,有種窒息的感覺,凝萱那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只是目光彷彿都擁有殺人的能力…… 可亞當似乎並不在意,微微側移的目光看著那坐立在女王身邊的安吉拉。 她穿著一條華麗的黑裙,露著圓滑的雙肩,長髮高高的盤起,臉上畫了淡妝,顯得更加的清晰。 大概出了禮貌,安吉拉也回視著「夕日」的愛人,一雙乾澀的眸,彷彿已經將所有的液體流光,剩下的只有空洞與絕望…… 愛?存在嗎?亞當不知道,至少現在無法看見那雙眸後隱藏的東西…… 「你就是亞當?」凝萱問著等同廢話的問題,不過也說明的自己的難以相信,在先人傳產中的亞特蘭蒂斯神, 全都是偉大事業岸的老人,滿臉的皺紋深刻著滄桑,一雙明亮的瞳孔閃爍著智慧。 可亞當相比這下就像個孩子,清秀英俊的樣貌,略顯瘦弱的軀體都不像能承擔起一個帝國的角色。 「這是我的名字。」亞當自然的回答。 「作為亞特蘭蒂斯偉大的神,是不是都像你這般的坦然?即便來到自己剛屠殺完的土地,依舊能氣定神閒的交談?」凝萱好奇的問著,斜靠在靠背之上,單手支撐著額頭,神情也是同樣的平靜。 「我不是什麼神,從來都不是……」亞當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嗎?」凝萱嘴解浮現出一絲鄙視的笑容,「擁有神的圖騰,使用著神的力量,蔑視著我們這些卑微的生命……你說你不是神?會不會有逃避責任的嫌疑?」 「也許我擁有神一切該擁有的東西,或我並不是神,準確的說我本是一個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人,神的身份是由我的雙胞胎妹妹繼承,我是那個淘汰的候選項人,」帶著淡淡微笑的看向了凝萱,亞當的笑容述說著一種無奈。 「很有趣的故事,可你屠殺了我的臣民,卻是不變的事實,在你死前我給你說明自己來這裡目的的機會,希望你懂得珍惜我的仁慈,我可不是每天都這樣的好心情……」凝萱並不在意亞當的身世如何,不管他是濁神都改變不了他要死的事實。 目光移動,亞當又是看向了那呆滯的安吉拉,亞當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自然,可還是不自覺的透出了尷尬。 有好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用哪句來開並沒有,彷彿什麼話也彌補不了什麼…… 「對……對不起……」最後的最後,亞當還是無比愧疚的說出了那天毫無新意的話。 「我改變主意了,心境……殺了他!」凝萱突然的說,而一直站立在其身邊的心境身體在空氣中定格,再次出現時已經站立在了亞當身後十米的位置,背對著所有人,沒有回頭,手中的天塹斜指著地面,鮮紅的液體流過了光滑的劍刃,卻沒有滴落的機會。 全被心境劍上的血紅圖紋吞食了乾淨,那柔和的圖紋綻放出更加妖艷的光。 而亞當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右肩上裂出一條長達三十厘米的傷口,血幾乎是用噴的出來。 看著所發生的一目,提拉米蘇氣憤了,握緊了雙拳準備開戰。 「不要!」亞當嚴厲的吶喊著,聲音貫穿過了雲霄。 提拉米蘇本能的呆在了原地看著流血不止的亞當。 「你小子瘋了嗎?!這樣的攻擊連我都能抵擋,你卻不反抗?!」提拉米蘇的身體都在難以控制的顫抖。 「我說過自己不是來打架的,只是向一個自己愧疚的人道歉……」緩緩的放開了一直握著的劍,沉重的殺神落在了地面之上,那撞擊的聲音如同死前的悲鳴一般,空氣中散播著淒涼。 「你這算什麼?良心發現的懺悔嗎?還是認為我沒有和你交手的資格?」猛然的轉過了身,心境從沒有被如此的侮辱過,自己戰鬥的對象竟丟棄了自己的兵器? 「我只是來道歉的……」亞當重複著自己的確目的,呼吸平緩,目光未移動分毫……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七章最佳演員? 放下了殺神的劍,放棄了一切的反抗,亞當只是想珍惜一個自己錯過的人、、、、、、 圓心倒帶至信念為自己創造的世界,無數的痛苦活生生的擺在自己的面前,即便被修改的更加刺痛,可對於已經看淡一切的亞當,這些又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真正能將痛刻在心上,不管自己如何撫平,血還是會不停留的記憶。 那便是自己與安吉拉再見的夜,她那顫動的眼神述說著自己複雜的情感,明明深受著,卻又不能愛著,明明付出一切,付出了一切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是唯一一段沒有任何加工過的回憶,也許是病毒已經找不到能讓它更加刺痛的方式了? 自己站立在一邊,看著哭泣的安吉拉像自己索要著答案,可笑當時的自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召喚出了逃避的大門,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如同懦弱自欺般的認為這樣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其實只是自己膽怯的不敢承擔起她的痛,因為這樣的選擇便是自己付出生存的權利。 只有自己死去,愛著自己的安吉拉才不會背負愛仇敵的罪名,而自己對蓋亞的傷害也不會波及到她的身上。 這便是自己現在的選擇。 很傻嗎?可亞當卻從未覺得自己像現在一樣的有意義的活過。 能聽見我的懺悔嗎?慈祥著那呆滯的安吉拉,亞當努力讓臉上的笑容自然,即便肩膀還在趟著熱血,對不起,我不該出現在你的面前。 不該與你初見面耍弄你。 我懺悔。 如果所有地人真的能變成無感情的樹木,那麼大地也不會如此的荒蕪。 原本決定已要放下了愛,消耗掉一輩子所有勇氣所做的決定,只因為亞當一個微笑,一句對不起而開始動搖。 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看著那對自己而方等同太陽的存在,安吉拉茫然的問著,乾澀的瞳孔開始朦朧,大概是不想看見那個人吧。 因為要對你道歉,這是我想做的事情,聽見了安吉拉聲音,亞當地笑容更燦爛。 道歉有什麼用?能改變你我的立場嗎?你是蓋亞的敵人,不管我愛不愛你,你都是我必須消滅的存在?為什麼一定要將我逼到看你死去地地步?你知道這有多麼殘忍嗎?本以為眼淚已經流乾,安吉拉不知道現在滑過自己臉龐的東西是什麼,面前的神讓自己如此的無奈,如何選擇結果都是痛苦。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只是深得逃避並不是解決的方法,該面對的東西還是要面對,微微的底下了頭,亞當的眼神帶著愧疚。 抱歉打擾你們一下,今天好像是來看神怎麼被殺死地吧?怎麼越看越像言情劇?坐在一邊的楚飛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在這裡坐了三個小時,心情煩躁也有理由的,快點一發了結了他,我們很忙的,還有一個清風需要搞定啊。 心境,凝萱輕聲示意,提劍的心境向著亞當靠近。 轉過身來,拿起來你的劍,我讓你死地更有尊嚴一些,心境冰冷的說,表情毫不容許懷疑自己想鐏神的決心。 如果一定要死,能滿足我一個請示嗎?亞當緩緩的說著,帶著懇求的語氣,我想死在她的手上,這樣地她應該能彌補從前一切,的過失了吧? 不用特別說明大家也知道那個她是誰?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安吉拉的身上。 稍微地停頓了片刻,凝萱自然的取出了自己隨身的精緻匕首,刀柄移動了安吉拉的面前。 既然他要求了,就滿足一下他好了,凝萱輕鬆的說著,不覺得這是件多麼困難的工作。 母后?眼帶著淚水,安吉拉難以置信的看著表情平靜的母親。我? 這也是為了你好,能親手抹殺這段感情,你也才能真正的解脫,否則將會一輩子被這失去的感情所困。說到這裡凝萱的眼神透著哀傷。 可我不能,不能這樣做啊,無住搖著頭,安吉拉努力的向後移動,只是想離那匕首更遠一些而已,可憎的是,長椅的扶手卻讓自己退無可退。 猛然的側頭看向了亞當,安吉拉是那麼的憎恨,你好狠。 亞當的臉上掛著抱歉的笑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視死如歸便是現在用來形容自己的吧? 安吉拉,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是命令,凝萱嚴厲的說著,很有要親自動手的衝動,其實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殘忍,也明白要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人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只是因為近期安吉拉一切過分的舉動已經讓長老會議論紛紛,各種要將其罷免的呼聲是越來越高,而如果讓神死在她的手上,一切的麻煩也將得以解決。 凝萱所做的選擇只為了日後安吉拉的皇位而已。 看著面前那把銀白的匕首,安吉拉真想拿起來一發刺進自己的胸膛,至少這樣痛會那麼短暫。 可安吉拉沒有,抬起的右手撫摸過光滑的刀柄,張開的五指緩緩的縮緊,直到能感受到掌心中的充實。 殘忍嗎?亞當確實將最痛苦的選擇交給了安吉拉,可如果不這樣,牽掛一輩子也只是空等,讓安吉拉為自己放棄皇族嗎?讓她為自己忍受億萬民眾的唾罵嗎?這樣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 靜靜等待著了結這段緣分的一刀。 大概是對神洛的愧疚,大概是對那些尊敬自己國民地愧疚,大概是對自己承諾的遵守。 握刀的安吉拉由座位上站立了起來。邁著最學生的步子向著閉目的亞當走去,刀安靜的在自己的手中不低下。 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安吉拉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為自己將要傷害的人哭泣。 錯的是他,是他不該用神地身份降臨到這塊大地,不該一直默默的保護著自己,不該讓自己如此深深的愛上,一切都是他的錯。 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看著安吉拉顫動地背影,尋花喝著果汁輕聲的說著,眼神中有點疑惑。 你小子懂懂的欣賞啊?這麼浪漫的畫面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楚飛已經開始興致勃勃。 為愛情拋棄了神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嗎?真是愚昧的傢伙,古軒鄙視的說著,可一句話卻說著楚飛與凝萱同時地臉色鐵青。 尋花,心境,楚飛與凝萱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喊,手提鐮刀的尋花與手握長劍的心境加速,兩人兩面直衝向了視死如歸的神。 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剛走出五十米的安吉拉本能的轉過了身,看見地是慌張的母親。 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一雙溫暖的臂膀環繞過了自己的腰繫,瞬間只覺得如同電流過體,全身鬆軟的依偎在了溫暖的懷中。 終於可以擁抱你了,我等了好久,耳邊傳來地是那熟悉的聲音。 頃刻之間,眼前的畫面開始模糊,點點銀白的光就像螢火蟲般圍繞地飛著。 去死,前後夾擊的尋花與心境同時的跳起,揮動著兵器準備索取神的性命。 我沒有心情和你們玩,只是一個眼神,亞當周著的氣流改變,神的圖騰暖意如病毒擴散的爬滿全身,兩面巨大圖騰遁支起,擴展的硬生生將空中的尋花與心境撞開了十米,滑行落地。 那狂暴的離子的尋花與心境撞開了十米,滑行落地。 那狂暴的離子能量圍繞在身邊,如澳洲般的旋轉著,強勁的氣流吹的人不得不閉眼,五張坐立的椅子全被穿飛了好遠。 好在所有人及時的站起,驚雷自然的擋在了凝萱的面前,而楚飛與赤瞳的面前也是站立著古軒與小丑。 直到一切平息之時,再看去亞當所在位置,四面高不見頂的圖騰離子盾為其圍繞出十平米的隔離空間。 亞當溫柔的懷抱著安吉拉站在其中,而提拉米蘇也在一帝幫亞當拿著那把殺神的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壓抑住心裡的充實感,安吉拉強行掙脫開了亞當的懷抱,轉身雙手緊握著匕首顫抖的指向了亞當。 我說謊了,來這裡並不是只為了道歉,我要帶裡離開,一輩子都伴隨在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也決不再分開,亞當不領情嚴肅的說著動人的誓言。 臭小子,連我都被你精湛的演技給騙了,以為你還真的腦袋灌水來送死啊,一邊的提拉米蘇氣憤的將劍丟向了亞當,被其一手接住。 沒有辦法,要面對的人士太專業,不欺騙自己人的話,我可沒有站在這裡的機會,亞當抱歉的說著,那肩膀上的傷口瞬間的癒合,我有告訴過你從前我是欺騙14億人口的人才嗎? 沒有,提拉米蘇不想想像。 這承諾也是欺騙嗎?還是說你現在對我還是演戲?你真的難以琢磨,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我是一國的公主,我對你的相信,便是對祖國的背叛,對人民的背叛,你明白我的處境嗎?安吉拉那握刀的手更緊,無法控制的顫抖。 所以我來到了這裡,張開了雙臂,亞當的臉上又掛起了笑容,選擇的權力還是握在你的手中,你可以選擇殺了我,成為蓋亞的英雄,或者跟我走,成為幸的女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安吉拉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猶豫不決。 可這樣的猶豫在自己看來根本沒有意義,決定早在自己愛上面前這一個人時就做了啊。 丟棄掉了手中的匕首,安吉拉奔進了亞當的懷抱,用盡全身的力氣的抱緊,只怕自己再次的失去,貪婪的索取著亞當的體溫。 帶我走,去哪都行,閉目在亞當的懷中,安吉拉已不覺得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抱歉了各位,打擾你們這麼久,本想多留一下,可惜我沒有時間跟你們玩了,微笑的帶上了那枚黑色的隕戒,亞當的演出接近尾聲。 啊,給我滾出來,心境接近暴走的高舉天塹,筆直的向下劈去,強勁的力量衝擊著亞當的無敵盾牌,帶動著大地同時的震盪,地面上落下了一條寬達五米的巨大裂縫,無數的礦石飛到了半空之中,亞當那清晰的圖騰盾上也浮現出了一條清晰的裂縫,可在亞當強大的離子凝聚力下,那也只是瞬間的事情,片刻便完好如出。 抱歉,走了,輕鬆的一次揮手身下浮現出那銀折的究竟之門,懷抱著傳遍全國的安吉拉,亞當開始了下沉。 你認為自己走的了嗎?古軒的話如洪鐘,敲擊著所有人的心靈。 這已經二十年來未出過手的男人,著雙拳。 不試試怎麼知道?亞當微笑的回答,可神經卻自然的繃緊。 大家閃吧,我可不想被波及死,楚飛歎息的說,小丑會意的抱起了楚飛與赤瞳,向著後方急速奔襲,驚雷也是同樣抱著凝萱撤離。 大戰能不能開媽先打個問好。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八章神VS赤雨最強 都給我讓開,我不想連你們都殺了,古軒輕聲說著,你們,指特的正是還沒有離開的心境與尋花。 切,老傢伙看來是想動真格的了?對於古軒,尋花從來沒有服氣過,或者說對任何人都沒有服氣過?可當看著古軒拖下象徵身份的副會長袍時,尋花還是拾取的側跳,離開了數十米。 心境也能感受到那強大的戰氣,可以說是本能的向一側移開。 此時,懷抱著安吉拉的亞當已經沉下了半個身子,對於那離子盾的操縱變的更加困難,可亞當還是在努力的維持。 提拉米蘇本想留下作為斷後,可亞當阻止了。 如果我走不了,照顧好安吉拉帶她去找13,亞當用唇語對提拉米蘇交代著,如同交代身後事一樣。 可提拉米蘇卻知道,面前的男孩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的死去,並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可笑的神,只因為有術多的東西捨得他去珍惜。 默默的點頭,提拉米蘇的動作便是一種保證。 脫下袍子的古軒露出了一身健壯的肌肉,一點都看不郵是百歲老人所擁有的身材,由背後取過了兩隻黝黑的怪異金屬拳頭,一直到肘的姿態更像是護臂。 古軒看著拳套的眼神帶著複雜的情感,可卻依舊沒有半分的遲疑。 亞當已沉沒的只剩下的頭部,可面前支撐地離子盾還是未動搖分毫。 要開始了,看到此,楚飛輕聲的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明白,能不順捉到神,就看這一瞬、、、 霸王-----開眼,屬於古軒的聖武魔兵解封,這是號稱赤雨最強的單兵武器,世真正與之解封狀態戰鬥過還活著的也只有寄夜而已。 一天,在這改天蓋亞的皇宮中,古軒再次解開了傳說中的武器。 就在古軒低沉的聲音結束,那兩隻黑色的手臂瞬間被無數血紅的線條包著,兩隻猙獰的瞳孔浮現在了拳套之上,表面薄薄地黑鐵爆裂,露出了下方閃動著柔和園色光暈的晶石。 霸道的郭子波動帶動著皇宮連同的震撼,園色的氣息如同掙脫了牢籠的獅子,凶狠的咬死自己的獵物。 我贏了,亞當微笑的說著,對著相距五十米地人物,亞當並沒有因為自己逃跑而覺得級絲毫的丟臉,畢竟能從高手面前溜走需要比與之戰鬥更強悍的技巧。 完全的沉入了究竟之門中,彷彿一切都結束了? 誰說的?古軒疑惑的問著。 激盪的一聲巨響,那在古軒與亞當面前地高大離子圖騰盾面爆裂,晶瑩的離子盾牌如同玻璃般的落下,再看古軒已側身與地面平行的出現在了那即將關閉的究竟之門上。 給我出來,猛然的一手插進了究竟之門,手臂上地肌肉鼓動,硬生生發力,在關閉之前將亞當給揪了出來,如同拋鉛球般的將亞當甩向了天空,空中的亞當直飛出了十米,腳 尖輕點地的懸停在了地面上,一身銀白地圖騰依舊清晰可見,神的威嚴沒有消失分毫。、 你真讓人討厭,單手握劍,不管願不願意,亞當已不能輕易的逃開,本來不想打架的。 亞當的臉上寫著無奈,可心中卻不敢有分毫的放大,剛剛距離五十米開外的古軒只用了半秒突破了自己的離子護兵,將自己揪了出來,要不是自己放手及時,連安吉拉也會被帶回這裡,那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改變。 你是不是搞錯狀態了?抗著已解封的輪迴,三層重疊散開的鐮刀透發著不輸那霸王的黑色離子能,尋花臉色嚴肅的走到了古軒的身邊,耍了我們所有人可別期待你還能一個個的單挑。 你也不配我把你當平等的敵人對待。一身金色的鎧甲在那陽光下閃閃生輝,心境也是走到古軒的身邊,手中的天塹發著微弱的悲鳴,似乎是在宣洩對亞當的不滿。 小丑,去幫忙,打群架我們天下會可不能丟臉,楚飛興奮的說,小丑則是會意的對著楚飛鞠躬行禮。衝向了即將展開的戰場。 我也去幫忙,驚雷明白自己應該背負的現任,如此的場面自己再有所保留便是對家庭榮譽的褻瀆。 你,凝萱本想挽留,可發現了身邊赤瞳與楚飛的眼神不對,想說的話又強行的嚥了回去。 女王,那我也,信念鞠躬行禮,準備也加入戰局。 你給我留下,沒有等凝萱說話,楚飛先開口阻攔,都走了,誰保護女王陛下和我還有瞳瞳(楚飛喜歡這樣稱呼赤瞳)。 你留下吧,凝萱現在擔心的是驚雷,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順著楚飛的意思隨口說著。 於是,全赤雨最變態的一場戰局形成。 相隔十米,亞當單手提劍面對著,古軒,尋花,心境,驚雷,小丑五人。 如此龐大的陣容別說是對付一個人,即便是千軍萬馬的兵團見了也只有倉皇逃竄的份。 可亞當卻找不到絲毫的懼色,嘴角帶著鄙視的笑容,神態自若。 誰先來,快點好嗎?我還要去找安吉拉呢,劍身傾斜,亞當改由雙手握劍。 這當然是第一,說話的古軒前踏加速,地面瞬間爆裂,礦石四誠,動作沒有絲毫的花哨,古軒的力量與速度都已超出人體極限,就是亞當都是放棄了躲避的含羞,唯一給自己反應的時間便是橫劍胸前。 止步亞當面前,慣性牽動著園色雙拳如導彈般前衝,不偏不倚正中亞當抵擋地寬大劍身。 咚、、、、、宛如古寺巨鐘發出的聲音,聲波帶動著氣流成圓開的和向四面急速擴散,就是灰塵都被掀起海浪般翻滾。 撲噢,時間彷彿在這瞬間停止,亞當雖咬牙強忍,可還是無法控制的眉頭一皺狂吐了一口鮮血,就像攻擊的拳頭是正打在自己的胸口,身體懸浮地面急速地後滑了出去。 那強度就連13都難以達到。 接我的招?古軒停在原地鄙視的笑著,沒有追擊因為一個身影由身邊衝過。 催動著體內的無,強壓著翻滾的內臟,還沒等自己定下身子,調試過來,一把金色長劍滑過空氣,由上直劈而下。 身體本能回轉,兩米的巨劍切割開地面由下向上地硬接,兩劍交匯,傳出的是不輸剛才的震盪,心境倒飛出了五米,強行劍插地面停了下來,反重力的亞當倒飛再次加速,心中又是一震激盪,握劍的虎口發麻,殺神差點脫手。 還沒有完呢,沒有給亞當絲毫喘息的機會,微笑的尋花已到面前,手中的輪迴動的如同綵帶,快到消失於空氣之中。 無心理會傷勢,即便又手發麻亞當也無法丟棄劍柄,咬牙地配合著尋花瘋狂的速度,硬接著每一次要命的攻擊。 一時間絢麗的火光在兩人中間四濺,激烈的金屬撞擊聲一下比一下學生,連的如同下課的鈴聲。 亞當略顯下風,被逼雙腳落地,步步直退。 心數第三百一十七次交鋒,亞當硬生生被逼到了廣場地厚實圍牆下,兩人的武器架在胸前,距離不過十厘米,彼此都能體會到那學生的呼吸聲。 快沒力了嗎?投降輸一半,尋花也沒有想像中的輕鬆,早止才與提拉米蘇傾盡全力的大打一架,即便擁有無的強大恢復力,可身體還是呈現出透支地徵兆。 鬼才認輸,咬牙的一擊頭錘,快到沒有給尋花反應過來的機會,正中了尋花的額頭。 媽地,出陰招?放棄了與亞當的對質,尋花鬱悶的退到了一邊,可亞當依舊沒有休息的機會,一把藍色長槍劃過空氣直刺而來。 退無可退,單手反扣牆壁,牽動身體倒立的貼在了圍牆之上,那把湛藍長槍輕鬆的插進了牆壁之中,深達半米,如同插時了一塊豆腐般輕鬆。 單手淺抓牆壁定體,單手揮動巨劍發動攻擊。 本以為驚雷已被困信兵器,會有絲毫為遲疑,可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 握槍單手發力扭動,槍頭周招牆壁崩裂,亞當用於定身的磚頭也是瞬間被震成了碎片。 咿呀,雙腳發力踏地,驚雷的攻擊密如暴雨來襲,揮動的龍牙長槍,硬副》的亞當抵擋倒退。 一時間也無地面牆壁之分,驚雷的槍頭行雲流水般,勢如破竹,本就被古軒,心境與尋花牽動出的內傷毫無時間喘息,亞當緊咬牙齒,硬撐的不讓口中的鮮血流出,直和驚雷站到了百米的高空,手中的殺神發勁。 該我了,抓住船身的一個空檔,雙腳輕跳脫離牆面,身體空中,可轉一周巨大殺神快若閃電,強攻的驚雷無法繼續,唯有橫槍胸口硬接。 接觸的瞬間驚雷已經後悔,收養深鎖,身體被亞當這一劍瞬間加速成了飛彈直撞向了地面,激起無數的灰塵。 可攻擊依舊未完,亞當並沒有因為擊退一名而高興,昂首看去,面前的百米高空中,由地面硬躍起的小丑表情嚴肅,雙手的六邊銀盾被鮮紅線條包著。 鏡花開眼,兩隻猙獰瞳孔的小丑的召喚下開啟,本安靜的銀盾爆裂,分裂出十七面黝黑六邊薄鏡,圍繞著身體旋轉的以各種角度衝向了亞當。 無法躲避,啟動按鍵,手中殺神一分為二,站立於圍牆之上,亞當雙劍揮動的虎虎生風,所有的薄鏡無一倖免全被彈開,可飛出的薄鏡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彈開之後穿透城牆回轉過來繼續攻擊。 而小丑則輕鬆的多,只是十根手指奇怪的運動,彷彿在操縱牽線木偶。 去死,繼續下去,亞當知道再多的體力也不夠跟它消耗,故意放開一面薄鏡不擋,自己的手臂上因些增添了一道傷痕。 可不影響亞當雙劍叉揮射出如剪刀般的實質劍氣。 操縱的薄鏡的小丑一時間避無可避,幾乎是看著那要命的攻擊向著自己脖子襲來,不過這並不需要自己擔心,一直暗藏在自己身後的古軒露面。 我業,一把推開了小丑,古軒只用單手便接下了亞當霸道的劍氣,而回禮便是其全力的一記衝拳,龐大的離子能量,構造出一個偌大拳頭的模樣,如同一枚黑色的流星,直直撞向了亞當。 離子護盾,雙劍向後深插進了牆壁,亞當翻身站於其上,空出雙手支撐起最為強大的銀白圖騰護盾。 可就在撞擊之時,亞當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天真,看似無敵的郭子護盾不過是由空氣中淳離的散狀離子構造,相比古軒的聖武魔兵那百萬年凝聚出來的離子能量,簡直不值一提。 盾牌毫無懸念的崩裂成了無數碎片,學生的拳風亞當親身體會。 直聞轟的一聲,厚實的城牆上盡責出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巨大坑,大地都被牽動的震撼。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九章寡不敵眾 重新落過了人類賴以生存的土地,古軒的神情還是一樣的輕鬆。 所有人仰望著那已如十字架般被深刻進牆壁的亞當,全身的護甲沾染著自己的鮮血,一雙烏黑的瞳孔失去了本擁有的光彩,如同屍體般的冰涼。 他死了嗎?心境不自覺的問著,可提問之時自己的劍還握在手中。 了不起重傷,要死哪有那麼容易,抗著黝黑的鐮刀,尋花微笑的說。 我來補最後一下好了,驚雷雙手握槍,半蹲於地面之上,準備發動。 轟,沒有給任何人有繼續的機會,那被古軒攻擊的崩裂,無數的碎石夾雜著神一起墜到了地面之上,組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嶽,灰塵四起。 一切彷彿已經在這裡結束,神的墜落便是大家希望看見的結果。 大家一起來好了,給神的最後一擊,小丑已重新集結起那飛動的鏡花,大家握著開口的手也在咯咯作響,之所以剛才從古軒攻擊過後無人在輕易的追擊,只因為大家都感受到了。 那股瞬間強大到壓抑心靈的氣息,沒有人敢確定亞當不會將自己做成一個陷阱,等待著獵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也只有大家一起的追擊才能將危險下降到最低的限度。 慢著,古軒按住了準備發動的小丑,根本不用自己解釋,大家都是本能的表情改變,自然的進入到戰鬥狀態。 就連遠在千米之外地停住也是無法控制的顫抖,冷汗劃過了細嫩的臉龐,只要是修煉過無的人便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剛亞當已微弱到近乎消失的生命脈搏,此刻卻如同火焰在燃燒一般,用心眼看去去,那石頭堆已是銀白的光團,根本找不到亞當地身影。 頃刻之間,大地震撼,堆砌的山嶽上碎石滾落了下來,刺眼的白光由石頭縫間照射出來,如同壓在下方的是顆明亮的太陽。 所有堆砌地碎石,焚燬,瞬間變成了無數的微塵,隨風消散。 宛如台上的被拉開,主角,登場。 亞當依舊漂浮於地面之上,單腳蜻蜓點水若有似無的接觸著地面,全身包著的圖騰變得比風才更加的明亮。 要說和剛在不同的便是此時神的手中,握著地已不是金屬的劍,血紅的神劍SEED使得本已極限的氣溫近一步的上升,那分裂出的五把長劍直的漂浮在其四周,緩慢的旋轉,彷彿是圍繞著媽媽的孩子不離不棄。 別再逼我,我真地會動手殺人,亞當的話語透著神的威嚴,就像所有人的生命捏在自己的掌心中一般。 又來了,看來我們真地被神看扁了啊?尋花無奈的笑著,可憐這裡是蓋亞的皇宮,旁邊又有幾個大老闆想用全力都不行啊。 我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力量的收發了,心境抓著自己握劍的手,壓抑著心中暴走的衝動。 想辦法逼他去別的地方再打就好,驚雷也同樣覺得憋屈。 到頭來只有他能釋放,雖然我們人多,可還是打得鬱悶,沁丑無奈的歎息著,依舊極度的不爽。 我才沒有心思再拖下去了,在她的出手以前,古軒說著讓人費解的話,突然的深吸一口氣,凝萱陛下,雲蹤的高民撤離光了嗎?我,也許會破壞掉你一些東西了。 高民已經斟酌全部撤離,如果是為了殺神,隨你高興好,凝萱的話便是一種默許。開始,尋花興奮的喊叫著,所有人的反應幾乎是同時改變,整齊的前踏一步,大地震撼,四周的地面龜裂,碎石漂浮在了半空中,震撼的氣息即便不是修煉無的人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壓抑的環境讓人窒息,彷彿空氣被瞬間抽起了一般。 各位,我們也該走換個地方了,信念輕聲的歎息,自己明白繼續留下來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說著,身體半蹲,強行的將混沌珠一下轟進了岩石的地面之中。 異變發生,以混沌珠為中點,半徑三米外的地表崩裂,一個圓形的岩石平台伸到了五十米的半空這中,漂浮術也是信念的看家本領之一,借助混沌珠的廳特功效,製造一塊反重力的土地並不是那麼的困難。 大概是凝萱,楚飛,赤瞳等人已經見的太多,沒有想像中的驚奇,想把全部俯視著針鋒相對的廣場,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 這次誰先來?掃視過了對面的人群,亞當的臉上依舊沒有懼色,宛如真正高高在上的神,面對一群人。 既然你問了,古軒的身體前侵,發力的奔跑,可速度並不快,在空氣中還能看見他的軀體,不過每一步都勢大力沉,彷彿每一步都會陷進地面一般。 亞當可沒有等他的意思,圍繞往身體的五劍並排的樹立在其身後,聰明的不想被其波及一樣。 眼神改變,原本的殺意消失,因為這已不在重要。 平行的抬起了手中的赤紅神劍,表面的鮮紅氣息如同共鳴般的擴散,渴望著被釋放,不過亞當卻完全沒有聽見。 獨海一百七址道醒世風,輕聲說著自己的招式,所有人的心情震撼無比,只因為那屬於寄夜的絕學現在由神口中念出。 不光如此,亞當地身體開始旋轉,所牽動的神劍在空氣中刮起一道道赤紅的颶風,地面的石磚被徹底的掀起,用恐怖的速度擴散直衝。 一時間彷彿天地都因為這醒世風而變色,灰塵瀰漫在天空,遮蓋住了一切的視線。 疊加在一切的紅色颶風吹過大地,凝萱是看著自己的皇宮被轟成了碎片。 同樣是醒世之風,亞當損傷起來更加霸道,配合著強大鮮紅離子的劍氣宛如一把把激光刀刃,分割著一切可分割的東西,往往一塊被刮飛起的巨石,再落地時已經細小的難以認出。 本是由天空中施展的招式,換成在地面上平行的使用,所帶來的效果便是慘不忍睹。 第一百七十次旋轉過後,亞當停了下來,面對著眼前的濃煙,心眼搜索,可還未等自己張開那轉折的世界,一隻黝黑地大手由濃煙後猛然的伸出,沒有給亞當任何反抗的機會,一下掐住了亞當的咽喉。 古軒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滿身的灰塵不說,一雙霸王拳套上滿是切過的痕跡,大腿與手上的傷口證明對亞的防禦並不是絕對成功。 混蛋小鬼,氣憤地手上發力,亞當只覺得空氣已經二十年沒有受傷了。 你,還一輩子沒死、、、過啊、、、、亞當聲音扭曲的努力說著,手中的殺神旋轉,向著古軒的心臟刺去,可突然發現自己握劍的手已無法動坦,微微的側目看去,主境已經將自己地右手牢牢鎖住,一身金色的鎧甲沒有了剛才的光鮮這兩,隨處可見裂紋,而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時間擦去。 緊接著,尋花,驚雷,小丑全是撲了上來,有點警察緝捕殺人犯地感覺。 努力的掙扎,可亞當還是被硬生生按在了地面之上。 臉都貼在冰冷的大地,小小的腦袋被一群人的武器瞄準,彷彿在說,你死定了。 亞當在笑,笑的淡然,依舊沒有輸掉的感覺,至少在殺神的劍柄還握在自己手中之時。 雖然赤紅的神劍已經消失,可歸零還安靜的沉睡在劍柄之中。 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因為臉貼在地面的關係,亞當的聲音依舊扭曲,不過所有人應該聽見了。亞當的手指觸摸到了那啟動名號的挖掘。 死亡沒有被打敗可怕,亞當可不想被一群混蛋輕鬆的幹掉,也不想向對方跪地求饒,想來想去只有同歸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自己一下解決掉了一群如此厲害的角色,對於13以後的戰鬥也是一次減負吧? 還嘴哽,給我老實點,心境又將亞當用力的按向地面,力道大得都快捏碎掉了腦袋。 麻煩你離開好嗎?我可不想拉你陪葬,亞當可沒有住嘴的意思,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你還懂得尊師重道嗎?一個濃厚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所有人的心頭又是一驚,那如同天籟之音,心境,驚雷和古軒都是無比的熟悉。 自然的抬頭看去,一個女人已站立在了大家的面前一身暴露的白色鎧甲依舊的誘人,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腰間掛上了新的配劍。 就知道你在這裡,想幹什麼,救你的徒弟嗎?看著面前的女人,古喧已經忘記上次看見她如此的模樣是何等的時候? 不可以這樣說,算是當個合事佬吧?如果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一切都知道該如何收場了,寄夜並不認為自己要做的事情是錯誤的,溫柔的看向了心境與驚雷。最近你們的無修煉沒有用心噢,在這裡發現了我的只有古老頭和亞當而已。 師父,你真的,看著自己最熟悉的人,心境難以置信的問著,在亞當活著的消息傳出後,我就在猜想是您出手救了他,後來的提拉米蘇,隕戒,和現在所使用的獨海劍技。 別會錯意,能活到今天多半是這神自己的努力,寄夜明白心境想表達的意思,我只是在旁刺激他的成長。 麻煩你用最快速度撤到一百五十公里以外好嗎?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亞當那觸摸著按鍵的手指都在顫抖。 你啊,思考問題怎麼這麼極端?剛剛才承諾給了安吉拉渴望的幸福,這麼快又想把自己掛了?半蹲在了地面之上,寄夜用手指敲著亞當的腦袋。 我也不想,你看看我身上的造型,亞當也是格外的鬱悶,被五個大男人壓在身下。 如果相信我,就讓我來解決,可能會吃苦頭,可保存一條命應該不會很困難。寄夜笑得又站立了起來。 你想動手嗎?古軒冰冷的問著,壓著亞當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如果真的打起來,神加寄夜,自己這邊雖然也是勝利,可那一定是慘勝。 我有比動手更好的方法,微笑的仰頭看去,在那天空中的凝萱與其瞳地視,就像當初在牢房中的對視一樣。 女王陛下,能給我個面子嗎?暫時放亞當一條性命,他雖然性格是頑固了點,可斟酌還算是個好人,和蓋亞鬧成今天的局面,說穿了還是一開始大家對他的圍攻,乾脆大家一人退一步。 我如何退?沒有等寄夜,凝萱茫然的問著,寄夜,大人,你告訴我吧。 我知道你很難,可亞當還不能死,安吉拉需要他才能幸福,寄夜的臉色硬下來,就當是你對這條錯誤生命一個彌補的機會。 彌補?放了他,誰又來彌補我的過失?請你別忘了,我是一國的女王,我有捍衛民眾安全的義務,凝萱吶喊的說著,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的。 你也有傷害愛你的現任嗎?寄夜冰冷的話一時,讓空氣的成分變的怪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章守護著自己的星星 寄夜,你在威脅我?握緊了拳頭,凝萱的牙齒咬的生疼,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 不算威脅,只是糾正你不自覺間犯的一些錯誤。因為你,我明白,安吉拉當不當女王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裡的溫暖。 楚飛啊,看來你從前給我的一份關於安吉拉的身世的有趣情報,似乎是真的,側頭在赤瞳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楚飛臉上的笑容格外的怪異。 我已經在努力的彌補,我只是想給蓋亞的人民一個安定的將來,身為蓋亞的宮廷大劍士, 你應該明白我在幹些什麼?凝萱茫然的看著地面上的寄夜,太多的話不知從何說起,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 只是用我殘餘的生命為安吉拉做點什麼,寄夜歎息的說著,這一輩子我都為了蓋亞在活,就當我唯一一次的自私吧。 你,凝神著寄夜,凝萱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複雜的情感幾乎要讓自己的腦袋都停頓了,微微的側目,不自覺的看見了驚雷。 告訴我啊,到底該怎麼辦?幫幫我啊。 雷,眼眶濕潤了,凝萱在心中祈禱著愛人的幫助,遺憾的是自己只能在心中,看驚雷的表情,比自己更加地茫然。 帶、、、帶他們下去,關進幽閉牢籠,等待發落。 微微的低下了頭,凝萱的命令細微的連蚊子都不知,這也應該是一種妥協。 等一下,女王陛下,這好像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情吧?楚飛難得露出了嚴肅的面容,真正有了統治者的姿態。 那麼我就只撤走我的人,你要你地人慢慢和他打好了,不過破壞的每一件東西我會列成帳單寄給星耀的,凝萱知道楚飛這小子在打什麼算盤,明擺著是想抓著自己的小尾巴不放,撈點好處。 你還真是細心啊,楚飛瞬間的微笑起來。可嘴角卻在不自覺地抽搐,冷汗滑過了臉龐,光是想想星耀看著帳單憤怒的表情,楚飛就有點暈眩的感覺,既然女王陛下您都說稍後發落了,那就稍後發落了。 仰視著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寄夜笑了,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謝謝。 可心境卻親自的走到寄夜的身後,解下了師父的配劍。 您、、、讓我真的很失望,心境低沉的說著,沒有人知道在他手中的那把劍是多麼的沉重。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世界不可能事事都如我們所希望地那樣發展,畢竟我們不是神,寄夜微笑的轉過了身,沒有絲毫對心境的不滿,也並不在意自己的武裝被人卸下,這可以說是戰士最大的恥辱,不過也正因為是自己最愛的徒弟之一,只當是為師父卸下沉重的包袱罷了。 那您為什麼又要救亞當?明明他已經注定了要死?心境無法理解。 微微側頭看向了地面上的亞當,寄夜的目光帶著無法述說的迷惘,是啊,所以我有點想看,看看神所希望地方向是否真的能實現。 你會後悔的,由亞當的身上站立了起來,古軒的表情無比嚴肅。 屬於蓋亞的一場大戰結束,雖然沒有什麼傷亡再出現,可蓋亞皇宮被破壞的更加徹底,想修復看來也不是一時能完成的。 不過說到收穫還是值得的,亞當被抓,屬於神的威脅至少已經控制在了最低的限度。 時間不知覺的流逝,夜靜悄悄的重新隱晦到了這片荒蕪的土地,天空中的三顆明亮的月如同嘲笑般的俯視著人間,寒冷的風忽忽的吹著。 不管是不是有人看著,披著厚重的灰色長袍,邁著平靜的步伐向著若有似無的終點走著? 那地面上四隻龐大的腳印越來越新鮮,彷彿都能看見藍凌奔跑時的虎虎生風。 也正是跟隨著史跡,麥迪已經走上了一天,這樣的過程自己並不枯燥,畢竟貓和老鼠的遊戲,沒有貓會覺得無趣的。 但越是走下去,麥迪的心中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已經不知道到底誰是貓,誰是老鼠了? 跟隨著腳印,麥迪來到了一片茂密的葫蘆樹木,按照體積計算,藍凌想在其間奔跑有點太過的委屈,做做伏擊,守株待兔什麼的還很合理? 想在這裡分出勝負嗎?麥迪歎息的自語著,可卻沒有什麼遲疑,自然的沿著腳印走進了森林之中,透過樹影間灑落下的月光不足已起到照明的作用,可麥迪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走的輕鬆無比。 一直到了森林的中心,或者說是到達了終點? 只見並沒有什麼自己希望見到的人影,一個做工粗糙的木牌豎在了那裡,上面寫著製造者留給自己的話。 我認識你嗎?跟蹤很好玩嗎?可惜我沒有興趣陪你玩,最近很忙,(蛇說:「跟跟跟,跟你媽,找死啊,有種你繼續,看我不拆你的骨頭)。 看著和粗魯的兩種留言,麥迪不怒的反笑,對著皎潔的夜空笑的有點胃痛。 以為我會上當嗎?自然的蹲在了木牌前,細心的摸到了背後,一跟細如頭髮絲的金屬線被找了出來,按照13原來的劇本,是讓看見木牌的跟蹤者心情煩躁,稍微的對著木牌發洩一下便會牽動下方埋好了地雷。 騙小孩地小把戲,麥迪鄙視嘲笑的用手掐細線。 可劇本似乎和13原定的不同? 轟,一聲猛烈的爆炸傳出,瞬間吞噬了方圓二十米的一切,樹木高濃度的氧氣更是讓爆炸變的異常火光沖天。 星星之火燃燒起了整個的樹木,站立在一棵遠處安然無事地樹頂,剛才那體近在咫尺的爆炸,現在就想是一種幻覺,大炎甚至連他身上那件面袍的一角都未傷到。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狙擊王,嘴角再次的出現了笑容,可只是淡淡的笑容不帶任何地邪念,貓和老鼠的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啊。 回到那片荒蕪地大地,遠處,藍凌背負著兩個累贅正高速的奔跑著,不過步伐已沒有了從前的豪邁感,有點Z國婦女被包了小腳後趕路的彆扭感,光是看下蛇那張臭臉就知道它也不爽。 可也只有這樣走,地面上才勉強沒有流下明顯的足跡。癒合上緩緩的寒風,想追蹤都極度的困難。 13啊,炸彈已經爆炸了,那個傻X還真的自己剪線啊?蛇苦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不過是破壞兩塊流下地痕跡,想傷他是沒有可能的、、、躺在了藍凌冰涼的背上,13仰望星空,享受著平靜。 拜託,那可是高爆燃燒彈,配合上氧氣含量高達80%的環境,不死也殘廢啊,蛇計算著形成的效果。 你人低估他了,作為凱帝斯派來追蹤我們的人,你認為有可能是菜鳥嗎?13輕鬆說著忌諱的名字。 為什麼你確定是凱帝斯的人?蛇的臉色凝重起來。 很簡單,如果是蓋亞者天下會才不會派如此少的人朝廷追蹤,肯定是大張旗鼓或者是成群地高手,也只有還不想浮出水面的凱帝斯,他才會如此偷偷摸摸的做事,13是無比的肯定,嘴角掛起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不是想找宙斯嗎?以你的性格不是會偏下來抓著他問凱帝斯的下落嗎?蛇有些不13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的平靜? 我想找的是凱帝斯,不是他手下的小卒子,至於逼供什麼的都是徒勞,要是他擁有這樣的手下也不必想玩弄我們在股掌間了,13看來對凱帝斯評價頗高。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的逃跑嗎?蛇已無法計算結果,真的複雜到數據都恨不得打結。 一直到把凱蒂斯拖出水面,我要他親自來跟我談,13的眼神透露著自信,可卻不知道這要求如同老鼠想見貓一樣。 呵呵,希望到時候你能冷靜的跟他談,我就怕別人一拿24來激你,你就暴走了,蛇有種不敢想像那樣的場面。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13閉上了雙眼。 如果,我是說如果24已經被、、、、蛇的聲音很小,細的連蚊子都要嘲笑。 我會拉著整顆星球陪葬,生存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背負著對她的罪,都該死,依舊閉上雙眼,13吐詞清晰證據平靜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氣氛在此刻冷卻,蛇繼續著自己沒日沒夜的奔跑,跨坐在蛇的背之上,清風包著那薄毯,天氣還是讓自己有些不住的顫抖,想睡覺都沒有辦法。 對於蛇的13的交談,清風並不感興趣,可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耳邊提起,即便是木頭也能瞭解一些了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清風知道了凱帝斯便是將自己喚醒的人,似乎想利用自己幫他完成一些很邪惡的事情,是反面角色。 而24似乎也掌握在這壞蛋的手裡,24則是一個女孩,是13的愛人,從13的話語中可以知道她和自己很像,只是胸部比自己的大一號。 而自己現在則是13的棋子,用來與凱帝交涉的工具。 至於對13的瞭解,清風只認識到一點,他是外星人。 外星人,能談談嗎?坐立位置的關係,清風無法回頭看著13,不守這樣卻給了自己說話勇氣,因為面對著13那雙冰冷的瞳孔也是格外的吃力。 這不是已經在談了嗎?可以將13的意思理解為可以。 你到底打算如何?殺了我嗎?清風已經有想像中的膽怯,這幾天經歷的一切讓這六百萬年前的女孩學會了堅強。 說不定會,可絕對不是現在,13依舊閉上雙眼,沒有否定清風的猜測。 如果可以,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微微的低下了額頭,清風的聲音輕如微風,透著淡淡的寒意。 說來聽聽,13沒有說會答應。 能幫我找到從前村莊的所在的位置嗎?我只想,只想如果死的話,能死在那晨也許可以找到哥哥也說不定,一滴晶瑩的液體滑過了空氣,滴落在了蛇的背之上。 環境又沉靜下來,13沒有說話,只是睜開了雙眼,看著明亮的星空。 你聽說過,那些逝去的人會變成天空中的星星,一點直守護著自己愛的人的鬼傳說嗎?13的評選活動理解起來有點複雜,不管自己活著是多麼的苦,不管生活是何等的疲憊,每當夜幕降臨,自己沉睡之時,他們便會在天空中閃耀著估計自己,為自己分擔著生活中的不快樂與削平,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在清晨時精神最好的原因了照體積計算,藍凌想在其間奔跑有點太過的委屈,做做伏擊,守株待兔什麼的還很合理? 想在這裡分出勝負嗎?麥迪歎息的自語著,可卻沒有什麼遲疑,自然的沿著腳印走進了森林之中,透過樹影間灑落下的月光不足已起到照明的作用,可麥迪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走的輕鬆無比。 一直到了森林的中心,或者說是到達了終點? 只見並沒有什麼自己希望見到的人影,一個做工粗糙的木牌豎在了那裡,上面寫著製造者留給自己的話。 我認識你嗎?跟蹤很好玩嗎?可惜我沒有興趣陪你玩,最近很忙,(蛇說:「跟跟跟,跟你媽,找死啊,有種你繼續,看我不拆你的骨頭)。 看著和粗魯的兩種留言,麥迪不怒的反笑,對著皎潔的夜空笑的有點胃痛。 以為我會上當嗎?自然的蹲在了木牌前,細心的摸到了背後,一跟細如頭髮絲的金屬線被找了出來,按照13原來的劇本,是讓看見木牌的跟蹤者心情煩躁,稍微的對著木牌發洩一下便會牽動下方埋好了地雷。 騙小孩地小把戲,麥迪鄙視嘲笑的用手掐細線。 可劇本似乎和13原定的不同? 轟,一聲猛烈的爆炸傳出,瞬間吞噬了方圓二十米的一切,樹木高濃度的氧氣更是讓爆炸變的異常火光沖天。 星星之火燃燒起了整個的樹木,站立在一棵遠處安然無事地樹頂,剛才那體近在咫尺的爆炸,現在就想是一種幻覺,大炎甚至連他身上那件面袍的一角都未傷到。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狙擊王,嘴角再次的出現了笑容,可只是淡淡的笑容不帶任何地邪念,貓和老鼠的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啊。 回到那片荒蕪地大地,遠處,藍凌背負著兩個累贅正高速的奔跑著,不過步伐已沒有了從前的豪邁感,有點Z國婦女被包了小腳後趕路的彆扭感,光是看下蛇那張臭臉就知道它也不爽。 可也只有這樣走,地面上才勉強沒有流下明顯的足跡。癒合上緩緩的寒風,想追蹤都極度的困難。 13啊,炸彈已經爆炸了,那個傻X還真的自己剪線啊?蛇苦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不過是破壞兩塊流下地痕跡,想傷他是沒有可能的、、、躺在了藍凌冰涼的背上,13仰望星空,享受著平靜。 拜託,那可是高爆燃燒彈,配合上氧氣含量高達80%的環境,不死也殘廢啊,蛇計算著形成的效果。 你人低估他了,作為凱帝斯派來追蹤我們的人,你認為有可能是菜鳥嗎?13輕鬆說著忌諱的名字。 為什麼你確定是凱帝斯的人?蛇的臉色凝重起來。 很簡單,如果是蓋亞者天下會才不會派如此少的人朝廷追蹤,肯定是大張旗鼓或者是成群地高手,也只有還不想浮出水面的凱帝斯,他才會如此偷偷摸摸的做事,13是無比的肯定,嘴角掛起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不是想找宙斯嗎?以你的性格不是會偏下來抓著他問凱帝斯的下落嗎?蛇有些不13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的平靜? 我想找的是凱帝斯,不是他手下的小卒子,至於逼供什麼的都是徒勞,要是他擁有這樣的手下也不必想玩弄我們在股掌間了,13看來對凱帝斯評價頗高。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的逃跑嗎?蛇已無法計算結果,真的複雜到數據都恨不得打結。 一直到把凱蒂斯拖出水面,我要他親自來跟我談,13的眼神透露著自信,可卻不知道這要求如同老鼠想見貓一樣。 呵呵,希望到時候你能冷靜的跟他談,我就怕別人一拿24來激你,你就暴走了,蛇有種不敢想像那樣的場面。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13閉上了雙眼。 如果,我是說如果24已經被、、、、蛇的聲音很小,細的連蚊子都要嘲笑。 我會拉著整顆星球陪葬,生存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背負著對她的罪,都該死,依舊閉上雙眼,13吐詞清晰證據平靜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氣氛在此刻冷卻,蛇繼續著自己沒日沒夜的奔跑,跨坐在蛇的背之上,清風包著那薄毯,天氣還是讓自己有些不住的顫抖,想睡覺都沒有辦法。 對於蛇的13的交談,清風並不感興趣,可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耳邊提起,即便是木頭也能瞭解一些了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清風知道了凱帝斯便是將自己喚醒的人,似乎想利用自己幫他完成一些很邪惡的事情,是反面角色。 而24似乎也掌握在這壞蛋的手裡,24則是一個女孩,是13的愛人,從13 的話語中可以知道她和自己很像,只是胸部比自己的大一號。 而自己現在則是13的棋子,用來與凱帝交涉的工具。 至於對13的瞭解,清風只認識到一點,他是外星人。 外星人,能談談嗎?坐立位置的關係,清風無法回頭看著13,不守這樣卻給了自己說話勇氣,因為面對著13那雙冰冷的瞳孔也是格外的吃力。 這不是已經在談了嗎?可以將13的意思理解為可以。 你到底打算如何?殺了我嗎?清風已經有想像中的膽怯,這幾天經歷的一切讓這六百萬年前的女孩學會了堅強。 說不定會,可絕對不是現在,13依舊閉上雙眼,沒有否定清風的猜測。 如果可以,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微微的低下了額頭,清風的聲音輕如微風,透著淡淡的寒意。 說來聽聽,13沒有說會答應。 能幫我找到從前村莊的所在的位置嗎?我只想,只想如果死的話,能死在那晨也許可以找到哥哥也說不定,一滴晶瑩的液體滑過了空氣,滴落在了蛇的背之上。 環境又沉靜下來,13沒有說話,只是睜開了雙眼,看著明亮的星空。 你聽說過,那些逝去的人會變成天空中的星星,一點直守護著自己愛的人的鬼傳說嗎?13的評選活動理解起來有點複雜,不管自己活著是多麼的苦,不管生活是何等的疲憊,每當夜幕降臨,自己沉睡之時,他們便會在天空中閃耀著估計自己,為自己分擔著生活中的不快樂與削平,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在清晨時精神最好的原因了 「敵人!」嘹亮的回答比撒旦的問題更加清晰。 「出發!」鴿子領頭的俯衝下了傾斜的通道,一馬當先, 「衝!」邁開了最沉重的步伐,後方的機甲或飛或奔跑的衝向了研究所,而在研究所中的看守士兵之覺得地面微微的震動,靈敏的士兵皮此間通訊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才發現耳機中傳來是是無信號的沙沙聲。 就是白癡也已明白事態不對,所有防衛士兵拉動著槍栓,子彈上膛,許多人半蹲在地面之上,瞄準了研究所的進出口,心中忍不住的顫抖。 同一時刻,那削著蘋果的安妮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條鮮紅的果皮斷裂,落在了地面之上。 「來了?還真是慢啊……」安妮吧息的說著,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 奔騰帶頭的撒旦,轉過了一個拐角,路口四名士兵瘋狂的扣動板機,面對撒旦那龐大的身軀甚至都不用瞄準,只是一口氣將彈匣中的子彈射了乾淨。 只見突擊子彈在此撒旦的白色護甲上炸出一些朵朵絢麗的火花,就連留下痕跡的能力都沒有。 撒旦則是停下步伐,架起標誌性的滑膛炮,一發便是讓世界恢復了死般的寂靜。 殺戮的營救還在不段的持續著,本來看似強悍的士兵面對本國自己的機裡戰士,簡直脆弱的如同紙做的一般。一時間熾熱的血伴隨著殘叫迴盪在狹窄的過道之中…… 只是過去了半個小時後,研究所中的槍聲已經完全的結束,地面上隨處可見四肢不全的屍體與已冷卻的彈殼,慘狀已經和傳說中的地獄有得一比,漫步在其間的機甲要麼搜尋著活口給其補上一槍,要麼安排著研究人員向外撤離。 而安妮則是在前雙子,後鴿子,撒旦的護送下向著外面走去,在經過一個路口之時,安妮發現了一個靠在牆邊喘息的活口,那滿身鮮血的樣子述說著活下來是多麼的艱辛。 鴿子自然的舉起了手中的槍械,激光制導的紅色光點出現在了他的額頭。 「慢……」它妮奇怪的壓抵了鴿子的槍口,漫步的走到了那士兵的身前半蹲,無比憐憫的看著這可憐的傢伙。 「我不認識你,可你應該認識我,對嗎?」輕聲的在士兵的耳邊說著。 不自覺的點著腦袋,看的出來士兵很害怕。 「不用害怕,遇見我注定是你今天最大的幸運,我不殺你,但希望你帶句話給凱帝斯,告訴他,我安妮真的生氣了,由現在開始想玩地球這場遊戲,我會親自奉陪,希望到時候他可別害怕的逃走,這樣可就沒意思了……」說完,安妮微笑的站起了身,向著那出口的方向移動,一場屬於地球新的爭霸此刻才正式開始。 也是在同一時刻,在那黑龍被軟禁的華麗公寓,千米開外的一棟樓房頂端,一排明亮的四目瞳孔亮起,注意觀察著房屋內的一舉一動。 「特勤營救小組各組員注意,營救行動五分鐘後正式開始,最後一次檢查裝備,確認被營救目標,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決不容許絲毫的出錯,聽清楚了嗎?」吳剛嚴厲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士兵之中。 不管是安妮還是他們的行動,都注定了M國將度過一個不同凡響的夜……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三十九章為了謊言的犧牲? 「行動!」吳剛一聲令下,突然之間,巨變開邕,無數的鮮紅光點瞬間趴滿了巡邏士兵的全身,在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之時瞬間將其轟成了碎片。 只見別墅四周的叢林之中,衝出了一共十名的特勤掩耳盜鈴護系士兵,那冰冷的四隻鮮明瞳孔搜索著一切可殺戮的目標,手臂豐的旋轉機炮則化身為了死神的鐮刀,大片的干兵還沒有拉動槍栓就變成了柿子,勉強能維持形狀的只有加厚裝甲三輛M型坦克,並排擋在大門前的坦克成為了最後的防線,炮口旋轉,三門要命的黑洞洞炮口瞄準了接近的人群。 可攻擊的特勤士兵沒有絲毫的退卻,依舊邁著平緩的步伐靠近,吳剛作為指揮官也是走在最前的戰士,嘴角掛起鄙視的笑容。 「你們的那也算炮嗎?見見真正的大傢伙吧!」自然的停下了接近的步伐,吳剛高舉起一手向天,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那些還在坦克中調試角度的M國士兵,頓時說不出話來,茫然的看著雷達上彷彿是魔術一般變出的龐大信號體,這種型號在M國的雷達庫中有備份資料,所以信號體的右下角清晰標識「騰龍」的Y文單詞。 而此時,在吳剛等人的身後,那漆黑的樹林之中,夜幕如同捲簾般的被掀起,下方一台巨大的四足黑色機甲展露了出來,等到看清楚,才發現那看似與環境渾然一體的,不過是機甲表面鋪蓋的隱形屏障布,這又是聶雲研究所得的成果。 可現在沒有時間讓M國的干兵為這偉大的發明感動,因為在騰龍機甲肩頭的一門巨大的農炮口,直直的指向了那可憐憐的三輛坦克。 駕駛員根本沒有瞄準地扣動下板機,強大的電腦系統都是自行鎖定目標,恐怖的炮彈幾乎是沒有時間差的點爆了正中坦克地彈藥庫,強勁的風壓掀翻了旁邊的同伴,那被阻攔地去路瞬間的清空…… 別看作者在這裡形容的天花亂墜,當時從M國的坦克手發現信號源到看著自己的坦克被轟穿,其間不過兩秒而已。 看著身邊燃燒的戰火與敵人的屍體,吳剛甚至沒有戰鬥過的感覺,說這是一種欺負,也是對敵人的抬舉。 沒有太多時間浪費,遠處的警笛聲已經響起,雖然自己在行動前憶經在主要幹道埋下了地雷拖延,可時間對大家依舊緊迫。 走到了那別墅的大門前,兩名士兵正準備主動上前進行突襲,吳剛卻奇怪的拉住了他們的肩膀,給攔了下來。 「沒有動靜……」吳剛細語地說,身邊的士兵立刻的加起了機炮瞄準。 等待了五秒,那扇大合閉的雙開大門,被兩名疊加的M國士兵強行地由內撞開,當那可憐的士兵倒在吳剛腳邊時已經成為了屍體,口吐著鮮血。 再看向房間內部,正對著大門,老頭正緩緩放下高抬的右腳,從方位來看,這兩名士兵足足飛出了五米之遠,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近百歲高齡老人的踢腿?很是震憾…… 由老頭地身後,穿著一身白色燕尾服的黑龍緩緩走了出來,神輕氣爽。 「你們比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三十秒,害我都沒有完全準備好。」黑龍歎息抱怨的戴著白色的手套,這就是他說的「準備。」 「大概是時差吧,跟我們來,我們坐『騰龍『離開。」面對黑龍這傢伙,吳剛的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畢竟自己最好的朋友曾經掛在他的手上,可現在他怎麼都是一國的部長,只有禮待啊…… 「騰龍不是陸站機甲嗎?怎麼渡海?」跟隨上了小跑接近機甲的吳剛,黑龍莫名其妙的問著。 「那是幾個月以前,聶雲博士已經研究出許多好東西。」吳剛解釋的說。 穿過小樹林,一個類似偏大裝箱的金屬合子放在地面之上,裡面裝備著兩排整齊的金屬椅子,看的出來這就是逃生的工具。 本來黑龍想發下牢騷的,可想想別人是潛入如此危險的敵陣解救自己,將就下好了…… 畢竟如果自己是國家主席,才不會管什麼外交部長的生死,就當他運氣不好好了…… 全員退進了「鐵匣子」這中,吳剛反鎖上了大門。 而一直停在身邊的騰龍機甲又動了起來,單手提起了「匣子,」如同提工具箱般的輕鬆,夾在了身側。 四隻支撐著地面的巨大人型足點火,推動著機甲龐大的身軀飛以了天空之中,加速著向著故鄉駛去。 就在這時,M國國家安全局的傢伙幾乎是看著這怪物由自己的眼前撤離,因為全國的電腦系統突然的全部集體中毒,就連導彈系統與戰機的機載電腦都未能倖免,在大家面前的屏幕上滾動出現的都是安妮的個人寫真照片,那風情萬種的姿態讓人看了是又愛又恨。 一時間M國內部變的混亂不堪,本已安靜沉睡的白宮一下子比佳年華還要熱鬧,總統辦公室的電話比搖滾樂還要嘈雜,而對他們的秘書有點跳樓自殺的衝動了,因為此時的總統並不在這裡,自己就是哪一個都不敢隨便的接啊……阿捨邁著最沉重的步伐,氣沖沖的走向了屬於凱帝斯的房間,要不是因為小時候受過高等教育,估計他都要一邊走一邊罵街了…… 來到了凱帝斯的大門外,阿捨甚至都不願意敲門當戶對,直接的扭動門把走了進去,凱帝斯正好也沒有鎖門…… 進來的阿捨,正好看見麥迪使用空間之門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沒有什麼好驚訝的,當初凱帝斯也是用這一招,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單手食指指著那坐在碎裂的辦公桌前的凱帝斯,阿捨的氣憤就是瞎子都看的出來。「為什麼安妮會出逃還帶走了一艘挪亞戰艦與我1000名最優秀的機甲士兵,黑龍也在剛剛被Z方地特工人員救走了,他們的守衛工作不是你說你來負責的嗎!?」 「是啊,正因為我負責,我才能讓他們這麼輕鬆的逃到Z國去啊……」凱帝斯微笑說得無比輕鬆。 「媽地,你到底幫哪一邊?!」阿捨氣憤的剛向上前,史覺得一道強風由耳邊吹過,微微的側目看去,一把巨大地刀片已接觸了自己的有皮,那龐大的體積甚至和Z國古代傳說中的關羽有的一比,阿捨腦門上的冷汗滑過了臉龐,流淌上了那刀片的刀刃之上,什麼火氣都瞬間的被熄滅了…… 「注意你是在和誰說話,我才不管你是什麼狗屁總統,殺你,我不會手軟。」身後單手提刀的蓮冰冷的警告了。 「蓮,不要這樣,總統大人可是我們重要的合作夥伴,況且我積壓物資他只是一時的激動而憶。」凱帝斯溫柔的責備,可每一句都在給阿捨敲警鐘。 蓮的巨大關刀也是緩緩地放了下來,走到一面待命…… 「好了,總統大人,你想找我談什麼問題?」回看向了身體不住顫抖的總統,凱帝斯自然的詢問。 「你……你知道安妮和黑龍已經逃走的消息了嗎?」阿捨的語氣緩和地如同在跟父親匯報工作一樣。 「嗯,我已經知道了,包括他們的逃亡計劃,」凱帝斯誠實的過分。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阿捨茫然了。 「沒關係,有時為了讓人相信我們的謊言,適當地犧牲是必要的,例如我們說安妮叛國,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拿不出證據來,民眾對我們的話都是持懷疑態度,可如果被我們誣陷的人主動去到了敵國,還有人會不相信我們嗎?」凱帝斯微笑的解釋著自己的用意。 「可這樣的犧牲品也太大了吧?被安妮開走的挪亞戰艦可是旗艦雲號啊!」阿捨還是極度的不捨,可不知道自己已不捨得是戰艦,還是安妮…… 對於那個高傲的女人,阿捨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憎恨,愧疚的是她一心為國,自己卻出賣了她,憎恨的是自己對她本已百般的表態,可她還是嫁給了一個快死的老頭…… 男人的攀比心理往往更勝他們對愛情的執著,自己追求的女人或者可以不喜歡自己,可決不能喜歡比自己差勁的男人,這樣那種失敗感,甚至能讓人瘋狂…… 「沒有關係,那種可笑的玩具,如果你想,我可以調幾艘戰略級艦艇過來,稍微改裝絕對是什麼雲號無法比擬的。」凱帝斯又開始了拿手誘惑。 「一切交給你吧……」阿捨真的累了,轉身向著大門走去,對於這國家的未來自己已經看不清楚,只能祈禱上帝能帶給M國好運吧? 可惜阿捨似乎忘記了,M國正是殘殺神的民族,估計就是神也有火了…… 回到紛爭四起的赤雨星球,混亂的局面還沒有出現絲毫要停止的跡象。 而在此時在蛟潔的三顆明月之下,那曾經滿是屍體與血交匯的廣場之上,穿著可愛黑色連衣裙的信念站立在這裡…… 懷中抱著的混沌珠還是格外的晶瑩通透,和自身的名字格外的不配…… 此時的廣場上空如一人,屍體如被處理乾淨,空留下濃郁的血腥氣息還沒有散去,不過信念需要的就是這些東西,為尋找亞當之用…… 正在信念閉目準備發動混沌珠之時,面前的地面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面銀白的空間之門,抗著鐮刀的尋花打著哈欠的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晚上好……」看著信念,尋花百無聊奈的打著招呼,一副欠扁的邋遢樣。 「是楚飛派你過來的吧?」信念無奈的歎息著,不用想也積壓物資能指示天下會第一團長的人是誰。 「是啊,他聽說你要去對付神,魂都快嚇掉了,所以派我來協助也可以說是保護你。」尋藥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都過去三年了,這傢伙還是一樣的自作主張,什麼事情從不管別人原不原意……」低頭又是無奈的歎息,和剛才不同的是信念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沒辦法,楚飛由小接受的便是帝王型教育,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便一定會得到手,要說唯一讓他困惑的,大概就是你了吧?」看著面前只有13歲的小女孩,尋花只覺得談這種問題十分古怪,就像誘惑未成年人犯罪一樣。 「既然來了,就站到一邊去吧,我要開始占卜了,安靜……」說著,信念懷抱著混沌珠上前了幾步, 正對著那扇還在修復的大門,閉上了可愛的雙眼。 呼吸緩慢且細膩,空氣中的血腥彷彿變成了一條的信息帶讓人清晰可見。 而那在信念懷中的混沌珠也是如同共鳴般的開始變化,散發著柔和的紅光,彷彿濃郁的血水在翻滾。 站立在信念的背後,尋花的睡意已經完全的消失,對於信念的技能格外的感興趣…… 因為她正在使用的為局部無之強化,是古軒自創的招式,可在瞬間強化身體的某一項感官,達到神都無法齊集的高度,而信念正在使用的便是嗅覺強化,從無形的空氣之中尋找著屬於亞當最獨特的信息…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四十章赤雨禁區!永極之地! 萬千的血腥中混合著死者的恐懼與憎恨,一些隱藏在堅強盔甲的內心感受呈現在信念的面前,這彌溫的味道中,包含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信念不是一個喜歡揭露傷疤的人,也並不喜歡使用『占卜』。因為太多太多屬於別人的情感會湧入自己的心房,痛苦的讓自己跟隨著痛苦,悲傷的讓自己跟隨著悲傷…… 漸漸的,自己也不再屬於自己,彷彿自己的心是在為別人而活一般?所以信念會非常非常的小心,在彷彿絲帶間的信息中尋找自己需人的,心靈變的空空,不允許任何人的情感侵蝕…… 可似乎信念太過的天真?在撥開一層層恐懼與痛苦之後,一條潔白的信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種聖潔的姿態不容許任何嘈雜的情感混合,柔軟的如同太陽曬過的棉被,暖洋洋的…… 嘗試的抬起了一手,輕輕觸摸著那白色絲帶的邊緣,信念並沒有思考這是不是自己需要的,只是那美麗的模樣讓自己不由的想去體會看看,看看他的主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可就在信念接觸的瞬間,柔軟的絲帶彷彿是撥掉了塞子的大海,不管信念願不願意,洶湧的湧進了信念的身體。此時,站立的信念身後的尋花也發現了不對,那站立不動的信念莫明的顫抖了起來,手中地混沌珠爆發出剌眼的白色白光,已將這漆黑的大地照成的白晝。 這一切,信念無從得知,只覺得心靈瞬間被入體的白色比帶緊緊的束縛,緊得讓自己要窒息了一般。 漸漸……絲帶中浮現了的是一個絕對的空間,信念站在這裡…… 這是一個潔白的世界,感覺不到天空,腳下踐踏地也不是地面,一切潔白地彷彿自己才是可恥的闖入者? 「好強烈的情感,竟然能鋟蝕我的心靈?」環視了一周,信念感歎著第一次遇見的怪事,從前的占卜,彷彿只是在面前出現在扇屬於對方的門,由自己走進…… 而屬於亞當的情感卻太過的強烈,強烈到直接用房間籠罩住了這闖入地人…… 正在信念新奇的目光四處遊走時,耳邊傳來的是一個孩子般的哭泣聲,好輕,好柔,又好近,如同孩子正依偎在自己的肩頭,不停的抽泣著…… 仔細的聆聽,在這無天沒地的世界,信念還是尋找到了聲音傳來了方向。 邁開了步伐,向著不知道是前還是後的方向走去,越走聲音越近,直到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直到看見了一個同樣赤裸地背影,信念停下了步伐…… 這是一個男人,寬闊的肩膀如同能支撐起天空,光滑的肌膚則可以讓所有的女人自卑,那一頭銀白的長髮隨風舞動著。 而他並不是在意已亂的頭髮,只是靜靜對著一面和自己等高的玻璃鏡前,無法控制的哽咽著。 仔細的觀察,鏡子已是無數的碎片,勉強拼湊在一起,奇怪倒影出的並不是亞當悲傷的模樣。 鏡中站立的是一個女人,擁有著最慈祥的笑容,一頭黑色的長髮也是緩緩的舞動,一切彷彿如同諷剌般的與鏡外的人對立著…… 「因為離別的痛嗎?」看著那悲傷的男人,信念輕聲的自語著。「可他卻還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或者說他還不知道這樣的現實? 只能對著已經逝去的人哭泣,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泣?如此的悲傷,即便是神也無法承受嗎?「 也許是那自語的聲音吸引了亞當,抽泣的亞當命名大會這頓了下來,那面孔如時鐘般緩緩的扭了過來,一雙偏小的鮮紅瞳孔擁有著攝人心魂魄的感覺。 「滾出我的心!」 頓時,信念只覺得身體彷彿被一陣暴風撞離了地面,急速的倒飛了出去,白色的空間由自己眼睛消失。 現實之中,占卜的信念也是跟隨著脫離地面倒飛,好在尋花反京戲迅速將其穩穩接在了懷中。 「怎麼了?」看著懷中嬌小的女孩,尋花擔憂的詢問著,仔細察著,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只是出發前楚飛惡狠狠的對自己說,「如果信念有絲毫的損傷,你就自己切腹吧!」 朦朧的睜開了雙眼,那晶瑩的淚滑過了信念洋娃娃般的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從沒有遇見過強烈到不可觸碰的情感?他一定很痛苦……我可在感受得到……」信念支撐的由尋花的懷中站立離開,揮動著小手抹去了眼角為亞當而留的淚,看不出有什麼受傷的徵兆。 「被你嚇死了,小姐啊……」尋花長長的歎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走吧,我已經知道他在哪裡了……一個能將一切都凍結的地方……赤雨的禁區……」帶上了那屬於自己隕戒,尺寸的關係讓信念只勉強套在大拇指上,很是可愛。 「不是吧……永極之地?那可不是人呆的位置……」 擭化明白那是個什麼地方,對於赤雨來說,那地方比地球上的撒哈拉還要出名,不過出名並不是因為它的炎熱,而是絕對的嚴寒。 所謂的永極之地正是赤雨星球最南端的一塊大陸,是赤雨星球上級唯一保持恆溫的土著人地,因運行軌道的關係,永極之地從赤雨星球涎生以來便從沒有照射過一秒鐘的陽光,就是當赤晶隕石雨襲擊的時候也沒受到過絲毫的損害。 得天獨厚地地形,造就出其不意永極之地歷年恆漫為零下150度的恐怖環境,說赤雨無水,可在這片大陸凍結的冰肌玉骨層融化,足夠讓赤雨星球變成一片汪洋。 踞的是,這不過是妄想家的奢望,凍結了足有三億七千六百萬的冰層,水分子間的間距在氣壓的作用下,達到了連泰坦金屬都無法比擬地地步,一立方米地冰塊重量需要一艘萬噸級別的油輪來運輸…… 還要祈禱風調雨順,船才不會翻覆…… 其限的亞特蘭蒂斯人也設想半永極之地融化,得以改善赤雨的氣候球境,不過可笑的是任何科研器材,在這塊大陸上都會被幾乎瞬間的凍結,即便是使離子能破壞,誰知道離子在這種超低溫下,活躍起度連平時30%都達不到…… 所有赤雨的人只有看著這塊「冰疙瘩」又愛又恨…… 「大姐,大媽,姑奶奶!你是不是想穿成這樣去那裡吧?!」尋花要暈倒了,看看自己拖鞋短褲,花襯衫的打扮,說自己去曬太陽有人信,說自己去永極之地觀光……和去自殺差不多…… 「大家都是突破了六道比魔方的人,不要說地怎麼無助好嗎」信念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如果催動無,讓表皮細胞到達異常活化,應該能保持身體不失溫,不過我的極限時間最多也就是24小時而已,你應該能撐的更久……」 「唉,一下子被你看穿了……」抗起了自己的黑色鐮刀,尋花停止了顫抖的表情,臉上掛起無奈的笑容,「不過你應該明白,亞當能去到哪裡,說東道西明他也已經突破了六道幻魔方……配合上那麼古怪的圖騰力量……我不是想打擊你的積極性,這樣的神說實話,我已經沒有殺死他地把握了……」「你還真的自大地,他早已經突破了你能殺死的界限,不被他幹掉你就是你的幸運了……」信念鄙視的說著,感受到亞當氣息地自己,比誰都清楚他的實力。 「呵呵,被你看出來……」尋藥傻笑的摳著後腦,一副抱歉的樣子,沒有半分地嚴肅感,或者說是面對強敵的緊張感「不過,知道他這麼強悍你還要去?送死也應該找個輕鬆點的方法吧?」 「殺一個人啊……並不一定要奪走他的生命。我有更殘忍也更有效的方法……」微微的側頭,信念嘴角的笑容讓尋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算了,死就死啦!」鬱悶的站到了信念的身邊,尋花有點很不爽的去那個冰窖。 「來了……」輕鬆的對著腳下一揮,一面銀白圓鏡出現在了兩人的腳下,遠處看去,只見尋花與信念憑空消失在了廣場之上,空留下了一場「恐懼」,與那些神不容觸碰的悲傷…… 同樣在那三顆巨大明月照耀的土地之上,一隻巨大的暴動獸正近乎瘋狂的奔跑著,而坐在其背上的兩人則是如同小燕子情人般的依偎在一起,準確的說,是清風依偎在了13的懷中,呼吸急促,彷彿是自己在奔跑一樣? 「拜託!13!這丫頭體溫在升高,是不是要爆發了啊?!」蛇慌張的問著,自己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幹掉。 「蛇,停一下。」13輕聲的說道,蛇也是同一時刻的停下了步伐。 懷抱著這讓全世界恐懼的女孩,13脫去了一手的護甲,摸在了清風的額頭之上。 「到底是不是,如果她要爆發了就幹掉她!」蛇還是覺得背上的傢伙是危險品,13也是…… 「你什麼時候變得比老鼠的膽子還小了?她只是發燒了……」13還分得清什麼是疾病,什麼是離子波動? 「呵呵……真是諷剌,一個可以吞噬世界的人,竟然也會發燒?「蛇乾笑的自嘲。 「應該是不適應這裡極度反差的氣溫,她的體質還保持在六百萬年前,從工作出發前大概是因為有離子保護所以冷熱不侵,現在她則和普通的女人沒有區別是……」說著,13由藍凌邊的諸備袋中拿出一床薄毯,將清風緊緊的包裹了起來,「快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吧,她需要治療,否則會掛的。」13可不希望自己重要的棋子如此的死去。 「大哥,我們現在的行蹤可不能暴露,去城市的話不是一下被發現了?」蛇無奈的歎息著。 「隨便怎樣都行,至少找個可以擋風的地方。」13將清風抱的更緊,只是不想溫度從她的身上溜走,而在清風那已經模糊的意識中彷彿又回到了哥哥的懷抱。 那蒼白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等等,我搜索一下……」蛇妥協了,翻找著地圖,三秒過後,歎息的說:「有個地方也許合適,是個小鎮,可能是因為水源枯竭,或者是盜賊的洗劫,現在已紗同有人煙了……」 「就是那裡,走吧!」13,可不挑剔。 再次邁開了步伐,行動稍微的變更,向著明月的位置發力的奔跑,動作比剛才更加的快速。靜靜的,已經忘記了路途的顛簸,已經忘記了時間的運轉…… 這一刻,清風幸福的依偎在13的懷中,貪婪的攝取著13的體溫,由重新以噩夢的身份降臨這大地以來,清風第一次不用擔心任何的問題安靜的沉睡…… 「哥哥,好溫暖……清風好喜歡哥哥……」如小貓般的又向13的懷中擠了擠,清除出黨風撒妖的輕聲說著。 「蛇……能不能再快點……」懷抱著清風,13露出了最誠懇的表情。 「怎麼了?」蛇好奇的部著。 「她已經燒的開始說胡話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一章一群可憐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聽過13的講述,蛇隨口打著哈哈,我原以為人清晨精神好,是因為充足的睡眠讓體內細胞得到休息,所以早上起床才精力充沛。 原來是星星的作用啊? 是啊,我也不信,所以說了是鬼傳說啊,仰望著星空,13並不因為蛇的諷刺有絲毫的不適應。 可清風似乎並沒有聽見傳說後的對話,高高的仰望著星空,不由的尋找著屬於哥哥的那顆星。 旅途還在繼續中。 回到蓋亞的雲蹤,戰鬥的的硝煙開始平息,遷移出去的市民也終於在折騰了一天後開始返家,皇宮的搶修工作調動著大量的人員朝廷,可這也不是一時就能完成的。 至於楚飛等人已經離開,因為還有一個麻煩的傢伙需要自己處理,心境的話本來想留下幫忙,可凝萱沒有允許,讓其跟隨的楚飛等人一起回到了天下會,準備對清風的攻擊。 信念則擔負起了對整個民眾返家與維修工作的指揮。 凝萱本不想將全部的工作都交給別人的,只是這一天自己前所未有過的疲憊,腦海中一片的空白,只想找一張床或者什麼,靜靜的沉睡。 驚雷的工作則是負責看兩個恐怖地人。 目光自然的像下沉去,一直沉到皇宮地下五百米的深處。 長長的一條陰森的走廊,只有牆壁上跳耀的昏暗火把提供著照明,營造出一種彷彿盡頭是通向地獄的氣氛。 可沿著那跳耀的火光一直向前走上兩百米,便能看見一個威武地湛藍鎧甲戰士,無奈的靠著一面冰冷的黝黑牢門,樣子是那麼的頹廢。 這便是幽閉牢籠,已經擁有兩百萬年的歷史,今天還是第一次使用。 這是專門為神所興建地牢房,用的是厚達十米地純泰坦金屬構造,內部隱藏著也是針對神的體制告別開發的離子吸收系統,可將四周的離子純度下降到無限趨近於零,防止神的郭子圖騰發作。 而在牢籠的內部,亞當成大字的被懸吊在中心,雙手雙腳被纖細的泰坦金屬絲穿著,釘在了空氣這中。 晶瑩的鮮紅血珠順著絲線滲透流出,凝結成如雨滴的狀態,滴落在地面之上。 再看看牢籠之中,寄夜也在這裡,可待遇判別很大,至少沒有人這樣地鎖住自己,讓這美人可以安靜的靠在金屬的大門上坐在地面之上,看著亞當不掙脫。 別亂動了,小心經脈,寄夜歎息的好心勸著,這些細線穿過的是你地脈門,也便是主要的神經傳感線,你的力量已經被鎖,無已經不可能發動,繼續反抗的話,你自己就可以殺了自己了。 聽著寄夜的話又掙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已經明白自己面對的現實。 亞當停止了掙扎,抬首直直看向了平靜的寄夜。 他們為什麼不這樣鎖住你?好像你比我更加危險一些吧?亞當輕聲的問著,有點被欺負了的感覺。 我可比你安全的多,否則我也不會主動的出來自投羅網,為了你這傢伙被關在這裡來,最主要的是他們相信我不會反抗,寄夜說的格外的理所當然。 那麼不想反抗的寄夜大人,你打算怎麼樣,陪我在這裡一直呆到下個世紀嗎?亞當鬱悶的諷刺著。 不知道,短時間內就這樣休息一下吧,你來到這個星球就是不停的戰鬥,有時間清新一下不也很不錯嗎,寄夜淡淡的微笑,並不在意亞當的諷刺。 可你寶貝的安吉拉還在外面,你不擔心嗎?此時的亞當如同一個惡魔,只是在誘惑著寄夜,幫自己掙脫這該死的地方。 你應該比我清楚,有提拉米蘇在左右,估計這星球上也沒什麼能輕易傷害到她的存在了,寄夜顯然不上當。 亞當無語了,看來自己真的要在短時間內掛在這該死的地方了。 師父啊,脖子餓了嗎?要不要我弄點東西吃?門外,驚雷自然的問著。 不用了,來之前我吃過了,說完,寄夜看向了亞當,你餓嗎? 謝謝,沒胃口,亞當鬱悶的回答,被如此的吊著,別說沒有胃口,就是胃下垂都有可能。 環境又冷清了下來,在這屬於神的牢籠,彷彿連聲音都被禁錮了一般。 師父,我,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靠在冰冷的金屬大門上,驚雷低下了頭。 說吧,其實驚雷不開口,寄夜基本已經知道是什麼。 凝萱,凝萱她是不是一直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對,應該說當初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安吉拉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驚雷的腦袋很亂,一時間腦袋複雜的自己恨不得親手將它由自己的脖子上御下來。 你發現了什麼嗎?寄夜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問著。 沒有,只是一直都有這樣的直覺,雖然她拋棄了我,可我卻始終無法接受她是如此殘忍女人的事實,而這二十年來,不管是你,還是凝萱都變的好古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在瞞著我?驚雷不是白癡,種種跡象都讓心中不安,就像今天,寄夜能讓如此的凝萱反口不殺神,可見其中隱藏地東西走多麼的沉裡。 你啊,有一個如此愛你的女人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既然有人為自己承擔起了一切,又何必去弄的那麼明白?寄夜歎息的勸著自己的傻徒弟。 喂,你想知道隱藏地東西嗎?亞當突然嘴角浮現出邪惡的微笑,現在心情不錯教你一招好了,你只需要現在衝進她的房間,表情三分愧疚,三分氣憤,三分無奈,三分悲哀,反正做出你一輩子最複雜的樣子,對她不用說太多,停止片刻,讓她稍微的冷靜一點,說,我已經全知道了。 然後等著,我保證,你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地一切。 沒有繼續的交談,門外傳來了急促且越來越遠地腳步聲。 驚雷?別信他,他是騙你的,寄夜一下子慌了,敲著金屬的大門,只是想挽留下被神誘惑的徒弟。 可直到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寄夜知道已經無法阻止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你知道自己做什麼嗎?寄夜帶著些許憤怒也是無奈的看向了亞當。 我當然清楚,幫助一群可憐的人面對現實,亞當毫不猶豫的回答。 回首那荒蕪的大地之上,奔跑中地蛇突然的一個急停,止住了步伐,要不是13反應迅速抱住了清風,估計她現在已經摔到了地上。 怎麼了?放開了自己摟著的女人,13凝重的問著,因為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收到了亞當的信號?是求救通訊頻道,有沒有搞錯啊?我以為他到死都不會用這東西,蛇有點無言。 不用以為,他絕對不會用,13肯定著蛇的猜測,對於這些血脈的同生體,自己比誰都要瞭解。 是別人在使用嗎?不接好了,蛇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不,我想看看,看看能從亞當手中拿到通訊裝置的人是誰?13可沒有蛇那麼悲觀,困為那是亞當。 歎息的按通了亞當地通訊頻道,對面傳來的是個女聲。 是13嗎?提拉米蘇的聲音磁性十足。 你是誰,給我報上名字先,聲音忘記庫中沒有這傢伙的波段,蛇想先做記錄。 亞當說過,有個討厭的蛇,可以不理它,當它不存在,我找13,提拉米蘇討厭不禮貌的傢伙。 媽的,被陌生人主人蛇很是不爽。 你認識亞當嗎?13接著的說道。只是好奇外加上不想蛇暴走。 我叫提拉米蘇,是亞當在的狂暴守護獸,從那平靜的話語,提拉米蘇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守護獸?那不都是些怪物嗎?還有會說話的啊?蛇的笑容透著不可思議、 13啊,你的寵物原來是這樣的傢伙,真是難為你了,提拉米蘇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傢伙。 蛇有種殺人的衝動。 亞當怎麼了?13關心的是另外的問題。 他在蓋亞的主城雲蹤,本來我們都是一起的撤離。可他被纏住了,對手很強,提拉米蘇有點不想說了。 不用擔心,他應該沒事的,13微笑的安慰著。 真的嗎?通訊的那一頭,一個激動的聲音插嘴的喊道。 安吉拉嗎?我明白他為什麼要去雲蹤了,蛇的嘴角浮現出了怪異的笑容。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沒有感受到歸零SEED的氣息,亞當決不會讓人如此輕鬆的殺了自己,13在這一點上絕對相信。 他不會有事的,我知道,擔憂了一天,安吉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眼淚滑過了臉龐,不過卻是慶幸的眼淚。 不管13是安慰也好,是猜測也罷了,這一句保證對於安吉拉便是活下去的勇氣。 希望你是正確的,你們現在在哪?亞當說要找你們,提拉米蘇依舊是冷冷的說,可心也因為13的話而激動。 你們知道浩特城的位置嗎?13自然的問道。 知道,距離那裡大概一天半的路程,提拉米蘇計算的是自己飛行的速度。 在那裡會合吧,到了再聯繫,如同和女友約會,13定了也時間與地點。 恩,說完,通訊信號中斷,旅途開始繼續。 呵呵,這下好,全都向一個地方集中了,我有點難主想像浩特城會變成什麼樣子,蛇無奈的歎息著。 走一步算一步吧,重新的躺在了藍凌的背之上,13拍了拍蛇的軀體,走吧,遲到了可不關我的事。 你當我是馬是吧,蛇不爽的喊著,可還是邁開了步伐向著目的地奔去。 就和13說的一樣,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那厭惡的預感卻告訴我自己,這能走的路已經很短了。 那仰望著監察的清風,似乎也終於看累了,或者說找不到屬於哥哥的那顆星星。 緩緩的低下了頭,側頭看向了身後沉睡的人,總覺得由早上開始,這傢伙幾乎是抓緊著一切的時間在睡覺,完全都睡不醒的。 他是不是上輩子沒有睡過覺的啊?清風鄙視的問著。 這你就不明白了,奔跑中的蛇大概也是無聊,接住了清風的話,因為他明白,以後戰鬥的時間會長的可怕,而對手也不會再給他們任何休息的機會了。 所以要抓緊時間補充體力,將身體調試到最佳的狀態。 這可不是靠什麼星星的圓滑便能辦到的事情,聯想起13那騙小孩的故事,蛇習慣的諷刺。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覺得他能不知不覺給人希望,真是個奇怪的人,其實清風想說的是謝謝。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二章地獄之國 邁著最學生的步伐,即便走在鬆軟的地毯上震撼著大地。 大概因為是夜晚,也許因為皇宮還中格外的忙,寬闊的過道上沒有平時威武的士兵守護,也沒有人阻攔。 穿著一身湛藍的鎧甲,殺氣騰騰的驚雷筆直的向著女王的臥室走去,來到一扇華麗的大門,連個門衛都沒有,凝萱此刻只想享受絕對的寧靜。 扭動把手,有上鎖,可只是稍微的加上了些許力道,鎖與沒鎖對驚雷來說都是沒有差別,門被破壞,驚雷邁步的走了進去。 臉上努力做著亞當交給自己的表情,可當看見那靠坐在窗台上發呆的凝萱時,那顆激動的心又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由這一刻開始,驚雷才明白自己是個多麼失敗的男人,加欺騙一個傷害自己的女人都辦不到,哪怕只是一句謊言。 來了嗎?坐在寬闊的窗台上,側頭看著窗外忙碌的人們穿梭,凝萱的表情是那麼的淡然。 由窗口吹進的風吹起凝萱身上單薄的透明白睡衣,連裡面那軒色的貼身衣物也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不守現在,不管是驚雷還是凝萱都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恩,來了,驚雷無法控制的回答著凝萱的傻問題。 我想你是想談談吧?麻煩先關上門,凝萱依舊沒有回頭。 反身關上了大門,因為鎖被破壞的關係,驚雷發力強行將兩門地把手扭在了一起,這可比那脆弱的鎖要結實的多。 靜靜地走到窗前,或者說是凝萱的身邊,驚雷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只能靜靜看著自己深受的女人,感受著好怕呼吸。體會著她所體會的東西。 可惜,凝萱從不給人這樣地機會。 在她拋棄自己的時候,她的心便已深深的上鎖,深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尊敬的鎖匠都要望而興歎。 不過也許是月光的關係,或者是這風的溫柔,那緊閉的心臟注定在這一夜開啟。 能告訴我嗎?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即便我已失去愛你的資格,可如果牽扯到我,我不想現任讓任何人承擔,特別昌我愛地女人,那下垂在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驚雷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 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和二十年前一樣,我原以為你會用些什麼我全知道的小伎倆,可你似乎依舊無法對我說半句謊言,單純的像給孩子,嘴角微微向上,凝萱笑了,可笑得是那麼滄桑,動人心弦。 你是在嘲笑我嗎?驚雷不明白這句話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不,而是這樣的你對我總具有比小伎倆更強的殺傷,只是看著你,我都會心生愧疚,你的好是對我地折磨啊,凝萱深深的歎息,彷彿想把這二十年的無奈的一口氣歎完?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死去,就像我二十年前對你地承諾一樣,不管你還記不記得對我的承諾,我答應的事情絕對會辦到,驚雷只是不想凝萱那麼苦。 你啊,微微的側頭,凝萱的眼神帶著少女的朦朧,如同被初戀拋棄後的悲傷,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我告訴你的事情也許超科你的想像。 安吉拉是我的孩子嗎?驚雷平靜的問著,可一句話卻說的凝萱目瞪口呆。 看我我說對了,淡淡的一笑,驚雷並沒有凝萱想像中的那麼大。 你怎麼知道的?凝萱不敢相信。 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遲鈍,一切的語氣都述說著她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也不會如此的苦了啊,凝萱只覺得,從前那個驚雷成長了,在自己沒有看見的時候,成長到了自己與之相比如同孩子的地步。 為什麼不揭穿我?或者詛咒我的絕情?你如果這樣做,我會輕鬆許多,眼淚在瞳孔中旋轉,凝萱到認為什麼都不做的驚雷格外的殘忍。 對不起,我辦不到,驚雷微微的搖著頭,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這都是我的錯,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你要身為罪人的我如何去責怪一個犧牲一輩子幸福救我的女人?如果當初你選擇跟我私奔,現在的我一定已經被追兵殺死了N次。 驚雷我,凝萱愧疚的想說什麼,可嘴卻溫暖的雙唇掩蓋。這是怎麼樣的感覺?凝萱以為自己已經早就遺忘,遺忘了那種等同燃燒自己的溫暖。 閉上了朦朧的雙眸,淚水滑過冰冷了二十年的臉龐,抬手緊緊環抱著驚雷的脖子,緊恨不得要讓其窒息。 闊別了好久,長長的一個吻,一切的誤會,一切的等待,一切的愧疚,值得於否已經不再重要。 直到月又傾斜了幾分,直到身體又溫暖了許多,兩人才重新的分開。、 驚雷笑了,因為凝萱臉紅的如同晚霞,像個初吻的小女孩。 而凝萱卻是溫柔的拍了下驚雷的胸口,幸福的靠了上去。 月光下,闊別了二十年的兩條線,終於又交匯在了一起。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背負了這麼久,直到今天我才有勇氣問你,撫摸著凝萱還是和從前一樣光滑的額頭,驚雷歎息的道歉著。 沒有關係,一切已經過去了,傳遍全國在驚雷的懷中,凝萱地疲憊好像瞬間消散。 不,還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說著,那撫摸的手停了下來,驚雷的語氣嚴肅,我要雲把安吉拉找回來,不管她知不知道,我都是她地父親,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答應我,你不會死,你會活著回來,仰望著驚雷,凝萱如同妻子索要著丈夫的承諾。 我答應你,帶著淡淡的笑容,驚雷在凝萱的額頭上留下了輕輕的一吻。 帶上了屬於自己的隕戒,帶上了對妻子的承諾,對女兒的責任,驚雷消失在了凝萱的面前。 一切都不是錯覺,凝萱能清晰的感受到驚雷離開時房間頓時變成了冰窖。 可笑的蓋亞人體質讓自己對溫度的反應遲鈍,可也正是這種可笑的體質讓蓋亞人更加珍惜愛人地溫暖。 就在赤雨星球上的紛爭得到短暫的平息之時,回到此時的地球。一場混亂正在開始。 Z國與M國的矛盾日益暴漲,第一場較量由民眾展開。 在M國境內,唐人街這個詞語已經不付存在。大量的M國民眾湧進了各地地唐人街,如同衝進了麥地的蝗蟲,殺,搶掠,強姦,無所不為,而M國政府只是象徵性的要求民眾克制,別說罅,連個警察都沒說到現場勘察一下,如有黑頭的人民前去報案,卻往往是被警察局以公務繁忙為由,要求報案人回家等候警察的到來,可到最後卻都是成為了被由家裡抬出來的屍體。 這是一場人類史上地災難,每天上千名亞洲人種被無情的屠殺,無數地婦女被糟蹋,無數的孩子苦喊的尋找媽媽。 只要是黑髮黃皮膚的人,走在大街上都是被當成找死的行為。 眼淚被燃燒家園的火蒸發,多少人曾經所說的M國夢,現在已經變成了最恐怖的惡夢。 M國政府更是殘忍的關閉了一切外出的航班,讓華人在自己境風成為了移動的標靶。 而一切只是一個開始。 古語有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M國境內國人的悲慘被一個16歲的小孩傳到風上,這是一段用Z文對著攝像頭哭泣的陳述,男孩穿著一件密切配合的T恤衫,上面沾滿了鮮血,在一間狹小昏暗的地下室裡,男孩顫抖著蒼白的雙唇,一雙偌大的瞳宮淚水都找不到了。 父母的屍體被擺放在男孩的身後,已經血內模糊的樣子可以明白他們死時是何等的痛苦。 男孩在祈禱著,可並不是祈禱上帝,只是希望祖國能來救救這些可憐的國民,長達十分鐘的視頻圖像,男孩用了一百次救救我。 掗並不是他不想再說,而是無法再說。 男孩終於被三個金髮的大漢發現,就在這攝像頭前被斬首,血噴了好遠,連攝像頭都變成了紅色。 也正是這樣一個短短的視頻圖像,不是什麼明星的走光圖,也不是什麼高官的偷情實錄,只是一個孩子的死。 Z國沸騰了。 在Z國境內的M國商界成為了民眾攻擊的目標,各類加工廠被市民放火焚燒,可笑的是放多工廠雖大門禁閉,卻被自己的員工由內部破壞。 大街上一輛輛M國的豪華椊被砸成了稀巴爛,許多更是由車主帶頭揮著球棒,親自動手摧毀,更用者還分發工具,要求路人一起來。 M國人一個個成為了過街老鼠,往往在城西發現了一個M國人,城東的高民就要開著車前去毆打。 他們死得並不苦,一個體格健壯的M國人也抗不起Z國民眾兩分鐘的圍毆,因為,人太多了。 一分鐘身中不下一百五十多拳,三百多腳,是個鋼板Z國人民也有把它擰彎了自信。 不光如此,Z國商家聯名抑制M國產品,本還什麼ZM合資的企事業瞬間垮台。 其中最值得精精樂道的便是,在一家合資企業的會議室中,十三名國內的老闆反鎖上了會議室的大門,用隨身的鋼筆活活捅死了三名M國的合資者,最後拔光了這些M國豬的衣服,由五十七層的高樓拋了出去,被砸成了內泥。 帶兵這十三人成為了英雄,被市民所影仰。 更恐怖的一件則發生在一個家庭,一個M國人與Z國妻子結合的家,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 在暴動開始後,M國丈夫不得不躲在了家中足不出戶,只聽見房間中傳來痛苦的慘叫。 後來鄰居們集合衝進了他家的防盜大門,發現屋子隨處可見鮮紅的血跡,客廳正中綁著M國丈夫的屍體,妻子和女兒手握著餐刀茫然的看著他。 地獄之國的封號,一時間在全世界傳播,Z,M雙方的暴動已經讓世界為之顫抖,沒有人知道這兩隻老虎間的撕咬,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的慘劇? 最後M國人被嚇得不得不躲進了大使館中,M國政府要求Z國政府供保護。 和M國政府不同,Z國政府確實採取了措施,暴動第三天派出了部隊駐防,開始控制激動的民眾,安排專機,將M國人送回祖國。 就連<國大使館成員也是沒有朝廷絲毫的阻攔,由士兵護送的送上了專機。 對於Z國政府的這種行為,人民只能無奈的歎息,表示著不理解宛如比創始那時的世界末日更能摧毀民眾的鬥志。 多少人仰天長歎,沒有亞當的Z國,墮落了啊。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首都中南海一間絕密的會議室中,一場決定人類命運的會議正在進行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三章嫖娼的妓女? 作為Z國最重要的會議室,這裡並沒有什麼想像中的美麗,只是一間普通的四方磚瓦房。 不過這裡卻是大門緊閉,守衛的特勤士兵都在百米開外設防。 而在房間內,頭頂上的日光燈已經連續工作了72個小時,一張不長不短的會議桌前,坐著神情都是格外憔悴的人。 趙翔,劉濤,聶雲,黑龍這些骨幹不說,全國軍政方面的一把手都集在了這裡,稍微算有些異類的便是一頭筆直金髮,牽著聶雲的手坐在會議桌前的安妮了吧? 看看那各個當權者面前的煙灰,不難讓人將自殺與之聯繫在一起,那一張張江介皺紋的臉,如同剛死了娘一樣,臭的廁所的大便都要羞愧。 唯一能輕鬆自若的大概只有黑龍了? 在別人都苦大仇深時,他卻舒服的靠在與眾不同的按摩椅上,閉目享受著帝王級的手法按摩。要不是這裡是國家代表大會,估計他還要找兩個小姐來推下油什麼的了? 偌大的會議室中,一時間寂靜的彷彿來到了墳場,只有黑龍按摩椅好微微的運轉聲。 大家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首席的趙翔,只見這一國的主席,卻是雙手支撐著額頭,眉宇深鎖的思考著。 主席,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啊,坐在身邊的劉濤何嘗不明白他地苦,可也如同自己說的,已經不艱再拖下去了。 不管你們如何的說,我依舊覺得,我們不能走出先進攻的第一步,這場 戰爭和已往的不同,趙翔深深的歎息著,終於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 害怕了嗎?安妮自然的說出了所有人都在猜疑的詞語,隨手的將面前一堆資料丟到了桌子正中,善於M國方面的國力資料就是M國總統都沒有我掌握的詳細,Z國雖在了創始襲擊時損失了相當一部分戰力,可並不是和M國沒有一戰的實力。 就M國的戰鬥史看,攻擊戰已經打得都成職業型了,種種進攻模式都擁有頂級豐富地實戰經驗,而防守戰可以說M國連想都沒有想過,進攻M國,簡直是被民眾當笑話在看待的東西。 如果主動進攻,勝算可佔七層。 可Z國幾十年來連球都是踢的防守反擊,你要它去進攻,不是逼著妓女雲嫖娼嗎?靠在舒服的按摩椅上,閉幕的黑龍還是不忘潑幾盆冷水,畢竟已經硬拉自己在這裡呆了三天連個屁都沒有研究出來,心情著實的煩躁。 本來是這樣,不過亞當卻讓Z國這妓女有了享受的權力安妮順著黑龍的比喻衍生,不覺得這詞語用起來有什麼不恰當,特勤國防軍,亞當鍛煉出來地部隊,一群地球史上最強的戰士,在亞當的培養下,他們具備著最為堅強的意識與良好地戰鬥素質,如同一群學會了孫子後塵的狼,擁有著飽的胃口,也擁有著冷靜的頭腦。雖說如果單對單個,半甲防禦的特勤士兵絕對不是有厚重裝甲機甲戰士的對手,可當斃命擴大到一百對一百,戰鬥環境擴大到一個小鎮的級別,那麼便能看出其中強烈地反差。 至於特勤國防軍的攻擊力,全世界有誰敢懷疑用半個月統一亞洲的隊伍?安妮的話如同一塊塊累積串親戚所有人地心臟,薄弱的心理防線被加固,最後的一絲擔憂也被擋在了牆外。 所有人又是不自覺的看向了趙翔,不過答案卻有一種咱之欲出的感覺。 並不是勝與敗的問題,趙翔,你想表達的就是這樣的意思吧?意外說話的不是趙翔而是安妮身邊的聶雲,對於這多年的老朋友,沒有比自己更瞭解他的想法,大家在討論是否先進攻時,是不是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們打仗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而戰鬥?我們真的要用武力統一地球嗎?贏了又怎樣?其他的國家依舊是被奴役般的生存著。 我們成為了受人景仰的統治者 可這是我們戰鬥的目的嗎? 可你別忘記了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也是由些而來,之所以社會擁有這麼多的矛盾,國與國不斷的戰爭,正因為沒有一位可以說了算的人物出現,安妮不明白的看向了自己的愛人,對於亞特蘭蒂斯歷史的瞭解,安妮不覺得聶雲會比自己知道的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不能又創造出一個神出來,聶雲的一句話震撼著全場,就是享受著黑龍也是睜開了雙眼,其實,在這個沒有一個人有資格統治世界,也根本不存在什麼神的說法。 所謂的神不過是用強大的力量了民眾思考的能力,雖然杜絕了戰爭與權力的爭奪,可這樣的人類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有什麼追求呢? 正因為明白了亞特蘭蒂那悲哀的歷史,我們地球人要成長,成長為比亞特蘭蒂斯人更加優秀的生命體。 看著眼前款款而談的老人,安妮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觀點被反駁而絲毫的鬱悶感,臉上自然的浮現出幸福的微笑,也不管是何等的場合如同小女人般傳遍全國在了聶雲的懷中。 果然你永遠都是最帥的,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你總能找到我所找不到的東西,聽你平靜的說這等同推翻整個神之發展史的話,真是迷死人了,安妮難得的撒起嬌來,弄的聶雲地老臉紅成了猴屁股。畢竟一桌子人那又妒忌又羨慕的目光很具有殺傷力。 可空等著別人進攻便是所謂的新路嗎?黑龍的話將所有人又牽回到了實質性的問題上,我們地忍讓並不是新路,一味的軟弱,先不談M國和凱帝斯那賤人的攻擊,光是因為M國屠殺我民眾而沸騰的國民,你們想過如何壓抑他們心中的憤怒嗎? 難道跟他們說,我們是紳士,不和他們計較嗎? 頓時,會議桌上的氣氛再次的凝重。 如果,劉濤,突然輕聲的說著,如果這時候亞當在的話,他一定有最完美的處理方法,讓全世界都不得不臣服地處理方法。 別做夢了好嗎?重新的靠在了按摩椅上,黑龍歎息的打消了所有人的幻想,凱帝斯既然敢在這裡公開了夏娃,證明13他們在另外的星球上也不會好過,能活著回來就是奇跡了,還奢望他們有精神來幫我們? 不管如何?我們不能朝廷主動攻擊,先構造出防衛線才是耽誤之急,趙翔的立場堅定。 會議桌上又開始炸開了鍋,討論的議題改變,種種作方針都是層出不窮。 這樣的討論又是一整夜地度過,最後的最後,還是黑龍給討論畫上了句號。 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沉悶的會議室時,黑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上椅子上站立了起來,似乎已經失去了精神。 各位,你們不累嗎?三天半了,討論的都是不變的話題,雖然說人類的將來不是兒戲,可這樣浪費生命我沒興趣再奉陪了,黑龍真的累了,討論了這麼久的戰鬥計劃,不外科兩大難點,一是不能主動進攻,二是要維護本上的絕對安全,那麼換個戰場不就好了? 你是說,劉濤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地方。 他地意思就是在說R國,那位於Z國與M國中間的R國島,如果是在那裡進行戰鬥,對於我們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安妮肯定了劉濤的猜測。 具體如何逼迫他們也在哪裡和我們打,就看你們安排了,打著哈欠,黑龍向著大門走去。 你去哪裡?趙翔只是本能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回家,拜託,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碰老婆了,一回來就被你們拉著開這種長會,當我是聖人啊,我已經好久沒有做愛了,鬱悶的黑龍拉開了大門,陽光將此時的他襯托的跟前往天堂一樣,可黑龍的話卻說的所有人無言。 一場決定人類命運的戰局,就由黑龍輕易的話中脫穎而出。 戰鬥的序幕從這裡拉開。 由此後的第二天清晨,本對國家不滿的民眾終於看見了振奮的人心的消息,無數的特勤士兵與各種士兵進入備戰狀態,WT島與R島開始大量駐軍,H國應與Z國的關係特殊,也主動的提供地區給Z國軍隊駐防。 一時間Z國的部隊如同螞蟻般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大戰即將到來的景像已經不用任何的解釋,大家都明白、、、、 要說最為火爆的還是兩國內的徵兵熱潮。 大量的民眾主動的要求加入部隊,不管是充當怎樣的角色,哪怕只是一個炊事員也是在為自己心裡所認為對的戰爭出力。 地球的人類又一次忘記了剛剛經歷的戰爭所帶來的痛苦,在傷疤癒合以前已經忘記了它的痛楚。 重複的一次又一次毫無長進的錯誤? 這便是人類一群可悲,可憎,又可憐的人。 地球的戰事已定,回到紛爭稍微平息些許的赤雨,在那地下數千米的城堡之中。 流雲邁著沉重又細膩的步伐向著24的房間走去,手中端著牛排還冒著熱氣,濺著美味的汁醬。 這是一分沒有時間概念的午餐。 趕到了24的門前,流雲沒有敲門,因為這沒有必要,每次自己如此做都是換來她諷刺的罵聲。 扭動著手,流雲進了房間。 和從前一樣,她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靜靜看著窗外灰黑的牆壁,上次送來的食物還在桌上,並沒有吃過一口,流雲只能用熱的食物換走冷的食物,重複著無謂的過程。 安慰? 如果24聽的進自己的話,現在兩人也不會這樣的狀態。 扭頭看去,24的手中正提著消失的牛排刀,上面帶著鮮紅的血跡,而地面上也零星濺著些許的血。 24你?你幹什麼?流雲不敢相信的喊叫著。 別擔心,我沒有蠢到自殺的地步,這是對13的承諾,24的語氣平靜,沒有那種輕聲的感覺,緩緩的轉過了身來,流雲的瞳孔頓時瞪大。 只見24雪白的長長連衣裙上沾染著點點的血跡,而原本美麗的臉上已全成了紅色,一道深長的傷口留在那裡,緩緩躺出的血就像自己的心一樣。 很可怕嗎?震驚嗎?不像你那心中女神的模樣了吧?24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輕聲詢問著流雲的感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也知道沒有你的幫助一輩子只能被關在這該死的地下,我不要這樣的生活,明明好不容易可以和13守護一輩子,我不要這種比死去列痛苦的分離。 你留我在這裡的理由便是我擁有該死的容顏對吧?因為我和你愛的女人擁有一樣的面目。 那麼我願意付出自己的樣貌。 換取回到13身邊的機會,說著,24那手中的餐刀再次抬起,這次放在了別半張光滑的臉龐上。 氣氛在此刻凝結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四章放手也是愛 晶瑩的血珠滑過24曾經美麗的臉龐,由那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地毯之上,在那落下的血珠中倒映著一個堅決,一個茫然的臉。 而24那把帶血的牛排刀還貼服在別一張臉上。 也許殺死面前的人是件困難的事情,可傷害自己,24相信自己絕對擁有這個實力。 為什麼要這樣?女人的容顏不是最寶貴的嗎?流雲難以理解的輕聲問著,看著24如此的樣子,彷彿在滴血的是自己的心。 是,可為了13,這些根本不重要,他不會因為我的臉而愛我,即便我牙齒掉光,即便我不在美麗,他都不會離開我,說著,24的雙眸朦朧,淚混合著血一起的滴落,我已不能推動他,雖然我答應過13,即便他死去我也要努力的活著。 可我撒謊了。 我辦不到。辦不到。 我想見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殺那都在想,你永遠無法體會、到那種感覺,彷彿看著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才能發現自己還活著。 你也無法相信,我們為了彼此相愛經歷了多少的磨難。多少次見面變成了分別。 你永遠不會明白。 不要再主聞,哆嗦的一拳轟碎了身邊的桌子,木屑四射,不管冷熱的食物灑落了滿地,緊握著雙拳,流雲無法控制著顫抖著,放下你的刀,我明白了。 這回錯愕的換成了24,因為一切來的太過於順利? 呆在我地身邊真的有那麼痛苦嗎?即便怒容也不願在再多留一會?不管我如何的努力也無法讓你接受了對吧?流雲低下了頭,問著最悲傷的問題。 當然,沒有能取代13,24無比比的堅決,並不認為自己的話傷害了誰?或者說愛一個人的本身已經是對其他人地傷害? 環境在這一刻死靜,過去了三秒,流雲轉身向著開啟的大門走去。 跟我來吧,流雲歎息的說著,沒有再看24一眼。 去哪?24沒有貿然的跟上。 先處理一下作品,你想血淋淋的去見13嗎?依舊沒有回頭,流雲的話卻讓24不自覺的跟在了身後。 你是說放我走?24還是有點有敢相信。 當你將刀放在自己臉上時我已經明白了。流雲的聲音輕得彷彿只是人的幻覺,留下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而已。 就這樣,靜靜的步行著。 跟隨在流雲地身後,24第一次覺得他也沒有想像中的討厭,也許是那份善意呈現出了一個真男人的氣魄,可惜這種氣魄支是來自流雲心底最深的痛。 浴室,一間不算太大的室內溫泉,潺潺的水聲由蓮蓬頭投靠出來,靠在華麗的浴室門外,流雲滑坐在地面之上,雙手支撐著寬闊地額頭,即便努力的掩飾,可還是露出了難得的疲憊表情。 直到浴室的水聲結束,流雲才晃動著身體站立了起來。深深地一次歎息,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 沒有等多久24走了出來,穿著久違的鮮紅戰鬥護甲,頭盔掛在腰間,一頭的披肩發在脈搏紮成馬尾,看上去更加的乾淨,只是臉上那條巨大的傷口格外的刺眼,彷彿這一刀是在旁觀者的心上留下的印記。 準備好了嗎?流雲說著掏出身後的隕戒,自然的問著。 恩,默默的點點頭,24的眼神依舊的堅決。 最後問一個問題,你難道就不害怕嗎?如果我將你傳送的地方並不是13的身邊,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也許到死你都沒有看見他的機會,你打算怎麼辦?當流雲如此問的時候是低著頭,所以24不知道他的表情,不過由證據中還是聽出了一絲希望自己留下的意思。 不,並不害怕,至少你給了我一個去尋找的機會,我已經很高興了,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流雲知道,這叫幸福,是自己一輩子也無法給24的。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流雲極度嚴肅的說,在身邊召喚出了那扇象徵分別的銀白大門。 謝謝,一切該有的瓜葛結束,24並沒有分毫的留念或者說是一絲的猶豫,邁步的直接穿了過去。 看著24那消失的背影,流雲已無法裝出心中的疲憊,元力的坐在了地板之上,彷彿瞬間老上了五十歲。 時間也許真的有停止的時刻,看著窗外不變的景色,身體都會無法控制的顫抖。 一個腳步聲緩緩的靠近,應該說本來就在身邊,只是一直都是靜靜站立不動的狀態。 不用側頭流雲也知道是誰,晝炎,這個最喜歡在自己痛苦時出現安慰自己的朋友,大概是因為他失去雙目時自己也安慰過他的緣故吧?十幾年來他都在等待著機會。 就這樣放她走了嗎?為什麼你沒告訴她,自然的坐在了流雲的身邊,晝炎歎息的說,彷彿是自己失去了什麼。 告訴他什麼?不明白,流雲的樣子有點茫然,並不是為晝炎的突然出現而是因為他的問題。 告訴他你喜歡他,真的喜歡他,和她的長相沒有關係,可是那一夜的一見鍾情,心臟為她而激烈跳動的事情,什麼都不說,她可能一輩子都會認為自己只是你愛的一個影子,晝炎的語氣中透著好奇。 有什麼意義,說與不說沒有區別,在她地心目中我沒有絲毫的力量,流雲的解釋很簡單。 可這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不會有點遺憾嗎?晝炎的話算是一種提醒。 後悔嗎?後悔的大概是不能親手殺了13吧?身體沒有了支撐的力量,流雲平躺在了地板之上,仰望著頭頂的明亮燈光,如同看著太陽一般。 24知道自己會死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將他送到了麥迪那裡,畢竟這是我們知道唯一可以找到13地線索,晝炎知道流雲真正沮喪的是什麼,對於自己來說24是敵人,如果不加入進來結果只有死,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生死都是她自己選擇地,真地好累,能讓我一個人睡一下嗎?流雲是那麼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耗盡。 你啊,時間沖淡一切,這是你對我說過的話,反送給你,微笑的緩緩有地面站起,所謂的安慰其實只是幾句普通到天天都能聽見的話,可它卻有著說不出的力量,無法被忽略,至少可以告訴自己,自己並不孤獨。 穿越過那銀白的空間之門,24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傳送到了哪裡。 荒蕪大地和往常一樣的淒涼,此時已經是夜,皎潔的三顆明月照耀著大地,提供給赤雨唯一的光。 闊別了好久,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中與感受到刺骨的冷,24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如同刑滿釋放地犯人看著獄外的天空,即便是他媽的烏雲密佈,龍卷颱風組合攻擊,也覺得比監獄中的陽光燦爛要舒服地多。 就在24閉上享受空氣的清新時,那背後微風中的暖意告訴自己,自己並不孤獨。 猛然的急速轉身,雙手自然雲去抽出了手槍瞄準,鮮紅的激光瞄準束定格在了玫迪的額頭。 沒有任何的語文,麥迪幾乎是本能的高舉起了雙手,一副極度配合的動手,兩人間的火在持續的燃燒著,偶爾同了火星如飛動的螢火蟲般消失在空氣之中。 你是誰?24表情嚴肅的問,子彈都在上膛狀態,如果麥迪有任何異常舉動,24會毫不猶豫的射爆他的腦袋,因為戰士的本能提醒著自己,他很危險。 麥迪,沒有什麼隱瞞,麥迪的不領情自然,高舉的雙手沒有放下,只是不想刺激面前的女人。 在這裡幹嘛?24繼續的問著,依舊沒有鬆懈。 這個問題,好像,可能應該我問您呢?麥迪輕聲的用著敬語,隱諱的提醒著24的問題有點古怪。 環境在這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微微的風吹動著火,讓兩人眼中的對方都在跳動著。 請可以把手放下來嗎?有點酸,麥迪的表情格外的委屈。 大概是確認了面前的男人沒有惡意,或者說知道了對方強悍到隨時都能殺了自己,繼續這樣的對峙沒有任何的意義。 緩緩的放下了槍,24靠近到了火邊,溫暖的氣流讓身體有種曬冬日太陽的暢快。 坐在了距離麥迪三米的地方,24與這陌生人享受著火焰。 這麼荒蕪的大地上認識也是一種緣分,如果不介意吃點東西好了,感覺你應該挺餓了,由火邊麥迪取過了一個架起燒烤的肉塊,直接遞給了24。 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幾天的飢餓早讓24有點暈眩,外加上剛才的失血,什麼淑女的形象也被忘記了個乾淨,直接的取過來吃。 至於毒藥什麼的問題都不用擔心,只因為自己本就是突然出現,除非他事先已經準備自殺,否則根本就沒有下毒的機會。 撕咬著沒有任何調味料的肉塊,暴獸的血腥味濃郁的讓人想吐,可24卻並沒有嫌棄,彷彿味覺喪失了一樣大塊咀嚼。 看著24吃飯的樣子,麥迪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 笑什麼?大概是發現了身邊那異樣的目光,24側目眼角冷冷的看向了麥迪。 沒什麼,只是第一次看女人吃的這麼有個性,不自覺的多看兩眼,麥迪形容的很謙虛,只是臉上這道作品很特別,你有用肌肉強行的積壓作品,避免血持續的外流,我只是擔心你吃的運動太大,讓血又流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於這荒野上的傢伙,24更多的是好奇,看看麥迪那一頭短藍發,初步可以估計他是蓋亞人。 我嗎?一個沒有家的流浪漢而已,舉起是旅行的打獵,單手支撐著側臉,麥迪淡淡的說著。 這裡是哪?蓋亞的領地嗎?24說著再自然不過的推測。 不,這裡是巴比倫,靠近於亞特蘭蒂斯的邊境,很少有人會在這裡出現的,剛剛看你由究竟之門走出來,真是被你嚇了一跳,麥迪說謊了。 是嗎?24的眼神說著放屁,可沒有揭穿,畢竟別人也是以禮相待,自己又何必那麼咄咄逼人? 你想去哪?麥迪問著關鍵性的問題。 等,等,想起了重要的問題,24丟掉了手中的吃了不到一半的食物,取也了腰間的頭盔,開啟通訊系統,可干擾卻大的如同下雨一樣,根本無法搜索,似乎天下會與蓋亞追捕13的行動已經開始,故意釋放出高頻率的干擾信號盡力影響蛇的發揮。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找到,看著屏幕上的顯示,24的笑容有點悲涼。 如果你是想找人的話跟我走吧,這附近除了浩特城外已經沒有其他的城市了,他應該在那裡,麥迪的話可以當成一種邀請。 24沒有回答,可以說是黑夜了這荒野上的陌生人。 卻不知道這旅途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恐怖。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五章用血鑄造的城市 同樣是夜,同樣是那明月照耀的大地,一隻雪白暴獸奔跑的穿梭而過,速度快得恨不得和風渾然一體,可暴獸的表情就沒有想像的那麼愜意了,一張臭臉,如同腳下步步踩屎,坐在其背上的兩人到輕鬆的很,騎馬觀光旅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特別是13,更是猖狂的睡在背之上。 遠處,由那漆黑的夜幕之下,浩特城的身影逐漸清晰。 說起這座巴比倫最大的軍火交易市場,它的背影與歷史覺不輸給赤雨任何叫囂的都市,在亞特蘭蒂斯人墜落到這裡這初,惡劣的氣候與凶殘恐怖的暴獸成為了生存最大的挑戰。 也正是當時的浩特城主----烏奇奧斯特,結集起近十萬無助民眾,在一片荒蕪的紅土地之上修建出了最初的浩特之城。 隨著時間的流逝,為抵禦暴獸而生的浩特的城擁有了當時最蓬勃的軍事科技,各類槍械,火炮,刀具變成了浩特城民和牙刷一樣普遍的生活心需品。 而烏奇奧斯特一族還沉迷於開口販賣得來的奢華享受,對於民間中越來越明顯的紛爭不聞不問,最終,擁有大量武器的浩特城民爆發出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暴動,已達八千萬數目的民眾拿起了種種開口相互的射擊,可笑的是根本無任何黨派或者陣營的區分,民眾躲在民家中,攻擊一切自己看得見又拿著武器的人。 這場殘酷的戰鬥一直持續了十五天又7小時23分。直到城中民間所有的彈藥射光,暴動終於平息了。 可城市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八千萬民眾在等同地獄的十五天中銳減到不足三千萬,大街上,房屋中,汽車裡洪量血肉模糊的屍體,血腥地氣息,甚至讓百里開外地暴獸都有噁心的感覺。 經過一、這一次慘痛有教訓,在烏奇奧特家族的人清醒過來前,民眾先一步地清醒了。 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民眾開遷移,這曾經被稱為最安全的城市剩下的只是一城的屍體,和足以掩埋城市的彈殼。 於是,接下來的掏晶熱與皇城地崛起,造就出了土撥鼠公司的龐大財力與天下會的統治地位。 不過當有人提起巴比倫的由來,所有人會記得浩特城的功勞,不過那場血的洗禮所有人也會永遠地記得。 接下來的烏奇奧特家族開始改變,似乎那五千萬民眾的血讓他們終於清醒? 浩特城的復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它的復甦幾乎可以說是和天下會土撥鼠公司的崛起同步進行。 連換的四任領導者都在嚴格地進行著軍火管制,將可以流出到民眾手中的武器聊到了最低。 不過它的收入卻是每況愈下,畢竟烏奇奧斯特家庭本來做的就是軍火買賣,想發展其他地創收之路簡直難於登天。終於,在第五代領導都接管之後,城市的收出找到了新的平衡點。 浩特城的軍火生意重新開張,而且規模比從前更為龐大,不過浩特城主要的銷售對像卻是由內轉外,將大師的武器銷售給逐漸成型的各大幫派與新建的城市,雖達不到土撥鼠公司那種超高的利潤,可也讓這等同死過一次的城市終於有了呼吸,下去的能力。 復甦過來的浩特城擁有了最完善與最嚴格的槍械管制,浩特城只提供一個交易的平台,各種試槍,糾紛都只許到城外解決,當然,如果願意,烏奇奧斯特家族也很樂意承當中間人的角色幫忙調解,不過要收取一定的報酬。 也正是這樣的一座城市,在經歷過那場差點讓自己滅亡的浩劫之後,新的衝擊由13的出現開始。 距離遠處的都城不過三公里的路程了,高大的黑色城牆已經清晰可見,奔跑中的蛇突然偏下了步伐,慣性的牽引的13坐立了起來,自然的抱住了也是因為慣性要飛出去的清風。 到了嗎?13輕聲自然的問著,沒有被吵醒的疲態。可見自己已經睡的充足,。 是啊,不過我們似乎晚了別人一點點,蛇的語氣顯得有點鬱悶,一雙湛藍的瞳孔轉動的看向了天空。 只見皎潔的夜空之中,一個魄的小點越來越清晰。 頃刻之間,白點變成了一個類似橢圓蛋狀的姿態急速下墜。 在所有人驚訝之前已經懸停於了地面,距離那世間骯髒的塵土不過數厘米的距離,卻彷彿印證出了聖潔與骯髒的鮮明反差。 裝,裝好,蛇鄙視的嘀咕著,對於面前的傢伙,很是不爽。 那蛋殼緩緩的裂開,應該說是兩隻美麗的白色羽翼,即便在月光之下也能清晰的體會到它的美麗。 提拉米蘇與安吉拉出現在13面前。 好久不見,13自然的打著招呼。 好,好久不見,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安吉拉,被自然的13帶了進去。 你就是13嗎?雖然蒙蔽著白色的絲帶,但提拉米蘇依舊毫不掩飾的打量著13,亞當說你比他厲害,可我卻感覺不到。 他過獎了,13難得的謙虛。 喂喂,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忘記我的存在了嗎?蛇有點想暴走的衝動。 這是什麼東西?因為蛇的抱怨,提拉米蘇的目光下移,表情述說著困惑,保持著低級暴獸的姿態,卻擁有4語文能力?而且,好難看,是突變的怪物嗎? 他媽的,你說誰是怪物?你想死啊,蛇真的生氣了,被不認識的人羞辱比被13羞辱可要難受的多。 好了,別吵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由藍凌的背上跌落到地面,13勸架的話語沒有絲毫的力量,自然地將清風抱接到了地面。 大爺我今天心情好,不理你,蛇難得表現出了高姿態。 怪物。 媽地,你,蛇暴走了,發揮著自己的電腦系統,建築著一切所有最骯髒的僱主破口大罵著,要不是身體是機械造的,否則至少能看見口水濺出三米遠。 相比之下提拉米蘇地反應到格外平靜,總是不冷不熱的來上一句氣得人半死不活。 沒有理會鬥嘴的一對冤家,帶著清風13走到了安吉拉的身邊。 換下衣服吧,沒有等安吉拉先開口,13先丟了一包東西到安吉拉的懷中。 幹什麼?安吉拉有些不明白。 我們一起進城,你的樣子太招搖了,喬裝一下,說著13也是脫去了自身上的護甲與巨大地槍械,包在了一起。 可你不打算去救亞當嗎?安吉拉困惑了。 救他?為什麼?13疑惑且輕鬆的問著。 為什麼?安吉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或者13覺得的問題可笑,你們不同伴嗎?同伴有難,你想見死不救?不自覺的,安吉拉抱著衣服的手變的好緊。 放心好了,現在他沒死,以後也不會死,亞當要是脆弱到需要我救地話,他也就不是亞當了,沒有理會安吉拉難受的表情,13披上了一身灰色的長袍,幾乎遮蓋起了全身,一張魄的面具遮擋住了13所有的表情。 你,。你真的不想去管他的死活嗎?安吉拉無法控制的顫抖著,心中地恨是那麼清晰。 你似乎理解錯誤了亞當讓你來找我的意思?看向了顫抖的安吉拉,13一雙懾人地瞳孔在說看著我,他並不是要你來找我去救他,只是讓我代替他,在他不在身邊的一段時間內照顧好你,等著他回來。 雖然知道你是因為愛他才會那麼急切,可你卻不自覺的小看了他。 不管他承不承認,他都是亞特蘭蒂無敵的神。 13的話讓安吉拉停止了顫抖,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始緩緩的脫下了長裙替換。 蛇啊,看你和這位新朋友感情不錯,你們就留在外面好了,13悠哉的說著。 為什麼?這是唯一一次蛇與提拉米蘇擁有默契,兩人異口同聲的抱怨。 沒辦法,你們太特別了,就是喬裝也沒有意義,13表示著無奈。 可亞當將公主托付給了我,她的安然我必須負責,你有什麼能力讓我將公主交給你?提拉米蘇的意思是,證明給我看。 對不起,我沒有力氣浪費在這種無謂的戰鬥中,你願意我也要帶上安吉拉,不願意,我也必須帶上她,13的語氣平靜,沒有為提拉米蘇散發出的戰氣而有絲毫變色。 環境在這一刻死靜。 就相信你一次,淡淡的歎息,提拉米蘇握緊的拳頭終於放開,不知道是妥協還是對13的一種承認。 走吧,沒有什麼難掃難捨的離別場面,13拉著吉拉與清風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臭小子,記得帶通訊器,有什麼麻煩就大叫救命,看著13離開的背影,蛇算是叮囑的說。 知道了,沒有回頭,13的白色面具下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於是,自然而然,蛇與13在來到赤雨之後第一句分開。 他真的有能力保護得了公主嗎?提拉米蘇更多的則是迷茫。 13是無敵的,不用多久你就會認識到這一點,蛇鄙視的回答。 可惜身邊跟著一隻廢物,提拉米蘇歎息的搖頭,新一輪的吵架重新開始。 越是靠近這座巴比倫史上最大的軍火之城,越能嗅出隱藏在塵土中的硝煙味,那高達三百多米的黑色城牆宛如將城市與世界隔絕,三十米的厚度是連長城都要望而興歎的宏偉。 那扇敞開的雙開大門歡迎著一切來往的客人,只是站著進來,如何出去的問題沒有定論。 一左一右牽著公主與恐怖的女人---清風,13的神態自若,或者說是一種到要消失在空氣中的樣子? 所有的一切只是不想捲進戰鬥之中。 不是害怕戰鬥,而是全力要留到真正值得戰鬥的時候才行。 三千米的距離對於三個步行的人來說不算長也不算短,大約半個小時,13等人已經來到了城門前。 沒有任何的衛兵或者盯梢,只有身邊象徵性的告示牌上貼著特勤7隊的通緝告示,許多已經破爛不堪,13的畫像更是被不斷提高的畫上了鬍子。 在這裡,追捕逃犯並不是人們在意的事情,比起滿世界的到處跑追尋這些虛無的財富,浩特城的市民更喜歡踏踏實實的販賣開口給那些做夢的人,也正因為13等人的刺激,最近浩特城的生意可謂空前的紅火。拉著清風,13向著城內邁出了一步,卻發現右手無法前進。 回頭看去,清風站立在那裡,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著,似乎在害怕什麼東西。 累了嗎?13只當一路顛簸的她想休息。 這裡有好多人,清風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那又怎麼樣?13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我可能會殺了他們,就像從前我做過的一樣,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離子艱在恢復,清風不用隱瞞,因為13恨不得比自己還要瞭解自己的軀體。 女人就是女人,即便擁有了神的力量,你也只是個女人,13淡淡的歎息,不管清風願意不願意,將她強行的拉進了人的世界,殺人讓你困惑嗎?如果你不想就不殺他們好了,你做得到的,可你卻從沒有雲濃度過。 明明是自己的軀體,學著去控制自己吧。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六章呼喚的脈搏 踏進這座軍火之城,並沒有想像中的壓抑感和緊張的氣息。這裡和其他的商業都市沒有太大的區別,錯綜複雜的街道,來往穿梭其間的行人,富有個性的叫賣聲,彷彿一切是那麼的祥和安定? 可當自己留意那些叫賣聲的內容,全都是各類武器的銷售,什麼大特價,什麼大減價,販賣的全是清一色的武器裝備。殺人的工具在這裡成為了菜場上被挑選的品種,不管購買者購買的是什麼,改變的也只是死者死去的方式…… 對於這樣的場景13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一張白色的面具掩埋住了全部的感情。13已經在努力的讓自己低調,為的是減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可周圍行人的目光還是不自覺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特別的不是他,而是在他雙手中牽著的人,畢竟安吉拉和清風,這兩位藍發美女擁有著震撼的容顏。 毫不理會身邊或妒忌或羨慕或不善的目光,牽著兩位特殊的女人,13止步在了一條有些狹窄的街道。看看街道口的標誌——嘉弦街,和剛剛所穿梭過的寬敞街道不同,這裡沒有什麼高層建築,道路兩旁全是一二層小商舖,一家緊連著一家。而在商舖前的街道正中又強行加入了兩排擺地攤的商人,本就不寬敞的街道一下子變得更加的擁擠。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是人滿為患,各色各樣地人流努力的在其間穿梭。一雙雙眼睛跟鎖定器般的尋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蛇……」對著面具下地通訊器,13輕聲的呼喚,在耳邊的微小攝像頭正對著頭頂的街道招牌。 「等兩秒……」不用特別說明,蛇已明白13的意思。搜索著13的的需要的資料,「嘉弦街,浩特城目前最大的零售批發市場,主要經營的是小型武器與各種喜氣古怪的玩意。別看它破爛,它這裡地地價可不是一般地方可以比擬的,就是在這裡擺地攤地傢伙也是富的流油。不光如此,也正因為各種原因,這裡的勢力劃分很複雜,魚和龍都有。」 「這裡有旅館嗎?」13似乎已經決定在這裡歇息,畢竟想找一處如此複雜的地方也並不容易。 「前行一千五百米。有家叫西來登的飯店,很是差勁。不過後台老闆很厲害,不用擔心被查房,我幫你預定好了。」蛇的辦事效率永遠是最讓人放心的。 「各位,走吧……」重新拉起了身邊地美人,3向著街道中心走去,要擠進這人流之中很需要幾分力氣,必須發揮見縫插針的技術。 可以說是拖行著兩人前進。13的步伐由為的沉重,幾乎要踏碎腳下的石磚地面。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13進入後身邊的人群更多了起來,那抓著清風與安吉拉的手受到了「挑戰」。 太極的發勁在這裡成為了開路的工具,13每踏出一步,雙肩不過稍稍移動,而接觸地人便無法控制的倒退開來。而在13身後的那些傢伙似乎都是色狼出身,有意無意地一雙髒手掐著油水。安吉拉還好,多少學過一些格鬥技巧。推擋閃什麼的也沒損失多少。 可憐清風,雖擁有瞬間便讓這些傢伙消失的能力,但現在卻能使用。努力的咬牙忍讓。向著13的背影靠近。這傢伙,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冷漠,清風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現在的無奈,可卻沒有絲毫出手幫忙的意思。不過掌心中傳來的力道卻又是那麼的讓人安心,清風知道……自己不可能從13的手中離開……也正是這樣撞撞推推的前進,13的目光一直沒有看過身邊那些新奇古怪的商品,因為沒有一樣東西能吸引住自己的目光。 突然,行走的13猛的停下,彷彿身邊喧鬧的世界瞬間變成了死靜,那無數照亮街道的路燈此刻也全部的熄滅。崩咚……崩咚…… 那跳動的脈搏雄壯有力,帶著百萬年的哀傷,百萬年的惆悵,百萬年的守侯,百萬年的慷慨激昂。 這是一種聲音,對世人的呼喚,渴望得到認識的吶喊。 遺憾的是在這漆黑的世界中,只有象3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在13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呈現著焦躁不安,這是一種恐懼的反應。 13從不逃避自己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害怕了,害怕的身體都在莫名的顫抖。 「好痛!」安吉拉不自覺的皺眉,被13牽住的手快骨裂。 「對不起。」113被被喚醒,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回頭道歉,繼續開始了前行。步伐比剛才要快上許多,肩膀的撞擊也是越來越有力,被撞開的人一些稍瘦弱點的都快坐到了地上。 「你怎麼了?」清風不自覺的問著。 「找到一個有趣的東西……」13莫名其妙的回答著。 目標已經十分的明確,那脈搏的跳動越來越清晰,直到13拉著兩人停在了一個地攤的面前,那強有力的聲音如同在耳邊迴響一般。 等定住了身子,安吉拉才有機會查看環境。 說起來真的很可笑,在其他地攤前總是人滿為患,可在這地攤方圓兩米內就連行人都是刻意的繞道走。 可能是因為店主身上那刺鼻的酒臭味吧?這味道很是特別,如同三個月沒洗澡的人又去宿醉了半個月,接著在自己身上吐足了三天。混合在一起地味道比廁所還要噁心。 清風與安吉拉是本能的捏住了鼻子。眉頭皺的跟身上有屎一樣。 唯有,13卻得沒有絲毫的介意,目光死死盯著面前地攤上地貨品。,當 說是貨品簡直就是抬舉,在一張灰色的方型毯子正中堆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有擺開,可見擺攤者絲毫沒有整理過。心思一點都沒有放在這買賣上。 「快走吧,這裡好噁心……」清風幾乎是乞求的說著,胃中已經有點翻滾。 放開了清風與安吉拉的手,13似乎並沒有聽見清風的話,自然的半蹲在了那堆垃圾面前,細心的翻找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13那已滿是機油的右手中舉起了一枚古怪地戒指。銀色的指環上鑲嵌著一個十字型地黑色寶石,晶瑩的樣子在路燈下呈現出柔和的光,即便是已和13的手一樣骯髒還是掩蓋不了它的美麗。 「找到了……13歎息的笑了笑。透著不為人知的慶幸,「老闆。這東西賣嗎?」 聽見了如此地稱呼,由這一堆垃圾後的位置,微微的探出了一個頭來。那一頭銀白的長髮一直到了肩膀,白色的鬍子恨不得比頭髮還長。而滿是皺紋的臉上還能找到醉酒的痕跡,小小的三角眼都快看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是睜著還是閉著? 「在這裡的東西都是可以賣地……」打著一個大大的哈欠,老頭伸了一個懶腰。那一口呼吸噴在13的臉上,有種要人性命地「氣勢」。 「這個多少錢,報個價吧。」13的忍耐能力讓人欽佩,自然將戒指向著老頭伸了一些,讓他看的更加清楚。 稍微停頓了兩秒,老頭由身後拿出了一個圓圓的酒瓶灌上了兩口,「冬子放下吧,這是什麼工藝品,你用上它的。」 「謝謝關心。你該報價了……13向來不是個聽話的人。 「唉……」歎了口氣,老頭對著13伸出了一隻手掌,五根蒼老的手指豎在了的面前。「五十億蓋亞幣,現金,轉帳都行,概不還價。」 「你搶銀行啊?!」聽見這樣的數字,安吉拉都忍無可忍了,「五十億都可以活埋你N次了!!」 「剛丫頭片子你懂什麼,愛買不買。」老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覺得自己報的價格有什麼不對。 「暫時我沒這麼多錢,大概有五六千萬。」13的話更是讓安吉拉茫然,因為他赫然一副要買的樣子,「能先當是定金嗎?過不上很久我會把餘款付清。」 那喝酒的老頭終於開始認真的打量起13,雖然隔著面具,但還是看出13的簡單。 「冬子,機械臂不錯,如果去賣掉應該能換個十幾億,可惜還是不夠。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又灌了兩口黃酒,老頭輕鬆的說著要卸13一隻手臂的話題。 「這是吃飯的傢伙,不能給你。」13沒有要出讓手臂的意思。 「媽的,你秀逗了,花錢買個垃圾?!」耳邊蛇的罵聲出現,剛剛就在1513拿噗起這傢伙的時候,蛇已經對它進行了系統的掃瞄,得到的結果是,一塊漂亮的赤晶。過離子能早已經被提取的使用一空,連半分離子波動都沒有,形如空殼。 「它不是垃圾,而是能震撼世界的寶物。」看著自己手中的邋遢戒指,8113否,決著蛇的定論。 聽著13的話,老頭的身體自覺的一顫,那小小的三角眼瞪大了許多,流露出不易覺察的神采。 「老頭!該給錢了!!!」突然,正在這大生意進行之時,13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洪亮的男聲。 本擁擠的行人群也因為這一聲吆喝向兩側讓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三,四個小弟,一看就知道是外星球的流氓。 「又來了,一天一次,比鬧鐘還准啊……」對於這幾個傢伙,老頭沒有什麼好臉色,歎息的小聲自語,看不出該有的害怕表情。不過卻是在瞬間的臉色一轉,滿是褶皺的硬堆出了諂媚的笑容,快速的由地面上站了起來,「原來是鐵頭哥來了,您這麼忙還難為您親自來,這讓我老臉怎麼擔待的起,有什麼事情您只吩咐一聲不就行了嗎?」 「你個傢伙給我少來這套,這個月的保護費呢?都過三天了,連個屁都沒看見,你當我是死的啊?!」叫鐵頭的大哥罵咧的走到了13的面前,一個銀色的金屬光頭在路燈下反射著刺眼的光,清風避讓的站到了安吉拉的身邊。 「怎麼敢阿,我就是拖『大老闆』的錢,也不敢拖你鐵頭哥的錢啊。只是真的最近生意不好,您先等等,我這是正在談生意,等這筆買賣談成了,我一定給你送到幫會總部去,你看行不?」老頭賠著笑臉,一副賤到讓人抽的模樣。可13的眼中卻沒有什麼厭惡…… 「生意?小子,你喜歡這玩意嗎?」鐵頭低頭打量著13,如同看地上的塵土一樣,「喜歡就買了吧,只要幫這老頭付五百萬的保護費錢,這東西你就可以拿走了………」 說到這裡,剛剛還笑的噁心的老頭臉色又是瞬間的改變,一種殺氣由身上透出。 彷彿只要13答應,一場噩夢便會爆發…… 「你安靜點好嗎?我正在和這老頭談生意,你們的賴皮帳我可沒心情過問。」13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依舊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戒指。 「媽的,你是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的?!」身後一名小弟叫囂的想上前,卻被鐵頭攔了下來。 看著地面上囂張的13,鐵頭的嘴角浮現出邪惡的笑容,冷冷的說著,「有意思……」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七章聆聽者——狂戰隕戒? 「小子,新來這地段吧?」鐵頭似乎挺喜歡13的,還算客氣的問著。? 「有什麼說法嗎?」13微微的抬頭,勉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大級人物。 「我叫鐵頭,在嘉弦街還算有點微麼,大家抬舉,叫聲鐵頭哥。你是……」看的出來,鐵頭在試13的深淺。 「你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我沒想交你這朋友。你快點把和老頭的亂帳扯清,我還要繼續談生意。」13不耐煩的說著,每一句每一字都刺激著對方的神經,要不是對方的腦門是鐵做的,估計已經氣的素筋暴露了。 「生意?不客氣的說一句,在這裡,我說你能談生意你就能談生意。我說不能,你連個屁也買不到!」再好脾氣的鐵頭臉也鐵景了下來,也不管13的表情如何,一把將13手中的戒指搶了過來握在了手心之中,「現在你開始和我做生意了……」 這一個動作刺激了兩個人,13與老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老頭的拳頭也是握的生疼。 「你確定這戒指已經是你的了嗎?」13輕聲的問著,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是啊,你想怎樣?」鐵頭囂張的說著,身後的四個小弟放肆的嘲笑著。 不過這狂妄的笑並沒有持續多久,也就是一剎那地變化。鐵頭只覺得身體瞬間脫離了地面,向上飛出了三米多高。在場的所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鐵頭已經昏死在了地面之上。 剛剛還握在他手中的戒指脫手,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重新落到了19地,手中。 「好快!」握拳的老頭驚訝的輕聲感歎。本來想親自動手的念頭也打消了。 「如果東西在你手上,我才沒心情跟你浪費口舌,直接殺了你搶過來就好了。」緩緩的放下高抬的右腳,13已經單腳站立了起來,恐怖的速度讓在場沒能完全看清13出招的人,除了老頭…… 再看向地面上剛才囂張的鐵頭,整個下顎已經徹底的粉碎,牙齒散落在身邊,血不住地由鼻孔和嘴中流出,四個小弟一下看傻了眼。 「老大!老大!……」緊張的叫喊聲取代了笑。四個小弟努力地抬起了地上的鐵頭。 「你……你有種就給我站著別動!」一個小弟顫抖的看著象13說吭道,灰溜溜的抗著老大走進了人群之中。 「說好不惹事的。你啊……」耳邊傳來了蛇無奈的歎息。 「沒辦法,我最討厭別人和我搶東西。」13表示著自己的無辜,看向了老頭,「現在繼續,我地提議你覺得如何?」 「什麼提議?」老頭似乎全都忘記了。 「就是先付定金的提議,東西和錢我都放在你這,等我籌夠了錢就來找你提貨。」 「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五千萬當定金?難道你不怕我跑了?」老頭困惑的看著面前古怪的13。有點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能如此相信自己這個初次見面的老頭。 「沒關係,因為那樣你會死的很難看。」13的理由是那麼的簡單。 自然的將那張透明地水晶卡片遞到了老頭的面前,連同戒指一起的交到了老頭地手裡。沒有半分的遲疑,重新牽起了清風與安吉拉走進了人群,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看著13那陌生了背影,老頭笑了,第一次笑的那麼燦爛。本頹廢佝僂的脊背撐得筆直,擁有了「活」著的感覺…… 「這麼多年了,老爸你們等了這麼多年的聆聽者……我好像終於找到了?找到了可以聽見狂戰隕戒吶喊的人……」老頭感歎的丟下了不理手的酒瓶。將一頭散亂的白髮在腦後紮起了一個簡單的辮子,露出了清晰的面龐。 重新行走在人群之中,再也沒有了擁擠的感覺。身邊的傢伙自然的看著13便讓路,就是那些本對清風,安吉拉毛手毛腳的人也再也沒有了,恭敬的像對老爸一樣。顯然13剛才的「壯舉」現在已經傳來,所有人大概是怕13,或者是怕與他牽扯上關係,全都是避而遠之。 這樣也好,行走起來更加的輕鬆。 「蛇,那飯店在哪?」13問著遠處的夥伴,只想找一個休息的位置。 「拜託,你剛才已經將他們的掌櫃給打暈了,他背後的幫會是整個浩特城數一數二的,幕後老闆正是浩特城政府中的軍備處處長。你現在還要在別人的店裡投宿?大哥,你膽子是鐵打的啊?」蛇無奈的歎息著,其實剛才自己就想提醒13,可惜自己的勸解沒有13的動作快啊……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去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吃茬東西好了。」13也是格外的輕鬆,不覺得自己闖了什麼大禍,拉著兩位美女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這裡是一個廣場,沒有了街道那種喧囂與嘈雜。難得給了喜歡平靜的人一絲逃離現實的機會…… 圓形的廣場不大不小,全是鋪著石磚的地板顯示著年代的久遠。仔細的看去,一些石磚上還殘留著極淡的血跡,應該是當年那場浩劫留下的痕跡。 而最為特別的便是在廣場正中的一個圓形水池,沒有什麼奢侈的噴泉,因為這樣會加快水的蒸發。只是靜靜的一池清水,池底在燈光的照明下呈現出的是一幅精美的雕塑,整幅描繪地是立體的城市形狀。彷彿就是一副宏偉的地圖。 安吉拉與清風坐在了水池邊,13自己離開去買吃的了。 大概是夜漸深地緣故,廣場已經沒有什麼人影,空留下這一對池邊美人。如同一幅世間無雙的畫像。,多 側身並腿的坐在了冰冷的池邊,清風的目光自然的被池水吸引,不自覺的單手五指由平靜的水面滑過,激盪起淡淡的波紋向著四周散去。 天氣的寒,池水地冷,讓清風的臉上自然地浮現出了哀傷的表情…… 正是如此,清風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側頭看向了不對的地方,身邊的安吉拉毫不掩飾的盯著自己,眼中透著複雜的感情。 「為什麼看著我?」清風有點點的怕。 「好像。真地好像。」安吉拉淡淡感歎著。 「又是像24嗎?」這個名字自己已經聽得有點厭倦。 「嗯,簡直跟雙胞胎一樣。」安吉拉有點不敢相信。 「換個話題好嗎?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將手由水中抽出。清風單手襯托著下巴,打著哈欠,有點累了。 「你為什麼會跟13在一起?他不是只愛24一個人嗎?感覺他不是那種會移情別戀的人,難道有其他別的隱情?」安吉拉認真的思考起來。 「不用想了,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用來和別人下棋的棋子……」說到這裡,清風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哀傷。 「不管如何。在他的身邊都應該是最安全地保障,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這是亞當告訴我的……」安吉拉沒有繼續地追問下去,因為每個人都擁有不想提起的事情,「看你的髮色應該和我是一國的人,你應該比我大吧?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叫安吉拉……」說著,安吉拉對著身邊的女孩伸出了手臂,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不怕我嗎?」清風茫然了,面前和自己擁有同樣藍發的女孩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敵意,純真的瞳孔更是惹人喜歡。 「為什麼要怕你。你和我不一樣是人嗎?」安吉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害怕? 「嗯,是啊,為什麼要害怕我?」清風笑了。眼眶又一次被淚水填滿,不過卻是喜悅的眼淚。抬起了剛才玩過池水的手掌,和這落魄的公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清風第一次覺得自己終於被這新的世界接受,喜悅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 此時,買完食物的13慢跑的走了回來,看著已經算是成為朋友的兩人,也沒有說什麼,自然的將兩盒類似烤肉的東西交到了她們的手中。 「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13說著,自己站著開始吃自己的一份,算是幾天來第一次認真的吃飯。記得上次吃東西,還是在為清風弄暴獸血時,咬了幾口生的暴獸肉充飢。 「快點吃吧,你惹的麻煩快找上門了……,忽然,耳邊又傳來了蛇的提醒。 所謂的尋仇開始,無聊的你砍我,我砍你有時候為的只是面子或者一口氣,這便是江湖的生活。 不過今天不同,剛剛被13一腳干翻的鐵頭似乎運氣不好,碰上了幾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弟,不管他的傷勢胡亂的搬運,現在已經安息。那幾個小弟已經被鐵頭的弟弟幹掉,現在他正親自帶著弟兄追了過來。 說到鐵頭的弟弟鐵臂和哥哥一樣,都是機械改造人,一雙機械手臂和猩猩一般的長,都一直拖到了自己的膝蓋。 沒有等待多久,由廣場的一頭衝出了這一群傢伙,帶頭的鐵臂一眼就看見了小弟口中所說的白面具3,臉帶青筋的邁步靠近。 在其身後跟隨的是三,四百弟兄,全部手中握著清一色的半米長砍刀。要不是礙於城市的規矩,估計這些傢伙也都是抗著火箭筒出現了…… 看見如此的陣容,13還是依舊安靜的吃著東西,就連安吉拉和清風也是格外的平靜。 因為她們都知道13和這些流氓等級的區別…… 「你就是那個殺了鐵頭的混蛋?!」止步在了13身前三米,鐵臂咬牙的問道。 看著面前依舊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的傢伙,13沒有說話,靜靜的吃著還是熱的食物。 「你他媽是啞巴啊!說話!」鐵臂一雙懸空的巨大拳頭已經握成了沙鍋的大小。 依舊不說話,13只覺得沒有說話的必要。 「沒看見別人在吃東西嗎?你媽難道沒教過你規矩的?」一個異樣的聲音由這群人的身後傳來。 正在氣頭上的鐵臂猛的轉身看去,身後的小弟也是自然的為老大目光讓路。 一個身材瘦弱的人站立在那裡,一身高級白西服配皮鞋的打扮很有紳士風度,臉上帶著半張遮住眼睛的面具,雙手插在褲袋之中。 那種囂張的樣子,彷彿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而在他的身邊站立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帶著同種樣子的面具,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服,透著誘人的骨感美。 「你是什麼東西,敢管老子的閒事,不想活了?!」鐵臂破口大罵著,身邊的小弟已經全都將砍刀抗在了肩膀之上。 「不想活?」白西服青年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說話啊……」 就在青年話語結束的瞬間,無數的緊身黑服白面具的人影包圍了廣場,速度快的眼花繚亂。剎那的功夫,本還空曠的廣場之上已經比趕集還要熱鬧,就是四周的房頂上都站滿了人。所有人白色的面具上都是清晰的用黑體數字書寫的「36,標記。 「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我等著呢……」青年嘴角邪惡的笑容此刻是更加的清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八章千萬冤魂紀念碑 這是一個大魚吃小魚的世界,這是一個以強凌弱的世界……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接受不接受,喜歡不喜歡,你已經身在了這個世界…… 現在,此刻,鐵臂比誰都明白那些曾經被自己欺負過的人的感受。 看著身邊密密麻麻的黑色人群,從她們剛才的動作,就是白癡也知道她們的不簡單。只要她們想,自己帶出來的這四百多號人還不夠她們塞牙縫的。 邁著最平靜的步伐,沿著小弟們讓出的通道,青年自然的走向了擁有一雙鐵臂的傢伙,身邊的女孩安靜的跟隨在其身後。 青年一直走到了鐵臂的面前,抬頭的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半腦袋的高大人影。不過在他的臉上卻找不到自卑的意思,插在褲袋中的雙手還沒有掏出過。 「剛才有點遠,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聽聽……」微笑的青年等待著鐵臂的回答,如同在調戲著自家的寵物。青年都能看見面前男人頭頂上流下的冷汗…… 「出……出來混就不怕你人多!」強壓著心中的恐懼,怎麼說自己也是個老大級的人物,面子不能丟,「大家都是講理的人,他殺了我的大哥,這趟混水,兄弟你最好別插手。」 「我現在插手了又如何?你咬我啊?」素年沒有收手的感覺,如同腳下踩著一個煙頭。不光踩著,還要拈上幾下。 「好,有種,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背後地可是大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一章等級的差別? 已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已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已無法呼吸,已無法停止…… 在那聲清晰的慘叫穿過鼓膜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消失…… 13知道,24在這裡。13知道,24正承受著痛苦。 而自己此刻還在奔跑,即便自己用著最快的速度,那在自己腦海中的慘叫聲依舊無法消失。 24受傷了,24正在受到傷害。只是想到這,心中的血脈無法控制的翻滾,澎湃的血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如此,13只會跑直線,直線的向著紀念碑的方向衝去。沿途一切的阻攔,房屋,牆壁,全無法讓象13的幼動作停頓上剎那。 只見13握緊的破曉之翼成為了開路與宣洩的工具,如果從天空中俯視,此時的13如同一隻奔跑的犀牛,身後是漫天的灰塵與無數正在倒塌的房屋。 拖行著雙手衝進了一家華麗的飯店,所有的人茫然的看著黑影由面前閃過。 衝向前方阻礙的牆壁,13發力跳起,空中回轉三百六十度,帶著藍色電流的破曉之翼正中牆壁。已拳頭為中心,恐怖的裂紋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四面擴散,1513的,身體在衝勁的慣性作用下,帶著無數細小的碎石直接穿了過去。 再落地時面前已經是無比的空曠,那雄壯地紀念碑就屹立在千米開外。而坐在紀念碑頂端的人影也是那麼的清晰。 麥迪,穿著一條舒服的白色長褲,上面是無袖地白色緊身衣,兩條如蓮藕般嫩滑的雙手暴露在外。 抬頭看去。13與麥迪的目光相接,麥迪笑了,13卻面如死色色。 努力的由邊緣站起,麥迪向著中間走去。 稍微停頓的13極限加速,衝向了「終點」。 距離五十米,猛然抬起右手瞄準了上方紀念碑邊緣,高壓懸吊繫統將纖細的泰坦金屬絲射出,釘在了一百五十米石碑頂端。 啟動回收裝置,13最後的五十米如漂移的飛完,沿著筆直的碑文如旅平地的衝了上去。 漫步地走到了地面上還在努力掙扎的24身邊。麥迪微笑地蹲在了一旁,「不用擔心了。你的愛人來了,只要殺了他我會第一時間的送你們去團聚,這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不該用我威脅13的……」24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等一下你便會明白這是多麼錯誤地一步。」 「我知道,關於13的資料我在地球已經查過,不管是他在TB的暴走,還是在BaiLi與神之戰的暴走。一切都說明他很容易受情緒控制。稍微的刺激便會變成恐怖的死神,毫不顧及自身傷害的瘋狂戰鬥。」麥迪明白24的意思。 「你會死地很慘……」24彷彿已經能看見麥迪身手異處的樣子。 「你們啊,已經被13那些輝煌的歷史所麻痺,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著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的東西,今天我就證明給你看。」麥迪歎息的緩緩站起,只當24幼稚。 「證明給我看……」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由身後傳來,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也不帶任何的感情。只是幾個單純的字符組成了一個句子。 「13?!」微微的側頭,24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人影,萬千的情感,萬千的苦難,只因為這一聲呼喊而消散,所有不值得的東西,現在都變的那麼的有意義…… 「痛嗎?」溫柔的看著地面上躺著的24,13關心的問著,「不用擔心,我會讓他更痛的,他會付出傷害你應得的代價。」 「終於見面了,我叫……」微笑的轉過了身,麥迪本想打個招呼,可13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發力前衝的一個迴旋直踢,勢大力沉。麥迪臉色瞬間改變,並雙手於胸前防禦,可還是感覺如被瘋狂的火車頭撞擊一般,無法控制的倒飛出了五米,勉強的雙腳拖行地面才停下了身子。 再看3已經溫柔的半蹲在了24的身邊,毫不理會身邊的敵人,為4細心的解開了捆綁的泰坦金屬絲。因為24的掙扎,一些絲線都割開了皮肉,光是想像就知道有多麼的疼痛。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看著為自己解開束縛的13,的眼眶濕潤。雖然在來之前,自己就下定決定不在13面前哭的,可最後還是無法控制。 「乖乖的不要說話,等我結束這一切就帶你回家。」懷抱起了24,背對著麥迪,13走向了邊緣處。 自然的甩動著雙手,剛剛13的一腳震的麥迪現在的手臂還在發麻。看著13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行為,麥迪笑了,清晰的領略到了什麼是狙擊王的霸氣? 細心的將24放在了紀念碑頂端的一角,同一時刻另一個人也跳上了紀念碑的頂端。 「轟!」沉重的一響,一個紫色的戰士單膝落下,兩隻巨大的手臂護甲彷彿擁有握碎世界的力量,兩條明亮的豎型機械眼格外的陰森恐怖。 掃視了一周,36的目光鎖定在了麥迪的身上。 「13,就是這個王八蛋惹事嗎?」懸空的五指如談鋼琴般活動著,36也是有點暴走的傾向。 「36。過來保護好24,這是我自己地事,別插手。」13冰冷的說,因為此刻麥迪的命自己已經預定。 也沒有像平常一樣的爭執。36明白,13認人真了。快步地移動到了角落處,36接過了13懷裡的24,小心的將她放到了地面之上,用隨時的藥物對24的傷口做著簡單的處理。 轉過了身,麥迪依舊站立在那裡沒有動,微笑的看著13等人。 「你要處理的事情完了嗎?要是沒有,我還可以等一下。」麥迪沒有諷刺的意思,說的是真心話。 「已經完了,現在就來收你地屍。」向著麥迪緩緩的走去。13懸空地左手五指一根根的彎曲握緊,變成了拳頭。 轉瞬之間。湛藍電流包裹住了整條的破曉之翼,微弱的光照亮了13冰冷的側臉,兩雙毫無光采的瞳孔又一次的出現。 腳下發力,身體在空氣中消失,支撐地地面碎裂些許。當13再出現時已在麥迪面前,揮舞著破曉之翼直轟向了他的腦袋。 微笑的輕輕側頭,感受著拳頭由耳邊滑過的強風。不動身形,麥迪已近13胸懷。一直下垂的雙拳猛然運動,直衝13胸口。 嘴角浮現鄙視笑容,13要的正是如此效果,那劃過麥迪耳邊的拳頭瞬間下沉,一把抓住其後背衣物,身體牽引翻轉立於麥迪頭頂。 「輪迴……」清晰的吐詞,幻五技之一。 只見樹立3急速落地,空中一個垂直一百八十度迴旋。麥迪硬生生被由地面揪起,摔向了3頤媲暗募□痰孛妗? 所有地動作快到不給人眨眼的功夫,麥迪努力單手支撐於地。抬頭看向面前13, 此時的黑色死神已放開了自己地後背,單腳高舉向天,極限下劈,甚至切割開了空氣。 「轟!!!!」沉重的一身悶響,整個巨大的紀念碑都在顫抖,被13劈中的地面碎裂出了一個半徑半米的淺坑。要不是紀念碑的岩石夠堅固,痕跡將更為龐大。 而麥迪已經不在地面,彷彿瞬間消失在了空氣。 「逃命的功夫不錯,跟凱帝斯學的嗎?」微微側目,13鄙視的諷刺,麥迪已站在了距離五米的空地之上,表現依舊輕鬆。 「攻擊性,應變力,速度,力量,戰鬥觸覺全是一流,你果然是部戰鬥機器。」只是剛剛短暫的交手,麥迪已對13的實力敬佩。 「別以為拍馬屁可以救你的命,今天你死定了。」轉過了身,正對向了麥迪,13前移半步,擺出了戰鬥姿態。 「可惜……」遺憾的搖頭歎息,13的瞳孔瞬間瞪大,舉起的右拳本能回縮立於胸前。 「你我根本不在同一級別。」說這話之時,麥迪已站在13身前不足一米,只見右手一指點在了13右麼手護甲上。 恐怖的事情發生,13身體莫名其妙的倒飛了出去,彷彿是被卡車撞擊了一般,而抵擋的右手護甲碎裂,無數細小的黑色碎片在空中飛舞。 只是一指,13足飛出了十米,勉強的控制住平衡才狼狽落地,止步於邊緣。 本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13竟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面之上,一口鮮紅血跡吐了出來,那抵擋的右臂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13!」24擔憂的喊著,而13則是回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無聲的說著沒事。 重新由地面站起,擦拭掉了嘴邊的血,13依舊頑強。 「級別?我沒察覺,有本事再試一次。」深刻在骨頭裡的傲氣讓13藐視著一切,戰場上,13會自然的對自己說,「我便是最強。」 「囂張。」麥迪的笑容消失,身體前傾加速俯衝,和剛才一樣的食指拖行於身後,電光火石的剎那,甩動的右手直刺向了13的心房。 沒有過多的動作,13竟意外的前空翻跳起,如樹袋熊般的纏繞在了麥迪攻擊的手臂之上,雙手牢牢扣住了麥迪的脈門。 不過只看過一次的招式,13便找到破解的方法,剛剛的話本身就是陷阱,而麥迪則成為了陷阱的犧牲品。 「這是為我老婆還給你的。」冷酷的身體向後拉扯。 喀嚓一聲響起,麥迪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折成了兩段。可一切並沒有結束,13夾住麥迪的雙腳逆向旋轉,鎖技使得麥迪不支倒地,,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結束……」身體發力躍到半空,握緊的破曉之翼舞動,狂暴一拳由三米高空落下,正中的是麥迪心臟所在。 「轟!」一聲巨響,麥迪的身軀彷彿被打進了地面之下,所有的胸骨應聲碎裂,各種內臟器官也是被徹底的毀滅。 由麥迪的身體上站起,對於這剛剛折磨24的傢伙,一切都已他的死而結束。 脈搏,心跳,都結束了…… 13對自己的這一拳很瞭解,破曉之翼配合上螺旋勁道及咆哮,根本已經超越了人體可承受的極限。 向著最愛的人,向著24的方向走去,13笑了,因為自己終於擁有了擁抱愛的機會,24和3業牧成弦殘綽飼煨搖? 可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正在所有人高興之時,一個白影樹立在了13的身後。 「逆命……」一個清晰的吐詞在13的耳邊迴盪,沒有給他任何轉身的機會,一把雪白長劍貫穿過了13單薄的身體,劍鋒由前面衝出,帶著鮮血四濺。 微微的側頭看去,本該死去的麥迪站在那裡,手中握著雪白長劍的劍柄,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 「對不起,忘記告訴你了,我是用劍的,這是我的配劍——逆命。希望你能喜歡……」 人物,別動起手來才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鐵臂見規勸無效,改為嚇唬。 「大人物?有比你身後那家傢伙還大的人物嗎?」青年鄙視的笑著,「再說我得罪地人也夠多了,也不差你他媽的什麼大人物了!」 「算你恨,兄弟我今天認栽了,不過我不服氣,有本事單條,我就心裡寫個服字!」最無賴的招式使出,鐵臂就算是輸了。在兄弟面前也保存了面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青年嘴角邪惡的笑讓人直起雞皮。 「長官,不可……」身邊的女孩緊張起來。滿廣場的黑衣人影也都本能的握緊了武器,想在對方傷害自己首領前就清理乾淨了他們。 「都別動手,我來就好。」青年的聲音迴盪在廣場之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來吧,讓你先出手,沒有要殺我的決心,你會敗地很難看的……」青年依舊是雙手插在褲袋等著。 「去死吧!」鐵臂得意地笑道。只當面前的傢伙是個SS,看體型就知道是欺負的決鬥也答應,典型的腦袋灌水。也沒什麼跟他客氣的,揮動起黝黑的機械雙臂,如同揮舞著巨鞭般的甩到了身後,狂暴發力地雙拳直衝向了青年的腦袋,和拳頭比起來,青年的腦袋是那麼的渺小。 所有的臉帶36面具的女人全緊張了起來…… 「轟轟!!!!」沉重的兩聲巨響迴盪全場,青年腳下的石磚地面碎裂。逼得素年微微的退後了半步。 不過鐵臂剛才還得意地笑容已經消失,沒有佔到絲毫便宜的感覺。 青年那雙本一直插在褲袋中的手掌,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瞬間接住了鐵臂地黑色雙拳。不管對方再如何的發力,也無法再前進分毫。 「怎麼可能?」鐵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雙機械手臂可是聞名整個浩特城的殺人利器,就是裝甲車也能轟穿。可正是面前這瘦弱的青年,只用一雙血肉之軀的手臂便接下了自己的拳頭? 「你真差勁,就這種水平還敢找你身後的人報仇,回家吃大便吧,這樣安全多了!」冷笑的雙手發力,猛然抓住了鐵臂雙腕一個逆向旋轉…… 「啊!!!!!」兩米多高的漢子叫的如同殺豬一樣的跪在了地上,一雙機械的手臂硬生生被青年由自己身體上扯了下來。在那金屬與肉體的連接處,鮮紅的血噴了出來。一些都濺到了青年的白色西服上。不過他並不生氣,雙手拖著別人的手臂感覺很好,嘴角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 「把他帶走吧,都給我滾!」一聲嚴肅的話語,算是開恩,給了所有人一條活路。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二章放手一戰! 微微的低頭,看著鮮紅的血由胸前的傷口緩緩的流出,那兩指合併寬的白色劍身已被自己的血染成了紅色。抬頭看著已茫然的24與36,13的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用唇語說著,「沒事情的,不用擔心……」 猛然的一把抓住胸前劍鋒,13腳下發力沒有掙脫卻是向後加速撞去,一米三長的劍身完全的貫穿過體,引的鮮血又是一噴。 「咿呀!」咬牙的後腦向後衝撞,13等同自殘的招式讓麥迪有些茫然,來不及躲避腦門狠狠被13來了一下。和拳頭的撞擊不同,這一下頭錘撞的腦門火辣如火燒,失控的退開兩步抽出了那插進13身體的逆命。 在身體中的異物終於消失,可傷口依舊留著。13一次運氣,催動身體肌肉,強行封閉住了傷口,算是止住了血流。 轉過身去,麥迪已站立在那裡,握在右手中的纖細長劍斜指於地,13的血沿著雪白的劍鋒在劍尖處凝結成血珠,滴落在了地面之上。「可以繼續了嗎?狙擊王先生?」額頭還是帶著微微的紅跡,麥迪輕聲的問著。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13突然莫名其妙的問著。 「我害怕?有點意思,解釋一下。」本準備進攻的麥迪,微笑的稍稍放緩了自己地動作,站立在原地未動。 「從剛才到現在。雖然我已將24由你的手中奪了過來,可你的目光總會在我想盡全力時瞟向24與6。你在提醒我,如果盡全力他們便會受到波及。你在限制我的發揮……」只是一個細微到可被忽略地細節,13看出了許多的東西。 「你的理解是不是有錯誤?這應該是你害怕吧?」麥迪笑了。還是不太明白。 「不,害怕的不光是我,你才是真正在害怕。因為限制我的力量,你也不需要用盡全力的與我一戰……你在害怕自己用全力的樣子?」8113說說著思索了起來,「不,你在害怕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用盡全力會招惹來的人……你在害怕被他找到。」 「你說我在害怕她?」麥迪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地僵硬,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反應極不正常,「我為什麼害怕她?明明是她逐我出師門地!明明我已經比她更為的優秀。我為什麼要害怕她?回答我……不能回答,你就死。」 眼神改變。接近實體的殺氣壓的人恨不得窒息,任何的壓抑,任何的束縛都因為13的話而解放。此刻地麥迪已化生為了死神,一切的事物在自己的眼中都是死物。 緩緩的高舉起右手的逆命之劍,刺耳的劍鳴響起,方圓十里內的玻璃全被震成了碎片!強大的環形風壓使得8113都都是被震退一步,胸中的血脈翻滾。 「等待時間結束。你沒有給我想要地答案。」麥迪帶著惋惜的手臂向下運動,那刺耳的鳴叫消失,一道白色已成實質劍氣垂直衝出。 13唯一能做地動作便是旋轉側身,感覺如同貼著飛馳的火車站立,臉上的肌肉都如海浪般的鼓動。 「轟!!!!」一聲巨響,垂直的切割劍氣由碑文一側衝去,長達一百五十米的劍氣繼續的加速前行,在其路徑上三千米內的所有建築全被一分為二,無數被切中骨幹支撐的房屋無奈的開始倒塌。灰塵瀰漫上了天空,由高處看去何其壯觀與恐怖。 24與36茫然的微微回頭看去,心臟彷彿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第一次見到不借助任何高科技成分。只是一次揮手形成的大規模殺傷型攻擊。一切已經超出了理解的極限…… 「看來我說對了……,13到沒有那麼激動,寄夜的獨海已經充分讓自己見識過了劍氣的終極形態。自然的取下了身後的COOL-FIRE5,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 「13!等我!!!!」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你傢伙就不能飛快點嗎?」 側頭看去,提拉米蘇正單手提著蛇的脖子,如抓小貓一樣的向著紀念碑接近。 「你有腦子沒,自己多重有沒有想過?」提拉米蘇鄙視的罵著,目光移動,看見了一個闊別好久的熟人,「麥迪?」 「提拉米蘇?」麥迪似乎也認出了這位熟人,神色中盡露出了慌張,催動著體內的無四處尋找著另一個熟悉的信息,可惜自己什麼都找不到。 來到了紀念碑的頂端,提拉米蘇丟下了手中的龐然大物,蛇滑行的停在了13右側,提拉米蘇則懸停在左側。感覺有點欺負人,3雜E的局面出現。 「你怎麼會在這裡?」麥迪難以理解的說,「她呢?」 「我已經不再是寄夜大人的守護獸,現在是按照新主人的命令來此保護一個人。反倒是你,傳說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提拉米蘇明白麥迪說的「她」是誰,如同老朋友見面般的詢問著現狀。 「哼,你們當然都希望我死了,這樣就不會玷污了你們的名聲,反正我就是注定要死去的一族,這是我的命……」低頭冷笑的回答,麥迪的臉上寫著憤怒,是積壓了多年的深仇,「這麼說來,你想動手嗎,提拉米蘇?如果你想,我不介意讓『路西法』陪你玩,他應該夠資格和你爭長短了吧?」 說著,麥迪手上的隕戒閃過一絲柔和的光。 「我的任務裡沒有保護象13的地一條,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提拉米蘇不是害怕,只是不想進行沒有意義的戰鬥,以免弄亂自己地羽毛。舞動著翅膀,提拉米蘇側移的飛行懸停在了三百米開外的高空之中。 「媽的一點義氣都不講。真是個鳥人……」蛇鬱悶的罵著,對於提拉米蘇連半分的好感都沒有。 「蛇,幫我做件事情。」13突然輕聲的說著,自然的由彈藥包中取出了一枚血紅的子彈。 「什麼?」看著13嚴肅的表情,蛇沒有像平常一樣地反駁幾句。 「帶著36和24離開,有多遠離開多遠。」拉動槍栓,緩緩的將SEED壓進了槍膛之中,13已無法再壓抑地戰鬥了。 」自己小心點……」默默的轉身,蛇只是一個跳躍便落在了24與36的身邊,「走吧。這已經不是人類該在的戰場,如果想13叫下去。上來吧……」 不管願意不願意,事實擺在所有人的面前。36和24都明白此刻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自然的躍上了蛇地脊背,只見巨大的白色藍凌又是向前一躍,離開了紀念碑的頂端向下自己的下墜。 偌大的紀念碑上,空留下了13與麥迪兩人。 扣動扳機,鮮紅的氣流以13為中心,圓形的高速旋轉起來。一把血紅長劍被13由槍中抽出。如同古代俠客面對勁敵亮出了自己的寶劍,一場恐怖的戰鬥由這裡開始。 「好了嗎?」右手輕鬆揮動逆命,麥迪平靜地問著。 「來吧。」13的意思是準備好了。 「轟!」頃刻之間,一聲猛烈巨響震動城市,石碑徹底的顫抖起來,遠處看去,如兩團氣流地衝擊,一白一紅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背負著二人終於落到了地面之上。蛇加速的向遠處奔跑,途中無數或大或小的黑色落石如雨點般的落下,蛇全是無驚無險的躲避開來。這些全是13與麥迪餘震崩潰的碑石。看來這記錄著五千萬亡靈的墓碑,今天是難以保得周全了。 由三百米的高空俯視著屬於麥迪和13的戰場,提拉米蘇的表情有些複雜…… 回想起當初,寄夜讓麥迪嘗試征服自己時,他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當時的他雖然已具備征服自己的實力,可惜太過的善良,每出一招都會留力,生怕傷害到自己分毫,善良的讓人憐惜…… 可惜繼承就是戰鬥,不容許有絲毫的仁慈可言,對自己的留力便是對自己的侮辱與不信任,這樣的人無法成為自己的主人。 所以提拉米蘇才會與麥迪失之交臂…… 「孩子長大了啊……」看著麥迪此時的表現,每一出招必是透著狠毒狡詐,不留半分餘地,彷彿每一招都是最後一招? 而相比之下,13也是格外強大,手中的血紅神劍舞成了光影。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移動都是正確的如同用電腦計算過的精準,決無半分多餘半分浪費。 也正是如此,13才能與用劍的麥迪交手多次而保性命不失…… 這是一場人類難以想像的戰鬥,麥迪與13的動作都是殘像級別,快的肉眼無法捕捉。只有出招無收招,雙劍交匯之時,如春雷貫穿天際般的嘹亮。 一個六十乘五十的青面之上,13與麥迪都是維持著十對之上的定格交手畫面。只看著高大的碑文頂端如被削石拌一點點的摧殘,越來越加的凹凸不平。 回到地面,奔跑出足有兩千多米的蛇猛然的側向滑行停下了身影,回頭看向了紛爭的紀念碑頂。 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只是靜靜的看著…… 角度的關係,讓24和36,蛇都只能看見刺眼的白紅兩道光暈時而交匯,時而分散…… 「13不會有事的,對嗎?」24輕聲顫抖的問著,自身的疼痛已經被遺忘,只是擔心著13的安危。一份自責在心中形成,在24看來,是自己的出現才讓13陷入了如此的窮境,為他帶來了危險。 「不用擔心,那傢伙是九條命,要死哪有那麼容易。」36安慰著,可自己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擔憂。 「不會死的,13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做。」蛇的語 氣中透出的則是堅信,回顧兩人一起走過的一路,13無敵的思考模式已經刻在了自己的系統之中。只要計算能有千萬分之一的存活幾率,蛇便相信,13決對會抓住那千萬分之一。 就在所有人擔憂之時,一個龐然大物由漆黑的夜幕中漂移了過來…… 遠處看去,橢圓型的身軀配合著尾部的噴射推進系統,怎麼看都像是地球飛行技術發展初期的氫氣飛艇? 「長官大人!」從擴音器傳出的呼喊清晰明亮,36不自覺的回頭看去,有點無奈。 「媽的,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現在連禁衛軍都開過來了……36有點頭大,發現自己的指揮是那麼的失敗。 「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錯啊,禁衛軍都組建起來了,傳說好像都是美女。」蛇習慣的諷刺著。 「沒你什麼事,安靜點。」3現在最怕別人提「這一壺」。 飛艇懸停在了6等人的頭頂,眾人也是登上了這艘屬於36的戰艇。上艇的場面有點壯觀,百來名清一色湛藍緊身衣著的女兵恭謹的半蹲在了36的面前,帶頭的便是違抗命令的月兒。 沒有理會這些人恭候的大禮,36跳下了蛇的脊背向著控制室的方向走去。 而所有人的心也是懸在半空,因為畢竟大家都是在違命行事「只有這一次,沒有下一回了……路過月兒身邊之時,36輕聲的說著,這便是對所有人的寬容。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三章家族徽章 三百六十度咬牙回轉,手中的赤紅神劍在空氣中帶起紅色氣浪,腳下踐踏的地面碎石四濺。強大的扭轉力全部釋放於劍身之上,側向劈斬的劍彷彿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轟!!!!」沉重一聲,13的攻擊再次被麥迪的逆命抵擋,雙劍交劍,這是力量的比拚。 麥迪單手握劍,面如死灰般平靜,一雙冰冷瞳孔透著殺氣。13則要吃力的多,雖已改為破曉之翼握柄,可卻無法將劍鋒推近分毫,整條破曉之翼上血脈肌肉鼓起,如同隨時會爆裂一般。 「咿呀!」咬牙的右手協助,雙手再次發力,被定住的神劍繼續下劈,摩擦過逆命晶瑩的劍鋒,製造出類似玻理刮過黑板的刺耳噪音。 麥迪被迫跳開兩米,在空氣中甩動著自己的雪白長劍。仔細看那劍鋒,便能明白為什麼麥迪不與之掙一時長短…… 只見本鋒利無比的逆命劍鋒上已滿是細小切口,13的破壞力配合上神劍SEED的霸道侵蝕力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麥迪的退步並不證明13便佔了上風,13充分明白,自己唯一優越過他的只是手中的兵器與破曉之翼的恐怖臂力,缺少任何一樣自己都沒辦法在他的面前站上如此之久。 而自己並不是沒有犧牲,神劍形成的高溫與破曉之翼地飽和使用都是極其消耗體力。汗水在流出前已經被蒸發。大量的白色霧氣透過黑色的戰鬥服冒出。 雙腳微張,身體前傾,拖行著神劍的左手垂直於地表,13在喘息著。毫不掩飾自己地疲憊。大口的呼吸著灼熱的空氣,供給給身體中每一個個細胞需要的氧氣,抓緊難得的機會貪婪的讓身體休息。 「一百七十三次交手……」看著面前疲憊的人,麥迪述說著奇怪的數字,「這是剛才十五分鐘內你抵擋我的次數,在我的戰鬥史中也只有寄夜能達到這個數字。」 「這是誇獎嗎?」13冷冷地輕聲笑道。 「隨便你怎麼理解,這都是你該值得炫耀的數字。」說完,麥迪重新擺起了戰鬥地架勢。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怎麼老有些用嘴巴戰鬥的傢伙。真是殺也殺不完。」歎息的13站直了身子,神劍換手改由右手握劍。左右嘗試性的揮動兩下,依舊虎虎生風,「下半場開始!」 沒有再讓人眼花的速度,拖行著赤紅神劍,大邁步的接近。 麥迪沒有移動,依舊單手握劍等待,格外輕鬆。 距離近至面前。麥迪突然旋轉,速度之快肉眼難辨,手中逆命切割開了空氣,平行揮動斬向13咽喉。 「噹!」沉重一響,旋轉一周的麥迪被強行地定了下來,再看那把雪白長劍,劍鋒不偏不倚斬在了13的左手手掌之中,鮮紅的血如雨簾般的滴落下來。 嘴角掛起鄙視笑容,13的五指合攏。催動破曉之翼硬生生鎖住了麥迪的劍。 換手的目的也就在這裡展現,高舉起右手中的神劍SEED,直劈向了麥迪地腦袋。這和自己接麥迪的劍可不同。神劍的性質注定了它只能接受無法抵擋。 「冬伎倆……」麥迪也是冷笑,前邁一步,運動左手硬握住了13下劈地手腕,攻擊化解,「以為玩武器差就能贏我嗎?」 13沒有回答,猛然的頭錘撞去,麥迪似乎想到有此一招,側頭躲閃。可突覺得身下帳痛難忍,猛的雙手發力,將13推開了三米有餘。 臉都變成了紅色,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身下的疼痛所至? 氣憤的看向好像無事人般的13,有種生吞活撥了他的衝動。 「你學習的是劍術,追求的是擊倒對手。我學的是如何殺人,用一切的手段殺你,沒什麼尊嚴或面子可言……」手中的神劍甩動一圈,13擺起了戰鬥姿態,呼吸變的稍微平服了一些,需要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 「你要付出代價……」終於站直了身子,麥迪腳下發力衝向13,新一輪的狂暴攻擊開始。 一時間耀目的光暈在這紀念碑頂繼續贊放…… 看著所發生的故事,提拉米蘇在歎息,默默無聲的歎息。又或者說是在慶幸,為13感到慶幸…… 13說的很對,麥迪在害怕,害怕見到那個闊別了好久的人,害怕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即便麥迪此時表現的威風無限,可他卻依舊壓抑著自己力量的發揮…… 記憶的波紋因為麥迪這種無意識的壓抑而牽動,提拉米蘇微微昂首看想了黑色的夜空,一切的開始與結束都在那難得下雨的夜…… 追述到三十年前,麥迪15歲時,在屬於蓋亞的社會之中,權力,名譽,貴族血統全都是民眾嚮往的東西。等級的區別,從一出生便開始限定著自身的發展。 不公平?不民主?對於一個用此制度執行了六百萬年的國家,沒有什麼東西能動搖這和大地一樣堅固的制度。 在如此的社會中,麥迪是幸運的,作為當時亞特家族長子的他,擁有著讓所有人羨慕的出身。 當時的亞特家族在蓋亞無人不知,無人不效,作為五十六長老會中第二長老的長任家族繼承人,這是個被榮耀包裹了數百代的輝煌存在…… 麥迪更是眾多蓋亞少女傾慕的對象,不光因為出身的優越,那一舉手一投足中透出地氣質。全都證明了他便是天生的貴族。 最讓人羨慕的是,憑藉著過人的天賦與才智,麥迪得到了當時號稱赤雨最強地寄夜青睞,收為了首席的關門弟子。傳授畢生所學。 外界傳誦,亞特家族在麥迪一代將得到質的飛躍,由從前的專營政治跳躍至軍事領域,麥迪更有希望被破格提升為神將職稱…… 對於15歲的麥迪來說,生活平順幸福的如同做夢一般。可接下來卻是最恐怖的噩夢降臨……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黑夜,蓋亞都城雲蹤內寂靜一片,街道上空留著幾盞昏暗的路燈提供著照明。 一切的平靜被一群奇怪地人改變…… 冒著綿綿的細雨,一隊穿著厚重黑袍地使者向著城中一間老久的大房子走去…… 沒有任何的禮貌與遲疑,帶頭的一人連敲門的功夫都不肯浪費,大力一腳踹開了屬於亞特家族的豪華大門。 巨大的震動驚醒了還在睡夢中地麥迪一家。沒有等他們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數的黑衣士兵手握著長劍衝進了房子內的每一個房間。不分男女老友全集中在了大廳之中。 當然一切也沒有這般順利,至少衝進麥迪房間的兩人是連人帶門的飛出了走廊之外。 十五歲的麥迪,實力已經足以震撼「赤雨」…… 帶著自己的配劍,麥迪對於這些陌生的闖入者沒有半分好感,一路戰到大廳,劍未出鞘卻傷人無數。 「住手!」就在麥迪正準備攻擊帶頭之人時,父親的一聲嚴厲命令將自己地身體定格在了空氣之中…… 這不是什麼突然襲擊。也不是什麼挑釁,而是一次荒謬的審判…… 奉女皇及長老會密命,亞特家族膽大妄為,策劃謀反,滿門抄斬,即刻執行…… 聽到如此的宣判,所有地人茫然的呆立在了 「麥迪啊……你已經是大人了……突然父親歎息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作為亞特家族的正統繼承人,你擁有效忠蓋亞的義務。君叫臣死,我們便要義無返顧的去死。對不起你的不是國家,而是你這無能的父親,無法保護你逃離這死亡的命運…… 是我的錯啊……」無法控制,父親抬手擦拭著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的液體,取下了脖子上一個銀色的圓形徽章,交到了麥迪的掌心之中,」我可憐的孩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已經是亞特家族的接班人了,這家族徽章你要帶著它直到死去……我先走了……, 說完,兩名筷子手也走到了身邊,架起了蒼老的父親走向了斷頭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四章優秀的罪過 雨持續的下著,血持續的流著…… 父親跪在了鍘刀前,佝僂的背影述說著歲月的滄桑。只是一個不大的孔,鎖住的是一個人的咽喉,宣判的是一個人的罪惡…… 可笑的是麥迪都不知道自己全家犯得是什麼罪惡? 帶血的鍘刀被儈子手拉到了最高,雨水順著傾斜的刀刃滴落,混合著家人的血滴落在父親的脖子上。 「麥迪,記住我的話,我們擁有效忠蓋亞的義務!」父親用最後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吶喊,伴隨著鍘刀落下的摩擦聲…… 一切結束著…… 在一個類似皮球落地的聲音後,一切結束了…… 看著父親的屍體被人抬走,麥迪的視線模糊了,不知道是淚水多一些,還是雨水多一些? 本來跳動的心,現在已經停止,就像自己家人的心跳一樣的停止了…… 癱軟在冰冷的木板地上,是三個儈子手將麥迪硬拖到了斷頭台前,雙手鎖在了固定的木夾上,腦袋穿過了那個區分生與死的洞…… 麥迪從未覺得如此的疲憊,即便寄夜將自己操勞上十幾天不吃不睡,自己也沒有覺得如此疲憊過…… 現在對自己來說,死是一種解脫吧?可以在另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組織起一個「完整」地家,有比這個更「快樂』的事情嗎? 大概是雨水的關係。麥迪無奈的睜開了一直閉著地雙眼,可也正是如此,自己再無法閉合。 這是一個木盆,木盆中全是親人的臉。他們沒有想像中解脫的表情,一個個瞪大的瞳孔都渴望著多呼吸哪怕一秒的空氣,即便是偉岸的父親也露出了對死死亡的恐懼。 麥迪笑了,笑的行刑的儈子手頭皮發麻…… 「你們都渴望活著嗎?真的那麼想活著嗎?」麥迪輕聲地詢問著,回答自己的卻是親人僵硬地表情。 「行刑!」剛剛帶頭衝進麥迪家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慌張的下令行刑。即便鍘刀具體頂點還有半米,可誰又在乎呢?能夠殺人就行…… 巨大的鍘刀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加速下墜,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在所有人認為都結束了的時候,麥迪可以說是毫不費力的一次普通的仰頭,固定地木夾被連根拔起。看著巨大的鍘刀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站立在原地,這種事情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讓我帶著你們的渴望活下去吧……好嗎?」昂首向天。麥迪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雨水沖刷過臉龐的濕潤,雙手發力,木夾被瞬間震成了碎片。 「上!」剛剛下令的人下達了另一道命令,一百七十多名的皇城禁衛軍抽出了隨身地寶劍衝了上去。 「你們也渴望活著嗎?」掃視了一圈,麥迪的臉色如死般的蒼白,搖擺地站起。單手輕鬆的拖起了面前森白鍘刀,「可惜你們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頃刻之後,連續的慘叫聲迴盪在亂葬之崗,整個戰鬥的過程可以看成是一種屠殺。本招招留情的麥迪此時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要留情?做著和他們對自己家人做的一樣的事…… 殺人對於麥迪來說只是一個想法,稍微的抬一下手,轉一下身便能辦到,這些什麼所謂的禁衛軍在自己看來只比練功的木頭人要好一點點。 並沒有過上多久,麥迪不動了,站立在一堆的屍體之中。全身雪白的死囚服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 環視一周,麥迪的目光停在了雲蹤城的方向…… 「該死的人都在那裡……」邁開了緩慢的步伐,向著雲蹤走去。拖行著帶血的鍘刀…… 依然是拖行,不過卻是纖細的逆命之劍,向著單膝跪地的13走去。 激烈的喘息讓13的頭深深的垂著,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13的體力終於觸摸了低線?那握在手中的神劍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汗水沿著1513尖尖的下巴如雨滴般的落在地面之上。 本高大的紀念碑在兩人的摧殘下,現在只有從前一半的高度而已。地面上滿是被利劍劈砍的痕跡,可以想像這一個小時是如何痛苦的熬過來的? 「結束了啊……」天空中,提拉米蘇歎息的說著,彷彿自己已經看見了結局。 「你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嗎?」麥迪止步在了13的身前,運用著劍尖挑起了13的下巴,如同君王看著可憐的待宰羔祟,「可惜你不會運用無,體力終究擁有可憐的底線。就是我不殺你,和我戰鬥下去,累也要摧毀了你的身體。」 「看來……你真的不累啊……」13的臉上永遠不會出現失敗者的表情,笑容帶著不變的鄙視,「真的廢語不斷……」 「你不用再聽了,安息吧……」手臂彎曲斜上的提起,劍尖緩慢的後縮,就像鬥牛士準備給已經被自己玩的疲憊的公牛最後一劍…… 「13!」24忍不住的喊著。 「沒結束的。」蛇可不相信13會死的這麼的狼狽,而且對於1513的的體力,自己最為的瞭解。 急速一劍,切割開空氣,刺向了13的腦袋。 連頭都未抬起,感受著身邊的氣流運動,只是一個剎那的機會,腦袋微側。冰冷的劍身貼著側臉滑過,帶著血向外一濺。本已無力地13猛然揮劍,鮮紅神劍贊放出最為美麗的光暈。 麥迪的動作不慢,可似乎並沒有考慮到13有如此快的速度。後仰撤離地動作不夠流暢,13的劍劃開了自己的白色胸衣…… 突然,一個晶瑩的物體從麥迪的胸口飛出。仔細看去,是一個徽章?或者說是一個由中被切開的徽章,原本精美的雕刻現在已經變成麼兩半,連接的銀鏈碎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如星星般閃耀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空氣壓抑地讓人窒息。 麥迪呆呆的站立在了碎片前,瞳孔放大地和死去了一般。如果此時換成任何一個人給他補上一劍,戰鬥也就結束了…… 可13並沒有這樣做。猛然的站起了身,奮力呼喊道。「快閃!!!!!!!!!!」 最先明白過來的應該是提拉米蘇,舞動著雙翼加速直衝高空,脫離開戰場。 「快讓飛艇離開!!!!!!」蛇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慌張的說著,「麥迪……麥迪的反應不對!」 沒有懷疑,30指揮著部下開動噴射引擎,緊急調頭加速撤離。 13也是收起了已到極限的神劍。翻身一躍由碑頂跳了下來,向著36等人離開的反方向拚命地衝了出去,如同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的奔跑…… 而麥迪依舊站立在那裡,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突然一下跪在了地面之上。用那雙顫抖的手拾著已成碎片的項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麥迪帶著嬰兒般哭泣的道歉著,眼淚滑過英俊的面容,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之上。 記憶的河繼續地流淌,那眼淚滴落的姿態麥迪記得,就和那夜。那場細雨一樣。 在地面上拖行著巨大帶血的鍘刀,麥迪向著皇城地方向走去,刀鋒在石磚的地面上發出噹噹的撞擊聲。透著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許多還在睡夢中的市民都是本能的害怕顫抖,妻子抱著丈夫,母親抱著孩子,戀人抱著戀人…… 可這些,麥迪已經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舉動驚擾了多少人的美夢,因為已經有人摧毀了自己最幸福的夢,而現在自己便是去找那些破壞的人,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痛……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雨越來越大,變成了難得的暴雨,麥迪才停下了步伐。透過密密麻麻的雨簾,麥迪還能辨別出站在那裡的是寄夜…… 難得老師為了自己露出了年輕的姿態,穿著一身雪白且暴露的戰甲,手中提著一把自己未見過的雪白長劍,頭髮在腦後紮成了馬尾,表情彷彿被雨水已經沖刷了乾淨…… 「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麥迪不明白,輕聲且有禮貌的問著。 「麥迪,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寄夜歎息的勸解著。 「離開?」麥迪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淒涼,「那麼老師告訴我,我該去哪裡?」 「這是你思考的問題,誰都無法幫你啊……我能告訴你的是,你不能來這裡。」寄夜微微的側頭,似乎在逃避著麥迪無助的目光。 「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老師,你知道你身後的那群人到底做了些什麼嗎?!!!!」即便麥迪努力的壓抑,那心中的憤怒還是吶喊了出來,「他們殺了我全家!我的弟弟!我的妹妹!我的媽媽!我的爸爸!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死!!!」 「做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造物主的錯……」寄夜閉上了雙眼,告訴著麥迪最殘忍的現實,「麥迪啊,你應該明白,蓋亞的歷史之所以能維持幾百萬年的安定團結,全在於它嚴明的等級制度與最明確的軍政分離。大家都擁有自己的不足,相輔相成。」 「那關我家人的性命屁事?!」麥迪仍然不明白。 「錯的是在一個政治家庭中出現了一個軍事的絕對人才……」寄夜的話讓麥迪猛然的呆立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你是造物主開的一個玩笑,擁有著連我都自歎不如的武學天分,是天生的王者。不用多久,你的力量便會改變整個蓋亞軍政的走向,沒有人再可以控制擁有讓人低頭力量的你…… 這是為了蓋亞的和平所不能容許的東西……」 「老師的意思是……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只因為我的優秀?」麥迪顫抖的問著不敢相信的事情。 「遺憾的說……是的。」寄夜讓麥迪明白了最殘忍的現實。 「我不相信!!!!」發力的衝向了自己的老師,鍘刀成為了麥迪的武器。 可事實永遠都是事實,不管當事人願意不願意接受,事實往往都是現實的讓人憎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麥迪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任由狂亂的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卻無法熄滅自己心中的悲傷之火。那把巨大的鍘刀已經變成了碎片,而家族的徽章還緊緊的握在麥迪的掌心,尖銳的部分已經割開了他的血肉,可麥迪不覺得痛…… 邁步的緩緩的走到了麥迪的身邊,看著他如孩子般的抽涕,寄夜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 「殺了我……殺了我啊……」麥迪乞求著老師的仁慈。 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語,寄夜一劍插在了麥迪腦邊的地面之上,放開了手,讓雪白長劍樹立在了那裡。 「我沒有權利殺你,或者說你不能死。從你握著家族徽章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你要背負著先烈的期待努力的活下去,即便再艱難也要活下去。」寄夜教導著自己徒弟最後的一件事情,「為家人報仇,我決不會認為你有半分錯誤,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殺了我前,不許動蓋亞皇族一分一毫。 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在你腦邊的這把劍為逆命,算我最後送給你的禮物…… 你走吧……」轉過了身,寄夜雙手背於了身後,回到了森嚴的皇宮之中,空留下了一把劍,一個在雨中哭泣的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五章追殺13! 拾起最後的一片碎片,將一切緊握在了掌心。空出的一手握住身邊安靜平躺的逆命,麥迪緩緩的站起,和剛才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已經不同。 眼中充滿了委屈的淚水,表情如同死去般的平靜,茫然的緩緩掃視過身邊,最後目光停在了13逃跑的方向。在麥迪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不可原諒……」平靜且不帶抑揚頓挫的話宣判著13的死刑。 已不再顧及什麼與寄夜的想見,已不再顧及什麼該死的約定。麥迪只知道,13摧毀了自己家族的象徵,屬於亞特家族數百代引以為傲的徽章,他該死…… 一次深呼吸,極限半蹲於地,腳下發力躍出,速度之快空氣中留下一道白光,而反襯的剩餘石碑瞬間震成了無數碎片。這記錄著五千萬冤魂的墳墓算是徹底被摧毀…… 身體在空中一次回轉,甩動的逆命輕盈的如同一片樹葉,可所形成的場面卻震撼著整座城市。 13本能的側向加速奔跑,殘像發揮! 那看似輕鬆的一次揮劍,無數道復合劍氣霸道的衝出,所過之處,房屋,街道,車輛瞬間被夷為了平地。那種場面,只是看著就讓人膽寒,一個長達三千米的扇形區域內,連一條活口都未留下。無數房屋,車輛。屍體的碎片被麥迪地劍氣刮到了天空之中,如雨般的落在四周的地面,造成更大規模的殺傷。 面對這一切,13連感歎地時間都沒有。幸運逃過一劫的他,一邊躲避著天空中的墜落物,一邊加速的奔跑。所做的一切只為了活命…… 「獨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風?!」在那千米的高空之中,提拉米蘇無法克制的張嘴感歎,對於這寄夜的絕招,自己恨不得比寄夜本身還要熟悉。本來是通過一百七十次回轉揮劍,用極高的速度與頻率形成大面積的劍風襲擊。可換到此時地麥迪手中,一次揮劍只是用手腕細微的動作將一道劍風硬生生打散為一百七十道,發招速度已經快得無人能比,接近神地級別。 突然。提拉米蘇不自覺的將此時的麥迪與亞當比較起來,結果得出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能再看下去了啊……」緩緩的由窗台邊站起了身。英雄歎息的走向了自己地衣櫃,終於開始履行自己一城之主的職責。 「月兒。」而在戰艇之上,36的表情凝重的下令道,「帶著禁衛軍下去習準備』,雖然要你們變成討厭的模樣,可我不能看著113就就這樣的死去。」 「是。」恭敬的對著3倚欣瘢棠S爰v訟氯ャ? 「36。我也要幫忙!」24明白36要幹什麼,「手臂如果用夾板固定話應該能維持正常的活動。」 「嗯,當然少不了你。」微笑的走到了24地身邊,36突然的在其頸部來上了一記手刀,力量控制的剛好讓你昏倒在自己地懷中。笑容也是在同一刻消失,打了個響指,喚來了兩名女傭,吩咐將24抬去了治療室,還特別註明麻醉劑量要擴大三倍。否則沒有效果…… 蛇也是忍不住的在地板上摩擦著雙抓,戰鬥的目的已經改變,只為了3可以活下去。 而浩特城的民眾也被麥迪等同神之一擊驚醒。慌亂的市民湧上了街頭,拚命的奔跑逃命。人流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恐懼如病毒般侵蝕著城市。一時間,小孩的哭泣,痛苦的悲鳴,戰士的怒吼,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了一首歌,為這等同世界末日的來臨。 奔跑之中,一個側向滑步,13轉近一條狹小的小巷,脫離開了人群。激烈的喘息被努力的壓制,脈搏,心跳都是極力控制,發揮著狙擊手伏擊時的沉著冷靜…… 呼吸的頻率變的好慢,一口呼吸被拉成三十秒的長度,抓緊著一切的時間休息,給已經透支的身體一個喘息的機會。 腦海中搜索著可以改變現狀的方法…… 可惜,不管如何的尋找轉機,最後腦海中出現的只有歸零二字。這也是13最不想記憶起來的步驟…… 「找到你了……說話的聲音由頭頂傳來,麥迪不動身色的站立在了那裡,手中的劍已高舉起。 甚至連看都未看,13只有時間側向跳出,還未落地只覺得一陣狂風將自己連同身邊的地面掀起。 剛才恐怖的一幕再次出現,巨大的扇形平地因為距離的關係使得毀滅面積沒有剛才的大,可破壞的強度與速度更為變態。 黑色的風甚至將地面都刨去了幾層,房屋,街道,人群都成為了麥迪憤火的犧牲品。 足足被旋轉風帶出了三十多米,空中13強行控制平衡,轟的一聲半蹲落在了一輛倒霉轎車車頂,玻璃全碎,四射。 沒有時間停頓,取過背後槍械,黑色子彈上膛,COOL-FIRE5瞬間解體,無數的黑色菱片落下。 沒有等翅膀成型,13已瞄準扣動扳機,恐怖圓鏡結出。黑色光柱包裹著湛藍的電流,如一條奔騰黑龍般直衝向了屋頂上的麥迪。 「SEED?」麥迪鄙視一笑,根本就沒有腳步彎曲的動作,只是腳尖點地,身體如火箭般加速越到半空。看著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頃刻之間被光柱吞噬了乾淨。 跳躍的落向了13的位置,手中的逆命再次的舉起。 「死!」和剛才一樣地揮動,和剛才一樣的恐怖風暴。又是無數的生靈死於了麥迪的憤火,不過13卻不在其中。 一雙聖潔地黑色羽翼舞動,13懸停在了五十米的高空之中,正好離開了波及範圍。麥迪則落在了3腋詹擰?:立的車頂。車頂近一步的扭曲變形。 仰頭看去,13就懸在那裡,感覺是那麼近,卻又無法企及。 「欺負我不會飛嗎?」麥迪鄙視的抬起握著徽章的手,那無名指上的隕戒贊放出明亮的光,一扇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身邊的空氣之中。 還沒有任何的物體出現,強大地壓抑感已由銀白的門中透出,四周地民眾幾乎是茫然的跪在了地面之上,無法控制的流淚顫抖著。 「這個是……」千米之上的提拉米蘇神情瞬間凝重,「路西法要出來了?!」 「有辦法找『幫手』了……13並沒在意空間之門中透發出的氣息。應該說沒有必要去在意。轉過身去,加速的衝向了烏奇奧斯特家族的總部。 看著13離去地背影。麥迪沒有絲毫的慌張,靜靜等待著一位闊別了好久的同伴。 只見一個如同黑色蛋狀的物體由平行的空間之門中緩緩的升起,和麥迪幾乎等高的大小也算是恐怖。突然,蛋殼彷彿運動了起來?兩隻巨大的羽翼瞬間開啟,一隻和提拉米蘇極為相似的暴獸出現。不同地只是全身包裹的是黑色的羽毛,臉上是被黑色地絲巾蒙住的雙眼。胸部格外的平整,體型也比提拉米蘇更加魁梧一些。應該是男性品種。 也許是沉睡了太久太久,終於回到世間的路西法環視著人類的世界,嘴角浮現出的是邪惡的笑容。 「冬子,叫我出來應該知道條件吧?」路西法冰冷的問候著自己的主人,不帶絲毫的尊敬。 「三十年沒見了你還是改不了流氓的口氣……」麥迪鄙視的歎息著,目光釘在了13的背影,「有好的獵物等著你呢……擁有半神之軀的亞特蘭蒂斯創造者,被亞特蘭蒂斯封為最強的人,夠資格讓你出手了嗎?」? 「不錯不錯。可我更喜歡天上的那個傢伙。」說著路西法抬頭看去,提拉米蘇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毫並不示弱的對視。 「喜歡?等下給你玩好了。不過現在,幫我去追那個會飛的傢伙,他是我的,你不許動手。」麥迪的話語冰冷的不容許反駁。 「沒關係……路西法輕鬆的聳了聳肩,表示著自己的無所謂,「反正連見了你都要逃的傢伙,讓我動手也夠浪費的了,來吧……」 難得高高在上的路西法放下了身份,平行的對著麥迪伸出了一手,麥迪則跳躍的站立其上。 舞動雙翼,麥迪追了上去。 回到烏奇奧斯特家族總部內部,一切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寬敞的走廊上滿是穿梭的人影。有驚慌的,有繁忙的,有哭鬧的,有怒罵的。 本和安吉拉一起出來的清風,此時兩人已經被人流衝散。 穿著雪白的睡衣,攙扶著走廊牆壁艱難的行走,清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赤裸的雙腳被多少的人踐踏過了?鑽心的疼痛讓清風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可堅強的女孩努力的不讓淚水湧出,一邊沿著走廊艱難的前行,一邊呼喊著安吉拉的名字。 而回到那半空之中,加速飛行的3只覺得身後一股殺氣逼近,微微回頭,恐怖的畫面讓心頭一跳。 「說了你逃不掉的……」再次舉起了要命的劍,麥迪的攻擊繼續。 咬牙強行定體,13飛行方向瞬間改變,反重力裝置使得13比鳥更加靈活,加速直衝向了漆黑的夜空。 「想玩飛行?大爺我在你出生前就是空中霸主了!」路西法鄙視的吶喊道,舞動比13還要大上一號的雙翼追了上去。 本勢均力敵的戰鬥此時已經變成了老鷹抓小雞般的遊戲…… 繼續著艱難的前行,在這陌生的走廊之中,無數張陌生的臉由面前走過,清風此時多渴望能有一個人出來幫幫自己。可所有的人彷彿都在倉皇的逃命,沒有人有時間來管一個陌生無助的女孩…… 莫明的哀傷感讓清風記憶起了當初自己降臨時的情景,身邊全都是些對自己無比恐懼的人,給自己的只有冷眼與攻擊…… 越是如此的想下去,一個人影在自己的腦海中越是清晰……13 不管清風想不想承認,此時的她渴望著得到他的幫助,哪怕只是幾句他冰冷的話,哪怕只是他站在自己的身邊。這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 頃刻之間,如同神聽見了自己的祈禱,呼嘯的聲音由遠到近。突然,面前的牆壁被撞穿出了一個直徑三米大洞,一個黑色的身影帶著瀰漫的灰塵劃過了自己的面前,在另一邊的走廊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大坑。沿途倒霉的行人被波及至死,本就慌亂的人群迅速的向兩側瘋狂的散去。一下子擁擠的走廊變的無比的冷清。 緩緩的由牆壁上滑落到了地面之上,13那聖潔的黑色羽翼被震成了碎片,如羽毛般的散落在身邊。 血不住的沿著他的嘴角湧出,滿身的灰塵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 看著他努力掙扎想站起,卻又每每癱軟下去的動作。清風茫然了,無法控制的走了過去,不管自己赤裸的雙腳踩踏到何等刺痛的東西,她都繼續的接近著,直到站立在了13的面前。 「你……你還好嗎?」清風問著顯而易見的問題。 「肋骨斷裂了十二根……脊椎受傷……腿骨斷裂三處……內臟帶有出血……還有腦震盪的狀態……視線模糊……」13用細微到隨時都會停止的聲音回答著清風的問題,「你認為我好嗎?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六章被違背的賭約 看著牆前奄奄一息的13,清風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不爭氣的心還是被如同揪了一下,痛的真切。 「不能再看下去了,先確定安吉拉的安全重要……」那天空中懸停的提拉米蘇似乎要停止觀望的態度,白色的身體瞬間加速的如同流星劃過天空,跌落向了烏奇奧斯特家族總部…… 站立在路西法平伸的右手掌心之上,麥迪懸停於13的面前,手中的雪白劍尖直垂地面,劍鋒之上又是沾染著13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臉還是那麼的冰冷不帶任何情感,緊握著手中象徵自己家族萬世榮譽的徽章碎片,愧疚感吞噬著自己的心靈。 「準備好去死了嗎?」緩緩的重新舉起帶血的劍,麥迪輕聲詢問著將死的人。 「還想再活三百年……」嘴角帶著還在湧的血,13的笑容依舊的輕鬆自然,帶著對萬物的鄙視。 「可惜你的命活不了那麼長……」麥迪沒有心情和13繼續打沒有意義的嘴巴官司,手中的劍已舉到最高。 「冬子,第一次看麥迪這麼生氣,你挺行的。」看向頹廢的13,路西法微笑的誇讚,雖然對13多少有了幾分興趣,但就像麥迪說的,他活不了那麼長,長到讓路西法有時間去瞭解。 「死吧……」劍帶著刺耳的劍鳴聲劃破空氣,特殊地手法激盪起一百七十道霸道劍風。接觸的一切瞬間被撕碎成無數的碎片。 而靠在地上的13也是在麥迪揮劍地同一時刻跳起,用的是自己最後的一分氣力…」 攻擊嗎?已經沒有了意義,自己那最後的一分氣力,可笑的連麥迪的衣袖都無法觸及。唯一能做的。也許是完成一個看似不那麼重要的承諾…… 跳起的13一把抱住了還在茫然的清風,身體旋轉,用自己寬闊地脊背迎向了麥迪對自己的「憤怒」…… 清風根本來不及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13將自己地頭按在了他的懷中,耳邊忽忽的風聲中帶著13細膩到可被忽略的一句話……「不能死。」 瞳孔瞬間的放大,清風似乎明白到了什麼? 「轟!!!!!!」最沉重的一聲巨響衝擊著大地,無數的碎片如龍捲風襲擊般地被刮到了天空之中。宏偉的首府大樓中間部位是一個巨大半圓空缺,彷彿巨龍剛剛衝撞形成。 而大樓之後,霸道劍風持續衝擊,恐怖的扇形平地內灰塵瀰漫。碎片如雨水般的落下,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也正是這種的景像一旁。提拉米蘇懷抱著安吉拉由大樓一側的窗戶衝了出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無法控制的默默顫抖,安吉拉問著面前的救星。 「一個怪物宣洩憤怒而已……」提拉米蘇冷冷地解釋。 「死了嗎?」看著面前這由自己形成的景象,麥迪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路西法笑容有些僵硬,「如此近距離地醒世風,就算他的無已驚為天人,也掛定了。更何況他不會……」 「可惜一個人只能死一次……」歎息的麥迪後悔了,「剛才真是衝動。該先將他手腳拆下來的。走吧,陪我去找他的屍體。」說完,麥迪一個前跨步,身體自然的落向了地面,向著自己造就出來的廢墟緩緩的走去。 「麥迪長大了啊,都學會折磨人了……路西法淡淡的歎息,漂浮的身體下落到了麥迪的身邊,收起了巨大的黑色雙翼,跟隨的一起走進了濃密的灰塵之中。 紛爭似乎由這一刻結束。一切在這裡畫上了句點,一個英雄的死去需要多麼華麗的舞台,需要多麼強勁的對手。需要多麼光輝的逝去?在這裡,可能只是混合在一堆分不出是什麼的廢墟之中? 漫步在自己製造出來的淒慘大地之上,天空中還落著或大或小的碎片。麥迪的樣子依舊沒有殺完仇人後的暢快感,因為自己還沒找到那該死的屍體。而在這裡尋找又是個鬱悶的過程,空氣中複雜的氣息與殘骸,灰塵全都影響著無的發揮。麥迪也是按照風的軌跡摸索前進…… 突然,前進中的麥迪定下了身子,側頭看向了一側,忽忽的風聲接近,一塊直徑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碎石筆直的穿過灰塵,衝向了自己。 「湊熱鬧的嗎?」嘴角鄙視一笑,手中的劍輕盈旋轉,由下向上輕提,要命的巨石在接近身體前已由正中垂直分成了兩般。裂口光滑如鏡,如用激光切割的一般。不過麥迪的這一劍還未結束,劍氣持續前衝,目的不求殺人,只是用來分開礙事的灰塵。 劍風直吹散了三十米內的灰塵,形成了類似雲中通道的空洞,而在空洞的一頭,一個鮮紅的身影緩緩靠近。 穿著最艷麗的赤紅戰甲,手中長達兩米的銀色六邊長棍收於背後,一頭烏黑長髮被一隻猙獰怪獸模樣的頭盔包裹,原本文弱的英雄,一時間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想插手的話是不是來晚了?」麥迪的話帶著些許嘲笑的意思。 「晚嗎?也許吧……沒辦法,好久沒穿這一身東西了,還真有點不習慣,浪費了不少時間。」英雄並沒有生氣,微笑的邁著平緩的步伐接近。 「我沒和你打交道的心情,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就走,不用招呼了……」繼續地向著前面走去。麥迪甚至沒有管這出現的烏奇奧斯特家族族長。 「打個賭好嗎?」跟隨上了麥迪的步伐,英雄似乎暫時沒有興趣對這個摧毀自己城市的兇手動手。 「賭?說來聽聽……」沒有回頭,麥迪自然地說著。 「雖然你剛才的一劍確實霸道,可以說在我的理解範圍內沒有幾個人能硬接你的攻擊。但我還是覺得那位來至外星球的朋友沒那麼容易死……我們就賭他的命,如果他死了,你可以安然的走,毀我都城的這筆帳都當我自己遭天災的。」 「如果他沒死了?」麥迪忍不住的問著,似乎有了幾分興趣,對賭博…… 「如果沒死,你還是可以安然離開,不過13地命送我好了。」英雄笑的格外自信。 「有點意思,好吧……」麥迪地話算是答應了。 「你是越來越貪玩了啊。」路西法在一旁歎息的搖頭。 這兩前一後的三個身影向著廢墟的中心走去…… 也不知道又走上了多久,直到麥迪發現了腳下異樣的地面。異樣的不是它被狂風摧毀的何等淒慘。而是完整地連分毫都未受損。 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感在麥迪的心中蠢蠢欲動…… 猛然間高舉起手中的逆命,劍尖直指向天。劍鋒不過九十度一次旋轉,一道無形之風成圓形向四周吹去,撕裂開了即便三個小時也別想消散的瀰漫灰塵。 皎潔的月光重新掌控了這片大地,可呈現出來的景象卻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看見的…… 麥迪的臉色凝重了,英雄臉上地那笑容則更加的是燦爛,路西法表現出來的更多是難以置信…… 只見以麥迪剛剛踏上地完整水泥土地為邊界,一個直徑百米的完整地面出現。而在這圓形地面的正中。清風正坐在那裡,懷中依偎著奄奄一息的13。13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十分的難看,臉色蒼白如紙,可還有口氣在,四肢健全卻是不爭的事實。 「怎麼可能?」麥迪握劍和握徽章的手都是緊的咯咯作響,目光彷彿忽然想明白了一樣的盯在了清風的身上。 輕柔的用睡衣袖口擦拭著13嘴角的血跡,清風的身體在顫抖,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痛,而是13脆弱的樣子。剛剛13奮起保護自己的一目。此刻還在腦海中迴盪,已經沒有什麼棋子的關係,已經沒有什麼利害的牽扯。面對著死亡,面對著同等的死亡。13那一個飛撲改變了好多的東西…… 「為……什麼要救我?我不明白,如果你死了,我活著對你的計劃應該沒有意義了啊?」清風輕聲的問著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沒有什麼為什麼……他想殺的是我,沒必要牽扯你進去。」13的回答有氣無力,已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本錢。 「可我是那個誰的棋子,即便你不能操縱我,也不應該讓我落在別人手中的,不是嗎?」清風依舊不明白。 「沒有誰是誰的棋子……你也是一個人,同樣珍惜著生命……活下去吧……不受任何人的操控,快樂的活下去……」13的眼皮越來越沉,昏迷在了清風激烈起伏的懷裡。 「礙事的傢伙一個兩個真是討厭……」麥迪邁步的走上了完整的大地,提著的雪白長劍倒影著皎潔明月。 「麥迪,你這是在幹什麼?」英雄臉上的笑容也因為麥迪的舉動消失,「還記得我們剛才的賭約嗎?你好像已經輸了…… 「賭約?你說那個……就當我說謊了,你又能怎樣?」麥迪連頭都未回,繼續向著13走去。而身邊的路西法則心領神會的定下了身子,擋在了英雄的面前。 「知道商人最討厭的是什麼嗎?」英雄單腳向前一踏,手中的銀色長棍緩緩抬起,改由雙手把握,眼神凝重,「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守信用的傢伙。」 「就是不守,你奈我何?」嘴角上仰,路西法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轉瞬之間,一聲沉重撞擊聲傳出,屬於英雄與路西法的戰鬥以不輸13與麥迪的方式進行。空氣中滿是一對對交手的殘像,範圍迅速擴張。 不過卻打擾不到前進的麥迪,他只想殺一個人…… 止步在了13的面前,麥迪的劍緩緩的抬起。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清風依舊問著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 「讓開,剛才有點激動,沒有認出你。現在我可不想連你一起殺掉,凱帝斯會暴走的……」麥迪冰冷的語氣就是命令,不容許絲毫的反抗。 不自覺的,那抱住13的手又緊上了幾分,清風的態度已經是對麥迪最好的回答。 「沒關係,我有辦法殺他不傷你。」麥迪擁有著充足的自信,劍鋒下衝,快的劍刃在空氣中拖出一道白光。 「滾開!!!!」咆哮的吶喊聲帶著清風最真切的想法,心中那快被遺忘的跳動再次的出現,就像剛才自己救13所「跳動」出的東西一樣。 頃刻一間,麥迪下落的劍定格在了空氣之中,一面近乎透明的純白盾牌出現在了清風與13面前,抵擋著麥迪充滿殺氣的劍。 「清風!!!!」麥迪的臉變得無比猙獰,如同被別人搶走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你想幹什麼?!」 「救一個救我的人而已……」清風的身體停止了顫抖,所有的恐懼全因為一份信念而消失,身上那輕柔的睡衣開始消散,如青煙一般,「該滾開的是你……」 片刻之後,那個曾經讓亞特蘭蒂斯恐懼的女神出現,只見清風赤裸的站立了起來,雙腳脫離了塵埃的大地,懸停的漂浮在了半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七章翱翔羚的閉目鎖? 不自覺的提劍向後退去,步伐頹廢無力。看著面前已擺明要和自己做對的清風,麥迪的表情先是憤怒,而後平靜的如灘死水。 定步於距離這女神十米的空地上,麥迪那手中的劍瞬間握緊,身體回轉,不容任何的交談。大地龜裂,霸道的醒世颶風刮起,撕裂地表衝向了那該死的清風,什麼凱帝斯的命令已經忘記,只因為那重要的棋子已經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轟!!!!」猛然沉重撞擊聲傳出,大地被牽連的震撼,就是戰鬥中的英雄與路西法也不得不停下了戰鬥,看向了衝擊的源頭。 只見吞天食地的毀滅之風在接觸清風前的剎那,奇怪的向左右分行,攻擊的方向改變。 等一切平息後,看見的依舊是清晰的銀色盾牌樹立在清風的面前,只是比剛才的更加渾厚巨大而已…… 「第十九塊赤隕核心?!」看著再清晰不過的事實,英雄茫然的張開大嘴,第一次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她是清風?!」 「麥迪最近到底在搞什麼玩意啊?玩的都是些危險的東西。」同樣感受著那震撼的力量,空氣中跳躍的離子活躍的如同找到了花朵的蜜蜂,在無的世界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銀色光點,向著清風的中心聚集。 「你真的決定趟渾水了嗎?」停止了沒有意義地攻擊,麥迪低下了頭。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 「殺3,不行……」清風的態度堅決,眼神凝重。 「可惜你太慢……」麥迪的話只在心中歎息地說,週身瞬間被無數條鼓起的經脈包裹。彷彿胸中的血澎湃的快要爆炸炸一般。麥迪要挑戰的是清風的防禦本能…… 用比清風本能更快的速度近身,在其張開離子屏障前發動攻擊,看似簡單輕鬆的過程,卻是快的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境界。 不過麥迪做到了,狂暴地腳下發力,身體前衝,接觸的每一步大地爆裂,清風用最快地速度抬起雙手支起了百米平面盾牌,可還是慢了。咬牙奔騰的麥迪已經站立在了清風的身後,一個輕鬆的手指輕點頸椎的動作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看似無敵的清風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茫然地昏迷在了麥迪的懷中。樣子是那麼的甜美。而空氣中跳動的離子能也安靜了下來,面前的離子屏障消失,戰鬥結束…… 誰勝誰負沒有定論,要怪只能怪清風太過在乎13的安危,一直控制著體內離子能的釋放,避免形成上次對寄夜一般的大型爆破…… 站立在13的身前,麥迪仰天閉目深吸了一口空氣。享受著解決完一切後地暢快感。 「麥迪!」而一切真的結束了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提拉米蘇依舊地擋在了13的努面前,表情嚴肅,沒有了再看熱鬧的意思,「如果你要帶清風走,那麼我不得不動手了…… 「最近討厭的人越來越多啊……」麥迪歎息的說著,目光卻沒有停留在提拉米蘇的身上。掃視一周,距離不足五十米,一群全身包裹著怪異鱗甲的戰士出現在了這裡。各個猙獰的目光全都鎖定在了麥迪的身上。續勢待發。 不光如此,一隻巨大的白色暴獸奔騰趕到,一個跳躍落到了戰士形成的包圍圈前。藍凌變形,蛇的人之形態顯現。由脊背上跳下的3平抬雙手,臂甲上機炮口全開,子彈上膛。 「麥迪啊,看來不爽你的人不光是我啊……」冷笑的拖行著長棍,英雄加入到了這群人之中,路西法也是難得的認真起來,飛行的並列靠在了麥迪的身邊。 「麥迪……」不用點名,麥迪也明白路西法的意思,自己已經落為了劣勢…… 「以為這樣我就怕了嗎?」麥迪的話透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將那已成碎片的徽章收進了口袋之中,抬起已空的手放在了路西法的腦後,那蒙住雙眼的絲巾鎖頭輕捏在他的手中。 「麥迪!『翱翔羚』的閉目鎖你應該明白代表的是什麼,解開後是怎樣的後果你也應該明白……」提拉米蘇那懸空的雙拳握成了實心,所謂的翱翔羚也正是說的自己這一族,進化到狂暴獸頂點的神之暴獸。 「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既然你們想玩,就玩大點好了……說著,麥迪那牽著鎖頭的手指向後緩慢移動,作為當事人的路西法,嘴角掛起了難以掩飾的邪惡笑容…… 大氣的成分瞬間緊張了起來,一場混亂的大戰隨時都可能發生。 也正是在此刻,一面銀白空間之門出現在了麥迪的身邊,先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把猙獰的巨大刀面,全身黑服的蓮走了出來。 「麥迪,凱帝斯說夠了……沒有在意身邊無數敵意的目光,單手提著黑色巨刀的蓮輕鬆傳達著凱帝斯的意思。 「夠了嗎?」這平淡的一句話將麥迪喚醒,或者說讓他明白到自己繼續下去的嚴重性。 「跟我走吧,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多的忙不過來了,你不能再玩了。」說完,順著那開啟未關的空間之門,蓮又再次的消失不見。 「13,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低頭看了看依舊昏迷中的13,麥迪跟隨的走進了空間之門中,路西法也是同樣的跟隨,只是臉上帶著難以覺察的遺憾。 一切在這裡結束應該是最好的結束? 可由清風重新回到凱帝斯手中地那刻開始,一切已經注定了將向最壞的方向發展。赤雨的未來彷彿又回到了凱帝斯希望的路線之上。 回到地球地紛爭之中,混亂的局面,稍微有了點得到控制。全因為除ZM的其他各國聯合聲明。關於Z,M間的矛盾各國不於參與或發表任何言論,只希望兩國能保持克制,以人類的未來為出發點的盡量和青解決紛爭…… 全長三個小時的聽證會說的基本都是廢話,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大家不趟渾水。 Z方則對各國表示了感謝,還運送了一批救援物質給這些虛偽的傢伙。 而M國表示地則是遺憾,對各國這種觀望的態度嚴厲譴責,順理成章地找到了停止援助的借口。大量的徵兵與稽核部隊,大戰的氣氛更加的濃郁…… Z國對於向R國島的運輸情況也是越來越平繁,每天由SHANGHAI臨時港口向R國島運輸的船隊都是百艘級別。大量地Z國士兵在已成空城的R國島修建著防禦工事。一時間被人類遺忘的王國島又空前的熱鬧起來…… 其實早在R國被滅亡的時候開始。在R國島上就有Z國的防禦體系與駐紮部隊,這全都是由亞當親手負責的東西。可惜創始的一場衛星雨掀起數百米的驚濤駭浪。將這可憐地島嶼給洗刷了個乾淨,本還存在的一些人口徹底歸零。一些在當時撤回國土避難,此刻重新回到了駐紮土地的Z國士兵,看見地只有一片廢墟而已。 沒有時間為一個小島的悲慘遭遇傷悲,Z國工兵用難以想像的速度修建著各種防禦工事,爭取著用最短的時間將R國島變成自己最堅固的防線。 相反,在Z國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戰前準備時。M國的軍事官員全都坐在密封的辦公室中討論著具體的出兵計劃。而凱帝斯作為M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也「有幸」參加了這場機密的會議。 坐在與阿捨相對的長桌對面,凱帝斯的表情平靜,彷彿看著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而阿捨和各個部長卻是臉臭的讓人窒息,就像當初的Z國領導群一樣的惆悵。這充分說明,戰爭不存在輕鬆的一方,不管是打人的還是挨打的都不痛快。 M國方面討論的重點為到底該如何進攻?何時進攻?用多少的軍力進攻? 以目前Z國擺出的姿態,白癡也知道它想在R國島決一勝負。大量的兵力都集中在這一點。本來按照戰鬥的中心思想,閉其鋒芒攻其要害才是妙招。憑借挪亞戰艦的空中移動性當然能做到這一點,但直接進攻Z國本土。M國必須有充足的覺悟。不是說侵略者的名號它不敢背,畢竟再不要臉的事情,M國政府也能厚顏無恥的說成是為了民主,為了全人類。光看看它們從前的歷史,這樣的事情它們沒少干。 不過如此做,M國必須擁有相當的覺悟,在沒有原子彈的今天注定了侵略將變成一場悲慘的持久戰。和擁有龐大版圖與更加龐大人口的Z國打持久戰,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什麼補給運輸,戰區管理,士兵消耗,各種複雜煩瑣的問題,可比當初M國攻打Y南更加的嚴重。加上Z國人民在經受過個R國侵略之後,對於侵略者三字已經恨之入骨,M國的士兵將要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個國家的軍隊,而是一個國家全部的國民。 相比之下,Z國這種選擇一地決戰的作法變得無比誘人。可已經搶先前往戰地,修建好了防禦工事的Z國也是佔盡了便宜。M國的進攻即便勝,也是慘勝。 兩難境地擺在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阿捨這倒霉的總統身上,而阿捨的目光又只能看向了平靜的凱帝斯。畢竟今天的局面有一半以上全因為凱帝斯殺了夏娃引發,逼得M國不得不站在救世主的位置,代表神對Z國實施懲罰。 「凱帝斯先生,你是不是該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了……阿捨帶著懇求的語氣輕聲的問著,只因為自己已經頭大的快要爆炸。 「你們的討論終於結束了嗎?」見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凱帝斯才歎息的發言,「以後這種沒有意義的會就不要再拉我來了……說完,凱帝斯由位置上站立了起來,向著門的方向走去,「對於Z國的進攻是不可能改變的東西,既然它想在R國島決戰,那就給它決戰的機會好了。具體的時間我會通知你們,你們要做的便是盡量的集合部隊,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還有……」打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凱帝斯終於回頭看向了一群茫然的人,「我會讓你們勝利的,相信我就行……」反手關上了大門,空留下一屋子像白癡一樣的人,這場戰爭已經盡在凱帝斯的掌握……自然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還沒有完全走近已經看見了站在窗邊的蓮。反手關上大門,凱帝斯靠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嘴角終於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怎樣,事情已經全處理妥了嗎?」凱帝斯問著可算廢話的問題。 「按照您的吩咐,清風已被麥迪回收,只是13還一息尚存。」蓮述說著美中不足。 「沒有辦法,誰叫13牽扯上了太多的人,強行為了殺13讓麥迪冒生命危險,這可不是划算的生意。」凱帝斯那對於13的憤怒似乎消散了不少。 「現在麥迪正在地下城堡中看守著清風,等待您近一步的安排。」蓮恭敬的詢問著。 「不急,距離清風達到飽和釋放狀態還需要十幾天,等她真正達到無敵的狀態再放她出去吧……」一切已經在凱帝斯的腦袋中成型,「最近發現一些有趣的科技,安妮留下了一套洗腦的東西,拿回去對清風試試吧,看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是……」蓮遵命的退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八章郎布寧的兵器 紛爭的夜終於青息,浩特城主城區被麥迪一鬧摧毀了十分之一,近一千萬的民眾在這次衝擊中傷亡,損失一時也難以估算。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麻煩的源頭已經離開,死亡不會再繼續。 英雄在事後,及時的派出了救援清理隊,對受災地區實施了搶修與搶救,並聲明一切損失由烏奇奧斯特家族負責,而事態原因則宣佈為正在調查中…… 也許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也太快,恐慌還沒有深入民心已經結束。驚慌的城市居民在距離震盪停止了三小時後,經管理人員的引尋下開始有條不紊的返家。 可不管英雄的善後工作做的多麼的到位,死去的人依舊無法活過來。全城中到處迴盪著悲鳴的哭泣聲,是活人對死人的哭泣,用眼淚述說著自己的無奈,表示著自己的情感…… 在清晨來臨之時,浩特城基本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運轉,只是街道上還流蕩著大量無家可歸的人,或者是妄想尋找到親人屍體的人…… 反正城市呈現出的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在這繁忙的景象中,還有一樁生意正在進行。 只見在浩特城主兵工廠到城外的一條主幹道被守衛人員封鎖,專供一組浩浩蕩蕩的車隊出城用。光看看他們經過的地面,那凹陷的形狀已經說明了托運地是多麼承重的東西。 而在城外距離西面三公里外的一個山谷中,萊恩集團的移動城堡正敞開著艙門。迎接著自己地貨物。大大小小的集裝箱堆放在一點,無數女兵正組織著搬運,與對城堡的改裝工作。一個本只是用來販賣人口用的基地,現在在正準備變成一個戰鬥的堡壘。 坐在萊恩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的36。此刻比誰都更加煩躁,光是面前的帳單已經堆積如山。英雄那傢伙可沒有想像中的大方,昨夜由麥迪和13連同創造出來的損失,現在全算在了自己的頭上。有種欺負人地意思…… 這些錢方面的問題36到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治療室中地24不停破口罵著自己的全家。現在自己連治療室方圓百米內都不敢路過,否則那辱罵聲就會摧殘自己的耳朵。 蛇和那個什麼提拉米蘇也是自己頭疼的原因,這兩個傢伙從上堡壘後就開始吵架,起因都已經忘記了是什麼…… 安吉拉的話算是最安靜的,就是不停的問自己什麼時候帶人去救亞當,頻率高地嚇人…… 一堆堆的事情多的讓36想落跑…… 開始懷念1在身邊的時候了。那時候的自己只負責向前衝和殺人,其他的一切全都由別人幫自己思考。快樂的不得了。 再回想現在,13鬱悶的一下趴在了混亂的桌面之上,無數地單子像雪片一般的飛到了天空中,緩緩的飄落著。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那個曾經接待36的女孩——麗莎慌張的跑了進來。 「長官先生……」呼吸還帶著喘息,麗莎的樣子有些慌張。 「什麼事情。說吧……」那趴在桌面上的13雙手趴開了擋住自己的文件,露出了懶洋洋的腦袋。 「13他………13剛剛從深切治療室中走了出來,搶了一輛本打算和英雄交易的運鈔車開向了浩特城的方向。」麗莎的語氣中帶著自責,因為36是安排自己照顧13的休養。「這傢伙這麼快就醒了嗎?」36到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緊張的地方,「借我錢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去找幾個會計幫我把這裡的亂帳算一下好了……」 「可是長官……他的傷勢還沒有好,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休養才行啊……」麗莎有些吃驚,畢竟1513對可於主人來說是等同兄弟的人。36的反應太過的平淡。 「沒有關係的,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躺著,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幹。」緩緩的側頭整個的趴在了桌面上。3開始了呼呼睡去。這是目前自己唯一想幹的事情。 坐在行駛的履帶式大型運輸車中,穿著白色病人服裝的13被用繃帶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空留一個腦袋沒有纏繞。只用左手控制的方向盤,用牙齒解著右手的繃帶。 正如36所說的,13沒有時間浪費在床上,太多的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目前最重要則是「變強!」 在經歷過與麥迪的一戰之後,13雖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輸了,輸到不是大家和一個女人的幫忙,自己已經死去的地步。 自卑嗎?身為職業戰士的13早已鄙棄了這種無聊的尊嚴,一切只為了活下去…… 而現在,13比任何時候都對力量更加的渴望。因為事實告訴自己,不變強,別說回到地球,就連自己同伴們的性命都無法保護。這樣的自己才是讓自己憎恨的存在…… 不過也有值得慶幸的東西,慶幸的是自己找到了變強的「途徑」。 奔馳的運輸車衝進了擁擠的都市,向著13手中跟蹤儀顯示的坐標駛去…… 足足經過了兩個小時,13才來到了想去的位置,並不是說這位置距離有多麼的遙遠,只是城中的道路堵塞的嚴重,自己能如此快的趕到已經是運氣和高超駕駛技術幫忙了。 自然的由車上緩緩的下到了地面,13的的雙腳小腿還綁著甲板,可並不是太影響走路。 這裡感覺像一個貧民區。一排排全是簡陋矮小地平房,隨處可見穿著如乞丐的民眾像看稀奇一樣的打量著13和他的車。也正因為是貧民區地關係,這裡屬於浩特城的邊緣部分,距離市中心相當的遙遠。所以才避免了成為麥迪宣洩憤怒的「池魚」,算是神對這些苦命人的一種憐惜吧聳 13看了看跟蹤儀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房屋,確認沒有錯後走了進去。 這一家窮的連扇門都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張灰色如抹布的簾子掛在那裡,算是勉強遮擋一下風寒。 屋內並沒有人,藉著窗口照射進的陽光,13看清了週遭。 怎麼形容呢?一張岩石堆砌起來的床鋪,一個老舊地木頭架子,擺放著一些已經滿是灰塵的碗碟。在角落一個簡陋地灶台也滿是灰塵,看的出來的主人很久沒有在家裡吃過飯了。 而在屋子的正中就是一張四方木桌。也一把椅子,證明主人沒有招待客人進家裡的習慣。 13沒有因為自己闖空門而有絲毫的罪惡感。沿著跟蹤儀的顯示走到了床鋪地一角,找到了當初自己看見過的包袱,打開沒有找幾下,便發現了那個自己安放的小巧跟蹤器,這也是自己輕鬆找到這裡來的原因…… 「你有偷東西的習慣嗎?」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由13的好身後傳來,房間的主人掀起了門口的布簾走了進來,正是那天在鬧市接13生意地老頭。 「沒有。只是拿回我的東西……」13並不驚訝,雖然老頭的身行讓自己無法覺察,但依舊平靜。緩緩地轉過了身,坐在了那本屬於主人的椅子上,將小巧的跟蹤器放在了桌面。 沒有理會坐在自己位置上的13,老頭自然的走進了屋,藉著陽光,13仔細的打量了下這位老人。一頭銀白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了馬尾,臉上堆積的皺紋記錄著流逝的歲月。一雙不大的眼睛卻格外的有神,佝僂的身子此刻也挺得筆直,沒有了那夜裡邋遢醉老頭的感覺。擁有了一種無形的銳氣。 老頭徑直走到了包袱前,將它重新的繫了起來,沒有查看,也不擔心真的被13偷去了什麼…… 「昨天那場轟動是你造成的嗎?」老頭平靜的問著。 「是我引發,卻不是由我造成。」13格外的誠實,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 「一百七十道醒世風……你得罪的人可不簡單,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在這裡跟我說話,你小子的命不是一般的大啊……」說完,老頭站起了身,看向了坐立的13,表情自然,或者說沒有表情。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狠的傢伙沒有出現,這也就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象13不不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什麼矛盾。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想得到力量?」老頭是十分認真的在問。 「根簡單,為了活下去。」13沒有絲毫的猶豫,說著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 「挺不錯的理由,跟我來吧,你的『買賣』我接了……說著,老頭的嘴角終於出現了一絲的笑容,一把掀開了那石頭床鋪上的木板,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13站起了身,休息的時間結束了…… 跟隨著老頭,13走下了這條黑暗的樓梯。前行的老頭手中提著一盞老舊的油燈,勉強能照明身邊不足三米的路面。藉著油燈的光,13辨別著環境,這條傾斜向下的樓梯只有兩人來寬,兩旁的牆壁老舊且粗糙,一切說明都有些年月了。 呼呼由下方吹上來的風證明了這一路還有相當的遙遠…… 「冬子啊,想知道我叫什麼嗎?」大概是路途太過的無聊,前行的老頭悠哉的問道。 「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沒有太大的意義。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聽一下。」13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個性。 「現在的小鬼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啊……」老頭微笑的搖著腦袋歎息,不過並沒有生氣,「我叫郎布寧.騰飛。」 「你好。」13算是格外有禮貌的問好。 「看來你不是巴比倫本土的人,或者說你沒有好好的學過歷史……」老頭對13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驚訝。 「你很出名嗎?」13的問題讓人有抽他的衝動。 「兩百萬年前一直到兩百年前,叫郎布寧的人確實很出名。」老頭眼睛不自覺的瞇小了,那屬於記憶的河流淌,「在兩百萬年前,所有赤雨上的戰士,寧標識的兵器。而擁有了郎布寧兵器的戰士,則都成為了萬世景仰的偉人。」 「兵器造就不了偉人,只是一件工具而已。」13說著自己的看法,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確實如此啊,其實郎布寧兵器的偉人傳說只不過是民間的故事。因為我的祖先所生產的兵器只為那些具備偉人素質的人打造,兵器不過是幫助他們功成名就的工具而已……」老頭肯定了3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我想得到那樣東西也要具備這些素質嗎?」13有點想笑的衝動。 「不,狂戰隕戒和其他的郎布寧兵器不同,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聽見它『吶喊』的人……」老頭的話說的13心頭一跳。 在13繼續追問之前,老頭停下了步伐,因為已經走到了通道的頂端。 「等等,我去開燈。」說著,騰飛提著那盞昏暗的油燈消失在了13的眼前。 13難誰得聽話的站立在原地不動,不光因為四周漆黑的環境,也因為四周所傳達出來的氣。一種說不出來的熾熱感,讓13的額頭不自覺的流出了汗珠。耳邊彷彿迴盪著噹噹的打鐵聲,滂湃的力道與清晰的節奏感像一首激烈的歌。而空氣中瀰漫的鐵之味道,濃郁的則像陳年老酒,已經變成了一種可以品嚐的東西……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九章為神製造的兵器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黑暗過去,光明也就不遠了。13對於這句話的理解只是一瞬間的…… 在一聲清脆的電路連接聲後,十幾盞明亮的日光燈同時亮起,本是黑暗的環境頃刻被光明取代。 微微的皺眉,瞳孔還有些承受不了,漸漸的,模糊的畫面開始清晰。 「歡迎來到郎布寧工作室,這裡便是打造赤雨頂級裝備的地方。至少已經有兩百年沒人到過這裡了,包括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騰飛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了的激動,放下了那盞已熄滅的油燈,顫抖的老手擦過了身邊一張工作檯面上的防護布,灰塵如幕般的落下。 環視四周,13有點奇怪,這傳說中最頂級武器的製造工廠比想像中的還要簡單狹小。不過也就五十平米的正方體積,正中是一個三米高三人合抱的提煉爐。四周的牆壁旁是三四張長條工作桌,各種儀器到很齊全,都有套上防灰塵的透明薄膜,否則光這兩百年的塵埃就能報銷了這裡所有的東西。 「那扇門是幹什麼的?」隨便的看了看,13的目光停在了正對樓梯的一扇木門上,因為涼爽的氣流正是透過那門縫吹過自己的身體。 「武器的測試場,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騰飛平靜的說著,已經開始了工作。那幾張桌面上厚重地防護布被小心的收了起來。 「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好像只是跟你買個戒指,錢我也帶來了,你似乎只用把戒指給我。一切不就結束了嗎?」13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有點無奈的看向了還在忙碌的騰飛,沒有幫手地意思,,畢竟自己是「顧客」。 「你以為狂戰隕戒和那些只能用於傳輸的垃圾一樣嗎?」騰飛的話中透著鄙視,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說的只是普通的裝飾品,「何為狂戰?為戰而生,為戰而狂,氣吐天下,傲視群雄。」 「我依舊不明白……,13忍不住的輕笑了一下。 「嚴肅點,我再和你說很嚴肅的事情。」騰飛突然回過了頭。帶著命令的口吻喝止,只因為13的笑便是對自己祖先的污辱。113也也是難得地極度配合。停住了笑,認真的聽了起來。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如果你想得到狂戰,便必須知道關於它和郎布寧.道爾地故事……」一次淡淡的歎息,騰飛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可能是累了? 「希望不是很久……」13在心中「祈禱」。 「那是在兩百萬年前,在赤雨掀起一股挖采赤晶礦石熱潮的時候。當時的巴比倫可以說是相當的混亂不堪。多少人為了這種黑色的石頭瘋狂。不過也正是這種瘋狂,讓烏奇奧斯特這種軍火商們賺足了腰包。我們郎布寧兵器更是被炒成了天價,還是有價無市。」說到這裡,騰飛的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起淡淡的笑容,看的出來,他很為自己身為郎布寧一族而驕傲,「說到當時最為風光的便是郎布寧,道爾,成名作品——天下會四件聖武魔兵,整個赤雨也只用道爾先生一人。擁有將極不穩定的赤晶錘煉成兵器的技術。世間幾乎將他稱為了兵器之父,以見他一面為榮,而那時的他也只有四十歲。可謂風華正茂。 不過道爾先生本身對於這些名利的東西看的極淡,一直都在尋找著可以傲視群雄地兵器。大概是神的眷顧,道爾先生在40歲時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土撥鼠公司地領導人秘密的找到了道爾先生,用重金聘請他為其打造一件兵器,材料則是十八赤晶隕石核心中的第三塊。」 「那便是後來的狂戰隕戒?」13不自覺的插嘴。 「嗯。」騰飛默默的點了點頭,「道爾先生收到這樣的邀請,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跟隨著使者一起前往了土撥鼠公司總部。見到了後來被他稱為舉世無雙材料的赤晶核心。在看見那核心的第一眼時,道爾先生知道,它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東西。 於是,沒日沒夜的工作開始,道爾先生的執著與勤奮甚至讓一起充當助手的科學家們都害怕起來。光設計的圖紙每日都要修改不下三十次,當決定下手打造時,已經是十年後的事情…… 打造的過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隕石核心比起其他從前的任何一塊都更加活躍,經常出現離子能暴走的狀態。連道爾先生也有一條腿在一次事故中被吞食掉了,其他的研究員死傷更為慘重。 即便如此,道爾先生還是堅持的繼續工作,更為隕石核心的活躍而感到高興。就這樣事故不斷的一直錘煉了二十年,到道爾先生七十三歲頭髮全白之時,狂戰隕戒終於成型。 當時的土撥鼠公司管理人,幸喜若狂馬上帶領著領導層前去查看,可惜結果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狂戰隕戒淡而無光,樸實無華,就是用最先進的儀器偵測也找不到半分離子波動。失敗的字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狂戰隕戒被大家稱為了道爾一生中唯一一件失敗的作品。 所有人認定赤晶核心只能用於傳輸,開啟空間之門,所以也停止了生產戰鬥型隕戒的計劃。 最后土撥鼠公司還算客氣,決定照樣支付道爾先生這三十年的高昂佣金,但道爾先生沒有接受,只要求將這失敗的隕戒當成自己的報酬。 其實沒有人知道狂戰隕戒的使用方式,它的指環不是啟動離子能地儀器。而是封鎖的工具,避免一絲一毫的離子能流失。而真正遇到適合者時,鑲嵌到使用者的身體之上,借之發揮神級力量。」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沒有人能承受那麼強勁地離子能在身體內奔襲的,在使用者使用之前,已經被它吞噬乾淨了……13的語氣冰冷,說著不爭的事實。 「不,在這世界上有人可以抵禦被離子吞噬,又發揮出狂戰隕戒力量的人。道爾先生可以說是以那人為標準生產了狂戰。」騰飛的目光突然異常犀利,盯在了36的身上,「那便是亞特蘭蒂斯至高無上的神……擁有最強離子抗性的身體,神族是唯一適合佩帶狂戰的人,應該說也只有神才配擁有這枚狂戰隕戒。 道爾先生完成了郎布寧一直敢想卻不敢做地事情,為神打造最強的神級裝備。」 話一說完。騰飛猛地單膝跪在了36的面前。? 「老伯。你似乎拜錯人了。我並不是神,只是一個可笑的基因合成體,體內擁有神的基因而已。」13平靜的說,不害怕暴露自己地身份。 「是不是都已經不再重要,你的出現已經是我先祖最大的回報,你絕對有資格受我這一拜。」說完,騰飛行了一個大禮。站起了身來,「現在,你做好接受狂戰的準備了嗎?」 「隨時都行,麻煩快點,我出來太久的話,有人會擔心的。」13微笑的回答,輕鬆的如同穿個耳洞一般。 「比你想像的還要快……」騰飛地話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轉身隨手拿起了一個金屬鉗,由上衣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屬於神的戒指。 用金屬鉗緊夾住了上方地黑色隕石,咬碎了一隻手指。滴落了一滴鮮紅的血珠在其指環之上。異變瞬間開始,只見剛剛還是圓形的指環如擁有了是生命一半,瞬間解體。蛻變成數十條纖細的柔軟觸手,興奮的胡亂揮動,看上去格外的噁心。 改由雙手握住了那把夾住核心的鐵鉗,騰飛咬牙吃力的說著,「你想將戒指移植到什麼部位,快說!」 沒有什麼過多的思考,13解開了左臂上的繃帶,露出了略顯瘦弱的肩頭。 邁步靠近,騰飛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吃力,彷彿手中的狂戰隕戒隨時都會脫手一般。 在將這活躍的隕戒拿到13身邊,那幾十條觸手接觸13肌膚的瞬間,突然變的異常安靜。不過這也之是瞬間…… 猛然,所有的觸手變成了鋼針一般強行的插入了13的身體。 「啊!!!!!!」就是堅強如鐵的13也無法忍受這刺骨的疼痛,叫喊的聲音迴盪在了房間之中。在結束之時,13已經昏倒在了地面之上,全身抽搐。 「孩子,這只是剛剛開始,狂戰比你想像的還要難以駕御。希望你你剛才的答案是發至真心的,是為了活下去而擁有力量。否則在你真正擁有狂戰的力量之前,你已經死了啊……」看著13昏迷的軀體,騰飛歎息的說著,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開始「等待」…… 這裡是片漆黑的世界,沒有風,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存在感。 可8113卻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正站立在這裡,全身赤裸的站立在這裡…… 即便沒有呼吸,身體也不會感覺到難受。 環視了一周,13甚至分不出東南西北,低頭自視,有點從前在蛇之幻境裡的感覺。不過這裡,卻沒有一分一毫自己嚮往的東西…… 突然,彷彿是由那黑暗中自然走出了一個人,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鏡子嗎?」看著面前的人影,13感歎的說。因為他和自己是同樣的模樣,甚至在他的身上能找到自己的氣息。 「我不是鏡子,我叫『王』……」那黑幕中走出的人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就是每一個音符的顫動都和13一模一樣。 「是嗎?」13不以為然,大概是奇怪的事情見多了,現在也見怪不怪了,「是你把我叫到這裡來的嗎?如果方便,麻煩送我回去。」 「你錯了,並不是我找你來,而是你來這裡找到了我。」王的嘴角掛起了微笑,是13最幸福時的表情。 「我找你?有意思,我跟你很熟嗎?」13露出的則是茫然。 「不熟,可由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當你死去時我會一起死去,當你活著時,我會一直跟著你。」王依舊掛著幸福的微笑。 「別說了好嗎?有點噁心,你到底是什麼東西?」13已經開始厭惡這傢伙了。 「我說過了,我叫王,兵器中的王。」王用最豪邁的聲音說著,彷彿在炫耀自己的強大。 「算是明白了一點,你應該就是那個什麼狂戰隕戒了……13無奈的歎息著,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東西,「怎麼老遇見自大的東西,有個自大的蛇也就夠了,現在又來一個……」 「將身體交給我吧……」王似乎並沒有再聽13的牢騷,自顧自得的說,而聽的13卻是瞬間的眼神凝重。 「你說什麼?」13只當剛才沒聽清楚。 「將你的身體交給我,我可以讓你成為全強大的人,再無任何人可傷害你分毫,你將是戰場上的神。」王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聽完對方演說的13嘴角也出現了笑容,不過卻是鄙視的笑容。猛然在這什麼王有任何反應前,單手五指抓住了對方的咽喉,硬生生將王提到了半空,視著王的雙眼,「聽著,你是王也好,是狂戰也罷。不管你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工具的命運。我的身體是我用雙手殺了無數的人保下來的。想控制?做夢去吧!」 說完,手指發力,鎖扣的五指輕鬆的插進了王的咽喉之中,鮮紅的血由五個傷口中噴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章百萬年神甲——寅 「你……會來……求我的……」在那王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痛苦的神色,即便咽喉還在向外湧著血,王依舊保持著自信的笑容。 而一切,也在13放開已經變成屍體的王后消失。 猛的睜開了雙眼,13一下由地面跳的站立起來,全身都是冷汗,呼吸變的急促且沒有規律。 側頭看向自己的左臂,那十字星狀的黝黑隕石已經緊緊連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而數十條的觸手變成了類似經脈的東西,鼓脹著鑲嵌處四周的肌肉,看上去如同青筋暴露。 「這麼快便醒了嗎?果然擁有神的基因就是不一樣啊……」騰飛略顯驚奇的站起靠近,自己已經足足等待了五個小時。 沒有讓騰飛近身,13可以說是本能的抬起右臂,鎖住了騰飛的咽喉。雙眼透著刺骨的冰冷,沒有人會懷疑13要殺人的決心。 「說,關於這古怪戒指,你似乎擁有許多的東西還沒有對我說……只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說……」13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告訴對方一個事實,那抓住咽喉的手稍微的放開了些許,讓騰飛擁有說話的權力。 「狂戰隕戒擁有意識。」騰飛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愧疚,可並沒有害怕,「這是道爾先生作品的最大特徵,聖武魔兵也同樣擁有。只是與人體沒有直接的接入,所以不明顯。可從狂戰植入你身體地那一刻開始,記憶體會拷貝你腦袋中所有的東西,情感。回憶,性格,塑造出一個狂戰自身的形象。道爾先生認定,只有擁有生命的兵器才是最強地兵器器。而作為兵器之王的狂戰,在意識方面表現的更為強烈。有時它為了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戰鬥力,會有入侵主體大腦,想取而代之的現象發生。這是它本身存在的危險性……」 「有時?」13冷笑的放開了騰飛,算是暫時留下了他的一條命,「我一見它,他就想侵佔我的身體。」 「你有答應嗎?」騰飛異常地緊張起來。 「你在開玩笑嗎?白癡才會答應將身體讓給一塊『石頭』。」這是13給『王』起的新名字。「我殺了他。」 「殺了他?不可能地啊,狂戰的意識在本身損毀前都是不滅的。」騰飛不敢相信。 「不管怎麼說。現在它很安靜。」自然活動著左臂,各個關節的運動,發力,感官都沒有變化。13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原以為這該死的東西會影響自己破曉之翼的發揮。如果是那樣,13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噁心的東西由身體上扯下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試試這東西的力量了嗎?」13看向了身邊的老頭,剛剛還要殺別人的氣息已經消失。 「跟我來吧……」騰飛知道自己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重新拿起了那盞油燈,帶著13走向了那扇緊閉的門。 和剛才一樣,門後又是一段長長的向下樓梯,只是比剛才的樓梯更加的陡峭,更加地狹窄而已。 13由下的那一刻就開始計算著高度,一直下到了大概地下千米左右,才重新踏上了平地。 還是等待著騰飛合上電源。一個直徑五百米的廣場出現,高達百米地頂空懸掛著一排排明亮的照明燈,而大地上殘留著各種的痕跡。先不談使用者的技術如何。光是那整齊的切口便能看出武器是何等的犀利。 「這裡就是的郎布寧武器的實驗場,所在的地層是赤雨最堅硬的岩石層,就是冤魂紀念碑的石料也是由這個層面開採出來的。你可以放心的測試……」騰飛充當著解說,8113則到在他說完以前,已經走向了廣場的正中。騰飛本能的想跟上去看看…… 「留在那裡!」13沒有回頭,嚴肅的說著,只是不想波及的殺人。 站立在了廣場的正中,抬頭仰視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彷彿是身在烈日之下。輕閉上了雙眼,調整著呼吸的頻率,那懸空的左手五指有節奏的收放,尋找著發力的感覺。 突然,那運動的五指緊縮,13雙眼睜開,雙腳半蹲於地,發力極限直躍向天,反衝送13上了五米高空。那瘦弱的身體開始旋轉,破曉之翼上藍色電流奔騰。13加速衝向了身下的地面,揮舞的拳頭所要宣洩的對象正是大地。 可也是在拳頭接觸地面的瞬間,那侵蝕在左臂上的十字狂戰泛起柔和黑色光暈,那鼓起的經脈不自覺的擴大了些許自己的面積。 只見包裹在破曉之翼上的藍色電流頃刻暴走,變的更加猛烈與耀眼,13的表情凝重…… 「轟!」沉悶的一聲震動,整個的浩特城城民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顫抖,彷彿地震來臨一般。可在這一下顫抖後,一切又恢復了風平浪靜,搞的市民們茫然的左右張望,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再次回到那地下的測試場,天花板上無數的吊燈還在左右晃動,撞擊著自己的同伴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再看向它所照耀的大地,一個直徑四百多米深達三十米的恐怖凹坑出現。 騰飛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跟隨13前去,否則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略帶猶豫的騰飛緩緩的走向坑洞的邊緣,想確認13的狀態。 就在騰飛快要走到時,一隻手臂猛然的由邊緣伸出。13自己爬了上來。 沒有什麼對武器強大威力地驚喜,13的第一反應便是躺在了地面之上。呼吸的頻率快的跟將死地魚一樣,全身的肌肉都在難以控制的抽搐,汗水趴滿了13的額頭。 騰飛走到了13的身邊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13平靜下來。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直過去了半個小時,13才晃晃幽幽重新站立了起來。,多 「這混蛋……這混蛋在抽我的體力?」13鬱悶的抬起右手,單手指向了自己肩膀上的黑色隕石,手指都在顫抖,「明明我只想用三分力,它卻在攻擊的瞬間將力道發揮到極限,強行抽乾了我全部地力量。媽的……」 「應該是你機械臂地使用引發了它的共鳴,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騰飛表示著自己的無奈。 「走吧,我該回去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13自然的單手搭在了騰飛的肩膀上,疲憊的在別人的攙扶下向著剛才下來地樓梯走去。 上去的一路。可比下來的一路更加的艱難,先別說它的陡峭,光是對虛脫的13來說,每抬一次腳就夠自己受的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在受傷的狀態下。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在騰飛的攙扶下13終於回到了那間郎布寧地工作室。二話不說,拉了把椅子坐下休息。13自從從學校出來後。好久都沒有這種被抽乾的感覺了。對於破曉之翼,可以說已經變成又愛又恨的東西。雖在「石頭」地強化下擁有了比從前更霸道的摧毀力,但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如果自己是遇上什麼無法一招斃命的對手,或者是多個對手。這一招可能就會要了自己本身的性命,而且自己還是軟啪啪的躺在地上看著別人怎麼幹掉自己。由此刻開始,破曉之翼只能在最關鍵且適當的時刻使用,做為最強的殺招…… 「你這樣還可以自己回去嗎?」看著1513喘搗息的樣子,騰飛擔憂了起來。 「沒……沒什麼關係,再休息一下就好……」13努力的在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 「那你就再多休息一下吧。有樣東西還要你一起帶走。」說著,騰飛單手撫摸著身邊的高大鍛煉爐。 「拜託……我要爐子幹嘛?我又不打鐵?」13有種頭大的感覺。 「爐子才不是送給你的東西,這可是道爾先生專用的寶貝。是裡面有一套東西要給你。這也是道爾先生為神準備的東西……」也不知道騰飛按動了什麼裝置,那高大的鍛煉爐突然解體,如巨大花蕊般向四面裂開,一分為四。 13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因為其中兩片由自己的身邊落下,要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夠標準,現在也就和被拍的黃瓜差不多了。 等吞嚥完口水後,13只覺得四周的氣溫升高了些許。側頭看去,在這鍛煉爐的正中由支架支撐,屹立著一套震撼的東西。 這是一套戰甲,黝黑的表面泛過陣陣光暈,和13從前的破曉差不多,都為半甲裝備,面部的是一張只遮蓋眼睛與鼻子的黑色面具。胸甲和其他的不同,屬於單肩設計,長度剛到肚臍,只護住了主要的心脈,留給了佩帶者最大極限的移動力。 最特別的為這些護甲的表面,對光看去,擁有著如同磨沙的細膩花紋,實用中又不失華麗。 而在這套護甲身邊,並排擺放了一張六邊黑盾,盾牌表面的雕刻則是浮雕,一隻精美猙獰的龍頭花飾讓人有拍案叫決的衝動。盾牌旁邊的則是一把四十公分長度的匕首,特別的是刀柄部位,在刀柄與刃的交接處,一個圓形的指環扣在那裡,具體有什麼用,就看使用者如何看待了? 「這套又有什麼故事嗎?」13似乎已經習慣了先聽故事後拿東西的方式。 「故事到很簡單,由土撥鼠公司回來後的道爾先生依舊為給神製造兵器興奮不已,於是決定接著為神鍛造出一身舉世無雙的鎧甲。為了得到製造鎧甲需要的材料,道爾先生特別拜託了天下會中的三長連手,前往了全赤雨最大的暴獸墓地。足足等上了三個多月,三長給道爾先生帶回了一套赤煉烈炎獸的骸骨,此乃可遇不可求的頂級鍛造材料。 且不說貴為終極狂暴獸的烈炎獸何等稀少,它們的身體特性極為怪異,死亡三小時後身體迅速分泌出一種毒液,將屍體骨骼包裹,觸者既死。三長是連手幹掉了活的,才取得了這條可以說是全赤雨唯一一套可加工的骸骨。」騰飛說話之間,神采飛揚,慶幸著在自己有生之年,擁有看見它的榮幸,「而道爾先生得此骸骨開始日夜趕工,一轉眼又是十年歲月,在道爾先生八十三歲之時才算造出了它的雛形,放近了這鍛煉爐中。 和其他的鍛煉爐不同,此為道爾先生特別定做,配備的是高功率離子引擎,用萬度高溫高壓鍛造。從道爾先生放進去後,這套鎧甲便一直都在鍛造。」 「兩百萬年了??」13有點說不話來的感覺。 「沒有那麼久,在三百年前離子引擎終於被用了乾淨,這爐子也熄滅了。可接下來的一百多年裡,有兩代郎布寧傳人都想打開一窺究竟,恐怖的是爐子的高溫一直不曾冷卻下來。他們也沒有這份榮幸了……騰飛說到這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鍛煉了近兩百萬年,花了近三百年冷卻……這套裝備到底堅固到何等的程度?」13不敢想像。 「道爾先生有計算過,如鍛煉一萬年,此凱可抵擋萬斤神力,刀槍不入,日月不侵。如鍛煉十萬年,天下已無一物可碎其分毫。如鍛煉百萬年以上……除歸零外,它已無敵。至於兩百萬年……道爾先生就沒有計算那麼久了……騰飛的話說的自己都是振奮不已,面前的鎧甲已是一種神話。 「它叫什麼?有名字嗎?」13到沒有想像中的興奮,只是覺得有套東西可以替換已經壞掉的破曉護甲,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單字一個『寅』,是道爾先生妻子的名字,算是一種悼念。」 「寅嗎?以後就穿你了……13支撐的由板凳上重新站立了起來,已沒有了剛才那種虛脫的樣子。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一章捨棄一切,只為回家 走近了那套已經屬於自己的護甲,看著光滑細膩的表面,13都不由的為道爾的手藝驚歎。一副骨骼鎧甲,在鍛燒兩百萬年後不損分毫,相反精美的如同陶瓷,簡直已到可供奉的地步。 緩緩的抬起手臂,輕輕單指滑過護甲表面,還能感受到明顯的溫熱感,可並不灼燙。 「包起來。」13輕聲的說,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如同買到了自己新愛衣服的女人。 重新回到地面時已經是夜,天空中皎潔的三顆明月高高懸掛,繁星編製著夜幕。因為要重新組合鍛造爐的關係,騰飛沒有再送13出來。只是用布袋給13小心的裝起了「寅」,並吩咐房間外的車留下就好。 臨走前,13忍不住問了一個自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為什麼作為郎布寧傳人的騰飛如此的有名,卻混到今天如此悲慘? 騰飛委屈的道出了其中的原由…… 郎布寧兵器確實是眾相追捧的尤物,可惜祖訓交代,郎布寧的兵器只為合適者而造。往往一代郎布寧難得遇上一兩個適合者,遇上了多半又都是在對方貧困潦倒之時,許多兵器可以說是一賣九送。加上各種武器的研發費用高的嚇人,到騰飛接手這個家時,祖上也就留下這套房子和鬧市裡一個地攤的攤位給自己了。 可憐一代鍛造大師,淪落到終日酗酒擺攤。蹉跎歲月。不過一想起就在自家門外地那輛集裝箱運輸車,騰飛的臉上又自然浮現出淫賊見了處女的笑容。 終於攀趴完了最後的一節階梯,13長歎一口氣,由偽裝地床鋪中走出。身後還還背著那偌大的黑色布袋。說起來也由為奇怪,這看似沉重的鎧甲,每一件都輕的可怕,跟用塑膠做的一樣,總共加起來過不了三十斤。13背負起來也不覺得吃力。 自然的走到了大門的位置,還是掀起了布簾出去,空氣變得清新且冰涼,吸進肺中的感覺很爽。一切和進去時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在自己的面前除了那輛滿是鈔票地車外,多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藍凌屹立在了那裡。碩大地腦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紅色的瞳孔盯在了13的身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13平靜的問著。彷彿在和多時不見的老朋友打著招呼,事實也正是如此。 「不久,從你早上進去後就到了。」蛇地意思是自己跟蹤了13 「是嗎?那麼走吧……」13向著蛇自然的靠近,只是想向平常一樣的騎坐上藍凌的脊背。 突然,在13靠近之時,蛇猛然的揮動起巨大的右前掌,如同拍球一樣的側向擊中了13的身體。13似乎也沒有任何的防備。畢竟面前站地是自己的同伴。身體側飛到了半空,滑翔出了五米,落地後又翻滾了三米才終於停下了身子。再看此時的13,全身潔白地病人服已經滿是骯髒的塵土,固定小腿的甲板斷裂了幾根,週身的繃帶不知道斷裂了多少,胸前那被麥迪刺傷的傷口,現在又流出了血來,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13沒有生氣。只是努力的支撐,想趴起來。可卻怎麼也再聚集不起來力量,體力還是在透支狀態。 邁著沉重的步伐。蛇走到了13的身邊,用最嚴肅且帶著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同伴,「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明白一點點,對不起……」13難得陪著笑臉,可臉色有些蒼白。 「從你出來那一刻我已經幫你做了全身掃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左臂上裝的是什麼?」蛇氣的牙齒都在咬的咯咯作響,「它是活的,類似一種機械病毒,擁有獨立的電腦芯片,插進你身體內的七十三根觸手便是它的神經源。而這些神經源正在滋生,侵蝕著你本身的神經傳感系統。你知道這意味的是什麼嗎?」 「有一天它會控制我的身體。」13說道。? 「你知道還讓它趴在你身上,覺得養寄生蟲很好玩是吧?!」蛇咆哮的火吼著,頭顱向前伸去,與13已面對面,眼對眼,只是想讓他明白自己真的生氣了,「趁著現在,它在你身體內的侵蝕範圍還很小,幸好你的左臂是機械臂可以卸下,能完美的將它由你的手上解下來,再重新裝上破曉,前後不用三天就能搞定。」 「不行的啊……」13歎息的說,聲音是那麼的無奈。 「那你想怎樣?!自殺嗎?!」蛇再次的咆哮。 「我只是想帶著所有人安全的回去地球。」13的眼神格外堅定,「為了能帶大家回去,力量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你也說過,我自身的力量已經被開發到了極限,已無再成長的半分空間。那麼就借助工具強大吧,我不在意什麼戰士的尊嚴,只要能帶大家回家,即便死在這裡我也願意…… 你明白嗎?歸根究底,大家落到今天這副田地全因為我,全因為我貪婪的想多活上幾年。 結果呢?所有的人都在受苦,都在經受著磨難…… 我有罪啊!」 「13啊13,為什麼你總將罪過往你自己身上攬,背負的太多,並不是件快樂的事情……」蛇淡然了,或者說已經妥協了?對於13,自己永遠都是一味的妥協…… 多少次自己真的想一下殺了他,可他所表現出的那份執著,真是讓自己又下不去手…… 歎息地趴在了13身邊的地面上。蛇不再說話,而8113的的嘴角卻也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努力支撐地站起,拉著布袋努力的爬上了藍凌的脊背。 蛇,也在裡13跨上的那刻站起,跨步的向著萊恩堡壘的方向奔跑去。 趴在蛇的身上是種幸福。這傢伙細心的程度真的像個女人。知道13有傷,每一步落地都輕柔的跟貓一樣,將衝擊力降到極限。而且回去地一路,流暢無比,大路不通時,便上房頂跳躍。 沒有用上十分鐘便已出城,距離堡壘也就再不過三分鐘的路程。 「蛇,答應我件事情好嗎?」13在蛇地耳邊輕聲的說。 「少來,我才不幫你保守秘密,24知道後看你怎麼死。」不用說。蛇也知道己13要說什麼。 「蛇……」13沒有再說話,可就是這一個字的呼喚卻又讓人無法抗拒。 蛇則鬱悶的真想吐血。如果有血的話…… 「好啦,好啦!看情況,要是這東西有威脅到你生命,別說我不講義氣。」終於,又一次,蛇妥協了…… 「謝謝。」13的心放下了,繼續享受著在藍凌脊背上的平靜。 到達堡壘之時。36正在艙門外,清點著最後一箱貨物。因為這算是英雄送地禮物,所以36才親自清點。畢竟自己付了一筆比購買裝備還要龐大數倍的賠款,送點東西的氣節,英雄還是有的吧? 見蛇停在自己的身邊,再一看那脊背上頹廢的13,13也不再管什麼禮物,第一時間的衝到了身邊。而旁邊的女兵也是心領神會,小心的將13攙扶下來。 「這是怎麼搞地。又遇上什麼對手了嗎?」36問道? 「沒有,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交。」13微笑的幫蛇遮掩。 「摔交?」36乾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13,「怕你是從喜瑪拉雅山上滾下來的吧?你當我是棒槌啊。用這種騙小孩的計量糊弄我……」 「先別問了,給他治療再說吧……」蛇可不想承認是自己幹的,估計3沒什麼反應,24都要拆了自己。 在女兵的攙扶下,13回到了堡壘之中。 而蛇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目光盯在了身邊那個36剛要檢查的集裝箱上。吸引蛇的是它的體積,長達三十米,高十米,寬八米,十分奇怪。 「這是什麼東西?」蛇好奇的問著。[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不知道,英雄說這是沒人要的東西,留著占倉庫,就做順水人情的送給了我。」13沒怎麼在意,對於英雄的為人,只覺得名不副實,應該叫奸商更加貼切,「送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名字或生產批號,只給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結構說明,看都看不懂。」 「打開看看,這東西感覺很不一般。」蛇嘗試的掃瞄,可集裝箱顯然是特殊采制,各種光線都無法穿透。 36對著集裝箱邊的麗莎點了點頭,後者會意的啟動了按扭。只見偌大的集裝箱想四周裂開,露出了在內部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貨物…… 看見這東西的時候,36不由的呆在原地,一門銀白絢麗的重炮出現在了36的面前,那豎直的炮口多少帶著點標誌性的意思。 「36,這回撿到寶了……蛇不過是稍微的看了一眼,已初步斷定了它是什麼東西,「亞離子噸級壓縮加農炮,離子波動等級應該和神翼差不多,波及範圍一公里左右。媽的,想不到摳門的英雄竟然會送這種東西給你?它的市價至少不下百億,可以說是赤雨最大威力的攻擊型武器了。不過在巴比倫,天下會已嚴令禁止如此大火力的武器流通。」 「管他媽的什麼狗屁天下會,哇哈哈哈哈哈,這下發達啦!!!」36興奮的衝了上去,狠狠的在那金屬的表面來上了兩口,「有了這玩意,他媽的誰不爽,我滅了誰!」 「少做夢了吧……」看見了麗莎手中拿著的一厚達文件。 跳躍的過去,示意麗莎翻給自己看。 麗莎似乎對蛇也挺有好感的,一張張翻給蛇檢查,不過動作太慢,老本蛇催促。檢查過程大概也就像放牛學生翻數學書般的速度,跟玩似的。 「找到了……蛇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找到什麼了?」36不明白。 「這東西存在著技術缺陷,填充一次需要一個小時,而且射擊三次後需要24小時讓炮膛冷卻,射擊六次則要更換補給離子引擎。」蛇說著由圖紙上得到的情報。 「媽的,怎麼比老娘還難得伺候,這麼嬌慣怎麼不當國寶供著啊?!」剛剛還興奮不已的36,此刻心已涼了一半。 「算了算了,反正是送的,又不要你給錢。這東西可以作為主炮殺招來用,效果應該不錯。」蛇難得安慰起人來。麗莎……」36召喚道,麗莎也是第一反應的跑到了36的面前,「東西都清茬乾淨了嗎?」 「是,各種武器裝備已經全部整理完畢,堡壘自身的整裝,士兵的武器發放,這些都還需要幾天才能完成。」麗莎匯報著詳細的資料。 「也就是說已經都搞定了,你找人來把這大傢伙搬進去吧,我們馬上就出發離開。最近在這裡鬧的太凶,一些討厭的傢伙應該已經快知道我們的行蹤了,去哪裡先不談,離開這裡再說。」轉過身去,30沿著艙門回到了城堡內部。 「是!」麗莎遵命的開始安排,蛇也是歎息的跟隨回到了堡壘。心情有些惆悵,因為就是自己的超級程序也已經無法計算出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二章英雄的野心? 收拾好一切,巨大的堡壘關上了艙門,結束了兩天的折騰。13等人終於離開了軍火之城——浩特,向著亞特蘭蒂斯的方向駛去…… 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收穫,8113得到了狂戰隕戒與寅甲…… 36得到了一票夠自己揮霍的軍火,終於裝備起了自己的軍隊(雖然付出了可能更多的金錢)…… 24找到了自己闊別許久的愛人…… 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皆大歡喜?可並沒有想像中的圓滿。 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專用病房,平躺在鬆軟的床鋪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13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清風。 多少次13認為自己想的是24,可那一頭湛藍的長髮,那小一號的胸部都說明,她便是清風。 況且,從自己躺下後,24一直就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守侯…… 雙手打上了石膏,穿著病人的服裝,臉上那道傷口被特殊治療過。3跟自己保證了不會留下疤痕,24才讓治療師治療了,現在貼上了雪白的紗布等待著痊癒。 看著面前發呆的13,24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陪伴著,像從前每一次看護受傷的13一樣。24知道,13需要的不是安慰,因為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堅強,13也不需要嘮叨。因為他認為是對地事情,下次還會去幹。13更不需要自己什麼膩人的情話哄,並不是自己不會說,也不是象13不不懂浪漫。只是大家都明白,對方那顆永恆的心,心裡裝著的是自己…… 不過過現在,此刻,24明白,13在在擔憂著那個被綁走地清風。雖然當時自己被36個混蛋打昏了,但後來的事情自己都有聽說。聽說13在最後時刻飛身保護那個女孩……很像他的性格。24也明白,這不是出於愛,換成任何一個朋友,13都會這樣做。 而清風也是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保護了13。24更明白,這裡面除了對13的感激。感動外,還包含著感情…… 還是和從前一樣,13擁有著讓身邊女人為之傾倒的魔力,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作為13的妻子,24已經有點見過不怪,自己老公在接受自己以前就是出了名的「少女殺手」,紅顏多的光吃醋都能吃死人。 說自己沒妒忌那是假的。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地男人身邊美女圍繞。但同時,24又是那麼的放心,因為13最吸引人地地方便是他的忠貞與執著,而現在他所愛的人是自己,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幸福的事情存在嗎?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忽然,安靜且昏暗的房間中,13輕聲的問著,對象可能是24,也可能是自己? 「別想那麼多。好好養傷,先睡吧。」24溫柔地說。 「被一個女人救了,明明我還想利用她。將她變成自己跟凱帝斯叫板的棋子。結果卻是這棋子救了我這個下棋的人?」13忍不住的輕笑了兩聲,聲音是那麼的淒涼。 「你是神嗎?」24問著一個13曾經聽過無數次的問題,自然扭頭看向了坐立的愛人,24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美麗,即便臉上貼著紗布。 「我……」13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自己的答案已經回答了自己上一個問題。 「既然你也知道你不是,當然你也有因為你就是你,所以辦不到地事情存在。」24的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像母親,「不要再自責了,我在他們基地時看見了,清風對於凱帝斯來說是不可禍缺地一部分。她的安危不用擔心的,有機會再救她吧。當然是在你傷好了以後……」 「一定。」13握緊了拳頭,「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朋友。」不知不覺,清風在13的心中已經定格在了朋友的位置,如果清風聽見這樣的話,看見13為自己自責的表情,應該會很快樂啊…… 「乖乖的,睡吧,我也去休息了。」說完,24站起了身,溫柔撫摸過了13的額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關上了那金屬的房門,24無力的滑坐到了地面。眼眶中已經濕潤,因為自己想說的不是這些。想說的是「不要再管任何人的死活,不要再管24的安危,為了自己,你能不能為了自己而活著?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嗎?」 到最後,24依舊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是13,如果真正做到這些,他也就不是13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在黎明到來時偌大的萊恩移動堡壘已經離開了浩特城好遠好遠。 清晨,英雄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夾克型外套,獨自離開了還在修復的總部,只是心血來潮的想出去透透空氣。畢竟最繁忙的兩天已經過去,接下來只剩下重建工作。這些英雄已經全交到了下面,有一堆的人幫自己負責,反正13賠付的錢都夠再修三分之一個城市起來了,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不知不覺,英雄走到冤魂紀念碑的位置,這裡已經是一片狼籍。四周翠綠的人工草地上滿是無數大小各異的碑文碎片,記錄著五千萬死者英靈的墓碑,最後剩下的就是這些散落的石頭。 可悲嗎?英雄不覺得,對於幾百萬年前的死人,和自己先祖們的錯誤,自己向來都不傷心,抱著關自己屁事的態度,一直活到今天。 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英雄呼吸著清晨新鮮地空氣。很是神輕氣爽。 不過有些不受歡迎的「客人」,在此刻打擾…… 突然,只見身邊頓時出來了一扇偌大的空間之門,三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走了出來。 金色戰甲地心境。拖鞋造型肩抗鐮刀的尋花,全身滿是魁梧肌肉的古軒。 「看看這是誰來了?天下會副會長,玩偶兵團『副』團長,蓋亞帝國首席神將?今天有什麼慶典嗎?」英雄微笑的相迎,一點都沒有驚訝的神情。 「真是慘啊……」沒有理會面前不男不女的傢伙,尋花還是一樣的囂張,出來後自顧自得的環視了遍四周,「估計就是流星撞擊也就這個效果了吧?」 「說,13和清風在哪?」心境則依舊不客氣,透著冰冷殺氣的目光格外慎人。 「英雄先生。請恕他們的無理。」還是古軒更為圓滑,上前一步擋在了尋花與心境地面前。語帶尊敬。 「沒關係,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英雄笑呵呵地完全沒放心裡去,至少面上如此。 「既然都是熟人,我也不繞圈子了,請問您13和清風可曾來過?」古軒平靜的問。 「來過,可昨天就走了,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英雄格外的坦白,畢竟和這幾位撒謊也沒有意義,憑藉著烏托幫龐大的情報網,自己想瞞都瞞不住。 「你還真敢說,好像你也有收到13等人的通緝令了,不會被你用來擦屁股了吧?」尋花的說法有些粗俗,可卻說出了心境和古軒的心聲。 「對不起,我是不是搞錯了?我好像是在巴比倫地土地上,而巴比淪似乎還不是你們天下會的統治吧?」英雄那張笑臉瞬間的冰冷了下來。一城之主的威嚴壓制著全場,「給你面子的話,我在這裡稱呼聲團長。招呼各位吃個便飯什麼的這是我的禮貌,並不說明我就是你們天下會的奴才,請分清楚其中的關係。」 「英雄先生,請注意你說話地口氣。」再圓滑的古軒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天下會的不敬。 「口氣?」英雄忍不住地鄙視一笑,「試想當初你們也不過是由浩特城中分流出去的一個小幫派,現在竟回過頭來跟我談口氣?我有聽錯嗎?」 「怎麼總感覺你在逼人動手?心境,你覺得呢?」尋花難得詢問起心境,臉上的也是笑容,不過卻格外生硬。 「我也是這樣覺得……」雖然沒有針對蓋亞的言行,可英雄包庇象13與弟清風的事實,已經可以算是和全赤雨作對了。 「在這裡和我動手?麻煩考慮下後果再說。」英雄依舊無任何害怕的神色,即便面對的是三位頂級人物…… 「對不起,打擾了。」古軒抬起了單手,攔住了準備動手的兩人,「不過今天的事情,沒完。我們走,回去再說。」 雖然很不心甘,但主要任務還是搜索13,心境揮動了自己的隕戒,召喚出了空間之門,三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要開始了啊……」深深的歎息,英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邁步的走到了原本冤魂紀念碑樹立的中心位置。 奇怪的側躺在了骯髒的泥土地上,也不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溫柔的用單手擦拭著泥土,沒有一會,指尖便感受到了金屬的冰涼感。 那淡淡幸福的微笑出現在了英雄俊美的臉上…… 「終於找到了,找到了振興家族的東西。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在這裡……」 回到天下會的皇城,在一間華麗的議會廳中,該聚集的人都聚集齊了,就是出去了的古軒三人,此刻也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啪!」突然,一聲大力拍擊桌面的聲音傳出,坐在首席的楚飛氣憤的站在了椅子上,「他媽的英雄還翻天了不成?竟然敢跟老子叫板?活膩了不?欺負我年紀小是吧?媽的,小丑,馬上去集合兵團,帶上五萬人,給我把那『人妖』的浩特城掃平了。記得不要殺他,帶回來我親自抽他!」 「我說你冷靜下好嗎?別有事沒事就罵娘。」坐在一邊的星耀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你以為五萬人可以滅掉浩特?你知道近二十年浩特的實力是怎樣的在增長嗎?光英雄從各方面收集購買的赤晶礦石已經過十噸,能源補給夠百萬人打常規戰爭一整年。」 「不光如此……」赤瞳接過了星耀的話,「從英雄接管烏奇奧斯特家族以來,情報收集,人才吸納,武器生產,每一方面都在秘密的加快。而在浩特城東南西北四面的近十四座城市城主都在秘密與其來往,這些城市中有一半以上的守城傭兵團吃的是英雄的飯。」 「你們想說的意思我能不明白?」雙手環抱交叉在了胸前,楚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幼嫩的臉上露出了大人都少有的凝重,「英雄那不男不女的東西向來對天下會不滿,似乎在妄想恢復當初烏奇奧斯特家族一統巴比倫的景象? 真是越來越亂了,本來13,凱帝斯,清風,亞當什麼的已經鬧的不可開交,現在連英雄都給我蠢蠢欲動。媽的,難道非要把赤雨給完熄火了才肯休息嗎?」 「熄不熄火先不說,剛剛去浩特城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靠坐在椅子上的尋花,悠哉的說著,「因為上次有幸和寄夜一起去對付清風的關係,所以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獨海絕技。而在浩特城中有不下四處被一百七十道醒世風洗禮過的痕跡…… 大家應該都知道,加上亞當的話,寄夜有四個徒弟,其中用槍的驚雷除開,會獨海劍技的也就剩下四個。寄夜和神正被鎖在雲蹤的地下牢房,心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剩下的……」「麥迪回來了?!」心境的神情瞬間凝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三章九虎的悲哀 躺在冰冷的床鋪,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陽光在這房間中是被禁止進入的東西。呼吸著已經渾濁的空氣,騎士本能的維持著自己的生命,雖然他更希望的是就這樣死去…… 懷抱著那把一直陪伴著自己金色巨劍,騎士也找不到分毫的安全感。身體還是會無法控制的顫抖,而腦海中迴盪的全是13那張冰冷的臉。 真的不想承認,騎士害怕了……害怕的每天夢裡都會出現13的樣子,露著不屑的表情看著自己,就連殺自己的力氣都不肯浪費。一次又一次的打敗自己,卻不願多出一招的殺了自己…… 痛苦摧殘著騎士的心靈,13已經成為了自己的陰影,夢中的惡魔。 「為什麼不殺了我……」緊緊懷抱著戰鬥的劍,騎士顫抖的不停追問著,而回答自己的永遠只是心中13那一個藐視的眼神。 「不許藐視我……我是騎士……我是天下會的兵團團長……我擁有著聖武魔兵……我是大家敬仰的人……我……」騎士的腦海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一直被封印在心底的人。明明自己已經認為遺忘了的,卻又被13引尋出來的記憶。 那是一個夜,寂靜的夜,空氣中飄著動人的旋律,雖然那是首安眠的歌…… 殺入蓋亞銀行的一行五人,一位吹著那安眠地歌。送身邊所有的守衛進到了夢鄉。三位則踏著平緩的步子在銀行的大廳中遊蕩,當經過某個沉睡地人時,便會稍微的停頓。高抬些許的腳加速落下,瞄準的都是腦袋。只聽見如同西瓜落地地的一身動靜。一個個士兵永遠的沉睡在了夢鄉之中…… 而剩下的最後一位,則站立在自己的面前,週身包裹著黑色的袍,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 當時地騎士,只是一名剛剛當上團長的菜鳥,握著九虎地手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騎士明白,作為一名戰士,只要還能呼吸就不能停止反抗。即便明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死。 可也就是面前的男人,讓自己無法移動分毫。 他在笑。笑容是那麼的自然親切,彷彿是位慈祥的長者,而那帽簷下的一雙眼神卻透著赤裸地鄙視。結合起笑容……他在嘲笑自己的懦弱?他在鄙視自己膽怯的樣子?他連殺自己的興趣都沒有…… 畫面跳轉,場景一下回到了那巨大的凹坑之中,13在看著自己,他的臉上沒有笑,可眼神卻和那人一模一樣。 「不許藐視我……不許藐視我……」無法控制的搖著頭。騎士臉上的面具下流出了晶瑩的液體,「誰都不許藐視我!」 緩緩地抬起了顫抖的右臂,騎士咬破食指,緊緊握住了面前的巨劍劍柄。變化緩慢且平靜,金色地九虎劍刃上浮現出類似要開眼般的血紅紋路,不過構造出的卻是無數只細小的閉合瞳孔。 「九虎……」騎士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禁忌的話,「開千眼……」 瞬間,在聽見主人的召喚之後,那劍身密密麻麻的瞳孔爆睜。每一隻都是那麼的猙獰。而由劍柄之上,延伸出和狂戰隕戒一樣的細小觸手,爭搶的插進了騎士的手掌之中。 催動自身的無。斷絕了體內全部的痛覺神經,騎士麻痺了自己的身體,可心靈裡的痛卻一直留著…… 不知不覺,進入到了那個曾經13也去過的黑暗空間,赤裸的站立在那裡。和13不同的是,騎士在哭泣,眼淚滑過潔白的臉龐滴落在了漆黑的大地之上。意外的形成了一圈圈銀色的波紋,向著四周無盡的擴散著。 突然,在騎士面前的一團黑暗攏起了一人多高,然後又緩慢的退回原處。不過露出了一個包裹在其中的人…… 又一個騎士站在了那裡,雖然他叫九虎,但卻擁有著和主人一樣的身體。 「我能明白你的痛,也能明白你的悲傷,可你真的不該來這裡……」和那個一心想得到主人身體的狂戰不同,九虎的眼中透著愧疚與自責。畢竟陪伴著主人一路走來,自己能幫上的忙是那麼的少。 「控制我,我不介意將身體交給你,即便這樣我會死去……」抹掉了眼角的淚,騎士帶著乞求的說。 「相信我,你只是一時被憤怒蒙蔽了心靈,忘記了許多還值得你珍惜的東西……」九虎繼續的規勸著,彷彿一位連著血脈的兄弟。 「不要再說了!!!!」騎士打斷了九虎的話,咆哮的吶喊,「我是你的主人,服從是你的天職!給我侵蝕!侵蝕我的肉體,馳譽我力量,你可以盡情的發揮,我只有一個要求,你應該知道的……」 「殺了13嗎?」無奈的低下了高昂的頭,九虎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傷,「全侵蝕過程需要三天,三天後你的意識將被封印,而我也會驅動你的身體,完成你唯一的要求……」 「很好。」騎士的嘴角掛起滿意的笑容,在其腳下的黑暗地面不安的鼓動,開始如螞蟻般向上延伸,只求吞噬掉騎士的身體。 回到現實之中,那躺在騎士懷中的金色巨劍週身散發著恐怖的黑色氣息,插進騎士身體中的觸手急速的擴張著,只見騎士手臂上的經脈股起的如葉莖般滋長。 不過在那白色的面具下,騎士笑著…… 也是同一時刻,在一片荒蕪的大地之上。一座宏偉地機械城堡正高速的移動著,身下的綠色軟體暴獸,在移動的同時卻沒留下半分地痕跡,這也是龐大的萊恩公司急難被發現的原因之一。 而在這城堡中的一間房間裡。一場會議正在展開……」 所謂的房間其實就是13的病房,他正靠在病床的床頭,表情平靜。24還是坐在昨天的那張椅子上。 收起翅膀地提拉米蘇與安吉拉也都坐在了客人的沙發席。 就連蛇也跑來了湊熱鬧,牆壁上地液晶電視中就趴著一個銀白的俊美青年。幸好蛇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趴著,否則稍微端正點就和遺像差不多了,怪慎人的…… 「拜託,誰先開個頭,耗下去不是個辦法。」36歎息的說著,最不喜歡這種安靜的場面。 「先決定去哪吧……」提拉米蘇算是開了個好頭。 「還用問嗎。當然是亞特蘭蒂斯。」電視中的蛇針鋒相對。 「呆在電視裡還不老實點……『提拉米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我也是這樣覺得。」13並不說蛇該老實點,只是發表自己地意見。「畢竟一切事情的源頭都是由凱帝斯引起的,在亞特蘭蒂斯應該能找到一些我們要找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不想說的……」24突然神情恍惚了起來,樣子是那麼的為難,「在被流雲抓去的那麼多天,我一直都沒有看見凱帝斯,而問起流雲時,他只說不在這裡……我在想……」 「地球?!」13和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故鄉的名字。 「如果聯繫起這個,他促使清風摧毀亞特蘭蒂斯勉強可以得到一個計劃……」蛇地系統幾乎是瞬間勾勒出了一系列的「可能」,「借刀殺人,消滅到束縛自己的人,然後帶著親信離開赤雨,佔領地球?」 「媽地,我們都被耍了?!」36一下坐了起來,氣的牙都在癢癢。 「很顯然,應該如此……」13努力控制著情緒。保持著冷靜,可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這些到是其次,我擔心的是在地球上的人。凱帝斯不知道會如何攪亂它本已經穩定的格局……還有聶雲他們的安全……」24說著最為真切的問題。 「最危險的應該是夏娃……」13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她親切的笑容。精神一下收縮,」沒有時間再給我們耗了,一定要把凱帝斯給從背後揪出來。在他吞併掉地球之前……」 「怎麼揪,那王八蛋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裡?」36的樣子顯得有些激動。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在牆壁上的蛇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停頓了兩秒,蛇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他不是想滅掉亞特蘭蒂斯嗎?我們就保它萬世不滅。不光如此,還要治理它,讓它更加的繁榮昌盛。」 「你是在想……」連一直沒說話的安吉拉都明白了些許蛇的意思。 「把亞當找回來,我們要立神。在凱帝斯奪走我們的東西前,奪走屬於他的一切……」蛇說出了可謂將改變赤雨世界史的提議。 「你真夠毒的。」36的話可以當成是在誇獎,「這樣就是聖人也要出來罵娘了。」 「就這樣決定,你們向著亞特蘭蒂斯繼續前進,我去蓋亞將亞當弄出來。」13自動的又背負起最危險的工作。 「你就省省吧……」電視中的蛇單手支撐著額頭,歎息的說,「就你的傷先不說,光你新得到的那個」東西,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再過三天吧。到時候用這裡的一種工具能在五小時內送你去蓋亞……」 「你們是在說真的嗎?」安吉拉顯得有些激動,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眼眶中又充實著淚光,「你們真的要去救亞當了嗎?一定會安全的帶他回來嗎?」 「那是當然,他是我們的同伴。」24微笑的回答著安吉拉的問題。 「雖然有時候他挺討厭,從前還欺負過我們……」36還想說什麼。覛? 「相信我。」13則是用最平靜的話語給了安吉拉一個承諾。 「謝謝……」安吉拉由衷的說。 目光跳轉,回到在雲蹤城下,最堅固的幽閉牢籠,漆黑的環境已經分不出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只有隱約跳動著的火把提醒著這裡還有活人…… 懸掛在半空之中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大概是重力的關係,穿過身體的絲線扯的經脈一疼,沉睡中的亞當睜開了雙眼。 長時間的黑暗已經讓瞳孔適應,能隱約看見那靠在大門邊的寄夜。此時的她正吃著豐盛的食物,跟看動物一樣的看著自己。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寄夜可以算是說著廢話。畢竟從關進來到今天,這才是送到的第一頓飯。要麼就是廚師忘記了弄他們的飯,要麼就是看守有意不讓兩人的體力恢復,控制著飲食。 「第幾天了,你知道嗎?」這些天,亞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睡狀態,將體力消耗下降到最低,為的是留力衝出去時用。 「沒算過,大概有段日子了吧?」寄夜到還好,沒有什麼刻意的保留,過的輕鬆自在,一點也不覺得苦悶。 「你是真的打算不幫我了嗎?還是打算在這裡陪我過完下半輩子啊?」亞當的諷刺,現在感覺都是那麼的慘淡。 端起了一碗肉,寄夜邁步走到了亞當的面前,一個溫柔的微笑,一把將一大塊肉塞進了亞當的嘴巴。 「吃吧,能補充體力的時候就不要浪費。我不能救你不證明別人也不能救你。靜靜的等待吧……」寄夜歎息的說。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四章師徒情誼 正在亞當於寄夜交談之時,鋼鐵大門外,一個腳步聲由遠到近。單聽此聲,急促而不顯慌亂,渾厚又不失輕盈,彷彿每一步都有踏人心坎的震撼感。 對於這個腳步聲,亞當與寄夜都不會陌生,正是蓋亞帝國,當今可謂軍事統帥的四神將之首——心境大人。 「你寶貝徒弟來看你了……口裡還咀嚼著寄夜喂的食物,亞當吱吱嗚嗚的諷刺著。 「吃東西還不老實,安靜點。」寄夜不想和亞當打嘴巴官司。憑自己對心境的瞭解,一定是出大事情了,而且是牽扯到自己,否則以那心高氣傲的個性,心境根本不會肯再見自己這蓋亞的罪人。 對於他來說,自己已經是一種恥辱了吧? 腳步聲停在了大門之前,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幾分鐘過去,門外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彷彿剛才的腳步聲只是大家的幻覺一樣。 漫步的回到了門邊,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大門,寄夜滑落的坐在了地面之上,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 「怎麼了,來了也不說話?舌頭讓赤狼咬了?」悠哉的打破了沉靜,寄夜的口氣像在哄著跌倒的小孩。 「不要再拿小時候的故事嚇我好嗎?幼稚,我已經是大人了。」門外的心境終於開腔。 「是是是,你是大人了。可在我眼中。你還是那個八歲就跟著我的孩子。」回憶起從前地日子,寄夜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的燦爛。 「師父,即便到了此刻您還不認為自己錯了嗎?身為蓋亞有史以來最強地女人,您知道我是多麼尊敬您您的。就是那份對國家的忠誠。也是由您手把手的傳授。可現在……」說到這裡,心境的聲音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恨,還是悲哀,「您竟包庇一個萬惡的神?我就不明白了?」 「喂,嘴巴放乾淨點,有本事放了我單條。」亞當本不想說話的,可別人罵自己還不還嘴,被吊著的亞當沒這肚量。 「心境啊,你現在還肯認我這師父。我很高興。可有些東西暫時你是不會明白的,等待時間來證明一切吧……」寄夜。給了心境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知道你來一定有事情要告訴我,說吧,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地嗎?」 「幫我?」心境尷尬的笑了笑,「我來只是想告訴您,麥迪又出現了。由赤瞳提供地消息來看,他似乎已經成為了凱帝斯的手下。這是他們的觀點。而清風也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 本來是由我負責追捕清風和13的,我回來已經換了信念去接管我的工作,而現在我專門負責雲蹤城的警備。」 「心境,你想幹什麼?!」寄夜地語氣頓時變的無比凝重,就是被封住無的亞當都能清晰的覺察。 「不幹什麼,只是盡我的本分,保衛我的國家。」心境說的異常堅定,「我知道亞特家族的慘案,也知道您和他的約定。如果他來尋仇。我想我會替您履行這個約定……」 「這是我和他地事情,與其他的人無關。我自己解決!」猛然的由地面一躍而起,寄夜並手為刀。準備破門而出。 「師父,別逼我好嗎?您知道地,從您走出這牢房的那一步開始,我將不得不對您拔劍……」心境的聲音很輕,帶著隱諱的請求。 「答應我好嗎?不要死……」那抬起的手顫抖的又放了下來,寄夜彷彿一下又蒼老了十歲。 「沒人能取我性命,即便是『神妒之子』。」猛然的轉身,心境大邁步的匆匆離開,空留下一串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知道一切又一次的恢復了平靜,亞當才想去問清楚一些不懂的東西。「我說方便的話能告訴我誰是麥迪嗎?什麼又叫神妒之子?你們講話有點混亂。」 「麥迪是我的大徒弟,論輩分你要叫他一聲師兄。」寄夜沒有什麼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而神妒之子是上一代女王賜給他的封號,意思是連神都要妒忌的天才……」 「有那麼厲害嗎?」亞當鄙視的笑了笑。 「麥迪絕對配得起這個封號。」寄夜肯定的說,「我是幾個看著他成長的人之一,過程只能用驚歎來形容,你能想像出生一天的人開口叫爸爸嗎?」 「切,我兩小時學會了十六國語言。」亞當不服氣的說著。 「你和我們本來就不一樣,有什麼好驕傲的。」寄夜不以為然,「唉,可惜也是他的天分害了他啊……」 接著,一個不算太遙遠的故事開始講起,寄夜將亞特家族的滅門慘案全告訴給了亞當,包括自己維護凶殘皇族的事情也一字未漏。說完之後,還長歎了口氣,發洩著自己的苦悶。 「拜託,你當時就不該放他走的。」亞當說的格外輕鬆,「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既然出手了,就該乾淨利落。斬草一定要拔根,這是常識。還有就是,你們女王不是一般的笨,既然知道那傢伙厲害,就該派四神將或者你去檢斬,避免意外。這下到好,結果搞的自己損兵折將不說,還只殺了他的全家,逼的本來是隱患的麥迪一下變成了禍害。可惜啊,什麼統治者,明明有了很好的覺悟,卻犯出這麼愚蠢的錯誤……」 「你果然是萬惡的神,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那可是一家人啊,裡面還有剛滿月的嬰兒和不懂事地孩子。別人又沒有犯什麼錯,青白無故的被殺了。你還說被殺的不夠徹底?」寄夜冷笑的數落。 「所以說女人不能掌權啊……」淡淡地歎息。亞當說著「真理」,「婆婆媽媽,愛心氾濫,兒女私情。全被你們佔齊了……」 「你個臭小子敢說我婆媽?」寄夜哼哼的由地上站起,活動著關節向著亞當靠近,「我今天就正氣凜然一次,大義滅親給你看!」 「你想幹什麼……吞嚥了口口水,亞當後悔了……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看似漫長的三天,其實只在彈指一揮間。這三天之中,每一個人沒有閒著。 3積極的分發著兵器,將自己的36兵團開始進行系統的歸類。因為人數限制,13是以隊為編製。十人一組為小隊,五小隊為一中隊。兩中隊為一大隊,各種隊長由能力劃分。13提出的提拔方案為扯衣服比賽,誰最後身上的衣服最多,保存的時間最長,誰地官就最大。 結果命令還未下達,36已經被24的雙飛腿KO在地,昏迷過去地樣子極為悲慘。 就此。24算是接管了36的工作。36的主要工作便是坐著…… 不過36也是樂得輕鬆,高興的幾天睡不著。 而13的話,每天都在做著體力訓練與培養,比要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還要勤奮。 安吉拉每天地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制服間裡轉,求著裁縫幫自己做了十幾套各種各樣的衣服,只為了見亞當的時候打扮的漂亮點。 月兒則總是和36禁衛軍在一起。操練著戰術與配合,為的是更好的保護自己的主人。 蛇按照13的要求,將寅甲中地盾牌改裝成了動能滑板的樣子。具體怎麼用也就只有1113知如道了。 不光他們沒閒著,天下會也一樣。在發現英雄蠢蠢欲動之後,赤瞳迅速的封鎖了對浩特城地情報供應,星耀也封鎖了繼續販賣礦石及周遍產品給英雄。活脫脫一副經濟制裁的模樣…… 尋花的話,這三天裡抓緊一切的時間享受生活,有事沒事上街調戲女生,上到30歲,下到15歲,全不放過。 之所以會這樣惡劣,全因為平時還能束縛住他的人已忙的沒時間說他…… 楚飛三天以來無心管理幫務,一甩手全丟給了古軒。自己則圍著和心境交換過來的信念打轉,侵盡所有的拚命追求,有啥送啥,除了命…… 信念的話便更忙了,躲楚飛…… 在這充實的三天過後,一切事情將發展的方向,可能又只會讓人覺得原來從前的充實也是輕鬆…… 太陽靜悄悄的由遠處的地青面升起,一個兩個三個才剛露眉梢。 在萊恩公司一間怪異的房間之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一門直徑兩米,高達三十米,筆直向天的巨炮發呆。這可不是什麼花錢從英雄那買來的東 西,而是本身萊恩公司就有的。 「這是什麼東西,不是說萊恩集團沒有兵器嗎?什麼時候藏了這麼大一門炮的?」36茫然的感歎。 「虧你還是現在萊恩集團的首領,連自己公司有點什麼裝備都不知道。」蛇鄙視的說,藉著藍凌,蛇可以做出自己想要的表情,「這確實不是武器,而是萊恩集團用來運輸的一種工具。」 「運輸?」36還是不明白。 「確實如此,長官大人。」一旁的月兒解釋起來,「因為有時候,一些熟的客人都是電話訂購。而萊恩集團會索要客人詳細地址,將『貨品』,裝在這裡進行彈射,送到指定的位置。有時是為了送給親朋好友,有時是給對方一個驚喜……」 「真是他媽想著心思玩啊……」36鄙視的罵道,只因為從前的一幫混蛋。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好的交通工具。設定好坐標,傳送炮會將人連同彈射艙一起射到太空之中,然後在引力作用下落到特定的位置。雖然沒有空間門來的方便,可也是相當的快捷。」蛇解釋著具體的功用,彷彿是對自家灶台一樣的熟悉,「但它也有缺陷,便是限制體積,只能以單人為單位射擊。而以我的體積也不能跟去了…… 「我一個人夠了,太多人的話更容易暴露。」13背負著一個巨大的布袋,樣子平靜。 「你一定要把亞當帶回來。」安吉拉懇切的看著13。 「放心吧,只要將亞當從牢房中放出來,憑借他們兩人之力逃脫的話問題不大。」提拉米蘇在旁邊安慰著,說完,看向了13,「對不起,亞當是我的主人,本來我也該陪著一起去的,但亞當給我的任務是照顧保護安吉拉我不能離開。」 「明白。」13並不在意。 在所有的問候完後,24邁著自然的步子走到了3的身前,一雙臂膀已經拆了石膏換成了夾板。 對著36,24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自己本來想給13一個擁抱的,可雙手的不方便,讓自己完成不了這個動作。 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再自然不過,13一把緊緊的抱住了24,將自己的愛人擁在了懷裡,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我知道你想跟我去,我也明白你想阻止我一次次的冒險。其實我並不是不在意你說的話,你說的每一句我都有認真的在聽。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會平安的回到你的身邊,等我們一起回到了地球,我們就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過完剩下的日子……」這是13在24耳邊輕聲的承諾,算是一個做丈夫該給妻子最基本的安全感。 「恩……我相信你。」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24是高興,並不是害怕,因為13跟自己承諾了幸福,「早去早回。」 背負著布袋,13進入了炮彈形狀的彈射艙中,蛇連倒數都沒有,確定坐標後,直接發射。只見一顆彷彿星星的光點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五章侵入皇宮 穿躍過遼闊的天際,四周的光影由明變暗。到達大氣層時,彈射艙開始泛起紅光,拖出火紅的長尾,用盡全力只為掙脫掉星球的束縛,進入外太空的懷抱。 最後,在彈射艙最後一絲的衝擊力耗盡之時,它辦到了。開始在外太空自然的旋轉,享受著無重力的暢快感。可這只是短暫的幾秒鐘而已…… 無奈的彈射艙再次被赤雨強大的引力束縛,大頭向下,加速的重新衝進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掙脫開的大氣層中…… 對於蓋亞的雲蹤來說,這是一個深夜,城民都在沉睡,沒睡覺的也因為宵禁被迫呆在了家中。沒有人會注意到,繁星點點的夜空中,一顆閃亮的流星滑過…… 其實就算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會在意它的「瞬間』。只因為這樣的流星對於萬里無雲的赤雨來說,每天都有不下數十刻隕落的星星,沒有可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 不過今天的這顆卻注定了它的不青凡…… 距離雲蹤以北五十公里,滑過天空的彈射艙,下降到了離地十公里。艙底的噴射系統啟動,高壓空氣分層次噴射,逐步進行緩衝。當彈射艙落地之時,已如同羽毛般的輕盈,沒有留下絲毫的衝擊給內部的「商品」。萊恩集團的遠程運輸能力可是極有口碑的,從不會有商品受損地情況出現。 可是今天的商品。則與眾不同。 感受到了落地的塌實感,13打開了艙門,無數的白色蒸汽噴了出來,宛如外星人登陸一般。準確地說。確實如此…… 走出了像罐頭般的彈射艙,13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空曠無一人。。像南面遠遠眺望,能隱約找到那真正的目的地——雲蹤城。 佩帶起蛇特意塞給自己的通訊耳機,上面還有單眼多功能攝像頭,同步獲取著13所看見的視頻資料。 「我到了。」13輕聲的說,彷彿遠行的遊子打電話和家裡報平安一般。 「不錯不錯,與設定坐標只有三米誤差。」蛇滿意的是這套傳輸裝置。 「能確認亞當地具體位置嗎?」13邊說邊脫著身上的衣服,自己隨身帶來的布袋開啟,所有烏黑的裝備正全安靜的躺在裡面。 「安吉拉給我提供了一份皇宮內的地形圖。也有具體的監牢位置。不過應該不會關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吧?畢竟怎麼說亞當也是神來著……」蛇可不相信將亞當關在普通牢房的蓋亞女王能安心睡覺。 「沒關係,找人是我地強項。我自己找好了。」13並不是很在意,不過是工作稍微麻煩了些許。 「那先不聊了,記得動能滑板的使用方式了吧?從這裡到雲蹤潛行的話需要一個小時,距離雲蹤的黎明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你有四個小時的行動時間。等到了天亮,你就自求多福了。還有就是記得……」蛇好心的提醒著。 「蛇。」13突然呼喚著同伴的名字。 「怎麼了?」蛇好奇的回道。 「你真囉嗦……」 「媽地,去死吧!」氣憤的關閉了通訊,其實蛇的心是那麼地忐忑。畢竟從前13行動不管是作為藍凌還是輔助程序的自己。都是那麼的接近,需要的時候都還能幫上忙。 可這一次卻是真的離開了相當遙遠,就是想幫忙也無從下手,一切就看13的實力了…」第一次穿戴起寅,這擁有百萬年歷史的戰甲,真不是糊弄人的。那種舒服的貼服感,就是隔著黑色的戰鬥服也能清晰體會。特別是超輕超簡潔的設計,讓負擔,防禦。靈活性配合的發揮到了極限。無可挑剔之處 短短的三分鐘後,1513屹屹立在了漆黑的大地之上。 全身黑色戰甲,剔透光滑如陶瓷一般。稍微的凸起便是單肩胸甲的右斜處,用浮雕的形式,刻著一個清晰的「寅」字,述說著製造者對妻子的思念。 而在那臉上的黑色面具,透著戰士該有的冰冷,呼吸與說話都不會受到影響。13特別要求戰鬥服不再為高領,讓呼吸更為的暢快。 要說有什麼不舒服的位置便是自己的左臂肩頭,一個十字星圖案的狂戰和那些經脈有些要撕裂戰鬥服而出的感覺。 「果然不是一般的鎧甲。」抬起了雙手於面前,13感歎的收放著十指,感受著穿更沒穿一樣的舒適。 背負起了COOL-FIRE5將彈藥補給一切準備做完,13踏上了可謂巧奪天工的盾牌之上。動能滑板啟動,無聲無息,帶著3衝向了屬於蓋亞的首都——雲蹤。 同一時刻,在那間女王接見驚雷的會客廳中,凝萱還是靠在那寬大的窗台邊,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自己的城市。凝萱喜歡在這裡,因為這裡充滿許多幸福的回憶,即便這些都是逝去的,但呆在這裡彷彿也能感受到從前的歡樂? 這些天,凝萱的飲食起居都是在這會客廳中,具體的國家政務現在都由四十六長老會在負責,而皇宮的修復工作也是完成的七七八八,凝萱才樂的清閒,有時間在在這裡思念那個離開的人…… 已經忘記了過去了幾日,從驚雷離開的那刻起,凝萱的心就無法控制的忐忑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他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些什麼,過的如何? 而心境回來的這三天,一直守侯在凝萱地身邊。站立在距離凝萱不過五米的大門旁,表情一絲不苟。 心境啊,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想一個人靜靜。」凝萱不太習慣有人在身邊,特別是口己想哭的時候。已經三天了。凝萱都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努力保持著一個女王該有的威嚴,懦弱深藏在心底。 「對不起,請寬恕屬下不能奉命。」心境本能地單膝跪地,表示著自己的愧疚。 「我已經收到麥迪又出現了的消息,這就是你抗命也要趕回來的原因吧?」凝萱無力的靠著透明窗戶,口中哈出的氣息,在玻理上結成白霜。 心境沒有說話,只是頭垂的更低。 「其實不用那麼擔心的,如果他真是要來報仇。就讓他來吧……蓋亞皇族確實有虧欠他的地方,還條命給他。也沒有什麼……凝萱說的可以算是氣話,但心中那份思念地苦悶,真的讓自己生不如死。 「不管對錯如何,您都不能死。」心境發表著自己意見,「您是蓋亞地統治者,有太多未完的事情還等待著您去做。死……只是一種逃避而已……對您自身責任的逃避。」 「背負太多的出生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啊……」歎息的環抱住了雙膝,凝萱只是想溫暖自己的身體。可惜該死地體質讓自己毫無感覺,「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希望喜歡做一個平凡的女人,找一個平凡的男人,生個孩子,過平凡的生活……」 「青凡的人也有平凡的煩惱,他們又何嘗不羨慕站在頂點的您?」心境的話富含著人生的哲理,這也是寄夜交給自己地。 「也許吧,真是一個奇怪的循環。生活在世界上的人相互羨慕著,卻往往不懂得珍惜自己已經擁有地東西……」無奈的輕笑了兩聲,趴在自己的膝蓋之上。疲憊的凝萱就如此的睡去。 而心境則一直跪立在那裡,守侯著自己的女王陛下。 夜不知不覺又深了一些,在偌大的皇宮之中,一隊隊禁衛軍踏著整齊的步伐來回交叉的巡邏著。自從亞當的兩次襲擊後,雲蹤皇宮的守衛已達到了頂級戒備狀態。可謂十步一崗,百步一哨,各種明哨暗哨環環相扣。形成了立體多角度全方位的防禦體系,別說人了,就是隻老鼠都別想混進來。 可惜跟老鼠相比,13更加的厲害。 對於潛行來說,這簡直就是看家本事…… 目光聚焦,一條筆直深長的走廊之上,一隊二十人的威武士兵,肩抗長槍巡邏走過。那整齊的步伐彷彿要震踏了地面才會滿意…… 此時最刺激的,便是那如大字支撐在走廊頂部的13了。並不是擔心被這些傢伙發現,畢竟自己躲的位置已經計算過,是他們的視覺盲點,配合上一身的黑色裝束,更是難以找到。 只是不知道誰給他們設計的長槍為兵器?在其由身下經過之時,一把把鋒利的槍頭,只差分毫便要和自己「親密」接觸了。 「我說你小子就不能躲個好位置啊……」等士兵走遠之後,蛇才在13的耳邊抱怨著,為剛剛的13捏了一把冷汗。 「守衛太多了,地面,屋頂全都不能移動。所有的士兵也全是集體行動,就是想打昏幾個,馬上就會被圍攻。」13開始有點頭痛,如此嚴密的防備狀態,就是在地球自己都未見過。 「向上看看。」蛇歎息的提醒。 默默抬頭看去,一個黝黑的的管子安靜的躺在那裡…… 「什麼東西?」13不解的問。 「應該是他們的通風管道,不過看這采制,至少是三公分合金鋼,入口的話,就不知道在什麼位置了……蛇屬於那種只管挖坑不管埋的類型。 「沒有時間再四處亂找了,自己開個門。」13的語氣自然,不像是開玩笑。雙手換手,右手筆直撐在了前面的一根橫樑,騰出了左手。反手由身後刀鞘抽出了那把烏黑匕首,13記得它的名字叫「牙」,這是刻在刀刃上的字。 食指穿過刀柄上那圓環,一個輕鬆上仰的動作,黑色匕首在13掌心中旋轉起來。甩動的刀刃一下全部插進了那鋼製通風管中,輕鬆的跟插進豆腐中一般,連絲毫金屬摩擦該發出的吱吱聲都沒有。 「媽的,什麼刀啊?怎麼鋒利?!」蛇難以置信的在13耳邊喊著,看這種架勢,就是純泰坦金屬兵器都無法比擬。 「不太清楚,是個奇怪老頭仰慕神而鍛造的東西,似乎真的很厲害。」13說,的輕鬆。那被人膜拜的郎布寧我道爾成為了「奇怪老頭」,兩百萬年鍛造出來的神兵變成了「東西」…… 估計道爾先生要知道自己所創造的絕世武裝,落在13這種不懂欣賞的人手中,就是活的也要被氣死吧? 不過稍微安慰的地方便是,13絕對會將這一套武裝發揮的「凌厲盡至」。 如剪刀裁紙般的在通風口上切割出了一個方型開口,13找到了自己可以走的「路」。 「蛇,這裡就靠你引導了。」13算是將自己托付給了蛇。 「拜託,大哥啊,安吉拉只給了我皇宮裡的路線圖,可沒有給我通風管的設計圖。我只能按照設計常識進行引導,能不能走通就不知道了。」蛇鬱悶了,畢竟蓋亞帝國對電腦程序的應用可以說為零,所有的資料都是以紙張的形式保存在資料庫中。就算蛇再為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弈到這些啊…… 「不管了,碰碰運氣了……13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無路可選,用那滑板墊於身下,13無聲無息向著皇宮深處滑了進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六章不可逃避的一戰 回到地下,那間黝黑的地牢之中。沉睡的亞當突然的睜開了雙眼,嘴角泛起了怪異的笑容。 「你怎麼了?做夢撿到了錢?」靠在門邊的寄夜被亞當嚇到了。 「13來了……亞當說出了一個震撼的名字。 「13?」寄夜猛然閉合雙眼,催動無搜索著亞當所說的13,可惜連個異樣的氣息都未發現,「你做噩夢吧?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的存在。再說,你的無都被封鎖了,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會明白的,這是一種牽拌。我能感受到他在這裡……他也應該可以……」輕閉起雙眼,亞當堅信著自己的感覺。 「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進來容易,出去就不一定了。首先聲明,我不能再幫忙了,我會一直的呆在這裡。」微微的歎息,寄夜神情輕鬆自若,對於亞當的感覺,可以說已不存在懷疑。誰叫他是神呢? 「不出手阻攔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亞當是說真的。 回到那條蜿蜒曲折的通風管道,已經不知道爬行了多遠的距離,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出口。 好在蛇的攝像頭有熱感系統,勉強可穿透厚實的通風管,查看到點點的情況。 又一個直角三叉口,蛇啟動著透視,確認著四周粗略的情況。 「直走。那邊地人最多,戒備也更加森嚴。」蛇充當著尋游的角色。 13則似乎並沒有用心在聽,不自覺的輕閉上雙眼。 「喂,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蛇有些不耐煩了。 「向右邊走。」身體旋轉。13雙手借力推動著身體向右側滑去。 「大哥,走錯路了!」蛇真真有種從耳機中跳出來吃了113地地衝動。 「安靜,跟我走就是了。」13就像亞當一樣,能感受到那個和自己相同的心跳,這是一種科學都無法解釋,血脈間的呼喚…… 「走到女廁所可別怪我。」蛇無奈的發著牢騷,拿113沒沒辦法。 也不知道滑行了多久,13突然雙手向兩側撐開,停住了移動的身子。 「蛇,幫我看下下面是不是有扇門?」13等待著蛇的回答。 雖然對13一萬個不滿。但蛇還是聽話的檢查。 「有,不過很普通。只有一個守衛正在你身下的位置。不像是關亞當的,警戒的人太少了。」蛇露出了困惑。 「別人可不是白癡,越多地守衛只會引人懷疑。」13說著,已經抽出了身後的「牙」。 十秒過後,「轟:地一聲,一塊正方形的鋼板帶著上面的13一起落下。那倒霉的士兵硬接了這一「招」,昏倒在地。 由昏迷士兵的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那扇普通的門,竟意外的是部電梯,顯示地只有地下幽閉牢籠的標識。 「好像我找到了。」看見如此的架勢,13基本已可肯定。 「切,狗屎運。」蛇沒有誇人的習慣。 直達到困神的位置,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13奔跑的衝向了盡頭。 那輕盈到足可忽略不計的步伐響起的一刻,寄夜和亞當都是精神一震。 「該來地還是來了,我讓個地方好了。」寄夜歎息的由地上站了起來。垂著發酸的脊背,走到了一面地牆壁邊坐下。只是不想等下破壞門時,傷到了自己。 那輕盈的腳步聲停在了大門前。又是和心境來時一樣的寂靜。「最近還好嗎?」13問了一句讓人茫然的話。 「還不錯,死不了,今天吃了口飯。」亞當也是自然的回答。 「那就好。」感覺13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冬子,有弄到鑰匙嗎?」那靠在牆邊的寄夜發話了。 「皇宮的警衛很嚴,不好弄。」13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地方,畢竟能一直潛行到這裡也已經是奇跡了。 「那麼就自求多福了,這牢籠是蓋亞皇族專門打造出來關神用的。周圍的厚度十米,門的厚度半米,泰坦原料金屬,你有辦法不觸動警報把你弄開嗎?」寄夜不太相信。 「沒問題,我用挖的!」13的話一說完,也不管有沒有聽明白了,猛然抽出那把黑色匕首,身體回轉。 只聞「咚」的一聲悶響,有點拿頭撞牆的感覺。 緊接著,撞擊聲越來越快,聲音也是越來越近。大約五分鐘後,厚實的大門之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洞,真是被13用「牙」一塊塊由厚實的大門上挖出來的。 見13由那自己造的洞中輕鬆的走進來,寄夜還是茫然的不敢相信。仔細打量著13全身的黑色戰甲,當看見在13胸甲角落處的「寅」字之時,激動的由地上站了起來。 「這是郎布寧道爾的寅甲?你怎麼會得到的?」寄夜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你認識?」13有些好奇,畢竟自己身上的東西已是沉睡了兩百多萬年。 「不,傳說世間有一套道爾用亡妻名字創造的神甲,舉世無雙。」寄夜認出的是「寅」字。 「似乎這東西真的很厲害,連切割泰坦金屬都不是很費力。」13肯定著寅的厲害。麻煩先放我下來好嗎?」亞當有點鬱悶了。 」差點忘記了。」13抱歉的走到了亞當身邊,揮動著手中地牙。輕鬆的切斷了鎖住亞當的泰坦金屬絲。 屬於神的力量也在切斷地那一刻恢復…… 亞當催動著體內的無,身體上由絲線形成的傷口迅速癒合,原有些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你變強了。」看著靜靜站在亞當身邊的8113。寄夜淡淡的說著。 「為了活下去,沒辦法。」13微笑的說,感覺是那麼的無奈,「對了,來之前遇見一個人,他似乎挺恨你,又挺怕你的。」 13不用細說,寄夜已能猜出是誰,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他……他還好嗎?」 「不錯。就是脾氣很暴躁,差點殺了我。不過放心。下次再見到他時,他就沒有這麼好了。因為我會殺了他……」13的語氣自然且肯定。 「好了,走吧!」一次深呼吸,懸吊幾天,閉塞地經脈已被疏通,亞當的狀態完全恢復,「謝謝。」說了句莫名其妙地話後。亞當先從洞穿了出去。 而這句謝謝,寄夜明白是意思。 兩人共同乘坐著電梯,向著地面上升,途中或許有些漫長,13與亞當都是相互仔細的打量。 「混的不錯,哪裡弈的這身裝備,挺別緻的。」亞當客套的誇讚著。 「你還不是一樣,比起分開前,你也強悍了不少。似乎學會了什麼奇怪的招式。」13客套地回禮。 「別提了,強什麼來著,那天我一個只打五個就被按在地上了。」亞當說的是。古軒,驚雷,心境,尋花,小丑五人…… 「我也是最近手感不好,被個心靈有缺陷的欺負了。」13說。? 「你們別這樣說話好不好,有種讓人想抽你們的衝動。」蛇終於忍不可忍。 不過此時已沒有人在意它的存在,電梯上升了一半,13和亞當可以說是同時表情凝重。 空氣中透著寒氣…… 「他是誰?感覺挺厲害的。」13說著的是在外面正等著自己的人。 「心境,四神將之首,也是寄夜地徒弟。」揉捏著雙拳,亞當做著「熱身,。 「師兄弟?你不方便動手的話,可以我來。」13微笑的拍著亞當地肩膀。 「沒必要,他我足夠應付……」亞當有如此的自信。 電梯升到了頂端,「叮」的一聲,大門向兩側開啟,露出了兩個狂妄的闖入者。 在13與亞當踏出電梯門時,意外的發現四周竟無一兵一弈。只有正對著電梯五米開外,站著的那個身影。 心境依舊穿著那身金色的鎧甲,腰間的天塹還沒有出鞘已經能聽見默默的鳴叫聲。而在心境的左手中提著一個奇怪的布袋,右手則握著屬於亞當的巨大殺神。 「你們動作真慢,我等了好久。」心境平靜的抱怨著。 「對不起,沒鑰匙,開門花了點時間。」13無奈的攏了攏肩。 「跟我來吧……」轉過了身,心境向著皇宮的出口緩慢走去。 「去哪?」亞當對這個「師兄」沒什麼好感。 「城外。」沒有回頭,心境繼續的走著,」蓋亞皇宮已經被你摧殘了兩次,最近剛修復一點。我不想再毀它了…… 「那麼給個理由,為什麼開打還要聽你的話?」13沒有乖乖聽話的意思。 「因為你們已經被我發現,在沒有隕戒的情況下,我可以一直追殺到你們死。而且亞當的裝備還在我這,難道你們不想要了嗎?」心境的理由算是相當的充分, 相互看了一眼,亞當和13都跟了上去,步伐平靜。 這一路是暢通無阻的一路,和當初亞當光明正大進城時一樣,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不許插手的命令,又全都是呆立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長官帶著13與亞當離開,那種茫然更大於氣憤。 而靠在窗邊的凝萱也看見了這一幕,能表示的只有無奈。 歎息的拿起了手機,撥通給了一個並不是很想聯繫的人…… 「楚飛,13來這裡救人了。現在心境正帶著亞當和13出城決鬥。如果想讓信念在你那多留兩天,給我派人過來……」沒有等對面回答,凝萱已經掛上了電話。 在電話另一頭的楚飛正躺在窗上,屬於半夢半醒的接了電話。 直到那邊傳來忙音,楚飛眨了兩下睡眼才清醒過來。猛然的一下由床上跳起,深吸一口氣,咆哮的吶喊著,「古軒,尋花,小丑開工啦!!!!!!!」 三分鐘後,三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楚飛的房間,不同的是古軒和小丑都是穿戴整齊,尋花只穿了條紅內褲。 先忘了來的具體目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還在打哈欠的尋花身上。 「看什麼看啊,衣服一下找不到,你們又找的那麼急……」尋花恬不知恥的解釋著。 「沒工夫閒扯了,給我帶上裝備去雲蹤。13那混蛋竟然衝進了蓋亞皇宮救亞當,現在心境正帶著他們出城決鬥。給我都幫忙去!」楚飛嚴肅的下令。 古軒和小丑轉身回去準備,只有尋花依舊站在原地打著哈欠。 「你還站著看什麼?等著發工資啊?」楚飛大概是剛被吵醒,脾氣有些暴躁。 「不是,我是想問下你具體有什麼要求,是擒住他們還是怎樣?」尋花輕鬆的問著,彷彿說的是兩隻小雞。 「我要他們有什麼用?給我殺了他們,帶點證明他們確實死了的證據回來就好。」楚飛的要求不算高。 「你吩咐,我照辦。」對著楚飛虛偽的敬了一禮,尋花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剛剛還頹廢的樣子瞬間消失,空懸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精神是那麼的振奮。 又一場以多欺少的戰鬥,即將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七章劣勢之戰 還是在那間昏暗的房間之中,時間彷彿在這裡已經靜止,惟有那悠長且沉重的呼吸聲迴盪在房間裡。 已經過去了漫長的三天,騎士依舊躺在床鋪之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清晰的呼吸,真讓人懷疑他已死去。 守衛在騎士門前的士兵,也是格外的擔心。畢竟自己的長官都三天沒吃沒喝,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抗不住啊…… 這不是,一個僕人又端著一餐盤美食向著這裡走來。 站立在大門前,僕人禮貌的敲著大門,於是便開始等待回應。這是規矩,只有確認確實沒人回答,僕人才有資格自行進入。從前到沒有這個步驟,餐品都是放在門外。可上頭擔心騎士餓出個三長兩短來,這次必須送進屋內。 「騎士大人,還是那樣嗎?」僕人擔憂的問著守侯的士兵。 「是啊,依舊不吃不喝。」士兵歎息的搖著腦袋。 「唉……」僕人也是跟著無奈的歎息,突然又彷彿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士兵的好奇心被勾起。 「就是剛才啊,副會長大人,尋花,小丑大人全都出發去雲蹤了。」僕人的神情神神秘秘。 而在屋內,沉睡的騎士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只因為屋外的交談…… 「這麼晚了。還去那裡幹什麼?」士兵不解地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僕人得意的炫耀著,「聽說是13跑那裡大鬧,蓋亞女王抗不住了,跟我們求援。所以我們的三大高手都過去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天下會厲害一些啊,不然怎麼不見他們來攻擊我們?要我們們向他們求援?」 就在門外交談之時,沒有人注意到,一道白光由門縫下閃出,轉瞬及逝…… 「說的也是。」士兵為自己天下會地身份而自豪著。 「不說了,該送進去了,麻煩幫我開下門。」等候的時間已夠久,僕人歎息的說。 士兵也是熟練的拿鑰匙打開了房門,可當大門開啟的那一刻,不管是士兵還是僕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在僕人手中的餐盤一下全打翻掉在了地面之上。只因為本該躺著人的床上空無一物,騎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回到在雲蹤的夜。心境依舊在前面漫步的走著,手中的殺神與布袋都在地面上拖行。 13和亞當就在後面默默跟隨,作為戰士,13沒有什麼道義可言,如此絕佳地攻擊機會,像13是是絕不會放過的。可惜,即便心境將整個後背都露給了自己。13依舊不知從哪下手。因為心境從沒有露出過一絲地破綻,如果說自己有一千種進攻的方式,那麼他便有至少一千五百中完全防禦與反攻的方法。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對於這些,亞當並不在意,只想著如何還心境對自己的羞辱,自己作為神的尊嚴已經被他踐踏了多次,是時候算帳了…… 跟隨著心境,三人一直走出了城外,可心境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突然變走為跑,加速奔襲。 13和亞當沒有任何地交流,可卻同時跨步的追了上去。 場面有點可笑。分不出誰是罪犯,誰是捕快的感覺。角色彷彿發生了調換…… 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三人足足向城北奔襲出了近五公里,帶頭的心境才停下了步子,回頭相對13和亞當又是同時的止步,間隔十米,足夠說話,防禦,及攻擊所需要的緩衝距離。 風吹過荒蕪的大地,帶起淡淡的紅塵由三人地腳邊而過,透著幾分淒涼。 「就這裡?不用再遠點嗎?」亞當語帶譏諷。 「已經夠了,還給你的。」心境並不在意,兩個甩手,布袋滑過十米弧線落在了亞當的面前。而寬大殺神也直插在了亞當面前地地面之中…… 「我不會謝謝你,因為這些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亞當說著開始穿戴,威武的白晝護甲和自己脫去時沒有兩樣,看的出來蓋亞都有好好保存。穿到最後,亞當茫然了,因為在布袋的低端竟安靜的躺著自己的那枚黑色隕戒。 將戒指拿起,亞當帶在了右手食指之上,匪夷所思的看向了心境。 「你是不是太大方了?就不怕我直接跑了嗎?」亞當問著一個在意的問題。 「放心吧,如果我盡全力,你沒有使用它的機會。在你揮手的那一剎那,我便能砍了它……」心境的語氣格外平靜,不是在開玩笑,「況且這戒指是師父傳給你的,我沒有資格保留它。」 「他似乎很厲害?」13淡淡的在亞當的耳邊說。 「在被打的鼻青臉腫前,誰都看上去很厲害。」亞當的嘴角露出鄙視的笑容,單手握住面前白色重劍,輕鬆上提,劍鳴傳出,震的四周大地都在共鳴的微顫。 「請明白,我不會只要你鼻青臉腫那麼簡單……我要你的命!」心境單手握劍,金色天塹瞬間出鞘,直指向天,同樣穿出刺耳劍鳴。聲音比亞當更為銳利,就是方圓百米內地面上的灰塵,全都是被震的跳躍起來。 時間彷彿在瞬間靜止,又彷彿在瞬間暴走? 只見亞當和心境腳下的地面同時崩塌碎裂,兩人再出現時已在中間位置。雙劍交鋒,強勁劍氣撕裂地面,13輕鬆微微跳起。藉著呼嘯劍風硬向後飛出了十米有餘。 雖然13本想出手幫忙的,可在亞當動手之前,他給自己地那一個眼神已經在說:「不要出手。這是我自己的戰鬥…」 算是放縱亞當的任性吧?反正想抓緊時間也已經沒有意義…… 因為三道銀白空間之門,正在自己的身側不遠處開啟…… 由其中走出地三個身影,13認識一個,那便是尋花。另外的一個老頭,一個小丑裝扮,只是看看他們手上的隕戒也知道不是普通的角色。 「13,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抗著那把黝黑的寬大鐮刀,尋花微笑的打著招呼。 「托你的福,最多也就重傷。要死哪那麼容易。今天過來有何貴幹?」對方客氣,13也難得的跟著客氣起來。 「沒什麼。上面吩咐,取你性命。你也知道,本來從前你就該死的,你的命一直留到了現在,算是賺了吧?」尋花微笑地雙手握鐮,身體緩緩放低,單腳前移。竟是先一步的擺出了戰鬥地姿態。 「你就是13?想不到亞特蘭蒂斯的創造者就是如此年輕的孩子。」古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解下了披風似的副會長袍,一身健壯肌肉尤為嚇人。自然的帶上了兩隻黝黑的霸王拳套,已準備動手。 小丑則是最為的安靜,沒說一句,只是雙手交叉於胸前,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我以為我最不要臉了,竟然還真有三打一出現?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比我還不要臉的真多……」13感歎,沒露出絲毫懼怕之色,可反應卻夠特別。解下了背上的華麗盾牌,猛然跳上,動能滑板瞬間加速,向著遠處衝了出去。 「這就是他無敵的原因?」古軒鄙視冷笑。 「不管如何,今天要取他的命……」小丑並不在意象13逃跑」對自己來說只是殺他的過程稍微麻煩一點。 「輪迴……」尋花嚴肅的說。 「霸王……」 「鏡花……」 「開眼!!」三人同時怒吼,同時發力,衝向了被看做逃跑地13,就連三人腳下支撐的地面都是同時碎裂。 回到屬於亞當和心境的戰場,從雙劍接觸之後便未移動分毫,兩位高手過招,現在比拚地便是力量。只見兩人四周的地面伸展出無數裂紋,開始崩塌,兩人都在向下陷去,一個直徑三米的圓坑越來越大。殺神的刀刃血紅離子層努力侵蝕著接觸自己的東西,而心境的天塹則決非凡品,如此低薄的離子波動對其沒有絲毫損害。反倒是天塹劍身之上,那血紅的紋路閃動著猙獰的光暈,彷彿在為能喝到神的血液而興奮? 又是一次緩衝發力,兩劍微微顫抖,兩人雙腳又陷下了幾分,圓坑擴大,勢均力敵。 也正是在此時,亞當無法控制的微微側目,只想確認13的情況。由剛剛交手之後,自己的無清晰的覺察到三個混蛋的到達。 亞當擔憂起來…… 也是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心境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猛然握劍右手狂暴發力,亞當分神抵擋不及,連人帶劍被撞飛上了天空。算是勉強控制住身形,狼狽落在了十米開外。而心境則由那圓坑中如同勝利者的走出…… 「虧你還是蓋亞的什麼神將,竟然如此卑鄙,叫這麼多幫手過來。」亞當氣憤的雙手握劍,有點後悔剛才不讓13幫忙出手。 「不是我叫的,況且我的目標也只是你。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了你,除我以外……」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天塹,心境身體傾斜衝向了已憤怒的神。 「再來!」亞當吶喊的衝上,現在只能盡快的解決掉面前麻煩的傢伙,才能去解13的圍。 再看向13的位置,站立於滑板之上,正用2020公里每小時的急速移動,神情自若,沒有一點逃跑者該有的驚慌失措。 身後三人身體前傾,奔跑追隨,看上去才是狼狽。 眾人深知,13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如果繼續下去,劣勢將轉到自己人多一方。 小丑先做出反應,奔跑到近達百米,小丑身體猛然極限半蹲,發力躍到了五米高空。身體藉著慣性高速旋轉,數十片晶瑩的六邊赤晶刀刃用各種不同的角度,風月網汗水手/打衝向了前方地面上的13。極限的速度在空氣中拖出一道道黑色光影! 「來了?」站立在滑板之上的8113微澈微回頭,嘴角帶笑。瞬間雙膝彎曲,本直線奔襲的滑板左右搖擺起來。一片片晶瑩刀刃與之擦身而過,卻未能傷其分毫。 「跑?!」尋花聚氣凝神,腳下狂暴發力,殘像顯現。 側移躲避的13瞬間臉上的輕鬆表情消失,身邊的空氣之中彷彿是突然變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尋花平揮輪迴巨鐮,瞄準的是13的胸膛。本能的後仰躲避,幾乎是看著鐮刀由面前滑過,可就在鐮刀由13面前滑過之時,13的表情凝重。 一個身影正由半空中,伴隨著皎潔月光落下。 「誰殺你無所謂,重點是你死就好。」佯攻的尋花微笑的一次輕點地,再次的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在那半空中的古軒右臂肌肉已經鼓懲的快要爆炸。 「閃啊!!!!」看著那接近的殺手,蛇咆哮的吶喊。 「來不及了……13冷冷的說,彷彿已經能看見自己悲慘的下場。 「霸王,萬斤墜!」身體在空中回轉,古軒雖只出半力,可也足夠要身下小子的性命。 拳頭在空中回轉一周,正中13胸甲。 「轟!」沉重一深巨響,13落地,身邊二十米內地面頓時爆裂,碎片如子彈般被彈上了五米高空。 一切彷彿在這裡結束,或者說只是從這裡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八章霸王裂日VS怒吼螺旋勁 戰場上的空氣彷彿在瞬間被抽空,四周寂靜的讓人窒息。灰塵還在空中瀰漫,沒有人看清在13與古軒之間到底怎樣了?不過剛才所有人都確認了古軒的拳頭,堅實的轟在了13的的胸口。 而在這荒蕪的大地之上,另一邊的戰鬥正如火如荼。又是一次平手雙劍交匯,彼此力量貫穿過體,震的心境與亞當都是猛退出五步才定下身子。 角度的關係,心境正好看著那灰塵瀰漫的位置,嘴角掛著淡淡冷笑。 「你的朋友好像被古軒給幹掉了,不想去看看屍體嗎?我可以等你的……」心境「好心」的提醒著。 「不必,上次五個混蛋都殺不了我,別以為13會這麼輕鬆的被幹掉。否則他也不是我唯一無法戰勝的人了。」亞當沒有回頭,擔心?確實有。可決不相信13會死去,只因為他是13。 廢話說完,運氣發力,亞當與心境再次交手。 回到那目光的焦點,尋花和小丑站在五十米開外,等待著「結果」。 「死了嗎?」小丑輕聲的問著,指的是13。 「憑古軒的拳勁,不死也重傷,治好了就是終生殘廢……」尋花微笑的說,可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灰塵隨之消散。露出了後方的人影。 奇怪地是古軒與13相對而站,距離三米。13神情自若,單手輕提黝黑匕首,牙之黑刃上還在滴落著鮮紅血跡。要說象13沒任何傷害那是假的。看看那嘴角掛著的些許血絲,算是古軒的「勞動成果」。 可惜收穫沒有一人會滿意,特別是站在在那地古軒。攻擊的右臂之上多出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雖不算太深,可也引的鮮血直流。好在有無護體,傷口迅速癒合,要不是有血在那,完全看不出有受過傷。 「怎麼可能?」尋花臉上的笑容消失,小丑也是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動手。 「冬子。你會洩勁?」古軒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有絲毫氣憤,反倒對13的身手很是好奇。「可洩勁不足以抵消我萬斤墜的霸道衝擊?」 13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的挺了下胸,皎潔的月光照應在了那「寅」字之上。 「郎布寧道爾的寅甲?!難道真地有百萬年神甲之說?」古軒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當年道爾先生拜託我天下會三大團長,苦苦尋覓三月材料,鍛造出地這件戰甲,想不到今天竟然穿在創造者的身上?這是神跟我們開的玩笑嗎?」 「13。好運氣啊,這種東西你都弄的到手,如此好的運氣真該去大抽獎。」尋花的話露譏諷,環行圍繞的走動起來。 短短幾步,古軒,小丑與尋花形成三角陣勢,將13牢牢困在其中。 「抽獎?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去買嗎?」說話之間,13動動身體微微側傾邁步攻擊。 站在這三角陣勢之中,被包圍者只有先下手為強。強行攻最弱一人,才有生還機會,此為戰術。 尋花和古軒早已做好支援小丑地意思。畢竟剛才的一次交手,13有足夠的資料斷定小丑為最弱的角落。 意外的是13動歸動,沖的方向卻是古軒,三米距離之夠自己一個踏步。古軒,小丑,尋花全是一楞,13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定於古軒身前,對方反應雖一楞可依舊迅速,狂暴一拳瞄準13腦袋。 嘴帶冷笑身體傾斜,感受著拳風由耳邊吹過,已震的單耳耳鳴,不過卻不影響絲毫平衡感。 手中的牙在掌心旋轉,直切向古軒小腹。 「冬子別太狂妄了!」看著13那嘴角地笑容,古軒之覺得自己竟被他如此小瞧。試想古軒何等人物?問鼎赤雨最強,也無幾人敢有反分怨言。可13呢? 咬牙的單手下沉正握13偷襲的手腕,一次發力,提著13硬生生給甩到了五米高空。 並未結束,一個身影已在這等著。 「神甲是嗎?」尋花高舉鐮刀,已開眼輪迴猛然一分為三刃,發力下揮。 13心頭一沉,空中自己還未找到平衡,勉強收雙拳於身前硬接。 雙手發力向下揮動鐮刀,三刃赤晶鐮刀被黑色氣息包裹,霸道氣流刃已成實質。 「轟!!!!」一聲巨響,就是大地都在震撼,塵土飛揚。等尋花輕盈落地時已站在古軒與小丑身邊,面前是三道百米之長,一米多寬地裂縫。可想而知,剛才尋花的攻擊是何等霸道。 當在灰塵瀰漫的內部,13已單膝跪在三道裂縫之前,與其說是在呼吸,還不如說是在喘息。 一場絕對劣勢的戰鬥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表面上13以一對三已是吃力不討好。雖藉著神甲勉強將傷害降到最低,但這並不是可取勝的法寶。 這且放下不說,在13的身體之內,一場看不見的戰鬥也在同步進行…… 「石頭,你到底想怎樣?」從戰鬥開始,那所謂的王便不安分起來,為壓制住狂戰隕戒,13消耗著大量體力。 「不想怎樣,幫你戰鬥而已。」王的聲音只有13可以聽見。 「戰鬥?一招把我自己變成廢人是吧?!」13的聲音裡透著憤怒。 「這全都是因為你身體抵抗我的存在,所以才會大量消耗體力。」王說地好像跟自己沒關係一樣。 是嗎?那我自己解決。」嘴角露出一個邪惡微笑。疲憊的13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右手握的黑色之牙再次旋轉,毫不猶豫的插進了自己地左臂皮膚之下。那刀法不是一般的精準,正好擦著破曉之翼而過。可卻停在了狂戰隕戒之下。鋒利的刀刃甚至切斷了數根狂戰的觸手,那種宛如斷自己經脈的痛苦,13強咬牙齒,忍了。 「這小子,不會被打傻了吧?」尋花茫然的自語著,當灰塵散去,看見的便是13拿刀插自己。 「你想幹什麼?!」在13身體中的王喊著,「你以為卸下我就沒事了嗎?我現在連接的是你的神經線,切下我你至少三天無法動坦,現在你一樣是死。」 「反正是死。我可不想我地屍體上粘著你這種噁心的東西。」13沒開玩笑,能窺視13想法地知道。他是認真的。 「好,做個交易,這次我幫你!」王……妥協了,面對著13,彷彿沒有人能不對它妥協。 「一言為定。」這樣的結果,正是13要的。一下將刀由左臂中抽了出來,自然的插回了身後的刀鞘之中。 那低垂的破曉之翼。收放著五指。 「13地二氣不同了,不能再拖,你們閃開!」古軒發現了不對,表情改變,踏步向前,朝著13走去。 尋花和小丑很識趣,不想成為被殃及的對象,一左一右,後跳的快速撤離。 古軒的每一步看似簡單。可每踏過的地面,腳接觸的地方瞬間變成了粉末,連絲毫碎片都沒有。 13的反應也異常。站立在原地未動,而仔細看那左肩處的戰鬥服,除了還在流淌的鮮血外,一條條如同樹根般地東西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生長。 止步在13面前,這一老一少間隔不過半米,兩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冬子,如果你是個戰士,應該能感覺到,我認真了……古軒地語氣中透著冰冷,全身戰氣侵蝕大地,方圓百里之內,全部暴獸倉皇的奔跑著。 「我知道,以我的性格,我會毫不猶豫的逃走。」13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丟臉的位置,現在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害怕,「只是有個傢伙對我說,它是無敵的。我相信了,所以想試試……」 「是嗎?輸了可就是死……」古軒不在意13所謂的傢伙是誰,在自己看來結果都不會改變。 「沒關係,打不贏也是死。」13似乎看的很淡。 呼吸變的平整,沒有人再說話,當一陣微風吹過,兩人都感覺到那冰冷的寒意之時,動! 猛然兩人逆向旋轉,四周的氣流撞擊變的亂七八糟,只是站在十米之內都會被瞬間撕裂成碎片。 「霸王裂日」古軒都已忘記了上次如此豪邁的叫出這一招是什麼時候,反正沒有人在這一招下活命過,除了寄夜…… 「怒吼,螺旋勁!」13也無半分退讓,整條破曉之翼被奔騰藍色電流包裹,就是那左臂的黑色戰鬥服都被撕裂,露出了下方堅實肌肉。 兩拳在空中交匯,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尋花,小丑看著所發生的一切,沒有說話。 就是在交手中的心境和亞當,也是無法控制的看向了13與古軒的位置。 漸漸,在兩人身後的地面上,一條條裂紋向四周闊展,一條生三條,三條生百,速度越來越快,面積越來越大。 「轟!!!!」頃刻之間,壓抑的力量爆發,濃縮的氣團向四周擴散。尋花,小丑,想都未想,召喚出空間之門消失不見。心境,亞當揮劍插進了面前的地面之中,忍受著如暴風的侵襲。 由空中看去,如同一場紅色風暴席捲了荒蕪大地,牽連的震撼,即便五公里外的雲蹤之城也是人仰馬翻。 試想一下這樣的對決是在雲蹤城中……皇宮估計也就不用再想重建了…… 噩夢般的場景一直持續了三分多鐘,等一切結束後再看那兩人交手的位置,一個直徑四百米的深坑清晰的留在赤紅大地。而13與古軒都是單膝跪立在坑邊的大地之上,這四百米的間隔,便是相互拳勁貫穿震飛出去的距離…… 無法控制的激烈喘息,13的口中滴落著黑紅的淤血,內臟的傷害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巨大。雖然自己努力將對方的衝擊,用太極洩勁降到最低,可只是貫穿過身體的些許力道都是讓內臟翻滾不已。 古軒的話也不比13好看到哪裡去,口中同樣吐著黑紅淤血,那與13破曉之翼正面衝撞的右拳,無法克制的顫抖,已失去了全部的知覺,五根手指骨骼碎裂成了幾十段。換成不懂無的人,這隻手算已費了。 「哇哈哈哈哈哈!!!!」突然,那在地上喘息的老頭仰天長笑不止,彷彿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你笑什麼?」13努力的想站起,可雙腳都已麻痺,還在恢復中。 「想不到啊……」笑完之後,古軒由衷感歎,「真是想不到,我古軒自恃在赤雨決不輸任何一人,霸王裂日乃畢生所創最強勁之絕學。別說正面抵擋,就是寄夜也無十成把握接我這一招。你卻以硬克硬,與我戰成平手?!今天我古軒終於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說。衷心佩服……」 「別說的我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一樣,不過是平手,你又沒死。」13似乎並不滿意,試想剛才,要不是狂戰配合,用離子能硬性支撐手臂肌肉與破曉之翼,現在自己只是一堆塵埃而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九章古軒的歎息 一次深呼吸,引的胸中一陣翻滾,古軒又猛吐出了一口淤血。可催動著體內的無,傷勢正用難以預計的速度恢復。努力支撐著身體,這已過古昔的老人屹立了起來,那受傷的右拳也停止了顫抖。要不是古軒的嘴邊還掛著血跡,13那一拳感覺就沒有絲毫的效果。 相比之下,13則要狼狽的多,雖勉強的用破曉之翼支撐,站了起來,可身體內臟受的損傷只是稍微的青復了些許。那激烈的疼痛感還是如針般刺激著13的神經。 「還想打嗎?」13問著古軒,意思是自己奉陪。 「打,不過不是我,我連最強的招式都用上了,還要我繼續打下去,一張老臉沒地方放啊。」古軒難得的笑了笑,心情似乎不錯,「有人會陪你玩,希望你還有氣力應付。」 古軒說話之間,兩扇空間之門出現在了13的身後,用膝蓋想也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真是討厭的蒼蠅,趕都趕不走。」13的樣子有點鬱悶,想都未想,由背後放下盾牌,也可以說是滑板。 等尋花和小丑出來之時,13已經在兩百米開外。 「媽的,又跑?!」尋花有點煩躁,開始厭倦這無聊的戰鬥。 「追吧……」說完,小丑起步,衝了上去。尋花無奈歎息,拖行著巨大鐮刀,同樣的追趕。 「真是最純粹地戰士,強弱分明時逃跑起來都不拖泥帶水。說他是最強。我信了……感歎的坐立在了地面之上,看著13,古軒笑了。 正是13,讓古軒心中那沉睡的武者之心重新的被燃起…… 回顧自己戎馬一生,十歲歲加入天下會,幸運深得會長喜愛,被當時三位玩偶兵團團長收為關門弟子。二十三歲出師,已成玩偶兵團總團長。當時正是巴比倫個地區對天下會不滿之時,暴動,入侵屢屢不斷。身為團長地古軒征戰沙場。各種戰鬥史被民間傳為神話。特別是在進攻一座被喻為磐石之城的戰役之中,古軒單人手戴拳套衝進城市。殺了三天三。百萬叛軍無一活口,整座城市被夷為平地。等古軒再出來之時,已成血人,可卻未受分毫傷害,連衣袖都未破去分毫。 從此,古軒威名傳遍赤雨,成為與寄夜齊名的無敵戰將。 正是如此。古軒和寄夜間的戰鬥便未平息過…… 光兩人間秘密的決鬥就不下百場,或勝,或敗,或平手,算下來也未分出真正勝負。 隨著年歲的增長。職位的改變,漸漸的。古軒由一代武人轉攻政治,什麼戰士的熱血,格鬥的激情已經被遺忘了乾淨…… 可今天,也正是和13地這一拳。那久違的東西似乎被喚醒?武者地尊嚴在古軒已蒼老的心又鼓動起來。 看著那逃跑中的3,古軒有種說不出的遺憾。試想自己一生,唯一承認輸給寄夜的地方。便是未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傳其衣缽。雖也收有信念這資質不輸心境的徒弟,但畢竟年紀尚輕,又是女兒生,還為蓋亞之人。 無法與心境,麥迪之輩同日而語…… 「要是他不是敵人,那該多好……」深深地輕聲歎息,古軒又笑了。 「13,該閃了,你沒辦法幹掉剩下兩個的!」蛇在13的耳邊冷冷的提醒,「你身體細胞有些混亂,那王八蛋在侵蝕你的身體,比從前覆蓋面積更大了!」 「我知道的,所以正在找回去的途徑。」13已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情,畢竟來這裡的目地便是救人,沒必要搭進自己的性命,就是受傷都感覺不值得。 操縱著滑板,13猛然止步停了下來,而所停的位置正是亞當身側,心境正站在不足五十米開外。 追趕地尋花和小丑也是停了下來,似乎想就地解決。 「沒事吧?」亞當輕聲的問著,雙手緊握殺神重劍,目光沒有半分離開過面前的心境,絲毫的分心,結果可能就是死。 「人多欺負人少,打下去沒意義,閃吧……」13用手指在亞當的後背如此的寫著。 「明白。」亞當點了點頭,如果是自己一人也許會勉強的戰到最後,可13的身體狀態亞當清楚,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情。 「尋花,把13帶走,這是我和亞當的戰鬥,不想有外人插手。」心境語氣凝重,看的出來對這些闖入者很是不爽。 「呵呵,你說的輕巧。」尋花如諷刺的笑了兩聲,「我是想讓他乖乖過來,可也要他聽我的才行啊……」 「那麼就你們閃開,我要殺人了。」心境看上去並不在乎多出了一個送死的傢伙。 「切,是你們的女王要我們來的好不好,你以為這大半夜的,我不睡覺,夢遊跑來找不痛快啊?」尋花的臉色冷淡下來,本來和心境之間的火,彷彿此刻便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都少說兩句,先殺了他們再說。」面對這兩人,小丑就頭大。 話語切中重點,尋花和心境的目光都盯在了這一對難兄難弟的身上。那握著武器的手都在勒的生疼。 「自己解決自己的!」突然,尋花和心境異口同聲道,身體前侵,加速前衝。 13和亞當神經瞬間繃緊,就在尋花與心境二次踏步之時,變數出現。 只見在眾人頭頂上空十米處,頓時開啟一面空間之門。那攻擊的尋花與心境一楞。 這是神賜予地好機會,亞當揮手召喚出了屬於自己的空間之門。 「走啊!」縱身一躍,亞當的身體已進入一半,等回頭叫喊13之時。13卻未動。看著他嘴角的笑容,並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沒有邁步跟隨地念頭,微微側目,亞當明白了13不不走的原因。 只見那絲毫遲疑的心境見亞當逃走,臉都氣的完全變形,手握天塹腳下爆發,殘像顯,已經衝到13近身。 亞當是看著心境在13面前躍起,雙手揮動著天塹斬向象13的釣咽喉…… 見亞當已脫險。13才注意到身邊的殺招。在13的心中可沒有慷慨就義的想法,留下也只是為亞當拖延時間。並不是說自己不想活命。 腳下一個輕點,華麗盾牌旋轉飛起,正好被13雙手接住,心境的劍比人快,不偏不倚正中盾牌表面。抵擋的瞬間,13表情凝重,身體本能的脫離地面。如塊隕石般向一側直線飛了出去,直飛出了五十米才勉強用雙腳定下了身子。 心境則只能看著面前已消失地空間之門茫然,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突然,由那半空中的空間之門,落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騎士。 直線半蹲落地,大地傳出清晰的震撼感。 緩緩的由地上站起,此時騎士的樣子已變地格外恐怖。那握劍的右手被無數如黑色的死皮包裹,而被封印的九虎此刻也是解封狀態,原本包裹在其上的金色寬大劍身崩潰不見。空留下一隻黝黑纖細的赤晶寶劍…… 騎士週身散發著一股已成實質的黑色氣煙…… 因為面具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可卻已沒有人的感覺。 「媽地!這臭小子竟然敢用千眼開?!」尋花那對於13的戰意已經消失,反倒是看著騎士氣憤的咬牙切齒。氣憤地是他的任意妄為。也因為對他的在乎才會氣憤。 緩緩的回過頭來,心境看向了那站立不動的騎士。 「噹!!!」沉重一聲巨響貫穿天空,就在騎士身側,心境的劍與尋花的鐮刀交匯,或者說是尋花接下了心境的招。 「你想幹什麼?」尋花問話的語氣冰冷,透出殺氣。 「這麼明顯還要我解釋嗎?」心境的劍沒有減力半分,「全因為他的打擾,所以亞當才會輕鬆的逃走了。光是這一條罪,已夠我殺他千次。」 「自己技不如人,讓亞當跑了,你還推卸責任,有本事先殺了我。」尋花鄙視譏諷,才不會管什麼國家間狗屁利益。此刻他只知道,自己的部下不能死。 根本沒有理會身邊為自己而起的爭執,從落下以後,騎士那雙血紅的瞳孔便盯在了13的身上,平緩邁步向著13走去。 「尋花,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想辦法救騎士。」小丑的聲音帶著吶喊的提醒。 就在這時,一個本已經退出戰場的身影站在了尋花與心境的身邊,一手握著天塹劍刃,一手抓著輪迴長柄,古軒強用蠻力將兩人各甩開了五米。 「都給我冷靜!騎士的狀態很奇怪,看下那九虎的樣子,他已經被聖武魔兵全侵蝕了!」古軒的語氣沉重,提醒著的現在什麼是最重要的。 「不管如何,今天是因為你們才讓亞當逃脫,這筆帳我們會找你們算的。」心境氣憤的收劍回鞘,在身邊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架我不打了。」 說完,心境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以為他是誰啊?」尋花不屑的說著,大家的目光又全集中在了騎士的身上。 「現在怎麼辦?」小丑發力跨步,已來到了古軒和尋花的身邊。 「要先想辦法喚醒騎士的意識,如果持續的被侵蝕下去,他會死,而我們也不得不被迫殺了他。」古軒說出了最後的解決辦法。 收起了那面六邊菱盾,13甩動著雙手。雖在寅的保護下未受什麼實質傷害,但一雙抵擋的手臂還是被震的發麻,右手完全的失去知覺。 左手則是從王開始輔助後便沒有了感覺…… 看著那緩緩接近的騎士,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個來殺自己的傢伙。騎士的話13有交過手,對他並不陌生,評價是適合做武者,不適合當戰士。屬於戰場上的孩子…… 可現在,騎士給13的感覺已經完全改變,或者說13已經不覺得他是騎士。與其說他是一個來尋仇的人,13更希望將他比喻成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 「你就是13嗎?」騎士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抑揚頓挫,如金屬般的冰冷。 「你不是早就認識我了嗎?」13只覺得這個問題多餘。 「騎士對我說,殺了你。」準確的說是九虎舉起了那只已和劍同體的右手,筆直向下揮動。 13瞬間的瞳孔放大,身體側向旋轉,清晰的劍氣用難以想像的速度貼著脊背而過,地面上留下一條若有似無的整齊痕跡。就這種劍氣的速度,13只記得寄夜擁有而已。 「來戰鬥吧……」身體前傾,九虎筆直衝向13只為了完成騎士用性命交換的「願望」。 13沒有跑,應該說沒有力氣再躲避,面前的騎士有一種厭惡感,厭惡的讓自己想殺了他。 幾乎是瞬間衝到13面前,沒有什麼花哨招式,身體自然回轉,那把纖細黑色赤晶劍斬向了13的咽喉。 「噹!!!!!」又是一聲沉重撞擊,13只是抬起左臂,用護甲硬生生接住了騎士的劍,腳下地面碎裂,但未移動分毫。 「告訴我,你是誰……」13用最嚴肅的表情問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章無法戰勝的理由? 平緩著一直都動盪的呼吸,13的臉上依舊找不到絲毫的懼色,永遠是那種無所謂的輕鬆神情。 這也是如刀般刺激著騎士心靈的東西…… 「說,你是誰?」13難得將問題重複了一次。 「九虎,騎士的聖武魔兵,他將身體交給了我,只為殺你。」九虎的聲音低沉,身體突然逆向三百六十度旋轉。揮舞的黝黑長劍在空氣中畫出黑色的圓,由另一側斬擊,速度急快。 13沒有硬接,身體極限後仰,看著劍身由面前一掃而過。可九虎變招更快,纖細長劍在經過13面前後,瞬間下沉,輕鬆如切豆腐一樣的切進了13身邊的地面之中,一個垂直的三百六十度迴旋,循環一周由上至下的如萬斤巨石墜落。對於幾乎已睡在地面的13躲無可躲…… 「噹!」沉重一聲巨響迴盪在荒蕪的大地之上,只見13身邊的地面已經碎裂出清晰紋路,身體也些許陷進了地面之中,可並未受分毫傷害。那下墜的長劍在傷害到13之前已經停止,13左手握「牙」,硬接下了九虎的攻擊。 「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九虎還是騎士,發出了如此的驚歎。收劍回身,九虎發力,瞬間越到五米高空,身體回轉,揮動著已與身體一體的長劍,一道道猙獰地黑色劍氣霸道從天而落。13只是由地面輕鬆站起。神情和剛才又是不同,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不用懷疑,正是對騎士的鄙視。 看都未抬頭看過。13邁著輕鬆的步伐平移,就是劍氣由身邊刮過,撕裂開腳邊的的地面,在13地臉上,笑容都未消失過。 「需要出手幫忙嗎?」小丑輕聲問著身邊的兩位,畢竟再怎麼說騎士終究是自己的同伴。 「怎麼幫忙?聖武魔兵千眼開,他已經是六親不認,近身連我們都砍,我們又不能砍他。」尋花的樣子看上去極度煩躁。 「先看看吧,現在對騎士來說13便是他的心結。也許只有13才能救得了騎士……」古軒是真的如此在想。 第三十八次揮發劍氣,九虎終於落到了已經殘缺不堪的地面。還是在13的面前。仔細看看,只有13腳下的地面唯一是塊完整的。 「怎麼可能?!」那熟悉地台詞又被不知道是九虎還是騎士念了一次,這絲毫的遲疑給了13機九會。 猛然抬手一拳正中了騎士側臉,牽動著騎士茫然地身體側向飛出了三米倒地。那潔白的面具在空氣中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終於露出了騎士的真面目。看上去是那麼的俊俏與年輕,可遺憾的是已經被無數鼓起的觸手趴滿,格外地猙獰。 不知道是角度的關係。還是順手,13用的是右拳。如果用左拳,結果應該不是只飛出三米這麼簡單…… 打完人的象13也不不是很爽快,畢竟是血肉之軀的右手還是會酸痛。在空中甩動著有些發麻的右手,13自然的向著騎士走去。 「知道為什麼你打不贏我嗎?」13自然的半蹲在了騎士的面前,那臉上地鄙視沒有消失過。 也正是這鄙視的模樣,將沉睡在心中的騎士意識喚醒,又是兩種意識間地掙扎,九虎與騎士在心靈中糾纏著。「為……什麼?」騎士表情痛苦的問著。 「因為你已經不算人……」13的話有些難以理解。 在地面上痛苦掙扎的騎士猛然抬手。想殺了面前的人,可劍刃還未揮到13的身邊已經被其單手牢牢抓住。 「那個從前讓亞當都憋憤的騎士哪裡去了?如此的弱,你怎麼可能殺的了我?」13匪夷所思的看著顫抖的騎士。「所謂的戰士,便是使用一切的工具使得自己強大,使得自己能在任何環境下存活下來。他們強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膽小,害怕失去生命。 而你則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為了只殺我而付出生命做代價,讓工具控制自己的心…… 你憑什麼跟我打?廢物……」 一把丟開騎士瘦弱的劍,13無所謂的向一邊走去。 「你侮辱我……」還是在激烈的顫抖,可騎士的意識已變的清晰起來,支撐的由地面搖擺的站起,眼中只有無限的憤怒,「看著我!我是你的對手!我是騎士!我是要殺你的人!!!!!」 「等你變成人再說……」13沒有回頭,稍微的止步說著。 只見,那把黝黑的九虎之劍突然爆發出刺眼白光,這夜彷彿都被它照亮。大地開始震撼,萬物因為騎士的憤怒而顫抖…… 那奪目的光讓人不自覺的側頭,突然,也正是這樣的空隙,13的面前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面空間之門,一隻白色手臂穿透而過,抓住了13.? 「噹!」在刺眼的白光之後,九虎斷裂成了無數的碎片,落向了地面,而憤怒的騎士週身體內的觸手瞬間的回縮,跟退潮的潮水一般。騎士也是虛脫的向後倒去…… 並沒有地面那種冰冷且堅硬的感覺,騎士只覺得倒進了父親的擁抱一般。模糊的雙眼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頭火紅又亂七八糟的頭髮,正是不修邊幅的尋花。 「冬子,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回去了把褲子脫了,打屁屁。」尋花雖然如此的說,可臉上還帶著安心的笑容。 「啊!!!!」痛苦地靠在了尋花的懷裡,騎士無法控制的眼淚奔趟著。心裡終於明白。九虎那說自己遺忘了的重要地東西。那便是這一群關係著自己的同伴,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會拋棄口己的同伴。 「真是奇跡啊,不是說被聖武魔兵侵蝕的人都無法再復原的嗎?」小丑慶幸的歎息著。 「這個理解是錯誤的,無法復原的東西是在兩種中選擇。要麼是人永遠的失去意識,要麼……古軒的目光停在了地面上一堆地黑色碎片上,「應該是九虎自行的摧毀了自己,才給了騎士再次擁有身體地機會。 作為兵器的聖武魔兵,從鍛造出來到現在已經擁有了兩百萬年,每次都是由一個人傳給另一個人,伴隨著使用者的喜怒唉樂,感受著世間的冷暖無常,本身已經就是位無法比擬的智者…… 九虎選擇逝去,只是想給騎士一個機會而已……」 「不說這些了。小丑,你先帶騎士回總部……」將懷中虛弱的騎士交給了小丑。尋花的意思是有話和古軒說。 小丑沒有多問,一次揮手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帶著騎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在這滿是戰鬥痕跡地空曠大地上,涼爽的風依舊的吹著,不管剛才有多麼熱烈的場面,它的步伐都不會改變。 此時,兩位面心都不和的人相對而站。難得都是一副平靜的面容。 「你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嗎?」古軒先一步的打破了這種寧靜。 「本來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的……」尋花不自覺地歎息了一聲,「可現在想想這問題又變的好傻,如此清晰的答案就擺在我地面前……」 「什麼問題,說來聽聽?」古軒笑了。 「剛才13應該是被亞當帶走了,就在那空間之門開啟的時候,雖然有刺眼的光,但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將13和那個開啟空間之門的亞當留下來。」尋花想問的便是古軒是不是在放水?「能說你是目送的他離開的吧?」 「確實,但你不也一樣嗎?尋花大人……」古軒的反問很有力量感。 「我的話。是因為13某種程度上算救了騎士,送個順水人情給他。況且你已經決定不動手了,就是我留下了兩人。能打贏嗎?我真的很懷疑。而你的目的呢?別告訴我你也是因為騎士。「尋花想聽的是古軒心裡的話。 「我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只覺得現在這種混沌的政局漸漸要清晰起來了。誰才是真正的敵人即將出現,我們這種亂打一氣的場面快要結束……」古軒沒有再隱瞞什麼。 「不管怎麼說,神獲得了自由又和創造者在了一起,赤雨真正的大震動快要來臨了啊……」尋花歎息的抬手召喚出了空間之門,」不過在那之前,失職的我們就等著面對楚飛的那張臭嘴吧……希望我在天上的老娘聽不見他的罵聲……」尋花的提醒讓古軒的老臉也是格外的難看起來…… 回到那移動的城堡,回到那間13離開的房間,13與亞當終於都完全脫離開了那恐怖的戰場。 而在兩人的面前,站著所有熟悉的人,36,24,安吉拉,藍凌,提拉米蘇。 其實他們從13離開之後便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因為心中都擁有著那份說不出來的牽掛。 看著自己那個牽掛的人,24擔憂的心中終於放了下來,嘴角自然的掛起了淡淡的微笑。 13也是卸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走到了24的身邊,一起自然的離開了這裡。 「好啦好啦,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睡覺去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36轉身離開,算是相當的識趣。 緊接著,蛇與提拉米蘇也是掉頭離開…… 寂靜空曠的房間之內只剩下了亞當與那顫抖的公主。 燈光彷彿在這一刻變的昏暗,只有亞當與安吉拉站立的位置才有清晰的光柱。 「我……回來了。」亞當似乎還不習慣跟闊別多時的愛人見面,樣子看上去有點尷尬。 安吉拉在亞當說話的一刻撲進了亞當的懷中,環抱著亞當的脖子,無法控制的哭著。不過眼淚代表的是興奮…… 「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你回來了!」安吉拉高興的如同小孩一般。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不會騙你。」亞當被安吉拉勒的都有點窒息,但亞當並不在意,因為此刻自己也是那麼的幸福。雙手摟住了安吉拉縴細的腰…… 「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有乖乖的在等你,一直都在。」安吉拉說的抱的更緊,「由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永遠都呆在一起,答應我好嗎?即便我的要求過分……」 「嗯,我答應你。」亞當默默的的點了頭,在安吉拉的耳邊輕聲且清晰的說。 亞當的承諾,換來的是一個深深的吻,這也是亞當與安吉拉真正的第一個吻。 曾經有人這樣問過,為什麼接吻時都喜歡輕閉上雙眼?其實只因為在那一刻,人們往往幸福的如同幻覺一般,在快樂的同時又擔心著,害怕著失去。 所以人們學會了逃避,閉上雙眼,忘記對方那動情的表情,只記憶下嘴唇上那熟悉的溫暖。因為這樣,當失去時,只感覺是嘴唇失去了那溫暖,而對方在心中的痕跡也容易淡忘…… 在這已是夜的荒蕪大地之上,巨大的萊恩集團移動城堡默默的行駛著。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到了亞特蘭蒂斯的地界,作為神的亞當終於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國家。 一場暴風雨即將震撼赤雨與地球…… 那些剛才還抗著砍刀的小弟真的怕了,丟下了砍刀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抗著都哭了的老大灰溜溜的逃走。 片刻之後廣場上只剩下了青年和他的一群女護衛。 「冬子,好久不見,你混的是越來越差勁了啊,連這種地痞流氓都能欺負你……」丟下了兩雙噁心的手臂,素年微笑的向著13走去。 「沒你混的好,這麼短的時間就組建了一個自己的『後宮』,你還是處嗎?」13平靜的說著,難得講了一個「有力』的笑話。 「你小子嘴巴是越來越毒了啊……」6鬱悶的歎息著,本來嘴巴毒是自己的專利…… 「彼此而已。」13還是十分的謙虛。 沒有過多的語言,36幾個邁步走到了13的面前,自然的將這等同兄弟的人抱在了懷裡。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屬於男人最單純的感情永遠都在不言不語中感動著所有人。看著此刻的36,所有的部下都是眼眶透著些許淚光,試想她們何時見過那般堅強的長官,有如此的動容的樣子? 「夠了嗎?」13平靜的問著。 「什麼夠了嗎?」36似乎不明白,還是緊緊的抱著。 「你擦了好半天了。血還沒有擦乾淨嗎?」13一點都沒有被36地把戲所騙。 「媽的,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你果然是冷血。」36歎息的離開了13,再看13的衣服。上面已經和36一樣地帶著血跡了。 「不是我冷血,而是這麼熱烈的感情你都是用諷刺的話語表達,只有24才會這樣的擁抱……」突然提起了一個思念的人,13的表情閃過了一絲的悲傷。 「別說這些了,介紹下你帶著的那個女人吧?安吉拉我已經認識了,旁邊這位……」大概是發現了13的不對,3聰明的轉開了話題,看向了水池邊茫然地清風。 「清風,36。」13的介紹格外地簡單,36則是格外驚訝的打量著面前的清風。目光讓身邊那些護衛全是心中妒忌。 「這簡直就是24的翻版啊?你小子是不是尋找替代品啊?」36感歎的仔細看著,不覺得自己的話傷人。 「又來了……清風已經厭倦了這個話題。 「不過胸部卻要小上一號。」36莫名其妙的歎息搖頭。 「你也這樣覺得嗎?我剛見面地時候就看出來了。」13如同找到知音般的說。 「你們……」清風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已經將這剛見面的36畫為了13一類,也就是說極其討厭的一類。 「長官,快到時間了。」緩緩的,月兒上前了一步,在36的身邊輕聲的提醒。 「媽的,忘了和『英雄』那傢伙還有約會。」36露出了不耐煩地表情,看來對他並不喜歡。「13,你沒事情吧?如果不忙和我去見個人,順便幫我參謀下。待人接物方面你比我稍微稍微的好一點點。」這所謂的稍微,其實就是區別,13和36兩個人都是氣死人不償命地類型,這些是1和24的專長。 「英雄?」13到沒聽過。 「就是浩特城的老大,現任烏奇奧斯特家族族長,和天下會的楚飛,土撥鼠的星耀合稱為巴比倫的三根擎天柱。」蛇在13的耳邊解釋著。 「你是怎麼和他聯繫上的?」13納悶了。36應該和赤雨的人沒有什麼交情可言。 「沒辦法,他是現在最大的軍火商,想買點好東西都要找他。」36似乎格外的無奈。「不過說來也巧,萊恩集團雖不碰軍火,可和烏奇奧斯特家族還有點交情,我現在冒充的就是萊恩一百七十三世,已經和英雄那傢伙談好了軍火的事宜,不過具體的內容還要等一下見面了詳談。」 「等等等等,我記得你就一千來萬,你想買什麼裝備?」安吉拉好奇的問著,因為當初錢可以說是13和自己一起分配的。 「瞧不起我?」36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你以為我接管的只是一群人嗎?拜託,萊恩集團向來不相信銀行,這群傻BO都是把錢藏在集團自己的小金庫裡。我找了三百多號人硬是數了三天才把帳給核對完畢。總資產可是壯觀,三千八百六十五億啊!這可是萊恩集團幾十個世紀積累下來的。你說他們要這麼多錢幹嘛?」 「感覺你笑的好像土匪……安吉拉說著心裡話。 「不是像,他本來就是。」13肯定了安吉拉的說法,「對了,今天我陪你去談可是要收費的,就五十個億乙好了…… 還在笑的36瞬間的笑不出來,茫然的看著面前的13,「說我是土匪,你才是明著搶劫啊……好了,兄弟我現在有錢,明天回移動城堡了我陪你去拿,五十億估計要卡車才能搬運啊。」 說說笑笑,一群人向著烏奇奧斯特家族的大本營走去,而在身後跟隨的近千人的36兵團成員,那場面何等的壯觀,如同國慶時的遊行一般。 那些街道上的行人自動的退到了大路的兩側,等待著這隊伍的人通過後才走。 在前往總部的途中,一個建築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般是千萬冤魂紀念碑,一塊史上最為沉重的紀念碑。沉重的不光是它的重量,也包括它的意義。 在這高一百五十米寬五十米,厚六十米的巨大黑色石碑上,清晰記錄著幾百萬年前,在那場浩劫中死難者的名字。 它已經在城市正中屹立了幾百萬年,提醒著後人武器永遠是最危險的商品。方圓一公里的範圍被綠色的草地所襯托…… 它是最聖潔的墓地,讓那些亡死的人擁有了一個可安身的歸屬…… 「真是好大一塊碑啊……」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36諷刺的感歎。 「換個角度想,他們的死讓這城市的人開始成長,也是一種好事……」13的一句話,說的是五千萬人該死。 繞過了冤魂紀念碑,再走上三千多米便看見了屬於英雄的府邸,是一座高十層左右,再普通不過的樓房,感覺不出一城之主該有的氣魄與豪邁。 要是說烏奇奧斯特家族的財富,即便是經歷了那場浩劫後,他們依舊是富甲一方的存在。這棟在所有人面前的建築可以說是一種對他們的污辱…… 「又是個賺錢不懂花的傢伙……」13很討厭這些守財奴的人,黑龍在這方面還是挺讓36欣賞的。 一行人停在大門的十五階台階前。 此時,兩扇緊閉的大門同時的打開,十幾名穿著禮服的士兵慢跑的衝了出來,沿著台階擺出了歡迎的陣勢,手中握著的不是武器而是怪異的樂器,類似地球的小號,對著天空演奏起慷慨激昂的歌。應該是歡迎的意思,至於有沒有人聽懂就另當別論了。 當號聲停止,13和36的表情變的凝重。 「有人出來了……這是13與36同時說出的話,那種壓抑的感覺與沉重的步伐告訴著二人,「高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五十九章購買軍火 看著那敞開的大門,腳步聲越來越清晰,13與36本能的進入了備戰狀態,如有絲毫不對,在說話以前已經就是一場戰鬥進行。 不過來者卻沒有給他們如此的機會…… 迎著大門旁明亮的壁燈,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淡藍露肩連身長裙,裙擺在身後拖行足有一米,一頭烏黑的長髮直到腰繫,柳葉彎眉,櫻桃嘴,可惜是個男兒身…… 那平整的胸部沒有一絲的突起,雪白長頸上的喉結也是格外清晰。瘦弱的軀體都可以看見骨頭,感覺是吸毒快死的人一樣,透著一種病態美感。糟蹋了自己一米八零的身高…… 「13………這是不是外星球的人妖?」30輕聲的問著,不帶任何的諷刺,只是用事實說話。 「現在開始,我叫無名……」13到不在乎別人如何,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假名。 止步在了面前的台階邊,雖只有十五階,可也讓這投錯胎的男人俯視眾人,一副號令天下的氣派。 低頭看著領頭的13與36,男人的臉上浮現出最溫柔自然的笑容。 「抱歉各位,最近事情比較繁忙,未能遠迎還望各位見諒。」男人的聲音脆若銀鈴,聽得人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您就是英雄先生吧?久仰大名,可惜苦無機會相見。今日看來,先生果然是如傳說一般,氣度非凡。」36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胡亂的誇著。 「你小子最近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象13在旁不動聲色的細語諷刺。 「靠。別打岔,我背了好久的,別害我全忘了。」回想起背這一段開場白地時光,36現在還會噁心翻胃。 「見笑見笑,各位遠道來的朋友請裡面請,我已準備好了酒菜為各位接風。您的部下就先在這裡休息吧,她們的寢食也已安排妥當。」說著,英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月兒,你帶著大家在這裡休息,萬事小心。」轉過身去。36對著身邊的女人囑咐道。 「可以長官你……」月兒明顯的表示著自己的擔憂。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沒看見我身邊跟的是什麼人嗎?他們可還沒能力傷害到我們兩個。」36溫柔的笑容只是讓月兒放心。 拍了拍月兒地肩膀,36,13,安吉拉,清風四人爬上了台階,跟隨著在前帶路的英雄,向著大樓地內部走去。 說到烏奇奧斯特家族的辦公大樓。感覺像是建反了一般。雖只有十層高度,卻長達千米,如同摩天大樓倒塌的睡在地面之上。 當1513與與36進入走廊之後,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深不見底,畢竟能在大樓裡玩長跑的不多。 「各位請跟我來……」英雄微笑的說,向著盡頭的方向走去。 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跟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前地英雄終於止步在了一扇白色包金大門前。 自然的推開,帶著眾人進入了傳說中的宴會廳。比想像中的要小得多,如同普通家庭裡的客廳一般。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沒有什麼誇張的吊燈。正中一張圓形的餐桌也就夠坐五,六個人。 而在餐桌上的菜色更加簡單,三葷兩素一湯,真是最隨便地便飯了…… 「無名啊,我懷念你的手藝了……因為是在眾人前,36已經改口喊起13的假名。 「我也是……」13好久沒有做飯了。 沿著圓桌排排坐,沒有誰動了餐具地,因為誰都沒有心情吃東西,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環境開始變的尷尬,可惜卻依舊無一人說話。 英雄安靜的坐在首席,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容。13與36一左一右夾坐兩旁,也是默默不語,面具掩蓋著他們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耐心了,英雄是吧,你應該明白我的來意,給點反應好不好。」36向來沒耐心,忍無可忍。 「萊恩先生說的是軍火的事情吧?」英雄那柔美的笑容終於停下了,臉色恢復了平靜,「恕我自言,三萬隻突擊步槍,十萬隻輕型機槍,十萬隻肩抗式火箭筒,五十輛步兵裝甲戰車,三十輛加農炮發射車,三十輛尋彈發射車,遠程巡航噸級制導尋彈三百枚,各類地對空,地對地紅外制尋尋彈三千枚,各類艦載火炮五百門,各類補給彈藥要足夠飽和射擊三天的當量。請問萊恩先生,我有說掉什麼東西嗎?」 「基本上……就是這些了。」其實連36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提了些什麼,當時列清單時,自己反正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價格的話,我們的會計師核算過,大概需要八百七十六億三千四百五十七萬六千七百零二元。因為是批量購買,我當然會打個折,那兩元錢就當我讓的。」英雄說起來格外豪邁。 「你還真是大方啊……」36有種想抽他的衝動,忍住了。 「不過這是在我願意賣給你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價格。」說到這裡,36和13都發現了話語中的不對。 「英雄先生似乎沒有談生意的誠意?」13冷冷的接過話來,「這筆買賣相當於你烏奇奧斯特家族一年半的銷售額,而且遠程導彈,戰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人購買,這些都是積壓商品。做為一個商人,你的行為等同將到手地錢向外推。」 13說乩的全是蛇剛才幫自己查到了資料。烏奇奧斯特家族的一點老底都被翻了出來。 這位先生看來對我家族的事格外地瞭解啊?」側頭看了下13,英雄平靜的臉大笑了出來,「正如你所說,對於軍火商來說這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麼意。可正是如此我才不能隨便做這筆買賣。」 「我糊塗了,賣槍不想賣槍,你打算幹什麼?」36有點不耐煩了。 「兩位別激動,別怪我多事,我先請問你們購買如此大批的軍火究竟所為何意?」英雄沒有撕破臉皮的意思。 「自衛。」13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樣的武器裝備,配合上萊恩集團數萬的基因改造人……你們要防衛的除非是天下會與蓋亞的攻擊,否則都不能稱為自衛了吧?」英雄已經開始揭謎。 「你也不是等閒之輩,既然已經知道身份沒有必要再偽裝了。」13說著取下了臉上地白色面具,那張可以說已經是明星級別的面容,估計在赤雨也是家喻戶曉了。 「媽地。也不早點說,還我裝了半天的斯文。」36慶幸歎息的取下了該死的面具。舒服多了。 「果然是現在最出名的特勤7隊,久仰大名,今天相見真是我的榮幸。」面對著兩名窮凶極惡的通緝要犯,英雄依舊表現地氣定神閒。 「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談到了這裡,老實說吧,東西你是賣還是不賣?」8113沒數有繼續浪費時間的意思。過多的客氣反倒變成了虛偽。 「一個條件。」突然,英雄奇怪的豎起了一根手指,有點莫名其妙。 「說來聽聽。」36到對這條件很感興趣。 「祖訓交代,凡是家族領尋人,不得讓戰火再次席捲浩特城。武器你們買走,不可在浩特城中逗留,也不可在城中表明你們的身份。如果真和全世界開戰,浩特城周圍不許你們進入。」英雄說著這唯一的條件。 「不算過分,可以接受。東西的話……」13明白英雄的擔心,畢竟和著名地通緝犯交易並不是一件能拿出來說的事情。即便以後被人認出通緝犯的武器是由自己地手中購買,他也完全可以表示無奈。賣的時候沒認出來的鬼話。 「明天早上開始搬運,你和你的人都可以在這裡住上一晚,不過房費另外算。」英雄微笑的接待,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呵呵,你是不是和星耀是親戚來著,感覺在吝嗇方面你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36習慣的諷刺。 「認識,不過不是很熟。」英雄笑的起身,帶著眾人前去休息的房間。 13和36又是重新的帶起了面具…… 最後安排安吉拉和清風住在了同一個房間,從水池的握手之後她們的關係似乎不錯,有點快成姐妹的感覺。36特別挑了間最豪華的大房間,當然英雄的開價也是等同搶劫的級別。13在這方面並不在意,只是找了間有寬大窗台的房間。 幾天的奔波讓13都感到了疲倦,回到房間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脫光了衣服進到了浴室之中。 拉開淋浴的噴頭,流出的並不的水,而是極細的塵土。這裡和赤晶城不同,沒有那麼充足的水源提供給人揮霍。用塵土洗澡的感覺和水不同,彷彿是在身體上塑造著外殼,不過特殊的粉塵還是粘走了身體上的汗跡與污垢。 因為不是水,13沒有興趣給自己找不痛快,洗乾淨後快速的關掉了把手,拿著乾毛巾將「干,的身體擦乾。任由光著身子的走到了自己看中的窗台邊,靠在了窗沿之上欣賞著又一個陌生城市的夜景。 寒冷的風吹過同樣寒冷的身體,一頭黑色的亂髮在風中舞動。13想念24了…… 在這些分別的日子裡,只要是自己如此安靜的時候,腦袋便會不自覺的浮現出從前與24在一起的畫面。雖然經歷了無數的坎坷與波折,可也正因為最後擁有了歸屬,一切又都顯得那麼的值得。 真的好想再弄飯給她吃…… 真的好想看見她火般的紅髮…… 真的好想撫摸她光滑的臉龐…… 太多太多的好想讓腦袋好痛。 因為現在不管是怎麼想,自己都辦不到了,甚至連她的安危自己都無法保證。 只希望這個寒冷的夜快點結束吧,至少到了有太陽的時刻,13能欺騙自己說,身體是溫暖的…… 靠在冰冷的窗台,13如此的睡去…… 也正是在這同一時刻,在13等人進入的城門處,兩個週身裹著黑袍的人影出現。 「終於到浩特城了,走的真是累啊……」一個稍微高點的身影歎息的說著,邁步向前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去,自己的同伴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了?」黑袍人輕聲問著自己 不動的同伴。 「我聞到了,我要找的那個人的味道……他在這裡,離我是那麼的接近。」一個柔美的女聲顫抖的說著,24終於也來到了這座城市,和13同在的一座城市。 「是嗎?你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這樣我就放心了。」麥迪自然的笑著,因為自己要殺的人已經確認了就在這裡。沒有什麼比讓自己完成任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只是24不知道他高興的是什麼。 「就在這裡分手吧,我們已經沒有再同路的理由了,這一路你對我也是格外的照顧,我只能說聲謝謝。」在24看來,麥迪是個好人,很隨和,也很紳士。 「不急不急,我還想見見你的愛人啊,對於他我可是十分的好奇。」麥迪微笑的回絕了24的提議。 沒有覺察到麥迪絲毫的惡意,也沒有拒絕,開始邁步走進了這座即將風起雲湧的城市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章13!給我出來! 夜已深,浩特城絡繹不決的行人少了許多。因為主要是販賣軍火的關係,浩特城的夜生活顯得單調了許多。 不過也正是如此,城市難得也有了可以休息的時間,給了喜歡安靜的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並肩行走在已有些空曠的街道上,穿著黑袍的麥迪和24感覺就像一對情侶,看的讓人有些羨慕。 這一路,24捕捉著空氣中最特別的氣息,是屬於13的,那個自己思念的人。24甚至相信,即便自己的嗅覺並沒有經過「學校」的苦練,自己依舊能找到屬於13的味道。 因為自己是那麼貪婪渴望見到他,即便是他的一個背影,一句話語,一點味道,自己都是刻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24知道,不用多久自己便能見到他了,可越是接近,心中就會不自覺的害怕。畢竟自己臉上的疤痕還是那麼的清晰,屬於自己的美貌已經不富存在…… 回想起由13生命中一路走來的紅顏,哪一個都是秀色可餐。從前的自己還好,不覺得自己有輸給別人任何一處的地方。不過現在,24真的害怕了,比死亡更加的害怕。只害怕被13討厭,被13嫌棄…… 雖然在自己割下這殘忍的一刀時,對自己說13不是愛我的美麗,但人都是最貪婪地生物。得到了自由後。對那失去的美麗又覺得格外的惋惜。 漸漸的,24地步伐越來越慢,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一旁的麥迪似乎發現了不對,關心的問著。 「沒……沒什麼……」24不想將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 「不用擔心。如果你的愛人真的愛你,他不會嫌棄你的樣貌的。」麥迪雙手收於背後,微笑的輕聲安慰著,24地心事已經被看穿。 「他當然不會!」24嚴肅帶著喊的語氣說著,算是一種對1地地肯定。 「你自己都知道了,何必還在這裡提心吊膽的?想想當初你用槍指著我時的英姿,有幾個女人能出其右?」麥迪如同一個成熟的老者,安慰著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在諷刺我嗎?」24聽出了一種怪異的味道。 「我可不敢……」麥迪揮動著雙手表示著自己的無辜,「真地當時很帥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透著無與倫比的氣勢。」 「算了,不說了。反正喜歡不喜歡我都是他的老婆,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24微笑的雙手收到背後交叉,如同一個小女孩般的天真爛漫,本惆悵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突然這城市中最特別的一個建築物自然的抓住了她的眼球,此時地千萬冤魂紀念碑比任何時候的都要美麗。 圍繞著紀念碑的四周是一圈圓形龐大地聚光燈,將黝黑的石面造成如同黃金般的閃亮。尊貴的給人一種上前膜拜的衝動…… 「這是什麼東西。挺漂亮的。」24忍不住的問著。 「漂亮嗎?那是塊紀念碑,悼念著五千萬的冤魂,可以說是用死人的血堆砌起來的建築。」對於這段歷史,身為蓋亞人的麥迪也是十分的瞭解。 「既然是冤死,又何必要豎這麼宏偉的紀念碑,好像在炫耀他們的死一樣……」24說著一個悲傷的現實。 「也許真的是在炫耀吧?對了,你想更快的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嗎?」突然,麥迪莫名其妙的轉身微笑的看向了24。 「為什麼這樣問?」24不明白麥迪的意思。 「我可以幫你啊。」微笑的由黑袍下抬起了右手,只見在那修長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熟悉的.黑色戒指。 「隕戒?!」24的腦袋瞬間的一片空白。或者說是四週一片空白? 一面渾圓的空間之門出現在了兩人的腳下,當麥迪和24再出現時已經站立在了那宏大紀念碑的頂端。 高處呼呼的寒風刮走了兩人包裹的黑袍,露出了他們本來的樣子。 沒有理會4看著自己茫然的眼神。麥迪微笑的轉身面對著整個城市,一種吞併天下的霸氣盡表於此。 深一口氣,麥迪開始了喚醒城市的吶喊…… 「13!!!!!!!!!!給我出來!!!!!」渾厚的聲音貫穿過天際,方圓千米內的玻理都在共鳴的顫抖。 「卡嚓。」在麥迪對天吶喊結束時,身後清晰的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回頭看去,4已經掏出了自己的雙槍,瞄準著剛剛還安慰自己的人。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24被麥迪誇獎的「英姿」展現,手指在扳機上輕輕的摩擦,隨時都能在思維之前做出反應。 「一個要殺13的人,這是我的工作。」麥迪的笑容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輕鬆,「放心,大家怎麼也算是熟人了,殺了他後我會送你去陪葬的,畢竟你們是那麼的恩愛。」 「要死也先殺了你!!!!」瘋狂的扣動著扳機,呼嘯的子彈帶著24的憤怒衝向了囂張的麥迪,可貫穿的只是一個殘像。 發現不對的24猛然一百八十度轉身,慣性甩動著雙手,只用眼角瞄準,可動作與麥迪相比簡直就是靜止。輕鬆的抬起一手抓住了24甩動的右手,一個稍微的旋轉,24瘦弱的右手完全的變形。 「嗚……」咬牙強忍著手臂被折斷的痛苦,24甩動著左手繼續地瞄準。 放開了已經無反抗能力的右手。麥迪還是運動著同樣的一隻手臂,握住了24甩動的左手手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停止反抗,我打算最後才殺你地,別逼我。」麥迪難得有放水的意思。「我該感謝你嗎?」疼痛讓24的額頭都出現了汗珠。可已慘白的嘴角掛著鄙視的笑容。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麥迪悲哀的單手發勁…… 「啊!!!!!!!」24痛苦的慘叫聲迴盪在全城的上空,只是聽著就讓人全身直起雞皮。 猛然,在聽見麥迪的那聲吶喊之時,36已經由床上坐立了起來,等24的那聲慘叫聲傳出之後,36確信大事不好。 還來不及換什麼衣服,穿著睡衣地急速衝到了13的房間。就連開門地動作也給省略,36飛起一腳便轟碎了礙事的房門。 可13已經不在這裡,空曠的房間中什麼都沒有留下,包括13的裝備。惟有那寒風吹動著雪白的窗簾。提醒著主人已經離開的事實。 「那個找象13麻味煩的王八蛋這回死定了。」36嚴肅地說著,轉身衝向了大樓的出口, 同一時刻。在屬於英雄的房間之中,穿著黑色薄紗睡衣的他正靠坐在窗台之上,看著所發生的一切,手中拿起了一個類似電話的東西,撥動著熟悉的號碼。 「喂,我是英雄,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行動。讓今天來的那幫人自己解決。」沒有給對面回答的機會,英雄已經掛上了電話,丟在了身邊地地板上。 舒服的趴在窗台上低頭看去,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急速地衝向紀念碑的方向。 「13皮嗎?讓我看看吧,什麼是讓天下會懼怕的力量?」英雄等待著一場精彩的演出。 回到浩特城外,一個百米高的山崖之上,藍凌與提拉米蘇正屹立在其頂端。 「13!回答我!3!」蛇不停的對著通訊器呼喊著,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發生什麼了?」提拉米蘇臉色凝重的問著。 「有個笨蛋惹毛13了!剛剛收到了慘叫聲應該是24的,如果24沒死還好……」說著。藍凌一個前衝,跳下了山崖。 提拉米蘇不由分說的舞動雙翼追了上去,在下落的過程中。提拉米蘇有個問題格外的好奇,「如果24死了,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著看地獄是怎樣形成的吧……」蛇給出了一個古怪的回答,落地的瞬間發力前衝,衝向了那座龐大的浩特之城。 「地獄嗎?」提拉米蘇無法體會蛇話中的意思,只是本能的舞動翅膀追了上去。 穿上了全套的裝備,36急促的衝出了的大門,不用自己的號召,千名36軍團士兵已經集中,月兒站在最前。 「長官,發生什麼了?」月兒擔心的問著。 「看見13了嗎?」36詢問著13的去向。 「剛剛見他從窗口跳出,向著紀念碑的方向發瘋的衝了過去。」月兒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給我在這好好呆著,不許輕舉妄動!」36嚴肅的說,發力的向著紀念碑的方向衝去。 「長官,我陪你!」月兒說著想跟行。 「不許過來,這是命令!我可不想你被暴走的13給殺掉。」36吼的下令,讓月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留下了一個奔馳的背影。 月兒還是不放心,可主人的的命令永遠是絕對的。 「月大人,真的看著長官一個人行動嗎?」身邊一名女兵擔憂的說著。 「怎麼可能看著主人單獨面對危險,那麼我們又是為什麼而存在?」握緊了懸空的雙拳,月兒的臉色改變,「立刻聯繫36禁衛軍,十分鐘內進城集合!」 「是!」女兵洪亮的回答,剛剛還擔憂的表情瞬間消失,彷彿一切的麻煩都因為36禁衛軍的出現而化解。 睡夢中,清風被刺耳的吶喊聲驚醒,好奇的穿著睡衣赤腳走到了窗邊,看見的是樓下集中的大片人群與奔跑的人影。即便再白癡也知道發生了事情,緊接著一聲慘叫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由旁邊房間的窗口縱身躍了出去。 只是一剎那,清風見到了一個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遺忘的眼神,是象13的幼眼神。 黝黑的瞳孔沒有絲毫的神采,已脫離了人的級別,彷彿一切被它看見的東西全都是死物一般。 清風無法控制的顫抖著,一下雙腳失力的坐在了地面之上,是被嚇到的。 「你怎麼?」響動同樣驚醒了安吉拉,看著清風獨自坐在窗前害怕顫抖的樣子,安吉拉緊張的問著。 「惡……惡魔出現了!」清風只能找到這個詞語形容此時的13。 站立在這等同五千萬屍體組成的建築頂端,麥迪微微的歎息,走到了紀念碑的邊緣,悠哉的坐了下來。 抬頭看著屬於烏奇奧斯特家族的位置,一個黑色身影的出現讓自己格外的高興。 「看來你剛才那嗓子挺有效的,找他果然還是用這樣的方式比較好,你覺得呢?」笑的回過了頭去,24已經無力的躺在了地面之上,雙手骨折,雙腳被麥迪用由自己身上抽出的泰坦金屬絲綁了起來。現在連移動的能力也被完全的剝奪…… 「為什麼要殺13?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24無法理解。 「因為你們礙到凱帝斯大人了,怪就怪你們沒有按照凱帝斯大人安排的劇本行動,明明那樣你們還可以多活一陣子的……」麥迪遺憾的歎息,等待著13的到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一章等級的差別? 已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已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已無法呼吸,已無法停止…… 在那聲清晰的慘叫穿過鼓膜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消失…… 13知道,24在這裡。13知道,24正承受著痛苦。 而自己此刻還在奔跑,即便自己用著最快的速度,那在自己腦海中的慘叫聲依舊無法消失。 24受傷了,24正在受到傷害。只是想到這,心中的血脈無法控制的翻滾,澎湃的血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正是如此,13只會跑直線,直線的向著紀念碑的方向衝去。沿途一切的阻攔,房屋,牆壁,全無法讓象13的幼動作停頓上剎那。 只見13握緊的破曉之翼成為了開路與宣洩的工具,如果從天空中俯視,此時的13如同一隻奔跑的犀牛,身後是漫天的灰塵與無數正在倒塌的房屋。 拖行著雙手衝進了一家華麗的飯店,所有的人茫然的看著黑影由面前閃過。 衝向前方阻礙的牆壁,13發力跳起,空中回轉三百六十度,帶著藍色電流的破曉之翼正中牆壁。已拳頭為中心,恐怖的裂紋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四面擴散,1513的,身體在衝勁的慣性作用下,帶著無數細小的碎石直接穿了過去。 再落地時面前已經是無比的空曠,那雄壯地紀念碑就屹立在千米開外。而坐在紀念碑頂端的人影也是那麼的清晰。 麥迪,穿著一條舒服的白色長褲,上面是無袖地白色緊身衣,兩條如蓮藕般嫩滑的雙手暴露在外。 抬頭看去。13與麥迪的目光相接,麥迪笑了,13卻面如死色色。 努力的由邊緣站起,麥迪向著中間走去。 稍微停頓的13極限加速,衝向了「終點」。 距離五十米,猛然抬起右手瞄準了上方紀念碑邊緣,高壓懸吊繫統將纖細的泰坦金屬絲射出,釘在了一百五十米石碑頂端。 啟動回收裝置,13最後的五十米如漂移的飛完,沿著筆直的碑文如旅平地的衝了上去。 漫步地走到了地面上還在努力掙扎的24身邊。麥迪微笑地蹲在了一旁,「不用擔心了。你的愛人來了,只要殺了他我會第一時間的送你們去團聚,這是我最大的仁慈……」 「你不該用我威脅13的……」24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等一下你便會明白這是多麼錯誤地一步。」 「我知道,關於13的資料我在地球已經查過,不管是他在TB的暴走,還是在BaiLi與神之戰的暴走。一切都說明他很容易受情緒控制。稍微的刺激便會變成恐怖的死神,毫不顧及自身傷害的瘋狂戰鬥。」麥迪明白24的意思。 「你會死地很慘……」24彷彿已經能看見麥迪身手異處的樣子。 「你們啊,已經被13那些輝煌的歷史所麻痺,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著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的東西,今天我就證明給你看。」麥迪歎息的緩緩站起,只當24幼稚。 「證明給我看……」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由身後傳來,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也不帶任何的感情。只是幾個單純的字符組成了一個句子。 「13?!」微微的側頭,24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人影,萬千的情感,萬千的苦難,只因為這一聲呼喊而消散,所有不值得的東西,現在都變的那麼的有意義…… 「痛嗎?」溫柔的看著地面上躺著的24,13關心的問著,「不用擔心,我會讓他更痛的,他會付出傷害你應得的代價。」 「終於見面了,我叫……」微笑的轉過了身,麥迪本想打個招呼,可13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發力前衝的一個迴旋直踢,勢大力沉。麥迪臉色瞬間改變,並雙手於胸前防禦,可還是感覺如被瘋狂的火車頭撞擊一般,無法控制的倒飛出了五米,勉強的雙腳拖行地面才停下了身子。 再看3已經溫柔的半蹲在了24的身邊,毫不理會身邊的敵人,為4細心的解開了捆綁的泰坦金屬絲。因為24的掙扎,一些絲線都割開了皮肉,光是想像就知道有多麼的疼痛。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看著為自己解開束縛的13,的眼眶濕潤。雖然在來之前,自己就下定決定不在13面前哭的,可最後還是無法控制。 「乖乖的不要說話,等我結束這一切就帶你回家。」懷抱起了24,背對著麥迪,13走向了邊緣處。 自然的甩動著雙手,剛剛13的一腳震的麥迪現在的手臂還在發麻。看著13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行為,麥迪笑了,清晰的領略到了什麼是狙擊王的霸氣? 細心的將24放在了紀念碑頂端的一角,同一時刻另一個人也跳上了紀念碑的頂端。 「轟!」沉重的一響,一個紫色的戰士單膝落下,兩隻巨大的手臂護甲彷彿擁有握碎世界的力量,兩條明亮的豎型機械眼格外的陰森恐怖。 掃視了一周,36的目光鎖定在了麥迪的身上。 「13,就是這個王八蛋惹事嗎?」懸空的五指如談鋼琴般活動著,36也是有點暴走的傾向。 「36。過來保護好24,這是我自己地事,別插手。」13冰冷的說,因為此刻麥迪的命自己已經預定。 也沒有像平常一樣的爭執。36明白,13認人真了。快步地移動到了角落處,36接過了13懷裡的24,小心的將她放到了地面之上,用隨時的藥物對24的傷口做著簡單的處理。 轉過了身,麥迪依舊站立在那裡沒有動,微笑的看著13等人。 「你要處理的事情完了嗎?要是沒有,我還可以等一下。」麥迪沒有諷刺的意思,說的是真心話。 「已經完了,現在就來收你地屍。」向著麥迪緩緩的走去。13懸空地左手五指一根根的彎曲握緊,變成了拳頭。 轉瞬之間。湛藍電流包裹住了整條的破曉之翼,微弱的光照亮了13冰冷的側臉,兩雙毫無光采的瞳孔又一次的出現。 腳下發力,身體在空氣中消失,支撐地地面碎裂些許。當13再出現時已在麥迪面前,揮舞著破曉之翼直轟向了他的腦袋。 微笑的輕輕側頭,感受著拳頭由耳邊滑過的強風。不動身形,麥迪已近13胸懷。一直下垂的雙拳猛然運動,直衝13胸口。 嘴角浮現鄙視笑容,13要的正是如此效果,那劃過麥迪耳邊的拳頭瞬間下沉,一把抓住其後背衣物,身體牽引翻轉立於麥迪頭頂。 「輪迴……」清晰的吐詞,幻五技之一。 只見樹立3急速落地,空中一個垂直一百八十度迴旋。麥迪硬生生被由地面揪起,摔向了3頤媲暗募□痰孛妗? 所有地動作快到不給人眨眼的功夫,麥迪努力單手支撐於地。抬頭看向面前13, 此時的黑色死神已放開了自己地後背,單腳高舉向天,極限下劈,甚至切割開了空氣。 「轟!!!!」沉重的一身悶響,整個巨大的紀念碑都在顫抖,被13劈中的地面碎裂出了一個半徑半米的淺坑。要不是紀念碑的岩石夠堅固,痕跡將更為龐大。 而麥迪已經不在地面,彷彿瞬間消失在了空氣。 「逃命的功夫不錯,跟凱帝斯學的嗎?」微微側目,13鄙視的諷刺,麥迪已站在了距離五米的空地之上,表現依舊輕鬆。 「攻擊性,應變力,速度,力量,戰鬥觸覺全是一流,你果然是部戰鬥機器。」只是剛剛短暫的交手,麥迪已對13的實力敬佩。 「別以為拍馬屁可以救你的命,今天你死定了。」轉過了身,正對向了麥迪,13前移半步,擺出了戰鬥姿態。 「可惜……」遺憾的搖頭歎息,13的瞳孔瞬間瞪大,舉起的右拳本能回縮立於胸前。 「你我根本不在同一級別。」說這話之時,麥迪已站在13身前不足一米,只見右手一指點在了13右麼手護甲上。 恐怖的事情發生,13身體莫名其妙的倒飛了出去,彷彿是被卡車撞擊了一般,而抵擋的右手護甲碎裂,無數細小的黑色碎片在空中飛舞。 只是一指,13足飛出了十米,勉強的控制住平衡才狼狽落地,止步於邊緣。 本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13竟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面之上,一口鮮紅血跡吐了出來,那抵擋的右臂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13!」24擔憂的喊著,而13則是回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無聲的說著沒事。 重新由地面站起,擦拭掉了嘴邊的血,13依舊頑強。 「級別?我沒察覺,有本事再試一次。」深刻在骨頭裡的傲氣讓13藐視著一切,戰場上,13會自然的對自己說,「我便是最強。」 「囂張。」麥迪的笑容消失,身體前傾加速俯衝,和剛才一樣的食指拖行於身後,電光火石的剎那,甩動的右手直刺向了13的心房。 沒有過多的動作,13竟意外的前空翻跳起,如樹袋熊般的纏繞在了麥迪攻擊的手臂之上,雙手牢牢扣住了麥迪的脈門。 不過只看過一次的招式,13便找到破解的方法,剛剛的話本身就是陷阱,而麥迪則成為了陷阱的犧牲品。 「這是為我老婆還給你的。」冷酷的身體向後拉扯。 喀嚓一聲響起,麥迪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折成了兩段。可一切並沒有結束,13夾住麥迪的雙腳逆向旋轉,鎖技使得麥迪不支倒地,,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 「結束……」身體發力躍到半空,握緊的破曉之翼舞動,狂暴一拳由三米高空落下,正中的是麥迪心臟所在。 「轟!」一聲巨響,麥迪的身軀彷彿被打進了地面之下,所有的胸骨應聲碎裂,各種內臟器官也是被徹底的毀滅。 由麥迪的身體上站起,對於這剛剛折磨24的傢伙,一切都已他的死而結束。 脈搏,心跳,都結束了…… 13對自己的這一拳很瞭解,破曉之翼配合上螺旋勁道及咆哮,根本已經超越了人體可承受的極限。 向著最愛的人,向著24的方向走去,13笑了,因為自己終於擁有了擁抱愛的機會,24和3業牧成弦殘綽飼煨搖? 可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正在所有人高興之時,一個白影樹立在了13的身後。 「逆命……」一個清晰的吐詞在13的耳邊迴盪,沒有給他任何轉身的機會,一把雪白長劍貫穿過了13單薄的身體,劍鋒由前面衝出,帶著鮮血四濺。 微微的側頭看去,本該死去的麥迪站在那裡,手中握著雪白長劍的劍柄,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 「對不起,忘記告訴你了,我是用劍的,這是我的配劍——逆命。希望你能喜歡……」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二章放手一戰! 微微的低頭,看著鮮紅的血由胸前的傷口緩緩的流出,那兩指合併寬的白色劍身已被自己的血染成了紅色。抬頭看著已茫然的24與36,13的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用唇語說著,「沒事情的,不用擔心……」 猛然的一把抓住胸前劍鋒,13腳下發力沒有掙脫卻是向後加速撞去,一米三長的劍身完全的貫穿過體,引的鮮血又是一噴。 「咿呀!」咬牙的後腦向後衝撞,13等同自殘的招式讓麥迪有些茫然,來不及躲避腦門狠狠被13來了一下。和拳頭的撞擊不同,這一下頭錘撞的腦門火辣如火燒,失控的退開兩步抽出了那插進13身體的逆命。 在身體中的異物終於消失,可傷口依舊留著。13一次運氣,催動身體肌肉,強行封閉住了傷口,算是止住了血流。 轉過身去,麥迪已站立在那裡,握在右手中的纖細長劍斜指於地,13的血沿著雪白的劍鋒在劍尖處凝結成血珠,滴落在了地面之上。「可以繼續了嗎?狙擊王先生?」額頭還是帶著微微的紅跡,麥迪輕聲的問著。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13突然莫名其妙的問著。 「我害怕?有點意思,解釋一下。」本準備進攻的麥迪,微笑的稍稍放緩了自己地動作,站立在原地未動。 「從剛才到現在。雖然我已將24由你的手中奪了過來,可你的目光總會在我想盡全力時瞟向24與6。你在提醒我,如果盡全力他們便會受到波及。你在限制我的發揮……」只是一個細微到可被忽略地細節,13看出了許多的東西。 「你的理解是不是有錯誤?這應該是你害怕吧?」麥迪笑了。還是不太明白。 「不,害怕的不光是我,你才是真正在害怕。因為限制我的力量,你也不需要用盡全力的與我一戰……你在害怕自己用全力的樣子?」8113說說著思索了起來,「不,你在害怕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用盡全力會招惹來的人……你在害怕被他找到。」 「你說我在害怕她?」麥迪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地僵硬,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反應極不正常,「我為什麼害怕她?明明是她逐我出師門地!明明我已經比她更為的優秀。我為什麼要害怕她?回答我……不能回答,你就死。」 眼神改變。接近實體的殺氣壓的人恨不得窒息,任何的壓抑,任何的束縛都因為13的話而解放。此刻地麥迪已化生為了死神,一切的事物在自己的眼中都是死物。 緩緩的高舉起右手的逆命之劍,刺耳的劍鳴響起,方圓十里內的玻璃全被震成了碎片!強大的環形風壓使得8113都都是被震退一步,胸中的血脈翻滾。 「等待時間結束。你沒有給我想要地答案。」麥迪帶著惋惜的手臂向下運動,那刺耳的鳴叫消失,一道白色已成實質劍氣垂直衝出。 13唯一能做地動作便是旋轉側身,感覺如同貼著飛馳的火車站立,臉上的肌肉都如海浪般的鼓動。 「轟!!!!」一聲巨響,垂直的切割劍氣由碑文一側衝去,長達一百五十米的劍氣繼續的加速前行,在其路徑上三千米內的所有建築全被一分為二,無數被切中骨幹支撐的房屋無奈的開始倒塌。灰塵瀰漫上了天空,由高處看去何其壯觀與恐怖。 24與36茫然的微微回頭看去,心臟彷彿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第一次見到不借助任何高科技成分。只是一次揮手形成的大規模殺傷型攻擊。一切已經超出了理解的極限…… 「看來我說對了……,13到沒有那麼激動,寄夜的獨海已經充分讓自己見識過了劍氣的終極形態。自然的取下了身後的COOL-FIRE5,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 「13!等我!!!!」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你傢伙就不能飛快點嗎?」 側頭看去,提拉米蘇正單手提著蛇的脖子,如抓小貓一樣的向著紀念碑接近。 「你有腦子沒,自己多重有沒有想過?」提拉米蘇鄙視的罵著,目光移動,看見了一個闊別好久的熟人,「麥迪?」 「提拉米蘇?」麥迪似乎也認出了這位熟人,神色中盡露出了慌張,催動著體內的無四處尋找著另一個熟悉的信息,可惜自己什麼都找不到。 來到了紀念碑的頂端,提拉米蘇丟下了手中的龐然大物,蛇滑行的停在了13右側,提拉米蘇則懸停在左側。感覺有點欺負人,3雜E的局面出現。 「你怎麼會在這裡?」麥迪難以理解的說,「她呢?」 「我已經不再是寄夜大人的守護獸,現在是按照新主人的命令來此保護一個人。反倒是你,傳說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提拉米蘇明白麥迪說的「她」是誰,如同老朋友見面般的詢問著現狀。 「哼,你們當然都希望我死了,這樣就不會玷污了你們的名聲,反正我就是注定要死去的一族,這是我的命……」低頭冷笑的回答,麥迪的臉上寫著憤怒,是積壓了多年的深仇,「這麼說來,你想動手嗎,提拉米蘇?如果你想,我不介意讓『路西法』陪你玩,他應該夠資格和你爭長短了吧?」 說著,麥迪手上的隕戒閃過一絲柔和的光。 「我的任務裡沒有保護象13的地一條,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提拉米蘇不是害怕,只是不想進行沒有意義的戰鬥,以免弄亂自己地羽毛。舞動著翅膀,提拉米蘇側移的飛行懸停在了三百米開外的高空之中。 「媽的一點義氣都不講。真是個鳥人……」蛇鬱悶的罵著,對於提拉米蘇連半分的好感都沒有。 「蛇,幫我做件事情。」13突然輕聲的說著,自然的由彈藥包中取出了一枚血紅的子彈。 「什麼?」看著13嚴肅的表情,蛇沒有像平常一樣地反駁幾句。 「帶著36和24離開,有多遠離開多遠。」拉動槍栓,緩緩的將SEED壓進了槍膛之中,13已無法再壓抑地戰鬥了。 」自己小心點……」默默的轉身,蛇只是一個跳躍便落在了24與36的身邊,「走吧。這已經不是人類該在的戰場,如果想13叫下去。上來吧……」 不管願意不願意,事實擺在所有人的面前。36和24都明白此刻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自然的躍上了蛇地脊背,只見巨大的白色藍凌又是向前一躍,離開了紀念碑的頂端向下自己的下墜。 偌大的紀念碑上,空留下了13與麥迪兩人。 扣動扳機,鮮紅的氣流以13為中心,圓形的高速旋轉起來。一把血紅長劍被13由槍中抽出。如同古代俠客面對勁敵亮出了自己的寶劍,一場恐怖的戰鬥由這裡開始。 「好了嗎?」右手輕鬆揮動逆命,麥迪平靜地問著。 「來吧。」13的意思是準備好了。 「轟!」頃刻之間,一聲猛烈巨響震動城市,石碑徹底的顫抖起來,遠處看去,如兩團氣流地衝擊,一白一紅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背負著二人終於落到了地面之上。蛇加速的向遠處奔跑,途中無數或大或小的黑色落石如雨點般的落下,蛇全是無驚無險的躲避開來。這些全是13與麥迪餘震崩潰的碑石。看來這記錄著五千萬亡靈的墓碑,今天是難以保得周全了。 由三百米的高空俯視著屬於麥迪和13的戰場,提拉米蘇的表情有些複雜…… 回想起當初,寄夜讓麥迪嘗試征服自己時,他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當時的他雖然已具備征服自己的實力,可惜太過的善良,每出一招都會留力,生怕傷害到自己分毫,善良的讓人憐惜…… 可惜繼承就是戰鬥,不容許有絲毫的仁慈可言,對自己的留力便是對自己的侮辱與不信任,這樣的人無法成為自己的主人。 所以提拉米蘇才會與麥迪失之交臂…… 「孩子長大了啊……」看著麥迪此時的表現,每一出招必是透著狠毒狡詐,不留半分餘地,彷彿每一招都是最後一招? 而相比之下,13也是格外強大,手中的血紅神劍舞成了光影。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移動都是正確的如同用電腦計算過的精準,決無半分多餘半分浪費。 也正是如此,13才能與用劍的麥迪交手多次而保性命不失…… 這是一場人類難以想像的戰鬥,麥迪與13的動作都是殘像級別,快的肉眼無法捕捉。只有出招無收招,雙劍交匯之時,如春雷貫穿天際般的嘹亮。 一個六十乘五十的青面之上,13與麥迪都是維持著十對之上的定格交手畫面。只看著高大的碑文頂端如被削石拌一點點的摧殘,越來越加的凹凸不平。 回到地面,奔跑出足有兩千多米的蛇猛然的側向滑行停下了身影,回頭看向了紛爭的紀念碑頂。 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只是靜靜的看著…… 角度的關係,讓24和36,蛇都只能看見刺眼的白紅兩道光暈時而交匯,時而分散…… 「13不會有事的,對嗎?」24輕聲顫抖的問著,自身的疼痛已經被遺忘,只是擔心著13的安危。一份自責在心中形成,在24看來,是自己的出現才讓13陷入了如此的窮境,為他帶來了危險。 「不用擔心,那傢伙是九條命,要死哪有那麼容易。」36安慰著,可自己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擔憂。 「不會死的,13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做。」蛇的語 氣中透出的則是堅信,回顧兩人一起走過的一路,13無敵的思考模式已經刻在了自己的系統之中。只要計算能有千萬分之一的存活幾率,蛇便相信,13決對會抓住那千萬分之一。 就在所有人擔憂之時,一個龐然大物由漆黑的夜幕中漂移了過來…… 遠處看去,橢圓型的身軀配合著尾部的噴射推進系統,怎麼看都像是地球飛行技術發展初期的氫氣飛艇? 「長官大人!」從擴音器傳出的呼喊清晰明亮,36不自覺的回頭看去,有點無奈。 「媽的,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現在連禁衛軍都開過來了……36有點頭大,發現自己的指揮是那麼的失敗。 「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錯啊,禁衛軍都組建起來了,傳說好像都是美女。」蛇習慣的諷刺著。 「沒你什麼事,安靜點。」3現在最怕別人提「這一壺」。 飛艇懸停在了6等人的頭頂,眾人也是登上了這艘屬於36的戰艇。上艇的場面有點壯觀,百來名清一色湛藍緊身衣著的女兵恭謹的半蹲在了36的面前,帶頭的便是違抗命令的月兒。 沒有理會這些人恭候的大禮,36跳下了蛇的脊背向著控制室的方向走去。 而所有人的心也是懸在半空,因為畢竟大家都是在違命行事「只有這一次,沒有下一回了……路過月兒身邊之時,36輕聲的說著,這便是對所有人的寬容。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三章家族徽章 三百六十度咬牙回轉,手中的赤紅神劍在空氣中帶起紅色氣浪,腳下踐踏的地面碎石四濺。強大的扭轉力全部釋放於劍身之上,側向劈斬的劍彷彿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轟!!!!」沉重一聲,13的攻擊再次被麥迪的逆命抵擋,雙劍交劍,這是力量的比拚。 麥迪單手握劍,面如死灰般平靜,一雙冰冷瞳孔透著殺氣。13則要吃力的多,雖已改為破曉之翼握柄,可卻無法將劍鋒推近分毫,整條破曉之翼上血脈肌肉鼓起,如同隨時會爆裂一般。 「咿呀!」咬牙的右手協助,雙手再次發力,被定住的神劍繼續下劈,摩擦過逆命晶瑩的劍鋒,製造出類似玻理刮過黑板的刺耳噪音。 麥迪被迫跳開兩米,在空氣中甩動著自己的雪白長劍。仔細看那劍鋒,便能明白為什麼麥迪不與之掙一時長短…… 只見本鋒利無比的逆命劍鋒上已滿是細小切口,13的破壞力配合上神劍SEED的霸道侵蝕力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麥迪的退步並不證明13便佔了上風,13充分明白,自己唯一優越過他的只是手中的兵器與破曉之翼的恐怖臂力,缺少任何一樣自己都沒辦法在他的面前站上如此之久。 而自己並不是沒有犧牲,神劍形成的高溫與破曉之翼地飽和使用都是極其消耗體力。汗水在流出前已經被蒸發。大量的白色霧氣透過黑色的戰鬥服冒出。 雙腳微張,身體前傾,拖行著神劍的左手垂直於地表,13在喘息著。毫不掩飾自己地疲憊。大口的呼吸著灼熱的空氣,供給給身體中每一個個細胞需要的氧氣,抓緊難得的機會貪婪的讓身體休息。 「一百七十三次交手……」看著面前疲憊的人,麥迪述說著奇怪的數字,「這是剛才十五分鐘內你抵擋我的次數,在我的戰鬥史中也只有寄夜能達到這個數字。」 「這是誇獎嗎?」13冷冷地輕聲笑道。 「隨便你怎麼理解,這都是你該值得炫耀的數字。」說完,麥迪重新擺起了戰鬥地架勢。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怎麼老有些用嘴巴戰鬥的傢伙。真是殺也殺不完。」歎息的13站直了身子,神劍換手改由右手握劍。左右嘗試性的揮動兩下,依舊虎虎生風,「下半場開始!」 沒有再讓人眼花的速度,拖行著赤紅神劍,大邁步的接近。 麥迪沒有移動,依舊單手握劍等待,格外輕鬆。 距離近至面前。麥迪突然旋轉,速度之快肉眼難辨,手中逆命切割開了空氣,平行揮動斬向13咽喉。 「噹!」沉重一響,旋轉一周的麥迪被強行地定了下來,再看那把雪白長劍,劍鋒不偏不倚斬在了13的左手手掌之中,鮮紅的血如雨簾般的滴落下來。 嘴角掛起鄙視笑容,13的五指合攏。催動破曉之翼硬生生鎖住了麥迪的劍。 換手的目的也就在這裡展現,高舉起右手中的神劍SEED,直劈向了麥迪地腦袋。這和自己接麥迪的劍可不同。神劍的性質注定了它只能接受無法抵擋。 「冬伎倆……」麥迪也是冷笑,前邁一步,運動左手硬握住了13下劈地手腕,攻擊化解,「以為玩武器差就能贏我嗎?」 13沒有回答,猛然的頭錘撞去,麥迪似乎想到有此一招,側頭躲閃。可突覺得身下帳痛難忍,猛的雙手發力,將13推開了三米有餘。 臉都變成了紅色,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身下的疼痛所至? 氣憤的看向好像無事人般的13,有種生吞活撥了他的衝動。 「你學習的是劍術,追求的是擊倒對手。我學的是如何殺人,用一切的手段殺你,沒什麼尊嚴或面子可言……」手中的神劍甩動一圈,13擺起了戰鬥姿態,呼吸變的稍微平服了一些,需要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 「你要付出代價……」終於站直了身子,麥迪腳下發力衝向13,新一輪的狂暴攻擊開始。 一時間耀目的光暈在這紀念碑頂繼續贊放…… 看著所發生的故事,提拉米蘇在歎息,默默無聲的歎息。又或者說是在慶幸,為13感到慶幸…… 13說的很對,麥迪在害怕,害怕見到那個闊別了好久的人,害怕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即便麥迪此時表現的威風無限,可他卻依舊壓抑著自己力量的發揮…… 記憶的波紋因為麥迪這種無意識的壓抑而牽動,提拉米蘇微微昂首看想了黑色的夜空,一切的開始與結束都在那難得下雨的夜…… 追述到三十年前,麥迪15歲時,在屬於蓋亞的社會之中,權力,名譽,貴族血統全都是民眾嚮往的東西。等級的區別,從一出生便開始限定著自身的發展。 不公平?不民主?對於一個用此制度執行了六百萬年的國家,沒有什麼東西能動搖這和大地一樣堅固的制度。 在如此的社會中,麥迪是幸運的,作為當時亞特家族長子的他,擁有著讓所有人羨慕的出身。 當時的亞特家族在蓋亞無人不知,無人不效,作為五十六長老會中第二長老的長任家族繼承人,這是個被榮耀包裹了數百代的輝煌存在…… 麥迪更是眾多蓋亞少女傾慕的對象,不光因為出身的優越,那一舉手一投足中透出地氣質。全都證明了他便是天生的貴族。 最讓人羨慕的是,憑藉著過人的天賦與才智,麥迪得到了當時號稱赤雨最強地寄夜青睞,收為了首席的關門弟子。傳授畢生所學。 外界傳誦,亞特家族在麥迪一代將得到質的飛躍,由從前的專營政治跳躍至軍事領域,麥迪更有希望被破格提升為神將職稱…… 對於15歲的麥迪來說,生活平順幸福的如同做夢一般。可接下來卻是最恐怖的噩夢降臨……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黑夜,蓋亞都城雲蹤內寂靜一片,街道上空留著幾盞昏暗的路燈提供著照明。 一切的平靜被一群奇怪地人改變…… 冒著綿綿的細雨,一隊穿著厚重黑袍地使者向著城中一間老久的大房子走去…… 沒有任何的禮貌與遲疑,帶頭的一人連敲門的功夫都不肯浪費,大力一腳踹開了屬於亞特家族的豪華大門。 巨大的震動驚醒了還在睡夢中地麥迪一家。沒有等他們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數的黑衣士兵手握著長劍衝進了房子內的每一個房間。不分男女老友全集中在了大廳之中。 當然一切也沒有這般順利,至少衝進麥迪房間的兩人是連人帶門的飛出了走廊之外。 十五歲的麥迪,實力已經足以震撼「赤雨」…… 帶著自己的配劍,麥迪對於這些陌生的闖入者沒有半分好感,一路戰到大廳,劍未出鞘卻傷人無數。 「住手!」就在麥迪正準備攻擊帶頭之人時,父親的一聲嚴厲命令將自己地身體定格在了空氣之中…… 這不是什麼突然襲擊。也不是什麼挑釁,而是一次荒謬的審判…… 奉女皇及長老會密命,亞特家族膽大妄為,策劃謀反,滿門抄斬,即刻執行…… 聽到如此的宣判,所有地人茫然的呆立在了 「麥迪啊……你已經是大人了……突然父親歎息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作為亞特家族的正統繼承人,你擁有效忠蓋亞的義務。君叫臣死,我們便要義無返顧的去死。對不起你的不是國家,而是你這無能的父親,無法保護你逃離這死亡的命運…… 是我的錯啊……」無法控制,父親抬手擦拭著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的液體,取下了脖子上一個銀色的圓形徽章,交到了麥迪的掌心之中,」我可憐的孩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已經是亞特家族的接班人了,這家族徽章你要帶著它直到死去……我先走了……, 說完,兩名筷子手也走到了身邊,架起了蒼老的父親走向了斷頭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四章優秀的罪過 雨持續的下著,血持續的流著…… 父親跪在了鍘刀前,佝僂的背影述說著歲月的滄桑。只是一個不大的孔,鎖住的是一個人的咽喉,宣判的是一個人的罪惡…… 可笑的是麥迪都不知道自己全家犯得是什麼罪惡? 帶血的鍘刀被儈子手拉到了最高,雨水順著傾斜的刀刃滴落,混合著家人的血滴落在父親的脖子上。 「麥迪,記住我的話,我們擁有效忠蓋亞的義務!」父親用最後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吶喊,伴隨著鍘刀落下的摩擦聲…… 一切結束著…… 在一個類似皮球落地的聲音後,一切結束了…… 看著父親的屍體被人抬走,麥迪的視線模糊了,不知道是淚水多一些,還是雨水多一些? 本來跳動的心,現在已經停止,就像自己家人的心跳一樣的停止了…… 癱軟在冰冷的木板地上,是三個儈子手將麥迪硬拖到了斷頭台前,雙手鎖在了固定的木夾上,腦袋穿過了那個區分生與死的洞…… 麥迪從未覺得如此的疲憊,即便寄夜將自己操勞上十幾天不吃不睡,自己也沒有覺得如此疲憊過…… 現在對自己來說,死是一種解脫吧?可以在另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組織起一個「完整」地家,有比這個更「快樂』的事情嗎? 大概是雨水的關係。麥迪無奈的睜開了一直閉著地雙眼,可也正是如此,自己再無法閉合。 這是一個木盆,木盆中全是親人的臉。他們沒有想像中解脫的表情,一個個瞪大的瞳孔都渴望著多呼吸哪怕一秒的空氣,即便是偉岸的父親也露出了對死死亡的恐懼。 麥迪笑了,笑的行刑的儈子手頭皮發麻…… 「你們都渴望活著嗎?真的那麼想活著嗎?」麥迪輕聲地詢問著,回答自己的卻是親人僵硬地表情。 「行刑!」剛剛帶頭衝進麥迪家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慌張的下令行刑。即便鍘刀具體頂點還有半米,可誰又在乎呢?能夠殺人就行…… 巨大的鍘刀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加速下墜,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在所有人認為都結束了的時候,麥迪可以說是毫不費力的一次普通的仰頭,固定地木夾被連根拔起。看著巨大的鍘刀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人都茫然的站立在原地,這種事情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遇見。 「讓我帶著你們的渴望活下去吧……好嗎?」昂首向天。麥迪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雨水沖刷過臉龐的濕潤,雙手發力,木夾被瞬間震成了碎片。 「上!」剛剛下令的人下達了另一道命令,一百七十多名的皇城禁衛軍抽出了隨身地寶劍衝了上去。 「你們也渴望活著嗎?」掃視了一圈,麥迪的臉色如死般的蒼白,搖擺地站起。單手輕鬆的拖起了面前森白鍘刀,「可惜你們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頃刻之後,連續的慘叫聲迴盪在亂葬之崗,整個戰鬥的過程可以看成是一種屠殺。本招招留情的麥迪此時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要留情?做著和他們對自己家人做的一樣的事…… 殺人對於麥迪來說只是一個想法,稍微的抬一下手,轉一下身便能辦到,這些什麼所謂的禁衛軍在自己看來只比練功的木頭人要好一點點。 並沒有過上多久,麥迪不動了,站立在一堆的屍體之中。全身雪白的死囚服現在已經變成了紅色。 環視一周,麥迪的目光停在了雲蹤城的方向…… 「該死的人都在那裡……」邁開了緩慢的步伐,向著雲蹤走去。拖行著帶血的鍘刀…… 依然是拖行,不過卻是纖細的逆命之劍,向著單膝跪地的13走去。 激烈的喘息讓13的頭深深的垂著,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13的體力終於觸摸了低線?那握在手中的神劍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汗水沿著1513尖尖的下巴如雨滴般的落在地面之上。 本高大的紀念碑在兩人的摧殘下,現在只有從前一半的高度而已。地面上滿是被利劍劈砍的痕跡,可以想像這一個小時是如何痛苦的熬過來的? 「結束了啊……」天空中,提拉米蘇歎息的說著,彷彿自己已經看見了結局。 「你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嗎?」麥迪止步在了13的身前,運用著劍尖挑起了13的下巴,如同君王看著可憐的待宰羔祟,「可惜你不會運用無,體力終究擁有可憐的底線。就是我不殺你,和我戰鬥下去,累也要摧毀了你的身體。」 「看來……你真的不累啊……」13的臉上永遠不會出現失敗者的表情,笑容帶著不變的鄙視,「真的廢語不斷……」 「你不用再聽了,安息吧……」手臂彎曲斜上的提起,劍尖緩慢的後縮,就像鬥牛士準備給已經被自己玩的疲憊的公牛最後一劍…… 「13!」24忍不住的喊著。 「沒結束的。」蛇可不相信13會死的這麼的狼狽,而且對於1513的的體力,自己最為的瞭解。 急速一劍,切割開空氣,刺向了13的腦袋。 連頭都未抬起,感受著身邊的氣流運動,只是一個剎那的機會,腦袋微側。冰冷的劍身貼著側臉滑過,帶著血向外一濺。本已無力地13猛然揮劍,鮮紅神劍贊放出最為美麗的光暈。 麥迪的動作不慢,可似乎並沒有考慮到13有如此快的速度。後仰撤離地動作不夠流暢,13的劍劃開了自己的白色胸衣…… 突然,一個晶瑩的物體從麥迪的胸口飛出。仔細看去,是一個徽章?或者說是一個由中被切開的徽章,原本精美的雕刻現在已經變成麼兩半,連接的銀鏈碎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如星星般閃耀的落到了地面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空氣壓抑地讓人窒息。 麥迪呆呆的站立在了碎片前,瞳孔放大地和死去了一般。如果此時換成任何一個人給他補上一劍,戰鬥也就結束了…… 可13並沒有這樣做。猛然的站起了身,奮力呼喊道。「快閃!!!!!!!!!!」 最先明白過來的應該是提拉米蘇,舞動著雙翼加速直衝高空,脫離開戰場。 「快讓飛艇離開!!!!!!」蛇也似乎明白了什麼,慌張的說著,「麥迪……麥迪的反應不對!」 沒有懷疑,30指揮著部下開動噴射引擎,緊急調頭加速撤離。 13也是收起了已到極限的神劍。翻身一躍由碑頂跳了下來,向著36等人離開的反方向拚命地衝了出去,如同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的奔跑…… 而麥迪依舊站立在那裡,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突然一下跪在了地面之上。用那雙顫抖的手拾著已成碎片的項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麥迪帶著嬰兒般哭泣的道歉著,眼淚滑過英俊的面容,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之上。 記憶的河繼續地流淌,那眼淚滴落的姿態麥迪記得,就和那夜。那場細雨一樣。 在地面上拖行著巨大帶血的鍘刀,麥迪向著皇城地方向走去,刀鋒在石磚的地面上發出噹噹的撞擊聲。透著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許多還在睡夢中的市民都是本能的害怕顫抖,妻子抱著丈夫,母親抱著孩子,戀人抱著戀人…… 可這些,麥迪已經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舉動驚擾了多少人的美夢,因為已經有人摧毀了自己最幸福的夢,而現在自己便是去找那些破壞的人,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痛……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雨越來越大,變成了難得的暴雨,麥迪才停下了步伐。透過密密麻麻的雨簾,麥迪還能辨別出站在那裡的是寄夜…… 難得老師為了自己露出了年輕的姿態,穿著一身雪白且暴露的戰甲,手中提著一把自己未見過的雪白長劍,頭髮在腦後紮成了馬尾,表情彷彿被雨水已經沖刷了乾淨…… 「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麥迪不明白,輕聲且有禮貌的問著。 「麥迪,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寄夜歎息的勸解著。 「離開?」麥迪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淒涼,「那麼老師告訴我,我該去哪裡?」 「這是你思考的問題,誰都無法幫你啊……我能告訴你的是,你不能來這裡。」寄夜微微的側頭,似乎在逃避著麥迪無助的目光。 「為什麼我不能來這裡?老師,你知道你身後的那群人到底做了些什麼嗎?!!!!」即便麥迪努力的壓抑,那心中的憤怒還是吶喊了出來,「他們殺了我全家!我的弟弟!我的妹妹!我的媽媽!我的爸爸!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死!!!」 「做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造物主的錯……」寄夜閉上了雙眼,告訴著麥迪最殘忍的現實,「麥迪啊,你應該明白,蓋亞的歷史之所以能維持幾百萬年的安定團結,全在於它嚴明的等級制度與最明確的軍政分離。大家都擁有自己的不足,相輔相成。」 「那關我家人的性命屁事?!」麥迪仍然不明白。 「錯的是在一個政治家庭中出現了一個軍事的絕對人才……」寄夜的話讓麥迪猛然的呆立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你是造物主開的一個玩笑,擁有著連我都自歎不如的武學天分,是天生的王者。不用多久,你的力量便會改變整個蓋亞軍政的走向,沒有人再可以控制擁有讓人低頭力量的你…… 這是為了蓋亞的和平所不能容許的東西……」 「老師的意思是……是我害死了我的家人?只因為我的優秀?」麥迪顫抖的問著不敢相信的事情。 「遺憾的說……是的。」寄夜讓麥迪明白了最殘忍的現實。 「我不相信!!!!」發力的衝向了自己的老師,鍘刀成為了麥迪的武器。 可事實永遠都是事實,不管當事人願意不願意接受,事實往往都是現實的讓人憎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麥迪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任由狂亂的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卻無法熄滅自己心中的悲傷之火。那把巨大的鍘刀已經變成了碎片,而家族的徽章還緊緊的握在麥迪的掌心,尖銳的部分已經割開了他的血肉,可麥迪不覺得痛…… 邁步的緩緩的走到了麥迪的身邊,看著他如孩子般的抽涕,寄夜能做的事情太少太少。 「殺了我……殺了我啊……」麥迪乞求著老師的仁慈。 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語,寄夜一劍插在了麥迪腦邊的地面之上,放開了手,讓雪白長劍樹立在了那裡。 「我沒有權利殺你,或者說你不能死。從你握著家族徽章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你要背負著先烈的期待努力的活下去,即便再艱難也要活下去。」寄夜教導著自己徒弟最後的一件事情,「為家人報仇,我決不會認為你有半分錯誤,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殺了我前,不許動蓋亞皇族一分一毫。 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在你腦邊的這把劍為逆命,算我最後送給你的禮物…… 你走吧……」轉過了身,寄夜雙手背於了身後,回到了森嚴的皇宮之中,空留下了一把劍,一個在雨中哭泣的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五章追殺13! 拾起最後的一片碎片,將一切緊握在了掌心。空出的一手握住身邊安靜平躺的逆命,麥迪緩緩的站起,和剛才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已經不同。 眼中充滿了委屈的淚水,表情如同死去般的平靜,茫然的緩緩掃視過身邊,最後目光停在了13逃跑的方向。在麥迪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不可原諒……」平靜且不帶抑揚頓挫的話宣判著13的死刑。 已不再顧及什麼與寄夜的想見,已不再顧及什麼該死的約定。麥迪只知道,13摧毀了自己家族的象徵,屬於亞特家族數百代引以為傲的徽章,他該死…… 一次深呼吸,極限半蹲於地,腳下發力躍出,速度之快空氣中留下一道白光,而反襯的剩餘石碑瞬間震成了無數碎片。這記錄著五千萬冤魂的墳墓算是徹底被摧毀…… 身體在空中一次回轉,甩動的逆命輕盈的如同一片樹葉,可所形成的場面卻震撼著整座城市。 13本能的側向加速奔跑,殘像發揮! 那看似輕鬆的一次揮劍,無數道復合劍氣霸道的衝出,所過之處,房屋,街道,車輛瞬間被夷為了平地。那種場面,只是看著就讓人膽寒,一個長達三千米的扇形區域內,連一條活口都未留下。無數房屋,車輛。屍體的碎片被麥迪地劍氣刮到了天空之中,如雨般的落在四周的地面,造成更大規模的殺傷。 面對這一切,13連感歎地時間都沒有。幸運逃過一劫的他,一邊躲避著天空中的墜落物,一邊加速的奔跑。所做的一切只為了活命…… 「獨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風?!」在那千米的高空之中,提拉米蘇無法克制的張嘴感歎,對於這寄夜的絕招,自己恨不得比寄夜本身還要熟悉。本來是通過一百七十次回轉揮劍,用極高的速度與頻率形成大面積的劍風襲擊。可換到此時地麥迪手中,一次揮劍只是用手腕細微的動作將一道劍風硬生生打散為一百七十道,發招速度已經快得無人能比,接近神地級別。 突然。提拉米蘇不自覺的將此時的麥迪與亞當比較起來,結果得出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能再看下去了啊……」緩緩的由窗台邊站起了身。英雄歎息的走向了自己地衣櫃,終於開始履行自己一城之主的職責。 「月兒。」而在戰艇之上,36的表情凝重的下令道,「帶著禁衛軍下去習準備』,雖然要你們變成討厭的模樣,可我不能看著113就就這樣的死去。」 「是。」恭敬的對著3倚欣瘢棠S爰v訟氯ャ? 「36。我也要幫忙!」24明白36要幹什麼,「手臂如果用夾板固定話應該能維持正常的活動。」 「嗯,當然少不了你。」微笑的走到了24地身邊,36突然的在其頸部來上了一記手刀,力量控制的剛好讓你昏倒在自己地懷中。笑容也是在同一刻消失,打了個響指,喚來了兩名女傭,吩咐將24抬去了治療室,還特別註明麻醉劑量要擴大三倍。否則沒有效果…… 蛇也是忍不住的在地板上摩擦著雙抓,戰鬥的目的已經改變,只為了3可以活下去。 而浩特城的民眾也被麥迪等同神之一擊驚醒。慌亂的市民湧上了街頭,拚命的奔跑逃命。人流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恐懼如病毒般侵蝕著城市。一時間,小孩的哭泣,痛苦的悲鳴,戰士的怒吼,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了一首歌,為這等同世界末日的來臨。 奔跑之中,一個側向滑步,13轉近一條狹小的小巷,脫離開了人群。激烈的喘息被努力的壓制,脈搏,心跳都是極力控制,發揮著狙擊手伏擊時的沉著冷靜…… 呼吸的頻率變的好慢,一口呼吸被拉成三十秒的長度,抓緊著一切的時間休息,給已經透支的身體一個喘息的機會。 腦海中搜索著可以改變現狀的方法…… 可惜,不管如何的尋找轉機,最後腦海中出現的只有歸零二字。這也是13最不想記憶起來的步驟…… 「找到你了……說話的聲音由頭頂傳來,麥迪不動身色的站立在了那裡,手中的劍已高舉起。 甚至連看都未看,13只有時間側向跳出,還未落地只覺得一陣狂風將自己連同身邊的地面掀起。 剛才恐怖的一幕再次出現,巨大的扇形平地因為距離的關係使得毀滅面積沒有剛才的大,可破壞的強度與速度更為變態。 黑色的風甚至將地面都刨去了幾層,房屋,街道,人群都成為了麥迪憤火的犧牲品。 足足被旋轉風帶出了三十多米,空中13強行控制平衡,轟的一聲半蹲落在了一輛倒霉轎車車頂,玻璃全碎,四射。 沒有時間停頓,取過背後槍械,黑色子彈上膛,COOL-FIRE5瞬間解體,無數的黑色菱片落下。 沒有等翅膀成型,13已瞄準扣動扳機,恐怖圓鏡結出。黑色光柱包裹著湛藍的電流,如一條奔騰黑龍般直衝向了屋頂上的麥迪。 「SEED?」麥迪鄙視一笑,根本就沒有腳步彎曲的動作,只是腳尖點地,身體如火箭般加速越到半空。看著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頃刻之間被光柱吞噬了乾淨。 跳躍的落向了13的位置,手中的逆命再次的舉起。 「死!」和剛才一樣地揮動,和剛才一樣的恐怖風暴。又是無數的生靈死於了麥迪的憤火,不過13卻不在其中。 一雙聖潔地黑色羽翼舞動,13懸停在了五十米的高空之中,正好離開了波及範圍。麥迪則落在了3腋詹擰?:立的車頂。車頂近一步的扭曲變形。 仰頭看去,13就懸在那裡,感覺是那麼近,卻又無法企及。 「欺負我不會飛嗎?」麥迪鄙視的抬起握著徽章的手,那無名指上的隕戒贊放出明亮的光,一扇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身邊的空氣之中。 還沒有任何的物體出現,強大地壓抑感已由銀白的門中透出,四周地民眾幾乎是茫然的跪在了地面之上,無法控制的流淚顫抖著。 「這個是……」千米之上的提拉米蘇神情瞬間凝重,「路西法要出來了?!」 「有辦法找『幫手』了……13並沒在意空間之門中透發出的氣息。應該說沒有必要去在意。轉過身去,加速的衝向了烏奇奧斯特家族的總部。 看著13離去地背影。麥迪沒有絲毫的慌張,靜靜等待著一位闊別了好久的同伴。 只見一個如同黑色蛋狀的物體由平行的空間之門中緩緩的升起,和麥迪幾乎等高的大小也算是恐怖。突然,蛋殼彷彿運動了起來?兩隻巨大的羽翼瞬間開啟,一隻和提拉米蘇極為相似的暴獸出現。不同地只是全身包裹的是黑色的羽毛,臉上是被黑色地絲巾蒙住的雙眼。胸部格外的平整,體型也比提拉米蘇更加魁梧一些。應該是男性品種。 也許是沉睡了太久太久,終於回到世間的路西法環視著人類的世界,嘴角浮現出的是邪惡的笑容。 「冬子,叫我出來應該知道條件吧?」路西法冰冷的問候著自己的主人,不帶絲毫的尊敬。 「三十年沒見了你還是改不了流氓的口氣……」麥迪鄙視的歎息著,目光釘在了13的背影,「有好的獵物等著你呢……擁有半神之軀的亞特蘭蒂斯創造者,被亞特蘭蒂斯封為最強的人,夠資格讓你出手了嗎?」? 「不錯不錯。可我更喜歡天上的那個傢伙。」說著路西法抬頭看去,提拉米蘇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毫並不示弱的對視。 「喜歡?等下給你玩好了。不過現在,幫我去追那個會飛的傢伙,他是我的,你不許動手。」麥迪的話語冰冷的不容許反駁。 「沒關係……路西法輕鬆的聳了聳肩,表示著自己的無所謂,「反正連見了你都要逃的傢伙,讓我動手也夠浪費的了,來吧……」 難得高高在上的路西法放下了身份,平行的對著麥迪伸出了一手,麥迪則跳躍的站立其上。 舞動雙翼,麥迪追了上去。 回到烏奇奧斯特家族總部內部,一切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寬敞的走廊上滿是穿梭的人影。有驚慌的,有繁忙的,有哭鬧的,有怒罵的。 本和安吉拉一起出來的清風,此時兩人已經被人流衝散。 穿著雪白的睡衣,攙扶著走廊牆壁艱難的行走,清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赤裸的雙腳被多少的人踐踏過了?鑽心的疼痛讓清風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可堅強的女孩努力的不讓淚水湧出,一邊沿著走廊艱難的前行,一邊呼喊著安吉拉的名字。 而回到那半空之中,加速飛行的3只覺得身後一股殺氣逼近,微微回頭,恐怖的畫面讓心頭一跳。 「說了你逃不掉的……」再次舉起了要命的劍,麥迪的攻擊繼續。 咬牙強行定體,13飛行方向瞬間改變,反重力裝置使得13比鳥更加靈活,加速直衝向了漆黑的夜空。 「想玩飛行?大爺我在你出生前就是空中霸主了!」路西法鄙視的吶喊道,舞動比13還要大上一號的雙翼追了上去。 本勢均力敵的戰鬥此時已經變成了老鷹抓小雞般的遊戲…… 繼續著艱難的前行,在這陌生的走廊之中,無數張陌生的臉由面前走過,清風此時多渴望能有一個人出來幫幫自己。可所有的人彷彿都在倉皇的逃命,沒有人有時間來管一個陌生無助的女孩…… 莫明的哀傷感讓清風記憶起了當初自己降臨時的情景,身邊全都是些對自己無比恐懼的人,給自己的只有冷眼與攻擊…… 越是如此的想下去,一個人影在自己的腦海中越是清晰……13 不管清風想不想承認,此時的她渴望著得到他的幫助,哪怕只是幾句他冰冷的話,哪怕只是他站在自己的身邊。這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 頃刻之間,如同神聽見了自己的祈禱,呼嘯的聲音由遠到近。突然,面前的牆壁被撞穿出了一個直徑三米大洞,一個黑色的身影帶著瀰漫的灰塵劃過了自己的面前,在另一邊的走廊牆壁上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大坑。沿途倒霉的行人被波及至死,本就慌亂的人群迅速的向兩側瘋狂的散去。一下子擁擠的走廊變的無比的冷清。 緩緩的由牆壁上滑落到了地面之上,13那聖潔的黑色羽翼被震成了碎片,如羽毛般的散落在身邊。 血不住的沿著他的嘴角湧出,滿身的灰塵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 看著他努力掙扎想站起,卻又每每癱軟下去的動作。清風茫然了,無法控制的走了過去,不管自己赤裸的雙腳踩踏到何等刺痛的東西,她都繼續的接近著,直到站立在了13的面前。 「你……你還好嗎?」清風問著顯而易見的問題。 「肋骨斷裂了十二根……脊椎受傷……腿骨斷裂三處……內臟帶有出血……還有腦震盪的狀態……視線模糊……」13用細微到隨時都會停止的聲音回答著清風的問題,「你認為我好嗎?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六章被違背的賭約 看著牆前奄奄一息的13,清風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不爭氣的心還是被如同揪了一下,痛的真切。 「不能再看下去了,先確定安吉拉的安全重要……」那天空中懸停的提拉米蘇似乎要停止觀望的態度,白色的身體瞬間加速的如同流星劃過天空,跌落向了烏奇奧斯特家族總部…… 站立在路西法平伸的右手掌心之上,麥迪懸停於13的面前,手中的雪白劍尖直垂地面,劍鋒之上又是沾染著13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臉還是那麼的冰冷不帶任何情感,緊握著手中象徵自己家族萬世榮譽的徽章碎片,愧疚感吞噬著自己的心靈。 「準備好去死了嗎?」緩緩的重新舉起帶血的劍,麥迪輕聲詢問著將死的人。 「還想再活三百年……」嘴角帶著還在湧的血,13的笑容依舊的輕鬆自然,帶著對萬物的鄙視。 「可惜你的命活不了那麼長……」麥迪沒有心情和13繼續打沒有意義的嘴巴官司,手中的劍已舉到最高。 「冬子,第一次看麥迪這麼生氣,你挺行的。」看向頹廢的13,路西法微笑的誇讚,雖然對13多少有了幾分興趣,但就像麥迪說的,他活不了那麼長,長到讓路西法有時間去瞭解。 「死吧……」劍帶著刺耳的劍鳴聲劃破空氣,特殊地手法激盪起一百七十道霸道劍風。接觸的一切瞬間被撕碎成無數的碎片。 而靠在地上的13也是在麥迪揮劍地同一時刻跳起,用的是自己最後的一分氣力…」 攻擊嗎?已經沒有了意義,自己那最後的一分氣力,可笑的連麥迪的衣袖都無法觸及。唯一能做的。也許是完成一個看似不那麼重要的承諾…… 跳起的13一把抱住了還在茫然的清風,身體旋轉,用自己寬闊地脊背迎向了麥迪對自己的「憤怒」…… 清風根本來不及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13將自己地頭按在了他的懷中,耳邊忽忽的風聲中帶著13細膩到可被忽略的一句話……「不能死。」 瞳孔瞬間的放大,清風似乎明白到了什麼? 「轟!!!!!!」最沉重的一聲巨響衝擊著大地,無數的碎片如龍捲風襲擊般地被刮到了天空之中。宏偉的首府大樓中間部位是一個巨大半圓空缺,彷彿巨龍剛剛衝撞形成。 而大樓之後,霸道劍風持續衝擊,恐怖的扇形平地內灰塵瀰漫。碎片如雨水般的落下,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也正是這種的景像一旁。提拉米蘇懷抱著安吉拉由大樓一側的窗戶衝了出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無法控制的默默顫抖,安吉拉問著面前的救星。 「一個怪物宣洩憤怒而已……」提拉米蘇冷冷地解釋。 「死了嗎?」看著面前這由自己形成的景象,麥迪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路西法笑容有些僵硬,「如此近距離地醒世風,就算他的無已驚為天人,也掛定了。更何況他不會……」 「可惜一個人只能死一次……」歎息的麥迪後悔了,「剛才真是衝動。該先將他手腳拆下來的。走吧,陪我去找他的屍體。」說完,麥迪一個前跨步,身體自然的落向了地面,向著自己造就出來的廢墟緩緩的走去。 「麥迪長大了啊,都學會折磨人了……路西法淡淡的歎息,漂浮的身體下落到了麥迪的身邊,收起了巨大的黑色雙翼,跟隨的一起走進了濃密的灰塵之中。 紛爭似乎由這一刻結束。一切在這裡畫上了句點,一個英雄的死去需要多麼華麗的舞台,需要多麼強勁的對手。需要多麼光輝的逝去?在這裡,可能只是混合在一堆分不出是什麼的廢墟之中? 漫步在自己製造出來的淒慘大地之上,天空中還落著或大或小的碎片。麥迪的樣子依舊沒有殺完仇人後的暢快感,因為自己還沒找到那該死的屍體。而在這裡尋找又是個鬱悶的過程,空氣中複雜的氣息與殘骸,灰塵全都影響著無的發揮。麥迪也是按照風的軌跡摸索前進…… 突然,前進中的麥迪定下了身子,側頭看向了一側,忽忽的風聲接近,一塊直徑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碎石筆直的穿過灰塵,衝向了自己。 「湊熱鬧的嗎?」嘴角鄙視一笑,手中的劍輕盈旋轉,由下向上輕提,要命的巨石在接近身體前已由正中垂直分成了兩般。裂口光滑如鏡,如用激光切割的一般。不過麥迪的這一劍還未結束,劍氣持續前衝,目的不求殺人,只是用來分開礙事的灰塵。 劍風直吹散了三十米內的灰塵,形成了類似雲中通道的空洞,而在空洞的一頭,一個鮮紅的身影緩緩靠近。 穿著最艷麗的赤紅戰甲,手中長達兩米的銀色六邊長棍收於背後,一頭烏黑長髮被一隻猙獰怪獸模樣的頭盔包裹,原本文弱的英雄,一時間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想插手的話是不是來晚了?」麥迪的話帶著些許嘲笑的意思。 「晚嗎?也許吧……沒辦法,好久沒穿這一身東西了,還真有點不習慣,浪費了不少時間。」英雄並沒有生氣,微笑的邁著平緩的步伐接近。 「我沒和你打交道的心情,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就走,不用招呼了……」繼續地向著前面走去。麥迪甚至沒有管這出現的烏奇奧斯特家族族長。 「打個賭好嗎?」跟隨上了麥迪的步伐,英雄似乎暫時沒有興趣對這個摧毀自己城市的兇手動手。 「賭?說來聽聽……」沒有回頭,麥迪自然地說著。 「雖然你剛才的一劍確實霸道,可以說在我的理解範圍內沒有幾個人能硬接你的攻擊。但我還是覺得那位來至外星球的朋友沒那麼容易死……我們就賭他的命,如果他死了,你可以安然的走,毀我都城的這筆帳都當我自己遭天災的。」 「如果他沒死了?」麥迪忍不住的問著,似乎有了幾分興趣,對賭博…… 「如果沒死,你還是可以安然離開,不過13地命送我好了。」英雄笑的格外自信。 「有點意思,好吧……」麥迪地話算是答應了。 「你是越來越貪玩了啊。」路西法在一旁歎息的搖頭。 這兩前一後的三個身影向著廢墟的中心走去…… 也不知道又走上了多久,直到麥迪發現了腳下異樣的地面。異樣的不是它被狂風摧毀的何等淒慘。而是完整地連分毫都未受損。 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感在麥迪的心中蠢蠢欲動…… 猛然間高舉起手中的逆命,劍尖直指向天。劍鋒不過九十度一次旋轉,一道無形之風成圓形向四周吹去,撕裂開了即便三個小時也別想消散的瀰漫灰塵。 皎潔的月光重新掌控了這片大地,可呈現出來的景象卻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看見的…… 麥迪的臉色凝重了,英雄臉上地那笑容則更加的是燦爛,路西法表現出來的更多是難以置信…… 只見以麥迪剛剛踏上地完整水泥土地為邊界,一個直徑百米的完整地面出現。而在這圓形地面的正中。清風正坐在那裡,懷中依偎著奄奄一息的13。13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十分的難看,臉色蒼白如紙,可還有口氣在,四肢健全卻是不爭的事實。 「怎麼可能?」麥迪握劍和握徽章的手都是緊的咯咯作響,目光彷彿忽然想明白了一樣的盯在了清風的身上。 輕柔的用睡衣袖口擦拭著13嘴角的血跡,清風的身體在顫抖,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痛,而是13脆弱的樣子。剛剛13奮起保護自己的一目。此刻還在腦海中迴盪,已經沒有什麼棋子的關係,已經沒有什麼利害的牽扯。面對著死亡,面對著同等的死亡。13那一個飛撲改變了好多的東西…… 「為……什麼要救我?我不明白,如果你死了,我活著對你的計劃應該沒有意義了啊?」清風輕聲的問著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沒有什麼為什麼……他想殺的是我,沒必要牽扯你進去。」13的回答有氣無力,已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本錢。 「可我是那個誰的棋子,即便你不能操縱我,也不應該讓我落在別人手中的,不是嗎?」清風依舊不明白。 「沒有誰是誰的棋子……你也是一個人,同樣珍惜著生命……活下去吧……不受任何人的操控,快樂的活下去……」13的眼皮越來越沉,昏迷在了清風激烈起伏的懷裡。 「礙事的傢伙一個兩個真是討厭……」麥迪邁步的走上了完整的大地,提著的雪白長劍倒影著皎潔明月。 「麥迪,你這是在幹什麼?」英雄臉上的笑容也因為麥迪的舉動消失,「還記得我們剛才的賭約嗎?你好像已經輸了…… 「賭約?你說那個……就當我說謊了,你又能怎樣?」麥迪連頭都未回,繼續向著13走去。而身邊的路西法則心領神會的定下了身子,擋在了英雄的面前。 「知道商人最討厭的是什麼嗎?」英雄單腳向前一踏,手中的銀色長棍緩緩抬起,改由雙手把握,眼神凝重,「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守信用的傢伙。」 「就是不守,你奈我何?」嘴角上仰,路西法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轉瞬之間,一聲沉重撞擊聲傳出,屬於英雄與路西法的戰鬥以不輸13與麥迪的方式進行。空氣中滿是一對對交手的殘像,範圍迅速擴張。 不過卻打擾不到前進的麥迪,他只想殺一個人…… 止步在了13的面前,麥迪的劍緩緩的抬起。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他?!」清風依舊問著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 「讓開,剛才有點激動,沒有認出你。現在我可不想連你一起殺掉,凱帝斯會暴走的……」麥迪冰冷的語氣就是命令,不容許絲毫的反抗。 不自覺的,那抱住13的手又緊上了幾分,清風的態度已經是對麥迪最好的回答。 「沒關係,我有辦法殺他不傷你。」麥迪擁有著充足的自信,劍鋒下衝,快的劍刃在空氣中拖出一道白光。 「滾開!!!!」咆哮的吶喊聲帶著清風最真切的想法,心中那快被遺忘的跳動再次的出現,就像剛才自己救13所「跳動」出的東西一樣。 頃刻一間,麥迪下落的劍定格在了空氣之中,一面近乎透明的純白盾牌出現在了清風與13面前,抵擋著麥迪充滿殺氣的劍。 「清風!!!!」麥迪的臉變得無比猙獰,如同被別人搶走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你想幹什麼?!」 「救一個救我的人而已……」清風的身體停止了顫抖,所有的恐懼全因為一份信念而消失,身上那輕柔的睡衣開始消散,如青煙一般,「該滾開的是你……」 片刻之後,那個曾經讓亞特蘭蒂斯恐懼的女神出現,只見清風赤裸的站立了起來,雙腳脫離了塵埃的大地,懸停的漂浮在了半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七章翱翔羚的閉目鎖? 不自覺的提劍向後退去,步伐頹廢無力。看著面前已擺明要和自己做對的清風,麥迪的表情先是憤怒,而後平靜的如灘死水。 定步於距離這女神十米的空地上,麥迪那手中的劍瞬間握緊,身體回轉,不容任何的交談。大地龜裂,霸道的醒世颶風刮起,撕裂地表衝向了那該死的清風,什麼凱帝斯的命令已經忘記,只因為那重要的棋子已經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轟!!!!」猛然沉重撞擊聲傳出,大地被牽連的震撼,就是戰鬥中的英雄與路西法也不得不停下了戰鬥,看向了衝擊的源頭。 只見吞天食地的毀滅之風在接觸清風前的剎那,奇怪的向左右分行,攻擊的方向改變。 等一切平息後,看見的依舊是清晰的銀色盾牌樹立在清風的面前,只是比剛才的更加渾厚巨大而已…… 「第十九塊赤隕核心?!」看著再清晰不過的事實,英雄茫然的張開大嘴,第一次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她是清風?!」 「麥迪最近到底在搞什麼玩意啊?玩的都是些危險的東西。」同樣感受著那震撼的力量,空氣中跳躍的離子活躍的如同找到了花朵的蜜蜂,在無的世界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銀色光點,向著清風的中心聚集。 「你真的決定趟渾水了嗎?」停止了沒有意義地攻擊,麥迪低下了頭。沒有人看見他的表情。 「殺3,不行……」清風的態度堅決,眼神凝重。 「可惜你太慢……」麥迪的話只在心中歎息地說,週身瞬間被無數條鼓起的經脈包裹。彷彿胸中的血澎湃的快要爆炸炸一般。麥迪要挑戰的是清風的防禦本能…… 用比清風本能更快的速度近身,在其張開離子屏障前發動攻擊,看似簡單輕鬆的過程,卻是快的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境界。 不過麥迪做到了,狂暴地腳下發力,身體前衝,接觸的每一步大地爆裂,清風用最快地速度抬起雙手支起了百米平面盾牌,可還是慢了。咬牙奔騰的麥迪已經站立在了清風的身後,一個輕鬆的手指輕點頸椎的動作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看似無敵的清風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茫然地昏迷在了麥迪的懷中。樣子是那麼的甜美。而空氣中跳動的離子能也安靜了下來,面前的離子屏障消失,戰鬥結束…… 誰勝誰負沒有定論,要怪只能怪清風太過在乎13的安危,一直控制著體內離子能的釋放,避免形成上次對寄夜一般的大型爆破…… 站立在13的身前,麥迪仰天閉目深吸了一口空氣。享受著解決完一切後地暢快感。 「麥迪!」而一切真的結束了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提拉米蘇依舊地擋在了13的努面前,表情嚴肅,沒有了再看熱鬧的意思,「如果你要帶清風走,那麼我不得不動手了…… 「最近討厭的人越來越多啊……」麥迪歎息的說著,目光卻沒有停留在提拉米蘇的身上。掃視一周,距離不足五十米,一群全身包裹著怪異鱗甲的戰士出現在了這裡。各個猙獰的目光全都鎖定在了麥迪的身上。續勢待發。 不光如此,一隻巨大的白色暴獸奔騰趕到,一個跳躍落到了戰士形成的包圍圈前。藍凌變形,蛇的人之形態顯現。由脊背上跳下的3平抬雙手,臂甲上機炮口全開,子彈上膛。 「麥迪啊,看來不爽你的人不光是我啊……」冷笑的拖行著長棍,英雄加入到了這群人之中,路西法也是難得的認真起來,飛行的並列靠在了麥迪的身邊。 「麥迪……」不用點名,麥迪也明白路西法的意思,自己已經落為了劣勢…… 「以為這樣我就怕了嗎?」麥迪的話透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將那已成碎片的徽章收進了口袋之中,抬起已空的手放在了路西法的腦後,那蒙住雙眼的絲巾鎖頭輕捏在他的手中。 「麥迪!『翱翔羚』的閉目鎖你應該明白代表的是什麼,解開後是怎樣的後果你也應該明白……」提拉米蘇那懸空的雙拳握成了實心,所謂的翱翔羚也正是說的自己這一族,進化到狂暴獸頂點的神之暴獸。 「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既然你們想玩,就玩大點好了……說著,麥迪那牽著鎖頭的手指向後緩慢移動,作為當事人的路西法,嘴角掛起了難以掩飾的邪惡笑容…… 大氣的成分瞬間緊張了起來,一場混亂的大戰隨時都可能發生。 也正是在此刻,一面銀白空間之門出現在了麥迪的身邊,先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把猙獰的巨大刀面,全身黑服的蓮走了出來。 「麥迪,凱帝斯說夠了……沒有在意身邊無數敵意的目光,單手提著黑色巨刀的蓮輕鬆傳達著凱帝斯的意思。 「夠了嗎?」這平淡的一句話將麥迪喚醒,或者說讓他明白到自己繼續下去的嚴重性。 「跟我走吧,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多的忙不過來了,你不能再玩了。」說完,順著那開啟未關的空間之門,蓮又再次的消失不見。 「13,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低頭看了看依舊昏迷中的13,麥迪跟隨的走進了空間之門中,路西法也是同樣的跟隨,只是臉上帶著難以覺察的遺憾。 一切在這裡結束應該是最好的結束? 可由清風重新回到凱帝斯手中地那刻開始,一切已經注定了將向最壞的方向發展。赤雨的未來彷彿又回到了凱帝斯希望的路線之上。 回到地球地紛爭之中,混亂的局面,稍微有了點得到控制。全因為除ZM的其他各國聯合聲明。關於Z,M間的矛盾各國不於參與或發表任何言論,只希望兩國能保持克制,以人類的未來為出發點的盡量和青解決紛爭…… 全長三個小時的聽證會說的基本都是廢話,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大家不趟渾水。 Z方則對各國表示了感謝,還運送了一批救援物質給這些虛偽的傢伙。 而M國表示地則是遺憾,對各國這種觀望的態度嚴厲譴責,順理成章地找到了停止援助的借口。大量的徵兵與稽核部隊,大戰的氣氛更加的濃郁…… Z國對於向R國島的運輸情況也是越來越平繁,每天由SHANGHAI臨時港口向R國島運輸的船隊都是百艘級別。大量地Z國士兵在已成空城的R國島修建著防禦工事。一時間被人類遺忘的王國島又空前的熱鬧起來…… 其實早在R國被滅亡的時候開始。在R國島上就有Z國的防禦體系與駐紮部隊,這全都是由亞當親手負責的東西。可惜創始的一場衛星雨掀起數百米的驚濤駭浪。將這可憐地島嶼給洗刷了個乾淨,本還存在的一些人口徹底歸零。一些在當時撤回國土避難,此刻重新回到了駐紮土地的Z國士兵,看見地只有一片廢墟而已。 沒有時間為一個小島的悲慘遭遇傷悲,Z國工兵用難以想像的速度修建著各種防禦工事,爭取著用最短的時間將R國島變成自己最堅固的防線。 相反,在Z國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戰前準備時。M國的軍事官員全都坐在密封的辦公室中討論著具體的出兵計劃。而凱帝斯作為M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也「有幸」參加了這場機密的會議。 坐在與阿捨相對的長桌對面,凱帝斯的表情平靜,彷彿看著一場事不關己的鬧劇,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而阿捨和各個部長卻是臉臭的讓人窒息,就像當初的Z國領導群一樣的惆悵。這充分說明,戰爭不存在輕鬆的一方,不管是打人的還是挨打的都不痛快。 M國方面討論的重點為到底該如何進攻?何時進攻?用多少的軍力進攻? 以目前Z國擺出的姿態,白癡也知道它想在R國島決一勝負。大量的兵力都集中在這一點。本來按照戰鬥的中心思想,閉其鋒芒攻其要害才是妙招。憑借挪亞戰艦的空中移動性當然能做到這一點,但直接進攻Z國本土。M國必須有充足的覺悟。不是說侵略者的名號它不敢背,畢竟再不要臉的事情,M國政府也能厚顏無恥的說成是為了民主,為了全人類。光看看它們從前的歷史,這樣的事情它們沒少干。 不過如此做,M國必須擁有相當的覺悟,在沒有原子彈的今天注定了侵略將變成一場悲慘的持久戰。和擁有龐大版圖與更加龐大人口的Z國打持久戰,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什麼補給運輸,戰區管理,士兵消耗,各種複雜煩瑣的問題,可比當初M國攻打Y南更加的嚴重。加上Z國人民在經受過個R國侵略之後,對於侵略者三字已經恨之入骨,M國的士兵將要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個國家的軍隊,而是一個國家全部的國民。 相比之下,Z國這種選擇一地決戰的作法變得無比誘人。可已經搶先前往戰地,修建好了防禦工事的Z國也是佔盡了便宜。M國的進攻即便勝,也是慘勝。 兩難境地擺在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阿捨這倒霉的總統身上,而阿捨的目光又只能看向了平靜的凱帝斯。畢竟今天的局面有一半以上全因為凱帝斯殺了夏娃引發,逼得M國不得不站在救世主的位置,代表神對Z國實施懲罰。 「凱帝斯先生,你是不是該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了……阿捨帶著懇求的語氣輕聲的問著,只因為自己已經頭大的快要爆炸。 「你們的討論終於結束了嗎?」見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凱帝斯才歎息的發言,「以後這種沒有意義的會就不要再拉我來了……說完,凱帝斯由位置上站立了起來,向著門的方向走去,「對於Z國的進攻是不可能改變的東西,既然它想在R國島決戰,那就給它決戰的機會好了。具體的時間我會通知你們,你們要做的便是盡量的集合部隊,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還有……」打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凱帝斯終於回頭看向了一群茫然的人,「我會讓你們勝利的,相信我就行……」反手關上了大門,空留下一屋子像白癡一樣的人,這場戰爭已經盡在凱帝斯的掌握……自然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還沒有完全走近已經看見了站在窗邊的蓮。反手關上大門,凱帝斯靠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嘴角終於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怎樣,事情已經全處理妥了嗎?」凱帝斯問著可算廢話的問題。 「按照您的吩咐,清風已被麥迪回收,只是13還一息尚存。」蓮述說著美中不足。 「沒有辦法,誰叫13牽扯上了太多的人,強行為了殺13讓麥迪冒生命危險,這可不是划算的生意。」凱帝斯那對於13的憤怒似乎消散了不少。 「現在麥迪正在地下城堡中看守著清風,等待您近一步的安排。」蓮恭敬的詢問著。 「不急,距離清風達到飽和釋放狀態還需要十幾天,等她真正達到無敵的狀態再放她出去吧……」一切已經在凱帝斯的腦袋中成型,「最近發現一些有趣的科技,安妮留下了一套洗腦的東西,拿回去對清風試試吧,看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是……」蓮遵命的退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八章郎布寧的兵器 紛爭的夜終於青息,浩特城主城區被麥迪一鬧摧毀了十分之一,近一千萬的民眾在這次衝擊中傷亡,損失一時也難以估算。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麻煩的源頭已經離開,死亡不會再繼續。 英雄在事後,及時的派出了救援清理隊,對受災地區實施了搶修與搶救,並聲明一切損失由烏奇奧斯特家族負責,而事態原因則宣佈為正在調查中…… 也許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也太快,恐慌還沒有深入民心已經結束。驚慌的城市居民在距離震盪停止了三小時後,經管理人員的引尋下開始有條不紊的返家。 可不管英雄的善後工作做的多麼的到位,死去的人依舊無法活過來。全城中到處迴盪著悲鳴的哭泣聲,是活人對死人的哭泣,用眼淚述說著自己的無奈,表示著自己的情感…… 在清晨來臨之時,浩特城基本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運轉,只是街道上還流蕩著大量無家可歸的人,或者是妄想尋找到親人屍體的人…… 反正城市呈現出的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在這繁忙的景象中,還有一樁生意正在進行。 只見在浩特城主兵工廠到城外的一條主幹道被守衛人員封鎖,專供一組浩浩蕩蕩的車隊出城用。光看看他們經過的地面,那凹陷的形狀已經說明了托運地是多麼承重的東西。 而在城外距離西面三公里外的一個山谷中,萊恩集團的移動城堡正敞開著艙門。迎接著自己地貨物。大大小小的集裝箱堆放在一點,無數女兵正組織著搬運,與對城堡的改裝工作。一個本只是用來販賣人口用的基地,現在在正準備變成一個戰鬥的堡壘。 坐在萊恩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的36。此刻比誰都更加煩躁,光是面前的帳單已經堆積如山。英雄那傢伙可沒有想像中的大方,昨夜由麥迪和13連同創造出來的損失,現在全算在了自己的頭上。有種欺負人地意思…… 這些錢方面的問題36到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治療室中地24不停破口罵著自己的全家。現在自己連治療室方圓百米內都不敢路過,否則那辱罵聲就會摧殘自己的耳朵。 蛇和那個什麼提拉米蘇也是自己頭疼的原因,這兩個傢伙從上堡壘後就開始吵架,起因都已經忘記了是什麼…… 安吉拉的話算是最安靜的,就是不停的問自己什麼時候帶人去救亞當,頻率高地嚇人…… 一堆堆的事情多的讓36想落跑…… 開始懷念1在身邊的時候了。那時候的自己只負責向前衝和殺人,其他的一切全都由別人幫自己思考。快樂的不得了。 再回想現在,13鬱悶的一下趴在了混亂的桌面之上,無數地單子像雪片一般的飛到了天空中,緩緩的飄落著。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那個曾經接待36的女孩——麗莎慌張的跑了進來。 「長官先生……」呼吸還帶著喘息,麗莎的樣子有些慌張。 「什麼事情。說吧……」那趴在桌面上的13雙手趴開了擋住自己的文件,露出了懶洋洋的腦袋。 「13他………13剛剛從深切治療室中走了出來,搶了一輛本打算和英雄交易的運鈔車開向了浩特城的方向。」麗莎的語氣中帶著自責,因為36是安排自己照顧13的休養。「這傢伙這麼快就醒了嗎?」36到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緊張的地方,「借我錢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去找幾個會計幫我把這裡的亂帳算一下好了……」 「可是長官……他的傷勢還沒有好,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休養才行啊……」麗莎有些吃驚,畢竟1513對可於主人來說是等同兄弟的人。36的反應太過的平淡。 「沒有關係的,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躺著,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幹。」緩緩的側頭整個的趴在了桌面上。3開始了呼呼睡去。這是目前自己唯一想幹的事情。 坐在行駛的履帶式大型運輸車中,穿著白色病人服裝的13被用繃帶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空留一個腦袋沒有纏繞。只用左手控制的方向盤,用牙齒解著右手的繃帶。 正如36所說的,13沒有時間浪費在床上,太多的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目前最重要則是「變強!」 在經歷過與麥迪的一戰之後,13雖不想承認,但自己確實輸了,輸到不是大家和一個女人的幫忙,自己已經死去的地步。 自卑嗎?身為職業戰士的13早已鄙棄了這種無聊的尊嚴,一切只為了活下去……[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而現在,13比任何時候都對力量更加的渴望。因為事實告訴自己,不變強,別說回到地球,就連自己同伴們的性命都無法保護。這樣的自己才是讓自己憎恨的存在…… 不過也有值得慶幸的東西,慶幸的是自己找到了變強的「途徑」。 奔馳的運輸車衝進了擁擠的都市,向著13手中跟蹤儀顯示的坐標駛去…… 足足經過了兩個小時,13才來到了想去的位置,並不是說這位置距離有多麼的遙遠,只是城中的道路堵塞的嚴重,自己能如此快的趕到已經是運氣和高超駕駛技術幫忙了。 自然的由車上緩緩的下到了地面,13的的雙腳小腿還綁著甲板,可並不是太影響走路。 這裡感覺像一個貧民區。一排排全是簡陋矮小地平房,隨處可見穿著如乞丐的民眾像看稀奇一樣的打量著13和他的車。也正因為是貧民區地關係,這裡屬於浩特城的邊緣部分,距離市中心相當的遙遠。所以才避免了成為麥迪宣洩憤怒的「池魚」,算是神對這些苦命人的一種憐惜吧聳 13看了看跟蹤儀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房屋,確認沒有錯後走了進去。 這一家窮的連扇門都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張灰色如抹布的簾子掛在那裡,算是勉強遮擋一下風寒。 屋內並沒有人,藉著窗口照射進的陽光,13看清了週遭。 怎麼形容呢?一張岩石堆砌起來的床鋪,一個老舊地木頭架子,擺放著一些已經滿是灰塵的碗碟。在角落一個簡陋地灶台也滿是灰塵,看的出來的主人很久沒有在家裡吃過飯了。 而在屋子的正中就是一張四方木桌。也一把椅子,證明主人沒有招待客人進家裡的習慣。 13沒有因為自己闖空門而有絲毫的罪惡感。沿著跟蹤儀的顯示走到了床鋪地一角,找到了當初自己看見過的包袱,打開沒有找幾下,便發現了那個自己安放的小巧跟蹤器,這也是自己輕鬆找到這裡來的原因…… 「你有偷東西的習慣嗎?」一個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由13的好身後傳來,房間的主人掀起了門口的布簾走了進來,正是那天在鬧市接13生意地老頭。 「沒有。只是拿回我的東西……」13並不驚訝,雖然老頭的身行讓自己無法覺察,但依舊平靜。緩緩地轉過了身,坐在了那本屬於主人的椅子上,將小巧的跟蹤器放在了桌面。 沒有理會坐在自己位置上的13,老頭自然的走進了屋,藉著陽光,13仔細的打量了下這位老人。一頭銀白的頭髮在腦後紮成了馬尾,臉上堆積的皺紋記錄著流逝的歲月。一雙不大的眼睛卻格外的有神,佝僂的身子此刻也挺得筆直,沒有了那夜裡邋遢醉老頭的感覺。擁有了一種無形的銳氣。 老頭徑直走到了包袱前,將它重新的繫了起來,沒有查看,也不擔心真的被13偷去了什麼…… 「昨天那場轟動是你造成的嗎?」老頭平靜的問著。 「是我引發,卻不是由我造成。」13格外的誠實,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 「一百七十道醒世風……你得罪的人可不簡單,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在這裡跟我說話,你小子的命不是一般的大啊……」說完,老頭站起了身,看向了坐立的13,表情自然,或者說沒有表情。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狠的傢伙沒有出現,這也就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象13不不覺得自己的話中有什麼矛盾。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想得到力量?」老頭是十分認真的在問。 「根簡單,為了活下去。」13沒有絲毫的猶豫,說著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 「挺不錯的理由,跟我來吧,你的『買賣』我接了……說著,老頭的嘴角終於出現了一絲的笑容,一把掀開了那石頭床鋪上的木板,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13站起了身,休息的時間結束了…… 跟隨著老頭,13走下了這條黑暗的樓梯。前行的老頭手中提著一盞老舊的油燈,勉強能照明身邊不足三米的路面。藉著油燈的光,13辨別著環境,這條傾斜向下的樓梯只有兩人來寬,兩旁的牆壁老舊且粗糙,一切說明都有些年月了。 呼呼由下方吹上來的風證明了這一路還有相當的遙遠…… 「冬子啊,想知道我叫什麼嗎?」大概是路途太過的無聊,前行的老頭悠哉的問道。 「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沒有太大的意義。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聽一下。」13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個性。 「現在的小鬼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啊……」老頭微笑的搖著腦袋歎息,不過並沒有生氣,「我叫郎布寧.騰飛。」 「你好。」13算是格外有禮貌的問好。 「看來你不是巴比倫本土的人,或者說你沒有好好的學過歷史……」老頭對13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驚訝。 「你很出名嗎?」13的問題讓人有抽他的衝動。 「兩百萬年前一直到兩百年前,叫郎布寧的人確實很出名。」老頭眼睛不自覺的瞇小了,那屬於記憶的河流淌,「在兩百萬年前,所有赤雨上的戰士,寧標識的兵器。而擁有了郎布寧兵器的戰士,則都成為了萬世景仰的偉人。」 「兵器造就不了偉人,只是一件工具而已。」13說著自己的看法,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確實如此啊,其實郎布寧兵器的偉人傳說只不過是民間的故事。因為我的祖先所生產的兵器只為那些具備偉人素質的人打造,兵器不過是幫助他們功成名就的工具而已……」老頭肯定了3的說法。 「你的意思是,我想得到那樣東西也要具備這些素質嗎?」13有點想笑的衝動。 「不,狂戰隕戒和其他的郎布寧兵器不同,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聽見它『吶喊』的人……」老頭的話說的13心頭一跳。 在13繼續追問之前,老頭停下了步伐,因為已經走到了通道的頂端。 「等等,我去開燈。」說著,騰飛提著那盞昏暗的油燈消失在了13的眼前。 13難誰得聽話的站立在原地不動,不光因為四周漆黑的環境,也因為四周所傳達出來的氣。一種說不出來的熾熱感,讓13的額頭不自覺的流出了汗珠。耳邊彷彿迴盪著噹噹的打鐵聲,滂湃的力道與清晰的節奏感像一首激烈的歌。而空氣中瀰漫的鐵之味道,濃郁的則像陳年老酒,已經變成了一種可以品嚐的東西……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六十九章為神製造的兵器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黑暗過去,光明也就不遠了。13對於這句話的理解只是一瞬間的…… 在一聲清脆的電路連接聲後,十幾盞明亮的日光燈同時亮起,本是黑暗的環境頃刻被光明取代。 微微的皺眉,瞳孔還有些承受不了,漸漸的,模糊的畫面開始清晰。 「歡迎來到郎布寧工作室,這裡便是打造赤雨頂級裝備的地方。至少已經有兩百年沒人到過這裡了,包括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騰飛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了的激動,放下了那盞已熄滅的油燈,顫抖的老手擦過了身邊一張工作檯面上的防護布,灰塵如幕般的落下。 環視四周,13有點奇怪,這傳說中最頂級武器的製造工廠比想像中的還要簡單狹小。不過也就五十平米的正方體積,正中是一個三米高三人合抱的提煉爐。四周的牆壁旁是三四張長條工作桌,各種儀器到很齊全,都有套上防灰塵的透明薄膜,否則光這兩百年的塵埃就能報銷了這裡所有的東西。 「那扇門是幹什麼的?」隨便的看了看,13的目光停在了正對樓梯的一扇木門上,因為涼爽的氣流正是透過那門縫吹過自己的身體。 「武器的測試場,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騰飛平靜的說著,已經開始了工作。那幾張桌面上厚重地防護布被小心的收了起來。 「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好像只是跟你買個戒指,錢我也帶來了,你似乎只用把戒指給我。一切不就結束了嗎?」13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有點無奈的看向了還在忙碌的騰飛,沒有幫手地意思,,畢竟自己是「顧客」。 「你以為狂戰隕戒和那些只能用於傳輸的垃圾一樣嗎?」騰飛的話中透著鄙視,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說的只是普通的裝飾品,「何為狂戰?為戰而生,為戰而狂,氣吐天下,傲視群雄。」 「我依舊不明白……,13忍不住的輕笑了一下。 「嚴肅點,我再和你說很嚴肅的事情。」騰飛突然回過了頭。帶著命令的口吻喝止,只因為13的笑便是對自己祖先的污辱。113也也是難得地極度配合。停住了笑,認真的聽了起來。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如果你想得到狂戰,便必須知道關於它和郎布寧.道爾地故事……」一次淡淡的歎息,騰飛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可能是累了? 「希望不是很久……」13在心中「祈禱」。 「那是在兩百萬年前,在赤雨掀起一股挖采赤晶礦石熱潮的時候。當時的巴比倫可以說是相當的混亂不堪。多少人為了這種黑色的石頭瘋狂。不過也正是這種瘋狂,讓烏奇奧斯特這種軍火商們賺足了腰包。我們郎布寧兵器更是被炒成了天價,還是有價無市。」說到這裡,騰飛的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起淡淡的笑容,看的出來,他很為自己身為郎布寧一族而驕傲,「說到當時最為風光的便是郎布寧,道爾,成名作品——天下會四件聖武魔兵,整個赤雨也只用道爾先生一人。擁有將極不穩定的赤晶錘煉成兵器的技術。世間幾乎將他稱為了兵器之父,以見他一面為榮,而那時的他也只有四十歲。可謂風華正茂。 不過道爾先生本身對於這些名利的東西看的極淡,一直都在尋找著可以傲視群雄地兵器。大概是神的眷顧,道爾先生在40歲時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土撥鼠公司地領導人秘密的找到了道爾先生,用重金聘請他為其打造一件兵器,材料則是十八赤晶隕石核心中的第三塊。」 「那便是後來的狂戰隕戒?」13不自覺的插嘴。 「嗯。」騰飛默默的點了點頭,「道爾先生收到這樣的邀請,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跟隨著使者一起前往了土撥鼠公司總部。見到了後來被他稱為舉世無雙材料的赤晶核心。在看見那核心的第一眼時,道爾先生知道,它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東西。 於是,沒日沒夜的工作開始,道爾先生的執著與勤奮甚至讓一起充當助手的科學家們都害怕起來。光設計的圖紙每日都要修改不下三十次,當決定下手打造時,已經是十年後的事情…… 打造的過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隕石核心比起其他從前的任何一塊都更加活躍,經常出現離子能暴走的狀態。連道爾先生也有一條腿在一次事故中被吞食掉了,其他的研究員死傷更為慘重。 即便如此,道爾先生還是堅持的繼續工作,更為隕石核心的活躍而感到高興。就這樣事故不斷的一直錘煉了二十年,到道爾先生七十三歲頭髮全白之時,狂戰隕戒終於成型。 當時的土撥鼠公司管理人,幸喜若狂馬上帶領著領導層前去查看,可惜結果卻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狂戰隕戒淡而無光,樸實無華,就是用最先進的儀器偵測也找不到半分離子波動。失敗的字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狂戰隕戒被大家稱為了道爾一生中唯一一件失敗的作品。 所有人認定赤晶核心只能用於傳輸,開啟空間之門,所以也停止了生產戰鬥型隕戒的計劃。 最后土撥鼠公司還算客氣,決定照樣支付道爾先生這三十年的高昂佣金,但道爾先生沒有接受,只要求將這失敗的隕戒當成自己的報酬。 其實沒有人知道狂戰隕戒的使用方式,它的指環不是啟動離子能地儀器。而是封鎖的工具,避免一絲一毫的離子能流失。而真正遇到適合者時,鑲嵌到使用者的身體之上,借之發揮神級力量。」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沒有人能承受那麼強勁地離子能在身體內奔襲的,在使用者使用之前,已經被它吞噬乾淨了……13的語氣冰冷,說著不爭的事實。 「不,在這世界上有人可以抵禦被離子吞噬,又發揮出狂戰隕戒力量的人。道爾先生可以說是以那人為標準生產了狂戰。」騰飛的目光突然異常犀利,盯在了36的身上,「那便是亞特蘭蒂斯至高無上的神……擁有最強離子抗性的身體,神族是唯一適合佩帶狂戰的人,應該說也只有神才配擁有這枚狂戰隕戒。 道爾先生完成了郎布寧一直敢想卻不敢做地事情,為神打造最強的神級裝備。」 話一說完。騰飛猛地單膝跪在了36的面前。? 「老伯。你似乎拜錯人了。我並不是神,只是一個可笑的基因合成體,體內擁有神的基因而已。」13平靜的說,不害怕暴露自己地身份。 「是不是都已經不再重要,你的出現已經是我先祖最大的回報,你絕對有資格受我這一拜。」說完,騰飛行了一個大禮。站起了身來,「現在,你做好接受狂戰的準備了嗎?」 「隨時都行,麻煩快點,我出來太久的話,有人會擔心的。」13微笑的回答,輕鬆的如同穿個耳洞一般。 「比你想像的還要快……」騰飛地話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轉身隨手拿起了一個金屬鉗,由上衣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屬於神的戒指。 用金屬鉗緊夾住了上方地黑色隕石,咬碎了一隻手指。滴落了一滴鮮紅的血珠在其指環之上。異變瞬間開始,只見剛剛還是圓形的指環如擁有了是生命一半,瞬間解體。蛻變成數十條纖細的柔軟觸手,興奮的胡亂揮動,看上去格外的噁心。 改由雙手握住了那把夾住核心的鐵鉗,騰飛咬牙吃力的說著,「你想將戒指移植到什麼部位,快說!」 沒有什麼過多的思考,13解開了左臂上的繃帶,露出了略顯瘦弱的肩頭。 邁步靠近,騰飛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吃力,彷彿手中的狂戰隕戒隨時都會脫手一般。 在將這活躍的隕戒拿到13身邊,那幾十條觸手接觸13肌膚的瞬間,突然變的異常安靜。不過這也之是瞬間…… 猛然,所有的觸手變成了鋼針一般強行的插入了13的身體。 「啊!!!!!!」就是堅強如鐵的13也無法忍受這刺骨的疼痛,叫喊的聲音迴盪在了房間之中。在結束之時,13已經昏倒在了地面之上,全身抽搐。 「孩子,這只是剛剛開始,狂戰比你想像的還要難以駕御。希望你你剛才的答案是發至真心的,是為了活下去而擁有力量。否則在你真正擁有狂戰的力量之前,你已經死了啊……」看著13昏迷的軀體,騰飛歎息的說著,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開始「等待」…… 這裡是片漆黑的世界,沒有風,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存在感。 可8113卻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正站立在這裡,全身赤裸的站立在這裡…… 即便沒有呼吸,身體也不會感覺到難受。 環視了一周,13甚至分不出東南西北,低頭自視,有點從前在蛇之幻境裡的感覺。不過這裡,卻沒有一分一毫自己嚮往的東西…… 突然,彷彿是由那黑暗中自然走出了一個人,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 「鏡子嗎?」看著面前的人影,13感歎的說。因為他和自己是同樣的模樣,甚至在他的身上能找到自己的氣息。 「我不是鏡子,我叫『王』……」那黑幕中走出的人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就是每一個音符的顫動都和13一模一樣。 「是嗎?」13不以為然,大概是奇怪的事情見多了,現在也見怪不怪了,「是你把我叫到這裡來的嗎?如果方便,麻煩送我回去。」 「你錯了,並不是我找你來,而是你來這裡找到了我。」王的嘴角掛起了微笑,是13最幸福時的表情。 「我找你?有意思,我跟你很熟嗎?」13露出的則是茫然。 「不熟,可由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當你死去時我會一起死去,當你活著時,我會一直跟著你。」王依舊掛著幸福的微笑。 「別說了好嗎?有點噁心,你到底是什麼東西?」13已經開始厭惡這傢伙了。 「我說過了,我叫王,兵器中的王。」王用最豪邁的聲音說著,彷彿在炫耀自己的強大。 「算是明白了一點,你應該就是那個什麼狂戰隕戒了……13無奈的歎息著,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東西,「怎麼老遇見自大的東西,有個自大的蛇也就夠了,現在又來一個……」 「將身體交給我吧……」王似乎並沒有再聽13的牢騷,自顧自得的說,而聽的13卻是瞬間的眼神凝重。 「你說什麼?」13只當剛才沒聽清楚。 「將你的身體交給我,我可以讓你成為全強大的人,再無任何人可傷害你分毫,你將是戰場上的神。」王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聽完對方演說的13嘴角也出現了笑容,不過卻是鄙視的笑容。猛然在這什麼王有任何反應前,單手五指抓住了對方的咽喉,硬生生將王提到了半空,視著王的雙眼,「聽著,你是王也好,是狂戰也罷。不管你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工具的命運。我的身體是我用雙手殺了無數的人保下來的。想控制?做夢去吧!」 說完,手指發力,鎖扣的五指輕鬆的插進了王的咽喉之中,鮮紅的血由五個傷口中噴出……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章百萬年神甲——寅 「你……會來……求我的……」在那王的臉上找不到絲毫痛苦的神色,即便咽喉還在向外湧著血,王依舊保持著自信的笑容。 而一切,也在13放開已經變成屍體的王后消失。 猛的睜開了雙眼,13一下由地面跳的站立起來,全身都是冷汗,呼吸變的急促且沒有規律。 側頭看向自己的左臂,那十字星狀的黝黑隕石已經緊緊連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而數十條的觸手變成了類似經脈的東西,鼓脹著鑲嵌處四周的肌肉,看上去如同青筋暴露。 「這麼快便醒了嗎?果然擁有神的基因就是不一樣啊……」騰飛略顯驚奇的站起靠近,自己已經足足等待了五個小時。 沒有讓騰飛近身,13可以說是本能的抬起右臂,鎖住了騰飛的咽喉。雙眼透著刺骨的冰冷,沒有人會懷疑13要殺人的決心。 「說,關於這古怪戒指,你似乎擁有許多的東西還沒有對我說……只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說……」13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告訴對方一個事實,那抓住咽喉的手稍微的放開了些許,讓騰飛擁有說話的權力。 「狂戰隕戒擁有意識。」騰飛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愧疚,可並沒有害怕,「這是道爾先生作品的最大特徵,聖武魔兵也同樣擁有。只是與人體沒有直接的接入,所以不明顯。可從狂戰植入你身體地那一刻開始,記憶體會拷貝你腦袋中所有的東西,情感。回憶,性格,塑造出一個狂戰自身的形象。道爾先生認定,只有擁有生命的兵器才是最強地兵器器。而作為兵器之王的狂戰,在意識方面表現的更為強烈。有時它為了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戰鬥力,會有入侵主體大腦,想取而代之的現象發生。這是它本身存在的危險性……」 「有時?」13冷笑的放開了騰飛,算是暫時留下了他的一條命,「我一見它,他就想侵佔我的身體。」 「你有答應嗎?」騰飛異常地緊張起來。 「你在開玩笑嗎?白癡才會答應將身體讓給一塊『石頭』。」這是13給『王』起的新名字。「我殺了他。」 「殺了他?不可能地啊,狂戰的意識在本身損毀前都是不滅的。」騰飛不敢相信。 「不管怎麼說。現在它很安靜。」自然活動著左臂,各個關節的運動,發力,感官都沒有變化。13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原以為這該死的東西會影響自己破曉之翼的發揮。如果是那樣,13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噁心的東西由身體上扯下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試試這東西的力量了嗎?」13看向了身邊的老頭,剛剛還要殺別人的氣息已經消失。 「跟我來吧……」騰飛知道自己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重新拿起了那盞油燈,帶著13走向了那扇緊閉的門。 和剛才一樣,門後又是一段長長的向下樓梯,只是比剛才的樓梯更加的陡峭,更加地狹窄而已。 13由下的那一刻就開始計算著高度,一直下到了大概地下千米左右,才重新踏上了平地。 還是等待著騰飛合上電源。一個直徑五百米的廣場出現,高達百米地頂空懸掛著一排排明亮的照明燈,而大地上殘留著各種的痕跡。先不談使用者的技術如何。光是那整齊的切口便能看出武器是何等的犀利。 「這裡就是的郎布寧武器的實驗場,所在的地層是赤雨最堅硬的岩石層,就是冤魂紀念碑的石料也是由這個層面開採出來的。你可以放心的測試……」騰飛充當著解說,8113則到在他說完以前,已經走向了廣場的正中。騰飛本能的想跟上去看看…… 「留在那裡!」13沒有回頭,嚴肅的說著,只是不想波及的殺人。 站立在了廣場的正中,抬頭仰視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彷彿是身在烈日之下。輕閉上了雙眼,調整著呼吸的頻率,那懸空的左手五指有節奏的收放,尋找著發力的感覺。 突然,那運動的五指緊縮,13雙眼睜開,雙腳半蹲於地,發力極限直躍向天,反衝送13上了五米高空。那瘦弱的身體開始旋轉,破曉之翼上藍色電流奔騰。13加速衝向了身下的地面,揮舞的拳頭所要宣洩的對象正是大地。 可也是在拳頭接觸地面的瞬間,那侵蝕在左臂上的十字狂戰泛起柔和黑色光暈,那鼓起的經脈不自覺的擴大了些許自己的面積。 只見包裹在破曉之翼上的藍色電流頃刻暴走,變的更加猛烈與耀眼,13的表情凝重…… 「轟!」沉悶的一聲震動,整個的浩特城城民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顫抖,彷彿地震來臨一般。可在這一下顫抖後,一切又恢復了風平浪靜,搞的市民們茫然的左右張望,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再次回到那地下的測試場,天花板上無數的吊燈還在左右晃動,撞擊著自己的同伴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再看向它所照耀的大地,一個直徑四百多米深達三十米的恐怖凹坑出現。 騰飛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跟隨13前去,否則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 略帶猶豫的騰飛緩緩的走向坑洞的邊緣,想確認13的狀態。 就在騰飛快要走到時,一隻手臂猛然的由邊緣伸出。13自己爬了上來。 沒有什麼對武器強大威力地驚喜,13的第一反應便是躺在了地面之上。呼吸的頻率快的跟將死地魚一樣,全身的肌肉都在難以控制的抽搐,汗水趴滿了13的額頭。 騰飛走到了13的身邊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13平靜下來。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直過去了半個小時,13才晃晃幽幽重新站立了起來。,多 「這混蛋……這混蛋在抽我的體力?」13鬱悶的抬起右手,單手指向了自己肩膀上的黑色隕石,手指都在顫抖,「明明我只想用三分力,它卻在攻擊的瞬間將力道發揮到極限,強行抽乾了我全部地力量。媽的……」 「應該是你機械臂地使用引發了它的共鳴,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幫你。」騰飛表示著自己的無奈。 「走吧,我該回去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13自然的單手搭在了騰飛的肩膀上,疲憊的在別人的攙扶下向著剛才下來地樓梯走去。 上去的一路。可比下來的一路更加的艱難,先別說它的陡峭,光是對虛脫的13來說,每抬一次腳就夠自己受的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在受傷的狀態下。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在騰飛的攙扶下13終於回到了那間郎布寧地工作室。二話不說,拉了把椅子坐下休息。13自從從學校出來後。好久都沒有這種被抽乾的感覺了。對於破曉之翼,可以說已經變成又愛又恨的東西。雖在「石頭」地強化下擁有了比從前更霸道的摧毀力,但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如果自己是遇上什麼無法一招斃命的對手,或者是多個對手。這一招可能就會要了自己本身的性命,而且自己還是軟啪啪的躺在地上看著別人怎麼幹掉自己。由此刻開始,破曉之翼只能在最關鍵且適當的時刻使用,做為最強的殺招…… 「你這樣還可以自己回去嗎?」看著1513喘搗息的樣子,騰飛擔憂了起來。 「沒……沒什麼關係,再休息一下就好……」13努力的在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 「那你就再多休息一下吧。有樣東西還要你一起帶走。」說著,騰飛單手撫摸著身邊的高大鍛煉爐。 「拜託……我要爐子幹嘛?我又不打鐵?」13有種頭大的感覺。 「爐子才不是送給你的東西,這可是道爾先生專用的寶貝。是裡面有一套東西要給你。這也是道爾先生為神準備的東西……」也不知道騰飛按動了什麼裝置,那高大的鍛煉爐突然解體,如巨大花蕊般向四面裂開,一分為四。 13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因為其中兩片由自己的身邊落下,要不是自己坐的位置夠標準,現在也就和被拍的黃瓜差不多了。 等吞嚥完口水後,13只覺得四周的氣溫升高了些許。側頭看去,在這鍛煉爐的正中由支架支撐,屹立著一套震撼的東西。 這是一套戰甲,黝黑的表面泛過陣陣光暈,和13從前的破曉差不多,都為半甲裝備,面部的是一張只遮蓋眼睛與鼻子的黑色面具。胸甲和其他的不同,屬於單肩設計,長度剛到肚臍,只護住了主要的心脈,留給了佩帶者最大極限的移動力。 最特別的為這些護甲的表面,對光看去,擁有著如同磨沙的細膩花紋,實用中又不失華麗。 而在這套護甲身邊,並排擺放了一張六邊黑盾,盾牌表面的雕刻則是浮雕,一隻精美猙獰的龍頭花飾讓人有拍案叫決的衝動。盾牌旁邊的則是一把四十公分長度的匕首,特別的是刀柄部位,在刀柄與刃的交接處,一個圓形的指環扣在那裡,具體有什麼用,就看使用者如何看待了? 「這套又有什麼故事嗎?」13似乎已經習慣了先聽故事後拿東西的方式。 「故事到很簡單,由土撥鼠公司回來後的道爾先生依舊為給神製造兵器興奮不已,於是決定接著為神鍛造出一身舉世無雙的鎧甲。為了得到製造鎧甲需要的材料,道爾先生特別拜託了天下會中的三長連手,前往了全赤雨最大的暴獸墓地。足足等上了三個多月,三長給道爾先生帶回了一套赤煉烈炎獸的骸骨,此乃可遇不可求的頂級鍛造材料。 且不說貴為終極狂暴獸的烈炎獸何等稀少,它們的身體特性極為怪異,死亡三小時後身體迅速分泌出一種毒液,將屍體骨骼包裹,觸者既死。三長是連手幹掉了活的,才取得了這條可以說是全赤雨唯一一套可加工的骸骨。」騰飛說話之間,神采飛揚,慶幸著在自己有生之年,擁有看見它的榮幸,「而道爾先生得此骸骨開始日夜趕工,一轉眼又是十年歲月,在道爾先生八十三歲之時才算造出了它的雛形,放近了這鍛煉爐中。 和其他的鍛煉爐不同,此為道爾先生特別定做,配備的是高功率離子引擎,用萬度高溫高壓鍛造。從道爾先生放進去後,這套鎧甲便一直都在鍛造。」 「兩百萬年了??」13有點說不話來的感覺。 「沒有那麼久,在三百年前離子引擎終於被用了乾淨,這爐子也熄滅了。可接下來的一百多年裡,有兩代郎布寧傳人都想打開一窺究竟,恐怖的是爐子的高溫一直不曾冷卻下來。他們也沒有這份榮幸了……騰飛說到這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鍛煉了近兩百萬年,花了近三百年冷卻……這套裝備到底堅固到何等的程度?」13不敢想像。 「道爾先生有計算過,如鍛煉一萬年,此凱可抵擋萬斤神力,刀槍不入,日月不侵。如鍛煉十萬年,天下已無一物可碎其分毫。如鍛煉百萬年以上……除歸零外,它已無敵。至於兩百萬年……道爾先生就沒有計算那麼久了……騰飛的話說的自己都是振奮不已,面前的鎧甲已是一種神話。 「它叫什麼?有名字嗎?」13到沒有想像中的興奮,只是覺得有套東西可以替換已經壞掉的破曉護甲,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單字一個『寅』,是道爾先生妻子的名字,算是一種悼念。」 「寅嗎?以後就穿你了……13支撐的由板凳上重新站立了起來,已沒有了剛才那種虛脫的樣子。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一章捨棄一切,只為回家 走近了那套已經屬於自己的護甲,看著光滑細膩的表面,13都不由的為道爾的手藝驚歎。一副骨骼鎧甲,在鍛燒兩百萬年後不損分毫,相反精美的如同陶瓷,簡直已到可供奉的地步。 緩緩的抬起手臂,輕輕單指滑過護甲表面,還能感受到明顯的溫熱感,可並不灼燙。 「包起來。」13輕聲的說,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如同買到了自己新愛衣服的女人。 重新回到地面時已經是夜,天空中皎潔的三顆明月高高懸掛,繁星編製著夜幕。因為要重新組合鍛造爐的關係,騰飛沒有再送13出來。只是用布袋給13小心的裝起了「寅」,並吩咐房間外的車留下就好。 臨走前,13忍不住問了一個自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為什麼作為郎布寧傳人的騰飛如此的有名,卻混到今天如此悲慘? 騰飛委屈的道出了其中的原由…… 郎布寧兵器確實是眾相追捧的尤物,可惜祖訓交代,郎布寧的兵器只為合適者而造。往往一代郎布寧難得遇上一兩個適合者,遇上了多半又都是在對方貧困潦倒之時,許多兵器可以說是一賣九送。加上各種武器的研發費用高的嚇人,到騰飛接手這個家時,祖上也就留下這套房子和鬧市裡一個地攤的攤位給自己了。 可憐一代鍛造大師,淪落到終日酗酒擺攤。蹉跎歲月。不過一想起就在自家門外地那輛集裝箱運輸車,騰飛的臉上又自然浮現出淫賊見了處女的笑容。 終於攀趴完了最後的一節階梯,13長歎一口氣,由偽裝地床鋪中走出。身後還還背著那偌大的黑色布袋。說起來也由為奇怪,這看似沉重的鎧甲,每一件都輕的可怕,跟用塑膠做的一樣,總共加起來過不了三十斤。13背負起來也不覺得吃力。 自然的走到了大門的位置,還是掀起了布簾出去,空氣變得清新且冰涼,吸進肺中的感覺很爽。一切和進去時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在自己的面前除了那輛滿是鈔票地車外,多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藍凌屹立在了那裡。碩大地腦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紅色的瞳孔盯在了13的身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13平靜的問著。彷彿在和多時不見的老朋友打著招呼,事實也正是如此。 「不久,從你早上進去後就到了。」蛇地意思是自己跟蹤了13 「是嗎?那麼走吧……」13向著蛇自然的靠近,只是想向平常一樣的騎坐上藍凌的脊背。 突然,在13靠近之時,蛇猛然的揮動起巨大的右前掌,如同拍球一樣的側向擊中了13的身體。13似乎也沒有任何的防備。畢竟面前站地是自己的同伴。身體側飛到了半空,滑翔出了五米,落地後又翻滾了三米才終於停下了身子。再看此時的13,全身潔白地病人服已經滿是骯髒的塵土,固定小腿的甲板斷裂了幾根,週身的繃帶不知道斷裂了多少,胸前那被麥迪刺傷的傷口,現在又流出了血來,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13沒有生氣。只是努力的支撐,想趴起來。可卻怎麼也再聚集不起來力量,體力還是在透支狀態。 邁著沉重的步伐。蛇走到了13的身邊,用最嚴肅且帶著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同伴,「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明白一點點,對不起……」13難得陪著笑臉,可臉色有些蒼白。 「從你出來那一刻我已經幫你做了全身掃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左臂上裝的是什麼?」蛇氣的牙齒都在咬的咯咯作響,「它是活的,類似一種機械病毒,擁有獨立的電腦芯片,插進你身體內的七十三根觸手便是它的神經源。而這些神經源正在滋生,侵蝕著你本身的神經傳感系統。你知道這意味的是什麼嗎?」 「有一天它會控制我的身體。」13說道。? 「你知道還讓它趴在你身上,覺得養寄生蟲很好玩是吧?!」蛇咆哮的火吼著,頭顱向前伸去,與13已面對面,眼對眼,只是想讓他明白自己真的生氣了,「趁著現在,它在你身體內的侵蝕範圍還很小,幸好你的左臂是機械臂可以卸下,能完美的將它由你的手上解下來,再重新裝上破曉,前後不用三天就能搞定。」 「不行的啊……」13歎息的說,聲音是那麼的無奈。 「那你想怎樣?!自殺嗎?!」蛇再次的咆哮。 「我只是想帶著所有人安全的回去地球。」13的眼神格外堅定,「為了能帶大家回去,力量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你也說過,我自身的力量已經被開發到了極限,已無再成長的半分空間。那麼就借助工具強大吧,我不在意什麼戰士的尊嚴,只要能帶大家回家,即便死在這裡我也願意…… 你明白嗎?歸根究底,大家落到今天這副田地全因為我,全因為我貪婪的想多活上幾年。 結果呢?所有的人都在受苦,都在經受著磨難…… 我有罪啊!」 「13啊13,為什麼你總將罪過往你自己身上攬,背負的太多,並不是件快樂的事情……」蛇淡然了,或者說已經妥協了?對於13,自己永遠都是一味的妥協…… 多少次自己真的想一下殺了他,可他所表現出的那份執著,真是讓自己又下不去手…… 歎息地趴在了13身邊的地面上。蛇不再說話,而8113的的嘴角卻也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努力支撐地站起,拉著布袋努力的爬上了藍凌的脊背。 蛇,也在裡13跨上的那刻站起,跨步的向著萊恩堡壘的方向奔跑去。 趴在蛇的身上是種幸福。這傢伙細心的程度真的像個女人。知道13有傷,每一步落地都輕柔的跟貓一樣,將衝擊力降到極限。而且回去地一路,流暢無比,大路不通時,便上房頂跳躍。 沒有用上十分鐘便已出城,距離堡壘也就再不過三分鐘的路程。 「蛇,答應我件事情好嗎?」13在蛇地耳邊輕聲的說。 「少來,我才不幫你保守秘密,24知道後看你怎麼死。」不用說。蛇也知道己13要說什麼。 「蛇……」13沒有再說話,可就是這一個字的呼喚卻又讓人無法抗拒。 蛇則鬱悶的真想吐血。如果有血的話…… 「好啦,好啦!看情況,要是這東西有威脅到你生命,別說我不講義氣。」終於,又一次,蛇妥協了…… 「謝謝。」13的心放下了,繼續享受著在藍凌脊背上的平靜。 到達堡壘之時。36正在艙門外,清點著最後一箱貨物。因為這算是英雄送地禮物,所以36才親自清點。畢竟自己付了一筆比購買裝備還要龐大數倍的賠款,送點東西的氣節,英雄還是有的吧? 見蛇停在自己的身邊,再一看那脊背上頹廢的13,13也不再管什麼禮物,第一時間的衝到了身邊。而旁邊的女兵也是心領神會,小心的將13攙扶下來。 「這是怎麼搞地。又遇上什麼對手了嗎?」36問道? 「沒有,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交。」13微笑的幫蛇遮掩。 「摔交?」36乾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13,「怕你是從喜瑪拉雅山上滾下來的吧?你當我是棒槌啊。用這種騙小孩的計量糊弄我……」 「先別問了,給他治療再說吧……」蛇可不想承認是自己幹的,估計3沒什麼反應,24都要拆了自己。 在女兵的攙扶下,13回到了堡壘之中。 而蛇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目光盯在了身邊那個36剛要檢查的集裝箱上。吸引蛇的是它的體積,長達三十米,高十米,寬八米,十分奇怪。 「這是什麼東西?」蛇好奇的問著。 「不知道,英雄說這是沒人要的東西,留著占倉庫,就做順水人情的送給了我。」13沒怎麼在意,對於英雄的為人,只覺得名不副實,應該叫奸商更加貼切,「送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名字或生產批號,只給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結構說明,看都看不懂。」 「打開看看,這東西感覺很不一般。」蛇嘗試的掃瞄,可集裝箱顯然是特殊采制,各種光線都無法穿透。 36對著集裝箱邊的麗莎點了點頭,後者會意的啟動了按扭。只見偌大的集裝箱想四周裂開,露出了在內部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貨物…… 看見這東西的時候,36不由的呆在原地,一門銀白絢麗的重炮出現在了36的面前,那豎直的炮口多少帶著點標誌性的意思。 「36,這回撿到寶了……蛇不過是稍微的看了一眼,已初步斷定了它是什麼東西,「亞離子噸級壓縮加農炮,離子波動等級應該和神翼差不多,波及範圍一公里左右。媽的,想不到摳門的英雄竟然會送這種東西給你?它的市價至少不下百億,可以說是赤雨最大威力的攻擊型武器了。不過在巴比倫,天下會已嚴令禁止如此大火力的武器流通。」 「管他媽的什麼狗屁天下會,哇哈哈哈哈哈,這下發達啦!!!」36興奮的衝了上去,狠狠的在那金屬的表面來上了兩口,「有了這玩意,他媽的誰不爽,我滅了誰!」 「少做夢了吧……」看見了麗莎手中拿著的一厚達文件。 跳躍的過去,示意麗莎翻給自己看。 麗莎似乎對蛇也挺有好感的,一張張翻給蛇檢查,不過動作太慢,老本蛇催促。檢查過程大概也就像放牛學生翻數學書般的速度,跟玩似的。 「找到了……蛇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找到什麼了?」36不明白。 「這東西存在著技術缺陷,填充一次需要一個小時,而且射擊三次後需要24小時讓炮膛冷卻,射擊六次則要更換補給離子引擎。」蛇說著由圖紙上得到的情報。 「媽的,怎麼比老娘還難得伺候,這麼嬌慣怎麼不當國寶供著啊?!」剛剛還興奮不已的36,此刻心已涼了一半。 「算了算了,反正是送的,又不要你給錢。這東西可以作為主炮殺招來用,效果應該不錯。」蛇難得安慰起人來。麗莎……」36召喚道,麗莎也是第一反應的跑到了36的面前,「東西都清茬乾淨了嗎?」 「是,各種武器裝備已經全部整理完畢,堡壘自身的整裝,士兵的武器發放,這些都還需要幾天才能完成。」麗莎匯報著詳細的資料。 「也就是說已經都搞定了,你找人來把這大傢伙搬進去吧,我們馬上就出發離開。最近在這裡鬧的太凶,一些討厭的傢伙應該已經快知道我們的行蹤了,去哪裡先不談,離開這裡再說。」轉過身去,30沿著艙門回到了城堡內部。 「是!」麗莎遵命的開始安排,蛇也是歎息的跟隨回到了堡壘。心情有些惆悵,因為就是自己的超級程序也已經無法計算出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二章英雄的野心? 收拾好一切,巨大的堡壘關上了艙門,結束了兩天的折騰。13等人終於離開了軍火之城——浩特,向著亞特蘭蒂斯的方向駛去…… 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收穫,8113得到了狂戰隕戒與寅甲…… 36得到了一票夠自己揮霍的軍火,終於裝備起了自己的軍隊(雖然付出了可能更多的金錢)…… 24找到了自己闊別許久的愛人…… 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皆大歡喜?可並沒有想像中的圓滿。 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專用病房,平躺在鬆軟的床鋪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13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清風。 多少次13認為自己想的是24,可那一頭湛藍的長髮,那小一號的胸部都說明,她便是清風。 況且,從自己躺下後,24一直就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守侯…… 雙手打上了石膏,穿著病人的服裝,臉上那道傷口被特殊治療過。3跟自己保證了不會留下疤痕,24才讓治療師治療了,現在貼上了雪白的紗布等待著痊癒。 看著面前發呆的13,24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陪伴著,像從前每一次看護受傷的13一樣。24知道,13需要的不是安慰,因為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堅強,13也不需要嘮叨。因為他認為是對地事情,下次還會去幹。13更不需要自己什麼膩人的情話哄,並不是自己不會說,也不是象13不不懂浪漫。只是大家都明白,對方那顆永恆的心,心裡裝著的是自己…… 不過過現在,此刻,24明白,13在在擔憂著那個被綁走地清風。雖然當時自己被36個混蛋打昏了,但後來的事情自己都有聽說。聽說13在最後時刻飛身保護那個女孩……很像他的性格。24也明白,這不是出於愛,換成任何一個朋友,13都會這樣做。 而清風也是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保護了13。24更明白,這裡面除了對13的感激。感動外,還包含著感情…… 還是和從前一樣,13擁有著讓身邊女人為之傾倒的魔力,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作為13的妻子,24已經有點見過不怪,自己老公在接受自己以前就是出了名的「少女殺手」,紅顏多的光吃醋都能吃死人。 說自己沒妒忌那是假的。有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地男人身邊美女圍繞。但同時,24又是那麼的放心,因為13最吸引人地地方便是他的忠貞與執著,而現在他所愛的人是自己,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幸福的事情存在嗎? 「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忽然,安靜且昏暗的房間中,13輕聲的問著,對象可能是24,也可能是自己? 「別想那麼多。好好養傷,先睡吧。」24溫柔地說。 「被一個女人救了,明明我還想利用她。將她變成自己跟凱帝斯叫板的棋子。結果卻是這棋子救了我這個下棋的人?」13忍不住的輕笑了兩聲,聲音是那麼的淒涼。 「你是神嗎?」24問著一個13曾經聽過無數次的問題,自然扭頭看向了坐立的愛人,24還是和從前一樣的美麗,即便臉上貼著紗布。 「我……」13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自己的答案已經回答了自己上一個問題。 「既然你也知道你不是,當然你也有因為你就是你,所以辦不到地事情存在。」24的嘴角掛起淡淡的微笑,像母親,「不要再自責了,我在他們基地時看見了,清風對於凱帝斯來說是不可禍缺地一部分。她的安危不用擔心的,有機會再救她吧。當然是在你傷好了以後……」 「一定。」13握緊了拳頭,「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朋友。」不知不覺,清風在13的心中已經定格在了朋友的位置,如果清風聽見這樣的話,看見13為自己自責的表情,應該會很快樂啊…… 「乖乖的,睡吧,我也去休息了。」說完,24站起了身,溫柔撫摸過了13的額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關上了那金屬的房門,24無力的滑坐到了地面。眼眶中已經濕潤,因為自己想說的不是這些。想說的是「不要再管任何人的死活,不要再管24的安危,為了自己,你能不能為了自己而活著?學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嗎?」 到最後,24依舊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是13,如果真正做到這些,他也就不是13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在黎明到來時偌大的萊恩移動堡壘已經離開了浩特城好遠好遠。 清晨,英雄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夾克型外套,獨自離開了還在修復的總部,只是心血來潮的想出去透透空氣。畢竟最繁忙的兩天已經過去,接下來只剩下重建工作。這些英雄已經全交到了下面,有一堆的人幫自己負責,反正13賠付的錢都夠再修三分之一個城市起來了,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不知不覺,英雄走到冤魂紀念碑的位置,這裡已經是一片狼籍。四周翠綠的人工草地上滿是無數大小各異的碑文碎片,記錄著五千萬死者英靈的墓碑,最後剩下的就是這些散落的石頭。 可悲嗎?英雄不覺得,對於幾百萬年前的死人,和自己先祖們的錯誤,自己向來都不傷心,抱著關自己屁事的態度,一直活到今天。 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英雄呼吸著清晨新鮮地空氣。很是神輕氣爽。 不過有些不受歡迎的「客人」,在此刻打擾…… 突然,只見身邊頓時出來了一扇偌大的空間之門,三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走了出來。 金色戰甲地心境。拖鞋造型肩抗鐮刀的尋花,全身滿是魁梧肌肉的古軒。 「看看這是誰來了?天下會副會長,玩偶兵團『副』團長,蓋亞帝國首席神將?今天有什麼慶典嗎?」英雄微笑的相迎,一點都沒有驚訝的神情。 「真是慘啊……」沒有理會面前不男不女的傢伙,尋花還是一樣的囂張,出來後自顧自得的環視了遍四周,「估計就是流星撞擊也就這個效果了吧?」 「說,13和清風在哪?」心境則依舊不客氣,透著冰冷殺氣的目光格外慎人。 「英雄先生。請恕他們的無理。」還是古軒更為圓滑,上前一步擋在了尋花與心境地面前。語帶尊敬。 「沒關係,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英雄笑呵呵地完全沒放心裡去,至少面上如此。 「既然都是熟人,我也不繞圈子了,請問您13和清風可曾來過?」古軒平靜的問。 「來過,可昨天就走了,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英雄格外的坦白,畢竟和這幾位撒謊也沒有意義,憑藉著烏托幫龐大的情報網,自己想瞞都瞞不住。 「你還真敢說,好像你也有收到13等人的通緝令了,不會被你用來擦屁股了吧?」尋花的說法有些粗俗,可卻說出了心境和古軒的心聲。 「對不起,我是不是搞錯了?我好像是在巴比倫地土地上,而巴比淪似乎還不是你們天下會的統治吧?」英雄那張笑臉瞬間的冰冷了下來。一城之主的威嚴壓制著全場,「給你面子的話,我在這裡稱呼聲團長。招呼各位吃個便飯什麼的這是我的禮貌,並不說明我就是你們天下會的奴才,請分清楚其中的關係。」 「英雄先生,請注意你說話地口氣。」再圓滑的古軒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天下會的不敬。 「口氣?」英雄忍不住地鄙視一笑,「試想當初你們也不過是由浩特城中分流出去的一個小幫派,現在竟回過頭來跟我談口氣?我有聽錯嗎?」 「怎麼總感覺你在逼人動手?心境,你覺得呢?」尋花難得詢問起心境,臉上的也是笑容,不過卻格外生硬。 「我也是這樣覺得……」雖然沒有針對蓋亞的言行,可英雄包庇象13與弟清風的事實,已經可以算是和全赤雨作對了。 「在這裡和我動手?麻煩考慮下後果再說。」英雄依舊無任何害怕的神色,即便面對的是三位頂級人物…… 「對不起,打擾了。」古軒抬起了單手,攔住了準備動手的兩人,「不過今天的事情,沒完。我們走,回去再說。」 雖然很不心甘,但主要任務還是搜索13,心境揮動了自己的隕戒,召喚出了空間之門,三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要開始了啊……」深深的歎息,英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邁步的走到了原本冤魂紀念碑樹立的中心位置。 奇怪的側躺在了骯髒的泥土地上,也不怕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溫柔的用單手擦拭著泥土,沒有一會,指尖便感受到了金屬的冰涼感。 那淡淡幸福的微笑出現在了英雄俊美的臉上…… 「終於找到了,找到了振興家族的東西。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在這裡……」 回到天下會的皇城,在一間華麗的議會廳中,該聚集的人都聚集齊了,就是出去了的古軒三人,此刻也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啪!」突然,一聲大力拍擊桌面的聲音傳出,坐在首席的楚飛氣憤的站在了椅子上,「他媽的英雄還翻天了不成?竟然敢跟老子叫板?活膩了不?欺負我年紀小是吧?媽的,小丑,馬上去集合兵團,帶上五萬人,給我把那『人妖』的浩特城掃平了。記得不要殺他,帶回來我親自抽他!」 「我說你冷靜下好嗎?別有事沒事就罵娘。」坐在一邊的星耀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你以為五萬人可以滅掉浩特?你知道近二十年浩特的實力是怎樣的在增長嗎?光英雄從各方面收集購買的赤晶礦石已經過十噸,能源補給夠百萬人打常規戰爭一整年。」 「不光如此……」赤瞳接過了星耀的話,「從英雄接管烏奇奧斯特家族以來,情報收集,人才吸納,武器生產,每一方面都在秘密的加快。而在浩特城東南西北四面的近十四座城市城主都在秘密與其來往,這些城市中有一半以上的守城傭兵團吃的是英雄的飯。」 「你們想說的意思我能不明白?」雙手環抱交叉在了胸前,楚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幼嫩的臉上露出了大人都少有的凝重,「英雄那不男不女的東西向來對天下會不滿,似乎在妄想恢復當初烏奇奧斯特家族一統巴比倫的景象? 真是越來越亂了,本來13,凱帝斯,清風,亞當什麼的已經鬧的不可開交,現在連英雄都給我蠢蠢欲動。媽的,難道非要把赤雨給完熄火了才肯休息嗎?」 「熄不熄火先不說,剛剛去浩特城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靠坐在椅子上的尋花,悠哉的說著,「因為上次有幸和寄夜一起去對付清風的關係,所以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獨海絕技。而在浩特城中有不下四處被一百七十道醒世風洗禮過的痕跡…… 大家應該都知道,加上亞當的話,寄夜有四個徒弟,其中用槍的驚雷除開,會獨海劍技的也就剩下四個。寄夜和神正被鎖在雲蹤的地下牢房,心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剩下的……」「麥迪回來了?!」心境的神情瞬間凝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三章九虎的悲哀 躺在冰冷的床鋪,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陽光在這房間中是被禁止進入的東西。呼吸著已經渾濁的空氣,騎士本能的維持著自己的生命,雖然他更希望的是就這樣死去…… 懷抱著那把一直陪伴著自己金色巨劍,騎士也找不到分毫的安全感。身體還是會無法控制的顫抖,而腦海中迴盪的全是13那張冰冷的臉。 真的不想承認,騎士害怕了……害怕的每天夢裡都會出現13的樣子,露著不屑的表情看著自己,就連殺自己的力氣都不肯浪費。一次又一次的打敗自己,卻不願多出一招的殺了自己…… 痛苦摧殘著騎士的心靈,13已經成為了自己的陰影,夢中的惡魔。 「為什麼不殺了我……」緊緊懷抱著戰鬥的劍,騎士顫抖的不停追問著,而回答自己的永遠只是心中13那一個藐視的眼神。 「不許藐視我……我是騎士……我是天下會的兵團團長……我擁有著聖武魔兵……我是大家敬仰的人……我……」騎士的腦海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一直被封印在心底的人。明明自己已經認為遺忘了的,卻又被13引尋出來的記憶。 那是一個夜,寂靜的夜,空氣中飄著動人的旋律,雖然那是首安眠的歌…… 殺入蓋亞銀行的一行五人,一位吹著那安眠地歌。送身邊所有的守衛進到了夢鄉。三位則踏著平緩的步子在銀行的大廳中遊蕩,當經過某個沉睡地人時,便會稍微的停頓。高抬些許的腳加速落下,瞄準的都是腦袋。只聽見如同西瓜落地地的一身動靜。一個個士兵永遠的沉睡在了夢鄉之中…… 而剩下的最後一位,則站立在自己的面前,週身包裹著黑色的袍,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 當時地騎士,只是一名剛剛當上團長的菜鳥,握著九虎地手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騎士明白,作為一名戰士,只要還能呼吸就不能停止反抗。即便明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死。 可也就是面前的男人,讓自己無法移動分毫。 他在笑。笑容是那麼的自然親切,彷彿是位慈祥的長者,而那帽簷下的一雙眼神卻透著赤裸地鄙視。結合起笑容……他在嘲笑自己的懦弱?他在鄙視自己膽怯的樣子?他連殺自己的興趣都沒有…… 畫面跳轉,場景一下回到了那巨大的凹坑之中,13在看著自己,他的臉上沒有笑,可眼神卻和那人一模一樣。 「不許藐視我……不許藐視我……」無法控制的搖著頭。騎士臉上的面具下流出了晶瑩的液體,「誰都不許藐視我!」 緩緩地抬起了顫抖的右臂,騎士咬破食指,緊緊握住了面前的巨劍劍柄。變化緩慢且平靜,金色地九虎劍刃上浮現出類似要開眼般的血紅紋路,不過構造出的卻是無數只細小的閉合瞳孔。 「九虎……」騎士用顫抖的聲音說著禁忌的話,「開千眼……」 瞬間,在聽見主人的召喚之後,那劍身密密麻麻的瞳孔爆睜。每一隻都是那麼的猙獰。而由劍柄之上,延伸出和狂戰隕戒一樣的細小觸手,爭搶的插進了騎士的手掌之中。 催動自身的無。斷絕了體內全部的痛覺神經,騎士麻痺了自己的身體,可心靈裡的痛卻一直留著…… 不知不覺,進入到了那個曾經13也去過的黑暗空間,赤裸的站立在那裡。和13不同的是,騎士在哭泣,眼淚滑過潔白的臉龐滴落在了漆黑的大地之上。意外的形成了一圈圈銀色的波紋,向著四周無盡的擴散著。 突然,在騎士面前的一團黑暗攏起了一人多高,然後又緩慢的退回原處。不過露出了一個包裹在其中的人…… 又一個騎士站在了那裡,雖然他叫九虎,但卻擁有著和主人一樣的身體。 「我能明白你的痛,也能明白你的悲傷,可你真的不該來這裡……」和那個一心想得到主人身體的狂戰不同,九虎的眼中透著愧疚與自責。畢竟陪伴著主人一路走來,自己能幫上的忙是那麼的少。 「控制我,我不介意將身體交給你,即便這樣我會死去……」抹掉了眼角的淚,騎士帶著乞求的說。 「相信我,你只是一時被憤怒蒙蔽了心靈,忘記了許多還值得你珍惜的東西……」九虎繼續的規勸著,彷彿一位連著血脈的兄弟。 「不要再說了!!!!」騎士打斷了九虎的話,咆哮的吶喊,「我是你的主人,服從是你的天職!給我侵蝕!侵蝕我的肉體,馳譽我力量,你可以盡情的發揮,我只有一個要求,你應該知道的……」 「殺了13嗎?」無奈的低下了高昂的頭,九虎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傷,「全侵蝕過程需要三天,三天後你的意識將被封印,而我也會驅動你的身體,完成你唯一的要求……」 「很好。」騎士的嘴角掛起滿意的笑容,在其腳下的黑暗地面不安的鼓動,開始如螞蟻般向上延伸,只求吞噬掉騎士的身體。 回到現實之中,那躺在騎士懷中的金色巨劍週身散發著恐怖的黑色氣息,插進騎士身體中的觸手急速的擴張著,只見騎士手臂上的經脈股起的如葉莖般滋長。 不過在那白色的面具下,騎士笑著…… 也是同一時刻,在一片荒蕪的大地之上。一座宏偉地機械城堡正高速的移動著,身下的綠色軟體暴獸,在移動的同時卻沒留下半分地痕跡,這也是龐大的萊恩公司急難被發現的原因之一。 而在這城堡中的一間房間裡。一場會議正在展開……」 所謂的房間其實就是13的病房,他正靠在病床的床頭,表情平靜。24還是坐在昨天的那張椅子上。 收起翅膀地提拉米蘇與安吉拉也都坐在了客人的沙發席。 就連蛇也跑來了湊熱鬧,牆壁上地液晶電視中就趴著一個銀白的俊美青年。幸好蛇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趴著,否則稍微端正點就和遺像差不多了,怪慎人的…… 「拜託,誰先開個頭,耗下去不是個辦法。」36歎息的說著,最不喜歡這種安靜的場面。 「先決定去哪吧……」提拉米蘇算是開了個好頭。 「還用問嗎。當然是亞特蘭蒂斯。」電視中的蛇針鋒相對。 「呆在電視裡還不老實點……『提拉米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我也是這樣覺得。」13並不說蛇該老實點,只是發表自己地意見。「畢竟一切事情的源頭都是由凱帝斯引起的,在亞特蘭蒂斯應該能找到一些我們要找的東西。」 「其實我一直不想說的……」24突然神情恍惚了起來,樣子是那麼的為難,「在被流雲抓去的那麼多天,我一直都沒有看見凱帝斯,而問起流雲時,他只說不在這裡……我在想……」 「地球?!」13和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故鄉的名字。 「如果聯繫起這個,他促使清風摧毀亞特蘭蒂斯勉強可以得到一個計劃……」蛇地系統幾乎是瞬間勾勒出了一系列的「可能」,「借刀殺人,消滅到束縛自己的人,然後帶著親信離開赤雨,佔領地球?」 「媽地,我們都被耍了?!」36一下坐了起來,氣的牙都在癢癢。 「很顯然,應該如此……」13努力控制著情緒。保持著冷靜,可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這些到是其次,我擔心的是在地球上的人。凱帝斯不知道會如何攪亂它本已經穩定的格局……還有聶雲他們的安全……」24說著最為真切的問題。 「最危險的應該是夏娃……」13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她親切的笑容。精神一下收縮,」沒有時間再給我們耗了,一定要把凱帝斯給從背後揪出來。在他吞併掉地球之前……」 「怎麼揪,那王八蛋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裡?」36的樣子顯得有些激動。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在牆壁上的蛇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停頓了兩秒,蛇的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他不是想滅掉亞特蘭蒂斯嗎?我們就保它萬世不滅。不光如此,還要治理它,讓它更加的繁榮昌盛。」 「你是在想……」連一直沒說話的安吉拉都明白了些許蛇的意思。 「把亞當找回來,我們要立神。在凱帝斯奪走我們的東西前,奪走屬於他的一切……」蛇說出了可謂將改變赤雨世界史的提議。 「你真夠毒的。」36的話可以當成是在誇獎,「這樣就是聖人也要出來罵娘了。」 「就這樣決定,你們向著亞特蘭蒂斯繼續前進,我去蓋亞將亞當弄出來。」13自動的又背負起最危險的工作。 「你就省省吧……」電視中的蛇單手支撐著額頭,歎息的說,「就你的傷先不說,光你新得到的那個」東西,都需要時間來適應,再過三天吧。到時候用這裡的一種工具能在五小時內送你去蓋亞……」 「你們是在說真的嗎?」安吉拉顯得有些激動,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眼眶中又充實著淚光,「你們真的要去救亞當了嗎?一定會安全的帶他回來嗎?」 「那是當然,他是我們的同伴。」24微笑的回答著安吉拉的問題。 「雖然有時候他挺討厭,從前還欺負過我們……」36還想說什麼。覛? 「相信我。」13則是用最平靜的話語給了安吉拉一個承諾。 「謝謝……」安吉拉由衷的說。 目光跳轉,回到在雲蹤城下,最堅固的幽閉牢籠,漆黑的環境已經分不出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只有隱約跳動著的火把提醒著這裡還有活人…… 懸掛在半空之中不是件快樂的事情,大概是重力的關係,穿過身體的絲線扯的經脈一疼,沉睡中的亞當睜開了雙眼。 長時間的黑暗已經讓瞳孔適應,能隱約看見那靠在大門邊的寄夜。此時的她正吃著豐盛的食物,跟看動物一樣的看著自己。 「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寄夜可以算是說著廢話。畢竟從關進來到今天,這才是送到的第一頓飯。要麼就是廚師忘記了弄他們的飯,要麼就是看守有意不讓兩人的體力恢復,控制著飲食。 「第幾天了,你知道嗎?」這些天,亞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睡狀態,將體力消耗下降到最低,為的是留力衝出去時用。 「沒算過,大概有段日子了吧?」寄夜到還好,沒有什麼刻意的保留,過的輕鬆自在,一點也不覺得苦悶。 「你是真的打算不幫我了嗎?還是打算在這裡陪我過完下半輩子啊?」亞當的諷刺,現在感覺都是那麼的慘淡。 端起了一碗肉,寄夜邁步走到了亞當的面前,一個溫柔的微笑,一把將一大塊肉塞進了亞當的嘴巴。 「吃吧,能補充體力的時候就不要浪費。我不能救你不證明別人也不能救你。靜靜的等待吧……」寄夜歎息的說。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四章師徒情誼 正在亞當於寄夜交談之時,鋼鐵大門外,一個腳步聲由遠到近。單聽此聲,急促而不顯慌亂,渾厚又不失輕盈,彷彿每一步都有踏人心坎的震撼感。 對於這個腳步聲,亞當與寄夜都不會陌生,正是蓋亞帝國,當今可謂軍事統帥的四神將之首——心境大人。 「你寶貝徒弟來看你了……口裡還咀嚼著寄夜喂的食物,亞當吱吱嗚嗚的諷刺著。 「吃東西還不老實,安靜點。」寄夜不想和亞當打嘴巴官司。憑自己對心境的瞭解,一定是出大事情了,而且是牽扯到自己,否則以那心高氣傲的個性,心境根本不會肯再見自己這蓋亞的罪人。 對於他來說,自己已經是一種恥辱了吧? 腳步聲停在了大門之前,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幾分鐘過去,門外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彷彿剛才的腳步聲只是大家的幻覺一樣。 漫步的回到了門邊,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大門,寄夜滑落的坐在了地面之上,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 「怎麼了,來了也不說話?舌頭讓赤狼咬了?」悠哉的打破了沉靜,寄夜的口氣像在哄著跌倒的小孩。 「不要再拿小時候的故事嚇我好嗎?幼稚,我已經是大人了。」門外的心境終於開腔。 「是是是,你是大人了。可在我眼中。你還是那個八歲就跟著我的孩子。」回憶起從前地日子,寄夜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的燦爛。 「師父,即便到了此刻您還不認為自己錯了嗎?身為蓋亞有史以來最強地女人,您知道我是多麼尊敬您您的。就是那份對國家的忠誠。也是由您手把手的傳授。可現在……」說到這裡,心境的聲音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恨,還是悲哀,「您竟包庇一個萬惡的神?我就不明白了?」 「喂,嘴巴放乾淨點,有本事放了我單條。」亞當本不想說話的,可別人罵自己還不還嘴,被吊著的亞當沒這肚量。 「心境啊,你現在還肯認我這師父。我很高興。可有些東西暫時你是不會明白的,等待時間來證明一切吧……」寄夜。給了心境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我知道你來一定有事情要告訴我,說吧,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地嗎?」 「幫我?」心境尷尬的笑了笑,「我來只是想告訴您,麥迪又出現了。由赤瞳提供地消息來看,他似乎已經成為了凱帝斯的手下。這是他們的觀點。而清風也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中…… 本來是由我負責追捕清風和13的,我回來已經換了信念去接管我的工作,而現在我專門負責雲蹤城的警備。」 「心境,你想幹什麼?!」寄夜地語氣頓時變的無比凝重,就是被封住無的亞當都能清晰的覺察。 「不幹什麼,只是盡我的本分,保衛我的國家。」心境說的異常堅定,「我知道亞特家族的慘案,也知道您和他的約定。如果他來尋仇。我想我會替您履行這個約定……」 「這是我和他地事情,與其他的人無關。我自己解決!」猛然的由地面一躍而起,寄夜並手為刀。準備破門而出。 「師父,別逼我好嗎?您知道地,從您走出這牢房的那一步開始,我將不得不對您拔劍……」心境的聲音很輕,帶著隱諱的請求。 「答應我好嗎?不要死……」那抬起的手顫抖的又放了下來,寄夜彷彿一下又蒼老了十歲。 「沒人能取我性命,即便是『神妒之子』。」猛然的轉身,心境大邁步的匆匆離開,空留下一串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知道一切又一次的恢復了平靜,亞當才想去問清楚一些不懂的東西。「我說方便的話能告訴我誰是麥迪嗎?什麼又叫神妒之子?你們講話有點混亂。」 「麥迪是我的大徒弟,論輩分你要叫他一聲師兄。」寄夜沒有什麼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而神妒之子是上一代女王賜給他的封號,意思是連神都要妒忌的天才……」 「有那麼厲害嗎?」亞當鄙視的笑了笑。 「麥迪絕對配得起這個封號。」寄夜肯定的說,「我是幾個看著他成長的人之一,過程只能用驚歎來形容,你能想像出生一天的人開口叫爸爸嗎?」 「切,我兩小時學會了十六國語言。」亞當不服氣的說著。 「你和我們本來就不一樣,有什麼好驕傲的。」寄夜不以為然,「唉,可惜也是他的天分害了他啊……」 接著,一個不算太遙遠的故事開始講起,寄夜將亞特家族的滅門慘案全告訴給了亞當,包括自己維護凶殘皇族的事情也一字未漏。說完之後,還長歎了口氣,發洩著自己的苦悶。 「拜託,你當時就不該放他走的。」亞當說的格外輕鬆,「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既然出手了,就該乾淨利落。斬草一定要拔根,這是常識。還有就是,你們女王不是一般的笨,既然知道那傢伙厲害,就該派四神將或者你去檢斬,避免意外。這下到好,結果搞的自己損兵折將不說,還只殺了他的全家,逼的本來是隱患的麥迪一下變成了禍害。可惜啊,什麼統治者,明明有了很好的覺悟,卻犯出這麼愚蠢的錯誤……」 「你果然是萬惡的神,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那可是一家人啊,裡面還有剛滿月的嬰兒和不懂事地孩子。別人又沒有犯什麼錯,青白無故的被殺了。你還說被殺的不夠徹底?」寄夜冷笑的數落。 「所以說女人不能掌權啊……」淡淡地歎息。亞當說著「真理」,「婆婆媽媽,愛心氾濫,兒女私情。全被你們佔齊了……」 「你個臭小子敢說我婆媽?」寄夜哼哼的由地上站起,活動著關節向著亞當靠近,「我今天就正氣凜然一次,大義滅親給你看!」 「你想幹什麼……吞嚥了口口水,亞當後悔了……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看似漫長的三天,其實只在彈指一揮間。這三天之中,每一個人沒有閒著。 3積極的分發著兵器,將自己的36兵團開始進行系統的歸類。因為人數限制,13是以隊為編製。十人一組為小隊,五小隊為一中隊。兩中隊為一大隊,各種隊長由能力劃分。13提出的提拔方案為扯衣服比賽,誰最後身上的衣服最多,保存的時間最長,誰地官就最大。 結果命令還未下達,36已經被24的雙飛腿KO在地,昏迷過去地樣子極為悲慘。 就此。24算是接管了36的工作。36的主要工作便是坐著…… 不過36也是樂得輕鬆,高興的幾天睡不著。 而13的話,每天都在做著體力訓練與培養,比要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還要勤奮。 安吉拉每天地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制服間裡轉,求著裁縫幫自己做了十幾套各種各樣的衣服,只為了見亞當的時候打扮的漂亮點。 月兒則總是和36禁衛軍在一起。操練著戰術與配合,為的是更好的保護自己的主人。 蛇按照13的要求,將寅甲中地盾牌改裝成了動能滑板的樣子。具體怎麼用也就只有1113知如道了。 不光他們沒閒著,天下會也一樣。在發現英雄蠢蠢欲動之後,赤瞳迅速的封鎖了對浩特城地情報供應,星耀也封鎖了繼續販賣礦石及周遍產品給英雄。活脫脫一副經濟制裁的模樣…… 尋花的話,這三天裡抓緊一切的時間享受生活,有事沒事上街調戲女生,上到30歲,下到15歲,全不放過。 之所以會這樣惡劣,全因為平時還能束縛住他的人已忙的沒時間說他…… 楚飛三天以來無心管理幫務,一甩手全丟給了古軒。自己則圍著和心境交換過來的信念打轉,侵盡所有的拚命追求,有啥送啥,除了命…… 信念的話便更忙了,躲楚飛…… 在這充實的三天過後,一切事情將發展的方向,可能又只會讓人覺得原來從前的充實也是輕鬆…… 太陽靜悄悄的由遠處的地青面升起,一個兩個三個才剛露眉梢。 在萊恩公司一間怪異的房間之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一門直徑兩米,高達三十米,筆直向天的巨炮發呆。這可不是什麼花錢從英雄那買來的東 西,而是本身萊恩公司就有的。 「這是什麼東西,不是說萊恩集團沒有兵器嗎?什麼時候藏了這麼大一門炮的?」36茫然的感歎。 「虧你還是現在萊恩集團的首領,連自己公司有點什麼裝備都不知道。」蛇鄙視的說,藉著藍凌,蛇可以做出自己想要的表情,「這確實不是武器,而是萊恩集團用來運輸的一種工具。」 「運輸?」36還是不明白。 「確實如此,長官大人。」一旁的月兒解釋起來,「因為有時候,一些熟的客人都是電話訂購。而萊恩集團會索要客人詳細地址,將『貨品』,裝在這裡進行彈射,送到指定的位置。有時是為了送給親朋好友,有時是給對方一個驚喜……」 「真是他媽想著心思玩啊……」36鄙視的罵道,只因為從前的一幫混蛋。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好的交通工具。設定好坐標,傳送炮會將人連同彈射艙一起射到太空之中,然後在引力作用下落到特定的位置。雖然沒有空間門來的方便,可也是相當的快捷。」蛇解釋著具體的功用,彷彿是對自家灶台一樣的熟悉,「但它也有缺陷,便是限制體積,只能以單人為單位射擊。而以我的體積也不能跟去了…… 「我一個人夠了,太多人的話更容易暴露。」13背負著一個巨大的布袋,樣子平靜。 「你一定要把亞當帶回來。」安吉拉懇切的看著13。 「放心吧,只要將亞當從牢房中放出來,憑借他們兩人之力逃脫的話問題不大。」提拉米蘇在旁邊安慰著,說完,看向了13,「對不起,亞當是我的主人,本來我也該陪著一起去的,但亞當給我的任務是照顧保護安吉拉我不能離開。」 「明白。」13並不在意。 在所有的問候完後,24邁著自然的步子走到了3的身前,一雙臂膀已經拆了石膏換成了夾板。 對著36,24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因為自己本來想給13一個擁抱的,可雙手的不方便,讓自己完成不了這個動作。 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再自然不過,13一把緊緊的抱住了24,將自己的愛人擁在了懷裡,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我知道你想跟我去,我也明白你想阻止我一次次的冒險。其實我並不是不在意你說的話,你說的每一句我都有認真的在聽。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會平安的回到你的身邊,等我們一起回到了地球,我們就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過完剩下的日子……」這是13在24耳邊輕聲的承諾,算是一個做丈夫該給妻子最基本的安全感。 「恩……我相信你。」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24是高興,並不是害怕,因為13跟自己承諾了幸福,「早去早回。」 背負著布袋,13進入了炮彈形狀的彈射艙中,蛇連倒數都沒有,確定坐標後,直接發射。只見一顆彷彿星星的光點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五章侵入皇宮 穿躍過遼闊的天際,四周的光影由明變暗。到達大氣層時,彈射艙開始泛起紅光,拖出火紅的長尾,用盡全力只為掙脫掉星球的束縛,進入外太空的懷抱。 最後,在彈射艙最後一絲的衝擊力耗盡之時,它辦到了。開始在外太空自然的旋轉,享受著無重力的暢快感。可這只是短暫的幾秒鐘而已…… 無奈的彈射艙再次被赤雨強大的引力束縛,大頭向下,加速的重新衝進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掙脫開的大氣層中…… 對於蓋亞的雲蹤來說,這是一個深夜,城民都在沉睡,沒睡覺的也因為宵禁被迫呆在了家中。沒有人會注意到,繁星點點的夜空中,一顆閃亮的流星滑過…… 其實就算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會在意它的「瞬間』。只因為這樣的流星對於萬里無雲的赤雨來說,每天都有不下數十刻隕落的星星,沒有可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 不過今天的這顆卻注定了它的不青凡…… 距離雲蹤以北五十公里,滑過天空的彈射艙,下降到了離地十公里。艙底的噴射系統啟動,高壓空氣分層次噴射,逐步進行緩衝。當彈射艙落地之時,已如同羽毛般的輕盈,沒有留下絲毫的衝擊給內部的「商品」。萊恩集團的遠程運輸能力可是極有口碑的,從不會有商品受損地情況出現。 可是今天的商品。則與眾不同。 感受到了落地的塌實感,13打開了艙門,無數的白色蒸汽噴了出來,宛如外星人登陸一般。準確地說。確實如此…… 走出了像罐頭般的彈射艙,13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空曠無一人。。像南面遠遠眺望,能隱約找到那真正的目的地——雲蹤城。 佩帶起蛇特意塞給自己的通訊耳機,上面還有單眼多功能攝像頭,同步獲取著13所看見的視頻資料。 「我到了。」13輕聲的說,彷彿遠行的遊子打電話和家裡報平安一般。 「不錯不錯,與設定坐標只有三米誤差。」蛇滿意的是這套傳輸裝置。 「能確認亞當地具體位置嗎?」13邊說邊脫著身上的衣服,自己隨身帶來的布袋開啟,所有烏黑的裝備正全安靜的躺在裡面。 「安吉拉給我提供了一份皇宮內的地形圖。也有具體的監牢位置。不過應該不會關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吧?畢竟怎麼說亞當也是神來著……」蛇可不相信將亞當關在普通牢房的蓋亞女王能安心睡覺。 「沒關係,找人是我地強項。我自己找好了。」13並不是很在意,不過是工作稍微麻煩了些許。 「那先不聊了,記得動能滑板的使用方式了吧?從這裡到雲蹤潛行的話需要一個小時,距離雲蹤的黎明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你有四個小時的行動時間。等到了天亮,你就自求多福了。還有就是記得……」蛇好心的提醒著。 「蛇。」13突然呼喚著同伴的名字。 「怎麼了?」蛇好奇的回道。 「你真囉嗦……」 「媽地,去死吧!」氣憤的關閉了通訊,其實蛇的心是那麼地忐忑。畢竟從前13行動不管是作為藍凌還是輔助程序的自己。都是那麼的接近,需要的時候都還能幫上忙。 可這一次卻是真的離開了相當遙遠,就是想幫忙也無從下手,一切就看13的實力了…」第一次穿戴起寅,這擁有百萬年歷史的戰甲,真不是糊弄人的。那種舒服的貼服感,就是隔著黑色的戰鬥服也能清晰體會。特別是超輕超簡潔的設計,讓負擔,防禦。靈活性配合的發揮到了極限。無可挑剔之處 短短的三分鐘後,1513屹屹立在了漆黑的大地之上。 全身黑色戰甲,剔透光滑如陶瓷一般。稍微的凸起便是單肩胸甲的右斜處,用浮雕的形式,刻著一個清晰的「寅」字,述說著製造者對妻子的思念。 而在那臉上的黑色面具,透著戰士該有的冰冷,呼吸與說話都不會受到影響。13特別要求戰鬥服不再為高領,讓呼吸更為的暢快。 要說有什麼不舒服的位置便是自己的左臂肩頭,一個十字星圖案的狂戰和那些經脈有些要撕裂戰鬥服而出的感覺。 「果然不是一般的鎧甲。」抬起了雙手於面前,13感歎的收放著十指,感受著穿更沒穿一樣的舒適。 背負起了COOL-FIRE5將彈藥補給一切準備做完,13踏上了可謂巧奪天工的盾牌之上。動能滑板啟動,無聲無息,帶著3衝向了屬於蓋亞的首都——雲蹤。 同一時刻,在那間女王接見驚雷的會客廳中,凝萱還是靠在那寬大的窗台邊,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自己的城市。凝萱喜歡在這裡,因為這裡充滿許多幸福的回憶,即便這些都是逝去的,但呆在這裡彷彿也能感受到從前的歡樂? 這些天,凝萱的飲食起居都是在這會客廳中,具體的國家政務現在都由四十六長老會在負責,而皇宮的修復工作也是完成的七七八八,凝萱才樂的清閒,有時間在在這裡思念那個離開的人…… 已經忘記了過去了幾日,從驚雷離開的那刻起,凝萱的心就無法控制的忐忑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為他擔心。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些什麼,過的如何? 而心境回來的這三天,一直守侯在凝萱地身邊。站立在距離凝萱不過五米的大門旁,表情一絲不苟。 心境啊,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想一個人靜靜。」凝萱不太習慣有人在身邊,特別是口己想哭的時候。已經三天了。凝萱都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努力保持著一個女王該有的威嚴,懦弱深藏在心底。 「對不起,請寬恕屬下不能奉命。」心境本能地單膝跪地,表示著自己的愧疚。 「我已經收到麥迪又出現了的消息,這就是你抗命也要趕回來的原因吧?」凝萱無力的靠著透明窗戶,口中哈出的氣息,在玻理上結成白霜。 心境沒有說話,只是頭垂的更低。 「其實不用那麼擔心的,如果他真是要來報仇。就讓他來吧……蓋亞皇族確實有虧欠他的地方,還條命給他。也沒有什麼……凝萱說的可以算是氣話,但心中那份思念地苦悶,真的讓自己生不如死。 「不管對錯如何,您都不能死。」心境發表著自己意見,「您是蓋亞地統治者,有太多未完的事情還等待著您去做。死……只是一種逃避而已……對您自身責任的逃避。」 「背負太多的出生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啊……」歎息的環抱住了雙膝,凝萱只是想溫暖自己的身體。可惜該死地體質讓自己毫無感覺,「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希望喜歡做一個平凡的女人,找一個平凡的男人,生個孩子,過平凡的生活……」 「青凡的人也有平凡的煩惱,他們又何嘗不羨慕站在頂點的您?」心境的話富含著人生的哲理,這也是寄夜交給自己地。 「也許吧,真是一個奇怪的循環。生活在世界上的人相互羨慕著,卻往往不懂得珍惜自己已經擁有地東西……」無奈的輕笑了兩聲,趴在自己的膝蓋之上。疲憊的凝萱就如此的睡去。 而心境則一直跪立在那裡,守侯著自己的女王陛下。 夜不知不覺又深了一些,在偌大的皇宮之中,一隊隊禁衛軍踏著整齊的步伐來回交叉的巡邏著。自從亞當的兩次襲擊後,雲蹤皇宮的守衛已達到了頂級戒備狀態。可謂十步一崗,百步一哨,各種明哨暗哨環環相扣。形成了立體多角度全方位的防禦體系,別說人了,就是隻老鼠都別想混進來。 可惜跟老鼠相比,13更加的厲害。 對於潛行來說,這簡直就是看家本事…… 目光聚焦,一條筆直深長的走廊之上,一隊二十人的威武士兵,肩抗長槍巡邏走過。那整齊的步伐彷彿要震踏了地面才會滿意…… 此時最刺激的,便是那如大字支撐在走廊頂部的13了。並不是擔心被這些傢伙發現,畢竟自己躲的位置已經計算過,是他們的視覺盲點,配合上一身的黑色裝束,更是難以找到。 只是不知道誰給他們設計的長槍為兵器?在其由身下經過之時,一把把鋒利的槍頭,只差分毫便要和自己「親密」接觸了。 「我說你小子就不能躲個好位置啊……」等士兵走遠之後,蛇才在13的耳邊抱怨著,為剛剛的13捏了一把冷汗。 「守衛太多了,地面,屋頂全都不能移動。所有的士兵也全是集體行動,就是想打昏幾個,馬上就會被圍攻。」13開始有點頭痛,如此嚴密的防備狀態,就是在地球自己都未見過。 「向上看看。」蛇歎息的提醒。 默默抬頭看去,一個黝黑的的管子安靜的躺在那裡…… 「什麼東西?」13不解的問。 「應該是他們的通風管道,不過看這采制,至少是三公分合金鋼,入口的話,就不知道在什麼位置了……蛇屬於那種只管挖坑不管埋的類型。 「沒有時間再四處亂找了,自己開個門。」13的語氣自然,不像是開玩笑。雙手換手,右手筆直撐在了前面的一根橫樑,騰出了左手。反手由身後刀鞘抽出了那把烏黑匕首,13記得它的名字叫「牙」,這是刻在刀刃上的字。 食指穿過刀柄上那圓環,一個輕鬆上仰的動作,黑色匕首在13掌心中旋轉起來。甩動的刀刃一下全部插進了那鋼製通風管中,輕鬆的跟插進豆腐中一般,連絲毫金屬摩擦該發出的吱吱聲都沒有。 「媽的,什麼刀啊?怎麼鋒利?!」蛇難以置信的在13耳邊喊著,看這種架勢,就是純泰坦金屬兵器都無法比擬。 「不太清楚,是個奇怪老頭仰慕神而鍛造的東西,似乎真的很厲害。」13說,的輕鬆。那被人膜拜的郎布寧我道爾成為了「奇怪老頭」,兩百萬年鍛造出來的神兵變成了「東西」…… 估計道爾先生要知道自己所創造的絕世武裝,落在13這種不懂欣賞的人手中,就是活的也要被氣死吧? 不過稍微安慰的地方便是,13絕對會將這一套武裝發揮的「凌厲盡至」。 如剪刀裁紙般的在通風口上切割出了一個方型開口,13找到了自己可以走的「路」。 「蛇,這裡就靠你引導了。」13算是將自己托付給了蛇。 「拜託,大哥啊,安吉拉只給了我皇宮裡的路線圖,可沒有給我通風管的設計圖。我只能按照設計常識進行引導,能不能走通就不知道了。」蛇鬱悶了,畢竟蓋亞帝國對電腦程序的應用可以說為零,所有的資料都是以紙張的形式保存在資料庫中。就算蛇再為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弈到這些啊…… 「不管了,碰碰運氣了……13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無路可選,用那滑板墊於身下,13無聲無息向著皇宮深處滑了進去…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六章不可逃避的一戰 回到地下,那間黝黑的地牢之中。沉睡的亞當突然的睜開了雙眼,嘴角泛起了怪異的笑容。 「你怎麼了?做夢撿到了錢?」靠在門邊的寄夜被亞當嚇到了。 「13來了……亞當說出了一個震撼的名字。 「13?」寄夜猛然閉合雙眼,催動無搜索著亞當所說的13,可惜連個異樣的氣息都未發現,「你做噩夢吧?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的存在。再說,你的無都被封鎖了,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會明白的,這是一種牽拌。我能感受到他在這裡……他也應該可以……」輕閉起雙眼,亞當堅信著自己的感覺。 「希望你們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進來容易,出去就不一定了。首先聲明,我不能再幫忙了,我會一直的呆在這裡。」微微的歎息,寄夜神情輕鬆自若,對於亞當的感覺,可以說已不存在懷疑。誰叫他是神呢? 「不出手阻攔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亞當是說真的。 回到那條蜿蜒曲折的通風管道,已經不知道爬行了多遠的距離,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出口。 好在蛇的攝像頭有熱感系統,勉強可穿透厚實的通風管,查看到點點的情況。 又一個直角三叉口,蛇啟動著透視,確認著四周粗略的情況。 「直走。那邊地人最多,戒備也更加森嚴。」蛇充當著尋游的角色。 13則似乎並沒有用心在聽,不自覺的輕閉上雙眼。 「喂,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蛇有些不耐煩了。 「向右邊走。」身體旋轉。13雙手借力推動著身體向右側滑去。 「大哥,走錯路了!」蛇真真有種從耳機中跳出來吃了113地地衝動。 「安靜,跟我走就是了。」13就像亞當一樣,能感受到那個和自己相同的心跳,這是一種科學都無法解釋,血脈間的呼喚…… 「走到女廁所可別怪我。」蛇無奈的發著牢騷,拿113沒沒辦法。 也不知道滑行了多久,13突然雙手向兩側撐開,停住了移動的身子。 「蛇,幫我看下下面是不是有扇門?」13等待著蛇的回答。 雖然對13一萬個不滿。但蛇還是聽話的檢查。 「有,不過很普通。只有一個守衛正在你身下的位置。不像是關亞當的,警戒的人太少了。」蛇露出了困惑。 「別人可不是白癡,越多地守衛只會引人懷疑。」13說著,已經抽出了身後的「牙」。 十秒過後,「轟:地一聲,一塊正方形的鋼板帶著上面的13一起落下。那倒霉的士兵硬接了這一「招」,昏倒在地。 由昏迷士兵的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那扇普通的門,竟意外的是部電梯,顯示地只有地下幽閉牢籠的標識。 「好像我找到了。」看見如此的架勢,13基本已可肯定。 「切,狗屎運。」蛇沒有誇人的習慣。 直達到困神的位置,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13奔跑的衝向了盡頭。 那輕盈到足可忽略不計的步伐響起的一刻,寄夜和亞當都是精神一震。 「該來地還是來了,我讓個地方好了。」寄夜歎息的由地上站了起來。垂著發酸的脊背,走到了一面地牆壁邊坐下。只是不想等下破壞門時,傷到了自己。 那輕盈的腳步聲停在了大門前。又是和心境來時一樣的寂靜。「最近還好嗎?」13問了一句讓人茫然的話。 「還不錯,死不了,今天吃了口飯。」亞當也是自然的回答。 「那就好。」感覺13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冬子,有弄到鑰匙嗎?」那靠在牆邊的寄夜發話了。 「皇宮的警衛很嚴,不好弄。」13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地方,畢竟能一直潛行到這裡也已經是奇跡了。 「那麼就自求多福了,這牢籠是蓋亞皇族專門打造出來關神用的。周圍的厚度十米,門的厚度半米,泰坦原料金屬,你有辦法不觸動警報把你弄開嗎?」寄夜不太相信。 「沒問題,我用挖的!」13的話一說完,也不管有沒有聽明白了,猛然抽出那把黑色匕首,身體回轉。 只聞「咚」的一聲悶響,有點拿頭撞牆的感覺。 緊接著,撞擊聲越來越快,聲音也是越來越近。大約五分鐘後,厚實的大門之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洞,真是被13用「牙」一塊塊由厚實的大門上挖出來的。 見13由那自己造的洞中輕鬆的走進來,寄夜還是茫然的不敢相信。仔細打量著13全身的黑色戰甲,當看見在13胸甲角落處的「寅」字之時,激動的由地上站了起來。 「這是郎布寧道爾的寅甲?你怎麼會得到的?」寄夜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你認識?」13有些好奇,畢竟自己身上的東西已是沉睡了兩百多萬年。 「不,傳說世間有一套道爾用亡妻名字創造的神甲,舉世無雙。」寄夜認出的是「寅」字。 「似乎這東西真的很厲害,連切割泰坦金屬都不是很費力。」13肯定著寅的厲害。麻煩先放我下來好嗎?」亞當有點鬱悶了。 」差點忘記了。」13抱歉的走到了亞當身邊,揮動著手中地牙。輕鬆的切斷了鎖住亞當的泰坦金屬絲。 屬於神的力量也在切斷地那一刻恢復…… 亞當催動著體內的無,身體上由絲線形成的傷口迅速癒合,原有些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你變強了。」看著靜靜站在亞當身邊的8113。寄夜淡淡的說著。 「為了活下去,沒辦法。」13微笑的說,感覺是那麼的無奈,「對了,來之前遇見一個人,他似乎挺恨你,又挺怕你的。」 13不用細說,寄夜已能猜出是誰,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他……他還好嗎?」 「不錯。就是脾氣很暴躁,差點殺了我。不過放心。下次再見到他時,他就沒有這麼好了。因為我會殺了他……」13的語氣自然且肯定。 「好了,走吧!」一次深呼吸,懸吊幾天,閉塞地經脈已被疏通,亞當的狀態完全恢復,「謝謝。」說了句莫名其妙地話後。亞當先從洞穿了出去。 而這句謝謝,寄夜明白是意思。 兩人共同乘坐著電梯,向著地面上升,途中或許有些漫長,13與亞當都是相互仔細的打量。 「混的不錯,哪裡弈的這身裝備,挺別緻的。」亞當客套的誇讚著。 「你還不是一樣,比起分開前,你也強悍了不少。似乎學會了什麼奇怪的招式。」13客套地回禮。 「別提了,強什麼來著,那天我一個只打五個就被按在地上了。」亞當說的是。古軒,驚雷,心境,尋花,小丑五人…… 「我也是最近手感不好,被個心靈有缺陷的欺負了。」13說。? 「你們別這樣說話好不好,有種讓人想抽你們的衝動。」蛇終於忍不可忍。 不過此時已沒有人在意它的存在,電梯上升了一半,13和亞當可以說是同時表情凝重。 空氣中透著寒氣…… 「他是誰?感覺挺厲害的。」13說著的是在外面正等著自己的人。 「心境,四神將之首,也是寄夜地徒弟。」揉捏著雙拳,亞當做著「熱身,。 「師兄弟?你不方便動手的話,可以我來。」13微笑的拍著亞當地肩膀。 「沒必要,他我足夠應付……」亞當有如此的自信。 電梯升到了頂端,「叮」的一聲,大門向兩側開啟,露出了兩個狂妄的闖入者。 在13與亞當踏出電梯門時,意外的發現四周竟無一兵一弈。只有正對著電梯五米開外,站著的那個身影。 心境依舊穿著那身金色的鎧甲,腰間的天塹還沒有出鞘已經能聽見默默的鳴叫聲。而在心境的左手中提著一個奇怪的布袋,右手則握著屬於亞當的巨大殺神。 「你們動作真慢,我等了好久。」心境平靜的抱怨著。 「對不起,沒鑰匙,開門花了點時間。」13無奈的攏了攏肩。 「跟我來吧……」轉過了身,心境向著皇宮的出口緩慢走去。 「去哪?」亞當對這個「師兄」沒什麼好感。 「城外。」沒有回頭,心境繼續的走著,」蓋亞皇宮已經被你摧殘了兩次,最近剛修復一點。我不想再毀它了…… 「那麼給個理由,為什麼開打還要聽你的話?」13沒有乖乖聽話的意思。 「因為你們已經被我發現,在沒有隕戒的情況下,我可以一直追殺到你們死。而且亞當的裝備還在我這,難道你們不想要了嗎?」心境的理由算是相當的充分, 相互看了一眼,亞當和13都跟了上去,步伐平靜。 這一路是暢通無阻的一路,和當初亞當光明正大進城時一樣,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不許插手的命令,又全都是呆立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長官帶著13與亞當離開,那種茫然更大於氣憤。 而靠在窗邊的凝萱也看見了這一幕,能表示的只有無奈。 歎息的拿起了手機,撥通給了一個並不是很想聯繫的人…… 「楚飛,13來這裡救人了。現在心境正帶著亞當和13出城決鬥。如果想讓信念在你那多留兩天,給我派人過來……」沒有等對面回答,凝萱已經掛上了電話。 在電話另一頭的楚飛正躺在窗上,屬於半夢半醒的接了電話。 直到那邊傳來忙音,楚飛眨了兩下睡眼才清醒過來。猛然的一下由床上跳起,深吸一口氣,咆哮的吶喊著,「古軒,尋花,小丑開工啦!!!!!!!」 三分鐘後,三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了楚飛的房間,不同的是古軒和小丑都是穿戴整齊,尋花只穿了條紅內褲。 先忘了來的具體目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還在打哈欠的尋花身上。 「看什麼看啊,衣服一下找不到,你們又找的那麼急……」尋花恬不知恥的解釋著。 「沒工夫閒扯了,給我帶上裝備去雲蹤。13那混蛋竟然衝進了蓋亞皇宮救亞當,現在心境正帶著他們出城決鬥。給我都幫忙去!」楚飛嚴肅的下令。 古軒和小丑轉身回去準備,只有尋花依舊站在原地打著哈欠。 「你還站著看什麼?等著發工資啊?」楚飛大概是剛被吵醒,脾氣有些暴躁。 「不是,我是想問下你具體有什麼要求,是擒住他們還是怎樣?」尋花輕鬆的問著,彷彿說的是兩隻小雞。 「我要他們有什麼用?給我殺了他們,帶點證明他們確實死了的證據回來就好。」楚飛的要求不算高。 「你吩咐,我照辦。」對著楚飛虛偽的敬了一禮,尋花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剛剛還頹廢的樣子瞬間消失,空懸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精神是那麼的振奮。 又一場以多欺少的戰鬥,即將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七章劣勢之戰 還是在那間昏暗的房間之中,時間彷彿在這裡已經靜止,惟有那悠長且沉重的呼吸聲迴盪在房間裡。 已經過去了漫長的三天,騎士依舊躺在床鋪之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有清晰的呼吸,真讓人懷疑他已死去。 守衛在騎士門前的士兵,也是格外的擔心。畢竟自己的長官都三天沒吃沒喝,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抗不住啊…… 這不是,一個僕人又端著一餐盤美食向著這裡走來。 站立在大門前,僕人禮貌的敲著大門,於是便開始等待回應。這是規矩,只有確認確實沒人回答,僕人才有資格自行進入。從前到沒有這個步驟,餐品都是放在門外。可上頭擔心騎士餓出個三長兩短來,這次必須送進屋內。 「騎士大人,還是那樣嗎?」僕人擔憂的問著守侯的士兵。 「是啊,依舊不吃不喝。」士兵歎息的搖著腦袋。 「唉……」僕人也是跟著無奈的歎息,突然又彷彿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士兵的好奇心被勾起。 「就是剛才啊,副會長大人,尋花,小丑大人全都出發去雲蹤了。」僕人的神情神神秘秘。 而在屋內,沉睡的騎士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只因為屋外的交談…… 「這麼晚了。還去那裡幹什麼?」士兵不解地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僕人得意的炫耀著,「聽說是13跑那裡大鬧,蓋亞女王抗不住了,跟我們求援。所以我們的三大高手都過去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天下會厲害一些啊,不然怎麼不見他們來攻擊我們?要我們們向他們求援?」 就在門外交談之時,沒有人注意到,一道白光由門縫下閃出,轉瞬及逝…… 「說的也是。」士兵為自己天下會地身份而自豪著。 「不說了,該送進去了,麻煩幫我開下門。」等候的時間已夠久,僕人歎息的說。 士兵也是熟練的拿鑰匙打開了房門,可當大門開啟的那一刻,不管是士兵還是僕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在僕人手中的餐盤一下全打翻掉在了地面之上。只因為本該躺著人的床上空無一物,騎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回到在雲蹤的夜。心境依舊在前面漫步的走著,手中的殺神與布袋都在地面上拖行。 13和亞當就在後面默默跟隨,作為戰士,13沒有什麼道義可言,如此絕佳地攻擊機會,像13是是絕不會放過的。可惜,即便心境將整個後背都露給了自己。13依舊不知從哪下手。因為心境從沒有露出過一絲地破綻,如果說自己有一千種進攻的方式,那麼他便有至少一千五百中完全防禦與反攻的方法。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對於這些,亞當並不在意,只想著如何還心境對自己的羞辱,自己作為神的尊嚴已經被他踐踏了多次,是時候算帳了…… 跟隨著心境,三人一直走出了城外,可心境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突然變走為跑,加速奔襲。 13和亞當沒有任何地交流,可卻同時跨步的追了上去。 場面有點可笑。分不出誰是罪犯,誰是捕快的感覺。角色彷彿發生了調換…… 在這皎潔的月光之下,三人足足向城北奔襲出了近五公里,帶頭的心境才停下了步子,回頭相對13和亞當又是同時的止步,間隔十米,足夠說話,防禦,及攻擊所需要的緩衝距離。 風吹過荒蕪的大地,帶起淡淡的紅塵由三人地腳邊而過,透著幾分淒涼。 「就這裡?不用再遠點嗎?」亞當語帶譏諷。 「已經夠了,還給你的。」心境並不在意,兩個甩手,布袋滑過十米弧線落在了亞當的面前。而寬大殺神也直插在了亞當面前地地面之中…… 「我不會謝謝你,因為這些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亞當說著開始穿戴,威武的白晝護甲和自己脫去時沒有兩樣,看的出來蓋亞都有好好保存。穿到最後,亞當茫然了,因為在布袋的低端竟安靜的躺著自己的那枚黑色隕戒。 將戒指拿起,亞當帶在了右手食指之上,匪夷所思的看向了心境。 「你是不是太大方了?就不怕我直接跑了嗎?」亞當問著一個在意的問題。 「放心吧,如果我盡全力,你沒有使用它的機會。在你揮手的那一剎那,我便能砍了它……」心境的語氣格外平靜,不是在開玩笑,「況且這戒指是師父傳給你的,我沒有資格保留它。」 「他似乎很厲害?」13淡淡的在亞當的耳邊說。 「在被打的鼻青臉腫前,誰都看上去很厲害。」亞當的嘴角露出鄙視的笑容,單手握住面前白色重劍,輕鬆上提,劍鳴傳出,震的四周大地都在共鳴的微顫。 「請明白,我不會只要你鼻青臉腫那麼簡單……我要你的命!」心境單手握劍,金色天塹瞬間出鞘,直指向天,同樣穿出刺耳劍鳴。聲音比亞當更為銳利,就是方圓百米內地面上的灰塵,全都是被震的跳躍起來。 時間彷彿在瞬間靜止,又彷彿在瞬間暴走? 只見亞當和心境腳下的地面同時崩塌碎裂,兩人再出現時已在中間位置。雙劍交鋒,強勁劍氣撕裂地面,13輕鬆微微跳起。藉著呼嘯劍風硬向後飛出了十米有餘。 雖然13本想出手幫忙的,可在亞當動手之前,他給自己地那一個眼神已經在說:「不要出手。這是我自己的戰鬥…」 算是放縱亞當的任性吧?反正想抓緊時間也已經沒有意義…… 因為三道銀白空間之門,正在自己的身側不遠處開啟…… 由其中走出地三個身影,13認識一個,那便是尋花。另外的一個老頭,一個小丑裝扮,只是看看他們手上的隕戒也知道不是普通的角色。 「13,好久不見,最近好嗎?」抗著那把黝黑的寬大鐮刀,尋花微笑的打著招呼。 「托你的福,最多也就重傷。要死哪那麼容易。今天過來有何貴幹?」對方客氣,13也難得的跟著客氣起來。 「沒什麼。上面吩咐,取你性命。你也知道,本來從前你就該死的,你的命一直留到了現在,算是賺了吧?」尋花微笑地雙手握鐮,身體緩緩放低,單腳前移。竟是先一步的擺出了戰鬥地姿態。 「你就是13?想不到亞特蘭蒂斯的創造者就是如此年輕的孩子。」古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解下了披風似的副會長袍,一身健壯肌肉尤為嚇人。自然的帶上了兩隻黝黑的霸王拳套,已準備動手。 小丑則是最為的安靜,沒說一句,只是雙手交叉於胸前,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我以為我最不要臉了,竟然還真有三打一出現?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比我還不要臉的真多……」13感歎,沒露出絲毫懼怕之色,可反應卻夠特別。解下了背上的華麗盾牌,猛然跳上,動能滑板瞬間加速,向著遠處衝了出去。 「這就是他無敵的原因?」古軒鄙視冷笑。 「不管如何,今天要取他的命……」小丑並不在意象13逃跑」對自己來說只是殺他的過程稍微麻煩一點。 「輪迴……」尋花嚴肅的說。 「霸王……」 「鏡花……」 「開眼!!」三人同時怒吼,同時發力,衝向了被看做逃跑地13,就連三人腳下支撐的地面都是同時碎裂。 回到屬於亞當和心境的戰場,從雙劍接觸之後便未移動分毫,兩位高手過招,現在比拚地便是力量。只見兩人四周的地面伸展出無數裂紋,開始崩塌,兩人都在向下陷去,一個直徑三米的圓坑越來越大。殺神的刀刃血紅離子層努力侵蝕著接觸自己的東西,而心境的天塹則決非凡品,如此低薄的離子波動對其沒有絲毫損害。反倒是天塹劍身之上,那血紅的紋路閃動著猙獰的光暈,彷彿在為能喝到神的血液而興奮? 又是一次緩衝發力,兩劍微微顫抖,兩人雙腳又陷下了幾分,圓坑擴大,勢均力敵。 也正是在此時,亞當無法控制的微微側目,只想確認13的情況。由剛剛交手之後,自己的無清晰的覺察到三個混蛋的到達。 亞當擔憂起來…… 也是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心境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猛然握劍右手狂暴發力,亞當分神抵擋不及,連人帶劍被撞飛上了天空。算是勉強控制住身形,狼狽落在了十米開外。而心境則由那圓坑中如同勝利者的走出…… 「虧你還是蓋亞的什麼神將,竟然如此卑鄙,叫這麼多幫手過來。」亞當氣憤的雙手握劍,有點後悔剛才不讓13幫忙出手。 「不是我叫的,況且我的目標也只是你。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了你,除我以外……」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天塹,心境身體傾斜衝向了已憤怒的神。 「再來!」亞當吶喊的衝上,現在只能盡快的解決掉面前麻煩的傢伙,才能去解13的圍。 再看向13的位置,站立於滑板之上,正用2020公里每小時的急速移動,神情自若,沒有一點逃跑者該有的驚慌失措。 身後三人身體前傾,奔跑追隨,看上去才是狼狽。 眾人深知,13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如果繼續下去,劣勢將轉到自己人多一方。 小丑先做出反應,奔跑到近達百米,小丑身體猛然極限半蹲,發力躍到了五米高空。身體藉著慣性高速旋轉,數十片晶瑩的六邊赤晶刀刃用各種不同的角度,風月網汗水手/打衝向了前方地面上的13。極限的速度在空氣中拖出一道道黑色光影! 「來了?」站立在滑板之上的8113微澈微回頭,嘴角帶笑。瞬間雙膝彎曲,本直線奔襲的滑板左右搖擺起來。一片片晶瑩刀刃與之擦身而過,卻未能傷其分毫。 「跑?!」尋花聚氣凝神,腳下狂暴發力,殘像顯現。 側移躲避的13瞬間臉上的輕鬆表情消失,身邊的空氣之中彷彿是突然變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尋花平揮輪迴巨鐮,瞄準的是13的胸膛。本能的後仰躲避,幾乎是看著鐮刀由面前滑過,可就在鐮刀由13面前滑過之時,13的表情凝重。 一個身影正由半空中,伴隨著皎潔月光落下。 「誰殺你無所謂,重點是你死就好。」佯攻的尋花微笑的一次輕點地,再次的消失在了空氣中。而在那半空中的古軒右臂肌肉已經鼓懲的快要爆炸。 「閃啊!!!!」看著那接近的殺手,蛇咆哮的吶喊。 「來不及了……13冷冷的說,彷彿已經能看見自己悲慘的下場。 「霸王,萬斤墜!」身體在空中回轉,古軒雖只出半力,可也足夠要身下小子的性命。 拳頭在空中回轉一周,正中13胸甲。 「轟!」沉重一深巨響,13落地,身邊二十米內地面頓時爆裂,碎片如子彈般被彈上了五米高空。 一切彷彿在這裡結束,或者說只是從這裡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八章霸王裂日VS怒吼螺旋勁 戰場上的空氣彷彿在瞬間被抽空,四周寂靜的讓人窒息。灰塵還在空中瀰漫,沒有人看清在13與古軒之間到底怎樣了?不過剛才所有人都確認了古軒的拳頭,堅實的轟在了13的的胸口。 而在這荒蕪的大地之上,另一邊的戰鬥正如火如荼。又是一次平手雙劍交匯,彼此力量貫穿過體,震的心境與亞當都是猛退出五步才定下身子。 角度的關係,心境正好看著那灰塵瀰漫的位置,嘴角掛著淡淡冷笑。 「你的朋友好像被古軒給幹掉了,不想去看看屍體嗎?我可以等你的……」心境「好心」的提醒著。 「不必,上次五個混蛋都殺不了我,別以為13會這麼輕鬆的被幹掉。否則他也不是我唯一無法戰勝的人了。」亞當沒有回頭,擔心?確實有。可決不相信13會死去,只因為他是13。 廢話說完,運氣發力,亞當與心境再次交手。 回到那目光的焦點,尋花和小丑站在五十米開外,等待著「結果」。 「死了嗎?」小丑輕聲的問著,指的是13。 「憑古軒的拳勁,不死也重傷,治好了就是終生殘廢……」尋花微笑的說,可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灰塵隨之消散。露出了後方的人影。 奇怪地是古軒與13相對而站,距離三米。13神情自若,單手輕提黝黑匕首,牙之黑刃上還在滴落著鮮紅血跡。要說象13沒任何傷害那是假的。看看那嘴角掛著的些許血絲,算是古軒的「勞動成果」。 可惜收穫沒有一人會滿意,特別是站在在那地古軒。攻擊的右臂之上多出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雖不算太深,可也引的鮮血直流。好在有無護體,傷口迅速癒合,要不是有血在那,完全看不出有受過傷。 「怎麼可能?」尋花臉上的笑容消失,小丑也是握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動手。 「冬子。你會洩勁?」古軒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有絲毫氣憤,反倒對13的身手很是好奇。「可洩勁不足以抵消我萬斤墜的霸道衝擊?」 13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的挺了下胸,皎潔的月光照應在了那「寅」字之上。 「郎布寧道爾的寅甲?!難道真地有百萬年神甲之說?」古軒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當年道爾先生拜託我天下會三大團長,苦苦尋覓三月材料,鍛造出地這件戰甲,想不到今天竟然穿在創造者的身上?這是神跟我們開的玩笑嗎?」 「13。好運氣啊,這種東西你都弄的到手,如此好的運氣真該去大抽獎。」尋花的話露譏諷,環行圍繞的走動起來。 短短幾步,古軒,小丑與尋花形成三角陣勢,將13牢牢困在其中。 「抽獎?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去買嗎?」說話之間,13動動身體微微側傾邁步攻擊。 站在這三角陣勢之中,被包圍者只有先下手為強。強行攻最弱一人,才有生還機會,此為戰術。 尋花和古軒早已做好支援小丑地意思。畢竟剛才的一次交手,13有足夠的資料斷定小丑為最弱的角落。 意外的是13動歸動,沖的方向卻是古軒,三米距離之夠自己一個踏步。古軒,小丑,尋花全是一楞,13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定於古軒身前,對方反應雖一楞可依舊迅速,狂暴一拳瞄準13腦袋。 嘴帶冷笑身體傾斜,感受著拳風由耳邊吹過,已震的單耳耳鳴,不過卻不影響絲毫平衡感。 手中的牙在掌心旋轉,直切向古軒小腹。 「冬子別太狂妄了!」看著13那嘴角地笑容,古軒之覺得自己竟被他如此小瞧。試想古軒何等人物?問鼎赤雨最強,也無幾人敢有反分怨言。可13呢? 咬牙的單手下沉正握13偷襲的手腕,一次發力,提著13硬生生給甩到了五米高空。 並未結束,一個身影已在這等著。 「神甲是嗎?」尋花高舉鐮刀,已開眼輪迴猛然一分為三刃,發力下揮。 13心頭一沉,空中自己還未找到平衡,勉強收雙拳於身前硬接。 雙手發力向下揮動鐮刀,三刃赤晶鐮刀被黑色氣息包裹,霸道氣流刃已成實質。 「轟!!!!」一聲巨響,就是大地都在震撼,塵土飛揚。等尋花輕盈落地時已站在古軒與小丑身邊,面前是三道百米之長,一米多寬地裂縫。可想而知,剛才尋花的攻擊是何等霸道。 當在灰塵瀰漫的內部,13已單膝跪在三道裂縫之前,與其說是在呼吸,還不如說是在喘息。 一場絕對劣勢的戰鬥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表面上13以一對三已是吃力不討好。雖藉著神甲勉強將傷害降到最低,但這並不是可取勝的法寶。 這且放下不說,在13的身體之內,一場看不見的戰鬥也在同步進行…… 「石頭,你到底想怎樣?」從戰鬥開始,那所謂的王便不安分起來,為壓制住狂戰隕戒,13消耗著大量體力。 「不想怎樣,幫你戰鬥而已。」王的聲音只有13可以聽見。 「戰鬥?一招把我自己變成廢人是吧?!」13的聲音裡透著憤怒。 「這全都是因為你身體抵抗我的存在,所以才會大量消耗體力。」王說地好像跟自己沒關係一樣。 是嗎?那我自己解決。」嘴角露出一個邪惡微笑。疲憊的13由地面上站立了起來右手握的黑色之牙再次旋轉,毫不猶豫的插進了自己地左臂皮膚之下。那刀法不是一般的精準,正好擦著破曉之翼而過。可卻停在了狂戰隕戒之下。鋒利的刀刃甚至切斷了數根狂戰的觸手,那種宛如斷自己經脈的痛苦,13強咬牙齒,忍了。 「這小子,不會被打傻了吧?」尋花茫然的自語著,當灰塵散去,看見的便是13拿刀插自己。 「你想幹什麼?!」在13身體中的王喊著,「你以為卸下我就沒事了嗎?我現在連接的是你的神經線,切下我你至少三天無法動坦,現在你一樣是死。」 「反正是死。我可不想我地屍體上粘著你這種噁心的東西。」13沒開玩笑,能窺視13想法地知道。他是認真的。 「好,做個交易,這次我幫你!」王……妥協了,面對著13,彷彿沒有人能不對它妥協。 「一言為定。」這樣的結果,正是13要的。一下將刀由左臂中抽了出來,自然的插回了身後的刀鞘之中。 那低垂的破曉之翼。收放著五指。 「13地二氣不同了,不能再拖,你們閃開!」古軒發現了不對,表情改變,踏步向前,朝著13走去。 尋花和小丑很識趣,不想成為被殃及的對象,一左一右,後跳的快速撤離。 古軒的每一步看似簡單。可每踏過的地面,腳接觸的地方瞬間變成了粉末,連絲毫碎片都沒有。 13的反應也異常。站立在原地未動,而仔細看那左肩處的戰鬥服,除了還在流淌的鮮血外,一條條如同樹根般地東西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生長。 止步在13面前,這一老一少間隔不過半米,兩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冬子,如果你是個戰士,應該能感覺到,我認真了……古軒地語氣中透著冰冷,全身戰氣侵蝕大地,方圓百里之內,全部暴獸倉皇的奔跑著。 「我知道,以我的性格,我會毫不猶豫的逃走。」13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丟臉的位置,現在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害怕,「只是有個傢伙對我說,它是無敵的。我相信了,所以想試試……」 「是嗎?輸了可就是死……」古軒不在意13所謂的傢伙是誰,在自己看來結果都不會改變。 「沒關係,打不贏也是死。」13似乎看的很淡。 呼吸變的平整,沒有人再說話,當一陣微風吹過,兩人都感覺到那冰冷的寒意之時,動! 猛然兩人逆向旋轉,四周的氣流撞擊變的亂七八糟,只是站在十米之內都會被瞬間撕裂成碎片。 「霸王裂日」古軒都已忘記了上次如此豪邁的叫出這一招是什麼時候,反正沒有人在這一招下活命過,除了寄夜…… 「怒吼,螺旋勁!」13也無半分退讓,整條破曉之翼被奔騰藍色電流包裹,就是那左臂的黑色戰鬥服都被撕裂,露出了下方堅實肌肉。 兩拳在空中交匯,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尋花,小丑看著所發生的一切,沒有說話。 就是在交手中的心境和亞當,也是無法控制的看向了13與古軒的位置。 漸漸,在兩人身後的地面上,一條條裂紋向四周闊展,一條生三條,三條生百,速度越來越快,面積越來越大。 「轟!!!!」頃刻之間,壓抑的力量爆發,濃縮的氣團向四周擴散。尋花,小丑,想都未想,召喚出空間之門消失不見。心境,亞當揮劍插進了面前的地面之中,忍受著如暴風的侵襲。 由空中看去,如同一場紅色風暴席捲了荒蕪大地,牽連的震撼,即便五公里外的雲蹤之城也是人仰馬翻。 試想一下這樣的對決是在雲蹤城中……皇宮估計也就不用再想重建了…… 噩夢般的場景一直持續了三分多鐘,等一切結束後再看那兩人交手的位置,一個直徑四百米的深坑清晰的留在赤紅大地。而13與古軒都是單膝跪立在坑邊的大地之上,這四百米的間隔,便是相互拳勁貫穿震飛出去的距離…… 無法控制的激烈喘息,13的口中滴落著黑紅的淤血,內臟的傷害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巨大。雖然自己努力將對方的衝擊,用太極洩勁降到最低,可只是貫穿過身體的些許力道都是讓內臟翻滾不已。 古軒的話也不比13好看到哪裡去,口中同樣吐著黑紅淤血,那與13破曉之翼正面衝撞的右拳,無法克制的顫抖,已失去了全部的知覺,五根手指骨骼碎裂成了幾十段。換成不懂無的人,這隻手算已費了。 「哇哈哈哈哈哈!!!!」突然,那在地上喘息的老頭仰天長笑不止,彷彿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你笑什麼?」13努力的想站起,可雙腳都已麻痺,還在恢復中。 「想不到啊……」笑完之後,古軒由衷感歎,「真是想不到,我古軒自恃在赤雨決不輸任何一人,霸王裂日乃畢生所創最強勁之絕學。別說正面抵擋,就是寄夜也無十成把握接我這一招。你卻以硬克硬,與我戰成平手?!今天我古軒終於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說。衷心佩服……」 「別說的我好像佔了天大的便宜一樣,不過是平手,你又沒死。」13似乎並不滿意,試想剛才,要不是狂戰配合,用離子能硬性支撐手臂肌肉與破曉之翼,現在自己只是一堆塵埃而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七十九章古軒的歎息 一次深呼吸,引的胸中一陣翻滾,古軒又猛吐出了一口淤血。可催動著體內的無,傷勢正用難以預計的速度恢復。努力支撐著身體,這已過古昔的老人屹立了起來,那受傷的右拳也停止了顫抖。要不是古軒的嘴邊還掛著血跡,13那一拳感覺就沒有絲毫的效果。 相比之下,13則要狼狽的多,雖勉強的用破曉之翼支撐,站了起來,可身體內臟受的損傷只是稍微的青復了些許。那激烈的疼痛感還是如針般刺激著13的神經。 「還想打嗎?」13問著古軒,意思是自己奉陪。 「打,不過不是我,我連最強的招式都用上了,還要我繼續打下去,一張老臉沒地方放啊。」古軒難得的笑了笑,心情似乎不錯,「有人會陪你玩,希望你還有氣力應付。」 古軒說話之間,兩扇空間之門出現在了13的身後,用膝蓋想也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真是討厭的蒼蠅,趕都趕不走。」13的樣子有點鬱悶,想都未想,由背後放下盾牌,也可以說是滑板。 等尋花和小丑出來之時,13已經在兩百米開外。 「媽的,又跑?!」尋花有點煩躁,開始厭倦這無聊的戰鬥。 「追吧……」說完,小丑起步,衝了上去。尋花無奈歎息,拖行著巨大鐮刀,同樣的追趕。 「真是最純粹地戰士,強弱分明時逃跑起來都不拖泥帶水。說他是最強。我信了……感歎的坐立在了地面之上,看著13,古軒笑了。 正是13,讓古軒心中那沉睡的武者之心重新的被燃起…… 回顧自己戎馬一生,十歲歲加入天下會,幸運深得會長喜愛,被當時三位玩偶兵團團長收為關門弟子。二十三歲出師,已成玩偶兵團總團長。當時正是巴比倫個地區對天下會不滿之時,暴動,入侵屢屢不斷。身為團長地古軒征戰沙場。各種戰鬥史被民間傳為神話。特別是在進攻一座被喻為磐石之城的戰役之中,古軒單人手戴拳套衝進城市。殺了三天三。百萬叛軍無一活口,整座城市被夷為平地。等古軒再出來之時,已成血人,可卻未受分毫傷害,連衣袖都未破去分毫。 從此,古軒威名傳遍赤雨,成為與寄夜齊名的無敵戰將。 正是如此。古軒和寄夜間的戰鬥便未平息過…… 光兩人間秘密的決鬥就不下百場,或勝,或敗,或平手,算下來也未分出真正勝負。 隨著年歲的增長。職位的改變,漸漸的。古軒由一代武人轉攻政治,什麼戰士的熱血,格鬥的激情已經被遺忘了乾淨…… 可今天,也正是和13地這一拳。那久違的東西似乎被喚醒?武者地尊嚴在古軒已蒼老的心又鼓動起來。 看著那逃跑中的3,古軒有種說不出的遺憾。試想自己一生,唯一承認輸給寄夜的地方。便是未找到一個合適的傳人,傳其衣缽。雖也收有信念這資質不輸心境的徒弟,但畢竟年紀尚輕,又是女兒生,還為蓋亞之人。 無法與心境,麥迪之輩同日而語…… 「要是他不是敵人,那該多好……」深深地輕聲歎息,古軒又笑了。 「13,該閃了,你沒辦法幹掉剩下兩個的!」蛇在13的耳邊冷冷的提醒,「你身體細胞有些混亂,那王八蛋在侵蝕你的身體,比從前覆蓋面積更大了!」 「我知道的,所以正在找回去的途徑。」13已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心情,畢竟來這裡的目地便是救人,沒必要搭進自己的性命,就是受傷都感覺不值得。 操縱著滑板,13猛然止步停了下來,而所停的位置正是亞當身側,心境正站在不足五十米開外。 追趕地尋花和小丑也是停了下來,似乎想就地解決。 「沒事吧?」亞當輕聲的問著,雙手緊握殺神重劍,目光沒有半分離開過面前的心境,絲毫的分心,結果可能就是死。 「人多欺負人少,打下去沒意義,閃吧……」13用手指在亞當的後背如此的寫著。 「明白。」亞當點了點頭,如果是自己一人也許會勉強的戰到最後,可13的身體狀態亞當清楚,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情。 「尋花,把13帶走,這是我和亞當的戰鬥,不想有外人插手。」心境語氣凝重,看的出來對這些闖入者很是不爽。 「呵呵,你說的輕巧。」尋花如諷刺的笑了兩聲,「我是想讓他乖乖過來,可也要他聽我的才行啊……」 「那麼就你們閃開,我要殺人了。」心境看上去並不在乎多出了一個送死的傢伙。 「切,是你們的女王要我們來的好不好,你以為這大半夜的,我不睡覺,夢遊跑來找不痛快啊?」尋花的臉色冷淡下來,本來和心境之間的火,彷彿此刻便要燃燒起來了一樣。 「都少說兩句,先殺了他們再說。」面對這兩人,小丑就頭大。 話語切中重點,尋花和心境的目光都盯在了這一對難兄難弟的身上。那握著武器的手都在勒的生疼。 「自己解決自己的!」突然,尋花和心境異口同聲道,身體前侵,加速前衝。 13和亞當神經瞬間繃緊,就在尋花與心境二次踏步之時,變數出現。 只見在眾人頭頂上空十米處,頓時開啟一面空間之門。那攻擊的尋花與心境一楞。 這是神賜予地好機會,亞當揮手召喚出了屬於自己的空間之門。 「走啊!」縱身一躍,亞當的身體已進入一半,等回頭叫喊13之時。13卻未動。看著他嘴角的笑容,並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沒有邁步跟隨地念頭,微微側目,亞當明白了13不不走的原因。 只見那絲毫遲疑的心境見亞當逃走,臉都氣的完全變形,手握天塹腳下爆發,殘像顯,已經衝到13近身。 亞當是看著心境在13面前躍起,雙手揮動著天塹斬向象13的釣咽喉…… 見亞當已脫險。13才注意到身邊的殺招。在13的心中可沒有慷慨就義的想法,留下也只是為亞當拖延時間。並不是說自己不想活命。 腳下一個輕點,華麗盾牌旋轉飛起,正好被13雙手接住,心境的劍比人快,不偏不倚正中盾牌表面。抵擋的瞬間,13表情凝重,身體本能的脫離地面。如塊隕石般向一側直線飛了出去,直飛出了五十米才勉強用雙腳定下了身子。 心境則只能看著面前已消失地空間之門茫然,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突然,由那半空中的空間之門,落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騎士。 直線半蹲落地,大地傳出清晰的震撼感。 緩緩的由地上站起,此時騎士的樣子已變地格外恐怖。那握劍的右手被無數如黑色的死皮包裹,而被封印的九虎此刻也是解封狀態,原本包裹在其上的金色寬大劍身崩潰不見。空留下一隻黝黑纖細的赤晶寶劍…… 騎士週身散發著一股已成實質的黑色氣煙…… 因為面具的關係。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可卻已沒有人的感覺。 「媽地!這臭小子竟然敢用千眼開?!」尋花那對於13的戰意已經消失,反倒是看著騎士氣憤的咬牙切齒。氣憤地是他的任意妄為。也因為對他的在乎才會氣憤。 緩緩的回過頭來,心境看向了那站立不動的騎士。 「噹!!!」沉重一聲巨響貫穿天空,就在騎士身側,心境的劍與尋花的鐮刀交匯,或者說是尋花接下了心境的招。 「你想幹什麼?」尋花問話的語氣冰冷,透出殺氣。 「這麼明顯還要我解釋嗎?」心境的劍沒有減力半分,「全因為他的打擾,所以亞當才會輕鬆的逃走了。光是這一條罪,已夠我殺他千次。」 「自己技不如人,讓亞當跑了,你還推卸責任,有本事先殺了我。」尋花鄙視譏諷,才不會管什麼國家間狗屁利益。此刻他只知道,自己的部下不能死。 根本沒有理會身邊為自己而起的爭執,從落下以後,騎士那雙血紅的瞳孔便盯在了13的身上,平緩邁步向著13走去。 「尋花,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想辦法救騎士。」小丑的聲音帶著吶喊的提醒。 就在這時,一個本已經退出戰場的身影站在了尋花與心境的身邊,一手握著天塹劍刃,一手抓著輪迴長柄,古軒強用蠻力將兩人各甩開了五米。 「都給我冷靜!騎士的狀態很奇怪,看下那九虎的樣子,他已經被聖武魔兵全侵蝕了!」古軒的語氣沉重,提醒著的現在什麼是最重要的。 「不管如何,今天是因為你們才讓亞當逃脫,這筆帳我們會找你們算的。」心境氣憤的收劍回鞘,在身邊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架我不打了。」 說完,心境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以為他是誰啊?」尋花不屑的說著,大家的目光又全集中在了騎士的身上。 「現在怎麼辦?」小丑發力跨步,已來到了古軒和尋花的身邊。 「要先想辦法喚醒騎士的意識,如果持續的被侵蝕下去,他會死,而我們也不得不被迫殺了他。」古軒說出了最後的解決辦法。 收起了那面六邊菱盾,13甩動著雙手。雖在寅的保護下未受什麼實質傷害,但一雙抵擋的手臂還是被震的發麻,右手完全的失去知覺。 左手則是從王開始輔助後便沒有了感覺…… 看著那緩緩接近的騎士,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個來殺自己的傢伙。騎士的話13有交過手,對他並不陌生,評價是適合做武者,不適合當戰士。屬於戰場上的孩子…… 可現在,騎士給13的感覺已經完全改變,或者說13已經不覺得他是騎士。與其說他是一個來尋仇的人,13更希望將他比喻成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 「你就是13嗎?」騎士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抑揚頓挫,如金屬般的冰冷。 「你不是早就認識我了嗎?」13只覺得這個問題多餘。 「騎士對我說,殺了你。」準確的說是九虎舉起了那只已和劍同體的右手,筆直向下揮動。 13瞬間的瞳孔放大,身體側向旋轉,清晰的劍氣用難以想像的速度貼著脊背而過,地面上留下一條若有似無的整齊痕跡。就這種劍氣的速度,13只記得寄夜擁有而已。 「來戰鬥吧……」身體前傾,九虎筆直衝向13只為了完成騎士用性命交換的「願望」。 13沒有跑,應該說沒有力氣再躲避,面前的騎士有一種厭惡感,厭惡的讓自己想殺了他。 幾乎是瞬間衝到13面前,沒有什麼花哨招式,身體自然回轉,那把纖細黑色赤晶劍斬向了13的咽喉。 「噹!!!!!」又是一聲沉重撞擊,13只是抬起左臂,用護甲硬生生接住了騎士的劍,腳下地面碎裂,但未移動分毫。 「告訴我,你是誰……」13用最嚴肅的表情問著。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章無法戰勝的理由? 平緩著一直都動盪的呼吸,13的臉上依舊找不到絲毫的懼色,永遠是那種無所謂的輕鬆神情。 這也是如刀般刺激著騎士心靈的東西…… 「說,你是誰?」13難得將問題重複了一次。 「九虎,騎士的聖武魔兵,他將身體交給了我,只為殺你。」九虎的聲音低沉,身體突然逆向三百六十度旋轉。揮舞的黝黑長劍在空氣中畫出黑色的圓,由另一側斬擊,速度急快。 13沒有硬接,身體極限後仰,看著劍身由面前一掃而過。可九虎變招更快,纖細長劍在經過13面前後,瞬間下沉,輕鬆如切豆腐一樣的切進了13身邊的地面之中,一個垂直的三百六十度迴旋,循環一周由上至下的如萬斤巨石墜落。對於幾乎已睡在地面的13躲無可躲…… 「噹!」沉重一聲巨響迴盪在荒蕪的大地之上,只見13身邊的地面已經碎裂出清晰紋路,身體也些許陷進了地面之中,可並未受分毫傷害。那下墜的長劍在傷害到13之前已經停止,13左手握「牙」,硬接下了九虎的攻擊。 「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九虎還是騎士,發出了如此的驚歎。收劍回身,九虎發力,瞬間越到五米高空,身體回轉,揮動著已與身體一體的長劍,一道道猙獰地黑色劍氣霸道從天而落。13只是由地面輕鬆站起。神情和剛才又是不同,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不用懷疑,正是對騎士的鄙視。 看都未抬頭看過。13邁著輕鬆的步伐平移,就是劍氣由身邊刮過,撕裂開腳邊的的地面,在13地臉上,笑容都未消失過。 「需要出手幫忙嗎?」小丑輕聲問著身邊的兩位,畢竟再怎麼說騎士終究是自己的同伴。 「怎麼幫忙?聖武魔兵千眼開,他已經是六親不認,近身連我們都砍,我們又不能砍他。」尋花的樣子看上去極度煩躁。 「先看看吧,現在對騎士來說13便是他的心結。也許只有13才能救得了騎士……」古軒是真的如此在想。 第三十八次揮發劍氣,九虎終於落到了已經殘缺不堪的地面。還是在13的面前。仔細看看,只有13腳下的地面唯一是塊完整的。 「怎麼可能?!」那熟悉地台詞又被不知道是九虎還是騎士念了一次,這絲毫的遲疑給了13機九會。 猛然抬手一拳正中了騎士側臉,牽動著騎士茫然地身體側向飛出了三米倒地。那潔白的面具在空氣中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終於露出了騎士的真面目。看上去是那麼的俊俏與年輕,可遺憾的是已經被無數鼓起的觸手趴滿,格外地猙獰。 不知道是角度的關係。還是順手,13用的是右拳。如果用左拳,結果應該不是只飛出三米這麼簡單…… 打完人的象13也不不是很爽快,畢竟是血肉之軀的右手還是會酸痛。在空中甩動著有些發麻的右手,13自然的向著騎士走去。 「知道為什麼你打不贏我嗎?」13自然的半蹲在了騎士的面前,那臉上地鄙視沒有消失過。 也正是這鄙視的模樣,將沉睡在心中的騎士意識喚醒,又是兩種意識間地掙扎,九虎與騎士在心靈中糾纏著。「為……什麼?」騎士表情痛苦的問著。 「因為你已經不算人……」13的話有些難以理解。 在地面上痛苦掙扎的騎士猛然抬手。想殺了面前的人,可劍刃還未揮到13的身邊已經被其單手牢牢抓住。 「那個從前讓亞當都憋憤的騎士哪裡去了?如此的弱,你怎麼可能殺的了我?」13匪夷所思的看著顫抖的騎士。「所謂的戰士,便是使用一切的工具使得自己強大,使得自己能在任何環境下存活下來。他們強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膽小,害怕失去生命。 而你則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為了只殺我而付出生命做代價,讓工具控制自己的心…… 你憑什麼跟我打?廢物……」 一把丟開騎士瘦弱的劍,13無所謂的向一邊走去。 「你侮辱我……」還是在激烈的顫抖,可騎士的意識已變的清晰起來,支撐的由地面搖擺的站起,眼中只有無限的憤怒,「看著我!我是你的對手!我是騎士!我是要殺你的人!!!!!」 「等你變成人再說……」13沒有回頭,稍微的止步說著。 只見,那把黝黑的九虎之劍突然爆發出刺眼白光,這夜彷彿都被它照亮。大地開始震撼,萬物因為騎士的憤怒而顫抖…… 那奪目的光讓人不自覺的側頭,突然,也正是這樣的空隙,13的面前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面空間之門,一隻白色手臂穿透而過,抓住了13.? 「噹!」在刺眼的白光之後,九虎斷裂成了無數的碎片,落向了地面,而憤怒的騎士週身體內的觸手瞬間的回縮,跟退潮的潮水一般。騎士也是虛脫的向後倒去…… 並沒有地面那種冰冷且堅硬的感覺,騎士只覺得倒進了父親的擁抱一般。模糊的雙眼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頭火紅又亂七八糟的頭髮,正是不修邊幅的尋花。 「冬子,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回去了把褲子脫了,打屁屁。」尋花雖然如此的說,可臉上還帶著安心的笑容。 「啊!!!!」痛苦地靠在了尋花的懷裡,騎士無法控制的眼淚奔趟著。心裡終於明白。九虎那說自己遺忘了的重要地東西。那便是這一群關係著自己的同伴,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會拋棄口己的同伴。 「真是奇跡啊,不是說被聖武魔兵侵蝕的人都無法再復原的嗎?」小丑慶幸的歎息著。 「這個理解是錯誤的,無法復原的東西是在兩種中選擇。要麼是人永遠的失去意識,要麼……古軒的目光停在了地面上一堆地黑色碎片上,「應該是九虎自行的摧毀了自己,才給了騎士再次擁有身體地機會。 作為兵器的聖武魔兵,從鍛造出來到現在已經擁有了兩百萬年,每次都是由一個人傳給另一個人,伴隨著使用者的喜怒唉樂,感受著世間的冷暖無常,本身已經就是位無法比擬的智者…… 九虎選擇逝去,只是想給騎士一個機會而已……」 「不說這些了。小丑,你先帶騎士回總部……」將懷中虛弱的騎士交給了小丑。尋花的意思是有話和古軒說。 小丑沒有多問,一次揮手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帶著騎士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在這滿是戰鬥痕跡地空曠大地上,涼爽的風依舊的吹著,不管剛才有多麼熱烈的場面,它的步伐都不會改變。 此時,兩位面心都不和的人相對而站。難得都是一副平靜的面容。 「你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嗎?」古軒先一步的打破了這種寧靜。 「本來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的……」尋花不自覺地歎息了一聲,「可現在想想這問題又變的好傻,如此清晰的答案就擺在我地面前……」 「什麼問題,說來聽聽?」古軒笑了。 「剛才13應該是被亞當帶走了,就在那空間之門開啟的時候,雖然有刺眼的光,但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將13和那個開啟空間之門的亞當留下來。」尋花想問的便是古軒是不是在放水?「能說你是目送的他離開的吧?」 「確實,但你不也一樣嗎?尋花大人……」古軒的反問很有力量感。 「我的話。是因為13某種程度上算救了騎士,送個順水人情給他。況且你已經決定不動手了,就是我留下了兩人。能打贏嗎?我真的很懷疑。而你的目的呢?別告訴我你也是因為騎士。「尋花想聽的是古軒心裡的話。 「我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只覺得現在這種混沌的政局漸漸要清晰起來了。誰才是真正的敵人即將出現,我們這種亂打一氣的場面快要結束……」古軒沒有再隱瞞什麼。 「不管怎麼說,神獲得了自由又和創造者在了一起,赤雨真正的大震動快要來臨了啊……」尋花歎息的抬手召喚出了空間之門,」不過在那之前,失職的我們就等著面對楚飛的那張臭嘴吧……希望我在天上的老娘聽不見他的罵聲……」尋花的提醒讓古軒的老臉也是格外的難看起來…… 回到那移動的城堡,回到那間13離開的房間,13與亞當終於都完全脫離開了那恐怖的戰場。 而在兩人的面前,站著所有熟悉的人,36,24,安吉拉,藍凌,提拉米蘇。 其實他們從13離開之後便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因為心中都擁有著那份說不出來的牽掛。 看著自己那個牽掛的人,24擔憂的心中終於放了下來,嘴角自然的掛起了淡淡的微笑。 13也是卸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走到了24的身邊,一起自然的離開了這裡。 「好啦好啦,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睡覺去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36轉身離開,算是相當的識趣。 緊接著,蛇與提拉米蘇也是掉頭離開…… 寂靜空曠的房間之內只剩下了亞當與那顫抖的公主。 燈光彷彿在這一刻變的昏暗,只有亞當與安吉拉站立的位置才有清晰的光柱。 「我……回來了。」亞當似乎還不習慣跟闊別多時的愛人見面,樣子看上去有點尷尬。 安吉拉在亞當說話的一刻撲進了亞當的懷中,環抱著亞當的脖子,無法控制的哭著。不過眼淚代表的是興奮…… 「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你回來了!」安吉拉高興的如同小孩一般。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不會騙你。」亞當被安吉拉勒的都有點窒息,但亞當並不在意,因為此刻自己也是那麼的幸福。雙手摟住了安吉拉縴細的腰…… 「嗯,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有乖乖的在等你,一直都在。」安吉拉說的抱的更緊,「由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永遠都呆在一起,答應我好嗎?即便我的要求過分……」 「嗯,我答應你。」亞當默默的的點了頭,在安吉拉的耳邊輕聲且清晰的說。 亞當的承諾,換來的是一個深深的吻,這也是亞當與安吉拉真正的第一個吻。 曾經有人這樣問過,為什麼接吻時都喜歡輕閉上雙眼?其實只因為在那一刻,人們往往幸福的如同幻覺一般,在快樂的同時又擔心著,害怕著失去。 所以人們學會了逃避,閉上雙眼,忘記對方那動情的表情,只記憶下嘴唇上那熟悉的溫暖。因為這樣,當失去時,只感覺是嘴唇失去了那溫暖,而對方在心中的痕跡也容易淡忘…… 在這已是夜的荒蕪大地之上,巨大的萊恩集團移動城堡默默的行駛著。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到了亞特蘭蒂斯的地界,作為神的亞當終於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國家。 一場暴風雨即將震撼赤雨與地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一章神的回歸,凱帝斯的無奈 站在明亮的浴室之中,濃郁的水蒸汽已經遮擋住的所以的視線,彷彿是蓬萊仙境一般,雲飄霧繞…… 自然的抬起單手,擦拭掉了面前化妝鏡上的霧水,13終於能看清自己的模樣。浴室的淋浴噴頭開著,嘩嘩水聲與由門縫中飄出去的霧氣,都能告訴在門外的24,自己正在幹些什麼…… 不用擔心水會被浪費,萊恩公司自己都有配備水循環系統,所有的用水循環過濾之後將被繼續使用。 面對著鏡子,此刻的13是赤身裸體,並不是為了欣賞什麼優美身形這種無聊的事情。13的目光盯在鏡子中自己的左肩,也就是被狂戰隕戒侵蝕的部位。 那顆十字形的黑色隕石到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圍繞在四周的觸手變得更加粗壯,濃密。一些已經趴過了手臂,向著胸口的方向伸展。 到了現在,已經無法再像蛇說的那樣,卸下整條手臂的切除,狂戰隕戒將真的伴隨到自己死去的時候…… 這還是幸運的結果,看一下騎士的樣子,113就能能想像自己被侵蝕後是何等的面貌。 後悔?13從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因為自己一切的決定都是為了繼續的活下去。 將腦袋變成一片空白,走到了淋浴之下,只希望這溫熱的水能帶走一切地煩擾……13也知道。這不過是個笑話而已。洗澡最多只能減少自己的疲憊,卻無法讓自己的麻煩少上些許。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在這一夜中,不管是13還是剛逃獄的亞當,大家都是是美美地睡上了一覺。享受著暴風雨前最後一絲的寧靜。 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亮,所有的人又開始了一件相當複雜的「工作」。準確的說,是大家將這個工作全權委託給了13來負責。 在一間擁有大大落地窗的會議室中,13與亞當共坐在了一張正對著窗戶的長沙發上。 看著太陽從地青面上緩緩生起的美景,整個人的精神也會跟著好起來。 而在旁邊的房間中,36,24,提拉米蘇等人全都圍在辦公桌邊,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旁邊地監控錄像。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先開口說話的是亞當。樣子是那麼地平靜自然,彷彿自己全明白一樣。「我知道你突然來救我並不是擔憂我的安危,也不是閒著沒事幹。你一定有你的計劃,而你的計劃又需要我……」 「計劃不是我想的,是由蛇提供。」可以說象13誠冕實,也可以說3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蛇。 「說來聽聽。」亞當看上去也挺有興趣。 「我們想讓你答應亞特蘭蒂斯幾位長老,擔當亞特蘭蒂斯祭師一職,也就是說重新走上神台。成為神……」 「不行!」沒有等13說完,亞當已經打斷了13的話,「你應該知道,真正有資格成為神地是夏娃。而經歷了那麼多的大起大落,你厭倦了戰爭,我則厭倦了當神。請不要試圖說服我,其他的都行,就這個……」 「即便夏娃有危險你也不願意嗎?」13的問題讓亞當瞬間的瞳孔放大。 「她怎麼了?!」亞當的語氣已經凝重的想殺人,心中那隱藏的痛被牽動。眼眶中再自然不過的充滿了不解地淚光,一把揪住了13的衣領。 看到這裡,36和24都想過去阻止。可他們卻讓電腦中的蛇先阻止了下來。 「我並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只知道凱帝斯地計劃不止光為了叫我們死……」13並沒有生氣,語氣依舊平靜自然,「他的重點在地球。你也知道他的笑容虛假的像婊子,對於你和我恨之入骨,而作為神的夏娃當然也是極度危險。 只有將凱帝斯逼得不得不將重點放在赤雨來,在地球上的朋友們才有辦法逃離他的掌心。 就目前來說,我們最有力量喚回他的方式,便是『立神』。將你真正推到寶座之上,統領亞特蘭蒂斯,你認為這樣他還有心思打地球的注意嗎?」 等著13將理由說完,亞當抓著13的手終於放開,樣子看上去一下子憔悴了許多。 安靜的靠在了沙發之上,清晨第一縷的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戶,將整個會議室染成了金黃。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直到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亞當才終於說話。 「我只有一個要求……」亞當彷彿在做著交易。 「說,如果我辦得到的話。」13不敢打包票。 「你一定能辦到。」亞當堅信,「最後凱帝斯的命留給我,我要親自殺了他。」 ……好,我答應你。」雖然猶豫了片刻,但13還是給了亞當想要的承諾,至於能不能執行就沒有人知道了。 「很好,現在就去搶走屬於凱帝斯那混蛋的一切吧!」亞當一下由沙發上站立了起來,自然的由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失而復得的隕戒,神要動了…… 回到天下會的皇城之中,也是一間熟悉的會議室裡,該到的人已到其,不過今天的會議有些奇怪。騎士的話因為虛脫正在接受治療,尋花,古軒,小丑,沿著牆壁站成了一排,一副上課遲到的模樣。 昨天從他們回來以後,氣憤的楚飛便開始破口大罵,整整十二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中途只喝了三次水。三個輪流罵完一圈。楚飛會集體再罵上十分鐘,接著換下一輪重新開始。那罵人的口才,讓人懷疑一個十二歲地小孩怎麼能知道那麼多通俗易懂的流氓詞彙?當然有時也會出現一些需要查字典或者思考許久才能明白過來的詞語。不過大部分時間。三人最委屈的還是自己地老娘。 這個邏輯很奇怪,為什麼當人開罵時都喜歡問候別人的老母?是出於禮貌嗎? 放下已經過去的激烈畫面不說,楚飛集合起了所有的人在這會議大廳中,等待著信念用混沌珠的占卜結果…… 坐滿人的大廳中,寂靜一片,信念閉目懷抱混沌珠站在窗邊,在空氣中尋找著屬於亞當的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那搜索的信念皺起了眉頭,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對。 「怎麼會這樣?」信念難以置信的自語著。懷中地混沌珠已經重新變成了透明。 「到底怎麼了?」楚飛關心的問,估計也只有對著信念。才能看見他溫柔地一面。 「找到亞當了,可這結果卻是最壞的結果……」回過了頭來,信念的小臉異常凝重,彷彿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他又跑到永極之地吃冰棒去了嗎?」尋花本能的打趣道,可楚飛一個回頭惡狠狠的眼神,又讓這不安靜的傢伙老實的閉嘴站在了牆邊。 「要是那樣還好了……信念地嘴角閃過一絲悲哀的笑容,「他的氣息顯示。他現在在奧丁……」 「等等等等,你是說奧丁?亞特蘭蒂斯的首都,奧丁?」楚飛確認著。 「是,正是亞特蘭蒂斯的都城——奧丁。你們認為被滿世界追殺的亞當出現在奧丁意味著什麼?我想到的全是最壞的打算……」信念引導著大家思考。 「根本就沒有什麼更好的打算了……赤瞳地表情嚴肅的可怕,「亞特蘭蒂斯的七位長老早就打算立亞當為神,當初讓亞當等人出去尋找凱帝斯,無非是確認凱帝斯已死亡,能正大光明地讓亞當成為統治者。現在可以看出亞當已經被逼到了窮境,也只能尋求亞特蘭蒂斯的庇護。不成為神,亞特蘭蒂斯對他又不存在保護的義務……」 「不用說下去了,用腳指甲想也知道亞當那混蛋是要當神了。這步棋。神走的真是經典,要就是我們全被消滅乾淨,要麼就是亞特蘭蒂斯被消滅乾淨。不管哪一種結果,被消滅的當然可憐,但存活下來的也決是重傷。」楚飛幼嫩的雙拳握的生疼。 「那現在該如何處理?」星耀難得問著楚飛的意見。 「等吧,等到亞特蘭蒂斯那幫老不死的將神真的推出,我們和蓋亞便有理由一起滅掉這個早就該滅掉的帝國了。」楚飛不是在開玩笑,一場大戰正在醞釀中。平靜了四百萬年的大決戰,有多少人會從中倖存下來,沒有人知道…… 在亞當用隕戒將龐大的萊恩城堡移動到奧丁城外後,這個消息幾乎只間隔了十分鐘便傳到了地球之上。 目光集中到凱帝斯在MM國白宮的辦公室中,匯報這一消息的蓮正跪立在他的辦公桌前,等待著凱帝斯的反應。 而聽完亞當,13突然回到自己老巢的消息,凱帝斯疲憊的靠在了舒服的真皮軟椅上。沒有上次聽見113搶搶奪自己清風時的激動,這一次凱帝斯格外的平靜,只是樣子顯得有些憔悴。 「神,就是神啊,不管到了哪裡,面對怎樣的窮境,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能做出要命的反擊……」凱帝斯笑了,笑的是那麼的淡然。 「凱帝斯大人,現在我們該如何行動?」蓮詢問著接下來的步驟。 「雖然很不願意按照亞當的步調走,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他連這麼絕的招式都用上了……凱帝斯默默的歎息,「去告訴阿捨,讓他放緩部隊的集合,等我們先回赤雨處理完亂攤子,然後再回來解決掉這裡的麻煩事……如果他不肯,你就把刀駕在他的脖子上,再多問一次。要是還不肯,殺了他。」 「是。」說完,蓮站起了身,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終於又恢復了寂靜,凱帝斯轉過了頭看著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地球的美便是深深吸引他的地方。可惜如此美麗的星球卻落在一群不懂得珍惜它的蠢貨手中…… 算是神開的一個大大的玩笑吧? 想起要暫時離開這塊自己喜愛的土地,凱帝斯還真有些捨不得。但他知道,這樣的離開只是短暫的,用不了多久,自己便會再回來。那時候,自己的雙手將帶著兩樣自己更喜歡的東西,13與亞當的項上人頭。 亞當與13的舉動所期望的結果,真的如蛇預料的一樣。凱帝斯被迫停緩了地球上的動作。 當那可憐的M國總統,聽完蓮的匯報後,只覺得自己被好好的耍弄了一頓。最可憐的是,當自己想拍案而起時,屁股還未離開椅子,蓮那把巨大的關刀已經駕在了自己的腦袋之上。 迫於淫威,阿捨不得不顫抖的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統治各部門暫時放緩軍備,重點放在招收培訓新兵之上。 接到如此的電話,對面都是一陣茫然。 一時間,各部門的緊急電話全打進了白宮,一下子把總統的秘書累的近乎虛脫。 大家一致的反應便是衝進了白宮,向總統大人尋求解釋。 於是,漫長且艱難的緊急國會召開,至於要耗上多少的時間在這無聊的會議上,已經沒有人在乎了…… 大家只知道,地球這場決定未來走向的戰爭,開始無限期的擱置。雖然不是一個治標的途徑,但一場艱難的大戰暫時得到了青息……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二章復甦的亞特蘭蒂斯 在那亞特蘭蒂斯最為繁華的的首都之城——奧丁,在街上行走的人便會不自覺的側頭看向西面。往大街上看去,人們最自然的動作便是向西面看去…… 穿透過各個高大樓房的間隙,穿透過那銀白的離子屏障,一個雄偉的黑色建築屹立在那裡。在昨天那個位置還是一片荒蕪的大地,這巨大的建築彷彿是瞬間變出來的一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因為具體是談立神的事情,36等人就沒有陪同了,將整件事情交給了13與亞當處理。 穿著寬鬆的休閒服,13與亞當都沒有帶任何的武器或裝備。一次空間跳躍,當13與亞當由再次開啟的空間之門中出來之時,已經是在奧丁議會大樓前了。 這裡並不陌生,當特勤7隊剛到赤雨時就是被安排住在這裡的。 不過現在和那時也有不同的位置,見13與亞當由空間之門出現,一群藍衣警察將其團團圍住,手裡拿著和□面杖差不多的黑色電棍,跟看殺人犯一樣的打量著侵入者。 環視了一周,亞當笑了,是最赤裸的鄙視,「我說13,他們好像真的要將我們電死一樣?」 「沒必要和他們較勁,等一下吧……」13輕聲的說,只是不想局面變僵,否則就這一群臭魚爛蝦,不管是自己還是亞當出手。都撐不上三分鐘。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十五分鐘左右,一個沉重且有力地腳步聲接近,由那扇緊閉的華麗大門中衝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七長老之首。權。 「都給我讓開,讓開!」權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緊張,似乎擔心不懂事地手下下了犯到了亞當,立刻的分開了包圍的人群。 衝到亞當的面前,權最自然的反應便是單膝跪地行著最莊嚴的大禮。 「尊敬的亞當大人,屬下不知您已回來,未能親自接待,才會讓你受到冒犯,請您寬恕我等罪過。」權那蒼老的話語中充滿了愧疚,跟自己殺了人般的不可原諒。 這一舉動倒把身邊的人都給看傻了。已經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不過見自己地總長老都下跪了,大家也是跟隨的對著亞當跪拜。場面可謂壯觀,一百多號人跪在了市政大樓地門前。 「先別說這些了,回來有事情跟你談,進去再說。」亞當並沒有什麼羞澀或尷尬的,畢竟這樣的場面對自己來說真是小兒科。試想曾經在Z國之時,那種崇敬的場面可是能比擬的? 「真是抱歉,說了半天還讓您站在樓外。老朽糊塗,您請隨我來。」權抱歉的笑道,站起了身帶著13與亞當兩人進入到亞特蘭蒂斯首腦的中樞——市政大樓。 科技卓越地亞特蘭蒂斯確實就是科技卓越,圓圓扁平的小飛碟又成為了代步的工具。沿途華麗的地毯,精美的裝飾,衣著整潔的警衛,哪一種都說明了亞特蘭蒂斯的高貴所在。和什麼在荒野中的巴比倫相比,就如同城市與農村的區別。 當然嘛,亞特蘭蒂斯根本就無軍費開銷。每年地稅收,盈利,銷售全投入到民間日常生活的科技開發。民政福利與民眾享受型生活的建設。 所以在亞特蘭蒂斯,你能看見地繁華,付出的都是亞特蘭蒂斯政府的心血…… 跟隨著長老,並沒有費多大勁,過去了十五分鐘,亞當和13來到一個上次都未見過的房間。 這裡是一間華麗的議會大廳,圓形的設計顯得宏偉寬廣。沒窗戶,在大廳的邊緣處全是一根根雪白石柱,陽光照射在石柱之上,大廳內形成了一條條筆直的黑色光影。而連接著房間一側的是個類似眺望台的前伸青台,正對磅礡的都市,應該是用於演講之類的活動。 而在這寬大房間的正中,是張黝黑的巨大圓桌,一共九個座位圍繞,八小一大。其中的六張此時已經坐滿了人,正是剩下的幾位長老。 一見亞當已到達,所有人整齊化一的站了起來,鞠躬行禮。 仔細看看,13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在這會議桌邊剩下未坐的位置,正是那張稍微大點的椅子和左右側的兩把。 「權長老,能問個問題嗎?」13算恭敬的問著。 「請說。」作為亞特蘭蒂斯的創造者,13有受禮貌對待的權利。 「如果我沒算錯,就算是凱帝斯坐在那稍大的位置上,你們好像還空出一把椅子?那是誰的位置?」13十分的好奇。 「13大敲人你說錯了,在那首席位的兩邊,左邊的才是凱帝斯,右邊的則是我。首席從四百萬年前就一直空到現在,那是留給神的寶座,不管神在與不在,神都是我們最崇敬的人……」說著,七長老的目光都盯在了亞當的身上,眼神是那麼的幸福,彷彿一群終於找到了爸爸的孩子。 說實在的,亞當到有點同情凱帝斯這悲哀的統治者了。說他是神之審判的審判長,堂堂亞特蘭蒂斯的掌權人,結果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還要一直默默守侯著神的歸來,是挺淒涼的…… 「請……」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亞當與13向著那首席的位置走去。這每一步,亞當的心跳都是那麼的沉重,看著那張屬於神的寶座,已經等待了四百萬年。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亞當彷彿能聽見它的呼喚,它在叫著自己地名字。 亞當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對神的憧憬。對權力的慾望,對那些信仰自己的人地責任。畢竟自己並不是他們所期望的神,自己只是一個被拋棄的存在。 可當看見了這張椅子,亞當知道。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那流淌在血脈中的液體衝擊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告訴著自己便是他們需要的神。 跟隨在亞當的身後,13能看見亞當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地心情13能體會。畢竟從前那渴望站上神台上的他,今天終於看見了真正地神台…… 走到了那華麗寶座前,亞當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的站著,看著所有的人。權也是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先坐。 所有的人都等待著亞當的動作。 「今天我站在這裡。話我先說在前面。」一次深呼吸,亞當無比嚴肅的看著四周地7位長老。「你們要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事情,由我坐下的那一刻起,你們將失去對亞特蘭蒂斯的統治權。不光如此,巴比倫與蓋亞也決不會再平靜多長時間。你們安定的生活將被徹底的摧毀,大戰也即將開始。即便如此,你們也非要我坐在這裡位置之上嗎?」 「亞當大人您不用再說了……權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懼色,只有最剛毅的表情。「在您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考慮到了一切地後果,哪怕我們偉大的亞特蘭蒂斯只剩下一個子民,您都是我們的神。也只有您,才能讓亞特蘭蒂斯帝國重複昔日地輝煌。請您坐下吧……」 再次的環視的一圓,亞當終於緩緩的坐了下來。 見亞當靠在了椅背之上,所有的長老眼中都出現了淚光,這四百萬年中,無數的審判者的交替。無數審判長的換代,全都在苦苦尋找的神。今天就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規勸下。神終於回到了屬於他的寶座之上。 這是一個富有歷史性的時刻,在闊別了四百萬年後,亞特蘭蒂斯終於再次回到了神的統治,繼續抒寫亞特蘭蒂斯輝煌的歷史…… 在神坐下之後,權的目光又盯在了那一直默默站在亞當身後的13。 「如果您不介意……」權微微的抬起右手揮動的邀請。 「那可是凱帝斯的位置?」13明白權的意思,「他不是審判長嗎?而且他還活著……」 「亞特蘭蒂斯憲法,審判長如做出任何損害亞特蘭蒂斯帝國的行為,經過審判會聯名投票,超過半數便可罷免。我們在清風襲擊之時,已經做出了投票,罷免了他審判長的職位,並且還附帶三千七百六十三年七個月的有期徒刑。」權的意思是,坐,沒有關係。 「真是一段不是很漫長的歲月,估計從監獄裡能找到他的骨灰就已經是奇跡了。不過你們是怎麼確認他有罪的?」13緩緩的坐在了凱帝斯的座位之上,沒有亞當那種異樣的感觸,只當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把椅子而已。 見神與創造者都坐了下來,長老們的心才真正平靜,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實這是機密的資料,清風是最早就被我們挖掘出來的赤晶隕石,這四百萬年裡,一直都封印在絕密的密室之中。因為先祖都深知她的危險,和不可破壞性,便將這個秘密隱瞞,只有擔當判長一職的人才知道那具體的存放地點……」權回答著13的問題,語氣中透著憤怒與愧疚。 「他的話我遲早會親手殺了他。」談到這個傢伙,亞當的眼中閃過一絲憎恨,可立刻又恢復了該有的冷靜,「首先最重要的問題,開始進行國家內部整頓,民眾工作時間分段份量的逐步增加。每位民眾分配當天該完成的任務,如沒完成,用各種形式進行懲罰。」 「可是亞當大人,這樣民眾會有各種不滿的情緒,您看我們整頓的力度是不是……」主管民政工作的長老,語露難色。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浪費,凱帝斯先不談,光蓋亞和巴比倫就夠我們頭疼的。」亞當沒有等長老說完,已經解釋了為什麼,那威嚴的姿態,彷彿他天生就是統治者,事實也確實如此,「還有,亞特蘭蒂斯不要只貪圖享受不思進取的國民,這也是亞特蘭蒂斯能千秋不倒的原因。 接著,從前的警察部門挑選出精英人員,進行系統的整合,我會安排人員對他們培訓與鍛煉,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鍛煉出一隻屬於亞特蘭蒂斯的軍隊。」 「神大人,軍隊的事情應該不用這麼迅速吧?畢竟各城市都有這樣大型的離子護盾防禦……」主管治安的長老頭頂上滲出了冷汗。 「要攻擊我們的人隨便挑個都有隕戒,只要他們高興隨時都可以傳送幾萬軍隊進你的家,再堅固的盾牌都沒有意義。」亞當毫不留面子,眼神中透著鄙視,「接著,開放禁忌之門,壓箱底的東西通通搬出來,半成品就繼續研究,成品則作為藍本送到工廠進行生產製造。」 「稟報亞當大人,恕屬下直言,近日因四個周遍城市被清風摧毀,大量災民湧進個都市。為了安排難民的吃住,治療,工作等等,國庫本身就不多的積蓄消耗嚴重,大量生產所需要的材料……」管理財政的長老,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去搶啊!」亞當一句話說的全場茫然,「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特定的人才去做這件事情的。反正你們要扣留下在我們地區內一切的外來湧入資源,禁止他們的外流。將軍需品集中管理,做到隨調隨有……」 亞當所做的各項措施才剛開始,這沉靜了四百萬年的亞特蘭蒂斯終於又擁有了最驕傲的脈動……一下一下,震撼世界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三章狼與狐狸的交易 回到亞特蘭蒂斯屬於神的議會大廳,時間已近黃昏,太陽開始夕落,金黃的夕陽鋪滿了大地,就是會議廳中也能感受到這餘輝的溫暖…… 進行了長達十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掌管各部門的長老已經退下,紛紛去執行神所安排的事項。13的話也已離開,回到萊恩城堡,安排大家進城的事情。 偌大的會議廳裡只剩下了神與權,寂靜的環境可以當成是一種休息。 看著自己等待了已忘記多少年的亞當,權無法控制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回顧自己作為亞特蘭蒂斯掌權者的這幾十年,最開心的也就是當發現挪亞信號後,關注亞當成長的那二十多年。 不管是他為國事日以繼夜工作的勁頭,還是他為統治地球而運籌帷幄的計劃,每一樣都說明他卓越的領導才能。最難能可貴的是,不管亞當在地球的政界獲得多大的成功,從沒有一刻忘記自己身為亞特蘭蒂斯神的責任,將復興亞特蘭蒂斯帝國為自己最高的目標。如此的統治者,就是翻閱過亞特蘭蒂斯的世界史,也難得找到幾個與之相比的神。 權相信,自己這一生對亞特蘭蒂斯最大的貢獻,便是將神重新推上了他的寶座。 「你老看著我幹什麼?」亞當一直注意著身邊老人的舉動,權地目光讓自己有點不自在。 「請恕屬下無理……」權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二話不說起身就是跪拜。 「好了好了,以後這些東西能省就省……」亞當並不是受不起這一拜,只是覺得特別的麻煩,「他們都走了。你還留著,有什麼事事情就說吧……」 「屬下並不是有什麼要事,只是由衷欣慰……」權感歎的坐回了原位,說著自己心中地話。 「欣慰?為什麼?」亞當不明白了。 「是,是欣慰也是佩服。屬下終於明白,為什麼即便是在經歷過被神拋棄的事件後。先祖還是一再堅持,要將亞特蘭蒂斯帝國交還到神的手中…… 「給個解釋。」靠在了這跨越四百萬年的寶座之上,亞當也清晰能感受到它的溫暖。 「例如剛才那些大量且複雜的命令,在從前全都是以議案的形式拿出來討論。等真正拿下去執行之時,已經很可能是在半年之後了……,說到這裡。權的語氣帶著愧疚,「事實證明。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適合統治與管理的工作。做為神之判的我們,最擅長地只是監督與提醒,在神犯錯誤之時加以提示。就是這四百萬年來,我們所謂的統治,當遇到問題之時都是翻閱歷史,尋找從前類似地問題,看神是如何處理。我們就是如何處理。說難聽點,我們就是抄襲著神的智慧,失去了一切的創造性與魄力。」 「那你們也可以找出擁有創造性和魄力的人來擔當啊……」亞當無所謂的說著,反正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神的位置算是撿來的,「就我看,凱帝斯在這方面絕對不輸於我。」包括玩陰謀詭計…… 「這是不行地,只因為他沒有那種崇高到讓所有人信服的能力……」權述說著神之審判的無奈,「您應該清楚。一人對權力的慾望,將會如同病毒般傳播給身邊的人。如凱帝斯真的扮演了統治者的角色後,我們這些長老的心中便會自然的想。為什麼是他而不是我?如此地想法便會侵蝕人類的心靈,然後權力的爭奪將使人變地無比醜惡。亞特蘭蒂斯的基業,也將毀在如此的權力爭奪之中。 也只有您,也只有擁有公認統治者血統的您,才能當認神的職位。所有的人也許會恐懼,也許會不滿,也許會高興,但覺不會有人認為不適合。」權要的,或者是國家要的,便是這種夠力量震撼全國的統治者存在。 「我並不保證亞特蘭蒂斯在我的手中就能千秋萬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亞當並沒有因為聽了幾句誇讚就沾沾自喜,「但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我既然接手,它便不能在我手上滅亡。」 「這一點,屬下絕對相信您的實力,屬下就先行告退,明天正午將進行您的就職大典。到時全亞特蘭蒂斯同步直播,所有的子民將迎接您的登基。」權說著離開了座位,對著亞當鞠躬行禮。 「好了,你先下去吧……」揮了揮說,亞當歎息的說。 等到權離開,偌大的會議廳中只剩下了亞當一人。站起身來,亞當離開了這舒服的寶座,走向了那連接著房間的眺望台。 一直沿著華麗的地板走到了邊緣,亞當面對著龐大的都市,可以說已經是自己的都市。 長開雙臂,輕合上雙眼,緩緩的暖風吹過自己的身體,溫暖著自己的心。 無法克制,亞當的嘴角泛起一絲幸福的笑容。這種暢快的感覺,彷彿只有才夢中才會出現? 亞當比誰都享受著成功的喜悅,不過卻不會沉迷在其中。因為自己知道是無法在這裡長時間停留的,地球上那些讓自己牽掛的人,便是亞當無法停留在這裡的原因。且當這是一場夢吧…… 在這夢中的世界,享受終於成為神的快感,然後當夢醒之時,再去過屬於自己的「現實」生活…… 回到不知道在赤雨的什麼位置,那地下的城堡之中,凱帝斯帶著蓮終於回到了這闊別許久的土地。 在城堡本是給國王使用地大廳之中,凱帝斯靠坐在華麗的寶座之上。雖然沒有神的位置舒服,可也是權力的象徵。 而他地四位部下,蓮,麥迪。流雲,晝炎則單膝跪在了寶座前的地面之上。 「說吧!晝炎,有什麼奧丁那邊的消息嗎?」單手支撐著疲憊的額頭,凱帝斯閉目問道。 「是,由奧丁那邊剛收回的消息,清晨時分,亞當與13已出現在了奧丁的市政大樓前,權親自迎接進入了議會大廳。整整開了半天的會議,現在全國都在散播明日正午,將舉辦政府現場演講。應該是宣告亞當正式成為統治者……」說到最後。晝炎的聲音已經細微了許多,只是害怕主人的氣憤。 意外的是凱帝斯格外地冷靜。彷彿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清風的情況怎樣?」凱帝斯繼續地問著。 「基本穩定,地球帶回的那套洗腦系統似乎很有效果,清風的身體狀況也在恢復之中。」麥迪算是帶給了凱帝斯一個好消息。 「凱帝斯大人,有件事情想向您匯報。」流雲恭敬的請求著一個說話的機會。 「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凱帝斯看上去興趣缺缺。 「是,浩特城的英雄似乎在到處尋找與我們地聯絡方式。從麥迪由浩特城回來之後,英雄借尋找麥迪要求配付損失為借口,到處用重金購買我們的消息。」流雲說著自己收到的情報。 「那隻狐狸才沒那麼簡單。」凱帝斯露出一個「看透了,的冷笑。「他比誰都清楚,連天下會都找不到我們,自己當然也不行。他只是想讓我們知道,他在尋找,讓我去聯繫他而已。 算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去看看這傢伙想搞些什麼東西吧…… 作為烏奇奧斯特家族的傳人,他的野心可是相當驚人的。」 說完,凱帝斯由國王的寶座上站立了起來。戴上了那枚能通往地球地黑色隕戒。 「您打算現在就去浩特之城嗎?請讓屬下陪同。」蓮自然的向前走了一步。 「沒有關係的,就憑英雄那兩下子,想傷害我簡直就是玩笑。況且我也想單獨會會這隻狐狸。看看他能給我怎樣地驚喜?」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平靜的一次揮手,在凱帝斯的身邊開啟了那扇空間之門,自然的穿過,凱帝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相反,同一時刻,在烏奇奧斯特重建的總部,英雄的專用辦公室裡,「一城之主」與「一國之尊」見面了…」 沒有想像中那種磅礡的氣勢,也沒有什麼記者見證著「歷史性」的一刻。 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寧靜且祥和…… 突然闖進別人辦公室,凱帝斯並不覺得自己失禮,自然的坐在了為客人準備的沙發之上。 英雄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驚訝,正在處理文件的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了茶櫃邊。端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坐在了凱帝斯對面的位置之上,沖泡起清香的紅茶。 「凱遞斯先生喜歡喝茶嗎?」英雄微笑的問著,彷彿是在招呼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不。」凱帝斯毫並不猶豫的回答,「不過傳聞英雄先生的手藝一流,沖泡出來的紅茶更是味道宜人。」 「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虛名。」英雄淡笑接納著誇獎,手中的動作未停息,「凱帝斯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一坐?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十年前在天下會召開的聯合會議上……」 「這話有點難以理解了,好像是你在找我才對?」凱帝斯笑了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兜圈子沒有意義,況且我也很忙,有什麼事情麻煩直說。」 「既然如此……」英雄放下了茶杯,嚴肅的看向了面前的人,沒有再衝什麼狗屁紅茶的心情,「聽說你在想辦法玩死神,可是效果好像不佳。剛剛收到的消息,亞當都已經進到了本該屬於你的議會大廳。」 「這種消息已經不算新聞,估計你是全赤雨最後一個聽到的。」凱帝斯顯得格外淡然。 「大概如此,不過凱帝斯先生有想好對策嗎?」英雄問著關鍵的問題。 「這個好像和你也沒有關係,希望你有事說事,要是沒事,別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看的出來,凱帝斯並不喜歡和英雄這樣的傢伙打交道,雖然都屬於野心家,可凱帝斯更喜歡當自己是狼,而英雄則屬於狐狸的範疇。 「沒別的意思,只想和凱帝斯先生談筆交易,我願竭盡一切力量協助你,達成同盟。但你必須先幫助我,吞併掉天下會,讓烏奇奧斯特家族成為巴比倫的新主人。」英雄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早就知道你的野心不小,想不到你竟然還敢打天下會的注意?」凱帝斯笑了,笑的是英雄的天真,「據我所知,天下會確實是由浩特城出去走發展起來的幫會,首代會長更是烏奇奧斯特家族的軍事大臣。可這並不意味著天下會就該歸你們掌控…… 而且看一下天下會現在的實力,副會長古軒,團長尋花,小丑,騎士,龐大的玩偶兵團。這只是表面的東西,背後還有星耀的龐大財力做支撐,烏托幫的情報網做呼應。別說我瞧不起你,因為我就是瞧不起你。你憑什麼與天下會一較長短?」 「凱帝斯先生說的還真是直接。」英雄並沒有生氣,相反笑的更加燦爛,「當然,你說的也相當正確,換成四天之前,我估計連坐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不過今天……」說著,英雄由座位上站立了起來,「凱帝斯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走走。看看我為什麼敢和天下會一教長短的『原因』……」 抬頭看著英雄那自信的樣子,凱帝斯算是對那「原因」有了興趣,跟隨的站了起來。 一場狼與狐狸合謀的遊戲,即將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四章神的藝術? 這是一個即將震撼世界的日子,太陽慢慢的向天空的頂端爬去,證明正午的時刻快要來到…… 以市政大樓為中心,人山人海的民眾緩緩聚集,整個奧丁城市陷入了停工的狀態。只為了確保每一個人都知道,今天開始自己的命運交到了誰的手中? 天空之中,廣告飛艇來回的緩慢移動,龐大的電子屏幕顯示的是眺望演講台的清晰圖像。亞特蘭蒂斯為了同步轉播這一段畫面,動用了全國三千多顆衛星,及全部的傳媒頻道。就是在巴比倫與蓋亞,只要打開電視便能看見這歷史性的一刻。 這是亞當要求的,既然無法再隱瞞自己成為神的消息,還不如讓所有的人知道神已歸來。至少能讓巴比倫與蓋亞民間形成恐慌…… 對於這一次的演講,各政府各幫會都是高度重視。天下會中,楚飛集合起了所有的人在會議廳裡默默等待,就是久未登場的1也擁有了自己的座位。 而在蓋亞,四十六長老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吵的不可開交,坐在主席位置的凝萱卻沒有制止的心情。懶洋洋的靠在寶座之上,目光呆滯的看著議會廳中那巨大的屏幕。 站立在女王的身後,心境的樣子是憤火中帶著幾分愧疚。畢竟神是由自己的手中逃走的,如果當時自己能殺了他。也就不會有現在地一目了…… 時間緩緩的接近,在那市政大樓下的民眾全都翹首已待,可憐他們還以為是什麼福利的發放。因為從前每當有一個利民地重大舉措頒布時,政府便會如此的宣佈…… 當在市政大樓上。那巨大的時鐘敲響2點的鐘聲之時,一個個身影,緩緩的走向了莊嚴的發言台。 每一步伴隨著一聲沉重的鐘鳴,當只2圓醒世般的鐘響之後,一個讓市民茫然的人站立在了那裡…… 它不是凱帝斯,因為在他的臉上沒有那溫柔地微笑,可卻透著王者的壓迫感。他也不是權,因為他沒有刻著滄桑地皺紋,一頭瀑布般的銀色長髮在身後隨風舞動。 所有的亞特蘭蒂斯子民茫然了,腦海中迴盪著一個同樣的問題。「他是誰?」 穿著著最華麗的雪白禮服,這是為神準備的祭師之袍。光那長長的披風就有十米,如地毯般鋪在亞當地身後。 深吸一口氣,亞當張開了雙臂,輕閉著雙眼,和昨天一樣,感受著風吹過身體的暢快淋漓。 奇怪的舉動讓身下的市民更加茫然了,議論紛紛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場面看上去有點混亂。 而在亞當身後的議會大廳中,七位長老都有些緊張起來。只有13,36,24等人並不在意,蛇更是趴在地面上睡了起來,安吉拉和提拉米蘇都是對亞當充滿了信心, 「亞當大人是不是忘記了演講稿了?」權輕聲的自語著,胡亂的猜測。那拿在自己手中的演講稿是昨天晚上自己送到亞當房間地,總合十萬多字。而今天,在亞當交還給自己時。演講稿嶄新的跟沒翻起過一樣。 「不用擔心,你是沒見過他在地球上的演講,十幾億人都被他唬地一楞一楞的。這種小場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兒戲。」36悠哉的說著,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對亞當的諷刺? 「確實如此,相信亞當吧……」看著亞當的背影,13輕聲的勸著身邊的人,「雖然這樣說很不公平,但他確實是天生的統治者,民眾在他的面前便只能乖乖的被其控制。看著吧……什麼叫『神的藝術』……」 市民的交頭接耳已經越來越大聲,對於亞當的好奇心也被激發的越來越強。這也正是亞當所要的效果…… 放下了雙臂,雙眼透著寒意的掃視過了人群。 「安靜……」一聲再平凡不過的話語,卻讓嘈雜的人群瞬間死靜一片。所有人可以說是不自覺的服從他的指令,只因為那一個眼神,與亞當所透發出來的壓迫感。彷彿不聽從於他,下場將極度悲慘。 「我知道你們不認識,甚至會想這小子是從哪來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亞當冰冷的話根本沒有半分與演講稿雷同,與其說在演講,還不如說是在恐嚇,「但今天,我已經站在了這裡,接替凱帝斯的職務成為你們新的統治者……」 此話一出,樓下的子民又喧嘩起來,各種聲音交織成一片,聲音比剛才的議論更加的激烈與激動…… 「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亞當抱歉的笑了笑,台下才安靜了下來,以為他要收回剛才的錯話,「我不是來接替凱帝斯的,而是凌駕在他之上,成為獨一無二的領袖,統治整個亞特蘭蒂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了,亞特蘭蒂斯是帝國,而我就是這帝國中的『帝』。」 看著亞當臉上已成邪惡的笑容,所有人的心中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而在那天空中的飛艇屏幕上,亞當的笑容更是被放大到了猙獰的地步。 「不用猜測,也不用懷疑。我就是神,那個四百萬年前,拋棄你們先祖的神之後代。我的身體裡流淌著神的血,是最有能力統治你們的人。 關於我祖先對你們祖先犯的罪,我想說,『關我屁事。』你們只要乖乖聽從我的命令就好,這也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亞當那自信的樣子,彷彿只是接管一條狗的撫養權一樣輕鬆。 「反對獨裁!反對暴政!反對神!」不知道是誰如此的吶喊了一聲,抗議則如同病毒般地急速傳播。沒有半分鐘。所有的人向天空揮舉著雙手,天真的以為團結就是力量。 「反對?嘿嘿嘿嘿……」亞當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就連聲音都是那麼地猙獰。 輕輕抬手解下了厚重的祭師長袍,那袍子如幕簾般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只見在那袍子之下。亞當穿著自己的白晝戰甲,背負著寬大的殺神巨劍。由背後取下了那把殺神巨劍,直指天空,彷彿統治者的神瞬間變成了恐怖的戰士一般。 啟動神翼的按鍵,那巨大的殺神隨即向四面張開,一面渾圓黝黑的離子鏡面出現。頃刻之間,一道直徑三十米地光柱直衝天空,如同一隻咆哮的騰飛黑龍,光柱表面包裹地湛藍電流,便是這狂龍的鱗甲。 看到如此的畫面。所有的吶喊都沉靜了,人民的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就是那號稱堅不可摧的離子護盾。也被這黑色的光柱徹底地崩潰。 恐怖的光一直持續了三十秒,在結束之後,殺神才重新閉合,由縫隙間散發著灼熱的白煙。 「還有人反對我的統治嗎?」嘴角掛著猙獰笑容的亞當,此時看上去就像一隻由地獄中出來的惡魔。 緩緩的放下了巨大的劍,亞當掃視著自己的人群,恐怖地種子已經深刻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其實該慶幸這些傢伙沒有見過什麼大規模殺傷的武器。例如核彈什麼地。不然也只有動用歸零,才能形成如此震撼的效果了…… 「提醒你們,當自己想要反抗一個人時,先要考慮自己有沒有力量與之抗衡。如果沒有,想想自己身邊有沒有值得自己珍惜的人。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的話,你可以反抗,只要你不是那麼珍惜生命就行……」亞當的每一個字就如同尖刀一樣的插進民眾的心中,「都給我聽好了,現在開始。你們就全掌握在我的手中。具體的改革措施將由下午開始,如不願意執行者,請到市政大樓前集合。我會親手送你們去死。記得一定要集合,因為這樣死得會痛快一點。如果逃避,被我找到的話……不用祈禱什麼神的寬恕,因為我不會手軟。」 說完,揮動著龐大的殺神,抗在了自己的肩頭,轉身走向了議會大廳中。留給子民的只有恐懼…… 看見如此的畫面,權只能默默的歎息,手中的演講稿落在了地面之上。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而剩下的六位長老已經是怒不可惡。 回到了大家的面前,亞當那邪惡的笑容瞬間消失,平靜的跟沒什麼事情一樣。 「即便憎恨我也沒有用,神在民眾心中的形象已經壞掉。」亞當無所謂的說,對像正是那幾位氣憤的長老,「我有看過你們的演講稿,是想努力將我塑造成一個和藹可親的智者姿態。不能說失敗,只是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大敵當前,我需要一群絕對服從的子民,愛我也罷,怕我也罷。他們只要絕對服從就行……」 筆直的走出了議會大廳,亞當的背影永遠都是那麼的執著,不會在乎絲毫他人的評價,是真正在走著屬於神,屬於自己的路。 「這就是神的藝術嗎?」權感歎的自語。 「是,這便是神統治子民的藝術。只需要隻言片語,將自己的形象刻在人心最深的位置。」13回答著權的問題。 亞特蘭蒂斯的復甦,這才是剛剛開始…… 看完剛才的演講,在蓋亞的長老會上已經炸開了鍋,四十六位老頭吵的沸沸揚揚,彷彿世界末日來到了一般。 「都給我安靜!!!!!」終於,沉沒的凝萱咆哮的吶喊,雖然沒有亞當那種猙獰的樣子,但她的話也具備著無窮的力量。 吵鬧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心境。」輕聲呼喚著自己的親信。 「屬下在。」心境第一時間的由後上前,單膝跪在了女王身前。 「部隊的集合情況如何?」凝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因前段時間與天下會矛盾,各部隊早已經集合完畢,隨時都能出發。」心境說話之時,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因為知道大戰即將爆發,並不是害怕,而是為之興奮。 「召回在天下會的信念,接管你現在的工作,你有更重要的任務。命你率領十萬赤狼騎兵,二十萬輕步兵,五萬飛行暴獸騎兵團。明日出發,向著奧丁的方向推進。我不要一下就移動到他的主城,給我每天用空間之門傳送一次,分三十天到達奧丁之城。我要亞特蘭蒂斯那幫老頭明白,什麼叫戰前的恐懼……」 「得令!」心境猛的站起,轉身向出口大跨步的走去。 環視了一圈死靜的會場,一個個老頭茫然的跟棒槌一樣。 「吵吧吵吧,繼續吵吧……反正現在開始,也沒你們什麼事了,繼續吵吧……」歎息的向出口的位置走去。 「女王陛下請留步!」在凝萱正準備走出大門之時,一位老人攔住了她的去路。看那一身的裝束,他便是那個可憐被寄夜殺了兒子的首席長老。 「有什麼事嗎?」對於這從前的夫家人,凝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最近傳聞寄夜還活著一事,您能給老奴一個合理的解釋嗎?」長老似乎收到了什麼風聲…… 「你也知道你是『老奴』了,我又何必向你解釋?」凝萱的眼神寫滿了不在乎,「按照蓋亞國家最高安全法則,當神問世之時,當界女王暫擁有對國家各部門的絕對命令行使權。也就是說,在亞當被殺死以前,我最大。你就安靜的呆在這裡和他們吵架吧……」說完,凝萱反手關上了大門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五章英雄起兵,楚飛怒 「啪,啪,啪,啪……」在天下會的議會大廳中,剛剛看完亞當精彩的演出,楚飛忍不住的鼓起掌來。而大廳之中沒有一人發表任何的言論,死氣沉沉的環境讓人很不舒服。 「啪,啪,啪,啪……」突然另一個掌心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便是1? 「你鼓什麼掌?」楚飛質問的看向了,一肚子的憋屈正找不到位置發洩。 「那你又鼓什麼掌?」1不以為然的反問。 「是我先問你的!」大力的拍著桌子,楚飛已經相當煩躁。 「可不意味我要先回答你啊……」1抱歉的笑了笑。 「媽的!小丑殺了他!」楚飛放聲的喊著,只是瞬間,小丑已站在了的身後,手中鏡花上的利劍伸出,高高舉起。 「不要!!!」星耀緊張的吶喊。 高舉著殺人劍的小丑茫然了,來回在楚飛與星耀之間打量,環境又陷入了死靜,時間彷彿在這裡停止…… 過去了三十秒…… 「放下吧,放下吧……」楚飛退步了,因為自己知道現在殺19唯一的後果便是,讓星耀這發情的女人暴走。 遵命的收起了利劍,小丑緩緩退向了自己的位置。 默默打量著1,他還是那一副泰山崩於面而不改色的樣子,很是讓人不爽。 「好啊。你們地亞當這一手玩的真是絕,明明是一個被神拋棄了四百萬年的國家,就是找回丟失的寵物也有個適應期吧?他到好,兩句狠話加恐嚇。國民就一個個乖地跟兒子一樣。真是厲害啊……」沒辦法殺人,總不能連諷刺兩下也不行吧? 「見笑,操縱民眾本來就是亞當的強項,,在來這以前,亞當可是堂堂十四多億人的領袖。要是連這點小場面都震不住,他也不配神的稱號了……1只當是對亞當的讚美。 「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當他走上神台的那一刻開始,整個赤雨都將對其宣戰。到時候看他一個神怎麼指揮一群連打人都不會的蠢蛋去打仗。希望他真的是神,能一對千萬,否則那可死很慘啊……」楚飛歎息的搖著腦袋。 「這一點大可放心。你們那麼追殺亞當和13他們不是還活得好好地。以後的事情他們也一定會有對策。」也不知道是1地脾氣特別好,還是故意的?楚飛的譏諷對其沒有絲毫的效果,「反過來我還有一個問題搞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至他們於死地?我們只是一群被凱帝斯騙到這個星球上來的人,一直努力的也只是找到凱帝斯送我們回家。說來說去我們的敵人從頭到尾也就只有凱帝斯一個人?你們卻苦苦相逼,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找不痛快?」 「施壓地不是我們自己……古軒接過了91的問題,表情平靜且不失威嚴。「施壓的是亞當的血統,是他的名號。神的恐懼已經深深刻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就算他是個植物人,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了結了他的性命……」 「看來恐懼真地不是用時間能消除的……不過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你們便會明白我們並不是敵人……」雙手抱著後腦,悠哉的靠在了椅杯之上。1明白,當13與亞當地反擊開始後,一切也將接近尾聲…… 正在楚飛極度不爽時,身邊一個電話鈴聲響起。赤瞳接聽了自己的手機。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是極度機密情報獲得的過程。 只見聽電話的赤瞳。表情越來越沉重,彷彿死了老爸一般。 一分鐘後,赤瞳終於掛上了電話…… 「怎麼了?」楚飛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六章驚雷之死 「我不知道……」凝視著自己的愛人,亞當不能說謊。雖然平生自己的說謊能力,就是面對十四億觀眾也決無人懷疑,但也只有面對著安吉拉,亞當做不到,「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幸福?我只知道,呆在她的身邊,我很快樂,要一輩子的保存這份快樂,所以要一直在一起……」 「亞當……』看著面前動情的男人,安吉拉的目光中自然的泛起淚,眼神說著,這已足夠,我已是幸福…… 「既然如此……」無奈的輕聲歎息,驚雷明白,這闊別許久的女兒自己已無法將他從亞當的身邊帶走,明明自己這做父親的本就未盡自己的義務。現在更是要搶走她的幸福,驚雷辦不到,「證明吧!向我證明!證明你有能力保護她,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如何證明?」亞當嚴肅的問著。 「打贏我,我要知道你的極限,你是否擁有神那般光輝無敵的力量……」說著,驚雷揮動著隕戒在身邊召喚出了一扇空間之門,「我在奧丁西面五公里外的山谷裡等你,你準備好就過來吧……」 「這戰鬥好像沒有什麼意義……為什麼一定要證明給你看?能給個理由嗎?」13忍不住的問著,只是覺得邏輯存在著本質的問題。 「因為打贏我,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安吉拉的……」驚雷直直地看著亞當,「你自己選擇,來與不來……」 說完,驚雷自然的走進了空間之門中。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稍微的平靜,亞當向著房間內走去,13和提拉米蘇都跟隨地進到了房間之中。。亞當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開始穿戴起白晝戰甲。 「你真的決定要去進行這種沒有意義的戰鬥嗎?」13不帶絲毫的譏諷,只是問問。 「嗯,總覺得不去,我就會變成了沒有能力保護安吉拉的人……」亞當淡淡的笑著。 「我陪你一起。」提拉米蘇嚴肅的說。 「不用了,我想我一個人足夠應付。雖然我也知道驚雷很強,不過我也不差。」亞當不想借助任何他人的力量,包括守護獸…… 「亞當……:安吉拉擔憂的地說。表情是那麼的掙扎,「我不想你受傷。可也不想看著驚雷叔叔受傷……」 「我明白,我不會殺他地。」亞當的笑容就是讓安吉拉安心的證明,「一切點到為止,讓他心服就好。」 「嗯。」安吉拉堅信的點了點頭。 裝備穿戴整齊,拿起了那把殺神的巨劍,亞當召喚出了空間之門。 「等我,我馬上回來……」看著安吉拉。亞當輕聲的說,如同跟妻子的承諾一樣。轉身跨步,穿越過了空間地門。 房間一下寂靜了下來…… 當亞當再雙腳落地時,已在赤雨荒蕪的大地之上,正對著峽谷的入口。 說這裡是一個峽谷,更像是上天準備的戰鬥舞台。一個圓形的凹坑就在平地之上,足有百米深,直徑五百多米。彷彿是地面突然塌方,形成了這塊凹陷下去的戰鬥場所。 走到了這坑洞的邊緣。低頭看去,驚雷已經站立在那裡,手提湛藍長槍。一副嚴肅的樣子。 平靜的一次邁步,亞當身體垂直地落向谷地。一個極限半蹲落地,腳邊的灰塵成圓形的被風壓向四周吹散。亞當地動作極為輕盈,如一片落葉一般。 站起身子,驚雷距離自己不過五十米,已經擺出戰鬥姿態,雙手握槍。 「你也是寄夜的徒弟,又是安吉拉的叔叔。我們點到為止好嗎?」亞當緩緩提出自己的建議,邁步向著中間走去。 驚雷微微低下了頭,頭盔擋住了那一雙目光。頃刻之間,全身戰氣勃發,本還在說話的亞當頓時眼神凝重。 猛然,三次輕點地面,地面崩塌,驚雷一秒之內已衝到面前,速度只快已成殘象。 想都未想,亞當橫劍於胸,硬接下了驚雷直刺槍頭。 「噹!」沉重一聲響動,貫徹天際。接觸的瞬間,亞當只覺得雙手發麻,衝擊已貫穿進體。 可驚雷的攻擊並未結束,腳下發力,硬生生推著亞當急速倒退。 眼見已到岩石壁面,亞當發力跳起,翻身揮動殺神之刃插進了牆壁岩石之中,離地十米,暫緩被追擊之苦。 驚雷依舊未停,身體空中回轉,湛藍長槍筆直的拍打在地面之上,強勁空氣刃竟直衝向上。 「轟!」猛然,如同大地被撕裂的響動傳出,只見剛剛亞當還靠其定身的牆壁,瞬間崩潰出長達百米的裂縫,那醇厚的力量已經證明了驚雷的實力。 單手輕提槍尾,槍頭點地,驚雷轉過了頭去,看向了山谷正中的位置,亞當已經站立在那裡,終於雙手握劍。 「看來你一直都在小瞧我?」驚雷的雙眼不帶任何的感情,彷彿在看著一具屍體,「你以為寄夜會收垃圾做徒弟嗎?如果你不盡全力……你不會有能力給安吉拉幸福……因為你會死在這裡。」轉身發力,拖行長槍,驚雷直衝向了亞當。 「原來一切都無法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啊……」默默歎息,亞當天真的表情已經消失,手中的殺神一分為五,插在了身邊的地面之上。輕提起兩把長劍,亞當迎了上去。 時間緩慢的流逝,天空中地明月傾斜的向地平線的位置移動。似乎不忍再看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 大地時不時都會跟隨著他們地攻擊顫抖,四周野生的暴獸已經倉皇的逃走。 一直到天近黎明之時…… 「轟!!!!」最沉重的一聲巨響後,一切彷彿終於恢復了平靜…… 目光移動,看向那可憐的戰場。五百平米的凹坑之內。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大地,隨處可見一道道,或劍氣,或長槍形成的恐怖痕跡。 而在這戰場正中的位置,兩個疲憊的人並排地躺在大地之上,仰望著天空,激烈的喘息著。亞當地五把長劍或插或倒的散落在身邊的大地之上,每一把上都擁有戰鬥的痕跡。 驚雷的樣子則更加的慘淡,身邊平躺著的長槍,槍頭已經被亞當斬斷。 「冬子。真地是很強啊……」驚雷喘息的誇讚著,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終於明白寄夜為什麼要收你為徒了,如此的資質就是麥迪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了………」 「你還不是一樣厲害,整整和我打了一夜……」亞當也是不停的喘息。 「少來,我知道你有留手,放下守護獸不說,光你自身就未用上圖騰力量。而且出手招招留情,剛才折我長槍那一劍。要是你再追擊半寸,我的命也就送給你了。」雖然技不如人,但自知之明驚雷還是有的。 「我只是不想安吉拉難過而已……」亞當說著自己的心意。 「好了,既然被你打敗,我也該完成我地承諾了……』淡淡歎息,驚雷仰望著天空,呼吸變的平靜,「安吉拉其實是我和凝萱的女兒……」 此話一出,環境一下如死般地沉靜下來。亞當的表情也複雜的難以分析。 「我和凝萱,也就是現在的蓋亞女王,從出生起便是兩小無猜的一對朋友。因為家族的關係。我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大院,和凝萱的感情也是很自然的產生。可也正是因為家族的關係,軍政分離的古老法則,讓我即便身為四神將,卻無法和政治代表的皇族走到一起。 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凝萱懷上了我的孩子。為了避免我受到牽連,她忍痛拋棄了我,嫁給了別人,然後順利生下了安吉拉。」驚雷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的只有悲傷,「我雖然一直懷疑安吉拉是我的孩子,可我苦無證據。直到前段時間,也正是你交我的招式,給了我一個機會。凝萱將一切的秘密告訴給了我,本來我這次出來,便是找安吉拉回去一家團聚的。可現在……」 「現在怎樣?」亞當真的在擔心。 「現在我放棄了,剛才看著安吉拉的眼神,我知道她有多愛你,也知道她有多幸福。我這做父親的本來就未盡到我的責任,現在如果還殘忍的剝奪她的幸福,我便沒有臉再活下去了啊……」默默的歎息,驚雷的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可你如果就這樣走了,連她一聲『爸爸』都未聽過,是不是……」亞當彷彿能明白他的痛苦。 「沒有關係了,只要她幸福,我的罪惡感也會少一些。這個秘密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安吉拉沒有必要知道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存在……」這是驚雷對亞當的乞求。 「我知道了。」說著,亞當由地面站起,將五把散落的劍重新拼湊成了殺神的模樣。 揮一揮手,那扇銀白的空間之門出現…… 回過頭去,最後看了眼這可憐的父親,亞當只能感歎造物弄人…… 當亞當由戰場離開後,驚雷也是支撐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深深的一次呼吸,身體上的傷痛已經被無恢復完畢。當終於確認了自己的女兒擁有了一個好歸屬後,那忐忑的心也平靜了下來。腦海中自然浮現出凝萱的樣子…… 「該回家了啊……」驚雷笑了,只為能再見到那個深愛的人而高興。 可這高興卻又是短暫的可怕…… 正在驚雷準備離開之時,頭頂上空三十米處,一扇空間之門開啟,由內落下了一個急速黑影。 抬頭看去,驚雷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轟!!!!!!」彷彿要毀天滅地的一聲巨響傳出。再看那淒涼的戰場,整個大地完全的凹陷了下去,碎裂成了無數的碎片。驚雷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面之上,全身的鎧甲已經被轟成了稀爛。 可憐的是驚雷連看清是誰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只是一招,瞬間被秒。這種霸道的力量,會是誰?(作者不說) 黑影緩緩的走到了驚雷身邊,看著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確認工作已經結束,彎腰撿起了地面上驚雷那已無槍頭的長槍,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如無事人般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場陰謀,以驚雷的死為契機,迅速的展開…… 終於回到了那間自己離開的房間,亞當出現的那一刻,安吉拉已經飛撲了上去。 「亞當!」興奮的一把緊緊抱住的亞當的脖子,安吉拉的眼中都帶著淚光。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撫摸著安吉拉的額頭,亞當安慰著說。 「驚雷怎樣了?」在亞當的身後,13輕聲的問。其實從昨天亞當離開之後,提拉米蘇與13就一直陪著安吉拉一起等候著亞當歸來。 「他沒事,現在應該已經回蓋亞了吧?」亞當並不知道,驚雷已經再也沒有回去蓋亞的機會了…」 「不管怎樣,你快換衣服吧。剛剛權已經來過,議會還有十分鐘開始,各位長老正等著跟你匯報工作。你繁忙的日子才只是剛剛開始……」13說完,轉身向著陽台走去,既然已經確認亞當沒事,自己也該去準備開始自己的工作了。 新的亞特蘭蒂斯,在神的領導下,迎來了新的一天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七章兩國的協議 在赤雨各處戰火繚繞,局勢動盪,可謂一觸即發之時,地球上的格局卻逐漸的區於穩定起來。 當然Z國與M國間的備戰都未停息過,只是當Z國已準備的七七八八之時,M國方面的反應卻漸漸冷淡下來。部隊的結集都在用比平時緩慢十倍的速度進行,許多已準備就緒的士兵都是百無聊奈的原地休整。 如果將士兵們比作一群惡狼,可現在再堅強的意識也被這種沒有意義的等待磨光了。現在的M國士兵已經變的和狗一樣,等吃等睡覺…… 而在MM國國會中,熱烈的討論終於也冷靜了下來,多天討論得出的結果,可笑又透著無奈…… 與Z方進行談判…… 於是,一個由M國首府打給Z國的國際長途,開始決定地球命運的走向。 接電話的是趙翔,阿捨在電話中充分的發揮了過人的語言天賦,光噓寒問暖的殷情就先闡述了三分又二十七秒。真不愧是國家主席,趙翔硬是聽著對方將閒話說完…… 最後阿捨才不好意思的表示,希望兩國就當前局勢進行一個領導人階級的會晤。表現的特有誠意,願意選擇一處雙方都無厲害關係的土地洽談。說穿的也就是不敢進入Z國的勢力範圍,膽小怕事而已…… 在這一點上,趙翔則充分的表現出了Z國人民地大無畏精神。願意派說得上語的人物進入N國,與其親自洽談。 於是,在阿捨笑得跟花似的點頭答應後,一架Z方專機。在第二天的清晨得到了M國——HUASHENGDUN國際機場。 這是一個春風洋溢地清晨,溫度正好二十,不高不不低,由為舒服。 負責接待的是M國國防部部長——愛得華,算是給足了面子。 當那印有Z國國旗標誌的飛機剛停穩之時,迎接車隊已經行駛到了專機之下。整齊的樂隊演奏著Z國的國歌,一些或白或黑的小朋友穿著潔白的校服,手捧著鮮花正等待送給那不遠萬里趕來的領導人…… 連接的樓梯車對接上了飛機艙門,愛得華最後一次整理了下禮服站到了樓梯邊。說真的,還真是有些緊張。畢竟總統給自己地任務為決不可有絲毫怠慢。所謂的和談其實也就是暫時穩定Z方地動作,給自己贏得寶貴的時間。等到凱帝斯一回,馬上就翻臉不認人。 這種卑鄙計量,M國並不是沒有用過,只是換了個時代與幾個更加不要臉的人來使用而已…… 艙門開啟,所有的目光凝聚,一個黑髮的人影走了出來。當看清來人之時,愛得華茫然了…… 對於他。估計沒有幾個人會陌生…… 黑龍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身穿白色西服,樣子顯得沒有精神,出來第一個動作便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身後還是跟隨著熟悉地老頭,這便是傳說中說得上話的人物…… 半跳半走的下到了地面,瞟了一眼茫然的愛得華,黑龍笑了。 「怎麼?堂堂的M國國防部部長,現在也幹起迎賓的活了?這都快打仗了你還有這閒功夫,看來M國也真是想『和談』了……幾句話說的接待人員各個怒不可惡。這便是黑龍的能力。 愛得華,在心中問候了黑龍老娘N次後,滿臉假笑的恭敬行禮。 「黑龍先生。想不到Z國竟派您來參加這次會晤,由此充分可見Z方地誠意,我想……」愛得華的空話套話都是在MM國政界練出來的。 「別廢話了,拍馬屁這招對我沒用,還是快去見你們地總統吧,我可是很忙的。」筆直的向著轎車的位置走去,黑龍還是沒有一句好話。 沒辦法,心情不好。不過這也不能怪黑龍,本來睡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醒,通知要去敵國談判,換成誰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 「黑龍先生請請請……」在又問候了遍黑龍的老媽後,愛得華快步的走到了黑龍的身前,親自為其拉開了車門。 本來還安排的各種送花與舞獅的環節都被迫刪除,愛得華無奈的坐在了第二輛車中。迎接的車隊直直向著白宮的方向駛去…… 這一路,黑龍都是顯得格外的平靜,雖然好不容易才從這裡脫險,現在又從送虎口,但黑龍卻早忘記了害怕怎麼寫? 靠在鬆軟的車靠背上,閉目繼續的沉睡,調整著時差…… 快到華府之前,黑龍才睜開了雙眼,看著窗外不遠處那熟悉的宮殿式建築。 「老頭啊,其實我真的不想來。」黑龍似乎需要發洩的位置。 「我也能明白,這裡畢竟太危險,我們剛才從這裡逃脫。」老頭說著自己的認識。 「這個我倒不擔心,現在身份,環境,局勢都已經改變,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他都不敢把我怎樣……我討厭的是趙翔他們交代給我的任務,真是光想想,就是全身都不爽。唉,還是無官一身輕啊,當流氓比這爽多了,至少不會憋氣……」深深的歎息,在黑龍述說無奈之時,車已經停在了白宮的門前。等候多時的保全人員上前,為黑龍拉開的車門。一群精壯的黑西服人員也是上前,跟真有什麼人要暗殺黑龍一樣,嚴密的保護。 「真是虛偽的面子工夫……還有比這裡面更危險的嗎?」黑龍鄙視的笑了笑,在愛得華的陪同下,走進了MM國的中樞神經。 愛得華徑直帶著黑龍來到了一間頂級地會議大廳。一推開門,全是大官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什麼民政局副部長,國安局副部長,就是衛生總局的副部長都來了…… 看了看這樣的陣容。黑龍的第一反應便是轉身,由房間中又走了出去。 「黑龍先生,您這是……」不明白所以地愛得華還以為自己有什麼怠慢了的地方。 「對不起,親愛的部長大人,我來這裡不是陪你們耗時間的。如果妄想和我談判能拖延Z國的備戰,那簡直就是笑話。帶我去見總統吧……如果你不肯帶,我自己去,反正總統辦公室我也知道怎麼走……」黑龍的話已放出,所有的陰謀還沒有開始實施已經被其看穿,如此的眼力與政治觸感。可不是一般常人能比的…… 無奈的淡淡歎息,愛得華終於明白為什麼Z國會派黑龍這樣地人物來了。因為一切的詭計在他地面前都沒有意義…… 「跟我來吧……」又是自然走到了黑龍的身前,愛得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推開了總統辦公室,連敲門的步驟都剩了。黑龍直接一人走了進去,連老頭都未帶,反手關上了大門。 此時的阿捨正坐在辦公桌前,審批著各種複雜的文件。見黑龍進來,先是有些茫然。後來又彷彿明白了一些,可接著便是深思……反正表情是相當的複雜。 黑龍並沒有在意對方地反應,取下了臉上的墨鏡走到客人的沙發處坐了下來。 第一感覺,所謂總統的沙發也不過如此,和自己家裡的比起來都不如…… 「黑龍先生,真是想不到Z方的代表會是您……」想明白了一切,阿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笑臉相迎了過來。 「怎麼,我不夠資格來這裡嗎?」黑龍明知道對方不是這個意思。但就是喜歡如此的說。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只是有些吃驚,都傳說您很繁忙的。」說著。阿捨坐在了黑龍對面地位置之上,「您要喝點什麼嗎?」 「這可是你自己問我的……」黑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地笑容。 五分鐘後,一隻百年的紅酒放在了黑龍面前的茶几之上…… 端著一杯就價值十萬的液體,阿捨還真有點難以下嚥,再看黑龍則品的舒服。 」阿捨先生,想好什麼時候開戰了嗎?」正在阿捨剛喝些許之時,黑龍發問,刺激的阿捨差點噴了出來。 都說黑龍此人直接,阿捨今天張見識了…… 「黑龍先生何出其言?」阿捨還努力保持著笑臉。 「別假惺惺了,你不是信女,我也不是善男,問題就是逃避,它也依舊存在,你說是嗎?」黑龍就是做比喻也決不吃虧。 「這一點我絕對贊同黑龍先生。」舉了舉杯,阿捨表示著自己的敬意。 「既然贊同,那我就把話說明白吧……」微微歎息,黑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難得一副嚴肅的表情,「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其實我們這樣的談話已經沒有意義。仗是再所難免,兩邊都在積極備戰,一切本來都是按照著正常的程序在進行…… 可你們卻突然放緩了備戰的步伐,還提出了什麼和談?別人相不相信你們的誠意不說,我黑龍就是被打死N加一次都不相信。要說你們如此的原因,我想到兩個,一是凱帝斯突然離開了地球,二是你們良心發現終於想當好人…… 我情願相信前一點,你說對嗎?總統大人……」 黑龍的話就像一把把手術刀,用最直接最快的速度刨析出問題的最本質。阿捨聽的心裡發毛,臉上堆笑,默而不語,努力掩飾自己的緊張。 「我們的問題就以凱帝斯離開為藍本展開討論吧,如果他還在就當我只是假設。」黑龍算是還有點人性,沒有將阿捨最後的臉皮撕破,「他離開?為什麼離開?一定是赤雨那邊發生了狀況……雖然我對他的星球並不瞭解,可他既然敢拉出如此龐大的計劃,在那邊他也一定都打點了妥當吧?可現在這樣突然的消失,你不覺得古怪嗎?」 黑龍的話一點點的讓阿捨跟隨的思考起來…… 「什麼東西能亂這連神都敢殺之人的步調呢?在我認識的人裡,也只有13和亞當擁有這樣的能力。」聽到這裡,阿捨的心都在激烈的跳動,「你在接受凱帝斯的扶持時,又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嗎?假如13和亞當回到了地球之上,你們MM國怎麼辦?真的繼續和我們開打嗎?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憑什麼?」 不自覺的,阿捨的頭頂流下了一絲冷汗,這正是黑龍要的效果。 「黑龍先生快人快語,您竟如此直接,我再繞圈子也沒有意義了。」阿捨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事態的發展已經不是我或誰能控制的了,在我們兩國之間如不出現神般的人物,根本就沒有機會平息這場戰爭……」 「我知道,所以我上頭的幾個老傢伙決定給你們這個等待的機會。」說到這裡,黑龍無奈的歎息起來,「這也是趙翔他們派我來的目的……Z方決定,現在讓出一半的R國島地區給你們,讓MM方也在島上駐紮部隊,構造工事。我們兩國一起等待…… 如果是凱帝斯再回到地球,那麼大戰不用相互知會就此在R國島做個了斷。 如果是13等人安全歸來…… 戰爭也自然的停止,地球恢復和平,真正開始為地球統一而做出努力,建立我們的地球聯盟。」這便是黑龍討厭來的原因,如此等同讓步的決策,打死自己也不會做出…… 但為了人類真正和平的未來,如此的讓步又是必須存在的東西。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八章恐懼的城市 應該怎麼形容所發生的一切?天上掉餡餅?不,還不夠力道……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不,雖然很爽,可性質不同…… 天上掉下了一把王者的寶座?對,就是這個…… 在阿捨看來,就是這種感覺。樂觀的人會認為Z國的是何等的大方,平常的人都會認為是是何等的白癡。如此的行為已經違背了戰爭的法則,可惜Z國的領導人已經認識到,戰爭決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相反還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黑龍先生你是在說真的嗎?」阿捨還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什麼感覺,當我們是世界上最蠢的驢。但這確實是真的……」就連黑龍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蠢,「趙翔他們的意思是,打斷了骨頭,我們還連著經。不管鬧得何等凶,我們都是地球的子孫,謀求的都是人類的未來。何必要讓一個外人來插手我們的私事? 希望你考慮清楚,就算凱帝斯給了你所要的一切。你覺得自己還有一國領袖的感覺嗎? 說穿了你也不過是個傀儡…… 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嗎? 在開戰以前,問一下自己,如此的人在人類的歷史上將留下怎樣的名聲,後人會如何的評價你的存在……」黑龍該說的話已說完,站起了身。自然的向著大門走去。 離開了屬於總統地房間,黑龍帶著老頭,準備回剛才來的機場。並不是害怕待的時間太長會有什麼不策,只是繼續待下去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偌大的辦公室中。阿捨在思考著,思考著黑龍留給給自己地問題…… 回到赤雨,亞當宣稱成為神已過去了三日,心境率領的蓋亞部隊還是已每日跳躍推進的形式,向著亞特蘭蒂斯推進。這一舉動也確實驚動了亞特蘭蒂斯的高層,7%位長老幾乎每天都要匯報一遍蓋亞軍隊的情況。可亞當卻意外的極度冷靜,每次都,「哦」「是嗎?」「知道了……的回答。 不過在赤雨上最熱鬧的並不是蓋亞與亞特蘭蒂斯之間的紛爭…… 天下會與烏奇奧斯特家族間的戰火終於接觸。 通過三天地趕路,率領著二十萬玩偶兵團,小丑與古軒已經趕到了第一座都市——索馬。這是一座主要經營兵器零售產業的都市。所有地貨品都是由浩特城提供,屬於二倒手的性質。賺取路費型的差價。也正是如此,他與烏奇奧斯特家族間的聯繫比想像中的還要稠密。這次英雄結集部隊,索馬共三萬多戰鬥人員全是第一時間的趕向浩特城,就是所有的武器裝備也是一併地托運了過去。 確認無誤,它便是將第一個領略天下會憤怒的城市。 該城現在可謂無半分戰鬥能力,可卻還有不下三百多萬的普通民眾…… 止步在了城外三公里,古軒與小丑站在部隊之前。身後密密麻麻一排排威武士兵已經嚴整已待。一個個雙手之上鋒利的鉤爪伸出,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倒影著猙獰的光。臉上那佩帶的黑色面具,擋住了戰士們的表情,可看的出來都是格外地興奮。 試想天下會已經許久未經歷過這種大規模的戰鬥,能擁有一個示意戰鬥的機會,這便是初上戰場地戰士渴望的東西。但當由無數的戰場上退下來後,戰士們渴望的便是從未上過戰場吧? 舉目眺望,小丑與古軒的表情都是格外的複雜,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只見這並不算大的都市。寂靜的像鬼一樣,別說沒有一絲聲音,就是連一道民家的燈火都沒有。 「好安靜……簡直就是死一般的靜。」古軒輕聲的自語。「現在才晚上十點。夜生活應該才是剛剛開始。有埋伏嗎?」小丑說著自己的猜測。 「可能性不太大,最近赤瞳一直在提供第一手情報,沒有人對索馬提供過援兵,也沒有任何民眾轉移的跡象。」古軒雖這樣說,但自己還是思索起來。 「不能貿然攻擊,我去打探一下情況。」這是目前唯一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方法。 「小心點。」古軒提醒著。 「知道了。」帶上了通訊的耳機,自然的揮動了一下手臂,一面空間之門出現。 自然的走進,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等小丑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索馬的大地之上……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十字路口,不普通的是四周盡無一個人影。哪怕一個店面的霓虹都沒有。一切寂靜的可怕…… 邁開了平緩的步伐,小丑隨便挑選了個方向走去。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沒有任何的隱藏處理。有一種提醒著別人,我來了的味道。 那清晰的腳步聲,在這裡可以傳到好遠好遠,唯一伴隨著小丑的只有天空中皎潔的月,照耀著小丑在淒涼的地面上拖出長長的影。 走了大約百米,小丑自然的停了下來,嘴角浮現出一絲鄙視的笑容。 「這種水平還學別人伏擊,真是可笑……」 突然,由旁邊一條漆黑的小巷中,一個兩米高的魁梧大漢衝了出來。右手舉著一把菜刀,看那穿著確實是個廚師。 單手鏡花中伸出那銀白短劍,小丑自然跨步,向著要殺自己的傢伙走去。在對方揮舞著菜刀下劈之時,微微的側身,連觸及衣袖地能力都沒有。小丑輕鬆的由那大漢的身邊經過。一道銀光閃過,那大漢拿刀的手硬生生被斬了下來,帶著血飛出了兩米遠。 下次伏擊記得別衝出來。」小丑轉過了身,微微地甩動右手。那附著在短劍上的血被甩到了地上。 在準備結束掉大漢性命之時,小丑發現了不對…… 這已被斬斷一手的傢伙竟由始至終都未有哼過一聲,彷彿是最堅強的戰士,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般。 而且也沒有在意身後的小丑,逕直走到了自己短裂的手臂邊,奪下了那還握在自己斷臂中的菜刀。轉過了身,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小丑的身上。 「有點不對勁……」那大漢地眼神是小丑平生第一次見,沒有任何活著氣息,彷彿這已經是具屍體。空洞跟深淵般的瞳孔裡,只倒影著自己地模樣。 漸漸的。由四周的店面,小巷。街角……一個個擁有同樣空洞目光的人走了出來。有小孩,女人,老頭,甚至乞丐。手裡握著砍刀,匕首,玻璃,有得甚至拿著球棒。當看見小丑之後。全都如見了食物的老虎,飛撲了上去。 可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食物…… 沒有絲毫的憐憫可言,甩動左手,另一隻短劍伸出,小丑開始了殘忍地殺戳。 根本不用移動,每一次揮動短劍,身體回轉,便自然的有肢體與血在空中飛舞。不管是小孩還是女人。小丑都決不留情,手起劍落,奪人性命。 而這些傢伙。生命力極其頑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是爬也要爬的繼續攻擊。 更恐怖的是,不管小丑殺了多少的人,砍在何等痛苦的部位,即便是幾歲小孩,連哼哼都未發出一聲。一場恐怖的殺戮安靜的如死一樣…… 揮舞著中的劍,小丑已經被困住,由四周湧出地人永遠比自己殺的還多,全都是衝著自己而來。血已經模糊了小丑的視線,殺地越多小丑心中越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忙裡偷閒,小丑接通了外面部隊的通訊。 「古軒,不要進城,這裡的人太古怪,好像全瘋了一樣。」小丑喊著提醒,而由耳機中傳來的也是撕殺的聲音。 「已經知道了……古軒說話之時又捏碎了一個人的腦袋。 從小丑離開之後,城中衝出了無數的市民,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根本無法判斷戰力的強弱,也不懂得什麼是恐懼,如潮水飛撲向了整齊的玩偶兵團。 二話不說,整齊的黑面具士兵只有迎戰,一時間大規模的屠殺便開始。對於訓練有素的士兵來說,這些人不過是會移動的靶子而已。隨便挑一個在士兵的手下過不了兩招。一下子的工夫已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攻擊的市民還是沒有絲毫的退卻,湧出的人越來越多。 漸漸的,所有的士兵也殺的心裡起毛,不是什麼同情心作祟,只是這些攻擊的人群已經不能算人。那頑強的生命力不說,就是柔弱的女人被斬斷了雙手,也還是要飛撲的用牙齒攻擊。 時間就在這無聲的殺戳中流逝,一直到天空再也找不到星星與月亮的痕跡,黎明的來臨。殺戳才終於停止了下來…… 目光回到那城市之中,就在小丑招受攻擊的位置,一座「山丘」屹立在這裡…」 這是用屍體堆砌起來的山丘,一萬多各行各業,各種各樣的人,全都堆砌在了底下…… 小丑便站立在這山丘的頂峰,全身已經被血附著成了血人,臉上的血甚至都凝結成了一副紅色的面具。 而在城外結束了戰鬥的玩偶兵團也終於走進了城市之中,各個身上都帶滿了血跡,有些傢伙的雙手雙腳還在顫抖。殺了整整一夜並不是讓他們才顫抖的原因,而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的眼神。就算是死了也還是緊緊的盯著自己,彷彿隨時趁自己不注意就會站起咬自己一口一樣,格外的恐怖。 部隊開始在城中四處的搜尋,按照楚飛的命令,不許留一活口…… 古軒則緩緩來到了那「山丘」之下,小丑則是若有所思的由上面走了下來。 「還好吧?」小丑青緩的問著,看古軒也是一身血的樣子,怪有些嚇人的。 「沒事,連傷都未受。」古軒揮了揮身上的披風,抖掉了一些血的結晶「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一切太古怪了…… 「的確是如此,如果說士兵有如此頑強的意識還能理解,但看他們的樣子不過是些普通的市民而已。」小丑說到這裡,臉色有點凝重。 「他們並不是意識堅強,在我看來彷彿已經沒有人的意識,更像一具具會移動的機器一樣,得到的命令就是攻擊我們。」古軒說著自己的感覺。 「催眠術嗎?不太像,就算是再厲害的催眠術也無法同時催眠如此多的人,而且還是在激烈疼痛的刺激下也不會醒。沒有人可以辦到這樣的事情……」小丑還從未聽過赤雨上有如此恐怖的催眠術。 「不管怎麼說,楚飛下達的命令我們還必須執行。距離浩特城的這一路上還有大小三十幾座他的黨羽城市,就算全是這種不怕死的怪物,我們也要踏著他們的屍體走過去。」古軒說著看向了浩特城的方向,太陽正一點點的由地平線處升起……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次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心裡老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了一般。」小丑的樣子顯得是那麼的擔憂。 「先離開再說。」單指放在了口中,古軒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分散的玩偶兵團開始迅速集結這天下會與烏奇奧斯特家族的接觸,已天下會全勝收尾?可天下會真的贏了嗎?沒有人知道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八十九章惡魔的小孩——控世 外界紛紛擾擾,惟我仿如隔世…… 在那分不出是白晝還是黑夜的地下城堡中,凱帝斯靠坐在屬於國王的寶座之上,輕閉著雙眼彷彿在思考,又好像在沉睡? 不管哪種,麥迪都是用無聲的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等待。 「來了嗎?」即便麥迪何等的掩飾,凱帝斯還是在麥迪停下之時睜開了雙眼。 「是的,您找我有事嗎?」麥迪輕聲的回應著,語氣平靜。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白晝和流雲已經到浩特了嗎?我是要他們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去的……」凱帝斯單手支撐著額頭,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 「是的,昨天夜裡已經出發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說到這裡,麥迪的表情有點複雜,「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吧……」微微的輕笑,此時的凱帝斯看上去是那麼的隨和。 「為什麼要與英雄這樣的人合作?而且攻擊天下會本就不在我們的計劃列表內,這樣我們無端端增加了大量的麻煩,計劃的本質也開始偏差……」這便是麥迪不明白的位置。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默默的歎息,凱帝斯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奈,「可亞當與13真的是已經超出我地想像,他們的頑強和執著就如同太陽一樣。當你覺得它已落下之時,又會從另一側升起。週而復始,沒完沒了……因為他們,計劃早已經脫離了本質……」 「可和英雄合作。我們則平白無辜的多出了好多的工作,而且也是與天天下會正式樹敵。恕我直言,就英雄那點實力,竟然跟天下會叫板?簡直就是送死……先放下天下會玩偶兵團地實力不說,光是三長與古軒,霸道的力量就不是英雄可與之比擬的。爛泥如何扶上牆?」在麥迪的眼中,什麼烏奇奧斯特家族連爛泥都不如…… 「一開始,我又何嘗不是和你同樣的想法……」凱帝斯淡淡的笑了起來,「問件事情,你記得幾百萬年前。在浩特城的那場暴動嗎?」 「當然記得,八千萬民眾相互撕殺。整整十五天內五千萬民眾殘死,而後便屹立起了冤魂紀念碑。」對於這一段歷史,麥迪還是在孩提之時已經學過,成為了蓋亞用來教育後代的反面教材。 「其實在這個故事中,有一段未被世人知道的歷史,屬於烏奇奧斯特家族隱瞞的部分。那便是這場暴動引發地原因……,記憶的河在這裡流淌,凱帝斯其實也只是聽英雄講述地故事…… 那是在殺戳結束後的浩特城。空氣中還是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息,大量的紅色液體匯聚,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個水潭樣的痕跡。屍體鋪蓋的到處都是,或死的痛苦,或死地安詳。一張張不同模樣的臉,有著同樣的下場……死。 事後的城主看見如此的場景,徹底的茫然了…… 雖自己存在著對城市管教不嚴的責任,但如此殘酷的撕殺根本就已經不是什麼自衛可以形容的。有地市民甚至是被活活的咬死,戰鬥的殘酷場景就是在戰場之上都難以看見。城主當時一面組織對城市地清理。一面暗暗調查著事件真正的起因…… 在暴動過去的第五天,源頭似乎終於被找到?在一條毫不起眼的小巷子中蹲著一個哭泣的孩子。它是那麼的醜陋,全身都是黝黑厚實的硬皮。頭上還長著兩個鋒利的尖角。 一切都說明它不是人類,應該是某種暴獸的後代。 當時清理城市的人員想將其捕捉,按照規矩都要被殺死。可就在幾名強壯大漢上前捕捉它之時,猛然像瘋狂了一樣的相互殘殺起來。那動作,跟是打殺父仇人一般的凶狠。後來又組織了兩捉捕,每次還沒有近身,捕捉的人員自己就先撕殺了起來。 一時間,惡魔的說法在城中流傳,吸引的城主親自去見了這個哭泣的小暴獸。 只見這黑色的小東西,擁有著人類的雙手雙腳,甚至人類小孩清澈的雙眸。城主緩緩的走上前去,努力表現的沒有惡意,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如同哄人類的小孩一般,說著,「不要怕,不要怕,叔叔不會傷害你的……」 意外的是暴獸小孩停止了哭泣,用顫抖還帶著淚光的雙眼打量著接近的人,怯懦的聲音問著,「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城主當時幾乎就是幸喜若狂,因為能說話的暴獸,已經說明了它為終極狂暴獸的身份。不光將這小暴獸帶回了總部,更是好吃好喝的斥候。小暴獸似乎也很喜歡這慈祥的大叔叔,本只會哭泣的他臉上終於出現的笑容。 而城主也對其進行了系統的研究,發現這終極暴獸並沒有什麼強悍的攻擊力,防禦力,或者過人的思考能力。但卻擁有著一切暴獸或人類都無法取代的力量——精神力控制。 這是一種類似於高頻率腦電波傳輸,這暴獸小孩可用自身的腦電波干擾一切生物的意識。掠奪別人大腦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將其變成一部只為執行自己命令的機器。可以說是催眠,也可以認為是意識入侵。除了少數意識堅強的生物能勉強用意識戰勝控制外,它就是無敵的。 如此恐怖的能力,已經超出了進化的極限,足夠毀滅世界的強大…… 也正是如此,城主終於明白了城中大暴動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一開始只因為一個民眾發現了它地存在,想傷害它……於是撕殺便用難以想像的速度傳播開來。 正是這種恐怖的力量。城主知道如不處理得當,將來的人類就別想有未來可言……」 於是,趁著暴獸小孩熟睡之時,城主將其用急凍系統封印住了它地身體。埋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地底洞穴之中。上面則屹立起了宏偉的冤魂紀念碑…… 其實所謂的紀念碑並不是為了悼念已死去的人,只是為了鎮壓住這由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那小孩還活著?」麥迪難以置信的問著,聽到這裡自己的心裡也開始發毛。 「不光活著,而且已經被英雄解除了封印。現在的那小孩擁有自己的名字——控世。被英雄如弟弟般地撫養著……」這便是英雄給凱帝斯看的東西,也是他有膽跟天下會叫板地能力。 「這樣的他是否太過的危險……」麥笛不得不開始擔心英雄的危險係數。 「暫時不用,即便他擁有再強悍的工具,他終究只是一隻狐狸……狐狸是沒辦法欺負到狼的頭上的。只要我想,隨時都能要了他地性命……」凱帝斯的話充滿了王者的霸氣。說完,由寶座上走了下來,拍了拍麥迪的肩膀。「走吧,接下來也該我們去演出了。不過地點可能對你有點刺激。」 「你指的是……」麥迪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蓋亞的首都——雲蹤城,出發前帶上我準備的『禮物』,我們要去給亞當製造點真正地麻煩。」凱帝斯笑的是那麼的邪惡,「相信我,蓋亞皇族地命我一定會留給你,但現在。你必須忍耐……」 「是……」麥迪的聲音都在顫抖,心中本稍顯平靜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緊咬著牙齒控制…… 屬於凱帝斯的陰謀再次的開始…… 回到那百廢具興的亞特蘭蒂斯,改革的風潮繼續的傳播著。人民是冤聲不斷,可也只能在心中吶喊。亞當所頒布的各項措施都是強迫性的執行,完成度還算過的去而幾天的改革之後,政府開始侵佔民間的礦產行業,由政府發放債券的形式,換取了民間各個礦產公司的大量礦產。不管願不願意。政府都是強行徵收。 這幾天,神的各項舉措都是讓幾位長老擦著冷汗的去執行,對於亞當的能力可以說已經超出了他們預估的極限。所有人都知道。亞特蘭蒂斯在用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成長,但民眾的意願已經開始被抹殺。權也找亞當談過這個問題,但卻沒有任何的意義。 關於政治,亞當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幹些什麼…… 就民眾那幾百萬年養成的懶惰習性,如果緩慢的一點點糾正,可能又要經過幾代人的替換才能被完全蛻變。可惜不管是時世的環境,還是周圍的壓迫,這樣的閒工夫不是亞特蘭蒂斯所擁有的…… 恨?即便被民眾憎恨,亞當也必須扮演這個恐怖之神的角色。 相比亞當,13則輕鬆的多,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任務。這些天都被安排在了亞特蘭蒂斯最高級的醫院內,接受數十位基因方面的專家治療。 為的只是尋找出13身體中的基因修復源頭,努力為其進行最後一次的基因修復…… 可惜幾天下來,卻毫無進展。 13本人的話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凱帝斯做好了局算計自己,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破除的? 靜靜的躺在病床之上,能夠安靜的享受生活也不錯…… 中午,正在13看著電視節目之時,一個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推開了13病房的大門,是6的僕人月兒。 「有什麼事情嗎?」看著月有些喘息的樣子,13平靜的問著。 「報告13大人,昨天在亞特蘭蒂斯邊境我們扣住了一大筆資金,用的還是我們的運鈔車。我們的人已經將他傳送到了這裡,正在市警察總局中盤問他錢的來歷,他的回答竟說是您給他的?」 「那人是不是一個老頭,滿頭的白髮紮了個辮子。」不用說,13已經知道那個傢伙是誰。 「正是,而且樣子有些猥瑣,我們盯上他也是因為他大勢揮霍所至。」月兒似乎明白到13與此人有一定的關係。 「算是個朋友,帶我去見見他。」13笑的由床上下到了地面,本來自己就沒有什麼疾病。 換上了一套淡藍的寬鬆衣服,13跟隨著月兒前往了市警察總局。 來到這城市的中心管理機 構,比想像中的還要空虛。所有的警察除開被36抽調出去訓練的,其他全部都在上街執行,督促民眾的工作,便是他們的工作…… 門前連個站崗的都沒有,毫無阻攔,13跟隨著月兒來到了市局唯一的牢房。 格著金屬的鐵欄杆,看著裡面的人,13笑了。 因為騰飛正躺在舒服的床鋪上忽忽的睡著,一點也感覺不到進牢房的緊張感。 「月兒,讓我跟他單獨聊聊。」象13輕袋聲的說,月兒也是心靈神會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牢房,只剩下了13著沉睡中的老頭。 「噹噹噹!」用手敲擊著金屬的欄杆,那刺耳的聲音就是冬眠的狗熊都能喚醒。 「幹什麼?吵死人了!」氣憤的由床鋪上坐立了起來,揉著朦朧的睡眼,騰飛不爽的抱怨著。 「老頭,好久不見了。」見騰飛已經醒來,像13停停止了敲擊,自然的打著招呼。 稍微遲疑了些許,騰飛認出了來人。 「原來是你小子,還不放我出去!」騰飛激動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了地面。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有一個條件……」說到這,13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章送給女王的禮物 快步的行走在寬敞的過道上,13在前,亞當在後,彷彿在趕著什麼? 亞當是被13硬從辦公桌上拉出來的,當時還有大量的文件沒有批閱。問他為什麼?13只是淡淡笑著說跟我來就好…… 不光如此,亞當還被迫穿上了白晝,拿上了殺神巨劍。 因為相信13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亞當沒有多問,只是跟隨著13的步伐。 越是走下去,亞當越是熟悉,因為這條路自己曾經走過。 轉過了一角,出現在亞當與13面前的正是那高大的禁忌之門。此時的禁忌之門已經是開啟,來回的人員搬運著東西,內部也是燈火通明,大量的科學家正在做著研究。 在這些的身影中,有一個則由為特別的。他是個老頭,一頭的白髮,站立在開啟的大門前,也不是搬運,也不是研究人員。只是靜靜的雙手收於背後,如參觀般打量著禁忌之門內的東西,時而平靜,時而驚喜,時而歎息。 「帶你見個人。」13終於做出了自己的目的,走到了那老頭的身邊。 「來了。」感受到身邊多出了一人,騰飛轉過了身,看著那還有點茫然的亞當。騰飛的目光更多集中的不是亞當,而是他那一身的護甲與那把巨大的殺神之劍。 緩緩地徑直走到了亞當的身前,雙手張開的撫摸起亞當的胸甲。由任何角度看去動作都是那麼地猥瑣。 「13,我能殺了這傢伙嗎?」亞當有點鬱悶,只因為自己的胸部上多出了一雙大手。 「真不知知道是誰製造的這護甲?」騰飛帶著鄙視的歎息,「如果以為越多的鐵便擁有越多的防禦力。怎麼不背著鐵板去上戰場?」 「抱歉了,這是我自己造的!」亞當對這老頭已經很是不爽。 「把你的劍給我看看。」騰飛沒有理會亞當的情緒,盯上了亞當手中的劍。 「亞當,就讓他看看。」13輕笑地打著圓場。 「是給你面子。」默默的歎息,亞當啟動地開關,將劍柄中的SEED全退了出來,輕提著殺神拋向了騰飛。 而騰飛的反應著實出乎亞當的意料,只見已過古昔的老頭,竟單手接劍,連細微的晃動都沒有。平行的舉在半空之中。也不覺得有什麼吃力,光這份挽力就說明了他地不簡單。 仔細打量著殺神之劍。騰飛的表情平靜。不用任何人教,擰動劍柄,殺神一分為五,落在了地面之上。 盤腿坐於了地面,騰飛又是詳細的一把把的檢查。 「可以肯定,創造它的是位偉大的科學家。」騰飛終於停止了檢查,抬頭打量起亞當來。「但對於劍,他一無所知。仔細看看這劍上的損傷,看的出來你也深深體會到它的不足。由最新地傷痕來看,你已經算是基本領悟使劍的真諦,與對手交鋒避其鋒芒,努力在減少對劍的負擔。不過你明白什麼是武器地含義嗎?」 「武器的含義?」亞當茫然的默默自語。 「武器的含義便是武裝使用的人,使人因為武器而強大起來。但如果一件武器脆弱到需要使用者來保護,它也就不再可被稱為武器,而叫」累贅』……」騰飛說著。將散落一地的劍重新拼湊成了殺神的模樣,「想不到啊,堂堂亞特蘭蒂斯的神竟用如此稀爛的武器與防具。真是懷疑你這一路是怎麼活過來的?」 「你到底是誰?」亞當平靜的問著,不帶任何的譏諷與生氣,因為已經多少能看出此人的不簡單。 「我叫郎布寧茫騰飛,目前是赤雨頂級的兵器鍛造師。」騰飛當通報自己的名號時依舊是那麼的自豪。 「幫忙鍛煉下這些裝備需要多長時間?」13緩緩的走上前來,這便是放騰飛出來的條件。 「如果不是很趕,三五七年。」騰飛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 「就算我能等,我的那些對手可不能等。」亞當沒有那種閒功夫。 「趕的話,三五七天……算你運氣,剛剛在禁忌之門裡看見一些極品的鍛造工具。我雖然無法造出寅那般的神之戰甲,可也決不會造出輸著赤雨當今任何一位戰士的裝備。靜靜等著吧……」騰飛有如此的自信。 「麻煩你了……亞當這是見騰飛到現在,說的最客氣的一句話。自然的脫著身上的戰甲,終於明白1513找閹自己來的目的…… 兩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 目光移動到蓋亞,在那屬於統治者的皇宮之中,還是那間充滿回憶的會議廳。凝萱依舊頹廢的靠在窗台邊。天空已經開始昏暗,夜已經漸漸的臨近…… 最近的凝萱不愛說話,總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樣子是越來越憔悴。心境因為征戰的關係,已經不能再守侯在凝萱的身邊了。但另一個更特別的身影正默默的守在這裡…… 是寄夜,那個已經脫離蓋亞的宮廷第一大劍士。 按照寄夜的背景,她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但縱觀現在的蓋亞,神洛的死,驚雷的音訊全無,心境的出征。蓋亞已達到史上最空虛的狀態,如果這時候出點什麼事情…… 算是對蓋亞皇族安全的責任感,寄夜由牢房中來到了這裡,擔負起女王的保衛工作。並不是奢望能得到什麼東西,只要凝萱安全就好…… 正在這夜緩緩來臨之時。會議廳外傳來了一個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那雙手交叉胸前地寄夜也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邁步的走到了門邊。 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沒有等裡面應許,信念已經走了進來。作為蓋亞的四神將之一。信念擁有這樣地特權。 「發生什麼事情了?」寄夜平靜的問著,光看信念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大事情。 「凱帝斯帶著麥迪在皇宮門外求見……」連信念自己都不相信。 「他們還真的敢來?!」寄夜一次呼吸,眼神改變,全身戰氣散發,寄夜相信,憑麥迪的實力足夠知道自己在這裡。 「讓他們進來吧……」靠在窗台之上,凝萱有氣無力的應許。 「有危險的。」寄夜冷酷的提醒著。 「沒有關係了……凝萱似乎將一切都看得格外的平淡,彷彿已經沒有事情能激動她那顆思念的心。 不管如何,凝萱終究是蓋亞地女王,說出的話也擁有絕對地力量。 信念無可奈何。緩緩的退下,去執行女王陛下的命令。 「你啊……」看著已經人比黃花瘦的凝萱。寄夜也只能默默的歎息,可只要自己還在這裡,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分毫。 沒有等待多久,三個腳步聲又由遠到近的從走廊上傳來。寄夜本能的站立在了正對大門地位置,如果真的打起來,寄夜能在第一時間將他們先轟出千米開外,確保女王陛下的安全。 這一次。連敲門的步驟都省了,信念直接帶著兩個人影進入,自然的反手關上大門。二話不說,信念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寄夜的身邊。 而那消失了許久的凱帝斯與麥迪,正站在了寄夜的面前。 看那凱帝斯跟沒事人一樣,臉上帶著職業般地虛假微笑,週身沒有帶任何的武器。而站立在凱帝斯身後的麥迪則不同,腰掛著逆命不說,背後還背負著一個長長地布袋。 「想不到寄夜大人也在這裡。一直聽聞蓋亞第一劍士雖年歲過百可依舊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也不理會寄夜對自己厭惡的眼神,凱帝斯還是習慣的說著恭維的話。 「都說亞特蘭蒂斯的審判長陰險狡詐無比。今日一見果然也是名不虛傳。」寄夜冷笑的諷刺著,右手自然的放在了腰間的配劍之上。 「呵呵呵呵,看來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不過沒關係,今天我就是特別來澄清的……」凱帝斯並不生氣,還是帶著些許無奈的笑容。 「我們之間不是誤會,從你解封清風之時,你已經成為了全赤雨所有生物的敵人。」寄夜對凱帝斯沒有絲毫的好感。 「沒錯,清風是我解封的,可你看見我用她傷害過絲毫屬於蓋亞的利益嗎?她不過是我用來對付神的工具而已。」凱帝斯說起謊來,面不改色,還帶著點義憤填膺的味道。 「好了……你們不用爭執了。」那一直坐在窗台上的凝萱終於下到了地面之上,緩緩的走到了寄夜的身邊,樣子還是那麼的憔悴,「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並不是只為了澄清什麼無聊的誤會吧?」 「女王果然是女王,什麼都瞞不住你。」凱帝斯依舊淡淡的笑著,「其實我來只是想談談合作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現在大家最擔心的噩夢已經實現,亞當登上了神的寶座。雖然我一直都在極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可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與其抗衡。你們也知道,在亞特蘭蒂斯名義上我是統治者,但所有事項都是表決來裁決。 在關於亞當的問題上,那7%位長老已經否決了我的意見,我也只能看著他們將亞當扶上神台。為了抵抗他們,我才不得已由明轉暗,借清風的力量抵抗亞當…… 可惜造化弄人,也許他們真的彷彿有神的庇佑一般,經歷無數的生死關頭,他們還是活著走上了神台,比之從前更加的強大……」說到這裡,凱帝斯的目光盯在了寄夜的身上。因為神的強大,她也是兇手之一。 「以為這樣的鬼話會有人相信嗎?」寄夜依舊的鄙視道,「一切其實都是由你策劃。」 「你所謂的合作……是什麼?」凝萱突然靜靜的說,似乎相信了凱帝斯的鬼話? 「很簡單,暫時對蓋亞兵團的指揮權,作為進攻亞特蘭蒂斯必備的力量……」凱帝斯自然的說出了震驚的話。 寄夜動! 「噹!」一聲巨響,房間的窗戶全被震成了碎片,寄夜攻擊的劍與麥迪那防禦的劍在凱帝斯的面前交匯,這一對師徒,在闊別了數十年後,又一次的交鋒。 「你變強了。」看著一臉嚴峻的麥迪,寄夜感歎的說。 「都是你教的好……」麥迪的話冰冷不帶任何感情,可心中卻如巨石拋入了水面,激起無數的波紋。 「寄夜,先聽他把話說完,再動手……」凝萱平靜的語氣也是一種下令,對於凱帝斯,凝萱的話中也表示出了對他的不爽。 緩緩的收劍後退,麥迪也是極度克制的放下了手中的劍,身體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多希望能殺了面前憎恨的人啊…… 「我知道凝萱女王似乎還沒有明白現實的嚴峻性,也不知道殺神是件多麼迫切的事情……所以我帶了件禮物來給您,看過後您也應該會明白了……凱帝斯說著,麥迪心領神會的解下了背後的長長布袋,由中取出的東西,只讓凝萱的瞳孔跟隨的放下。 四周的空氣開始焦躁不安……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一章女王的憎恨 空氣在這一刻壓抑的讓人窒息,凝萱比誰都清楚拿出來的是什麼。一柄湛藍的長槍樹立在了自己的面前,彷彿是驚雷手握著長槍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驚雷……」凝萱的瞳孔都在恍惚,身體難以克制的顫抖著。 凱帝斯示意,麥迪將長槍交到了凝萱的手中。 撫摸著擁有心愛之人氣息的兵器,凝萱都有一種塌實感。但就在此時,凝萱發現了不對。長槍上本光滑的長柄上已滿是戰鬥的傷痕,而長槍的槍頭也被傾斜的斬斷。本能讓凝萱明白事情不對…… 「怎麼會這樣?!」看向了面前平靜站立的兩人,凝萱的樣子格外猙獰。美麗的面容都已扭曲,恨不得生吞活撥了凱帝斯與麥迪。 「希望您先穩定住情緒……」微微的低下了頭,凱帝斯的臉上寫滿了惋惜,「就在亞當登基的當天夜裡,我收到消息,驚雷前去了奧丁的市政大樓,找到了亞當。 而後兩人就到達了奧丁城外一個山谷中進行決鬥。說來也奇怪,驚雷對亞當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下殺手的意思,似乎是因為要維護安吉拉的什麼事情?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兩人整整戰鬥了一夜,未分平手,最後當驚雷轉身準備離去時,亞當竟殘忍的下了殺手……」 「不可能!亞當決不會做出這種卑鄙地事情!」寄夜第一個不相信的喊道。 「亞當是你的徒弟,你應該能認出長槍上的傷痕……」麥迪冷冷地說。語氣之中帶著鄙視。 「這些確實是出至亞當的手,可不見屍體,根本無法法確認是否亞當所為……」說到最後,寄夜的聲音都越來越小。似乎也開始了懷疑。 「很抱歉,我本打算將屍體帶回來的,但亞當出招太狠,屍體已經成為了碎片,就算全部放在一起也只是一堆血肉了……』凱帝斯遺憾的搖著腦袋,表示著惋惜。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凝萱身體搖晃起來,猛的狂吐出了一口鮮血,無力的倒向了地面。 「女王!!!凝萱!!!」寄夜在女王倒地前接住了那虛弱的身體,緊張的呼喊著。 「女王陛下!!!」信念也是無比地緊張。 「信念!送女王回房間。找宮廷醫師快來治療!」說著,寄夜將女王交到了信念的手中。 「是!」接過了已昏迷地女王。信念在身下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消失在了這充滿火藥味的房間。 偌大的會議廳終於安靜了下來…… 重新的站起,寄夜緊握的雙手中還沾染著女王的血,寄夜的眼中充滿了憎恨,已經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在說完話以前,不要殺人… 「說,你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地?!這也許是你們最後說的機會……」默默的垂著頭。寄夜的臉上彷彿寫著「死」字,帶血的右手握住了劍柄。 「如果一定要說成目的,那麼我便是過來借蓋亞的」力』。為了消滅亞當,這是我目前必須擁有的東西……」凱帝斯說的格外自信,彷彿這一切已經握在了自己地手中。 「相信我,我會在你的詭計得逞前殺了你。」寄夜的表情也是格外地自信。 「如果要殺他,先殺了我再說……」自然的擋在了凱帝斯的面前,麥迪的動作寄夜是那麼的熟悉。就像當初自己擋在蓋亞皇宮大門前的動作一樣…… 「麥迪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想不到你竟然淪為了這種人的手下?!早知道你會是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走。我會親手殺了你!」寄夜是咬牙切齒的說,眼神中充滿了憎恨。「現在你終於也能明白當時我的感受了……麥迪的嘴角露出了滄桑的笑。 環境在這一刻劍拔弩張,很可能在下一刻。一場足可以摧毀蓋亞皇宮的戰鬥便會開始。 最後,寄夜忌諱的太多,顫抖的放開了緊握的劍,「你們會死的很慘,我發誓……」 邁步的前衝,寄夜由凱帝斯與麥迪的身邊滑過,跑出了大門,向著女王的寢室衝去…… 直到走廊上再聽不見寄夜的腳步聲,那冷酷的麥迪突然的喘息起來,額頭上一下子全是冷汗,就連握劍的手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一切都說明了麥迪的恐懼,那種面對寄夜本能的恐懼。雖然明知道自己已經十分的強大,但麥迪對寄夜的那份恐懼,在那個下雨的夜已經深刻在了心底…… 輕輕拍扶著麥迪的後背,凱帝斯並沒有絲毫的笑話,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知道你很難受,不過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們的表演還沒有結束,走吧,我們一起去接受屬於我們的東西……」 說完,凱帝斯帶著麥迪向著女王所在的位置走去…… 時間分秒的流逝,在凝萱的臥室門外,氣氛也是和剛才一樣的緊張。 寄夜信念一邊,凱帝斯麥迪一邊,就站在兩邊的牆壁處,隔著走廊相望,隨時動手都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沒有等待多久,女王那扇緊閉的大門由內的開啟,一個老奶奶級別的人背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女王的情況如何?」寄夜第一時間的擋在了醫師的面前發問。 「諸位請放心,女王陛下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近期飲食與睡眠都是極度的混亂與匱乏,然後又受到了相當地驚嚇。只需要休息上幾天便會痊癒……不過……」說到這裡,醫師露出了幾分難言的神色。 什麼不過。快說啊!」寄夜一把抓住了醫師的肩膀。 「不過精神方面的傷就難以估算了,這些是我們醫師也無能為力地啊……」醫師似乎被寄夜嚇到了。 「你走吧。需要你的時候會再叫你……」放開了醫師的肩膀,寄夜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許。 「還有就是,女王陛下已經甦醒,要傳見凱帝斯大人……」說完,醫師快步的消失在了過道之上。 「呵呵,看來女王大人似乎有什麼話要交代給我?」凱帝斯微笑的向著大門走去,可寄夜卻自然的走到了凱帝斯的身邊,似乎想一併進去? 「我記得女王大人只傳見我一人了吧?」凱帝斯站在了門邊,輕聲的提醒著。 「很抱歉,我早已經不是蓋亞的人。現在所做地一切全憑的是興趣,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寄夜才不會放心讓這混蛋與女王獨自會面。看到這裡。麥迪也想動。 「不用了,寄夜大人也不算外人,我與女王陛下地對話聽聽也無妨,等我出來就好……」凱帝斯回頭笑了笑,表現的是那麼的淡然。 在寄夜的陪同下,凱帝斯進到了屬於女王的房間。 這裡的裝飾是那麼的華麗又不失尊貴,絕對不輸凱帝斯在奧丁地設置。 房間內沒有開主照明燈。只有透窗進入的月光與女王床頭的檯燈,勉強照亮著偌大的房間。 默默的兩人走到了女王的床邊,只見凝萱捲縮的靠在床頭,胸前還懷抱著屬於驚雷的兵器。一雙瞳孔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神采,看上去是那麼地空洞,彷彿擁有它們的已經是一具屍體…… 「女王陛下,聽說您找我?」凱帝斯恭敬的輕聲問著。「你能幫我殺了亞當嗎?」頭都未動一下,凝萱地聲音沒有絲毫的抑揚頓挫。 「這正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凱帝斯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 「別理解錯誤我的意思。我不要他就這樣死去,我不要他的心跳就這樣的停止。他的罪已經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我要他死。可要是全世界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要忍受無盡的摧殘,乞求著被殺死時死去……能辦到嗎?」越是說下去,女王握槍的手變的更緊,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也正是我所想的事情……」凱帝斯在這一點上,絕對沒有欺騙。 猛然,凝萱將一手伸到了凱帝斯的面前,攤開了掌心,一個小巧的金色圓牌靜靜的躺在那裡。 「女王肖像勳章?!」寄夜認出了凝萱掌心中的東西,神色是那麼的難以置信,「凝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擁有了這東西的人將擁有蓋亞軍隊的指揮權,而且就是想要收回,也必須是在相隔三年後舉行的四十六長老會討論收回!你想將蓋亞的命運交到這樣一個人的手中嗎?!」 「我比誰都清楚我在幹什麼?!「凝萱咆哮的吶喊著,眼淚一下如決堤的洪水,湧了出來,「我的女兒失去了!我的愛也失去了!我什麼東西都已經失去了!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什麼狗屁的皇族,為什麼做出犧牲的一定要是我?!即便我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驚雷還要死去?!該死的是我不是他啊!我的驚雷……我的……」女王崩潰了……再堅強的女人也無法再承受如此重的東西…… 凱帝斯的眼神了表同情,可還是毫不猶豫的接過了女王肖像勳章,在面前細細的觀賞著。 「凝萱啊……你太讓我失望了……看著哭泣的女王,寄夜默默的搖著頭,眼眶是同樣的濕潤。 過去了片刻,凱帝斯與寄夜一起走了出現,擔憂的信念上前問著。 「寄夜大人,女王怎樣了?」 寄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凱帝斯的背影。而凱帝斯則繼續打量著手中的勳章,臉上難以掩飾的充滿了笑容,只因為一切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順利。 「走吧,麥迪,我們要開始計劃如何進攻亞特蘭蒂斯的計劃了……凱帝斯拍了拍麥迪的肩膀,感覺已經勝利了一般。 「凱帝斯你別給我得意,要是你有絲毫損害到蓋亞利益的舉動,我才不會管什麼法則,一定第一時間的殺了你。」寄夜用最冷酷的聲音警告著,只因為不想看著蓋亞萬代的基業毀在一個外人的手中。 「放心,我答應過女王的……」凱帝斯的笑容都是那麼的讓人厭惡。 蓋亞的命運由這一刻起開始變的飄渺不定……回到剛剛的那間會議廳中,凱帝斯終於坐上了本屬於女王的辦公椅上,舒服的靠背讓凱帝斯有一種沉睡過去的衝動。 「想不到能如此輕鬆的就得到女王肖像勳章,蓋亞的皇族果然是最失敗的政府……」站在了剛才女王依靠的窗台前,麥迪鄙視的自語。 「失敗的不是蓋亞的皇族,而是將太多的壓力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凱帝斯否定了麥迪的說法,「其實權力根本就不是女人該擁有的東西,即便她們比男人更加的冷靜,更加的能夠忍耐,但她們終究是女人……脆弱且容易相信感情的女人……」 說完,凱帝斯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並不熟悉的號碼…… 「喂,我已經解決了你的後顧,你可以開始行動了,希望可以快點,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天下會的身上。」 「那是當然,不光你沒有時間,我也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電話的那頭,英雄的笑聲顯得是格外的猙獰。 暴風雨已經開始了席捲可憐的赤雨大地……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二章人與獸的大戰,侵蝕皇城 荒蕪的大地之上,沒有一絲的氣流運動,沒有任何生物的痕跡,陽光猛烈的彷彿要烤熟一切自己照耀的東西…… 而一隊整齊的士兵正跨步的接近。 訓練有素的玩偶兵團行動起來悄無聲息,宛如一群由夜中走出的殺手,猙獰,冷酷,殘忍。 帶頭的古軒舉目眺望,前方不遠,一個峽谷正張開大嘴等待著自己。 作為帶軍前往的第二座城市——峽中城,名字已經說出了它的地理位置,正是在這峽谷的最深之處。 峽中城三面都是近五百米垂直的高聳巖壁,唯一對著峽谷的入口處則是一面厚實的百米城牆。整座城市屬於天然的防衛型結構,固若金湯。 就赤瞳的情報指明,峽中城因獨特的地理優勢,成為了浩特城向中原天下會地區移動的,一個不可或缺的中轉站。 而現在,古軒與小丑帶領的部隊就是來毀了這個「歇腳」的地。 「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心中不安。」小丑默默輕聲自語,表情有些凝重。 「我已經用無探索過,方圓百里都無人的跡象,除非英雄那混蛋能找到的全是13級別的手下,否則不可能不被我發現。」古軒的話語中帶著諷刺。 「古軒大人,我一直想商量一個事情……」微微側頭。小丑的樣子有些為難。 「我明白你地意思,通過上一次的事情,士兵的心中都有了陰影,而英雄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也十分奇怪。等今天地進攻結束之後。我們便集體回天下會,將整件事情先理順,改變變作戰方針。」不愧曾經為總團長,古軒說出了小丑的心聲。 「嗯,不能拿士兵們的生命開玩笑。」小丑點了點頭,兩人帶領著部隊進入了悠長的峽谷之中。 說這是峽谷,其實還真有些委屈了它。寬闊的谷底足有百米之寬,就是行軍都決不成問題。 綿綿前行數千米,那宏偉的城牆終於出現在了縱人的面前。黝黑的城牆高達百米,掩蓋住了城中一切的景象。 不過一個意外的身影卻讓古軒小丑格外茫然…… 只見在那城牆正中地邊緣處站著一個人。穿著全條血紅戰甲,那六邊形長棍樹立的插在身邊地石磚之中。英雄如同凌駕在一切之上的神。俯視著面前的軍隊,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人厭惡。 「諸位遠道而來,可惜我沒準備什麼酒水,也不能好好招呼,還請不要見怪。」微笑的抱歉,寬廣的峽谷讓英雄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 「想不到這混蛋會在這裡,真是省了我們不少地麻煩。」小丑鄙視的輕聲自語。 「英雄先生。能下來對近期的事情做個解釋嗎?如果談的好,也許會減少你許多的麻煩。」古軒洪亮的喊著,雖知道用言語解決當前的事情可謂幻想,但即便只是形式也還是要做的。 「解釋?我不過是結集一下部隊,你們就已經滅了我一座城池,現在又帶著大軍趕到了這裡……該解釋的應該是你們吧?」英雄地話語中充滿了譏諷,「估計整個赤雨最霸道的莫過於你們天下會了…… 「雖然很抱歉,但在巴比倫的地界,你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則罷。如果你想玩什麼勾當,我們天下會就是最霸道地。」古軒低頭一聲輕笑,彷彿在笑英雄的無知。 「從前也許是。可現在……事過境遷啊……」說著,英雄微微回頭,一個怯弱的身影由英雄的身後走了出來。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噁心,只到英雄腰繫的身高,全身黑皮,頭長尖角,烏黑的雙眸還是垂直的眨眼。 雙手緊緊懷抱著英雄的大腿,控世打量著城牆下的士兵,那濃郁的殺氣讓控世忍不住的顫抖。 「哥哥,他們的樣子都好凶,只在想著如何殺了你……」控世用微弱的聲音說著,那膽小的模樣沒有一絲終極暴獸該有的氣勢。 「是啊,小控你覺得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英雄溫柔的撫摸著控世的額頭,如同真的哥哥一樣。 「不是!傷害哥哥的都不是好人!他們該死!」聽提起有人想傷害英雄,控世的目光改變,彷彿一下子堅強的了起來。 「他身邊的是什麼怪物?」小丑茫然的問著古軒。 「不管是什麼,他們都要死……霸王開眼……」古軒說著,自然上前,黑色雙拳之上,兩隻猙獰鮮紅瞳孔開啟,表面上的黑色金屬碎裂,露出了內部赤晶武器的晶瑩本質。 身體回轉,一拳轟出,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黑色的拳風在空氣中形成了可見的形狀,直衝向了城牆上的兩人。 「不許傷害我哥哥!」一個幼嫩的聲音在峽谷之中迴盪,震的所有人近乎耳鳴。 猛然只見,一個白色的巨大柱子由英雄的城牆腳下直衝向天,硬生生擋下了古軒霸道的一拳。 大量的碎片與藍色的液體四濺,此時才看清那衝出地表的東西是什麼…」 「蚯龍?怎麼可能?水生的它們沒可能突然結束自己的沉睡啊?」小丑難以置信的自語著,對於大家來說,這已經是常識性的問題。 「事情有蹊蹺……」古軒已可覺察出空氣的不對。 充當擋箭牌的巨大狂暴獸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激起片片塵土。那扇緊閉的城門也是由內地開啟。一雙雙猙獰發光的瞳孔由塵土中透了出來。 而大地也在同時震撼了起來,雜亂可沉重的腳步聲由兵團的後路傳出。 回頭看去,所有地人茫然了…… 只見密密麻麻各種種類,各種型號的暴獸全都衝了上來。而由城中走出的。也是一隻隻兇惡的恐怖暴獸。 抬頭看,原本蔚藍的天空中,無數的黑影正交叉的穿梭而過,一時間彷彿是整個赤雨的暴獸都集中到了這裡。 「都給我滾!」咆哮吶喊,古軒全身散發著濃郁殺氣,小丑也是同樣的展現殺氣。換成青時,光是覺察到如此氣息,暴獸都要倉皇逃竄。可今天,它們彷彿吃錯了藥般,依舊是將整個兵團團團的圍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身地生死,連動物的本能都被屏棄。 短短十分鐘。兵團前後左右密集地暴獸過三十萬,還不算那些在天空中飛的,在谷外擠不進來的。 局面一下子變的混沌不清,二十萬的士兵全都露出了武器,肩並肩,肘貼肘的站在一起微微顫抖。如此的陣勢,除了蓋亞地暴獸騎兵。否則決不可能聚集如此恐怖的數量。 但比起訓練有素的兵團暴獸,這些完全由野外聚集來的生物,種類更加的繁雜,而且樣子更加的凶殘充滿野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聚集如此多的暴獸,其間竟然還有幾隻BO級狂暴獸。」小丑與古軒都是緩緩退到了部隊邊,怪事變的越來越難以理解。 「看來英雄這混蛋是準備好了才敢與我們為敵啊……不管如何,今天到了這裡已無路可退。」古軒握緊了雙拳,終於決心一戰。 「小控啊,哥哥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解決了他們我就帶你回家吃冰淇淋,你不是最喜歡巧克力味的嗎?」英雄微笑地如同哄騙著小孩,樣子是那麼的溫柔。 「哥哥說話算話啊!小控要吃好多。」黑色的控世高興地跳了起來。終於認真的看向了下方的人群,「大家一起上吧!吃了他們……」 「嗚!!!!」包圍在最前的赤狼群仰天長哮,身後無數各種的暴獸飛撲了上去。天空之中,盤旋的暴獸也是俯衝的下墜。 「大家守住!」小丑放聲吶喊,雙手上的鏡花解封。 一場人與獸的惡戰開始!混亂的場面已經難以用言語形容,天空中塵土飛揚,動物咆哮的吼叫,人類殺紅眼的吶喊。暴獸死前的悲鳴,人類被吞食時的慘叫。 各種犀利的聲音交織成了一首殺戳的歌。 站立在城牆之上,英雄輕閉著雙眼感受著這動人的旋律,嘴角無法控制的泛起幸福的笑容。從未想過一場戰爭之需要一個念頭便能進行的如此慘烈,現在英雄相信了…」 自然的由懷中掏出了手機,英雄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你們那邊可以開始了,凱帝斯說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天下會的身上,所以攻擊天下會皇城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快點搞定……」 「我們做事不用你來操心。」電話的那頭,遠在浩特城中的流雲冷酷的回著。一下掛上了電話,對於別人的命令,心裡還是格外的不爽。 「怎樣,可以開始了嗎?」晝炎光聽流雲不爽的語氣,就能明白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那邊的工作已經完成,該我們動手了。」流雲說著,轉聲走出了房間,走上了一個高聳的演講台上。低頭看去,地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各種服裝與各種豎起的大旗,區分著他們的團隊與裝備。 這裡有威武的騎士,老練的傭兵,街頭的流氓與混混。各種各樣的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擁有各種各樣的目的。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聚集在了這裡,為的是進攻號稱巴比倫的君王,天下會的大本營——皇城。 即便是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他們也撲滿了這宏偉的廣場,足有百萬之多,由天空眺望是何等的壯觀。 「開始了……一次深呼吸,流雲平抬起了右手,那食指上的黑色隕戒贊放著柔和的光暈。 一面空前巨大的銀白之門在廣場上形成,無數的士兵開始下沉,轉瞬之間,偌大的可場之上已經空無一人。 「我們也快去吧,沒有人坐鎮,這些傢伙還不夠天下會一口吃了的。」回過了頭,流雲無奈的歎息,看的出來他並不喜歡這等同多餘的工作。 「嗯,剛剛凱帝斯大人來過信息,等一下,蓮會帶著壓軸的『兵器』過來幫忙,測試效果。」晝炎緩緩的走到了流雲的身邊,佩帶起了自己的隕戒。 「希望清風真的已經可以控制,否則我不敢想結局會變成怎樣……」回想起再見面的清風,流雲的眼中透著哀傷。 「不管如何,作為棋子的我們只要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就好了,思考的問題留給別人。」微微的揮手,一面空間之門出現在二人腳下,兩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目光聚焦到天下會的總部,皇城之中,有史以來最恐怖的入侵開始。 等流雲與晝炎出現在了皇城,一棟三層房屋的樓頂之時,混亂已經如病毒般的傳播開來。密密麻麻的部隊用最快的速度分散,沒有任何的命令,沒有任何的指示。只要求所有人用自己所掌握的,最殘忍的方式摧殘這座號稱巴比倫首都的城池。 一時之間,人民的慘叫與猛烈的爆炸交織成了一片,混亂在城市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蔓延。 沒有人預示到這一場景的發生,也沒有人預示到這場混亂會在什麼時候,用什麼形式結束…… 反正在那之前,還有太多的血需要流出本來溫暖的身體……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三章圍攻天下會 寬闊的走廊之上,一名黑衣玩偶士兵正急速的奔跑,呼吸變的雜亂沒有規律,那黑色的面具上還帶著暗紅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士兵徑直衝進了楚飛的辦公室,本想匯報什麼,可當看見楚飛的樣子時,一下又呆滯在了門邊。 只見楚飛屹立於窗前,舉目眺望著城市中四處升起的滾滾黑煙,人民的慘叫與絡繹不決的爆炸聲,即便在這裡都能依稀的聽見。 「會……會長大人。」士兵語帶愧疚的喊。 「下去吧,所有的事情我已經知道,給我回到屬於你的戰場上去。」連頭都未回,楚飛語氣平緩的說,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沉著冷靜,可自己看著小會長的雙手,已經握的快要流出血來。 士兵遵行著會長大人的命令,轉身的衝了出去。而尋花與星耀,赤瞳甚至1都是連同的走了進來。 一下子,會長的臥室不比外面的來的「冷清」。 「楚飛,外面那些都是英雄的部隊……」赤瞳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見如同死靜的楚飛,知道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回想上次見楚飛不罵人,死般寂靜之時,還是在他父親的葬禮上…… 「尋花,將所有的兵團全都投放到城市之中……楚飛清晰的下達著命令。 「可這樣總部地防禦將極度空虛,我們本身的安全難以保證了……尋花也是一副表情嚴肅的模樣。與往常不同。身上竟穿著一套黑色鎧甲,背負著黑色鐮刀,第一次有了一名戰士的威嚴。 「這城市是天下會幾十代人地心血,在這裡安居的人都都是相信我們的子民。我的先祖保衛了他們先祖的安全。他們不能在我的手上死去……」不得不承認,雖然楚飛只是年僅12歲,可他卻是位優秀的統治者。 「總部安全我來負責。」說完,尋花轉身離去,現實讓自己再無法悠哉輕鬆。 「星耀小姐,現在這裡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希望您能回您的赤晶城。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我會親自去土撥鼠公司,對你所受地驚嚇陪禮道歉。」楚飛禮貌的規勸,只是不想星耀受到牽連而已。 微微地側頭。星耀看著1的眼神充滿了擔憂,本來星耀是來要求楚飛讓自己和1一起離開。可看見楚飛的神情。這種無理的要求也說不出口…… 不自覺的握緊了右手,那無名指上的戒指,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不,我要留下,天下會是我們土撥鼠公司地盟友,你要是倒了土撥鼠也活不了幾天……」星耀很是嚴肅的聲明。 「其實你不用擔心的,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擁有的。」1淡淡的笑著。帶著歎息。 「希望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麼……」楚飛沒有繼續規勸的力氣,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沒心情再管兒女情長,「赤瞳啊,你帶那個特勤7%隊的頭去拿他自己地裝備吧,我可不想他拿著餐刀保護我們的星耀小姐……」 「走吧……」赤瞳知道,楚飛只想一個人靜靜,帶著星耀與1一起的退下,隨手關上了大門。 就這樣。站立不動地看著窗外忍受挫折的城市,楚飛只覺得是自己的身體在承受著痛苦一般。不管如何,現在這狀態必須想辦法阻止。即便損失些許的尊嚴。 掏出了手機,撥通給了蓋亞的女王,現在只有向他國請求援兵了。以蓋亞與天下會近期的關係,而又都將面對神的威脅,蓋亞不可能見死不救…… 可惜,從電話那頭傳出的聲音,楚飛知道一切的希望都已破滅…… 「是楚會長嗎?十分抱歉,女王最近身體欠佳,有什麼問題如果要緊的話可以對我說,我會盡量幫你處理妥當。」凱帝斯的聲音就是化成灰楚飛也聽的出來。 「果然是你在背後搗鬼,英雄能如此迅速的將部隊丟進我的城市之中,除了你所掌握的隕戒,我還真想不出來有誰了?」楚飛意外的沒有罵人,語氣還保持著平靜。 「請別這樣說,我也是迫於無奈。本來我是打算與你們合作共同討伐神的。可惜你們對我充滿了敵意,又在對亞當的態度上很是讓我擔心。特別是你們星耀愛上了什麼特勤7隊雙的長官,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凱帝斯表示著自己的惋惜。 「所以你就幫著英雄來滅掉我嗎……」楚飛說出了凱帝斯的「邏輯」。 「準確的說,想滅掉你們的是英雄,我不過是隨便的幫了點小忙而已。」凱帝斯說的格外謙虛。 「相信我,你會後悔自己幫的這點小忙的。」掛上了電話,楚飛已不想再進行這種沒有意義的談話。 目光繼續眺望著遠處的城市…… 英雄的部隊真的比想像的還要雜亂,從他們的行動可以清楚的看出到底是些什麼傢伙?那些只顧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姦淫戳掠的就是地痞流氓。 這種貨色一見黑衣的玩偶戰士,便是被嚇的東躲西藏,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 而只負責收斂貴重物品,卻不亂殺的則是傭兵團,他們面對戰鬥更加的智能化。打得贏就打,打不贏便閃,決不拖泥帶水。 相比之下,騎士團就更加的威武,決不傷害民間設施,不管遇見或多或少的阻攔全都是拔劍應戰。當然,這樣的他們損傷也是所有兵種中最巨大的…… 不管外界是戰地何等的慘烈,在天下會總部的大門前。尋花站立在那裡,未移動半分。從他的臉上已經看不見習慣地笑容,嚴肅的如同一座石像,魄力讓人望而卻步…… 不過有兩個人卻未將這種眼神的警告當回事情。流雲與晝炎一左一右向著大門的位置緩緩走來。 「想不到堂堂的天下會玩偶兵團團長會淪為看門的……看來天下會真的沒人了啊……」晝炎與尋花不是第一次見面,記得上次自己還真吃了他不小的虧。 「滾,否則就死。」尋花沒有再開玩笑的心情,只覺得和這些傢伙說話都是浪費力氣。 右腳平行前移一步,身體重心微微下沉,手中的輪迴已開眼,分為了三刃鐮刀,正雙手緊握對向侵入者地位置。 「你來還是我來?」流雲輕聲詢問著身邊的晝炎。 「說了不能浪費時間,一起好了……晝炎可沒有什麼所謂地道德,已經由身後取出了自己的銀笛。 「一起去死。」尋花動。手中鐮刀點地旋轉,刀刃向天。沒有任何徵兆由地向空提起,動作是那麼的輕鬆。 無數的黑色氣流刃交叉如同暴風來襲,一時之間,石磚的地面被完全掀起無數的房屋被摧毀。 恐怖的襲擊不過十秒,一塊面積上千平米地扇形廢墟形成。灰塵一直仰起到了十幾米的高空之中,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霸道的攻擊一點都不輸給麥迪。 看的出來,尋花是動真格的了…… 一陣風吹過,灰塵散去,在那廢墟之上,兩個討厭的身影還是在那裡。 不同的是晝炎已經站在了巨大的嗜血幻蟲頭頂,控獸的銀笛輕放在了嘴邊。 而流雲也是站在了五米之長地黑色裂風脊背之上,雙手上佩帶著從未見過的細滑手套……這似乎就是他的武器? 不用言語地交流,裂風與豆豆帶著主人同時的衝向了大門。 尋花只是身體前傾拖行著輪迴巨鐮,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將目光轉到巨大天下會總部的另一面,那高大的圍牆一處被粘滿了烈性的炸藥,只見一點火花的刺激…… 「轟隆!」沉重一聲巨響。大地都在跟隨的震撼顫抖,圍牆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 「哇哈哈哈哈!大家衝啊!英雄出的紅榜,誰能拿下楚飛的人頭賞錢1乙」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流氓的人物放聲的吶喊,身邊無數各種各樣的戰士衝進了天下會的總部之中,開始侵蝕天下會的中心樞紐。 戰爭的號角算是完全的吹響,本來因為古軒與小丑帶兵對英雄的討伐,天下會已經出現了實力銳減的局勢。加上現在,城市的混亂使得不得不將大量的兵力投放到城市之中,而天下會的總部卻只留下了不足千人的防禦人員。 一時間,襲擊者的入侵讓天下會內部打成了一片,士兵在每一條走廊,每一個入口組織起防線,抵禦這些如蝗蟲一樣的入侵者。 不過到底能稱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 回到同樣苦不堪言的峽中城外,二十萬的玩偶士兵面對無窮無盡的暴獸兵團,不過兩小時的戰鬥已經死傷過五萬。 當然,死去的暴獸數目是其兩三倍不止,可由峽谷的入口和峽中城內,總是不停的湧出新的敵人,局勢沒有半分的改變。 再看現在的戰士,雖然還是成圓環隊列的抵禦進攻,但每一個人的雙手雙腳都在顫抖,週身被藍色的血所包裹。疲憊這個詞在這裡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古軒與小丑明白,如無增援,大家都稱不了多久。 最無奈的是,現在就是想用隕戒撤離也不行,暴獸已經和部隊成為了膠著狀態,傳輸也是帶著它們一同的傳輸。現在勉強還有兩面崖壁限制著暴獸們的數量優勢。要是傳輸到一片開闊地,部隊無疑死亡的更快。 正在大家殺的昏天黑地之時,通訊兵衝到了小丑與古軒的身邊。 「聯繫上了嗎?」甩動著雙手,無數六邊赤晶鏡花飛出,又是殺了一片的暴獸,可倒下的位置馬上又有新的暴獸填滿。 「報告團長,終於聯繫上了總部,可……」說到這裡通訊兵握緊了雙拳,「總部突然受到近百萬的敵人入侵,現在皇城已經一片狼籍,就是想增援……總部也是有心無力。」 「英雄你個天殺的,卑鄙無恥!」古軒聽到這裡,胸中血脈翻滾,放聲的破口大罵。 「謝謝誇獎……」那站在城牆上觀看的英雄鞠躬行禮,只當敵人辱罵為稱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古軒大人!」小丑突然語氣凝重的喊道,「您請先回天下會吧!那邊只有尋花一人支撐,會長與星耀小姐的安全需要人保護!」 「我回去了,那這裡怎辦?!」雖然知道這是必須去做的事情,但一想起要拋下如此之多的士兵與小丑,古軒的心在顫抖。 「這裡我來指揮,我會想辦法突圍。可會長的安危不能不顧!您就走吧!」小丑又打趴下了一群的暴獸,乞求的說著。 「古軒大人請走吧!」一時之間,戰鬥中的戰士全都喊了出來,所有的忠誠與熱血在這裡展現。 「各位!保重!」古軒緊咬著牙齒,身體回轉,臨走的最後一拳,揮向城牆。霸道黑色拳風直衝而出,所過之處無數暴獸被撕成了碎片,而在那黑色的城牆之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三十多米的巨大凹坑。 震盪讓英雄近乎掉了下來。趁著身邊稍微的空虛,古軒召喚出了空間之門,脫離了這個戰場……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四章清風來了 夜已經靜悄悄的來臨,太陽開始沉到另一邊的地青面下,而月還沒有來得及升起。天空中灰濛濛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剩下…… 彷彿就連天空中的觀眾也不忍繼續的看下去了…… 在天下會的大門之前,身上那件黑色的鎧甲已滿是戰鬥的痕跡,漆黑的鐮刀還在散發著黝黑的氣息。尋花激烈的喘息著,每一次呼吸對身體都是最好的補充。 看看那戰鬥的場所,方圓千米之內已無任何的建築存在,一片狼籍。 而流雲與晝炎也並不好看,身上的傷口正在無的催動下迅速癒合。這兩人的表情已經改變,沒有開始時的輕鬆,天下會總團長的名號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尋花的強悍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心裡…… 「我來!」站立在裂風脊背之上,只是一個念頭,身下的巨大黑色暴獸已發力奔跑,腳下支撐的廢墟近一步的崩塌。 胸前交叉的雙手自然的向兩側甩開,十指在空氣中溫柔的顫動。轉瞬之間,面前十米處的尋花沒等流雲近身已翻身跳躍了起來。 只見同一時刻,尋花剛剛站立的地面被分成了無數整齊的碎片,如同被利刃切割出來的一樣。流雲的武器便是由手中甩出銀色絲線,數十根只有頭髮絲粗細的絲線,操縱起來如有生命的觸手一般。 「輪迴千刃!」身體在空中回轉。帶動著手中地鐮刀切割著空氣,無數道漆黑的空氣刃加速直衝向了地面。 那巨大的幻蟲雙鉗運動,擋住了裂風與自己頭頂上的晝炎。 「轟!」一聲沉重巨響,大地震撼。兩兩人腳邊地地面被轟成了碎片,而防禦的幻蟲也沒有想像的輕鬆,全身赤紅鱗甲上滿是傷痕。 重新落回了大地,尋花依舊屹立在大門之前,未讓兩人近其一步。 雖然由剛開始,尋花便感受到有人衝進了總部內部,但自己卻不能前去救急。因為自己知道,進去的那些垃圾和面前的這兩個傢伙,誰是更危險的存在…… 「真是麻煩,怎麼都打不死啊……」流雲已開始煩躁。輕鬆的一個甩手,右側的一塊巨石被絲線纏繞。甩動的飛向尋花。 「還來?」嘴角鄙視一笑,手中的鐮刀高舉,一個垂直下劈,黑色空氣刃如暴風般直衝向前。那還在半空地巨石接觸的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裂風與幻蟲都是同時發力,向這兩側跳躍躲避著要命地攻擊。 戰鬥繼續的膠著著…… 再回到總部內部,隨處可見一片片的屍體。血與戰火混合成了複雜的味道。 防禦的陣線已經回縮到了議會大樓,將一切的衝擊減到了最小。 而攻擊的主要兵種已經只剩下了傭兵與騎士團,那些什麼地痞流氓只顧著打掃戰場,尋找著可以滿足自己貪婪地東西。 正在其他流氓正在為些花瓶雕像哄搶之時,一個禿頭痞子發現了一扇緊閉的大門。 不知道為什麼,本能告訴著自己不要開啟這扇門,但貪婪還是戰勝了內心中的恐懼。 吞嚥了口口水,禿頭痞子緩緩的推開了大門,可在看清內部之時。瞳孔瞬間放大。 「轟!」 猛然,狂風由房內衝出,一路直線百米上無一人生還。空氣中瀰漫著血凝結成的霧。 由大門的碎片中,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而身邊一些還在拼搶東西的傢伙全是呆立在了原地。手中拖行著巨大的金色重劍,臉上地白色面具掩蓋了所有的表情,但是人都能體會到他的憤怒。 還穿著一身白色地病人服裝,腳上的還是拖鞋,但騎士週身卻透發著讓人恐懼的殺氣。 瞳孔掃視了一圈,全是些陌生的人影…… 「你們來錯地方了,都該死。」騎士冷冷的說。 恐懼讓這些流氓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恐懼讓他們撲向了騎士,也是恐懼讓他們在自己明白過來前已經死去…… 雙手握劍,騎士終於重新找回了人的感覺,揮舞著寬大的重劍,騎士加入到了戰局。 再看議會大樓前,屍體已經快堆砌成了山丘,遍地的血水已經能沒到腳底,每踏出一步都能濺起水花。 一個全身深藍半甲的戰士正雙手拿槍的支撐,一群手握寬大長劍的傢伙正包圍著他。 像在激烈的喘息,由剛才到現在,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的人,沒有什麼無的支撐,體力在迅速的流失。 「殺!」不知是誰的一聲吶喊,三名騎士兵又由正面撲了上來,1也又開始了自己的戰鬥。 身體前傾,發力衝出,每一步都帶著血花四濺,手中的突擊槍械換彈上膛,快的讓人還沒發現。 正面一人,高舉大劍筆直下劈,沉重力道都切割開了空氣。微微右傾,身體回轉,大劍由身邊滑過,都斬進了地面之中。 可等戰士扭頭再找自己的對手時,看見的便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扣動扳機,一條性命逝去,而1並沒有在意,瞬間的收槍回身。 「咿呀!」一名高大戰士咬牙回轉,手中的大劍揮動,瞄準著1的腰部。 橫槍抵擋,寬大的槍身硬接下了衝擊,可渾厚的力量還是震的1雙手發麻。 放開一手,單手掏出隨身手槍,瞄準的依舊是腦袋。 一顆小小地子彈發揮了自己最大的功用…… 而此時。星耀正在二樓窗台看著大樓前的戰鬥,那擔憂的表情只因為1正以一對百,雖還未受傷,但疲態已經若隱若現。 雙手十指交叉地緊握在胸前。星耀在祈禱,對著手中的戒指祈禱,希望自己的愛人不要成為詛咒戒指又一個傳說的悲傷愛情故事…… 目光移動到屬於楚飛的辦公室,楚飛站立在窗邊,即便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楚飛都未移動過。 而在身邊,一個朋友也是在默默的陪著,赤瞳就站在楚飛的身旁,一起看著他的城市逐漸的消亡…… 「楚飛……該承認了啊……」赤瞳輕輕的說著。聲音都帶著惋惜。 「我知道,這次我算是真地低估了英雄的實力。想不到他不光說動了凱帝斯幫忙。甚至還不用一兵一弈拖住了我二十萬地玩偶兵團。現在則調動了全部集中的兵力進攻我的都城……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機關算盡,看來天下會是在劫難逃了……即便不用好朋友的提醒,楚飛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狀況。 可越是清楚,心裡就越是悲傷。眼見著自己祖先的基業,在自己的面前潰散,那種屈辱感幾乎要了楚飛12歲地性命。「我們還是撤離吧。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保存實力,尋找報仇的機會。」赤瞳真的不想說的,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安全的地方?」楚飛想笑,「現在的赤雨上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可言,凱帝斯與英雄斷掉了我們所有地退路……等等……」 想到這裡,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楚飛的腦海中成型,嘴角自然地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逼我是嗎?你們會後悔的……」 同一時刻,在那依舊無法闖入的大門前,戰局開始發生了變化。 尋花的身邊突然開啟了一扇銀白空間之門。一個熟悉的身影由內走了出來。 正是由另一個戰場上撤下來的古軒…… 帶著滿身的血跡與滿身的憤怒,古軒也及時趕回了天下會的總部,戰爭的天平開始傾斜。 「老頭。你回的真是慢啊……」微微的一笑,尋花緊繃的神經終於能稍微的放鬆些許。 「被英雄那混蛋給拖住了,但沒有關係……殺了他們,我會親自再去幹掉他。」古軒說的握緊了雙拳,這是自己心中已經擬定好的流程。 「時間快到了……嘴角帶笑,晝炎與流雲都帶起了那枚黑色的戒指,根本沒有理會新加入的古軒,因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 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流雲與晝炎及他們的暴獸一起沉了下去,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算什麼?害怕的逃走嗎?」尋花鄙視的說,並沒有繼續追擊,畢竟現在不太適合死纏爛打。 「不,有東西要出來了……」古軒的表情變的更加凝重,面前百米之處,一扇新的空間之門浮現,這便是來接手的人物。 還沒有見人走出,那龐大的離子波動已經壓抑的讓人窒息,就是圓形的離子空間門都在呈現不規則的晃動。 「是她?!」尋花只覺得心瞬間被一隻大手抓緊。 漸漸的,由銀白的大門之中,一直雪白纖細的腿伸了出來,可並沒有落地,彷彿是踩踏著空氣做支撐,整個身體由門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赤裸的美女,一頭藍色的長髮在腦後舞動,全身彷彿都在發著微弱的光。 清風還是那的清風,美麗的容顏與安靜的氣息,不同的是那雙眼中不再有任何的哀傷。她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也不會憧憬自己的將來,而現在,更是不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麼…… 清風已經成為了完全的兵器,一件沒有感情卻又能摧毀世界的兵器…… 當完全的由空間之門中脫離,身後的大門消失,清風就靜靜的站立在離地三十公分的半空。緩緩的扭頭掃視著四周的畫面,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冷漠,不帶任何的感情。 「目標確認,天下會總部,命令:摧毀,剷除一切相關人員。」默默自語,清風的目光盯在了前方的尋花與古軒。 「閃啊!」古軒猛然大叫發力衝向一側,尋花也是咬牙發力衝向了另一邊。 頃刻之間,一根巨大銀白光柱以清風面前為起點,直徑足有三十米,接觸的一切物體瞬間被分解成了細小微粒。發射速度之快連結圓鏡的步驟都已省略。 還沉迷在攻與防中的人被這醒世的光喚醒…… 整整三十秒的離子奔襲,在死靜中結束。天下會被這恐怖的光柱一分為二,大量進攻的傢伙也是被無情的吞沒。 「這就是人形赤晶核心的力量嗎?」逃過一劫的古軒回過了頭去,看著地面上那條清晰的直線深溝,難以置信。 「古軒!不能打了!我拖住她!你帶會長他們先走!」尋花仰天的吶喊,深知繼續戰鬥下去是何等的下場。 「別臭美就憑你那點功夫……」古軒說著,已發力衝了上去。 「媽的,跟你拼了!!!」尋花氣憤的快要吐血,但確實已逃無可逃,惟有一戰。腳下發力,尋花也衝了上去。 而在此時的議會大樓門前,戰鬥已經結束,剛剛清風的一下不光震撼的防禦的人員,就是攻擊的人也分不清是誰的增援已經趕到?全都是無心戀戰,開始如洪水般的撤離。 而1則是喘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殺戳的騎士也是正巧趕到。 楚飛,赤瞳,星耀都來到了大門前,準備撤離。 但一切真的如他們想像的那麼輕鬆嗎? 新的空間之門在他們的面前出現,所有人的表情凝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五章久違的見面 看著面前的空間之門浮現,那坐在地面休息的1瞬間的站起,手中的動作飛快,子彈上膛。而那些所剩無幾的防禦士兵已經將那空間之門團團圍住。 騎士舉起了手中的金色重劍,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那站在,身後的星耀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只是格外的擔心。 反倒是楚飛與赤瞳的表情輕鬆,彷彿已猜到是誰一樣? 於是一黑一白,兩個身影走了出來,穿著黑色寅甲,13一副戰士的打扮。亞當則不然,一身白色的西服並沒有穿戰鬥服…… 兩人的神情都是那麼的輕鬆,亞當環視著週遭,而13卻是臉帶微笑的看向了1? 「好久不見,近來好嗎?」輕鬆的詢問,13彷彿只是見一個老朋友一般。 「還死不了,怎麼想不過到這裡來『玩』,聽說最近你們不是很忙嗎?」放低了槍口,1取下了厚重的頭盔,也是笑的自然輕鬆。 「本來也不想來,這不是天下會被人沖了嗎?擔心你的安全他們保護不了,所以過來接你走的。」環視了一周,亞當平靜的說著,沒有在乎身邊充滿敵意的眼神。 「等等兩位,這裡好像還不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吧?」楚飛由人群後走了出來,表情自然。不像陷入淺灘的蛟龍。 「你打算留下我們嗎?」13平靜地問,並不帶諷刺的韻味。 「沒這意思,只是現在的天下會你也看見了,只想借你們的亞特蘭蒂斯暫時躲避一下。」楚飛還沒笨到現在還跟這兩位過不去。那就是等同自己給自己己找死一般。 「躲避?給我個收容你們地理由……別忘記了當初你們可是追著喊著要我們的性命,怎麼也有低頭求敵人的時候?」亞當很是記仇,畢竟上次在雲蹤,天下會可是出動了三人,和蓋亞兩人連手將自己按在了石磚地上…… 「理由很簡單,這次天下會的災劫全由凱帝斯在背後策劃,換句話說,是他想我們去死啊……」楚飛說出的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這對亞當來說是最好的理由,畢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你們先走吧,直接傳輸去亞特蘭蒂斯。」亞當緩緩的說。算是一種答應。 「那你們怎麼辦?」1的神色有些擔憂。 「我們?還有清風需要處理,不能讓她再成為凱帝斯的工具。」13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 「那麼這個。」1說著。牽過了星耀地手,帶著抱歉的眼神取下了星耀手上的詛咒之戒,星耀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因為明白,1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轉過了身,將戒指交到了13的手中,「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這個戒指和清風有點淵源。」 「謝謝。」將戒指收進了彈藥包,13點頭示意,亞當明白的在身邊召喚出了空間之門,直通亞特蘭蒂斯的政府大樓。 士兵們在會長地指示下迅速的穿過了空間之門,楚飛並沒有道謝,因為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最後剩下的是騎士,茫然的站立在亞當的面前。 「你怎麼還不走?」亞當莫名其妙的問著。 「你說要對付清風,可你連把劍都沒有,打算向她扔石頭嗎?」騎士的話語帶著嘲笑。 「裝備都在維修。我也沒辦法,13叫我出來的很急。」單指扣著側臉,亞當地樣子顯得有點尷尬。 「先拿去用著吧。都是重劍系,應該還比較合手。」說著,騎士意外的將自己那把金色重劍交到了亞當的手中,「雖然裡面已經沒有了聖武魔兵,但它地劍刃由高密度的泰坦金屬鍛造,還是依舊的鋒利。」 沒有等亞當有任何的反應,這昔日的敵人快步的走進了空間之門中,一片狼籍的大地上只留下了一神一創造者…… 「真是可笑的關係,明明是敵人的,現在則變成了如同同伴?政治太無奈了……亞當笑了笑,揮動了下手中的金色重劍,竟然比自己的殺神還要重上一倍有餘。讓人難以想像騎士平時是如何揮動起它的? 「不過現在則要清晰多了,只要幹掉凱帝斯一切便結束。」轉過了身,13取下了身後的COOL-FIRE5,拉動槍栓,赤紅的SEED上膛。 正在此時,兩個身影躍上了這大樓一側的圍牆,支撐發力的跳向了13與亞當的方向,那反震力甚至都摧毀了厚實圍牆。 不過這樣的摧毀卻比不上如同跟隨兩人衝出的白色光柱,那些圍牆的碎片在落地之前已經被吞噬了乾淨,大地之上一條清晰的貫穿痕跡憑空的出現。 古軒與尋花側滑出了五米,停在了亞當與13的身邊。 「會長他們已經撤走了嗎?」古軒擔憂的問,因為感受到了13與亞當的氣息,所以才大膽的將戰火燒到了這裡。 「剛剛走,你們也快閃吧。」回答的是13,語氣平靜。 「媽的,那傢伙真的已經變成了怪物,稍微開空間之門的空隙她都能發動攻擊。」尋花可不想成為離子炮轟擊的靶子。 「叫你們走就走吧,這裡我們來解決。」亞當歎息的說,不想浪費時間。 而同一時刻,那漂浮在半空的身影,踏著平靜的步伐穿過了圍牆上地破洞,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她不一樣了……看著那雙如深淵般的瞳孔。13握槍的手變地更緊,是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新增兩名阻攔者,殺。」無任何生機的輕聲自語,只是目光鎖定了亞當的位置。無形的離子光柱加速直衝了過去,所過之處瞬間被吞噬了乾淨。 尋花與古軒是本能的想躲避,可突然發現,13與弟亞當都是站立在原地未動分毫。 抬起單手,亞當彷彿在對吞噬的光柱說「不」?光柱也彷彿真的聽從了神的指令,竟真的停了下來,向兩側狂亂地地奔襲而過。 城市忍受著無情的摧殘,可卻確保了四人毫髮無傷,因為在亞當面前屹立地離子圖騰盾硬接下了清風的攻擊。 「怪物果然只有怪物才能對付……」尋花如此的感歎著。 「趁現在,快走。」13提醒的說。古軒也是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尋花先一步的鑽了進去。古軒臨走前。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眼13的背影。 「學子,不要死了啊……」古軒地話有一些隱諱的東西。 「那是當然。」這是13一直戰鬥到現在的基本準則。 等到該撤離的人都已撤離,亞當才放下了支撐盾牌的手臂,此時的他已經週身被銀白的離子圖騰包裹,腳尖點地,漂浮在半空。 「你休息好了,我來解決就好。」亞當輕聲的問著。已經是雙手握起了金色重劍。 「答應我,不要插手……」13拖行著槍械,緩緩的向著地清風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瘋了嗎?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亞當語氣嚴肅的說。 「救她而已……就像當初她做地事情一樣……」這是13欠清風的東西。 「你的思維模式永遠都是這麼古怪,小心點,別死了……淡淡歎息,亞當第一次有些無可奈何,因為這是13的要求,所以無法回絕,靜靜看著13接近。 「你似乎挺習慣不穿衣服的狀態的。還沒學會控制力量嗎?」13輕輕的取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可以說是第一次對著清風淡淡的笑。 「死。」清風的回答相當簡介。 猛然,清風身邊的空氣中浮現出數百個銀白光團。每一個都有籃球大小,全是高壓縮離子團。全都如同有意識的精靈一般,直衝向了13。 「想殺我嗎?」13還是帶著輕鬆的笑容,腳下發力,收起了槍械,抽出了身後的『牙』之匕首,筆直的衝向了無數攻擊的離子團。 揮舞著鋒利的匕首,身體如柳葉般的擺動,躲避著要命的東西,實在無法躲避之時,便舞動手中的黑色戰刀,將著離子球一分為二。 仔細看13這一路經過的路面,坑坑窪窪全是離子團侵蝕形成的痕跡。 一直到站立在了清風的面前,13才放下了手中的刀。 「看,說了你殺不了我的,還想再試試嗎?」13平緩的問著。 「死!」不自覺的,清風意外的握緊了拳頭,表現出了憤怒的情緒? 轉瞬之間,以清風為中心,一個巨大的離子團想四周極限擴張,如同歸零吞噬的畫面一般。頃刻之間,偌大的天下會總部被完全的覆蓋,由遠處來去,彷彿大地上升起了一個太陽。 為了躲避,藉著離子圖騰的反重力,亞當飛到了半空之中,低頭看著所發生的十切…… 擔心嗎?亞當不會,因為清風的離子波動還沒有達到歸零的級別,吞噬的光團擴散的只覆蓋了直徑兩公里的大地。 等到一切都重新恢復了平靜,再看向那坑動的中心,清風依舊的站立在那裡,13則是深陷進了傾斜地面之中,胸前是那面精美的盾牌。 剛剛13用盾牌承受了清風的憤怒,雖抵擋住了恐怖的離子侵襲,但身體也被積壓的陷進了地面之中。 自然的由地面上站了起來,13拍掉了身上的塵土,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 「你還有其他的招式嗎?」13看向了面前的女人,高興的笑了,因為她的眼中又多出了一種感情,叫茫然,「我們能換一種交流的方法嗎?停止這種沒有意義的攻擊。」 說著,13卻由身後取過了COOL-FIRE5,扣動扳機,由槍托中抽出了那把赤紅的神劍,向著清風靠近。 「別過來!」茫然的清風喊叫著,身前樹立起一面厚重的銀白盾牌,擋住了13。^? 可並沒有意義,那赤紅的神劍穿透過了那銀白的盾牌,一個下劈,硬生生分開了彷彿堅不可破的盾牌,走到了清風的面前。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久的苦,今天才能來救你,不要怪我好嗎?」13溫柔的說,眼神是那麼的誠懇,語氣是那麼的愧疚,緩緩的由身後的彈藥袋中取出了那隻金色的戒指,13拿到了清風的面前,「這是你的東西嗎?如果是,收下吧……」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清風那本無神的瞳孔閃現著晶瑩的什麼?是淚光?一滴淚滑過臉龐滴落在地面之上,在淚中倒影著清風與13的樣子,以及那枚金色的戒指…… 回到在蓋亞,已成凱帝斯的辦公室,麥迪由外的走了進來。 「出事了,剛剛蓮來消息,清風的腦波開始混亂,13與亞當也在天下會中。」麥迪的表情凝重。 「早就計算到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有惡化程序在她的腦袋中嗎?啟動吧……」凱帝斯臉上帶著笑容。 「可這樣她會連最後的意識都喪失,就是我們都無法控制了。」麥迪算是提醒的說。 「沒有關係,如果等13他們喚醒她的意識,我們依然是失去清風,還不如讓她適意的暴走好。」凱帝斯的笑容是那麼邪惡……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六章一秒鐘的新娘 回到那正在激戰的峽中城外,戰鬥已漸漸進入尾聲,憑藉著無數暴獸的恐怖襲擊,那天下會二十萬的大軍被殺的已只有千人。而且多半的身上都掛滿了傷口,累的手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可即便如此,小丑也沒半分要撤離的意思,操縱著手中的鏡花,屠殺著一片片的攻擊暴獸,擔負著自己一團之長的責任與義務。 不過就在這場戰鬥中,作為觀眾的英雄已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因為等的太過疲憊。 「小控啊,哥哥不想再等了,再繼續下去,冰淇淋可都要化了啊……」英雄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小控不要!哥哥答應了我的。」拉著英雄個胳膊,控世撒起了嬌來。 「那你就讓那群壞蛋,自相殘殺好了,這樣快一點。」英雄用溫柔的表情說出了無比恐怖的話。 「好啊!點了點頭。」在這如小孩般天真的暴獸心中,哥哥的話永遠都是必須聽從的。 又只是一個念頭,戰局改變。 那正在努力想為剩下的部隊開出退路的小丑,突然只覺背後發動了攻擊。一個側身躲避,竟是自己的戰士揮舞著鉤爪撲向了自己。再看那些剛剛還並肩作戰的兄弟,現在卻打成了一片,各個咬牙切齒,跟殺父仇人一般。一些人一邊承受著暴獸的攻擊,一邊攻擊著自己地同伴。宛如一瞬間全瘋了一般。 當小丑剛想咆哮下令之時,一根六邊棍身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微微的扭頭看去,英雄正站立在身後,單手握著長棍的另一端。臉上帶著猙獰地笑。「無之修煉,心臟與大腦便是弱點,我說的對嗎?」英雄緩緩的說,扭動了一下長棍,由小丑的胸中猛然又噴出了一片鮮血。 這堂堂天下會玩偶兵團的團長,終於倒在了血泊之中…… 直到小丑生命的最後,他都未丟下過一個自己的士兵。作為指揮官的他已經遵守了自己的職責…… 不再理會那些還在狗咬狗的殘餘士兵,英雄抽出了那滿是鮮血地長棍,看著小丑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之上。 微微曲身,由小丑地手上摘下了黑色的隕戒。帶在了自己的手指間,臉上自然的洋溢起了得意的笑容。 「小控啊。我們可以回家了。」回過頭去,英雄對著那城牆上的黑色暴獸小孩揮了揮手,一場壯烈的戰鬥以英雄地完勝結束…… 而在另一個戰場上一個同樣淒涼且悲傷的故事正在發生著…… 一份感情的保鮮期有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一個世紀? 至少對於那本封印了數百萬年的清風來說,感情還確實存在那顆跳動的心臟裡,撲通撲通的與心跳混合提醒著自己它的存在。 本能的顫抖抬起纖細的右手。眼眶中裝著13,戒指與淚。清風好說已等待了太久,等待這一美妙地時刻。 戒指雖還是那枚戒指,星球還是那顆星球,可人卻換了一副模樣。 他沒有哥哥溫柔,沒有哥哥體貼,可卻用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表現著對自己的關心。緩緩地接過了那靜靜豎在13指間的金屬戒指…… 同一時刻,體內裡的離子能量奔襲,彷彿脫離了情緒的控制。如猛獅怒吼的要掙脫而出。 清風的表情扭曲,痛苦的蹲在了地面上,掌心中的金色戒指都在跟隨著身體顫抖。 「你怎麼了?!」13擔憂的問著。表情凝重蹲在了清風的面前。 「不要……不要出來……求求你們……戒指……戒指會被吃掉……」清風喘息的乞求,用意識壓抑著心中奔騰的能量。 其實說穿了,清風只是一塊隕石的核心而已,身體也不過是能量的容器。和其他的核心一樣,只要有適當的裝置,就能催動能量的暴走。而在清風那跳動的心臟旁,正潛伏著如此的裝置…… 這是清風的無奈,與她的命運…… 「13!」一個聲音由遠到近的接近,天空中的亞當急速的落下,懸停在了13的身邊,「你沒感受到嗎?她體內的離子能量極不穩定,波動係數在成幾何式的增加,很快便能到達殺我們的級別……也就是『歸零』……」 「我知道,可她正在嘗試控制體內的能量,只是不想……不想在這個時候拋棄她。我沒拋棄過任何一個朋友!」13堅定的說,握緊了雙拳,眼神是那麼的堅信,堅信著清風。 「你想死嗎?!這次可是真的會死!等她到達歸零的波動係數,方圓百里,空氣中的離子能量都會受到波及。到時候連空間之門都無法開啟,我們死定了!」 「你先走吧……」13輕聲的說,已決定不離開,並不光是相信清風,也因為真心的當她是朋友,自己無法看著朋友受苦而就如此的離開,即便自己在身邊什麼忙都幫不上…… 即便自己知道生命是何等的重要…… 「你給我腦袋清醒點!」氣憤的亞當單手抓住了13的衣領,竟他由地面上提了起來,眼中充滿憤火的凝視,「這樣的死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對她的負責,對24則是一種背叛,對我們這些其他的朋友,你又算什麼?」 「殺……殺了我……」清風顫抖的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生氣的神,單手捂著那痛苦的胸口,如同乞求神憐憫地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不想殺了13,我不想再繼續的殺人了啊……死對我是種解脫……我不想再傷害任何的人……」 「你既然要求。」亞當丟棄了手中的13,對於面前地女人自己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高舉金色重劍筆直下劈。 「噹!」沉重一響。在那鋒利的劍刃接觸清風的額頭之前,13用黑色的左臂護甲硬擋了下來。 「13!」亞當已有些氣的說不出話來。 環境在這一刻如死般的寂靜…… 看著清風那雙無助的眼神,13微微的低下了高昂的頭…… 「至少……至少不要讓她感受到痛苦。」握緊了雙拳,13地身體在無法克制的顫抖。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就是歸零也不會傷害到任何地人……」亞當收起了劍,聲音變得很輕,因為不想再刺激13,他已是那麼的痛苦。 緩緩的在清風的身下召喚出了空間的大門,這等同核彈的清風開始下沉。 「對不起,到最後還是無法幫助你……」站立在原地,13一直低垂著頭。一滴晶瑩的液體不為人知的滑過了他的臉龐。 「不……」臉上雖痛苦的扭曲,但清風卻努力的擠出了一絲最感激的笑容。「謝謝你的出現,你改變了我的生活,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我都會記得,刻在心裡最深的位置。如果要說遺憾……遺憾地是無法對你說三個字…… 身體完全的沒入了空間之門中,清風已消失在眼前。 恐怖的戰場終於得到了真正地平息…… 「亞當,我怕我會讓你失望……」低垂著頭。13握緊了雙拳,輕聲抱歉的說,「我可能無法遵守將凱帝斯的命留給你的承諾,現在我是超級的想殺他了。」 「沒關係,我會留他一口氣給你的……」拍了拍13的肩膀,亞當知道13有多麼的難受,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帶著他一同的沉了下去。 而在赤雨那最荒涼的一處——永極之地。 清風平躺在冰涼的冰面之上,四周全是美麗的冰峰。而天空中繁星點點,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在空氣中形成白煙。 清風笑了,回想起小時候和哥哥一同躺在雪地上玩耍的時光。那美麗的童年是那麼的快樂。 「對不起啊,哥哥……」緩緩的將那金色的戒指帶在了右手無名指上,清風對著星空抱歉的說,因為13告訴過自己,那些逝去的人都會成為天空中的某一顆星,「我好像……好像愛上了別人,他也送了戒指給我……雖然戒指本屬於你,但我只當自己是他的新娘。即便只是一秒,也請原諒我忘記了你對我的好,心中只有對他的愛……」 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已不再管心中那奔騰的能量,甚至有意的催動它的膨帳。 只見平躺在冰面上的清風週身散發起銀白的美麗亮光,彷彿太陽由這無光的世界升起,透過無數冰凝的折射傳遍了整塊荒涼的大地。 而整個星球也在跟隨著清風心跳的頻率震動…… 只要在赤雨上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這心跳的力量。 吞噬的光用難以想像的速度膨帳,一切接觸的冰塊瞬間被分解成HP與OK單個的元素。足有數公里深的冰層都沒徹底的分解,無數數百萬年的冰峰都是崩塌的分解。整個吞噬擴張的過程持續了一個半鐘頭,而是以百米每秒的速度向外擴張。 整個永極之地被侵蝕了個百分之九十,空氣中高密度的HP與OK元素在吞噬產生的高溫作用下,開始發生著自然的反應。 天空之中瞬間凝結出數千米厚的濃密雲層,而地面之上,水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一滴變一灘,一灘變一片…… 轉瞬之間,足有五百多米的巨浪向著四周的陸地湧了出去。這已乾旱了六百萬年的星球,開始更猛烈的震動。腳下彷彿千軍萬馬的奔騰,就連赤雨本身都開始了恐怖的顫抖。 接下來的三天之中,這種震動都沒有再停止過,整個赤雨的氣溫也是用每小時下降一度的速度銳減。 作為只能用力量殺戳的清風,算是用自己的力量給了赤雨一次新的生機…… 萬物都因為這場又像浩劫,又像神之恩賜的改變中改變…… 闊別了六百多萬年,在赤雨的大地上終於重新出現了河流與海洋的概念。而天空之中,那原本火熱的太陽也變的異常柔和,只因為天空中漂浮著大片大片的白雲。 而那些本來天天為食物與水忙碌的暴獸,也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新生。四處都能輕易找到水源的它們不用再為飢渴而奔波,而沉睡在地下的各種水生動物也開始了甦醒,擁有了真正可暢遊與繁殖的天地。 在這場巨變中,當然也有大量的暴獸與人類受到波及,巴比倫的受災情況最為嚴重。因眾多的城市都無圍牆設施,故在洪水來襲時,許多人只能看著數百米的巨浪將自己連同房屋一起吞沒,連一個逃跑的人都沒有…… 而相比之下,蓋亞與亞特蘭蒂斯的受災情況幾乎等於零。一是因為距離永極之地較遠,二是因為蓋亞擁有高聳厚實圍牆,亞特蘭蒂斯更是擁有全方位的立體離子防禦罩。 為了躲避災難,凱帝斯召回了在外的心境大軍,暫時進行內部的修養生息。 一場水也讓赤雨的局勢清洗著異常的明瞭,政治都變的乾淨的多。 蓋亞已因為凱帝斯的計策成為了手中的力量,英雄擁有了巴比倫新龍頭老大的地位,作為回報也是連手對亞特蘭蒂斯表現出了敵意。 不過亞特蘭蒂斯也得到一批意外的力量支持,那便是天下會的實力,土撥鼠公司的才力,烏托幫的情報…… 戰局誰輸誰贏,還無定數……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七章13的軟肋? 清風的逝去換來的是整顆星球的眼淚…… 狂暴的大雨連續下了三天,由大到小,由小到停。赤雨的氣候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晝夜的溫差不大於十度,而白天因為有雲朵與空氣中瀰漫的水分子,最高氣溫也過不了四十度。夜裡水中儲存的熱量又會反還的釋放,維持著夜的涼爽卻不寒冷。 赤雨的生態環境可以說是漸漸有了地球的模樣,相信過不上萬年,這裡也將是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可惜現在,沒有人設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 因為被認為是萬惡的神還在這樣的世界中生存著。 從清風死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中,各國都在發生著蛻變…」 英雄成為了巴比倫的新老大,不過並沒有定都在天下會的舊址,而是將浩特城定為了巴比倫的樞紐中心,天下會的皇城作為其下屬城市存在…… 而因為洪水的關係,巴比倫有20%的都城受災,難民多的跟鬧饑荒一樣。作為巴比倫的新老大,那些城主當然是向英雄請求援助,弄的英雄好不頭大…… 而在蓋亞則是另外一副景象,凱帝斯竟然召開了四十六長老大會,將目前的局勢與作戰方針進行了一個系統的講解,不是很意外地得到了眾多長老的支持。 這都得虧凱帝斯從前的運籌帷幄。禮尚往來從沒停過,態度又必恭必敬。否則他與公主的婚事也不會那麼容易地得到認可…… 比起那個向來獨斷專行的女王,說實在的,在大家心裡更喜歡這臨時的指揮官。回來的心境才得知女王將軍權交給凱帝斯的事情。二話不說衝進了凱帝斯的辦公室,後來和麥迪兩人打上了一架。直到凱帝斯出示了那枚女王肖像勳章才被迫停了下來…… 這就是政治的悲哀,作為臣子必須服從命令,即便心中在罵世界都瘋了,可命令就是命令…… 寄夜的話在心境回來後便突然的離開了,彷彿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找不到她地蹤影。 將目光拉回亞特蘭蒂斯,這邊也是格外的忙碌。亞當將天下會地眾人安頓進了市政大樓,自己則還是繼續瘋狂的批閱文件與實施改革。 亞特蘭蒂斯民眾的工作量也是近一步的增加,民間開始出現示威遊行。絕食抗議的活動。這可都是13負責的「單元」…… 帶著36整齊的36兵團,手拿重型武器。13穿著寅甲出現在了民眾面前。帶頭地傢伙被13一拳打翻在地,13現場表演了一次酷刑指南,那組織者被折磨的哇哇亂叫,眼淚鼻涕大小便一起失禁。光是那犀利的嚎叫已經將民眾迅速的驅散,紛紛衝著喊著回家。 而那組織者也得到了亞特蘭蒂斯醫院帝王級的康復治療,好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亞當也抽空發表了一次電視講話,提醒加警告。讓民眾知道,出生在這個年代是他們的不幸,逃避神之統治的唯一方法便是死…… 天下會過來的一批則都是在修養中,亞當給安排了VIP貴賓的待遇。在剛到奧丁之時,古軒與尋花,騎士一起回到了峽中城。可一切還是晚了…… 三人出去只帶回了一具屍體……小丑地葬禮很簡單,沒有幾個人參加,楚飛靜止一切非天下會成員觀禮,就是赤瞳與星耀也不行。所以沒有人見到天下會的會長與幾位大臣的眼淚。到底和常人地有什麼不同。 1的回歸可以說,很大程度上幫助了亞特蘭蒂斯軍隊的建設,亞當安排他與36一起組建訓練部隊。當1微笑的出現在訓練場上。所有的士兵都慶幸的笑了。因為擁有溫柔笑容的長官永遠比那該死的36要來的好。 可惜所有人都錯了…… 1來到訓練場的第一件事,便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了36一頓。只因為士兵的訓練量還處於「人」的級別,說36沒有一點時間緊迫感,於是每天的訓練量又是增加了30%。 為了確保士兵都有足夠的精神與體力完成,1甚至讓亞當特批了激素型藥物,能保證注射者20小時內超人般的活力。可藥效一過,那些積壓的疲勞與疼痛會向病毒一樣的侵蝕使用者的身體。 於是每夜,當訓練結束後便會從營房中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段期間內,星耀與赤瞳也沒有半分的空閒,赤瞳一邊收集著巴比倫最新的資料,一邊安排人調查著古軒口中所說的,英雄身邊那只古怪的終極暴獸。 星耀則在調度著大量的資金,將大量的礦產集中,用空間之門運到亞特蘭蒂斯,還用資金償還了政府虧欠民眾的債務。不過星耀可不會講什麼情面,一切都是當做投資。亞當的回報則是和土撥鼠公司簽定了大量合約,只要度過這一場危機,亞特蘭蒂斯能不被滅亡,那麼土撥鼠剛得到空前的發展。 熾熱的星球漸漸的開始冷卻,表面的矛盾在平靜中激化…… 在清風逝去後的第四天清晨,溫暖的太陽由東方升起,照耀輝煌著奧丁城。亞當意外的沒有去工作,反倒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身戰鬥服,獨自來到了禁忌之門前。 再勤勞的小鳥也沒有亞當早,現在的禁忌之門還是開啟狀態,但格外的冷清。 沒有等待多久,騰飛老頭推著一隻和自己等高的箱子走了出來。看那赤裸地上半身。滿是汗水,如同剛洗過澡的。 但亞當知道,這都是勤勞工作的證明…… 好幾年都沒有這麼努力工作了,神大人。你可欠我不少。」歎息的推著箱子停在了亞當地身邊,騰飛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片。 「址看一下嗎?」上下打量了箱子一圈,亞當猜測不到裡面的是什麼樣子。 「試試吧,看喜不喜歡……」解開了一個鎖扣,箱子如同花瓣一樣的裂成了四瓣。 出現在亞當面前的是一個金屬的人形支架,正穿著自己那套嶄新的白晝戰甲,感覺和寅甲的款式很像,都是單肩設計。就是沒有了面具的部份…… 「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亞當不太覺得。 「自己拿起來看看。」騰飛不喜歡有人懷疑自己的手藝。 取下了一隻手臂地護甲,在拿到手中的瞬間,亞當地表情變的嚴肅。 「比從前輕了一半以上?你減少了護甲厚度?」亞當不解的看向了騰飛。 「厚度沒有減少。只是減少了金屬的份量,用我們郎布寧家族的獨門鍛造術。能讓1公斤鋼鐵發揮出十公斤鋼鐵的防禦能力。現在你的護甲,可以說已經脫胎換骨。」騰飛緩緩地解釋,仔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劍好像沒有變?」放下了護甲,亞當說著取下了那架子後垂著的長劍,拿在手中並沒有覺得變輕,高舉巨劍向身側劈砍。 「不要!」騰飛突然緊張的喊道,但還是晚了…… 只見亞當揮動的瞬間。一道劍氣衝出,十米開外一個小倉庫被由中的分開,崩塌成了廢墟。 「怎麼可能?」亞當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崩塌的位置,「我根本還未用力,不可能形成劍氣的啊?!」 「劍氣形成為劍鋒揮動,切割空氣,加上甩動地力量慣性形成。我無法改變你自身的力量,但我能讓劍變的異常鋒利……」騰飛雙手叉腰,提醒地說著。「以後用劍小心點吧,畢竟它已經是郎布寧的兵器。」 「郎布寧嗎?」舉劍與面前,亞當默默的打量著全新的殺神。感受它的改變…」 這就是將陪伴自己走完下面戰鬥的兵器…… 在市政大樓的另一處,一片平整的附屬樓樓頂之上。一個改變也在靜悄悄的發生。 面對著剛升起了朝陽,13赤腳的站在平台邊,打著最緩慢的太極,調整著呼吸與脈搏,感受著身體中生命的流淌。說起來,最近的「石頭」特別的安靜,13都沒有再遇見這潛藏在自己心中的意識。 本來只是一個寂靜的晨練,卻被訪客打擾。 那樓頂緊閉的大門被由內的推開,不用回頭,只是聽下呼吸與腳步聲,13便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物…… 繼續打著太極,13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你練的格鬥術好怪,扭來扭去的有什麼用嗎?」緩緩的走到了13身邊的位置站立,古軒眺望著遠處的太陽。 「真正無敵的格鬥技便是避讓。」13平靜的說,彷彿自己就是這清晨的一絲風,柔和且涼爽,「只有避之與萬物發生戰鬥,才能真正的無敵。」 「可如果別人追著要打呢?」古軒笑了,臉上帶著高興的神情。 「在對方的攻擊還只是念頭時……」說著,13腳下的石磚猛然爆裂,13堅實左拳前衝,動作之快,難以捕捉,「殺了他。」 「你果然是純粹的戰士,要則不戰,既戰必勝。」微微歎息,古喧的表情有些複雜。 「有礙到你什麼事情嗎?」13收起了雙拳,停止了晨練,有點茫然的看向了古軒,「你找我有是什麼事情吧?」 「其實有一點我很困惑,因為你的觸覺,視覺,聽覺,嗅覺與對四周環境的敏感程度都是相當的突出。我一直以為你是位修煉了無多年的高手,可最近從1那裡打聽到了許多過於你的事情。想不到你並沒有修煉過無,而且因為身體的基因問題也失去了身為創造者的能力。這樣你就沒有感到過絕望嗎?畢竟你的對手還有那麼強大……」這是古軒好奇的地方。 「你也說了,對手這麼強大,我沒有時間去絕望。只要活著,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你說呢?」話從13的口中說出永遠都是那麼的輕鬆。 「真的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感覺世界都如同在你腳下一樣。」淡淡的一笑,古軒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會成為自己的徒弟的,因為他就是戰場上的兵器,而不是武術家手中的劍。也許兩者都擁有殺人的能力,可卻又決不能混為一談。 「世界不就在我腳下嗎?」還是那麼平靜的話說,可13卻是格外的霸氣。 「算了,就當我做的一個夢吧……」古軒已放棄了讓13對自己低頭請教的打算,「看你能抵擋我的霸王裂日你對拳術懂多少?」 「不知道你的標準是如何?我只知道如何最簡單的殺人……」無13格外的誠實。 「拳術最大的弊端便是受限於力量,速度,距離。在力量和速度方面,我沒有任何可以和你探討的地步,因為你已經將自己開發到了極限。不過在距離上……你打一拳給我看看……」古軒轉過了身看向了自己上來的金屬大門,距離約二十一點七米。 「雖然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想幹什麼,不過就順你一次好了……13歎息的甩了甩左手,五指在空氣中觸動。 猛然一瞬,五制回縮成拳,身體在空氣中回轉,怒吼一拳轟向了金屬的大門。間隔不過一秒,金屬大門完全扭曲,正中的位置留下了一隻清晰的拳頭印記,彷彿是站在面前用拳頭轟擊出來的一樣。 「找到你的軟肋了……古軒的嘴角洋溢起一絲怪異的笑容。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八章拳術的常識 「軟肋?你是說拳風的攻擊距離嗎?」13不以為然,神情自若,「我的拳勁已經是控制的極其微妙了,可畢竟是擊打震盪空氣形成氣流炮,拳風的話是壓縮形的氣團,會隨著距離的增加而減少力的作用。例如我出力為1500!到達二十米開外時,就只剩下20N左右。任何人基本都是如此,甚至跟低。所以拳風最適合的攻擊距離,便是拳頭與攻擊物體間隔小於等於半米。,此時才能造成最強大的殺傷。」 「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瞭解的相當透徹了。」聽完13的話,古軒又肯定了戰士與武士的區別,「可你認為任何對手都會給機會你近其到半米之內嗎?」 13沒有說話,因為無法回答。 「知道為什麼所有人覺得手握長劍比赤手空拳更好嗎?因為攻擊距離可變更長,對手根本還沒機會近身可能戰鬥已經結束。」眺望著遠處的太陽,它已露出了自己全部的樣子,「而劍氣也被認為比拳風強,只因為劍氣是由切割空氣形成,阻力可被減到最小,發揮更強大的殺傷。而拳風是擊打空氣,所受到的阻力極大,致使力量得不到有效的傳遞。」 「這是常識……」13只以為古軒不知道原理。 「常識?」嘴角輕笑,身體回轉,揮舞著滿是肌肉的右拳。瞄準地依舊是那平台的出口,可效果和13卻截然不同。 整個出口連同金屬大門被完全的轟碎,就像被加農炮彈襲擊過的一樣,碎片四濺。 「怎麼可能?!」13第一次對別人地力量茫然了。只因為古軒已打破破了「常識」。 「戰士對戰鬥更追求攻擊效果,講求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殺掉對手。當然對攻擊方式更富創造性,可對於招式來說又是盡量的忽略,所以一些辦不到的事情決不會浪費時間去嘗試,而將這些辦不到的事情列分為『常識』。」緩緩放下了那平伸的拳頭,古軒向著廢墟走去,「學會真正瞭解人的潛能吧,武士不懂常識,戰士才會去歸納這種東西。 剛剛那一招叫『突刺』,是我自創的。憑借你能抵擋霸王裂日的拳力。如果學會,相信兩百米內……無堅不摧。」 沿著廢墟中的樓梯。古軒消失在了13的地眼前。 嘴角自然的上翹,13笑了,是淡淡得意地笑容,「最近好像運氣不錯,又掌撿,到點不得了的東西了……」 一直走到了樓下,古軒突然停下了步伐。只因為旁邊牆壁那靠著的一個討厭身影…… 尋花雙手環抱在胸前,還是那身拖鞋短褲的打扮。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 「你在這裡幹什麼?」古軒不喜歡尋花的眼神,彷彿一切都被看穿了一樣。 「我為什麼在這裡並不重要,只是剛剛你好像是在教13突刺吧?我記得那可是霸王拳技的精髓所在,就是信念你都不肯傳授。現在教給一個從前地敵人,是不是……」尋花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大概理解錯誤了,我不過演示了一遍,並沒傳授。而信念並不是我不教她,只是根本沒有人可在十年內學會……」古軒糾正了尋花話裡的錯誤。 「那你還演示個什麼勁?不是浪費時間嗎?」尋花不明白了…… 「聽好,我說的是『沒有人』……至於神一類的怪物我就不知道了……沒有理會找茬的尋花。古軒默默的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怪物嗎?」微微的扭頭,尋花看向了平台上地入頭,也是百無聊賴的雙手抱著後腦。向著古軒的方向走去。 盤腿地坐在了地面之上,輕閉著雙眼,調整著呼吸,腦海中回憶這剛才的一目。 在13的大腦中,古軒一個簡單的出拳動作被徹底刨析。從指間的變化,臂膀上肌肉的運動,一切所看見的東西都被數據化。 到最後,13甚至只是看見一個光滑的手臂由面前揮過,沒有了人物,手臂上也沒有了皮膚,全是運動的肌肉。 「找到了!」一下睜開了雙眼,13發現了能讓拳風如劍氣般犀利的秘訣,「類似螺旋勁道,強勁拳力形成柱狀拳風。也就是出拳的一瞬間如同劍的突刺,達到切割空氣的效果。而因為劍身平窄才容易形成劍氣,手臂粗壯無法辦到…… 於是就全靠手臂肌肉彌補缺陷,上段臂肌順時針螺旋,下段肌肉逆時針螺旋,形成極端矛盾的拳風,也使之擁有了激烈雙螺旋扭力,切割週遭空氣,將空氣阻力減小到近乎零的狀態……可是……」一絲冷汗滑過了13的額頭,「真的有人能做到兩段肌肉對向旋轉嗎?這可比螺旋勁道給肌肉的壓力更大……稍微有絲毫的錯誤,手臂肌肉便會斷裂成紙屑一樣…… 看來了不得的東西真的是『了不得』啊……」 回到屬於凱帝斯在蓋亞的辦公室,這裡迎接來了兩位意外的客人。在為賓客準備的沙發上,坐著英雄與他那暴獸弟弟——控世。 」怎麼突然有空來找我了?聽說你最近不是很忙嗎?」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凱帝斯靠在舒服的椅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而站在一旁的麥迪則是自然的將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 「小控啊,我要和凱帝斯先生聊上很久,你不是很想看花圓是什麼樣子嗎?讓麥迪哥哥帶你去玩一下好了……沒有回答凱帝斯的問題,英雄溫柔微笑地看向了身邊的控世。 「好啊!花真的有哥哥說的那麼好看嗎?」控世興奮地由座位上跳了起來。臉上帶著小孩般天真的笑容,可在麥迪看來他比惡魔還恐怖。 「雖然是人工基因合成的,不過也挺漂亮的……」英雄自己也只是上次來皇宮中參加宴會時見過的。 微微的回頭,麥迪詢問著凱帝斯的意思。見BOSS點了點頭,麥迪也只好帶著這黑乎乎的小孩離開了辦公室。 偌大的房間一下子只剩下了狼與狐狸,空氣彷彿一下子寒冷了許多。 「凱帝斯先生,你好像有些忘記了我們的協定,我只是過來想提醒一下。」英雄看著牆壁上一副古老地油畫,輕聲的說,並沒有責怪或者生氣地韻味。 「協定?讓我想想。」凱帝斯也是神情自若,「幫你搞定天下會,讓你當上巴比倫的老大,我好像都有履行到吧》」 「這個我當然十分感激。可你的『玩具』清風在永極自暴了,弄的洪水氾濫。我剛上任就要為災民水患傷腦筋。這些好像都不在協定裡面吧?」說著,英雄側頭看向了悠哉的凱帝斯。 「說吧,你來的目的。」凱帝斯還是不喜歡和這傢伙兜圈子。 「沒什麼,為了進攻天下會我花去了大量地資金,現在又要治理水災,希望你能給於一定程度上的援助。」英雄輕鬆的微笑著,沒有那種找人幫忙的羞愧感。 「你似乎也搞錯了一點。到目前為止,都是我在完成對你的幫助協定,可你對我卻還沒有絲毫的用處。你以為我是什麼?好心的慈善家嗎?」凱帝斯的語氣冰冷了下來,「況且現在我手上也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對於蓋亞來說我只是一個臨時地指揮官,安排它打仗可以,其他一切都不是由我決定。」 「可我卻不像天下會有土撥鼠公司的龐大財力做支撐,如果繼續下去,巴比倫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敢想像。」抬頭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英雄前所未有過地疲憊。 「我只是說蓋亞無法幫助你,沒說亞特蘭蒂斯也不行……」凱帝斯的話鋒一轉。 「別開玩笑了……我並不想刺激你,但現在亞特蘭蒂斯的統治者可是神。」英雄淡淡的笑了笑。 「現在是。七天後就不知道了……凱帝斯的話讓英雄瞬間的神經緊繃。 「你的意思是……」英雄明白卻不敢說。 「七天後,正午2點,總攻亞特蘭蒂斯首都——奧丁之城。」凱帝斯轉動著椅子,看向的窗外,「故事已經太長……該結束了。」 「七天後嗎?我要做些什麼?」英雄緩緩的問,知道凱帝斯的協助並不是那麼輕鬆能得到的,回報的時候到了…… 「盡可能聚集大量的暴獸與士兵,直接投入進奧丁城中,製造混亂。而我則會率領全部蓋亞的軍隊在城外等候,在下午三點時對城市開始進攻。到時裡應外合,該結束的都結束了。」凱帝斯似乎已經厭倦了無聊的遊戲。 「現在你是老闆,你吩咐我照辦,不過別忘記了收回亞特蘭蒂斯後你答應我的援助。否則,我就不知道我的兵還能不能由奧丁城中撤出來了……英雄的話可以當成一種威脅…… 「知道嗎?我最討厭你的這點,沒有絲毫的信用可言……」凱帝斯毫不客氣的說。 「謝謝誇獎。」英雄微笑的點了點頭。 已經忘記了多少年沒有悠哉的在蓋亞皇宮中行走了,好在麥迪還沒有忘記御花園該如何的走。 或許應該說如何會忘記? 畢竟麥迪的童年便是在這所宮殿中度過的…… 當時身為第二長老的父親極度的繁忙,幾乎天天都在長老會中進行著沒完沒了的討論。從小就喜歡粘著父親的麥迪就會在皇宮中探險,一直玩到晚上父親下班,兩人才會再一起高高興興的回家。 而在眾多探險的地方中,御花圓是最有趣的地方。因為這些花朵都是亞特蘭蒂斯贈送的禮物,對於只有葫蘆樹這單一植物的星球,這些花朵的價值不壓於一座城市。 而最讓小麥迪高興的是,在御花圓中,總會有美麗的女性在那裡溫柔的曬著太陽…… 她便是上屆的女王,人們都叫她特西哲女王陛下。可麥迪卻喜歡稱呼她為『微笑』女王。因為在麥迪的記憶中,她的臉上總是掛著最迷人的微笑,就像太陽一樣的燦爛。 為了這個稱呼,小麥迪挨過父親幾次的打,說自己沒禮貌。但麥迪在沒人的時候還是會稱呼她為微笑女王…… 女王也從未和小麥迪計較過,不管被他如何的稱呼,都會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額頭,微笑的說「好乖的孩子……」 說真的,沒有人會討厭麥迪的。他擁有著英俊的樣貌,開朗的性格,無限的智慧與善良的心。他就像是神賜予大地的孩子,告訴著眾人什麼才叫完美…… 可也是那微笑的女王,下達了對亞特家族的格殺命令。將神妒之子推上了一條不歸的路…… 只因為他的完美…… 「哥哥,請問到了嗎?」默默跟隨在麥迪身後的控世怯弱的問著,樣子是那麼的害怕。自身特殊的技能讓控世能看透麥迪的心,與他刻骨的憤火。 「到了……,停下了步伐,轉過了身,出現在麥迪面前的是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而在蜿蜒的小路旁,便是無數五顏六色的花朵,那一朵朵燦爛的樣子就像在對著欣賞的人微笑一般。 「好美!」看著面前從所未見的景象,控世幸喜的張開了大嘴,奔跑的衝了進去。「可惜多了兩樣討厭的東西……」雙手插在褲袋之中,麥迪輕聲的說著。目光與花圓中不遠處的信念,心境相接……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五百九十九章王譽之劍的使命 艷麗的花叢中,控世在來回的奔跑著,為第一次見到的美麗植物而高興。 大概是對這怪異的終極暴獸的好奇,信念在身邊陪著他嬉戲。雖然都擁有孩子的樣貌,但信念卻如同一位成年的母親,在照顧著自己的孩子。 而心境與麥迪也是忙裡偷閒的坐在了一邊的長木椅上,難得能如此平靜的坐在一起。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祥和…… 「我們有多少年沒這樣一起坐著了?」看著遠處在草叢中奔跑的孩子,心境輕聲的問著。 「從我被滅門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麥迪淡淡的說,語氣透著不為人知的哀傷。 「都三十多年了,想不到你竟然開始跟著凱帝斯這種人,記得當初都在寄夜門下學藝。你就我崇拜的偶像,渴望著能成為你那般厲害的人物。」回憶起從前在一起的時光,心境自然的笑了,因為那時的麥迪就像自己的哥哥,每當修煉中自己受傷後,都是他為自己上的藥膏。 「像我嗎?」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朵朵白雲隨著微風飄著,麥迪也笑了,不過是嘲笑,「在這個國家,優秀都是罪過。如果你不想看著自己的家人被儈子手殺光,勸你最好還是做自己吧……」 「全天下都知道是蓋亞皇族負了你……但你跟著凱帝斯真的很讓我遺憾……」微微地歎息,心境是那麼的惋惜。 「這個問題我想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看在當年同門學藝的情分上,以後不要對凱帝斯出手了……我害怕自己會殺了你。」麥迪的話可以當成勸告,也可以當成成警告。 「這個我不保證,不過想問你。知道師父去哪了嗎?」心境平靜地看向了同門師兄。 麥迪沒有說話,因為知道心境有話要說。 「寄夜說過,有機會就告訴你……」雙手抱著後腦,心境的神情是那麼的輕鬆,「王譽之劍有聽說過嗎?」 「歷代女王皇陵中的劍?!」這可以說是只要身為蓋亞政要都知道的秘密。 「是的,那也是唯一對女王的命令能行使逆改的物品,持劍之人擁有破除女王錯誤命令的權力,為的只是維護王者地榮譽。」心境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震撼著麥迪地心靈。 「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蓋亞皇陵只有死去的女王才可被抬進去。而隨行的人員都將成為陪葬,在裡面死去。沒有人知道皇陵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些我也知道。可現在,也只有那把劍才能拯救蓋亞被外人玩弄的命運。這都是被你與凱帝斯逼出來的。」心境肯定的說。 談話陷進了死靜…… 而在花圓的另一處,跑累了地控世終於坐了下來。信念並腿跪坐在了他的身邊,黑色蕾絲的裙擺彷彿是屬於她的花瓣,平鋪在了花叢之中。 「小孩,想學編花環嗎?」輕輕的栽起了幾朵小花,信念在手中熟練的編制著。 「我……我不是怪物……」微微的低著頭,控世莫名其妙的說著。樣子是那麼的怯弱。 而本溫柔地信念頓時臉色凝重,茫然的看向了身邊的暴獸小孩。 「和你想地一樣,我能看透你的心,感受你的思維,就是記憶也能完全的接收。但我不是怪物……」控世側頭看向了一邊,並不是有意窺視別人的心,只是這些信息就想呼吸進體內的空氣一樣自然的被察覺。 信念的眼神由茫然變成了驚恐。 「不用刻意的隱藏,越是你想隱藏的東西便會變的越加清晰……你在為感情的事情煩惱著。一個叫楚飛,一個叫赤瞳。你喜歡楚飛的猖狂。卻討厭他的髒話連篇。喜歡赤瞳的沉著冷靜,卻討厭他對待感情的拖泥帶水。」控世如同在翻看信念日記一樣的說著她的心聲,「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你這樣是錯誤的。」 「你……是什麼怪物?!」信念的眼中已透出了最赤裸的憤火。 控世則是害怕的由地面上站了起來,衝到了麥迪的身邊。 「麥迪哥哥,她想殺我!」控世緊緊抓住了麥迪的手臂尋求的保護。 而信念也已經站在了心境的面前。 「心境,這小鬼能看透人心?!」信念說著自己的發現,心境也是自然的將目光集中到了小控世的身上。 「你們最好以後習慣被人看透心思,這是他於生具來的能力。」緩緩的站起了身,麥迪向著花圓的出口走去。 控世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高興笑的跟隨著麥迪離開。因為自己已經知道,麥迪是要帶自己去找哥哥。 「凱帝斯到底找到了什麼怪物啊?」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境的心也凝重的起來。 回到那熱鬧非凡的奧丁城中,疲勞的民眾還在被壓迫的強行工作,中午大街上的人影熙熙攘攘,一個個都是跟死了娘親般的難看。他們的辛苦暫時沒有人體諒,13的辛苦卻還有人記得……在屬於13的房間中,飯桌上擺放的餐品都已經開始涼去。空對著面前的美食,沒有象13在身邊,24也吃不下去一口。 心中開始不由的擔憂,明明一大清早13就出去晨練,可已經到了中午還不見回。24終於坐不住了,離開的房間,找起那個自己擔心的人。…… 等來到那平台的入口時,樓梯下都滿是碎片。就像發生了爆炸一樣。 24更是慌張了起來,快步地衝上了平台,眼前的畫面讓自己茫然了…… 只見,13站立在那裡。雙腳大大的張開,身體前傾的不停喘息著,頭頂上滿是疲憊地汗水,身上都在冒著熱氣,像剛出鍋的饅頭。而那疲憊的左手直垂向地面,表面已經是血肉模糊,顫抖的左臂不停的滴落著鮮紅的血。於是那邊熱鬧平整的平台上已經到處是坑坑凹凹的痕跡。 「13!」24呼喊的奔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怎麼會搞成這樣?!誰弄地?!」 「沒……沒事,其實是我自己弈的……」13地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身體已經有些虛脫的樣子,被24攙扶的走向了出口。 「還說沒事!你整條左手的肌肉都快斷完了!你到底在幹什麼?是晨練還是自殘啊?!」24越說越鬱悶。恨不得好好抽身邊這不懂照顧自己的大男孩。 「沒有說的那麼嚴重,因為知道危險所以才用左手,肌肉都是人造地,再去醫院更換一些就好了。」13已經想好了處理辦法,「說起來那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聽不懂13的誇讚,攙扶著13出了大樓,直接坐車前往了醫院。進行緊急手術。 在那手術室中,幾位醫師看著坐在手術台上的13茫然了……這傢伙對麻醉劑都有超強抵抗性,就是加大劑量也能很快的甦醒過來。 實在沒有辦法,只要就這樣進行手術…… 直接血淋淋的脫去了左臂的皮膚,那些附著在金屬臂上的肌肉全都斷裂的亂七八糟。醫生無語地看了看傷勢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13,都無法想像他是怎麼弈成這樣的? 更為特別地就是那顆原本鑲嵌在皮膚上狂戰,此時已經緊緊帖服在了金屬的破曉之翼上,那無數延伸出來的觸手呈現著血般的紅色,包裹如經脈一樣的包裹著半條手臂。 「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著從未見過的狂戰。一名醫生茫然的問著,「它竟然也有脈搏的跳動,感覺好像你體內多出了一個人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13無奈的歎息。王雖然沒說話可還在自己的身體中沉睡…… 整個手術一直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更換掉了全部的肌肉組織也重新套上了皮膚。因為本身就是人造品的關係,更換之後連磨合都不用,馬上便能駕輕就熟的使用。 而由手術室出來時,13特別的提醒了醫生,各種人造肌肉多準備一些,隨時都會用上…… 這些是後話,且放下不談。 回到屬於凱帝斯的辦公室,英雄已經帶著控世離開,偌大的辦公室中只剩下了凱帝斯與麥迪。 凱帝斯的樣子看上去是在思考?時而眉宇深鎖,時而長噓短歎,好像有無數的問題都等待著來解決…… 「如果寄夜真的去找那把劍的話,沒理由讓心境告訴你她的行動,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你知道皇陵的具體地址嗎?」凱帝斯看向了面前站立的麥迪。 「這是不可能洩露的秘密……除了歷屆女王與大劍士,再就是安排葬禮的第一長老,每一代都只保持三人知道。」麥迪的語氣帶著點點無奈。 「第一長老也知道嗎?也許並沒有那麼秘密……」凱帝斯的臉上出現了怪異的笑容,「等著吧,晚上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具體的坐標,你不是一直等待著與寄夜的一戰嗎?現在給你超越她的機會來了…… 「你打算殺她了嗎?」說真的,麥迪的表情很是複雜,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 「不是我準備殺她,而是她已準備好與我一戰了。這大概就是她透露這消息給你的原因,她是想告訴我,『要繼續自己的遊戲就來找我!』」凱帝斯微微的笑著,由舒服的靠椅上站起了身,走出了大門。開始去找那個現在唯一能打探到消息的第一長老…… 「終於還是要來了嗎?」長歎了口氣,麥迪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逆名,那握著劍柄的手莫明的變得更緊。 心中不自覺的回憶那悲傷的雨夜,彷彿身邊的畫面也開始變的漆黑,心中的痛也是漸漸的清晰起來…… 那一夜,寄夜第一次認真的與自己在戰鬥,和從前的什麼教導不同,只是稍微的不留神,自己的性命便會失去。可也正是在這種狀態中,她又招招留情,只是想用壓倒性的力量告訴自己,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但現在,也就是即將開始的決戰,時間已過去了這麼久,自己也已經成長到足可以超越她的地步。但麥迪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害怕,身體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只因為寄夜的眼神,彷彿永遠是在看一個不懂事孩子般的眼神,提醒著自己是錯誤的? 不知不覺,邁著輕盈的步伐,屏息了全部的痕跡,麥迪來到了一處不該他出現的位置——凝萱的房間。 這裡還是依舊的昏暗,窗簾完全的關閉,內部也沒有開任何的照明燈。 凝萱已經睡去,懷中還抱著那把屬於驚雷的斷裂長槍,幾天的思念讓這虛弱的女王已經臉色蒼白如紙,樣子是那麼的憔悴…… 默默的走到了床邊,凝萱睡的是那麼的熟,似乎都沒有好好的睡過? 此刻,麥迪相信,只需要微微的一下就能殺了面前憎恨的人,可麥迪沒有,那目光中甚至還包含著一絲的愧疚。 「我……我也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你能告訴我嗎?『萬能的女王』?」輕聲詢問著熟睡的凝萱,麥迪彷徨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章闊別了三十年的戰鬥 麥迪以為,以為自己的良心早在家人死去的那一天伴隨著死去,天空中落下的雨沖刷乾淨了自己的良知。 活著的目的便是復仇,殺光一切阻礙自己復仇的人…… 可現在…… 那沉睡了好久的良知好像在蠢蠢欲動?它甦醒了嗎?因為驚雷的死? 麥迪無法忘記當天的那一幕,看著亞當離開,驚雷決定離開之時,按照凱帝斯的計劃,驚雷必須死…… 於是自己召喚出了空間之門,用最卑鄙的偷襲方式從天而降,只是那下墜的短暫距離,麥迪能看清驚雷臉上幸福的笑容。 他應該是打算回家吧?回到愛人的身邊…… 不過他卻沒有了這個機會,麥迪用盡全力擊中了他的心臟,結束了他的生命。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麥迪都不會有如此的觸動,可正因為是驚雷……當年那個最愛哭的小師弟,怯弱的他總是哭著要回家,瘦弱的體質與喜好都不適合練劍。反倒對長兵器很是著迷…… 他沒有罪,驚雷並沒有罪,他不該成為自己復仇的犧牲品。而他也不是死於自己的復仇,只是為了凱帝斯的計劃才死去…… 漸漸的……連麥迪都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現在在做的,到底是復仇還是一個可憐的棋子? 「是驚雷嗎?」突然,凝萱由睡夢中醒來。只因為身邊多出地身影。慌亂的打開了床頭的燈,只想證明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場噩夢,可麥迪地身影又證明了一切都是現實…… 「驚雷是不會回來了。」麥迪輕聲的提醒著,心中說著對不起起。 「不。我還在相信,他會回來。」撫摸著身邊滿是傷痕的長槍,凝萱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因為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的……他答應我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失約過。」 「雖然我恨你,但學習忘記也許能快樂一點。」麥迪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竟然勸起自己的仇人? 「忘記?」凝萱的眼神是那麼地淡然,「你能忘記對蓋亞皇族的仇恨嗎?」 談話就這樣陷進了僵局,麥迪已找不到任何地話去規勸,因為任何的話都無法消除自己心中的罪惡感。 「早點休息……」轉過了身,麥迪向著進來的大門走去。 「等等。你不是很恨我嗎?也許你可以幫幫我……」看向了麥迪的背影,凝萱乾澀的瞳孔不自覺的又開始了濕潤。「殺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我嗎?也許這樣……就不痛了……, 「很抱歉,暫時我辦不到,這是對寄夜地承息。」麥迪沒有說,其實也有對驚雷的愧疚。 回到了凱帝斯的辦公室,走到了窗邊的位置,看著窗外漸漸下沉的太陽。複雜的情感幾乎吞沒了自己的心房,夜的降臨也無法讓它平靜分毫…… 也許死真的是一種解脫? 時間分秒地流逝,一直到天空中沒有了任何的照明物體,大片的烏雲籠罩在了城市地上空,雨已經距離不遠。 沒有任何的徵兆,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凱帝斯回來了。那臉上自然輕鬆的笑容,說明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麥迪準備好了嗎?皇陵就在雲蹤城後的王者之峰,你知道具體的坐標嗎?」凱帝斯沒有覺察出麥迪的異樣。一邊說一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當然知道,那裡是蓋亞四大禁地之一,對外宣稱是飼養皇家御用暴獸的位置。看來是騙人的……」終於轉了過來,麥迪的心事永遠都只隱藏在心中。 「去做吧,知道你這麼多年都想殺寄夜,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凱帝斯緩緩的說,好像和喝水一樣簡單,卻不知道是在叫一個徒弟去殺自己的師父。 「如果是我死了,你會傷心嗎?」麥迪突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實力我清楚,否則我也不會安排你去……為什麼這樣問?」凱帝斯淡淡的笑著。 「沒什麼,隨便問問……」麥迪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手上戴起了隕戒,心中知道,到頭來自己也只是一顆棋子…… 雖然從跟隨凱帝斯的那刻開始已經注定了自己是棋子的身份,不過此時確認一下,心裡還是會格外的不舒服。 召喚出了空間之門,麥迪消失在了辦公室中。 在麥迪離開的同時,那潔白的窗面上突然多出了一滴液體,而間隔沒有一秒,第二滴第三滴接著出現。一場大雨開始落下,彷彿無數只手敲擊著玻璃的窗戶,提醒著人們自己的降臨。 轉過了椅子對向了窗外,不知道誰說過,「當天空下起雨時,人的心也會不自覺的惆悵……」 「下雨了?是天在為大地哭泣嗎?」凱帝斯輕聲的自問著,「可真正該傷心的時候還沒有來到啊……」 在雲蹤城外,距離不過十幾公里的位置,一座山峰彷彿是憑空的拔地而起,足有千米之高。這裡便是王者的山峰,…… 山頂被雕刻成了一座高達百米的初代女王雕像,宏偉的氣勢永遠守望著自己的國家。 而此時沒有人會去在意它的存在,麥迪開啟的空間之門直通山頂,也就是在雕像前的空地之上。 走出的瞬間,雨水已經濕透了身上的衣服,頭髮無力地帖服著頭皮。 抬頭看天。雨已經越下越大,偶爾伴隨滑過天際的閃電,看上去是那麼的壯觀。 「你來的好慢……」一個身影由雕像腳下傳出,聽上去是那麼地熟悉。 還是穿著那套潔白的暴露鎧甲。寄夜微笑的由雕像下走了出來,雨水也是瞬間侵蝕多她的身體,在她的身後背負著一個長長的包裹。 「沒辦法,心境今天才告訴我你來了這裡。」麥迪無奈的歎息,卻沒有半分驚訝或慌張。因為寄夜就是這樣,老是出現在些讓人難以接受的地方。 「我等了你至少兩天,你沒帶什麼吃的嗎?」寄夜淡淡的苦笑,好像還是面對了幾十年前,那個自己心地善良地徒弟。 「沒有,因為是來殺你的。所以沒考慮你還要吃飯什麼地……」說著,麥迪轉過了身。正對向了從前的師父。 和三十多年前的一切都好像…… 天空下的瓢潑的雨,寄夜依舊擋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實力已經發生了幾何型的變化。 「準備好了嗎?繼續三十年前地那場戰鬥。」單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 明亮的一聲劍鳴,雪白長劍出鞘,腳下地面上的雨水成圓形的散開,彷彿無形的風吹過。「三十年前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現在進行的,是新的戰鬥。」緩緩地解下了身後的包裹。寄夜由內拿出了自己用的武器。 在看見那兵器地瞬間,麥迪的表情改變。 那黝黑的劍寬五指,長一米有三,週身樸實無華,上面滿是戰鬥的痕跡。談不上鋒利也談不上尊貴,比起普通戰士拿的兵器還要差勁。 可也正是如此的一把劍透發著讓人無法正視的威嚴與氣魄…… 「這是什麼?」麥迪基本已經猜到,只是不敢說。「你來不就是阻止我拿它的嗎?」寄夜也能猜到麥迪的來意。 「王譽之劍?怎麼可能?你已經拿到了?!「麥迪有些不敢相信,那把可糾正女王錯誤的劍竟然如此的普通? 」因為這裡我曾經來過,在三十年前……「寄夜單手提劍。週身沒有一絲的戰氣,可又沒有半分的放鬆,」就是那一年。女王決定剷除你一家的時候,我就來過這裡。所謂的皇陵入口就在我身後的雕像之中…… 聽到這裡,麥迪的神經彷彿被用力的彈了一下…… 「在古墓之中,擁有著大量的機關,說真的,第一次進去的時候我差點死在了裡頭。」說到這裡,寄夜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所以這次進去就方便的多,直接就走到了插著王譽之劍的神台前。」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好混亂……」低下了頭,下垂的藍發擋住了麥迪的臉,沒有人知道他是何等的表情,「為什麼你明明有能力拿出王譽之劍的……你明明能糾正女王錯誤的……可你卻只是看著女王殺光了我一家,而阻止了我的復仇?」 「因為一段話,刻在劍下神台上的話。」寄夜永遠無法擁擠那敲擊心靈的語言,「持劍之人擁有忤逆女王之能力,但當自身握劍之時,必將擔負起對蓋亞子民未來謀福的使命。切記…… 權力不是用來揮霍的東西,而是一份要背負的責任。 面對如此的話,我無法去觸碰它的劍柄,因為我當時取它的目的,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已。」 「對你來說,我全家的死是正確的嗎?」麥迪的聲音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雖然很遺憾,但確實如此。他們的犧牲是為蓋亞和平未來的犧牲,所以你的父親才沒有絲毫的抵抗。」寄夜很不想如此的說。 「我不相信!什麼叫正確,什麼叫錯誤?!我那只有幾歲的妹妹是對蓋亞的威脅?我那不會說話的弟弟是對蓋亞的威脅?!他們就因為一句為了人民,就要被鍘刀分成兩半嗎?!」麥迪咆哮的吶喊著,只是想將心中的憤火發洩出來,可火吼卻沒有絲毫的意義…… 「你應該比我更會分析局勢,一切只是你無法接受而已。」沒有絲毫的愧疚,即便有也只是隱藏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是嗎?那現在你已經準備接受了嗎?接受蓋亞皇族將被我這禍害摧毀的現實了嗎?」嘴角掛著最猙獰的笑,麥迪才不會管什麼蓋亞民眾的將來。 「你也知道,自己不會這樣做的……」寄夜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善良,對自己所犯的錯誤擁有最強烈的罪惡感。你不適合當壞人,只因為你是個好人。」 「善良的麥迪在那個雨夜已經死啦!」腳下發力,拖行著雪白逆命,麥迪衝了上去。 急快的速度讓落下的雨水如同定格,被麥迪穿透。 來到寄夜的面前身體回轉,甩動的逆命斬向了寄夜的咽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就是空中的雨珠都被鋒利的劍刃一分為二。 「噹!」沉重一響,劇烈的震動讓山都在連同的顫抖,四周落下的雨水像子彈一般的四射出了十米。 寄夜揮動著王譽之劍硬接下了麥迪的攻擊,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 「狠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揮劍之前,必先堅其心中信念,明白為什麼揮劍?只有如此劍才能變的異常鋒利……可你的劍變的好猶豫……」寄夜在麥迪的耳邊輕聲的說。 「不要再對我說教!」雙臂發力,那交接的雙劍反震,麥迪與寄夜各退出五步,麥迪咬牙的緊握劍柄,如同野獸要吞噬自己的獵物一般,「你的說教對我已沒絲毫的用處,我現在只是一具復仇的工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不……」緩緩的舉起了寬大的劍,寄夜也是如此的肯定,「你不過是個走錯路的孩子,而現在……蓋亞的將來也必然由你擔負……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一章復仇的快樂? 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沒有任何的規律。傾盆的大雨沖刷著身軀,冰冷的吸取著兩人的體溫。 雙腳微張,抬頭看去,穿過無數的雨簾,寄夜依舊屹立在那裡。樣子還是和開始時一樣的輕鬆。單手輕提著黝黑的老久王譽之劍,臉上的表情也是平靜異常。 一次深呼吸,麥迪站直了身子,跳動的心臟也強行壓抑變的平靜…… 「獨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風。」緩緩的說,高舉雪白纖細的逆命向天,微微下垂的頭看不見麥迪的表情。 寄夜並沒有閃躲或是慌張,也是同樣的舉起了手中的劍。 微妙的震動劍身,垂直的下劈切割開了空氣,一道力拔山河的劍氣一分為數百道交叉劍氣,直衝向了面前的師父。 那落下的雨水瞬間被強風扭曲的平行地面飛出,大地被撕裂的如同什麼猛獸來襲。 同時的揮動下了自己手中的劍,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甚至好像連風都未有過絲毫的變化。可就在寄夜那無形的劍氣接觸麥迪攻擊的剎那,狂暴的醒世之風盡突然的平服了下來?如同從來沒刮起過的一樣。 「怎麼可能?!」看著如此的畫面,麥迪茫然了,只因為一切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管你如何改變獨海劍技。它地運行規律都不會變。」寄夜就像一位母親在教育著自己的孩子,「只需要稍微在攻擊的側面加點點的力,攻擊也就會被瓦解。對不起,從前沒有教你破解獨海劍技地方法……只因為時間不夠……」 「我不稀罕!」身體體前傾。腳下發力,拖行著纖細長劍衝向了不遠處的寄夜。深知劍氣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效果,只有近身實戰才是唯一能殺死面前之人的方法。 忘記了什麼師徒的情誼,忘記一切該忘記的東西。努力讓仇恨在腦海中重複的溫新,只是想自己的步伐變的更加的堅定。 那每踏出地一步,支撐的大地顫抖,石面碎裂,雨水四濺。接觸著地面地逆命劍刃,在地面上拖行出一條清晰的痕跡,彷彿大地被切割出來的一樣。 「來。」寄夜的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身體前傾也是同樣衝向了接近的麥迪。 兩人間的距離彷彿只是一個呼吸地間隔,剎那已到面前。 身體同時的逆向旋轉。手中的劍在空氣中交匯。 「噹!」渾厚的一響貫徹天際,落下的雨水猛然成圓形向四周吹散。支撐的大地如籐蔓般的向四面擴展,十米之內都能找到清晰的紋路。 而麥迪與寄夜的劍就定格在空氣之中,都是單手握柄沒有絲毫地退讓。 「速度比從前快,力量也更強,可你依舊在用憤怒壓抑著自己心中真實的情感。問你一句,你真的恨我嗎?」寄夜評價著麥迪地這一劍。 「那是當然!」吶喊的將空出的一手也是同樣的握住劍柄。強行的鼓動手臂上的肌肉又是一次新的發力,硬將抵擋的寄夜甩出了五米開外。 「不要再對我說教,即便你永遠都是正確的,但都改變不了我家人死在蓋亞皇族的手裡。皇族都該死!」那雙握劍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麥迪的話算是一種妥協? 「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寄夜笑了,依舊是那麼的自信。 「我……」堅強的決心在這一刻茫然了…… 是的啊,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麥迪已經完全不明白了,如果是報仇,殺寄夜為什麼?如果是報仇。殺驚雷又為什麼? 一切變得是那麼的不符合邏輯,在不知不覺間,自己那堅信的復仇之路已經偏離了本來的方向…… 「麥迪永遠只是麥迪。體內流著蓋亞貴族的血,你有辨別對與錯的能力,也有保護蓋亞的義務。」寄夜緩緩的說,手中的黝黑長劍直垂地面,落下的雨水滑過粗糙的劍身,彷彿流逝的歲月,同樣的坎坷。 「不要再說了!」腳下發力,本已滿是裂紋的地面崩塌,反襯著咆哮的身影,衝向了那個教導自己的人。 剎那間已到身前,雙手揮舞著寄夜贈送的劍,沉重下劈。那恐怖的氣勢,彷彿要將星球也連同著劈裂一般。 依舊單手輕鬆揮舞著王譽之劍,抵擋著徒弟的攻擊,一步步的退去。兩人所過之處,兩側的地面如同被巨力撕裂一般,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身為蓋亞的貴族,蓋亞的興亡是無法逃避的責任……」 「閉嘴!」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已是蓋亞的罪人,即便王譽之劍握在我的手中也無法改變我的罪惡,沒有人會聽我這殺死第一長老兒子的人的話……」寄夜依舊的只是防禦沒有絲毫進攻的意圖。 「我說了閉嘴!閉嘴!」攻擊變的更快,力度也是越來越沉,麥迪只是不想聽寄夜的話語。 「幫我……。」猛然,寄夜停下了退後的步伐,身體前傾,手臂發力,麥迪的劍被壓在了胸前,寄夜懇切的說,「幫我阻止凱帝斯。」 「你要我幫你拯救蓋亞?」麥迪後仰的跳開,單手握劍,一次揮動,也可以說是震動。一百七十道醒世風出,可攻擊的對象並不是寄夜。 只見那屹立在兩人身旁的百米雕像,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痕,變成了整齊的碎片滾落了下去。 一時間就是大地都在顫抖,碎石瀰漫在空氣之中。 等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雨水撞擊地面地聲音之時,麥迪抬頭看向了寄夜。 「這能表明我的態度了嗎?」向著地面甩動了一下纖細的劍,麥迪的語氣是那麼地肯定。 「你錯了啊……」淡淡的歎息,寄夜的眼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無奈。 「既然已錯。就讓我錯到最後吧……」劍身下垂,氣息改變,麥迪已解除了一切的束縛。忘記了自己還有未完的事情,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將體內的力發揮到極至。 寄夜與麥迪都明白,起先所謂的戰鬥,不過更像是一場遊戲…… 而當其中一人真正用盡全力之時,這便是一場你死我活地戰鬥。 高手過招,一招便夠。 迫於無奈,寄夜也是全身繃緊。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在接觸肌膚前已經變線,彷彿是滑過一副無形地鎧甲。 那握劍的手變的好緊。麥迪低垂著頭並沒有去看寄夜,只是用無探索著她的存在,似乎害怕著那雙熟悉的瞳孔。 「是最後的一劍嗎?有任何的猶豫你可會死了。」寄夜輕聲地提醒,難得的雙手握住了劍。 「你擔心自己好了。」如果可以,麥迪真的想現在離開。 那天空中無數的水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線下落,其中的兩滴是那麼的晶瑩剔透,平行接近的同時下落。宛如兩顆聖潔的水晶滑過空氣。 在它們落地之前,光潔地表面各自倒影著一邊奔跑接近的人影。在距離半米之時,兩把平行刺出的劍交相輝映,穿透過了那倒影著各自影像地水珠。 遠處看去,這一切是那麼的平靜。 只見王者之峰上突然贊放出刺眼的白光,彷彿是一顆地面上的太陽將這夜給照成了溫暖的白晝。 等光線結束之時,王者的峰剩下的只有從前的三分之二,巨石由四周的邊緣滾落山下,大地牽連的在顫抖。 而此時的寄夜與麥迪已經不在什麼光禿的山頂。站立的位置正是皇陵之中。 腳下黑色的石磚上佈滿了灰塵,四周的牆壁上都是一副副記錄下蓋亞滄桑的巨大浮雕。只有那最大的一面牆壁上,沒有那巨大的浮雕。而是許多方型的小孔,已經放滿了其中的三分之二。 這些便是擺放歷代女王骨灰的地方…… 天空中落下的雨穿透過頭頂上那直徑三米的洞口繼續的落下,只淋在了寄夜與麥迪的身上。 那把纖細的銀白劍身穿透過了寄夜的胸甲,還有裡面保護的那顆心臟。麥迪的劍很準,也沒有半分的猶豫,出招行雲流水快的時間都等同停止了一般。 而意外的是,寄夜卻沒有,她的劍變的好猶豫,猶豫的劍尖停在了麥迪的胸口,並沒有刺下去…… 「為什麼?」抬頭看著面前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女人,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麥迪第一次覺得陌生,彷彿看見了她完全無法理解的一面。 「王譽不是戰鬥的劍,它只殺有罪的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連握緊王譽的力量都沒有。 黝黑的劍滑過空氣,直垂的插在了身邊的地面。 握著屬於自己的逆命,麥迪能感受到,那由劍刃傳回的微弱心跳…… 感受它終於停止了下來,這場戰鬥似乎結束了? 勝與負比想像的還要簡單便分了出來,麥迪殺了自己的師父,阻止了王譽的面視,應該是自己贏了吧? 可麥迪卻沒有絲毫贏了的快感,那自己渴望了三十年的勝利,來到時竟會是如此的茫然。 緩緩抽出了還沒在寄夜屍體中的劍,緩緩的屍體倒在了地面之上,緩緩的……仰起了無表情的臉,看向了依舊漆黑的天空。 落下的雨水沖刷著那永遠是冰冷的臉龐…… 只是一瞬間,或許只是錯覺,一絲異樣的溫暖滑過了臉龐,又一下跟隨著雨水消失不見。 「我贏了嗎?」輕聲的自問,麥迪不明白,「為什麼還是感受不到絲毫的輕鬆,什麼東西壓抑著心……好痛。」 腦海中那不斷被提醒的仇恨沒有再出現了,那過去與師父在一起的記憶取代了它。 原來,曾僅何時,自己是那麼的高興,即便被訓練的好苦,可在幼嫩的小臉上總是掛著最善良的笑容。 可在現在,麥迪已笑不出來,背負了太多,無法忘記的太多,自認為是責任的東西太多,壓抑著臉都無法再做出笑的表情。 到最後,麥迪已經不知道是誰輸誰贏,誰生誰死? 如果是自己贏了,為什麼會無法快樂?如果是自己活著,為什麼羨慕著那死去的人? 「師……師父,為什麼你總是對的?為什麼錯誤又總是在犯下後才發現?」看著地面上已經漸漸冷去的屍體,麥迪輕聲的問著,可卻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在辦公室中,正審視著文件的凱帝斯突然的停下了工作,轉動著椅子看向了窗外。 眉宇深鎖,表情是那麼的複雜。 「時間太久了,比我想像的還要久……」歎息的由座位上站起,戴上了屬於自己的隕戒,召喚出了空間之門。 凱帝斯只是想去確認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可等來到了那地下的皇陵,一切又沒有想像中的簡單與明瞭。 只見那塊滿是雨水的地面之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可屍體與麥迪都已不見。那把插在地面上的劍意外的凱帝斯竟然認得? 帶血的逆命就傾斜的插在那裡,而原本的王譽之劍也是消失不見。 「呵呵……」凱帝斯笑了,笑容是那麼的複雜,「好像有些東西又開始脫離我的計劃?」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二章我不恨你 故事用自己的方式發展著,到了現在,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控制。一個接著一個計劃,真的疲憊了嗎?所有的人疲憊了,都在希望早一點結束這可悲的繼續…… 亞當想…… 凱帝斯想…… 凝萱想…… 楚飛想…… 英雄想…… 13也想…… 華麗的結束正在準備中,英雄發揮著自己的力量,用懸賞的性質招募著戰鬥人員,不管是流氓還是傭兵,只要扣動扳機的就行。 而相反,聚集暴獸的工作卻比想像中的緩慢。 水源的大面積覆蓋,使得暴獸的分佈範圍變的更散。控世的精神力只能極限覆蓋百萬公里,需要邊移動邊尋找可供自己使用的生命。 凱帝斯在積極的調動著部隊,蓋亞變的空前的熱鬧,心境與信念也是無奈的幫助著他調度,誰叫現在指揮權在他的手中…… 奇怪的是這些天凱帝斯則有些反常,天天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無袖戰鬥服,寬闊的後背之束縛著十根絢麗的金錐,一副隨時都能戰鬥的樣子。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有一些麻煩,很可能需要凱帝斯親自動手來解決。 回到所有問題集中的點——亞特蘭蒂斯,奧丁之城。民眾們還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繼續疲勞又無奈地工作…… 而在市政大樓的議會大廳,那張只能坐九人的會議桌前。現在可比露營的晚餐會還要熱鬧。該坐在這裡地七長老加13,亞當不說,另外還有楚飛,尋花。古軒,赤瞳,星耀,全都是本不該坐在這裡的也坐在了這裡。 氣氛顯顯得有些沉重,偌大的會議廳安靜的和殯儀館一樣,首席長老權等待著神的吩咐。 只見亞當靠坐在自己華麗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只是單純的發呆? 「13,你有什麼看法嗎?」亞當閉著雙眼,輕聲的問著。 「看法?對什麼的看法?」13淡淡的笑了笑。不是很明白。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是中途加入地會議。因為整條左臂上還所包裹的繃帶,看地出來肌肉又被替換了一次。 「凱帝斯在積極調度著部隊,而英雄也是在囤積兵力。」赤瞳將情報用最簡潔的方式說了出來。 「根本就不用分析,英雄和凱帝斯這兩個混蛋肯定是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楚飛略帶氣憤的說。 「如果這兩方面一起夾攻,不知道亞特蘭蒂斯能不能抵擋?」尋花懶洋洋的問,似乎很是好奇? 「那是不可能的,單憑剛剛開始建立軍力的亞特蘭蒂斯。即便有神的支撐也無法起死回生。」星耀很是老實,這些是連三歲小孩都能分析出來地結果。 「謝謝你們的建議,不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亞當並不是自暴自棄的人,當問題出現後,思考的不是問題有多難,而是如何解決它。 「誰能告訴我他們行動的具體時間?」13環視了全場,瞭解了局勢的自己依舊表情輕鬆。 「現在是中午12點,最遲到五天後的現在,他們的準備便能結束。到時候借用空間之門傳輸,用不了三秒便能到任何他想攻擊地位置。」權看了看手錶,語氣顯得是那麼的沉重。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五天的準備時間。雖然緊了點,不過也應該來得及。」13的話沒有人聽明白的,只有那身邊閉目的亞當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自己的兄弟。 「撤離奧丁的市民確實足夠,但鋪設陷阱什麼的應該有點緊……「亞當也是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敢問神大人,你們這是……」權有些不明白了。 「還不夠清晰嗎?他們兩個想把奧丁變成決戰的戰場。」楚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心裡已經能體會到13與亞當話中的意思。 此話一出,七位長老全都是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這也是將民眾傷亡降到最低的方法。」亞當沒絲毫覺得有驚訝的地方,「凱帝斯的目標是我和13,我們在哪,哪就會很自然的變成戰場。只需要將城市的民眾轉移,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在一起,勉強應該能打上一仗。」 「可如果這樣,要是凱帝斯進攻其他的城市,到那時,沒有任何保護的民眾……」權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13打消著長老的顧慮,「不管怎麼說,凱帝斯都是亞特蘭蒂斯的領袖,在明的情況下,一直保持偽君子面具的他,不會進行等同屠殺的無意義戰爭。 就是這次借蓋亞的力量進行反攻,也是會打著解救苦難民眾,脫離神之統治的旗號。」 「不過用你們那點稀爛的兵力真的能在這挑選的戰場上取勝嗎?」楚飛表示著懷疑。 「沒關係,既然還有時間,一切也就沒有定論……」亞當不相信奇跡,因為自己所創造的奇跡永遠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就到這裡吧,你們吸取安排具體的工作,我要民眾在一天之內轉移到其他的城市,而在其他城市的戰鬥人員也要在同一天調度回來,下去吧。」 會議結束,獨裁的政府處理問題永遠都是這麼的迅速。(風月wap.)只要領袖決定了如何行動,只需要照做就行。整個國家類似大腦與身體的關係,亞當便是這大腦,國家則是他的身體…… 最後離開地是古軒與13。在長長的走廊上,古軒故意放慢了步伐走到了13的身邊。 「怎樣?練習的如何?看你地樣子挺慘的……」緩緩的說,古軒好像並不關心的樣子? 「一般般,手臂兩段肌肉的逆向旋轉。你們這些練習過無的怪物。也許磨練下還學的會,我可是凡人,手臂的肌肉更多都是在本能無意識的情況下驅動,想讓它們兩段旋轉,真是有夠要命的。」13無奈地笑了笑,說著最真實的情況,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地虛偽東西。 「那你加油吧,時間可不等人。」加快了步伐,古軒先一步的離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信服的表情。 其實13不知道。能只憑一眼就看穿招式的本質,並且練習到肌肉斷裂。這些已經超乎任何天才的極限,古軒終於明白神與人的區別…… 大轉移由下午開始,那些本還在工廠上疲勞工作地員工突然的接到通知,在警察的帶領下向著城正中的巨大傳輸門集中。 可以離開討厭的工作與學習的崗位,不管是成年的市民,還是上學的孩子,全是滿臉笑容心情舒暢。 但等到了那傳輸門。所有的 人又沒有想像中地高興了,只因為他們被迫要離開自己的家,前往其他城市中的臨時住所。別說準備了,連條內褲都沒有讓人回去拿地。 毫無道理的命令比讓他們辛勤工作更難以接受,爭論先是小面積的喧鬧,到後來則是震天的怒吼,維持次序的警察都開始了害怕。 畢竟這和什麼遊行不同,全城四千五百萬人口,目前這裡已經聚集了九分之廠, 龐大的場面也只有開國慶典時才能看到…… 就在場面漸漸要陷入失控之時。亞當竟意外的出現,帶著一群手握寬大突擊步槍的女兵,出現在了人群之後。「都給我安靜!」一聲平靜的話語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環境安靜下了幾秒,可剎那又繼續的喧鬧起來。 「又是群覺得人多力量大的傢伙……」淡淡的歎息,一個眼神,身後的一排排女兵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槍口一致向天。 猛然,激烈的槍鳴震撼著全場,三千隻機槍的同時射擊,那聲音已足以震撼全場,告訴著所有人剛剛亞當告訴給他們的話——安靜。 一梭子子彈射擊完畢,女兵集體換彈上膛,右腳前移半步,槍口自然下沉,瞄準了惶恐的民眾,告訴他們保持安靜。 「還是只能用槍炮交流的民眾……」歎息的雙手收於背後,亞當邁著平緩的步伐向著傳輸門的方向走去。 當接觸到民眾之時,就像火焰接觸白蠟,民眾自然的向身後推去。讓出了一條寬敞的直路讓神可以持續的通過,不至於在自己的面前止步…… 一直走上了高約地面三米的傳輸門前的平台上,亞當才止步轉過了身來,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神情自若,輕鬆無比。 「你們打算造反嗎?」深吸一口氣,亞當輕聲的問,環境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民眾如死般的寂靜。 「為什麼趕我們離開家?」民眾之中不知道是哪個角落傳出了這樣的質問,一時間安靜的民眾又明白到了自己的處境,雖然害怕,但還是齊聲吶喊著「為什麼……」 「想知道原因嗎?很簡單。」亞當的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馬上這裡將變成戰場,另外一群反對我的人民將來到這裡,屠殺我和我的子民。很遺憾,即便你們不喜歡我,你們也是我的子民。你們有效忠我的義務,我也有保護你們的責任!」 亞當的回答讓全廠茫然,對於這個所謂的「責任」理解起來有些複雜。 「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我不會讓你們死,就算也許很辛苦,就算真的很是疲憊,你們都要給我好好的活著。亞特蘭蒂斯將強大起來,並不是因為擁有了神的統治,只因為你們的勤勞與執著……」亞當第一次對民眾表現出了另外的一面,本來是想繼續恐嚇他們的,這樣遠遠比說話要快,但亞當就是控制不住,面對著自己的民眾,「這次大戰後,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活下來,也不知道亞特蘭蒂斯會變成怎樣…… 我只知道,有些東西需要一些特定的人來守護,你們是值得我守護的人。而國家則是你們該守護的東西…… 不要忘記了先輩們的汗水澆灌出了這塊土地…… 不要忘記了自己是驕傲的亞特蘭蒂斯子民…… 我們是凌駕在一切生物上的種族,怎麼能墮落的如同動物一般的貪圖享受? 神也許真的有虧欠給你們的,但你們也同樣的虧欠著這個國家…… 能說的就只說這麼多,走吧……」 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帶任何表演的性質,也不帶任何的虛偽煽情,亞當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滄桑。延續了無數歲月的亞特蘭蒂斯風風雨雨走過一路,真的只希望它能茁長的繼續發展。這是給子孫留下的遺產,也是對先輩的一個交代。 默默的,民眾邁著青緩的步伐向著巨大的空間之門走去,已經不需要警察的維持,民眾極有持續的走著。 由亞當身邊經過時,人們總是不自覺的扭頭看向了這個年輕的神,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就在這樣的人流之中,一個小女孩意外的停在了亞當的面前,還背著一個寬大的書包,帶著一頂黃色的小帽子。 「怎麼了,找不到媽媽了嗎?」亞當微笑的半蹲了下來,雙手輕扶著女孩的肩膀。 「知道嗎?我不恨你。」女孩輕聲的說,從亞當的身邊跑過,消失在了大門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三章一國的幻滅? 赤雨上的氣氛日越緊張之時,地球上難得的竟出現了異常和青的狀態。 Z國與M國的協議,無疑給雙方都留下了迴旋的餘地。可卻很難得到士兵與國民的理解。 畢竟將已經建立好的防線向後撤出了幾十公里,眼睜睜看著敵人的戰艦停靠,士兵下達。說實話,Z國士兵那握槍的手恨不得都要將槍給握碎。 積壓在雙方之間的仇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各種衝突,各種矛盾,各種的各種…… 使得雙方根本不需要再找什麼理由,拉動槍栓便能開槍射擊。 M方的阿捨這次也是真的很關心這次的戰線紀律,一向不守規矩的M國士兵這次被管的跟柵欄後的鴨子一樣。不允許在無上級批准的狀態下有絲毫的挑釁或鬧事行為,如果有,一律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也正是在這種狀態之下,有些特別的人還在享受著這特別的寧靜。 出了軍營,一輛奔馳的敞蓬吉普車駛進了原R國的首都——DONGJING。從創始的大災難後,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找不到任何人的蹤影。寬闊的馬路上隨處可見倒塌房屋的殘骸,還在跳動著紅綠燈的路口也無法讓那吉普車減上半分速度。 帶著一副大大的蛤蟆太陽鏡,黑龍難得的親自在開車。也是同樣難得地穿上了一身迷彩軍裝。那樣子看上去,如同一個普通的前線小長官一樣。 單手握著方向盤,黑龍已經忘記了上次開車是什麼時候了,不過顯然自己還沒有忘記駕駛…… 催動著油門。奔馳在寬闊的大路路之上,黑龍並不是沒有目的地出來燒汽油玩,車向著DONGJING著名的DONGJING塔的方向前進。 並沒有過多久,車停在了鐵塔之下,良好的路況讓駕駛是又輕鬆又簡單。可黑龍並不是這裡唯一的遊客,在自己的車前停著另一輛吉普車,引擎蓋也已是冰涼,證明駕駛的人來了好久…… 站在塔的頂層,密封的環境讓人感受不到自然氣流的暢快感,中央地空調系統提供著所需要的溫度變化。地面上鋪蓋著舒服地地毯,四周全是透明光亮的玻璃。 身體前傾。微微靠在窗台邊,舉目眺望著大地的邊際。安妮的眼神是那麼的複雜,好像有太多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情感交織成了一團。 叮的一聲,運行地電梯到達了自己的終點,金屬的大門向兩側開啟,帶著一臉不變的囂張微笑,黑龍由內走了出來。 自然的取下了臉上的墨鏡。看向了正對著自己的背影。 那一身帶著蕾絲花邊的黑色連衣泡泡裙,讓黑龍不敢恭維。並不是這樣穿的安妮比誰難看,只是將這一身裝扮和她地實際年齡聯繫起來,黑龍就有全身顫抖的感覺。 邁著平緩的步伐,逕直地走到了安妮的身邊,一起舉目眺望著遠方的邊際,彷彿讓視力的休息,可以連身體都得到放鬆。 「黑龍啊,我們算不算朋友?」安妮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歎息。有些滄桑感。 「本質上來說,從前先是夥伴,後來變成了主僕。然後是陌路人。不過我挺喜歡和你打交道的。」黑龍的意思是說「是。」 「謝謝。」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安妮明白黑龍要表達的東西,「從這裡看去,在大地的邊際就是M國的軍營,Z、M防線現在全長已經拉出了五百公里,而Z,M最接近,兵力最渾厚的位置就是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開戰,DONGJING便會是主要的戰場。」黑龍也同樣瞭解著安妮,「怎麼?你在擔心打壞了東西要你賠嗎?還是在擔心這場戰鬥會終結一些東西?」 「煩惱的時候還是最喜歡和你說話啊……都不用費口水去解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不知道為什麼,安妮總覺得和黑龍說心事,那些麻煩的東西感覺上也就沒有想像中的麻煩,「雖然趙翔不說,可你也應該看出來了。人類的命運就全繫在這一場戰爭中…… 「而且誰輸誰贏,只要開打便沒有未來可言……我說的對嗎?」黑龍的表情依舊的自然,本質的東西早就已經被自己看透。 「在創始的浩劫之後,人類可以說全部的力量都由Z、M雙方做代表,雙方都是半斤八兩,就像猛虎與雄獅。」安妮不覺得自己的比喻誇張,「兩者的自相殘殺,不管最後誰是勝利者,也絕對會是遍體鱗傷。人類全部的自保能力將完全的喪失,未來也全是空話……」 「可一山不容二虎的典故你應該也很清楚,雖然知道結果是如此,可貪婪與戰爭都是人類的本性,不要期待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擁有知識與淋養吧?」黑龍悠哉的說,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該殺死其中的一隻?用我自己的手……」這才是安妮要跟黑龍討論的問題。聽到這裡,黑龍並沒有想像中的驚訝。畢竟現在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人類史上不輸愛因斯坦的天才。 「很簡單也是很直接的方法,不過你應該知道,斬草不除根,你只是跟人類埋下隱患。仇恨會成為新一輪戰爭的爆發點。當然這些我們是估計看不見了……黑龍算是提醒,也算是勸告,不過語氣還是依舊的輕鬆。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要地是連『長草』的土地一起剷平……」氣氛一下變的沉重。黑龍也再輕鬆不起來。 「解釋一下好嗎?我有些聽不明白了。」黑龍並沒有隨便的猜測。 「從創始浩劫之後,我便已經預示有可能發生這樣地場面。人類終究會滅亡在這一獅一虎的手中。所以我做了一些預防的措施……」安妮其實並不想如此的做,可惜人類的天性讓她都害怕了,「在M國各個城市地下三百米的位置。我都埋設了定時歸零SEED,總共三百二十三枚,聶雲親自製造的東西,我信得過…… 這是人類最終和平的唯一手段……」 「你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麼嗎……」黑龍的語氣凝重,「雖然說如此是最簡單結束戰爭的方法,但一個國家幾億人,全都會在你地決定中消失。」 「這便是我煩惱的東西……」安妮地笑容顯得是那麼的沉重,「我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所有的道德與良知,也忘記了什麼無聊的國家概念。 可要我親手滅掉這個養育我教育我的國家,親手殺掉數億的人類…… 突然竟會有罪惡感在心中繞?你有做過不想做的事情嗎?」 「對不起。我沒有過。所有做地事情都是在我願意的情況下去做的,談不上勉強。不過你和我不同。我不用思考什麼人類的將來,也不會想什麼子孫後代的問題。如何把度,在這上面我幫不了你。當然,如果你覺得承受不了,也可以把啟動的按健讓我來按,或許就沒有那麼難受了……這是黑龍唯一可以幫忙的地方。殺人在自己看來並沒有想像中的沉重,因為自己聯想到的只有殺人。殺多少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最後地一刻還沒有來臨……」微微的搖了搖頭,安妮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人地身影。 「最後的一刻……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亞當和那個打不死的傢伙了……黑龍微微的笑著,明白安妮的意思。 「怎麼可能忘記,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們現在煩惱的機會了。不過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人類可能也不會落到今天的田地。感覺關係好複雜……」無奈的笑了笑,安妮的表情是那麼的淡然。 「走一步算一步吧,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黑龍不喜歡這種假設的說法。 「是啊,每次對13的假設。到頭來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從來不按我假設的方向發展。」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嘴角出現了一絲的笑容。「所以我這假設他死了的方案,可能根本沒有用的機會。他會回來的……」 「那是當然,他可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自己的性命,就是神都辦不到,那個小小的凱帝斯又算什麼?」黑龍自信的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什麼凱帝斯放在眼裡。 「希望啊……」舉目眺望著遠方,安妮並不是不肯完全的相信13會歸來,只是人類的未來這個大話題讓自己不得不更加的積極,思考的更加全面化,不能留下一絲的漏洞,發生什麼在自己估計以外的可能出來…… 在那被人談論的星球,夜早已經降臨在了大地,原本熱鬧異常的奧丁之城,此刻也是死般的寧靜。 民眾的轉移工作比想像中來的還要迅速,只用了30個小時便撤離了乾淨。留下的警察與士兵開始了埋設起了陷阱,這全都是按照亞當的設計圖埋放。 而且城市原本驕傲的離子防禦盾也已經關閉,能源供給系統全功率的支持自動生產線。繼續抱著佛腳。 也正是在現在忙碌的大路之上,一個眾人熟知的身影緩緩的走過。 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下垂在身邊的左臂包裹著雪白的紗布,連手指都被纏繞了起來。 13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憔悴,剛剛做完肌肉更換手術的他還沒有休息過一秒。已經忘記了替換過了幾次,只知道手臂肌肉斷裂的痛麻痺了神經。 腦海中重複著每次出拳的動作,記憶下每一條肌肉斷裂所需要的力度,掌握摸索著自己身體的極限。 一個在路邊工作的人員,忍不住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向了緩緩行走的13。跳動的心都是繃在喉嚨眼,只因為在13腳下的一路全是地雷,根本不敢呼喊的提醒,害怕突然的聲音刺激到他。 只見13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可腳上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用最自然與最簡單的步伐從地雷邊踏過,卻不至於觸動敏感的地雷。簡直跟行走在自家的後院一樣簡單。整整數百米的地雷帶,13就這樣疲憊的走了出來,跟沒事人般。 看著13離去的背影,工作人員深深的歎了口氣,噩夢終於結束了…… 徑直的走到了城邊,一直離開了一公里,到達了一片葫蘆樹林前,13才停下了不變的步伐。 站直了身子,那在腦海中迴盪的動作與感覺結束,一次深呼吸,眼神改變。 「沒有時間了……已經沒時間再去耗下去了……看著面前的山丘,高十幾米的巨大葫蘆樹密密麻麻的佔滿了大地,距離自己不過十米。 用右手小心的解開了繃帶的封口,繃帶自然的成環形的落在了身邊的地面。 「只有一拳的機會,還學不會就放棄這個招式……」13從沒有對什麼得不到的東西糾纏,技能雖好,可並不是說沒有技能就會死。 有節奏的張合著「嶄新」的左臂,猛然的五指回縮握緊,右腳前踏,支撐的地表碎裂,揮動的左拳肌肉旋轉…… 「轟!!」頃刻之間,大地牽連的激烈震盪……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四章蛇的好消息與壞消息…… 躺在地面之上,仰望著已朦朧的天空,喘息漸漸變得平靜,疲憊的身體在緩緩的恢復。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13笑了?嘴角微微的上翹,表情輕鬆。為什麼而高興?明明那攤開的左臂上還帶著傷,鮮紅的血緩緩的向地面上擴散的。可這種速度與傷口根本不足以對13造成絲毫的影響…… 順著13的的方向向前看去,那原本一片茂密的葫蘆樹林已發生了變化…… 只見在這葫蘆樹林之中多出了一條廢墟,彷彿是被什麼巨型怪獸撞擊過一樣。長達百米,寬十米,在其內所有的葫蘆樹都變成了碎片。仔細看那些鋪蓋在地表上的碎片,如同磨碎的一般,樹木組織成旋轉狀被由內部摧毀,分解成最小塊的碎片狀。 「我辦到了……看來也並不是很難……」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結束了一項任務後,13終於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幾天的疲憊換來了價值。 清晨,當太陽俯視大地之時,離最後一戰的時間也鎖定為了四天。 昨天忙碌的一天全用在了轉移市民身上,後來部分警察開始在城市周遍埋設陷阱,可惜都不是戰鬥人員,動作有些緩慢。 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時,亞當換上了自己那身象徵神的祭師之袍。 穿過還是冷清地走廊,來到了議會大廳。看看那連接的演講台邊緣處。1與36已經站在了那裡,正等待著自己。 「你好像唱戲的……」看了眼亞當的裝扮,13忍不住地笑了。 「沒辦法,按照亞特蘭蒂斯法則。正規場合下下,祭師必須穿著正規禮服,不得怠慢。」拖著長達三米的厚重袍子,亞當也是一百個不願意。 緩緩的走到了那演講台的邊緣,視野彷彿一下由井底升上天空一樣的變化。 低頭俯視大地,密密麻麻的又全是人影,不過卻和那些散漫的市民不同。 只見一排排全副武裝,隊列整齊的士兵站立在下面,黑色的護甲只包裹住了前肢與頭,胸部。和特勤的戰士一樣,屬於半甲防禦。手中地突擊步槍完全按照,的槍械打造,攻擊能力不用形容。 「這是你們訓練出來地軍隊嗎?」亞當的表情有些複雜,輕聲的問著。 「全員三十萬,二十萬突擊系士兵,五萬大火力掩護系士兵,四萬裝甲駕駛員,一萬名狙擊手。」站在身邊的19匯報著具體的人員分配。 「樣子看上去似乎還不錯。可卻感覺不到戰士該有的殺氣,和特勤國防軍一比連新兵蛋子都算不上……」亞當說著很直白,不過卻也是事實。 「大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些從前可都是些連小偷都沒抓過的警察,你給地時間又短,難道還期待他們變『蘭波』不成?」3以諗暈弈蔚姆澩獺? 「確實如此,亞特蘭蒂斯的民風便是一群祟,就算訓練的再厲害,他們也只是一群厲害的祟。」1的聲音透著些許的感慨。也透著說不出的惋惜,「造就戰士的永遠不是長官,而是戰場。沒有戰火地世界。祟永遠是祟。」 「可惜沒有時間給他們磨練,他們的第一場戰鬥也將是最後一場,希望他們比我想像的還要堅強……」淡淡地歎息,亞當欣然掃視著身下的人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亞當的目光掃視過人群之時,士兵的身體都是微微的一顫。 「各位,訓練很苦是嗎?」亞當的問題觸動著每一個士兵的心,光是回想一下就讓人噁心的想吐,「可惜時間真的很緊迫,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訓練的更苦。」看看亞當那遺憾的表情,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你們是即將戰鬥的人,有些東西我需要告訴給你們。」深吸了一口氣,亞當輕閉上了雙眼,「戰鬥會在四天後打響,不出意外,蓋亞的全部兵力與巴比倫組織起來的百萬部隊,都將會成為我們的敵人。擁有隕戒的他們會直接傳輸到奧丁城來,你們將擔負起保衛城市的職責……」 說到這裡,下方的士兵全都是默默的顫抖起來,並不是什麼戰前的興奮,而是最自然的害怕。即便是白癡也知道,和兵力總合在自己數倍以上的職業部隊戰鬥,下場是如何…… 「你們在害怕嗎?」亞當並沒有睜開眼,已經可以感受到那害怕的氣息,「害怕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這是你們和我都必須面對的東西,逃不開,躲不掉。 我本來想對你們說,戰鬥是為了保護亞特蘭蒂斯的輝煌,維護神之民族尊嚴之類的漂亮話,可這些也都是多餘……」睜開了雙眼,亞當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你們的戰鬥只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因為不殺死敵人的你們都將被敵人殺死。他們可能會用想像不到的各種殘忍手段殺了你們,如果不想忍受痛苦,那麼就殺了他們吧…… 如果你們想要我的一些承諾,我只能保證,將和你們共同戰鬥到最後……直到死……」 神的承諾擁有說不出的力量,就像最堅強的盾,支撐著每一個人的心。彷彿是神在對自己心中的恐懼說,沒關係,我就在你的身邊。 原本顫抖的士兵緩緩定下了身體,終於有了一個戰士該有的樣子。 「很好。」看著士兵們的反應,亞當點了點頭。 「能麻煩你們分配一下士兵們的具體工作事項嗎?戰鬥方面地東西。你們才是專家。」轉過了身,簡短且有效的閱兵結束。 你也太謙虛了點,別忘了你可是堂堂特勤國防軍的總司令。」1微微的笑了笑。 「那我呢?」13可不喜歡被忽略地感覺。 「你將是這場大戰中最關鍵的人物。」扭過了頭來,亞當的表情告訴36。他並沒有開玩笑,「你現在需要整合你的36軍團,在城外結集。當整整進攻開始,城外的敵人絕對都是精英。我要你的用移動城堡與你的斌團擔負起主要的戰鬥任務。」 「媽的,你還真是打算讓我挑大樑啊……」36倒吸了一口冷氣,還不如被忽略來的好…… 與其同時,在那屬於楚飛地房間中,一場秘密的會議正在召開。 主持會議地楚飛靠在舒服老闆椅上,對面的長沙發上依次坐著,古軒。尋花,騎士。一邊的兩張單人沙發上的則是赤瞳與星耀…… 「好了各位流離失所的同僚。現在你們也看見了,凱帝斯那畜生沒有給神絲毫喘息的機會。四天後猛烈的攻擊將開始,英雄配合蓋亞地部隊,加起來總數不會低於三百萬。真正開打的話,就是神再厲害,下場也極其不理想。」楚飛說著現今的狀態。 「這也是必然的東西,凱帝斯可是一開始就想滅了他們。」尋花悠哉的說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但是別忘記了,他們倒了我們也將失去最後的保護。」星耀提醒的說,只是不想看著19獨自面對這場戰爭。 「話是沒錯,可沒有部隊的我們,想幫忙也很是困難。」騎士地眼神是那麼的無奈。 「也並不是什麼都幫不上……」楚飛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地笑容。 「剛剛收到情報,英雄結集部隊的地點為峽中城,目前的數量已近百萬。」赤瞳將身後的一打文件放在了所有人面前的茶几上,「因為上次在進攻皇城的行動中,英雄結集的部隊死傷極其慘重。這次聚集人員的速度與質量都沒有想像中的好。如果遇見幾個高手,堵住峽谷的唯一出口,估計他們這些人員撐不過多長時間…… 「會長的意思是……」古軒已經明白了許多。 「沒錯。我要毀了他的部隊。」楚飛的語氣都透著說不出的邪惡,「失去了家圓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後顧,你們可以安心的去殺戳。用最快與最殘忍的方式,我不要有一個峽中城的士兵在決戰時出現在奧丁的戰場上。」 說著,楚費飛的目光掃視過了古軒,尋花與騎士。 「真是一份好差事,感覺等待了好久……「尋花微笑的站起了身,逕直走到了牆邊,抗起了包裹著輪迴的布袋。 「該是報仇的時候了……古軒握緊了雙拳,也是快步的走到了牆邊,拿起了屬於自己的霸王拳套。 騎士沒有說話,跟上了兩位的步伐,抗起了自己的九虎。屬於天下會的報仇小組結集完畢。 「狠得我的要求。」轉過了椅子,楚飛最後的提醒著,「還有,絕對不能再有人死。」 「那是當然。」三個渾厚的聲音整齊的回答,尋花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這樣的行動其實很冒險,很有可能刺激英雄他們,使得進攻的時間提早。」安靜下來的房間中,星耀略微擔憂的說。 「我可沒有考慮那麼多,我只是想告訴巴比倫的那些傢伙,誰才是真正的老大……千萬不要理解錯誤。」楚飛那瘦小的身影透發出一股霸氣。 同樣是同樣的時刻,那躺在荒野中的13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由睡夢中醒來。 那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到達了自己工作的位置,散發著自己的光與熱。 大概是氣候的轉變吧,現在赤雨的戶外就如同陽春三月般的舒服,就連吹過身體的風都是格外的涼爽宜人。 微微的側過頭去,和剛才不同的是,一隻雪白的巨大暴獸正趴在身邊的地面之上,用一雙血紅的瞳孔打量著自己。 「我睡了多久?」13淡淡的問著,並沒有害怕,因為它是那麼的熟悉。 「沒多久,手臂肌肉狀態不錯,只受損了3%,沒有什麼大礙。」在13沉睡之時,蛇已經掃瞄過了13的身體,「不過你那塊石頭的反應卻很古怪,變的好安定,也沒有再繼續的侵蝕。」 「那樣不好嗎?」13不以為然,支撐著身體由地面站立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你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這些天你不都是泡在亞特蘭蒂斯的主系統上,找地球坐標的信息在嗎?怎麼有閒功夫來找我的?」 其實13知道,蛇一定是找到了什麼…… 「有個壞消息和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蛇的表情變的凝重。 「隨便……」先後好壞都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 「地球的坐標我沒有找到,可找到了監控地球衛星的秘密頻道。如果有五天的時間,我也能自行破解密碼找到回家的路……」從字面上理解,這應該便是蛇所謂的好消息。 「壞消息呢?」13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因為蛇的表情讓自己興奮不起來。 「壞消息是我查看了衛星前段時間的監控錄像,知道了一些在地球上發生的事情……」說到這裡,蛇的表情變的更加凝重,「在說以前希望你先穩定自己的情緒,聽我把話說完……」 「蛇……」13嚴肅的看向了自己的夥伴,「說吧……」 「夏娃……被凱帝斯殺死了……,簡短且清晰的話如同金錐扎進了13的心靈,跳動的心臟近乎停止……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五章13的遺憾 一個人的逝去代表著什麼? 13不知道…… 只知道身邊已經逝去了太多重要的人,每次意味的都是心坎上的一道傷疤,提醒著自己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淚自然的滑過臉龐,就是想控制也只是徒勞。 「終於知道為什麼哭泣了……身體比大腦更先體會到了悲傷……」淚繼續的流著,而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 「你打算如何處理?」蛇在旁輕聲的問著,很注意自己的用詞,只是怕刺激到了13的神經。 「你告訴亞當了嗎?」13問著自己關心的事情。 「這消息現在只有你與我知道,我怎麼敢告訴他……」蛇還沒笨到想看赤雨爆炸。 「那麼就不要告訴他好了……等回到地球,由我親自對他說。」這也同樣是件危險的工作。 「那現在怎麼辦?」 「你去尋找地球的坐標吧,凱帝斯即便被殺死也決不會好心的將戒指交出來。我們要做更多的準備……」緩緩的跳上了藍凌的脊背,13展現出了異常的平靜。 「冬子,你這樣子讓我怕怕……」蛇也注意到了13的異常。 「為什麼?只因為我沒有現在衝到蓋亞,一條百萬,然後殺了凱帝斯嗎?「3乙饌獾姆次首擰? 「準確地說……這才是我瞭解的13。」蛇雖不想如此,不過這才像13的作風。 「大概是成長了吧?」平躺在了蛇舒服的脊背之上。雙手抱頭,仰望著蔚藍地天空。眼淚還是在持續的流著,熾熱的如同在灼燒著自己的皮膚,「現在就算算我去殺了凱帝斯也無法改變夏娃死去的事實。而在乎的人逝去的痛也不會有絲毫的減弱…… 因為我如此的做過…… 復仇,一點效果都沒有……」 「突然覺得你一下變成了大人,感覺怪怪的……」蛇有點懷念從前那莽撞地13了。 「我還是我,只是體會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回家吧……」拍了拍蛇的鱗甲,13現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躺在舒服且無人的床上,獨自忍受這失去的痛。 「你吩咐,我照辦。」沒有多說話,邁開了健壯的四肢。蛇向著城市的方向跑去。 腦海中迴盪著與夏娃的記憶,在13的記憶中。夏娃是個溫柔又可憐地姐姐。她背負著神的名譽,被命運捆綁住了手腳,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體會著異樣的孤獨與哀傷。 她就是這樣一個淒涼的女人…… 在創始死後,她的命運似乎終於迎來了轉機?她終於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可命運卻沒有一刻的放過他,或者說是凱帝斯不肯放過這可憐地女人…… 13在自己的概念中分不出親人與朋友的區別。自己地朋友就是自己的親人,值得自己為他們付出,值得自己為他們而努力。 不過亞當卻讓自己第一次覺得有了個兄弟,而夏娃則讓自己覺得擁有了一個姐姐。 原來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孤獨,自己也擁有屬於自己的血脈,知道是從何而來…… 這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真想能叫你聲『姐姐』……」輕閉上了雙眼,13默默的在心中歎息,凱帝斯必須死的理由又多出了一條。 同樣的時刻。有人在為失去的東西而傷心,有人在為繁重的工作操勞,有人在為即將到來的事情準備。也有人在進行著變相的復仇…… 目光聚焦到峽中城,那個曾經血戰的地點,天下會的慘敗,某種程度上說便是從這裡開始。 而英雄似乎想把神的慘敗也定在這裡唱序曲? 其實不然,定峽中城為招兵買馬的原因,只因為那獨特的地理優勢,唯有一條進出通道,可對進入城市的人員進行嚴格審核。而處於巴比倫東部中心城市的峽中城,四面全是傭兵與流氓盛行的地段,招集人手也比較的容易快捷。 不過通過天下會一役後,巴比倫民眾對於英雄的人格產生了懷疑,做他手下的兵根本沒有絲毫的敵我概念。那清風的出場便幹掉了許多自己的人,許多愛財的傭兵都有些不想接這單生意,畢竟自己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無奈,英雄將賞金進一步的上仰,也算是找到了許多要錢不要命的。 具體的招集工作,英雄交給了流雲負責,自己則跟著控世在巴比倫的大陸上遊蕩,聚集著大量的暴獸兵團。 說實話,流雲也不喜歡幫別人「打工」,但無奈凱帝斯有命令,也不得不幫這娘娘腔的傢伙做事了。 坐在峽中城行政長官的辦公室中,面前的公文桌上擺著堆成山的傭兵個人資料文件。 反正現在的英雄只要是個人,能拿武器的就收,流雲也懶得浪費眼力去觀看這些無聊的東西。 百無聊賴的靠在舒服的皮椅上,流雲輕閉著雙眼,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可腦海出現的都是24的模樣,有些人就是如此的可笑,明明是得不到的東西,可心裡就是會不停的惦記。越是惦記,對於那擁有她的13更是如此。? 不過最讓流雲氣憤的是,得到了24的13,最後竟連清風的心也一同地奪取。 [手機電子書網 Http://Www.517z.Com] 神真的是那麼的不公平…… 正在此時,那休息中的流雲猛然地睜開了雙眼。 「有人來了…… 在那峽中城的城門處。長龍般的徵兵隊伍緩慢的前進著。徵兵的檢查人員有詳細的體檢與審核,只要不太差勁,過關都沒有問題。 這長長的隊伍之中,一個身著黑袍。肩抗一長長布袋的應徵者終於走到了徵兵員的桌前。 「姓名……」連頭都未抬起,徵兵員填寫著面前的表格,寫了半天字地自己已經顯得有氣無力,工作並沒有想像中的富有激情。 「來報仇地無名氏。」黑袍人悠哉的說著,語氣中透著鄙視的笑。 「你是來徵兵的還是搗蛋的?」徵兵員終於抬起了頭,打量著面前不識趣的傢伙,而四周維護次序的士兵也過來了四個,將黑袍人團團地圍了起來。 「準確的說,我是來索賠的……」緩緩的抬起了一手,將那頭上的黑袍自然的退去。尋花的笑臉如同自己的標誌。 「天下會的尋花?」徵兵員似乎還有些見識,認出了這原天下會玩偶兵團地團長。可認出的瞬間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包圍住尋花的士兵本能地手中槍械上膛。可動作與尋花相比,簡直就是靜止。 只是原地的旋轉了一周,身上的黑袍落在了地面之上,那黝黑的輪迴也握在了雙手之中,不過身邊的士兵卻已經看不見這樣的畫面,四個人頭落到地面之上,血如噴泉般的四濺出了數米。 那茫然的徵兵員只覺得沐浴了一場血雨。 本能的拿起了身邊的電話。只是想告訴其他人這裡發生的恐怖事情,但尋花那平靜看著自己的眼神,又讓自己的手放在了聽筒之上無法動坦。「沒關係,想通知其他人也沒有關係。」尋花無所謂的說,表示著允許。 怯弱顫抖的將聽筒拿到了耳邊,但竟連嘟嘟的聲音都已沒有。 此刻,在峽中城的發電所中,騎士正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金色重劍,看著面前龐大的發電機組傾斜的一分為二。扭頭的回轉看去。滿地都是守衛的屍體,血將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個開始…… 「是不是沒聲音?」尋花微笑的問著,從徵兵員的臉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單手輕提著巨大鐮刀。尋花轉身向著城門走去,其他維護的士兵二話不說丟下了手中的兵器,瘋狂的逃竄。 面對著城外那一群茫然的傭兵,尋花抗起了還帶著血的鐮刀。 「好了各位,你們打算繼續為英雄賣命的,現在可以進來,如果不是,不用我告訴你們怎麼做吧?」穿著人字拖鞋,懶散的尋花感覺是那麼的親切。 但所有人都明白這種親切決不會是對自己所展現出來的。 那整齊的隊伍瞬間的崩潰,全都是扭頭向著峽谷出口瘋狂的逃竄。 「人永遠都是這麼的坦白……笑著揮了一揮鐮刀,兩側開啟的大門被風帶動的關閉,巨大的鎖頭落下,將城市變成了絕對的密室。 「好了好了,開始工作。輪迴……開眼。」轉過了身,對著這座已成戰場的都市,尋花調整著呼吸,活動著關節,手中的鐮刀上包裹著無數的血紅線條,組成了一隻猙獰的瞳孔。 高舉起了那開眼的輪迴,時間與空間彷彿瞬間的定格,由遠處看去,以城門為起點,一道黑色之風席捲大地,房屋,人群,地面,全被狂暴的風撕裂成為了碎片,半徑為五百米的扇形面積內無一活口,就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終於開始了……站立在峽中城邊高大的懸崖之上,看著城中的景象,古軒歎息的說。 那身邊空懸的兩隻巨大黑色拳頭瞬間握緊,自然的向前踏出了一步,古軒成直線的向城市落去。 在空中,霸王開眼,離地還有一百米,身體開始回轉,幾次霸道的出拳,應證在城市中的便是一個個直徑百米的凹坑,原在這些凹坑上的生命連叫喊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屠殺往往比想像的還要簡單? 一時間城中亂成了一團,騎士摧毀完了發電所後,直接空間跳躍到了信息站,那與外界聯繫的唯一信號塔也是伴隨著騎士揮動的劍倒在了地面之上。 整座城市真正變為了被關閉的牢籠。 那些本只想來發財的傭兵根本不會想到,在自己發財以前,命便賣給了別人。 哭喊,奔跑,瘋狂,一切都述說著城市對這三人的恐懼。但這些決不會讓他們的出手有絲毫的怠慢。 因為曾僅何時,這些人也是如此摧毀著屬於天下會的皇城。那時的他們可比古軒等人要瘋狂的多,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相比之下,尋花古軒與騎士則要文明的多,因為他們只殺人。 出招又快,許多人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屍體。 那在辦公室中的流雲看著城市中發生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驚奇或是絲毫的緊張,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 「這下討厭的工作終於可以提前結束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自然的戴上了那屬於自己的隕戒,離開了這已極度危險的地方。 流雲不擔心沒有托詞,也不擔心英雄的責怪,畢竟這可是古軒,尋花與騎士三人組成的進攻隊伍,如果自己不跑那才是腦袋灌水。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通訊員給撞開,那滿身塵土的士兵以為能得到上級的幫助,可看見的只是流雲微笑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有點諷刺,大敵當前,長官竟先跑了。 流雲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所有人,「你們死定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六章凱帝斯的劍,雷靈七星 夜靜悄悄的降臨,在所有人感知到它的存在之前,他已經籠罩起了廣闊的大地。 在那可憐的峽中城的上空,無數濃密的黑色煙霧跟隨著微風而消散,城市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還要寂靜無聲。 什麼人的哭泣聲,呼喊聲,怒吼聲,祈禱聲現在已完全聽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房屋燃燒的辟啪響動,還有偶爾倒塌的廢墟殘骸,這所謂的防禦無敵之城市,此刻已經成為了兩百多萬人的集體墓地。 可笑的是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遺體…… 站立在這墓地城市的中心,原本高大的行政大樓,現在已經變成了尋花腳下的廢墟。 仰望著天空歎息,揮動著寬大的鐮刀,抗在了自己的肩頭,就像一項繁重的工作結束,尋花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左右的不遠處各一個身影,向著自己的位置走來,沒有任何的慌張,雖然他們已經完全的被血包裹,可尋花還是認識他們的。 騎士與古軒也都結束了自己的工作,光看看他們身上的血跡便能知道他們工作的多麼「努力,…」 「有找到負責人一類的傢伙嗎?」古軒輕聲的問著尋花,畢竟行政大樓是他拆的。 「找到一個通訊兵問了問,原來負責這裡的是流雲那混蛋。他在我們來到地同時就已經用空間之門逃走了。連象徵性的抵抗都沒有。」尋花有點遺憾,遺憾的是沒有殺了他的機會。 「該回去了,接下來應該開始準備最後地決戰了……,說著,騎士帶上了自己的黑色隕戒。帶著其其他兩個血人直接傳送回了奧丁之城。一場屠殺持續了八個小時,連點像樣的反抗都沒有,過程平靜的如流水,重複著喊叫……安靜……喊叫……安靜的無聊循環。 英雄本打算用來進攻奧丁之城的人類部隊,全軍覆沒…… 大概也就是屠殺結束後的半個小時,在蓋亞凱帝斯的辦公室中,一位意料中的客人出現在了這裡。 穿過晶瑩剔透的空間之門,一身黑色薄沙露肩長裙地英雄走了出來。可看看面前凱帝斯的身邊,還真不是一般地熱鬧。蓮,流雲和晝炎全在這裡。一個個神情不爽的看著自己的出現,好像自己欠他們錢一樣。 「我有打擾到你們開會嗎?」英雄微笑的抱歉道。 「沒有。正在等著你的到來。」凱帝斯說的是真話,從流雲回來報告峽中城的情況後,凱帝斯便知道這傢伙一定會來。 「那樣就好。」帶著淡淡地微笑,英雄自然的坐在了舒服的沙發之上,「其實我來是想問一下流雲閣下,剛剛聽說我的峽中城被天下會給夷平了,而作為幫我在管理峽中城的流雲閣下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拍拍屁股的閃了。不知道這算什麼?」 「算是有大腦的正常人。」流雲自己回答了英雄的問題。神情自若,甚至沒有半分的愧疚,「古軒,騎士加尋花地陣容,不知道英雄大人面對他們會是怎樣的抉擇?」 「我不想在這裡聽你們打嘴巴官司。」凱帝斯發話阻止了無聊的討論,「如果你只是來為這種事情討說法地話,我倒很想反問你,為什麼將集合士兵地定在峽中城? 在明知道天下會和你是世仇的情況下,還定這種簡直就是屠殺首選地的位置。別告訴我你沒想到天下會會來尋仇……」 「凱帝斯大人就是凱帝斯,一點小伎倆都被看出來了。」英雄無奈的笑著,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其實這些傭兵什麼的我真的已經不想利用他們了,價格不菲不說,戰鬥力也是亂七八糟。而在這次的結集士兵裡,有大部分都是上次進攻天下會時我僱傭過的,我還欠他們許多酬金沒有發放。這下死乾淨了,我也無債一身輕……」 「就為了這個理由,你借天下會的手殺了自己兩百萬人?」凱帝斯開始有點懷疑,面前的這傢伙比自己更加的殘忍。 「那可是十個億的債務啊……」英雄強調著幹掉他們的必要性。 「該解釋的誤會都解釋開了,現在能告訴我你來這裡真正的意義了嗎?」靠在了舒服的沙發椅背之上,凱帝斯百無聊賴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妖傢伙。 「其實,大戰在急,有點東西要送給你,算是你幫我除掉天下會的謝禮吧……」說著,英雄站起了身,走到了凱帝斯的辦公桌前。 同一時間,那站在凱帝斯身後的蓮,流雲,和晝炎的表情改變。英雄相信,只要自己有絲毫奇怪的舉動他們就會衝上來殺了自己。 不過英雄那微笑的神情沒有變化過分毫…… 緩緩的抬起了戴著隕戒的一手,輕鬆的揮動,在身邊的空氣中召喚出了一個窗口大小的空間之門。由這窗口之中,英雄抽出了一個一米半長,寬二十厘米的黑色鐵匣,平平的放在了凱帝斯的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凱帝斯好奇的問。 「烏奇奧斯特家族初代首領所用的配劍,也是第一把由郎布寧鍛造出來的神兵,算是我們家族的陣家之寶,可惜我只覺得它等同一件擺設……」從英雄的口中說出來,這讓所有劍士都會垂簾的武器變的那麼的無足輕重。 自然的打開了密封的金屬黑匣,只是一瞬間,那種散佈在空氣中的壓抑感讓人都快無法呼吸,皇宮中每一個戰士都是本能的握緊了自己地武器。 那正在稽核部隊的心境猛然一下抓緊了腰間的天塹。只因為它在顫抖,害怕的顫抖嗎? 完全地打開了黑匣,凱帝斯以為世間已無能讓自己正眼相看的兵器存在,因為在自己的眼中。兵器也不過是見工具,只要力量夠強大,有沒有兵器都沒有區別。 可也只有眼前的這傢伙不同,紫藍泛黑的光滑劍身如被雕刻出來的一般,整把劍長一米有三,渾然天成,找不出半分瑕疵。而劍脊之上,依次鑲嵌著7顆黝黑巨大的赤晶寶石,宛如夜空中黑色的星星,贊放著柔和的光。 「它叫什麼名字?」握住劍柄的瞬間。凱帝斯地表情凝重,只因為看似光滑的劍柄竟如包裹著億萬尖針。紮著使用者地掌心,「有電?」放開了剛握住的劍柄,凱帝斯不解的看向了微笑的英雄。 「這正是『雷靈七星』的特別之處。」英雄不慌不忙的解釋,「此劍用得是早已絕種的究級狂暴獸——奔雷獸地脊樑鱗甲鍛造而成。傳說奔雷獸,是唯一能使用自然力的怪物,任何接近的人或暴獸都會被百萬伏特的高壓電擊而死。它本身通過吃赤晶礦石補充自身的電擊能量。我也不知道前輩們是怎麼弄到了這種怪物的屍體,還請當時的郎布寧大師用獨特的方法鍛造出了這把雷靈七星。在劍脊上的7顆司提煉過地赤晶寶石維持著它電力的釋放。 不過缺點是,劍之本身就帶十萬伏特的高壓,這是必須使用者承受地。記得先代使用這把劍的時候都是帶著絕緣手套,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定做一副。」 「不用麻煩了……凱帝斯說著又再次握住了那咬人的劍柄,奔騰的電流直灌進體,不過凱帝斯卻毫不在意,表情也是那麼的輕鬆自然。 拿到面前自己欣賞了寶劍的全貌。 「既然你喜歡就留著用吧,我也該回去看看我的小控了。最近它的精神力消耗的很快,需要人在身邊照顧。」英雄微笑的召喚出了空間之門,從辦公室中消失不見。 「大人。這把劍看上去並不安全。」蓮說著自己最真實的感覺。 「我可不相信英雄有那麼好心……」流雲也表示著對那人妖的不信任。 「不用太在意,我挺喜歡這東西的,感覺有種神的霸氣,和我很配。」自然的這帶電的神兵放回了絕緣黑匣之中,凱帝斯揉捏著已經發麻的右手掌,「希望能在大戰之前適應它這小小的缺點,因為可能會有個用劍的高手來攪局,那是比神更麻煩的傢伙……」 大戰越是臨近,那種緊張感還真讓許多人都開始不安,英雄也是不安凱帝斯的實力,才「雪中」送來了他需要的「好炭」。 在亞特蘭蒂斯的奧丁之城,這種緊張感變的更加的清晰。三十萬的新練部隊除開了四萬裝甲駕駛員,其餘全部打散混編,已十人為單位的組成小隊,在城市各個角落建設自己的防線。事先已經對所有人表示清楚,別期待任何的增援,別抱任何僥倖的心理。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大戰開始前努力鞏固自己的防線,堅持到勝利為止。 1沒有過多的干涉他們如何建設防線,只是將最壞的可能全擺在了他們的面前。讓這些新兵蛋子思考的不是如何打仗,而是如何的活下去…… 人類的求生本能在這裡發揮的淋漓盡致,已一個防禦二十米寬馬路的小隊為例。兩旁的高大樓房牆壁鋪蓋上了厚達半米的鋼板加固,在防線前十米是深達二十米的巨大陷阱。兩名火力掩護手在防線前架起了四門旋轉機炮,在火力手的中間則是六名突擊士兵站在高達三米的鋼板城牆後,通過火力口進行密集射擊。而小隊中剩下的一名狙擊手與突擊士兵,則在一側數百米高的屋頂上擔當勘察,狙殺,掩護的任務。 當然不用擔心敵人會從兩側的樓房頂部進行攻擊,因為在這兩幢大樓內部全都是密集的步兵跳地雷,既不會傷害大樓整齊結構,又能給想佔取制高點的敵人最大的殺傷。 而最壞的打算是敵人終於到達了頂層,在他們進行制高點向下的攻擊之前,那擔當勘察員的狙擊手與突擊士兵會用自己全部的力量進行抵抗,爭取時間讓下方的隊員借由防線中的下水道撤離,改由在地底的移動型攻擊。 在奧丁其他的位置,士兵們也是竭盡全力的思考如何在惡劣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越想越是頭大。亞當竟然想讓自己用也就萬來人的36軍團,抵擋凱帝斯的精英部隊? 雖然自己的基因改造人也有以一擋十的力量,但要她們面對人山人海的大部隊,在平原上作戰,怎麼打還是一樣的吃虧。 好在亞當還算有點良心,所有批量生產的坦克裝甲車全部批給自己使用,新訓練出來的四萬裝甲駕駛員也全在這裡。配合上移動城堡的加強火力,還是有得一打。 而且亞當已決定,開戰時會和13等厲害的怪物級全都集中到外層防線來,這是確保凱帝斯一定會出現在外圍的保險。畢竟他戰鬥的目的便是要殺亞當與13而已…… 時間緩慢的流逝,日昇與日落的交替,光與暗的爭鬥,最後的大戰在一種平靜且緊張的氛圍中漸漸來臨…… 三天的時間到底有多長?對於有的人來說是那麼的漫長,但有得人又覺得是那麼的短暫聲 不管喜歡與不喜歡,時間永遠都是只會前行。 英雄的準備,凱帝斯的準備,神的準備,全在這赤雨歷辛年5月13日得到驗證。 過去了這緊張的三天,那遙遠的天邊,火紅的太陽開始升起……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七章戰前的驚……動人的情…… 赤雨歷,辛年,5月13日,從日期上看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子,不管是對於亞特蘭蒂斯,巴比倫還是蓋亞,這都沒有什麼需要記憶的節日。 可也就是這一天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固定了許多人的未來,也剝奪了許多人繼續思考未來的權力。 即便這一天是那麼的特別,可燦爛的驕陽還是從不變的東方升起,溫暖的光覆蓋著大地,提醒著眾人自己的到來。 在奧丁城外,一片黝黑的人群在陽光的照耀下,按照循序的微微抬起了頭。一張張冷艷的臉上沒有應該有的緊張,只因為在密密麻麻隊伍最前方的一個紫色人影。 巨大的雙手護甲便是他的招牌,包裹在頭盔下的臉部,讓人無法知道他的表情。可從那微微顫抖的脊背,身後的士兵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何等的興奮,13的字典中沒有膽怯,也沒有退縮。 雖然知道從這場惡戰中沒有多少人能活到最後,但36至少能絕不離開那些相信自己的人,如果要打,也是第一個投入戰鬥。 一旁的月兒表情就沒有那麼輕鬆,畢竟具體是怎樣的戰局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在開戰之前,也是在36不知道的情況下,姐妹之間接到了一條密令…… 「無論如何,確保主人的安全。他不可以死……」 如此地命令其實有些多餘,即便沒有命令,身為36軍團的任何一位都決不會讓36死在這裡。對他解放自己的恩情,這是唯一可以報答的方式…… 按照命令。36地禁衛軍成一字的站在36的身後。。與月兒一樣的全基因改造體,使她們是6最強的戰鬥力,不過現在的戰鬥力卻是用在了確保36絕對安全之上。 目光回到奧丁城中,躲在各個戰壕裡的士兵,在陽光照射在身上之前睜開了雙眼。其實沒有一個人昨夜真正的睡著過,大戰前的寧靜比真正的大戰還要可怕。因為在大戰中會本能地戰鬥,而在大戰前則會本能的恐懼。各種各樣地可能充實的大腦,在這種情況下還睡得著的那就是神了…… 作為神的亞當確實睡的很好,捲縮在舒服的大床上,臉帶著若有似無的甜美笑容。彷彿做了什麼美夢? 而在其身邊地安吉拉則是側身看著自己的愛人,這一夜難眠的只有自己。 今天是怎樣的日子安吉拉清楚。自己國家的軍隊即將來討伐亞當的國家。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又是最不可避免的,沒有什麼比這更無奈的東西了…」 淡淡地歎息,不自覺的抬起了一手,用最溫柔與最體貼的動作撫摸著亞當地臉龐,那種熾熱的感覺彷彿在灼燒著安吉拉的掌心。 一滴淚滑過了美麗的容顏,安吉拉並不是因為灼熱而痛苦,而是害怕失去再感受這生命中太陽的機會。 臉上溫柔的摩擦讓亞當睜開了雙眼。微笑沒有消失。 「怎麼了?哭什麼?」抬起了手臂,亞當擦掉了安吉拉臉上多餘的部分。 「告訴我,你一定會活著回到我身邊。」安吉拉只要亞當的承諾,哪怕只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謊言。 「我愛你……」亞當用一輩子中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了最溫柔的話,簡短的三個字從不同的人口中出來就有不同的味道。 安吉拉能體會到面前愛人的心,也能體會他不想欺騙自己的誠實。想來就連亞當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會是如何的結尾?就連神都不敢預測的未來…… 本能的一把將亞當緊緊抱在了懷裡,十指恨不得要插進亞當寬闊的後背,彷彿想將自己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讓人近乎窒息的擁抱過去了十分多鐘。亞當終於下到了地面,自然的穿上了屬於自己的戰鬥護甲。 修補過的白晝,輕盈堅固。依舊沒有頭盔的設計,讓那一頭銀白的長髮自然的垂在身後,直到腰繫。 在安吉拉強烈的要求下,亞當有些害羞的坐在了化妝鏡前,看著安吉拉細心的用黑色絲帶將自己的長髮編成了麻花辮子。 長長的一條有點像Z國清代的打扮,不過亞當的銀色辮子顯得更加的粗壯,耀眼。 自然的背負起了寬大的殺神,亞當微笑的回頭說著,「等我回來……」 「嗯!」咬著嘴唇,安吉拉恨恨的點了點頭,努力控制的不讓眼淚流出,也是為了讓亞當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告訴他自己的堅強。 走出了房門,亞當知道逃不過這一關…… 淡淡的歎息,面前的狹窄走廊上兩人一排,單膝跪立著7個身影,跪在最前的是單獨一人。權深深低垂著頭,表示著自己對神的敬意。 「你們是來勸阻我不要上戰場的嗎?」亞當幫面前的人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是。」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權握緊了拳頭,「您是亞特蘭蒂斯最尊貴的神,您還擁有太多的事情等待著您來完成,像如此危險的戰鬥,我們無法接受您上戰場」冒險』。」 「用詞選的不錯,至少你沒有用『送死』。」亞當自然的一笑,但決不是嘲笑,「關於這個問題我決不會讓步,凱帝斯欠我的太多,到他還我的時候了…… 沒有再理會跪立在自己腳邊的人,亞當徑直的向著電梯口走去。 「既然如此,您能帶上我們嗎?」看著亞當離開的背影。權站起了身,其他地六位長老也同樣的站起轉身。其實從一開始,權已經知道任何的規勸都不會改變這神的意願。 並不是他對自己地決定是何等的信守,只是對凱帝斯的恨已經深刻在了個頭之上。 那麼至少……至少能在神受到傷害前為他做些什麼。這是所有長老腦海中不說的打算。 論武力,這七位都決不是軟腳,至少不會輸給1這種級別。 「不用了,你們有更重要的任務,那便是相信我和在這裡確保我妻子的安危。她……她好像有了……說到這裡,亞當都不自覺的目光看向了一側,臉上泛起了孩子般的紅暈,還不好意思起來。 聽到這裡,幾位長老全都顫抖了起來,權更是張大了嘴巴…… 「神的血脈……神的血脈終於又開始了流傳?!列祖列宗啊!我亞特蘭蒂斯地輝煌將永世不衰!!!!」權忍不住的激動呼喊著。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 亞當也沒再多說,微笑地進到了電梯之中。向著底層下落。 也許是樓上的吵鬧,13與24同時的睜開了雙眼,這一夜對於兩人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身為戰士出生的他們才不會什麼胡思亂想,只用上了戰場憑借本能的殺人,活下來就行。 最先起床的是13穿著白色地四角短褲。徑直的走到洗手間,洗刷了一番。 24沒有說話,也沒有起床,靠在了床頭,用被單蓋到了胸部的位置,露出了兩條雪白的長臂與粉嫩的肩膀。臉帶微笑的看著13不慌不忙的由廁所中出來,又走到了廚房的位置。 自然的穿起了可愛地天藍色圍裙,赤腳的站在案板。 「你想吃什麼早點?」背對著床上的24,13溫柔地說。手中已開始了準備,就像職業婦男。 「不知道,你弄什麼我都喜歡。」幸福的靠在床頭。24只覺得自己的眼神有些迷茫,看著13的背影竟是那麼的細膩光滑,雖瘦弱了點,可一樣的堅強有力。 「好久沒做飯了,弄得不好吃可別怪我。」13提前的打著預防針,說實在的,連13自己都忘記了上次拿菜刀是什麼時候了……(作者也忘記了……) 24根本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你說13太久沒動手,不會殺人了,自己也許相信。但要說13會太久沒做飯,而忘記了如何掌勺,24不相信。 畢竟13更喜歡系的是圍裙而不是護甲,拿的是菜刀而不是戰刀…… 這一餐,13弄的很細心,雖然材料和地球上天下地別,可13還是弄了許多美味的食物。 24今天享受了特權,坐在床上用早餐,還是要13親手餵進嘴裡。 一餐吃下來花了小半個小時,不過113與與24都是同樣的快樂…… 一起穿戴著戰鬥的護甲,24的動作並不比象13的要慢,將所有的備用彈藥都是一起的帶上,24知道除了今天,以後都沒再使用的機會了…… 看著身邊自然便融進戰鬥氣氛中的24,說真的,13是一萬個不願意讓他陪自己去戰鬥。可自己卻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再去說服自己的愛人,因為這些全都是多餘的話語。 24就和自己一樣,當認定一定該做的事情後,不管如何的規勸都是多餘的。 13能做的只是盡量的在戰場上保護好自己的愛人,至少在自己斷氣前,決不要看見她的離去,算是13一點可憐的自私吧…… 而此刻,在另外一間客房中,1正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拉著星耀來到了房間陽台之上,這裡雖沒有亞當所有的陽台那麼寬大,但也夠停一輛卡車的了。 一直走到了陽台的正中,1讓星耀站立著不動。只見1竟穿著一身雪白的燕尾服,頭髮向後梭平,還擦上了在陽光下恨不得能反光的發蠟固定。? 「不要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樣子很怪,可這個場合很莊重,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1被笑的竟難得的呼吸急促。 「恩恩恩,沒有人比我的1更『漂亮』的了……星耀明顯帶著戲弄的意思,第一次發現了自己所愛的男人竟也是如此的可愛…… 「想笑就笑吧,這可是你一輩子中莊嚴的時刻,別說我沒提醒你。」一次長長的呼吸,1無奈的說到。 星耀只覺得瞬間被1溫柔的眼神包裹,可以感受到那濃濃的情意,就是槍頂在腦袋上都不激動的心臟,也激動的跳了起來。本能告訴自己,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緩緩的由身後取過了一隻雪白的小匣子,只用一指稍微的發力,匣子被輕鬆的被彈開。在匣子裡躺著一枚安靜的戒指,上面銀白的指環扭曲的像一朵玫瑰花的樣式,而代表玫瑰花蕊的正是一顆閃亮的鑽石。 「好美。」星耀不知道為什麼眼神在恍惚,只是有些陶醉。 「星耀小姐,請寬恕我的笨拙,對你的美,我已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因為它們連你十分之一的美麗也無法表達。也請寬恕我的斗膽,在此牽著您高貴無暇的手對您表達我的愛意。 我相信,如果說我有唯一一件在這星球上覺得快樂的事情,那便是遇見了人如其名的您。 您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閃耀動人…… 我雖知自己無法做到您心中的所要求的樣子,但我會努力做到你希望的樣子。只因為我是如此的愛您,想讓您和我一起得到醉人的幸福……「嫁給我吧!」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八章暴風雨將至 呼吸不自覺的急促,天空中的驕陽讓人有些暈眩,臉頰燙的厲害。 這是在幹什麼?一切發生的太快,星耀還沒有弄太明白,只知道面前跪立的男人眼神是那麼的真摯,戒指又是那麼的美。 「你是在求婚嗎?」星耀一次深呼吸,定住了心神,表情冷淡的問著。 「總不能是在表演吧?」淡淡的微笑,1的姿勢沒有變過。 「可你準備了多少的嫁妝?你可知道我是這星球最富有的女人,太窮酸我可不要。」星耀擺起了架子,1的模樣滿足著自己女人的虛榮心。 「這個……暫時我很窮,以後補給你。」1的表情有點為難了。 「以後?以後你會很有錢嗎?」星耀繼續調侃的說。 「大概不會,我沒經濟頭腦,也就能包你一日三餐,偶爾你還要做點家務什麼的。如果你不願意……」1委屈的開始將伸出的戒指盒向後縮,跪立的身體也在漸漸的起來。 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一把將1手中的戒指盒搶了過來。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這麼點阻力就想扯了。」邊抱怨,邊將戒指由盒子中取出,向著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帶,卻被19迅速的抓住了雙手,臉上又恢復了幸福的笑容。 星耀知道自己被1耍弈了。雖然套路是那麼地簡單,但自己就是如此輕易的上當。 「慢著……」一把拉住了星耀正在帶戒指的雙手,溫柔的接過了本就屬於自己地「工作」,幫這可愛的新娘佩帶著戒指。「對不起,我我能給你的太少,我知道你是何等的身份,也知道有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想得到你,與他們相比,我不過是個普通的戰士而已。真的委屈你了…… 「除了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嗎?」星耀臉上自然的微笑,只因為這瞬間地幸福。 「我愛你。」微笑的親吻著星耀到手背,最甜蜜地情話也不會比這三個字更讓人心醉。 「傻傢伙。」眼眶淡淡的濕潤,想哭,可星耀還在強忍著。「你是因為擔心自己會死,所以先下『定單』嗎?」 「聰明的老婆。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用言授便能明白。不過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提貨』的。」緩緩的由地面站起,91的笑容便是自己的保證。 「我才不是什麼能坐等丈夫地好妻子,要死,我也要親眼看著你死。」星耀的表情是那麼的堅定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當,當。」輕輕的兩聲敲門聲。沒有等內部的人有所答應,楚飛已經自己開門走了進來,和進自己家一樣。後面跟隨著尋花,古軒,騎士與赤瞳。 只見尋花古軒與騎士全都穿上了精壯鎧甲,武器或抗於肩頭,或背負於身後。 「小情人的約會完了嗎?都九點了,該就位了吧?」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楚飛才不管什麼破壞不破壞氣氛。「我已經在移動城堡的指揮所裡留了幾個好位置,再不去可晚了。」 「星耀你……」1有點無可奈何地看向了自己的愛人。 「別妄想能丟下我,在你給我帶上戒指的那一刻你應該就明白。你再也擺脫不了我了。」雙手捧著19地臉龐,主動且激烈的一吻且當是活著的鼓勵。 一吻足耗了五分多鐘,有點要讓人缺氧的徵兆。星耀因為與19暫時不同路,於是便和楚飛等人利用空間之門先一步的離開了這溫馨的房間。 走到了床邊,1開始更換自己的裝備,總不能穿著燕尾服上戰場吧?「怎麼?你不跟著去嗎?」1看向了開啟的大門處,帶著白色面具的騎士站立在那裡,好像是被丟下的。 「我有更重要的任務,必須留下來。」說完,轉身的離開,看別人換衣服,騎士可沒有這個興趣。 出了行政大樓,跳騎上了一輛奔襲機車,催動油門,1直衝向了預訂的戰場。 穿過空曠的城市,穿過密密麻麻的部隊,甩尾的停在了隊伍的最前。旁邊已經站著一排厲害的傢伙。 尋花,古軒,亞當,36,13,24全在這裡。 「抱歉,來完了。」微笑的由機車上下到地面,沒有人可看見他的表情,只因為頭盔與衣領都擋住了那張熟悉的臉龐。 「想不到老大竟是最後一個到場,我還以為應該是13與24最後到呢。」36百無聊賴的說著風涼話。 「為什麼?」將機車停在了一邊,1站到了隊伍的最左邊。 」還能為什麼,纏綿嘛……」36故意把纏綿兩字說的陰陽怪氣。 「你是想開戰前就被我殺了嗎?」24冷冷的說,已經開始揉捏著雙拳。 「切,才不怕你,後面可都是我的人。」13一副流氓的口氣。 「呵呵,你嚇唬我啊?」24可不吃這套。 「好了好了,還在打嘴巴官司,36還是雛,好奇是正常的。「13微笑的說,一句話帳的36氣不打一處來。 」處男,怎麼啦?處男該死啊!」36繼續的叫囂,冷清的戰場瞬間的熱鬧起來。 側頭看向了這一隊的活寶,古軒格外的茫然,「大戰當前,他們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真像一群孩子。」 「有些不能理解嗎?」亞當緩緩的說,也是看著自己輕鬆地同伴。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在一起戰鬥,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東西了。從戰場上走出來的他們,從來就是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怪物。就是我也無法對面決戰表現地這麼坦然。」亞當的語氣中透著羨慕的成分。 「對了,對了,出來的時候聽見幾個長老在討論,亞當啊,安吉拉好像有了啊?!」1笑的怪異的看向了亞當。 還在打鬧的24與36也停了下,全都是目光集中在了亞當的身上。 「有那麼好奇怪的嗎?」亞當明顯說的底氣不足,意外地害羞起來;。 「啊?你怎麼弄的?」36地矛頭瞬間掉轉,只因為亞當比別人更加的有趣。 一群人說說笑笑一點都不像是即將進行決定生死的大戰…… 而在另一方面,龐大的浩特城中寂靜一片,所有的民眾早在數天前已經全部撤離出了這裡。具體去了哪裡這些都沒有意義討論。 只知道的是,現在的浩特城已經不是屬於人類地都市。大街上。小巷間,天空中,各類的暴獸在穿梭,在怒吼,在飛舞。不管如何,它們都在向著烏奇奧斯特的府邸聚集,全因為在大樓前。一個黑色小孩的需要。 控世輕閉著雙眼,腦海中迴盪著「過來」的思念,只需要這樣就足夠了…… 站立在小孩的身邊,撫摸著它光禿禿的頭頂,英雄笑了,只因為自己可愛的弟弟擁有著控制世界的力量,而自己則成為了控制它地人。 看著面前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的暴獸軍團開始結集,最差勁地不過是沙漠臭蟲。最厲害的都有數十隻B級狂暴獸攙雜。天空中的太陽則被黑壓壓的飛行狂暴獸遮蓋,在地面上形成了光與暗的區別。 「小控,還需要多久?」英雄輕聲的問著。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大概半個鐘頭,有些暴獸移動的很慢,我只能控制它們的思想卻改變不了他們的體質。」控世睜開了雙眼,抱歉的說著。面對自己親愛的哥哥,只是不願意讓他對自己感到失望…… 「沒有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看了看身後的時鐘,現在才是九點四十三分,即便再多等半小時,也只有10點多一點。 按照凱帝斯會12點整出現在奧丁城外,而自己只要在那之前進入奧丁城大鬧,便算自己的工作完成。想想接近兩小時的戰鬥,英雄都在想是不是已經夠把奧丁城給鏟青了? 如果真是這樣,和凱帝斯的談判價碼又要重新來定了。 信用只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時候才會存在於交易之中,如果不是,可以當成敲詐…… 而在蓋亞的皇宮之中,巨大的校場上也是結集著壯觀的士兵群,穿著金色鎧甲的心境,穿著墨綠鎧甲的信念,站立在隊伍的最前,彷彿是等待親點的將士。龐大的鬥氣籠罩在校場上空,也可以說是飛舞的飛行暴獸騎兵籠罩了上空。 正對著校場,一扇緊閉的大門向內的開啟,領頭的是只赤狼王。 所謂的赤狼王是赤狼群的首領暴獸,體型比赤狼還要大上一圈,已經接觸狂暴獸的級別。在赤狼王的背脊之上,坐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全身普通的裝束沒有任何鎧甲的保護,腰間掛著一把未見過的怪異長劍。只是看看他臉上虛偽的笑容,已經沒有人不認識他……凱帝斯。 在凱帝斯的身後跟隨著蓮,晝炎與流雲,全都是武器握在手中,大戰的氣息從他們身上便能體會的到。 而最讓心境與信念震驚的是,靠著十八匹赤狼的牽引,一兩巨大的馬車漸漸的駛進了校場。在足有一間房寬敞的馬車上,三面都懸掛著白色的薄紗,只有正面清晰可見。 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正靠坐在馬車上的沙發之上,表情冷漠且憔悴,看上去是那麼的虛弱。 那一身如火般的紅色長裙也無法溫暖這可憐的女人分毫。 所有的士兵在見到女人的瞬間,單膝跪地行起大禮,就連騎兵都是下到地面行禮。 只因為這正是蓋亞尊敬的統治者,女王陛下,凝萱。 信念也是按照蓋亞的法規下跪行禮,惟有心境握緊了雙拳,箭步上前,憤火的衝向了凱帝斯。 沒有任何的慌張,三名部下在主人有任何危險以前已經擋在了凱帝斯的面前。 「混蛋!為什麼帶女王來?!」止步在凱帝斯身前五米的位置,心境的牙齒都咬的生疼,顫抖的手放在了劍柄之上,如果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心境才不會再管凱帝斯是不是軍隊統帥。 「心境將軍別激動,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凱帝斯微笑的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心境,不要胡來。」那在大馬車上的女王輕聲的說,細弱的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但心境還是聽見了,「是我自己要求跟來的,因為我要親眼看著亞當是如何的被殺死,這是目前我唯一想做的事情。」說著,女王的雙手十指都陷進了身邊的枕頭之中,對於亞當的恨不是時間可以磨滅的。 「凱帝斯,等這次大戰結束後,我們的事沒完。」仰首看了眼微笑的凱帝斯,心境放下了握劍的手,轉身走回了信念的身邊,學著信念的樣子無奈的跪立行禮。 「現在怎麼辦?女王也來了。」信念細語的詢問,頭也開始痛了。 「還能怎樣,你等一下不要貿然行動,帶領赤狼鐵騎精英一直守在女王的馬車邊。如果女王少一根頭髮,我要凱帝斯陪葬……」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零九章暴獸兵團 風呼呼的刮過死靜的廣場,面前鋪天蓋地的暴獸團體,多得連清點的力氣都沒有了。在英雄的腦海裡只有控世給自己的一個概括數字——一百三十七萬…… 在這各自為政的赤雨,擁有如此龐大部隊的英雄,一時間竟相信自己可以稱霸這顆星球? 抬頭看天,火紅的三顆太陽懸掛在那裡,預示著時間在不等人的流逝…… 「小控啊,好了沒?」溫柔的詢問著自己最寶貴的「兵器」,英雄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長長的呼了口氣,控世黝黑的腦門上都流出了汗水,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彷彿剛剛熬完夜的高三考生。 「集中完成,要快點轉移,太過集中,數量過大,我沒辦法控制它們太久。」控世凝重的說,自己可不想看見暴獸的暴走。 「好了,該開始了,我們的時間也很緊湊。」看了看身後牆壁上的時鐘,赤雨標準時間10點37分…… 戴起了曾經屬於小丑的黑色隕戒…… 「凱帝斯啊……從現在開始就是你欠我的人情了……, 回到亞特蘭蒂斯萬眾矚目的首都之城——奧丁,這裡是神選中的戰場,在這裡將結束本早就該結束的一切。擁有如此特殊意義的城市,此刻卻又是如死般地寂靜…… 在一個普通的戰壕之中。時不時都能聽見吞嚥口水的咕嚕聲。 靠在金屬擋板邊,懷抱著重型狙擊步槍,一個模樣清秀的孩子滑落做在了冰冷地地面之上。之所以說是孩子,只因為模樣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年輕。最多不過二二十出頭。 在這「孩子」的手中拿著一張清晰的合照,裡面的男孩正是自己,穿著威武的警察制服英俊挺拔,而一邊的女孩則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 說真的,那女孩並沒有想像中地美麗,屬於那種走到大街上十個有九個都差不多的普通水平。 可對於這懷抱狙擊槍械地男孩來說,她便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個月她便會成為自己的新娘,陪伴自己過完剩下的人生。渾渾噩噩過完了人生中的二十年。男孩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想做些什麼——給自己心愛的妻子帶來幸福…… 為此,男孩握槍地手又是緊了一緊。只因為自己的生命中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現在還不能死…… 「來了!」突然,同一戰壕的小隊長高聲的叫喊著,所有士兵頓時精神一震,紛紛看向了隊長手指的位置。 只見前方三公里開外的天空之中,一面巨大的空間之門開啟,無數密密麻麻的飛行暴獸彷彿是從地獄中衝出的惡魔。向著城市地各個角落迅速擴散。一時間,就連照射到地面上的太陽光都發生了變化,無數滑翔過的黑影區分出光與暗地存在。 而當天空中的空間之門關閉的同一時刻,城市的地面上,又浮現出了更為龐大的空間之門。無數陸地形保守從中憑空的爬了出來。 具體的過程沒有人知道,因為看見的人只夠時間忘我的尖叫,根本沒有時間告訴別人這是一個怎麼恐怖的過程。 一時間,淒慘的呼喊迴盪在城市上空,偶爾零星點點的槍炮聲。根本不起點點的作用。正好在暴獸出現地點周圍的三十幾個防禦點,很自然的失去了聯繫。 「好了各位!準備戰鬥!」隊長既然背負著這個名譽,那麼指揮便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應該說是幸運吧?至少自己還擁有架槍還擊的機會。(風月wap.)男孩如此的想著,因為這樣子,心也會變的稍微平靜一點…… 只是稍微…… 上到了戰壕正中高出三米的金屬台上,透過渾圓的狙擊鏡,看著一個從未瞭解過的世界…… 戰鬥已經開始…… 回到城外的安靜防線,所有人依稀都能聽見城中的騷動。不過做為3業牡障擋慷櫻舒碟s敏繡ㄞL俗槌傻耐盤逵滌凶乓斐5木餕鰫諍評t雜詼謋n牟醫謝蛘呤喬古諫p潿黈抸? 一直站立在13身後的藍凌邁著安靜的步伐走到了13的身邊…… 「英雄的動作已經開始了,目前進入奧丁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五十萬,數目還在已驚人的速度增加,很有可能要過百萬……」蛇的聲音很輕,不過身邊一排的主將全都聽見了它的匯報,「真的不管城裡的事情嗎?」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防止不受到兩面夾擊,用他們拖住英雄的步伐,只有這樣,才擁有和凱帝斯一戰的實力……回答的不是13,亞當先一步接過了蛇的問題。 「雖然知道,但想想在城裡的那些傢伙……唉……」淡淡歎息,蛇退回了原來的位置,原來想說的是「他們可憐」,但看看面前的傢伙,13,24,1,36,甚至亞當,哪一個又不是同樣的悲慘。 而且當凱帝斯真正的部隊殺來之時,到底誰才是可憐的傢伙還不知道呢…… 「計劃有點變動了……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13自然的握緊了拳頭,「時間太早,這樣下去裡面支撐不了那麼久……」 說著,13已經跨坐上了剛才1所騎的奔襲機車,車頭掉轉…… 「你想幹什麼?」24雖知道,可還是忍不住的追問…… 「需要有人去緩解內部地壓力。不會有事情的。等凱帝斯來了,我便會出來。」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13溫柔的微笑著,只是想告訴她沒有危險。「蛇,幫我照顧好24。」 催動油門,13向著城市地方向衝去。 「還是和從前一樣,做什麼事情都只喜歡自己來……」看著13離去的背影,36百無聊賴的說,其實自己也想去,可身為36軍團指揮的自己卻不能像從前一樣的輕鬆…… 「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至少現在他不會悄悄的離開。」1微笑的感歎,這是自己看見的積極一面。 「不會有事的,因為我們就要回家了……」24握緊了雙拳。心情可沒有表情上的那麼輕鬆。 「蛇啊,地球地坐標查出來了嗎?」亞當突然緩緩的說。引得36等人地目光全集中到了蛇的身上。 「你是怎麼知道我快查到了的?」蛇不明白了。 「別忘記了這可是在我的國家,也許無法查到你查到什麼,可想知道你在查什麼應該不難。」亞當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吃驚的位置,「不過後來跟蹤你路徑的一個研究員發現你屏蔽了一部分信號,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這個……還是不要由我告訴你的好,等下你問13吧,他都清楚……」蛇並不想對亞當說。你地姐姐已經被殺了…… 「算了,如果13覺得有必要,一定會告訴我的。」對於自己的半個兄弟,亞當太過的瞭解。 「等等等等,有點地方不明白了。」一邊同樣百無聊賴的尋花發話了,「聽說你們好像是為了從凱帝斯的手裡弄到回家的坐標才這麼辛苦的,怎麼現在已經弄到了還這麼拚命?」 「從前確實是,可現在……」亞當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現在就是我們跟他地私仇舊恨了,別以為耍弄了我們就這麼容易的了結……」36牙都咬著癢癢。 奔襲的機車呼嘯地衝向了都市。接觸防護罩的瞬間開啟了一個小口,蛇的敵我識別系統完全能做到不讓機車減速。 13知道,這一個多小時的時差。對於城中的防禦體系是何等的壓力。過於龐大的數量與各種不同級別的暴獸,這些都不是只訓練幾十天的士兵可以辦到的。 況且城中還有一些重要的人,7位長老不說,安吉拉便是絕對不能被傷害的人,所以剛才雖然知道很危險,但亞當卻並沒有阻止自己。 懸掛上了耳機,13接通了蛇的頻道。 「知道哪裡的暴獸厲害一些嗎?」沒有了破曉系統的輔助,信息無法用圖像模式呈現,但夥伴終究是夥伴,分隔多遠都不會影響到二者的關係。 「前方十公里處右轉,三隻B級狂暴獸,還有很多小型暴獸。那裡的防線已經很吃力,崩潰的速度很快。什麼狗屁防衛隊,連特勤的級別都達不到,還神的子民呢……」蛇習慣的諷刺著,好久沒如此的與13並肩的戰鬥過了,感覺是那麼的懷念。 「幫我駕駛……」說著,13放開了車把,龐大的機車卻沒有一點的偏移,速度變的更快。 取下背後COOL-FIRE5拉動槍栓,子彈上膛,那清脆的聲音竟是那麼的懷念…… 天空之中,一隻張著巨大蝙蝠之翼的怪物似乎發現了13的存在。帶著忽忽風聲,滑翔俯衝向了被和食物畫上等號的13一張血盆大口完全能一下就要了13的腦袋。 可對於握著狙擊步槍的13來說,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只是一個眼角的運動,槍口細微輕甩。引擎的轟鳴甚至掩蓋了扣動扳機的脆響,銀色的彈殼由槍膛跳出,那俯衝而下的怪物突然古怪變線,一頭扎進了旁邊的一家店舖之中,引的灰塵,碎片四濺。 仔細看那怪物的屍體,腦袋被完全的打爆,子彈由那張大嘴進入。 從此,連續的攻擊開始,槍口上仰,槍托頂在堅實肩膀之上,身體如同移動炮台,每次旋轉定位一氣呵成,決不多移半度,也決不多快一槍。13如同一部射擊的機器,槍口全由電腦控制一般。身邊那些天空中的暴獸開始墜落,許多還在抵抗進攻的防線只覺得一下子彷彿得到了神的幫助。 車越是像中心移動,奔跑的暴獸也是越來越多,那聲嘶力竭的各種叫聲混合成了一片。其中最犀利的便是人類的慘叫,每一聲聽上去都是那麼的震撼…… 「冬子,要不要去輕鬆點的位置,直接進去,很難再出來了,有點危險啊……」蛇在耳邊輕微的提醒,那十公里的距離已經快結尾,「這裡可沒什麼人會增援你……」 「忘記了嗎?」嘴角自然的上翹,槍膛壓進了那血紅的子彈,「我可是狙擊手……狙擊手向來都不需要增援……」 「隨便你吧……」蛇在淡淡歎息,最後的一刻,自己可不指望13能聽自己一次,操縱的機車突然甩尾打橫,平行的滑了出去,雙輪在地面上拖出兩條黑色印記。 正好停在了一條寬廣大路之前,可現在這裡卻比嘉年華還要熱鬧,各種大小模樣的暴獸擠滿了這裡。幾個沿途的防線已經被撤離的摧毀,許多暴獸正在轟搶著戰士的屍體。 看著13的到來,只當是又一個新鮮的食物送上了前門。 幾隻最接近的暴獸已經調轉的衝了上去…… 「看來它們真當你是飯後甜點了?」看著暴獸的反應,蛇鄙視的笑了。 「該吐出來了……赤紅的神劍由槍托中抽出,油門準備蛇催動的嗡嗡直響,奔襲的黑色機車衝向了狂暴怪物群中……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章不可侵犯的怪物? 揮動著赤紅的神劍在暴獸群中穿梭,赤紅的光暈帶起的是湛藍的熱血,與無數怪物淒慘的叫聲。 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如此龐大數量的暴獸,曾經在暴獸墓圓也是如此屠殺了數天。相比上次,清晰的能見度,寬敞的環境,哪一方面的條件都比上次的好。見多不怪,許多都認識的暴獸要害已經掌握,13輕飄帶血的劍鋒遊走,用最快的速度收割著生命,決不遲疑或怯弱。 畢竟對於13來說,殺戮等同工作…… 呼嘯的機車由怪物群中穿過,又是一次甩尾停了下來,那赤紅神劍依舊赤紅,只是機車與人彷彿都被血塗成了藍色。 回頭看去,數十隻巨大暴獸有規律的倒在了地面之上,激起鱗甲碎片四濺。 只是一次衝鋒,四百多隻各種型號的暴獸埋葬在了這裡,並不是它們太過的弱小,注定從食物鏈中被淘汰下來,而是面對的人已經站在了食物鏈的頂點…… 像地面上吐出了一口藍血,雖然當緊急時候就是吃屍體對3來說都不會噁心,但這暴獸腥躁的血沒有必要時還是難以下嚥。 跨下了機車,拖行著赤紅神劍,3向著剛剛穿過的大路走去。 「你幹什麼?」蛇不解的問著。 「看有沒有倖存的……」13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拜託,你出手還有倖存地?那它就該感謝神讓奇跡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蛇習慣的調侃著。 「我是說倖存的人……這些都是亞當地子民。不能看著不管……」13難得的體貼起來。 「那你發發現了倖存者怎麼辦?還給他打點滴不成?」蛇有點討厭13的婆媽。 「不,我會親手殺了他,送他一程,這樣總比死在暴獸的嘴裡好。」這是13最大的「仁慈」。 在這一條已滿是屍體的馬路之上。全長不過千米的路段安插了數個防禦工事,有小一百號人在這裡防禦。但面對數目與體積都是自己數倍或數十倍的暴獸群,他們的抵抗變的沒有了太大地意義。 這樣的結果某種程度上,在大戰開始前,亞當就已預見過。可如果沒有人拖住英雄地步伐,這場仗也不用打了。 所以這些所謂的戰士,其實更像是一群被挑選出來去死的可憐人…… 行走在各個防禦體系中,還是找到了幾個幸運存活下來的人。大多是奄奄一息,缺胳膊少腿,有些更是和死了沒有什麼分別。13履行著自己的仁慈。揮舞著赤紅的劍了結著他們的生命。 穿過了幾十隻大型暴獸地屍體,側頭發現了一條小巷。這裡的一個防禦點已經被徹底摧毀。戰士的屍體殘缺不全,鮮紅的血被藍色的血掩埋,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是那麼的怪異。 緩緩的走了過去,並不是為了確認他們被吃得乾淨沒,只是在那三米高的狙擊台上一個青年戰士正在激烈的喘息著。鮮紅地血順著檯面的邊緣向下滴落,速度很慢,跟下奚落的小雨一樣。 在他地腹部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應該是什麼怪物的牙齒造成,雖算不上什麼致命傷,但大量的失血卻能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走上了一具匍匐的暴獸屍體,13來到了青年的面前。只見這狙擊手的手中拿的並不是槍,而是一張已被血模糊的照片。青年正用最後的一絲力量擦拭著表面的血,但帶血的手指無論如何的摩擦,上面依舊看不清楚。 「想看清楚嗎?」自然的彎腰,由青年的手中拿過了照片,看青年的樣子有些激動。彷彿有人奪走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小心的用手掌擦掉了上面的血跡,放還到了青年那空虛的手中,激動的青年又安靜了下來。 「夠了……』轉過了身。13並沒有殺他而是轉身的離開。 「怎麼了?為什麼不殺他?」蛇有點不明白,也就是隨便的問問,「如果不幫他,他可會一直流血到死為止,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說不定在他死前還會遇見暴獸襲擊,死得更慘……」 「即便如此,他也並不會痛苦……」13平靜的說,似乎能體會到青年的幸福。跟與愛人的分別比起來,死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能看著愛人的模樣離開人世,對於戰士的人生來說是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即便看著的只是一張照片…… 至少照片上的戀人一直都保持著燦爛的笑臉…… 重新跨坐上了機車,還是蛇幫忙的催動油門,拖行著赤紅神劍,13向著另一處的暴獸密集處衝去,看看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點整,還差一個小時,真正該死的傢伙便會出現了…… 而此時,在一座大樓之上,英雄正百無聊賴的雙手支撐著大樓邊緣,俯視著這座淒涼的都市,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控世就站在旁邊的邊緣之上,輕閉著雙眼,操縱著城中的暴獸兵團。有些感歎,英雄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座神的城市,但卻是第一次如此俯視的觀望。它很美,每一處建築,每一處的街道都散發著文明與科技的氣息。 相比之下,巴比倫就像農村一樣的落後。 「終於知道為什麼凱帝斯拚命也要回來了……英雄歎息的自語,「這麼好的城市,既然如此輕鬆地就被送給了他人。不氣的他吐血就算他的身體素質好了……」 「哥哥!」控世突然嚴肅的喊著,並不是因為英雄地感歎,而是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有個人在移動?」 「人在移動?是亞當安排的垃圾部隊嗎?」英雄喜歡這樣稱呼。 「不像。他在殺暴獸,而且……而且速度很快,不帶一絲的感情就跟機器一樣……」越是搜索,越是能感受到13的恐怖,控世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英雄連忙懷抱著控世將他由邊沿上抱了下來,只是擔心他一不小心跌下樓去。 睜開了烏黑的雙眼,控世看著自己親愛的哥哥,那顫抖的幅度又變大了一些。 「哥哥,我們走吧,這裡開始變危險了!」控世帶著乞求的聲音。 「傻弟弟。哥哥會一直在身邊保護你地,試試看能不能操縱他。也許他會成為我們的夥伴。」英雄溫柔地說,已經進行到了這裡,自己可不想就如此的結束。不然到時候凱帝斯可又有話對自己說了…… 「恩……」不知道是相信了英雄的實力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實力,控世點了點頭。輕閉上了雙眼,用思維探索著13的存在,無形的腦電波攻擊著13的心靈。 控世知道,自己想要操控地人是何等的強大。如果換成平時任何時候自己絕對不去招惹這樣的傢伙,就是嘗試都不會。 但也正因為是哥哥的要求,只是一瞬間,放棄了全部暴獸的控制,集中的入侵13的大腦。 感受著他的思維與情緒,可只是體會了片刻,控世一下跪在了地面之上,全身不停的抽搐,激烈地喘息起來。而汗水也趴滿了額頭。 「怎麼了?!」英雄也莫明的緊張了,因為控世從沒有出現過現在的情況。 「怪……怪物!」控世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根本不是人該擁有地精神力。即便是終極狂暴獸也無法達到這樣的精神層面。他的體內竟會擁有兩個意識,一起阻攔著我的入侵…… 怎麼可能?!」到現在控世也不敢相信自己體會到的,只是一瞬間的接觸,控世竟認為自己要被別人侵蝕了一樣? 殺戮中的13在一次揮劍後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一邊不遠處的一棟大樓,高聳入雲的程度擁有著全玻璃的外表。 「你發什麼呆?」蛇也發現了什麼不對。 「那上面有人,剛剛用討厭的東西騷擾我的腦袋,幫我看看上面的情況。」13輕輕飄代寫的說,卻不知道自己剛剛打敗了可以控制世界的怪物。 「等等。」調整衛星,搜索著13所說的位置,聚焦,比對,全過程也就兩秒,「英雄在上面,還有一隻怪異的暴獸?資料庫中找不到它的種類,是新型暴獸?」 「旁邊的這些怪物好像都是由它在控制?」扭頭的看了下四周,剛剛還群起進攻自己的暴獸,此刻已經對自己全身的殺氣做出了反應,瘋狂的向四周逃竄,屬於動物的本能告訴著它們自己是多麼的危險。 「址用腦電波控制生命體?!」蛇顯得難以置信。 「看來是的,去會會它和英雄吧,既然他是主使之一,那他就有被消滅的理由了……說著,收起了神劍,背負著COOL-FIRE55,跨坐上了機車,親自的催動油門衝向了大樓的位置。 「你好些了嗎?」將控世扶到了一邊,讓它靠著邊沿靠坐在了地面之上,英雄關心的問著。 「身體沒事,只是精神力現在很亂,需要時間修復,暴獸兵團現在都控制不了。」控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膽怯,不過害怕的是哥哥的責罵,害怕哥哥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怪自己。 「你沒事就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意外的是英雄並沒有生氣,溫柔的撫摸著控世長角粗糙的額頭。 其實英雄的「溫柔」也沒有想像中的難以理解,即便控世現在表現出了能力的不足,但並不說明他就毫無用處,只證明了那個被入侵的傢伙太過的強悍…… 英雄基本已經能猜到那人是誰,不是亞當也是13,都是這種神級的人物。 相比之下,英雄更希望來的是13,因為自己認識他,也多少瞭解他的實力。在英雄的認識中,差點被麥迪殺掉的13,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作為和凱帝斯討價還價的籌碼,13的人頭還是具有相當的價值。 所以在發揮「無」後,感知到了接近的是13,英雄並沒有離開,只是默默的等待。 穿著全套的赤紅戰甲,單手輕提六邊長棍,正對著樓頂唯一的出口…… 並沒有過多久,高快速的電梯開始啟動,變化的顯示符號像發瘋的馬表一樣。 英雄也是微笑的雙手握棍,身體前傾,表情瞬間的嚴肅。 在叮的一聲傳出的同時,手中的長棍揮動,刮的狂暴颶風甚至都掀起了地面上的石磚。那可憐的電梯出口跟被加農炮彈轟擊的一樣,瞬間撕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本來默默呆在內部的奔襲機車,現在也是四分五裂。 可卻看不見絲毫屬於人的部分在其內部…… 「你到底在看哪裡?」冰冷的聲音由身後傳來。 回頭看去,13正漂浮在那裡,身後是一雙巨大的黝黑神翼,平抬的槍口正瞄準著自己。 雖然帶著面具,可只是從聲音英雄便知道,這正是那個自己曾經見過的半神。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英雄完全的轉過了身,看著13禮貌的問候。 「還不錯,你就不一定了……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自然的扣動下了扳機,黝黑圓鏡瞬間凝結……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一章陰謀家的把戲,暗夜叉甦醒 呼吸完全凝固,小小的控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靠在邊緣處,幾乎是看著13那黝黑圓鏡在面前結出,值得自己慶幸的大概是自己在這圓鏡的後方? 可透過圓鏡,站立在神翼直線軌跡上的哥哥卻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但他卻依舊的在笑著。 在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之前,一道直徑25米的巨大黑色光柱奔襲而出,平整的樓面接觸的部分被無情的吞噬,咆哮的黑龍降臨在大地,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跳動的藍色電流便是這條憤怒黑龍的鱗甲,威武異常。 控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卻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看著哥哥獨自面對如此危險的東西。 第一次…… 第一次真正開始渴望得到力量…… 恐怖的衝擊持續了5秒,黑色的光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13也是自然的輕輕落在了大樓的邊沿之上,身後的菱片開始聚集回手中的COOL-FIRE5上。 沒有那種消滅了仇敵的快感,看著面前一道可以走火車的溝渠,13的表情平靜,目光鎖定的位置是不遠處溝渠的一側。 英雄站在那裡,好像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裡,只是自己視力散光瞄準錯誤而已? 「13,走啊。他剛剛的移動速度是75.43米每秒,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地速度。」蛇在耳邊輕聲的說,可語氣卻格外的凝重。 「有這樣的速度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地了……13倒顯得格外的坦然,反正再強的對手今天都必須解決。 由邊沿處前踏了了一步。輕鬆的落到了控世的身邊。 「離開吧,這裡已經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只是一個傾斜的眼神,被看的控世只覺得全身都在莫明顫抖,拚命的由地面爬起衝向了一邊的哥哥,眼光含淚地躲在了英雄的身後。 「13先生,不用嚇唬小孩吧?這可有損你地光輝形象。」英雄微笑的說,撫摸著身邊孩子的頭,用行動告訴著他不必害怕。 「我可沒有嚇唬他,是他自己調皮闖進了我的腦袋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13可不覺得自己有嚇唬過他。緩緩的走到了自己創造的溝渠另一邊,與英雄就相隔這二十米寬度地巨大鴻溝。 「小控啊。告訴哥哥你看見了什麼?」英雄只是想幫控世緩解心中的恐懼。 「好……好多屍體……密密麻麻鋪滿了大地,只有他站立在那裡。全身都是別人的血,他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多少的血都無法左右他的神經……他就是怪物……」控世怯弱的說著。 「準備好了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龐大的COOL-FIRE5已收到身後,由身後抽出了那把黝黑地牙之刃,面對如此的高手,子彈都是多餘的東西。 「小控啊,在這裡等哥哥,一下就好。」英雄微笑地對著自己親愛的弟弟說。將他的手由自己的鎧甲上拉了下來。 那根六邊長棍握在了手中…… 「轟!」兩聲沉重響聲同時傳出,英雄與113都都是同時發力前衝跳起,就是支撐的溝渠邊緣都崩塌了無數,在那坑道的上空,兩個身影交匯,滑過空氣的黑色長棍由上向下墜落,揮舞的戰刀卻是由下向上硬接。 這是純力量的比拚,兩人的身影彷彿就在空氣中(風月wap.)定格了一樣。 勝負之在瞬間決定,英雄反震的向上由倒飛開了五米。13則轉化為一個流星,垂直的撞進了大樓內部,激起了大量的灰塵。 可就連控世都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13由面前滑過時的眼神在說,「還沒有完。」 英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已經忘記了過了多久,好像是從習武以來,永遠都是獨自的練習,即便師父也只是指點,決不能真與自己動手。 而成年之後,為了龐大的復興計劃,隱藏實力也成為了必然的事情,久而久之,過於的低調讓世人都遺忘了自己的存在。 什麼天下會三團長,蓋亞四神將,神妒之子全成為了世人崇拜的武神…… 自己算什麼?自己又是什麼級別? 英雄從沒有真正的瞭解過…… 也許自己真的是個陰謀家,可身為烏奇奧斯特家族的正統繼承人,體內也自然流淌著武將的熱血。 「可以盡情的戰鬥,真是件幸福的事情……」雙眼瞪的更加圓亮,散發出從未有過的鬥氣,身體成直線下墜,手中的長棍握的更緊,追尋著13的軌跡。 十幾米的深度當13直接落到了距離頂樓的第三層,恐怖的神翼破壞了大樓的防火噴鈴系統,鑲嵌在天花板上的噴嘴四射著雪白的化學物質,如一場室內的鵝毛大雪。 英雄還沒有落地,已經覺得視線模糊,突然,一股強大力量由一側襲來,本能的雙手握棍橫擋。 「噹!」承重一響,是金屬撞擊的動靜,13堅實的一拳並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了的。 英雄只覺得身體力的作用瞬間改變,橫向的側飛了出去,硬生生撞穿了三面水泥牆壁才勉強用雙腳滑行的停下了身子。 此時,距離自己落下來的位置已經相隔十五米之遠…… 「反應好快……」自然的在空氣中甩動著左手,剛剛地堅實一拳雖然是又快又準。可還是被英雄用長棍擋了下來,否側戰鬥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嘿嘿嘿嘿,這就是半神的力量嗎?」雙手自然的下墜向地面,長棍彷彿是弦在幾根手指上。隨時都會落地一樣。不得不承認,缺乏戰鬥經驗將成為自己的致命傷,可英雄卻不覺得戰鬥會這麼簡單結束。 雙手被震斷地骨骼用難以想像的速度癒合,不過兩秒,那黝黑長棍又被緊緊握在了手中。 仔細的看下四周,整齊的桌椅板凳,一米多高的屏風檔板,儼然一副辦公室的裝飾。而在頭頂噴灑出的雪白化合物鋪蓋了全場,走起路來都會嘎嘎作響。 穿過了三面牆壁上由英雄撞出的大洞,13來到了英雄的面前。全身雪白的化合物沖刷掉了本來噁心地暴獸之血。還原出寅甲本來的暗黑模樣。 「別用那種好像遊戲我地眼神看我,我還沒有弱到讓你鄙視……」只是上半身的扭曲。手中的長棍跟隨的扭曲。 13也是急速旋轉…… 「轟!」又是兩聲沉重巨響,整棟大樓都在連帶的顫抖,由遠處看,大樓相對的兩側突然的被強勁力量爆穿,無數地碎片被刮出了大樓,整棟大樓的玻理外牆也是應聲轟成了結晶,如雨般的散落。 再看13與英雄站立的樓面。乾淨的如被暴風掛過的一般。除了用水泥黏著的地板磚外,其他一切的東西都不負存在。 13保持著出拳的動作,而英雄保持著揮棍地動作…… 猛然,英雄意外的狂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地面之上。 13也是激烈的喘息起來,揮出地左臂無力的癱軟著。 「突……突刺?」雖然沒與古軒交過手,但那霸道的貫穿拳勁,也只有古軒才擁有而已,英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了。該結束了。」一次青整的呼吸,13先一步的調整好了身體,向著英雄走去。 英雄還是依舊癱軟在地面之上。13的一拳讓內臟已經傷的七七八八,要不是最後一刻英雄本能的稍微側身,護住了心臟,現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許傷害我哥哥!」一個幼嫩的聲音由身後傳來,強大的壓力就是英雄都能感受得到。 和平時的控世不同,現在它的話充滿了力量感,13都是忍不住的心頭凝重。 轉身看去,那黝黑的小巧暴獸正站立在那裡,握緊的小小拳頭都在顫抖,可眼神卻是那麼的堅定。 「13,它的反應很怪,隨時準備閃人。」蛇在13的耳邊輕聲的說。[手 機 電 子 書 : w w w . 5 1 7 z . c o m] 「我能感受得到,空氣都好壓抑。」13唯一對暴售產生恐懼的時刻那便是麥迪的黑暗路西法,而現在,面前這小鬼的身上也散發著同樣的味道。 「你……你知道翱翔羚嗎?就是臉上綁著絲帶的終極暴獸」突然,控世奇怪的說著。 「你是想拖延我的時間嗎?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浪費。」13說著,自然的走到了英雄的面前,一把將其提離了地面,再看英雄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笑的詭異。 「謝謝你了,有些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幫我完成了……,突然英雄也是奇怪的說,剛剛還快死的疲態消失,腳下發力,揮動長棍。13及時放開了到手的獵物,側跳出了五米,滑行的停住了身子。 「他媽的耍詐。」蛇悲憤的說著。 「他剛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耍詐,也算是付出代價了。」13並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反倒自然的將目光集中到了顫抖的控世身上。 現在的兩人一獸形成了三角的姿態…… 「你該聽小控將故事說完的,他其實只是想讓你放過我,而他也不用傾盡所有的來殺你了……,英雄收棍於身後,並沒有追擊的意思,「我來把他要對你說的話說完…… 所謂的翱翔羚就是提拉米蘇與路西法這種飛行系的狂暴獸,而小控則是陸系的王者,真實的名字叫『暗夜叉』,暗夜叉在幼年時期只具備強大的精神控制力,而到成年進化之後便會擁有人類無法比擬的速度與力量,成為真正的暴獸之王。 早年之前,擁有強大力量的暗夜叉族與翱翔羚族之見彼此混戰不斷,直接致使兩族迅速消亡,唯一存活下來的也只有數只而已。為了讓彼此都控制住狂暴的獸性,翱翔羚族發明了閉目鎖還封印體內的戰鬥本能。 而暗夜叉則擁有了頭頂的黑角,用來抑制力量的奔騰…… 我有想過讓小控自己解除身體的封印,但它說什麼都不肯,謝謝你的幫忙,幫他下定了決心,成為我真正需要的樣子。」 「這麼清楚的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就不怕你可愛的小弟弟見到你的真面目嗎?」1513鄙視的嘲笑,黑色戰刀已經交換到了左手中。 「沒有關係,進入解封狀態的小控,根本就只是一隻純粹的野獸,他是無法分析我所說的話的,就像寵物對主人一樣,只會聽從我的命令,卻不會考慮我的命令到底是要幹什麼……」英雄幸福的微笑著。 只見那顫抖的小巧暴獸抬起了一隻幼嫩的小手,緊緊抓住了自己頭頂的黑角。 用力的一掰,頃刻之間,全城的暴獸全部匍匐在了地面之上,而防禦的士兵也只覺得雙腳無力。 細胞中對這王者本能的敬畏,讓城都彷彿在跟隨的顫抖。 「看著吧,什麼叫終極狂暴獸的力量,千萬別眨眼,也許只要一瞬間」最後的最後,英雄依舊是個徹底的陰謀家…… 那瘦小的暴獸突然的肌肉膨帳,皮膚彷彿被撕裂了一般,體形用難以置信的速度成長。 「來了!」13猛然的瞳孔瞪大雙手交叉在胸前,13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如此,如果說逃走,憑自己的力量應該辦得到? 「轟!」思考被巨響打斷,一個足有胸口般大小的拳頭正中在了抵擋的手臂護甲上,13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身體已經飛了出去。 恐怖的力量帶著13的身體倒飛出了三十多米,直接飛出了大樓之外。 「這就是終極狂暴獸暗夜叉嗎?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英雄的目光中透著迷戀。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二章醜陋的惡魔 緊咬著牙關,血還是從牙縫中滲了出來,13根本不相信面前的是世上存在的速度,快到連氣流都來不及變化。 胸中五臟翻滾,好像被火車撞了一下一樣。 風忽忽的由身邊刮過,由這裡能看見半個城市的美麗景色,天空已漸漸的暗了下來,陽光被無數的雲朵掩蓋。 身體在空中下落,13根本就沒有思考從一百多層摔下去會變成怎樣,目光死死的盯在自己跌落出來的樓邊,和自己所預期的劇本雷同,那黑色的身影緊跟的跳了下來。 在平面上有著地面的摩擦才區分出了快慢,可在這重力牽引下的身體,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平等。 13終於能完全看清那傢伙的全貌。 只見剛剛還小巧玲瓏的控世暴獸此時已經有三米多高,全身厚實粗糙的黑皮一點都不輸其他暴獸的堅硬鱗甲,那粗壯的四肢彷彿有支撐天地,握碎群山的力量。讓13驚訝的是,如此的身體為什麼能跑出那麼恐怖的速度? 不過變化更大的還是那張臉,原本也許只能說是醜陋,可現在卻已變得由為猙獰,滿嘴的尖牙與那雙赤紅的瞳孔,頭頂只剩下一邊的獨角。宛如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為了索取人的性命而誕生。 「要和這傢伙打嗎?」13控制著下墜身體的角度,利用風地原理使身體下落的速度變慢了許多。可還是改變不了他將摔成肉餅的事實。 給了後跳出來的惡魔一個追上自己地機會…… 「13,還有一百米,你小子幹什麼?!」蛇在13的耳邊喊著提醒,緊咬著牙關,血還是從牙縫中滲了出來,13根本不相信面前的是世上存在的速度,快到連氣流都來不及變化。 胸中五臟翻滾,好像被火車撞了一下一樣。 風忽忽的由身邊刮過,由這裡能看見半個城市的美麗景色,天空已漸漸的暗了下來,陽光被無數的雲朵掩蓋。 身體在空中下落,13根本就沒有思考從一百多層摔下去會變成怎樣,目光死死的盯在自己跌落出來的樓邊,和自己所預期的劇本雷同,那黑色的身影緊跟的跳了下來。 在平面上有著地面的摩擦才區分出了快慢,可在這重力牽引下的身體,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平等。 13終於能完全看清那傢伙的全貌。 只見剛剛還小巧玲瓏的控世暴獸此時已經有三米多高,全身厚實粗糙的黑皮一點都不輸其他暴獸的堅硬鱗甲,那粗壯的四肢彷彿有支撐天地,握碎群山的力量。讓13驚訝的是,如此的身體為什麼能跑出那麼恐怖的速度? 不過變化更大的還是那張臉,原本也許只能說是醜陋,可現在卻已變得由為猙獰,滿嘴的尖牙與那雙赤紅的瞳孔,頭頂只剩下一邊的獨角。宛如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為了索取人的性命而誕生。 「要和這傢伙打嗎?」13控制著下墜身體的角度,利用風地原理使身體下落的速度變慢了許多。可還是改變不了他將摔成肉餅的事實。 給了後跳出來的惡魔一個追上自己地機會…… 「13,還有一百米,你小子幹什麼?!」蛇在13的耳邊喊著提醒,13並沒有靠近,而是取下了背後COOL-FIRE55自然的填充進了赤紅的SEED。 「你幹什麼?」蛇不解的說。 「確保自己的安全。」抽出了那把赤紅神劍。突然的側向跳出,身後那支撐一樓的一根鋼架瞬間被分裂成了五段跌落了下來,而剛剛13站立的地面上也是五條深達半米的巨大裂痕。 滑行的停在了三米開外,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那本該躺在坑中的怪物已經站起,雙手握成的拳頭放開,十個指甲的長度就像十把鋒利的刀…… 「嘿……」長長的一次呼吸,怪物轉過了身,看看那平緩的步伐,剛才三百米的墜落好像對它來說只是從一個台階上跌下來而已,沒有任何的傷害。 赤紅的目光鎖定在13的身上,十指有節奏的活動,指甲間的摩擦發出沙沙的恐怖響動。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部,黑色的戰鬥服撕裂開三道二十公分長的口子,血在向外緩慢的湧著。 「明明已經知道它要動,可還是無法適應它的速度,真是悲哀。」運動著腹部肌肉,勉強算是封住了傷口,控制失血。 「13,我過來幫你!」蛇說的是用本體藍凌過來。 「不行,你動一下,24他們肯定知道我出事了,沒必要讓他們擔心,這傢伙必須被幹掉,否則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威脅。」13已決定獨自面對,就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 「好像有人比我快一步?」蛇突然莫名其妙的說。 回到那大樓之上,英雄已經走到了邊緣,低頭俯視著下面的戰鬥,有種隔岸觀火的快感。「不知道能撐多久?」默默的自語,猜測著13的結局。 「你還有心情管別人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由背後不遠處傳來,伴隨著利器拖行地面發出的沙沙聲。 「好像屬於你們的遊戲還沒有開始吧?你們不是還有真正的敵人沒有出現嗎?」沒有轉身,英雄微笑的說,那語氣與態度,根本不用無的搜索便能猜出是誰。 「錯了。我才不管什麼凱帝斯不凱帝斯地,既然你出現了,當然要第一時間的幹掉甚你,因為你做了件我無法原諒的事情……」尋花停下了步伐,距離面前的人不過三米,右腳前伸,手中地鐮刀已經開眼。 「你是說摧毀天下會的事情嗎?」終於轉過了身,英雄不得不重新進入戰鬥狀態,因為尋花已釋放出濃郁的殺氣。 「不是,你連自己犯過什麼罪都不知道……」默默的低下了頭,尋花握著輪迴的手都在顫抖,「小丑不該死的,他是我最好的部下,從來不用說些什麼就明白我的意思。你卻殺了他,像殺一個普通人一樣……」 「他對我來說就是普通人。」英雄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的位置。 「可對我來說卻不是!」尋花動揮舞起巨大的暗黑鐮刀。 「轟!」樓上傳出巨大響動。無數地巨大碎片墜下。 彷彿是發令的槍聲,13與那怪物同時運動,不同地是,怪物為前衝,13則的扭頭逃跑。 用的是殘像的極限速度,但13也只是奔出了二十米,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面前半空中出現了那黑色的身影,高舉著十指利刃,交叉揮舞的下劈。 回轉身體,赤紅神劍彷彿要將空氣都燃燒起來,在空氣中拖出絢麗紅色光暈,由下向上揮動硬接下了狂暴的攻擊。 只是接觸地瞬間已經有些後悔,沉重力道貫穿過體,甚至都轟碎了腳下的水泥地表。 雙腳忍不住的顫抖,讓113驚驚訝的是赤紅神劍竟無法斬斷它的「指甲,。 只是抵擋了剎那。13的身體傾斜回轉,手中的劍也卸下了沉重的壓力,儼然一副太極姿態。 那狂暴的怪物咬牙切齒。可對於1地地招式變換反應不及,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避讓的意思? 赤紅一劍劃過怪物脊背,意外的竟激起一片火花,13連忙倒退三步,瞪大了眼睛。只見怪物地脊背之上一條淡淡淺紅印記留在那裡,這便是13神劍產生的唯一效果。 「離子抗體?」13終於明白為什麼連這傢伙的指甲都傷不了,只因為它與自己和亞當擁有著同樣的特性,唯一不知道的是這抗體到底有多強? 失神的一剎那彷彿已經決定了勝敗?站立不動的暗夜叉消失,發揮著先祖進化賜予自己的力量。 這一次,13連本能的反應都趕不上它的速度,胸口只覺得被一隻巨大手掌推起,胸中的內臟如同全被擠成碎片般的痛苦。 雙腳被迫的脫離了地面,身體如導彈般的倒飛到了空中,索性有寅甲護體,否則現在13估計依舊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只是胸口多出了一個手掌般的空洞而已…… 知覺在這一刻消失,呼吸,心跳,脈搏,全部的停止,8113仿章佛掉進了一個黑色的深淵,重重撞在了三十米開外的大地之上,翻滾的又滑行出了十米。 什麼半神?什麼狙擊王? 在強大的自然進化的力量面前,弱小毫不保留的呈現,證明著他還只是一個人類。 「嗚!!!!!」仰天長嘯,奔放的感覺讓控世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身體被慾望,衝動,野性所支配。唯一還算有點意識存在的地方便是要殺了13,殺了這個傷害自己親愛哥哥的人。 對於控世來說,那憎恨已經強大的夠讓自己殺他一百遍…… 並不光因為他要傷害哥哥這麼簡單,也因為他逼迫自己不得不讓哥哥看見這副醜陋的模樣。這副比原來的醜陋更加醜陋的模樣…… 在此時暗夜叉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哥哥不要討厭我,求你不要討厭我……」 「13!聽見沒?!說話!」蛇咆哮的吶喊著,已經有點忍無可忍。 同一時刻,在城市之外,古軒與亞當的表情同時的凝重。擁有高超「無」修為的兩位,在不借助任何儀器的情況下也能大致知道城中發生的一切。 亞當不自覺的握緊拳頭,正準備轉身之時被古軒一下抓住了肩膀。 沒有任何言語的交談,古軒只是微微的搖著頭。 「放開。」亞當用唇語說,表情已經說明了自己是何等的認真。 「你是神,這裡不能沒有你。」古軒同樣用唇語說,明白亞當不想驚動身邊人的動機。 「你要我看著13被那怪物打死嗎?」亞當已經開始咬牙切齒,週身散發的凌厲殺氣讓身邊的三位同伴,自然的將目光投射到了這裡。 作為由戰場鍛煉出來的1等人,很輕易便能嗅到空氣中的不對。 「來了!!!」36最先發現了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又自然的投射到了正前方,一切的結束將從這裡開始…… 頃刻之間,大地在顫抖,風在呼嘯,距離三公里外,兩面巨大的空間之門開啟,一面在天空之中,彷彿被惡魔突然撕裂的一般,無數舞動著黑色翅膀的暴獸由中衝了出來,每隻的脊背之上都坐著一位威武的精甲武士。 而從地面之上的大門中,更為龐大的部隊由內爬了出來,部隊用最快的速度向兩側展開。火紅的赤狼鐵騎就像清晨初生太陽的光輝,在地平線上延伸。 最為盛大的馬車,與幾位首腦也是緩緩的伸了上來,領頭的那位沒有人會忘記他的臉。 這正是消失了許久都未露面的凱帝斯,曾經的亞特蘭蒂斯審判長。 在其之後,心境,信念,流雲,晝炎,蓮,一個都不差。不過相比來看,那輛馬車更是搶了所有人的風頭。 「凱帝斯!」「亞當!」在各自的陣營,各自的隊伍中,亞當與凝萱都是同時的咬牙低語著。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三章王的宿願 早已預見的戰爭,早己計劃好的結尾,可當兩軍真正對壘時,一切好像變得和計劃又截然不同…… 且不說那向來準時的凱帝斯,今天卻比預計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而氣勢磅礡的部隊也比預計的要多。按照赤瞳等人的情報,蓋亞全部部隊傾巢而出最多也就百萬,可現在這裡隨便看看也不會少於一百五十萬的士兵。 可不管如何,戰爭已無法避免…… 帶領著大將們上到了一個十米的小山坡上,舉目眺望著前方少的可憐的抵抗者,凱帝斯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看來今天心情很好。 跟隨在其後的凝萱就沒有這麼好的氣色了,輕咬的嘴唇都流出了一絲血跡,瞳孔都在莫明的顫抖。 一直放在身邊的那柄長槍被握得咯咯直響,凝萱對今天的戰鬥只有一個要求,那麼便是讓自己用這柄斷槍插進亞當的心臟。 凱帝斯欣然的答應了,連本來要親手殺了亞當的快感也交到了別人的手中。 沒辦法,就當是一份送人的禮物吧…… 「尊敬的神大人,我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凱帝斯呼喊的說。 「嗯,我知道你來了,所以我在這裡等著要你的命。」那握在手中的殺神都在微微鳴叫,感受著主人奔騰的憤怒。 「不要這麼激動,今天地時間還很長。我會慢慢的玩死你,為了你奪走我的東西……」凱帝斯,微笑的說,憤火自然地爬上眉梢。 「他媽的王八蛋。今天誰玩死誰還說不定!!!」36氣憤的咆哮,找了數月的仇人就在面前,自己可沒有亞當那種好脾氣,猛然的舉起了手,身後所有的部隊也是同時的舉起一手,不過每隻纖瘦的手中都握著一把銀錐。 而在身後的龐大城堡也是在莫明的顫抖,一門巨大地火炮從城堡的頂部升了出來,炮口散動著無數銀白地光,點點聚集。 「殺了他們!」用力的向前一揮,所有的士兵沒有分毫猶豫。全都將手中的銀錐插進了腹中,一時間血染著大地。士兵緩緩的倒在了地面之上,如此的場面可謂壯觀。 不過凱帝斯等人可沒有時間欣賞這些…… 「轟!」沉重一響,就是大地都在連同的顫抖,一顆直徑五米地渾圓光彈直飛向了凱滴斯等人所在的山坡,那空氣瀰漫的離子波動讓人明白這一物體是何等的非同小可。 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兩個人影由坐騎身上落下,加速一個前衝躍到了半空之中。 蓮與心境的反應幾乎一樣迅速。一人手握著與身體不符的關刀,一人手提表面趴滿血紅紋路的天塹,都擋在了那巨大光彈的運動軌跡前。 轉眼間光彈已到面前,從兩人的臉上看不見任何地懼色,身體自然的在空氣中旋轉,刮起不輸暴風的氣流。再強大地光彈也無法繼續前進分毫,彷彿是定格在了空氣中,突然竟加速的反向加速飛了回來。 心境與那連手的女孩一起落在了地面之上,好奇的側頭看了一眼。只是剛才那一瞬間,便知道她並不是普通的角色。 「你的東西還給你。」凱帝斯冷冷的說,這便是自己毫不懼怕的原因。 亞當冷笑的自然前踏一步。舉起手中的巨大殺神,一次平緩的揮動,那已到面前的光彈又是定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再倒飛過去,而是隨著亞當的劍氣崩潰,分解成了無數的細小碎片,在空氣中消散,一時間,瀰漫起銀色的光斑。 「好強,只是一次揮劍,竟能用劍氣侵蝕進物體的內部組織,徹底瓦解?」心境感歎的說,知道亞當又在不知不覺中變強了,好像自己每見他一次,他便厲害一分。 對於神的稱謂,已經是默默的信服…… 「怎麼,你怕了嗎?」反手收刀於身後,蓮冷冷的說。 「怕?好久都沒聽見這個詞了?」心境並不在意別人的譏諷,因為今天自己來這便是殺神的…… 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到了足夠高的高度,彷彿也在躲避著地面上的紛爭。 「時間到了……凱帝斯輕鬆的向前一次揮手,「沖吧!戰士們!」 「嗚……」一時間暴獸的咆哮不絕入耳,整齊的拔劍出鞘聲讓人不寒而慄。 「開始了。」在那城堡中屬於VIP位置的觀看席上,靠在舒服躺椅上的楚飛冷冷的說,握緊了那雙幼小的拳頭。 當城外氣氛已極度緊張之時,城中也是進行的如火如荼。 失去控制的暴獸已沒有心思進行進攻,甚至連自己該幹些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一味的胡亂奔跑。那些本防禦吃緊的士兵一下子茫然了,看著暴獸軍團的退卻根本摸不著頭腦。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人敢有絲毫的怠慢!依舊是手握兵器的嚴正已待。 那幢高聳的大樓已開始倒塌,無數粗壯的鋼架彷彿下雨一般的落下,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坑,引得大地顫抖。 而尋花與英雄已落到另外一棟房屋的屋頂之上,距離也就十米,兩人都在激烈的喘息,身上的鎧甲也都是多處出現了裂痕。兩者的臉上也出現了傷,不過都是在用極限的速度癒合。 「還要繼續嗎?你好像沒氣了啊?」英雄冷笑的說,實質自己握棍的手都在顫抖。 每次兩者力量的撞擊,便能明顯地感受到天下會總團長的實力。 「當然。在你死前,怎麼會結束?」說完,一個前衝,支撐的地面崩塌成了無數的碎片。尋花動,速靈度快地畫面在空氣中定格。英雄無奈,揮動長棍迎了上去…… 這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空間,沒有聲音,沒有呼吸,甚至沒有畫面。 平躺在毫無感覺的黑色地面之上,13只覺得全身的骨骼都像粉碎了一樣,想動一下手指都是奢望。 而一個輕緩的腳步聲卻在逐漸的接近,13感受得到來人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真是可憐,竟然被打得這麼慘。」一個聲音同情的說。可笑的是每一個音符都與13自己的語調一樣。 「王是嗎?別告訴我你找我來就是諷刺我地。」13知道,就算自己在戰場失去了意識。沒有王的呼喊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裡。 「當然不是,只是看你可憐地樣子有點同情,需要我幫忙嗎?外面的那個大傢伙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至少在你失去創造者能力後,它已不是你能打敗的照西。」王的意思已經清晰的展現在了面前。 「別說的好像跟你沒關係一樣,我死了你一樣沒得玩。」趴在地面之上,13輕聲地冷笑著。 「我明白。可你應該也明白,不完全的發揮我的能力,保你周全的離開沒有太大問題,但要殺了這生存了近五百萬年的怪獸……你似乎太高抬我了。」王的語氣依舊平靜,並沒有想像中的關心,「可你能離開,你的那些朋友們能逃走嗎?我很懷疑……」 王的話敲擊著13堅強地心靈…… 「也許你還沒發現,凱帝斯的部隊已經來了,總數不下一百五十萬之多。」王也擁有感知世界的能力。「失去了發洩目標地暗夜叉將重新恢復對暴獸兵團的控制,再加上它本身的狂暴力量,對於外界已經極度吃力的戰局。我想……」 「身體給你。」13咬牙的說,不用王一樣樣的分析,利弊自己心中知,「你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說控制了身體後的你將扭轉一切的戰局…… 如果你辦不到,讓我任何一個同伴受到傷害,相信我,即便你只是一塊石頭,我也會殺了你。」 「就像我瞭解你一樣,你也瞭解著我。」王微笑的說,「你那強大的傳說,將由我幫你繼續,王的稱號將真正一直伴隨在你的身邊。」 回到現實的世界,不管在13的腦袋中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對於外界的時間來說不過只是經過了幾秒而已…… 那高大的暗夜叉拖行著兩隻巨大的手臂,向著13靠近,沒有先前的激動與暴躁。大概只因為13的呼吸,已經微弱到隨時都會停止的原因吧? 「13!快給我起來!!!!!」蛇一直都在不停的呼喚,可卻好像沒有絲毫的意義,步步臨近的敵人,讓蛇都恨不得飛身出現抵擋。 可現在自己卻辦不到…… 似乎呼喚起到了作用,13盡奇跡般的爬了起來,動作輕緩但卻格外的自然,彷彿剛才只是跌倒了一下而已。 「臭小子,嚇死我了!快閃吧!不要再和這怪物打了!直接引它出去,螞蟻啃大象也要咬死它。」蛇長長的歎了口氣。 「螞蟻?大象?還不知道誰是大象呢……」13的語氣是那麼的冰冷,就是蛇都是猛然一陣,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 那緩慢靠近的怪物看著已到嘴的獵物又準備反抗,咆哮的怒吼,腳下發力,逕直衝向了13. 速度比從前更快,所帶起的風壓甚至在水泥的地面上留下了痕跡。 13的反應是那麼的自然,微微轉身,抬起了左手五指平張。 「噹!!!!」巨響貫徹天際,消失不見的暗夜叉奇怪的出現在了13的面前,揮出的龐大右拳竟被13瘦弱的手掌硬接了下來。唯一證明力量強大的證據便是13向後退出了一米,雙腳在水泥地面上拖出了一條淺槽。 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暗夜叉的臉上還是自然的浮現出了驚訝。 「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如果是,你可就死定了。」在那張黑色的面具下,13的嘴角浮現出了冷酷的笑容,張開的五指收縮,一下抓進了怪物的手指之中。 「嗚!!!!!!!」放聲的慘叫,由此便能看出暗夜叉是何等的痛苦。 側向的平行甩動,龐大的怪物跟隨力的作用,被甩了出去,一頭撞進了旁邊一家小小的商舖中,激盪著碎片四濺。 「你……你到底是誰?」蛇終於相信,面前的傢伙決不是自己認識的任何人…… 「嘿嘿……嘿嘿……」身體莫明的顫抖起來,13在笑?或者說另外的一個人在笑?自然的放下了平抬的左手,丟掉了那抓在手中的一塊黑色皮肉。 突然仰頭狂笑起來,聲音如同聲波炮震的一公里內全部的玻璃爆裂。 「我終於擁有了!我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身體!期盼,等待,整整兩百多萬個年頭,只為了能用自己的身體活動,感受著血液的流淌,我就是戰場上的王!」激動的淚水滑過了臉龐,沒有人能體會狂戰隕戒的心情。 那鑲嵌在左臂上的晶石爆發出灼熱的光,就是覆蓋在其上的戰鬥服都被燒燬了一節。而以那赤晶為中心,無數條粗壯的筋脈向身體的各個方向蔓延,只是片刻連13的臉上都是爬滿了數十條怪異的突起。 「好了,可以開始殺人了……當那筋脈已經包裹了13全身,王保持著臉上的冷笑,扭動了兩下脖子,發出卡卡的響動,自然的向著一邊的店舖走去…… 「13啊,你到底放出了什麼樣的怪物?」蛇在心中感歎。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四章超越神的人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 現在的13只知道,為了制止一個惡魔,放出一個更為恐怖的惡魔…… 這便是自己認為最悲哀的事情…… 這擁有意識的赤晶確實厲害,延伸在身體各個部位的筋脈竟給身體提供著能量?身體新陳代謝的補給方式在這裡已經不成立,直接給身體細胞提供著純淨的離子能。那原本被暗夜叉轟碎的骨骼,還有內出血的內臟都得到了迅速的恢復。 宛如創造者的力量又回到了3的身上? 「你到底對13的身體做了什麼?」只是掛在13耳邊的通訊器,蛇無法檢測13此刻的身體狀態。只知道受到那麼猛烈攻擊的13,竟能跟沒事人一樣的自然站起並加以反擊,這已經不是他本身的力量了…… 「做了什麼?恢復他本來就該屬於他的東西而已……」王似乎並不反感耳邊的聲音,畢竟自己在這世界上除了與13說過話外,這是第二個可以交談的對象,一切顯的都是那麼的新鮮,「凱帝斯不是封印了13發揮創造者的能力嗎?其實他並沒有做到…… 13之所以能用身體吸收離子能量,只因為身體內部有一組負責從外界聚集游離離子的細胞,按循序按份量的分配能量給身體各個組織,一點點的注進身體內部。 看似簡單地過程。可卻異常複雜…… 凱帝斯的修復打亂了他身體內的細胞分佈,致使13失去了對那些細胞的控制,甚至對自己地身體都失去了瞭解。強迫性的想使用時,一些本不是凝聚細胞組的細胞開始發揮創造者的要求。裡面混雜的可能有血紅細胞?淋巴細胞?天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於是讓馬拉火車的結果,當然是火車出軌,車毀人亡。」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這些我比你清楚,我是要知道你對他做了些什麼?!」蛇的聲音已經開始露出生氣。 「呵呵,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吧……」王的笑容顯示著高興,「當他放棄對身體控制的那一刻,我的神經源遍部了他地全身,由我取代了那些凝聚細胞組的職能,給身體細胞重新注入純淨地離子力,速度。力量,瞬間恢復。一切屬於13的東西都回來了,在我的配合下,這具身體已經超越了世界上任何的生物,他已不是半神,他是凌駕在神之上的人……」 「你始終當我是白癡,這些還是13所擁有的東西嗎?」蛇可沒有想像中的激動。 「不……這些是屬於我王地東西……再見了夥伴,等下我會去找你的……」嘴角微微的上翹。那笑容擁有凍人心肺的力量。自然的抬手,將耳邊的耳機扯下,丟在了地面之上,一個平緩的前踏,耳機變成了碎片,世界彷彿又恢復了寂靜。 此時,王已走到了那被撞爛的商舖前,灰塵還在空氣中瀰漫,碎片還在沒有規律的落下。 停下了步伐。因為王知道,繼續前進也沒有意義,它會出來了。 「嗚!!!!!!!!」憤怒地吼叫由商舖中傳出。一個黑影,用眼睛根本沒辦法捕捉的速度衝了出來。 「動物就是動物。」歎息的發力原地跳起,那黑影正好由腳下飛過,揮舞地巨大雙手什麼也沒有抓到。 可王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在寬闊的背脊已在自己腳下時,突然身體如同萬斤巨石墜下,前撲的怪物運動軌跡瞬間改變撞在了地面之上。 「轟!」沉悶一響,就是地面都被震的龜裂,暗夜叉無奈的趴在了地面之上,口中吐出了鮮血。 還緩緩的身體向下壓,王半蹲在了暗夜叉的脊背上。 「你難道就只會運用力量,速度,這種毫無格調的戰鬥方式嗎?在我的腦袋裡可有一個終極戰士十幾年,數百場大小戰鬥的資料供我參考。你要更努力啊……」說著,王意外的由暗夜叉的背上走了下來,退到了五米開外的平地上。 不愧是進化了五百萬年的恐怖生物,恢復能力決不比一個修煉了無幾十年的高手差,當王定下身體時,暗夜叉已經支撐著地面站立了起來。 也沒有擦拭嘴角的血跡,憤怒的扭身看向了王的位置。 他在笑,如同做遊戲一樣輕鬆的笑,稍微認真點的表現就是,一直下垂的左臂之上包裹起湛藍電流。 龐大的藍光如同舞廳中絢麗的綵燈般…… 「還想繼續嗎?麻煩快點……」王平靜的說,左臂的五指規律的回縮,放開,回縮,放開…… 身體在空氣中消失,暗夜叉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至,支撐前衝的地表被震得龜裂,而王則是輕鬆的想右揮動著湛藍拳頭。 竟不偏不倚的正中怪物的側臉,打得臉部表情都扭曲變形。 三米之高,近兩噸的龐大身軀,被王的一拳加速成了飛行的尋彈,側飛之中,一切阻擋的房屋都被無情的撞穿或撞毀。 又是一棟大樓的崩塌,尋花與英雄都落在地面之上,二者比剛才更嚴重的傷,此刻已經開始了恢復。 喘息比剛才更加的沉重,兩者握著武器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比我想像的要厲害。」抗著黝黑的鐮刀,尋花冷冷的說,並沒有要放棄了的意思。 「不,是你比我想像的要厲害……」英雄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按照我地估計,你本來該死了,可現在還活著……」 沒有意義的囂張,」尋花鄙視一笑,身體前傾。正準備動手。兩者都是頓時心頭凝重聳一個黑色的怪物撞穿了身邊厚實的混凝土牆壁,由兩人正中間飛過撞上了另一側地牆壁上,終於停下了飛行的步伐…… 「控世?」驚恐的看著暗夜叉的慘狀,也不管面前的大敵當前,英雄奔跑向了那正順著牆壁滑落到地面的弟弟。 「好強的氣息……」暫時解除了緊張的戰鬥,尋花才真正用無開始搜索,發現的卻是恐怖到讓身體都會顫抖的信號。 沒有過多久,沿著破碎地洞,王走了出來,樣子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左臂上的電流還在跳動著,嘴角掛著邪惡地笑。 「對不起。打擾你的戰鬥了,只是沒想到它會飛這麼遠……」王雖這麼說,可卻找不到任何抱歉的神情,自然的在空氣中甩動著左手,揉捏著發酸的手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戰勝暗夜叉?!」英雄不敢相信自己身上任何一個感知的器官。 「你錯了,我可沒想戰勝它,只是想殺了它而已……」王平靜地語氣彷彿只是在說一件馬上就會實現的事實…… 「你到底是誰?」尋花冷冷的問。握著鐮刀的手變的更緊,並不會因為面前的人跟自己是同一戰線就有絲毫的鬆懈。 13現在的氣息告訴著自己,稍微的放鬆就等於是自殺…… 「我嗎?我叫王……一個比13比亞當更加強大地神。」微笑的回答著尋花的問題,王已經站在了距離怪物不過十米地位置,終於停下了繼續接近的步伐。 一座高聳的大廈為背景,英雄與暗夜叉都是毫無退路。 英雄自然的擋在了控世的面前,手握長棍。 「呵呵,我以為你和你的怪物弟弟只有利用的關係……」潛伏在13的體內不證明王便不能感知外界的世界。 「他死了,我一樣會被你殺死。還不如現在就站出來。」英雄才不管面前的什麼東西,控世死了自己的計劃也將全盤的崩潰。 沒有人看見,那靠在大廈牆角邊的怪物。臉頰上滑過一絲晶瑩的液體。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王並不在意是否多出了對手,害怕的只是沒有對手,「13創創造了一套很簡單卻很厲害的招數,名字叫幻五技…… 分為飛天—墜地—裂骨—輪迴—怒吼…… 本來我認為這該是無敵的技術,可惜在他的力量和速度下都無法做到『無敵』這兩字。」 「你果然不是13,他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廢話連篇……」英雄鄙視的說,頭微微的下垂。 「是嗎?也許吧……」王笑的更加燦爛,「請原諒我的話多,只是因為被封印了好久,今天終於找到了生存的感覺,讓我格外的興奮而已。」 「死吧!」腳下發力,英雄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奔跑。 可王依舊是動都未動…… 站在一邊的尋花甚至都還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衝到13面前的英雄突然直飛向了天空,地面上是從口中吐出的鮮血。 而同時,在天空中十米的位置,又出現了一個13,雙手握成了拳頭向下重擊。尋花隱約都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當英雄撞擊地面被反彈起半米處時,13又出現在了它的身邊,高抬的右腿,彷彿飛彈一樣的落下,將彈起的英雄硬生生又踩回了地面,激的碎裂的地表近一步的龜裂。而原本起到防禦作用的赤紅戰甲也是全部變成了碎片…… 攻擊似乎在這一刻停止?從13開始攻擊到現在踏在英雄的身上,全過程不超過一秒,尋花只看見,天空加地面一共彷彿出現了三個13,打的英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這……這是什麼怪物的力量……」一絲冷汗滑過了尋花的臉龐…… 「咳…咳…咳……」趴在地面的英雄咳出了胸腔中的鮮血,狼狽的樣子已經看不出是玩這遊戲的主角之一。 緩緩的低下了頭,看著腳下的可憐傢伙,王的臉上竟是格外的驚訝,「好強的生命力,飛天,墜地,裂骨,我都已經用了全力,想不到你還活著?看來『無』真是一個好用的東西…… 不過接下來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因為鑒於你的脊椎斷成了十七節,半小時以內都無法站起來的事實,輪迴就不在你身上玩了。我們直接跳過,進行下面的步驟——怒吼……」 說著,將那踩踏的腳收回,下垂的破曉之翼緩緩的抬起,跳動的藍色電流包裹在其上,如同最美麗的精靈。 尋花已有點不忍看下去。 「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王也有些興奮,身體都在顫抖。 趴在地面上的英雄,根本就看不見…… 看不見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麼…… 也許這也是一種幸福…… 「來了!」王得意的笑,握緊的破曉落下。 尋花只覺得腳下都在顫抖,迅速的跳到了半空。以13為中心,半徑五百米內所有的地面龜裂,大片的碎片甚至射到了數十米的高空,宛如一場地震剛剛襲擊而過 灰塵瀰漫在天空之中,周遍眾多大樓,小屋開始倒塌,地基都是被徹底的震碎…… 回轉後跳的落在了一片廢墟之上,尋花死靜打量著震央,等待著灰塵散去…… 真正的戰鬥,從這裡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五章創造者的覺醒 人造的風吹過淒慘的大地,灰塵跟隨著漸漸散去,速度很快,彷彿是在逃避著什麼? 在震動的中心,人影漸漸的浮現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尋花,將自己定義在了觀眾的範疇,沒有打算出手,可握著輪迴的手卻異常的緊,似乎在避免著什麼? 「你這又是何必?」歎息的由地面站起,王的樣子有些無奈,奇怪的是躺在他腳下的並不是奄奄一息的英雄,而是已死去的暗夜叉…… 英雄則趴在一邊的地面上激烈的喘息著…… 只見這龐大的怪物胸口已被完全的轟爛,他是用盡最後的力量將英雄推開的,那雙赤紅的瞳孔中已經暗淡無光,包含的只有模糊的淚。 控世死了,用一種自認為很值得的方式…… 沒有思考能力的控世並沒有想那麼多,雖然哥哥死後,自己也逃不掉同樣的命運。可就是無法看著……看著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在面前死去…… 控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擁有透視人心力量的控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所謂的哥哥從來只當自己是件工具,因為擁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才得到了他的關懷,得到了他的在乎。 不過控世從沒有在意過這些,也沒有揭穿哥哥的虛假面具…… 即便真地都是虛情假意。即便只有被利用的關係,但有個人能微笑的,溫柔的關懷自己,是不是工具又真地有那麼重要嗎? 凝結的淚滑過了怪物的臉龐。滴落在了和身體同樣冰涼的地面之上。 藍色的血成圓形的向四周緩緩擴散著,甚至濺了王一身都是。 「好了,該輪到你了。」說著,王的目光盯在了距離不過五米的英雄身上,平靜的靠近。 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發揮著全部地力量,英雄不過也只是翻了一個身。原本趴在地上的姿勢,現在讓他能看清要殺自己人地臉了。 「感覺怎樣,準備好去死嗎?我會盡量把速度放快,如果不掙扎。你會還沒感受到痛苦就死去……」王的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興奮,藍色電流依舊包裹著破曉之翼。 「動手吧。廢話真是多……,英雄的眼中只有鄙視與虛弱,聲音很低。 「呵呵,我會的。」止步在了英雄的身前,那粘滿控世藍血的拳頭已經提過了頭頂,本能讓英雄閉上了雙眼,畢竟誰也不願看著自己地身體被人打成稀爛。 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英雄等待著自己的死亡。可過去了好久,那要命的拳頭還沒有落下。 疑惑的睜開了雙眼,王竟呆立在原地,全身顫抖,額頭上都出現了汗珠。 「你到底想幹什麼?!」王的表情是那麼的迷惑。 「我的身體沒打算借你來玩……」只是一瞬間,13的表情又是那麼的平靜冷酷。 英雄完全看不明白,就連尋花也看不明白,彷彿13一人在演雙簧一樣。 「別開玩笑了,沒有我幫忙你能活到最後嗎?」王鄙視地冷笑。「凱帝斯,心境,麥迪。蓋亞的大軍……沒有我你一個都別想戰勝……」 「屬於我的戰鬥我從沒有想過假手別人,借你玩了這麼久你該滿足了。」13依舊地平靜,這是一場精神力的戰鬥,一個是渴望了數百年的戰鬥之魂,一個則是只想要回自己身體的人。 「總覺得看著好混亂。」尋花無奈的笑了笑,頭有點疼。 「別費力了,我是保護你活下去的希望,我是能帶你回家的唯一夥伴,你瘋了嗎?竟然用意識入侵我的赤晶核心?!」不知道是不是報應,王第一次感受到身體被侵蝕的感覺。 「還給我……我的身體。」13的表情顯的是那麼的吃力,臉上的汗水混合著藍血滴落在了地面之上,包裹在13身體上的鼓起筋脈開始緩緩的褪去,13的顫抖幅度已經可以用抽搐形容。 「不行!身體是我的!我的身體!我擁有超越神的力量,我才是最強!我才是最強!」王咆哮的吶喊著,只是不希望夢想變得跟夢一樣短暫。 「結束了!」最後一次咬牙,所有的觸手全縮回了赤晶內部。13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左臂上的黑色石頭,硬生生由左臂上扯了下來,連帶著些許自己的血肉丟到了一邊,一下子,13的臉都變的蒼白。 尋花知道有些東西結束了,跳躍的停在了13的身邊,不過手中的鐮刀還是沒有放鬆。 「你是13,還是別的什麼?」尋花輕聲的確認。 「你的頭髮任何時候都一樣的難看。」13只用眼角瞟了一眼,冷冷的說,呼吸依舊的急促。 「是你了。」尋花滿意的微笑,想一下全世界也只有13才擁有這種諷刺人的冰冷語調,「剛剛怎麼了,你跟吃錯藥了一樣,厲害的和怪物似的……」 只是想想,尋花現在還心有餘悸…… 「一點不算很大的麻煩……」看著不遠處地上那已經還原成戒指模樣的狂戰,13的嘴角浮現出了得意的笑,「不過也正因為這麻煩,我在自己身體裡找到些忘記了的東西……」 說話之間,四周的離子波動胡亂的跳動,游離的離子彷彿找到了火的飛蛾衝向了13,圍繞著13旋轉。一點點的進入到這虛弱地身體,銀白的圖騰花案出現在了13的臉上,一頭黑髮無風卻自己胡亂的飄舞。 這是屬於創造者地能力,這是屬於亞特蘭蒂斯最強戰士的標誌。 那左臂上的傷口也是急速的癒合。和什麼無不同的是,13是用外界能量補給身體所需,而無則是消耗自身的力量…… 不用幾秒,13已經恢復的神采奕奕,表情卻並沒因為闊別的力量回歸而幸喜若狂,好像一切本就應該這樣,由為的平淡。 「走吧,外面還在等著我們。」這裡的故事已經解決完畢,還有更重要地戰鬥在城外進行中。 「那他怎麼辦?」尋花低頭看著奄奄一息的英雄。 「抱歉,不用你們費心了……英雄冷笑地由身後抽出了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插進的自己的心臟,動作沒有分毫的遲疑。 生命的氣息也在這一刻緩慢的結束…… 直到最後地一刻。要說英雄有什麼遺憾的話,大概是沒有對那只是被「利用」的弟弟說,「對不起……謝謝你……」 「搞定了。」微笑的召喚出了空間之門,13與尋花一起脫離了這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戰場。 沒有人注意到,那被丟棄在地面上的戒指贊放出一絲暗淡的光…… 城市算是稍微平靜了下來…… 也是同一時刻,一個腳步聲緩緩的向著這紛爭的地段接近。全身地黑色護甲,緊張的平舉著手中的突擊步槍。只是一名普通地防禦戰士。 「報告長官,已經接近地震中央地段,戰士未發現任何暴獸跡象。」 「繼續搜索,如發現情況及時匯報。」耳機傳來了長官的命令。 原來他不過是駐紮在這四週一個防禦工事中的一員,可剛剛王的一拳震塌了半個工事,所有人都以為有什麼超級恐怖的暴獸出現在了四周。所以才決定犧牲的派出了偵察兵,調查情況。如果真發現是不可抵抗的力量,整隊將迅速的轉移到地下水道進行移動型攻擊,當然所謂的偵察兵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自身的運氣了…… 怯弱的一步步的移動。士兵只覺得自己握槍的手都在顫抖,掌心中也滲出了汗來。沒辦法,小隊選擇偵察兵是用抽籤的形式決定。誰怪自己的運氣是那麼的差勁……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翻過了一片廣闊的廢墟,士兵一個不小心由廢墟上滾落了下來,正好撞在了英雄的屍體之上。 「啊!」嚇的戰士還沒有爬起來就拚命的向後倒退,連槍都忘記丟到了哪裡。第一次看見死屍的刺激,對於一個新兵蛋子都是一個不可磨滅的記憶。 倒退之中,士兵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右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觸感,彷彿是壓到了一塊石頭?由指縫之中都閃耀出一絲黝黑的光…… 「啊!!!!!!」更加聲嘶力竭的慘叫傳出,無數拇指粗的恐怖觸手由掌心中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如同被硬生生撕裂般的痛苦。 「你怎麼了!報告你的狀況!快說!你怎麼了啊!」耳機中傳來了長官的擔憂,在防禦工事裡的其他隊友全都聽見了他的慘叫,背脊上自然的爬滿了冷汗。 慘叫持續了十秒,然後就是死般的寂靜。 一直等待了數十秒,彷彿壞掉的通訊器中又傳出了戰士的聲音,不過卻聽的所有的人寒毛直豎。 「13,你死定了…… 回到外面的世界,戰爭已經全面的打響,在凱帝斯下令的同時,如海浪般的騎兵奔襲的衝向了敵方的陣營。光是暴獸激盪起的滾滾紅塵,已經足夠遮天避日。 沒有那種野人般的吶喊,也沒有暴獸激動的咆哮,只有嘈雜且沉重的鐵蹄聲震動著地面。稍微的低頭看看,那腳邊的小石塊都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而抬頭看看天空,鋪天蓋地的飛行暴獸速度比騎兵更快,呼嘯的已經快要近身。 亞當知道,現在面對的是一隻絕對強大的軍隊,整齊有序的隊形,決無貿然突進的傢伙存在,蓋亞的軍隊素質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切,再厲害也不過是群拿冷兵器的白癡。」36諷刺的在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一直安靜成一字在隊伍後排開的坦克車集體運動,調整著炮口。 當所有的炮口暫停,三秒過後,連貫的轟鳴貫徹天際。那前衝的騎兵雖有意識的躲避,到也因為太密集的關係,爆炸的火焰在奔襲的隊伍中贊放,伴隨著許多都飛起的戰士與暴獸的節奏,收割著性命。 天空中的那些傢伙也好不到哪去,在36打響指的瞬間,無數枚拖著白煙的尋彈由城堡中射出,衝向了天空中的敵人。 比戰機還要靈活的飛行暴獸開始躲避的繼續接近,可一些倒霉的傢伙還是被導彈炸個正著,無奈的由空中墜落到了地面。 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就像中世紀的騎士軍團,對付一隻現代化的裝甲師。騎士軍團雖是那麼的英勇,可比起裝甲師來,遠距離也只有挨打的份。 「不能再看下去了……心境握著韁繩的手都在顫抖,也不管凱帝斯是否下令,催促著身下的坐騎衝向了前線。 「我們是繼續看著嗎?」蓮冷冷的說,眼神中竟沒有從前一樣的恭敬。 「都去吧,畢竟『我』的計劃在開始前就已經擬訂好了……凱帝斯保持著迷人的微笑,身邊的蓮,流雲與晝炎都是衝下了山坡,追趕著最前線的部隊。 「開始動真格的了。睡覺的都起來吧……」36說。? 而那些倒在地上的36軍團也是聽話的陸續站了起來,只是模樣和剛才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六章混戰的序幕 輕閉著雙眼,呼吸青緩且細膩,腳下大地的顫抖是這戰場的脈動,握著劍柄的五指有規律的放開,縮緊。 當雙眼再睜開時,面前的敵人和剛才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更近了一些,有些甚至都能看清他們的容貌了。 「緊張嗎?」身邊古軒平緩的說,能感受到亞當那些許的不同。 「緊張?呵呵……」亞當輕笑的搖了搖頭,「只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明明知道都是凱帝斯在搗鬼,明明知道對方那些威武的士兵不過都是些被利用的可憐人。 但戰爭卻無法避免,犧牲也成為了必然? 本來我想找到某種能脫離凱帝斯安排的解決方式,可最後…… 我還是站在了這裡…… 「是無奈的感覺嗎?別在意了,人生就是如此。」古軒拍了拍亞當的肩膀,算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教誨。 「你們很閒嗎?能不能麻煩向後面讓一些?」3在旁不耐煩的說,手臂護甲上機炮口全開。 古軒與亞當也是難得的聽話,閃到了一排變異的女兵後面。 「好了各位,給那些白癡亂衝的傢伙點顏色瞧瞧。」只不過揮了揮手,身後的士兵整齊化一的舉起了槍械,拉動槍栓,子彈上膛,「都注意了,你們武器的最佳射程為八百米左右。目側那些混蛋地距離,不要亂射,暴獸的鱗甲很堅固,所以我們只殺上面的人。射擊他們暴露在鎧甲外面的部位。我不要什麼仁慈,殺了他們就好。」 「呵呵……」旁邊地24竟笑了起來,回頭看向了一邊的11。? 「是嗎?不覺得,至少我不會這樣自然的罵髒話。」1悠哉的諷刺著。 「切,我才不想變成你呢,老是最後一個動手,什麼戰鬥還要先分析一下,一點都不痛快。」36看上去並不喜歡這樣的「稱讚」。 「錯了,我不是最後一個動手。而是在最適合的時候動手。」1微笑糾正著36話中的錯誤。 「來了!」24臉上的表情瞬間嚴肅,抬頭看向了天空。幾十隻飛行暴獸已突破尋彈防禦俯衝向了整齊的36兵團。 「射擊!」36一聲令下,一萬多隻突擊步槍抬起,瘋狂的射擊比過年地鞭炮更加明亮,無數發燙的彈殼由槍膛中彈跳而出,在每個人地腳邊都是撞出清脆的響聲。 而被射出的彈頭在天空中交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俯衝而下的暴獸連同上面的騎士都是被打成了稀爛,彷彿是子彈在分解著他們的身體。 一些抵擋不住地已經墜落到了地面。 可還是有數只撐了過來。瞄準了後方的坦克群一頭撞了上去,只聞轟轟轟的幾聲,三輛坦克被炸成了火球。 「怎麼會這樣?」36有點驚訝,畢竟自殺性飛機和自殺性暴獸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為一個是飛行的炸彈,一個則是飛行的石頭…… 「它們不是單純的暴獸……」1抬頭看天,頭盔的焦距調整鎖定了一隻飛行暴獸那雙如鷹爪般的腳,只見上面緊緊抓著一個直徑一米地怪異圓球。換幾隻看,上面同樣的抓著,「在它們的腳上有個黑色地球。估計沒錯應該是炸彈一類的照西……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否則就變成活靶子了。」 在19說話之間,又有一批飛行暴獸突破了尋彈與炮火的防線。俯衝了下來。不過這次卻是數百隻…… 今天所有人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螞蟻啃大象…… 「沒辦法了!衝!!!!!」36憤怒的一次揮手,身後的女兵全都衝了出去,速度之快一點都不比騎在暴獸身上的騎兵要慢。 而且是一邊奔跑一邊向天空射擊,相比敵人的衝鋒,區區一萬多的士兵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後方的裝甲車與坦克車也開始了移動…… 「不能只是看著了……那數百隻的暴獸彷彿已經掩蓋了小半塊的天空,亞當平靜的說。揮動了一下右手,佩帶其上的隕戒閃過一絲光暈,一面銀白空間之門在身邊形成。幾片白色的羽毛自然的落到了地面之上,提拉米蘇穿門而出。 「好久不見,我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記了呢?」提拉米蘇明顯有些不高興,大概是因為太晚才被召喚出來。 「怎麼可能,能幫我把上面的那些傢伙解決掉嗎?」亞當說著目光盯在了接近的飛行暴獸。 「你還真是懶,明明你也會飛……那個什麼身上包裹著圖騰的古怪力量……」提拉米蘇雖如此的說,可還是舞動著翅膀飛上了天空。 「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管提拉米蘇聽見沒有,亞當的目光下移,盯在了山坡上的凱帝斯身上,不過目光只保持了三秒,便在自然不過的下移動。 看見的是已經衝到了隊伍最前的心境,依舊是全身的金色鎧甲,在太陽光下看上去是那麼的威武。 「該做個了斷了……』腳下發力,亞當的速度極快,已衝出百米的隊伍一下便被其趕上。 飛上天空的提拉米蘇發揮著自己的強大,只不過如白光閃過,一路上的暴獸連同著騎士一起跌落向了地面。 「霧隱,阻止它……」跨坐在奔襲的暴獸脊背之上,心境只用眼角瞟了下天空,揮動手臂。一扇空間之門在身邊凝結,也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一個赤紅的身影從內部飛了出來,直衝向天。 空氣中只留下了些許隨風舞動地紅色羽毛……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翹。不用懷疑,心境是在笑,高興的笑。並不是為了戰爭而高興,畢竟自己的兄弟也注定在這戰鬥中犧牲慘重。不過高興地是終於有機會和亞當做個了結…… 從第一次受命去殺亞當開始,兩人間已經交手數次,每一次他都活了下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強大。作為四神將之首,亞當的呼吸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心境才不會去管什麼神不神的論調,事實就是每當自己想殺他時,運氣都選擇了讓他活下去…… 「亞當!!!!!」渾厚的吶喊迴盪在天地之間。那握在手中的天塹都在微微的顫抖。不知不覺,心境操縱的暴獸已經跑出了衝鋒的隊伍。甚至和後面的人甩開了三百多米地距離,距離還在擴大中…… 「我在這裡!!!!!」亞當的吶喊回應著心境地呼喚,奔跑的速度更快,也是從隊伍中脫離了出來。那拖行在身邊的殺神在大地上留下了一條清晰的痕跡,兩人的距離不過百米。 「終於要開始了……:樹立在山坡之上,凱帝斯輕聲的說。 凝萱的精神也是突然地振奮,兩軍交戰。真正的接觸從這裡開始! 距離彷彿是在眨眼的工夫中縮短到了十米,跨在暴獸脊背上的心境突然發力前跳起,那奔襲的暴獸被反震的四爪都陷入了堅固的大地中。 奔跑的亞當也是一停,沒有跳起,原地回轉,銀白劍鋒在空氣中回轉,速度之快沒有幾個人看清了他的動作。 「噹!」震撼世界地兩劍交匯,激烈的劍鳴形成一圈圓形的氣流向四周擴散,原本還在奔跑地暴獸鐵騎不得已的全部都停了下來。最前排的甚至被掀翻在地。 36這邊也是被迫的停下了步伐,努力固定的身體才不至於被吹飛。 「你變強了。」亞當輕聲的說,手中的劍沒有絲毫退卻。 「錯。是我一直都沒有用全力……只是一瞬間,心境的表情變的猙獰,腳邊的地表龜裂,細小的碎片竟脫離了重力的控制,漂浮了起來。 「轟!!」猛然,一聲巨響,以兩人為中心,地面崩塌,一個直徑百米深達十米的圓坑就這樣憑空出現,對抗的亞當與心境直線落到了下面。 短暫的停頓在這裡結束…… 戰鬥並不只是某個人的遊戲,奔跑的鐵騎饒過了那巨大的坑,衝向了對方的陣營。平抬的槍口,瘋狂的射擊,跳動的彈殼如雨般的落下。 炮火在人群中炸開,每次都帶著可憐的戰士飛起,或者在飛起之前已經死去…… 俯衝的暴獸投下黑色的炸彈,強悍的13兵團也開始「消耗」。 那座不動的城堡從未停止過攻擊,導彈發射管總是沒有冷卻就開始下一次的「工作」,加農炮管更是發熱的直接更換。 一場完全是無法比較的戰爭,彷彿是一隻強壯的螳螂面對整只軍隊的螞蟻。級別再過的強悍,失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死亡,流血,殺戳,慘叫,戰火交織成結束的歌,每一個人都在努力收割著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在自己的生命被對方收割以前…… 甩動著手中的雙槍,24在人群中穿梭,戰甲之上已經是紅藍交替的掩蓋。 藍色為暴獸的血,紅色為人的血…… 和以往任何一次的戰鬥都不同,特勤7%隊的特殊定位,幾乎讓24等人從沒有和大部隊戰鬥過。面對如此多人戰鬥的時候,除了幾個隊友基本上全是敵人。 象站立在原地,手中的突擊步槍就沒有放下來過。定點的旋轉射擊,任何奔馳的敵人在接近前已經變成了屍體,漸漸在1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圈,全是屍體…… 古軒的戰鬥方式與所有人的都不一同,狂暴的揮舞著拳頭,敵人都是連同著地皮一起掀起,在空中被強勁的拳風撕裂成碎片。曾經和寄夜並稱赤雨最強的實力在這裡震撼著全場……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完全的震撼…… 當又清理出了一塊扇形空地之時,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蓮,流雲與晝炎成一字的排開。 「大將不應該以摧殘小兵為榮的……」流雲冷冷的說,下垂的十根手指上落下了閃動著點點亮光的絲線。 「你們還不一樣是小弈子嗎?」霸氣混合著殺氣一同的散發,四周那些暴獸甚至都不敢靠近,騎兵不明所已,只能感受到暴獸的恐懼? 或者說是自身的恐懼? 「小弈子?」蓮冷笑,身體前傾,拖行著恨不得比身體更巨大的關刀,轉瞬已到古軒面前,微微跳起,身體在半空回轉,帶動著黑色的刀切割開空氣,筆直有上墜落。意外的是古軒並未硬接,身體側移半步感受著氣流掛著臉頰,腳下感受著刀鋒落地的震撼。 一道長達百米的裂縫在地面形成,原本在裂縫上的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被撕裂成了兩半。 「幼嫩的刀法。」古軒依舊沒有把面前的小女孩放在眼中,應該說在這個星球上能讓自己上心的對手已經少的可憐。 正揮動起偌大的拳頭,準備反擊,突然拳頭竟被固定在了半空,霸王拳套的表面纏繞著無數細膩到近乎看不見的絲線。 扭頭看向了一側,流雲正平抬的雙手錶情嚴肅,旁邊的晝炎也是將銀笛放到了嘴邊。 「小子們,你們馬上就會發現自己選錯了對手……」古軒的嘴角掛著鄙視的笑容……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七章神與神將的對決 「這算哪門子的戰鬥啊?」站立在寬闊的土地之上,環視了一周,36無比感歎的說。 只見一個四方型包圍圈將自己守在其中,可笑的並不是什麼敵人的陷阱,而是自己36禁衛軍的女兵們。 全基因改造的部隊擁有著極其恐怖的戰鬥力,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沒有讓這包圍圈有絲毫的動搖。每邊十人為一面,肩並肩,腳挨腳,抵擋著來自外界一切的壓力。 而禁衛軍餘下的六十人全在包圍圈的四周,屠殺了任何敢接近的敵人…… 這裡就像是一塊戰場上唯一的淨土,得到了神的祝福。別說戰鬥的氣息了,就是一絲的血都無法濺進來。 36的樣子看上去已經有些煩躁,作為掩護手出身的自己永遠都是沖在隊伍最前的戰士,用力量戰勝一切的對手。可現在,連個對手都無法近身…… 「月兒,讓她們閃開,我可不是那種一碰就碎的花瓶。」36說著就想向外走,可肩膀上卻被一隻赤紅的大手拉住。月兒一直就默默陪伴在身邊,已變異的外表讓週身全被艷麗的鱗甲包裹,只有那雙依舊清澈的雙眼暴露在空氣中。 「主人,不要辜負大家的一片苦心好嗎?」月兒的聲音帶著懇求。 「對不起,我的兄弟們還在外面拚命。讓我安靜地在這裡面看『表演』?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一字一句的反問是那麼的具有力量。 「不管您願意不願意。您已經是我們心中的神,讓我們安靜地看著您的表演,您覺得我們又是怎樣的人??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任何我們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存在,那一定就是你!」月兒帶著吼叫的說。只是讓自己的心情可以被面前的人知道。 「你知道我的,如何的說我還是只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大概是被13那小子傳染地吧?一直以來我只覺得自己是對的。」再自然不過地擺脫開了月兒的手,發力的前衝,步伐是那麼的穩健。到包圍圈邊緣時發力跳起,那紫色的身影足足離地了三米有餘,一個翻身便越過了姐妹們為他建築的血肉防線。 一個倒霉的傢伙正好在36地運行軌跡之上,還沒有看清狀況,臉部便重重的挨上了一拳。就是堅固的頭盔都被打成了粉碎,由高大的暴獸脊背之上落到了地面。 衝出了包圍圈的3曳路鷚恢懷宄雋死瘟珖閉艟儈釵旼煲彩親鈧苯擁姆絞繳貝磷諾腥恕K俁戎噸桲絢i熱魏穩瞬罹Ⅰ? 茫然的包圍圈回縮,全部集中到了月兒的旁邊。 「現在怎麼辦?」一身黑色鱗甲地戰士焦急的看向了自己的長官。 「沒辦法了。和主人比速度,殺光一切試圖靠近他地敵人,決不能讓我們心中的神受傷。」懸空的拳頭握的生疼,身邊的姐妹全衝了出去,只為了守護心中的神。 揮舞著兩隻巨大的手臂,旋轉機炮讓要命的子彈如雨的落下,收割著一條條生命。沒有過多久全身已經變成了紅藍一片。 「小子,你不是指揮官嗎?在這裡幹嘛?」扣動扳機,又爆了一個腦袋,24退到了36的身邊,背對背的依靠,更換著彈匣。 「拜託,我是掩護手好不好,指揮向來可都是1的工作。」36不耐煩的解釋。 「是嗎?可現在1殺得挺痛快的,已經幹掉過百了吧?」24剛從13製造的屍體圓圈過來。這傢伙到現在身上還沒有沾血。 「切,給我十分鐘馬上超過他。」戰場比任何人想像的還要枯燥,如何從中找到樂趣。13深通此道。 「呵呵,就怕你沒有機會……」24的目光老遠已經看見了那一隊接近的厲害士兵,途中一切阻攔的敵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死的樣子幾乎全是被鋒利的厲爪分屍。 「不是吧!」13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鬱悶的感歎。 沒有過幾分鐘,自己的身邊又只剩下了這些可怕的禁衛軍和敵人的屍體。 「你們到底聽沒聽懂話?我說了不用你們照顧!」13找到了領頭的月兒,表情是那麼的難看。 「不,我們並沒有阻止主人您的戰鬥,只是『不小心』先一步殺了敵人而已……請原諒。」,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36說。 「好了,小伙子,我們有得休息了……24微笑的雙手叉腰,並沒有因為無法戰鬥而感到沮喪,畢竟自己和36比較起來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喜歡戰鬥。 「終於明白為什麼1不喜歡當隊長了……36彷彿一下「成長」了許多。 突然,當女兵正在清理戰場時,從殺戮的圈中衝出了一隻銀白的暴獸。沒有人會阻攔它的,因為都是那麼的熟悉,藍凌的身上此時也全是別人的血。 徑直的奔跑到了24的身邊,樣子看上去是那麼的焦急。 「大姐,別跑這麼快好嗎?我追不上你了!」蛇明顯是在責怪。 「看來不光是我一個人有『保姆』啊……」36終於找到了反諷的依據。 「那些傢伙還傷不了我,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戰鬥狂人,明知道打不贏還要打。」說話時,24有意的瞟了瞟3。 「轟!」說話之時,大地猛烈的一顫。所有人注意到了。 震央正是亞當與心境激戰地坑洞,兩個身影由內跳了出來,紛紛落在了對立的面上,隔,直徑百米的大坑相望。兩人身上都滿是傷痕。血弄髒了對方明亮的護甲 也許沒有人發現,心境那握劍地手正微微的顫抖…… 見兩人對視,天空之中,兩個身影急速下墜,雪白的光影停在了亞當的身邊,而赤紅的則屬於心境…… 提拉米蘇的樣子有點狼狽,羽毛顯得雜亂,嘴角掛著一絲藍血。 「遇到對手了嗎?」亞當平靜的問,目光掃了掃懸停在心境身邊的那赤紅狂暴獸。和提拉米蘇很像,都是背後伸展著羽翼。週身長滿了火紅的羽毛,臉上蒙著血般的絲帶。不過個頭卻比提拉米蘇整整矮了一個腦袋。翅膀也稍微地小一點點。 「呵,你是說霧隱嗎?從前打架她可從來沒贏過我……」提拉米蘇冷笑的說,可並不說明自己就不承認對手地實力。 「你們認識嗎?」亞當有點點驚訝。 「原則上來說,她是我的妹妹,比我晚出生幾百年,可丫頭卻比誰都倔強,在成為守護獸前幾乎族內能挑戰的都挑戰過了……提到這些陳年的回憶時。亞當注意到了,提拉米蘇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的微笑。 「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去繼續解決天上的那些傢伙吧,你地妹妹和心境都交給我來對付。」平抬起巨大的殺神,亞當的表情是那麼的自信。 「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提拉米蘇鄙視的問。 「你覺得我會嗎?」亞當沒有看身邊的夥伴。 「別突然愛心氾濫,既然身為守護獸,就再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即便是擁有血源關係的親人。我也決不會手軟。」不用點明,提拉米蘇瞭解亞當的善意。 「可你依舊會難過……」亞當地聲音很輕,轉瞬之間週身被銀白圖騰包裹。一頭銀色長髮自然的隨風舞動。 雙腳脫離地面,沒有給提拉米蘇任何反駁的機會,身體加速直衝了出去。 銀白地身體在空氣中拖出一道銀白的光…… 「好快。」心境暗歎,可卻沒有半分遲疑,天塹切割開空氣,硬接亞當的全力一劍,又是兩人的接觸,不過和第一次卻截然不同。心境的瞳孔發大,看著面前的男人,彷彿從沒有見過的一般,或者說亞當突然換了一個人? 沉重的力量是心境一輩子都未遇到過的,即便自己努力的想將雙腳固定在地面之上,可身體卻還是被力的牽引帶離地面,向後滑出了三十米才勉強停下了步伐。雙腳在地面上脫出了深達三十公分的兩道深痕,可見亞當的力量何其恐怖。 「啊!」站在身邊的霧隱咆哮的動了,正準備撲向這囂張的神時只覺得腹部一疼,身體也是完全的脫離了地面,飛到了自己主人的身邊。 亞當的一腳和那一劍的力量不相伯仲……你……你一直在留力?!」心境只能想到這樣的結果,雙腳還在不住的顫抖,只因為它們剛才硬將亞當的力傳尋進土地中。 「本來就沒把你當成『主菜』,沒必要在和真正對手交手前告訴他我有多強……」亞當的話並不深奧,心境完全明白,明白自己被面前的人當成了『小弈子』,就是那種都不配他用全力的去交手的對手,「還有就是,我早就超越了你,即便你加上你的什麼守護獸一起…… 你始終不是我的對手……」 憤火,憎恨,只因為自己從沒有被神放在眼中過…… 「是嗎?」如果眼神能吃人,亞當相信自己現在連骨頭都不剩了…… 緩緩的由背後掏出了一個怪異的圓桶,不過並不是戰鬥的工具。 只見心境高舉向天,一顆火紅的信號單被射上了天空。並沒有贊放出什麼艷麗的煙火,可所有蓋亞還在撕殺的士兵全都頓了一頓。沒有任何的猶豫,沿著原路開始急速的撤退,速度和進攻一樣迅速。 還在努力求生存的36女兵根本就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追!」36高聲的呼喊,這便是自己的命令。雖然還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擁有一個喘息的機會誰又不要呢? 怪異的戰鬥格局讓所有人茫然…… 「心境,你到底在幹什麼?部隊該由我來指揮。」凱帝斯的臉上出現了憤火,語氣平緩。 「隨便問問吧,誰聽你的?」心境扭頭的說,眼中只有鄙視,「在我殺了亞當以前給我乖乖的不要說話。」 這便是所謂的威信,是什麼女王勳章,什麼授權都無法取代的東西。 作為軍隊統帥,心境在這位置上已經20年,所有士兵對他的忠心絕對不下於對女王的忠心。 說句不好聽的話,心境想政變,也不過是個想法的問題…… 靠坐在馬車之上,凝萱沒有說話,表情嚴肅。 換成任何時候凝萱都會毫不顧及的訓斥心境,可也只有現在…… 凝萱第一次真正見到心境如此認真的表情,即便違抗自己的命令也要強行退兵。還有什麼能說自己這最忠心的部下啊? 最讓人意外的是,凱帝斯竟然也沒有再說話了,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沒有一會兒,偌大的戰場變得無比乾淨,除了遍地的屍骸就是站在那裡的30兵團。 散亂的士兵開始結集,全都擁到了36的身邊。 與古軒糾纏的三人也脫離開了自己可怕的對手,退出了好遠。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正在迅速的癒合。 放眼大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神與咬牙切齒的.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八章麥迪的埋葬 戰場變得死般寂靜,屬於36的部隊緩緩的向後退去。寬闊的戰場留下了的只有一具具屍體,一片片血跡,還有兩個對望的人影。霧隱默默的懸停在心境的身邊,目光在主人與神之間遊走。不用言語的交流便能感受到心境在沸騰…… 「好了,尊貴的神大人,沒有了那些我擔心傷害到的人存在,可以和我一戰了嗎?」心境冷冷的說,手中的劍都快握碎。 「為了和我一戰而放棄如此好的進攻機會……」亞當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樣作為指揮官,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失望……」 「沒關係,反正我只想殺了你!」腳下發力,震的四周的屍體都是一顫,心境的速度急快,殘像都拖出了光影,「死!」 距離數米,猛然停住步伐,雙手高舉手中長劍一個下劈,狂暴劍氣彷彿要撕裂開空間,地面之上驚現一道深達數十米的痕跡,直線衝向了那漂浮在離地只有數厘米的神。 「你已無法傷害我……」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一個眼神,面前凝結出巨大銀白離子盾牌。 「轟!」沉重一響,劍氣撞上了神的防禦,清晰的留下了一條直線裂紋。 沒有等亞當話說完,透過模糊的圖騰盾能清晰的看見一個金色的身影出現。 「咿呀!」借助著由自己創造出的缺口,恐怖地劍穿透過了無敵的盾。 屹然橫劍於胸口。接下了心境要命的實劍,懸空的身體沒有任何可仰仗地支撐,跟隨著劍一起向後退去。心境的步伐急快,剎那「推行」亞當已已到十米開外。猛然停下步伐身體回轉。優美的姿態帶著腳下的一灘血跡旋轉的四濺。 「破。」一聲低沉的述說,語氣是那麼的平靜。可牽連的是攻擊中的心境停下了攻擊,借全身之力後跳出了足有十米,滑行的撞上了一具屍體才停了下來。 亞當地身前彷彿發生了爆炸一樣,可爆炸又是那麼的平緩。五把形狀各異地劍垂直懸停在了亞當的身邊,而亞當手中的殺神則只剩下了劍柄。 「反應很快,剛才要是慢一步,分解的劍有三把會穿過你的身體。一把是右胸腔,一把是左大腿,一把則是心房。」自然的將剩下的劍柄收於身後。輕緩地微微抬一抬手,懸停在身邊的一把纖細長劍自動的飛進了亞當的手中。 「你的廢話好多。」心境有點不耐煩了。 「狠得被你摧毀的兩把劍嗎?就是天梁與紫薇。本來七劍是得名與古代Z國星象學決定命運的7顆丫星,分別為,廉貞,七殺,破軍,貪狼,太陽。天梁,紫薇……」 「你到底想說什麼?」心境有些聽不明白。 「太陽,是速度。」平靜的說,亞當的身體彷彿青空消失,再出現時已懸停於心境身後。 沒有回頭,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回頭地機會,頭頂剛剛滲透出了冷汗,一個箭步前躍,在滿是血跡的地上翻滾了一圈。半蹲在了三米開外的地面上。只覺得背上一涼,鮮紅地血淌出,原本光亮的鎧甲上也多出一道清晰的裂痕。 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平和。放開了手中的纖細長劍,太陽又自然的飄回了原來自己懸停的位置。血滑過冰冷的劍鋒滴落,圍繞在身邊的五劍順時間旋轉。 還是緩緩的抬手,一把滿是鋸齒的寬大銀劍落進了亞當的手中。 「貪狼,是破壞力。」沒有再前衝,只是高舉起了恐怖的劍,一次下揮,怪異的劍氣根本沒有任何規律,扭曲的衝向了面前的人影,地面上的屍體被分割成稀爛,地面本身則留下了彷彿是地震撕裂大地的崎嶇痕跡。 「咿呀!」回轉身體,血紅長劍硬生生擋住了狂亂的劍氣,可不是完全。 只見心境的鎧甲又多出四道裂痕,如同野獸啃出來的一樣。 「廉貞,是力量。」說完,意外是的五把劍失去了反重力的牽引,直直落下插進了地面之中。隨手的抽出了一把黑色長劍,沒有貪狼獨特的劍鋒,沒有太陽那纖細的外表,顯得是那麼的樸實無華。 亞當也意外的落到了地面,似乎為了引尋力量爆發,神也必須大地的支撐。 邁著平緩的步伐,向著面前的四神將之首走去。 殺了他?亞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即便知道他就是凱帝斯的棋子…… 即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師兄…… 即便知道他沒有任何的錯…… 不是自己不想猶豫,只是根本就不能「猶豫」,絲毫的猶豫意味的將是死在對手的手中。 同在一門學藝,又交手了多次,亞當才不像口中說的那樣輕視他的存在。 「力量嗎?!展現給我看!」轉瞬,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心境已出現在亞當的面前。躍到半空,手中的天塹贊放著耀眼的紅光,揮舞的下劈。狂風捲起了大地的碎片,而劍氣則撕裂開地面製造著碎片。 那呼嘯的劍還沒有接觸,劍氣已貫穿過體,亞當身後地面瞬間迸發出長達兩百米的巨大裂痕。 所有的畫面被碎片與灰塵掩蓋,顯得是那麼的混沌。 「噹!!」宛如醒世的鐘聲,震得所有人的耳膜發麻。 正在同時,一面銀白的空間之門在24的身邊開啟,引得1等人本能的抬槍瞄準。可只有24並沒有什麼本能地反應。因為從門中透出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 13與尋花終於回到了這主戰場,過程也算是有驚無險。 「回來了?」24問的是那麼地平淡,可卻包含著無法形容的思念,忐忑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嗯。回來了。」13的回答也是那麼的平靜,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你個臭小子,我還以為你給王那傢伙殺了呢!」藍凌一個跳躍的落到了13的身邊,激動的恨不得把他給吃掉。 「已經沒有什麼王的存在了。」13微笑地攏了攏左肩,那燒穿的部位露出了潔白光滑地皮膚,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怎麼辦到的?它入侵的那一會兒,你全身的細胞組織都應該是由它在控制了啊?」蛇不敢相信。 「正因為如此,我才能用意識的形態入侵它的『家』。而且還找到一些本就屬於我的東西……」13說地是那麼的簡單,卻不知道稍微的有茬閃失,自己的身體也就永遠的改姓了…」 「喂喂喂。你們到底在看些什麼?」尋花可沒有13那麼纏綿,直直張望著不遠處灰塵瀰漫的地方。 「神將挑戰神。兩個都是使用獨海劍技的高手,精彩的部分過去了……古軒緩緩的解釋,語氣就像評論家一般。 「呵,不用想也知道心境被氣地半死,那傢伙最受不了有人比他強……雖然他不承認,但我就老被他妒忌。」尋花歎息的說,引來身邊一圈鄙視的目光。 風吹過死靜地戰場。那紛爭的地點漸漸清晰。 只見地面的上的神依舊單手握劍,可虎口已裂,血染紅了護甲。而心境則在五米開外的地面之上,那強悍的天塹已插在面前,血從劍柄處開始滑落。再看心境,整個握劍的右手金色鎧甲爆裂,傷口從虎口一直延伸到了手肘。抓著滿是鮮血的手腕,心境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明白了嗎?這是力量的差別……」亞當的眼神依舊的冷漠,事實已經不容許爭辯…… 神就是神…… 而神將始終只是神將…… 「我不相信!為什麼你比我強?!!再來!!!」放來了還在滴血的右手。左手發力抽出了面前的劍,咆哮的奔向了面前的神。 突然,轉變只是一瞬間。所有的人心頭凝重。 亞當根本就不再理會面前的人,抬頭看天。 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切割開空氣,直插在了心境與亞當之間,心境的憤火也因為落下的東西一靜。 逆命,那把曾經屬於寄夜而現在屬於麥迪的劍,「加入」到了戰場之中。 彷彿是天神降世,單手抓著路西法的一腳,在萬眾矚目中,緩緩的下落,直落到了那插在地面上的劍柄之上。麥迪的手中並不缺少武器,因為黝黑的王譽正握在他的掌控裡…… 「你這算什麼?隱藏的終極BOSS登場?」亞當鄙視的冷笑,包裹全身的圖騰變得更加明亮。身體自然的又漂浮起來,四散的劍終於回到了身邊,緩慢的旋轉著。 麥迪沒有說話,低垂著頭,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呼吸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如同已經死去…… 13自然的向前走了一步去,可24似乎明白了什麼,緊緊的抓住了13的手腕。 「沒理由只當觀眾的……想回家的不光只有亞當而已。」13微笑的說,輕輕拿開了手腕上愛人的手。 24抓的是那麼的緊,恨不得將指甲掐進13的肉中。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當13離開後再也回不來了…… 最後的最後,還是13的笑容戰勝了一切的阻攔…… 背負著偌大的COOL-FIRE5,向著三人聚集的位置走去。 「滾開,我的戰鬥不用你插手。」心境冰冷的說,憤怒已經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想死就去死吧,我才不會攔你。」麥迪的話更加的冰冷,身體彷彿沒有任何變化。可那把支撐著身體的逆命,卻被完全的踩進了大地之中,被自己親手的埋葬,就像埋葬過去的自己一樣。 再自然不過的由神的身邊擦身而過,連看都沒有看亞當一眼,好像它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徑直的向著山坡走去,手中足夠改變蓋亞命運的劍,無力的在地面上拖行。 「不對!」所有的憤火已經被忘記了乾淨,心境知道自己先是蓋亞神將後是武者的定位,急速衝回了女王所在的山坡之上。 「凱帝斯大人算的好準,麥迪一定會回來,而且還拿著『麻煩』的工具……」流雲無奈的歎息,好像有些東西無法避免。 「不管怎樣,背叛凱帝斯大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晝炎握緊了雙拳。 「準備『最後的晚宴』吧,到該結束的時候了……蓮依舊是那麼的冷漠。 可笑的是在他們討論凱帝斯之時,「凱帝斯」正坐在身後的赤狼王的脊背之上,頭頂流著冷汗,看上去是那麼的緊張。 輕鬆的走到了亞當的身邊,13看著即將上演好戲的山坡,有點難以置信。 「好像你這神被人遺忘了?」13彷彿是在跟兄弟開著玩笑一般。 「這樣不好嗎?能看狗咬狗永遠比和狗打架來的有趣。「亞當並沒因為被冷漠而感到不快。 「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坐在那裡的凱帝斯總感覺怪怪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13說著自己的發現,因為那傢伙沒有絲毫想殺神的霸氣,反倒覺得他格外的可憐? 「你才發現嗎?從他一出現我就知道他是替身演員,而且演技稀爛。凱帝斯似乎在逃避著什麼?現在算是明白了……」亞當先入為主的將凱帝斯害怕的東西,定位成了麥迪。 「看看再說吧……」13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一十九章懺悔 這裡是都快被遺忘了的戰場,沒有屍橫遍野的景象,也沒有血的腥臭。在行政大樓外,單手輕提金色重劍,全身白甲的騎士守衛在這裡。 那張雪白的面具,讓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只是遵循著楚飛的命令,在這裡確保一些什麼東西。 其實就說行政大樓的防衛,騎士顯得有些多餘。光四周環行的大樓中就安排了近兩萬的防衛部隊,還有天下會帶來的三千玩偶兵團。所以就是在暴獸瘋狂進攻之時,這裡也還是格外的寧靜。 可這一份寧靜似乎已無法再持續? 緩緩的抬頭看去,只見一條直線上,十幾棟樓房如同定向爆破般的倒塌。無數的灰塵與碎片瀰漫,彷彿是地面上聚集的積雨雲一般。 沒有什麼值得驚慌的,自己安排在這裡就是為了阻止意外的發生。 漸漸的,從灰塵中,一個朦朧的身影走出。騎士是那麼的熟悉…… 穿著一套雪白的長袍,光那長長披風就拖出了足有三米,彷彿就是一位擔當神職的祭師。 可手中卻提著震撼的藍紫長劍,偶爾跳動在劍脊各赤晶間的電流異常耀眼。 一身裝備有些諷刺,彷彿是帶著槍的神父…… 可騎士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是凱帝斯…… 本該在主戰場上指揮蓋亞大軍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已經不是重要地問題,可以說騎士根本就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對方所釋放出的強大壓迫感,和幾十年前沒有絲毫的差別,只是更加的恐怖而已。 回回顧當初在蓋亞銀行中地一目。那時的自己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而現在,顫抖並沒有消失,反倒更加的嚴重…… 那張清晰的臉帶著平靜的笑,劍在地面上拖行出白色的細線。 「怎麼又是你當守衛的工作?他們就是這樣的忽略你嗎?」凱帝斯輕鬆的打著招呼,彷彿是多年不見地老朋友一樣自然。 「錯,是只將重要的工作留給我……這是信任……」面具讓凱帝斯看不見騎士地表情,可語氣還是那麼的堅定。 「是嗎?看來今天你又要辜負他們對你的『信任』了。」緩緩側向舉起了手中的劍,凱帝斯終於停了下來,兩人距離十米不到。 「不……從銀行那次以後,我已決定再也不辜負任何人對我的信任。即便死……」騎士的身體在顫抖,他很害怕。是所有人對死亡最自然的恐懼。 「知道嗎?二十年前,在蓋亞銀行。為了搶奪隕戒我殺光了每一個人。可你活下來了……因為你對我夠不成威脅……」嘴角微微地上翹。凱帝斯的笑是那麼的猙獰,「膽怯的人在故事中就是配角,他們害怕著死亡,於是渴望著活下去。可能會因為膽怯而貪婪?因為膽怯而邪惡?等等等等…… 這樣的人留在天下會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你活了下來。 而現在,如果你選擇離開。我依舊不會傷害你……」 「二十年前的時候,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自從那次的逃脫後,沒有一天我不為自己做的事情懺悔。」說著,那握劍地手變的更緊,緊得想將20年的悔恨全融進劍裡一樣,「而現在,我擁有了一個糾正錯誤地機會,這是神對我的恩賜…… 決不能再丟棄,丟棄一名騎士的尊嚴。我是天下會玩偶兵團副團長,是象徵榮譽與熱血的戰士代表!」 在騎士的心中,現在最後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懺悔。可懺悔的對象卻是楚飛…… 只因為他的命令是。如果遇見凱帝斯那混蛋,想都不用想,直接離開就好。這是神安排的劇本…… 但也只有現在,騎士無法離開。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淡淡的歎息,為自己即將殺死的無知生命。 「來吧!」腳下發力,咬牙的衝了出去,騎士用著自己青生最快的速度…… 可惜依舊只前進了兩步而已…… 「知道嗎?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顯然你的選擇是由為的錯誤……」此時,凱帝斯已站在了騎士的身邊,正對著敞開的行政大樓大門。 那身後三米長的披風緩緩的從半空落下,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祥和。 和剛才唯一不同的是,凱帝斯手中的雷靈七星已經消失,筆直穿透過了騎士臉上的面具與整個腦袋…… 血順著劍鋒流出,剛才凱帝斯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任何人的級別,騎士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堅強的戰士依舊握著金色的劍,後仰的倒在了凱帝斯的腳邊,就跟自己所預計到的結果一樣。 自然的握住了帶著刺痛感的劍柄,從屍體的腦袋中抽出,連帶著破碎的面具一起的拔出。 已經模糊的臉看不出從前的清秀,不過讓凱帝斯意外的是,騎士的嘴角竟帶著幸福的笑容,好像做了一件想做卻又沒有做的事情? 「奇怪的傢伙……」拖行著帶血的長劍,凱帝斯跨進了空蕩的行政大樓。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熟悉,彷彿昨天自己還在這裡上班? 有種闊別了許久的溫馨,但氣憤的是熟悉的味道中攙雜著別人的氣息…… 是神地味道……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著自己的房間。睡著自己的床,指揮著自己地部下,甚至抱著自己的女人…… 對於安吉拉,凱帝斯決沒有半分的感情。從頭到尾都只有利用的關係但這並不說明自己就沒有身為男人的佔有感,安吉拉是自己的女人,在好久以前凱帝斯就是如此的在想。 而現在,凱帝斯回來了,放棄了在主戰場上看著神被自己一步步逼到死路的快感。特地找了一個替身的來到了這裡,只為了奪回那些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凱帝斯知道在哪能找到自己要找地,因為有一個氣息在空氣中瀰漫,是那麼的熟悉…… 他知道自己來了,也正在等著自己…… 自然地走進了電梯中,按動了自己要去的樓層。手中的劍還在滴落著騎士的血…… 回到戰場上,麥迪沒有將任何的東西放在眼中。或者說自己從出現到現在就沒有看過任何的東西。提著蓋亞相傳了數百萬年的王譽之劍,目光死死盯在那馬車上地女王,筆直的靠近。 「好像沒有我們什麼事情?」蓮沒有抑揚頓挫的說,替身演員與自己的「手下」讓到了一邊。演戲還算「敬業」,流雲與晝炎,蓮都擋在這冒牌貨的前面。 沒有任何人阻攔,也沒有任何人敢阻攔。麥迪毫不費力的走上了小山坡,站在了那華麗馬車前。 雖然距離還有十米,可不管是凝萱還是麥迪,都能清楚看見對方的臉。 相比之下,擋在馬車前的心境與信念更像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麥迪,不要亂來……我會殺了你地。」手中的天塹在鳴叫,心境輕聲且嚴肅的警告。 「你知道你辦不到地……就像你已知道無法戰勝神一樣……」麥迪的話不帶任何的諷刺,只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 「你是凱帝斯的叛徒,還有什麼面目來這裡?」蓮冷酷的說。手中的關刀雖收於身後,但如果想動手,絕對不會比任何人慢。 「給我閉嘴。當我跟凱帝斯時,你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呢……」微微側目,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是蓮也忍不住的後退了半部。 正因為是從前的同伴,所以才比誰都清楚對方的實力…… 「告訴我,你拿著王譽之劍來有什麼目的?如果是阻止我對神的復仇……我會現在就先殺了你……我才不管什麼先祖的遺訓……」凝萱咬牙切齒的說,憤怒開始蒙蔽雙眼…… 「這正是我來的原因。」麥迪的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沒有人聽明白的。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所有的人都明白。 側向的一次揮劍,無形劍氣直衝。還是流雲反應迅速,極限的側跳,躲開了要命的攻擊。不過那坐在赤狼王脊背上的演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連人帶狼由正中被一分為二,血濺出了十米之遠,都延伸到了麥迪的腳邊。 「你?!」凝萱是徹底看不明白了。 「他不過是個冒牌貨,凱帝斯不在這裡。一切都是他的計劃……」麥迪平靜的說,表情是那麼的自然,好像剛才自己殺的不過是只蚊子而已,「神本不該出現在這世界,可凱帝斯卻將他從一個叫地球的地方騙來。用他兄弟的命做要挾,即便他們知道是陷阱還是跳進了凱帝斯的圈套。 這還只是開始…… 他設計了自己的綁架,放出神的消息,製造各國間的恐慌…… 你們的矛盾,你們的恐懼,你們的責任感,一切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死神…… 錯,不是要平常的殺死,是要奪走屬於神的一切。神的權威,神的榮耀,包括神的星球。 你們已經知道神來自其他的星球,卻不知道他的星球是何等的美麗? 那裡有無比遼闊的海洋,有最蔚藍的天空。 冬天時,天空會下潔白的雪,春天時,會吹最舒服的風……」 「你說這些到底為了說明什麼?」凝萱還是聽不明白。 「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恐懼的神根本就不值得恐懼,因為他根本就沒對我們這顆荒蕪的星球有絲毫的興趣。在他的家圓,有敬愛的姐姐,有信仰著他的人民。經歷過差點滅絕的大戰後,地球的人開始學習相互的照顧,開始明白戰爭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他們開始成長,人類的未來值得憧憬。」麥迪直直盯著馬車上的凝萱,「現在你明白了嗎?根本就不存在出兵討伐神的理由,你在進行沒有意義的戰爭,讓你子民的血白流……」 「看來有人在幫我們鳴不平?」13看著遠方的一切,淡淡的說。 「切,最討厭被『強姦』後,到結尾才出來還清白。有什麼意義……」亞當並沒有想像的高興。 「你說沒有理由?!」握緊著身邊的斷裂長槍,氣憤的凝萱一下從馬車上衝了下來,要不是心境阻攔,估計已到麥迪的面前,「這是什麼?!是神殘忍殺死驚雷的見證!為什麼要殺他?!他背負的還不夠多嗎?失去的還不夠多嗎?!無法成為自己孩子的父親,無法成為自己愛人的丈夫,無法成為自己女王的將士……為什麼還要殺他!!!!!!!!」 咆哮的吶喊迴盪在天空,女人的淚滑過了那張憔悴的臉,而身體也是滑向了地面。 要不是信念的攙扶,現在那一國的女王,已經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之上。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來這裡……麥迪的身體在顫抖,「不光因為寄夜臨終的囑托,也因為我自己做過的事情。 原來罪惡真的能摧毀一個人的心…… 或者我真的和寄夜說的一樣,不適合做一個壞人? 驚雷是被我殺的……」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死靜……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二十章毀滅與新生 就像烏雲在天空消散,一切都豁然開朗。 又好像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部,肆虐的暴風雪剛剛開始…… 「你……你在說什麼?」意外發生的太快,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凝萱茫然的問著。 「驚雷是我殺死的,全因為凱帝斯要得到蓋亞的軍隊控制權,也需要蓋亞對神憤怒。」麥迪說的是凱帝斯對自己說的原話,「只是什麼大義上的滅神,還不夠……還不夠讓蓋亞冒全軍覆沒的危險去討伐神。 所以女王對亞當的私恨便是必須的東西……」 「那這短裂的槍?」凝萱可記得,連寄夜都說這是亞當的「手筆」。 「在死前,驚雷確實和亞當大戰了一夜,這也確實由亞當造成。可他並沒有殺驚雷,還一直在留力。」麥迪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是從天而降的偷襲,虛脫的驚雷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殺了他……」 「你……」痛苦嗎?驚雷已經死去,為他的死而落的淚已經留到盡頭,現在模糊的雙眼只為諷刺自己的無知。不光沒有為愛人報仇,還成為了兇手的工具。自己估計是全世界最愚昧可笑的女人了? 「沒我們什麼事情了,該走了……各自揮動著隕戒,召喚出了空間之門。蓮,流雲。晝炎迅速的脫離了戰場,在有人阻止自己以前。 「寄夜對我說,她地手中背負著無法磨滅的血債,她已不配握著這把代表王室榮譽的聖劍。阻止你的行動。」這一刻,麥迪只覺得手中地劍是那麼的沉重,沉重的都快脫手,「她卻不知道,我手中沾染的的血更加的骯髒,我是無可救藥的罪人。 但她相信我,相信只有我能拯救蓋亞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命運……於是死在了我的劍下,毫不反抗……」回想當初的一目,麥迪甚至能感受到那灑在自己身上的血是多麼灼熱,「這一輩子。我已忘記殺過多少地人……可只有驚雷和寄夜的臉讓我如此地愧疚。 不知不覺,我竟變成和王族一樣卑鄙的人。為了自己的計劃殺死那些根本就毫不相干的人…… 包括自己的師父,自己的朋友……」 「混蛋!!!」心境已忍無可忍,咆哮的衝了上去。堅實一拳正中了麥迪右臉,力道之大帶著人都飛離了地面,足退出了三米才倒在了地面之上…… 「你還有人性嗎?!寄夜可是手把手地教你長大!她在位的那些年,要不他用高壓逼迫女王放過你,你覺得你逃得過蓋亞的追殺嗎?!」心境的憤怒沒有因為拳頭減弱半分。 「我以為從家人死去的那天。我的人性早就磨滅,可惜我一直都是那麼的天真。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贖罪,人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重新從地面爬起,那握劍的手變得好緊,揮動著代表王室地聖劍,劍鋒逆轉直直插進了自己的胸口,極快的速度甚至讓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在場地所有人茫然了,麥迪揮動著王譽之劍,也只有插進自己的心房才不會有絲毫的罪惡感。 「如果可以。下輩子我想做普通人……」嘴角帶著最淡然的微笑,好像一下子變得無比的輕鬆,彷彿得到了新生。 那連神都妒忌的天才就這樣緩緩的倒 在了地面之上。血從傷口流出,想四周擴散著,將那本就血紅的大地渲染的更加妖艷。 麥迪如此的做不為任何的人,只是為了自己。 漸漸模糊的視線,讓天空變的好暗,此刻這可憐的孩子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讓自己復仇,不讓自己反抗…… 仇恨原來只能引發新的仇恨…… 老套的話卻是那麼的有道理…… 終於閉合上了雙眼,麥迪的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 在所有人還在震撼中時,那舞動著黑翼的路西法落在了主人的身邊。 蒙蔽的雙眼卻不阻攔自己看見那流淌的血…… 「你這又是何必?如果真的覺得愧疚,不停的懺悔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用死這麼愚蠢的方式懺悔?明明只有短暫的生命還不懂得珍惜……」雖然如此的說,可路西法的身體依舊無法控制的顫抖。這是傷心,畢竟路西法是從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呆在了一起。沒有人比自己跟瞭解他的悲哀…… 自然的抽出了那把插在麥迪胸口的劍,像垃圾一樣的丟棄在了一旁。 懷抱起地面上還是溫熱的屍體,黑色的路西法帶著自己的主人,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女王陛下……現在怎麼辦?」心境重新回到了凝萱的身邊,用無比細膩的聲音問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凝萱搖著頭,腦袋中現在是空白一片。彷彿心中只存在恨,卻不知道該恨什麼…… 「好了,現在剩下的工作便是幹掉凱帝斯那傢伙,我們就準備回家吧……」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亞當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只希望真的有那麼的輕鬆……」13的心在如此的說。 「叮……」上升的電梯到達了自己預定的樓層,金屬的大門向兩側開啟。拖行著巨大的披風,凱帝斯從電梯中走了出來,向著不遠處的議會大廳走去。 這條路連凱帝斯都忘記了走過多少次,和以往不同的是旁邊沒有了對自己充滿敬畏的警衛,也沒有了跟隨在身後地各長老。 現在只有自己而已…… 走到了大門前。輕鬆的一推,沒有鎖,大門自然的打開。 這裡和四處一樣的空闊,偌大地議會廳格外的安靜。稍微不同的是多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唯有權站在寬大的圓形議會桌前。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只有你歡迎我嗎?其他人呢?」環視了一周,凱帝斯所期待的身影都不在這裡。 「沒有其他人了,只有我……你如果是想找安吉拉,神已經安排她和其他長老秘密的離開,避開了你的耳目。神早就算到你會卑鄙的想挾持安吉拉大人。「權無比佩服亞當地智慧,敵人的卑鄙完全就在他地預料之中。 「你弄錯了一點,我根本就不是來挾持誰的,至少那個什麼所謂的神還沒有實力讓我這麼做……」一席語說出來,凱帝斯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可卻充滿了霸氣。 「卑鄙的傢伙。你竟然膽敢穿神的長袍,侮辱了整個亞特蘭蒂斯帝國。你就是死上萬次也不足以彌補你的錯。」權說著。牙齒都在顫抖,下垂地雙手握成了拳頭。 「什麼神的長袍,在你們的眼中就只有神的存在,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凱帝斯咆哮的吶喊,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我才是神之審判的審判長,我才是可以統治亞特蘭蒂斯的人。可你們呢?對我的提議,對我的措施總是他媽地要投票表決。給我絕對的權力亞特蘭蒂斯決不會是今天的樣子!」 「我知道你很優秀,否則你也不會以14歲地年齡繼承審判長的位置……可惜……」權突然無奈的歎息了起來,彷彿是在看自己的孩子,「可惜你終究是凡人。你的掌權只會引來無數嫉妒的目光,戰爭將又一次降臨亞特蘭蒂斯的帝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什麼狗屁話,神還是不用高壓政權維護著自己的統治嗎?那些反對他的人都被秘密的殺害,連家族都無一倖免。換成我。我會做的更加的徹底……」凱帝斯依舊的不屑。 「確實如此,但身為審判長像征的就是正義與公平,我們不能做到神那般的殘忍。」權為凱帝斯的思想而悲哀。「還記得前任審判長,也就是你父親臨終時有找過我說話嗎?」 「當然記得那無情的父親,當時我只有10歲,他一向都討厭我,就是臨終都只見你卻不肯見我。」童年的痛苦經歷已經無法傷害凱帝斯的心。 「沒有父親會討厭自己的孩子啊……」搖著腦袋,權否定著凱帝斯的認識,「他之所以對你從不寵灌,因為他並不想你對神位有任何的幻想。 可終究,你在他的耳邊都在說著自己成為審判長後要如何的治理國家,要改變什麼政策,甚至想統一赤雨星球…… 你無法想像這些話從天真的你口中說出來是何等的震撼…… 即便你還不明白審判長與神的本質區別,可你已經將審判長與神畫上了等號。 在你父親臨終前,他只是對我說要將你變為凡人,廢除你繼承審判長的資格,因為你是那麼的危險。 但你父親是我的朋友,我也知道他為你有多麼的驕傲……」 「別在這裡放屁了,他為我驕傲?我只記得他是如何罵我是蠢貨的……」凱帝斯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不,那只是你看到的東西,我們這些長老都知道他是何等的驕傲。每天議會開始前,一定要先聽他微笑的說你又幹了些什麼『壯舉』,完成了多少連成人都做不好的事情。他是那麼的喜愛你,所以我無法答應你父親的要求,違背了他的遺願,聯合其他長老對你進行了4年的高強度鍛煉,讓你成為了亞特蘭蒂斯的審判長。」說到這裡,權那老朽的眼眶都濕潤了,「可現在,我是無比後悔自己的抉擇。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為了得到神的位置,甚至不息傷害自己的國家,殘殺自己的人民,陷害自己的神?」 「你又錯了,我可憐的叔叔……」這是凱帝斯最尊敬的稱呼,「我只是做成為神前必須做的事情。有毀滅才會有新生,這是萬物發展的不變法則。愚蠢的人只能看見我毀滅時的殘忍,卻不看我創造新生時的偉大。 你就是這樣愚蠢的人……」 「果然和其他長老說的一樣,對你的規勸都是在浪費力氣,也許我真的很愚蠢,愚蠢的相信你的本質並不壞,只是被權力的慾望蒙蔽了雙眼。」權的眼中充滿了憎恨,不過卻不是針對任何人,只是恨自己而已。 「沒關係,隨便你怎麼說,今天我來到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毀滅一些阻攔新生的東西……」說著,那把藍紫的雷靈七星被緩慢的舉起,跳動在其間的藍色電流變的更加明亮。 「轟!」沉重一響震撼著整個亞特蘭蒂斯帝國,只見從那連接著議會大廳的神之演講台,無數的碎片從中飛出,包括一個滿身鮮血的蒼老身影。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開始,但可選擇自己的結束。 權同樣是用死述說著對亞特蘭蒂斯帝國的愧疚…… 沿著神曾經走過的足跡,逕直的走到了那跳出樓外的演講台上,面對的不是為自己歡呼的人民,而是四處漂浮著黑色戰火的空蕩城市。 毀滅自己的東西不會有任何的快感的,可如果毀滅別人從自己手中搶走的東西,凱帝斯找不到比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突然,在身後的位置開啟了三面空間之門,屬於自己的部下從中走了出來。 「大人,麥迪已經來了,和您預測的一樣,帶著王譽之劍,正在阻止蓋亞大軍對神的討伐。」蓮匯報著真實的情況。 「我們要不要做還防範麥迪反攻的措施?」流雲擔心的問。 「沒有必要了……輕閉著雙眼,凱帝斯已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從空氣中消失了…」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二十一章創造者光輝重現! 集中的蓋亞大軍何去何從?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一場被認為是決戰的戰爭,演變到現在更像是場鬧劇…… 可屬於神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凱帝斯的氣息是那麼的清晰。 他在哪裡,具體的位置,亞當比誰都清楚。對於他的卑鄙,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 所以安吉拉與各長老才會先一步的就到達了移動城堡中…… 惟有權是那麼的固執,一定堅持要留下來。 他的結果,亞當似乎也早就料到,所以當他的生命氣息消失時,自己只能無奈的歎息而已…… 「走吧,凱帝斯在等我們,就在議會大廳那裡。」四散的劍重新組合,揮動著巨大的殺神,抗在了肩頭,亞當竟嘴角出現了笑容。 「聽著,在動手以前,有件事情也許我該告訴你……」13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猶豫。 「什麼事情?」亞當知道能讓113猶猶豫的事情並不簡單。 「蛇……蛇在幾天前找到了亞特蘭蒂斯監控地球的衛星頻道。」真的,13並不想說,可已到最後,任何的隱瞞都沒有意義,「在凱帝斯消失的那段期間,都在地球,這你知道……」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亞當臉上的笑容僵硬。 「夏娃被他殺死了……用七根金錐貫穿過了身體……包括心臟。再強的恢復能力都沒有用……」說著,13低下了頭。彷彿在逃避著亞當地目光。 戰場變的死靜,有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 「你在說謊……你一定在說謊……怎麼可能?」亞當依舊舊保持著難以置信的笑容,只當一切都是笑話。可當努力想讓笑容真實時,笑容又是那麼地僵硬。 亞當能找一萬個13說謊的證明。例如夏娃很強,她有嚴密的保護措施,Z國會保密她的行蹤…… 可不管找再多的理由,亞當都知道不可能比13的話語更加的真實…… 13不會說謊,至少不會對朋友說謊。 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夏娃已經死了。自己唯一的姐姐,真正亞特蘭蒂斯的神…… 作為等同命運地雙子星,與她是在受精卵時便已認識,封存在密封的容器,等待了無數地歲月才相見。 可這一對姐弟卻沒有在一起呆過一天。沒好好的說上幾句話。 也許會因為此而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血永遠都融於水…… 誰都改變不了夏娃是亞當唯一姐姐的事實…… 即便她從沒有管教過自己。可她也同樣沒有責罵過自己…… 即便她從沒有在自己的床邊唱動人的搖籃曲,可她也從沒有嫌過自己討厭…… 在亞當的記憶中,與夏娃離別時,她臉上那期盼地笑容自己永遠記得。她在等著自己回家,自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有家的存在。 這種感覺好怪,彷彿在任何的時刻都會給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只因為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空氣中的離子波動異常古怪。就像一場銀白的風暴爆發,旋轉的向四周擴散。就連天空都是跟隨的烏雲彌補,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以亞當為中心,憤怒與恐怖降臨大地。 「媽地,想連我們也殺了啊?!」36鬱悶的罵著,揮動了一下手臂,殘餘士兵迅速撤退,只是不想被捲進神的「傑作」中。 「亞當!控制情緒!」同樣站立在風眼之中,看著面前地兄弟週身被閃耀的銀白圖騰包裹。那在深厚的長髮胡亂的舞動。13知道,亞當就像從前的自己一般,被憤怒蒙蔽了雙眼。 「控制情緒?你可以了嗎?」那雙明亮的瞳孔已經模糊。淚滑過白皙的臉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你已經成長到即便親人被殺也同樣可以冷靜了嗎? 你成長的真快…… 可惜我依舊是那麼的不成熟,現在我就要去殺了那個混蛋,讓他付出他應付出的代價…… 成熟的你不用來……」亞當不用如此的諷刺,13也知道他在責怪自己,責怪自己隱瞞如此的事情,也責怪自己沒有做出該有的反應。 雙腳脫離了地面,帶著圍繞旋轉的銀白風暴,如同一顆飛彈直衝向了奧丁之城,那憤怒的源頭正在那裡…… 從亞當離開的那一刻,1513的均反應也是急快,衝到了一邊,從地面上扶起了一名士兵用過的奔襲機車。 「你幹什麼?」隔了好遠,24咆哮的喊著,就好像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 「不能讓亞當一個人去,誰都不要插手,乖乖等我回來!」催動油門,就連車頭都高高的仰起,13呼忤嘯的又衝進了那個剛剛才脫離出來的城市。 「放心吧……」自然拍著24的肩膀,36說道:「既然說會回來,他就會回來。」 「剛才他在逃避我的目光……他在說謊……」對於13,24是那麼的瞭解,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奧丁之城,繼承神的光輝延續至今的榮耀之城…… 神與神之審判間的政權之戰,將決定這座城市未來的走向…… 是由神繼續光輝的統治?還是由神之審判譜寫亞特蘭蒂斯新的詩篇? 沒有人知道…… 至少現在沒有人知道…… 催動的油門,逕直衝進了城市之中。13已經輕車熟路。向著議會大廳地方向行駛,可惜在天空中飛行的亞當遠比自己快上許多。 「來了,來了……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他的心跳。這些本來都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卡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人影顫抖的說著,既興奮又激動。 張合的握緊了右拳,掌心中的菱形黑色晶石是那麼的耀眼。 「臭小子,又一個人去當英雄嗎?你是不是早把我這搭檔給忘記了?」機車的對講器中,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蛇是一百個不耐煩。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保護好24,36和1?3平靜的說,沒有一絲地愧疚。 「他們?」蛇有些茫然,「蓋亞的那些傢伙現在根本就無心戰鬥了。誰還傷害得了他們?」 「我是說保證他們任何人都不會衝進城裡來,保持與我們一百五十公里地範圍……熟悉的數字從13的口中說出。蛇的精神為之一震。 「你們想用歸零嗎?你們是不是腦袋有病啊?不過是個凱帝斯而已,用得著跟他一起死嗎?他又沒有什麼恐怖的挪亞方舟?你們兩人連手還打不贏他嗎?」蛇彷彿在強調著什麼。 「可別忘記了,他是神之審判……只用一滴血便殺了創始的男人。我們與他的關係就像兩隻強壯地老鼠對付一隻貓……」13清楚將對付的是什麼人,也記得凱帝斯殺死創始時臉上輕鬆的笑容…… 突然,正在1513說說話之時,一個黝黑身影從正前衝出,速度之快甚至讓1×y乇艿畝u鞫祭床患啊? 迅速放開龍頭。後仰的從車上跳起,滑行半蹲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而正前十米的位置,黑影與奔襲機車相撞,意外的是瘦小的黑影不光毫髮無傷,那巨大地機車還被由中的硬生生撕裂。 「轟!」激烈的爆炸引地碎片四濺,火焰在面前熊熊燃燒…… 而從火光之中,剛才的黑影走了出來。 一身防禦部隊的黑色護甲,一張陌生的臉。 13發誓從沒有見過這個人,可他又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因為在那張臉上。爬滿了如樹莖般的粗壯經脈…… 「好久不見,不過分開了半個小時,感覺就像一輩子那麼久一樣……」王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一雙瞳孔已變成血紅。 「你還真像大便一樣,甩丟甩不掉……」13無奈的歎息,從地面站起,害怕?人是不可能害怕一塊「石頭」的…… 「甩掉我?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怎麼可能甩掉?」王還「思念」著13的身體。 「切,我才不記得自己有你這麼難看。」說實話,面前被王侵蝕後的男人,模樣真的十分恐怖。 「這只是一件復仇的道具而已,這破爛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我奔騰的離子能量。但只要我小心使用,還支撐上半個小時沒有太大問題。而努力點,半個小時內我也能殺了你……等到你的心跳停止,意識徹底消失時,我會重新接管你的身體,而你再也無法將我從你的身上分離。」感覺王的話有點矛盾,因為是等同將死去的人再復活。但只要不傷害腦組織,借助龐大的離子能量,王完全能用赤晶催動體內的血液循環,修復受損組織。就是一個起死回生的過程……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多話,計劃都說出來了,誰還會將身體交給你?」13鄙視的諷刺著。 「呵呵,能和你戰鬥,是我夢想的事情,不過……」王的話語停頓,13的瞳孔發大,沒有回頭,一個前撲翻滾,自己覺得後頸一涼,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轉身看去,王已經站立在了剛才自己站立位置的後放方,動作之快簡直就不是人類。 「放心,我會很小心的。」如同變態般舔拭著手刀上的液體,王依舊的興奮,「只是想傷了你的脊椎或者是心臟。」 13沒有反駁,因為自己無法反駁…… 王的力量自己見識過,但並不意味自己就要認輸。因為和凱帝斯相比,他不過是個配角而已。不盡快解決掉他,亞當將更加危險。 「我沒時間和你浪費……」低垂著頭,13冰冷的說,黑色的面具掩飾了他的面部表情。可攝人的氣勢卻是無從掩飾的東西,「最多十分鐘……我要殺了你……」 「呵呵,還是最喜歡你的狂妄,跟隨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的狂妄也會讓我不自覺的擁有虛榮感。」王並沒有當13的威脅是威脅…… 沒有說話,13取下了身後的巨大COOL-FIRE5填態充進赤紅的SEED,可並沒有抽出神劍,槍械反倒解體。無數細小的菱片在身後結集,一副黑色的雙翼成形成了。? 身體飄離了地面,上升到了十米的高空,讓那叫囂要殺了自己的人,都必須昂首才能看見自己的身影…… 緩緩抬起一手,掌心中豁然立著一顆神翼SEED。沒有任何好說的,瞬間掌心回縮,玻璃般的彈殼被輕鬆的握碎。奔騰的黑色離子彷彿是被解封的風暴,震撼的大地都在連同的顫抖。 但這也只是剎那,能量猛然全灌進了13的身體,彷彿洪水找到了窪地,毫不保留的灌入…… 13在變化,只要有眼睛的看都的出來…… 闊別了許久,臉上又出現了代表創造者的光亮圖騰,可不同的是,圖騰散發著黝黑的光暈…… 身後的雙翼猛然分散,組成了一副長達三十米的巨大黑翼。而當13從COOL-FIRE5中抽出那神劍之時,那才是真正恐怖的東西…… 一把寬一米,長十米的赤紅巨劍屹立於世間,那霸道的姿態,如同天下盡在我手…… 「創造者光輝嗎?雖然在你的記憶中已經看過,但用真實的瞳孔感受,還真不是一般的震撼。」王依舊只有興奮……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二十二章職業病…… 如同繭中的蝴蝶,經過時間的蛻變,伸展出最美麗的翅膀。 但13的「蛻變』不是為了帶給這世界美的享受,只是為了毀滅一些阻礙世界正常運轉的東西。例如面前這該死的王…… 只是一次平緩的揮動身後巨大雙翼,恐怖風壓如同風暴來襲,大地之上被刮了個乾淨,剛剛還在熊熊燃燒的機車碎片,現在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就連路邊的電線桿,垃圾同都被徹底的摧毀。 可王依舊站立在原地,用身體承受著神翼的風,身體之上被撕裂開一道道傷口。可在血趟出前,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強大的恢復能力便是王的力量之一。 揮動著翅膀,13並沒有一飛沖天,反倒緩緩的落到了地面,腳尖點地,還是懸停。手中的巨大紅劍,毫不費力的插進了身邊的地面之中,炎熱的氣息蒸發著空氣中的水份。 「來吧,你我都沒有時間。」王微笑的說,與其說是要參加決定生死的戰鬥,還不如說是正準備去飲下午茶拌的輕鬆。 「說得對……」身體前傾,猛然,13拖出黑色的影,衝向了前方不過十米的敵人。那垂進地中的劍跟隨著前進,堅實的地面被毫無保留的切割。 轉眼已近達身前,王依舊未動一分。 身體回轉,陷入地中的劍被抬起。青行揮斬向了囂張地王。 「愚蠢……」王是那麼的瞭解13,他的每一絲的感受,每一秒地經歷,自己都是那麼的瞭解。但他卻並不瞭解自己…… 已經被離子灌輸的身體。對於離子抗性絕對不輸輸什麼神與創造者。 平抬右手,張開手掌…… 「噹!」沉重一響,巨大鋒利的劍刃竟停在了王的掌心前,被那看似渺小的黑色赤晶擋住,無法再前進分毫。 「用離子武器殺我?」王剛想鄙視的笑,但笑容還沒有形成,只發現面前的黑影並沒有停下前衝的身子,一頭正撞上了自己的鼻樑。鑽心地疼是王青生都未體會過的,鮮血從鼻孔中湧了出來。 眼角掛著淚,王單手捂著已斷地鼻樑。無力的向後退了三步。 「疼嗎?看來戰鬥沒你想像的簡單……」13才是在鄙視的冷笑,揮動起巨大神劍。在半空中舞動出火紅的光,速度之快彷彿在揮動著赤紅綵帶。 邁著緩慢的步伐前進,王在閃避,雖然身體對離子抗性高,可高的只有遍部在全身地觸手與那掌心中的赤晶。普通人類的細胞還是無法承受13的劍,彷彿是可笑的諷刺。 人終究是人,即便得到了神的力量。人依舊是人…… 遠遠望去,13走過的一路,一切能被摧毀的都被摧毀。一切能被切割的都被切割…… 幾棟高聳地大樓也是無奈的傾斜倒塌,斷裂的位置如同激光切割地一樣整齊。 「別太囂張了!!!!」王氣憤的咆哮,第一次怒火燃燒,只因為13讓自己蒙受的恥辱。 發力前衝,支撐的地面龜裂,王彷彿是消失在了空氣之中。13的劍舞的更快,身前十米內的地面被完全的切爛。就是被屠夫剁過的牛肉餡也沒有這麼的「細膩」。 可王發揮著自己被稱為王的實力,身體僅憑細小到可被忽略的空隙,急速接近。 「去死!」王咆哮的吶喊。113揮揮動的最後一劍,成功的在王的胸膛留下了一條傾斜長達半米的傷口,血都噴到了自己的盔甲之上。 但王卻並不關心,只想殺了面前的人,猛然的跳起,揮動的瘦弱拳頭轟向13的胸口。 根本就沒有時間迴避,橫左拳於胸,硬接王的攻擊。 可當那攻擊的拳頭與防禦的拳頭接觸的瞬間,13眉頭深鎖,強大力量貫穿過裡體。彷彿一隻大手插進了自己的胸膛,捏住了自己的心臟。 強大衝擊力在表面形成的狀態是,13跟隨著王拳頭攻擊的方向倒飛出了十米,才依靠雙翼的阻攔停下了身子。 「吐……」無力的單膝跪在了地上,13吐出的不是血而是水,全身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 心臟已停止了跳動,彷彿它早13一步死去? 「咿呀!」緊咬的牙齒,握緊了左拳,用盡力氣的轟擊著自己的胸口。沉重力量甚至震得身邊的小石塊都在跳動。 第三次轟擊,13才激烈的喘息起來,彷彿空氣都是那麼的可貴。 「自我心臟起膊……你又是何必,就這樣無痛苦的死去不好嗎?」王歎息的說,為13即將繼續承受的痛苦而悲哀。 「少說廢話了,還沒完。」由地面站起,揮動的手臂擦掉了嘴角的水,13目光凝聚,發力又衝了上去。 站在屬於神的演講台上,手中輕提著雷靈七星,凱帝斯在默默的等待…… 等待正前方一團旋轉白色風暴的來臨。 他是誰?凱帝斯比誰都清楚,所以嘴角自然的出現了幸福的笑容,因為自己期待殺神的時刻終於到了…… 蓮,流雲與晝炎都不屬於這個戰場,他們的表演已經結束。 所以又是同時召喚出了空間之門,消失在了凱帝斯的身後。 轉移到了一處能看見這震撼戰鬥,又不會被捲進去的好位置。 「凱…帝…斯!!!!!」呼喊穿透過空氣,震撼著整座的城市。 「我在這裡。不用亂叫,過來吧……」凱帝斯平靜地回答,雖然聲音不大,但自己知道。亞當一定聽得見。 白色的風暴彷彿受到言語的刺激,速度進一步增加,沿途所有的高樓,全都別無情地摧毀。 這是自己的城市,但亞當顯然已經忘記了珍惜,腦海中迴盪的句子只有「殺了你!」 轉眼已近達百米,遠遠看去,一團與地面平行的旋轉風暴撞擊上了行政大樓。彷彿一顆飛行的穿甲彈,毫不費力的貫穿過了整棟的大樓。而大樓也是攔腰崩塌,碎片與殘骸如雨般從天空中落下。 再看風暴的源頭。已經停止,亞當懸停於一棟大樓前。咬牙切齒。 面對的是大樓上直徑五十米的巨大凹坑,而凱帝斯正在這凹坑地正中。雷靈七星擋在胸前,那跳動的藍色電流變得更加活躍。 當劍緩緩地放下,露出那張還在微笑的臉時,凱帝斯依舊沒有半分敗陣的樣子。 「尊敬的神大人,跨別了這麼久,我們終於又見面了。不知道你還習慣亞特蘭蒂斯的生活嗎?」凱帝斯自然的打著招呼。好像兩人是那麼的熟悉? 「為什麼……低垂著頭,長髮擋住了亞當地模樣,那握著巨大殺神的手都在顫抖。亞當在忍耐,忍耐的等自己把話說完後再殺了面前的人,「為什麼要殺夏娃?」 「這個問題有點古怪,我聽不明白,可以解釋一下嗎?」凱帝斯依舊的笑著。 「她已無心捲入紛爭之中,不管是人類的紛爭,還是亞特蘭蒂斯的……明明她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對於你的任何計劃根本就不會構成威脅……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一定非要她死?!」亞當才是真正不明白地人。 「為什麼要殺她?」凱帝斯的樣子是在認真思考,「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觀察了你們姐弟倆這麼久。你們是怎樣地人我都是那麼的瞭解。夏娃真的是和你說的一樣,只渴望著平凡,也厭倦了爭鬥。所以殺她的價值不大,特別是殺她還會刺激到你……我好像真的什麼便宜都佔不到?」說到最後,凱帝斯竟忍不住的嘲笑了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那麼的想殺了她,用我知道的最華麗又最殘忍的方式殺了她。 當那一根根的金錐扎進她的身體,不光引的她的血向外噴,就連我都是同樣的血液沸騰。 大概是職業病吧?誰叫我是神之判,還有比殺神更刺激的事情存在嗎?」 「我要殺了你!」身體前傾,亞當的在空中化為了一道白光,直衝向了那還「鑲嵌」在凹坑中的凱帝斯。 但這次和剛才卻截然不同,凱帝斯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鄙視。 當亞當的攻擊到了身前,凱帝斯再自然不過的揮劍,就跟打一隻蚊子一樣。 那白光衝擊的角度改變,傾斜直撞在了行政大樓的廢墟中。 「殺我?你的存在就是被我束縛……」輕鬆的從凹坑中掙脫了出來,垂直的從百米高空落下,半蹲的落地,支撐地面轟的一聲龜裂。 彷彿是隕石落地一般…… 由地面站起,向著廢墟走去,拖行的雷靈七星興奮的鳴叫著,是在渴望著戰鬥嗎? 回到屬於創造者與王的戰場,兩人都是躺在地面之上。戰火在四處燃燒著,戰鬥的地方已經被摧毀的亂七八糟。 不管是13還是王,身上的傷口都在迅速的癒合,也都在努力快點在站立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躺在地上的王奇怪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13冷冷的問,由地面站了起來,樣子比王要好看的多。 「終於擁有和你戰鬥的機會,還有什麼比這跟值得高興的事情嗎?」王也是迅速的站了起來,看上去有些狼狽。 「準備去死了嗎?」13的問題是那麼的清晰,身後的雙翼回縮,手中的劍也消失,殘餘的離子力全灌注了這具身體之中,引得13臉上的黑色圖騰變得更加明亮。 「看來是最後一擊了……拼全力吧!」握緊了剛才讓13心跳停止的右拳,掌心中的赤晶贊放出耀眼的光…… 輕輕的抬起了左手,那破曉的翼,自然的在面前回縮放開,感受著它的存在。 一同經歷了如此多的戰鬥,每次都是依靠著它而戰鬥,它不光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跟是自己值得信賴的朋友。 13將一切的賭注全壓在了自己朋友的身上。 「來吧!」相隔不過20米,13與王同時的起步,擺脫開了一切的束縛,用最快的速度,發揮最強悍的力量。 轉瞬已接觸,王與13又是同時的停下腳步,同時的旋轉,同時的揮動拳頭…… 他們是那麼的相像,又是那麼的瞭解對方…… 沒有一分的偏差,兩個穿梭過空氣的拳頭在半空交匯…… 狂暴的風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奔襲而住,房屋,大地,一切接觸到旋轉風暴的東西都被瞬間的刮起然後撕成碎片。 大地在為他們顫抖,空氣在為他們運動,而星球在為他們膽怯。 「13!你贏不了我的!」王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強大的風壓刮著臉部表情都是完全變形。 「錯,是我不會輸,因為我有還要回去的地方,而你只是一塊石頭……」那交匯的破曉之翼,猛然贊放出耀眼的白光,彷彿就連太陽都要闇然失色,沒有人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遠遠的看去,如同一個巨大的銀白光球由地面上憑空出現,遠遠看去,就像歸零SEED引發時的景象。 「13!!!!!」在那城外,24痛苦的吶喊著,只希望13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在他死去以前…… 第二交響曲異世界第六百二十三章狂暴的電流 風……根本就沒有風的浮動,這是一片寂靜的大地,彷彿排斥著生命的存在…… 可笑的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屹立在這裡…… 地面上留下的是一個直徑千米的巨大彈坑,如同隕石剛剛撞擊過的一樣,四處升起灼熱的青煙。 而那囂張的王已經消失不見,在它原來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了一枚暗淡無光的黑色戒指。 消失的不光只有大地上的房屋,漂亮的街道,王。 13也失去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是他救了自己,也是他讓自己戰勝了恐怖的王…… 捂著空蕩的左肩,破曉之翼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或者說世界上已經沒有它的存在。 為了抵抗王的離子能量奔襲,破曉之翼內部離子引擎連同的超負荷運轉。結果王吞噬了自己可憐的身體,重新變成了戒指,而破曉之翼也吞噬了自己,告別了13的身體。 「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地方嗎?」低頭看著面前的戒指,13輕聲的問著。13知道,它聽得見,因為那暗淡的戒指閃過了一絲光澤。 「可惜就是不服氣,我也沒時間陪你了,說聲永別吧……」緩緩的抬起了一腳,發力的落下,清脆的一聲爆裂,無數細小且美麗的晶石碎片四濺。王數百萬年的等待,數小時地輝煌。全在這裡結束了…… 「好了,輪到你了……側頭看向了亞當與凱帝斯的方向,13冷冷的說著。 可13卻不知道,凱帝斯也正側頭看向屬於他的方向。 當凱帝斯從百米高空落下之時。那恐怖地巨大白色光團正迅速升升起。害得這神之審判甚至忘記了神的存在,只顧著欣賞這宏偉的「奇景」…… 「那麼強的氣息都被13給消滅了?創造者號稱亞特蘭蒂斯最強,果然還是有說服力的啊……」輕輕的感歎,只用無的感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覽無疑。 恐怖的白光後,13的氣息顯得有些虛弱,可並沒有死的跡象。他還活著,不光活著,而且正朝自己走來…… 「哈!!!!!」一聲怒吼,在凱帝斯面前。如山般高大地行政大樓廢墟,一個爆破。無數碎片四濺,灰塵阻礙著視線。 神從中漂浮了起來,身後背負著一雙雪白大翼,寬大殺神直指著凱帝斯。 「看來還是要先解決了你,麻煩的傢伙……」凱帝斯無奈地歎息,彷彿是要完成一樣工作? 「死!」亞當冰冷的說,是神的宣判。手中殺神四裂。渾圓黑鏡在面前成形。 頃刻之間,一條黑色光柱如同咆哮的黑色巨龍,奔襲而出。 屬於科技終極表現的SEED,吞噬著同樣是由科技創造出了宏偉都市。 房屋,街道,一切的一切,觸及這神之憤怒的光分毫,立刻被分解成看不見地微粒。 「想用SEED殺我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同一時刻,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平緩的聲音在亞當的耳邊迴盪,卻是由身後傳來。 亞當的後頸甚至能感受到那該死的呼吸…… 根本就沒有時間猶豫,亞當第一次做到了13才能做到的事情。身體本能的運動比思考更快。 丟棄開了劍柄側向跳去,失去控制的黑色光柱彷彿由射線變成了直線,強大反衝讓劍柄後撞了出去。 正準備揮劍的凱帝斯避無可避,抬起單手擋住了因離子爆發而發燙地劍柄。 整整三十秒過去,恐怖的黑色光柱從地平面上消失,四裂的殺神重新組合成了一把巨大長劍。 而凱帝斯,樣子有些狼狽,一身華麗地神之長袍,現在已經千瘡百孔,游離亂竄的離子就像四濺的火星一樣。 「你毀了我的衣服,可要賠給我……」笑的將手中神的兵器拋向了不遠處的神,巨大白劍在空中一分為五,回到了神的身邊。 要是剛才晚放手一下,讓人懷疑凱帝斯還有沒有手在…… 「你欠我的,是你的命……」揮動手臂,拖行著象徵力量的廉貞踏步前進,每一步伐都讓大地感受著神的震撼。 「有意思,你拿的走嗎?」同樣是揮動一手,但並不是進攻,只是解開了長袍的胸扣,厚重的長袍落到了地面,露出下方的是具纖瘦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戰鬥服,腋下的彈袋中插著的不是彈匣,而是7%根等長的金錐。 當看見它們之時,亞當前進的步伐頓了頓,神情有些恍惚。 「你在想是它們殺了夏娃嗎?」凱帝斯彷彿能看穿亞當的心,自然的微笑起來,「當然,這可是殺神的紀念品,殺你時同樣派的上用場。」 沒有任何的語言,亞當低垂著頭,換成從前,自己不會讓任何人有羞辱自己的機會,就是言語上的也不行。 但現在,亞當已不想去在意,因為任何的反駁都會耽誤自己殺了他的時間。 腳下一次沉重發力,身體在空氣中定格,舞動著身後的雪白雙翼,亞當快得如同一道看不見的光,衝向了那囂張的凱帝斯。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定格在凱帝斯面前的神回轉起身子,帶動的手中黑劍都刮起了颶風,斬向了凱帝斯的脖子。 站立不動的凱帝斯則突然啟動,快得彷彿亞當的動作是在靜止,橫雷靈七星於胸前。 「噹!」貫徹天際地一響。震碎了方圓十里內的所有玻理製品。 亞當與凱帝斯互不相讓,沒有退回半分,只是劍風吹亂了二者的頭髮。 「知道嗎?你不該和我硬碰硬的,因為你沒有那個本錢。」凱帝斯地嘴角出現了一此詭異的笑。 猛然。那抵擋著廉貞的七星怒鳴,犀利的聲音讓百鳥啞然。 湛藍電流甚至將週遭換了一個顏色,大地被跳動的電流擊打著碎片四濺,就像一場白天的煙火。 而亞當可不會聯想到這麼浪漫的東西,狂暴電流順著黝黑的廉貞表面貫穿進體。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已麻痺,數百萬伏特的電壓可不是玩笑。 一次深呼吸,發揮著圖騰力恢復自身受損細胞,亞當手中的劍又一次逼近凱帝斯。 「還有力氣嗎?我好像也還有?」凱帝斯地臉上掛著最輕鬆的笑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握劍地手變得更緊了一些。那跳的惡魔彷彿在7%顆明亮的赤晶間連成了網。奔騰的貫穿進亞當的身體。 已無半分力量再硬撐,身體脫離了地面。那凝結的雙翼四散,那白色的身影硬生生被甩出了三十米,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之上才停了下來。 躺在已碎裂的地面之上,亞當的呼吸異常急促,就是連站起來都變得如同奢望一般。 五劍奚落的插在身邊,樣子和主人一樣的狼狽…… 「雷靈七星,一顆赤晶可提供百萬伏特的電壓。而你也只承受到了第五顆赤晶啟動,神看來也只不過是個名稱而已……」凱帝斯無奈的搖頭歎息著。 「我來試試如何?」熟悉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凱帝斯笑了。 回身看去,13站立在那裡,即便只剩下一隻手,也不減半分英姿。 身後背負著巨大的COOL-FIRE5,而剩下地右手中握著黝黑的「牙」,與寅甲配套的戰刀。 「呵呵,就知道你會來。怎樣找回創造者地能力了?」13臉上那清晰的黑色圖騰說明了一切,凱帝斯確實有些驚訝,驚訝的是13竟找回了自己刻意封印起來的東西。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拿不走也消失不掉。」平緩的前移了半步,難得擺出了戰鬥的姿態,不帶任何的表情。 「有趣的傢伙,看來你的運氣不光在地球上好使,在這裡也一樣的厲害。不過現實和故事可有區別,並不是好人就能永遠的勝利……」凱帝斯說著已在空氣中定格,勉強能看清的只有手中長劍拖出的光暈。 摒住呼吸,眼睛早已跟不上凱帝斯的速度,也沒有亞當古怪的無,13擁有屬於自己的戰鬥方法。憑藉著身體對危險的觸覺,完成躲避,抵擋,還擊,撤退,等等的應對。 這並不科學,沒有任何可參考的依據,與其說是戰鬥的技巧,還不如說是一種魔術…… 不管是什麼,13每次都做到了,這次也不例外! 身體在空氣中回轉,失去了一條手臂平衡感可並沒有失去,13的動作算不上快,可異常流暢,力量在體內遊走全集中於了右腳。 「噹!」又是金屬交匯的聲音,但格外的輕柔,和亞當硬接時的震撼比擬,這不過是石子落地一般。 在手中的劍被13小刀擋下的瞬間,凱帝斯第一次領略了什麼叫武學的精妙。手中的劍竟被那把小巧的匕首給攔下,而本為強大的臂勁,面對13之時則如同擊打在海綿上一樣。 對於13,自己瞭解,太極的精妙也因為13會,自己特別的研究過。可只有此刻,凱帝斯才明白13就像怪物般的強大。 最為奇怪的是奔騰在七星之上的藍色電流,竟一點都未傳進13之身,彷彿面前的是塊絕緣體?寅甲並非金屬,就是作為跨越了百萬年的骸骨,也是做到萬火不侵,五雷不受。 回轉的13動作並沒有停,呼嘯的一腳正中凱帝斯胸口,強勁力道就不是人可以承受的東西。 接觸瞬間,凱帝斯只覺得胸口如同裂開了一般,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後滑出了整整五米才停了下來,胸口的黑衣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鞋印。 而地面之上則是兩條碎裂的痕跡…… 「13就是13,和你戰鬥總有一種壓力,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掉一樣。而和亞當,我已看見了屬於自己的未來……」揮手拍掉了胸口上的污跡,只是一次呼吸,13造成的內傷已全愈。 「你在拍馬屁嗎?」緩緩放下那高抬得腿,13的眼中只有鄙視,「現在任何的東西都已救不了你……」 「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戰鬥已經不是單純的戰鬥,決定的是兩個星球未來的命運……」自然的甩動著手中的雷劍,又是引的電流一顫。 「那又怎樣?」13知道凱帝斯有話要說。 「沒有什麼,每次屬於你的戰鬥都有著成千上萬的觀眾,這次當然也不能例外……」凱帝斯說著,單手指了指天空。 目光跳躍,那消失不見的蓮,晝炎與流雲三人出現在了奧丁城的衛星主控制室。 面對著無數閃耀著信號的儀器,三人輕車熟路,做了主人吩咐的事情…… 突然,在城外的蛇心頭一跳,表情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凱帝斯那混蛋想幹什麼?」蛇不明白的自語。 「怎麼了?」1也發現了不對,不過只是發現蛇的不對。 「那顆監測地球的衛星在旋轉,改由監視城中的狀態,而信號卻是發送回地球?」蛇能得到的唯一結果就是,凱帝斯想證明一些東西給特定的人看。 如果是如此,13更不能輸……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四章這樣的結束嗎? 夜漸漸的降臨,天空被成片的烏雲遮蓋,月亮,星星在這個夜晚被世人遺忘…… 而在這座同樣被人遺忘的城市,決定人類命運的事情正在發生…… 這裡是只有戰士存在的DONGJING市,Z,M雙方已共投入近千萬部隊。包括人類最先進的裝備,最有效的兵器,最好的防具。 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了殺人而準備…… 坐在軍營中的戰士最後一次擦著手中的槍,它將是這殘酷戰場上最後能救自己的東西。 電話機旁的士兵在與遠方的朋友,戀人,父母到別,為的是了無牽掛的殺人或被殺。 不管是Z國還是MM國,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長達數月的對峙彷彿將在今天結束? 全都是因為雙方的高層都下達了嚴陣以待的命令,隨時準備發動這最後的大戰…… 而雙方的高層也是格外的緊張,以Z國為例,在一間沒有窗戶,沒有燈光,甚至快找不到門的房間中。 國家主席趙翔,副主席劉濤,外交部長黑龍,13之父聶雲,挪亞科技之母安妮。全都是坐成一排正對著牆壁的大屏幕液晶顯示屏。 沒有人說話,恨不得連呼吸的人都沒有…… 大家都在注視著,注視著屏幕上的一舉一動。彷彿屏幕中演繹故事地人決定著自己的命運一般?事實也確實如此…… 13在那裡面,只剩下了一隻手臂,可並沒有要退卻的意思。而神躺在一邊的地面之上,過去了十秒還沒有爬起來。 屏幕中。凱帝斯手握著恐怖地劍,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就像在進行著一場遊戲? 當屬於他的遊戲結束時,如果勝利者是他,MM國便會發動史無前例的猛攻,Z國能否擋下?神都不知道…… 而如果贏得是一貫的贏家13,人類,Z國才有未來可言…… 「真是討厭這種緊張的氣氛……」黑龍歎息的說著,雖然坐的姿勢還是那麼懶散,兩眼無神。可端著酒杯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引得杯中地紅色液體激盪起了美麗的波紋。他在害怕。「好像自己地命握在別人的手裡,稍微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要死翹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是我們引發了神的甦醒,人類似乎終究擺脫不了神的左右?」聶雲的語氣很輕,可卻帶著些許的自責。 「今天過後,沒有人再可以左右人類地命運了。能決定生死的也只有我們自己……安妮說著不自覺的握緊了胸前一個銀色的吊墜。 這是可覆滅一個國家的按鍵。連接的是埋藏在M國各州地下的SEED爆破系統。 「13會輪贏嗎?不,是一定要贏!」趙翔搖著腦袋,神情已經有點恍惚。 「我還是相信他,他從不會讓任何人失望……」在這裡,除了聶雲,劉濤是認識13最長時間的人,對他只有堅信。 而在M國方面,觀看的場面可比這宏偉地多。白宮偌大議會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就是過道上都站滿了人。 意外的是沒有平時爭吵不休的畫面。安靜地好像就是一片墓地。 所有人都在看,看主席台後的巨大投影幕,看著在距離數萬光年星球上的大戰。 而站在主席台上的阿捨身體都在無法控制的顫抖。手邊就是一個老舊的電話。當這大戰結束後,如果是凱帝斯贏,自己將被迫在第一時間撥通到前線,發動戰爭…… 說真的,在這裡大多數的人其實都在為13祈禱,只因為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災難,失去了太多珍貴的東西。 是時候該覺悟了啊…… 緩緩的抬頭,看著明媚的天空,透過淡淡的離子防護罩,看見的是蔚藍的天空,太陽的光都是那麼的柔和。 多想在這種舒服的環境下沉睡,可惜現在13卻無法丟棄手中的兵器,閉上雙眼。 因為這樣和自殺沒有區別…… 「明白了嗎?我們並不孤獨,有好多的觀眾正看著我們的表演。」張開了雙臂,凱帝斯彷彿是在對台下的觀眾致意。 「有沒有人看沒有關係,我都會殺了你……」13的表現並沒有想像中的激動,要麼就是習以為常,要麼就是並沒將凱帝斯放在眼中。 我更相信是後者…… 「錯了,他是我的……」一個冷酷的聲音由凱帝斯的身後傳來,冷酷的彷彿只要聲波接觸到的東西都會瞬間凝結。 「呵呵,他似乎也學會了你的不自量力,真是壞習慣啊……」看著面前的13,凱帝斯連頭都未回。 「是嗎?」13不已為然,竟意外的將戰刀收回了身後的刀鞘之中,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 亞當由地面站起,揮手擦去了嘴邊剩餘的白沫,那散落在身邊的五把厲劍重新飄起,圍繞懸停在亞當身邊。 沒有任何的徵兆,也沒有任何的準備動作,身體猛然回轉,纖細的「七殺」已握在手中,甩動的直飛向了背對自己的凱帝斯。 速度之快甚至已經看不見劍的模樣,只有一道白光滑過空氣。 「無聊……」歎息的由原地跳起,直躍到了十米高空,輕鬆的看著攻擊的光又腳下飛過,正對的竟是13? 意外的是13沒有任何地閃躲,或者說從亞當開始旋轉時。13也同樣的開始旋轉。 剛剛一周,空出的手掌溫柔的握住了飛快地劍柄,帶動這殺人利器旋轉,力量又得到了昇華。甩動的傾斜射向了天空,正是那躲避的凱帝斯? 「連招?」凱帝斯的嘴角帶著鄙視的笑,根本就沒費多大的力氣,雷靈七星動,輕鬆將攻擊的七殺彈到了一般。 「你只猜對一半,白癡……」聲音又是從身後傳來,可凱遞斯的笑容卻頃刻間僵硬,唯一的反應便是急速舉劍過頭。 這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因為神便在自己地身後,那沉重的廉貞就像黑色地隕石般落下。力道足夠分山劈石。 凱遞斯還來不及用電力侵蝕。身體已無法控制的急速下墜,彷彿是被拍的皮球。 仰視在天空中的神。他還漂浮在那裡,沒有追擊的意思,如同在等待看自己的結局? 還未落地,地面傳來了清晰且連貫的三聲巨響。 凱帝斯知道是什麼,但身體受力地牽引,連迴避的動作都辦不到。 「三步殺。」13簡單的吐詞伴隨著筆直回轉側踢的右腳,凱帝斯能清晰感覺到身後腰部脊椎碎裂的疼痛。 那囂張的黑色身影成直線的飛了出去。撞進了一片廢墟之中,激起一片灰塵。 空中的亞當垂直落到了13的努身邊,一黑一白地兄弟就是最鮮明的對比。 「好啊!!!!!!」看見這一目的趙翔激動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剛才一套精妙的組合甚至快的看不清楚,可凱帝斯無還手之力的模樣,也足夠讓人興奮。 「還沒有結束呢……」黑龍看著屏幕上13那雙冰冷的瞳孔,還感覺不到絲毫的輕鬆。 「你不用來幫忙的,我自己可以搞定。」正對著灰塵瀰漫的位置,亞當冷酷的說。還透著對13的生氣。 「怎麼可能讓你一人解決?」13的語氣顯得是那麼的自然,「凱帝斯不光殺了你的妹妹,我的姐姐也同樣死在他的手上……」 「我們有殺他的理由嗎?」不自覺的。一絲笑出現在了亞當的嘴角。 「殺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身體前傾,13剛想加速前衝,又瞬間定住了身子。 一塊直徑十米的樓房殘骸穿過灰塵衝了過來,先動的是亞當,一個平緩由上向下的劈斬,已到面前的碎片被一分為二,由身邊飛過。 可巨石後卻多出了一個早就預料到的人影…… 高舉紫藍的雷靈,凱帝斯勢如猛虎,擋無可擋,天地彷彿都在為之變色。13與亞當同時的側向跳開,沉重一劍落在了兩人剛才站立的位置。 恐怖的景像在兩人的面前展現,那接觸的大地直徑十米內緩慢的崩裂,歲片漂浮到了空中,被跳動的湛藍電流分解,碎石變碎片,碎片變塵埃…… 根本聽不見任何雜亂的聲音,耳中只有電流亂竄引發的轟鳴,而視線也全部變成了雪白。 13知道,奔襲的電流並沒有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可強大的電壓影響到了身體對信號的接收。自己還好,勉強直覺還在,而亞當則不同。本借助身邊週遭一切物體的氣息辨別戰場的戰士,在這信號被完全打亂的世界裡,就是一個無法感知世界的植物人。 暫時性的耳鳴與盲目,在此刻都等同致命…… 突然,13只覺得雙肩巨痛,大腿也是,身體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牽引,撞上了一面牆壁。 而身體也被巨痛處的物體所釘在了牆上…… 當一切恢復了平靜,大地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地。彷彿末日剛剛席捲了這裡,一公里內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建築物的存在,天空變的更加的遼闊。 而站在這廢墟正中的位置,手中輕提著已失去了湛藍電之精靈包裹的長劍,凱帝斯在笑。 只因為在自己身體左右兩側,兩塊不等的殘壁之上分別釘著兩個身影。 13的左右兩肩與右大腿被金色長錐貫穿,釘在牆壁之上懸於半空。 亞當則更慘,雙手雙腳都被同樣金色的長錐貫穿。 兩人的血沿著殘缺的斷壁流向大地,這正是凱帝斯期待的場面。 勝與敗的轉變快的甚至讓人無法適應,剛剛還天衣無縫的一對兄弟,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還是像別人手中的棋子一樣的悲哀。 「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沒有管牆壁上的兩人,輕輕的抬起手中暗淡無光的雷靈平放在了面前,劍脊上的7顆黑色赤晶寶石爆裂,變成了無數可憐的閃亮粉塵隨風飄落,「超負荷運轉你也撐不住嗎?看來你並不適合參加神的戰鬥……」 歎息的丟棄了手中的劍,就像丟棄費鐵一般,雷靈七星完成了自己全部的使命,現在是神之審判與神彼此的問題。 「對不起了,13,因為我只有7根穌金錐。你雖然很強,可終究只是個神的複製品,所以你比亞當少一根金錐。」凱帝斯抱歉的解釋著。 13似乎並沒有在聽,嘗試的聚集力量,但只覺得身體比羽毛要重上一點。別說力量,就是離子能都無法凝聚,看來插在自己身上的金錐沒有看上去的簡單。 亞當也是一樣,目光穿過凱帝斯的身邊,看著那在牆壁上的亞當,正在努力的握緊拳頭,可貫穿過手臂的金錐就像無形的枷鎖,讓他動彈不得。 「終於還是要這樣結束了嗎?」靠在傾斜的牆壁上,看著那舒服的天空,陽光擁有讓人沉睡的魔力,「已忘記戰鬥了多久,注定還是要死在戰場之上嗎?」 「好像是我們的宿命?你是戰士,死在戰場,我是被拋棄的神同樣是要死的人。」學著13的姿勢,亞當也靠在那冰涼的牆壁上。似乎並沒有想像的冰涼,自己的血溫暖了它。 「很榮幸作為結束你們的人,我會盡力扮演好我的角色。」對著兩位「獵物」深深的鞠躬,凱帝斯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五章黑匣,地獄的入口? 在所有的目光集中於紛爭的奧丁之城時,有一個人被世界所遺忘。 她背負著沉重的責任,擔負著不可逆改的使命,也忍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蓋亞的女王,不輸給神,同樣是一個文明,一個國家的統治者。 可現在,她沒有想像的那麼光輝,無力的垂坐在地面之上,眼眶中什麼都沒有。 沒有報仇雪恨的快感,沒有得知一切的恍然,沒有脆弱的哭泣,沒有被利用的無助與憤怒。 她就是呆呆的坐在那裡,正對著地面上麥迪留下的血跡,就像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站立在她的身邊,已忘記了跟隨她有多久,心境只知道從記事開始,女王就是注定要被自己守護的人。 不能讓她傷心,做到她吩咐的每一件事,永遠的尊敬,永遠的服從。 可也只有現在,心境前所未有過那種讓自己憎恨的無力感。自己就看著心中尊貴的女王在那裡痛苦,而自己除了看著,什麼都做不到。 懸停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恨不得陷進了皮肉中,心境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殺了他們……」突然,一個細微到可被忽略的聲音說著,女王的嘴唇在運動,是她在說。 「女王……」心境有些激動,只因為女王的眼中終於又出現了一些東西。 「我不要在這星球上再看見什麼神和神之審判地存在。不要再看見13,亞當,凱帝斯那混蛋的身影。」支撐著赤雨火紅的大地,女王終於重新站立了起來。 「屬下遵命。現在便去安排部隊進行總攻。」心境雙手抱拳於胸前,喪失的鬥志點燃。 「不,沒必要正面與他們接觸,那樣死地太容易了……凝萱的表情瞬間凝結,「我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地獄的恐怖……」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黑匣』帶來了嗎?」凝萱冰冷的問。 「女王陛下,那是被皇室禁止使用的兵器,因為會改變赤雨地貌,所以只可作為威脅與亡國時的殺器。」信念在旁輕聲的提醒,一絲冷汗滑過了那張幼嫩的小臉。 「如果凱帝斯不死。我們離亡國又有多遠的距離?」女王的問題是那麼地具有力量,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反駁。也讓所有地人明白,現在的凝萱擁有作為一個女王的思考能力,「心境……」說著,扭頭看向了自己最信賴的部下,「任務交給你,不用和他們接觸,將『黑匣』投放進城市便行。我已經失去了太多……答應我。暫時放下騎士的尊嚴,能『卑鄙』的解決麻煩,就『卑鄙』一次……活著回來。」 「是!」心境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地方,不管是女王地命令還是女王的請求,自己絕對無法拒絕。 轉身走向了隊伍的最後方,這裡停放的是一輛由16條赤狼牽引的黑色馬車。全金屬的四方結構龐大的就像一棟樓房,而這樓房又沒有任何的窗戶,更像是密封的牢籠。 從唯一一扇大門進入,當心境出來時。手上多出了一件怪異地物體。 黑色的渾圓外表,加上幾個孔就和保齡球沒有區別。 可它卻擁有讓人無法正視的力量,就是四周地空氣都因為它而凝重。光滑的表面在太陽下反射著黝黑的光澤。 「心境,要我幫忙嗎?」信念默默走到了自己長官的身邊,表情無法掩飾著擔心, 「不用,這是我的任務……」心境淡淡的笑了笑,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謝意,突然托著黑球的手向上一拋,球飛上了十米天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瞳孔放大。 而由天空滑過了一個火紅的身影,霧隱在黑匣墜落前後腳一隻利爪將其抓住,好像早就商量好的一樣。 「走啦!」極限半蹲,發力跳起,地面崩裂,可落到霧隱脊背之上時又如同鴻毛般輕巧。 帶著這背負使命的主人,舞動著一雙火紅大翼,直衝向了奧丁之城。 「主人,蓋亞方面又有動作!」指揮室中,月兒衝到了36的身邊,表情嚴肅的匯報。 所有人正對的巨大螢幕轉變,由城中的景象變成了蔚藍的天空。 手握天塹長劍,心境宛如神話故事中的戰神…… 「媽的,本來就心情煩躁,還給我來找麻煩?!」36有些氣急敗壞,「給我準備,離子炮鎖定,他是鳥我就是獵槍,給我把他打下來!」 「住手!」一邊的藍凌喊著,表情嚴肅的如鐵板。 「怎麼了?」19輕聲的問著,發現了些許的不對。 「離子波動……他身上的離子波動……」蛇的目光集中在了霧隱爪中的黑色球體,「好像……好像歸零的頻率,不要射擊……如果你不想大家一起死的話。」 「那幹什麼?只是看著他嗎?」13是一百個不願意。 「老實說……是的……」蛇不想承認,可確實又只能如此,就像當初13從特勤總部帶出聶雲一樣,無人敢動現在的心境…… 「好了,我們是不是該進行最後的步驟了?」凱帝斯的臉上帶著最迷人的笑,十指交叉相扣於胸前,揉捏的發出清脆的響聲。 「好像沒那麼簡單?」仰起了頭,13與亞當同時看向了天空中那火紅的身影。此刻,霧隱比心境更加地容易辨認。 「真是群喜歡找麻煩的傢伙。就不能乖乖的當棋子嗎?」凱帝斯看上去不高興有人來打擾。 沒有人會被永遠的掌握在手,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看來你玩弄人地本事只是菜鳥級別……」亞當冷言諷刺,從未放棄過從這金錐上掙脫。 「沒關係。多出幾個麻煩就解決掉,並不會耽誤太久的時間……」不過心境所帶來的「麻煩」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到達了這亞特蘭蒂斯輝煌的奧丁城上空,沒有半分的留念,也沒有半分的激動,一切不過是完成一項再簡單不過的任務。 「到了……』心境的聲音很輕,但身下的霧隱聽見了。 自然地放開了後爪中黑色的球體,彷彿空中落下地一滴甘露,渾圓且飽滿。 沒有什麼恐怖的速度,也沒有什麼震撼的力量,黑色的球體在空中自然的旋轉。輕鬆的穿透過了乳白的離子護罩,跟穿透過肥皂泡般。 而改變也是由此刻發生…… 本平靜地黑球贊放出耀眼黑光。大地因為它變成了黑晝,太陽的光輝都無法與之抗衡。 無邊際的黑籠罩著一切,呼吸,心跳,細微的動作,面對著它都不被允許。 直到墜落的物體接觸了地面,黑色的光才跟隨著它一起埋葬進了地底。 「哈……」猛然。凱帝斯竟怪異的半蹲於地,額頭上滿是滲透出來的汗珠激烈的喘息,瞳孔都是放大了許多。 異樣地並不只有他,13與亞當也是同樣的難受,心中鬱悶,好像空氣剛才被抽乾了一樣。 「什麼東西?離子波動……離子波動……」看向了黑球墜落的位置,凱帝斯沒有了剛才地輕鬆,甚至能感受到恐懼的存在。 「剛才,離子波動……超過了歸零SEED。」13用最清晰的吐詞述說。作為唯一一個接觸過那神之噩夢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那讓神都可窒息的感覺。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的顫抖,對大腦咆哮著要逃走的心聲。 「蓋亞那群傢伙想幹什麼?」凱帝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棋子是那麼的危險。 同一時刻。「淹沒」進地面的黑匣並沒有停止,所有的岩石,泥土都無法阻止它的下墜,因為阻止的東西還沒有接觸它的表面已經被吞噬了乾淨。 現在唯一作用它的只有地心,力而已…… 大約過去了3分鐘,異變開始,包裹住奧丁之城的無敵離子護罩閃動了起來,如同電壓不穩的燈泡。數下之後,突然的憑空消失,將這城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而心境也在此時回到了自己的陣營,落到了凝萱的身邊。 「開始了……女王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冰冷的笑容,而眼眶閃動著姍姍的淚。懸停的雙拳緊握…… 她在顫抖? 不,所有的人都在顫抖? 錯!是大地在顫抖? 連星球都在顫抖,赤雨在害怕,害怕即將發生的事情。 「部隊後撤離!趕快!!!!!!!」指揮室中的蛇咆哮著。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移動城堡還是帶著所有的部隊,用最快的速度向著奧丁之城的反方向撤離。 而在城市之中,呆在衛星控制室中的流雲等人也發現了不對。 「這裡不能呆了,快閃!」流雲討厭那種包裹住全身的恐懼感,揮動著帶著隕戒的右手,怪事發生…… 本該帶著自己安全離開的空間之門竟沒有出現? 仔細看手上的戒指,本該閃耀迷人光澤的赤晶暗淡無光,好像是在慚愧? 「隕戒失效?」晝炎只覺得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要到來。 「走啊!」蓮帶頭,帶著13人用最快的速度撤離。 而在地球,本提心吊膽看著神與神之判決戰的「觀眾」,現在徹底的茫然了…」 因為大地開始迸裂,巨大的裂口已黑匣墜落的地點為中心,向四周急速擴張。 大地的震動越來越強烈,無數的樓房開始崩塌,什麼號稱能抵擋十級地震的高樓,現在根本連稍微屹立不倒的能力都沒有。跟隨著地上的裂痕被無情的撕裂,揉碎,折斷。 鋼筋水泥灌注的東西脆弱的跟巧克力棒一樣…… 「不要打擾我的表演!!!!!!!!」凱帝斯的臉又變的猙獰,氣憤的咆哮,可聲音卻被週遭城市崩潰的巨響掩埋。 但這絕不是結束,整座城市開始下沉,彷彿汪洋中進水的小船。 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助……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一塊盆地的形成需要多久,一個世紀的演變?一百個世紀的變遷? 在這裡,只是數分鐘的過程而已…… 「媽的,發生了什麼?」黑龍緊張的看著螢幕中的畫面,感覺如同看什麼經典的災難電影一般。 「剛才的黑球……」科學家的本能讓聶雲尋找著答案,「高離子波動的物體潛進了城市地底。」 「然後發生了歸零般的離子爆破……」安妮接過了聶雲的話,又看了看下沉的畫面,「或者更為龐大的爆破……」 「現在的城市下房是一個恐怖的巨大空洞,失去支撐的地表開始崩潰,但……」聶雲雖已得出結果,但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行為太危險了,如果爆破太接近地心,整個星球都會爆炸……」 「很顯然,他們似乎掌控的很好……」安妮握緊了雙拳,語氣中充滿了譏諷,「給星球開了一個窟窿,整塊土地連修補的可能都沒有。如果說歸零是製造一座龐大的人工湖,它就只在製造一個地獄的入口……」 不過在這地獄入口中的,還有神,神之審判,創造者…… 他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六章宣洩的憤怒,毀天滅地 城市在下沉,大地在崩裂,一切沒有在沉靜中爆發,而是在沉靜中毀滅。 看著面前的一切,沒有人能阻止,也沒有人能做些什麼…… 不管是神,神之審判,還是創造者,只能默默的看著。 漸漸,裂口出現高低差度,一些位置下沉的更快,彷彿兩個同伴,一個掉進了流沙,一個掉進了水中。 而從沉沒更快的地方湧出了如同地獄的火…… 沒錯,赤紅的熔岩開始蔓延,已經忘記在地底埋藏有多久的液體,當暴露在空氣中時還是一樣的熾熱。 接觸的東西開始發紅,內部的水分被瞬間蒸發成了白煙,脫水的物體則燃燒起熊熊大火。 一時間,烈火在城市四處燃燒,向著城市正中,也就是神的舞台蔓延。 速度很慢,卻是一個恐怖的過程。 彷彿殺手殺人,比起一刀捅死目標,絕對沒有讓他看著自己拿刀緩緩接近更恐怖…… 「真是攪局的混蛋,沒興趣了,換個位置繼續。」凱帝斯煩躁的揮動右手,中指上的隕戒竟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昏死過去一樣。 「別做夢了,周圍的離子波動已經混亂不堪,別說啟動空間之門……」13沒有繼續的說下去,因為接下去要說的是。自己創造者地力量都無法發揮。 可見與歸零級別的SEED相比,普通的SEED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就像單個原子與原子彈的差異…… 「我們地戰鬥還沒完,別想逃……」亞當的表情異常猙獰。彷彿是只被釘在牆壁上的野獸。 「沒完?我現在就殺了你們。」凱帝斯暗暗的好像能感覺到些什麼,一些要改變自己計劃好的結局的東西正在產生。而自己絕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猛然,就在凱帝斯正準備發動時,腳下的大地開始激烈的顫抖,比之剛才的地震更加猛烈。 沒有任何地徵兆,巨大的裂縫在身邊極限蔓延,將大地如同蛋糕般地分割。還是一個12寸的蛋糕分割成100等份…… 每一塊也就夠人落腳而已…… 更為氣憤的是,凱帝斯看著在兩側的獵物向遠處移動,有點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的鬱悶感。 中間連接的大地完全崩塌,現在地地貌已經不能用千變萬化來形容。 只見原本遼闊的大地。剩下的只有一根根崎嶇的石柱屹立在那裡,高低。大小,形狀,沒有一塊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在下方十幾米的位置是一片熔岩形成的紅海。偶爾從石柱上脫落下的石塊落下時,能清晰聽見「滋」的聲響,然後連石頭都是燃燒地被吞沒。 管他是神還是判,面對這大自然最原始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可倖存者存在。 當一切彷彿都停止之時,讓凱帝斯更鬱悶的事情發生…… 激烈地震動使得13身後的斷壁出現了裂紋,裂紋一直由13的腳下向上延伸。 凱帝斯是看著13從斷壁上落到了地面,而亞當也是同樣的結果。 微微的側頭,用牙齒咬住了釘穿右肩的金錐,硬生生從身體裡抽了出來,引得鮮血向外一噴。 右手終於恢復了運動的能力,自然的又抽掉了右肩與一腿上的封印「道具」,13還是那副威武的模樣。 相同。神也獲得屬於自己的移動力。 剛才還等同訓獸員玩弈兩雄獅的局面,一下子變成了兩雄獅圍攻一個可憐的獵人。 不過至於誰是獵物誰是獵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不同的認識。 「白白浪費了我雷靈七星的犧牲。意外永遠都只會讓人煩躁……」淡淡歎息,曲身從腳下撿起了已經無七星的雷靈,凱帝斯的表情終於恢復了平靜。 「受死吧……」緊握著手中的黝黑廉貞,這是亞當唯一剩下的武器,其他的劍早在自己被釘上時,跟隨著沉浮的大地一同被熔岩所吞噬。 對不起,忘記了,在亞當的身後還背負著最終的兵器,含有歸零SEED的殺神劍柄。 「舞台」的氣氛完全的改變,近在眼前的火紅大海讓溫度提升了數十度。就是從前被三個太陽暴曬的赤雨,也沒有三人現在所在的位置炎熱。 80度…… 所有人相當於站在發燙的洗澡水裡,不同的是沒有洗澡的舒適,只有被烘烤的口乾舌燥。 但口乾舌燥的絕對不只有他們…… 在地球觀看的眾人都是同樣的口乾舌燥,都在等待著這場重新開始的大戰。 不管是阿捨拿起電話的手,還是安妮握上吊墜的手,現在都又要緩上一緩。 「開始了!」身體側向傾斜,亞當動,白色身影拖著黑色的劍,側向跳了起來,向了另一邊的高聳石柱跳了過去,成環行移動。 凱帝斯還是沒在乎他的存在,一雙鷹目盯在13的身上。 13的反應沒有亞當那麼激烈,甚至站在原地都未移動半分。右手肩頭提扣,一直背負在身後的COOL-FIRE5由頭頂旋轉飛到前方。 如同在表演,空中的槍械下墜,13單手拉動槍栓,子彈推上槍膛,當槍托頂住右肩時,已是瞄準狀態。 約三十米的距離,對於13來說連瞄準地步驟都可以省略。慣性的扣動。槍口的火光連續且急促,彈匣中的二十發子彈彷彿是一同衝了出去。 凱帝斯地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舞動的暗淡無光的雷靈,抵擋著高速穿透彈的侵襲。 子彈接觸金屬的劍刃時贊放出朵朵火花。當,當,當的連續響聲比射擊的聲音更大。 而白色的身影也正由右側閃過。 「死!」滑過空氣的黑光順著傾斜地軌跡,由上墜落。 抵擋子彈的劍不得已用來抵擋頭頂地攻擊,但時間卻是13早就計算好的東西,最後一顆子彈,凱帝斯避無可避,最不得意的結果,也是右肩被貫穿,就像他貫穿自己的一樣。 「轟!」意外發生。只見凱帝斯單手揮劍硬接下了亞當要命的攻擊,而剩下的一手平抬正對向13的的方向。緊握成了拳頭。 些許白煙由指縫間飄出…… 「想殺我?你們兩個不行。」揮動著抵擋地劍,瞬間由守轉攻,還懸停在半空的亞當硬生生被甩了出去,落在了五米開外的另一根石柱之上。而那緊握的手也緩緩的放開,還是發燙的子彈墜落,掉進了熔岩之中。 同一時刻,腳下的石柱崩裂。也許凱帝斯承受的起亞當的攻擊,但脆弱地支撐物卻辦不到。 無奈的借力前跳,落在了另一根支撐物上,距離13更近。 甩動槍械,不用任何多餘的動作,又自然地背負於身後,發力衝了出去。空空的右手中彷彿變魔術般,快速的抽出了黝黑的「牙」。 「無知!」凱帝斯有些遺憾,憑13的智商應該明白。在這種環境之下,進攻的人就等同白癡,因為出發點是那麼清晰。而攻擊套路也跟著清晰起來。 根本就不用太費勁便能找到對手的空擋…… 手中的雷靈舞動,只為殺了面前無知的人,可惜13不在該出現的位置。來到支撐石柱前,那黑色的身影突然極限下墜,順著石柱接近要命的熔岩,卻在接觸的前一刻停止。 插在石柱中的黑色匕首做著支撐…… 只是稍微的扭動戰刀,石柱毫無懸念的由下方徹底崩裂,上方的凱帝斯有些狼狽,倉皇的側向跳出落向了唯一一處可停腳的位置。 可惜的是有一個身影先自己一步到了那裡,亞當高舉著廉貞正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雖然鬱悶,凱帝斯還是硬著頭皮落下,亞當的劍舞動起來一點都不比凱帝斯要慢。雖被凱帝斯的雷靈抵擋,可霸道力量還是貫穿過體,凱帝斯鬱悶的心中血脈翻滾,腳不落地空有力量也無法發揮。 終於體會了剛才亞當的感覺,跟隨著力道被甩到十米開外的一處位置,勉強定下了身子。 一個意外的發現,13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哪裡都找不到他的存在。 而凱帝斯知道,在哪根該死的柱子後面,他就呆在那裡,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出現,發動突襲。 「會害怕嗎?害怕被殺?」亞當難得的笑了,看見凱帝斯在漫無目的尋找13的眼神,沒有什麼比這更有趣了…… 「哼,今天你們兩兄弟注定是死,玩任何小伎倆都改變不了你們的結果。」凱帝斯冰冷的說。 「是嗎?不覺得……」亞當在笑,就像在獵殺獵物前先好好的戲弄一番。 「想知道我怎麼殺死夏娃的嗎?」凱帝斯的話又是讓亞當一楞,「回想起來,真是一段美好的記憶。這輩子我都沒見過那麼雪白的肌膚,彷彿吹彈可破。當著全地球人的面前,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將剛才貫穿你的金錐穿透過了她的手掌。 這只是開始……然後是雙腳,雙肩,最後的一根金錐穿透了心臟,全過程很漫長,我能欣賞她的悲鳴。就像一首歌…… 她的屍體我有保留,用特殊的藥劑浸泡,百萬年都不會腐爛分毫。如果你想,我可以借你看看。13……你想看嗎?」 凱帝斯在搜索,發動著無搜索著13的信息。可惜就是聽完自己精彩的「演說」,那個消失的氣息還是沒有浮現出分毫。 「王八蛋!閉嘴!!!!!」高舉手中的廉貞,不知道是劍峰在的顫抖,還是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亞當的氣息改變,不管凱帝斯原來的目的是什麼,亞當已成功的被激怒。 亞當從沒有如此的憎恨過一個人,作為統治者的出身,讓自身會本能的站在同種角度的位置去思考對手。例如凱帝斯所做的一切,換成自己在他的位置,說不定會做得比他更為的過分。 但只有一點,只有一點截然不同。 自己決不會無故的殺戮,每一條從自己手上死去的生命都擁有必要的理由。 凱帝斯不光無故的殺死自己的家人,甚至享受著其間的過程…… 亞當的憤怒恨不得要從每個毛細孔中噴出,將自己徹底的燃燒。不過現在,憤怒全都融合在了這一劍中。 「獨海究集劍技…毀天…滅地。」清晰的吐詞很輕,但凱帝斯聽見了。 與麥迪在一起的日子,讓凱帝斯對於獨海劍技的了解決不輸任何的人。可毀天滅地,自己卻從沒有聽過…… 不光凱帝斯沒有聽過,估計就是寄夜還活著也只能茫然。 因為這並不是自己的獨海,所謂的獨海是為了發揮自身力量到極至的劍術,可亞當現在只是在宣洩自己的怒,用自己創造的劍技。 劍還未落下,空氣被無形的風帶動,成環行無聲扶過,帶走了空間中一切的氣體。沒錯,是絕對的真空,就是在這範圍內的岩漿都變的暗淡無光。 來不及思考,那顫抖劍緩慢到彷彿靜止的落下,這次帶走的就不光只是空氣而已...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七章致命的遊戲,誰會贏? 這是神的憤怒…… 在無風,甚至無空氣的世界中,存在的只剩下了赤裸的恐懼。 正對著高舉黑劍的亞當,凱帝斯說不出話來,因為任何的語言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真空的環境,聲波都無法正常的傳播。 凱帝斯是仔細看著那把劍緩慢的落下。變化來的很慢,可變化後卻會讓人不自覺的希望來的更慢就好…… 傾斜下劈的劍在身下數十米的岩漿上切割出一條清晰的痕跡,左右甚至看不到盡頭。緊接著便是驚濤駭浪,彷彿一隻大手插進了岩漿之中,發揮著讓人茫然的力量,掀起了足有百米之高的火紅巨浪。 對於凱帝斯而言,蔚藍的天空都被面前襲來的巨浪遮蓋了一半,本能努力的想呼吸,可笑的是卻找不到空氣…… 這不是人類可以面對的東西,席捲而來的紅浪接觸的一切都是瞬間的被摧毀,沒有留下任何倖存的物體,就是直徑上十米的石柱也被沖成了零散的碎片。 「破……」沒有任何的聲音,可凱帝斯還是在心中默默的說。發力前躍,在巨浪接觸自己前主動的衝了上去,支撐的石柱無聲的崩裂。 半空中的身影在回轉,身體回縮成了一團,手中無任何光澤的劍此刻卻是唯一可救命地工具。 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在看。在等待。 揮動的劍快!快到根本看不清楚,凱帝斯地身體彷彿是在空中跳舞,動作連貫且充滿力量感。 與那已到面前的熔岩接觸,意外的是竟沒有「接觸」。看似無堅不摧的熔岩巨浪。上面竟意外的開出了一個大洞? 就像是為了凱帝斯專門開出的通道,確保萬物都會被其摧毀,惟有他一定能夠存活? 就連憤火未下心頭的亞當一樣是無比震撼,畢竟自己起先也是思考到劍氣會破壞自己無敵的招式,所以才製造出了絕對真空的環境。可凱帝斯卻用高頻率的劍硬生生開出了一個口子,單憑武力,決不輸自己認識地任何一個人…… 但震撼歸震撼,亞當可沒有攻擊失敗的惆悵。 也許在戰場上,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就算是設計地再天衣無縫的計劃。當實施之時還是會被些疏忽的東西破壞。 不過在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主義者,用自己的方式在任何的戰場上生存下來。往往破壞著一切的計劃,彌補著一切的疏忽。擁有他地戰場,就沒有任何不被計算在內的東西存在…… 光線終於又充實了眼球,而空氣也洶湧的吸進了肺臟之中,本來應該慶幸的,但凱帝斯的臉上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那個自己尋找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都是和自己一樣,成拋物線下墜的姿態。 區別是,為了穿透亞當掀起厚達十米的恐怖熔岩浪,凱帝斯已經用盡了自身全部地力量,就是想抬一下手臂都是那麼的吃力。 而13等待了許久,即便敵人如何的刺激也潛藏不露,就是在等待著這一個機會,那握在手中地黑色戰刀在明媚的陽光下泛起逼人的光暈…… 沒有任何的懸念。所有的人,包括凱帝斯,都是看著13的身體回轉。帶動著手臂回轉。將那黑色的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鋒利的刀尖甚至由後背露出了些許。 血不比剛才的岩漿來的要暗,鮮紅而且熾熱。 「咿呀!!!」握緊了拳頭用剛剛緩過來的全力轟向13胸口。 天空中交匯的兩個身影,終於又一次分開,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落向了下方等待著熔岩。 13沒有半分不滿的位置,在凱帝斯的拳頭接觸到自己前,已經收身發力離開。而手中的刀也是連帶的從敵人的身體中抽走…… 這是一個讓人興奮的過程,所有人可以清晰的看見鮮血從傷口中「射」出,夾帶著些許細小的肉塊與森白的細小硬物。 那都是被刀背上的鋸齒帶出了骨骼…… 13的刀很準,可惜凱帝斯還是勉強的動上了幾分,所以要命的刀只是完全穿透了胸腔,距離心臟還是差上了數毫米。 不用可惜什麼,現在沒有人在意凱帝斯的傷勢如何,只是為眼見的13即將落進滾燙的岩漿之中而緊張。 就好像真如亞當所說的,13便是戰場上的神,一切真正掌握在他的手中? 只見在空中一個流暢後空翻,13黑色的身影落在了一塊在岩漿表面漂浮的青面石塊之上。 整塊石頭雖已呈現暗紅色,可支撐13還是沒有問題。 不知道應該算是運氣不錯,還是力量強悍?凱帝斯也是落在了一塊倒塌漂浮在熔岩表面的石柱之上。單手握劍,單手捂著還在躺血的胸口,無法控制身體的抽搐,頭頂之上滿是汗水。 別誤會,汗水不說明他嚴熱,而是證明身體是何等痛苦…… 剛才13的收招並不是純脆的收招,特別加重了身體下墜力,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了滿是鋸齒的刀背。那利器說是從自己身上抽出,還不如說是用刀背一寸一寸從自己肋骨上硬刮出來。 剛才要換成是插在肚子上,凱帝斯相信13帶出的就不是骨骼的碎片那麼簡單,而是自己的腸子了…… 13的一招沒做到一招斃命。但不意味就能讓普通的人活下來。 光從13用技巧留下的極大傷口,還有那跟水龍頭一樣出的血來看,13敢說就是換成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可憑藉著無變態地恢復能力,凱帝斯依舊極力控制著傷口。本有十公分長的傷口。只是數十次呼吸的功夫已經癒合的七七八八。 這數十次的呼吸間,13一直都在默默的看著。本想追擊的,但狡猾的「狐狸」正是等著自己如此去做。凱帝斯那握在手中的劍看似有氣無力,可在如此清晰的攻擊路線下,貿然地接近還是等同找死。 所以象13在看著,看著凱帝斯一點一點的恢復。 沒有什麼好遺憾地東西,因為天下永遠都是那麼的公平,得到的同時意味的就是失去。 凱帝斯也許「得到」了瞬間的恢復,可體力卻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高速的「流失」。 看著不遠處面前岩漿上對視地兩人,亞當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無法控制的激烈喘息。雙腳不停的顫抖著。 就是手中的劍也好像隨時都會掉落一樣…… 很顯然,毀天滅地已讓亞當臨近虛脫的邊緣。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看著自己的兄弟如何進行這場神與審判的戰爭…… 「13。」凱帝斯地聲音很輕,更像是一種低鳴,帶著咬牙切齒的憎恨。 那一直捂在胸前的手終於緩緩地放開,傷口雖已經癒合,可手掌上的血還是證明剛才的一目不是幻覺。 「憤怒不需要不停的發洩……」13突然奇怪的說,雙腳前後分開意外的定住了身體重心。「只需要一招,一瞬間的爆發就夠…… 別嘗試激怒我,並不是沒有效果,只是在你體會到效果前,可能已經死了……」 「謝謝你的忠告,現在該你來承受我憤怒的『一瞬間』了。」凱帝斯臉上的笑是那麼的猙獰,彷彿就是一隻從這岩漿中爬出的惡魔。 「還沒輪到你……」13根本就沒有再看凱帝斯,目光自然的看向了他的身後,大力的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又下沉了幾分。 可能是陷阱,但凱帝斯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去,因為身後傳來的那股氣勢是那麼的驚人。 只見亞當掀起的熔岩巨浪並沒有一刻的停息。繼續用恐怖的速度向前湧動,直到狠狠撞上了堅實的地層斷面。 全過程就像一滴水落進了一盆水中,激盪起渾圓的波紋,而接觸到了盆沿的波紋又迴盪了過來。 現在,13與凱帝斯即將面對的就是這「迴盪」的步驟。 撞擊形成的震波雖然無法與亞當形成的相比,可也絕不容許任何人小視。 數十米高的回浪又反方向的沖了回來…… 可惜熔岩終究無法與水相比,力量的每一寸推進都受到相當的阻惱。 那吞天的巨浪無法再維持自己威武的形態,越來越低越來越小…… 到達凱帝斯與13面前時已經只有一個小土包的高度…… 沒有辦法,學著13的姿態控制的身體,站立在漂浮的圓形石柱上,從那波浪的頂端滑過,不過絕對沒有半分享受岩漿「衝浪」的快感。 13則不然,控制的平台就如同長在自己雙腳上的滑板,無比輕鬆的從那浪頭溜過,接力衝向了凱帝斯所在的石柱。 「轟!」劇烈的撞擊傳出,很不幸,13的平台失力,一下分裂成了無數份,漂浮在了火紅熔岩的表面。 而13也落在了與凱帝斯同在的石柱之上,一人一頭,彷彿是在爭奪救命稻草的落水者。 亞當依舊是靜靜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剛才巨浪才從自己所在的支撐物邊經過。雖然石柱顫抖了幾下,可好在自己運氣不錯,支撐物依舊屹立未倒。 一山不能容二虎,這是不變的法則。 「感覺到了嗎?貓和老鼠的遊戲,老鼠好像快要贏了。」13輕聲的說,黑色的戰刀在手中倒印著對面仇人的臉。 「老鼠永遠都只是貓的食物,你見過吃人的豬嗎?你們贏不了,永遠都是……」凱帝斯的表情還是那麼自信,遊戲進行到現在自己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心情。 「玩過伐木工工人的遊戲嗎?」13完全沒有理會凱帝斯的諷刺,突然莫名其妙的說著。 「什麼東西?」凱帝斯是一頭霧水,也許自己對地球真的很瞭解,可還沒瞭解到這種「程度」。 「如果不會,你最好祈禱自己學習能力驚人,否則你就只有死……」13的話未說完,身體側向90度旋轉,雙腳發力,雙臂揮動的都過了頭頂,彷彿短跑選手最後的衝刺。 可惜移動的不是身體,而是「跑道」。 那本安分漂浮在熔岩表面的石柱在13的帶動下滾動起來,速度是越來越快。 站在另一頭的凱帝斯一個匍匐,差點掉進了滾燙的岩漿之中。 好在「學習」能力真的如13說的一樣,立刻控制住了身體平衡,跟隨著13的跑動,在這石柱上「奔跑」起來。 「他們在幹什麼?」36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忍不住的茫然問道。 「就當是要命的遊戲吧……」1感歎的說,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輕鬆的笑容,「其實我一直覺得,13最擅長的不是戰鬥,而是將對手拉進自己擅長的戰場……」 「……」24在胸前握緊了雙手,在為自己心愛的人祈禱著。 而祈禱的不光是她,只要是看著這場要命遊戲的人都在祈禱著,祈禱著13的勝利,祈禱著屬於自己的未來……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八章神之審判的開始…… 岩漿在翻滾,灼熱的紅色液體彷彿是被攪動的鐵水四濺。 13的速度急快,神情自若,腳下步伐由為穩健,即便石柱並不平整,凹凸的就像是被轟炸過的戰場,可依舊沒有分毫影響13的動作。 在這救命稻草的另一頭,不管願意不願意,凱帝斯都是在跟隨的飛奔,每一步顯得都是那麼的狼狽,臉上寫滿了無奈,可又不敢慢上半分。 因為正如13所說,這是一場要命的遊戲,輸的代價只有死…… 「不能繼續下去了!」凱帝斯的心中如此的想。 如同聽見了對手的心聲?又或者是為了搶得先機?奔跑中的13突然改變…… 身體極限半蹲,發力躍於半空,動作是那麼的流暢,看上去是那麼的優美。 可當下墜開始時,這些也就不富存在。 宛如一塊黑色的岩石,用得是比下墜快上數倍的速度,沉重落在了滾動中的石柱之上。 根本沒有任何的徵兆,長達十米的物體就像被大象踏上的蹺蹺板般,以13為一點樹立了起來。 還沒適應高速的旋轉,平面的轉換接踵而來,凱帝斯的鬱悶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所以就悶不作聲。只是咬牙切齒,身體與樹立的石柱平行,發力一跳。躍到了頂端。 而主導一切地13看上去並沒有想像中的好…… 只因為所有人都看的真切,13的那雙腳跟隨著下沉地石柱末端,一起沉進了熔岩中的小半節。包裹住小腿的黑色寅甲幾乎是瞬間已變成了鐵水般的赤紅。 「咿呀!」全過程沒有半分的停息,13咆哮的沿著已豎起的石柱衝了上去。速度之快跟在平地上一般。 就像僥倖存活下來的幸運兒,凱帝斯站在安全的地點。 可自身卻沒有獲救的感覺,腳下彷彿燃燒一般地灼熱。在岩漿上翻滾過的石柱已經如同燙過地雞蛋,即便沒有烈火一樣的難以接觸,可接觸它同樣讓人咬牙切齒。 正在適應腳下的高溫之時,那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凱帝斯的面前。藉著上衝的勢,身體在空中回轉,筆直的側踢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地迅速。 就是發紅的腿部護甲都沒時間冷卻,帶著要命的高溫直衝向了凱帝斯的胸口。 和13的戰鬥,根本就談不上思考。本能的反應彷彿永遠都領先自身的思維? 橫劍於胸前,抵擋著13的攻擊。這是由為聰明的舉動。畢竟13現在這一腳有多少力量且不說,光溫度已經超過三千度。別說人了,就是剛才踏過地石柱之上都留下了清晰冒煙的腳印。 幸運的是,13本身卻並沒感受到這要命地高溫。鍛煉了數百萬年的寅甲已經真正做到了水火不侵。 可惜凱帝斯腳下漂浮的石柱沒半分穩健的支撐力,凱帝斯的身體飛離了石柱,成直線飛了出去,自己的「領土」被13佔據。 霸道的力量貫穿過體。鬱悶的凱帝斯近乎吐血,握劍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不過現在,這些並不是該他擔心最多的事情…… 滑行在空氣中的身體左右它的只剩下了地心的引力,不過將接受他的不是堅實的大地而是滾燙的岩漿。 仰視著蔚藍的天空,感受著氣流從身邊扶過,沒有半分要接住自己的意思。 反倒是在身下,那灼熱感越來越近近得如同身體都在燃燒一般。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凱帝斯並不知道…… 這不是自己從前的計劃,不是自己思量了無數的歲月算好的結果。 天時,地利。人和…… 一切這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全部成為了神的朋友? 好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天的作弈。 「如果不能讓我擁有一切?何必給我擁有一切的機會?」凱帝斯在心中問著,卻不知道詢問的是誰? 一份無奈是所有人都不能體會的…… 這一刻,凱帝斯是真正渴望能成為一位命運由他人掌握的凡人。至少不會為命運的無奈而歎息…… 不過只停留在這一刻,一刻過後,神之審判依舊是神之審判,不能逃避的責任讓凱帝斯握劍的手變得更緊。而在身下,距離那熾熱的岩漿也就數米的距離,就是由天空看去,凱帝斯的身影彷彿也已經被熔岩的赤紅同化。 「結束了?」在所有人的心中本能的跳出了這兩個字。 但唯有兩人明白,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凱帝斯的眼中包含著力量…… 那手中的劍緩慢的揮動,遠比自己下墜的動作要慢,可卻在接觸的前一刻,自然的切開了右手的一隻食指。 傷口很輕,就是用把菜刀切出的傷口都要比它更大。 可對於凱帝斯來說,這已經夠了…… 時間不是「如同」,而是真的靜止,呼吸,心跳,眨眼,一切的動作,就像電影中的定格一般。 唯一還在運動的,只有從那傷口中湧出的一滴血珠。 劃過凝結的空氣,穿過所有人的心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滴落在了岩漿的表面。 沒有想像中的驚濤駭浪般反應,一切來的是那麼的平靜。 只見即將接觸熔岩的凱帝斯突然穩住了身形,雙腳向下。動作是那麼地輕盈。 而所有的人也是瞳孔放大的看著,看著凱帝斯站立在了滾燙的熔岩之上,跟站立在平地上一般。 13……我們該動真格地了……」凱帝斯的話是那麼的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沒有爭議的事實。 「我早就動真格的了……一直都只是你一個人在裝什麼深藏不露的大俠……」13的語氣中只有鄙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可收於背後地右手卻在凱帝斯沒有看見的情況下動作著,一顆銀白透明地子彈被其壓進了背後的槍膛之中。 對此做出反應最大的便是兩人,亞當的臉頓時凝重。 而看著一切的24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利馬從座位上跳起,衝出了移動城堡的指揮室。 「24!!」1嚴厲地叫喊著,但呼喚的人卻完全沒有回應。 本想阻攔的,可剛邁出的步伐卻又定在了原地。 只因為,真的已經瞭解的太多。也瞭解的太透。作為特勤7隊的每一個成員,彼此之間的羈絆比所有人想像地還要深厚。 正是如此。19無法說出讓24不要衝動的話,她就要失去自己的愛了。那個自己苦苦追尋了數年,用盡生命中一切去愛去等候地男人。 對於24來說,失去生命是解脫,失去13就是失去活下去了意義…… 愛能有多深?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愛你時,那便是一份要天長地久的承息。 沒人遵守的承諾叫遊戲,一個人遵守是痛苦。兩個人遵守才是幸福…… 「我也去!都別亂動!」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也衝了出去。 正是那只囂張不可一視的蛇,它與13之間的不是什麼愛的聯繫,只是無法分割的存在…… 13可以死,但蛇知道,自己也會在他窒息的同一時刻系統格式化。 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包括13在內。 且算一種對13「主人」的盡忠吧? 「反重力嗎?」看著面前匪夷所思的景象,亞當不自覺的輕聲自語。 「不是,有種讓人厭惡的恐懼……」13回答著亞當的疑問。身體難以覺察的細微顫抖著。 赤紅的改變以那滴血墜落的位置為起點,如病毒般像四周拓展。頃刻之後,血紅的圖騰浮現在了同樣鮮紅的容顏表面。 不同的是。它更加的讓人害怕…… 渾圓的圖騰直徑三十米,覆蓋在熔岩的表面,彷彿形成了一塊青整的地面,而凱帝斯正站立在其上。 血紅的圖騰向上蔓延,侵蝕著凱帝斯的身體,古老的咒文覆蓋浮現在那張清晰的臉上。 不用任何表情的配合,凱帝斯透發著死亡的氣息,就是吞天食地的熔岩也為之平靜了許多。 「貓露出自己的尾巴了……身體緩緩的下蹲,13的重心壓的好低,看上去就像在逃避著什麼…… 「管他是貓是老鼠,他都要死!」在來到這裡之時,亞當的細胞裡已不存在叫做恐懼的東西。背後的兩個封閉背包開啟,無數細小的雪白菱片落了下來,一副雪白的神翼凝結。 無法使用神的圖騰不證明就無法攻擊,轉瞬之間亞當已脫離支撐石柱懸停於空,彷彿就是憤怒的天使。 「不要!」13的吶喊顯然沒有任何的效果,因為自己要提醒的人已轉化為了一道白光俯衝向了憎恨的源頭。 貼近熔岩的姿態如同一架呼嘯的戰機,急快的速度甚至將熔岩分裂,在身後兩側拖出甚至高達三米的紅浪。 「愚蠢……」凱帝斯的聲音很輕,可13卻聽到了,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握緊。 考慮了許久,真的只能用剎那形容,俯衝的亞當單手提劍衝向凱帝斯,本來這都是肉眼無法捕捉的畫面。可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就是亞當臉上每一條肌肉的抽搐都能看見。 他就定格在空氣之中,速度從極限到零的轉變就是我想用的剎那形容。記得神也擁有空間鎖技術,不過現在卻被同樣的招式困住,真有點諷刺的韻味…… 而在亞當的身下,血紅的圖騰散發著妖艷的光。 「神之判的圖騰,有別於你們神的力量。你們依靠的是離子,我們依靠的則是血,血中包含針對神的元素,不能認識這一點,你連當老鼠的資格都沒有……」說話之間,凱帝斯的眉宇稍微凝重,那暗淡無光的雷靈七星被緩緩舉起,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筆直下劈,動作算不上敏捷,但與定格在空氣中的亞當相比,這是足夠要命的速度…… 空氣被無情且整齊的從中分割,撕裂開直線上的一切,霸道劍氣決不輸任何一位,包括亞當……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閃動,舞動著同樣黑色的翼,113俯多衝進了凱帝斯針對神的結界。 這些也都是預料中的東西,不過凱帝斯的眼角還是不自覺的出現了一絲驚訝。 驚訝的並不是13的速度有多快,逕直的擋在了亞當的身前。驚訝的是,懸停在那血紅圖騰之上,13卻沒有失去自身的運動能力,旋轉揮動著手中的短小戰刀硬接下了凱帝斯的要命劍氣。 衝擊剛剛開始,狂暴劍氣接觸13的瞬間,力道直穿過體,引得13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緊接著,推動著這單薄的黑色身影倒飛了出去,就是身後凝結而成的黑色巨翼也是同時的崩潰,細小的碎片四濺,彷彿是破碎的鏡子一般。 即便如此,13也極力控制著身體的動向,用最小傷害的姿態撞上了身後的亞當。 兩兄弟折加的飛出了凱帝斯的結界,被劍氣加速的如同導彈。 看著眼前的一目,所有人啞然無語……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二十九章生命的取捨 零星的碎片在四濺,風呼嘯的刮過身體,彷彿剝奪了屬於神的所有光輝。不管是13還是亞當,那美麗的巨李已經不富存在,有的只剩下兩個狼狽的身影,平行劃過灼熱的空氣。 他們是幸運的,倒退的路線上,三百米開外,一棟已經下沉了一半的高樓正屹立在那裡。 懷疑這13百米的距離,兩人靠著凱帝斯劍氣加速度的人飛不到嗎?完全是多慮,13與亞當都被加速的如同導彈一般。 「轟!」沉重一響,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兩人撞進了大樓中。 如果是在平地之上,方圓數公里都能感受到這激烈的震撼,而在這熔岩之中,有的只是激起一圈圈的波紋一樣。 邁著平緩的步伐,帶著平靜的表情,拖行著暗黑長劍,向這大樓的方向走去。 凱帝斯著急嗎?不,自己有的是時間殺了他們,因為獵物已經真正定格為了獵物。在那血紅的圖騰爬滿自己全身的時候,這種定位就完成了…… 說實在的,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想用神之判的力量殺了他們,因為這等同讓自己承認他們神的身份。 而在凱帝斯的眼中,他們一個是被拋棄的廢品,一個是抄襲的怪物,根本就是對亞特蘭蒂斯歷史的侮辱。 唯一一個配自己用血殺死的人,只有夏娃而已…… 大樓之中。四周是一片黑暗,供電系統在大地下沉之時已經中斷。 從碎石中努力地爬起,亞當的動作有些匍匐,雙腳還在顫抖。 強烈的撞擊並不是所有的身體都能承受地。 13也是。樣子比亞當更加的狼狽,單手支撐著牆壁才勉強站直了身子,唯一剩下的右手都在抽搐,直接與凱帝斯力量的抗衡,說真的,13絕對在下風。 「是審判的力量……」亞當咬牙的說,沒有因為剛從危險中脫離而慶幸,只有憎恨,「身體真的無法移動……在他的結界之中…… 「知道了嗎?那麼,你走吧……」13喘息的說。表情是那麼地平靜,好像這是必然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亞當不相信自己地耳朵。 「我說讓你離開。我來解決他就行了。」13不認為自己表達能力有問題。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我可不是你的部下。」亞當並不領13的情,語氣中只有鄙視。 「事實還不清楚嗎?凱帝斯的判圖騰就是針對神的力量,進入到其內部瞬間便會失去一切的移動能力,為他所操縱。你根本就沒有與他抗衡的餘地了……」13的理由永遠都是那麼充分,「你辦不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身為半神的我,雖然也會受到他的影響。但想控制我他還不行,勉強和他戰鬥支撐到你逃離開,我……」 「你想啟動歸零是嗎?」亞當幫13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是啊,這是唯一可以殺了他的辦法,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你的判斷和任何一次的都一樣,都是他媽該死的絕對正確……可你考慮過其他人地感受嗎?」 「正因為考慮了,所以我才如此的說……安吉拉不是有了你的孩子了嗎?難道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反問是那麼地具有力量,13的話就像利劍插進了亞當的心房。 「那24呢……」亞當低下了頭。長長的銀色劉海擋住了那張英俊的臉,沒有人知道亞當是何等的表情。 「幫我對她說……」身體是那麼的疲憊,13向著一處樓梯口走去。留給亞當的只剩下了一個瘦弱的背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是她,可惜我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有下一輩子,如果神給我又一次呼吸的機會,如果能再遇見她…… 我會陪伴她一身,直到死在她的懷中為止。」 說著,13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的樓梯道中,亞當卻還是呆呆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一步。 向著彷彿沒有盡頭的樓道頂端爬行,13的步伐是越來越吃力,頭頂上爬滿了汗珠。內臟在肉眼看不見的位置翻滾,許多已經是在出血狀態。 凱帝斯一劍的力量在這裡得到充分的體現,遺憾的是13已失去了恢復的力量。混亂的離子波動週遭,讓自身的創造者力量也變的如同擺設一樣。 一步一步支撐著身體向上攀爬,呼吸變的急促,可13卻停不下來。 安靜的環境讓腳步聲格外的清晰,這是自己最後的步伐嗎?13不自覺如此的想著…… 忘記了有多少次面對死亡,也忘記了多少次死裡逃生,所以13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平靜,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二十幾年…… 這是自己生命的長度,和許多人比起來,自己的生命真是短暫的還來不及明白就已逝去…… 多少人在這個年齡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 多少人在這個年齡還在享受著幸福的校圓生活? 多少人…… 沒有什麼好羨慕的,13知足了,比起平淡的一生,13這20年所體會的東西,就是普通人活上數百年也難以體會到的。 不過越是臨近最後的死亡,在13的腦海中就會出現一個聲音說,「如果能平淡的過一生,那該是多好的事情……」 沒有意義地思考,在那出口的光出現時已經消失了…… 就像從黑暗走向了光明。13踏出了樓道,來到了樓頂的平台。 但要是看見那等待在那裡的人,估計會讓人混淆哪裡是黑暗,哪裡是光明了……」 凱帝斯站在三十米開外。輕提著雷靈七星,被血紅地圓形圖騰圍繞,身體上散發著肉眼都可辨別的紅色輕煙,彷彿血液都在沸騰一般。 「你好慢……」凱帝斯的語氣中帶著責怪。 「如果不想等,你可以走的,沒人逼你。」膽怯?那是13面對誰都不會出現的感情。 「亞當呢?怎麼不見這『偉大』的神?」凱帝斯完全沒將13放在眼中,側頭閉開了13看向了他的身後,可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 「殺你不需要兩個人,何必浪費體力。」平緩的向著凱帝斯走去,那自然下垂的右手緩慢的收到了身後。握住了冰冷地COOL-FIRE5。 「如果你的狂妄原於你對『歸零』地信任……」凱帝斯的嘴角出現一絲怪異的笑容,「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不管結果如何,我走到了這裡,連試都不試的死去,我不習慣!」話語還未結束,猛然從背後掏出了那把漆黑的槍,根本不容任何的瞄準,毫不猶豫地扣動下的扳機。動作快的甚至所有的人都未反應過來…… 可大家接下來看見的畫面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13。 那本該出現的吞食光團並沒有產生。就是一點氣流的變動都沒有。 平靜的好像時間又一次地靜止了一般。 「明白我話的意思了嗎?」清晰的吐詞在13的耳邊迴盪,凱帝斯已經站在了身後,只用一手便抓住了那後縮的槍栓,強有力的撞針與槍膛中的歸零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可這卻是生與死的差異…… 「咿呀!」沒有半分的驚訝,即便第一次有速度快過了自己的身體本能,但驚訝的表情還是沒出現在13的臉上。 身體用難以想像的角度旋轉扭曲,收縮的右腳膝蓋灌注全身的力量,瞄準的是凱帝斯無肋骨防禦的腰部。 「你該放棄了……凱帝斯在歎息,為面前無知的人。平緩的抬起一腳,正中13胸口。 只見那悲哀的黑色身影硬飛了出去,凱帝斯的攻擊與13的招式相比。就像流氓與武學宗師的區別。可正是這「流氓」將力量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那決定一切的COOL-FIRE5脫離開了13的掌握,懸停在凱帝斯的手中。 輕鬆的向天空一拋,黑色的槍械只受地心引力的左右下墜。根本不用眼睛瞄準,向著天空揮動著暗黑雷靈,本一體的槍械在空中一瞬間定格,分裂成無數的碎片,如雨點般的落下,其中一顆晶瑩的東西吸引了凱帝斯的注意。 稍微的抬起一手,歸零靜靜的落在凱帝斯的手中…… 重重的撞上了地面,在水泥的平台上拖出了一條三米長的淺坑,13支撐的迅速站起。但沒支撐上十秒,口中湧出了鮮紅的血,一個匍匐差點又倒在了地上。雙腳勉強顫抖的支撐著…… 外表看上去,穿著寅甲的13沒有什麼傷害,可內臟已大量的出血。 「仔細看看,亞特蘭蒂斯的科技還真是令人感歎,只是這麼微小的東西就可以吞天食地?如果不親眼看見,誰又會相信?」打量著手中的歸零,凱帝斯如同搶到玩具的孩子一般。 「還給我!」揮動手臂擦掉了嘴角剩餘的血,腳下發力,傷勢被忽略,直衝了上去。 拖行著漆黑的牙之刃,13的身體在空氣中定格,極限的殘像形成。 「轟!」突然,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聲異樣的巨響傳出,大樓的震撼又是在滾燙的赤紅熔岩中形成了一圈圈的波紋,碎片四落。 再看紛爭的中心,13已經又趴在了地上,與上次不同的是13硬生生被轟進了水泥的地面之中。凱帝斯站立在一旁,單腳踩在13的後腦,勝負清晰的都不用裁判來分辨。 「別妄想了,當審判的血開始沸騰時,力量,速度,反應,一切都如同解開捆綁的獅子。」凱帝斯平靜的說著,好像這就是應該的結果。 「旁!」揮動著剩下的右臂支撐著地面,顫抖的一點點的發力,只是想站起來而已。 但面對凱帝斯的壓迫,這都是那麼的艱難…… 「沒辦法再繼續了……在地球,屬於Z國的指揮部中,趙翔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之上,無奈的歎息著。 眼見那最後的希望,可以解決一切的歸零,竟如此輕鬆的落到了對手的手中。就像自己的性命,人類的未來也握進了他的手中一樣。 「奇跡果然不是每次都會發生……安妮在歎息,表情是那麼的無奈與不情願,下垂的手自然的握住吊墜。 「等等!」聶雲先一步的抓住了安妮的手,緩緩搖著頭。 「還等什麼?等MM國那群混蛋的戰艦開過來嗎?」安妮在咆哮,因為心情是那麼的煩躁。 「13的均強大真的是因為那小小的子彈嗎?」一個懶散的聲音輕聲的問著,黑龍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也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不,強大的不是兵器,13的強大只因為他是13……劉濤堅信自己的判斷。 所有的目光又重新的聚集,只見那偌大的屏幕之上,13正吃力的支撐,緩緩的站立。 凱帝斯似乎有些吃驚,吃驚的是13的韌性,腳上的力量一輕,退後了幾步,讓這不倒的戰神重新站立了起來。 碎屑從13的身上落下,如同水珠般。 解下了一直擋住臉的黑色面具,隨手丟棄到了一般,13用真面目面對著「惡魔」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第六百三十章歸零的時刻 呼吸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時間也跟隨的停頓…… 站立在凱帝斯的面前,身上的寅甲依舊威武,手中的黑色戰刀在顫抖,可3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力量。 全身4處骨折,一根斷裂的肋骨擦傷了肺臟,其他內臟也都有出血症狀。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樣的人已經等同觸摸了死亡,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再也無法感受世界…… 可13站在這裡,從表情上看不出絲毫將死的模樣,依舊是那麼的冷酷與平靜。 13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起來?按照以前的習慣,自己會躺在地上裝死,吸引敵人的靠近,然後做最後的反擊,尋找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但也只有現在,13不能在凱帝斯的面前屈服,絲毫的屈服都不被允許。 自己象徵的是數十億的地球生靈嗎?象徵的是正義嗎? 作為戰士出身,學習的就是殺人的13來說,他考慮不到這麼複雜的層面,也沒想過要去代表什麼。 13只知道,如果在凱帝斯的面前倒下,許多的人都會死去,那些自己關心的人,那些自己發誓要保護的人。 為他們死,13從不會猶豫,甚至對生命的珍惜都沒有。已經忘記了經歷了多少年,多少事。多少的生死? 13成長了嗎?或者說從來都沒有變過,變地只是看待他的人而已? 不管如何,13沒有退縮的餘地,用最後的力量支撐著殘破地軀體。只希望自己能化為一道牆壁。抵擋敵人的入侵。 不過很顯然,他的抵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在凱帝斯的眼中,13並不是一面什麼堅固的牆壁,就連一張薄紙都算不上…… 「準備好了嗎?『不死的戰神』,我以偉大亞特蘭蒂斯神之判長之名,宣判你的死刑。罪名太多,我根本就沒力氣一一列出……』凱帝斯的聲音很輕,但卻很清晰,決不擔心面前的人聽不見自己地「裁決」。 「你沒有權力宣判任何人……」頭不自覺的微微下垂。1地地聲音比凱帝斯的更輕,是在歎息嗎? 「呵呵。那麼我現在在做什麼?」凱帝斯被13的話逗笑了。 「職位,政府,國家,一切不過是慾望的遊戲而已。人殺人,神滅神,到頭來也只是貪婪的表現……」13看透了什麼嗎? 「這算你死前的感悟嗎?還是說你突然變成了看穿一切的和尚?」凱帝斯地語氣中透著鄙視,而動作並沒有絲毫的怠慢。雙手緊握著暗黑雷靈七星劍,高舉過頭。距離13也就十米,雖無法直接傷害到13的身體,可所刮起的劍氣足夠將這脆弱的身體撕成碎片。 輕閉上了雙眼,呼吸細微的快被忽略,大概是傷到了肺的關係? 13在等待自己的死亡嗎?那麼他嘴角的那絲遺憾又代表著什麼?因為死亡而遺憾嗎? 地面上地血紅圖騰在此刻顯得更加妖艷,包裹著凱帝斯全身的圖騰也同樣的明亮,彷彿都在為即將血光四濺地場面而激動? 「轟!」只聞一聲巨響,大樓都震盪了起來。一個井口般大小的破洞在凱帝斯的身後炸開。那熟悉的白色身影躍了出來…… 也因為他的出現,一切都有了解釋。13的交談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遺憾只是為了亞當的不聽勸阻…… 在凱帝斯的結界中。亞當可運動的機會只有剎那,身體的動作遠比思維來的要快。毫不猶豫的雙手插過凱帝斯的腋下,反扣在後頸,而雙腳則如同蟒蛇般扭曲纏住了凱帝斯的雙足,亞當整個身體完全附著在了這神之判身上…… 結界的作用也從此刻開始作用於神的身上,可效果卻是讓這束縛的神變成了真正僵硬的枷鎖。 但這些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緊貼凱帝斯後腦的一隻手中,握著一顆溫暖的銀白子彈。 歸零SEED的厭惡感凱帝斯並不陌生,畢竟自己身上還帶著那屬於13的歸零子彈。 「Yeah!!!!!」看著眼前的一目,在M國議會大廳中一片振奮的歡呼聲。人們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喜悅,阿捨更是激動的抱起身邊的秘書,狂吻著。命運的齒輪好像又一次的旋轉?移動到了利於人類的一邊。 「為什麼不離開?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疑惑的看向凱帝斯的身後,凱帝斯已經被13所忽略。 「誰和你說好了?一切都是你自己自說自話而已……我可從沒有答應……」亞當顫抖著下巴說著,在這結界的束縛下,發音都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環境一下變得如死般的寂靜,沒有人說話,只剩下幾個不規則的呼吸而已…… 凱帝斯一直保持著沉默,保持著高舉長劍的姿勢,表情是那麼的平靜,即便要命的東西已經頂在自己的腦袋…」 丟棄了那把握在手中的黑色戰刀,自然下垂的右手握成了拳頭,身體無法控制的顫抖。 「保重……」13低垂著頭,沒有人能看見他的神情,也沒有人能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唯一在那張臉上能發現的東西,只有一滴晶瑩的液體滑過了那張俊俏的臉,滴落在了滾燙的地板之上,被快速的蒸發。 轉過身去,13邁步的離開。速度不快,連奔跑都算不上,可卻已經是自己能達到地最快。 「………帶我對安吉拉說……我愛她……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對不起……」還有太多的話,亞當想讓那愛的人知道。可現在卻來不及了,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多地時間去做想做的事情。 用盡全部的力量,13跳離了大樓頂層,落在了另一座大樓之上,向著城市的邊緣努力的奔去。 「欺騙有意思嗎?」13離開了已經數百米,那一直不說話的凱帝斯終於開口了。 「聽不明白……」亞當的呼吸瞬間變成了喘息,頭頂爬滿了汗珠。 「為什麼要故意給13一個你能殺了我的假象?讓他離開屬於他的戰場。明明你比誰都清楚,即便握著歸零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在這審判的結界之中,你地一切都被我剝奪。你之所以還能說話,只因為我讓你說話……」凱帝斯的話只是證明。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地生命就沒有一刻被什麼歸零威脅過。 這也正是他能有恃無恐的。與13等戰鬥到現在的原因…… 「我可不會為了什麼救人犧牲自己的性命,你把我想像的太偉大了……即便是那麼的吃力,亞當依舊顫抖在嘴角形成了一個鄙視的笑,「而13也從不會被我所欺騙地,他明白,我能殺了你……」 說著,讓凱帝斯真正心驚的事情發生。 只見亞當那本該被結界束縛的手開始了活動…… 雖然一切都是那麼細微。可凱帝斯卻清晰的聽見,那手指肌膚摩擦歸零表面發出的嘎嘎聲。 一絲冷汗也是順著凱帝斯那張「平靜」的面容滑過…… 頓時將結界催動到了極限,大樓彷彿都因為它而燃燒起來。 支撐的大地迸裂,背負著亞當的凱帝斯下沉了幾分,而那被束縛的神此刻連呼吸都是完全地停止,內臟壓迫的幾乎爆裂。 可那「嘎嘎」的聲音卻還沒有絲毫地停止,依舊如惡魔的呼喚般在凱帝斯的耳邊迴盪。 「怎麼可能?!沒有神可掙脫判的結界的!!!!」凱帝斯的樣子是那麼的緊張。 其實此刻,亞當真的想對凱帝斯說,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不嘗試,誰又知道結果如何? 可惜亞當做不到,由身體各處凝結出的絲毫力量全集中到了那顫抖的手中。只想握碎區分生與死的彈殼,給凱帝斯應得的死亡。 用盡全力的逃離,13沒有回頭,也沒有遲疑。 既然已經選擇,任何的猶豫都沒有意義。 所以自己會握緊拳頭,自己會咬牙切齒,自己會讓淚水滑過臉龐,濺灑在自己逃離的一路。 但自己不會回頭,否則亞當的犧牲便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已威脅到我的生命,所以……去死吧!」凱帝斯真的不想承認,可現在,此刻,自己真的在恐懼,恐懼神給自己帶來的威脅…… 殺神對於凱帝斯來說不用任何的動作,只是輕咬破了紅潤的嘴角,一滴鮮紅的液體凝結。 亞當是看著那滴感覺再普通不過的血珠滑過眼前,落在了地面之上。 「噗!!!!!」沒有任何的徵兆,亞當突然狂吐出一口鮮血,些許甚至濺到了凱帝斯的臉上,全身頓時鼓起類似籐蔓般的經脈,如同被「王」侵蝕的模樣。 不過這次的侵蝕,卻只是一滴血液而已。 內臟積壓爆裂了許多,亞當的體內已經血肉模糊,心臟更是如同被一隻大手握緊的一般。 鮮紅的液體由七孔趟出,那原本僵硬的身體,現在看上去如同癱軟的趴在凱帝斯後背一樣。 「你已經到了極限……」凱帝斯的神情終於又緩和了幾分,只因為自己的血對於亞當依舊的致命,證明著自己依舊是神的客星! 可惜……亞當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視覺,聽覺都被完全的摧毀,無法呼吸也形成了大腦的缺氧…… 結束了嗎?亞當從沒有如此的想過…… 「亞當!去死吧!」確認在自己身後的神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力量,掙脫開了這噁心傢伙的束縛,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凱帝斯……該結束了啊……」亞當的聲音是那麼的輕,輕的都只有嘴唇的運動而已。 可面目猙獰的凱帝斯卻看見了,明白了亞當所表達的意思。也清晰的聽見了那如同微風扶過風鈴的清脆響聲。 握在亞當手中的歸零破碎了,眼前的一切瞬間化為了白晝。 白的看不見任何的黑暗,彷彿世界都沐浴在潔白的光之中。 凱帝斯的呼吸,神情,彷徨,恐懼,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裡靜止。死亡來的太快,快得他都沒有時間去體會。 身體在這雪白的光中彷彿是在漂浮著?溫暖卻不炎熱的東西包裹著自己。 就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就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亞特蘭蒂斯……在這裡結束了嗎?」奔跑的13倒下了,平躺在一座正在下沉樓房頂上,看著不遠處那熟悉的光團向著四周擴大。 他知道,亞當做到了,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自己卻也在此刻到達了極限,沉重的身體一步都無法再移動了,哪怕距離下垂的邊緣巖壁還有不過千米的距離。 對於13來說,這都是已經不可能做到的了…… 且讓自己如此平靜的看著吧…… 看著那吞沒的光團侵蝕自己的身體,看著結束的「誕生,…… 因為並不是由器械發射,歸零顯得好慢好慢,擴張和吞噬的速度都是那麼的慢… 慢得甚至能讓人細細「品位」自己的死亡…… 最後的歌,該結束了終章曲終了歌完了人去何妨? 【全文完】 呼吸細膩的好像已經不存在,天空好藍,飄著幾朵棉花糖一樣的白雲。三顆偌大的太陽照相輝映,散發著柔和的光。 而在不遠處,另一顆膨帳的太陽正在緩慢的接近。 比起天空中那些遙不可及的傢伙,它是那麼的明亮。接觸的一切如風吹過的蒲公英,消散在那潔白的光團,化為明亮的一部分。 歸零其實真的沒有想像的恐怖,因為它是那麼的美麗,美麗得讓人覺得觸摸都是一種榮幸。 它殺人,吞噬生命,吞噬一切,可卻從不讓「一切」感受到絲毫的痛苦。溫暖如母親般的包裹,即便是惡魔也不認為自己會下地獄…… 「在這裡結束了嗎?」躺在乾燥的平台上,13輕聲的自語,臉上看不見不甘心,也沒有什麼遺憾。 嘴角掛著平淡無奇的微笑,好像在說,「原來如此」? 事物變得豁然開朗…… 可悲的是,不管13能做到多麼的坦然,將死亡看的何等透徹,總有一些傢伙看不穿也放不下。 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白點,如果是在夜裡,估計13會以為這是星星…… 白點越來越大,或者說越來越快。 垂直的下墜,將重力加速度發揮到了極限,熟悉的身影越來越接近。 「轟!!!!!!」一聲巨響。支撐地平台瞬間被這身影撞成了碎片。捲起的風吹亂了13的頭髮。 以那天空中的太陽為背景,面前地事物都是黑色,但只是從輪廓,13也知道它是誰。 「他媽的。要死了還在這裡曬太陽,你腦袋灌岩漿,燒糊塗了吧?!」蛇的罵娘聲,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想一切曬曬嗎?」帶著輕鬆的微笑,13竟意外的開起了玩笑。 而由那蛇脊背上下來的人,卻沒有心情與地面上奄奄一息的人開玩笑。只是用最自然的動作單膝跪地,將把癱軟的3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不管他的傷勢有多重,不管那吞噬地光是不是在接近。 24一切的激動,一切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化在了這擁抱的力量之中。 直到臨近讓人窒息的雙臂變成了在後背的愛撫。24才確信,那個自己深愛地人現在就在懷裡。而且。他在呼吸,他還活著。 「回家吧……大家都在等著你……」24努力控制著語氣,掩飾屬於女人的脆弱。 「嗯,回我們在地球的家……」輕輕靠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只有這一刻,13將身與心都托付給了自己愛的人,不帶任何的懷疑。這是她應得的…… 「喂,你們抱夠沒有,還有三十秒歸零就要吞噬過來了!」蛇的嘴角在抽搐,一雙湛藍瞳孔死死盯著面前的巨大「白幕」。 懷抱著已經脆弱不堪地13,24輕鬆跳坐上了蛇的脊背。 藍凌的強健四足發力,轉身用最快地速度逃離…… 光團足足擴散了個小時,其間,房屋熔岩都被無情的分解。 要說還有什麼被分解了?那便是這英雄的故事…… 從此,屬於地球的世界沒有了神。沒有了亞特蘭蒂斯的窺視,人類開始發展,按照自己所規劃的未來。 通過在13一生輝煌中體會到的東西…… 人類努力避免再發生同樣的錯誤。至於在人類的歷史上還會發生什麼,這裡,就連作者都不敢枉加猜測…… 作者只是在敘述13的故事而已…… 始於13,終於13…… 在大戰後第四天,一個明媚的清晨。 與離開時的人馬相比,亞當已經不在這裡,再也沒有他那一頭銀色長髮的身影。 不過1與36都實現了自己的承諾,帶回了自己所愛的人,星耀與月兒。 他們的婚禮,是在回到地球後的第十天一起舉行的。 規模很小,只在Z國一處不知名的小教堂,新人宣誓彼此相愛一生,不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 還要奢求什麼嗎? 而真正的大事,則是從那歸零的同時便已開始…… Z,M幾乎是同一時間發佈了退兵的命令,本聚集全球目光的R國島,現在也開始曲終人散。 雙方對峙了數月,囤兵百萬,最後用這種不開一槍的方式畫上句號。 這樣不好嗎? 至少人類還能在地球上繼續繁衍自己的子孫了…… 黑龍從歸零結束後歎息的重新投入了自己的工作…… 那解散了的全球聯盟討論大會,又在M國的首都聚集。我們的黑龍依舊是髒話連篇,依舊是不可一世。但各項議案也在Z,M雙方聯合的壓力下,用每天30條的速度達成共識。 地球聯盟似乎並沒有像黑龍預示的那樣,在自己死的時候都看不見它的出現? 歸零一年後的一天,全球人民又因為一個原因守在了電視機前。 只因為集中銷毀軍火的行動就在今天舉行…… Z,M終於經過一年多的談判,簽署了撤消各國95%悄軍隊,銷毀98%兵器的曙光公約。 在這以後的一個月內,全球所有的國家。也在這份曙光公約上簽上了自己國家地名字。 就在這一刻,最後一個國家簽上名字的這一刻…… 多少人流下了眼淚,多少人興奮的如孩子一般,多少人明白了。自己的未來擁有了曙光…… 而在那同樣擁有億萬生命地赤雨,他們的曙光也在安吉拉孩子降世的時刻降臨。 重新組建的亞特蘭蒂斯由60長老執政,而神之子也被立為儲君,等到20延續神的統治。 按照亞特蘭蒂斯的法則,母親不擁有神的孕育權,可卻能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所以,他的名字叫亞倫…… 楚飛則又率領著自己的部下回到了皇城,天下會在經歷過覆滅後又迎來了新地生機。 但巴比倫依舊是那麼的墮落,依舊是我行我素地生活方式。 可這樣不好嗎? 蓋亞方面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全國上下一片祥和。 凝萱也肩負起一代女王該有的責任。每天都投身到堆積如山的工作之中。 好像驚雷的身影已經從她的腦海中消失了…… 可心境卻知道,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凝萱還是會出現在那間充滿回憶的會議室中。靠著冰冷地窗台,看著窗外不變的景色,思念自己所愛的人。 時間的齒輪用自己的步調開始旋轉,一格一格改變著世界,在人們的額頭上刻下清晰的痕跡。 而人們對於那個維護了齒輪正常旋轉的人,已經跟隨著時間一同的被遺忘了…」 從13回到地球後地一個月後,就再也沒有他以及特勤7隊的任何消息。 好像地球上根本就沒有他們存在過一樣? 一切關於他們的資料也被完全地銷毀。抹殺了關於他們的歷史。 新出生的孩子將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拜誰所賜。也不知道地球上曾經有一個叫13的人,用一己之力,捍衛了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戰勝了想都不敢想的人…… 結局了嗎?寫到這裡就該結束了嗎? 沒有,還有「一點點」…… 四十年後12月25日聖誕節…… 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甜蜜的生活中,小孩期待著老爸裝成的聖誕老人,丈夫期待著妻子精心準備的大餐,戀人期待著彼此能相擁的溫存。 沒有人會注意到,在太平洋。一座小的都被從地圖上刪除的島嶼上,一群人正在忙碌準備著屬於自己的聖誕夜…… 「月兒啊,把那個星星遞給我。」溫暖的客廳。石磚的壁爐旁,樹立著一棵翠綠的聖誕樹。 而在聖誕樹前,一個三腳架上,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正坐在上面,裝飾著面前的大樹,對著三角架下的女人下達著「籟示,。 「主人,你還是下來啊,還是我來吧!」月兒的眼中充滿了擔憂,生怕自己的愛人受到什麼傷害。連幾十年沒用的稱呼都又翻了出來…… 「不用,不用,我又沒有老到不能動的地步,快點來遞給我。」36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雖然已近60歲,但身體還是一樣的靈活。 不過歲月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眼角與額頭那一道道的紋路就是證據。 「老了就要服老,硬撐個什麼勁?」從樓梯口傳出了一個鄙視的聲音,星耀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揉著朦朧的眼睛。 「切,再老也老不過你們家的1。」不服氣的個性,36依舊沒變。 掛上了屬於頂端的星星,36一下從三腳架上跳了下來。這可把在旁邊看著的月兒嚇壞了,立刻的走到了丈夫的身邊仔細查看。 36則是衣服滿不在乎的拍著雙手,彎腰插上店員,本暗淡的聖誕樹瞬間亮起,華麗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嗯,恩,嗯,真是完美,不虧是我的作品。」單手插腰,一手懷抱著身邊的愛人,3掛著笑臉,陶醉在自己的手藝之中。 而星耀卻並不在意,逕直穿著拖鞋走進了廚房。由背後環抱住了一個正站在油鍋前的男人。 男人地頭髮已經全白,背也略顯出了佝僂,但星耀卻還是幸福的趴在了他的身上,腦袋擱在肩膀處。 「在弄什麼好吃的?好香啊。都把我從床上『勾引』起來了……星耀甜蜜地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即便那臉皮都已鬆垮。 「起來刷牙沒?馬上就開中飯了。」1微笑的說著,手中可不敢怠慢。 畢竟自己招呼的一群傢伙挑剔死了,每次自己掌勺就是一堆抱怨。 「13呢?今天可是聖誕大餐,他偷懶去哪了?」星耀不自覺的問著,從前39年都是這大師傅親自下廚,吃的自己都成習慣了。 「每年都讓別人給你弄,偶爾也讓別人小兩口甜蜜下嘛。」1平靜的解釋著,「早上,24和13出去散步去了。大概晚飯時就會回來了。」 「對了,1.那些傢伙今天也要來嗎?不是真的吧……」36突然在客廳奇怪的問著,臉上寫滿了不願意。 「嗯,是13的意思,說這些年大家都特別的忙碌,既然是過節,就都放鬆聚一下吧。」1倒是不以為然。 「呵呵,今年可有得『熱鬧』了……36地嘴角在抽搐。 他的預言。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大概只過去了半小時,已經忘記多久沒響過地門鈴發出了聲音。 36開的門,出現在眼前的是兩人,女的是位老婦人,穿著一套簡單的晚禮服,帶著親切的笑。 男的穿著高級定做白西服,帶著一頂雪白禮帽,帽簷擋住了半張面孔。可那掛著邪惡笑容地嘴角,36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聖誕快樂。」娜娜先開口問候。雖已老去,可卻依舊美麗。 「放在冰箱裡冷藏,17度。不要高也不要低了。這可是200年的F國葡萄酒,300萬M金一瓶……」一邊的黑龍不由分說的將包裹的兩瓶紅酒塞進了36的懷裡,帶著自己的愛人徑直走進了客廳,跟進自己家一樣。 「討厭的傢伙竟然是第一個到……」36鬱悶的歎息著。 沒過多久,門鈴又一次地響起,36這次死活不去,所以是月兒開的門。 她很好認,一身黑色蕾絲連衣泡泡裙,都已近百的安妮依舊是副小女孩地打扮,而歲月卻不公平的沒有對她造成絲毫傷害。 「聖誕快樂。」安妮的表情是那麼的平靜,比黑龍要有禮貌的多。 安妮的心情並不好,大家都知道。兩年前從聶雲的葬禮後,沒有人再見過這「科技之母」笑過了。 不不過也沒有什麼好遺憾了,聶雲一直活到了18歲,至少數字很吉利…… 第三次門鈴,換1開門,劉濤正站在那裡,整理著脖子上的領帶。 「主席好,怎麼現在才來啊?」13攙扶著這已經85的老人進到了客廳,之所以叫主席並不的諷刺,從趙翔去逝後,他就成為了Z國的領袖,不知不覺已經干了二十個年頭。 「沒辦法啊,你這裡的機場已經爆滿了,等了好久才清理出來啊……」劉濤抱歉的解釋著。 第四次門鈴,36重拾信心去開門。 運氣不錯,是兩個女人,曉舞牽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寶寶,感覺就像一對姐妹一樣。 「13哥哥呢?13哥哥呢?」寶寶誰也沒理,直接穿進了屋子,50多歲了還是小女孩的脾氣。 「對不起,打擾了。」曉舞禮貌的道歉著。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可卻透著不變的善良與祥和。 「快請進吧,你沒帶你先生來嗎?」36大咧笑著,開著玩笑。 「我是瞞著他出來的,說是舞蹈團有場演出,我要去監督……」說著,小舞尷尬的笑了笑。? 是啊,小舞結婚了,婚禮時,13和24都還有儀容參加,老公是一位醫生,很溫柔,也很愛她。 相識是因為小舞畢業後加入了一個舞蹈團。有一次意外受傷就在老公工作的醫院。 醫生很誠心,整整追求了十幾年,才終於打動了她地心,那年小舞24歲…… 不過從剛才小舞的尷尬。36知道,不管她是否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在她內心的深處依舊埋藏著一個人地影子。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的邀請,就欺騙自己的老公來到這座島嶼。 就原諒她這小小的謊言吧,畢竟愛的太深,都會留下痕跡…… 接著到達的是雪兒。 和寶寶一樣,她來了就問13,不過,手裡卻拿著一個亮燦燦的獎盃。 底座刻著歌手終身成就獎,這是她帶來的禮物。是送給13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來地人已經越來越多。 寶珠。瘋子與大叔,HK國來的…… 撒旦,鴿子與雙子,MM國來地…… 吳剛,13與黑龍的父母,Z國來的…… 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已經蒼老,或者更老。他們都是來慶祝的。慶祝的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聚集到了這裡。 沒有了戰時地緊張,沒有了燃燒的戰火。即便曾經是互相撕殺的仇敵,今天都坐在了這裡聊天,歡笑。 人類的社會到底要進步到什麼樣子才算頂點? 誰都不知道答案,但在這裡,在這小島的別墅裡…… 還有什麼奢望的嗎? 太陽已經開始了疲憊,沿著天海連接的地平線緩緩的沉沒著,大海也被塗抹成了金子般的璀璨。 水地蕩漾。浪花的湧動,一層層沖刷著更加金黃的沙灘。微風帶動著一邊茂密地棕櫚樹,發出沙沙的響動。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一切都是13夢想的生活…… 仔細的看,在那沙灘之上流下了一連淡淡的東西。 是一串腳印與車輪的軌跡…… 順著它眺望去,沙灘上,一位短髮的老婦人推著一輛輪椅正在悠閒的走著。 婦人的臉上架著一副老花的眼鏡,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推輪椅的動作很小心,總是細微到不被覺察的繞過沙灘上的石塊。 而坐在輪椅上的是位老人,蒼老的面容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英俊,一雙黑朦的眼睛,看著遠處下沉的太陽。 只有一隻手臂攙扶在扶手之上,顯得是那麼的平靜。 突然,老婦人緩緩的停下了推動,和老人一樣看著遠處的夕陽。 「13啊,該回家了吧?天都快黑了,客人們也該到齊了啊……」婦人用輕柔的聲音提醒著,雙手搭在了老人的肩膀,輕輕的按摩。 一直以來它擔負的太多,現在是該輕鬆的時候了…… 「再陪我一下好嗎?24,我們來這裡多少年了啊?」老人有些迷茫的問著,好像是在回憶什麼? 「有四十年了吧?不太清楚,跟你在一起,誰還會在乎時間?」24的玩笑都是那麼的溫暖人心。 「原來幸福真的能讓人忘記時間?」13笑了,笑的像小孩般的天真,「神眷顧了我,給了我想擁有的一切。不管從前的戰鬥是多麼的危險,他還是讓我活到了現在。 真的好想找點東西來感激一下。」 「要感激就感激你自己吧,你為你擁有的一切都流夠了血,付出的可能遠比你獲得的要多,以後你還要繼續的幸福下去。」24說著單膝跪在了輪椅邊,依偎在愛人的肩膀,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溫暖。 「呵呵呵呵,人類的罪惡原於貪婪。什麼東西都有它的盡頭……我好像也到了我的盡頭?」13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平靜,「基因修復雖沒有完成,可它也延續了我四十年的生命。 即便你和蛇都閉口不談,我也能感覺到結束的臨近……」 「不要再說了,就讓我們遺忘死亡好嗎?」24的眼眶已經開始濕潤。 「好吧,不說了,不說了。老婆啊,放我下地好嗎?我想抱著你看日出。」溫柔的擦拭掉24那眼角晶瑩的淚,13的笑可以融化一切。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24將雙腳已經癱瘓的13平放在了沙灘之上。 他抱住了她…… 她依偎著他…… 他用體溫溫暖著自己的愛人…… 她貪婪的吸取著溫暖,抵消從前每一個等待的夜…… 他的呼吸越來越慢,伴隨著太陽的下沉,消失的沒有任何的痕跡…… 她在他的懷中睡去,嘴角是幸福的笑容,夢中的13依舊是幸福的源頭…… 「13…自聖誕快樂……輕柔的,從24的眼鏡中傳出了蛇那甜美的聲音,如同催眠的歌…… ---全文完--- 您好!您下載的小說來自: www.27txt.com 歡迎常去下載!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