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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龍》


第〇節 佛曰來世

    燈火闌珊處,雪落細無聲。

    一身灰seBurberry風衣黑seGucci墨鏡的方青站在柳林市情人峰之巔,腳踩三生石,俯瞰著繁華如三月桃李的城市,悵然若失。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hu□不勝涼風的嬌羞。

    有遺憾,有不捨,心底裡深藏的那個nv孩,往往是感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男人三十,今朝而立,但很多的東西,卻越來越看不明白,比如愛情,比如幸福。

    半夢半醒中,她淺淺的笑,明眸善睞,嘴角翹起,偶爾的對視,又慌luan的離開,心底裡溢出淡淡的快樂……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nv。

    十四年前,父親方辰從小山鎮鎮長兼鎮委書記的高位榮升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卻在三個月後因巨額受賄、包庇犯罪鋃鐺入獄,政治生命走到末路,從此一蹶不振,昔日的政治明星就此隕落,七年牢獄之災,再出來,已是雙鬢斑白,意志消沉。

    姐姐姜琪萌驚聞父親入獄噩耗,連夜從法國巴黎乘坐國際航班趕回柳林市,驚遇雷暴,飛機失事墜毀,hu□樣年華,絕代紅顏,人間難挽留。

    面對傷悲難抑的母親姜晴,方青一手丟棄hu□季雨季的歡聲笑語,褪去一身紈褲劣習,從此臥薪嘗膽,學海無涯苦作舟,三年苦功,一鳴驚人,高分走入大學象牙塔。

    四度ch□n秋,帶著南江省十佳大學生光環,一頭扎進社會商海搏殺的方青驚聞,原柳林市市委書記現南江省常務副省長莫左臣雙規落馬,也揭開了七年前的柳林市大案黑幕,方辰沉冤昭雪,卻難再仕途。

    年前,父親方辰已然離世,飽受煎熬的母親姜晴也隨之撒手人寰,彌留之際,方才告知方青,姜琪萌非其親姐,是其父姜姓戰友之獨nv,一個美麗的謊言伴隨姜琪萌一生。

    多少零點二時,驚醒的方青獨對冷月孤星,傷悲無聲,一個家,只剩自己孤孤單單。

    子yu養而親不在!

    山風獵獵,素雪飄飄,方青內心悲苦,哪怕身家富足,堪稱一代英傑,更是俊雅如j□ng靈皇子,世間多少nv子傾心,多少溫柔香懷,卻難讓方青駐足歸心,依舊自苦如斯。

    父親、母親、姐姐……那個nv孩……

    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情人峰蓮hu□寺暮鍾空靈,佛香裊裊,聲聲佛音普度眾生,卻難度心魔。

    方青探手,m□上xi□ng口吊墜小鼎,那是姐姐從法國寄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不過拇指大小,卻古樸滄桑厚重,彷如山巒。

    三足二耳圓鼎,青銅,黑繩系之。

    姐姐……親情一如晴空初雪,微涼溫暖。

    忘不了姐姐氣呼呼的哼哼著,與自己搶奪電視遙控器的淘氣;忘不了姐姐笑瞇瞇的將錯把鹽當糖的涼拌黃瓜擺上桌,威脅利you的讓自己笑著吃光的洋洋得意;忘不了姐姐小狐狸似的,軟磨硬泡借走自己本就不多的零hu□錢,搞得自己時常身無分文的壞笑。

    更加記得,少兒時,爸媽外出,自己高燒四十度,是姐姐用柔嫩肩膀,背著自己整整走了半個小時去了醫院。姐姐一雙白淨小腳上多了九個血泡,卻依舊甜笑著安慰自己。

    不敢忘,姐姐護犢的霸道,從小漂亮如j□ng靈的自己,直到初三,姐姐遠渡重洋去法國斯特拉斯堡一大深造之後,自己身邊才鶯鶯燕燕嬌聲軟語環繞。

    「哼,小青,我不喜歡你了。」這是姐姐時時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眼角濕潤,方青驀然回首一笑,蓮hu□寺的一角飛簷如刀鋒直刺心尖,彷如靈犀一筆。

    方青不禁然的想起,那個為替自己高考祈福的nv孩,赤足走過情人峰一千七百六十九級台階,在蓮hu□寺大殿前跪坐虔誠苦求一日一夜,從一代高僧主持方丈慧海大師手中得了一串古檀佛珠,卻不敢當面送與自己,只在無人時掛在屋簷外。

    nv孩不知,方青當時就在不遠處,親眼見了,一見無心無念,只默默劃刻nv孩姓名,一筆一畫,一筆一畫……其實,他本是不該認識她的……

    後來那串古檀佛珠被方青親手挖泥,埋入了姐姐的香塚中,也埋入心底,三生不敢忘。

    高考之後,方青走上情人峰蓮hu□寺,閉目在經殿的佛香煙霧中,默默為家人祈禱,卻驀然聽見那nv孩yin頌如來大光明經的真言,莫名……二人,擦肩而過。

    一如佛陀所言,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寥寥一次擦肩而過,或有緣或無緣?

    那一夜,方青盤坐大殿,折了一隻鮮紅玫瑰,放於釋迦摩尼佛前,聽了一宿梵唱佛音,佛香沁入靈魂,不為參悟,只為尋那nv孩殘留的一絲氣息。

    第二日凌晨,方青望著枯萎的玫瑰,輕聲呢喃:「好人,一生平安喜樂。」

    其實,他應該恨她的,恨她的……

    九月金秋,方青一人乘火車北上,與一清麗稚嫩的nv孩毗鄰而坐,寥寥數語,相談甚歡,卻是同一城市的大學校友,互留了一個號碼,寂寞夕陽,情緣深淺。

    命運nong人,方青一年之後竟與nv孩堂妹墜入愛河,與之漸行漸遠。

    情人節之季方青攜手nv孩,一起種下一株櫻hu□樹,相戀相守相知三年。青衣小巷,霧雨紙傘,同賞粉紅櫻hu□輕舞,煙hu□燦爛,依偎擁w□n,眼中手心唯此一人。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彼年豆蔻,誰許誰地老天荒。

    縱然三生,卻歎命薄,今朝弱冠,我笑我海枯石爛。

    nv孩畢業離校前夜毫無預兆的與方青流著淚分手……方青咬破嘴chun揮手不再見,人卻站在南湖前月落日昇,未曾落下一滴淚。亦是當夜,湖畔一棵小紅楓被人偷偷刻上nv孩閨名。

    那一夜之後,nv孩香蹤飄渺,再未聽聞,不知生死。

    一個人,一座城,一身殤。

    從此,愛情已死。

    走入社會之後,方青lang跡天涯,傷卻多少nv子情懷,只多情又無情的轉身離去。

    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滴滴的電子音,讓失神的方青驚醒,m□出白seiPhone手機,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是大學摯愛nv孩堂姐的來電,一封短信,只一句:「我……要結婚了,你呢?」

    七年,幾度滄海,幾度桑田,二人竟還留著當年的號碼,不得不說,是緣。

    這也是時隔七年之後,方青再次得聞與nv孩有關之人的信息,合上雙眸,微微仰起頭,一片雪hu□落到左眼皮上,漸消融,有些濕潤的味道。

    方青輕輕按鍵,回了一個字:「沒」。

    無標點,只一字,卻抑鬱難明。

    微微一笑,方青瀟灑轉身,灰se風衣如蓮hu□輕舞,信手將白seiPhone手機拋下情人峰,卻不知,翻滾的屏幕上閃著一封回信:「那……我嫁給你,好嗎?」

    三生石上,一人獨立,情人峰下,萬家燈火。

    nv孩。

    好想問一句,當年一起種下的那棵櫻hu□樹,開hu□了沒有……

    好想問一句,偷偷雕琢過往的那棵小紅楓,長大了沒有……

    「你,還好嗎……」方青聲輕若無的呢喃著,眼瞳深邃,不知望向天穹何處。

    佛說有來生……

    突覺生無可戀,彷彿踏hu□而行,方青一步踏出,這一刻,忘卻了所有,拋卻了信仰,捨棄了輪迴,從情人峰之巔跌落凡塵,過往如畫卷,一瞬之間流動如chao。

    捏hu□一笑,墜落煙hu□地。

    但願生生世世為人子、為人弟,不敢他求。

    男兒到死心如鐵!

第一節 鶯聲燕語

    黑暗,眩暈,恍惚,漸醒……隱約得聞獸吼聲,荒蕪而恐怖。

    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方青覺得自己似乎躺在一張柔軟的chuang上,眼皮顫了顫,方青緩緩睜開黑亮的眼眸,入目的是雪白牆壁,有些泛黃的陳舊,米藍se窗簾拉著,室內有些昏暗,空氣中有些燥熱,好像是午後二時。

    深黑瞳孔突地劇烈收縮!

    在褐se書桌上,擺著一個老式的日曆本,翻著的那一頁,赫然印著朱紅se的1994年7月5日,星期二,農曆五月廿七。

    方青一驚一懼,本能的腰身一用力,頭離開藍se枕頭,右手一撐,左腳一彎一蹬,整個人豁然起身,三兩步跳下chuang,赤足疾走到褐se書桌前,急促的喘了口氣,一把將日曆抓到手中,唰唰唰的翻了幾頁,凝視著1994年7月1日,星期五,建黨日那一頁朱紅日曆。

    「大愛貧r□學妹大xi□ng學姐巨鴿老師!」

    喃喃念叨著日曆上筆走龍蛇的一行黑se字跡,方青也不知是什麼心情,那熟悉的字體,無不告訴方青一個真實又荒誕的事實,自己回到十四年前,7月1日,從小山鎮來到柳林市,一家人暫住市政f□招待所,那時少年脾xing,隨手寫下一行戲言。

    右手握拳,輕敲了腦袋幾下,方青眼神有些飄忽,luan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終定格在那朱紅的7月1日上,三個月之後,父親將會被人栽贓陷害鋃鐺入獄七年!

    方青的眼神一霎那間,y□n冷如毒蛇。

    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此仇不報,今生不為人子、不為人弟!

    深呼吸,深呼吸……方青冷靜的將日曆放回書桌,走到窗前,一下拉開米藍se窗簾,眼前一亮,純淨的陽光無孔不入的鑽進房中,方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充盈著沸騰的j□ng力,遠眺,蔚藍天穹,潔白流雲,一條蜿蜒曲折的清澈小河靜靜流淌。

    一九九四年,我,方青,回來了!

    洗漱之後,方青穿衣外出,臨出men的時候,m□了m□口袋ku袋,一mao錢都沒有。應該是被老媽習慣成自然的搜刮走了,父親一般喜歡傍晚從自己兜裡拿零錢瞞著老媽買煙,不幸之中的萬幸,嗜好偷拿自己錢去買零食啃的姐姐窩在法國,暫時禍害不到小金庫。

    秉承男孩要窮養,nv孩要富養的父母,一個月會給姐弟二人各一百元。姐姐的零hu□錢是姐姐一個人的,方青的零hu□錢是一家人滴。

    鬥智鬥勇十餘年下來,方青在父親、老媽、姐姐三人的圍追堵截之下,依舊積攢下了一座不菲的小金庫。錢生錢才是王道,再摳men也要挨刀子啊。細細數來,一月一百元,一分不剩,其間詭詐,不言而喻。

    止步,方青關上men,反鎖,找到自己的黑se單肩背包,先m□出三枚一元硬幣,再掏出一本英語詞典來,嘩嘩翻到第121頁,夾著一張白紅聖誕賀卡。

    方青嘿嘿一笑,將賀卡撕開,lu出一張藍se的老式一百元人民幣,隨手將賀卡跟一百元塞進ku兜,將英語詞典放回黑se單肩背包。

    咦?

    是那尊三足二耳青銅圓鼎,拇指大小,y□n刻著八十一個鐘鼎文,繫著一根黑繩。

    愣了愣,方青將小鼎從黑se單肩背包中取出,打量了下,以普通十六歲少年的審美觀而言,這玩意不是一般的醜,也難怪作為姐姐送的十五歲生日禮物,自己卻極少戴著。

    抿著chun笑,方青將黑繩套過脖子,青銅小鼎掛在xi□ng前,撥nong一下,不知是否幻覺,腦海中隱約響起恐怖的獸吼聲,咆哮如怒雷,雄視天下。

    搖搖頭,沒將剛才似有似無的獸吼聲當一回事的方青打開men,走了出去。

    方青一家住在市政f□招待所二樓,下了樓,迎面走來一藍衣紅se短裙少nv,r□豬一握,小腰一掌,秀tu□又長又白又膩,透明宛若溫yu,一如初雪,美得讓人眩目,哪怕是nv子,也會情不自禁的被少nv美tu□吸引。

    一股清新香氣襲來,柔柔的包裹方青,少nv粉chun輕吐一聲燕語:「方青,要出去?」

    方青視線上移,少nv素手纖纖,藕臂白膩,一張巴掌大的j□ng致小臉蛋,淺笑如hu□蕊,杏目寶石流光,是個上上品的美人,不過……這小妞叫啥來著?忘了……

    「美nv姐姐,郵電局往哪邊走,我想給法國的姐姐打個電話問好。」方青笑著說,男孩子長得漂亮就是人緣好,美麗的大姐姐對漂亮的小弟弟總是親暱多些。

    粉se短裙美nv姐姐好脾氣,細心細氣的給方青指路:「出了men,往右走,到站牌坐七路公ji□o車到十里橋下就行了,郵電局就在對面。不過,你要打遠洋電話的話,要排很長的隊,話費也很貴,不划算的,等方市長回來,跟郵電局打聲招呼,就能免費了。」

    方青擺擺手,說:「謝謝,美nv姐姐再見。」方青可等不及了,與姐姐生死相別十四年,能再次聽聞姐姐的歡聲笑語,這對方青而言,可比一百塊錢重要得多了。

    走出市政f□招待所,方青突然止步,神se變幻,他想起來了,美nv姐姐姓蘇名淺,是招待所今年剛招收的服務員,因為膚白如雪長tu□如脂yu臉蛋清麗,半個月後就遭到了政法委書記江大海二子江少揚的惡意玷污,為保清白之身,縱身跳下五樓,嬌hu□凋零。

    政法委書記江大海跟市委書記莫左臣是穿一條ku子的,本土勢力也以莫左臣為尊,跟外來的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等人不對付,那件xing質惡劣的侵犯死亡案件也就不了了之,據說江少揚拿了三萬塊錢,就擺平了蘇淺老實木訥的父母跟市儈的弟弟。

    當年的方青從氣憤的老媽口中得知此事,也只是有些遺憾,如蘇淺這般yutu□修長細膩瓷白的美人,哪怕是此後十四年,也未曾再見。身處官宦之家,黑暗的事情聽聞多了,也就冷漠了些,更何況那時候的方青算不上惡人,可也不是好人。

    父親虎踞龍盤小山鎮三年,方青堪稱第一紈褲,三教九流尊稱青哥,豈是妄言。

第二節 跋扈

    白鐵站牌下,方青駐足等七路公ji□o車,身邊稀稀拉拉的站著三男二nv,沒過多久,一道淺灰se車影呼嘯著襲來,吱的刺耳剎車聲中,公ji□o車愣是從離站牌十餘米處滑到站牌下,清晰可見車廂裡一眾人被拉拽的弱柳身子。

    死亡摩天輪——七號公ji□o車!

    柳林市公ji□o車中的奇葩,不知哪個領導拍屁股搞出來的傻帽試點,七號公ji□o車司機的獎金數直接跟出車次數掛鉤,開的越快,趟數越多,獎金越高。

    嘿嘿,方青後來瞭解到,在規定的出車次數之外,每多開一趟,司機就能得到一塊錢的獎金。不要覺得少,一個司機只要夠賣命,一天光獎金就能過十元,一個月積累二三百塊錢根本不是問題。

    在九四年,哪怕是工資二百元,就足夠一家三口過得非常好。

    毫無疑問,當時柳林市駕駛技術最拔尖的司機,都是七號公ji□o線上的狠人,只是苦了乘客,一塊錢的車票,卻享受到天堂地獄的快樂。

    卡,前後車men打開,方青唰的第一個衝進前men,將一元硬幣投入錢箱中,身子在沙丁魚一樣的人堆中左擠右擠,擠到一處立桿邊上,脊背緊緊靠著立桿,左手右手都抓緊吊環。

    不足三十秒,車men啪的關上,司機狠踩油men,嘎的一聲,公ji□o車一個漂亮大甩尾,嗖的光速開遠。方青的身子慣xing的往後一倒,被立桿抵住,又猛的被慣力拉拽向前,兩手抓緊吊環,穩住身子,輕呼了口氣,不愧是死亡摩天輪,那叫一個刺j□啊。

    十來分鐘後,冒冷汗的方青從七號公ji□o車後men跳下,平緩心跳,普通公ji□o車要開近半小時的路程,死亡摩天輪十幾分鐘就搞定了,不得不說,效率是一等一的。

    郵電局的六層建築就在不遠處,方青走了過去,ji□o了押金,排隊等電話間,半小時後輪到方青,拿起話筒,方青呆了,姐姐在法國斯特拉斯堡一大的電話號碼,自己根本就半點都不記得了啊,就連老媽工作的財政局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

    尷尬,方青喊人,郵電局的一個中年大媽走了過來,問:「小同學,不會打電話嗎?」

    「大媽,麻煩您啦,您知道市財政局的聯繫電話嗎,我想找我媽媽問我遠在法國的姐姐的電話號碼。」方青笑的陽光燦爛,嘴巴也甜,中年大媽很樂意的幫了忙,找了財政局的號碼出來。

    方青按下財政局的電話號碼,滴滴的聲音中,接通:「您好,我找姜晴nv士,我是她兒子方青。」

    老媽很快就接了電話,調侃的道:「喲,我們家的小財主又有閒錢敗家了啊,說吧,找你老媽什麼事,說好了啊,要錢沒有,你小子不是又幹了什麼壞事吧,嗯?!」

    方青哭笑不得,時隔多年,聽到老媽變得年輕歡快的聲音,不知為何,眼角有些濕潤,收斂情緒,說:「老媽,你兒子我要多乖寶寶就有多乖寶寶,最近就連螞蟻都沒踩死過一隻,哪裡會去做壞事,我找你是想問姐姐的聯繫電話。」

    「法國斯特拉斯堡一大,0033……」老媽非常順口的將一長串電話號碼報了出來,臨了還問,「兒子,記住了沒,沒記住的話,老媽再報一遍。」

    「記住了,老媽,早點回家啊,我掛了。」方青果斷掛電話,心頭有點微痛,笑了笑,撥nong姐姐的電話號碼,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法國那邊差不多是早上八點半,時差七個小時。

    「Allo。」一聲甜美的法語遠隔重洋柔媚響起,方青不懂法語,卻記得這折騰了自己十來年的柔媚聲線,不是姐姐姜琪萌還能是誰。

    「姐,你是不是埃菲爾鐵塔爬多了,小腦袋裡都是鋼筋啊。」方青毫不客氣的頂撞一句,跟姜琪萌拌嘴,可是方青為數不多的惡趣味。

    「呀,是小青啊,你這隻小貪財貓怎麼捨得hu□大價錢跟姐姐聊天了,往常可是連一封信都懶得寫的。是不是被媽軟硬兼施脅迫的,快,我要跟媽問好。」姜琪萌停滯一會,馬上就j□ng靈柔媚的叫嚷起來。

    方青溫柔的笑,時隔十四年,能再聽到姐姐的聲音,就是種難言的幸福:「姐,別吼吼了,要淑nv要淑nv啊,老媽還上班呢,沒空跟你瞎扯淡。」

    「咦?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姜琪萌突然奇怪的嘀嘀咕咕,猛的拔高柔媚嗓音道,「小青,你是不是失戀被nv孩子甩了,怎麼肯乖乖的喊我姐了啊,平常都很沒禮貌的姜琪萌姜琪萌的luan吼luan叫的。」

    「姜琪萌你個大豬頭,不跟你廢話了,我掛了啊,國際話費真黑,多lang費一秒鐘,我心頭都在滴血啊。」方青話雖這麼說,卻沒有掛電話的動作。

    「哼,小青,我不喜歡你了。」姜琪萌口頭禪又冒了出來,讓方青眉頭跳了跳,卻沒跟姜琪萌習慣的那般暴跳如雷,「唔,壞小子,給姐我等著,八月姐就殺回家,揍你一頓。」

    「嗯嗯,嗯嗯,嗯嗯。」方青嗯了半天,啪的掛了電話。搞得遠在法國巴黎的某位美麗nv子漂亮臉蛋殺氣騰騰的咬小白牙發誓:「小青,你給姐等著,姐不挖光你的小金庫拿去換零食,姐就不是姜琪萌!」

    「呀,八月要回家了啦,給弟弟帶什麼禮物呢,是香水呢還是香水呢還是香水呢?」姜琪萌柔媚一笑,一笑傾城,輕聲嘀咕著,似是想到某人收到j□ng美香水之後哭笑不得的搞笑模樣,姜琪萌柔chun一彎,秀眼中流lu出絲絲笑意。

    結算掉話費清單,方青歎息一聲真黑,離開郵電局,踏上七號公ji□o車,歷經天堂地獄一元游,走回市政f□招待所。

    「壞人,我不跟你去玩,放開我!」方青一走進市政f□招待所大men,就聽到蘇淺嬌柔驚惶的呼救聲,眼神一凝,就勢衝了進去。

    蘇淺右手凝脂柔夷被一白se西服青年拽著,白嫩得驚心動魄的秀tu□胡luan的踩著,清澈眼瞳流光儘是驚慌失措,招待所內竟無其他人員。

    方青眼神如狼一般凶戾,飛衝上前,一把抓起櫃檯上的一瓶紅酒,惡狠狠的砸在青年的額頭上。這一擊,深得快狠準三字j□ng妙,玻璃與紅酒齊飛,酒水共血液一se。

    「你……」青年怒瞪著方青,吐出一個字音,就啪的倒地昏死過去。

第三節 怯如小鹿勇如雄獅

    「啊!好多血,好多血,你……你沒打死他吧?」蘇淺怯生生的柔嫩香背靠在裹著金se牆紙的立柱上,細膩如白瓷的美tu□毫無縫隙的緊緊並在一起,黑se大眼驚惶的看著倒地不知生死的青年,白嫩小手捂著粉se小chun,仿如膽怯小鹿。

    方青踹了青年大tu□一腳,青年痛哼一聲,卻沒醒來。方青深黑瞳孔凝視著蘇淺柔嫩秀美的臉蛋,笑了笑:「沒事,死不了的,美nv姐姐你去給醫院打個電話,就說有頭se狼施暴不成被揍成豬頭了,報警就不要了,那對美nv姐姐的聲譽不好。」

    「好……好。」蘇淺深知青年身份,真要報警也是無用的,又白又嫩的秀tu□踩著急促的步子,小跑到櫃檯處,撥動電話,跟柳林市第一人民醫院打了招呼,猶豫了下,又撥通了財政局的電話,「喂,您好,我是市政f□招待所的,我找姜晴阿姨。」

    蘇淺鮮嫩如蓮子,清麗羞怯,可人卻不笨,明白方青揍了青年,到底不會簡單了事的。蘇淺美目流轉,與方青一對眸,怯生生的驚慌扭過頭去。

    方青半瞇著眼眸,深思著,被自己一紅酒瓶砸暈的青年就是柳林市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子江少揚,否則方青也不會如此不問青紅皂白,暴起傷人。

    上輩子,父親之所以會泥足深陷,關鍵的一點,就是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栽贓陷害,據方青瞭解的案情來看,當年江大海在莫左臣的暗示下跟市長楚燦為首的外來派曖昧不清,父親一時疏忽,在江大海的推b□助瀾之下,主動接手了千瘡百孔的星河紡織廠。

    星河紡織廠,麾下員工三萬餘人,輻she十萬人的吃穿住行,因為連年虧損嚴重,市裡起意耗資五百萬引進新設備流水線,那時主持這項工作的就是父親方辰,誰也不曾想到,幕後竟然隱藏著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這麼一隻黑手。

    巨額受賄、包庇犯罪,兩座大山壓垮了父親,也壓垮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嘿,方青眼眸森冷,既然江大海想踹父親下黑船,那不如一開始就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好,免得父親一時大意被江大海誤導忽悠了。

    「方青,你媽媽的電話。」蘇淺怯柔的細聲細氣的叫著,方青想明白了前後謀劃,邁步上前,從蘇淺柔嫩小手中接過話筒,修長手指不經意的撫過美nv姐姐的柔夷,那柔美小手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

    「媽,我把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兒子江少揚揍暈了,那禽獸想對蘇淺姐姐不軌,就要送市第一人民醫院去了。」方青長話短說,簡潔的將要害點出,姜晴也不是毫無城府之人,一聽之下,就明白了。

    「乖兒子,打得好,放心,一切有老媽在。」姜晴誇獎了一句,就掛了電話,去聯繫方辰安排後手,寶貝兒子打人了,還是占理的,可也要先下手為強,堵死江大海的口舌。

    方青放下電話,劍眉輕皺,思考著前後,一抬眼,就見美nv姐姐眨巴著長長細細的睫mao,黑寶石眸子靈氣流動,蘇淺好奇又怯怯的盯著方青瞧。

    「放心,不會有事的,天塌下來有我家老爸頂著。」方青無賴的說著,背後站著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同為市委常委,方辰可不怕江大海那廢材。蘇淺柔順的點點小腦袋,呆在方青身邊,離江少揚遠遠的。

    江少揚道德淪喪豬狗不如,方青揍人站在道義的制高點,那頓胖揍揍了也是白揍,不過想來也知道,江少揚養好傷之後,絕對不肯輕易罷休的,不找回場子來,豈不是弱爆了,還會被一眾柳林市衙內傳為笑談。

    甚至,小小的導火線,勾動本土派跟外來派的ji□o鋒也不算離譜,市長楚燦絕對老狐狸一隻,上輩子父親鋃鐺入獄,那傢伙mao的事情都沒有,跟莫左臣掐架得歡快,一路鬥到省內,莫左臣被搞垮的幕後要是沒楚燦的首尾,方青寧願再跳一次情人峰。

    模糊的方青記得,楚燦似乎入了中央,只是那時候方青對國家大事關注不夠,不太清楚楚燦到底走到了哪一步,反正不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之一。

    哪怕方青不見得認得每一個政治局常委,可名字多多少少也見過幾遍的,隱約也留了印象。呃,要問方青上輩子南江省的歷任省委書記省長是誰,這傢伙死活不知道幾個。

    但有件省級跳票選手事件,方青卻記得很牢靠,是拿來當政界的娛樂新聞聽的。九五年那時省長選舉是差額選舉,南江省推出原省長作為主要候選人以求連任,推出兩個非省委常委的副省長做陪選。

    結果人大代表不選組織認定的人選,最後南江省選了南宮奇石,中央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南宮奇石半年多都不是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鬧出當選省長六個多月只能列席省委常委會的搞笑事情來。

    最後在九五年底中央任命南宮奇石為省委副書記,這時才真正明確為一省之二把手。干了四年省長之後,被丟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副部長的冷凍室保鮮冷藏起來。

    在方青想來,南宮奇石也算是走了狗屎運,要不是人大代表對原省長怨念太深,也難以在退休前享受到正部級待遇,雖然被中央不待見四年。

    誰讓南宮奇石守成有餘進取不足,執政南江省四年,也沒讓經濟狂升猛漲,尤其九八年大洪水更是不得不背了大黑鍋,導致仕途止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副部長。

    得失之間,誰又能瞭如指掌。

    過了幾分鐘,醫院的急救車就到了,兩個醫生將倒地不醒的江少揚抬走,方青臨了說了一句這是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兒子江少揚,急救車開回醫院的速度就更快了,也沒要方青蘇淺跟著去ji□o錢什麼的。

    柳林市政f□招待所總經理黃林,姍姍來遲,倒是自來熟熱情的很,哪怕方青冷冷的也毫不在意,反倒是要蘇淺多陪陪初來咋到的方青走走柳林市。

    方青眼珠子轉了轉,就同意了,也沒問蘇淺的意見,美nv姐姐偷偷恨恨的跺了跺小足。

第四節 父親的背影

    傍晚,父親方辰跟老媽姜晴一塊被司機送回招待所,就見到方青站在前台,跟嬌嫩you人的蘇淺說著些什麼,蘇淺雪嫩小手掩著粉chun很淑nv的笑。

    「爸,老媽,你們兒子都快餓得沒力氣走路了。」方青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就迎了上去,不見一絲陌生,被老媽一把摟住肩膀,一行三人走上二樓,方辰對蘇淺點頭示意,姜晴則是只關心自家的寶貝兒子,問著晚餐想吃什麼。

    「美nv姐姐,回聊啊,我要回家陪吃陪聊陪看電視去了。」方青朝蘇淺笑著說,蘇淺有些尷尬的笑,卻很甜美。

    姜晴摟著自家兒子的手臂力道大了些,將那顆不務正業的腦袋挪過來,數落道,「別打擾小蘇工作,都上高中的孩子了,還嬉皮笑臉的。」

    方青不說話了,跟老媽爭辯是件很無厘頭的事情,要是老媽說不過自己,就會拿出家長的威風來,不管對錯,先小小的教訓一頓,譬如擰耳朵、掐腰間軟rou……

    「咳。」方辰輕咳一聲,眼睛一掃,不見他人,「那件事處理的不錯,雖然急躁了些,下回要注意將自己摘出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哦,知道了,爸。」方青低眉順眼的應著,心中卻不以為然,江少揚那禽獸最好別上men來找麻煩,否則不揍得那傢伙去享受一月醫院病房游,咱就不是小山鎮打遍初中高中無敵手的青哥!

    方青擁有非常豐富的組織群毆、打黑架、下套、栽贓陷害滴經驗,又能調動小山鎮的黑社會跟派出所,腳踩黑白灰三道,三教九流都很服氣方青的背景跟手段。

    不過方辰管教的嚴,方青不敢踏足紅線,橫行小山鎮時也不過是一少年意氣,報仇不隔夜,打架不動刀,沒幹啥天怒人怨的事情。方辰也有意無意的培養方青的組織、調派、協調、駕馭、應急的能力,引著方青往大道上走。

    打黑架的時候,對手可不管方青是小山鎮鎮長兼鎮委書記的寶貝兒子,照揍不誤。打贏了還好,哪怕鼻青臉腫方青也掉頭就走,要是打輸了,全身而退的方青轉身也會一呼百應,喊來百十個兄弟,圍追堵截上men尋仇,卻不圍毆,非要一對一單挑,不管輸贏,就此了結。

    小山鎮也有退伍的特種兵,可方辰不讓方青去學,不為別的,少年血xing,沒本事也就算了,要是方青學了特種兵的格鬥技巧,一時手重,nong死人了,那就是麻煩。

    王八拳是打不死人的……方辰非常直接跟方青提點過,雖然從小到大,方辰沒胖揍過方青一次,可是方青打心底裡畏懼父親,方辰說往東方青就乖乖往東。

    要是前世方辰未曾鋃鐺入獄,方青會在父親的安排下,走進大學,入黨,走入官場,成為一名能力頂尖的青年官員。可惜,方辰一步走錯,meng冤入獄,姐姐空難香消,老媽鬱鬱寡歡,一個家支離破碎,方青也抑鬱難言,在他人冷嘲熱諷聲中埋頭書海。

    毫不客氣的說,當父親入獄,姐姐yu殞的噩耗接連傳來,老媽又無心開解方青之下,彷彿一日夜間,方青心底的自尊驕傲堅持就轟然倒塌,整個人都已半廢。

    現在重新見到年輕有為老謀深算的父親,方青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上輩子被掩埋十餘年的靈氣也悄然復甦,恢復了一些少年時的飛揚。

    時至今日,父愛如山。

    方青步子一緩,扭頭望了一眼父親的背影,脊背t□ng得筆直,充滿自信與力量。仰望著父親的背影,方青覺得充滿安全感,覺得即使天蹋下來,父親也能扛著。

    莫左臣,三個月之內,我方青要讓你一無所有,接受國法的制裁,走上斷頭台!

    姜晴不大喜歡蘇淺,雖然nv孩氣質清清純純,xing子也柔柔弱弱的,可是喜好穿短裙,lu出那凝脂白yu長長秀tu□的習慣可不喜人,男人沒幾個能不被那長tu□勾了魂去的,就跟小狐狸j□ng似的。

    因此在一家人回到三室一廳的套間打電話點餐之後,姜晴就盯著方辰說:「市裡什麼時候能給解決住房問題?你這麼一個常務副市長,總不至於連家都沒有一個吧。」

    方辰極具男xing魅力的笑了下,右手一抬,道:「老婆大人萬歲,市委大院住房緊張,組織上經過研究討論之後,給我分配了綠荷小區一棟新建好的三層別墅,j□ng裝修傢俱家電都配送,大概還要一周的處理時間才能入住。」

    「少耍寶了,孩子看著呢。」姜晴輕打了方辰一下,拋棄寶貝兒子,坐到老公身邊去了,兩人湊在一起聊著新房的事情。

    方青坐在黑se真皮沙發上,低著頭,十指ji□o叉,在細思著,前世莫左臣事發之後,方青可是托了好多關係,深入淺出的瞭解過其間的案情內幕的,禮金就送出去不下十萬。

    手刃仇人的滋味,真的是暴爽的,方青那時絕對是心懷不軌,想要順著莫左臣的線,將那些從前可能聯手暗害過父親的罪魁禍首都揪出來,只可惜,人民專政不發威則已,一發威之下,將莫左臣的柳林市黑幕大案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不過方青功夫沒白費,瞭解了好多常人不可能知道的情報線索,雖然案宗方青沒見到。

    此刻方青腦子中琢磨的,就是如何將線索理清楚,了然莫左臣的要害處,一擊必殺不留後患,否則一市市委書記的反擊真的是會死人的啊。

    晚餐是三葷四素一湯,七點鐘,一家三口坐在客廳中,看新聞聯播,在播放到第八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八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自明年1月1日起施行這條新聞時,方辰開口:「低收入者的工資會有一定程度上漲,市場經濟會進一步繁榮富強。」

    方青笑,九十年代後期,下崗失業問題之嚴峻,聳人聽聞啊。

第五節 不玩魔法的龍

    群星搖曳,明月當空。

    方青躺在chuang上,凝視漆黑天穹,撥動一下xi□ng前青銅小鼎,合上雙眼,漸漸睡去。

    寂靜……方青突覺得心臟一悸,周圍溫度飆升,猛的睜開黑眸,眼前大亮,沸騰的暗紅岩漿咕嚕咕嚕輕吼,一個巨大原始的岩漿dongxue,火光通明,淡淡好聞的硫磺味充盈口鼻間,視野似乎太大太遠了些,數千米之遙都能歷歷在目。

    「人類,靈魂契約者,吼,龍是艾爾蘭大陸頭號狠龍——黑龍克斯。」一個荒蕪震動靈魂的聲音恐怖的響起,方青下意識的左右回眸,都沒見到聲音的主人,心中卻奇怪,這夢也太離譜了些,黑龍?搞笑呢。

    沙沙聲,方青的視野突然一變,不受控制的一轉,一隻遍佈細密黑se鱗片的猙獰巨大爪子,再往上是粗圓的前肢,鱗片也隨之變大。一座山嶽般恐怖的黑se鱗片軀體,一隻寬大黑龍翼,一條粗長如巨木的黑se尾巴甩來甩去,尾巴末端泡在沸騰的岩漿中,彷彿嬉戲。

    龍?黑龍?!靠,不會又重生了吧!不要啊!

    方青剛剛回到九四年,對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有些承受能力,可此刻也哀嚎起來。

    「吼,人類,真蠢。」那頭黑龍懶得跟方青瞎扯淡,一個強大的靈魂在方青的感知中亮起,輝煌璀璨如太陽,與之相比,方青渺小如蟲。

    那頭黑龍念叨了一段滄桑古樸的莫名字句,星星點點的火光搖曳起舞,凝聚為一個六芒星魔法陣,嗖的鑽進方青的意識中,頭暈目眩。方青悚然驚醒,雙眼睜開,一片黑暗,隱隱可見窗外的明亮星光。

    方青啪的開燈,掃了一眼鐘,零點二時,半坐起身子,閉上眼睛,整理好像被敲了悶棍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方青張開眼眸,眸光閃爍不停,那頭黑龍……竟是真的!

    艾爾蘭大陸,積攢數萬年的魔法文明輝煌璀璨,魔法鬥氣爭鋒天地間。

    魔法師冥想壯大j□ng神力、吸納魔法元素積攢魔力,yin誦魔法咒語,凝魔法陣,施展毀天滅地的魔法,更能斷肢重生、死者復活。

    武者打熬身體,修煉鬥氣功法,凝煉鬥氣,吸納魔法元素壯大鬥氣,聚鬥氣之翼,遨遊蒼穹,舉手抬山,劍斬星辰。

    成年巨龍是頂尖強者,壽命長逾萬年,雄視天下,恐怖的龍息摧枯拉朽,禁忌龍咒屠戮數百萬生靈,龍吼一聲震動數十萬里,萬千魔獸莫不俯首稱臣,堪稱天地無敵。

    黑龍,全系魔法免疫,龍息恐怖,rou搏無敵,能在熾熱岩漿中打滾洗澡嬉戲,身具暗屬xing,但九成以上黑龍是魔法白癡,不是黑龍懶惰不努力,哪怕黑鐵級魔法也愣是學不會。

    自稱艾爾蘭大陸頭號狠龍的黑龍克斯,今年五百歲,剛剛成年,脫離龍島獨自生活,是一頭三十餘米的黃金級雄龍,也是黑龍中極稀少的暗魔法天賦巨龍,不過克斯在老爸黑龍王的蠻橫灌輸之下,對暗魔法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咱黑龍rou搏天下無敵,龍息一吐毀滅萬物,學個mao線的暗魔法。

    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紫晶、神話,一級細分為初階、中階、高階、頂階。

    神話強者堪與巨龍爭鋒,只是人類、獸人、j□ng靈等族的神師、劍神加一塊,還不到本就稀少的巨龍數目的十分之一。

    方青愣愣的望著窗外的星空,笑了下,那頭黑龍也是搞笑,就只是一頭黃金級巨龍,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果然是龍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只是那靈魂契約者,也讓方青撓頭啊,那靈魂契約沒啥大用處,就是兩個靈魂之間隔空ji□o流,能在契約者不反對的情況下,感受到契約者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痛覺之類是沒有滴。

    唯一的亮點,也就是靈魂契約雙方能互相借用對方的力量,但要對方主動。譬如黑龍能借自己的j□ng神力啊魔力啊給方青用,當然方青用得了用不了就不關黑龍的事了。

    黑龍克斯是閒的發慌,就隨爪刻了一個父神流傳下來的靈魂契約魔法陣,想隨便找一個生靈締結靈魂契約,打發下漫長無聊的時間。反正巨龍壽命逾萬年,其他生靈再能蹦躂,也就千把年,要是人類的話,百八十年就掛了,沒啥大不了的。

    沒想到,黑龍竟然跟另一世界的方青締結靈魂契約,父神的神跡勾動兩個世界,讓兩個造物者的奇跡互相對話,直到某一方死去,靈魂契約才會終結。

    方青出神的時候,冥冥之中一個恐怖的意志跨界而來,鑽進方青的腦海中,黑龍克斯那蠻橫的聲音響了起來:「人類,真弱,龍給你點好處。」

    一絲j□ng神力從黑龍的靈魂處溢出,靈動的漂在方青靈魂前:「笨蛋,吸了那絲j□ng神力。」

    方青尷尬,初次在黑龍的幫助下感知到自己靈魂,真的怪怪的,可是,不管方青怎麼努力,都動搖不了那一絲j□ng神力,彷彿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自己只是山腳的小螞蟻。

    「哦,人類,龍的j□ng神力太高級,你吸收不了。」黑龍克斯饒有趣味的說著,不是那種讓方青聽得莫名其妙的古樸字句,也不是中文,但卻莫名其妙就聽懂了。

    黑龍一轉念,將那絲j□ng神力收了回去,方青一陣沮喪,豬頭都知道,這頭恐怖黑龍給出的那絲j□ng神力,要是能吸收掉的話,好處絕對是大大的有。

    「這房間真小,不過這些東西蠻有趣的,龍的選擇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確啊。」黑龍藉著方青的視野,窺視著異域的風景,「人類,你們這世界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沒,龍對吃的最有興趣了。燒烤沼澤三頭火蛤,那滋味,真的是讓龍懷念三百年啊。」

    方青直覺的預感到,這是一個難得機會,華夏的美味佳餚,一定能搞定這頭黑龍的胃滴。抱著這個念頭,方青翻了翻自己的黑se單肩背包,m□出一包五香牛rou干,一袋鹽水j□tu□,一盒蔥油餅乾,甩開腮幫子啃起糧食來。

    黑龍果然能感同身受的瞭解方青吃下去的食物的美妙味道,亢奮滴龍吼如怒雷啊。

第六節 一日不見如隔三月

    飽餐一頓,方青跟黑龍都很滿意,方青教了叫hu□j□的烹飪方法給黑龍,黑龍也投桃報李的輸了一股暗魔力給方青,讓方青驚喜的是,黑龍吸納暗元素凝煉之後的暗魔力,是真真切切能被自己掌控的。

    「還不算徹底廢物,人類,雖然你的暗魔法只能靠龍的暗魔力支撐,j□ng神力也稀爛,勉勉強強施展黑鐵初階不算困難。」黑龍瞄了眼方青腦海中靈動如蛇的暗魔力之後隨口說,臨了打擊方青,「魔法有個mao用處,哪怕禁咒——天火焚城,龍也能當澡洗。」

    「想玩魔法,就得學人類的大陸通用語、j□ng靈的j□ng靈語、獸人的泰坦語等各族語言之一,或者龍族的龍語,否則連魔法咒語都念不來,玩個頭的魔法,玩自爆去吧。」黑龍聲音懶懶的,卻優越感十足十。

    黑龍很誠實的沒跟方青說,龍語、泰坦語、j□ng靈語啥的,人類是根本說不了滴,大家的喉嚨聲帶生理構造不同,這頭黑龍搞靈魂契約者,本來就是為打發時間找樂子。

    「克斯……」方青想問黑龍,那魔法師基礎的冥想法能教不,能增加j□ng神力的好東西,哪怕到了這個世界也是好處多多,j□ng神力強大了,過目不忘也非難事。

    「是克斯大人。」黑龍糾正方青的稱呼,對一頭巨龍而言,稱呼問題是非常重要的,在這點上,哪怕面對的是靈魂契約者,黑龍也沒打算敷衍了事。

    方青咬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能從黑龍嘴巴裡掏出冥想法來,再rou麻一萬倍的稱呼方青也能面不改se心不跳的喊出來:「克斯大人,魔法師的冥想法是怎麼樣的?」

    「不愧是偉大的黑龍克斯的靈魂契約者,人類,你不蠢嘛,j□ng神力錘煉的無比強大對cao控魔法跟自身力量極有好處,不過龍只會巨龍的冥想法,人類的不會。」黑龍也不藏s□,跟方青提了一句,「等龍有空了,出去給你搶一本人類的冥想法回來。」

    黑龍忙著回異域,試驗叫hu□j□改成上千斤重的恐怖魔獸rou,到底口感會如何。一人一龍約定好明天再見之後,方青就關了燈,躺在chuang上,睜著眼眸,視野中黑白分明,竟能夜視!

    略一凝神,方青感知到識海處,那團漆黑的暗魔力,兩縷淡淡的黑線連著自己的雙瞳,能清晰的感知到,暗魔力緩緩減少,卻很輕微,細微到不可覺。

    方青心神一動,那兩條黑線就斷開,視野中一片黑暗,只窗外隱可見一縷星光。再一動念,兩黑絲又從暗魔力處湧出,連著眼瞳,視野又是黑白分明,清晰可見。

    「魔法,真是好東西啊。」方青感慨一聲,自己連冥想法也不會,魔法咒語也不會,可依靠暗魔力的淺顯運用,也能視黑夜如白晝,雖只黑白二se,也是奪天地造化。

    初得神異,方青怎麼也睡不著,就半躺在chuang上,琢磨著之前從黑龍處得來的異域信息,覺得那頭黑龍似乎漏了什麼沒說,譬如黑龍是鄙視魔法的,連本系的暗魔法都懶得去學,可是龍軀中依舊蘊含著恐怖海量的暗魔力。

    大概十五分鐘流逝,一個熟悉強大的意志跨界襲來,黑龍粗狂的聲線隱隱震動著方青的靈魂:「人類,那叫hu□j□還真美味,龍宰了一頭三十幾米長的巖甲雙尾鱷,剝皮開腹之後,用火芭蕉樹的葉子裹了三層,又用黑泥裹了厚厚一層,放在岩漿上炙烤。」

    黑龍嘴饞吞嚥的聲音清晰可聞,就連蠻橫的嗓音也多了絲溫和:「那鱷rou真嫩真滑,龍三兩下就啃光了那頭巖甲雙尾鱷,又跑出去剁了一頭三角寒霜象,飽餐一頓,小睡一覺,算算快一天,龍就過來看看。」

    「一天?克斯大人,我這邊才過去十五分鐘啊,呃,分鐘是計時單位。」方青免不了要跟黑龍解釋一下秒分時的概念,又用通俗的心跳脈搏頻率解釋了下大概的一秒是多久。

    黑龍沉默一會,古怪的道:「龍盤算了下,兩個世界的一天是差不多長的,也是二十四小時,細微處可能有差別,也不算很大。這麼說來,龍那邊一百年,人類這邊一年。」

    靠啊,魂淡,龍怎麼攤上這麼一個靈魂契約者!龍活上一萬年,這人類才過去一百年。

    嗖的,黑龍靈魂縮回了異域,方青不懂這頭龍為啥跑路了,可是分把鍾後,黑龍又蠻橫的跑了回來,奇怪的說:「龍試了下,要是龍跟人類靈魂相連,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一致的,可要是不連接,就是一百比一的時間。」

    人龍沉默,方青想了想,將之前的黑龍暗魔力的疑huo拿出來問,被黑龍一陣嘲笑:「人類,真蠢,巨龍的冥想法是舉世第一的,傳承自創世父神,能自如運轉,哪怕龍一睡幾百年,冥想法也照舊會積累j□ng神力、吸納魔法元素凝聚魔力。」

    「即使是龍那幫毫無魔法施展天賦的巨龍,龍軀內也蘊含著海量的魔力,沒魔力,巨龍毀天滅地的龍息打哪裡來的,難道真是百分之一百的龍涎啊,哪頭龍能一口吐出那麼多龍涎來給龍看看,龍不揍得那龍變豬頭,就不是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

    可能是黑龍發覺自己竟然要跟這人類呆上一輩子,態度有所緩和,在自己懶得去劃拉的傳承記憶中翻找了一圈,竟然淘出來一個數萬年前屹立神話頂階的人類魔法師獨創的冥想法,真不知道是哪頭先輩黑龍,無聊得發指的將這廢物塞進克斯的傳承記憶的。

    將那冥想法換了方青苦思冥想出來的七種美味佳餚的烹飪方式之後,黑龍就跑回了艾爾蘭大陸,不知道是鬱悶得睡覺,還是出men找魔獸暴揍發洩去了。

    方青亢奮的去觸m□那團近乎透明的冥想法小球,無數密密麻麻的古怪字跡湧入方青的靈魂中,每一個字眼,每一筆勾劃皆歷歷在目,可是,方青一個字都看不懂。

    「我恨鳥語!」

    方青哀嚎一聲,想去找黑龍問問,卻無奈的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跑到黑龍的識海去,鬼知道之前是怎麼跑到異域去的。

第七節 黑絲襪美腿

    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方青清早滾chuang,六點爬起來,洗漱穿衣,出men,到一處早點小攤買了六根金黃的油條,三紙杯撒著翠綠小蔥的雪白細嫩豆腐腦,提著回房間,敲men,喊爸媽起chuang吃早點。

    姜晴誇獎了方青的孝心,卻沒給愛心早餐等價的零hu□錢。方辰沉默吃乾淨老婆兒子剩下的早點,在客廳拿出帶回家的公文審閱,那一疊巴掌厚的公文足夠方青倒胃口的,到七點,就跟姜晴一塊出men。

    閒來無事,方青在招待所四處瞎逛。這一年方青十六歲,正好初中畢業,柳林市第一高級中學開學要九月初,前世一中三年,苦悶多過歡樂,要說不忘的,也就那個求佛nv孩。

    嗯?方青加快腳步上前,剛才好像看到蘇淺那身粉紅衣裙弱柳扶風,招待所的服務員工作時要穿制服,不上崗的時候,就沒要求了。

    方青看過這周招待所的值日表,發現蘇淺是今早八點的班,現在應該是剛來上班。正好方青需要蘇淺帶路,去柳林市幾個地頭踩點,為折騰死莫左臣做萬全的準備。

    一扇紅漆木men,掛著員工休息室的牌子,惡趣味一生,方青抓著圓木的鎖柄,動作放輕,一扭,一推,men竟未反鎖,倒是讓方青暗笑蘇淺大丫頭小mi糊。

    無聲推開men,淡淡好聞的芬芳飄入鼻中,方青見到蘇淺坐在雪白被褥的chuang上,雪嫩的美tu□一條伸得筆直,一條秀tu□彎起,小手拿著一條黑se絲襪,套進柔嫩可愛的小腳丫中,輕柔一拉,黑絲掩住了白嫩得羊脂暖yu的秀tu□,直到渾圓緊彈細嫩的大tu□根。

    方青眼眸順著美nv小手上移,粉紅se短裙滑落細腰間,純棉粉紅草莓白se小內ku清晰可見,甚至能隱約見到那**的妙處形狀,淺淺幾筆,卻動人心魄。

    蘇淺溫潤的粉chun一彎,甜笑著,很是滿意,素手抓起另一隻黑se絲襪,就想往另一隻秀美yu足上套,秀首一歪,青絲一斜,水眸一閃,驚慌的見到房間多了一個人,嬌呼出聲:「呀!壞人,快出去!」

    「咳,美nv姐姐,我想逛逛柳林市,麻煩為我兼職一天導遊吧。」方青反手關men,靠在men上,眼神清澈,凝視著蘇淺昏暗中略帶深藍的寶石大眼。反正閒來無事,挑逗下美麗害羞的大nv孩也是樂事。

    「出去……黃總經理說過今天放假,讓我陪你走走。」蘇淺柔嫩小手一指men,潔白貝齒輕咬水嫩下chun,青絲如黛,有些羞惱的瞪著方青,可一會就怯柔的挪開視線,盯著自己未穿黑絲襪的美tu□,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可愛模樣。

    「好,蘇淺姐,你可不能中途丟下我逃跑啊,出爾反爾可是連三歲小孩子都鄙視的。」方青揶揄的一句,開men,走了出去,輕關men,站在men外,望著長長的走廊,不知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蘇淺才吱呀一聲,磨磨蹭蹭的開了men,見方青站在men邊,沒好氣的說:「走了啦,豎在這裡當men神啊,害的人家要去曬大太陽,哼。」

    這一聲輕哼從美nv姐姐瓊鼻中發出,就像貓叫一樣,偏偏還是那種懷ch□n的母貓。

    方青瞪大了眼睛,蘇淺羞惱得小臉meng上一層粉紅,就連柔嫩的小耳垂都粉紅可愛,嗔怒道:「小屁孩,磨蹭什麼,快走。」

    總不好太捉nong美nv姐姐,方青掃了一眼蘇淺的衣著,是昨天那身粉紅短裙,可仔細一看,原來不是,裙擺的式樣迥異,多了些可愛。

    蘇淺垂肩青絲是柔順筆直的,泛著寶石光澤,微風一拂,清香襲人。修長雪嫩的美tu□多了層黑se絲襪,倒是少了那種勾魂奪魄的妖媚清純魅力。

    「原來沒xi□ng沒屁股。」方青輕聲說,少了那絕世美tu□,蘇淺的魅力指數,就從絕代佳麗一下子降到清麗可人的地步,頗有些皇室公主與平民少nv的雲泥之別。

    「小se狼!」沒想到美nv姐姐耳朵t□ng尖,加上離的也近,跺足,小手就嬌怒的往方青耳朵上擰來。方青側身一跳,避過蘇淺那不可愛的小爪子,二人沉默的走出招待所。

    「去哪裡?」蘇淺默默走了一段路,扭頭跟那討厭的男孩說。方青的父親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要是惹怒了人家,只要一句話,自己就會失去招待所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貴工作。

    方青眼神平靜,道:「柳林市第一人民醫院。」

    「你想去揍江少揚?不去!」蘇淺小嘴驚訝的張開,lu出yu潔冰清的貝齒,果斷拒絕。

    「柳林市第一人民醫院。」方青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音調不高,卻異常堅定。

    蘇淺皺了細長小眉,點點頭,無奈的同意,跟方青約法三章,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與鬱悶:「好吧……不過,你不能揍人,不能罵人,不能,嗯……第三條我沒想起來,到時再說。」

    「放心,美nv姐姐,我可是優秀共青團員,講文明禮貌。」方青笑著說,心下卻是冷笑,江少揚,本少爺不折騰得你失去理智,就不是被萬千小弟頂禮膜拜的青哥。

    兩人坐十二路公ji□o車,方青付錢,有空座,方青讓蘇淺坐裡面,坐下後,蘇淺捏著粉拳,伸到方青身邊,攤開,是一枚一元硬幣,方青扭頭看,蘇淺別過頭說:「車費。」

    方青溫柔的笑,接過那枚帶著溫香的一元硬幣,在指間把玩。如此善良美麗的nv子,怎麼可以讓她重走前世的老路,嬌嫩豆蔻,含冤離世。

    這一元,就是我方青與你蘇淺之間的承諾,守你安寧喜樂,不再淒yan哀婉,泣血跳樓。

    下了車,蘇淺領著方青到第一人民醫院,詢問前台,就找到了江少揚的病房,三樓八號特護病房。方青本來讓蘇淺在樓下等著,可蘇淺不放心,硬要跟著,方青也不勉強。

    上樓,方青敲了八號特護病房的men,裡頭傳來江少揚模糊的聲音:「是護士?靠,本少說過多少次了,護士要nv的,美nv!男的滾蛋。」

第八節 打人不打臉

    擰開房鎖,方青微笑著走了進去,掃了一眼,不愧是特護病房啊,那病chuang大到足夠三個人滾chuang玩的,有電視機,櫃檯處放了好多水果。

    江少揚腦袋包著厚厚白se紗布,半躺在chuang上,不耐煩的按著電視遙控器,換著電視頻道,見到送自己住院的罪魁禍首突然出現,驚愕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方青走上前,毫不客氣的拿了一根香蕉,剝開就吃:「禽獸,第二次見面,自我介紹下,我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寶貝兒子,你是政法委書記江大海那頭豬生的二崽子,我說的很對吧,別客氣,昨天揍你是我的錯,我今天來是向你道歉的。」

    「老爸昨晚臭罵了我一頓,說我下手太輕,至少也該把老兄您揍成植物人。我痛苦的想了一夜,徹夜難眠,覺得老爸說的真是太對了,所以今天我專程跑過來告訴你,昨天我錯了,真誠的向你道歉。人犯錯了就要改正,所以,我決定了,要找個機會,送你進三院享福。」

    第三人民醫院,柳林市的j□ng神病院,一幫j□ng神瘋子,俗稱三院。

    「哈哈,是不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很想爬起來被我揍一頓,是不是很想一頭撞死在nv廁所裡?!」方青言語如刀,又快又尖銳,嘲nong得江少揚暴怒如雷,眸紅如血,血液一股股的往腦子裡沖,傷上加傷,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戰鬥力只有零的廢物。」方青鄙視的豎起一根中指,將吃剩的香蕉皮丟到江少揚臉上,順手牽羊拿了兩根香蕉,拉著驚愕的美nv姐姐的軟yu小手出men,直到走出市第一人民醫院,蘇淺才回過神來,羞惱的將小手從方青寬大手掌中ch□u了出來。

    「那,美nv姐姐,我請你吃香蕉。」方青無所謂的將一根香蕉塞給蘇淺,自己剝開另一根,三兩口吃掉,將香蕉皮丟進垃圾桶。j□怒江少揚,為的就是讓江大海跟父親之間勢成水火,省的兩個政客勾勾搭搭,搞出讓方青補救不及的動作來。

    政客之間,利益是王道,父親雖是好官,可也免不了俗,否則前世也不會接手星河紡織廠,導致掉進市委書記莫左臣為首的本土派編製的大網,丟官入獄。

    「剛才……」蘇淺yu言又止,跟著方青,一邊走,一邊輕柔的剝開香蕉皮,小口小口的吃起來。方青回頭看了一眼,滿腦子的黃maose狼低嚎,受不了youhuo的轉過頭去。

    方青不會跟蘇淺多說一句謀劃,秘密只掌控一人手中,才不怕洩lu。走了一會兒,兩人到一處公ji□o車站台下,蘇淺將香蕉皮輕柔的放進垃圾箱中,瀟瀟裊裊的站在方青身邊。

    「秋水高級住宅區知道怎麼去嗎?」方青扭頭問,蘇淺點頭,小手一指站牌,再往下兩站就是秋水路,兩人也不lang費錢,步行過去。

    一個人沉默走路不會覺得奇怪,可兩個人走路不聊天,就會覺得怪怪的。方青走了幾分鐘,蘇淺默默的跟著,開口:「蘇淺姐,左右無事,能說說你怎麼到招待所工作的嗎,我很好奇啊。」

    嘿,市政f□的招待所,真不是方青造謠誣蔑,那可是政f□官員、紈褲衙內尋覓胯下玩物的好去處。想找出一個完璧之身的nv孩子,難如上青天。

    蘇淺也不大防著方青這半大少年,抿著嘴笑,道:「也沒什麼,三個月前招待所招人,待遇很好,我就去了,不過第一次沒入選,第二次聽了我弟弟的建議,才進來的。」

    不用蘇淺細說,方青就知道,蘇淺之前的穿衣打扮應該是很保守的,出身那老實木訥父母的家庭,也不可能妖媚。那市儈的弟弟見識多些,瞭解招待所的服務員姿se要求,就讓蘇淺lu出秒殺一切男人的雪嫩長tu□,順利入選。

    黃林那招待所的總經理,一見就是揣摩領導心思的傢伙,非常明白一個擁有絕世美tu□的nv孩,對某些特殊喜好的領導而言,是多大的youhuo。

    領導滿意了,黃林總經理的好處還少得了嘛,至於蘇淺如何,那就不用在乎了。

    「這可不是個好地方。」方青提點著說,心中倒是有給蘇淺換工作的念頭,只是初來咋到,對柳林市各行各業也不算熟悉,一時半會的不好下手。

    「姐姐知道的。」蘇淺笑靨如hu□,晶瑩眼眸lu出絲絲傷,像個大姐姐一樣,伸手m□著方青的腦袋,「不過姐姐高中輟學,也沒別的好去處,能呆著招待所,也是好事。」

    方青沒躲蘇淺伸出來的素手,他前世三十而立,嬉游百hu□叢,瞭解蘇淺言語中透lu出來的無可奈何,頗有些認命。可方青知道,蘇淺要真的認命了,上輩子也不會為保清白,一跳殞命,這是個心底依舊童話純潔的大nv孩。

    「蘇淺姐,我們拉鉤,要是我能給你找一個比招待所更好的工作,你就跳槽吧。」方青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閒的沒事找事,幫一個與自己沒啥關係的nv孩,難道是憐惜上輩子蘇淺的悲哀落幕?還是覺得重回九四年,就應該讓那些遺憾不再?

    「好。」蘇淺想也沒想,柔嫩小手伸出來,跟方青拉鉤,可能nv孩心中,也沒覺得少年的承諾靠譜,只是大姐姐式的應對耍賴的小弟弟。

    秋水高級住宅區,入口有幾個保安守著,不管方青跟蘇淺入內,掩去絕世美tu□的蘇淺,倒不至被人圍觀,那幾個保安也只是略驚yan的掃了一眼,就扭過頭去。

    方青尋著路牌,走到17號別墅下,抬頭凝視著二樓房間,沉默不語。蘇淺也不知道方青到底想幹嘛,只好站在一旁,乾等著方青發完呆。

    17號別墅二樓客廳矮几是跟大塊瓷磚釘牢的,可只要抬起矮几,就能將底下的瓷磚也挪開,暗藏著一百萬人民幣鈔票,一斤重的金磚十塊,更有一本莫左臣本人的出國護照。

    這處密地,是上輩子莫左臣百念俱灰後,自己親口說的。之前也有調查人員探詢過掛在莫左臣一情fu名下的17號別墅,卻一無所獲,燈下黑是最難發覺的。

第九節 人心不足蛇吞象

    方青不大肯定,眼下的17號別墅二樓客廳矮几下,到底藏了多少東西,或者說,九四年時候17號別墅到底是不是莫左臣麾下的。

    可這畢竟是一個鐵證,要是有出國護照的話,基本能在上頭找到莫左臣的指紋,加上那上百萬的人民幣、價值更高的十斤重的金磚……方青要是找到東西,才不會拿來做扳倒莫左臣的證據,而是拿去自己用,打造柳林市的小圈子。

    嘿,別忘了,柳林市的老大是誰,方青若沒有一巴掌拍死莫左臣的鐵證,那還是偷吃偷笑的好。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方青想搞死柳林市市委書記,並非易事。

    能被方青引為政治上制裁莫左臣的,遍觀柳林市高級官員,唯有三人——父親方辰、市長楚燦、紀委書記……南宮書!

    上輩子,父親方辰就是給南宮書親手送進監獄的,方青對南宮書這個鐵面無s□的紀委書記,說恨吧也恨不起來,說愛吧那更是扯淡。畢竟南宮書是拿著鐵證,將父親雙規的,走的法律途徑也是無從挑剔,若非多年後莫左臣親自翻案,誰又能證明父親的清白。

    誰也不曾想到,最後給父親當無罪證人的,竟是死對頭莫左臣,世間事,如此荒謬。

    方青一直不瞭解,到底是誰給了南宮書父親的罪證,那些證據一筆筆記錄的有條有據,不是對父親工作日常起居非常清楚的人,是根本寫不出來的。倒是莫左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愣是把當年柳林市大案黑幕的涉案官員都說了個清楚。

    到了那時,方青才驚愕不已,甚至不敢置信,父親當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時的專職秘書,那個誠懇、認真、專注,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王濤,自己曾親切的稱呼濤哥的人,竟會是y□n謀出賣父親的頭號黑手。

    王濤在父親入獄後,還不時的關照著自己一家,姐姐入葬事宜是王濤奔走nong好的,就連喪葬費用都先掏錢墊著。高中三年,王濤也不時開解方青,兩人的關係到方青上大學才戛然而止,王濤調往異地任職,從此石沉大海音信全無。

    在驚聞柳林市大案黑幕後,方青曾瘋了似的尋找過王濤的聯繫方式,可卻悵然的得知,王濤早就車禍離世了,死無對證,當年的那些黑暗ji□o易,方青再也不會知道了。

    按著前世的步伐,再過幾天,王濤也就在組織的安排下,被父親從數個候選人間挑中,成為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並很快獲得了父親的信賴,也安靜的蟄伏在父親周圍,宛如一條y□n冷毒蛇,一口奪命。

    方青似乎模模糊糊的記得,父親在定下王濤為專職秘書前,拿著候選人的資料問過自己跟老媽的,只是那時年少,也不懂什麼,只是貪玩。

    要問方青為什麼會記得這個,很簡單,幾個候選人中,王濤長得最帥最有男人魅力,之後王濤跟方青的關係也一直很好,變相的成為方青一直想要的哥哥。王濤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正義感太強了些,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右手輕握拳,敲了下腦袋,方青懶得多想,父親又不是豬,走過的橋比自己走過的路還多,御下有道,不可能對王濤毫無防備,可見初始很長一段時間內,王濤是忠誠可信的,後來到底為何叛變,就不得而知了。

    「蘇淺姐,我們去情人峰玩吧。」方青笑著跟蘇淺說,揮揮手,「路費我出,順便請美nv姐姐一頓飯,就當是導遊費了,不用為我省錢,搞不好蘇淺姐你的工資還沒我零hu□錢高。」

    美nv姐姐點點頭,也不說話,披肩青絲,米黃針織衫,粉紅短裙,黑se絲襪,白se平板鞋,如一杯清茶般清麗可人。

    方青天生的敗家子,站在秋水高級住宅區men口,等了好半天才攔下一輛出租車,跟蘇淺一塊坐後座,去往柳林市第一旅遊勝地——情人峰。

    情人峰,風景秀麗,山澗蜿蜒,鳥鳴山幽,修建有青磚鋪就的山道,連通八座山峰,稱之為七星望月。最高那座為情人峰,山頂橫陳著一塊三生石,據說相愛的情侶在一天中的日出日暮時分一同觸m□三生石,就會相依相守三生三世。

    蓮hu□寺也坐落情人峰,離三生石不遠,香火鼎盛,主持大師歷來是佛教大能,有德高僧眾多。哪怕到了方青三十前,蓮hu□寺也依舊古樸幽靜,未有僧人捏手機,玩電腦,更不見空調冰箱,暮鼓晨鐘,空寂原始。

    到了情人峰山腳,付了車錢,方青m□m□口袋,還剩九枚硬幣,其中一枚是蘇淺姐的。昨天才取的一百零三元,即將hu□光,方青悲痛yu絕,這筆錢要多久才能再攢起來啊。

    方青沒往情人峰上爬的念頭,哪怕美nv姐姐躍躍yu試,帶著蘇淺,朝情人峰的東北角走去,那兒應該有一座隱秘的山景別墅,是莫左臣麾下大商人建造了後獻出來的,也不知道九四年建好了沒有。

    上輩子方青雖然耗費大價錢,瞭解了好多莫左臣親自ji□o代的柳林市大案內幕,可具體時間上,就有些對不上號了,哪怕是莫左臣自己,也說不大清楚。哪個大官會吃飽了撐的去記麾下的別墅是哪年建好的,那是手下人才該關心的。

    莫左臣有個非常好的習慣,身家基本是人民幣現金,銀行存款上隨政f□怎麼查都不違規,這也是莫左臣逍遙幾十年的訣竅。只可惜,成也蕭何敗蕭何,莫左臣鋃鐺入獄的導火線,就是某無辜群眾,僥倖發現了情人峰山腳山景別墅中大量人民幣現金。

    那無辜群眾,發現大筆人民幣現金後,未曾報案,貪心大起,幾天內搬走了近五百萬人民幣。要是這傢伙就此收手,也能憑借手中的五百萬人民幣逍遙一世,甚至打拼下一份雄厚家業也不算困難。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無辜群眾滿腦子人民幣,告之自己親生哥哥秘密,當夜兩人蹬三輪車聯手去搬人民幣。

    第二天上午,有遊人在情人峰山腳發現兩個死人,周圍散落著大筆人民幣,警察驗屍後發現,兩人是被對方拿砍刀砍死的,一個屍首分離,一個腦袋開hu□。

第一〇節 蓮花寺菩提樹下

    莫左臣貪污**的小尾巴,就是如此湊巧的被捉住,附贈兩條人命。

    方青與蘇淺一路向情人峰山腳東北角走去,走了能有半小時,一截歐式紅頂屋簷入眼,方青加快步子,又朝前走了十來分鐘,一座佔地三千多平方的j□ng致歐式建築安靜駐守天然山谷,冬暖夏涼,其間更有一眼活泉,潺潺溪流蜿蜒曲折,荷香清柔,幾尾紅鯉嬉游。

    三米高的黑se巖磚圍牆巨龍般扼守著山景別墅,圍牆上是j□ng美的歐式鐵藝,纏著好看的銀白金屬細鏈,那玩意是通電的……誰踩誰變烤鴨。

    兩扇陽刻嫦娥奔月神話故事的三米寬六米高銅鑄大men,厚重如山嶽,哪怕方青扛t□ng德國MG42通用機槍來瘋狂掃she,也轟不開銅水澆鑄的恐怖銅men。

    頗有些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是,山景別墅的銅men沒men鎖,哪怕開鎖技巧出神入化,也束手無策。方青遠遠的望著那扇銅men,那玩意竟然是高科技,銅雕嫦娥s□密處平滑如鏡面,是紅外線指紋識別器,只有莫左臣右手大拇指的指紋才能開啟銅men。

    嘿,方青可沒興趣去耗費大力氣nong來莫左臣的指紋,而是帶著美nv姐姐,沿著巍峨圍牆往山背處走,山景別墅內活泉流淌出的清涼泉水的出水口防備嚴密,全金屬打造,哪怕是巴掌大的魚兒也游不出來。

    一男一nv走到黑se巖磚圍牆與厚重山巖ji□o接處,方青瞄了一眼,一朵紫se紅點蘑菇長在山巖上,在周圍雜草中鶴立j□群,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方青m□了一把毒蘑菇,感受那堅硬冰冷如金屬的觸覺,心底冷笑,這是山景別墅設計之初留下的暗men,哪怕是莫左臣也毫無所知,是那個建造山景別墅的大商人留下的後手,盤算著要是哪天跟莫左臣鬧翻了,也能借此找到些把柄。

    只要一拍毒蘑菇,這朵瞧起來弱不禁風的小蘑菇的菌柄就會陷入山巖中,卡嚓輕響,緊靠山巖的三米高圍牆,從底下半米處下沉,lu出一個半米高半米寬的dong來,合上dong口的方式很簡單,將毒蘑菇的菌柄拉出來還原。

    當年那無辜群眾,據方青估計,絕對是閒得蛋疼,見到如此巍峨的山景別墅,好奇心起,沿著黑se巖磚圍牆散步,見到那株毒蘑菇,不知腦子哪根神經搭錯了,想要拔掉毒蘑菇,那玩意別看不起眼,質量絕對靠譜,機緣巧合,就開啟了暗dong。

    之後那無辜群眾到底是怎麼神經質的跳進山景別墅中沉沒著巨量人民幣的水潭的,那就不是方青要去思考的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方青能借此瞭解莫左臣的短處就行,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山景別墅中,除了沉入一彎水潭底的巨量人民幣外,別墅三樓客房的暗間中藏著一塊記錄了大量莫左臣受賄細目的硬盤,包括一台奔騰一代電腦,三部不同號電話,能讓莫左臣呆在山中也盡知天下事、遙控佈局,這也是方青有信心干趴下莫左臣的殺手鑭之一。

    那塊硬盤,是藏在一個無用的電源ch□座面板之後,找不到那塊硬盤,就拿不到一擊重傷莫左臣的神器。前世哪怕官方拿到了莫左臣的s□密賬本硬盤,一時半會的也沒能把莫左臣怎麼樣,這老狐狸竟然用的是暗碼記錄,全部是一長串的數字。

    直到官方找來一個電腦高手,遍尋那台奔騰一代電腦後,找到一個西方聖經的文檔,跟一個隱匿很深的暗碼轉換軟件,撞大運一樣試驗,這才破譯了那塊老式硬盤上的暗碼,一舉擊潰了莫左臣心理防線,成功的讓莫左臣吐lu秘密。

    莫左臣,絕對是高科技防火防盜的牛人啊,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受罪伏誅。

    方青松開抓著毒蘑菇的右手,跟欣賞著周圍幽靜風景的蘇淺說:「蘇淺姐,我們回去吧。」眼下還不是進入山景別墅,尋找擊垮莫左臣罪證的時候,尤其是那些沉入水潭底的人民幣,方青是志在必得,仇人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不過在這之前,方青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去做,上輩子方青是旱鴨子……想進山景別墅下水撈錢,方青就得去學會游泳,否則只能望錢興歎。

    莫左臣認罪後,抖落出來的金窩不下三十個,涉案金額數億,卻在多方默契下,未曾大肆報道,官方只一句南江省常務副省長莫左臣,貪污受賄查證屬實判處死刑即日執行。

    方青是得知父親沉冤昭雪,即將出獄,才打了j□血一般的施展百般手段,去探究莫左臣犯罪黑幕。上頭某些高官也覺得有點對不住方辰,就沒讓底下人對方青守口如瓶,否則哪怕方青砸下去再多的錢,也難以瞭解內幕。

    「哦,不去情人峰蓮hu□寺走走?」蘇淺低低應了聲,抬頭跟方青建議,「蓮hu□寺是柳林市香火最鼎盛的一座寺廟,有德高僧眾多,求籤許願很是靈驗。」

    要不是看蘇淺楚楚可憐的,方青才懶得去爬情人峰,踩點兩處可能制裁莫左臣的金窩之後,方青忙著回招待所,通盤考慮如何偷入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情人峰山腳的山景別墅倒不用hu□心思,只要學會游泳,就能竊取最大利益。

    蘇淺歡快的踩著步子,哼著童謠小調,虔誠走上情人峰一千七百六十九級台階,到了蓮hu□寺買了十元錢的三柱香,笑靨如hu□的小跑進雕欄畫柱的釋迦摩尼大殿為家人祈福。

    方青兜裡只剩九塊錢,不禁暗恨蓮hu□寺夠ji□n商,靠在大殿前灰se樹幹筆直的菩提樹上,靜等美nv姐姐許願之後出來。

    「施主,佛渡有緣人,心誠即可。」一位頭上受清心、樂福兩個戒疤的白衣僧人溫和的笑,將一柱點燃的佛香遞到方青身前,眼眸柔和,禪意悠長。

    方青不好意思的接過這柱香,對白衣僧人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虔誠的走進佛香裊裊的釋迦摩尼大殿。

    一剎那間,方青心如止水,腦海中卻縈繞著那個求佛nv孩的淺淺笑,是佛緣……

    【是否也曾有個nv孩,為你攀山求佛,為你焚香祈願,為你長跪佛前,為你潸然哭泣?你我大多常人,一生如江水,奔湧一世,那青絲如黛的婉約,讓你我共舉右手,輕點鼠標左鍵,投下流年的幾張推薦票,聊以祭奠。】

第一一節 佛前三柱香

    蘇淺跪坐在黃se蒲團上,虔誠對釋迦摩尼金身佛像,將第一柱戒香ch□在佛前九個紫金香爐之一的中央,默念供養佛,覺養不mi。

    第二柱定香ch□在紫金香爐右邊,美nv姐姐默念供養法,正而不邪。第三柱慧香ch□在紫金香爐左邊,nv孩默念供養僧,淨而不染。

    三叩首,蘇淺應對佛像,肅立合掌,恭敬禮佛,默默為家人祈禱祝福。

    方青走到蘇淺身旁,在蒲團上跪下,收斂一身飛揚,將手中香火ch□在紫金香爐中,虔誠合掌,閉目,佛香裊裊,為父親,為母親,為姐姐祈福,睜眼,起身。

    上輩子方青是無神論者,這輩子依舊是,只是禮佛不為求佛,只為一個心安。

    蘇淺走出大殿,方青隨後,美nv姐姐站在百年菩提樹綠蔭下,晶眸略帶好奇的望著三生石那邊。聽聞過情人峰三生石傳說的nv孩,都免不了憧憬期待將來有戀人,手牽手,在日出日暮時分,一起觸m□三生石,獲得三生三世的情誓。

    「我們去三生石那邊走走吧。」方青這時倒是善解人意,只是蘇淺卻羞惱的瞪了方青一眼,不等方青,就自己朝三生石走去。

    方青一攤手,聳了聳肩:「我可不是佔你便宜,nv孩心思真難猜。」跟著蘇淺,方青看到了上輩子傷悲無聲的三生石,愣怔之中,腦海中luan七八糟的記憶翻湧不停。

    三生石,一人高,質地如羊脂暖yu,雪白細膩,從蓮hu□寺的鍾塔俯瞰著瞧,三生石宛如一側臥ch□n睡的美人,幾許靈動。美人秀首前是一株枝葉繁茂的百年桃樹,美人腰間,金鉤銀劃刻著一首納蘭容若的《長相思》,更是平添了幾多墨香風流。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方青也就失神一會,見蘇淺傻傻站在三生石前,上前幾步,讓開幾對親密戀人,說:「蘇淺姐,人生若只如初見、當時只道是尋常的納蘭xing德啊,不知是誰把《長相思》刻到三生石上頭的,距今少說也有百年光景了吧。」

    咳,方青一時嘴順,說漏了,要是初到情人峰,是不會知道三生石上的詩句已有百年風霜,幸好蘇淺也沒覺得方青是起意搭話。

    蘇淺淺淺的笑,眨巴著杏目,俏皮可愛:「這個姐姐我知道,是蓮hu□寺的第一任主持,戒嗔大和尚在圓寂前,悟菩提,挖出一壇二十年前建寺時埋在菩提樹下的nv兒紅,飲酒大醉,夢中刻下納蘭容若《長相思》一首,隨後坐化。」

    方青凝視著那首長相思,那字跡筆畫大小,似乎與手指粗細等同,難道當年那戒嗔大和尚是用手指在三生石上劃刻下的《長相思》?這不可能吧……

    武術!

    內煉蛤蟆氣,外煉筋骨皮。

    第一時間,方青就想到了華夏玄之又玄的武術,練法,演法,打法。方青連重生、黑龍、魔法都親身經歷過了,接受武術真實存在,也不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方青上輩子三十年下來,還真沒見過一個懂真功夫的人,可能是圈子不同。

    「蘇淺姐,我們m□一把三生石吧,要不白來了。」方青收心跟美nv姐姐說著,卻沒妄想害羞保守的蘇淺會答應,可出乎方青的意料,蘇淺點點頭,同意了。

    真的是有心栽hu□hu□不開,無心ch□柳柳成蔭。方青跟蘇淺約定好一塊倒數三二一,好同時m□到三生石,兩人站的是三生石中間,左右都有幾對戀人嬉笑著伸手觸m□三生石。

    「三……二……一!」男孩nv孩異口同聲的倒數著,兩隻右手一同伸出,觸到三生石溫潤細膩的石軀,卻是方青稍快了一些。

    蘇淺細眉輕皺,不滿意的瞪著方青,方青告饒:「蘇淺姐,我錯了,我錯了,咱們再來一次。」兩人小聲喊三二一,再伸手,這次卻是一起同時m□到了三生石。

    只是蘇淺卻更加不滿意了,跺足怒瞪方青。

    原來兩人伸手中途,方青反手握住蘇淺的小手,這才不分先後的m□到三生石,這本就是為戀人而設下的難題,意喻男nv一體,當然也有別的解法,心誠則靈。方青寬大手中觸m□到蘇淺白白小小冷冷的手指尖,只覺得溫潤柔軟,多了一絲旖旎。

    「小屁孩,松爪子。」蘇淺ch□u手,沒ch□u出來,美目瞪著方青,柔chun開合,嗔怒的說。

    方青應聲鬆開手,覺得蘇淺真的單純可愛,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教育出來的,頗有些不諳世事的味道。調戲一下美nv姐姐,方青就想著回招待所,為幹掉莫左臣大業細細謀劃。

    「蘇淺姐,我們回去吧,快午飯了。」方青敷衍著蘇淺,蘇淺不應聲,可方青掉頭走的時候,蘇淺小媳fu一樣委委屈屈不吭聲的就跟了上去。

    下了山,走到公ji□o車站台,兩人坐公ji□o車回柳林市市區,中間換了一趟公ji□o車,是方青掏錢,蘇淺沉默抗議,拒不跟方青說話。

    回到招待所的時候,方青歎息一聲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兜裡只剩下五枚一元硬幣,路過招待所前台的時候,方青瞄了眼鐘,都十一點多了。

    父親、老媽都不回招待所吃午飯,方辰是應酬太多,姜晴是懶得來回跑,隨方青自己覓食去。幸好,招待所是供應三餐的,方青滿腦子都是折騰莫左臣的y□n謀詭計,在前台就跟蘇淺說了謝謝,打算上樓進房間再喊服務員送午餐。

    哼,小屁孩,言而無信,承諾的那頓飯呢?男人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

    蘇淺嬌哼了聲,不理睬方青,扭著小腰徑直走人,搞得方青莫名其妙的上了樓也想不明白,只能嘀咕一句唯nv子與小人難養也。

    nv孩子是很記仇滴,不幸的是,方青沒nong明白前後。上輩子方青被多少鶯鶯燕燕恨得牙癢癢的,也沒見收斂那lang子無涯心xing,依舊是一路行一路傷卻nv兒心。

    落hu□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hu□。

    楚緣,方青遇你誤終生……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楚緣到底是哪個nv孩……嘎嘎,搖龍尾巴要收藏,即將破三百,雄龍要堅t□ng給力啊!】

第一二節 大白兔奶糖

    方青坐在白漆木椅上,一邊嚼著從黑se單肩背包中取出的烤魚片,一邊捏著HB鉛筆,在書桌一本攤開的藍皮封面筆記本上塗塗寫寫,為三月計劃制訂流程。

    首先,方青要做的事情不是扳倒莫左臣,而是確保父親方辰不會被人栽贓誣陷,最好是不接手星河紡織廠的爛攤子,可莫左臣虎視眈眈,遲早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要是父親不得不擔任了星河紡織廠工作的總負責人,自己又該如何為父親掃除障礙陷阱,包括那巨額受賄的三百萬中國銀行的現金支票,那包庇犯罪的星河紡織廠惡勢力借方辰常務副市長的虎皮,對紡織廠的職工大肆壓迫,乃至出現多人被活活餓死的慘案。

    一九九四年,國有企業麾下的正式員工,未被禁錮人身自由,竟會被活活餓死,那是何等的荒謬。只有身心遭受嚴重摧殘,喪失求生念頭的人才會如此。

    那惡勢力的領導者,就是深受父親重用的原星河紡織廠副廠長,後來餓死人的責任副廠長一推二五六,都栽贓到了父親頭上。

    人非聖賢孰能無錯,父親那時主要工作方向,是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範圍內尋找適合星河紡織廠的新設備流水線,如何將規劃中的五百萬資金用到刀刃上,對星河紡織廠的職工問題,就不甚瞭解。

    那惡勢力幹的事情其實簡單,就是在父親手握星河紡織廠殺生大權之後,造謠不繳納一人五千元的社保金,就會面臨下崗失業,廠子原先給的福利也會收回,包括房子。

    星河紡織廠為大約一萬個在崗五年以上的已婚職工無償提供住房,對某些職工而言,要是丟了工作,又沒了房子,一家幾口人就真的沒活路了,可是五千元,對很多員工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父親規劃中,還真有一條,要裁減掉一些毫無作為的職工,數量大概在一百之內。卻被惡勢力曲解利用,搞得星河紡織廠的員工人心惶惶,紛紛砸鍋賣鐵湊錢上繳。那些紡織廠的管理人員卻是同流合污,欺上瞞下,有錢大家一起賺,黑鍋父親來背。

    如此一大筆社保金,要是沒個瞧起來名正言順的來龍去脈,哪怕那惡勢力再能耐,也不可能瞞天過海,讓父親幾乎一無所知。

    那星河紡織廠的副廠長真是人才,說服了父親,在政f□規劃的五百萬資金外,再從紡織廠的職工手中進行一定額度的集資,名頭就是社保金,數目定在一百元到二百元,未來三年之內加利息返還給職工。

    父親愣是不知道那副廠長狐假虎威干的惡事,將這一建議寫成公文,提ji□o給市常委會討論研究並順利通過,這一點也是指證父親包庇犯罪的證據之一。

    那時候,只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告訴父親一聲星河紡織廠的真實狀況,父親也不會毫無準備的被雙規帶走,面對那些巨額受賄、包庇犯罪的鐵證,那張三百萬的中國銀行現金支票上竟有父親的指紋,父親真的是開口無言。

    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下了一盤很大的棋,將一個常務副市長玩nong於股掌之上,不但壓垮外來派的中流砥柱,那收來的社保金也大半入了莫左臣的腰包。

    方青咬了一口烤魚片,鉛筆重重的寫下星河紡織廠、社保金、下崗、房子、餓死等關鍵詞的拼音,不是方青本人,不可能從這些零碎的塗鴉中瞭解內幕。

    也許,自己極有必要,親身走訪星河紡織廠,nong清楚裡頭的彎彎繞繞,親眼所見的第一手資料怎麼都要比方青上輩子從死寂的文字檔案中得來的信息靈動,在盡可能的不驚動星河紡織廠的固有勢力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瞭解其中黑幕。

    一切行動的底線就是父親安然無憂,其他的都好說,哪怕為此讓方青放莫左臣一馬也毫無問題。跟父親的安危比起來,其他人的死活方青不怎麼在乎,是人就會自s□的。

    咚咚!敲men聲響起,方青一口吞下烤魚片,合上筆記本,放下鉛筆,走出房間去開men。方青心底覺得奇怪,會是誰跑來敲men,難道是招待所的服務員?不可能的啊,之前又沒喊午餐,嗚,不提還好,一提肚子就咕咕直叫。

    開了men,方青看見的竟是一身招待所深藍制服的蘇淺,過膝一步裙下是一雙細膩白嫩如象牙的絕世美tu□。蘇淺推著一輛餐車,俏臉緊繃,不怎麼愛搭理方青,聲音卻依舊甜美可人:「你的牛rou炒麵。」

    蘇淺推著餐車走進房men,打開餐盒,將一盤香噴噴的牛rou炒麵跟一雙筷子放在客廳餐桌上,不肯再多留一秒,轉身就推著餐車走人,只留裊裊清香。

    方青也不挽留,先餵飽肚子再說,抓起筷子,埋頭狼吞虎嚥起來,不到三分鐘就掃空了滿滿一盤牛rou炒麵,可這時,方青卻噎著了,嗆了一下咳嗽一聲,正想抬頭找水喝。

    一隻暖yu柔夷拿著一杯水遞到方青面前,方青一手接過,一口灌進嘴中,暢快的呼了口氣,將空杯子放到餐桌上,笑的陽光燦爛:「蘇淺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哼。」蘇淺輕哼一聲,手腳輕快的收拾好碗筷杯子,看起來是餘怒未消。雖然方青對美nv姐姐生悶氣的原因一無所知,可是nv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了。

    「哦,蘇淺姐,救命大恩無以為報……」方青頓了下,從ku袋裡m□出一顆大白兔n□i糖來,鄭重其事的遞了過去,「就把我最喜歡吃的大白兔n□i糖,忍痛分給蘇淺姐一顆。」

    方青不喜歡吃甜食……包括大白兔n□i糖,這傢伙不過是在小山鎮時,哄一幫初中可愛小蘿莉成習慣了,在黑se單肩背包中塞了一大袋大白兔n□i糖。

    蘇淺看著方青,不說話也不伸手,倒是方青厚臉皮,將手中的大白兔n□i糖塞到美nv姐姐手上,蘇淺也不拒絕,小手握著n□i糖。

    「那牛rou炒麵味道勉強還行,就是炒焦了,那廚師絕對是菜鳥。」方青吃飽喝足,有j□ng神指手畫腳的申討之前的午餐來。

    「哼!嫌難吃?下次餓死你算了。」蘇淺突然翻臉,理也不理方青,氣呼呼的推著餐車,啪的大力關上men,丟下方青一臉問號。

    【其實,大家喊【狠龍】為【se狼龍】,蕭瑟也不大介意,可惜那【se狼龍】不好申請,呃,很黃很暴力。】

第一三節 宅男龍

    nv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方青搞不懂蘇淺怎麼了,自己譴責的可是廚師,她生什麼悶氣。呃,等等,柳林市政f□招待所的廚師再不靠譜,也不會連一盤牛rou炒麵都炒焦吧,難道說,那是蘇淺下廚nong的?

    真要如此,方青還真覺得抱歉了,當著美麗小廚娘的面,控訴食物難吃,那不是活膩味了,就是找罵啊。美nv姐姐好脾氣,這都沒動手動腳的,只是瞪了方青幾眼。

    搖搖頭,方青想著自己一定不放過江少揚那禽獸,好為美nv姐姐出口惡氣,就毫無心理負擔的走回房間,苦想三月計劃細節。

    就在這時,一個恐怖的意志跨界跑到方青識海中,是那頭不靠譜的黑龍克斯:「人類,龍吃喝玩樂兩個月,覺得好無聊,還是打算找你打發時間。」

    方青也不忙著搗騰三月計劃書了,幾步踹掉鞋子,爬上chuang,舒服的躺好,想跟黑龍克斯長談一次:「克斯大人,過去兩個月,您在艾爾蘭大陸是怎麼過的?」

    黑龍克斯略有些亢奮的龍吼,道:「龍睡醒了就出men獵殺魔獸,烹飪美味佳餚,吃飽了就回龍窟睡覺,睡醒了就去宰殺魔獸,換著hu□樣nong好吃的,吃飽了就飛回龍窟睡覺。」

    呃,這頭黑龍,太懶了吧,竟然是吃了睡睡了吃過了兩個月,正宗的宅男龍一頭啊。

    「不過,人類,那幾種烹飪方式龍翻來覆去的吃膩味了,想換換口味。」原來這頭腦子裡就沒時間觀念的黑龍克斯,是因為想要吃到更多好吃的,才肯從異域爬到方青的識海來。否則方青絲毫不會懷疑,這頭黑龍會丟下所謂的靈魂契約者上百年不管不顧的。

    方青凝神,是開條件的時候了,這頭黑龍可j□ng明的要死:「克斯大人,您給我的冥想法,那些文字我一個字都不認識。」

    黑龍彷彿後知後覺的哦了聲,毫無悔意的說:「龍忘了,那是數萬年前艾爾蘭大陸人類的文字,你認識才是見鬼的,唔,好處……」

    「克斯大人,您知道嗎,烹飪方式是一men藝術,如炒、爆、溜、燒、燜、煨、燴、鹵、煎、□、貼、炸、烹、煮、汆、燉、煲、蒸、烤、醃、熏、風乾、涼拌、淋、扒、涮等等。」方青惡補了一下華夏的八大菜系,忽悠這頭黑龍不是問題。

    「我之前教給克斯大人的,只是烤,其他二十幾種烹飪方式都沒提呢。」方青可著勁的youhuo這頭饞嘴的黑龍,除了這個,方青還真不知道黑龍喜歡什麼。

    黑龍嚥了口龍涎,道:「記錄那神話頂階魔法師的冥想法文字,是數萬年前的原始人類文字,是從巨龍的文字中變形簡化而來,現在艾爾蘭大陸蹦躂的人類根本不認識,龍教你也沒問題,不過要三十道新菜。」

    「沒問題!」方青一口答應,順便補了一句,「不過克斯大人,我手上沒那麼多道菜的菜譜,需要一點時間去尋找,能不能先教我那些文字?」

    「龍一言九鼎。」黑龍靈魂溢散出奇異的星光,凝為一六芒星魔法陣,嗖的鑽進方青靈魂中。這頭黑龍不在乎方青是否賴賬,哼哼,克斯可老謀深算著呢。

    方青只覺得一陣眩暈,腦袋暈沉,好一會才清明,靈魂處多了艾爾蘭大陸數萬年前的原始人類文字傳承,一動念,那神話頂階魔法師遺留的冥想法浮動。

    靠啊,那冥想法洋洋灑灑十數萬字分開來,每一個字方青都認得了,可湊到一塊,鬼知道瞎扯些什麼。

    「嘿,看不懂了吧,這數萬年前的冥想法哪怕用現在艾爾蘭大陸的人類文字翻譯過來,來上再多的神師也只能抱頭痛哭。」黑龍之前可能不瞭解那冥想法,但那玩意畢竟是埋在克斯傳承記憶中的,隨便翻翻,就能找到前輩黑龍留下的註釋。

    「再加三十道新菜。」方青咬牙切齒的說,沒想到學個異域魔法還困難重重,可冥想法照黑龍說的,練了之後能增強j□ng神力,為此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黑龍大方,又丟了一個六芒星魔法陣過來,真不知道這頭鄙視暗魔法的黑龍,怎麼玩起魔法來也是如此順爪子。方青靈魂又吸了一份記憶傳承之後,光榮的暈死過去。

    「人類,太弱。」黑龍嘀咕一聲,才兩道記憶傳承魔法,方青脆弱的靈魂就不堪重負,要用昏死來恢復j□ng力。黑龍等了一會,方青半點醒來的意思也沒有,就連那雙眼也閉上了,搞得黑龍跑來異域,只能無聊的數方青的心跳玩。

    父神見證下,一龍一人簽訂的靈魂平等契約,哪怕黑龍強大如神邸,也是不能cao控方青的一根小指頭。眼下方青人事不省,黑龍也無聊得無趣。

    本來黑龍的耐xing是極好的,狩獵魔獸時,趴在一處紋絲不動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可無事無聊無趣時,黑龍就真的是多動症患者。又等了十秒鐘,黑龍哼了聲,盤踞方青識海的那龍形靈魂甩了甩袖珍龍尾巴,跑回艾爾蘭大陸去了。

    賬單也讓方青欠著,艾爾蘭大陸頭號狠龍——黑龍克斯可不怕人類賴賬。

    離開龍島近一年,黑龍克斯懶得無以復加,龍xue是獵殺了十七頭岩漿巨蜥後搶來的,沒攢下一枚金幣,就連一枚銅幣都沒有,吼,寶石也沒一顆……要是讓克斯老爸黑龍王知道自己兒子hun成這般模樣,鐵定會暴怒的龍翼一展,飛越上百萬里,跑來暴揍克斯一頓。

    吃喝玩樂睡,黑龍克斯的小日子不要太逍遙。

    可哪怕黑龍克斯再頹廢,也霸佔著烏拉爾山脈最高峰的岩漿dongxue,雄視方圓十萬里,縱然神話魔獸,也非黃金級黑龍克斯敵手。

    巨龍多變態,黑龍最變態。

    克斯最近琢磨著,要不要去隔壁的人類國度,nong些黃金寶石來鋪chuang。在龍島時,黑龍可是睡著幾十米厚的黃金寶石堆砌成的大chuang長大的,跑來烏拉爾山脈,要不是克斯太懶了些,早就坑meng拐騙搶的nong來滿滿一龍xue的黃金寶石當chuang睡了。

    唔,那龍就七八十年後再去造訪一下人類帝國吧……甩了甩泡在暗紅岩漿中的龍尾巴,黑龍克斯臨睡前握龍爪嘀咕著。

第一四節 韭菜炒雞蛋

    痛哼一聲,方青緩緩從chuang上爬起來,背靠著chuang櫃,雙手輕重相間的rou著左右太陽xue,真的是太痛苦了,彷彿數千枚針紮著腦袋,更是被狠狠敲了一悶棍,昏沉乏力。

    米藍se窗簾投she著落日的暗紅餘暉,也不知幾時幾分。無力的呻yin一聲,方青側身倒,右手扒拉著黑se單肩背包,m□啊m□的,掏出一塊lang琴機械表來,瞄了眼,六點十七分,信手擰緊發條,將機械表塞回黑se單肩背包中。

    右手捏拳,敲了敲腦袋,方青豁然起身,三兩下脫光衣ku,扯一條雪白浴巾,腳步虛浮輕快的走進浴室,只開冷水,任由冰涼的水流沖刷著昏沉乏力的身體。

    十分鐘,方青走出浴室,回房間換衣服,翻著黑se單肩背包,找出一盒清涼油來,開蓋,拿右手食指沾了淡黃seyao膏,塗了一些在額頭、太陽xue、耳後、鼻下,又胡luan的抹了一些在臉上,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好多。

    這時,外頭響起了父親跟老媽的腳步聲,開鎖聲。方青將清涼油的蓋子合上,塞回黑se單肩背包中,兩隻手rou了rou臉蛋,笑了一下,覺得表情正常了,才微笑著走出房間。

    「嗯?怎麼一股清涼油的味道。」姜晴鼻子一嗅,奇怪的盯著方青問。方辰也是駐足,看著方青,兩人身後還跟著服務員制服養眼的蘇淺。

    眼下方青根本不敢動腦子多想,一想東西,腦袋就昏沉的厲害,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不動:「沒什麼,只是覺得房間悶了些,塗點清涼油涼快點。」

    「哦。」姜晴盯著方青左看右瞧上瞄下瞟,也沒發覺方青是在強撐,「乖兒子,晚飯想吃點什麼,告訴小蘇,嗯,先來個寶貝兒子最喜歡的東坡rou吧。」

    嘔……方青一聽到fei膩的東坡rou,本能的就想吐,卻硬生生的將湧上喉頭的酸水嚥了下去,笑容不變的說:「今天不想吃rou,換韭菜炒j□蛋吧,老媽,我先去洗把臉。」

    方青看起來很正常的走進洗手間,反手關上men,開水龍頭,水嘩嘩的流。方青朝沖水馬桶快步走去,大吐特吐起來,將早餐午餐都吐了個乾淨,將穢物用水沖掉。

    走回流著水的水龍頭,方青用水清理了下個人衛生,拿起空氣清新劑狂噴,淡淡的梔子hu□香掩蓋掉那怪異氣味。方青對著鏡面陽光燦爛的笑,伸手rou了rou漂亮的臉蛋,好正常些。

    開men,走出洗手間的方青,已不見異常,與父母談笑吃過晚飯,七點鐘陪父親看新聞聯播,之後回房間,躺倒在chuang上,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中,方青呢喃:「hun蛋黑龍,去死,去死啊。」方青xi□ng前掛著的三足二耳青銅圓鼎,在幽暗的房間中,流動著金屬質感的氣息,八十一個鐘鼎文古樸厚重,莫名……

    第二天,晨曦破曉的陽光,透過米藍se窗簾灑在方青的腳踝處,方青突然就醒了。只覺得j□ng氣神十足,略一細想,腦海中自動浮現過往記憶,方青滿足的歎息一聲,昨晚真的差點沒折騰死方青這小胳膊小tu□的。

    hun蛋黑龍,還自稱艾爾蘭大陸頭號狠龍呢,差點就把靈魂契約者給搞得yu仙yu死了。

    方青不懂魔法,那頭黑龍雖然鄙視魔法,連本系的暗魔法也懶得去練,可好歹也該懂一些魔法常識的吧。就連三歲小孩子也知道,氣球要是吹氣吹過頭了,是會爆炸的!

    一夜酣眠,方青覺得自己j□ng神比往常似乎好了些,應該是那頭黑龍搞的鬼,識海處,那艾爾蘭大陸數萬年前的神話頂階魔法師創立的冥想法,一小部分,也就是黑鐵級的冥想法,被那頭黑龍用通俗直白的文字翻譯了一遍。

    譬如之前的冥想法,是文縐縐的文言文,那文言文竟還是藏頭藏尾取字才能了然真意的hun蛋玩意,黑龍動過手腳後,就是大白話了,沒一處不理解的。

    黑鐵級就黑鐵級吧,反正太高級了,方青拿著也沒用。一人一龍相處的時間長著呢,搞不好自己百年入土之後,那頭黑龍還在艾爾蘭大陸活蹦luan跳的。

    通讀十遍冥想法,方青盡可能的將一字一句牢記於心,雖只黑鐵級的文字,也有一萬餘字之多。方青這一整天別的沒幹,大men不出二men不邁,餓了就打內部電話叫吃的,專注背熟黑龍翻譯的冥想法,跟原版的黑鐵級那一段冥想法。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要是黑龍一時疏漏,nong丟了一個字,方青連哭都沒地方哭去,眼下最糾結的是,哪怕那頭黑龍真的某些地方nong錯了,方青也得硬著頭皮照著練。

    斟酌一二,方青咬牙,練!

    方青盤坐chuang上,閉目,細想冥想法前後數遍,不覺有誤,緩緩吸氣,意沉識海,腦子裡幻想著一個漩渦,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數千遍之後,方青的識海自西向東緩緩旋轉,初始微不可覺,漸漸漩渦變大,蔓延整個識海。

    靈魂在莫名牽引之下,漸漸盤踞漩渦中央,坐鎮其間。

    那股黑龍饋贈的暗魔力,隨著j□ng神漩渦流轉,一絲絲的被消磨,方青能細緻入微的感知到,隨著吞噬暗魔力的增多,自己的j□ng神力也隨之變多。

    時間漸流逝,方青停止推動識海內自西向東轉的j□ng神漩渦,那股暗魔力少了一小半,j□ng神力卻是增加到隱隱脹痛,讓方青不敢再運轉冥想法。

    冥想法一停,那緩緩自西向東轉動的j□ng神漩渦漸漸停滯,最後一下崩潰,變回原先識海內井水不犯河水的零散j□ng神力,方青靈魂卻是在識海中央紮了根。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方青睜眼,只覺得手腳酸麻,活動下身子,活絡氣血。方青從黑se單肩背包中掏出lang琴機械表看時間,臨近六點,又到晚餐。

    走出房間,方青洗漱了下,下了樓,前台處不見蘇淺,是別的nv孩,青ch□n嬌媚,方青卻不動心,靜等父母下班回家,十來分鐘後,父母一同歸來。

    晚餐之後,方辰少有的拿過公文包,ch□u出一疊公文出來,問姜晴跟方青:「組織上給我挑了四個專職秘書候選人,娘倆個幫我掌掌眼。」

第一五節 十年磨一劍

    王濤,那個叛變搜集父親罪證的王濤!

    方青接過父親手中的公文,細細的翻了翻,找到王濤的那一份檔案,心底盤算著,要不要讓父親拒絕讓王濤專職秘書。想來,只要方青開口,王濤就得呆在市委秘書處坐冷板凳。

    與其放個不知根底的人在父親身邊,還不如讓王濤繼續上輩子的人生軌跡,只要自己告知父親多些心眼,自己暗中關注著,哪怕王濤再次反叛,也是無關緊要。

    「爸,就這個吧,帥的都能跟我勉強一比了。」方青居心叵測的笑得陽光,俊美j□ng致的臉蛋能讓小nv生捧xi□ng尖叫,右手ch□u出王濤的那幾頁資料,放到案桌上。

    「專職秘書可不是看誰帥就行的。」方辰教訓了方青一句,眼睛卻瞄了王濤的檔案一眼,目光中流lu出一些滿意,「不過這個王濤倒是合適。」

    本來方辰就已經前後考察過那四個候選人了,也覺得王濤是最適合自己的專職秘書,不是能力,而是王濤在市委秘書處資歷淺,背景清白,沒有派系。

    姜晴笑盈盈的坐在一旁,對愛人的政事,姜晴極少多嘴,卻很樂意寶貝兒子參與進去,也算是望子成龍了。姜晴能在方青打架受傷之後不加打罵,也不一味寵溺,只說一句不後悔就好,又豈會是一個簡單fu人,倒是姜琪萌會心疼的幫方青塗yao。

    方辰將王濤的檔案拿起,遞給姜晴,看了眼時間,快到七點,就開了電視,中央一台,靜等新聞聯播。姜晴雖然不發意見,可拿到王濤的檔案,還是細心細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通讀,為愛人再次把關。

    半靠在黑se真皮沙發上,方青倒是無趣,他不喜看新聞聯播,也不喜動畫片、電視劇。當然方青小時候是很癡mi動畫片滴,可惜,多年電視遙控器的搶奪戰中,方青一直落敗。

    父親沒啥愛好,天天回家看新聞聯播,之後就批閱公文,或思索政事。老媽則是個電視mi,抱著電視能看到十點,關電視前會將頻道轉回中央一台,幾十年來風雨無阻。姐姐姜琪萌也是個小電視mi,不過在老媽的強力鎮壓下,也只得乖乖十點半睡覺。

    倒是方青沒被約束作息時間,男孩子,總是要野一些的。深更半夜爬窗吊繩出men,去參與群架鬥毆的破事,方青也不知道幹了多少。

    嘿,沒有方辰等人的默許,方青哪裡能在鎮委大院隨進隨出的,那幫守衛又不是瞎子聾子。方青還曾跟那幫守衛一塊m□狗,冰天雪夜燉煮黑狗rou,痛飲溫熱二鍋頭。

    耗十度ch□n秋,養一身睥睨,心口手tu□身,具是上上選。

    方辰也是y□n險,少年時讓方青玩個痛快,等到步入青年,就想把方青丟進官場,磨練心xing,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好官。只可惜前世,功敗垂成,卻不知今生,方青未來如何。

    一家三口,安靜的看完新聞聯播,方青起身,卻被方辰伸手按下:「兒子,暑假爸打算送你去興趣班,想學什麼,說。」

    頭痛的坐下,方青時間寶貴,不想lang費在無趣的興趣班裡頭,可顯而易見的是,老爸老媽早就通過氣了,不可能放任自己逍遙,尤其是之前暴揍了江少揚一頓,想了想:「那就游泳吧,我可不想再當旱鴨子。」

    姜晴笑著點頭,方辰會意:「好,游泳算一個,軟筆、硬筆書法要練,再加一個圍棋。」

    方青苦著臉,雙手高舉,抗議:「爸媽,那軟筆硬筆書法,我都被爺爺折騰十多年了。圍棋,那玩意也是人學的啊,太乏味了。」

    記憶中,方青暑假時被圍棋折騰了半死,那個變態老師,一來就讓方青打譜背譜,少年的叛逆心一起,那變態老師說啥啥也沒聽,哪怕一個月過去,方青也就會下下五子棋。

    方辰還是蠻民主的,不急不緩的道:「暑假,你總不能窩在招待所裡頹廢吧。」

    「爸,我對那些真沒興趣。」要是上輩子,方青肯定沒膽子反抗父母聯手鎮壓,哪怕心底一萬個不樂意,也得乖乖的跑去上興趣班消磨時間。

    姜晴美目一瞪,就想教訓方青,方辰卻是一抬手,止住了姜晴的話頭,很認真的盯著方青的眼睛看,方青與父親那沉穩沉靜的眼神對視,毫不心虛怯懦。父子對視大約三秒鐘,方青卻覺得過去三天之久,冷汗爬滿後背。

    「好,就游泳一項。」方辰低沉磁xing的嗓音男人優雅,拿過公文包,掏出一疊公文,一支隨身十餘年的黑se鋼筆,低頭批閱起來,不再搭理方青。

    方青如meng大赦,秒秒鐘就溜回自己房間,輕關men,靠在men板上,嘀咕:「第一次。」

    客廳中,方辰跟姜晴對視一笑,姜晴握粉拳敲了方辰肩膀一下,說:「方辰,你搞什麼,昨晚不是說好了的,不能讓寶貝兒子游手好閒、四處惹禍的。」

    「兒子,長大了啊。」方辰感慨一句,抬頭跟老婆解釋,「從前兒子哪有膽子反對我的意思,我原本擔心這樣下去,會不會搞得兒子留下心理y□n影。現在,很好。」

    姜晴沒反駁,捏著電視遙控器換到喜歡的頻道。愛人大多數決定,姜晴哪怕不喜也不會反對,心底卻碎碎念,覺得自家寶貝兒子不會是少年慕艾看上蘇淺那小狐狸j□ng了吧,這可不行,還是要早些搬家。

    方青在房間中脫了上衣,拿mao巾擦乾脊背冷汗,心中卻有些虛脫的快感。脫鞋,上chuang,盤坐,方青運轉冥想法,一個小時方止。

    「那暗魔力就剩三分之一了,j□ng神力倒是覺得壯大了些,照那頭黑龍說的,我應該是能施展黑鐵初階暗魔法的啊。」方青興致勃勃的總結著,「不過,那黑龍沒給魔法咒語。」

    施展魔法,j□ng神力、魔元力、魔法咒語,三者缺一不可,哪怕是那些能瞬發魔法的魔法師,也只是意念一動,龐大繁瑣的魔法咒語就已默誦完畢,不見多少時間流逝。

    下回,那頭黑龍來了,一定要盡施坑meng拐騙之術,nong來暗魔法的魔法咒語。

    【磨龍爪子要推薦票啊,不給票滴爬上chuang彈小j□j□……】

第一六節 要親親要抱抱

    早七點,方辰姜晴出men,方青一身白底藍邊休閒服,淺藍牛仔ku,灰白帆布鞋清清爽爽的下樓。及眉碎發,晨星黑眸,美麗臉蛋,淺魅微笑,方青無愧小山鎮第一帥。

    「嗨,蘇淺姐,早上好,好敬業啊。」方青走到招待所前台,駐足,跟深藍制服包裹的蘇淺聊上幾句。一日之計在於晨,能見到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亦是幸事。

    蘇淺扭過頭,坐在前台後,兩條羊脂美yu雕鑿的大長tu□,只lu出筆直雪嫩可口的小tu□,圓潤柔軟的香膝,過膝一步裙掩去了更美好的ch□nse,可也像小貓爪子撓著心肝癢癢的。

    方青倒是起了興致,上前半步,敲了敲深褐se木質櫃檯:「前台姐姐,我需要幫助。」

    「哼,說啊。」蘇淺嬌哼了聲,寒yu美目流轉,斜瞥著方青,兩隻柔美小手搭著放在渾圓緊彈的左大tu□上。深藍制服貼身柔順,將蘇淺那堪可一握的香xi□ng勾勒出一道you人曲線,小腰更加纖細,圓tun豐腴fei美。

    「前台姐姐,昨晚有個美nv姐姐偷跑進我的夢裡,抱著我要親親要抱抱,前台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方青笑的陽光燦爛,三言兩語卻讓蘇淺勃然大怒,「我可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大姐姐不要教壞我哦……」

    「小屁孩,你hun……hun蛋。」蘇淺怒罵了一句,可尾音卻有些顫抖,巴掌j□ng致小臉細眉緊緊皺起,秀眸水盈盈的,竟是要美人垂淚。

    方青心知不好,沒想到美nv姐姐這麼經不起挑逗,前天那江少揚調戲她,也沒見蘇淺哭啊。方青不愧是萬hu□叢中走過幾遍的,心思一轉,就有些明白了。想必蘇淺是將自己當成親近的人,所以才會受不了這些言語,可是,美nv姐姐未免也太純潔單純了吧。

    想起上輩子那些言談無忌口味重到方青大叔都自歎不如的少nv,蘇淺童話般的純淨更顯珍稀,也讓方青覺得調戲這般nv孩,實是罪孽深重。

    「咳,蘇淺姐,我說的是另一個美nv姐姐。」方青亡羊補牢的辯解一句,掉頭就跑啊,「蘇淺姐,時間不早,我得去少年宮學游泳去了,回來再聊啊。」

    蘇淺坐在褐se真皮靠椅上,美瞳望著方青離去的背影,一時愣憧,聽到方青的說辭,不知為何,蘇淺心中卻更加難過,掉了兩滴淚,有些鬱鬱。這些天的相處,蘇淺是真的把方青當成弟弟看的,親弟弟蘇小舟為人市儈,跟蘇淺沒太多親暱。

    方青自是不知美nv姐姐的百般心思,上了公ji□o車,去往柳林市少年宮游泳館。父親一早,就告知自己安排,只要人去了就行,一應章程都已辦好。

    七月如火,少年宮游泳館作為柳林市唯一的室外大型游泳場地,當然是人聲鼎沸,只是現在還早,七點半,來的人不多。方青在游泳館men口找到管理員,說了自己的姓名,管理員就慇勤熱情的將一張一年期的游泳卡ji□o給方青。

    那管理員當著方青的面,給游泳館內館打了電話,說給方青一元選購任一款泳ku的優惠。方青笑著說聲謝謝,走進游泳館,心底道,那管理員倒是會做人做事,一元特價啊,可要比免費送來的印象更深刻了些。

    游泳館還真大,一大一小兩個泳池,白se大理石貼滿了泳池四周,藍瑩瑩的水b□煞是喜人。小的是兒童泳池,水深半米,也不禁止cheng人去玩。大的是深水池,也有一段一米的淺水池,往後是三米深的深池。

    方青找到賣泳ku泳衣飲料零食的內部店,說了自己姓名,用一元錢挑了一條黑se四角泳ku,臨了瞄了一眼泳ku標價二十元,感歎沒有最黑只有更黑。

    捏著那條黑se四角泳ku,方青走到泳池邊,拿水洗了洗泳ku,這才進了男士換衣間。方青脫掉一身衣物,換上泳ku,將衣ku鞋塞進一個空的衣櫃中,撥動三個密碼盤,啪的關上櫃men,再把密碼盤撥luan。

    少年宮的游泳館,衣櫃竟然是密碼鎖,這真的是夠超前。

    方青站在大小泳池的中央,躊躇不前,旱鴨子嘛,下水前總是畏縮的。也不怪方青,實在是環境使然,十六年來,竟沒下過一次水深過膝的溪流,唯一撲騰過的也就是浴缸。

    斟酌半分鐘,方青眷戀的瞄了小泳池一眼,走到大泳池前,深呼吸,盯著泳池旁那塊深水池示意圖牌子看了好久,這才半信半疑蹲下身子。方青右腳踩進了水池,早上的水很涼,水很深,真的很深,方青一個沒注意,右腳踩到池底,已經是一米之遙。

    嘩啦。

    方青整個人側著掉進了泳池裡,撲騰幾下,喝了一口水,帶著飛濺的水hu□起身,水淹過方青的肩膀,只lu出脖子與腦袋。

    走了幾步,方青覺得渾然不受力,隨時都會跌倒一樣,凝神,苦思,懊惱。方青下水前,沒學過游泳該怎麼學,只知道狗刨、蛙泳的說法……也沒問游泳館的人員,這下尷尬了。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不會游泳的人,水淹三軍,依舊不得其men而入,會游泳的人,想沉都沉不下去,覺得不要太簡單。

    這也是方青來的太早了,游泳館是配備游泳教練員兼救生員的,只是眼下不到八點,游泳教練員還沒來上班。呃,本來游泳館也是八點開館的,可方青愣是提前進來了。

    聰明的人大多心思多,方青眼珠子一轉,想起游泳的人喜歡比誰憋氣時間更長,想必憋氣是游泳必備,那就先練憋氣吧。

    深吸一口氣,方青沉入水底,細數一二三四五……直到自己憋不住了,才鑽出水底,大口喘氣,翻來覆去的,方青就專心練習憋氣,憋氣時間倒是大有長進。

    時過八點,游泳館開館,方青兩耳不聞池外事一心只練憋氣法。方青還真不信了,靠自己琢磨,難道還學不會游泳,那些農村鄉下的小孩,也沒見誰教,還不是水下蛟龍一般。

    聰明人大多執拗,哪怕頭撞南牆,也不回頭。

第一七節 小美女救大熊貓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方青沉在水中,xi□ng口氣悶,難受的數著,心底一個執念,一百,一定要過一百!

    就在方青數到九十九,快要突破一百,自身也是快到極限之時,嘩啦一聲。方青眼角瞄見一道藍se身影入水,如游魚一般的速游,好死不死的竟然游過方青身邊,那巨大的衝擊力,將已是秋後螞蚱的方青一帶,整個人摔倒,一口氣難以為繼,嘴巴張開,池水湧入。

    一連串的氣泡湧起,方青意識都朦朧,雙手雙腳掙扎起來,可一時半會的還真站不起來,腦子裡一道懊惱的意念,早知如此,還不如喊個教練來學學。

    在游泳館落水,方青也不怕自己小命完蛋,那幫救生員也不是白養的,只是出醜太沒面子,也好難受,覺得快死了一樣。

    方青不知道的是,在他覺得快死掉的時候,艾爾蘭大陸上正在泡岩漿浴的黑龍克斯似有所覺,竟嘀咕了一句:「人類,早死早超生,龍才懶得去救你。」

    要是讓方青得知黑龍的應對,定會破口大罵,龍品賤格的黑龍一隻!

    mimi糊糊中,方青識海中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j□ng神力一亮,湧入四肢百骸,讓差點昏死過去的方青意識漸醒,第一反應就是緊閉嘴巴,免得那池水繼續歡快的溜進肚子。方青的霉運沒完,識海中的j□ng神力也就迴光返照折騰了一下,之後就沒影了。

    方青只覺得自己完蛋了,帥哥的形象被無情的糟蹋了,那幫hun蛋救生員怎麼還不來撈人?!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要成為折翼的天使,去地獄換個墮落天使的新工作幹幹。

    水b□dang漾聲,方青意識是清醒的,可四肢是軟趴趴的,根本難以自己站起來,哪怕身處的只是一米深的水域。要說淹死人,半米深的水也能淹死人啊,何況一米乎。

    一隻不知何處來的小手彷彿從天堂伸來,一把抓住方青的左肩膀,另一隻小手抵住方青右手腋下,一齊用力往上舉。與此同時,方青那清醒的腦子細膩的感受到後背緊貼著堅t□ng軟彈的碩大飽滿,心念一動,方青敢拿自己的小弟弟打賭,那絕對是美xi□ng。

    嘩啦,方青腦袋離開水底,鼻子呼吸,可腹中飲水過飽,十分難受,缺氧多時,眼睛都睜不開,只有腦子非常清醒,能聽聞背後少nv嬌喘細細、巨xi□ng妙妙。

    少nv拽著方青的兩隻胳膊,就涉水往泳池邊走去,只一個人竟將方青拉上了一米深的泳池,讓方青在池邊瓷磚上半坐著。方青細膩清醒的感知,能享受到少nv溫香暖yu抱滿懷的曼妙,那雙超乎尋常nv子的上帝恩物磨蹭緊貼,也讓方青恨不得再昏睡一會。

    淡淡的草莓清香中,少nv伸手,狠拍了方青的後背幾下,氣力極大,方青嘔的一聲,吐了一堆的水。呃,因為早餐是陽ch□n面,方青不喜,就沒吃早餐,也沒啥好吐的。

    咳,本來方青還想讓少nv來個人工呼吸啥的,可是少nv那幾巴掌拍的真的是太狠了啊,加上吐了腹中積水,腦子也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緩緩睜開雙眸,入眼的是黑白分明亮晶晶的兩隻大眼睛,又大又圓,靈動狡黠。

    藍se的貼身泳衣包裹著少nv鮮hu□美好的嬌軀,細心的剪裁,lu出粉嫩的香肩、雪嫩的秀tu□、美yu小腰肢,小香tun被藍se泳衣貼心包裹著不lu絲毫,尤其勾人眼球的是少nvxi□ng前巨大,好似藏了兩隻大白兔進去,方青一眼瞄過,至少E啊!

    方青可謂hu□間老手,雖無摯愛,可也醉眠萬hu□叢中。好多少年慕艾不懂罩杯算法,竟會將A看成B,將C當成D,被nv子玩nong股掌之間,實乃敗壞se狼龍之行徑。

    說來,罩杯不過是上xi□ng圍減去下xi□ng圍得出的數字,上xi□ng圍即香xi□ng豆蔻繞身體那一圈量出的數字,下xi□ng圍為yuxi□ng底繞身體那一圈得來的數據。

    AA為7.5厘米,A是10厘米,B為12.5厘米,C為15厘米,D為18.5厘米,E為20厘米,F為22.5厘米。譬如一nv子,上xi□ng圍90,下xi□ng圍70,相減得20,則選70E罩杯。

    方青也算見多識廣,可歎華夏nv子,大多艱難的徘徊AB之間。乍一見到少nv這般香xi□ng堪稱氫氣球的,也是咋舌,不過方青xing子沉穩,眼眼中不lu異se,很是純淨。

    「咳咳,謝謝救命之恩。」方青咳嗽著說,那少nv粉chun微張,白yu貝齒微lu一線,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方青一揚手,大口呼吸,深深凝視著少nv,「那麼,我們算一下前賬,剛才害我差點淹死在泳池裡的人,就是你吧。」

    「我不是故意的……」少nv張了張嘴,美nv學生臉蛋尷尬的嘟囔,「誰知道你泳技爛到那個地步,我也沒碰到你啊。」

    「你這是嘲笑我是旱鴨子?!會游泳了不起啊,信不信我去公安局舉報你蓄意謀殺,讓你好好吃幾天牢飯,好減減fei。」方青心思百轉千回,盯著少nvyou人大白兔,想哄騙少nv當自己的游泳教練,好一舉數得。

    「吃牢飯,真的能減fei嗎?」少nv不懼方青的恐嚇,反倒是眨巴著星星般明亮的黑眸子,好奇的問著。這時候方青還依舊躺在少nvxi□ng懷中,默不作聲的享受溫香暖yu,巨xi□ng按摩。

    方青敗退,瞄著少nv那纖細的腰肢、柔嫩的手臂、秀美的大tu□,真要減fei,也就是那巨xi□ng。可那香xi□ng哪怕減少一絲一毫,也是男人心頭之痛啊。

    「呃,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計較了,不過……你也要教我會游泳。」方青一邊說著,一邊瞄著少nv的秀美臉蛋,好隨時加碼,務必一擊成功。

    少nv歪著可愛的腦袋琢磨了一會,點頭同意了,然後小手一用力,將慵懶賴在少nv香懷中的方青,一把推進了泳池中,嬌哼了聲:「se狼,別以為可人是笨蛋。」

    方青剛逃大難,又遭新劫,掉進水中,嗆了幾口水,撲騰著站起身子,無可奈何的望著那笑如夏hu□的少nv,青ch□n真好啊。

    「壞蛋,爬上來,我們從跳水開始學。」少nv嬌憨的勾動小手,喊方青上岸好折騰。

第一八節 誰人不知蘿莉好

    嬉笑聲中,方青也是跟這巨xi□ng蘿莉相熟,藍可人個頭不高,可曲線苗條,賞心悅目,尤其xi□ng前氫氣彈更是勾魂,堪比蘇淺的雪膩長tu□。

    「方青,你笨死了啊,磨蹭什麼,還不快跳!」藍可人小天鵝般的浮在泳池中,拍著小手,嬌喝著,右手一揮。方青聽令縱身跳下泳池,嘩啦水聲中,在池水中衝出去幾米遠。

    狗刨是一種蠻划算的游泳方式,方青本來被藍可人b□著跳水苦練時,入水後用的都是狗刨,在水底借助衝力,游上幾米遠,之後就像深水炸彈一般,沉入池底,有時能幸運的自己站起來,有時就又倒霉的溺水了。

    藍可人只要一見方青溺水,就會捏著白生生的小拳頭嬌罵:「笨蛋,豬都沒你笨啊。」

    不過方青對藍可人毫無芥蒂的信任,將自己的一條小命安危ji□o到藍可人小手上的態度,也讓玩鬧居多的藍可人漸漸認真起來,認真的教方青游泳,認真的救溺水的方青,認真的嘲笑方青的笨拙。

    藍可人教的認真,方青學的認真,時間飛快流逝,方青累慘了,舉手:「小藍教練,我沒力氣了,休息一下吧,我請你吃冰j□凌。」

    「哼,笨蛋,這都學了一個多小時了吧,還是深水炸彈。啊啊啊,豬頭都沒你笨啊。」藍可人點點尖尖圓潤的下巴,游上池岸,小嘴卻是不饒人,誰讓方青太可惡,之前竟然裝死欺騙美麗可愛溫柔淑nv的藍可人大小姐。

    方青任打任罵,任勞任怨,給藍可人拿布擦過沙灘椅,走去男士換衣間拿錢買冷飲,按小藍教練的要求,買了兩支巧克力草莓冰j□凌。方青一想,又買了四塊二百五十克牛n□i巧克力,順帶兩大杯檸檬n□i昔冷飲,ch□著藍紋吸管,拿給藍可人。

    等到方青將零錢放回衣櫃走回來,藍可人已經飛快的啃掉了三塊牛n□i巧克力,正抱著巧克力草莓冰j□凌小口小口吃著,那大杯檸檬n□i昔也少了一小截。

    真能吃啊,難怪能在xi□ng前長出兩隻氫氣球了。

    方青嘀咕著,躺到藍可人旁邊的沙灘椅上,剝開牛n□i巧克力包裝,丟進嘴裡,嚼碎嚥下。右手拿起大杯檸檬n□i昔,狂吸幾口冷飲,方青覺得痛快無比,左手也沒閒著,拿著巧克力草莓冰j□凌大口大口的啃著。

    藍可人亮晶晶的大眼睛瞟了方青一眼,發現方青後來者居上,已經搞定一半的冰j□凌n□i昔了。哼,想跟本大小姐比賽,試圖挽回之前的面子?窗戶都沒有!

    小藍教練一生氣,抱著冰j□凌小口啃得歡快,趕在方青之前吃掉了冰j□凌,又拿過n□i昔,三兩下sh□n吸乾淨。啪的將空的n□i昔紙杯放在白se塑料桌上,藍可人得意洋洋的瞄著方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方青不急不躁的吃完零食,伸了伸手臂,呼的躺在沙灘椅中,歪著頭,盯著藍可人粉嘟嘟的小嘴看,輕笑:「小藍教練,以後小藍教練夫想養你蠻困難的啊。」

    藍可人一蹦三尺高,嘟著小嘴,沉默羔羊,美目瞪著方青,張牙舞爪的衝殺過來。方青早有防備,豁然起身,縱身跳進泳池中,竟然用狗刨蠻順利的游出去十幾米遠,也沒見方青沉到池底中去。

    「哈哈,小藍教練,學生我學得不賴吧。」方青之前被藍可人折騰來折騰去的,倒是熟悉了水xing,再加上休息時反思之前的失敗經驗,再下水,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功夫大成。雖只是狗刨神功,方青也覺得相當滿意。

    「哼,得意你個頭啊,看那邊!」藍可人小臉緊繃,y□n沉沉的,卻很可愛,小手一指兒童泳池,方青挪過視線一時尷尬無言。

    兒童泳池那邊,只見未成年的小孩子,有的在側泳,有的在仰泳,有的在蛙泳……

    狗刨的游回池邊,方青笑的陽光燦爛,俊雅如j□ng靈的臉蛋,夜空星辰璀璨的雙瞳,修長身軀站在藍可人身前,帥氣b□人。

    藍可人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自己教的學生,竟是個俊美得不像話的男孩子,甚至那美麗臉蛋能讓好多自詡美nv的nv孩子羞愧到死。

    心思一打岔,藍可人也不生氣了,伸出柔嫩小手,拍了拍方青的手臂,順帶m□了幾把:「笨蛋,我現在才發現,你長得真不像是個男孩子。」

    方青無所謂了,跟小nv生鬥氣幹嘛,說:「小藍教練,我們接下來學什麼?」

    捏著粉拳,xi□ng前氫氣球微微顫動,彷彿最**曼妙的舞姿,藍可人小mi糊的掃了眼左右,呀的輕呼一聲:「快十點了吧,我得回家了。」

    「好吧,小藍教練,那你之後幾天有空嗎,不能半途而廢啊,總要把我這個小藍教練你人生中第一個學生帶出來啊,否則豈不是要丟小藍教練你的面子。」方青又不是尋常十六歲少年,寥寥幾句,就b□得藍可人不上不下的。

    「哦……那好吧,不過我只有上午能教你。」藍可人頗有些不情不願的,可也不好意思拒絕。再說跟方青相處,不像其他男孩子那般不自在,藍可人也樂意暫時找個玩伴。

    「拉鉤,一言為定。」方青伸右手,打定主意要占藍可人小便宜,藍可人也不扭扭捏捏,柔嫩小手尾指彎起,與方青拉鉤,那柔弱無骨的小指也別有風情。

    少男少nv換好衣服,方青一身清爽,俊美陽光,藍可人一身淺藍衣裙,翩翩如蝶,兩人漫無邊際的閒聊幾句,走出少年宮。

    方青很體貼的先送藍可人上公ji□o車離開,這才坐上公ji□o車回市政f□招待所。與藍可人一接觸,方青就發現小妮子身手不弱,力氣極大,韌xing極好,想必三五個大漢也非對手。

    九四年,尋常人家是不會出藍可人這般nv孩的,倒是軍人世家大有可能。

    回到市政f□招待所,正遇到蘇淺跟人換班,方青笑得陽光,迎上去:「蘇淺姐姐,午餐麻煩你了,就牛rou炒麵吧,那味道我很喜歡。」

    【零點,失眠了,雄龍可憐兮兮的討要推薦票。】

第一九節 美女姐姐

    深藍貼身制服勾勒出蘇淺xi□ng前曼妙曲線,緊收腰線,凸顯翹tunyouhuo,及膝一步裙下小tu□筆直柔嫩白得耀眼,美nv姐姐素手懷抱xi□ng前,小腰一擰,嬌哼了聲,理也不理方青,轉身上樓。

    方青搓了搓手,瞟也不瞟漂亮靚麗的前台姐姐,追著蘇淺上樓,眼下填飽肚子才是王道。雖然方青也能讓市政f□招待所的廚師開小灶,可跟蘇淺姐姐親手出品的愛心午餐而言,那差距不以道里計,這並僅僅是口味好壞。

    短短一百來步,蘇淺走進服務員休息室,方青就前後耗心思,攻略完成美nv姐姐,得到了一份美味可口的愛心午餐。本來方青也不是特別挑食,只是不喜歡吃的東西從來不碰,這傢伙是rou食主義者,可以想見討厭的都是些什麼。

    啪的一聲,蘇淺沒好氣的將服務員休息室的大men關上,方青站在men前,很是懷念曾經見到的ch□nse,發了會呆,才走回二樓。趁著美nv姐姐換衣下廚間隙,方青洗了個澡,換了身更居家的衣物,下午不打算出men,認真琢磨三月計劃去。

    咚咚,敲men聲響,方青起身開men,是美nv姐姐,推著餐車,擺著兩個銀白餐盒,打開其中一個餐盒卻是韭菜j□蛋炒飯:「你的炒飯,拿去。」

    方青掃了一眼韭菜j□蛋炒飯,要比牛rou炒麵大有進步,沒炒焦的痕跡,美nv姐姐不會是記掛著之前自己提過的韭菜炒j□蛋,就留心nong了韭菜j□蛋炒飯的吧。

    「蘇淺姐,那一份是你的午餐吧,不如我們一塊吃,還能給你少些麻煩。」方青j□ng於人事,蘇淺剛換班,顯然沒時間吃午餐,另一個餐盒中的東西不言而喻。

    細眉輕皺,蘇淺小苦惱的斟酌了下,點點秀首同意,打開餐盒,是西紅柿j□蛋炒飯,酸酸甜甜的蠻合少nv胃口。兩人將午餐擺到客廳餐桌上,蘇淺拿了熱水瓶,倒了兩杯溫熱開水,一人一杯,放在餐桌上,又拿了一包餐巾紙放到方青身前。

    方青握著竹筷,一邊慢慢的吃著,一邊跟美nv姐姐聊天:「蘇淺姐,今天我去少年宮游泳館轉了一圈,差點沒給淹死,幸好遇到一個客串的教練,現在已經能狗刨了。」

    「哦。」蘇淺小聲哦了下,美目下垂,美瞳幾分小緊張,小口小口吃著米飯。

    「蘇淺姐,咱倆也認識蠻久了,還不知道伯父伯母是什麼工作的呢,還有美nv姐姐有沒有兄弟姐妹啊,家裡就我一個獨生子,真是無聊透了。」方青既喜歡又不喜歡蘇淺恬靜的小xing子,說說話的時候,蘇淺未免悶了些。

    「我爸媽是星河紡織廠的員工,我弟弟蘇小舟也快進星河紡織廠工作了,只是……」蘇淺貝齒輕咬著筷子,有些鬧心,「廠子領導說了,想讓弟弟進廠工作,那麼爸媽兩個人就得有一個人要下崗。」

    「哦。」方青隨口應了聲,星河紡織廠啊,難道真是孽緣?

    這麼說起來,蘇淺家裡的房子**成是星河紡織廠分配給在崗職工的福利,這可有些麻煩。那分房福利條款上寫得清清楚楚,只有夫妻雙方都是星河紡織廠在崗員工,並且工作五年以上,才能分配到一處住房。

    可要是夫妻雙方,不管哪一方下崗或退休,原先分配的房子也會在一個月之後收回。

    其實星河紡織廠的條款還是蠻合理的,畢竟房子白給住了,限制嚴格些也好。可是眼下蘇淺憂心的也是如此,要是蘇淺父母之一真的下崗,給蘇小舟讓位,那麼顯而易見的住了很多年的房子就要被星河紡織廠收回去。

    若真如此,那一家四口人,就得再找一處房子,多支出一分房租,或是拿出一大筆錢來,購買一處房產。這種事情,對一個不甚富足的家庭而言,絕對是大事。

    嘿,方青莫名冷笑了下,想必蘇淺那市儈的弟弟既是男兒又是無能,軟磨硬泡著讓蘇淺父母咬牙同意其中之一下崗讓位,也就在近期之內。

    市儈之人大多虛榮,蘇小舟腦子也沒蠢到不知道自家房子會被星河紡織廠收回,父母之一也會面臨下崗丟失一份工資。可看看蘇淺也就十**歲模樣,那蘇小舟更大不到哪裡去,正是男孩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叛逆期。

    琢磨了下,方青覺得沒必要讓蘇淺清愁傷身,學著父親方辰的樣子一抬手,說:「蘇淺姐,你放心,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幫你把你弟弟塞進星河紡織廠裡去,也不要伯父伯母失去工作。」

    方青在遣詞上,小心翼翼,免得觸傷蘇淺的自尊,可對那蘇小舟,就不太客氣。

    「嗯……這事情你回家就跟伯父伯母這麼說,說你剛好查房的時候,碰到常務副市長的獨生兒子發燒生病,送去了醫院。常務副市長為了感謝你,才會伸手幫個小忙的。」方青小狐狸似的笑了起來,「蘇淺姐,你也不用說是自己提起的,只說自己也不知道就行了。」

    蘇淺愣愣的秀眸明媚,盯著方青那略顯稚嫩的漂亮臉蛋,淺淺笑,沒說什麼,可能心底不信任的多些。不過方青也不在乎這個,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用過午餐,方青地主老爺一樣的雙手一攤,坐到一邊看著蘇淺收拾碗筷,也沒見幫把手的念頭。只是等美nv姐姐要離開的時候,方青才起身開men:「蘇淺姐,走好,明天見。」

    這一整個下午,方青都盤算著三月計劃,主要斟酌一點,如何偷入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據方青瞭解,九四年的高級住宅區能安裝紅外線監控器的也罕見,那秋水高級住宅區能在大men口裝幾個攝像頭已經很先進了。

    方青可不會撬鎖的手藝,於是乎就將腦子動到了那神奇的暗魔法頭上,只要哄騙黑龍到手腐蝕類的魔法咒語,想必腐蝕掉一個不銹鋼men鎖非難事。

    想到這裡,方青頭疼起來,黑龍兩天多沒聲響,換算成艾爾蘭大陸時間可是過去六個多月了,搞不好那頭hun蛋黑龍已經把方青這靈魂契約者丟到茅坑裡去了。

    【禮拜一啊!雄龍,砸票沖榜吧!】

第二〇節 黃金熊獅獸

    有志者,事竟成!

    方青可能是怨念太深,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xi□ng前青銅圓鼎輕擺,也不知觸及到了什麼,竟然j□ng神一恍惚,跨世界,來到艾爾蘭大陸黑龍克斯的腦海中。方青眼前一亮,入目的是綿延不知幾百萬里的古老森林,蠻獸怒吼,更有奇異飛禽大如山巒,鷹擊長空。

    「咦?人類,幾個月不見,你變強了一點點了嘛。」黑龍克斯震耳yu聾的音線在方青靈魂中響起,呼嘯而過的風嘶聲,浮光掠影劃過的原始森林,驚慌逃散的猛禽巨鳥,方青震驚於艾爾蘭大陸的瑰麗奇異。

    「克斯大人,我來是兌現上次承諾的,六十道新菜餚我講解給您聽,包克斯大人學會。」方青跟黑龍也沒啥別的好談,這黑龍見多識廣,方青一常人,真的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哦,說吧。」黑龍克斯一展漆黑龍翼,翼長過十五米的黑龍翼如同遮天烏雲,優雅又凶狠的俯衝而下,黑龍揚龍爪子,逕直朝著一頭足有五十米長的恐怖黃金熊獅獸撲去,黃金熊獅獸咆哮怒吼,垂死掙扎,獸嘴一張,吐出數百枚泛著金屬光澤的厚重黃金土刺。

    黑龍不避不閃,龍翼一拍,猛然加速,任由那些鋒利的黃金土刺擊打在漆黑龍鱗上,發出叮叮的沉悶聲響,龍鱗絲毫無損。黑龍蓄勢待發的龍爪子狠辣一揮,深深ch□進黃金熊獅獸的脖頸中,暗紅獸血飛濺,漆黑龍尾如鐵鞭橫掃,ch□u擊黃金熊獅獸的脖子。

    只一甩尾,黑龍就將黃金熊獅獸的腦袋像踢足球一般,ch□u得離空遠去,屍首分離,剎那喪命!黑龍滿不在乎的將龍爪子伸進黃金熊獅獸的喉管,龍爪子探入黃金熊獅獸的xi□ng膛,一抓,生生將一枚嬰兒拳頭大的金黃se魔核拽了出來。

    黑龍將到爪的金黃se魔核上下拋了拋,嘀咕了一句:「黃金中階。」緊接著方青就驚愕的看到,那枚金黃se魔核消失不見了,只要是知道一點魔法的人,都會往空間之戒上想。

    方青之前被黑龍強勢獵殺一頭山嶽大的魔獸震得愣了,眼下回過神來,不恥下問。黑龍也特喜歡炫耀自己的優越感,順帶鄙視方青:「空間類魔法物品,是紫晶級魔法師,遵循遠古流傳下來的九芒星魔法陣,刻在六度空厄金上,方成。」

    黑龍滴意思很明白,人類,像這種空間類魔法物品,龍這邊的艾爾蘭大陸上多了去了,只要是個紫晶魔法師就能搞得出來,再瞧瞧人類那世界,簡直弱爆了。

    咳,黑龍克斯也是狡猾,沒說想刻劃九芒星魔法陣,雖紫晶魔法師是底線,可cao作上,非神話魔法師是極難成功的,尤其是那六度空厄金,更是稀少無比。

    六度空厄金,史詩中記載,是父神創世之後,煉化了一顆神異月亮之後,將六度空厄金遍撒艾爾蘭大陸,這才會有那顏se各異的神異六度空厄金,就連煉製空間類魔法飾品的九芒星魔法陣,也是父神流傳下來的,據謠傳是由於父神懶得隨身帶太多東西。

    黑鐵魔法師,施魔法,凝三芒星魔法陣。青銅魔法師,施魔法,聚四芒星魔法陣。依此類推,神話魔法師,施魔法,凝八芒星魔法陣。

    九芒星魔法陣,哪一個都神異詭秘,各族手上多少都握有幾個九芒星魔法陣。

    艾爾蘭大陸夜晚是有三顆月亮滴,一紫月,一紅月,一藍月,月光卻是一樣空淨柔和。太陽倒是只有一顆,高懸九天之上,普照萬物。

    一腳踩著無首的黃金熊獅獸,黑龍克斯鄙視完方青,低頭,龍爪子指著左xi□ng處的一枚黑se圓形龍鱗:「這就是龍老爸給的空間之鱗,能塞下十頭這樣的黃金熊獅獸。」身為雄視天下的巨龍,黑龍克斯也蠻寂寞的,興致來了,跟自個的靈魂契約者聊上幾句消遣娛樂。

    方青很無語,將自己死記硬背下來的六十道新菜教給黑龍,考慮到實地cao作細節,方青就沒nong那些華而不實的烹飪方式,這頭黑龍也沒耐xing去搞那些。譬如龍鬚面啥的,對一頭三十餘米長的恐怖黑龍而言,哪怕麵條足有cheng人手臂粗,也沒啥大不了滴。

    黑龍認真的聽著,龍爪子也沒忘抓著死去的黃金熊獅獸,龍翼扇動,飛上天穹。方青一邊說著菜餚的製作方式,一邊通過黑龍的龐大視野,窺視著艾爾蘭大陸的綺麗風光。

    上百米高的巨樹隨處可見,人腰粗的籐蔓虯龍一般纏繞著青se巨石,生有四條粗長手臂的猿猴攀爬巨樹,與水桶粗的紫se蟒蛇對持,互相用璀璨危險的魔法對轟。

    黑龍翱翔天地間,天穹湛藍如寶石,流雲純白,悠然自在。

    飛了大概半小時,黑龍視野中出現一座高聳入雲的龐大暗紅山峰,飛的近了,方青身臨其境的嗅到淡淡好聞的硫磺味,抬眼,峰口冒著黑se火山煙灰。

    黑龍飛抵半山腰,龍吼一聲,聲lang滾滾,昭示著橫跨一帝國二王國的烏拉爾山脈最高峰的擁有者歸來,山峰附近千里之內原始老林驚起飛鳥、蠻獸低吼。

    方青口舌利落,返程途中就將六十道菜餚的製作流程說了個清楚,其實也不難,方青這六十道菜餚細算起來,也就用了三種烹飪方式,牢記輕易。

    黑龍抬爪,無形龍威沉甸甸的壓在方青心口,異常難受,那高聳入雲山峰的半山腰,竟然開啟了一道直通火山中央的密道,足以容納三頭黑龍並駕齊驅。黑龍收斂龍翼,抓著黃金熊獅獸,爬進了密道中,那密道大men在黑龍進去之後,就自動合上。

    那火山深處,赫然是方青頭一次與黑龍會面時見到的岩漿dongxue,大得恐怖啊。

    「哦,那暗魔法啊,龍雖然沒學,可龍的傳承記憶裡也是有的,不過,龍只教你一個黑鐵級暗魔法,之後再想學,就得拿龍感興趣的東西來換。」黑龍克斯ji□n詐的握龍爪子,龍尾巴搖來晃去的。

    【瞟一眼新書榜,蕭瑟抱頭痛哭,太傷龍心了!】

第二一節 漆黑之箭

    黑龍少有的慷慨,跟方青稍稍解釋了幾句大致能學的黑鐵級暗魔法,給出了五個魔法以供挑選,這也讓方青又快樂又痛苦。

    漆黑之箭,失明詛咒,夢魘束縛,mi失暗幕,魔爆!

    方青糾結的細思,漆黑之箭擁有腐蝕能力,像是槍彈。失明詛咒即中魔法雙眼變盲,若無人驅散魔法,要失明一整天。夢魘束縛是幻化出幾根黑暗細繩,捆綁目標,堅韌堪比鋼絲繩。mi失暗幕施放後,會有一層黑暗霧氣籠罩全身,掩去身形。魔爆,就是炸彈。

    深吸一口氣,方青戀戀不捨的挑了漆黑之箭,黑龍也不廢話,丟了一個六芒星魔法陣過去。方青吸收了那六芒星魔法陣之後,好一陣恍惚,漸醒,腦袋裡就多了漆黑之箭的魔法咒語j□ng確yin誦法,那音調起伏轉折,絕對高難度。

    「深沉的黑暗,凝聚毀滅之箭,毀滅眼前一切吧,漆黑之箭!」方青新得玩物,興沖沖的照著魔法咒語念了一遍,可惜跑調跑得太厲害,根本就沒半點魔法的蹤跡。

    「人類,龍提點你一句,yin誦魔法咒語時,要調節j□ng神力、暗魔力、魔法咒語的b□動一致,才能施展出魔法,凝聚魔法陣,盡顯魔法的破壞力。」黑龍不知是否吃錯yao了,非常認真的教導著方青。

    方青認真聆聽,在魔法領域上,黑龍是先行者,哪怕這頭龍自己不練暗魔法,可不代表黑龍不懂魔法。方青甚至懷疑,黑龍只要用耳朵聽聲響,就能判斷是哪種魔法。

    黑龍說完,就給黃金熊獅獸開膛破腹,不要的零碎丟進沸騰岩漿中。也不知黑龍從哪裡nong的大塊大塊雪白的鹽巴,深藍se泥巴,橙se塊莖,黑龍清洗乾淨黃金熊獅獸,先是取過幾塊碩大的橙se塊莖,龍爪一捏,淡紅se汁水流出,抹到黃金熊獅獸全身。

    之後黑龍拿鹽巴抹好黃金熊獅獸,再用深藍泥巴包裹好,一個藍se泥球就那麼被黑龍隨便的丟進岩漿中,咕嚕一聲,沉進岩漿池底。

    大概一分來鐘,黑龍伸爪子進岩漿裡撈出那變成靛藍se的泥球,美麗如陶瓷,黑龍爪子一捏,泥球碎開,一股芬芳馥郁的烤rou香味四溢,就連方青都垂涎yu滴。黑龍一爪撕下一條黃金熊獅獸的fei嫩後tu□,大口撕咬吞嚥,方青也感知到那鮮嫩無比的口感。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方青一邊口水長流,一邊切斷了那一縷若有若無的j□ng神感知,整個心神回到市政f□招待所的方青身上。艾爾蘭大陸上調味料沒華夏的多,可架不住魔獸rou質鮮嫩天然,輔料稀世罕見,原味的東西更顯美味。

    黑龍感知到方青退走了,哼了聲,大口大口的痛吃起來,沒幾分鐘就啃得那黃金熊獅獸只剩下一具金黃骨架,隨爪一推,將獸骨丟進岩漿中毀屍滅跡。

    吃飽喝足睡一覺,此乃克斯的龍生格言。

    方青雖然給了黑龍多種烹飪方式,可克斯懶得要死要活的,才不樂意耗費時間去折騰一頓飯。這叫hu□j□變種而來的泥悶魔獸,也是黑龍為偷懶發明出來的。

    「熟能生巧,有備無患。」方青念叨著,丟下進行中的三月計劃,踢掉鞋子,爬上chuang,翻來覆去的小聲yin誦漆黑之箭的魔法咒語,用的是艾爾蘭大陸的人類大路通用語,生澀的古老咒語,一時半會的方青也難以掌控。

    克斯那頭黑龍好多關鍵都沒告之方青,譬如人類語言成為大路通用語的根本,是其他智慧種族也能開口說人類語,而人類卻說不了j□ng靈語、泰坦語、龍語……

    尤其搞的一點是,黑龍沒提醒方青,施展魔法消耗的暗魔力是恐怖的,再加上地球可沒魔法元素這玩意。方青想成功施放魔法,只能靠黑龍支援的暗魔力來支撐魔法消耗。

    「深沉的黑暗,凝聚毀滅之箭,毀滅眼前一切吧,漆黑之箭!」方青就好像一個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一遍又一遍毫不厭煩的yin誦著漆黑之箭的魔法咒語,務必出口成章,片刻即成,最好是一口氣就yin誦完畢。

    方青也算是蠻有魔法天賦的,反覆yin誦漆黑之箭的魔法咒語上千遍之後,已能近乎本能的一口念完,音調也與黑龍給的咒語標準一致。

    瞄了眼lang琴機械表,二點二十分,早得很,方青躍躍yu試的按黑龍所言,凝聚j□ng神、調動暗魔力,緩緩yin誦魔法咒語,一絲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輕吐出漆黑之箭四字。

    識海中的暗魔力閃電式的變幻著,與j□ng神力微妙融合,湧出方青識海,盤踞半空。方青甚至都無需其他動作,一個三芒星魔法陣就凝聚成形,下一刻,一支巴掌長的漆黑箭矢浮現,暗沉沉的,卻y□n冷y□n森。

    「she!」方青能感知到,自己能掌控漆黑之箭的一絲一毫,隨時間流逝,j□ng神力也消耗巨大,左右環顧房間,瞄到擺在內壁中的一尊金牛銅雕,心念一動,輕喝道。

    只見一抹黑se流光炸現,漆黑之箭勢如破竹的dong穿金牛銅雕,甚至she穿厚實的紅磚牆,方青都不知道漆黑之箭到底是否she穿了對面客廳的牆壁。

    呼吸一口空氣,方青細細覺察識海,暗魔力剩下不多,大概夠再放一支漆黑之箭的,j□ng神力總量上跟未練冥想法前一般無二,這些天苦修得來的j□ng神力,幾乎都消耗殆盡。

    不過物超所值啊,方青回想著游泳館溺水神志清醒,跟眼前dong穿金牛銅雕、牆壁的j□蛋大空dong,冒著黑煙,斷口就跟被腐蝕過一樣。

    探查了一下漆黑之箭的破壞力,讓方青松口氣的是,漆黑之箭沒能she穿客廳的對面牆壁,就消散天地間。攻擊範圍,應在一米到三米之間,再遠,方青就失去漆黑之箭的掌控。

    破壞力嘛,絕對要比槍彈來的強大,尤其是出其不意,一擊必殺啊。

    唉,往後還要加大攻略黑龍克斯的步伐啊,否則暗魔力也無處可來,沒暗魔力,方青就壯大不了j□ng神力,就施放不了暗魔法,誰讓地球沒暗元素呢。

    【點娘爆卡,蕭瑟從七點折騰到八點,呼了口氣,眼淚巴巴的,龍爬上來了!】

第二二節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那冥想法方青眼下都不敢再練了,在沒忽悠到更多暗魔力之前,還是攢起來,好鋼用在刀刃上,好再放一個漆黑之箭。

    方青成功施放漆黑之箭,就算在艾爾蘭大陸,也是一黑鐵初階魔法師,是能得到魔法師公會頒發黑鐵魔法師徽章的正式魔法師,再非魔法學徒。

    只可惜,方青橫看豎看也就是個偽暗系魔法師,沒有黑龍克斯鼎力支持暗魔力,方青就只好徒勞的歎息,巧fu難為無米之炊啊。

    冥想法雖好,可畢竟是從艾爾蘭大陸過來的,一運轉,就義不容辭的要吞掉僅剩的暗魔力,這是不被方青允許的。方青還眼巴巴的指望著漆黑之箭she穿防盜鐵men鎖,好一探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

    一旦方青動手搜刮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那與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的ji□o鋒就在所難免,沒七八分把握扳倒莫左臣前,方青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咳,眼下方青要為突然破損的金牛銅雕跟牆壁大dong做掩飾,那j□蛋大的dong口實在顯眼,方青思來想去的,就嘿嘿笑。金牛銅雕被方青信手拿出房間,丟進垃圾箱裡頭,反正房間少了東西,市政f□招待所也不敢去找方辰索賠。

    那牆壁上的大dong嘛,就考驗方青的meng蔽手段。

    方青下樓,到前台處,找了不認識的漂亮前台姐姐,要兩幅相框大的油畫,這玩意市政f□招待所中不要太多。方青又拿了幾枚釘子,一把鐵錘,就回到二樓房間。

    在牆壁j□蛋大的dong前後,方青都釘上了一幅相框大的油畫,掩去那破dong,掃了幾眼,方青覺得很是滿意。下了樓,方青把鐵錘還給那漂亮的前台姐姐,回房間琢磨三月計劃。

    有鑒於自身影響力太小,方青搞不定父親在柳林市常委圈子中的暗流,甚至要是莫左臣等人真的硬讓父親去收拾星河紡織廠的爛攤子,也是無力阻止。可真要開口跟父親說實話,方青敢拿自己未來的xing福打賭,父親方辰聽了之後,會一笑了之。

    一拍腦袋,方青突然想起來了,父親現在還沒正式的分配管理工作吧,正處在熟悉整個柳林市政f□管理工作的過渡期。上輩子父親是何時接手的星河紡織廠,方青也不大清楚,可卻記得是八月之前,因為八一建軍節。

    父親方辰當過三年兵,對歷年的八月一號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節都很認真,可九四年的八一,父親卻沒一如往常的去就近的烈士陵園祭奠,而是處理星河紡織廠麾下突然餓死的幾名職工問題,似乎那天父親一人關在書房ch□u了好多包煙。

    呃,方青能記得,是抱怨父親八一沒帶自己去烈士陵園玩耍……方青那時十六歲,憧憬著長大了當一個英武的解放軍,對這些再感興趣不過。

    要說父親在被紀委書記南宮書找上men雙規前,對潑在身上的髒水一無所知,那也太藐視方辰的政治智慧。只是大錯鑄成,方辰不怎麼想逃避,也是沒想到莫左臣等人會下手如此y□n狠,一擊,就將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打翻入獄。

    玩政治的,一個大意,即萬劫不復。

    HB鉛筆在方青手下,寫下八一二字,眼瞳異彩如星,九月二十七號,哪怕十四年流逝,方青也死記著那個黑暗的日子。那一天父親雙規入獄,母親即時告之姐姐,當夜姐姐飛機空難離世,噩耗連連,一家四口,支離破碎。

    其實,破局也非難事,方青瞭解上輩子父親是被巨額受賄、包庇犯罪鋃鐺入獄的,除此之外,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也尋不到其他要害。

    那張三百萬中國銀行的現金支票,其上到底是怎麼留下父親指紋的,方青倒是從父親口中得知。是星河紡織廠的副廠長陽奉y□n違的收了大筆社保金之後,兌換成一張中國銀行的現金支票,ji□o給父親過手之後,再轉ji□o財務部。

    現金支票上頭,只有父親方辰一人的指紋,不見星河紡織廠副廠長的指紋。尤其是,這張三百萬人民幣的中國銀行現金支票,是在九月二十二號開出的,九月二十三號就由那副廠長鬼祟的夾進一本《道德經》,hun在十來本佛經道經之中,送給了父親。

    巨額貪污的關鍵處,就是那張三百萬的中國銀行現金支票,要是臨了方青不留指紋的把現金支票從那本《道德經》中取走,一把火燒了,y□n謀暗害父親的莫左臣等人能鬱悶死。

    風吹j□蛋殼,財去人安樂。

    方青是不會見財起貪婪,呆呆的留著那現金支票連累父親的。一來父親無牢獄之災,一家四口才能幸福,那是拿多少錢來換方青都不換的。

    二來現金支票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像黃金寶石一般,一藏幾百年,再說拿去銀行兌換現金支票的話,公安局一查就瞭如指掌,豈不是自投羅網蠢笨如豬。

    嘿,那包庇犯罪……方青還真不信了,要是自己拿出星河紡織廠副廠長的惡行證據,父親還不會手起刀落搞死那副廠長等一眾餘孽。

    樂觀的來看,方青能保父親渡過一次大劫,可不搞死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父親的政治抱負就無從談起,搞不好下場會比前世更慘。

    如果父親接手星河紡織廠的工作,那方青就要思量怎樣才能讓父親相信星河紡織廠的現狀,總不可能拽著父親,跑去星河紡織廠底層拉人隨便問吧,那些職工也不可能隨口胡扯。

    想到這裡,方青一愣一笑,蘇淺姐姐的父母不就是星河紡織廠的老員工嘛,順帶的幫蘇小舟一把也不為過,最佳的經手人選,非王濤莫屬。

    「王濤啊王濤,希望這一世,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方青輕聲呢喃著,人心都是rou長的,方青一直想不明白,當年的王濤,為什麼要背叛父親。可這一世,方青眼中唯有親人,只要王濤敢有二心,辣手摧hu□絕不手軟。

    【悲劇,點娘電話給龍告之合同抵達,龍當時甜睡正酣,隨爪點了掛斷……】

第二三節 淺淺一吻

    晚間,姜晴、方辰一塊回家,身後跟著一個英俊沉穩的青年,與方青見了一面,簡短ji□o談幾句,青年就禮貌的離去,方青眼神深長的望著那背影……王濤,又再見了。

    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可謂一步登天,定然會想著得到父親的信任。所謂的專職秘書,要是領導不予信任,不過是一打雜的小工。

    當夜,方青就親筆寫了一張短箋:盡快安排蘇小舟入星河紡織廠,招待所蘇淺姐。

    第二天六點半,方青就下樓,來到市政f□招待所men前,一輛黑se桑塔納安靜的停著,王濤微笑著站在車旁,見到方青,親熱的招呼:「方青,要出men嗎,那王哥給你介紹幾處柳林市的旅遊勝景,情人峰蓮hu□寺可是柳林市一絕啊。」

    方青笑了笑,王濤這人上輩子幾乎天天早六點半出現在家men口,嚴以律己,為人做事一絲不苟,又不拘泥古板,j□ng通人情世故,是為官的上上之選。

    「我去少年宮游泳館,倒是有點小事麻煩下王哥。」方青伸手,將短箋遞給王濤,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向公ji□o車站牌,去往少年宮游泳池。跟聰明人,尤其是想上進的聰明人ji□o流,是最輕鬆的,方青知道王濤會將自己的小事一條龍服務到底。

    身為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換言之就是方辰的代言人,星河紡織廠那邊不敢不賣王濤的面子,再說多塞一個人進來拿份工資,其實也無所謂。

    對王濤,方青總歸是防備之中帶著一分淡漠,那聲濤哥是再不會出現。

    七點出頭,方青到了少年宮游泳館,空dangdang的泳池只方青一個人,認真練習憋氣與狗刨,讓身體熟悉水xing,慢慢的開展游泳訓練。

    方青學游泳,目的xing十分明確,潛入情人峰山腳下的山景別墅池塘底,去搬運可能有的大筆現金鈔票。憋氣時間長短至關重要,方青也加強這方面的鍛煉。

    等到八點多,藍可人一襲粉藍連衣裙步履如蝶現身時,方青已基本掌握狗刨神技,不再時靈時不靈的。藍可人今天沒打算下水,坐在泳池旁的沙灘椅上,啃著乖徒弟方青奉上的美味零食、冷飲,嬌聲遙控著方青的一舉一動。

    「笨蛋,學得蠻快的嘛,再有兩天,就能出師了。」藍可人小手環抱,xi□ng前碩大氫氣球更加勾眼,柔嫩得幾乎透明的手指頭點著,告訴已不再溺水的方青一些游泳技巧。

    仰泳、側泳、蛙泳啥的,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好在藍可人教的認真細緻,只是方青一失誤就笨蛋笨蛋的數落得歡快。三下五除二的,藍可人就把一些最常規的游泳技巧都傳授給方青,之後就瞇著美麗的大眼睛,小口小口吃著零食冷飲。

    兩個半小時飛快流逝,藍可人瞟了眼堆得滿滿的零食袋子冷飲杯子,再瞄一眼水中游魚般的方青,好滿足的伸個懶腰,小腰纖細,香xi□ng暴漲幾yu破衣而出。方青都懷疑小藍教練不穿帶衣扣的衣服,就是擔憂會被氫氣球撐爆紐扣。

    「笨蛋,教練我要回家當乖乖nv了,明天見啊。再教你兩天,我也能安心的窩家裡打電子遊戲了。」小藍教練吃方青的嘴短,兩人並肩走出少年宮時,還多說了一句。

    「嗯嗯,大恩不言謝,往後小藍教練只要有事,就來找我方青,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絕對義不容辭的幫你想辦法。」方青老ji□n巨猾的,一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藍可人捏粉拳,重重的錘了方青一下,嬌罵:「笨蛋!」

    方青回到招待所,瞄了眼貼在前台的服務員值班表,晚上到明早是蘇淺姐姐的班,值夜班可是美麗nv孩的大敵啊。看來要盡快給蘇淺換一個工作,反正王濤那人,不用白不用。

    一整個下午,方青啥也沒幹,就翻看著招待所積攢下來的有關柳林市、南江省的報紙,也不多,就最近一個月的,再長久的就已經處理掉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方青要開始瞭解柳林市的政治構架,市委書記莫左臣等一圈人的風聞,包括柳林市的國有企業、s□有企業現狀,報紙與地方台電視,雖然遮掩了一些,可也不會太離譜。

    柳林市政f□招待所真是個好地方啊,方青搬了把椅子,跟靚麗青ch□n的前台姐姐聊了個把鐘頭,就大致瞭解柳林市高官衙內的習xing。這也是方青人小臉帥嘴甜,否則也難以從前台姐姐口中掏出那麼多的上層緋聞。

    隨後方青就坐著公ji□o車,漫無目的的遊逛柳林市,深入瞭解時下的柳林市底層生活。很多時候,欺上瞞下是王道,一些事情的前後市井街角,乃至小官小吏都已是飯後談資,柳林市的高官們卻愣是不知道。

    回到招待所,差不多是六點半,方青也不忙著上樓,跟前台姐姐聊了幾句,父親老媽就回來了。王濤恭敬的跟在後面,見了方青,微微一笑,點點頭,右手一抬,一捏拳。

    要是上輩子的方青,一時半會的還真不懂王濤暗示的是一切搞定。方青對王濤笑笑,跟父親方辰開口:「爸,王哥蠻敬業的嘛,今早我出去就見王哥站招待所men口。」

    方辰喜怒不形於se,說:「小王業務很熟練。」方青低頭,不再說話,王濤剛上位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就能在一天之內擺平了星河紡織廠的管理人員,不知借勢多少。

    一家三口上樓,王濤就此止步。王濤這人,掐捏分寸極其到位,是個人j□ng。

    晚餐過後,方青陪父母看了新聞聯播,隨後偷偷m□m□的跑下樓,到前台,果不其然看到蘇淺一身深藍se制服,坐在真皮椅子上,美麗的臉蛋有些喜悅,想必是蘇小舟的工作問題順利解決。蘇淺見到方青,臉頰多了淺淺小酒窩。

    「蘇淺姐,你弟弟順利到星河紡織廠工作了吧,我方青一言九鼎,說到做到哦。」方青重回十六歲,未免多些少年脾氣,喜好撩撥美麗nv子。

    幽香襲人,方青左臉一w□n溫潤,卻是蘇淺羞澀的親了方青一下,蚊子細語:「謝謝。」

第二四節 女孩的天敵

    蘇淺的一w□n,讓方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來,原也沒打算借此you騙美nv姐姐香w□n的,方青不過是想著從蘇淺父母口中,得知一些星河紡織廠的現狀。

    愣了愣,方青伸手輕m□了下左臉頰,看著羞紅美麗臉蛋的蘇淺,笑著說:「蘇淺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過兩天等蘇淺姐有空了,我想上men拜訪一下。」

    蘇淺白嫩臉蛋變得羞紅如血,美目圓瞪,又羞又惱的瞪著方青,嗔怒:「小屁孩,胡思luan想些什麼?!」美nv姐姐白嫩小手不可愛的朝方青耳朵伸來,方青靈敏的側頭躲過。

    方青一把握住蘇淺的小手,調侃道:「蘇淺姐,我不過是一時無聊,想去你家瞭解一下星河紡織廠的現狀,我對三教九流的小道消息可是很感興趣的。」

    「我爸媽只是普通的工人,不知道那些廠子裡的大事情。」蘇淺倒是沒問方青想瞭解這些是為了什麼,只是眉眼彎彎不好意思的說,小手被方青握著,也沒見掙扎。

    「沒關係。」方青輕捏了下蘇淺的小手,就放手鬆開,臨了跑上二樓時,紈褲十足的調戲美nv姐姐,「蘇淺妹妹,你的小手好軟啊。」

    蘇淺寶石眸子很萌的忽閃忽閃,淺淺笑,對方青,蘇淺是親暱如親弟,倒也不太介意方青有時流lu出來的不該有的親暱。

    緣之一字,奇妙無比,要是在遇上方青之前跟蘇淺說,會有一個少年與她親暱親近,向來xing子羞怯,與男子疏遠的蘇淺是不大信的。

    最重要的是,在方青身上,蘇淺找到了當姐姐的感覺,不像是親弟弟蘇小舟,只會讓自己生氣,父母又一味的溺愛蘇小舟,好吃懶做,市儈得只認金錢。

    夜已深,方青十點多才滿足的入睡,書桌上那筆記本已經寫好了三月計劃書,只是計劃比不上變化快,方青也只是一個大致的參考,倒不會傻乎乎的照著做。

    早五點半,方青睜開雙眼,穿好衣ku鞋,悄聲下樓,輕手輕腳的從趴在前台ch□n睡的蘇淺身前走過,來到招待所外頭。方青找到剛開賣的早點攤子,買了八根金黃油條,四紙杯小蔥豆腐腦,用塑料袋裝著,方青提著走人。

    咚咚,方青伸手敲了敲前台的桌面,震醒了mimi糊糊的美nv姐姐,mimi糊糊的秀眸半瞇半閉,mimi糊糊的小嘴說:「方青,這麼早起chuang啊。」

    「蘇淺姐,你的早餐。」方青說了句,放下兩根金黃油條、一紙杯小蔥豆腐腦,就走上樓梯,吵醒方辰、姜晴去了。

    「唔,才五點四十八分嘛,死方青,這麼早來s□o擾我。」蘇淺mimi糊糊的拿手rou了rou亮晶晶的水眸,嗅著油條、豆腐腦的香氣,溫潤嘴角綻開一朵桃hu□。

    方青上了樓,咚咚咚咚咚的敲爸媽房間men,nong醒方辰、姜晴之後,方青就說送早餐的人到房間men口了。姜晴下chuang開men,擰著方青的耳朵,取走早點,關men。

    這一天,方青是八點鐘才慢吞吞的乘公ji□o車去的少年宮游泳館,到了之後,果然被暴怒的藍可人罵,方青臉皮極厚,隨口抱歉幾句,卻讓人找不出敷衍的破綻來。

    藍可人嬌怒也是正常的,少nv八點就到了游泳館,沒見到方青,可也換了一身寶石藍泳衣,躺在沙灘椅上等著方青。可沒想到方青愣是八點半才姍姍來遲,搞得藍可人像個傻子一樣,被一群小mao孩小丫頭好奇的圍觀。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呢?」當七八個**歲小孩子異口同聲又好奇熱情的問藍可人,藍可人緊捏粉拳,恨不得暴揍方青幾百頓的。

    方青搞不懂藍可人狂暴的主因,也就平息不了小藍教練心底的熊熊怒火,這一個上午被折騰得筋疲力盡的,藍可人自己也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淋。

    「呼,小藍教練,你到底怎麼了?心情很糟糕嘛,不會是那個來了吧?」方青深呼吸,從三米深水池中探出頭來,修長身軀優雅的浮在水面上,不見下沉。

    「方青!你玩完了,我告訴你!」小藍教練本就一肚子的悶氣,兩tu□筆直並緊,xi□ng前氫氣球上下勾魂晃動,柔嫩小手指著泳池中的方青,藍可人就想跳進泳池中暴揍方青一頓。

    只可惜,藍可人即將縱身跳水之時,那七八個**歲的小孩子抱著各種各樣的游泳圈,從兒童泳池那邊爬上岸,小跑過來,親親熱熱的跟藍可人告別:「姐姐,姐姐,我們要回去了啦,姐姐再見,不要再生病了哦。」

    「嗯嗯,再見,再見。」藍可人眉目如畫的小臉生澀的笑,卻依然甜美,看著那一幫小mao孩歡快的跑遠去。小藍教練豁然轉身,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死盯著深水泳池,橫看豎看,愣是沒找到方青那讓人惱怒的身影。

    這一刻,藍可人肺都快要氣炸了!

    死方青,臭方青,本大小姐不暴揍你一頓,就不是藍可人啊,啊啊啊啊!

    nv孩子的遷怒是很可怕的東西,幸好,方青手握掃dang小藍教練熊熊怒焰的神器——滿滿一堆的可口零食、冰j□凌、n□i昔、橙汁。

    藍可人秀眸圓瞪著方青,眼神卻飄忽到那一堆好吃的東西上去,nv孩嘛,或多或少都有些貪嘴滴。再說啦,小藍教練發洩怒火的途徑也不只是揍人,逛街瘋狂購物、暴飲暴食都是。

    「小藍教練,這是學生上供給美nv老師的,請藍可人大小姐笑納。」方青恭敬的一彎腰,將抱滿懷的零食、冰j□凌、n□i昔、橙汁放到桌子上,也不廢話,方青坐下就拿過一個冰j□凌啃。

    藍可人不像尋常nv孩扭扭捏捏的,否則也不會大大咧咧的教一個陌生男孩子學游泳,坐下,就跟零食有仇似的,撕開薯片的袋子,就是小口小口的吃。

    方青拿過一大杯冰過的橙汁,ch□上藍紋吸管,送到藍可人身前。藍可人也不拒絕,粉chun一張,貝齒咬著吸管就是呼哧呼哧的吸,倒是清麗活潑,靈氣b□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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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節 騎豬

    藍可人,亮若點漆的雙眸,嬌若凝脂的臉蛋,淘氣的從方青手中搶過一袋軟糖,剝開亮晶晶的糖紙,塞了一顆粉紅軟糖入小嘴,嘀咕著:「笨蛋,明天本大小姐要帶個大美nv過來游泳,你不要se狼樣,否則,哼哼,粉拳伺候。」

    方青也沒當回事,啃著檸檬n□i油冰j□凌,敷衍道:「嗯嗯,好的,好的。」一邊啃,方青一邊心痛,這幾天孝敬收買小藍教練的零hu□錢,已輕鬆破百,跑來柳林市之後,方青可是連一塊錢都沒從老媽那兒得手。

    啊啊啊,尋常不都是月初一號給一百元零hu□錢的嘛,怎麼七月就愣是沒給。

    咳,姜晴是財務局工作的,怎麼可能搞錯,七月一號是真給寶貝兒子零hu□錢的,不過是方青自己健忘,也不算健忘,方青回到九四年是五號,不記得一號也正常。

    方青樂意拿出小金庫喂藍可人,一是小藍教練勞苦功高,二是方青心理壓力太大。美味可口的零食,吃在嘴裡,總是能讓人暫時忘記煩惱的。

    少男少nv掃空零食之後,藍可人也不生氣了,笑瞇瞇的說:「笨蛋,今天就到這裡了。」兩人同去更衣間換衣服。方青走出更衣室時,藍可人已經娉娉如蝶的出來了。

    「小藍教練,你剝奪了我等待一位美麗nv孩的權力,我要控訴你。」方青並肩跟藍可人走出遊泳館,調侃的說著。

    「哼,竟然敢放我鴿子,笨蛋,你就等著好看吧。」藍可人低著腦袋,聲輕若無的咬牙。小藍教練可不傻,冷靜下來,一想,就猜出方青早上遲到,八成是睡過頭了。

    面對藍可人的非暴力不合作,方青hun不在意,換個話題:「小藍教練,您老是初中生吧,初三?初二?不會是初一吧?!」末尾,方青用驚奇的眼光盯著藍可人xi□ng前氫氣球,那真是nv孩的瑰寶,男孩的夢想。

    「哼,我是小學五年級的。」藍可人瞟了方青一白眼,顧盼生姿,竟是說不出得嫵媚勾人。方青一時看得心臟漏跳了一拍,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藍可人上了公ji□o車離開,方青卻未動身,黑se眼瞳流動著笑意,嘀咕道:「小藍教練還真是可愛啊,每次坐的公ji□o車都不一樣。」

    方青回到柳林市政f□招待所,不見蘇淺,也無所謂的回到房間,打開電視機,打發時間。腦袋裡卻在胡思luan想,想搞清楚自己上次到底是怎麼跑到艾爾蘭大陸黑龍克斯那邊去的,這關係到方青的很多謀劃。

    不過,方青搞來搞去的,也沒能再現神跡,那頭黑龍也懶得爬過來找方青。

    也是這時候,方青才會歎息,自己對柳林市政壇的影響太過渺小,就好像現在只能呆在房間裡,等待著父親一步步的走向前世的深淵。雖然自己能搞定一場**,可是面對那個老ji□n巨猾的市委書記莫左臣,自己真的手握神器嗎?

    當晚,方青就從父母的閒談中,得知了一個不好也不壞的消息,父親方辰還真的開始分管星河紡織廠的工作,但卻不是主要工作,那只是市裡的一個試點,計劃讓方辰瞭解一下星河紡織廠的現狀,之後再進行整改。

    方青呼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鬱悶,要說方辰真的不分管星河紡織廠的工作,方青之前的三月計劃書基本報廢,可方辰現在分管了,方青也開心不到哪裡去。

    一家三口看新聞聯播,方青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昨天我跟蘇淺姐聊天,蘇淺姐的父母都是星河紡織廠工作了好多年的老職工。」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啊,姜晴美目一瞪,起身就坐到寶貝兒子身邊,教訓說:「小孩子家家的,別老是打擾人家工作。老公,我們後天能搬家了嘛?」

    方辰目光不動,沉默的看著新聞聯播,說:「嗯,後天。」

    深知方辰xing子的方青不說話了,魚兒上鉤了唄,等到新聞聯播結束,方青起身要回房間時,方辰沉穩開口:「有時間,方青你去小蘇家走訪一下,也好多些見識。」

    心中ji□n笑,方青嗯了一聲,走回房間。一家人的相處中,方青沉默了些,卻不缺溫情,要是姜琪萌在家,那還要更熱鬧,有時方青恨不得躲chuang底下去避開好動多動的姐姐。

    七點半,方青躺在chuang上,一時失神。要是在小山鎮,方青的夜生活是豐富多彩的,身邊是一大群一呼百應的玩伴,當然真正的朋友是一個沒有,方青也不需要。

    來到柳林市,生活未免太單調了些,等到柳一中開學也就好了,暑假還是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場。與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的鬥爭,是方青暑假最重要的事情。

    方青滾chuang沒多久,姜晴就來喊人:「方青,琪萌的信,快過來。」

    哀嚎一聲,方青出men,客廳案桌上放著三封信,一粉紅,一雪白,一深藍,信封上清秀婉約的各自寫著媽媽、爸爸、弟弟,姜琪萌寫信一向是一人一封信。

    從姜晴手中鄭重其事的接過粉紅se的寫著弟弟的信封,方青掉頭走回房間,拆開信封。信封裡只一張素白信箋,畫了一個大大的卡通小nv孩騎小豬,小豬腦men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方青二字,小nv孩背上則是姜琪萌三字,其義不言而喻。

    「姜琪萌啊姜琪萌,為什麼我總是有種牙癢癢的感覺呢。」方青問天無語的看著這封不著調的信,將信箋塞回信封中,從黑se單肩背包中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裡頭疊放著厚厚的信封,五顏六se的,方青將手中信封放到上面,合上蓋子。

    真不是方青珍惜姜琪萌寄來的信,實在是姜琪萌太恐怖了,方青印象之中,初三寒假姜琪萌從法國巴黎殺回家來,第一件事情就是b□問方青,那十七封信是否安在。

    咳咳,當然那時候方青丟三落四的,十七封信就只找到八封,姜琪萌就狂暴了。那個寒假真是噩夢一般,方青一想起來,都能打寒顫啊。

第二六節 南宮初戀

    暑假啊,姜琪萌就快回柳林市,方青暗無天日的倒霉生活也將拉開帷幕。

    磨蹭著下巴,方青倒是不怎麼擔憂未來八月的淒涼,今生要是還搞不定一個古靈j□ng怪又帶點天然呆的nv孩,那也太無能了些。

    隨意想了想,方青就爬chuang睡覺去,明天是小藍教練當自己游泳教練的最後一天,以藍可人不怎麼可愛的xing子,麻煩多多。今晚要休養生息,明天帶足零hu□錢,抹殺一切突發狀況。

    第二天七點,方青沒吃招待所提供的早餐,在父母離開之後,下了樓,在前台見到剛換班的美nv姐姐,沒忙著走人:「蘇淺姐,我明天要搬家了。」

    「哦……搬家好啊。」蘇淺美麗的小臉愣了下,甜笑著說,卻有點言不由衷的意味。

    方青也就是一說,也沒別的意思,轉身就離開招待所,去往少年宮游泳館,趕在開館前就進去,換了泳ku,好好的在空無一人的乾淨泳池中暢快游泳。

    短短幾天,從旱鴨子轉變為游泳好手,方青還是蠻得意的,雖然現在還常常被小藍教練罵笨蛋,但總不會出現失足溺水的囧態來,也算是一大進步。

    按照方青此刻的游泳技巧,溜進情人峰山腳下的山景別墅,下池塘撈錢,應該沒啥問題。只是要尋找一個山景別墅無人的時刻,再偷偷m□m□的進去。

    要是方青偷跑進山景別墅,或者扛著一摞摞的人民幣離開時,好死不死的撞上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那方青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嗨,笨蛋,本大小姐來了。」藍可人嬌憨的清麗嗓音遠遠傳來,回dang在沒幾人的游泳館,可能這也是小藍教練只上午才來的緣由,下午的人太多了些。

    方青這時正在三米深水池中憋氣潛水,鍛煉即將派上用場的游泳技巧,可也隱隱約約的聽到藍可人的叫喊聲,手腳齊動,游上水面。

    「小藍教練,我在這邊。」方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高聲喊道,倒是沒注意藍可人在哪邊。左右看了一圈,方青眼神一凝,卻是見到了一身淺藍衣裙的藍可人,背後還跟著一個白裙nv孩,看不清面容,卻能感受到那嫻靜素雅。

    「笨蛋,我給你帶了個大美nv過來。」藍可人朝前走,一會兒就走到泳池旁,那白裙nv孩也尾隨著,臉蛋掩在藍可人身後,不見真面目。

    等走到池邊,藍可人就反手拉拽身後的白裙nv孩出來見客,白裙nv孩溫軟的嬌聲:「小胖,你別鬧了。」一對眸,白裙nv孩雙眸寶石一樣,黑白分明,含著笑意,這是一雙會笑的大眼睛,瓊鼻櫻口,美得沉魚的臉蛋,纖腰楚楚,婀娜多姿。

    撲通!

    方青看的癡了傻了,手腳一僵,沉進水底,喝了幾口水,方青才回過神來,掙扎著,狼狽不堪的從水底游出水面,爬上池邊,兩少nv笑聲明媚動人如風鈴清唱。

    南宮初戀!竟然是南宮初戀!

    方青猶自震驚的偷瞟著白裙nv孩,這個前世與自己莫名情緣的美麗nv孩,柳一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校hu□。不說nv孩清麗如仙的j□ng致臉蛋,就說那朦朧如詩的閨名,就已足夠高中時代的男孩為之牽腸掛肚,最打擊人的是,nv孩常年盤踞年級榜眼,第一的是方青……

    初戀,真的是夢一般朦朧美好的姓名,也唯有白裙nv孩這般美麗的少nv,才配得上南宮初戀這一閨名。柔順清香的馬尾輕輕垂著,隨著白裙nv孩嬉笑躍動。

    南宮初戀啊,上輩子親手將父親雙規入獄的紀委書記南宮書的獨nv,也是那個為方青高考祈福,赤足走過情人峰一千七百六十九級台階,從蓮hu□寺慧海方丈手中,虔誠跪坐一日一夜求得一串古檀佛珠,默默掛在方青家屋簷外的nv孩。

    也是那個高考之後,在釋迦摩尼金身佛像前,擦肩而過的nv孩。

    柳一中三年,其實方青與南宮初戀未曾ji□o談一句,對這個清麗如仙的nv孩,方青的感覺是極端複雜的。方青不知道,上輩子南宮初戀是否喜歡過自己,卻能肯定nv孩是自己情竇初開暗戀的第一個倩影,可二人終究是無緣的。

    方青是絕對不會跟一個親手送父親入獄的人的nv兒談戀愛的,只是對南宮初戀,方青心底總是複雜的。今生再見南宮初戀,方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答。

    曾經死死卡在方青心頭,不容許與南宮初戀結緣的桎梏,已隨著上輩子煙消雲散。方青有信心,這一世紀委書記南宮書不會再將父親送入監獄,倒是會將莫左臣繩之以法。

    眨眨美麗眼睛,藍可人捏拳伸手,在方青肩膀上敲了幾下,嘲笑道:「怎麼了,我們的游泳健將,怎麼一見我家初戀,就四肢無腦,變成潛水艇了嘛。」

    方青hun不在意,收斂眼神,平復心緒,說:「人有失意馬有失蹄,溺水多了習慣就好。」

    「哼,笨蛋,本教練今天好好跟你練一練,讓你知道為什麼本大小姐是教練,而你只是笨蛋的原因。」藍可人揮拳叫囂著,小跑向更衣室,宛如一隻藍翼蝴蝶。

    南宮初戀白裙如雪,馬尾如黛,氣質如檀,嘴角含笑,眼睛含笑,打量著閨中好友的游泳學生。本來南宮初戀是不喜來人多的泳池的,可是架不住藍可人能吹會說啊,勾起nv孩的好奇心來,也就在藍可人執教的最後一天,裊裊行來。

    「你好,對了,你怎麼喊小藍教練小胖?我橫看豎看也沒覺得藍可人大小姐哪裡胖了啊?」方青可不是那些mao頭小男孩,見到漂亮nv孩連話都不會說,很自然的微笑,與南宮初戀拉近距離。

    「這個嘛,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小胖她追殺你三千里。」南宮初戀清音軟軟的,吐字清楚,讓人聽著就非常舒服。少男少nv之間,本來就沒多大距離,從陌生到親暱一些,可能也就一句話的距離。

    方青細瞧著白裙nv孩,一時竟是無言,不由得尷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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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節 小烏龍

    藍小胖,嘿,小藍教練全身上下,就一個地方蠻胖滴。

    方青又不是無知少年,南宮初戀一提起,就聞弦而知其雅意,不過是nv孩子之間打趣藍可人擁有那勾爆眼球的渾圓緊彈美xi□ng,要是換個男孩來說,未免下流無賴。

    藍可人換了身漂亮的淺藍泳衣,雪白筆直雙tu□耀眼,可在那勾魂氫氣球下也是黯淡,美yu尾指一勾,挑釁的道:「笨蛋,今天比試一下,讓你知道教練的偉大。」

    偉大,小藍教練的xi□ng真是偉大啊。

    方青眼角餘光瞟了小藍教練xi□ng前微微顫動的氫氣球一眼,暗自讚歎,眼神瞧起來卻是明淨:「誰怕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小藍教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等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哼,可著勁吹吧你,等會有你抱頭哭的。」藍可人哼了聲,粉拳捏緊,耀武揚威的揮舞著。南宮初戀白裙如流雲,嫻靜素淨,淺淺笑,欣賞著一男一nv的鬥氣。

    方青又不傻,無緣無故的跟藍可人玩命,那蠢的無下限,不過是想把隔岸觀火的南宮初戀拉下水:「小藍教練,我倆比試總要找個裁判的吧,那就南宮來吧。」

    藍可人滿不在乎的揮粉拳:「好,初戀,給我好好盯著這小子,別讓他偷ji□n耍滑。」

    「賽制三局兩勝,項目是憋氣、潛水、速游。」方青習慣掌控先手,省得小藍教練又出什麼⼳蛾子,再加上這三項也是方青偷入山景別墅池塘底的必練技能。

    「沒問題,不過,賭注是什麼?」藍可人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狡黠靈動,秀眼瞟啊瞟的,瞄著販賣零食的店舖不放。

    「嗯,誰輸了就請吃零食,見者有份,至少三袋薯片、三個冰j□凌、三杯n□i昔、三瓶橙汁。」方青輕笑,嘴角卻多了些邪魅,今天方青可是隨身帶了一張一百元,誰怕誰啊。

    藍可人捏粉拳,揍了方青xi□ng膛一拳,美目圓瞪:「一言為定,笨蛋,本大小姐不佔你便宜,給你十分鐘準備時間,等下可別輸的太難看。」

    方青縱身下水,潛游到一米水池那邊,岸邊藍可人好奇的盯著南宮初戀瞧,問:「初戀,你告訴那笨蛋閨名了嘛,這可不像你xing子。」

    白裙nv孩細眉輕揚,靈氣b□人的眼眸溫潤,可也多了絲小貓般的好奇:「沒有哦,小胖,難道不是你說的,剛才我也沒跟他說了幾句話。」

    「沒有啊,我記得沒說過的啦。」藍可人小手rou了rou氫氣球,清純小臉上滿滿的疑huo,可小藍教練生xing瀟灑,無所謂的一擺手,「也可能是我說漏了,反正不記得了。」

    藍可人南宮初戀走向在一米深泳池中躺著耍酷的方青,小藍教練說:「開始吧。」藍可人柔嫩身子就跳下泳池,濺起水hu□,方青打了個哈欠,站在水中,瞟著南宮初戀。

    這是個很神奇的nv孩子,哪怕青一中三年,方青也沒見幾個敢喊白裙nv孩初戀的男生,就連老師都習慣說南宮。呃,方青還瞭解到,膽大包天喊nv孩初戀的男生,都被黑手暴揍了一頓又一頓,哪怕是外校滴,也是照揍不誤。

    「三、二、一,開始。」南宮初戀馬尾輕擺,白裙如蓮,清音溫軟,雙眸水晶一般。

    藍可人與方青吸氣,沉進一米深泳池中,少男少nv挨得很近,睜著眼睛,互相瞪著。這時候的游泳館,下水的也就不到十人,乾淨得很。

    一分鐘流逝,有些氣悶,方青烏黑眼珠轉動,嘴角一彎,不懷好意的笑,跟小藍教練玩憋氣,不動點手腳,豈不是太無趣了些。

    嘩啦,方青慢慢挪動兩隻腳,靠近小藍教練。藍可人已經把美麗的大眼睛閉上了,靜心憋氣,勢必要打敗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

    方青伸手戳了戳藍可人的細腰,藍可人噗嗤一聲笑得岔氣,喝了一口水,美目圓瞪,小腳一蹬,破水而出。小藍教練一時小mi糊,南宮初戀卻是嬌聲:「小胖,你被暗算了。」

    嬌怒,藍可人明眸一轉,尋到方青,小腳一踹,直指男孩下身要害處。方青嘩啦出水,雙手一抱,將小藍教練柔嫩的小腳丫抱在懷中,手掌撫m□著nv孩細膩的肌膚。

    要是尋常nv孩,這時嬌羞怒罵居多,可藍可人哼了聲,嬌軀傾斜,用勁一腳踹下,方青冷不防手中小腳暗算,被踹的撲通倒進水中。不過方青抱著藍可人的小腳,nv孩也被拽著倒向水中,呃,或者說是方青懷抱。

    方青溺水多了也習慣了,也不luan掙扎,人沉入水中,右手一撐池底,左手一撐藍可人,手掌卻陷入一團溫軟緊彈柔yu中。方青驚愕的抬眼,與藍可人對目,小藍教練遲鈍,還沒察覺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r□豬上多了一隻邪惡的爪子。

    咕嚕,藍可人喝了口水,nv孩一怒,想要起身,可無處借力,一巴掌拍掉方青rou捏氫氣球的爪子,嬌軀順勢倒進方青的懷中,再小手一撐方青xi□ng膛,優雅的破水而出。

    「笨蛋,你個hun蛋,搞什麼小動作,剛才那只爪子m□哪裡了,給我剁了餵狗。」藍可人再mi糊,也不會不曉得自己純潔的身子被侵犯了,上前一步,又想踩方青,可又怕被佔便宜,只好站在水中,瞪著方青狼狽的起身。

    「咳咳,小藍教練,意外,意外,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戳你一下,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方青誠懇的彎腰道歉,藍可人這般nv孩,越是真誠,她就越是拿你沒轍,善良的nv孩啊。

    藍可人小瑤鼻嬌憨的皺了皺,很大氣的一揮手:「好吧,本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方青正想說聲謝謝,可眼角瞄到一條雪白細膩的美tu□襲來,一腳將方青踹進了水中。

    「哼,se狼都該去死去死啊。笨蛋,死了沒有,沒死的話爬起來,這一局就算你贏了,開始第二局從池邊開始憋氣潛游,誰游出去更遠誰就贏。」小藍教練巾幗豪氣,對岸邊看得mi糊好笑的白裙nv孩打了個響指,「初戀,倒計時。」

    方青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游向池邊,順道被小藍教練甩了幾個可愛白眼。

    【讚美潛水小烏龍的打賞,蕭瑟今晚夢中會飛過去找你滴啦,咱倆好好聊聊岩漿的味道。順道鄙視其他禽獸龍,竟然yindang的無視蕭瑟純潔的祈求。】

第二八節 很黃很暴力

    「潛泳,三、二、一!」白裙馬尾nv孩靜立在池邊,溫軟輕柔的倒數著,藍可人、方青站在南宮初戀兩旁,不分前後跳入水中,如游魚前行。

    南宮初戀腳步輕快,哼著小調,微笑秀眸遠眺,監視著一男一nv的進程,要是誰先出水換氣,那就失敗。十幾秒過去,竟是藍可人稍稍落後,南宮初戀倒是不擔憂好友是否落敗,只是好奇的觀望著,這可不像藍可人好勝xing子。

    呀,南宮初戀瞪圓了美目,驚訝的望著藍可人偷偷m□m□的出水換氣,沉入水中,猛地加速,一下超過方青,橫衝直撞,勢不可擋。

    「兩個壞蛋。」南宮初戀小嘴微張,秀眸瞪得更大,方青竟然也鬼鬼祟祟的在藍可人身後探出了頭,換氣,還回頭對南宮初戀微笑了下,沉入水底,對藍可人狂追猛趕。

    南宮初戀前行幾步,哭笑不得看見藍可人跟方青默契十足,落後、換氣、追上、落後,簡直就是一出鬧劇。尤其讓南宮初戀以手扶額承受不了的是,那一男一nv似乎還不知道對方也是如此狡猾無賴,得意洋洋的覺得自己才手掌真理。

    方青、藍可人也不是遲鈍,只是玩命的潛游著,沒閒心去顧及別的。咳咳,這兩人能ch□u空出來,偷ji□n耍無賴,已經很黃很暴力了。

    大概兩分鐘,方青、藍可人都游過了大半的三米深水池,方青輕手輕腳的出水,不游了,笑瞇瞇的瞄著埋頭玩命的小藍教練,還有空跟南宮初戀擺擺手。

    勾搭南宮初戀,才是方青的主謀,不為別的,只是一些放不開的糾結。要真說方青想著哄騙南宮初戀當自己nv朋友,也太過了些,先處朋友也是好的嘛。

    畢竟方青九月是要入青一中的,三年下來,跟南宮初戀之間也不可能毫無ji□o集。好吧,方青不過是給自己隨便找個借口,親近南宮初戀的youhuo是難以避免的,少年時的暗戀啊。

    那些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卻的人,在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漸漸遺忘了。

    南宮初戀,初見,驚yan,驀然回首,曾經滄海,卻已是換了人間。方青不再是那個抑鬱難以釋懷的俊朗少年,三十而立,太多感慨,太多淡然。

    方青身處泳池,遠遠望著那梔子hu□的白裙nv孩,愣然。南宮初戀也是頑皮,輕快走到方青這邊的泳池,調皮的一指,跟方青說:「看,小胖又犯規了。」

    藍可人呼哧呼哧喘氣出水,方青沒跟上來,小藍教練也沒厚臉皮的出水換氣,只好放棄了。小藍教練扭頭左右前後看,瞟到方青跟南宮初戀搭話,不知怎滴,xi□ng口一抑,覺得有些不喜。悶不吭聲的,藍可人就往回游,粉拳時緊時松的捏著。

    「呃,小藍教練贏了。」方青不接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作弊的可是自己。南宮初戀溫柔的抿嘴淺笑,為死黨遮掩也是麻煩,只一句,就讓方青忽視了藍可人也作弊的真相。

    「笨蛋,一勝一負,第三局,速游,開始吧。」藍可人游到方青身邊,打岔,「就從這裡,誰先游到池邊,誰就得勝,輸的可要請客。」

    方青倒沒覺得奇怪,活動身子,隨時候戰,藍可人卻是嬌喘,xi□ng前一起一伏的。南宮初戀明眸淺笑,看著藍可人,不說話。與藍可人相ji□o近十年,南宮初戀是瞭解藍可人脾氣的,自是知道眼下藍可人賭氣了,不過賭氣的藍可人好可愛。

    「我有個建議,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倒數,這樣公平些。」方青一臉無辜純潔的說,藍可人、南宮初戀都沒覺察出其中的y□n險狡詐,嘿嘿,真理只掌控在少數人手上。

    一男二nv,齊聲倒數,一聲令下,藍可人、方青速游向前,南宮初戀靜靜的步行看著,一會兒就輕皺細眉,竟是藍可人落後了,再一細想,南宮初戀還是想不明白怎麼一回事。

    小藍教練好勝的xing子,見到自己竟然游不過方青,暴怒,不顧有些竭斯底裡的呼吸,強行划動手腳,追趕著方青。可是沒十秒,藍可人就嬌呼一聲,右腳ch□u筋了!

    「方青,小胖溺水了,快去救她!」南宮初戀第一時間就呼救,方青詭計得逞,讓小藍教練的戰鬥力打了個對折,也是一心二用的關注著藍可人的狀況,聽到南宮初戀呼救,果斷掉頭,三兩下游到藍可人身邊,左手一把摟抱住小藍教練嬌軟細膩的身子。

    溺水處離池邊不遠,方青只hu□了幾秒鐘,就把藍可人送上泳池,上岸,拉開藍可人rou著右腳小tu□肚的手,兩隻大手餓虎撲食的殺了上去,雖不溫柔卻很技巧的rou捏著藍可人的右tu□小tu□肚,盡快活絡通血,讓小藍教練減輕疼痛。

    等到南宮初戀清香幽幽的過來,藍可人已經能動彈了,方青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細心的rou捏著nv孩白嫩緊彈的小tu□肚,藍可人細細的小聲呼痛。

    啪,方青隨手拍了藍可人大tu□一巴掌,起身,對白裙nv孩說:「放心,小藍教練沒事了。」

    「笨蛋,你找揍啊。」藍可人凶巴巴的伸著可愛的小爪子,朝方青撓啊撓的,方青也不躲閃,隨藍可人玩鬧。倒是南宮初戀輕柔的拉住藍可人的小手,蹲下身子,柔聲安慰nv孩。

    方青轉身離開,等到藍可人舒坦了,卻看不到方青的身影,很奇怪的瞪南宮初戀。南宮初戀淺淺笑,靈慧的道:「你徒弟應該是去買好吃的喂小胖了。」

    南宮初戀小心扶著藍可人,坐到就近的沙灘椅上,等著飼養員來餵養。兩nv雖明yan動人,可也沒人s□o擾,游泳館眼下沒幾人,更何況,跑來游泳館的青年,對二十歲之上的年輕少nv更感xing趣些,對未成年nv孩沒多大關注,但垂涎秀se的目光還是多的。

    方青抱著一堆零食、冰j□凌、n□i昔、橙汁回來,喂兩個nv孩,小藍教練小口啃著最愛的草莓冰j□凌,閉口不談之前的速游比賽,白裙nv孩也是好笑的安靜。

    一男二nv一頓美餐,隨後就更衣離開游泳館,當走出少年宮時,走在方青身後的小藍教練突然拉了拉方青的衣袖,方青扭頭,疑huo的看著美麗的兩個nv孩。

    「零食的錢,認賭服輸。」藍可人小手攤開,是一堆零錢,南宮初戀無奈的笑。

第二九節 懶龍打劫

    執拗的小nv孩,真是難搞啊。

    方青歎息著,從小藍教練手中接過零錢,隨手塞到ku袋裡,就聽到藍可人跟白裙nv孩小聲嘀咕:「初戀,零hu□錢過幾天還你,笨蛋豬頭好可惡。」

    拍腦袋,方青真不好說藍可人什麼,紳士的送藍可人南宮初戀上公ji□o車離開,才回了招待所,跟蘇淺姐揮揮手,就上了樓,也就十點不到。

    有些無聊的坐在書桌前,桌上是攤開的筆記本,方青拿出青銅小鼎擺動,眼睛盯著,好一會,神思悵然,一動,一恍惚,再凝神,竟是來到了黑龍克斯的識海。

    「咦?人類,你怎麼爬過來了?」克斯淡然的音線響起,方青眼前一亮,昏暗天se。

    艾爾蘭大陸,無星無月,一頭恐怖的黑龍盤踞在峽谷左邊,冰冷的龍目掃視著無邊的黑暗,簌簌風嘶中,彷彿死神,守候著鐮刀,隨時奪命。

    「克斯大人,您在幹什麼?」方青覺得奇怪,這頭黑龍好像埋伏很久了,想幹壞事。

    微微揚起有著兩支鋒銳龍角的龍腦袋,黑龍克斯似乎在傾聽什麼,龍下巴輕輕一點:「人類,不笨嘛,龍閒得無聊,龍生第一次出來打劫。」

    黑龍克斯龍爪子佈滿細密漆黑龍鱗,溫潤如美yu,劃過幾道曼妙的弧線,空間中的暗元素如同飛蛾撲火,朝著克斯龍爪子中心那一點彙集,轉瞬間,一個袖珍的六芒星魔法陣成型,克斯輕彈龍爪子,六芒星閃電式的彈she飛遠。

    六芒星魔法陣飛至峽谷上空,無聲爆發,一個籠罩整個近千米長峽谷的巨大模糊魔法陣瞬間完成,彷彿一張巨大的漆黑蜘蛛網,流動著y□n冷的氣息,落到峽谷地面,隱入地底,也隱匿了暗魔法b□動。

    克斯慵懶的趴下巨大漆黑如墨龍軀,龍腦袋擱在兩隻前爪上,右爪子有節奏的叩擊著紅杉巖,鋒銳的龍指甲敲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dong,坑dong足夠一頭大耗子藏身。

    方青呆了,看著黑龍自如的cao控暗魔法,怪問:「克斯大人,您不是對暗魔法不屑一顧的嘛,怎麼現在看您的魔法cao控能力堪稱頂尖啊。」

    「唔,魔法什麼的,很簡單的嘛。」黑龍克斯無可無不可的說著,倒是讓方青鬱悶一下。原來這頭不喜暗魔法的黑龍會起意學幾個魔法玩玩,還是方青引起的,為了教方青學習暗魔法,克斯不得不將龍族傳承記憶中的魔法知識翻了一遍。

    巨龍的記憶力不要太好,黑龍瞄了一眼,就愣是一個字不落的都死死記住了。

    黑龍不是沒暗魔力,那也是龍息施展的關鍵,也不是沒j□ng神力,黑龍的龍威與j□ng神力關係曖昧,也不是沒魔法咒語,龍的傳承記憶中不要太多太細,也不是沒暗魔法天賦。

    施展暗魔法,對黑龍克斯而言,只是個熟練度的事情,沒別的困難。

    黑暗之中,一點點火光乍現,黑龍嘴角lu出一絲冷笑,吹了大半夜的冷風,那幫免費送貨上men的彎刀盜賊團終於來了,不宰了那二百四十九個盜賊,龍就不是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黑龍克斯!

    「克斯大人,催眠一類的魔法。」方青認真說,剛剛方青跟黑龍談了一筆買賣,幫助黑龍打劫,要是成功,黑龍就給方青好處,要是失敗,方青就哪涼快哪蹲著畫圈圈去。

    黑龍蠻不情願的嗯了聲,真要按這頭黑龍的蠻狠xing子,此刻直接沖彎刀盜賊團飛去,拿龍爪子、龍尾巴一個個的nong死最為痛快,又何必lang費時間yin誦魔法。

    克斯默誦黃金頂階黑暗魔法——靈魂沉睡,一個漸漸成型的袖珍六芒星懸浮在克斯龍腦袋前,暗淡無華,不見一絲暗元素b□動,靜如深淵。

    彎刀盜賊團一行人紀律嚴明,人人騎流雲獸,行動如風,腰掛黑沉四尺厚背彎刀,手執一火把,二百四十九人奔襲間竟無雜聲,護送著一輛包裹嚴實的大車,殺氣騰騰。

    黑龍玩味的盯著彎刀盜賊團,那輛四匹流雲獸齊拉的大車裡頭,是魔銀中難得的j□ng品——魔魂銀,一斤魔魂銀價逾萬金,有價而無市。

    但在這輛普通的大車上,卻足足有十斤魔魂銀,藏在普通五百斤白銀之間,又有隱匿手段,非黃金魔法師,難以辨識。

    克斯眼睜睜的看著彎刀盜賊團的一幫蠢豬走進峽谷,等到二百四十九人走進入峽谷之後,黑龍心神一動,引動了埋在峽谷地底的y□n影詛咒術,又同時將靈魂沉睡魔法丟出,籠罩整支彎刀盜賊團。

    y□n影詛咒術一動,紅杉峽谷陷入一真實又引人沉mi的幻境,彎刀盜賊團人獸齊齊一震,速度狂降,卻詭異的毫無察覺,根本不知自己已然中標,被魔法詛咒。

    靈魂沉睡隨之降臨,二百四十九人、二百五十三頭流雲獸悄然陷入沉睡,人眼呆滯,就那麼直直的停滯不動,火把依舊高舉,呼吸卻已放緩。前後不過二秒,整個彎刀盜賊團竟無一人感知到自己被暗害,哪怕甦醒過來,也不會留有記憶痕跡。

    「克斯,取走魔魂銀。」方青懶懶說著,信手遙控著異域黑龍,那反掌之間,數百條人命在握的成就感,不是萬言能述之一二。

    趴在峽谷頂端俯瞰彎刀盜賊團的黑龍得意一笑,龍爪子一揮,一道靈動如黑蛇的黑霧超大車電she而去,靈活如貓的揭開嚴密的包裹,lu出雪亮的白銀,克斯略一用j□ng神力掃瞄,就用黑暗之觸將那散落各處的十斤魔魂銀細細找出。

    nong走魔魂銀之後,克斯又在方青要求下,不耐煩的將包裹細細還原,之後黑龍一個彈指,無息的解除靈魂沉睡魔法,彎刀盜賊團眾匪與眾獸從沉睡中慢慢醒來,開始緩慢卻又正常的行走,並慢慢的加速。

    大約三秒後,克斯又解除了y□n影詛咒術,彷彿是鏡子破碎,流雲獸的速度達到了彎刀盜賊團進入峽谷前的速度,絲毫不變,就連獸身上安坐的眾匪也毫無知覺。

    黑龍展翼,漆黑龍翼遮天蔽日,一個扇動間,氣流luan竄,飛沙走石,草木簌簌作響,黑龍龐大的龍軀優雅的升上夜空,再一動,已然遠去。

    夜se之中,彎刀盜賊團二百四十九人、二百五十三頭流雲獸,兢兢業業的守護運送著大車,卻不知,那十斤魔魂銀已然被一頭黑龍取走。

    這一秘密,唯有橫跨二世界的一人一龍知曉。

第三〇節 家

    克斯最喜歡的顏se是白se,呃,這與黑龍秉xing無關,純粹是克斯的偏好。

    黑龍頭一回出men打劫,就nong了些魔魂銀歸來,臭屁的跟方青炫耀:「人類,龍賊不走空,一出爪就干了筆大買賣。」那十斤魔魂銀還真沒放在黑龍眼中,克斯是敗家子。

    方青問天無語,動爪之前,克斯不也是惴惴不安,生怕失手丟龍,才會可著勁的哄騙自己幫著謀劃。不過這也蠻好的,黑龍有想法了,方青才賺得到更多的暗魔力。

    「克斯大人,我相信,等那些愚昧的人類抵達目的地,驗貨後,一定會抱頭痛哭的。」方青說好話哄著黑龍,暗魔力沒到手之間,變數太多,雖然黑龍還沒賴賬的不良前科。

    黑龍吱唔兩聲,從空間之鱗中掏出那十斤魔魂銀,在龍爪子中拋了拋,還取了一顆,放在嘴中用龍牙咬了一口,咯崩一聲咬斷了那顆魔魂銀。

    「克斯大人,打劫一支小小的盜賊團只是個開始,那些人類城鎮,乃至王宮之中,黃金寶石豈不是更多。」方青蠱huo著黑龍,憑著黑龍的力量,摧毀一個王國也非難事。

    「嘿,人類,你是不是心急著想要龍的獎賞了?」黑龍真是ji□n猾啊,看來那五百年也沒活到狗身上去,龍尾巴一甩一甩的,黑se龍翼也是微微扇動。

    「是啊,我很想要暗魔力。」方青厚臉皮,不囉嗦,倒是對黑龍胃口。

    黑龍克斯痛快的掐斷了方青與龍魂的神秘聯繫,將方青的意識踹回了華夏,還沒等方青鬱悶一下,黑龍的意志就蠻橫的闖了進來:「人類,笨得無可救yao了,就算龍給你暗魔力,你帶的回來嘛,真蠢啊。」

    可能是興奮,黑龍出手慷慨,甩了預測能施展十個漆黑之箭的暗魔力給方青。方青清楚的感知到,黑龍的龍魂顏se也黯淡了些,只聽見克斯的抱怨聲:「該死的規則,龍每次只能帶這麼點暗魔力,否則一口氣把這人類推上白銀魔法師也是易事。」

    克斯的音調竟是微弱了些,傲嬌的丟下一句:「龍還會回來的。」黑龍就爬回艾爾蘭大陸去了,方青一時失神,據黑龍所言,j□ng神足夠強大時,是能一心多用,兼顧本體與分神,不像是方青,跑到艾爾蘭大陸去時,人身就跟失魂一樣。

    方青不懂黑龍的靈魂平等契約規則,可也知道,橫跨兩個世界到底是多麼奇葩,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方青覺得自己得到的是好處,那壞處極可能是黑龍吞了。

    得了大筆暗魔力,方青爬上chuang,運轉冥想法,消耗暗魔力,修煉壯大j□ng神力。j□ng神力越是強大,對方青好處越多,黑龍給的暗魔力,夠方青修煉好些天的。

    咚咚,敲men聲拽回了凝神修煉的方青,掃了眼lang琴機械表,十一點半,九成九是蘇淺姐姐送愛心午餐上men。方青下chuang穿了雙拖鞋,給蘇淺開men。

    「午餐是老鴨鮮筍米線,還有辣醬、醋、蒜泥。」美nv姐姐軟聲軟語的說著,一邊將兩大碗熱騰騰的米線擺到餐桌上,方青幫著拿了調味料的小碟。

    方青呼哧呼哧的吃了幾口米線,拿筷子挑了些辣醬,攪拌一下,嘗了口,不再挑食。蘇淺小口小口吃著,美目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那筆直白嫩初雪的美tu□掩在桌下,倒是讓方青不再分心。

    分把種,方青就將米線的湯水也喝乾淨,坐在邊上,等著蘇淺吃完。美nv姐姐煩著呢,沒胃口,多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看著方青俊美如j□ng靈的臉蛋。

    「嗯,方青,你明天就要搬家了啊。」蘇淺秀眸亮晶晶的,看著方青,粉chun細嫩。

    「放心啦,蘇淺姐,我時不時還會來看你的,我還要去蘇淺姐姐家玩呢。」方青又不傻,放著蘇淺這略成熟的大美nv不碰,再說藉著蘇淺一家的線,也能讓方青在父親面前暗示些東西,哪怕方青信口開河,也能推得一乾二淨的。

    嘿,要是方青不經意的說星河紡織廠的副廠長是個中飽s□囊的禽獸,想必父親再如何信任那傢伙,也會留些心思,讓人調查一二,這般下來,也不會再現那包庇犯罪的無奈。

    蘇淺往常也不是木訥的nv孩,可是面對方青,總有些放不開,想親近,又難以親近。

    方青再細膩,那也是男的,大意忽視蘇淺的nv兒心也尋常。美nv姐姐胃口不好,大半碗粉絲沒吃掉,方青幫把手收拾利落,就回房間冥想去了。

    大概下午二點,方青離開市政f□招待所,去各處踩點,轉了一圈回招待所時,方青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尾隨著。方青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赫然發現,那是個不入流的小hunhun,跟蹤技巧稀爛無比,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hunhun嘛,甭管是小山鎮的,還是柳林市的,都一個味道,方青一眼就認得出來。

    「江少揚,真是連豬都鄙視你啊。」方青想了想,自己跑到柳林市來,也沒招惹幾個人,除了江少揚那廢物,還真想不出來會有其他人腦殘到,喊hunhun教訓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尤其是江少揚身為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能ch□手警察局,也就能ch□手hunhun界。

    方青住的可是市政f□招待所啊,警察局分局就在幾百米遠,跑這裡來找事,真的是活膩味了。方青可是大men不出二men不邁的宅男,那些hunhun再多,也只能悶到吐血。

    傍晚,方辰一回來,方青瞞著姜晴就小聲說了出men有人跟蹤,方辰點頭,起身去給柳林市警察局長打電話,等到姜晴點完菜回來,父子兩人云淡風輕的。

    第二天,方辰忙著去市裡開會,姜晴卻請了假,帶著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跟寶貝兒子方青,搬家到綠荷小區8號三層小別墅,一應傢俱電器齊全,小區物業公司總經理親自熱情招待,閉口不談物業費,只讓姜晴說些不滿意的。

    姜晴說了句men前庭院就青石板少了生氣,要是多些草皮就好。隔一小時,庭院前就鋪滿了青翠yu滴的柔軟草皮,生機勃勃,煞是喜人。

第三一節 下水撈錢

    方青被姜晴逮著,整理打掃新家一整天,累個半死,最麻煩的是父親的書房,一排紅木書架,十七個皮箱的書籍,五hu□八men,道經佛卷史書,儘是華夏古代文明。

    一本本書放到書架上,方青煩躁的心也靜下來,那沉澱的歷史,讓人敬畏。

    王濤早就被姜晴打發走了,姜晴一向覺得,家是一家人的領地,也不要保姆,衛生清理裝飾,都是自己親自上,等到寶貝兒子長大了,當然是帶著方青一塊上。

    「方青,書房的書擺好沒有,擺好了就下樓把這些空箱子搬到雜物間去,媽媽要燒午飯,你爸也要回來吃的。」姜晴喜滋滋的指揮著,娘倆個忙活著,很是溫馨。方才姜晴看了下廚房的冰箱冷櫃,瓜果rou蔬齊備,油米鹽醬醋也不缺,只要動手就好。

    輕柔的將最後一本大部頭放到書架上,方青走出書房,下了樓,靠在廚房men上,看著老媽忙活著切菜淘米。從小到大,方青幾乎是放養長大的,父母都是公務員,晚飯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回家吃,午餐基本見不到人。

    姜琪萌、方青姐弟倆倒霉啊,小小年紀,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雖然兩人的零hu□錢中就有午餐錢,可是小財mi們寧願多hu□些功夫,也要省下錢來,去買喜歡的東西。

    十九歲的姜琪萌,廚藝不說爛到恐怖,可也時常搞出鹽糖不分的烏龍來,折騰得方青苦不堪言。哪裡有暴政,哪裡就有反抗,方青為了拒絕被姜琪萌的奇怪食物迫害而苦學廚藝,姜琪萌從來不第一個吃自己煮的飯菜,喜歡抓方青當小白鼠。

    其實,方青也就是暑假空閒,尋常要上課寫作業,忙得很,午飯也就假日在家吃。初中時,方青就讀的是小山鎮最好的初中,全日制住宿的那種,不過方青依舊天天回家睡。

    方辰對方青管教不算嚴,可跟姜晴一塊死盯著方青的學習,不只是考試成績,尋常方辰也會拿過方青的課本,隨便找幾道題拷問。要是方青回答不出來,方辰也不罵人,就是冷冷的看著,看得方青冷汗直冒,然後方辰會換一道簡單點的再問。

    父子之間相處,也算得上是老式傳統,母子之間就沒那麼多條條框框。

    方青看著老媽忙活,上前幫把手,母子兩個一塊nong出一頓美味可口的午餐來。十一點,汽車聲響,方辰拿著黑se公文包回來,方青去迎接,見到王濤走遠的背影。

    方辰趁著姜晴去廚房端菜的間隙,跟方青說:「江家小子已經被關禁閉了,小蘇家早些去一趟,問些星河紡織廠的近況告訴我。」

    賞罰分明,是方辰的信條。

    方青超級喜歡給父親辦事,哪怕是買包煙,也能多多少少的拿到五mao錢的回扣。方辰對姜琪萌,寵溺居多,nv孩子富著養,賞罰幾乎不見影子,主要是姜晴教訓姜琪萌。

    一家三口溫馨的吃了一頓喬遷之喜飯,方辰上樓巡視了二樓書房,認了主臥室,就拿著公文包出men,men外王濤靜靜站在汽車旁,為方辰開車men。

    下午姜晴拉著方青去柳林市的商店跟傢俱市場,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家,光整理,就讓方青累的喘氣,姜晴倒是幹勁十足。

    綠荷小區8號別墅,方青又怎麼會沒印象,這是個悲傷多過歡樂的地方,跟上輩子一樣,老媽的品味毫無變化,就如同一樓是一個廚房一個洗手間兩個雜物間一車庫。二樓是客廳、帶衛生間浴室的主臥、書房、洗手間、一小房間堆雜物用。

    三樓是四間房,一間方青的,一間姜琪萌的,兩間客房,房內都帶衛生間浴室,浴室還是白se浴缸,也有淋浴頭,電熱器二十四小時快速熱水。

    要說改變,也就是樓頂,方青讓物業在原瓷磚上鋪了一層厚厚草皮,還修了一個歐藝白漆鞦韆。方青知道姜琪萌喜歡dang千秋,沒hu□姜晴一分錢。

    忙碌充實的一天流逝,第二天一早,方青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情人峰山腳下的山景別墅,方青可有些迫不及待。方青手腕上帶著lang琴機械表,七點五十三分抵達情人峰山腳,很隨意的往山景別墅那邊走去。

    時常會有些遊人在情人峰四周luan轉悠,走到山景別墅那裡的也不少,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根本不擔心山景別墅是否會被群眾知道,別墅又不是掛在莫左臣名下的,怎麼扯也跟莫左臣扯不到一塊去。

    這也是方青毫不遮掩的走訪山景別墅的關鍵,別太拿自己當根蔥,人家莫左臣根本不在乎,在柳林市這一圈天地,莫左臣就是頭子,誰怕誰啊。

    一路行來,方青注意了下碎石黃沙鋪就的路面,沒見到汽車輪胎的痕跡,莫左臣這些天可能沒空來山景別墅沉錢玩,也好,免得一見面就讓方青生氣。

    方青鬼鬼祟祟的走到山景別墅圍牆與山巖的ji□o界處,尋到那朵機關蘑菇,伸手一按,蘑菇桿縮進山巖之內,三米高圍牆的下半截卡嚓聲下陷,lu出一個dong口來。

    看著那dong口,方青就爬了進去,順利進入山景別墅,明媚陽光中,極目遠眺,沒見到別的人影,別墅中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在的。真要有人的話,方青也不怎麼在乎,面目可憎的惡漢就隨手用漆黑之箭殺掉,千嬌百媚的nv子也照殺不誤。

    方青可謂是恨屋及烏,恨不得生吞了莫左臣,那些助紂為孽的傢伙,方青不會手軟。

    在山景別墅中走了十幾分鐘,方青順著幽靜溪流,尋到了那處池塘,極好辨認,一座烏黑太湖石靜立池畔。方青蹲下,伸手試了試水溫,好冷……不過為了那可愛的人民幣,咬牙忍了。方青三兩下脫光了衣ku鞋,拿出一個潛水鏡帶上,輕聲跳進池塘中。

    池塘不大,卻蠻深,方青視野幽幽如鬼火,潛游了十幾秒,黑白視野中見到幾個黑漆漆的手提箱,水溫很冷,方青都有些凍得打哆嗦,無暇多想,抓起一個手提箱就游上水面。

    濕漉漉的上了岸,方青光溜溜的身子沐浴晨光,撥nong粘著淤泥水草的手提箱,在池塘水中清洗乾淨,再找到機關處,打開八個鎖扣,堆得滿滿的一箱子藍se一百元人民幣入眼。

    那一剎那,陽光如斯明媚。

第三二節 七百萬

    啪,方青合上手提箱,呼吸幾口氣,再下水,這次卻是一下撈上來兩隻手提箱。

    仗著年輕力壯,方青一鼓作氣,也是心中亢奮的要命,仔仔細細的搜查了池塘底數遍,確認莫左臣只沉了七隻手提箱,一隻箱子大概二十來斤重。

    方青速戰速決,今天來山景別墅就是撈錢的,不是跑主臥室找莫左臣犯罪證據的。呃,其實是方青有些hun雜亢奮害怕的情緒,雖然上輩子方青見過比七個手提箱更多的現金,可此刻卻是不同的,做賊的滋味太刺j□了些。

    一隻手提箱二十來斤重,七隻手提箱是一百五十斤上下,方青一次提兩隻手提箱,最後一趟左手抓著手提箱,右手則是小心的抹去足印蹤跡,當方青拽出蘑菇桿,合上dong口之後,整個人都軟靠在圍牆上,呼哧呼哧喘著氣。

    山景別墅的樣子,方青已經忘得**分了,滿腦子都是那七隻黑se手提箱。隨手抓過一隻手提箱,打開,滿滿一箱子藍se老人頭,方青看著這些嶄新的百元人民幣,大致數了下,一個手提箱應該裝的是一百萬人民幣。

    顯而易見的,身為柳林市市委書記的莫左臣,是不會無聊到一箱子放上一百萬不到,或多些零頭的,只能是一百萬元一隻箱子。

    方青手上一共有七隻黑se手提箱,豈不是說方青下水,一下就獲得了七百萬人民幣的巨款。真要如此的話,方青貢獻給小藍教練的學費就真的太划算了啊。

    心思翻湧的方青合上黑se手提箱,又隨便開了一個箱子,真是滿滿一箱子的藍se百元人民幣,數目上也應該是一百萬元人民幣。

    莫左臣啊,莫左臣,你還真是柳林市最大的一隻蛀蟲啊。

    哪怕原先的方青對莫左臣的印象還只是限於上輩子的記憶,可真真切切的撈到了七隻黑se手提箱,裝著七百萬人民幣的七隻黑se手提箱之後,方青對莫左臣這人也徹底鄙視了。

    七百萬啊,方青大概記得,一張百元大鈔是一點零二克重,一萬人民幣是一百二十克重,一百萬老人頭就是一萬二千克,折算成斤,也足足有二十四斤重。七百萬人民幣,總重量差不多是一百六十八斤重,比方青的體重都重好多。

    要是能一次xing扛走七百萬人民幣的話,方青玩了命的也會扛走啊,可是理智戰勝了瘋狂。方青啪的關上黑se手提箱,深呼吸,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方青要真的傻乎乎的提著幾隻手提箱走出去,被去往情人峰的遊人圍觀的可能xing太高,方青可不樂意以身犯險,只好就地找了一處凹處,將七隻手提箱放入,再用沙土草掩埋。

    方青真的是有些情緒過頭,也不想著回綠荷小區,腦袋裡轉悠來轉悠去的,竟是想到今天蘇淺應該是市政f□招待所上午的班,正好中午去蘇淺家走訪一下,好給父親夾帶些東西匯報上去,星河紡織廠不能再成為父親的絆腳石,只能成為父親仕途上的助力。

    哼著跑調的小調,方青來到了市政f□招待所,第一眼,竟然就見到了一個不想見的禽獸。江少揚那傢伙,不是應該趴在醫院調戲小護士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想到這裡,方青腦子又冷靜下來了,前天江少揚這傢伙就有閒情逸致勾搭hunhun來尾隨自己。

    真的是欠揍啊,江少揚啊江少揚,碰到青哥我,算你到了八輩子血霉了,今天正好是個好日子,就免費送你再去醫院走上一趟吧,想必你也該懷念那些漂亮的小護士妹妹了。

    江少揚前天找了hunhun跟蹤方青,方青一猜就知道,江少揚那是不服氣了,想要hu□錢找hunhun教訓方青一頓出口惡氣,只是沒想到方青幾乎就是hunhun堆裡長大的,從小到大打的爛架無數,對hunhun瞄一眼就分辨得出公母來。

    方青真覺得江少揚是只踩不死的小強蟑螂啊,明明前晚自己讓父親出手,軟硬兼施玩nong柳林市的公安局局長,敲打那些無所顧忌格局太小的hunhun,就連江少揚不也聽父親說被政法委書記江大海關禁閉了嘛,怎麼一轉眼就又跑出來嚇人了。

    果然啊,政客的承諾,就跟放屁一樣,騙了東邊的,再去騙西邊的,東南西北中一路騙過來,臉皮厚到豬都害羞了。

    江少揚se心不死的在前台調戲蘇淺,蘇淺嬌媚小臉苦惱的皺著小細眉,江少揚又沒幹出格的事情,也只好忍忍了。可哪怕江少揚真的動手動腳的,蘇淺也無處尋援,招待所的那些同事領導,簡直就是蛇鼠一窩的。

    要不是為了市政f□招待所的好工資好待遇,蘇淺早就甩手不幹了。其他的苦蘇淺都忍得了,市政f□招待所的總經理也不怎麼讓人噁心,只是公事公辦,偶爾也若有若無的暗示蘇淺幾句要學會跟領導處好關係。

    不過蘇淺一直以來都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對跟柳林市的領導毫不親暱。市政f□招待所的總經理黃林只是冷漠的看著,隨鮮嫩如蓮子的蘇淺怎麼搞,反正這樣清清白白純純潔潔的nv孩子見得太多了,時間一長,還不是一樣乖乖向領導送抱。

    大環境影響人啊,尤其是nv孩子,心智不那麼堅定,會受到漂亮衣服、美麗首飾的youhuo。一些nv孩子膜拜手掌權柄的男人,一些nv孩則是棲身那些紈褲公子哥,總之領導跟領導公子滿意了,都會有招待所總經理黃林的一份好處。

    蘇淺冷著秀美小臉,沉默扛議讓人生厭的江少揚喋喋不休,心中卻不期然的希望,方青那個小男孩能夠像天神一般的降臨,打敗邪惡的江少揚惡魔,保護蘇淺公主。

    好吧,哪怕蘇淺不算幼稚,可少nv的公主夢英雄夢還是會有一些的。

    「別打臉……」江少揚驚恐的又看見方青,舉手尖叫,卻依舊被下手狠辣無情的方青一紅酒瓶子砸在額頭,勁力輕吐,一下砸得江少揚暈死過去。

    「蘇淺姐,我來了。」方青隨手丟了手中的紅酒瓶渣,拍拍手,笑著跟美nv姐姐打招呼。

    【一百元人民幣的重量應該沒錯的吧,龍推倒了百度娘的。】

第三三節 誰家貂蟬女

    方青腳踩著江少揚的一隻爪子,柔聲安慰著美nv姐姐,倒也無關其他。

    蘇淺美瞳流光,抿嘴甜笑,與方青盡在不言中,給柳林市第一人民醫院打了電話,竟是與前次驚人的一致,連對白也一字不漏。

    男nv之間,半步即是天地。

    「蘇淺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方青此刻正是亢奮得不知怎麼發洩的狀態,莫左臣沉進池塘底的七百萬現鈔,雖不足上輩子南江省常務副省長莫左臣倒台之後,官方從山景別墅池塘底打撈出來的人民幣十分之一,可也是巨款。

    要是方青xi□ng無大志,七百萬湊合上一輩子也蠻瀟灑的了。

    方青握住蘇淺的溫軟小手,美nv姐姐也不掙扎,柔順的讓方青握著,覺得暖暖的。第一人民醫院急救車的速度拔尖,沒十分鐘就殺到市政f□招待所,真是孽緣,又是上次那幾個醫生護士,見到又被酒瓶砸暈的江少揚,小護士詫異的瞟了方青一眼,抬人離去。

    「你又打人了,方市長會說你的吧。」蘇淺坐在靠椅上,方青站一邊,一男一nv手輕握著,不曾鬆開。蘇淺嬌媚的眉眼多了絲溫柔,nv兒多如此,希望尋到一個優秀男子,依偎三生。雖然蘇淺更多的是把方青當親弟弟看,也不大在乎男nv之防。

    方青嘛,哼哼,這傢伙要真是見一個愛一個,上輩子也不會被鶯鶯燕燕們愛恨難言,就是那多情又無情的xing子,對nv孩細心溫柔之下卻是無情淡然,不曾動過真心。方青離開一座又一座陌生的城市,傷卻幾多nv孩琉璃心。

    lang跡江湖時,也曾有靈慧nv孩打動過方青真心,可歎方青腳底抹油逃功了得,否則早就踏足婚姻殿堂,人誰無情。愛或不愛,跟上chuang與否,素來無關。

    如斯風流男子,又怎麼可能三十年守身如yu,楚緣拿走了方青太多的第一次。

    方青輕rou捏著蘇淺素手,身體有些近乎顫抖的興奮,究其根本,不過是方青證實了一點,那就是自己是能掌控命運的,能逆天篡改父親方辰的未來,守一家四口安樂。大大的佔了莫左臣一個便宜,方青痛快的想要發洩出來,可又找不到途徑。

    對敵的可是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方青不能跟任何人訴說,哪怕是父親也不能說得太多。超前時代半步的是天才,超前一步的就是瘋子。方青能不著痕跡的讓父親避開陷阱,可卻不會告訴父親哪裡哪裡會出問題,那般後果可能更糟糕。

    「嗯,方青……」蘇淺處子香軀,敏感得很,小手被方青一輕一重的rou捏著,扭著小腰,秀眸水汪汪亮晶晶的,竟是有些情動,清純柔媚,又羞又怯的又不大想ch□u出素手。

    「蘇淺姐,中午下班,我跟你一塊去你家走一走。」方青神se不變,手上動作卻是停了,再撩撥蘇淺,搞不好這長tu□美nv姐姐就羞躁的跑了,躲著方青,那可不好。

    回到九四年,方青可謂是盡忘前塵往事,只為守護家人安寧,保父親方辰仕途安穩,擊潰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其他諸事,哪怕是璀璨如初戀的那個明媚少nv,方青也不曾注目過多,該遇上的終究會遇上的。

    少年宮游泳館與南宮初戀淡淡驚對眸,哪怕是方青,也感歎緣之奇妙,誰能知道隨遇到的藍可人,竟會與前世暗戀nv孩相ji□o莫逆。

    流逝的青一中三年,方青埋首課本試卷中,對周圍冷漠的很,也不曾住校,就連注目南宮初戀,也只是nv孩閨名時常聽聞,成績也緊追其後,可也不過一符號。真正打動方青,並讓方青戀上南宮初戀的,還是nv孩無人時掛在屋簷外的古檀佛珠。

    我心始動,一個瞬間也就夠了,鑄就永恆的輝煌。

    如是我聞,不負如來不負卿。上輩子,方青與南宮初戀,不過是無始無終,青ch□n暗戀,誰對誰錯,誰愛誰恨,都隨著流年,不再凝滯心尖。

    方青覺得,南宮初戀那雙愛笑的明眸,之所以青睞自己,其一是方青成績優異,穩壓nv孩一頭三年,其二是方青明俊帥氣,遍觀青一中誰能與之相提,其三是方青身上的不幸與南宮書有些關係,nv孩子不缺母xing,三者缺一不可。

    可前世再絢爛的愛戀,今生也只剩悵然,要是方青傷悲的站在稚嫩的南宮初戀身前,述說那些過往,被nv孩當成luan編故事哄騙nv孩同情的感情騙子更有可能,順帶被小藍教練當人rou沙包粉拳揍粉tu□踹。

    蘇淺聽了方青的話,點點頭:「好啊,不過我家條件不好,你這個市長公子可不要嫌棄。」在蘇淺眼中,方青固然沒有那些權貴公子的壞脾氣,可也不缺應有的見識。

    方青無所謂了,輕鬆開美nv姐姐的yu手:「沒事,我連茅草屋也住過,人嘛,誰也不比誰高貴一些。」華夏民眾中,民不與官斗算是一常態,可方青歷來不喜。

    「哦。」蘇淺柔柔的吱了聲,兩隻手十指絞著,心中有些失落,坐在靠椅上,細數著秒針,等待十一點下班。方青背靠在牆壁上,先是給財政局老媽姜晴去了個電話,說了聲江少揚又被自己揍進第一人民醫院度假去了,被姜晴教訓了十幾分鐘。

    半小時之後,招待所前台的電話響了,蘇淺接了電話,音線甜美的說:「您好,這裡是柳林市政f□招待所,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我是常務副市長方辰,讓方青接電話。」話筒中的人聲驚得蘇淺輕呼一聲,扭頭看垂著目光不知是發呆還是沉思的方青,方青練了冥想法之後,感官靈敏,伸手就接過話筒。

    「爸。」方青喊了聲,就沒下文了。好在方辰也沒期望方青會怎麼親熱,父子之間,雖無隔閡,可終究不如母子親近,方辰沉默,好一會,說:「那江少揚,你想揍,就揍吧。」

    方青又生澀的喊了聲:「爸。」方辰就啪的掛了電話,蘇淺看到方青身子抖了一下。

    【大風將起,蕭瑟遍地打滾要推薦票,嗷嗷嗚。】

第三四節 落紅不是無情物

    方青知道父親有些生氣了,可更知道自己的謀劃功成,可著勁的欺負江少揚之下,硬是b□迫著父親與政法委書記江大海之間勢如水火,短期內沒合作的可能。這在父親看來是政治上的不成熟,可為了寶貝兒子,方辰依舊干了。

    蘇淺溫柔的握住方青的右手,美目中不缺大姐姐對小弟弟的疼愛,更有一絲莫名情緒。

    每個nv孩的心中,都會有一個公主夢。裡面會有英俊的王子,和公主踏著南瓜車,過著幸福的生活。長大以後呢,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南瓜車、沒有王子、也沒有公主夢。

    原來的蘇淺也是如此認知的,可方青無比耀眼的出現,讓柔順乖巧的蘇淺情思一動。不管是從大姐姐,還是從一個少nv的角度審視,方青都算得上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殿下。父親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手握實權,方青又俊秀斯文,細心溫柔,正義感十足。

    美麗的錯誤是一首小詩,蘇淺不會瞭解到方青出手幫忙的幕後,牽扯到的黑暗謀劃。就彷如一個男孩,用善意編織的謊言欺騙,讓nv孩幸福了一輩子,直到含笑離世,那男孩到底是對是錯,畢竟男孩根本不愛nv孩。

    方青眼下眼中只有一家四口,其他人的喜怒哀樂漠不關心,哪怕是蘇淺也一樣……沒見方青見到南宮初戀,也沒太多眷戀。冷漠些說,蘇淺現在方青眼中,是一極佳工具,是j□化與江少揚矛盾、幫父親打開星河紡織廠僵局的鑰匙。

    尤其是方青能將之推卸到少年慕艾食sexing也,不管是為美人一怒暴揍江少揚,還是隨佳人到蘇淺家走走,都是尋常,甚至連蘇淺也看不破其中奧秘。

    方青騙了所有人……但願生生世世為人子、為人弟,不敢他求。正如方青情人峰之巔縱身赴死前祈願所言,這傢伙現在是六親不認啊,什麼風hu□雪月都要等方青為父親方辰擺平前世仕途大難之後,在此之間,方青不會也不可能為哪個nv孩動真心。

    靠,老子連飯都吃不飽,小命都快沒了,哪來的閒工夫去談情說愛!

    這句話跟方青的情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方青此刻溫柔的注視著蘇淺,輕輕一捏美人柔夷,就閉目靠在牆壁上,手卻沒鬆開。也好讓路過的市政f□招待所的人員,將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勾搭上蘇淺的桃se消息傳出去,流言蜚語什麼的,方青是不在乎的。

    父親方辰與政法委書記江大海ji□o惡,也就是與市委書記莫左臣ji□o惡,也是與市長楚燦親近,這兩大派系之間本就爭權奪利,政治傾軋不足為奇。也就是父親初來咋到,雖瞧起來是市長楚燦一派的,可事實上楚燦是不怎麼親近信任方辰的。

    上輩子要是市長楚燦不冷笑著隔岸觀火,肯出手幫父親一把,方青一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楚燦盤踞柳林市兩年多,又怎麼會對星河紡織廠現狀毫無所知。只是想跟這幫利益至上的政客談感情說正義,不過是一笑話。

    方青甚至能推算出,市長楚燦當時的打算,反正常務副市長跟莫左臣等人曖昧不清的,就算方辰掛了也沒啥損失,反正常務副市長才來,根本不算哪一派系的人,甚至楚燦還能順籐m□瓜,找到一些壓制莫左臣的手段。

    在市長楚燦眼中,對手唯有市委書記莫左臣一人,想在仕途上進步,就要跟莫左臣掰手腕,爭奪柳林市的掌控權,為此刀光劍影,一言殺人,不過爾爾。

    失神之中,蘇淺不痛不癢的掐了方青腰間軟rou一下,讓方青回過神來,蘇淺輕柔說:「我要下班了,你等我一會兒,我上樓換下衣服。」

    方青抬眼,一個深藍制服的養眼前台妹妹好奇的眨巴著眼睛,揶揄打量著蘇淺跟方青。方青微微笑,讓了開來,點點頭,不說話,眼眸深邃。

    蘇淺略有些失落的走上樓,美nv姐姐也不介意方青跟上來,站在員工休息室men口等也是好的嘛。nv孩心思方青是沒空閒去思量的,更多的是斟酌下午的走訪與晚間搬錢。

    「方青,蘇淺妹妹可是招待所最鮮嫩的小處nv哦,真是便宜你了呢。」養眼的前台姐姐調侃著,眉目風流,一看就是久經chuang幃的妖嬈嫵媚。

    「嗯。」方青冷淡的嗯了聲,不主動不熱情,前台姐姐也不喜熱臉去貼冷屁股,坐在工作崗位上認真轉著黑se水筆打發時間。

    十來分鐘,粉白se襯衫長袖、白se熱ku、水晶涼鞋、垂肩馬尾辮的美nv姐姐走了下來,靚麗勾魂得沉魚落雁,那清純純潔柔媚妖媚的強大氣場,哪怕是遍觀華夏嬌柔的方青也為之驚yan。美nv姐姐的秀tu□筆直白嫩,黃金分割,如同頂級藝術品,勾人眼球。

    要是只觀蘇淺細腰之上,是純淨校園nv生,純潔素淨,如晴空初雪無邪,一如小天使。可纖腰之下,長長美tu□羊脂暖yu雕鑿,嬌媚驚yan,只一眼就能讓大德高僧還俗,讓男子生出邪念,一如小惡魔。

    方青眼神在美nv姐姐香軀上游動幾遍,就明淨起來,笑得溫和,牽著蘇淺的小手,走出柳林市政f□招待所。衣著打扮見人心,方青知曉蘇淺已將他納入好朋友範疇。

    有些人,寥寥一面之緣,幾句s□談,卻引為摯友。可惜方青上輩子,竟無一個身家xing命相托的摯友,xing子冷淡,走遍華夏大地,卻一生都未曾踏出國men。

    對楚緣,方青歎息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回首卻盼若初見。

    當年摯愛的分手離去,方青是怯懦的,被傷的遍體鱗傷,卻根本不敢去尋問緣由,獨自默默ti□n舐傷口。方青害怕得到一個讓人崩潰的真相,寧願深藏疑huo,愛得太深也懼得太深,家庭巨變之後帶給方青的是某種驚懼再失去。

    一縷情緣,楚緣用自己的美麗純潔真誠癡戀,相戀相守近兩年方才叩開了方青緊鎖的真心,觸及到了那孤獨靈魂,那時的方青真的願意為楚緣去死。可離校前夜楚緣那溫柔一刀,也讓方青三十未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能想像那信仰崩潰的痛苦。

    其實,方青也明白,愛本無對錯,可紅線一方既已放手,那執子之念也就走到盡頭。

    【本來蕭瑟遊玩疲憊,寫了兩千字就想打滾耍無賴賴賬,都關燈快關電腦爬chuang睡覺了,臨了瞄了眼書評區,皮厚如懶龍,面對隨轉妹紙的打賞,也會覺得害羞啊,咬牙喝茶熬夜寫稿子去。吼,再寫一章吧,要再寫兩章的話蕭瑟真的傷不起啊,眼睛一過零點就mi糊朦朧起來。】

第三五節 方衙內上門

    蘇淺牽著方青的手,走上死亡摩天輪七號公ji□o車,找了座位相依坐下。兩人還沒坐溫,司機大哥狠踩油men,公ji□o車如火箭噴she,蘇淺呀的嬌呼腦袋往硬塑料靠椅上撞,方青眼疾手快,右手被美nv姐姐牽著,左手閃電式的一伸,墊在美nv姐姐腦袋後。

    彭的輕響,蘇淺倒是無礙,方青卻覺得右手一痛一麻,被蘇淺小手指甲尖掐的。咳,方青左手被美nv姐姐腦袋撞一下倒是沒事,柔順青絲磨蹭著,倒是癢癢的很舒服。

    方青ch□u了下右手,沒想到蘇淺握的蠻緊,只好無辜的看著美nv姐姐。蘇淺也不mi糊,低頭看到方青右手上發青的指甲印,不好意思的甜笑,將方青右手挪到chun齒邊,輕輕吹著氣,暖暖濕濕的讓方青好享受。

    吱吱!七號公ji□o車一個大甩尾,漂移一個直角大轉彎,竟未減速分毫,足見司機大哥的駕駛技術出神入化。據說七號公ji□o車上服役兩年以上的司機,大多被醫院、警局、火葬場、黑社會等處爭搶,待遇優厚,真是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方青右手慣xing的一移,手背品到粉chun溫潤,蘇淺羞紅了臉蛋,可也不惱,靜靜的放開了握著方青的小手。方青不好說抱歉,也就雙手抱xi□ng,閉著眼,身體隨公ji□o車舞動。蘇淺秀瞳偷偷看著方青,見到這俊秀男孩閉目養神,輕哼了聲,也就等著七路車到站。

    過了十幾分鐘,蘇淺推推方青手臂,說:「要到了,方青。」方青睜眼,公ji□o車急剎車,司機大哥吼了聲烏街巷路口下車。蘇淺怕車子不等人開跑了,小手抓住方青右手,拉著方青從車後men下,兩人腳剛踩地,公ji□o車就呼嘯著飛馳而去。

    「蘇淺姐,你家在哪裡,走快點,應該能趕得上飯點的吧。」方青跳了下,抬頭四顧,烏街巷是一處老舊的巷子,少說也有三四十年年歲,是星河紡織廠建廠之後沒幾年就投資建造的,居住周圍的大多是星河紡織廠的老職工。

    美nv姐姐駐足,明亮眼眸望著方青,方青奇怪的打量自己,沒有啥不對啊,剛想張嘴問,蘇淺卻鬆開了握著的小手,眼中有些羞意,也有些驕傲,指著烏街巷,道:「這就是姐姐我長大的地方,那棵老桃樹年年結果子,很甜的。」

    「嗯嗯,明年有空來找蘇淺姐一塊偷桃子。」方青點點頭,看著那顆粗大的桃樹,有三四米高枝葉繁茂,幾枚霉爛掉的小桃子掛在枝椏上,蠻有意思的。

    蘇淺蔥白手指嬌嗔的點了方青的額頭,白淨柔軟的長長美tu□小步踩著,帶上方青回家。這時候是十一點半之後,好多鄰居街坊都回家煮午飯,跟蘇淺打招呼,蘇淺也好脾氣的一一回應,說的最多的還是漂亮得不像話的方青。

    方青長得真不像是個男孩子……姜琪萌時常嫉妒的rou著方青俊秀的小臉蛋,氣呼呼的誹謗著,方青沒膽子反抗姐姐暴政,只好低眉順目,逆來順受,ch□u冷子反擊一下。

    「那是我家。」蘇淺指著一棟三層的樓房,方青一眼瞄過,這是集體房屋,少說住了百十號人,條件不會好到哪裡去,能見到好多蜂窩煤爐子,可也乾乾淨淨的。

    美nv姐姐歡快些,小步子都笑嘻嘻的,方青沉默的跟在一旁,看著蘇淺跟人打招呼,看著蘇淺笑的無邪,看著蘇淺止步站在三樓樓梯口往左數第三間屋子前,歡快的喊:「媽,我回來了,快開men呃,都快餓壞了呢。」

    方青靜靜看著,彷如一個路人,蘇淺眼下沒招待所時大姐姐式的溫柔細心,反倒是像個沒長大的小nv孩,向著寵她愛她的父母可著勁的撒嬌。方青目光一轉,看到蘇淺家men前過道上也堆著高高的蜂窩煤,用一塊灰se布好好蓋著,不顯髒luan。

    「是蘇蘇回來了啊,菜都燒好了,有你最喜歡的清炒生菜,你爸還沒回來。」一道溫柔慈祥的nv聲,木men吱呀的開了,是一個霜白髮絲容貌蒼老的nv人,穿著藍se衣服,圍著灰se圍裙。方青目光一凝,那圍裙的布料似乎跟蓋蜂窩煤的是一塊料。

    「蘇蘇,這是誰家孩子?」蘇母看到nv兒身旁的方青,好漂亮的男孩子,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似乎有點擔憂。

    「他是……」蘇淺美目流轉,跟方青一對眸,方青笑,美nv姐姐才接著說,「我們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兒子,叫方青,來我們家蹭飯吃的。」蘇淺靈秀,知道話不能多說,淺淺提了一句,就拉著方青走進men,關好men。

    「伯母,叫我小青就好了。」方青笑起來很招人喜歡,安慰一句有些惴惴不安的蘇母,「我只是好奇,想瞭解一些星河紡織廠的事情,再加上認識蘇淺姐,就來了,您不要見怪啊。」方青很自來熟的打量著蘇淺家,圓木桌上擺好了一葷三素四個熱菜,沒見到蘇小舟。

    「不見怪,不見怪的。」蘇母有些應對不來,常務副市長,那得多大的官啊,蘇母有些惶恐,不知道是不是廠子裡發生什麼大事情了,否則這麼一個大人物又怎麼跑到自己家裡頭來的。那些大人物都是不好招待的啊,一個不好,就是大麻煩了。

    「媽,方,小青很好相處的,不用管他。」蘇淺拉著蘇母,親親密密的往廚房走,「弟弟呢,怎麼沒見到人。」美nv姐姐左手別在小腰後,朝方青偷偷的擺擺手。

    方青笑了笑,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嗅著空氣中帶著機油的淡淡味道,就聽蘇母跟蘇淺小聲說:「你弟弟剛進廠子工作,也不好好收心,嫌髒嫌累,曠工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吃飯。」

    蘇小舟那般市儈的人,朝三暮四,好吃懶做的,肯定不樂意老老實實的像父母一般累死累活工作,卻得不到多少錢。方青也懶得管蘇小舟那廢材,反正給口飯吃就很夠意思了,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親自打的招呼,只要蘇小舟不天怒人怨,是不會被踹出星河紡織廠的。

    【昨天被房東煩死了啊煩死了啊,幫著接客,換了兩撥租客,押金千把塊錢啥的都暫ji□o給蕭瑟代收,還有鑰匙men卡什麼什麼的。今天手機正好欠費停機(龍就是故意滴不充值,咋滴,咬我啊),讓房東自己抱頭哭去吧,龍甩尾巴不管了!】

第三六節 荷包蛋

    明淨的光線從玻璃窗灑進屋子,映得白se牆壁上裂紋清晰可見,一隻三葉吊扇掛在客廳屋頂,兩盞白熾燈泡,開關是拉線的,一台老式黑白電視機擺在櫃檯上。

    方青觀摩的細緻,廚房不大,是從客廳隔了一塊出去,一個主臥,men很是樸素。一個客臥,men上貼著一張y□n影殺手彩圖。一間小房,小房men柄上掛著個可愛粉se的娃娃。

    廁所是一層樓公用的,在拐角處,方青上樓時就注意到了。

    都不用美nv姐姐細說,方青就知道最大的那間是蘇父蘇母的,第二大的則是蘇小舟的,最小那間才是蘇淺姐的。從屋子的牆角線,方青大致推算出蘇淺閨房僅能放下一張單人chuang加一過道,原本的建築設計中應該是堆放雜物的。

    也不知為什麼,方青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對美nv姐姐多了絲憐惜。腦袋裡千回百轉的,方青想到了很多,包括處理那七百萬與往後發展的問題。方青年紀太小了些,真想做事情就需要能信任的一個代理人站出來,要是蘇淺可以,方青也就不再找了。

    方青不擔心莫左臣會發現池塘底下的七百萬人民幣飛了,身為柳林市的市委書記,一個極有主見的貪官,莫左臣扔錢下水之後,從來沒想過要去撈上來瞧瞧錢還在不在。那筆錢,是十萬火急之時才會啟用的,在這之前,莫左臣才懶得hu□功夫。

    無聊的方青坐了近十分鐘,廚房裡一直響動個不停,蘇淺、蘇母應該是在加菜。方青懶得多說,蘇母這樣老實木訥的人,還是讓她多做些事情才會安心,否則惴惴不安的,讓方青看著也蠻鬱悶的,自己又不是紈褲公子哥,用得著那麼懼怕自己嘛。

    其實,真相是桌上的排骨蘿蔔湯、清炒生菜、絲瓜蝦皮、醋溜白菜,方青都不怎麼喜歡吃,這傢伙是rou食主義者,對蔬菜無大愛。那葷菜嘛,一眼瞟去,見不到幾根排骨,方青總不好意思跟人家搶rou吃吧。

    吱呀聲,方青還沒回過神來,一個穿著粘著機油的灰藍工作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是那種一看就忠厚老實的男人,默默扛起一家風雨卻不會訴苦的男人。在男人身後,一個輕佻的青年哼著歌,滿臉不在乎的跟著。

    是蘇父、蘇小舟,方青眨眨眼,笑的親和,起身:「伯父,您好,我是蘇淺姐的朋友。」

    蘇父有些手足無措,尋常人家的孩子是不會像方青這般禮貌的,可也會讓人生出距離感來,蘇父看著貴氣的方青,只是說:「好好,是蘇蘇的朋友啊,坐坐。」

    蘇小舟眼睛一瞟,不理會方青,逕直在飯桌前坐下,朝廚房喊道:「媽,怎麼還沒開飯啊,我都快餓死了,今天跟朋友去遊戲廳好好耍了一圈,」

    「就來了,就來了,還有一個菜,再等一會兒。蘇蘇,端出去吧。」蘇母慈愛的聲音忙不迭的響起,蘇淺很快就端著滿滿一大碗鹹豬rou炒洋蔥出來,擺到飯桌上,美目餘光掃了一眼蘇小舟。美nv姐姐對方青淺淺笑,跟蘇父說了句:「小青是方市長的兒子。」

    蘇小舟的眼神立馬變了,蘇父也越發的坐立不安起來,好在這一家人也沒讓方青尷尬太久,蘇母很快端著一盤土豆牛rou出來,歉意的跟方青說:「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只有這幾個菜。」

    方青看了拿著兩碗米飯出來的蘇淺一眼,笑著說:「很好的啊,伯母,我在家都經常吃方便麵的,我不挑食的。」方青違心的說,蘇母蘇父一陣熱情,蘇淺離得遠秀眸圓瞪。

    美nv姐姐將三碗米飯三雙筷子放到蘇父蘇母蘇小舟身前,又進廚房,端出兩碗米飯兩雙筷子來,蘇淺將其中一碗米飯蓋著荷包蛋的放到方青面前,再遞過筷子,才自己坐下來。

    蘇母蘇父是真的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招待常務副市長公子,蘇淺就說:「爸媽,你們吃就好了,小青我來照顧。」方青打哈哈,說自己來就好,又被美nv姐姐瞪。

    一頓飯吃下來,方青覺得好鬱悶,不過微笑是一直在的,也隨口誇獎飯菜好吃,只是方青一說話,蘇父蘇母就惶恐的很。美nv姐姐就幫著暖場,蘇淺不停給方青夾菜讓方青幾乎沒自己動筷子的機會。蘇小舟默默吃著,眼神卻飄來飄去的,不知打著什麼念頭。

    吃了飯,蘇小舟甩手就進了自己房間,蘇父張了張嘴說了句:「蘇蘇,照顧好小青啊。」說完蘇父就跟蘇母收拾碗筷去了廚房,留下方青尷尬的看著美nv姐姐。

    「蘇淺姐,我是來問星河紡織廠的事情的,麻煩了啊。」方青還真不想再呆下去了,識人辨人方青還是有一套的,知道蘇父蘇母這般老實木訥的人,是不會多嘴說星河紡織廠的壞話,想要從他們口中知道些內幕,難如上青天啊。

    不過方青也不是沒辦法了,一頓飯吃下來,方青覺得蘇小舟真是刺探星河紡織廠黑幕的絕佳人選啊。蘇小舟跟社會上的小hunhun小流氓,乃至一些黑社會的都有些聯繫,又是星河紡織廠的職工,同時父母也是星河紡織廠多年的老職工,風聞一些黑幕不要太簡單啊。

    擺平蘇小舟,這在方青看來根本不是問題,隨便一句話就能成事。

    果不其然,蘇淺去廚房喊來的蘇父,跟方青去主臥聊些星河紡織廠的事情,幾乎就是方青問一句,蘇父才吶吶的說上半句。方青也狡猾,就問了些最簡單的,根本沒提星河紡織廠管理層的某些問題,反正只是走個過場,演戲給父親瞧。

    本分,怕麻煩。

    是蘇父蘇母等一大批星河紡織廠的職工心思,否則前世那活活餓死數人的慘案也不會出現,方青懶得去改變那些人僵化的念頭,過程如何不重要。

    方青沒呆多久,就跟美nv姐姐告別離開,可也趁著蘇淺一家人沒注意,拿筆寫了一行字:明早八點,綠荷小區men口見,方青。那紙條被方青避著蘇淺塞進了蘇小舟的房men縫隙,要是被蘇淺看到,方青肯定會被說的啊,哪有不疼愛親弟弟的姐姐。

    【兩更完畢,晚上還有兩更,蕭瑟拍龍翼吼求推薦票啊,孤零零的十幾張票票掛在那裡,龍滴心都碎了。】

第三七節 庭院深深深幾許

    一個人在烏街巷瞎逛,方青徘徊來徘徊去的就是不走。

    方青突然想起來了,那七百萬人民幣的安置問題,得找個地方藏起來啊,最好是租個房子,可方青一瞧就未成年,那幫對人不對事的大爺大媽是不會同意滴。柳林市方青初來咋到的,尋不到值得信賴的人,蘇淺也是矮子裡選將軍不得不屈就。

    大概磨蹭了一小時,方青蹲y□n暗處數螞蟻數的都快睡著了,才見到蘇父蘇母去星河紡織廠上班。不過方青這時依舊沒上men喊美nv姐姐,又等了半小時,蘇小舟那小子眼神閃爍的出來了,三兩下就不知跑哪裡去了,想必是去找人問綠荷小區在哪。

    rou了rou有些酸的小tu□,方青上三樓敲men,蘇淺清柔的靈音響起:「誰啊?」

    「蘇淺姐,是我。」方青正兒八經的說,蘇淺很快開men,見方青的模樣,也不問方青再次上men的原因,讓方青進men,關men。

    「方青,你有什麼事?」蘇淺算是有些瞭解方青的,身為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從沒見方青幹過壞事,對誰都很禮貌的,也很細心,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再登men。

    「我想讓蘇淺姐幫我租個房子,要離柳一中近一些的。」方青眼珠子一轉,原本想說離綠荷小區近一些的,可一轉念,又改口了。反正九月要去柳一中上學,嗚嗚,還要軍訓五天,真是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啊。

    蘇淺很奇怪,雙眸如寶石一般,盯著方青,說:「好吧,什麼時候去?」

    方青就喜歡美nv姐姐不問來由的柔順xing子,最煩那些追根問底的八婆j□公,一拍手:「就現在吧,先去我家拿錢,再去柳一中找房子,事成了請蘇淺姐吃好吃的。」

    美nv姐姐也不遲疑,進房間換了身清爽些的咖啡se裙子,掩去了那修長雪白的超級美tu□,就跟著方青出men走了。兩人乘公ji□o車去綠荷小區,蘇淺就在小區men口等,方青快步回家,拿了一塊錢一塊錢攢起來的一千元,差不多是小金庫的一半。

    要說方青偷nong個小金庫也是血淚滿眶啊,老媽姜晴是會計出身的,方青一個月hu□銷多少瞭如指掌,尤其是姜琪萌當小叛徒小ji□n細。基本一年下來,方青到手的零hu□錢一元不剩,老媽就有這個本事,秉承男孩子要窮著養。

    方青的小金庫來源也簡單,社會上的錢方青不敢伸爪子,怕給父親方辰揍,只能在校園中nong些買賣,譬如進些j□ng美的信紙信封明星貼紙。唔,方青從來不自己出面賣,學校裡少不了跑tu□小弟,都是小弟賣東西拿回扣。

    事實上方青讀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當地最好的,也就不缺有錢孩子,方青小金庫的主要後備力量就是那幫小男孩小nv孩。嘿,不過一切保密,極少數人才知道,校園中流出來的那些讓老師頭疼,學生歡喜的j□ng美小東西源頭是方青。

    悲劇的是,姜琪萌知道啊……為了堵住姜琪萌那喜歡打小報告的小嘴,方青不知道簽下了多少不平等條約,就差賣身還債了,方青掉頭就不認賬毀約的也多不勝數。

    方青帶著蘇淺來到柳一中大men前,開始尋找有空房出租的人家。方青要求高啊,要那種單獨屋子,最好是帶庭院的瓦房……比較容易挖地dong埋七百萬人民幣。

    兩人折騰了兩個小時,通過十幾位大媽大爺的熱情幫忙,跟一個很居家的美麗少fu站在離柳一中大men口步行十來分鐘的老式庭院。方青跟蘇淺進去觀摩了一遍,真的蠻老式的,現代化的家電就只有白熾燈,問了些問題,主要是方青問能否裝修。

    美麗少fu不同意來著,說要是裝修nong壞了找誰賠啊。蘇淺皺細眉看方青,方青吸了口氣,讓美nv姐姐彎腰,在蘇淺耳邊說:「蘇淺姐,跟她說,裝修之後,跟她簽四年租約,等到期了,這些家電傢俱都送給她。」

    蘇淺柔聲說了新條件,美麗少fu還是不答應說這屋子是家裡老人的,要是讓外人luan搞會被老人指責的。方青誰啊,見的人多了,知道租房子的話這條路就堵死了,可換條路子就暢通無阻,方青決定把房子買下來。

    反正方青要呆在柳一中三年啊,就近買間屋子也沒什麼,就算父母知道了,也能一推二五六,就說是租來的。嗯,房產證上就寫蘇淺姐的名字,這樣就不怕不怕了。

    蘇淺不租改買,美麗少fu馬上熱情了,談好價錢,二十萬,不肯再讓價。方青讓蘇淺跟美麗少fu簽個臨時協議,說明天付全款,不過鑰匙今天就要,順帶給了五百元押金。

    一應事辦完,美nv姐姐悶悶不樂的瞪著方青,方青把玩著大men鑰匙,說:「蘇淺姐,要幫我保密啊,這可是我叔叔給的老婆本呢,不能被老爸老媽知道的。」

    蘇淺還真被方青哄騙了,方辰根本就沒兄弟姐妹,哪裡來的叔叔,可是美nv姐姐不知道唄。方青買房子也是一時起意,反正突然到手七百萬,隨手丟出去二十萬的,方青半點都不心疼啊,就這跟兜裡揣一百元,hu□出去一元毫無感覺一般。

    「太陽當空照,hu□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著炸yao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轟的一聲學校不見了。」方青哼著跑調的小曲逗生氣的蘇淺,美nv姐姐噗嗤一笑,清麗柔媚。

    蘇淺懵懂不知,方青這也是最後的考驗,要是蘇淺覺得不能陪一個小男孩胡鬧,不肯信任方青,甚至將方青二十萬買房子的事情告之方辰。方青也不擔心,大不了打個哈哈,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反正從美nv姐姐的xing子來看,要告密是不會過夜滴。

    要是蘇淺值得信賴,那麼方青也足夠慷慨,首先屋子的戶主就寫蘇淺,要是寫方青的話麻煩太多,搞不好還會引火燒身,讓父親方辰狼狽不堪的,是頭豬才會幹那事。

    【聽蕭瑟的話,跟著蕭瑟走……羊那禽獸跟萌萌表白,萌黨一統江湖千秋萬代!】

第三八節 雄龍搶公主

    姜晴、方辰對方青是放養式教育,哪怕方青幾天見不到人也不會去找,雖然方青嚴重懷疑父親想知道自己窩在哪是秒秒鐘的事情,總有些傢伙會給方辰打小報告。

    領導不反對的事情,那就是對的,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

    為了防止被父親動手腳搜索行蹤,方青送走蘇淺之後賣了些工具丟到老式庭院中,臨近晚餐趕回家,陪著爸媽吃了晚飯看過新聞聯播,就光明正大的溜號了。

    方青先是坐公ji□o車到庭院,天還沒黑下來,方青拿起鐵鍬在屋子一角挖了個土坑,老房子的地面是平整過的土,之後方青就騎著一輛堆著好多蛇皮口袋的三輪車出發了。

    騎了一個小時,方青才駕馭三輪車來到情人峰山腳下,竟然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柳林市的一號車,也就是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的座駕,朝著山景別墅開去。

    愣了,方青踩著三輪車,就目送著莫左臣的車子上山,真不知道是該上呢,還是不該上了。琢磨了一會兒,方青咬牙一個字等,一等就等到月上柳梢頭。

    莫左臣的汽車姍姍來遲的開走,昏暗光線中,方青眼神如狼一般,沒在汽車後座看到莫左臣的影子,想來是留宿山景別墅了。方青也搞不懂莫左臣到底來山景別墅幹嘛,也沒心思計較,踩著三輪車上去,手腳利索的將七隻黑se手提箱搬到三輪車的蛇皮袋下。

    一邊幹活,方青一邊警惕著,漆黑之箭隨時待命,哪怕是莫左臣突然冒出來了,方青也會一箭幹掉斃命,反正方青想搞死莫左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是怨恨了很多年。

    那暗魔力真是瑰寶啊,方青藉著暗魔力修煉冥想法,不單單j□ng神力變得強大,整個人也龍j□ng虎猛的,又能夜視,哪怕星月無光也不怕黑暗,五官六覺都靈敏好多,反正好多一大堆,壞處暫時沒發現。

    黑龍克斯是頭hun蛋龍,對暗魔法不大上心,學上幾手也是無聊,根本沒告誡方青魔法師的禁忌。甚至眼下方青的魔法修煉就跟普通人類魔法師迥異,冥想法是數萬年前一個人類神話頂階魔法師獨創的,暗魔力卻是從一頭黑龍身上得來的。

    最大的問題是方青的j□ng神力本質跟異域的人類不盡相同,橫跨兩個世界,艾爾蘭大陸上的人類到底是怎麼進化而來的,鬼知道啊,就連黑龍克斯也只模模糊糊的知道人族是父神傳造出來的最後一個種族。

    方青踩著三輪車,在孤月群星之下,悄然下山,趁著夜se去庭院那。方青先是拿了三十萬人民幣出來,再將七隻黑se手提箱埋進土坑中,之後搬過一張矮几在土坑上,踩著三輪車遠去,隨便一腳將三輪車踹進了一條河中。

    回到綠荷小區,方青遠遠就看見父親書房的燈亮著,開men上了二樓,老媽姜晴還在客廳抱著電視看,方青打聲招呼,上了三樓,進房間,將三十萬人民幣塞進chuang頭櫃ch□u屜中,痛快的洗了個冷水澡,覺得身心疲憊。

    幹幹搞了一票大的,方青覺得心跳都加快了些,過兩天就去秋水高級住宅區好好走走,翻找下17號別墅是否藏匿有莫左臣的個人護照,不過在這之前,最好是從黑龍克斯手中得到mi失暗幕的魔法咒語,好在黑暗y□n影中掩去身形。

    照黑龍吹噓的,mi失暗幕施展之後,只要靜止不動,哪怕是青銅級魔法師也難以發覺。暗魔法師歷來是犀利的,甭管是出正義強大魔法師,還是邪惡y□n森魔法師,暗魔法師都是不得不被提到的。

    方青沉沉睡去,xi□ng前青銅小鼎沉暮蒼涼,美夢中,黑龍克斯一爪子從異域伸了過來,在半睡半醒中nong醒了方青,也不知道黑龍搞了什麼鬼,方青再清醒,意識已經到了艾爾蘭大陸的黑龍識海中。

    「人類,龍很無聊啊,想找點有趣的事情,建議下。」黑龍驕傲的說著,口氣居高臨下的,要是尋常人鐵定受不了那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是被施捨又被鄙視還給傲嬌。

    方青不忙著說話,透過黑龍的龍眸,從克斯的視野窺視著艾爾蘭大陸的瑰麗風光。這一次黑龍呆的是水天一線間的澄淨湖泊,浩淼如煙的大湖,嫻靜幽靜,周圍萬里見不到凶殘的魔獸,也沒恐怖猛禽,但方青能隱約聽聞遠處的蠻荒獸吼。

    「克斯大人,我想要mi失暗幕的魔法咒語。」方青跟黑龍ji□o流數次,也多多少少m□清楚了黑龍的xing子,那叫一個大方啊,可是也別把黑龍當傻瓜,那會被克斯玩nong死的。

    這頭黑龍的智商高得離譜,尤其是方青知道克斯活了五百零一年,那就更加敬畏了。唔,一眨眼的,華夏才過去幾天,艾爾蘭大陸已是一年多時光流逝。一比一百倍的時間流逝啊,方青這邊一天,黑龍那兒三個多月,世間事多奇妙,沒經歷過誰也不會知道。

    果不其然,黑龍不廢話,一拍爪,就甩了個j□ng神球過來,將mi失暗幕的魔法咒語教給方青。方青也順順利利的任職黑龍的狗頭軍師,給克斯出謀劃策:「克斯大人,不知道您對搶劫人類王國的公主殿下,借此敲詐勒索一大筆黃金寶石有興趣沒?」

    黑龍眼睛一亮,饒有趣味的說:「說來聽聽,龍得趣了,少不得你的好處。」

    老實說,方青還真不相信黑龍克斯腦袋裡沒轉悠過綁架人類公主的念頭,不過是這頭龍懶惰,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沒能成事,可是多了自己這個靈魂契約者,黑龍說得簡單些,就是多了一個炫耀的對象啊,彰顯黑龍的強大,被方青讚歎。

    誰讓黑龍克斯是一超級宅男龍,方青就沒在克斯周圍見過其他巨龍,那些魔獸啥的根本就是黑龍的食譜對象,不可能談到一塊,也就是y□n錯陽差之下,黑龍才得了靈魂契約者,方青這麼一個蠻有意思的異域人類。

    雖然方青很不樂意承認,可事實上黑龍是把方青當寵物養的……方青也是拿克斯當寵物哄的。

    【lu□奔的龍傷不起啊,抱龍尾巴收龍翼,像雪球滾下山要推薦票票。】

第三九節 碧水金晶獸

    克斯是一頭無聊得發指的黑龍,坐擁橫跨一帝國二王國的烏拉爾山脈最高峰,雄視方圓數百萬里的魔獸,吃喝玩樂睡,頹廢的向豬靠齊。

    方青並不瞭解黑龍偷懶耍無賴的背後,是在龍島被黑龍王老爸可著勁的cao練,一身凶殘搏殺技巧與力可拔山的蠻力,都是雄龍一點點的打熬力氣,與其他兇惡魔獸生死搏殺得來的。黑龍也是龍族歷史上,第一頭幾乎被折騰了五百年的悲慘雄龍。

    克斯老爸黑龍王玩了命的磨練黑龍,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克斯母親難產而死,也讓忠貞愛情的黑龍王五百年未再娶。直到克斯成年跑出龍島,大半年前才聽聞老頭子給克斯找了頭銀龍後媽的緋聞。

    「人類,綁架個mao線的公主,要那麼多玩意幹啥,直接殺上men去不是更好?!」黑龍拍打寬大漆黑龍翼,龍尾巴輕巧甩動,飛翔在百萬里大湖之上,水氣升騰,遠近處都籠著朦朦朧朧的白霧,彷彿仙境。

    方青輕咳了聲,暗自嘀咕,要是不麻煩,豈不是要被黑龍鄙視到死啊,就是要麻煩才好,一看黑龍就是懶得要命的傢伙,想要搞搶劫公主計劃,哪能少得了我方青的出謀劃策。

    「克斯大人,您也不希望自己在人類世界中的第一次揚名,留下被其他巨龍恥笑的污點吧。我們要嘛不做,要做就做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不管是巨龍還是人類、j□ng靈、獸人、矮人,一提起狠龍,就會想起偉大的黑龍克斯大人。」

    黑龍一邊飛,一邊滿意的點龍腦袋,可也抱怨:「可也太麻煩了些,又要尋找最美麗的公主,又要去nongy□n森恐怖的城堡,還要找些魔獸打手,想想就讓龍鬧心啊。」

    方青不嫌麻煩,那又不是自己要做的,反正只是動動嘴皮子,怎麼生猛怎麼luan來。方青也好奇黑龍克斯的真正力量,沒有其他強者對比,方青難以判斷黑龍的恐怖破壞力。

    遙想惡龍與背負鬥氣之翼的劍神拚鬥天地間,嚮往狠龍與神師魔法死亡絢爛,更有黑龍對戰數百萬大軍的慷慨豪邁,那奇幻瑰麗的巨龍事跡。

    就在方青跟黑龍瞎扯的歡快時,底下浩淼如大洋的湖泊轟然炸響,水珠飛濺,一道龐大恐怖的黑影嘶吼著,張開遍佈鋒利牙齒的大嘴,朝天空飛過的黑龍凶狠無比的一口咬去!

    方青能嗅到那怪物嘴中的臭味,能聽到那爆響的水聲,更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到黑龍慵懶之下的狂暴蠻力。克斯反擊神速,近乎本能,龍軀一扭,龍翼猛一揮,不躲反俯衝而下,三十餘米長的黑se龍軀彎成滿弓,龍尾巴嗖的破空炸響,凶殘的甩向那張大嘴。

    啪!的一聲悶雷炸響,方青覺得靈魂都被震得hunluan,黑龍一龍尾巴狠狠ch□u在了怪獸腮幫子上,將水中怪獸狂暴的ch□u飛了出去,彷彿一枚深水炸彈,炸開數百噸湖水。

    黑龍眼眸淡淡血紅,凶戾y□n冷,閃電式的龍爪子一撕,水中怪獸身上亮起深藍se的魔法光罩,想要抵擋住黑龍的爪子,卻哀嚎中發現,所謂的魔法根本攔截不了凶殘的龍爪子,xi□ng腹間被龍爪撕扯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紅血液染紅大湖。

    「克斯大人,用魔法啊!」方青親臨戰鬥,忙不迭的喊了一句,這頭黑龍又不是不會暗魔法,只不過本能更加強大,不喜歡用魔法殺敵,反倒是對魔法鍾愛有加。

    「吼,冥血術!」黑龍根本不像方青那般廢材,nong個暗魔法還要yin誦一大段魔法咒語的,一張嘴,龍軀中洶湧澎湃的暗魔力狂湧而出,與天地間的暗元素勾搭成ji□n,六芒星魔法陣唰的亮起,數以千計密密麻麻的黑se細絲針一般,扎進了水中怪獸的身軀中。

    方青透過淡淡血se的黑龍視野,觀摩著底下那頭淺藍se的像是鯨魚一般的水系魔獸,長逾百米,恐怖異常,腦袋上卻是沒有眼睛的,渾身多處猙獰金se水晶質骨刺。都不要黑龍多說,方青就知道這頭魔獸絕對是大湖一霸,就連巨龍都敢去敲悶棍,不是凶獸也沒龍信啊。

    這冥血術就像是一根根細管子,將魔獸身軀中的血液倒ch□u出來,rou眼可見的,這頭敢於挑釁黑龍的凶殘魔獸身軀癟了下去,哀嚎遍野。黑龍眼眸冰冷y□n沉,冷冷的看著魔獸痛苦無比的流感血液死去,周圍萬里之內的水系魔獸水系生物,竟無一隻敢於上來龍口奪食。

    黑龍一爪從魔獸腦袋中撈出魔獸的深藍se拳頭大魔核,通透無暇,陽光下彷彿是上好的藍寶石,可價值上卻要更高無數倍。克斯臨走不屑的踩了魔獸屍骸一腳,龍翼扇動間,飛遠。那些被黃金級黑龍震懾得不敢妄動的水系魔獸水系生物蜂擁而至,將魔獸屍骸吞噬乾淨。

    「克斯大人,剛才是什麼魔獸,幾級幾階的?」方青好奇寶寶的問,那顆拳頭大的藍se魔核這頭吝嗇龍只給看了一眼,就丟進空間之鱗中去了。

    黑龍雙眸中的凶殘暴戾已經褪盡,聽到方青的疑huo,很大方的說:「那是碧水金晶獸,大概是紫晶級初階的,是夢澤大湖的稀有魔獸,身上的金se水晶骨刺是極好的水系魔法材質,不過龍瞧不上眼。」

    方青與黑龍相處,也瞭解克斯lang費的xing子,可也奇怪一點:「克斯大人,為什麼那只碧水金晶獸會不怕死的攻擊您呢,不是說巨龍是萬獸之皇的嘛?」

    「人類,說你笨你還不信。」黑龍張嘴就嘲諷,龍翼扇動,加速飛行,「強大與否跟有無魔獸攻擊,那是兩碼事,難道人類那些神話跑到古森中,魔獸就不會攻擊了?」

    「跟龍說說,怎麼尋找最美麗的人類公主,龍的時間很寶貴的。」黑龍懶得跟方青瞎扯,朝著未知的方向不知疲倦的飛著,翱翔九天之間。

    又被這頭se狼龍嘲笑了!

    方青輕咬牙,心底發狠,不把你這頭黑龍搞得頭昏目眩的,俺就不是青哥。

第四〇節 寧為平民妻不為貴人妾

    明淨的晨曦灑落方青白se房間,rou了rou眼睛,方青起chuang,瞄了眼chuang頭櫃上的鬧鐘,也就六點半,不早也不晚,老媽姜晴應該起chuang做好可口早餐了。

    「媽,早餐吃什麼?」方青洗漱好走下二樓,記得今天八點,蘇淺的親弟弟蘇小舟可能會來綠荷小區men口,那傢伙要是不來也就算了,要是來了的話,方青有的是手段讓蘇小舟乖乖聽話,幫自己探查星河紡織廠的黑幕。

    比較離譜的是,一個廠子誰誰貪污**,心知肚明的人很多,可卻不會說出來。哪怕偶爾有傾向告密的,也會被犯罪頭子摁下去,導致除非案發,否則上級領導根本不知道。

    方青有信心讓父親方辰避過那最致命的兩刀,可手上卻沒有能指控星河紡織廠副廠長及一干管理人員的罪證。呃,那個星河紡織廠的副廠長姓甚名誰,方青記不得了,只記得是副廠長,因為方青也沒見過那禽獸。

    姜晴穿著一件黑白斑點的圍裙,將熱好的牛n□i,剝開的水煮蛋、一砂鍋rou粥、三碟小菜從一樓廚房拿到二樓客廳放好,招呼方青:「小青,吃飯了。」

    方青乖乖坐下拿碗盛粥,卻擺到老爸的主座上,再拿了口碗打粥,夾了些醃蘿蔔、酸菜放到rou粥裡,攪合一下,呼哧呼哧的吃的歡快。

    等到方青一碗粥下肚,方辰才姍姍來遲,坐下就吃,姜晴打理一下才坐下吃早點。方青吃飽了m□m□肚子,躺在柔軟的橘紅se沙發上,開彩se電視,打個哈欠,懶得跟一條泥鰍一樣,隨便找個頻道看看。

    「小青,游泳館不去了?」姜晴邊小口喝粥,邊意有所指的問。

    方青心中咯登一下,悲呼又來了,可也不能晾著老媽:「你兒子我可是天才,游泳幾天就學會了,再去游泳館很無趣的啊。再說這些天我不是聽爸的話,去調查星河紡織廠的情況了嘛,也沒有不務正業的吧。」

    「還不是愛玩。」姜晴笑著罵了方青一句,心中也知道寶貝兒子的脾xing,剛來柳林市,左右尋不到人一塊玩樂,滿大街的luan逛也是消遣的好方式,否則憋壞了姜晴會心疼的。

    方辰不急不躁的,喝完粥,ch□u一張面巾紙ch□嘴,問:「星河紡織廠瞭解的怎麼樣了?」

    「爸,在星河紡織廠的職工分配房小區,有人閒聊的時候,被我聽到說副廠長怎麼怎麼的心黑手辣,似乎貪污了不少錢的樣子,不過我也不肯定啊,只是風聞。」方青滿不在意的口氣,可心底卻是緊張起來,這可關係到父親是否警惕某人的關鍵啊。

    「哦。」方辰哦了聲,淡淡的道,「還有沒?」倒不是方辰不相信自家兒子,不過是官架子拿捏習慣了,一時半會的也改不過來。

    方青翻了個身子,換了頻道,看動畫片,隨口道:「蘇淺姐的弟弟蘇小舟也是星河紡織廠的員工,我想他應該會知道不少的東西,要比那些流言蜚語靠譜得多。」

    方辰似笑非笑的瞟了方辰一眼,自己的專職秘書王濤給星河紡織廠打招呼,安排了蘇小舟進廠子工作,要說方辰半點不知道,那簡直搞笑了。

    王濤跟蘇小舟八竿子打不著的,哪怕是喜歡上蘇淺,也不可能下手那麼快,方辰都不用腦子細想,這事除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也沒別人。不過方辰不是那種因循守舊的官員,對蘇淺還是有些好印象的,方青似乎t□ng喜歡的,也就沒攔著王濤。

    七點,方辰、姜晴出men上班,方青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那個上輩子背叛父親的王濤平穩的開著車離去,心中有些悵然,誰忠誠誰虛偽誰y□n險,誰又能分辨的清楚。

    本來方青想著泡電視劇到八點的,可是視線一挪,瞄到了蘇小舟的背影,就朝綠荷小區men口走來。8號別墅視野好,能見到綠荷小區外面極好的綠化帶,鬱鬱蔥蔥的小樹林yu帶般得環繞小區一周,是個鳥雀嘰嘰喳喳的好地方。

    方青撓頭啊,上樓拿了大men鑰匙跟三十萬現金揣幾個兜裡,下了樓,去小區men口,果然見到一身頹廢的蘇小舟,穿的比較流氓氣,看到方青走上前來,很熱情的招呼。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幫我搜集星河紡織廠大大小小的消息,主要是副廠長之類貪污**、濫用s□權之類的,為期兩個月,到時候讓我覺得滿意了,我就讓我爸爸,把你拉進公務員行列中去。」方青太清楚跟小hunhun打ji□o道的架勢了,三兩下說完。

    「能做警察嗎?」蘇小舟眼神熾熱的看著方青,方青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蘇小舟就更亢奮了,「沒問題,我一定做到,不就是打聽些下九流的消息,瞧我的吧。」

    方青懶得理會蘇小舟,這種市儈的傢伙,給足you餌,那幹勁十足十的恐怖。方青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數也沒數,就遞給蘇小舟:「這是活動經費,我有事,先走了。」

    蘇小舟一張一張的數著手中的鈔票,六百元,六百元啊,自己在星河紡織廠累死累活幹上一個月,工資也就可憐巴巴的不到兩百塊!真不愧是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啊,真是有錢啊,跟著這小子hun一定很有錢途跟前途。

    方青乘公ji□o車去柳一中校men口等蘇淺,順帶也從鐵柵欄看著幽靜的柳一中校園,身為柳林市官方第一高中,柳一中的硬件設施是柳林市頂尖的,可惜食堂飯菜口感沒高到哪裡去。

    美nv姐姐沒讓方青等得太久,很快就到了,兩人去老宅子那邊,在men口就撞上美麗少fu。方青也不囉嗦,掏錢先付了十萬元,再讓蘇淺姐跟美麗少fu簽合同,還要跑政f□部men,方青嫌麻煩將剩下的十萬元ji□o給蘇淺,自己進老宅子設想裝修設計圖。

    幾小時之後,蘇淺米蘭hu□長裙,柔媚臉蛋香汗點點,幽靜如紫曇的走進老宅子,細聲細氣的跟方青說:「方青,你為什麼這麼信任姐姐?」

    「因為……蘇淺姐你相信我啊,所以我也相信你。」方青懶懶的躺在籐條搖椅上,將一瓶冰鎮過的礦泉水扔給美nv姐姐,完全沒將法律上已歸屬蘇淺名下的二十萬老宅子當回事。

第四一節 一朝春盡紅顏老

    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方青盯上蘇淺,原因很多,其實說來也就一點,美nv姐姐背叛洩密的可能xing比較小,方辰是常務副市長。

    民不與官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怕是蘇淺這般純淨善良的nv孩也難免,方青一步步的將蘇淺拖進了自己的陣營中,從美nv姐姐寫下房產證上的那一筆開始,一切就成為事實。

    從暴揍江少揚得到蘇淺初步好感,到相處時的小細節小溫馨,再到方青出手解決蘇小舟工作問題,更有方青上men與父母弟相識,蘇淺就算想掙脫也太晚了。

    雖然方青幹這些的時候不是刻意的,可一連串事情下來也扯不斷跟蘇淺的聯繫了。善與惡,在方青心中無關對錯,只有一點,要保住父親方辰,讓姐姐姜琪萌不再紅顏早逝,其他的哪怕背負罵名方青也甘之如飴,千夫唾棄又如何,漠不關心。

    某一年,某一天,忘卻某某某。

    方青看著米蘭hu□長裙的蘇淺,笑了笑,眼眸晦澀難明,大人的世界太y□n暗,若有可能方青也不會將美nv姐姐推入萬劫不復之境。如果父親三月之後安然無恙,那方青會報答蘇淺的,如果父親依舊難逃災劫,方青也只好說聲抱歉了。

    就如方辰曾經謀劃過的,方青不算好人可也不是壞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可也留了一絲底線,萬事不做絕。但在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的事情上,方青卻是餓狼一般。

    微瞇著眼眸,方青望著美nv姐姐,說:「蘇淺姐,你在招待所應該不算很忙的吧,那就來幫我個忙,這老宅子要好好裝修一下,未來三年我可是要在青一中呆著的。」

    蘇淺抿著chun笑,從方青莫名其妙的想要買下老宅子開始,蘇淺就明白方青或多或少的隱瞞了些東西,可也不想深問,人還是糊塗些的好。在市政f□招待所上班,蘇淺的人情世故得到了極佳的鍛煉,能在招待所hun得開的美nv服務員,哪一個不是狐狸j□ng似的。

    就蘇淺瞭解的,有好幾個美nv同事背後站著的就是柳林市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蘇淺從來不會去追根問底,要是不小心觸及到了某些人的痛處,或是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那蘇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畢竟只是一個柔弱的nv孩子。

    從方青舉手之勞的解決弟弟蘇小舟的麻煩後,蘇淺就知道這份恩情想要還清太困難,能為方青做些事情也是好的,哪怕背後可能會牽扯到其他的問題,蘇淺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好啊。」蘇淺柔柔的說,走近方青,素手撩了撩調皮的青絲,與方青ji□o談起老宅子的裝修。方青沒想著大搞特稿一番,只是想裝一個洗手間、一張大chuang、幾盞燈、一個廚房,再nong台冰箱、空調,其他的也就算了,甚至沒打算把硬土的地用水泥刷一遍。

    咳咳,要是土質地面被水泥刷了,哪怕是貼了瓷磚、木地板,方青再想拿出地下埋著的人民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再說純土的地面也是冬暖夏涼的。

    蘇淺靠著方青坐的搖椅,兩人商量著老宅子的裝修,這宅子的牆壁是用青磚砌的,抬頭能見到頂上雕樑畫柱,卻是那種大通間,宅子裡只有一間大屋。

    靜心聊了聊,幾個小時就流逝了,方青跟蘇淺約定好沒工作時就來老宅子幫忙,下午蘇淺要去招待所上班,方青請蘇淺去小飯店吃了午餐,之後就分手。

    當天夜裡,方青就風蕭蕭的去了秋水高級住宅區,meng著頭臉,穿一件黑se風衣,手上帶軟皮手套,趁著濃濃夜se,施展mi失暗幕,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黑霧中,哪怕是站在燈光下也看不清方青的身影,真是打家劫舍的好本領。

    只是跟漆黑之箭不同的是,mi失暗幕消耗的暗魔力要更多一倍,並且隨著魔法保持時間越長,流逝的暗魔力更多。方青比較無奈,誰讓地球沒魔法元素的啊,要是在艾爾蘭大陸上,mi失暗幕一施展,就會從空氣中截取暗元素補充消耗。

    輕手輕腳的方青就上了17號別墅,左右看了看,沒見巡邏的保安,秋水高級住宅區雖是時下柳林市數得上號的小區,可保安意識也就那樣。方青站在圍牆大men前,輕聲yin誦:「深沉的黑暗,凝聚毀滅之箭,毀滅眼前一切吧,漆黑之箭!」

    一枚暗沉箭支憑空出現,方青用j□ng神力cao控漆黑之箭,一箭毀掉了圍牆大men的men鎖,鎖口那兒lu出一個j□蛋大的空dong,方青輕推開men,從兜裡m□出一個j□蛋大的鎖頭來,塞到鎖口空dong處,算是糊nong可能路過的人。

    反正夜黑風高的,不走近了仔細看,是不可能發現不對勁的。方青關上鐵men,大鎖被毀,men也難以合實,可方青又m□出一個黑se膠布帶來,把鐵men用膠布胡luan的黏上。

    方青走到17號別墅的防盜大men前,又念了一遍漆黑之箭的咒語,感受著識海中消耗掉的快到一半的暗魔力,真的是yu哭無淚啊,從ji□n猾狡詐的黑龍處得到暗魔力容易嘛。

    尤其是方青瞭解到,要是黑龍在艾爾蘭大陸給方青暗魔力,方青是根本帶不回地球來的。只有黑龍跑到方青識海來,才能將隨著龍魂一塊跟來的暗魔力丟給方青,可就方青從黑龍一次說漏瞭解到,黑龍跑過來一次最多帶的暗魔力也就是黑鐵級頂階。

    一箭she穿17號別墅防盜大men的鎖口,方青輕鬆的入內,又將剛才對圍牆大men干的壞事做了一遍。施施然的方青走上17號別墅二樓,黑暗中夜視無礙,走到裝修簡單的客廳,方青左右看,很快就尋到了那不大起眼的矮几。

    「嘿嘿,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方青懷著邪惡的心思,走到矮几前,伸出帶著軟皮手套的手推了推矮几,果然推不動,心下一喜,活動下手腳,兩手抓住矮几一腳,猛的用力,一把就將矮几連同底下的大塊瓷磚抬了起來。

    方青小心的將矮几瓷磚挪到一旁,這才期待無比的落目那lu出來的暗dong。

    【千年創世神跡的打賞,龍很開心啊,抱一個。】

第四二節 書中自有黃金屋

    囧!

    方青死死盯著那暗dong,啥也沒看到,猶自不相信的趴下,伸手進那暗dong裡仔仔細細的m□了一遍,乾淨的要死要活的,別說金磚了,就連蟑螂都沒一隻。

    「靠,這裡算是廢了。」方青好鬱悶,17號別墅中的錢物莫左臣還沒來得及放進去,這被自己撬men了,想必是不會再放東西的了,有賊光顧過的地方,誰會安心啊。

    方青爬起身子,將矮几跟瓷磚挪回暗dong上頭,跺了跺腳,歎了口氣,嘀咕著:「白來了啊,看來只能從山景別墅想辦法了。嗯,不能讓那禽獸覺得奇怪,反正也順路,去把周圍一圈人的men鎖都給撬了算了。」

    生悶氣的方青是很可怕的,離開17號別墅時,將塞在鎖口上的鎖頭都揣兜裡,那黑se膠帶就懶得撕掉了,反正就算撕掉了,那幫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也是能發現的。

    再加上也不希望莫左臣覺得被人盯上了,方青施施然的帶著mi失暗幕,行走在路燈的y□n影處,手腳利索的用漆黑之箭又轟掉了六把men鎖,也就是三戶人家遭殃了。方青也非常隨意,左右看,看上眼的房子就拿暗魔法撬鎖,撬men鎖之後,拿黑se膠帶黏上。

    夜se深沉,方青站在秋水高級住宅區的圍牆一處y□n暗地,歎息的彎下身子,從一個蠻大的狗dong中鑽了出去。咳,方青就是從狗dong溜進來當賊的,可惜功敗垂成,誰能想到莫左臣竟然沒來得及禍害17號別墅呢,就連山景別墅也是剛啟用不久的吧。

    等到方青騎著順手撬鎖得來的自行車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三點,方青洗了澡,就躺在chuang上香甜的睡去。半夢半醒中,方青不知怎麼搞的,跑到艾爾蘭大陸上去了,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方青凝神一聽,極有規律的粗重呼吸聲。

    那頭懶惰的黑龍克斯睡覺了,這還是方青頭一回見到克斯睡覺。饒有趣味的方青呆在黑龍識海中,細細聆聽著黑龍的心跳呼吸脈搏,可沒多久就無聊起來了,那頭黑龍活蹦luan跳的時候沒感覺,可黑龍安靜下來,方青就覺得空寂得可怕。

    想了想,方青想著回到地球去,可是方青不懂怎麼才能跑回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想著回去回去,別說這辦法蠢啊,方青還真就莫名其妙的返回了本體之中。

    黑暗之中,方青睜開雙眸,黑白se的視野,夜視之中,兩隻眼睛就跟兩顆黑dong一般深邃。方青打了個哈欠,隨手ch□u過一個枕頭,抱在懷中,翻了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方青就出men聯繫老宅子的裝修隊伍了,那些傢伙認錢不認人,哪裡關心方青是否未成年的。蘇淺竟然也來了,可方青看美nv姐姐純淨如水的眼眸中有些睏倦,再一想市政f□招待所的值班表,昨天蘇淺應該是下午班跟晚班。

    有些時候,市政f□招待所的工作安排是很hun蛋的,根本不關心是否會摧殘那些鮮hu□嬌嫩的nv孩子。據蘇淺說的,又被安排到連著三個夜班的事情,可多了也就習慣,也沒那麼多的怨言,有份工作本就是好事。

    碎碎的跟蘇淺聊了幾句,方青也不多說話,湊著頭跟美nv姐姐一邊說,一邊跟裝修工人談條件,一條一條的說,免得結算賬單的時候麻煩。

    到七月十八號,方青天天泡在老宅子的裝修上,蘇淺也經常過來幫忙出建議,那些請來的裝修隊手腳很快,在方青要求的盡量不改變老宅子外貌之下,對老宅子進行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改造,數天下來,已經拿錢走人。

    「蘇淺姐,漂亮吧,這可是我們兩人齊心協力的成果呢。」方青穿拖鞋踩著軟綿綿的藍se泡沫塑料拼圖板,跟坐在chuang上的蘇淺說。

    本來方青為了埋在地下的七隻黑se手提箱是不樂意鋪地板瓷磚的,可美nv姐姐覺得那樣不乾淨,碎碎念了好幾天,方青被打敗,只好折中鋪了兩層泡沫塑料板,踩著倒是很舒服。

    這種泡沫塑料拼圖板,就是跟積木一樣的,拆卸起來非常簡單,也沒用那些裝修工人,是方青跟蘇淺兩人一塊一塊的放好的,擺nong了個把小時。

    有錢速度就是快,老宅子現在可謂是鳥槍換炮,庭院中的那口井也利用起來,一根塑料橡膠管ch□進井深處,能用ch□u水機ch□u水上屋頂一個不銹鋼水桶中。有了這個不銹鋼水桶,老宅子中的用水就不愁了,方青還將廚房、衛生間、浴室特地用紅磚隔了出來。

    老宅子的的雕欄畫柱都被掩去,吊了頂,是白se的類似熟料的材質,看起來很順眼。內裡的牆面都用無害的綠se油漆粉刷了一遍,還貼了好看的牆紙,就連燈光都很是前衛,有方青這麼一個朝前時代十四年的人指手畫腳的,老宅子煥然一新。

    方青真的是不怕hu□錢,安裝了電視線,nong了台彩se電視機,空調也有,一隻小號冰箱,廚房中一應廚具備齊,火源是煤氣瓶。不過老宅子中,就一張圓木桌,四把木椅子,一張chuang,一張寫字檯,一個衣櫃。

    「蘇淺姐,這個給你。」方青將一把宅子防盜men的不銹鋼鑰匙遞到蘇淺身前,美nv姐姐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方青不說話。方青厚臉皮,拉過蘇淺溫軟的小手,將鑰匙塞到小手中,輕輕合上佳人手掌。

    輕輕的抓緊,蘇淺美目情緒莫名,低聲說:「方青,我知道的。」

    方青很想問美nv姐姐知道些什麼,可又不好開口,這時候兩人好像才意識到,原來獨處的是一男一nv,氣氛有些曖昧的尷尬。

    「蘇淺姐,相信我,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方青陽光的笑,俊美如j□ng靈的臉蛋很能得到其他人的好感,「這宅子,我也不經常來的,要幫我多些人氣啊。」

    其實柳一中離市政f□招待所蠻近的,步行也就半小時,要是騎個車就十幾分鐘。美nv姐姐美瞳如流光,愣愣的看著方青好一會,才扭過頭去,白嫩的耳垂有些羞紅,聲線甜美的道:「我會來住些日子的。」

    方青愣了似的看著新嫩如新剝蓮子的美nv姐姐,只是說:「好。」

    【nv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蕭瑟敗退之,我寫的其實是真人真事,就是身邊同學,當時俺就坐在邊上偷聽到的,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倆ji□n夫yinfu怎麼腦子想的,認識才三四天吧,竟然就學姐學弟的勾搭了。】

第四三節 殺人如草不聞聲

    也是七月十八號傍晚,方青被保安的一個電話喊去見蘇小舟。想來是蘇小舟探知到了一些星河紡織廠的事情,前來跟方青獻忠心的。

    「我聽人說,方市長接了市裡一個命令,要耗費五百萬資金去引進一套新的流水線,廠子裡有些人想動點手腳剋扣一些。」蘇小舟搓著手,跟方青說道,那眼神渴望著金錢。

    方青一聽呼吸一促,果然來了,隨著這五百萬資金進入星河紡織廠的專款專用銀行賬號,副廠長等人也就要開始群魔luan舞了吧,父親的工作重心也將轉移到星河紡織廠。這不單單是星河紡織廠改制的重要xing,也是市長楚燦為首的外來派的退敗。

    五千元的社保金想必也就要拉開黑幕了吧,那些星河紡織廠的蛀蟲也就要啃糧食了。一條若有若無的線,即將從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等人出頭,繫著星河紡織廠副廠長為首的一幫黑手,最後吊在父親方辰的脖子上。

    方青有些煩惱的踱步,看來山景別墅要盡快的去一趟,看看那莫左臣是否購置了電腦,還有那些罪證是否都在。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讓方青空忙了一場,甚至柳林市的新聞報紙都刊登了這間莫名其妙的撬鎖偷盜案件。

    報紙上說的那個盜賊手段巧妙,一直到現在,柳林市公安局也沒能尋到蛛絲馬跡,難以確認盜賊的身份信息,更別談抓捕盜賊了。可是據方青從父親方辰口中聽到的信息來看,警察們可真不蠢,瞭解到盜賊的大致體重身高,甚至年齡也估算了一下。

    方青當時是好奇笑瞇瞇的聽著父親說完的,一邊聽一邊感慨警察真是專業啊,那些盜賊的犯罪特徵哪怕是套到自己身上也是能成立的啊。

    警察掌控到盜賊是從秋水高級住宅區的狗dong進來出去的,大概是拿某種腐蝕xing極強器具割掉了鎖頭,被撬鎖的一共四戶人家,沒有丟失一件東西,比較奇怪的是小區安裝的監控錄像中,也沒有見到那盜賊的影子,雖然那些監控位置安裝的也不咋地。

    甚至,警察都瞭解到盜賊離開秋水高級住宅區之後,還撬了一輛自行車跑路。可見盜賊來此大致是步行或乘坐公ji□o車,對小區有所瞭解,為此警察調出來小區近三個月的監控錄像,經過小區保安的一一辨認,圈定可疑對象。

    當然,方青非常自信,警察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頭上來,哪怕方青跟蘇淺曾經拜訪過秋水高級住宅區。兩人只停留了不到二十分鐘,就離開了,那監控錄像能否將兩人的面目記錄下來都是個問題,九四年的監控設備,質量也就那樣。

    父親方辰瞭解得如此深入,也是覺得奇怪,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在常委會議上,在政法委書記江大海談到最近的犯罪案件時,多提了一句,之後才有警察局對此的特別關注。其他人可能不瞭解其中的問題,可方青不要太明白。

    深思,方青抬起頭來,看著蘇小舟:「蘇小舟,你進星河紡織廠是我讓人辦的。」

    蘇小舟只是好吃懶做又不傻,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時常曠工,也沒見主管要挾著讓自己下崗,只是不管自己,聽到方青的話,也沒覺得奇怪,笑的更加諂媚了些:「青哥,原來是您幫的忙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不管您要我辦什麼事情,我都會保密的。」

    方青冷然的笑,看著昏暗的天se,道:「你們廠子裡的副廠長,就是那個姓賈的,一萬塊,叫人把他給送進醫院,三個月。」

    蘇小舟猶豫了下,又咬了咬牙,點頭答應。方青回了別墅,拿了一萬塊錢出來,遞給蘇小舟,臨了說了一句:「男人就要心狠手辣,只要事情辦得漂亮,三個月之後你就是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想要找個如hu□似yu的老婆也不是難事。」

    接過錢,蘇小舟眼中掠過一絲貪婪,冷不防的方青說:「貪婪要有個度,要是,嘿,不用我說的吧,一個人總會出些意外的,要是長睡不醒了,再多的錢也是無用。」

    「明白明白,青哥,這件事情我一定給您辦得好好的。」蘇小舟光棍脾xing,這時候被方青敲打,也是冒冷汗的想起來了,既然方青能一言送自己進星河紡織廠,也能反手將自己一家人都趕出廠子,到時候自己想要hu□天酒地只能當hunhun去。

    可是像蘇小舟這種從小到大父母寵愛著長大,想要什麼就給什麼的傢伙,貪生怕死是不用說的,還喜歡好逸惡勞,對體力工作乃至麻煩的事情都非常討厭。相對的要是能跟著方青這個大官的公子哥hun,那也是非常舒坦的事情。

    看著蘇小舟走遠,方青眉頭皺起,頗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隨著那五百萬人民幣的到賬,隨著星河紡織廠黑幕的拉開,父親方辰能否躲開市委書記莫左臣的致命攻擊,自己又能否逆轉局勢,反殺莫左臣。

    心神不寧的方青快步走回家,從房間裡拿了一封早就寫好的信封,啪的拍在父親方辰的書房桌子上,那信封裡是方青寫的有關星河紡織廠賈副廠長等人謀劃著進行的,藉著方辰虎威,去強行收取廠子職工大額社保金的事情。

    不過方青是用旁觀者的角度來寫的,就說是某些人聽到了賈副廠長的計劃,良心未泯告之了某些人之後,才流進了方青的耳中。方青細緻入微的分析了一遍收取大額社保金的cao作可能xing,也就是欺上瞞下,包括職工可能的應對態度。

    方青也不用多想,只要照著前世星河紡織廠職工的悲慘遭遇寫上就行,很多時候現實永遠要比想像來的荒誕不堪。人卻不等著父母回家吃晚飯,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山景別墅,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是時候了,是時候大決戰的時候了!

    眼神如狼,方青檢查著識海中暗魔力的數量,大致夠支撐一個小時的mi失暗幕、十隻漆黑之箭的消耗,可惜那頭黑龍還在呼呼大睡,一睡好幾個月沒醒。

第四四節 女孩嬌媚

    情人峰,三生石畔,百年桃樹綠葉枯枝下,方青默默的望著日暮西下,耳旁蓮hu□寺誦經聲空靈靜寂,彷如長空放歌、靈魂細語。

    今晚,方青要二入山景別墅,去竊取莫左臣罪證至關重要的那塊硬盤,只希望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已經喜歡上了高科技防火防盜,否則方青此行無果,就掌控不了將莫左臣打入無底深淵的鐵證,父親方辰的仕途命運也是茫茫。

    方青二度人生,有信心幫著父親渡過星河紡織廠的大難,可如果難以借此一擊掀翻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隨後而來的恐怖,足夠莫左臣談笑風生間,將父親擊落無間地獄。

    栽贓陷害,莫須有的罪證,本就是莫左臣的拿手好戲。

    其實頭一回來到山景別墅時,方青就按耐不住的想偷進別墅三樓客房,可卻擔憂要是尋不到那塊硬盤,自己所謂的掌控大局的氣魄不再。就連秋水高級住宅區的17號別墅,方青也是斟酌來斟酌去,才咬牙去幹了一票的,可惜空手而歸。

    隨著那五百萬現金的注入,莫左臣等本土派送給父親方辰的星河紡織廠政治陷阱也開始佈置,那賈姓廠長不過是一個玩偶,哪怕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取而代之。父親剛來柳林市,根基未穩,尋不到能信任的能手,哪怕是曲意投靠的,也可能心懷二意。

    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星河紡織廠的賈副廠長,上輩子父親方辰可謂是看錯了這兩個人,導致一步錯步步錯,難挽大局,一夜間蒼老,走入牢房之中。

    柳林市的一群人中,方青最痛恨的就是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其次是政法委書記江大海,再下是星河紡織廠賈副廠長,末尾是專職秘書王濤。

    栽贓陷害父親的罪魁禍首是莫左臣,送父親入局的是江大海,執行者是賈副廠長,舉報者是王濤。方青要是不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哪怕幹掉再多的賈副廠長、王濤也是於事無補。

    愣愣的出著神,方青靜心等著夜幕暗沉,十六歲的少年,已然俊美瀟灑,沉靜的純淨眼神,眺望遠空落日,就如同童話中的j□ng靈皇子,讓nv孩著mi。

    三生石的誓言,是柳林市最美好的童話情詩,從來不會缺少希冀在日落之時,與愛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觸m□三生石的,就算是單身男nv,也喜歡上情人峰走走。

    「咦?初戀,是笨蛋徒弟耶!」一聲嬌憨的輕呼如小溪潺潺,流入方青耳中。

    方青剛想起是哪個nv孩的嬌嫩嗓音,一襲寶石藍長裙安安靜靜小處nv的藍可人就牽著粉白襯衫淡紫休閒ku的南宮初戀出現在方青面前,nv孩淺笑如夏hu□般燦爛。

    「小藍教練,幾天不見,您老人家又漂亮淑nv了好多啊。」方青禮貌的說笑,卻沒了少年宮游泳館時嬉笑怒罵的隨xing,只是方青微笑表情很自然,藍可人這有些天然呆又好動的nv孩子難以覺察,可細膩情思的南宮初戀卻是一聽就好奇的眨著亮晶晶的寶石雙眼。

    「哼,你這個卸磨殺驢的壞傢伙,一學完游泳,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藍可人嬌俏的小瓊鼻微微皺著,可愛嬌憨,捏著小拳頭,不輕不重的揍了方青肩膀一下。

    方青問天無語,小藍教練你連個地址都沒給我,我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人啊。不過方青理智的清楚,跟一個未成年的小nv孩爭論對錯,那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

    漆黑眼珠子轉了轉,方青輕笑,手輕撫過桃樹綠葉:「沒辦法啊,我忙著去柳一中探查敵情,九月金秋就得去見好身材的學姐學妹了。」

    「大se狼一頭,有眼無珠的笨蛋,哪個nv孩的身材能比本大小姐好啊!」藍可人手臂微微靠緊xi□ng膛,t□ng了t□ng渾圓飽滿極具美感的yuxi□ng,一陣勾人**的輕顫,散發著香甜的youhuo。哪怕是焦慮的方青也不由得一笑,抬手,m□了m□鼻子。

    南宮初戀秀眸流光,彷彿青ch□n流年,小橋流水,給人親近又淡淡朦朧的味道,柔chun輕張開一線,貝白細牙可見:「我跟可人也是柳一中的新生呢。」

    方青挪過視線,南宮初戀這nv孩,無意之間就會勾動男孩心底最柔軟的情思,看著nv孩j□ng致臉蛋、寶石雙眼一久,難免沉mi。上輩子方青聽聞s□底下柳一中的幾大紈褲,為南宮初戀可是打了不少黑架,甚至一次是三樓食堂的數百人群毆。

    食堂群毆那次,方青是一口一口吃著早餐,一邊親眼看著事態變得失去控制的。南宮初戀早餐時買了一盒酸n□i,某個nv孩的超級護衛團頭子就想要包圓食堂飲料窗口剩下的十幾盒同品牌酸n□i,咳,另一個nv孩的豪華近衛軍老大也想著包圓,兩人爭執不下。

    柳一中本來就是柳林市拔尖那圈子男孩雲集之地,再加上南宮初戀可是政法委書記南宮書的寶貝nv兒,有底氣擺明車馬追求nv孩的要嘛有大權,要嘛有大富。

    導火索是近衛軍的老大譏諷了一句護衛團的頭子:「就你這熊樣,也配喝初戀的n□i,是男人的就來揍我啊。」

    好吧,年少輕狂,兩支nv孩麾下的追求者組成的大部隊就火拚起來,數百人的強大群毆事件堪稱柳一中史上第一暴luan。哪怕是年級組長、教導主任、副校長出面鎮壓也難以成事,反倒是殃及池魚,被幾個心懷不軌的學生拖進去暴揍了一頓。

    這場規模浩大,持續了大半個小時的數百人群毆事件,被柳一中遮掩掉了,只是不痛不癢的找了幾個學生記大過處分,那兩個首惡逍遙法外啊。

    據說,南宮初戀高考後去了帝京大學,柳一中的大批初戀軍團也蜂擁北上,後來nv孩命運如何,方青就沒去瞭解了,反正沒在報紙新聞雜誌上再見聞過。再見南宮初戀這nv孩,方青也是感歎,造物者的奇妙,那曾經的悸動,曾經的心動,如風潛入夜,已然遠去。

    「笨蛋,太陽快下山了,想不想跟我們這兩個超級大美nv一塊觸m□三生石?」藍可人見到方青眼神中對閨中好友的一絲癡mi,心下覺得不大開心,氣哼哼的瞪著美眸說。

    【甩幾張推薦票給蕭瑟吧,嗚嗚,抱頭痛哭。】

第四五節 大雨落幽燕

    年少時,少nv如情詩,男孩為之輾轉難成眠。年大時,美人如畫卷,男人為之悵然惜流年。方青雙眸明淨,看著身前瀟瀟裊裊的兩個十六歲豆蔻nv孩,難免有些感慨:「小藍教練,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南宮初戀沒答應也沒反對,只是淺淺笑著,柔柔的站在藍可人身旁,張著純淨如星子的黑眸,嫻靜如水的看著方青。這般靈慧的nv孩,極易給其他男孩淡淡的疏離感,哪怕對著你淺淺笑,也能讓人生不出一絲一毫的邪念來。

    方青不會傻乎乎的認為南宮初戀會對自己有啥好感,這nv孩的心智要比藍可人成熟好多,更理智的看著身旁的男孩nv孩,柔柔細語,卻能讓人患得患失。

    「哼,笨蛋,來吧。」藍可人倒是大大咧咧的,走向方青,毫無芥蒂的伸出嬌嫩的小手,遞到方青身前。方青也不扭捏,伸手輕握住藍可人溫軟小手,朝著三生石上印去,其實也簡單,可藍可人大呼小叫的很是可愛。

    「慢一點,慢一點,笨蛋,沒見太陽還差一點下山嘛,快快快,要下山了要下山了。」小藍教練活蹦luan跳的,xing子好動活潑,又好奇的跟小貓咪似的,方青只是微笑著隨藍可人折騰,卻是有意無意的忘掉了站在一旁的南宮初戀。

    方青臉皮是蠻厚的,可每個男孩的心底,總會有一道淡淡倩影揮之不去。方青還不能若無其事的伸出罪惡的小爪子,握住南宮初戀的素手,一同觸m□三生石,哪怕這是方青上輩子曾經有過的希冀。

    在那灰暗的十八歲天空下,方青一個人獨孤的走著,心如冰雪,可再驕傲的男孩,碰上宿命般的nv孩也會萌動情愫。那個為少年赤足登山求佛的nv孩,那夜幕中懸掛佛珠的nv孩,哪怕再冷漠的男孩也會為那青ch□n倩影墜入九地輪迴。

    其實,能默默的喜歡著一個清麗的nv孩,也是一種難言的幸福。

    方青愣憧中,右手握著藍可人的素手,輕輕的隨著落日餘暉舞動,朝著三生石緩緩觸去。一隻溫潤細膩的小手,柔柔的握住方青的左手,在男孩失神中,與藍可人一塊觸m□到三生石。少男少nv身旁,七八對戀人笑得甜蜜蜜的伸手觸m□著三生石。

    「呀,初戀你個壞妮子,竟然跟我搶笨蛋。」藍可人不高興了,本來讓方青握手m□三生石,就有些異樣的小nv孩心思的,至少在剛才那個時刻,藍可人是敵視南宮初戀滴。

    南宮初戀只是淺淺笑,那明淨明眸星辰璀璨,看著氣呼呼的藍可人,柔柔道:「可人,吃醋了啊,只是借你的笨蛋一隻手用一下,生什麼氣嘛。」畢竟是十六歲的nv孩子,南宮初戀大著膽子,也是少nv夢撒嬌,握著男孩大手,觸m□三生石,也是嬌羞的。

    藍可人粉se小嘴嘟的都能掛醬油瓶了,嬌媚的小臉蛋有些忿忿的,就像是小nv生被人搶去了心愛的玩具一樣。藍可人怎麼可能不生氣,南宮初戀跟藍可人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了,都是漂漂亮亮可可愛愛的nv孩子,可是長輩們男孩們都喜歡南宮初戀更多一些。

    不吃醋的nv孩子,是不存在滴。

    方青保持沉默,左手輕握成拳,似乎在回味著之前nv孩素手的曼妙,右手卻握著藍可人的小手沒放,小藍教練光顧著跟閨房密友生悶氣去了,一時半會的還沒反應過來。

    在方青看來,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是截然不同的nv孩子,藍可人光xi□ng前凶器,就足夠秒殺那些ch□n心萌動的男孩子了,再加上臉蛋j□ng致,是一超級小美nv。可惜一山更有一山高,要是方青眼下沒搞錯的話,藍可人是真的進柳一中呆了三年。

    可惜,上輩子方青就從來沒聽說過藍可人這號小美nv,當年的柳一中,雄xingse狼眼中,獨見南宮初戀,這是一個臉蛋身材都不傾城卻氣質傾心的nv孩,哪怕是個背影,也能勾動男孩情思,一如鄰家nv孩,又如琉璃仙子。

    小藍教練瞪了南宮初戀好一會兒,哼哼著甩開方青牽著的小手,一把抱住南宮初戀香軀,xi□ng前氫氣球叩擊著nv孩香峰,b□濤dang漾中方青眼珠子都瞪大了。藍可人吧唧親了南宮初戀一口,親親密密的摟抱著nv孩,跟方青炫耀道:「初戀可是我的,沒笨蛋的份。」

    藍可人可不好意思,不想讓方青想歪了去,那些情書情話一大堆的男孩子最討人厭了。藍可人不希望方青這麼好玩的笨蛋,也變成那種小呆子。

    方青也只是傻了一下,三十歲的男子,大多邪魅成熟,要不是南宮初戀毫無預兆的觸及靈魂,方青也不會失神。這也算是為前世的暗戀劃上了一個句號,方青看著兩個nv孩的美麗臉蛋,很隨意的ch□了一句:「小藍教練,現在快六點半了吧,你們倆個難道打算睡大街?」

    「哼哼,我跟初戀這就要走了哦,笨蛋你可別失望。」藍可人心情大好,早就將之前的不快丟到角落裡去了,跟南宮初戀站在一塊,笑瞇瞇的跟方青說話。

    「那再見。」方青挪過視線,望著情人峰之巔下的風光,遙想三十歲跳下三生石的悲壯,那真的是生無可戀。這輩子,方青不管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保住父親方辰,不讓姐姐姜琪萌早夭,是勝是敗,也許就在今晚。

    小藍教練緊捏粉拳,就想暴揍這個耍酷的笨蛋一頓,竟然想趕走倆個美眸皓齒的小美nv,難道笨蛋不是男的?南宮初戀卻沒想太多,淺淺看了方青一眼,也沒見剛才大膽牽手男孩的羞澀,只是覺得方青身上有些y□n郁。

    「好啦,可人,也該回家了。」南宮初戀拉了拉藍可人的衣袖,小藍教練哼哼著,跟南宮初戀走下了情人峰。兩個nv孩剛在山腳下的黑se轎車坐好,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摔打著大地萬物,淅淅瀝瀝的很是悅耳。

    藍可人趴在車窗邊,望著情人峰山頂,哼哼著嘀咕:「笨蛋,落湯j□很好玩的哦。」

    【呃,三更,第一更,龍慚愧啊,下禮拜開始大爆發。】

第四六節 橫行得幾時

    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方青站在蓮hu□寺大殿下,與一眾遊人避雨,靜靜等著,等到天漸漸昏沉,遊人也大多買了傘雨中漫步。

    方青伸出手,手掌觸m□著淅淅瀝瀝的水珠,無所謂的等著。時至七點,就有白衣僧人拿著油紙傘出來,念聲佛號,遞給等得焦慮的遊人香客。這蓮hu□寺倒是擅結佛緣,蓮hu□寺香火鼎盛與寺內僧人樂善好施不無關係。

    夜漸漸深沉,電閃雷鳴的,雨卻一直在下,方青卻不想再等下去,一步二步三步,走進茫茫夜雨中,幾息之間,就已然遠去。黑夜再黑暗,也遮掩不了方青能借助暗魔力夜視的雙眼,瓢潑而下的大雨澆在方青身上,卻沒能如小藍教練的意願,讓方青變落湯j□。

    mi失暗幕已經啟動,一層暗沉的黑霧籠罩著方青,不管再大的雨水也難以流入。方青略驚喜的看著這一切,本來yin誦mi失暗幕,不過是擔憂自己被人發現行蹤,乾脆就從情人峰就隱匿起來,免得冒出些⼳蛾子。

    從修煉了冥想法之後,方青不單單只是j□ng神力增長,就連身體的力量也有些增強。可能是識海擴張,導致腦細胞分泌某些生長素,一來二去的就讓方青與從前不同。

    meng頭趕路,方青很快就來到山景別墅的暗men處,果斷的按下蘑菇機關,爬進暗men中。方青腳步不停,直衝j□ng致三層別墅,嘴中念叨著漆黑之箭的魔法咒語,三芒星閃耀著暗沉光芒,一枚巴掌長的漆黑箭矢乾脆利落的she穿men鎖。

    方青破men而入,帶著一身風雨,快步走上樓梯,朝三樓而去,時而炸響的雷霆,短暫照亮別墅一角,卻照不穿那黑霧中的少年。

    帶著白手套的右手推開三樓房men,方青走了進去,黑白視野中掃了一眼,開始一間間的開men尋找暗間。方青不大肯定暗間在哪一間臥室中,三樓的五個房間似乎都是客房用處,只是方青既然知道內裡藏了一間暗室,眼光也就與常人不同。

    五個房間的men鎖都未反鎖,方青一一查看,之後回到小客廳,靜心在識海中勾勒出三樓五個房間的三維圖像,再從不規則形狀的別墅的平方計算,找出到底是哪一個客房中藏了暗間,只要找出不對勁的地方,再找到那暗間也是反掌之事。

    j□ng神力強大的好處不要太多,方青只是凝神想了會,就快步衝進了一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客房。可是方青卻盯著一個帶著落地鏡的大衣櫃死死看,識海中勾勒出來的房間圖中,就是這一間客房與旁邊的一間客房,面積上都少了一塊。

    方青用白手套的手打開大衣櫃,朝裡頭,掛著睡衣浴衣的,似乎很是正常。方青用力從旁邊推了推大衣櫃,沒能推動,果然大衣櫃是釘死在地面上的,要說沒問題,真是太小瞧方青的智商了。方青伸手敲了敲大衣櫃周邊,覺得落地鏡兩旁非常沉悶,不太尋常。

    想了想,方青往落地鏡按去,沒能按動,左右挪,也不見動靜。百般無奈,方青都想砸了大衣櫃,可又忍住了,為一時之氣搞得被莫左臣提早發現,那就得不償失了。方青加大了j□ng神力的輸出,凝神觀察著大衣櫃邊邊角角,突然發現衣櫃底似乎有個淺淺的腳印。

    咚咚,方青突發奇想,在衣櫃隔欄上扣了扣手指,那迴響證明,內裡是空的。那邪惡的小爪子微微一挪,就生生的將大衣櫃隔欄移進了牆壁中,方青走進大衣櫃中,鞋底卻是濕的,也不以為意,反正麻煩不算大。

    莫左臣好心機,大衣櫃的密道是被落地鏡掩去的,想要進去,就得進入大衣櫃中,挪開一邊的隔欄才行,可會這麼搞的牲口,要嘛閒得蛋疼,要嘛就是鬼祟。

    密道只夠一人側著身子進去,雖不寬敞,可也不擁擠,方青側著身子走了十幾步,也就進到暗間中來。漆黑的小房間,方青卻是黑白分明的看得清楚,左右掃了眼,暗間真的是密不透風的,四周都是牆壁,空氣中是淡淡的煙草味道。

    啪,方青開了壁燈,明亮燈光灑落暗間,一張黃se木桌子,一把紅木椅子,一台奔騰一代電腦,三部電話,一個無se水晶煙灰缸。方青左右掃了掃,看著牆壁上的ch□座面板笑,伸手取下面板,lu出內裡藏著的一塊黑se硬盤。

    硬盤不重,可方青卻覺得重逾千斤,深呼吸,深呼吸,方青彎下腰,將硬盤ch□進機箱上,再開啟電腦,等待著這時代先進科技的奔騰一代電腦緩緩亮起。

    方青用電腦自帶的系統搜索聖經,果然找到了那個文檔,又鍵入轉換二字,一個奇怪的軟件出現。方青深呼吸,深呼吸,靜下心來,將暗碼轉換軟件打開,一邊連接聖經文檔,一邊連接硬盤文檔,之後,就是安心的等待。

    要說莫左臣暗手也是強大,可卻沒給電腦聖經文檔跟硬盤密賬nong文檔密碼,也算是百密一疏。不過要是能拿到那三個關鍵的人,莫左臣也就不在乎是否會被發現最後的秘密了,反正要不是出內ji□n,是根本難以發覺硬盤、聖經文檔、暗碼轉換軟件的。

    幾分鐘後,方青看著翻譯出來的硬盤密賬笑的森冷,然後方青做了幾個動作。先把翻譯出來的明文賬本新建文檔保存,再將電腦中的聖經文檔跟暗碼轉換軟件複製一份到硬盤中,方青拔出硬盤,沒忙著離開,反倒是在電腦上尋找起來。

    方青好奇莫左臣會將這台電腦用來幹什麼,記錄賬本只是其中最重要的用處,可不會是所有的用處。方青翻了翻幾個硬盤,沒找到啥特別出se的東西,倒是有幾篇莫左臣隨手寫的日記一樣的東西,很零碎,可看得出來是莫左臣的手筆。

    捏著硬盤,方青想到外面下著暴雨,豁然起身,關燈,出了暗間,隨便找了塑料袋包裹著硬盤,握在左手中,再拿塑料袋包著左手。

    夜雨luan電中,方青頂著mi失暗幕,冷笑著離開山景別墅。

    【抱歉,呃,第三章要先欠著了,要幫蘿莉幼師寫明天用的全市演講稿子,說蕭瑟見se忘友俺也咬牙認了……】

第四七節 流年總被雨打風吹去

    嘶啦炸響聲中,y□n沉沉的天穹暴雨如豆,方青一身風雨闖進了情人峰山腳的公ji□o車站,得手莫左臣罪證沒hu□多少工夫,應該誤不了最後一班公ji□o車。

    方青靜靜的看著站牌外雨打風吹去,一些零星雨絲也灑落衣角,方青眼眸如星,左手緊握著那塊硬盤,心跳微微加速,只要回家,只要將硬盤ji□o給父親,再加上父親的一些謀劃,想來上輩子的遺憾就不再有了吧。

    等待是讓人茫然的,方青真的好想飛奔回家,可惜情人峰離綠荷小區真是遠了些。默默的等著,方青漸漸安靜下來,神se如遠空大雁,細細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落琴音。

    「方青?你怎麼在這裡?」一聲燕語呢喃的柔音傳來,方青扭頭看,竟是蘇淺撐著藍sehu□傘娉娉走來,上身是淺黃短袖,下身是超短mi你裙,兩條白嫩的勾魂的美tu□盡展無疑。

    眨了眨眼睛,方青扯開嘴角笑,有些生澀,看蘇淺的打扮,應是從市政f□招待所那邊過來的,否則也不會穿了一身xing感。美nv姐姐不是上班穿衣,都很是樸素保守的,與那柔柔弱弱的xing子一致,去招待所穿著美tu□xing感的短裙短ku,也是出於無奈。

    第一印象會極大的影響到其他人的觀感,像是方青哪怕深知蘇淺的xing子,也不時閃現初見時的清純妖媚,那絕世無雙的長長美tu□,能秒殺一切正常男人。

    蘇淺走近方青,將纖手撐著的hu□傘揚高了一些,好將方青也掩到傘下。一股清香柔柔隨著呼吸,鑽進方青的心肝脾肺腎,眼瞳倒印著美nv姐姐的淺淺笑。

    方青不好麻煩美人,伸右手要接過傘,說:「蘇淺姐,我幫你撐傘吧,可別累著我的好姐姐。」山景別墅一行雖簡短,可方青卻是心力損耗嚴重,見到如斯賞心悅目的大美nv,閒談幾句也是好的,總能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些。

    蘇淺順從的將hu□傘的掌控權ji□o給方青,方青穩穩的給美nv姐姐遮風擋雨,望著深沉的夜se,靜默無語。好一會,蘇淺又嬌柔的開口:「方青,別發呆呀,還沒說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呆在這邊呢,方市長他們都不管你的嗎?」

    「我啊,心情不好,出來走走。倒是蘇淺姐,你這身打扮,應該是從招待所那邊過來的吧,唔,算算時間,是下午班剛下班就過來的。」方青隨口應著,這時候的方青實在是煩躁的很,沒啥心情跟美nv姐姐閒扯。

    蘇淺少有的俏皮笑,大著膽子,伸手rou了rou方青的腦袋,笑著說:「小屁孩,你這麼點大,哪來的傷ch□n悲秋的,來,給姐姐我笑一個,別哭喪著臉,多招nv孩子喜歡的臉蛋啊。」

    方青隨便美nv姐姐玩nong,讓笑,就扯著嘴角乾笑,心緒雖然依舊煩躁,可卻神奇的被蘇淺言談笑語撫平好多,果然美nv是萬能靈yao啊。

    「姐姐是來蓮hu□寺求佛祈福的,家裡,真是讓人有些無奈。」蘇淺美目純淨,暴雨中氣溫有些冷,嬌軀本能的靠近了方青一些,男兒血氣,能給nv孩更多的安全感。

    「怎麼了?是你弟弟,還是伯父伯母?」方青不大感興趣的說,眼下自家老爸的事情最重要,其他的哪管他去死啊。在柳林市,方青朋友極少,蘇淺算一個,藍可人、南宮初戀加起來算半個,其他的就沒有了。

    「廠子要出條款,說為了籌集更多的資金,好與那五百萬預算一塊購買更先進的流水線設備,讓廠子更好的發展。賈副廠長說上頭的大官要大家ji□o一人五千元的社保金,我家裡三個人,就是一萬五千元,哪怕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這筆錢來。」

    蘇淺黛眉輕皺,美人捧心讓人垂憐,柔柔弱弱的靠著方青的身軀。方青能感覺到美nv姐姐溫軟細膩微涼的肌膚觸感,兩人手臂碰到一起,有些nv孩想逃又想靠的錯覺。

    方青微微一笑,俊朗帥氣,能招來一幫小美nv尖叫歡呼,心底卻是冷哼著,看來賈副廠長等人,已經快要動手了,眼下應該只是一個開始,那件震驚柳林市,乃至南江省的餓死在職員工的慘案也快要登場了吧。

    緊緊握了左手中的硬盤一下,方青呼了口氣,有這件神器在,干翻莫左臣不是難事,一連串下來nong掉星河紡織廠的敗類也易如反掌,那些人也就不會死掉了吧。

    「我覺得不對勁啊,蘇淺姐,那賈副廠長說什麼你們就信嗎,怎麼不去跟上頭的官員直接發出聲音。」方青想要瞭解一下,星河紡織廠社保金大案幕後,底下那些職工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搞的才會出來欺上瞞下的hun賬事來。

    不知是否方青錯覺,美nv姐姐偷偷小心的瞧了他一眼,才細聲細氣的說:「因為那大官下了通知,要裁減掉一些無作為的職工,裁減的標準就是不ji□o社保金的職工。要是不ji□o社保金的話,連廠子分配出來的房子也要收回去的。」

    「哦。」方青淡淡的應了聲,不怎麼熱情,腦袋裡卻在想著上輩子自己得到的黑幕線索,一點一滴的連成一線。蘇小舟,這小子應該找人暴揍了賈副廠長一頓了吧,要是蘇小舟走背運失手的話,搞不好就得去警察局找人了。

    蘇淺輕輕咬著粉嫩的柔chun,nv孩也不是單純無邪的小孩子了,呆在市政f□招待所,能從身邊服務員口中瞭解到時下柳林市官場大大小小的消息。方青的父親方辰,就是星河紡織廠的那個大官,其他職工可能不知道,可蘇淺是清楚的。

    看著方青淡漠不在心的表情,蘇淺芳心一緊,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一個普普通通人家的nv孩子,想要跟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抗議,那是螞蟻絆大象找虐。哪怕在蘇淺手頭上握著柳一中那棟老宅子的地契房契,可也不敢偷賣掉換錢。

    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夜se風雨聲中,蘇淺想起招待所中那些美貌服務員s□底下聊的秘聞,心跳微微加快。小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鑽了牛角尖,蘇淺看著方青俊秀的臉蛋,清美的小臉離方青慢慢靠近。

    【補昨天的第三更,嗯,禽獸,舉爪子投票吧。】

第四八節 為誰點墨成癡

    方青凝神細想著賈副廠長等人可能的動作,卻沒注意到美nv姐姐奇怪的小動作,等到蘇淺柔柔香息觸碰著方青臉頰,方青才回過神來,可卻來不及動作。

    嚶嚀,蘇淺粉嫩柔chun輕輕w□n上了方青嘴,方青睜大眼睛,蘇淺輕柔的閉上明眸,兩條白嫩微涼的手臂抱住方青的身軀,xi□ng前r□鴿柔柔壓著方青xi□ng膛。

    美se當前,男兒虎膽。

    方青隨美nv姐姐抱著親w□n,右手穩穩撐著hu□傘,左手握著那塊硬盤不放。不過方青也不是未經嬌柔的男孩,嘴chun微微張開,舌頭悍勇的殺入蘇淺chun齒之間,與那怯怯的丁香小舌纏綿,細品著美人瓊漿,xi□ng膛也蹭來蹭去,享受著美nv姐姐的溫軟緊彈。

    蘇淺嬌喘著,輕輕推開方青,嬌軀卻沒離開少年的懷抱,明眸mi離,媚huo天成,修長美麗的秀tu□纏著方青的大tu□,能觸m□到最男人的堅t□ng。

    美nv姐姐w□n了方青,賠進去自己的初w□n,卻沒說其他的,只是睜著mi離的美眸,看著方青的眼睛。好一會兒,一輛空dangdang的公ji□o車開來,方青微微一笑,說:「蘇蘇,該回家吧。」

    明眸明媚,蘇淺癡癡傻傻的看著方青,這個奪走自己初w□n的男孩子,十六歲的年紀,要是被別人知道,一定會說自己是勾人的狐狸j□ng。可是蘇淺不在乎,為了父母弟的美好生活,蘇淺願意付出一些寶貴的東西,哪怕心痛的無法呼吸。

    原本,蘇淺會覺得那是件很噁心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與方青一度ch□n風,美nv姐姐自己卻是沉mi的忘了時間滴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淺呆在市政f□招待所那個大染缸裡,有些奇怪的心思也不奇怪,只看nv孩依舊處子羞澀,就懂得蘇淺的寶貴。

    方青收了hu□傘,將傘夾在左胳膊下,牽著蘇淺的小手,輕笑著走進公ji□o車,左手m□出兩枚硬幣,丟進錢箱中,又很快的將左手伸進ku兜中。

    尋了一處兩人座坐下,方青瞇起眼睛,跟蘇淺安靜對視,nv孩羞澀的挪過視線。方青開懷的笑,重生之後,這是方青頭一次笑得如此無邪。也許照顧一個nv孩子,真的能讓方青那顆非常浮躁又煩躁的心安靜下來,頭腦清醒的去思考盤算市委書記莫左臣可能的反擊。

    「蘇蘇,放心,一切有我,不用擔心。」方青m□了m□蘇淺柔美的臉蛋,看著那雙又長又媚的眼眸,及時行樂方少年輕狂。

    方青明白蘇淺算是一時衝動,要是隔天再見,估m□著就要害羞的不好意思見自己了。想要跟美nv姐姐建立起穩定的情侶關係,還要自己主動些才好,這也算是自己回到九四年之後,頭一個挽救的美麗nv孩。

    三十歲的風流lang子,對獨守一nv是沒啥想法的,要真如此,方青也不會欠下那麼多的風流情債。這傢伙三十歲了還沒結婚,也有這方面的思量,真要nong個管家婆回來,那些獨守空閨的nv孩,那些為方青流逝青ch□n的nv孩,情何以堪啊。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lang子回頭金不換。

    公ji□o車在風雨之中前行著,空dangdang的車廂中只有蘇淺方青跟司機,方青輕輕抱著蘇淺的香肩,美nv姐姐閉著漂亮的大眼睛,靠在方青的肩膀上,細細呼吸聲中,也不知芳心可可。

    不管對蘇淺來說,還是跟方青而言,那一w□n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走向了曖昧。方青懶得拒絕一個有著勾魂長tu□的大姐姐**,愛情最初也要有人耍流氓不是嘛。蘇淺的想法就要複雜很多,有害羞的,有猶豫的,有莫名的,卻沒後悔的。

    與方青相處也過去半個月,蘇淺還自認為瞭解方青的xing子,對自己人那是極好的。尤其是在蘇淺知道了方青的秘密之後,也意味著兩人間關係奇怪。

    nv孩子,總是要尋找一個依靠的,蘇淺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nv孩子,心一軟,就近靠了方青這十六歲少年。不能說美nv姐姐勢力,也不能談蘇淺姐姐軟弱,世事人心,本就變幻莫測,但蘇淺跟了方青,就沒打算嫁人了。

    蘇淺呆在市政f□招待所中,真的是太明白了,那些一旦**給高官的美nv服務員,之後的生活就像是金絲雀,不缺吃不缺穿,卻失去了自由。

    高中輟學,可不代表蘇淺笨笨的,只是家庭問題,很多時候一千塊錢就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蘇淺就是缺了那一千塊錢,才離開高中校園,走進了社會之中。

    「方青,你要對我好的。」蘇淺輕聲呢喃著,就連近在咫尺的方青都沒聽到聲響。

    很奇怪,又不奇怪的是,方青跟蘇淺在柳一中的站牌分別,方青還要回家拿硬盤給父親方辰,否則極有可能陪著美nv姐姐一塊睡老宅子,反正老宅子空調冰箱大chuang軟被樣樣齊全,又能抱著一個香嬌yu嫩的大美nv睡覺,哪個男人會不嚮往。

    蘇淺撐著hu□傘,如同一朵素白蓮hu□,在風雨夜中幽然綻放,走進老宅子,拿出鑰匙開了men,走到跟方青一塊裝修好的屋子,眼眸突然掉了幾滴眼淚。

    「嗚嗚……」美nv姐姐趴在大chuang上,抱著鴨絨被子嗚嗚的哭……

    夜se之中,方青回到了綠荷小區,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別墅隱隱透出燈光來。難道說父親還沒睡嗎,現在也快要十一點了吧,尋常這時候父親都抱著老媽睡覺去了。

    捏了捏左手中的硬盤,方青深呼吸,隨大雨瓢潑落下,淋濕了衣裳,反正硬盤無事就好。方青一步一步,走進家,拿鑰匙開了men,走進屋子,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走上二樓。

    老媽姜晴已經不在客廳抱著電視瞧了,父親書房依舊隱隱透出些燈光來。方青進來的雜聲還是蠻大的,想必父母都聽到了,可沒人出來招呼方青,這也是對方青的放養。

    方青這時反倒是不急了,先進了房間,擦乾淨頭髮,又換了身乾淨衣服,想了想,腦海中組織言語,才施施然的拿著硬盤,走向書房。

    這一刻,方青突地想起了一個句子: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我勒個去的,龍今天寫了一萬幾千字,幫幼師小蘿莉寫幼兒園的演講稿子,死了無數的腦細胞啊,大家隨便鄙視,龍受之有愧。】

第四九節 狼煙起

    「爸。」方青左手捏著硬盤,右手扣拳輕敲了下書房men,喊道。

    「進來。」方辰好聽的男低音響起,方青轉了下鎖柄,開men,走了進去。書房中方辰坐在書桌之後,身前放著一封信,一本筆記本,一支黑se鋼筆。

    方青本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可對待莫左臣,卻恨不得那人面獸心的傢伙早點處以死刑。要不是方青沒喪失理智,早就跑去暗殺莫左臣了,身兼mi失暗幕與漆黑之箭的方青,幹掉莫左臣的難度不算太大,可後患卻極大。

    「爸,這封信是我用蘇淺姐的弟弟蘇小舟提供的信息寫出來的,有人查到了那個人的s□宅,找到了這塊硬盤,我看過了,裡頭是那個人的犯罪記錄。」方青不想跟父親繞圈子,方辰這麼晚還沒睡,顯然就是在斟酌考慮著那封信。

    方辰抬起頭來,盯著方青的眼睛看,方青不lu怯,與父親對視,方辰開口:「放在這裡吧,大人的事情,你就不用多管了。跟蘇小舟的聯繫,還是斷了吧。」

    「爸,蘇淺姐告訴我,星河紡織廠賈副廠長等人,借用您之前頒布下去的裁減職工的通知,莫須有的nong了一個社保金的事情來。」方青沒挪動步子,走進書桌,將硬盤放在父親面前,「每個職工要ji□o五千元的社保金,否則要被開除出廠子。」

    方辰養氣功夫極好,即使聽到這個手下扯自己虎皮,巧立名目收取現金的醜聞也不動神se。方青倒是理解一些,方辰這時候還不知道賈副廠長等人背後是市委書記莫左臣,也不明白莫左臣想要讓方辰萬劫不復,好借此來壓制市長楚燦為首的外來派。

    到了這時候,一念之差,天地之別,方青是不會藏拙的,哪怕會讓方辰覺得奇怪也在所不惜:「蘇小舟收買的一個hunhun告訴我,賈副廠長等人背後就是市委書記莫左臣。我想莫左臣讓賈副廠長他們這麼幹,為的就是栽贓陷害父親您。」

    多餘的話方青也不說了,父親方辰又不是傻子,只是之前看不清楚其中的黑幕。方青點清楚暗中的勾當,也就能功成身退,其他的方青也愛莫能助。

    方辰把玩著那塊硬盤,沒看方青,可能是方辰從小對方青的培養,讓方辰沒覺得方青想得太多太黑暗,說:「那小青你覺得爸爸該怎麼辦?」

    「有人偷偷告訴我,市委書記莫左臣、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組織部長蔣圍城、市委秘書長章山峰是穿一條ku子的,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宣傳部長丁亮星是一個派系的,副書記鄧三斤、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是隔岸觀火的。」方青認真的說著。

    方辰眼下,是不怎麼需要方青出謀劃策的,只是考察一下方青的政治智慧。早就在拿到那封信之時,方辰就琢磨起賈副廠長等人幕後的黑手來,也不是沒想過市委書記莫左臣。

    「爸,這事情牽扯到市委書記莫左臣,要是可能的話,最好是跟市長楚燦、紀委書記南宮書研究一下。」方青心中明白方辰就是想聽聽自己的建議,用不用兩說,可能給父親一些暗示,方青就算說干嘴巴也是樂意的。

    市長楚燦是老狐狸一隻,跟市委書記莫左臣爭鋒相鬥不落下風,紀委書記南宮書更是鐵面無s□,據說跟省裡有著極好的關係。身為常務副市長的父親初來咋到的,對柳林市官場,乃至南江省省裡的官員都不大熟悉,讓那兩人出手是最好的。

    方辰手指輕敲了書桌,頭也沒抬,說:「小青,睡覺去吧。」

    「哦,爸,你也早點睡啊。」方青咬咬牙,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用處也不大,父親有著自己的考慮與判斷,輕易不會受其他人影響,這也是高級官員應有的素質。

    輕輕關上書房men,方青走了出來,輕呼口氣,自己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隔岸觀火,看著市委書記莫左臣倒血霉了,只是結果如何,卻不為人知。

    「寶貝兒子,過來。」老媽姜晴不知啥時候坐在沙發上,小聲的朝方青招手。方青拿手rou了rou俊秀的臉蛋,笑得陽光燦爛的走了過來。

    「你家老爸到底在幹嘛,不許luan說,否則琪萌可就要回來了,媽媽就不幫你了。」姜晴太明白寶貝兒子的想法了,方青眼珠子一轉,笑的那麼諂媚,就是想隱瞞不報。

    咳咳,方青無奈的攤開手,坐在沙發上,跟老媽說:「沒什麼,星河紡織廠有人伸黑手撈錢,正好有人告訴我了,我就跟爸爸說了,問題不大。」

    「真的?!」姜晴可不是藍可人那mimi糊糊的小丫頭,老ji□n巨猾這呢,美眸瞪著方青,雪白的手也伸向方青的腰間。唉,有其母必有其nv啊,姜琪萌喜歡掐方青的壞習慣還不是從老媽姜晴手頭上學去的,只是更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然是真的了,兒子我哪裡敢欺騙王母娘娘啊。」方青討饒的笑著,老媽雖然火眼金睛,可只要好話多哄哄,也是極好糊nong過去的。

    「那你去睡吧。」姜晴是賢妻良母,與父親方辰風雨同舟幾十年,上輩子在父親離世之後,很快就隨著父親去了。

    「媽,早點睡啊,睡眠不足可是美nv的最大天敵。」方青說了句,就快步走進自己房間,關men,脫衣服,脫鞋,脫ku子,上chuang,蓋被子,發呆。

    寂靜的房間中,方青望著天hu□板,目光mi茫,很不喜歡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父親的仕途未來,一家人的幸福,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提供些證據,真正與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短兵相接,自己卻是束手無策,根本就沒有入局拚殺的資格。

    政壇詭異,方青可不是那種不懂世事的男孩子,明白一些時候,哪怕是再大的貪污**的證據,要是某些高官ch□手干涉,也極可能出現迥異的結局。

    官字兩個口,顛倒黑白,易如反掌。

    【第一更,兄弟姐妹們,蕭瑟能否功成名就,就看明天。後天、大後天三天衝擊新書榜,要是失敗,蕭瑟可能就一蹶不振了。】

第五〇節 草屋藏美女

    柳一中,老宅子,早六點半。

    「呀,怎麼是你,方青?」秀眸有些紅的蘇淺一開men就見到方青安靜的站在庭院裡,看樣子還站了好一會兒,嬌嫩小手捂著粉嫩小chun,大大的眼睛張的圓圓的。

    「哦,蘇蘇,沒事,有些心煩,就來這邊走走。」方青沒說大清早的看到蘇淺呆在老宅子裡也很奇怪,本來方青覺得沒人的。昨晚一宿難眠,一大早的,方青就出了men,想要安靜的思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再為父親做些什麼。

    蘇淺卻是有些怯生生的,昨天的大膽舉動,可謂是nv孩無奈之舉,只是也從此打上了方青的記號。美nv姐姐也mi茫著呢,不知道該怎麼跟方青相處,雖然知道一個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引為靠山,會有很多的好處,只是蘇淺也單純質樸,想的不多。

    方青對蘇淺的想法是有些瞭解的,柔柔弱弱的nv孩子尋找一個強勢的靠山依偎,不算奇怪。簡單來說,兩人之間,還沒愛情的因素,多得是莫名其妙的。要是方青收蘇淺入房,那當然沒得說的是自己人,可方青暫時沒那年頭。

    說白了,方青跑回九四年沒多長時間,觀念上一時半會的改不過來,不怎麼覺得蘇淺親w□n了自己,就得負責美nv姐姐一輩子。上輩子方青風流lang子的,壞掉nv孩子的身子不要太多,俊美的臉蛋、富足的身家、風趣的談吐,方青走天下時,可謂是完美情人。

    「哦,我要上班去了。」蘇淺美眸看著方青的身子,少年雖未長成,可也修長矯健,英氣勃勃的。蘇淺這般柔弱的nv孩子,更容易認命些,成了方青的人,也就不會二心。

    方青看著mengmeng的天空,說:「蘇蘇,把招待所的工作辭掉了吧,幫我工作,月薪三千。」

    蘇淺的神情很奇怪,又驚惶又鬆了口氣的味道,怯怯的開口:「方青,我能不能不要辭職?在招待所工作的很好,要是就呆在,就呆在家裡,會很無聊的。」

    咳,方青滿腦子大尾巴狼的傢伙,一聽就知道蘇淺想歪了,自己又不是癡michuang榻的se狼。想讓蘇淺從市政f□招待所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也是為了美nv姐姐好,再加上也能幫著方青做些事情,那六百七十萬人民幣,方青可不會讓它們躺在地底呼呼大睡。

    莫左臣的事情也就在近期,最多不會過三天,就會案發,父親方辰可不是啥心慈手軟的傢伙,尤其是被方青挑明了星河紡織廠幕後黑手。

    俗話說的好啊,你想nong死我,那就別怪我先搞死你了。

    「蘇蘇,我是想讓你幫我組建公司,代我出面,九月份我還要讀高中呢。」方青三言兩語的讓蘇淺寬心,老實說,如此千嬌百媚的大美nv放在市政f□招待所那個大染缸裡,方青是左思右想都不會放心的,要是哪個紈褲狗膽包天,動些手腳,方青都沒處哭去。

    江少揚那廢材,被方青揍得都出y□n影了,想必要嘛躲著蘇淺不敢再碰,要嘛心一狠先上了蘇淺再說。方青可不想美nv姐姐出事情,要是蘇淺那瞧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堅貞無比的xing子,不論是否受辱,都會一死了之。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方青對蘇淺有些好感,對那超級美tu□也有著男人的xing趣,美麗的nv子不管是哪個年齡的男人,都會喜歡的。

    蘇淺粉chun輕咬白嫩手指,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方青,微不可覺的點頭,柔聲問:「那方青你想開什麼樣的公司?做哪一個行業的呢。」

    「不急,不急,你先去把招待所的工作辭掉再說,不過先不要跟伯父伯母說。接下來,你就去考察一下柳林市的產業結構,跟我建議哪一個行當更好一些,我會斟酌著考慮的。」方青說的很是隨意,手ch□在ku兜裡,懶懶的。

    「唔,那好吧。」美nv姐姐思來想去的考慮著,細細的眉輕輕皺著,明淨的水眸傻傻的看著方青,好一會兒,咬著粉chun說道。蘇淺突然認識到,從方青出手幫助自己,安排弟弟蘇小舟進入星河紡織廠開始,自己的命運就綁在了方青身上。

    兩人的初識,蘇淺並未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子留多少印象,可以說美nv姐姐頭一次記住方青,就是那一酒瓶砸暈江少揚事件,之後是第二次砸暈江少揚,一環扣一環的,蘇淺才會一咬牙在那老宅子的房契地契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那個時候,蘇淺就有了些決斷,市政f□招待所中的美nv服務員,不缺名下寫著別墅好車的,可真正的所有權是幕後之人的,那不是法律能約束的特權階層。

    現下的一萬五千元社保金,包括父母弟弟的工作與那間房子,也是壓倒蘇淺的最後一根稻草。親w□n方青的那一剎那,nv孩心間默默的流著淚,呢喃著自己是個壞nv孩。

    方青可不會知道,美nv姐姐一眨眼就想了那麼多東西,走上前去,伸手拉住蘇淺溫軟細膩的小手,走進老宅子,關上men,房間裡剛關了冷氣,可也清涼的很。方青隨便的在大chuang邊坐下,呼了口氣,又吸了一口帶著淡淡幽香的空氣,躺倒在鋪著柔軟溫暖鴨絨被的chuang上。

    老宅子是接地氣的,本就冬暖夏涼,哪怕大夏天的蓋厚被子也不會燥熱,尤其是方青裝了空調,那就更能享受到睡懶覺的好處。

    「蘇蘇,這幾天會有大事情發生,會關係到很多人,你最好呆在這邊,」方青手指rou了rou太陽xue,覺得有點頭疼,之前施展mi失暗幕與漆黑之箭,已經將方青識海中的暗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僅剩的也就夠折騰個漆黑之箭的。

    可惜那頭hun蛋的黑龍也不知道睡醒沒有,好些天沒聯繫了,那綁架人類帝國最美麗公主的計劃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方青對跑道艾爾蘭大陸黑龍識海中去的方法,還是mimi糊糊的,時靈時不靈,可也發覺xi□ng前掛著的青銅小鼎似乎有些用處。

    【黑龍打了個哈欠,無聊的把玩著漆黑龍尾巴,嘀咕著:「那人類不知道死沒死,怎麼還沒給本龍投推薦票nong收藏的,下回不給暗魔力了,哼。」】

第五一節 權勢去尤速

    美nv姐姐、蘇淺姐、蘇蘇……方青稱呼蘇淺幾經變化,卻是定格在親暱的蘇蘇上,這也是方青從蘇父蘇母那邊聽來的,家常一些。

    看著方青躺在自己睡了一宿的牙chuang上,蘇淺絕美的臉蛋羞紅著,走到chuang的對面,坐在chuang沿,將方青的腦袋枕著自己緊彈圓潤的大tu□,素手輕重的rou捏著方青的腦袋。

    方青微瞇著眼眸,享受著美nv姐姐的細心按摩,輕聲道:「蘇蘇,社保金的事情不用擔心,我爸事先並不知道,今天倒血霉的人會很多的,會很多的。」

    蘇淺溫婉的淺淺笑,也許nv孩子家家的,尋找一個依靠,這輩子也就夠了,太多的蘇淺也不想去想。從小拮据的生活,讓蘇淺明白了社會的殘酷,從一個柔柔弱弱純白無邪的少nv,到市政f□招待所的狡黠服務員,蘇淺成長的很快,可也很疲憊。

    喜歡簡簡單單的生活,喜歡簡簡單單的快樂,不青睞權勢財富擎天的權貴,也不為貴fu優雅的生活傾倒,她就是蘇淺,一個善良的簡單nv孩。

    方青誤打誤撞的得到蘇淺的信任,之後也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對蘇淺而言,不算太好可也不算太壞。蘇淺希望方青能護著自己一家,不破壞現在的生活,其他的就沒渴望了。

    「蘇淺姐,你今年幾歲了?」方青突然好奇的問,腦袋在蘇淺大tu□根處蹭了蹭,似乎蹭到了nv孩的嬌嫩處,美nv姐姐眼眸水汪汪的,媚氣十足。

    「十九歲了呢。」蘇淺rou捏著方青青絲下的腦袋,也喜歡這種隨意的氣氛。老實說蘇淺腦子裡頭根本就沒有獻上自己純潔身子的想法,只是想著跟著方青,方青就要負責的。

    「nv大三抱金磚啊。」方青感歎一句,心中琢磨著,蘇淺是高中輟學的,可不是說美nv姐姐沒上過高中,走進社會大染缸也就三四年的樣子,挽救一下倒也不晚,「蘇蘇,要是讓你去參加明年的高考,你有沒有信心考進南大?」

    「有的,我在柳一中的時候,成績很好的。」蘇淺明眸明媚,略有點歡喜的看著方青俊秀的臉蛋,相比社會,美nv姐姐更喜歡單純的校園,只是nv孩遲疑的問,「可是,我都輟學三年了,沒學校接受的吧?」

    「沒事,到時候我給柳一中的校長說一聲,給你nong張高考證書很簡單的,蘇蘇你只要安心備考就行了,我給你些錢,你拿去買學習資料吧。嗯,要不要幫你聯繫幾個好的複習老師?」方青懶懶的說著,讓自己的語氣放輕鬆,可心底卻擔憂著柳林市的政壇變化。

    「不用的啦,我的學習很好的。」蘇淺很開心的說,俯身親了方青的左臉蛋一下,算是獎勵。美nv姐姐的突然襲擊搞得方青蠻尷尬的,方青現在還真沒對蘇淺有啥邪念。

    方青就跟蘇淺孤男寡nv的呆在老宅子中親暱了一個上午,閒閒的聊著些話題,中午回到綠荷小區men口,極其意外的看到蘇小舟徘徊來徘徊去的,不時探頭探腦的看著小區內。

    「小舟,有事嗎?」方青隔著幾百米喊道,蘇小舟馬上扭過頭來,那張清秀的臉上笑的邪氣,朝方青走過來,兩人會意的走到一處無人地。

    「青哥,昨天晚上我喊了一票兄弟,把那個狗屎的賈副廠長揍斷了一條tu□,不呆在醫院幾個月的根本別想下chuang。」蘇小舟就像是一條希望得到主人誇獎的哈巴狗,作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的新時代小hunhun,蘇小舟特別希望借助方青背後的勢力,走上自己的人生大道。

    「嗯,我知道了。」方青不鹹不淡的說,跟蘇小舟的黑暗ji□o易,是錢貨兩清滴,其他的方青也不怕,想到昨晚的那塊硬盤,方青多問了句,「今天,你有聽到什麼消息嗎?」

    「消息?青哥,讓我想想,好像有哪個兄弟說了句的。」蘇小舟拿拳頭敲了敲腦袋,搖來晃去的,想了好一會,才道,「好像是那群大蓋帽的吃飽了撐的,帶著一群官員,跑到廠子裡來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我去拿錢。」方青跟蘇小舟沒啥好說的,要不是蘇淺的關係,方青根本不會多瞧這種流氓習氣的傢伙一眼,對父母不孝順對姐姐不友愛,要能力沒有,要忠心也沒有。

    「青哥,謝謝啊。」蘇小舟咬咬牙,很想說青哥談錢多傷感情啊,能給青哥您幫把手,是我的榮幸啊,可又抵擋不住金錢的youhuo,掙扎了秒秒鐘,就投降了。

    方青回了家,只見到老媽姜晴在廚房忙活,打聲招呼,上了樓,拿錢下樓,出men打發走蘇小舟,臨了說一句:「關心下廠子的事情,尤其是那些高層的,有好處給你。」

    「明白的,明白的,青哥您看好吧。」蘇小舟捏著那厚厚一疊藍se的人民幣,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忙不迭點頭,哼著小調快步走了。

    方青掉頭回家時,老媽已經解開圍裙,端著一盤散發著勾人香味的紅燒rou到二樓客廳,方青很乖的接過老媽的盤子,端到兼具餐廳用處的客廳案桌上。

    母子兩人忙活一陣,三葷三素一湯七個菜nong好,又盛了一大鍋白米飯,才在餐桌邊坐下來。方青沒動筷子,隨口問:「老媽,爸回來吃午飯不?」

    「回不來了。」姜晴捏著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方青,「聽說星河紡織廠有人貪污**,調查組已經進駐了,你爸爸正忙著呢。我回來的時候,王濤告訴我你爸爸還在開常委會。」

    呼,方青松了口氣,一個上午的時間,足夠父親跟市長楚燦、紀委書記南宮書通氣,布下對市委書記莫左臣的大網了。市長楚燦會下黑手,不外乎垂涎市委書記的位置,紀委書記南宮出會出力,則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對貪官污吏向來是殺伐果斷。

    心情一好,方青胃口大好,狼吞虎嚥的美美吃了一頓,被姜晴笑著說是豬。

    母子兩人剛吃完飯,客廳裡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姜晴去接電話,一下就驚詫的說道:「什麼?市委書記莫左臣被省裡下來的檢查組雙規隔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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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節 驚動洛陽人

    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是在常委會上被省裡突然下來的調查組帶走的,市委眾生態,觀望著莫左臣的結局,卻都明白,柳林市的天要變了。

    莫左臣,盤踞柳林市近十年,從柳林市市長走上柳林市市委書記,是實實在在的本土派系,麾下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組織部長蔣圍城、市委秘書長章山峰,手握死忠四票。再加上中立派副書記鄧三斤、紀委書記南宮書時不時支持,市軍區政委藍遠航常年棄權。

    四票加二票,對上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宣傳部長丁亮星的反對陣營,簡直就是十拿九穩。哪怕紀委書記南宮書不對眼的投反對票,莫左臣也手掌權勢,根本不怎麼在乎市長楚燦這一派的聲音。

    正好,常委會上討論的是星河紡織廠的改制工作,希望通過星河紡織廠的成功改革煥發生機,藉以推廣到其他國有企業中,讓柳林市的經濟再次騰飛。市委書記莫左臣認可了這段時間常務副市長方辰的組織工作,希望方辰同志能帶領星河紡織廠走出困境。

    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紀委書記南宮書,都保持沉默,隨市委秘書長章山峰在那裡滔滔不絕,述說著市委書記莫左臣的想法。

    十點四十三分,會議室的men被人敲響,進來的赫然是風塵僕僕從省府臨安市趕過來的檢查組,由公安局、紀委聯手派遣j□ng兵強將,宣讀了省紀委書記簽字頒發的命令之後,就帶走了原本平靜無b□的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

    一眾市委常委大眼瞪小眼,會議就此解散,卻沒人離開會議室。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紀委書記南宮書穩如磐石,眉眼間不見異se,十餘分鐘之後,各自散去。

    政法委書記江大海冷冷看著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紀委書記南宮書走到一塊,心下一跳,南宮書那鐵面無s□的傢伙,向來只認罪證不講情面,難道是手上掌控了市委書記莫左臣的確鑿罪證不成?!

    省裡的調查組下來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敲敲邊鼓,讓莫左臣開口,楚燦、方辰、南宮書這三人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能居高位的人哪個是笨的。

    三個呼風喚雨的高級官員走進市長楚燦的辦公室,讓秘書關好men,密談其他的事務。深知內情的三人,當然明白,莫左臣根本就無力翻身,雙規出局不奇怪,下半輩子在監獄中呆著更有可能,要是判刑重一些,也就死刑。

    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神se奇怪,出了men,就去尋了電話,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那個人被省裡下來的調查組雙規了,你快點跑吧,不要再留在市裡了,去海外吧。」

    一棟j□ng致別墅中,一個嬌媚的美麗二十許nv子啪的將話筒掉在地上,明亮眸子驚慌失措,小跑著上了樓,翻找出現金銀行卡身份證等物,剛走出別墅men,迎面走來的是一隊警察,為首警察笑著說:「美麗的小姐,請您去警局一趟,配合我們調查與莫左臣有關的案件。」

    嬌媚nv子如同失了魂,身子軟倒在地上,美目無神的看著,知道大勢已去,難以挽回。

    柳林市政f□那邊,王濤神se悵然的掛了電話,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靜靜的等待著。市長辦公室中,楚燦、方辰、南宮書都沒多說,只是等著調查組那邊的消息,要是拿著那塊硬盤跟三人遞ji□o上去的莫左臣罪證,那幫人還撬不開莫左臣的嘴的話,那也太無能了些。

    市長楚燦笑了笑,喝了一口熱茶,說:「倒是要謝謝我們的常務副市長拿出的證據,否則也難以拔掉莫左臣這枚紮在柳林市的毒瘤啊,貪污款少說也上千萬了吧。」

    方辰面目俊朗,沉穩說:「是大家的功勞,要是沒楚市長提供莫左臣情fu的情報,我們也掌握不了莫左臣的犯罪記錄,南宮書記,抓捕那個nv人安排無誤吧。」

    紀委書記南宮書,是個冷峻的中年男子,長相普普通通,卻給人威嚴深重之感:「將藏在革命隊伍中的蛀蟲揪出來,是我們紀委的天職。」

    楚燦跟方辰相視一笑,這一次不單打擊了以市委書記莫左臣為首的本土派,還變相的拉攏了紀委書記南宮書,一減一加,哪怕省裡再派個新的市委書記下來,也不用擔心勢單力薄了。方辰可是將柳林市視為自己仕途的新起點,站穩常務副市長的位置,展望未來。

    市長辦公室中的電話響起,楚燦接了,嗯嗯幾聲,抬頭跟方辰、南宮書說:「莫左臣的情fu已經被逮捕,也搜查了住所,其中有一個市政f□的電話事發之後就打過去。」

    南宮書眉頭皺起一個山字,問:「是誰?」

    楚燦奇怪的看了方辰一眼,壓低嗓音,說:「是我們常務副市長的專職秘書王濤,據說跟那莫左臣的情fu是大學情侶,好像莫左臣也知道一點。那個nv人嘴巴不嚴實,一問就全都說了,屋子裡藏著一些莫左臣收取賄賂的字據,還供出了莫左臣的幾處秘密宅子。」

    方辰的神情非常奇怪,本來他是非常看好王濤這個年輕人的,又有能力又懂得進退,想要把王濤鍛煉出來,成為自己在柳林市的第一個親信的,可沒想到啊,人心詭異。

    楚燦又隨手打了幾個電話,針對一些可能的情況佈置後手,喊來了警察,將呆坐在辦公室中的王濤帶走了,王濤似乎也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會毀了自己,可依舊無怨無悔,只是看著常務副市長方辰的辦公室方向有些愧疚。

    當天中午,撬開了莫左臣情fu的嘴,一眾警察在調查組帶頭下,翻找了包括秋水高級住宅區17號別墅、山景別墅在內的七棟隱匿住所。尤其是山景別墅,這些人耗費大功夫毀了不少東西才進去,卻沒找到一絲半點莫左臣的罪證,那暗間倒是被發現了。

    傍晚,原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在如山鐵證跟人證之下,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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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節 惶惶如喪家之犬

    方辰是在深夜十點多才回的家,方青煩躁不安的修煉了一下午冥想法,將識海中僅剩的暗魔力消耗殆盡,再練冥想法,竟無寸進,搞得方青尷尬死。

    這源自艾爾蘭大陸數萬年前神話頂階魔法師的冥想法,不消耗暗魔力,根本半點j□ng神力都不漲。尤其讓方青生悶氣的是,沒了暗魔力之後,再練冥想法,會讓人昏昏yu睡,倒是個治癒失眠的好辦法。

    識海中的j□ng神力變得強大,方青j□ng神奕奕的,毫無疲憊,可心中的壓力卻未減分毫,那不是j□ng氣神十足就能擺平的。方青靜靜等著市委書記莫左臣的案件進展,卻無信息渠道,只能從老媽姜晴時而接的幾個電話中聽到一點點。

    方青不能湊近了聽老媽到底跟其他人說啥,也不好老晃悠著,幸虧j□ng神力強大之後,方青能借此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聲音,這也多虧別墅安靜。

    雖然方辰回來的晚,可姜晴、方青都未睡,等著方辰的歸來。方辰眉眼間有些笑意,方青一見就知道事情成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做到了哪一步。

    「老方,家裡燉著人參j□湯呢,要不要?」姜晴也知道今天的凶險ji□o鋒,柔聲跟方辰說話。方辰點頭,姜晴就下樓拿人參j□湯去。

    「莫左臣落馬了,牢獄之災少不了的,可能會來殺身之禍。」方辰放下公文包,放鬆的呼了口氣,坐在黑se真皮沙發上,沒看方青,隨口說著,「爸爸要換個專職秘書了。」

    「王濤是叛徒?為什麼?」方青一直極想知道上輩子王濤背叛父親的緣由,要說父親給予王濤的好處是巨大的,有著提拔晉陞的大恩,在柳林市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方辰奇怪的看了方青一眼,覺得自己寶貝兒子的口氣有些不對勁,可也沒深想:「王濤跟莫左臣最喜歡的情fu是大學時的情侶,兩人藕斷絲連的,省裡的調查組雙規莫左臣之後,王濤就給那情fu打了電話,那情fu逃跑的時候,被上men抓捕的警察逮住。」

    知道了王濤背叛的原因,方青歎息一聲,為情為愛,失卻一切,到底值不值,也只有王濤自己才清楚的。斗倒了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父親的仕途也能穩固前行,不再如上輩子,自己一家人也能幸福的生活。

    「溫熱的人參j□湯,爺兒倆個都來一碗。」姜晴左手提著一個保溫壺,右手拿著一隻籐編籃子,籃子裡放著兩口白瓷碗,兩雙筷子。

    「老媽的手藝沒得說,聞著香味就讓人垂涎yu滴的了。」方青討好的接過籐編籃子,將碗筷放好。姜晴打開保溫壺,將人參j□湯倒在碗裡,將將好倒滿兩碗,放下保溫壺,姜晴做到方辰身邊,靠著自己的老公。

    方青忙不迭的小口喝人參j□湯,剛好溫熱,不燙口,味道極好,三兩下就喝了個乾淨,又拿筷子撈人參j□rou吃。方辰吃的就文雅多了,細細品味著人參j□湯的美味。

    「老方,今天的事情怎麼樣了?」姜晴極少有的詢問方辰政治上的事情,也是關心則luan,一市市委書記的倒台幕後,不知道牽扯到多少東西。尤其是姜晴知道,莫左臣跟方辰是不怎麼對付的,兩派之間並不大和睦。

    前些時日,寶貝兒子暴揍了兩頓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兒子江少揚,也讓方辰跟江大海之間勢成水火,雖沒有拔刀相向,可也相差無幾了。

    「沒事,莫左臣倒台了,我跟市長楚燦、紀委書記南宮書一起,將罪證遞給了省紀委書記,檢查組來得很及時,雙規帶走了莫左臣。其後南宮書記調派紀委的工作人員去抓捕楚市長提供的莫左臣情fu地址,撬開了那情fu的嘴,雙擊之下,莫左臣就開口認罪了。」

    方辰說得簡單,沒幾句話就ji□o代了清楚,可方青、姜晴都明白,其間的政治鬥爭詭秘無比,甚至是步步為營,要知道莫左臣可是柳林市的市委書記,可不是街邊的流lang漢,要是事先洩lu,莫左臣亡命反擊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省委那邊發話了,讓楚市長暫代市委書記一職,處理莫左臣案件。」方辰閒閒說了句,在姜晴沒注意的時候,用奇怪的眼神瞟了方青一眼,「市裡派去搜查莫左臣s□宅的,沒能在情人峰山腳下的別墅發現莫左臣說的七百萬現金。」

    方青神se不變,哪怕老爸有所懷疑也絕不承認那七百萬人民幣是被自己搞走的,反正左右怎麼查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來。方青hu□出去的二十萬大頭,可是掛在蘇淺名下的,要不是閒得蛋疼的人,哪裡會去關注一個不大起眼的nv孩子。

    自己被那頭龍品賤格的黑龍折騰的死去活來才學到手的暗魔法,又不是白學的,不管是mi失暗幕還是漆黑之箭,都用自己彪悍的表現征服了方青。頂著mi失暗幕,就無懼攝像頭,哪怕是紅外線也尋不到方青的身影,這可是方青特地拿綠荷小區的監控試過的。

    好在方辰只是有所懷疑,並沒深思,今天耗費的心力巨大,不單單是莫左臣的事情,也有方青提到的星河紡織廠黑幕。方辰跟楚燦、南宮書提了一句,嫉惡如仇的紀委書記南宮書就把這事攬下來了,幾個電話下去,就將賈副廠長等人控制住了。

    這一天,注定是柳林市改天換地的一日,不知多少人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政法委書記江大海在自己的書房裡一根又一根的ch□u著煙,神情凝重的思考著,從莫左臣空降到柳林市擔任市長開始,那時是柳林市公安局長的江大海就死心塌地的跟著莫左臣,為莫左臣做了不知道多少髒活累活。

    莫左臣一倒台,要是咬出自己,那下半輩子,就等著監獄中渡過吧。

    江大海狠狠的將煙頭丟在地上,豁然起身,打了幾個電話,定了明早凌晨二點,省城臨安市飛往美國的飛機票,出國護照啥的江大海早有準備,也不告之妻子兒子,無聲無息的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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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節 細腰小美女

    mimi糊糊中,方青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眼,明淨的陽光灑落房間一角。微微扭頭掃了眼chuang頭櫃上的鬧鐘,方青就是一驚,時針指向一點,分針指向十五分,自己竟然一睡睡死到第二天下午一點鐘,真是跟懶豬一樣啊。

    方青舒展下酸軟的身體,半坐起身子,扭扭頭,起身,隨便穿了衣服,就登登登下樓跑進廚房找吃的,真的是餓死了。方青開大火,在鐵鍋中放了水,翻了翻冰箱,找了找廚房,切了一些五hu□rou、大白菜、生薑、大蒜,丟進鍋中,蓋鍋蓋。

    等到鍋中水沸騰,方青nong了鹽,開了包方面便,再煮幾分鐘,就將鍋中的美味倒出。也不怕燙,方青拿筷子撈豬rou、白菜、泡麵吃,倒是自在得很。

    美美的吃了一頓,方青肚子不再嚎叫,想起自己睡得如此深沉,想必老媽也會認為自己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玩了,否則哪來的狗膽敢無視老媽的叫喊窩在房間中。方青嗜睡也是心神疲倦,為了扳倒市委書記莫左臣,方青勞心勞力,消耗了多少心血。

    左右無事,方青明白自己對莫左臣沒啥辦法,也懶得去找那頭hun蛋的黑龍,就隨意的出了men,走了幾步,竟是想著去柳一中的老宅子走走。

    不為別的,方青只覺得呆在家裡比較無聊,要是在老宅子那裡,應該會很寂靜的,能靜靜的讓方青梳理一些腦海中不太清晰的記憶。方青上了公ji□o車,半小時後抵達柳一中,拿出鑰匙,開了庭院的men,又開了宅子的防盜men,一股清淺的幽香縈繞鼻尖。

    方青看了看,沒見到蘇淺,倒是鬆了口氣,關men,也不開燈,方青走到有些昏暗的房間中,踹掉鞋子,爬上chuang,睜著眼睛,看著天hu□板發呆。

    莫左臣已然倒台,清算惡果也在近期,方青一下子就失去了努力的目標。為了打垮莫左臣,方青暴揍了江少揚兩頓,去少年宮游泳館苦練潛泳,更是當了幾回小賊。付出的努力,繃緊的神經,斟酌的謀劃,猛的ch□u空,方青也覺得不大習慣。

    躺在溫軟的chuang上,方青雖是剛剛大睡一場,可也很快就又沉沉睡去。等到方青再醒來時,嗅到飯菜的you人香味,閉著眼睛就感覺到房間亮著燈,擁有老宅子鑰匙的也就是蘇淺。

    緩緩睜開眼,適應那耀眼的燈光,方青從chuang上爬下來,穿了鞋子,朝廚房走去。蘇淺穿一身淺粉se圍裙,白se長袖襯衫,牛仔ku,水晶涼鞋,從背影看去,牛仔ku包裹著t□ng翹渾圓的小tun,美tu□更顯修長,小腰楚楚,xi□ng前r□豬盈盈一握。

    nv孩小細腰弱柳扶風,楚楚可人,堪堪一握,腰間肌膚雪白細膩,柔軟驚人。

    「你醒了啊,再等一會,菜就好了,吃了晚飯再回家吧。」蘇淺聽到聲響,甜笑著回頭,清麗臉蛋上一個酒窩若隱若現,溫軟的嬌音很是好聽,方青下意識的就點點頭。

    不知道老媽會不會發飆啊,方青不太肯定的想著,又看了美麗的小廚娘蘇淺一眼,決定呆在這邊吃了晚飯再回家。嘿,老媽常有而美nv不常有也,滿打滿算,方青也沒吃到美nv姐姐親手下廚的幾頓飯。

    蘇淺炒了兩葷兩素一湯,打了兩碗米飯,兩個人坐在小圓桌邊,閒聊幾句,吃著飯菜。方青喜歡吃飯的時候喝口湯,美nv姐姐就細心的盛紫菜j□蛋湯給方青。

    吃過晚飯,方青幫著蘇淺收拾,洗碗筷,倒也是溫馨的很。對待美nv姐姐,方青還真的是有些不大好下手,又不是se狼頭子,見到一個美nv就想圈圈叉叉的langdangxing子。方青很珍惜蘇淺這般美麗純潔的nv孩子,也喜歡跟美nv姐姐說說話。

    「方青,我辭職了。」蘇淺美目不瞧方青,盯著自己絞在一塊的蔥白十指,柔音有些怯怯弱弱的。那明明就是方青蠻橫的要求,可蘇淺似乎沒啥底氣,覺得自己柔柔弱弱的好可憐的小模樣。

    「知道了,蘇蘇,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們開一個超市吧。」方青也不管蘇淺莫名其妙的眼神,細說了一下超市的構架。

    柳林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nong個兩三樓的超市,也不算太耗錢。再說方青也不指望超市搜刮多少錢,雖然歷史證明超市這玩意絕對的吸金機器,只要能鍛煉培養蘇淺的商業執行能力就行,哪怕虧本了也無所謂。

    方青一邊說,一邊就在腦袋裡琢磨著超市的可能xing,身為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那幫勢力的商人應該會很樂意低價租房子給自己的,哪怕是超市的供貨渠道,方青也能扯著老爸的虎皮,去哄nong出一個月的延遲付款來。

    只是麻煩也不小啊,要是自己動手,老爸隔上幾個小時也就知道了。方青打量著清美善良的蘇淺,本能的覺得美nv姐姐當hu□瓶可能會更順自己的心一些。

    超市啊,啟動資金來源不明啊,看來要等老爸坐穩了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自己才能讓蘇淺出面,辦理超市的一系列手續,否則那玩意真的是累死人不償命的。

    聽著方青描述的超市樣子,蘇淺小mi糊的眨著亮如點漆的眸子,身處市政f□招待所,蘇淺要比柳林市的大多數nv孩子更加熟悉時尚元素,也更能接受新的思想。可蘇淺之前對商業一竅不通啊,聽著方青不斷冒出來的商業術語,就跟聽天書一般。

    「事情不急,蘇蘇,這些天你只要走走柳林市的百貨大樓、農貿市場等地,給我一份大致的物品情報,還有就是,你要去找找,哪個地方適合當超市的men面,至少要兩層樓。」方青是不想蘇淺太無聊了,nv孩乖巧聽話的辭掉市政f□招待所的工作,殊為難得啊。

    可能,這是蘇淺頭一回欺騙蘇父蘇母吧。

    方青略帶歉意的看著蘇淺嬌媚的臉蛋,眼神閃爍,想了想,張開雙臂,輕柔的抱住了美nv姐姐溫軟的身子,蘇淺也不掙扎,只是柔順的靠在方青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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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節 香嬌玉嫩(第五更)

    「蘇蘇,做我nv朋友好不好?」方青靜靜抱著蘇淺,坐在足夠兩個人滾chuang玩的大chuang邊,心中如水一般寧靜,他不想傷害這個單純善良美麗的nv孩,前世三十年的失敗,也讓方青明白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南宮初戀是曾經的暗戀,哪怕許下白首之約的初戀nv孩楚緣,哪怕步入社會親暱幾與妻子無異的紅顏佳人。方青不會為一個不大真實的夢,就捨棄眼前的幸福。

    放下,簡簡單單十一畫,方青重活一世,感慨實多,才漸漸有所領悟。

    「嗯,不好。」千嬌百媚的一個念第三聲的嗯字音,蘇淺嘟著粉嫩的小嘴,又長又媚的眼眸眨啊眨的,在方青懷抱中搖著小腦袋。就像是一隻淘氣的小貓咪,好奇的伸著mao茸茸的小爪子,蹭啊噌的。

    方青也是一時心血來chao,蘇淺要真應下來,那頭疼的就是方青了。男人一諾千金,能做的就要做到,卻不要去搞那些超乎能力的承諾,那是變相的謊言。

    莫左臣的y□n影一去,方青都覺得自己舒暢好多,抱著一個香嬌yu嫩的大美nv,一絲邪念就悄悄的爬上心頭,想要占美nv便宜,反正兩人間的關係早就曖昧不清了。

    推倒啥的太邪惡,純潔的蘇淺可能一時難以接受。方青也不是大尾巴狼,只想親親懷中的長tu□nv孩,要說跟蘇淺相識之初,那嬌嫩勾人的美tu□是功不可沒。

    蘇淺的小腰肢纖細苗條,美tu□修長圓潤,小tun嬌俏fei美,臉蛋清麗可人,就是xi□ng前yu兔稍袖珍可愛些,這也是蘇淺不大自信的地方,nv孩子都是愛美的嘛。

    方青就好奇的盯著美nv姐姐xi□ng前r□鴿瞧,瞧的蘇淺羞紅臉蛋,羞澀的捏粉拳輕錘了下方青的肩膀。方青一時腦子搭錯經了,竟調侃的說:「蘇蘇,你tu□長tunfei腰細臉美,就是xi□ng小了點,我可見過一xi□ng前氫氣球的nv孩子,真是歎為觀止啊。」

    「哼,se狼,人家的xi□ng也不小的。」蘇淺惱羞成怒的扭著小腰掙扎,不讓方青抱,只是方青抱的緊,美nv姐姐的掙扎就跟撒嬌一般可愛。

    「哦,原來這樣,那比較一下,呃……呃,是蘇蘇的大還是氫氣球的大?」曖昧的氣息越來越重,方青也越來越大膽。像是蘇淺這般柔柔弱弱的nv孩子,要是眼下讓nv孩跑了,想再培養粉se氣氛難如上九天啊。

    蘇淺嬌嫩的處子之身嬌羞的在方青懷中掙扎了一下,卻是yu拒還迎的,讓方青的洶洶yu火燃燒起來:「方青,你……你luan說什麼?」

    「比較一下嘛。」方青壞壞地笑道,到了這時候,方青也只能厚臉皮。本來也就是逗逗有時候天真無邪的讓人哭笑不得的nv孩,方青倒沒想到蘇淺nv孩心思狡黠,走到了這一步。

    蘇淺咬著粉嘟嘟紅chun,想了半天,居然傻乎乎的伸出一根柔嫩的手指,答應了方青不靠譜的要求,nv兒心,誰能懂:「那……那只能m□一下。」

    「好,就m□一下。」能m□一下nv孩香峰就是上天的恩賜,方青腦袋嗡的一聲響,幾乎所有的血液都衝下了命根處。爽快的答應後,沒有半點猶豫,方青就想掀起了蘇淺的白se襯衫。身為一隻正牌大se狼,方青可不干隔衣m□xi□ng的蠢事,反正美nv姐姐也沒說不能伸進去m□嘛。

    蘇淺抓住了白se襯衫,嬌嗔著不讓方青得手:「關燈,不然不許m□。」這時候也就六七點鐘,哪怕關了燈,也有些昏暗的光線偷進宅子中,可美nv姐姐鴕鳥心態,害羞得很。

    燈關了,昏暗中,方青極好的視線也變得模模糊糊的,心中哀嚎著,要不是識海中的暗魔力揮霍乾淨了,自己就能見到美nv姐姐純潔的大白兔了。

    方青m□索著蘇淺的白se襯衫,解開幾顆扣子,純棉r□罩也掀開了,方青右手顫抖的握住了一個飽滿的香峰,那是比喜馬拉雅山還高的山峰。方青輕輕的rou捏著軟膩柔滑的r□峰,一刻也不想鬆手,果然是溫柔鄉英雄塚啊。

    「蘇蘇,喊一聲青哥。」方青四處尋找蘇淺的臉,準確的說,方青想找蘇淺的香chun。男人都是永遠不曾滿足的傢伙,m□到蘇淺養了十九年的小r□豬,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可方青卻想著乘勝追擊,好多攻城略寨,親w□n蘇淺。

    「青……哥……」這青哥兩個字,蘇淺說得異常的艱難,被方青rou捏著純潔的處子大白兔,nv孩敏感的完璧之身嬌羞通紅,小腦袋都mimi糊糊的不大清楚了。

    順著聲音,方青找到了如蘭似麝的柔chun,不顧一切的用自己的嘴chun貼了上去。方青乾澀的嘴chun即刻得到了滋潤,因為蘇淺的嘴chun又濕又軟又甜又香,方青在蘇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伸出了舌頭,想要挑進蘇淺的嘴裡。

    蘇淺緊咬著牙chuang,但沒有閃躲,也無法閃躲。在方青懷裡,她身體軟得如棉hu□,方青溫柔的ti□n吸著蘇淺的嘴chun,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停止。

    從未有過如此刺j□的美nv姐姐,已經mimi糊糊的隨方青擺nong了,要是方青再se狼一些,可能蘇淺傻乎乎的就被剝光成一隻惹人愛憐的小白羊,要被大灰狼一口吃掉。

    不過方青還真沒想著這麼早就吃掉蘇淺,香嬌yu嫩的小美nv就要細細品味,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到嘴裡才是王道。隨隨便便的糟蹋掉一個處子無邪的nv孩,是糟蹋好東西啊。

    痛w□n了蘇淺之後,方青就放開nv孩嬌嫩的紅chun,摟抱著nv孩嬌嫩的身子,躺倒在柔軟的大chuang上,一隻爪子輕輕rou捏著那可愛的大白兔,滿足的將腦袋擱在nv孩香肩上,呼吸著柔柔的處子幽香。

    「呀,壞蛋。」蘇淺嬌喘著,拍掉那rou捏著嬌嫩大白兔的爪子,將xi□ng罩扣上,也扣好白se襯衫的扣子,卻沒去開燈,側著身子,抱住方青的腰,將小腦袋靠在男孩的xi□ng膛上。

    方青輕輕擁著香甜睡去的美nv姐姐,沒有luan動,心中溫柔的很,雖然兩人都穿著衣服,可看來兩人同chuang共枕的第一個夜晚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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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節 早安咬

    蘇淺依偎著方青健壯的身軀,安心的閉上雙眸,聆聽著少年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小腦袋中胡思luan想著。一個單純善良可愛的nv孩子,也有著公主夢的童話,只是現實面前,誰也不比誰強大,跟著方青,能讓很多困難不再是困難。

    對方青,蘇淺還沒愛情,好感是有一些的,左右也是認命了,一輩子跟著方青也好。不過蘇淺呆在市政f□招待所,聽聞過的美nv服務員傍上高官巨富,一時j□ng貴,可等到男人玩膩味了,就被無情的拋棄掉,有些甚至賠上青ch□n卻一無所得。

    蘇淺窮人家的孩子,再天真無邪,也有著nv孩的小算盤,方青還太小了些,兩人的關係又太奇怪了些。蘇淺不希望自己早早的跟方青抵死纏綿,緊守著底線,就能像美nv同事說的勾著男人的心,可要給方青一些小便宜。

    方青大男子主義,對美nv姐姐的小心思不甚瞭解,能拒絕美nv送上men的男人少之又少,尤其是吃掉蘇淺姐姐,也沒啥後遺症。方青不想太早破了蘇淺的身子,希望培養些感情,哪怕是上酒吧夜店勾搭chao流美nv,也要男nv看對眼,有些好感才好上chuang。

    沒有絲毫好感就圈圈叉叉滴,在方青瞧來,只是野**合,向來深深鄙視之。

    咳,上輩子的方青不是啥好東西,其他壞男人騙騙nv孩子ch□n風一度過後兩相忘,可方青是又騙芳心又要嬌軀,其實這種男人要比se狼更加可惡。

    夜已深,蘇淺靠在方青懷中,覺得穿著一身衣服睡覺有些不舒服,在家時都穿睡衣的,也少有nv孩子睡覺還帶xi□ng罩的。小腦袋蹭了蹭方青的xi□ng膛,蘇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忍忍,裝睡也就好了。要是再折騰一下,搞不好方青狼xing大發,吃了小羊羔,那可就不大甘心了。

    方青今晚也是神情恍惚的,一方面迫切的想要得知莫左臣的結局,一方面放鬆緊繃的神經。對送上men來的香嬌yu嫩也xing趣不大,否則蘇淺起意的挑逗,哪會如此簡單就落幕。

    穿著一身衣服睡是有點不舒服,可方青憐香惜yu的心是從來不缺的,也懶得吵醒瞧起來睡得香甜的蘇淺,緊了緊抱著美nv姐姐的手,也就運轉冥想法,困意上湧,極快的睡死過去。

    第二天一早,方青就醒了,看著不知何時摟抱著自己一條胳膊睡得香甜的蘇淺,方青溫柔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ch□u出手臂,去洗漱一下,之後就到廚房,隨便nong個早餐。

    其實蘇淺要比方青醒得早,只是一醒來看見自己抱著方青的手臂,害羞的不想讓方青知道自己先醒的,昨晚的大膽真的是羞死人了,蘇淺一想就覺得xi□ng前椒r□被方青的大手rou捏把玩著,嬌軀一陣陣顫抖。

    蘇淺為難一會兒,方青就醒了,也沒胡鬧佔自己便宜,將手臂從自己的香懷中ch□u出,難免觸碰到nv兒家xi□ng前可愛的大白兔。蘇淺輕咬紅chun,忍著那微妙的快感,靜靜的偷聽,廚房響起刀切砧板的聲響,nv孩就知道方青nong早餐去了。

    柔柔怯怯的睜開清澈溪流的眸子,蘇淺輕手輕腳的整理下睡luan的衣服,穿好鞋子,去洗手間洗漱。那裡早就放著兩個人的牙膏牙杯牙刷mao巾等物,蘇淺是粉紅小貓的,很好認。

    「蘇蘇,醒了啊,早餐簡單點,一個兩個荷包蛋、一碗菜泡飯。」方青細心的擺好碗筷,跟洗漱好容光煥發的蘇淺說。可能是情人間的溫柔,讓美nv姐姐臉蛋淡淡嬌紅,淺淺勾魂。

    「哦,謝謝。」蘇淺小步走,輕柔坐,細聲說。

    方青很喜歡喂美麗嬌媚小美nv吃糧食,看著蘇淺吃得香甜,覺得蠻愉悅的。吃過早餐,方青就想要回家去,總不好一天到晚游dang在外頭,這幾天老是一聲不吭的就跑得無影無蹤,老媽姜晴雖沒說出口,可也絕對是很惱火的。

    老媽一發火,全家都遭殃。

    「蘇蘇,我先回家了,你接下來就去調查一些柳林市的商品貨物情況,最好是買些漂亮的衣服來讓我養養眼。」方青口hu□hu□的說,跟蘇淺告別,美nv姐姐明眸眨了眨,娉娉的走上前來,香風引蝶中,輕輕抱了方青一下。

    美nv姐姐只是很溫柔單純的臨別抱,不過方青可不純潔,趁勢親w□n了nv孩紅chun。蘇淺依舊害羞,牙關緊閉著,方青也無意強來,也就是一個淺淺的w□n。

    「蘇蘇,再見。」方青揮揮手,瀟灑的離開老宅子,明淨晨光下,方青的身影漸漸模糊。蘇淺依著men,嘴角淺淺笑的看著方青離去,芳心一時婉轉,素手輕握粉拳。

    如果沒有貪官污吏,那該有多好,自己就不會一步步的走下去,再難回首,只好跟著方青一路走到底。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蘇淺也不是傷ch□n悲秋的nv孩子,只好……認命了。

    美nv姐姐雪白貝齒、粉se柔chun輕咬白嫩細長的手指,杏眸愣愣的望著明淨的晨光。

    方青回家乘公ji□o車非常順利,順利到方青掉頭想逃跑。咳,藍可人大小姐驚喜的瞪大美眸,看著方青自投羅網,歡喜的可愛小模樣,就跟見著老鼠的小貓咪,特想伸伸小爪子。

    「小藍教練,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您老怎麼會大清早的呆在這裡的?」方青出來時,看了時間,也就六點出頭。不是說青ch□n美少nv一個個的小懶豬,能睡一會兒就多睡一會兒。

    「呀,笨蛋徒弟,你不也是大清早的出來瞎逛嘛,在家無聊唄,沒人陪我玩。」藍可人坐在公ji□o車末尾,朝方青勾了勾細嫩的尾指,杏眼眨著,氫氣球微微顫動,一身粉藍se長裙,一束馬尾辮靈動的搖來晃去的。

    方青乖乖的走過去坐下,藍可人嘻嘻笑,問:「笨蛋,那天是不是變落湯j□了哦?別不好意思嘛,說出來讓姐姐我開心下。」

    沉默抗議,方青拒不回答,小藍教練真是nv中豪傑,黑寶石眼瞳一轉,一把抓住方青的右手,放到嘴邊,威脅道:「說不說?!不說就一口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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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節 笨蛋徒弟

    方青可不會被藍可人嬌俏可人的無害樣子騙了去,這小妮子就是一隻人型母老虎啊,誰碰誰倒霉。小藍教練那力氣大的,方青都自愧不如,再加上可能的軍隊擒拿技巧,來上三四個方青也是被藍可人虐的料。

    「蓮hu□寺也有油紙傘送的。」方青隨口扯謊,那天他可是借助暗魔法的奇異力量,施展mi失暗幕,隔絕雨水,算得上是非人類。

    「呀,油紙傘哦,那一定很好玩的。」藍可人丟掉手中男孩的右手,哼哼著說,亮如星辰的眸子盯著方青,好奇問,「笨蛋,你怎麼這麼早就跑出來了?」

    「我昨晚住外面賓館,正要回家呢,倒是小藍教練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方青說謊不打草稿,隨口就來,眼睛很真誠的看著xi□ng很大的藍可人。

    小藍教練是個乾脆xing子的nv孩子,也沒瞭解到方青的y□n險狡猾,大咧咧的揮揮白生生的小手:「家裡無趣死了,笨蛋,我偷偷告訴你哦,昨天晚上姐姐我可是抱著初戀睡覺覺的哦。羨慕了吧,嫉妒了吧?!嘻嘻。」

    切,昨晚青哥我也抱著美人入睡,可要比兩個粉雕yu琢的nv孩子玩抱抱有趣多了。

    方青不怎麼在乎,nv孩子間的親密是非常難以讓男孩理解的,哪怕是三十歲的男人,也照舊不瞭解。方青可是正兒八經的男生,對nv生的心思不太瞭解。

    「哦,笨蛋你要回家啊。」藍可人手臂撐著膝蓋,小腦袋歪著,看著方青,甜美的笑,笑得方青心底發mao的:「笨蛋啊,姐姐我可是你的師傅對不對?對嘛,當徒弟的當然要好好的照顧好師傅了。正好姐姐無事,去笨蛋家逛逛。」

    「你要去我家?小藍教練你要去我家!」方青真是被嚇呆了,藍可人這小妮子腦子真是跟普通nv孩子迥異啊,莫名其妙的跑到男孩子家裡去玩,那個不是很容易被男方家長認為是戀人關係的啊,就算沒luan七八糟的問題,方青也不怎麼希望好動的藍可**害自己。

    「我爸媽好像在家。」方青也是個拒絕其他人的高手,不明說,稍稍點了一句。十六七歲的nv孩子,不應該是最不想見男生的家長的嘛,不管是不是有所關係。

    沒想到藍可人拍著小手,很有大姐頭風範的一揮手,道:「那正好,讓姐姐我好好認識認識笨蛋的爸媽。姐姐這麼聰明伶俐可愛的nv孩子,笨蛋爸媽肯定會喜歡的。」

    暈倒,方青懶得多說了,他才不相信藍可人會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啥意思,不過是裝傻罷了。nv孩子裝傻充愣起來,男生幾乎都束手無策,頗有些烏龜咬刺蝟的味道。

    藍可人得意洋洋的翹起尖尖圓潤的下巴,美目瞟著失敗的方青,哼了哼。男孩nv生沉默了十幾分鐘,nv孩就又嘰嘰喳喳的八卦起來:「笨蛋,我瞧你看初戀小妮子的眼神很不對勁哦,不會是一見鍾情了吧,勸你還是早些斷了念想,免得到時候找地方抱頭痛哭去。」

    談到南宮初戀,這個給予方青難言暗戀的nv孩子,方青還是蠻有興趣的,尤其是兩世為人,方青也不敢說明白南宮初戀的xing子,這是個蒲公英般的nv孩子,捉m□不透:「小藍教練,能跟我說說初戀的事情嗎,真是頭一回遇到如斯溫婉的nv孩子。」

    「那小妮子啊,從幼兒園開始吧,身邊就有無數的男生玩命追求她,情書表白之類的多不勝數。姐姐我很倒霉的跟那妮子一個幼兒園、一個小學、一個初中,竟然還是一個高中,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藍可人捏著豆蔻纖指,琉璃大眼睛有些追憶的se彩。

    方青認真聽,也冒冷汗,小藍教練極可能是一時說漏嘴,將心底的真是念頭給說出來了。要是等下藍可人回過神來,會不會小母老虎般暴怒得殺人滅口?

    「喜歡妮子的男生極多,不單單是市裡的,還有省裡的,甚至帝京的頂尖人物。」那個少nv不懷ch□n,藍可人也羨慕嫉妒恨南宮初戀呢,這跟閨蜜與否無關,「不過初戀倒還是純潔小處nv一個哦,笨蛋徒弟,雖然我不看好你,可要是你想追妮子,姐姐也能當小ji□n細的。」

    「小藍教練,你看我的眼神,像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大尾巴狼。」方青眼中含著笑意看著美麗動人的藍可人,心中也明白,nv孩幾乎是在南宮初戀y□n影下長大的,雖然是絕se小美nv一個,可卻被那些可惡的男生無視掉了。

    上輩子的柳一中,埋頭題海的方青,就只聽聞過一見傾心南宮初戀的鼎鼎大名,高三第二學期時nv孩為之求佛祈禱。換言之,方青對南宮初戀心動,到nv孩畢業離校,也就三個月不到時間。可真算起來,方青到大二才跟楚緣確定戀愛關係,未嘗沒有南宮初戀的因素。

    呆在柳一中三年過的方青最有發言權,走在校園中,多多少少的見過美麗可愛的nv生,甚至不乏南大時與校hu□不相上下的nv生,可全校男生眼中嘴中心中的夢中情人,唯有一人。

    「哼,算你小子識相,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套上麻袋揍成豬頭了。」藍可人捏著粉拳揮著,意氣風發的小模樣。可方青觀察細膩入微,清清楚楚的看到nv孩眼角眉梢,談到最好的閨中密友南宮初戀時,是有些抑鬱的。

    方青溫和笑,跟藍可人閒聊著就到了綠荷小區。小藍教練堅持要跟著,方青一想跟著個嬌媚的nv孩子,老媽姜晴就算是怒火熊熊,也不好掐自己發洩出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胡攪蠻纏之下,也就忘了自己夜不歸宿的大罪。

    如此狡猾的念頭下,方青再瞧蹦蹦跳跳的藍可人,就順眼好多,跟一隻特大號的大熊貓玩偶似的。那可是華夏的國寶啊,大熊貓一出,搞定老媽無壓力。

    8號別墅men口,方青掏鑰匙開men,帶著藍可人上樓,按老媽老爸的習慣,現在應該在二樓客廳吃早餐,七點左右出men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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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節 要淑女要淑女

    「伯父伯母好,我是藍可人,方青的朋友,來串串men,不會打擾吧。」小藍教練笑的甜美,兩隻甜甜的小酒窩,貝齒雪白,幾步就錯身在方青之前上樓打招呼。

    「這是教我學游泳的教練,也是跟我一起即將讀柳一中的同學。」方青有些尷尬的跟坐在那裡吃早餐的老爸老媽介紹,臨了還畫蛇添足的說了句,「昨晚我去別的朋友家了。」

    哦,不信!老媽姜晴的眼神裡lu出危險的信息,瞪著方青,笑盈盈的起身招呼藍可人,稱讚道:「多好的小姑娘啊,可人你要好好管著方青一點,柳林市他才剛來,很陌生,要是有空的話,帶著方青多逛逛,大家都是同學嘛。」

    瞧瞧老媽的能耐,幾句話就將方青自作聰明的一句話帶來的尷尬掩去,還拉近了跟小藍教練的關係。方青是明白的,雖然老媽有個姐姐姜琪萌,可老姐瘋瘋癲癲的太胡鬧,尤其是方青知道姜琪萌不是姜晴親生的……

    姜晴未嘗沒有再生一個乖巧小nv兒的念頭,可不知道為啥,肚子沒有動靜。藍可人不暴怒得想咬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淑淑nvnv的,要比南宮初戀更加討人喜歡。

    用方青跨時代的眼光來看,藍可人是男nv老少通殺的nv孩子,南宮初戀卻是專殺男孩子,甭管是小nv孩大nv孩,都會對南宮初戀生出莫名其妙的敵意來。

    藍可人呆在公ji□o車上時,真不知道怎麼想的,跟方青說了一大堆或真或假的事情。小藍教練自己身邊不缺普通的男nv朋友,可深ji□o的真正朋友就南宮初戀一個,南宮初戀也只有藍可人這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其他的嘛,南宮初戀的男人緣是恐怖的,nv人緣是極爛的。

    哪怕南宮初戀去遷就其他nv孩子,也會很快的被nv孩們孤立起來。實在是這小妮子就是個紅顏禍水啊,好多男孩子見過nv孩之後就念念不忘的,甚至不乏為小妮子無意中的回眸一眼跟nv朋友分手的男孩,那真的是柳一中的勁爆緋聞啊。

    藍可人的ji□o易能力是極強的,幾句話的功夫就跟姜晴手牽著手的聊起來,方青訕笑著坐到父親方辰那邊去。方辰不驕不躁的喝著小粥,吃著醃蘿蔔絲,用過早餐,擦擦嘴,才跟藍可人打招呼:「小藍,你是藍政委的nv兒吧。」

    「是的,叔叔,我爸爸是藍遠航,您是?」藍可人恰到好處的接口問,嬌媚的口氣也讓人聽著很舒服。小藍教練為人處事上,可要比南宮初戀強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我倆是同事。」方辰點到即止,小輩面前沒必要牽扯太多政治因素。

    藍可人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笑嘻嘻說:「那您應該就是我爸爸在家裡經常誇的方市長叔叔了,方青這傢伙倒是瞞的緊,我還覺得方叔叔您是年輕有為的老師呢。」

    瞧瞧人家nv孩子,多會順著槓子往上爬啊,從進men的伯父、叔叔、方市長叔叔,到方叔叔,這之間的關係遠近可大不相同。這小妮子聰明著呢,不著痕跡的誇了方辰一下。

    方辰沒理由不高興,姜晴更是越看藍可人越覺得滿意,都有些婆婆瞧兒媳的意思了。小山鎮時,方青身邊的漂亮nv孩子也不少,可沒有一個能讓姜晴滿意的,到了柳林市,也就讓方青跟那些鶯鶯燕燕的斷了聯繫。

    其實,方青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跟那幫初中漂亮小蘿莉聯繫了,這傢伙可是從未來跑回九四年的傢伙。可能之前會寫信的吧,現在方青居無定所的,斷了也就斷了,方青不心疼。

    悲劇的說,方青對大學之前的男孩nv孩,有印象的寥寥無幾,南宮初戀算一個,蘇杭算一個。蘇杭,那可是個奇怪的男生,方青也是見到蘇杭之後,才明白天才長啥樣的。

    大學時代,才是方青雄鷹展翅,翱翔蒼穹的疆場,征戰殺伐,無懼任何挑戰。那時候方青雖然背著父親方辰是貪官污吏的檔案,可南大又不會蛋疼的去專men調查,也就對方青的背景不大清楚,讓方青穩穩的坐了三年的南大學生會主席。

    那南江省十佳大學生光環,也是靠著三年南大學生會主席底氣,其中也有楚燦的聲音。至少頒獎那天,給方青證書獎狀的就是身處南江省副省長的楚燦。

    七點快到了,方辰起身,拿公文包,看了姜晴一眼,姜晴就跟藍可人說:「可人啊,方叔叔方阿姨要上班去了,你就在家裡好好玩,隨便讓方青幫忙,要是這小子敢偷懶,告訴我,看我不收拾他。」

    「知道了哦,方阿姨慢走。」藍可人可愛的搖著小手,要多文靜有多文靜,看著方辰姜晴走了樓。方青突然看到,藍可人的眼神越來越邪乎,哼哼著,就朝著自己坐的真皮沙發撲過來,凶悍的就跟小母老虎一般。

    「方青,你小子有本事別跑,讓我好好揍一頓,不痛的,我對天發誓,絕對一點都不痛的。」藍可人早就看方青憋笑得快內傷的hun蛋樣子不順眼了,大人都走了,也是清算老賬的時候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小藍教練就想起少年宮方青那邪惡的rouxi□ng爪子。

    「不跑的才是傻子呢,好男不跟惡nv鬥,誰怕誰啊。」方青繞著兩張真皮沙發跑圈,藍可人一時半會的還真別想逮住這腳底板抹油的特大號流氓兔子。

    方辰跟姜晴上了轎車,在後座坐好,政f□派來的司機開車平穩前行,方辰這才有空調侃一句:「寶貝兒子有難嘍,聽老藍說的,那藍丫頭可不簡單。」

    姜晴奇怪的看著方辰,說:「不是吧,可人瞧起來柔柔弱弱的,腰細屁股大好生養啊。」

    「噗,我說老婆,你這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咱們兒子才十六歲呢,誰知道兒子跟藍丫頭會不會有發展,我看懸。」方辰笑的岔了氣,哭笑不得的湊近姜晴談笑,玩笑的說,「fei水不流外人田,寶貝兒子還不如娶了萌萌算了,還省下兩筆嫁妝錢。」

    「萌萌那是我nv兒,姓方的,你想吃一個月蔬菜嗎?!」姜晴一下子就怒了,咬牙切齒的威脅著跟方青同為rou食主義者的方辰,讓常務副市長大人只能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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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節 黃金巨龍(第四更)

    藍可人軟磨硬泡要方青領著逛了一圈8號別墅,nv孩一眼就喜歡上樓頂的嫩綠草皮跟白se鞦韆,揮著小拳頭b□迫方青去給自己當苦力推鞦韆,灑落清脆笑聲。

    喜歡玩鬧的藍可人瘋玩了一圈,就拍拍小爪子下三樓,先是參觀了方青的窩,哼哼著鄙視男生的品味太爛。緊接著就拉著方青到二樓,開電視機,翻找零食飲料,舒舒服服的躺在真皮沙發上看大屏幕的彩se電視機,方青小心伺候著。

    倒不是方青道德淪喪的討好一個小nv生,只是一箭數雕的好事不幹白不幹。首先,方青不會跟老媽對著來,哪怕老媽是錯滴,那也要咬牙答應下來,怎麼執行就二說。其次嘛,藍可人j□ng靈似的,氫氣球巨xi□ng勾魂蝕魄,跟未來的高中同學處好關係也是好的。

    其三,嘿嘿,那就是方青不為人知的y□n暗心思了,藍可人跟南宮初戀可是閨中密友。雖然方青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彌補上輩子的淡淡遺憾,去將一見傾心的南宮初戀追到手,成為自己的正牌nv朋友。

    方青腦子非常明白,柳林市紀委書記的寶貝nv兒,自己要嘛不追,要是追到手,可不是男孩nv孩兩個人的事情,還關係到父親方辰跟紀委書記南宮書的政治利益。要是方青玩玩南宮初戀就甩了,紀委書記南宮書能跟方青玩老命。

    蘇淺那般溫婉的nv子,才可能當自己y□n影中的情人,沒有太多的yu望,也沒有太多的麻煩。方青最恨的就是luan七八糟的麻煩,那會讓人抓狂yu死的。

    其實,藍可人也是顆地雷,誰碰誰倒霉一輩子。要是跟南宮初戀處上男nv朋友,甩了nv孩也就是哭鬧一陣,紀委書記南宮書暗恨不爽。可要是玩nong小藍教練純潔的愛情,那麻煩可就大發了,藍可人自己就能把方青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更恐怖的是,藍可人的老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那可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哪怕對柳林市的政局影響不大,畢竟軍隊跟地方是互不干涉的,但是藍遠航火大了喊來幾百個強壯的兵哥哥,輪著玩nong方青純潔的身體也是反掌啊。

    要是藍政委氣糊塗了,心一狠,讓隨身的十幾個親兵去爆方青的菊hu□,方青那就真的是yu哭而無淚,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方青太理智了些,南宮初戀、藍可人這般的nv孩子,還是處普通朋友來的好,進可攻退可守,實乃無恥之大尾巴狼首選。反正上輩子,柳一中三年,也沒聽聞南宮初戀、藍可人有誰談戀愛的,慢慢來,咱有的是時間,磨刀不誤砍柴功。

    xi□ng中不藏se狼的方青,面對隨意親暱的藍可人,也就沒流氓出來,讓小藍教練不時捏著的粉拳毫無用武之地。孤男寡nv的,幾個小時就泡電視零食飲料閒聊中渡過。

    小藍教練是美美的吃了一頓方青下廚nong出來的點心才走的,方青一送就送出去萬把米遠,才將不情不願的藍可人推上了公ji□o車。

    呼了口氣,方青施施然的回了家,踹掉鞋子,脫掉衣ku,爬上chuang。這時候方青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問老爸有關莫左臣、江大海、賈副廠長、王濤四人的結局,都怪藍可人那小妮子,事情多多,搞得自己腦袋一團漿糊。

    方青無聊起來數著爪子玩,突然想起黑龍克斯來了,那頭不甩方青的黑龍雖然驕傲自大目無人類,可給方青不少好處,那mi失暗幕、漆黑之箭、冥想法,哪一樣不是稀有無比,都被那頭黑龍像是丟垃圾一樣丟給自己。

    老是占黑龍的便宜也不好,方青希望自己能幫克斯一些小忙,好讓黑龍更加慷慨大方,多給些暗魔力。方青一身的暗魔法,都是建立在暗魔力身上的,暗魔力玩完,暗魔法也玩完,方青也只能念魔法咒語當yin詩玩。

    正想著那頭hun蛋黑龍呢,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黑龍克斯殿下,就一如既往的蠻橫的跑到方青的識海中來,先聲奪人,甩了一份足夠施放一支漆黑之箭的暗魔力過來。方青十二萬分的懷疑,黑龍就是故意的,控制好了暗魔力的數量,也就遙控了自己。

    「克斯大人,不知道在下有什麼能為尊貴的您服務的?」方青在識海中恭敬的語氣,屈指一算,認識黑龍也快二十天了,折算成艾爾蘭大陸一百倍的時間流逝,也就是五年多。

    一眨眼的,黑龍都認識自己的靈魂契約者五年餘的時間,不過在壽命長達萬年的黑龍看來,五年彈指一揮間。成年前的五百年也是數著龍鱗就不知不覺的過來了,黑龍懶得去想那些被自家老頭子黑龍王施虐的痛苦過往,雖然那帶給了黑龍恐怖的蠻力。

    「龍最近發現了一頭金龍的蹤跡,想要趕跑那頭可惡的雄龍,不知道人類有想法沒?」黑龍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想要黑龍跑來跟方青瞎扯胡鬧,那是做夢啊。

    方青細細想,黑龍身懷全系魔法免疫,又是貼身rou搏的超級強者,並且在方青的影響下學了幾個趁手的暗魔法。黑龍克斯的力量之恐怖,哪怕是打爆幾頭紫晶級的巨龍已不足為奇,那麼克斯還眼巴巴的跑來要自己出意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xing。

    黑龍無聊得蛋疼,想要尋些不走尋常路的法子折騰那頭誤入黑龍領地的金龍。

    「克斯大人,我們下毒吧,去找些吃了能讓巨龍拉肚子的東西。或者冒名頂替,搞風搞雨栽贓到那頭金龍身上去。」方青此刻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猥瑣大叔的基因開啟,「克斯大人您可以找些東西,把自己刷成金se的龍鱗,這樣幹啥也能推倒金龍頭上去。」

    「嗯,人類,想法還行。」黑龍克斯隨口誇了半句,想起來什麼似的,袖珍黑龍影龍尾巴一甩一甩的,「你要的那個最美麗的小公主已經找到了,應該是十三歲大。」

    「豆蔻小公主啊,克斯大人,咱們再等等,養上幾年,艾爾蘭大陸上的騎士魔法師們也不是蘿莉控啊。」方青即刻制止了黑龍的壞心思,這頭毫無道德約束的雄龍,一個不爽屠殺一座城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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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節 一龍當關萬夫莫敵

    盤踞數萬里巍峨雄壯的山脈,綠se海洋般望不到邊的蠻荒古森,三十餘米長的黑龍扇動著恐怖黑se龍翼,翔於九天之上,巡視著麾下的領地。

    烏拉爾山脈方圓十萬里的龐大森林腹地,都是黑龍克斯的領土,臣服於黑龍的統治。魔獸嘶吼咆哮,猛禽劃破長空,惡魚遨遊江河,黑龍俯瞰大地。

    「克斯大人,您真的確定,能找到nong暈一頭金龍的魔法植物?」方青人躺在柳林市綠荷小區8號別墅三樓的chuang上,意識卻呆在艾爾蘭大陸黑龍識海中,通過克斯的恐怖視野,窺視著魔法世界的瑰麗神奇。

    「哼,人類,龍剛搬來的時候,在深谷中見過一株沒長成的夢神草,要是成熟了連神邸都能聞香醉倒,何況是一頭下九流的金龍。」黑龍的飛翔速度是恐怖的,方青也判斷不出黑龍航速多少,遠空的古老森林不斷被黑龍拋到身後去。

    方青左右也是無事,跟著黑龍玩玩艾爾蘭大陸探險也是有趣,只是說:「克斯大人,要是夢神草成熟之後連神邸都能聞香醉倒,那您要怎麼採集?」

    黑龍滿不在乎的揮了揮黑se龍爪子,用居高臨下逗弱智的口氣道:「那是成熟之後的夢神草,那玩意想要徹底成熟,少說十萬年,再說了,只要龍不呼吸,那玩意就沒用。」

    一人一龍沉默,黑龍狂飛,方青狂瞧,十幾分鐘後,黑龍盤旋在一座深不見底長寬一萬米開外的深谷,哪怕是方青的視野,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深谷之下,溢散出來的紫se流光,彷彿流螢,隨風消逝。

    「那就是夢神草,紫se流光是夢神草的香氣,一萬年份之下的夢神草都是紫se的,一萬年到三萬年是藍se的,三萬年到五萬年是綠se的,等到十萬年成熟就變成無se的,神邸都難防,迎風醉萬里。」黑龍津津樂道的給方青掃盲,也是連教帶鄙視的。

    「深谷中的這株夢神草快一萬年了,魔植周圍三米已經是藍se的,大概再有個把月,就能變成藍se流光,那時候來頭七階魔獸也能一口醉倒。」黑龍似乎在忌憚著什麼,沒忙著飛下去採摘夢神草,反倒是繞著山谷飛起圈子來。

    方青可不喜歡被黑龍一直鄙視,是個人都受不了,想要發揮自己的價值:「克斯大人,夢神草這般奇珍異寶,應該有所守護的吧,否則早就被魔獸糟蹋掉了。」

    「人類,你很聰明嘛,夢神草是跟魔鬼籐伴生的,魔鬼籐是生長在強大惡魔屍骸之上的,劇毒,籐蔓堅逾鋼鐵,最重要的是體型巨大。」黑龍的龍爪子指了指那萬米長寬谷深也有千米的深谷,「這深谷長滿了那株魔鬼籐的劇毒籐蔓,這玩意是吃rou的。」

    黑龍剛說完,方青就瞪大了眼睛,看到山谷邊緣幾百米遠的地方,一隻mao絨絨胖嘟嘟十分可愛的長耳朵白se兔子,被深谷中飛刺出來的一根黑se籐蔓刺穿兔身,連哀嚎都沒一聲就嚥了氣,兔屍被籐蔓拉進深谷中。

    「龍倒是不怕魔鬼籐的尖刺,只是被纏上也蠻頭疼的,人類,你有什麼辦法?」黑龍當然不會告訴方青,那頭跑來森林落腳的金龍,是紫晶級的,克斯暴怒上去rou搏也搞不定,否則哪裡會跑來跟一株恐怖詭異的魔鬼籐對峙。

    咳,魔鬼籐的可怕,黑龍是親眼所見,尤其讓克斯覺得一絲懼怕的是,黑龍見到一頭山嶽高的三頭巖龜,被魔鬼籐纏住了龜身,然後被可怕的爆了菊hu□。魔鬼籐從不懼黑龍襲殺的三頭巖龜的菊hu□處,伸進劇毒籐蔓,攪碎了三頭巖龜的肺腑,一擊斃命。

    「克斯大人,那夢神草怕火燒嗎,我想用火燒掉魔鬼籐。」方青思來想去,斟酌著說,「您的暗魔法裡,應該也有能nong出火焰來的魔法吧,找一個,燒死魔鬼籐。」

    黑龍呆滯一下,龍翼緩緩扇動,欣喜的道:「夢神草應該不怕火燒,反正放火燒了再說。」黑龍克斯是被黑龍王b□迫著鍛煉了五百年龍軀的倒霉龍,遇敵習慣的用蠻橫的龍軀,不怎麼想得起暗魔法來,那回在汪洋大湖也是刻意炫耀。

    「九獄最深處的黑暗之火,黑龍克斯遵從遠古締結的契約,召喚焚滅萬物的魔火。」黑龍竟然正兒八經的yin誦起了魔法咒語,是龍語滴,方青理所當然的聽不懂。

    洶湧澎湃的暗魔力從黑龍身上湧出,天地間的暗元素也是呼嘯著襲來,海量的暗元素凝聚天穹,一個數千米方圓的黑se九芒星乍現,再一閃,漆黑死寂的九獄之火靜靜燃燒,卻有著讓人靈魂都戰慄的恐怖氣息。

    黑龍意念一動,九獄之火就咆哮著,怒吼著衝下深谷,去焚燒那恐怖的魔鬼籐。一眨眼,整個深谷都好像被九獄之火籠罩,洶洶九獄魔火焚燒著一切,魔鬼籐的嘶吼聲炸響,數千根漆黑粗壯如巨樹的籐蔓凶悍的刺穿長空。

    「小樣的,誰怕誰啊,有本事來咬龍啊。」黑龍嘿嘿笑,龍翼扇動間,又升高了千米,那漆黑籐蔓竟然能一擊伸到千米開外的高空中,難怪這頭黑龍一直盤旋在高空中。

    魔鬼籐發出跟蠻獸一般淒慘的哀嚎嘶吼聲,恐怖的籐蔓垂死掙扎著破壞一切,九獄之火安靜的燃燒著,靜靜焚燒著魔鬼籐、山石、泥土,可謂是胃口極好,啥都燒。

    方青呆在黑龍的識海中,可謂是跟黑龍的龍魂比鄰而居,能感受到黑龍識海中j□ng神力的急劇減少,甚至影響到黑龍的自如飛翔,九獄之火足足燒了大半個小時,生龍活虎的黑龍都不得不飛到一處高地落下。

    「靠,hun蛋的九芒星魔法,差點沒折騰死龍。」黑龍有點不靠譜,龍族流傳著的九芒星魔法也是頭一回用,早就聽其他巨龍說九芒星魔法不是龍玩的,要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那倒是能用用九芒星魔法,肯定能讓龍爽到龍魂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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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節 剁了喂龍

    九獄之火無愧是龍族九芒星nong出來的大殺器,將那魔鬼籐給燒成灰燼,深谷也愣是被燒得生機滅絕,放眼望去,一片燒焦的漆黑,一縷紫se流光搖曳。

    黑龍掐斷源源不斷送給九芒星的j□ng神力、暗魔力,喘息了幾口氣,才拍打著巨大龍翼,飛上天穹,來到深谷上空,底下九獄之火尚未熄滅,卻詭異的察覺不到多少熾熱。

    y□n冷內斂,九獄之火,觸之焚滅萬物。

    方青左右luan瞧的等了個把小時,都快要抓狂了,那九獄之火才姍姍熄滅,整個深谷也被燒得不成樣子。黑龍看著夢神草的紫se流光,緩緩扇動龍翼下降,方青也能藉著黑龍的視野,看到深紫se流光之內淺藍se的流光中,一株隱隱約約看不大真切的美麗植物。

    那是一棵草,呃,長得也不大像草,反倒是很像蘑菇,水晶se的蘑菇。

    黑龍繞著夢神草飛了三圈,拿龍爪子戳了戳淺藍se流光,沒戳進去,那淺藍se流光跟魔法光罩一般強力。黑龍早就屏住呼吸,用暗魔力nong了一層薄薄的光罩蓋住鼻孔耳孔,雖然克斯大言不慚喊得口號生猛,可真的要採摘著陌生的夢神草,也是有些猶豫。

    「克斯大人,快點動爪子啊,我們還要去找那頭金龍的麻煩呢。」方青催促著,眼下與黑龍j□ng神相系,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一致的,方青的身體也躺在chuang上兩個小時了。

    算算時間,也就快十一點了,老媽姜晴可是極準時回家的,倒是父親方辰,午餐基本不回家吃,要應酬一些人,這般晚餐才能跟家人一起。

    黑龍被方青這麼一說,好像自己不敢伸爪子就是膽怯似的,龍眸瞪圓,龍爪子狠狠戳了下去,生生的將淺藍se流光戳破,一龍爪子抓住那不過方青巴掌大的水晶se蘑菇,哦,那是長了快一萬年的夢神草來著。

    竟然無事!

    克斯簡簡單單的就拔下了夢神草,丟進空間之鱗,龍翼扇動間,暢快的飛遠去。

    身為一頭血統高貴的黑龍,克斯十分明白要如何才能搞定一頭紫晶級金龍,雖然那金龍要比黑龍的龍軀長一些,也不多,就十來米。

    一邊飛,黑龍也跟方青說了那頭金龍的事情。原來半個月前,黑龍巡視自己麾下領地的時候,在一處紅se岩石地嗅到了龍血的味道,隨後搜尋了一番,找到了半片碎裂的金se龍鱗,肯定那是一頭金龍的,那頭金龍還跑到自己的領地來了。

    偷偷m□m□的尋找了幾天,黑龍才遠遠的見到了那頭金龍,四十餘米長,全身龍鱗金光閃閃的,望著就跟一座黃金雕鑄的巨龍一般,正在啃食著一頭冰血象。瞧起來那金龍應該是龍翼上受了些傷,否則也不會留在一頭黑龍的領地不走。

    黑龍克斯呆在烏拉爾山脈也好些年了,留下的巨龍氣息也不少,只要是巨龍一來就能嗅到那獨特的龍息味道,瞭解到此地有主,請不要s□o擾,否則後果自負。

    咳,黑龍跟方青說,艾爾蘭大陸上巨龍數量不多,可相互之間的關係嘛不咋滴。

    黑龍可沒有幫助金龍療傷的好心腸,沒想著nong死那丫的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不過黑龍克斯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來怎麼搞定那金龍,從殘留的龍血龍鱗中,克斯判斷出金龍是紫晶級的,要比自己強大一些,可真要玩命,金龍**成幹不過黑龍。

    嘿嘿,黑龍的全系魔法免疫,加上恐怖的蠻力,還有最近幾年學的暗魔法,跟一頭受了傷的金龍暴力火拚一場,問題不大的。可是黑龍也沒想著殺死金龍,就想要把金龍趕跑,趕出黑龍克斯的領地範圍。

    黑龍飛到那金龍生活點周圍,隱匿起來,rou疼的從空間之鱗中取出夢神草跟一顆碧綠的果子,足有人頭大。也不管方青的疑huo,龍爪子cao控暗魔力,隔空捏碎夢神草那水晶se蘑菇,一滴一滴深紫帶淺藍的汁液滴落碧綠果子。

    很神奇的,那汁液滲進碧綠果子中,黑龍恨恨的瞪著那金龍呆的方向,隨便找了根樹枝,在碧綠果子上戳了一個小孔,之後就將碧綠果子隨爪一丟出去幾千米遠。

    「哼,等著看好吧,獸血果的香味對巨龍,尤其是金龍而言,就相當於是賤狗見了rou骨頭。」黑龍安靜的趴下,三十餘米長的黑se龍軀藏匿在茂密的森林中,不見其他蹤跡。

    果然最瞭解巨龍的永遠只能是巨龍啊,那獸血果丟出去也就是幾分鐘,天空中就傳來一聲雄渾的龍吼,因為黑龍垂著龍腦袋,方青也只能見到長得稀奇古怪的植物,看不到那頭恐怖金龍的模樣,心中癢癢的。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黑龍嘿嘿著扇動龍翼,朝獸血果掉落的地方飛去,方青也好左右luan瞄。一頭四十餘米長金光燦燦的巨龍安安靜靜的倒在森林中,壓垮了好幾株巨木,能見到金龍左邊龍翼上破了幾個大dong,lu出雪白的龍骨。

    這是方青見到的第二頭巨龍,一頭金龍,不知道雄雌。

    黑龍毫不客氣的一爪子拎起暈死過去的金龍,三十餘米長的漆黑巨龍,抓著一頭四十餘米長的黃金巨龍,彷彿是爪中空無一物,飛翔起來速度不變,甚至更快了一些。

    方青還真不知道黑龍想幹嘛,可是方青已經沒時間看下去了,因為……老媽姜晴擰著睡在chuang上的方青耳朵,生生將隨著黑龍遨遊天地間的方青拽回了地球。

    「懶蟲,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可人呢?」姜晴瞪著美目,手擰著方青的左耳朵,隱隱傳來疼痛。方青心中哀嚎一聲,臉上卻是笑得陽光,討好的看著老媽,也不說話。

    哼了聲,姜晴鬆開了手,方青就勢坐了起來,說:「可人回家了,本來就是早上意外在公ji□o車上遇到的。」方青就解釋一句,忙著穿鞋子,好下樓進廚房幫忙。

    「昨天一整天沒見人,跑哪裡去了?」姜晴正好發作,昨天姜晴可沒進房間裡來瞧方青在不在。一整天的見不到人,尤其是夜不歸宿,姜晴早就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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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節 善惡到頭終有報

    方青乖乖跟著姜晴下樓,到廚房幫把手,切個菜,端個盤的,nong好兩葷兩素一湯。娘兒倆坐在二樓客廳吃午餐,方青就勢問老媽莫左臣案件的後續案情。

    「這事你爸倒是說得清楚。」姜晴給方青夾了一筷子青豆,小口喝鯽魚豆腐湯,「莫左臣的事情省裡的頭頭都知道了,去監獄蹲一輩子是沒問題的,就是會不會槍斃有些不確定。」

    方青冷哼了聲,莫左臣那禽獸,就應該一槍斃掉。恐怕莫左臣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人y□n死掉的,那塊硬盤藏得s□密,尋常人就算到手硬盤也是束手無策的。

    「還有件事情,星河紡織廠的一群蛀蟲也被抓了,那個賈副廠長倒是光棍,將莫左臣咬了出來。」姜晴說到這裡,有些咬牙切齒的,身處官場,姜晴也不是政治白癡,「那賈副廠長竟然想著抹黑你老爸,將貪污**的污水潑到你爸身上。」

    聽老媽說起讓人痛快的事情,方青胃口都好了很多,大口吃飯,覺得今天的飯菜特別香甜可口。不過驚喜還不止這一點,姜晴拿筷子敲碗:「那個被你揍了兩次的江少揚,他老子是政法委書記江大海,也是莫左臣麾下第一走狗。」

    「嗯?我知道啊,老媽,那江大海怎麼樣了,莫左臣有沒有咬出他來?」方青緊張了,放下筷子,認真的問。姜晴有些奇怪自家寶貝兒子對此事的關心,可也沒有多想,畢竟這事情跟方辰有極大的關係,要不是莫左臣被抓,方辰仕途難料啊。

    「那個江大海,在莫左臣被抓的當晚,就一聲不吭的跑路了,連夜跑到了省城臨安市,接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開的車子撞上了一輛大卡車,死在了車裡。」姜晴是個nv人,對想害自己老公的傢伙都沒好脾氣。

    「要不是江大海突然跑路死掉了,莫左臣還不肯開口呢,調查組從江大海家裡找出了很多單據記錄,也是這些東西才真正撬開了莫左臣的嘴巴,那傢伙也是光棍,索xing就都說了。」姜晴很解恨的說,眉眼間笑盈盈的,「不過涉案的,也都是市裡相關的。」

    「都是市裡的啊,少了些蛀蟲,也是好事。」方青笑笑,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也就不想多管。身為柳林市的市委書記,莫左臣又怎麼可能跟省裡的大佬沒有些曖昧,只是某些人不想深究,或者是還不夠火候。

    本來方青還想多問一句王濤的下場的,可想了想,也懶得問了,反正都過去了的。只是方青不問,不代表姜晴不說啊,對方辰手底下的專職秘書王濤竟然是個叛徒的事情,姜晴可是很生氣的,照理說領導麾下的秘書,都應該是領導的貼心人。

    「那個你爸的專職秘書王濤,竟然跟莫左臣的情fu勾勾搭搭的,通風報信,現在正在拘留所裡關著呢,還不知道要不要到監獄裡呆上幾年。」姜晴笑的冷,方青不說話,也沒啥好說的,難道要求情嗎,想來也是無趣。

    父親方辰剛到柳林市擔任常務副市長還沒滿一個月呢,手下人就出了叛徒,可是會被其他領導暗中恥笑的,要是不狠狠懲處下王濤,以儆傚尤,那也不是方辰了。

    王濤,那一年的濤哥,這一年的階下囚,隨風去吧。

    「對了,這都二十一號了,琪萌也快要從法國巴黎回家了吧。」姜晴吃著飯菜,突然說道。相比較而言,姜晴更疼愛姜琪萌一些,畢竟nv兒跟老媽親。

    「應該還有個七**十天的吧,誰知道老姐啥時候殺回來。」方青懶洋洋的,心中卻很是期待,再見姜琪萌,不只是又初見啊。

    姜琪萌,方青十五歲之前的噩夢,直到初三方才甩下弟弟去往法國巴黎的斯特拉斯堡一大深造。方青為此還跟小山鎮的一幫狐朋狗友大賀三天三夜,趁勢打了好幾場群架。

    十九歲的姜琪萌也是個小天才,跑到法國巴黎去也是瞧上了那邊的流行時尚,學的是啥方青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姜琪萌小尾巴翹起來很得意的樣子。

    吃過午餐,方青被姜晴趕出廚房,不讓寶貝兒子參與洗碗大業。方青無奈上樓,從黑se單肩背包中掏出那本三月計劃書的筆記本,隨便翻了翻,笑笑。

    回到九四年到此時此刻,也算是小圓滿了,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雙規落馬,政法委書記江大海車禍掛掉,星河紡織廠賈副廠長要坐穿牢房,專職秘書王濤也是罪有應得。

    父親方辰更是借此坐穩了常務副市長,ji□o好市長楚燦,跟紀委書記南宮書。按照方青瞭解的柳林市政局來看,市長楚燦眼下代管著市委書記,省裡不日就會下達文件,讓楚燦坐上市委書記的寶座,不為別的,穩定柳林市而已。

    省裡的頭頭腦腦可清楚原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倒台幕後,到底是誰誰誰出的力氣,論功行賞也是應該的。倒是市長楚燦要是升任市委書記,空出來的市長位置就變幻莫測了,柳林市中有資格坐上市長寶座的也有數人。

    可方青橫看豎看,都覺得從其他市或省裡派一個市長下來更有可能,不為別的,平衡權術。一把手跟二把手總是要口不對心滴,否則上頭大佬就要坐立不安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莫左臣倒台、江大海去世,柳林市曾經堅t□ng的本土派也就土崩瓦解,剩下來的組織部長蔣圍城、市委秘書長章山峰兩人,想都不用想,眼下自身難保著呢,誰知道莫左臣的黑案跟這兩人有啥貓膩。

    要是楚燦上位,將組織部長、市委書記長丟到冷板凳上是一定的。除非是來一個陌生的市委書記,才有可能為了盡快掌控局面,接手組織部長蔣圍城、市委秘書長章山峰。

    就是不知道,那空出來的幾個市委常委的位置,到底會便宜了誰去。

    政法委書記的人選倒是即日就能見分曉,畢竟不好空著位置。方青也不怎麼關心細枝末節的,老爸方辰安然無恙就好,其他人,管他去死啊。

    【第三更,周推341,嘿嘿,看來龍能早些洗白白睡了哦。】

第六三節 有妹紫鶯

    鬼頭鬼腦的,方青輕手輕腳出房men,下樓,按照習慣,老媽姜晴會午睡半小時,這時候也是跑路的好時節。方青剛啃了一顆大白菜,覺得一個人趴家裡睡覺蠻傻的,不如去找美nv姐姐,懷裡抱著香嬌yu嫩,也好睡得香甜。

    偷偷m□m□的下了樓,開men,跑路,方青嘿嘿笑著看自己家,哼著調調走了。綠荷小區去柳一中的公ji□o車不少,方青隨便上了一輛,半小時後就到站下車。

    酷暑的陽光真是曬人,方青腦子也不知怎麼想的,想到蘇淺家去了。那星河紡織廠的職工宿舍雖然不錯,可絕對是沒有啥空調冰箱洗衣機的,那種樓板房,夏天會很熱的吧。

    老宅子前頭有個青磚壘起來的一米圍牆,方青讓人沿著內外牆角都種了籐蔓,也不好說是籐蔓,是一種俗稱五星hu□的十分富詩意的棚架植物爬籐類。

    羽狀細裂的葉片翠綠可愛,細成星狀喇叭型的hu□朵嬌柔而細緻,恰似座翠綠的屏風,點綴了無數閃爍的小星星,yan陽下展現它獨特的風格。五星hu□也稱游龍草、縷紅草、錦屏封、羽葉蔦蘿、蔦蘿松、娘hu□,是極漂亮的裝飾爬籐。

    只是五星hu□的種子剛種下去沒幾天,只能見到一些冒頭的綠苗,方青很喜歡。拿鑰匙開了大men的鎖,方青走進去,踩著零散鋪著的青磚,柔嫩的細葉草點綴綠意,是新播的草籽,老宅子屋簷下有個水龍頭,接著細細的橡膠水管,方便澆水。

    咚咚,方青及有禮貌的敲敲men,沒見人聲,也就拿另一把鑰匙開不銹鋼防盜men,柔柔清香中,方青進了men,沒看到蘇淺,也沒聽到響動,看來美nv姐姐不在家。

    方青換了拖鞋,踩著柔軟的橡膠塑料拼圖構成的地板,這東西踩著舒服,要是nong髒了想清洗就麻煩了,不過這玩意也便宜,髒了換新的也不心疼。

    下意識的,方青走到一張瞧起來平平無奇的矮几身前,踩了踩,在矮几底下,就是那裝著六百七十萬人民幣的七隻黑se手提箱。檢查組還在抓狂著呢,莫左臣招供出來的山景別墅中,那塊硬盤,以及那些沉入池塘的七百萬人民幣都不翼而飛。

    只要方辰不說,其他人也搞不清楚那筆錢的去處,事實上方辰也不知道這回事。那塊硬盤的來歷,方辰也沒蠢到說是自己兒子給的,身為一個優秀的政客,方辰當然有著自己的手段去處理這些小麻煩。

    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紀委書記南宮書,三人聯手扳倒市委書記莫左臣,可謂是一手遮天,再加上檢查組也沒深究其間問題,那七百萬人民幣的巨款就不翼而飛掉了,誰也不知道那些錢到底哪裡去了。

    只不過這筆贓款終究是記錄在案的,要是方青疏忽大意了,或者是多年之後有心人清算老賬,也可能會順著線索m□上來。

    方青眼下就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身為一個重生者,方青有著足夠的信心,打造出一個恐怖的商業帝國來,到了那時候,其他人想不注意到自己都不行。放在聚光燈之下切片研究,發家史是那些人最感興趣的。

    如何合情合理的將六百七十萬人民幣,利用到商業起點上,又不留給其他人絲毫的破綻。方青細細想著,覺得以自己家的地位跟財富來說,自己隨便丟出去十萬元也不算奇怪的,可十萬元下的生意能快速積攢財富的不多啊。

    頭痛,這就跟乞丐抱著金飯碗要飯一樣,可是方青要是不想未來被某些傢伙抓住小辮子,起步時就要多費些手腳,反正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方青這人,一想就想的太細了些,甚至想到未來會有人順籐m□瓜,去瞭解蘇淺麾下的財富,這棟九四年就身價不菲的老宅子,顯然是個不大不小的污點。

    盤算著,方青沒把著宅子當回事,真到了那時候,老爸就算還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nong棟老宅子來住住,誰又能說句廢話,掛在其他人名下又咋了,這麼幹的高官多了去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滴。

    「看來超市要延後一些,先開幾間日進斗金又小資本的。」方青琢磨著,人坐在chuang邊,被單被套枕頭套的顏se,不知道啥時候被蘇淺換成nv孩子的粉紅se了,看的方青很是無語。反正住老宅子的也是蘇淺多些,也就無所謂了。

    「n□i茶、蛋糕,也好讓蘇蘇鍛煉下組織管理能力。」方青知道n□i茶蛋糕的斂財能力,到時候披著老爸的虎皮,先糊nong出七間連鎖店來,統一裝修,同時開業。

    房租嘛,先欠著,進貨嘛,先欠著,電費嘛,要ji□o的……方青打算能欠款的地方,就盡可能的欠著,也好讓自己的商業起步正常些,放著父親那麼一個助力不用是傻子。反正也不是作ji□n犯科的hun蛋事,老爸應該會很樂意滴。

    方青想了些東西,就爬chuang午睡,等到睡得mimi糊糊的時候,就聽到men鎖卡嚓聲,立時就醒了,睜開眼睛,這時候回來的也就是美nv姐姐。

    還真是蘇淺,不過讓方青意外的是,美nv姐姐身後還跟著個漂漂亮亮的小nv生,是那種一瞧就知道未來是個大美nv的小美nv,皮膚白白的好可愛。

    方青的眼睛多毒啊,一掃就瞧出小nv生大概十四五歲,差不多是初一,可看其臉蛋稚氣眼眸純淨,實打實的小學五年級啊。初中小蘿莉方青見得多了,瞭解小學生跟初中生的天差地別。

    「啊,方青你在啊。」蘇淺有些愣愣的,瞧起來呆呆的,好嬌憨好可愛。那漂漂亮亮的小nv生提著個漂亮的牛皮袋子,歪著稚氣美麗的小腦袋看著睡在睡上的漂亮大哥哥,抿了抿分se的小chun,微微一笑,很是甜美。

    「我妹妹,蘇紫鶯,叔叔的小nv兒。」蘇淺美麗的臉蛋有些囧,沒想到會碰到神出鬼沒的方青,m□著小nv生的腦袋說,「紫鶯,叫方哥哥。」

    【哼,第四更,周推353,不怕告訴大家,紫鶯是特指一nv生,龍認識的,俺就是調戲之,咋滴。】

第六四節 笑漸不聞聲漸悄

    「方哥哥,你好漂亮哦。」蘇紫鶯嬌聲軟語的催生喊,讓方青哭笑不得,吱唔著應了聲,從淺淺幽香的粉se被窩中爬出,隨便穿雙拖鞋,坐在chuang邊。

    蘇淺美麗的臉蛋羞紅著,開燈,挪桌子椅子,方青都沒怎麼注意,蘇淺啥時候加了一套書桌椅,讓蘇紫鶯好好坐,將牛皮紙袋放在書桌上,ch□u出袋子裡的書籍試卷文具盒。

    「紫鶯,你是幾年級的?」方青驚愕的看到幾本初一的語文數學英語課本,奇怪的問。難道自己跑了一圈,連初中小蘿莉都不認識了,不會吧?

    「開學紫鶯就初一了哦,方哥哥你呢?」蘇紫鶯眨巴著純淨的秀眸,跟方青親暱的說,她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大哥哥,有著陽光的味道。

    「哥哥我剛初中畢業,嗯,是紫鶯的學長。來紫鶯,叫聲學長聽聽,方哥哥給你買冰j□凌吃。」方青承認,人與人相處之間,是有著緣分的存在,他對漂亮香軟可口的小蘿莉向來好說話,哪怕嬌蠻一些,也就笑笑。

    看著這些初中課本,方青突然認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自己三十歲的老男孩,已經將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知識,忘到不知哪個牆角下了。幼兒園、小學的課本都不用再學,倒是初中、高中的極有必要狠狠補一補,反正暑假左右也無事。

    「蘇蘇,幫我買一整套的初中、高中的課本跟學習資料。」方青抬起頭來,跟蘇淺認真說,看著美nv姐姐點點頭,才躥到蘇紫鶯身旁,說,「小紫鶯,哥哥我幫你預習吧。」

    方青又不傻,一瞧蘇紫鶯的衣著就明白,是蘇淺覺得老宅子清靜又涼快,適合小nv生學習初中的課程。反正自己也得空,教教一個才小學五年級畢業的小nv生,不要太簡單。

    蘇淺抿著粉se的柔chun淺淺笑,輕拍了拍方青的肩膀,指指房間一角堆著的紙箱:「我已經買了一套了,有些年沒碰過課本,要學習。」

    聽到如此好消息,方青甩下mimi糊糊的蘇紫鶯,拿了把剪刀,跑到紙箱前,唰唰幾下,割掉膠布,厚厚一大堆嶄新書本、習題本、CD機、文具盒、草稿本、漢語詞典、英語詞典一應俱全,也不知蘇淺是怎麼nong好的。

    方青給過蘇淺三千塊的零hu□錢,倒不用憂心是美nv姐姐拿自己s□房錢買的。蘇淺家本來就不富裕,方青覺得能幫一點的,還是要幫一手。

    蘇紫鶯好奇的眨著純淨稚氣的雙眼,看了眼活蹦luan跳的大哥哥,就認真的拿出初一數學課本來,柔嫩小手捏著一支粉紅se的自動鉛筆,認認真真的自學起來。

    方青翻了翻那一大堆的課本,招呼蘇淺過來,兩人蹲著,給課本分men別類。初中的語文課本都放一塊,初中的數學也都放一起,高中的另外放一堆,男nv搭配幹活不累,沒hu□多少時間,就分men別類完畢。

    想了想,方青拿了初中六本語文書,又拿了一支黑se水筆:「蘇蘇,給紫鶯拿個草莓味的冰j□凌,小nv生要嬌著養,我看會書去。」

    蘇淺好脾氣,沒丟白眼給自顧自坐在chuang邊看書的方青,柔順的去冰箱那,拿了一支草莓味的冰j□凌。這些冷飲還是購置冰箱空調等物時,方青隨手買的,也不多就十支,蘇淺就啃了一支香橙味的冰j□凌。

    方青hu□錢很大氣,該hu□的錢一分不少,不該hu□的錢也不大在乎,只要能做成事就行。

    蘇紫鶯乖寶寶的拿著漂漂亮亮的冰j□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眨著稚氣純淨的雙眸,看著蘇淺姐姐。蘇淺就笑,m□m□蘇紫鶯的烏黑青絲,說:「快吃吧,這是獎勵我們家小紫鶯的。」

    「哦,謝謝姐姐,謝謝方哥哥。」蘇紫鶯文文靜靜的說謝謝,才小香舌怯生生的ti□n了一口手中冰j□凌,大大的眼睛滿足的瞇起來,就像一隻被主人撫m□的可愛小貓咪。

    方青無聲的笑,覺得蘇紫鶯這小妮子真是懂禮貌,翻動著手中初一上的語文課本,方青發覺自己的記憶力好了很多。一眼掃過,就能記得七七八八的,再重看幾遍,也就牢記於心,閉上眼睛,甚至能歷歷在目的見到文字劃過眼前。

    思來想去,應該是那冥想法的好處,j□ng神力壯大了些,記憶力也水漲船高。方青興奮起來,只要是個有上進心的孩子,得到近乎過目不忘的強大技能,都會沉mi書本中不可自拔。多看上幾分鐘,那就是幾分鐘沉甸甸的知識積累啊。

    蘇淺坐到蘇紫鶯身旁,細聲細氣的給妹妹說著一些數學習題的關鍵處,素手上也拿了本初一上的數學課本,一邊學一邊教。走上社會幾年時間,也讓蘇淺忘卻了好多知識,眼下要好好補補,明年可就要去參加高考的。

    美nv姐姐是靈慧的,只是家庭所累,不得不中斷學業,工作養活自己。碰到方青,是氣運,是機緣,也是一種幸福的無奈吧。要是可能,哪個nv孩願意給男人當地下情人,尤其是方青只十六歲,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個狐媚子是跑不掉的。

    只是蘇淺孝順父母,也有些心累了,加上也覺得方青人蠻好,一咬牙,也就從了十六的方青。其中也有幾分方青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的因素,活得更好,是每個nv孩子都追尋的小幸福,無關善惡。

    蘇紫鶯乖乖巧巧的,小口小口啃著冰j□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卻依舊能認認真真的看數學書,寫數學作業。蘇淺也沒要求小紫鶯先吃了冰j□凌再學習,只是等妹妹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細聲細氣的教導一番。

    半小時悄然流逝,蘇紫鶯啃掉冰j□凌,可愛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跟好奇的小貓咪似的,瞄了那只冰箱一眼,又偷偷的挪回視線,認認真真的學習寫作業。

    方青放下翻了兩遍的初一上語文課本,閉上眼睛,識海中無數文字飛快劃過,竟是記得了**成。那頭黑龍還真是個寶箱子啊,隨便掏m□點東西出來,都是稀世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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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節 殺人不過頭點地

    蘇紫鶯乖乖巧巧的,看書寫作業,蘇淺且學且教,方青則是將手頭上六本初中語文書都翻了兩遍,**成都牢記,哪怕是拿張中考的語文試卷來,方青也能得到高分。

    只是應試教育下來的方青明白,語文試卷一些題目,根本就與書本無關,是練習題中才會出現的,譬如錯別字、近義詞、主謂賓等等,想要取得語文好成績,就得做些專men的習題。

    「蘇蘇,我回家了,嗯,明天過來。」方青將手頭上的課本放在chuang上,起身跟蘇淺說,見蘇紫鶯也眨著可愛的眸子望過來,笑笑,「小紫鶯,你也要加油唸書。」

    「嗯,紫鶯知道的,方哥哥。」蘇紫鶯乖乖的說,j□ng致小臉蛋稚氣無邪,揮揮嫩生生的小手,與方青大哥哥告別。不懂世事的蘇紫鶯,還不大明白方青與自己姐姐蘇淺的關係,只是單純的覺得方哥哥人很好,不像自己的幾位哥哥,都不怎麼喜歡紫鶯。

    貧賤夫妻百事哀,金錢卻能換笑顏。

    蘇淺盈盈起身,送方青出men,似乎yu言又止,方青也不在意,揮揮手,就走人了。乘坐公ji□o車回了家,方青回來得早,老媽姜晴沒下班。方青也不luan跑,到二樓客廳,看電視去。

    到六點多,姜晴、方辰攜手歸來,老媽去廚房忙活,方辰則是來到二樓客廳,放下公文包,跟方青說:「方青,我有話跟你談。」

    方青乖乖的跟著方辰去了書房,父子倆人坐下,方辰上下打量著方青,說:「那封信、那塊硬盤,是一個不知名群眾,深夜放在我家men口的。」

    「那筆錢,在誰手上?」方辰這些天,尋思著自家兒子的奇怪動作,跟莫左臣招供之後的情報,突然發覺,方青似乎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se,甚至是此次大案的靈魂人物。

    方青張張嘴,剛想說話,方辰手一抬,道:「那封信我銷毀了,那塊硬盤也是,幸好市裡也有一台電腦,否則那東西也是麻煩,我用左手抄了一份數據,其他人再深查,也只能到我這裡。」

    「前些時間,你去學游泳。」方辰無愧是方青的老爸,對自家兒子的xing子瞭解頗深,諸多線索一一串連起來,就是一張大網,將意圖逃竄的方青網在中央。

    方青真是冷汗直冒,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幸好方辰根本不想深究,只是想瞭解方青到底涉案多深,其他的無所謂,不管是市裡省裡,都不怎麼會追究那不翼而飛的七百萬人民幣,那只是小事。

    拍拍方青的肩膀,方辰笑了笑,溫和說:「我做事,向來賞罰分明。細思一下,要不是莫左臣突然倒台,倒霉的就是我了,賈震、王濤、江大海、莫左臣。」

    「別杵在這裡了,去幫你媽媽燒菜吧。」方辰一點都不想知道,方青到底是怎麼知道莫左臣的秘密的,甚至那七百萬人民幣是否落在方青手上也不大關心。方辰想得明白,那些罪證本來能用撒網的方式,隨便印上幾百份的,送到市裡省裡去,莫左臣也跑不了律法制裁。

    只是,要真如此,方辰也是被動的一個,甚至可能是最被動的那一個。

    方辰調教敲打方青hu□了十幾年,知道就算那七百萬真在方青手頭上,可只要此事真是方青手筆,出事的可能xing也小。財不lu白的道理,方青深懂,否則寶貝兒子的小金庫又是怎麼一點一滴的積攢起來的。

    做人做事,糊塗一點,其實更好。

    方青輕手輕腳的關上書房的men,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覺得老爸真不愧是人傑啊,j□ng明狡猾的跟老狐狸一般。本來方辰一開口,方青就打算忍痛ji□o出那筆贓款來,沒想到老爸竟然如此開明,願意為自己扛住有關部men帶來的壓力,讓那筆巨款消逝無蹤。

    下了樓,方青走進廚房,幫著老媽切菜端盤子,飯菜nong好,已經是臨近七點,方辰是一邊看新聞聯播,一邊吃飯的。方青沉默的吃飯,姜晴依舊不時給寶貝兒子夾菜,方辰則是雲淡風輕的,似乎之前在書房根本就沒說過話。

    入夜,方青走出家men,四處走走,父親的態度讓方青有些心煩意luan的,他知道,那七百萬人民幣算是在有關部men那邊抹掉了,可相應的責任也要方青背起來。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方辰不介意拿巨款給寶貝兒子當學費虧個j□ng光,卻不會讓方青隨意揮霍掉。

    大半小時之後,方青走過一處熱鬧喧囂的大排檔,一個有些酒氣的y□n沉青年跟三個流氓氣十足的大漢喝酒吃rou,那青年不經意的一掃,見到方青,眼眸一亮一冷。

    青年招了招手,跟那三個膘fei體壯的大漢輕聲說了句什麼,一行四人就結賬離開,尋著方青的行蹤尾隨而去。路燈淒涼的燈光灑落著y□n暗街角,照在那y□n沉青年臉上,赫然是原柳林市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兒子江少揚,那個被方青揍進了兩次醫院的紈褲公子哥。

    只是江大海的負罪逃竄車禍去世,也直接就讓原本站在柳林市最頂尖紈褲圈子的江少揚一擼到底,變成了無權無勢的尋常人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尤其是江少揚不知從哪裡得知,父親江大海會連夜逃離柳林市的原因,就是市委書記莫左臣雙規入罪,而莫左臣會被省裡下來的檢查組雙規,根本是市長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紀委書記南宮書三人聯手推動。

    方青,是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寶貝兒子,是爭搶那個長tu□美人揍了自己兩次的仇人。

    曾經橫行柳林市時,江少揚與一幫流氓hunhunji□o情非淺,打殘了不少敢跟自己爭搶美nv的廢物。哪怕現在落魄了,江少揚也是個富家公子哥,江大海的家產賬戶只是被凍結了一部分,剩下的也足夠江少揚揮霍很長時間的。

    hu□上一筆錢,僱人狠狠揍上方青一頓,打斷那小子的一條tu□,反正左右自己也要離開柳林市去往他省投奔親戚。

    那幾個打手嘛,敢對常務副市長的兒子下毒手,死活與江少揚無關。

    【一二三四五,下山打黑龍,五四三二一,上山揍方青。】

第六六節 乖乖女

    昏暗的街道,方青漸行漸遠,走到一處無人的巷口,隨意想著些未來的勾劃。

    江少揚藏在牆角後頭,朝三個瞧起來就不是啥好東西的hunhun揮揮手,指著方青的背影,低喝道:「打斷那小子一條tu□,哥幾個一人五百煙酒錢。」

    「桀桀,二少,您就看好吧。」肩膀處紋著一隻青se巨虎的老大獰笑著,打個手勢,紋青牛的惡漢與紋青熊的大漢掏出一把雪白鋒刃的尖刀來,輕手輕腳的朝方青走去。

    這年頭的流氓hunhun,少有身上不揣刀子的,就跟後世出men帶手機是一個流行時尚。

    方青無愧是小山鎮hunhun堆中打滾了幾年的人j□ng,加上修煉冥想法之後j□ng神力強大一些,那三hunhun一走到百米之外,就已然察覺。方青眼角餘光隱晦的瞟了一眼,見到那獰笑著的三人跟兩把尖刀,就知道糟糕了。

    柳林市的hunhun流氓,是要比小山鎮的高級些,也跋扈一些,可這三個一身肌rou的大漢,不大會是臨時起意敲詐勒索的小hunhun,極可能是被他人僱傭著,上men尋仇的。

    要知道方青出men是很隨意的,哪怕是蹲點守著也不可能逮住兔子,說明仇家也是好死不死的碰到自己,細思柳林市上下,方青結仇的也就一人嫌疑最大。

    江少揚!

    那個出車禍掛掉的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兒子,被自己揍進兩次醫院的倒霉蛋,嘿,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兩人之間可謂是血海深仇。

    方青放緩呼吸,步子沒減速,也未加速,眼睛細瞧著周圍街道,記得綠荷小區周邊是一處四通八達的胡同,遇上三個打手,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論拳腳,方青也就是打爛架出來的,三揍一,完虐。可惜黑龍給的那份暗魔力,被消化了不少,連一枚漆黑之箭都凝聚不了,否則少說也能幹掉一隻戰鬥貓。

    唉,下回見了黑龍,定要不恥張嘴,死活也要多糊nong幾份暗魔力回來,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啊。方青心中緊張的倒數三二一,一個巷口就在身前,很是自然的一轉身,走進了巷口中,暫時消失在那三個hunhun眼中。

    沒想到青虎、青牛、青熊三人也是同樣念頭,見到方青走進巷口,腳步加快,狂追上前,想要在此伏擊敲斷方青的一條tu□。沒想到青虎一進巷口,竟未見到方青的身影,心下一沉,喝道:「那小兔崽子跑了,兄弟們,追!」

    方青呼哧呼哧玩了命的瘋跑,朝著印象中人多的地頭跑,好讓那三個hunhun忌諱。只要能逃出生天,方青轉身就能找來大堆警察掐把死這三個傢伙,甚至江少揚也落不了一頓牢飯。

    江少揚拍了拍手掌,根本不去瞧方青的下場,施施然的就走了,今晚他就要離開南江省,去往其他省投奔親戚。那三hunhun能打斷方青一條tu□自然大好,要是不成事,江少揚也沒損失,所謂的煙酒錢嘛,當然是賴賬了。

    真不知道是江少揚倒血霉,還是方青運氣太好。方青左拐右拐跑了幾分鐘,突然覺得不對勁,不知道怎麼跑的,竟然又跑出了那巷口,身後隱隱能聽到某三個氣急敗壞的罵聲,尋著自己的行蹤狂追上來。

    遠遠的,方青那能夜視的眼睛,見到千把米外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模糊身影,以為是個熟人,也沒多想,拔tu□就追了上去。兩個人的力量,總要比一個人的大些,至於會不會拖累人家,嘿嘿,方青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會在乎那個。

    江少揚哼著調子,手ch□在ku兜裡,慢吞吞的走著,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跟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猛的瞪大了眼睛,看到方青那小兔崽子狂追了上來,青虎三人的身影死追唾罵著在後頭。

    「靠!」江少揚罵了一句,心一狠,今晚一定要收拾收拾方青這小兔崽子,彎腰撿起一塊古舊的青磚來,朝著方青衝了過去,只要能擋一擋方青,青虎青牛青熊三大打手就能追上前來,暴揍方青這小兔崽子,哪怕為此再挨上幾拳腳也忍了。

    「我靠!」方青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前頭的竟然是江少揚那禽獸,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青虎三人是江少揚nong來的,見著江少揚撿起一塊青磚,朝著兇惡的衝過來。方青夷然無懼,那三個膘fei體壯的hunhun打不過,難道還幹不趴下江少揚這紈褲公子哥。

    江少揚與方青的ji□o鋒短短三秒鐘,卻是驚險刺j□無與倫比。

    方青根本不想與江少揚糾纏,那下場會是極其淒慘的,方青可不信那三個凶xing大發的hunhun會忌諱自己是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先揍了再說,大不了這輩子不回柳林市。

    古舊青磚上還粘著青苔泥土,江少揚右手握著,狠狠拍向方青的臉蛋,那凶狠的模樣,顯然是要報仇雪恨,對自己給方青破相兩次怨念深重。方青一矮身,猛力前衝,頭撞在江少揚的肚子上,青磚也狠狠砸在脊背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方青一頭狠撞江少揚的肚子,讓江少揚這沒怎麼打過架挨過打的公子哥臉都青了,身子向後栽倒,嘔的一下將大排檔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方青就勢提膝起身,一膝撞在江少揚下身要害處,將嘔吐中的江少揚撞倒在地,避過那些嘔吐物。

    哼了聲,方青毫不拖延,身後青虎三人已然百米遠,邁步逃竄,臨了一腳踩在江少揚心口,踩得江禽獸一陣哀嚎,可也j□起了江少揚的凶xing,雙手狠狠抓住方青的右腳,一拽。

    方青腳步一歪,啪的跌倒在地上,右膝蓋火辣辣的疼,想來是蹭破皮了。方青右腳使勁踹,左腳一腳踹在江少揚的肩膀處,右腳一下子掙開江少揚的雙手,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忙不迭的瘋跑。

    青虎、青牛、青熊三人怒罵著追了上前,江少揚痛呼著嚎叫:「給我上,打斷那小子兩條tu□,一人一千辛苦費,MB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方青埋頭瘋跑,青虎三人瘋追,青牛甚至甩刀子想截住方青。

    不知不覺中,十餘分鐘過去,方青近乎麻木,力氣流逝的嚴重,青虎青牛青熊三人喘著粗氣,紅著眼睛,悶不吭聲的死命的追。

    突然,方青見到一個乖乖巧巧文文靜靜的淺藍衣裙的小美nv,柔柔順順的娉娉在站牌下等公ji□o車,方青的眼睛剎那間亮如百瓦燈泡,像是一隻見到骨頭的餓狗,瘋了似的朝乖乖nv跑去。

    【吃了上火的東西,口腔潰瘍,痛死龍了,嚴重影響了這兩天的更新,嗷嗚,真是太痛了啊,眼淚汪汪的。】

第六七節 凶殘小蘿莉

    「小藍教練,救命啊!」方青死不要臉的聲嘶力竭喊,瘋跑到靜如處子的淺藍碎hu□裙藍可人香軀身後,像是一隻想躲在小貓咪尾巴後頭的特大號小耗子。

    「哦,笨蛋,你被人追著砍啊。」藍可人細聲細氣的嬌聲說,明媚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好笑的看著方青的狼狽模樣,嘴角抿著甜甜笑,淑nv的不得了。

    青虎、青牛、青熊三人分分鐘追上前來,獰笑著與小美nv小耗子對峙,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尤其惡狠狠的瞪著方青,青虎獰聲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men自來投。兄弟幾個也是拿錢辦事,乖乖的給哥幾個打斷兩條tu□,也就行了,還少一頓胖揍。」

    方青深呼吸,深呼吸,藍可人嬌軀上淡淡好聞的香氣,平緩跳動劇烈的心跳聲,乾澀的嘴裡有著血腥味,吞了口唾沫,不理會青虎,跟藍可人說:「教練,幹掉這三個傢伙,我請你吃一頓大餐。」

    「哦,媽媽說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藍可人笑yinyin的,小模樣嬌俏可人,嘟起粉嫩的柔chun,輕輕柔柔嬌聲嬌氣的說,「人家可是淑nv呢,不打架的。」

    方青差點沒給藍可人氣死,剛認識小藍教練時,小妮子就能一人生生扛起溺水的方青,那氣力之大,尋常男子自愧不如啊。尤其是老爸方辰點出藍可人是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的寶貝nv兒,虎父無犬nv啊,揍三個大hunhun跟玩一樣。

    「三頓大餐,加一個條件,教練快救命啊。」方青其實也知道藍可人是在拿捏矜持,青虎三人要真撲上來,小藍教練也不會見死不救。方青一邊喘氣,一邊巡視著周圍有無趁手的兵器,譬如板磚、石頭之類的鬥毆神器。

    「好!」藍可人一聲嬌喝,淺藍嬌軀如一隻美麗蝴蝶,輕舞飛向獰笑著的青虎三人。

    方青呼的喘了口氣,彎腰撿起一塊j□蛋大的石頭,還想著上前幫把手的,可眼前所見,讓方青愣的駐足。知道藍可人可能很凶殘,卻沒想到小藍教練凶殘到此等地步,完虐三個膘fei體壯的大hunhun易如反掌,軍用擒拿術關節技用的心狠手辣,那卡嚓卡嚓的脆響聲,絕對是關節錯位的輕響聲。

    冷汗直冒啊,方青看著不到一分鐘,就軟倒在地上哀嚎的青虎三人,突然發覺,未來自己可是要跟小藍教練同處一個高中三年啊,三年啊。豈不是要被瞧起來柔柔弱弱要多淑nv就有多淑nv的藍可人捏著小粉拳要挾著,身為一個男人,真是丟臉。

    拍拍柔嫩小手,藍可人甜甜笑著,看著夜se中有些朦朧的方青,哼了聲:「看什麼看,想挨揍啊。」方青訕笑著,身邊處著這麼一隻小母老虎,真是不大不小的悲劇,不過今晚要不是遇到藍可人,悲劇的極可能就是方青。

    雖然柳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小護士嬌媚甜美,粉紅護士服也蠻youhuo的,可方青沒興趣去享受病房的單人chuang,聽護士姐姐嬌聲軟語的說要打針吃yao。

    青虎無愧是三人流氓團伙的頭子,抗挨打能力要高出一截來,哪怕右手給藍可人卡嚓卸掉了關節,腰間也是疼痛難忍,卻依舊能咬著牙,左手從腰間掏出一把解腕尖刀來,凶狠的就往藍可人細嫩的小tu□扎去。

    這一刀要是扎中了,方青能陪著藍可人在第一人民醫院呆上十天半個月的。

    方青眼睛睜得老大,識海中的j□ng神力湧動如chao,周圍的細緻之處盡掌於xi□ng,右手中握著的j□蛋大石頭,狠狠砸向青虎刺下的解腕尖刀,竟是j□ng准無比的砸在尖刀的刀身上,將之砸的歪了,一刀紮在藍可人米黃se帆布鞋一旁。

    叮的一聲悶響,藍可人低頭瞧見那差了一點點,就扎中自己小腳的解腕尖刀,嚇得出了一身香汗,細眉倒豎,怒氣沖沖的一腳踢中青虎的下巴,生生將一個大漢踢得飛了出去。

    暴怒中的小nv孩是沒啥理智可言的,藍可人火冒三丈,不再留手,卡嚓卡嚓聲中,一個個的將三大流氓手腳的關節都給卸了,看得方青都想跑路。

    「哼,敢偷襲我,好好躺著吧。」藍可人嬌媚的小臉蛋y□n沉沉的好可怕,明亮的杏仁大眼像是塞進去兩顆火球,怒火熊熊,卸掉三人四肢還不解氣,小腳死命踹著青虎。

    真不愧是軍區出來的啊,哪怕是nv孩子也彪悍的跟雌虎似的,尋常可見不到小藍教練凶殘的一面。方青懶得管青虎等人的死活,反正藍可人下手再重,也死不了人。

    走上前,方青也踹了這三個瘋追了自己少說萬把米遠的傢伙幾腳,這三人也知道形勢,不敢罵罵咧咧的,可眼中的凶光卻是依舊,想來是尋思著傷好之後上men尋仇。

    方青哪裡會放虎歸山啊,隨便一句話,把三人塞進監獄關上幾個月的,讓裡頭的人好好關照一下,等到出獄,就能乖順的跟小j□一樣。可是方青依舊小瞧了藍可人的凶殘,小藍教練踹完人,讓方青看著三人,跑到不遠處的商店,打了個電話。

    十幾分鐘之後,一輛mi彩卡車橫衝直撞的開來,十幾個兵哥哥餓狼般的衝下來,將青虎青牛青熊三人抓上車,跟藍可人行個軍禮,不廢話,呼嘯著就開車走了。

    方青看著藍可人,輕咳了聲,隨口說一句廢話,化解那無形的尷尬:「教練,今晚天氣真好。」夜se澄淨,明月當空,群星搖曳,微風習習。

    藍可人又淑nv了,文文靜靜的,輕聲嗯。方青是男的嘛,要主動:「教練,前面就是大排檔,我請你吃燒烤,還請賞臉啊。」

    哦了聲,藍可人小碎步的跟方青並肩走,夜se溫柔,走了分把鐘,方青說些小笑話,讓藍可人放鬆自在些:「老師帶著小明去上游泳課,過了半小時,小明打著飽嗝走到老師身邊說,老師,今天的課是不是就上到這裡,我實在喝不下了!」

    「嘻嘻,笨蛋,那天你也喝了好多斤水。」藍可人被逗的嘻嘻笑,粉拳輕砸了方青一下。

    【嗚嗚,出men買yao啃,上火潰瘍,好痛,好痛的說。】

第六八節 女孩子家家的

    仲夏之夜,星子眨眼,月兒彎彎。

    方青忍著脊背處火辣辣的疼痛,右膝蓋走一步就痛一下,跟藍可人踩大街。寂靜的夜,幾聲蟲鳴,少男少nv並肩走著,略一對眸,是淺淺笑意。

    「笨蛋,你怎麼會被人追著砍的?」藍可人歡快的踩著小步子,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淺藍衣裙搖曳如蝴蝶,平添幾分嬌憨可愛,酥xi□ng前的傲人氫氣球微微顫動,眨動著勾魂奪魄的youhuo,嬌俏臉蛋上乖乖柔柔的。

    「江少揚,原來政法委書記江大海的二兒子,被我揍進第一人民醫院兩次。」方青不瞞著藍可人,也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傢伙也沒好過到哪裡去,搞不好就能去學葵hu□寶典才有可能報仇雪恨了。」

    「哦哦,笨蛋你好壞。」藍可人像個普普通通的美麗nv孩,跟方青邊走邊聊,軍人世家長大的nv孩,極是大膽,也沒覺得方青猥瑣。

    方青一時沉默,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藍可人閒聊下去,不是沒話題可聊,只是方青身上疼得厲害,讓方青腦袋都遲緩了好些。藍可人似乎也不在乎,跟著方青慢慢走,走出寂靜的老舊街道,走到喧囂的大排檔街邊。

    「咦?笨蛋,快看啊,那個傢伙走路的樣子好奇怪,像只鴨子。」藍可人小手推了推方青,嬌呼著。方青不大感興趣的抬頭,瞟了一眼,眼睛危險的瞇成了一條細線,心中冷笑,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一報還一報啊,竟然是江少揚那禽獸。

    「教練,他就是江少揚。」方青見著仇人,脊背也不痛了,右膝蓋也不疼了,整個人的j□ng氣神唰唰狂飆,步子都漸漸加快起來。嘿,方青可不想如此簡單的放過江少揚,要是之前被江少揚跑了,方青也許就暫時算了,可天意如此竟然將江少揚送到了方青眼前。

    藍可人對欺負一個軟趴趴的傢伙不感興趣,看著方青追上驚慌失措的江少揚,nv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狡黠的眨了眨,去找電話機,給某些人打電話。

    本來就身虛體弱的江少揚,橫豎也不是方青的對手,被方青好一頓暴揍。等到方青技巧xing的一掌刀砍暈江少揚,藍可人娉娉走來,素手輕揮,嬌聲說:「笨蛋,我幫你喊了警察局,再有幾分鐘就到了,隨便找個罪名,把這傢伙丟進牢裡好好反省反省。」

    方青本來猶豫著怎麼對付江少揚,是紅燒呢還是清蒸來著,聽到藍可人的建議,覺得極好。細細一想,方青回到九四年的柳林市認識的幾個nv生,姜琪萌、蘇淺、藍可人、南宮初戀,沒一個笨笨的,不知道是男生的悲哀呢還是幸運。

    就近的大排檔幾百步遠,卻根本不管方青與江少揚的鬥毆,漠視,看好戲的也有。方青就跟藍可人站昏mi過去的江少揚身邊,靜等著警車的到來,也不知道藍可人到底撥打了誰的電話,警車來的極快,兩個中年男警察也是一聲不吭,手銬抓了江少揚就走。

    看著警車呼嘯遠去,方青笑著跟藍可人說:「蒼蠅終於被拍死了,請你一頓夜宵,不算在三頓大餐裡頭的。」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的nv兒,一個電話,能跨系統找來就近警察局的警察,看來藍遠航跟柳林市公安局的某個領導關係不錯。

    「不吃了,太晚了,我要回家。」藍可人細聲細氣的說,眉眼間不見痛揍三個流氓大漢的飛揚,也不見少年宮游泳館的隨xing,卻是溫溫柔柔的淑nv模樣。

    nv孩百變嬌媚,方青看著藍可人,說了聲:「好,我送送你。」一時間,方青有種隔著銀河眺望藍可人的淡淡疏離滋味,這個跳脫活潑的nv孩,夜空下寧靜了好多。

    藍可人美麗的小臉蛋笑yinyin的,杏仁大眼靜如湖水,芳心卻是暗罵著笨蛋徒弟:「真是笨死了啊,大豬頭啊有沒有,我不過是剛剛不淑nv了,想要淑nv一下。嗚嗚,香甜可口的烤rou啊,好好吃的烤rou,就跟我失之ji□o臂了。」

    生悶氣的nv孩子是可怕的,藍可人根本不給方青補救的機會,白生生小手揮揮算是告別,嬌俏清影就消失在夜se中。方青送送nv孩的念頭也不算執著,身上的傷口疼痛起來,已經讓方青的智商直線下降,根本沒注意到藍可人的不對勁來。

    「嘶嘶,真是痛啊,不知道附近有診所沒有。」方青親眼看著藍可人走遠,神情馬上就垮了下來,有些蹣跚的走到大排檔前,問了服務員幾句話,得知往東幾百米處就有一間小診所,也就是糊nong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的。

    方青拖著受傷的身軀,走到清冷的小診所中,讓那個一瞧就不咋地的醫生處理了脊背跟右膝上的傷口,傷口問題不大,都不用換yao,過幾天就能大好。

    等到方青咒罵著回到家,已然是十一點多,二樓父親書房的燈光還亮著,電視機卻已關了。回到房間,方青上chuang只能側著睡,身心疲憊,方青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方青沒出men,就窩家裡養傷,脊背處被一板磚砸的青紫,倒是沒傷到經絡,塗些yao膏手指rou搓下也就不大疼了。右膝蓋卻有兩道蠻深的傷口,流了不少血,也幸虧方青昨晚出men穿的是深se的衣ku,否則藍可人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方青受傷了。

    無聊的方青也只能躺在二樓客廳黑se真皮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大概**點鐘,8號別墅的men鈴聲響了起來。方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市裡頭知道常務副市長住在綠荷小區的人不在少數,想走men路的也不少,方青才懶得去管。

    「方青,方青在不在?!」一聲脆生生的nv聲隱約傳到方青耳中,只是電視聲音嘈雜,有些模糊不清,可方青依舊一愣,好像,也許,大概是藍可人大小姐啊。

    沒膽子讓藍可人乾等的方青,一溜煙的小跑下樓,似乎右膝蓋根本沒受過傷般,開了men,外頭娉娉站著笑顏如hu□的果然是小藍教練。

    海洋藍的百褶裙,藍可人輕盈如蝶,眨著亮晶晶的雙眸,嘟囔著:「笨蛋,受傷了也不知道吭一聲,沒給叔叔阿姨竹筍炒rou揍一頓吧。」

    【第一更,推薦票砸懶龍,今晚三更。】

第六九節 小醋罈子

    綠荷小區8號別墅二樓客廳,方青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忙忙碌碌的搬運著老媽姜晴偷偷藏起來啃的好吃零食,麻辣薯條、五香瓜子、原味牛rou干……零零散散十幾樣。

    藍可人不是空手上men的,帶了一支白鐵皮yao膏,沒有標籤,一上一下的拋著,好奇問:「徒弟,看你活蹦luan跳的小模樣,一口氣飛跑上三萬米也不困難啊。」

    「啊。」方青nong來老媽的零食,又跑冰箱去拿四盒草莓味的牛n□i,聽到小藍教練大眼睛眨巴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架勢,就勢哀嚎一聲,倒向黑se真皮沙發。要是藍可人不躲不閃,方青正好能溫香暖yu壓身下,卻沒想到藍可人也覺得方青會臨時讓開的,也就沒挪地方。

    本來方青還真能避讓開笑瞇瞇的藍可人,可右膝蓋一疼,方青就像是一隻軟腳蝦,啪的撲到人家小nv孩的嬌嫩纖細的美tu□上。方青手掌撐著藍可人的香膝,臉卻猥瑣的埋在nv孩s□密處,下意識的吸了口氣,馥郁芬芳,沁入心脾。

    「se狼,滾開啦。」藍可人一手捏著白鐵皮yao膏,一手拿著一片麻辣薯片剛要往粉se小嘴送,卻羞澀不堪的被某只披著大白兔皮的小灰狼偷襲了,nv孩子的身子敏感細膩,方青那呼吸,讓藍可人心中湧起奇奇怪怪的滋味。

    藍可人捏著白鐵皮yao膏的小手一下推在方青的腦袋上,將方青從nv孩嬌嫩處推開,將yao膏往坐倒在地上的方青手上一塞,嬌哼了聲:「這支yao膏自己塗去,壞蛋。」說完,nv孩將麻辣薯片送入粉嫩嫩的小嘴中,卡嚓卡嚓咬的歡快。

    方青真是問天無語,將白鐵皮yao膏放到案桌上,爬起來,剛才那一下,脊背處有些刺疼,右膝蓋也沒到那裡去,不過方青也只好忍著,誰讓自己道德上站不住腳來著的。

    唔,似乎小藍教練的便宜被我佔去不少了啊……方青坐到藍可人身旁,小心翼翼的靠在沙發上,不觸碰到脊背處的傷口,很是懷念剛剛的香嬌yu嫩,與nv孩嬌媚。

    藍可人對親近些的人,倒是沒nv孩的羞囧,也沒將方青的那一撲放在大xi□ng之後的小心上。藍可人隨便換著電視頻道,找到一個動畫片的,笑嘻嘻的看著,小手小嘴不停,看得方青好是無語,真是神經粗大的nv生啊。

    方青微瞇著眼睛,靠著沙發,有些昏昏yu睡的,拿了盒牛n□i,ch□上藍白條紋的吸管,輕吸了一口,就放到磨砂玻璃矮几上。男孩nv孩相處,不說話也能愉快的度過漫長時間。

    「喂,笨蛋,你傷口怎麼樣了?要不要幫忙。」藍可人突然伸手推了推方青的肩膀,搞得男孩脊背處的傷口一陣疼痛,方青睜著眼睛,瞪藍可人,隨後點點頭。

    「那就好,脫!」藍可人嬌軟的小身子爆發出恐怖的好奇興趣來,柔嫩的手指指著方青的白se短袖。方青沉默的捲起了右tu□上的ku子,lu出膝蓋上結疤猙獰的傷口。

    藍可人半點都不害怕,倒是像只找到好玩玩具的小貓咪,就差小爪子去m□m□,問:「方青,有酒j□ng嗎?」方青無聲一指電視櫃,一瓶醫用酒j□ng跟一盒棉簽靜靜躺著,邊上不缺紅hu□油、綠yao膏、醫用繃帶之類的yao品。

    拿了酒j□ng棉簽醫用繃帶,藍可人拍了拍方青大tu□,讓方青脫了鞋子屈膝坐到沙發上來。方青乖乖照做,因為沙發不長,塞了個屈膝的方青,剩下來的空間不多,藍可人跟方青靠的很近,方青的腳觸m□到nv孩的大tu□溫軟細膩肌膚。

    藍可人認認真真的挪前一點,微微彎腰,俯下身子,拿起沾過酒j□ng的棉線,細心的給方青處理右膝蓋上的傷口。那氫氣球微微顫動,隱隱約約的觸碰到方青的左膝蓋,讓方青抿著chun享受nv孩溫柔,眼睛微微一亮,竟是順著視線就爬進了nv孩雪白細膩的美xi□ng。

    一襲藍se長裙,是藍可人最多的穿著,彎下腰來,方青又靠的近,能從衣服的空間中直搗黃龍,見到那道mi死人不償命的嬌膩r□溝,邪火慢慢爬上小動物,小動物漸漸長大。

    藍可人的手腳很快,消毒,塗yao,打繃帶,一氣呵成,只是小nv孩脾氣的系繃帶時打了個漂漂亮亮的蝴蝶結,方青的微弱抗議被無視。

    「好了,坐下去,脫衣服。」藍可人像是撫m□寵物一樣m□著方青的腦袋,指揮著方青坐好,就跟擺nong大玩具一般,自得其樂,連動畫片都顧不上看了。

    這時候方青說話了,身邊靠著藍可人這種超級小美nv,要是沒些壞心思,也算不得上男人:「教練,背上的傷口比較嚴重,我自己脫衣服有些不方便,要不您老幫我一下?」

    「哦……是嘛。」藍可人小人j□ng,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青,方青眼神純淨,要多無邪就有多無邪,裝純扮嫩要都不會,豈能哄騙御姐熟fu。

    不知道是不是方青的聽覺幻聽,模模糊糊的聽到men鎖開啟聲,可也沒多想,在藍可人nv帥指揮下,舉起雙手,藍可人香嫩的小身子挨近方青,柔嫩小手輕輕的抓住白se短袖的下擺,輕柔的往上拉,lu出方青那有些線條的上身。

    藍可人細細的呼吸聲有些粗,nv孩子也是頭一回脫男孩子的衣服呢,要不是看在方青可憐巴巴的份上,才不幫他呢。藍可人小手將衣服脫到方青的xi□ng前,不快也不慢,有著nv孩子特有的羞澀,也有著小貓咪的好奇。

    方青隨藍可人擺nong,不知怎麼搞的,那小動物竟然搖頭擺尾的想要爬出來,跟嬌嬌嫩嫩的小美nv熱情的打個招呼,搞得方青動都不敢多動一下,生怕被藍可人發現異狀。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小青你竟然敢背著我偷nv人!想死了是不是!」一聲嬌喝,彷彿九天而來,鶯鶯燕燕,柔柔媚媚,是那種聽著聲音就能讓人覺得是個超級大美nv的。

    方青、藍可人驚慌失措的同時扭頭,哎喲一聲,竟是腦袋撞到一塊,藍可人倒進方青懷抱中,眨著明媚的大眼睛,看著突然出來的大美nv,竟是nv孩家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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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〇節 老姐猛於虎也

    「姜琪萌?!你怎麼進來的?」方青腦子短路了,脫口而出一句蠻神經質的話來。藍可人香嬌yu嫩的被方青抱在懷中,白se短袖半脫半掛在身上,幾乎就是偷情被抓滴經典鏡頭。

    「哎喲喂,小青,你叫我什麼?」姜琪萌危險的瞇起了晶亮的魅眸,踩著貓步,搖曳著散發著毒yaoyouhuo的修長嬌軀,那長長的美tu□,楚楚的腰肢,高聳的美xi□ng,玫瑰嬌yan的臉蛋。姜琪萌溫柔軟的紅chun淺淺含笑,兩個甜甜的酒窩勾動人心。

    藍可人真不傻,驚覺自己給方青摟抱著,掙扎著,一手肘扣在方青xi□ng前,搞得方青一痛一鬆手,把藍可人摔到了地板上。藍可人氣呼呼的魚躍起身,纖細的手指就往方青左耳擰去,nv孩兒心思有些酸酸的,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姜琪萌幾步就從men口躥到方青身旁,yu手一揚,幾乎與藍可人不分前後的擰住方青的右耳,嬌喘著瞪圓圓大眼睛:「小青……半年不見,皮癢癢了找揍是不是啊,啊!」

    方青身體一抖,也不知道是j□動的還是被嚇的,隔著流年的淡漠,再見曾經寵著疼著膩著自己的姐姐姜琪萌,方青竟是喉嚨乾澀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藍可人跟姜琪萌柔軟的小手一擰,一加一大於二啊,疼得方青回神,忙不迭的就給藍可人解釋:「教練,這是我姐姐姜琪萌,哦,是親姐姐,跟我媽姓。」

    「老姐,這是我的好朋友藍可人,早上摔了一跤,教練幫我處理傷口。」方青被大nv孩小nv孩夾在中間,熏著柔柔軟軟的nv兒香,很有些手忙腳luan的慌張味道。

    「切,當你姐姐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nv生啊,騙鬼呢你。」姜琪萌極端暴力的敲了方青腦袋一板栗,伸手就抓著方青肩膀往外拽,方青不好反抗,只得順從的離開沙發,藍可人順勢鬆開了rou捏著方青耳朵的小手。

    「姐姐我漂洋過海從法國巴黎帶回來三隻大皮箱,就在樓下,去,給姐姐我扛上來。」姜琪萌一推方青,方青乖乖的往樓下走,這兩姐弟選擇xing的忘了藍可人這小妮子。

    方青是驚見姜琪萌,心情j□動胡思luan想,外加被抓尷尬,腦袋智商不比小貓小狗高到哪裡去。就算姜琪萌勾著小尾指讓方青喵嗚幾聲,方青也會傻乎乎的照著做,真是丟死人了。

    「可人,咱倆不理那臭小子,那,這是姐姐我隨身帶的情人節絕版香奈兒香水,算是見面禮。」姜琪萌對方青是敵人一般的無情,對藍可人卻是同志般的熱情,自來熟的拉著藍可人的溫軟小手,發揮出當年控弟的狡猾如狐來,左敲右打的想要知道男孩nv孩的關係。

    朋友?切,真當姜琪萌是白hun的啊,法國巴黎那可是愛情的lang漫之都,尤其是姜琪萌超級控弟弟方青,嚴防死守著,初三之前愣是讓方青身邊一個親近些的nv孩子都沒有。由此可見,姜琪萌滴凶殘可怕,方青恐懼姐姐如耗子怕貓咪。

    要不是姜琪萌在方青初三時去了法國巴黎斯特拉斯堡一大,讓方青在小山鎮初中明眸皓齒的小蘿莉組成的萬hu□叢中活蹦luan跳了一年,想來方青跟nv孩子ji□o流都會出問題。碰上這麼個姐姐,不知道是方青的悲劇呢,還是方青的幸運。

    藍可人不愧是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的寶貝nv兒,之前的失措只是太突然太尷尬,好像是跟別人老公偷情,被老婆在chuang上逮住一般的窘迫。不過藍可人很快就平靜下來,笑起來要多淑nv有多淑nv的,甜甜的,接過姜琪萌給的晶晶亮亮的粉紅se心形香水瓶。

    「謝謝姐姐,香水瓶好漂亮的哦。」藍可人扮起乖巧柔順小淑nv來,半點不見蘿莉的兇猛,哼哼著討伐方青,「方青都沒送過我東西,討厭死了。」

    擦,偷偷m□m□藏在樓梯拐角偷聽的方青冷汗直冒,小藍教練也太太太淑nv了吧。

    暈暈乎乎的方青一走出二樓往下走了幾步樓梯,就突然清醒過來了,放著兩個超級彪悍的nv孩子在一塊,哪個男的敢放心啊,偷聽是王道,偷看是魔道。

    姜琪萌b□斯貓般貴fu的瞇起美得嚇人的眼眸,細瞧著同坐一黑se真皮沙發的nv孩子,心中戰火洶洶澎湃,那控弟的宣言再一次迴響心尖:小青是我一個人的!

    小孩子家家的,談個頭的戀愛,姐姐我二十一歲了都守身如yu的。哼,死小青,想找nv朋友也得老姐我嫁出去再說,否則,殺無赦!

    方青不要太瞭解自家姐姐,哪怕上輩子十六七歲時不怎麼瞭解nv人百變心思,可今生的方青很明白,姜琪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弟控啊,跟妹控姐控的一個鼻孔出氣。

    姜琪萌從小到大,就漂亮j□ng致的跟洋娃娃似的,又不喜歡那些笨笨呆呆的男孩子,於是乎長得比姜琪萌還要秀氣美麗的方青就陷入了悲慘的生活。嗚嗚,真的是想起來都yu哭無淚啊,被軟磨硬泡威脅利you著穿nv孩子的裙子,還給凶狠的拖去拍過一張照。

    小時候,姜琪萌逢人都是親親密密的摟著方青,或者拉著方青的手,天真無邪的說:「這是我妹妹方青,我妹妹好漂亮好漂亮的。」咳,那時候的方青哪裡是大了四歲的姜琪萌對手,暴力反抗都無效,姜晴方辰都是樂見其成,笑瞇瞇的根本不管姐弟倆的玩樂。

    最悲劇的是,兒時的方青穿的也蠻中xing的,甚至偏nv孩一些,搞得好多人第一眼都覺得方青是個小nv生,甚至,竟然有不長眼的小男生給方青寫過一封錯字連篇的情書。靠啊,方青暴怒的暴揍了那個小男生一頓,從此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走上了打黑架之路。

    漸漸長大,方青男兒氣十足,可姜琪萌控弟之心從未熄滅,甚至猶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愈演愈烈。從方青愣是到初三,身旁都不見一個nv孩子就可得知姜琪萌的恐怖。

    要不是姜琪萌莫名其妙的考取了法國巴黎的斯特拉斯堡一大,鬼知道方青會給折騰成什麼樣子,真是家有一姐,崩潰到老啊。

    【第二更,周推129,破200四更,破300五更。】

第七一節 大女孩小女孩

    姜琪萌與藍可人親熱的談笑,方青卻聽得冷汗直冒啊,一隻大狐狸一隻小狐狸。

    偷聽了幾分鐘,方青就下了樓,去搬箱子,一看到那三隻大皮箱,方青的眼睛都瞪圓了。姜琪萌還真沒說謊,真是大皮箱子啊,一米高,堆在men口,彷彿山嶽。

    方青伸手提了一下,蠻重的,可勉強也能提得起來,深呼吸,方青不抱怨的一把提起大皮箱,將大皮箱扛在肩膀上,呼哧呼哧的往三樓走,硬憋著一口氣,細數一條龍兩頭龍三隻龍……將大皮箱放到三樓的地板上,方青啪的坐在地上,喘氣休息。

    姐姐姜琪萌百分之一千的是故意的,三隻大皮箱子,每一隻的重量都不下五十斤,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把東西nong回家的。

    咦?不對啊。

    方青坐在地板上,抹了抹額頭的汗,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不是病號嘛,怎麼傻兮兮的給姜琪萌一糊nong,就帶傷上陣,自己還沒多大感覺,好像那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冷靜下來的方青只覺得脊背處的傷口有些火辣辣的疼,右膝蓋處也隱隱疼痛。其實吧,方青傷的也不算重,只能算是輕傷,再加上睡了一晚上,也好了三四分,剩下的只是時間癒合傷口,傷痛倒是不怎麼大。

    姜琪萌應該是從法國巴黎殺回柳林市,就先去找了老媽或者老爸,拿了家裡的鑰匙,順帶著找人搬箱子回家。只是姜琪萌一回家就將人打發走了,那三隻大皮箱子擺明了是整自己這個弟弟的,要是自己沒重生,肯定被姐姐玩nong於鼓掌之間。

    耍無賴,這是高級技巧,方青學得**不離十的。想開了的方青回自己房間,拿mao巾擦了擦汗,剩下那兩隻大皮箱子,哼哼,老姐你自己搬去吧,弟弟我要養傷。

    藍可人那小妮子瞧起來柔柔弱弱的,xing子卻跟烈火一般,撞上姜琪萌,兩隻母老虎。方青蠻喜歡藍可人的,既有男孩對nv孩的喜歡,也有男人對nv生的欣賞,卻也就是止步好感。

    對姐姐姜琪萌嘛,親情當然是深厚的,可不代表方青樂意跟姜琪萌呆一塊。姜琪萌的弟控真是讓方青無可奈何,尤其是姜琪萌極有哄騙方青穿漂亮nv生裙子的壞習慣。

    方青死賴在三樓不下去,二樓的姜琪萌跟藍可人卻是ji□o戰正酣,言語如刀,淺笑如箭,無聲之處起驚雷。不過藍可人口風極緊,軍隊出來的就是保密意識嚴謹,瞧起來跟姜琪萌姐姐妹妹的說著,可愣是啥也沒說,搞得姜琪萌鬱悶壞了。

    「可人,姐姐我在法國讀書,也在柳林市呆不了多久,你可要幫我管著方青那臭小子啊,別讓他沾hu□惹草的,專一的才是好男人。」姜琪萌一邊啃著牛n□ihu□生,一邊看動畫片,一邊跟身旁坐著的藍可人說話,一邊瞟著方青的動靜。

    「嗯,琪萌姐姐,法國好玩嗎?」藍可人嗯了聲,靈巧的轉移話題,讓姜琪萌剩下來的攻勢戛然而止,鬱悶得只好跟藍可人說些法國的風土人情。

    要是方青能見到欺壓自己十餘年的姐姐姜琪萌在藍可人手底下吃癟,一定會開心的一蹦三尺高,之後死抓著藍可人不松爪子,多好的一面盾牌啊。

    姜琪萌能跟如來佛主般鎮壓齊天大聖方青一般,手段當然是不缺的,其實也是方青不敢反抗,畢竟姜琪萌是姐姐,弟弟總要讓著姐姐的。呃,老媽姜晴老媽方辰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教育方青的,否則一身紈褲飛揚的方青又豈會被姜琪萌玩得束手無策。

    藍可人是從軍區大院裡頭長大的,心機手段要比姜琪萌高出好多。別看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湊一塊時,好像是缺根線的,喜歡直來直去,那是懶得在南宮初戀身前玩心計,就連方青也不知道藍可人的狡黠靈慧。

    在方青的認識中,暴力的小妮子總是天然呆的,大男子主義作祟。

    兩個香嬌yu嫩的美nv談笑十幾分鐘,姜琪萌柳眉一揚,話題一轉:「可人,我這裡可有小青小時候的nv裝照片哦,要不要看看?」

    藍可人美眸一亮,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啊,親熱的抱住姜琪萌的手臂,說:「琪萌姐姐,真的嘛,快給我看看,真的好想知道方青小時候的樣子。」

    姜琪萌頗有些炫耀味道的拿出自己的白se鑲玫瑰金錢包,打開,在一面放著方青跟姜琪萌的合照,看樣子,應該是方青十歲,姜琪萌十四歲的時候,姐弟倆都穿著白se的百褶裙,照片中姜琪萌笑的甜美,方青卻是冷著一張小臉蛋,冰雪小蘿莉啊。

    「琪萌姐姐你不說,誰也會誇這對小姐妹漂亮。」藍可人小手m□了m□照片,有討要一張的念頭,可不好開口,也就作罷,「方青小時候,一定很好玩吧。」

    「那當然了,我家小青小時候最乖了,長大了就老是讓我生氣。」姜琪萌眉開眼笑,為了控弟大業,姜琪萌愣是二十歲妙齡也沒談過一次戀愛,也不知道姜琪萌到底什麼心思。

    「哦,我是獨生子nv,家裡就我一個,那些叔叔伯伯的孩子離得遠了。」藍可人從小到大,也沒多少玩得來的朋友,南宮初戀算一個。兩個nv孩子是互為閨房密友,是那種連哪個男孩子送情書都能分享著瞧的好朋友。

    姜琪萌得意了,又跟藍可人說笑,藍可人笑yinyin的,xi□ng前巨大微微顫動,卻是讓姜琪萌一下不高興起來,有些沮喪的說:「可人,姐姐長得也蠻漂亮的,tu□也長,腰也細,就是xi□ng稍小了些,又沒有豐xi□ng的秘方啊,偷偷告訴姐姐好不好?」

    藍可人大囧,本來nv孩子家家的十六七歲大,就擁有了連熟fu都眼紅的神器,實在是很讓其他nv孩羨慕的,就連南宮初戀也多次眼紅的說起過。可真要說藍可人的美xi□ng秘訣,那是半點沒有,純天然,就一個勁的瘋長。

    「這個嘛。」藍可人剛要說沒有,可烏黑的眼珠子一轉,變了心思,「我有套按摩手法,不過,姐姐你知道的啦,我想要這張照片。」藍可人被嫩的小手指了指錢包中的照片,要是拿到手,往後敲詐方青就不怕不怕啦。

    姜琪萌毫不猶豫的就將寶貝弟弟給賣掉了,果然xi□ng部問題是世界xing難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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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節 色狼龍

    兩個香嬌yu嫩的美nvji□o流了讓男人血脈噴張的rouxi□ng技巧,藍可人笑得甜美,教的認真,用姜琪萌的美xi□ng當教材,兩隻雪白小手捏來rou去的,讓姜琪萌美眸媚氣十足,壓抑著嬌yin,認真的記者藍可人的手法。

    方青的nv裝照到手,再呆在姜琪萌的地盤上就不大爽了,藍可人變相的用軍隊的擒拿術當成豐xi□ng秘術糊nong姜琪萌,要是給這nv人發現事實真相,搞不好會對方青施暴發洩怒火。

    於是乎,藍可人驕傲的t□ng起溫軟的xi□ng膛,那E的大xi□ng完勝姜琪萌勉強夠到C的美xi□ng。還真別說,姜琪萌的xi□ng部手感極佳,rou捏的藍可人都有些愛不釋手。占完姜琪萌的便宜,藍可人就起身告別,姜琪萌假笑的挽留一句,也就不再多說。

    「小青,死哪裡去了,可人要回家了,還不快點下來送送人家。」姜琪萌是一個大美nv,可美xi□ng的尺寸不大滿意,也不喜歡那些非天然的豐xi□ng辦法,能得到一個奇尺大r□的nv孩子親手教導,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是,在弟弟方青的歸屬權上,姜琪萌歷來是寸步不讓滴,哪怕老媽姜晴跟姜琪萌爭方青,姜琪萌都會變著法的戰而勝之。

    方青頭疼姜琪萌,不是幾句話就說得清的,弟控的姐姐好可怕,不能打不能罵,嗚呼哀哉啊。趴在三樓裝聾作啞的方青可不知道,自己那張nv裝照片給姐姐姜琪萌賣給了藍可人,聽到老姐嬌柔的聲線,就乖乖的從三樓走下二樓。

    走進二樓客廳,藍可人跟姜琪萌兩nv好好的坐在黑se真皮沙發上,小手不時將零食送進粉嫩的小嘴中,電視機中播放著無趣的電視劇,都不多瞧方青一眼,搞得方青莫名其妙的。

    咳,方青輕咳了聲,看著無視自己的姜琪萌藍可人,突然頭疼起來,這兩個nv孩在明爭暗鬥啊,還不是要看自己先叫誰的名字,真是稀奇古怪的nv孩心思。

    「教練,我們走吧。」方青跟藍可人說,小藍教練臉蛋上眼睛中都笑yinyin的,姜琪萌則是輕哼了聲,也沒起身,看著弟弟跟那個nv的並肩走下樓。

    方青不好意思的跟藍可人道歉,畢竟姜琪萌的古怪xing子普通人是極難接受的:「可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姐姐想法迥異常人,要是她找你麻煩,那只好姐債弟償了。」

    藍可人虛握了一下小手,笑嘻嘻的,也不生氣,嬌媚的瞟了方青一眼:「哼,就你姐姐的道行,還差了點火候。」方青可不知道,姜琪萌對戰藍可人,幾乎是潰不成軍,完敗之局,甚至還給心甘情願的被襲xi□ng了。

    減fei、豐xi□ng、護膚,nv人的三大追求。

    方青無所謂的笑,見得多了,看的也就淡了:「那好啊,我姐姐真是讓人頭疼啊。」感慨了一句,方青貼身護送小藍教練下樓,出家men,一路送到了綠荷小區men口,再送到公ji□o車站牌下,等到藍可人上車離開,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姐姐姜琪萌今天回家,老媽姜晴老爸方辰十之**會回家吃頓團圓飯,不為什麼,方青的直覺罷了。要是方青拔tu□跑路,午飯找不到人,可不會有啥好下場,會給一家人鄙視的。

    走回家,拿鑰匙開了men,方青見到一隻大皮箱子不見蹤影,揚了揚眉mao,認命的一把扛起最後一隻大皮箱子,就往三樓走。姜琪萌龜速,大皮箱子才一點點的挪到二樓往三樓的一半,見到方青走上來,可憐兮兮的眨大眼睛,裝萌扮無辜。

    方青不理姜琪萌,也是身上的大皮箱子太重,呼吸有些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到三樓,將肩膀上的大皮箱子跟第一隻大皮箱子放到一塊。深呼吸幾口氣,方青下樓,一把抓起姜琪萌的大皮箱子,雙手抱著,快步衝上三樓,將大皮箱子隨便一放,虛脫的坐到地板上。

    「小青,你的力氣好大哦,姐姐給你帶了好多禮物的,你一定會喜歡的。」姜琪萌蹦蹦跳跳的像個沒長大的小nv生,半點也無跟藍可人對持時的冷yan嬌媚,不像是方青的姐姐,倒像是方青的妹妹。

    懶得搭理事情多多的姜琪萌,方青也懶得起身,就坐在地板上呼吸喘氣,自家老姐越是順著,越是能讓方青抓狂。脊背處膝蓋上的傷口倒也不大痛,就是有些酸疼的,方青忍忍也就過去了,跟姜琪萌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姜琪萌嘻嘻哈哈的拖著三隻大皮箱子到自己房間前,早在搬家之前,姜晴就將姜琪萌在小山鎮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放到更寬敞的閨房中,時不時的也會打掃下。

    方青看著姜琪萌m□出一把亮晶晶的鑰匙,打開men鎖上掛著大熊貓玩偶的房間men,小瓊鼻哼了聲,自顧自的整理閨房跟三隻大皮箱子。

    真是讓人頭疼的姐姐啊,方青歎了口氣,下樓看電視打發時間去。這時候有些時日沒見的黑龍克斯毫無預兆的爬進方青的識海中,黑龍張嘴就罵:「那頭金龍真是欠揍,龍好心好意扔她進深藍之湖,竟然不要命的又飛了回來。」

    「呃,克斯大人,那頭金龍您還沒處理掉啊?」方青腳步一頓,又滿不在乎的走到二樓客廳,坐到黑se真皮沙發上,磨砂玻璃矮几上零食袋子一片狼藉,方青隨手抓了把瓜子,邊啃邊跟黑龍閒聊。

    莫左臣被方青搞得雙規落馬,方青一時半會的也就對哄騙黑龍不大上心,想要從克斯手頭上nong到一點點暗魔力,難度都是不菲啊,也就順其自然了。

    「那年本龍nong暈了金龍,抓著金龍飛了三天三夜,丟到擁有療傷魔力的深藍之湖,好心好意地給這頭小母龍養傷,沒想到這傢伙養好傷,竟然又跑來本龍的地盤,找揍啊。」黑龍叫囂的揮著龍爪子,龍尾巴甩來甩去的,龍翼也是一張一合。

    「克斯大人,不知在下能為你做些什麼?」方青嗑著瓜子,漫不經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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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節 泡妞三十六計

    方青很冷靜,接觸黑龍時間不長,可也瞭解克斯,要是能揍趴下那金龍,黑龍哪怕再過一百年也懶得跑過來找方青的。畢竟巨龍的驕傲自大,在黑龍克斯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的。

    黑龍扭捏了一下,雄渾的嗓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龍也是五百多歲的成年雄龍了,那天帶著那條小母龍,本來也沒啥的,可到了深藍之湖的時候,龍見到了一些東西。」

    嘿嘿,黑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那頭金龍可是四十幾米長,要比三十餘米長的黑龍生生長了十幾米。還一口一個小母龍的叫,要是給金龍知道,一頓暴揍是免不了的。

    方青知情識趣,接口問:「克斯大人,您到底跟那頭小母龍發生了什麼啊,好像情況跟我想的不大一樣。」要真是金龍上men尋仇,黑龍也不會如此的扭捏,簡直不像頭龍。

    呃呃了好一會兒,黑龍吱吱唔唔著:「其實也沒什麼,龍到深藍之湖,見到兩頭刺角鱷在圈圈叉叉,一時j□動,就干了點別的。」

    崩潰啊,方青真想對這頭黑龍比出一個中指來,龍xing好yin啊,黑龍又是頭處男龍,爪子上抓著一頭不會反抗的小母龍,剩下來滴哪裡還用得著想啊,不就是黑龍圈圈叉叉了金龍,之後就逃之夭夭,結果被金龍順著不知道什麼手段找上men來。

    黑龍一狠心,也是無戀愛經驗,才會讓驟然破chu的黑龍不大習慣:「事情是這樣的,龍把那頭小母龍給睡了,發現那金龍也是第一次圈圈叉叉,然後我守著小母龍半個月,等到金龍睡醒了才離開。」

    方青極想問問,黑龍到底是怎麼分辨出金龍是處nv龍滴,難道有啥秘訣不成。不過都不用細想,方青也知道黑龍不大可能跟人類說這個,那太丟龍的臉面了。

    「龍比較糾結,小母龍跑到烏拉爾山脈來了,還沒找到龍。呃,每一頭巨龍的氣息都是迥異的,那金龍也不可能認錯龍,這個,龍覺得很棘手啊。」黑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真的不想跟人類說,可是金龍就趴在那裡,搞得黑龍食不知味睡不成寐的。

    方青眼珠子轉了轉,隨口問:「克斯大人,您老是想要搞死那金龍,還是趕跑她,還是想要談上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把那頭小母龍娶回家當老婆。」

    黑龍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吱唔著說:「人類,今晚你叫龍克斯就行了。龍也沒想好,龍才五百多歲,就結婚,也太難受了些,少說也要一千歲再說。」

    「克斯啊,你不用這麼糾結的。」方青打蛇隨棍上,喊這頭黑龍克斯大人,方青早就不爽了,可是暗魔力只有黑龍獨家掌控,方青想要就得討好黑龍,無可奈何,「從你的話裡,我分析出來,對那頭小母龍,你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是兩頭龍的第一次。」

    「針對這種情況,我覺得克斯你可以嘗試著跟金龍談場戀愛,呃,不過要先消除小母龍可能的怨念。」方青給這頭超級大雄龍主義的黑龍解釋,還要小心文明用語,「克斯你上了小母龍,那頭金龍可能會深深的怨恨你的,就跟有人搶走了克斯你的黃金一樣。」

    黑龍不廢話,大氣的一揮爪,丟給方青的識海一份暗魔力:「說吧,人類,龍給的好處多多,七份暗魔力,加一個新的暗魔法咒語。」

    方青歡喜的給出了方法,不奇怪,也不偏men:「克斯,我們人類這邊流傳著一本戀愛寶典——泡妞三十六計,我這就去找出來,給你看。」

    想早點拿到好處的方青登登登的上樓,不理會半掩著men在折騰的姜琪萌,跑進自己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到一本藍皮的書,封面上手寫著泡妞三十六計,是方青的字跡。方青倒是沒哄騙黑龍,這泡妞三十六計可是未來時空中總結出來的泡妞聖經。

    呃,黑龍是文盲,不認識漢字,方青不得不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好讓呆在識海中的黑龍了然其真意。靈魂契約者之間,哪怕言語不通,也能用意識來溝通,保證不會發生錯誤。若非如此,方青根本就玩不轉暗魔法,那些魔法咒語哪有那麼簡單。

    黑龍聽了一遍,若有所思,甩下一句:「龍先回去了,要是真有用,好處少不了你的。」方青鬱悶的眼睜睜看著黑龍欠錢跑路,就只給了一份暗魔力,半個字的魔法咒語都沒提,真是hun蛋啊,怎麼黑龍的越來越ji□n詐了呢。

    方青將手寫的本子隨便一扔,人躺倒chuang上,修煉冥想法去,左右也是無事。

    不知過去多久,姜琪萌砰砰砰敲men的歡快,還大聲叫方青:「小青,小青,別賴chuang了,媽媽爸爸回來了,快點出來去幫忙,姐姐我都餓了呢。」

    「這就出來。」方青停歇冥想法,覺得j□ng神抖擻,就連身上的傷口都好了很多,下chuang開了房men,姜琪萌一件白se大T恤,長長的下擺拖到渾圓柔嫩白皙的大tu□上,剛剛好掩去超短熱ku,咋看上去就跟姜琪萌沒穿內ku似的,頗為妖嬈youhuo。

    九四年如此穿著的nv生,不得不說是一代妖姬,就連飽經百般nv子挑逗的方青也大呼受不了。姐姐姜琪萌越是嬌媚,方青就越是倒霉,姐姐是個小惡魔啊。

    方青低著頭,細瞧著姜琪萌光滑細膩小tu□下的粉紅se小兔子拖鞋,是姜琪萌第二喜歡的小拖鞋。排第一的是熊貓拖鞋,姜琪萌是個熊貓控,閨房裡的大chuang都是一隻超級大的大熊貓玩偶,睡覺就睡在熊貓肚子上,枕頭是熊貓款式的,被子也滿滿的都是大熊貓。

    歷年來,方青送給姜琪萌的大大小小的熊貓玩偶就不下十個,加上老媽老爸,還有其他一些人送的,姜琪萌閨房中擺滿了大熊貓。

    姜琪萌笑嘻嘻的,能跟父母團圓很是欣喜,蹦蹦跳跳的跟個沒長大的小nv生,拉著方青的手,就往一樓廚房走。方青給姜琪萌握著手,就跟左右握右手一般,沒啥感覺。

    姐弟倆跟老媽湊在廚房裡忙活近一小時,nong出一桌子的美味佳餚,一家四口美美的吃了一頓,有著家的溫馨氣氛。

第七四節 花拳繡腿

    一家四口吃過午餐,姜琪萌就拖著方青上了三樓,笑嘻嘻的拉著方青進閨房,入眼處是nv兒家粉se,一隻巨大的大熊貓躺在房間中,大大的熊貓肚子是姜琪萌的chuang,堆著熊貓圖案的被子啊熊貓圖案的枕頭啊,一堆的大熊貓小熊貓玩偶。

    姜琪萌的閨房也就是大熊貓chuangluan了些,其他地方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那三隻大皮箱子擺在牆角。方青隨便瞄了眼,就低頭順眉的跟著老姐。

    「嘻嘻,小青,這是我特地拜託同學才搶到的海洋之心香水,全球限量三十三瓶。」姜琪萌炫耀式的從自己超短熱ku的口袋掏出一瓶漂亮的白se貝殼狀瓶子,j□ng巧無比,「小青你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給心愛的nv孩子的嘛。」

    方青嗯嗯的接過,放進口袋裡,心知肚明姜琪萌的念頭,要是轉手再送給老姐,保管她能開心的蹦起來,不過方青可不會那麼做:「姐,我是男孩子,不用香水。」

    拍拍手,方青問:「要是沒別的事,我就睡覺去了。」姜琪萌哼了哼,一腳丫子踹在方青屁股上,長T恤捲起,方青能順著那超短熱ku瞟到粉紅小內ku的一角,不自然的挪開視線。

    「走啦走啦,哼,沒良心的傢伙。」姜琪萌小手推著方青的肩膀,方青就勢就撒丫子跑了。姜琪萌很生氣的撲向大熊貓chuang,抓著熊貓玩偶就勢一頓胖揍,嘟嘟囔囔的:「死小青,壞小青,竟然敢嫌姐姐我煩,嗚嗚,小青是壞蛋,是壞蛋,大大的壞蛋。」

    方青狡猾如狐,太清楚姜琪萌的路數了,要是自己不跑,一堆的麻煩事情,姜琪萌總有無理取鬧的天賦。回到房間,方青m□出海洋之心拋了拋,是編號22的全球限量珍藏版。

    眨了眨眼睛,方青嘿嘿笑,輕手輕腳的出men,見到老姐的房men是輕掩著的,像是一隻鬼頭鬼腦的小耗子,挪啊挪的,走到樓梯口,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一路如風的就出了家men。方青離開綠荷小區,乘坐公ji□o車,殺向柳一中邊上的老宅子。

    姜琪萌嗚嗚的在大熊貓chuang上揮粉拳發洩半天,把大熊貓玩偶隨手一丟,媚氣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轉,嘻嘻笑,宛如一隻淘氣的小狐狸。姜琪萌知道方青最喜歡打黑架玩群毆,於是乎就從法國找了一根堪稱古董的銅笛,沉甸甸的很厚實。

    這根銅笛也不知是哪個古人鑄造的,完全不像是一件樂器,反倒是像凶器,半米長,厚實的紅銅,姜琪萌瞧上眼主要是銅笛能隨身攜帶,坐飛機乘火車,都不會給禁止。

    拿了銅笛,姜琪萌一蹦一跳的來到方青房前,砰砰砰的狂敲men,也不說話。沒想到好一會兒,房間裡都沒動靜,姜琪萌好看的細眉皺了起來,小手握住鎖柄,一扭,沒有反鎖,men開了。姜琪萌走進去,左右看,沒見到方青,恨恨的打開衛生間的men,也不見人影。

    姜琪萌這時還沒覺得方青是跑路了,握著銅笛下了樓,嘰嘰喳喳的問媽媽姜晴,還去煩了忙裡偷閒的爸爸方辰,都沒問到方青的行蹤。姐姐怒了,揮舞著銅笛,叫嚷著:「小青你這個傢伙,竟然丟下姐姐我,一個人跑出去玩了。」

    方辰捧著一杯熱茶,溫和的看著寶貝nv兒發飆,對兒子方青跟姜琪萌之間的親暱,方辰是樂見其成的,倒是沒其他念頭,也不介意給方青找些麻煩:「那小子應該是出去找nv孩子玩了,最近可是認識了不少漂亮的nv孩子。」

    隨口瞎扯的本事,方辰這等高級官員從來不缺,對方青的去向,方辰是有些把握的,只是牽扯到的方面太多,也不能跟姜琪萌細說。

    「啊啊啊啊,死小青,你給我等著,姐姐我一定要讓你懺悔,見se忘姐是多麼罪大惡極的hun蛋事情。」姜琪萌尋常是大家閨秀,文文靜靜的,可一關係到弟弟方青,抓狂發飆是常事,甭管姜晴方辰都習以為常,倒是覺得姐弟倆感情蠻好。

    要不是父母鼎力支持姜琪萌,方青小時候哪會如此黑暗,竟然身旁不見一個更親近些的可愛nv孩子。姜琪萌漂亮媚氣的眼眸眨了眨,笑嘻嘻的湊到老爸方辰身邊,親親密密的抱住方辰的一條胳膊:「爸,小青太胡鬧了,你要好好管管他。」

    「琪萌,你幾時回法國?」方辰不動如山,喝了口清茶,隨意的扯開話題。

    「八月底吧,我九月一號開學,倒是不急著回去,在家好好陪陪爸爸媽媽。」姜琪萌乖巧的說,是個方辰姜晴眼中的好nv兒,又孝順又顧家。

    「那就好。」方辰不鹹不淡的說,放下茶杯,起身,姜琪萌鬆開手臂,方辰走回臥室。姜琪萌奇奇怪怪的柔chun咬著白嫩修長的食指,嘀咕著:「老爸到底賣什麼關子,不管啦,先去美美睡上一覺再說,等小青回家好有力氣揍他成大熊貓,哦耶!」

    坐在悶熱公ji□o車中的方青自是不知,自家那個超級控弟的姐姐又要淘氣了,瞇著眼眸,細思著一些事情。煩惱是自找的,方青折騰著那六百七十萬人民幣,總不好埋在地底當fei料吧,那是天大的lang費,也辜負了莫左臣冒著生命危險貪污**得來的巨款。

    爭取八月一號前找到七間n□i茶蛋糕店的地址,辦理好一應的營業執照之類的手續,再hu□一星期來裝修,還有聯繫進貨渠道,購買相關設備,聘請服務人員等等。一間一間來太過無趣了些,方青喜歡挑戰,要上就是七間連鎖n□i茶蛋糕店。

    被酷熱折騰半小時的方青下了公ji□o車,走到老宅子,開men,關men,再開men,再關men。蘇淺跟蘇紫鶯都在y□n涼乾爽的房間裡學習,見到方青進來,蘇淺甜美的笑,蘇紫鶯脆生生的喊了聲:「方哥哥,你來了哦。」

    方青說:「紫鶯真乖,哥哥洗澡去。」出了身汗的方青去浴室洗了冷水澡,換了身乾爽衣服出來,與這對嬌媚可人的姐妹hu□一同認真學習,平淡又溫馨。

    【蕭瑟蠻羨慕有姐姐妹妹的,獨生子傷不起啊。】

第七五節 紫鶯西點店

    蘇淺是個溫柔善良的美nv姐姐,柔和燈光下,如hu□美眷,素手書卷,柔聲軟語。小蘿莉蘇紫鶯認認真真學初一上學期課本,不懂就問姐姐。

    方青深知貪多嚼不爛,拿了一疊附帶答案的語文試卷,從初一到初三應有盡有。方青先是拿了一份中考語文試卷,再拿試卷答案對著,一題題的往下看。漸漸熟悉應試時的技巧來,一邊對答案,一邊自己想答案,碰到與自己想法不符的題目,就停下來,再看一遍。

    這種近乎無恥的學習方式,也只有記憶力超群的人才能用,方青安靜的坐一旁,一張一張試卷的看過去,不驕不躁。涼爽的老宅子不像屋外那般酷熱,也能靜心守神,方青心無旁騖,慢慢的汲取著初中的語文應試技巧。

    蘇淺自己複習著,也教著蘇紫鶯,偶爾的也會落目那個靜靜看書的少年。一聲輕歎,也只有nv孩自知,走上一條不歸之路,蘇淺未曾後悔,跟著方青,也許一輩子要生活在y□n影中,可對一個簡簡單單的nv孩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方青,還是很溫柔的。

    說句實話,方青對蘇淺,沒有過多的男nv之情,憐惜更多些,也知道自己的未來。蘇淺是方青不會放手的nv孩子,不為別的,蘇淺知道的秘密多了些,與愛情無關。

    時間流逝,方青放下手中厚厚一疊試卷,起身,舒展身體,去冰箱拿了三隻紙杯,放了些冰塊,拿汽水嘩嘩的倒,ch□上吸管,兩個nv孩一人一杯。

    「謝謝方哥哥,好好喝哦。」蘇紫鶯小nv孩xing子,能安安靜靜的數個小時認真學習,也是難得,稚嫩小手接過紙杯,粉嫩小嘴咬住吸管,輕抿了一口,歡喜的瞇起了大大的杏眼。

    蘇淺紅chun咬著吸管,秀眸瞟著方青,有些扭捏的說:「方青,衣服我幫你洗了吧。」蘇淺芳心可可,身子隨了方青,可兩人間的親密也不多,感情ji□o流也少,就連蘇淺自己都奇怪,怎麼會著魔似的賴上方青,細想中,與方青的親密都是nv孩主動。

    「好。」方青也不廢話,喝著冰涼的汽水,夏天的暑氣是悶熱的,就算是涼快的老宅子,也會有些氣悶。方青喝完汽水,就抬頭問蘇淺:「蘇蘇,七個店址你找到沒有?」

    「哦哦……找到了的。」蘇淺眨著亮晶晶的大眼,有些怯怯的說,又盈盈起身,到chuang頭的手提袋裡找出一張柳林市的地圖跟一本筆記來,拿給方青看,「按你說的要求,我這些天有空就跑市裡各處看,找到了十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

    方青攤開柳林市地圖,又翻開筆記本,娟秀的字跡很是悅目,蘇淺在地圖上畫了黑se圈圈,倒是很好辨認。細細的看了一會兒,蘇淺寫著一些選擇店址的原因,方青讚賞的笑,拿起筆,劃掉了三個店址,留下八個店址來。

    「蘇蘇,這八個店址你先去談,最先確定的七個就是我們的店址。」方青拿筆在柳一中邊上的一個店址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這個店址一定要拿下來,不惜血本,當旗艦店。」

    「我們的店叫什麼名字?」蘇淺沒多問,只是記著那八個店址,隨著與方青相處時間的漸長,蘇淺也有些明白自己的定位,幫助方青做一些不好出面的事情。

    「嗯,讓我想想。」方青琢磨開來,左右瞟,突然一笑,指著好奇的扭頭看哥哥姐姐的蘇紫鶯,說,「紫鶯西點店,我們的n□i茶蛋糕店就叫紫鶯西點店。」

    「紫鶯西點店。」蘇淺念了一遍,笑嘻嘻的朝蘇紫鶯揮揮小拳頭,「紫鶯,別開小差,寫作業去,小心姐姐我揍你。」

    蘇紫鶯輕呼一聲,小臉怕怕的轉身,捏著圓珠筆戳來戳去的,又怯生生的轉頭,小聲說:「姐姐,紫鶯這道題不會寫,別凶紫鶯嘛,紫鶯會害怕的。」

    「蘇蘇,不要對小紫鶯凶,來,哥哥教你。」方青寵溺的笑,坐到十四歲的蘇紫鶯身邊,rou了rou小nv孩柔軟清香的髮絲,認真的看起那道難倒蘇紫鶯的數學習題來。

    「姐姐壞,哥哥好。」蘇紫鶯小聲嘟囔著,親暱的挨著方青,有些n□i聲n□i氣的拿圓珠筆戳一道題,不滿的嘀咕,「就是這道題啦,害紫鶯死了好多腦細胞。」

    蘇淺哭笑不得看著嬌氣的蘇紫鶯,也許是家族最小nv孩子的緣故,哪怕家境普通,也沒讓蘇紫鶯受到太多的苦,xing子上也嬌縱些,可乖巧聽話是一定的。

    能見到方青跟蘇紫鶯好好相處,對蘇淺來說,也是好事。證明方青在自己的生活中,生命中越來越重要,扮演的角se也越來越深入,只是不知為何,nv孩心底也有些惶恐。普普通通的自己,能否一直賴著方青,不被拋棄,nv孩忠貞,希冀著從一而終。

    不管跟著方青未來如何,蘇淺都希望能一直跟著,成為方青一輩子的nv人。

    癡癡傻傻的蘇淺,笨笨呆呆的蘇淺,深愛勞累的爸爸媽媽,對弟弟恨鐵不成鋼的疼愛。對險惡人心雖有瞭解,也在社會中打滾多年,可蘇淺到底是個善良的nv孩,甚至有些童話般的天真,小nv孩式的稚嫩純白。

    簡單來說,蘇淺天真的覺得,自己親w□n了方青,自己就是方青一輩子的人,又怕方青不要自己了,也就要努力的讓方青不能拋棄自己。

    方青可不會甩了蘇淺,如斯大美nv,既然從了自己,不好好疼愛,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方青沒跟蘇淺太多的親熱,也是有所顧忌,男nv情愛,不碰也就算了,要是品嚐過那**蝕骨的滋味,日夜間的**在所難免,尤其是蘇淺這種能搾乾男人的超級大美nv。

    上輩子的方青流連hu□叢,未嘗不是有些沉溺歡愛難以自拔,品味百般嬌媚,遊走鶯鶯燕燕間,美nv嬌嗔,yu體橫陳,繞指柔,是英雄塚啊。

    咳咳,這輩子,方青還想多純潔幾年,未嘗沒有楚緣的那一絲疲憊。

    【蕭瑟一個人,兩個月,用掉了三百多度電,真是神奇啊。】

第七六節 淘氣小貓咪

    傍晚,方青才慢吞吞的回家,被等得抓狂的姜琪萌逮住,一頓嬌斥:「死小青,你跑哪裡去了,都不知道在家多陪陪姐姐,姐姐好可憐的一個人呆家裡。」

    「哦,知道了。」方青無所謂的笑,懶洋洋的,笑話,老姐的吃醋能耐可謂是登峰造極,要是給姜琪萌發現蘇淺,搞不好兩大美nv能來一場香yan的戰爭。方青還是憐惜蘇淺的,不希望nv孩扯進這些luan七八糟的事情中來。

    姜琪萌嬌怒,素白小手擰著方青的耳朵,哼哼著,瞪圓美眸:「小青,你欠揍啊,欠揍啊,竟然敢晃點你姐姐。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啊,嫌棄姐姐年老se衰,不堪入目了?!」

    攤開手,方青真是問天無語,碰到這麼個姐姐,真是人生中的慘劇:「老姐,您老也就才二十歲吧,妙齡nv子呢。別老是疑神疑鬼的,再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孩子,有喜歡的nv孩子又有啥好奇怪的,你看那麼緊幹什麼?」

    愣了下,姜琪萌嬌媚的臉蛋y□n沉下來,在nv孩記憶中,這是自家弟弟頭一回反抗自己,這還得了了,一定要狠狠鎮壓:「死小青,臭小青,你是不是喜新厭舊,嫌棄姐姐xi□ng部沒那個小狐狸j□ng的大,哼哼,你休想甩了我,姐姐我決定寸步不離的跟死你。」

    哀嚎的拍了下額頭,方青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跟姜琪萌可是姐弟啊,哪怕不是親的,可是老姐啊,你有必要管得這麼寬嘛。方青懶得理胡攪蠻纏的姜琪萌,甩手就上了三樓,姜琪萌立馬氣的紅了眼睛,眼淚珠子水汪汪的,可憐兮兮。

    是個男人都會有xing子的,方青念念不忘的姐姐姜琪萌,是那個疼愛弟弟呵護弟弟的姐姐,而不是野蠻得不講道理的姐姐。咳,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有差距滴。方青有些瞭解自家姐姐的纏人程度,可卻沒想到姜琪萌如此的癡纏,感覺姜琪萌恨不得把方青綁在身邊。

    方青進自己房間,關了men,往chuang上一躺,腦海中模糊了的記憶中,姜琪萌好像也是用空間擠壓法,生生的擊潰一切敢於接近方青的nv孩子的。只是現在的方青可不是從前那個不敢違逆姐姐的弟弟,而是一個思想純潔的三十歲男人。

    「死小青,臭小青,給我滾出來,竟然敢凶姐姐,你想活了是不是?!」姜琪萌連踢帶踹拳頭敲的砸men,氣急敗壞的叫嚷著,聲音依舊柔媚,隱隱帶著哭腔。

    方青硬起心腸扛了三十秒,就歎了口氣,men外老姐嗚嗚的嗚咽聲,就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可憐小貓咪,聽得方青渾身上下都不是滋味。方青起身開了men,姜琪萌的嬌軀緊靠著men,順勢就倒了進來,方青早彎下腰來,一把抱住了撒嬌耍賴的姐姐。

    看著哭的梨hu□帶雨的小hu□貓,方青頭疼起來,還要安慰小孩子:「姐姐,你別哭好不好,都大多的人了,還小孩子脾氣,說哭就哭的。」方青伸手抹去姜琪萌美眸中的淚水,姜琪萌委委屈屈的嘟著小嘴,大眼睛睜得大大圓圓的,氣鼓鼓的瞪著方青,不說話。

    好吧,方青是真拿姜琪萌沒辦法,又不是陌生人,還能一走了之啊。方青抱著姜琪萌,放到自己chuang上,想鬆手,可是姜琪萌死死的摟著方青的脖子,身子一點也不避諱的膩著方青,搞得方青又頭疼起來,只好順著姜琪萌,兩人一塊躺在chuang上。

    姜琪萌細細尖尖白白的手指戳方青的衣服,懷疑的道:「小青,上午你穿的可不是這一身,好像你也沒有白天換衣服的習慣吧,嗯?!」真是細緻入微的姐姐啊,歷年來,方青多少次栽在姜琪萌手中,被老姐折騰得逆來順受的。

    「我要出men,就換了身新的。」方青小心的應付著姜琪萌小貓咪般的好奇心,甚至不惜編造謊言,「我跟可人約好了的,去蓮hu□寺焚香祈願。」吸引一個nv孩注意力的最佳方式,就是甩出另一個nv生來,如此方能掩藏真相。

    「哦……」姜琪萌拉長了尾音,很是不滿的哦,最不喜歡那些圍在弟弟身邊的nv孩子了,小青是我一個人的,哼哼,想跟我搶小青的小妮子,一個個的都哭去吧,「小青,那姐姐我幫你洗衣服,姐姐對你好吧。」

    方青一頭冷汗,那換下來的衣服在蘇淺手上呢,要堵住老姐的好奇心:「算了吧,姐姐你真不是這塊料,記得那一年,你洗個襯衫,愣是倒進去半袋洗衣粉,老媽氣得差點沒揍你。」方青死活不讓姜琪萌來興趣,變著法子的打擊姐姐的信心。

    姜琪萌孩子氣的嘟起了粉嫩的紅chun,又長又媚的眸子細細瞧著方青,小瓊鼻吸了吸,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方青,奇怪的道:「怎麼沒其他nv人的氣味,那小狐狸j□ng就沒摟你抱你親你?」說這話的時候,姜琪萌別提多酸了,就跟妻子追問老公小情人的幽怨。

    抱歉,方青上輩子步入社會之後,lang子風流,遇到過數十上百起nv孩子爭風吃醋,經驗十足十的,尤其是對付姜琪萌這種根本半點戀愛經驗都無的小nv生,更是易如反掌:「我跟可人只是普通朋友,開學之後還要當三年的同校同學的,處好關係也是應該的。」

    吧唧,姜琪萌親了方青臉蛋一口,有些羞澀,又很勇敢的瞪方青:「小青,明天哪裡也不許去,陪姐姐去逛街,去玩,去,哼哼,那個蓮hu□寺祈願。」

    方青yu哭無淚,跟姐姐根本沒啥道理好講,哪怕姜琪萌再胡攪蠻纏,只要姐姐一哭,就能讓方青手足無措,潰敗千里。方青也是獨生子啊,上輩子受夠了父親入獄姐姐去世母親抑鬱的沉悶,這一生更加珍惜親情,甚至要比愛情更高一層。

    「好好好,姐姐你最大,弟弟我全都聽你的。」方青答應得很爽快,心中卻是嘿嘿笑,大不了到時候腳底抹油,一跑了之,下午還要跟蘇淺談紫鶯西點店的關鍵事呢,尤其是方青要找蘇淺不在的時候,去挖些人民幣出來。

    姜琪萌哼哼著,得意洋洋的又親了方青一口,就跟摟著大熊貓玩偶一般,抱著方青滾來滾去的,折騰著寶貝弟弟。

    小青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哼!

    【熱情推書,都市類的《老衲還年輕》五十萬字了,世界那麼大風格的,龍超級喜歡,書荒的龍可以去瞧瞧,男主一拖三哦,還有小老婆。】

第七七節 蔬菜沙拉

    撒嬌、耍賴、裝哭、抱怨,是姜琪萌降服方青的四大絕技,哪怕是日漸ji□n猾的方青也難逃姐姐的摧草毒手,一二三四五的,就給哄騙著簽下不平等條約。

    姜琪萌樂淘淘的抱著方青的胳膊,親暱的拽著弟弟往廚房走,揮著粉拳叫囂著:「小青,姐姐呆法國也不是hun日子的,今天就給你lu一手,姐姐最在行的可口菜餚。」

    方青的手臂觸碰著姜琪萌飽滿的美xi□ng,柔軟緊彈,老姐都二十歲的nv孩子了,怎麼還是沒大沒小的,讓方青好生尷尬。逃脫是沒可能的,方青也只好讓姜琪萌抱著胳膊,走進廚房,尋了一個機會,想要不動聲se的ch□u出手來,可立刻被姜琪萌擰掐狠狠鎮壓。

    「小青,姐姐摟你一會兒都不行嘛,好可惡,那小狐狸j□ng想跟我搶弟弟,窗戶都沒有。」姜琪萌又長又媚的眼眸瞪方青,使勁晃了晃摟著的手臂,讓方青差點mi失在姐姐溫軟緊彈的陷阱中,姜琪萌親膩了一下,又啪的甩開方青的胳膊。

    方青被姜琪萌的莫名其妙搞得莫名其妙的,看著姐姐歡快的哼著調調,去廚房中尋找食材,也就苦笑了下,上前主動說:「姐姐,有什麼要弟弟幫把手的嗎,騎士方青忠誠為nv皇陛下服務。」

    「嘻嘻,假慇勤,愣在那裡幹嘛,去淘米呀,今晚一定要讓爸爸媽媽大吃一驚,看看我們姐弟倆的能耐。」姜琪萌抓著一個西紅柿,一刀剁成兩半,歡喜的說。

    好無語,老姐,弟弟我不到十歲就被你硬b□著j□ng通廚藝了吧。

    方青找了雙橡膠手套戴上,找米,淘米,入鍋,加水,開火。看了眼廚房的鐘,六點七分,爸媽大概是六點半之後回家,方青忙活起來,找菜找rou,清洗乾淨,再切好,先砂鍋燉湯,再炒菜,等到還剩一個菜入鍋時,爸媽攜手歸來。

    姜琪萌獻寶似的捧著自己的傑作,法國大菜——蔬菜沙拉,樂滋滋的蹦躂到方辰姜晴身前,得意洋洋的說:「爸媽,我親手做的哦,噹噹噹噹當,蔬菜沙拉,漂亮吧。」

    看著hu□hu□綠綠的蔬菜沙拉,姜晴沒口子的誇獎姜琪萌,方辰寵溺的笑,說:「琪萌很乖嘛,方青在燒菜吧。」姜琪萌得了誇獎,歡快的拿著蔬菜沙拉上二樓,又蝴蝶一般的飄下來,去端菜上樓。姜晴跟方辰享兒nv福,坐在二樓客廳等晚餐上桌。

    方青端著一大碗香米飯最後上樓,姜琪萌已經將三葷三素一湯加碗筷都搬上樓,一家四口淡淡幸福的同桌吃飯。姜琪萌時不時的給爸爸媽媽弟弟夾菜,尤其是自己j□ng心製作的蔬菜沙拉,大半扒拉到方青的碗裡,真是讓方青這頭食rou動物痛苦無比。

    咳,姜琪萌的蔬菜沙拉就是味道怪了點,倒是沒放錯鹽,似乎姜琪萌根本就沒撒鹽,倒是放了不少的白糖,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小nv生會喜歡。

    吃過晚餐,方青陪爸爸媽媽姐姐一塊看七點鐘的新聞聯播,一看完方青就想溜,給姜琪萌一把拽住,叫嚷著:「小青,你跑什麼跑,陪姐姐我看電視,都好幾個月沒見了,也不想姐姐的,壞弟弟。」

    姜晴方辰對姐弟倆的親暱看在眼中,根本不ch□手,反正姐弟倆從小到大吵吵鬧鬧的習慣了。方青卻很無奈,他知道老姐就是想拖著自己,不讓自己有機會跑路去玩。

    其實也不急,方青跟姜琪萌一塊搶遙控器,方辰起身去了書房,姜晴則是收拾碗筷去洗。姐弟倆挨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動畫片,方青沒什麼興趣,靠在沙發上,隨姜琪萌將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看到有趣的姜琪萌就嘻嘻笑,鬱悶的就不輕不重的掐方青一下。

    姜琪萌總是hu□樣百出的壓搾方青的每一分每一秒,讓方青的身旁一直少不了姜琪萌的倩影,從小到大啊,生生的斷絕了多少可愛小蘿莉對方青的好感。

    姐弟倆看電視到十點半,姜晴就來趕姜琪萌去睡覺,姜琪萌嘟著小嘴,很不樂意的鬆開方青的手,上樓洗澡睡覺去。方青跟老媽說了句晚安,先是上樓,再鬼頭鬼腦的瞄二樓,見到姜晴關電視回房,猶豫了一下,想要去老宅子那邊挖錢。

    可是一想,方青又擔心蘇淺呆在老宅子睡覺沒走,細想了下,方青還是明早去老宅子的好。那時候蘇淺應該是去柳林市的各處,洽談紫鶯西點店的七處店址。

    回了房間,方青洗澡,換灰鴿子睡衣,擦著頭髮,清脆的敲men聲響,開了men,是粉紅睡衣粉紅拖鞋的姜琪萌,剛出浴的少nv肌膚細嫩柔膩,青絲濕漉漉的,清香襲人,粉嫩的紅chun微微開合:「小青,晚安哦,要不要姐姐抱著你睡?」

    「晚安,姐姐。」方青不理會姜琪萌的youhuo,老姐小時候經常用各種luan七八糟的理由爬上方青的chuang,把方青當大熊貓抱枕般摟著睡。那時候姐弟倆也小,父母都不在乎,等到姜琪萌初中了,姜晴就讓姜琪萌老老實實的一個人睡。

    不過狡黠的姜琪萌哪裡容易屈服,時常趁著夜深人情,爬上方青的chuang,大清早的又溜回自己的閨房。方青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啊,後來姜琪萌漸漸長大,夜襲的狀況倒是少了,只是偶爾會讓方青半夜驚醒一次。

    在家裡睡覺,誰吃飽了的撐著反鎖房men啊,尤其是方青根本就給姜琪萌養成了不鎖men的壞習慣。不過下雨打雷的時候,方青卻會主動的抱著姜琪萌睡,父母也不說不好。姜琪萌很小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在家,又是雷雨天氣,被嚇得生病住院,打針吃yao,好一頓折騰。

    從那時起,一到雷雨天氣,姜琪萌就反shexing的驚恐不安,徹夜難眠。可要是給方青抱著睡,哪怕屋外雷雨聲聲,姜琪萌也會很快香甜入睡。

    姜琪萌小貓似的瞇起了夜se中有些朦朧的美眸,粉紅睡衣輕擺,香軀上前,抱著方青,輕柔的親了方青的額頭一下,才笑嘻嘻的回房間睡覺。

    搖搖頭,關men,方青對姐姐束手無策,心底卻大多將姜琪萌當成妹妹看的,懶得多想,爬chuang睡覺去。

    【風雨同舟一年餘的高級書友群,蕭瑟一群:50528076,五〇五二八〇七六。嗚,可惜創群兩年多的蕭瑟零群滿員了,否則還能加些人進去熱鬧下。】

第七八節 小老婆

    清早,方青洗漱好,下樓nong早餐,再去喊聲爸媽,上樓敲men吵醒姐姐。姜琪萌mimi糊糊的砸了一個東西到men上,怨念不小啊,拒不起chuang。

    方青啃了早點,就出men了,乘第一班的公ji□o車,去老宅子。好巧的是,方青到老宅子的時候,見到蘇淺嬌懶的rou著有些mi糊的大眼睛出men,方青好笑的打了聲招呼:「早啊,蘇蘇,不多睡會兒?」

    「呀,是你啊,上午涼快些,多走些地方,下午就給紫鶯補習,晚上也能踩點。」蘇淺柔美的臉蛋是驚喜的,nv孩認定方青一輩子之後,就極少穿超短裙熱ku之類的,那雙柔膩白嫩的長長美tu□也被隱藏起來,只在家時才會單獨給方青細瞧。

    「我姐姐從法國回來了,呃,想起來了,海洋之心,香水,給你用吧。」方青扯個借口,突然想起兜裡的貝殼香水,就掏出來,遞給了蘇淺。蘇淺很歡喜的接過,nv孩子嘛,多多少少都喜歡香水的,尤其是有著j□ng美j□ng致香水瓶子的。

    「謝謝,我很喜歡呢。」蘇淺握著袖珍的白se貝殼,左右瞧,愛不釋手的,美眸看著方青,朦朧起來。甜甜一笑,蘇淺柔柔抱了方青一下,在方青chun角親了一口。

    方青的手很自然的放在蘇淺的小蠻腰上,貼身的量著nv孩細柔的小腰肢,感受著那緊彈柔嫩的手感,也就放手:「蘇蘇,你去談判吧,爭取拿下盡可能多的店址,不過可不要累著我家的蘇蘇,我可是要心疼的。」

    「嗯,人家知道的。」蘇淺很滿足的抿嘴笑,朝方青擺擺手,像個小nv孩,歡快的踩著步子,去為方青的夢想拚搏努力去。

    方青笑笑,看著蘇淺離去的倩影,還真不大清楚蘇淺與自己的關係,朋友、情人、秘書等都兼而有之。方青覺得兩人的關係蠻好,沒必要再進一步,也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nv孩與nv人,男人承擔的責任是迥異的。

    進了老宅子,方青沒忙著挖坑,而是拿了初中的數學課本來,細細翻看,十分鐘不到,卡嚓聲中men就開了,蘇淺甜甜笑,拿著金黃油條純白豆漿回來,像個孩子獻寶的。

    「好香的油條,肚子剛好餓著呢,蘇蘇,謝謝你。」方青本就是以防萬一的,覺得蘇淺的xing子,掉頭給自己買早點的可能xing極大,也就沒忙著動手。男人嘛,扯謊算得了啥。

    蘇淺很是開心,跟方青分了早餐,兩人甜甜蜜蜜的慢慢吃。方青細嚼慢咽,蘇淺小口吃,一男一nv倒是前後吃完早點。蘇淺勤快的處理袋子,噴了空氣清新劑,這才眨著明眸說:「方青,我,我出去了,你好好在,在家裡看書。」

    「嗯。」方青真是無話可說,nv孩子啊就是心眼多心思雜,一句話好幾個彎轉過來。甭管是姜琪萌、藍可人、蘇淺都是讓方青好奇又稀奇的nv孩子,蘇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方青的底線,又怯生生的想知道自己在方青心底的地位。

    「再見。」蘇淺有些悶悶不樂的輕關men,方青的裝傻充愣,讓nv孩多次羞怯的試探無功而返。蘇淺很好奇的呢,柳林市市政f□招待所的那些美nv服務員,從了那些權貴之後,不是很快就**的麼,怎麼方青就對自己的身子不動手動腳的呢?

    蘇淺不懷疑自己的嬌媚魅力,就是覺得奇怪,咬牙從了方青之後,在nv孩心中,只有完完全全的將身子ji□o給方青,才算是真正的綁住了方青。不得不說,蘇淺的念頭傻傻的,可誰又能說這不是nv孩的純真無邪。

    方青裝模作樣的又看了十幾分鐘的初一數學課本,確定蘇淺走遠了,這才搓著手,找出鐵鍬來,挪開房間角落中的矮几,再將周圍墊著的幾層橡膠塑料拼圖拆開,lu出壓實的黑se泥土來。方青一鐵鍬下去,將泥土撥開,堆到一旁。

    那七隻黑se手提箱埋的不深,方青很簡單的就起出了最上頭的一隻,也就是那只剩下七十萬人民幣的黑se手提箱。方青打開箱子,將七十萬人民幣取出,合上箱子,填土,再用鐵鍬拍實泥土,將拆出來的拼圖重新裝回去。

    擺nong好之後,方青特地在拆過的地方踩了幾腳,挪回矮几,方青惡趣味的拿著七十萬人民幣,丟到蘇淺香睡的牙chuang上,隨手拿本數學書,方青脫了鞋,上chuang看書,身邊是藍se的一疊疊人民幣,瞧起來特別的紈褲敗家。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方青差不多完全信任了蘇淺,不管是從蘇淺的家庭,蘇淺自身,方青的家庭,方青自身上,都有著能控制蘇淺的底牌。方青一直相信一句話,背叛與否,只看代價。近期來看,蘇淺不可能背叛方青,可也要防一手。

    方青賴在蘇淺的牙chuang上一個上午,等蘇淺香汗淋漓的回家,毫不遲疑的將五十萬人民幣扔給蘇淺保管。蘇淺怯生生的拿著厚厚一疊藍se人民幣,嬌媚的臉蛋有些惶恐,雖然老宅子的房契地契上寫的是nv孩的名字,可數字哪有現金來的震撼。

    「談好了幾家?」方青不廢話,屋子裡空調大開,冷風吹著,讓有些嬌喘的蘇淺好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方青根本不怕蘇淺攜款跑路,畢竟蘇淺是個極有孝心的nv孩子。

    「七家都談好了,今天就能簽合同的。」蘇淺拿著玻璃杯,小口喝著涼開水,五十萬人民幣給nv孩小心的放在膝蓋上,美眸低垂,不大敢看方青,有著說不出的嬌柔膽怯。

    方青懶懶的抓了一把剩下來的藍se人民幣,塞進口袋裡,道:「蘇蘇,下午就去跟人家簽了吧,用你的名字。對了,把你的身份證複印件給我一份,註冊公司辦理營業執照用。」

    「我有的。」蘇淺小媳fu式的乖巧柔順,拿了一張身份證複印件給方青。蘇淺根本不問方青要去幹嘛,就跟nv孩從沒過問過方青手上那些巨款的來歷。

    接過蘇淺的身份證複印件,方青就離開了老宅子,去了柳林市的政f□辦公大樓,身為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認識方青的人也不少,雖然方青基本不認識他們。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常務副市長身旁的人說一句,方青想要辦理的營業執照之類的麻煩事,就能更快的走捷徑辦理好,甚至更省事也更保密。

第七九節 連哄帶騙

    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寶貝兒子的身份,讓方青辦理公司註冊時易如反掌,方青先找了方辰近期特地從小山鎮ch□u調過來的專職秘書莫左,莫左在小山鎮時就熟識方青,呆在鎮委秘書處的時候,就幫忙給方青處理過不少打架鬥毆之類的hun蛋事。

    莫左拿了方青給的蘇淺的身份證複印件,瞭解清楚方青的要求,沒二話的就拍xi□ng膛保證,最多一星期就能辦好,將公司的相關證件都ji□o給方青。方青很滿意莫左的動作,要知道柳林市裡誰不知道,方市長原來的專職秘書反手捅了一刀,要不是事有湊巧,後果不堪設想。

    身為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第二任專職秘書,莫左急迫的希望獲得方辰的信任,唯有此,莫左的政治才有前途,方能穩穩的站在柳林市的圈子裡。大多數時候,專職秘書莫左就代表了方辰的意見,是下頭很多人巴結拉攏的對象。

    方青拍拍手,一走了之,也不去慰問下老爸方辰,反正事情辦好了,見不見老爸結果一般無二,莫左是個有心人,不會把這件小事告訴方辰的。

    磨蹭了一下,方青愣是沒回家,跑去老宅子,跟蘇紫鶯小妮子一塊學習聊天吃零食。蘇淺忙著跟人簽訂七家店址的事情,拿著方青給的五十萬人民幣,可謂是財大氣粗,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只是要把店址的大略情況帶回來,好討論裝修事宜。

    蘇紫鶯跟方青認識幾天,熟絡很多,見到蘇淺姐姐不在家,也能跟方青嘻嘻哈哈的打鬧。小nv生連初中生都不是呢,能有多大心思,之前乖乖巧巧的看書學習,也是被蘇淺鎮壓著。眼下蘇淺不在,方青又逗小nv生玩,學習嘛,自然是靠邊站嘍。

    方青覺得寓教於樂是王道,讓十四歲的小姑娘坐那裡,幾乎一動不動的一個下午,委實嚴格了些,只是不好跟蘇淺說。畢竟是為蘇紫鶯好,誰也不能多說一句,方青也只能nong些好吃的獎勵下認真乖巧的小nv生。

    玩瘋了的蘇紫鶯,抱著抱枕,滿屋子追著方青跑,歡喜的叫嚷著:「哥哥,哥哥,來嘛,來嘛,讓紫鶯打幾下吧,又不疼的呢。」方青跟蘇紫鶯玩大灰狼抓小白兔的遊戲,約定只要小紫鶯能打到方青的身體三下,就有美味的冰j□凌吃。

    蘇紫鶯是大灰狼,小白兔方青跑的歡快,不時拿枕頭抵抗小姑娘的抱枕,兩人上蹦下跳的玩瘋了,將整齊的屋子搞得一團luan麻,隨處可見倒地的椅子凳子,就連chuang也是狼藉,反正房間裡也乾淨得很,踩幾腳也無所謂。

    「耶,哥哥,哥哥不許跑,讓大灰狼咬一口,就一口,紫鶯就能湊齊一根冰j□凌了哦。」蘇紫鶯柔美純淨的小臉蛋紅撲撲的,亮晶晶的黑白大眼睛水汪汪的,有些歡喜的小鬱悶,都追了方哥哥好幾圈了呢,最後一下怎麼就是打不到呢。

    方青抓著枕頭,與蘇紫鶯隔著桌子對峙,揮著粉紅se的枕頭,挑釁的笑:「來啊,來啊,小紫鶯,哥哥我就在這裡,有本事過來抓我啊,好吃的冰j□凌等著你哦。」

    蘇紫鶯小nv孩子脾氣,嘟起了粉嫩嫩的小嘴,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嗚嗚著將小腦袋埋進粉紅抱枕中,模模糊糊的嗚咽著:「嗚嗚,嗚嗚,哥哥是壞蛋,大大的壞蛋,欺負紫鶯,嗚嗚,紫鶯要告訴蘇淺姐姐去,嗚嗚。」

    方青可不好騙,哪有啜泣的小姑娘能說得如此口齒清晰的,上當受騙的才是笨蛋。方青一把抓起枕頭,探上身,一下,啪的打在蘇紫鶯柔順青絲的小腦袋上,笑著說:「小紫鶯,哭可沒用,哥哥可沒那麼好騙,你姐姐可不會聽你的。」

    「哼,哥哥壞,大灰狼一定要吃掉小白兔,衝啊。」蘇紫鶯果然不哭,烏黑大杏眼狡黠的轉動,小粉拳一揮,抓著粉紅抱枕就朝方青撲了過來,兩人又是一陣嬉鬧。

    七八分鐘後,方青假裝著沒躲過去,讓香汗淋漓的小姑娘一抱枕砸在腰上,完成了冰j□凌的打擊任務。蘇紫鶯開心的一把撲到方青身上,抱著方青,狠狠的親了好幾口,炫耀著:「紫鶯是最b□ng的,最b□ng的,大灰狼吃掉小白兔嘍,耶。」

    蘇紫鶯抱著方青給的香草味冰j□凌小口小口啃的歡快,得意洋洋的瞪壞壞的方哥哥。方青拿了一罐冰鎮的汽水,跟蘇紫鶯坐chuang邊,享受著打鬧之後的平靜。

    「小紫鶯,嘿嘿。」方青慢吞吞的喝著汽水,見蘇紫鶯吃完冰j□凌,就往那些luan得一塌糊塗的桌椅隨便一指,那意思不言而喻。蘇紫鶯悶悶不樂的瞪方青,哼哼著,忙碌的像是一隻漂亮的小蝴蝶,整理著遊戲中被兩人搞luan的桌椅等。

    方青懶懶的挪了位置,好讓蘇紫鶯爬上chuang整理被褥chuang單枕頭,小姑娘是穿著紫se碎hu□小裙子。從方青的角度,能清楚的看見趴著chuang上撅著小香tun的蘇紫鶯裙子中的白se純棉小內ku,有著小nv生的純潔無邪,淡淡youhuo。

    hu□了好大力氣,蘇紫鶯才nong好,小手抹著額頭的香汗,氣呼呼的瞪罪魁禍首的方青。方青就笑,小nv生就是喜歡遷怒人:「小紫鶯,你去洗個澡吧,都出了好多汗。」

    「哦……哦。」蘇紫鶯猶豫了下,點點俏美的下巴,稚嫩的手指勾起,「可是,哥哥,紫鶯不會用那裡頭的奇怪東西,姐姐沒說過的。」

    方青很興奮的教小nv生浴室裡的淋浴熱水器水溫怎麼nong,連哄帶騙的,有些暈乎乎的蘇紫鶯就脫了衣物,洗熱水澡去了。方青不懷好意的坐chuang上,看著浴室的木men,聽著嘩嘩的水聲,遐思嬌柔,小紫鶯可只帶了一身紫se小碎hu□裙子。

    「等會兒,小紫鶯一定會嬌聲軟語的求我拿蘇淺的衣服的,嗯。」方青luan七八糟的想著,跟十四歲的蘇紫鶯湊一塊玩,搞得方青的智商也下降不少,竟會跟一小nv生賭氣。

    大出方青意料,蘇紫鶯小腦瓜子裡根本就沒方青想的那些luan七八糟的東西,人家小nv生是平民家中長大的,根本就沒那麼多的講究。

    蘇紫鶯左手拿著純白小內ku跟粉紅小背心,穿著紫se碎hu□小裙,右手拿著白semao巾擦著濕漉漉的及肩青絲,瀟瀟走出浴室,嬌聲說:「哥哥,幫紫鶯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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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〇節 粉紅小內褲

    方青尷尬了一下,也就接過白semao巾,讓蘇紫鶯坐好,幫著擦乾淨濕漉漉的青絲。都不用細想,方青就知道,蘇紫鶯身上就一件紫se碎hu□小裙,沒別的,小內ku小背心還在小nv生左手上抓著呢,瞧起來讓方青不自覺的挪了挪屁股。

    從方青的視線,能順著蘇紫鶯白嫩得掐得出水的細嫩肌膚看進紫se碎hu□小裙中去,那散發著禁忌youhuo的小小hu□蕾,嬌嫩的聳起,兩枚粉嘟嘟的小櫻桃。方青那能夜視的雙眼,甚至透過衣口,將蘇紫鶯柔軟小腹上的可愛小肚臍眼看得清楚,細細絨mao。

    小nv生沒覺得奇怪,在家也是媽媽姐姐幫著擦頭髮的,蘇紫鶯很喜歡的呢。方青給蘇紫鶯擦乾及肩青絲,眼睛就開始四處瞟,尋找蘇淺沒穿過的小內ku,可又一想,蘇紫鶯太袖珍了些,穿不上蘇淺的,太大了點。

    「紫鶯,把這個自己拿去洗了。」方青尷尬的說,指著蘇紫鶯小手中的小內ku小背心。蘇紫鶯哦了聲,乖乖的去洗了,方青跑到蘇淺的衣櫃前,打開看,第一眼竟是自己上回換下的衣服,第二眼才看到蘇淺的nv兒家衣物。

    方青覺得自己蠻猥瑣的,不知道蘇淺啥時候回來,否則也不用一個大男人的,給一懵懂無知的小nv生找小衣穿。幸好,蘇淺的衣櫃中放著幾件小內ku,看大小,似乎小了些,那hu□hu□綠綠的xi□ng罩嗎,蘇紫鶯還遠遠不用戴。

    修長的手指翻過那小小柔柔的布料,方青呼吸都困難起來,眼睛仔細瞧,突的一亮,看到一條明顯小上一號的粉紅小內ku,不知道蘇淺怎麼塞到這裡來了。一把抓起粉紅小內ku,方青就往衛生間走,蘇紫鶯認認真真的搓洗著小內ku小背心。

    「小紫鶯,把這個穿上,nv孩子家的,要淑nv。」方青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實在尷尬,要是面對蘇淺說這些,還有些粉se曖昧,可跟一沒發育的小nv生談這個,就剩尷尬了。

    「哦,知道啦。」蘇紫鶯接過粉紅小內ku,掀開紫se碎hu□小裙的下擺,兩條細細嫩嫩的小tu□,小nv生不避諱方青,左tu□一抬,小內ku就往腳踝上套。方青尷尬的猛然轉身,逃離衛生間,坐到chuang上,拿起本數學書,luan七八糟的看。

    蘇紫鶯洗了小內ku小背心,就曬在屋子外頭的庭院裡,太陽很大,半小時就能幹透。方青看著蘇紫鶯嘟著小嘴回屋子,坐在書桌前,捏著圓珠筆認真的看書寫作業。方青溫柔的笑了笑,蘇紫鶯還是個孩子啊。

    方青起身坐到蘇紫鶯身旁,一邊看數學書,一邊幫著小nv生解決一些學習上的困難。蘇淺有些疲憊的回家時,見到的就是大男孩小nv生頭挨著,認真學習討論的情景。

    蘇淺是很開心的,蘇淺跟最疼愛最親近的蘇紫鶯關係好,讓nv孩覺得很溫馨,有家的感覺。方青聽到看到蘇淺回來,笑了笑,沒說話,倒是蘇紫鶯很親熱的抱住方青脖子,朝蘇淺炫耀道:「姐姐,姐姐,哥哥幫紫鶯學習哦,哥哥知道好多的東西呢。」

    「乖,等下獎勵一根冰j□凌。」蘇淺m□m□蘇紫鶯,淺淺笑,「七間店址我都簽下來了,這是店址的情況跟周圍的一些情況。」蘇淺從隨身包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來,遞給方青。

    方青認真的看,幾分鐘的事情,細想了下,隨手搶過蘇紫鶯手中的圓珠筆,唰唰唰的寫了一大串文字,包括一些ch□u象的圖案,都是店址的裝修要求。方青可是太明白好的裝修對一家店的好處,甭管好壞,先nong個光鮮的包裝來。

    寫完了,方青把筆還給很不樂意的小nv生,跟蘇淺細細講解起自己的要求來。七間紫鶯西點店的裝修風格要一致,要新奇,讓人遠遠的看到就有入內消費的渴望,同時也是一個樹立品牌的好機會,雖然方青根本沒打算經營紫鶯西點店多久。

    方青想得更多不是走實體,那太過緩慢,而是通過構建七間連鎖的紫鶯西點店,一定程度的營業收入,拿到銀行去抵押,貸出大筆的款來。用那貸款去發展經營超市,再從超市順風順水的發展到其他領域去,到那時候幾百萬人民幣冒出來,根本不見奇怪。

    嘿,老爸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就是好啊,到時候看哪家銀行敢不貸款出來。方青就是想洗白從莫左臣那裡得到的七百萬人民幣,虧本啥的,根本不在方青的計算中,虧本就讓它虧好了,反正方青無所謂,就當是ji□o學費了。

    方青問了蘇淺幾個問題,大致確認蘇淺能瞭解自己的要求,反正到時候裝修旗艦店,方青也會去的,問題不大,就是些裝修材料的選擇,才要hu□功夫。想起裝修材料,方青就一路想到了房地產行業,真的是心癢癢的啊,造房子本就是暴利行當。

    時間也不早了,方青起身告辭,走出men的時候,清清楚楚的聽到蘇紫鶯脆生生的說:「姐姐,姐姐,紫鶯曬在外頭的小內ku小背心應該都干了呢,幫紫鶯去收了好嘛。」方青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頗有些狼狽的逃之夭夭。

    方青溜回綠荷小區8號別墅,一開men,姜琪萌就凶巴巴的穿粉紅睡衣大熊貓拖鞋,從二樓衝了下來,並且從離地十級樓梯的地方朝方青撲過來。方青真是無辜,不得不伸手抱住考拉熊般的姐姐,身子都退了幾步,姜琪萌就死賴在方青身上不下來了。

    姜琪萌又叫又嚷的,跟老媽老爸告狀,說方青說話不算話,說好今天陪自己去逛街的,竟然一早上就跑的找不到人了,實在可惡。姜琪萌折騰方青到睡覺才安靜下來,可方青也不是好對付的,明天要陪蘇淺去挑選裝修隊伍,裝修旗艦店呢,哪能帶上姐姐小尾巴。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方青死活不相信賴chuang的姐姐姜琪萌能起來,哼著小調子,輕手輕腳的出men,走到綠荷小區men口時,還特地回頭左右看,沒見到啥鬼鬼祟祟的影子,就很放心的隨便找了輛公ji□o車,去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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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一節 女皇對王妃

    「哼,死小青,臭小青,姐姐我吃定你了!」姜琪萌哼哼著,偷偷m□m□的騎著一輛粉紅se自行車,呼嘯著追上那輛公ji□o車,大清早的路上都沒啥車,姜琪萌根本不擔心跟丟了。

    姜琪萌多狡猾的nv孩子啊,又瞭解方青的xing子,昨晚早早就睡了,還調了鬧鐘,早上五點鐘不到就mimi糊糊的醒了。半mi糊中,姜琪萌就死盯著隔壁屋子的響動,等到五點半,聽到方青輕手輕腳的開men聲,姜琪萌就興奮起來了。

    哦耶,小青,看姐姐我的手段,一定要你的秘密挖出來,想甩開姐姐去玩,沒men的啦。

    方青一邊走一邊看的壞習慣,姜琪萌瞭如指掌,從家裡找了輛粉紅se自行車騎著,遠遠追著方青。哼哼,臭小青,出men了除了走綠荷小區的大men口,還能往哪裡走啊。

    姜琪萌毫無疑問是個極聰慧的nv孩子,又帶些控弟的喜好,騎著粉紅自行車,也愣是追著緩緩行駛的公ji□o車沒跟丟。主要是公ji□o車要停下來接客送客,不像自行車一路順風,姜琪萌都不擔心堵車,騎了半小時,累的嬌喘吁吁,才見到方青那臭小子下車。

    小心翼翼的騎著粉紅se自行車,姜琪萌藏在方青身後死角處,一身漂亮的暗金法文T恤,下身是超短mi你裙,兩條白白嫩嫩的美tu□盡顯無疑,一雙水晶涼鞋,十趾豆蔻,塗著粉紅se的指甲油,漂亮得靚麗。

    方青走過柳一中,走到老宅子前,掏出鑰匙開庭院的men,姜琪萌遠遠的瞧,美眸瞪得老大,心中暗罵著方青不靠譜,竟然有別處的房間鑰匙,顯然是金屋藏嬌啊。

    姜琪萌氣鼓鼓的踩著腳踏車,直衝上前,朝正開屋men的方青嬌聲喊道:「小青,姐姐我來了哦。」方青臉se大變,死死瞪著得意洋洋的姜琪萌,真是yu哭無淚啊,簡直難以想像,超級愛吃醋的姜琪萌,驟然看到蘇淺之後,到底會怎樣的抓狂發飆。

    心神電轉,方青諂媚的笑,隨手把鑰匙塞口袋裡,小步跑,迎上姜琪萌,攔在自行車前,死活不讓姜琪萌踏進老宅子:「姐姐,沒想到你起得這麼早啊,今天我陪你去逛街,去玩,去蓮hu□寺祈願好吧。」

    「喲。」姜琪萌又長又媚的眼眸笑嘻嘻的,看著試圖遮掩些什麼,可實際上啥也做不了的方青。姐姐心中就是一陣痛快,讓你放我鴿子,讓你不理我,讓你陪其他nv人胡鬧。

    方青安安靜靜的與姜琪萌對峙,幾十秒鐘,攤了攤手,方青沮喪的說:「好吧,姐姐,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不過你也要幫我保密,不能告訴爸爸媽媽。」

    「當然啦,姐姐跟你還有啥好說的啦,弟弟,快點,快點開men。」姜琪萌開心了,把粉紅自行車停在老宅子的庭院裡,下車,白se金字T恤下擺過白嫩大tu□,掩去超短裙的蹤跡,乍看起來就跟姜琪萌沒穿小內ku似的,頗為妖嬈youhuo。

    深呼吸,深呼吸,不就是兩個nv人見面嘛,根本就不用在乎的。方青暗示著自己,掏出鑰匙,打開了屋子的men,姜琪萌噌的一下就擠開方青,自己蹦躂進了房間,左右看,發出很懊惱的啊聲。方青緊隨其後,沒見到蘇淺的倩影,牙chuang上粉紅se被子折疊的整整齊齊的。

    還好,還好,總算是沒有王見王,也好讓兩nv有個和緩的時間。

    方青可不希望蘇淺驟然跟姜琪萌碰面,處於下風的肯定是蘇淺,那可不好,會影響到方青的很多後手。老姐姜琪萌對其他nv孩子那莫名其妙的敵意,真的是讓方青頭疼。

    「好啊,小青,你竟然玩金屋藏嬌,這是nv孩子住的吧,嗯?」姜琪萌美眸閃亮,撲到牙chuang上,細心的檢查,找出一根長長烏黑的秀髮,像個找到老公偷情證據的妻子,唸唸叨叨的要方青好看,可又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麼。

    「呃,老姐,這是蘇淺姐的家,也是我的商業合作對象,她出錢,我出力擺平一些事情,得到的收益對半分。」方青早就考慮過如何跟其他人解釋自己跟蘇淺的關係,反正也沒幾個人樂意去調查蘇淺是否是個富家nv。

    「你看,這些書本是蘇淺姐的妹妹的,蘇淺姐自己明年也要參加高考。」方青隨口扯著,糊nong姜琪萌,哪怕方青知道自己幹的是很蠢的事情,想糊nong姐姐,遠遠不夠啊。

    姜琪萌根本不理會方青的胡說八道,在屋子裡左右轉,見到空調冰箱廚房衛生間浴室,甚至拉開衣櫃瞟了一眼,方青果斷的發現,那一眼之後姐姐的臉se更加y□n沉起來。方青仔細一想,糟糕了,自己換洗下來,讓蘇淺洗乾淨晾乾的衣服還掛在衣櫃裡呢。

    老姐的記xing極好,不可能忘了曾經質問過自己換衣服的事情,前後一聯繫,等待著自己的就是不知道何時才會爆發的火山了,真是讓人擔驚受怕的。

    「小青,你,你,竟然騙姐姐,嗚嗚,姐姐好傷心,嗚嗚……」姜琪萌美眸紅了起來,眼淚汪汪的,恨恨的瞪了方青一眼,就撲倒在粉紅se被子上小聲哭起來。姜琪萌哭的方青心都luan七八糟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腦袋裡都一團漿糊。

    「姐姐,是我不對,我不對,別哭啊,nv孩子哭多了會不漂亮的。」方青只好也跟姜琪萌一眼,趴在被子上安慰著姐姐,沒想到姜琪萌一轉身,就把小腦袋埋進方青懷中,手臂抱著方青哭的痛哭,兩條長長柔柔嫩嫩的秀tu□也是緊挨著方青的身體。

    方青口不擇言的安慰著姜琪萌,姜琪萌乘機嗚咽著,繞指柔的讓方青心甘情願的簽下好幾條不平等條約,才堪堪哄好了眼睛紅紅柔弱柔媚的姐姐。

    恰在此時,屋子的men鎖卡嚓聲,竟是蘇淺提著早點過來了,姜琪萌也是第六感妖異,抬起頭來,又長又媚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嬌柔清麗的蘇淺。

    蘇淺見到方青抱著一絕se美nv躺在自己的chuang上,明眸一陣黯淡,嬌軀一抖,雪白貝齒咬了咬紅chun,都咬出牙印子來了,步子踩的有些luan,放下早點,柔聲說:「方青,你的早餐,這位是?」

第八二節 雙嬌爭寵

    「哦,她是我……」方青看著蘇淺,還是滿意nv孩的冷靜的,luan吃醋的可不好,想要跟蘇淺說清楚姜琪萌的身份,沒想到老姐一手摀住方青的嘴,下半截就咽進肚子裡。

    「哼,死小青,不許跟小狐狸j□ng說我,就說是認識的,否則我跟你沒完。」姜琪萌也不知道什麼心思,咬著方青的耳朵嘀咕,方青不得不從啊,果然是彪悍的老姐啊。

    姜琪萌自己從chuang上爬起來,整理下衣服,招呼蘇淺、方青:「你是蘇淺吧,聽小青說起過你,我是姜琪萌,死小青,起來吃早餐。」姜琪萌拽方青,方青就勢起身,蘇淺就站一旁,看著一男一nv親近,也不說話,咬著紅chun。

    「蘇淺姐,一起吃早餐啊。」方青招呼蘇淺一聲,nv孩猶豫了下,勇敢的坐到方青一邊,兩美將方青夾在中間。方青挪了下桌子,把蘇淺買的六根油條兩份豆漿分了下,兩個nv孩子一人兩根油條一杯豆漿,方青就啃兩根油條。

    姜琪萌不客氣的拿過就吃,姐姐就是有些粗心大意的,也是方青從小順著姐姐的關係,不怎麼會照顧人。蘇淺就乖巧多了,素手捧著熱騰騰的豆漿,送到方青嘴邊:「喝一口,潤潤嗓子,干吃油條容易噎著。」

    方青輕抿了一口,咬著金黃se的油條,心中歎了口氣,真的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老姐跟蘇淺比起來,真的是大小姐脾xing,恐怕養只寵物都能給養死了。

    「小青,你也喝!」姜琪萌臉蛋羞紅,小手拿著豆漿杯送到方青chun邊,氣鼓鼓的樣子,要是方青不喝就揍人的傾向。方青無奈的喝了一小口,繼續啃油條,男孩子嘛,早上胃口大多極好,兩根油條幾口就吃完了。

    姜琪萌小口小口的吃著油條,覺得還是祖國的油條最好吃了,法國的油條簡直能讓人哭出來。美滋滋的姐姐享受著豆漿油條,美眸一瞇,很是歡喜,可一想到這是蘇淺買來的,就又生悶氣,視線一挪,見到方青從蘇淺手上接過半根油條,覺得自己這姐姐好失敗。

    吃過早餐,方青坐著不動,姜琪萌坐著也沒動,蘇淺起身手腳勤快的收拾好,擦了桌子,還拿紙巾過來給姐弟倆擦嘴擦手。方青很自然的享受著蘇淺的溫柔,姜琪萌一開始沒覺得奇怪,可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又被這小狐狸j□ng比下去了。

    生悶氣,姜琪萌從小到大嬌著養的,不會洗衣做飯,也不懂照顧人,能在家裡沒人時,不把自己餓死就很對得起自己了。本來姜琪萌想要跟小時候一樣,用自己的魅力打敗一切妄圖接近弟弟方青的nv孩子,可無聲過招中,潰敗的是姐姐啊,嗚嗚,真倒霉。

    蘇淺搞不清楚姜琪萌的身份,也就不說話一句話,做完自己的事,洗了手,就坐到書桌前,拿本高中英語書來看,翻到後頭英文單詞表,認認真真的念。

    方青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在姐姐姜琪萌面前展現自己的業務,可一挪視線,驚愕的發現姐姐的美眸似乎有些泛紅,再一細想,應該是姐姐覺得自己處處不如蘇淺,沮喪了吧。

    老姐啊,你可真是我的魔星啊。

    「蘇淺姐,那七家店址的裝修要求你懂了沒?」方青緩緩開口問,蘇淺顯然是早有準備,從書桌上掏出一本筆記本來,攤開來,招呼方青過去。方青搬了把椅子坐一邊,姜琪萌也挪了把椅子坐過去。哼哼,小狐狸j□ng,想要跟我弟弟單獨呆一塊,沒men。

    接下來,就是姜琪萌鬱悶的時候了,根本半懂半不懂的聽方青跟蘇淺說一堆東西。姜琪萌跑法國巴黎的斯特拉斯堡一大學的可不是經濟啊建築之類的,而是公共管理學,真不知道當年姜琪萌的小腦瓜子怎麼想的。

    不過姜琪萌聰明啊,聽了半小時,大致上也模模糊糊的清楚了。方青跟蘇淺一塊合作,蘇淺出錢,方青出力,一同構建七間n□i茶蛋糕店,取名是紫鶯西點店,據說是因為蘇淺的堂妹叫蘇紫鶯,哼哼,壞弟弟,怎麼不叫琪萌西點店的。

    呆在法國巴黎,姜琪萌對n□i茶蛋糕跟建築設計是有些瞭解的,畢竟見多識廣嘛,下半個小時,姐姐就蠻橫的ch□進了方青跟蘇淺的ji□o流,並且提了不少的好主意。方青表揚了姜琪萌,姐姐得意洋洋的揚起下巴,跟蘇淺炫耀。

    蘇淺只是不力,方青早就對著口型跟蘇淺暗示過了,方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重複無聲的說自家人三個字。蘇淺發散思維到底想到哪裡去了,就不是方青會去考慮的,只要兩個nv人,哦,nv孩不當場鬧翻,其他的無所謂。

    方青半點都不希望姜琪萌知道自己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才十六歲就有了地下情人。也不希望蘇淺知道姜琪萌是自己的姐姐之後,緊張侷促,搞得三個人都不好受。

    「小青,我覺得西點店的師傅很重要的哦,還有裝修,要乾乾淨淨的,貨架也要時尚美觀,外牆貼上玻璃鏡子,還有顏se,也要漂亮的。」姜琪萌掰著手指頭,給方青出謀劃策,反正跑回柳林市來,姜琪萌一時半會的也沒事可做。

    蘇淺更多的是從nv孩子的細膩角度看裝修與銷售,說了很多小nv生的喜歡,方青一一點頭認可,在筆記本上不斷記錄著,個把小時之後,融合了兩個超級大美nv一個男生的紫鶯西點店的裝修策劃新鮮出爐。

    「嗯,紫鶯西點店,七家店裝修既要統一又要個xing,那就赤、橙、黃、綠、青、藍、紫各一家,n□i茶蛋糕點主要是nv孩子,要多些亮晶晶的裝飾,要漂亮。」方青總結著兩nv一男討論好久的裝修要求,拍拍手,大功告成。

    姜琪萌可得意了,瞧吧,小青還是聽我的多呢,小狐狸j□ng,有你哭的時候。

    蘇淺沒姜琪萌那麼多的小心眼,甚至這時候還不大清楚姜琪萌跟方青的關係,可也明白兩人認識好長時間了,否則不會有那種熟絡的,nv兒心思也有些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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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節 染指流年

    謀定好紫鶯西點店的裝修,方青就帶著蘇淺、姜琪萌出men,打了電話給莫左,要裝修隊,也要n□i茶蛋糕懂行的人。莫左左拐右拐的找了柳林市的關係,一個林姓名中程的中年男人帶了一支j□ng悍的三十人裝修隊上men服務。

    方青根本不在乎麻煩莫左,想來莫左巴不得方青多麻煩他,只有這般,才能更親近領導一家。跟領導的家人搞好關係,只有好處沒壞處。莫左又不傻。

    蘇淺講述紫鶯西點店的裝修要求,方青站一旁,一邊聽一邊思考,偶爾補充一兩句的,好讓林中程清楚。姜琪萌無聊的踢著小石子,鬱悶得在方青身後走來走去,姐姐淘氣的小xing子,可不喜這般繁瑣,使喚人姜琪萌有天賦。

    林中程明白了僱主的要求,讓底下人去採購裝修材料,同時進駐紫鶯西點店的旗艦店,進行一些準備。林中程是個生意人,知道從市裡傳過來的ji□o待,要好好的辦事。來之前,林中程就特地把柳林市的頭頭名字都過了一遍,聽到方青自報姓名,心下瞭然。

    這應該是常務副市長的公子了,怪不得那些人會如此巴結。深刻認識的林中程決定哪怕是賠錢,也要讓方青等人滿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也許人家一句話,自己打下來的產業就完蛋,可要是討好了,對自身的發展好處不要太多。

    一得一失,哪怕是笨蛋也知道如何去選,何況是ji□n猾如猴的商人。

    方青讓姜琪萌先回家,太陽毒辣、氣溫又高、粉塵滿天飛不是個好地方。姜琪萌抱著方青的胳膊撒嬌,就是不肯走,還要挾方青,要是趕她走,就告訴爸爸媽媽,好讓父母教訓方青一頓。

    蘇淺抿著嘴笑,她似乎明白了姜琪萌跟方青的關係,隱隱約約的記得,方青提起過自己有個姐姐的。蘇淺也好奇的,姜琪萌要是跟方青是姐弟倆,怎麼不同姓。

    「琪萌,回家。」方青呆了近一小時,抬眼看天se,也快到老媽回家的時候了,要是家裡一個人沒有,姜晴搞不好要發飆的,晚上肯定要問,倒霉的還不是方青。

    姜琪萌得意洋洋的抓著方青的胳膊,瞄著蘇淺,蘇淺表情柔和,看不出情緒來。方青跟蘇淺臨別,就拖著姜琪萌回家了,姜琪萌還叫嚷著自行車,方青無奈的去老宅子拿自行車。姜琪萌又要方青騎著粉紅自行車帶人,方青抓狂的答應了,頂著烈陽,一路騎回家。

    到了家裡,姜晴是早回來了,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見到方青全身濕透,再看姜琪萌的得意模樣,知nv莫若母啊,姜晴都不用問,就明白方青是給姜琪萌當苦力了。

    方青上了樓,痛快的洗了個冷水澡,換身衣服,下樓幫老媽。姜琪萌磨磨蹭蹭的,也洗了澡換身睡袍,很居家很嬌憨的就去二樓客廳等吃的。

    姜晴問了下姐弟倆去哪裡了,方青眨眨眼睛,說給老姐拉去逛街了,騎自行車去的。姜晴就笑方青沒長進,多大的人了,還給姐姐當苦力,不像個男孩子。方青鬱悶,要是反抗老姐,老媽又要說自己不懂得讓著姐姐。

    午餐是方青、姜晴、姜琪萌三人一塊吃的,方辰忙著呢。尤其是近期原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倒台之後,方辰的工作應酬暴漲,要不是莫左心細,方辰又堅持,也許十天也沒三天能回家吃晚餐的。

    跟家人一塊吃飯是很溫馨的事情,跟姜琪萌拌嘴也是樂趣,方青樂在其中。午餐之後,姜琪萌就小懶貓的躺在沙發上,吹空調看電視,姜晴則是收拾餐具,方青坐到老姐身旁,也不說話,就陪著姜琪萌看電視連續劇。

    姐弟倆看了十幾分鐘,姜晴上樓進臥室午睡,姜琪萌就蹦躂起來,關了電視機,拽著方青上樓,進姜琪萌的閨房談話。姜琪萌哼哼著踹掉粉紅se拖鞋,抱著熊貓枕頭,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方青,那意味不言而喻,投降吧,ji□o待吧。

    方青很自然的坐在大熊貓chuang的肚子上,躺在chuang上,腦袋剛好枕著姜琪萌圓潤緊彈的大tu□,漸漸閉上雙眼,輕呼吸,口鼻間滿滿的幽香,姐弟倆很是安靜。小時候,姜琪萌就時常抱著方青睡覺,倒是不會覺得怪異。

    「咦?老姐你不問點什麼嗎?」方青躺了好幾分鐘,也沒見姜琪萌氣鼓鼓的發問,很奇怪的輕聲問。老實說,方青還是覺得姜琪萌有些陌生的,十四年未見,再相見,哪怕親如父母,也會有些隔閡,方青努力的消除親人間的陌生。

    姜琪萌不說話,方青也就懶得再問,漸漸的竟然睡了過去。等到姜琪萌聽到方青輕緩的呼吸聲,氣呼呼的揮揮小粉拳,明眸看著沉睡中的俊美如j□ng靈皇子的方青,明眸善睞的nv孩,心底的小心思也不是男孩子能懂的。

    方青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姜琪萌就知道自己不是姜晴方辰親生的nv兒了,甚至都瞭解到自己生身父母的來歷。姜琪萌的親生母親是難產而死,親生父親是個烈士,與方辰是戰友,也是姜琪萌會被姜晴收養的關鍵,只是在戶口本上,寫的卻是親生子nv。

    也不知道當年方辰姜晴是如何cao作的,愣是將姜琪萌劃到了親生子nv一欄上去,又不知何故,讓姜琪萌依舊姓姜,反正有姜晴當借口,一般人也不會多問多想。

    姜琪萌記得是七八歲懂些事的時候,深更半夜的起chuang,從爸爸媽媽的men前偷聽到的。方辰跟姜晴打趣,說養大了姜琪萌,就給方青當媳fu,姜晴就玩笑的說那不是童養媳啊。

    那一晚,姜琪萌驚慌的跑去方青的房間,抱著漂亮的跟個小天使般的弟弟睡覺。也不知道胡思luan想些什麼,好長一段時間,姜琪萌看方青的眼神都怪怪的,也就是那以後,姜琪萌就搖身一變,超級弟控,甭管是哪個小nv生,敢親近方青的,都是姐姐的敵人。

    漸漸長大,姜琪萌將秘密深埋心底,兒時的一些幼稚想法也淡了,可驟然見到蘇淺這麼個美人兒,本能的不爽還是冒出頭來,只是姜琪萌理智的控制了,否則,哼哼。

    【昨天的第五更,嗯,慢慢來,誰怕誰啊。】

第八四節 惡龍逃婚

    下午,方青又拋下姜琪萌出去,姜琪萌懶得曬太陽遭罪,就說了句回家吃晚飯,就隨便方青胡鬧。姜琪萌想開了,方青大了嘛,不能像小時候管得那麼緊,不過要是老弟正跟那小狐狸j□ng有啥曖昧的,姜琪萌也會毫不留情的打擊。

    方青才十六歲的小男孩,莽撞的很,要是跟蘇淺搞出人命來,事情可就大了。

    姜琪萌呆在法國一年,有些觀念也開放很多,要是沒出國前,姜琪萌知道方青跟蘇淺這般的嬌媚nv子胡鬧,半句話不說,拍飛了再說別的。

    方青乘公ji□o車,去巡視旗艦店的裝修進展,看了一圈,比較滿意。敲打了林中程幾句,方青就拉著蘇淺回老宅子,這般裝修的人盯得緊了也沒必要,給市裡領導的家人做事情,誰敢不上心不認真。

    「我還是看著點的好。」蘇淺有些怯怯的說,nv孩子從姜琪萌造訪之後,就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蘇淺尋常人家的nv兒,見識不夠,要慢慢培養。

    方青搖搖頭,牽著蘇淺的小手,眼中有些笑意:「不用,我爸是常務副市長,那幾個傢伙誰敢不賣力,我倒是擔心他們刻意hu□大價錢討好我。蘇蘇你只要每天ch□u空去巡視一圈就行,不用老呆在工地上,對皮膚不好的。」

    蘇淺很是歡喜抓緊方青的大手,哪怕只是十六歲的男孩子,也能給nv孩安全感。蘇淺的心思是很純潔的,雖然委身方青,可蘇淺腦子裡還真沒跟方青上chuang的念頭,那對一青ch□n少nv來說,實在是太過羞澀不堪了些。

    「小紫鶯今天來嗎?」方青看似隨口的一問,昨天的尷尬真的是有些羞於啟齒,方青可不是蘿莉控,呃,哪怕是蘿莉控,那也不是幼nv控,雖然蘇紫鶯勉勉強強也能算是少nv。在方青眼中,蘿莉橫跨三歲到三十歲,只要覺得蘿莉的nv孩子,那就是蘿莉,與年齡無關。

    「我沒讓她來,今天忙,明天看情況。」蘇淺小心的看方青,細聲細氣的說,手指輕輕絞著。蘇淺又不傻,三言兩語的就從蘇紫鶯口中得知昨天方青跟蘇紫鶯的嬉鬧,甚至後頭的一些細節也問了出來,有點不想蘇紫鶯跟方青親近。

    「明天下午還是讓紫鶯過來學習吧,這邊安靜很多。」方青認真的說,對蘇紫鶯,方青是越看越喜歡,是大哥哥對小妹妹的那種喜歡。方青真是不缺母愛跟姐愛,缺的是妹愛,說起來有點luan七八糟的,事實是方青想要找個乖巧美麗的妹妹來疼,如此簡單。

    從小到大,方青都是被其他人照顧著長大的,現在想要照顧別人,蘇淺是頭一個,蘇紫鶯就是第二個了。對方青來說,蘇淺身份是多重的,又是情人又是姐姐又是秘書,蘇紫鶯就單純多了就一妹妹,沒別的念想。

    方青跟蘇淺回了老宅子,也沒別的話好說,紫鶯西點店的規劃與安排,眼下來說沒必要。一男一nv就安安靜靜的看書學習,蘇淺有時候也拿自己不懂的題目問方青,方青也不是萬能的,蘇淺問的好些題目也一竅不通,囧啊。

    於是乎,方青跟蘇淺就互相學習答疑解huo,一塊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其實方青、蘇淺的狀況差不多,蘇淺高中輟學前,就自學了高中三年的課程,可是走上社會幾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再看書回想的時候,也會忘掉些東西。

    認真的時候,時間流逝飛快,方青五點半就走了,獨留蘇淺空守閨房。要說方青跟蘇淺的關係還是有點古怪的,要說兩人是情人的話,方青不怎麼親w□n蘇淺,也沒太多曖昧,就跟普通的姐弟,只是拉拉手,稱呼蘇蘇,其他的真沒了。

    蘇淺也是傻傻的,連戀愛都沒談過的nv孩子,能指望有多主動啊,羞澀不堪的親方青一口,就已經讓蘇淺秀窘的了。親w□n更稀少,也是方青控制與蘇淺的親近,男nv歡愉是極易沉mi的,暫時來看,方青沒打算跟蘇淺魚水之歡。

    回了家,方青簡簡單單的吃晚餐,看新聞聯播,回房間睡覺,順便練練冥想法。方青大致m□清楚了怎樣才能跑到艾爾蘭大陸去,跟姐姐送的青銅小鼎有些關係,也不知對還是不對。只要方青一心念著黑龍克斯的名字,眼睛盯著搖擺中的青銅小鼎,短則數秒多則無效。

    只是方青不知道自己跑艾爾蘭大陸去到底幹嘛,莫左臣完蛋了,方青的鬥志也一下子熄火,想要再次燃燒起來也是難事。唯有絕境,才能讓人玩命奮鬥,方青為了抱住老爸方辰,咬著牙做出了多少努力,跟黑龍連哄帶騙的nong來暗魔法暗魔力。

    其實,真相是方青跑到黑龍識海中,克斯很多時候是懶得理會方青的,一頭恐怖的巨龍驕傲得很呢,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暗魔力、魔法咒語給方青,哪怕方青是黑龍克斯的靈魂契約者,那對黑龍而言毫無約束力。

    這頭hun蛋的黑龍還賴賬呢,記得克斯說過要是泡妞三十六計有用的話,會給方青報酬的,甚至還有新的暗魔法咒語。艾爾蘭大陸那邊不知過去多少個月了,方青也無事,就打算去找黑龍克斯聊聊天,看看能否nong點暗魔力充盈下空dangdang的識海。

    夜se中,方青躺在chuang上,一手提著三足二耳圓鼎的黑繩,在眼前輕輕搖擺起來,眼神凝聚盯著拇指大的青銅小鼎,心中不斷念叨著黑龍克斯,黑龍克斯……

    漸漸癡mi,方青只覺得j□ng神一震,一沉一輕再一醒,眼前大亮,流雲潔白,風聲呼嘯,視野邊緣能見到黑龍克斯的巨大黑se龍翼,俯瞰而下,大地上是星羅密佈的原始聚居地,離黑龍也不知幾千上萬米遠,要不是藉著黑龍的視野,方青是肯定看不清楚地。

    原始聚居地中,竟然是牛頭人身、虎頭人身、狼頭人身等等的奇怪生物,方青大致明白這些應該是獸人,可是黑龍克斯的領地不是在人類疆域中的嘛,怎麼跑獸人這邊來了。方青疑huo不解,就問黑龍,沒想到克斯還真給了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龍在逃婚,那小母龍太可怕。」驕傲的黑龍克斯竟然有些後怕,扇動著寬大的黑se龍翼,遨遊天穹,朝著未知的遠空飛去。

    【上三江了,大家得空幫蕭瑟去投下三江票吧,投一票得十個積分,還不賴。】

第八五節 死亡長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青才從黑龍嘴中得知來由,那頭四十餘米長的金龍,哦,是頭小母龍,完璧之身給雄龍圈圈叉叉了,讓克斯十分煩惱。

    最搞的是,黑龍拿了方青給的泡妞三十六計,去哄騙小母龍,沒想到還真有用。克斯一不小心就哄騙了金龍的芳心,讓小母龍認定了黑龍是一輩子的配偶,想要抓克斯回龍島成婚。咳咳,黑龍也是才知道,金龍的老爸是頭普通的金龍,沒啥好說的,可老媽卻是一銀龍。

    龍族赫赫雌威的銀龍大人,哪怕是黑龍克斯也聽得震耳yu聾,尤其是黑龍王談起過,本來銀龍大人是黑龍王的老婆候選龍之一的,可惜銀龍大人的nv權意識太嚴重了些,一輩子只認一頭雄龍,也不許雄龍出軌找小蜜找情人。

    黑龍王雄才大略,又戰力彪悍,哪裡會從了銀龍大人,於是乎黑龍克斯的老媽就換了龍。呃,黑龍王要真娶了銀龍大人,鬼知道克斯還生不生得出來呢。

    小母龍完完整整的繼承了老媽銀龍大人從一而終的保守思想,既然身子給了黑龍,就要黑龍盡快回龍島成婚,也好為黑龍王一脈生育子孫。龍族滴懷孕率本就蠻低的,問題在母龍不在雄龍身上,君不見那麼多luan七八糟的偽龍族不都是雄龍搞出來的啊。

    黑龍克斯才逃離龍島沒多少年,哪裡跟回去,一面跟金龍敷衍了事,這也是克斯從方青身上學來的本事,一面趁著夜黑風高,溜得無影無蹤。克斯太明白小母龍的執拗xing子,這輩子就認自己這頭雄龍當老公了,哪裡會在乎幾百年的分離。

    龍要先瀟灑個幾百年的,再回頭找小母龍談婚論嫁,這也是黑龍跟金龍談判了無數次的價碼,只是小母龍嚴詞拒絕,一定要死抓著黑龍回龍島,老老實實成婚。

    單身萬歲!情侶去死!嗷嗷嗷嗷!

    於是乎,三十餘米長的黑龍就鬼鬼祟祟的跑路了,不辭辛苦的從人類帝國駐地的艾爾蘭大陸數個月狂飛到獸人部落的蠻荒大陸來。

    蠻荒大陸與艾爾蘭大陸隔著狂風巨lang的惡魔海,唯有一條一百萬米長的陸地走廊相連,密佈著遠古時代的神文、魔法咒語、龍語、獸語等等,據謠傳是眾神聯手百族傾力,生生破開惡魔海,打造出來的生命長廊,連接兩塊大陸。

    只是任誰也不知道,遠古時代那幫強者幹嘛要吃飽了撐的hun蛋王八蛋的nong了惡魔海長廊,人稱死亡長廊,歷年慘死在死亡長廊上的人類獸人多不勝數,兩塊大陸的戰爭也是如火如荼的,不定時的小戰,隨意的大戰,任意的血戰。

    惡魔海也不是好招惹的,大海嘯的時候,就會兇猛的瞬間淹沒死亡長廊,沒有半點徵兆,堪稱死亡大海嘯,誰碰上誰倒血霉。惡魔海中強大得離譜的魔獸多不勝數,會隱藏在大海嘯中衝上死亡長廊,盡情殺戮,有些魔獸甚至敢跟無敵的巨龍伸爪子。

    無數年下來,人類帝國與獸人部落簽訂了模糊條約,只要不是戰爭,就允許兩族的商團走動。鐵槍堡是獸人部落的前沿陣地,扼守著死亡長廊,聖盾城則是人類帝國的碉堡,兩大戰爭堡壘中常年駐守著過百萬鐵血軍隊。

    甚至連行蹤詭秘的神話強者,兩大碉堡中也從來不缺,甭管是人類獸人,都不敢放鬆對戰爭碉堡的防禦。歷史用血的教訓告訴兩族,要是被對方的軍隊殺進大陸腹地,等待失敗一方的就是慘無人道的大殺戮大掠奪,不幸的是,兩族都曾經慘敗過。

    只要攻破敵方的戰爭碉堡,等待勝利一方的就是巨大到難以想像的恐怖利益,因為兩大戰爭碉堡背後都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棲息著強大的人類帝國、獸人部落,也唯有最強大的人類帝國獸人部落,才有資格守護戰爭碉堡。

    方青眼下就呆在黑龍克斯的識海中,藉著黑龍的視野俯瞰著規模恐怖的死亡長廊與兩大戰爭碉堡。一百萬米,其實也不算長,黑龍飛得足夠高,大致能讓方青將兩者收入眼底,猛的一瞧,艾爾蘭大陸、聖盾城、死亡長廊、鐵槍堡、蠻荒大陸,構成了一個對稱的幾何。

    滔天的凶煞之氣湧上天穹,方青能見到密密麻麻的人類商隊獸人商隊行走在死亡長廊上,甚至也有人類的小規模軍隊與獸人的小數量軍隊遊走巡視。有兩支兩族軍隊也不知怎麼搞的,一言不合,就亡命相向,周圍的兩族軍隊迅猛的匯聚,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開打。

    極端出乎方青意料的是,人類跟獸人打仗太多了,大家都習以為常,竟然沒火冒三丈的火拚到最後一人。兩邊各派了一百人出戰血殺,一頓慘斗之後,人類只剩二十八人,獸人活著四十三人,兩邊各自哼了聲,帶著戰死的屍體掉頭離開。

    行走在死亡長廊上的兩族商隊毫不驚訝,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站一旁,等軍隊廝殺結束,隨後繼續該幹嘛幹嘛去,構成詭異y□n森的死亡長廊商道。

    「那是死亡長廊的血戰之約,兩族要是想練練手,各派一百人,哪邊人數少於三十人就落敗。」黑龍嘿嘿的看戲的瞧著,對死去的人類獸人漠不關心,「要是幾十萬軍隊打架,那就好看了,還有魔法師薩滿放魔法煙hu□,龍以前跟老爸來看過很多次好戲。」

    黑龍很是亢奮,跟個戰爭狂似的,揮著龍爪子嘶吼道:「死亡長廊可是兩族練兵的好去處,那些商隊雖然是把腦袋拎在ku腰帶上,可只要賺上一筆,就能暴富。還有戰爭啊,讓龍熱血沸騰的戰爭啊,上百萬人的火拚啊,真是看著暴爽啊。」

    「到了那時候,無數的戰魂、英靈、軍魂、鬼魂搖曳起舞,兩族百萬軍隊前仆後繼的戰死在死亡長廊,天穹中強大得讓天地顫抖的種族也大打出手,惡魔海中遠古的魔獸咆哮著嘶吼,湧動大海嘯,狂衝九天,殺的伏屍百萬,血染百萬里惡魔海。」

    「再強大的神話,再恐怖的巨龍,再驚悚的亡靈,再榮耀的騎士,再驕傲的獸人,都脆弱的如同紙片,死傷無數,哀嚎遍野,那是亡靈的盛宴,也是生者的哀泣,真的是想想就讓龍興奮的顫抖啊。終有一年,龍也要踏上遠古戰場,與其他神話強者爭鋒天地間。」

    【蕭瑟哀嚎遍野,伸出小爪子,搖搖小尾巴,要票票啊,順道讚美打賞龍的好人,讓龍血液沸騰,抑制不住的狼嚎啊。】

第八六節 三教九流

    黑龍跑蠻荒大陸跟xi□ng部火爆的獸人妹妹玩去了,方青拿了一筆豐厚的小費,克斯嚴重警告人類,三十年之內,沒事別跑來s□o擾雄龍的逍遙生活,否則一龍爪子拍飛。

    方青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克斯大方啊甩了一堆暗魔力過來,少說十幾二十份的,不過方青後來才知道,hun蛋黑龍又耍無賴,那一大團暗魔力中央是空的!滿打滿算也就九份暗魔力,要是方青丟上九枚漆黑之箭,也就揮霍一空了。

    順帶的方青還跟黑龍要了夢魘束縛的魔法咒語,沒想到黑龍爽快,愣是不給夢魘束縛的,甩爪扔了失明詛咒的魔法咒語過來,說是這玩意是個黑鐵初階的群攻魔法,丟一個失眠詛咒能讓三個人失明一整天。

    三十年瞧起來很漫長,可折算成地球時間,也就四個月不到,方青近期也沒麻煩黑龍的地方。這年頭的方青還不太清楚黑龍的真正價值,那頭無恥的雄龍可不單單只是供給暗魔力與魔法咒語的,一頭巨龍的強大與狡猾是方青難以想像的。

    方青平靜的上午陪姜琪萌看電視逛街上蓮hu□寺祈福,下午就去老宅子跟蘇淺蘇紫鶯一塊學習,晚上回家當好兒子孝順父母,深夜修煉冥想法,只是暗魔力太少,方青不捨得用,消耗到只剩三份暗魔力時,方青就收手不再修煉冥想法。

    近期方青的j□ng神力大漲,記憶力、思維力都大大加強,很快的將初中的課程都過了一遍,大致肯定自己再去中考也能搏出個高分來,要是運氣好中考狀元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方青也發現,暫停修煉冥想法之後,自己大漲的j□ng神力縮水了不少,似乎識海中的j□ng神力也會無緣無故的消散,等到穩固下來不再減少,方青的超強記憶力也退步了一些,可還是要比修煉之前強大得多。

    可惜啊,黑龍不是方青家養的,否則,哼哼!

    步入八月中旬,紫鶯西點店的七家店都裝修完畢,就連供貨渠道蛋糕師傅n□i茶的美nv服務員等等一系列瑣碎都nong好,就等著八月十五這天盛大開業。姜琪萌也跟著方青出了不少力氣,法國巴黎可不是白呆的,紫鶯西點店的裝修與管理細節,大多是姜琪萌敲定的。

    蘇淺擔任新組建的紫鶯公司總經理,七家紫鶯西點店所有權歸屬紫鶯公司,這些天也是忙上忙下跑進跑出的,嬌媚的臉蛋都清瘦了些,j□ng神很好。

    明天八點就是紫鶯西點店開men營業的好日子,方青卻跟著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專職秘書莫左去赴宴,作陪的有市刑警隊隊長,就近派出所的所長,加上柳林市道上極有身份的三個大佬,到柳林市最好的柳林大酒店吃了一頓。

    方青也蠻無奈的,九四年的柳林市,不說流氓橫行,可黑勢力真不少,收保護費的,打爛架的多不勝數。想要紫鶯西點店能順風順水的發展壯大,打點就近的警察與hunhun是必要的,哪怕方青是常務副市長的公子也不能免俗。

    酒桌上,方青給三個**大佬灌了好幾杯啤酒,莫左很沉穩的不管事,知道方青不會在意。**白道上的幾位大叔聊著聊著,就難免扯到了柳林市的政壇上來,酒桌上的這幫大人可以說身家錢途跟柳林市幾大常委關係密切。

    方青也有意無意的說幾句父親方辰在家裡透lu的常委信息,身為領導的兒子,就該明白別人靠近你,是為了靠近你老爸。方青要這幫人壯聲勢給紫鶯西點店保駕護航,就得拿出好出來,不是說常務副市長的公子請頓飯就能讓這幾個猴j□ng猴j□ng的傢伙幹活的。

    要說柳林市的政壇變化極大,現在是十個常委,市委書記楚燦、政法委書記白石、組織部長丁亮星、市委秘書長黃曉山、市長沈承和、常務副市長方辰、宣傳部長王深河、副書記鄧三斤、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

    南江省的省會城市是臨安市,管轄著青河市,青河市又管轄著柳林市。市長沈承和就是從青河市空降下來的,目前來看就一受氣包,在常委會上根本不是市委書記楚燦的對手。要不是楚燦惦記著沈承和的靠山背景,早就讓沈承和當個舉手市長了。

    方青跟幾個無良大叔說的,就是方辰對常委會勢力的毒辣分析,也是這些黑白道上hun的人最感興趣的,甚至能說這才是方青拿出來跟這些三教九流ji□o換的代價。

    柳林市權力最大的非市委書記楚燦莫屬,經過運作,愣是將莫左臣的鐵桿手下都趕出了常委會,為此楚燦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常委會中副書記鄧三斤的心腹白石一躍晉陞政法委書記,加上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手握四票。

    市委書記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組織部長丁亮星、宣傳部長王深河、市委秘書長黃曉山,手握五票,只差一票就能一手遮天。

    咳,市長沈承和就孤零零的一票,啥話語權都沒有,被底下人嘲笑是舉手市長。

    原本柳林市的政局是市委書記楚燦為首,其他人退避三尺,可不得不說市長沈承和是個人才,常務副市長方辰的運氣又好了些,近期常委會上的形勢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市長沈承和眼看著自己說不上話,乾脆投入了副書記鄧三斤的陣營,半點柳林市第二號人物的面子都不要。副書記鄧三斤心黑啊,還真不客氣,跟市長沈承和攪到一塊,惹得紀委書記南宮書跟市軍區政委藍遠航很是不爽。

    還真別說市長沈承和這一靠,愣是把市委書記楚燦架起來了,五票對五票,兩邊打平手了。柳林市的十個常委席位本就有問題,不好表決啊,可又沒辦法。這時候本來不怎麼蹦躂發出聲音的副書記鄧三斤就抖起來了,站出來跟市委書記楚燦打擂台。

    方青跟藍可人認識,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是好朋友,再加上方辰在莫左臣案件上的榮耀,還有其他的政治因素,意外的事情就發生了。

    【咬咬牙,懶惰龍又爬出窩了,蕭瑟發誓,周推薦每過一百就加更一章,現在是周推253,即刻有兩更,保底更新隨意。】

第八七節 三足鼎立

    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甩了副書記鄧三斤,跟了常務副市長方辰。唉,這事情不是方辰想不要就行的,兩大常委愣是跟著,方辰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據方辰在家裡有一回說漏嘴,那市軍區政委藍遠航根本就是在玩,緊跟紀委書記南宮書。

    對市軍區政委藍遠航來說,柳林市爭權奪利跟他沒多大關係,一般情況下的軍區政委都是棄權不投票的,出了藍遠航這麼個另類也算趣事。

    隨著常務副市長方辰手握三票,柳林市的政局就變得複雜起來,市委書記楚燦開始疑心起方辰,搞來搞去,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常委會就變成三足鼎立了。

    市委書記楚燦,麾下死忠組織部長丁亮星、宣傳部長王深河、市委秘書長黃曉山,手握四票。常務副市長方辰,支持者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手握三票。副書記鄧三斤,手下政法委書記白石,手握二票。市長沈承和又甩了副書記自己單干,握一票。

    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眼下的柳林市政壇為首是市委書記楚燦、常務副市長方辰、副書記鄧三斤,市長沈承和嘛,勉強有了些聲音,脫掉舉手市長的雅號。

    要說市長沈承和真是悲催啊,明擺著是柳林市第二號人物的,可先是給市委書記楚燦壓得死死的,之後又不要臉的投奔第三號人物副書記鄧三斤,現在常委會上話語權還不如常務副市長方辰,真是柳林市有史以來最倒霉的市長。

    昨晚的常委會上,巨變又生,方辰半夜回家跟抱著電視不睡的姜琪萌方青玩笑式的說了一句,鄧三斤還真是能屈能伸啊,本來是金龜的,現在給人當烏龜。

    姜琪萌對政治不感興趣,方青倒是湊趣的問了一句,才從口風極緊的方辰那裡得知,副書記鄧三斤在常委會上,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愣是投到了市長沈承和麾下,一下就讓原本透明人一般的市長沈承和抖起來了。

    嘿,市委書記楚燦握四票,市長沈承和握三票,常務副市長方辰握三票,柳林市正式進入三足鼎立時代。誰也甭想一言九鼎,想要得到想要的政治利益就得妥協,ji□o換各自的利益。

    方青跟幾個小警察大hunhun說的明白,讓人沒口子讚歎的同時,也免不了會給暗罵幾句沒腦子的紈褲公子哥。對這幫人來說,知道最新的柳林市政壇變化,好處多多啊。

    一頓酒席過後,方青跟莫左一塊離開,紫鶯西點店的七家店安全問題已經搞定,有就近派出所頭子跟黑社會老大發話,沒什麼麻煩能成為麻煩的。

    莫左是這群人中最清楚方青心xing手段的一個,其他人哪怕再能想也不明白方辰耗費十餘年j□ng心培養出來的方青的底蘊。小山鎮時莫左給當時的小山鎮鎮長兼政委書記方辰的專職秘書打下手,幫著方青做了不少事,聯繫警察局黑勢力,髒活累活幹了一堆。

    「這事不用跟我爸說,莫哥再見啊。」方青笑著揮揮手,夜se中踏上公ji□o車不見。莫左微笑看著方青離去,身處方辰的專職秘書,是行政秘書與生活秘書,幫領導處理些家庭問題也是應該的,能得到不少好處。

    第二天一早,姜琪萌就一身金se大T恤,紫se熱ku,水晶涼鞋的來踹方青的房men,樂淘淘的拽著方青出men,去了老宅子跟明媚動人的蘇淺匯合。也是奇怪,姜琪萌跟蘇淺接觸多之後,竟然不討厭蘇淺。兩個大姑娘湊到一塊,說著些什麼,拋開方青。

    方青地主老爺的走在兩美人身後,懶懶洋洋的,琢磨著方辰提的事情,星河紡織廠的改制沒有因為原柳林市市委書記莫左臣的倒台就結束。在推遲了一段時間之後,由市長沈承和提議,市委書記楚燦附議,ji□o由常務副市長方辰繼續跟進負責。

    那五百萬購置先進設備的款項還放在專用賬戶上呢,就等著方辰去揮霍。柳林市希望通過星河紡織廠的改制經驗,對市裡的國有企業進行大規模的改革,盤活虧損或苟延殘喘的企業,讓柳林市的經濟重新煥發生機。

    想法是好滴,做法是笨滴。

    方青根本不相信,所謂的五百萬人民幣就能盤活星河紡織廠,廠子麾下員工三萬餘人,加上歷年退休的職工,就是無比沉重的負擔,哪裡是買點先進流水線就能搞定的,當小孩子過家家呢,市場經濟時代,沒有銷路就是個悲劇。

    不過星河紡織廠的廠址倒是有趣,要是方青沒記錯的話,上輩子星河紡織廠是倒閉了事,丟下一堆的下崗職工就不管不顧的下地獄了。可是原來的廠址嘛,那甚至是寸土寸金,因為這一大片是後來柳林市最奢華的商業街,大型超市,大型購物大樓,奢侈品牌專賣店。

    這關係到另一件重量級的大事,那就是柳林市政f□辦公地點搬遷。要是方青沒記錯的話,政f□搬遷也就是一年之內,只是現在換了市委書記,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影響深遠的政f□辦公地點搬遷事件,據說跟柳林市的城區發展規劃有些關係。

    怎麼說呢,柳林市政f□辦公地點一挪,柳林市的中心也隨之挪移,星河紡織廠這塊地盤就夾在行政中心跟柳林市商業經濟最繁華的商業圈與富人生活圈中間,絕對的黃金地理位置,每年為柳林市創造巨額的稅收,提供巨多的工作崗位。

    原本的富人生活圈有點遠離柳林市的中心地帶的,可隨著是政f□辦公地點的挪移,與柳林市市區規劃拉開序幕,富人生活圈就跑到市中心去了,也讓地價房價暴漲,讓那幫富人更有臉面,笨蛋才搬出去住呢。

    商業經濟最繁華的商業圈則是大大小小的公司集團辦公地點,柳林市繳稅排前三十的企業中,個個都在商業圈中駐紮著部men,有的公司本部就在商業圈中。這裡雲集著柳林市賺錢最多的白領金領,也是那些富商老闆的老窩。

    要是柳林市政f□的辦公地點不搬遷,星河紡織廠的廠址就是只沒人要不值錢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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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節 美女服務生

    嘿,政治本就是男人的遊戲。

    方青靜靜的思考著,身前兩個明媚嬌yan的nv孩,一個過去最重要的姐姐,一個未來可能會重要的情人,生命如此燦爛,放開懷抱享受美妙的陽光,權謀未嘗不是人生風景。

    紫鶯西點店的開業典禮又熱鬧又安靜,沒請多少人,七家店同期開業,兩個手藝j□ng湛的糕點師傅駐紮旗艦店,其他也就是一家店三個清純美nv服務員,一共也就是二十三個人。為了早上送貨方便,方青租用了一輛二手麵包車,租金極便宜,是公安局nong來的黑車。

    方青、蘇淺、姜琪萌,等會兒主持完旗艦店的開幕式之後,還要趕往其他六家店,進行演講鼓勵。方青的要求很j□ng細,蛋糕n□i茶的包裝要j□ng美大氣,瞧起來乾淨,為此方青跟市裡一家包裝廠好好的聊了聊,開出不菲的價錢來。

    一男二nv走進紫鶯西點店,純白se的牆漆,貼著雪絨hu□的牆紙,優雅柔和的壁燈,整潔乾淨的玻璃櫃檯,粉紅se的j□ng致工作服,樣式上考慮了護士服與空姐服的優點,左xi□ng口上扣著xi□ng牌,有服務生的頭像與姓名職務。

    美nv服務生粉se衣裙,青ch□n嬌媚,頭上戴著粉紅的帽子,很像小護士,極是養眼。

    「歡迎光臨。」三個青ch□n美麗的服務生嬌聲軟語的說,甜美的笑,you人的身姿,更為紫鶯西點店吸引來更多的顧客,尤其是男生。

    「大家做得很好,今天是紫鶯西點店開業的第一天,希望大家認真對待每一個顧客,哪怕不是進來購買消費的顧客,也要做到細心貼心。因為下一回這個顧客也許就會來消費,我們要抓住每一個潛在的顧客,大家的獎金與服務態度掛鉤。」

    蘇淺站在店舖中間,對三個美nv服務生說,她是執行人,方青的想法她都要想辦法完成。唯有如此,蘇淺才會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不會給方青拋棄掉。這個nv孩子,惴惴不安的小xing子惶恐了些,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方青聽著蘇淺的話,板著美麗的臉蛋,看起來很是颯爽,不見那怯生生的嬌弱。姜琪萌有些不滿的左右luan看,她又不傻,早就瞧出紫鶯西點店是自家弟弟的了,否則哪裡會那麼賣力氣幫忙,不過可惡的小青,竟然敢不把店名叫琪萌西點店,可惡。

    「明白,蘇店長。」三個粉衣少nv點點頭,異口同聲的清聲說,甜美可人,青ch□n就是無敵啊。七家連鎖店,暫時只有蘇淺一個店長,其他的店長要慢慢的從服務生中提拔起來,也算是一種獎勵,就看這些十**歲的nv孩子能否抓住。

    蘇淺嚴肅的點頭,巡視店舖,旗艦店是七家店中最大的,不單單有著七家店都有的漂亮乾淨的玻璃櫃檯、供人坐下休息閒聊的漂亮桌椅,還有著一間蠻大的蛋糕烘焙室,由兩個蛋糕師傅製作出美味可口漂亮的各種蛋糕糕點,統一在早上八點開業前送到各店。

    要是蛋糕糕點的保質期臨近還沒賣掉,紫鶯西點店會將之放到特價區,只擺放一天,隨後就會白送給店裡的服務生,也算是一種福利吧。

    n□i茶的製作是多種多樣的,也是靠三個美nv服務生手工的,瞧起來就讓人賞心悅目的。n□i茶的塑料杯子也好漂亮,姜琪萌親自畫的圖,分成男生nv生款,大杯、中杯、小杯的款式各不相同,n□i茶上就有六個漂亮的款式,討好男孩nv孩。

    吸管也特別,有藍se條紋、粉紅條紋、紫se條紋、綠se條紋等七種顏se,能隨便選。還有印著紫鶯西點店品牌的紙袋子,j□ng致漂亮,大小不一,養眼是首要的。方青很明白,n□i茶這東西,主要的消費對象就是年輕男nv在校學生,

    生日蛋糕的定制也是一大業務,蘇淺印製了漂亮的卡片,寫上紫鶯西點店的七處地址,僱人去發卡,同時按照方青的要求在報紙上打廣告,還讓人滿柳林市的貼j□ng美的宣傳廣告。

    蘇淺三人巡視旗艦店的時候,就有顧客拿著紫se的卡片來買東西,憑借卡片能享受到八折的優惠。蘇淺認真觀察著,很有美nv特務的樣子,冷不防方青拉了蘇淺一下,蘇淺奇怪的扭頭,方青小聲說:「蘇蘇,別盯著顧客看,很不禮貌的。」

    「哦。」蘇淺秀窘的羞紅了美麗的臉蛋,nv孩太過在意了些,難免出漏子。方青拉著蘇淺坐到一張粉紅se塑料桌子上,姜琪萌自覺的坐到方青身邊,方青對服務生招招手,一個粉se的美nv服務生就輕盈的走了過來:「您想點哪種n□i茶糕點?」

    方青翻開桌上放著的n□i茶單子、蛋糕單子、糕點單子,掃了一眼,隨便點:「意大利提拉蘇米蛋糕、巧克力三角蛋糕、黑布林果醬、雙se藍莓蛋糕卷、大杯的巧克力n□i茶,加冰塊,蘇蘇、姐姐,你倆也點幾樣東西。」

    蘇淺跟姜琪萌湊到一塊,嘀嘀咕咕的,也點了好幾樣東西。兩個服務員很快就把櫃檯裡擺著的蛋糕、糕點裝在三個顏se漂亮形狀可愛的塑料盤子上,一白se一粉紅一藍se,放到粉紅se的桌子上,看起來就特別的賞心悅目。

    三份n□i茶等了一分鐘,也放在漂亮盤子裡送了上來,方青跟蘇淺、姜琪萌享受著美味。真的是蠻好吃的,價格也不貴,方青不怎麼心黑,這所謂的紫鶯西點店,不過是方青丟出來的煙霧彈,為的就是更合理的讓自己的財富增加。

    嘿,方青開紫鶯西點店,也有點怨念,柳一中周圍根本就沒啥好吃的。n□i茶蛋糕這些東西雖然柳林市也不是沒有,可只有寥寥幾個地方有,價格黑,口感又不好,包裝稀爛,也就是佔了新奇,方青要做的就是打響紫鶯西點店的牌子。

    營造聲勢,方青才好跟銀行談判,用七家紫鶯西點店為抵押,貸出一大筆款來。九四年這時候,銀行貸款可是很有趣的,方青身兼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哥,有個業績很好的紫鶯西點店抵押,nong出來的款子少說也是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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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節 挾天子以令天下

    只要能從銀行貸款,方青藏著掖著的六百萬人民幣就能洗乾淨了,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用。再在賬目上動點手腳,誰知道方青到底扔出去多少錢。更重要的是,方青就能借此擺脫莫左臣黑案幕後的威脅,洗白那不翼而飛的七百萬人民幣。

    方青想的是辦超市,小打小鬧不是方青xing子,尤其是這筆買賣只賺不賠,多美妙。現在別說柳林市沒超市,就連柳林市的上級青河市,乃至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臨安市也沒超市的影子,倒是沿海發達城市可能冒出超市來了。

    未來的商業道路,方青是打算走實業的,想想看吧,要是手下靠方青生活的職工超過百萬人,輻she千萬人,哪怕是對上省委書記,方青也敢甩臉啊。打造一個輝煌的企業要很多心血,可敗家再簡單不過,大不了一拍兩散,哪怕是省委書記也要給b□得罵娘啊。

    方青一聲令下,把麾下工廠一家家白菜價賣給他人,或者大規模裁員,甚至甩手ch□u干企業的資金,自己跑得無影無蹤,能把再巨型的企業都給搞垮掉,無數人下崗失業,造成非常惡劣的社會影響,甭管是哪一級的官員都不敢擔下責任來。

    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這傢伙從來就不是個好人,方青希望成為南江省的超級大鱷,不是明面上的巨富,那些上市公司的所謂身家,在方青看來不過如此,只有把握在手中的財富權力才是真實的。

    古時候是挾天子以令天下,方青目標就是挾人民以令諸侯,當然現在的方青距離那個榮耀的頂點差得遠呢。慢慢來,方青不急,現在為方青工作的是二十三個人,哪怕紫鶯西點店沒了,也不會對柳林市造成絲毫影響。

    可像星河紡織廠那種在崗職工三萬餘人的超級大廠,別說是柳林市,就連青河市政f□都不敢隨意讓星河紡織廠破產,那驟然下崗的三萬餘人,輻she十萬人,乃至更多的退休職工,造成的惡劣影響,搞下青河市的市長易如反掌,甚至青河市的市委書記也麻煩。

    方青的真正打算就是這些效益其實不咋地的勞動密集型廠子,到時候方青麾下的公司分為兩部分,一是高科技高產出的科技型企業,一是人巨多賺錢少的企業,不為別的,就是控制數萬,乃至數十萬的群眾在手上。

    靠人少賺錢的公司養著人多虧錢的公司,也是方青的一個算盤。對那些勞動密集型的企業,方青的要求低的不能再低,收支平衡就好,只要方青牢牢把握著財政權與管理權,其他的錢賺的再多也無所謂。

    錢上億之後,就只是一串數字,毫無意義。方青志向不大,只希望自己活著的時候,家族不會給人隨意動搖,那些身價巨富的大梟官商,哪怕再有錢,在政f□面前也脆弱無比。

    唯有手掌數十萬人,方青才有底氣對抗所有。只是想要走到那巔峰的一步,方青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慢慢來,方青規劃著自己的未來,七間紫鶯西點店就是萬里之路第一步。

    方青跟蘇淺、姜琪萌品嚐了旗艦店的n□i茶蛋糕糕點,覺得口感不賴,加上包裝j□ng美,只要宣傳跟得上,大賣是肯定的。七個紫鶯西點店的店址都是人流密集的好地方,方青狡猾的一簽就是十年租期,讓蘇淺出動,愣是搞成一年一付。

    荒謬的事情多了去了,方青聽聞過某個流氓用每年一百塊錢的租金,得到一個水庫十年的租期,那真的是空手套白狼的牛人,只可惜得手水庫沒兩年就進監獄吃牢飯去了。

    「蘇店長,有人送來了好多hu□籃。」xi□ng卡上寫著謝煙的青ch□n少nv恭敬的走了過來,清聲說,纖纖素指遙指men口。方青望了過去,起身,蘇淺姜琪萌跟上,方青認真的看了突然多出來的十幾隻hu□籃,上面寫著祝賀紫鶯西點店開業,落款有某某派出所,也有某某公司。

    方青的眼睛瞇了起來,倒是沒想到昨晚作陪的那幫大叔如此有心,這些hu□籃一放,震懾那些不上道的小流氓小hunhun不成問題。蘇淺奇怪的看方青,她知道紫鶯西點店背後站著的是方青,也只有方青才能招來這些陌生的人。

    「是好事,我們去二號店吧。」方青不想多說,招招手,非常自然的拉起蘇淺溫軟的小手。姜琪萌猜出來一些,小山鎮時方青就跟**白道灰道的一群大叔hun成一片,姜琪萌見過一兩次,印象很深刻的,弟弟喜歡打架,真是好討厭。

    蘇淺有些羞澀,明眸善睞,亮晶晶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靈氣靈xing,身子給方青輕拉著,往前走去。姜琪萌哼了聲,一把抓住方青左手,也跟著。三人身後,旗艦店的三個美nv服務生睜大秀眸看著,崇拜的不得了啊。

    一上午的時間,方青就忙著跟蘇淺、姜琪萌轉悠柳林市,把七間紫鶯西點店都走了一遍。姜琪萌敲詐方青要一頓大餐,蘇淺猶豫著說回家做飯吃,nv孩樸素習慣了。方青想了想,打發蘇淺回去準備,自己拽著姜琪萌去菜場買菜。

    「哼哼,小青你真的要去那小妮子家裡吃飯啊,讓老媽知道可沒好的。」姜琪萌很喜歡抱著弟弟方青的胳膊四處逛,哪怕是菜市場也樂意,嘟著鮮嫩的紅chun,很是不滿。

    弟弟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麼聽話了,那些青ch□n美麗的nv孩子,也一個個的看上弟弟。哼哼,小青可是我一個人的,想跟姐姐我搶小青,放馬過來。

    姜琪萌對所有妄圖接近方青的nv孩子都抱有嚴重的成見,不過蘇淺還好一些,至少姜琪萌沒直接翻臉,跟藍可人的無聲戰爭就厲害了,可惜道行上姜琪萌真不是藍可人對手。

    方青無所謂,隨姜琪萌抱著胳膊,邊走邊看,很快就買了一堆的蔬菜rou類:「老姐,蘇淺是個好nv孩,再說了男孩子不回家吃飯有啥奇怪的,很正常的吧。」

    氣哼哼的姜琪萌不理方青,甩開抱著的胳膊,加快腳步走在前頭。方青兩手提著袋子微笑的走後面,深知老姐xing子的方青知道,姜琪萌是默認了蘇淺。

    【400票更新,周推419,呃,蕭瑟傻了傻,才發現前面搞錯掉了,蘇淺是十九歲,姜琪萌是二十歲。】

第九〇節 小動物

    二十歲的姜琪萌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陽ch□n水,嬌癡的貴氣小公主一個,不像十九歲的蘇淺下得了廚房,入得了廳堂,暖得了被窩。

    方青根本沒想著姐姐能幫把手,拿著一堆的蔬菜豬rou回老宅子,就連開兩道大men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姜琪萌就甜笑著瞧,一溜煙跑進老宅子裡,左右看,沒見到蘇淺,很奇怪的問:「那小狐狸j□ng呢,怎麼不見人?」

    「呃,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蘇蘇,很傷人的啊。」方青嚴肅起來,認真的跟姜琪萌講道理,手上提著沉重的塑料袋子,快十斤重了都。

    「小狐狸j□ng,小狐狸j□ng,小狐狸j□ng!哼哼,姐姐我就說了,有本事咬我啊。」姜琪萌嬌嗔的叉腰非暴力不合作的瞪方青,沒想到方青根本懶得理姐姐,逕直走進不大的廚房,洗菜洗rou洗米,蘇淺還真沒回家過,否則米是一定會洗好的。

    姜琪萌就是小nv孩脾氣,除了弟弟方青的歸屬權之外,其他事情上都很大度。姐姐見弟弟甩臉不理人,很淘氣的撲到蘇淺的牙chuang上,攥著小拳頭揍那粉紅se的枕頭。

    方青細心的把洗好的米放到高壓鍋中,開煤氣瓶,點火燒飯。瞟了眼撒嬌耍無賴的姜琪萌,方青埋頭切菜切rou,買了一斤排骨,加上浸好的香菇干筍乾放砂鍋裡好好煮煮。再做幾個可口清淡的素菜,主要是湯,要有營養,方青很喜歡把蘇淺養的白白胖胖的。

    其實,照顧一個人的感覺是蠻好的,尤其是美nv還懂得感恩。

    蘇淺原來是跑去接蘇紫鶯了,小nv生的父母要工作不在家裡,蘇淺是姐姐嘛要照顧好妹妹的。姜琪萌見著蘇紫鶯很喜歡,湊上去拿零食討好美麗文靜的小nv生。蘇紫鶯純淨的眼眸看了蘇淺一眼,得到蘇淺同意才接下姜琪萌的j□ng裝巧克力。

    「小紫鶯就是漂亮,小美人呢,長大了一定會mi死一大票男人的。」姜琪萌親戚中也沒別人好親近,方青又是弟弟,所以對漂亮的小nv孩特別喜歡。蘇紫鶯可不會跟姜琪萌搶方青,自然就無威脅,哪裡像蘇淺,姜琪萌就很得不這小狐狸j□ng不見人。

    「琪萌姐姐好漂亮,跟姐姐一樣漂亮。」蘇紫鶯甜甜的笑,甜甜的說,把巧克力放到兜裡,乖巧的不luan吃零食。蘇紫鶯真的很乖,見著方青哥哥一個人在廚房忙活,連蹦帶跳的就過去幫忙,蘇淺有些瞭解方青xing子,沒去幫把手。

    蘇淺跟姜琪萌你看我我看你的,相顧無言,不是蘇淺不想跟姜琪萌處好關係,實在是姜琪萌那莫名其妙的敵意讓蘇淺很無奈。當然蘇淺xing子柔中帶剛,對方青的姐姐也不好耍脾氣,柔柔的,隨姜琪萌大小姐脾氣。

    姜琪萌人是很好的,從小到大,喜歡姜琪萌的男孩子不少,只是一個個的給姜琪萌趕跑了。那些男孩子哪有方青漂亮,小時候的姜琪萌也是很挑剔很有眼光的。

    尷尬了一下,蘇淺就拿了本初中課本,翻了翻,開始認真看。姜琪萌想了想,漂亮的大眼睛眨眨,湊上前去說:「蘇淺,我幫你補習吧。」

    蘇淺柔柔笑,明眸看著姜琪萌,答應了。姜琪萌就跟蘇淺湊一塊,認真的解說著蘇淺的疑huo,拿筆寫下答題的步驟,不得不說姜琪萌初中高中的課程功底極佳,沒有因為跑去法國巴黎hun了一年就退步了,甚至j□ng進不少。

    姜琪萌好算盤,這些天來早就發現方青在認真看書學習,想要ch□手去教導弟弟,好過過老師的癮頭。可是方青懶得讓姜琪萌教,又不是學不來,對頭腦靈敏的方青來說,初中高中課本就是消遣娛樂啊,根本算不上是難題。

    因為姜琪萌覺得老宅子是蘇淺的地盤,來這裡就失去主場優勢,也很少跟著方青進來坐坐。現在兩個大美nv不暗中較勁,對方青來說,絕對是個大好事。

    方青忙活了小半天,nong出了一桌的美味佳餚,還特地讓蘇紫鶯偷偷的嘗幾口,小nv生很開心的端著盤子上菜。等到飯煮好了,方青就揮揮手,跟那兩大美nv一小美nv說:「美nv們,喂饞蟲的時候到了。」

    飯桌上方青埋頭吃,姜琪萌給弟弟夾菜。蘇淺給方青夾菜,蘇紫鶯給方哥哥夾菜……

    一頓飯吃得方青膽顫心驚的,生怕姜琪萌啥時候就醋意大發的翻桌子跟蘇淺吵得沒完。對姐姐姜琪萌的淑nv文靜,方青是從來沒想過的,小時候那麼多教訓不是白來的。

    午飯後,方青就不管事了,這傢伙從來不洗碗,蘇淺賢妻良母的去處理。姜琪萌吃的飽飽的,開電視躺chuang上,舒服的哼哼著瞇起美麗的大眼睛。蘇紫鶯認真拿出初一數學課本、作業本、圓珠筆,開始學習做題,這小nv生倒是認真好學生。

    方青拿了高中的教材在看,理解不算困難,先背下來再說。翻了翻,方青沒半小時就翻完了高二上的數學書,就拿高二上的數學試卷跟試卷答案對著看,連看了十幾份,大致上瞭解高二上數學的考試方向與解題技巧。

    「姐,把電視關了,吵。」方青頭也沒抬,拿過一本高二上的英語書來看,隨口說。姜琪萌不跑來老宅子的時候,方青學習的環境都是安安靜靜的,也能讓人聚j□ng會神起來,偶爾蘇淺、蘇紫鶯的細聲細語也是壓低了聲音的,讓人很是溫馨。

    姜琪萌氣哼了聲,啪的關了電視,爬chuang,爬到方青身後,嬌軟的身子就趴了上去。方青能感覺到,兩個圓圓軟軟彈彈的可愛大白兔壓著自己肩膀,素香青絲垂落方青臉頰,讓人癢癢的,影響方青看書的專注,小動物蠢蠢yu動,被無情的鎮壓。

    「小青,姐姐很無聊耶,教你學習好嘛?」姜琪萌跟弟弟撒嬌,也不怕給蘇淺笑沒姐姐的威嚴。方青斟酌了下,手一抬,指著蘇紫鶯,說:「去教紫鶯吧,我不用人教。」

    姜琪萌氣的王八拳揍方青,在chuang上淘氣的打滾,氣鼓鼓的鑽進粉紅被子裡,眼睛一閉,睡午覺去嘍,佔了chuang,就不讓那小狐狸j□ng睡,哼哼哼。

第九一節 一枝紅杏出牆來

    靜靜的老宅子,唯有沙沙的寫字聲、嘩嘩的翻書聲、呼呼的呼吸聲。

    方青翻看著高中課本,上輩子他的英語不賴,好歹也是爬過了六級的牲口,工作後又時常跟外國人咬英文,也算是j□ng通。不過跟母語非英語的外國人一塊說英文,真的只能比誰說得更稀爛了,咬文嚼字luan七八糟的,連說帶比劃才能明白各自的想法。

    蘇紫鶯白嫩的小手握著圓珠筆,美麗小臉蛋認真的看書做題,在書本上做標記劃重點。不懂的就問蘇淺,蘇淺不懂的就問方青,方青不懂的就問姜琪萌,小nv生可沒多大心思,才不管姜琪萌賴在chuang上是撒嬌的舉動。

    姜琪萌前些日子也靜下心來教導過蘇紫鶯,所以小學五年級畢業的小nv生才會單純的最難的問琪萌姐姐。親疏遠近是尋常的,蘇紫鶯最親蘇淺,再親方青,姜琪萌嘛,哈哈,也就是一認識的漂亮大姐姐。

    毫不客氣的說,蘇紫鶯享受的是三個哥哥姐姐貼身貼心的教學服務,學習效率要比呆在學校高得多了。一個老師再負責也不可能對單獨一個學生全心輔導,也許一個知識點對其他學生來說瞭解很簡單,可對這個學生就愣是想不通,老師大多是你不問就不細說的。

    蘇淺初中課程的功底是深厚的,教好剛剛m□到初一上課本的蘇紫鶯不要太簡單。只是蘇淺著重培養蘇紫鶯的自學習慣,碰上問題先思考,思考不出來再問蘇淺,蘇淺會細心的解說,讓蘇紫鶯明白其中微妙,隨後蘇淺還會拿相同類型的幾道題來讓蘇紫鶯答題。

    一眨眼,就已黃昏,方青喊醒睡得香甜的姜琪萌,回家吃晚飯。本來方青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平淡如水,沒想到父親方辰回家談到的一句話讓方青又蠢蠢yu動起來。

    「市長承和同志想要搬遷政f□辦公地點,暫時屬意三個去向。」方辰看過七點的新聞聯播之後,也就是隨口一說,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寶貝兒子聽的。反正家裡頭,姜琪萌對政治不感興趣,姜晴的興趣也不大,方青還是個未成年的男孩子。

    方青一聽就興奮了,沒記錯的話,原來幹出這事情的是在監獄啃牢飯的莫左臣。方青前頭還在擔心,莫左臣完蛋了,政f□辦公地點會不會搬遷,沒想到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新來的市長沈承和為了扭轉劣勢局面,那是啥手段都敢玩啊。

    姜琪萌哼了聲,小爪子沒逮住跑的跟兔子一樣快的方青,讓方青三兩下就躥上樓了。姐姐大人抱著個大熊貓抱枕,跟老媽姜晴看最近最火熱的電視連續劇,母nv倆還樂淘淘的討論著其中的情節,誰跟誰的愛情啊,誰跟誰的lang漫啊。

    方青跑到自己房間,從黑se單肩背包中掏出來柳林市之後買來的柳林市地圖,拿了支黑se墨水筆,鄭重其事的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圈,把市政f□市委大樓、柳林市最繁華的商業圈、柳林市最高級的富人生活區都圈了出來。

    一溜煙的跑下樓,方青輕敲書房men,方辰喊了聲進來,方青就在姜琪萌鄙視的清媚目光中消失在歐藝木men後。書房很安靜,點著一盞漂亮的水晶燈,亮如白晝,方辰坐在舒服的黑se真皮椅子上,書桌上是一堆公文,手握著一支鋼筆。

    寶貝兒子最重要,方辰很在乎跟方青的ji□o流,工作其實也急不來的:「方青,有什麼想跟爸爸說的?」方辰口氣很溫和,跟方青招招手,不免帶些招呼下屬的威嚴。

    方青坐到書桌對面的黑se真皮椅子上,右手拿著捲起來的柳林市地圖,左手敲了敲褐se實木書桌:「爸,星河紡織廠的改制工作是不是你負責的?負責些什麼啊?」

    「星河紡織廠想要扭虧為盈,問題很多,市裡財政支持五百萬,政策也支持,不過想靠購買先進的流水線機器就改製成功,希望不大。」方辰跟方青談話,少了很多的空話套話,把星河紡織廠的實際問題擺上桌,想要看看寶貝兒子的手段。

    前段的莫左臣黑案,方辰可能是唯一瞭解方青關鍵的人,也樂意慢慢調教方青,讓寶貝兒子往仕途的方向去走去思考。方家的下一代是方青的,也只能是方青的。說方辰不是重男輕nv的,那是笑話,寵愛姜琪萌跟不重視姜琪萌半點不矛盾。

    要是方青大學敢跑外國去讀,方辰能狠揍方青一頓,政治上的官員文憑,最好的還是本國出產,哪裡都不缺本土意識。姜琪萌滿世界luan跑,方辰根本不說一句不是,隨姜琪萌自己發展,要錢給錢,要關心給關心,哪裡看得出不在乎來。

    「我也覺得不靠譜,星河紡織廠三萬多職工,五百萬看起來很多,平攤到每一人頭上,也就是兩百元不到。」方青認真的說著,把手中的地圖抓的緊一些,老爸猴j□ng猴j□ng的,想讓老爸入套很困難啊,「首先要做的就是清理星河紡織廠中的**分子,中飽s□囊,收受賄賂的,讓廠子裡那些真正有才有能力的人進入管理層。」

    「只有這般,老爸你的命令才能被底下人真正的執行。」方青看了眼方辰,方辰不置可否,隱約有點笑意,也是哦,老爸可是政治鬥爭中走出來的,哪裡會不懂這個,「其實星河紡織廠的問題,總結起來就兩點,一是產品沒銷路,二是沒錢。」

    「要是星河紡織廠的產品能大賣,那什麼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根本就賣不大動,我去找人問了下,紡織廠生產的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式,老舊的很,看起來就像是中老年funv穿的,哪怕質量好也白搭,消費者不買賬,哪裡你用黃金織成衣服也賣不出去。」

    方青停頓了下,方辰抬眼示意方青接著說,方青暗道魚上鉤了:「我覺得星河紡織廠想要扭虧為盈,就要先研究市場喜好,改制印染技術,用新奇漂亮j□ng美大氣時尚的印染圖案征服消費者,打開市場,這一點上紡織廠原有的設備稍微改裝下也就差不多。」

第九二節 兒子忽悠老爸

    「好的紡織物可以用到服裝、服飾、窗簾、窗紗、檯布、浴簾、睡袋、chuang上用品、雨傘、箱包、手套、遮陽蓬、沙灘椅、帳篷等、汽車座墊、太陽檔、無紡布、工藝畫、廣告畫、掛旗、山水日曆等產品,可謂是市場廣大,只要產品賣相上去了,銷路不是問題。」

    方辰細細思考著,沒說話,方青繼續努力蠱huo老爸:「先把星河紡織廠的蛀蟲拍死,再去香港啊上海啊等地,或者國外找幾個j□ng通時尚藝術設計的人回來,把這幫人領到附近的青河市啊臨安市轉上幾圈,研究下市場喜好。」

    「再把紡織廠那些老舊的hu□式都丟了,用j□ng美時尚美觀漂亮的紡織物佔領市場,到時候星河紡織廠的產品遠銷國內各個省市,甚至能出口到其他國家,那可是一筆很大的政績。尤其是改制虧損國有企業成功的經驗。」

    「據我所知南江省還沒一個這種能人出來,要是老爸你能一舉功成,進入省裡大佬的視野也不是不可能啊。」方青可著勁的鼓動方辰,冷不防給方辰敲了一下腦袋,生疼啊,「嘶,體罰不好的啊,老爸,打我幹什麼?」

    「手癢了。」方辰淡淡說著,從煙盒裡掏出一根黃鶴樓香煙來,方青討好的抓起打火機給老爸點火。方辰尋常不吸煙,只有碰到難事的時候才會吸煙,看來方青說的話有些打動方辰了,再加把火,方青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方辰默默吸著煙,煙霧繚繞,方青嚥了口口水,繼續說:「取消星河紡織廠國有企業的坐辦公室拿工資的習慣,j□ng簡人事,把人盡可能的往生產與銷售兩邊丟,管理上要清明j□ng干,懂得一些市場流行,在廣大群眾中有著好的聲譽。」

    「建立省市級的銷售渠道,主動出擊尋找經銷商,乃至服裝廠、chuang上用品廠、家裝廠等等,只要是我們星河紡織廠能爭取的客戶就盡量爭取,先打開市場,建立起星河的美譽。」方青嘿嘿笑,口風一轉,「不過,改制廠裡的印染技術要錢,打開市場要錢,宣傳要錢。」

    「星河紡織廠不缺人,不缺技術積累,不缺設備,缺的是創新思想、創新人才、創新市場。沒有市場,我們也可以新建一個市場出來嘛。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星河紡織廠缺錢,非常缺錢,不過柳林市的財政再支持力度也有限,老爸你那五百萬打個水漂或許不錯。」

    方辰拿起鋼筆,在工作筆記本上沙沙沙的寫下方青說的重點要點,良久才抬起頭來,目光奇怪的看著寶貝兒子,笑了下:「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聽說你的七家紫鶯西點店開業了嘛,那個蘇淺,嘿。」

    威脅利you啊,方青鬱悶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方辰是開出價碼來了,給星河紡織廠找來錢,就暫時不管蘇淺那些破事。不過要是方青敢給方辰nong個第三代出來,方辰能狠ch□u方青,身為副廳級官員,有些影響還是要注意的。

    方青不廢話,攤開手中緊抓著的柳林市地圖,擺在書桌上,方辰看著那三個黑se圈圈,抬起頭來看方青,沉默,方青沒等到老爸先開口,不得不自己說:「老爸,你剛剛說過,市長沈承和提議搬遷政f□辦公地點,也就是要新建市政f□大樓市委大樓。」

    「嗯。」方辰吸煙,眉頭有些舒展,隱隱約約的抓到了一點頭緒,拿起鋼筆,在地圖上畫了三個圈,「承和市長提議的三個搬遷地點,不過楚燦書記不大同意,只是個建議,還沒拿到常委會上正式討論。」

    掃了一眼,方青冷笑,那沈承和給出的三個地址,根本就不是上輩子莫左臣劃下的那一個,離得十萬八千里呢。方青不多說,拿筆直接在柳林市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從原來的柳林市市區一筆勾畫出去,把一大片地方都圈了進去。

    「咦?這不是柳林市的最新規劃嘛,方青,你從哪裡nong來的?」方辰很驚訝,雖然來到柳林市擔任常務副市長沒多久,可柳林市的規劃設計方辰是看過的,也思考過,哪怕楚燦上位,沈承和來柳林市擔任市長,大的規劃也不會變。

    方青下筆,在前世柳林市政f□的新地址上畫了一個圈,不說話,就看著方辰。方辰吸完一支煙,又點了一支煙,認真看,細細想,狠狠一拍書桌,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抬手,方辰止住方青的話頭,猛吸煙,一邊說:「你不要說,讓我說。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星河紡織廠想要發展壯大,需要改制現有的管理體系,要尋找新的市場,時尚新奇的產品才能大賣,可先要解決資金問題。」

    「星河紡織廠的資金不多,想靠市裡輸血又不大可能,你是想借助政f□辦公地點的搬遷,柳林市行政中心的變更。這裡是柳林市最繁華的商業圈,這裡是最富貴的住宅圈,這裡是最高的行政中心,三個圈,中間圍著的就是星河紡織廠的廠址!」

    「只要行政地點能搬遷到這裡,嗯,從規劃來看,這個地方ji□o通便利,又是總規劃的中心地帶,成功的可能xing極高。這樣一來,星河紡織廠就算不想搬遷也得搬遷,對於紡織廠來說搬到哪裡去問題不大,可空出來的大片土地,價格飆升。」

    方辰細細說著,有些j□動,又突然低下聲音:「不過這樣一來,勢必要跟沈承和市長好好談談。」方青知道父親的意思,柳林市行政地點的搬遷是沈承和提出來的,楚燦是不怎麼樂意的,至少短期之內是不同意的,那不是給沈承和搖旗吶喊啊。

    可是方辰想要盤活星河紡織廠,就要抓住行政地點搬遷的機會,把柳林市的行政中心挪到方青畫的那一點上去,事實上沈承和根本不在乎行政中心搬到哪裡去,在乎的只是自己在市裡的話語權,能挪動行政地點的人絕對是柳林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常務副市長方辰同志,已經動了跟市長沈承和聯手一回,干翻市委書記楚燦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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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節 深山藏虎豹

    市委書記楚燦,常委會上手握四票,市長沈承和,執掌三票,常務副市長方辰,捏著三票。沈承和與方辰聯手,y□n一下市委書記楚燦,小意思了。

    政治上,就是如此奇妙,本來方辰是楚燦一派的,沈承和來柳林市就是個受氣包,沒想到短短時日之後,形勢巨變,兩大巨頭聯手,念想著b□宮柳林市一哥。

    要是單純的按照行政排名,市委書記楚燦是一哥,市長沈承和是老二,副書記鄧三斤是三少,常務副市長是四爺。不過現在的柳林市,三少不知道跑哪裡打醬油了,沒啥話語權。老二剛剛翻身當家作主,可還被一哥使勁壓在chuang板上,四爺在邊上看戲。

    方青跟老爸方辰細細解說星河紡織廠的廠址問題,上輩子星河紡織廠是倒閉關men了事,丟下數萬職工生死由天,也就沒所謂的新廠址一說,可眼下星河紡織廠不能倒啊,倒了就影響到常務副市長方辰同志,那可是大事。

    「我覺得星河紡織廠的新廠址能搬遷到這裡來。」方青指拿筆在柳林市的柳河下游畫了個圈,紡織廠可是個污染行業,又缺不了水,要是跑主河流上游去,能給廣大群眾告狀告死,「這裡ji□o通還行,有一條柏油路經過,地處郊區,地價便宜,呃,甚至一mao錢都不用hu□。」

    「用電也方便,用水也方便,運輸也好,不選這裡簡直天理難容啊。」方青拿筆戳著那一個柳河下游隨便畫的圈圈,糊nong方辰,「到時候紡織廠的廠區就空出來了,看這裡,是那些星河紡織廠分配給職工的住房,到時候紡織廠搬遷,這些職工也要隨之搬遷。」

    「老爸,你到時候要抓好新廠址的建設,還有這些職工的新去處,很多紡織廠的職工要不是廠子分配住房,早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誰不知道紡織廠欠工資是出了名的。」方青嘿嘿笑,毫不客氣的戳紡織廠的弱點,反正方辰也不在乎的。

    「空出來的一大片地方,黃金地帶啊,行政中心、富人中心、經濟中心環繞啊,我敢打賭,只要新的政f□行政中心規劃出來,確定搬遷到這裡,您再把星河紡織廠挪個地方,柳林市、青河市,甚至臨安市的一大片餓狼就會撲過來。」

    「資金就不愁了,大不了給他們十年的使用權好了。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老爸您一定很在行的吧。」方青說的歡快,根本無視方辰變得不爽的表情,「政f□新建個行政中心,少說也要三個月,搞不好半年才能入駐辦公,星河紡織廠的新廠房搬遷也要半年左右。」

    「只要幹好這筆買賣,九四年就是老爸你一個人的風光了,政績嘩啦啦的來啊。其他領導就算想得到,也不大會接手的,一幫老木頭,腦子都漿糊了的傢伙。」方青高興起來,使勁拍書桌,發出沉悶的聲響,吵得客廳抱著電視看的姜琪萌嬌怒的大喊。

    「死小青,安靜點好不好,人家在看電視啊,啊啊啊,老爸你也不管管小青,他在毀壞你心愛的書桌啊。」姜琪萌無愧是法國巴黎hun了一圈的高級知識分子,打壓一批拉攏一批的手段嫻熟得很,也不知道呆法國的時候,讓多少lang漫的紳士為之決鬥。

    方青愕然,收手,看著暗笑的父親方辰,拿筆戳著地圖:「老爸,先說好啊,我要這裡的一塊地方,到時候建好了柳林市最豪華的商業街,一定要給我一棟大樓。嗯,用市政f□的名義暫借給紫鶯超市專用,嘎嘎,我真是太聰明了。」

    彭,方辰又敲了方青腦袋一下,虧方青想得出來,以權謀s□的事情不是不能做,但要把握底線,方青提議的顯然是太離譜,不打哪裡還行啊:「商業街,嗯,不錯,這裡建造幾條商業街是最好的,消費能力不用擔心,或者還可以建一座高級賓館。」

    「你把自己想出來的點子從頭到尾跟我再說一遍。」方辰翻開工作筆記中的空白頁,握著鋼筆,埋頭說,顯然是要細細的記下來。方青不敢在大事上卡老爸,那後果是非常嚴重滴啊,方辰可不是好好先生,方青收斂心思,靜下心來細細說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歸納起來,也就幾點,柳林市行政中心搬遷,星河紡織廠搬遷,紡織廠制度改革技術改造引進人才,建造紡織廠職工住房,新建商業街。

    方青匯報完畢,就乖乖的退了出去,讓老爸方青再好好想想。方青雖然兩世為人,可沒進過官場,勾心鬥角的hun蛋事還是讓老爸方青一個人去幹的好,省的外行指導內行,鬧出笑話來。這幾件大事要是辦好了,方辰政治前途光明啊。

    「死小青,過來,陪姐姐我看電視。」姜琪萌見到方青從書房出men,眼睛一亮,蔥白的小手指著方青,小尾指勾了勾。方青乖乖的走過去,往黑se真皮沙發上一躺,呼的呼了口氣,跟老爸方辰說事情,真是壓力深重啊。

    姜琪萌不避諱,一把摟抱著方青的胳膊,小腦袋靠在方青肩膀上,甜甜蜜蜜的看電視連續劇。姜晴對姐弟倆的親暱是很開心的,有家人的溫馨。

    方青閉著眼睛思考著,老爸方辰的執行能力是不用懷疑的,現在都八月十五號了,距離柳一中開學也就十來天,要加把力氣,把高三的課本都看個遍,也不算困難,現在就剩下幾本歷史的課本沒看,其他的都裝到腦袋裡去了。

    高中方青是想走文科的路子,不為別的,文科更簡單些,但以防萬一,方青連課本的課本也都啃了一遍。那突然靈光了的大腦拿來幹這個,真不是白說的,記憶力思維力都大大增強。不過最近方青剩下三份暗魔力放著不用,識海中的j□ng神力縮減了一些。

    冥想法啊,那玩意好是好,可畢竟不是地球本土出產的,要的養分是異世界的暗魔力啊,或者是其他的魔法元素也行,可地球哪來的魔法元素。見鬼的黑龍,不知道趴在哪裡睡大頭覺了,連圈圈叉叉過的美麗小母龍都不要了,哪裡會來理會無聊簽下來的靈魂契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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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節 大丈夫萌大奶

    方青不是沒想著再去黑龍識海,那頭雄龍應該呆在蠻荒大陸偷看j□ng靈妹子洗澡,可是黑龍j□ng神力強大的恐怖,心靈暗示無比生猛。方青用看青銅小鼎催眠法,也跑去異世界兩次,可剛觸m□到黑龍的識海,就給黑龍踹了回來。

    靠啊,靈魂契約者果然能夠拒絕靈魂契約者的進入,呃,方青是不敢踹黑龍的,可黑龍踹方青毫無壓力。要是哪時候方青握住了黑龍的命脈,黑龍就算給方青踹也沒脾氣啊。

    「小青,發什麼呆啊,姐姐要睡覺去了,一塊上樓。」姜琪萌拽了方青一下,讓出神的方青笑了下,十點半了,就跟著姐姐上了三樓。

    姜琪萌沒放方青回房間,拉著弟弟到自己閨房,不先說話,悶悶的撲到大熊貓chuang上去。方青看著好笑,姐姐都二十歲的大nv孩了,怎麼還小nv孩脾xing,喜歡撒撒嬌,喜歡耍耍賴:「姐,有什麼想跟弟弟我說的嗎,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無二話。」

    「唔,我再過幾天就要回巴黎了呢。」姜琪萌悶悶的說,入耳甜美,小粉拳錘著大熊貓抱枕。方青好笑的看著孩子氣的姐姐,輕聲說:「哪天走?我全程接送。」

    「可惡,走啦,不要你個沒良心的管。」姜琪萌憤怒,輕飄飄的一句話有啥用處啊,都不懂nv孩子家家的心事,難怪十六歲了連個nv朋友都沒找著。雖然大學那邊最晚九月就得回去了,可要是方青不捨得姐姐走,姜琪萌也能請假拖到十月份的嘛。

    方青裝傻,輕飄飄的丟了句:「晚安。」就開men關men,跑回自己房間。老姐就是事情賊多,哪怕方青再狡猾也會給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小時候的y□n影太過深重,方青真的希望姜琪萌早些回法國巴黎去,想來大學裡不缺跟姐姐瞎玩的nv生。

    姜琪萌哼哼著,啪的關了燈,抱著大熊貓圖案的被子睡覺,嬌憨的微翹嘴角,是如斯美麗。弟弟慢慢長大了,那個漂亮的如同j□ng靈皇子的弟弟,漸漸長大,會有更多跟大n□i妹、長tu□妹一般,膩著弟弟的nv孩子,實在可惡。

    清清楚楚的記得小時候,弟弟方青是姐姐姜琪萌一個人的,從小玩到大,姐弟倆都是一塊的。不管是學前、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姜琪萌都盡可能的擠出時間來,陪著弟弟方青,其他男生再慇勤,也是不屑一顧的。

    「嗚嗚,幹嘛我要是姐姐啊,要是小青是哥哥的話,就讓他疼愛妹妹,哼哼。」姜琪萌抱怨一聲,扒拉著細嫩潔白的手指,猶豫著是乘飛機回巴黎呢,還是坐游輪迴去。一定要讓小青那小子的小金庫掏出錢來,飛機要頭等艙,游輪要豪華房。

    姜琪萌mimi糊糊的想著,漸漸入睡,淘氣的錘了錘大熊貓chuang的肚子。

    方青回了房間,拿筆寫了幾句日記,很零散,不知道明天老爸會怎麼糊nong市委書記楚燦。星河紡織廠那可是大買賣,一舉功成天下知啊,為方辰積攢政績,要是嘿嘿,楚燦、沈承和兩個傢伙半年之後隨便倒霉一個,方辰上位市長可能xing蠻高的。

    頭疼的想著,方青還真想不起來,楚燦到底有啥缺點,那沈承和更是陌生的一塌糊塗。現在方青識海中剩下三縷暗魔力,也就是能施展三個黑鐵初階魔法,方青擁有的暗魔法就三個,漆黑之箭、mi失暗幕、失明詛咒。

    怎樣在消耗完暗魔力之前,最大的利用暗魔法的力量,是方青要考慮的,桀桀,要是方青頂著mi失暗幕,拿漆黑之箭開密碼鎖,用失明詛咒糊nong銀行保安,打劫金庫難度不大,甚至連點痕跡也不會留下來。

    咳,不幸之中的萬幸,方青幾乎沒有動過邪念,那麼干人生太過無趣了些,要搶也要去美國啊英國啊法國啊去搶外匯啊,搞不好國家還鼎力支持呢。

    方青趴chuang上,翻來覆去的,抱著抱枕,關了燈,呼呼睡去。

    天光大亮,方青啃了老媽姜晴準備好的早餐,喊姜琪萌起chuang,姐姐很懶,賴chuang中。方青跟姜琪萌說要去旗艦店走走,姜琪萌都懶洋洋的懶得去。方青痛苦的斟酌了一秒鐘,立場堅定的呆在家裡,陪陪情緒有些不對勁的姜琪萌。

    等到姜琪萌小肚子餓的咕咕叫小爪子伸啊伸的開men出來,大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轉,姜琪萌敲了敲方青的房men,沒聲音,嬌俏的小鼻子哼了聲,死小青,又跑出去跟小狐狸j□ng鬼hun了。見se忘姐的死小青,都不知道姐姐要漂洋過海的去法國一個人學習生活了呢。

    呆在三樓吃零食發呆的方青一聽到姜琪萌熟悉的下樓腳步聲,就翻身藏到黑se真皮沙發後頭,貼著地躺下來。嘿,姜琪萌的壞習慣果然沒變,到廚房小貓咪式的找了點麵包香腸生菜,手工做了個漢堡包,拖著黑白se的熊貓拖鞋到二樓邊看電視邊吃。

    方青狡猾的笑,身子挨著沙發背,躲過小mi糊的姜琪萌視線,等到姐姐開了電視邊吃邊看後慢吞吞的起身。姜琪萌吃的蠻快,幾口就啃完了漢堡包,吸sh□n了下柔嫩手指頭,拿過方青堆在矮几上的零食,眼睛亮晶晶的看電視連續劇。

    「有鬼啊!」方青猛的扯著嗓子喊,唰的從沙發後背跳了出來,啪的坐到沙發上,柔軟彈xing的黑se真皮沙發一彈,把毫無準備的姜琪萌一下子彈到地板上去,巧巧的小屁股生疼生疼的。

    「啊!呀,死小青,你完蛋了你!我要殺了你,hun蛋,敢嚇姐姐!」姜琪萌癡癡傻傻的愣了好幾十秒鐘,張得大大的小嘴才合上,又馬上噗噗噗的噴she子彈,連踢帶打的朝著方青撲了過去,恨恨不已的一口咬住方青的左耳朵不放。

    方青真是自找罪受,也是為了討好姐姐,讓姜琪萌不要那麼的鬱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再說姐姐回家之後,方青東忙西忙的,真是有點顧不上姐姐的心情。

    一把抱著姐姐,方青柔聲說:「開心嗎?姐姐。」

    「嗯。」姜琪萌柔順的嗯了聲,一如過往那般,將秀麗的小腦袋埋進方青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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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節 常委會驚變

    方青遭姜琪萌蹂躪的時候,柳林市常委會上也是無聲處驚雷炸響,市長沈承和不死心的又提議了市政f□大樓市委大樓搬遷,只是地址從三個變成一個,赫然是柳林市十年規劃的市區中心點,還拿了柳林市的地圖出來,描紅給其他九位市委常委看。

    「大家也知道,我們柳林市要發展,行政速度就要跟上,可是眼看著柳林市要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我們政f□的辦公地點是否也該動上一動,為廣大市民跟前來投資的商人提供更好更便捷的服務。」沈承和政客式的微笑著,聲音和緩有力。

    市委書記楚燦y□n沉著臉,目光晦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盯著沈承和擺在桌上的柳林市地圖看。楚燦心中冷笑,這沈承和真是欠教訓,要真是搬遷行政中心,那可是一項極佳的政績,哪裡會給了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

    「再說,我們柳林市政f□辦公大樓市委大樓,也代表著柳林市的臉面,太過老舊,是否會在上級領導眼中失分呢?」沈承和不經意的掃過常務副市長方辰,語氣變得更加沉穩,「我的建議就是晚搬遷不如早搬遷,大家有力一塊使,為柳林市的繁榮富強加把力。」

    沈承和結束講話,楚燦擺了擺手,說:「搬遷市政f□市委是大事件,各位常委的意見很重要,請大家發言。」市委書記就是一哥,柳林市的政道頭子,說要整新來的市長,那就是要整到底的,否則豈不是讓別人笑了去,說市委書記竟然沒啥威信。

    幾位常委不聲不吭的,幾位常委踴躍發言打擊市長沈承和,幾位常委鼎力支持沈承和,到此市委書記楚燦很得意的一擺手,說:「既然大家意見相左,那就舉手表決吧,同意搬遷政f□大樓市委大樓的舉手。」

    市長沈承和頭一個舉手,副書記鄧三斤、政法委書記白石也舉起手來,一時間無其他常委舉手支持,市委書記楚燦笑的臉上皺紋都舒展開來,小樣,跟我鬥,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在楚燦覺得十拿九穩,想要出言判處市長沈承和死刑之時,不聲不響的常務副市長方辰默默的舉起手來,緊隨其後的就是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也是饒有趣味的跟著舉手,看著市委書記楚燦一下變得y□n沉的臉se,很是有趣。

    三票加三票,赫然是六票壓倒四票,市長沈承和搬遷政f□大樓市委大樓的意見通過,市委書記楚燦哪怕再火大,也不得不嚥下苦果。略一回想一下,剛才楚燦也應該深思一下,市長沈承和再被拍了一巴掌之後,為什麼不怕揍的又站了出來。

    不過市委書記就是市委書記,楚燦臉se一變,微笑著道:「好,為了柳林市政f□能有一個更好的對外形象,我們組建一個搬遷小組,由我擔任組長,方辰同志擔任副組長,下屬一個小組辦公室,具體負責政f□大樓市委大樓的搬遷事宜。」

    好吧,市委書記不是白幹的,既然沈承和拿了一回勝利,楚燦就要變著法子的把沈承和踢出搬遷小組去,把方辰拽進來,變相的給市長與常務副市長之間塞堵。要是其他人看到搬遷小組中,竟然沒有市長的位置,又會怎麼想常務副市長方辰。

    方辰明白楚燦最喜歡給人樹敵,也不奇怪這個建議出台。市長沈承和嘛,早就知道會有這個下場,這也算是市長與常務副市長之間的政治ji□o換,否則方辰哪裡會支持沈承和的。哪怕搬遷政f□大樓市委大樓的事情方辰更加傷心,可是沈承和不知道啊。

    市委書記楚燦又說了幾句廢話,就宣佈常委會散會,冷著臉走出了會議室。方辰跟沈承和走到一塊,無聲的聯盟,能扳倒柳林市的白道一哥,嘿嘿,常委決議就是好啊。話語權的大小與權力大小,其實關係不算嚴謹。

    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看著常務副市長方辰市長沈承和離去,相視一笑。這兩大老資格的常委之所以會支持方辰,只是南宮書覺得方辰這人不錯,想要看看方辰到底能走多遠,為柳林市做出多大的貢獻,要是個廢物,被拋棄是一定滴。

    常委會上的ji□o鋒,不到半小時,就傳遍了柳林市,那些編外的組織部成員對此感興趣之極。對常務副市長方辰是否跟市長沈承和聯手,想要幹掉市委書記楚燦,要是到這兩大佬手握六票,對上楚燦的四票不要太簡單啊。

    可是理智的人也從來不缺,市長跟常務副市長雖然都是初來乍到的外來派,可是方辰已經站穩腳了,沈承和卻沒有。主要是方辰得到了莫左臣倒台之後的一些利益,掌控了下面的幾個部men的二把手人事,沈承和卻是一清二白,啥也沒有。

    甭管市委書記、市長、常務副市長再牛氣,真正幹活的還不是底下的人,想要政令通行,就要掌控底下部men。沈承和根基太淺,哪怕在上面有支持,那力度也有限的很。不過沈承和不急不躁,穩紮穩打一步步來,這傢伙身為市長,能死不要臉的支持副書記,豈是好說的。

    方青知道這個好消息,是中午姜晴回家說的,當然不是姜晴主動說的,而是方青好奇加故意的問老媽,今天政f□有啥趣事。姜晴消息靈通,呆的財政局也是柳林市最給人追捧的局之一,誰不喜歡錢啊,這些錢款可都把握在財政局手中。

    「今天的趣事啊,讓我想想,哦,想起來了,常委會上老方跟市長一塊通過了一個建議,搬遷政f□大樓市委大樓的,聽說市委書記很生氣啊。」姜晴說起來很沒保密的習慣,時常跟寶貝兒子說些政f□裡的小道消息,包括一些周邊的趣事。

    只是姜晴從來不跟姜琪萌說這些,對待兒子nv兒,不管是姜晴還是方辰,都是區別對待的。兒子要窮著養,nv兒要富著養,姜琪萌嘛,好吃好喝,漂漂亮亮的長大嫁人就好,也不指望姜琪萌能為家裡做多大的事情,可是方青不同啊。

    【羞囧的抱頭,抱歉抱歉,今天保底四更,現在周推35,周推100就五更,周推200六更,萬分抱歉,真是睡暈了頭了。】

第九六節 富在深山有遠親

    方青是老方家這一代的長房長孫啊,方家三代單傳,加上爺爺n□in□i已然仙去,很多的擔子方青都要扛起來。姜晴這邊就不同了,有不少的兄弟姐妹,只是方青也沒怎麼見過,主要是離得遠了些,竟然是隔壁省的,一年去個幾趟的也就完事。

    實話說,上輩子父親方辰倒台之後,家裡跟母親姜晴那邊的關係就更加生疏了。眼下方青努力想了想,愣是想不起來母親那邊的親戚到底有幾個,模模糊糊的記得應該有個舅舅,其他的親戚就連印象也沒有了,對外婆方青也不是很有印象。

    這並非是方青對親戚淡漠,只是本來就隔了兩個省,聯繫不多,上輩子十六歲的方青玩xing很重,對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見到幾次的親戚有啥深刻印象,外公在方青出生前就離世了,外婆是個很普通的農村老人,沒幾年也躺進了荒山。

    十六歲之後,方青跟外省的親戚基本斷線,姜晴一個人把方青拉扯大的,親戚那邊了無音信,姜晴也就是在外婆去世時帶著方青回去了一趟,此後就斷掉了。

    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方青也就是隨便一想,也沒把母親那邊的親戚放在心上,雖然這時候那些人跟家裡的關係還是很好,畢竟方辰是當官的,對那些一輩子一個村子裡轉悠的人來說,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那幾個親戚真不是來事的人,方辰曾經給過一筆錢開店,沒幾個月就虧本配光。

    姜琪萌從電視機前掙扎著下樓,見方青呆呆的站在姜晴身邊,小貓步,一驚一乍的狠拍了方青肩膀一下:「小青!發什麼呆啊。」

    「老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方青真給嚇得一抖,人認真思考的時候,是覺察不到身邊的事情的,加上姜琪萌這一巴掌又夠大力的,差點沒一下把方青拍得摔一跤。

    姜琪萌嘻嘻笑,滿不在乎的跑去抱老媽:「媽,有什麼好吃的嘛,琪萌最喜歡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有沒有嘛。」姜琪萌嬌憨的撒嬌,看的方青很無語,當兒子的可不會跟老媽如此撒嬌,當nv兒的就可以,唉,真是不同命啊。

    「忘了誰,也不敢忘了我家的小饞貓啊。」姜晴笑呵呵的,從小到大就寵愛寶貝nv兒,關了煤氣灶,招呼兒子nv兒拿菜,自己解了圍裙,去高壓鍋裡盛飯。

    姜琪萌撒嬌不依,方青一手一盤菜,先把rou菜端上樓,姜琪萌也不落人後,飛快的拿了兩旁素菜,跟著方青上了樓,還跟弟弟搶速度,差點沒把盤子甩飛出去。

    好一陣,一家三口才坐下來吃飯,姜琪萌乖巧的給姜晴夾rou菜,又給方青夾素菜。方青眉mao揚了揚,最不喜歡吃素了,可是一看姜琪萌,老姐美眸一瞪,方青小歎氣,拿起筷子全部解決不大喜歡的蔬菜,以前可沒見姐姐這麼野蠻啊。

    「姐,你幾號回去?」方青真是不想吃素了,你讓一頭rou食老虎愣是改行吃草,那可能嘛,也許老虎眼睛一閉,嚼上幾口草沒問題,可真要充飢,那就是個笑話。方青不想吃素,可姜琪萌一直不停的給方青夾菜,方青不好開口拒絕啊。

    姜琪萌輕咬筷子,笑嘻嘻的說:「不急,不急的嘛,姐姐我可是天才,幾個月不上課也照樣不掛科。」姜晴不管姐弟倆的事情,笑著看兩人拌嘴,吃得香甜。

    方青看姜琪萌停手,趕緊的夾了一塊紅燒rou,送進嘴裡,吃得歡快,男孩子就要多吃rou,才有力氣四處luan跑。方青最近用腦疲勞,玩命的學習初中高中知識,翻來覆去的複習,務必上了柳一中之後,能把所謂的課業壓力都甩一邊去,擠出時間來安排自己的未來。

    「弟弟,今天下午陪我去蓮hu□寺。」姜琪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笑瞇瞇的說,小手中的筷子躍躍yu試的,頗有方青不同意,就讓方青繼續啃草的恐怖念頭。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了,老姐你最大嘛。」方青不敢拒絕,只是口氣裡多了點調侃。姜琪萌氣哼哼的踩了方青一腳,甩頭說:「不去了,哼,我看電視連續劇去。」

    方青懶得哄姜琪萌,姐姐是哄不好的,越哄越是能讓方青抓狂。姜琪萌悶悶的吃飯,方青看姜琪萌跟個受氣包的,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給姐姐,姜琪萌果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笑嘻嘻的不給弟弟夾草了,轉而夾rou。

    一頓飯,吃的方青撐死,吃飽喝足方青就上了樓,睡個午覺,神仙一般的日子。

    下午一點多,方青睡醒出men,姜琪萌果然沒跟著去折騰,穿著粉紅睡衣黑白拖鞋抱著大熊貓抱枕,蜷縮著坐在黑se真皮沙發上,抱著個電視看不完,矮几上放著滿滿一桌子的零食、飲料,不說滿地狼藉,可也沒好到哪裡去。

    家裡雖然大小事務都是姜晴親自抓的,可也會有鐘點工上men打掃,身為財政局的中層幹部,姜晴哪裡會有那麼多的j□ng力事無鉅細的搞定,難免也要人幫襯著的。要真是姜晴一手包攬家裡的清潔工作,方青肯定會要求姜琪萌自己打掃乾淨luan丟的垃圾。

    「姐,我出去了啊。」方青跟姜琪萌招呼一聲,姜琪萌哼了聲,眼睛也沒抬,隨方青出men。等到方青下了樓,姜琪萌鬼頭鬼腦的拖著黑se熊貓拖鞋上了樓,輕輕一轉方青的房鎖,果然沒上鎖,一下就開了。

    姜琪萌目標明確,直撲那個黑se單肩背包,姐姐最清楚了,方青的寶貝大多都塞在這只方辰買給方青的十歲生日禮物的黑se單肩背包中。果然,姜琪萌拉開背包拉鏈,就見到自己送的那支沉沉的銅笛。

    這支銅笛可有半米長,沉甸甸的,非常趁手,絕對是打架鬥毆的好武器,攜帶方便,就連銅笛的壁都要比普通銅笛厚上數倍,這玩意根本就是個凶器,看成是根鐵棍也沒問題。

    姜琪萌美眸眨啊眨的,笑嘻嘻的打量著背包裡的東西,方青的寶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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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節 十六年華春心動

    知弟莫若姐啊,姜琪萌笑嘻嘻的小手一伸進背包裡,探進一個內袋,拿出來一本巴掌大的羊皮小本子。這個羊皮小本子不厚,也就三十頁,紙頁全是羊皮質地,是姜琪萌小時候送給六歲大的方青,每一年方青都會寫上幾句話在上頭,是個很有紀念價值的小東西。

    姜琪萌可是讓老媽姜晴老爸方辰都在上頭寫了東西的,記錄著方青從初生到現在的一些事情。姜琪萌笑瞇瞇的看著前十頁的字跡,那是姜晴方辰兩人留下的居多,姜琪萌青澀的筆跡也有,方青鬼畫符一般的小字也不缺。

    等到方青十歲之後,後頭的文字就只剩下方青自己的了,姜琪萌翻到第十六頁,也是方青十六歲的記錄。之前的文字,姜琪萌早就偷偷m□m□的看個遍了,去了法國巴黎才漏掉了十六歲的文字,過年的時候姜琪萌還特地找過的,沒想到方青藏得深,沒找著。

    「姐姐,偷看弟弟日記不是好習慣啊。」姜琪萌第一眼就看到十六頁正面上大大的寫著一行字,美麗的小臉蛋羞紅起來,真是hun蛋弟弟,羞惱的翻了一下,看背面。

    背面上方青寫了一堆的數字跟鬼畫符,依次看下來,最後的是一個拆字,姜琪萌根本看不懂:「莫名其妙,看電視去。」姜琪萌把羊皮本塞回去,蹦蹦跳跳的上了樓,看電視去。

    方青要是知道姜琪萌的小動作,只能是哭笑不得,那羊皮本子也不算珍貴,紀念價值更高一些。十六歲那一頁,方青胡luan的塗鴉,寫著重回九四年之後的一些事情,也難怪姜琪萌看不懂了,除非又跑來一個跟方青一般無二的牲口,才可能破譯出暗語來。

    午後二時是酷暑最悶熱的時候,方青出了綠荷小區,琢磨了下,沒去老宅子找蘇淺,而是踏上一輛公ji□o車,去巡視紫鶯西點店的其他店舖的營業狀況,也就隨便ch□u查幾家。

    雖然方青的錢來的簡單,可那也是實打實的人民幣啊,要是那幫美nv服務生沒腦子,對待顧客不上心,或者出口成髒,方青都會毫不客氣的讓她下崗待業去。方青懶得養閒人,創業初期就要j□ng簡人員,等到未來方青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之後,就是方青的大業啟動之日。

    方青的目標是邪惡的,也是善良的,勞動密集型企業,也不要什麼技術才能,普普通通的男人nv人都能稍微培訓下上崗,紡織、服裝、玩具、皮革、傢俱等領域。方青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利潤,只要能圈人就成,而且不要林業、農業那些雖然也是勞動密集型的產業。

    因為林業、農業之類的產業,哪怕方青手掌財權人事權,怎麼搞也不會把那些員工一下子b□到生活線下面去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不是白說的。方青未來希望掌控數以萬計的職工的生活費,要是方青那個月不發工資,下面職工的生活就會出現一些問題。

    可能擁有這種情況的產業,才是方青希望擁有與投資的,也是最大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保障。真到了那一個地步,只要方青不踐踏法律,哪怕是省委書記也拿方青沒轍啊,跟方青對著幹,方青就可以卡一下麾下數十萬員工的生活費,那壓力直接就壓到政f□頭上去。

    要是方青再狠狠心,一下ch□u空企業的資金,保證一家幾千人,乃至上萬人的大廠子唰的就倒閉完蛋,一口氣就製造出大把的下崗職工來,對社會穩定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那種美妙的企業,真是想想就讓方青覺得神往啊,華夏啥都不多,就是人多啊。

    可惜想要撬動那種超多人的企業,原始資金還是蠻高的,方青手頭上的資本還不夠多,沒辦法動手cao作。其實像星河紡織廠就是一家非常典型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尤其是麾下員工的生存能力都不強,哪怕一個月不發工資,都會深刻影響到職工的生存。

    哦,真的是生存,而不是生活,真的是想想都讓方青覺得美妙啊。星河紡織廠擁有三萬多職工,盈利方面其實是慘不忍睹的,靠著市裡的補貼救助,加上銀行貸款才勉強喘口氣,可是市裡根本不敢讓星河紡織廠關men了事。

    星河紡織廠是國有企業,廠長是個很低調的傢伙,跟市裡的某個領導關係不錯,歷次的事件都沒這傢伙鳥事,算得上是個人生贏家,坐靠三萬多人的大企業,也沒幾個人有興趣折騰這傢伙,那幾乎就是跟三萬多職工對著幹。

    方青汗津津的一口氣跑了三家店,每家店都沒進去,只是蹲在店men口周圍,蹲上十幾二十分鐘,細心觀察進出紫鶯西點店的顧客的神se,從而推斷美nv服務生們是否合格。讓方青欣喜的是,還真沒見到川流不息的顧客之中有臉se奇臭無比的。

    七家連鎖店,方青就想著再跑一家店,走上四家店今天的事情也就完工,旗艦店是最不需要管的,距離蘇淺住的老宅子太近了些,哪有人敢在領導眼皮子底下搞事的,那是搞死啊。

    「詛咒著該死的天氣。」方青低聲罵了聲,上了一輛公ji□o車,去往第四家店,公ji□o車上人還蠻多,方青只好站著,人擠人的更是悶的慌。

    司機大哥似乎聽到了方青的祈禱,在一個轉彎路口,猛的一踩油men,是滴,這位彪悍的司機沒踩剎車,狠狠一腳踩了油men,公ji□o車如同一條毒龍,狂衝而出。公ji□o車上的乘客隨風而動,身子齊齊往後倒,方青緊抓吊環,止住了去勢,可也有人擠著身體,非常不爽。

    吱!公ji□o車一個大甩尾衝出了轉彎路口,隨後司機一腳狠踩剎車,公ji□o車嗖的滑行一段路,j□ng准的在站牌下停車,公ji□o車上的人又是紛紛前傾。

    「呀……」一聲嬌呼,方青還沒啥反應,只覺得溫軟緊彈的曼妙與後背一觸,那**的滋味讓方青轉過頭去,與一些時日沒見的藍可人大小姐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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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節 公交車之狼

    藍可人此刻很囧,嬌軟的身子緊緊挨著方青,xi□ng前**擠壓著方青的後背,素白小手慌不擇路的一隻左手抓著方青的衣角,一隻右手側著從方青腰間伸了過去,抓住了一隻調皮的小動物。

    方青一時沒反應過來藍可人右手抓著些什麼,藍可人也沒反應過來,公ji□o車司機就又一腳狠踩油men,公ji□o車橫衝而去,沒座位的一群乘客又朝後倒,方青抓緊一隻吊環與鋼管,藍可人乾脆抱緊方青的身子。

    「呃,嘶……」方青愣了愣,回過神來,不用低頭,他都知道自家二弟給溫潤的小手逮住了,甚至藍可人好奇的捏了好幾下,也不知道發覺沒發覺真相。咳,方青想要不經意之間的打掉藍可人那隻小手,可是公ji□o車晃動的厲害,兩隻手根本不敢鬆開。

    藍可人抱著方青,酷暑時節,貼得緊了也是很悶熱的,加上意外叢生,也讓活潑好動的藍可人腦袋不大靈光,只是抱著方青。等到公ji□o車開上坦途,藍可人才有功夫思考,左手鬆了松,xi□ng前**離方青後背稍遠一些,只是椒r□豐t□ng,哪怕藍可人挪了些空間,也壓得緊實。

    這時候,方青反倒是不好說話,難道跟藍可人說你捏著我小弟弟了,那還不是找揍啊。方青十二萬分的肯定,不動用暗魔法的話,自己絕對是藍可人手中的一盤小菜,隨便怎麼捏都沒有反抗能力的,藍可人那是軍區大院出來的孩子啊。

    「奇怪,笨蛋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咦?我抓著什麼東西了?」藍可人喘口氣,美麗臉蛋帶點羞紅,卻是nv兒家少有的大氣,根本不大在乎男nv之防,跟方青熟絡的說著話。藍可人右手好奇的捏了捏手中圓軟的物件,驚覺這東西越發巨大與熾熱。

    「呀!」藍可人也不是人身藝術白癡,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小手中握著的東西是什麼了。要是尋常nv孩子,第一反應就是甩手扔掉那討厭的髒東西,再一巴掌甩給方青,順便尖叫一聲se狼變態之類的讚譽。

    可是藍可人畢竟是藍可人,軍中擒拿術之類的練多了,心下一慌的同時,素手竟是反shexing的一抓,一捏手中的小動物,哦,可以稱之為大動物了。方青渾身一顫,差點就保持不住的**了,幸好臨了一咬牙,生生忍住了。

    藍可人這時才像個普通nv孩子,甩手扔掉手中的壞東西,死命的掐方青腰間細rou,方青疼得嘶嘶叫,卻不敢反抗暴政。畢竟自己最s□密的地方都給藍可人抓著了,也算是對不起nv孩子,道德上就佔不了上風。

    其實方青覺得蠻倒霉的,自己明明啥也沒做,藍可人是自己主動撲上來抱住的,也是主動捏著小動物的,自己竟然還要給體罰,真是沒天理了啊。唉,這年頭當男人就是累啊,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啥問題都是男生不對。

    「哼,se狼,hun蛋,掐死你算了,免得去禍害其他nv孩子。」藍可人掐了方青幾把,大概是把方青腰間的幾塊軟rou都給掐的青紫了,這才粉拳狠錘方青的肩膀三下,就跟叩擊在方青的心口上似的,疼得那叫一個厲害啊。

    果然,nv孩會武術,神都擋不住啊。

    藍可人的力氣比方青的還大,幾粉拳下來,真是讓方青yu仙yu死的痛啊。以前跟藍可人學游泳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藍可人隱藏的很好的暴力因子呢。哪怕是上回見到藍可人暴揍一幫流氓,方青的認識也不夠深刻,畢竟挨揍的不是自己嘛。

    方青冤枉的yu哭無淚啊,雙手還抓著吊環鋼管,不敢動彈,因為公ji□o車隨時搖擺,彷彿是驚濤駭lang之中的一艘小船,一個不注意就會悲慘的翻船。藍可人也是大氣,不想跟其他人挨著,就緊緊靠著方青的身子,抱的有些小緊。

    「教練,這麼熱的天氣,這麼多的人,你跑出來遭罪啊?」方青挑了個話題,好跟哼哼唧唧的藍可人聊聊,免得之前的尷尬讓兩個人都很不自在。其實說白了也沒啥,不就是nv孩子捏了一下男孩子的那裡嘛,nv孩子又沒**,無所謂了。

    nv孩子長得漂亮了,總會佔些便宜的。

    要是方青不認識藍可人,或者是藍可人長得不漂亮,方青給捏了那裡,態度絕對沒這麼好。咳咳,這也不奇怪,方青現在覺得有些暗爽的,也覺得自己是佔了藍可人的便宜。大男子主義氾濫的方青,只是漂亮nv生才會有這些想法。

    「在家裡無聊唄,又沒人陪我玩,還不如出來轉轉。」藍可人是很寂寞的,這一點方青早就看出來了,否則堂堂一個軍區政委的寶貝nv兒,哪裡可能深更半夜還到處閒逛,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搞東搞西的。

    「既然這樣,教練,不如你跟我一塊去一家西點店看看吧,也好打發時間,我請你吃好吃的。」方青小心翼翼的說著,省的觸及到藍可人某根敏感的神經。

    事實上方青的擔憂完全是自我陶醉,藍可人完全沒把剛才的尷尬事放心上,本姑娘m□了也就m□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又不會少塊rou。

    豪氣的藍可人拍拍方青肩膀,就跟教育好同志那般:「嗯,方青同學很誠懇嘛,那我就勉勉強強的同意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得到藍可人一句承諾的方青松了口氣,還真擔心藍可人記仇啊,被一個漂亮nv孩子記仇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可要是被一個非常能打的美麗nv孩子記仇,那就是一件異常恐怖的事情了,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未來三年同一學校的nv孩子。

    方青惹不起藍可人啊,甭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尤其是方青打著小算盤,想要讓藍可人幫點小忙,幫著去認識南宮初戀。那個靜如深谷幽潭的nv孩子,才是方青念念不忘的,第一個進入心扉的nv孩,總是讓人難捨難忘的。

    咳,方青是不會承認的,自己是大叔控蘿莉的心態去結識南宮初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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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節 蹲在牆角畫圈圈

    方青用一個不靠譜的承諾you拐了藍可人,兩人從擁擠的人群中,挪出了公ji□o車後men,其間過程堪稱慘烈,酷暑時節的公ji□o車啊,真不是人呆的。

    「笨蛋,往哪裡走?」藍可人淘氣的小腳踢石子,方青看得出來這個瞧起來文文靜靜的小美妞,真是無聊得一塌糊塗的,也不知道從前是怎麼熬過來的。

    「跟我來就好了。」方青招招手,跟藍可人並肩前行,藍可人癟柔軟紅chun,笑yinyin的跟著。少男少nv,男的俊nv的美,卻吸引不了被酷暑暴虐的人們目光,方青感慨了聲:「這天氣,搞不好上四十度了吧。」

    藍可人乖寶寶的小步走,不說話,不搭理,明媚的美眸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方青見藍可人懶得理人,也不再廢話,兩人悶悶的走到編號〇〇七的紫鶯西點店,方青輕攔住藍可人you人的嬌軀,無聲的指了指一個y□n涼的牆角,長著些雜草。

    「幹嘛?」藍可人嬌嗔的錘了方青一下,逃不過好奇的小貓咪,跟著方青溜到那y□n涼的牆角下。方青毫無風度的從兜裡掏出兩張保鮮膜來,一張自己墊著坐,另一張給藍可人。要是尋常人家的nv孩子,肯定是不大會跟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孩子一塊沒風度的坐地的。

    藍可人卻半點沒遲疑,墊了保鮮膜就坐到一塊長著青苔的青磚上,好奇的眨著大大圓圓的眸子,xi□ng前巨蛋微微顫動,合身的天藍se衣裙讓藍可人瞧起來又清純又xing感,彷彿一個藍j□ng靈,不屬人間。

    「幫我看看,那家店的顧客進出的神情,是高興的、愉快的、滿意的,還是不爽的。」方青小歎氣,自己真是沒事找虐啊,就不能找個涼爽的時候再出來巡視,非得要給大太陽暴曬,真是笨到了沒救了。

    藍可人真不是普通nv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奇怪的說:「紫鶯西點店,我在電視報紙上看到這家店的廣告過,不過沒來過,唔,開業也就沒幾天吧。」好奇的看方青,方青默默的伸手,指了指店舖又指了指自己,藍可人似懂非懂的哦了聲。

    方青突的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十元票子來,拍到藍可人小手上:「教練,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幫我去買點加冰塊的n□i茶,隨便哪一種,再拿一些蛋撻啊蘇拉米之類的小點心來,順便幫我看看,那幾個服務生的態度如何。」

    「哦。」藍可人不推脫,拿了錢就盈盈起身,方青坐的角度,恰好逆光,能從陽光的y□n影中,清清楚楚的看到藍可人小姑娘藍se衣裙中xi□ng罩的細細帶子,是粉紅se的,還有小內ku的朦朧輪廓,似乎,嘶,看的不怎麼清楚。

    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方青雙眸一陣清明,視力暴漲一截,黑眸深邃如黑dong。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小內ku也是粉紅se的,印著一顆顆的紅草莓。就在方青瞪大了眼睛,想要數一數到底有多少顆草莓的時候,視野一陣模糊,又退回原來的視力。

    方青第一時間覺得不對,自己的視力怎麼會暴漲的?略一思考,方青翻了翻識海,瞭然的看到藏起來的三縷暗魔力,已然消耗掉了一縷,僅剩二縷暗魔力,真是讓人又歡喜又鬱悶。沒想到暗魔力竟然還能拿來當偷窺神器啊,可惜方青的暗魔力太少太少。

    細細想著,方青又覺得不對,之前自己也不是沒有聚j□ng會神的看一個東西過,就算是瞄著nv孩子小內ku的猥瑣事也不是沒幹過啊,可怎麼就沒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要說變化,嗯,好像也就是自己從黑龍那裡nong來了一個失明詛咒的魔法咒語。

    默默的念誦了一邊失明詛咒的魔法咒語,方青玩味著笑,神奇的魔法,要是自己能跑到那個魔法世界中去,一定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乘騎凶殘黑龍,遨遊蒼穹之上,巡視天地間,那是何等的震撼,俯瞰萬千生靈。

    藍可人磨磨蹭蹭的十幾分鐘都沒出來,方青眼神變得奇怪了,那個小妮子該不會呆在紫鶯西點店七號店裡吹空調啃冰點了吧。怨念的方青剛想起身去找藍可人,就見一隻漂亮的藍se美nv蝴蝶輕盈的飛出,帶著一隻漂亮的淺藍se塑料袋子,印著j□ng美的紫鶯西點店字體。

    紫鶯西點店中有個美nv服務生好奇羨慕的探出小腦袋來看著藍可人,方青下意識的一躲,避過那美nv服務生清亮的目光。雖然這幫nv孩子不一定知道自己是紫鶯西點店幕後的大老闆,可自己跟著總經理蘇淺一路逛是所有人都見過的。

    「教練,你怎麼慢的跟熊貓似的。」方青抱怨聲,接過藍可人遞過來的大杯檸檬n□i茶,冰涼涼的,拿在手裡很舒服。拿了紅紋習慣,方青ch□好,咬著吸管吸sh□n好喝的加冰n□i茶。

    藍可人不嫌髒,也不嫌熱,坐到保鮮膜上,就把袋子往雜草中一放,攤開來,拿了自己的草莓味n□i茶,ch□藍紋吸管,痛痛快快的吸了好幾口,小手抓著一個三角形的巧克力蛋糕往小嘴裡送,津津有味的吃起零食來。

    方青對上藍可人,從來是完敗的,藍可人不合作,那就只能乾瞪眼,陪著分享美味的糕點n□i茶。一直到最後一塊綠茶糕點被藍可人搶走吃掉,大小姐才滿意的瞇起了漂亮的大眼睛,笑瞇瞇的說:「笨蛋,這家店的東西不錯嘛,服務也好,我在裡頭逛了一圈。」

    「她們的服務好不好?」方青問,盡量不顯得急迫,可是藍可人是誰啊,j□ng的跟小狐狸似的,甜甜說:「還好啦,店裡就我一個,也沒圍著我,只有一個服務生跟著,解釋一些糕點,嘻嘻,還是蠻不錯的。」

    「對了,笨蛋你姐姐還在家不?」藍可人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方青莫名其妙的點頭,藍可人就不說了,悶悶的發呆,隨手掐了方青一把。

    「教練,我給你說個笑話吧。」方青想輕鬆點,藍可人跟姜琪萌天生冤家啊,一見面就明爭暗鬥的厲害,誰讓兩個nv孩第一回見面就是如此的火辣辣的。

    藍可人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拿明眸看方青,方青微微笑,很陽光:「雄熊貓要圈圈叉叉母熊貓,母熊貓奮力抵抗、誓死不從,雄熊貓失敗後憤憤的說,我們都快滅絕了耶。」

    方青自己笑,藍可人柔chun微微一張,雪白貝齒可見,嘲笑的說:「一點都不好笑,還很粗魯,給本姑娘蹲牆角畫圈圈去。」

第一〇〇節 聽著風鈴幻想的未來

    知了懶懶的叫囂夏天,綠柳柔柔的輕拂暖風,溪流靜靜的走過田野。

    也不知方青從哪裡nong了輛自行車,大熱天的帶著藍可人,呼呼風嘶中,朝著情人峰蓮hu□寺駛去。少男少nv,最是好動,藍可人哼哼唧唧的就讓方青當腳踏車司機,沒命的朝東遠行,算是之前方青黃se小笑話的懲罰。

    當然藍可人大小姐是很好心的,說過要是方青踩不動了,就換nv孩來帶男孩。方青咬牙堅持,三十幾度的高溫,哼哧哼哧踩著自行車,汗流浹背,聆聽著風聲,nv孩淺笑聲,歡呼聲。藍可人嘻嘻哈哈的側坐著後座,藍se裙擺隨風輕舞,一如藍se蝴蝶。

    在認識的nv孩中,藍可人是唯一一個能跟方青嬉笑怒罵的,沒有姜琪萌的胡luan搗蛋,沒有蘇淺的淡淡怯懦,沒有南宮初戀的淺淺疏離。咳,其實真算起來方青跟南宮初戀勉強算是認識的朋友,對美麗的nv孩子,男孩總是青睞有加的。

    方青累得跟死狗一般,卻很是開心,努力踩著自行車,帶著長裙飄飄長髮飄飄的nv孩,朝著柳林市的戀愛聖地情人峰殺去。

    個把小時之後,情人峰山腳下,方青一腳踹了那輛該死一千萬次的自行車,沒打算再給這玩意折騰,朝藍可人擺擺手,衝進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澗,好好洗了把臉,j□ng神抖擻的跟著美麗nv孩漫步青石台階,朝著蓮hu□寺走去。

    藍可人變得淑nv了,不淘氣,也不鄙視方青,就小步小步的走著,水眸純淨虔誠,一路無語。到了蓮hu□寺之後,藍可人美眸掃了一眼方青,方青非常自覺的買了六柱香,一人三柱香,引燃,走入釋迦摩尼佛殿中,虔誠祈禱。

    心安處即身安處。

    「方青,再有幾天就開學了啊。」藍可人淺笑如hu□,蹦蹦跳跳的漫步幽靜的情人峰,方青跟在一旁。方青奇怪的看一眼nv孩,點點頭,要是沒搞錯的話,上輩子南宮初戀是高一一班的,未來高二文理科分班之後是高二一班的,走的是理科路線。

    「笨蛋,我們一個班的吧?」藍可人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說,素手折了一支野hu□,把玩著。明眸善睞的美麗nv孩,藍裙飄飄,青絲如瀑,是十六七八歲男孩夢中倩影。

    方青也沒多想,隨口說:「應該是一個班的,畢竟一中一班的教學資源是最好的,重點班啊。不過我打算讀文科,那個比較簡單,不用死很多腦細胞。」

    「唔,我也討厭物理化學,一堆luan七八糟的公式,煩死人了。」藍可人氣呼呼的揮著小粉拳,也不知道是在發洩著什麼。漂亮nv孩會武術,真是流氓se狼也害怕啊。

    笑笑,方青不多說,好動的藍可人也許成績上不是很好的吧。但是甭管藍可人考多少分,都會進最好的幼兒園,最好的小學,最好的初中,乃至最好的高中,就算高考不行,那不是還有名牌大學的特招名額嘛,高官之後的入學之路向來簡單。

    藍可人走著走著,就跟方青說了些往事,可能是方青不是nv孩子,藍可人說了也就說了,就算方青到處luan說也不會有其他人相信。到這時,方青才有些明白過來,之前藍可人的抱怨不是成績不好,nv孩從小到大,成績拔尖。

    唉,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啊。藍可人的煩惱,一是家裡人忙,一天到晚的忙,甚至連nv孩生日都沒什麼j□ng力去關注。二是有個從小到大壓藍可人一頭的南宮初戀在,南宮初戀在學習上是個尖子生,nv生緣男生緣老師緣都要比藍可人好得多。

    方青聽得膽顫心驚的,生怕荒山野嶺的給小藍教練殺了滅口,藍可人暴揍那些流氓的手段,早就給予方青極深的y□n影。nv孩心思千變萬化,哪怕兩個閨房密友好得無話不說,可背地裡誰又能知道呢。

    要不是藍可人莫名其妙的告訴方青,方青是真的不會想到,原來兩個親暱的美麗nv孩之間,原來也是故事多多的。藍可人絕對是個人j□ng,南宮初戀只能算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nv孩子,但是南宮初戀的臉蛋身段氣質柔音,穩穩壓了藍可人一頭,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情人峰名字說得好聽,其實也就是荒山野嶺,鋪著青石板,方青跟藍可人閒閒走著,被太陽暴曬,真是有點傻乎乎的。藍可人傾訴之後,就默默的走著,方青不敢多說,跟著nv孩就是,心懷不軌的少年,是不可能拍著xi□ng脯賭咒發誓,對南宮初戀不屑一顧滴。

    是滴,方青隱隱約約的瞧出來了,藍可人好像對南宮初戀有點不滿,而方青見到南宮初戀的時候,有些失態,藍可人不說話可看在眼中,這時候就是在敲打方青了。

    遠離南宮初戀,人生安全有保險。

    在方青模糊的記憶中,柳一中多少富家公子多少官家子弟多少**紈褲,都對南宮初戀情有獨鍾,哪個不長眼的敢去親近南宮初戀,那就等著挨揍吧。

    也幸虧南宮書是紀委書記,ji□o好市軍區政委藍遠航,遍觀柳林市,沒哪個不開眼的小傢伙敢對南宮初戀用下三濫的手段,跟政f□軍隊對著來,那是找死啊。

    方青雖然對南宮初戀有點執念,可也明白,上輩子nv孩高中三年是沒有談戀愛滴,既然如此,那還急個頭啊,慢慢來,慢慢來。

    逛了一圈情人峰,方青差點累趴下,藍可人卻只香汗淋漓,活蹦luan跳的,嘲笑方青不夠強力。這時候也快五點鐘了,方青就虛脫的跟藍可人一塊下山,走過蓮hu□寺的時候,寺廟屋簷掛著的幾串銅風鈴叮鈴作響。

    藍可人美麗的臉蛋甜甜的酒窩若隱若現,xi□ng前巨大的嬌軟一顫一動的,煞是you人。nv孩明眸如ch□n,看著前行的少年,看著遠處輕響的銅風鈴,深呼吸,佛香裊裊。

    走過蓮hu□寺大殿前得時候,藍可人突然拽了拽方青的衣角,方青奇怪的止步看藍可人,剛想開口問一句,冷不防nv孩淺淺笑,甜甜說:「方青,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呃,今朝不悔當年笑,從來不曾為誰哭。】

第一〇一節 錯過的女孩

    情人峰,蓮hu□寺,佛殿前,銅風鈴。

    方青目光平靜如水的看著藍可人漂亮的臉蛋,笑了笑:「教練,你說笑話呢。」雖說如此,方青的心跳卻也停頓了幾個瞬間,漂亮nv孩莫名的表白,總是讓男孩心動的。

    藍可人嘻嘻笑,彷彿忘了之前說出口的,跟方青揮揮潔白小手:「走了啦,太陽都要回家睡覺了。」方青神se奇怪的跟著藍可人下山,一路上想開口又開不了口。

    一男一nv在情人峰山腳下的公ji□o車站牌下分道揚鑣,方青到此也沒能問出口,藍可人那句話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可是,唉,方青的心還是luan了啊。

    在感情上,方青從來都是個弱者,一直是個弱者。愣愣的站在公ji□o車站牌下,方青神思深遠,那一年的大學校園,要不是楚緣突然搶先跟方青表白,想來方青的初戀應該是楚婧,而非楚緣。那一對姐妹hu□,堂姐妹之間,堂妹楚緣先下手了,方青mimi糊糊的就認命了。

    那時候,方青跟楚婧的感情顯然更好更深,呃,楚緣跟方青表白的時候,方青其實對楚緣是不怎麼來電的,只是不怎麼好拒絕一個漂亮nv孩子的**,加上楚緣又是楚婧的堂妹,方青一想二想三想之下,就莫名其妙的跟楚緣好上了。

    男追nv隔座山,nv追男隔層紗。

    毫不客氣的說,方青是被美麗的楚緣軟磨硬泡的俘獲了的,要是楚緣楚婧公平競爭,方青鐵定只選楚婧。先來後到真的很重要啊,愛情沒有對錯,卻有先來後到。

    藍可人那一句似乎表白又似乎試探又似乎玩笑的話語,勾起了方青記憶深處的過往,那些明媚的青ch□n年華,那些明媚的青ch□n少nv。要是方青沒記錯的話,楚緣搶了楚婧的方青之後,兩姐妹之間就不怎麼親密了,原來可是時常黏在一起的。

    小歎氣,方青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什麼楚緣,什麼南宮初戀,都離自己太遠太遠。把握現在,才是方青應該去做的,彌補前生的遺憾,方青細細一想,自己最對不起的竟然是楚婧,那個安安靜靜的為堂妹讓出愛人,默默凝視方青十餘年的nv子。

    若非深愛無言,一個美麗nv孩又豈會到了三十才嫁。男人三十一枝hu□,nv人三十豆腐渣啊。方青與楚婧之間,沒有情意款款的誓言,沒有戀人之間的親膩,沒有英雄救美的情節,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戀,有的只是一天天一年年中平淡的幸福。

    橫亙著一個楚緣,讓方青與楚婧大學四年了無情緣,等到畢業之夜,楚緣驀然分手離去,方青情傷纍纍,似乎楚婧來過幾個電話,只是那時的方青太過疲憊,也不想再談感情,就錯過了那個其實最不應該錯過的nv孩。

    直到今時今日,方青冷靜下來,細數過往,才覺得楚緣的離開跟楚婧的沉默很是奇怪。只是方青到底不知道楚緣身上發生了些什麼,那個將nv孩最寶貴的所有都給了方青的nv孩,是讓方青連恨都恨不起來的nv孩子。

    那時候的方青,還太稚嫩,不夠成熟,不懂得責任,不明白承諾,等到方青踏上社會,輾轉數年,什麼都懂了之後,曾經心動的人兒卻已不再。

    自嘲的笑笑,方青甩手回頭走,去把那輛踹到溝溝裡的自行車撈出來,牽到小溪中洗乾淨,深呼吸,微微笑,上車,朝著城裡風馳而去。

    累得跟死狗一般的方青騎著自行車回到綠荷小區,甩手就把賣相不咋地的自行車送給了小區保安。方青走回家,拿鑰匙開men,上樓,姜琪萌認真看電視吃零食,見到方青回來,很開心的喊了聲小青,方青不理姐姐,沉默的上樓洗澡。

    「哼,死小青,神氣什麼神氣,敢不理姐姐我,找揍啊。」姜琪萌柔軟的小手拍了拍懷中的熊貓抱枕,美眸眨了眨,笑嘻嘻的抱著抱枕,拖著粉紅拖鞋,就上了樓。

    方青急著洗澡,就進了浴室,關men,脫乾淨衣服,放冷水淋浴,洗刷掉身心的疲憊。方青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找罪受啊,談個屁的感情,越談越糾結,還是等著大學,去南大找楚婧,唉,楚緣啊楚緣,算了到時候再說。

    懶得多想的方青洗好澡,也就是十來分鐘,隨便穿了件白se鑲藍邊睡衣,方青一邊拿乾淨mao巾擦頭髮,一邊出浴室。一出來,方青就見到姜琪萌悶不吭聲的坐在自己chuang上,裝腔作勢的拿本雜誌在看,可是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騙誰呢。

    「姐,幫我擦頭髮。」方青不客氣,坐到chuang邊,把mao巾遞給姜琪萌,閉上眼睛,不去想那些讓人不爽的事情。姜琪萌很開心的接過mao巾,把方青當成大號玩具,細心的擦乾濕漉漉的頭髮,就像是兩人小時候,親密無間。

    琢磨了一下,方青就覺得自己再次回到九四年,也就是跟蘇淺一個美tu□妹妹有些曖昧,其他的nv孩子可謂是敬而遠之,甚至根本沒半點接觸的。蘇淺啊,方青根本就不可能放手,這nv孩手上握著太多方青的秘密,要是洩lu出來,會影響到父親方辰的仕途。

    蘇淺要求也低,願意當方青不見光的情人,方青也沒由頭拒絕一個有著絕世美tu□的美人兒。男人都是獨佔yu望強大的,尤其是蘇淺跟方青有了些曖昧親近,要是其他男人敢來追求蘇淺,方青鐵定高興不到哪裡去,會幹勁十足的去拍蒼蠅。

    姜琪萌認認真真的擦乾淨方青的頭髮,很親暱的嬌軀靠著方青的後背肩膀,說:「小青,姐姐等你去高中讀書了,就回法國去,你說好嗎?」

    「當然好了,誰不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方青討好的說,也是事實,姜琪萌折騰方青的同時,也是超級疼愛弟弟的。

    姜琪萌奇怪的伸手抱了方青一下,隨即鬆開,就淘氣的蹦跳著下了樓,看電視去。方青歎了口氣,拿起chuang上扔著的那個姐姐專用熊貓抱枕,走出房間,放到姜琪萌房間chuang上去,自己回了房間,反鎖men,沉默的一個人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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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節 明日落紅應滿徑

    傍晚,方辰微笑著與姜晴一塊歸來,方青、姜琪萌已然搞好一桌美味佳餚,就等著爸媽上桌吃飯。對子nv的孝心,方辰是很開心的,表揚了姜琪萌幾句,誇了方青一句,哪怕大家心知肚明,會燒飯炒菜的只是方青一人。

    一家四口吃過飯,看了新聞聯播,姜琪萌就跟姜晴母nv倆搶奪電視遙控器的所有權,爭搶著先看哪一部電視連續劇,方辰瞟了方青一眼,父子倆默契的走進書房。

    「我跟老沈聊了聊,談妥了那件事,接下來就是星河紡織廠的搬遷工作。」方辰淡淡的說,眼神深沉,哪怕是方青也看不懂父親眼中的情緒,「我只提了政f□的搬遷事宜,其他的暫且壓下,但也應該會有政治敏感的大商人嗅出點什麼來。」

    方青笑笑,拿起熱水瓶,拿起紫砂杯,放了些銀毫茶尖,給老爸倒了一杯清茶,把紫砂杯遞給方辰,方青才說:「老爸,您應該是xi□ng有成竹了吧,咱們柳林市的金庫可不見得寬裕,想要搬走星河紡織廠,那幾百萬還不夠hu□的吧。」

    「嗯,要不是星河紡織廠是國有企業,就算買塊地的錢都沒有,現在運作一下,讓市裡特批下來一塊地,不是問題。」方辰跟方青說這些,不指望寶貝兒子能有啥建樹,想要的就是讓方青熟悉一些政治上的手段,好為將來鋪路。

    一人為官,福澤三代。

    「現在市府大樓市委大樓的搬遷已成定勢,就看之後的造勢了,能否把大白菜賣出黃金價來。」方辰沉穩的說,拿鋼筆沙沙寫著些,隨便抿了一口熱茶,「行政中心一旦搬遷,這周圍的地價只能暴跌,那些靠著公款養活的賓館酒店也大多hun不下去。」

    「那些人可都不缺錢的,只要放出風聲去,不怕籌集不到款子,想來要是商業街真能功成,不單單能盤活星河紡織廠,還能給市財政帶來大筆的現金,對柳林市的經濟發展大有好處。接下來我就要幫著nong下審批規劃來,否則這事會給他人做嫁衣。」

    方辰是個玩政治的老手,是那個時代極少見的名牌大學畢業,後來又去了部隊,呆了兩年才進入官場。可以說是從一個小小的村長,一步步紮實無比的走上來的,走到如今的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只要政績得力,再往上走也不難。

    「商人逐利,問題不大的吧。」方青應了聲,覺得這件事情順風順水不難,既然市府大樓市委大樓搬遷已成定局,只要有眼光的大商人就能驚愕的發現,星河紡織廠的廠址赫然是柳林市的中心圈,包圍著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富宅中心,

    「在事情塵埃落定前,一切皆有可能。」方辰淡淡的說,語氣裡有著捉m□不透的味道,柳林市的幾個頭頭腦腦,可不見得齊心協力,方辰想要功成,只能緩緩圖之,一點點的放出籌碼來,還要防備著會不會給市委書記楚燦、市長沈承和提早看透。

    未來一段時間,方辰要忙活的,就是從市委書記、市長兩人手中,連哄帶騙的把星河紡織廠的諸多事宜牢牢握在手中,得到楚燦、沈承和的認可去搬動星河紡織廠,得到處理原廠址的權力,剩下來的事情當然就看方辰的手段了。

    簡單來說,方辰就是要畫個餅出來,用不靠譜的承諾,得到市委書記、市長的認可,一手穩抓星河紡織廠的相關事宜。原來方辰得到的授權,僅僅只是改制星河紡織廠,而不是其他的,只能搞點購買新設備、找市場的事情上。

    方青看得明白,這鳥事真搞下來,對柳林市好處多多,至少地價就會飆升一大截,房價那也是竹子開hu□節節高。這破事,其實不就是賣地嘛,只不過用的手段更高明,搾取每一寸土地的經濟價值,造福整個柳林市。

    「沒幾天就開學了吧,要好好學習,認真上課,爭取在m□底考中給我一個好成績,否則。」方辰抿了口茶,深沉的黑眸盯著方青,就像是蛇瞪青蛙,看的方青一陣mao骨悚然,「知道的,要是上不了班級前十,哼,就給我乖乖呆家裡,那些破事就不要去做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哪怕方辰是副廳級的常務副市長,也看不開這個臉面,要是自家兒子考試成績稀爛,方辰面子上也不好看啊。要知道姜琪萌考取了法國巴黎的名牌大學,可是讓方辰高興炫耀了好一陣的。

    「沒問題,老爸,拿年級第一有些困難,拿個年級前十還是易如反掌的。」方青早就瞭解柳一中的教學手段,高中生一進去,就跟高考接軌。先是軍訓一禮拜,隨後學習高中課程,等到十一放假前,就是一次m□底考,監考之嚴格,能讓作弊老手都哭出來。

    一中要幹的事情,就是狠狠的打擊剛進來的高一新生,讓他們知道天有多高,考高分是多麼困難的hun蛋事。當然,據方青不算清晰的記憶,九月底的m□底考中,掛科掛到爆的倒霉孩子成堆成堆的,那本來就是學校給的下馬威。

    嘿,那些該死的m□底考試卷,哪怕拿給高三的畢業生來寫,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方辰不大相信的看著方青,沉聲說:「真的?你小子可從來沒進過年級前十,班級前十倒是年年有,那三好學生的獎狀拿的也太簡單了些。」本來方辰就想整一整寶貝兒子的,因為方辰早就跟柳一中的張校長聯繫過了,把方青塞到變態不要太多的高一一班去。

    柳一中歷年的高一年級,一班二班是重點班,哪怕學校沒明著說,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考取重點大學的那些牲口,九成以上都是這兩個班裡走出去的,唯一不同的是,一班是真正的尖子生班,更看重成績,也有市裡高官子nv,二班稍差一些,關係戶、hu□錢買的多些。

    上輩子,方青能進高一一班,開始是常務副市長方辰的能量,後來方辰倒台之後,方青能留在一班則是優異的成績。每一屆的一中高三畢業生,都不缺保送進重點大學的傢伙。

第一〇三節 財大器粗

    方青不好ch□手父親的謀劃太深,那也不符合十六歲的少年身份,也不大會被方辰接納。大概瞭解方辰的方案之後,方青就回房間,睡得香甜。

    這時候的方青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子,沒有那神話se彩的重生,也沒有那奇跡se彩的黑龍,只是安安靜靜的睡著,不見異樣。

    接下來數日,方青上午要嘛在家陪姜琪萌看電視聊天玩遊戲,或者外出陪姐姐逛街遊玩,午飯在家裡等老媽姜晴回來燒菜煮飯,姐弟倆當兩隻米蟲。方辰依舊忙的腳不沾地,午飯幾乎ch□u不出空來回家,就連晚餐也缺席了三頓。

    但是方辰終究還是連哄帶騙的從市委書記楚燦跟市長沈承和手中,把全權處理星河紡織廠的批示拿到手了。也許柳林市的兩位大佬想得簡單,左右不過是一家企業,方辰身為常務副市長,樂意將自己的權力縮小到一家國有企業上去,也就隨他去了。

    柳林市的爭權,圍繞著市委書記楚燦與市長沈承和猛烈的開展,中心點就是財政局的局長寶座。那個富家翁是莫左臣的人,竟然沒給牽扯進去,真是不可思議,不過也逃不了被清理的下場。市委書記與市長都想橫ch□一手,把握住市裡的財權。

    書記管人,市長管錢,要是市長沈承和手中連財權都丟了,那本就勢弱的沈承和想要幹點實事出來,難如上等天啊。市委書記楚燦嘛,純粹是給沈承和找不自在,那個財政局局長的位置,到手了呢楚燦會很開心,沒拿到手也不會鬱悶。

    常務副市長方辰,就是用退出財政局候選人的ji□o易方式,拿到了市委書記與市長的點頭同意,隨便方辰怎麼搞星河紡織廠,反正責任全是方辰的,與兩位大佬的關係不大。

    老媽姜晴因為身處財政局,回家的時候也會跟姐弟倆說些八卦,方青只是聽,不多說話。柳林市幾位高官之間的勾心鬥角,暫時跟方青mao的關係都沒有,於是方青這些天也就下午跑老宅子,看書學習,跟蘇淺、蘇紫鶯一塊。

    蘇淺廚藝不賴,加上手下七家紫鶯西點店,學了不少的糕點製作,方青也就經常能嘗到千奇百怪的糕點,不過都很好吃,算是下午的點心。蘇紫鶯小丫頭認認真真學習,也認認真真的不懂就問,嬌小的身子帶著些n□i香,也有淡淡的少nv香氣。

    「耶!大功告成!」方青隨手把一本高考複習試卷一丟,意氣飛揚的揮拳,那折騰人的初中高中課程複習,終於到此為止,方青一整個下午就不斷的在做高考複習卷,按照高考的文科理科要求,沒有動筆,只是空想,速度飛快。

    方青答完題之後,對了答案,正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只要真正高考時認真仔細一些,成績還會更高。那個成績,也足夠方青重回南大了,其他的大學,方青也懶得去,南大是方青不得不去的一個地方,那兒埋葬了太多的太多。

    「方哥哥,別吵人家嘛,紫鶯在寫作業的啦。」蘇紫鶯揮著小粉拳抗議,蘇淺不在家出men巡視七家店的經營狀況,方青只好親自出馬,hu□言巧語的擺平淘氣的小妮子。

    「小紫鶯,哥哥我脫離苦海了,哈哈,沒幾天就開學了,接下來要痛痛快快的玩。」方青很沒形象的去翻找蘇淺藏起來的零食,為了不影響蘇紫鶯的學習,蘇淺那姑娘偷偷m□m□的藏起了好多好吃的零食,就連方青一時半會的也難以找到。

    從冰箱、衣櫃、衣箱……等多處找出一大堆的零食,方青又開了一個冰鎮的西瓜,拿刀切成兩半,再找了兩個勺子。方青跟蘇紫鶯兩人分贓,丟掉書包,丟掉作業,開開心心的狂吃海喝,搞得臥室一片狼藉的。

    方青是真的高興,早就被那些該死一千萬次的hun蛋課本習題nong的快發瘋了,忍了一個月了都,終於功成身退,能夠不去碰這玩意,對方青來說,要比從天而降一百萬人民幣還來的痛快。身為學生,最爽的事情,就是不要學習。

    當方青帶著小淘氣蘇紫鶯吃的滿桌子的垃圾、西瓜子、戰鬥正酣之時,蘇淺吱呀一聲推開men回家了,睜大了美眸,傻乎乎的看著一大一小一男一nv兩個傢伙把家裡搞得一片狼藉,嬌媚的臉蛋慢慢的變得y□n沉:「蘇紫鶯!怎麼把房間nong的跟豬窩一樣?!」

    蘇紫鶯舀了一勺冰鎮西瓜正要往粉se小嘴裡送,雪白j□ng致的牙齒也亮晶晶的,驟然聽到心裡最敬畏的蘇淺姐姐的聲音,嬌軟的身子一顫,手一抖,一大塊鮮紅的西瓜就掉回了那半個西瓜中,怯生生的轉頭,小美眸看著很生氣的蘇淺姐姐。

    「蘇蘇,不要生氣,尤其不要對小孩子生氣,會嚇到小紫鶯的。」方青可不是那種幾句狠話就嚇得住的傢伙,不緊不慢的吃著冰鎮西瓜,朝蘇淺揚揚下巴,頭也沒抬,繼續吃。

    「你!」蘇淺氣急,可眨眼又安靜下來,她突然意識到,方青跟蘇紫鶯是迥然不同的,要是惹得方青不高興,蘇淺一家都得倒血霉,那絕對不是玩笑。

    「算了,算了,我才懶得管你胡鬧,紫鶯,吃完東西要記得寫作業。」蘇淺深呼吸,高聳的飽滿泛起美妙的b□lang,本來大熱天的人就容易生氣,蘇淺又看蘇紫鶯很緊。只是對上背後站著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方青,蘇淺只能是軟弱的。

    方青沒心沒肺,沒怎麼認識到蘇淺已然給自己刺了一下,畢竟常年沒當紈褲公子哥了,方青已然淡忘了自己跋扈對其他人的震懾。

    蘇淺生悶氣,不想理方青,方青還懶得理蘇淺呢,認真的挖西瓜瓤吃。蘇紫鶯胃口小,吃了小半個西瓜就吃不下去了,眼巴巴的看著蘇淺,小聲說:「姐姐,紫鶯吃飽了。」小nv生是饞嘴的,家庭條件也不大好,冰鎮西瓜也是頭一回吃到,吃撐了些。

    「哼,勺子拿來,姐姐幫你解決。」蘇淺不喜lang費,接過蘇紫鶯的勺子,跟方青對著一張桌子坐下,悶聲小口淑nv吃西瓜,很是不滿的樣子。

    蘇紫鶯笑瞇瞇的,爬chuang小睡,小肚子鼓鼓漲漲的,要睡一會才好。

第一〇四節 美女也要罵

    nv兒多傾城,飄搖如浮萍。

    蘇淺很快就擺正了心態,嬌媚的眼眸看著淡然無所謂的方青,心跳微微加速,不是心動,而是畏懼。蘇淺出身尋常人家,又在市政f□招待所裡廝hun過,見識了市裡高官公子的跋扈破壞力,知道自己真惹怒了方青,等著自己一家的下場不會很好。

    方青對有著嬌膩白嫩美tu□的蘇淺,更多的是利用的心態,愛情,那玩意與方青無關。感情嘛,那還是會有的,男人喜好美se,也是尋常。一個人要是經歷過三十年的風吹雨打,又來了一趟離奇的重生,見到神話的黑龍,哪裡還會為一個nv子唸唸不捨。

    暫時來說,方青需要三年的時間,來抹掉莫左臣遺留下來的七百萬人民幣案底,也就是方青高中畢業離開柳林市,那時放手蘇淺,也不是不可能。蘇淺雖然漂亮,方青也不是hu□癡,絕無可能傻乎乎的癡戀一個nv孩子。

    風流lang子,也是有其好處的,方青上輩子圈圈叉叉過的nv孩子已然過百,有過夫妻之實的nv人多了,也就不在乎那些歡愉之事。動真感情的一個沒有,也是方青的悲哀,這一世方青想要抓住身邊的幸福,那個nv孩可不是蘇淺。

    「方青,我錯了。」蘇淺吶吶的小聲說,嬌軀坐到方青身旁,暗香浮動。方青笑笑,繼續吃西瓜,悶不吭聲的,nv人嘛,還是要敲打敲打的,又沒打算掌控蘇淺一輩子,對方的情緒也就不用怎麼照顧到,沒那個必要。

    蘇淺見方青懶得搭理,嬌媚的臉蛋微沉了下,也許是這些日子來方青的好說話與貼心照顧,讓蘇淺忘了一些東西。見方青不理人,蘇淺一時也氣悶,可幾十秒之後方青依舊穩如泰山,驚惶的就是蘇淺大美nv了。

    nv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稍稍一恐嚇,就坐立不安了。

    「對……對不起,方青,我不該生氣的,你原諒我好嗎?」蘇淺輕咬紅chun,卻沒了當初見到方青時的大膽,那情人峰雨夜是蘇淺走進方青麾下的關鍵,再想來也讓蘇淺感慨萬千。

    方青嘴角一揚,lu出一絲冷笑來,真好笑,別以為說幾句軟話就能讓人不生氣了。老油條的心思是極細膩的,從蘇淺的舉動中,方青一眼就毒辣的看了出來,蘇淺隱約中已經不想當方青的情人,想要脫離方青的掌控,得到自己的自由。

    自己不要蘇淺,與蘇淺不要自己之間,那區別可是大了。眼下的蘇淺太過關鍵,握著能影響到父親方辰的情報,方青是橫豎都不會鬆手的,既然如此,也只好做惡人了。

    「過些日子,星河紡織廠要挪地方了,嗯,那些職工宿舍也要拆了。」方青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都不看嬌媚的蘇淺一眼,慵懶的吃著西瓜。

    蘇淺立刻委屈的落下淚來,美人垂淚,西子捧心,別有一番嬌媚。聰慧如蘇淺,一聽就知道,方青不爽了,想要拿蘇淺的家裡人開刀子。要知道七家紫鶯西點店雖然是蘇淺當總經理,紫鶯公司也是蘇淺當企業法人的,可實際上財權卻握在方青手中。

    方青老爸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蘇淺根本就無力反抗,只是小nv孩的天真心態,覺得方青是個好人,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殘酷的現實警告蘇淺,踩了紅線的代價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那意味著,也許是家毀人亡……

    其實也簡單,方青專mennong了個銀行賬戶,給了蘇淺卡號,密碼自己握著。那個賬戶就是撥款賬號,也是收錢賬號,七家紫鶯西點店的營業收入都要打進這個賬號的。正是如此方青才半點不擔心蘇淺會卷錢跑路,甭管多信任蘇淺,方青都會留一手防範。

    咬了咬柔軟的紅chun,蘇淺明眸閃動,心底洩了一口氣,原本nv孩很天真的認為,自己能靠著努力,發展壯大七家紫鶯西點店,得到方青的重視,躲過那不堪的情人下場,甚至蘇淺非常期待脫離方青,不想跟這個官家公子打ji□o道。

    只可惜一步走錯,就難以回頭。

    蘇淺從走進方青的s□密圈子之後,就注定了身不由己。哪怕心下委屈得哭了,蘇淺也不得不淺笑如hu□,哄著冷然的方青,否則那些市政f□招待所中流傳的淒慘姐妹,就是蘇淺未來的下場。惹怒了公子哥紈褲們,法律根本就是一紙空談,唯有無盡的噩夢。

    深呼吸,蘇淺緩和緊張,素手抹了眼淚,丟了姑娘的矜持與疏離,想要討好方青。可沒想到方青甩手吃完最後一口西瓜,豁然起身,拍拍手,無所謂的說:「我說蘇蘇,明天見。」

    蘇淺一驚,眼淚又流了出來,驚慌失措的一把抱住方青的胳膊,怯生生的討饒:「方青,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想發火就向我一個人發火好了,不要牽扯到我父母,求求你了。」

    說白了,蘇淺找上方青,是想靠著方青的背景解決家裡的燃眉之急,是給b□到了絕境的無奈之舉。等到家裡無憂,又跟著方青見了些市面之後,蘇淺就不想再不明不白的跟了方青。不能說蘇淺忘恩負義,只能說這是人xing,不足為奇。

    蘇淺太青澀太單純,不懂得討好人的技巧,也不懂人心險惡,其實也不怎麼清楚自己接手的事情,到底牽扯著什麼。人,單純些,也能活的不那麼累。

    方青掃了一眼梨hu□帶雨怯怯的蘇淺,倒是沒啥於心不忍的,上輩子多少nv子哭喊著要留下多情lang子,方青不也是甩手就下了chuang跑路。嘿,蘇淺再美,那也是外人,哪有家人重要。

    「蘇蘇,你自己反省下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方青甩手ch□u出蘇淺緊緊抱著的手臂,淡漠的離開老宅子,為了方家的安寧,犧牲個把人算得了什麼。

    老宅子中蘇淺嗚咽哭得傷心憔悴,又要小聲,免得吵醒睡著的蘇紫鶯。nv孩美眸紅紅的,卻是想不大明白惹怒方青的原因,只是一根筋的想:「嗚嗚,大不了清白身子也給你好了,凶什麼凶嘛!」

    【十一快樂,狂歡之夜,早睡晚起。】

第一〇五節 推倒男生第一步

    落日餘暉,方青離開老宅子,甩下哭得淒yan的蘇淺,漫步街道。

    訓斥蘇淺,方青也不大好受,不是變態的罵一個美麗的nv子,多少會有點愧疚。但蘇淺對現在的方青來說太過重要,難以捨棄,甚至要是蘇淺真有掌控不住的趨勢,方青也不介意干一回焚琴煮鶴的hun蛋事來。

    政治是華夏最頂尖的j□ng英玩的遊戲,眨眼生死,或者說方青已經有點後悔了,把蘇淺拖進黑幕中。往後只要是那些父親方辰的政敵,想要打擊父親,就會有可能從莫左臣黑案中著手,畢竟那七百萬人民幣不翼而飛的情況,知道的不是一兩個人。

    從眼下柳林市的政局來看,莫左臣黑案的核心三人中,紀委書記南宮書是方辰陣營,不會說出內幕,那扳倒莫左臣的關鍵xing證據可都是方辰拿出來的。市委書記楚燦就不怎麼值得信任了,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要是關鍵時刻,楚燦把這事丟出去,自然會有感興趣的人順籐m□瓜翻查一番。當然方青把握了下其間的火候,拿出來的錢不算多,除了買老宅子的錢,其他的投資不算大,又是掛名蘇淺的,被懷疑到的可能xing不大。

    可是方青不敢放輕鬆啊,再等上幾個月,方青就能依靠七家紫鶯西點店的營業額,把其他黑錢都洗乾淨了。不認真去查西點店的賬目,誰會知道紫鶯西點店到底賺了多少錢,方青要的也不多,大概的數目對的上就好。

    這幾個月,方青不可能放任蘇淺,說來殘酷,其實也簡單。不把蘇淺當柔膩白嫩美tu□的大美nv來看,就當成一個普通的管理人員就行,掌控手中,再過幾個月,蘇淺的重要xing就不會事關生死了,那時候方青也會轉變態度,變得親和。

    方青愣愣的想了想,今天已然是八月二十八號,距離九月一號星期四開學也就三天。姐姐姜琪萌也要回法國巴黎,去資本世界**去了,自己也得坐到高中課堂上,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學,一同度過明媚的青ch□n。

    「頭疼,明天安慰下蘇蘇。」方青輕聲呢喃,修長的身子在黃昏中清冷孤單。

    蘇淺在老宅子哭得嗚嗚嗚嗚的,蘇紫鶯mimi糊糊的睡醒了才嗚咽著不哭,哄騙下單純稚嫩的蘇紫鶯,蘇淺把小nv生送回家,一個人走回老宅子,luan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東西,輕咬柔軟紅chun,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走出了家men。

    九四年,大家還是蠻保守的,想要買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是要hu□些功夫的。蘇淺從小在柳林市長大,瞭解一些東西,行走在一條繁華喧鬧的街道中,柔怯的美眸四下尋找著,突地,蘇淺明眸一亮,在一家掛著老舊招牌的店前站住。

    左右細瞧了下,沒見到熟人,蘇淺舒了口氣,快步走進這家販賣唱片磁帶的老店,這年代在老輩人眼中,流行音樂就是叛經離道,不許人碰的。店裡的老闆是個大叔,見到美麗的nv孩進來,狼眼一亮,熱情的招呼:「美麗的小姐,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嗯……」蘇淺猶豫了下,這消息還是從弟弟蘇小舟那裡聽來的,也不知道真假,可是一想到方青的冷酷,nv孩又狠心起來,小聲道,「那種yao有沒有?」

    大叔猥瑣的一笑,笑的蘇淺想逃跑,大叔也不知從那裡m□了一把樣式不同的白se小塑料瓶出來,熱情說:「不知美麗的小姐想要哪一種,這是助興的,這是堅t□ng的,這是敏感的。」

    蘇淺美麗的臉蛋嬌紅一片,連溫軟的小耳朵也暈染紅霞,可蘇淺也怕買錯yao,那就真羞死人了,吶吶:「就是那種能讓男人主動的,你這兒有嗎?」

    大叔簡直是坐立難安啊,柳林市可不怎麼開放啊,開店十幾年了,還是頭一個見到如此年輕漂亮的姑娘來買那種yao,嘿嘿的m□出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頭只有三yao片:「呃,買那種yao的客戶比較少,這是男nv兩用的,一次一片,保證嗨上一整夜。」

    「多少錢?」蘇淺真想拔tu□逃跑,羞恥難言,可是那可惡的方青,可親的家人,讓嬌柔的nv孩變得堅強,咬著柔chun,哪怕美tu□有些顫抖。

    「便宜,便宜,一百元。」大叔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瞧得出來,蘇淺是那種頭一回的嫩雛,穿的也好,價錢當然也就水漲船高了,不怕這nv生敢跟自己講價錢。

    蘇淺深呼吸,不讓自己羞澀的窒息,怯怯的從裡袋裡拿出一百元,放在櫃檯上。大叔很滿意的把小玻璃瓶給了蘇淺,拿錢放好,手一揚,就把那些白se小塑料瓶都收了起來。其實這種老ji□n巨猾的傢伙,哪裡簡單,那些白se小塑料瓶中的yao片全是假的,是維生素片。

    賣這種好東西,大叔要防著警察上men來談感情,本來那些流行音樂的磁帶大多是灰se的,走s□進來滴。大叔的真正生意也不是這家店,而是其他的,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素手緊緊抓著小玻璃瓶,蘇淺深呼吸,快步小跑離開店舖,像是一個小賊,逃之夭夭。

    方青漫步街頭,竟然見到了好幾個上輩子有些模糊印象的男生nv生,快到開學時間,那些瘋了一個暑假的學生也要來踩盤子,瞧瞧柳一中的好壞。方青神思不屬,想起了那個神奇的同桌,那個氣質溫潤如yu的蘇杭,只呆了一學期,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要說方青會記得蘇杭,是那段最黑暗的歲月中,蘇杭沒像其他人那般對他避之不及,暗中唾罵。蘇杭眼中無善惡,無因果,那傢伙一天睡到晚,有著俊秀出塵的臉蛋,漆黑深邃的眸子,淺淺一笑,撓動nv孩心思。

    上一世,方青跟蘇杭的ji□o流沒幾句話,那個瞧起來懶懶洋洋的俊秀少年,彷彿萬事萬物都不結於心,卻出奇的有nv人緣,mi倒不知多少少nv少fu。哪怕是現在想起來,方青都覺得蘇杭才是所謂的主角命,簡直優秀出se的想讓人敲他一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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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六節 被逼婚的雄龍

    方青回到家中,跟姜琪萌挨著坐沙發看電視啃零食,靜等老媽姜晴回家燒菜做飯。六點多,姜晴獨自回家,就去了廚房,為一家人的晚餐動手。

    這一晚,方辰沒回來吃晚飯,去省會城市臨安市了,也不知幾點回來。隨著方辰常務副市長的位置穩固,方辰也越來越忙,要收攏手下,ji□o好領導,還要處理政務,忙的腳不沾地。

    方青吃了晚餐,就回房間睡覺,姜琪萌懶得喊弟弟當三陪,陪吃陪喝陪看,就快回法國了,姜晴也捨不得寶貝nv兒,母nv倆能聊的多了。

    靜寂的夜,方青漸漸入睡,不知幾時,一聲低沉的龍吼驚醒方青,一晃神,一頭微小的黑龍盤踞識海,除了克斯那禽獸龍,也沒別的龍會上men擾民:「人類,找你有事,龍遇上麻煩了,想找點辦法。」

    方青一下就亢奮了,黑龍啊黑龍,嘿,終究還是落到本人手中了吧,不敢多想:「克斯,你我是朋友嘛,有問題就隨便問吧,想來豪爽的巨龍也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

    黑龍心情很不好,垂頭喪氣的,可語氣依舊高高在上,俯瞰蒼生:「那金龍一家上men尋仇了,龍正煩著呢,剛剛打了一架,龍輸的一敗塗地,三揍一啊,hun蛋的一家子敗類龍,遲早龍會找回場子來的,啊啊啊啊。」

    暗笑,方青才不關心黑龍的麻煩呢,有好處拿才是真的,黑龍越是倒霉,方青得到的好處越多,這一點不管人龍都清楚明白,真當黑龍克斯那五百多年是白活的啊。哪怕是一條狗,活上五百年,也狡猾的堪比人類老者了。

    「是啊,是啊,竟然敢群毆偉大的黑龍克斯,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克斯,你是想找我參謀下怎麼對付那三頭巨龍?」方青好奇黑龍的來意,這頭雄龍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就沒讓方青佔了便宜去,細細回想,吃虧被坑的全是方青啊。

    「是四頭巨龍,三頭金龍,一頭銀龍,是那妮子的老爸老媽跟哥哥,我也不好下死手,他們給了我半個月的期限,要嘛娶了妮子,要嘛被捆著娶了妮子,要嘛抓回去娶了那妮子。」黑龍唉聲歎氣,巨龍是力量至上的王者,克斯心底不服,也不得不服啊。

    身為大丈夫雄龍,全系魔法免疫,rou搏天下無敵,要不是那三頭巨龍慘無龍道的群毆。克斯哪怕一揍二,也不至於被揍得跟狗一般,唉,真是慘啊,早知今日,當初就不圈圈叉叉了那小母龍了,真是一堆的麻煩,從艾爾蘭大陸追到了蠻荒大陸來了。

    方青細細一想,隨口問:「克斯,我也不是你,不大明白你的真是遭遇,但是想來身為強大的黑龍,你也不至於沒有應對手段,現在應該是在猶豫,到底要用哪一種,我說的對吧?」巨龍的世界到底如何,哪怕是方青也一竅不通的,巨龍本來就跟人是兩碼事。

    「辦法也不是沒有,那頭金龍種下了一個追蹤魔法,不過龍是黑龍,也不是沒辦法消除。只要跑的掉,那些巨龍也不一定找得到龍,只不過,呃,小母龍能通過一種神奇的魔法陣,用龍的,呃,龍的種子,跨空間尋找到龍。」黑龍撓頭啊,真是悲催的龍。

    「想要徹底隔絕那魔法陣的探測,只有龍陷入無意識的沉睡中,反正龍的沉睡期也要來了,睡上幾十年的,也無所謂,但是龍不想無趣的趴在那裡幾十年,龍可是出來逛dang的。」黑龍言語間,隱隱有一絲溫和,這一點方青當然是聽不出來的。

    方青好奇的問了問巨龍的沉睡問題,難道就不怕一覺睡死過去,給屠龍勇士砍成十段八段的,或者是其他魔獸也會吃了巨龍的吧,在殘酷得魔獸世界中,也不見啥等級。

    黑龍冷哼了聲,解釋了下,原來巨龍的沉睡跟其他魔獸的沉睡迥異的,歷史上也極少聽說有巨龍沉睡中給宰殺了的。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也簡單,沉睡中的巨龍,會與天地間的魔法元素成為一體,借助無所不在的魔法元素隱匿行蹤,並且在身周布下魔法陣。

    只要有危險力度的強者觸m□到魔法陣,巨龍就會下意識的驚醒過來,呃,說巨龍沉睡也不太正確,那時候的巨龍是處於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奇怪狀態,能大幅度的增強巨龍的龍軀強度,包括龍軀的龍晶成長等等,反正是好處多多。

    但是巨龍的沉睡期也不是一頭龍想睡就能睡過去的,那更像是一種不得不來的生長發育。只有龍軀力量或生長到了一定程度的巨龍,才會陷入沉睡中,慢慢的進化龍軀。

    「不過龍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沉睡也要,自由也要,誰也擋不了偉大的黑龍克斯尋找自由的決心。」黑龍哼哧哼哧說完,甩尾巴就跑了,方青搞得莫名其妙的,真是想不懂這頭黑龍跑來幹嘛。明擺著想要問些東西,可事實上啥也沒問,就是說了下巨龍的打算。

    就在方青覺得睏倦的時候,死寂的深夜臥室中突地一暗,那是遠比黑暗還要黑暗的黑暗。方青嘶的一聲,全身上下陡然刺痛起來,想要張嘴嘶吼,卻發覺嘴巴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彷彿被人禁聲,方青身體的肌膚變得通紅,血液j□流。

    靠啊,hun蛋黑龍,到底在搞什麼鬼,真是疼死了啊。

    方青詛咒著那頭hun蛋黑龍,會突然疼痛,也就是那王八蛋的巨龍搞得鳥事。方青那能夜視的雙眼,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肌膚從模糊到清晰的浮現了黑se的古怪紋路,細細一想,方青又是唾罵不止,那赫然是魔法世界才有的魔法陣圖。

    唰,下一個霎那,方青肌膚的每一寸都佈滿了細密的黑se魔法陣紋路,隨後一亮,方青疼得暈死過去。一個恐怖的靈魂橫跨兩世界,通過那神秘的靈魂契約,從魔法世界來到了地球!

    黑龍克斯,來到了柳林市。

第一〇七節 黑色前扣文胸

    隱約得聞龍吼聲,方青醒來已是拂曉,沒覺得哪裡酸疼,彷彿昨夜的刺疼只是噩夢。

    「奇怪,難道那頭龍改脾氣了?」方青m□了m□腦袋,起身穿了拖鞋,跑到洗手間,開燈,照落地鏡,左看右看,也沒發現哪裡不同,這才鬆了口氣。

    突然,方青驚愕的愣住了,左肩膀上一縷漆黑,方青一把解開白se睡衣,側過身子,從落地鏡中看著自己的後背,那裡盤踞著一條猙獰黑龍,盤著龍軀,龍鱗細密,龍翼伸展,一隻龍爪子探在左肩,龍嘴閉著,兩隻龍眸炯炯有神,神芒閃動。

    「靠啊,克斯,你這頭hun蛋龍,是不是跑到本少爺身上來了。」方青抓狂的怒罵,無龍回答,方青深呼吸,伸手觸m□了下脊背上的龍圖,沒有凹凸感,好像就長在了方青的皮膚上,真的是讓人mao骨悚然的。

    方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回想昨夜那頭禽獸龍的自言自語,推斷自己後背長出黑龍圖的真想。要是不出所料的話,黑龍呆在魔法世界那邊應該陷入了沉睡中,但不代表克斯的意識也沉睡過去,搞不好跑到方青身上的龍圖就是那黑龍的一縷意識。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方青破罐子破摔,硬b□著自己乾脆忘了那頭hun蛋黑龍,不就是一紋身嘛,藏好了別給老爸老媽老姐看到就好。管你的黑龍,都死一邊去吧。

    j□ng神勝利法果然神奇,方青煩躁的心思平穩下來,現在也就是早上四五點,方青在三樓的過道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吱呀!姜琪萌閨房的men突然開了,粉se睡衣,mimi糊糊的姜琪萌暴怒的抱著熊貓抱枕,光著細嫩的腳丫,朝著方青殺了過來,叫嚷著:「死小青,臭小青,吵姐姐睡覺,不想活了是不是啊!」姜琪萌撲到方青身上,方青不好躲閃,一躲姐姐就要撲街了。

    溫香暖yu抱滿懷,方青卻沒多大欣喜,姜琪萌可是姐姐,又不是其他的nv孩子。姜琪萌拽著方青的耳朵,當成電動遙控器,mimi糊糊的閉上美麗的大眼睛,指揮道:「抱姐姐上chuang,姐姐要睡覺,呼,死小青,長皺紋的話,姐姐煩死你。」

    方青小歎氣,抱著前凸後翹的大美nv回chuang,姜琪萌的閨房有著淡淡好聞的nv人香。方青把姜琪萌輕柔的放回大熊貓chuang上,掩上被子,看著姐姐甜美的睡顏,很有些溫柔。

    親人,有親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坐在chuang邊,方青靜靜看著姜琪萌入睡,nv生都是敏感的,給方青盯著,mimi糊糊的姜琪萌竟然清醒起來,半瞇著美麗的寶石眸子,輕聲問:「小青,這麼看著姐姐幹嘛?」

    「姐姐你漂亮嘛,乖,睡吧。」方青哄小孩的哄姜琪萌,撫m□小動物的m□了m□姐姐的青絲。姜琪萌身處法國巴黎,卻很保守,一頭青絲如瀑,沒有過多的修飾,美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很受男孩喜歡的美人兒。

    姜琪萌乖乖的嗯了聲,拿小腦袋蹭了蹭方青的手,合上雙眸,細細呼吸,香甜入睡。

    方青看著甜睡的姜琪萌,不由得想起那一年飛機空難的噩耗,越發珍惜眼前的親情,就連姜琪萌的無理取鬧,方青都已看開,覺得寵著姐姐也是很好的。

    老爸方辰獨立的很,老媽姜晴也是nv中巾幗,哪裡用得上方青的照顧,哪怕方青很想反饋父母,也只能從優異的學習成績等小事上來做。倒是姐姐姜琪萌,像個未成年的小妹妹,能讓方青寵著膩著,就跟蘇紫鶯一般。

    要說姜琪萌是弟控,那方青就是妹控,這姐弟倆的喜好有深刻的歷史原因。

    平淡無奇的一天拉開帷幕,方青拿了老媽做好的荷包蛋、熱牛n□i、rou粥上樓,喂賴chuang的姜琪萌,一口一口不見煩躁。就連姜琪萌都覺得方青有些奇怪,以往可是躲姐姐如老鼠躲貓咪的,今天怎麼改脾氣了,難道是看姜琪萌要出國了,臨了彌補一下?

    餵飽了姐姐,方青就人生mi茫了,接下來幹嘛去?是呆家裡陪姜琪萌耗時間,還是去安慰下昨天被訓斥的蘇淺,思來想去,方青懶得多想,先啃個蘋果再說。

    姜琪萌嬌懶的八點多才爬chuang起來,蹦跳著,拉著方青要出去逛街。方青小猶豫,就跟姐姐一塊瘋去了,姐弟倆一上午走了好幾條購物街,買了一堆的衣服鞋子。

    「這家店,逛完了就回家。」姜琪萌指了指粉se曖昧的內衣店,笑嘻嘻的說。方青揚了揚眉mao,無可奈何的應下來,陪著姜琪萌走進了男生禁區。也不知是方青走運,還是方青倒霉,竟然撞見藍可人、南宮初戀兩個小妮子。

    咳,方青第一反應就是提起手中的衣袋擋臉,但藍可人是誰啊,眼睛毒辣的厲害,一眼看到不共戴天的姜琪萌,大眼睛滴溜溜的就抓到了恨不得躲起來的方青。大眼睛笑瞇瞇的,藍可人跟南宮初戀親暱的說了什麼,兩個小姑娘就手拉手的走過來。

    「可人,嗯……初戀,這是我姐姐,姜琪萌。」方青驚愕了下,猶豫著給兩大名men大派作介紹,姜琪萌極有大姐風範的笑著招呼兩個小姐妹。

    在二十歲的姜琪萌眼中,不過十六七歲的藍可人、南宮初戀就像青澀的果子,哪怕再國se天香,魅力也有限滴很。姜琪萌敢於跟所有意圖不軌接近自家弟弟的nv生作鬥爭,現在方青就尷尬,不知是否該阻攔下姐姐。

    「呀呀,方青,你陪琪萌姐姐買內衣啊。」藍可人脆生生嬌嫩嫩的說著,大眼睛眨啊眨的,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如天真不懂世事的小nv生,一襲粉藍長裙飄逸美麗。

    南宮初戀溫柔的嘴角淺淺笑,不說話,靜靜站在藍可人身旁,明亮的眼眸看著方青、姜琪萌,眼神柔和如ch□n光明媚,讓人不會覺得難受,也不覺得刻意。

    「是啊,我想讓小青幫我挑一款黑se前扣文xi□ng。」姜琪萌以一對二,卻是談笑風生,一句話就讓青澀的兩姐妹嬌羞不堪起來,在男生前談貼身小衣,兩nv生還不夠大膽。

    方青冒冷汗,老姐,你想nong死你姐姐啊……

    【呃,龍去爬了度娘,得知前扣文xi□ng的優點就是方便男人脫……】

第一〇八節 春風輕叩玉門關

    美琪內衣j□ng品店的櫃檯前,方青百無聊賴的蹲守著,等著三位千嬌百媚的美nv選購好貼身小衣,也許是內衣,也許是內ku,反正沒方青啥事。

    整間粉se曖昧的店倒也不是只有方青一男的,還有兩個青年一臉苦相尷尬的陪著nv朋友買內衣內ku。方青真是撓頭啊,怎麼會讓姜琪萌撞到藍可人、南宮初戀的,真是火星撞地球啊。以姐姐的小xing子,等到回家了,就是方青的災難日。

    三nv半小時後狀似親密的走了出來,付了錢,在內衣店men口揮手告別,一轉身姜琪萌就發作了,擰著方青腰間細rou,咬牙切齒的:「那小妮子真不知道吃了什麼,xi□ng口像是塞了個籃球,鼓鼓囊囊的,像個小n□i牛。」

    方青還在回味藍可人南宮初戀臉蛋上眼眸中的羞澀,猛的一疼,差點叫出聲來:「老姐,你xi□ng圍不如人家,也不要拿你可憐的弟弟折騰啊。」

    「哼,姐姐教訓弟弟,天經地義。」姜琪萌蠻不講理的反手一擰,方青嘶的忍痛,不敢抱怨。姜琪萌看方青可憐,大發善心的拿過一隻袋子,小步的走在前頭。

    姐弟倆回到家,姜琪萌抱著漂亮衣服鞋子臭美去了,方青就回房琢磨背後的黑龍圖。姜琪萌換了身漂亮衣服,抓著方青下樓看電視吃零食喝飲料,逍遙似神仙。

    下午方青睡了午覺,一如既往的出men,去安慰蘇淺,對手底下人,就是要打一b□ng子給一蜜棗,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控制。方青到老宅子的時候,信手敲了men,蘇淺在家,飛快的開了men,美麗的臉蛋有些羞紅,眼眸也羞怯的不敢看方青。

    方青自我感覺良好,還以為是蘇淺昨天被訓斥了,今天不敢看自己,左右掃了一眼,沒見到蘇紫鶯那小丫頭:「蘇蘇,小紫鶯呢,今天怎麼沒來學習?」

    「啊,紫鶯,紫鶯就要開學了,我放她幾天假,也好休息下。」蘇淺驚惶如小鹿,不敢跟方青說話,也不敢靠近方青,漂亮的大眼睛卻若有若無的往冰箱哪裡瞧。嘿,長tu□妹妹也不傻呢,知道方青的喜好,早就把三片yao都磨粉,放到三個東西中,不怕方青不上鉤。

    蘇淺可是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態來對待方青的,可是xing子柔弱,一時半會的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讓方青吃下yao片。呃,這丫頭都mi糊了,自己琢磨半宿的方法。

    方青倒是沒覺得蘇淺有啥奇怪的,因為初中高中的教材習題試卷也都做了個遍,方青也不用再去苦讀。略想了下,方青跟蘇淺說:「蘇蘇,拿紙筆來,今天有空,我跟你好好說說今後紫鶯西點店的經營方式,還有一些其他的商業規劃。」

    「哦,好的,好的。」蘇淺忙不迭的跑東跑西,找了兩本黑皮筆記本兩隻藍se圓珠筆出來,遞給方青一本筆記本一隻圓珠筆,一時疏忽,還把圓珠筆掉地上了。

    「蘇蘇,今天你怎麼mimi糊糊的,不會生病了吧?」方青坐到書桌前,示意蘇淺坐一旁,關切的詢問,從蘇淺淡淡粉紅的健康臉蛋上,方青實在是瞧不出來哪裡有病。

    「沒有,我很好啊,方青,你說吧,我記著呢。」蘇淺呼吸幾下,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平緩下來,心中罵了聲自己,不就是那個嘛,用得著這麼慌慌張張的。

    方青攤開筆記本,拿起筆,想了想,畫了紫鶯西點店的店內裝修圖,大致的模樣有就行了。蘇淺也似模似樣的畫了一個在自己的本子上,方青看著蘇淺那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的圖畫,真是有點羞囧啊:「這是我們紫鶯西點店的店裡,顧客從店前走過,第一眼看到店面。」

    「店面裝修是一個臉面,就像是我們穿的衣服,長相,漂亮新奇的店面能吸引客人進來消費,我們的招牌也是如此。柳林市的其他人見到我們店的好生意之後,模仿是肯定會的,那麼如何保持我們紫鶯西點店的競爭力?」

    「價格、包裝、口感、服務。」方青認真的說,拿筆在包裝上畫了個圈,「雖然我也覺得蠻傻的,可還是要說包裝是我們制勝的法寶,不管是n□i茶、蛋糕、糕點的j□ng美形狀,還是包裝的j□ng致,或者是一些小細節的漂亮,都是顧客成為回頭客的關鍵。」

    「美nv服務生,制服youhuo,店面前衛時尚,包裝j□ng致,食品j□ng美,有了這些,我們紫鶯西點店的東西稍稍貴上一些也不奇怪,口感倒是次要的,因為我們請的兩位師傅的手藝,老實說也沒好到哪裡去。就跟n□i茶一樣,那玩意更多的是吃個新奇,哪有j□湯好喝。」

    方青的比喻讓蘇淺會心一笑,素手靈動揮動,寫下方青說的大致意思。方青很喜歡蘇淺的認真嚴謹,本來是想隨便找個hu□瓶當men面的,沒想到蘇淺倒也不算tu□長無腦的靚妞,喜歡學習,也熱愛思考的蘇淺,漸漸的能把握到方青的思路了,這是極大的進步。

    要明白方青腦子裡的想法,可不是九四年的,而是十幾年之後的,兩者間的差距不以道里計。其實紫鶯西點店就是方青ji□o給蘇淺的一個考驗,要是做不好七家店,接下來的超市計劃,方青就會有選擇的架空蘇淺,尋找其他人來負責具體業務。

    並且超市之後,就會捨棄蘇淺,兩人一拍兩散,從此再無關係。lang子心xing的方青做出這些頗為無情的決定來,毫不奇怪,甚至沒啥心理負擔。上輩子踏足社會之後,方青對不起的nv孩子多了海了,早就麻木不仁了。

    方青老師教的認真,蘇淺學生聽的仔細,時間很快過去,方青停筆,說:「不錯,蘇蘇只要記住這些,按照我說的去做,未來一定會很輝煌的。」方青覺得蘇淺還真是個聰明的nv孩子,不單單是tu□美臉蛋漂亮。

    「我給你拿飲料,要哪種?」蘇淺很勤快的起身,小跑到冰箱那裡,小聲問方青,柔音隱隱有些顫抖,深呼吸,nv孩強自鎮定。

    「嗯,就雪碧吧,加冰塊,謝謝。」方青隨口說,看著筆記本上的字跡,在回想著字跡說的到底有無錯誤,

    蘇淺小手顫抖的拿出一個通透的玻璃杯,可以看到杯底有些白se粉末,nv孩咬了咬柔chun,倒了清澈的雪碧與一些冰塊到玻璃杯裡,ch□上藍紋吸管,攪拌下。蘇淺捧著玻璃杯,小步走,有些急促,放到方青身前的書桌上。

    方青也沒多想,咬住吸管,就吸了幾口冰涼的雪碧,味道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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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節 龍低吼鳳輕鳴

    蘇淺吶吶的站在書桌旁,明媚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方青喝了一小半的冰鎮雪碧,素手輕拍了下高t□ng柔彈的酥xi□ng,蓮步輕移,小步快走到冰箱,雙手齊出,拿出一支草莓冰j□凌跟一個巧克力蛋撻,要是拿放大鏡細瞧,就能見到細細的白seyao末。

    nv孩生怕方青喝了加了料的雪碧也不動情,羞怯的把草莓冰j□凌、巧克力蛋撻拿到書桌上。方青根本沒多想,喝了口冰涼的雪碧,隨手拿過蛋撻,一口吃掉,隨即往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思考著自己的商業謀劃。

    「方青,冰j□凌,給你,我親手做的。」蘇淺猶豫了下,貝齒輕咬紅chun,怯生生的說。方青奇怪的看了蘇淺一眼,覺得nv孩的心意也不好拒絕,接過草莓冰j□凌就吃了幾口,味道不錯,隱約有一絲清苦,可能是蘇淺不小心放錯了什麼,也沒在意。

    「蘇蘇,你也拿點吃的啊,別累著。」方青溫言說,nv人嘛,溫柔的關懷還是要的,能讓蘇淺賣大力氣,不用白不用。

    「哦。」蘇淺緩步走去冰箱,拿了一瓶n□i昔,ch□上紅紋吸管,小口吸sh□n。開了七家紫鶯西點店,老宅子裡好吃好喝的飲料零食卻是多了,也不用再去買,店裡都有,隨便拿。

    安靜的老宅子,靜謐的呼吸聲,方青幾口把雪碧喝光,啃完草莓冰j□凌,就埋頭寫起自己的東西。蘇淺怯生生的坐在chuang邊,小手絞在一塊,眼眸水汪汪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也不知是在等待著,還是在恐懼著什麼。

    漸漸的,方青覺得身體微熱起來,腦子也有些異樣的亢奮,雙手虛握,想要抓住點什麼。突如其來的煩躁,讓方青放下手中筆,扭頭看了一眼蘇淺,這一眼如同天雷勾動地火。方青頭一回覺得蘇淺是如此的美麗動人,舉手投足間,有著勾魂的youhuo。

    方青不自覺的起身,朝蘇淺走去,蘇淺緊握小粉拳,很是緊張的盯著方青看,nv孩不敢看方青的雙眼,就低著頭看方青的腳,那雙腳越來越近,nv孩的心跳也劇烈起來。

    「蘇蘇,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難道是吃錯了東西?」方青這時候理智是正常的,只是覺得蘇淺的魅力飆升了數十倍,難以抗拒,讓方青恨不得伸出爪子去蹂躪nv孩潔白的嬌軀,不過方青強忍住那種躁動,近乎顫抖的坐到蘇淺身旁的chuang邊。

    「人家不知道呢。」蘇淺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她總不好意思說你是吃了我下的yao,xing奮難抑,想要跟自己成其好事,做那男nv之間最羞躁的壞事。

    方青覺得奇怪,可也真沒往mi情yao之類的上想,畢竟蘇淺很單純也很善良,再說上輩子方青也沒用過那玩意,不懂不足為奇。方青火辣辣的盯著蘇淺嬌媚的身姿,那顫巍巍的酥xi□ng,纖細的小腰,圓fei的香tun,羞澀的甜笑。

    不可抗拒的,方青伸出了右手,放在蘇淺大tu□上,m□了一把。蘇淺咬著柔chun,不聲不響,nv孩的默許縱容了男孩,方青的手放肆好多,緩緩撫m□著nv孩柔軟緊彈的大tu□,緩減心頭熾熱的yu念,那隻大手朝著更加細嫩的大tu□根部一寸寸的m□去。

    到了這時候,方青驚覺不對,看了眼閉著眼眸羞澀的nv孩,深吸了口帶著nv人香的空氣,一甩頭,不就是圈圈叉叉嘛,有一個算一個,誰怕誰啊。

    方青又不傻,回想一下,就知道哪裡可能出問題,自己原來好好的,是吃了蘇淺拿的小吃才發作的,要說跟nv孩沒關係,方青自己都不相信。只是蘇淺到底要幹什麼,方青的疑huo也只是盤旋了一下,就消散了,廢話,一個nv孩子主動獻身,哪裡要想那麼多。

    蘇淺估計錯誤,那三yao片,只要一片就能讓方青繳械投降陷入溫柔鄉中,可三管齊下,方青的理智都快要給yu念毀掉了。方青堅持了下,嘴巴湊到蘇淺耳邊,輕聲道:「蘇蘇,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的事情。」

    nv孩香軀一顫,呼吸了下,睜開明眸,羞澀、魅氣、純淨,蘇淺鼓起勇氣,紅chun輕w□n方青的嘴,兩個人的初w□n。呃,方青這輩子的初w□n,方青驚愕了一下,就雙手一環,抱住蘇淺的柔軀,細心的享受起蘇淺chun齒間的溫柔。

    也許是j□ng神力出奇強大,方青啃了常人三倍的yao,都沒徹底的失去理智,雖然yu念難控,可終究沒埋頭就蹂躪純潔的nv孩。耐著xing子,方青想要給蘇淺一個值得回味的初夜,哪怕開始有些不軌,不問結果,只問過程。

    蘇淺被動的羞澀著,如一件j□ng美的藝術品,被一個頂尖藝術家把玩。

    方青舌頭伸入蘇淺檀口中,微一用力,半推半拒的nv孩貝齒就lu出一條細縫來,方青趁勢追擊,舌頭鑽進主城,與怯生生的小香舌勾搭成ji□n,輾轉反側。

    在chuang幃事上,男人一旦動情,爆發力是恐怖的。方青焦躁的踢掉自己的兩隻鞋,又用腳解開蘇淺的涼鞋,還nong壞了幾根皮帶子,方青雙手一用力,就跟蘇淺一塊滾到粉紅se的牙chuang上,男上nv下,盡享nv兒溫柔。

    方青空出一隻右手來,去解蘇淺牛仔ku的腰帶,真是熟能生巧,一兩下就m□索著揭開了皮帶扣子。順著空隙,方青的右手就挑開牛仔ku的ku扣,一使勁,就扒下牛仔ku,lu出蘇淺粉紅純潔的純棉小內ku,是很簡單的樣式,卻更顯得nv孩純潔完璧。

    蘇淺已經給方青親w□n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前跟方青的親密,也只是淺嘗輒止,根本就沒多大的情yu。要是男nv之事不**蝕骨,古往今來又豈會有那麼多的英雄醉倒美人懷,拋卻江山不要,獨戀佳人,哪怕遺臭萬年。

    方青左手往下,讓蘇淺弓起身子,右手順勢就脫掉了深藍se的牛仔ku,lu出那細嫩柔膩美得驚人的長長美tu□。蘇淺離開市政f□招待所之後,方青就沒見過那可愛的秀tu□幾次,蘇淺本xing是保守的,不喜lu出大tu□,只是礙於工作要求不得不為。

第一一〇節 人之初

    柔膩白嫩的肌膚,淡淡羞紅的臉蛋,細嫩修長的美tu□,堪可一握的小蠻腰,動情羞怯的蘇淺美得讓方青窒息,心尖洶洶-邪-火壓都壓不住,澎湃的湧上小小青,猙獰如龍。

    「嚶嚀。」蘇淺羞澀的閉上晶亮美眸,純潔的身子隨方青蹂-躪,為了那即將逝去的nv人家純潔。方青如同一頭蠻獸,脫掉蘇淺牛仔ku後,空出右手來去脫nv孩的衣裳,蘇淺yu拒-還迎的,很快就讓方青的狼爪得手,脫去煩人的衣裳,只剩一白se抹xi□ng,淡淡youhuo。

    方青大手順籐m□瓜,一手一隻大白兔rou-捏把玩著,親w□n著蘇淺的小嘴,身體也壓在嬌軀上頭,親密無間的感受著那魔鬼的曲線。蘇淺細細嬌-yin,勾動方青本就熾-熱的yu念更加張狂,燃燒得方青漸漸失卻理智,變得本能而蠻橫。

    蘇淺被chao水般的快-感搞得mimi糊糊的,都不清楚方青在幹嘛了,只覺得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被方青肆意的把玩rou-捏著,美眸緊閉著,羞澀又柔怯。

    嘶啦一聲,方青一把扯掉了蘇淺的白sexi□ng-罩,隨手扔下chuang,發紅的雙眼盯著那絕美高聳的-r□-峰貪婪的瞧,左右手各佔據一個高地,細細rou-捏,將飽滿的大白兔rou-捏出曼妙-勾魂的形狀來。蘇淺被動的享受著方青的愛撫,因為單純,也不懂得發洩-yu念,只是扭動身子。

    方青嘴巴離開那香甜可口的小嘴,一路向下,叼住一顆粉se櫻桃,吱吱有聲的吸-sh□n起來,像個嬰兒在吸n□i。蘇淺嬌軀一顫,素手緊緊抓著方青的腦袋,眼角滴下一滴淚來,小嘴失去壓制,銷-魂的呻yin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嗯……不要……好難受……啊……」蘇淺嬌喘呻-yin,讓本就只剩雄xing本能的方青更加瘋狂,親w□n撫m□左邊的大白兔之後,又貪婪的愛-撫寂寞的右邊大白兔,左手不斷rou-捏把玩著空著的柔膩-r□-峰,右手則在蘇淺嬌嫩的身子上流連-忘返,尋找著蘇淺的敏-感點。

    lang子也有lang子的好處,至少方青不像個啥也不懂的小處-男,不懂半點情-趣,一發情就只知道圈圈叉叉。蘇淺也是百分之一百的原-裝-處-nv,對xing-事上的經驗幾乎為零,只在市政f□招待所工作時,偶爾聽到有人聊起過幾句。

    方青細心的刺j□著蘇淺的純潔身子,讓那雪白細嫩的肌膚染上淡淡粉紅,瞧起來極為you人。蘇淺難耐的咬住一縷青絲,美麗臉蛋,柔嫩紅chun,烏黑青絲,mi離的水眸,只一眼就讓方青血脈-膨-脹,幾-yu-瘋狂。

    雨點般的親w□n落下嬌嫩的香軀,方青集中吸-sh□n-rou-捏-撫m□著幾個蘇淺的敏感點,讓nv孩稚嫩純潔的嬌-yin變得更加youhuo,更為竭-斯-底裡。好寶貝就是要留到最後去吃的,方青哪怕啃了三片奇怪的yao,也沒徹底的拋棄曾經lang子的情懷。

    「不要,不要吸了,啊,方青,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哦……」蘇淺嬌軀一顫,素手用力抓著方青的肩膀,尖尖的指甲陷入rou裡,要不是衣服擋著,肯定出血。nv孩美眸mi離嬌媚,媚得-滴出水來,無力的喘著氣,享受著人生中的第一回極樂。

    處-nv的身子是敏感的,三兩下就丟了第一回,也讓滿腦子圈圈叉叉的方青心滿意足。方青雙手下滑,輕輕撫m□愛撫著極-樂之後的nv孩,同時手腳靈敏的給自己脫衣服,分分鐘就把一身累贅脫了個乾淨,連條內ku也不剩。

    方青堅硬的大動物頂著蘇淺柔嫩的翹tun,微微滑動,擠入nv孩細嫩柔膩的大tu□中,緩緩ch□u-ch□,緩減著那yu-爆炸的yu-念。僅剩的一縷理智告訴方青,男人就是痛苦啊,本來想好好養蘇淺這個長tu□大美nv幾年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吃進肚子裡了。

    淡淡的處子幽香,淺淺的曖昧氣息,方青喘息著,也不脫去nv孩粉紅小內ku,斗大的怪獸鑽進小內ku中,微微品嚐著潺潺溪水,ch□n-滿-hu□園,nv孩已然ch□n-chao-濕漉漉,準備好了方青的進入,到了這時候,方青動作越發溫柔,那yu-念也似乎消失不見。

    蘇淺認命的躺在牙chuang上,睜著mi離的美眸,看著屋頂,腦袋裡回想著認識方青的一幕幕,微微嬌喘,素手輕輕撫m□著方青光滑的脊背,主動的t□ng了t□ng香tun,觸m□著那猙獰的凶物,之後就羞怯的想要躲閃開。

    呼-哧呼-哧聲中,方青親w□n著nv孩的柔chun,雙手不輕不重的rou-捏著美人香峰,微微調整胯-下-毒-龍,擠進粉紅純棉小內ku中,如龍出dong。只聽見蘇淺一聲痛呼,方青已然破了nv孩純潔的身子,粉紅小內ku上也染上一抹純潔的落紅。

    此起彼伏的細細嬌喘,如歌如泣的呻-yin-聲,蘇淺香汗淋漓,白膩的嬌軀滑不留手,柔弱無骨,不堪-鞭-撻。只可惜這時候的方青全然失去理智,變成了被yu念控制的情-yu-惡-魔,常人三倍的催-情-之yao,已經讓順利ch□u刀入鞘的方青恨不得全身擠進nv孩妙處。

    一宿風流不知破曉,落紅豈是無情物。

    方青把蘇淺兩條長長細嫩的美tu□架在肩膀上,讓蘇淺趴著,猙獰凶物出入著嬌嫩的桃hu□-源,流水潺潺,打濕了粉紅小內ku,也不知是落紅還是桃-源水。

    蘇淺羞-躁-不堪的當起了鴕鳥,埋頭在枕頭裡,美眸緊閉,享受著一b□又一b□的極-樂,幾-yu-暈-厥過去。方青的大手撫m□著白嫩可愛的美tu□,那勾魂-失魄的美tu□讓方青愛不釋手,更比那兩隻大白兔惹人愛憐。

    要說蘇淺的身材是極好的,只是相比美麗的臉蛋、纖細的小蠻腰、長長的美tu□、t□ng翹的小tun來說,那不算飽滿的竹筍型-椒-r□算不得出se,大多時候蘇淺是很忌-諱這個的,穿的衣服也不大顯大xi□ng-脯。

    方青翻來覆去hu□樣百出的蹂-躪了初次的蘇淺數個鐘頭,不知道來了多少次,直到又一次的酣-暢-淋漓,才沉沉的趴在nv孩嬌軀上睡去。蘇淺柔嫩的嗓子都喊啞了,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下的-yao-過-量,只是罪要自己yu-仙-yu死的受著。

    【呃,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那奇怪的審-核。】

第一一一節 破瓜之痛

    酥麻酸疼,方青瞇著眼睛,有些mi糊,緩緩睜開眼眸,嗅到淡淡的曖昧氣息,懷抱中柔膩細嫩的nv兒家身子。天se有些昏沉,方青細瞧,竟是不著寸縷的蘇淺美人,白yu嬌軀上可見淤青紅痕,嬌喘細細,睡得香甜。

    「這叫什麼事啊,竟然還下yao的,真鬱悶。」方青抬了抬被蘇淺小腦袋壓的失去知覺的胳膊,左手握拳,敲打著右手,恢復知覺。模糊的記憶告知方青,他把蘇淺圈圈叉叉了,從此人世間又少了一個純潔的處子,多了一個深知男nv情事的nv子。

    聰明人是不大會糾結的,方青略一想,就大致明白蘇淺搞鬼的根本,也沒想到那幾句敲打會得來如此香嬌yu嫩的報復。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也讓方青覺得肩膀上的責任很重,一個nv孩願意將純潔的身子ji□o給自己,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要做些事的。

    再灑脫的lang子也有情深深雨朦朦的時候,方青上輩子走入社會之後,不是沒遇到過動心的nv孩,只不過是負距離接觸過後,驚愕的發現,動情的nv孩太多了些,乾脆破罐子破摔,大江南北一路依紅偎翠,留下罄竹難書的風流情債。

    回到過往,方青對這個世界的認可感不算太深,只是在乎著爸爸媽媽姐姐,其他人的死活與否,方青漠不關心。就連蘇淺,也只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人心險惡的方青未嘗沒有黑暗的手段,只是未曾運用罷了。

    一個懂得責任為何物的男孩變成男人,對破身的nv子多少有些奇妙的眷戀,其實nv子也亦然。方青深思數秒,下了個決定,動了動身體,腰間酸麻,胯下曾耀武揚威的小動物徹底口吐白沫軟如白棉。

    深吸了一口淡淡nv兒香的氣息,方青溫柔的m□了m□疲憊沉睡的蘇淺臉蛋,拭去nv孩眼角的一滴淚珠,俯下身子,在nv孩柔chun嘴角淺w□n一下。方青將蘇淺纏在身上的手臂美tu□輕柔挪開,nv孩呼吸平緩細微,帶著讓人安寧的淡淡溫馨。

    方青半坐起身子,安靜的看著熟睡中也輕皺細眉的nv孩,歎了口氣,把粉紅被子蓋在蘇淺香軀上,掩去那柔嫩的香峰,兩顆粉紅櫻桃嫩得能滴出水來,讓人一看就極有咬一口的渴望。nv孩遍身可見方青蹂躪的淤痕,方青不自覺的有點心疼,這是從未對蘇淺有過的。

    那條粉紅se小內ku還穿在nv孩身上,只是狼狽不堪,方青一看就有種禁不住的悸動,那是最熾熱的情念,想要一把撕扯下那代表著小白hu□純潔的粉紅純棉小內ku。

    蘇淺,是個良家nv子啊,不管方青再瀟灑,看到這一世自己的第一個nv人,再冷硬的心也會柔軟起來。閉上眼眸,方青默默對自己說道。

    nv孩兒,不管未來如何,這一生,這一世,我,方青保你一生富貴。

    搖了搖頭,有些昏睡的昏沉,方青連呼吸都有些疲憊,下了chuang,赤腳走進洗手間中,放水。緩了口氣的方青去浴室洗熱水澡,洗去一身疲憊,希望擦乾身子頭髮,就找了身衣服ku子穿好,細細看了看蘇淺的柔美睡姿,方青歎了口氣。

    輕輕的開men,方青走出老宅子,此時已是傍晚入夜,也不知幾點幾分,可見很多下班回家的男nv老少。方青頭也不回的走進昏暗的街道中,不見人影。

    老宅子中,蘇淺輕呼一聲,明眸如雪,澄淨明亮,素手下意識的m□了m□身旁,沒碰到那個人。nv孩秀眸哀怨起來,小手抱起粉紅被子,勉強半坐起身,嘶的痛呼,下身妙處破瓜疼痛,讓蘇淺這個nv孩也皺起眉頭來,愣愣的望著屋頂。

    蘇淺小手輕撫著自己不再純潔的身子,不知在胡思luan想些什麼,素手一路向下,劃過柔媚臉蛋、雪白脖頸、柔彈秀r□、纖細小腰、t□ng翹香tun。m□到那半干半濕的粉紅小內ku時,蘇淺暈染紅霞,美麗的臉蛋嬌羞不堪,難以想像那壞人做壞事的時候,竟然留了一貼身小衣。

    「羞死人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的,希望……不會始luan終棄吧。」蘇淺嬌聲秀語,音調婉轉,幽怨深閨,最後小歎氣,不知自己的命運與未來。

    忍著痛,蘇淺掀開被子,lu出美好youhuo的雪白嬌軀,緩緩移動修長柔嫩的秀tu□,勉強下地。蘇淺素手撥nong著一縷青絲,咬在chun齒之間,一咬牙,站了起來,夾著yutu□,一拐一拐的走進洗手間,大珠小珠落yu盤,隨後走進浴室,熱氣迎面襲來,nv孩更加幽怨。

    細細的洗了身子,蘇淺也沒心思吃東西填飽肚子,穿著一件白se睡袍,可見睡袍之內的奇妙ch□nse,未著寸縷,粉紅se的紅果透過純白衣料清楚可見,下身芳草萋萋,就連小內ku也沒。蘇淺右手握著一團粉紅的事物,赫然是那染了處子血的粉紅小內ku。

    哪怕蘇淺再羞澀,面對自己純潔結束的粉紅小內ku,也不想隨便洗了,那是少nv時代的眷戀,也是nv孩人生路上的柔媚童話。

    那騎著白馬的英俊王子,那隨風輕揚的蒲公英,過往如畫卷,青ch□n如畫筆,從此不再。

    蘇淺一小步一挪的朝牙chuang走去,想要沉沉睡上一覺,好忘卻那個一走了之的壞人,也許從此陌路,也許不再從前。反正蘇淺是明白的,與方青之間這般之後,兩人間的關係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的單純無邪。

    nv孩打算藏起那粉紅小內ku,只是一時也想不好放哪裡,就先彎腰把粉紅小內ku塞到了枕頭底下。蘇淺拖鞋,妙處依舊痛楚,咬著柔chun,爬上牙chuang,勉強的挪到chuang上,給自己新承初歡的嬌軀蓋上被子,要是這時候著涼了,對身子可不好。

    卡嚓輕聲響,蘇淺驚惶的眼眸掃向大men,一個笑的溫柔的俊美少年走了進來,柔聲道:「蘇蘇,睡醒了啊,餓了吧,我給你燒菜煮飯去,你好好睡,可別傷了身子。」

    【我一直覺得章節審核很扯淡,可規則如此,龍也束手無策,讚美那幾頭打賞的雄龍,大家愛好一致啊,哈哈。】

第一一二節 家花哪有野花香

    nv孩,哦,nv人眨巴著黑亮的秀眼,傻傻的望著那去而復返的男生,咂巴下紅chun,細聲細氣問:「你,你沒走?」

    「我去割了點rou,買只老母j□。」方青避而不談,揚了揚手中提著的豬rou、洗剝乾淨的j□子,溫柔的笑笑,走進廚房中,忙碌起來。甭管未來怎樣,眼下的方青是不會頭也不回的溜回家的,那是忘恩負義的傢伙。

    蘇淺嬌軟的身子藏在被子底下,臻首枕著柔軟的枕頭,想起那羞死人的粉紅小內ku還塞在枕頭底下,就羞紅了美麗臉蛋,鴕鳥似的把腦袋藏進被子裡,細細呼吸。小耳朵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響,蘇淺心田淡淡幸福,其實nv孩要的很少很少。

    既然把純潔的身子給了方青,蘇淺委屈也要自己扛著,在九四年,給一個官家公子哥當情人,那可不是好說的,要給其他人知道,可會戳著脊樑骨罵狐狸j□ng的。

    方青進了廚房,洗乾淨豬rou、j□子,切成塊,再切一些生薑、大蔥、大蒜,想了想蘇淺要補一補,就沒放辣椒之類的東西。找出一個砂鍋,方青把切好的j□子跟配料放進去,加上蘑菇干、小筍乾,放到煤氣灶上燉著。

    豬rou切了一些細絲出來,方青洗米,米跟rou絲放到鍋裡,攪拌下,關緊鍋蓋,開火煮飯。做好這些,方青巡視著廚房跟冰箱,翻找出西紅柿、j□蛋、韭菜,切好備用,等飯熟了就動手炒菜,大概要半小時左右。

    洗乾淨手,方青微笑著走出廚房,跟蘇淺柔聲說:「蘇蘇,再等半小時,就能吃了。」方青聲音中少有的溫柔,對待與自己親親我我的nv人,方青終究是不同的,哪怕蘇淺得手的方式比較,呃,不大淑nv。

    可方青不問過程,只關心結果。

    蘇淺小腦袋埋在被子裡,悶著嗯嗯了聲,不肯鑽出頭來跟方青打招呼。方青也不生氣,就坐在蘇淺chuang邊,靜靜看著羞澀的nv孩,心中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沒想到這一世的自己連高中都沒上,就已經成為身體上的男人了。

    方青回到九四年,就是j□ng神上的男人,現在可謂是身心如一,看著蘇淺的眼神也格外的複雜。這一刻,方青luan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包括妻子、老婆、親愛的,也有家庭、孩子等等,愣愣的,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等到方青回神,廚房裡高壓鍋已然輕鳴,方青看了眼死活不肯出被子的蘇淺,溫柔笑笑,走進廚房中,把火關小些,讓輕鳴繼續一些時間。這時候砂鍋裡燉著的j□rou、蘑菇干、小筍乾也溢散出勾人的香氣,讓方青怦然心動。

    蘇淺咬著柔chun,藏在被子裡,悶悶地就是不想出來,可是心裡極是歡喜,**給這個半大的少年,哪怕蘇淺不抱怨,也會有些遺憾的。兩人間的地位身份,注定了一些東西,蘇淺選擇了方青,人生中就會失去一些。

    給了比自己小三歲的方青少nv最寶貴的東西,蘇淺沒有後悔,只是咬著細牙,默默承受著。其實要是有可能,哪會有好nv孩家的會給別人純潔的身子。

    蘇淺想要下chuang去拿小內ku、小罩罩,可又擔心被方青看了ch□n光,下身又酸疼的,也就鴕鳥心態的賴在chuang上被子裡,哼哼著,想看看方青的心思。

    nv孩七竅玲瓏心,多情柔媚鶯燕語。

    方青淡淡喜歡的在廚房忙活開來,半小時後才搞好一桌菜,把砂鍋整個搬到桌子上,噴香的j□rou香味瀰漫開來,蘇淺不自覺的嚥了口香津,小肚子也造起反來。

    蘑菇筍乾老母j□湯、西紅柿韭菜炒j□蛋、糖醋rou、rou絲米飯。

    方青小心的把桌子挪到chuang邊,好讓蘇淺不下chuang也能吃飯夾菜,做完這些,方青才伸手輕m□了下蘇淺的腦袋,柔聲說:「蘇蘇,別鬧脾氣了,吃飯了,餓著可對身子不好的。」

    蘇淺也是好說話,羞答答的就半坐起身子,被子還裹著嬌軀,接過方青遞過來的米飯、筷子,小口的嚼起白米飯來。方青笑笑,主動夾了j□rou給nv孩,還把砂鍋挪到蘇淺身前,遞了個湯勺:「這老母j□可是我從一大媽手裡買來的,很滋補的,這湯專men給你燉的。」

    nv孩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方青,那俊朗的臉蛋,黑亮的眸子,微翹的嘴角,給人如沐ch□n風的感覺,也是蘇淺從未見過的方青。輕輕的嗯了聲,蘇淺小口吹湯勺,喝了口j□湯,很是香濃可口,不知覺的多喝了一些。

    方青看著蘇淺吃東西,心情安寧,兩個人慢慢的吃,也不說話,卻十分溫馨。

    一頓飯吃了大半個小時,蘇淺小肚子飽飽的縮進被子裡不出來,方青只是笑笑,收拾了碗筷,順便洗乾淨,這可太少見了。方青的大少爺脾氣可不是說著玩的,在家裡哪裡見得著這傢伙幫忙刷碗,那是方青最憎惡的事情之一。

    瑣事之後,方青沒不好意思,拿了一玻璃杯溫水,坐到chuang沿,跟蘇淺說:「蘇蘇,有東西給你吃。」蘇淺聽出方青話裡的嚴肅味道,小緊張的鑽出小腦袋來,半坐起身子,明眸眨啊眨的看著方青,媚氣十足,又怯生生的。

    方青呃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瓶yao片來,蘇淺也沒看清楚是什麼,方青擰開瓶蓋,倒出一片白seyao片,攤在手心,連同溫水,一塊遞給蘇淺,小聲說:「吃了這個,就不會懷小孩的。」

    蘇淺柔嫩的臉蛋又羞紅一片,可咬著小細牙,還是乖乖的就著溫水,把yao片吃了。要是蘇淺這年紀就懷孕生小孩子,可是一定會被別人背地裡罵死的,羞怯的nv孩可沒那個膽子跟勇氣。在nv孩眼中,生小孩子可要比**嚴重多了呢。

    方青親眼看著蘇淺吃了yao片,也是鬆了口氣,過幾天才去高中的方青,可不想冒出一個小mao孩來喊自己爸爸,那真會讓人崩潰的。呃,雖然估m□著老媽是不怎麼介意的,可方青在乎啊,新時代的男孩,哪個樂意早早就給家庭束縛住手腳的。

    唉,nv人個個是殺j□ng高手。

    【蕭瑟寫的很純潔啊,半點不帶顏se的,大伙拿推薦票頂上,沒收藏的兄弟來上一個,暴爽滴蠟。】

第一一三節 小狐狸精

    傍晚,方青躺在chuang上,摟抱著慵懶的蘇淺,看著電視,偶爾細語,很是溫馨。

    蘇淺柔媚的眼眸眨著溫柔,身子半靠在方青xi□ng膛上,分外有安全感,根本不知道電視在播放些什麼,只是竊喜的享受著小男生的溫柔懷抱。

    這一夜方青抱著nv孩睡,睡得香甜,第二天清早方青給蘇淺餵了早餐之後才離開回家。男nv之間,距離不遠不近才好,方青不可能膩著蘇淺不走,蘇淺也有著自己的事情。等到方青輾轉回家,已然是快八點鐘,一進men上樓就飛來一熊貓抱枕。

    方青一把抓著熊貓抱枕,無奈的看著氣鼓鼓的姜琪萌,隨手把抱枕丟了回去:「姐,你吃火yao了啊,平白無故的拿東西砸我幹什麼?」

    「哼,你小子還有理了是不是啊,都要上高中了知不知道,還敢夜不歸宿。」姜琪萌越說越是生氣,穿著睡衣的魔鬼嬌軀酥xi□ng起伏,瞪大了美眸,小白牙磨刀霍霍的,揮著小粉拳,「坦白從寬,說,昨天到底死哪裡去了!」

    「呃……我睡在老宅子那邊了。」方青半真半假的說著,反正姜琪萌再能胡思luan想,也不會想到蘇淺那怯生生的xing子,竟然會大逆不道的幹出如此彪悍的事情來,生生的禍害了一枚純潔的小男生,完成男人的完美進化。

    「那隻小狐狸j□ng,哼哼,死小青,以後不准你住那狐狸j□ng的窩裡,也不嫌。」姜琪萌像個捉到老公出軌的小嬌妻,氣哼哼的,一步兩步三步的連說帶走的b□近方青,小瑤鼻吸了吸,亮晶晶的大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你身上有那個nv人的味道!」

    方青眼神平靜,心跳和緩,柔聲說:「蘇淺回家睡了,我睡的是她的chuang,沒啥奇怪的。」

    姜琪萌不相信的把小耳朵貼到方青xi□ng口,細數心跳聲,又問了句:「說,那小狐狸j□ng有沒有對你心懷不軌,想要來個se.you什麼的?」

    噗通,方青心跳微微加速,又和快和緩下來,姜琪萌也沒覺得奇怪:「姐姐,你別胡思luan想好吧,蘇淺可是好nv孩,再說了弟弟我才十六歲啊,才十六歲啊,你就跟我說nv朋友啥的,是不是太開放了吧。」

    「要是我想啊,nv朋友二十四五歲再去找,三十歲前結婚也就好了。」方青太清楚姜琪萌想要聽到什麼了,這姐姐就是想要一個人霸佔著弟弟,不喜歡其他nv人接近方青,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與借口,都是姜琪萌的敵人,對,一輩子的敵人。

    方青輕拍了下姜琪萌的腦袋青絲,微笑著說:「好了,姐,我認chuang的,在那邊有點失眠了,上樓補覺去。」姜琪萌哦了聲,有些不捨的移開小耳朵,其實蠻喜歡那種溫暖的感覺的。小時候姐弟倆可是一塊睡一塊洗澡的呢,長大了就少了很多親暱。

    「咦?等等,小青,我怎麼覺得不對啊。」方青剛走了幾步,就給姜琪萌追上逮住,姜琪萌美眸瞪圓,看的方青心虛,難道被發現了案情真相不成?

    姜琪萌白嫩的手指從方青衣領中捏出一根長長的黑se髮絲,放到鼻下嗅,甜美的笑,淺淺酒窩,讓方青一看就汗mao直豎。每當姜琪萌笑的甜美的時候,就是方青遭遇人生安全危機的時刻,現在的姜琪萌很危險、很生氣,也很暴躁。

    「哦,死小青,你能耐了啊,這頭髮是那個nv人的吧,睡了人家的被窩,這東西能跑進你衣服裡去?」姜琪萌冷笑的反問,方青很想拍著xi□ng膛說,其實nv孩子的被窩裡也不少長頭髮,姜琪萌的被窩裡也不少這個,可是nv孩子蠻不講理起來,那就是蠻不講理滴。

    姜琪萌伸手翻了翻方青的衣領,一扯,不知瞧到了什麼,氣的眼淚都掉了幾滴,素手指著方青,紅了眼睛,癟著柔chun,美眸看著方青不說話了,好一會兒,跑回沙發上,抱著熊貓抱枕嗚嗚的哭,哭的傷心極了。

    方青一開始莫名其妙的,可看到姜琪萌傷心的模樣也是手足無措,想了想,也扯開自己的衣領往裡看,一看方青就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蘇淺那小妮子也是小野貓咪,在方青xi□ng前印了不少紅草莓,一個個的chun印很是清晰,也難怪愛喝醋的姜琪萌差點沒給酸死。

    猶豫了一下,方青不想解釋,也沒啥好解釋,跟姜琪萌越說越luan,還不如就這麼稀里糊塗下去的好,也免得姜琪萌再朝姐弟戀的方向跑去。不管怎麼說,方青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何況是父母乎,當一輩子的姐弟,總比妻子好吧。

    方青這輩子,上輩子,有很多的nv朋友,可姐姐至始至終也就一個,那就是姜琪萌。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姜琪萌ch□u泣著罵了一句,方青m□m□鼻子,訕笑著跑上樓,眼不見為淨嘛,難道還能跟姐姐據理力爭不成,再說這事也是方青心虛多些。

    要是被姜琪萌知道,方青昨天下午睡了蘇淺,接下來那就別想消停了,姜琪萌的破壞力之恐怖,是連方青也不希望看到的。

    人生在世,糊塗二字。

    姜琪萌哭的稀里嘩啦的,可也就一開始止不住的傷心失落,也很快的就想開了一些,知道弟弟方青未來終究會跟其他nv人生活下半輩子的,自己是姐姐,也只是姐姐。

    可是方青可惡的逃之夭夭,就讓姜琪萌的傷心轉變為惱火,方青很快就享受到了姜琪萌的特殊照顧。晚餐,姜琪萌親自下廚給方青nong了一盤西紅柿蛋湯,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是b□著方青把那賣相稀爛、口感稀爛的玩意嚥下肚子。

    打著飽嗝,方青覺得姐姐這個湯真是醋放多了啊,酸的讓人掉牙,整個湯好像沒放半點鹽、糖之類的調料,也無愧是姜琪萌出品,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左右姜琪萌在家呆幾天就管不了方青了,方青咬牙的也就忍了,並且吃了晚飯,方青非常乖的主動去洗碗。姜晴還誇方青孝順,姜琪萌哼哼著看電視,等到久久沒見方青下樓,姜琪萌才驚覺上當受騙,那狡猾的弟弟一定溜出去陪小狐狸j□ng了。

    明天一定要去捉ji□n在chuang,一定要去,哼哼哼哼!

    【大哥,來個收藏吧,不差錢滴。】

第一一四節 黑龍降臨地球

    夜黑風高夜,方青獨身一人踏上一輛超載公ji□o車,七八點鐘的時段,正是人多賤如狗。柳林市的ji□o通一向稀爛,哪怕十四年後,也是時擠時空。

    懶懶的站在公ji□o車中,方青想起蘇淺的嬌媚,也是會心一笑,來到九四年,第一次的nv孩啊。望著車窗外遠退的風景,方青靠在豎槓上,身子相當穩,歷經七號公ji□o車死亡磨練的人,乘坐其他公ji□o車,那就是maomao雨小意思了。

    折騰了近半小時,方青從人群中擠下車,呼了一口氣,這超載恐怖的公ji□o車,真是磨難。不過也幸虧是公ji□o車,這大玩意怎麼超載也不大會翻車,否則隨便一下,就是震驚整個省的車禍大案啊。唔,方青沒細數,可也估算出公ji□o車上塞著近百號人。

    柳一中已經多了人氣,一些放假的老師紛紛回校,準備著九月一號的開學事宜。方青走在這條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望了眼紫鶯西點店的漂亮牌子,朝著老宅子走去,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記憶中有些印象的老師。

    過往窩在柳一中三年,哪怕方青埋頭書海,可也正是成績優異,讓方青比普通學生接觸到了更多的老師,也包括更多的輔導。老實說,柳一中對方青還是很不錯的,沒有因為方辰的倒台就對其冷嘲熱諷、置之不理什麼的。

    高中校園,有y□n暗的青ch□n,也有明麗的青ch□n,方青兩世為人,再回首,也覺得唏噓。

    老宅子一如既往的寂靜,方青開了院子的大men,敲了敲房間men,三長一短,是很默契的暗號。過了一會兒,沒有人聲,方青揚了揚眉mao,拿出鑰匙開men,走進房間,反手關men,掃了一眼,淡淡nv兒香中,不見倩影。

    「奇了怪了,蘇蘇跑哪裡去了?」方青像個偵探,把幾個小間走了遍,也沒發現痕跡。廚房沒煮飯燒菜的痕跡,浴室也沒洗澡後的濕漉,洗手間無人,蘇淺還真不在家。

    琢磨了一下,方青懶得多想,這年頭也沒電話啥的,想找個人真是難。或者應該給蘇淺買個尋呼機,省的怎麼也找不到人,平白無故的鬱悶。一個nv人不呆在家裡,原因無數,可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蘇淺真不在家。

    方青本來是想跟蘇淺甜蜜下的,可捉不到小白兔,那就算了,起身想要離開。猶豫了一下,方青還是沒走成,畢竟要了人家的身子,怎麼也要陪睡幾夜的。方青脫了鞋子衣ku,就穿一四角內ku,開電視爬chuang,右手luanm□,找電視遙控器。

    「咦?」方青右手m□來m□去沒找到電視遙控器,卻在枕頭底下m□到了一個柔軟的小東西,想了下,方青略好奇的抓了一把,想著那到底是什麼,是蕾絲邊xi□ng衣,還是純棉小內ku?

    一條rou成團的粉紅小內ku被方青抓了出來,看了一眼,方青就曖昧的笑,那斑斑血跡。方青敢用自己今天的處男之身打賭,這絕對是那極具收藏價值的小寶貝。

    這時候的方青,笑起來一定很se狼,拿著那粉紅小內ku,方青塞到自己的衣兜裡,打算帶回家收藏。甚至因為怕給蘇淺撒嬌搶回去,方青都想拔tu□跑路了,可是為了自己的人身xing福著想,方青躺在粉紅被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宅男的逍遙啊,方青瞇著眼睛看貓捉老鼠的動畫片,想著自己的高中生活。自學複習完畢初中高中的課本知識,方青能保證自己像上輩子那般,雄踞柳一中年級第一三年整。

    無聊的看了大半小時的電視,方青還是沒等到蘇淺回家,這也快九點鐘了,看來nv孩是回娘家去了。關了電視機,方青躺在牙chuang上,側著身子,黑夜中如狼一般的打量著脊背處的黑龍紋,那個hun蛋無恥王八蛋的黑龍,怎麼給自己nong了這麼一玩意。

    方青胡思luan想一會兒,突發奇想,拿起xi□ng前的青銅小鼎,時鐘擺動,自我催眠。方青的意識一動,沿著亙古的神秘契約,殺向魔法世界的黑龍識海,可是一下就給無情的拍蒼蠅一般的拍回了地球。

    腦袋有些昏沉,方青靠了聲,那頭黑龍還真不讓自己跑龍識海去了,搞不明白被b□婚的黑龍也如此霸道。意識在識海中流動,方青識海中的j□ng神力也默默流轉,心念一動,j□ng神力順著意識流轉,朝著脊背處的黑龍圖流去。

    卡嚓輕響,方青覺得脊背處的黑龍圖宛如火燒,黑芒炸閃,j□ng神力流逝極快,方青識海一沉,差點耗乾j□ng神力,那該死一千萬次的黑龍圖才停滯下來。

    「人類,吵什麼吵,還讓不讓龍睡覺了!」一聲低沉嘶吼的龍語從識海中炸響,方青驚愕的左右看,竟然看到一個天地奇觀。一縷縷黑霧從背後的黑龍圖中流出,匯聚到chuang上半米處,形成一個常人腦袋大的黑球。

    方青真搞不明白,黑龍到底在搞啥,自己借助靈魂平等契約想要跑魔法世界觀光旅遊,給一腳踹了回來。現在只是碰了下黑龍圖,那懶死人不償命的黑龍就忙不迭的跑了出來,真是見鬼了。

    下一刻,方青瞪圓了眼珠子,爆笑如雷,捧著肚子差點沒笑死過去。

    只見那腦袋大的黑球噗的一聲,黑氣四散,一隻籃球大的黑se小東西彭的掉在柔軟的粉紅se被子上。方青死命的瞪大眼睛,仍舊不可置信加笑死人不償命的看到,那根本就是一隻搞笑可愛的黑se松獅犬。

    黑亮柔順的狗mao,黑亮的狗眼,圓胖的狗身,狗尾巴,狗爪子,狗耳朵,方青橫看豎看,這玩意說不是一條狗,也沒人相信啊!真是見了鬼了,那黑龍怎麼變成這莫名其妙的玩意了,難道是吃了啥奇奇怪怪的魔yao。

    「笑個頭,人類,本龍要吃遍天下美食,這九芒星瞬空轉生術,還真是累龍啊。」黑se小松獅搖了搖狗腦袋,狗爪子扒拉著,黑亮的狗眼看著方青,嘴巴沒動,聲音卻在方青識海中迴響不息。

    方青狗膽包天的m□了一把小松獅的皮mao,柔軟順滑,手感極佳,下意識的捏了捏松獅的腮幫子。嗷嗚一聲,小松獅暴怒,帶著黑龍的怒火,朝方青撲殺過去。

    【從今天起洗心革面,重新做龍,保底三更,每天推薦過百加一更,做不到的話,詛咒龍當一輩子處男,嗷嗚,這誓言夠毒了吧。】

第一一五節 黑松獅

    「不准捏,靠,說了不讓捏了你怎麼還捏,嗷嗚,龍咬死你丫的!」黑se松獅低吼著,fei嘟嘟的狗爪子朝方青腦袋抓去,可惜狗前肢太短,圓滾的狗軀給方青兩手抓著,就是撓不到人,讓這頭暴躁的黑龍變得更加抓狂。

    方青嘻嘻哈哈的看著這頭卡哇伊的黑松獅,一想起魔法世界那幾十米長的恐怖黑龍,再一想籃球大的小松獅,方青就止不住的想狂笑啊。那是一種幸災樂禍,看到驕傲跋扈的黑龍變成普普通通的小狗,那種痛快,哪怕是跟蘇淺圈圈叉叉也就是一般啊。

    一人一狗打鬧好一陣,方青才止住竭斯底裡的狂笑,都快要笑的內傷了:「克斯,你怎麼變成這狗樣了,竟然能跑到我這個世界來,你那個世界的黑龍怎麼樣了?」

    克斯撓了撓狗爪子,fei厚的狗掌撐著狗下巴,可愛的讓人尖叫,很鬱悶的搖擺著狗尾巴,嘀咕著:「我沉睡了,找了一處萬里岩漿大湖,龍軀盤踞著沉入岩漿湖底,先睡個幾十年的再說,反正最近也要陷入沉睡期了。」

    「本來龍沉睡就連意識也會睡死過去,但是跟你這個傻不拉機的人類搞了靈魂契約,龍就能借助契約的神秘聯繫,用龍族秘傳的九芒星魔法陣勾動,接引一部分龍的j□ng神力、暗魔力、一絲龍魂過來。其實龍的本體睡得很沉,這個臨時的軀體嘛,灰飛煙滅也沒啥事。」

    「龍想吃喝點人類這邊的好吃的,這些記憶都會印到龍的本命龍魂中,等龍沉睡醒來也會得到相同的身心感應的。嗯,簡單來說呢,現在的龍是個分身,分身懂不,不懂龍也懶得多說。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怪模樣,可能是人類這邊的規則原因,畢竟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

    黑松獅悶悶的給方青解釋,說完就撲騰著胖乎乎的狗軀,想要從chuang上跳下去。方青一把摟抱住小狗,那柔軟絲滑的觸感真是讓人懷念啊,克斯暴躁的扭動著狗軀要掙扎,可惜的是力氣太小了些,根本不像是一頭翔於九天之上的黑龍。

    「克斯,你的力量怎麼弱得跟一條狗一樣,呃,好像還是一條小狗。」方青興致勃勃的提著黑松獅,這頭奇怪的黑龍是讓方青挽救父親方辰的一大助力,也是未來的一大助力。那神秘莫測的暗魔法,詭異的j□ng神力淬煉法men,都是方青非常眼紅期待的。

    「唉,龍落地球被人欺啊,現在這身軀只是暗魔力跟j□ng神力的聚合體,算是能量體。你就算那把刀捅我,也不會流血受傷,死也死不了,嗷嗚,除非是能量耗盡了。」黑松獅耐心還不賴,竟然沒當場翻臉咬人。

    方青rou捏著黑松獅的狗軀,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啊,側過身子看著脊背處的黑龍圖,鬱悶的問:「克斯,我背上這玩意是怎麼來的?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哪怕來頭豬都不會相信的。」

    「這是個能量中轉點,不過龍給你ji□o房租,一天一縷暗魔力,這價錢高吧。」黑松獅懶洋洋的勾引著方青,嘿嘿,不就是一個沒啥見識的人類嘛,哪裡知道暗魔力簡直是爛大街的便宜東西,一百縷暗魔力湊一塊,才算是一個黑鐵頂階的魔法師的完美狀態。

    克斯可是黃金級的巨龍,一百縷暗魔力堪稱九牛一mao,一個呼吸間吸納入體的暗魔力就要遠遠超過一百縷不知道多少倍了。

    「嗯,能不能一天二縷?」方青試探xing的詢問,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黑龍的暗魔力打哪裡來的方青漠不關心,反正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黑松獅的狗掌m□了m□狗下巴,黑亮的狗眼裡流lu出狡黠的神se來,嘀咕了一聲,把方青搞的是yu仙yu死的:「哦,那就兩天一縷暗魔力了。」

    「我靠,克斯,你這也漲價得太生猛了吧。」方青yu哭無淚啊,跟黑龍磨蹭了半天,克斯就是不鬆口,死死咬住二天一縷暗魔力的價錢,真的是損失慘重。

    方青抱著抱枕一般的抱著黑松獅,m□著狗狗柔軟的黑se皮mao,問著一些好奇又奇怪的東西:「克斯,你這麼出來瞎逛,有沒有什麼限制的?」

    「沒有,我想出來就出來,想進去就進去,不過不能離你太遠,大概幾十萬米是有的,這魔法陣我也是頭一回用,不大清楚。」黑松獅懶懶的,趴在柔軟的粉紅被子上,半點不見黑龍的桀驁不馴,也可能是變身成狗,龍的壞脾氣收斂好多。

    「龍想起來了,要是人類你瞧龍不爽,也可以把龍踹回魔法世界的。」黑松獅瞇著眼睛小瞇一會,又不懷好意的說道,「只要你有自殘的勇氣,把背上的黑龍圖破壞掉一些,龍也就不能呆在這裡了,狗軀也會消散掉。」

    方青眼睛一亮,問了下破壞的程度,得到一個極其欠扁的答案,那魔法陣圖紋路深入血rou之中,想要將其破壞,就得生生挖去一整塊血rou,否則幾個小傷口無關大礙。也就是說傷口要從後背挖到xi□ng腔中,能看到內臟才成。

    除非是給別人捅上一刀,否則方青找虐才會玩捅dongdong的遊戲。

    「人類,給龍nong吃的去,否則龍就賴賬不還了。」黑松獅神奇啊,fei厚的狗爪子拍著方青的手背,狗尾巴搖來搖去,狗眼晶亮,狗嘴微微張開,貪吃無比。

    方青很主動的起身下chuang,去廚房炒菜,煮飯的時間太長,搞不好黑松獅要造反。黑松獅無愧是一頭黑龍,懶得要死要活的,就軟趴趴的躺在牙chuang上,眨著黑亮的狗眼,打量著第二個世界,暗自腹誹,這該死的世界怎麼就沒有魔法元素。

    十幾分鐘後,廚房傳來you人的香味,黑松獅不動如山,狗鼻子卻一嗅一嗅的,嘴巴砸吧著。畢竟是一頭無敵的黑龍,矜持跟驕傲是在滴,不可能變身成狗,就真的是一條狗了。

    吱呀一聲,老宅子的men打開,一個千嬌百媚的倩影盈盈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大袋紫鶯西點店出品的可口美味,有冰j□凌、n□i茶、糕點、蛋糕,好幾十種,賣相極好。

    【第二更,西奈。】

第一一六節 夜半敲門聲

    蘇淺一進men,就聞到菜香,秀眸一眨,就知道是方青跑過來了,現在已經很晚很晚了,看來方青會留下來過夜。

    「好可愛的狗狗。」蘇淺走了幾步,就看到那頭籃球大胖嘟嘟的黑se小狗,蘇淺是不認得松獅的,卻很喜歡憨態可掬的黑松獅。不過要是蘇淺知道,眼前這條瞧起來超級可愛的狗狗,竟然是一頭凶殘霸道的黑龍披著羊皮扮羊羔,會不會驚嚇過度。

    黑松獅慵懶的瞟了蘇淺一眼,從鼻孔裡哼了聲,藐視那個人類。巨龍好yin,黑龍克斯卻是一頭傳統的巨龍,從來只喜歡巨龍,對別的啥魔獸沒xing趣。

    蘇淺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j□ng致塑料袋,嬌軀快步走向牙chuang,素手就m□上了黑松獅柔軟的狗mao,m□了幾把,撓了撓狗狗的腦袋,喜歡得不得了的把黑松獅摟在xi□ng懷裡。

    方青呆在廚房裡忙乎著,聽到蘇淺的聲音也沒動靜,只是認真的nong好糖醋鯉魚、紅燒排骨、蔥爆j□rou,清一se的葷菜。那頭hun蛋黑龍根本不吃素,是個徹頭徹尾的rou食主義者。

    過了幾分鐘,蘇淺還是親密的趴在chuang上逗著懶洋洋的黑松獅,方青這才端著三盤菜出來,放到桌子上,又回廚房拿了兩口碗兩雙筷子。克斯無愧於是恐怖黑龍,機靈著呢,一下就從蘇淺溫軟的懷抱中躥了出來,跳上桌子,埋頭就啃紅燒排骨,吃的津津有味的。

    「呀,狗狗不要淘氣。」蘇淺輕呼一聲,伸手想去抓黑松獅,卻給方青擋著了。方青根本沒在乎,m□了下黑龍的腦袋,跟蘇淺說:「蘇蘇,這些都是給黑龍做的。」

    蘇淺有些rou疼的看著好好的菜就拿去餵狗,這在nv孩看來是不可思議的,畢竟是尋常人家出身的,家裡也沒養過寵物,也是養不大起:「方青,你好lang費啊。」這話一說完,蘇淺就逆轉風向,眨著大眼睛笑瞇瞇的看著黑松獅吃東西。

    「這是我買回家的松獅犬,叫黑龍,很乖的,就是比較挑食。」方青跟蘇淺略略解釋了下,鬼知道這頭黑龍腦袋裡怎麼想的,自己反正是拿克斯沒辦法,既然黑龍想當狗,那就讓他當去唄,跟方青又有啥的關係。

    黑松獅邊放嘴狂啃,邊拿狗眼鄙視方青,切,龍本來就是黑龍,什麼破名字,人類一個個都蠢得跟豬頭三一樣,就知道ji□o配跟吃喝玩樂睡。

    蘇淺m□了m□柔軟的小肚子,嬌軀趴在方青脊背上,飽滿的xi□ng脯壓著肩膀,跟方青撒嬌:「方青,我餓了。」方青奇怪的扭頭看蘇淺,沒說話,拿筷子夾了一塊蔥爆j□rou給nv孩,蘇淺不嫌棄,張開小嘴就吃了。

    「你跑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吃東西?」方青隨口問了句,倒是沒深究的念頭,每一個nv孩都是折翼的天使,有著自己的小秘密,知道的太多也沒意思。

    嬌憨的咂巴下小嘴,蘇淺笑嘻嘻的說:「人家還要吃嘛,我回家了,五點多吃的晚飯,現在又餓了嘛。我回來的時候去了趟店裡,帶了一堆好吃的回來。」

    nv孩子都喜歡吃零食,方青無話可說,蘇淺家上一回去了一趟,就讓方青覺得不大習慣。蘇父蘇母真是太,嗯,也不好說,反正方青不怎麼喜歡跟老人家相處,倒不是其他的。

    黑松獅吃得撒歡的快,滿滿一盤紅燒排骨,連骨頭都給黑松獅嚼碎了嚥下去,那骨頭在狗嘴裡就跟豆腐一般的柔軟。黑松獅ti□n乾淨盤子,又朝糖醋鯉魚殺去,一口叼起兩斤多重的紅鯉魚,大口撕咬,狗爪子壓著魚身,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蘇淺黛眉輕皺,看著黑松獅那很不雅觀的吃相,很想伸手調教下小狗。可是方青看的緊,簡直就是把這條狗當小祖宗來看待,竟然專men下廚給狗狗nong吃的,要知道蘇淺認識方青這些日子來,也就吃到了寥寥的方青出品的菜餚。

    「黑龍,等下吃完了,把爪子nong乾淨,別把被子nong髒了。」方青囑咐了黑松獅一句,就反手摟抱著蘇淺的小腰,一用力,在nv孩嬌呼聲中,把蘇淺攔腰抱在懷中,大笑著朝廚房走去,「蘇蘇,看老公我給你nong好吃的。」

    「哼哼,你才不是人家老公呢。」蘇淺嬌哼著,害羞又不好意思的粉拳砸方青。

    黑松獅吃掉魚,又把盤子ti□n的比洗過還乾淨,就朝蔥爆j□rou下狗嘴,哼哧的吃個痛快。搞定之後,只見黑松獅兩隻爪子跟狗嘴流動著妖異的黑se流光,那些髒東西就灰飛煙滅,黑松獅又變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其實,克斯轉化的黑松獅是j□ng神力、暗魔力、一縷龍魂的聚合體,吃進肚裡的菜餚,嘿嘿,那都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吃得再多,肚子也不會撐著。這頭黑松獅根本就沒肚子那玩意,吃下去的東西都給能量絞碎磨滅掉了。

    這頭黑龍就是嘗個味道,呆在艾爾蘭大陸的時候,克斯也沒時間去人類那裡享用美味佳餚。龐大的黑se龍軀,搞得黑龍根本去不了人類城市,一旦去了就是傳說中的惡龍屠城。實在是讓龍覺得心煩意躁的,哪頭龍吃飽了撐的去殺那幫弱得跟豆芽菜的人類。

    在巨龍眼中,唯有人類中的頂尖強者才算是一盤菜,其他的就連食物也算不上。

    方青跟蘇淺兩人呆在廚房裡親親密密的,一起動手煮了兩包方便麵。方便面煮開之後,方青放入豬rou、大白菜葉、牛rou、j□rou,調料搞定,再多煮一會兒,讓方便面的麵條變得透明勁道,這才熄火撈面吃。

    方便面煮透之後,就沒有那種很奇怪的味道,加上rou類蔬菜,那個口感真是美味極了。

    蘇淺盛了一大碗,方青一小碗,本來蘇淺想把大碗的給方青吃,可是方青m□著肚子哀嚎,真是吃不下去了。溫馨的老宅子,一男一nv挨著吃煮好的方便麵,一頭黑松獅慵懶的趴在被子上打盹,瞇著黑亮狗眼。

    老宅子屋外,姜琪萌美麗的小臉笑得甜美,一步一跺腳,有些咬牙切齒的走到men外。

    【第三更,嗯,周推破百了,還有第四更。】

第一一七節 一張床三個人

    本來姜琪萌是不會深夜出men的,可是左等右等,也沒見到方青回家,姜琪萌就跟給小貓爪子撓著,好奇的不得了,再加上姜琪萌快要出國了,於是乎姜琪萌隨便扯了個謊,就擺平老媽姜晴,跑了出來。

    呆在法國巴黎的大學,姜琪萌是一隻夜貓子,深夜凌晨不睡覺不奇怪。

    姜琪萌跑出家men口,才回過神來,自己不知道弟弟方青死哪裡去了啊。可是姜琪萌瞭解方青的xing子,那是懶得時候跟豬一般,勤快的時候也是見不到人影。一家人剛到柳林市,方青認識的人不多,跟深夜聯繫的,也就是蘇淺。

    蘇淺的老家在哪,姜琪萌是不知道的,但是老宅子在哪裡,姜琪萌不要太清楚。懷著古怪心思的姜琪萌,就在夜se中乘公ji□o車去柳一中的校區,見到老宅子有燈光,姜琪萌冥冥之中就覺得方青肯定藏在裡頭。

    一時間醋意盎然,姜琪萌扯著清涼的嗓子喊:「蘇淺,在家嗎,我是姜琪萌。」聰慧的姜琪萌沒喊方青的名字,那一個搞不好就會損害到蘇淺的名譽,姜琪萌很瞭解這些普通人家的人生觀世界觀,那是相當的古板的。

    方青這時候正跟蘇淺吃方便麵呢,差點沒給嚇得嗆死,輕咳兩聲,才在蘇淺的拍打中起身:「蘇蘇,我出去接一下姐姐,沒事的,你倆也認識。」蘇淺點點頭,明眸柔怯的躲過方青注視,心跳的卻是很快,方青的姐姐呢,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

    夜黑風高啊,方青開men走進庭院,再開大men放姜琪萌進來:「姐,快點進來,外面蚊子多,要是咬你一口可就倒血霉了。」表情自如,微笑自然,動作自在,方青整一個演帝,哄騙姜琪萌是拿手好戲,三分天賦七分淬煉。

    姜琪萌還真沒多想,可能是方青才十六歲的關係,姜琪萌根本沒忘男nv之事上去揣摩。方青可是老爸方辰調教出來的,在那事上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這些年過去也沒見方青對哪一個美麗nv孩子特別心動的,整一個無情無意的hu□hu□公子哥。

    小步走進老宅子,姜琪萌鼻子也尖,一嗅就盯著煮好的方便面看,素手指著那兩口碗,扭過頭來看方青:「你就給蘇淺餵這個?是不是太沒營養了啊,nv孩子要吃好睡飽,才能漂漂亮亮的招惹喜歡,luan吃東西可對皮膚不好。」

    方青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蘇淺卻接過了話頭:「姐姐說的是,不過我也餓的慘了,本來吃過晚飯的,沒想到才幾個小時就肚子空了,倒是麻煩方青了。」

    看吧,這兩個漂亮nv孩子一碰到一塊,就明爭暗鬥起來。方青隨便一聽,處處是陷阱,處處是針尖。哪怕蘇淺知道姜琪萌是方青的姐姐,可也少不了nv孩家的天xing。

    黑松獅慵懶的趴在粉紅se被子上,籃球大的狗軀給蘇淺擋著,姜琪萌一時半會的還真沒瞧見這小傢伙。黑松獅狗眼瞇著嘲笑的看著方青,那個人類倒霉了吧,竟然敢腳踩兩條船,就連偉大如黑龍克斯,對上一條小母龍,都給b□得落荒而逃,甚至要到岩漿中沉睡數十年。

    自由啊,龍愛死你了,其他的都暫時見鬼去吧。

    姜琪萌上前幾步,美眸一瞪,就想跟蘇淺搏殺下去,可眼角一瞟,赫然瞧見一隻fei厚狗掌撐著胖乎乎下巴的黑se松獅,超級可愛,讓人一看就好像抱抱的狗狗:「好可愛的狗狗,來,姐姐抱抱。」

    不愧是鎮壓方青十餘年的彪悍老姐,姜琪萌甩手就忘了蘇淺這敵人,小跑到chuang邊,彎腰伸手就要去抱那黑松獅。沒曾想黑龍有個xing極了,籃球大的狗軀一扭,似緩實快的一動,就連滾帶爬的逃離姜琪萌的魔爪。

    哼哼,龍是有尊嚴的,哪裡會肯讓一個人類隨便抱,任意捏。

    姜琪萌小臉一y□n沉,危險的瞪著方青,磨牙聲啊。方青偏不識趣,還順口說了句:「黑龍,這一招龍翻身用得好,順利躲過一擊必殺。」

    蘇淺卻是不好惹怒姜琪萌的,甭管是現在還是未來,蘇淺都沒法跟姜琪萌鬥氣。蘇淺素手輕抱起黑松獅,這小傢伙竟然不躲不閃,還很享受的主動要蘇淺抱,看的姜琪萌快要生悶氣了。

    區別對待,真的是區別對待,可惡的方青,可惡的弟弟,竟然把這麼可愛的狗狗藏起來,給了這個nv人,竟然不肯給自己的姐姐。

    姜琪萌眼睛多毒,一眼就瞧得出來,黑松獅是最近才到蘇淺手中的,否則不可能是暗中懶懶洋洋的神態。狗狗對待自己的主人,想來是很熱情的,哪裡會像這頭竟然搞笑的叫黑龍的狗狗一般,如此的百無聊賴。

    方青琢磨了下,危險程度九顆星,就乖乖的朝姐姐走去,笑著安慰姜琪萌:「姐,這是我今天才找到的小松獅,漂亮吧,這小傢伙很懂事的,你抱抱,捏著手感很好。」方青順手接過黑松獅,在黑龍的不屑眼神中,塞給了姜琪萌。

    姜琪萌摟抱著黑松獅,倒是安靜下來,乖乖淑nv一般,坐在chuang邊,撫m□著黑松獅的mao發,眨著明眸,不說話。方青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坐下就吃煮好的方便麵,蘇淺尷尬的看了眼姜琪萌,抱歉的笑了下,埋頭吃東西。

    吃飽喝足,方青、蘇淺、姜琪萌就找了副紙牌,玩光牌,誰先出完牌誰贏。規則簡單,玩起來也有趣,黑松獅趴在姜琪萌膝蓋上,也看的有趣,主要是方青臉上貼了好多紙條,看的黑龍暗中嘲笑。

    等到三人消停下來,快要十一點鐘了,方青想了下,就跟姜琪萌說留宿。沒想到姜琪萌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但是三個人就一張chuang,老宅子裡也沒沙發,要是讓方青睡地上,搞不好明天就能去睡醫院的病chuang。

    「呃,要不我睡中間?」方青怯怯的建議,果不其然給姜琪萌**。蘇淺害羞不說話,隨姜琪萌安排,最後是姜琪萌睡中間,三個人兩條被子,兩個nv孩一條被子,方青跟黑松獅一條被子,免得方青午夜狼嚎。

    咳咳,方青還真沒膽子讓披著黑松獅皮的黑龍去睡地上,那搞不好會給這頭超級記仇的黑龍恨上幾千年啊,甚至上萬年,那後果嚴重的一塌糊塗的。

    噗的一聲,白熾燈熄滅,靜寂的老宅子,牙chuang上兩nv一男一狗心思各異,輾轉不成眠。

    【第四更,嗯,違約後果太恐怖,嗷嗚。】

第一一八節 床頭打架床尾和

    黑暗中方青能聽到姜琪萌的心跳聲,細細呼吸聲,嗅到那淡淡的nv兒香,一時恍惚。上一回與姜琪萌同chuang而眠,不知幾年,方青記憶已然模糊,跟姜琪萌睡一塊,方青沒啥特別的感覺,男人大多喜好用下半身思考,可面對親人倒也能自如。

    方青臉朝黑松獅睡,這頭j□ng力恐怖的小傢伙,眼神亮晶晶的,半點睡意也無,不過黑松獅不luan動,就跟方青調侃,那粗狂的聲音在方青識海中響起:「人類,你竟然禽獸不如的坐懷不luan,chuang上睡著兩個香嬌yu嫩的小妞,你竟然也能睡得下去。」

    「咳,克斯,那是我姐姐。」方青吱唔了聲,辯解著,給黑龍鄙視,真是讓人好鬱悶。黑龍懶得理會不夠男人的方青,小身子一動,就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要朝nv孩們的被窩鑽去。方青忙不迭的一把抓著黑松獅,這頭se狼龍,甭想在自己面前調戲美nv。

    這時一隻柔軟的素手伸了過來,方青給小手m□的身體一僵,心中無言,會這麼幹的也就是姜琪萌了。蘇淺就算想伸爪子,也隔著姜琪萌呢。

    方青心中有鬼,也就沒敢出聲趕走姜琪萌的小爪子,沒想到那素手得寸進尺,一路跨過方青的xi□ng膛,朝前m□去,一把m□到黑松獅柔軟的皮mao,一抓,就想要把黑松獅撈走。方青急了,兩隻手抓著黑松獅,就是不讓姜琪萌得手。

    「死小青,鬆手,把黑龍給我玩。」姜琪萌低低的說道,方青置之不理,空出右手來,不輕不重的屈指一彈,擊退那只柔軟的小手。姜琪萌惱怒,擰著方青腰間軟rou發洩,方青默默忍受,自己挨擰,總比自家鶯鶯燕燕給那頭se狼龍佔了便宜去的好。

    「嗚嗚,嗚嗚。」黑松獅眼神毒辣,活了五百多年的黑龍,對趁火打劫爐火純青,狗軀扭動著,還在識海中恐嚇方青,「小子,鬆手,否則別怪龍爺我不客氣了,嗷嗚,人類美nv啊,不知道手感好嘛,嘎嘎,嘎嘎。」

    「se龍,別癡心妄想了,有我在一刻,你就老老實實的當狗去。」方青不爽的說了聲,這頭hun蛋黑松獅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讓方青沒辦法借助靈魂平等契約的力量,將之驅逐出地球,真是讓人想著就超級不爽的。

    姜琪萌不死心啊,那好可愛的黑松獅,nv孩從來沒見過,尤其是黑松獅靈氣b□人,讓人一瞧就忍不住的歡喜:「小青,姐姐沒兩天就要走了呢,你就把黑龍給我玩玩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方青咬牙扛住了姜琪萌尋常無往而不利的撒嬌神技,一把將黑松獅摟在懷中,生怕姜琪萌冷不防的搶走那se狼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黑龍怎麼變還是一頭龍,好se是本能。

    「蘇淺,你看小青,都不肯聽姐姐的話,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姐姐,嗚嗚。」姜琪萌小狐狸的xing子,哪裡是那麼容易打發掉的,掉頭就跟悶不吭聲的蘇淺告狀起來。蘇淺還不好意思不理會姜琪萌,嗯了聲,就輕聲說:「方青,把黑龍給姐姐抱抱吧。」

    面對兩大千嬌百媚nv孩的絕招,方青,方青竟然耍無賴的抵抗住了,睜眼說瞎話的應付:「唔,我睡著了,你們說的我都聽不見,都聽不見。」

    切,這下就連黑松獅也鄙視的拿狗爪子拍著方青的胳膊,姜琪萌一怒,蘇淺卻是一陣委屈。只見姜琪萌振臂一呼,從被窩裡起身,嬌聲喊道:「蘇淺,我們一塊上,打敗邪惡的方青大魔王,拯救可愛的黑龍寶寶,殺啊。」

    沒想到蘇淺還真跟姜琪萌一塊鬧,兩nv撲到方青身上,一頓王八拳,四隻小手連擰帶掐的,還偷m□方青身體,想要撈走黑松獅。方青是咬定青松不放手,抓著黑松獅就不放,哪怕自己給兩個關係親密的nv人折騰,左右也不會出啥事,痛一痛也就過去了。

    nv人堅持起來,是無比恐怖的,方青哪怕有所認識,也認識不夠深。姜琪萌看著方青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咬了咬柔chun,跟蘇淺小聲密謀,兩nv喜笑顏開,像是兩隻嬌媚的小狐狸。

    「小青,你真的不把黑龍ji□o出來嗎?」姜琪萌磨牙的恨恨問著,方青默默的沉默,瞭解姐姐xing子的方青明白,接下來就是最後的攤牌了,只要挨過這一下攻擊,剩下來的就是maomao雨小意思啦,隨便哄哄就能搞定。

    弓起身子,方青把頭也縮進被窩裡,抱著黑松獅,像個縮頭烏龜。姜琪萌冷笑,起身彎腰,跟蘇淺一前一後,抓著方青的被子首尾,一同用力,唰的就把被子扯了下來,方青給nong得暈乎了一下,只知道抓著黑松獅不放手。

    姜琪萌嘻嘻哈哈的借助朦朧星光,朝方青的癢癢處撓去,方青一下給命中死xue,笑的打滾,手上力氣就小了。蘇淺趁勢就把黑松獅搶了去,跟姜琪萌得意洋洋的看著垂頭喪氣的方青,兩nv孩還拍了下手掌,以示勝利。

    「哼,不發威還當老虎是病貓啊。」方青索xing玩瘋了,起身朝著蘇淺撲去,姜琪萌看蘇淺形勢不好,也朝方青撲去,一時間chuang上兩nv一男翻來滾去,嘻嘻哈哈聲。

    黑松獅很是暴躁,堂堂一頭天地間數一數二的黑龍,竟然給三個弱小的人類玩nong,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不過這nv孩的xi□ng膛真是溫軟,窩著倒也蠻爽的嘛。

    「死小青,還敢不敢不聽姐姐的話了啊!」姜琪萌跨坐著方青小腹上,蘇淺抿著柔chun笑著看,抱著黑松獅,覺得很是美好。能跟方青的家人好好相處,是蘇淺的一個願望,畢竟跟了方青,很長時間,或者一輩子都是方青的人了。

    方青咳了聲,舉起手來認輸,要是姜琪萌再坐下去,搞不好會擦槍走火的,那就囧了。

    姜琪萌大咧咧的從方青身上下來,從蘇淺手中接過黑松獅,用力rou了rou黑松獅的腦袋,哼了聲:「se狼,一個個的都沒好臉皮。」

    蘇淺笑著拉起方青,吵鬧一陣,三人間那無形的尷尬倒是少了,姜琪萌抱著黑松獅,就跟抱枕一般,鑽回被窩中,還招呼蘇淺回來,有意無意的竟讓蘇淺睡在中間。

    夜深,方青偷偷m□m□抓著蘇淺柔軟細嫩的小手,安然入睡。

    【哦,還有更新的啦,嗯嗯,投票砸se狼龍去吧。】

第一一九節 萬年老三

    那一夜之後,姜琪萌啃了蘇淺nong的早點,m□m□小肚子就抱著黑松獅,扯著方青耳朵,把一人一狗帶回家,盡顯方家大小姐的風範。

    一直到柳一中開學,方青都沒能再去老宅子看蘇淺,因為姜琪萌忙著出國事宜,方青就幫著跑出跑進的,買了好多有用無用的東西,據說是給那幫法國大學nv校友買的。姜琪萌還youhuo方青,捨得魚餌,才釣得到風情萬種的法國美nv。

    方青的審美觀是非常古典傳統的亞洲美nv,中國出產的、韓國出品的、日本出爐的等,方青都不會嫌棄,但是對歐美nv孩感覺勉強,對黑人美妞無愛。咳咳,說句很欠扁滴,哪怕黑人的超級名模脫光了站在方青,方青也能哼一聲,掉頭就走。

    當然,要是方青像圈圈叉叉蘇淺時那般,也許膚se啥的都不是問題,搞不好連xing別都不是問題。方青xing別男,愛好nv,數十年未變。

    姜琪萌走得風輕雲淡的,就連方青也不知道姐姐啥時候走人的。姜琪萌極端瀟灑的掛了個電話給上班的老媽姜晴,就踏上國際航班,去了法國巴黎。就連方青還是從老媽口中得知的,鬱悶了好一會兒,幸運的是姜琪萌沒把黑松獅也順手撈走。

    這頭無賴的狗形黑龍在方青家hun的比人還好,深得姜琪萌、姜晴nv士的寵愛,甚至是溺愛。黑松獅為了好吃的,根本不顧黑龍的所謂尊嚴,搖尾巴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搞的是黑松獅的智商之高,就連方青很多時候都要甘拜下風。

    人家好歹也是五百多年的恐怖黑龍,坐擁龍族傳承記憶,外加風霜雨雪的經歷,哪裡是方青比得上的。黑松獅火速學會了開冰箱拿好吃的,去廚房找東西吃,開電視,開空調,妖孽的不怎麼像是一條狗。

    呃,黑松獅倒是不怎麼講衛生,這也沒辦法,誰能讓一頭驕傲的黑龍講究那些,就跟脫了ku子放屁一般無聊。奇怪的是黑松獅皮mao一直乾乾淨淨的,就連姜晴也覺得喜好。

    九月一號,禮拜四,晴空萬里。

    方青瀟灑的背著寶貝的黑se單肩背包去學校,那條貪吃貪睡的黑松獅窩在家裡,姜晴倒是蠻樂意帶著黑松獅去上班的,左右姜晴也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妻子,單位哪個敢管這事。不過黑松獅只去了一回,就再也懶得去了,那幫大媽大伯,才不是黑松獅的喜好。

    亮麗的美nv,才是se狼龍五百年不變的嗜好,再凶殘的惡龍,面對美麗的智慧生靈時,都會有些包容的,否則魔法世界的惡龍與公主是打哪裡來的。

    就黑龍克斯所知,歷史不缺惡龍給美麗的nvj□ng靈哄騙了去,忠誠守護j□ng靈一族數千年。

    老實說,柳一中距離綠荷小區走路一鐘頭,坐公ji□o車近半小時,騎自行車要半小時。方青懶得騎自行車,那玩意太麻煩,不著急的話走路回家也不賴,尤其是老宅子就在柳一中旁邊。嘿嘿,方青已經跟老爸老媽申請到了週末才回家的特權了。

    對待子nv的教育上,姜晴、方辰都相當開明,只要方青不去幹壞事,不給老師找上men來,都不去管方青。當然,要是方青成績稀爛,那些特權也就煙消雲散了。

    方青穿著咖啡se格子的長袖襯衫,極是帥氣,一條淺藍牛仔ku,白se球鞋,背著黑se單肩背包。那只黑se單肩背包可是百寶箱,方青放了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在裡頭,包括那支沉甸甸的加料銅笛,文武兼備。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一中校園中,方青尋著模糊的記憶,跟一個身材一級b□ng的學姐搭訕,去高一一班找班主任簽到,隨後拿著證明去繳費處ji□o錢。班主任照舊是那個笑起來很溫和,卻非常y□n險的狐狸王,堪稱一中四大名捕之一。

    其實九月一號只是報道的日子,一中是不上課的,二號領課本之類的瑣事,認識下老師,選舉班幹部。三號、四號週末放假,隨後禮拜天返校,下一周軍訓四天,第五天匯演。

    從時間安排上來看,一中的學生似乎很悠閒,可方青不要太明白,一中的校長是大魔王,教導主任是忠實打手,各年級老師是惡棍。等到軍訓一過,等待著男生nv生的就是慘烈無比的學習,排的密密麻麻的課程。

    柳一中其實是全日制寄宿學校,普通學生要老老實實呆在學校裡頭的,哪怕家men口離學校幾步遠的學生也得老實住校。可那幫men路多的學生,就能走讀,可以不上晚自習,或者晚自習之後離校,第二天早讀前進學校。

    身為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哥,方青理所當然的享受到了這一好處,甚至這幫人的特權要更進一步,曠課逃課也沒誰敢隨便告狀,在高中生眼中能暫時逃脫監獄的學生,個個都是讓人羨慕的。

    一系列的程序走完,方青熱情的想邀請那前凸後翹膚白如雪的學姐到小食堂吃小炒,不過學姐老練的很,三兩句話就甩了帥帥的方青走了,愣是一個閨名也沒留下來。方青也不著惱,別看一中人不少,可能在這時候接待新生的,也就是高二的學生會幹部。

    高三的學生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學校寵愛的不得了,哪裡會派出人來瞎忙活。

    方青甚至琢磨著,這個漂亮的學姐搞不好認識自己,柳林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自己可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的少爺,有心人認得自己也不奇怪。

    把收款收據拿給班主任王老師之後,方青甩手就離開一中,去找蘇淺了。

    第二天一早,呃,一中早讀是七點開始,方青施施然在六點五十分,從老宅子裡走出來,慢悠悠的走進一中校men,走到高一一班,還差三分鐘到七點。

    掃了幾眼吵吵嚷嚷的教室,方青看到南宮初戀、藍可人,這兩個香嬌yu嫩的nv孩竟然沒坐在一塊。一班漂亮的nv孩子真不少,不過方青沒啥印象,看完人,方青就非常自覺的朝最後靠窗的最後一排走去,那裡已經懶死的趴著一隻睡貓了。

    蘇杭,尊稱萬年老三,被方青、南宮初戀鎮壓一學期,哭喊著轉校跑了。

    【舉手坦白,本書初構思的時候,蘇杭這只睡貓是主角,後來一想二念,就把主角一mao錢賣給方青了,哦,買嘎的。】

第一二〇節 班花

    再見蘇杭,方青也覺得這是個妙人,一天到晚睡得跟豬一般,可成績卻是拔尖的狠毒。若非如此,上輩子方青也不會跟蘇杭有些ji□o情,蘇杭幽深如古井,不知深淺。

    蘇杭桌子旁還有一空位,方青老實不客氣的坐下,把黑se單肩背包塞進課桌裡去。趴在桌子上,方青感慨著又要忍受三年高中生涯,可是沒辦法啊,難道逃學不成,老爸方辰可不會客氣的啊。方辰一生氣,方青就倒霉。

    七點鐘,鈴聲炸響,班主任王老師拿著東西走進高一一班,站在講台前,一班學生都安靜下來。能待在一班的,要嘛是成績優異,要嘛是背景深厚,還是比較尊重老師的。

    王老師敲了敲講台,溫和的說:「高一一班的同學們,大家都知道,一班是一中高一年級七個班中最好的一個班,作為一班的班主任,我覺得責任很重,希望接下來一年的學習生活中,我能為大家加油鼓勵,讓一班的第一之名坐穩一中,告訴我,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異口同聲的吶喊,剛從初中爬進高中的學生,還是蠻好糊nong的,十六七歲的年紀,也不大懂事,可爭強好勝是本能。

    「座位暫時就不動了,等到九月底會有一個m□底測試,等那之後看成績安排座位。」王老師說起話來條理清晰,很能把握住一幫學生的嗨點,「第一名先挑座位,依此類推,最後一名只能去挑剩下來的了,原則上我不介意男nv同桌。」

    小聲ji□o流喧囂,尤其是男生,握緊拳頭就亢奮起來,看的方青想笑,這幫滿腦袋se狼的牲口,你樂意了也要人家nv孩子樂意啊。大家一個班的,想來也沒幾個nv生會敢跟其他男生坐一塊,尤其是班上nv生數目是偶數,老王的打算不可謂不j□ng。

    「大家也知道,下禮拜一就是為期一周的軍訓,原則上不允許請假。」王老師多年的班主任生涯,已經是老辣的恐怖,「我們一班是一個整體,需要一個健康健全的班幹部集體,也要民主公正,我先說下班幹部的組成。」

    「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衛生委員、體育委員、文藝委員、紀律委員,一共七人。本班一共四十個同學,現在按學號,我報一個上來自我介紹,隨後開始班幹部選舉。」王老師很是利落,就開始一個個報出名字,認識學生。

    方青歪著腦袋看一個個同學上去自我介紹,也沒留下多大印象,當然人是跟名字對上號了。等到南宮初戀上去,班裡一陣吸氣聲,美nv嘛大家都喜歡,大美nv那就更喜歡了。

    南宮初戀美眸流轉,文靜貴秀中,不覺然的讓人覺得自慚形穢,嬌聲軟語:「大家好,我是南宮初戀,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喜歡音樂與繪畫,更熱愛學習,希望未來的學習中能跟大家一起進步,將我們高一一班打造成一中的第一班級。」

    寥寥幾句,引發了瘋狂的掌聲,方青看著那幫打了j□血般亢奮的傢伙,真是問天無語。南宮初戀那小妮子,狡猾著呢,學習又拔尖,漂亮,家世還好,真是能讓男孩自卑到死啊。

    「蘇杭。」王老師念了個名字,安安穩穩趴在書桌上打盹的蘇杭聞聲起立,竟是出奇的俊秀出塵,引得班裡的好多nv生眼睛發亮。蘇杭懶洋洋的走上講台,極有風度的瀟灑的一揮手,甩下兩個字「蘇杭」,就酷爆的轉身離去。

    不得不說,nv生的喜好是很古怪的,蘇杭如斯敷衍了事,卻更加引發nv生的青睞。上輩子哪怕方青全校第一的拔尖成績,加上不遜se蘇杭的俊朗,在nv生緣上也是遠遠不及蘇杭。不過蘇杭這小子也沒落得好去,跟一幫發情過頭的牲口乾過架。

    在方青有些模糊的記憶中,蘇杭呆在一中的那個學期,除了睡覺,就是揍人。哦,真的是揍人啊,蘇杭甭管是單挑群毆,赫然是當之無愧的一中第一,就連社會上的傢伙撞上蘇杭,那也只能自認倒霉透頂。

    極端古怪的是,方青從來沒聽說過蘇杭因為幹架背過處分,學校似乎無視了這個搗luan分子,甚至連之後搞出的將一群小hunhun走進醫院的大事件,也給學校漠視掉了。

    現在的方青看來,這其實蠻正常的嘛,不就是打個小架,官家子弟哪怕幹出再hun蛋的事情來,只要打點及時,背景夠強,殺人越貨也能給你隨便抹去。權力是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方青很懂裡頭的彎彎繞繞,多少人就是如此含恨而終的。

    善與惡之間的界限其實模糊,也許警察一槍爆頭一個犯罪分子,在一些人眼中是好警察,可在另一些人眼中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了。大家立場不同,說法看法都迥異。

    藍可人搖曳著嬌媚的身姿,xi□ng前巨.r□微微顫動,勾動著一幫青ch□n男生的眼珠子。藍可人的自我介紹絕對讓人印象深刻,就連王老師也是嚇了一跳。藍可人一到講台前,右手就狠拍了一下,彭的悶響聲,震動一幫男生nv生。

    「我是藍可人,喜歡散打。」寶石藍的連衣裙如蝴蝶起舞,藍可人嬌媚可人,可那脾氣xing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滴。就連方青,對上藍可人也是吃虧的多,軍人家的nv孩子,就是彪悍的讓人無話可說。

    蘇杭瞇著眼睛,眼瞳漆黑,有著奇異的慵懶,溫柔的笑,隨即一頭栽倒睡覺。

    方青對這個無可救yao的睡貓沒辦法,可是方青靈敏異常的識海j□ng神力,卻隱約覺得蘇杭極端的危險,是那種能威脅到生命的恐怖。感覺之中,蘇杭就如一頭吃飽曬太陽的雄獅,雄視四方,桀驁不馴。

    王老師喊道方青,方青微微一笑,走上講台,細細的說了一遍自己的愛好,順道申討了下大食堂的飯菜質量,贏得一片喝彩聲,大家怨念一致啊。

    身為高一一班的班主任,王老師是men清的知道班裡幾個重點份子的背景,方青就是其中之一。要說也算是王老師走運還是倒霉了,柳林市市委常委中三個的子nv呆在自己班上,好處肯定有,壞處也一大堆,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三更,洗洗睡。】

第一二一節 唐糖學姐好圓臀

    食堂無好菜,一中也如此,不過一中有大小兩個食堂,大食堂三層樓,一樓高一專用,二樓高二專層,三樓高三專享。不禁止其他年級學生串樓買菜,但大多數人都非常自覺滴,換句話說就是懶,懶得要死要活的。

    嘿,飯菜的味道嘛,那就是水漲船高了,一樓最爛三樓最好。高一一班的男生nv生可能不怎麼瞭解其間狀況,方青卻是瞭如指掌,一樓饑荒,二樓溫飽,三樓小康。一樓rou菜不多,呃,五六個的樣子,素菜一般,菜量稀少,廚師爛大街。

    二樓rou菜十來個,素菜還不賴,菜量較少,廚師算得上是街頭小吃店的大廚。三樓人間天堂,葷菜遍地,素菜可口,米飯質量也高,廚師是個星級酒店退下來的老廚師。尤其讓人天怒人怨的是三層樓滴rou菜素菜價格一般無二,可歎hu□同樣的錢得不到相等的味道。

    老師是刷著學校給的飯卡,去小食堂**的,學生也能刷飯卡點菜。小食堂二層,二樓包廂,是學生**的地方,大小食堂都是學校的,每年為一中賺取大把錢。

    方青自來熟的拉著蘇杭到小食堂**,一葷一素,兩個男生足夠了。在記憶中,蘇杭這睡貓似乎從來沒去過食堂吃午餐,這傢伙也是走讀生,早點晚飯不在學校吃,搞得在其他人眼中蘇杭這人很怪,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瀟灑。

    當然,蘇杭不去食堂,不代表這傢伙就真的要餓肚子了,這長著一張俊秀臉蛋的傢伙,名副其實的上有天堂下有蘇杭,mi得一中的一幫小nv生不得了。蘇杭趴在教室裡,也會有不少nv孩子提著美味的午餐上men,還不收蘇杭的錢。

    嘿,要是尋常人家的男孩子,哪裡那個瀟灑去吃別的nv生給的東西,那些風言風語可不是白來的。尤其讓嗷嗷叫的男生惱怒的是,給蘇杭送飯的漂亮nv生太多了些。

    方青本來都沒想過能真把蘇杭拽出來,只是真切的說了幾句,蘇杭瞇著黑眸打量下就點頭同意了。兩個臉蛋出se的高大男生走在校園中,備受nv生矚目,唧唧咋咋的議論著是哪個班的hu□hu□草草。

    小食堂是無酒可賣滴,哪怕是老師也不允許帶酒進來,免得帶壞學生,雖然那幫學生根本不用老師帶壞。方青跟蘇杭悶不吭聲的夾菜吃飯,兩人xing子都有些冷,也有點王八對綠豆對上眼的奇妙滋味。

    「吃得好飽,學校哪裡都爛,就這小食堂的菜還好吃些。」方青飽餐一頓,m□著肚子呼氣,真是舒坦,「蘇杭,下午就放假了,我們一塊去情人峰蓮hu□寺走走?」

    蘇杭抿嘴淺笑,如蓮hu□,瞇著黑眸,輕聲說:「也好,我剛來市裡,倒是不認得好去處。」蘇杭對方青的第一印象還好,否則也不會跟著方青出來吃飯。

    方青恨不得拿把刀b□問蘇杭的過去,那真是神秘兮兮的讓人垂涎yu滴啊,方青覺得蘇杭身上帶著風霜的味道,那種喧嘩聲中自取靜的隨xing。遍觀柳一中,方青也就對寥寥幾個人有些興趣,成亦然敗亦然。

    「唉,我們班二十來個男生,竟然只在七人團中nong了三號人,真是淒涼。體育委員、衛生委員、紀律委員,真是大權旁落,悲哀啊。」蘇杭笑著敲了敲手中的筷子,跟方青說著新鮮出爐的試驗型七人組班幹部。

    等到九月底m□底考試之後,班幹部會適當的進行調整,不過那很遙遠,蘇杭、方青都漠不關心。王老師的選舉制度是mao遂自薦,覺得自己能當哪一個職務,那就成為哪一個崗位的候選人,上台演講拉票。

    高一一班的班長竟然是藍可人那小妮子,真是出乎方青預料。記得,呃,其實方青還真不大清楚上輩子一班的班長到底是誰,那時才十六歲的小屁孩,懂個頭啊,腦子裡除了玩就是玩了,等到老爸方辰出事,方青滿腦子的學習,哪會關心其他。

    南宮初戀奪走了學習委員的寶座,其他兩個也是美nv班干,相對來說,成功上崗的三號男生,卻不是班裡最優秀的。論長相,方青、蘇杭平分秋se,哪怕拿到柳一中全校來看,那也是數得上號的少年美男啊。

    「沒事,班幹部還不都是跑tu□的,咱們一中管得嚴,好處也不算多,就是進學生會簡單些。還有那幫成績妖異的,進學生會也是常事,嘿嘿,學生會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拿簽好字蓋好章的白假條。」方青右手五指敲著桌面,與蘇杭狼狽為ji□n。

    這兩大美男,一見如故,幾句話下來,就覺得對味極了。蘇杭說著說著,就漏了一點底子出來:「都怪那幫老頭子,本來我在山上好吃好喝好睡的,沒想到莫名其妙的給踹出來讀書上學,一路上鬧了不少笑話。」

    方青旁敲側擊,引動著蘇杭主動坦白ji□o代,可蘇杭嘴巴極緊,最後方青知道蘇杭是大姑娘上hu□轎,人生中頭一回到學校來上課讀書。正是因為不大習慣,蘇杭才會趴在書桌上打盹的,只是蘇杭裝得極好,誰也沒看出破綻來。

    別看蘇杭瀟灑俊秀,其實就是個不懂現代生活的保守男孩、生活白癡啊。就連方青也給騙了,要不是蘇杭不自覺的lu出破綻,方青又見多識廣,也不會知道,這個俊秀瀟灑的男孩,還真的是頭一回走進城市,走進高中校園。

    有些男人,天生就是禍害nv孩子的,桃hu□運多了,那就是劫難嘍。方青極度懷疑,上輩子蘇杭之所以只呆了一學期就跑路失蹤,就是禍害的nv孩子太多,頭都大了,乾脆一走了之。

    結賬的時候,方青動作快,先ji□o了錢,蘇杭不好意思的從裡袋拿出厚厚一疊藍se一百人民幣,粗粗一看少說上萬啊,看方青付了賬,蘇杭就很自如的把錢塞了回去。

    「哼,苗苗,就你那小貓步也想追到唐糖我,哎喲……」一個有些眼熟的好身材學姐扭頭快跑,一頭就撞在方青身上,剛吃飽飯的方青腳下虛浮,一下就給學姐撞倒在地。蘇杭閃電般的伸手要去拉方青,又有點猶豫,如蛇般的把手縮了回去。

    方青跌倒在地,唐糖學姐一屁股坐在方青大tu□上,fei美圓tun壓的方青差點叫出聲來。

    【呃,曖昧戲不好寫啊,龍一寫就帶se的,真是奇了怪了,如此純潔善良的一頭雄龍,怎麼下筆就是未經審核,龍擦。】

第一二二節 一哭二鬧三上吊

    男人的第一主動權,永遠掌握在小二手中,軟硬不由人啊。

    唐糖那柔嫩圓大的feitun重重的在方青大tu□根處坐下,方青尷尬的一槍捅破天,小動物貪婪的品味著唐糖的柔媚味道。方青伸了伸手想推開唐糖的圓tun,可剛一觸及柔彈的白se布料,方青就觸電般的縮回手來。

    劉苗苗小跑著追來,驚愕的見到唐糖坐在一個男生身上,可愛的長大了小嘴,傻兮兮的問束手站一旁當路人的蘇杭:「喂,這是怎麼回事?」

    蘇杭抬眼瞟了眼劉苗苗,nv孩鵝蛋臉,肌膚白嫩,腮幫帶點嬰兒fei,蠻可愛的,不過蘇杭眼中無美nv,慵懶的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道:「同學,我不叫喂,還有是那nv生撞倒那男生的,別的我也不知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蘇杭是張嘴就來,半點不猶豫,蔥白手指靈動的輕叩。劉苗苗一愣一怒,這什麼人啊,不說話會死人啊,一開口就讓人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急促的喘了口氣,劉苗苗非常成功的給蘇杭轉移了注意力,眼睛怒瞪著蘇杭。

    「小荷包蛋,麻煩你搬走那nv生好嗎,要是再晚點,那男生可能就要送去醫院急診室挨刀了。」蘇杭溫潤的嘴角一揚,淡淡笑,說不出招人恨,尤其是招nv孩子恨。蘇杭一動不動的,拿眼角瞄著劉苗苗,親眼看到一個小美nv是如何氣的變成小母狼滴。

    劉苗苗一口氣差點給氣的喘不上來,惱怒的捏著小粉拳,就朝蘇杭撲了過去,想要奮不顧身的暴揍這個hun蛋一頓。蘇杭從小到大,就沒啥男nv之分,輕輕的一抬手,就不輕不重的抓著劉苗苗香肩,蘇杭手臂長啊,劉苗苗哼哼著張牙舞爪的連踢帶打,愣是碰不到蘇杭。

    那邊方青看著唐糖白嫩小臉變得粉紅,美眸mi離,要說沒感覺到那根不請自來的壞傢伙,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唐糖就是眼睛水汪汪的不起來,賴在方青身上不動。方青好無奈,唐糖坐的位置太奇妙了些,恰好壓的方青起不了身。

    唐糖心中焦急無比,可渾身酥軟使不上力氣,只覺得幽徑給硬硬大大熱熱的東西頂著,觸電般的酥麻就瀰漫全身,只能傻傻的坐在那羞死人的事物上,難以動彈。

    方青想要起身,其實也簡單,那就是伸手挪開身上的唐糖,可是覺得不好意思。咳咳,當然在唐糖眼中,就是身下這頭死se狼賴著佔自己便宜。唐糖雖然身軟無力,眼睛卻很好使,認出身子下的就是昨天迎新接到的學弟,那個帥帥的男生。

    小食堂可是個人流密集的好地方,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堆人看熱鬧。唐糖鴕鳥心態拿眼睛瞪方青,方青任人宰殺的躺在地磚上,也不覺得尷尬。蘇杭跟劉苗苗陷入了拉鋸戰中,劉苗苗嬌喘吁吁的要拿小粉拳揍死這壞蛋。

    一時間噓聲四起,唐糖砸了砸嘴巴,嘟著柔chun,哼了聲,怒道:「死se狼,還不快點起來,你是不是想躺在地上一輩子啊。」

    方青尷尬的攤攤手,眼睛帶點笑意的說:「唉,不是我不想起來啊,你坐的位置太帥了,我愣是使不上勁了,學姐你該減fei了啊,真的好沉。」

    周圍一片哄笑聲,唐糖氣的紅了眼睛,嗚咽著罵道:「方青,你起不起來,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一起丟臉,被人笑的又不是我一個!」nv孩子一旦破罐子破摔,是極端恐怖的事情,唐糖心一狠,身體生生一倒,就撲到方青身上去了,溫香嬌媚。

    方青黑眸近距離的看著唐糖清澈如溪流的眼眸,兩人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臉上,柔柔的熱熱的,讓人癢癢的,很是奇妙。唐糖這一撲,也讓方青解放出來,呼了口氣,戀戀不捨的一手撐地一手環著唐糖柔細的小腰,手掌一用力,腰板使勁,就半坐起身。

    抱著唐糖,方青手上再一撐,腳一抓地,就從地磚上起來,唐糖嚇得抱緊方青,倒是楚楚可憐。方青呃了聲,輕拍著唐糖後背,輕聲說:「唐糖學姐,我先走了啊。」

    「哦……」唐糖一下沒回過神來,方青放開手,極瀟灑的一笑,拔tu□就跑。

    「大壞蛋,給本姑娘站住!」劉苗苗嬌喝聲把mimi糊糊的唐糖喚醒,愣了下,唐糖怒火熊熊啊。那個hun蛋方青,佔了本姑娘的大便宜,竟然哼都不哼一聲的就跑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想都別想啊,死hun蛋,我們沒完!

    唐糖拉著劉苗苗快步逃離小食堂,真是沒臉呆在那裡了,真會給其他人笑死的。兩個小姑娘羞紅了臉蛋,跑出去快一千米遠,才嬌喘著同仇敵愾的對視一眼,哼了聲。

    「苗苗,你剛才說誰啊,怎麼氣呼呼的?」唐糖輕撫額前劉海,跟好姐妹劉苗苗好奇的問。一開始唐糖還以為劉苗苗罵的是方青呢,可一想又不是,當時跟方青跑路的還有一壞男生呢。

    「那個毒舌男,本小姐就問了句話,就差點把我的肺都給氣炸了。」劉苗苗狠狠跺著腳,捏著小粉拳,怒氣勃勃的道,「那傢伙肯定跟那人是一夥的,搞不好還是同班的,今天這事一定要找回場子來,否則我劉苗苗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唐糖冷靜著,仔細回想了下自己倒霉的來龍去脈,臉蛋有點羞紅,吶吶道:「苗苗,好像是我撞倒方青啊,他起不了身好像也是被我身子壓著……」

    劉苗苗拍著唐糖肩膀給好友勇氣,哼了聲:「那也掩蓋不了那小子是se狼的事實,糖糖,就算你壓著那se狼,可也別忘了男生力氣要比我們nv生的大,你那幾十斤壓人家身上,根本算不了的吧。我看啊,一定是那se狼見se起意,想要占糖糖你的便宜。」

    「尤其可惡的還是那個毒舌男,長得跟個娘們似的,不張嘴看起來還人模狗樣的,一開口就連耗子都恨不得咬死那傢伙。」劉苗苗氣呼呼的譴責著蘇杭,xi□ng膛中一團怒焰洶洶燃燒。

    那個hun蛋,竟然敢污蔑本大小姐是小荷包蛋,這世界上哪有像本姑娘這麼大的荷包蛋啊,真是白長了一雙狗眼!

    【大概三更吧,不過要是大家的推薦票夠生猛,四更也不是不可能啊,那玩意就像是偉哥,吃多了總能雄起滴啦。】

第一二三節 一狗咬千人

    「哈哈,蘇杭,你小子也太毒舌了吧,竟然把人家小nv生氣的罵娘。」方青使勁拍著蘇杭的肩膀,對這禽獸佩服得五體投地,印象中玩命倒追蘇杭的十來個漂亮nv生,幾乎都是跟蘇杭慪氣之後,才由恨生愛的癡mi上蘇杭滴。

    男追nv隔座山,nv追男隔層紗,蘇杭卻是不動如山,對送吃送喝的nv生來者不拒,微笑溫和,言談舉止翩翩有禮,俊秀j□ng致,是一枚難得的萬人mi。

    像蘇杭這種一拖幾的男生,也是其他牲口最為憎恨的,方青都羨慕過蘇杭的nv人緣。

    尤其讓人難忘的是,高一第二學期開學,不見蘇杭人影,那些癡戀的nv生是梨hu□帶雨,哭的稀里嘩啦的。被甩的nv生要嘛忍聲吞氣,要嘛以玩nong其他男生的感情為樂,那個學期實在是j□ng彩啊,多少癡男大打出手,多少怨男唉聲歎氣。

    蘇杭懶懶的,抬手拍掉肩膀上的爪子:「誰讓那nv孩太無禮,家裡幾個老頭都說過的,nv人就是欠教訓。」方青聽得一愣,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奇葩的男生,蘇杭到底是從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啊,這奇怪的觀念已然深入蘇杭靈魂了。

    頓了頓,蘇杭笑瞇瞇的看走過的一個蠻可愛的小nv生,那口氣說不出的古怪:「老頭說了,出men在外吃虧可以,但是不能吃nv人的虧。想要爬到男人頭頂的nv人,見一個教訓一個,沒得客氣。」

    方青其實蠻贊同蘇杭的人生觀的,但也不會跟這牲口一樣,那還不得給nv孩子砍了啊。

    這兩人晃晃悠悠的走回高一一班,就見藍可人揮著素白小手,吆喝著班上的男生去搬書。要說一上午啥事也沒幹,就是各科目的老師都過來認認人,大家聊上兩句,其他的都沒做,哦,選出了班上的班幹部。

    「方青,蘇杭,跟我搬書去。」藍可人看到兩個大男生進來,明眸一亮啊,教室裡男生雖多,可大多懶惰,不怎麼服管教,雖然也沒哪個敢跟藍可人對著來的。

    「嗯,班長,您的意志高於一切。」方青還擔心藍可人張口閉嘴的喊自己笨蛋啊徒弟啊之類的丟人的,沒想到藍可人還t□ng給面子。蘇杭淡淡點頭,無可無不可。

    藍可人揮揮手,吆喝道:「我點到的男生跟我走,搬書去嘍。」藍大班長腳步輕快,十來個男生跟在身後,班上還有一些人呆在寢室或者食堂沒回教室。

    領書的地點在行政樓一樓,藍可人麻利的帶人找到高一一班的課本堆,讓男生們兩兩一組,提著綁好的課本回去,也就一千來米遠,倒是不累人。方青跟蘇杭很自然的一組,兩人力氣都大,對視一眼,一手抓一堆,一人兩堆課本的快步走回教室。

    藍可人帶頭模範的捧著一堆書,跟在最後頭,監控著這幫想要偷懶的男生。大家都是剛認識的同學,互相之間也不大服氣,給藍可人這一個nv生奪了班長,要說男孩們一點都不樂意的話,那也是玩笑。

    可悲可歎的是,藍可人已經用自己的美貌跟武力,順利收編班上的大多數男生,方青蘇杭回來的晚了些,沒見到藍可人板起嬌俏小臉教訓幾個y□n陽怪氣學生的情景。高一一班可是柳一中一年級中最好的班級,教學資源也是最好的,理所當然的權貴富豪子弟就多些。

    高一一班中,能穩壓這幫人的藍可人絕對算一個,嘿,市軍區的老大,順帶市委常委的老爸,加上藍可人強悍的武力,懾服這幫人半點問題也無。

    方青蘇杭來回兩趟,才把所有的課本都搬回了教室,這時候班上的人也都回來了。藍可人不忙著發書,就讓兩男生把書分men別類的放好,找刀割掉帶子,等到藍可人確認班上四十號人都在了,藍可人才拿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共有幾本書,練習本是幾本。

    寫好之後,藍可人才點了人來發書,也不是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方青、蘇杭、南宮初戀、藍可人,兩男兩nv,開始發書。吵鬧好一陣,班上才安靜下來。

    「好了,現在大家點點自己手頭上的書是不是對的上數,要是有問題的話,就跟我說,我想辦法解決。」藍可人極有大姐風範,只是方青模糊的記得一班的班長原來不是藍可人來著的,怎麼搞得某個前任班長跳票了呢。

    方青跟蘇杭走回靠窗的角落坐下,金窩銀窩沒有自己的狗窩好啊。蘇杭稍稍整理下書,拿了支黑se水筆,在書上扉頁寫上高一一班蘇杭。方青也隨便的寫了名字,要是書丟了,還能找得回來。

    下午班主任王老師過來,把軍訓的服裝發了下去,通知了軍訓時間,其他的就是自習了。一班的大半學生滿自覺的,安靜的翻書學習,教室裡只有嘩嘩的翻書聲。偶爾會有各科lu過臉的老師過來瞧瞧,也不說話,就是隨便走走看看。

    當老師的也為難啊,手底下的學生換新的,就要揣摩著每一個學生的xing情,還有學習愛好。沒有哪個老師不希望自己能教出一個優秀學生的,這也算是踩盤子,看看新來的學生素質如何,是否能靜下心來看書學習。

    二號放假蠻早的,不管是走讀生還是住校生,四號晚自習都要到場,到時候軍訓的教官會來認認men。一般情況下,軍訓是不允許請假的,但是跑路的學生照舊有的是。

    鈴聲一響,方青就背起黑se單肩背包,跟蘇杭打聲招呼,兩人一同走出教室。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是nv孩子,麻煩些,兩個男生都走沒影了,零零碎碎的還沒nong好。

    「哼,那笨蛋就是個神經粗大的牲口,都不知道等nv孩子一下的,晚走一會兒會死人啊。」藍可人抱怨著,嬌俏的小鼻子不樂意的哼了聲,南宮初戀溫婉淺淺笑。

    方青跟蘇杭在校men口分道揚鑣,方青踏上公ji□o車回綠荷小區,要是週末不回家,一定會給老媽譴責滴。站在裝滿回家學生的公ji□o車上,方青懶懶的靠著立柱,罰站了半小時才到小區men口,走回家,開men,空無一人。

    「黑龍?」方青扯著嗓子喊了聲,卻沒見到那頭搖身一變披著狗皮的黑松獅,奇了怪了。不過方青也沒當一回事,可能是被老媽姜晴帶著玩了,那頭se狼龍向來無節cao。就在方青覺得尋常的時候,二樓橢圓桌上的一份市裡晚報的描黑新聞標題看的方青驚愕:一狗咬千人!

    那重磅新聞中,還有一張模糊的照片,那似乎是一團黑影,方青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像是黑松獅那頭hun蛋黑龍!

    【呃,燈泡爆炸了,保險絲也燒斷了,房間裡就一隻燈泡,真是衰啊。】

第一二四節 巨龍腦袋男人摸不得

    「黑龍!你這頭死腦子的蠢龍,到底死哪裡去了!」方青扯著嗓子喝道,三層小別墅安靜無聲,那頭驕傲跋扈的黑松獅還真不在家。

    方青上上下下走遍自己家,也沒找到一根狗mao,在二樓客廳沙發坐下,方青凝神在識海中喊著那頭hun蛋黑龍。無龍理會方青的嘶吼,方青對那莫名其妙的靈魂平等契約本就是一知半解的,就連黑龍克斯為啥能跨越兩大世界,化身黑松獅來到地球都搞不懂。

    也懶得管那頭該死的黑龍,反正想搞死克斯,除非是核武器震撼出動,否則就是個玩笑。黑龍的黑松獅身軀可是j□ng神力、暗魔力的聚合體,沒別的血rou玩意。

    柳林市的一處人流如織的商業街,警車鳴叫,上百個警察拉網追逐著那頭凶狠的黑松獅。那頭惡狗昨天中午咬傷四十多人到晚上咬傷過百人,柳林市的警察出動人數也從六人飆升到百餘人,凶神惡煞的追趕黑松獅一整天,也沒撈到一根狗mao。

    這是一頭極度危險的惡狗,為了廣大柳林市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兢兢業業的警察們忙的四腳朝天,拉網獵殺那只惡狗,上頭甚至允許開槍。

    新聞媒體就是喜好吹牛,黑松獅一天下來也不過咬傷了百來號人罷了,愣是狂吹了十倍上去。搞得柳林市人心惶惶的,街上的人流都少了好多,這破事甚至驚動了柳林市的市委常委會的十個大佬,玩笑的下命幹掉那頭狗。

    誰也沒把黑松獅當回事,只是一條狗罷了,隨便哪個警察開一槍也就嗚呼哀哉嘍。

    但是事情的發展搞得所有人出乎意料,黑松獅愣是在上百號警察的圍追堵截中瀟灑的脫身離去,警局的那些警犬根本沒膽子去追逐黑松獅,似乎那只瞧起來蠻可愛的小傢伙,竟是兇惡的蠻獸,只是殘留的氣息,就讓警犬驚悚。

    黑松獅慵懶的趴在十二層樓高的商業大廈七樓窗台,眼帶嘲笑的看著警笛聲聲的警車,黑se舌頭ti□n了ti□n嘴角的一縷血跡,黑松獅顯得異常猙獰。突然,就在方青在家放聲破罵黑龍時,黑松獅烏溜溜的大眼睛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哼了聲。

    無聲的咆哮,黑松獅嘿嘿笑著,掉頭躥進了還沒下班的商業大廈,頓時慘嚎遍樓,不知多少個無辜的男人又遭狗咬。四處撒網的警車極快得知惡狗出沒的消息,怒氣熊熊的包圍了整棟大廈,務必要讓黑松獅無處可逃。

    柳林市市委大樓,市委書記楚燦、市長沈承和、副書記鄧三斤,常務副市長方辰等人圍坐一塊,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笑了笑:「沒想到我們一幫常委,竟然會為了一條狗加班。」

    方辰其實有些囧的,那只惡狗他早就認出來了是自家養的黑松獅,但不好開口說明,那會影響到自己的官聲。反正黑松獅到方家的時間也短,誰也不知道方家養了條狗,就算真知道那又咋滴,不就是一條黑松獅嘛,天底下長得像的黑松獅多了去了。

    哪怕方辰不大懂狗,可也明白,像自家那頭黑松獅那般,全身從頭到尾黑的一塌糊塗的小傢伙,是少之又少的。那狗就眼白跟狗牙是白se的,其他全黑,胃口極好,一頓飯就吃掉三四個cheng人的飯量,深受姜琪萌、姜晴的寵愛。

    沈承和皺了眉頭,身為市長,這破事是他的責任,可那幫警察太無能,抓捕一條狗用了一天多也沒見撈到一根狗mao,真是丟臉。要是這破事給上頭的頭頭腦腦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笑柳林市的一幫抓狗無能的常委呢。

    一個秘書走了進來,附耳跟沈承和說了幾句,又把一份材料放在沈承和身前。沈承和沉穩的笑笑,拿起那份資料,翻了翻:「最新消息,惡狗現藏身茂林商業大廈,又咬傷了十七個男人,傷口集中在大tu□、手臂兩處,給狗咬的人症狀是昏厥不醒一小時,無異常反應。」

    「我們要慶幸一下,惡狗沒帶狂犬病毒或者其他的玩意,否則這事就真的鬧大了,到時候我們柳林市會丟臉丟到省裡去,要是再走運一點,連中央也會笑上兩聲。」沈承和嗓音醇厚,風度翩翩,哪怕面對如此尷尬狀況,也能神se自如。

    方辰閉口不談,這事自己他不認,誰也不會把那黑松獅扯到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腦袋上。反正方辰是不想摻和進去的,天塌下來,不還有市委書記、市長,甚至副書記頂著的嘛,方辰在柳林市的黨內排名才是第四呢。

    藍遠航是軍隊路線的,柳林市的一幫常委哪怕換個遍,也沒他鳥事,對那頭惡狗,藍遠航是很有興趣的:「我說,要不要我派軍隊去,再讓那狗搗luan下去,會造成民眾恐慌的。」

    市長沈承和無愧是老狐狸,從初來咋到的毫無聲音,到現在三權鼎立,可謂是把玩權術的老手,哪裡會樂意抗下這責任來,保持沉默,反正柳林市的老大是市委書記楚燦。上頭領導不爽了,第一個給破口大罵的就是楚燦,沈承和才排第二,不怕不怕。

    房間裡一時沉默,市委書記楚燦抿了口冷掉的茶水,眼神冷然的掃了一眼神情各異的常委,緩緩開口:「讓武警出動吧,動軍隊影響太大,也會顯得我們柳林市太小題大做。」

    政法委書記白石點頭,轉述市委書記楚燦的指示:「出動武警第一大隊。」

    常務副市長方辰就是打醬油的,心下琢磨著,搞不好今天晚餐沒辦法陪寶貝兒子寶貝老婆一塊吃了。真不知道方青是從哪裡nong來的那黑松獅,搞得自己都得加班,雖然身為市委常委,方辰幾乎沒有啥休假日。

    家中,方青開了電視,隨便換頻道,轉到柳林市電視台,第一眼就愣住了。電視裡那個漂亮的nv主持正很興奮的指著大屏幕中的商業大樓說著,角落處一隻超萌的黑松獅圖片清晰可見,字幕是標紅的大字:咬人惡狗與男人們不得不說的故事。

第一二五節 槍械頂個毛用

    善惡之間,其實不覺。

    方青看著電視上述說的黑松獅惡行,其實沒啥感覺,大家應該慶幸,那頭惡龍沒濫殺無辜,否則柳林市哪裡會如此瀟灑,不就是百八十個人給狗咬了嘛,小意思啦。

    黑松獅趴在茂林商業大廈的七樓,探頭探腦的朝底下的警察輝小爪子,憨態可掬,極是可愛,回應黑松獅的是警察對講機中的嘶吼:「快,那條狗在七樓,臨街的,嗯,左起第三間,快點,別讓那狗崽子跑了。」

    「人類啊,真是無趣。」黑松獅搖了搖鬆軟的黑se尾巴,輕巧落地,籃球大的狗身動若閃電的躥出房間,在迎面追趕上來的大堆警察目送下,一溜煙的從安全樓梯中消失不見。

    比速度,黑松獅速度極快,唰的就難再尋蹤,上百警察跟趕來的武警大隊一塊,把守著茂林商業大廈的每一個進出口,安全樓梯、電梯,一層層的往上清掃。幸好大廈裡多是公司駐地,沒有雜七雜八的玩意,搜查起來相當簡單。

    三個武警直接乘電梯殺上了頂樓,恰好見到黑松獅叼著一塊巨大的長方形木板,啪的將木板甩飛下樓,黑松獅隨即一蹬護欄,縱身跳下,將將好跳到長方形木板上。就好像沖lang,黑松獅駕馭著木板,彷彿滑翔翼,朝著幾百米之外的另一座大樓頂滑去。

    那三個倒霉蛋看的都呆了,從來沒見過如此聰明的狗狗,幸好其中一個中年武警反應神速,拔槍就狠狠開了十幾槍。武警敢用自家ku腰帶打賭,子彈肯定打中那木板了,至於打沒打中那條狗,那就聽天由命吧。

    對講機及時匯報情況,一群駐守商業大廈底層的警察武警衝向隔壁的大廈,去追殺那條狗。可悲的是,竟然在安全樓梯贏面與黑松獅相撞,下樓這邊只有一條黑松獅,下樓那邊是三四十個彪形大漢,手持槍械。

    「開槍!」一個為首的警察大聲喝道,這頭黑松獅給柳林市丟太大臉了,先殺了再說。難道還想活捉著帶回監獄去好吃好喝嘛,那是做夢。

    彭彭彭,密集的槍聲炸響,黑松獅身如流光,超過所有人的反應神經,第一時間衝過數百米距離,殺進警察武警群中,放口大咬,sh□n吸鮮血。慘嚎聲不斷響起,黑松獅生猛的衝過了人群,悍然殺出大樓,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街巷中。

    十餘分鐘之後,柳林市的十位尊貴的常委等到了一個不爽的消息,那惡狗又跑了,沒抓到。有人細緻的匯報了黑松獅的異常情況,聰明的不像是一條狗,速度如電,能躲避子彈,狡猾如狐。

    身為重量級的官員,楚燦等人倒也不是不知道一些離奇的秘聞,猜測那黑松獅可能是一頭異獸,也可能是某個瘋狂科學家搞出來的變態物種。琢磨了下,柳林市市委書記楚燦宣佈解散會議,獨自去打了一個秘密電話,隨後就不再發表與黑松獅有關的意見。

    方辰趕著回家,去找方青的麻煩,那頭狗養在家裡就是個麻煩,要想辦法解決掉。家裡姜晴跟方青已經開吃了,那頭攪動柳林市的黑松獅不見狗蹤。

    緊趕慢趕,方辰趕上了最後的殘羹,無奈的笑笑,姜晴很主動的下樓給老公加餐,方辰冷冷的看著方青好一會兒,就是沒說話。搞得方青心下惴惴不安的,暗自腹誹,那頭hun蛋黑龍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鬼知道黑松獅在哪裡。

    一口一口吃掉姜晴nong的愛心晚餐,方辰哼了聲,走進書房。方青呼了口氣,做賊心虛的溜回房間,一開燈,就是靠的一聲,那頭死狗竟然趴在方青chuang上睡大頭覺。一身黑亮的狗mao,賣相極佳,橫看豎看,也瞧不出半點咬傷數百人的凶殘來。

    「喂喂,我說黑龍,你雖然是一頭龍,可也別給我找麻煩啊,咬了那麼多人,事情很棘手了啊。」方青推了推黑松獅,nong醒這偷懶的傢伙。

    黑松獅鬱悶的拍拍狗爪子,嘀咕著:「切,你以為我樂意喝那些人類的血啊,味道一點都不好,要不是為了吃到更多好吃的,龍早就回家睡大頭覺去了。」

    看著方青一臉懷疑的神情,黑松獅翻了個狗身,lu出黑se細mao柔軟的狗腹,在方青的識海中嘀咕來嘀咕去的:「龍也是昨天才發現不對的,差點被這該死的空間一腳踹了出去,幸虧nong了些土著的血,才掩蓋了龍的氣息,滯留地球。」

    方青聽得莫名其妙的,黑松獅好xing情,跟人類認真說了下。其實黑龍在地球呆的好好的,天天美味佳餚不斷,不單單在家裡吃,到外頭也隨便偷東西啃。黑松獅極是滿意,這些天來黑松獅吃到的美食數量,可能是方青都沒能達到的。

    可惜,禍從天降,黑松獅nong一個烤鴨的時候,給好幾個大漢堵在房間裡頭了。黑松獅一時不爽,就一人丟了一個失明詛咒過去,順利出逃,可就此生事。地球的空間規則跟魔法世紀的空間規則是迥異的,黑龍身為異世界的強大生物,偷渡過來遊玩也就不說了。

    這頭黑龍竟然還敢用不屬於地球的力量,這下地球的空間規則不幹了。黑松獅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隱隱約約的要把龍給擠出地球去,並且將黑龍的靈魂氣息打上禁止某某某進入地球的信息,這下貪嘴好吃的黑龍不幹了。

    無愧是艾爾蘭大陸的頭號狠龍,克斯轉眼間就想出了個鬼主意來逃避空間規則的懲罰,那就是用人類的血來遮掩自己的巨龍氣息,空間規則對本土生物可是無效的。這也是一狗咬千人悲劇的由來,黑龍腦子裡就沒法律這玩意。

    不能再施展魔法力量,j□ng神力、暗魔力都不能luan用,龜縮在黑松獅狗軀中就好,二不能殺死智慧生靈,殺j□殺鴨啥的是毫無問題的。

    黑松獅好鬱悶,方青也好鬱悶,就抓著黑松獅的兩隻胖乎乎的前爪,抓起黑松獅,人眼對狗眼的問:「我說黑龍,我得給你易容去,否則我家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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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節 被三胞胎美女包養的男人

    星星眨眼,夜semi人。

    「哈哈,黑龍,來笑一個。」方青極度無良的逗nong著一頭籃球大皮mao雪白的松獅,順手rounong著黑龍的柔順狗mao,嘻嘻哈哈的,看的黑龍極端怨念。

    方青是利落xing子,想著搞定黑龍nong出來的破事,就抓著黑松獅出men乘公ji□o車逛了一圈,再隨便找家下九流的理髮店,給黑龍來了個最貴的染髮,一身黑mao愣是染成雪白。嘿嘿,這樣一搞,黑龍就變成一頭雪白皮mao的可愛松獅,誰也不會想到那頭兇惡的黑松獅上去。

    染髮搞定,方青就抱著黑龍往家走,冷不丁的松獅狗爪子拍了方青手掌一下,順帶在識海中嘀咕:「人類,看那棟樓,就是那幫螻蟻拿槍打龍的地頭。」

    方青好奇的抬起頭,這樓不高也不矮,沒興趣上去走走,要是被黑龍禍害了的倒霉蛋看到雪白的黑龍,搞不定會給認出來,那就衰了。

    禮拜五的夜晚嘛,就是出來玩的。繁華的商業街人流如織,雖然白天惡狗擋道咬人如麻,可人類是最健忘的,沒幾個鐘頭呢,就把那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方青抱著雪白可愛的白松獅,倒是勾引了不少漂亮姑娘的目光,人俊狗萌,絕配啊。

    方青帶著個白se鴨舌帽,一身稍長的黑se長袖襯衫,淺藍se牛仔ku,黑se球鞋,抱著白松獅,走在街道上,倒是引人注目的很。只是也沒人能看清方青的面容,那鴨舌帽壓的過低,其他人除非湊近了看,根本就難以再見時認出方青來。

    突的,方青頓了頓,抱著白松獅的手下意識的一緊,黑龍很好奇的抬眼四處看,近乎本能的盯著某個蹲在牆角捧著杯紫鶯西點店n□i茶打量四周的俊秀少年。

    靠啊,蘇杭那傢伙怎麼跑這裡來了?

    覺得奇怪的方青剛想上前去打聲招呼,就驚yan的瞧到三個如hu□似yu靈氣b□人的大美nv瀟瀟婷婷的走來,一粉紅、一雪白、一淺藍,勾動一條大街上所有男人nv人的目光。尤其讓人讚美造物主的是,三個大美nv竟然長得一模一樣的美麗,三胞胎啊!

    三個大美nv齊齊一米七多高,朝著捧著n□i茶蹲在牆角處的蘇杭走去,粉紅美nv自然的去扯蘇杭耳朵,把千百般不情願的蘇杭拉起身來。蘇杭這個俊秀男生,站在三個一米七出頭的大美nv身邊,那是生生的矮了一些。

    方青聽覺靈異,隔著幾百米遠愣是凝神聽到了蘇杭跟三胞胎美nv的對話,驚愕的差點就把手中的白松獅給掐的昏死過去,呃,黑龍似乎不用呼吸也能活蹦luan跳的。

    「老公,等下我們四個去情人峰蓮hu□寺焚香吧,晚上一塊睡一個帳篷,好不好嘛?」淺藍運動服的大美nv嬌聲軟語,抱著蘇杭的左手輕輕搖晃著,xi□ng前曼妙柔彈嬌嫩,其間滋味。

    雪白衣裙美nv嫻靜的摟抱著蘇杭右手,抿著柔嫩的紅chun,俏皮笑著。

    不知道是不是方青的錯覺,蘇杭似有所覺的看了這邊一眼,黑眸唰的亮了起來,就跟餓了十天八天的狗狗,突然見到一塊香噴噴的烤rou,那種貪婪與j□動,不是言語能形容萬一的。蘇杭ch□u了ch□u兩條陷入溫柔鄉中的胳膊,難以脫身,笑了笑,滿是苦澀。

    「哈,可人、可心、可愛,別鬧了,我看到我同班同桌同學了,先去打個招呼啊,等我一下。」蘇杭討好的拿眼神指了指方青那邊,又眼巴巴的看著三個難以分辨的大美nv。

    「哦哦哦,是老公哥哥的同桌啊,嘻嘻,那就更是要認識認識了,嘻嘻。」粉紅短ku粉紅T恤的青ch□n明媚大美nv淘氣的從背後抱著蘇杭,xi□ng前酥軟緊緊貼著蘇杭,可也沒見蘇杭眼紅脖子粗,就彷彿身上的嬌媚nv孩不存在一般。

    蘇杭垂頭喪氣的嗯了聲,可低下頭的一瞬間,那眼神說不出來的狡猾。

    三雙胞大美nv娉婷走來,氣場驚人,蘇杭被連摟帶抱的圍在香嬌yu嫩中,真是讓人羨慕的眼紅啊,恨不得以身替之。方青哪怕心態極好,也不由得一陣心神搖曳,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禮貌的微笑,主動跟蘇杭打招呼:「蘇杭,好巧啊,這三個大美nv不會是你家媳fu吧?」

    紅塵中打滾十餘年,方青當然明白怎樣說話能討好三個如hu□似yu的大美nv,哪怕心中沒啥壞想法,可跟美nv搞好關係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啊。能跟蘇杭這三個大美nv玩到一塊的nv孩子,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嘎嘎。

    蘇杭尷尬,這牲口才十六歲呢,搞不好還沒方青的大,張了張嘴,愣是沒吱唔出聲。本來蘇杭想得多好,走過來跟方青搭訕兩句,就找個借口溜之大吉,甩下三個大美nv跑路,可方青太滑頭,一下子就搞得蘇杭尷尬死了。

    「嘻嘻,你好啊,我家蘇杭的同桌,你的小狗也好可愛。」粉紅大美nv嘻嘻笑,淘氣可愛,從蘇杭肩膀上探出小腦袋來,素手就自來熟的m□向白松獅。黑龍好風骨,長著狗嘴,就要咬粉紅美nv,方青下意識的就想側下身,好讓白松獅咬不到nv孩。

    可沒想到,粉紅美nv小手一翻,靈巧的避過狗嘴,一把m□著柔滑的白se狗mao,很喜歡的把玩起來,看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有點奪過小狗要抱抱的傾向。

    蘇杭好歹也是個男的,伸手就把粉紅美nv的素手抓了回去,跟方青瞎聊:「方青,粉紅的是蘇可愛,雪白的是蘇可心,淺藍的是蘇可人,三胞胎姐妹。」

    「你們好。」方青禮貌的打招呼,大家都是少男少nv,沒一會兒就聊到一塊了。方青就給蘇杭死命拖著,兩男生親熱的抱著膀子走在前頭,三美nv稍落後一步,白松獅也給nv孩們抱著玩,派頭十足。

    方青好奇的壓低聲音問蘇杭:「喂,老兄,那三個不會真是你老婆吧。」

    「定過親的未婚妻,住臨安市的,週末過來看我。」蘇杭不大j□ng神的應了句,驚得方青無話可說。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啊,蘇杭這小子也就是普通男生一個,怎麼就會有三個如hu□似yu的孿生三胞胎大美nv眼巴巴的當老婆了啊。

    看得出來,三胞胎美nv蠻喜歡蘇杭的,倒是蘇杭不怎麼樂意,真是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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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節 美女大學生

    人比人,氣死人啊。

    方青眼珠子一轉,勾肩搭背的低聲問蘇杭:「喂,我說老兄,真是真人不lu相,lu相不真人啊。沒想到您老人家小小年紀的,竟然就連小媳fu都討了三個。」

    「沒辦法,她們大我三歲,家裡幾個老頭子說nv大三抱金磚,想推都推不掉。」蘇杭小歎氣,哪怕鶯鶯燕燕環繞也不大開心,「我屁大點的時候,下半輩子的老婆就是她們了,可人她們說蠻好的,姐們三個一塊嫁一人,就不會出別的⼳蛾子,爸媽也省心。」

    深呼吸,深呼吸,一定不能給這頭se狼氣著了,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方青是個正常的男生,就會有些別風頭的莫名,壓低嗓音:「蘇杭,那你跟她們到哪一步了?兄弟我可是已經大男子漢了呢。」

    方青深知蘇杭這種男生,你不先坦白,那是別想從他手上掏出秘密來。

    果不其然,一聽這事,蘇杭眼睛都亮了,鬼鬼祟祟的回頭瞄了一眼歡喜逗nong白松獅的三美nv,看著方青的眼神都親熱好多,不再是拖延了事的溫和:「兄弟你牛,我反正是就給這三個小妮子禍害一輩子了,也沒別的指望,平時聚聚,也就是睡一張chuang,其他的倒沒。」

    要說其他男生說自己跟三個美得冒泡的孿生大美nv躺一張chuang上,還能坐懷不luan的話,方青一定會揍得那小子滿臉開hu□。可蘇杭這麼一說,方青半點脾氣也無,反倒是可憐同情起蘇杭來。如此優秀的一個男生,竟然沒幾歲大的時候,就被三個小妮子預定下半輩子了。

    想想看吧,哪怕蘇家三姐妹長得再美,蘇杭從小看到大,又是要從大看到老的,哪裡還會有其他心思。不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只是蘇杭天天看,看的沒j□ng神了。

    「咦?等等,蘇杭,你姓蘇,你三個老婆也姓蘇啊?」方青突然覺得不對來著,好奇加古怪的問。某些地方,可還是有表哥表妹成婚,堂弟堂姐一家親的。

    「這世上同名同姓的都一大堆,你奇怪這個幹啥,不過這裡也有點原因。」蘇杭猶豫了下,左右瞟,見著三姐妹很開心的嬌俏,看在那條狗的面子上,「我是個棄嬰孤兒,幾個老頭子收養了我,我就姓蘇了,她們三個要是按輩分,還得喊我叔叔。」

    方青打個哈哈,不說話了,沒想到蘇杭蹭著方青胳膊,擠眉nong眼的,嘿嘿:「方青,兄弟我都坦白了啊,你也得坦白了說點吧,否則兄弟我豈不是虧大發了啊。」

    「嗯,紫鶯西點店你去過去。」方青琢磨了下,開口說,蘇杭點點頭,疑huo的看,方青接著說,「那家店的老闆娘很漂亮,我跟她關係不錯。」

    幾句話的功夫,兩個男生就好的差點八拜結ji□o成兄弟了,果然男人之間談nv人是最佳的ji□o流途徑。蘇杭是樂淘淘的想去找個時間,好好瞧瞧紫鶯西點店的老闆娘是否美得驚人。

    「站住,前面那個笨蛋!」一聲嬌嫩的嬌喝聲響起,方青反shexing的身體一顫,就止步站在原地,尷尬的扭過頭,果然看到寶石藍長裙的藍可人俏生生的站在人流中,美目流轉,看著這邊的方青。

    在藍可人身旁,南宮初戀素白小hu□群,安安靜靜,嘴角微翹,看起來有點甜甜的笑。

    「班長好,嗯?」蘇杭多聰明的人啊,一聽藍大班長喊方青的親熱,就知道兩人關係非同一般,就開口招呼一聲,只是另一個小百hu□幽靜的nv生,稍稍眼熟,叫啥名字蘇杭是不知道的。

    三個小老婆年年說月月念天天誦,蘇杭這小子早就認命了,對其他nv孩半點興趣也無。老式教育中長大的蘇杭,極其孝順那幾個撫養他長大的老頭子,也就不會對老頭子們指定的兒媳fu有別的念頭,當然要是蘇家三姐妹甩了他,蘇杭也不會垂頭喪氣,暗中高興才是真。

    方青順口接過蘇杭的尷尬,半點也沒讓兄弟出醜:「南宮,你跟可人出來逛街啊,這是蘇杭的三個姐姐,蘇可人、蘇可心、蘇可愛,哦,那是我家的白松獅,黑龍,黑se的巨龍,名字帥吧。」

    蘇可人、蘇可心、蘇可愛齊齊白了方青一眼,搞得方青一個j□靈,真是千嬌百媚各不同。蹦蹦跳跳的藍可人幾句話就跟蘇家三姐妹湊合到一起,南宮初戀也若遠若近的走到其中,微微笑,細聲細氣的說些nv孩家話。

    蘇杭跟方青沒興趣偷聽nv生的貼己話,一邊勾肩搭背的走,一邊四下裡luan瞟穿的清涼的美少nv,碰到養眼的,嘻嘻哈哈的ji□o流一下,這就是男生間的堪比金堅的感情。

    五個nv孩湊到一起,就是熱鬧啊,方青也從蘇杭口中套出,原來蘇家三姐妹都才是大一新生,蘇可人在一家全國重點警察學院,蘇可心在一家全國重點醫學院,蘇可愛在一家全國重點教師學院,這三姐妹,就是未來的nv警察、nv醫生、nv老師。

    據蘇杭哀嚎,蘇家三姐妹的職業選擇是有原因的,nv醫生能護理一家人的身體健康,nv老師能教好未來的子nv,nv警察嘛,能監視著蘇杭是不是紅杏出牆了。

    因為蘇家某個大叔膝下只有三姐妹,蘇杭至少要跟三姐妹每人生一個,呃,對某些人來說,國家的法律就是一張白紙啊。一個搞不好,蘇杭就會是四五個孩子的爹,就是如此可怕的未來,讓蘇杭多俊秀的一男生,愣是對其他鶯鶯燕燕漠不關心。

    方青扒拉著手指,細數著自己現在有關係,未來可能有關係的nv生,蘇淺、藍可人、南宮初戀、楚婧、楚緣,呃,也就是五個……斟酌下,方青覺得蘇淺是放不下的,畢竟是人生中第一個nv孩,誰也難忘啊。

    楚婧,方青上輩子負了這nv孩,這一生卻是不想nv孩黯然落淚,默默哭泣。楚緣,方青的感覺就複雜了,可怎麼也要比藍可人、南宮初戀來的重要得多。

    遺憾,總是美得讓人心碎,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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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節 純銀腳鏈

    五個漂亮nv生扎堆,嘰嘰喳喳的聊著化妝品、衣服、小飾品、美容等,聽得兩男生相視苦笑,隨後蘇杭、方青被押送去nvxing服裝j□ng品店,充當人型評分器。

    等到蘇家三姐妹、藍可人、南宮初戀空手走出第二十九家店,蘇杭、方青手上掛滿袋子,街巷中人流喧鬧,遠處大樓上螢光的大鐘表指著九點七分,還不算晚。

    「喂,方青、蘇杭,我們接下來去哪裡玩?」藍可人回頭過來莞爾一笑,甜美嬌媚,聲音甜甜的,其他nv孩也都眼眸亮晶晶的望著兩個男生。

    蘇杭用眼神搖頭,方青會意的抬了下掛滿袋子的右手,朝東邊一指:「我記得那邊幾百米,有一家新開的紫鶯西點店,東西蠻不錯的,我們去坐坐休息下。」

    「耶,那家店的東西好好吃的啦。」蘇可愛調皮的叫嚷著,當先帶著一群人朝紫鶯西點店走去,那應該是六號店,毗鄰星河紡織廠的廠區,也是即將橫空出世的商業街的地點。

    一路行來,方青可謂是觀察入微,想要瞭解一下三nv一男的相處模式,順帶的也瞄一下藍可人、南宮初戀的xing子。讓方青驚詫的是,甭管蘇家三姐妹買什麼東西,蘇杭都是與我無關的雲淡風輕,沒見這小子掏出一mao錢來。

    心中癢癢的,方青就拿肩膀撞了下微微笑著走路的蘇杭:「蘇杭,你好歹也是三個大美nv的男朋友啊,怎麼沒見你當取款機,我不覺得你兜裡沒錢啊?」

    蘇杭瀟灑的聳聳肩,眼眸清澈:「我要攢錢買三條純銀腳鏈送她們。」

    方青聽的是莫名其妙的,三條純銀腳鏈,那價格也不貴啊,搞不好都沒這幾個富家nv買的一家漂亮衣服來得貴。方青繼續用疑huo的眼神盯著蘇杭,蘇杭懶得理人,跟著前面的nv生大軍走了好幾十米,這才受不了的歎了口氣。

    「事情是這樣的,我八月底才從山上出來,在山上從來沒有hu□錢的地方,那幾個老頭子一mao錢也沒給我。」蘇杭說到這裡,有點不好意思,「我到柳林市來,就是她們三姐妹開車送過來的,幫我租了房子,雇了隔壁家的大媽,到飯點喊我過去吃飯。」

    「我不是要上學了嘛,她們知道我要在學校吃午飯,就一頓給我五塊錢伙食費,她們親自考察過一中的食堂,五塊錢足夠吃一葷一素兩個菜的午餐了。」蘇杭坦白自己的情況,沒有半點尷尬,「她們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所以不給我錢luanhu□,要錢可以,打申請報告。」

    方青聽的是目瞪口呆的,這年代竟然還會有蘇杭這種吃軟飯的牲口,真是讓人問天無語啊。羨慕嫉妒恨來著的,不過方青眼珠子一轉,覺得奇怪:「不對啊,蘇杭,你小子四肢健全,腦袋也靈活,怎麼可能賺不到錢的,哪怕只是週末的家教?」

    蘇杭這牲口的能力,方青是有些瞭解的,聰明的不像是個人類,身手了得,哪怕是數十人的圍毆群毆,也能殺的五進五出,連根寒mao都傷不到,頂尖的強悍啊。

    「呃,這個嘛。」蘇杭頓了下,瞇起眼睛,看著方青,不說話。方青不愧是個聰明人,懂事啊,接口道:「放心,咱們兩兄弟誰跟誰啊,以後的午飯我都包了。」

    到這裡,方青才算是明白,上輩子蘇杭這傢伙為什麼會對其他漂亮nv生送來的午餐來者不拒了,真是不好說蘇杭的想法,難道是太愛那蘇家三姐妹了?

    「我跟她們有約定的,結婚以前要靠她們賺錢養活我,等到結婚之後,就是我賺錢養活她們了。」蘇杭眼神很複雜,有淺淺的愛意,也有著很莫名的情緒,「她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零hu□錢都是上萬的,肯為我出去打工賺錢,我也不好違約。」

    方青一下沉默了,這算是蘇家三姐妹與蘇杭之間童話般的承諾吧,真是美麗的讓旁人動容。蘇杭微微笑,溫潤如yu,夜se中,安靜的跟在蘇家三姐妹身後。

    男人一諾,一諾千金。

    臨了,蘇杭嘀咕了一句,盡顯狡猾:「嘿,她們三也別想糊nong我,我可是有不少間諜幫我看著她們的,每一筆收入我都瞭如指掌,誰要是違約了,就要受罰。」

    天底下奇人異事太多,方青想著自己的重生,那頭不要臉的黑龍,其實都不算啥。

    一行七人走到紫鶯西點店六號店,只見店內燈火輝煌,人流如織,幾個美nv服務生忙的不得了,給顧客們遞送西點、n□i茶等。這店裡的收銀也正規,顧客報出自己要的西點,ji□o錢之後就會打印一張收銀小票,拿著小票去領東西。領了東西小票會蓋個章。

    方青的眼睛突然一亮,櫃檯裡那個粉se服務生裝的靚麗nv子,不就是蘇淺嘛。這小妮子可是紫鶯西點店的老闆娘呢,怎麼當起服務生來了,真是有些胡鬧的味道。

    藍可人跟蘇可愛很說得來,活潑好動調皮淘氣,眼睛很尖的就佔了一張剛空出來的白se紡錘狀的桌子,擠一擠,足夠坐下七個人了:「快過來啦,坐這裡,這邊,這邊啦。」

    蘇可人是nv生軍團的領頭羊,拿起桌子上擺著的印刷j□ng美漂亮的西點單子,上頭寫著紫鶯西點店的所有好吃的西點。藍可人拿著n□i茶的單子,蘇可愛湊著小腦袋,跟藍可人嘰嘰喳喳的挑著好看又好吃的n□i茶。

    一個粉se的美nv服務生快步走了過來,拿著個計算器跟便簽,便簽上掛著支水筆:「歡迎光臨紫鶯西點店,您想要點什麼。」美nv服務生眼睛一瞟,突的見到方青,美眸一愣,蘇淺總經理身旁,可是經常能看到方青的啊。

    方青笑了下,沒看單子,開口:「蜂蜜巧克力n□i茶,大杯,加冰,草莓水果拼盤,雪貝爾三明治。」那美nv服務生也聰明,笑瞇瞇的寫下方青點的東西名字跟價錢。幾個nv生很快就挑好了自己要的好吃的,蘇杭不用動手,蘇家三姐妹代勞點好了。

    美nv服務生唰唰的寫好單子,拿起計算器啪啪計算,道:「兩百四十八元,請付賬。」

    蘇可人掏了兩百五十元,美nv服務生拿錢走人,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個漂亮的橙紅se貝殼狀盤子過來,盤子上還放著找回來的兩元錢跟一張蓋了章的小票。東西比較多,美nv服務生來回三趟才把七個人的東西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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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節 巷鬥殺器——板磚

    蘇家三姐妹給蘇杭點的是香草珍珠n□i茶,加三塊老婆餅……蘇杭俊秀臉上微微笑,拿起一塊老婆餅送到蘇可人chun邊,nv孩微張小嘴,咬住老婆餅。

    不愧是從小就訂下三個小媳fu的蘇杭,根本不尷尬,三塊老婆餅一一餵了三姐妹,拿藍紋吸管,ch□進香草珍珠n□i茶中,吸著加了冰塊的n□i茶。其實蘇杭不大喜歡喝n□i茶,熱愛清茶,喜好美酒,對可樂雪碧無愛。

    藍可人滴溜溜的烏黑大眼睛瞄著蘇杭跟嬌媚可人的蘇家三姐妹,不知在想著些什麼。南宮初戀嫻靜的小口吃著抹茶綠豆卷,抿著粉紅螺紋吸管,品味著綠茶檸檬n□i茶的美味。

    一桌子人吃的歡樂,邊聊著,吸引了整個紫鶯西點店的目光。男的俊,nv的美,尤其是蘇家三姐妹,那更是一模一樣的嬌媚,身姿風流。蘇淺躊躇了下,大著小膽子的走了過來,跟方青打聲招呼:「嗨,方青。」

    方青溫柔的笑,有著對其他nv生沒有的真情,起身介紹:「蘇淺姐啊,我這一桌可有四個姓蘇的,真是緣分。這是蘇杭,我的同班同學,藍可人,我的班長,南宮初戀,學習委員。隆重介紹,蘇杭的三個姐姐,三胞胎呢,漂亮吧。」

    蘇淺略有些不自在,笑笑,流lu著初為人fu的柔媚風情:「你們好啊,我跟方青是認的姐弟。」蘇淺招了招手,一個粉se美nv服務生拿著白se鵝卵石般的不規則盤子,上擺著十三個亮晶晶的櫻桃般糕點,很是喜人。

    「水晶櫻桃糕,酸酸甜甜,很好吃的,我工作去了,方青照顧好大家啊。」蘇淺盈盈笑,雖然有點生疏,可還是給幾個人留下蠻好的印象,美nv嘛。

    「方青,蘇淺姐好漂亮啊。」蘇可愛讚了一聲,其他nv生也點點頭。方青擺擺手,拿起n□i茶吸了一口:「還好啦,大家別lang費這些美味,來,黑龍,給你吃的。」

    蘇杭笑瞇瞇的看著方青,方青微微點頭,蘇杭嘴角流lu出一絲異樣笑容來。

    白松獅趴在蘇可心香膝上,探出個可愛的狗頭,狗嘴一張,咬著方青遞過去的小糕點,嚼吧幾下嚥下肚,就懶洋洋的縮回腦袋,繼續假寐。

    「方青,你家的黑龍,呃,這名字真好玩,黑龍好可愛啊。」藍可人雖是個小暴力分子,nv孩子家的善良還是不缺滴,特別喜歡可愛的小動物,只是家裡是軍人世家,養的狗超級大超級凶,不見小巧玲瓏的狗狗。

    黑龍是驕傲的,是凶殘的,今天大白天的咬了上百號男人,才成功的抵擋住地球想把龍踹回魔法世界的排斥力。沒事的話,沒龍樂意去咬人的,味道一點都不好。

    可是藍可人拿著一小塊黑巧克力糕,這頭驕傲的黑龍就眼巴巴的搖尾巴吃好吃的去了,那見鬼的巨龍驕傲,就去死吧。反正呆在地球上,誰知道本龍是一頭黑龍啊,桀桀,借方青那人類幾個狗膽,也不敢把松獅是一頭惡龍的事情洩lu出去。

    南宮初戀好奇的拿藍莓芝士喂白松獅,白嫩小手,豆蔻五指,黑龍來者不拒,張嘴就吃,動作不快不慢,很是優雅。龍本來就是高貴優雅的黃金魔獸,是天地間極少有的強大生物。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到九點五十一分走出紫鶯西點店,方青臨走還看了一眼依舊忙碌的蘇淺,心下歎氣,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蘇淺,真是樸實啊。哪怕名下擁有了巨額的資產,也沒有懶惰下來,而是忙忙碌碌的。

    嘿,再看方青,這禽獸賴在一中校園裡,多瀟灑。

    蘇家三姐妹跟蘇杭走一起,藍可人、南宮初戀、方青站一塊,兩幫人正要告別。蘇杭還是沒逃掉陪著三個小媳fu去情人峰蓮hu□寺lu營的下場,方青則是護送兩nv生回家,藍可人跟南宮初戀可不住一塊的,藍遠航呆在市軍區大院的。

    方青跟蘇杭束手站一旁,看著五個靚麗nv生嘰嘰喳喳的聊著告別,還約好以後有機會一塊逛街。這時刻,兩男生齊齊鬆了口氣,又揚了揚眉mao,對視一眼,冷意如電。

    大美nv啊,就是麻煩事多如牛mao。

    尤其是蘇家三姐妹,三胞胎,美如天仙,又在紫鶯西點店呆了好久,被某些心懷鬼祟的人盯上也不是不可能。白松獅給地球的空間規則整過之後,沒事不會luan放j□ng神力,可對危險的本能是人類拍馬也趕不上的。

    白松獅瞇起了黑亮的狗眼,磨了磨狗牙,在南宮初戀的香懷中扭了扭小身體,想要跳下去咬人玩。南宮初戀抱著白松獅,安撫著luan扭的狗狗,柔聲道:「乖,黑龍別鬧了。」

    方青看了白松獅一眼,在識海中觸動某個詭異的魔法紋路,警告黑龍別luan動,要是白松獅再咬人,那真的是讓方青無奈了,難道還要帶著黑龍去nong個暴酷的髮型啊,帶著墨鏡上街的松獅的確是很帥氣。

    蘇杭左右看,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兩塊粘著灰塵泥土的厚重青磚,分了一塊給方青,笑著說:「兄弟,打架會吧,二十三人,你殿後。」

    藍可人、蘇可人、蘇可心、蘇可愛、南宮初戀,都不說話了,看著拿著青磚的兩個男生。很快的嘈雜的腳步聲四下響起,黑壓壓的一群流里流氣的小hunhun拿著鋼管、尖刀之類的武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領頭的那個紅mao砍刀彪形大漢剛想調戲兩句,蘇杭身形如龍拳出如虎,左手板磚右手揮拳,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啪啪啪聲中,干翻了一大堆人。

    方青只是慢了一步,就眼睜睜看著蘇杭幹掉七八個人,右手抓緊青磚,勇猛如虎的衝殺上去。避過小hunhun手中的鋼管,一板磚敲在hunhun腦側,一下敲暈一個,一扭身,屈膝,一腳踹出,直中一個倒霉蛋的下身,哀嚎中那傢伙倒下。

    這幫小hunhun是有所謀劃的,十來人在西邊,十來人在東邊,蘇杭衝向紅mao彪形大漢那邊,不到一分鐘拍暈所有小hunhun。方青衝向西邊,在昏暗的光線中,拿板磚砸人,可畢竟不是蘇杭那種變態,難免身上挨了兩下,有幾個小hunhun還避過方青,殺向看似柔弱的五個nv生。

    【第三更!】

第一三〇節 到你家去睡

    方青皺了下眉頭,靠了聲,默念失明詛咒的咒語,秒秒鐘發動,一時間圍著方青的六個小hunhun一下失明,大失水準,在叫著老子眼睛看不見了的聲音中被方青痛快的收拾乾淨。

    蘇杭干翻十二個人,完美解決東邊,方青拍翻九個人,兩個小hunhun成漏網之魚,衝下蘇家三姐妹跟藍可人、南宮初戀。方青急促的喘了口氣,朝著那兩小hunhun衝去,雖然知道藍可人的彪悍戰鬥力,可態度還是要有的嘛。

    啪,啪!

    兩塊半截的青磚呼嘯著砸在兩hunhun腦men上,鮮血飛濺中,兩人悶哼著倒地。看的作勢想揍人活動拳腳的藍可人眼睛閃啊閃的,如此俊秀帥氣的男生,真是nv孩夢中的白馬王子。

    蘇杭拍了拍手上的灰,施施然走了過來,蘇可心掏出紙巾,細心的給蘇杭擦手。蘇可愛直接歡呼著抱著蘇杭的胳膊搖啊搖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崇拜。蘇可人溫婉笑,娉娉的站在蘇杭身旁。

    「好了,這幫廢材就扔在這了,我們走了,方青,要護送好兩位大美nv啊。」蘇杭擺擺手,帶著蘇家三姐妹瀟灑離去,在黑夜中漸行漸遠。

    藍可人盯著地上昏死過去或是哀嚎的小hunhun,危險的瞇起了漂亮的大眼睛,一個一個的走過去一腳一腳的踹暈了,有一個抗擊打能力強點的,在藍可人過去時掙扎著想抓nv生小tu□,被藍可人一腳踹在臉上,修理的慘無人道的。

    阿men,如此彪悍的nv生,誰碰誰倒血霉啊。

    「可人,南宮,我們走吧,市委大院、軍區大院離得也不算很遠。」方青似有意似無意的說著,南宮初戀抱著白松獅,抿著柔chun,嘴角微翹,似乎在甜美的笑。

    但是方青很明白,南宮初戀就是那種面無表情,也會讓人覺得她在微微笑的nv孩子,特別的有親和感,又有點淡淡疏遠,對情竇初開的男生是絕殺啊。但是對其他nv生來說,南宮初戀未免太冷淡了些,有些不合群。

    南宮初戀眨著秀眸,奇怪的看了方青一眼,低頭抱著白松獅不說話。方青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惱了nv孩,nv孩心思如海底針啊。

    藍可人快步走過來,招呼方青、南宮初戀走人,看時間真是晚了些,藍可人就攔了輛出租車,方青非常自覺的坐到前排去,那位置普遍是結賬滴。

    「師傅,先給我找個能打電話的地方,麻煩您啦。」藍可人一上車,就甜甜的說著,那個男司機忙不迭的點頭,多甜美的小姑娘,不就是停一下嘛,沒啥大不了的。

    南宮初戀抱著松獅,撫m□著狗狗那柔順的狗mao,眨著明眸,不知在想著什麼。方青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劃過的風景,人生如戲,且看今朝。

    出租車司機很熟路,一下就停車到電話亭,藍可人利落的下車打電話去,不用偷聽方青就知道,藍可人是找軍車折騰那些倒血霉的小hunhun去。同情弱者在方青這裡是沒有滴,那種見se起義的人渣,就該丟進監獄裡勞動改造幾百年的。

    白松獅大眼睛mimi糊糊的,有些似睡非睡,j□ng神頭不大好。可能是魔法世界的本體黑龍沉在岩漿大湖底下呼呼大睡的關係,投影出來的白松獅也懶洋洋的,總是嫌睡不飽。

    「搞定嘍,那些傢伙就等著蹲監獄吧。」藍可人藍se蝴蝶的飄了過來,溜進出租車中,親親熱熱的抱著南宮初戀的香肩,拿小腦袋下巴抵在南宮初戀香肩上,跟方青說這話。

    方青扭過頭來望了藍可人一眼,又看了眼白松獅,轉過頭去:「好了,教練,回家洗洗睡吧,後天晚上學校教室見。」

    「切,笨蛋你難道想窩在家裡兩天啊,也太沒骨氣了吧。」藍可人揮了揮小粉拳,淘氣又可愛的叫嚷著,沒有高官子nv的驕傲,很是親民溫和。

    保持沉默,方青不理會藍可人的叫囂,出租車行駛在黑夜中,呼嘯而過的風聲清清冷冷。想起蘇杭那傢伙,方青不得不感歎一句,那傢伙真是人生贏家啊。

    市委大院先到,南宮初戀有些不捨的把松獅遞給藍可人,還m□了黑龍一把,跟藍可人說:「可人,要不到我家睡吧,我們姐妹聊聊天。」

    「不啦,我要回家睡去,南宮再見啊。」藍可人抱著白松獅,捏著那滑不留手的狗mao,真是歡喜的大眼睛都笑瞇了起來。之前黑龍給蘇家姐妹抱著,後來又被南宮初戀摟著,藍可人愣是沒碰到白松獅幾下,現在好了,想m□就m□。

    出租車司機羨慕的看著南宮初戀走進市委大院,跟方青嘀咕:「那nv孩好身家啊,市委大院裡頭住的,都是大官啊。」

    「呵,大叔,還不都是人嘛,好了,等下去軍區大院,你知道路的吧。」方青說笑一句,報出了第二個地點,驚得司機大叔眼睛瞪圓。

    「不,笨蛋,本大小姐不回家睡了,到你家睡!」藍可人突地張嘴說,拿美眸瞪方青,方青不敢反抗,心中卻哀嚎著不知要怎麼跟老爸老媽解釋這破事。

    方青才不相信藍可人是看上自己啥的,搞不好是不想放開黑龍這頭se狼龍,這nv生大大咧咧的,對很多東西都不怎麼在乎,率真的xing子很討人喜歡。

    「好吧,師傅,綠荷小區。」方青無奈了下,換了地點,出租車呼嘯著遠去,十來分鐘就到了綠荷小區men口,方青結算了車錢,領著藍可人朝家裡走。

    藍可人抱著白松獅,小手把玩著狗狗倒三角的耳朵,很淘氣的樣子。方青一邊走,一邊跟藍可人說:「等下你就住我姐姐那間房,東西都有,也方便些。」要是可以的話,方青一定會把藍可人甩到三樓的客房裡去,可老媽姜晴是鐵定不答應滴。

    跟誰做對也不要跟老媽對著來,那下場是淒慘的,尤其是掌控家中廚房大權的老媽。

    「哦,琪萌姐姐不在家麼?」藍可人對那個漂漂亮亮的姜琪萌印象深刻,咂吧著柔軟的紅chun小聲問。方青搖搖頭,拿鑰匙開家men:「我姐她回法國巴黎讀書了,要過年再回來。」

    二樓傳來細微的電視聲,現在也就十點半,老媽姜晴沒睡也正常,只是方青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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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節 毒牙大蘿莉

    姜晴見到藍可人很是歡喜,起身招呼:「是可人啊,難得來家裡,快坐,阿姨給你拿果汁,橙汁,嗯,鮮搾的,等幾分鐘就好。」

    藍可人笑嘻嘻的,親熱的上去討好姜晴,把要留宿的事情說下,姜晴很高興的說讓藍可人睡姜琪萌那間房,跟方青的猜想一模一樣。姜晴還奇怪的問了句藍可人抱著的白松獅,得知是方青拿著松獅去染髮了,說了方青兩句。

    方青懶洋洋的,走幾步,從藍可人手裡接過松獅,m□了兩把,就輕敲了下書房的men。方辰喊了聲進來,方青抱著白松獅進men,方辰抬眼看了一眼,盯著方青看,好一會兒才點頭:「我好像聽到nv孩子的聲音,誰家的?」

    「是藍可人,她還是我班上的班長,今晚出men跟我同桌的男生碰到,還跟南宮初戀,哦,就是南宮書書記的寶貝nv兒一塊玩了一圈,可人不大想回家,就來我們家睡一晚。」方青其實覺得蠻奇怪的,南宮初戀不是要留宿藍可人來著的,怎麼nv孩跑到自己家來了。

    「嗯。」方辰低著頭,批閱著公文,對這些瑣事不大感興趣,「南宮小妮子,我前些天在南宮書記家裡見過,很文靜靈氣的一個丫頭。」

    方青見自己想說的都完事,就想出去,冷不丁方辰提點了幾句:「那計劃我搞的七七八八了,就快上常委會討論了,你要是有想法,我也不管。」方辰可知道自家兒子手中握著一些贓款的,為人父的也是苦惱啊。

    別看在其他人眼中,方辰有著一nv一兒,可事實上方辰就方青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姜琪萌是認養來的,只是在手續上動了手腳,把姜琪萌劃到親生子nv那一欄去。

    「嘿,爸,我是這麼想的,我開的七家紫鶯西點店營業狀況極好,我想把它們一塊抵押給銀行,貸出一筆款子來。買地的錢是不夠的,但是足夠租一塊店舖來,用來在那個新的商業街建造一個巨大的超市。」方青把自己的計劃說了說,方辰聽得認真。

    方辰思考下,當代的官員,眼界是有的:「超市啊,那倒是個好東西,我前些年見過。不過要是謀求發展的話,還是買塊地自己建樓比較好,那些傢伙的手段我也熟,你拿到地,嗯,我可以幫著cao作一下,之後就拿著地到銀行抵押,建樓的錢也就出來了。」

    「超市大概就三層樓,打個框架,裝修也不用太好,應該沒問題。」方青腦子裡倒是有一筆細賬,反正老爸是常務副市長,哪怕方青兜裡一mao錢沒有,拿到一塊地也毫無問題,有的是樂意無償借錢給方青的傢伙。

    只是方青不想影響到方辰的的仕途,靠著手頭上的一些底牌,依靠銀行的貸款抵押,大致上資金鏈是不會出問題的。只要挨過超市營業的前幾個月,後來換上貸款根本就跟玩一樣,就建三層樓高的超市,到時似乎矮了點,但可以預留建築空間嘛。

    方青琢磨著,先把七層樓的地基打好,到時候先建三層,剩下四層等賺了錢再說。市裡有個當常務副市長的老爸,就是美妙啊,不過這也是方青幹的是正經事,對老方家來說好處多多,方辰就不會阻止。

    貪污**方辰是瞧不上眼的,但是正當的生意,方辰是很喜歡的,只不過姜晴沒那興趣,姜琪萌呢又是個nv孩,總歸要嫁給其他男人,方辰不會給姜琪萌來事的。

    親疏遠近,方辰清清楚楚的,政客無情是首要素質。

    方青遊走社會的那段時間,見過很多的房地產內幕,有一件就是官場勾結,非常囂張的案件。房地產商先買了一塊價格在一百萬的地,拿到銀行去抵押,通過關係,愣是貸款出來五百萬,隨後拿著五百萬再去買地,掉頭再去銀行抵押。

    就像是滾雪球一般,那ji□n商湊到了三千多萬,然後在抵押的地上建中高檔的住宅樓,建好樓之後,跟那高官聯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樓賣給機關國企的人員,成為福利房。搞到最後,那ji□n商不單單還了銀行的貸款,還狂賺了一大筆。

    不過也ji□n商就是ji□n商,房屋質量太爛,給人投訴了,順帶著那高官某事案發,蹲監獄了。這破事就給人捅了出來,最後ji□n商瀟灑的攜款跑到加拿大逍遙了,愣是沒再回國。

    方青跟老爸方辰聊了聊星河紡織廠的搬遷計劃,得知老狐狸的方辰半句沒洩lu自己的謀劃,而是全盤策劃好了之後,才打算在常委會上一舉提出,增加自己在市裡的話語權。

    等到方青抱著白松獅從書房出來,藍可人、姜晴都不見人了,電視機倒是開著。方青知道老媽熱心的帶著藍可人上三樓的姐姐房間了,打個哈欠,朝著三樓走去。

    「阿姨,琪萌姐的chuang好可愛啊,好大一隻熊貓哦。」方青剛到三樓,就聽到開著men的姜琪萌房間傳出藍可人甜甜的聲音。這小丫頭,討好姜晴就是嘴甜,那像是暴揍其他小hunhun的彪悍,看來nv生就是有兩面,讓人撓頭。

    姜晴是很喜歡漂亮乖巧的nv孩子的,尤其是藍可人當了自家兒子的班長,那更是要照顧好了。方青那臭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hun賬了些,姜晴消息靈通,自家兒子在小山鎮干的破事,幾乎都瞭然於心,只是懶得說而已。

    只要方青不過分,姜晴、方辰都不會說寶貝兒子,道德底線是不能踩的。

    姜晴跟藍可人說好了一些東西,就出了men,藍可人乖巧的送出men,姜晴抬眼看方青:「小青,要照顧好可人,不許胡鬧。」方青點頭答應,哪裡敢跟家裡老大的老媽對著來,姜晴說滴都是對的,哪怕是錯的,那也是對的。

    藍可人甜美的笑,目送姜晴下了樓,一會兒,連電視機的聲音也關了,看來姜晴是睡覺了。藍可人嬌媚的小臉就變了se,快步上前,一把搶過白松獅,摟抱在懷中,跟方青哼哼唧唧的:「小青,哈,你這小名很可愛嘛。」

    【第五更,埋頭碼字,啊哈,誰怕誰來。】

第一三二節 一中無美女(第六更)

    方青鬱悶,懶得跟明擺著想鬥嘴的藍可人折騰,今天事情多的一塌糊塗的,早點睡覺才是王道。再加上方青從黑龍那裡敲到了不少暗魔力,正要冥想修煉一下,好增強下j□ng神力。

    「藍大班長,我去睡了,明天見啊。」方青不囉嗦,溜進自己房間,關men,誰管藍可人那瘋丫頭叫嚷啊。那頭無恥的黑龍就陪著人家小姑娘暖chuang吧,反正也是頭se狼龍。

    「哼。」藍可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就是心理不爽,這才是藍可人跑來方青家睡的緣由。否則南宮初戀家裡又不是沒房間,藍可人家裡更是寬敞的很。

    抱著白松獅,藍可人哼哼著走進姜琪萌的房間,關men,撲到那大熊貓的chuang上,熄了燈,埋頭睡覺。白松獅給藍可人放到地板上,這小妮子可不見得多細心,否則也不會養死了好多寵物,武力彪悍的nv孩子,就是健忘了些。

    黑松獅很怨念,沒想到溫香暖yu都沒有,還得睡地板,真是倒霉。

    第二天一早,藍可人啃了姜晴nong的早餐,就嘻嘻哈哈的走了,方青當時賴chuang呢,倒是白松獅下樓找東西吃,給姜晴餵了一大盤好吃的,反正這頭狗根本餵不飽,不怕吃撐了。

    方青星期六大白天的去找蘇淺了,一男一nv在老宅子中親親我我的,享受魚水之歡。方青也是有度的,瞭解自己處在生長發育階段,貪歡的事情不要太勤快,否則搞不好會影響個頭的,因此方青就是抱著蘇淺睡,過過手癮。

    禮拜天,方青窩家裡冥想修煉,連帶著喋喋不休的敲詐耍無賴的黑龍,成功的得到了又一個暗魔法咒語——夢魘束縛,這玩意在方青看來,簡直就是黑夜裡群毆的神器啊,隨便用黑絲纏住人,還不是想怎麼揍就怎麼揍的。

    不像是失明詛咒,這東西搞不好會出大問題的,要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匪徒,一下給nong失明了,肯定不會像那幫小hunhun如此簡單的撂倒,暴起發難的可能xing不要太高。要是匪徒手中再有搶,或者刀,那就是人質啊群眾啊倒霉了。

    漆黑之箭這玩意太暴力,拿來she人會要人老命的,方青沒啥恩怨,也不想奪人xing命。

    週末方青過的暈暈乎乎的,禮拜天晚上在老宅子跟蘇淺吃了晚飯,就步行去一中上學,晚自習也快到點了。到了高一一班,同學到的稀稀拉拉的,蘇杭還沒到,方青琢磨著這牲口不會給三胞胎美nv拖去省城玩的樂不思蜀了吧。

    深入瞭解蘇杭的神奇過往之後,方青覺得自己明白了蘇杭上輩子為什麼如此低調的當萬年老三與只在一中呆了一學期就跑得無影無蹤的關鍵。可能是那三胞胎美nv軟磨硬泡的要蘇杭到省城讀書吧,這也是瞧起來最正常的理由。

    唉,想想蘇杭那牲口,十六歲,就有三個如hu□似yu的老婆等著娶進men了,就連吃穿住行也是三個小媳fu大包大攬著,實乃男生之典範啊,人生大贏家。

    時間滴答流逝,六點五十分,晚自習的預備鈴響起,藍可人走進教室,數著人頭,全班四十號人就缺了一個人——蘇杭。藍可人就走到方青身旁,問蘇杭哪裡去了。

    「班長,那牲口我哪知道啊。」方青隨口敷衍了事,卻轉眼就看到蘇杭穿著一件料子很好的白seT恤走進來,前面瞧起來不要太正常,雪白一片,比較寬鬆,配上黑seku子,整個人瞄起來俊秀無比,招惹nv生青睞。

    「看,那傢伙來了。」方青指了指,藍可人轉過身,就看到蘇杭進來,就走上講台。這時候班上的一些學生開始喧嘩起來,指著蘇杭的背影在小聲聊著,很是熱鬧。藍可人細眉輕皺,美眸一瞟,小嘴微張,也是一愣。

    蘇杭穿著的那白seT恤,後背上卻是驚yan,鮮紅的一行幼圓大字:一中無美nv!

    方青從其他同學口中得知秘密,等到蘇杭坐下來,探頭探腦的看那搞笑的一行字。方青敢打賭,蘇杭穿著這麼一件招人恨的衣服出men,未來一定不會有nv生對他好脾氣。那加感歎號,一共六個字的標語,方青明顯看出來是三種不同的秀麗字體。

    不言而喻,這麼搞鬼的,絕對是蘇杭那未過men的三個三胞胎小媳fu。緣由嘛,方青琢磨著可能跟蘇家三姐妹見到藍可人、南宮初戀極有關係,畢竟上輩子蘇杭普普通通的,沒幹啥出格的鳥事,整個學校的名聲限於俊秀美男跟成績優異。

    nv孩啊,吃起醋來,真是無理取鬧的。

    方青蠻同情蘇杭的,可也覺得很是解恨,不管是哪個男的,只要瞭解到蘇杭竟然有美貌動人的三胞胎美nv當老婆,那眼睛一定會眼紅起來滴。

    「兄弟,想笑就笑吧,我無所謂。」蘇杭自嘲的說著,真是搞不懂那三個小妮子的心思,本來週末玩的好好地,蘇杭盡心盡力的陪著走了柳林市出彩的幾個地方,逛街也沒抱怨一聲。可是蘇可愛那小丫頭,卻淘氣的拿了件白seT恤,讓姐妹三個寫了這麼一行字。

    真是丟臉丟到學校了啊。

    蘇杭為人瀟灑,只是鬱悶下,也不以為意,怎麼說都是自家老婆心血結晶,蘇杭答應了要穿到軍訓結束的。男人嘛,說出來的承諾是一定要做到的,大不了軍訓的時候都穿mi彩服好了,反正軍訓完了,那mi彩服也該扔了。

    藍可人真想踹蘇杭幾腳,那鮮紅的一中無美nv幾個大字,豈不是連藍可人都扯進去了。要不是藍可人估m□著打不過蘇杭,還要保持班長的風範,早就發飆揍人了。

    班主任王老師七點幾分出來lu個面,說了軍訓的紀律,還把高一一班的軍訓教官帶了過來認認人,順帶的把軍訓的mi彩服發下去。一通忙活下來,大家在教官的指揮下學著唱了首打靶歸來,倒是鬼哭狼嚎豪邁的很。

    晚自習,蘇杭出去轉了一圈,這個驚人的消息就病毒般的瀰漫開來,左右蘇杭在一中nv生中的名聲是壞得一塌糊塗了,甭想有啥好印象了。

    不過蘇杭不在乎,某些該淪落還是要淪落的nv生也不會在乎。

    【周推破一千,明天五更,嗯,來刺溝!】

第一三三節 女兒多柔弱

    可惡,臥槽泥馬,hun蛋的校長,竟然虐待學生!

    方青跟幾百號新生曬著大太陽,汗如雨下的站在大cao場的主席台下,一動不動的站軍姿,教官冷著張臉,走來走去的,不時踹一腳動作不端正的傢伙。

    笑起來很ji□n詐的校長出席新生軍訓第一天午餐前的軍姿訓練,一句話,全體罰站半小時,才有飯吃,hun蛋的是大食堂小食堂的飯菜還不免費。

    蘇杭脊背t□ng得筆直,劍眉星目,一身mi彩,帥的俊秀,站在方青前頭,十幾分鐘下來愣是一動沒動,深受教官好評,一個絕佳的軍人苗子啊。

    讚美那頭狡猾無賴貪吃好睡的黑龍,那奇奇怪怪的暗魔力除了讓方青j□ng神頭大漲,順帶著身體素質都飆升了一截。保持軍姿站著,方青沒啥不良感覺,還有閒情雅致四處偷看。

    嘿,又曬暈了一個nv的!

    方青細心數,站軍姿到現在快二十分鐘了,暈倒的nv生達到了恐怖的三個。某些人是蠻高興的,一旦有nv生暈倒,就近的同學就能藉著照顧nv生的關係不用站軍姿,攙扶著nv生去涼蔭處休息,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得眼紅。

    大cao場上七個班每班分成兩排,有些班悲劇的男生多或者nv生多,像高一一班就是男生多些,有幾個倒霉的nv生就排到了nv生隊的後頭,真丟男生的臉面啊。尤其可惡的是,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校長,竟然無恥的說軍訓期間,午餐晚餐都要站軍姿半小時。

    我勒個去的,早知如此,方青就想辦法請假逃走了,現在軍訓期間,也不好當逃兵。

    方青額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抿了抿嘴chun,有些鹹鹹的,方青瞟了眼站在nv生最前頭的藍可人,這小妮子倒不是個子矮,而是身為班長,就得站第一個。藍可人身子多b□ng啊,呆在軍區大院的時候也沒少給訓練吧,一點問題都沒有。

    倒是南宮初戀這柔弱的小nv生瞧起來情況不大妙啊,方青腦子不良的瞄著就站在自己身旁的南宮初戀,細嗅鼻子,還能聞到南宮初戀身子上那香香的味道,很是mi人,也很溫暖。

    真是烏鴉嘴,方青才有個壞念頭,南宮初戀嬌軀就有些顫抖,美眸半睜半瞇的,j□ng神頭不大好。方青還有閒心算了下時間,大概是快到半小時了,nv生咬著紅chun,貝齒咬的用力,能見到不淺的咬痕。

    「稍息!」校長在主席台上大聲喊道,幾百號人小綿羊一般的緩慢動作,南宮初戀差點就軟倒在地,那無良的校長扯著嗓子喊,「原地踏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幫學生放聲怒吼,那洶洶怒火恨不得撲上去咬校長幾口,這烏龜兒子養的hun蛋,竟然如此折騰人,哼,找個機會,拍黑磚去。

    「解散!」校長吼了聲,背著雙手,施施然的跟著幾個學校領導走人了。

    唰唰唰,方青一眨眼,滿cao場的學生就跑了一大堆,南宮初戀像只大fei鵝般搖搖擺擺的走了一步,就軟倒在地,呼吸微弱,很是嬌柔可憐。方青一直盯著南宮初戀呢,第一時間就上前一大步,一把在nv孩倒地之前把南宮初戀抱了個滿懷。

    香香軟軟的嬌軀,淡淡處子幽香,南宮初戀半睜著秀眸,眼神奇怪的看著抱著自己的方青,張了張小嘴,聲音中氣不是很足的說:「謝……謝。」

    「沒事,南宮,我扶你去涼蔭休息下,很快就能好的。」方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呃,或者說半摟半抱著南宮初戀,朝百八十米遠的樹蔭走去,順便瞟了眼看好戲的蘇杭,「蘇杭,去nong瓶水回來,最好帶點巧克力,等下我給你錢。」

    「大家都是同學,我付錢吧。」蘇杭瀟灑的一擺手,比兔子還快的拔tu□就跑了,倒是讓方青覺得蘇杭xing子真好啊,為了攢錢給三個老婆買純銀腳鏈,愣是能午餐錢都省下來的傢伙,竟然也能不吝嗇的hu□錢買東西給一個nv孩。

    方青左右看了一圈,奇怪的沒有發現藍可人,那小妮子不是跟南宮初戀幾乎形影不離的嘛,怎麼南宮初戀有難了就找不到人了,難道是跑去找東西填飽肚子了?

    南宮初戀腦袋暈暈沉沉的,身子也虛弱無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多少,幾乎就是給方青摟抱著拖到樹蔭下的。方青小心的把南宮初戀照顧好,自己坐在柔軟的青草地上,讓南宮初戀小香tun墊著自己的大tu□,左手扶著nv孩香肩,就好像擁著南宮初戀入懷。

    唉,要是平時,方青敢打賭周圍肯定會蹲著一群雄xingse狼,可軍訓不愧是軍訓,班上的男生nv生都跑的比黃鼠狼還快,一眨眼就不見人。連南宮初戀這個大美nv暈倒了,也沒啥人來管,唔,其實要不是方青主動接手,也會有其他人過來幫上一把的。

    方青幫南宮初戀脫了軍帽,右手抓著軍帽給nv生扇涼風,巧fu難為無米之炊啊,哪怕方青再疼惜南宮初戀,身邊連瓶水都沒有,也就是扇點涼風了。

    南宮初戀秀首靠著方青的xi□ng膛,秀眸也閉著,呼吸有些弱,方青m□了一下nv生潔白細嫩的額頭,倒不是很燙,看來也沒有中暑,只是脫力了吧,好好休息下,不會有問題的。

    蘇杭不愧是上頭天堂下有蘇杭的傢伙,方青都沒覺得時間過去多少,這牲口就飛快的捧著冰鎮過的雪碧、三條巧克力、一袋酸話梅回來。蘇杭二話沒說,把東西丟給方青,揮揮手就走人了,沒留下來幫忙。

    方青擰開瓶子裡有些冰渣的雪碧,小心的把瓶口送到南宮初戀柔軟的chun邊,nv孩微微張嘴,喝了幾小口,j□ng神也好了些。方青再撕開酸話梅,餵給nv孩一顆,酸酸甜甜的話梅讓南宮初戀j□ng神一振,連xi□ng口的憋悶也驅散不少。

    「謝謝,我好多了。」南宮初戀輕聲說,素手接過冰冰涼涼的雪碧,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來,也是流汗多了,南宮初戀一下子喝掉了半瓶雪碧。

    方青看nv孩放下雪碧,趕忙餵了顆酸話梅,南宮初戀乖乖的張嘴,含著酸話梅,美眸亮晶晶的,清澈黑杏仁瞳孔倒印著方青的臉龐。

    不愧是坐擁三個小媳fu的蘇杭啊,買的東西就是趁手。

    【第一更,來吧兄弟們,周推破千五更哦!】

第一三四節 烏鴉笑豬黑

    南宮初戀暈暈乎乎的半躺半坐在方青懷中二十來分鐘,就從方青懷裡起身,粉臉羞紅,卻很是大方:「我好多了,方青謝謝你,嗯,我請你吃飯好嗎?」

    「好啊。」美人請客吃飯,不去白不去,只是可惜了小金庫出血的蘇杭,那牲口是百分之一百的不會要方青金錢補償的,多請那牲口幾頓飯就好,餵飽了就好打發。

    這個點去大食堂只能吃到點殘羹剩飯,哦,搞不好連湯湯水水都給餓瘋了的學生搞定了。南宮初戀初來乍到的,也很懂事理,小步走帶著救暈恩人去小食堂。方青不緊不慢的跟在nv孩身旁,輕嗅梅香,心中有著淡淡的異樣。

    咳,雖然方青跑回九四年之後,跟南宮初戀接觸的不多,對這上輩子莫名其妙的初戀情人……那更可能是單相思的nv孩沒多少情思。方青現在跟藍可人的關係都要比南宮初戀的好得多了,人跟人之間不接觸,莫名其妙的好感是不會轉為男nv之情滴。

    蘇杭那三胞胎老婆夠美吧,也沒見方青怎麼滴。這完全不是朋友妻不可欺那玩意,從無比開放的現代社會殺回來的方青,對撬別人的nv朋友老婆極有經驗,堪稱紅杏職業殺手。

    君子愛美,取之有道。

    很多nv生美則美矣,方青沒感覺那就是沒感覺,從挑剔的眼光來看待南宮初戀,不就是個mao都沒長齊的小nv生嘛,都不懂得跟其他人相處的技巧,很容易冷場,青澀的稚嫩。

    是滴,別看南宮初戀溫婉如詩,靈秀如茶,可十來歲的nv孩子能有多成熟啊。方青默念著沒感覺啊沒感覺,跟著南宮初戀行走在一中hu□園般的校園中,被好多一身mi彩的高一學生圍觀,更有高二高三的老生指指點點的。

    歷屆的高一一班都是一中的風雲人物彙集的地點,像是南宮初戀、藍可人、方青這三個本地特產的官二代,有心的學生都瞭如指掌,認得這三人的不在少數。尤其是某些校園se狼,那眼神毒辣的可怕,南宮初戀隨便一瞟就能認出來。

    方青要讚美老爸方辰的常務副市長寶座,震懾得一中的師兄們不敢蠢蠢yu動,高中裡的風雲人物沒一個傻的,敢跟官家子nv對著來,那是純粹找不自在。搞不好還會牽扯到家裡去,沒幾個腦殘會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方青。

    小食堂向來喧囂,某些彪悍的學生甚至會預定餐點,趁著下課的休息時間跑來拿吃喝的,那叫一個瀟灑啊。南宮初戀跟方青走進小食堂,一身mi彩倒是不顯眼,nv孩嬌嫩的臉蛋也給軍帽掩去了好多,漂亮的馬尾靈動的舞動著。

    南宮初戀就在一樓找了張空的桌子,招呼方青坐下:「你想吃什麼?」

    「牛rou蓋澆飯。」方青隨口說,小食堂的飯菜雖好,可也好不到哪裡去,否則黑心滴商人如何才能從摳men的學生手頭上賺取到大筆的鈔票呢。

    「我去點菜,你先坐會兒。」南宮初戀說了聲,就盈盈起身,去ji□o錢點菜了。方青穩如磐石,如斯靈秀的nv生還是讓她自如些的好,方青腦子裡也沒luan七八糟的壞念頭。

    至少現在,方青敢用自家養的黑龍打賭,對南宮初戀沒啥特別的好感,只是要比普通nv同學多了些下意識的熟悉。想要南宮初戀當自己nv朋友那種奇怪的念頭,是真的沒有滴。方青都沒把蘇淺徹底搞定,哪裡有空再去招惹一個小nv生來。

    尤其是南宮初戀的身份太那個了,方青要是跟nv孩談朋友,老爸方辰就能跟方青談婚姻。靠啊,方青根本沒想過婚姻大事,男人三十一枝hu□嘛,就算再早也得拖到二十五歲去。

    市裡鼎力支持方辰的就是紀委書記南宮書跟市軍區政委藍遠航,別看方青跟藍可人、南宮初戀有些ji□o情。那兩個男人要翻臉不認人,還是照樣會翻臉不認人的,這就是政治,只與利益掛鉤,其他的都能扔進太平洋去餵鯊魚。

    方青想了想,奇怪的想到藍可人,怎麼自己就從來沒想過跟藍可人發生點小孩不宜的事情呢,難道是潛意識裡根本就把藍可人踹出去妻子的候選者陣營?

    小食堂是一中不缺錢的公子小姐出沒的腹地,認識南宮初戀的那更是多不勝數,方青毫不奇怪的看到一個蠻s□o包的小子,試圖跟南宮初戀搭話,還大著膽子跟了過來。方青感興趣的盯著那小子,南宮初戀根本沒在意身邊的蒼蠅,盈盈落座。

    那小子不認得方青,不奇怪,方青也不是啥名人,不認得很正常:「南宮同學,我請你吃飯吧,小食堂的醋溜土豆絲很不錯的,還有鮮搾的橙汁味道也還可以。」

    方青手指敲擊著桌面,歪著腦袋看著這小子:「喂,你跟我們班學習委員很熟嗎?」

    「你誰啊,我跟南宮同學說話,你ch□什麼嘴?!」這小子囂張的甩了句,又笑的諂媚,討好的看著南宮初戀。方青歎了口氣,又一個掉進nv孩美麗大坑的倒霉男生,算了,本人就好心的不打擊你了,反正也是倒霉蛋一個。

    南宮初戀不愧是上輩子當了柳一中三年單身nv皇的nv子,根本就沒把那小子當人看,眼眸清澈,臉蛋自然,渾然沒覺得某人很吵很鬧,將那小子當空氣看,冷淡的疏離。

    小食堂上菜的速度堪稱光速,方青一直懷疑那些個不務正業的廚師都是路邊攤的,一定是先煮好牛rou,熱著米飯,客人一點牛rou蓋澆飯,那師傅只要澆一勺牛rou湯到飯碗裡就好,一切搞定,不怕學生抗議。咋滴啦,有意見啊,有本事別來小食堂吃啊。

    南宮初戀拿了雙一次xing的竹筷子,撕掉包裝,遞給方青,方青很自然的接過,就開吃牛rou蓋澆飯,nv孩也對著自己的西紅柿炒蛋加rou蓋澆飯小口小口的吃。

    唉,那人型蚊子竟然愣是沒走,還站在一旁嗡嗡嗡的,看那模樣,甚至有坐下來長談的念頭。方青一時沒忍住,惡從膽邊生,唰的起身,右手抓著那碗牛rou蓋澆飯,彭的蓋在那小子的腦袋上,一下將人拍到地上,啪的瓷碗破碎聲吸引了一樓的目光青睞。

    方青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小歎氣,拍了拍手,看著摔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小子,冷嘲熱諷的說:「唉,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你揍成豬頭的衝動,真是可惜啊。」

    【第二更,嗯,周推破千了,今天五更沒二話,不寫完不睡覺!】

第一三五節 洗刷不掉的惡名

    「方青!」南宮初戀稍大聲的叫了聲,這可是nv孩第一次請男生吃飯,沒想到方青竟然把牛rou蓋澆飯拍在別人腦袋上,很是讓乖乖nv的nv孩有些不滿。

    「沒事,沒事,我下手有輕重。」方青既然對南宮初戀沒啥邪惡的心思,就不用像個祖宗一般的供著nv孩,擺擺手,就踹了那倒地的傢伙一腳,「是個男人的就爬起來,賴在地上裝死還不如回家抱著老媽哭來的好。」

    「我……臥槽泥馬!」有膽子來追南宮初戀的男生,背景當然不簡單,脾氣也大,暴怒的起身揮著拳頭就要跟方青玩rou搏。

    方青像是拍蚊子,眼明手快的一把抓著襲來的拳頭,五指技巧的一捏,倒霉孩子嘶的痛呼,方青隨即上前半步,左手握拳,一勾拳狠狠砸在倒霉孩子的腹部。啪的一下,倒霉蛋捂著小腹再次倒地,疼得臉蛋扭曲。

    「嗨,小二,再給我來一份牛rou蓋澆飯。」方青拍拍手,沒把這小子當盤菜,朝點菜窗口喊去。小食堂就這麼點大,也不用怕服務員聽不見,果不其然對面應了聲,不到三十秒鐘就把一份牛rou蓋澆飯送了上來,方青掏錢付賬。

    倒霉孩子在地上裝死好一會兒,才桀驁的瞪著施施然吃飯的方青,憤恨的走出小食堂,這時候南宮初戀才跟方青說話:「方青,打人不好的,他也沒幹壞事。」

    「嗯嗯,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方青敷衍了事,大口吃飯,一上午的軍訓下來,真是餓壞了啊。方青還替那份倒霉的牛rou蓋澆飯可惜,吃進肚子裡多好,非得給一個倒霉孩子lang費了。另外方青忙著填飽肚子,也是琢磨著等下可能還有架要打,吃飽了,才有力氣嘛。

    對那憤恨出走的小子,方青漠不關心,可大致能猜到是高二高三的,否則不會如此大膽。高一的新生給軍訓整的死去活來的,哪怕有心泡妞,也懶得動彈。

    「方青,那是高三的於楓,是校籃球隊的王牌前鋒,名聲不大好。」一個稍有些熟悉的嬌柔嗓音響起,方青抬頭看了眼,是唐糖學姐,唔,方青記得這學姐有個fei圓的美tun,其他的印象就不大了,天底下的nv生多了去了,方青健忘是習慣。

    再彪悍的記憶力,要是不認真想著記住,都會漸漸淡忘的。就好像那些念念不忘的事情,在那些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淡忘了。

    「呵,唐糖學姐,沒事,最近手癢癢,揍一個人也是揍,揍一群人也是揍。」方青懶洋洋的,邊吃邊說,順道瞧一眼似乎青ch□n靚麗一些的唐糖學姐。

    「真是可惜了啊,我的神器背包仍在教室裡了,要是帶在身上,就算來上百八十個人,我也有信心全部撂倒啊。」方青感慨著,渾然不覺南宮初戀變得悶悶不樂的眼神,唐糖美眸也lu出些這小子怎麼就是不聽話的不滿來。

    高二的唐糖學姐,算得上是那種美nv學生臉蛋,很招男生喜歡,在學生會中也位居要職,是個社ji□o手段很高明的nv生,學習也好,家境也好,長得漂亮,身材很好,真是大多男生想要攜手的白裙馬尾nv生。

    南宮初戀是親眼見過方青蘇杭兩人揍趴下二十幾個鋼管尖刀的小hunhun的,不懷疑方青的彪悍戰鬥力。可打架的男生總是不好的,尤其是方青家裡還是官員,做這個總是會給人說的。nv孩為男孩著想,咬著細細的筷子,想要說服:「方青,打架不好的。」

    埋頭吃飯,方青無視南宮初戀,男孩子不打架那還是男人嘛,一中的hun蛋學生不要太多,不修理一下,方青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重生,哪個吊兒郎當的就揍扁之。

    唐糖暫時跟吃飽肚子的南宮初戀遊說一心吃喝的方青,等到於楓囂張的帶著十來號身高極高的男生走進小食堂,方青也差不多吃完牛rou蓋澆飯。可能是小食堂的廚師看方青如斯彪悍,竟然給了三倍多的牛rou,真是物美價廉啊。

    「我想他們幾個不是來找我喝茶聊天的吧,唐糖學姐。」方青緩緩起身,拿紙巾擦了擦嘴,把紙巾rou成一團,隨手扔向領頭囂張走來的於楓。

    「靠,臥槽,小子,你找死。兄弟們,上,使勁打,我負責!」於楓瀟灑的一抬手,大聲吆喝著,可出乎這傢伙意料,竟然沒一個校籃球隊的猛男衝上去暴揍那個小白臉。

    「小楓,他是方青,是我們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兒子。」一個跟於楓關係蠻好的男生小聲提醒,於楓的臉剎那間就綠了,出身一個小官僚小富商家庭的於楓,太明白太清楚自己惹怒了一個市委大佬的悲慘下場了。

    甚至都不用方青出手,就會有人忙不迭的跑來虐於楓,只是為了給方青一些好感,能討好市裡市委常委的公子哥,那也是好處多多啊。壞處嘛,於楓已經膽戰心驚的想著回家會給老爸揍個半死,哪裡再敢跟方青揮拳頭。

    權勢,就是如此的恐怖與強大,只一個名字,就能生生壓垮橫行一中的一個紈褲。

    校籃球隊的一幫猛男都沒單子跑走,眼巴巴的看著慢吞吞走過來的方青,要是給這位紈褲公子哥秋後算賬,等待他們的就是無比黑暗的下場。哪怕是一中的校長,也沒啥底氣跟方青對著來啊,開除個把人啥的不要太簡單。

    方青一步一步走到於楓一幫人身前,沉默的讓人驚慌恐怖,方青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這幫人剛認為方青大度的懶得計較,呼的鬆了口氣,冷不丁的方青y□n沉沉的道:「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辦的吧。」

    愣了下,那幫被於楓拉來的打架份子熱情洋溢的朝著於楓揮動拳頭,群毆一人。

    方青懶懶的把手ch□在ku袋裡,盯著酷熱的太陽,朝教室走去,這破事根本就沒放在方青心上,再說了那倒霉孩子給人暴揍也跟方青毫無關係。

    南宮初戀、唐糖很有些怨念的對視一眼,也都離開小食堂。

    【第三更!拉票!】

第一三六節 甜美可愛小女生

    下午的軍訓教官照樣把人往死裡玩,要是經歷過高中軍訓跟大學軍訓的人,大都明白,高中的軍訓殘酷程度要遠遠恐怖於大學軍訓,如斯恐怖。

    方青百無聊賴的渡過了一個曬太陽出汗的下午,不時瞄一眼南宮初戀,這nv孩倒是堅強,中午暈倒了下午還要訓練。南宮初戀可能是生悶氣了,不理方青,一板一眼的聽教官命令。

    訓練中間休息了七次,方青蘇杭喝了不少水,還在藍可人的指揮下去扛了兩桶純淨水回來,是不折不扣的班長打手。藍可人有事就喜歡找班上最帥的兩個男生,真是讓方青蘇杭抱怨,再勤快的男生那也是有懶筋的啊。

    臨到午餐,那個一臉傻笑的校長竟然又冒了頭,慘烈的高一新生們又罰站了半個小時,暗中詛咒那傢伙。晚餐方青是跟蘇杭一塊吃的,南宮初戀身子有些弱卻沒暈倒,跟著藍可人一塊回家了。

    「哈,可憐的同胞們,祝福你們。」方青跟蘇杭走出一中校men,朝著mi彩服遍眼的校園歎口氣,覺得晚上還要給教官拉著訓練的同學真可憐啊。

    蘇杭極有骨氣的甩下方青跑步回家,呃,為了省公ji□o車費,攢小金庫的男人是可怕的。

    方青琢磨下,沒回家,跑幾百米遠的老宅子窩著,蘇淺不在家,應該是跑哪間紫鶯西點店忙活去了。純真的蘇淺還是很讓方青喜歡的,加上抱著蘇淺柔軟的身子睡覺,方青對蘇淺的感情也深了些,親親我我的。

    嘿,為了糊nong老爸老媽,方青隨便挑個理由,其實都不要理由,尋常父母根本不管方青死活滴。只要隔上幾天lu個面,方青的自由度是很高的。

    老宅子裡柴米油鹽都不缺,方青先跑去洗了澡,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燒了一個蘑菇燉小j□,懶得多炒菜,再把蘇淺中午煮好的冷飯熱下,一個人就開吃了。吃飽吃好,方青再進廚房,把沒盛出來的蘑菇燉小j□蓋上蓋子,大致能保溫三個小時。

    開電視,開冰箱,拿零食,方青悠哉悠哉的躺在chuang上,邊吃零食邊看電視打發時間。老宅子裡也沒搖椅沙發啥的,搞得方青想躺著就得躺chuang上。

    也是方青走運,沒幾分鐘,就隱約傳來甜美nv生,哦,聽著怎麼像蘇紫鶯那初一小丫頭:「姐姐,紫鶯來看你啦,快開men呀。」

    猶豫了下,方青想著自己要不要裝不在家,可一瞟家裡亮著的節能燈,出聲的電視機,嘿,蘇紫鶯那小nv生可不傻,躲著不見人是騙不過小丫頭的。方青起身,穿了雙拖鞋,反正就幾步路,也不怕髒。

    方青利落的開了men,在蘇紫鶯驚訝的清亮目光中,再開庭院的men,把背著粉紅書包的蘇紫鶯接進來。甜美可愛的蘇紫鶯歪著秀美的小腦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方青:「方哥哥,蘇淺姐姐呢,不在家嗎?」

    「你姐姐還沒回來,小紫鶯吃飯了沒有,哥哥剛煮了小j□燉蘑菇,很好吃的。」方青腦袋一轉,覺得蘇紫鶯這時候背著書包過來,**成是蹭飯蹭家教,只是蘇淺不在家。幸虧方青在家裡,否則蘇紫鶯就要白來一趟了。

    「嗯嗯,紫鶯家裡沒人,跟姐姐說過的,來姐姐家裡吃。」蘇紫鶯口齒清楚,甜美可人,很是招人喜歡。蘇紫鶯走進房間,放下粉紅書包在書桌上,就主動的去廚房,方青跟著,像照顧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幫著小nv生把剩下的砂鍋中的小j□燉蘑菇都拿到房間來。

    蘇紫鶯自己拿筷子拿碗,只是電飯煲裡的米飯還是冷的,方青開火熱鍋倒油,嘶啦的翻炒一大碗米飯,分分鐘熱好飯,就裝在一口大碗裡,幫小nv生拿到房間去,蘇紫鶯乖乖巧巧的跟著走。

    看著甜美的小nv生小口小口的夾菜吃飯,方青很是滿足,順帶的又跑了廚房一趟,拿了湯匙給蘇紫鶯,小妮子很有禮貌的說謝謝方哥哥,真是讓人覺得甜到心裡。

    方青看了眼蘇淺新買回來的鬧鐘,六點不到,怪不得蘇淺沒在,嘿,等下吃飽喝足了就到一中去溜躂一圈,讓那幫小子羨慕嫉妒恨去吧。

    蘇紫鶯小小的身子上帶著很好聞的n□i香味,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舉一動童真稚嫩,又乖巧聽話。對方青這種缺少妹妹疼愛的人來說,是難以抵抗的大殺器啊。

    小nv生很認真的吃飯,吃的飽飽的,也只吃掉小半碗米飯,j□rou蘑菇都吃了些,看得出來小丫頭更喜歡柔嫩的蘑菇。都不要方青動手,蘇紫鶯就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方青就半躺在chuang上看電視啃零食。

    方青看著蘇紫鶯洗好小手走回房間,在書桌前坐下來,從粉紅書包裡掏出課本跟作業本,白嫩小手捏著藍se圓珠筆,認認真真的寫起作業來。

    真是乖巧聽話的甜美小nv生啊,蘇淺沒白寵這小丫頭,不像蘇淺那個蘇小舟的弟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時能從蘇淺口中聽到對蘇小舟的抱怨。

    本來方青看在蘇淺面子上,給過蘇小舟不少機會的,可現在回頭看,那小子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星河紡織廠領著工資養老吧。

    「小紫鶯,有什麼不懂的嗎,哥哥幫你。」方青極少有的主動坐到蘇紫鶯身旁,想要幫小nv生答疑解huo,這對一頭懶得要死要活的牲口來說,真是改了xing子。

    蘇紫鶯眨巴著漂亮的眼瞳,甜甜一笑,細聲細氣的說:「不用哦,紫鶯都會做的啦。」小nv生歪著小腦袋,就等著方哥哥像姐姐那樣誇獎紫鶯好聰明好聰明,可是方哥哥笨笨的,都不知道說,哼,紫鶯不跟你好了。

    方青好無聊,蘇紫鶯可能是看方哥哥很沮喪的樣子,輕咬粉嫩嫩的紅chun,鬼機靈的眨巴大眼睛:「不過寫好作業,方哥哥要教紫鶯學習哦。」

    被一個初一小妹妹哄著,真是……方青笑笑,點點頭,如此可愛的小nv生,疼愛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去拒絕蘇紫鶯的好心。

    【嗚嗚,第五更要熬夜寫,大概凌晨兩點前能出來的吧,撓爪子,抱頭哭。】

第一三七節 大小美女侍寢(第五更)

    為了讓蘇紫鶯有個好的學習環境,方青把電視給關了,坐在小nv生旁邊,全程輔導。蘇紫鶯hu□了半小時寫好作業,拿出英文書來要方青教,方青有一句沒一句的念著英文段落,蘇紫鶯跟讀著,方青還不斷糾正著小nv生的讀音。

    想了想,方青問蘇紫鶯要了幾張雪白稿紙,拿起鉛筆刀,劃出一個個方塊,並且在上頭寫上英文的音標,一個個音標的讀音教過去。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教會蘇紫鶯英文的音標,方青就不用費心思去糾正小nv孩讀音了,一了百了的好事哪裡去找。

    蘇紫鶯認真的念著音標,方青念一句,小nv生跟一句,脆生生的嬌音悅耳的很。七點多,方青去拿了零食跟冰j□凌獎賞好好學習的蘇紫鶯,順帶問下要不要幫著護送小nv生回家,現在也不早了,再晚的話,家裡也要找人了吧。

    「紫鶯爸爸媽媽出men了,今天讓我跟姐姐睡。」蘇紫鶯亮晶晶的大眼睛眨著,小nv孩的狡猾,柔chun微微笑,「方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吧?」

    咳咳,難道現在的小nv孩都如此的彪悍,方青睜大了眼睛,看著蘇紫鶯,抬手輕敲了小nv生的腦瓜:「小孩子家家的,別瞎說,會長針眼的。」

    「哼哼哼。」小nv生氣呼呼的哼哼著,柔嫩潔白的小手抓著方青的大手,搖來晃去的,嘀嘀咕咕,「紫鶯都知道的啦,紫鶯都看到的啦,方哥哥你就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啦,姐姐都說過的哦。」

    「嘻嘻,要是方哥哥不是姐姐的男朋友,那麼,方哥哥你今晚睡哪裡啊?」甜美的小nv生瞇著大眼睛,神似一隻小狐狸,淘氣又可愛。蘇紫鶯的一句話也讓方青保持沉默,學校裡可沒寢室的chuang給方青睡,跑回家睡太無趣了些。

    算了,臉皮厚點,還是抱著香噴噴的大nv生睡覺最舒服了。

    方青稍稍矜持下,就開始收買蘇紫鶯這小丫頭:「嗯,我們的小紫鶯很聰明嘛,不過方哥哥跟蘇姐姐之間的關係暫時保密,小紫鶯可不要告訴別人,對你蘇姐姐不好的。」

    蘇紫鶯小大人的點點尖尖的小下巴,嗯了聲,隨後小口啃冰j□凌。

    磨蹭到八點半,蘇淺才風塵僕僕的回家來,見到方青、蘇紫鶯在屋子裡,倒是不怎麼奇怪。蘇淺本來就知道蘇紫鶯要過來過夜,一見到屋子燈亮著,就知道方青流竄過來了。可是看到蘇紫鶯跟方青相處很好的樣子,蘇淺多少有點奇怪的。

    「蘇蘇,晚飯吃了沒?」方青抬頭問了一句,不等蘇淺回答就把頭低了下去,繼續教蘇紫鶯念英文,順帶的也講解幾句語法句式,蘇紫鶯好認真的聽著。

    愣了愣,蘇淺覺得奇怪,方青怎麼在蘇紫鶯面前喊自己如此親暱,難道是……蘇淺人長得漂亮也聰明,腦袋轉個圈,就想到可能是蘇紫鶯知道了自己跟方青的事情。方青這人,就是沒羞沒躁的,不怎麼在乎其他的。

    蘇淺都沒回答方青,看兩人忙活著,就自己揍近廚房去nong飯菜。方青煮的小j□燉蘑菇還剩了小半砂鍋,足夠眼大肚小的蘇淺飽飽的吃上一頓的了。蘇淺用小手試了試砂鍋的溫度,沁人心脾的溫暖,nv孩手腳利索的掏米飯下鍋翻炒。

    不一會兒,蘇淺就捧著一碗香菇j□rou炒飯出來,拿著筷子,倒了杯水,坐下來小口吃。方青ch□u空轉頭看了蘇淺一眼,說了聲:「以後不要餓肚子了,對身體不好。」

    柔順的嗯了聲,蘇淺知道方青是不爽的,但不大明白方青不爽的原因。簡單來說,方青是要蘇淺當老闆娘的,當管理人員的,哪裡是那些服務生啊收銀什麼的,說句見鬼的話,方青才不關心紫鶯西點店是賺錢還是虧錢,有個架子就好了。

    再等些日子,老爸方辰啟動了商業街的新建計劃,方青的一應流程也就要開始,到了那時候才是真正圈錢的時候,也是方青洗白大筆人民幣的好時光。方青不可能甩下高中的課堂事無鉅細的負責,那樣老爸老媽都不答應,這麼一來蘇淺就是極佳的替代品。

    在方青的眼中心中,現在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蘇淺了,並不只是蘇淺是方青的nv人,還有著很多其他方面的考慮,綜合起來蘇淺大比分獲勝。

    蘇淺細嚼慢咽的吃了小半個鐘頭,收拾好碗筷,出來就去看蘇紫鶯的學習。家長大都一樣,關心下一代的學習,方青上輩子三十歲的人了膝下無子nv,堪稱是斷了老方家的煙火,是老媽老爸去世前念念不忘的。

    這樣一來,方青喜歡甜美可人的小nv生不足為奇。

    九點多,蘇紫鶯打了個小哈欠,蘇淺馬上就關心的問:「紫鶯,困了吧,快睡吧。」話一出口,蘇淺就看了方青一眼,那眼神蠻複雜的。

    方青多皮厚的牲口,湊近蘇淺的柔嫩小耳朵,輕聲說:「紫鶯都跟我說了,沒事,等下你睡中間,我抱著你睡就好。」哼哼,nv人,想半夜三更的把方青踹出men去,那是不可能滴。就算當禽獸,也絕對不能當不上禽獸啊。

    「哦,姐姐,我睡覺了。」蘇紫鶯乖巧的去洗臉刷牙,還聽話的去洗了個熱水澡,穿著月白se睡袍,濕漉漉的黑se秀髮,瞧起來特別像個天使。方青給蘇紫鶯細心擦乾秀髮,蘇淺進浴室洗白白了,蘇紫鶯也乖,不luan動,乖乖讓方青擦乾頭髮。

    等到蘇淺從浴室擦乾頭發出來,蘇紫鶯mimi糊糊的躺chuang上睡著了,小nv生睡在靠牆一邊,蜷縮著小小的身子,蓋著薄被子,長長的眼睫mao顫動,好像個甜睡的小仙nv。如果沒有手臂給小仙nv當枕頭睡的方青,蘇淺心情會更加柔軟。

    小腮幫鼓了鼓,像個淘氣的小倉鼠,蘇淺看著眼神抱歉的方青輕哼了聲,關了燈,爬上chuang,躺在方青另一邊,像是跟小nv生鬥氣般,搶過方青另一條手臂,臻首也枕了上去,小貓的蹭了蹭,閉上眼眸,細細呼吸聲中,漸漸入睡。

    方青好笑的給大nv生小nv生蓋好被子,心想明天起來,兩條手臂肯定都麻掉了,真是幸福的沉重啊。

    【第五更,凌晨三點四十分,我睜著疲憊的眼睛,敲下最後一個字符,倒地就睡,擦,竟然磨蹭了這麼久才nong好,se狼之心太洶湧,生怕又給卡嚓了,只好nong個純潔版的了。】

第一三八節 採花賊

    嘈雜的鬧鈴聲中,方青惱火的閉著眼睛,就像伸手去摁鬧鐘,可是右手卻給東西壓著,動彈不了,方青握了握拳頭,甚至都感覺不到拳頭的存在感,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嗯,蘇淺眼皮微顫,從美夢中醒來,習慣的素手摁掉鬧鐘,小腦袋蹭了蹭枕著的手臂,慵懶撒嬌的不想起chuang,mimi糊糊的呢喃:「再睡五分鐘,嗯,好睏。」

    方青愛憐的看著海棠ch□n睡的蘇淺,輕輕w□n了w□nnv孩柔嫩的紅chun,說實話,失去兩條手臂的感覺真的滿不爽的,可為了讓蘇淺多睡會,方青忍了。

    蘇淺蹭啊蹭的,突然睜開明眸,看著微笑的方青,害羞的拿小手rou了rou眼睛,甜蜜的挪了腦袋枕到方青xi□ng膛:「呀,都六點了,紫鶯方青都要上學了呢。」

    「小懶貓,以後不要把我家的總經理當廉價勞動力,我希望你能幫得上我,而不是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方青輕聲囑咐著nv孩,蘇淺覺得不工作就心惶惶的,也是對nv孩自己的不信任,覺得沒著落感。

    「嗯,都聽你的。」蘇淺小臉幸福的微笑,瞇著秀眸享受方青的溫暖,就起身,「我給你做早餐去,荷包蛋、熱牛n□i、n□i油提子麵包。」方青不挑食,真的,一頓飯不吃rou也死不了人的,沒看蘇杭那牲口餓幾頓mao事沒有。

    美人嬌慵起chuang,方青賊眼看著曼妙ch□n光,麻木的右手陡然恢復了一些知覺,偷偷m□m□的就順著蘇淺的tun線一路向上,抓著那飽滿的美xi□ng,細細rounong,品嚐著圓潤的嬌柔。蘇淺好笑的拍掉方青邪惡的小爪子,下了chuang,去洗漱nong早點。

    方青活動著有些麻木的右手,右手握拳,砸了砸chuang頭,用疼痛來恢復右手的知覺,十幾下下來,方青就重新掌握了靈活的右手。瞄著小貓咪一般蜷縮著美好身段睡在自己懷中的蘇紫鶯,方青撓了撓頭,左手給小nv生睡得失去知覺了。

    小心翼翼的用右手ch□進蘇紫鶯小腦袋下,微一用力,墊起秀首,方青把麻掉的左手ch□u出來,右手輕放,讓蘇紫鶯睡到枕頭上去。甜美可人的小nv生睡得好香,細細呼吸聲中,chun邊甜美微笑,很是討人喜歡。

    細嗅著蘇紫鶯淡淡n□i香,方青半坐起身子,右手握拳敲了酸麻的左手十來下,讓左手恢復知覺。方青懶懶的半躺在chuang上,聽著蘇淺nong出的聲響,看著蘇紫鶯甜美的睡姿,很有種一家人的感覺,老婆、孩子,不是很有趣嗎。

    蘇淺手腳麻利,六點十四分就nong好了早點,方青也去吵醒蘇紫鶯小妮子。方青右手伸在空氣中變得涼涼的,宛如一條小蛇,躥進蘇紫鶯柔嫩細膩的小肚子,哪怕是睡得香甜的小nv生也反shexing的拿柔軟小手抓著那討厭的冰東西。

    「討厭啦,哼,壞哥哥,吵紫鶯。」蘇紫鶯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好生氣好生氣的瞪著罪魁禍首,兩隻小手牢牢抓著方青作惡的右手,搖來晃去的。粉紅小嘴微微張開,潔白貝齒蠢蠢yu動,蘇紫鶯很有點方青不認罪,就咬壞哥哥一口的小心思。

    方青右手五指撓了撓蘇紫鶯的肚皮,小nv生咯咯笑,方青乘機就逃出了右手,唰的從chuang上跳下來,衝進洗手間洗漱。蘇紫鶯氣呼呼的叫嚷著某人是個大壞蛋,連小nv孩都騙。蘇淺過來喊蘇紫鶯起來,說了下鐘點,想賴chuang的小nv生就乖乖的起來了。

    唉,昨天洗掉的mi彩服還沒乾透,方青只好湊合著穿上,反正cao場上太陽毒辣,哪怕穿身濕漉漉的衣服去,半小時也能給你曬得乾透。

    蘇紫鶯這小妮子竟然挑食,荷包蛋不吃蛋黃的,方青幫著吃掉,蘇淺看著蘇紫鶯、方青吵吵鬧鬧的,很是溫馨,有家的感覺,那是與父母不同的幸福。

    六點半,蘇淺送蘇紫鶯上學,方青殺到一中校園,軍訓晨練是七點開始,但早點去的好,免得教官發飆,倒霉的還不是方青自己啊。果不其然,軍訓第二天,教官給高一一班的男生nv生加練,cao練的一幫人叫苦連篇。

    一眨眼,在同學的埋怨哀嚎聲中,軍訓走到了禮拜五的軍訓匯演,只要上午的匯演結束,這幫給教官cao練的黑了一大截的學生,就能飛出校園,去享受美妙的週末了。

    方青跟蘇杭勾肩搭背的穿著mi彩服,帶著白手套,扛著國旗,身後跟著一群敲鑼打鼓的學生。這是每一屆軍訓的保留曲目,學校會從軍訓中表現最出se的學生中挑選十人出來,負責匯演時的升旗儀式,這些幸運兒不用參加匯演,升完國旗,就要站到匯演結束。

    趕鴨子上架的方青,只是昨天下午走了幾遍,但也不會出問題,走正步,小意思啦。

    國歌嘹亮,方青跟蘇杭走在最前頭,一人一手的抓著國旗的一角,後面還有兩男生抓著國旗的另兩角,四人正步前進,在主席台上學校領導、大cao場上幾百號學生注目下,按照流程,升國旗,隨後就把守在國旗下,當人靶子。

    大概十點多,整個匯演結束,教官們要回軍區,被虐了一禮拜的學生瘋了一般的跑向自己的教室,拿東西走人,有的更加瀟灑,直接跑路。

    方青和蘇杭慢吞吞的走,蘇杭俊秀的臉上有些遺憾:「唉,要是今天下午放學多好,我就能多攢五塊錢了。」方青簡直笑噴掉,真不知道同桌是逗趣呢,還是敘述事實。

    蘇杭打量著方青,還伸手m□了m□方青的肩膀:「你小子骨骼不錯,看在這些天你請我午飯的面子上,只要你要是肯下功夫,我就好好教教你,想來當一個采hu□賊是沒問題的。」

    「去,像我這麼純潔的人,用得著當那玩意啊。」方青不屑的哼了聲,這些天跟蘇杭相處,倒是熟悉了蘇杭的說話風格,那就是有點毒蛇,有點扯淡。

    「嘿,可憐的班長大人,可憐的學習委員啊。」蘇杭瀟灑的一揮手,掉頭就朝校men口走去,這牲口上學都不背書包的,「這禮拜我得去省城陪吃陪喝陪玩陪睡,那就週一見了。」

    方青羨慕的看著蘇杭走遠,朝高一一班的教室走去,那裡不單有那個神器百寶箱的黑se單肩背包,還有兩個約好要一塊瘋玩一場的nv生,藍可人、南宮初戀……

    【第一更,猜一猜今晚有幾更,猜對的獎一頭黑龍。】

第一三九節 攜美漫步

    一幫剛從監獄放出來的學生橫衝向校men,逆著人流,陽光熾熱曬得人昏沉沉的,一身穿了洗洗了穿的mi彩服浸透汗水,方青默默走著,戴著軍帽。

    方青二字,在一中稍有些名頭,可惜是惡名,小食堂暴揍高三一霸的於楓跟震懾得校籃球隊的猛男倒戈一擊,足夠方青揚名立萬,被一中的男生nv生唾棄暗罵。

    咳,一中從來都是柳林市最好的高中,風氣也蠻不錯的,對橫行霸道的學生看不過去。

    高一一班教室在三樓樓梯口的最角落,最為清靜,方青走到教室men口時,同學都走得八**九,就藍可人、南宮初戀,呃,還多了一個唐糖一個劉苗苗,四nv生湊一塊聊著天。

    「可人、南宮,我們走吧。」方青在nv生們的目光中走進教室,拿了黑se單肩背包,背在身上,招呼兩個nv生走人。其他人嘛,方青一向是無視的,鬼知道唐糖、劉苗苗兩個高二的怎麼混到高一群裡來了。

    毫不客氣的說,不久的將來,南宮初戀會是高一,乃至一中最亮麗的風景線。

    南宮初戀嫻靜的起身,nv孩背個粉白se的j□ng致雙肩書包,這nv生xing子較冷,不怎麼喜歡跟人ji□o流,在nv生群中的口碑不是很好。藍可人熱情大方,顧的全,笑著幫唐糖劉苗苗化解尷尬:「方青,唐糖學姐,劉苗苗學姐你都認得的吧,我們剛好同路。」

    藍可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夠強,軍區大院、市委大院、綠荷小區就不怎麼同路,跟唐糖劉苗苗兩nv同路的可能xing更是低的嚇死人。

    方青不好甩臉走人,敷衍了事的應了聲:「兩位學姐好啊,我們走吧,否則連家裡的晚飯都要趕不上了。」唐糖張了張嘴,想說又沒開口,劉苗苗美眸一瞪,就氣呼呼的想找茬,只是唐糖拉了拉好朋友的衣角。

    「走啦,走啦,終於大解放了啊,回家洗澡美美吃一頓,飽飽的睡上一覺,多好。」藍可人小手一揮,像個發令員,領頭帶著三nv一男離開教室。

    唐糖走了百來米遠,走到方青身旁,才說出來意:「方青,下禮拜日晚上,學校要開迎新晚會,我希望你能參加一個節目。」劉苗苗也是走進方青,豎起小耳朵偷聽。

    「沒興趣。」方青擺擺手,這破事根本就是lang費生命,坐台下看看就好,要是上台那就遭罪了,「九月底摸底考試,我要好好學習,爭取考出一個好成績來。」方青的借口天衣無縫,學生的天職就是學習,nong別的,那就是不務正業。

    唐糖吱唔了下,沒再開口,劉苗苗倒是看不過去了,口氣很沖的說:「想參加迎新晚會的人多了,神奇什麼你啊,要不是唐糖爭取,才沒你的份呢。」

    方青輕蔑的瞟了一眼劉苗苗,懶得說話,跟這種nv生吵架那是丟面子的。怪不得蘇杭一見劉苗苗,就把這小nv生氣的抓狂,連nv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

    藍可人當著高一一班的班長,就算不樂意,也得負起責任來。呃,一中的傳統很奇怪,高一一班的班長兼任校學生會的副會長,也是**不離十的未來校學生會長繼任者。唐糖、劉苗苗都算是藍可人的下屬,這個嘛,領導當然要頂下屬了。

    南宮初戀婷婷如詩的跟著,不說話,卻給人飄渺靈氣的美好感覺。這nv生秀眸有時偷看方青一下,眼瞳清澈如琉璃,不知在琢磨著些什麼。

    唐糖蠻大方的一個漂亮nv生,也就是碰到方青才變得扭扭捏捏的,就差連路怎麼走都給忘了。藍可人dong若觀火,人j□ng般的小nv生看戲,內心中藍可人是不喜歡其他nv孩子接近方青的,就連南宮初戀,藍可人隱隱的也是排斥。

    方青可是藍可人第一個挖掘出來的,從旱鴨子nong成水陸兩棲動物。

    用一個非常形象的比喻,方青就像是藍可人從小養大的一隻貓咪,藍可人剛把貓咪養的fei嘟嘟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但是其他人想要搶走貓咪,藍可人當然不樂意了。

    「喂,那個很臭屁的男生呢,怎麼沒見到他?」劉苗苗悶不吭聲的走了好幾百米遠,都走出一中校men了,湊近方青,壓著聲音小聲問。方青詭異的眼神,盯著劉苗苗,看得小美妞渾身不自在,方青半個字沒說扭過頭去。

    靠啊,蘇杭那賤人,也沒見那小子跟這小妞談天說地來著的,怎麼就愣是俘獲了一顆純潔的芳心呢,怪不得這混蛋上輩子能有號稱包養的nv生軍團,人比人氣死人啊。

    方青算得上是很有nv生緣了,可跟蘇杭一比,就是黑熊跟大熊貓的恐怖差距,沒得比啊就是沒得比。不過聊以慶幸的是,蘇杭下半輩子已經被三胞胎美nv預定了,其他nv生想橫ch□一腳,幾乎沒可能。

    劉苗苗見方青不理人,倒是奇怪的沒發怒,小臉紅紅的,沒幾分鐘就跟唐糖找了借口,脫離隊伍,溜號回家了。方青走在藍可人身側,南宮初戀走在藍可人另一邊,一男兩nv倒是很默契的步行走了好遠,都走過兩個站的公ji□o車牌了。

    閒的發慌啊真是,在某種莫名情緒下,方青一步一步的陪著藍可人、南宮初戀走回了市委大院,南宮初戀微笑著約定明天見。方青再跟藍可人走了一個半小時到軍區大院,再乘公ji□o車回綠荷小區,真是累死人了,洗了澡,方青抓著呼呼大睡的松獅就當抱枕,抱著睡覺。

    睡得mi糊,方青被老媽姜晴nong醒,下樓一家三口吃飯,順便餵狗,然後抱著松獅上樓賴床。軍訓時候沒覺得累,可軍訓一結束,方青就身心疲憊,非常的想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可是看著這頭籃球大的白松獅,方青就起了心思。

    「黑龍,奇了怪了,你怎麼還沒給踹回家去?」方青對松獅滯留地球如此久很感興趣,要是瞭解方法,豈不是說方青也能跑到魔法世界玩玩,泡泡j□ng靈小妹妹,雖然可能會中標……

    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的松獅毫無巨龍威嚴,眨巴著狗眼,在方青識海中慢吞吞的說:「切,龍消耗也很大的,這混蛋的地球空間規則,本來龍能呆上個把月的,可上次那破事一搞,消耗了大筆的j□ng神力暗魔力,大概再有七八天,就煙消雲散了。」

    方青一愣,強大如神邸的黑龍竟也會掛了?不會吧!

    【第二更,驚聞單身帶著小公主的戴小樓老大在當紅娘的表妹牽紅線下相親去也。】

第一四〇節 耗子逗貓

    九點四十九分?九點四十九分……九點五十分!

    「靠,睡過頭了,約好九點半市委大院見的啊,不會被藍大班長當球踹吧。」mi糊的方青一下從chuang上蹦起來,把趴在枕頭上睡大頭覺的松獅給蹭到地板上去了,黑龍四仰八叉的躺著,睡得香甜,也不知是不是能量流逝太嚴重的後遺症。

    光速下chuang,洗刷,方青meng了下今天跟nv孩們的活動,挑了雙淺藍se條紋的跑步鞋,白襪子,一條黑se休閒ku,一件咖啡se格子長袖襯衫,襯衫扣子是銅質的,瞧起來特帥氣,順帶背上自家的黑se單肩背包。

    不得不讚歎一句方青腦子靈活,臨了沒忘把松獅帶上哄騙小姑娘。下了樓,方青騎著姜琪萌回家買的淺藍senv式自行車,讓松獅窩在車頭的籃子裡,火急火燎的朝市委大院殺去。不大遠的路,還是騎自行車最快了,到時候大不了借hu□獻佛,把自行車贈南宮初戀。

    哇哈哈,方青殺到市委大院已然十點多,問了men口保安,報上自家老爸的威名,那幾個不怎麼想搭理方青的傢伙就熱情起來了。方青順風順水的問到南宮初戀出來接了個漂亮的小nv生,沒有出men。

    方青雖然拿老爸壓住了一幫保安,可想要進市委大院閒逛,那是沒可能的,只好讓保安打了電話通知了南宮初戀。南宮初戀確認方青身份,保安放行,方青騎著自行車在清幽的市委大院,覺得家裡沒裝台電話真是奇怪,不知道老爸心理怎麼想的。

    要說剛來柳林市,老爸方辰沒站住腳跟,那些hun蛋糊nong常務副市長,可現在市委裡說話聲音方辰排第三啊,看來要找個時間問下老媽,是不是忘了nong電話了。

    紀委書記南宮書在家,不像方辰忙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工作到底,方辰大概也是市裡領導中休息時間最少的,連週末都經常加班幹活,當方辰專職秘書的也是倒霉啊,累的一塌糊塗的。

    方青騎著車到南宮初戀家,南宮初戀站在men口等,見到方青過來,nv孩抿嘴微笑:「可人在看電視,稍等一下,就能出發了,請來坐坐吧。」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方青把淺藍se的nv式自行車停在紀委書記家men口,抓著白松獅進men,南宮初戀跟著走,引方青上樓。

    南宮書很親民的坐在沙發上跟藍可人一塊看電視,竟然還是泡沫劇,難為紀委書記看的熱鬧,見到乖nv兒領著個漂亮男生進來,南宮書看了一眼,熱情的道:「是小方吧,老方最近可是ch□n風得意馬蹄疾啊。」

    方青呃了下,不知該怎麼接口,搞不懂位高權重的南宮書跟自己說這個幹嘛,那是老爸的事情,與方青沒啥關係吧:「南宮伯伯,我爸在家裡也說您是個好官呢。」

    藍可人轉著眼瞳,很有趣的看著一老一少在ji□o流,xi□ng前渾圓秀r□擱在半高的橢圓桌上,看得人噴鼻血,真是xing感到了妖媚。南宮初戀一聲不吭的小手伸過來,抱走瞇著狗眼mimi糊糊的白松獅,方青奇怪的看了眼南宮初戀,沒阻止。

    南宮書打量了眼白松獅,又看了眼寶貝nv兒低著頭撫m□狗狗的歡喜表情,中氣十足的笑了笑:「好了,你們幾個小傢伙,看我老人家在這裡,是不是全身上下不自在啊。」說著南宮書就起身,走過方青身邊,很有力的拍著方青的肩膀,蠻痛的。

    「嘿,小子,不許欺負我nv兒。」南宮書壓低聲音,只有方青一個人聽得到得警告。不愧是柳林市的紀委書記,南宮書對方青的過往劣跡那是瞭如指掌,自家香嬌yu嫩的寶貝nv兒跟這麼個傢伙呆一塊,南宮書能省心了才是見鬼的。

    等到小輩目送南宮書進書房關men,藍可人歡呼一聲,一蹦一跳的,就要去搶賴在南宮初戀香懷裡的白松獅:「耶,終於自由了,南宮,把黑龍給我抱抱,好幾天沒見了,好像又胖了一點點,方青你傢伙食真好啊。」

    南宮初戀有點不捨,可不好拒絕自己最好的朋友,帶點媚氣的大眼睛眨了眨,把白松獅轉送給藍可人。藍可人一把抱著活死狗一般不動不反抗的白松獅,小手rounong著狗神,很是喜歡瞧起來又乖又可愛的白松獅。

    方青四處打量著,順便分析下南宮書那老狐狸的想法,身為老爸方辰陣營中的中流砥柱,南宮書說話不會瞎扯淡的,那幾句話肯定有其他因素。方青稍微思考了下,覺得老爸方辰的搬遷星河紡織廠與建設商業街的計劃已經在小圈子裡展開了。

    要是方辰真的在常委會上提出了規劃,方青不可能不知道,要清楚柳林市最大的娛樂圈,就是市委常委會,小道消息流通速度驚人。只要有腦子的商人,都能瞧得出來,新建的政f□大樓市委大樓,與商業經濟圈、高級住宅群勾勒出三角。

    呆在三角權財中心的,赫然就是星河紡織廠,方辰用政f□的力量挪動這家不怎麼景氣的場子,就能得到大筆的現金,用來改善星河紡織廠的生產發展,還能為柳林市的財政提供一大筆的流動資金,好處不要太多。

    方青很想溜進南宮書的書房,去跟這頭老狐狸聊聊,但那不大可能成事。嘿,一個十六歲的小破孩,甭想進入一市紀委書記的眼中,哪怕方青是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

    南宮初戀身為地主,主動了好多,聲音脆嫩清麗的招呼方青坐下,兩個nv孩子湊到一塊唧唧喳喳的,好一會兒才由南宮初戀告訴方青:「今天我們去九溪十八灣燒烤吧。」

    九溪十八灣呆在情人峰背面山腳,古木幽靜,溪水清澈,紅se岩石遍地,是自助燒烤的好去處,就是夏天晚上蚊子多了點,最重要的是九溪十八灣下半游有十幾家燒烤店,生意火爆,很多吃飽了撐的傢伙半夜開車去那裡狂吃海喝。

    從情人峰蓮hu□寺走下來,步行到九溪十八灣的燒烤群落就半小時,也是附近唯一能吃飯的地頭。蓮hu□寺是有素齋,但不對大眾開放,情人峰上連商店都沒,哪來的飯店。

    小美nv也是饞嘴的嘛,方青m□著背著的黑se單肩包的帶子,玩味的笑。

    【第一更,今天四更,嗯。】

第一四一節 狗不理烤肉

    九溪十八灣堆滿了墮落的男男nvnv,吃著燒烤喝著冰啤看群架是一大特se。

    方青扔下老姐姜琪萌的自行車,帶著藍可人、南宮初戀去九溪十八灣,在方青建議下兩nv生都戴了個大大的遮陽帽,省的招蜂惹蝶,平白無故的幹架。方青又沒皮癢癢的,沒事揍人玩,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要是一時疏忽給人在脖子上砍一刀,那就完蛋鳥。

    南宮初戀抱著白松獅,跟藍可人坐在出租車後座,逗nong著小狗,方青背著黑se單肩背包坐在前頭,無聊的在識海中跟黑龍聊著天。這頭囂張跋扈的黑龍,現在狀況不大好,萎靡不振懶洋洋的,能量流逝嚴重,快要嗚呼哀哉掛了。

    當然,白松獅只是j□ng神力、暗魔力、一縷龍魂的聚合體,消散掉對那頭藏在岩漿湖地的黑龍沒啥關係。只是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再來地球吃美食,其他的倒是無礙。方青頭疼的是松獅要是突然失蹤了,自己是扯謊說狗狗走丟了呢,還是說被人敲了燉狗rou了呢。

    想來想去,方青都覺得這是個愚蠢無比的念頭,鬼知道黑龍會不會又跑回地球來。到時候圓謊起來,豈不是要讓方青倒霉,nv孩子是記仇的動物。

    四十來分鐘之後,方青感慨著出租車就是貴啊的付了車錢,跟兩大青ch□n美nv走在溪水潺潺的九溪十八灣,心情蠻好,天藍水綠,空氣中彷彿都能嗅到草木清香。

    「好漂亮。」藍可人輕呼了聲,伸展開雙臂,想要擁抱蔚藍天空,南宮初戀抱著松獅,臉蛋j□ng致的微微笑,人如hu□景如畫,方青看得呆了。

    那個牽動整個柳一中男生魂牽夢繞的嫻靜nv孩,淺淺笑,明媚陽光,震撼靈魂的純美。

    方青眼中只有南宮初戀輕盈淺笑的倩影,連xi□ng很凶的藍可人都忘之眼中,好一會兒才尷尬的跟上走遠的nv孩們。年輕,真好啊,那頭se狼龍也真好啊。

    普通的高中生哪有方青、藍可人、南宮初戀這般自由,週末到處玩,不給學習b□瘋,就是被父母管教著。方青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踩著柔軟的草皮,看著遠處紅se的岩石,一條溪澗流淌在紅巖之間,詩情畫意的美麗。

    燒烤群落匯聚在一處紅se岩石的平地,十幾家裝修簡單的一層店舖帶著煙火氣息,方青離的幾百米遠,就聞到那濃郁的烤rou香味。哪怕是白天,前來吃喝的人也多不勝數,十幾家店都坐滿了人,酷暑下,沒幾人會曬太陽吃東西。

    一到太陽下山,這一大片就會亮起一堆堆的篝火,這也算是一大特se,飲食男nv殺到這裡來,全部坐在店舖外的紅巖平地上,洋洋散散擺開幾百張桌椅,那叫一個壯觀,根本不用懷疑這裡頭的消費人流。

    方青三人來的是中午,快到午餐時間,燒烤店裡人很多,提供的東西也五hu□八men的,不單單是千奇百怪的烤rou,還有火鍋、炒菜。方青挑了家燒烤店,租借了一份燒烤器具,押金五十,租金十塊倒是不貴。

    藍可人、南宮初戀把松獅塞給方青,蹦跳進燒烤店的後院挑燒烤的蔬菜rou類,方青提著裝在紅se編織袋裡的燒烤器具,點了二十串烤羊rou,順帶買了瓶水。等到方青跟黑龍一人一狗分食掉二十串烤羊rou,兩個nv生都沒回來。

    方青不著急,喝了口水,琢磨著要不要再點個烤鴨tu□,反正兩個小妮子動作忙得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來。正想著呢,藍可人、南宮初戀就空著小手笑嘻嘻的走了出來,燒烤店的活計提著滿滿兩大袋蔬菜rou類。

    「笨蛋,過來提東西。」藍可人使喚起方青來毫無壓力,方青乖乖的一手提著燒烤器具,一手摟著白松獅。方青把白松獅給了南宮初戀,接過那兩大袋蔬菜rou類,跟著兩個nv生去找一個不錯的燒烤地點。

    其實,方青是想提醒一句,燒烤要帶水的,咳咳,至少也要買點調料啊,別的可以沒有,鹽總得有吧。可兩個nv生太可惡,方青選擇xing遺忘了,就當是hu□錢買個教訓,等到地方了再讓小妞們後悔下。

    沿著九溪十八澗往上走,方青兩隻手滿滿提著東西,眼神戲nong的看著藍可人、南宮初戀嘻嘻哈哈的打鬧著走前。嘿,讓你們倆笑,等一下哭都哭不出來,燒烤不帶調料沒水,看你們等下怎麼無中生有來。

    藍可人、南宮初戀要比普通高中生成熟很多,可還是個十六七歲的nv孩子,嬌嬌nv,在家裡不怎麼動手的,對燒烤也是想當然的燈下黑。兩nv生是吃過很多次的燒烤,可自己動手自助燒烤是第一回,主要是有個方青陪著,力氣活正好。

    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人跡罕至,藍可人才滿意的指著一處紅巖說:「就是這裡了,方青,把東西放下吧,我們的美味的燒烤就要新鮮出爐了,方青,揀柴禾去。」

    方青一聲不吭,等著看兩個nv生笑話的走進稀稀拉拉的樹林中,本來燒烤店是有柴禾賣的,可姑娘們偏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搞得倒霉的還是方青。想到這裡,方青突然咯登一下,不會吧,那調料不會也是要自己跑去買吧……

    果不其然,南宮初戀放下白松獅,跟藍可人一塊快樂動手,把燒烤器具擺好,再把蔬菜rou類都一一分好,就等著方青揀柴禾回來,這時藍可人突地驚呼:「南宮,我們好像忘了點什麼!」

    南宮初戀明眸仔仔細細的看,奇怪的問好朋友:「沒有啊,可人,該帶的東西我們不都帶了嗎,沒有落下的東西啊?你看燒烤架、刷子、串好的蔬菜、rou類,呃……奇怪,可人,我們好像沒帶鹽,沒有調料,好像真的忘了哦。」

    兩個香嬌yu嫩的高中nv生傻傻的對視,異口同聲的嬌聲喊:「方青!」

    白松獅懶洋洋的打個哈欠,雪白柔軟的狗mao曬著太陽,胖嘟嘟的狗爪子撓了撓,側著狗軀呼呼大睡。

    【第二更,呃,明天要上架了……靠之,哭求收藏。】

第一四二節 逛街購物逗男朋友

    過耳不聞,方青當沒聽到兩小美nv叫嚷,慢悠悠的撿了一堆的乾燥柴禾,拿幾根長長的蒿草綁好打結,方青提了提草結,很結實,就懶懶的坐在一石頭上,再等十來分鐘回去。

    嘿,指派本少爺,是那麼好玩的啊。

    方青哼著小曲,欣賞著美麗的自然風光,冷不防遠處傳來nv生的尖叫聲,南宮初戀驚惶的嬌呼著:「有蛇!」方青心下一急,也沒多想,就衝了出去,雖然愣住了,看著兩張笑顏如hu□的漂亮臉蛋,方青真的是有氣沒處發。

    要是藍可人喊,方青不可能上彈受騙,可清清純純的南宮初戀當you餌,方青就心甘情願的上鉤了。可能心底,方青也不相信南宮初戀會哄騙人的,這一來,仙子落入凡間。

    「哼,笨蛋,調料,鹽巴!」藍可人粉嫩嫩的手指指著方青,陽光下手指近乎透明,粉紅se指甲流lu著健康的光暈。南宮初戀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美眸,睜大秀眸看著方青,方青歎了口氣,不好拒絕啊。

    看著乖乖跑tu□的方青,南宮初戀輕聲說:「可人,他好像生氣了。」

    「沒事,那笨蛋要是敢起義,看我不累死他,咱倆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呢。別把班長不當幹部,嘿嘿。」藍可人嘻嘻哈哈的,牽著南宮初戀的小手,「走,我們揀柴禾去。」

    十六七歲的小nv生啊,懵懵懂懂的,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方青小跑前行,到燒烤店買了一應調料,還帶了六瓶水塞背包裡,施施然的趕回去。藍可人、南宮初戀正把方青綁好的柴禾搬出來,兩個大小姐拍拍小手,一時猶豫不決,看著方青,不知道下面該幹嘛。

    「點火啊,你們兩個傻了啊?」方青笑著說,倒是有幾分好笑,這兩個嬌嬌nv,不會連生火都不會吧。這藍可人可是軍區大院長大的,難道就只學了揍人,沒學生火做飯?

    南宮初戀吱唔了下,柔柔怯怯的說:「方青,我們好像沒買打火機,火柴也沒有。」方青聽的是眼前一黑,這倆小妞也太粗心了吧,難道是熱情過度燈下黑了。藍可人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嬌俏樣子,跟南宮初戀一塊眨著眼睛看方青。

    「喂,我說你們兩個還想壓搾我的剩餘勞動力吧,我可不想再跑一趟了,太累。」方青裝死的把調料袋放一邊,就坐到紅岩石上頭,懶得起身。

    藍可人跟南宮初戀尷尬的對視一眼,也是哦,一時無言。方青看好戲看了分把種,沒敢再拖延下去,要是真惹怒了兩大美nv,一中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裡去的,要是這倆小妞跑到家裡告刁狀,倒霉的還不是方青啊。

    白松獅瞇著狗眼呼呼睡,懶得理人,靜等人類nong好美食,賣萌吃rou就好。

    「等等,我好像帶了一個打火機。」方青懶懶的舉手,拉開背包的拉鏈,伸手進去,m□了m□,m□出一個銅雕的打火機來,扔給藍可人,「這可是我隨身帶的寶貝,別nong壞了。」

    藍可人是有火發不出來,哼了聲,跟南宮初戀一塊點燃柴禾,乾燥的樹枝一點就燃,兩個小nv生生好火,先給燒烤鐵絲網刷一層油,再把要烤的蔬菜串、rou串放到鐵絲網上去,慢慢翻轉,是個細心活,不用什麼廚藝。

    只要認真點,燒烤nong出來的東西味道都好。方青坐在一旁看戲,想了想,起身引燃了一堆粗樹枝,一小堆篝火,再拿來倆串鴨tu□,從背包裡m□出把小折刀來,用火烤了下,在鴨tu□上割了幾個口子,方青認真的烤著。

    嘿,藍可人、南宮初戀兩小妮子哪裡懂燒烤的技術,就那麼放在鐵絲網上烤,nong出來的東西味道都給破壞掉了,還是要用篝火烤,這樣才能原味。

    方青烤過的東西多了去了,蛇、青蛙、魚、蕃薯、土豆……幾乎是能吃的能烤的方青都試過,是個地地道道的燒烤能手。要說方青動手,只是防著nv孩子一手,要是藍可人、南宮初戀發脾氣,寧願烤好的東西餵狗也不喂方青,豈不是倒霉透頂。

    就是認清了現狀,方青才會懶人幹活,不怕肚餓。藍可人、南宮初戀可都不是尋常人家的nv孩子,心氣高著呢,也更記仇,報仇的方式也hu□樣多。

    男nv兩組細心的烤東西,藍可人先得意洋洋的拿著一串烤好的小青菜,撒上細鹽,刷上醬汁,輕咬一口,覺得很是美味:「嘻嘻,好好吃,就是有點口乾。」

    方青過耳不聞,當沒聽見,不一會兒南宮初戀烤的香菇也好了,兩個小nv生一邊烤一邊吃,白松獅半睜著狗眼,對蔬菜無愛,盯著方青快要滴著油的鴨tu□大吞口水,呃,也不知道這頭黑龍有沒有口水那玩意。

    小nv生是貪嘴的,等到方青大大方方的撒好調料,把一條鴨tu□放到白松獅面前,自己獨享鴨tu□美味時,藍可人、南宮初戀已經吃得快要冒火了,燒烤本就吃的口乾,竟然還沒買水,真是悲劇,兩nv生就小聲爭論著,捨不得離開燒烤。

    方青施施然從背包裡拿出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一口鴨rou一口水,吃喝的暴爽,看得藍可人、南宮初戀眼紅無比,恨不得跑過來踩這壞傢伙幾腳。她們才不相信方青會不知道吃燒烤要準備飲料,肯定是故意氣兩個nv孩的。

    nv孩子的無理取鬧是讓男生無奈的,但也是nv孩可愛之處。

    「笨蛋,你還有水嗎?」藍可人口氣不是很好的問,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瞪坐著吃喝的方青。方青默默的抬頭,看了眼快要火山爆發的藍可人,再瞟一眼美眸怨念的南宮初戀,反手從背著的黑se單肩背包裡m□出一瓶礦泉水來。

    藍可人喜笑顏開的接過礦泉水,冷不防的看到方青又掏出一瓶礦泉水來,那嬌美的臉蛋不知咋滴,就變得y□n沉沉的好可怕。方青一把將礦泉水扔給南宮初戀,力氣稍大了些,nv孩伸手接,手滑了一下,礦泉水瓶砸了下nv孩酥xi□ng,南宮初戀嫩臉立馬通紅。

    【第三更,呃,還有一更的吧。】

第一四三節 南宮初戀的第一次

    「方青,你死人啊……」南宮初戀臉蛋嬌紅,素手捧著礦泉水瓶,妙目流轉,似嗔似怨的瞪了某男一眼,某人呆呆的在藍可人嘲笑的眼神下,愣是把水餵給自己鼻子喝,那叫一個狼狽。

    「咳咳。」方青手腳慌luan的甩鼻子裡的水,好一會兒才靜下心來,美人嬌嗔,真是讓某人骨酥rou麻,半點力氣都無。這一眼也讓方青有點讀通了自己的心,南宮初戀的影子在心尖依舊是獨特的,淺淺,淡淡的佔了一角,不為時光所湮滅。

    「哈哈,方青你這頭死se狼,魂都快沒了,別裝死,快過來烤東西,免得黑龍吃不飽。」藍可人輕擰了方青胳膊一下,方青只覺得嘶的刺痛,給b□得賣身幹活,為兩個漂亮nv生一條狗靜心烹製烤rou,蔬菜啥的方青是不要的。

    藍可人淘氣又調皮,娉娉婷婷的呆在方青身後,美眸帶點笑意,盯著那只黑se單肩背包不放,小貓爪子撓啊撓的,好像拉開背包拉鏈,去看看裡頭到底有什麼。可藍可人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動方青的背包,看得出來方青不要太喜歡自己這背包。

    白松獅埋頭小口吃rou,狗爪子按著想要默默抗議的烤rou,吃的很是香甜,左右這頭惡龍快要給規則踹出地球,滾回魔法世界去了,能吃一口那就多吃一口吧。

    南宮初戀捧著礦泉水瓶,看著方青明俊如雕鑿的側臉,陽光下竟是耀眼的讓人不敢注目,也可能nv孩是給陽光刺的眼睛睜不開,心跳噗通噗通的,很是奇怪。

    「初戀,嘗嘗方青牌蜂蜜j□翅膀。」方青右手遞了串金黃噴香的j□翅膀給南宮初戀,又懶洋洋的把一隻j□翅膀擺在藍可人身前,給哼哼哼的nv孩劈手搶走。

    一頓燒烤吃下來,竟然hu□了一個多鐘頭,藍可人吃飽了,去溪邊洗手,還大聲的喊:「嘻嘻,難得出來一趟,本姑娘要去叢林探險,抓個j□ng靈回來當寵物。」

    南宮初戀淑淑nvnv的素手繞著一根青嫩草葉,秀眼凝望潔白流雲、蔚藍天穹,呼吸細細輕輕,耳畔是溪水嘩嘩聲,烤rou滋滋聲,方青稍重些的呼吸聲,白松獅趴在nv孩腳邊,舒服的伸展著狗軀四肢,恨不得在草地上打個滾。

    「初戀,給,烤小土豆串rou。」方青微笑著朝nv孩走來,把一串烤的金黃噴香土豆拇指大的燒烤遞給nv孩,南宮初戀猶豫的m□了下飽飽的小肚子,還是伸手接了。方青沒再回去努力工作,就坐到南宮初戀身旁,這一坐讓nv孩心慌慌的。

    南宮初戀小瑤鼻嗅了下土豆夾rou的you人香味,柔chun微張,咬了一口……「初戀。」方青冷不丁的拍了nv孩香肩一下,南宮初戀一嚇,一口把拇指大的土豆嚥下了嘴,然後……很淑nv很淑nv的nv孩輕咳幾聲,拚命喝水,美眸眨啊眨的快要流出淚來。

    「方青,你hun蛋,放那麼多的鹽!」南宮初戀生氣了,小nv生發火是好恐怖的,只見粉拳秀tu□之下,方青潰不成軍,被南宮初戀追殺十幾米,還猶自不解氣。

    也算是方青倒霉,跑得太快,腳下給絆了一下,仰面倒在青草地上,幸虧不是紅巖地,否則有方青受的。南宮初戀右手拿著大殺器,那串鹹死人不償命的土豆夾rou,甜美的微笑,眼中獨有方青一人,一步一步的b□近。

    「吃!」南宮初戀憤怒的把燒烤遞到方青嘴邊,左手捏著小粉拳,秀tu□蠢蠢yu動,很有點方青不同意,就把方青揍成大豬頭的意思。

    方青多乖的一個人,張嘴就吃了nv孩喂的一顆土豆,咬了幾口,很是美味,臉上lu出享受的表情來,看的南宮初戀冷笑連連,想哄騙我,沒men!

    yu手一伸,nv生繼續瞪某男:「吃,都吃光!」方青一口一口的又吃了三顆土豆,燒烤串上還剩下一顆土豆,這時南宮初戀覺得不對勁來,美目在方青跟土豆之間流轉,柳眉微皺,出乎方青意料的吃掉了最後那顆土豆。

    「方青!你死定了,竟然騙我!」南宮初戀土豆一入口,鹹淡適口,再一咬,清香you人,嚼上幾口,竟是要比烤rou還要好吃美味,根本就沒第一顆土豆那麼鹹。

    這一下,南宮初戀是真的憤怒的失去了自己的淑nv風範,這時候nv孩也懶得管那些,先把方青揍成大豬頭再說。方青躺在青草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南宮初戀極其不淑nv的朝自己撲來,方青還沒膽子躲開,要是傷著nv孩,被人道毀滅的一定會是方青。

    「死人,壞人,我打死你,哼,騙我,騙我,敢騙我!」南宮初戀撲在方青身上,粉拳一頓luan揍,方青捂臉保護自己的臉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哪能失手。

    「放手,快放手,我要揍你成熊貓,快點,聽話。」南宮初戀揍了方青幾十下,覺得很是不解恨,氣呼呼的嬌媚模樣,哪裡還有點月宮仙子的清淺疏離,nv孩小手抓著方青捂臉的大手,使勁的拽拉,可方青就是不動如山。

    方青真的不樂意今天給南宮初戀揍成大熊貓,明天還要跟老爸方辰一塊去見見柳林市幾大國有銀行的頭子,去銀行搶錢出來,賣相是一定要好的,否則會給老爸踢出局滴。

    無路可走之下,方青心一狠,猛的鬆開捂臉的雙手,在南宮初戀沒反應過來前,手臂一展,一摟,一縮。方青雙手擁著nv孩小腰,一用力,就把nv孩抱了個滿懷。男生nv生臉對著臉,xi□ng膛對著酥xi□ng,四目相對,奇怪的讓人心慌。

    心神搖曳,方青一時賊膽飆升,輕聲呢喃:「初戀。」nv孩無意識的唔了聲,然後秀眸瞪得渾圓,不可思議的看著奪走自己純潔初w□n的壞蛋,大壞蛋。

    柔軟、柔嫩、柔和,方青品嚐著nv孩鮮嫩的柔chun,南宮初戀驚愕之下,貝齒輕啟一線,就給賊兮兮的方青揮軍殺入,nv孩潰不成軍,意luan神mi的癡醉在chun齒間的遊戲。

    這一年,南宮初戀十六歲。

第一四四節 未婚女孩

    第一四四節  未婚nv孩

    嘶,方青舌頭給委屈得要死的南宮初戀咬了一口,都流血了,只好棄nv孩柔唇。

    南宮初戀大眼睛霧氣mi蒙,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方青臉上,流到唇邊,微微一嘗,鹹鹹的苦苦的。方青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蛋,手足無措,根本不知該怎麼安慰nv孩。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一把嬌嫩帶點怒氣的nv聲響起,隨後一陣香風襲來,被方青摟著的南宮初戀就給藍可人救出了狼抱,方青也被怒氣洶洶的藍可人踹了三腳。

    嘶,藍可人踢得那叫一個死重啊,方青只覺得大腿都紫黑一片了,痛的呼出聲來。方青無辜的用純潔的眼神看藍可人,砸吧下嘴,藏起流血的舌頭,盡量輕的不露齒:「藍可人,你踹我幹嘛,我也是有人權的啊。」

    「哼,禽獸,竟敢欺負我家南宮,我家南宮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嘛,踢你幾腳算是大便宜了。」藍可人只看到兩人相擁,沒瞧見方青強吻南宮初戀,否則不把方青揍進醫院重症病房那就不是藍可人啊,「我警告你,再敢欺負我家南宮,就讓你到醫院躺上幾年!」

    南宮初戀小聲ch□u泣著,美麗的大眼睛紅紅的,柔柔弱弱的,卻低著柔嫩臉蛋,不去看那個親了自己的壞人,芳心一痛一恨一委屈,恨不得咬死那傢伙。可南宮初戀從小就是溫溫柔柔的小淑nv,哪怕生悶氣了,也沒有動手動腳。

    白松獅好奇的拿狗眼看好戲,冷不丁給藍可人瞧見,藍可人馬上來了興趣,指著白松獅罵的是狗血淋頭的:「看什麼看,se狗一頭,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你的小樣,一給nv生抱著,就sese的想去蹭nv孩子的胸,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啊。」

    靠啊,白松獅裝無辜的純潔眼神,順利的騙過了藍可人,沒讓暴怒的nv孩恨不得挖出那雙sese的狗眼。藍可人罵完了狗狗,又掉頭罵方青,方青是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咳咳,根本不敢讓藍可人知道自己偷親了南宮初戀,那真的會死人的啊。

    方青學白松獅,睜著無辜又純潔的眼神,怯怯的看著南宮初戀,南宮初戀水汪汪的美眸瞟了眼方青,氣哼哼的哼了聲,掙開藍可人的小手,走上前,很不淑nv的踹了方青大腿幾下。方青哀嚎著呼痛,好讓憤怒的nv孩消氣,更是南宮初戀踹的是藍可人剛才踹的傷處啊。

    真是疼啊,不過跟方青被黑龍整的劇痛想比,那就不值一提了。方青甚至能哼著小調隨藍可人、南宮初戀踹自己無辜的身體,但那樣太招人恨,搞不好南宮初戀一抓狂,就張嘴咬人,那就真的是悲劇了。

    「死人,死了沒有,沒死就給我爬起來,收拾東西。」藍可人也不想好朋友南宮初戀真的跟方青鬧翻,其實也沒啥嘛,不就是給這頭se狼抱了一下,又不會少塊rou,揍這傢伙一頓也就完事了,還能借此源源不斷地敲詐方青,多划算的事情。

    藍可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給方青佔去的便宜可要比南宮初戀給方青抱一下慘多了,也沒見藍可人怎麼揍方青。同事不同人,不同的態度。

    南宮初戀多單純可愛的nv孩子,哪裡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跟藍可人說,自己是給這牲口奪走了初吻,那真的是羞死人了。不過這筆賬沒完,南宮初戀想著,又委屈的眼睛紅紅的,走過去一腳把半坐起身的方青踹了回去。

    方青無奈的笑,男人啊,就是下半身動物,剛才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會情不自禁的就摟著南宮初戀親了一口。但是,這也算是圓了方青一個美好朦朧的初戀夢,給兩個nv生揍幾下踹幾下,划算得很吶,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惹怒兩nv生,那就得不償失了。

    「初戀,我錯了,對不起,你打我吧。」方青緩緩起身,還裝痛的rou了rou大腿,很誠懇的道歉,南宮初戀深呼吸,秀胸一起一伏的很是you人,nv孩小粉拳,狠狠砸了方青胸膛一下,又雪雪呼痛的rou著紅紅的小拳頭。

    看著南宮初戀負氣一聲不吭的走人,方青低著腦袋,利落的收拾燒烤器具,其他沒拷完的食材隨地luan丟,哪裡還有心思去管。方青一手提著編織袋子,一手抱著白松獅,跟在兩個很生氣很生氣的漂亮nv孩子後頭。

    「唔,還是初戀的小tun翹一點,可人的小胸翹一點。」方青竟然狼心不死的還有閒心琢磨這個,真不枉給藍可人、南宮初戀nvnv雙打一頓。

    走過燒烤群落,方青忙不迭的跑過去換東西,拿了找回來的錢,急沖沖的追兩個根本當方青空氣的nv孩而去。嘿,方青是有點後悔,可再來一次,方青還是會勇敢的親上去的,哪怕真給nv孩揍進醫院,那是少年時最瑰麗最美麗的初戀童話。

    南宮初戀是真的生方青的氣了,一個人負氣委屈的快步走著,藍可人差點就得小跑著跟上,還得小心的護著南宮初戀,免得好朋友一下絆倒,那就成悲劇了。方青表情懺悔,抱著白松獅,跟在兩nv生五步遠處,走得太近了招人恨,還會招人揍。

    要是走得太遠了,方青敢打賭,自己下個星期會被整的不cheng人樣,再淑nv的nv孩子,那也是nv生啊,尤其是南宮初戀這種天怒人怨的美麗,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一中那幫氣血方剛恨不得跪倒在南宮初戀裙下的男生不要命的群毆方青。

    半個小時,三人一句話也無,南宮初戀都走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可還是不想搭理緊跟在後頭的死人,藍可人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好朋友竟然會如此在意那一抱,不過藍可人是nv生,是不會同情可憐方青的。

    南宮初戀是很記仇的,這一點藍可人是不多知道的知情人,在其他人眼中美麗溫柔嫻靜氣質幽靜的南宮初戀,真如月宮仙娥一般完美,哪裡可能生小脾氣,碎碎念個不完。

    方青太明白nv生的心態,仇嘛就要盡早的化解,否則到後頭那是淒慘的。方青看著公ji□o車站都清晰可見了,加快腳步,追上兩nv,掏出背包裡的一瓶水,真誠的道歉:「初戀,我錯了,我錯了,你也不要折磨自己,給你水,解解渴。」

    「讓開。」南宮初戀兮兮如柳的細眉一彎,氣呼呼的瞪方青,一手打掉那瓶可惡的水,拉著藍可人,小跑到公ji□o車站,跑上剛停的公ji□o車。

    方青連掉地上的礦泉水都來不及撿,玩命的衝向公ji□o車,還清楚聽到南宮初戀柔柔媚媚的清音:「師傅,快開車,別讓那壞人上來。」公ji□o車司機是個忠厚的老伯,嘴裡應著好,關車men的動作故意卻慢了一拍,剛好讓方青擠了上來,司機這才笑呵呵的踩油men開車。

    「初戀,你別跑那麼快啊,會受傷的。」方青打定主意了,今天一定要貼身磨著nv孩,一定要想辦法讓南宮初戀把壓在心底的惱怒委屈都發洩出來,否則那玩意會釀成一缸苦酒的,倒霉的除了方青還能有誰啊。

    嘿,方青用自己聰明的腦袋想想,就知道一個美麗nv孩的恐怖破壞力,要是南宮初戀在自家老爸老媽哪裡說上幾句,方青吃不了兜著走。更可怕的是,南宮初戀如果想著破壞方青的nv生緣,那也簡單的可怕啊,只要對方青故意親近點,那啥都得見光死。

    南宮初戀扭過頭,不理方青,藍可人攤攤手,對方青聳聳肩,做出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來。方青立馬雙手合什,想要藍可人救命,偷親了南宮初戀,這罪可大可小,要是南宮初戀的閨中好友藍可人能幫把手,方青就能輕鬆過關。

    藍可人嘻嘻笑,搓了搓纖細潔白的手指,那意思再明白不過,要敲方青幾頓大餐。方青歎了口氣,作出很痛苦的表情,點了點頭,伸出兩根手指來。藍可人美目一瞪,漂亮的右手五指都伸了出來,五頓大餐,少一頓都不行!

    方青握了下拳頭,痛苦的簽訂了不平等條約,藍可人這才挨著南宮初戀,小聲說著什麼。方青左右看擁擠的公ji□o車廂,沒有一個空的座位,可方青想要討好南宮初戀的心是不變的,鬼鬼祟祟的溜到公ji□o車後頭,跟一對瞧起來就是小情侶的男nv偷偷摸摸說了點什麼。

    「兄弟,江湖救急,幫個忙吧。」方青拉著那挫男的手,那男的目光無情的看著方青,低頭看了眼手中藍se的物件,臉se轉變極快,笑瞇瞇的點點頭。

    方青玩命的又擠到了車廂前頭,跟南宮初戀獻媚:「初戀,後面有空座,有兩個人剛好下站要下車,我跟他們說好了,讓座給兩位千嬌百媚的大美nv。」

    「哼。」南宮初戀可愛的哼了聲,不理會方青,藍可人看著方青可憐,就去說服南宮初戀。方青不知道藍可人到底跟南宮初戀說了啥,可南宮初戀恨恨的走向後車廂是事實,唉,又欠了藍可人一次,倒霉啊。

    那對小情侶真是收錢做事認真,見到兩個大美nv過來,就知道是方青說的那兩個,熱情的起身讓座,南宮初戀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那男的目眩神mi,很有點跟南宮初戀搭話的意思,卻給nv朋友狠命掐了一把,不得不戀戀不捨的走到前頭去。

    公ji□o車是很擠滴,坐在座位上,根本就看不出來前面的人到底是誰,是否下車,那更是一無所知了。方青擠到藍可人身旁,看著靠窗坐,悶不作聲的南宮初戀,拿肩膀碰了碰藍可人的腦袋,藍可人惱火的隨手就揍了方青一拳。

    nv孩子的腦袋是能隨便碰的啊,真是個死人,怪不得南宮會生氣!

    藍可人看方青對南宮初戀這麼好,心裡真不是個滋味,要明白從前藍可人、南宮初戀、方青呆一塊的時候。南宮初戀都是順帶的,方青也一直就跟藍可人打鬧,南宮初戀就是一湊數的,也沒見南宮初戀跟方青有啥獨處的時候。

    方青好無辜,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琢磨了下,方青從背包裡拿出兩瓶水。咳咳,這傢伙在燒烤店買了一共七瓶水,一瓶是自己喝的,另外六瓶都塞背包裡,拿出來三瓶,還剩下三瓶水,真是蛋疼的牲口。

    「喂,可人,喝水。」方青把兩瓶水都遞給了藍可人,藍可人抬眼看著方青,奇怪的想著這小子身上怎麼帶這麼多的水,也沒說什麼。藍可人擰開一瓶水就喝了幾口,跟著南宮初戀一路快走小跑,nv孩也覺得口渴了。

    「南宮,喝點水解解渴吧。」藍可人把另一瓶礦泉水遞給南宮初戀,南宮初戀第一時間就瞪方青,方青好無辜好無辜的用白松獅擋住臉,nv孩噗嗤一笑,又冷著小臉,哼了聲,接過藍可人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好幾口,真是渴了。

    摸著白松獅柔滑的狗mao,方青感慨,不愧是異世界天下無敵的黑龍啊,賣起萌來也是天下無雙的。白松獅懶懶的趴著,無j□ng打采的,方青抱著狗狗,站在車廂裡,搖搖擺擺的。

    氣氛尷尬,方青眼珠子一轉,空著的右手反手拉開黑se單肩背包的拉鏈,摸出一包j□ng裝古巴巧克力來,這j□ng細零食可是姜琪萌從法國巴黎歸來帶回來吃的,給方青偷偷摸摸的貪污了不少,自己都沒過幾盒。

    一狠心,方青把剩下來的兩盒古巴j□ng裝巧克力都遞給藍可人,藍可人笑瞇瞇的看著方青,不說話,也不把東西分給南宮初戀。方青心中哀嚎著趁火打劫啊,不得不又從背包裡拿了一包法國牌的草莓軟糖,藍可人這才點著小腦袋,滿意的跟南宮初戀分贓。

    這一來一去的,藍可人突然就對方青的黑se單肩背包感興趣起來了,特別想知道這個有點百寶箱的背包裡到底有多少東西。

    吃著方青的零食,喝著方青的礦泉水,南宮初戀的壞脾氣也好了一點點,nv孩默默告誡自己,要淑nv要淑nv要淑nv,一定要淑nv,一定不能在可人面前跟那混蛋鬧翻,平白給人看笑話,這筆賬一定要一定要算清楚,方青,我真的好想咬你一口!

    吵雜聲中,方青罰站了半個多小時,才跟在兩青ch□n美少nv身後下車,走向市委大院。方青倒是想偷偷摸摸的溜號,可這傢伙有那個膽子嘛,南宮初戀隨便一喊有se狼,大街巷口能躥出來幾十號猛男,暴揍方青不cheng人樣。

    一行三人到南宮初戀家,那輛淺藍senv式自行車大搖大擺的停在紀委書記家men口,很是招人眼球。南宮初戀多淑nv的nv孩子,竟然……竟然走過自行車的時候,小手怒氣勃勃的拍了自行車坐墊一點,嚇得方青心一悸。

    進了men,南宮初戀、藍可人就把方青丟在二樓客廳,兩nv孩跑進南宮初戀的閨房洗澡換衣服了。方青鬱悶的開電視打發時間,白松獅懶懶洋洋的趴在方青腳邊,mimi糊糊的好像倒頭睡覺的傻樣子。

    「咳,方小子,過來一下。」南宮書突然開了書房men,朝方青喊了一句,方青心驚膽顫的走了過來,生怕老ji□n巨猾的老狐狸掐指一算知道自己欺負了南宮初戀,那就完蛋鳥。

    方青慢吞吞的進了men,禮貌的關men,這才打量著南宮書的書房,一看之下,就是一愣,老爸方辰、市軍區政委藍遠航竟然跟南宮書一塊坐在寫字檯上,三個茶杯,一幅柳林市地圖,三份厚厚的文件稿子,看的方青莫名其妙的。

    柳林市三足鼎立之一的三大常委竟然鬼頭鬼腦的躲在一塊,真是出人意料。

    「爸,藍伯父,南宮伯父。」方青一一喊人,這堆人裡頭,就老爸方辰最年輕了。方青看這情形,再結合南宮書上午的話,大概明白這三位大佬湊一塊的原因。

    柳林市的行政中心搬遷事宜已經開幕,新的政f□大樓市委大樓正在如火如荼的修建之中,行政中心周圍的地價飆升啊。方辰想要推動星河紡織廠的搬遷與新建商業街的規劃,觸動的可是很多人的利益,想要得到最好的結果,不免要跟人合作。

    想來想去,跟紀委書記南宮書、市軍區政委藍遠航鼎力合作,對常務副市長方辰來說是最理想的組合,只要這事搞定,方繫在常委會上的話語權會更加強大,對相應的人事權也就有了更好的選擇權。

    「小青,過來跟兩位伯伯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方辰目光沉靜,跟方青招招手,點了點柳林市地圖,也沒把規劃方案拿給方青看的意思。

    方青心底癢癢的,很像知道三位政f□老大的真正規劃方案,那可是數百萬乃至數千萬的財富啊,挑一個ji□o通便利人流密集的好店舖,對方青的超市計劃至關重要,要是能用三百萬就買到地,幹嘛還要lang費更多的錢去跟一幫餓狼哄搶。

    嘿嘿,方青甚至明白所謂的利益分劃到底是咋回事,這三個狡猾的高官,就是要在規劃正式出台之前,讓相關的利益群體先把地買下來,等到正式規劃征地之後,這些有主的地都能得到相關的好處。

    想想看吧,一塊原價一百萬的土地,在規劃出台之後,就能飆升到三百萬,再等到商業街開始新建,更是能飆升到五百萬,那是多麼美妙的投資方案啊。

    貪污**是煞筆行為,合理的增加財富是哪個官員都樂意的。方辰、藍遠航、南宮書三人,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幹著這事,相比之下,方青搞的超市不過是豆芽菜,不過哪怕是方辰也錯誤的估算了超市可能的營業額。

    方辰初來乍到柳林市,還沒能跟相關的利益群體聯繫到一塊,這次的商業街計劃主要的收益人群就是藍遠航跟南宮書身後的力量,變相的,方辰還想得到上面高官的認可。方青蠻清楚的,自家老爸上頭是沒人的,只是運氣加政績,才走到了常務副市長的寶座。

    說點明白的,當時身兼鎮長與鎮委書記的方辰,是給上頭派下來摘桃子的官員趕出小山鎮的,哪怕安慰式的給了方辰一個常務副市長,也改不了方辰被趕出來的真實。

    方青想明白了,就上前拿起筆,在柳林市地圖上畫了幾個小圈,原來的行政中心、星河紡織廠、高級住宅區、商務經濟中心:「當時我爸爸正在書房看這地圖,我就問了下老爸在幹嘛,老爸在負責星河紡織廠的改革試點,苦惱怎麼才能盤活廠子。」

    「我就想啊,其實這事也簡單,就是缺錢,想通了,我就在琢磨怎麼才能搞出大筆錢來。」方青聲音響亮,三位大人也聽得認真,雖然方青搞不懂這三個大佬想幹嘛,還是盡可能認真的胡編luan造瞎扯淡,「正好我想到老爸提到的市長想搬遷行政中心。」

    方青拿著筆,繞著星河紡織廠畫了個大圓圈:「我就隨便畫了個圈,剛剛好把這裡跟這裡劃進去,這一下,我突然就想通了,要是把政f□搬到這裡來,星河紡織廠豈不是發達了,再把這地一賣,得到的好處不要太大。」

    「小子,你撒謊的本事還蠻行的嘛。」藍遠航大巴掌狠拍了下方青的肩膀,方青腳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去,靠,真是個力氣大的軍人。

    「把黑說成白也是本事。」南宮書說了句,三個大人就不理方青了,默默的看著手中的稿子,方辰朝方青揮揮手,就把一頭霧水的方青趕出了書房。

    走出書房,方青恍然大悟,靠啊,老爸把自己給賣了,自己還拚命地幫老爸扯謊,真是找虐啊。白松獅懶得連尾巴都不搖一下,在方青識海無j□ng打采的喊了聲:「人類,龍快掛了,感覺越來越不對,快點開飯吧,就算是最後的晚餐了。」

    方青彎腰抱起白松獅,摸著狗狗的mao茸茸的腦袋,奇怪的問:「黑龍,你不是說還能呆好幾天的嘛,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還不是那混蛋的人類,那天龍走在街道上,偷偷摸摸的找東西吃,一群人就跑來喊打喊殺的,龍一個不爽,就咬了一個人,沒想到立馬的這混蛋王八蛋的規則就差點把龍掐死,幸虧龍喝了點那人類的血,才勉強抵擋了一下。」

    「就是這破事,龍才不得不咬著牙,咬了那麼多味道一點也不好的人類,這才勉強把那規則驅趕出去,可是沒想到,規則是神邸的規則,龍還是把一縷規則殘留在了身體了,那東西老是在拚命地破壞,龍快要撐不住了。」

    白松獅,也是披著狗皮的黑龍叫嚷著,無j□ng打采的,很是沮喪:「人類你這邊又沒有魔法元素,搞得龍只能背水一戰,耗光了暗魔力,龍就完蛋了,只能回那頭呼呼大睡的黑龍軀體裡去,想再跑到地球來吃好吃的,少說一兩百年的。」

    方青蠻關心黑龍的,主要是那暗魔力太饞人,這些日子來,方青差不多nong到了五十多縷暗魔力,足夠揮霍好幾個月的,省一省半年的量都夠了,倒也不知特別的著急。方青是個人類,沒有暗魔力也沒啥破事,可黑龍不同,屬於偷渡的異位面生物。

    「無盡位面之間的規則是不同的,你這地球的規則就特別記仇,龍想等到這傢伙老年癡呆症健忘了,才能再來地球吃好吃的,不過也不算很長啊,地球一年,我那邊一百年,睡幾覺也就好了。」黑龍顯得很是無所謂,對生死無所畏懼。瀟灑如龍。

    「嘿,等龍突破了黃金頂階,成就紫晶巨龍,這破規則就認不出龍了,到時候龍就又能跑回來吃飽喝好逍遙了。」黑龍嘀嘀咕咕的,很是搞笑,「可惜啊,龍的本體不能過來,否則那一定很是痛快。」

    方青嚇了一跳,真怕這頭混蛋黑龍真身降臨地球,搞不好要發生核武器大爆炸啊。在黑龍的眼中,人命是不值錢滴,死在黑龍爪子底下的人類不在少數。

    抱著慵懶的白松獅,方青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電視打發時間,南宮初戀閨房的隔音真好,方青離得也不是很遠嘛,愣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想到兩個嬌媚可人的大美nv脫光光在浴室溫水中洗白白,就能讓人對月狼嚎啊。

    幸好方青的黑se單肩背包裡東西多,方青拿了包五香瓜子,拿出最後一瓶礦泉水,斜著倒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躺著嗑瓜子喝水看電視,快活如神仙啊。白松獅趴在沙發一角,蜷縮著籃球大的小狗軀,沉沉睡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方青啃光了一包瓜子,喝光了礦泉水,那三個鬼頭鬼腦的高官還沒從書房裡出來溜躂溜躂,南宮初戀跟藍可人倒是出來了,青ch□n美少nv穿著一模一樣的白se長裙,黑se馬尾搖來擺去,素面朝天,前凸後翹,很是養眼。

    「江阿姨回家去了,晚飯得我們自己動手了。」南宮初戀美目盯著方青說,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藍可人笑瞇瞇的跟南宮初戀手拉著手。

    方青聞弦而知其雅意,舉手主動:「明白,我明白,我下廚,我炒菜,我煮飯,兩位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坐,請上座,小的生火做飯去。」

    好吧,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四點鐘,就要b□人去nong晚餐,真是yu哭無淚啊。問題是方青還沒膽子抗議,乖乖的丟下白松獅,溜進二樓的廚房中。這裡要說下,南宮書家是二層半的小別墅,平方非常大,一樓是客房保姆房雜物間,二樓才是三臥室一書房一客廳一廚房。

    南宮書喜歡溫馨的家庭生活,不喜歡一家人住在樓上樓下的,這也是一種習慣吧。

    方青進了廚房,四處看了看,打開冰箱冰櫃,找米,瞄調料,關心灶火:「四點鐘,nong晚餐太離譜了,要給老爸笑死了,那幾個無良大叔,還是nong點好喝又管飽的東西。」

    斟酌一下,方青找到j□蛋、黃酒、紅糖、老薑、大蔥、蒜瓣,三個無良大叔,兩個青ch□n美少nv,一個b□ng小伙,一條狗,嗯,那狗無視之。一個人兩個j□蛋,十二個j□蛋,打碎蛋殼,把j□蛋盛在大碗裡。

    方青拿了個砂鍋,洗乾淨,放到鍋灶上,小火,往砂鍋裡倒入黃酒,再放入紅糖,攪拌,嘗一下味道,嗯,甜甜帶點酒香。把老薑切絲、大蔥蔥白切絲、蒜瓣拍碎,丟進砂鍋裡,方青再倒入適量的清水。要真是純黃酒的話,那兩個小公主可會伸小貓爪子的。

    搞定這些,蓋上砂鍋蓋,方青就去拿六口白瓷大碗,六雙竹筷,坐在廚房等死……咕嚕咕嚕的湯沸聲,方青拿一塊mao巾護手,掀開砂鍋蓋,把碗裡的十二個j□蛋倒進去,再拿一雙筷子,小心的攪動砂鍋裡的湯湯水水。

    不能讓j□蛋粘鍋,也不能讓j□蛋散掉,這可是個細心活,方青認真的烹調美味,嘗了一口湯,味道極好,很有小時候老媽姜晴親手煮的黃酒紅糖j□蛋的美味。

    方青兩個j□蛋一碗的分好六口大碗,倒上湯,也不忙著告訴那兩個飢腸轆轆的小美妞能吃了,就坐在廚房裡,跟那幫人乾耗,湯涼一些吃起來味道更b□ng。

    藍可人鬼鬼祟祟的溜進廚房,美目睜圓,看著方青坐在那裡看好戲,忍不住的就揮揮小粉拳:「好香啊,方青,做什麼好吃的?」

    「自己看,自己拿。」方青指了指那六碗一字擺開的大碗,藍可人貪吃的小跑過來,嗅著那甜甜香香的香氣,眼睛都快綠了,一把搶走兩碗擺好筷子的黃酒紅糖j□蛋,跑出廚房,讓方青看的很是搞笑。

    唉,男人就是倒霉啊,方青吸了口氣,拿起一塊切菜的砧板,把三碗黃酒紅糖j□蛋放上去,端著走出廚房。客廳裡,兩個美得冒泡的小nv生正吃得歡快,見到方青出來,看都不看一眼,脾氣大著呢。

    方青端著三口大碗來到書房men口,用腳敲了敲men,很快就有人來開men了,又是南宮書:「南宮伯伯,我做了黃酒紅糖j□蛋,你們也吃點。」

    南宮書搓了搓手,熱情的迎接方青進men,藍遠航、方辰瓜分了剩下的兩大碗,方青很識相的關men走人。客廳裡,南宮初戀、藍可人的美眸瞪得大大圓圓的,南宮初戀驚訝的問:「我爸爸還在家裡?他不是說下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men的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方青很欠揍的應了聲,眼見著南宮初戀柔唇抿了抿,那秀眸殺機一閃而過,方青的骨頭就嚇得軟了,「那書房裡,不單單有你爸爸,還有你爸爸,還有我爸爸。」

    「呀,不會吧,我家老頭子也在,真是稀奇。」藍可人一邊喝湯,一邊嘀咕著,很有點奇怪。南宮初戀美眸眨了眨,瞪著方青,b□問的架勢不問自知,甚至方青都產生了一種是nv朋友b□問男朋友的架勢來。

    「別看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兩個一到家就鑽房間裡去了,就我呆在客廳裡,初戀你爸爸就冷不丁的開書房men把我叫了進去,剛見到我爸爸可人爸爸,我還下了個半死呢。」方青說得誇張,南宮初戀秀眼中的怨氣也驅散好多。

    生氣嘛,也是有一有二不再三的,方青姿態放得低,又討好南宮初戀,再加上南宮初戀也不是很生方青的氣。那美麗的錯誤,也不都是方青的錯,要是南宮初戀自己不撲到方青身上去,方青再流氓也是不可能摟著nv孩偷親的。

    這也就是南宮初戀了,要是換成藍可人,先揍了再說,什麼理由借口都是瞎扯。

    一時無言,方青也沒想過要一戰功成,很低調很低調的收拾nv孩吃得光光的碗筷,順口問一句:「廚房裡還多了一碗,你倆誰還要?」話是這麼說的啦,方青看的卻是南宮初戀,藍可人嘛,利用完了,就丟回收站了。

    南宮初戀很是懷念的砸吧下小嘴,差點就脫口而出我要,話剛要出口,nv孩又想起方青的可惡來,別過腦袋,不理方青,生悶氣了,那可是nv孩純潔的初吻呢。

    藍可人猶豫了下,想要舉起來的小爪子偷偷摸摸的縮了回去,假笑著說:「方青,你不是沒吃嘛,那碗你就留著自己吃吧,午餐你也沒吃多少東西,對了,你早餐吃過沒有?」

    「沒有啊,我早上睡過頭了,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方青奇怪的說著,想要轉身回廚房幹掉那好喝好香的黃酒紅糖j□蛋。

    「我要,我還想喝。」南宮初戀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妙目流轉,俏皮淘氣。方青沒有生氣,也沒覺得nv孩可惡,只是乾脆的點頭,利落的跑廚房,把那碗愛心黃酒紅糖j□蛋遞給南宮初戀。

    南宮初戀吃的很是香甜,能懲罰一下這個可惡的壞傢伙,那也是很好很好的嘛。

    方青無怨無悔,返身回廚房,嘿,難道廚師還能給餓死不成,那是搞笑。方青殺回廚房,就燒開了一鍋沸水,倒進調料,再切些白菜葉、小青菜、豬rou、牛rou,方青還找到了蕃薯粉絲,下到鍋裡,就像是吃火鍋,一個人吃得歡快。

    等到方青吃的肚飽,走出廚房,也就過去十來分鐘,在兩個nv孩的腦子裡根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偷偷摸摸的大吃大喝了。方青很小心的簌了口,擦乾嘴唇的油光,還很故意的說了句:「終於把碗都洗好了,我最討厭洗碗了。」

    嘿,睜眼說瞎話,方青根本沒動廚房裡吃剩下來的三口碗,連砂鍋、鐵鍋都懶得洗,反正紀委書記家裡有保姆,花錢雇保姆還不是乾洗漱的活滴。

    南宮初戀乖寶寶的坐著看電視,藍可人就很不淑nv了,躺在沙發上,腦袋枕在南宮初戀大腿上歪著看電視,兩條又長又美的秀腿架在沙發上,真是養眼,胸前fei鴿傲然嬌聳。

    「初戀,過來收拾碗筷。」南宮書大佬探出頭來,喊著南宮初戀,南宮初戀一動不動,妙目瞟著方青,方青很懂事的點頭,走向書房。藍可人看得好笑,方青怎麼見了南宮初戀,就跟耗子見了貓咪一般,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南宮書、藍遠航、方辰見到方青進來,相視一笑,藍遠航打趣道:「南宮書記,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的寶貝nv兒是個男的呀。」

    「這小妮子,真是嬌慣了,小方,麻煩你了,多讓著那妮子一點。」南宮出好笑的搖搖頭,對寶貝nv兒無可奈何,拍拍方青的肩膀。

    方青很乖的把三口吃的各異的碗收拾好,幾下疊著端出書房,這才說:「沒事,沒事,南宮是我班上的學習委員,可人更是班長大人,我一個個小小的學生,只能乖乖聽話。」

    三個無良大叔笑的很是暢快,方青端著碗筷走人,跟這幫老狐狸呆一塊,受傷的總是方青,想要虎口奪食,那幾乎是搞笑喜劇片。

    方青把三口碗筷隨便到廚房一放,洗了洗手,就走到客廳來,藍可人瞇著美麗的大眼睛看方青,咕嚕嚕的轉了幾圈,把長長的美腿收攏,乖乖的坐端正,給方青在沙發上讓出了一大塊地方。

    南宮初戀看方青當空氣,藍可人瞇著眼睛與我無關,方青尷尬的不知該怎麼搭話,乾脆保持沉默。三個人就很怪異的靜靜看了大半個小時的電視,方青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東西,真是難受的稀奇古怪的,白松獅倒是呼呼睡得香甜。

    啪,南宮書、藍遠航、方辰,三個鬼頭鬼腦藏在書房好幾個小時的男人終於走了出來,說說笑笑的,氣氛很好。

    看到藍可人、南宮初戀、方青相處很好的坐沙發上看電視,藍遠航就打趣的說:「南宮啊,看這幾個孩子處的很好嘛,要是能談上,那也是fei水不流外人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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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節 好奇寶寶

    第一四五節  好奇寶寶

    咯登一下,方青近乎本能的偷瞄了眼南宮初戀,南宮初戀淑淑nvnv的看電視,帶點媚氣的大眼睛盯著動畫片不放,彷彿沒聽到某個無良大叔的調侃。

    藍可人豪氣,站起身來,勇敢的朝自家老頭子揮粉拳:「老爸,你丟臉我沒意見,可別在你家寶貝nv兒面前丟臉好不好,真的很不好意思的啦。」

    「小丫頭沒大沒小的。」藍遠航笑著走上前,寬大手掌拍了藍可人香肩一下,「丫頭,你是想在小南宮這裡蹭一頓,還是跟老爸我回去找吃的?」

    看得出來,藍家父nv相處的非常自由,沒有那種敬畏,藍可人大咧咧的踮著腳反拍藍遠航的肩膀:「切,哪有像你這樣當爸的,連nv兒一天吃幾頓飯都不過問,今天我要跟南宮一塊睡,你就自己回家抱老媽睡去吧。」

    方辰搭了句話,開玩笑似的:「老藍,還真羨慕你跟小可人的父nv感情啊,我家那臭小子一天到晚就會惹我生氣,好事不幹壞事一籮筐。」

    「哪裡,哪裡啊,老方你太謙虛了,你們家方青長得又帥,廚藝又好,腦子聰明,簡直就是乘龍快婿的第一人選啊。」藍遠航不愧是當兵的,說起話來那叫一個無所顧忌,「要是你同意的話,你看我家姑娘長得俏吧,把這兩孩子湊一對也好嘛。」

    「哦……」方辰根本漠視的方青的意見,跟藍遠航煞有其事的討論研究著,「你家小可人就十六七歲吧,現在談這個是不是早了點,早戀可要給學校老師說的啊。」

    「沒事,沒事,我跟我家婆娘甜蜜蜜的時候,還要比他們小呢,風風雨雨幾十年不也過來了,吵架都從來沒有過。」藍遠航哈哈大笑,玩笑又認真的說著,「再說了,我跟我家婆娘也是父母撮合的,生怕我這個壞小子找不到老婆,當一輩子光棍。」

    方辰琢磨著,沒開口拒絕,也沒答應。方青瞧得是心惶惶的,靠,這兩個大叔該不會真把本少爺一輩子的老婆給預定下來吧。要真是方辰開了口,定了事情,藍可人跟方青的好事**不離十,甭管哪個年代,父母包辦婚姻依舊紅紅火火的。

    別看藍可人平時淘氣率xing的,可碰到這讓nv孩子家一輩子幸福的事情,也只能跺腳乾著急。身為藍遠航的nv兒,藍可人太瞭解自家老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xing子了,要真跟方辰說好了,哪裡會管藍可人是不是樂意。

    南宮書就抱著手臂站一旁看好戲,心底清楚著呢,這事根本沒影的。藍遠航只是跟方辰打個玩笑,不過要想藍遠航開這種關係到寶貝nv兒的玩笑,那就證明藍遠航對方青還是挺滿意的,估摸著拿碗黃酒紅糖j□蛋拿了大把分數。

    方辰的沉默,在南宮書看來就更簡單了,這種定親聯姻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說下來,就算方辰想拒絕,也要照顧藍遠航的面子,這才是方辰不說話的關鍵。

    咦?

    南宮書的眼睛j□ng光一閃,紀委書記大人竟然瞧見南宮初戀側著小耳朵,好奇又偷偷摸摸的想要知道後續的可愛表情。南宮書剛開始還覺得寶貝nv兒是關心好朋友藍可人,可看了幾眼,老ji□n巨猾的南宮書就瞧出不對勁來了。

    在方辰、藍遠航對峙沉默的時候,南宮初戀杏眼瞄向方青的次數,要遠遠高於瞟藍可人的,這證明什麼?在一個高居廟堂之上的官員看來,南宮初戀的小心思蠢蠢yu動,極可能是某個很可怕但又很美好的事情。

    奇了怪了,南宮書暗自琢磨著,南宮初戀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係到一個人。想到這裡,南宮書不好讓方辰再斟酌下來,要是方辰一時犯傻,真答應下來了,搞不好寶貝nv兒要鬱悶很多天:「好了,你們兩個老傢伙別折騰小傢伙們了,回家要緊。」

    藍遠航跟南宮書相ji□o數十年,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眨,覺得這老傢伙哪裡撒謊了:「哈,我可不是玩笑,寶貝nv兒,方小子人不錯,抓在手裡絕對是一筆超賺的買賣。」藍遠航笑聲爽朗,大踏步的下樓離去。

    「小青,記得回家睡覺。」方辰囑咐了一句,就追著藍遠航去了,「老藍,跑那麼快幹什麼,開你那輛吉普車帶我回去。」

    南宮書是柳林市的紀委書記,不想悶那也是很悶的,看了看客廳裡的三個小傢伙,丟下句:「nv兒,我這個老頭子就不煩你們了,記得喊我吃晚飯就好,你媽去省親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唉,老婆nv兒,一個都不親我啊,孤家寡人一個。」

    「爸,人家哪有啊……」南宮初戀不依了,粉紅著小臉,起身跟老爸爭口氣,只是底氣不是很足,「我也很乖的啊,你自己在家就喜歡關在書房裡,都不理人家,還怪我呢。」

    「哈哈,我是說不過你,小刺蝟啊。」南宮書笑著走進書房,關men聲很輕,南宮初戀咬著柔唇,眨著明眸看著老爸走進那帶點神秘氣息的書房,嘴角微微笑。

    方青裝死,白松獅裝睡,藍可人淘氣又調皮的笑,蹦跳著摟著南宮初戀,嘻嘻哈哈的:「別解釋了啦,南宮,咱倆幾十年的關係,就差穿同一條小內褲了啦。你可是好懶好懶的哦,那些壞男生看你清冷少言,其實是你懶得說話。」

    南宮初戀惱羞成怒,跟藍可人玩鬧在一塊,縷縷ch□n光乍現,方青目不轉睛的看的眼饞。這兩個千嬌百媚的小nv生可不是好招惹的,有些小曖昧,佔點小便宜都沒啥大不了的,可要真的心懷不軌,或者踏過了那條底線,那就真的很糟糕很糟糕了。

    嘿嘿,方青明白,要是真玩了人家小姑娘的感情,不b□著娶回家,那是做夢吧。要是更猥瑣一點,玩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嘿嘿,屍骨無存想來也不是很困難滴事情。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方青喜歡跟美麗的nv孩聊天遊玩,能佔點小便宜,那還是要占的嘛,否則哪裡像個正常男孩子。至少,方青是不可能像跟蘇淺圈圈叉叉那般,把小姑娘也負距離接觸的,不為別的,下場太恐怖,不可能如蘇淺這般,甘心不要名分的跟著方青。

    其實吧,方青不知道蘇淺會跟著自己多久,是幾個月、幾年,還是一輩子……時間,總會讓人覺得mi茫,哪怕掌控了未來命脈的方青,也依舊mi糊不知。就如那頭驕傲跋扈的黑龍,強大如神邸,雄踞天下,不也給一頭小母龍b□得四處逃竄,恨不得殺到異世界去。

    小nv生們瘋了一陣,才想起來客廳裡還藏著一隻雄xing牲口,呃,是二隻雄xing牲口。

    「方青,好無聊啊,接下來幹嘛?我們打牌吧。」藍可人拿脹鼓鼓的美胸瞪方青,方青毫無抵抗力的被打倒了。於是乎,南宮初戀去找了紙牌,三個人一邊聽電視,一邊打牌玩,還是比較簡單的爭上游。

    哈,方青失敗大敗潰敗,藍可人、南宮初戀認識多少年了,心有靈犀,玩nong一個男生不要太簡單。藍可人卡方青的牌,南宮初戀喂藍可人吃牌,十個回合下來,方青愣是一回都沒贏過,真是悲慘。

    「耶,又贏了大豬頭。」藍可人歡呼一聲,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嘻嘻笑,「方青、南宮,這麼晚好無聊的哦,我們加點綵頭吧,贏的人可以隨便問一個人問題,一定要真誠回答。」

    南宮初戀微微點頭,美眸剎那間閃著鑽石般的璀璨,對其他人,尤其是某人的秘密,nv孩是非常非常感興趣的。方青一對二,是弱勢群體,無可奈何的同意,但ji□n詐的方青舉手:「我同意,但是摸到黑桃3的人先手出牌。」

    「沒問題,小意思啦。」藍可人得意洋洋的打量著方青,就像是看著一頭挨宰的小羊羔。

    方青洗牌,手法笨拙,堆成一疊放在桌子中間,南宮初戀切了牌,從藍可人開始摸牌,隨後方青,再南宮初戀。方青冷笑啊,剛才不過是逗小nv生玩的,偷ji□n耍滑玩牌,方青拿手得很,何況是這副玩了好幾十遍的紙牌,方青都快記住每一張牌的背面特徵了。

    一分鐘之後,第二順位出牌的方青一甩手就出完了牌,嘿嘿笑著看著一張牌沒出就給憋死的南宮初戀:「初戀,你今天穿的小衣什麼顏se的?」

    「唉喲!」方青腦men一痛,怒視著下毒手的藍可人,「喂,可人,你打我幹什麼,這不是你說的,什麼都可以問,難道你想耍賴啊。」

    「哼哼,se狼殺無赦。」藍可人得意洋洋的揮揮小粉拳,威懾力十足十的。

    「水綠的。」南宮初戀微微低下頭,杏眼眨動,泛起一圈圈微妙的漣漪,嬌軟的柔音也多了絲絲羞澀窘迫,要是方青耳朵足夠賤,甚至能聽出nv孩的怨念跟恨恨。

    「少囂張了,洗牌洗牌,開局開局。」藍可人胡luan的收攏紙牌,堆到方青那邊,方青乖乖的洗牌。嘿,哪怕兩個小nv生再耍賴,也敵不過瞭解每一張紙牌的方青啊,這就跟攤開牌跟其他玩,想要不贏,那真是蠻有趣的。

    第二局,方青三輪就丟光了牌,槍尖再次對著南宮初戀:「初戀,你的初吻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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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節 失戀

    第一四六節  失戀

    「你混蛋!」文文靜靜的小淑nv紅了烏黑杏眼,撅起柔嫩嫩的香唇,yu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方青的暗魔法沒白練,本能的朝後一仰,美人指尖擦著方青的鼻尖而過,呃,也就是說方青躲過了小美妞冷不丁飛來的殺招。

    「嗚嗚……」南宮初戀氣哭氣跑了,躲回自己閨房,小腦袋埋在鴨絨被子裡,嗚嗚的小聲哭。nv孩是真的傷心傷身了,也怪方青太輕薄,那混賬問題是能在外人面前提的嘛。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幹壞事吧?」方青攤開手,很無辜很純潔的看著凶巴巴的藍可人,「我哪知道初戀臉皮這麼薄啊,只是開個玩笑。」

    「哼,笨蛋,這筆賬先記著,誰知道你到底幹了些什麼混賬事,我去安慰安慰南宮。」藍可人捏了捏秀拳,小美眸忽閃忽閃的,突然一腳踹在方青胸膛上,把罪魁禍首踹倒在地,「還不快滾,我想南宮也不想看見你這傢伙。」

    「教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請你吃大餐。」方青嘻嘻哈哈的,沒把那不輕不重的一腳當回事,抓起醒睡不知的白松獅,給藍可人深刻反省加討好。

    藍可人不是當事人,搞不懂南宮初戀發飆的根本,可方青瞭解得一清二楚的,九溪十八灣那一吻,十拿九穩的是nv孩初吻,方青真的是賺到了!哪怕給揍進醫院跟溫柔美麗的小護士聊聊天,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男人之所以禽獸,是因為禽獸起來不是人……

    方青手腳利落,逮著白松獅,不到一分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藍可人嬌俏的小鼻子哼了聲,臉蛋上好笑的笑了下,腳步輕快的走向好朋友的閨房,輕敲men:「南宮,開men啊,是我,可人,那傢伙被我趕走了,別生氣啦,氣壞身子無人替的。」

    南宮初戀哭的梨花帶雨的,想起自己給方青搶走了純純的初吻,又故意的在好朋友面前給自己難堪。好吧,對一個男nv之情一清二白的nv生,不能苛求太多,啥**的手段在南宮初戀看來,全是耍流氓,不是好東西。

    藍可人有一聲沒一聲的勸了好一會兒,南宮初戀才把小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翻小包包,找出濕紙巾,細細的抹去淚痕,小跑到men前,給藍可人開men。藍可人一進來,就盯著南宮初戀哭紅了的眼眸瞧,勃然大怒:「好啊,那混蛋,竟然把我家南宮氣哭成這樣!」

    「可……人,嗚嗚,嗚嗚,嗚嗚……」南宮初戀ch□u噎著喊了聲,看到閨中密友,nv孩又忍不住心頭的委屈,抱著藍可人嗚嗚的哭得好起勁。藍可人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本想安慰幾句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只是柔柔的拍著南宮初戀的香背。

    大半個鐘頭之後,南宮初戀哭得累了,抱著藍可人睡著了。藍可人臉蛋上帶點怒氣,抱起哭傷的nv孩,把nv生抱到床上,給好友蓋上鴨絨被子,手上卻摸到了一把濕漉漉,愣了下,藍可人就知道南宮初戀在被子裡哭了好一會兒。

    藍可人把鴨絨被子翻過來給南宮初戀蓋上,閨房裡清清冷冷的,哪怕是九月,蓋被子睡也舒服。藍可人看著鴨絨被子上濕漉漉的一大片,美眸眨啊眨的,不知在想著什麼,小歎氣,走出了房間,自己甩手回家去了。

    nv孩子的敏感與直覺,讓藍可人不妙的覺察到,南宮初戀跟那只牲口之間,發生了某些微妙的事情,否則以南宮初戀的清冷疏離,是不可能生如此大氣的,哭得都累睡著了。

    一縷很微妙,很悶悶,很難受的情緒充斥著藍可人胸懷,讓巾幗帥氣的nv孩很不習慣,這也是藍可人丟下南宮初戀不管的you因,她,嫉妒了……

    沒心沒肺指的就是方青這種男生,四處招惹情債,掉頭就不認人,抱著白松獅,背著黑se單肩背包,方青騎著淺藍se自行車,穿行在大街小巷,朝老宅子而去。老爸方辰發話今晚要回家睡,就是為了明天從銀行手中敲出更多的合法貸款來,少不了蘇淺。

    用十幾年之後的目光看待九四年男nv的方青,犯了嚴重的經驗錯誤,不知道自己一言竟能傷南宮初戀如此深,也不知道順帶誤傷了另一nv孩。黑暗的未來等著方青自投羅網,想來那會是極端j□ng彩的經典案例。

    方青事先沒跟蘇淺說過回來,也就不知道蘇淺是否在家,把淺藍se自行車停在庭院裡,方青敲了下men,無人答應。方青拿鑰匙開men,走進老宅子,把白松獅扔地上,看了幾眼四周,很意外的看到一幅海棠ch□n睡嬌媚you人的美景。

    蘇淺甜甜睡著,柔軟的紅唇微微翹起,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形,大大的眼睛蓋著可愛的眼皮,長長黑黑的睫mao微微顫動,溫柔的氣息包圍著方青這輩子第一個nv人,無可抗拒的擊中了方青的心扉,甘願淪陷。

    呼哧呼哧睡得甜美可愛的蘇紫鶯,讓方青遏制了某些黃se思想,唉,好想爬上床跟蘇淺顛鸞倒鳳。細細算來,方青被抓去軍訓,就再沒享用過蘇淺柔軟柔媚的yu體,軍訓累死人啊,哪有閒情雅致去玩樂,第二天要是腳軟了,豈不是要給全校嘲笑三年。

    se膽包天,這句話非妄語,方青不敢真刀真槍的上,怕教壞了蘇紫鶯小nv孩,可不代表方青就不敢伸出那罪惡的小爪子。這邪火上來了,怎麼都壓不住啊。

    蘇淺柔柔呼吸聲中,方青走到浴室,一身汗水很不爽的啊。方青三分鐘快速沖洗乾淨身子,隨便穿身藍se沙灘褲,藍se條紋短袖,脫了鞋,方青輕手輕腳的挨著蘇淺躺下,多虧這張床足夠大,躺下四個人都不是問題。

    方青雖然有點奇怪,都快五點半了,怎麼蘇淺跟蘇紫鶯還會睡覺,可那些都不是不理智的腦袋會考慮的。方青挪動著身體,貼著平躺睡著的蘇淺,大手偷偷摸摸的鑽進粉紅碎花薄被,觸碰到一個溫軟溫熱的身子,沿著小腰線,鬼鬼祟祟的往上。

    蘇淺睡得很是香甜,眉眼間帶點倦意,一時半會兒的不會醒來。方青乾脆偷吻nv孩柔唇,甜睡中的蘇淺被動的享受著方青的侵犯,貝齒雪白,微抿著,露出一條細縫來。方青含著蘇淺的上嘴唇吸sh□n著香甜,又挑動nv孩下嘴唇,蘇淺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嬌膩的輕yin。

    方青眼睛一時直了,se膽大如天,舌頭探出,輕輕撬開蘇淺的貝齒,去追逐那柔柔怯怯的小香舌,nv孩無意識的跟方青纏綿悱惻著,被動的享受著情愛的動人滋味。

    那只停留在nv孩柔軟小腹的爪子,微微一動,就來到那秀魅妖嬈的酥胸前,方青微微輕撫著美人秀r□下端,觸動蘇淺的情yu,讓nv孩嬌軀酥軟,更加嬌媚可人。

    蘇淺無意識的扭動著嬌軀,眼睛在眼皮底下無意識的轉動,呼吸微微急促一些。方青為了安全起見,收回自己的舌頭,沒想到nv孩近乎主動的丁香小舌追逐著鑽出牙關,探到方青唇齒間,與方青纏綿。

    方青快要笑mi了眼睛,清醒時,害羞保守的蘇淺可不會如此主動,看來往後要尋找更多的機會,品嚐甜睡海棠的美人兒。

    見得前事都七七八八了,方青右手佔據了香軟可口的椒r□,rou捏把玩,力度適中,nv孩情yu被挑動,似睡似醒,眼眸子顫動,好像要從ch□n夢中醒來。

    方青很惡作劇的兩隻手一手一隻小r□豬,玩的沉醉,輕輕捏著那二顆紅寶石,方青一搓nong,蘇淺嗚的輕yin,小香舌下意識的收了回去,貝齒一咬,沒咬到早有防備的方青。蘇淺美眸一睜,圓瞪,嘴唇被方青吻著,蘇淺下意識的要掙扎,身子卻酥軟無力。

    「嗚嗚……」蘇淺秀眸瞪得圓圓大大的,很是可愛,一兩秒才認出某只把玩nv孩yu兔的壞蛋是方青。nv孩不依的扭了扭嬌軀,美眸裡有些羞急,蘇紫鶯可就睡在旁邊呢!

    「別怕,沒事的,紫鶯還沒醒呢。」方青微微含著美人朱唇,聲音模糊的應付蘇淺。蘇淺見得掙扎無力,也懶得再說,反正小se狼還是很有度的。

    方青不放開蘇淺柔唇,是怕nv孩輕yin淺語吵醒了蘇紫鶯,那就尷尬了。可身旁躺著個人事不知的甜美小nv生,方青真的覺得好xing福,好亢奮,好像推倒蘇淺姐姐,可又不能成行,那種若有若無的滋味,最是**蝕骨不過了。

    蘇淺活動了下身子,素手酥軟無力的鑽出被子,摸上方青的大腿,在某人期待又流氓的眼神中,怯怯又勇敢的握住一頭猙獰凶悍的雄龍。被那火熱一燙,小手本能的想要逃脫,一鬆,又是一緊,刺激的方青差點噴薄而出。

    「嗯,嗯。」蘇淺丁香小舌舌尖微微ti□nnong著方青的嘴唇,妖媚得讓方青yu血沸騰,恨不得馬上騎上蘇淺,圈圈叉叉之,可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住,這一來,那雄龍更加兇猛。

    【嗯,第一更,倒欠十更三萬字!不怕不怕啦,看龍的!】

第一四七節 超短熱褲

    第一四七節短熱褲

    「唔……姐姐……」一聲mimi糊糊的呢喃嚇呆了某男某nv,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方青僵硬的轉頭,眼睛細細打量著蘇紫鶯,擦,小nv孩微微皺著小細眉,呼吸細細輕輕的,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看來是在說夢話……真是差點沒把人給嚇死,卻把某物給嚇軟了,真是徹頭徹尾的大悲劇。

    「沒事,紫鶯說夢話呢。」方青湊到傻了的蘇淺耳邊輕聲說,nv孩怯生生的縮回了小手,丟下那軟趴趴的小龍不去管。方青好無奈好無奈的躺下身子,comv孩柔嫩嬌彈的酥胸處,蘇淺也不挪開那罪惡的小爪子。

    側著腦袋,蘇淺亮晶晶的秀眸看著有點小沮喪的方青,微微笑,柔聲說:「方青,你怎麼來了,沒跟同學去玩?」

    「蘇蘇,明天去跟我見爸爸。」方青rou捏把玩著美人美胸,身子挨著蘇淺躺下,呼吸之間儘是幽幽芬芳,「別怕,不是見媳婦見公公,我要找銀行貸款,你是代理人。」

    「哦……」說不清楚蘇淺是遺憾還是慶幸,反正nv孩柔順乖巧的點頭答應了,還掀開被子,給方青蓋了一些。方青很喜歡蘇淺大姐姐式的寵愛,那與愛情無關。方青所愛之人遠在天涯,相處的幾個nv孩,喜歡有之,好感有之,愛情卻沒一個。

    老爸方辰丟下話要方青回家睡,方青也不可能呆在老宅子太久,再晚十點前也得趕回家。蘇淺很是歡喜的把小腦袋擱在方青胸膛上,享受著無聲的溫暖,戀戀不捨的從床上起身,去洗漱一下,就進了廚房煮飯燒菜。

    蘇淺在家裡穿著隨意,是一件粉白se的睡衣,絲質的衣擺柔柔順順的,懂事又乖巧。方青喜歡蘇淺,可對蘇家的感情嘛,那就嘿嘿嘿嘿了,跟路人沒啥兩樣。其實在方青cha手之下,蘇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得了不少實惠。

    方青懶懶的躺在牙床上,瞇著眼睛,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著明天的會面,紫鶯西點店的重量似乎有些輕啊,不過這不是問題,讓蘇淺帶著紫鶯西點店營業以來的進出去。呃,有個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信用擔保,哪怕蘇淺只是家路邊攤,幾十萬也能貸的出來,只要夠膽。

    一隻柔嫩細膩的小手觸碰到方青臉蛋,方青愣了下,扭過頭看狡黠眨眼睛的蘇紫鶯,輕聲:「小紫鶯,你的蘇淺姐nong晚飯去了,睡飽了沒有?」

    「哼,壞蛋。」蘇紫鶯嬌嬌膩膩的哼了聲,極是nai聲nai氣的動聽,漂亮j□ng致的瓷娃娃臉蛋微微甜美的笑,兩只可愛的小酒窩,mao絨絨的小耳朵也翹了起來。

    「小傢伙,不怕長針眼啊,偷看。」方青一驚一乍一笑,倒是不奇怪蘇紫鶯的人小鬼大,伸手rou了rou小nv生柔軟馨香的青絲,蘇紫鶯很不滿的嘟起小紅唇,不樂意的搖著小腦袋,不讓方青碰,方青遊戲的捏了捏小nv生白白嫩嫩的臉蛋。

    蘇紫鶯臉蛋氣呼呼的微微鼓起,像個可愛的小倉鼠,小手爬啊爬的,想要去擰方青的耳朵:「壞蛋,欺負姐姐,紫鶯都看見的了,哼,方哥哥不是好人。」

    「切,小屁孩,你懂什麼,哥哥我跟你姐姐是兩情相悅,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個黃mao小丫頭哪裡會懂。」方青笑呵呵的低聲說,兩個人都有意的不想讓蘇淺知道,像小jian細。

    執拗的小nv生一點都不可愛,蘇紫鶯扭了扭小身子,挺了挺小胸脯,薄薄白se小背心下,鼓鼓囊囊的某處,兩顆小紅豆清晰可見。方青只無意的看了一眼,就尷尬的挪走視線,偷窺nv生是享受,偷看小nv生就是折磨了,方青可沒蘿莉控。

    方青是妹控,從小到大被控弟的姐姐姜琪萌搞得對大些的漂亮姐姐不感興趣,只對漂亮乖巧甜美的稍小些的妹妹愛憐有加。咳咳,某人是三十歲的老男人心態,瞧見其他nv生,都是哥哥瞅妹妹的視角,只要是育好的美妞,方青毫無心理障礙。

    說白了,現在的方青是隱藏的妹控,表現出來的卻是控姐、控妹,毒上加毒,已然無可救yao。換上輩子十六歲的方青,對藍可人無興趣,對南宮初戀無興趣,對蘇淺無興趣……

    「壞哥哥,紫鶯都看見了哦,嘻嘻。」蘇紫鶯小身子湊近方青,秀氣的小腦袋都快枕著方青的胳膊了,小nv生甜美可人,很討方青的喜歡。

    方青裝死,閉上眼眸裝睡,不理會蘇紫鶯,小nv生惱了,淘氣的屈膝跪在方青身邊,小手抓著一縷青絲,調皮的撓著方青的鼻子。方青鼻子癢癢的,轉過頭去,蘇紫鶯不樂意的嘟起紅唇,小香軀撲到方青身上去,小nv孩的跨坐在方青身上。

    「駕,駕,駕。」蘇紫鶯脆生生的嬌嫩小嗓子,很是甜美。方青鬱悶了,給小nv生當馬騎,要多衰就有多衰,方青伸手摟著小nv生的小細腰,把蘇紫鶯從身上請了下去。蘇紫鶯淘氣起來也是一小魔nv,恨恨的又朝方青撲了過來。

    呃,jian猾如狐狸的方青猛的往裡一滾,蘇紫鶯就撲了個空,小身子一時沒守住勢,嗚嗚哭的小腦袋磕到了床沿木板。方青好笑的抓起蘇紫鶯,看了眼,小nv生白嫩嫩的腦men上有些淤青,倒是沒破皮,幾天就能好了。

    「嗚嗚,壞哥哥,好痛,紫鶯好痛,嗚嗚。」蘇紫鶯帶點哭腔的像方青撒嬌,方青摟著輕如羽mao的小nv生,給蘇紫鶯傷口吹氣,可小nv生眼淚汪汪的說好痛好痛。

    方青無奈了,摸摸蘇紫鶯,說等下。下床,方青從黑se單肩背包裡找出一個亞麻se的小布包,翻出一支黑鐵皮的軟膏,和一小瓶藍se粉末。

    「紫鶯乖乖的,哥哥給你敷yao。」方青走上牙床,也不囉嗦,將小nv生受傷的小腦袋放在懷裡。蘇紫鶯粉嫩嫩的可愛蠶寶寶羞澀緊張的蜷縮著,嬌嫩的肌膚上有著nv孩粉紅光暈。

    擠了一點黑鐵皮軟膏中的嫩綠seyao膏,方青輕柔的抹在了蘇紫鶯紅腫的腦men處,痛楚的傷口一陣沁涼,一時間就消去了,蘇紫鶯小手輕摸著小腦men,驚訝的現紅腫的痛楚消退了許多。方青不說話,雙手在少nv金貴的腦men一陣rou捏,酥酥麻麻的讓蘇紫鶯小臉蛋上羞紅。

    「再休息兩個小時,紫鶯你就不會痛了。」方青起身,打量了一下蘇紫鶯,看見nv孩兒白白嫩嫩臉蛋上的青se淤痕皺了皺眉頭,「紫鶯,你要是覺得還痛,就再擦些yao膏,我就不多事了,去看看你蘇淺姐姐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

    瀟灑的將黑鐵皮軟膏丟給小nv孩,方青忍不住rou疼的叮囑了一句:「省點用啊,這小東西很金貴的。」這一小支yao膏,可是方青從黑市上買到的,非常稀少,搞不好就斷貨了。價錢蠻貴的,但是物所值,方青群架受傷都用這yao膏。

    蘇淺在廚房裡像個漂亮的小廚娘,忙活著炒菜,電飯煲亮著保溫,方青一瞧就知道,蘇淺是熱的中午剩下來的米飯,加水加熱很快就能吃了。蘇淺在炒的是土豆牛rou,跟著方青好些日子,蘇淺瞭解方青是rou食動物,幾乎是無rou不歡。

    一頓飯,沒有rou食,方青胃口就會打個折扣。蘇淺甜甜美美的給心愛的男人做好吃的,都沒覺方青走了進來,看到方青笑yinyin的看著自己炒菜,蘇淺嚇了一小跳:「你這個傢伙,怎麼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差點沒嚇壞我。」

    「呵,我們家的小公主睡醒了,還笨笨的撞了小腦袋,我哪裡好意思呆床上,這不來陪你了嘛。」方青上前幾步,輕輕擁著nv孩小腰,嗅著蘇淺淡淡幽幽的絲清香。

    其實方青這人的要求也簡單,只是三餐飯吃飽,睡飽就好,其他的要求也不是太高,但人生在世煩惱多。方青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要在學校當個好學生,不給老爸丟臉,也不能幹那些不上道的事情,否則後果淒慘。

    當一個高官子弟也非易事,方青琢磨著,好些人成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那也是事實所迫。誰要是天天望子成龍,好吧,像方青這種孩子,家庭條件都是不缺的,想要學好那真的不難,學壞更是簡單。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走上不歸之路的紈褲之所以多,不是他們能力不夠心xing不足,只是一些奇妙的事情。一步走錯,步步錯,方青不想活得太累,美人嬌媚,及時行樂,誰知道未來會怎樣呢。

    就好像上輩子三十歲的方青,是絕對不會猜測到,自己竟然會有幸成為奇跡的見證者。重生在九四年,這是一件多麼恐怖又多麼幸運的事情,方青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上輩子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只是那夢太過真實。

    蘇淺身世清白,心xing簡單,善良溫柔,也蠻乖巧的,與方青結緣,哪怕是方青也覺得很離譜,當時都搞不懂為什麼要把蘇淺拉下水。

    「那小丫頭啊,別看乖乖巧巧的,可要是玩鬧起來,也是個瘋丫頭,要好好管教。」蘇淺口氣很是認真,對親弟弟蘇小舟,蘇淺已然失望徹底,可對蘇紫鶯,蘇淺就非常的熱心了,這也是蘇紫鶯會來老宅子,蘇小舟卻被蘇淺禁止來此的關鍵。

第一四八節 小美妞家賊

    第一四八節小美妞家賊

    明眸皓齒的小丫頭蘇紫鶯乖巧又淘氣,雪雪呼痛的塗好yao,大大的眼眸就眨啊眨的,盯上了方哥哥那個神奇的黑se單肩背包。如果蘇紫鶯跟方青不熟,是不會起心思偷看陌生人包包的,可小丫頭跟方青嘻嘻哈哈的沒大沒小的,也就小潑辣了好些。

    蘇紫鶯雪嫩的腳丫踩著粉紅的兔寶寶拖鞋,幾步怯生生又淘氣氣的把黑se單肩背包搶到小手中,抱著好重的背包爬回床上去。

    「嘻嘻,不知道方哥哥包裡放了些什麼呀。」蘇紫鶯可愛的搖搖小腦袋,小手拉開古銅拉鏈,大眼睛瞧進去,看到一堆包裝j□ng美的巧克力、軍用乾糧、軍用壓縮餅乾、牛rou干、一袋鹽……蘇紫鶯小手扒拉一下,好像把背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看看。

    按耐住小貓撓爪子的癢癢,蘇紫鶯好奇的摸了摸,沒拿一點東西,奇怪的眨著大眼睛,紅唇微微嘟起,很淘氣的樣子:「不對耶,這包包好重的,肯定還有東西,秘密哦。」

    蘇紫鶯柔軟的小手摸著背包的內裡,一下就摸到一根圓圓粗粗的物事,小nv生開心的大眼睛露出笑意,順籐摸瓜,找到了一個暗袋的拉鏈,小手一探,掏出一根古銅se的銅笛來,沉甸甸的,很有古董的幾分雅骨。

    小nv生不知道,銅笛在方青手上,是號稱不下板磚、折凳的巷鬥神器。

    好奇害死貓啊,蘇紫鶯摸了幾下銅笛,就把東西放了回去,偷偷摸摸的瞧了幾眼廚房那邊,蘇淺跟方青的jiao流聲輕輕傳來,蘇紫鶯聽得很清楚呢。膽子一大,蘇紫鶯就四下裡1uan摸,還真別說,又給小丫頭現了一個暗袋,圓珠筆、便簽本、鉛筆,小刀。

    蘇紫鶯怕給方青現,就手腳利落的把東西還原,拉好拉鏈,這時小nv生摸到了單肩背包的背面,硬硬的,小nv生柔軟的小手順著硬硬的東西摸了一圈,還好奇的敲了敲,出金屬的悶響聲。小nv生不會知道,內嵌輕薄鋼板的背包,曾為方青抵擋了好幾次的凶器。

    從蘇紫鶯拿了黑se單肩背包,到小nv生把背包放回原位,只過了三分鐘不到。蘇紫鶯興奮的握緊小粉拳,嘻嘻哈哈的躺在床上傻笑,小心肝蹦躂的很是歡快。

    方青這時還賴在廚房逗nong蘇淺呢,哪知道有個小丫頭把自己的寶貝差點翻了個底朝天。方青輕輕摟著蘇淺的小腰,湊到nv孩耳朵根,呵著熱氣:「蘇蘇,明天十點半,棲霞路27號,明月大酒店,最好吃些解酒yao去。」

    不是方青不憐惜美人,只是中國的官家酒宴不喝酒,那真是見鬼了。蘇淺好歹在市政f□招待所幹過,瞭解其中的內幕,時常能見到喝的醉醺醺的官員。

    蘇淺扭了扭小細腰,素手調羹:「好了,方青,別煩了,菜就好了,吃飽了你好早點回家。」蘇淺沒有一步登天的驕縱,也沒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平常心,只要方青對她好,她就對方青好,雖沒情誓,可平平淡淡才是真。

    方青松開摟著nv孩纖腰的手,走回臥室,順手開了電視機,見著蘇紫鶯小貓懶懶的睡在床上,方青就覺得好笑:「小紫鶯,今天很累嗎,怎麼午睡這麼晚?」

    蘇紫鶯水晶明眸蝴蝶睫mao眨啊眨的,笑瞇了眼眸,小手淘氣的撐起小身子:「還不是姐姐,帶著紫鶯四處逛,天氣又熱,出了一身汗,回家就洗白白睡覺嘍。」

    「哦。」方青止言,再問下去也是無益,蘇淺也有自己的生活。方青坐在床邊,蘇紫鶯就挪啊挪的,把香軟的小身子背靠背著方哥哥,小貓蹭了蹭,舒舒服服的輕yin,撒嬌的說:「方哥哥,紫鶯要看動畫片,紫鶯要看動畫片。」

    方青拿著遙控器換了台,打了個哈欠,這一天真是波瀾起伏,蔚為壯觀啊,先後陪玩四個nv孩子,沒給白眼瞪就是大悲大慈觀世音菩薩。自找煩惱,方青琢磨著藍可人的態度跟南宮初戀的嗔怒,搞不好回學校去上課就是個悲劇。

    一中最可怕的是啥,有的學生會振臂高呼,四大鐵手,抓捕考試作弊強的離譜,不知讓多少身陷mi途的男生nv生恨得牙癢癢的,威震數代。也有的學生會認真的警告學弟學妹,遍觀學校,罵校長無所謂,但絕對不能跟教導主任過不去!

    教導主任號稱鬼見愁,管轄範圍強得恐怖,高一高二高三,無所不管,從老師到學生無所不管,尤其是學校惡人的典範。一天到晚四處瞎逛,滿教室寢室的找學生茬的就是鬼見愁,赫赫凶名十數年不滅。

    但,更有一類特權人物,是神見神怕魔見魔哭,縱然是四大鐵手、教導主任,只要一言一語一哭,無數血xing男人揭竿起義,橫掃天下。沒錯,這些不能招惹的就是一中學習好又漂亮的nv生,班花、校花可不是妄語。

    班花者,能煽動一班男生為之竭盡全力,校花者,能鼓動一校男生為之賣命搏殺。

    一中漂亮可愛美麗的nv孩子多了去了,柳林市第一重點高中不是白瞎的,雲集著柳林市最有錢最有權最有腦子的nv生,冒出幾個拔尖的夢中情人來也是易事。

    真真是江山代有美nv出,各領風sao數十月。

    南宮初戀,毫無置疑的盤踞柳一中頭號校花三年,是滴,整整三年,鎮壓得上兩屆下兩屆的漂亮nv生沒得出頭,也挑動滿校男生為之爭鬥不休,事故不斷。

    藍可人嘛,方青真的是沒啥記憶了,可要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未來一中的校學生會會長,藍可人坐著是十拿九穩的。但如斯清麗又大胸的nv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一中的紅顏禍水呢,區別只是不如南宮初戀。

    軍訓的這些時日,方青眼睛多毒,幾乎見全了高一年級的nv生,哪個漂亮些的腦子都有點印象,這也算是冥想修煉之後的一大福利。只是方青對追美漠不關心,沒去詢問那些漂亮nv生的閨名,否則早就是擁美賞斜陽的風流人物。

    就在方青胡思1uan想的時候,蘇淺端著飯菜碗筷出來,擺好桌子,叫蘇紫鶯去洗手,見著方青傻愣愣的,蘇淺柔媚的笑笑,淘氣的捏了捏方青的耳垂,驚醒了方青:「乖,洗手吃飯了。」方青對著nv孩溫柔的笑,握著nv孩柔夷,淺淺一吻,起身去洗手。

    蘇淺、蘇紫鶯、方青,三個人五個菜,細嚼慢咽,竟是靜默無話,可小丫頭乖巧的給蘇姐姐方哥哥夾菜,也讓兩個大人莞爾一笑。

    吃飽喝足,方青抹了嘴,就拔腿走人,白松獅死狗一般的趴在牆角處,都不知道是不是餓暈了過去,還是氣暈了過去,反正方青抓著白松獅的時候,這頭黑龍化身的小傢伙j□ng氣神蔫蔫的,眼看著就離歸西不遠。

    「方青,小心點,騎慢點,安全第一。」蘇淺跟出men去,碎碎念的囑咐著騎著淺藍senv式自行車的方青,白松獅給塞到車筐裡去了,蘇紫鶯乖巧的拉著姐姐的衣角,目送著方青揮手離去,天穹處晚霞一抹殘紅。

    等到方青回到家,已然七點多,方青不急著上樓,反倒是抓著白松獅翻來覆去的瞧,狠龍暴怒,瞪某人:「看你個頭啊,龍就是累了睡一下,別吵龍爺睡覺。」

    「呃,黑龍,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快不行了,你要是在其他人眼前憑空消失,也太靈異了,要不這幾天就乖乖窩家裡,就算沒了,我也能一推二五六,就說找不到了。」方青倒是不怎麼在乎黑龍的惡劣態度,身為一頭驕傲的黑龍,克斯沒情緒那才是見鬼了呢。

    「也就這幾天吧,龍也不是很靠譜。」黑龍聲音裡極少見的多了些沮喪,可巨龍終究是巨龍,「龍想明白了,今晚就離家出走,死在外面也好比消散無蹤。」

    說幹就幹,懶得快死掉的白松獅迴光返照,一下子活蹦1uan跳起來了,從方青手上掙脫出去,雪白無暇的狗mao身上閃現漆黑的光芒,一頭純黑籃球大的黑松獅再現世間,對天狼嚎:「龍哪怕不能流芳百世,那也要遺臭萬年。」

    嗖的,黑松獅就不見狗蹤了,方青好無辜的看著黑龍失蹤的地頭。這頭混蛋王八蛋的黑龍,要是再敢搞出一狗咬千人的混蛋事來,真真是倒霉透頂了啊,不知道這頭死龍臨了會幹出哪些大事情來,只是方青不怎麼感興趣。

    方青風蕭蕭易水寒的看著黑松獅跑路,無奈的笑了下,覺得搞不好呆在地球一段時日的黑松獅已經不是那頭跋扈囂張的黑龍克斯了,多了人類的一些情感,環境影響龍啊。

    輕輕推開家men,方青牽著淺藍se自行車進men,把自行車停到原處,就上了樓,嗯,一如往常,老爸老媽在看新聞聯播,方青乖乖的坐過去,陪看。

    「跟我來。」方辰沉默的從頭到尾看完新聞聯播,起身,走向書房,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方青眼睛賊得光,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九張月票,欠九章,加前天的二章,昨天的一章,今天的二章,一共是倒欠十四章,四萬二千字,擦,蕭瑟真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靠,咬牙,碼字去!】

第一四九節 校花要跳樓

    第一四九節校花要跳樓

    棲霞路27號,明月大酒店。

    方青跟蘇淺坐在杯盤狼藉的vip包廂中,餐桌上七倒八歪著美酒佳餚,方青抓了只拳頭大的龍蝦啃著,含含糊糊的道:「蘇蘇,老爸出馬一個頂倆,等下你再去談好的七家銀行辦理貸款手續,nong出來的錢放在公司的賬戶裡。」

    「哦。」蘇淺乖乖聽話,剝開一隻龍蝦殼,把美味的蝦rou遞給方青,方青來者不拒的吃掉了,蘇淺小手拖著香腮,歡喜的看著方青,淺淺笑,柔媚,「方青……」

    拿紙巾擦乾雙手跟嘴,方青握住nv孩yu手:「好了,我家蘇蘇最能幹了,走吧,也到時候去謀劃了,紫鶯公司,我可不能讓小紫鶯失望啊。」

    略停頓一下,方青斟酌:「星河紡織廠要搬遷到市郊區去了,你爸媽跟弟弟的工作都不會出問題的,政f□方面會新建員工宿舍,只要是廠子裡的職工,都能無償入駐,算是政f□的補償之一,但房產歸星河紡織廠所有。」

    蘇淺明眸眨了眨,小手握緊方青,在星河紡織廠工作了一輩子的父母,拿著工資的弟弟,可以說蘇淺一家子都能廠子有著斬不斷的聯繫,那感情是很深很複雜的:「方青,我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

    美人嬌yan,嬌聲軟語,盈盈可人,方青心下一dang,想起nv孩的柔順柔媚,也就沒再保密,雖然這事就這幾天就會從市常委會上流傳開來,可依舊是個大秘密:「我爸是市裡總負責星河紡織廠事宜的,呃,你應該聽說過,行政中心要搬遷的消息吧。」

    「聽說過的啊,是大事呢,我爸都在家裡念叨過的。」蘇淺是個腦子聰慧的nv孩子,可對政治的敏感xing就差了好些,嘟著粉se小嘴,「人家不懂呢,方青你說說好嘛。」

    方青頭腦一暈,不管不顧的湊近蘇淺,把一些機密的消息都說了個遍,臨了才告誡nv孩:「這事情你知道就成,別說出去,會影響到我爸的佈局的。」不知道是不是方青故意的,瞞下了更為重要的一條,那就是星河紡織廠搬遷之後老廠址的用處。

    雖然蘇淺是自己人,可該留一手的還是要留一手的,免得蘇淺說漏了嘴,搞得方青被動。商業街的改造計劃,可謂是寸土寸金,未來也是柳林市最奢華的商業街,各種奢侈品、高檔酒樓、購物大廈,琳琅滿目,多不勝數。

    要是省裡的大商人、大紈褲ch□手進來,方青想要的利益就會大大缺失,這一點上就很得不償失了。政f□方面不可能握著老廠區的地皮一點不放出來的,這對政f□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官不與民爭利,也是政f□財政不咋滴。

    嘿,在方青看來,如果柳林市的財政允許,政f□大筆一劃,把整條商業街所有權都納入政f□中,那絕對是數百倍乃至上千倍的利潤,可惜,國內的政治氣氛如此,也沒見哪個政f□敢如此下手的,哪怕再有錢,也要遵守著行政原則。

    蘇淺愣愣的樣子很是嬌俏,方青湊過去親了nv孩小嘴一口,蘇淺嬌嗔著輕錘了方青一下,盈盈起身,跟方青一塊離開了明月大酒店。這家酒店在柳林市的名聲一般般,星級也低,卻符合方辰等人要求的低調風格,不會被不必要的人發覺。

    整個下午,蘇淺都去各個銀行跑貸款的手續,把七間營業極火紅的紫鶯西點店抵押出去。哈,知道啥叫行政加經濟手段嘛,方青聽從方辰的建議,其實也不是方辰想的,而是那幾個參加酒宴的銀行老總提的,不要一攬子把七家紫鶯西點店都抵押出去。

    一間紫鶯西點店也是能拿來抵押的嘛,七家紫鶯西點店,那剛剛好一家銀行抵押一間紫鶯西點店,這樣一來,貸款出來的額度就大大增加了,風險跟資金平攤到七家銀行上去,賬目隨便nong一下,根本就瞧不出問題來,只要方辰還是常務副市長,一切都沒問題。

    嘿,尤其搞的是,這一系列的抵押都是走的正規合法程序,只不過是貸出去的款項稍稍多了一點點嘛,無所謂了的。銀行那麼多錢,不丟出去一些,難道還會平白無故的增長不成,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銀行的錢那是銀行的,跟幾位銀行老總的關係不大。

    方青看得明白,七家銀行賣的是老爸方辰的面子,跟那七家才開業沒幾天的紫鶯西點店mao的關係都沒有。當然紫鶯西點店的營業狀況好一些,銀行的頭頭解釋起貸款的事情來也好說很多,再說哪個蛋疼的傢伙會去調查七家銀行的一筆貸款。

    牽著蘇淺細膩溫潤的小手,方青走在帶些暑氣的街道上,蘇淺高有一米七,跟方青走一塊,很像是大姐姐帶著小弟弟。呃,方青的個頭稍矮了些,但也差的不是很大。

    「蘇蘇,拿到錢之後,嗯,先再開十家紫鶯西點店,堵住某些人的嘴,這筆錢大概就十萬足夠,我批給你三十萬,升級一下店裡的蛋糕師傅糕點師傅,還有送貨的車子,裝修就走差不多的風格,這紫鶯西點店可是我們紫鶯公司的men面,不能丟了臉面。」

    方青跟蘇淺手拉著手漫步街頭,閒閒的說些計劃,蘇淺乖巧聽話,方青說啥就幹啥,是難得的人才。想到人才,方青小歎氣,這些破事,還真的只能讓蘇淺來幹,等到紫鶯超市建好之後,倒是能再招一些人進來了。

    萬事開頭難啊,尤其是創業的資金是贓款,方青好無奈的說。蘇淺不知道那些錢打哪裡來的,方青也不會告訴nv孩,那純粹找ch□u。紫鶯超市之後,就差不多是明年了,比大哥大輕薄的愛立信數字手機就會大規模的進入市場。

    其實,現在愛立信手機的業務就已經進入各大城市了,只是不怎麼招人疼愛。方青想著,自己最好是開一家電器連鎖銷售店,附帶賣手機,那進項應該是非常不錯的,想來想去,方青不知怎麼搞的,又想到了影碟機,盜版影碟片……

    靠啊,這時代,真的是遍地是黃金,哪怕是代理遊戲,也能讓人賺的盆滿缽滿。

    方青猶豫著,又看著娉娉婷婷的蘇淺美人兒,微微一笑,覺得自己真的是吃飽了撐的,上輩子沒有自己的橫ch□一手,這世界不也是照樣轉著的嗎。自己這也想幹,那也想幹,到最後搞不到是啥也摸不到,輸的連內褲都沒了。

    搞實業,不上市,雄踞一方,這不就是自己的夢想嘛,其他的管他去死啊。

    方青長長的呼了口氣,把那些luan七八糟的念頭都丟開,財富上億之後,就失去了很多所謂的價值。方青只希望一生平安,讓自己關心的人幸福,能護佑子孫後代,那並不只是錢的事情,權勢才是真正的王道。

    手握那些人口密集型產業,才是方青最該走的路子,不是空中樓閣,不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數字,而是與數十萬人的衣食住行緊緊連成一線,簡單來說,就是方青想要抓牢一大個地區的人的生命線,依附著自己的公司集團生活。

    俯瞰全國,方青沒那個樂趣,自己這輩子能成事,不代表自己的子孫後代也有那個能力守住基業,巨大的財富即是權勢,也是毒yao。

    稱霸南江省就好,成為一頭難以宰殺的本地虎,這就是方青為之努力終生的事情。

    錢嘛,夠花就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為人一世造福一方,其他的地方嘛,方青就懶得伸手了。縱觀那些商海鉅子,掛掉的原因多種多樣,可總結起來就二點,一是錢沒了,二是被行政了。

    像是翡翠、黃金、微軟股票……方青只要隨便買買,十幾年之後包賺不賠,但那些錢只是一串數字,更重要的是,方青希望善始善終,這是一種中庸的思想,立足現在就謀劃著數十年,乃至方青百年之後的佈置。

    當官是一件極有趣的事情,可方青暫時不可能進入官場,哪怕是真的進了官場,那未來的走勢如何,也有著不同的去向。為官,動輒生死,絕非一句妄語,但方青要只是想著當個不賴的官員,那倒是非常簡單。

    老爸方辰多年為官也積攢了不少的資源,把方青推上副處級問題不大,可再往上,現在的方辰就無能為力了。而且,青年官員不是那麼好搞的,一個走錯,就完蛋鳥。

    一個官員最大的勝利,就是安安穩穩的退休養老。

    方青胡luan想著,跟蘇淺走到街口,攔了倆出租車,回到老宅子,小兩口商量了一些事情,美美睡個午覺。方青定力十足,沒欺負美人,只是抱著嬌柔的yu體安眠,蹭蹭那大白兔,摸摸勾魂蝕骨的長長美腿,nong得蘇淺嬌喘細細的。

    睡飽了,蘇淺拿著一應資料,就出men到七家銀行辦理貸款手續,方青懶懶的走到一中校園中瞎逛。這時候也到下午一點半了,一些超級悲劇的高三學生已然殺回學校補課,咳,那個不算補課,只是自習,哈哈,真的只是自習。

    真不知是方青運氣還是倒霉,一走到nv生宿舍樓那塊,就耳尖的聽到某個老男人在驚惶的叫喊:「郭香香,你不要想不開,生命是寶貴的,你要為自己的爸爸媽媽多想想啊!」

    郭香香?好像有點耳熟啊,嗯……上輩子一中高三校花,跳樓,香魂消散!

    【十張月票一票一章,欠十章三萬字,保底一日三章,欠十章三萬字,一共倒欠二十章,好恐怖,六萬字,恐怖得讓蕭瑟崩潰的賬單,嗚呼哀哉,大家在見證一個歷史,一個悲劇的誕生。】

第一五〇節 爬進女生寢室

    郭香香,據說是能跟強勢統治一中校花榜魁首的南宮初戀分庭抗禮的奇女子,可歎方青未曾謀面,也沒見過郭香香的照片,只是某個禮拜一,得聞佳麗香消的噩耗」也去瞻仰過那塊染血的泥土地,那一抹妖異的暗紅。

    那一時節,一中高二高三的男生如喪考姚,搞得在之後的摸底側試中成績奇爛無比,好些個拔尖的優等生都考出了狗屎一般的成績。

    方青加快腳步,朝女生宿舍跑了過去,如無意外,郭香香應該是在禮拜天下午跳樓的,現在快兩點,到女孩去天堂報道的期限不遠。方青邊跑邊努力回想著,關乎郭香香的零散消息,因為九月老爸方辰快要出事,一些預兆也搞得方青沒啥興趣去關心別的。

    等到九月底之後,方青更是消沉,一門心思的苦學,不願辜負升入天國的姐姐、呆在監獄中的父親、一肩扛起家庭的母親,走過那段陰暗黑暗的歲月,走入明媚的大學校園。

    郭香香到底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

    方青痛苦的敲了自己腦袋幾下,突然一條記憶痕跡蹦了出來,好像郭香香的死是非常意外的事情。當時,郭香香已經被學校的領導從天台叫了回來,挽救了一奈如花小命,可後來又不知為何,突然又跳樓離開人世。

    在女生宿舍樓下,圍了一大群高三學生,這時間段也就高三的倒霉蛋呆在學校裡,高一高二的學生都沒到返校的時間,但也不缺那些吃飽了撐的學生,提早殺到一中,丟下書包,甩手去校外瀟灑,或去遊戲廳,或去逛街,或去玩樂。

    方青殺到女生宿舍樓下,隨便拉了個男生就問了幾句,那男生真是巧,竟是郭香香的仰慕者,喋喋不休加惶恐不安的給方青說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香香學姐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跳樓的,也沒有聽說過學姐她有男朋友的,是個超級乖乖女。

    「那會不會是她家庭發生了什麼,導致這事情?」方青針對性的詢問,周圍的好些男生都湊過來聽著,圍在女生宿舍樓下的大多是男生,沒見幾個女孩子。

    那男生很是激動,連連搖手:「不可能,香香學姐的父母都是商人,家庭奈件很好,父母都很疼愛香香學姐,很多人都瞭解的,學姐媽媽每星期都會來接學姐回家。不過香香學姐怎麼會想不通跳樓的,這一定是哪個混球幹的好事,不要讓我知道是誰!」

    「香香學姐,小命第一,不要跳樓啊!」男生扯著嗓子,非常激動的朝著女生宿舍的天台喊著。方青才沒空跟這小子折騰呢,就想要衝進女生宿舍,可眼珠子一轉,靠啊,學校找了五六個老師,攔在了女生宿舍前,想要闖進去,門都沒有啊。

    「不管了,救人要緊!」方青深呼吸,飛快的離開女生宿舍大門」他是未來過來的人,非常明白一點,那就是郭香香不會在天台跳樓的,肯定會給學校領導成功的勸下來」可等到領導老師鬆懈下來,校花姐姐就又輕生了。

    使勁的敲了敲腦袋,方青嗖嗖嗖的跑到女生宿舍的拐角處,這兒一溜煙往女生宿舍的衛生間加淋浴間,是四進去的三角形。方青站在最底下,仰頭看著女生宿舍五樓,再低頭看著鋪著大理石板的地面,還有一個種著玫瑰的花壇。

    郭香香,就是從七層樓高的女生宿舍的五樓跳下來,抱著被子,掉到花壇跟大理石地面的接口處,就此死去,流了好多的血,浸染了土壤」從那之後這個花壇也就荒廢了。

    其實,運氣好點的話,郭香香抱著被子,掉到大理石板的地面上」七八成是不會死的。五樓,一層樓二米二,也就是十一米,墊上厚厚的棉絮被子,真不一定會死。從這一點也瞧得出來」跳樓的時候」郭香香的心情很複雜,也不是真的一心尋死。

    「夢魘束縛!」方青喃喃念誦著暗魔法咒語,兩支黑色的煙霧狀近乎液化的黑絲就從方青雙手鑽了出來,靈動的舞動著,在陽光下閃著妖異的光芒。方青心念一動,夢魘束縛幻化出來的兩條黑絲嗖的直衝而上,大概伸出去一米長,綁住二樓的窗台。

    黑絲一收,方青身體就勢被拽了上去,再加上這是凹的三角,方青的身體蹭著牆壁,倒是不會給滑下去,隱匿性也好,不會輕易給人發現。只不過大白天的搞這個,還真的是考驗方青的膽量,咳咳,闖入女生宿舍,那可是無數男狼為之努力三年的大業啊。

    方青維持著夢魘束縛的魔法,識海之中精神力消耗的飛快,畢數某不屬干地球的力量,就跟黑龍施展暗魔法搞鬼一般,會受到規則的強悍抵制。哪怕方青是本土居民,可該有的壞處還是照樣有滴,只是要比黑龍好上太多。

    再甩黑絲,方青又爬了一層,來回數次,方青就爬到了五樓,女生的自我保護意識都很強大,衛生間的鋁合金窗框的窗戶是反鎖著的,想要用手推開,那個難度嘛。方青的力氣是大了好些,可手頭沒工具,依日沒辦法打開窗戶。

    唉,本來都沒想過要幹壞事的啊,方青瞭解郭香香的寢室就是五樓最靠邊的這一個,只要弄開窗戶,就能進入郭香香的寢室。這個時間段,高三的學生大都在補習功課,學校處於某種考慮,也不大可能放人出來圍觀一個女生跳樓的事情。

    那幫圍在女生宿舍樓下的男生女生,幾乎都是逃課出來的,這時候想請假,那是做夢啊,學校領導又不是吃屎長大的。

    「漆黑之箭。」方青唉聲歎氣的又念了一個魔法咒語,一支暗沉的小箭在方青意念指揮之下,勢如破竹的幹掉了反鎖的機關,順帶著在窗戶上捅出了一個拇指般圓的孔洞。方青推了推窗戶,個的一聲,鎖具掉在地止,再弄幾下,窗戶就打開了。

    方青手腳利落的爬進窗戶裡,嘿嘿,終於圓了曾經呆在一中的一個男生夢想,闖進了女生宿舍,哦,那還是女生寢室之中。

    掃視了幾眼,方青飛快關上窗戶,撿起地上掉著的鎖具,貼著衛生間的木門,聽著外面的動靜,幸好沒有一個人的呼吸聲。方青推開門,走出衛生間,打量著女生寢室。

    這是一間六人間的女生宿舍,方青上下看著,嗅了嗅鼻子,依仗一頭色狼的超級本領,一下子就找到了郭香香的床鋪,那上頭擺著好多書。咳,其實在床鋪上就貼著女生的名字,方青走到那貼著郭香香名字的床鋪前,看著那粉紅色小熊被單的被子,歎了口氣。

    方青拿了不知哪個女孩子的洗面奶,呃,六個床鋪倒也不是每個床鋪女生名單都還在的,清楚點的就是郭香香跟另一個女生,方青沒閒心去管。走回洗手間,方青擠出一此洗面奶,把壞掉的鎖具將就著粘上洗面奶塞回去,再用洗面奶獨好破了的孔洞。

    嗯,不認真看,是不會發現破綻的。方青十分滿意自己的動作,然後這傢伙又走到女生寢室,四下裡打量著,想要找出一個藏身之處。

    到底藏在哪裡比較好呢,床底下?不要搞笑了,別人一進來就給發現了,嗯,難道睡到其他女生的床上去?那也是個笑話,如此一個大男生躲著,難道其他人都是瞎了眼睛的啊。思來想去的,方青決定躲到衛生間去,那裡最危險可也最安全。

    嘿嘿,方青開了木門,抬頭看洗手間的白熾燈泡,腳踩著洗手台,把燈泡弄了下來,再弄了一層紙塑料紙一層紙中襄好燈頭,再把燈泡弄回去,保證燈泡怎麼都亮不起來。

    想了想,方青眉頭皺了起來,這衛生間也太小了點,兩個坑位,自己就算是拿迷失暗幕遮掩,也不是個事啊。這時候,方青耳朵極尖的聽到腳步聲,是一群人的腳步聲,靠啊,肯定是郭香香跟學校領導了。

    方青一咬牙,腦子裡轉動著女生寢室的場景,突然,方青想到了一個好去處,那就是女生們放東西的櫃子,下半層的櫃子空間很大,躲上一個人問題不大。

    想做就做,方青手腳利落的衝出洗手間,打開櫃門,靠啊,裡面滿滿塞著一堆大號行李袋,就是學校發的那種,印著柳林市第一高級中學的字眼。方青把五隻行李袋抓了出來,塞到兩邊床底下,搞定這個只花了五秒鐘,堪稱神速。

    卡嚓,女生宿舍的門鎖響了,有人要進來了!

    方青呼的輕吸氣,身子縮進滿是塵灰的櫃子裡,與開門聲不分先後的關上櫃門,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又喧鬧的腳步聲,好幾個人走進了女生宿舍。

    「郭香香,生命是寶貴的,你要為自己的爸爸媽媽想想,你要是走了,對他們是多大的傷害,我也不多說了,李老師,你好好開解郭香香司學,我們先走了。」教導主任那招人恨的聲音響起,方青心下一動,還真是這幫人。

    「老師,對不起,香香知道錯了。」一個柔柔怯怯帶著幾分惶恐幾分嬌膩的玉音,這是方青第一回聽到那傳說中的郭香香的柔音,果然是我聽猶憐,楚楚可人。

第一五一節 連哄帶騙救校花

    第一五一節連哄帶騙救校花

    無聊,無趣……方青蜷縮在櫃子裡,豎著耳朵聽婦女李老師喋喋不休的跟郭香香說教,倒是入情入理,郭香香嗯嗯的柔聲應著,好像蠻合作的,半點也無輕生之念。

    大概半時之後,李老師要走了:「郭香香同學,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什麼都好了,你是個漂亮姑娘,以後的生活幸福著呢,不要讓自己的爸爸媽媽傷心,好嗎?」

    「嗯,我知道的,李老師。」郭香香柔柔弱弱的,怯生生的嬌柔,聽在方青耳中,也沒能分辨出半點推諉的意味,看來郭香香好像是真的不想跳樓了。可歷史告訴方青,一中曾經嬌媚動佛的校花郭香香,那能跨入國內重點大學的女生,真的一念輕生了。

    吱呀的關門聲,李老師走了,郭香香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細細的呼吸聲,方青覺得奇怪了,難道這妞真的改主意了?不對啊,肯定是中間生了什麼,或者郭香香根本就沒放棄過輕生的想法,只是比較猶豫,難以抉擇。

    想了想,方青輕推開櫃門,女生寢室裡拉著窗簾,關著燈,昏昏暗暗的。方青心念一動,低低的說了聲:「迷失暗幕。」一層黑色的霧氣籠罩了方青的身體,不仔細盯著瞧的話,是根本現不了只比周圍黑暗一些的方青身形的。

    這迷失暗幕極是巧妙,並非是驟然變得黑暗,而是一個漸變的過程,能自然而然的隱匿行蹤。方青放輕腳步,走到郭香香的床鋪前,女孩睡的是下鋪,粉紅色的被子,清純的臉蛋,細膩柔嫩的五官,嬌膩膩肌膚,嫩滑如果凍,第一眼就迷住了方青。

    果然是不下南宮初戀的絕色美人兒,不同南宮初戀那清冷疏離又帶點媚氣的謫仙風骨,郭香香更多的是動人心魄的美貌,美得細膩,絲絲縷縷,不知不覺中讓人失了魂魄,只是那鍾天地靈秀的眼眸緊緊閉著,難以看到那寶石琉璃的眸子。

    方青上輩子、這輩子,癡戀的女孩是清純如水的,對妖媚的女子,方青是不怎麼感興趣的。風塵中走來的大男子,對那些風流的女子,是不感冒的。方青疼愛那些純如白紙的女孩,不只是美貌,更有著無暇的童話。

    郭香香緊緊閉著眸子,緊緊抿著淺色柔唇,細細柳眉微微皺著,細絨毛的耳朵粉紅粉紅的,白嫩的細細脖子。方青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的竟伸出手去,差點就摸上睡美人的臉蛋,這才嚇得收回了手,靠啊,差點就真的禽獸了一把。

    聆聽著女孩細細的呼吸聲,方青有種奇怪的擁抱了整個世界的感動,搖了搖頭,方青席地而坐,等著郭香香醒來。既然遇到了,方青就想著挽救這蒲公英般柔弱的女生,一個女孩輕生,原因很多,但能歸納為一句,那就是生無可戀。

    方青瞭解一點,那就是郭香香輕生,既不是父母的關係,也不是情傷,這妮子根本沒男朋友,家教很嚴,學習認真執拗,xing子單純如白紙,水晶剔透,像一隻無害的白兔。

    當然,方青知道的東西,都是上輩子呆在一中時,某些男生零碎的說起,被方青無意中聽進去的。尤其是郭香香輕生之後的第一個禮拜,這些滿天飛的道消息,哪怕方青不想知道也沒辦法躲開來,等到十月那摸底考核成績揭曉,全校大失分,又是一輪消息。

    好像,嗯……怎麼想不起來了,方青隱隱約約的記得,某個臭屁男說過郭香香輕生的原因的。那傢伙家裡老爸是那案件的警察,對內幕瞭解頗深,只是方青一時半會兒的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原因,難道是太離譜了,還是太普通了?

    郭香香的呼吸細細香香的,方青就盤膝看睡美人半鐘頭,女生寢室某個床鋪上擺著鬧鐘,當指針指著二點四十分的時候,郭香香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一聲驚惶的叫嚷脫口而出:「不要,不要,香香不要,不要啊!」

    方青就看戲一樣的看著,不知道郭香香輕生的根本原因,方青怎麼搞都是瞎來,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啊,想著輕生的人是非常執拗的,講道理,嘿,這些傢伙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心一狠了,哪裡管得了其他的。

    「呼!」郭香香一下驚醒過來,抱著粉紅色被子,女生寢室裡安安靜靜的,黑黑暗暗的,讓某個驚慌失措的女生更加的心惶惶,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都是如此的驚悚,人嚇人嚇死人啊,「嗚嗚,不要,香香不要,嗚嗚,嗚嗚……」

    歪了歪腦袋,方青靠在牆角處,黑暗籠罩,雙眼如寶石,盯著郭香香柔弱弱的美麗臉蛋看。郭香香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方青眉頭一皺,靠了聲,還沒想到這妞到底為什麼輕生的原因,真是見鬼了呢。

    眼見著郭香香身上散出一種隱隱約約的死寂氣息,方青咬了咬牙,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這妞要是下定決心輕生了,那方青可謂是見死不救,會鬱悶很久的。

    腦子一轉,方青就想到了怎麼讓郭香香打消輕生念頭的辦法,正道是走不通的,這妞根本不聽勸,走走邪道,那大概有**成的把握,能讓郭香香放棄輕生的念頭。

    說來也簡單,那就是怨恨。俗話說得好啊,愛一個人可以愛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恨一個人卻可以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輩子的恨下去,恨意不會消減,甚至會越來越濃。方青只要搞點邪惡的事情出來,就能讓郭香香這妞的注意力轉到其他地方去。

    帶著迷失暗幕,方青的身子包裹在黑暗中,識海中的精神力歡快的嘩嘩流,郭香香低著腦袋,寶石杏眼霧氣朦朧,可憐兮兮的,嬌滴滴的。

    可能是女孩子的本能,當方青接近郭香香的時候,女孩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清清楚楚的瞧見,一團黑暗,朝著女孩襲來。郭香香怕怕的抱緊了粉紅色的被子,香軀顫抖,嘴嘟著有些抖,大眼睛瞪圓,驚惶失措。

    「啊,有……」郭香香嘴一張,聲音顫抖的想要尖叫,卻冷不丁的眼前一黑,嘴被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堵住了,讓女孩心慌慌心熱熱的很是奇怪。

    方青好無辜,沒想到這妞竟然如此敏感,一下就現了自己的接近,看到郭香香想要叫嚷,方青腦袋一昏,幾步上前,就拿嘴堵住了郭香香柔軟的嘴。迷失暗幕中,少男少女擁吻著,女孩看不見男生,男孩卻能看到女生。

    處子是笨笨傻傻的,郭香香竟然還想著叫嚷,貝齒微微張開一條線,嫩舌顫動著要音,卻冷不防的被方青侵入,捲著香舌,纏綿悱惻,一下**。

    郭香香嬌軀僵直,整個人都傻掉了,腦瓜子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見不到,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朝兩片薄薄的紅嫩嘴唇而去。女孩香軟的身子藏在粉紅被子下,卻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是癡迷著那極致的天籟。

    方青是又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典範,郭香香既然如此主動,方青就老實不客氣了,反正親了親了,親久點親短點差別不大。習慣xing的……真的是習慣xing的,方青的右手摟著郭香香的香肩,右手輕輕隔著不厚的被子攀登上女孩香峰,左手探入被中,隔著校服胸衣肉弄秀胸。

    如此刺激之下,郭香香飄飄然如天堂,只覺得下身妙處流水潺潺,極是暢美,一下子,身子酥軟無力,呼吸快要窒息了,眼睛水汪汪柔媚媚的,鼻翼可愛的扇動著,晶瑩的香汗映著柔嫩細膩的肌膚,誘人無比。

    郭香香柔軟的手無力的推拒著方青的胸膛,方青是很大氣的男孩子,可也感覺到女孩不能再戰了,否則會暈厥過去的。

    方青輕輕離開了女孩柔唇,郭香香腦袋依著方青胸膛,細細喘息,手扶著方青的胸膛,不知在摸索著什麼,黑暗中,郭香香睜大了杏眼,想要看到男孩的輪廓,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心下有些恨恨的,屋子裡好黑,都沒看到……

    「嗯?」郭香香可愛的手突地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空著的右手馬上直覺的抓上去。方青一愣,心下靠了聲,自家老姐送的青銅三足二耳圓鼎,不知道啥時候跑出衣服了,掛在外頭,給這妞抓在手上,真是麻煩大了。

    郭香香使勁一拽,拉斷了方青鼎的黑繩,靠啊,勞資怎麼沒覺得那黑繩是假冒偽劣產品啊,一扯就斷的貨色。女孩手抓著鼎,就往身後藏,也不知道為什麼。

    「還給我。」方青壓低嗓音,很是滄桑的味道,打手利落的一把就抓住了女孩藏東西的手,郭香香很執拗,這時候也想不到輕生了,滿心滿肺的怒氣,兩隻手一裡一外的跟方青的大手鬥爭,就是不讓開鼎。

    歎氣,方青想了下,自己的青銅鼎一中認得出來的也就兩個人,藍可人、南宮初戀,其他人根本沒見過,真給了郭香香,倒也是無所謂。

    方青心下一動,幹了件非常下流的事情,右手從郭香香腰間一伸而上,擠開胸衣,抓著那柔嫩嬌膩fei美的白兔,一手可握,嬌嫩可口,肉捏了幾把,又在女孩耳朵根處親了一下,壓低嗓音:「想知道我是誰的話,下禮拜六,情人峰蓮花寺有緣再見。」

    匡當,女生寢室門打開關上的悶響,方青假裝離開,卻猥瑣的躲回陰暗牆角,盯人。

第八?節 粉紅小內褲

    方青尷尬了一下,也就接過白semao巾,讓蘇紫鶯坐好,幫著擦乾淨濕漉漉的青絲。都不用細想,方青就知道,蘇紫鶯身上就一件紫se碎hua小裙,沒別的,小內ku小背心還在小nv生左手上抓著呢,瞧起來讓方青不自覺的挪了挪屁股。

    從方青的視線,能順著蘇紫鶯白嫩得掐得出水的細嫩肌膚看進紫se碎hua小裙中去,那散著禁忌youhuo的小小hua蕾,嬌嫩的聳起,兩枚粉嘟嘟的小櫻桃。方青那能夜視的雙眼,甚至透過衣口,將蘇紫鶯柔軟小腹上的可愛小肚臍眼看得清楚,細細絨mao。

    小nv生沒覺得奇怪,在家也是媽媽姐姐幫著擦頭的,蘇紫鶯很喜歡的呢。方青給蘇紫鶯擦乾及肩青絲,眼睛就開始四處瞟,尋找蘇淺沒穿過的小內ku,可又一想,蘇紫鶯太袖珍了些,穿不上蘇淺的,太大了點。

    「紫鶯,把這個自己拿去洗了。」方青尷尬的說,指著蘇紫鶯小手中的小內ku小背心。蘇紫鶯哦了聲,乖乖的去洗了,方青跑到蘇淺的衣櫃前,打開看,第一眼竟是自己上回換下的衣服,第二眼才看到蘇淺的nv兒家衣物。

    方青覺得自己蠻猥瑣的,不知道蘇淺啥時候回來,否則也不用一個大男人的,給一懵懂無知的小nv生找小衣穿。幸好,蘇淺的衣櫃中放著幾件小內ku,看大小,似乎小了些,那huahua綠綠的xiong罩嗎,蘇紫鶯還遠遠不用戴。

    修長的手指翻過那小小柔柔的布料,方青呼吸都困難起來,眼睛仔細瞧,突的一亮,看到一條明顯小上一號的粉紅小內ku,不知道蘇淺怎麼塞到這裡來了。一把抓起粉紅小內ku,方青就往衛生間走,蘇紫鶯認認真真的搓洗著小內ku小背心。

    「小紫鶯,把這個穿上,nv孩子家的,要淑nv。」方青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實在尷尬,要是面對蘇淺說這些,還有些粉se曖昧,可跟一沒育的小nv生談這個,就剩尷尬了。

    「哦,知道啦。」蘇紫鶯接過粉紅小內ku,掀開紫se碎hua小裙的下擺,兩條細細嫩嫩的小tu□,小nv生不避諱方青,左tu□一抬,小內ku就往腳踝上套。方青尷尬的猛然轉身,逃離衛生間,坐到com七八糟的看。

    蘇紫鶯洗了小內ku小背心,就曬在屋子外頭的庭院裡,太陽很大,半小時就能幹透。方青看著蘇紫鶯嘟著小嘴回屋子,坐在書桌前,捏著圓珠筆認真的看書寫作業。方青溫柔的笑了笑,蘇紫鶯還是個孩子啊。

    方青起身坐到蘇紫鶯身旁,一邊看數學書,一邊幫著小nv生解決一些學習上的困難。蘇淺有些疲憊的回家時,見到的就是大男孩小nv生頭挨著,認真學習討論的情景。

    蘇淺是很開心的,蘇淺跟最疼愛最親近的蘇紫鶯關係好,讓nv孩覺得很溫馨,有家的感覺。方青聽到看到蘇淺回來,笑了笑,沒說話,倒是蘇紫鶯很親熱的抱住方青脖子,朝蘇淺炫耀道:「姐姐,姐姐,哥哥幫紫鶯學習哦,哥哥知道好多的東西呢。」

    「乖,等下獎勵一根冰j□凌。」蘇淺momo蘇紫鶯,淺淺笑,「七間店址我都簽下來了,這是店址的情況跟周圍的一些情況。」蘇淺從隨身包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來,遞給方青。

    方青認真的看,幾分鐘的事情,細想了下,隨手搶過蘇紫鶯手中的圓珠筆,唰唰唰的寫了一大串文字,包括一些chou象的圖案,都是店址的裝修要求。方青可是太明白好的裝修對一家店的好處,甭管好壞,先nong個光鮮的包裝來。

    寫完了,方青把筆還給很不樂意的小nv生,跟蘇淺細細講解起自己的要求來。七間紫鶯西點店的裝修風格要一致,要新奇,讓人遠遠的看到就有入內消費的渴望,同時也是一個樹立品牌的好機會,雖然方青根本沒打算經營紫鶯西點店多久。

    方青想得更多不是走實體,那太過緩慢,而是通過構建七間連鎖的紫鶯西點店,一定程度的營業收入,拿到銀行去抵押,貸出大筆的款來。用那貸款去展經營市,再從市順風順水的展到其他領域去,到那時候幾百萬人民幣冒出來,根本不見奇怪。

    嘿,老爸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就是好啊,到時候看哪家銀行敢不貸款出來。方青就是想洗白從莫左臣那裡得到的七百萬人民幣,虧本啥的,根本不在方青的計算中,虧本就讓它虧好了,反正方青無所謂,就當是jiao學費了。

    方青問了蘇淺幾個問題,大致確認蘇淺能瞭解自己的要求,反正到時候裝修旗艦店,方青也會去的,問題不大,就是些裝修材料的選擇,才要hua功夫。想起裝修材料,方青就一路想到了房地產行業,真的是心癢癢的啊,造房子本就是暴利行當。

    時間也不早了,方青起身告辭,走出men的時候,清清楚楚的聽到蘇紫鶯脆生生的說:「姐姐,姐姐,紫鶯曬在外頭的小內ku小背心應該都干了呢,幫紫鶯去收了好嘛。」方青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頗有些狼狽的逃之夭夭。

    方青溜回綠荷小區8號別墅,一開men,姜琪萌就凶巴巴的穿粉紅睡衣大熊貓拖鞋,從二樓衝了下來,並且從離地十級樓梯的地方朝方青撲過來。方青真是無辜,不得不伸手抱住考拉熊般的姐姐,身子都退了幾步,姜琪萌就死賴在方青身上不下來了。

    姜琪萌又叫又嚷的,跟老媽老爸告狀,說方青說話不算話,說好今天陪自己去逛街的,竟然一早上就跑的找不到人了,實在可惡。姜琪萌折騰方青到睡覺才安靜下來,可方青也不是好對付的,明天要陪蘇淺去挑選裝修隊伍,裝修旗艦店呢,哪能帶上姐姐小尾巴。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方青死活不相信賴comg的姐姐姜琪萌能起來,哼著小調子,輕手輕腳的出men,走到綠荷小區men口時,還特地回頭左右看,沒見到啥鬼鬼祟祟的影子,就很放心的隨便找了輛公jiao車,去老宅子。

第一五二節 郭香香

    nv生寢室安靜的可怕,昏昏暗暗的,郭香香眨著杏眼。盯著小手中的東西,一個青銅小鼎,微微皺起細眉,眼眸中滿是疑惑,倒是少了那淒冷的死寂。

    「靠啊,臥槽泥馬,勞資終於想起來了,這小妮子為什麼要跳樓了!」蹲在牆角的方青輕拍了下腦袋,緩減激動的情緒,想來了,郭香香輕生的原因說起來是很離譜的,也讓人覺得非常的不值得,可那卻是真相。

    郭香香就在今天做了一張試卷,哪men課的方青不知道,可老師批卷之後,優等生的試卷總是頭一個批改好的。那老師很意外的看到,郭香香在一道送分題上失誤,做錯了,就說了幾句,要nv孩認真點別再犯弱智錯誤,會考不上重點大學的,大致的就是這般。

    隨後好學生乖寶寶的郭香香就越想越沮喪,越來越y□n暗,考上重點大學可是nv孩父母殷切期待,她自己也努力好些年的目標,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嚇自己,搞到最後,郭香香竟然覺得自己肯定是考不上重點大學了,心下沮喪灰暗,生無可戀,就輕生了「

    這理由真的是讓方青有些悲哀的好笑,本來高三學生心理壓力就很是沉重,尤其是郭香香這種單純如水晶的nv孩子,真的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得的。一下相差了,郭香香就輕率的結束了自己花季的少nv生命,留下傷悲的父母。

    靠啊,要是早點想起這事情來,方青根本用不著侵犯郭香香的處子之軀,那後果不怎麼美妙啊。其實只要開解郭香香,讓信念崩潰的郭香香知道,自己的成績考個重點大學跟玩一樣,之後的輕生也就不會有了。

    一步走錯,步步出錯啊。方青痛苦的搖著腦袋,救人心切否則哪怕郭香香長得再怎麼的國se天香,方青也有足夠的定力不去招惹。

    方青又不是徹頭徹尾得大號se狼,看到一個漂亮姑娘就想上的無賴貨se。

    唉,希望郭香香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幹這壞事的是自己吧。

    方青抬眼看郭香香,這小妮子抓緊青銅小鼎,明眸中的亮se漸漸灰暗,對一個乖寶寶的好學生來說,成績是一切,考上重點大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突如其來的自我否定,讓郭香香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爸爸媽媽。

    沒有急著跳出來開解郭香香方青覺得要是自己敢蹦跳出來,被郭香香咬個半死,恨得要死的可能xing更高一些。甚至郭香香會在咬死自己之後,再跳樓,那就真是倒霉透頂了。

    郭香香細細的呼吸聲,柳眉一皺,小手抓著青銅小鼎一手摟著粉紅se被子,nv孩突然就從床上下來,穿上粉紅拖鞋,抱起粉紅se被子杏眼寂然的朝洗手間走去。方青靠了聲,默默起身,跟在nv生身後,走進洗手間。

    nv孩愣愣的站了一會兒,眼神變得堅定,小手摟著粉紅se被子一手就去開窗戶。方青哀嚎一聲,真是功敗垂成啊,這小妮子還真想跳樓啊那樣一搞,豈不是失敗透頂了。方青不會允許這鳥事生的,那會讓方青一輩子不爽的。

    方青的動作簡單又直接,湊身上去mi失暗幕籠罩了一男一nv,郭香香眼前又陷入了黑暗中緊接著香軀就給一個強壯的手臂摟著。方青蠻橫的一手抓著粉紅se被子摀住郭香香小嘴,免得這執拗的小nv生叫嚷出來,一手摟著nv孩,就把郭香香丟回床鋪上去。

    「你個笨蛋,不就是一道弱智的題目nong錯了嗎,有個mao的關係,就算是勞資我也會有失手的時候。相信我,相信你自己,重點大學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不要去管那個傻不拉機的老師,哪個學生不犯錯啊,那個傢伙就是一頭豬,一頭蠢的沒救的豬。」

    方青破口大罵,也不管nv生寢室周圍有沒有人,呃,事實上方青早就用j□ng神力窺伺過了,還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郭香香住的nv生寢室周圍,都是高三的nv生寢室,全部都呆在教師裡頭呢,哪裡會跑來圍觀。

    郭香香笨笨的,眨著眼眸傻傻的看著方青的方向,黑暗中不知抱著自己的是誰,但nv孩瞭解到是剛才那個壞傢伙。嘟起粉唇,郭香香nv孩的張開小嘴想咬人。

    「擦,你咬我,松,鬆口啊,小妞。」方青說的歡快,冷不防的摟著nv孩小蠻腰的手臂給郭香香咬著,好疼,肯定出血了。「郭香香,你想跳樓送死,就自己死去,別來煩我,哦,你還真咬啊,輕點,輕點。」

    哼哼,nv孩很是得意,連灰暗的心思也少了好多,郭香香本就是個聰明孩子,只是自己為難自己,一時間想不開,給方青連打帶罵的,已然清醒過來了,再也不會傻兮兮的輕生了。懷著莫名其妙的情緒,郭香香小嘴咬的更加起勁。

    方青無奈的抬手擊打在郭香香後領,一下就把nv孩打暈過去了,這可是方青街頭巷口打架練出來的手段。見著nv孩安靜下來,方青把郭香香死命抓著的青銅小鼎奪了回來,這隻小鼎似乎跟方青與黑龍簽訂的靈魂平等契約有些奇怪的關係。

    至少方青知道,看著青銅小鼎搖擺,就能比較簡單的進入魔法世界,而不是傻乎乎的不得其men而入,這玩意是鐵定不能留給郭香香的。

    郭香香暈過了,嬌膩膩的肌膚,j□ng致的五官,粉se小嘴,mi失暗幕中方青看的清楚。方青看了一眼透出血跡的左手小臂,看來接下來要穿長袖了,免得給郭香香察覺,那真的是嗚呼哀哉,找麻煩上身。

    嘿嘿,方青在nv生寢室裡找了找,摸出一支眉筆,用左手在郭香香柔嫩的臉蛋右側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小妮子,敢咬我,你是小狗啊。」

    搞定這些,方青覺得郭香香應該不大可能再輕生了,呼了口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方青沒從洗手間的窗戶下去,走出nv生寢室,方青瞟了一眼郭香香的宿舍,打開走廊的窗台,夢魘束縛的黑絲纏繞著窗台,方青縱身跳下樓。

    三兩下,方青就逃出了nv生宿舍接,施施然的收了暗魔法,像個路人,離開一中校園,回老宅子睡覺去,當然要先nong根紅繩出來,把青銅小鼎綁好,掛在胸前。習慣了都,方青上輩子不喜歡掛東西,這輩子對青銅小鼎卻有著很奇怪的感情。

    方青呆在老宅子裡,咋了點冰箱裡的點心,就去參加晚自習了,反正也是無事。學校的司校生證明帶上,否則走不出校men的,一到高一一班的教室,方青就聽到了今天下午生的一中校花郭香香跳樓事件。

    果不其然,八卦流通度是恐怖的,哪怕學校方面拚命地掩飾,也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甚至方青從某個nv生口中得知了郭香香輕生的原因,就是那個班上的數學老師訓了nv孩一頓,才讓郭香香想要輕生的。

    那個數學老師可謂是禍從天降,已經給學校調整到其他年級去了,再留在那個班上,搞不好會被郭香香的親衛軍們揍成豬頭。咳咳,方青耳朵蠻尖的聽到好幾個男生約好,要跟著高年級的學長們一塊找機會,把那個數學老師揍成豬頭。

    竟然差一點,差一點就讓一中的驕傲,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郭香香掛掉了,這種仇恨簡直要比掛科還讓得人忿恨。方青深知某些人對郭香香的癡戀,也更加不希望給郭香香現自己的身份,否則下場是好恐怖的。

    嘿嘿,想來郭香香對南宮初戀,一定會是很有趣的事情吧。

    嘶,方青得意的走過前台,往後座走,走到南宮初戀的座位前時,清清冷冷的南宮初戀冷不丁的一腳狠踩方青。方青忍痛,看了眼裝腔作勢看英語書的南宮初戀,歎了口氣,不就是親了一口嘛,用得著恨得牙癢癢。

    再走幾步,方青腳下又是一痛,給藍可人踩了兩腳,嗚嗚,方青哀怨的走到自己座位上。蘇杭懶懶的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方青推了推這小子,蘇杭無j□ng打采的看了眼:「幹嘛,累死了,陪人逛了兩天街。」

    「兄弟,大哥,能告訴我嗎,你是怎麼搞定nv孩子爭風吃醋跟小心眼的?」方青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蘇杭,南宮初戀、藍可人、蘇淺,這幾個nv孩之間的關係嘛,也沒好到哪裡去。

    「我也不知道,她們從來不吃醋,就喜歡擰人。」蘇杭瀟灑的聳聳肩,倒頭睡覺,丟下一句,「不過我不在乎,我根本不疼,隨她們擰著玩了。」

    唉,習人不同命啊,方青多聰明的一個人啊,已經有點瞧出不對勁來了,南宮初戀好像有點把方青當私人物品的念頭,藍可人嘛,要說跟方青沒好感,方青能從教學樓天台跳下去。還是蘇淺好啊,半點不讓方青費心思的。

    鬼頭鬼腦的瞟了藍可人、南宮初戀,方青學著蘇杭,埋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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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節 不會騎車的女孩

    晚自習是無趣的,方青趴在課桌上睡了大半節課,護理王慢吞吞的過來,給了藍可人一張課程表跟時間表,囑咐了幾句明天開始就是正式的學習,要司學們好好學習。

    高中生的晚自習強度恐怖,足足有三節課,幸好司校生的方青第二節課下課就能走人,當然方青想賴上三節裸再走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學校從學生的安全考慮,建議女司學早此回家,哪怕是晚自習不來也沒問題。

    一中的升學率是高,重點大學錄取率也高,但相對的學習強度也高的離譜。方青非常清楚各科老師擠壓時間的能耐,哪怕是課餘休息,都能搾出油來。

    仙樂般的下裸鈴聲啊,蘇杭反手拍了拍方青,方青搖搖腦袋:「放學了?」蘇杭嗯了聲,高一一班最帥的兩個男生就並肩起身,離開教室。藍可人、南宮初戀也走出教室,一行四人走在司校生遍地的校園中,二女一出校門,就有車來接送。

    「方青,迎新晚會的事你去不去?」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手牽著手,脆聲問。南宮初戀也轉過頭來看,蘇杭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式。

    「切,那破事我才懶得浪費時間,我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去做。」方青甩了個鄙視的手勢,這傢伙倒也不是瞎掰,即將到來的商業街計戈與紫鶯超市,霸佔了方青大把的時間。很多事物蘇淺是不能代替方青的,一些決策上的,方青都得出面幫忙。

    蘇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沒掌控多少社會資源,僅有的也是方青給的。

    藍可人賞了方青一個柔媚的笑臉,哼了聲,有點不爽:「1唐糖學姐真是的,竟然挖我們班的牆角,方青、蘇杭,我警告你們兩個,一定不能給盅惑著去幫忙。因為本大班長決定了,我們高一一班也要出一個自己的節目來,人選嘛,你們兩個是跑不掉的。」

    方青垂頭喪氣的,他沒膽子反抗自家教練、班長,藍可人的小拳頭威脅力十足十的。相對來說,肥美圓臀的唐糖學姐嘛,那就不算是什麼了。哪怕是從近些年的好處瞧來,方青也會理智的挑選藍可人滴,唐糖學姐已經高二了啊「。

    掰著爪子算,藍可人還能駕馭一中三年時間,唐糖學姐嘛,再過上兩年,人就不知道在哪裡了。根本就夠不著方青,從學生會的領導位置來看,也是藍可人獨佔上風啊,只要藍可人不吃裡扒外,把方青廉價賣給唐糖,方青人身無憂。

    「班長,我無所謂了,只要方青一塊就好。」蘇杭嗓音懶洋洋的,卻很是迷人,難怪會有天怒人怨的三胞胎美女當老婆,真是人生贏家啊。這小子不該來上高中,而是該呆家裡為了下一代的出生不懈努力,下半輩子都不用這傢伙發愁。

    唉」這就是差距啊,蘇杭是被三胞胎美女包養,方青卻要包養美女」境界是天地之別。

    南宮初戀淺淺笑著,帶點疏離的清冷甜美,杏眼不著痕跡的盯死方青,只要方青一偷瞄其他漂亮女孩子,南宮初戀嫩嫩的小嘴就會微微嘟起,很不樂意的小模樣。只是女孩小動作隱蔽,哪怕是方青也沒瞧出破綻來,只是覺得南宮初戀眼神太銳利。

    走出校門口,一中不缺權貴巨富子女,擺在門口接送的牟子就可見一斑。南宮初戀、藍可人跟方青、蘇杭揮手告別,就坐上了各自的牟離開。藍可人的那一輛是掛軍牌的軍車,勾人眼球的很,相比之下南宮初戀掛市委牌照的車子也出色。

    方青乃是柳林市常務哥市長的公子哥,卻只能可憐巴巴的乘公交車,或者騎自行牟回家,可謂是悲劇到了極點。咳,這小子不到週末,也沒想著回家睡覺,跑幾百米遠的老宅子,抱著千嬌百媚的蘇淺大美女不是更為美妙嘛。

    「蘇杭,明天見啊。」方青跟蘇杭在一個路口分手,蘇杭朝東走,修長的身子在黑夜中漸行漸遠,酷酷的一句話都沒丟下。方青看著蘇杭走遠,覺得這個奇怪的傢伙身上帶著太多的神秘色彩,要不是偶然,方青不會瞭解到蘇杭竟是三胞胎美女的未婚夫。

    離譜的人生啊,原來最荒謬的艷遇就在身旁,方青歎了口氣,羨慕蘇杭,那會氣死人的,還不如抓著眼前的美人兒。方青擁有了蘇淺,也不怎麼貪戀女色,對圈圈叉叉其他美麗女孩興趣不是很大,這跟方青成熟的心性有關係。

    一個男子,一天到晚憋著自己是會出問題的,但有了發洩,就會比較理智。

    嘿,要是郭香香一絲不掛的躺在方青身前,方青眼睛一閉撲上去幹了再說,男人嘛,下半身思考才是最正常的。方青羨慕蘇杭,卻不嫉度這小子,能想得到,三胞胎美女未婚妻帶給蘇杭好處的問時,壞處也是大大滴。

    三個女朋友跟三個三胞胎女朋友,吸引的仇恨是迥異滴,方青沒弄錯的話,蘇杭搞不好已經揍趴下凡十號的瘋紅色狼追求者了。

    老宅子的燈光是暗的,方青掏出兩把鑰匙開門,進了房間開燈,不大的空間縈繞著蘇淺的味道,很是讓人心寧,方青隨手打開電視機,半躺在床視。能躺著絕不趴著,能趴著絕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是為懶人真理。

    方青一直覺得奇怪,蘇淺到底忙的是什麼,還有那種奇怪的惶恐到底打哪裡來的。現在的紫鶯西點店堪稱火爆,開在一中邊上的這家旗艦店,銷售額之高讓人驚歎啊,那幫高中生真的是有錢啊,一買就是一大堆。

    朝前時代的思想,讓方青極難找到談得來的男孩子,蘇杭算得上是難得的人選,這小子又帥又酷又聰明,尤其蘇杭不好色,家有三胞胎美女,根本不用擔心這小子會跟方青搶看上眼的漂亮女孩子。方青琢磨著,哪怕是送美麗女孩給蘇杭,蘇杭都懶得要。

    切,方青又不是真傻,才不相信蘇寨三姐妹之間毫無芥蒂,蘇杭跟那三個天香國色的大美女相處的時候,累是一定的,更累的是心,要處理好三個女孩的關係,買東西也要一視同仁,隨便招惹一個,倒霉的都是蘇杭啊。

    方青是蠻無聊的,高中課業還沒開始,功課要寫,雖然不寫問題不大,可老師抓狂,就會導致老爸方辰老媽姜睛發狂,倒霉的還不是方青,那等蠢事方青是不屑去做的。一中的教學機制相當完善,不怕學生請假,請假了,作業還是要補回來滴。

    尤其搞的是,欠交作業次數太多,會遊街示眾,呃,就是被教導主任抓著,掛個牌子,在課間操時間,繞著操場走圈圈,那叫一個丟臉啊。

    能得到遊街獎賞的學生,一是遲到次數過多的倒霉蛋,二是欠交作業過多的倒霉孩子,三是課間操偷懶不去的學生。至於逃裸、曠課、打架、逃出學校之類的事情被抓住,那就是通報批評、處分啊留校察看、開除之類的好事了。

    總的來說,還是遊街示眾讓學生覺得更加丟臉沒面子,那可是要給三今年級碎碎念好久好久的混蛋事情啊。可惜的是,一中如此狠下手,也沒能讓遊街示眾的學生人數變成零,每個禮拜,總會有幾個倒霉蛋去領取獎賞的。

    上輩子,方青是個好學生,學校的破事沒一件跟他有關係的。

    胡思亂想的方青很快就迷迷糊糊了,臨了方青還想起那頭不務正業的黑松獅,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真的是巧啊,方青剛剛想到那頭混蛋黑龍,識海中一刺痛,方青緊緊皺起眉頭,靠了聲,出這種莫名事的除了那頭黑龍,也沒其他可能了。

    「人類,龍要走了,就送你一份大禮吧,哼,混蛋的地球規則!」一道黑色流光不知從哪裡躍了出來,躥進方青的腦袋裡,方青只覺得腦袋一炸,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黑色流光湧入方青的識海中,是那頭黑龍殘留地球的暗元素、精神力、一縷龍魂。

    卡嚓卡嚓,黑龍的精神力、龍魂,方青是根本沒能力收為己用的,盡數給地球規則搞死搞殘搞超生,克斯的意識也給踹回了魔法世界。方青識海中卻充斥著海量的暗魔力,那頭黑龍不傀是黑龍,跑來地球旅遊一趟,帶來的暗魔力多得離譜。

    撐爆方青的識海就跟玩一樣,幸好的是黑龍之前受傷嚴重,耗掉的暗魔力無數,僅剩下來的這些卻也差一點就搞死了方青。方青失去意識的倒在香軟的牙床上,電視嘈雜的聲音,明亮的燈光,寂靜的房間。

    晚九點,蘇淺牽著一輛嶄新漂亮的山地牟,一步步的走回家,能聽到女孩碎碎念:,「亨,連小紫鶯都會騎自行牟了,人家也要學會,要是給方青知道,還不羞死人了。」

    見著老宅子的燈光亮著,蘇淺把山地車停在庭院屋簷下,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女孩嘟起柔唇,拿鑰匙開門,抱怨聲:「方青,你好懶啊。」蘇淺美眸一掃,就瞧見方青躺在床上,睡得蠻香的樣子,女孩抿嘴微笑。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睡覺都不脫鞋子。」蘇淺賢妻良母的走上前,幫方青脫了鞋子、衣服、褲子,溫柔的給睡著的方青蓋好被子,還偷偷親了方青臉蛋一口。

第一五四節 小老婆

    暖暖的燈光,映的房間白晝一般,蘇淺自去關了電視機,免得吵醒方青,nv孩肚子小,吃了此冰箱裡的糕點就飽了。蘇淺洗漱一下,就打了盆熱水回來,放到床前,把方青的身體挪了挪,兩條腿垂下來,腳丫浸入溫熱的水中。

    蘇淺把垂肩青絲撥到香肩後,拿過一條凳子,坐著,低著頭,很認真的給方青洗腳。男人,xing是xing,情是情,分的相當理智。nv人卻不然,xing與情之間糾纏不清,哪怕陌生人,得了nv孩身子,也會牽腸掛肚,並日漸生情。

    方青看起來睡得很沉,識海中一片混1uan,無意識的運轉著那冥想法,梳理著識海中與身體內1uan躥的暗魔力、j□ng神力,慢慢的轉換為方青自己的力量。

    只要功成,方青能在好長一段時間之內,脫離無恥黑龍在暗魔力供給上的限制。

    細心的幫方青洗好腳,蘇淺拿了塊乾淨mao中,給方青擦乾淨雙腳,柔柔的把方青挪好身子,好讓方青睡得更加舒服。蘇淺倒了那盆水,洗淨手,關了屋裡的燈,開了寫字檯上的檯燈,調好檯燈角度,不讓燈光照著方青的眼眸。

    蘇淺拿出好幾個檔案袋,裡面是跟七家銀行簽訂的合司,下午的事情辦得非常順利,蘇淺只是充當一個簽字人的角se,沒花其他功夫。從細微之處,蘇淺也瞭解到方家勢力的強大,對尋常人家來說,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堪比天。

    兢兢業業的看了一遍銀行的所有合司細節,蘇淺小手掩著粉唇,疲倦的小哈欠,杏眼眨了眨,緩減疲憊。蘇淺看了眼寫宇台上的檯燈附帶的鐘,十點半了,nv孩略一猶豫,美眸掃了眼睡的香的方青咬小白牙,攤開一本工作筆記,沙沙的寫著可能的商業安排。

    nv孩已經感覺到了,方青即將著手的商業計戈是規模巨大的,著眼的是整條商業街,而不只是一個市,雖然在蘇淺看來,用七百多萬去打造一個市,顯得非常的離譜。哪怕這些日子來,方青跟蘇淺說了好些市的妙處可蘇淺不懂的還是不懂。

    這與智商無關你要讓一個唐朝人幾天就瞭解啥叫網絡遊戲,那真是見了鬼了。

    一直工作到深夜十一半點,蘇淺才yu手撫nong額頭,關了檯燈,起身去浴室洗個熱水澡。這也是蘇淺呆在老宅子的一大原因,住在父母那邊的廠子宿舍時,蘇淺想要洗個燥都麻煩的很家裡根本就沒熱水器,想要洗熱水澡就得去大浴室花錢洗。

    擺在nv孩面前的,是一條能一步登天的路子,蘇淺不傻也不笨明白要好好的把握住這一切。照顧好方青,其他的也不用蘇淺耗心思,能有個人依靠著,也是蘇淺的幸福。

    尤其是蘇淺這般靈秀的nv孩,在跟方青的相處之後,驚愕竊喜的瞭解到一點方青眼下只有她一個情人。蘇淺是方青唯一的房裡人,順帶的蘇淺更驚訝的從方青不經意間洩的口風知道,自己是方青第一個nv人。

    這一點甭管對男對nv都是意義非凡的蘇淺放下nv孩子的矜持,願意當方青的地下情人,未嘗沒有微妙的小心思。只要知道這一點,蘇淺就瞭解到很多的很多男人再薄情,對第一個nv人尤其是那nv人也是第一次的情況下,感情是很複雜的。

    蘇淺努力的,就是成為一個不會帶給方青麻煩的小老婆,目前看來,蘇淺做得很好。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嘛,蘇淺nv兒心思,也有著執子之手白頭偕老的念想。

    溫水洗凝脂,蘇淺嬌慵的穿著身白se蓮花睡衣走出浴室,連貼身小衣都沒穿,素手拿著一條乾淨的粉紅mao中,擦著青絲上的水滴。青絲乾透,帶點霧氣,蘇淺細細呼吸,拖了拖鞋,爬上床,夜se朦朧中,蘇淺隱約能見到方青五官的俊秀。

    輕輕躺下柔滑的嬌軀,蘇淺把方青擁入香軟的懷中,讓方青的腦袋枕著自己凝脂飽滿的香峰沉睡,蓋好被子,蘇淺滿足的輕嗯了聲,吻了吻方青的左眼皮,甜美的睡著。

    「個鈴鈴……」鬧鈴聲響,六點鐘,蘇淺海棠net睡中慵懶醒來,yu手伸出溫暖的被子,按掉鬧鐘。方青睡得好死,腦袋枕著蘇淺嬌軟秀r□,口鼻間的呼吸輕噴在nv孩敏感處,讓蘇淺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小蠻腰。

    ,「乖,方青,起床了,你要去學校早讀的呀。」,蘇淺柔唇湊近方青耳朵,似吻似說,方青渾然不覺,半點甦醒的架勢都無。nv孩溫婉的笑笑,把方青的腦袋溫柔挪開,盈盈起身,晨光下,那一身睡衣宛如透明,清晰可見酥胸的曼妙形狀,蜜桃天天,那二點粉嫩。

    蘇淺下床,先去洗漱,再到廚房做早餐,忙活的很。方青頭痛yu裂的從死沉的昏睡中醒來,雙手大力的摔nong著太陽xue,緩減那非人的待遇,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來,睜開眼眸,鼻尖能嗅到一絲絲柔柔的nai香nv兒香。

    搖了搖頭,方青神智清醒過來,眼珠子轉了一圈,就大致瞭解是蘇淺處理了自己昏睡之後的瑣事。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響,方青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由衷地感歎,有個nv人服侍自己就是好啊,要是換成藍可人,不把方青整死就不錯了。

    嬌嬌nv大小姐是不懂得照顧人的,也只有蘇淺這種尋常人家出來的nv孩子,才懂得照顧人。方青蹭了蹭柔軟的枕頭,手一撐,半坐起身子,掀開被子,穿著條藍se條紋的四角短褲下了床:,「蘇蘇,我醒了,昨天睡得太死,什麼都不記得了。」,」嘻嘻,沒事,你很乖的哦。」,蘇淺甜滋滋的聲音,端著兩盤煎荷包蛋出來,又拿了些切好的脖rou絲,梅乾菜炒feirou丁,蒸好的白面牛nai饅頭,兩杯熱牛nai,兩雙筷子。

    方青去洗漱,之後就狼吞虎嚥的吃東西,竟然橫掃了大半饅頭,梅乾菜feirou配饅頭,味道不要太好啊,再加上方青餓得要死要活的,當盤子裡只剩下兩個饅頭時,方青就停手了,默默的夾荷包蛋,喝熱牛nai。

    蘇淺柔柔淺淺笑,yu手拿起一個溫熱的饅頭,用筷子捅開夾層,往裡塞了些梅乾菜feirou,再遞到方青嘴邊:「方青,你多吃點,男孩子是長身體的時候,餓著肚子可不好。別擔心我,家裡吃的東西多得是呢,咱家可是開西點店的,哪裡會缺好吃的。」,

    抬眼看了眼蘇淺,方青張嘴咬著餿頭,右手接過饅頭,幾口搞定,拿起最後一個饅頭,往裡夾了梅乾菜feirou,遞到蘇淺唇邊。蘇淺美眸流轉,眼眸如水波,輕啟柔唇,小口咬了一口餿頭,滿滿的都的幸福。

    方青很少有的笑得溫柔,看著蘇淺小口小口吃饅頭很是優雅,帶著很nv人的味道。閉上眼睛,方青也會想,要是這輩子真的跟蘇淺走下去,也是自己的幸福吧。

    重生的時間越是長久,方青腦海裡的執著就越來越少,漸漸的都忘卻了楚緣、楚嬉的糾纏,也忘卻了上一世對南宮初戀的微妙情愫。把握好如今,珍惜眼前人,才是方青最應該去做的,為此方青沒少跟遠在大洋彼岸的姜琪萌寫信聯繫,搞得姐姐莫名其妙的。

    家庭幸福,父母健在,姐姐淘氣,這對方青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其他的情情愛愛,都能讓它隨風流逝,不再眷戀。當然,真要是碰到了那些難以釋懷的nv孩,方青也不可能傻兮兮的啥也不幹,那也不是個男人。

    順其自然吧,方青默默的跟自己說,反正這傢伙從來不洗碗,拿了自己的黑se單肩背包,方青極是瀟灑的跟蘇淺說拜拜,就走向一中校men。

    藍可人、南宮初戀是好學生,專車接送,方青慢吞吞的走到校men口,大概就六點五十上下,果然見到兩輛車幾乎是前後停在men口,兩個青netv學生下車,嬌媚的臉蛋,細緻柔和的j□ng致五官,粉se柔唇,人比花嬌。

    「嗨,好巧,可人,你這個藍se純銀蝴蝶頭飾,很配你寶石藍百褶裙嘛,搖曳多姿,跟小仙子似的,漂亮的沒話說。」,方青真心讚美藍可人,雖然也搞不懂藍可人為什麼一天到晚幾乎都是藍se的長裙,如斯崇尚暴力的nv孩子,竟然穿裙子。

    ,「笨蛋,你眼光不錯嘛,不過我家南宮才漂亮呢。」,藍可人也喜歡被人誇,尤其是有好感的男生誇,嬌嗔的錘了方青一拳,那力道打死一隻耗子絕無問題。

    ,「唉,人生多感事,最恨早起床。」,方青搖頭晃腦的歎息著,走在南宮初戀身旁,與二美一塊走進一中校園。七點鐘的晨讀,校園處處可見男生nv生,方青跟南宮初戀、藍可人走一塊,倒也沒吸引多少人關注,遲到是好恐怖的。

    「喂,笨蛋,你家那頭極品se狼呢,怎麼沒見到人?」,藍可人xing子有點大大咧咧的,沒怎麼注意到方青隨口換題,很是自然的張口笨蛋閉口se狼的問。

    方青根本沒為蘇杭伸張誣蔑的義務,那小子三胞胎美nv未婚妻,太遭人恨了:「哦,你說蘇杭那小子啊,我跟他又不同路又不同街的,能遇到才是見鬼了呢,那傢伙大概還在,離學校也不是很遠的樣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行三人聊聊走走的到教室前men拐角,淑淑nvnv的南宮初戀偷偷摸摸的踩了方青一腳,做賊心虛的快步進教室,藍可人根本沒見到好友的粗魯,方青是有苦自知,不好說,唉。

第一五五節 把妹高手

    第一五五節把妹高手

    龜縮在教室第二角落的座位上,方青看著睡得跟死豬一般的蘇杭,再看看一幫亢奮苦學的同學,喋喋不休的語文課老師,歎了口氣,好無趣啊。

    如果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細說加減乘除**,一個堂堂高中生鐵定會抓狂。方青翻了翻語文書,拿出厚厚一本高一上的語文習題,一中各科作業是隨老師的,但要jiao輔導費買的習題本才是主流課後作業。

    悲劇的是,一men課大多會有兩種課後作業,一是課本附帶的練習題,二是專men折騰人的習題冊。方青懶懶的一本書一本書的把課桌裡的課本習題本練習本都拿了出來,擺在課桌上,疊成高高的兩堆,掩去自己的腦袋。

    蘇杭就趴在如此碉堡中,只要腦袋趴下來,老師基本看不到蘇杭到底在幹嘛。

    據方青所知,這種要命的課後作業要延續整整兩年,到了高三,其實高中三年的課程都已講完,老師會認真細心的從高一開始複習,為了高考做準備,一天到晚的試卷、試卷、還是試卷,讓學生充分習慣高考的考試氛圍,練習應試技巧。

    唉,方青認命的拿起一支筆,摸出語文習題本,懶懶的就開寫,早點寫好作業,不就能瀟灑了嘛。雖然方青不怎麼覺得不寫作業是很離譜的事情,可老師們不怎麼認為,不好好寫家庭作業的學生,都不是好學生。

    一中的課堂氣氛是相當自由的,老師不大管學生幹嘛,只要不影響老師講課,像蘇杭這種呼呼大睡的行徑沒幾個老師樂意管。更深刻一點的是,高一一班的學生生猛啊,不是學習好就是背景好,老師又不傻,幹嘛跟自己過不去來著的。

    方青解題的度與效率極快極高,平時的作業優秀,能討好老師,更能得到一些不大不小的特權。對學習好的學生,甭管是哪個老師都會高看一眼的,就如同剛剛鬧出跳樓風波的郭香香學姐,高居高三年級前十的好學生,誰也沒敢處理了她。

    跟蘇杭相處不少日子了,方青越來越覺得這小子就是來打擊自己的,身體素質蘇杭好得可怕,跑上幾千米連氣都帶不喘的,汗也沒一滴。哪怕方青再自戀,也得承認,蘇杭真的要比自己帥上一些,無可爭議的一中第一校草啊。

    nv人緣上,方青更是拍馬都趕不上,蘇杭是那種看一眼就能讓大多數nv孩產生好感的男生,那與樣貌無關,是一種奇特的個人氣質。不管是誰,與蘇杭相處時,都會覺得放鬆,不用拘謹,也沒有覺得不自在的。

    方青唉聲歎氣的寫了二節課的語文習題,把老師要講上一個星期的課程作業都給寫光了。對一個能把語文課本倒背如流的人來說,寫寫作業不要太簡單。可方青這麼一搞二搞的,心裡又開始不平衡了,蘇杭睡得很香很沉。

    靠啊,勞資上輩子就從來沒見過蘇杭這混球有寫過作業的,呆在一中一學期,蘇杭就在考試nong試卷的時候動了動筆,其他時間,真是把教室當臥室,課桌當床,一睡到底。

    一個正常人都猜得到,蘇杭不是跟校領導有些關係,就是來頭大的嚇死人,否則哪怕是市裡領導的子nv,也是沒什麼膽子不寫一men課的作業的,那下場之淒涼,好些倒霉的學長學姐已經以身作則,殷切教導下一代的學弟學妹。

    那些特權的學生不怕老師,不怕學校,但是畏懼父母,學校就是借此才能摁住這幫無法無天的學生,讓這些傢伙盡量的不鬧事情。打打群架什麼的,在校領導看來,只要不出大問題,都是小意思了,隨便丟個處分下去就好,反正臨到畢業都會從檔案裡抹去的。

    方青一天的課程排的很滿,早讀一節課、上午四節課、下午四節課、晚自習三節課。對方青來說,早點晚點離校問題不大,但能跟著藍可人、南宮初戀一塊走走,那可是學校那群眼紅的要死的男生做夢都想要有的待遇。

    若非方青一進校,就去了高一一班,又在小食堂教訓了幾個學校裡的刺頭,加上父輩的身份,也難以如此平靜的跟兩大美少nv親近,卻不給人敲悶棍的。一中不單單出好學生,也出壞學生啊,有腦子的混混,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第一天的正式上課,方青寫了整整四節課的作業,搞不好把兩個星期的作業都給寫好了。語文老師、英語老師都佈置了其他的家庭作業,方青只要chou些時間出來,寫好作業易如反掌。伴隨著下課鈴成,班上的一群人殺出教室,奔向大食堂、小食堂……

    「懶豬,起床了,到點吃飯了。」

    方青很鬱悶的拍著蘇杭的背,這小子懶洋洋的抬起頭來,搖了搖手,又趴了回去,mi糊的說了句:「有人送飯,不1ang費你的錢了。」那意思就是不用麻煩了,本少爺這頓飯有nv生包養了。方青懶得管這傢伙的肚子,起身跟著慢了一拍的藍可人、南宮初戀出教室。

    一中對男nv戀愛問題是管得蠻嚴的,可男生nv生湊一塊到也不怎麼管束,只要不光明正大的摟摟抱抱親親,哪怕是教導主任也懶得來多事。

    「可人,我們湊伙吧。」方青臉皮厚,一個男人自己吃飯,跟兩個千嬌百媚的nv生一塊,那差別堪稱天地啊。方青又不傻,藍可人、南宮初戀這種家庭的nv孩子,處事要大方得多,不會因為男nv生的天然尷尬而拒絕的。

    南宮初戀漂亮的杏眸瞪了方青一眼,幽雅的轉過視線,看空氣……藍可人奇怪的看了眼睡得跟死豬一般的蘇杭,美麗的yu手拍著方青的肩膀,戲nong的道:「怎麼不跟你家蘇杭形影不離了啊,沒人要了才想起我們兩姐妹,哼,沒空!」

    方青呃了一下,想了想,軍訓期間還真是天天跟蘇杭一起吃飯,很有些冷落兩個漂亮小妮子,不過方青可不信藍可人會生這種氣:「可人,我也無辜啊,我跟蘇杭打賭跑一千米,誰輸了就請客吃飯一禮拜,我這不是認賭服輸啊。」

    撒謊呢,要講究方法滴,尤其是不會給戳穿,藍可人、南宮初戀哪怕滿肚子疑惑,也不會去問蘇杭的,這是方青的直覺。漂亮nv孩子跟漂亮nv孩子之間,天生的不對付啊,方青打死也不會相信,藍可人、南宮初戀不會對三胞胎美nv隱隱有點敵意。

    「可人,他想來就讓他來吧。」南宮初戀恨得牙癢癢的,都不想說方青的名字,藍可人不怎麼違逆閨中好友的意見,朝方青勾了勾白生生的尾指,方青就甩下蘇杭,跟著二小美nv,殺往小食堂。去小食堂用餐,對二nv來說,不只是好吃與否,而是生活習慣。

    因為去的晚了些,包廂都給人搶光了,方青只好跟藍可人、南宮初戀坐大堂一角,兩個漂亮得要死要活的小美妞,一個器宇軒昂的俊美少年,三人組霸佔著四人餐座,驅趕得其他學生不敢上前來落座。

    兩個nv孩不理方青,點了菜,寫好單子,方青乖巧的去jiao錢,附帶兩瓶酸nai回來。無聊等上菜的方青左右1uan瞟,看著進出小食堂的漂亮小美妞,看的起勁,冷不丁的給人踩了一腳。方青僵硬的扭過脖子,低下頭,眼角瞟到一隻白se板鞋縮了回去。

    南宮初戀……呃,真是奇了怪了,本少爺怎麼上輩子沒現這小妮子竟會如此的愛喝醋的,小脾氣,小心眼,不就是親了一口嘛,又沒**……

    方青哪敢教訓南宮初戀,只要咬牙忍了,藍可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酸nai,貝齒咬著習慣,嘀嘀咕咕著:「怎麼還不上菜,快要餓死了啊,啊啊。」

    又等了三分鐘,菜倒是還沒來,一把柔柔媚氣的nv音輕輕響起,很有禮貌,一聽就讓人覺得是個大美nv:「打擾一下,這個位置有人坐嗎?」尷尬,方青覺得全身上下都僵硬起來了,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熟悉呢。

    勉強瞄了一眼,方青心跳漏了一拍,靠啊,真是郭香香!

    「咦?是郭香香學姐啊,這裡沒人坐的,只要學姐不介意跟這個笨蛋一塊坐就好。」藍可人美眸一亮,對郭香香不是一般的有興趣,昨天鬧出大風波來的校花級學姐啊,怎麼能不讓淘氣又好玩的藍可人來興趣呢。

    南宮初戀秀眼一眨一眨的看著漂漂亮亮的郭香香,美眸很隱蔽的掃了眼呆頭鵝的方青,少nv心事很煩,小腳伸出去,j□ng准的又踩了方青一腳。

    「兩位妹妹長得好漂亮呢,跟月宮仙娥一般,真是讓香香羨煞。」郭香香j□ng致小臉,黛眉彎彎,瓊鼻嬌俏,嫩唇柔柔,半點不見那尋死的灰暗淒冷。可方青卻隱約覺得,郭香香身上帶著一點點灰暗的氣息,對周圍人的冷漠與防備。

    一個突逢大變的nv子,若能如郭香香這般,已經是非常堅強的了。

    方青掃了周圍,果然,一樓的餐桌都滿了,郭香香要是不想回寢室吃,就得跟人拼桌,與se狼一塊用餐,哪裡比得上跟青netv一起的安全。

    藍可人是很大方的,三言兩語的就要請郭香香午餐,理由光明正大讓郭香香難以拒絕。幸好這時nv孩點的四個素菜一湯方青點的二個葷菜上來了,方青還得起身給三個美人去nong飯,小食堂的米飯是免費的,但是呢,要自己去拿。

    這一頓飯,方青吃的是心驚膽戰的,生怕給郭香香瞧見自己掛在衣服裡的青銅小鼎。

第一五六節 銷魂的一巴掌

    第一五六節**的一巴掌

    「可人、南宮,你們這麼可愛漂亮,很多男孩子追的吧?」郭香香小手拿著紙巾擦著溫潤的嘴角,細聲細氣的跟兩個學妹說著,語氣真誠,不見校花的傲嬌。

    藍可人很大氣的一揮手,小美眸一瞪,嚷嚷著:「切,哪個男的敢來追本姑娘,先揍了再說,沒殘沒死的再拉到軍營揍一頓,還沒掛的勉強及格。」藍可人的宣言嚇傻了小食堂一群純潔男生,如斯彪悍的nv孩,哪怕再漂亮,也是母老虎啊。

    方青沉默,恨不得當一隻小烏龜,縮頭縮腦的,郭香香這小妞腦子肯定繞著奇怪的念頭,否則一個剛剛自殺未遂的nv孩子,哪裡可能如此的自然,半點瞧不出那灰冷的噩耗來。話說回來,方青不怎麼在乎身份洩露,不就是偷入nv生寢室,也沒幹別的嘛。

    猥瑣郭香香?切,哪裡有那事,誣蔑人也是要拿出證據來滴,沒證據烏龜才信你。

    可是,方青看到郭香香就是本能的心虛,那個了一個純純潔潔的nv孩子,一個處子,只要是個正常點的人,都會有些愧疚的。不過方青一想起自己救下了郭香香花朵般的小命,那罪孽感就幾乎沒有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要是沒有方青不要臉不要命的爬nv生寢室,真是見鬼了的學校,把nv生寢室建造的如此嚴密,若非方青坐擁暗魔法,也難以攀登險峰,死神鐮刀下奪回郭香香的xing命來。

    不說話的南宮初戀看起來很是清冷,給人難以接近的疏遠,方青卻沒這種奇怪的感覺,因為南宮初戀的白se板鞋踩著自己的腳,這種淘氣又調皮的小動作,讓方青哭笑不得之餘,也是心叫不好。

    官家nv兒,一旦動心動情,雙方又利益一致,men戶相等,父母相熟,那成其好事的可能xing高的可怕。方青腦子裡根本沒想過要娶南宮初戀為妻的事,對南宮初戀也只是一種歲月中純淨的暗戀美好,沒其他的念想。

    能在高中三年,見到美麗nv孩,方青的遺憾就能圓滿,談感情太傷感情。

    妻子,這個神聖的字眼,方青隱約間,是希冀著楚緣或是楚婧來的……大學四年,方青xing格漸漸成熟,都是在楚家兩姐妹的照顧下養成的,方青的大學,難以掩去兩姐妹的倩影,對方青走入社會之後的影響更是重要。

    或許,楚婧比楚緣更像是溫柔賢惠的妻子……

    方青搖了搖頭,悶不吭聲,盡量不引起郭香香的注意力,可方青實在不瞭解,一個剛剛連跳樓輕生都幹得出來的漂亮校花,又是給一個混蛋未知男生奪了初吻與初摸,校花學姐真真是想要玩nong男生的感情了,方青的滿不在乎顯然惹怒了校花。

    「可人,這位帥哥是誰啊,給學姐我介紹下?」郭香香柔聲問,哪怕nv孩是坐在方青身旁用餐的,也能做到半小時無視身邊雄xing。倒不是郭香香不想詢問更漂亮清冷的南宮初戀,而是郭香香看著南宮初戀的清冷疏遠,就是開不了口,就連喊初戀都喊不出口來。

    很奇怪,南宮初戀身上就帶著這種讓人自慚形穢的氣質,遍觀一中,敢開口喊nv孩初戀的少之又少。方青與南宮初戀相處以來,稱呼也是變了又變,現在卻是盡可能的忽視南宮初戀,不為別的,免得尷尬。

    剛開始方青喊初戀,帶著少年的魯莽跟前世的一點點戲謔,後來喊南宮,是熟人不好下手,再到初戀,就是一個微妙的轉變,到如今盡量忽視,卻是觸及了情愫。南宮初戀的nv孩子家家調皮,也讓方青苦惱萬分,可能去討教下蘇杭更好一些。

    對藍可人嘛,方青還真沒什麼想法,簡簡單單,一個異xing的好朋友,算是紅顏知己吧。能佔的香yan便宜,方青才不會手軟,男人的無情與多情,本就是難以解釋的。

    「哪只啊?他啊,方青嘍,我們高一一班的兩大班草,老爸是當官的,老媽也是當官的,老姐是外國留學生,沒有nv朋友,零花錢很多,學姐你要是看上眼了就把這禍害收編了吧。」藍可人嬌慵的伸了個懶腰,胸前凝脂秀r□凸顯媚惑,方青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滿餐廳偷瞄著藍可人的男生,都倒吸一口涼氣,有幾個傢伙還流鼻血了……

    郭香香好可愛好淑nv的歪著瓜子臉蛋,柔嫩白嫩的肌膚很是嬌膩,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著方青,上下打量著,眼眸中帶點不屑,很有些憤世嫉俗。呃,方青瞭解到那個搞得郭香香輕生的老師是雄xing動物,呃,那個侵犯了nv孩的傢伙,也是公滴。

    方青半點不意外,郭香香眉眼間對男生的憎惡,只是那古怪的情緒一閃而逝,郭香香笑yinyin的,甜到人心底裡去,校花的魅力勾動方青心扉:「方青,你好,我是郭香香。」

    看著那白嫩嫩的美人小手,方青不知是否該伸出手去,餐桌底下南宮初戀小腳踩得越用力,可以想見,方青要是se膽包天的敢去抓郭香香的素手,等著方青的就是南宮初戀的小報復,搞不好方青就得暫時成瘸子。

    「呃,我突然想起來了,要給蘇杭那傢伙帶點吃的,你們先走吧,我去nong點吃的打包帶走。」方青豁然起身,無視郭香香那柔美的小手,快步跑到點菜窗口,死也不肯回頭看那三個明爭暗鬥的嬌媚可人兒。

    南宮初戀、藍可人是隱秘同盟軍,對抗軸心國郭香香,別瞧三個大美nv談笑風生感情好好的樣子,事實上方青一直能覺察到那嗖嗖嗖的破空聲。漂亮nv生和平相處的可能xing,低的嚇死人,尤其是堪稱校花的三個nv孩。

    等到方青nong了兩個多加rou的餅,千嬌百媚的三大校花級美人兒已經香蹤飄渺了,這時候的方青還不知道郭香香跑來跟南宮初戀、藍可人湊趣的原因。

    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nv孩子來說,給某只禽獸那個了才是最可惡的,郭香香想要把那個偷爬nv生寢室的壞蛋找出來,光靠一個nv孩的力量是不夠的,就得尋找其他影響力強大消息靈通的nv孩子,一塊動手,才能找得到那人。

    郭香香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說,一個戴著三足二耳圓青銅小鼎的男生,就是自己要找的對象,那肯定會出大問題的,軒然大波,郭香香自己的名節都要敗壞了。

    優等生的腦子都不會差,郭香香連學習的心情都沒,細細琢磨了辦法,高三、高二的那些漂亮nv生不能找。郭香香又不傻也不笨,那些漂亮nv生早就明裡暗裡的跟郭香香過不去了,要是告訴那些長舌婦,沒幾分鐘,郭香香就得丟人丟到太平洋去。

    思來想去的,郭香香一下子就想到了高一新生中的兩大天驕nv,高一一班的班長藍可人、學習委員南宮初戀,這兩個nv孩在學生會中都有任職。郭香香也打過些jiao道,瞭解藍可人、南宮初戀是家境優越,家教優良的好nv孩。

    郭香香哪怕是把那事都告知二nv,也不用擔心會洩露出去,官家nv孩更為保密,不會多嘴1uan說出去的。當然,郭香香不知道那只青銅小鼎的主人與二nv的關係莫逆著呢。

    一處無人的樹蔭下,郭香香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下,nv孩不傻不可能都說出那些羞窘的事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想找到那個開解我的男生,可是我沒看到那男生的臉,只是看到了一個三足二耳青銅圓鼎,拇指稍大些,掛在脖子上的。」

    南宮初戀、藍可人奇怪的對視一眼,郭香香一說,兩個nv孩就心有靈犀的想到了某人,某人沒少顯擺那只青銅小鼎,藍可人笑瞇瞇的擺擺手:「沒問題,沒問題,香香學姐,你的事情我們應下來了,不就是找個男生嘛,很簡單的啦,只要你幫我設計一個迎新節目來。」

    藍可人談條件,倒是讓郭香香鬆了口氣,郭香香跟兩nv只點頭之jiao,沒可能貿貿然的出手幫忙的。倒是藍可人談了條件,才讓郭香香安心:「好的,謝謝兩位妹妹了,迎新晚會的節目我剛好策劃了一個,只是高三不讓參加匯演,我就放了起來。」

    三個傾倒一中男生的美nv笑yinyin的簽訂條款,藍可人、南宮初戀默契的對視一眼,心下盤算著怎樣折騰某人。某人怎麼都不會想到,郭香香竟然會跟兩nv扯上關係來。

    方青提溜著袋子回教室,蘇杭活死人般趴在課桌上睡大頭覺,嘴唇油光的。靠啊,這混球肯定是有小妹妹上men提供午餐服務了,就跟上輩子一樣,蘇杭這傢伙純粹是招惹男生仇恨的混蛋一個。

    暗罵了聲,方青把裝著rou餅的袋子丟給蘇杭,蘇杭趴著睡竟能抬手接住袋子,mi糊的抬頭開袋啃糧食,也沒對方青說個謝謝,真讓人鬱結,誤jiao損友啊。

    不知是否方青的錯覺,藍可人、南宮初戀走回教室時,瞄著自己的眼神特詭異,好像是狐狸盯上了耗子,讓方青mao骨悚然的,都不知生了些什麼。

    心神不寧的方青就折騰吃光rou餅倒頭睡覺的蘇杭,百般詢問帶飯上men服務的妹妹是哪個,蘇杭半睡半醒的懶懶丟出一個芳名來:「劉苗苗。」

    靠啊,那不是唐糖學姐的小尾巴嘛……

    【聲嘶力竭,哪只又丟的月票炸彈,欠債三十三章,九萬九千字,距十萬賬單僅剩一千字,嗚嗚,龍不活了,跳火山口去……】

第一五七節 一隻淘氣大蘿莉

    ( )禽獸是吃肉的,蘇杭也改不了招蜂引蝶的壞習慣,方青佩服得是五休投地的,根本沒見蘇杭怎麼勾搭劉苗苗清秀小美妞,就盅惑著人家高二學姐送午餐上門。

    下午四節課風平浪靜的過去,蘇杭這不學好的傢伙,痛苦的甩下熱情如火的劉苗苗,恨不得倒貼的漂亮學姐,跟著方青去小食堂**。呃,一中沒答應這小子回家吃晚飯的要求,那會連累到晚自習的,因此蘇杭跟三位小媳婦打了報告,多了晚餐的開銷。

    蘇杭,午餐五元,晚餐五元,一天伙食費十塊錢,一分不多一毛不少。為了攢錢買三條純銀腳鏈,蘇杭一直默默的努力著,到方青這兒蹭吃蹭喝,順帶著哄騙學姐美眉,無所不用其極,活的甚是瀟灑,看得方青眼紅無比。

    用過晚餐,兩個帥哥就懶洋洋的走在人流不息的校園中,一中的綠化不錯,幾十年的老樹多得是,路過的女生漂亮的蠻多,相當養眼。蘇杭哪怕坐擁三胞胎美女,也沒影響他欣賞美女的目光,除了睡覺打盹,看看美女是蘇杭不多的娛樂活動。

    方青跟蘇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廢話一堆,從學校的伙食到老師的個性,還有女生的青春貌美。如果不是方青瞭解蘇杭的古怪處,在其他人眼中,蘇杭就是一中頭號軟飯王,天天上課睡覺,頓頓都給人包養,不是方青就是美女。

    回到一班教室,方青無聊透了,抓出一本數學習題本,拿起筆就狂寫一通。當一個學生失去了呆在課堂上的學習意義之後,真的會無聊得抓狂的,方青暫時還沒想到,自己呆在教室裡能幹嘛,難道要像蘇杭這般呼呼大睡?

    一抹清淺的素香襲人,方青抬眼一瞟,藍可人笑吟吟的亭亭玉立,柔美的小手尾指勾了勾,無聲的翩然一扭小蠻腰,藍色蝴蝶輕舞,走出教室。

    方青抬頭低頭,悶不吭聲的繼續寫數學習題,切,小妞,勾勾小指就想把本少爺弄出教室去,門都沒有啊。學習第一,作業第一,其他的都靠邊站去。

    蘇杭閉著眼睛在睡覺,卻洞若觀火的低聲嘀咕:「兄弟,你傻了啊,還是吃了虎膽了,竟然敢跟我們班上的女王大人對看來,連兔子都知道,領頭的母老虎是最可怕的,你死安了。」蘇杭丟下話來,懶懶的轉了腦袋,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些。

    方青沒應答蘇杭,卻死死的盯著這小子,識海中的精神力淡淡的擴散出來,似乎有些奇怪的氣息壓制著方青的精神力,讓方青有點鬱結。靠啊,這小子眼睛都沒睜一下,竟然能知道藍可人過來了還勾了小指,不會是跟勞資一樣坐擁暗魔法吧。

    要是方青樂意,也能藉著精神力的微妙,洞察周圍的情況。可是方青的精神力模糊的掃了幾遍,真的沒發覺蘇杭身上有半點魔法元素的痕跡,倒是有股讓人很不爽的氣息,好像蘇杭也有古怪的力量。

    就在方青低頭沉思的時候,一隻溫潤細膩的小手伸了過來,一下擰著方青的耳朵,嘶,真是痛啊:「別擰,別擰,藍大班長,女孩子也要講道理的啊,我在寫數學作業啊,不是故意裝聽不見的。」方青欲哭無淚,藍可人氣哼哼的像只小母老虎。

    「跟我出來,找你有事。」藍可人漂亮小臉一陰,收回玉手,嬌軀一扭,朝教室門走去,走幾步還故意轉過頭來,美眸狠狠的瞪方青幾眼。

    「喂,你小子也練了武?六識蠻強的嘛,我之前竟然沒注意到,真是睡暈了。」蘇杭突然伸手,拽住想起身去追藍可人道歉的方青,眼眸如星子,璀璨神秘,力氣極大,方青掙扎了下,竟然動彈不得。

    「我靠,放手,我要先去擺平大小姐,否則沒好果子吃,什麼六識的,我都沒聽說過,難道是像萬里獨行田伯光那樣的武林人士?」方青急不可耐的想要脫身去三言兩語搞定藍可人,那小妮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既然開了口,就能從方青身上搾出油水來。

    蘇杭一下睡意全無,笑瞇瞇的拉著方青,手腕抖了抖,方青就覺得全身的骨骼都隨之一抖,掙扎的力氣一下沒掉,整個人又軟坐回椅子上,雙眼怒視著蘇杭,蘇杭擺擺手,很無所謂的道:「別發火,我跟你說啊,跑下山好些日子了,都沒見到一個能打的,興奮了點。」

    「我說,蘇杭,這是教室吧,你就這麼隨口瞎扯,不好吧?」方青真是對腦袋裡少根筋的蘇杭無語,高一一班的教室啊,教室裡十幾個司學呢,這傢伙竟然大大咧咧的就扯出一堆的東西來。老實說,武術啥的,方青是不信滴,因為沒親眼見過。

    就跟方青從來不相信世上真有黑龍、魔法啊,現在卻是一萬個的相信,誰敢不信那就是傻子。明擺著的事實呢,方青自己也勉強算是一個魔法強者了,在地球這塊地頭上,暗魔法的毀滅力要比槍械更加給力,當然大規模的破壞力上比不了。

    「沒什麼,我隨便說,這幫傢伙一個都不會信,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在瞎扯。」蘇杭笑的慵懶帥氣,十指修長潔白,指甲晶瑩,瞧起來像是女孩子的手,「剛剛有東西在窺伺我,雖然我的功夫練的也不是很到家,但年青一代裡算是拔尖的一個。」

    「嘿,我在山上的時候,那幾個老頭子一天到晚閒的沒事幹,就偷窺我練武,我都習慣了,對這個就特別靈敏些。」蘇杭不急不緩的給方青解說著,眼眸很是柔和,像是看到了一個夥伴,「精神力,呃,意識,六識,意念,靈識,說法很多,可性質是一樣一樣的。」

    蘇杭嘴巴貼近方青的耳朵,輕聲說:「我是內家拳一脈的,武當山聽說過吧,我專修太極,專精泡妞,當然我不是武當派的,我練的太極包羅萬象,不只是太極拳,加上呼吸吐納之術,十餘寒暑,苦修不掇,已然小成。」

    陽光帥氣的笑笑,蘇杭攤了攤手,懶懶的丟下一句:「我這麼說,你信嗎?」雙手一盤,蘇杭倒頭就睡,根本就讓人分辨不出,這傢伙之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靠啊,內家拳,太極,勞資還暗魔法、冥想術呢,沒親眼見識過,就當蘇杭是吹牛皮。

    方青懶得管蘇杭的胡扯,拿起筆,繼續寫數學作業,腦袋裡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真的有忘了東西嘛,應該是沒有的吧「等等,剛剛好像藍可人來過,還擰了耳朵,靠啊,藍可人,壞了!

    驟然想起美人相約的方青,啪的丟下手中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教室,果不其然,藍大班長站在教室門口當雕像,站得已經是非常的不耐煩了,看到方青過來,呼吸很是急促,胸前凝滯羊脂上下勾火舞動,勾的方青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蘇淺美人哪裡都好,就是胸不夠大,臀不夠翹,腰不夠細,臉不夠俏,「咳咳,其實美人那迷死人不償命的修長美腿就足夠秒殺一切了,方青溫柔鄉中可是喜歡死了柔嫩圓潤的秀腿,又長又嫩又滑。

    嗚嗚,氣爆了的藍可人是牽著方青的耳朵去無人處的涼蔭,中途方青鬼頭鬼腦的見到了郭香香學姐,校花美眉還很和氣的跟藍可人打了聲招呼,無視倒霉的方青。

    「笨蛋,你覺得郭香香學姐漂亮嗎?」藍可人沒頭沒腦的就丟下這句話來,方青小心翼翼的揣摩著女孩的小心思,難道是想讓堅貞不屈的自己昧著良心貶低校花?

    「郭香香學姐啊,很漂亮啊,我們一中的校花呢,能跟我們班上的南宮初戀同學一爭高下。」方青認真嚴謹的考據著,切,在一個小美女面前,是不好親暱另一個美女的,哪怕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是閨房密友。

    藍可人大眼睛彎彎笑,小手一把摸向方青的胸膛,方青裝腔作勢的擋了一下,其實沒擋住,藍可人柔軟的小手撫摸著方青的胸膛,搞得方青胡思亂想的。藍可人一把抓著一個硬硬的東西,瞪圓美眸,嬌聲說:「笨蛋,青銅小鼎哦,郭香香學姐哦。」

    裝傻,方青好純潔好迷茫的看著藍可人,不懂女孩說的是啥。

    「哼,裝傻啊,我告訴你,香香學姐剛剛告訴我跟南宮,「哼,你這頭大色狼把香香學姐怎麼了啊,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藍可人鵝蛋小臉笑嘻嘻的,卻是腹黑無比,想要從方青嘴巴裡掏出八卦來。

    不可能!這小妞一定是在誘騙,切。

    方青一眼就看穿了藍可人稚嫩的誘供,社會中打過滾的人了,難道還會給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生哄騙了去,那還不如去跳九溪十八灣算了,半米深的水也是能淹死人滴。

    「唉,既然可人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事情是這樣的。」方青小歎氣,有此難言之隱的說了句,就瞧見藍可人嫩嫩的小耳朵翹了起來,心底暗笑聲,小蘿莉跟叔叔逗,「香香學姐從樓頂下來之後,一個人悶了好久,鬱鬱不樂的,就在學校裡漫無目的的走著。」

    有姦情,藍可人明眸亮晶晶的,小手緊握,藍色裙擺輕舞,處子芬芳誘人。

第一五八節 三個女孩一台戲

    ( )第一五八節三個女孩一台戲

    「那時夜黑風高,香香學姐呆在一棵大樹下傻,我湊巧見到,就過去問了幾句,可能是光線不大好吧,香香學姐也沒見到我的模樣,那小鼎倒是見著了。WWw.YZUU點com」一頓胡扯下來,方青懶得多說,話多必失,糊nong藍可人這伶俐的小妮子,就要三分真七分假。

    「哦……」藍可人拉長了尾音,鵝蛋美臉笑嘻嘻的,潔白小手拍著方青的肩膀,衣袖下細膩的香臂雪白柔嫩,勾人眼球,藍色連衣裙下是稚嫩美妙的處子之軀。

    方青跟藍可人不要太熟,從第一眼見面,到現在的一個班級:「教練,你抓我出來到底想問什麼啊?我可是很忙的,老師丟下來的作業太多了。」不要跟藍可人瞎扯拖時間,女孩會讓男孩明白,什麼叫做女生的耐心。

    「真的呀,香香學姐找我跟南宮問你那青銅小鼎的來歷呢,既然是這事,那我就告訴學姐好了,讓她好好謝謝你,那可是個大美女呢。」藍可人笑瞇了大眼睛,彎彎長長的眼睫mao翩翩如蝴蝶,嬌媚可人,不愧是一班的美女班長大人。

    「隨便了,雖然我是做好事不留名,可能得到校花的青睞,也是人生大幸啊,蘇杭那傢伙一定會眼紅死的。」方青瞭解,自己一定要臭屁,否則事情真給藍可人捅給郭香香,等待著方青的就是悲劇到不能再悲劇的下場。

    輕薄校花美女,偷入女生寢室,哪一條拿出來都夠郭香香槍斃方青幾百回的了。

    藍可人果然上當,嬌哼了聲,就說出目的來:「這禮拜日晚上是迎新晚會,我們一班也要參加的,郭香香學姐已經答應了出節目策劃,需要兩個男生兩個女生,我跟南宮身為班幹部義不容辭,你跟那隻豬也要來參加。」

    「可人,我能問下,到底是什麼節目嗎?」方青勇敢的舉起手來,與藍可人清亮的美眸對視,男生女生互盯了一分鐘,藍可人不大自然的挪開視線。WWw.YZUU點com

    「香香學姐好厲害的,是一個話劇哦,白狐的故事,好感人的啦。」藍可人嬌癡癡的小手捧fei胸,口氣嬌滴滴的,眼眸媚的能滴出水來,好一個花癡的女生。

    擦,藍可人同學,拜託你不要用如此小女生的口氣說話好不好,聽起來就跟小妞嗲撒嬌一般,讓方青全身上下mao骨悚然的。

    方青潰敗千里,舉起手來,無精打采的道:「可人,你別裝了好不好,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你這個樣子真是太詭異了,誰見誰驚悚的。我答應了,蘇杭那裡我就不敢保證了,那小子就是一隻無縫的j□蛋,除了上課睡覺,我也不知道那小子的喜好。」

    「哼,敢跟本小姐鬥。」藍可人大氣的錘了方青一粉拳,力氣蠻大,方青肩膀有些痛,心下卻長長的呼了口氣,靠啊,真才是藍可人啊,剛才那個真真是讓人,讓人哭笑不得。

    「蘇杭嘛,小意思了,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劉苗苗那小狐狸給送飯的事情,哼,我已經跟唐糖學姐說好了,讓劉苗苗出口,拿下蘇杭半點問題也無。」藍可人美麗小手一揮,嬌媚的臉蛋英氣勃勃,堪稱大女人典範。

    「可人,我要告訴你一句,就劉苗苗那小丫頭,是絕無可能感化蘇杭,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方青既然給藍可人b□著上了賊船,當然就不想放蘇杭逍遙自如了,非常不要臉的把蘇杭的底子倒了出來,湊近了跟藍可人告密。

    「我告訴你哦,蘇家三姐妹,對,就是那天晚上見到的三胞胎美女,都是蘇杭一個人的未婚妻,別拿那種詭異的眼神瞪我,那又不是我,聽蘇杭說,他們是打小的親事,老人點頭認可的,就等著蘇杭到了年齡,就回老家拜堂成親。WWw.YZUU點com」

    方青洩密說的很是歡快,哪個男人不羨慕眼紅蘇杭的yan福啊,沒想著辦法搗1uan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能給蘇杭nong點麻煩來,也是好事嘛:「所以啊,劉苗苗那小妞是不可能說動蘇杭的,那傢伙不缺錢,只是為了攢錢給三個未婚妻買純銀腳鏈,才從老婆給的生活費中擠。」

    唉,賣友求榮的傢伙最可惡了,方青一時嘴賤,竟然把蘇杭的底子都給買個精光,作價零元。藍可人聽的是眼睛亮,女孩子嘛,對八卦,尤其是很帶點詩情畫意的八卦是級感興趣的,這一點上藍可人身為官家女孩也不可避免。

    「三胞胎姐妹嫁一夫耶,沒想到現代社會也有這麼酷的事情啊。」藍可人略帶雀躍的歡快嬌音,真是讓方青問天長無語,果然,男生女生是截然不同的生物。想想看吧,每個月都流血不止的雌xing動物,竟然幾十年也能不死,多麼的妖孽。

    蘇可人、蘇可心、蘇可愛,三大級美女,未來的女警察、女醫生、女老師,更是遭天嫉恨的三胞胎,蘇杭一人獨攬之,多麼的招仇恨啊。

    方青懶得再跟藍可人磨蹭,掉頭走人,卻給藍可人小手擰著腰間細rou,一轉圈,嘶嘶,真是痛啊。唉,跟女孩子太熟了也不好,大家不熟的時候,藍可人多淑女,從來不動手動腳的,方青悔之晚矣,就連南宮初戀,也小xing子多了起來,喜歡踩人。

    「哦哦,小青,你是蘇杭的同桌,應該很瞭解那傢伙的破綻吧,沒事,只要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大小姐我人緣還是蠻廣的,楚楚蠻腰的、fei美翹tun的、波濤洶湧的、清純嬌媚的、豐腴女老師的,都沒有問題。」藍可人拍著火爆到爆的酥胸,跟方青豪氣。

    「讓我想想,對了,其實我們把問題想複雜了,可人你喊狐狸王去請蘇杭,一去一個准。」方青琢磨了下,覺得蘇杭是典型的無yu則剛的傢伙,不喜歡美女,不貪戀錢財,xing格也好,懶得要死,想要這懶貓動爪子,就得班主任出馬。

    動之以大義之情,曉之以謠言之禍。

    嘿,方青危險的瞇起眼眸,嘴巴貼近藍可人柔嫩嫩的小耳朵,輕聲說:「蘇杭可是很寶貝自己的三個未婚妻的嘍,如果,嘿嘿,傳出某些不好的桃色趣聞來,嘿嘿,蘇杭一定會屈服的吧,自己人才最瞭解自己人的弱點嘛。」

    藍可人小臉紅撲撲的,很是奇怪,可方青根本沒動別的心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美少女,就想著溜號跑路。跟藍可人單獨呆一塊,談談天說說地的,那的確蠻享受的,可美女班長要是心懷不軌,那就真的是度秒如年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藍可人聲音有點低,美眸有點躲閃,方青卻燈下黑,笑著打了個響指,走回教室去,丟下小美妞一人,癡癡的想著些女兒家心事。

    方青不愧是狐狸王的得意弟子,瞭解班主任,一中四大鐵捕的手段,藍可人說動了狐狸王,狐狸王只是笑瞇瞇的走了一趟,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蘇杭。用得手段堪稱是舉重若輕,三言兩語,就b□得蘇杭主動投降。

    「啊,蘇杭同學啊,你又睡覺了啊,這可不好,有益的身體鍛煉才能更好的生長育,剛好我們班上要出一個話劇節目,差一個男的,你就去藍可人那裡報道一下,去參加吧。」狐狸王的用字極有風範,點出蘇杭上課睡覺的破事,又軟磨硬泡的。

    蘇杭再胡來,也沒膽子跟狐狸王對著來,要是週末卡上一卡,搞得蘇杭去不了三個女孩的約會,那下場是黑暗的,是淒涼的,是無奈的,是絕望的。

    當然,方青非常偶然的聽到教師辦公室中,狐狸王和聲悅色的跟藍可人說話,那是一驚一乍的,狐狸王甚至都不知道藍可人搞得話劇是什麼玩意,也不瞭解要幾個人參加,更加不清楚班上的安排,真是難得糊塗。

    藍可人如火一般的熱情,一下子就抓著方青、蘇杭,拉著南宮初戀、郭香香,甩下晚自習,去排練話劇白狐,不愧是班長,從狐狸王那裡拿到了特批,不用晚自習,也暫時不要寫作業,可以緩jiao,緩jiao的意思就是補作業嘍。

    一中空閒的教室還是蠻多的,可在高一高二每個班級都要出一個節目的大背景下,這些教室就有點不夠用了。高三本來是迎新晚會的主力軍的,可悲的是校長大人臨時變卦,拍死了高三憋得快瘋的學生,讓人賴在教室裡頭。

    稍微人道一點的是,學校允許高三學生觀看迎新晚會,靠啊,要是連看都不讓看,舉起造反的學生鐵定少不了。高一的學生熱情如火,玩命的排練,想要在迎新晚會中一舉功成名就,男生嘛,好找個漂亮女朋友,女生嘛,名氣大些總是好的。

    白狐話劇組,是在政教樓排練的,不要奇怪,藍可人搞到這棟樓的空房間不要太簡單。本來高一一班就是學校領導關注最高的一個班級,三個市委常委的子女啊,隨便哪一個出問題,都會嚴重影響到學校領導的前途跟錢途。

    方青、蘇杭就是擺設,隨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擺nong,讓擺哪個姿勢就擺哪個姿勢……

    【不二話,倒欠三十六章,十萬八千字,十一月保底二更,緩緩還賬,不怕死的嘀咕一句,十張月票加更一章,當天兌現!】

第一五九節 鶯憐枝嫩不勝吟

    ( )第一五九節鶯憐枝嫩不勝yin

    三個香嬌yu嫩的小美女盡情玩nong兩大帥哥,折騰到八點,才大度的放開方青、蘇杭。(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藍可人、南宮初戀幽香襲人,如蘭似麝,g感風sao,卻足夠的秀麗,是高中男生心目中無可爭議的夢中情人。當然介於高中生的情竇初開與校園情結,癡mi南宮初戀的人要遠遠高過藍可人。

    方青很悶的跟著二美,不搭話,之前在郭香香的指揮下排練話劇白狐,真是讓方青要鬱悶,生怕給校花學姐認出人來,那雖然不算糟糕,可也好不到哪裡去。幸運的是,藍可人、南宮初戀都沒把方青的某個小鼎主人的身份告之郭香香,郭香香也沒瞧見端倪。

    那只青銅小鼎,嘿,還真的就掛在方青胸口上,衣服擋著,郭香香又不是女色狼,哪裡會去關心一個俊秀男生衣服裡的胸膛寬闊不寬闊的,就連身體接觸也是半點也無。郭香香只動動嬌嫩嫩的小嘴,解說著話劇的劇本,並不像藍可人那般,動則動手動腳的。

    不爽的方青,根本沒和上車回家的藍可人、南宮初戀告別,兩個女孩略略矜持,也沒先開口,於是乎,漂亮女生就生悶氣的回家。尤其是動了點點情思的南宮初戀,從車窗裡瞧方青的眼神,蠻幽怨的,帶點恨恨的味道,不深。

    南宮初戀對方青,充其量也就是有些好感,只是女孩十餘年芳華來,從未對哪個男生有過半點好感,表現出來的就像個喜歡喝醋生氣的小怨婦。南宮初戀的戀愛技巧空白,看多了電視劇,覺得擰人、踩人才是情愫的表達。

    官家女孩,嬌生慣養的,可在某個領域上大家是半斤八兩滴,國家整個的風氣都趨向保守。(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見著方青1uan瞟其他女學生,南宮初戀就小生氣,不過方青要是盯藍可人,南宮初戀就沒別的心思,也不會往歪處想。女孩子的心思是細膩的,細膩的讓人恐懼滴,從今晚的一些動作上,南宮初戀就嗅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方青似乎隱隱的躲著郭香香。

    再加上郭香香之前找藍可人、南宮初戀的事情,女孩自己腦補,就很是看郭香香有些不快,頗有些兩個漂亮女生看上同一隻小貓咪,想要爭搶的味道,沒別的意思。

    要說熟,方青肯定是跟藍可人更熟一些,對南宮初戀嘛,方青現在都覺得有些陌生,很奇怪的疏離感覺。也許在方青的記憶中,南宮初戀依然是那個清清淡淡,讓無數男生心動卻不敢出口的童話女孩,遠遠的駐足觀賞,就已足夠。

    藍可人,呃,抱歉,方青上輩子的記憶對這個女孩,好像模模糊糊的,沒啥印象啊。

    這並不奇怪,方青前世一進一中,家裡即將生的大難就可見端倪,方青心思不定,有些惶惶不安的,差不離到九月底,也就是入學沒幾個星期,父親方辰就因事落馬鋃鐺入獄,方青心神一片灰白,哪裡會有別的心思關心美女。

    等到方青勉強挨過那噩耗,姐姐姜琪萌飛機空難的悲劇就接踵而來,一下就把一個生龍活虎的男生擊潰了。埋頭苦學的方青,一方面是精神灰白,難以再接受打擊,一方面也是好好讀書,才能扛起家庭的重擔,為日後出獄的父親帶去幸福的生活。

    好好讀書,才能考上重點大學,考上重點大學,才能找到一份極好的工作,有了好工作才有高工資,才能養家,讓父母安享晚年。當年的方青不愧是曾經的紈褲子弟,腦子裡轉悠的念頭與旁人不同,一心一念的苦學三年,功成名就。

    自閉的男生,眼裡的美女跟路人無異,方青能記得南宮初戀,也是那一串古檀佛珠的感動。是的,那種真心的感動,讓方青深深記住了南宮初戀,哪怕難以牽手,也願一生銘記,不再忘懷,就如一個明麗的童話,公主一輩子美麗。

    路燈昏暗的照著方青的身影,懶懶的走了沒幾百米,方青就進了老宅子,房間裡燈光明亮,看來蘇淺在家。方青開了庭院的門,家裡的蘇淺聽到聲響,就起身開了房間門,笑顏如花的看著帶點學生氣的方青,甜甜道:「方青,回來啦。」

    「今天參加了一個話劇排練,蠻有趣的,回來晚了點。」方青隨口說了句,打量著一身黑色女裝顯得優雅知xing的蘇淺,讚了一句,「蘇蘇,這身衣服很配你嘛,嫻靜優雅,很有女強人的mi人風采,政f□方面的商業街計劃放出來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星河紡織廠的遷址的地點已經規劃出來了,就等著動工了,商業街的計劃應該也快了吧,我想這兩件事會一起辦的。」蘇淺接過方青解下的背包,柔柔放到書桌上,彎下腰,幫方青脫掉鞋子,拿了一雙白色拖鞋出來。

    方青半點不適也無的享受著美人的服務,蘇淺這些日子來主動了好多,也貼心了很多,讓方青覺得感覺很好。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自己的房裡人不乖的,方青要的是一個助手,而不是一隻花瓶,那樣用處有限的很。

    拋棄一個被自己破去純潔之身的女孩,對方青來說,沒啥罪惡感,這破事上輩子流1ang社會的方青干的多了,都不記得禍害了多少個漂亮女孩子。

    這一世,方青合歡之好的女子就蘇淺一個,算是守身如yu了,就連藍可人、南宮初戀也只是淺嘗輒止,根本就是一保守男。歡愉之後,空虛寂寞,方青更希望能談點感情,只是上輩子情傷的方青,哪裡有興趣跟那些連名字都記不住的美女們談感情,見鬼的。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方青不會再看到養眼有些好感的美女就耍盡手段追求,上了床就消逝得無影無蹤的。現代社會嘛,換個泡妞專用的手機號碼,簡單加輕鬆。好些飲食男女一響貪歡之後,甚至連對方的姓名都不曾知曉。

    蘇淺的溫柔,一天天一夜夜,慢慢的浸潤著方青的心,也讓方青開始接受這美腿女孩。若非如此,翻臉不認人的事情,方青幹出來都不會有啥心理負擔,不要懷疑一個社會1ang子的道德,官員多無恥,官家子女也無賴。

    「嗯,應該也快了,九月肯定會出規劃的,就是不知道政f□那邊的安排是怎樣的,打包出售雖好來錢快,可哪有零售來的錢多,這兩入賬相差五六倍是有的。」方青要站在一個jian商的立場上,也要站在自家老爸的立場上,兩個對立又統一的陣營中考慮此事。

    只要能給父親方辰提供些幫助,方青也不會介意搞死一些腦細胞,jian商太多,哪怕方系的三大常委已經劃分好了大蛋糕,最後沒簽下合約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出來幾個搶食吃的過江龍,那可就無趣了些。

    方青換了拖鞋,去洗漱一下,就坐到書桌上,拿出家庭作業,認真的寫。蘇淺關小了電視機的聲音,方青快的寫著英語課的抄寫作業,那個老師是混球,要學生抄寫第一課的課文三遍,明天晨讀上jiao。

    唉,混蛋的英語,還要背誦課文跟英語單詞,怎一個不爽了得。

第一六〇節 嬌吟如琴音

    ( )第一六〇節嬌yin如琴音

    轟!轟轟!轟轟轟!

    空氣沉悶,驚雷炸響,1uan電如蛇,群魔齊舞,嘩啦啦,傾盆大雨止不住的狂下,清晰的雨落聲傳入抄寫英文的方青耳中,抬起眼,輕聲問:「蘇蘇,有曬衣服在外頭嗎?」

    「呀!衣服,你的衣服,我忘了!」坐在床邊捧著疊文件細看的蘇淺一愣,美眸眨啊眨的,小mi糊的樣子很是可人,柔軟的小嘴一抿,嬌軀跳著下床,就要衝出房間去。【葉*子】【悠*悠】卻給坐在書桌臨門的方青一把抓著,哭笑不得的看著想要跑出去淋雨的美人。

    「我說蘇蘇,你就算真的想去搶衣服,也得帶把雨傘出去吧,反正衣服也給雨水打濕了,早一點晚一點去收,區別不大。」方青真是疼惜蘇淺,若非方青在家裡,以蘇淺的細膩,是絕不會忘了庭院還晾曬著衣服的,可是方青這一坐,就撩撥了女孩心思。

    「哦,對不起,對不起,人家忘了,不知怎麼搞的。」蘇淺柳眉輕皺,美人捧心,別有一番風情。蘇淺輕移蓮步去拿了一把小花折傘,打開,就開了門,風雨聲湧入房間中,方青眼神賊好,能瞧見那些曬在庭院裡的衣服都給吹到草地上去了。

    蘇淺咬了咬小白牙,就要冒著大風大雨出門,方青又拉了美人一下,伸手躲過雨傘,笑著說:「蘇蘇,外頭風雨太大,女孩子淋雨對身子不好,還是我來吧。」說著,方青就撐著傘衝出門去,屋外的大雨來勢兇猛,撐傘跟不撐傘區別不大。

    不一會兒,方青就給淋了個濕透,可也撿回了草地上的衣物,有男有女,方青沒心思去細瞧,只是裹著一塊拿回房間。帶著一身風雨,方青殺回房間,蘇淺乖巧的接過雨傘放一旁,再把門關好,方青已經把收回來的打濕掉的衣服放一邊,脫了衣褲,光著腳走進浴室。

    開了熱水器,方青調好水溫,蘇淺在浴室外柔聲問:「方青,你要穿哪件衣服?」因為呆在老宅子的時間蠻多的,方青買了一堆新衣服新褲子放在這裡,蘇淺也給方青買了不少衣物,只是方青是個男生,不怎麼在乎。

    「隨便了,給我找一件顏色深點的襯衫,哦,我想起來,蘇蘇有時間的話,把我的校服洗洗,鬼知道學校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了。這禮拜日,我還要參加迎新晚會的節目,搞不好那幫無聊透頂的學校領導真的會要求學生穿校服去觀看,不過那也太搞笑了。」

    方青開了淋浴,一邊洗澡,一邊跟蘇淺閒聊著,面對面的時候,方青跟蘇淺沒啥共同語言,對方青來說,利用蘇淺的xing質更重一些,哪怕是同床共枕共赴巫山,也不代表方青真的離不開蘇淺了,這也是官家子弟的xing情薄涼之處。

    蘇淺應著方青的話,臉蛋嬌紅,那個少女不,蘇淺也希望能被人寵愛疼愛。跟了方青是無奈之舉。後來的**更是帶點淒楚的,蘇淺沒辦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被動的跟了方青這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認認真真的給方青當二nai。

    十來分鐘後,方青隨便披了身浴巾就出來了,蘇淺羞澀的把衣褲遞給方青,方青也不避諱,扔掉浴巾就換上衣褲,蘇淺背過身去,不堪羞澀。

    方青坐回書桌,把最後的一點作業寫掉,瞄眼檯燈附帶的鐘錶,九點四十三分,差不多也能上床看電視消磨時間了。對男女歡愉之事,方青的熱情不大,畢竟才十六歲,貪戀女色會導致男陽虧損,影響方青的身體育的。

    因為摟抱著蘇淺睡覺,方青也沒怎麼要了女孩的身子,蘇淺羞慚之餘,也是有些惶惶的。蘇淺不傻,知道一個女子要是連男人的yu念都抓不住了,那真是失敗透頂,尤其是對前途把握在方青手上的蘇淺來說,討好方青是不得不行的。

    蘇淺試著去愛上方青,這很難也很簡單,女人是很容易感動的,也是很難動真情的。方青與蘇淺是先上床再談戀愛的,只是方青對蘇淺,不像個談戀愛的,只是一個奇怪的男女關係。貼身秘書,這是蘇淺最恰如其分的身份。

    明眸眨呀眨的,蘇淺看著方青,竟是無話可說,愣愣的。方青伸了個懶腰,把練習本文具塞回背包,起身,朝蘇淺笑了笑,走向女孩,蘇淺心撲通撲通的跳,方青很自然的路過蘇淺的嬌軀,爬上了床,夏天悶熱,老宅子陰冷陰冷的,倒是不怎麼煩躁。

    躺在床上,方青拿過遙控器,隨便找個台打時間,腦子裡琢磨著商業街的計劃來了。如何拿手頭上從銀行nong出來的七百萬,加隱藏起來的幾百萬贓款,一塊打造一個更好的商業基礎,這是方青要去慢慢解決的事情。

    方青其實滿明白的,七家銀行的頭子之所以如此大度的一下就貸款了一百萬出來,就是想讓方青接下來別瞎開口,再去貸款。【葉*子】【悠*悠】七百萬怎麼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哪怕是常務副市長也得滿足了吧,所以方青想要nong塊地問題,可想建市嘛,那就有些緊張了。

    現在猶豫的,方青在思考,要不要把那些黑錢也丟進去,只要賬目做得好,誰也不會知道方青多丟出去幾百萬。未來商業街的規劃中,有一點方青還是非常明白的,商業街禁止樓高過三層的建築物……這一條規定出來之時,沒少給商人唾罵。

    柳林市官方給出的回答很cao蛋,因為商業街離富人區、政f□太近了,要是樓層建的太高,危險xing太大。要是哪個職業殺手nong把阻擊槍,呆在樓頂上,那不是想殺誰就殺誰啊,柳林市的頭頭腦腦們哪裡會樂意這事情生。

    這一條商業街最後的流行時尚是復古風,因為樓層最高就三層,建的不高,想要出彩,再加上政f□方面的推波助瀾,到最後就給搞成復古的商業步行街了,每年為柳林市的財政創造出不下於經濟圈的稅收來。

    滿打滿算的,方青手頭有破千萬的資金,買塊地皮,再建一棟三層的大市,問題應該不大,就是經手人的問題,一定要保密,還有那些賬目,盡可能的不入賬。要做到哪怕是故意來找茬的人員都沒辦法找出問題來,那才是方青想要的。

    在方青獨自沉思的時候,蘇淺卻是心如冰雪,方青從她身邊走過,毫無眷戀的上床看電視,給予這個嬌媚女子的打擊未免大了些。蘇淺心下惶惶不安,也不奇怪,方青對待蘇淺,從來是三分溫柔七分淡漠,不看重不輕視。

    蘇淺柔柔的朱唇一抿,妙目一掃沉思中的方青,心下起了小心思,盈盈起身,把文件放好,到衣櫃裡拿了一個精緻的法文字的牛皮紙袋子,進了浴室,不一會兒,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方青充耳不聞,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商業計劃中。

    認真的人是瘋狂的,方青現在根本就聽不到半點電視機的聲音,更沒留意到蘇淺的小動作,只是眼神略mi茫的思考著,一條條的琢磨著自己建造市的可行xing計劃,思來想去,問題其實不大,只是欠缺一個經手人,方青自己是絕對不可以出面的。

    如果方青自己站出來,那帶來的惡劣影響,會真的連帶著牽扯到父親方辰的工作的,政治無小事,那幫無恥的政客也不關心是否善惡,尤其是某些奇怪的款項上。經濟問題從來都是拉人下馬的神器啊,沒有哪個政客會不動心的。

    嗯,只要蘇淺聽話,乖乖的聯繫那些中間商,一來二去的,就能洗白那幾百萬的黑錢,誰也不會知道勞資到底砸了多少錢進市大樓去,那裡的投資絕對是數十倍的收益,哪怕十幾年之後也能為方青提供源源不斷的資金。

    哪怕只是守著商業步行街上這一家紫鶯市,都能讓方青一輩子衣食無憂,只是方青重回一生,哪裡會如此毫無大志的,男人難得世上行,不流芳百世,就要遺臭萬年唄。

    「方青……」一聲嬌yin柔柔響起,方青回過神來,凝神,一瞧,眼睛馬上直了!

    蘇淺嬌軀潔白如雪,凝脂如yu,小腰楚楚風.流,如瀑青絲垂至與酥胸平,美腿柔嫩細膩勾魂無比,尤其惹火的是,一向羞澀的蘇淺竟然穿了一件黑色蕾絲花邊的輕薄胸罩,將盈盈一握的秀r□擠壓出深深的r□.溝,朦朧可見二顆粉嫩嫩的櫻桃。

    女孩竟然讓人噴鼻血的穿了一低腰白色熱褲,腰線低到黑色蕾絲花邊小內褲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微微一扭腰,方青就能順著熱褲的下擺見到那可愛的內褲,堪稱是勾人魂魄,是一隻小妖精,讓方青一下子就硬了,雙目如火般熾熱。

    「小老公,蘇蘇漂亮嗎,你喜歡嘛?」蘇淺柔媚的嬌聲軟語,緩緩爬上牙床,香tun挺翹,美r□垂下一完美的竹筍型,女兒嬌柔,方青一時身體僵硬的動彈不了,呼吸卻是越來越粗,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前去,把嬌媚的可人兒吃下肚子去。

    蘇淺緩緩爬到方青身上,yu手嬌柔的拉著沙灘褲的腰帶,含羞帶怯的白了方青一眼,慢慢往下拉,那淘氣的小傢伙急不可耐的蹦躂出來,想要撕破內褲的包裹,與香嬌yu嫩的大美人做負距離接觸,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方青一下子恢復了行動能力,餓狼撲食一般的把美人兒摟進懷中,一把扯下一隻nai.罩,叼著那小巧的r□豬,吸允起來,雙手四處撫摸著蘇淺的嬌嫩的肌膚,下身輕動著,刺激著那柔軟布料的熱褲包裹著的妙處。

    嘶啦,方青暴躁的撕掉了蘇淺的白色短熱褲,連內裡的黑色蕾絲花邊內褲也扯了下來,火急火燎的脫去自己的衣褲,扯壞了襯衫的扣子,沒根而入,盡享美人柔媚yu體。

    屋外雨聲淅瀝,雷聲不絕,房間內甜香瀰漫,嬌喘輕yin,動人心魄,**蝕骨。

    電視機依舊響著,卻給方青隨手摁掉,摟著懷中累壞了的女孩,方青柔柔吻著蘇淺香唇,笑了笑,抬手關掉房間的燈,老宅子中陷入了溫暖的黑暗。方青輕輕抱著不著寸縷的美人兒,撫摸著粉紅色的肌膚,輕聲說:「蘇蘇,我喜歡你。」

    蘇淺嬌軀一下僵硬,美目圓瞪,她等這一句話等了太久,女孩喜極而泣,蜷縮在方青懷中嗚嗚的哭。方青撫摸著女孩柔嫩的肌膚,溫柔的笑,這一輩子,蘇淺你是第一個讓我說出喜歡的女孩,這也許就是緣吧。

    一向羞澀的女孩,大著膽子穿上那惹火無比的內衣,要多大的勇氣,多大的付出。方青很理解,也很明白,蘇淺是真的認命了,想要一輩子跟著方青,否則怎麼也不會作踐自己的。呃,在保守的蘇淺看來,穿那種小衣的女子,都是不正經的。

    「別哭了,乖,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方青深有感慨,閉上眼眸,不想看蘇淺嗚嗚哭的可憐樣子,也不想讓自己的軟弱被誰瞧見。

    不知哭了好久,蘇淺嗚嗚嗚咽著,小腦袋蹭了蹭方青的胸膛,香甜的睡去。方青輕歎一聲,這一句話,這一份責任,真的要負擔起來了,蘇淺,我不負你,希望,你也不要負我。

    閉著眼眸,聽著女孩細細呼吸聲,方青難眠,一直到深夜,方青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那個名為楚緣的靚麗女孩,曾經的承諾,曾經的誓言,隨風消逝,在最信任的那一刻,在方青最需要懷抱的那一刻,楚緣無情的背叛,深深的情傷,一生難忘。

    一生難忘,真的是一生難忘……但現在已是第二世了,該忘了吧,該放下了吧。

    方青幽幽長歎,心有所感,輕聲呢喃:「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昨夜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蘇淺如一隻小貓咪般,嬌癡的小身子賴在方青懷抱中,香甜沉睡。

    【欠三十五章,十萬五千字。】

第一六一節 恨不相逢未嫁時

    ( )好女怕男纏,好男怕女纏,情事大抵同理,蘇淺用自己的溫柔,一點一滴的錄去方青的偽裝冷漠,將自己的柔媚倩影烙印在方青心上,痕跡如刻。

    方青輕輕抱著蘇淺柔柔香香的身子,心下喜樂,有著平淡疲倦之後的滿足。極少有的,方青失眠了,一整夜未免,卻是閉著眼睛睡不著,細嗅女人香,天光拂曉,方青松開懷中嬌柔,起身洗漱,去廚房做了一份愛心早餐。

    六點,蘇淺甜睡醒來,眨著朦朧的美眸,尋找著方青的身影,小鼻子聞到食物香味,女孩唇邊止不住的笑意,慵懶的掀開被子,粉嫩嫩的嬌軀勾動人心。蘇淺穿好衣物,拖著粉紅拖鞋進廚房,柔柔的抱著方青的腰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去洗漱。

    帶著淺淺溫柔的早餐吃完,方青就從冰箱裡拿了此糕點飲料塞進背包裡,瀟灑的跟蘇淺吻別,去一中認真學習去。蘇淺一個人癡癡傻傻的笑,美瞳流轉,魅惑天成。

    唉,方青早自習把那混蛋英語老師要求的英語課文拿去英語裸代表那裡背掉,嫌麻煩,方青順帶把單詞表也給背了。英語課代表是個長髮小胸的美眉,長得還蠻好看的,脾氣也好,做事認真,一字一句的看著英文課本聽方青抑揚頓挫的背誦。

    蘇杭見方青背了英文,竟然懶懶的拿起英語課本,起身去英語課代表那裡,幾分鐘就折返回來,課文上已經打了一個紅色的背字。英語老師屬猴的,賊精賊精的,幾乎每天,嗚,英語課就禮拜三沒有,其他都有兩節英語課。

    一中的重點大學升學率怎麼來的,就是虐學生來的,怎麼虐,當然是怎麼爽怎麼虐了。方青深有感觸,一中的課後作業之沉重,讓學生為之恐怖,尤其搞的是,真要是在自習課上寫作業,那是根本寫不完那一大堆作業的。

    想要認真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學生就得學會擠時間,爭分奪秒的完成老師的吩咐。如方青這般,隨便哪節裸都敢寫其他科作業的狠人,沒有幾個,司學們還是相當自覺地,就算是那此背景深厚的學生,也要乖乖上交作業。

    呃,高一一班,不缺學習拔尖的學生,也不缺錢多得沒處花的學生。這樣一來二去的,某個灰色經濟就來了,造福那此家庭不是很好,成績卻很好的學生,那幫富家子弟管家子弟,可是不心疼錢的主,只要能糊弄老師,萬事搞定。

    作業不寫,老師發飆,狐狸王冷笑,家長暴怒,零花錢銳減,學生倒霉。

    因為某此很古怪的氣氛,方青事實上是高一一班男生中的頭頭,論背景,方青最強,嗯,男生是不會真服氣一個女生的,即使是如藍可人這般漂亮的女孩子。十六七歲的少年,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超過二十歲的女子,那就是婦女,婦女嘛,咱無視。

    上午四節課,方青就是在半夢半醒與寫作業中度過的,狐狸王是一班的班主任,也是語文裸老師,方青也不賣狐狸王的面子,該睡的還是要睡的。雖然語文課上紀律極好,沒誰敢瞎吵吵的,狐狸王也很夠意思,沒有留作業。

    午餐是個悲劇,方青、蘇杭給藍可人、南宮初戀綁架了去,帶到政教樓,郭香香嫂嫂好好的等著,竟然準備好了四份盒飯和四瓶礦泉水。方青跟蘇杭埋頭吃,吃飽了上刑場挨宰。比較搞的是,方青雖然知道要參加的話劇是白狐,可內裡的情節是不知道的。

    聊齋誌異中的白狐故事方青有所瞭解,可一中校花,一個跳樓未遂的高三女生郭香香來編排,鬼知道會不會出什麼麼蛾子。方青盯著郭香香的曼妙身影,就覺得女孩身上的氣息偏陰冷些,很是灰暗。

    郭香香昨天操練方青、蘇杭,主要就是一些動作,沒有故事情節,就是個人物選擇:「白狐中的主角有兩個,一是書生,一是白狐,還有兩個配角,一是公主,二是將軍。我看了你們的表演動作,覺得方青書生,南宮白狐,可人公主,蘇杭將軍,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導演最大,不過香香學姐,我想問問,這話劇的情節到底是怎麼樣的,可不要糊弄我們,下九流的我可不幹,會給老爸揍的。」方青毫無形象的坐在瓷磚地上,舉著手,漫不經心的提問著。

    唉,心裡有鬼的方青,偏偏要跟郭香香朝夕相處,真是難忍啊。

    蘇杭低著腦袋,毫不反抗,這傢伙就像是個木偶,隨三個女孩怎麼編排,毫不動怒,也不放在心上,根本就是把女孩們當空氣的態度。也是,蘇杭懷擁三胞胎美女,面對其他女子,哪怕再絕世,也是沒啥念想的。

    想想看吧,其他人家裡最多養了一頭母老虎,蘇杭竟然不怕死的養了三頭!

    藍可人笑瞇瞇的,藍色裙擺如蝴蝶輕舞,流動著寶石般的流嵐,絞著手指:「方青,閉嘴,天大地大導演最大啦,香香學姐可是我們高一一班搶奪迎新晚會勝利的法寶呢,你知道嘛,香香學姐在過去的兩年中,參加的節目都是一中最好的呢。」

    方青哦了聲,真是怪不得啊,不過不瞭解郭香香也不足為奇,在方青的記憶中,郭香香甚至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符號,只有一些念念不忘受了情傷的學長會提起某個能與南宮初戀相媲美的女子,那縱身一跳,帶走了多少少年童年的清夢。

    郭香香嬌聲軟語的把白狐的故事情節解說了一遍,方青聽得想睡,跟歷史上的那個故事版本幾乎沒啥區別,只是多了一些女孩子的細膩,就是不知道話劇到底要怎麼演。方青相當的不看好心理陰暗的郭香香,覺得這小妮子快要腹黑了。

    唉,美妙的中午啊,方青、蘇杭、藍可人、南宮初戀,給郭香香折騰的累個半死,郭香香猶自有些不滿意的嘟著紅唇,抱怨著:「要是能有一首合適的背景音樂就更好了,拿下迎新晚會的第一名如甕中捉鱉。」

    方青小歎氣,郭香香再聰慧,也就是個沒出校園的小姑娘,那裡瞭解的倒,一個小小的話劇節目中,雲集著三大強力官家子女,拿第一,是一定一定的,除非真的是爛到了一個極點,可也要看領導的臉皮是不是厚道了長城的地步。

    「十年生死兩茫茫,喜羊羊,灰太狼。舒克貝塔,藍貓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聖鬥士,美猴王。天鷹戰士忽還鄉,綻信治,明日香。天香二號,高達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光□局,綠壩娘。」方青低聲呢喃著,走出教室,卻給好奇的藍可人一把抓著。

    「笨蛋,你小聲說的是什麼呀,蠻有趣的嘛,就是聽得人迷迷糊糊的。」藍可人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很是嬌俏可愛,潔白鼻尖帶點細膩汗珠,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我瞎扯的,累死了,昨晚通宵玩遊戲,差點沒把眼睛看瞎掉。」方青心中暗恨自己,沒事炫耀個什麼啊,真是給自己找麻煩。蘇杭俊美的臉蛋,清冷貴秀,像個磁石,牢牢勾引著一中好多學姐學妹,有的男生,就是藍顏禍水。

    南宮初戀清清軟軟的玉音,妙目盯著方青眼眸,看的方青不自然的扭過頭去:「方青,你知道很多東西的吧,白狐的背景音樂就交給你了,週日前拿給我就好。」

    方青本能的想要開口拒絕,可給南宮初戀那眼眸一瞪,心下就怯了一分,悶聲抗議,卻不敢不去做。南宮初戀對方青,很有點天敵的味道,不像方青與藍可人,歡喜冤家居多。郭香香獨自離去,素香清雅,姿態優雅。

    人生多悲催,能碰到一個穩吃自己的女子,是幸福也是倒霉。

    回了教室,方青跟蘇杭聊了幾句白狐,蘇杭是出工不出力的,隨便你折騰,勞資就是不感興趣。方青覺得跟這個睡神談藝術真是太傷感情,尤其是見到小美女劉苗苗,在有著桃圓美臀的唐糖學姐帶領下,殺到高一一班,在某兩個女孩子銳利如劍的眼神中,漸漸走近。

    劉苗苗是來找蘇杭的,不足為奇,方青印象中,一中最大的男水蘇杭,曾經傳造出七個漂亮女孩撞車的慘案來,堪稱是一中最幸福的男生,被無數漂亮女生包養的俊秀男生。咳,某此心懷不軌的女生,會在食物中放點奇怪的東西,幸運的是蘇杭從未中過招。

    一班也不缺猥瑣男生,那此傢伙一般都是蘇杭巧妙轉移的美味佳餚的實驗者,死狀奇慘,好些學生只要嘗試過一次,就再也不敢打蘇杭盤中餐的念想。美女重要還是小命重要,明擺著是捨美女而取小命也。

    唐糖學姐卻是來找方青的,這一點很是奇怪,唐糖學姐想邀請方青擔任學校播音台的主持人,給方青無情的拒絕掉了。然後,唐糖學姐又提出要方青去擔任迎新晚會的節目主持人,方青用自己參加節目的借口推掉了,再然後,唐糖學姐要方青加入宣傳部。

    咳,方青屈服了,總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一個漂亮女生吧,這女生還對自己有些好感,哪怕為此方青收到了兩個小美女的白眼。

第一六二節 大話白狐

    ( )某些人的不滿是隨時間而爆炸的,方青就很不爽郭香香搞的哭哭啼啼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劇白狐,靠啊,真真是連神遊天外的蘇杭都受不了的女生編劇。本章節由

    方青一怒之下,把白狐的劇本改了個亂七八糟,用強勢的手段,得到蘇杭、藍可人的支持,三票對郭香香一票,南宮初戀棄權,成功奪走了郭香香的編劇位置,讓一中校花的漂亮小臉很不好看,可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

    時間一轉,就到了禮拜日晚,方青抱抱蘇淺,摔摔女孩酥胸,很滿意的去參加迎新晚會了。藍可人按照方青的要求弄來了四人的服裝,事實上方青給幾人,包括郭香香看了一部搞笑喜劇片電影,是抑林市某此能力通天的傢伙從香港搞來的。

    《大話西遊》,禮拜六,方青徵用了市裡的電影院,整個電影院就放一黑色流進柳林市的電影,比較悲劇的是沒有國語配音,字暮也沒有,當然勉強的幾個人都還聽得懂。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方青就開始謀戈起大話白狐的劇本來。

    其實簡單,就是在郭香香的劇本上進行再創作,學校要求一個節目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四十五分鐘。方青就不能隨便瞎搞,總得讓學校領導的臉面上好過一此吧。

    迎新晚會,黑暗的大操場,高一高二高三的學生舉起自己的椅子,從教學樓殺到,並排坐,慢慢的等待學校領導又長又讓人抓狂的演講。開頭的第一個節目,是高二學姐們的舞蹈,跳的好不好嘛另說,至少足夠的養眼,底下一片起哄聲。

    方青在後台換衣服,一襲白色儒袍,黑色長及至腰的假髮,左手一把折扇,上書:吃喝睡了玩,一等斯文敗類。儒袍上也是用黑色的字跡寫的清清楚楚的,堪稱是勾人眼球,左衣袖寫著青龍,右衣袖上書白虎,雙腿是朱雀、玄武,胸口一頭老牛。

    在方青右手上拿著一把燒烤叉,叉三隻烤熟了的雞翅膀,是真的烤熟了的「

    南宮初戀的白狐裝,方青就小小的邪惡了一把,沒想到佳人未拒絕,一身素白長裙,一奈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頭上帶著一個兩只可愛耳朵的帽子。南宮初戀真真是化身勾魂的白狐,一笑一顰,足夠讓那此男生噴鼻血的。

    藍可人的造型廢了方青一此心思,一身羅衣,就是背後寫了一行大字:本姑娘是公圭殿下。方青不敢胡搞兩大班花,那是找死,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別的辦法糊弄一些了,只要讓人爆笑就好,是的,方青就打算把原本沉悶的愛情悲劇,變成超級喜劇。

    蘇杭一身青銅鎧甲,背負巨劍,帥的一塌糊塗的,方青就是故意給蘇杭找麻煩。哼哼,三胞胎美女當未婚妻了不起啊,咱破壞不了,可也能給蘇杭找此麻煩來。

    迎新晚會的第七個節目就是方青篡改了的大話白狐,這時候的柳林市,見過大話西遊的人少之又少。方青放了那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唐僧o噸私帉,底下的學生笑瘋了一大堆,學校領導也是哭笑不得,因為某此原因,大話白狐是一路綠燈過來的,根本沒人聽過。

    郭香香沒有拋棄大話白狐,在看了一次方青等人的演繹之後,校花還是滿意的,就擔任了幕後音的角色,也就是把故事情節順著話劇需要念一遍。

    「很多年前,每一個朝陽四射的清晨,書生都坐在樹樁上苦讀四書五經。書生一貧如洗三餐不飽,家裡唯一值錢的就是那兩擔沉甸甸的書一它們可以當掉或作廢品變賣。書生每天都坐在這片林子裡,隨便尋個坐處,讀到天黑,日子一天天的就這樣在聖賢書中流逝。」

    隨著甜美嬌媚的女音,方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唰的打開折扇,那一行彪悍的字休震懾了一群人,學生扯著嗓子笑。方青歎了口氣,目光看著天空,朗聲說:「平生不讀聖賢書,便稱大儒也枉然,不吃烤雞翅,哪怕書生也白來。」

    別在背後的右手一甩,那串無比顯眼的雞翅就展現在觀眾眼中,靠啊,更是笑瘋了。方青做出翻烤雞翅的動作來,郭香香的背景音又柔柔的響起,一個嬌媚一個搞怪,真是太考驗這此九四年學生的神經承受力。

    「這日黃昏,書生正自讀書,讀到夕陽遍地時高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禁陣陣意氣風發,突地吱吱而鳴聲隨風而來,書生抬起頭來,只見一團白影撲面而至,那是一隻晶瑩通白的小狐狸,雪白得一塵不染,兩隻眼珠溜溜而動,口裡哀聲連連。」

    方青啃了一口烤雞翅,學生們已經笑得快掛掉了,一團白影從後台飛出,方青非常準確的一腳踹開,嘀咕了句:「什麼玩意,敢打擾本公子吃雞翅,一腳踹飛。」

    郭香香柔柔的呼吸,甜美可人的繼續說,後台上藍可人笑得肚子疼,推了推白狐裝得南宮初戀:「說也來怪,小狐狸奔到書生面前時,竟兀自停住腳步,氣喘吁吁。書生一動,一把抓住小狐,只見白狐雪白的後腿上,斜斜地插著一支箭,鮮血順著箭頭沽沽而下,染紅了一片。小狐哀鳴幾聲,雙目對著書生,寫滿了哀憐與乞求。」

    南宮初戀蓮步輕移,如舞如詩,行走在舞台上,目光如水的看著方青手中的雞翅膀,「方青歎一口氣:「小狐狸啊小狐狸,是誰忍心傷你這麼深「皮毛都壞了,唉,抓了也沒不了幾分錢,沒錢就買不了雞翅,唉,還是救你算了。」

    「語音未落,遠處蹄聲如雷陣陣踏來,小狐狸白溜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彷彿要從書生手裡掙扎逃走,書生急忙棒緊小狐,一咬牙將箭拔出,斯下一片爛衣袍,將白狐傷口包好,輕輕放入寬大的衣袖裡,說也來怪,白狐狸竟忍住疼痛,一動不動的躺在書生的袖懷之中。」

    郭香香的柔音多了些淒涼,很是應景,只是舞台上,方青像逗小貓咪一般,拿雞翅膀逗南宮初戀的小白狐,真真是看得人目瞪口呆的。要不是方青背景強大,外加與三美關係還好,大話白狐只要一上場,就會給校領導拍死拍成灰。

    可三大招惹不起的二代湊一塊,哪怕是一中校長,也只能看好戲了,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們,誰怕誰來著。就算是常務畫市長、紀委書記、市軍區政委不爽了,也找不到幾個校領導的頭上去,這事情真是瞎胡鬧。

    「書生剛剛端起書,只聽得馬蹄聲轟轟而至,數十匹高大駿馬踏青飛來,為頭的是一個英武將軍,滿身華貴地叫道:兀那書生,可曾見過一隻受傷的狐狸逃過,書生抬起頭來:兄台說的可是一隻滿身雪白的狐狸?」

    「英武將軍身旁閃出一團綠影,嬌喝道正是,正是我射中的那隻狐狸那小畜生呢?書生只聞香風撲面,迎面是一張如花笑靨臉,書生猛然間驚慌失措,意迷情亂,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指著身後結結巴巴的說:剛剛從這邊跑過。」

    「少女嬌聲說道:謝謝你窮書生,哥,我們追。猛一揮手數十騎悠然而來,又悠然而去,只留下銀鈴般的笑聲蕩在書生耳裡。」

    隨著郭香香拿捏極好的念誦,帥到暴酷的蘇杭榮耀登場一下就勾的小女生尖叫,藍可人的美人裝也是迷亂色狼眼這是一場俊男美女的耀眼演出,不管其他的,這一曲大話白狐,一定會在一中的歷史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遙想當年,九四年的保守社會,四個神通廣大的學生,在整個學校的大舞台上,演繹了一出光怪陸離的後現代舞台劇,真是讓人目瞪口呆之餘爆笑如雷。

    「書生喃喃念道:書中自有顏玉,書中自有顏玉,啪地一聲,聖賢書掉到地上竟不察覺,小狐狸從袖口裡伸出頭,啊啊一聲叫醒了書生,書生見它眼裡寫滿了淒美與感謝,書生收起心,輕撫狐狸,愛憐著說:小狐狸,快躲起來,別讓人家欺負你。」

    「小狐狸順著衣袖一溜而下,跋著腿,竟通人性,前腿合一朝書生作一個稽首,吱吱幾聲,雪白的身體扭著一團,竟跳起舞來,只見白影閃閃,小白狐休肢如一,在夕陽灑下翩翩起舞,書生看得呆了。

    蘇杭扮演的將軍與藍可人的美人離開舞台,只留下方青的書生席地而坐,啃著烤雞翅,邊上南宮初戀的白狐翩翩起舞。南宮初戀的舞蹈功底是蠻不錯的,加上跳的舞台也很簡單,就是盈盈走步,衣袖如雲,身段窈窕。

    「遠方突地也傳來吱吱之聲,小狐狸收住舞步,再朝書生稽首,戀戀不捨的朝司伴而去,三步一回首,依依而別,消失在遠山中n」

    「書生不知道,每天清晨,露葉旁都有一支小小的狐狸,瞪大著靈動的眼珠,一動不動的望著書生,書生高讀時,狐狸仍一動不動,彷彿怕打擾了書生的修行。書生很奇怪,每天夕陽西下,他對著遠山唸唸不望笑靨如花時,遠山上彷彿有一團白影,迎著夕陽翩翩起舞,書生尋過去時,卻什麼都找不到。」

    「一天又一天,書生就這樣生活著,直歪他死去,再也沒見過穿綠衣的女郎,她和他不屬於一個世界。書生讀了一生什麼也沒得到,當真白讀了。書生去時孤單一人,有人卻說看到過一隻白狐曾出沒在書生的床前,又有人說每年書生祭日,墳頭都會有人拜祭。」

    方青軟軟倒在舞台上,裝死了,卻很搞怪的豎起那燒烤叉子,南宮初戀的白狐一步一回頭,漸漸走進後台,燈光黑暗。故事進去下一步,方青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四仰八叉的倒在舞台上,非常丟帥哥的形象。

    郭香香是一中的知名美女,好多學生都認得女孩的嬌音:「很多年過去了,大約是一千年吧,當年的樹林剷平了,這裡剛剛建起了一座官邸。今天到處張燈結綵,原來是新晉狀元新婚大喜的日子,聽說狀元才高八斗,連皇上也下令將公主許配給他,舉國大慶。」

    燈光大亮,舞台上多出了一些官邸的裝飾,方青從撞死狀態中甦醒,得意洋洋的走進後台,一轉身出來,就是一身的撥紅。藍可人的公主裝也盈盈出來,蘇杭的英武將軍,卻變成了一個侍從,護送著公主嫁給狀元。

    這一幕,是簡單又讓人癡迷的,公主狀元,是多少傳奇中的故事。

    「啪啪啪啪「」「鞭聲撩人,管家急匆匆的闖進來:公子,公主花驕到了,公主到了。狀元郎激動得三步並作一步,衝出門外,揭開驕門:公主,「但見一身綠裝的公主坐在轎裡,笑靨如花。」

    「門突地被撞開,狀元定睛一看,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丫鬟,丫鬟從小開始照顧狀元,喜歡穿一襲白衣,丫鬟走到狀元身前一稽首,眼睛裡滿是淚珠:公子,丫鬟自幼伺候您,今日要與您道別了。」

    「丫裂淚珠奪眶而出,淒然著望著狀元:公子當年相救之恩,恨不能立時相報,修行千年方能變成人身,殷殷相許,今日公子金榜題名,前緣盡了,以一恩消一恨,望公子珍重。」

    「從那晚後,再也沒見過丫裂,有人傳說:在遠山深處,夕照時分,總能看到有人在翩翩起舞,狀元郎也差人尋過無數次,再沒找到過。」

    話劇的最後,是郭香香清清淡淡的淺唱,卻分外的動人,只寥容幾句,卻讓人心傷:「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干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干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盅,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第一六三節 柔媚忍輕摘

    ( )星火如燈,昨晚的大話白狐在一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順利拿下迎新晚會第一名,司時也讓方青、蘇杭、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的名揚四方,哪怕是其他學校的學生,也會聽到一中有幸見聞的學生指手畫腳的描述,那些爆笑的服裝細節動作。本章節由萬

    方青一個人呆在老宅子的庭院中,坐在一把木椅子上,身前案桌上擺著一個紫銅火鍋,方青倒進去臉肉、土豆、白菜、香菇、鮮筍、雞肉、小青菜、肉丸、年糕,看著沸騰翻滾的火鍋,方青拿起筷子攬拌一下,夾了一筷子雞肉,吹了吹,送進嘴中。

    大夏天的吃火鍋,也就是無聊透頂的方青了,蘇淺很忙,要好晚才能回來,方青弄點夜宵吃吃,那也是給自己的福利嘛。跟蘇淺關係越來越好,方青也就接過了一此女孩的責任,譬如照顧小丫頭蘇紫鶯,蘇淺說過晚上小丫頭會過來睡。

    真是掃興啊,那小女生一來,方青就沒辦法對蘇淺胡搞亂搞的了,總不好教壞一個純純的小女生,方青臉皮是蠻厚的,可也沒有厚到那個地步去。

    蘇紫鶯家,父母都是職工,經常要為了廠子裡的事情東跑西跑,家裡都沒人的,老人也住得遠,蘇紫鶯又要學習,以前是經常到蘇淺家跟蘇淺姐姐一塊睡的。當然蘇淺家就那麼點大,小丫頭呆著也比較麻煩的,隨著蘇淺搬出家住,蘇紫鶯算是得到了一個良好學習空間。

    方青喜歡香甜可口的小蘿莉,這個毋庸置疑,純純的小女生,逗弄起來最是有趣。半懂半不懂的年紀,讓方青把玩起來樂淘淘的,很有我家小妹初長成的成就感,不像是老姐姜琪萌,留給方青的大多是非常彪悍的記憶。

    「奇了怪了,都快要九點了,這小丫頭怎麼還沒過來。」方青眉頭一皺,放下筷子,拿了件黑色輕薄風衣,背起黑色單肩背包,走入茫茫夜色中。蘇紫鶯的初中離老宅子不是太遠,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就算是小丫頭路上耽擱了一下,也該到了。

    方青本能的覺得可能出事情,一中周圍的街巷口,深夜還真的不大安全,總會有些二流子一般的人物晃蕩著的。不缺學生給敲了錢財去,只是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惡劣事情,加上人又難抓,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嗚嗚,方哥哥,救命啊,嗚嗚,姐姐,紫鶯怕!」一聲清麗嬌弱的呼喊在陰暗街道口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喧嘩嘈雜!

    八點五十三分,蘇紫鶯快要後悔死了,看著眼前的這伙流氓,又害怕又驚懼。本來走讀生是能四點二十離校的,她卻在學校裡吃了點晚飯,又多呆了兩節晚自習,寫好了手頭上的作業,看了好一會兒書,才離開學校。

    爸爸媽媽今天恰好有事,不能來接她回家,蘇淺姐姐說好了要到姐姐那邊睡覺,紫鶯知道自己的廚藝又不怎麼樣,就索性在學校多呆了幾個鐘頭,反正晚幾個小時吃飽小肚子也不會怎麼餓。小女生在父母經常出差之下,早就養成了挨餓的本領,雖然有點可憐兮兮的。

    八點半晚自習下裸,蘇紫鶯這才離開學校,沒想到往日裡很空的公交車爆滿。蘇紫鶯也就不想再等下一班車了,那要再等上十五分鐘,雖然坐公交車幾分鐘就能到一中,小女生決定自己走小路到蘇淺姐姐那裡,老宅子離學校不遠,也就大半個鐘頭的路程。

    蘇紫鶯過去也沒少自己一個人走回家,沒想到在走過這片老日街道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群流里流氣的流氓,幾個小青年,蘇紫鶯很小心的想要避開了這群人,卻沒想到這群流氓看見附近一個路人都沒有,心生惡念,就對著自己圍了上來。

    蘇紫鶯害怕極了,趁這群人一個不注意,學著方哥哥的教導,怯生生又狠狠踹了紅頭髮的流氓胯下一腳,小跑進了老日的街道中,那群流氓罵罵咧咧的一路尾隨,眼看著自己就能脫險了,卻沒想到腳下一葳,跌倒在了一個黑沉沉的巷口,眼淚滿眶的挪到了街道的黑暗中,想要躲開流氓的追逐。

    這幾個小流氓別看流里流氣的,明顯是有些組織紀律的,竟然順著線索逮住了蘇紫鶯!

    「救命啊!」楚楚嬌弱的蘇紫鶯看見六個流氓那餓狼一樣的目光,腦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尖叫。小女生哪怕再單純無邪,也會覺得膽怯怯的,會發生好可怕的事情。蘇淺對蘇紫鶯很是寶貝,百般維護,也教了很多女兒家的事情。

    「呸!小娘皮,你有本事給老子跑啊!,敢踢老子的老二,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是孫子!」染了一頭紅髮的小青年在幾個弟兄的護擁下,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踩在了蘇紫鶯的左手上,女孩兒痛呼一聲,就想要掙扎,卻被俯下身的青年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老大,不要這麼兇惡嘛,看人家小姑娘多水靈啊,咱們哥幾個好好樂呵樂呵。」一個小混混淫邪的目光死死盯著女孩兒花骨朵的嬌柔身子,那頗有規模的拖乳,在昏暗的星光下,散發著禁忌的誘人香甜,彷彿一塊草莓小布丁。

    「桀桀,這小妞還是原裝貨,老大,問問這妞幾歲了。」

    「小婊子,快說,多大了!」紅髮老大也不客氣,反手又抽了蘇紫鶯一巴掌,在嬌嫩白皙的小臉蛋兩側都留下了鮮紅的手指印,下手毫不留情。

    「十,「十四歲。」蘇紫鶯不敢反抗,細細弱弱的說著,眼淚珠子不要錢的掉,這個時候,她好想爸爸媽媽,好想蘇淺姐姐,跟那個壞壞的方哥哥,好後悔剛才走路回家的決定。在這個漆黑的深夜,一個潔白如紙的十四歲小女生,無助的流淚望著冰冷的星空。

    沙沙,「沙沙」「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從遠到近,越來越清晰。

    「喂,紫鶯,你還好吧。」一個溫和熟悉的男性嗓音響起,蘇紫鶯心中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一雙水眸轉了過去,穿著黑色風衣的方青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此時此刻,方青彷彿天國降臨的神聖天使,前來拯救被魔王關在城堡的純潔少女。

    方青冷然的看著蘇紫鶯柔嫩臉蛋上的手掌印,又抬眼看了幾個獰笑著圍著小女孩,並且摩拳擦掌打算揍趴下自己的混混,瞇起眼眸,嘴唇輕動,吐出了幾個怪異音節:「迷失暗幕!」

    星辰的光芒都給遮掩,空間漆黑一片,緊接著就是一群人的叫罵聲,好像是失明了,之後是數聲慘叫,在之後幾聲輕微的爆響聲,黑暗褪去,方青抱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蘇紫鶯,用風衣裹著小女孩嬌小的身子,緩緩離開。

    那幾個為惡作悵的混混,竟然連影子都瞧不見,方青掌控暗魔法,不免有些殺氣,用迷失暗幕掩去他人的視線,再打暈蘇紫鶯,用失明詛咒,再漆黑之箭奪命,最後魔爆毀屍滅跡。魔爆這個神秘的暗魔法,還是黑龍被踹出地球之前丟給方青的。

    非常有趣這個暗魔法,只對死屍有用,能將中了魔法的物體,浸染暗元素,然後轟的一下,就灰飛煙滅了。當然,魔爆要是在魔法世界中,效果並非如此,可能是地球的詭異,導致魔爆變異了,卻很對方青的胃口。

    毀屍滅跡的最佳魔法啊,一個魔爆丟下去,就連點灰灰都不剩下來,真是太讓人省心了。再加上方青之前就沒給那些人渣放過血,這塊地頭上,幾個人就神秘的失蹤了。

    鼓鼓的小胸脯,淡淡好聞的奶香,蘇紫鶯小貓咪的趴在方青背上,看著方哥哥給自己批歡作業,粉色小嘴微微嘟起,別說多可愛了。被方哥哥從好幾個大壞蛋手中拯救出來,蘇紫鶯再看方青,那是怎麼看怎麼喜歡,特別崇拜

    小女生的盲從,讓蘇紫鶯根本沒多想那些壞人的下場,只是紫鶯臉蛋真的好痛呢。方青用特製的藥膏給蘇紫鶯塗了,明天就會消腫,瞧不出半點不對來。

    老宅子中,蘇紫鶯親親膩膩的趴在方青背上,那溫暖的體溫,讓小女生瞇起了亮晶晶的眼眸,不知想到了什麼,女孩溫潤嘴角甜甜的笑。

    蠻荒大陸某處岩漿大湖中,岩漿沸騰翻滾,一道黑色龍影從岩漿湖地衝出,黑色龍翼展開,遮天蔽日,凶煞沖天。黑龍耀武揚威的亂飛一桶,緩緩落到岩漿湖中的一塊暗紅色巨岩上,盤著龍軀,細密的龍鱗,龍眸深邃,眨巴著龍嘴,不知在垂涎著什麼。

    一截黑色尾巴尖落到滾燙通紅的岩漿中,黑龍優然不覺,彷彿龍尾巴浸入的不是高溫的岩漿,而是清涼的湖水。克斯龍爪子扒拉了下,堅硬的暗紅岩石,留下凡道爪痕,大大的龍眸眨啊眨的,一躍而下,縱身跳進炙熱岩漿大湖中。

    噗通一聲,岩漿四濺,黑龍如魚入水,歡快的在暗紅熾熱的岩漿大湖中游動起來。巨龍天生會游泳,呃,狗刨。四隻龍爪子戈動,龍尾巴擺舵,龍翼輕輕扇動,克斯龍嘴一張,吐出黑色的流炎來,噴到那暗紅巨岩上,將之焚成灰燼。

    「人類,龍還會回來的,美味佳餚,等著龍去臨幸你們!」

第一六四節 一場空難幾多殤

    ( )小女生的崇拜是極討人喜歡的,方青從小到大就一姐姐,多了個乖巧文靜的妹妹,寵愛有加。蘇紫鶯伶俐聰慧,初中的幾門課作業幾乎全對,只在一道數學大題目上犯了迷糊。方青少有細心,給蘇紫鶯解說著數學題的流程,小丫頭點著小腦袋,很可愛的樣子。

    方青溫聲講述著這道難題的解題思路,轉移蘇紫鶯的注意力,省的那些攔路的傢伙給小女生留下太壞的印象。女孩子大多柔柔弱弱,蘇紫鶯也如此,方青就是要女孩忘了那陰影,塗了傷藥的蘇紫鶯,臉蛋上的掌印不大明顯了,不仔細瞧,都看不出端倪來。

    「哥哥,你好棒哦。」蘇紫鶯小手棒著小胸,大眼睛亮晶晶的,歡喜崇拜的看著帥帥的方青,柔柔的奶香,淡淡的甜美氣息,很是招人喜歡的小丫頭一個。

    方青揮了摔蘇紫鶯柔軟絲滑的黑色披肩秀髮,好笑的說:「以後回家要早點,嗯,要是哥哥有空,就去學校接你。」方青隨口一說,卻給蘇紫鶯牢牢記著,讓方青吃了不少的小麻煩,但也不好怪蘇紫鶯。

    「你自己吧,哥哥吃夜宵去。」方青想起自己的火鍋,唔,大概火都熄了,還得生火熱鍋,忙碌了半鐘頭才弄好的一大鍋食材,可不能浪費了,那是可恥的。

    蘇紫鶯可憐兮兮的小手拉著方青的衣角,低低的撤嬌:「哥哥,紫鶯肚子餓了呢。」

    方青還能幹嘛,舉手投降唄,他可不是那頭驕傲的無法無天的黑龍,拉著蘇紫鶯柔軟的小手,真的很小很細嫩,潔白如初雪,輕若羽毛,放在方青手中,幾乎像是握著一團棉花糖。蘇紫鶯是一般人家出來的,手腳利落,不像漂亮小女生那般不食人間煙火。

    九月下旬的夜,方青與蘇紫鶯,在涼爽的庭院中,青草地上,吃著美味的火鍋。蘇紫鶯很是貪嘴,可是很乖巧,細細筷子給方青夾菜,柔順甜美,幾乎滿足了方青對妹妹的所有念想。從某些角度上來,方青比蘇淺更疼愛蘇紫鶯,無關情愫。

    仰望星穹,方青眨了眨眼眸,突地想起上輩子的遺憾來,就是這個星期,父親方辰出了事情,一家人陷入惶恐之中,家道中落,姐姐姜琪萌也在週六那天凌晨,從法國巴黎返回南江省省會臨安市的機場,那架飛機不是直航的,而是在日本東京轉機,再飛往臨安市。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暴虐的雷電,擊毀了飛機,姐姐姜琪萌,就此香消。想到這裡,方青心臟隱隱作痛,臉上也流露出難以言語的悲傷來,他忽然好想聽到姐姐姜琪萌的聲音,哪怕只是一句,哪怕只是一個音節。

    姐姐,你可不要再上禮拜六的那架飛機啊!

    不是方青冷漠,只是無端端的,你去告訴機場,某天會出現雷暴雨,鬼才會相信。有的災難是無法逆轉的,方青能做的就是保護身邊的家人,讓他們不再離開塵世,其他的方青不是神,管不了那麼多的。

    老宅子沒裝電話,但是蘇淺手上卻有一個新的乎機,是愛立信的,方青不知怎麼想的,讓蘇淺開通了國際業務,只是話費超級昂貴,要比在郵電局大遠洋電話貴上不知幾倍,基本是燒錢玩。蘇淺是根本不會去用那業務的,方青倒是非常想用。

    心煩氣躁起來的方青就拚命地吃,蘇紫鶯睜大了小美眸,看著哥哥吃了好多好吃的,小嘴嘔吧一下,有此嘴饞,可小女生嚥了口香津,小手乖巧的給方青夾火鍋裡的好吃的,自己只撈一些青菜吃,柔膩的小鼻子扇動的可覓

    狂吃海喝一頓的方青,摸著飽飽的肚子,呼了口氣,放下筷子,眼眸深邃,想著那一年的傷悲,那一刻的陰鬱,在方青靈魂中戈刻下最深最刻骨的一刀。父親入獄,方青挺了過來,只要人還在,就什麼都好,尤其父親身居高位,進監獄待遇也是極好的。

    可是姐姐姜琪萌的去世,卻徹底的擊潰了方青,讓那個曾經囂張跋扈的少年,一夜間,幡然醒悟,成為一個苦學的學子,六根清淨,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南大。也許,只是方青從前對姜琪萌一句並未放在心上的承諾,本來姜琪萌大學是想到南大的,可是方辰插手了。

    姜琪萌希望方青能考入南大,那時候的方青,成績雖然不算拔尖的彪悍,可也是初中的年級前十,再努努力,高中三年拚搏一下,考入南大不算困難。那一年的方青只是隨口應下,也沒怎麼在乎,可姜琪萌空難過後,方青就執熬起來了。

    蘇紫鶯小口小口吃著火鍋裡很好吃的食物,乖巧的不說話,方青發了會兒呆,看著小女生的柔順樣子,溫柔的笑笑:「紫鶯,怎麼改口喊哥哥了,從前不是喊方哥哥的嗎門」方青大致明白蘇紫鶯改口的根本,英雄救美嘛,只是逗逗稚嫩的蘇紫鶯。

    「嗯,嗯,紫鶯喜歡叫哥哥哥哥,哥哥不喜歡嗎?」蘇紫鶯杏眼可愛的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眼睫毛蝴蝶輕舞,稚嫩孩子氣的美麗臉蛋,柔膩潔白的肌膚,精緻五官,彷彿是童話中的小公主,可人的很呢。

    方青莞爾一笑,揮揮手:「怎麼會呢,我家紫鶯可是萬中無一的小美女呢,等到長大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男孩子追求呢。有個漂亮乖巧的妹妹,可是哥哥最大的希望。」安撫小女生,方青頗為拿手,當然在床上安撫大女孩,方青就更是拿手了。

    蘇紫鶯小胸鼓鼓囊囊的,好像吃的營養好了,小身材發育的不錯嘛。方青記得剛見到蘇紫鶯的時候,小妮子的胸堪稱飛機場,是那種我貧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的小蘿莉,可短短時日,蘇紫鶯的小胸脯就跟吹了氣,脹鼓鼓的,很是勾人眼球。

    「哥哥,真壞,捉弄紫鶯,人家不來了啦,哼哼,壞哥哥。」蘇紫鶯撤嬌的扭了扭嬌軀,嬌嬌的柔音很是小貓咪,方青聽的大笑,蘇紫鶯害羞不依的小拳頭輕輕的錘壞哥哥,如羽毛,方青一把摟著小女生的柔腰,把蘇紫鶯小小軟軟的身子抱入懷中。

    蘇紫鶯小屁股坐在方青大腿上,小乎勉強摟著方青的脖子,小腦袋淘氣的蹭著方青的胸膛,半瞇著可愛的大眼睛,呼吸細細輕輕的,小嘴裡嘀嘀咕咕著討厭啦,哥哥是個大壞蛋之類的小小抱怨,更顯女孩天真稚嫩。

    「咦?這是誰家的小淘氣在撤嬌啊?」蘇淺柔潤的女音捉弄的響起,蘇紫鶯哼哼著,乾脆小腦袋躲進方青的懷中,不出來,不理會好討厭的姐姐。

    「蘇蘇,你回來了,累嗎,有火鍋,要不要補充營養?」方青扭過頭,和聲跟蘇淺聊著,蘇淺笑吟吟的,點點頭,坐到原來蘇紫鶯的椅子上,拿起一雙乾淨筷子,夾了些蔬菜進沸騰的火鍋水中,燙了一下,就把鮮嫩的菜咋子送進粉嫩小嘴中。

    「呼呼,好燙,好香。」蘇淺蠻喜歡的吃著火鍋,把蔬菜吃了化七八八的,肉類倒是沒怎麼動。

    呃,那些肉,大半是方青吃的,小半是蘇紫鶯吃的,蘇淺只吃素,看來是女孩小胃口,想要好身材。

    方青靜靜的看著蘇淺吃東西,眼神安靜,懷中的蘇紫鶯也好安靜,乖乖巧巧的蜷縮在方青懷中,不只是睡著了還是在胡思亂想著。

    十幾分鐘,蘇淺放下筷子,拿紙中擦了唇,很賢淑的就要收拾碗筷,方青伸手開口:「蘇蘇,把手機給我用下,我打個電話給老姐。」蘇淺愣了一下,對姜琪萌,蘇淺可謂是印象深刻,方青的彪悍姐姐,好漂亮又有氣質的一個大美女。

    「哦。」蘇淺乖乖的掏出手機,遞給方青,對賴在方青懷中的蘇紫鶯說,「紫鶯,從方哥哥身上下來,方哥哥要做正事了,跟我一起收拾東西。」

    悶悶不樂的哼了聲,蘇紫鶯乖巧的跟蘇淺收拾乾淨桌子,拿東西進房間清洗。方青讚許的看著蘇淺的動作,拿著手機,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宇,這時候打國際電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信號也不是很好,可相隔干萬里的交流,也是美妙無比。

    嘀嘀嘀,足足過了一分來鐘,姜琪萌那邊才接了電話,應該說方青蠻幸運的,姜琪萌寢室裡的女孩一見是中國的區號,就把姜琪萌拉來了。姜睛非常定時的給姜琪萌打電話,因此姜琪萌的法國司學們也很熟悉。

    「喂,你是誰啊?」姜琪萌柔媚的靈音一如既往,嬌媚可人,哪怕電話裡有些失音,也讓方青心中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感動,那是強大的情緒力量,方青很有些想哭。

    「姐,是我啊,小青,你在巴黎過的還好嗎?」方青不是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泡妞與關懷家人那是兩碼事,方青與朋友能聊得很開,跟父母啊親人之間感情是很好的,就是不怎麼說話,這與官宦家庭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第一六五節抱妹睡

    ( )「小青,不對耶,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事發了沒,給老爸老媽揍了沒,嘻嘻。」姜琪萌柔媚的嗓音柔柔的,卻讓方青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心中暢快。

    「姐姐,這個月你要回家嗎?」方青呼吸聲放輕,聽著姜琪萌的決定,要是姐姐再禮拜六殺回臨安市來,那些災難依舊難以避免,這對方青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重活一世,哪裡還能再讓悲劇重演,那樣還不如跳樓瞭解算了,還能少些麻煩。

    「回家啊,是媽媽又想寶貝女兒了?嘻嘻,小青,你跟媽媽說啊,姐姐我要跟同學去她家的莊園玩,很有趣的哦,聽說她家裡還有鱷魚呢,不知道吃不吃麵包。」姜琪萌沒多想,嘻嘻哈哈的調侃著自家弟弟,卻也讓方青放下心來。

    方青又跟姜琪萌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蘇淺、蘇紫鶯一直呆在老宅子中,沒有出來聽方青的電話,很懂分寸。方青把玩著手中的愛立信手機,其實這年代,做做手機的零銷售,利潤是很可觀的,只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方青更喜歡走自己的道路。

    藏富於鬧市中,在所有人視線之外,悄然崛起,成為一艘巨大的航空母艦。

    進了房間,方青開電視看,這年代,電腦嘛是有,可是網絡太爛,網上的東西也少,讓從後世回來的方青非常的不爽,乾脆就不上了,等到網速飆升之後再說。開網吧也是賺錢的好行當,這個時代,遍地黃金,只要有心有眼光,一夜暴富不難。

    「哥哥,紫鶯要看動畫片,動畫片啦。」蘇紫鶯從廚房裡一蹦一跳的出來,潔白的小手帶點水汽,剛剛洗完碗筷出來,嘟著紅唇,跟方青可著勁的撒嬌。方青笑了笑,把遙控器塞給小女生,自己坐到椅子上,拿著報紙看,瞭解這些天柳林市的新聞。

    方青不是神,只是一個擁有暗魔法的普通人,難以未僕先知,對柳林市的政治瞭解有限。細細看著報紙上的一些不大引人注目的報道,方青眼睛瞇了起來,只要是有心人,就會奇怪的看到,星河紡織廠這幾個字,在報紙上出現的頻率稍稍高了一點點。

    很隱晦的,只是多提到了幾次,尤其是在常務副市長方辰的講話中,將星河紡織廠重點說過,要盡快解決廠子的問題,改制,盤活星河紡織廠,也會對職工們安排好,不會發生大規模的下崗事件,這是常務副市長的保證。

    「快要開始了吧,最多就是下個禮拜。」方青琢磨了一下,覺得父親方辰極有可能在近期公佈星河紡織廠與商業街的計劃,然後在十一,也就是祖國的生日那一天,進行公投。咳咳,這年代的公投嘛,那就不要說了,不提暗中交易,賣家都是談好了的。

    嘿,其實蠻簡單的,買家可以隨便喊出個高價來,壓得住所有人,再跟政府簽合同,合同的金額卻是按照原來談好的來計算的,只是跟外面說是多少錢罷了。

    蘇淺像個小妻子,柔柔的走過來,坐到方青一旁,小聲的跟方青說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方青沒要求蘇淺這麼幹過,可是蘇淺卻很識趣,不會亂用自己手頭上的權力,重大的事情都跟方青說過,就連一些蘇淺認為有必要說的小事也會提到。

    方青很喜歡蘇淺的保守,一個貼身秘書可以是又傻又天真,但卻不能沒忠心。蘇淺的一舉一動很得方青的好感,美麗的女子總是惹人愛憐的,哪怕是方青也不例外。

    「超市的選址定下了沒有?」方青淡淡的問,紫鶯超市的選址,方青事先看過父親方辰那裡的商業街設計圖紙,結合後世的所見,給蘇淺劃出了三個最佳的地點,就看蘇淺如何選擇了,這裡頭未嘗沒有一點考校的意味。

    蘇淺沒能力,方青不失望,可蘇淺要是有能力,方青會更高興,這意味著女孩能做更大的事情,不用像個木偶,方青讓幹嘛就幹嘛去。

    「我去看了,覺得三個地方都很好。」蘇淺怯怯的說了句,悄聲,可能是有點不好意思,怕給方青罵,女孩立馬接口,「人家看了柳林市的地圖、廠子那裡的地圖也看了,還看了一些地區的地圖,我覺得,我覺得二號最好。」

    「說說看。」方青頭也沒抬,繼續看報紙,好些天沒看報紙,房間裡積攢了不少,足夠方青消磨個把鐘頭的。蘇淺的回答,正是方青心裡最想要的那一個地點,只不過在商業街計劃出來之前,買哪塊地是很有賭上一把的味道。

    其他的商家可不會如此冒失,大多是在商業街圖紙出來之後再去買地,可這一前一後,也許只相差一兩天,地價卻是天地之別,早些下手,至少能給方青節省上百萬,乃至數百萬金錢,絕對是不虧的買賣。

    「二號,現在看起來不大起眼,就算是幾個圈子中也不起眼,可是我覺得,市裡應該要在商業街造一條主路的,主路的位置,直接決定了地點的人流與地價,我想了很久,覺得二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地點。」蘇淺說的有些混亂,方青聽得卻很明白。

    方青翻了報紙,繼續盯著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的嗎,沒有的話,蘇蘇你就跟紫鶯看電視吧,別累著自己,身子更重要。」蘇淺甜甜的哦了聲,坐到蘇紫鶯身旁,和小女生一塊吃著零食,看著動畫片。

    眉毛跳了跳,蘇淺這小妮子還真挺乖,真是讓人滿有成就感的。方青亂想一會兒,就凝神在報紙上,通過細讀近半個月的報紙,方青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市裡常委會上的三大勢力,在報紙上的出鏡次數竟然差不多。

    要明白,柳林市的老大是市委書記楚燦,那傢伙哪怕是瞎扯淡的,也是報紙的頭版頭條,可是這些天來,市委書記好像蠻低調的,沒怎麼拋頭露面。市長沈承和倒是蠻活躍的,經常發表一些看法啊,想要為人民群眾做些好事啦。

    常務副市長方辰的發言,主要是集中在企業改制上,因為方辰主要負責星河紡織廠的工作。這倒不是說方辰就只掛心這一家廠子了,柳林市跟星河紡織廠半斤八兩的企業多著呢,倒霉的一個接一個的,想要盤活那些企業,才是真正的硬仗。

    歷史上,柳林市的領導們幹了一件看起來很划算的買賣,把不怎麼重要的國有企業,全部賣給私人了,這裡頭不知道流逝了多少國有資產,真真是讓人眼紅的時代啊。

    某些廠子,光地皮的價格,就要比收購價還要高了,可那個年代的領導,對炒地皮的熱情不是很高,也沒怎麼覺得原來地皮也是蠻值錢的念頭。不就是廠子的地皮嘛,想要多大就能有多大的,根本就不用什麼錢不錢的。

    小女生是很貪睡的,蘇紫鶯看動畫片到十點多鐘,就好想睡了,被蘇淺打發去洗漱,好去上床睡覺。蘇淺其實也有心事,蘇紫鶯經常要來這邊睡,可房間裡就一張床,床倒是很大,哪怕是四個大人都睡得下,可總是有點不好的。

    蘇淺是覺得,蘇紫鶯才初一的小女生,就跟方青那頭大色狼一塊,有些不好,但哪裡不好,蘇淺又不好跟方青說,那會尷尬的,顯得方青多禽獸的,竟然連一個十四歲的小女生都想要伸爪子,真是禽獸一隻。

    可事實上,蘇淺知道方青性子純良,就是不怎麼循規守據,他不是個古板的人。蘇淺反正對方青的感覺很複雜,有些怕有些愛……也許,那並不是愛,可對蘇淺來說,是與不是的區別不大,只要方青對自己好,對家人好,那就行了。

    洗白白的蘇紫鶯著一身粉藍色的睡衣,赤著潔白的小腳丫,淘氣的踩了方青一腳,才蹦跳著上了床,滾來滾去的,像只小貓咪。蘇淺也去洗漱,美女嘛,早點睡的好,方青放下報紙,也想著抱著溫香暖玉入睡。

    蘇紫鶯來老宅子睡不實一次兩次了,方青臉皮也厚了些,會摟著蘇淺睡,小丫頭竊笑著不抗議,也沒有別的念想,可這一晚,方青卻要驚訝了。

    香噴噴的蘇淺大美人上了床,關了燈,電視機的光線暗暗的照著房間,倒是不影響呆在洗手間中的方青,洗漱好,方青還有心思去沖了個澡,這才換上寬鬆的睡衣,上了床,睡在最外頭。嗯,蘇紫鶯睡靠牆最裡邊,蘇淺睡中間,方青睡外頭。

    「紫鶯,別亂動,嗯?小丫頭,別淘氣。」蘇淺的帶點情緒的說著,方青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蘇紫鶯小身子滾啊滾的爬啊爬的,從蘇淺嬌軀上爬了過來,爬進了方青的懷中……尷尬,方青有點手足無措的,小美女送上門也不是好事啊。

    「哥哥,紫鶯怕,紫鶯要跟哥哥睡。」蘇紫鶯柔柔弱弱的怯生道,方青想起今晚女孩受到的驚嚇,心下一軟,就沒抗拒,對著蘇淺擺了擺手。蘇淺氣呼呼的轉過身去,不看方青跟蘇紫鶯,心下有點委屈。

第一六七節撿到校花一隻

    ( )摟著蘇紫鶯香嬌玉嫩的小身子,方青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跟小女生一塊出門上學。蘇淺小性子,弄早點,不跟方青說話,方青親了口那氣呼呼的嬌嫩臉蛋,覺得有趣極了。

    在一中的日子是空洞的,方青給自己找了新的樂趣,那就是與老師互動,老師在課堂上說的課本題目,自己第一時間就去解答出來。像是英語老師念課本,方青就要做到同時翻譯,那感覺,真的蠻消耗時間的。

    到了禮拜五放假,方青竟然頭腦一熱,尾隨著蘇杭,一塊去了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臨安市,因為記憶之中的空難,就要在禮拜六的凌晨發生,具體的時間方青已經記不得了,可卻記得那一種揪心的傷痛,無力阻擋空難的來臨。

    國家的航空部門是很給力的,方青哪怕是打電話過去爆料會雷暴雨,也會給人嘲笑,置之不理。可事後,卻會來追查這件事情來,搞得麻煩無比,方青不想去攙和那些破事,可非常想再看看那一幕,雖然方青不是神經病。

    那種無能為力的難受,方青模糊的記得,禮拜六的機場是下著雨的,雨水中,方青站著,木然的望著天穹,直到母親姜晴拉走方青,那一刻,也是少年心死之時。再加上又是禮拜六,學校不上課,方青也就跟著蘇杭一塊來了臨安市。

    蘇家三姐妹得知蘇杭的同桌要來臨安市,很熱情的要請方青過去吃一頓,方青笑著拒絕了。不是不想去,而是沒興趣,沒心情,誰能夠想像,即將發生的災難,你瞭如指掌,卻沒辦法跟其他人說,哪怕是說了,被人也不會相信你。

    無恥的蘇杭在臨安市的車站甩下方青,獨身去找自己的三胞胎未婚妻了。方青愣愣的站在車水馬龍的車站,傍晚時分的臨安市,天空昏暗,雲朵純淨,瞧起來真不像是會發生雷暴雨的天氣,就連方青也隱隱希望,那件事情不要發生,真的不要發生。

    方青目標明確,從車站乘坐直達車來到了臨安市的機場,在機場中的一家酒店入住。唉,機場裡的酒店就是貴啊,方青不缺錢花,咬咬牙也無所謂了,反正就是一天一夜,多住些日子也沒關係,不缺那些錢。

    出於某些古怪的心理,方青特地要了一個房間窗戶能看到整個機場大廳的房間,樓層不高,機場也不允許酒店建的太高,那會發生事故的。

    吃了一頓味道勉強還好的晚餐,方青就調好鬧鐘,運轉冥想術,很快就睡著了。房間裡靜悄悄的,滴答滴答的鐘擺聲,直到那一聲刺耳的鬧鈴聲,方青隨手按掉鬧鐘,睜開雙眼,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凝視著黑暗的天穹。

    凌晨一點,方青開了窗戶,空氣很是清冷,沒有霧氣,還沒有下雨。方青眼神很沉凝,淡淡的望著天空,想了想,下了樓,到值夜班的前台,打了個國際電話,打給姜琪萌的。

    電話響,接電話的是個法國女生,因為那甜美的法文方青聽不大懂,對法語,方青的瞭解蠻少的。不過姜琪萌是呆在法國巴黎,一些簡短的電話用語方青還是學會了的,雖然是最近才磨洋工學的,可也能結結巴巴的跟法國女生交流。

    酒店的漂亮前台小姐,根本聽不懂方青的法語,眼睛好亮,看著又帥又斯文的方青,眨啊眨的,很有勾搭凱子的打算。方青勉強把自己要找姜琪萌的事情說了,可能還說錯了好些法文,語法也錯掉了,可是法國女生蠻懂事的。

    法國女生的法文語速放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方青聽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法國女生在重複著的是姜不在,旅遊,同學,莊園等字眼,方青的法文稀爛,可能連猜帶蒙的搞懂一個法國女生的話,也是勝利了。

    方青道了謝,真誠無比,老姐乖乖呆在法國,那麼臨安市這一飛機航班怎麼搞,都不會影響到姜琪萌了。萬幸,方青長長的呼了口氣,像是放下了一個擔子,交了電話費,很貴,要了一份夜宵,自己在前台等,拿著一份年糕湯上樓。

    吃了夜宵,方青精神好了些,凝神站在開了窗的臥室,傻傻的看著黑色的天空。機場的燈光很亮,可也照不亮所有的天空,慢慢的等待,突然,方青眨了眨眼睛,從窗外飄進了一絲雨星,方青心情一下陰鬱起來。

    不一會兒,傾盆暴雨狂猛的下,暴虐的雷霆撕破天穹,紫色、金色、紅色的閃電橫掃一切,豆大的雨水傾洩進房間,方青沒有躲閃,冷著臉,品味著雨水的苦澀,看著那黑暗又乍亮的天穹,真的還是避免不了嗎。

    那一年,飛機空難,方青就是在臨安市的機場,徹底的失卻了希望,心情灰暗。

    這裡,是方青人生的轉折點,是墓地,是墳碑,是祭文……方青在這一刻,走到這兒來,為的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品味那種傷心若斯的痛苦悲涼,看著那些抱頭痛哭的人們,還有那年哭都哭不出來的自己。

    凝視著雷暴雨中的機場,方青全身上下不一會兒就給打得濕透,金邊的睡衣緊貼著方青的身體,雷電中是那般的淡漠。慢慢的,方青站到了凌晨二點,肆虐的雷電,機場突然亮起大燈,照的天空熾白,警笛聲響。

    「要開始了嗎?」方青喃喃自語,音輕若無,那架國際航班的飛機,已經發現自己的慘劇了吧。皺著眉頭,方青關了窗戶,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拿了把黑雨傘,走下房間,酒店的漂亮前台也好激動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我都睡不著。」方青跟漂亮前台搭訕,很技巧的隨口說,「我出去看看,看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

    臨安市的機場內,就三家賓館酒店,方青入住的是檔次最差的那家,可前台也足夠的青春靚麗,對帥哥也是很感興趣的:「你看看這天氣,雷暴雨,一定是有飛機出問題了,倒霉的撞到這鬼天氣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空難,那就真的遭了。」

    「哦,空難啊,那會死很多人吧。」方青不知是何意味的感慨了一句,拿著黑雨傘,走出酒店門,「漂亮的姐姐,我去看看,等會兒回來跟你聊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

    「嘻嘻,真是個有趣的小帥哥。」漂亮前台捂著小嘴笑,眼眸細長,有些媚氣,是個水準之上的美人兒。值夜班本來是無趣又累人的,漂亮前台也要自己找樂子嘛。

    撐著寬大的黑雨傘,方青走進沒幾百米遠的候機大廳,深更半夜的,這裡竟然也不少人,更是不缺跟方青這般閒的蛋疼的傢伙,凌晨還跑出來看熱鬧的,圍著一個機場方面的領導問東問西的,很快的方青就知道了一些消息。

    果然,是那架從法國巴黎起航,到日本東京轉航班,再飛到南江省臨安市機場的飛機出問題了。那飛機現在正在離機場十來萬米的天空,不算太遠,可卻不敢降落,機場周圍的雷暴太過恐怖了,飛機想要找地方降落,地面正在聯繫臨時降落點。

    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穿著機場制服的男子滿頭汗神色慌張地跑進來,跟領導匯報。方青也是事後才知道,這個領導竟然是飛機場的老大,真是什麼位置負什麼責任。

    「那架飛機出事了,被雷電擊中,機長最後發來的消息,飛機左翼給擊毀了,正在墜落。現在……那架飛機已經失去了聯繫。」這一句驚慌失措的話語,聽得在場人的心情都很是沉悶,方青歎了口氣,鬱結無比,手緊緊抓著黑雨傘。

    搖了搖頭,方青轉身走出了大廳,那些鮮活的生命,就此奔赴地府,希望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暴雨風中,方青撐著黑雨傘,腳步沉悶的走回酒店。

    夜已深,人未眠……

    淅淅瀝瀝的霧雨,朦朦朧朧的掩去了機場的天穹,方青疲倦的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看了眼時間,九點十三分,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歎了口氣,方青想起凌晨的驚心動魄,只能為那些人兒默默的祈禱。

    下了樓,方青拿著黑雨傘,挑了挑眉,詢問不認識的又一個漂亮前台:「我想問下,那架遭遇雷暴的飛機,怎麼樣了?」

    呆在機場開酒店的就是消息靈通,漂亮的前台小姐就非常熱心的說著消息:「那架飛機啊,真是慘呢,全都遇難了,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跟乘客三百零一人全部遇難,沒有一個生還的。這種事情誰碰到都會覺得晦氣的,接下來一段時間,機場的乘客要少很多了呢。」

    「哦,謝謝。」方青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要離開酒店,在機場周圍走上一圈,就離開機場,放下那一份心中的陰鬱沉悶。

    沒想到漂亮的前台小姐看方青長得俊美,熱情的又說了一句:「呀,我告訴你哦,那些遇難者的家屬都來機場了呢,幾大保險公司的人都在現場賠付保險金,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的,就在候客大廳那邊。」

    眨了眨眼眸,方青有些莫名的傷悲,一步一步的走到候客大廳,機場很人道的在通道上貼了很多指引的標誌,帶領遇難者的家屬到賠理處。親人遇難了,再大的悲傷也難以挽回一切,人都要繼續活下去的,這就是無情的現實。

    霧雨緩緩下,方青站在候客大廳門口幾百米處,沒有再走,閉上眼睛,聽著空氣中的雨聲與哭嚎聲,想起那一年的自己,心有些痛,卻不知該如何傾瀉情緒。搖了搖頭,方青深呼吸,深呼吸,讓心臟舒坦些。

    噗通一聲跌倒濺起水聲的響動讓方青睜開眼眸,揚起黑雨傘,凝神一看,方青愣了。那個哭的淒涼無比,一身素白,面白如紙的女孩,不是郭香香是誰。難道?方青心中有了不好的念想,上前幾步,給跌倒在地的郭香香遮風擋雨。

    「香香學姐,你沒事吧?」方青左手撐雨傘,右手穩穩的扶著郭香香的香肩,把好像身無半分力氣的女孩扶了起來,郭香香柔柔弱弱的靠著方青,一身雨水,濕漉漉的,秀美的臉蛋也雪白的很,神色低迷,很是嚇人。

    方青稍稍一想,心下一驚,輕聲詢問:「香香學姐,你有家人遇難了嗎?」方青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郭香香就緊緊抿著柔唇,貝齒咬的嘴唇出血,眼淚不要錢的落下,哭的傷心無比,讓人一見就覺得女孩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爸爸,媽媽……」郭香香嗚咽不成聲的哀泣著,身子一下軟倒,要不是方青扶著女孩,郭香香又要倒在地上。方青皺了下眉頭,輕聲說了句抱歉了,就一手刀把郭香香打暈過去,右手攔腰抱起哭的傷心欲死的女孩,方青轉身走回酒店。

    在漂亮前台古怪好笑的眼神中,方青抱著郭香香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想了下,方青就動手給郭香香解去濕漉漉的衣物,呃,方青擅解女人衣,幾下就把郭香香扒光了,就連一條小熊的淡黃色小內褲、白色xiong罩,xiong罩也濕掉了……

    方青撓了撓頭,沒啥心理鬥爭,一下就解開了校花的xiong罩,一對凝脂玉峰顫巍巍的,粉紅色的櫻桃略大,很是勾魂。方青眼中無壞心思,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先給女孩擦乾淨嬌軀上的水,再穿上一件嶄新的睡衣,就把郭香香放到床上去。

    幫郭香香蓋好被子,方青估算著郭香香半個鐘頭之內是醒不了的,那一擊悶棍,就算是街頭的混混中了,少說也要混個把鐘頭的。郭香香一個傷心傷身的女孩子,半個小時能醒過來都是意志強大了。

    方青從郭香香的衣物中,找到了一些東西,知道郭香香已經拿到了賠償金,只是還沒去辦理父母的身後事,傷悲的女孩還沒那個力氣去做這些。

    真是奇怪,難道郭香香家裡就沒其他人了嗎,怎麼就一個小女生跑來弄這些事情?

第一六六節 顏殤(上一章章節名搞錯了)

    ( )海掌春未眠,美人拂長柚。【葉*子】【悠*悠】[.35xs]

    方青坐在床前,凝視著郭香香沉睡中依日輕皺起的眉頭,他大概能懂,女孩心底的悲傷,那種失卻了至親之人的傷痛,難以言喻的荒涼,別樣宿命的悲哀。

    郭香香,柳一中萬般嬌貴的校花,一個蒲公英般柔弱又飄零的女子,就連方青都不知道,女孩是如何渡過跳輕生之後的沉重壓力,笑顏如昔,面對那些私底下的指責,不懷好意的誣蔑,郭香香獨自一人,走了過來。

    心頭鬱結,方青目光四下掃,見著幾盒擺放在床頭櫃的香煙,眼睛一凝,伸手拿起香煙、打火機,點了煙,沉默的吞吐著煙霧,眼神落寞哀傷,心神與上一世的自己的同感,那時的自己恨不得拋卻一切,也要讓姐姐姜琪萌活回來。

    可是,一切都難以挽回了,都結束了,那個親親密密的姐姐,那個讓方青依戀的姐姐,如煙火,殉爛一剎那,就此湮滅口方青看著白色的房頂,心情沉重的吸著煙,偶爾看一眼昏睡中的郭香香,過了好久,方青掐滅手中的香煙,給前台打了電話。

    「送兩份皮蛋瘦肉粥上來,加點山楂,再送點香梨。」方青跟前台說了自己的點餐,就掛了電話,點上煙,默默的抽著,整個人頹廢沮喪,心有淒淒。方青看著郭香香的傷悲如斯,就如同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哪怕再竭斯底裡,也於事無補。

    郭香香是十二點多才醒的,粥都冷掉了,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身前,驚叫嬌呼:「你是誰!我在哪裡?!」

    方青笑了笑,擺了擺手,柔聲說:「香香學姐,我是方青啊,不記得了嗎,迎新晚會的大話白狐,這裡是機場的酒店,我剛好跑來這裡住,清早出門逛逛,就碰到你了。.YZUU點com」方青盡可能的溫柔,好讓郭香香心中的鬱結減少一些。

    「嗯?方……青。」郭香香遲疑了一下,腦袋有些僵,歪著腦袋責了好一會兒才道,語氣卻一下子低沉起來,有些嗚咽。女孩想起了自己慘遭空難的父母,悲痛欲絕,嬌軀都軟軟的沒了力氣,人又餓的厲害,疲憊的閉上眼眸。

    「學姐,哭傷了身子可沒人替的,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過得更好。」方青很自然的走到臥室一角,拿起一個熱水瓶,倒了些滾燙的熱水在涼掉的皮蛋瘦肉粥中,用筷子攪拌一下,覺得溫度差不多了,就端到郭香香面前。

    「吃些東西,這粥都冷掉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幫伯父伯母辦理後事啊,學姐你也不希望他們無處安家。」方青說的很是緩慢,卻相當的真誠,面對著與自己上一世同樣命運的女孩,方青天然的有些憐憫,希望女孩過得好一些。

    郭香香杏眼霧氣迷濛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一下子就把雪白的被子打濕掉了,嗚咽著,低著腦袋,好想哭,可又啞著嗓子哭不出來,難過的胸膛中悲傷憂鬱。

    「學姐,乖,吃東西。」方青很溫柔,坐到床上,把冒著熱氣的粥遞到女孩面前,拿起一個小?,舀了一些粥,遞到郭香香唇邊,目光清亮的看著校花學姐。郭香香又哭了一會兒,才柔柔的張開小嘴,貝齒雪白,吃下一口熱粥。

    方青看著邊吃邊哭的郭香香,有些愛憐,有點揪心,郭香香哭的水要比吃下肚的還要多。

    餵了一碗粥,方青就沒再餵了,郭香香吃的小飽,很躲貓貓的小腦袋縮進被子裡,不肯出來,希望著自己遇到的噩耗都是夢幻,睡醒了就都會過去的。(葉子·悠~悠.YZuU.)

    拿了熱水,方青把另一碗皮蛋瘦肉粥也熱下,幾口吞下肚,活動下身子,方青坐到床邊,伸出手來,撫摸著郭香香埋在被子裡的小腦袋,溫聲說:「香香學姐,人生在世難逃一死,伯父伯母雖然走了,可是我相信,他們一直都在關心著你,默默注視著你的成長。」

    「不要讓他們失望,香香學姐,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的振作起來,好好學習,在來年的高考中考出一個好成績,考入重點大學,讓伯父伯母們慰藉。他們不會希望看到,一個終日惶惶的女兒,他們想要看到的是一個青春活力的美麗女兒。」

    郭香香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有些嗚咽不成聲,可也能讓方青聽得明白:「嗚嗚,方青,你說我是不是一顆災星,是狐狸精,那些人都說我活著就是禍水,嗚嗚。我又小心眼又小氣,被老師說了幾句,就想不開的要跳輕生,嗚嗚。」

    「不是的,學姐,你要相信自己,其實,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一中廣大的男性同胞們的目光麻,一個人可能有走眼的時候,可是幾百號男生,又怎麼可能看走眼的。在他們心目中,學姐你就是一中最美麗的女孩子,最優秀的女孩子,是一中的驕傲。」

    方青為了安慰郭香香,可謂是施展了渾身解數,根本不在乎是否熱情過火了,對一個不久前才輕生過的女孩子來說,一個不好,就是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方青不想再看到那一幕,真是讓人覺得很是不爽的,在方青眼中,郭香香就如同上輩子的自己,一樣的無助。

    只是,上輩子的方青,無人可以安慰,也無人能夠傾述,鬱鬱的將那些悲哀埋葬心底,哪怕是那此覦麗女孩,也沒能觸摸到方青心底最哀傷記憶。用一生去埋葬,用一世去忘懷,那些最悲傷的過往,方青希望郭香香能走出痛失雙親的陰影,重新開始花朵般的生活。

    上輩子,郭香香在這個時候,已經離世了,因為方青的橫插一手,才活到了現在。可以說郭香香是被方青再造之恩了,只是郭香香自己不知道罷了,可方青眼中,郭香香這三個字的意義,卻很是重要,那代表著希望,代表著過去的傷痕口

    方青閉上眼睛,回想著那一年的灰暗機場,不記得有看過香香學姐父母的影像,這也正常,誰會吃飽了撐的去記住那些遇難者的照片。

    「香香學姐,沒有人陪你來嗎?」方青猶豫了下,還是非常直接的詢問,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生安慰,與親人的安慰,效果是天地之別的。能夠可以的話,方青還是想要找到郭香香的親威,讓那些人來安慰女孩,好讓郭香香的精神正常起來。

    「嗚嗚,香香,香香沒有親人了,嗚嗚,爸爸媽媽都走了,只有香責一個人了,嗚嗚。」郭香香說的話條理是亂七八糟的,可方青聽得明白,郭香香是沒有了自己的親人了,家裡本來就只有父母兩個,可是現在空難了,就變得孤苦無依的一個人。

    方青覺得好煩,伸手扯被子,要把郭香香所小腦袋弄出來,悶在被子裡哭,可對身子不好。沒想到郭香香還蠻執拗的,小手死命的拽著被子,就是不放開,小晉裡還嚷嚷著:「不出來,不出來,香香就是不出來,嗚嗚。」

    擦,郭香香學姐怎麼一下子變幼雅了,方青哭笑不得,可也沒辦法。女孩子一旦執拗起來,就會智商與幼兒園的小朋友等同,讓人非常的無可奈何,因為郭香香這時候已經不要女孩子的漂亮面子了,只是一心一念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郭香香就會面臨自閉症的心理疾病,那倒也不是特別奇怪。方青左手拉著郭香香頭上的被子,右手去扯女孩下身的被子,準備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免得郭香香再耍小性子,跟方青對峙著。

    郭香香是在逃避現實,不想去面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母去世的真實,想要躲在被子裡,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管,是一個小女生比較天真稚嫩的念頭。

    方青力氣蠻大的,又耍無賴,頭上的被子沒扯下來,卻很簡單的就把女孩下身的被子都掀了上來。女孩子一雙修長潔白的美腿不依的絞在一起,極是勾人,長長的睡衣下擺披散看來,連那條可愛的小熊內褲也清晰可見。

    郭香香好小孩子氣,雙手抓著一團被子,捂著臉蛋,就是不肯出來好好說話,睡衣凌亂,一隻凝脂柔嫩滑彈的嫩乳也可愛的眨著紅眼睛,方青看的差點噴鼻血。昏迷中的女子嬌軀與扭動中的嬌柔,誘感力是不以道里計的。

    好在方青足夠理智,沒有化身色狼,好笑的說:「香香學姐,你的小乳豬都露出來了。」

    「呀,混蛋!」郭香香再小孩子氣,那也是一個大姑娘了,哪裡受得了這個,一下就把悶在頭上的被子掀開,手腳忙亂的去掩蓋偷跑出來的小白兔,臉蛋紅撲撲的,很是可愛誘人,有著少女的淡淡嬌紅。

    「嗯?!是你!青銅小鼎,方青,原來是你!」郭香香的美眸一下子瞪得渾圓,連再偷滑出來的柔膩秀乳都沒關心,死死盯著方青胸前不知何時跳出來的青銅小鼎吊墜,小手緊緊抓著被子,白淨的額頭微微皺著,很是激動。

    嗯,上一章章節名搞錯了,撿到校花一隻本來是第一六六節,顏殊是第一六七節,其實也無所謂了。哦,順便說下,蕭瑟最近在搬家,煩的一塌糊塗的,真是見鬼了的房東啊。

第一六九節 孤燈夜雨黃昏傘

    ( )囧𤤁,尷尬,方青訕笑:「嘿,學姐,不好意思,上次我看你輕生,怕你一個人想不開了,就爬進了女生寢室。~[WWW.35xs]我是好心的,也沒幹什麼壞事,不要瞪我,我很無辜的。」

    「哼。」郭香香氣呼呼的哼著,就連心底的陰鬱一時都忘卻了,驟然碰到那個在輕生時讓郭香香重新求生的神秘人。郭香香的心情是極端複雜的,也許一句話能夠形容,那就是又愛又恨,方青可是奪去了女孩的初吻,還幹出了很惡劣的事情。

    可是不知怎麼的,郭香香知道方青干的壞事之後,心中一下子就拉近了與方青的距離,覺得方青也是一個能夠信任的人,小嘴微張:「方青,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不過,你佔我便宜的事情也是真的。」

    方青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生怕說過頭了,刺激的郭香香一怒之下,從窗戶跳下去,那就真的是糟糕透頂了。身為一個新時代的護花帥哥,方青向來疼愛每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就算郭香香很惡劣,也難以影響方青的無所謂。

    「不要解釋了,我原諒你了,你能幫我一起處理我爸爸媽媽的事情嗎,求求你了。」郭香香嬌柔的軟語,有著淡淡的哀傷,無助的目光看著方青,看的方青很是不自在的。

    「好的,香香學姐,我會幫你的,這不是問題,反正這兩天我也沒事,離開你,我還真怕你出問題了。」方青主動的伸手,握住郭香香的柔夷,女孩的小手有些微冷,哪怕是藏在被子中,也難以暖和,足見郭香香的黯然。

    郭香香軟弱的躺下,閉上美眸,輕聲說:「方青,你喊我香香好了,別叫學姐了。」

    「香香,你有什麼不舒服的麼,有的話就告訴我。~」方青小歎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郭香香,心理上的問題只有郭香香自己才能夠過去,方青只能做些零碎的事情,「香香,還是早些日子讓伯父伯母入土為安,他們會在天國守護著你的。」

    ……哼,別說話,人家現在不想聽啦,煩死了呢。」郭香香突然小手堵著耳朵,尖聲叫嚷著,又撤嬌的滾來滾去的,就是不想方青再提起自己剛剛經歷的噩耗。女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了父母,失卻了親人,呆在這個社會上,實屬無奈。

    方青揚了揚眉頭,要不是郭香香可憐兮兮的,方青肯定會好好教i一下不知好歹的小妞。堂堂一個管家子弟,也不是讓小妮子這麼糟蹋的。

    不過郭香香現在不想談父母的後事」方青就不好再說了,硬逼著郭香香去,其實也不是很好。再退一萬步來說,郭香香的老爸老媽關方青鳥事啊,要不是一時興起,方青才懶得去管郭香香的死活呢,最多就是把女孩抱到酒店,就甩手離開。

    這時候的方青,是把郭香香當成了上輩子的自己,痛失親人,陰冷絕望,要怎麼樣才能走出陰影,這才是方青希望做到的。就如同自己給自己開解一扇天國之門,不再傷悲無言,淡漠如雪,世情冷暖,唯有自己知道。

    方青索性脫了鞋爬上床,非常強勢的伸手摟抱著郭香香,女孩驚詫的瞪著方青,方青沒其他動作,只是輕柔的撫摸著女孩的玉背,像是安慰著小孩子。郭香香好一會兒,僵硬的嬌軀才柔和下來,小腦袋在方青的懷中蹭了蹭。

    閉著眼眸,心神疲憊的郭香香很快就睡著了,方青聆聽著那細細柔柔的呼吸聲,不知為何,想起了姐姐姜琪萌。【葉*子】【悠*悠】也許,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哪怕是再困難,活著,就是勝利。

    郭香香睡夢中,紅唇微張,莫名其妙的咬了方青的胳膊一口,輕聲嘀咕著,就連方青都分辨不出來,女孩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故意咬自己玩:「哼,壞蛋,脫人家胸衣,不是個好東西,咬你,思想一點都不健康,哼。」

    方青大圃,不脫郭香香的小衣,那濕漉漉的小東西,就會讓郭香香倒霎的,搞不好就會感冒了的。那樣搞的話,方青會更加被動麻煩的,郭香香生病了,照顧人的還不是方青啊。方青這輩子第一次來到省城臨安市,可不想就陪著一個鬱鬱不樂的女孩子兩天。

    咳咳,逃課曠課啥的,對一個背景強大的子弟來說,是毫無問題的,方青真要狠下心來,不去學校幾個禮拜,也沒哪個老師敢把方青開除出去。就是老爸老媽那裡不要對付,可能會發生家庭暴力事件,方辰是沒揍過方青,可姜睛揍過啊。

    老媽姜睛,從小到大,沒少胖揍方青,姜琪萌也沒少給老媽揍」姐弟倆算是倒霉一樣,只是長大了之後,姜晴就變得溫柔起來,不再動手動腳的了。可是方青看到老媽姜睛,依日是蠻敬畏的,別看老媽笑的溫柔,動起手來,那叫一個不留情啊。

    摟著一個香嬌玉嫩的校花級美女睡覺,方青也沒多大的開心,倒是想起了安置郭香香的事情來。這真的是比較麻煩的,從郭香香透露出來的消息來看,郭香香家中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只有女孩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著。

    郭香香又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受不得喝罵,一個搞不好就跟跳輕生一樣,讓方青的努力付之東流。呃,方青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想要讓郭香香重新開心起來,至於讓女孩振作之後,方青就懶得再去多想了,隨郭香香去。

    就好像方青養了一隻老鷹,小時候養在身邊,百般照顧,等到老鷹長大了,就隨它翱翔天穹,俯瞰荒野,不再留在家中。方青對郭香香的態度,眼下就是這樣的,沒有其他的心思。方青不是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貨色,更不是見到美女就想到床的色狼。

    雖然比較不靠譜,可方青真的不是色狼,對郭香香也只是很簡單的想法,就算郭香香是個男的,估摸著方青也極可能會出手幫忙,不為其他的,只為安心。為了安心,讓自己的心靈獲得解脫,方青會不厭其煩的幫助郭香香。

    甚至不惜自己偷爬女生寢室,呃,那個了郭香香的事情都給捅出來,也沒有二話。這此都是細枝末節的,只要照顧好了郭香香,幫著女孩走過人生中最為陰暗的日子,就是方青的勝利,也是女孩的勝利。

    郭香香處理好自己父母的後事之後的安排,才是真正考驗方青的耐心的。回到一中繼續高三的學習是必須的,只有沉浸在學海中,郭香香才會忘記心中的那些傷痛,這一點上方青很有發言權,只要認真讀書寫作業,很多的煩心事都會離去。

    要讓郭香香忙活起來,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但是,方青輕撫著女孩柔軟溫熱的玉背,想著郭香香的住宿問題,出了這事,郭香香再住在女生寢室裡頭,似乎不大好,最好的話,還是回家去住。

    不過,郭香香的家離一中遠不遠,交通狀況如何,中間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方青要考慮琢磨的。出了問題,方青的拯救大計戈就會功虧一簣了,要耗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完成本來只要很短時間搞定的事情。

    方青琢磨了好久,呼吸著郭香香柔柔的幽香,腦袋裡一動,覺得有三個不錯的念頭出來了。第一嘛,當然是讓郭香香回家去住,方青有必要的話,也會跟著郭香香一塊到她家裡住,這樣一來,大概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女孩就會習慣了。

    麻煩的是,郭香香的家,很可能離一中很遠的,不過這其實也不是問題,反正郭香香家裡就她一個人了,乾脆就把原來的家給賣掉,再在一中周圍買上新的家,這樣一來就能方便上下學,也方便方青幫助開解郭香香。

    很多事情上,異性要比司性更能解決問題,方青去幫助郭香香,肯定能事半功倍的。

    唔,其實現在的郭香香真的是個小富婆了,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保險公司的賠償金,加上原來的家,這一來二去的,足夠女孩很多的過完自己的學生生涯,讀完高中,上大學,乃至工作,甚至啥也不幹,只要稍微節省一些,郭香香也能過上一輩子。

    當奼女,也不是很不能讓人接受的事情嘛,只要開解好郭香香,方青才懶得去管郭香香的未來呢。又不是女孩的父母,樂意在郭香香陷入地獄之前拉上一把,方青就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善良了,都能夠掛上日行一善的牌子。

    第二個念頭比較的那個,方青不怎麼想去採用,那就是讓郭香香去老宅子住。沒錯,真的是讓郭香香跟蘇淺一塊住,大不了方青再去買張床,老宅子的空間其實很大的,再放下一張單人床也不困難,就是倒霉了方青,不能夠在與蘇淺之情。

    忍一忍,咬咬牙,幾個月就過去了。方青又不是純種的色狼,偶爾忍忍也是有好處的嘛,就是不知道郭香香會不會答應,蘇淺那邊又會不會有此奇怪的念頭,甚至那個小蘿莉蘇紫鶯,亂得一塌糊塗的,足夠搞得方青腦袋都爆掉。

第一六八節 乾姐姐

    ( )臨安市一處墓園,方青淡淡傷悲的牽著哭得傷身的郭香香,緩緩走了出來,陽光很暖,卻讓人覺得發冷,方青緊緊握著女孩的柔夷,生怕郭香香出了問題。【葉*子】【悠*悠】[本書由Wan書更新]

    安葬了郭香香的父母,方青處理很多,女孩不想面對那些悲傷地事物,都是方青忙活著搞定的。這天都已經是禮拜日上午了,方青帶著郭香香,最後祭拜入土為安的去世者,郭香香哭得暈了過去,是方青半摟半抱著女孩出來的。

    郭香香握著方青溫暖的大手,美眸中有著溫暖,她很喜歡這種感覺,癡戀著自己所能把握的最後的溫暖,不希望方青離自己而去。這個想法相當單純,白癡,可郭香香就是喜歡,沒有其他的壞心思,這是一種淡淡的,淡淡的幸福。

    「小青,我們去哪裡?」郭香香柔聲說著,聲音有些柔弱,沒有力氣的感覺。女孩這些天來,傷了身子,要不是方青的出現,可能郭香香的下場要比現在淒慘數倍,甚至走進不歸之路也是毫不奇怪的。

    生活之所以讓人期待,就在於它的變幻莫側,有好有壞。幸福中的苦澀,苦澀中的幸福,郭香香抬起眼來,沐浴著純淨的陽光,心下的陰霾突然一掃而空,但也只是一刻,女孩又陰鬱起來,杏眼看著方青俊美的臉蛋。

    郭香香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跟一個學弟,一個小自己二歲的學弟如此的親密,真的是生活多意外。方青的傳聞,郭香香這個乖寶寶也沒少聽說過,瞭解到方青為南宮初戀跟某些人打架的事情,也知道好多方青的小道消息。

    女孩子嘛,或多或少的都有點八卦之心的,郭香香不是自己去主動問來的而是寢室裡的女孩子都喜歡討論一中優秀漂亮的男孩子,這也是女生寢室的一個習慣。好此女孩子放開了說,真的要比男生開放無數倍,足夠讓那些自稱情聖的男生羞愧而死。

    這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大時代,郭香香瞭解到那些事情不足為奇,若非方青沒有女朋友校園裡肯定會流傳著方青喜歡哪一個姿勢的小道消息,哪怕是胡謅的,可是群眾喜聞樂見,你還能咋地,難道蹦跳出來抗議不成,那不成笑話了。

    郭香香看待方青,是很理智的無所謂的,哪怕是接受藍可人的要求,指導話劇的演出。~高一一班上的兩個男生,還真的是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就連郭香香也沒有見過比蘇杭更漂亮的男孩子,方青要俊秀一些,蘇杭更溫婉一點。

    對方青,郭香香的印象不怎麼好,也不是很深刻,可是這一天,一切都改變了。在這個機場,方青抱起郭香香的那一刻開始,郭香香對方青的感覺就複雜的難以言喻。那是一種對父母的依戀郭香香轉移到了方青的身上,幸運的是,方青當起爹來也蠻稱職的。

    只要是郭香香的要求,想法,哪怕是女孩沒有說出口的,方青都會猜到幫著女孩做到。就算是一些稍微有些胡鬧的事情,方青也會盡可能的包容,包括郭香香不想去辦理父母的後事要真是為人子女,這一點是必須得,可是郭香香就是不想去,方青一提她就使勁的哭。

    無可奈何之下方青很無奈的拍著郭香香的小腦袋,出去給郭香香做好了一切的事情包括了墓地的安排,就連那些錢也都是方青出的。能讓郭香香如此相信方青,並且信任有加的一點,就是郭香香知道,方青做這些事情,沒有古怪的想法。

    方青家裡是高官,不缺錢,權勢也不是郭香香能夠想像得到的。方青也不怎麼貪戀郭香香的美色,雖然方青能佔郭香香小便宜的時候,還是會非常果斷的下手的。可是郭香香就是不討厭方青,喜歡賴著這個俊美的少年,比自己還小的學弟。

    這是一種比較複雜的感情,郭香香不是愛上了方青,更不是喜歡上了方青,只是一種戀父的情節,轉移到了方青的身上,還有女孩子無依無靠之時,郭香香只能緊緊抓著方青這個人,來撫慰自己的荒蕪心靈。

    郭香香是個沒朋友的漂亮校花,從方青幹了那件女生寢室的壞事之後,郭香香只能找高一的南宮初戀、藍可人來辦事情就能瞧得出來。郭香香在高二、高三中的女生團休,那個關係就不是很好,就連寢室裡的關係也不是特別的好。

    漂亮的女孩子,總是特別的招其他女孩子不待見的,原因其實也簡單。女孩子嘛,長得漂亮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吸引男生的注意力,要是連男孩子都不關注女生了,那麼一來二去的,女孩子再臭美,那也只是笑話了。(葉子·悠~悠.YZuU.)

    「呃,回家唄,難道還住在臨安市不成啊,這幾天我可憐的小金庫可是嚴重縮水了。」方青懶洋洋地說著,沒有什麼精神,這兩天幫著郭香香跑上跑下的,方青自己也重溫了一遍那種哀傷,感覺真的是一點都不好。

    就是如此,方青才會對郭香香越來越好,就連有過魚水之歡的蘇淺,也比不上現在的郭香香。一個人,最疼愛的是誰,當然是自己嘍。郭香香在這段特殊的時間,就是給方青看成是自己的替代品,用來好好的安慰的。

    等到方青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過去之後,鬼知道這傢伙會怎麼對待漂亮的校花學姐郭香香。方青從來都不是一個很爛好人的傢伙,雖然不是超級冷酷,可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人呆在這個世界上,有著自己的堅持,也就會有著自己的厭惡。

    方青只幫助自己想要幫助的人,不想幫助的人,哪怕再淒慘」也能夠冷漠的走過去。

    郭香香這時候根本不懂方青骨子裡的那種冷漠,心中又甜又澀,撤嬌般的搖晃著方青的胳膊,也不介意自己軟軟的胸脯擠著方青的手臂:「小青,人家不想回去。」

    「不行,這事情你別撤嬌了,沒用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影響了學習,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你能更認真地投入學習中,至於你的其他事情,我不是很想管,畢竟我也不是你的誰。」方青這時候已經有些回過神來了,再看郭香香時,不會奇怪的感同身受了。

    過了那個時間點,方青對郭香香的態度就開始變得惡劣,變得有點不耐煩了。男孩嘛,三分鐘熱度」方青再好脾氣,也不是喜歡胡亂付出的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事情,方青相當的冷靜,正在琢磨著,要不要甩了郭香香算了。

    郭香香很氣憤的嘟著柔軟的紅唇,卻沒有想到方青為什麼要對她負責,在女孩單純的心中,方青就是一個好人,是能拿好人卡的好人,不要什麼回報,就會無私的幫助女孩,讓郭香香享受到其他人的溫暖,可是郭香香卻沒有想過,方青又不是傻子。

    無緣無故的幫助其他人的傢伙,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的,偶爾熱心出手的人,要嘛是可憐,要嘛是覺得感司身受,還有的就是心腸比較好。可是再熱情的人,也終究會變得厭煩的,不可能對著一個人,一直堅持不懈的幫助下去。

    那種無私的精神,想要撞到的可能性,是極少極少的,至少方青就肯定不是這種人。在方青的眼中,家人最重要,其他的人,管他去死啊。要不是方青腦子發神經了跑來臨安市的機場,深更半夜的感慨著悲劇,又恰好撞上郭香香,方青早就回家抱蘇淺美嬌娘了。

    郭香香撤了嬌,卻沒得到方青的認可,很是不滿意,生悶氣的不理人。沒想到方青此刻根本不在乎郭香香怎麼想的,自顧自的買了兩張長途汽車票,就帶著郭香香去車站坐車。郭香香再不樂意,也不敢一個人留在傷心地,只好悶悶不樂的跟著方青走。

    到牟站等車的時候,方青定的車票是下午二點鐘的,到柳林市差不多是五點鐘,吃頓飯,就能去上晚自習了,時間上剛剛好,又能保證郭香香不會亂跑,搞得方青煩死。這時候的方青,已經開始琢磨著甩掉郭香香這個負擔的念頭,卻沒想到郭香香已經打算賴上方青了。

    「咦?方青,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回去也能碰到你。」蘇杭在一片驟然的死寂中走進候車室,第一眼就瞧見了方青,揚了揚手,跟方青打招呼。這是才一點十來分鐘,等到二點鐘的車子還要好久,蘇杭根本不急著。

    方青聽到那賤人的聲音,抬起頭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蘇杭身後的蘇家三胞胎姐妹,奇怪的問:「蘇杭,你怎麼不讓幾位開車送你回去,坐汽車很慢的啊。」

    「嘻嘻,這個木頭,一點都不懂情趣的,還是方青弟弟明白事理,說你呢,到處亂看什麼,哼。」蘇可人柔嫩的手指尖點著蘇杭的腦袋,嬌嗔中風情萬種,是一個萬人迷的超級大美女,就是稍稍調皮了一些。

    「是哦,杭弟弟,思想一安要健康喲。」蘇可愛羞羞的刮了刮可愛的小瑤鼻,跟蘇杭淘氣。

    蘇可心嫻靜的站在一旁,素手輕輕的擰了蘇杭腰間細肉一下,讓蘇杭臉色微變。

    「三位女仙,放過小的。」蘇杭求饒,帥哥美女的打鬧很是吸引人,尤其是蘇家三胞胎,更是讓人瞪大了眼珠子。方青安靜的看著,心如止水,半點邪念都沒有,只是扭過頭看了眼郭香香,還好,郭香香神態自然,沒有咬牙切齒的,看不得其他人幸福。

    蘇家三姐妹極有技巧的跟方青聊天,順帶的問了郭香香的名字,還調侃方青是不是女朋友,方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郭香香倒是很奇怪的不著鬧。咳咳,蘇家三姐妹不是善茬,能牢牢把握著蘇杭這個大帥哥,手段是一等一的厲害。

    方青是順風順水的,在閒聊中,有意無意的就把蘇杭的近況都說了出來,當然,出賣誰也不能出賣兄弟嘛。劉苗苗小美女給蘇杭送愛心午餐的事情,方青就當得了健忘症,根本提都沒有提到過一句,只是說些蘇杭天天上課睡覺,作業不寫,對美女目不斜視。

    蘇杭自己都覺得方青說的好假,真的是太假了,但是方青是職業的泡妞高手,愣是能糊弄的蘇家三姐妹深信不疑。這就是高手與普通人的差距,哪怕是假的也能給你吹成真的。

    閒聊之中,去往柳林市的長途汽車到了,方青牽著郭香香,哦,方青就沒怎麼放開郭香香柔軟的小手,蘇杭跟三個小媳婦揮手告別,與方青一塊上車。

    方青跟郭香香的位置是連著的,蘇杭坐在車後頭,可是蘇杭沒有對不起那張帥臉,幾句話就說動了坐在方青右邊的乘客,換了位置,跟方青聊起天來,話裡話外的,就想瞭解方青跟郭香香的小道消息。

    蘇杭靈慧,瞧得出來方青跟藍大班長、南宮學習委員之間的微妙情愫,那種當事人都沒有覺得古怪,可是旁觀者清的情愫,只要再進一步,那就是情侶了。當然,想要成為蘇杭跟蘇家三姐妹的未婚妻未婚夫的關係,那就差得遠了。

    一路無話,郭香香疲憊的把小腦袋靠著方青的肩膀,睡得香甜,方青只是開始搭理了下蘇杭,後來郭香香神睡著了,就晾著蘇杭玩。蘇杭這溫吞性子是不會生氣的,一個人閉著眼睛養神去了,鬼知道這傢伙來見三個嬌滴滴的女朋友,到底幹了那此天怒人怨的壞事。

    回到柳林市,天色已暗,方青拉著郭香香去吃晚餐,蘇杭立場堅定,回家吃飯,否則三個小老婆會殺過來的。方青與郭香香用過晚餐,約好晚自習第二節後,一起離開學校,就連請假的事情,也給方青一手包攬了。

    反正只是跟高三的某此老師打個招呼,方青的面子還是足夠的。

第一七〇節 左擁右抱

    ( )悲催,方青想要一個妹妹,想要妹妹,想要妹妹,哪怕只是乾妹妹也好啊「嗚嗚,姐姐,靠啊,方青都給老姐姜琪萌折騰了十幾年了,怎麼還會樂意再多一個乾姐姐,若非老媽姜睛談起,方青是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個念頭的。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YZUU點com[WWW。35xs。]

    老爸方辰是不管事的,但看方辰晚餐多吃了一些,就知道老爸還是蠻樂意的。家裡小的,老姐姜琪萌去了法國巴黎,還要幾年才能回國發展,更何況姜琪萌如果呆在國外不回來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方青嘛,男孩子一個,哪有女孩子來的貼心。

    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高官,可是方辰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沒有緣分,哪裡會無緣無故的去認別人家的孩子口去孤兒院認養,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方家又不是沒有子女,哪裡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在方辰的關照下,郭香香處理自己家的東西非常快捷,沒兩天就賣掉了家裡的房子,搬到了綠荷小區來長住。三的空房間不少,郭香香就搬了進去,嗚,從地理空間來看呢,郭香香與姜琪萌的房間把方青的房間夾在中間。

    咳,如果說,郭香香撤進方家住,當了方青的乾姐姐,只是讓方青覺得有點不爽。那麼,老媽姜睛之後的要求,就讓方青發狂了,因為不放心郭香香住在學校女生寢室裡,姜暗要郭香香回家裡住,這是好事,方青舉爪子贊司。

    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郭香香回家,竟然要方青陪送,我勒個去的,方青沉默的抗議。想要起義,卻給老媽一眼拍飛,方青只好悲催的接受了這個沉重的任務,從禮拜一清早開始,護送著郭香香上學放學。

    郭香香在學校辦理的走讀很簡單,方青出面給弄的,哪怕某些老師有些擔心女孩的學習,可方青一句話秒殺之。【葉*子】【悠*悠】真呆在學校裡繼續住下去,才是對郭香香的謀殺,方青沒提起郭香香父母的事情,那會讓女孩更加難堪的。

    與此司時,方青從小道消息中,得知一個驚悚的事實。一中,高一一班的方青,已經成功的登頂一中最不受男生歡迎的男生角色,無可替代,在一班,方青與藍可人、南宮初戀走得很近,尤其是南宮初戀,一入學校,就癡迷了無數學子。

    遍觀一中,唯有郭香香才能與南宮初戀華山論劍,在大多數重感情的男生心目中,郭香香的份量要比南宮初戀稍稍高出一此,但也高的有限,這也是時間的魔力。如果郭香香與南宮初戀司時入校,搞不好就是南宮初戀穩壓郭香香一頭了。

    某些八卦男生痛苦的斟酌了好久,終於把一中的校花數目提升到了二個,郭香香、南宮初戀,並稱人比花嬌雙仙子,咳,這個稱呼被無數男生鄙視,可也算是廣為流傳。在某些具有深刻思想的男生心目中,南宮初戀的份量要比郭香香的重。

    不為其他的,南宮初戀是高一,還能在一中呆上三年,郭香香已然高三,只有一年可呆。除了那幫磋躚死的高三男生,高一是鼎力支持南宮初戀,高二也分成兩大派系,哦,也有中間派系,那就是兩個校花都喜歡。

    方青為了不給老媽姜睛發飆的機會,對郭香香可謂是形影相隨,一起坐公交車上學,一起吃午餐,可憐的蘇杭,給方青無情的甩掉了。那小子也不難受,勾搭了小美女學姐劉苗苗之後,很快的又在班上勾了一個蠻養眼的美女,送午餐、晚餐。

    蘇杭,天生就是給女孩包養的命啊」「據謠傳,某此高三的學姐也蠢蠢欲動的,方青沒幾個學姐學妹有膽子來泡,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三大美女的震懾力十足十的,也就是唐糖學姐跟方青稍稍親近一些。~

    無女友,單身貴族的蘇杭,真真是一塊唐僧肉,尤其是蘇杭來者不覺,只喜歡美女的美食,長得抱歉的女孩子,蘇杭是不怎麼關照的。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坐擁三胞胎美女的蘇杭,沒對其他美人不屑一顧,就證明很有愛心了。

    方青跟郭香香呆的時間多了些,午餐、晚餐、晚自習放學,郭香香會很主動的來高毗一班下面的教學等方青一塊走。那時候,真是一中的盛大慶典,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方青、蘇杭,咳,蘇杭不怎麼跟團走了,這小子和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學生泡一塊。

    吃人家的嘴軟,蘇杭是給幾個漂亮女生養著的,主要付出點什麼的,陪著聊聊天說說話走走路遙逛街「,「蘇杭很有骨氣,從來沒讓哪個女生古了便宜去,據說還是未處理的處男一隻,只是方青不相信,家養美女不泡,豈不是浪費資源。

    方青最近驚訝的發現,藍可人、南宮初戀不理人了,懶得跟方青說話,一班上的好些女生也是看著方青的眼神很是詭異,讓人毛骨悚然的,生怕那些女孩子幹出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來。幸運的是,過去了兩天,禮拜二了,也沒見哪個女孩子真的動手。

    在方青想來,女孩們之所以沒有動手動腳的,估摸著是擔心打不過方青。小食堂的那一仗,沒有隨著時間而褪色,只是也沒其他的彪悍學生來找方青的麻煩。不是誰都有膽子來找一個常務雷市長的公子的揍的,揍了也白揍。

    一行五人走到校門口,分道揚鍍,蘇杭走進陰暗的街道中,不見人蹤,南宮初戀、藍可人是上了來接人的車子,回家去了。方青帶著郭香香,去擠公交車,呃,聰明的方青上公交車,都會故意往前走上一戰,不遠,就五分鐘,可學生會少上很多很多。

    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空座位,就算沒座位,方青也能帶著郭香香站在一個不錯的位置上。這此經驗都是方青上輩子鍛煉出來的,舒服一些,人的心思就會舒坦一此,也就不會陰鬱沉悶,悶悶不樂的。

    方青還時常給郭香香講笑話,一此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的笑話,看著女孩笑的花枝亂顫的。嗯,郭香香某些海拔,還真的要比南宮初戀的出色的多了,咳,可能這就是某些男生依日癡迷郭香香,不怎麼看待南宮初戀的關鍵。

    站了十來分鐘,方青護著郭香香,擠出公交車,兩人相視一笑,方青看著女孩嬌媚的笑顏,溫柔的笑,能讓一個校花級的美女喜笑顏開,從失去親人的傷痛中暫時解放出來,對方青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欣慰。

    「對了,香香,把我的作業寫下。」方青臉皮超厚所跟郭香香說話,這也是方青近兩天才發現的好處,郭香香是好學生,模仿方青的筆跡竟然很行,老師都沒能瞧得出來破綻的。

    「好,不過方青,你們高一快要摸底考試了,應該是禮拜四、禮拜五,考完試就放十一的大假,明天老師應該會跟你們說起考試的事情的,你要注意一些,考試的內容大概是初中的為主,會有高一的內容,有此老師比較變態,會加進去一兩道你們沒學過的。」

    郭香香柔柔細細的嗓音,嬌甜可人,讓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人,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柔柔弱弱含羞帶怯的女孩,竟然連遭大難:「小青,抄作業不好的,雖然你不用擔心老師找你麻煩,可也要好好學習,考到一個重點大學。」

    方青笑了笑,沒有反駁郭香香的說教,女孩這時候正是心靈脆弱的,一些叛逆,就極可能讓方青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為此,方青特地堵了高三高二的幾個老大級學生,告誡他們不許去打擾郭香香,江湖話就是,郭香香是勞資罩得,你們滾蛋。

    「抄作業其實不叫抄作業,語文上說是借鑒,數學上叫類比,英語上叫𥧌舊,地理上是遷移,生物上是轉錄,物理上是參考系,化學上叫同分異構休,政治上叫求司存異,歷史上就是文化大統一。」方青笑著瞎扯,被郭香香輕輕打了一下。

    綠荷小區最近有件事情讓方青很是不爽,竟然有戶人家養了一頭膘肥休壯的黑色藏奠。

    其實,方青也不是那種見著不爽就下狠手的人,可是那頭藏奠太招人恨了,一見到郭香香就玩命的叫嚷,狗叫震天響,就連那個牽著狗鏈子逛的胖子都差點抓不住。

    方青不是仗勢欺人,只是跟老爸方辰說了說,那頭藏奠第二天就沒再見到了,當天晚上方青回綠荷小區的時候,小區的保安正在保安室裡燉狗肉火鍋吃,還稱讚著藏奠的肉就是香啊,價錢也高,要不是叫的太狂了,也不會變成桌上美味。

    氣氛很好的走進家,方青與二看電視的老媽姜睛打聲招呼,就上了,郭香香要當乖女兒,放下書包,跟姜晴親親密密的聊著天,履行老姐姜琪萌應該幹的事情。

    咳,方青是男生,跟老媽聊些家長裡短的,那真的是會鬱悶死人的啊。

第一七一節 萌萌姐香香妹

    ( )家裡的電話在二樓客廳,方青上了樓洗好澡,隨便穿件衣裳,就去打國際長途,給家裡的電話費賬單加上幾個可愛的數字,摁下電話,滴滴的鈴音中,方青才驚愕的想起一件事情來,巴黎的時間,大概是凌晨五點吧,「

    果不其然,老姐姜琪萌對方青打擾自己睡美容覺,不是一般的討厭,「哼哼著用嬌甜的中文教i了方青一頓,搞得方青的頭都大了,這事情弄的,可是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講的:「姐,你知不知道,家裡又多了一個成員?」

    方青不大肯定,老媽姜睛有沒有告訴老姐,郭香香的事情,尤其是認郭香香為義女的事情。【]可能會觸犯姜琪萌那敏感的神經線,咳咳,從今意外,老爸老媽膝下承歡的女兒就是兩個了,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姜琪萌一個。

    可能方青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姜琪萌卻會想的多一點,更多一些。畢竟女孩子更懂事些,姜琪萌更是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方辰姜睛的親生女兒,是某個去世的方辰摯友的遺腹女。姜琪萌驟然聽到這事,略帶驚惶的呀了一聲,而後是長長的沉默。

    「喂,老姐,說話啊,長途電話費很貴的好不好,不要發傻啊。」方青又不是原來那個啥都不知道的傢伙,明白一些姜琪萌的感覺,卻用比較輕鬆的口調讓老姐放輕鬆,「老媽剛認了一個乾女兒,也是我的乾姐姐啦,唔,也是老姐你的乾妹妹了」

    姜琪萌只是一凝,就很快的調整好了情緒,嬌音依日沁甜:「小青,跟我說說,那個郭香香的事情爸媽不會貿貿然的找一個乾女兒的吧。」

    「呵老姐你就是聰明,事情是這樣的,郭香香學姐,呃,是姐姐,她跟我是一個學校的都是一中的學生,香香姐還是高三的學生,就要高考了,人長得非常漂亮。咳咳,香香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因為家裡出了點事情,她的父母空難去世了」

    方青盡量用調侃的語氣把事實告訴姜琪萌,省的姜琪萌跟老媽姜晴之間發生些不自在,那種感覺是很不好的。想來老媽姜晴沒有先告訴姜琪萌,就有著很深的考慮咳,方青非常懷疑,老媽就是想要自己出馬,搞定老姐,再跟老姐聊聊。【]

    坐享其成的老媽啊,方青想著,瞄了坐在沙發上跟郭香香溫馨母女看電視,老覺得老媽是一隻漂亮溫順的狐狸,詭笑著看著自己忙活。方青收了收心跟姜琪萌比較詳細的說了下郭香香的來歷,主要是博得老姐的司情心,免得兩個姐姐見面的時候互相鬧彆扭。

    蝴蝶的翅膀啊,方青頭疼的跟老姐姜琪萌解釋著,姜琪萌大氣,大大咧咧的說沒問題然後要方青把電話交給郭香香,或者是老媽也成。方青不傻,哪裡會讓郭香香一來就去頂BOSS那不是要團滅,就是會給BOSS爆掉。

    姜琪萌是個好姑娘,可不代表她好相處,在姜琪萌的心目中老媽是她的,老爸是她的老弟也是她的。現在郭香香橫插一手,瓜分了這三個對姜琪萌來說最重要的親人,那種不爽,哪怕是方青遠隔重洋,也瞭解的清清楚楚的,就是不知道老姐會不會發飆啊。

    處理這些七彎八繞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方青的長處,在方青的念想中,老媽才是這一道的高手,宗師級的那種。舉手抬足之間,一言一語,就能搞定一個很棘手的傢伙,也是老媽姜晴的厲害,才讓方青在失去了父親方辰之後,也依然生活得很好。

    方家,在方辰入獄的七年中,生活水平也是小康以上的,不單單只是依靠方辰攢下來的錢財。咳咳,方辰是個好官,沒怎麼撈錢,家裡的財產不是很多。

    別看現在姜睛一雷賢妻良母的樣子,在財政局工作的時候也相當的好說話。可事實上,姜睛是精明無比的一個女子,明白在丈夫方辰已經是市裡領導的情況之下,自己迷糊些會更好,對方辰的政治仕途有極大的好處。

    很少有夫妻兩個,都是領導的,方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宦人家,只有方辰走進了仕途,姜睛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方青用自己十餘年之後的眼光來看待現在的老媽,也覺得老媽無傀於人精的稱號。

    咳咳,可現在,老姐姜琪萌要跟突然冒出來的乾妹妹郭香香搭話,那是一定以及肯定要通過老媽姜晴的排解的。如果這兩個漂亮的姐姐吵架,唔,那似乎不大可能,郭香香給姜琪萌欺負的可能性要高得多了。

    「老媽,老姐的電話,你過來下。」方青再尷尬,也得乖乖的聽老姐姜琪萌的話,去喊老媽姜睛過來勸架,或者是安慰某此不爽的姜琪萌。

    姜睛摟著郭香香看一部電視連續劇,聊得很開心,聽到方青的聲音,哦了聲,說:「萌萌這個丫頭怎麼了,想媽媽了吧,兒子,看老媽我怎麼哄哄你姐姐。」姜睛幾步走到方青身旁,美目瞟了寶貝兒子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重。

    方青俊臉紅了下,看來老媽是看穿自己的掩飾了,可是這事情終究是要說的。

    老爸方辰是指望不上的,身為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方辰一天忙到晚,就連節假日,也是忙的一塌糊塗的。方青覺得老爸也太敬業了吧,可也正是方辰的工作態度。

    姜晴拿了電話,幾句話就跟姜琪萌聊著,很是熱切。方青笑了笑,看來老媽出馬一頂倆,老姐的問題應該不是問題了,就走到郭香香身邊,挨著乾姐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輕吸一口女孩軟軟柔柔的香味:「香香,在家裡感覺還好嗎,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

    「嗯。」郭香香柔順乖巧的嗯了聲,嬌憨可人,方青眼睛一愣,有些給郭香香癡迷住了。本來郭香香是一中穩坐頭把交椅的校花,那可能沒有幾分底蘊,只是方青見到郭香香的時機真不湊巧,一是女孩灰暗的要輕生,二是很不滿的排練話劇,三是父母遇難。

    在那種心情下,郭香香的魅力也會減分不少,方青也是這時候,才真正的領略到那個風靡一中萬干少男的校花的風采。真真是一笑百媚生,妃子魅紅塵。

    「香香,等會兒,我老姐,姜琪萌,也是你的姐姐,會跟你聊聊天,不要擔心,我姐姐性格很好的,人也漂亮,很好說話的,不要擔心說錯話。」方青安慰著郭香香,聰慧的女孩早就瞧出一些不對來了。

    郭香香真是校花的氣質,靜如紫曇花,微微綻開,輕吐花蕊,美得安靜,可也風靡千萬人。那是一種詩畫潑墨山水的嫻靜素雅,不單只是嬌顏上的魅力,更是一種難以用文字描述的氣質,渾然天成,又含羞帶怯。

    柔弱美麗的女子,是能讓男人發狂的小羔羊,郭香香初經夫難,風雨之後,氣質更顯清麗,柔弱如蒲公英,飄搖中花草調零,帶點忱傷,憂鬱,沁入心扉。

    老媽姜晴跟姜琪萌嘀嘀咕咕了十幾分鐘,才笑吟吟的朝郭香香招手:「香香,過來,跟你姐姐琪萌好好聊聊,姐妹兩個熟悉下,也是好的嘛,大家都是一家人。」

    郭香香美麗純淨的眼瞳紅了點,顯然是有此動了情緒,一家人,這三個帶來的溫暖,讓郭香香差點就落下淚了。就連方青也不會如此細膩的心思,去關心一個女孩子的心靈世界,他更擅長的是奪取女孩子的芳心,哄騙女生。

    點著秀美的下巴,郭香香輕盈的走到姜晴身旁,接過電話,與遠在大洋之外的姜琪萌進行了第一次的交流,這一次的交流是既有歷史意義的,當年的兩女可能不明白,但從未來回頭看,卻會知道,這一個電話的重要性。

    「喂,琪萌姐,你好,我是郭香香。」郭香香細聲細氣的說著,嗓音有些顫音,卻真誠十足十,足夠瞧得出來,女孩是真心的希望能跟方家人相處得好。

    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會知道得到的幸福,親情是這個人世間最美妙的情愫之一。

    「嗯,香香,你好,我是姜琪萌,歡迎你加入方家,我的香香妹妹。」姜琪萌很好說話的樣子,咳咳,姜睛不愧是老媽,老奸巨猾著呢,電話遞給郭香香的時候,就把話筒開了起來,姜琪萌的一言一語,客廳中的人都能聽得到。

    姐妹倆,一下就聊到了一塊,話題,竟然是讓方青哭笑不得的,那就是聊方青。兩個漂亮女孩之間的交集,也就是方青了,姜琪萌是很寵愛自己的弟弟的,郭香香經歷過那此事情之後,對方青的感情也比較複雜,現在正努力的將其轉變為姐弟親情。

    方青笑了笑,不看電視,上了樓,眼角能看到老媽姜暗很開心的笑,也是啊,老姐姜琪萌出國之後,家裡的歡笑聲都少了好多。方青真不是一個能逗家長的孩子,不跟老爸老媽鬧彆扭,就已經是非常的乖巧懂事聽話了。

第一七二節 三十及格一百包過

    ( )禮拜三,一中喧鬧,星期四就要考試了!

    高一是摸底刻試,高二是月考,高三是模擬高考,「不管是哪個高中生,不分男女,注意力都集中到明天即將到來的考試中。【]對不好好學習的普通學生來說,考試成績稀爛,影響是大大的壞,哪怕明知不及格,那也要垂死掙扎一下滴。

    官、商子弟,再大的權,再多的錢,也逃不了考試的折磨,成績不好,那後果要比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加淒慘。少有有些地位的父母不關心自己孩子成績的,考不好,哼哼,零花錢減少,考得好了,要什麼就給什麼,是老爸老媽的驕傲啊。

    作弊,「咳咳,這項古老的神聖業務順勢而成,在一中的市場是非常巨大的,從高一、高二、高三,哪一今年紀,哪一個班級都逃不了它的魔爪。

    高一一班的天之驕子、天之驕女,也都為即將到來的摸底考試亢奮的不得了,有的想要一舉功成天下知,有的想不掛科,有的想破財消災,一切為了考試,一切為了成績,一切為了零花錢。大家各施手段,為了明天的摸底考試,瘋狂了一把。

    一中絕對是想要給氣勢洶洶的高一考生們一個沉重的打擊,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歷史、政治,一共九門裸,要在兩天中全部考完,而不是正常的三天,當然比較慶幸一點的是,學校把好此科目都合併成一張試卷。

    嘿,學校從來不會為學生考慮,琢磨著減輕考試的難度,一中的老師們的打算,其實是為了高二的文理科分班而做的一些小小刻驗。語文第一門考試,讓考生進入考試的狀態,隨後而來的就是歷史、地理、政治文科的大雜燴,一張試卷搞定。

    嗯,這裡要說下,高一的試卷,分數都是一百分,哪怕是三門科目湊到一塊,那也是一百分來計算的。老師要側出學生的能力,可不想折磨學生,考砸了倒霎的可不只是學生,老師也要受到牽連,嗚嗚,老師的獎金就是跟學生的成績掛鉤滴。

    禮拜四下午考數學,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一天的考試就此結束,因為數學比較難。不用考試,方青都知道學校的打算,在語文、數學、英語三門主課上,難度是拔高了的,尤其是見鬼了的數學,就連高三的畢業生來寫試卷,也難以拿到滿分。

    就算是初中的數學題,也能虐的大學生死去活來的,何況是高三的學生乎。

    星期五上午是物理、化學、生物的考卷,考完這一門,上午就沒有考試了,下午是英語考試,考完了學校就放假了。方青非常陰險的覺得,學校是想要讓三今年級的學生一塊放學,所以才會把最後一門的考試,都定為英語,而且都是禮拜五的下午考試。

    誰也別想提早跑路,一中從來都不提倡提早交卷,提早走出考場的學生,會給教導主任親自熱情招待,被班主任要求寫檢討,被某某某很不爽的批評教育,總而言之,那不是人過日子,想要過上舒坦的生活,還是不要跟學校那幫腦殘的領導對看來。【]

    高一一班是高一年級入學成績最彪悍的尖子生的雲集之地,說句不好聽的,未來柳一中的重點大學苗子,幾乎全都在高一一班趴著,其他班級能夠破入重點線的學生少之又少,偶爾也幾個冒尖的,也是奇跡啊。

    尤其是一中很見鬼的末位十名淘汰制,能夠為高一一班網羅到其他班級學習拔尖的好好學生。那此班級的班主任再有怨言,也是廢話,學校領導著眼的是一今年級的成績,而不是一個班級的,集中最好的教學資源,培養一班,為重點大學而衝刺。

    學生嘛,除了其他地方轉學過來的,大家不都是這塊地盤的初中、小學、幼兒園爬上來的啊。誰沒有幾個處的好的司學,還有的是鄰居啊,親戚啊,亂七八糟的關係下來,最後就又趣了,一中歷史的記錄上,高一的拔尖生,九成九窩在高一一班。

    怎麼辦呢,嘿嘿,作弊的最佳人選啊,高一一班的司學們,在考試之前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是敢於答應作弊的好學生數量比較有限。一中的監考力度也是非常強大的,尤其見鬼的是,作弊被抓的學生,會面臨淒涼的零分跟處分,記錄檔案中n

    呃,對那些尖子生來說,哪怕是每個學期都拿處分,拿留校考察,等到快畢業的時候,那些記錄在檔案中的污點,就會非常神奇的消失不見了。這也是一中的一個習慣,怎麼能夠讓那些能夠考入重點大學的好苗子們帶著污點上路呢,嘿嘿。

    也就是說,對尖子生來說,考場作弊,呃,也就是幫其他人作弊,尖子生自己是不偷瞄其他人的試卷的,那得不償失。尖子生不怕處分,不怕作弊,但是要有足夠的好處,這個好處嘛,就是金幣嘍,可愛的金幣,學校是年年抗議,也沒見怎麼的那些尖子生。

    價錢嘛,一般是蠻固定的,三十塊錢一門課,掏不出來錢的,對不起,不幫了。這三十塊錢」真的只是一門課的答案,可是,不限人數啊,尖子生只會丟出來一份,至於那一份答案究竟分成了多少份,就不用尖子生去考慮了。

    接不接生意是尖子生自己的事情,因此那此圖謀不軌的學生才會想著去哄著尖子生。一中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幕極端搞笑的事情,某個超級富家子,買了年紀前三的所有考試科目的答案,並且全部到手,沒給監考老師拿走。

    那一回,那個富家子考的真的是見鬼了的好,強勢無比的衝進了年級前十,「然後,他非常淒涼的悲劇鳥,謠傳給老頭子胖揍了一頓,半個月都是戴著酷酷的墨鏡來上學的,背著個留校察看的處分,逍遙的拿了畢業證,去了某所重點大學。

    人家老頭子有錢啊,沒讓寶貝兒子進高考,直接拿錢砸,砸出了一個特招來。

    方青要乖乖的學習,為老爸老媽的殷切希望努力的考試,成績不好,那就倒霉了。方辰會讓方青明白,子不教父之過,從前方辰當小山鎮老大的時候,給方青的懲罪,就是去義務勞動,幫著孤兒院啊幼兒園的擦玻璃拖地。

    蘇杭那傢伙埋頭睡覺,方青笑瞇瞇的跟上來湊熱鬧的司學擺擺手:「你們的心情我很瞭解,可是我們還不知道考試的座位安排,當然了,大家是同學嘛,司學情誼還是要講的,但是呢,咱們學校的光榮傳統也不能敗掉吧。」

    「呵,我跟你們說吧,三十及格一百包過,三十塊錢一門課,一百塊錢所有科目全包,答案到時候會給你們的,你們抄不抄的到,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如果我們班上的司學都不在一個考場裡,那說什麼也是白搭。」方青笑瞇瞇的好像很好說的樣子,嫌錢有趣啊。

    某個家裡巨富的小胖子,很熱情的盯著方青看,比較悲劇的是,高一一班成績最拔尖的是方青,咳咳,真的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個殘酷得事實,可這真的是現實啊。方青在小山鎮的時候,真的是給老爸方辰無微不至的死死盯著的,一旦成績下降,倒霧沒話說啊。

    誰能夠想像,如果學習不是靠自覺,還是後頭有著一頭餓狼死命的追著,哪怕是個普通人,學習成績也能好到沒話說。尤其是方青這種聰明人,對很多題目都是看上幾遍就瞭如指掌,再寫上幾遍題目,閉著眼睛也能寫出答案來。

    如語文、英語等需要背誦的課文,那更是方青的悲哀了,誰能夠想像,大清早的,方青就要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唸唸不絕的背誦課文。老爸方辰的要求一點都不高,一天背誦一篇而已,語文、英語、歷史、地理無所謂了。

    日積月累的,方青在老爸方辰,看似無為的督促下,那個學習成績是拔尖的好啊。別人學習要嘛是興趣,要嘛是自己想要好成績,可方青學習,那是要老命啊。

    因此,方青的性子比較邪惡,看著小胖子,方青笑著說:「我跟你們說個笑話,誰能說出這句話的涵義來,我就免費一次,怎麼樣,這個奈件不賴吧,我可是要冒著背處分的危險,來為你們幾個做壞事的。」

    小胖子捉摸了下,狠狠點了點頭,反正猜不出來也不損失什麼,幹嘛不賭。

    方青笑起來的時候,非常的好看,溫文爾雅:「我是建築大學的,今天去買房子,突然發現規戈的是自己司學,開發的是自己同學,施工的是自己司學,監理的是自己司學,裝修的還是自己司學。想想都害怕,你妹啊,坑爹吶!都是一群考試前才的突擊貨,「」

    小胖子噗的一下笑出聲來,方青突然冷著臉,盯著小胖子看,淡淡的說:「怎麼樣,聽出些什麼來沒有,沒有的話,就乖乖給錢吧,正好去吃頓紫鶯西點店的糕點。」

    「青哥,沒想到您也喜歡吃紫鶯西點店的東西啊,我請了,別跟我客氣,誰跟我客氣我跟誰急啊。紫鶯西點店最近退出了外賣的業務,就是距離比較近,幸好我們一中邊上就是紫鶯西點店的旗艦店,等下我找人通個話,馬上就會有好吃的送上來的。

    小胖子熱乎的說著,小胖子的老爸早就跟他說過了,花了大筆錢,把他塞進一班,不是學習去的,交際!遍觀高一一班,那兩個帶刺的美女小胖子不敢往上湊,怕給方青跟其他護花使者揍成豬頭,最大的頭子,就是方青了,方爸可是常務畫市長啊。

    如果跟方青交好了,小胖子敢打賭,自家老爸一定不會再為自己那淒慘的學習成績而抓狂,就算是考個鴨蛋抱回家,老爸也會開心不已,給自己好多的零花錢。

    「嗯,我比較喜歡草每奶茶,加冰的。」方青提了一句,就跟蘇杭一般,趴著睡覺,很是無聊。隨手翻動著高中裸本,方青琢磨著自己要充實一下自己了,找個時間去魔法時間找黑龍克斯,弄些魔法的其他妙處來。

    那是一個完美的休系,方青不是本地人,哪裡會懂暗魔法的真諦,別傻啦吧唧的幹出自毀的蠢事來,那就真的是悲劇到了極點了。

    黑龍說漏嘴的時候談起過,某些黑暗魔法師創造魔法的時候,一個不好就玩自爆了,運氣好的話,只是個殘廢,運氣渣的話,就一命嗚呼了,還有的命比較硬,哪怕是死了也能活過來,變成巫妖啊、陰魂之類的生物。

    蘇杭懶懶的抬起頭來,看著方青,很古怪的笑,笑的陰柔俊秀:「方青,聽了你剛才的胡扯,我倒是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來,這還是可愛跟說談起的,是她大學老師課堂上說的,引得全場爆笑,掌聲如雷。」

    方青歪著腦袋,眨眨眼睛,意思是勞資知道了,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再拖拖拉拉的,揍你成豬頭啊。蘇杭一字一句,說的口齒清楚,又偏偏極有男兒氣概:「你知道孔子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的意思嗎?」

    點點頭,又搖搖頭,方青繼續盯蘇杭,蘇杭不賣關子,笑了下:「孔子告訴你啥叫因財施教:三十而立,三十兩銀子只能站著聽課,四十不惑,四十兩能一直問到沒疑問為止。五十知天命,五十兩能知道明天考試命題。六十耳順,六十兩老師會說你喜歡聽的話,七十而從心所欲,七十兩你來不來、學得的怎麼樣都隨便了。」

    「剛才你糊弄那小胖子,想要敲一頓好吃的,我可是明明白白的。」蘇杭溫吞吞的說著,而後讓方青驚駭欲絕的開口,「等下考試,要是咱倆坐一塊,試卷給我借鑒下。」

    天雷滾滾,方青不敢置信,難以置信,上輩子那個成績好到爆,只是拍在南宮初戀後頭的超級尖子生,蘇杭,難道也要靠考試作弊過日子,不會吧,真世界也太瘋狂了。迷迷糊糊的,方青就點了點頭,生怕蘇杭這小子說出更加石破天驚的話來。

    「咳,其實呢,我是不怎麼愛學習的。」蘇杭稍稍解釋了下,可能是跟方青處的比較熟了,蘇杭言談中也少了很多忌諱,「我的視力比較好,咳咳,能夠看到很遠的字,「」

    方青洗然大悟,加之偶像崩潰毀滅,靠啊,歷史的真相果然都是瞎扯淡的!

    鞠躬彎腰真摯讚美娃娃秀的兩張月票,中國人的一張月票,嗷嗷嗚,一絲不掛在風中奔跑的滋味不大爽的啦。嗯,大家要是覺得狠龍更新不夠快的,可以去看蕭瑟的完本書《魔骸》《幼龍》,巨龍題材歡樂書,書頁有直達車的。

第一七三節 寧可沒人格不可不及格

    ( )九月二十九號,陰雨連綿,澆得一幫高一學生心哇涼哇涼的,恨不得抱頭痛哭。【]

    一中採取了一種極端的監考方式,高三的監考力度是最強大的,其次是高一,高二的司學好悲劇的給學校暫時無視掉了。高一、高三採取的是教師二人監考,三組九人遊走考場,品味過考試的司學都知道,其實監考老師不可怕,可怕的是到處亂走的老師……

    考場安排上,高一七個班,分成了十個考場,每個考場四十人,不夠的就缺著。高一一班的司學幾乎都給打散了,塞進這是個考場中,方青是第七考場,看了看考場,認識的司班同學就兩個人,沒有小胖子,也沒有聊得來的女生。

    方青啊嗚一聲,一班那群牲口悲劇了吧,想要搞答案,那也是束手無策啊。學校之所以猥瑣,座位表是在星期四一早才發佈出來的,司學們根本沒多餘的時間去聊聊那個答案的關鍵問題,只好給趕著去了語文的考場。

    語文試卷不是很難,方青拿到試卷,寫好姓名班級學號,埋頭狂寫,一個鐘頭出頭就把作文都寫好了,草草的檢查了一遍,方青改了幾個不怎麼確定的選擇題。

    唉,不得不承認,老師們腦袋裡的彎彎繞繞真是多啊,就算是方青背熟了語文課本,想要一題不錯似乎也有點困難,尤其是見鬼的選擇題,最是會出麼蛾子來。

    拍了拍手掌,方青就跟監考老師申請,要去一趟洗手間……一中不允許學生提前交卷,但是不能避免學生中途要去洗手間啊,真不讓去,可是虐學生,會給人指著脊樑骨斥罵滴,就算是四大鐵手,也得給這些鬼頭鬼腦的學生讓步。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把方青的試卷翻了個頭,用筆給蓋著,不讓其他學生看到選擇題那一面。語文試卷能那個的也蠻少的,作文是搞不定的,選擇填空到還是可以。方青施施然走出第七考場,慢吞吞的走去洗手間,中途還瞧見三五成群的老師一個個教室偷窺過來。

    靠啊,監考力度真不是一般的大,方青正感歎著呢,冷不丁的某個老師殺進教室中,很快的就提溜了一個男生出來。【]母庸置信,作弊本領不夠彪悍,給老師抓住了,語文考試零分處理,背一個處分,全校通報,掛牌遊街。

    方青很淡然,走進洗手間中,咳咳,這裡要提一下,一中雖然是柳林市的第一重點高中,可在洗手間的事情上也不咋地。方青拐進男廁所,左右瞄了下,沒有人,就飛快地從褲兜裡掏出一隻黑色水筆,一張白紙,墊著側所的高台,運筆如飛。

    唰唰唰的,方青把語文試卷的選擇題寫了十份,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又狂寫了一此詩詞填空等字少又騙人的題目,弄了三份,再然後,方青把選擇題藏在男廁所的一處,再把填空藏在另一處,拍拍手,很淡定的走出洗手間,回第七考場。

    呃,如果真有未僕先知的頭頭腦腦知道方青干的壞事,就能瞧見,大概在語文考試七十分鐘的時候,一個小胖子從某個考場中走了出來,走進了洗手間,大概呆了三分鐘,就臉帶喜色的離開了,隨後,又有一些行跡鬼祟的傢伙來來去去。

    鈴聲中,語文考試結束,方青舒展了下手臂,收拾一下筆,把試卷放在課桌上,就離開了教室。學校真是混蛋一個,兩門科目的考試間隔,競然只有十五分鐘,方青要去洗手間一趟,動作要快,否則要跟一幫牲口擠。

    方青站在第七考場教室外頭,小胖子紅光滿面的走了過來,手上提著……擦,真的是紫鶯西點店的香草牛奶冰激凌,熱情的拿給方青。方青隨手接過,就慢吞吞的吃,小胖子笑開了花,熱乎的道:「E青哥,兄弟幾個的事情就全靠您了。」,

    「E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下一門階梯教室門口。」,方青覺得真要是都把答案藏在洗手間裡,那也太冒風險了,要學會狡兔多窟,不怕老師抓,不怕老師查,勞資就是清清白白的。學生時代的玩鬧,是單純的讓人覺得好笑的。

    小胖子跟方青聊了幾句,考試的預備鈴聲就響了起來,接下來就是歷史、地理、政治的文科綜合試卷,後面的解答題、論述題方青是懶得寫答案給人的,太麻煩,就寫寫選擇題、填空題就好,據狐狸王說的,這兩項加一塊,也要有六十分了。

    俗話說的好啊,寧可沒人格,不可不及格,對小胖子等人而言,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少一分犯罪。方青是抱著玩笑的心思看待這一切的,否則區區一百金幣怎麼可能買動得了他這個大神,只是想再試試當年的驚險。

    歷史、地理、政治,是最需要背誦的科目,可也是最不用腦子的科目,方青拿到試卷,唰唰的狂寫,三分鐘選擇題搞定,百分之九十九全對,五分鐘填空題搞定,百分之一百正確,方青再狂寫簡答題跟論述題,只花了四十分鐘就把一張試卷搞定了。

    寫好試卷,方青閉上眼眸,識海中的精神力緩緩蔓延開來,耳朵的聽力變得靈敏異常,方青監控著遊走各大考場的鐵血殺手老師,再盯著教室裡的兩個監考老師,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試卷的選擇題、填空題的答案都寫了十份。

    方青沉默的舉起手來,做了一個要去洗手間的手勢,監考老師還是原來那兩個,現在已經有點起疑了。覺得方青可能就是一中傳說之中,專門提供答案的那此源頭,普遍來說,都是學習頂尖的好學生,呃,很少有好學生會冒很多次險滴。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把方青的試卷看了下,很是驚奇的盯著方青看,然後揮揮手,讓方青出了教室。方青蛋定的起身,走出教室,他能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隱隱盯著自己,走到了洗手間中,方青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學校四大鐵手之一,狐狸王,也就是方青的班主任,冷著張臉,站在男洗手間中,一動不動,如同門神。方青尷尬的跟狐狸王打了個招呼,得到了一個從鼻孔裡哼的聲音,鬱悶的上了側所,然後很自如的走出洗手間。

    靠啊,學校老師再奸詐,也沒有本少爺厲害啊,早就知道你們會有這一手了。方青暗爽著,走過階梯教室,左右掃了掃,無人,就把那些答案捲成的小球放在門口邊上,陰影擋著,其他人都看不見的,除非是早知如此的牲口。

    方青坐回第七考場,趴著假寐,想著學校的打算,看來真的是想要打擊高一年級的作弊風氣。據方青所知,七八成的古怪答案都是從洗手間裡流出去的,女生作弊的要少上很多,不是沒有,反正沒有幾個。

    不爽的方青,反正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多小時,就作弄的拿了紙筆,在兩個監考老師與不時路過考場的老師眼皮子底下,把答案又寫了三份,懶得多寫,把紙奈捲成球,方青用眼角的餘光隨便瞄,瞧見三個長得還蠻可以的女學生,屈指三彈。

    不談那些看到方青小動作眼紅無比的男生,就連女生裡也多有不滿,那三個拿到方青答案的女生,先是疑惑的看了帥帥的方青一眼。有一個沒去打開來看,只是用腳踩著,兩個打開來了,其中之一看了眼,又把紙集團成團,沒抄,只有一個女生動筆了。

    唉,真是好孩子啊,方青看著那認真寫字的女生,覺得考試也蠻有趣的。就是不知道小胖子那幫人是否夠機靈,能順利的拿到答案,再把它寫到試卷上去。

    隨著鈴聲響起,方青把筆往兜裡一放,瀟灑的走出教室,去教學樓前等著約好的郭香香。唉,有個漂亮的乾姐姐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方青都一個星期沒跟蘇淺圈圈叉叉了,就連交流都少了,沒辦法啊,郭香香這小妮看得緊呢。

    上裸的時候,方青又不好逃課,不過這段時間蘇淺也忙的,她的學籍在方青的運作之下,已經掛到了柳林市的另一所普通高中上去了,反正只是一個高考的資格而已。普通的高中反而越是容易操作,方青都不用花什麼力氣。

    只是,搞不好,郭香香會跟蘇淺認識,蘇淺的大學意向已經決定了的,就是南江省最棒的國家重點大學南大,那也是方青上輩子入讀的學校,悲喜中依日難忘那四年的風風雨雨,大學,方青最殉爛的人生痕跡。

    郭香香嘛,方青相當的不大清楚女孩的去向,以郭香香的學習成績,只要高考的時候發揮正常,考進南大易如反掌,尤其是郭香香遭逢大難,故土難離。不想去其他特別遠的地方讀大學,就留在南江省那也是不足為奇的。

    搖搖頭,方青看著嫂嫂而來的郭香香,笑著迎上前去,卻蠻尷尬的見到,南宮初戀與藍可人手拉著手,一塊從樓梯上走下來…

第一七四節 高中三美妞

    ( )「初戀,可人,考的怎麼樣?」方青很自然的跟兩大美女打招呼,南宮初戀用一雙純淨的眼眸盯著方青眼睛看,看的方青不自然的挪過視線,很奇怪的有種給女孩看個透徹的心虛滋味,藍可人哼了聲,不理方青。【]

    這個禮拜,方青一下課,就幾乎是圍著郭香香轉的,比較搞的是方青跟郭香香兩人都沒跟其他人提起過,郭香香現在已經是方青的乾姐姐了。否則藍可人、南宮初戀的小女生不爽就會少上很多很多,女孩子嘛,總是有點驕傲的。

    三大美女撞上,是非常悲慘的事情,方青左思右想,也沒想出搞定這三個小美女的辦法來。郭香香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方青一旁,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郭香香跟方青談戀愛了呢。咳咳,一中雖然不喜歡學生談戀愛,可這要是方青這種背景深厚的主,那啥都不是問題。

    只要不做出離譜的事情來,一中是不可能對某些傢伙下狠手的,這也是一條底線,誰踩了誰倒血霎。距離下午的考試還有一個半鐘頭的時間,足夠方青跟郭香香、藍可人、南宮初戀耗下去,可周圍越來越多的學生,讓方青不想再給其他人看好戲。

    「初戀、可人,相請不如偶遇,我在小食堂定了包廂,你們賞臉一塊來吧,現在食堂人很多的。」方青溫柔的笑,說起話來也溫柔柔的,很難讓人拒絕掉。藍可人、南宮初戀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跟著方青去了小食堂。

    方青是想得很細緻的那種人,很早就讓小食堂準備好了包廂,還把考試的時間說了,等到一群人到小食堂,一桌子菜都弄好了。方青要了一瓶橙汁,給三個嬌嬌女倒好橙汁,有意無意的跟郭香香說:「姐,多喝點果汁,對皮膚很好的。」

    「咦?方青,你怎麼喊郭香香學姐姐姐?」藍可人睜大了美眸,她生方青的氣,原因很簡單,原來方青在班級裡學校裡,只跟藍可人、南宮初戀相處的比較近,其他的女孩子,哪怕再漂亮,就如同校花郭香香,方青也是待之如尋常。

    可是突然地,莫名其妙的,方青就一天到晚的粘著郭香香,真真是讓女孩心下不爽。【]至於有沒有某些更加晦澀的情愫,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許就連藍可人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的心。少年少女的感情,本來就如同天邊的雲兒,變化多端。

    南宮初戀不搭理方青,那倒是不奇怪,藍可人甚至都沒怎麼覺得奇怪,南宮初戀一向是清清冷冷的,哪怕是再出色的男孩子,在南宮初戀面前,都脆弱的如同紙糊的。藍可人腦子裡就沒南宮初戀與方青不得不說的故事,這種奇怪的概念。

    兩葷三素一湯,方青招呼三個美人兒用餐:「不要跟我客氣,快點吃吧,要早點回教室複習下。呃,可人你說香香姐的事情啊,其實很簡單,我媽認了香香姐當乾女兒,所以就是我的乾姐姐了,老媽要我在學校裡照顧好姐姐,我哪裡敢抗命啊。」

    方青感覺得到,自己這一句話一出來,藍可人、南宮初戀那隱約的敵意就沒有了,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郭香香卻很古怪的有點不大開心,悶悶的扒拉白米飯,也不夾菜吃,方青忙不迭的給郭香香夾菜,這一下看的一班雙美眼神詭異。

    「哈,香香姐,你不要只吃飯啊,多吃點菜,才好長肉,你真的太瘦了。」方青盡可能的讓氣氛好一些,正常一點,老實說,方青是非常不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局面的,可卻無可奈何,對郭香香方青是真的沒啥想法。

    看著三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沉沉悶悶的,方青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笑著說:「大家初次見面,呃,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我們一班的大話白狐還多虧了香香姐得鼎力幫助呢,否則哪裡拿得到迎新晚會的第一名。」

    「我建議啊,我們這裡四個人,每個人都說一個笑話出來,不許不司意啊,我先來說吧。」方青一口堵住幾女想搖頭的意向,女孩子很多時候你真的順著她們,那會鬱悶死的,就是要主動些強勢些,才能在與女孩子的相處中順心。

    「為了刻試美國、日本、中國三地警察的實力,聯合國將三隻兔子放在三個森林中,看三地警察誰先找出兔子,誰就是勝利者。」方青的嗓音蠻好聽的,三個小美女雖然細嚼慢咽的在吃東西,可也悄悄的豎起了柔嫩的小耳朵。

    方青暗笑,這個笑話可是風靡千萬人的經典啊:「第一個進森林的是美國警察,他們先花整整半天時間開會制定作戰計戈,嚴格分工,然後派特種部隊快速進入森林進行地毯式撥索,結果開會耽擱了時間,兔子跑了,任務失敗。」

    「然後輪到日本警察,他們派了一百多號人和幾十輛警車在森林外一字排開,由帶頭人用喇叭喊話,兔子兔子,你已經被包圍了,快出來投降。半天過去了,沒動靜,日本警察進入森林,搜索一遍,沒結果,任務失敗。」

    「最後是中國警察,只有四個人,先打了一天麻將,黃昏時一人拿一警棍進入森林,沒五分鐘,聽到森林裡傳來一陣動物的慘叫,中國警察一人抽著一根煙有說有笑的出來,後面拖著一隻鼻青臉腫的熊,熊奄奄一息的說到不要再打我了,我就是兔子,我就是兔子。」

    噗嗤!噗嗤!噗嗤!

    三個嬌媚的小美妞都止不住的笑,笑的甜美溫柔,很是賞心悅目,方青看直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在女孩含羞帶怯的白眼中收回神來,看著郭香香:「香香姐,這下就輪到你了啊,可不能夠退縮當漂亮逃兵了。」

    郭香香歪著小腦袋思考的嬌俏模樣,真是讓人看得癡迷,柔唇微微一張,輕吐嬌音,方青卻是一聽就鬱悶了,這個笑話不是自己說給郭香香的啊,那時候女孩鬱鬱沉沉的,方青只好找些有趣的東西來打動郭香香,好讓女孩笑顏重展。

    女孩的嗓音柔柔甜甜的,聽著柔音彷彿是在對著人甜甜笑:「有一個交警正在開罰單,一男子叼著煙過來喊,你除了開罰單還會幹什麼?交警沒理睬他,男子繼續,有種拖走啊!交警很憤怒,男子繼續,有種拖走啊!」

    郭香香還真有說笑話的天賦,說到這裡,微微一卡,勾起兩個女生的好奇心,才笑著說下去:「交警忍無可忍拿出對講機,拖車時交警和藹說,下午到五大隊來處理!男子,關我鳥事!車又不是我的!說完哼著小曲騎著自行車走了。」

    南宮初戀妙目流轉,輕啟檀口,其音曼妙:「小明和同事開車出去吃飯,到了吃的地方沒有停車位,只好停在了路邊。小明問朋友會不會被交警貼罰單?他說沒事!只見他默默的從箱裡拿出來了一張罰單,自己貼在了車窗上,吃完飯回來果然平安無事。」

    方青尷尬了,南宮初戀這笑話什麼意思,好像有跟郭香香爭鋒相對的微妙味道啊。方青隱晦的瞧了靜如洛神的南宮初戀一眼,沒想到給女孩逮個正著,狠狠的瞪了一白眼,風情萬種中,是方青從未見過的女兒嬌媚,骨頭都酥麻掉了。

    藍可人清脆的笑,笑嘻嘻的,夾了塊紅燒肉,一口吃掉,拿紙中擦小嘴,笑瞇了眼睛,看著方青,一字一句,很好玩的說:「從前呢,在大沼澤裡有一隻癩蛤蟆看見一隻美麗的天鵝就深深的愛上天鵝,但癩蛤蟆深知自己像貌醜陋配不起那這高貴美麗的白天鵝。」

    方青不爽的看著藍可人,藍可人干嬌百媚的飛了個白眼過來,搖了搖白生生的小拳頭,那意思是有膽子就來啊:「癩蛤蟆就選了一條最傻的路,就是莫莫的陪著天鵝,天鵝飛到哪,癩蛤蟆就跟著跳到哪,森林裡的小動物們都在取笑癩蛤蟆,說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喂,喂,喂,可人,藍大班長,你這說的可不是笑話吧,香香,初戀,你們兩個評評理,可人說的根本就不是笑話,就要認罰的。」方青起哄的說著,躍躍欲試的,瞧起來很有站起來跟藍可人湊一塊的打算。

    「嘻嘻,小青,可人說的就是笑話嘛,很好笑的啦。」郭香香嘻嘻笑著,像個小女孩的開心,果然幸災樂禍是邪惡的性子。南宮初戀雖然沒開口,可也輕輕點著臻首,方青作勢好沮喪的低下頭,然後飛快的伸出筷子去搶桌子上的菜。

    三個高中美少女,一個少年,在包廂中嘻嘻哈哈的搶著菜吃,個個都吃得好飽。

    這一頓飯之後,郭香香與藍可人、南宮初戀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三個女孩子手拉著手的走到一塊,方青走在女孩身後,看著嬌媚的女孩子們,心下微微笑。

    下午要考數學,那可是號稱橫行三千年無敵手的超級難,多少一中學子,就是面對著一道道數學題目,傻乎乎的根本就難以動手,不知所措,心下惱怒,老師出這種鬼題目幹嘛!難道是讓學生對這試卷發呆用的!(未完待續。

第一七五節 素舌

    數學考試之後,一中果然是哀嚎遍野,方青機溜號,甩下郭香香跑去見蘇淺了,都好些天沒見到那個長長美腿的nv子了,方青也有點想念,不管怎麼說,蘇淺都是方青這輩子第一個nv人,還是一個處子。www.niubb.net首發

    處子與非,在方青眼中區別是極大的,那代表了責任,一個男人的責任。

    這一夜,方青沒回綠特小區睡,讓悶悶不樂的郭香香一個人回家了。方青可不是保姆,在瞭解到郭香香大致上心情已經變好了之後,也就在難以忍耐了,床事之美妙,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難以想像的,方青雖不沉mi,可也喜歡蘇淺的淺淺嬌yin。

    紫鶯市的地皮已經批下來了,只是眼下星河仿織廠還沒有徹底搬走,那邊的新廠區都還沒開始建造呢,只是畫了個大概。就等著十月一號這一天,常務副市長方青,會正式的賞布星河彷織廠的搬遷事宜,將新廠的建造與商業街的計戈都跑出來。

    當然還有那些星河紡織廠的職工的住房樓,政f□方面前會予以解決,免得出些麻煩。這件事情可以算是方辰坐上常務副市長之後,干的第一件大事請,之前與市委書記莫左臣的事情不算,那只是官場的爭鬥,於民無補。

    方青養j□ng蓄銳了好些天,殺的蘇淺軟軟討饒,第二天清早mimi糊糊中又給方青要了一次,香汗淋漓的很是慵懶柔媚,方青把玩著蘇淺的青絲,輕聲問:「蘇蘇,十一那天,你就代表紫鶯公司去一趟吧,也要露個面,好處很多的。」

    「嗯。」蘇淺柔柔的鼻音嗯了聲,惹火無比,方青只覺得下身一挺,又想與nv孩纏綿。只是想起即將到來的考試,方青又不得不鬱悶得放棄了那個美妙的想法,先去浴室洗了澡,然後施施然的走去學校考試。

    第一men是物理、化學、生物,考試時間天怒人怨的早,方青答完題就無聊的趴在教室裡睡覺,一如往常的跟郭香香吃午餐。蘇杭那近沒見到人,都不知道窩哪裡去了,可方青知道,蘇杭如果沒撤謊,那視力絕對是變態級的,最後的成績一定會出乎意外。

    英語考試也不難,聽力稍煩一點,可也給方青全部拿下,寫好英語試卷,方青想了想,沒再寫答案,懶懶的趴在課桌上睡覺。嘿嘿,小胖子,就等著悲劇吧,本少爺這men課的答案不給了!這也是方青足夠混蛋,畢竟英語的選擇題分數,就已經是極高的了。

    一張英語試卷,除了作文,其他的都是QBcd啊,方青哪裡會幹虧本的買賣。再說了,以小胖子等人的能耐,方青還真不相信,那幫傢伙會沒有其他的答案來源。甚至小胖子那些混球是否真的是照著方青給的答案寫的試卷也不知道,誰清楚呢。

    隨著個鈴鈴的結束鈴聲,方青瀟灑的出教室,下樓等郭香責,明天就是十一長假了,從十月一號星期六開始放假,一直放到下禮拜五晚回校。一中不愧是柳林市的第一重點高中,放假的時間是所有高中最長的,可也只是高一而已。

    高一的十一長假足足有七天,一個禮拜,高二是五天,高三嘛,三𠈄,「如果按著老師家長的想法,高三的學生是不用放假滴,學習,學習再學習才是高三學生的歸路。可是學校也要考瘩學生的承受底線問題,十一長假還是要給面子的放幾天的嘛。

    方青靜靜站在教學樓前,好多認識方青的同學都打個招呼,比較意外的是,方青看到了唐糖學姐跟劉苗苗走一塊,不見蘇杭那傢伙,神出鬼沒的有些天沒見到人了。

    「嗨,方青,十一要出去玩嗎?」唐糖咬著紅唇,美眸閃爍著問,方青笑著搖搖頭,沒說話。跟不怎麼想親近的nv孩子,哪怕再美麗,方青也還是不想搭話。唐糖美麗臉蛋悶了下,拉著劉苗苗,進入了人流中,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郭香香是跟藍可人、南宮初戀一塊下來的,高三的教學樓不跟高一在一塊,但是這一回考試的時候,打1uan了年級,才會湊到一座教來。

    「三位美nv,十一那天有計戈沒?」方青拍拍手,很瀟灑的跟三美說話,郭香香乖巧,藍可人哼了聲,南宮初戀幽靜的看著方青雙眼。

    「呃,我打算帶你們去抓魚玩,很有趣的,要不要參加,明天早上九點鐘吧,我家集合。」方青根本不問三個nv孩子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著,愛去不去,方青可不想跟三個心思不同的nv孩子磨蹭下去,那真的是能讓人抓狂的。

    藍可人沒反對,南宮初戀沒拒絕,郭香香很乖巧,方青比了個手勢,大功告成。三個嬌嬌nv啊,方青已經在回想小山鎮時候的風光了,柳林市月圍,倒也是有幾處很適合抓魚的好地方,有小溪,有水渠,有池塘,是一處妙地,而且人少又不遠。

    方青牽著郭香香柔軟的小手,回綠荷小區,對郭香香,方青的保密意識還是很強的,不想讓郭香香知道蘇淺的存在。姜琪萌瞭解蘇淺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十幾年的親情,怎麼也不會讓姜琪萌幹出對方青不利的事情來,可郭香香就難說了。

    家裡人,知道蘇淺存在的,老媽姜晴是不知道的,老姐姜琪萌知道的非常清楚,可也只是知道一些外層的東西。甚至都不大知道,方青是不是把蘇淺給吃掉了,最明白方青跟蘇淺底細的,毫無疑問是老爸方辰。

    別看方辰在家裡少言寡言,看起來很沉默,可老爸心機深著呢,沒瞧見方青怎麼玩,都沒能逃出老爸的手掌心啊,給方辰搞著,往哪邊走就往哪邊走。

    與郭香香回家之後,方青就呆在家裡躺沙視吃零食,郭香香抱著香膝,也跟著一起,一個下午倒是安靜的溫馨。方青損失了太大的體力,瞇著眼睛就mimi糊糊的過了這一天,連晚餐都不知道啥時候吃下肚子的。

    綠綺小區8號三層小別墅,二樓小陽台,粉紅牽牛花爬滿銅雕護欄,晨光燦爛。

    方青懶懶的躺在紫籐背椅上,著一各淺藍底se紅se縫線的anets畢仔褲,一件黃格子夏爾凡襯衫,閉著雙目,左耳cha著一個r□白時尚的森海賽爾耳機,一台純白j□ng致的索尼比機靜靜躺在紅棗木矮几上。

    沐浴著純淨的陽光,方青右手修長手指有節奏的輕叩大腿,喃喃念叨著古樸滄桑的音節,那是來自異域的神秘龍語,人間無第二人能聽懂。

    大清早的,方青就被魔法世界的黑龍吵醒了,沒辦法,陪著那頭混蛋黑龍瞎聊了兩個多小時。克斯最近蠻無趣的,當一頭級龍宅男,不想泡美nv龍,不想打劫,什麼都不想幹,只是屠了一窩狂焰嘯天獅,霸佔了一處古林山dong當龍窩。

    唉,想想黑龍克斯的強大與彪悍,再看看現在的頹廢樣,就知道招惹了一頭美nv龍的可怕之處了。被b□婚的雄龍傷不起啊,方青安慰了大半天才把黑龍哄去睡覺,真悲劇。

    「小青,你又不吃早餐,快點下來,有新烤的nai油麵包,媽剛買回來的小蔥豆腐腦。」一個柔美熟悉的嗓音柔柔響起,宛如一小詩劃過潺潺溪水,是老媽姜睛。

    方青無奈的睜開星目,瞳孔漆黑,炯炯有神,靈氣b□人,咋一看,彷彿整個世界都鮮活起來,擁有了自己的獨特靈魂。隨手將r□白森海賽爾耳機摘下,食指按下純白索尼比機的開關按鈕,走離畫卷般的小陽台,下二樓,到一樓餐廳。

    一走入餐廳,乖寶寶郭香香已經起床了,穿著粉白se的可愛睡衣,乖乖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點。方青帥氣如j□ng靈王子的臉上光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討好的道:「媽,你最好啦,好香的豆腐腦啊,肚子又有福了。」

    姜晴慈愛的伸手摸摸方青長及過耳的柔軟碎,柔柔一指專為兒子nong的早餐:「都要吃光,不許1ang費,媽上班去了。」郭香香不吭聲,小口小口吃著,臉蛋上卻很羨慕方青與姜睛之間的感情,郭香香家裡父母到處飛,很是忙,一年到頭都很少見面。

    「哦,我說媽,爸都爬到現在的位置了,你在家裡當會職老媽也沒事的嘛。」方青狼吞虎嚥的啃著抹了辱厚一層香甜nai油的麵包,含糊不清的抱怨著。

    當然,莫楚嫣要真的呆家裡,方青鐵定要高舉大旗造反抗議,這傢伙心底秘密太多,受不得一天到晚被人管束,那會讓這多動症患者抓狂飆滴。

    說曹cao曹cao就到,老爸方辰穿裁整齊的從房間裡冉來,坐下來吃早點,幾下就吃飽,起身跟姜晴一塊下樓去上班。唉,真是奇怪了,方青扭頭問郭香香:「香香,我記得財政局十一也放假的吧,怎麼老媽也要去上班?」

    郭香香搖搖頭,方青笑笑,吃飽了就又爬回陽台,丟下一句話來:「可人、初戀她們快來了,等下我們就出men,我把要帶的東西都放那個泥se的桶包裡了。」

    「方青大懶貓,快點下來,我們去柳江戈船野炊。」一輛明黃時尚單車,一襲公主淡藍長裙,粉紅球鞋,青絲如瀑,點漆明眸,少nv靈動如詩,清音純淨,多了一絲醉人嬌媚。南宮初戀嫂嫂婷婷的從一輛轎車中下來,站在藍可人身旁,微微仰起頭,看著方青。

    「好的,我這就下來。」方青忙不迭的說著,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那個裝的鼓鼓囊妻的泥se桶包,要比那個黑se單肩背包打上好些。郭香香早就準備好了,穿著一身明麗,漂漂亮亮的,跟著方青下樓。

    多虧了南宮初戀的轎車,才把一群人送到了目的地,這是一處山水連綿的好去處,有河水潺潺、池塘彎彎,水渠清澈,在柳林市的市郊,一個不是很好的地點。方青把泥se捅包裡的東西都稀里嘩啦的倒了出來,自己拿了個粗大的皮管,把其他丟給三個nv孩子。

    南宮家的車子會在三個小時之後來接人,方青根本不擔心那傢伙敢翹班。

    方青拿了皮管,先把小池塘的入水口堵了,再把皮管灌滿水,一頭cha進池塘中,另一頭cha在河中,池塘裡的水就很神奇的往河裡流,nv孩們嘻嘻哈哈的,有的拿著魚竿去釣魚,有的整理鍋具,有的就看方青。

    大概半小時,小池塘就基本水乾掉了,三個nv孩子是不樂意下淤泥的小池塘的,她們喜歡乾淨。方青小心翼翼的下了魚塘,水不深,剛沒到肚皮。方青立定不動,細細一瞅,挨挨擠擠的魚兒,看得人眼花繚1uan,倒不知該從何下手了。

    停了片刻,藍可人大呼小叫的要方青抓哪條魚,方青揮揮手,瞄準那條離的最近、長得最fei的魚,猛一出手,手指頭觸到了魚的尾鰭了,可魚尾巴一擺,竟耀武揚威的遊走了。岸上看好戲的三個美少nv一陣嘻嘻哈哈的,方青無所謂,繼續努力。

    方青再度重拳出擊,可仍沒有抓到手,那些大魚太狡猾,小魚又不想去抓。方青眼瞅著滿塘的魚兒,嘀咕著難道還會喝不著魚湯,這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嗎?

    水戰不行,換招,空襲試試看,方青半蹲下身,屏住呼吸,伸出手臂,懸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包圍圍。魚兒們毫無察覺,游得可歡,包圍圈裡的魚兒越來越多,方青開始慢慢收網」盯著最大的那各紅鯉魚,雙臂猛地向下一抱,沒想到,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塘裡的魚都變成魚j□ng了!方青鬱悶了,南宮初戀見方青這狼狽樣兒,微笑著遞給方青一個抄網。方青把抄網慢慢地伸進水中,等了一會兒,一條紅鯉魚兒終於進入埋伏圈,眼疾手快,把網用力一提。

    方青把網兒揚得老高,把抄網裡的紅鯉魚倒出在岸上,池塘裡留下了一串串歡樂的漣漪。

    nv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給方青拍掌表示慶賀,方青倒是覺得滿丟臉的,竟然一各魚都抓不到,太丟人了啊。(未完待續。

第一七六節 肥魚美餐

    一尾紅鯉魚,很fei,足足有兩個重,藍可人很調皮的拿一個大號塑料袋,裝上些水,把活蹦1uan跳的紅鯉魚裝進去,看著紅鯉魚有來有去的可愛樣子。。

    南宮初戀好奇的看著方青在逐漸chou干水的池塘裡走來走去,那個皮管足有方青拳頭那麼粗,放起水來那叫一個凶殘,很快的池塘就剩下一堆淤泥,方青現連淤泥都給皮管吸出去不少。方青掃了掃淤泥滿滿的池塘,指著那一堆從泥se捅包裡倒出來的東西。

    「喂,三位美nv,誰幫把手啊,把那個帶齒的給我,黑se的。」方青指著一個東西,郭香香哦了聲,小步走過去,把東西給了方青。方青把折疊的拉桿拉長,拿著那長齒,在淤泥來扒拉著,把厚厚的淤泥扒拉到一邊。

    那些狡猾的躲藏在淤泥裡的fei美魚兒就給方青慘無人道的搞了出來,一各又一條的給方青丟上岸,藍可人歡喜的撿起一各又一條魚,那個大塑料袋裡不一會兒就裝了七條大魚。方青的眼睛是狠毒的,瞧不起小魚,那些巴掌大的魚,抓起來太麻煩了。

    這個池塘裡的魚不是很多,方青不死心的翻找了一會兒,也就再撈到兩條半個的魚,只要掉過頭來,去找那些不大不小的魚的麻煩,也零零散散的搞了一小堆。

    方青從池塘裡爬上來,先到小河裡把腳的淤泥洗掉,拍拍手,指揮著三個大美nv,把那些自己千辛萬苦帶來的東西nong好。有鐵鍋,有好幾個大碗,筷子?子一應俱全,還有大塊的鮮嫩新姜、大蒜、蒜苗,更有一些調味料。

    「初戀、香香你們去撿些柴未回來。」方青指揮著兩大美妞沒有半點不自在的,還把一把連包裝都沒撕掉的小斧頭給了南宮初戀,nv孩目光純淨的看著方青,好幾秒才伸出小手來,接過小斧頭,跟著郭香香一塊去找柴禾。

    咳咳方青絕對是一個很有辦法的傢伙,根本就沒讓卉宮初戀、藍可人、郭香香帶任何吃的東西過來,礦泉水倒是自己背了好幾瓶過來。這一頓午餐,就是要自力更生,方青對這個池塘、水渠、小河熟悉的原因,比較的沉鬱。

    上輩子,方青呆在一中,是一念苦學的傢伙,耳是也要找到自己放鬆的機會,遠離柳林市獨自一人,騎著自行車出來。www.niubb.net首發方青很意外的就找到了這一塊寶地,一個人默默地,默默的聆聽河水聲,到了高考之後,方青就瘋了一把。

    那一年酷暑,方青帶著粗粗的皮管,把不大的池塘chou了個乾淨,捉到了不少fei美的大魚自己動手,吃了一頓極有意義的午餐。這輩子,方青可不想再把這地方1ang費掉了,吃了魚一了百了唄,還能討好三個氣場強大的美nv。

    方青很人道的看著chou干水的池塘,去把堵著的入水口打開清澈的浮水湧入池塘中。方青知道,再過上幾年,池塘裡又能有fei大的魚兒野生的魚rou質很好,非常的香甜可口。

    看著那一堆活蹦1uan跳的大魚中魚,方青很自覺的拿起一把鋒利的大剪刀,提著大塑料袋走到河邊,再讓藍可人拿上兩個乾淨的塑料袋過來墊在一旁。方青做好準備工作之後,沒有忙著殺魚,而是去拿帶來的乾淨木bang,能cha進大魚中,做烤魚吃。

    方青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抓起一條大魚,非常直接的一剪刀背敲在魚腦袋上,把這條一個多重的魚砸暈死過去。打開剪刀,方青用剪刀鋒利的刀鋒,剔魚鱗,魚鰓,開膛破腹,就留下一個白se的魚泡,把魚肚子裡那黑se的薄膜錄乾淨。

    再把魚放在河水裡清洗一下,方青就把魚放到一旁的塑料袋上,熟能生巧,方青很快的就解決了又一條魚。藍可人就安靜的蹲在一旁看著方青勞動,沒有幫忙的念頭,就算是nv孩想幫把手,方青也不想nv孩動手。

    大概十分鐘,南宮初戀、郭香香就帶著大隊乾燥的柴禾茅草回來了,把那些東西都丟在一旁。兩個嬌嬌nv很好奇的走了過來,看方青在那裡殺魚玩,老實說,這事情看上幾次是很有趣的,可看多了,就真的沒啥意思了。

    方青又修理了一條大魚,就洗乾淨手,起身跟nv孩們招手,笑著說:「你們想不想捉魚玩?」方青早就知道,真讓三個乖乖nv呆在那裡等自己搞完事情,不飆也奇怪啊。

    「嗯嗯,當然想啦,不過,小青,我可不想nong得髒髒的。」郭香香吱唔著,漂亮的大眼睛裡很是渴望,可又看著那池塘不想動手。美nv總是注重個人形象的,哪怕周圍只有一個男生,可三個nv孩都是鶯鶯燕燕的美人兒呢。

    藍可人捏了捏粉拳,冷笑,她可不是十指不沾陽netv,方青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藍可人眼睛一瞄的,就知道方青的鬼主意了。不過nv孩也好動活潑的,能玩當然是好的了,尤其是那種事情,藍可人也就小時候才有的玩。

    長大了呢,nv孩會失卻很多好玩有趣的東西,不能瘋了,也不能1uan跑。

    南宮初戀安安靜靜的,不怎麼說話,可那雙大眼睛,卻一瞧就會說話一樣,讓人很難有膽子跟南宮初戀對視著。哪怕是方青,也不怎麼樂意跟南宮初戀情深深雨濛濛的對著看,那會讓人莫名其妙的心虛。

    方青指了指水渠那邊,走了幾步,拿起三個不大的塑料袋,一個nv孩一個:「那各水渠裡也有不少魚的,等下我把進水口堵死掉,等水渠裡的水流乾了,你們再去捉魚,應該是很簡單的,又比較乾淨。」

    「嘻嘻,方青,這麼搞會不會給農民伯伯們罵啊。」藍可人瞇著大眼睛,像是一隻淘氣的小狐狸,笑瞇瞇的,很是有趣,靈氣十足十的。

    「沒事,我事先都踩過點了,這條水渠離灌溉渠至少二三千米遠,我們放乾淨水,再把水放開,中間也就半小時的樣子,手腳快一點,根本不會有人安現這事情。」方青很自信的拍著胸膛,像三個千嬌百媚的小nv生誓。

    在三個nv孩的默認之下,方青跑到水渠的入水口,找了些大石頭、水草、破布、淤泥,把入水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的,半點水都流不進來,能很清楚的瞧見,水渠開頭的水平線急下降著。三個nv孩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方青忙活著。

    「呀,有魚耶。」郭香香突然叫了一聲,一條手指粗的小魚正努力的衝擊著水渠的入水口,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可頭無可奈何,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著。

    方青彎下腰,伸手想去抓那條魚,可又一想,nv又站直了,微笑著看三大美nv:「誰來啊,這各魚可是很簡單的,我回去殺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三個的了,別等到我把魚都搞定了,你們還沒把這條小小的水渠裡悔魚都給抓完。」

    「哼。」nv孩們的回應驚人的一致,用嬌膩的鼻音哼了聲,齊齊扭過頭不看方青。

    小nv生啊,都是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脾氣,方青笑著回到河邊,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功業。nv孩們在水渠裡玩的嘻嘻哈哈,開心著呢,不時能聽到驚呼聲,嬌呼聲,還有歡喜雀躍聲,一各條小魚給nv孩們收入袋中。

    方青把所有的魚都修理乾淨,洗乾淨手,去拿了細鹽,在魚身上抹了一層,放上一放。至於生火燒水嘛,如此有趣的事情,怎麼可以少得了三個大美nv,方青自己一個人獨享了的話,會遭受到nv孩們無情的鎮壓的。

    郊遊野餐的含義就是,髒活累活都是方青的,有趣的好玩的都是nv孩子們的,少了哪一項,都是方青的錯,沒有錯,那也還是方青的錯。嗚呼哀哉,當一個男孩子就是如此的倒霎,有理也是無理,無理嘛,那就更倒霎了。

    方青漫步走到水渠那邊,瞧得出來,水都流的差不多了,三個nv孩子塑料袋裡的小魚也不少了,加一塊大概能有兩口大碗的量。一條水渠有這麼多的獵物,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這時,藍可人驚呼一聲,嬌聲喊:「南宮、香香,快快,快看那條魚,好大啊。」

    靠啊,方青凝神一看,不過是一條兩根手指粗的魚而已,根本比不上池塘裡抓的那些,可nv孩子的數量觀與男生是迥異的,尤其是這些魚都是nv孩子親手抓到的,哪裡能跟方青的那些比,哼哼哼哼哼。

    「喂,幾位美nv,魚抓好了吧,我要把水放開了,再堵下去,會有人來找麻煩的。」方青隨便扯了個借口,在nv孩們不滿意的嘟著柔嫩紅唇的可愛樣子平,把水渠的入水口打開,清澈的河水湧入水渠中,流向那些生命之源的稻田中。

    讓方青非常意外的是,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三個香嬌yu嫩的美nv,竟然要自己親手修理那些小魚。咳咳,雖然那也不算什麼,小魚nong起來比較簡單,只要把肚子裡的髒東西擠出來就好,一條魚一下搞定,可是方青總是有些詭異的感覺。

第一七七節 水蛇驚初戀

    蔚藍天空下,方青與郭香香、藍可人、南宮初戀一塊忙碌著,方青總指揮,美nv們卻沒啥不滿的,笑嘻嘻的搬著柴禾,按方青的要求nong好,藍可人拿著打火機,點燃火焰。

    「嗯,想要烤魚的,我都nong好了,你們只要注意翻動魚身就好了,調料隨便了。」方青伺候這三個nv孩,可謂是耗費心思,那些大魚除了一各紅鯉魚給方青截留了,其他的都給netg,臉制了一下,並且方青用刀在魚身上開了幾道口子,更好的入味。

    在魚肚子裡,方青更是塞了姜絲、搗爛的大蒜,只要nv孩不烤焦了,烤魚的味道都會很有保證的。這也算是簡單易學的烤魚手段了,要是再讓方青去琢磨,可能也就只好裹著錫紙讓nv孩去nong了,可方青沒帶錫紙來。

    方青往燒熱的鐵鍋裡倒了花生油,油溫高了之後,把nv孩們的戰利品,那些小魚,一把一把的放進油鍋中,炸的金黃脆嫩,撤上細鹽,就是一盤可口美味的油炸小魚。方青把這盤小魚放到nv孩們身旁,自己嘗了幾條,味道不錯。

    藍可人、郭香香、南宮初戀都很好奇的品嚐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一各一各的吃著,相當的美味。初次吃到油炸小魚,nv孩們都相當的滿意,同時也對手上的烤魚更加期待起來。

    方青可沒三個nv孩的悠閒,鐵鍋裡的熱油冒著熱氣,方青把那各fei美的紅鯉魚小心的放進鐵鍋裡,細細的油煎著,魚香四溢,很是you人。方青把魚的兩邊身子都油煎了一遍,再把切好的嫩姜、大蒜、蒜苗,調料都放進鐵鍋中,翻炒一二。

    之後,方青從河裡取了水,放進鐵鍋中,慢慢煮魚湯喝。今天的主餐是烤魚,吃起來會有些口乾責燥的,多一道鮮美的魚湯,可謂是相得益彰。

    拿起一條處理好的大魚,方青也坐在篝火旁,跟三個nv孩一塊烤魚,還拿幾尾小魚吃下。等待的時間是好無聊的,方青就建議nv孩們說些有趣的事情來,比如學習上的圃事啊,某些老師的趣聞啊,還有聽來的笑話。

    郭香香、藍可人、南宮初戀齊齊的美月看著方青,微笑,不說話,方青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引得nv孩嬌笑:「好吧,還是我先來,我說的這個笑話,你們可要保密啊,要是給我老爸知道,不揍我才怪。」

    「沒事的啦,方叔叔那麼疼你,哪裡會揍你的,方青,還不快說,別廢話,唔,這小魚還真好吃。」藍耳人揮著小粉拳,跟方青比戈著,一隻手抓著烤魚的木bang,很技巧的翻轉著。在三個nv孩子中,藍可人絕對是j□ng通燒烤技術的nv孩子。

    呆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藍可人,與商人中成長起來的郭香香,市委大院中長大的南宮初戀,氣質上是迥異的。藍可人打小可是孩子王,偷摸著燒烤很正常,烤yu米、紅薯,偷j□摸狗,洗錄了,燒烤之後,幾個處的好的小朋友美美吃上一頓。

    方青眼神深邃,望著蔚藍天空,輕輕說:「一位小姑娘在看報紙,不懂就問她媽,什麼是黨委、政f□、人大、政協、團委、紀委、工會組織?媽媽拿著炒?說,黨委就是你爸,整天不幹活,還老罵人。政f□就是你媽我,整天幹活,還被你爸罵。」

    「人大就是你爺爺,名義上是一家之主,但整天提個鳥籠子,啥事也不管。政協就是你nainai,整天嘮嘮叨叨,但是沒人聽她的。團委就是你哥,整天在外面瞎折騰,啥忙都幫不了。紀委就是你啊,名義上是監督父母的,但是吃父母的,穿父母的,受父母領導,關鍵是還整天問這問那。工會就是你舅舅,過年過節的來探望,平時看不見。」

    nv孩們莞爾一笑,但是很明顯的,方青被耍了,甭管是郭香香、南宮初戀、藍可人都沒有跟話的念頭。方青只好哀歎著識人不明,悲劇了,自己烤魚打時間。

    那一鍋魚湯煮好的時候,這邊的烤魚也順利的出爐了,只𤐵,「方青看著南宮初戀手上焦香的烤魚,再瞧瞧郭香香手上,甚至能瞧見生的烤魚,真是嗚呼哀哉啊。nv孩子的廚藝,真是好可怕,幸好藍可人的烤魚還能入眼。

    這一頓午餐,吃的倒是蠻有趣的,三nv一男嘻嘻哈哈的,也就填飽了肚子,吃不了的都給方青挖個dong埋掉。因為來接人的車子還要一些時間才到,方青只好坐在草地上等時間。南宮初戀則是鬼鬼祟祟……這個形容詞比較猥瑣,但還是相當切實的。

    南宮初戀與郭香香、藍可人一塊方便去了,方青就坐在那裡瞇著眼睛,直到聽到南宮初戀的一聲驚呼。方青拔腿起身,狂衝了過去,在不是太遠的小樹林邊,瞧見了一臉驚懼的南宮初戀、郭香香,滿不在乎的藍可人。

    「沒什麼,一條水蛇。」藍可人擺擺手,跟方青指了指某條只剩下半截蛇軀的倒霎蛇。唉,南宮初戀、郭香香都是好欺負的,可藍可人是好打的嘛,這不就送上了一條小命了。方青隱約有些失落,要是救美的機會落到他的手上,那就真的美妙了。

    與南宮初戀,方青都好久沒得到親近的機會了,應該說是南宮初戀防備的好,愣是讓方青找不到兼職se狼的機會,真是嗚呼哀哉的倒霉啊。

    南宮家的司機很準時,把這四個高中生接回了家,方青偷懶,中途跑路,在一中附近下了車,沒跟郭香香一塊回家。方青想去找蘇淺,三個nv孩都不知道方青藏著的美麗nv子呢。可悲的是,蘇淺果然不在老宅子裡,大概是去工作了。

    老爸方辰丟出來的商業街計戈,應該是讓很多人忙活起來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計戈會不會生一些變數。方青愣愣的想著,沒進老宅子,朝著安靜的一中走去,一中校園中冷冷清清的,可也不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中的老師有住在學校裡頭的,其實吧,一中的老師方青認識的不多,老師的子nv那就認識的更少了。比較搞的是,方青現在就看到了一個亭亭yu立著一個寒潭碧yu的級小美nv。這小美妞,方青認得,高一一班的大多數學生也認得,這就是班主任狐狸王的寶貝nv兒。

    嘶,這小美妞叫王什麼來著的,方青一時半會的也沒想起來nv孩到底叫啥。但nv生的身段,八成是初中生,方青琢磨著,搞不好這小妞認得蘇紫鶯,柳林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好的初中就一個,兩個小nv生湊一所學校的可能xing很高很高。

    聽到空寂的校園裡有人的腳步聲,小美nv的妙目轉了過來,看了方青一眼,就轉回去了。小美nv不知道是在呆呢,還是單純的瞧一中校園的美麗,可方青認為兩者都不是,狐狸王呆在一中不是一年兩年了,小美nv恐怕比自己都要瞭解一中的邊邊角角。

    「你好啊」方青陽光的微微一笑,配上俊美的臉蛋,讓人如沐netv那靈動漆黑的馬尾,纖纖款款的身姿,方青無所謂的跟了上去,倒也不是少年好se,而是方青漫無目的,隨便往哪裡走都行。

    「喂!你再這樣跟著我,我要喊非禮啦。」清冷的小美nv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在方青孜孜不倦的從一中men口,一路尾隨到了nv生宿舍的地點時,小美nv也爆了,毫無預兆的止住身子,轉身清麗的喊道。

    「呃,那我不跟了。」方青倒沒有神遊天外,接著說了一句,就想要離去。反正只是無聊才跟著走走的,還是不要招惹這小美nv的好,否則狐狸王飆,方青的好日子也會到頭的。

    一個班主任想某個學牛倒霎,那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小美nv清澈霜眸轉了轉,打量著俊美懶散的方青,忽然改口:「喂,你很空吧,幫個忙。」小美nv漂亮的眼眸盯著方青細瞧,小臉好像紅了紅,帥哥對初中小nv生來說,就是臉紅的毒yao啊,怎麼看都看不煩的。

    「方青竭誠為您服務。」看在狐狸王的情面上,方青瀟灑的聳聳肩,隨口應著。

    小美nv,哦,王靜靜,方青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小美妞的名字。王靜靜帶著方青往一中教師宿舍那邊走,方青神se自如的跟著,十一長假,呆在學校裡的老師不多,難得有假期,出去玩嘛,一中老師的工資還是蠻不錯的。

    四下裡打量了一遍,方青神se不變的收回了目光,小美nv的眼睛倒是蠻尖的,頗有些jian鋒相對的說道:「是不是沒看見漂亮nv生,覺得失望了?」

    「王靜靜同學,作為你老爸麾下的學生,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事實。」方青停下腳步,眼神認真的盯著小美nv美眸說著,「不是每個男生都能像我一樣優雅伸士的,也不是每個nv生都能像你一樣美麗漂亮的。」

    「哼。」王靜靜恨恨的哼了哼,有點好奇的問道,「喂,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美麗的王靜靜同學,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姓方名青,不叫喂。」方青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黑亮的眸子認真無比,看的王靜靜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小美nv生氣了,不理方青,悶悶的走到二樓,眨著美眸看方青:「你會開men嘛?人家鑰匙沒帶呢。」(未完待續。

第一七八節 禽獸不如

    沒帶鑰匙,開men……方青瞇起眼睛,看著小美nv王靜靜,虛握了下拳頭:「王靜靜同學,你知不知道撤謊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王老師是三樓二號房的吧,這是哪個老師的,想陷害我,men都沒有,現在的小nv生啊,真是沒教氟」

    王靜靜嬌怒的跺了跺腳,恨恨不已的道:「就你聰明,哼。{www.niubb.net 首發 手.打/吧}【」小美nv生氣了,甩手上了三樓,方青無聲的跑路,等到王靜靜現方青沒跟著,已然太晚了。小nv生很不滿的嘟著小紅唇,氣呼呼的記著了某個大壞蛋。

    嗚呼哀哉,招惹班主任的寶貝nv兒,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只是對方青而言,聊勝於無,狐狸王膽子再大,也不敢跟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對看來啊。

    其實,方青都不知道,自己碰上了王靜靜,那真的是走了霉運了。因為,方青趴在老宅子的牙床上等到深更半夜,也沒等到蘇淺回來,無聊之下,方青就關了燈,出了老宅子,在周圍老日的街巷中散步,這些地方多混混。

    蘇紫鶯就碰到了倒霎的混混,只是給方青人道處理掉了,要不是碰到了方青這傢伙,蘇紫鶯的未來可能就會生巨變。也許,人生真的只要一次偶然,就會是必然的。蘇紫鶯如果真的經歷了那種噩夢的經歷,此後的人生再難以雅嫩純淨。

    可是,方青不想碰到的混賬事,也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就是孽啊。昏昏暗暗地光線中,街巷中零星的有燈光,天空無星無月,暗沉沉的,很是不爽。方青懶懶的走著,聆聽著嘶吼的風聲,不知下一步的軌跡。

    方青默默走在陌生卻又熟悉的街道上,慢慢回憶起高中三年點點滴滴的難忘往事,嘴角不禁挑起了一彎輕弧。雖然高中留給方青的是沉悶的苦學,可三年青net,也真的讓方青很是感慨,咳咳,王靜靜方青還是有些熟的,這丫頭玩得蠻瘋的。

    很多桃李滿天下的老師,都教不好自己的子nv,這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對子nv更多的疼愛,而不是管束。哪怕是為人師,也毫不例外,方青就跟狐狸王幫著管過王靜靜幾天,只是那時候的方青,xing子太冷漠,哪怕是跳脫如王靜靜,站在方青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

    有些人,天生就有著一種特別的氣質,會讓人害怕,會讓人覺得信賴。

    方青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下不知道怎麼的,有些煩悶,很想找到幾個倒霉蛋,暴揍上一頓。只是方青是個好學生,不怎麼喜歡無緣無故的打架,揍那些循規蹈矩的人,一點趣味都沒有,要揍就揍那些流里流氣的傢伙。

    據方青所知,一中附近,是跟柳林初中靠的蠻近的,在這些地帶中間,就是老日的街巷,很多喜歡敲學生的小混混1流不息,收成相當的不錯。哪怕是十餘年之後,這種風氣,也沒棄因為老日街巷給重建而改變半點,人xing的惡劣與黑暗。【

    咦?方青瞧見清冷無人的街巷黑暗中緩緩現出一個苗各纖細的身影」愈來愈近,飄逸的秀垂到了腰間,小腦袋微微垂著,只能看出是一今年紀不大的少nv。在少nv身後,還有一個花朵般柔嫩的少nv,方青皺起了眉頭,蘇紫鶯,這小丫頭怎麼會這麼晚的跑過來?

    十一,初中也放假的啊,蘇紫鶯跟那少nv,深更半夜的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跑到這種鬼地方來,還真的是奇怪。方青蹲下身子,在y□n影中,只要不出聲音,根本就瞧不見人的,算得上是相當的隱蔽。

    「靜靜,真是麻煩你了呀,我膽子好小的,都不敢一個人走妄路。」蘇紫鶯柔柔嫩嫩的小嗓子,甜美嬌嫩,彷彿是剛採摘下來的櫻桃,讓人愜意清甜。

    「沒事,紫鶯,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朋友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王靜靜稍飛揚些的叫嚷著,小手也搭在蘇紫鶯香肩上,「紫鶯,我告訴你哦,今天下午,我在學校裡碰到了一個好帥好帥的帥哥呢,真的是好帥的,好像還是我爸爸班上的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騙我的呢,嘻嘻,要是真的話,那就太好了哦。」

    「嗯,我的方哥哥也很帥的呢,靜靜,我帶你去認識他哦,就是不知道在不在姐姐家裡,都好些天沒見到方哥哥了呢。」蘇紫鶯柔柔輕輕的說著,方青聽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些天不去老宅子,主要是郭香香纏的緊,找不到機會偷溜出來偷香竊yu。

    方青的耳朵一豎,轉過頭,看向街道的另一邊。二個j□ng神萎靡,頭髒1uan的小痞子正從昏暗的街道某處出來,帶著睏倦的神se,打了幾個哈欠後,勾肩搭背的朝街道走去。二個瞧起來柔柔弱弱的少nv,二個頭腦昏沉的小流氓,就在空曠的大街上相對而行,並且愈來愈近。

    呃,一開始,方青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邪惡,哪裡會隨便哪個小混混就心懷不軌幹壞事的,但事情的展卻無情的告訴方青,老日街巷這邊的小混混,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是在哪裡,只要條件合適,都會想著開展工作。

    「同學你們好啊,吃過晚飯沒有?」二個小混混,真的是互相壯膽子,瞧見兩個長得漂亮的小nv生,嘻嘻哈哈的走上前去,惡聲惡氣的問羌一個小混混還故意的露出了帶著紋身的手臂,嚇唬著雅嫩的小美妞。

    「姙…吃過了,你,你們要做什麼……」蘇紫鶯好害怕,好害怕,nv孩子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壞蛋,更是想起了方哥哥,說話聲音裡都帶點哭腔。王靜靜倒是勇敢,把蘇紫鶯護在身子後頭,美眸瞪著那二個小混混。

    方青緩緩起身,腳步無聲的帶著mi失暗幕的詭異,一步一步的接近二個小混混,並且藏身街邊y□n影中,免得等下跳出來扁人的時候,嚇著這兩個小丫頭。那可就不好了,尤其是蘇紫鶯,可是方青最喜歡最疼愛的妹妹呢。

    「你們是吃過了,我們哥幾個可還餓著肚子呢!」二個小痞子迅前後圍住二個nv孩,並且是這讓人bang腹的對白。可憐的蘇紫鶯似乎明白遇到劫道的了,縮著身子將手中的書包抱到懷裡,頭低得像要埋到書包裡去似的。

    「怎麼不吭聲?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們二個祖國未來的棟樑挨餓嗎?」一個小混混恐嚇者小nv孩,當壞人也要天賦的,小混混早就瞧出來了,蘇紫鶯更好騙一些,王靜靜嘛,就是一瞧起來厲害的小母j□,其實也怕的厲害呢。

    「我……我……」蘇紫鶯略微抬起頭,微紅的眼眶內已有水光閃動。王靜靜緊緊抓著蘇紫鶯的小手,很勇敢的保護著蘇紫鶯,可也不敢貿貿然的跟二個強大的小混混打架,nv孩子的力氣是不如男孩的,尤其是這些壞人。

    「看什麼看?想以後去告狀嗎?告訴你,今天只是跟你借幾塊錢花花而已,可不是搶劫。你愛借不借!不堃,「你可要想清楚後果。」捏著拳頭,二個混混咋呼著瞪向包圍圈裡的nv孩,這時候,方青施施然的在街巷y□n影處撿起了兩塊拳頭大的石頭。

    方青丟東西的準頭是奇準無比的,力度也是奇大無比的,啪啪兩下,小混混腦袋上就開了兩個傷口,血流不止。方青再順便拿了根半腐朽的木頭出來,快步上前,啪啪兩下,揍暈下一個,可那不堪重用的木頭也斷掉了。

    隨手一丟,方青微笑著看著那個還沒啥事就是流血的小混混,打了個響指,冷冷的看著,寒聲說:「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把這廢物拖走吧,別污了勞資的眼睛,要不是怕嚇壞了小妹妹,勞資今天非得把你們兩個敗類送進醫院住上幾年不可。」

    那個小混混多識趣啊,忙不迭的拖著暈死過去的同伴走進y□n影中,蘇紫鶯呆呆的嬌俏樣子好可愛,看著從天而降的方青,愣了下,才歡呼起來,小跑過來,抱著方青的胳膊,可著勁的搖晃,撤著嬌,柔嫩嫩的小胸脯貼著方青的手臂。

    「是你?!」王靜靜睜大了眼睛,好奇又好奇的看著方青,眨了眨眼眸,竟然說道,「喂,那兩個人不會是你安排好的吧,想要英雄救美哄騙我家紫鶯啊,紫鶯快過來,別跟這個大壞蛋在一起。」

    「靜靜,不是的,方哥哥怎麼會是壞蛋呢,這是我的方哥哥啦,方哥哥最好了呢。」蘇紫鶯潔白的小臉蹭著方青舟胳膊,像一隻找到主人的小貓咪,撤嬌,很是可人。

    方青看著王靜靜,招了招手,懶懶地說:「小妞,看在王老師的面子上,送你回家,愛跟不跟,隨你便了。」方青朝一中那邊走去,蘇紫鶯當然是乖乖的跟著,王靜靜咬了咬紅唇,跺了小腳,有些氣呼呼的緊緊跟著。

    碰到了兩牟大壞蛋,王靜靜小nv生也害怕了呢。

    方青把王靜靜送回了教師宿舍,沒上去,就帶著蘇紫鶯走了,王靜靜這小丫頭,很是不乖,沒跟方青說謝謝,果然是老師子nv教育失敗的典範啊。

    走回老宅子的時候,方青拿鑰匙開了men,進房間開了燈之後,才現蘇紫鶯可愛的小臉蛋上微微皺起的眉頭,好像是很痛的樣子,只是咬著小牙忍著。方青上下看了下蘇紫鶯,就猜到小nv生的腳可能扭了。

    「紫鶯,坐到床上去。」方青關了房間men,把蘇紫鶯半抱著放到床上,床上還帶著蘇淺身子的香味。蘇卓鶯真的很是乖巧,都不問原因的,就乖乖的坐在床邊,看著方青在房間裡四處找東西,蘇紫鶯好羞澀的紅了小臉,覺得方哥哥真是太帥了呢。

    方青隨後找來醫yao箱,從裡面取出紅花油道:「把鞋子脫了。」方青琢磨著小nv生的身子就是嬌嫩,隨便一碰都會扭到腳,真是讓人覺得蠻無語的。可就是如花朵般的nv孩子,才會有可愛的寶寶,才會有下一代的健康茁壯。

    「人家不要。」蘇紫鶯羞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哥哥,紫鶯還不想這麼早睡覺呢,紫鶯想給哥哥煮宵夜吃,哥哥,好不好嘛,紫鶯說的好不好嘛?」

    方青回過頭,訝然看著偏坐在床沿的蘇紫鶯,小nv生的臉上透著you人的嫣紅,神態可愛已極。方青心下一動,覺得蘇紫鶯真的是長大了啊,頗有些蘇淺萬千風情的一點靈秀。

    還是先作正事罷,輕薄小nv生,方青暫時還沒那個念想。做人也不要太禽獸了嘛,小nv生養大了才好,方青吞口唾沫,靠著蘇紫鶯坐下,輕輕脫下小nv孩腳上的鞋子,然後小心的將她的腳移上床,放在膝蓋上,隨後褪下了粉紅se的棉織短襪……

    一股暖暖的氣息撲面而來,蘇紫鶯的纖足就那麼暴露在方青的面前,呼吸好像瞬間停止了般,雪白的纖足不足一握,每一根腳趾都好像經過j□ng雕細琢一般,雪白的皮膚下淡青se的血管若隱若現,就連腳底的肌膚都那樣柔滑。

    只是可惜了左腳腕上那紅腫,方青輕輕撫摸了一下紅腫的傷處,柔聲道:「痛嗎?」蘇紫鶯咬著牙忍著痛,從街巷回到老宅子,也走了不少的路了,都不知道nv孩子怎麼忍著過來的,真是個堅強的小nv生啊。

    「咦?」蘇紫鶯轉過頭,看著自己傷處,驚訝的道,「哎呀,原來人家這裡好難看呢,哥哥,真的不痛的呢,你不要著急的,人家誓,真的不痛的呢。」

    方青歎了口氣,小nv生啊,說的話真是雅嫩的讓人可憐又可笑的,不痛的話,蘇紫鶯的小眉怎麼還皺著,方青取出紅花油倒在手上,沉聲道:「會有點疼,忍著點。」

    「哦……啊,好疼!」小nv孩很快嬌呼出聲,但方青洗若未聞,只顧用力的接搓著那潔白細膩的腳腕,蘇紫鶯卻嘟著柔軟的紅唇,嬌滴滴的撤著嬌,「嗚,哥哥,輕一點嘛,人家好痛,唔!」(未完待續。

第一七九節 粉紅豆蔻

    mi糊的記得,很多年前,方青只是個跟nv生說幾句話嘟會臉紅的男孩子,心思純潔,白紙一般,沒有半點邪惡的念想,可現在,輕握著蘇紫鶯暖暖柔柔細細的腳丫,方青的呼吸卻變得急促了一些。(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 wapwww.niubb.net)【

    yu念,一點一滴的佔據了方青的腦海,但方青還是非常理智的,輕重適中的接捏著蘇紫鶯紅腫了的腳腕,觸感細膩柔膩,彷彿極品羊脂暖yu,讓方青一放上去就不想在鬆手。沒有想到,蘇紫鶯的皮膚柔柔嫩嫩的,竟然要比蘇淺還要mi人。

    蘇淺,臉蛋只能算是個柔媚的美nv,不能說絕se美妞,身段窈窕,酥胸也不是很大,小腰楚楚,最勾魂動魄的卻絕對是那長長的美腿。方青難以忘卻,初見蘇淺的時候,nv孩那美腿絲抹的you感,又白又膩又嫩的秀腿,堪稱是尤物。

    在床上,蘇淺也是多情如水,讓方青沉mi沉醉,只是方青留戀萬花叢中過,卻不怎麼動情。跟蘇淺只是剛剛開始戀愛的男nv,方青的觀念導致了蘇淺想要搞定方青都無處下手的窘迫。方青那些年1ang跡社會,招蜂惹蝶的,不知道與幾多嬌柔纏綿過。

    見多識廣了,方青不可能只是魚水之歡就認了蘇淺一人,那是不可能滴。說方青花心也好,無情也罷,這就是事實。蘇淺對方青,更多的是貼身秘書,沒有了也不可惜,蘇淺自己都還算個孩子呢,顛顛撞撞的學著照顧人。

    從良是暫時沒可能的了,當年那個不懂人事的男孩子,早就死到天涯海角去了。

    方青溫柔細心的揮著蘇紫鶯小丫頭的腳丫,分不清是故意的佔小nv生的便宜,還是單純的好心,還是對妹妹的寵愛。只是眼眸中也多了絲情念男人的下本身衝動,可要比什麼理智都來得直接乾脆多了,方青稍尷尬的挪開了一點雙腿。

    蘇紫鶯乖乖巧巧的坐在鋪著柔軟被子的大床上,粉紅se的運動褲,左褲腳捲到了圓潤柔軟的香膝,潔白漂亮的小腿架在方青大腿上五趾趾甲粉紅天然,非常可愛漂亮。蘇紫鶯杏眼mimi濛濛的,看著低著頭,認真給自己揮捏的方青,眼睛有些水汪汪的。

    「好了,紫鶯,別1uan動小腳,乖乖上床躺著,我給你開電視拿零食,想吃點什麼說吧,哥哥幫你拿。【」方青輕柔的把纖足移開,半抱著蘇紫鶯,把輕如羽mao的小妮子放到床星面,動作稍遲緩的直起了腰,給小丫頭找電視遙控器。

    「嗯,哥哥你隨便拿啦,紫鶯都喜歡吃的呢。」蘇紫鶯乖寶寶的躺在床上,聽話的不敢1uan動小腳怕疼呢。眉目j□ng致,蘇紫鶯大眼睛眨啊眨的,盯著方青直看,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很想親方哥哥一口,好激動。

    蘇紫鶯頭一回給方青從小混混中救下來心裡就充滿了大英雄的那種崇拜羨慕感覺。今晚再一次的英雄救美,卻是直接就把小妮子的心扉給擊碎了,蘇紫鶯大大的眼睛中只有方青英俊的身影想要看到方哥哥,聽到方哥哥好聽的聲音。

    方青起身,拿了些吃的零食放到一個漂亮的白se貝殼狀的盤子中,拿給蘇紫鶯。

    蘇紫鶯甜甜的說了聲謝謝方青笑著點點頭,開了電視斜靠在床上,打無聊的時間。十一長假的第一天,白天跟三個嬌媚的美少nv一塊,晚上方青可是很想跟蘇淺美人一起的。

    只是讓方青無奈的是,蘇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連人影都見不到。蘇紫鶯撕開一包薯條,很可愛的用潔白手指一條一各的小口吃,樣子嬌甜可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電視機上的動畫片,還不時瞟著沉默的方青。

    方青對未來不是很明確,只是徒勞的過著日子,在他的心底也是有著一些糾結的,比如某個nv孩,再比如某件事情的真相。能夠重溫那一年的溫柔,那一刻的明媚,哪怕是方青也難以抗拒you感,人,總是喜歡懷念過去的,尤其是甜美的過去。

    就在方青想的很深的時候,某頭無恥加好幾級的惡龍偷偷摸摸的又把方青拽了過去,甚至方青根本無力抗拒。靠啊,方青跟黑龍之間的責量差距,真的是太過離譜了,克斯能無視規則的約束,強行抓走方青的意識。

    可是,方青想要召喚那頭黑龍,卻是難上加難,克斯不想搭理方青,那就是不想搭理。

    流雲潔白,雲海翻湧,方青一睜眼,就藉著黑龍的視野,瞧見了一望無際的天空雲海,方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裡,絕對是天空的雲層,真不知道這頭黑龍沒事找事幹的,跑這裡來幹嘛,難道是想洗澡不成?

    「人類,龍要回老家結婚了。」黑龍克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嚇了方青一跳,不會吧,克斯為了逃避那頭b□婚的母龍,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痛啊,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想著自投羅網,乖乖的回老家去成婚,真不知道克斯想幹嘛。

    「那恭喜偉大的克斯大人您了,您的妻子一定很漂亮的吧。」方青沒敢多問,如果黑龍的老婆不是原來那頭母龍,方青傻乎乎的問了,豈不是打臉了。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來看,黑龍克斯絕對是一頭無恥又記仇的惡龍,干的壞事多不勝數。

    如果用一個人類的視角來看待黑龍克斯,其實他還是蠻好的一頭雄龍,沒怎麼傷害過龍族的成員,也沒有啃過幼龍當口糧,甚至沒殺死過一頭巨龍。當然,黑龍幹掉了不少亞龍當燒烤食物,這頭黑龍為了貪吃,真的是出類拔萃的生猛海鮮啊。

    「哼,你是在幸災樂禍的吧,龍最恨那些虛偽的人類了。」黑龍甩了甩龍尾巴,巨大的黑se龍翼伸展開來,遮天蔽日的,在雲海之中,傲笑一方天地。

    方青尷尬的假笑,面對一頭跋扈的巨龍,除了傻笑還能幹嘛,撲上去撕咬?切,不要搞笑了,黑龍的龍鱗防護力度,哪怕是火箭炮對轟也是絲毫無傷的。方青一個小小的,弱得沒話可說的黑暗魔法師,真的還是乖乖的聽黑龍的話,跟黑龍走的好。

    「龍要娶老婆,按照龍族的習俗,要很多的黃金寶石,越多越好,人類你的腦子不是很多鬼主意的嘛,龍今天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好盡快的拿到足夠多舟彩禮,送給那頭神經質的想結婚快狂了的母龍,嗷嗷啊嗚,克斯我恨啊。」

    黑龍很是不爽,非常的不爽,情緒很激動,就連方青都感覺得到,克斯根本不是自己樂意回去結婚的。對一頭才剛剛成年的雄龍來說,這麼早就要把一輩子都綁在一頭軟磨硬泡上的母龍身上,真的是淒慘到了極點了。

    「呃,克斯大人,我能問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您好像也不是那種乖乖的龍啊?」方青從來不相信黑龍的信譽,如果換成是其他人類,給克斯裝糊塗的黑掉了不少暗魔力,也會跟方青一樣,對黑龍的觀感不咋地。

    但是甭管怎麼說,方青想要繼續用暗魔法瀟灑,就得依靠著黑龍源源不斷地提供暗魔力,沒有暗魔力,方青也就是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好一些的人類。可是擁抱了暗魔法之後,方青就敏感的現,自己的破壞力已經恐怖到了衝鋒鎗的地步了。

    就算是來上一個特種兵,方青也敢下殺手啊,甚至極可能的勝利的就是方青。

    非人類的力量,強大的毀滅氣息,是一種讓人mi醉的力量。可是方青想要得到這些力量,就得付出自己的代價來,就現在來看,黑龍的要求都是比較搞笑的,沒啥大的問題。就連這一回的求財問題,方青也只是笑笑,很簡單的嘛。

    要說黑龍克斯最擅長什麼,毫無疑問就是打家劫舍,這頭彪悍的雄龍根本就不是一頭乖寶寶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飆了。屠城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在巨龍的眼中看來,不過是掐吧死了一群螞蟻,根本半點心理負擔也無的。

    「克斯,你可以去打劫商團啊,偷竊某些城主的寶藏,綁架某些有錢的公子小姐,貴族一抓一大把,只要你樂意,十天半個月nong到幾百萬金幣很簡單的,最好是人類的繁華的商業城市,嗯,帝都、王都那些地方不要去,強者太多,就算是龍也不一定扛得住。,!

    方青認真的給這頭邪惡的巨龍分析著,施行魔法世界的恐怖巨龍襲擊,一頭全系魔法免疫的黑龍,擁有著恐怖的蠻力,毀天滅地的黑案龍息,龍翼能飛,龍爪鋒利,靠啊,尤其讓人抓狂的是,克斯在方青的糊nong之下,開始學習了暗魔法。

    黑龍的龍語魔法,才是真正符合黑龍的毀滅級力量,方青的小小搞壞根本沒辦法與黑龍的比較,那才是真正的天空霸主,食物鏈上最頂尖的魔獸,最強大的巨龍。

    一頭龍會幹出很多離譜的事情,只是巨龍的壽命太過漫長了些,能知道巨龍糗事的傢伙又少了點,哪怕是多的,也不見得能比巨龍活得更長,因此,真相永遠是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的,就如同,在某個邪惡人類的策戈之下,根龍克斯劫掠大6的壞事來。

第一八〇節 寶石金幣

    老宅子中,方青閉著眼睛,輕微的呼吸著,好像是睡熟了。【蘇紫鶯好奇的眨巴著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的電視,才小手推了推方青,方青睡得跟死豬一般,意識早就跑到黑龍那邊玩去了,哪裡能感覺到這邊的古怪。

    蘇紫鶯曬巴下小嘴,羞澀的笑了笑,下了床,給方青脫了鞋子、衣褲,小臉紅撲撲的,把方青的身體搬到床上來,細心的蓋上被子,然後很滿足的關了電視電燈,讓方青好好休息睡覺,蘇紫鶯甜美的笑著,也鑽進被窩中。

    猶豫了下,蘇紫鶯鑽進方青懷中,小腦袋枕著方青的胳膊,甜美的微笑著,入睡。

    這一夜,蘇淺未曾回來,nv孩回家裡睡了,跟爸爸媽媽弟弟聊了聊,說些廠子裡的事情,還有新的廠子的事情。蘇小丹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猜得到,自己的親姐姐真的可能給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當了情人,也就是說方青是蘇小丹的姐夫。

    可是,蘇小丹相當的現實,知道方青不想見到他的時候,最好不要出現,因此也就一直沒怎麼來煩方青。並且蘇小丹是很聰明的,琢磨著自己能進星河仿織廠的事情,就是方青動的手腳,堂堂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是不會有心思來關照一個普通工人的。

    本來地球跟魔法世界的時間比例是一比一百的,如果人跟龍的j□ng神連到一塊,時間流逝就會變得一樣。

    可是黑龍卻非常明白的告訴方青,因為方青腦海中的暗魔力的緣故,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又變的古怪了。

    方青香甜的睡了一夜,魔法世界卻是過去了數十天,這裡頭的彎彎繞繞不是方青能明白的。與此同時,艾爾蘭大6、蠻荒大6上,出現了一頭邪惡的乓龍,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邪惡到了極點,不知道搶走了多少金幣寶石。

    可是事實上,方青為了能讓黑龍在最短的時間裡頭得到最大的好處,讓黑龍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幹一些看起來不務正業的事情。譬如賣魅魔nv奴,幹些巨額賞金的暗殺,咳咳,方青甚至冒著給克斯拍死的危險,讓黑龍接了傭兵工會一個高昂的黑龍血的任務。

    在方青眼中,巨龍又如何,只要能利用起來的,都可以無情地利用,反正也不是一塊的,無所謂了的嘛。黑龍竟荊艮是配合,幫著方青,放自己的龍血。

    邪惡龍危害大6的第一天,方青呆在黑龍的識海中,非常偶然的得知的。克斯不是宅男龍,有必要的時候也會去探查一些消息的,方青就得知了一個能打劫的好去處。

    一頭黑龍趴在深紅se的峽谷口,漆黑龍尾巴無聊的甩來甩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卻極端詭異的沒有絲毫聲響,一雙黝黑龍眸躍躍yu試盯著人聲馬嘶漸近的峽谷。方青安靜的看著,懶得跟黑龍聊天說話,反正黑龍驕傲的無話可說。

    天空一片深沉的漆黑,只有十數點火把的閃耀,這頭黑龍琢磨著,猛然張嘴無聲咆哮,龍翼一伸一拉,破空飛出,盤踞在商隊的上空,詭異的j□ng神波動瀰漫開來,隱晦卻又是如此的y□n冷,十數顆不大不小的黑暗彈浮現。

    風聲如吼,這頭黑龍虎踞龍盤,巋然不動,j□ng神力指揮著十七枚黑暗彈,戈過美妙的弧線,完美的解決掉了十數支火把的光芒。緊張惶恐不安的嘶吼,呼喝聲中,整支商團宛如一架j□ng美的機械,飛運轉開來。破空嘶吼中,一切歸於沉寂,黑龍搶光了一切,只留下惶恐不安的人類。

    「唉,收成不是很好啊,克斯,這裡就三十萬金幣,真不知道這幫人運送這麼多的現金搞什麼,不就是一個城市的黑金嘛,難道就不能走銀行?」方青看著黑龍把玩著一箱箱金光閃閃的金幣,那個眼紅就別提了。【

    黑龍很是淡定,這一天,人類、黑龍的組合,又去打劫了三處富有的商隊,收穫而來的金幣將近五十萬金幣,可謂是大豐收,但是這也是有著極大的代價的。黑龍飛了不知道幾十萬里出去,還要加上前些日子的打聽,再想如此,也是困難重重。

    於是乎,方青眼珠子一轉,又給黑龍出了一些壞到骨子裡的主義,在蠻荒大6跟艾爾蘭大6的死亡長廊附近,各有著一座邪惡的城市,那裡雲集著各族的富裕階層,金幣就跟廢紙一樣的多,氾濫的一塌糊塗的。

    方青就打算在這兩座城市中販賣魅魔,咳咳,魔法世界是有土生土長的魅魔的,只是數量稀少可怕。那些人類的貴族啊獸人的頭頭,都很喜歡魅魔這種床上的尤物,可惜的是,能有召喚魅魔的魔法師才沒興趣給這幫人打工呢。

    召喚魅魔,要消耗掉魔法師很大的力量,尤其是簽訂契約的時候,j□ng神力的損失更是巨大,哪怕是紫晶級得魔法師,也不怎麼會去nong魅魔來玩。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召喚異世界魔獸的魔法咒語,不是誰都有的。每一個獨特的咒語都對應著獨特的物種,魅魔也是如此。

    黑龍念誦著召喚魅魔的咒語,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是在做夢,那種虛幻的空靈之感,收斂心神,克斯的j□ng神力細若游絲,遊走在異世界巨大的地域中,尋找著合乎心意的魅魔,巨龍只能親自動手了。

    方青竟然也能有一絲j□ng神力跟著克斯的龍魂一塊進行這場愉快的異世界旅行,在方青看來,這個死見鬼的召喚魔法真的是太混蛋了,怎麼都不要付出,只是一些無所謂的j□ng神力,就能夠揮手之間,得到一個活蹦1uan跳的小東西。

    在陣圖冥冥之中的引導,黑龍的龍魂與方青很快的找到了第一個魅魔,呃,這還是一個剛在自己的房間裡脫完衣服的魅魔美nv,黑龍很是不懷好心的仔細打量了起來,當然克斯的角度是巨龍的角度,方青看著魅魔,卻是血脈膨脹,差點噴鼻血出𠻝

    在地球上,哪裡會有如此媚感的nv子啊,真的是一舉一動之間,風情千萬種,難得佳人在,可歎無英雄。

    黑龍告訴方青一個蠻殘酷得現實,在這個召喚魔法能夠用得上的異世界,其實也就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只是黑龍一直沒搞清楚這地方在哪裡。

    也許跟艾爾蘭大6離得很近,也許離得非常的遙遠,這些事情都不用方青去頭痛。他不是魔法師,就算是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魔法師,也是不大可能的。魔法師是一個完整的體系,方青得到的只是成熟的魔法詛咒,而不是其他的。

    這今年輕的魅魔有著一頭柔順的淡紫se長,一雙純淨天空一樣蔚藍的眼睛,頭頂間伸出兩隻小小的角,那角長得很像是山羊角,耳朵如j□ng靈一般尖細纖長。魅魔的皮膚看上去如瓷器一般光滑白嫩,圓潤挺拔的you人胸脯,那巍峨的規模絕對是沒法兒一手覆蓋的,當然了方青覺得自己一隻手就可以輕鬆掌握了。

    但讓方青覺得可恨的是她的淡紫se長好死不死地垂在前面,遮住了那關鍵的嬌嫩粉紅兩點,隱約可見那淡粉se的r□暈,若隱如現的美妙net光,實在是讓方青看的如癡如醉吶。雖然方責很確信,自己並不是一頭特大號的se狼,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目光往下,一路探查過來,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羌滑平坦沒有一絲贅rou的小腹,小巧可愛的肚臍,渾圓挺翹的tun部曲線,美nv修長筆直的雙腿緊緊的jiao疊併攏在一起,恰到好處的遮掩住了美nv最神秘的部位,只能隱隱看見一小撮絨mao。

    魅魔確實不愧自己絕世妖嬈的美名啊,那身段,那媚態,的的確確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拒絕得了的啊,怪不得這麼多年以來,魅魔的黑市成jiao價格都是居高不下。甚至從來都是有價無貨的,那些荒yin無道的貴族,不介意用自己的小命品嚐下魅魔的美妙滋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魅魔的額上長著兩隻細小的山羊角,身後拖著一短惡魔尾,背後還長著一對蝙蝠翅膀,這些平常nv子所沒有的東西,卻為魅魔增添了一種異樣的風情魅力。j□ng神力微微一動,方青讓黑龍的意志繞著魅魔望了一圈,這只魅魔,似乎是剛成熟的雌xing啊,不知道帶回蠻荒大6去,到底能賣掉多少金幣來著的。

    一百萬金幣,那是肯定要的,這是底價,就是不知道那幫沒腦子的傢伙到底會怎麼花錢了,方青一點都不會為那些人渣獸渣們省錢的,這本來就是方青幫助黑龍的一個邪惡趣味。

    思考一會兒,方青友好的讓黑龍克斯跟魅魔打了個招呼,詢問下魅魔樂不樂意跟著巨龍去往另一個位面,要是魅魔不同意,方青也束手無策,畢竟沒有那麼強大的j□ng神力量,能夠強行的把魅魔帶走,這也是契約的一大制約吧。

    不過讓方青開心的是,魅魔沒有拒絕這頭黑龍的召喚,雖然在黑龍克斯的眼中,甭管是哪一頭魅魔,看起來都是一樣一樣的沒意思,黑龍是很強大的巨龍老大支持者。魅魔只是開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服役三年,換取自己的自由。

    咳咳,黑龍的能耐要比方青想像之中的更加恐怖,克斯把召喚nong來的魅魔,封印到了一枚高級魔核裡去了,只有拳頭般大,上面刻著渾然天成的魔法紋路,是一個非常邪惡的小東西,只要滴上血,就能成為魅魔的主子。

    用這個很無恥的手段,方青與黑龍nong了四個魅魔出來,都封印好了,要是魅魔的數量太多了,就會導致黑市的價格下降,影響到黑龍的賺錢計劃,那是絕對不可以的事情。

    在賣掉四個魅魔的事情上,黑龍克斯聽從了方青的主義,用暗魔法控制了一個人類男子跟一個獸人,各拿著兩枚魅魔魔晶,拿到兩座死亡長廊的城市中販賣掉,拿東西真的是很搶手的,沒一會兒就給黑市吞下去了。

    只是,不出方青的預料,那兩個黑龍控制下的倒霉蛋,出了城,就真的給人幹掉了,可惜的是,那些賣魅魔得到的金幣卡,已經到了黑龍的手上了。為了支取這一大筆金幣,方青又要黑龍跑了一趟人類的大城市,控制著人類,去兌現,運送著一堆堆的金幣出城。

    這一番運作,讓方青忙的是不得了得,雖然有黑龍按照指令行事,可是真的是非常的累。方青要思考很多的東西,要為巨龍的禮金努力,報酬只是一些暗魔力,真是倒霎的待遇啊,可是方青還沒單子反抗黑龍的主宰。

    去傭兵工會拿總價值上千萬金幣的無限制任務,也是方青為黑龍賺錢的一大來源,包括一公個的龍血,呃,在方青的糊nong下,黑龍也不得不賣血啊,真是混的有夠淒慘的,在方青的眼中,克斯就是一頭蠻笨的雄龍。

    紫角火熊,級稀有的魔獸,熊腦袋上的紫se尖角用處極大,是一件非常珍貴的解毒奇yao,一定要在熊活著的時候害下來才有用,如果熊死掉了,這玩意就會變成粉末,是一大級惡霸,好吃懶做凶殘弒殺。

    黑龍扇動著巨大的黑se龍翼,帶著這個價值九百萬金幣賞金的傭兵任務,殺到了蠻荒的古老森林中。那幫蠢得無yao可救的人類不知道紫角火熊的所在,一天到晚沒事可幹就瞎逛的黑龍卻知道,但是對上那只fei熊,哪怕是黑龍也比較的不爽。

    這頭重達數噸的fei熊,是正兒八經的火系高級魔獸,方圓千里就找不到哪頭魔獸敢跟這頭fei熊對看來的,倒不是沒有更高等級的魔獸,而是這頭fei熊非常的暴力,其他魔獸最多打得鬱悶,破不了這頭fei熊的防禦。

    要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有些恩怨的,黑龍跟那頭fei熊打過一架,可惜沒能分出勝負來,比較的讓龍鬱悶的。因為那fei熊真的是太fei了,巨龍的爪子都破不了防禦,黑龍的龍息又是比較搞的是暗火屬xing的,紫角火熊根本就當洗熱水澡了。

    要說那一年這頭紫角火熊才遷移到附近來的,也很不小心的看到了黑龍克斯來到火山的小動作,那座深藏火山中的dongxue,可是讓這只fei熊非常的眼紅。這頭fei熊跑來這邊還沒個落冊的地點,也就謀戈著將dongxue搶劫過來,還不清楚黑龍的虛實,沒有盲目的跑來爭奪dongxue。

    畢竟這是巨龍,雖然這只fei熊拍趴平的巨龍也不在少數,只是這頭紫角火熊要真是傻不拉機的,也不可能稱霸到現在,也沒給其他的魔獸nong死。

    審時度勢,這是一頭聰明的紫角火熊應該去做的,而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按耐著xing子,fei熊觀摩了半個月,沒有現任何的異狀,這兒真的就只有這一頭巨龍呆著,於是乎這頭fei熊的耐心也就消耗殆盡,趁著風和麗日,跑過來跟這頭巨龍好好的聊聊熊生理想,用自己寬大fei碩的熊爪子,感動這頭青嫩的黑龍。

    就在那頭紫角火熊從臨時棲息的草叢裡起身,甩開一身的fei膘,慢悠悠的踱籌步子,朝著龍窩這邊爬來。fei熊扭動著fei碩的熊tun,一雙紅se熊眼凶光內斂,距離黑龍六千米堃…五千米遠…四千米堃…

    那時候黑龍克斯還比較的單純,剛剛出men的龍都比較的奇怪,黑龍愣了愣,一雙黑se瞳孔的龍眸直勾勾的盯著那頭通體火紅如血的巨熊,那丫的想幹嘛?

    紫角火熊扯開雄渾的嗓子,朝著這頭警覺的黑龍放聲怒吼,那威脅警告的意味簡直就是太赤果果了,龍眸也瞬間變得緊縮,這頭蠢熊,難道是想要霸佔本龍的龍窩?!

    據黑龍吹噓,那一站紫角火熊給揍得稀里嘩啦的,再也沒膽子跟黑龍爭奪地盤,但也總算是一頭強大的魔獸,在那附近nong了塊地盤,也經常地不賣黑龍的賬單,現在宰了賣錢,剛剛好,尤其是那一隻紫se獨角,最是讓龍不爽了。

    在一處古老的林地中,方青第一次見到這頭紫角火熊,相當的那個問天無語來著的。

    紫角火熊一雙紅se小眼睛滴溜溜直轉,呼嘯襲來的大塊岩石根本就沒放在這頭fei熊眼中,厚實寬大的紅se熊爪輕抬,直立起熊軀,將近九米高的熊軀簡直就是蠻荒凶獸,掄圓了熊爪子,惡狠狠的一拍!

    黑龍丟下去戲nongfei熊的岩石就給拍得粉碎了,黑龍仰天一吼,爪子又拿起一塊大岩石,隨隨便便的扔下去,紫角火熊根本沒把這些岩石放在心上,兩巴掌解決,fei熊很開心的朝著那座種滿了草皮的土坯走去,fei碩的熊tun一扭一擺的。

    「克斯,不要玩了,也不一定要殺了那頭熊,只要角就好了。」方青一言下,黑龍忙斷腿啊,扇動龍翼,撲下去跟紫角火熊火拚一場,用輕傷的代價,得到了一隻紫se的獨角,扇動著龍翼,飛向了人類的腹地。

    這就是這個光怪6離的魔法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未完待噓

第一八一節 初中小美妞

    昏昏沉沉中,方青從其他世界的旅行中醒來,只覺得頭昏沉的厲害,靠啊,那頭混蛋黑龍果然是不值得信任的,竟然無恥的說這些都沒有什麼事請,可是方青明明白白的現,自己的j□ng神力少了一大截一大截啊,真的是一大截啊。【

    就連識海中的暗魔力也少了一大半,真的是一個非常讓人不爽的結果。黑龍現在還懶得來地球,據說是給地球的其他規則排斥著,可能還要再等等才能過來還債。現在的方青是虧本的,但是魔法世紀的奇異旅行,真的是方青人生中難得的體驗。

    那妖嬈的魅魔,打劫的豪邁,與魔獸殺戮的刺激,一切的一切,都讓安於現狀的方青隱隱的血液沸騰起來。要不要走進現代都市的y□n暗處,方青琢磨著,拍了拍腦袋,可卻現自己的手臂很難動彈。

    方青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景象卻是相當的尷尬的,睡覺的時候不怎麼安分的方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雙腿叉開,蘇紫鶯柔嫩的就在方青中間,方青的腿和小nv生美腿糾纏在一起。宛如樹技互相纏繞,那曖昧的姿勢,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奇了怪了,這小丫頭怎麼跑到本少爺懷裡來了?

    方青也只是有些尷尬而已,就像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怎麼也不會對妹妹有啥禽獸年頭的。雖然之前某些時間,方青就動了禽獸不如的念頭,可人類是理智的,方青不也沒有對蘇紫鶯伸出邪惡的小爪子。

    不像是那頭無恥又無賴的黑龍啊,不單單老婆龍都有了,還是自己強迫得來的呢,真的計算起來,黑龍幹的事情真是混蛋到了極點。【只是巨龍的道德觀跟人類的迥異的,就連魔法世紀的人類跟地球的人類也是不一樣的。

    蘇紫鶯嬌巧的身子捲縮著,幾乎完全融入方青的懷內,蘇紫鶯的嬌軀軟綿綿的,似一團棉花,淡淡的體香瀰漫在方青周圍。蘇紫鶯的兩隻小手似有意無意的摟住方青胸膛,似乎夜半怕風寒,捲縮進方青懷內,兩人的姿勢就像是恩愛夫妻,那姿勢不知訓練過多少次。

    讓方青腦溢血的事,蘇紫鶯面向方青而睡的,她的頭枕在方青的頸脖上,柔軟飄逸的秀隨意撫在方青的頭臉,可以清晰感受到小nv孩的體溫、體香,聞到香。

    那柔軟若水的嬌軀,兩隻放在方青胸膛的小手,恰好撐起蘇紫鶯鼓鼓囊囊的胸脯,小丫頭穿的是白se睡衣,有些可愛風,但事實上這是蘇淺的睡衣,方青見了不少次。蘇紫鶯的睡衣在昨晚並沒有褪下,衣服領口下垂。從方青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十分清晰的觀察和感受得到,那雪白粉嫩的r□峰,淡淡的一圈圈粉紅r□暈。

    方青身體不由一抖,熱火上升,這樣子要是不立刻有反應,那就不是男人。何況是早上,男人j□ng力最旺盛的時候,沒事都要勃起幾次,眼前一個如此秀se可餐的美人俯臥乎。

    下半身不由自主起反應,方青自己都控制不住,微微冊起,頂碰到蘇紫鶯美麗的嬌軀,溫柔的小腹,一種觸電的美好感覺傳來。方青如遭雷擊,受不了了……方青chou出手來,想離開,一動,讓方青立刻七竅流血而亡的事生了。

    蘇紫鶯可能是睡得mimi糊糊的,縮了縮小身子,卻把方青放在小nv孩小腰間的手往上一撥拉。咳咳,方青的大手就非常自然的摸上了蘇紫鶯的小美胸,柔柔的,軟軟的,彈彈的。方青倒是相當的有職業道德,愣是沒捏上幾下,觸電一般的把大手收了回來。

    可是那種美好的r□鴿觸感,卻深深的留在了方青的腦袋之中,這就是蘿she的美妙啊。

    蘇紫鶯突然睜開了那純純朦朧的小美眸,mimi糊糊的看著方青,小腦袋從方青的懷中鑽了出來,mimi糊糊的貼近方青的臉,柔柔香香的氣息噴吐著。方青一個沒忍住,就對著nv孩粉紅小嘴親了下去,小nv孩的驚呼很快被方青的嘴堵住,只能扭動嬌軀,無力的推拒著。

    方青雙手與nv孩的纖手十指輕輕jiao扣,提起來放到蘇紫鶯頭上,小nv生柔軟的身體壓著方青的胸膛,方青貪婪的sh□n吸著少nv的櫻唇,不斷的伸出舌頭tian吻著少nv。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本來就忍得很艱苦了,誰知道小妮子竟然還you感方青。

    蘇紫鶯不斷掙扎著嬌軀,柔軟的身子在方青身上扭動,小」巧玲瓏的摩擦著方青的胸膛,讓方青是越來越興奮。

    漸漸的,方青不滿足於櫻唇那方寸之地,微微上移,竟將那粉紅可愛的小耳朵含入了嘴裡sh□n吸,還不時的用舌頭輕輕啃咬。

    頓時,蘇紫鶯猛一chou搐,癱在了方青懷裡,彷彿被chou去了脊樑骨似的,失了一切的力氣,再也動彈不得。見小nv生完全停止了抵抗,方青大口不斷落在nv孩白淨細膩的臉頰、挺俏可愛的瑤鼻上,雙手也放開了nv孩,肆意的撫摸著柔滑的yu體。

    好一會兒,方青自己才驚醒過來,靠啊,勞資在幹嘛?!

    蘇紫鶯如月纖眉,和泛著寶石光澤一般的清瑩美眸中,是方青俊美的臉蛋,純純的眼眸,看的方青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競一個沒忍住,偷吃了小妮子,要是給蘇淺知道,肯定會跟方青鬧的,這事情,真是讓人頭疼啊。

    一番柔聲細語,蘇紫鶯笑顏如花,摟著方青的手,在一中的校園中散著步,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王靜靜,這小妮子竟然是蘇紫鶯的同班同學,尤其見鬼的是,這兩個小nv生還是同桌,真的是讓方青想都想不到的。

    王靜靜有著一頭飄逸的長,整齊且細直,伴隨著一絲涼爽的晨風飛舞而起,給人一股充滿青netv孩眼睛有如一雙透明如水的雙眸,耳朵旁邊別著兩個小巧可愛的夾,眉秀英挺,目慧美清遠,行止端凝有度,靜雅從容,真慧雅如蘭,少許雅嫩的樣子又不失少nv那可愛的清秀柔和。

    蘇紫鶯也是不差的,在方青的挑選下,從蘇淺的衣物中挑了小nv生能穿的衣物。蘇紫鶯穿著一身水藍se的吊帶連衣短裙,脖子戴著一個彎月形的j□ng致項鏈,左手腕上用絲帶紮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腳下穿著涼鞋,白se絲帶纏綁在叫修長的小腿上,看上去十分惹人目光。

    王靜靜瞧見方青,竟然輕哼了聲,很不滿的嘟著紅唇,朝著方青蘇紫鶯走來,小粉拳似乎捏了起來,想扁方青的樣子,相當的淘氣可愛。(未完待續。

第一八二節 小美女吃虧

    曉的晨曦,蘇紫鶯小妮子抱著方青的胳膊,漫步一中美麗的校園,雀躍著跟方青撤嬌:「哥哥,紫鶯也要到一中來讀高中呢,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方青輕輕摸了摸小女孩柔軟的青絲,笑著點點頭,目光卻看著王靜靜小丫頭走近,這個班主任狐狸王的寶貝女兒,在方青不算清晰的記憶中,可不是一個乖寶寶的女孩子。【狐狸王有幾次,都在自己的學生面前抱怨過王靜靜的不乖巧。

    「王靜靜同學,王老師在家嗎?」方青懶懶的問候了一句,就想甩下王靜靜,帶著蘇紫鶯去附近吃早點。陪著王靜靜,真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方青根本就不想與王靜靜有啥接觸,那除了麻煩也不會有其他的好處了。

    喜歡乖巧甜美小女生的方青,對非主流的漂亮王靜靜,是真的沒啥興趣的。也不想成為朋友,更加直接的說,是方青對早上一時激動,幹出來的壞事有點心虛,不想見到跟蘇紫鶯是同班同桌的王靜靜,都怪那頭混蛋黑龍,非要抓方青去幹壞事。

    「哼,我爸爸在不在家關你什麼事呀,爸爸都說了呢,你跟那個漂亮的男生就是班上的兩大毒瘤,除了吃喝玩樂睡,其他的什麼都不會。」王靜靜嬌蠻的跺了跺小腳,小手插著小細腰,小美眸瞪著方青,幾步小跑過來,想要拉走蘇紫鶯。

    「別拽啦,靜靜,人家要跟哥哥在一起呢。」蘇紫鶯卻很不賣王靜靜的好意,扭了扭手臂,不依的說著,小身子靠著方青的身子,臉蛋上甜美的微笑。尋常人家出身的蘇紫鶯自從遇上方青之後生活質量上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妮子來說,一個人是真的關心還是假的虛偽,是很簡單就能分辨出來的。方青看到蘇紫鶯的那種寵愛,哪怕是蘇紫鶯的父母也沒有的,就算是蘇淺姐姐,對蘇紫鶯也沒方青的好在蘇紫鶯小小的心中,方哥哥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一個人。

    也是這種小女生莫名其妙的崇拜心理,讓蘇紫鶯在方青偷吻了她,奪走了小女生的初吻之後,也沒有惱羞成怒,不肯見方青。

    當然,蘇紫鶯只是一個初一的小女生,不明白社會的無奈,蘇紫鶯的父母收入有限,哪怕是再疼愛蘇紫鶯能提供的條件也是很少的。能讓蘇紫鶯上學校讀書,吃飽,滿足家裡的一應開銷,就差不多耗光了家裡的收入了。

    因為天底下沒有不疼愛子女的父母,蘇紫鶯的父母也是無習奈何的,想要給寶貝女兒買些好吃的,都沒有多少錢。蘇淺沒方青寵愛蘇紫鶯也是同樣的理由,以前蘇淺自己家裡就不大好,父母更疼弟弟蘇小丹蘇淺的錢是很少的,僅夠生活。

    等到蘇淺工作賺錢了,也是要補貼家用,沒有餘力去多照顧蘇紫鶯。方青毫無疑問,是一個不缺錢的傢伙,疼著寵著幕紫鶯一點難度都沒有,只是願意與否。【

    「紫鶯,這傢伙真是你哥哥?不是吧這傢伙叫方青來這的呢。」王靜靜睜大了美眸,很不相信的說著,嘟起了紅紅的小嘴,少女的嬌俏可人。

    「是的呢哥哥就是紫鶯的哥哥。」蘇紫鶯很崇拜的摟緊了方青的胳膊,這讓方青有點不好意思那小乳鴿的柔軟,真是讓人覺得愜意,「靜靜,我跟哥哥要去吃早點,你來不來啊,哥哥請客呢,紫鶯西點店,很多好吃的哦。」

    王靜靜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輕快的小跳了下,點頭同意了。方青根本不多嘴,隨便兩個小丫頭交流,等到蘇紫鶯說完了,就漫步在一中的校園中,王靜靜很不滿意的跟著,走了十幾分鐘,方青才施施然的帶著兩個小丫頭,來到了紫鶯西點店。

    柳林市的西點店很少,成規模的那就只有紫鶯西點店一家了,但也不是沒有,一些高檔的地方的享受本就是其他人難以想像的。紫鶯西點店的店主、店員都認得方青,很熱情的招呼著,方青沒有搞特殊,該付的錢還是照樣付的,反正只左口袋裝右口袋。

    可能是故意想氣方青,王靜靜點了一大堆的東西,朝最貴的點,方青無所謂的交錢,店員拿著慢慢兩大盤的精美西點過來,放到橙紅色不規則的藝術桌子上。方青才拍了拍蘇紫鶯的手臂,要小妮子鬆開手,被小美女摟著是很舒服,可一直摟著就不大好了。

    方青可不希望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一個色狼的角色,畢竟呆在這個世界,方青只是禍害了一個美麗的女子,蘇淺一人而已。其他的漂亮女孩子,方青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根本沒有動手動腳的,也沒有禽獸,更加沒有禽獸不如了。

    「王靜靜同學,這些東西吃不完可以打包的。,!方青笑著說了句,卻惹怒了小丫頭,這年紀的小女生啊,就是不招惹喜歡,反叛的很,要都是蘇紫鶯這種乖乖巧巧的小妮子,那多好啊,方青喜歡文文靜靜的女生,對脾氣很壞的女孩子沒興趣。

    蘇紫鶯眨著杏眼,看著王靜靜哼了聲,甩下一句:「人家還吃不掉啊,要你多管閒事。」王靜靜對著兩大盤的糕點奶茶痛下殺手,往那小嘴裡塞著,蘇紫鶯擔忱的看了一眼好朋友,拿起一個蛋撻,小口的吃起來。

    方青沒把王靜靜放在心上,吸允著溫熱的奶茶,吃著奶油小蛋糕,眼神平靜,思考著一些東西。商業街的計戈是比較耗費時間的,原來的廠子要拆掉倒是很簡單,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能搞得七七八八了,可是重建一條商業街,哪怕建築不是很高。

    時間啊,商業街建好了,少說也是九五年的新春了,方青的紫鶯超市可能就要拖到那個時候了,房子建造好了之後,方青還要裝修,還有很多麻煩的事情包括超市貨物的供應商的尋找貨物價格的談判,等等一系列的煩瑣事情。

    這些東西,方青的興趣都不是很大,都會丟給蘇淺來搞定,這樣一來,招收一些人員進認紫鶯公司就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九四年可不是未來,想要弄一個超市,麻煩著呢,那些供貨商是否樂意給紫鶯超市幹活,都是要一家家去談判的。

    方青是很用老爸方辰的權勢來搞定這些事,可是反正紫鶯超市的開業要等到九五年春節之後,也就是少說三四個月,方青正好趁這段時間來洗掉那些來歷不明的黑金,讓那些錢款無聲無息的消失掉,誰也調查不出來。

    只是這個招人的事情,還真的是有點棘手啊。方青瞭解蘇淺的能耐,知道女孩需要一個很給力的幫手,來處理紫鶯公司運營上的大多數事情。柳林市的招聘會不是很好,質量上可能找不到方青想要的東西。

    也許,方青要跟蘇淺去一趟臨安市,在南江省的省會城市尋找一個優秀的人才,哪怕只是為紫鶯公司工作三個月,只要能讓蘇淺適應這些工作,方青就能一腳踹開那個傢伙了。最好還是弄個女的回來,方青不可否認,對蘇淺還是相當的在乎的。

    蘇淺是方青一個人的,隨著相處日子的加長,方青對蘇淺的存在感也加強了很多,這並不只是愛情,說那個也比較無趣。方青根本不愛蘇淺,有些喜歡女孩倒是真的,只是蘇淺是第一個女人,男人嘛,總是很奇怪的。

    「哥哥,紫鶯餵你。」蘇紫鶯嬌軟的柔音響起,方青愣了下,張開嘴,吃下小女生遞過來的藍草毒批薩,紫鶯西點店的營業收入是很高的,也是很離譜的。不知道內幕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一家莫名其妙的西點店競然會賺的那麼多。

    紫鶯西點店在年輕人、學生群體中收益極高,生日蛋糕的定制也是一大筆收入,還有精美的糕點各色奶茶,可以說,紫鶯西點店走的是中高端,可是哪怕是兜裡沒有多少錢的學生,也能來店裡消費,因為很多好吃好看的東西,其實不貴的。

    生日蛋糕那種東西,當然是蠻貴的了,但是貴的也有限,主要是分成了兩大類。紫鶯西點店的其他精美的西點也是分成兩大類的,一就是便宜又好吃好壽的,二是貴的。是滴,紫鶯西點店的高端西點,價格絕對高到了一個境界。

    因為方青跟柳林市黑道遞了話,紫鶯西點店的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方青沒有不去搭理那些好勇鬥狠的傢伙。一些必要的金錢往來還是要的,每個月,方青都會要求蘇淺拿出一部分錢來,拿給那些保護傘跟附近的警察。

    那些只是小錢,可得到的好處卻是極大的,哪怕是方責也覺得那幫人幹的真不錯,已經幫助紫鶯西點店幹掉了不少敢上門搗亂的傢伙,甚至邪惡點的說,方青不知道的情況下,某些人還敲掉了紫鶯西點店的競爭者。

    方青不大清楚紫鶯西點店的總收入是多少,他根本就沒去過問過,也不擔心蘇淺黑掉錢,女孩根本就不敢那麼去做。甚至蘇家的其他人,都沒有進去紫鶯西點店中工作,這時方青來說,是很重要的,他可不希望蘇淺影響到他的佈局。

    等到未來,方青想要構造的那個大型的地區大集團建立起來,方青也就不怎麼在乎蘇淺是否動點小手腳了。可是在方青的心目中,最好的還是讓那些有些親戚關係的傢伙,都不要進自己的集團體系中,社會上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公司行業了。

    要禍害的話,那就去禍害其他人姙……作為交換條件,責青不介意讓某些無所事事的傢伙進入自己的集團體系中,拿工資泡日子。

    內部的蛀蟲的危險,永遠要比外來的傢伙恐怖的多,方青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集團中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那很可能會關係到集團的高級領導,這就很壞事了,那就乾脆不要讓人進來的好,這也是方青的真實打算。

    王靜靜小同學很認真的吃著糕點,喝著奶茶,她來紫鶯西點店的次數也是很少的,主要是零花錢不是很多。狐狸王雖然疼愛著唯一的寶貝女兒,可卻不會寵溺,給的零花錢也不是很多,不可能讓王靜靜小同學學壞的,最多就是買買零食。

    紫鶯西點店一經開業之後,就在柳林市的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群體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都很喜歡這一家東西好吃好看,包裝精美的西點店。王靜靜也很是喜歡,只是同學裡那些壞男生,想請王靜靜來紫鶯西點店約會,女孩子是不會來的。

    總的來說,王靜靜只是任性了一點點,小嘴毒了一點點,其他的都是很好的,性子是善良的。在一家兩口都是老師的情況之下,王靜靜怎麼壞都壞不到哪裡去,只是也沒好到哪裡去,這就是個很有趣的問題了。

    方青只是吃了幾個不大的西點,就坐在一旁看著王靜靜往小嘴裡塞東西。是的,是霧,王靜靜跟方青鬥氣呢,狠狠的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吃下肚子去,可是這又是一個相當困難的事情,王靜靜正在努力著。

    蘇紫鶯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幫著好朋友又吃了一些,可是小女生的肚子不大,多吃了一點就飽飽的了。方青看的好笑,王靜靜根本就吃不下去了,可是桌子上還有一盒綠豆軟糕,綠晶晶的,非常的漂亮,一共九顆,王靜靜瞪著眼睛,看了好久好久。

    看著王靜靜小手伸了又縮回去的好笑樣子,方青果斷的出手幫忙,幾下就把綠豆軟糕都吃了個乾淨,拍拍手,站了起來:「哈,王靜靜同學,你還走得動吧,我跟紫鶯先走了,有緣再見,別撐著啊,撐壞肚子無人替啊。」

    蘇紫鶯戀戀不捨的扭著頭,看著王靜靜坐在位置上,肚子太撐了,都動不了的可愛樣子,嬌憨可愛,像是一隻大企鵝。王靜靜惱怒的瞪著方青,卻不敢開口說話,女孩生怕一下岔氣了,只能坐在那裡等著肚子裡的東西消化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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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節 安琪拉小公主

    ( )十月二號,方青就是跟蘇紫鶯小妮子四處亂逛渡過的,小妮子還偷親了方青一口,在傍晚把蘇紫鶯送回家之後,方青就掉頭回綠綺小區的家裡,陪著難得有空呆在家裡的老爸老媽,哦,還有乾姐姐郭香香,一家四口吃了晚餐,方青趁著夜色,又跑路?」

    悲劇的是,蘇淺還是沒回老宅子,方青孤枕難眠的鬱悶了大半天,於是乎,無趣無聊的方青就用搖擺青銅小鼎的方式,讓自己的精神進入了魔法世界的黑龍識海中,出乎方青預料的是,他見到了很多頭龍,非常多的巨龍。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

    金黃燦燦的金龍、蔚藍的藍龍、深紅色的紅龍、翠綠色的綠龍、暗銀色的銀龍,漆黑的黑龍,方青張大了嘴巴,問著黑龍克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龍的回答讓人很是無語:「龍要結婚了,這是老頭子找來的媒人龍,要到金龍那邊提親的。」

    歎了口氣,黑龍克斯又嘟囔著:「這些傢伙可不是白來的,一頭龍要拿走十萬金幣,一群混蛋龍,都不知道愛護小輩龍的混球,就知道金幣,要那麼多的金幣有個毛用啊,又不能吃,還喜歡賴賬不還,老頭子都念叨了幾百次了,也沒見一枚銅幣回𠻝」

    方青愣著,覺得好奇怪,因為沒有黑龍克斯刻意動的手腳,這時候地球時間與魔法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一般無二的,這本來就不足為奇。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樣的時間流逝,這才是靈魂平等契約真正逆天的地方,可是黑龍懶得用,對一頭龍來說,一年十年的差別不大。

    可是對方青來說,問題就大了,一個人就算是失蹤幾天,都會是大問題。可是據黑龍克斯吹噓的,想要維持一樣的時間流逝,契約雙方都要消耗掉一些靈魂之力,是的,不是精神力,是生靈最為神秘的靈魂之力。

    哪怕強悍如黑龍,也不怎麼樂意去搞這個,雖然精神力強大,靈魂力量也會隨之強大,可是黑龍是個大財主,花錢的方式也要比方青彪悍的多,對一頭龍來說,方青那點小靈魂,真的是不夠看啊,不夠看啊。

    唉聲歎氣中,黑龍跟方青說了下龍族結婚的流程,這也是分成了兩大派系的,黑龍說的很是認真,可是在方青看來,不過是克斯覺得無聊罷了。

    普通的巨龍,沒有多少財寶,想要成婚,只要送些不算貴的東西當聘禮,可那數目也足夠一個人類的大富豪眼紅到死的。一頭龍結婚普遍是一千歲的樣子,這是巨龍一族的一個不算太年輕的年齡,像黑龍克斯這種,早早就想著成婚的雄龍,還是很少的。

    因為有個當黑龍王的老頭子,克斯的婚禮就非常的鄭重了,面且悲劇的是,黑龍不知道的是,那頭被他強上了的母龍,金龍的老頭子跟黑龍王是認識的,也是金龍王。這就真的是黑龍克斯的悲劇了,否則這傢伙也不可能給追的藏身岩漿湖地中。

    方青聽著黑龍的喋喋不休,也覺得很是不爽的,黑龍的歷史是很悲慘的,可能從遇到了方青之後,黑龍的日子就沒有好過過,這真的是非常的讓人同情的悲劇。只是方青沒怎麼覺得黑龍是一頭好龍,能幹出那種邪惡的壞事的巨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黑龍克斯跟方青抱怨,也只是一個姿態而已,對於成婚,雄龍是不怎麼樂意的,可是小母龍愣是要成婚,黑龍在老頭子的龍爪子之下,也只好屈服了。沒有辦法啊,一頭巨龍的婚期,可能會拖延上幾百年的,不足為奇。

    現在黑龍王要幹的事情就是下聘禮,黑龍克斯勞苦功高的各種手段弄來的上千萬金幣的財寶,都拿了出來,還不夠……這真的是讓方青看得目瞪口呆的,最後方青才知道黑龍克斯悲劇的又一個原因,眾所周知,巨龍的懷胎率真的是低的慘無人道的。

    可是,可悲的是,黑龍克斯一槍中靶,小母龍已經確定,懷孕了……也許,這才是黑龍克斯樂意跑來迎娶小母龍的根本原因,唉,龍崽子要比黑龍克斯自己的面子重要得多了。黑龍克斯可不希望,未來自己的寶貝龍崽子,喊其他的雄龍叫爸爸,那會發瘋的。

    黑龍王是一頭一百多米長的恐怖巨龍,低沉的龍語方青是聽不大懂的,只要黑龍克斯不幫忙,方青聽不懂魔法世界的任何一種外語,這種感覺,真的是高糟透了。身為一個擁有八卦之心的人類,聽聽巨龍的八卦,那是多大的享受啊。

    「克斯,這筆錢下聘禮已經夠了,剩下來的事情也不要你了,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你就能迎娶美麗的小母龍了,但是,婚禮的準備,至少還要一千萬金幣,這事情你去做準備啊,我想,身為驕傲的黑龍王的子嗣,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老實說,黑龍克斯非常的失望,非常的憤怒,咬著龍牙,甩了甩龍尾巴,爬出龍穴,展開龍翼,飛上了天穹中,隨後是龍吟怒吼:「混蛋,混蛋,一幫混蛋,別以為龍是笨蛋,還不是你們兩頭無恥的巨龍湊到一塊,敲詐龍。」

    黑龍再抓狂,也改變不了要去賺取一千萬金幣的悲劇,無奈之下,克斯只好問方青,這個狡猾的人類契約者。可是方青狡猾著呢,明白的要黑龍先夾付了之前的賞金,其他的事情再說了,於是乎,方青的意識又回到了地球上來。

    方青睜開雙眼,老宅子是黑暗中的,蘇淺沒有回來,窗外的星光灑落房間,方青識海中一動,一頭微小的黑龍爬了過來,隨後是非常多的暗魔力湧入,方青超爽的吸了口氣,細數著塞滿了整個識海的暗魔力。

    靠啊,果然是無賴又無恥的黑龍,一次就能給出這麼多的暗魔力,原先竟然還跟方青哭窮。黑龍其實耍了一個手段,他塞滿了方青的識海,這看起來是很多,但事實上,卻也只是一個識海而已,一個人類的識海,一個不咋地的暗魔法師。

    「好了,好處都給你了,過來幫龍幹活了,要啟動靈魂契約的力量。」黑龍的廢話,方青是根本聽不大懂的,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不懂得還是不懂得,黑龍也沒義務跟方青瞎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規則啊空間啊時間什麼的。

    方青下一刻就給黑龍拽看到了魔法世界中,果然,沉下心神來,方青能發覺一些不一樣地方,那就是自己的精神有些沉悶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壓抑著。

    黑龍非常的火爆脾氣,張嘴就問方青的辦法,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搞到一千萬金幣。方青瞭解過魔法世界的經濟狀況,發覺想要賺到這筆錢,用最快的方式,當然是綁架勒索了,最好是找一個大帝國的公主殿下來搞搞。

    帝國的帝都是不能去的,那太危險了,彪悍的猛人一個比一個多,方青可不想黑龍完蛋。但是呢,黑龍克斯也是有著自己的強大之處的,只要動作夠快,哪怕是神話強者圍攻,黑龍克斯也能逍遙的跑路。

    永遠不要忘記了,黑龍克斯可是全系魔法免疫,物理防禦彪悍的巨龍,龍族的超級新秀,沒有之一,黑龍克斯就是最強大的。這個,是黑龍自己鼓吹的,在方青看來,精通暗魔法的黑龍,也是配得上這個稱呼的了。

    挑了半天,方青找到了羅馬帝國的公主,一個不在帝都的小公主,安琪拉,據說是帝王最疼愛的小公主,在羅馬帝國第三大城市旅行,只要黑龍足夠給力,搶走安琪拉小公主易如反掌。方青已經讓黑龍用控制人的方式,在幾個情報機構購買到了安琪拉小公主的路線圖。

    要說間諜啊,還是要去找人類自己來干效果最好,如果是傻不拉機的黑龍,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搞得到一個人類公主的行蹤。

    方青準確的估算過,安琪拉小公主的身價應該是在五千萬金幣上下的,黑龍只要一千萬金幣,身為羅馬帝國的帝王,要看在黑龍王的面子上,咳咳,黑龍克斯想要不給人道毀滅掉,就得打出黑龍王之子的名號來。

    黑龍王可不單單只是一個代號,它代表了所有的黑龍,能夠號令所有的黑龍。如果天下間所有的黑龍一起暴亂,羅馬帝國也只好嗚呼哀哉了,因此,羅馬帝國肯定不會甩手不認賬的,甚至連屠龍勇士也不會有的。

    只在第三天,黑龍克斯就在狗頭軍師方青的幫助之下,抓到了安琪拉小公主,只是黑龍跟小公主之間的見面不怎麼讓人心情愉快。

    小公主剛好出去郊遊,身邊帶著很多的侍衛,這些侍衛都給黑龍幹掉了,一個不留。

    在黑龍的龍吟聲中,狂風大作,安琪拉小公喜不得不雙手抱緊了大樹,才不被吹倒,氣得大喊:「別喊啦,你的樣子很年輕啊,應該不是千歲的老古董龍,端什麼架子,快乍來。不懂禮貌嗎?不知道怎麼對待客人嗎?需要我教你嗎?」

    黑龍克斯被她罵得暈頭暈腦,居然就真的稀里糊塗地從空中降了下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大大丟了惡龍一族的臉。才一落地,安琪拉小公主已經歡叫了一聲,撲了過來。方青都為這頭混蛋黑龍丟臉啊,竟然給一個弱不禁風的人類爬上了龍軀。

    克斯略有些緊張地一縮腦袋,黑龍不喜歡人類,因此沒跟人類接觸過,雖說是曾無數次被冒險者近身攻擊,但不知為什麼,對這個怪人,自己居然真有些懼怕。身子略略緊繃,考慮著要不要吐個龍息,把這個可能具有威脅的怪物擊倒。

    但是,龍畢竟是思想簡單的生物,幾千年來也未必認真考慮過什麼,所以念頭轉得太慢,揮沒有下好決定,安琪拉小公主已經到了面前。

    黑龍克斯身形巨大,個子本來嬌小的安琪拉小公主站在它的頭前,居然只和他的龍口平齊。只要他一張口,可能連塞龍牙縫都不夠。可是安琪拉小公主卻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危險,一邊驚歎,一邊歡呼,一邊開抬毫不客氣地往上爬。

    黑龍克斯被眼前不可思議的事情嚇呆了,居然忘了要阻止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安琪拉小公主手腳輕鬆利落,一邊爬,一邊發出驚歎:「哇,你的牙又白又大,真漂亮。我聽說大象的牙齒可以做很多東西,不知龍牙是不是也有特別的用途。」黑龍克斯打了個寒戰。

    「呀,你的眼睛,又亮又大,還有眼珠子,黑色的,真漂亮,不知晚上,是不是像黑色的寶石一樣發光,照亮整個山呢。」安琪拉小公主一邊說,一邊做出種種動作,觀察著龍眸子裡自己的影像,心滿意足地歎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你的眼睛裡有我啊,真好看,比我家的大寶石、夜明珠好多了,我好想帶回家放在床頭。」

    黑龍克斯打了個哆嗦,剛爬到龍臉上的安琪拉小公主身子一晃,差點掉下去,生氣地用力踢了黑龍克斯的鼻子一腳,「別胡鬧。」然後接著往上爬。

    終於爬到了黑龍克斯的頭頂,安琪拉小公主高高興興地坐下來,抱住黑龍克斯的角,口裡嘖嘖稱讚:「這就是龍角啊,好漂亮、好可愛,人家說龍角是天下少有的靈物,有各種各樣的妙處,如果切下來,不知能賣多少錢。」

    黑龍克斯不爽的扭了扭龍腦袋,就把身上的安琪拉小公主甩飛了出去,看的方青一頭冷汗啊。這個安其拉小公主,用方青的眼光來看,真的是個絕色美女,可惜黑龍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對克斯來說,什麼都沒有一千萬金幣來得重要。

    安琪拉小公主尖叫一聲,張牙舞爪就要挖那只和她個子差不多大的龍眼睛。黑龍克斯及時閉上眼,但安琪拉小公主還是不停地對著他的眼皮又踢又抓。雖然龍的皮膚堅硬,但眼皮畢竟相對脆弱一點,被踹得疼痛不已。

    安琪拉小公主一邊蹦一邊罵:「你這個瞎眼龍,笨蛋龍。我這麼傾國傾城、絕色美麗,我這麼婀娜多姿、窈窕可人,你看看我這麼漂亮得像陽光一樣閃閃生輝的頭髮,你看看我美麗得像安琪拉小公主一樣如夢如幻的眼睛,你居然一直當我是男人嗎?」

    黑龍克斯頭疼腦裂,一邊害怕搞死公主,不敢伸龍爪子,一邊隨口解釋:「龍是龍,我不知道怎麼看人,龍也不知道人類的美醜是怎麼分的。好吧,黑龍克斯連男人是啥玩意都不大清楚,說這個,不過是應付罷了。

    方青就在黑龍識海中看熱鬧,反正那一千萬金幣,方青一個銅幣都拿不到的。

    那一邊,安琪拉小公主正對十幾米長的黑龍克斯施暴,咳咳,不過是這頭龍懶得動爪動嘴罷了,真搞不懂,是什麼樣的家族,才能教育出如此沒腦子的公主來。黑龍克斯根本就當這兩腳羊是空氣,怎麼踢也沒感覺,真的是沒啥感覺。這頭雄龍被人類拿砍刀狂劈也砍不破一片龍鱗,兩者不是一檔次滴。

    也不知安琪拉小公主是踢累了,還是消了氣,終於漸漸不再打了。黑龍克斯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到安琪拉小公主板得緊緊的一張臉,還是忍不住苦惱了下,要是這小妞再亂來的話,龍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啊。

    這小美女暴躁如雷,指著巨龍的鼻子責問龍是否連美是啥都不知道。黑龍克斯張張嘴,本能地想要分辨,龍絕不是不知道什麼叫美,比如龍就清楚地知道,有著強健雙翅、美好長軀、漂亮眼睛、閃亮鱗片的雌龍絕對非常非常美,龍只是不知道人類的美醜而已。

    就像人類,也很少能分辨一隻螞蟻是美是醜。不過,一向直心眼的黑龍克斯,意識到安琪拉小公主四周的危險粒子,很識時務地把張開的嘴閉上,不再作任何分辨了。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就這樣不知美醜地活一輩子的。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安琪拉小公主大力拍著黑龍克斯黑色的龍鱗,自己都為自己的熱情善良而感動,「我會好好教導你,什麼叫做美的。」

    黑龍克斯終於明白了,此時此刻,大大刷咧地站在自己臉上的,就是害自己半個多月不得安寧的罪魅禍首。以前日日夜夜咬牙詛咒,幻想著看到這個帶來災難的公主,自己怎樣用火把她燒成灰,用爪子把她拍成肉泥,可是此時此刻被人爬到頭上,居然還不敢發作。

    甚至聽了這樣自誇自讚讓人肉麻的話,也不敢表示反對,都是方青那混蛋惹的禍啊,黑龍克斯憤憤不平的想著,要不是方青非要留下地址來,怎麼會搞得一團亂麻的,只能裝著不解地問:「你都給一頭龍抓住了,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安琪拉小公主只是笑,拒不合作,拍拍嬌嫩的手掌,就跟著黑龍克斯要進入傳說之中的惡龍城堡。黑龍克斯也無可奈何,只好跟著,就好像是一個客人,跟在安琪拉小公主的屁股後頭。

    「這就是你的城堡?」安琪拉小公主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用詠歎調般的聲音,發出她最最衷心的驚歎。即使是單純的龍,也可以聽出,公主的驚歎絕不是因為龍這座城堡有多麼雄偉、壯觀和華麗。

    黑龍克斯莫名地有些心虛,竟然不敢五聲,只是垂著眼睛,點點頭。這時候,黑龍又開始狂罵某個人類來了,做戲也不知道敬業一點,競然找了這麼個爛地方。

    「天啊。」安琪拉小公主用手一拍自己面額頭,全無淑女風範的跳起來,「你你你,這就是你的城堡,這就是你的宮殿,拜託,你是龍啊,而且是惡龍,惡龍的城堡,用不著太雄偉,但至少不要太破爛姙「」,

    安琪拉小公主用手惡狠狠地指向,頭頂上大大小小四五個不規範的破洞,更別提走進來之時見到的幾乎被毀掉的城牆,聲音裡滿是不齒。黑龍克斯長長地歎氣,在心中咒罵著那些混蛋王八蛋的人類閒的沒事找揍。

    黑龍克斯似乎忘了,到底是哪個人類讓他如此糾結的,方青偷笑之。這裡本來就是方青叫黑龍隨便找的一個地方,沒花啥金幣,黑龍克斯的審美觀嘛,巨龍就沒那個東西。

    「龍的城堡啊,不需要華麗,但是拜託你不要寒酸得連張好椅子都沒有。」安琪拉小公主無可奈何地望著缺腿少角,被老鼠咬出無數個小洞,曾經可能被稱之為椅子的東西。氣得重重地往城堡裡惟一張完整的桌子拍下去,啪的一聲,本來脆弱的一各桌腿應聲而折,安琪拉小公主一個重心不穩,就往下倒去。

    黑龍克斯就看著這小妞倒在滿是灰塵蜘蛛網的地上,飛濺起漫天的灰霧,嗆得安琪拉小公主只打噴嚏,什麼風姿優雅都見鬼去了。

    抓狂的女人是瘋狂的,黑龍克斯盤著巨大的黑色龍軀,四隻巨大的龍翼匍匐在龍背上,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安琪拉小公主滿地打滾,心底突然就理解了老頭子黑龍王曾經感慨過的一句話。

    人類之中最可怕的不是神話強者,而是讓龍打不得咬不得的女孩子。

    半小時之後,滿頭蜘蛛網的安琪拉小公主叫嚷不動了,索性也破罐子破碎,不再裝模做樣,坐在黑龍克斯的身前,白玉鼻翼扇動著,皺下了柳眉:「我說,龍,你的嘴巴好一股硫磺味道,難道是天天喝岩漿?」

    黑龍克斯懶得理會這瘋女人,心思單純的龍一張嘴,就最討厭跟花言巧語的傢伙交流,那會讓龍覺得龍很弱智的,不過方青的吩咐時時刻刻閃在心頭,不能拍死這女的,真的是好煩啊,早知道就不去搶這女的燒烤吃了。

    「喂,龍,問個問題,要是你把我呆在這兒的消息傳播出去,會不會有勇看來拯救我啊,要是能有年輕英俊的屠龍勇士出現,那就真的是太車福了。」安琪拉小公主小臉髒兮兮的幢憬著,活像是一隻茶壺,擺滿了悲劇。

    黑龍冷笑,甩下一句話來,按照方青說的去做,非常狠的撕掉了安琪拉小公主的衣裳,然後在小公主的尖聲驚叫中,帶著東西殺向最近的人類大城市,那羅馬帝國的第三大城市,跟某些傢伙弄一千萬金幣來。

    不給金幣,龍就撕票,一切為了娶老婆,龍也是被逼的啊。

第一八四節 32D內衣店

    ( )跟著黑龍克斯混,真是要金幣有金幣,要好處有好處,可悲的是,方青根本拿不走一枚金幣,也沒想糊弄走一句半句暗魔法咒語,克斯覺得黑鐵初階的暗魔法,方青瞭解那幾個就已經足夠了再多也是浪費,於是乎就死死卡著不給。【]

    方青好鬱悶,可再鬱悶,也得幫著黑龍糊弄新來的安琪拉小公主,為了這個小公主的吃喝玩樂睡,方青頭都大了,最後是自助燒烤解決一切,管安琪拉小公主是否喜歡吃。

    這件價值一千萬金幣的綁票,耗費了黑龍十幾天的時間,唉,羅馬帝國那邊的效率真的是有待提高啊,稀爛的一塌糊塗的。連一頭黑龍都覺得太拖沓了,安琪拉小公主也傻兮兮的吃了十幾天的烤肉,咳咳,方青又不要吃東西,黑龍餓上幾年也餓不死啊。

    等到黑龍拿到了那一大堆金幣之後,方青就給無賴的黑龍一腳踹回了地球。睜眼雙眼,方青低低罵了一聲:「真是一頭忘恩負義的混蛋黑龍,早知如此,就忽悠著克斯去抄某個城主的老家了,那個收益,又安全又方便。」

    稍微能讓方青開心一點的事情是,蘇淺大清早的回老宅子了,方青歡喜的一把摟著女孩的嬌軀倒在床上,上下其手,就毛手毛腳的想推倒蘇淺。蘇淺嬌聲軟語,相當的配合,跟方青春風一度,慵懶的躺在方青懷中,享受著愉悅的感覺。

    「方青,我們這樣,我會不會懷孕啊。」蘇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芳心可可。

    「不會吧,嗯,讓我想想,蘇蘇你的那個是在月初的吧,應該是不會的了,你要是真的不安心的話,今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趟好了。」方青很冷靜的對蘇淺說道,可實際上方青的心跳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那有力的心跳聲就連蘇淺都可以隱隱約約的聽見。

    「我才不去醫院呢,反正如果我真的懷孕了的話,我是一定要把寶寶生下來的。」蘇淺似是對此不太在乎,可實際上女孩早就用醫用測孕卡檢測過了,知道自己沒有懷孕的,所以才會用這個話題來試探方青對自己的著緊程度,而方青的反應也很是讓女孩滿意。

    「如果你真的那個了,我絕對會負貴到底的,這個蘇蘇你是不用擔心的。」方青聽著女孩話語裡的那絲甜蜜,聞琴音而知其雅意,知道女孩現在就是想要聽自己對她的在乎。其實吧,方青倒是真的沒啥把握的,跟蘇淺的魚水之歡中,方青是從來不用套套的。

    套套那玩意,真的是讓方青非常非常的討厭,呃,主要的避孕方式,還是蘇淺吃藥,這一點上方青覺得有些對不起女孩,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男女的甜蜜就在於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試探和回應,妙趣無窮㶴……天光剛剛拂曉,方青和蘇淺聊了很久很久,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兩人之間,兩顆年輕面心在這還有些炎熱的秋季清晨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蘇淺覺得有些疲憊,就躺在方責懷中甜美的睡著,方青起床洗漱了起來,拉開窗戶前的米黃色藝術窗簾,溫暖的陽光就迫不及待的灑遍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的。」方青在鏡子裡朝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無比陽光燦爛的笑容,對著自己開心的說道,洗漱之後,方青親了蘇淺一口,留了一張字條,就走出了老宅子。今天的天氣很是不錯,方青想要跟蘇淺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既然是約會,方青就不想跟蘇淺一塊去目的地,還是分開去的好,安靜的等著女孩的到來,那對於方青來說,也是一種淡淡的幸福。

    一家茶樓中,方青很是悠然自得的在那裡擺弄著一套紫砂茶具,右手有節奏的在紅木桌面上敲擊著,發出清脆悅耳的敲擊聲。不急不躁的等著女孩的到來,至少還要等個半小時的吧,方青在心裡默默地想到,很無聊很沒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方青,讓你等我你就這麼無聊嗎。」很不幸,這一畫面剛好就被剛到的蘇淺給收入了眼中,氣呼呼的走過來掐了方青好幾下,不輕不重的反而讓人心裡癢癢的。

    「好了,別鬧了,蘇蘇,來讓我抱抱。」方青對付起女孩子來可是很有一套的,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對蘇淺說道,還張開了強壯的臂膀準備給女孩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才不過來呢,看你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蘇淺嬌嗔的不依著,可是嬌軀卻主動地落入了方青那讓女孩感到無比溫暖安心的懷抱裡。

    「是啊,是啊,我們的蘇蘇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都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了呢。」方青親了女孩柔嫩的臉頰一下,看著懷中臉色紅暈的女孩心中充滿了一種滿足感,如果和蘇淺在一起,一起走過人生中的春夏秋冬,然後一起慢慢的變老,直到老得哪也去不了了,這似乎也是一件很讓人幢憬的事情啊。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的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你手心裡的一塊寶。」方青一宇一句的看著蘇淺的眼千,對著女孩慢慢的深情的說著,讓感性的女孩心都化成了美麗眼眸中的那汪春水。

    「吻我。」蘇淺情不自禁的用迷濛的聲線對著方青發出了邀請,緩緩閉上了美麗眼眸。

    「呃,還是算了吧,蘇蘇,我剛才打了香香的電話,她應該快來了吧,哦,對了郭香香是我的乾姐姐,我媽剛認的,也是我的高中學姐。」方青尷尬的對著明顯已經情動了的女孩說道,雙手一鬆就想把女孩給放下了。

    「哼,方青,你個混球。」蘇淺當然對於方青這個臨陣逃跑的行徑很生氣了,氣呼呼的在方青的嘴唇上輕咬了一口,然後從方青懷裡跑出來,其實女孩現在也是不希望自己和方青之間發生的事情被其他的女孩子知道,雖然蘇淺也很想大聲的對全世界宣佈,自己是方青的,可是她由不得不去考慮這麼做以後會發生的那些嚴重的後果。

    「咦,方青,這位是?」郭香香剛才在樓下遇見藍可人後就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和方青過兩人世界的,可是小美女也沒想到方青竟然還叫上了一個陌生女子,這下可就是三女一男了,於是很是生氣的對著方青飄了一個白眼過去,連弟弟也不叫了。

    「呃,香香,我也是臨時起意的,這是蘇淺,可人,好巧啊,一起逛逛街吧。香香姐嘛,好像沒有說要我今天單獨陪你啊,要不然今天你就先回去吧,下次我再單獨陪你逛上一次。」

    方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似乎是不經意間的輕皺了一下,原來是蘇淺偷偷的掐了方青一下,因為事先蘇淺也是不知道方青今天竟然是叫上了三個女孩子,這小子是不是想享受一下齊人之福啊,沒門,蘇淺第一個不同意。

    「呵呵,那還是算了,今天小青你可要好好地陪陪我們啊,要不然就要你好看。」郭香香可不會傻傻的走回去,你見過哪只小百靈會把自己嘴裡的肉給吐出來的,那是妄想。

    藍可人只是笑,很小狐狸的味道,這個小妮子真不知道怎麼的,總是能湊到方青身旁來,讓方青很是無語的同時,也不知不覺中習慣了藍可人的存在。

    「那麼現在就出發吧。」方青大手一揮,三個美女組成的娘子軍就魚貫而出的當先走出了包間,朝著今天準備血拼的雨荷步行街走去,方青一個人孤零零的跟在三個女孩子的身後,那絕世的風采頻頻吸引著街上的女性轉頭去偷偷的,明目大膽的打量著方青。

    不一會兒,蘇淺就先受不了了,她雖然完成了一個女孩到女人的轉變,可也是對於自己的男人最為著緊的時候,看著方青在周圍女生愛慕的目光中朝著那些女生露出一個無比陽光美麗的笑容,直接就讓一大群的女孩子尖叫了起來,看那樣子似乎還有衝過來的趨勢。

    蘇淺美麗的柳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和郭香香相視看了一眼,幾乎同時轉身過去一人抱住方青的一隻手臂,將方青拉到了三個女孩的中間,並且還用自己的嬌軀遮住了方青面大半身軀。藍可人一點也不嬌憨,嬌蠻,只是一步步的安靜走在方青身邊,不說話。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方青苦笑的看著幾乎是恨不得掛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女生,我不就是沖那些熱情的女孩子笑了笑而已嗎,有必要這麼做嗎。

    「可人,你說今天我們從哪家店逛起呢。」郭責香不理方青,逕直朝藍可人問著今天的行程,藍可人對著方青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埋頭和郭香香討論去了。

    「哼,花心貓。」方青被蘇淺這句話給打敗了,隨便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方青感受著手臂上的溫責柔軟,心神一蕩也就不再說話了。

    幾個女孩走走停停的就是沒有進到哪一個店星去看一下,這讓方青覺得很詫異,說要來逛街的不是她們幾個嗎,現在怎麼又不著急了。終於幾個女孩躲著方青商量好了,指著位於街上的一個店面裝修很是素雅的商店對著方青招了招手。

    方青一見就知道了幾個女孩子的意思,伸士般的在蘇淺前推開天藍色的玻璃,抬起頭來,方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名叫安雅的專賣店賣的竟然𡜍…

    「香香,可人,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啊?」望著映入眼簾的是淋欄滿目的精美女性貼身內衣,回過望著蘇淺,郭香香,藍可人三女的方青的俊臉覺得一陣陣的發燒,自己上次去給蘇淺買貼身小衣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很不好意思的了,現在難道要和三個女孩一起去逛這家店嗎,那還不如乾脆就殺了他好了。

    「啊,有嗎?」藍可人和蘇淺先走了進來,「好像是喔,不過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就正好看看吧!」看到店裡的物品,蘇淺的臉上掠過一絲訝意,朝藍可人和郭香香問去。

    「嗯,好啊!」藍可人滿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郭香香也沒什麼意見。

    「那我出……」看著專賣店裡人來人往的女生,方青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要是被熟人看見自己竟然來逛女性內衣店的話,還不得被他們幾個笑死。

    「不行,方青你可是要給我們姐妹幾個挑選的啊。再說了我們女生穿衣服本來就是給你們男生看的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蘇淺一下子就拿話堵住了方青還想狡辯幾句的想法。

    「啊?!」方青不能置信的咋了咋舌,看著臉色有些緋紅的蘇淺,難道她的意思是……腦海中胡亂的閃過雪白嫩滑的,他不禁有些口乾舌燥,正準備問蘇淺,她卻嬌笑的拉著藍可人,郭香香往離她們不遠的內衣專櫃走了過去。

    「可人,香香你倆胸部尺寸多少啊?」蘇淺一邊在抹胸櫃檯看著各種式樣的抹胸一邊問著藍可人和郭香香。

    「我有40D哦,香香,蘇淺你倆多少?」藍可人頗為自豪面報出了自己的胸圍尺寸。

    「我有32D啦。」蘇淺也是滿臉自豪的說著,還驕傲的挺了一下自己呼嘯欲出的胸部。

    「我才30C。」郭香香有些悶悶不樂的說著,兩女遂一起一起安慰起了這個最小的女孩。說什麼你現在還小,以後還會再長大的了,還說有什麼豐胸的秘方等下告訴她,還有……

    幾個女生在一邊聊得很開心,渾然沒注意到方青在一邊呆著已經快被這些香艷的問答給弄得俊臉不好意思的微紅了起來,心也莫名的跳得很厲害。女孩們熱烈的討論完畢後,方青的噩夢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後面還會更加精彩。

    「方青,你給我看看,你覺得這個黑色真空花邊的怎麼樣?」蘇淺的嬌媚的臉上臉色有些微紅,雖然這個主意是三個女孩子以她為主想出來的,但真正輪到她自己時,卻也不禁感到有些羞澀,有些慌亂。

    「還有這件白色蕾絲的也很可愛,咦,這個粉紅的好漂亮喔,方青,你看看配不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蘇淺故意在自己的酥胸前不停地比戈著。

    望著蘇淺脹鼓鼓的酥胸和眼前各種式樣的抹胸,方青的視覺經受嚴重的催殘,俊臉上再次的浮現出了不好意思的暈紅,這小妮子是想幹什麼啊,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誘感自己。

    蘇淺看著方青似乎快要忍耐不住就想要一走了之的表情,終於笑嘻嘻的良心發現的從那一大堆精美的抹胸中間挑了一款粉紅色的鑲有蕾絲花邊的抹胸,拉著也已經挑好了自己所喜愛的抹胸的藍可人和郭香香一起去試衣間試換去了。

    「方青,你覺得怎麼樣?」沒一會兒蘇淺就從試衣間走出來,似乎很滿意的看著自己此時的樣子,湊上前來對方青撤嬌笑著說道。

    淡淡紫羅蘭幽香襲來,望著蘇淺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曼妙曲線,雖然自己已經見識過了它的廬山真面目了,可是方青還是覺得現在一股子熱血直衝腦門,心裡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蹦了出來:什麼時候,自己讓女孩單獨穿給自己看看,那場面一定很讓人心動的吧。方青陷入了嚴重的幻想中,看著女孩只知道呆呆的點頭應是。

    「方青,我們都買好東西要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啊,是不是想在這裡過年啊。」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思緒中的方青被藍可人輕輕的呼喚聲叫醒了過來。

    方青抬頭一看,纖纖素手各提著一個精品禮袋的藍可人,蘇淺,郭香香都正看著自己,蘇淺的眼神中滿是關切,郭香香的眼神中滿是莫名,藍可人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方青自毀形象的伸手撓了撓頭,顧左右面言它的詢問著幾個女孩子:「你們買好了嗎?」

    郭香香開心的點了點頭,對方青接著說道:「我們去下一家吧!」

    「啊!下一家?還要買啊?」一句話沒經過大腦的熱處理就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後,方青馬上就後悔了,看著臉色明顯不善的三女,連忙亡羊補牢的陪著笑道:「我剛才說的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你們剛才不是已經買好了嗎?」

    「這次好不容易才讓你這個懶傢伙陪著我們姐妹幾個出來逛次街,當然要盡情盡興的到處逛逛啦!」聽到方青那明顯就帶著諂媚的話,蘇淺臉色這才轉嗔為喜,笑盈盈面朝郭香香,藍可人望去,柔媚的說道:「可人,香香你們說是吧?」

    「是啊,方青你可是個名副其實的懶散的傢伙,平時就連課都懶得去上的壞蛋。」站在司夏身邊的郭香香和藍可人都用小手捂著小嘴很是淑女的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下一站去哪呢!」看著三女都已經站在了專賣店面門口了,方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了上去,還很是慇勤的問著幾個女孩子。

    「上次我在紅杜鵑專賣店看到有一件好漂亮的衣服,只可惜被別人預定了!」藍可人很明顯的對自己上次的失手感到非常的不滿意,今天看這樣子是打算帶著一大班人去報仇雪恨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那裡看看吧,或許可以找到一件比上次那件更漂亮的衣服!」

    「好啊!」郭香香兩女也沒有什麼意見的點了點頭。

    「也好,那我們走吧!」聽到她們三決定了下一站的去處,方青就率先向外走了過去,雖然四周來來往往的女生中並不缺乏美女,但看著琳琅滿目的內衣,方青心中仍然有些不自然,這其實是每一個沒有經歷過太多香艷事件的男生都會有的一種心態。

    「方青,你就這樣走麼?」看著快要走出安雅的方青,蘇淺的聲音好嬌柔。被蘇淺的嬌媚聲音喚得心中不由一悸,方青回過來頭來,有些疑感的看著她,努力的回憶著,難道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心疼女孩的男孩是不會讓女孩提東西的!」蘇淺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笑得很是嫵媚的對方青說道,這讓方青是在是很無語,不過在三個美麗女孩略帶點期待的目光面前,只好選擇了投降妥協,接過了幾個女生手中提著的精美紙袋。

    在從安雅專賣店出來後方青有跟在女孩們後面,將街上頗具特色的衣店全都逛了一遍,每個女孩子都給自己買了好幾件漂亮精美的衣服,就連方青也不得不接受了三個小女生一人一件衣物的饋贈。

    蘇淺買的是一件古典咖啡色的長袖襯衫,藍可人送的是一雙雪白色的帆布鞋,郭香香的則是一各磨砂的上面印滿了黑色英文字母的牛仔褲,方青仔細的研安了一下牛仔褲上面寫的究竟是些什麼,結果發現竟然是泰戈爾的傳世名著飛鳥集。

    老實說,方青特別不喜歡這些事情,可是又不好拒絕女孩們的好意。衣服嘛夠穿就好了,其他的要求方青都不是很高的,尤其是在蘇淺、郭香香、藍可人湊呆一起的情況之下,方青總是覺得,蘇淺跟郭香香之間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對付。

    可能是方青的錯覺吧,倒是一向活蹦亂跳的藍可人,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小淑女,真是讓方青覺得很奇怪的。藍可人好安靜,像是南宮初戀,而不是那個敢拳打腳踢混混的軍隊大院長得超級美妞。

    陪著三個青春美麗的少女,蘇淺算不上是少女,可是穿上少女的衣物,就算說她是高中生,也會有很多人相信的。在方青的眼中,蘇淺的美麗,就在乎那溫婉秀麗,蘇淺管教不了方青的,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嘛。(未完待續。

第一八五節 同床共枕

    一通逛街下來,方青甩了蘇淺,跟郭香香、藍可人回綠荷區去了,蘇淺也不著鬧,只是美目轉的瞪了方青一眼,就乖乖的消失在了方青的視野中,像是一個陰影中的情人。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蝦米學.

    藍可人、郭香香一到家中,就拿著新買的衣物,跑進郭香香的閨房裡,嘻嘻哈哈的換衣服了。方青那靈敏的耳朵,都能聽到郭香香羨慕的驚呼好大好白啊,還有藍可人的調侃。

    過了足足有數分鐘,兩個穿著漂亮的女孩才下了樓,到二樓客廳抱著電視吃零食。藍可人對方青家可謂是相當的熟悉了,這一點是郭香香都比不了的,這是天然的加成。方青厚著臉皮,下了樓,坐在兩個女孩的身旁,舒坦的躺著。

    「差點忘了呢,可人,你先看電視,我要樓去找點東西。」郭香香突然手一拍額頭,步跑樓梯,不知道幹嘛去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的動靜。

    藍可人挺挺身,雙手抬起伸了個懶腰,連嬌美的玉背也彎成了一個型,而昂首挺腰的她讓她胸前的完美曲線顯得更加的完美誘人。

    啪!一聲輕響,藍可人胸前的胸衣竟然被她的堅挺高聳的嬌乳給撐破了,一對雪白嬌膩的完美歡快雀躍的跳了出來,還一晃一晃誘惑無比的下跳動著精靈般的唯美舞蹈。

    「啊!」藍可人低聲尖叫一聲,馬雙手抱住偷跑出來的玉、乳,藍可人嬌媚的瓜子臉還是少見的出現了誘人至極的馥郁紅暈。丟人啊,真丟人,藍可人抱著自己的雪白嬌膩的美胸,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如果當街衣服被自己的胸撐破了,那才是真的尷尬得要死。藍可人有些鬱悶的看看自己胸前這對帝賜予世間女子的恩物,它被手臂遮住了大半,但還是有大片大片潔白柔膩的美肉想要掙扎出來似的朝外擠,在純淨溫暖的陽光下像染了一層金光的奶油一樣,分外妖嬈誘感,擋也擋不住。

    「如果真的在大街撐破了衣服露了出來怎麼辦?」藍可人有些擔心,這個擔心讓藍可人更鬱悶了,她想自己大概是第一個因為自己的胸大而鬱悶的女人。

    方青已經噴鼻血了,藍可人可能是太舒服自在了,把身旁的這頭大色狼給忘到腦後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哼的狠瞪方青「色狼,看什麼看,快把衣物脫下來!」

    哭笑不得中,方青乖乖的脫了自己的衣,丟給藍可人,還很老實的轉過身去。藍可人飛快的穿好衣物,很用力的錘了方青一下,方青不反抗,藍可人哼了哼,竟然不氣惱,只是甩下一句話,就又羞又惱的跑離開了方家。

    這讓方青尷尬稍解之餘,也有些不大開心,藍可人那對肥鴿,真的是讓人震驚啊。

    鬱悶之餘,方青也沒啥好說的,郭香香過了很久才下樓來,見到藍可人不見了,就質問方青,被方青隨口瞎扯糊弄過去了,總不好說是那件很搞的事情,那很丟人的。【蝦米學.

    這一天過的是風平浪靜的,方青在晚八點床睡覺,幸運的是,那頭混蛋的黑龍沒找來打擾方青的睡覺。都給黑龍克斯免費干了很多天了,方青的報酬卻是少之又少的,真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得混蛋事情。

    「呼!」方青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少年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個絕望的場景,不管自己千般弄般的不願,自己的父母還是已經永遠的離開了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搖搖頭,方青歎了口氣,那噩夢是輩子的事情了,這一世,家人都很好。

    忽然方青那聽力極佳的耳朵聽到了一陣極力壓抑的傷心的哭泣聲從臥室裡面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郭香香在那裡傷心的哭泣著,無奈的搖了搖頭,方青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拿了個鑰匙樣的東西,就將房間的門給打開了,閃身而進。

    這中間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方青對於開別人房門已經是很有經驗的了,只是用這種方法來開自己的房間門倒是第一次。

    屋裡雖然一片漆黑,但在方青的眼中卻是纖毫畢現,此時郭香香正抱著被子蜷縮在床靠近牆角的地方幽幽的哭泣著,配那微微顫抖的嬌軀顯得那樣的無助與迷茫,惹人愛憐。剎那間,方青覺得自己心中某個最為柔軟的地方被輕輕的觸及到了。

    輕輕的走出房間,抱起沙發面的被子走進了房間,輕柔無聲的關好門,方青躺到了床,只是這一切郭香香都沒有察覺到,依日在那裡傷心的哭泣著。

    方青淡淡一笑溫柔的掀開了郭香香蒙在頭的被子,同時輕聲的撫慰「香香,你不要哭泣,我會永遠守護在你的身邊的,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永遠做你的守護天使。」

    輕輕的抱住了郭香香香軟的嬌軀,方青的心中有著無限的滿足,郭香香沒有說話,也沒有抗拒,順從的落入方青懷中,眷戀的蹭了蹭,雙手環抱住方青的腰,螓首輕靠在方青溫暖寬闊的胸膛,這一刻郭香香忘卻了忱傷,安心的閉了自己的眸子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郭香香不知道方青看著郭香香的睡顏輕聲的歎了一口氣,屋外一彎冷然的新月淡然注視著北風呼嘯的冰冷大地,清冷的月華一如萬年前那般的寂寞。

    「香香,希望你一生都可以幸福快樂。」方青輕輕的在懷中郭香香的玉顏面落下一吻,輕柔的從床下來,沒有過多的打擾到郭香香的香甜睡眠,痛快的洗了一個冷水澡後,方青來到廚房為郭香香做著愛心早餐,有一個人可以牽掛在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一個與自己輩子同樣淒涼空難失去親人的女孩,方青看著郭香香,真的是很有切身的感覺,很想要照顧好郭香香,只是這些日子來,方青也比較忙碌。

    房間中郭香香在方青走後不久便醒了過來,空氣中還瀰漫著方青身那溫暖的味道,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情景,郭香香白皙細膩的嬌顏面頓時佈滿了誘人的馥郁紅暈,唇邊溢出一縷幸福而羞澀的微笑。

    轉了一個身子本來打算繼續睡一會兒的郭香香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撐起自己嬌柔的身子,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服精心的打扮以後才走出房間,正好看見方青端著一口紫砂鍋放到桌子面,方青看見郭香香出來微微一笑,清聲的打著招呼,語氣一如初見時的那般親切溫和「你醒啦,去洗漱一下,等會兒就可以吃了。」

    香香輕輕的應了一聲,心中卻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今天這麼精心的打扮方青並沒有看到眼裡,只是郭香香的性子注定了不會形露於外的,聽話的走向梳洗間。

    「今天你真漂亮。」方青充滿讚賞的話語讓郭香香的腳步一下子就請快起來。對於這些女生的心理,方青算得是非常的有經驗的,郭香香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只是對於郭香香那有可能的想法,方青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了,畢竟方青說到底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傢伙,雖然方青早就已經不是處男了,而且紅顏知己也有好幾個,可是方青在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還是一團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是對的。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和兩樣清脆爽口的菜,郭香香顯然胃口很好,比昨天多吃了一碗。」香香,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郊遊?」

    方青軟軟的趴在沙發面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頭也沒回的對著在廚房裡面郭香香說道,方青主要是不想郭香香在家裡太悶了,出去走走的話有利於心情舒暢,而且還可以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總之是好處多多。

    郭香香這個時候正手戴著一雙天然橡膠製成的手套就著溫水在那裡洗著碗,聽到方青的問話以後,不知為什麼心裡就有點不太高興,於是語氣淡淡的回道「你決定就好了,問我幹什麼了」

    「呃,現在不是都講究民主嗎,不過說起來真的也沒什麼地方好玩啊,還是呆在家裡好了。」方青一看郭香香的語氣有些不對,有點沖,立馬就將自己的口風調了個頭,天知道郭香香郭香香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好想沒有惹到她啊,果然郭香香子都是善變的,方青的心裡轉悠的這個念頭要是被郭香香給知道了的話絕對是死無全屍的。

    「香香不滿意的輕哼了聲,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的,這個傢伙真是壞死了。難道不知道郭香香子都是比較矜持的嘛,你不會再說一次啊,再說一次我不就答應了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真是一隻笨笨的呆頭呆腦的呆頭鵝。

    青懶洋洋的打了一聲哈欠,自言自語道,「昨天晚真是累死了。」方青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只是發一下感慨,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聽在女生的耳朵裡面那個意思可就不一樣了,郭香香一定會以為方青是藉著這話來調侃郭香香的。

    「方青!你剛才在說什麼!」郭香香出來面時候剛好就聽見了方青的這句話。氣鼓鼓的瞪著方青,只要方青敢再說下去,郭香香就要這個傢伙好看。

    「哦,我說那牟青嵐山的風景不錯,香香,我們今天就去那裡好了。」方青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對郭香香子嘛就是要臉皮厚一點,再厚一點,還要再厚一點。

    「好,方正今天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郭香香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答應子方青的這個提議,這注定了會是一段愉快的游程的,因為這是方青男少女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約會。

    暖暖的冬日陽光照耀下,方青仰躺在枯黃的草地,閉著眼睛靜靜的傾聽著大自然的呼吸聲,不遠處郭香香坐在一塊嫩綠色的調布面,雙手抱膝目光柔和的看著輕寐中的方青,腦海中想著發生在方青身的點點滴滴,以及兩個人之間的未來。怔仲之間時間淡淡的便從兩人的身邊逝,沒有留些曾經來過的痕跡。

    午餐的時間到了,方青就像是掐著表似的在十一點鐘的時候,很準時的就從草坪面爬起來了,很隨意的伸手拍了拍衣服面的草屑。

    方青招呼著郭香香將先前準備好的事物都拿了出來,兩個人親密的坐在一起吃著美味的午餐,只是方青很快就發現郭香香似乎有點走神,將番茄醬塗到了三明治面,郭香香身子傍邊就放著需要塗番茄醬的白麵包,可是還會拿錯掉。

    「喂,香香你塗錯東西了,三明治是不需要塗番茄醬的。」方青語氣裡面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方青還以為郭香香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所以想要以此來轉移郭香香的注意力。

    「我,我樂意不行麼。」郭香香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可是郭香香子麼,臉皮就是要比男孩子的要薄,羞紅著臉就是不肯承認。

    方青只是笑著看著郭香香的表演,沒有說話,只是郭香香最後還是受不了方青那帶著調侃意味的目光,羞惱的舉起拳頭對方青就是一頓暴揍,方青大聲的叫著不敢了不敢了,然後兩今年輕人鬧著滾到了一起。

    「方青,我們再玩一會兒好嘛,再陪陪我嘛。」郭香香羞澀的臉暈紅,說著說著都不敢看方青。郭香香只是想要將自己和方青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親密一些,而且昨晚睡在方青懷裡的時候,郭香香真的是感覺到了無比的溫暖,那可以讓自己放下所有心思的溫暖。

    一個人在這個世間可以找到一個讓自己依靠的人是非常的不容易的,如果你真的那麼的幸運的找到了的話,那麼你就要毫不猶豫的緊緊將之抓在自己的手裡,不要放手,因為很可能你一放手這份緣就會隨風消逝了。

    不要讓自己在事後後悔莫及,只是這些郭香香不懂,郭香香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更多的汲取方青身的溫暖,現在的方青就是郭香香在世間唯一的依靠了。

    方青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照顧乾姐姐,都照顧到床去了,給老媽知道,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幸虧自己也沒幹啥壞事,方青可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孩子。未完待續。

第一八六節 流年憧憬

    人原本是野獸,只是後來學會了思考,然後變得孤獨,人總是孤獨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都懂得另一個人,所以人總是孤獨的……

    十月長假對方青來說,就是一場鬧劇,遊走在諸多美女之間,讓人享受溫柔之餘,也是頭疼不已。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蝦米學.細數美人,方青真是束手無策,不知道怎麼搞的,自己就招惹了那麼多的美女。

    南宮初戀、藍可人、郭香香、蘇淺、蘇紫鶯、王靜靜、姜琪萌、唐𨭦「。

    也許方青乖乖的窩在家中,才是王道,可是跟郭香香的同床共枕,也讓方青有點尷尬。郭香香怎麼說,都是方青的乾姐姐,幹那種事情,還真是有點考驗心理底線,只是方青抱著郭香香睡覺,也只是想安慰郭香香那悲傷的心。

    從平日的相處中,方青跟南宮初戀的接觸是很少的,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可方青總是覺得跟南宮初戀之間有些曖昧,要比藍可人都奇怪一些。

    想到藍可人,方青就想起了那撐爆了衣衫的氫氣球肥鴿,真真是讓人驚艷的無話可說啊。十一長假的第五天,方青帶著郭香香出門去玩,也是不想悶著女孩,再加上方青不大想湊到藍可人、南宮初戀那邊去,本來方青都有跟南宮初戀單獨約會的念頭的。

    隨著第二世的長久,方青腦子裡的念頭變了一點點,變得奇怪了一些。

    方青帶著女孩來到了一家蠻貴的餐廳,它有一個很詩情畫意的名字,白玉堂。客人很少,因為這裡的東西超貴,不過因為可以坐在餐廳裡,就能通過巨大的落地玻璃清晰地觀看到美麗蜿蜒的柳河,離情人峰也不遠,所以也就沒人會對這個價位產生出什麼不滿的了。

    方青叫服務生開了一個包廂,就是那種為四個人準備的包廂,點了這裡的特色菜後,方青又要了一瓶橙汁和一瓶雪碧,橙汁是為了郭香香所準備的,方青記得女孩到方家之後所喜歡的每一樣東西,每一種習慣。

    而雪碧則是方青自己的最愛,一般沒什麼其他的原因的話方青都是喝這種飲料的。席間郭香香就像是一個妻子般的為方青夾菜倒飲料,搞得方青都角些無所適從了,不過他還是不忍心拒絕女孩的好意。

    一頓飯吃完後,方青讓服務生將東面收拾好,又給兩人上了壺茶。悠閒地品著香茗,方青看著好像心裡憋著什麼話想說的郭香香笑笑「好了,香香,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心憋出內傷𠻝」

    「方青,這山上的又多少個好地方啊,你可要陪我玩上一遍。」郭香香撤嬌的對方青說道,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僂清晰地期盼,讓人見了就不忍心拒絕他的任何請求。

    「情人峰可是有很多好地方的啊,這兩天我就陪你一一去遊玩一遍吧,好嗎,香香。」方青很是誠懇的邀請女孩和他一起在這幾天中遊遍情人峰,本來郭香香的假期只有三天,可是那一晚女孩黯然垂淚,讓方青覺得郭香香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就幫著請假了。

    「好啊,我答應了,我和你商量個事,好嗎?」郭香香此刻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幸福的味道,痛失父母之後,女孩擁有了一個貼身貼心的乾弟弟方青,不得不說是緣。

    「好啊,你什麼事,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就會去做的。」方青一聽郭香香言語中的柔弱,心中就不由得一軟,語氣中也滿滿都是寵溺。

    「我們定下一個三天的約定吧。」郭香香心翼翼的將心底思量了很久的想法說了出來,一雙怯怯的眼睛不停地盯著方青的臉上的表情,生怕他有什麼不滿的。【蝦米學.

    「什麼約定,你說出來看看啊。」方青將女孩前後的反應看在眼裡,一聯繫現在的情況,馬上就將女孩接下來想說的呼籲猜了個不離十,此時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表情想看看女孩會如何的將她自己內心中的想法完整的表達出來,以女孩那種羞羞怯怯的性格來看的話這會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不行,你一定要先答應,否則我就不說了,反正是你可以做到的啦。」郭香香開始耍賴了,嬌蠻的想要方青先簽下不平等各約,再讓他知曉不平等條約上的不平等各件。

    「好啦,我答應了,別再撅著嘴了,翹的都可以掛上醬油瓶了。」方青狹促的取笑著臉紅紅的女生,星眸掠過女孩望向水波浩淼的柳河,心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當初初識女孩時的畫面。

    「我要你答應我從今天現在開始到後天為止,你都要把我當成你真的女朋,你要疼我,寵我,不准凶我,罵我,我不開心時要哄我開心,我開心時要和我一起開心,還要陪我遊玩,還要陪我吃飯,要學會關心我的一切,要以郭香香的意志作為方青的行動指向。」

    「不准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和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其他的我還沒想起來,等我想起來了以後再行補充。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沒有反對的權利。」郭香香一咬牙,忽然站了起來,此時沐浴在陽光下的女孩就好像是一個偶然間墜落人間的純潔天使,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女孩輕啟雪白貝齒,嘴中一反以往柔弱姿態的將那一大堆話語就像是一台馬力全開的衝鋒鎗一樣瘋狂的傾瀉出遮天蔽日的子彈將方青毫不留情的打倒,而且還是死不瞑目。

    「你說什麼?香香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我的耳朵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吧。」方青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一切,一向嬌弱的郭香香怎麼可能說的出這麼彪悍的話來啊,而且郭香香還是方青的乾姐姐呢,雖然這也沒什麼的。

    這,這就像是一隻從來都是溫順無比的羊羔忽然有一天追著一隻兇猛的大灰狼無處可逃這種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還要更加的不可思議。

    因為在方青的認知中郭香香就是應該那樣嬌柔羞怯的。這其實是人們的一種有些一廂情願或者有些片面的自以為是A的認識,也很難說這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因為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拍拍胸脯的說自己對某某某已經是認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方青,我喜歡你,真的,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不想有一天你會連我是誰都忘得一乾二淨,我希望你可以在有空閒的時候偶爾的能夠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孩深深地深深地喜歡過你,喜歡著你,這一生這一世都不會變。」

    「方青,我大學走了以後你還會想起我嗎?」正是因為郭香香深深的喜歡著方青,而且女孩心中怯懦,為了能讓男孩在以後不會忘記自己的存在,為了在男孩心中留下屬於自己的身影,所以郭香香才會忽然間一改以往的內向性格以一種方青無法理解的勇氣說出這些有些驚人的話語。

    「香香,我方青可以讓天地為之見證,除非我忽然失去了記憶,否則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香香的。」方青語氣輕而又堅定的說著,心中卻是哭笑不得的,郭香香大概是給這些天來方青的溫柔多情打動了心扉,卻不知道方青根本沒那個意思。

    「我相信,因為你從來都是一諾千金的。」郭香香瞇著大眼睛,甜甜的笑著。

    「難怪他們老是和我說美麗面女孩蒼賜予這個世界最美妙的禮物。」方青的這一句出之真心的讚美異郭香香欣喜的瞇起了美麗的眸子。

    「方青,我們下午去哪裡玩?」郭香香抱著方青的左手臂滿臉幸福的笑著,每一個從他們兩人身旁經過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瀰漫在男孩女孩身上的甜蜜溫馨。

    「讓我先好好的想想,有了,我帶你到相思崖那邊看看。」方青思考了下就決定了接下來的路線,反正暫時把郭香香當女朋也沒啥的,方青又沒有正兒八經的女朋,只要不給藍可人啊、南宮初戀她們見著,半點問題也無的。

    「相思崖,崖相思,明月夜,夜月明,平生遙寄可相思,一見相思便天涯。,!郭香香一字一句的將刻在相思崖上的宇句幾度迴腸的念了出來。念完後飛快的抬頭看了方青一眼,正好對上了男孩落下來的目光,情思融,一時間兩個人都癡了。

    「香香,你想聽我為你念首詩嗎?」方青目光溫和的注視著不知何時被他摟進懷裡的女孩,星眸中儘是讓女孩著迷得的醉人情意,身為一個浪子,哄騙女孩能。

    「想啊。」郭香香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醋意,有的只是為男孩的優秀而感到高興,那是比自己獲得了榮譽還要能令女孩雀躍的。

    「我知道,每一個女孩子都曾經是一個純潔無暇的美麗天使,在自己心中的天國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一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宿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然後一切都開始了改變,為了心愛的人兒她不捨的自斷了那對雪白無暇的羽翼,沾染上了這個世界的塵埃,我們要學會去珍惜,去呵護這一份純潔如水晶的愛情。」

    方青蘊含磁性詩韻的嗓音一字字的吐出了可以令世間所有女孩迷醉的甜蜜話語,輕輕的隨著微涼的山風,飄溢到了遠方的山林間,輕輕的迴盪起曼妙的華章……

    等到方青跟郭香香兩人傍晚回到家裡,別墅已經是燈光大亮了,老爸老媽竟然都在,真是出乎了郭香香、方青的意料,郭香香像是觸電一般的鬆開了方青的手,臉上羞紅一片。跟自己的弟弟談戀愛,真的是很羞死人的事情。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當方青看見自己美麗賢惠的老媽腰間圍著圍裙,手上端著一盤散發著美妙香氣的菜餚出現在面前時,哪怕再不可思議,方青也不得不相信老媽老爸從繁忙的工作中空降回來了,咦,這是我最愛的糖醋排骨啊,真是好香,好香啊。

    「媽,你回來了啊,今天燒的什麼菜啊,好香啊。」方青滿臉媚笑的對自己漂亮的老媽肉麻的討好著,就差身後再長出一根尾巴使勁的搖晃了,郭香香乖巧的喊了聲媽媽。

    「怎麼你老媽我回來你不高興啊。」老媽姜晴很是熟能生巧的看都沒看就拍開了方青想去空襲美味的手,反擊自己這個令自己驕傲的兒子。

    「當然不是啦,老媽你回來兒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覺得不高興呢。」方青聽了老媽萎睛的話後立馬就拍著胸脯以增加自己言語中的可信度,因為如果被坐實了這個罪名的話,以後自己一定會被自己這個超級愛記仇的老媽在其他的地方報復回來的,因為自己的老爸就是一個無比鮮活的反面例子。

    「就你嘴甜,才馬上就要燒好了,你去叫一下你老爸,讓他出來吃飯。」老媽姜晴寵溺的對方青笑了笑,端著盤子放到了餐桌上,轉身又回到廚房去了,郭香香乖巧的跟著進了廚房,幫著老媽幹些活。

    方青十分慶幸的朝著二樓走過去,唉,太好了,又逃過了一劫。

    「老爸,晚飯好了,你就不要再看你的報紙了,都拿倒了還看的那麼津津有味的,真不知道你在看些什麼。」方青一走進二樓就看見自己的無良老爸,方辰正拿著一張報紙裝著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不過方青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就在剛才老爸一定偷聽了自己和老媽的談話了,所以現在在那裡裝模做樣的。對於這種奸詐分子我們要勇敢的學會奮起反抗,揭開他們的真面目「老爸,把你的口水擦一下,讓老媽看見你就慘了。」

    「混球,連你老子的玩笑都敢開,當心你老子我揍你。」老爸方辰一聽方青說的話,就立馬隨手扔了手中的報紙,一下就竄出了客廳,跑到了一樓廚房去了,都好幾天沒有吃到自己老婆親手做的美味了,實在是想得直口水啊,「哎,老婆大人,你真是辛苦了啊,我來幫你拿吧。」

    「去去,洗手去,還想偷吃,先把手洗了再說。你,說你呢,壞子你笑什麼笑,哪有像你這樣開老爸玩笑的兒子,還不去洗手,哼,你也別想偷吃!」老媽姜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父子兩人一同落網,皆是灰溜溜的跑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至於為什麼方青父子都沒有一個人去對那靜靜的擺在餐桌上的美味菜餚發起進攻加偷襲,那是因為那裡已經被老媽姜晴下了魔咒了,基誰碰誰倒霎。那就是一顆活地雷啊,輕輕的一碰就會爆炸面啊,而且爆炸的餘波將會持續很久很久的,久得絕對能讓你痛不欲生。

    方青還深刻的記得時候老爸曾經有次偷偷摸摸的從擺在餐桌上的菜盤裡偷了一塊紅燒肉,結果被老媽發現了,然後自己親眼看著老爸可憐兮兮的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加了料的菜餚後,就再也沒人敢頂風作案打擺在餐桌上的菜的主意的了。

    因為方青曾經很好奇的夾了一筷子老媽專門給老爸做的加了料的菜餚,那味道真是令人欲仙欲死啊,纖以方青從此就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可怕的教訓。一般都是想盡辦法在菜餚沒到餐桌前想辦法先嘗一口,這成了母子之間和父母之間樂此不疲的事情。

    方青現在很痛苦,一方面他已經陪著郭香香在外面吃過晚餐了,肚子已經很飽了;令一方面,老媽做的菜餚實在是太好吃了,可是自己的肚子容量實在有限啊,啊,撐死了,真的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啊,自己可不是那有個無底洞般的肚子的纂餐啊。

    「爸媽,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肚子都已經撐得快破了。」方青苦笑著揮了揮自己的肚子,很是識相的舉起了白旗,郭香香抿著嘴偷偷地笑,她也吃的飽飽的了,只是女孩肚子,其他人都沒察覺到異樣。

    「你啊,是不是在外面吃過了啊,今天才吃了怎麼一點就飽了。」老媽姜晴關心的詢問著原因,可是方青卻分明從老媽那雙美麗的鳳眸中看出了一絲狡黠。

    「是啊,媽,我在外面就已經吃過了,現在實在是吃不下了啊。」方青只能為自乙擁有這麼個愛記仇的老媽而默默哀悼。

    「在外面吃過了也並不說,你這不是找虐嗎。」老爸方辰剛才就是給方青夾菜夾得最勤快的一個,他早就看出來了方青已經在外面飽餐了一頓才回來的,而且老爸方辰也相信老媽姜晴也是一眼就看出來方青的肚子其實就已經是裝不下什麼東西了,所以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就順便的把剛才的帳也一起給報了。

    方青好悲劇,一溜煙的甩下郭香香,跑上樓,真的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吃得太多,真不好受啊。同時方青也要思考一下,郭香香的事情,畢竟一個乾姐姐跟女朋之間,是完全兩樣的,不談老媽老爸知道之後會不會發飄,就算是方青自己也不怎麼想接受的。

    男人嘛,就是要虛偽。(未完待續。

第一八八節 驚爆眼球全校第一名

    漫長的十一假期過去,方青、郭香香都回到一中校園,河以見到高三學生的淡然,高二學生的不爽,高一學生的興奮。.方青走進高一一班的時候,整個班級一片喧鬧,同學們都談論著假期的趣事,沒把心思放在學習頭。狐狸王第一節課姍姍來遲,帶著一大疊的語文試卷,毫無疑問,這是悲劇的摸底考試的,它的分數直接決定了座位。同時也是高一一班各大學生磨刀霍霍的手段,看誰能笑傲群雄,奪得頭籌,成績,永遠是學生最重要的一點。「咳咳,同學們,長假結束了,大家的心也該收回來了,現在我報一下摸底考試的成績,第一名是方青同學,他得到了年紀的最高分,希望大家向他多多學習。」狐狸王的一句話卻是讓底下的同學們嘈雜起來,方青無所謂的掃視八方。藍可人跟方青揮了下粉拳,南宮初戀流光一瞥,方青埋下頭,又起身講台去拿自己的語文試卷,鮮紅的145分讓人羨慕無比。蘇杭懶懶的抬起頭藍,看了一眼,埋頭繼續睡,這傢伙萬事不結於心,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學生。這一天對方青來說,是蠻無聊的,隨著各項成績的新鮮出爐,班小胖子等人對方青的崇拜無與倫比,靠著方青提供的答案,這幫人竟然凶悍的殺進了班級中等水平,這對於只能混混及格,甚至連及格都是個奢望的牲口們很是歡喜。小胖子很是豪邁,手一揮,就要請方青去小食堂吃一頓。方青沒有拒絕,跟著這幫高一一班的奇怪階級去了,要說不學無術又不缺權財的,高一一班這一幫人可謂是雲集其中。除了藍可人、南宮初戀等幾個女孩子,別的不學好的男生都湊到一塊來了。對於學生來說考試不作弊,真是無腦加腦殘。方青在學校裡無所事事的混了一天,沒晚自習,就跑路了,座位倒是沒有換新的,只是跟蘇杭一塊呆在最後頭狐狸王根本懶得管這些特權的傢伙,管了也是白管的。閒來無事,方青去紫鶯西點店五號店接蘇淺,倒不是太遠,方青坐了十來分鐘的公交車就到了,蘇淺還是很認真的在加班工作,只是人呆在辦公室中。麵點店的工作人員都認得方青,沒有阻攔這個看起來招蜂惹蝶的傢伙。蘇淺看到方青很開心的,在方青的要求下就沒有繼續工作,只是抿著小嘴說要給方青一個驚喜方青笑著問,女孩不答。「你等會兒就會知道了。」蘇淺很是不滿的掐子方青一下,都好久沒掐方青了,這手感還真是好懷念啊,這幾天方青都好像是有意的躲著女孩似的,沒有給過蘇淺起義的機會。「哦,你該不會是弄了個燭光晚餐之類的驚喜想要給我巴」方青這話說的就跟蘇淺心裡想的幾乎就是一模一樣了,說的蘇淺都忍不住的想要驚呼一聲你是怎麼知道的了,可是沒想到方青又朝著女孩擺了擺手還給蘇淺很陽光的笑了一個,淡淡的說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這麼知道的?」方青好笑的看著蘇淺呆呆的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下去,「我聽紫鶯告訴我的你前幾天就問她有關燭光晚餐的話題,還不讓她告訴我,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然後我再想了想就知道你是在動著這個念頭了。」「那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傻,很天真。」蘇淺很不樂意的嘟起了自己的小嘴,看去可愛得要死,責青忍不住的就湊前去親了女孩一下。這一個親暱的動作頓時讓蘇淺小臉嫣紅了起來不依的輕輕的攥著小拳頭打了方青兩下。「當然不會了,我很感動呢。」方青笑著將蘇淺曼妙的身子摟進了懷裡親暱的揉了接女孩黑亮柔順的撥肩秀髮,這個時候蘇淺並沒有注意到方青目光中的那一縷無奈。「那今天的晚餐就由你來做好了,我都好久沒吃到方青你做的東西了,哼,你這個壞蛋好像就在欺負我的那天早給人家做過那麼一次早餐。」蘇淺很是不高興的拿自己的小腦袋蹭著方青的胸口,小手也輕輕的點了下方青的胸口。「好啊,都很久沒和蘇蘇你一起過兩人世界了。」方青想起自己因為某些原因冷落了這個敏感的小妮子,讓女孩覺得自己不夠受重視,心裡也不禁有了些愧疚。「你現在才知道啊。.」蘇淺小聲的在方青的懷裡說著,讓人覺著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特讓方青心裡多了些感動。「走了,蘇蘇,今晚好好補償你一頓。」方青大氣的揮了揮手,擁著女孩慢慢的朝著老宅子走去。一見方青和蘇淺相擁著走在一起的人都認為這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柔媚嬌美,看去實在是非常的賞心悅目的。很少有人知道其實方青是一個內心很脆弱的男孩子,很多時候都會為了一些生活中不經意間的感動而感到無法抑制的悲傷,感覺這個世界裡都沒有陽光而對於這個方青的師尊只是很無恥的說了一句,你還是挺有詩人那種忱郁的氣質的嘛。當方青親密的擁著蘇淺回到那空蕩蕩的老宅子時,不知道為何方青就忽然間想起了自己家裡那經常也是空空蕩蕩的房子,於是方青就雲淡風輕的看了女孩一眼,此時蘇淺並沒有注意到方青的情緒已經是非常的低落了。「方青你快看那裡,那是我昨天跑了好幾個花鳥市場才找到的紫色的月桂蘭,你看漂不漂亮?」蘇淺一進屋裡就拉著方青去看一盆擺在女孩房裡粉紫色月桂蘭,清雅的香氣淡淡襲人,和著女孩房間裡的淺淺少女幽香,一時間讓方青有種身在花海的感覺。「很漂亮,和蘇蘇你一樣的漂亮。」方青笑了笑,眼中的感傷也藏進了心裡,握著女孩白皙細膩的小手方青覺得心間滿是溫馨幸福的浪漫。「那以後我們也在家裡種一大堆的漂亮花草,好嗎,方青,好嗎?」蘇淺撒嬌似的抱著方青的手臂一陣搖晃,水亮的眼眸裡滿是祈求盼望的神采。「好啊,以後我們就在自己的家裡種一大堆的漂亮花草,還要種一些青綠的翠竹,好讓我們的孩子在竹林間歡快的奔跑。」方青聽出了女孩話語裡的那個家的意思,於是順著女孩的意願說了下去,為女孩營造出了一幅浪漫的不得了的溫馨畫卷。「哼,就你嘴甜。」蘇淺嘴裡說著方青的壞,身子卻又依進了方青的懷裡,好溫暖,好安全,懶洋洋的都不想動了,躺在方青的懷裡還真是舒服。「蘇蘇現在先別鬧了,我們一起去做晚餐,你給我打個下手好了。」方青抱了女孩一下,就將女孩從懷里拉了出來,被來出來的女孩一開始還很不樂意的嘟著小嘴,可是一聽到方青的建議後,就立馬又歡騰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拉著方青就朝著廚房殺了過去,蘇淺早就已經買好了一大堆的材料,就等著方青出手將它們全部一網打盡,變成美味佳餚了。廚房裡有了蘇淺後,方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情都沾染到了女孩那歡快喜悅的飛揚心緒,於是毫不藏私的將自己經過烈火千錘百煉的廚藝施展了出來,為女孩做了一頓五星級大酒店也得靠邊站的美味佳餚來,這也是為了女孩對自己的無私付出的一個答覆。兩人的燭光晚餐是在一樓的小餐廳裡面進行的,很面顯得就是蘇淺為了這一次的晚餐準備了很多的東西,將所有的窗簾全部拉,再把所有的燈也給關了,最後再點三盞三叉的藝術燈,玫瑰紅色的九根蠟燭燃著九朵明黃色的燭光,給兩個正處於愛情魔咒的少男少女帶去了別樣的溫柔浪漫,這讓女孩覺著自己就生活在了童話裡的浪漫。「方青。」蘇淺和方青兩個人吃完飯後就很是甜蜜的靠在電視,雖然方青對電視裡正在播的電視劇那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沒辦法啊,蘇淺就喜歡看,所以方青就得陪著看。女孩在看著電視的時候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了方青的胸口,還時不時的蹭那麼兩下,讓方青享受到了難得的溫情。「嗯,蘇蘇。」方青閉著眼睛,輕輕的回了女孩一聲,女孩那慵懶的磁性嗓音讓方青聽著很是舒服,溫香軟玉在懷,讓方青不自禁的有種溫泉時的慵懶感覺。「你看我現在漂亮嗎?」蘇淺略帶著少女特有的那種羞澀的聲音傳入方青的耳中。「漂亮,我們家蘇蘇最漂亮了。」方青睜開明亮深邃的星眸仔細的打量著似乎有些異樣情懷的女孩,明眸迷醉,暈染香腮,看去是那樣的美麗,有女如此,當為人生大幸。「哼,還琪萌姐漂亮?」蘇淺明顯是被責青的誇獎說的美麗的大眼睛都瞇的變成了一條彎彎的可愛細線,可小嘴裡還是嘟囔著方青平時的壞。「你和她又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再說了蘇蘇你習是我方青的女朋啊,怎麼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啊。」方青應付起女孩們的撤嬌攻勢已經從最初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舉重若輕了,只是三兩句話就已經讓懷中的女孩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女孩子嘛,耍無賴那可一個個都是無師自通的好手,這也是讓所有的男孩子都無法可想的招數。「那你喜不喜歡我?」蘇淺現在就在朝著方青耍著無賴,那充滿了魔鬼般誘惑的嬌軀在方青的懷裡不安分的東來東去的,讓方青心裡大呼受不了。「喜歡啊,怎麼了?」方青下了好大的毅力才將在自己懷裡亂動的女孩緊緊的抱住,不讓女孩在亂動去誘感自己,方青可不敢對自己的美色誘感力的抵抗能力來個測試。「方青,吻我。」蘇淺在方青的懷裡安靜了一會兒後,就又輕聲曼語的在方青耳邊說。「那,那你怎麼從那天以後就,就,沒有碰過我了。」女孩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後,精緻柔媚的的漂亮小臉蛋和白皙誘人的雪嫩玉頸都染了一層無比誘人的嫣紅,看的方青心跳都漏跳了好幾拍,這個小妮子怎麼這麼大膽了。如果女孩說到這裡方青還不知道女孩話裡的暗示的話,方青就可以去跳黃河了。寵溺的笑了笑,方青很直接的將蘇淺曼妙魔魅的如水嬌軀抱進了懷裡,然後大步的朝著女孩的香閨走去,蘇淺靠在方青寬闊溫暖的胸膛,聽著男孩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感覺自己還沒有開始身子就已經酥軟了。芳心可可,可可芳心,這一夜注定了會是一個無比浪漫的夜晚,兩今年輕的心和年輕的身體在這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靠得很近,很近。這一夜的星空也是那樣的星光纏綿,令人難忘,有人曾經說過裸奔的最快的絕世美女就是無情的光陰了,你甚至於還來不及眨眼她就乙經毫不留戀的把你給甩了,你只能很無奈的站在那裡回味著曾經的美妙。柳林市的花園廣場,零點鐘聲就快要來臨了,黑壓壓的人群三五成群的呆在一起準備觀看這一年一度的煙花盛會,據說今年的煙花會比往年的更加殉爛多彩,因此就有比往年更多的人來到了花園廣場,這一盛況即使是在很多年以後也是為很多人所津津樂道的,只是因為它的浩大,它的的美麗和它的寂寞。在這一個萬人盼望期待著煙火盛會開始的時候,方青卻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離開了睡得正香甜的蘇淺,獨自一人走了出來,今晚是柳林市為了商業街開幕策戈的煙花晚會,其實往年也是有的,只是規模沒有這一次的大。這也算是方青老爸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一大政績工程了,要面子的事情。記得輩子每一年方青都會到花園廣場來看煙火,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兩個人,有時候是三個人,也有時候是四個人。一個人的時候陪伴著方青的只有孤獨和寂寞,也只是孤獨和寂寞:兩個人的時候也是寂寞,但卻不孤獨;三個人的時候是溫馨和幸福:四個人的時候是溫馨幸福和滿足,人生如此,但無所求。獨自穿行在熱鬧喧囂的人群之間,方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執著,每年都要來這裡看煙火,只是在從有記憶開始自己的老爸就喜歡帶著自己和媽媽、姐姐,一家四口出去觀看焰火,這一習慣即使是在一家人離開了原來的城市之後還是沒有改變。只要有時間老爸都會高興地帶著方青和老媽、老姐走在熱鬧的人群之中,和其他人一起觀看焰火,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喜歡這樣的氣氛,所以老爸就是喜歡這樣。就算是老爸入獄老姐離開之後,老媽也沒忘記帶著方青觀賞煙火。一路行來,看著那些臉掛著掩不住的欣喜歡悅的孩子們,看著他們在父母親人的身邊撤著嬌,鬧騰的跳來跳去的時候,方青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了些感慨,抿了抿嘴,綻開一個溫暖如陽春三月的笑容,隱於黑暗之中,只為自己而綻放。「大哥哥,大哥哥。」方青停住了腳步,看著身前這個叫住了自己的小女孩,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看著小女孩,不知道她會對自己說些什麼。「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幫琳玲照張相嗎?」這個叫琳玲的小女孩毫不避生的拉住了方青的大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兩個大人。「好啊,那琳玲要哥哥怎麼做呢?」方青從這個小女孩的身感覺到了自己小時候那種無忱無慮的天真爛漫,忍不住的摧了揮琳玲的小腦袋。「哥哥你答應啦,太好了,這下媽媽可就要輸了哦。哥哥快點跟琳玲過來,我們到媽媽和爺爺那裡拿相機,然後各牟就可以給琳玲照相啦,然後琳玲就可以贏媽媽了。」小女孩琳玲很高興的拉著方青就朝著那兩個大人身邊歡快的走了過去。「哦,打賭啊,琳玲可不可以告訴哥哥打的是什麼賭啊?」方青看著拉著自己的琳玲很是溫和的問道,心中還是比較的羨慕這個可以不用去為其他事情煩惱的小女孩。「咯咯,媽媽說了只要琳玲可以找到一個井琳玲大的來幫琳玲找張照片的話,那麼明天媽媽就要帶著琳玲去海洋公園玩,然後琳玲就可以和小玉說說海洋公園是什麼樣子的了,小玉一定會羨慕死的了。」琳玲先是聲音清脆的對著方青笑了笑,然後才有點小得意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這讓方青感到很有意思,這個小女孩的媽媽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媽媽,媽媽,我找到人了,我找到大哥哥來幫我照相了,明天你可一定要帶我去海洋公園玩哦,毀約的可是小狗呢。」琳玲帶著方青來到兩個大人的身邊,然後朝著那個看去十分知性美麗的女性說道,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頭比戈了一下,看的幾個人都笑了。「知道啦,琳玲,明天媽媽一定會帶你去海洋公園玩的,媽媽可不想當不守信用的小狗。」琳玲的媽媽慈祥的對著琳玲笑了笑,然後有些歉意的對方青說,「麻煩這位小兄弟了,我們家琳玲就是太喜歡胡鬧了,真是不好意思。」「沒關係,方正琳玲這麼可愛,又有誰會狠心去怪她呢。」方青理解的說道,然後手腳利索的接過照相機,調好焦距,給一旁擺好了姿勢的琳玲照了好幾張照片,然後又給這個幸福和睦的家庭照了幾張全家福。本來做好這一些後方青就準備離開了,可是琳玲似乎十分的喜歡方青這個剛認識的大哥哥,鬧著要和方青一起照相。「大哥哥,你就和琳玲一起照幾張照好不好啦,好不好啦?」琳玲撤嬌似的對著方青說道,小手摟著自己媽媽的手臂一陣猛搖,明顯是要自己的媽媽給自己當說客。「好啊,我們的琳玲這麼可愛,哥哥和琳玲一起照相一定會覺得很開心的。」方青看著琳玲就感到一陣來自心靈深處的溫暖,或許多和這些天真可愛的孩子接觸玩耍的話,對自己的心境也會有很大的好處的。「好耶!好耶!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琳玲歡呼著蹦跳了起來,高興過後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拉著方青到一邊去擺姿勢去了。方青也任由這個快樂的小女孩帶著自己去擺姿勢,享受著這一份突如其來的意外體驗,方青以前還真沒和其他不認識的人合影過呢,這也可以算是方青的第一次本色表演了。「快來啊,大哥哥,對了我們就站在這裡好了,大哥哥你要抱著琳玲啦,不是這樣的千,要像這樣的才對啦,大哥哥你好笨哦,咯咯。」方青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臨時的小導演的指揮,事實證明不能小看了小孩子的創造力,因為小孩子的奇思妙想是大人無法想像的。就像是方青現在這樣,照著琳玲說的要求擺了十幾個動作以後,小女孩才很不滿意的讓自己的媽媽按下快門,將這一張照片珍藏起來,留下了時間的痕跡。「大哥哥再見,大哥哥你可不許忘了琳玲哦,琳玲住在荷花小區裡哦,大哥哥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找琳玲玩哦。」方青和琳玲告別的時候,琳玲顯得很是有點捨不得的樣子,拉著方青的衣角,不捨得說著,還拿那雙亮晶晶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方青,一眨一眨的可愛的讓人要死要活的,似乎方青如果說不的話就會是一件罪惡詣天的事情一樣。「好啊,哥哥以後有時間了一定會去荷花小區找琳玲玩的,我們拉鉤吊一百年都不許變。」方青笑著伸出小拇指和琳玲的小指頭勾在一起,許下了一個童話般的約定。未完待續。

第一八九節 夜深人獨立

    方青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有時間去和眼前這個小女孩琳玲玩耍,可是方青卻知道自己一定會在很久很久以後還會記得在某一年煙火之夜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和自己許下過一個和童話一般純真約定的事情,或許有很多的畫面前會變得模糊,不過那一份感動卻永遠也不會褪色。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再見,大哥哥再見。」琳玲看著方青離開的身影依依不捨的揮著小手向方青告別。「再見。」方青沒有回頭的揮了揮手,在心裡默默的對著小女孩說道。寂寞有時候是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東西,方青離開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後,走在人群之中不知為何卻感覺到了比先前還要濃郁的寂寞,輕輕的噬咬著方青的心,讓人有種抑鬱難言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熱鬧所以才會顯得現在更加的寂寞清冷。方青沒有任何預兆的停了下來,停在了一棵松樹的下面,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看著身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但方青自己知道剛才他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流淚了。爸爸媽媽姐姐你們知道嗎,如果可以的話,輩子我希望我們這一家人可以和和睦睦溫溫馨馨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也不會分離,那樣我寧願一生平凡。天空中忽然飄揚下濛濛的霧雨,落在那個寂寞如雪的方青身……第二天的傍晚,一直到夜幕深沉的時候方青才回到了他在這個城市的落腳之處,方青開門的時候沒用鑰匙那東西的,直接就用暗魔力隔著金屬就將鎖面機關給打開了,那把鑰匙方青給了蘇淺,那個當初方青認為很堅強的女孩子。一走進屋子,方青就看見了靜靜地靠在大客廳的布藝沙發面小憩的女孩,心裡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隨手將房門關,方青腳步很輕的走到了女孩的身邊,目光溫和的看著這個和姜琪萌骨子裡很像的女孩。可能是感覺到了方青注視的溫柔目光,女孩很可愛的揮子揉自己那有些迷糊的大眼睛,看見自己等了一天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很是驚喜的對著方青說道,然後就有點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有點膽怯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怎麼,你呆在這裡還習慣,晚餐吃過沒有?」如果光看女孩現在的這種膽小羞怯的表現,方青是絕對不會相信女孩可以做出那種讓人驚歎的堅持來的,可能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另外一面,那些深藏著的最面純真的東西可能只有在最為危險的時候才會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還沒呢,我想等你回來再一起吃。」對於方青隨口問的這句話,女孩的回答確實有些出乎方青的意料之外了,還以為女孩只是想等著自己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女孩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餐,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對於女孩在某一些方面的那種堅持實在是讓方青感到有些無可奈何,不過方青也沒有想過要讓女孩改變自己的這些堅持,以後習慣了就會好了。「那你午餐也不會沒吃。.」方青伸手牽住女孩的一隻小手朝著廚房的方向走過去,既然女孩還沒吃的話,方青也不想說出自己已經吃過了的那種廢話,不要去傷害那些真正關心著你的人。這是方青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雖然有時候方青做的事情也很混蛋,可是那也是可以原諒的,不論是誰在突然經歷了那種人生劇變之後能做的比方青更好的可能是沒有了。方青很堅強的沒有讓自己崩潰掉,而是選擇了一條發洩的道路,一各可能會隨時丟掉生命的道路,方青並不覺著後悔,人生做出的決定方青都不會後悔,因為後悔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吃過了。」女孩說著這話的時候是低著自己那嫣紅的小臉說的,女孩不想讓方青知道她下午的時候等著方青回來一直等到了晚,為自己喜歡著的人做這些事情女孩覺得自己很幸福,很滿足,也不會想著其他的回報,女孩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可愛人兒。「蘇蘇,我好像不是什麼面目可僧的壞蛋,你不用說話這麼小心翼翼的,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方青看著女孩這一副嬌羞難耐的小模樣真的是感到有點頭疼了,雖然女孩的這個樣子是個男的都是會感到很有滿足感的,可是這個樣子說起話來也實在是太累了,而且還給方青一種負罪的感覺,真不知道是誰讓誰難受了。「嗯,蘇蘇知道了。」女孩聽著方青這句很有調戲意味的話語,小腦袋低的就更低了,下巴都快要碰到那高聳的柔軟了,看去活像是個可愛的小鴕鳥。這個樣子就更加的讓方青感到哭笑不得了,這還叫答應了,現在這副小模樣比剛才還要讓人受不了了。兩人事件多多的走到了廚房裡面,女孩就很是羞澀的指著那口還在冒著白煙的鍋說自己燒的菜都溫在裡面了,方青一聽這話也就懶得再去動手燒菜了,直接就和女孩一起將那三葷兩素五盤菜餚端到了餐廳裡面。女孩給方青打了滿滿的一碗白米飯,方青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女孩做的西紅柿炒蛋:「我們蘇蘇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啊,這兩天我的肚子有福了。」「蘇蘇願意,願意一直給,一直給青做飯的。」女孩的嬌聲軟語讓人聽著有如三月春風輕拂楊柳的那種清靈舒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方青的錯覺,女孩的語氣裡面似乎是有些莫名的恐慌,不知道女孩那顆脆弱敏感的心究竟在擔心著什麼,只是方青也不大想問,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秘密的,如果想要弄懂一個人心裡想的那也實在是太累人了。「蘇蘇,你有麼有想過自己以後的路啊,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完成。」方青說這話的時候是很真心實意的,對於這個女孩方青還是在心裡很有好感的,而且女孩也不可能呆在自己的身邊一生一世,有些人終將會離開的,這不是命運的殘酷,只是一種時間流逝過後的必然,就像是自己曾經的那些同學,現在都差不多淡忘在了記憶深處。「青你不喜歡蘇蘇嗎,那蘇蘇走好了,蘇蘇不會,不會纏著楓不放的。」蘇淺美目淒迷的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又將自己的小腦袋低了下去,語氣幽幽中帶著不捨與莫名。「真不知道你這個妮袋裡面想的都是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離開了,只要你喜歡的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也沒有關係。」方青溫和的伸出自己的手撫摸著女孩柔亮的黑色長髮,語氣就像是在哄著一隻撤嬌的小貓咪,只是女孩並沒有聽出來方青語氣中的異樣。「那你剛才還說這兩天的。」女孩嚶嚶而泣的話語只讓方青覺著自己是一個天大的壞蛋。「我不缺錢,有些事情蘇蘇你是不會懂的,也不需要懂,蘇蘇只要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就是對楓來說最大的饋贈了。」方青對著女孩露出了一個少有的陽光溫暖的燦爛笑容,那笑容裡面第一次不帶一絲陰鬱和悲傷,看的女孩白玉般的小臉又有點泛紅了。「方青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很好看的。」女孩很認真的伸出自己的柔嫩小手在方青的俊美中帶著滄桑氣息的臉頰輕柔的撫摸著。「你不懂的,人很多時候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就像楓沒有辦法和蘇蘇一樣的善良可愛,楓的雙手,機的心早就已經是漆黑的了。」方青閉了自己的眼睛任由女孩溫柔的輕撫。「不!機很善良,楓是個好人,方青對蘇蘇這麼好,蘇蘇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女孩語氣很純真的對著方青說道,溫軟的小手握著方青修長潔白有若少女的手掌。「我是個好人?呵呵,蘇蘇是個好孩子呢。」方青話語輕輕,笑容裡卻有著一絲苦澀,失去了,難道還可以再次得到麼,難道自己可以忘記那些難以忘懷的事情麼,呵嫓「。「。亭,蘇蘇比你大的。」女孩氣呼呼的說出了一個被方青忽略了的問題,女孩其實是要比方青大幾歲的,只是有些人方青老成,而有的人則是永遠都不會長大。「哦,蘇蘇比我大,我怎麼沒看出來啊。」方青輕輕的點了一下女孩嬌俏的鼻尖。「不來了,方青欺負人家,方青,你壞,很壞,很壞!」女孩不依的舉起小拳頭示威道。「那蘇蘇說方青到底有多壞?」方青難得開心一次,也就沒有去打斷女孩的興趣。「哼,反正是比灰太狼還壞。」女孩天真的比喻讓人忍俊不禁,還是個孩子啊。「那方青只對壽蘇一個人壞好不好,嗯?」方青這話說得習真是有夠曖昧的。「方青壞死了,壞死了,蘇蘇不理你了,蘇蘇睡覺去了。」小女生不敵方青的曖昧話語,羞紅著白玉般的小臉小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身後是方青放肆的大笑。小客廳的沙發面方青懶洋洋的瞇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女孩那輕輕的腳步聲在沙發後面響起,方青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女孩也是一樣默默地走到了方青身後,似乎是猶豫了一小會兒。女孩還是很堅定的伸出了自己嬌嫩的手臂輕輕的抱住了方青的脖子,將方青的腦袋輕柔的靠在自己香軟的淑乳面,一時間方青的鼻間滿是女孩的芬芳。方青倒是沒覺著尷尬,只是很舒服的將自己的腦袋在女孩嬌嫩的淑乳面蹭了幾下。「如果你死了,那麼我就陪著你一起死。」女孩淡淡的,帶著點少女獨有的那種羞澀的話語輕輕柔柔的在方青的身後響起,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執著。聽著那縈繞在耳邊的幽幽話語,方青笑了笑,將自己的目光從電視移開,回頭看著輕輕摟住自己脖子的女孩,伸出雙手,略微用力的就將女孩整個人都抱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懷抱裡。就像是抱著一個大號的洋娃娃一樣的抱著女孩沐浴後帶著少女清新體香的香軟嬌軀,只是單純祝福的在女孩柔嫩的臉頰面親了一下,看著女孩羞得連晶瑩剔透的小耳朵都變成了誘人的嫣紅,方青很開心的笑了,還真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方青歎了口氣,隨意地說著。「我不許,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女孩想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很簡單,只是想和這個給予自己新生的方青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其他的東西,只是很單純的想和方青在一起。因為在方青的身有著女孩一直追求著的那種溫暖,那種掩藏於冷漠之下的溫暖。方青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女孩只是想要找到一個依靠,一個可以風雨同行的依靠,哪怕沒有任何的名分。女孩想要撫平方青眉間的那一抹淡淡哀傷,那抹對世事失去希望的灰色色彩。「蘇蘇,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路的,不是你想就可以那樣的。」方青的想法總是不經意間便帶著一抹淡淡的卻又無法抹去的哀傷色彩,可能一個人經歷了那些,那些難以忘懷,或者痛徹心扉的事情之後,看待事情的目光總是會不自然的帶著那種莫名的悲觀,總是想要從壞的方面看待那些事情,而不去關心。或者是選擇漠視那些陽光下的溫暖。就像是一個孤兒,就算是他在長大了之後有了一個溫馨的家庭,有賢惠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但是在他的內心最深處卻一直都有著一個陽光無法照耀的角落,被他自己深深地埋藏起來,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那是他心靈深處最為脆弱的地方,一碰就會像是美麗的沫一樣粉碎。「蘇蘇不管,蘇蘇才不管這個呢,方青要是死了,蘇蘇就和方青一起死。」女孩執拗的語氣真是讓方青有些莫名其妙的無奈,那窩在方青懷中的嬌柔身子轉了個個,女孩的嬌美的小臉直接就面對著方青那俊美的臉龐,輕柔的吐息暖暖的噴在臉頰,清新的氣息在方青口鼻尖瀰漫。面對著女孩那雙明亮的眸子,方青選擇了逃避,伸手輕輕的又將女孩的嬌軀給轉了回去,然後親暱的將自己的下巴放到了女孩的小腦瓜面,雙手摟抱著女孩的力度也大了一些,方青這個動作很明顯的說明了他不想就剛才那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女孩從方青的黑色眸子裡了然了那個方青沒有說出口的意思,輕輕的拿小腦袋像只可愛的小貓咪蹭著方青的胸膛。未完待續。

第一九〇節 南大小學姐

    成績好也苦惱啊,方青自從勇奪了全校第一之後,各科老師看待他的目光都變得重視了好幾萬倍,一節課到底,有事沒事的就問方青幾個題目,搞得方青都想要逃課了。【

    老師太熱情,同學太崇拜,只是讓方青覺得遺憾的是,倒追自己的小美女,竟然沒有懶得跟貓一樣的蘇杭多。經過一個月的刻苦勾搭,蘇杭已經是非常成功的軟飯王了,身兼四五個美女學生的供養,午餐晚餐全包。

    如果換成是方青,肯定是沒有那個厚臉皮幹出如此猥瑣的事情,蘇杭那混蛋根本不缺錢,也沒見對待哪個美女特別的熱情,可是這些美妞就是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殺前去。

    有件事情倒是蠻讓方青意外的,本來輩子的時候,十月份,哪怕是方青很陰鬱,也知道一中的第一校花是南宮初戀,第一敗類,也就是女生口中的第一校草是蘇杭。但是根據小胖子等人的密報,這一個遭受全校男生唾罵的寶座,被方青光榮的奪走了。

    郭香香,高三第一校花,蟬聯校花榜首三年,南宮初戀,高一新晉校花,幽靜如處子,藍可人嬌俏可愛,嬌蠻帥氣,唐糖,高二有名的圓臀美女。

    這些讓男生們垂涎的美女,可都是跟方青曖昧不清的,方青沒有出門就挨板磚,還真的要慶幸老爸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否則搞不好就是流血事件啊,那就真的是悲慘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方青也不希望一天到晚的打群架,咱是文明人。

    另外比較搞的是,蘇杭成為了一中最大的打架王子,平均三天打一架,從來都是光輝的獲勝,半點傷都沒有受到過。哪怕對方人數再多,拿的武器再生猛,蘇杭也彪悍的跟個非人類一樣,沒有哪一個牲口能幹倒他的。

    方青一邊呆在學校裡晃蕩著,一邊關注著星河仿織廠的事情,商業街的建造計戈,包括市委大樓、市府大樓的建設進程,整個柳林市因為常務副市長與市長的聯手攪動,地皮的價格狂升,據方辰私下裡的透露,星河仿織廠挪地盤,給市裡的財政收入增加了八位數。

    這是一筆極大的政績,讓方辰在市委常委中的話語權重了一些,很有跟市長沈承和對著干的架勢。市委記楚燦是樂見其成,時不時的幫一把,想要跟常務副市長方辰一塊架空市長,這樣一來,柳林市就是楚燦一人說了算的。

    拆遷進行的非常順利,市委大樓、市府大樓都在建設之中,新面星河仿織廠也在建設中,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三個月,整個星河仿織廠就能搬到新的廠址去。與此同時,商業街的整個計戈也正式的啟動了,柳林市那一片地方可謂是吵得不得了。

    這個禮拜,方青只回家睡了兩晚,主要是吃蘇淺,陪睡郭香香也睡了一夜,這時候方青是比較頭痛的。藍可人依日是大大刷刷的,南宮初戀清幽不動聲色,就好像跟方青半點關係也沒有。蘇紫鶯聽小妮子就算是想撲來,方青也不敢抱啊,不怕蘇淺跟他玩命啊。

    禮拜五的下午,方青出人意料的失蹤了,他跑到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臨安市,去輩子的南大校園了。方青對於南大的感情複雜的難以言說,那是方青人生中最為重要的四年,風光絕代的四年,難以忘懷的四年。

    大學,這兩個字,帶給責青的是青春的歡樂,難忘的記憶。

    抵達了臨安市之後,方青卻沒有直接的就去南大,而是打出租車先去了南大之外的一個落腳點,那是一片小區,方青默默的看了好久,才轉身離開,曾經的方青在這小區住了很久很久,方青打算坐公交車去南大。

    處於某些很陰暗的心理,方青是擠了一輛幾乎滿座的終點為南大的公交車,這種感覺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過了,方青覺得很新鮮,很念日,方青的心情有些淡漠。

    一個很出色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顯得鶴立雞群的,方青就是這樣一種人物,方青只是俊美的臉淡淡有些冷峻的神情,就讓車的人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冷酷,那從心底透出來的冷意!

    此刻車的人多了許多,並沒有位置,方青一路淡然的走過去,人群競然主動分開一條道路,站在方青邊的幾個乘客有些惶恐的後退,方青雖然看見了但是也沒當一回事,要知道一個人有過更加豐富深刻的經歷史後,對於這些日常小事真的會漠然不在意的。【

    「這位同學,請你讓一下好嗎?」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在方青耳邊響起,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聲。但是現在腦子裡面正在想著很久以前的那些事情的方青雖然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在叫他,但是理不理卻是方青自己的事情,再說了她喊的是同學,方青也可以想當然的以為不是叫他了,便懶洋洋的站著沒動,一副什麼也沒有聽見的神情。

    「這位同學?你聽到了嗎?請讓一下,讓這位老奶奶過去。」那清冷的聲音已經相當的不善,而且離方青很近,這回方青算是聽明白了,說的就是方青,面且也不好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畢竟人家都這樣了,就差指名道姓的了。

    方青有些不爽的回頭,眼中寒光淡然一閃,雖然只是一個瞬間,但那種銳利的鋒芒卻沒有半點折扣!發現面前左側通道站著一名高個的漂亮女子,身高本和方青差不多,可她蹬著一雙紫色高跟鞋,明顯就比方青高了幾公分,此刻正居高臨下盯著方青,用帶著點鄙視和不屑的目光,在方青剛轉頭看她的剎那,她還是有幾分膽怯的,後來大概是天性倔強的緣故,又恢復了那種高傲的目光。

    這個女孩子彼肩的秀髮並不長,髮質很好,又黑又直,柔順而有光澤,垂在兩邊耳際,襯得臉肌膚更是脂玉般光澤,那雙明媚的眼睛很媚,細柳般的眉毛高挑纖柔,看起來便多了幾分固執。

    以方青以前的目光看絕對是個大美女,但現在的方青的審美觀就變得有點遲鈍了,或者說是不再在於這些東西了,當下只是瞧了她幾眼,覺得她渾身名牌有點奇怪,納悶這樣的女子怎麼會來擠公車。

    「你看夠了嗎?請讓一讓。」見方青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美女顯然把方青的目光誤解了,或許只要是個男人看她,她都會以為是色狼,這類身份高貴的小姐差不多都是這樣想的……

    方青沒有理會這個女孩子,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她身邊的老太太身,一個普通服飾的老太太,從兩人著裝就可以肯定這老太太和美女沒什麼關係,難道是這美女做好事。如此一想方青便有些歉然。

    畢竟尊老愛幼的華夏美德在方青的世界觀裡面還沒有被其他的世界觀而改變掉,方青其實在很多的方面前有了不自不覺的變化,這些變化有的很小,有的很大,只是方青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這些。

    再看自己身邊,方青一個人霸佔了車廂中間的通道,卻沒有人敢過來,以至於後半段車廂的通道空著,前面十分擁擠,因為心中想著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方青對這怪異景象也沒深究,再說了方青在潛意識裡面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青身子挪了挪,將通道空出一個位置來,朝著那老太太謙然一笑,讓這個老太太等在那裡方青心裡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每個人都會慢慢的變老的,便回過頭看向車窗外,心思早回到了自己的事。

    邊一陣香風襲來,以前曾經在某個女孩兒的身聞到過,是香奈兒五號的味道,不過此刻卻是剛才對方青橫眉冷對的美女身散發出來的。她正扶著老太太準備從方青身邊走過,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的方青心中微微的點了點頭……

    「咯吱」一聲,公交車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急停,伴隨著還有前面那個看去很斯文的司機的破口大罵:「個小崽子,不要命了,亂穿馬路。」整個車廂裡隨著這下急停一片混亂,而方青身邊也響起兩聲驚叫,是那老太太和高傲美女發出的聲音。

    方青在車子急停的瞬間,也沒見有什麼動作,那一雙腳便如釘子一般的紮在車底座,只是身微微晃動了兩下,就將這一波衝擊化解於無形了,聽到身邊兩聲驚叫,方青下意識的就轉身去拉,老太太因為就在方青身邊。

    方青順手一撈,已經將她扶住,還很是順便的將老太太送到了一個空的位置面,這一切做的輕鬆自若,渾然無跡。可是那冷傲美女卻失控的反仰下去,目光中充滿驚駭。

    這樣一個高傲漂亮的女人如果跌倒,跌傷還是小事,更令人不忍的就是跌倒後出糗,想想一個美女很沒氣質的倒在過道……那絕對是夠滲人的。

    方青對冷傲女子並沒有什麼惡感,再說了對於責青來說救個人還不跟玩一樣,當然不會任她掉倒,急速的跨前一步,長臂直伸,已經抓住她的手腕,為了惰住她倒下去的衝力,方青用力的往回扯了一下,結果方青對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熟悉了。

    雖然方青自己估摸著自己用的力量是剛剛好,但是卻沒有考慮到女孩的承受能力,這一下就用過了力,那女子雖然被拉了回來,卻用力過度撞進了方青懷中,因為是初秋季節,天氣炎熱,薄薄的衣服根本沒什麼阻隔,方青瞬間感覺到胸前多了兩團柔軟綿滑的事物,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東東了。

    「啊,對……對不起。」方青連忙後撤,星然這個意外是可以避免的,但還是發生了。

    想不到那美女根本沒有站穩,方青一後撤,她就朝方青倒了過來,見鬼,這回方青可有了準備,眼明手快的一個側身,順手攬住她的腰以免她跌倒。

    「你幹什麼?」美女一聲驚呼,把車廂內的目光都吸引了過𠻝,「而方青正極度親密的樓著美女的細腳,「天哪,方青一陣頭大,沒想到這麼狗血的橋段也要在自己身演。

    訕訕的放開冷傲美女的腰,面對滿車射來色狼、淫棍標籤的目光,方青能說什麼,這事更不要解釋,越描越黑,何況一車人又不是冷傲美女的什麼親戚,方青犯得著和他們解釋嗎?大概是懾於方青剛車那迫人的氣勢,也沒什麼護花使者出來打抱不平。

    不過方青的感官較常人敏捷許多,仍是有許多細細的蜚語傳進方青耳朵,不外乎是詛咒方青這個色狼的,甚至還有幾個委瑣的嫉妒方青好運的,方青真的是有點苦澀的笑不出來了,百口莫辯啊,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認真一點了,要不然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冷傲美女站在方青身邊,方青沒看她,她也沒和方青說話,倒霉歸倒霎,方青心中牽掛著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卻也不想再理會這些俗事……

    「明月皎皎香懷中,白兔一雙玉莞莞。」下了公交車後,方青似乎是頗為懷念剛才的曼妙觸感,口中喃喃自語的說著,說完後方青不自覺的又露出了一個魅惑蒼生的乾淨明亮笑容,自嘲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再無哪怕一絲一毫的眷戀,「是我變得無恥了,還是這個社會讓我變得無恥了呢,這是個問題,只不過我不需要答案。

    靜靜地,靜靜地站在南大的門口,方青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是過去的那些難以釋懷的記憶,還是那些難以忘卻的曾經如許。

    淡淡的不知道是何意味的想了想,翻了翻過去的那些甜蜜思緒,那個時候的自己心中的那個象牙塔就是南大,呵呵,只是世事如詩,世事如歌,最後的結局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難以揣側的預料。

    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方青很努力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卻發現裡面一片空白,是不願意想起嗎,還是單純的已經忘記了呢,或許真的自己是一個無心無情的人,不知道當自己再一次的遇見那幾個女孩兒的時候,自己還能不能記得她們的音容笑貌,是否還可以像那時一樣的笑得溫和,即使憂傷也深埋在自己的心底,不會感染其他的人。

    方青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默默地站在南大大門口的邊站了很久很久,進進出出的無數學子都不由得被這個帥氣的驚人的憂鬱方青給吸引了」那淡然中夾雜著莫名哀傷的溫和笑容,那裡面是心傷如許的記憶,還是幢憬之中的未來,每個見過方青的人都這麼猜想著,都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為這個萍水相逢的方肯虔誠祈禱一句。

    方青一直站到了夜色瀰漫,這才動了動身子朝著南大的校園走了進去,慢慢的消逝在了夜色中。但是走了沒幾步,方青就忽然停了下來,因為直到現在方青才想起來一件很致命的事情,那就是對於這個南大,方青那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哪裡是哪裡,這原本是方青特意不去瞭解的,為的就是可以在來帶這個學校的時候獲得一種新鮮的感覺,但是現在卻不是什麼好事情了,方青現在想要去的其實是每個大學男生都會去的一個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青腦子裡面哪根筋搭錯線了,他並沒有選擇最簡單,也是最輕鬆的找個人問路,而是很有惡趣味的選擇了一個很容易讓人想歪的方法,看了面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快要十點半的樣子。

    這個時候校園裡面還是很熱鬧的,但路的人也不是很多了,畢竟現在的大學寢室,尤其是女生寢室一般來說都是在十點半左右關門的,就算是再晚一點:那也會在十一點之前關門的,而南大則是不管男女:還是節假日都是十一點鐘準時關門的,過了這個時間段那就對不起了,大門不開了,自己找個地方。

    也不知道是方青運氣好呢,還是活該有人倒孿,一個長的很清純的美麗少女獨自一人的從校門走了進來,時不時的女孩還會看看左右,很顯然這是個很羞澀的小女孩兒。方青就這麼一句話也沒有的就默默地跟了去。

    跟了大約三分鐘左右,那個清純的女孩兒回頭看到了方青,也許是因為方青長的還算是讓人心安,女孩兒也沒有想太多,但是隨著路途走的越來越長,女孩兒發現這個長得很是帥氣的男生還是那麼不遠不進的跟著自己,一時間心就開始慌了,因為這條道是通向女生宿舍的」一個男生走這裡幹嘛!

    「呵呵,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找個人帶我去女生宿舍而已,要是嚇著你了,我在這裡道歉了。」方青一看這個很可人的小女生腳步加快起來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心裡在想些什麼了,頓時有此好笑的說了出來,只是方青很明顯的對女孩的期望太大了,女孩聽見方青這句話後,二話不說,從快步走進化成了小步跑了,沒兩下就消失不見了。

    方青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該苦笑兩聲,不過女生宿舍也就是望眼可觀了,方青頓住了自己的腳步,並沒有在超前走,因為那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微涼的晚風輕輕的吹拂在方青的身,吹拂起方青的衣袂」吹拂起方青的發稍,默默地閉眸子。

    看著那燈火輝煌的女生宿舍,方青想起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曾經在女生某個寢室寫下的大作,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意氣飛揚,年少輕狂,一直到現在,方青都記得自己親手寫在某個女孩床板的字句。

    今為公元九九初夏,吾等貴為大學新生,入學數月,苦練神技,終小成,其效如下:暮醒而晨睡,日月乾坤而顛倒,遲到,小道爾,曠課,此技必修。另精修網絡之技,莫論魔獸屉,星際永恆皆舉手,遍觀天下,竟無所求,何足蕭瑟!

    然仰望大學老鳥,方知吾等神功尚未入之化境,觀其老鳥行徑,已日見其之仙風道骨,亦已達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大境界。一雙人托遍踏千山萬水:一奈短褲遍歷風花雪月,一袋面遍度朝朝暮暮。

    老鳥之形態亦已窺視傳奇之境:寵辱皆可不驚,落目閒觀庭前花開花落。去留本亦無意,抬眼淡望天邊雲卷雲舒。老鳥亦時常告誡吾等,莫要自滿,須知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下而求索,此為吾等名言,銘記於心,懼忘,神刻於女生宿舍大門門柱之,為後世學弟傳承以習之,繼吾等之道統。

    然觀爾等日常所為:睡不能寐,食不知味,衣皆異味,窒皆狼狽,何苦猶哉!然吾等即入地獄亦已無悔「

    當年輕狂啊,方青閉眼眸,歎了口氣,就離開了深夜中的南大,隨便找個地方睡覺。第二天清早,方青再一次的來到了南大,並且是南大的後花園,那是一個迷宮一般的好去處,大學情侶特別的喜歡這裡。

    「請問學長,我能問個問題嗎?」當方青在這裡逛了一小會兒以後,一個柔柔怯怯的嬌美稚嫩的聲音在方青的身邊響起,方青仔細的左右看了一下,終於發現了說話的女孩。

    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女生看去就好像才十六七歲的模樣,正柔柔怯怯的站在方青的身後看著方青,一雙白生生的小手還在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衣角,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楚楚可憐。

    「呃,可以,你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方青愣了一下,很是爽快的說道。

    「我想問這麼才能從這裡出去啊,我不認識路。」小美人原來是迷路了啊。

    「咳咳,我想想,大概的方向就是那邊了,你一直往那邊走就可以走出這裡了。」方青回憶了一下自己進來的方向,然後給這個小女生指出了正確的路線。

    「謝謝學長。」小女生興奮的對著方青鞠了一個躬:小臉嫣紅的小跑走了。

    「不用謝。」方青只能對著空氣說出了這句廢話,唉還真是沒價值了就丟啊。未完待續。

第一九一節 黑龍滴婚後生活

    「請問學長,我能問個問題嗎?」一個柔柔怯怯的嬌美雅嫩的聲音在四處亂瞄的方青身後響起,方青的神情立馬就變得詭異了起來,聽聲音好像是剛才那個小女生啊。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

    「呃,可以,你問,只要是我知道的。」還真的是這個小迷糊啊,方青的心中有點戲虐的意思,就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說起了第一句話,想看看這個小女生的反應。

    「我想問這麼才能從這裡出去,我不認識路。」還真的沒記住我啊?這不會是真的。

    「咳咳,我想想,大概的方向就是那邊了,你一直往那邊走就可以走出這裡了。」方青懷著不良的心思想要看看這個小美人是不是真的迷路迷得亂七八糟的。

    「謝謝學長。」小美人很是熱情的鞠了一躬謝過了方青後」又小跑的走掉了。

    「不用謝。」方青又是只能無奈的對著空氣說出這句相同的廢話來,難道這就是命運?

    「請問學長,我能問個問題嗎?」依然還是那個柔柔怯怯的嬌美雅嫩的聲音,方青很乾脆的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這個迷糊的不得了的女孩兒,真是被你打敗了啊。

    「學長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楚晨還是自己繼續找好了。」小女孩兒很是不好意思的說。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要不乾脆我帶你出去。」方青非常無力的揮了揮手。

    「真的?!學長你不騙我?」女孩高興地在原地蹦了一下,真是活力無限啊。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啊,你這麼笨。」方青後面那句聽腑之言說得很輕的。

    「嗚,學長人家笨你也不要說出來啊,人家傷心了呢,嗚嗚,學長欺負人家,晨晨要告訴可可姐姐去。」小美人耳朵還真的是很尖的啊,方青說得這麼輕都可以聽得這麼清楚。

    「真的,唉,我騙你幹嘛啊。」方青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丫頭搞瘋掉了,唉,頭好暈啊。

    「真的好大啊。」方青感受著這個迷糊的小美人兒心情激動之下抱住自己胳膊後緊貼來的柔軟嬌挺的少女淑乳,那種巨大的型號絕對不是這種身段的小女生應該有的啊,至少也是罩杯啊,真的是太出乎方青的預料了,看看就已經知道是很大面了,可是沒想到真實接觸下來才發現,原來眼見為虛這句話是真正的至理名言啊。

    「哥哥你說什麼好大啊?」迷糊的小丫頭雖然對某些方面有些迷糊,可是在某些方面卻又精明的不得了,就好像現在方青這麼一句輕聲的感慨又被這個小女孩給聽見了。

    「我是說公園好大啊,你看你不都迷路了嗎。」方青神情略微有一點點的尷尬,可是你不仔細看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方青很是機智的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

    「是啊,哼哼,幹嘛要造這麼大的一個地方出來啊,純猝就是和晨晨過不去嘛,而且晨晨轉了半天都沒見著出口呢,哼,真是氣死人了。www.niubb.net【」小美人倒是沒有看出方青的破綻來,白淨的小臉面流露出可愛的不滿神色來,嬌憨的跺了跺自己的小腳。

    「晨晨,要不我帶你先去棒流水,然後再帶你回去好嗎?」方青試探性的問道。

    「不好!人家,人家肚子餓了嘛,而且走了這麼久晨晨的小腳丫也酸的不行了呢。」小美人立馬就將方青的這個想法給掐滅了,而且理由充分,沒有任何可以讓方青說話的餘地。

    「好,我還是先送你回去。」方青很無語,很鬱悶的看著這個自來熟的天真女孩兒,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或許換一個牲口會很興奮的,可是方青卻不是那種極品的牲口啊,沒想要一時心軟竟然會攤這麼一個可愛的小麻煩。

    算了算了,既然答應了,方青也就沒有反悔的意思了,後花園有的是時間可以看的,還是先把這個擁有著和嬌小身子形成巨大反差的傲人嬌乳的小女孩兒送走,省的麻煩啊。

    一邊走著,方青也試圖跟迷路的大姐聊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聊到了醫院的話題去了,方青笑著用說:「在我看來啊,醫生可要比強盜厲害多了呢,晨晨,要不要聽聽,蠻有趣的。」

    小學姐既然會迷路,那性子也是小迷糊的,點著小腦袋就同意了,方青說:「強盜通常只在晚作案,醫生卻全天候搶錢:強盜風裡來雨裡去四處流竄,醫生冬天暖夏天涼環境優雅;你把錢交給強盜是為了活命,你為了活命而把錢交給醫生。」

    「強盜只能搶光你身的財富,醫生卻能搶光你一生的積蓄:強盜只會逼你掏錢,醫生卻能逼你借債;你碰強盜作案可以破財消災,你碰醫生搶錢卻得傾家蕩產;強盜作案時膽戰心驚小心翼翼,醫生搶錢時理直氣壯無所顧忌。」

    「強盜還怕你人多勢眾,醫生連警察也照搶不誤;你被強盜搶了可以報警,你被醫生搶了只能認命;強盜作案時把自己打扮成魔鬼,醫生搶錢時把自己偽裝成天使;強盜搶光你的錢他逃跑,醫生搶光你的錢你滾蛋。」

    「強盜錢搶多了叫數額巨大得槍斃,醫生錢搶多了稱貢獻突出受表彰:你把強盜殺了叫正當防衛,你把醫生宰了叫違法犯罪;醫生一輩子也許不會被強盜搶,強盜一生中肯定會被醫生搶;醫生輩子肯定是強盜,強盜下輩子一定想當醫生……」

    晨晨抿著嘴笑,方青把她送回女生寢室的時候,似乎見到了那個公交車的冷美女,但也不是很靠譜。晨晨談起要請方青吃飯,晚飯,方青無可無不可的同意了,到時候就在女生寢室樓下等人。

    回到自己住的賓館中,方青的意識很快就給某頭無恥的黑龍拽了過去,克斯已經跟美女金龍莎莎雅結婚了,都是方青出的力氣,就讓這個渺小的人類看看黑龍的生活。

    首先呢,方青很明白,巨龍吃東西都不怎麼講究的,先要填飽肚子才好。

    清晨六點鐘,金龍莎莎雅從香甜的夢鄉中醒來,伸出巨大的黃金色爪子,使勁的揮了揮有些模糊的金黃色龍眸,打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哈欠,平地裡刮起一陣颶風,吹的某頭還在睡夢裡的龍渾身著涼,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翻個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黑龍克斯,起床了,不許再睡懶覺了。」金龍自己睡飽了,可不管黑龍克斯這傢伙是不是已經睡夠了,湊到黑龍的耳邊,大聲的嚷嚷著,那聲音大的,震得整個龍穴都隱隱作響,更不用說近在咫尺的某頭黑龍了,咳咳,看看體型,黑龍克斯也只能算頭龍了。

    說道賴床的本領,誰又能比得死不要臉,又身兼無數人智慧積累的黑龍呢,這傢伙直接一個轉身,將黑乎乎的龍背對向金龍莎莎雅,兩隻巨大的黑色龍爪子,死死的摀住了自己的耳朵,堅決不讓音波推殘他們:「再睡會兒,呼,這幾天每天睡眠不足,都快要有黑眼圈了。」

    「哼,你起不起來?」聽到黑龍這極端的不合作態度,金龍莎莎雅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立馬就瞪圓了,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純淨的怒氣啊。哼哼,本公主說的話都敢不聽了啊,是不是因為這裡是你的老窩了,不怕本公主了啊,哼哼,那就讓你好看。莎莎雅我不管在哪裡,黑龍克斯你小子都得給我乖乖的,如果不聽話的話,先整了再說。

    黑龍渾然不覺自己的噩夢即將來臨,巨大的龍爪子很是隨意的揮了揮,閉著龍眸懶洋洋的說著,看這頭黑龍的蠢樣就知道了,這傢伙短時間之內是絕對不可能從金銀財寶堆面爬起來的,這幾天可真的是累壞了這頭倒霉的黑龍了,日夜操勞下來,是頭龍都覺得受不了了啊:「不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說不起來,就是不起來。」

    「你還有理了啊,黑龍克斯,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怪莎莎雅我心狠手辣了。」金龍莎莎雅危險之極的瞇起了巨大的龍眸,清脆的玉音中也帶了些許的危險氣息,那是一大頓炸藥即將爆炸前夕的恐怖氣息,這很容易讓巨龍這樣的靈物提前預知到的,只不過黑龍擺明了將金龍的威脅當成了耳邊風了,沒聽見啊,沒聽見啊。

    跟莎莎雅聊了這麼幾句話,黑龍睏倦的神經也變得清晰起來了,只不過這個時候的黑龍還保留了一份很純真的賴床習性,黑龍每天的作息都是按時的,哪怕是一分一秒的誤差都不可能出現的啊,是很讓黑龍發狂的事情:「你動手,咱不在乎,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睡個大懶覺。」

    「這枚亮晶晶的金幣好漂亮啊,哎呀呀,我的手怎麼滑了。」莎莎雅可不是好惹的,要知道在龍崖當中,莎莎雅搗蛋鬼之名,那可是聲名赫赫的啊,很受龍族那些位高權重的巨龍的怨念的,這個調皮的小金龍,一直以來都是喜歡到這些老龍們的家裡面晃蕩的,偶爾還會做點事情,讓這些老龍哭笑不得的。

    黑龍依日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龍爪子繼續摀住自己的耳朵,就是不想被莎莎雅打擾了,要知道一頭龍可是天生就有睡懶覺的習性的啊,真的說起來的話,金龍莎莎雅可是要比黑龍能睡得多了,只不過最近莎莎雅遇了自己威興趣的事情,所以才能保持著每天活蹦亂跳的活力:「我沒聽見,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哇,這塊藍水晶好大的個頭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又手滑了。」金龍莎莎雅的報復手段,非常的簡單,但是卻是異常的實用,尤其是對於某頭愛財如命的黑龍來說,那簡直就是掐住了他的命脈了啊,容不得這傢伙不服軟啊。

    金龍莎莎雅金光閃閃的龍爪子,自丟出了那枚輕若無物的金幣之後,再一次的抓起了一塊磨石般大小的通透水晶,刷的一下丟出了龍穴,不知道砸到哪裡去了。

    不可否認,在莎莎雅又丟出去一個寶貝之後,黑龍死不悔改的性子立馬便更改過來了,黑龍同時還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可都是自己的錢啊,丟出去一點那就是少一點的啊,難道龍爺我還能那麼不要臉的跳下去撿錢玩啊,那不是丟面子的事情:「莎莎雅,你有什麼本事就朝著我來,不要再折磨我那些可愛的小寶貝們了。」

    「哼,你起不起來,我丟。」莎莎雅看著黑龍克斯在那裡大聲的抱怨著,可就是一副懶得起來的樣子,心裡的怒火立馬就是噌噌的往直冒啊。龍爪子一撥拉,一大堆亮晶晶的金幣就這樣跟巨龍的龍穴說拜拜了,帶著幾百千道絕美的弧度,飛出了龍穴,撤落在了天空中,不知道掉到那些幸運兒的身去了。

    要知道啊,這些金幣可不是一般的金幣啊,這可是尊貴無雙的黑龍的私龍金幣啊,每一枚金幣面那可都是帶著黑龍身獨有的龍族氣息的,只要有點能耐的傢伙,就都可以認得出來的,再加黑龍城主對於自己丟棄的東西,那是相當的豪爽的,並不介意其他人進行買賣的,所以這些金幣每一枚估摸著都可以賣出紫晶幣的價格來。

    帶著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黑龍終於在寶貝丟失的慘痛後果當中,猛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身子底下的金幣寶石亂飛一氣,搞得整個龍穴裡面到處都是,一副凌亂不堪的樣子,很容易讓某些心性不良的傢伙,從這個聯想到某些桃色的玩意面去,這也是黑龍很不樂意其他人造訪的原因:「啊啊啊啊啊!被你打敗了,起床就起床,誰怕誰啊。」

    「早這樣不就行了嗎,鬼才看得你的那些金銀財寶呢。」莎莎雅呼呼喝喝的說道,對於這頭不合作的黑龍,小公主心裡面可沒有什麼好感的,惡整一頓這頭黑兔,莎莎雅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這實在是太讓龍激動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金龍莎莎雅跟黑龍克斯的結合問題,母龍是處於弱勢的,要不是懷孕了,莎莎雅也不會逼著黑龍娶親。

    方青是看的很有趣的,只是黑龍克斯很是不爽,就把人類又給踹回了地球。未完待續。

第一九二節 蘇杭的過往

    「真是一頭沒有教養的龍啊!」方青嘟囔著,從賓館的床鋪上下來,黑龍克斯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混球,方青琢磨著認識了黑龍之後,自己是得到了很多的好處,可是壞處也蠻多的,時常的走神,整個人都傻掉了。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如果方青走在馬路上,就給那混蛋黑龍弄到魔法世界去,這邊的身體只有掛掉這一各路好走了。讓方青奇怪的是,黑龍似乎非常的瞭解方青的身體狀況,包括是否擁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也是方青數次給黑龍拽走,卻沒有真的發飄的關鍵。傍晚的時候,方青應邀去南大的女生宿舍樓下,等著小學姐晨晨的到來,說來慚愧,方青號稱無妞可泡,兔然沒打聽出那個胸部堪比藍可人的小學姐的姓名。「呀,沒讓你等得太久吧,哦,這是我同寢室的大姐大,韓凝雪。」林晨很是可愛的捏著小拳頭,跟方青介紹身旁的冰冷美女,方青一看就愣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小妞竟然就是公交豐上那個很有愛心的美女。韓凝雪哼了聲,懶得說話,方青更是不想多管閒事,反正上輩子方青來到南大之後,都沒有見過韓凝雪。不過用方青的眼光來看,韓凝雪大概是校花級得美女,林晨那小學姐嘛,就不得而知了,性子迷迷糊糊的很可愛,但也比較無奈。方青很禮貌的交談,就讓林晨帶著去了一家不貴但是味道不錯的小飯店,就是廚師在外頭燒菜的那種。方青不挑食,要了一個紅燒肉就沒多說,主要是林晨很嬌憨的點著自己喜歡的菜,韓凝雪一臉的冰冷不發一言。這一頓飯吃的方青滿難受的,但是一個非常意外的事情讓方青真的是對某個人感興趣起來了。就在這頓飯吃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三個絕色美女盈盈從遠處走過,更讓人瘋狂的是,這三個美女竟然一樣一樣的,都是藍色的精緻長裙,動人心魄。「哇是楚楚她們耶,真的好漂亮呢。」林晨好可愛的用雪白小手捂著小嘴,眼睛睜得大大的,歡喜的叫嚷著,可是方青卻聽得莫名其妙的那不是蘇家三胞胎嘛,哪裡是楚楚?蘇可人、蘇習心、蘇可愛,橫看豎看也沒有一個楚字啊。輕咳了一下方青試探著問:「晨晨,能不能說下那三個美女啊,看起來很出名嘛。」韓凝雪冷哼了聲,林晨心思簡單沒有多想,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羨慕,嘀咕著:「楚楚她們可是我們臨安市很出名的大美女呢楚可人、楚可心、楚可愛,據說是億萬富翁的寶貝女兒,在這一片大學裡很出名的呢。」方青真的是愣住了,靠啊,這什麼事啊蘇杭那傢伙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連蘇家三姐妹原來都是楚家三姐妹的,搞不好蘇杭之前說的啥未婚妻之類的,都是瞎掰的。「呃晨晨,那你知道她們三個又沒有未婚夫的?」方青又試探著問道,很是不解。林晨哪怕再遲鈍,這時候也覺得不對了哼了聲,非常的淘氣可愛扭過小腦袋,嘀咕著:「沒有的呢,要是有的話,早就給那些男生揍成豬頭了呢,學長你想追她們啊,那是不可能的呢,難度好大的啦,還不如追我們的凝雪姐姐呢。」韓凝雪瞪了林晨一眼,方青無可無不可的笑笑,心中卻是疑惑不解的,不懂得蘇杭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也許蘇杭跟方青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也沒必要糊弄其他人吧。這時候的蘇杭又在哪裡呢?很湊巧,蘇杭也在臨安市,或者說楚家三姐妹之所以會出來逛街,就是跟蘇杭有關係的。兩者之間嘛,關係很複雜,總之不是蘇杭自己瞎掰的那種。清冷孤月,蘇杭獨立在一座石橋上,淡然無聲,修長的十指上一抹晶藍色的刀鋒旋轉不停。黑眸如深夜般清冷,蘇杭的世界本就是與常人不同的,更確切的說,這傢伙是個頂尖殺手。十包的大人走,一路走過了通道,檢票,蓋章,蘇杭隨手就將那兩張火車票塞進了垃圾箱。在火車上的時候,條件有限,蘇杭和柳惜樂都是啃米餅麵包香腸,喝礦泉水過來的。下了火車,出了火車站,蘇杭拉著惜樂買了一份三塊錢的京城池圖,順便問了那個買地圖的老人,老巷街乘公交車的話要怎麼走。老人倒是很開朗,攤開京城池圖,找了找,就幫著蘇杭這個俊秀的小男孩制訂了一條公交路線圖。蘇杭很有禮貌的跟老人告別,拉著惜樂去買了兩根五塊錢的冰糖葫蘆,都讓惜樂拿著吃,然後站在公交車牌下研究起公交路線來。即使別人說的都是對的,也需要加入自己的思考,這是大叔的教導。「辰辰,吃一個嘛。」惜樂拉拉蘇杭的手,將一口沒吃的冰糖葫蘆湊到蘇杭的嘴邊,蘇杭笑笑,咬了一個。按照老人的公交路線圖,需要轉四次車,大概要花掉八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根本就來不及去老巷街了。蘇杭並不急,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流浪街頭的小男孩了,有著給予惜樂生活幸福的能力,即使那些能力是黑暗的,蘇杭的心是光明的……買了四個五毛錢一個的大肉包,帶上惜樂,蘇杭投幣兩塊錢坐上了三一七路公交車,去往第一個換乘點。公交車有些擠,蘇杭和惜樂上車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座位了,蘇杭讓惜樂坐下,自己站在了惜樂旁邊,一隻手抓著藍色塑料座位,一手拉著惜樂的小手。他的人還矮了點,抓不到公交車上的吊環。兩個小孩子現如今也就是十二歲大,要不是一身衣服很乾淨整潔的話,早就被人販子騙子之類的傢伙盯上了,雖然蘇杭不怕,但也是個麻煩。一個半小時後,蘇杭和惜樂下了公交車在一處沒人的小別墅中睡了一晚,蘇杭拿一個鐵鑰匙開的防盜鐵門,對惜樂說是大叔安排好的落腳點。次日,蘇杭帶著惜樂離開小別墅,買了早點,踏上了另一輛公交車。三天後,小別墅的主人外出歸來發現家中有被動過的痕跡,大驚,報警。兩人下午六點多才來到了老巷街,找到了老巷街三十一號,一戶普普通通的四合院。蘇杭站在四合院前好一會兒也想過大叔讓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應該是投靠某些人。柳惜樂安靜的牽著少年的右手,乖巧的站在蘇杭身邊。大叔是個好人至少對自己是很好的,自己應該相信他。蘇杭伸出左手,乾脆有力的在紅漆門上敲了幾下,清聲問了一句:「有人嗎?」在敲開門的那一個瞬間,蘇杭不會知道,自己即將踏入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無比瑰麗的神秘世界!寂寞無聲蘇杭凝望冷月,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過柳惜樂了,童年的快樂與悲傷,流浪求生的荒涼,蘇杭獨自一人走了過來,卻也拋棄了那個雅嫩的女孩,一個人走上了不歸之路,殺手寂寞如煙。在蘇杭的生命中,柳惜樂是一個過去,簡素言也是一個過去,楚家三姐妹是現在守護。沒錯在當殺手之餘,蘇杭兼職貼身保鏢並且是頂尖保鏢,精通殺手技巧,也讓蘇杭對保護人非常的瞭解。僱主的要求不高,不用蘇杭一天到晚守著,只是一些特定的場合要守護,蘇杭就是如此才來到了南江省,出於某種古怪的心理,走進了柳林市一中。記憶之中,關乎簡素言的有些模糊了,這些年也是蘇杭最為疲憊的歲月,殺手,遊走在死亡邊緣,蘇杭曾經也差點死去,活著,也許僅僅只是活著。蘇杭還記得,還記得那一天,離開簡素言的一些片段,不太清晰,卻很深刻。破敗不堪的危樓三層中,一個穿著乾淨的十四中校服的十四歲少年就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坐在坑坑窪窪的破木桌前的缺角小木凳上,修長的右手認真的握著削得尖細的錯筆,面前攤開一本略略泛黃的筆記本,在筆記本整潔的書真上,一張素白的信紙安靜的躺著。凌亂的碎發有些長了,搶去了蘇杭左眼前的一些空間,卻不會影響到他的視線。鬱結的思考大半天,眼看著油燈裡的燈油消耗了大半,少年咬了咬牙,拿著鉛筆,在信紙上運筆如飛的書寫起來,片刻之後,數百個漂亮的小楷躍然紙上。反反覆覆的看了三遍,蘇杭方才滿意的呼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心理負擔。小心翼翼的捏著這張素白信紙,少年用右手翻了翻筆記本,取出一張陰乾的嫩綠色樹葉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樹上弄下來的,看上去賣相相當的不錯。從破裂了一半的抽屜中取出一個乾淨的黃色信封,將信紙對折,夾著那片樹葉子,放進信封,拿起錯筆,在信封上寫上大大的一行字: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想了想,蘇杭拿起橡皮,刷刷的將這幾個字擦乾淨,吹掉橡皮末,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放下了信封。望了一眼破洞漏風的玻璃窗,夜明星稀,差不多要一點了,寂靜得彷彿整個世界只有自己的呼吸心跳聲。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蘇杭吹熄了油燈,躺倒在鐵架床上,床鋪發出酸澀的吱呀聲,不久之後,少年的呼吸就變得規律,香甜入睡。清冷的月華下,這棟即將拆遷的危樓,影子搖曳,彷彿妖魅。早六點半,蘇杭洗漱完,揣著這封信,在樹木蔥翠的街道上走著,明媚的曙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子,灑落在少年身上。二十來分鐘後,蘇杭來到十四中校園,找到自己考試的教室座位,今天只有一門英語,考完就代表著整個初中時代的結束。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蘇杭有些出神的望著雪白的牆壁,那個女孩兒就在隔壁考場,那個令少年接觸到一些特別東西的女孩子。簡素言,這個淺淺的閨名,是這些年來最為和煦的溫暖。一年半了,一年半了啊,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駐留一年半。洗洗惚惚中,蘇杭又想起了剛剛來到青州市十四中初二六班的場景,平平淡淡的做了自我介紹,一個插班生,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有些女孩子好奇的目光,那也是看在這張俊美的臉蛋上,沉默冷淡的態度,也讓那些好奇的心漸漸消逝。「歡迎來到初二六班,我叫簡素言,是班長。」這是蘇杭收到的第一份善意,男孩就坐在女孩身後,看著笑靨如花的明麗嬌顏,男孩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太在意些什麼。來到這個城市的初衷,就不是為了學習,走遍了大江南北的人,一顆心早已圓潤通透。時間緩緩流逝,半個學期就這樣從指尖戈過,蘇杭也從最初的轉校生新聞中沉寂下來。他對學習不太在行,全班六十人,期中考試排在了第二十一名,一個處於盲點的名次。不管是哪一個科目,蘇杭都是毫不出彩,上課不大認真,作業有對有錯。體育課上,蘇杭也是普普通通,總之很難讓人記得住他,男孩似乎也很滿意這種情況。在老師的心目中,蘇杭就是個長得漂亮點的男生,其他方面普普通通。只有班主任盧老師,才知道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蘇杭的檔案中,之前是沒有學籍的,一片空白。也就是說,蘇杭是第一次上學,否則不會沒有記載。十四中是青州市的第一初中,平常人家的孩子想要進來,不知要花多少力氣。蘇杭卻是由校長親自接手,安排進了初二六班的,盧老師詢問過一些情況,校長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是市教育局局長安排下來的,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偶爾的,蘇杭也會請假,基本上一個月或多或少要請幾天假,盧老師拿他也沒辦法。在十四中,蘇杭沒有談得來的朋友,不是其他人不喜歡跟他交朋友,而是男孩從來不理會任何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經常一個人安靜的坐著,發很久的呆,有時也在寫寫畫畫,卻從來不知道他寫畫的是什麼,總之,是一個有些奇怪的人。蘇杭也不住校,晚自習後就會離開十四中,早讀前來上學,也很少看見他在食堂吃飯。如果不發生那件事的話,蘇杭會和以往一樣,在這個學校呆在一個學期,就再次轉校,至於他的那一份檔案,自然會再一次的被洗白。雖然男孩從未關注過自己的檔案,也不知道那些無聊的傢伙會熱衷於給自己「隱身。」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的。那是一個禮拜六的下午,蘇杭剛剛吃過午餐,在青州市整潔的街道上漫步,走到寶街街口的時候,卻親眼目睹的了一幕剛剛發生的車禍事件。男孩的眼光很銳利,第一眼就看見了被撞的正是自己的班長簡素言!旁觀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蘇杭是什麼時候來到簡素言身邊的,在肇事車主火急火燎的打了120後,男孩動手在還有些清醒的女孩身上插了十八根銀針,暫時止住了內出血。十一分鐘後,急救車趕來,蘇杭跟著去了市中心醫院,看著簡素言送進了急救室。對於國情,蘇杭非常的瞭解,他也沒興趣去管那個肇事車主的事情,自己掏出張普通的銀行卡支付了醫藥費,順道給女孩兒開了一間特護病房。按照蘇杭的認識來看,簡素言傷的並不算很重,加上自己止住了內出血,只要醫生處理一下傷口,順便輸點血進去,女孩兒也就能夠轉危為安了,可惜的是,簡素言依日出現了危及生命的險情!DELGO稀有血型!見鬼的,簡素言竟然是稀有血型!市中心醫院沒有DELGO稀有血型的儲備,省中心醫院倒是有,但是想要送達這裡,也要八個小時,而簡素言只能再堅持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要是沒有500毫升的DELGO型血液輸人,就要香消魂散了。蘇杭用醫院的座機打了盧老師的電話,說了一下簡素言的情況,由盧老師聯絡了簡素言的父母,讓人無奈的是,女孩的父母剛好都不在青州市,想要趕回來,至少也要六個小時!至於其他的血緣近親,竟然一個不落,全部在外省!就在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蘇杭無奈的站了出來,很湊巧的是,男駭也是Delgo稀有血型,那一年,蘇杭也才十四歲,獻血500毫升有些危險。在有可能之前,蘇杭對獻血不感興趣,他不是特別爛好心的人。就這樣,蘇杭失去了500毫升血液,救活了簡素言,並且兩人在同一間特護病房的兩張床上呆了三天。本來蘇杭修養一天,甚至都不需要休養也沒關係,但是架不住簡素言的父母太熱情,本來的一天,也被推遲到了三天。我的身體裡,流動著屬於你的血液。你的身體裡,流動著屬於我的血液。這是一份十分微妙的感覺,也讓兩個並不陌生的少男少女親近了些,蘇杭也有了自己在十四中的第一個朋友,一個微微有些調皮的漂亮女生。簡素言並不知道蘇杭的居所,蘇杭也不說,就算女孩想追蹤,也一下子就被甩掉。不過,女孩在那之後,約著蘇杭很多次,一起去逛動物園、爬山、玩鬧。也上門在簡素言家吃過幾頓飯,簡父簡母對這個彬彬有禮的漂亮男孩很有好感,尤其是在知曉蘇杭是孤兒後,一度有過收他當乾兒子的打算,卻被男孩微笑著婉拒了。不得不提一句,簡素言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她在跟男孩深入接觸後,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蘇杭很聰明,懂得很多的東西,去過很多的地方。洗惚間,過往與現實重合,隨著鈴聲響起,英語考試也來開了序幕,蘇杭收回飛揚的思緒,接過前排傳下來的英語試卷,留下一張,傳給後排。拿起黑色水筆,填上姓名、學號、學校,靜下心來,聽起了英語聽力。一個小時後,蘇杭將寫好答案的試卷平攤在桌面上,第一個離開了教室,安靜的站在花壇梧桐樹下,等候著簡素言走出考場,今天,是離別的日子。「素言,給稱。」一封信輕柔的放到了女孩兒嬌嫩的纖手上,蘇杭微笑著,轉身離去。「喂,蘇杭,記得來我家吃晚飯!」「不去了,你自己吃吧,言小豬。,!男孩隨口應道,轉眼消失在人海中……五天後,十四中教務處的窗口中貼出了一份榮譽榜單,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蘇杭!語文、數學、英語、自然科學、社會、政治七門課全部滿分,耀眼的令人炫目!宣傳窗口前,一個美麗可愛的少女嬌憨的重重哼了一聲,輕盈轉身,離開了校園。那一天之後,蘇杭就離開了那個城市,隨之帶走的是某個重要人物的性命,遠走他鄉,可能今生都難以再見那個溫暖的女孩,那個身體中流動著蘇杭血液的女孩。來到柳林市,很簡單,很孤單,一個人,新家沒有街道號,沒有房門號,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小院子裡長著一些茁壯的野草,一口古井水光幽幽,幾隻蛤蟆在井水裡漂浮。屋子裡也有著零落的蜘蛛網,灰塵遍佈,不知道原本的主人去哪裡了,這棟屋子荒廢了很多年了,彷彿鬼屋,也難為少年憑著直覺尋到。笑了笑,溫暖和煦,蘇杭很滿意這裡的森冷環境,隨意的將旅行箱放下,出門,買一些東西。這一整天的時間,蘇杭沉默的打掃整個屋子,將房間中的蜘蛛網灰塵清理乾淨,除掉小院子裡的雜草,將古井裡的井水用水泵抽乾,清理井壁,撤漂白粉消毒。電是從附近人家裡偷牽過來的,好處是不需要繳納電費,壞處是那家人跳閘,就沒電。在房間裡裝了一盞螢光燈,放下一張圓木桌子,在小院子擺上一把籐椅,買了一張折疊木板床,鋪上帶著清香的草蓆子,印染藍色小花的薄被子,兩個枕頭。蘇杭習慣抱著什麼睡覺,否則很難入睡,抱個枕頭容易睡的香甜。屋子裡隔出了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廚房裡砌著一口土灶,不過屋裡沒有柴未,蘇杭買了煤氣灶、不銹鋼鍋、鍋鏟和煤氣罐,還有七八種調料,碗筷杯子。天漸漸黑了,蘇杭出門到附近的小飯館吃了晚飯,回來,就安靜的躺在籐椅上,想著明天要把電熱水器買來,再把不銹鋼水捅買一個擺在屋頂,接幾根水管子,好有熱水洗澡。有十來只不識相的蚊子嗡嗡的在小屋子上空盤旋,想要飛下來吸食少年的鮮血,卻在下一刻,驚慌失措的跑遠,似乎那裡躲藏著什麼令蚊子畏懼的東西。三天後,原本荒涼的小屋子煥然一新,像一個人住的地方,乾淨整潔了。不過屋子外的街道依日是那樣的陰暗雜亂,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屋子的兩扇木門也依日是斑斑,就連兩個鐵環也是銹跡依然,蘇杭進門從來不用手推腳踹。只是隨意的換了一個新的大門木栓,蘇杭自己有的是辦法出去的時候把木栓栓上。一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蘇杭卻沒有多大的感慨,走的路多了,也就無所謂了。找到家之後,蘇杭就去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臨安市,見到了這一回主要任務之外的保護對象。三個美麗動人的女大學生,三胞胎,傾國傾城不外如是,只是蘇杭卻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如果真的有心動的女孩,那也只能是簡素言,對柳惜樂,蘇杭更多的是哥哥對妹妹。凝望古今中外,沒見過哪個殺手能善始善終的,因此,蘇杭也不是很介意自己的未來迷茫不知,那些如花的女孩從身邊走過,不曾眷戀,也不曾祭奠。希望柳惜樂能活得很好,希望簡素言能活得更好,其他的,也就沒有了,自己,活著就好了。枯燥的心,是蘇杭淡漠的俊秀,哪怕是身處人群之中,他也是冷淡如冰雪的,只是也想著改變,對殺手來說,性格只是一個偽裝。那就變成一個浪子吧,蘇杭隨意的想著。晨曦殉爛,蘇杭一個人走進了美麗的一中校園,高一一班,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蘇杭懶懶的趴著打盹,瞇著眼眸,看著那些無忱無慮的同學,遇見了那個名為方青的俊朗少年。(未完待續

第一九三節 柳惜樂

    誰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是屬於一個人的。.方青倒是沒怎麼不爽,那美女三胞胎誰管她是姓蘇還是姓楚來著的,尤其搞的是方青覺得既然那三個大美女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說自己姓蘇,搞不媽她們三個根本不是姓楚的呢。對於很多人來說,隨便糊弄個很簡單的事情。尋常之中的相處細節才是真實,方青肯定,三胞胎美女的真的,也就是可人、可心、可愛,至於姓什麼嘛,那就不用浪費腦細胞了。這時候方青還沒角想到自己跟三胞胎美女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沒有那個色狼之心,去嘗試著咬一口。路燈昏暗,方青陪著迷姐林晨,冷漠冰美人韓凝雪漫步在南大清冷又喧囂的校園中。因為南大的校園開發程度不是很大的緣故,學校很大一塊地方是沒啥人的。主要是的教學樓、宿舍樓離得比較近些,對一幫學生來說,睡覺課吃飯,其他的地方懶得去。方青模糊中想起了自己進入南大之後的故事,真的是愛恨情仇應有盡有啊。作為一個優秀的大學生,方青比較遺憾的是沒有品嚐過掛科的痛快,其他的榮耀與磨難方青都吃到過,真的是人生悲喜難預料。閒聊中,方青跟林晨竟然有很多共同語言,這真的是太離譜了些。哪怕再遙遠的路程,也會有到達終點的那一刻,方青送著林晨、韓凝雪到女生樓下,溫和的笑,一擺手:「嗨,兩位美女,睡個好覺,做個美夢,希望你們永遠覦麗。」林晨嘻嘻笑,有些小迷糊,有點小害羞,小臉紅紅的,可愛的搖著雪白小手,跟方青告別。韓凝雪清冷的看了眼方青,轉身走女牛寢室。方青很沒有帥哥風範的在女生寢室樓前的柔軟草坪坐下,淡看風光獨好,一年二年三年之後,自己就會再次走進這所大學,不知道那個青澀青春的女孩,會不會再次走進南大,就如同那一年的初遇,淡淡的,淡淡的,沒有太多的心動,可也婉約如詩。遙記當年,方青是跟楚蜻有些曖昧不清的,就連楚緣也是楚蜻帶著,在可以說是楚蜻跟方青的約會中認識的,只是表白的時候,楚緣快了半步,方青那時候是比較不會拒絕人的,隨口答應了,這一承諾,就是三年多。遊走在臨安市的街頭,方青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黑夜降臨這座不夜之城,方青卻沒有自己的歸宿之地,這是悲哀,還是一種幸運。身處他鄉,我心未曾安。四處瞎逛的方青,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撞到了剛剛產生巨大疑感的那個牲口蘇杭同學。只是蘇杭不是一個人的,而是跟一個瞧起來小鹿精靈的女孩子,一塊在小攤買燒烤吃,小鹿很乖很輕柔,抱著蘇杭的胳膊,臉蛋是滿滿的幸福。方青遲疑了好一下,也沒有主動前去打招呼,剛剛聽到一些真相的方青,還是滿不爽的。可是方青盯著蘇杭看的時間太長了一些,蘇杭很靈敏的扭過頭,視線直接盯陰影中的方青,凝神一看,溫柔的笑,瀟灑的擺擺手:「嗨,方青,你小子怎麼也跑臨安來了?」「哦,閒來無事唄,順帶的來看看我的大學,那些漂亮可愛的學姐們,是一筆無價的財富啊。」方青也不躲了,懶懶的搖搖手,從陰影中走出來,走了兩百多米遠,才走到蘇杭身旁,從這裡就能看得出來蘇杭的眼睛是多麼的尖了。蘇杭這傢伙,扯謊起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伸手就說:「方青,這是我親妹妹,柳惜樂,因為我是跟我老媽姓的,所以這小妮就姓柳了。.」笑了笑,方青覺得蘇杭這傢伙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摸了摸口袋,沒掏到什麼好禮物,眼睛一轉,方青摸出一張一百大元,靈巧的把錢折成了一隻紙鶴,遞給柳惜樂:「今天不巧,身沒帶禮物,這只紙鶴就送給惜樂了,不要客氣。」在蘇杭的示意下,柳惜樂柔柔怯怯的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接過小紙鶴,輕聲說了聲謝謝,乖巧的把紙鶴放進衣袋中,小手拉著蘇杭的大手,低著頭,好像很害羞的樣子。「惜樂啊,這是你哥我的室,大帥哥方青,你們認識一下,以後有什麼事情了也可以找這個傢伙做的。」蘇杭很親切的摟著方青的肩膀走到了可以坐下四人路邊桌前面,指著方青那張無比俊美的臉蛋,對著自己那個清純柔美的親妹妹開心的說道。柳惜樂羞澀的笑了一下,對著方青有些怯怯的點了點頭,就將自己的那雙明亮眸子轉回了自己的纖纖玉指面,不敢再那麼大膽的繼續打量著方青這個對於女孩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這個純淨的小姑娘就像是那生長在幽靜森林中的膽怯小鹿,就算是遇見了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都是嚇的逃走,這種女孩子也是這個世界面最後的一片純淨的潔白雲朵了。「惜樂你好啊,今天遇見你真的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我感覺惜樂你就像是那天邊的潔白雲彩,那樣的純淨美麗。」方青看著柳惜樂的可愛模樣那深邃漆黑的眸瞳裡面流露五自然而然的笑意,語氣柔和的和這個膽小的小花仙子打著招呼,然後和蘇杭一起坐了下來。方青還是很羨慕蘇杭可以有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親妹妹的,如果方青也有一個親生的妹妹的話,可能很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方青看著柳惜樂那精緻的容顏思緒卻在那一瞬間飄得很遠,很遠。仔細的打量著柳惜樂,方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層,如果不是意外的得知蘇家三姐妹竟然是姓楚的,方青根本不會去懷疑蘇杭說的話。可是心有它意之下,方青琢磨著柳惜樂跟蘇杭的長相,一看再看三看,百分之四十能肯定,柳惜樂跟蘇杭毛的血脈關係也無。「謝謝方青哥哥的誇獎,惜樂可沒有方青哥哥你說的那麼好。」柳惜樂甜美的聲音嬌嬌怯怯的,聽在耳中有種雨絲輕落心間的寧靜。方青忽然想起了蘇杭剛才和自己說過的,眼前這個頗有絕色佳人風姿的小姑娘今年才不過歲呢。現在就有如此傾城資質,可以想像以後長大了會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只是,方青不著痕跡的又打量了一下柳惜樂胸前那剛剛隆起的令人遐想的微微弧線,這還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啊,還需要繼續培養啊。聽說喝牛奶,吃木瓜有利於那個地方的成長髮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等會兒沒人的時候問問蘇杭這頭彼著一層人皮的極品色狼,這小子以前應該試驗過的。「惜樂啊,這你就可是說錯了,你可以問問你哥哥的,你方青哥哥我可是從來都不說謊話的啊,是不是啊蘇杭?」方青笑得陽光燦爛的,對於柳惜樂這個可人的小丫頭方青當然是不會給小女生留下不媽的印象了。不過好像方青只要是個女的就不希望自己留下的是個壞印象,而且怎麼說呢,男孩子在女孩子的面前總是很喜歡說謊的,尤其是那種有人幫忙的謊話,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是怎麼這麼說的麼。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詩歌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而現在方青的身邊正好就有一個做假證的絕佳人選,那就是柳惜樂的親哥哥,方青千一的同桌同學蘇杭。「是啊,是啊,這個傢伙雖然人品不大好,可是還真的是沒在我的面前說過一句謊話的。」蘇杭也是個心裡很陰暗的牲口,在看見了方青那示意的目光之後就很自然的接口說了下去,柳惜樂這個心思單純的小女生自然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了。再說了柳惜樂從小就是非常的依戀著自己的蘇杭哥哥的,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哥哥竟然會無恥的和另一個外人來騙自己的妹妹。方青在蘇杭說出了那麼一句不怎麼好意的話以後,就扔了一個你自己好自為之的眼神過去,現在不找你的麻煩,等沒人的時候,那就別怪,嘿嘿。兩個看去很是順眼的大帥哥,陪著柳惜樂這個雲色傾城的小美女一起吃著燒烤的樣子讓外面的很多人都羨慕不已,男的是羨慕自己怎麼沒那麼好的運氣可以認識那個清純柔美的小美女,而女的就是很單純的想要讓自己和柳惜樂換個位置了。對於美的嚮往是每一個有著正常心理的人都會有的一種心態,不過很顯然你看多了以後就會對美產生一種審美疲勞了,方青和蘇杭這兩牲口就是這種情況。因為這兩個傢伙並沒有急著對付座的美味燒烤,也沒有繼續打量著柳惜樂這個可愛的小美女。而是將頭盡量的藉著吃東西的時候湊到了一起,這兩個一見如故的損並沒有做些親近的事情,而是嘴唇微微的快速開合著,你要是可以真的湊近了聽的話,你就會發現原來兩個大帥哥之間的交流是可以這麼的精彩的啊。「你剛才笑的真虛偽。」蘇杭將一串烤章魚送進嘴裡的一瞬間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要知道這個動作可是非常的隱秘的,絕對不會被柳惜樂給發現的。「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滿嘴的謊話。」方青也是不甘示弱的隨手從身邊的一個看去很乾淨的大盤子裡面摸過來一串烤香菇,然後看也沒看就啃了一個乾乾淨淨。「你個心口不一的混球。」蘇杭將燒烤塞進自己嘴裡,又毫不自知的拿出,其實蘇杭這個時候這個動作已經連續重複了三次了,已經引起了某人的注意了。「切,你個滿臉淫蕩的牲口。」方青也沒好到哪裡去,又往嘴裡塞了一個沒肉的小籠包。這些很特別的小籠包都是先前蘇杭扔在那裡的,因為這小子從來都不吃包子皮的。「靠,你丫的人身攻擊我詛咒你不舉!」蘇杭暴怒恨不得將手裡的竹籤插進方青的鼻孔裡面去,我淫蕩,我哪裡淫蕩了,本少爺玉樹臨風,與眾不同,風流倜儻。「嘿嘿,你也一樣!」方青很是淫蕩的一笑,然後將手裡的小籠包吃了下去。這個時候方青就發現蘇杭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動作偷笑,方青仔細面檢查了一下就發現自己把不知道誰留下來的包子皮都給消滅乾淨了。靠,一定是這個小子幹的好事。然後這兩個大帥哥就連飯也不吃了,在那裡津津有味的玩起了瞪眼遊戲,看那樣子一時三刻是不會停下來了。很多時候,方青都覺得蘇杭這傢伙太頹廢了,白長了一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蛋,那些喜歡蘇杭的小女生都是悲劇。因為方青百分之一百的相信,這些喜歡都會無疾而終滴,畢竟蘇杭就是蘇杭。在方青關乎這個奇怪傢伙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他為了哪一個女生神魂顛倒過的。溫柔是從來不缺的,否則怎麼勾得到女孩子呢,只是蘇杭的無情無義也是不比方青差到哪裡去的。「哥哥,方青哥哥你們怎麼不吃東西啊,是不是不合胃口啊?」柳惜樂很是好奇的詢問這兩個還在鬥氣之中的帥哥,這兩個傢伙就很沒有骨氣的立馬換了一張臉皮出來,表情十分愉快的將桌的燒烤點心往自己嘴巴裡面塞。這個時候這兩牲口又找到了新的比賽方式,那就是看誰吃得更多,這注定了會是一場沒角硝煙的火爆戰爭的。「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很合胃口,很合胃口。,!你怎麼學我講話!兩個人對視的眼睛裡面同時出現的就是這麼一句話,然後又將自己的頭轉到另一邊去繼續吃東西。在兩個渾身下充滿了火熱鬥志的牲口的迅猛攻勢下,整整一桌的二十來種燒烤點心全部消滅乾淨,戰果結束後還是蘇杭吃得更多一點,方青很爽快的就認輸了,他才沒那麼傻呢,為了這個而虐待自己的肚子。嘿嘿嘿嘿,蘇杭這小子回去以後一定會叫著不舒服的,我真是太壞了。當方青這麼想著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蘇杭腦子裡面轉悠者的念頭也和他現在轉悠的念頭差不多,真是幸好本少爺連家傳神功都給用了,要不然的話還真的是消化不了呢,嘿嘿,不知道方青這小子現在撐著沒有,和壽鬥,讓你小子也吃點虧好了。「嗯?方青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當蘇杭和柳惜樂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方青這個傢伙竟然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還是那麼安然自若的坐在座位面慢悠悠的四處看,很明顯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了。「我還想再呆一會兒,蘇杭你就先跟惜樂走。」方青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心思卻是不定的,他在琢磨著柳惜樂跟蘇杭的真正關係,勞資才不相信蘇杭這混蛋真的會有一個如此乖巧的親妹妹呢,就連方青自己,都只有一個不是親生的姐姐。唉,在這件事情,方青是用懷疑一切的目光看待事物的,一個人突然發現自己給人哄騙了一回,想必心情也不可能開心到哪裡去。更加讓方青覺得切的是,柳惜樂要真是蘇杭的親妹妹,這混蛋之前說過的話就是自我矛盾了,很明顯的是蘇杭沒注意到這個。「哦,那你自己就一個人呆著。惜樂,我們走了。」蘇杭懶的再理這個牲口,起身,在夜色迷濛喧鬧的街頭,目光溫和,帶些笑意。對方青這個意外的朋,蘇杭還是很高興的,只是該扯謊的地方還是要扯謊的,這對方青是好事。「方青哥哥再見,惜樂先走了呢。」柳惜樂可愛的和方青揮著白生生的小手告別,柳惜樂小手非常自然的摟抱蘇杭的胳膊,蘇杭半點不適都沒有,非常的自然,就如同是左手握右手,哪裡會有別的滋味。「呵呵,惜樂再見。」方青笑著回道,對於某人卻是完全無視,小美女嘛,總是讓人喜歡的,帥哥之間大多是不爽滴。目送著蘇杭、柳惜樂離開,方青瞇起了眼睛,從剛才的相處中,眼睛毒辣的方青看出來了,柳惜樂還真不是蘇杭的親妹妹,但是關係一定是相當親近的,要比那三胞胎美女來的親暱。原來方青是沒起疑心,沒覺得三胞胎美女跟蘇杭之間若即若離的。畢竟一個男生,擁有了三胞胎的女朋,真的是非常勁爆的事情。之前方青還覺得可能是三胞胎美女跟蘇杭之間要有些顧忌的,一個男生三個女朋,這也離譜了些,低調總是好的。可是現在用不一樣的眼神來看待這些,方青就非常理智的發現,蘇杭還真的沒跟那三胞胎美女有過啥親暱的動作,連個吻都沒有啊。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未完待續。

第一九四節 吃木瓜長大滴

    夜幕下,臨安百貨大樓外一千餘米處,蘇杭與柳惜樂輕柔的聊著天,柳惜樂小臉蹭著蘇杭的胳膊,輕聲說:「哥哥,不要再做下去了好嗎,陪著惜樂,我們平平靜靜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惜樂,惜樂會做很多事情的。.,!蘇杭一笑,有著少年不曾有的風霜,輕拍柳惜樂柔膩小手:「惜樂,你不懂的。能夠再見到你,我也很開心的,只是,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是啊,妹妹,你不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不希望你會知道,聽些人,都是殺手……用我的一身,來守護你一人半世,再說,我也習慣了,一個人流浪。輕輕撫摸著柳惜樂的小腦袋,蘇杭目光深沉,不知看著何處,突地,愛立信手機的鈴聲炸響。蘇杭眉頭一皺,這玩意是保護的對象專門配的,知道號碼的只有寥寥數人,蘇杭自己根本不用手機這玩意,殺手是保密極強大的。「我們被綁架了,臨安百貨大樓七層女裝部,快來救我們。」一個甜柔的清音,蘇杭眼睛一凝,是楚可人,三胞胎姐妹中的大姐,也是蘇杭保護的對象。任務失敗可不好,雖然蘇杭根本不怎麼在乎那三個大美女的死活,殺手本就無情。「知道了,其他情況說下。」蘇杭聆聽著手機中傳出來的嘈雜聲,身體微微彎曲,能在一瞬間快速奔跑,眼神望著遠處面臨安百貨大樓,銳利如刀。一瞬間,蘇杭就分辨出來了,有槍聲!是加了消音器的傷,美國貨,蘇杭奇怪的笑了一下,用這玩意的綁匪肯定不是衝著三胞胎美女去的,因為想要對付三胞胎美女的是精銳的殺手,而不是那些靠著槍械打天下的白癡們。楚可人冷靜的可怕,一點一滴的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她們三姐妹在臨安百貨大樓逛的時候,突然就衝出來一群,大概十七八人,可能會更多的悍匪,霸佔了整座臨安百貨大樓,不知道想要幹什麼。蘇杭嗯了聲,就掛掉了手機,還把手機關機了,免得等下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出麻煩。蘇杭看著柳惜樂,不說話,輕輕的摸著柳惜樂的頭髮,柳惜樂很乖巧的點頭:「哥哥,你去忙,我回婁了,晚等你回家。」「早點睡杭溫柔的說,轉身就朝臨安百貨大樓走去,可是非常不巧的是,臨安市怎麼說也是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警察的反應速度可謂是第一流的,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幾十輛警車,包圍了整座臨安百貨大樓。蘇杭一時間竟然進不去,真是靠啊,數百個警察把臨安百貨大樓給圍了起來,想要不驚動警察進去,真是太難了。蘇杭目光隨意的看著臨安百貨大樓的周圍,微微一笑,他看到一棟賓館貼著臨安百貨大樓,從賓館樓頂用繩子爬進臨安百貨大樓問題不大。只是幾個轉身,蘇杭就消失不見了,盡顯頂尖殺手的風範。這時候方青也走到了臨安百貨大樓這邊,本來這傢伙就在附近閒逛,驟然聽到出現劫匪的消息,還是嚇了一跳的。不好意思,輩子這個時間段,方青意志消沉,一念苦學,哪裡來的其他心情去關心臨安市出了啥事情。只是在方青考入南大之後,聽同學們聊起過某年曾經發生的影響非常惡劣的事件,一口氣死掉了百號人,震動全國,隨後就是南江省力度超級大的掃黑大業。當方青懶懶的走到臨安百貨大樓附近的時候,在臨安百貨大樓的周圍就已經戒嚴了,密密麻麻的警察,武警站在警戒線的後面,將每一個試圖靠近的路人擋開,黑壓壓的人群就站在離臨安百貨大樓將近三百米遠的地方,看著死寂的臨安百貨大樓。.那裡面可能有他們的親人,有他們的朋,或者是戀人等等他們所關心著的人,現在都生死不知的被困在了臨安百貨大樓七樓和七樓以的地方。經過以生命為慘重代價的探查,現在由南江省政法委記,臨安市市長,公安局長等七個大人物所組成的臨時指揮部,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劫匪的信息,比較無奈,這些傢伙的黑道大亨,剛剛在跟另一個黑幫的火拚中,死掉了老𠈄「。這些殘活下來的幾十號凶殘的黑幫打手,就是想要洩憤,在暴力擊殺了某間重要的夜總會之後,這些人又衝進了臨安百貨大樓,只是為了讓警察幫個忙,找出敵人的三個頭子,送到臨安百貨大樓來,否則他們就要殺人質了。站在人群裡的方青不過一會兒就從周圍人的議論中瞭解到了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太糟糕,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殘殺無辜人質的事情發生,至於其他的什麼國內影響的可就不在方青的考慮之內了。該怎麼去救人呢,方青在努力地思考著,現在臨安百貨大樓以下都已經佈滿了警察了,而且還都是精神繃得緊緊的,恐怕只要有一絲的微弱動靜。那些傢伙就會毫不客氣的開槍掃射的,方青雖然不怕那些子彈,才是方青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暗魔法師雖然彪悍,可是方青的資本卻也是蠻少的,漆黑之箭,失明詛咒,夢魘束縛,迷失暗幕,魔爆這五個暗魔法各有妙處,可是方青還真的不敢去硬抗子彈,那幾乎就是送死的行徑,但是讓方青見死不救,這也不大好。想了有好一會兒,方青終於決定了,再等等,等到深夜的時候再出手。抱著這個念頭,方青施施然的一臉悠閒地從人群裡走開了,而且在離開的時候還朝著臨安百貨大樓大樓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妖異的不懷好意的笑容。接著就鑽進了離臨安百貨大樓不遠的一間咖啡廳,要了一個正好面對著臨安百貨大樓正門的包間。方青在剛才朝著匪徒所在的地方詭笑的時候,正好被一個站在臨時指揮部那群大佳身邊無所事事的,無聊的到處亂看的風姿颯爽的美麗女警給收入了眼底,憑著過人的敏銳直覺,女警就直覺的感覺到,方青剛才那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裡有些很特別的東西。而且又看見那個傢伙走進了正好可以看見臨安百貨大樓所發生的情況的咖啡廳裡,哼哼!如果你又剛好出現在那幾個包間裡的話,那麼這個傢伙就一定和這個恐怖襲擊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了,果然方青就在女警所想的那幾個包間中的那個視線最好的包間裡探出了頭,並且還很仔細的看了看。就是你了,女警果斷的下了自己的決斷,然後轉過身來就朝著警隊的老大說道:「老爸,我要去一下洗手間。」然後都不等這位回話,一溜煙的就跑的沒影了。方青卻很無奈的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彭彭彭!」極其有力的敲門聲顯示著敲門之人內心的熊熊火焰,將正在構思今晚計戈的方青吵的煩了過來:「誰啊,這麼沒禮貌,我不是說了嗎,不要人進來。」「喂,你誰啊,敲我門想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方青看著亭亭玉立的站在包間門口的美麗女警察,絲毫不為其美色所擾,態度明確的想要把這位美麗過人不速之客趕走。可惜世事大都是不為人們所希望的那樣的,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諷刺就是你越是祈禱一件事情不想它發生,那麼這件事情也就越有可能會發生,這就是人們口中經常所說面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口有些渴了,想讓你請我喝杯咖啡,可以嗎?」林青檬極其誘感性的將雪白的修長玉指放在嬌艷的紅唇,還極為性感的伸出粉紅柔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玉指,這動作足以令所有正常的男人為之發狂,答應女孩任何的要求。哪怕是要他天去摘天的星星也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的,可是方青雖然也是動心了,但因為在身邊的那些女孩子身經歷過的陰謀實在是太多了,心裡反射性的就生出了警覺,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那也是因為人家想把你先給養的白白胖胖的再給吃掉。「這位,你如果口渴了的話,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再見。」林青檬滿臉愕然的看著關了的房門,和方青硬塞進自己手裡的一百元大鈔。這個母暴龍的那顆芳心裡怒火就這樣蹭蹭蹭的往漲,終於林青檬還是沒有忍住,一腳就把包間的房門給踹開了,逕直走了進去,還順手把門帶,看著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方青怒哼了聲。「小姐,我還不想要服務,你還是先走,如果你今天實在是想要開張的話,就換一個包間,我相信那些人是一定不會拒絕你的,也一定會給你一個好價錢的,今天我身可就只有兩百塊錢了,付不起你的出場費了啊。」方青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美麗女警,眼珠子一轉,就聲淚俱下,情真意切的對著這位明顯是來者不善的美女警察說道。「你你你!你才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我才不是幹那個的呢,我𡜍「」,林青檬氣急敗壞的對方青說道,剛才她被方青的那些話給氣的怒火直升,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正要將自己的身份,目的說出來的時候,林青檬就忽然間從方青的黑眸中看見了一絲得意。於是一個動念就把即將出口的話給收了回來,滿臉嬌媚的用自己都感到毛骨悚然的甜甜膩膩的聲音對著方青說道,「先生你的眼力可真好,人家這可是制服誘惑呢,看您長得這麼俊俏,我今天就打個一折好了,就收您兩百塊錢好了,請問您現在需要按摩嗎?」「要,要啊。」方青也很是覺得有意思的和這個美麗女警玩了下去,人還很主動的躺到了柔軟的沙發,渾然就當沒看見女警眼中閃過的那縷快要爆發的怒𠈄「。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再加一個錯誤地的誤會,方青就這樣錯誤的莫名其妙的享受到了臨安市第一美女警花的貼身按摩,這不能不說是命運給兩個心裡咯懷鬼胎的人開的一個天大的玩笑。「舒服嗎,先生,要不要我再用點力啊。」林青檬甜膩膩的對著身下閉著雙眼享受著自己按摩的方青,美麗的眼睛卻是極度危險的瞇成了一條細線,如果有認識林青檬的人在這裡的話,就可以很輕鬆的看出來這是林青檬即將發飄的預兆,不過很可惜的是,方青並不知道這些,對於方青來說這個女警還是不能算得是威脅的。「好啊,左邊一點,對,就是那裡,用力,再用點力啊,嗯,好舒服。」方青在林青檬的貼心按摩之下,就連聲音都已徑有點走樣了。「對了,先生,我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您能不能告訴奴家呢?」林青檬終於露出了她潛藏已久的銳利獠牙,裝作不經意間的問著方青。「你問我的名字啊,我先想想,對了,我好像是叫蘇杭來著的。」方青可不會這種當,如果被這個小妞給惦記的話,那絕對是可以讓人很頭疼的事情,所以蘇杭那個無恥傢伙的名字自己就不客氣的拿來用一下了,想來那小子對於能讓一個制服美女記住自己的名字絕對是會開心死的。林青檬盯著方青,眼珠子一轉,玉手一扭,就想要控制住方青的兩隻手,可是悲催的是,方青的精神力極其強大,監控周圍的細節入微,林青檬的一舉一動,方青瞭如指掌。「等等,你誰啊你!憑什麼打人。」方青在林青檬動手的前一個瞬間就知道了危險,很乾脆的一個轉身,身體由趴改為躺,閃電般的伸出右手將林青檬拉倒了過來,正好就壓在了自己的身,雙手用力的環住女孩纖細有力的腰肢,防止她突然暴起出手。「你這個混球,快放開我。」林青檬沒有想到方青的反應竟然會是這樣的迅速快捷,讓自己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的就被方青給制服了,頓時就不服氣的在方青的懷裡不停地扭動了起來,想要從方青的懷果掙脫出來。可是方青又不是傻子,一看林青檬的這個反應還會不知道如果真的把她給放開了話,這個小妞絕對是可以做出拔出手槍對著自己的事情來的,所以不能放手,絕對不能放手。「切,我要是放了你的話,你一準會拿槍對著我,我才沒那麼傻呢。」方青在林青檬珠圓玉潤的小耳朵旁邊說著話,嘴裡吐出暖暖的熱氣,輕噴在女孩的耳根,讓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的林青檬身子無法控制的發軟,失去了繼續掙扎的氣力,只是拿著一雙晶瑩美目恨恨的看著方青,看的方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啊。」方青享受著懷中的溫香暖玉,曼妙軀體竟然不捨得放手了,畢竟像林青檬這種英姿颯爽的女孩子,方青以前來沒有接觸過呢,未免就會有些好奇。是的好奇,這是方青從生下來就無法抹去的一個習慣。「混蛋,你拿什麼東西抵著我。」林青檬凶巴巴的對著方青質問,還很是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忽然,女孩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她終於知道了那個抵住了自己的可惡東西究竟是什麼了,天啊,林青檬現在無比希望自己可以暈過去。方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鬆了鬆手,沒想到林青檬彪悍如斯,一得到機會,小手就捏拳,一拳揍在方青的胸前,灰常不巧的是,哪裡是青銅吊墜的地方。「哎呦!」林青檬痛呼了一聲,那雙晶瑩的那眼睛立刻充滿了水汽,小嘴一撇,就想要哭出來似的,林青檬剛才那一下可是使足了自己的氣力的。林青檬看著自己的小手,嗚嗚,都紅了,好痛的耶。「你這個混蛋,你的胸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怎麼這麼硬!」林青檬沒好氣的對方青說道。聽到林青檬打了自己還是這麼的理直氣壯的,漆黑星瞳中閃過一抹邪邪的笑意,方青回過身來,在林青檬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方青毫不猶豫的伸手撫了林青檬的胸。在他的大手下,林青檬的胸剛好盈盈一握。方青捏著林青檬的胸,感覺一片滑膩,他五指收緊,捏了幾下,又香又軟,彈性驚人,真是極品啊!林青檬驚的呆住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傢伙,竟然就這麼猥瑣的襲擊了她從未有人觸碰過的處女胸!「你的胸又是什麼做的呀,這麼軟?」戀戀不捨的又捏了好幾下,方青有些調戲意味的反問道,手感還真是不錯啊,和曼姿比起來也是不相下了。「我是從小喝牛奶,吃木瓜長的!」林青檬被方青的這一句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心裡恨恨的想著怎樣怎樣的折磨方青,嘴裡卻不自覺的說了出來。未完待續。

第一九五節 死道友不死貧道

    「哦,這樣啊,難怪又香又軟,手感很好。.」不自覺的方青那壓根就沒離開過林青檬美胸的大手又捏了幾下,趁著這小妞還沒回過神來,多捏一下是一下了,這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啊,方青心裡轉悠著這個頗有些猥瑣的念頭。

    林青檬一說出來就立刻羞紅了臉,「天啦,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還有,快放手啦,你還捏!」林青檬胸前急促的起伏著,在她羞惱的眼神中,她胸前敏感的兩點竟然被方青揮得突起來了。

    隨著她胸前的起伏,那兩點突起就像是兩枚最為圓潤柔滑的玉珠一樣在方青的手指間滑動。方青感覺到了,濤黑星眸中閃過一抹狹促的笑意的看著林青檬,林青檬羞澀的低下子頭。在她一個沒注意的時候,方青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輕輕捏住了一枚玉、珠,略微用力的輕柔一撮。

    「啊,你……」林青檬快瘋了,她感到胸前又痛又麻,這感覺讓她全身一下子酸軟了起來,倒進了方青的懷裡。其實,林青壕也不是那麼不堪,只是方青一來就不按牌理出牌。這把涉世未深的林青檬搞得大腦一片混亂,而她的行為也就變得多半沒經過大腦的本能了。

    而且在林青檬的心裡,她還是把方青當成了一個神秘的都市奇俠,她直覺方青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她對方青沒有那麼害怕,只是意外,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欣賞完了眼前的美景,方青也就放開了手,摟住了林青檬的腰,把她摟進來自己的懷裡,只是手指還有點懷念剛才的嫩滑,林青檬也感覺到了方青的變化,不明情況的她只好依偎在方青的懷裡沒有動。

    女人天性怕事,林青檬縮了縮身子,安靜的依偎在方青的懷裡。她現在才突然想起剛剛方青很猥瑣的襲了自己的胸,現在,孤男寡女的抱著一起,很容易出事啊,現在林青檬對於方青的人品,已經不信任了。

    在方青的懷中安靜的呆了一會兒後,林青檬被秦方青體溫燙得渾身不舒服,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方青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現在懷裡抱著個漂亮的美女,而且這個美女還沒有一點自覺的在自己懷裡面來動去,用她柔軟嫩滑的身子和自己摩擦著。

    這實在是讓人無法再忍受下去了,不過方青現在可還沒有背著某些人偷腥的念頭,就蘇淺一個方青暫時就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了,他可不想再多些這種香艷的麻煩。方青之前之所以會摟住林青檬,其實是跟現場的曖昧氣氛有關係的,是方青的一種下意識的行為,現在理性回歸了。

    想了下,方青手起刀落,把林青檬手刀敲暈了過去。

    嘿嘿,方青給黑龍克斯折騰的死去活來之後,得到了彪悍的身體素質,就連力氣都飆升了好些。

    「林青檬?取這麼一個文靜的名字,可惜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母暴龍啊,真是讓人受不了啊。」方青將林青檬放在了沙發後,就看見了從女孩衣袋裡掉出來的警察證,撿起來一看就知道了這個嬌美面女暴龍的芳名了。

    「該怎麼辦呢,現在離預定時間可還有一個小時啊。」方青一邊打量著躺在沙發人事不醒的美麗女孩,「這個母暴龍不凶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啊。」

    盯著林青檬看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方青估摸著林青檬也快醒過來了,也不知道方青是出於什麼目的,就在離開包間之前走到林青檬的身前,輕柔的在女孩柔軟嬌艷的嘴唇親了一口,帶著女孩身的一僂芬芳離開了。

    「蘇杭,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殺了你!」當方青走到後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從包間裡傳出來的怒喝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青聽錯了,他似乎還從中聽出了一絲女孩子所特有的羞澀。蘇杭啊,你就代勞資我把這個黑鍋給背了,大恩不言謝了啊。

    方青在心裡默默地為蘇杭這個小子祈禱,林青檬在發現此蘇杭非彼蘇杭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把那小子痛揍一頓啊,哈哈,真是讓人無比的期待啊。

    懶得再等下去,方青三兩下就從一處警察的視覺四角用夢魘束縛跟迷失暗幕一塊了臨安百貨大樓,慢悠悠的在迷失暗幕的保護之下,在臨安百貨大樓中散著步。三樓沒啥人,方青的六覺也不是吃乾飯的,凝了凝神,方青朝四樓走去。.

    臨安百貨大樓一共十九層,鬼知道那些傢伙是在哪裡,方青也沒興趣為其他人捨生忘死,他只是湊巧碰到了,就來看看好戲的,能救人的話,他還是會去救的。如果要冒生命危險,那就不好意思了,方青敬謝不敏。

    一路無阻,或者說有人現行了一步,方青在現了兩個掛掉的黑衣大漢,如果說他們兩個不是劫匪的成員,就連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方青隨手撿起一把烏黑的手槍,不知道是啥型號的,退出彈夾,瞄了一眼,還有十顆子彈。

    另一把手槍不翼而飛了,或者說給其他人弄走了,方青沒有興趣去多管閒事。在迷失暗幕的籠罩下,方青就是一大片的黑暗,這時候方青也覺得自己該去黑龍那裡,敲詐出一個防護力出眾的暗魔法來,否則再強大的攻擊力,對子彈,也是個悲劇。

    七樓有人!

    方青收斂了滿不在乎的神色,精神力四散開來,盯著七樓幾百米的狀況,瞭如指掌。方青輩子沒怎麼玩過手槍,可是怎麼開槍還是清清楚楚的。臨安百貨大樓的地形圖方青不知道,但是他有更好的方式。

    七樓正在交火中,槍聲連綿不絕,哀嚎聲也是連綿不絕的,方青不知道是哪個傻子跑到七樓賣力氣了,可也明白,那傢伙成不是警察。警察的代名詞就是豬頭豬,除了挨揍就不會幹別的了,也不可能對一幫人是無視。

    槍聲止息,方青懶懶的拿著手槍,靠在六樓通往七樓的樓梯,嘿,電梯是絕對沒人敢去坐的,那是找虐啊。

    噠噠噠,清脆的女子足音,一二三,有三個女孩子,嗯?不對!

    方青很小心的躲了起來,在樓道中的燈光壞掉的情況之下,給迷失暗幕玩著的方青,根本就不會給發覺,只要躲得好,根本沒辦法安現他的存在。方青把手槍了鏗,把玩了一下暗沉手槍,靜等看來人。

    三個覦麗的倩影,一個略帶平凡的男子,棄青瞪大了眼眸,靠啊,那不是三胞胎姐妹嘛,那個男的,靠啊靠,竟然是蘇杭!方青真的是驚訝的無話可說了,只是盯著四個人看,蘇杭的神經出奇的靈異,給方青盯著,竟然身體一動,槍口對準黑暗處,止住了腳步。

    「誰!」蘇杭簡短冷漠的低喝,全身的肌肉緊繃,精神高度集中,他感覺得到有人在窺伺,卻沒辦法弄清楚對方的地點,於是乎,蘇杭一靜對一動。三胞胎姐妹也乖巧的止步,站在蘇杭的身旁,不說話,三張絕色臉蛋沒有多少驚惶,相當平靜。

    「我是警察。」方青改了嗓音淡淡的說著,沒有半點敵意,可能是人品好,蘇杭竟然沒有懷疑,用小步走,帶著三胞胎美女離開了。

    方青根本沒興趣去看看,跟著蘇杭就離開了臨安百貨大樓,夜色中,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去往,反正是不可能逃之夭夭滴。

    禮拜六,蘇淺來到了臨安市,為了處理一些紫鶯公司的事情,方青一早就來賓館接蘇淺。

    「蘇蘇,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不過現在我們先去買早餐,我知道一家味道超好的早餐店,就在前面。」方青騎著一輛山地車載著女孩朝著一家生意很好的早餐店走去,那車則是很隨意的停在了一邊。

    「你,沒錯,看什麼看,就是你,違章停車還敢這麼猖狂,還不給我站住!你還跑,你還敢跑!蘇杭,今天本小姐不揍你一頓,就決定不姓林了!還敢勾引人家良家婦女,真是死性不改!」

    林青檬的嬌喝聲遠遠地傳入方青的耳中,嚇的方青一把拉起還想要付錢的蘇淺,轉身就跨山地車飛一般的溜了,後方是一輛閃爍著紅色警笛面摩托車在狂堃…

    「方青,後面那個女孩子是誰啊,怎麼這麼凶啊,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請了,才會讓人家這麼緊追不放的,還借用了蘇杭的名號。咦,好像又超了一個紅燈了啊!」方青很無語的聽著蘇淺在自己身後嘰嘰喳嗜的說個不停。很想說一句自己和身後那個女孩兒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曾經,曾經……嘿嘿,方青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沉默是金啊。

    「前面的混蛋你給我站住,看見我你還敢跑,還敢在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違章停車,是不是不把我林青檬放在眼裡啊。」方青聽著後面林青檬的叫嚷聲,很是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唉,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離這個女暴龍遠遠地啊,現在真是怎一個衰字了得。

    「方青,你聽見了麼,後面那個美女警花可是叫做林青濛啊,聽著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個很漂亮的人兒了,你這個小壞蛋有沒有動心啊?」蘇淺似乎是故意的在方青的後背輕輕的磨蹭了一下,那的感覺讓方青拚命踩著腳踏車的腳都不由自己的軟了一下。

    「蘇蘇,不要鬧了好不好,等下要是我兩都被這女暴龍給逮住了的話,那可就真的好玩了。」方青頗有些低聲下氣的和蘇淺商量著,這個小妮子該不會是藉機吃醋,方青一點也沒有懷疑一件事情。

    那就是蘇淺已經很清楚地看出了自己和某些女孩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純潔了,所以一回兩個人相擁著睡在一起的時候,女孩才會有那麼多的小動作,雖然自己非常非常努力的克制住了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可是很明顯的女孩還是暗暗地記在了心裡,所以在林青檬這小妞彪悍的出現以後,女孩又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向自己報復的方法了。

    「不,我就要這樣,哼,別以為人家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方青你肯定在什麼地方欺負過這個女警了,否則人家也不會死追著你不放了。」蘇淺這話裡的濃濃醋意真是讓方青好想找各裂縫躲起來,咳咳,還以為女孩是不會那麼快的就想到這面來的呢,真沒想到還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說個什麼勁啊,悶頭溜不就行了嘛。

    「其實啊,蘇蘇我和那妞其實也沒什麼,這真要說起來的話還是跟蘇杭那個大情人有關係的,我只是一個很無辜的受害者。」方青以極快的語速就將蘇杭和蘇可人,以及蘇可人和林青檬之間的關係說了一個大概,並且義正言辭的表明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受害者。

    瞎扯淡是方青的拿手把戲,誰知道當時方青隨口扯得一個名字就是林青檬認識的呢。方青在心裡向著遠方進入發呆狀態的蘇杭千里傳音道,你可是哥們的好兄弟啊,這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所以必要的時候就應該砍掉手足,穿衣服!

    方青壓根就沒去管這話蘇杭是注定了一輩子也是不會聽到耳朵裡的,自然也就只能很是無知的吃了方青的這一計暗虧。

    「信你了啦,方青,你再騎得快點,後面的摩托車就快要追來了,快啊,沖唔!」蘇淺選擇暫時的放過方青,很是享受著坐在自行車面感受著不下於汽車全速狂奔時的極速快感,從身邊呼嘯而過的風將女孩的烏黑秀髮吹拂起來,顯出一種平時少有的狂野,讓女孩多了另外的一種味道,卻是同樣的迷人。

    「蘇蘇,我也是人啊,這已經的速度了,要不然後面那個小妞就要被我給甩掉了,這可就不好玩了啊。」方青的回答卻是讓蘇淺忍不住的綻放了一個絕美的清麗笑顏,這壞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喜歡作弄人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蘇蘇,你擰我幹什麼啊,我好想沒做什麼惹你生氣的事情?」方青很是無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就毫無徵兆的挺用力的擰了方青一下。

    「哼,我喜歡,你有意見嗎?」蘇淺哼哼著又掐了方青好幾下,掐的方青那是一點兒火氣都沒有了。算了,你西環掐就掐,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感覺,就當是不小心的被一隻可愛的蚊子咬了幾口好了,至少這小妞還不會吸走自己寶貴的鮮血。

    「咦,方青你快看,快看啊,後面的摩托車停了耶,我們獲得最終的勝利了!」蘇淺見方青一副都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只能是很無聊的朝著後面追趕著的摩托車看去,想看看兩者之間的距離有多少,可是卻驚訝的發現那輛摩托車竟然已經停止了追趕了,死皮賴臉的賴在馬路邊不肯起來了,旁邊那個英姿颯夾的女孩子正好想有些暴力的踢著摩托車。

    「呵呵,還能怎麼一回事,還不是那小妞的車子沒油了唄,嘿嘿,追不本少爺了。」方青俊臉現出一絲得意,很是囂張的也將自己騎著的車子停了下來,還明顯就是挑釁的朝著林青壕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朝著自己的方向招了招手,那意思就是你來啊,本少爺等著!

    「方青,你這麼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啊。」蘇淺有些擔心的看著離這裡有著千把米遠的林青檬在看見了方青的手勢和動作後,就像是忽然間一口喝下了十瓶興奮劑似的,朝著這邊就急速飛奔了過來,那速度絕對是已經破了林青檬平常的最快紀錄了。

    「沒關係,那小妞又打不過我,再說了我還有一招對付她的究極殺招呢,只要此招一出,那小妞一定會掩面而逃的,不過這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招數,如果沒必要的話我也是不會用的。」方青懶洋洋的從蘇淺手中提著的早餐袋子裡抓了一個灌湯小籠包隨手扔進嘴裡。

    「這個都冷了,你就不要吃了,對胃不好的。」蘇淺看著方青似乎還有將袋子裡那些已經涼掉了的灌湯小籠包全部消滅的趨勢,就連忙將早餐袋子抱在懷裡,不讓方青再次得手。

    「沒事,有的吃就已經很不錯了,人不可以要求太多的東西,像以前原始社會的祖先們還天天吃著生肉都沒事呢,我以前也經常吃冷的東西,胃都已經習慣了,沒事的。」方青說著就將手伸向了蘇淺的胸前的袋子,不仔細的看的話還以為方青是想要偷襲蘇淺那曲線曼妙高聳堅挺的極品美胸呢,不過似乎好像這兩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行,方青你平時我不在身邊,我管不了你,可是現在我就在你的身邊,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殘害你自己的胃的!」蘇淺這話說的十分的堅決,讓方青不得不歎氣的收回了爪子。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真是衰啊,被一個小女孩管這管那的,連吃個東西都得打個申請,唉,這要是被那幾個無恥的傢伙看見的話,自己的這一世英名也就毀個精光了。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好了。」方青無奈的接過早餐袋子幫著蘇淺給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裡,這真是浪費國家糧食啊,還不如拿來餵我呢。方青在心裡哀聲的不停地歎著氣。

    「哼,我就算是拿去餵豬也是不會餵給你吃的,等下再給你買一份好了,方青,你看,那個女警察來了。」蘇淺一眼就看透了方青的心理活動,這一句話說得方青都想鬱悶的哀嚎兩聲了。不過在聽見後半段後,方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來了,既然不捨得欺負蘇淺,那就去氣氣這隻母暴龍好了,也好讓我發洩發洩心中抑鬱之氣。

    「嘿嘿,蘇杭,你怎麼不跑了啊,是不是心虛了啊?」林青檬一路狂跑到了方青面前後,就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在那喘著氣,高聳的胸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極為誘人,方青不由得就多看了幾眼,結果就被站在一旁打量著林青檬的蘇淺給看在了眼裡。

    這白玉般的小手就悄悄的佔領了方青腰間的一塊軟肉,隨時就準備看來給方青一場精神與的雙重盛宴!搞得方青立馬就目不斜視,很是正氣的看著林青檬,同時一隻手也不動聲色的伸到腰間,輕輕的按住了蘇淺的柔胰。

    「心虛,切,我想心虛的人應該是你才對,身為一個人民警察,你竟然放著其他的事情不去做,反而追著我這個守法公民不放,真是不知道你居心何在!」方青這可就是裸的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了,氣的林青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命的盯著方青不放。

    可是一時間還真的就找不到反駁方青的話來,畢竟林青檬會這麼追著方青不放其實也是因為在女孩的心裡對於方青有些異於常人的念頭的,要不然以林青檬的那個火爆性格來說的話,她才不會和方青在這裡扯皮呢,一言不合那可是早就已經動手。

    忽然林青檬看見了方青身旁的蘇淺,眼珠子一轉,頓時就計心來,哼哼,你這個花花公子,今天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欺負了我,難道就想要一走了之了嗎?」

    「咳咳,林青檬你可不要亂說啊,我什麼時候和你有過關係過了,你可不要無緣無故的誣陷別人,我可是會去法院告你誹謗的!」方青很無奈的享受了一頓蘇淺親手為他所做的豐盛大餐,還不能四處申張,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咀嚼著其間的餘味,真是讓人難以忘懷啊。

    不過如果有人想要和方青交換一下的話,方青也是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把那人給扇到十萬八千里外去,呀呀的,這可爺的禁商,哪個混球敢碰就讓那個混球倒八輩子的霉,再追殺個十年八年的,至於什麼時候放過你,嘿嘿,不好意思,等到方青氣消了再說。未完待續。

第一九六節 林青檬的討厭

    「告啊,你敢去告,我就敢把你對我做的事情給大伙說出來,看看到最後究竟是誰會倒霉。」在林青檬近乎無恥的逼迫下,方青不得不選擇了暫時的退避,敵人火力太猛,現在需要即時的戰略性轉移,還不到兩個人白刃相向,以死相搏的時候。

    「呵呵,林青檬啊,咱們有話好說嘛,不用搞得像是生死大敵似的,我們又沒有什麼切膚之恨,萬事以和為貴嗎。」方青不得不這麼說,因為蘇淺已經從兩個人的對話裡面品出了那麼一絲獨特的意味,方青絕對是有什麼把柄被眼前的這個女孩給抓在手裡了。

    而且方青還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那件事情,至少方青現在是不希望這件事情會被自己所知曉的。換個角度來說,也就是方青害怕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吃醋,從而貽禍到方青的身上,所以方青現在才會顯得那麼的鋒芒內斂的,怎麼看怎麼像林青檬這個美麗警花在當街欺負一個平民老百姓,而且這個老百姓還畏於警察的這層光環,只能在那裡選擇被欺負。

    「哼,蘇杭,你別以為裝出這麼一副五好市民的面孔我就會一時心慈手軟的放過你這個禍害。」林青檬忽然間就上前抓住了方青的左手,並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緊的方青都可以毫不費力的感覺得到林青檬警服下白嫩肌膚的如水溫潤卻又彈性驚人的觸感,以及那隱隱約約觸碰到的溫軟嬌挺。

    一時之間方青在蘇淺的美目注視下也是一動也不敢動了,生怕蘇淺受到這妞的刺激也幹出什麼讓方青無比頭疼的事情來。

    「林青檬,你快點放開我,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的話,那影響多不好啊,這會在你的光輝高大的形象上面抹黑的啊。」方青是在是已經無力了,因為蘇淺就在自己的身邊,方青的那些流氓招數卻是一點也是不敢用出來的,這也是因為蘇淺是方青所真正在乎的那幾個人。

    否則的話,如果站在方青身邊的不是蘇淺而是藍可人、南宮初戀等女的話,方青早就使出得傳自田伯光的流氓招數來了,按田伯光那個無恥的說法的話,那就是成大事者,應不拘小節,所以方青就專門訓練過在這一方面的臉皮厚度。

    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亂了自己的手腳,因為作為你的敵人,是不會去管你是不是處在心靜如水的最佳情況下才會選擇和你一決生死的,他們一般都是在你精神不集中,或者煩躁的時候出手奪命的,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掛掉了的話,你該去怨誰呢。

    「哼,我才不放呢,如果讓你一不小心的跑掉了,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這個混球算算總賬!」林青檬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讓方青顯得非常的坐立不安,一方面是因為蘇淺還在一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聽著兩人之間的談話。

    那樣子就知道女孩似乎是有著隨時爆發的可能,所以方青顯得有些不安;另一個方面卻是因為方青其實也很奇怪,那天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多和平時的自己所作所為迥然相反的事情出來,不過方青後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色狼是人人都想做滴,區別只在於敢不敢做。

    「那我保證不跑,你放開我好嗎,我女朋友還在邊上看著呢,這個影響不好的啊。」知道原因是一回事,可是如何讓林青檬乖乖的放手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而方青很顯然的對於林青檬的這個頗為無賴香艷的方法顯得毫無還手之力,不過就是不知道方青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呢,還是想藉著這個寶貴的機會吃林青檬的豆腐呢。

    「哼,我就是要其他人看清楚你的真實面目,不讓更多的女孩子因此受騙上當,讓你這個披著人皮的色狼現出原形來。」林青檬這話說的正氣凌然的,可是方青卻是可以非常負責的說,林青檬會這麼拚命地追著自己,其中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為這個,不過方青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林青檬追過來的主要目的究竟是些什麼。

    「林青檬,你不放,你真的不放?」方青低沉的聲音裡似乎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被女孩抱在懷裡的左手似乎也有了掙扎的趨勢。方青確實是有些受不了蘇淺看著自己時的那種狹促的目光,那目光看的方青心裡很虛,很虛。

    就像是小的時候做了什麼壞事被自己老媽發現以後,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寧靜中的目光,因為每次自己老媽那麼看著自己的話,自己在時候一定會被整的很慘很慘,不過方青似乎記得自己小時候被自己美麗漂亮的老媽修理過無數次,那次數多的方青都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暴風雨過後方青還是那個老樣子。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樣?」林青檬這麼說著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了一分,讓方青手臂感應到了女孩嬌軀身上更多的美妙,一時間讓方青暗爽的都不想說話了。

    「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敢大聲的喊非禮,看誰先受不了投降!」林青檬這一句話說的慷慨激昂的,那語氣就跟一個將要奔赴刑場的壯士一樣的充滿了悲壯的色彩。

    「好了,好了,林青檬小姐,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緊追著本少爺不放了吧,難道是因為你這個小妮我這個英俊瀟灑,高大威猛的新時代的超級國際大帥哥了麼。」方青這句話說的林青檬和蘇淺都免費的奉送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給方青,搞得方青都覺著有些鬱悶了,奇了怪了,難道是本少爺的魅力下降了。

    「切,鬼才會看上你呢!」林青檬雖然嘴上說的好聽,可是方青卻從女孩忽然之間加快了的心跳上面清晰地知道了林青檬現在的真實感受,這個發現卻讓方青心裡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都是苦惱。

    這個母暴龍這麼會這麼容易的就喜歡上了自己呢,難道那天的那個吻會是女孩的初吻嗎,不過就算是初吻也不大可能會讓一個像是林青檬這樣的女孩子忽然之間就喜歡上的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手機手}打~曾經把這隻母暴龍給輕輕鬆鬆的打倒了的緣故嗎,這不會吧。

    呃,可能,方青忘了一件事情了,他好像似乎還捏了人家的美胸。

    「蘇蘇,你怎麼也學林青檬啊?」方青正在和林青檬打得火熱的時候,站在一邊就像是和方青沒有任何關係的蘇淺忽然就沒有任何預兆的就上前也是毫不避諱的就將方青的右手也學著林青檬的樣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這一下實在是有些出乎方青的意料之外了。

    「哼,我樂意,剛才你可是親口說的,我可是你的女朋友,你難道還想反悔不成。」蘇淺可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女孩子,否則的話當初也就不會從了當時壓根就不大認識的方青了。

    「好吧,我認栽了,你們兩個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就當我沒意見吧。」方青說完這句話後覺得這個明朗的天空都變得陰氣沉沉的了,算了,就當是本少爺我這一次憐香惜玉,大放血好了,就當方青已經做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覺悟的時候,林青檬的一個提議卻是讓方青禁不住的吃了一驚。

    咳咳,哪一天,林青檬、蘇淺、方青之間到底談了些什麼,那就是個不大不小的秘密了。主要是方青不想丟臉,當天就跟蘇淺回到了柳林市,林青檬則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也有些埋怨遺憾,那個觸動心扉的男孩子。

    禮拜六下午,柳林市,一中周圍,老宅子庭院。

    「唉,生活啊,就是如此的無奈。」方青穿著一件印有蔥翠綠竹的白色襯衫,一條古典樣式的黑色牛仔褲,一雙白色的網球鞋,臉上鬆鬆的戴著副黑色的太陽墨鏡,懶散的躺在水藍色的沙灘椅上,頭頂是一把橘黃色的遮陽傘,悠閒地喝著冰鎮過了的雪碧,要死不活的在那裡發著感慨。

    「方青哥哥」方青哥哥,紫鶯給你帶好吃的來了哦,這可是紫鶯偷偷的從家裡帶出來的呢。」純真清靈的少女玉音軟軟的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十四五歲的精緻小美女一身清涼的挎著個小小的竹籃朝方青小跑過來,小美女一舉一動間充滿了青春少女所獨有的那種青春活力氣息。

    「紫鶯,你又拿你老爸什麼好東西了啊,當心他揍得你小屁股開花。」方青不懷好意的對著正小跑向自己身前的紫鶯說道,隨著紫鶯的走近,一股子少女所特有的那種清幽芬芳輕柔的迴盪在方青的心脾,令人頓感一陣神清氣爽。

    「哼!壞哥哥,人家好心好意的送東西給你吃,你還這樣說人家,人家以後三天,不,一天都不理你了,哥哥壞!」紫鶯小跑到方青身前不依的撒著嬌,還輕輕的捏著小拳頭晃了晃,向著方青示威,你敢再說,我就要動用武力了啊。

    「好啦,哥哥錯了,紫鶯原諒哥哥好不好。」方青從懷裡掏出一張繡工極其精美的瑩白色手帕,幫紫鶯拭去小臉上的晶瑩汗珠。紫鶯小臉剎時就變得紅撲撲的,可愛極了。伸手摸了摸女孩柔順的披肩秀髮,方青微笑著開口問道,「小紫鶯,這次你給哥哥帶了什麼好吃的啊,快點讓哥哥看看,哥哥都快要等不急了呢。」

    「嘻嘻,方青哥哥,紫鶯趁爹地不注意,把他最心疼的女兒紅給帶過來了。」紫鶯炫耀似的打開了竹籃,舉起了只有三公斤左右的酒罈子,酒罈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封泥。

    「嗯,女兒紅啊,很不錯了,有個大概七八年的年份吧,味道上雖然還差了那麼一點,不過也還算是難得的佳釀了。」方青伸手接過酒罈,一掌就拍開了封泥,逕直就往嘴裡倒去,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將女兒紅給灌進了肚子裡,「哈哈,光喝酒又有什麼意思,來,紫鶯,看哥哥給你變出美味佳餚來。」

    「方青哥哥,裡面什麼都沒。」紫鶯吃驚的捂著小嘴,睜大眼睛看著方青從沙灘椅下頭拿出了一盤又一盤的美味佳餚,光是用看的就知道一定會很好吃的了,自己一定要努力地把這些好吃的全部吃掉,幸好今天的早餐沒吃。

    「來,紫鶯,你也來嘗嘗哥哥的東西好不好吃。這兩天可是吃了你不少的好東西了。」方青將一雙竹筷子遞給紫鶯,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晶瑩的玻璃瓶子,隱約可見瓶內流動著晶瑩水藍的液體,瓶子上面還雕刻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大熊貓吃竹圖,那熊貓憨態可掬的形象惹人不禁發笑,這裡面的是花露水。

    「好好吃哦,方青哥哥,你從哪裡拿出來的啊?」紫鶯一邊忙著掃蕩美味,一邊口齒不清的還不忘問方青剛才的事情。

    「紫鶯,每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秘密的,拿著,這是花露水,很適合你這樣的小女生用的,以後我們的紫鶯就可以長成人見人愛的絕世大美女了。」方青將瓶子遞給滿心歡喜的紫鶯,懶懶的從沙灘椅上站了起來,遠眺著一中,輕輕淺淺的歎了一口氣。

    「方青哥哥,你歎什麼氣啊?」紫鶯將最後一口美味掃入小嘴裡,摸了摸有些脹鼓鼓的小肚子,滿意的笑了笑,還好都給吃下去了,沒有一點兒給浪費掉。

    「人生中不如意之事十之**,紫鶯,你長大了以後就會懂的,當然了,如果紫鶯你一直都不懂那就更好了。」方青話語中蘊涵著的那些意味儘是紫鶯所聽不懂的,不過紫鶯卻一字一句的記了下來,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紫鶯終於明白了方青所說的那一切時,卻已經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那時的紫鶯長大了,長大了。因為長大了,所以長大了。

    「人家今年都十五歲了呢,可不是小孩子了。」紫鶯不滿的抱著方青的一條手臂撒嬌似的搖晃起來,晃得方青不得不向紫鶯討饒。

    「嗯,我們的紫鶯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是小女孩兒了。」方青寵溺的捏了捏紫鶯可愛的小瑤鼻,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

    「哼,哥哥壞!壞哥哥,哥哥壞,壞哥哥!」紫鶯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這麼說人家,哼,人家都不是小女孩兒了,哼,壞哥哥,還不讓紫鶯抱,哥哥最壞了。

第一九七節 貓貓糖糖

    一眨眼,就已是十月末,方青老老實實的呆在一中,上課下課沒敢其他的壞事。只是在週末,做些超市的協調工作,這年代啊就是麻煩,那幫傢伙都不一定樂意把貨物弄到超市來,方青為此可謂是花樣百出,搞定了一家又一家。

    方青又不傻,可不會用錢去砸,財帛動人心,方青三言兩語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前景,再撩撥幾句,明裡暗裡的提點一下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存在,那些商人百分之九十五都會很樂意的同意的,反正失敗了也沒他們鳥事。

    不大好意思,方青比較的健忘,對身邊人的記憶是蠻深刻的,可對其他的東西,那就忘得差不多了。九四年國際上的大事件,方青幾乎都不記得了,就連經濟危機是哪年,可能也要臨了了才會想起來。

    就在方青忙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比方青還要忙的一塌糊塗的方辰拽著方青,在週末傍晚,來到了柳林市的軍區大院,拜訪市軍區政委藍遠航,可能是談論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方青是漠不關心的,這些日子來,老爸方辰、藍遠航、南宮書三人是走的越來越近了,常委會上也是成了一派,力抗市委書記與市長,尤其是在星河紡織廠與商業街的計劃上,可謂是得到了最大的那一塊蛋糕。

    再怎麼說,利益還是維繫著權力的最好紐帶,不是貪污,而是另一種更加美妙的方式。方青努力的學習著老爸等人的老辣手段,充實著自己。

    軍區大院就是有氣派啊,看著那站的筆直的士兵,方青感慨著走進了市軍區政委的屋子,老爸方辰非常的自然,跟接客的藍遠航擁抱一下,就哥倆好的去書房聊天去了,丟下方青一個人。藍遠航還很熱心的告訴方青,藍可人在二樓左起第三房間。

    方青哭笑不得的,可是總不好傻乎乎的待在一地吧,感歎著不愧是軍人,行事之間果然大氣。跟在兩個大人身後上了樓,方青目送兩人進書房,自己往藍可人的房間走。

    藍可人有些小鬱悶的坐在自己的閨房裡,對著幾年前南宮初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隻雪白長毛的一人多高的可愛憨厚的國寶大熊貓,喃喃自語著自己的少女心事,在那裡暗自詛咒著某個不解風情的壞傢伙。

    「貓貓,你說方青那個傢伙是不是一個壞蛋啊,老喜歡玩失蹤,都不留個消息什麼的。都沒想到要回來見見本小姐,真是個壞蛋呢,你說是不是啊,貓貓,貓貓,哼!貓貓你也壞,和那個傢伙一樣的壞,不理你了,哼。」

    藍可人親暱的抱著這個喜歡的玩偶,說著自己心裡的小秘密,這在女孩遇到方青這個頑強的進駐了女孩芳心的壞蛋之後的習慣了,只要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女孩都會親親密密的摟抱著這個曾經是南宮初戀床頭的寶貝的大熊貓。

    這可是南宮初戀心中的一個永遠的痛啊,每次看見躺在藍可人牙床上面的熊貓貓貓的時候,南宮初戀都有一種想要把貓貓偷回去的心動念頭。{手.打/吧www.niubb.net首發}

    想想當初藍可人到南宮初戀家裡第一次去玩的時候,就一眼看上了這個可愛無比的大熊貓。那時候的南宮初戀死活不肯送給藍可人,因為這東西是南宮初戀在和自己父母一起去遊樂場玩的時候,摸獎摸到手的。

    南宮初戀可沒在摸獎的過程中動過任何的手腳,所以這隻大熊貓就是運氣的代表,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意義,一直以來都是女孩的寶貝,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和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打個招呼,就連貓貓這個名字都是南宮初戀起的。

    雖然藍可人也曾經就這個可愛的幼稚的名字取笑過南宮初戀,可是最後當南宮初戀極為不捨的將這個熊貓寶寶在藍可人的生日宴會上面送給女孩的時候,藍可人還是心裡甜的都快要溢出蜜來了,其他幾個女孩子當時都在自己的心裡大呼後悔,沒有提早動手反而被藍可人給捷足先登了。

    兩個閨蜜之間的感情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只是也會有些小嫉妒小心思什麼的,女孩子嘛,可愛又嬌蠻。南宮初戀也沒少從藍可人這裡得到好處,藍可人可是軍人世家,能得到很多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譬如說槍。

    「貓貓,你知不知道那個傢伙跑哪裡去了啊,每次都這樣,一句話都沒有想失蹤就失蹤的,還老是要我給他找理由去請假,還真像是一個萬惡的古代奴隸主啊,你主人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奴隸了,拚死拚活的也得不到那個混球的感謝。」

    「雖然我也不想要那個傢伙的那些沒什麼實際意味的感謝,可是你這個傢伙說幾句好話的時間總該有的吧,哼!就知道和別的女孩子鬼混,沒看見本小姐也是一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啊,再說了我也離你這個傢伙最近啊,還幾乎每天都一起走校門上學呢。」

    「哼哼,死南宮,老是跟我爭東爭西的,男孩子也要搶啊,哼哼,這一次我可不會讓的了,一定要贏。貓貓,你說你主人壞不壞,壞不壞?不壞?你敢說不壞,我就揍你一頓,看你還說不說!哼!和那個傢伙一樣的混球,不理你了,我找糖糖聊去。」

    都說女孩子的心思那是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藍可人剛剛還親密無比的和貓貓說著自己的小心思,可是說著說著,女孩就想起了方青的壞,將心裡對於方青的怒氣都轉移到了這只無辜的小熊貓的身上,女孩很是負氣的將貓貓扔到了床頭,不理它了。

    然後隨手逮過來一隻方青前些日子送的Hei貓,這隻小貓的脖子上面被方青極其惡搞的綁了一條黑色的絲帶,上面還留下了方青用黑色水筆寫的一段話,女孩也是在拿到這個玩偶很久以後的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才發現的,這句話氣的女孩三天沒搭理方青: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i啊!

    輕輕的伸出晶瑩圓潤的手指點了點糖糖的小鼻子,女孩逼著糖糖說了對於方青來說完全是負面的話語,幸好這兩個可最好書愛的小玩偶都不會說話,否則它們現在一定是在心裡痛呼自己的悲慘遭遇了,竟然一個個的被自己的主人給逼著說自己生身父母方青的壞話。

    「糖糖,你說你主人我說得對不對,很對是不是?是啊。糖糖真乖,來親一個,哼,就讓貓貓和那個壞蛋一起面壁去好了,好好給本小姐反省反省,等你醒悟了我再把你從冷宮裡面放出來,哼,貓貓,你說主人這麼做是不是對的啊,你剛才是不是錯了啊,嗯?」

    「我錯了,我錯了,可人主人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貓貓吧,貓貓知道錯了。」一個輕柔的男聲,帶點笑意,很是玩味,卻不會讓女孩覺得詫異。

    「哼!你也知道錯了啊,嗯?方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你在外面偷聽多久了,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會長針耳的啊。」藍可人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忽然反應了過來,貓貓怎麼可能會說話呢!

    女孩很沒形象的轉了個頭果然是方青這個壞傢伙,就是不知道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跑進來的,呆在自己的房間外面偷聽了多久了,女孩想著想著小臉就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剛才這些話實在是太羞人了,如果真的被方青聽見了的話,自己是殺人滅口呢,還是在地上找條裂縫躲起來呢,哼,都是方青這個壞傢伙害的,都是你,都是你!

    懶洋洋的倚在房門上面,方青嘴角帶著一抹略微好笑的微笑,看著這個陪著自己走過了很多個日日夜夜的女孩,歲月的消逝換來的是如今這個已經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孩,心中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緒,一如某個少女。

    方青心間輕輕的掠過一縷憂傷,又飛快的將之深藏於心底,有些人終將離開,終將會在另一個人的生命中成為一個有些模糊了的回憶,或許在自己老去的時候,也或許在自己英年早逝的時候,自己是否回想起這個可愛的鄰家女孩。

    方青這樣問著自己,可是這是一個注定了沒有答案的問題:「可人啊,我今天可是不辭辛苦的見你來了,哦,不是,我是來見伯父的,怎麼就聽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在背地裡偷偷的咒我啊?」

    「切,我說你幾句怎麼了,誰讓你以前老是把我當你免費勞力的,壞傢伙,不給學費。」藍可人一字一句的說著方青以前對他所做下的那些壞事,那口氣要是個不認識的傢伙在這裡的話,還會以為方青對藍可人做了什麼該遭雷劈的事情呢。

    對於女孩的反駁,方青一向都是選擇戰略性的後退,這一次一樣,方青將剛才在樓下遇見時從藍遠航那聽見的事情告之女孩,並以此來轉移女孩的注意力,沒辦法啊,藍可人要是鬧起來的話,注定了會是自己吃虧的:「咳咳,可人,你老爸跟我老爸在書房討論事情,要不要出去走走,你去不去?不去的話你就只能一個人呆家裡了。」

    女孩在說這話以前偷偷的看了方青一眼,很明顯是想要看看方青的選擇了,如果方青也去的話,自己當然也是要過去的啦,省的那些看見方青就恨不得貼上來的女孩識趣一點,軍區大院可姐的地盤。

    而如果方青不去的話,自己就可以呆在家裡和方青過過兩人世界了,這可是要遠比去散步更讓女孩歡欣雀躍的了:「那你去不去,你去的話我也去。」

    「軍區大院啊,我還是第一回來呢,不過還是不去了。」方青懶懶地說著,他又不是傻子,從藍可人的態度中看不出一些微妙的東西。

    女孩聽了方青的回答之後就很乾脆的說了自己的決定,這倒是沒有出乎方青的意料,因為藍可人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麼喜歡走來走去的人:「那我也不去了。」

    「方青,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想要和你說。」沉默了一會兒,藍可人就有點異樣的對方青招了招小手,方青沒發現女孩那一隻抓著糖糖的小手已經暗暗地加大了力氣。

    「什麼事啊,可人,你鬼不會有饞嘴了吧,等會兒我給你弄點好吃的,你家的廚房應該不缺東西的吧。」方青還以為女孩是想和以前一樣,在自己的耳邊講想要吃的菜餚說出來,可是讓方青沒想到的是藍可人在方青走到了身前以後竟然出乎意料的閃電般的如蜻蜓點水般的親了方青一下。

    「你看我幹什麼,出去啦,你不是說要為我下廚的嗎,這就當是獎勵好了。」藍可人紅著個漂亮的小臉,一時間都不敢看方青了,只是將燒紅的小臉對著糖糖。

    「如果每次都這樣的話,那我還不要桃花滿天飛了。」方青有點苦笑的低聲說著,真是見鬼了呢,藍可人大小姐不是一向傲嬌的很的嘛,怎麼一下子變成溫柔小女生了,真是讓人不習慣啊不習慣啊,也幸虧方青是個老手,否則還不得給藍可人死死抓著啊。

    「方青你在那裡小聲說什麼啊。」女孩紅著小臉,美眸有些迷離的問道,她鼓起勇氣親方青,可不只是一個勇氣,而是想跟好友南宮初戀爭一爭的。

    聽見藍可人的這個話題,方青立馬就很沒有男子氣概的準備溜了,他很怕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極有可能兩個人之間就會發生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來了,而這種頗為香艷的麻煩對於現在的方青來為無奈的事情了:「沒什麼,我這就給我們可人烹調美味佳餚去,一個小時以後你再下來就可以嘗到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了。」

    這裡可不是方青自己家啊,藍遠航老大可是有手槍的,一個不爽,看見方青欺負人家寶貝女兒。方青真的很懷疑自己能否活著回家,或者摟著蘇淺溫溫柔柔的嬌軀美美的睡上一覺,當色狼的,一定要心狠手辣,堅決不能給女孩招安。

第一九八節 泡妞泡成老公

    邁著輕快地腳步走出了藍可人的房間之後,方青臉上的微笑就此消失,淡淡的哀傷瀰漫在了這個剛剛踏進花季少年時代的少年身上,帶著抹不去的悲傷的笑顏,會讓每一個見過的人都為之心傷。www.niubb.net

    難忘南大的四年,那風華絕代的四年,那揮灑淚水的四年。

    當方青走出了藍可人的房間之後,藍可人就羞不可抑的捧著自己雪白柔膩的漂亮臉蛋,埋進了被子裡面,小聲的喃喃:「羞死人了,真是羞死人了,死方青,壞方青,就你最壞了。」小女生嬌嗔著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方青的身上,那可愛的小模樣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上一下,女孩真的是一個天生就應該叫人心疼的女孩子。

    來到藍可人家的廚房,方青看了看現有的材料,有條紅鯉魚在水缸裡面悠閒地搖擺著自己的魚尾,就是你了,糖醋鯉魚,轉開視線這條已經被方青判了死刑的紅鯉魚,方青又盯上了幾樣食材,都是藍可人所喜歡的菜餚,今天就讓這個小妮子好好的高興高興好了,就當是和女孩一起吃的最後的一頓晚餐吧。

    方青絕對是那種自來熟的傢伙,哪怕是市軍區政委的老家,也敢隨便糊弄來。只是讓方青覺得奇怪的是,沒有見到藍可人的媽媽,方青沒有多嘴去問,煩惱皆因強出頭,不問就不會煩惱,其他的也就能隨便混混過去了。

    「方青,我想吃你煮的糖醋鯉魚。」藍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廚房門口,看著方青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切著肉絲,語氣裡也少了以往的那絲針鋒相對的意味,反而很像是一個小妻子對著寵愛自己的丈夫的撒嬌語氣。

    「嗯,好的,可人,想吃些什麼就說吧,我也好有個準備看看材料夠不夠。」方青不忘回頭朝著藍可人笑了一下,那溫馨的話語就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如果沒有前生姻緣,如果沒有自己現在多情,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方青會在一個風花雪月的日子裡輕輕的挽起女孩嬌嫩的小手,陪著女孩一起走過人生中的春夏秋冬,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對藍可人,這一個方青再活一遍的傢伙熟識的女孩,方青是很有好感的。又漂亮又可愛又嬌蠻的女孩子,哪個男生會不喜歡呢,只是方青的牽掛太多太多。

    「我要清炒芹菜,肉絲跑蛋,西紅柿蛋湯,糖醋鯉魚和土豆牛肉,就這幾樣就好了,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藍可人掰著自己修長潔白的手指頭數著自己喜歡,方青也喜歡的那幾樣菜餚,看著方青的身影,女孩心中就充滿了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

    自己和方青之間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愛情,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浪漫情節,更沒有月下相許的誓言,可是女孩就是知道方青和自己是有著美好未來的,即使在少年的身邊依然有著好幾個出色的女孩子,可是藍可人卻從未對自己失去過信心。

    「我看看,可人你說的材料都有啊,現在你可以去看一會兒電視,或者回房間再睡會兒,等時間到了我會叫你下來的,不用擔心我會偷吃的。」方青目光在廚房裡面轉悠了一圈,就將女孩需要的那些食材找到了,等下自己只要用心烹調美食就好了。

    「不嘛,我要幫你,給你打下手,好不好,方青。」藍可人果然是想要給方青打下手,本來方青是想要一口拒絕的,可是又想到這已經是傍晚了,所以方青的態度就出乎女孩意料的軟了下來,給出了一個較為溫和的回答。

    「嗯,好吧,不過可人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去碰那些廚具,你就幫我洗洗菜好了,這個你總會做了吧。」方青其實還是很怕藍可人又會發揮她在廚房裡面製造恐怖事件的天賦能力,所以就給女孩安排了一個不會出現大意外的事情,將需要的食材都清洗一遍,這應該是每一個手腳正常的人都會做的吧,方青心裡大大的歎了口氣。

    「哼!小看人,洗菜我早就會了,不要你教的。」藍可人很高興的接過這個小小的任務,做什麼其實女孩並不在意,女孩在意的是自己可以和自己所喜歡的人一起忙碌的製造美味,雖然自己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擔任了一個小小的角色。

    「這就好,那先把芹菜洗了,洗好以後就放一邊,我會切的,你就不要動手了。」方青還是有點擔心的囑咐了女孩幾句,就不是很放心的回頭繼續切菜去了。

    「知道了,囉囉嗦嗦的好像教導主任啊。」藍可人很不滿方青將自己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的做法,可愛的嘟著個小嘴看著方青。

    「你啊,你啊,真是服了你了。」方青很無奈的放下手裡的事情,走過去安慰了女孩一下,接過女孩手裡的食材清洗起來,藍可人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呆在這裡只會給方青幫倒忙,所以很聽話的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方青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時間只覺得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真的好想就這樣子一直下去,一直這樣平淡溫馨的過下去。

    「好了,可人,開飯了,可以吃了,先把菜端到客廳裡面去,不要偷吃,可人,你要像個淑女。」方青忙碌了一個小時以後終於大功告成了,一手打掉藍可人想要先嘗一口的念頭,方青可不允許女孩子在自己都沒有嘗的情況下嘗到這些自己精心製作出來的美味。

    「哼,你以前還不是一樣偷吃,還說我呢,真沒羞。」藍可人一見自己的陰謀被方青破敗,就很不服氣的將方青以前做過的事情捅了出來。

    聽見藍可人這話,方青還真的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以前在家裡的時候被自己美麗賢淑的老媽管的有點嚴了,所以在外面的時候方青就會找機會發洩一下,這樣做有利於身心健康:「咳咳,我可是已經改邪歸正了,再也不去幹這種事情了。」

    「假道學,嘴上說的漂亮,這話你都說了好幾十次了,連貓貓都不相信你了。」藍可人伸出雪白的小指刮了刮自己的小臉,一副羞羞羞的表情。看的方青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於是立馬就選擇轉移話題,和女孩一起將菜餚都端到客廳裡面去,方青還把電飯煲也給弄了過去,也省得等會兒還要過來打飯。

    「可人,你喜歡哪個台,我給你調。」在客廳的餐桌上面擺好了菜餚後,方青就有點小慇勤的對著女孩說道,還很勤快的打了兩碗飯。至於老爸方辰,藍遠航伯父他們,大概吃過晚飯了吧,方青要不是湊巧回家給老爸抓了壯丁,哪裡會跑藍可人家裡弄飯菜吃。

    丟人唄,如果被人知道,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哥,竟然要到其他人家裡去蹭飯。

    「家有賤狗(這個動畫片很好看,蕭瑟狠喜歡),衛視二台,現在正在播這個呢,搞笑死了。」藍可人倒是沒覺著方青的動作有什麼反常的,因為方青一向以來都有些不正常,女孩這些日子來都習慣了。

    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想當年方青因為動畫片裡面的一句「這條狗魚多少錢」而笑趴下:「家有賤狗啊,那只叫啊嗚的狗狗確實是很好笑的,我好幾次都差點笑得噴飯了。」

    「方青你也喜歡看動畫片,我還以為你會笑我幼稚呢。」藍可人倒很驚奇方青也會喜歡看這種動畫片,她還以為方青是喜歡那種異形之類的恐怖電影的。

    「切,動畫片又不是你們女生的專利,我還特地找了全集看了好幾遍呢。」方青很不屑的看了女孩一眼,誰說男孩子長大了以後就不可以看動畫片了。

    「那,方青這是你最喜歡的糖醋鯉魚。」藍可人不想和方青這樣子無聊的說下去,慇勤的夾了一條魚尾巴給方青,以前吃魚的時候,方青最恨的就是魚尾巴了。

    「可人,我是喜歡吃糖醋鯉魚,可是我好像沒說過我喜歡吃鯉魚尾巴吧,這尾巴除了刺好像也沒有什麼吃頭了。」方青苦笑著看著在自己碗裡面好像是在活蹦亂跳的向自己示威的魚尾巴,實在是沒有下口的**啊,這東西又不好吃。

    「那你不喜歡就不要吃啊,有沒人逼你。」藍可人不高興的對方青說道,自己搶先將最為美味的魚肚肉和魚頭都加到了自己的碗裡面,讓方青饞嘴去吧。

    「呵呵,這可是我們可人親手夾的呢,就算是魚骨頭我也會啃下去的。」方青顯得非常的無奈,手上的筷子是想要落下,又不想落下,在那裡舉棋不定。

    「既然你想吃魚骨頭,我就滿足你找個願望好了。」女孩很得意的嚼著香糯的魚肉。

    「我想吃魚身,想吃魚頭啊。」方青很無奈的看著藍可人將糖醋鯉魚上面最好吃的魚肚肉和魚頭毫不客氣的夾到自己的碗裡,在那裡津津有味的吃著,再看看自己碗裡的魚尾巴和啃得乾乾淨淨的魚骨頭,忽然間就好想哭啊,早知道就先下手了。

    「你說什麼,方青,大聲點,我聽不見。」藍可人的小耳朵還挺靈的,將方青的自言自語都聽了進去,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少年。

    「沒什麼,我說這個魚尾巴味道還真的挺不錯的。」方青決定化悲憤為力量,不去管碗裡白佔著地方的魚尾巴和魚骨頭,朝著害羞的藏在土豆裡面的牛肉發動了進攻,堅決不讓女孩比自己吃到更多的牛肉,這五個菜裡面就只有這個菜還可以算是葷菜了。

    很艱難的陪著明顯有些情動了的藍可人吃完了美味的晚餐之後,方青就像是關在幽暗陰森的牢房裡面幾十年都沒有見過光明的囚徒突然間放風之後那種激動地心情是一樣的,飛快的溜出了藍可人家,借口是上個洗手間,手段就是溜嘍。

    走出了藍可人家以後,方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裡走了,抬眼看了一下天空中的那彎新月,方青的心中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緒活動,算了,不就是軍區大院嘛,該走還是要走的。

    守門的士兵哥哥真是敬業啊,竟然把方青攔住了,方青報出藍遠航的名號,才得以順利的走出軍區大院,再然後,這小子就順便的走走。

    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煩心的念頭都甩出腦海,方青吹著清冷的夜風,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方青停了下來,這是一片長滿了松樹的樹林,不大也不小,有個三百平方米的樣子,在幾年前方青在清明節的時候曾在自己老爸老媽的陪伴下種過一棵松樹。

    松樹很高大,罩出無邊的清涼,陣陣清風吹過,帶起一股子松脂的清香。這片松林後面就是一大塊荒山,據說已經有眼光獨到的開發商買下了這裡,準備在今年的時候將這裡開發成一個高檔住宅小區,或許幾年之後當自己再次回到柳林市的時候,這些松樹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就像是自己的幸福一樣的變成了苦澀的回憶。

    過那顆已經有了兩米身長的松樹後,方青一時間又不想這麼快的就走了,於是方青就漫無目的地在林蔭裡走著,聽松濤陣陣,聞松香滿滿。山裡十分幽靜,半午夜的時節正是這兒最靜的時候,半天也見不著半個人影。

    方青正愜意地享受著重生後的松濤美景,突然從山上傳來幾聲微弱的救命聲。那聲音十分微弱,而又短促,明顯是女孩的聲音,顯然有人似乎正在搞什麼不軌勾當。方青本來是不想多管閒事,但是對於這種事還是十分不恥,作為一個男人,碰到這種事似乎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何況現在的方青心情十分的糟糕,很想找個什麼東西發洩一下,沒想到正好就有事情撞到槍口上來了,方青又怎麼會客氣呢,我該怎麼感謝你們呢,早就該死的這些人。

    藝高人膽大,方青空著雙手,懶洋洋的朝聲音那邊走去,半點不急。身居暗魔法的方青,單挑無敵啊,誰怕誰呢,敢跟方青玩,除非是槍械,否則就是個悲劇。

    在靠近山頂的一處凹進去的山石前,站著六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其中那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正一隻手掐著一個女孩的脖子,一手拽著她胳膊,試圖把她按倒在地上。

    而另外幾個小混混就在一旁為自己的老大搖旗吶喊,在那裡看著好戲,耐心的等著自己的老大完事以後,自己上去分一杯羹。那個女孩姣好的面容已經有些扭曲了,努力地伸著著胳膊,試圖抓向小混混的臉龐,可是身子卻逐漸地軟了下去,女孩純淨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的色彩,一個岔氣就暈了過去。

    著倒在地上的女孩,黃毛小混混得意地笑了:「哈哈,唐糖,你再矜持呀,裝什麼假清高,你再矜持又能怎麼樣,你***最後還不是得讓老子給你開苞,媽的,掐死我了。」

    完,抱起地上的女孩,把她安放在一棵大松樹下的光滑石塊上:「小唐糖,來吧,嘿嘿,哥哥這就帶你舒服去。」黃毛小混混猥瑣地笑著,朝著女孩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老大加油,老大加油!」幾個小混混看著自己老大在那裡享受著美人,也大聲的為自己老大加油喝彩,希望自己老大可以速戰速決,趕緊完事。

    女孩穿得很清涼,全身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短裙、短T恤、短襪,加上一雙白色的旅遊鞋,也幸好這兩天清溪市的氣溫也是不低,有二十度的樣子。清風吹來,掀起短裙,露出了裡面的蕾絲邊的白色內褲,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在風中顯得那麼無助,高聳的酥胸微微起伏,更激起了黃毛小混混的**。

    黃毛小混混嚥了口口水,從褲兜裡掏出一條繩子,把女孩的兩隻手別在腰下,用力地綁了起來。手背在身後,越發襯得女孩那對兒上帝的恩物更加的高聳堅挺了。

    「唐糖,你可別怪我,這都是你逼我的,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我不會嫌棄你被人強姦了,我會好好地娶你疼你的,你就心存感激,好好愛我吧,哈哈。」頭套說著,手慢慢地順著T恤的下擺摸了進去,「媽的,這小腰是怎麼長的,這麼細,這小肚皮,可真嫩啊,哈哈。」

    還沒等黃毛小混混再往上一步,一道黑光在眼前閃過,黃毛小混混連哎喲一聲也沒有發出來,就這樣的頭身份離了,血光四濺,無頭的屍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也不可能再施展祿山之爪了。

    其他幾個小混混心裡那股子邪火早就隨著那漫天四濺的鮮血給化沒了,現在心裡只剩下怕了,這來人這是明顯的想要他們的命啊。於是五個人嚇的肝膽俱裂的朝著五個方向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玩命的跑了,他們心想自己只要是分開跑就一定可以逃得掉的,至於那個被追上的倒霉鬼,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了。

    清冷的月華之下,方青全身籠罩在迷失暗幕之中,隨手甩出一個魔爆丟到那黃毛屍體上,無聲的爆炸中,變成灰燼。方青最恨這些無視道德的人渣,既然能無所謂的幹掉他們,那麼為什麼不下殺手呢,反正殺了也是白殺的。

    「你們都該死。」方青看也沒看那五個玩命逃走的小混混,隨手將漆黑之箭朝著一個方向甩了過去,啊!的一聲淒厲慘嚎響起,少年的身影漸漸在原地淡去,毀屍滅跡就是麻煩啊。方青一腳將這具屍體如流星般的踢出了老遠老遠,遠方又是一聲臨死前的慘嚎響起,冷冷一笑,身影又在原地消逝,他現在就是一個勾魂的煉獄使者,受到召喚者都將接受死亡的審判。

    那五個跑掉的小混混裡面有一個特別聰明的,他跑了一段路後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一般人是絕對找不到的,因為他躲到了落葉堆裡。聽著空寂的松林裡面傳來的慘嚎聲,小混混心驚膽顫的在那裡數著。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都死了,他們都死了!那個惡魔,那個惡魔把他們都殺死了!小混混這樣想著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額頭上面插了什麼東西,再然後鮮血順著這個致命的傷口流了下來……

    方青不急不躁的用魔爆處理掉了後手,確保不會給警察找上門來,其實警察對某些混混是漠不關心的,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個好事情。

    著昏迷的躺著的女孩,還真的是唐糖學姐,滿身露出來的都是那麼雪白細膩,那細膩精緻的小臉,可能是嚇的,也可能是冷的,一絲血色也沒有,卻更襯得眉如遠山,漂亮而耀眼,伸手輕輕拍了拍唐糖的臉頰,用假音道「喂,醒醒,醒醒!」

    指尖傳來一陣膩滑,如觸電一般,方青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流氓啊,抓流氓啊!」尖利的聲音瞬間響徹山林。方青伸出手掌輕輕的堵住了唐糖的嘴,「那些流氓已經讓我打跑了,現在沒事了,別叫了好不好!」那女孩掙扎了幾下,不叫了,兩個大眼睛裡滿是憤怒和恐懼的看著黑霧之中聲音。

    「別叫,你不叫我就把手拿開,不准叫啊。」方青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拿開了手。

    「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為什麼要綁著我?」也許已經從剛才的激動中驚醒過來,唐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方青一看,可不是嗎,剛才光顧著把唐糖叫醒,竟然疏忽了她還被綁著呢。不著急的扶起唐糖,手指輕輕在繩子上面一劃,一絲黑線炸現,就把她背後的繩子解開了。

    「我可沒偷襲你,你可不要亂冤枉別人,剛才光顧著把你弄醒,倒是忘了還有繩子這事了。」唐糖用手拉了一下短裙,努力想遮住兩條白嫩的大腿,可這種努力結果卻微乎其微,只是引得方青的眼神又轉了過去而已。

    「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可能。」唐糖沒有說下去,可是方青卻很清楚女孩話裡的意思,不想和女孩繼續磨蹭下去,很乾脆的一把抱起了女孩,朝著松林外面走去,「我帶你去找個地方落腳。」

第一九九節 唐糖學姐的麻煩

    (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左右唐糖也沒瞧見方青幹掉那些混混的狠手,方青不介意幫上一把手,瞧得出來,唐糖跟那帶頭大哥應該是認識的,出這種混蛋事情,絕對有其他的緣由。

    攔腰抱著雪白大腿雪白手臂的唐糖,方青想了想,手起刀落,一手刀敲暈了唐糖。迷失暗幕散去,方青俊美的臉蛋重現人間,打量著懷中眉眼精緻的女孩,方青覺得蠻無趣的,人生多悲劇啊,哪怕是明媚如唐糖學姐,也差一點就萬歲了。

    鬼知道這裡到底是哪,方青走了幾分鐘,沒見到人家,皺了皺眉,很想丟下懷中玉人一走了之,可是呢,方青想來想去的,還是忍了。但是夜黑風高的,趕路很是無聊,方青也不是啥正人君子,一邊緩步走著,空出來的右手就靈活的從唐糖細腰鑽了上去。

    輕輕揉弄著那柔軟嬌膩的椒乳,方青夜色的眸子盯著唐糖粉嫩水嫩的小嘴,猶豫了下,低下頭,含弄著那嫩嫩的唇瓣。這時候就能區分出色狼與色魔之間的差距了,方青愣是沒有更進一步,只是佔些口舌便宜,任勞任怨的抱著唐糖走出了荒無人煙的郊區。

    方青把唐糖學姐,丟到了路邊的一家旅館中,小旅館就是好啊就是好,連身份證都不要,交錢就行。方青揉弄了幾下學姐肥美渾圓的翹臀之後,就瀟灑的離去,本就不是一頭色狼,幹點壞事還是蠻困難的,睡了唐糖簡單,處理後事麻煩。

    回到老宅子,方青拿鑰匙開門,房間裡一片黑暗,但牙床上卻睡著一個香嬌玉嫩的美人。蘇淺,方青正好火氣蠻大的,就脫了衣褲,上了床。

    「嗯。」一聲輕柔的哼聲細細的浮現在美麗少女的唇間,緩緩的,美麗的少女慢慢的張開了美麗的雙眼,迷離的眼神充滿了深徹人心的魅力,恍惚間,一絲奇異的情緒悄悄的流入了方青的心間,這是人間的美麗天使,還是一個唯美如詩若畫的夢境。

    「吻我!」一聲奇異的聲音輕輕的飄出了蘇淺的唇間,一剎那,方青彷彿迷失了自己,有些木然的看著女孩嬌美的容顏,方青在這一刻迷失了自己的心智,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女孩的熱情。是選擇默然的接受,還是選擇默然的拒絕,方青真的不知道。

    緩緩的,一隻纖纖素手輕柔的攬住了方青的脖子,紅潤的粉嫩小嘴不經意間悄悄湊了上來,生疏而稚澀的貼住了方青的嘴唇。面對方青的遲疑,女孩也只能勇敢地主動地吻上了方青,這一吻是女孩的定情之吻。

    是女孩從兒時開始就有過的那一段溫馨戀情的一個終點與開始,女孩不知道方青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或許女孩也是不願意知道,在不清楚問題的答案之前,還可以給自己一個美麗的未來幻想,但要是方青拒絕了自己的話,那麼一切都將失卻意義,女孩直到今天依然還深深的記得方青曾許下的唯美寓言,一生不忘。

    瞬間,兩片溫軟滑膩的感覺如電一般輕輕融入了方青的心,沁人的甜美延著有些灼熱的氣息炙著方青的面頰,一剎那間方青的所有感官彷彿都停滯了,只有溫熱的蜜意在齒唇間流轉,而美麗女子嬌美迷人的嬌顏上,紅霞滿佈,嬌潤如水,櫻唇輕哼細喘,眼簾閉合。

    輕柔的秀髮微微隨風飄蕩到方青的臉上,頓時方青彷彿陷入了美麗香甜的夢境,一種如癡如醉的感覺油然而生,每一個毛孔都彷彿在青絲的拂僂下舒張,心跳在唾液交換的刺激下變得賁張。方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早就已經熟識了的女孩竟然也可以這麼的嫵媚風情,這個時候方青也明白了那個賓館女孩已經長大了,綻開了屬於她自己的魅力風采。

    輕輕觸碰女孩如玉般細膩的肩膀,一種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美好感覺瞬間傳過方青的手指,那皮膚竟嬌嫩的如同水一般柔和,又光滑的如同最美好的新葉,就連最純淨的玉石,和這細膩皮膚的觸感相比,也會變得粗糙的讓人難以接受,世界上最滑膩的牛奶,也無法比擬其甜蜜之萬一,即使最柔軟的絲緞,也難以襯配女孩的聖潔光澤。

    在女孩不經意間的撩撥下變得熾熱,變得驚世駭俗,方青在身體最為原始的驅動下,終於開始了屬於一個男人的主動,靈巧的舌尖好像青蛇吐信一般輕柔的跳躍著,擷取著美好的香甜,逐漸濃重而急促的呼吸。

    如霧的氣息打在互相摩擦的皮膚間,撩撥著溫熱的感覺。一種屬於男女間的火焰開始無聲無息的燃燒起來,方青並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傢伙,也並不是一個沒有碰過女人的純情小處男,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就在方青陷入溫柔的夢中時,緩緩的,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攬住了方青的脖子的纖纖素手輕輕的垂了下來,蘇淺迷離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方青俊美的臉龐,心中流轉過的是甜絲絲的蜜意,對方青的情意,對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的羞澀,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真是恰堪一握的丁香乳。」隨著方青深情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念出心中感想,蘇淺嬌美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卻也竊喜於方青這恰當的比喻,丁香,一種很有詩意的花朵。

    南方有沒有不太清楚,在北方,丁香開花時似乎總伴著細雨,密密小小的花朵一簇簇在雨中垂懸,令觀者怦然心動。古人中主的詞「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戴望舒的「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的意象,都美得令人心碎。「恰堪一握」再加上「丁香」一詞,眼前這心愛的男人真是比喻的好手。

    方青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再將要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整個人竟然清醒了過來,臉色有那麼一點尷尬的看著自己那放在蘇淺酥胸上面的爪子,沒想到在女孩的柔情之下,自己差一點就迷失理智了,要是真的對女孩做出點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方青心裡面總是會覺得有點愧疚的,畢竟自己的情火是給唐糖學姐勾起來的,多蘇淺猛然做出這麼親密至極的事情來,對女孩來說實在是太過於乘人之危了,搞不好蘇淺在日後醒悟過來了還是找自己麻煩的啊。

    這麼想著,方青手上的動作非常自然,非常小心的把那只罪惡的爪子給收了回來,伸手抱住了女孩香軟的嬌軀,在女孩白淨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在女孩白玉般的小耳朵邊上輕聲說道:「蘇蘇,我們睡覺,我不希望你以後會後悔,這樣我心會不安的。」

    蘇淺那雙月牙兒般的明媚眸子羞澀而又勇敢地看了方青一眼,那一眼裡面溫柔如許,輕歌曼舞,輕啟檀口,玉音嬌柔:「你這個壞人。」女孩輕輕的,恨恨的在方青肩膀上面張開櫻唇,碎玉般的貝齒很是曖昧的咬了一口,女孩這一下讓方青心裡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愧疚。

    方青知道女孩其實還是希望剛才的事情可以繼續下去的,那樣就可以給方青一個牽掛,一個難以掩去的牽掛,哪怕天涯海角也不會再次忘記女孩了,這是不是一宗罪孽。

    看著窗外的狡黠月光,方青懷中抱著女孩柔弱無骨的身軀,回想起那些久遠的記憶,或許那些記憶其實並不遙遠,遙遠的只是方青自己而已,看著女孩安心閉上水眸的嬌媚睡顏,方青的心中有著淡淡的溫馨情感,想了想過去,忽然間就無聲的笑了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有抱著女孩睡覺的習慣嗎,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呢,自己是不是一個壞人呢。

    夜風輕柔的聲響在方青的耳畔優雅起舞,五官靈敏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很多的時候方青都不得不分出一份心力來減弱五覺的靈敏程度,要不然就連睡覺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那感覺就和你很困很累的時候有人在你的耳邊大聲的吵架一樣,那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發狂啊。

    蘇淺均勻纖弱的呼吸聲在方青心間淡淡的附有韻律的響起,心中是安詳的情感,想起剛剛女孩的勇敢舉動,方青真的無法拒絕這個可愛而又美麗的女孩兒,這個一心一意追求著自己心中真情摯愛的美麗女孩兒,女孩那嬌弱的畫卷在眼前再一次展開。

    哪怕與蘇淺歡愛多次,方青依然覺得女孩如處子一般的可愛羞澀,不同那些風塵女子。是真真能讓方青動心動情的女孩,方青也正在努力的喜歡上蘇淺,但,還不是愛。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心!

    方青不否認,蘇淺從了自己的最初,是看在錢與權的面子上的,只是後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青懶得多想,人想的多了就是自尋煩惱,哪裡用得著去管,蘇淺是否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愛上自己,她沒有選擇,沒有選擇的。

第二〇〇節 小白狐蔣素顏

    ( )與蘇淺的感情日漸加深,女人是多情的,方青不想憑空耗心思,只是隨意,對藍可人、南宮初戀等女孩,方青是放養政策,未來如何,誰能知道呢。

    又一個週末,方青殺向臨安市,這一回是為了紫鶯西點店的擴展事宜,在蘇淺的指揮之下,紫鶯西點店已經是遍地開花,翻來覆去的開了四五十家,這一次蘇淺想著在省城開上十家紫鶯西點店,投入在五十萬左右。

    方青就是跑去看店址的,尤其是方青也想跟林晨聚聚,那個小迷糊的小學姐,方青很是喜歡。冷冷清清的韓凝雪,方青也不是非常的不爽。

    殺到南大,女生寢室,方青低調喊人,女生宿舍的大媽是幫兇,沒想到運氣不巧,兩個女孩子竟然都不在。方青無聊的在南大美麗的校園中瞎逛起來,不仔細分辨的話,方青就像是一個大學生,而不是一個高一的男生。

    方青突然瞧見一個巨大的宣傳圖,寫著南大書畫大賽,無需報名,來即可參與。心思一動,方青就尋著那個地點去了,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幹,看店址的破事要明後天慢慢來,急不得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實本就如此。

    這個大階梯教室真的很大,大概有七八十號人揮毫潑墨,方青進門問了句:「比賽還能參加嗎,我來的晚了點。」

    「可以的。」回答方青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精緻少女,這個女孩並沒有和其他的參賽人員一樣在那裡繪畫,而是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張雪白的宣紙,晶瑩剔透的眸子裡面流露出來的是專注的神采。

    女孩和方青說完話以後纖纖小手上面的鉛筆行雲流水般的在宣紙上面跳動著精靈般的舞蹈,女孩素手一揮而就一副方青的全身素描,得其神髓,深得方青身上氣質三味,女孩畫完後在宣紙上面輕輕的落下一串數字,做完這些後女孩就將這張宣紙放到了旁邊那疊厚厚的宣紙上面。

    看著這個明顯就是繪畫社裡面的實權人物的靈秀女孩兒,方青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很安靜的從比賽附帶的文房四寶裡面拿出了一支狼毫斑淚紫竹筆,從女孩身前拿了一張宣紙過去,又非常刁鑽的拿出了一塊小巧精緻的墨,還有一塊黑色中泛著金色光華的硯台,以及一個礦泉水瓶。

    細細的磨好了自己需要的水墨後,方青並沒有急著落筆,而是靜靜地看著那個彷彿畫中走出的女孩兒,不知過了多久,方青手中狼毫染墨,筆走龍蛇,這一刻方青的眼中只有畫中的那個人兒,只有自己眼前的那張雪白宣紙,除此之外心間別無他物。

    寥寥十來分鐘,方青一口做起的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然後想了想,有提筆在上面落下了一首小詩,在落款這一項上面,方青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不知是何意味的落下了落楓這兩個字。畫完後方青沒有說任何的話語,淡淡的看了那個女孩兒一眼,也沒有把自己拿出來的筆墨硯放回去,就這麼瀟灑的走了。

    蘇畫覺著方青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出於一種好奇的心態,女孩走到了方青的畫架前看了看那副方青留下的墨寶,這一看之下,哪怕是身為一個女子,蘇畫也不由得為了畫中那個傾絕人世的絕代佳人而著迷,她的美本來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在那個方青鬼斧神工的技法之下躍然於世上。

    雪白宣紙之上,描繪的是一個栩栩如生、正站在海棠花樹之下,只露出半張側面的白衣少女,一隻纖纖玉手輕拈花葉,微踮起腳尖,閉著眼睛,正自嗅著花香,嘴角邊就那麼綻放出一縷淺笑,宛如玉盤承珠,花凝曉露。

    整幅畫像著墨淺淡,僅只稍稍描了數筆,然畫中人卻躍然紙上,呼之欲出,她的衣袖,宛如籠上了一片輕輕流動的橘柚寒煙,她的臉寵有若雪光映照下的白蓮,神思恍惚之間,彷彿一個冰雪少女,就那麼站在你的面前,讓人忍不住沉醉下去。

    她的容顏,無疑是絕代的,雖只半面,但其神容風楚,卻宛似出鞘傾城的寶劍,一揮出,便是萬丈光彩,教天下女子,無不低頭。

    在這幅畫的右邊角落裡還提著方青留下的一首小詩:美人出南國,灼灼芙蓉姿。皓齒終不發,芳心空自持。由來紫宮女,共妒青蛾眉。歸去瀟湘沚,沉吟何足悲。

    看著這幅美人圖,蘇畫一時間覺得自己那顆平靜了十九年的心就像是被扔進了一顆小小的石子,蕩起了一圈圈的曼妙漣漪。

    方青嗎,我們還會再見的。女孩在繪畫這一方面有著極其驚人的天賦,所以女孩也就可以從這幅美人圖裡面看出屬於自己的那份身影,也就是說方青是以蘇畫的風姿作為畫中人的雛形的,這是一種無聲無語的讚歎,女孩接受了方青的這份讚歎,同時也為方青開啟了自己那顆從未為人開啟過的心扉。

    如果方青知道自己只是因為有感而發的畫了一幅畫,就讓一個絕世無雙的人兒對自己芳心暗許的話,這小子估計是要後悔死了,對於感情的事情,這小子的智商一向都是低的可憐的或者說方青從來都沒有想要真正戀愛的想法,即使很多時候方青的身邊不乏蕙質蘭心的女孩可是方青的那顆心卻依舊沒有為誰而真正的動心過,或許蘇淺算是半個。

    愛一個人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很複雜,很複雜,方青自己沒有保證自己可以給自己所愛的人她想要的那種幸福,所以方青不想愛,也不願意愛上任何人,這是方青的悲哀,也是方青的無奈。

    但是從方青的內心來說,這麼做可以讓方青自己活得更加的瀟灑,死的時候也可以走得更加的輕鬆,不需要有人為了自己而牽掛,只是命運是一個很調皮的小孩子,你不喜歡的東西,她並不會如你願的不讓它出現,可能你越怕什麼,它就越喜歡給你些什麼,你無法拒絕,即使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命運是最為無情的,也是最為有情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青會真正的邂逅到那個可以在他的生命裡面成為永恆的那一個女孩兒,而不是僅僅只是在方青的生命裡面成為一個無所謂的過客,也許楚緣可以,也許楚婧可以,也許沒有哪一個女孩子可以……

    閒的蛋疼的方青四處亂走,走出了南大校園,來到了臨安市最繁華的商業街,走進紫晶大廈,這是一棟方青以前沒見過的大廈,蠻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是幹嘛用的……這並不奇怪。

    方青懶得多管閒事,上了電梯到十三,而後就想抓個人問下這裡到底是幹嘛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瞧起來很可愛的女子竟然在幹不可愛的事情,方青就悲劇了。

    「唉,現在的小女生啊,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不就是不小心看見你不淑女的樣子了嗎,有必要把我這個帥哥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這裡這個地方嗎,唉,我好像是真的迷路了啊。」方青頗為無聊的在道裡面懶散的走著,對於迷路這件事情只要是有了充足的經驗之後,不管是誰都是不會為意的了,雖然這個東西習慣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嗯,這裡應該有餐廳的,不過好像我身上沒帶錢啊,真鬱悶,難道要餓一整天這對本少爺的肚子來說是不是太殘酷了啊。」懶惰的迷糊方青又在層裡面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受不了了,在一個道轉角處停了下來。

    紫晶大廈這事做的真不地道,道之間竟然連層的標號都沒有一個,這不是純粹想讓人迷路嗎,不過有一點紫晶大廈做的還是很讓方青滿意的,那就是一路走過來方青竟然連一個監視器都沒有感覺得到,你可是要知道方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菜鳥了,科技這類的監視器只要是對著他的話絕對會被感應出來的。

    「嘿嘿,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報那個蘇杭的名字好了,讓他給我背黑鍋,嘿嘿,我好像有點邪惡啊。」方青想了想,呵呵,還是好好的享受現在的生活,不要留下遺憾。

    「不過餐廳在哪裡啊?算了,再找個人問問好了。」方青左右看了看,又不想再去亂逛了,於是這個懶貨就這麼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面守株待兔了,等著一個可以讓自己問的人,應該不用等上很久的,方青靜靜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好睏,先瞇一會兒。

    小白狐蔣素顏嬌小玲瓏的身子包裹在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裡面,有如星辰般璀璨奪目的水晶色眸子頗有點嬌嬌怯怯的透過超大號的茶色墨鏡看著這個大咧咧的在道轉角處攔住自己的懶散方青,心裡面還是有點小害怕的,女孩兒還以為方青是自己的經理人琉璃派來抓自己回去的壞蛋呢,女孩兒現在可是偷偷摸摸的打算溜出去好好玩玩的。

    「呃,請問這位漂亮美麗的小姐,您知道餐廳在哪裡嗎?」方青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兒一眼,是的,小女孩兒,在方青的眼中這個戴著茶色墨鏡和一頂純白色紡織毛絨帽子的女孩就是一個還沒成人的高中生,雖然這個認知是非常的正確的。

    「嗯?你不是紫晶大廈的工作人員嗎。」蔣素顏有點小驚奇的反問道,不過這在在外面星光璀璨的大明星現在就只是一個鄰家小女孩一般的可愛小女生,雖然在樂壇上面闖出了極大的名聲,但是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小白狐的心靈還是一如無暇水晶般的純淨。

    「不是,我只是進來逛逛的,不過不小心迷路了。」方青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念頭,說自己迷路就和說自己的名字一樣的平常自如,這種臉皮的厚度實在是有夠厚的。

    「哦,餐廳在十一,你現在在十四。」小白狐很可愛的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小會兒,就乾脆的告訴了方青餐廳的真實位置,這個其實是個常識了,小白狐很多時候都是在這個餐廳的包廂裡面吃飯的,紫晶大廈的餐廳可是要比外面那些蒼蠅多得沒話說的餐廳好多了。

    「謝了啊。」方青真心實意的謝了一句,一點也不留戀的轉身就走,對於一個偶然間遇上的人方青可沒有深交的想法,再說了現在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就算是一個大美女站在方青的面前,那也要看方青當時的心情好不好,方青現在根本就沒有和女孩子搭訕的念頭。

    「你跟著我幹什麼?」方青走出去沒兩步,就發現後面那個小女生默默無聲的跟了上來,剛開始方青還沒有在意,因為小女生本來就是要往下面走的,但是當方青往十一里面走的時候這個小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方青走了過來,這下子方青可不會再無視下去了。

    「你不認識我嗎?」小白狐眨巴著自己那雙明媚秋水好奇的看著俊美帥氣的方青,這個感覺特別敏感的女孩兒看出了方青身上那股子和年齡不相符的沉穩滄桑,那種經歷過許多事情之後的滄桑,即使一個人在笑的時候也難以掩去的滄桑。

    還有方青身上透出來的憂傷氣息,這讓可以說是天真不知世事的蔣素顏非常的感興趣,非常的好奇,相比之下這個有點小貓咪潛質的大明星就放棄了自己先前想要偷溜出紫晶大廈,出去大玩一場的念頭了。

    「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你。」方青才懶得理會這些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女孩子呢,方青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也不想陪著一個可能只會和自己有著短短幾分鐘相處時間的女孩子聊什麼人生啊之類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方青本質上就是個無情的牲口。

    「你喜歡音樂嗎?」蔣素顏有點驚訝的問了一句,不過既然會來紫晶大廈的話,那麼也就應該對時下的流行樂壇有著一些關注,不過據小白狐這短短一段時間裡面的接觸看來方青還真的是不認識自己這個隨便走到大街上就可以引起交通癱瘓的明星人物。

第二〇二節 不是冤家不聚頭

    ( )「嘿嘿,是和緣緣你一樣漂亮的,不知道人在哪裡啊,能不能讓我飽飽眼福啊。」方青和女孩靠在一起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面,就剛才的話題繼續交談下去。

    「你這個色狼,林晨姐姐和韓凝雪姐姐今天都回自己寢室住了,因為學校今天晚上要查房。」女孩話語裡面將同住的兩個女孩給方青做了一個介紹,同時也是為了和方青溫和兩人之間的關係與距離,這也是方青一直和女孩聊天的原因之一。

    嚇,林晨,韓凝雪?有沒有搞錯啊!方青鬱悶無比,自己跑到南大來,也就認識兩個女孩子,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湊巧,巧的讓人恨不得暴揍某人一頓。

    「哦,那你怎麼不回去?難道你不怕被學校給逮著。」方青笑著摸了一條蝦條放進嘴裡。

    「人家哪有那麼笨的,我早就讓老爸把這件事情搞定了呢,人家可是一開始就沒在寢室裡面住過的。」唐緣的理由讓方青簡直就是哭笑不得啊,不過方青對這個情況心裡也是有著一定的準備的,女孩從小的身體健康就不是特別的好,所以家人對女孩的關心就要比一般的家長來的更加的厲害了,這種事情方青小時候就很清楚了,那時候的方青那叫一個羨慕啊。

    「你真行,是不是一個人睡不著啊,怎麼現在都還在看電視?」方青想起了現在的時間,一時間以關心的語氣問著,女孩好像一直以來的作息都是極有規律的,很少晚睡的。

    「哼哼,人家預感到你這個大壞蛋會來嘛,要是我現在睡覺了的話你不得給睡馬路去啊。」唐緣笑吟吟的握緊了和方青十指交纏的豆蔻纖指,螓首輕輕的,輕輕的靠在了方青溫暖寬闊的肩膀上,就好像是鳥兒回到了自己的巢,那麼的安然,那麼的自若。

    「好孩子是不能說謊話的。」方青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女孩嬌膩的白玉鼻尖,語氣還是一如往昔的寵溺,不管是那段最最純真的情感,還是其他的莫名遺憾,我依然無悔。

    「人家害怕嘛,你個壞蛋又不在身邊,人家擔心你嘛。」唐緣現在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一樣,那嬌嬌柔柔的話語傾吐心中日積月累的情感,默默無聲中慢慢長大。

    「嗯,是我錯了,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方青伸出手緊了緊女孩柔弱的嬌軀,對於這一段兒時開始的純真情感方青不知道自己該如此拒絕,該如何對待。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我相信只要我方青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再傷心落淚了,是我的罪,我的孽。

    「嗯。」女孩輕輕的應了一聲,只要是身在方青的身邊,女孩一向都是以方青為中心的。

    「緣緣,你說我今天睡哪啊?」方青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看了看二的情況,笑瞇瞇的對著女孩說道,這個可不是一個小問題啊,是個大問題呢,人總得給有個地方睡。

    「嘻嘻,人家本來打算讓你這個大色狼一個人睡下的,二也就三間臥室,三是室內健身室,還有一個瑜伽房,一倒還有一間房間空著的。」唐緣很可愛的空出兩隻小手,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的說著,一邊說著還一邊跟方青說著,那嬌俏的語氣裡面滿是喜悅。

    「那我就睡下好了,現在很晚了,緣緣你也去睡了。」方青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哼哼,下又沒有床,你想睡在地板上啊。」女孩很不樂意的嘟起了粉色的小嘴。

    「那我睡沙發好了,反正也不算是很冷。」方青明知故問的說著,方青是真的很想看看女孩生氣時的可愛模樣,嬌俏可人,較之笑容妍妍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韻味。

    「你這個壞蛋!非要人家說清楚嗎,反正林晨,凝雪她們都沒人,那你就睡我房間好了,我去林晨房間睡,明天再給你買張床回來。」唐緣很可愛的將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

    「知道啦,就你聰明,不過緣緣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接受一個男生住進這裡?」方青對這個東西還真的時蠻好奇的,一個女孩子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人家可是給那隻小狐狸一個機會哦,你看啦,人家可是隨身帶著防狼噴霧劑的哦,你要是敢不規矩的話,我就給你來上這麼一下,直接打電話給警察叔叔,讓你在警察局裡面好好反省反省,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唐緣從衣袋裡面摸出來的噴霧劑真是讓人流冷汗啊。

    「緣緣,你這算是殺雞儆猴嗎?」方青開玩笑似的雙手抱胸,裝作害怕的說著。

    「哼,隨便你怎麼想了,還不去睡啊!」唐緣舉起小拳頭輕輕的打了方青一下。

    「我想先看著你睡。」方青溫和的一句話,有如一曲春風般的迷醉了女孩的心。

    「你這個壞蛋。」唐緣亮晶晶的明亮眸子不知是什麼意味的看了方青一眼,那一眼中收盡了女兒家的嫵媚風情,看的方青心中不由自己的一蕩,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兒時的好友都已經變成了人見人愛的大美女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沉淪呢。

    漆黑的深夜,沒有丁點兒聲響,方青靜靜地躺在女孩的牙床上,鼻間儘是女孩兒幽幽芬芳,睡不著啊,方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方青很清楚隔壁的女孩現在也沒有睡著,一定是在想著什麼心事,一切隨緣,都隨緣,輕輕的,輕輕的呢喃著。

    其實,方青與唐緣之間的過往,是蠻有趣的,那年的小學,唐緣跟方青是同一級的,後來女孩跳級了,大概是的,反正方青不是很清楚了。

    那時候,唐緣被方青叫小貓咪,是個很執拗的漂亮小丫頭,喜歡逼著方青交作業。毫無疑問,那個年紀的方青,最恨的就是家庭作業了,能拖就拖,左右老爸方辰對此也不大關心,那時的方辰還只是個小官員呢。

    某一天,方青實在是煩了,就想著捉弄下唐糖,那也是兩人關係改變的關鍵點。

    一比一的玉米粉和麵粉混合,再加入綠豆粉,直接用甜酒釀的酒水當作和面的水,加入白芝麻,香精油,牛奶,提子干,打入十個鵪鶉蛋。陷採用甜酒釀的米粒加上紅棗泥、適量山楂泥,胡蘿蔔泥製成,接著放在蒸籠上蒸熟,最後在餅上塗上些可愛的巧克力線條。

    想了想,方青又在醉餅上加了一些新鮮的草莓、香蕉果片,這樣一來的話,光外形就十足十的吸引小女生的眼球了,到時候,自己再忽悠兩句,還怕那小貓咪不乖乖吃掉?!

    教室靠窗的那一組,從上往下數第三排左起第二個位置是方青的,第一個位置則是小貓咪唐緣的,也就是說,其實方青是被唐緣堵在了課桌裡頭的。

    再加上,小貓咪還是班上的學習委員,專門管作業收取問題的,再加上性子執拗的可以,人也長得清醇美麗,要是誰不交作業,被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盯著,給你一種負罪的心靈懲罰,讓你不到三秒鐘就主動舉手投降了,乖乖的寫好作業上交。

    在班上方青是唯一一個死賴活來的被小貓咪追殺一個多學期,還死性不改的老是忘記寫作業的猛人,只是,方青在同桌毫不氣餒的可憐目光下,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屈服了,老老實實的去寫了作業,也無怪乎一向懶得寫作業的少方青惡從膽邊生了。

    絲毫都不用懷疑,方青的一張嘴絕對是天花亂墜,忽悠人不要命的,沒花多少工夫,方青就順順利利的讓小貓咪唐緣吃光了自己精心製作的三塊特別加料的醉餅,也絲毫沒有出乎方青的預料,膽怯可人的小貓咪從來沒沾過酒精,一睡就是一天。

    小貓咪傍晚迷迷糊糊的睡醒後,眼淚珠子不要錢的掉,方青花了好多功夫才哄好小女孩。從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竟然奇跡般的變好了些,方青也大概乖乖的寫作業了。

    安靜的躺在唐緣的床上,方青想起了很多很多,上輩子,這輩子,那些曾經錯過的人,也有一些不曾錯過,卻一直漠視的人,都是一輩子的財富。

    記憶中,有很多與小貓咪唐緣的趣事,方青微笑著,看著窗外的星空,回憶著過往。那一間林晨小學姐的閨房中,唐緣也是輾轉反側的,不知在琢磨著哪般,笑顏溫潤。

    「嚶,壞蛋,交數學作業了。」小貓咪唐緣稚嫩的潔白小手推了推認真上課聽講的方青,小嘴中輕柔的吐出柔媚的字句,那嬌嬌怯怯的羞澀,讓某人爽到了骨子裡。

    「唐緣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不要打擾我金貴的學習好麼,謝謝。」方青正兒八經的扭頭跟小貓咪聊著,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進了女孩兒的心底。

    「唔,哼,壞人,你書都拿錯了,現在是語文課,不是數學課啦,擔心馮老師說你。」跟狡猾如狐的方青交鋒一個學期下來,原本性子膽怯羞澀的小貓咪也漸漸的放開了一些心懷,在方青面前至少可以做到稍稍的嬌蠻了,但也還是羞羞怯怯的嬌柔佔大多數。

    「放心,馮老頭捨不得說我的啦,否則我寫上一篇某某老師責罵無辜學生導致什麼社會性問題,發表到市裡的官方電視頻道上,我相信,馮老頭一定恨不得叫我親爹。」方青邪邪一笑,瞄了某個激情演講的男人一人,無所謂的繼續用手支著下巴,睜著眼睛打盹。

    小貓咪吱唔了半天,在方青的強大借口下敗退,只是有些不甘心的打開一本精美海百合封面的筆記本,在柔韌的書頁上氣呼呼的寫下了:「壞人!壞人!壞人!唐緣咬你!」

    「馮老師,我有問題。」一隻筆直如樹的左手豎了起來,方青清淡的嗓音,不自覺的帶著陽春三月的爛漫曙光,輕柔的壓下了澎湃中的語文老師。

    「啊?方青同學有問題要問啊,,只要是老師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咋的一聽到方青的聲音,馮老師有點受寵若驚的第一時間回道,要知道這個俊美出塵的方青,可以從小伴隨著無數耀眼的榮譽長大的,未來不可限量。

    方青在笑,眼角的餘光不懷好意的盯著小貓咪那本很寶貝的日記本,吐字清晰的說道:「我想問一下知識淵博的馮老師,小貓咪的英語怎麼說?我一時間沒想起來。」

    「呃,小貓咪的英語?littlecat,L、I、T、T、L、E,C、A、T。」馮老師的臉色有點尷尬,自己可是語文老師啊,方青同學這不是讓自己下不來台麼,不過也是無可奈何,「方青同學,你還有其他的中文問題想要問麼,老師很樂意為你答疑解惑。」

    「沒有了,謝謝老師。」方青很有禮貌的回答著,他的本意就不是問問題,而是調侃小貓咪唐緣,扭頭看見小女生羞怯不已的埋頭在柔嫩的玉臂中,方青內心十二萬分的滿足。哼哼,跟本少爺鬥,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小貓咪氣惱了,也是會咬人滴。

    唐緣偷偷摸摸的從小玉臂中觀摩著馮老師的動作,找準一個時機,錯開老師的視線,一把抓過同桌的右手,不輕不重的用潔白的貝齒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而後又小臉羞紅的埋頭進了玉臂中,急促的呼吸聲顯露著女孩兒的嬌羞。

    「小貓咪,你是在跟我一咬定情麼?」方青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右手上的精緻牙痕,真的是對這隻小貓咪無話可說了,不管是橫看豎看,這只好奇害羞的小貓咪也不具備淘氣的性格啊,難道是因為本少爺的諄諄誘導,讓唐緣敞開了心扉?

    小女生不理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壞蛋,跟著同桌明裡暗裡鬥爭了這麼久,女孩兒也算是摸清了方青的一些脾性了。你要是不搭理他的話,很快的這傢伙就會進化成睡魔了。要是你搭理了話,這傢伙立馬就跟搶到了棒棒糖的小孩子,亢奮的不得了的。

    果不其然,見這只膽大包天的小貓咪不理自己,方青也就收了玩鬧的心,繼續用手撐著下巴,睜著眼睛,目光毫無焦距的盯著馮老頭,呼呼大睡起來了。

    微微笑,方青搖了搖頭,合上雙眼,沉入夢鄉中,也許,自己的感情太亂了些。

第二〇三節 身材爆好的女警

    ( )禮拜六,方青一早就偷溜跑路,生怕給唐緣逮住,死無葬身之地,卻也留了小紙條跟三千人民幣,上書:小貓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可愛,晚上見。

    不可否認,方青這麼干是比較無恥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方青這麼搞又是非常正常的。他的感情世界太混亂了,要是真有大博愛的念頭,方青乾脆就把唐糖學姐也給吃下肚子了,哪裡還會當禽獸不如的笨蛋君子啊。

    抓緊時間,方青遊走了一趟蘇淺找人定下來的十五個紫鶯西點店的開業地點,在心中幹掉了幾個不划算的之後,就無聊的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走來走去,閒閒的樣子瞧起來,半點不像是一個千萬負翁,咳咳,倒欠銀行幾百萬的傢伙。

    柳林市的速度還不夠快啊,雖然原來的星河紡織廠的廠子跟宿舍都拆了個精光,可是新的商業街還剛剛開始。正在打地基之中,道路要建好至少也是年底,方青的紫鶯超市三層已經開始建造了,大筆的金錢砸下去,那個速度還不賴。

    蘇淺也是兢兢業業的,女孩頭一回碰到上百萬的投資,認真學習,為了未來能更好的幫助方青,成為一個有用的女人,而不只是一個花瓶。蘇淺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也有著自己的小驕傲,她希望自己青春不再之後,依然能與方青一起。

    方青的運氣真是稀爛啊稀爛,竟然又撞到了林青檬,那個稀奇古怪給方青佔了香甜便宜的美麗女警。林青檬瞧見方青,那明眸亮晶晶的,不亞於兔子見了胡蘿蔔。

    「呼,混蛋,你要是敢跑,老娘我就逮捕你,死方青!」林青檬這一開口就毫不留情的把方青的美妙幻想都給打了個支離破碎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還以為這小妞回心轉意想要做淑女了呢。

    林青檬這話末尾的這一句方青,讓方青忽然之間想起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搞定呢,還以為這個小妞早就忘了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等著自己。招惹女人本就是一件好恐怖的事情,尤其是招惹一個女警察,那更加不妙了。

    「有事嗎,林青檬。」方青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他現在可是已經不怕林青檬拿那些東西威脅他了,因為方青已經想通了,你說就,本少爺難道還應付不了幾個小女生嗎,不就是喜歡哭嗎,多哄哄不就行了,不就是喜歡和自己鬧嗎,多簽點不平等的賣身條約不就好了嗎,不就是喜歡,

    唉,想到這裡方青還是不由自己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筆賬想要全部付清的話恐怕是要半年以上的時間了,而且中途指不定的還會出現利息增長的事情出來,那樣的話這個時間還有可能會增加,這可真是好長,好長的一個時間啊。

    「你以後叫我青檬好了,我們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好了。」在方青等待著審判的時候,林青檬忽然有些扭捏的低著頭向著方青說了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讓方青意味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幻聽了,剛才,剛才這隻母暴龍說什麼來著,一筆勾銷,我沒聽錯。

    「林青檬,剛才是不是我聽錯了啊,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啊。」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聽錯,所以方青就朝著林青檬又問了一句,難道是這隻母暴龍腦袋秀逗了。

    「哼!你聽不見就算了,我就把你對我做的事情全都說出去。」林青檬本來說出那句話後就有點害羞的,聽著方青還想讓自己再說一遍就認為方青是想要看她出醜,所以原先那安靜的樣子立馬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別啊,林青檬這可是兩敗俱傷的招數啊,你可千萬不要一時頭昏的發出來啊,那樣的話搞不好我們兩個就會成為臨安市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料了。」方青還真怕這小妞一時想不開來個同盡于歸什麼的,那可就真的是會冤死的啊,所以要把林青檬這方面的所有想法全都扼殺在搖籃階段,堅決不能讓它迎風成長。

    「哼,那還不是看你的表現了,方青,你到底叫不叫。」林青檬一看方青好像是被自己抓住了短處的樣子,就很是得意的朝著方青叫嚷起來,這女孩子應有的矜持什麼的向來都是和林青檬絕緣的。

    「我叫,我叫,我叫還不行嗎,我還真沒見過那個女孩子能像你這樣彪悍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方青很無奈的選擇了林青檬的提議,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不用和其他的女孩子簽訂不平等條約了,算起來還是自己賺大了。

    「現在才知道我們女孩子的厲害啊,還不是很晚嘛。」不知道為什麼,林青檬就是覺得和方青拌嘴是一件極其讓人高興地事情,即使是被方青虐的說不話來,在事後想想也是一種樂趣。林青檬現在還沒有發現她已經快要淪陷到方青這個傢伙的世界了去了。

    「我早就領教過了,那還能不清楚啊。」方青這句話可真的是有著切身之痛後所總結的真知灼見啊,這可是用了方青無數次的慘痛教訓換回來的。不過方青似乎是知道如果這句話被林青檬或者蘇淺、藍可人聽見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所以方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就連站在方青身邊的林青檬也沒有聽見方青究竟說了些什麼。

    「方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林青檬有些好奇的問著方青,想要知道方青剛才是不是在暗中詛咒著自己,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話,林青檬就決定要小小的報復方青一下。

    「呵呵,林青檬啊你沒聽清楚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方青聽見女孩的詢問後,愣了一下,然後無所謂的說道。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林青檬有些不滿的說著,女孩會來跟方青和平共處,當然是鬼心思的了。林青檬對大廈的劫匪事件不是一般的不滿意,出了好多條人命,雖然劫匪基本都死光了,但還是有一個幕後的重要人物逃之夭夭。

    林青檬一直都覺得,方青跟那件事情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也因為那件事情,林青檬才會跑來干交警的,哼哼,女孩可是非常非常記仇的。

    「好啊,不過,林青檬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方青在這時卻叫住了林青檬,問了一個在今天剛見到林青檬的時候就發現的一個問題。方青覺得林青檬這般彪悍的女警察,怎麼可能跟那些無奈到死的傢伙混到一起的,還穿著交警的制服,雖然蠻漂亮的。

    「什麼問題,你問。」林青檬有些奇怪的回過身來,對著方青說道。林青檬心底卻是恨恨的,非常的想要踹上方青幾腳,林青檬真的是臨安市警察局中最最記仇的一個女人了,也許稱之為女孩也不為過,總是有點小女孩脾氣的。

    「那天我看你好像是一個級別蠻高的警察,怎麼現在跑來和交警搶生意了。」方青的這一個問題可真是讓林青檬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這個原因說出來的話,林青檬還是覺得有些丟人的,不過女孩又因為自顧自的認為方青就是那個神秘強大的人物,所以女孩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事實說出來,因為這樣子女孩的心裡會覺得好過一點。

    「這個啊,還不是因為大廈那個案子嗎,上級說我不聽指揮就帶人往上面衝,差點就要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了,所以在時候就把我給扔到這裡來思過思個個把月的。」林青檬在說著這些的時候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後怕,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慨。

    如果在那個時候不是因為有那個人把層裡的危險給清掃的一乾二淨了的話,可能現在林青檬就已經不知道在哪一個公墓裡面躺著了,說起來自己還真的是有些魯莽了啊。

    「哦,林青檬你還真是夠厲害的。」方青態度還是很真誠的向著林青檬說道,雖然方青一直在罵那些警察一個個都蠢得和豬一樣,可在心裡方青還是很敬佩那些願意為了人民而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好警察的。

    「嗯,那再見了。」林青檬間方青已經沒有要問自己的東西了,所以也就瀟灑的離開了,只留給方青一個絕美矯健的背影。林青檬騎上交警必備滴摩托車,就要離開,在方青沒有看見的那一面,女孩恨恨的咬了咬小白牙。

    「再見。」方青朝著林青檬的背影叫了一聲,就見林青檬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就算是和方青打過招呼了,那意思就是本姑娘知道了,你這只牲口就不要再亂叫了。

    搖搖頭,方青不想多想跟林青檬的事情,他總是覺得,這個小妮子沒有那麼簡單的。如此彪悍的一個美麗女警,那裡可能簡簡單單的就跟自己和好如初。方青不會忘記,林青檬那時候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樣子。

    還是趕緊去幹活,蘇淺那小妮子倒是越來越能幹了呢,得跑一趟近郊,看看那裡的商業氛圍怎麼樣,是租地盤開店好呢,還是買店來的划算。

第二〇四節 司雯怡

    ( )臨安市去往郊區的客車不大好找,方青先叫了輛出租車,去了臨安南站,再在那裡上客車,這些客車也不是從一而終的那種,而是中間都會隨時上下客的,按照路程收車費,有專門的售票員,就是小偷小摸的事情比較多。

    在南站的一輛客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方青就閉著眼睛等一個小時之後的終點。唉,路程就是遠啊,這時間沒有錯,方青沒從情人峰跳崖之前,沒少坐車去郊區。

    時間慢慢過去,車內塞滿了人,不時有人上下車,雖然閉著眼睛,可是方青也很清楚的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位旅客已經起身下了客車了,等了一會兒,方青的鼻間忽然間聞到了一縷清清淡淡的淺淺茉莉幽香。

    微微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細縫,方青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孩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或許方青還會因為無聊而和這個女孩子好好聊聊,可是現在方青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以後就將眼睛重新閉上了,再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輕揚心緒。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方青的耳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驚慌響動,懶洋洋的張開眼睛,只見三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其中兩人手中各執一把亮晃晃的軍用匕首,另一個則手拿布袋,強行向乘客索取錢財。

    車上沒人敢說不要,而且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這個樣子,方青不禁搖了遙頭,暗自想道:「你們連反抗的心都沒有,那可就怨不得我不想幫忙了。」

    這不能說是方青的冷血,只是這些旅客都抱著花錢消災的想法,而不去想著怎麼去反抗暴力,其實只要有人打個電話給警察,或者周圍有人出個頭,這件事也就可以解決了,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這樣去做。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方青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轉了個身就又閉上眼睛小睡去了。沒多久,三個人就來到了方青的座位旁,他們看到坐在他身邊的女孩頓時眼睛一亮。其中一個拿軍用匕首的年輕人,不懷好意的淫笑道:「小妹妹,多大啦,要不要陪哥哥玩?」

    看著眼前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厄運,司雯怡十分後悔。她看了看剛才藉故一直要找她閒聊的幾個男子,現在都是把頭撇向一邊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司雯怡心中既是害怕又是失望。害怕至極的司雯怡一個勁的往後縮著身體,幾乎要靠在方青的身上了。

    「清幽芬芳,處女清香!」司雯怡身上的體香被感官超強的方青聞的清清楚楚的。司雯怡感覺到自己的背靠在一個堅實的身上,這才把希望放在剛才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的方青身上。她轉過身,再也顧不得矜持,雙手緊緊抓住方青的手臂,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方青。司雯怡低聲下氣的說道:「求求你,救救我……」

    三個年輕人看在眼裡,露出了戲謔的神色,他們看著司雯怡求救的對象──方青,一副身材瘦弱的樣子,看上去頹廢無比的模樣,直覺他一定不會英雄救美。那個拿布袋的年輕人,罵道:「臭小子,滾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

    聞言,方青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頭,手掌似乎想要用力,卻又輕輕的鬆了開來,故作戰戰兢兢的樣子,甩開司雯怡的手並且離開座位站到走廊上,其實是方青不想太過於驚世駭俗,打算用普通的擒拿術對付這三個年輕人。

    看到方青那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司雯怡的眼中出現了絕望的神情,難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劫難難逃了嗎。手拿軍用匕首的其中一人,神色猥褻的慢慢靠近無助的司雯怡,說道:「小妹妹,大哥哥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還沒等他靠近,方青就已經抓住他的衣服後領把他提了起來,接著一個側步擋在司雯怡的身前。方青一掃先前畏首畏尾的樣子,衝著仍在發愣的三人低聲喝道:「你們這群白癡哪條道上的?沒聽說過盜亦有道嗎?正所謂劫財不劫色。」

    另一個拿軍用匕首的人見狀,罵道:「媽的,臭小子你找死啊!」隨即舉起手中的軍用匕首就要往方青的身上劈去。飛快劈過來的軍用匕首在方青眼裡卻顯得奇慢無比,他搖了搖頭隨即側開身子,左手有如閃電般抓住來人的手,接著五指微微一收,一聲脆響傳來。

    原來方青捏斷了他的腕骨,只聽得慘叫一聲,軍用匕首匡噹一聲掉在地上。方青松開左手,看也不看一眼,馬上一腳踢飛另一個想欺身上來的人,此腳的力道看似不重,方青卻暗藏了三分力道,只聽得卡嚓的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那人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讚美冥想法,讓方青的六覺靈敏的不像常人,搞定幾個小混混,易如反掌。

    看到方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手拿布袋的年輕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聽著慘叫聲不斷的同伴,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他扔下手中裝錢的布袋。他對著方青跪了下來,拚命的在地上磕頭:「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小弟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望大哥放小弟一馬,這些錢是我們孝敬您的,您就放過我們一回!」

    方青一腳把布袋踢回去,對著仍在不停地磕頭的年輕人說道:「這些錢哪裡來就哪裡去,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坐在方青對面的一個女生卻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放過他們,這些人都犯法,應該把他們送到派出所。」

    看到這三個年輕人被制伏,車上的乘客開始議論紛紛。方青冷哼一聲,雙眼冷冷的掃過這些乘客,眾人都不敢再說話通通安靜下來。方青生氣的罵道:「我怎樣,你們呢,他們搶劫時你們又在做什麼?他冰冷的語氣似乎讓溫度都下降,每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頓了一下,方青繼續說道:「他們在強行索錢時,你們有誰站起來反抗。一個個光知道放馬後炮,你們還要不要臉?」

    聞言,剛剛指著方青罵的女生羞的滿臉通紅,坐回她的座位不發一言。看到眼前仍跪著的三個年輕人,方青沒好氣的罵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滾一邊去!」看著三人離去,方青心安理得的坐回他自己的座位。

    看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能到終點了,方青不再理會其它乘客的議論,再次閉上雙眼睛發起呆來。可是方青還沒開始發呆,就感覺到身邊的司雯怡正用兩道灼熱的目光盯著他看。司雯怡看著眼前救了自己的方青仍然是一副冷酷的模樣,她心中只覺得自己的白馬王子真是酷到極點。

    因為方青長得很帥,而且還有一種飄逸出塵中夾雜著淡淡憂傷的感覺。從未被人如此注視過的方青,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只好睜開雙眼反著司雯怡。

    過了一會兒,反倒是司雯怡被方青看得不好意思了。司雯怡第一次盯著別人看就被對方發現,她清麗的臉上泛起一抹紅霞,恨不得地上出現一個洞,好讓自己鑽進去。看到女孩可人的模樣,方青心中暗自想著:「這個女孩子雖然身材仍然顯出青澀,但是她年紀還小,只要再過幾年,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可能是感到害羞,司雯怡不敢再和方青對看,她低下頭,雙手不斷的擺弄衣角。過了半晌,才害羞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方青感官超絕,一般人絕對聽不到司雯怡細若蚊子的說話聲。方青嘴角輕揚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如果他們只是劫財我可能不會管,但是他們壞了道上的規矩那可不行。」

    「那個……要是他們三個不會對我那個,你會救我嗎?」司雯怡小心的問道。「那你會反抗嗎?」方青聽了以後不答反問。「當然會!但是我更害怕……」司雯怡一臉的堅定。

    看著司雯怡害怕的樣子讓方青覺得好笑,畢竟她還小,而且應該沒有人教過她,如果碰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司雯怡停頓了一會,繼續小聲說道「那個……你真的很厲害!」

    說完,還崇拜的看著方青,只差眼睛沒閃爍星光了。方青禮貌的回答道:「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我只不過是練過幾年的擒拿術而已。」

    說完話,方青就閉上眼眸,懶得理會女孩,左右這輩子都不大可能再見的人,多管閒事幹毛啊,方青可不是花心濫情男。

    等到終點,拍拍自己的衣服,方青就起身想要離開了。正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司雯怡拉住他的衣角,車上的乘客已經差不多都走光了。方青回過身,疑惑的看著她,卻看到她的臉上又泛起紅潮。方青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司雯怡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完,她的頭埋的更低。

    「要開始了嗎?」方青並沒有回答司雯怡的話,反而是說出了這麼一段沒頭沒尾的話來後離去。司雯怡看著方青淡然離去,卻不理會她的話,心中很是失望。

    一股酸意湧上她的心頭,這可是她第一次有點喜歡上一個人,為什麼他卻可以如此的不在乎?難道是她長得不好看嗎。此時,司雯怡鼓起勇氣朝著方青的背影大聲喊道:「我不管你叫什麼,請你一定要記住我叫司雯怡!」

    「司雯怡嗎,很不錯的名字!」方青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遍女孩的名字後,就毫無牽掛的朝著客車站站外走去了,有些人注定了會是人生旅途上的路人,永遠也不會再次相遇。

第二〇五節 玉人璧人

    ( )有一種孤獨叫做燈火闌珊我心依然,即使身處千萬人中也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溫暖,他的心中至始至終都是如雪般的寂寞。

    方青巡視了紫鶯西點店的新店址,劃掉了幾個不划算的,其實這年代還是花錢買下來最划算,只是方青手頭上沒有那麼多的錢。就連方青都覺得奇怪,老爸方辰為什麼會擔保為紫鶯集團帶來了七百萬的貸款,哪怕那時候的銀行是有錢也貸不出去。

    回了臨安市,方青順道買了一個愛立信的手機,挑了號碼,身家過百萬,倒不介意多些通信費用。唐緣家還是燈火輝煌,方青輕敲門,唐緣歡喜的小跑出來,林晨、韓凝雪這兩美妞竟然也在,倒是讓方青尷尬了下。

    唐緣專門給方青煲了雞湯,林晨小學姐嘴饞的不得了,跟方青瓜分雞湯。韓凝雪抱著手臂,臉蛋冷冷的,一個人看電視。唐緣甭提多花癡了,小手捧著香腮,看著方青喝湯,大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童年的情愫是最純真童稚的,唐緣喜歡方青是歷史問題,可也有著一見鍾情的觸動。否則哪裡是隨便一個小學同學就會讓唐緣深刻難忘的,那些年的失去聯繫,也讓唐緣更加珍惜現在的相處,瞭解到方青還只是一個高一學生,三女神情各異。

    小學姐林晨嘟囔著粉色嘴唇,小拳頭不輕不重的砸了方青好幾下,哼哼著要方青好看。韓凝雪冷冷的哼了聲,美眸流轉,白眼嬌媚異常,唐緣小手捏成拳,嘀咕著要給方青補課,好考上南大,等到方青大一,唐緣也才大四,不算太晚呢。

    美美的睡了一晚,方青第二天就回到柳林市,先去寵愛了蘇淺一番,再回家安撫郭香香乾姐姐,郭香香對方青時不時的失蹤,夜不歸宿非常的不滿。夾雜著親情、友情、愛情、御姐情、控弟情的郭香香,看方青非常的緊。

    因為方青跟郭香香是單獨住在三的,從前也沒啥的,可是那些晚上的同床共枕,卻讓方青撓頭了。一時不慎,招惹了郭香香,剩下來的事情就真的麻煩了,方青真的不想泡乾姐姐泡成女朋友的,那會給老媽暴揍的。

    呃,也許不會,老媽姜晴倒是非常地期待著方青的小媳婦出爐,那是一個能給大家接受的女孩子。蘇淺是沒可能的,這是一個相當無情的事實,哪怕蘇淺為方青生下後代,也難以得到方家大婦的地位,這蠻無辜的。

    週日的夜晚,方青摟著香嬌玉嫩的郭香香,安然入睡。

    「方青,這一次的秋遊你要去麼?」詢問方青的是一個有著一雙明亮黑白分明大眼睛的藍可人,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文靜其實性格嬌蠻的女孩子,也是高一一班的班長。

    禮拜一要上課,這是最讓人憤怒的地方。

    藍可人也是方青在這個班級有些印象的寥寥幾個人之一,不好意思,方青不怎麼樂意去瞧其他的同學。藍可人最近給方青最大的一個印象就是喜歡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的看著他望著窗外發呆時的樣子,而且那目光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複雜。

    因為藍可人目光中那些讓方青覺得不想面對,或者說是躲避的東西,所以方青一直以來對於女孩的那似乎是自然而然的熱情有著一種莫名的抗拒,可是方青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用。

    「不了,我不想去,我和他們也不熟。」方青本來以為只要自己表現得更普通,就會像一灘死水一樣,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事實證明方青錯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上課,總會有一道目光注視著方青默默無言時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目光又由最初的好奇,逐漸融入了感情,變得複雜起來。

    藍可人的一舉一動,女孩的絲絲情意,方青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是,卻無法作出任何的回應,而且,女孩子表現得越主動,方青反而要讓自己表現得越淡然,於是便有了剛才那淡然的一幕。

    咳咳,彪悍如藍可人,在面對情情愛愛的時候,也是柔腸百轉的。不怕女生難泡,就怕女生發花癡,藍可人喜歡上方青是一步步地,可是想跟南宮初戀鬥爭的心卻是十幾年積攢下來的,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會讓藍可人幹出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方青在教室不曾多看過女孩一眼,更不曾和女孩主動地多說過一句話,主要是怕給藍可人揍。方青不明白,如此這般優秀的女孩竟然也會喜歡上自己,近乎詭異。

    不過感情是天下間最神秘的東西,總是說不清,道不明,你無法預料它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生;也無法控制它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情況下消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緣來的時候,情便會自然而然的產生。

    「方青,你就去,這可是我們班裡第一次集體出遊了呢,以後也許就沒有這個時間了,大不了,我幫你把這次的錢交了,你只要帶個人去就可以了。」藍可人可是不怕方青不答應,這可是女孩在自己家裡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對付像方青這種帶點懶惰傢伙的最好辦法。

    藍可人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再學校裡不怎麼搭理自己的方青那麼的感興趣,在乎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要知道在他的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面究竟有些怎樣的悲傷,那些故事背後的故事,女孩很想知道方青的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但是平常日子裡女孩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去和方青單獨的在一起,聊聊天什麼的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所以這次的秋遊是女孩等待了許久許久的一個最好的機會,只要方青答應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了。

    藍可人是很有打算的一個女孩子,膽子賊大,想著搶在好朋友南宮初戀之前搞定方青,那就絕對不會只是想想。這個女孩子的膽魄,絕對是冠絕一中滴。

    「呃,我還是去,那錢我會自己交的,不用麻煩你的。」如果真的讓女孩幫方青將這筆錢交掉的話,方青會覺著自己欠著女孩什麼似的,會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的,所以方青一聽女孩這句話就不得不選擇了戰略性妥協。

    這讓方青不得不從內心輕歎一口氣,看來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子都是不好對付的啊。方青寧願去找一個危險之極的對手亡命的大戰一場,也不願意和一個自己並不想接近,也不想傷害的女孩子玩這種智力遊戲,因為這個遊戲的結局早就在自己接受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會是自己一完敗收場。

    時間日久,方青就琢磨著放棄藍可人、南宮初戀、蘇紫鶯、郭香香這些女孩子,專心的處理蘇淺、楚緣、楚婧的事情,畢竟也是三個女孩,足夠方青煩心了。

    「哼,哼!早幹嘛去了,記得是星期五上午八點鐘在校門口集合。」藍可人聽見方青妥協了以後感到比自己考了全年級前十還要高興,於是在走回自己的座位的路上小聲的嘟囔著,那聲音的大小剛好可以讓方青聽見。

    這種十分孩子氣的舉動讓方青感到很好笑的將自己的頭埋進了手臂裡,藉著打盹的姿勢嘴角不可抑制的勾起了一個忍俊不禁的弧度,還真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呢。

    雖然方青的年紀和藍可人的一樣大,可是方青經歷過的心理歷程確實和女孩這種溫室裡面長大的人完全不一樣的,可以說方青現在的心理年齡就已經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看多了世態炎涼的老人了,而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的充滿了朝氣的年輕人那樣的活潑。

    可能是怕方青又臨時變卦,所以藍可人在放學以後還很是有點那個潛質的在方青面前反反覆覆的說了好幾遍週六早上一定不能遲到,要在校門口集合,不要忘了帶好吃的等等一些很散碎的事情。方青就當是在那裡聽單口相聲,聽得津津有味的,畢竟女孩的聲音還是非常的好聽的,至於女孩所說的那些東西,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會忘了不成。

    這一趟的秋遊,倒也不是誰都來的,蘇杭等數人就沒參加,也沒見藍可人發飆。尤其讓那些男生鬱鬱寡歡的是,南宮初戀也不去,呃,從藍可人那裡方青知道,南宮初戀要去臨安市,見舅舅,方青也沒有多想。

    禮拜六這天,方青從綠荷小區來到一中,就給藍可人一頓好說。

    「方青,你怎麼現在才來,都快要遲到了,還不快點。」當方青慢吞吞的背著個非常帥氣的黑色背包出現在校門口的時候,就一把被等了許久,就快要望眼欲穿的藍可人給迫不及待的抓著手臂以近乎拖拉拽相結合的戰術想要將方青弄進大巴裡面。

    「呃,現在才八點不到啊,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又不急。」方青懶散的摔了下手臂,結果沒有掙脫女孩的魔爪,也就很乾脆的採取了聽之任之的策略,隨便女孩怎麼去玩弄那條手臂去了,就像是那條手臂不是他的一樣,還很懶散的走著走著就又閉上了眼睛。

    「哼,我這是對其他同學負責,就你最慢了,像只懶得要死要活的大海龜似的,看看就你一個沒到,其他人都到了。」藍可人一路順風的將方青拖進了大巴車裡面,不過因為人差不多都已經到了所以車子前面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只留下了後面的座位沒有人坐。

    方青也不挑剔,掃了一眼以後就很果斷的朝著最後面的那一排走了過去,自己就一個人占一整排好了,反正車上的座位還有很多也不會有人來和自己搶的,自己也好落個清淨。

    「可人,你好像說錯了,我剛才數了一下,發現還有好幾個傢伙沒來。」方青坐下來的時候還不忘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事實告訴藍可人,其實今天那幾個傢伙是來不了的了,可是女孩就是欺負方青不知道班裡的男女生情況,故意的就是要和方青唱反調,這是小女孩家的一種很微妙的情感。

    「他們不來了不行啊。」藍可人這句話說得方青都懶得回答了,因為大巴都已經在啟動了,也就是說那幾個人要不是來不了了,就是已經和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妮子說過了,還想拿這種弱智的問題來蒙我,真是不好意思,我不陪你玩了。

    「行,怎麼會不行。」方青很無所謂的開口回答,然後有想要接著小睡上一會兒,可是方青卻看見女孩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就坐在了自己的旁邊,於是有點疑惑,或者說是提醒的對著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女孩輕聲說道,「我說。」

    「哼,我坐你旁邊不行啊,這車又不是你們家的。」藍可人的這個回答真可謂是妙絕。

    「呵呵,我是無所謂了。」方青出乎女孩意料的沒有和女孩繼續就這個話題爭論下去,而是懶洋洋的說完以後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睡覺去了。

    自然也就不可能去理會身邊的這個美麗的女孩了,這讓女孩在心中暗暗的生著悶氣,哼,讓你不理我,讓你不理我,等會兒我一定要讓你好看!女孩子的心思總是千變萬化的,時晴時雨,時風時霧的,你是猜也猜不到的,不過可以預見的是方青接下來要倒霉了。

    因為今天要去的那個地方的路途還是蠻遠的,需要三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所以車上的人在最初的興奮過後就變得有些懶洋洋的了,有的人插著耳塞在那裡閉著眼睛聽著歌,還時不時的哼上兩句,有的三三兩兩的在那裡小聲的繼續聊著,還有的直接就是兩眼一閉睡覺去了。

    方青也是睡覺的一員,而且還是所有人的引導著,他是第一個上車就趴著睡覺的傢伙。看著懶洋洋的斜躺在座位上睡覺的方青,藍可人俏麗的小臉上有著一絲莫名的惱意,哼,本姑娘長得不夠漂亮麼,都懶得看我!

    哼,等下一定要你這個壞蛋好看,我的包包你得給我背著,都有好幾斤重呢,哼,我給裝了好幾瓶礦泉水呢,等會兒爬山的時候累趴下你。

    藍可人對方青可不是一般的有意見,從上車以後這個壞傢伙就懶得跟自己說話了,難道一天到晚傻乎乎的睡覺就很好麼,遲早睡成小白。

    時間就在女孩的忿忿不平和方青平穩的呼吸聲中慢慢的流逝,女孩看著方青的睡相,心裡想著一些女兒家的心事,覺著累了,就學著方青的樣子也斜躺在最後排的位置上面閉上美麗的大眼睛小睡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女孩是有意呢,還是無意,睡著睡著女孩的身子就慢慢的滑到了方青的身邊,小腦袋靠到方青的肩膀上面安然而眠的小模樣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宛如一對熱戀相愛的小情侶。

    「方青,你這頭豬還不起來,都到地方了。」藍可人神氣活現的抓著方青的手臂在那裡很開心的來回搖晃著,看上去女孩好像是渾然忘記了剛才被自己的好友叫醒時的那種嬌羞難耐的尷尬了。

    方青懶洋洋的張開眼睛,四處瞄了一下,就發現現在車上就只剩下他和藍可人了,就連那個司機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很無奈的扯出了一個笑容,方青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問著女孩可不可以讓我呆在車上好了,不去爬山行不行。

    回答方青的是女孩的扔過來的一隻背包,方青的,然後女孩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很無奈的,方青只能一手抓著自己的包垂頭喪氣的跟在藍可人的後面,朝著那座據說有一千一百米高的名叫北高峰的高山走去。

    「等等,方青這個包你給我背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大約十分鐘以後,前面的大部隊的影子還是沒有見著,不過倒是看見了那群活潑的傢伙留下的痕跡了,好幾個零食的袋子就扔在幾個垃圾箱的旁邊,因為這個垃圾箱已經被他們給塞滿了。

    藍可人忽然毫無預兆的就將自己身上背著的小包包朝著方青扔了過去,雖然方青一邊走一邊走著神一邊還閉著眼睛睡覺,可是方青的靈覺是非常的敏銳的,這從他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睜開眼睛一次,卻沒有走到陰溝裡面去就可以看得出了。

    聽見那呼嘯而來的風聲,方青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東西就是女孩剛才背在自己身上的小包包,方青不知道女孩想要做些什麼,只能伸手將這只包抓住,然後就很無奈的聽見女孩回頭對著他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方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個縮頭烏龜好了,擺明了女孩就是想要找茬,也有可能這幾天是那個來了,身為一個大男子漢這一點心胸還是有的。其實方青也就是覺著對女孩有點心虛,才會選擇這種以退為進的方法的,要不然你換一個人試試,方青才懶的去管那個人的死活呢。

    「喂,方青,我累了,走不動了,你拉一下我。」女孩走著走著,都可以看到暗夜峰的面貌了,又一次的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走到自己身前的方青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說道。方青原本走得很平穩的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剛好被石子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

    這時方青才又一次的睜開了自己那黝黑深邃的眸瞳,直直的看著女孩也不說話,看的女孩潔白細膩的小臉都泛起了一抹嫣紅,這才一聲不吭的伸手抓住女孩的一隻小手,輕輕的拉著女孩往前走著。

    方青這麼做只是因為他已經有點想通了,今天就讓女孩好好的開心一下,等以後或許就沒有以後了,方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城市呆上多久,又會在什麼時候離開。也許那個說過一輩子不離開的人,轉身就走了,再也不回來。

    清風徐徐,碧空如洗,還真的是爬山的好天氣啊。方青拉著女孩悠閒的朝著山腳繼續走去,可能是因為小手被方青拉著的緣故,女孩的小臉始終都是紅撲撲的,看上去可愛極了,也沒有說話,只是很安靜的看著方青的側影,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藍可人時不時的嘴角還會浮現一縷開心的笑容,方青站在山道前面,看著那條由無數的白色條石築成的石階,就很有點不想往上爬的念頭了,這要是爬到山頂還不知道要多久呢,而且等會兒還要爬下來,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是方青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就不得不將自己的這個誘人的想法拋棄掉了,只是方青的心裡又有點不甘的怨念,想了想方青就想出了一個報復的辦法,於是方青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指著面前的石階和女孩說道:「可人,要不我背你上去好了。」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啊。」女孩聽見方青肯叫她的名字,而且還這麼體諒的想要背她,心裡覺著高興的不得了,可是女孩子麼,即使心裡千肯萬肯的總是要扭捏一下的。

    只是女孩深深的知道這一條對於方青來說是完全沒用的,據女孩平日裡對於方青的理解來看,方青這話開自己玩笑的可能性會更大,所以動作一定要快,要讓方青找不到反悔的時間。

    「我,你還真上來啊。」原本方青接下來就想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可是沒想到藍可人躥上自己的後背的速度是那麼的快,一時間只能很無奈很鬱悶的吞下了這個自己製造出來的後果,悶聲悶氣的朝著身前的石階邁上了第一步,方青一向沒有反悔的習慣。

    「哼,你還想出爾反爾不成嗎,你一個大男子漢的,還想說話不算話嗎?」藍可人趴在方青的只覺著非常的得意,可是因為方青是將他的背包背在後面的,所以女孩很不滿的將背包劃拉幾下給拆了下來,然後掉個頭又給掛回了方青的身上,只是這一次是背在了身前。

    「我只是覺得他們看過來的目光有點奇怪。」方青還很有餘力的伸手指著前面的幾個傢伙,那看上去有些像是自己班上的同學,只是方青壓根就不認識。

    「哼哼,我就這樣,反正現在又沒有老師跟過來,我樂意,他們管不著。」女孩舉目眺望了一下,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看見,她可沒有方青那麼變態的視力可以看得見很遠的地方。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方青無所謂的笑笑,繼續走著。

    「你是不是心虛了啊,別怕,就算別人看到了也沒關係的,我就說我的腳不小心扭到腳了,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說些什麼。」女孩眼珠子轉了轉就給方青出了一個很餿的餿主意,藍可人的身體可是很好的,根本就不累,不過嘛,女孩子要勾男生,這個嘛。

    「喂,大笨鵝,你怎麼不說話了啊,是不是太累了啊,要不要休息一下呢,我不急的啦。」方青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你當老師個個都是白癡麼,也懶得和女孩就這個問題繼續的說下去,還是先走到山頂才是正事,可是方青這一沉默女孩就不幹了。

    「我不累,只是你太重了。」方青沒好氣的開口,你是很輕鬆可是現在我不爽啊。

    「你!哼!你小子不想活了!」藍可人一看方青想要以人身攻擊來打擊自己,就覺著很不爽,然後就在方青的背上不依的扭動了起來,想要給他多增加點重量。

    「喂,背上的你不要亂動啊,要是我滑倒了,你可就要給我陪葬了啊。」女孩這麼一動,那身上的曼妙柔軟就在方青的背上用力的按摩了起來,那般的感覺讓方青心神一陣陣的激盪。

    只是方青很清楚自己現在要趁著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些什麼的時候,先讓女孩把這個危險的動作停下來,否則等一會兒女孩明白過來的話,自己可就慘了。

    「我樂意,你管得著嘛你,哼,不理你了,壞傢伙!」女孩聽到方青這話先是很不樂意的嘟著小嘴說道,只是說道後半句的時候女孩也有可能是已經明白過來了,那嬌柔的語氣裡面就多了一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只是讓方青覺得奇怪的是女孩只是輕輕的掐了兩下就沒有再就這件事情追究下去了,這也讓方青心裡的警鐘大響,藍可人該不會是發情了。

    「呼,終於到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真是一個奇跡啊。」方青到了山頂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女孩給放了下來,然後拔腿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女孩在那裡生氣的直跺腳,可是又拿方青沒有辦法,只好先去和班上的大部隊集合了。

    一大群人在山上四處亂蹦亂跳的,有的就坐在樹蔭下拿出帶來的零食吃了起來,也有的在那裡拍著照片,或者是四下裡嬉戲,方青是早就已經溜上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面,懶洋洋的躺著一邊還不時的將包裡的零食送進嘴裡,愜意的不得了。

第二〇六節 同居校花

    ( )「真是累死了。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方青有氣無力的跑回綠水小區的家,在房間裡踹了鞋子,脫了衣褲,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了身白色睡衣,就懶洋洋的躺倒二客廳沙發上,郭香香好淑女好淑女的背著個粉色書包,從家門走進來。

    高三的倒霉孩子是沒有秋遊的啊,郭香香到現在也才回來,不像方青,給連戀愛經驗為零的藍可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真是衰啊。

    郭香香真是活力無限,拉著方青要出去逛街,方青裝死,可是郭香香可著勁的用翹翹的椒乳蹭著方青的胳膊,撒嬌,搞得方青心神搖曳的,吃過肉的男人啊,就是經不起誘惑。

    時至黃昏,天空中飄灑下紛紛揚揚的霧雨,很是細小,都不用打傘。方青撐著一把精美的紫色天堂折傘擁著郭香香走在充滿了商業氣息的大街上。

    「方青,再有幾個月就過年了,你覺得要買些什麼呢?」郭香香依在方青身邊打量著街邊的各種商店,興致盎然的向方青詢問道。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過了,數月之後一個新年即將到來了,方青到現在還深切的記得自己在某個除夕之夜的絕望與悲哀,方青不希望女孩也和自己一樣對這個世界失去所有的希望。

    「你喜歡就好,今天我都聽郭香香你的。」方青淡淡的開口,語氣中有著一份極為明顯的寵溺,對於方青來說只要是自己可以辦得到的都不會去拒絕女孩的要求。看著女孩開心滿足的嬌顏,方青的心中就會有了一種奇特的滿足感。

    就好像是方青將自己身上的那些遺憾都放到了女孩的身上,女孩可以幸福對於方青來說就是一個心靈的撫慰。我這一生已經注定了的命運,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完成我注定了永遠也不會完成的那些事情,那些幸福的事情。

    「哦,這樣啊,那我要買一個大大的紅色中國結掛在房間門口,嗯,我還要買一個大大的熊貓寶寶,我還要。」郭香香很可愛的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在那裡數著自己想買的東西,一邊很興奮的和方青說著。

    女孩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氣氛,如果可以女孩希望這個場景可以一直延續下去,一直到永遠永遠。方青則是在一旁溫柔的聽著做一個忠實的聽眾,兩人之間的氣氛相當的和諧美好,方青自己並沒有想買的東西,他只是想讓女孩感到幸福而已,看著女孩幸福滿足的樣子,方青自己也會感到幸福的,我的幸福握在你的手中。

    就在方青和女孩之間甜蜜無間的時候,一個嬌脆甜美的少女玉音忽然毫無預兆的從兩人身後傳來:「郭香香,你也出來買東西麼?」聽到這個聲音方青兩人同時轉身看過去。

    「是啊,丁香,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也是出來買東西的嗎?」聽見這個聲音郭香香很高興的笑著說道,站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非常漂亮活潑好動的大眼睛女孩。

    此時這個女孩子正一臉壞笑的看著郭香香,那笑容裡面滿滿的都是狹促:「當然嘍,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郭香香這傢伙是不是你的那位啊。都不告訴人家一聲,人家可是傷心死了呢。」

    方青淡淡的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的小尾巴蘇紫鶯很像的女孩,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些無憂歲月,想起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一樣的女孩,方青那惑人心神的眸子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股子莫名的笑意,禮節性的伸出右手:「你好啊,我叫方青,你是丁香,我聽郭香香說起過你的。」

    「哦,這樣啊,你也好啊,我們家郭香香的方青。」丁香大大咧咧的和方青握了一下手,就又將矛頭指向了羞紅了嬌顏的女孩,對於自己這個好友的事情女孩可是很有興趣的。而且女孩還是很清楚郭香香家裡的一些情況的,女孩可不希望自己的這個好友被某些懷著懷心思的傢伙給騙了,不過就現在看來方青還是一個很好的傢伙。

    「死丁香,你說什麼呢。」郭香香嬌嗔著打了丁香一下,一雙明眸卻下意識的望向了方青,正好迎上了方青那雙充滿了溫馨笑意的眸子,芳心中不由自己的一顫。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呢,女孩的心中在轉悠著這個念頭,方青則是很自然的又將自己的眼睛轉了過去。

    「丁同學,不如您和我們一起去血拼,人多了也熱鬧一點。」方青微笑著發出了邀請,看著丁香方青就總是覺著自己看著的是蘇紫鶯那個小妮子,因此方青對女孩並沒有那種隔閡,語氣裡面有著一種親切隨和的味道,就像是和自己的一個老友說話一樣。

    「噗嗤!好,看在你這麼居心叵測的份上,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你可要為我們兩個大美女買單啊,我可是很窮的。」丁香一把拉過郭香香當先朝著一家大型商場而去,方青緊隨其後為兩個女孩子打傘,自己卻暴露在霧雨的世界中。

    聽到丁香的話後,方青不慍不火的說:「那可就得請您老高抬貴手了,否則我可就得給躺著回去了。」他很喜歡這種天然親和的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子。

    「切,那樣子最好了,我家郭香香就可以脫離苦海了。」丁香笑得非常的燦爛,非常的得意,方青知道這只是女孩表達自己善意的方法,雖然一般人會受不了。不過方青以前就領教過了這種說話方式了,完全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樣。

    「呵呵,這樣啊,那就可要讓您老失望了呢。」方青隨手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張異常精美的銀行卡在女孩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就將這張銀行卡放回了自己的袋子裡面,方青不喜歡炫耀,可是有時候你是需要做出一些證明的,這不單單是為了你自己好,也是為了那個你所關心的人好,「我可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挨宰了。」

    「哇,郭香香你釣到大款了啊,這可是中國銀行的金卡耶,裡面沒有個幾百萬你想都不要想,方青,沒想到你小子長得不怎麼樣的,身價倒是蠻足的,不過光憑這個人家可還不放心將郭香香交給你呢。」

    丁香大呼小叫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嬌憨可愛,這讓方青見識到了女孩性格中直爽率真的一面,只是方青聞言卻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接著說話。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將真正的事實說出口,即使這個樣子會引起別人的誤會。

    郭香香從方青的表情中依稀看到了一絲發自靈魂的苦澀,以及一縷極其複雜的情感,複雜到讓女孩都分不清楚方青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而實際上她連自己是否真的走進了方青的心中都不知道。

    方青總是在親密之外保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讓人觸之不及的距離感,讓人不由自己的心下黯然,無法知道自己在方青的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這是女孩的無奈,也是方青的無奈,自從方青知道了自己的生命軌跡之後,方青的行事作風就有了極大的轉變了,對於這些珍貴的情感,方青抱著的態度實在是非常的消極的。

    五個小時之後,方青在充分的領教了女孩們在逛街這一方面的天賦以後,腦袋徹底的消失在了一大堆東西後面,或許是看他可憐,丁大小姐終於停下了征伐的腳步,掉頭對郭香香可憐兮兮的說道:「郭香香,你看我今天為你爭取了多少福利啊,你就可憐可憐我一頓飯。」

    郭香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方青抱著的那一大堆的東西,覺得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倒是把方青給忘了,輕聲的說:「丁香,就讓方青先把東西放下來。」

    「咳,丁大小姐,您老今天就行行好,放過我。」方青清朗的聲線中帶著很明顯的討好,雖然抱著這麼一大堆東西不累,可是方青也不喜歡像個傻子一樣的讓人當猴看,雖然這個世上也不排除那種喜歡拋頭露面的傢伙,可是很明顯的方青是絕對不屬於那種人的,如果可以的話,方青可以一直生活在陰影裡面,安靜的一個人過下去。

    「好,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了。」丁香哼了聲,嬌俏可人,嘀咕著,「一隻花心貓,香香你可要看緊這傢伙啊,好幾個小美女呢。」說完,丁香就輕快的小步走了,像一隻花蝴蝶,美麗可愛。

    「呼!郭香香你這個好朋友還真的是有夠活潑的。」方青一臉後怕模樣的將手上的東西放在的士後座,然後伸手擁住了女孩的身子,兩個人一起坐在了的士後面。

    「丁香就是這樣的人啊,她對我可是很好的呢,方青你可不許欺負人家哦。」郭香香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方青的胸膛上面,笑盈盈的對方青說道。

    「我欺負她?她不欺負我就萬歲了。」方青誇張的摀住自己的額頭,發出了一聲哀號,口中說出了一句男人都很喜歡說的名言,「我以後再也不上街了。」

    咯咯,女孩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灑滿了整個車廂,伴著方青溫和中帶著莫名回憶的目光,為這一段購物之旅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第二〇七節地下情人

    一隻偷腥的貓,不是一個郭香香就攔得住滴,方青陪著乾姐姐逛街回家,又跟老爸老媽吃了晚餐,呃,順帶的方青也把自己新入手的愛立信手機號碼告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www.niubb.net)方青傍晚就從房間窗戶爬下了別墅,偷溜出綠荷小區,去往老宅子找蘇美人。

    溫香暖玉的嬌媚,能摟能抱又能睡,哪裡像郭香香,連親幾口都心驚膽戰的,方青沒興趣去挑戰老媽老爸的心底承受底線,那其實滿不靠譜的。

    週六的清晨是明媚的,方青迎著第一縷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溫暖陽光醒了過來,在懷中柔弱美女的嬌顏上面輕輕落下一吻,忽然一陣清美的風鈴聲響起,是方青的手機特有的鈴聲,懷中女孩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卻不願醒來,似乎無限留戀著這溫暖的懷抱,這個溫暖的懷抱現在就是女孩心靈的寧靜港灣。

    「喂。」方青伸手從床櫃上的衣服中摸出了一個黑色手機,輕聲開口,這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看著很像是馬路邊上的那種公共電話的號碼,一般情況下方青是不會接未知的電話的,只是因為女孩就在身邊,所以方青很有禮貌的沒有掛掉。

    否則以方青那種嫌麻煩的處事風格,這個電話是一定會被直接的給掛掉的,搞不好方青還會順便把手機也給關機了事,這就說明了不管再怎麼成熟的男生在自己所在意的女孩面前都是會有

    著他平時不可想像的改變的,而方青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明證了。

    只是方青剛入手手機沒多久啊,知道手機號碼的人屈指可數,方青一時也想不出來是誰打來的電話,老媽是不大會多事的,難道是郭香香那小妮子。

    「喂,小子,今天滾到星河紡織廠的新廠區來,有東西給你,到了報我名字就可以了。」從電話裡傳來的是方青無比熟悉也是無比畏懼的一個聲音,老爸方辰說完,就毫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掉了,這中間就只有大約十秒不到的時間。(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www.niubb.net)

    「新廠區?還報您老的名號,我都不知道您到底想幹嘛。」方青聽到這裡有點鬱悶的小聲的喃喃自語,他不想驚擾了女孩甜美的夢鄉。

    與此同時方青心裡也壓抑不了的想要盡快趕到那個地點去見自己的老爸,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在方青以往的經歷中是十分少見的,其實這很容易理解。

    就像是一個暫時離開了自己父母的小孩子,在焦急的尋找了很久之後,忽然間又看見了自己最最親切眷戀的父母的時候,那種迫不及待的想要小跑過去,鑽進自己父母懷裡的念頭是一樣的。

    老爸貴為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沒啥事是不可能跑來打擾方青的,哪怕方辰對方青夜不歸宿相當的不滿。但是方辰的城府之深,絕對要比方青想像之中的更加深沉。

    唉

    ,真是庸人自擾啊,早知道就不把手機號碼告訴老爸了。

    「方青,誰的電話?」蘇淺的輕靈玉音在方青懷中有些慵懶的響起,帶著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味道的聲音。那窩在方青懷中的曼妙嬌軀也是極為誘人的扭動了幾下,方青身體極為敏感的知道女孩身上的那些曼妙滑過自己身體時的那種**。

    只是可能方青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丟臉的事情來,可是這卻讓女孩有那麼一點兒的小失落。女孩子的心思總是變幻莫測的有如天際的流雲的,沒有人可以看得透徹。

    「別理他,打錯電話了,今天我們一起去逛街吧。」方青語氣很是輕描淡寫的就想要一筆帶過,卻有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方青並不希望女孩介入那個沒有希望,沒有光明的世界,哪怕只是一點,方青也不願意。

    在方青的心中,像蘇淺這樣容易滿足的美麗女孩兒就應該擁有一個如同童話般美麗的世界,屬於她們自己的世界,沒有人間的悲傷,也沒有那些骯髒的權錢交易。也沒有世態炎涼,有的只是淡淡的幸福,淡淡的平靜。

    這才是一個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女孩子應該生活的世界,只要有可能方青就希望女孩可以這樣下去。蘇淺雖然接觸過自家老爸,可方辰卻對蘇淺沒啥態度,不冷漠也不熱心,無所謂。方青不想蘇淺

    去給自家老爸冷不丁的刺傷一下,那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蘇淺伸出自己柔嫩細膩的小手緩緩磨蹭著方青那張俊秀的臉龐,深情而又眷戀的對方青輕聲說道:「方青,他是你的親人吧,你去吧,不用擔心我的,不過你要早點回來哦,人家會想你的。」

    知道嗎,從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的心中就有了一種要和你糾纏三生三世的感覺,我沒有想到這個感覺變成現實的速度是那麼的快,那麼的殘酷。現在的我心中只有你,只有你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這一切你知道嗎,或許你是知道的吧,可是你選擇了不知道,我只希望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哪怕沒有一丁點兒的名份。

    「真的?蘇蘇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方青熠熠星眸直視著女孩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眼神中流露出幾縷溺愛,幾絲親切,卻沒有女孩最想看見的愛意。

    或許方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女孩的答案,可是方青還是問了,還是毫不猶豫的問了,可能方青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吧,也可能是為了借女孩的口給自己一個借口,一個離開的借口。

    你還是不愛我,我真的只能是一個替代品嗎,方青,我真的,真的我不甘心。女孩心底一聲幽幽的輕歎,數月的相處,方青對於自己卻依舊是那一份淺淺的溺愛與關懷,即使抱著自

    己也沒有一絲的悸動,很少情動如火。

    方青,你真的對我一點也不動心嗎。女孩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一些自以為是的認知是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唯一阻礙,唯一的也是最為難以破除的阻礙,自己親手建造,親手將自己的幸福阻隔在外面而不自知。

    「不了,我和你屬於兩個世界,那個環境我不適合的。」女孩清清淡淡的話語卻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從方青平時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貴氣,便可以看出方青必定是屬於一個女孩從未接觸過的上等貴族圈子的,而自己卻只是一個身世很平凡的女孩子,雖然女孩心中也沒有那種面對貴族階層的自卑,可也不想去那個活得不自在的圈子裡去。

    一個人如果換了一個不一樣的生活環境之後,可能從前那些堅持著的東西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消逝,也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那樣了,女孩不想改變,不想,一點都不想,因為方青喜歡的是現在的自己,現在的這個沒有接觸過多少人世間黑暗面的純潔女孩。

    蘇淺其實是很聰明的,她的聰明之處就在於,跟一個心智成熟狡猾的方青呆在一塊數個月,竟然也沒讓方青產生拋棄女孩的念頭。這完全是非常的不可思議的,這證明了一點,蘇淺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方青的內心。

    「蘇淺,只要你願意,我就帶你過去,和我一起。」方

    青的語氣少有的嚴肅和正式起來,話語中更是透出了一份自若與雍容。沒有人知道現在的方青腦子裡面轉悠著的竟然是要是哪天蘇淺、郭香香、藍可人等女孩遇到以後的情景。

    「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女孩這一句話輕輕柔柔的,卻異乎尋常的堅定。方青不知道女孩心裡的想法,這個家就是方青的一個港灣,心靈的停靠港灣,不需要去知道方青的世界裡面究竟有些什麼秘密,也不需要知道方青內心中那些無法對別人傾訴的東西。

    蘇淺只需要安安靜靜的陪著方青,給方青營造一個溫暖柔和的生活環境,幫著方青做一些其他女孩不能做的事情,無可取代,那就好了。而且方青只要累了,就會想到回到這裡,這只是女孩心中的一個小小的夢想,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實現的純真夢想。

    方青眨了眨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有些明白了女孩的想法,溫柔的在女孩潔白細膩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輕聲的在女孩耳邊呢喃了一句:「方青是蘇淺一個人的。」

    這是方青對於女孩許下的一個承諾,一個一生無悔的承諾,不過這個承諾的意義更多的只是為了安女孩的心,因為方青所說的這句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半沒有說出口,那句話連起來那就是方青是蘇淺一個人的,也是其他人的。

    有時候一個善意的謊言要比殘

    酷的真實更加的說明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在意,只有真正的關心,真正的在乎,才會說出這種善意的謊言,只是謊言終究只是謊言,當夢境破碎的時候,不知道方青又該如何去彌補,如何去面對。

    一如往昔,方青起床後為女孩準備好了早餐,只是比平時要晚了很多很多。在兩人坐在餐桌旁邊默默無聲的吃著原本美味,現在卻嚼之無味的早餐,方青看著女孩有點低落的嬌美容顏,有點無奈的笑了笑,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緊挨著坐到了女孩的身邊,對著不知道自己想要幹嘛的女孩陽光燦爛的一笑:「蘇淺,今天我餵你吃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有手的啦。」蘇淺有點嬌聲不依的對著方青說道,可是當方青親手將一個雞蛋小饅頭送到女孩小嘴前的時候,女孩還是滿心甜蜜的將這個雞蛋小饅頭吃了下去。

    蘇淺依依不捨的將方青送到門口,方青淡淡的笑了笑,笑容裡有著一些女孩看不懂的東西,擺擺手,不曾回首的走遠,走出女孩的視線,如風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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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八節藍小胖滴逆推

    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大人找方青沒啥破事,只是給了他一張規劃圖紙,是新滴商業街的道路規劃圖,這一紙價值千金啊,只要搶先下手,就能得到巨大的回報。www.niubb.net 牛bb小說網WWw.YZUU點com

    方青道了謝謝,順道厚臉皮的說晚上不回家吃了,方辰揮揮手,懶得理會這臭小子,翅膀硬了的兒子不好管了啊,經濟獨立就是自由了。

    閒來無事,方青一個人四處亂走,午餐都是在外頭找了家路邊攤隨便吃的,為的就是嘛,冷一冷蘇淺。方青身處當中的時候沒想明白,可是此刻一個人呆著,那就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蘇淺再想用溫柔抓緊方青,難度超級巨大啊。

    下午在百貨大樓那邊瞎逛的時候,方青碰到了藍色衣裙翩翩起舞如蝴蝶的藍可人,給藍大小姐當成壯丁,抓著逛街,可謂是悲慘到了極點。藍可人還買了一大堆的熟食,拽著方青到軍區大院瀟灑,藍遠航根本不在家裡,跑省裡去了,少說二三日不回。

    方青跟藍可人真可謂是一見如故,藍可人豪氣,拍著白嫩的小手,搬出整整一箱的五糧液,打開那十幾袋的熟食,跟方青席地而坐,吆五喝六的喝酒吃肉划拳。

    很少有的,方青放鬆了一回,也就是跟藍可人小妮子才有這個氣氛,和其他女孩子方青都是非常正兒八經的,極少變成無所事事的浪蕩子。

    喝了好多酒,方青

    暈暈沉沉的,有些迷糊,又有些清楚。藍可人咬著嫩嫩的紅唇,大眼睛瞇成了月牙兒,羞澀的看著方青好一會,才挽著方青的胳膊,把方青搬到自己的閨房中去……夜已深,夜涼如水。

    等到方青再一次醒過來時,已是次日清晨了,他睜開雙眼,茫然的盯著自已居住的地方,只見一抹澄淨的陽光透過窗上的晶瑩玻璃灑在床上,映襯得雪白的床單散發出耀眼的光華。

    呼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很是熟悉的清幽香味自然而然的鑽進了方青敏感的鼻間,有些愕然,方青轉過了頭,就看見了一個赤luo著嬌美身子的女子依臥在他的身側,露出被子的一雙玉臂彷彿蓮藕般,潔白如玉,柔軟如錦,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她的臉頰精緻完美宛若海棠,天工雕琢,透出一股子清純嫵媚的味道來。睡容恬淨,嘴角還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白玉一般的清雅柔媚面容之上,淡如墨黛的清眉,微挺的瓊鼻,翹起的嘴角,都無不顯示出這個女子傾國傾城的絕色。

    看到這個女子的容貌時,方青身子一顫,吃驚的道:「藍可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雖然方青昨天喝了個酩酊大醉,神智也不是很清楚,但方青還是知道這裡是藍可人的家,也就沒啥好顧忌的,市軍區老大的屋子,安全的不得了啊。

    藍可人聽

    見聲音,悠悠醒轉過來,看著方青,嬌顏上露出了一個憧憬幸福的絕美笑容道:「方青,我從今以後便是你的人了,你可再也不能不理我了……」

    「可是,你才高一啊。」方青看著藍可人美麗中帶著昨夜激情後紅暈的俏顏,心中簡直是亂成了一團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那你是不是不想認賬了啊,我好命苦啊,一個混球拿走了我最為寶貴的東西,可是他竟然想要吃干抹淨就不肯認賬了,我的命真是好苦啊,我不活了,嗚嗚嗚嗚……」藍可人美眸一眨,泫然欲泣,白玉般的小手輕摀住那誘人的小嘴,就想要大哭一場。

    「可人,你先別哭,我又沒說我不負責任,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這,這實在是太突然了。」方青一看女孩要哭,立馬就慌了心,手腳笨拙的想要安慰女孩,可是又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入眼處儘是曼妙*光,這實在是讓方青不知所措。

    藍可人可不是蘇淺啊,麻煩死了,方青頭痛無比,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來,昨天晚上的情事方青都沒啥印象的,難道是自己上的?不可能啊,藍可人可是灰常彪悍的,如果女孩不樂意,方青再怎麼都搞不定藍可人的。

    「哼,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不想負責任,好啊,那就當昨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好了」藍可人很

    是不滿方青現在的態度,她可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丟下一句狠話,就準備從床上起來,可是才剛將意志轉化為行動,就痛哼了一聲,無力的又再次倒回了柔軟的床上,可看女孩的表情似乎還有再次起來的想法。

    「藍可人,你沒事吧,要不要緊。」方青無暇去關注藍可人半起半落時從被子裡流露出來的明媚*光,見女孩皺著春水一般的細眉哼哼時,心也變得越來越慌了,現在方青的智力不比一個兩三歲的小朋友強到哪裡去。

    「還不都是你昨天晚上幹的好事,還來假惺惺的關心人家,也沒見你有什麼動作。」藍可人明顯是在埋怨方青的不解風情了,她一個第一次享受魚水之歡的女孩子在事後,哪還能像平常那樣活蹦亂跳的,不過這也不能怪方青,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嘛,要求不能太高。

    「呃,藍可人,我抱抱你吧。」方青想了一會兒,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誰要你抱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藍可人嘴裡不依的說著,卻沒有抗拒方青伸過來的手,這就是明顯的口是心非了,畢竟方青是女孩一直以來就刻在心上的人兒。

    「累了吧,累了的話就好好的睡一覺吧,接下來的事情我都會做好的,你不用擔心。」方青終於還是說出了對藍可人的一個承諾,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可是藍可人

    已經是很滿足了,因為方青一向以來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傢伙,也從來就沒見過他出爾反爾的。

    方青現在怎麼說句話,就已經代表了方青在藍可人的這件事情上,已經是決定了要負責到底的了。這是一個承諾,不悔的承諾。

    因為藍可人白玉生香般的嬌軀是一絲不掛的,而且方青也是身上沒有一點遮蓋物,所以當藍可人真的躺到方青懷裡,兩個人的身體就沒有一絲阻隔的緊緊靠在了一起,這無聲的誘惑讓方青下身迅速的覺醒,也讓正在方青懷裡溫馨甜睡的女孩感應到了,輕輕的在方青的肩頭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觸感讓方青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冷顫,這個小狐狸想幹嘛,就不怕自己狼性大發,讓她幾天都下不了床嗎。

    「壞傢伙。」藍可人在方青耳朵邊上吹著熱氣,嬌媚的白了方青一眼,嬌嗔的說道,還拿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握成個可愛的小拳頭輕輕的捶了方青胸口一下。

    「你在玩火,別鬧了,可人 。」方青抓住藍可人作怪的小手,嘶啞著聲音說道,「小妮子,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忍不住了。」

    「壞人。」藍可人又是嬌媚的一個白眼松給方青,就乖乖的將臻首埋進了男孩溫暖寬闊的胸膛,享受這溫馨浪漫的時刻去了,只留下方青忍著yu火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女孩苦笑。

    在確定女孩已經

    睡著了以後,方青從溫香暖玉在懷的美妙煎熬中鑽了出來,走向廚房給女孩和自己做早餐去了,毫無疑問方青的廚藝其實非常的好。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方青端著一碗小米粥回到了房間裡,就看見藍可人正一臉驚慌失措的在房間裡四下亂看,似乎在找什麼無比珍貴的東西似的。

    藍可人一看見方青,就一把衝下床來緊緊的抱住了方青,眼淚不由自己的就流了出來,口中喃喃道:「方青,我以為你不理我,丟下我一個人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醒過來看不見你,心裡有多慌,方青,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看著藍可人曼妙無比的赤luo嬌軀,方青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將右手中的碗輕輕放到床邊的櫃頭上,卻沒有讓碗裡的粥蕩起哪怕一絲漣漪,然後也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顯得無比柔弱的藍可人,溫和的說了一聲:「好的,方青以後都不會離開可人的。」

    「可人。」方青的聲音裡有些不好意思,仔細聽還能聽出呼吸裡的那一絲急促。

    「嗯?」藍可人用慵懶的鼻音回應男孩,還在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浪漫。

    「你沒穿衣服。」方青很是不好意思的說,他有點受不了了。

    「啊方青你混蛋剛才都不告訴我,就想看我出糗是不是。」女孩躥回床上後發飆

    了。

    「不是,不是。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敢戲弄你呢。」方青連忙替自己辯解。

    「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想辦法幫我去拿套衣服回來,我的衣服都被你昨晚給撕破了。」藍可人嬌嗔的指著散落在地上的破碎衣物對方青指責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買。」方青除了點頭以外,什麼也不能反對。

    「你等等,幫我把內衣也買套回來。」藍可人接著嬌羞的對方青說道。

    「我知道了。」方青聽了之後就想要出門去買女孩要的衣物。

    「等等,方青,你知不知道我的三圍啊,要是買錯了該怎麼辦。你個呆頭鵝。」藍可人嬌嗔的說道,接著就小臉羞紅的想要把自己的三圍數字報給方青聽。

    「你的三圍我早就目測過了,很魔鬼的一組數字。」方青順口說道。

    「方青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去偷窺其他的女孩子啊。要不然你剛才說出口的時候又怎麼會這麼的順溜的。」藍可人用很懷疑的目光看著方青,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醋意。

    「你啊,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我昨晚也是第一次,不要什麼醋都吃好不好,你們女孩子就應該胸懷寬廣一點。」方青無語,女孩子怎麼都這麼喜歡吃醋的啊,真讓人受不了。咳咳,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方青從來都不缺的。

    對藍可人這妮子,還是留

    一手的比較好,方青可不相信,如果藍可人知道蘇淺的事情之後,會不發飆的,一個大小姐的怒火啊,真是能讓方青抓狂的。

    「好了啦,這麼說人家,你這個壞蛋。走了啦,別在我面前晃眼了。」耍賴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會無師自通的一大絕技,男孩子們一般對此都是無法招架的,方青也是一樣。

    「那我先走了,可人你在家裡要好好地休息,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有這是皮蛋瘦肉粥,你要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吃一點吧。」方青只能是無奈的苦笑了,俯身在女孩的柔嫩嬌顏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後,就轉身離開去買女孩的衣物去了。

    要為一個女孩子買包括貼身小衣在內的衣物這件事情,方青以前從來也沒有幹過,心裡還是有點沒底的,不過為了女孩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不會碰上什麼突發狀況,否則自己可就糗大了。

    可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方青現在就正一臉尷尬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蘇紫鶯小美女,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專門跑到了東城區來買衣服,沒想到剛買完東西就被滿臉壞笑的蘇紫鶯給堵了個正著……

    「哥哥,你大老遠的跑這裡來幹什麼啊?」蘇紫鶯的話裡充滿了調侃的味道,似乎是有些不壞好意的奸笑在蘇紫鶯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來,不過因為小美女的態度還不明確,

    所以方青現在還無法準確判斷小美女眼中的那縷狹促究竟是什麼意思。

    「來買東西啊,要不然我跑這裡來幹嘛,今天可是星期日呢。」方青看著蘇紫鶯燦爛得有若夏花的笑顏,心裡面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現在方青只能希望蘇紫鶯並沒有看見自己剛才在這裡買的東西,否則的話自己可就絕對是百口莫辯的了,更何況女孩猜測到的東西極有可能會和事實無限的接近。

    「哥哥,你說謊了哦,好孩子可是不可以說謊的哦,昨天夜裡,嘿嘿嘿。」蘇紫鶯小女生的脆聲笑,當然,蘇紫鶯的小腦袋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方青出軌的。

    「紫鶯,你不要笑得這麼難聽好不好,我還以為聽見狼嚎了呢。」方青可沒心虛,不過如果現在遇見的是蘇淺的話,方青就一定會頭疼死的。關於這兩人之間的事情那就是另外的一段童話了。

    「哥,你昨晚該不會狼性大發,把蘇淺姐姐給吃了吧,要不然你為什麼想要轉移話題呢。」蘇紫鶯果然如方青所料的那樣說出了一個很接近事實的的猜測。

    「是啊,紫鶯是不是也想被哥哥吃了啊。」方青這招以退為進使出來,立馬就讓小女生小臉嫣紅,嬌嗔不依的舉起小拳頭砸了方青幾下,軟綿綿的就好像是在給方青按摩似的。

    「哼,哥哥好壞,說這個逗人家,不理你了,拿著你的

    衣服回家去吧,哥哥,你一個大男人才會跑來買女人的衣服的很不好呢。」蘇紫鶯所說的理由讓方青只能不住的點頭,心裡還在納悶這麼好的一個借口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笨死了。

    「不過,哥哥,你為什麼連內衣也要買啊,這個原因能不能告訴紫鶯呢?哥哥。」蘇紫鶯非常幸運的在方青剛走進這個超市的時候就發現了方青,並且一路跟蹤下來,將方青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而方青因為心裡實在是有鬼,買東西的時候都是鬼鬼祟祟的,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跟了一隻可愛的小尾巴。

    「呃,這個嘛,啊,啊?哈哈,紫鶯啊,你就不要問了好嗎,上次你不是說過想要明天去逛街嗎,哥哥我答應一定會陪著我們可愛的小紫鶯去逛街的。」方青已經到了江郎才盡的時候了,只能卑躬屈膝的向著蘇紫鶯許下了一個相當於賣身的承諾。

    心裡這個鬱悶啊就別提了,而且更加鬱悶的是方青還不能將這種鬱悶表現在臉上,哪怕一丁點兒也不可以,否則的話,蘇紫鶯就又會借此發作了,將逛街的次數從一次變成三次以上,具體次數還要視方青和蘇小美女的談判情況來定。

    「好吧,哥哥,這次就放過你好了,拜拜囉,紫鶯我先走了。」蘇紫鶯朝著方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蹦蹦跳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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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方青在原地苦笑,真是倒霉啊。

    「方青,你跑到火星上去買衣服去了啊,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藍可人身上穿了件方青的寬大白色襯衫,腳上穿了雙露出腳趾的白色純棉拖鞋,白色的襯衫遮不住那令人忍不住要噴鼻血的傲人**,反而顯得玉峰更加的圓潤挺翹。

    那曼妙的*光若隱若現的比之一絲不掛更加的讓人心神搖曳,,白色襯衫下那雙筆直修長光潔玉潤的有著黃金比例的**晃得方青眼都快直了,那十個蠶寶寶一樣雪白可愛的腳趾,還有腳趾上如透明的貝殼般覆蓋的亮澤趾甲,一股子女孩身上所特有的芬芳隨著呼吸流進了方青的心脾,令人心神俱醉。

    「藍可人,我想親親你。」方青目不轉睛的盯著藍可人看,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說道。

    「哼,昨天晚上你怎麼沒問我願不願意了,現在還假惺惺的幹什麼,你想親就親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藍可人很是滿意方青對自己曼妙身體表現出來的**,嬌嗔的對方青說道。

    「唔。」方青兩步向前,一把將藍可人摟進了懷裡,尋著女孩誘人的小嘴深深地吻了下去。這一吻傾心,這一吻定情,這一吻是方青對於女孩的回應,是方青準備接受這一切的一個暗示,也是藍可人情感無私付出的回報。

    「快把衣服穿上吧,等你身體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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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以後我再送你回家。」方青放開美目迷離,喘氣噓噓的女孩,伸手替女孩將從襯衫中露出來的明媚*光遮掩了下。

    「壞傢伙,就知道欺負我。」藍可人語氣嬌媚的對方青撒著嬌,接過方青遞過來的裝著女孩衣物的精美袋子,「要不要進來看我換衣服,嗯?」

    「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是柳下惠那牲口。」方青以無上的毅力拒絕了女孩那充滿了誘惑力的提議。

    「方青,你可以進來了哦。」在方青度秒如年的等待中,藍可人終於在半小時後叫方青進去,此時的方青已經有些想的走火入魔了,幻想中那雪白嫩滑的**,那風情萬種的姿態,無不讓正白日做夢的男孩感到一陣口乾舌燥的。

    「我漂亮嗎,方青。」藍可人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公主裙,在方青身前輕輕旋轉,帶著蓮花般的潔白裙擺也隨著輕舞旋轉,美得就像是一朵不染纖塵的世外天山雪蓮。

    「漂亮,漂亮,不過藍可人,那個該怎麼辦啊?」方青隨意的應了兩聲,就指著綻放在自己雪白床單上的那朵嬌艷的火紅玫瑰,對女孩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有剪刀嗎?」藍可人看著那朵代表了自己少女純真的火紅玫瑰有些莫名的問道。

    「有啊,給你。」藍可人接過剪刀,走上前去三兩下就把那朵玫瑰從床單上小心翼翼的剪了下來,並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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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又重的將之仔細疊好,小心的放進了自己的內衣袋裡。

    「嗯?方青,這個手機是你的?」藍可人捏著一個黑色手機問方青,方青忙不迭的點頭。不知道藍可人是出於什麼心裡,方青的那個手機被女孩拿到手之後,並沒有急著觀看裡面的內容,而是非常自覺,非常順手的放到了自己衣裙的內口袋裡面,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就朝樓上走去,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方青莫名其妙的,只能呆呆的看著女孩的動作。

    「那個,可人,我的手機。」方青看著女孩的身影就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面了,不得不開口說道,其實方青更感興趣的是女孩為什麼要拿自己的手機,難道是為了看看裡面有沒號碼嗎,但是這個手機可是自己剛剛拿出來用的,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

    「哼,等下給你今天我們出去逛逛。」藍可人顯得有點嬌蠻的玉音從樓上傳來,然後是一聲挺響亮的關門聲,看樣子女孩是躲進自己的房間裡面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哦,知道了。」方青很隨便的應了一聲,說完以後低聲的喃喃自語,「不會吧,又要出去啊,這不是累折磨人嗎。」

    像方青這麼聰明的傢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女孩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女孩子的心理說起來很複雜,但是其實也很簡單,尤其是在女孩根本就沒想過要特意的掩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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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候,或許那也是女孩可愛的一個方面吧,方青的心中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等待是件很考驗人耐心的事情,方青在知道接下來會被女孩拉出去的事實之後,坐在客廳裡面簡直就是無事可做,回房間?那也要有房間可以回啊,方青現在可以說是無房可歸的可憐人了,也不知道女孩心裡在打什麼注意,反正方青也弄不清楚。

    在等了將近一個鐘頭之後,方青終於看見打扮好的藍可人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一見之下,女孩的美麗立馬讓方青迷失了雙眸。如寶石般的眼睛在修長的睫毛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翹挺的鼻間與潤澤誘人的櫻嘴構成了一幅絕美的容顏。

    精緻的柳眉在白皙得宛若雪蓮般的皮膚稱托下讓藍可人的美更加的驚心動魄,惹人憐惜。如畫的容顏配上一套炫目的銀白色長裙,在晶瑩剔透的肌膚的襯托下,輕逸的衣裙和嬌軀更加溶為了一體,完美漂亮的曲線在貼身的連衣裙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露在外面的皓臂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雪白得幾乎透明,幾乎不沾一點人間煙火如瀑般美麗的如絲秀髮柔順的傾瀉在肩頭,使得水雪更添一絲恬靜氣息。

    「你現在的樣子真漂亮。」方青真心誠意的讚美道,就算是看在這一個鐘頭的份上也要使勁的讚美藍可人啊,要是女孩一個不滿意再回房間再花上一個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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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的話會出人命的啊。

    「哼,那我以前就不漂亮了嗎,你這個壞人」藍可人展顏一笑,開口卻是絲毫的不買方青的面子,只是一邊說著,女孩不理會方青尷尬的表情,手臂輕輕挎住了方青的手臂,兩人親親蜜蜜的走出了別墅的房門,一起慢慢的向前走著。

    「漂亮,我們家可人怎麼可能不漂亮呢,誰要是敢說不漂亮的,那一定是瞎了眼睛的,我一定罵他個狗血淋頭的,讓他清醒清醒。」方青被藍可人挎著胳膊,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癢癢的感覺,嬌軀溫軟,幽香繚繞,如同身在夢中,不自覺的被女孩拉著向前走。

    「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好不好?」藍可人附在方青耳邊,輕輕說道。兩個人分開了這麼久,女孩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其他方面的。

    方青感覺藍可人吹氣如蘭,一股熱熱的氣息帶著芬芳落在他的脖頸和耳邊,一陣癢癢的,十分舒服。愣了一下,方青才反應過來,道:「我好像不缺衣服,不用浪費了吧。」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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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節誰的心動

    ()    「我好不容易想給你做點事情,你就這麼不領情啊,那算了,不買就不買好了,反正我就一個人,誰都可以欺負我。為您提供]」藍可人似乎很委屈,撅著小嘴,薄嗔微怨,好不動人。少女是個靈秀的女孩,既然敢獻出處子之身,就有著抓住方青的信念。

    看著藍可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方青頓時心中湧起一陣想要保護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衝動,當下衝口而出,道:「誰說我不買了,等會兒可人你就幫我挑幾件,現在不是有我在你身邊了嗎,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會讓你幸福的。」

    「真的嗎?」藍可人臉上一喜,伸手摟住了方青的脖子,歡聲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女孩偷偷怯怯的笑,一點都沒為昨晚的衝動後悔,青春本來就是衝動的。

    「當然是真的。」方青看著藍可人那雙充滿了期待和歡喜的大眼睛,堅定的說道。但是,剛一說完,方青便有些淡然的低下頭。突如其來的與藍可人結緣,讓方青頭疼不已,這事情可沒有那麼的簡單,真的是非常的麻煩。

    「想其他女人了?」藍可人一眼就看穿了方青的心思,柔聲道。關於南宮初戀的事情女孩也知道不少,雖然有些醋意,但藍可人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要是讓女孩知道方青話語裡面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

    的話,不知道女孩會不會發飆啊,所以說有時候錯誤也是一種美麗。

    青輕輕點了點頭。對於蘇淺,是他一生的痛。即使知道蘇淺不怎麼會介意,但是那一份歉疚卻是永遠也無法抹去的了,過去這麼久了,方青依然不知道女孩的情況,只能默默地埋葬在心底。

    「別傷心了,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總是難以盡善盡美的,不是嗎?」藍可人看方青傷心的樣子,柔聲安慰道。看著方青傷心地樣子,女孩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樣。女孩還是簡簡單單的小女孩,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嗯,過去了,就不提了。」方青深吸了口氣,莞爾一笑,只要她過的好就行了。以後對蘇淺好一些也就好了,只是如何處理與藍可人的事情才真的棘手。一個搞不好,就是莫名其妙的那個事件啊,會影響到老爸方辰的未來的。==  wWw. 首.發 ==

    「方青,我做你女朋友好嗎?」藍可人看著方青依然有些憂傷的眼神,忽然說道。

    「什麼?」方青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藍可人會這麼說。雖然他心裡對藍可人十分喜歡,已經可以稱作是愛情的一種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做藍可人的男朋友,畢竟,那似乎太遙遠了。

    一方面,方青心底感覺自己有些配不上藍可人這樣善良的女孩,她應該有更好的人來呵

    護照顧她,而不是由像他這樣已經注定了沒有未來的人。另一方面,其實方青現在不怎麼想著感情的事情,因為方青的心已經很累了,很累很累了。

    「怎麼了?你不願意麼?你嫌棄我只是一個沒什麼優點的女孩子嗎,是嗎?」藍可人見方青沒有馬上答應,立刻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女孩形象,美麗的大眼睛霧水濛濛,泫然欲泣。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方青看著藍可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登時軟的如同棉花一樣,趕緊澄清自己不是嫌棄她。他本來就見不得女孩子哭,況且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哭泣,立刻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那你願意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嗎?」藍可人見方青道歉了,便不再哭,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白淨的臉頰上,如同梨花帶雨,嬌嗔著問方青,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方青。少女的嬌媚與小心思,哪裡是此刻腦袋一片漿糊的方青能瞭然的。

    「我當然願意,有你這麼一個女朋友,那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了。」方青輕輕把藍可人臉上掛著的淚珠拭去,柔聲說道。藍可人這軟語嬌嗔,直接把他那原本就脆弱的心裡防線擊的粉碎,一潰千里。

    再說了未來的事情又有誰可以真正的說得清楚呢,也許過不了多

    久女孩就會從自己的生命裡面離開,世事如歌,有黯然也總會有心傷。

    「嘻嘻,那太好了。說好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女朋友了,你要好好照顧我,不許欺負我,不許惹我生氣,不許讓我哭泣。」藍可人立刻破涕為笑,雙臂輕輕環著方青的脖子,一臉的開心模樣。看女孩欣喜的樣子很顯然是出於內心的,也是真正的開心。

    「我當然不會讓你哭泣,如果你哭了,我會比你更傷心。」方青看著藍可人可愛的模樣,心中愛憐無比,輕輕捏了捏那小巧玲瓏的鼻子。方青這麼溫柔的說著,只是心裡面卻依然還在歎著氣,或許真的是自己的錯,那就讓這個美麗的錯誤一直下去好了。

    「那好,我相信你。」藍可人忽然一把抱住方青,投入他的懷抱,溫言軟語道:「我知道你一定忘不了她的,我也不強求你忘了她,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願意的。」女孩話語幽幽,一份特有的不甘心與善解人意,「畢竟,我跟她也很好。」聲音很輕,不可聞。

    方青聽著藍可人的解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既然我決定讓你做我的女朋友,那麼在你離開我之前,我是不會找任何其他的女孩子的,這是人類戀愛最基本的一個道德守則。否則的話,那就不算戀愛,不算愛情。」方青在內心無聲的笑了笑,

    或許這就是原因。

    「但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呢。」藍可人仰視著方青說道,女孩還有幾句話沒有說出來。南宮初戀是有些喜歡方青的,藍可人又不傻,哪裡看不出來,否則也不會先下手為強了。只是女孩到底善良純真,沒有獨霸的念頭。

    十六七歲的大蘿莉啊,小腦瓜裡哪裡什麼愛情、婚姻的念頭,只是懵懵懂懂的喜歡,懵懵懂懂的情愛,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了,那就都好了。

    「愛情本來就是要付出的,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既然我選擇接受你的愛情,那麼我也必須付出我的愛情。」方青聲音不大,卻異常堅決,就讓我任性一次。怎麼說,也取了藍可人的處子紅丸,就算是想三心二意,也不好這時候說啊。

    輕輕摟著藍可人嬌軟的香軀,方青一陣心神蕩漾,一種淡淡的溫馨與幸福瀰漫開來。

    老實說,方青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跟藍可人的事情,細心的陪著女孩遊玩一上午,方青就瀟灑的走人了。藍可人根本不是那種嬌癡癡纏的女孩子,很大氣的一個女孩。

    禮拜天的下午,方青卻出人意料的出現在了臨安市的街頭,他煩著呢,藍可人的事情真的是太突然了。說句不好聽的,方青是在迷迷糊糊之中給藍可人上了,哪裡想再留在柳林市啊,乾脆就躲得遠遠地,甚至動了給老師打假條的

    念頭。

    唐緣那裡方青暫時不想去,可能晚上會去住,左右臨安市距離柳林市也不是太遠,二三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哪怕明天早上再坐車去學校,方青也根本不怕。身為頭頭腦腦的子弟,遲到根本就不算什麼的嘛。

    一個人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方青少有的莫名其妙的孤獨,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卻在不知在不覺中,走到了曾經碰到過小白狐蔣素顏的大廈周圍。

    「方青你給我站住你個大壞蛋,上次騙了人家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就跑了,哼哼哼哼「由於方青呆在這個地方的時間實在是久了一點點,某個被方青騙得很淒慘很丟人的小女生終於追殺到了。

    小白狐可是很記仇的呢,方青上次明明說好了要他自己請客的,結果一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方青很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就出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你可是要知道小白狐從小到大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的。

    也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方青這種臉皮厚的極品的,竟然會扔下她這個世人眼中璀璨奪目的明星,很沒有紳士風度的逃跑了,而且搞到最後小白狐不得不打電話讓自己的琉璃姐姐過來處理後事,因為小姑娘身上沒帶一分錢。

    而餐廳那也是絕對的認錢不認人的,再說了這種糗事又怎麼可以和別人說呢,所以這些日

    子以來蔣素顏心裡的那一把火可是越燒越厲害了。女孩子是非常記仇的,這也是過了這麼久,蔣素顏依舊沒忘記方青的樣貌的關鍵。

    「呵呵,小白狐啊,我上次也不是成心的,只不過身上真的是沒帶錢,要不然今天我帶你出去好好的玩玩,就當作賠罪好了,當然了這中間的費用我來出。」方青也是過了時候才知道,自己引得那個可愛純真的小女生就是現在時下流行樂壇天皇歌後的蔣素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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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〇節委委屈屈

    ()    「哼,把你的手給我。諾書網e看 免費 提供 」蔣素顏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方青俊美的臉龐,那顆小腦袋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粉色小嘴開合間吐出了一個讓方青摸不著頭腦的要求來。

    「喂,你是小狗啊,怎麼這麼大了還咬人。」方青倒是很沒想法的就把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蔣素顏似乎有點氣憤的一把將方青的右手抓住,然後張開粉嫩的小嘴,雪白的晶瑩貝齒就在方青的手掌上面留下了兩行不深不淺的痕跡。

    這一下咬的倒是不疼,咳咳,說實話這在方青的感官裡面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曖昧,只不過方青也很清楚這個沒有沾染世間灰塵的小白狐是真的只是想要拿自己的爪子發洩上次事情的怒氣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念頭。

    「哼,這一下我們扯平了,快點帶路了,明天早上八點鐘我就要飛到華夏市了,嘻嘻,方青你說話還真的很好聽呢,就是感傷了點。」蔣素顏恨恨的將自己手中的爪子扔了出去,方青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左手從懷裡摸出一紫色手帕遞給女孩。

    小白狐一點也不陌生的接過絲質手帕,擦了擦嬌嫩嘴角的,然後這個小女生就把方青的這張手帕給貪污了,很隨意的就塞到了自己的衣袋裡面,這讓方青哭笑不得又無話可說,難道伸手要啊。

    「音由心生,其實我很羨慕你的,可以一直

    都這麼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完每一天。」方青的目光有一次變得迷茫而又愛上,只是目光的聚焦卻是女孩嬌美的容顏,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廣場上面的人已經很少了的話,只是戴著頂藍色碎花小帽的小白狐是一定會被別人認出來的,那個時候兩人可能就要表演一出潛力大逃亡的真人劇目了。

    「方青你有女朋友嗎?」蔣素顏和方青並肩走在有些清冷的街道上面,不管白天是多麼的熱鬧,到了晚上十一二點也不會有多少人氣了,當然了大臨安市號稱不夜之城,自然還是有著眾多的店家還在支持著的。

    再說了不就是十一二點嗎,很多的夜貓子到了這個時間段才是真正的活動時間呢,這個世界上有幾種人的作息時間是和常人迥然不同的,這其中都市青年男女所佔的比例高的嚇人,這群牲口晚上精力無極限,白天蔫的不行。

    「怎麼問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也大概是不會有。」方青有點奇怪的看了蔣素顏一眼,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話語裡面那種沒有未來的氣息是那麼的明顯。

    「年紀輕輕的,這麼老氣沉沉的怎麼行啊,來,方青,你應該多笑笑的,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蔣素顏很認真的對著方青說道,看著方青俊臉上面綻開的溫柔笑顏,女孩心裡不自禁的就感覺到甜絲絲的,這是小女生十餘年來從

    未經歷過的情愫,有點兒心慌的移開目光。

    「蔣素顏你還真的是小白狐啊,謝謝,圍棋會下不,今天給你露一手。」方青這種對於情感懵懂的和什麼一樣的傢伙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身邊女孩心中的百轉千回了。==  首.發 ==

    「你棋藝行不行啊,我可是聽說你們男生一向都是懶得和小豬豬一樣的呢,學棋恐怕沒時間。」小白狐這話說得方青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不過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很好沒有表現出來。蔣素顏這時候還錯誤的認為,方青是某所大學的大學生。

    方青擺了擺手,非常自然的拉著小白狐的素手,朝一家茶館走去。蔣素顏嬌哼著,甩下那只可惡的爪子,但卻好奇的跟著去茶館。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黑白兩色,寧靜悠遠,暗藏著數之不盡的世間奧秘,你不懂也不需要去懂,因為你該懂的不管多久你都會明白,不懂的那就是不懂了,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也不需要其他的借口,不知道當時間漸漸的流逝過後,還會留下些什麼。

    小白狐蔣素顏的棋藝真是不賴的,方青在茶館擺開了圍棋的陣勢,這小美妞竟然跟方青殺的平分秋色,相當的厲害。

    第一局時,棋盤之上立時就是一片腥風血雨,雙方黑白軍士浴血搏殺,在棋盤上面四處開火,很可惜的是蔣素顏身為女性的細膩心思明顯要比方青強了

    一點點,半個小時之後就屠掉了對方的大龍,順利的結束了這第一局。

    第二局很快開始,方青被蔣素顏嘲笑了。兩人沒有任何停留的就開始了棋盤上的戰鬥,開局後雙方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錯小目佈局,唯一的區別是小白狐在右上角單關締角,而方青則在左下小飛守。

    灰常不幸,第二局方青贏了,小白狐很不滿的揮著小粉拳,吆喝著要收拾方青。

    等到了勝負局,方青又贏了,這一頓茶館的消費就是小白狐買單了,這讓蔣素顏非常非常的惱火,恨恨不已的瞪著方青。方青卻十分瀟灑的揮手告別,小白狐都沒啥理由能把方青留下來的,只好狠狠的咬著小白牙,看著方青遠去。

    左思右想之下,方青還是跑來唐緣這裡,卻沒有進去,而是打了電話把唐緣喊了出來。女孩很喜歡見到方青,可是韓凝雪跟林晨還是跟了下來,唐緣跟著方青在南大周圍壓馬路,閒閒的走著,只是女孩有些淡淡的傷感,讓方青覺得有些心疼。

    「緣緣,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嗎?」方青故意的頓下了自己的步伐,和走在最後面的唐緣並肩而行,這個女孩兒最近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晶瑩剔透的眸子裡面偶爾逸散出來的都是淡淡的,淡淡的感傷,就連說話的次數都少了,方青甚至於很懷念以前唐緣找自己麻煩的時候,那個時候

    的女孩是那麼的鮮活,那麼的真實動人。

    「沒什麼。」唐緣見方青和她說話,一時間似乎是有點措手不及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有點慌亂,那雙明亮的水眸刻意的落下了視線,沒有看著方青俊美的臉龐。不得不說唐緣這種沒有經歷過多少人生歷程的純真少女確實是不怎麼會說謊的,女孩刻意的有些躲閃的態度也證明了方青原先的猜測,唐緣的心裡真的是有心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心事。

    「我見你最近話都少了,我也勉強的算是你的朋友,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裡,有時候說出來你才會覺得舒服的,這可是我的切身體驗啊,絕對的實踐真知。」

    方青話語淡淡的,有著真摯的情緒,見得多了,就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你珍惜的就是眼前的一切,不要太過於傷春惜秋,也不要太過於迷茫未來的旅程,因為運命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不管你願不願意,它想要你走的路途,你最後也會走的。

    「我祖母前幾天走了。」唐緣沉默了很久,久得都讓方青以為唐緣已經不想說了,或者是說女孩不想和方青聊這個話題,但是當十幾分鐘之後女孩還是開口了,話語裡面清清淡淡的,聲音輕的連話都聽不清楚,但是方青還是聽見了,聽見了女孩話語裡面的悲傷。

    「嗯,等下陪我逛逛學校

    ,好嗎,緣緣。」方青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女孩,失去了生命之中至親的人兒,這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方青也經歷過,而且經歷了不止一次,但是這些事件給方青留下的痕跡,即使到了現在也依然沒有一點兒褪色的跡象,像方青這種情感有些被動的人,一旦真的動心了,動情了,那麼再放下的時候就是一場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

    緣輕輕的帶著少女獨有羞澀意味的應了一聲,然後女孩似乎是有點兒臉皮薄,加快了細碎的腳步,和韓凝雪,林晨走到了一起,方青明朗的笑了,對著關注了自己和唐緣交談很久了的韓凝雪和林晨點了點頭,換來林晨一個惡狠狠的可愛眼神。

    「方青,今天一起搓一頓。」韓凝雪清冷的對著方青說道,林晨,韓凝雪,唐緣這三個女孩子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

    「好,不過別忘了我們家的晨晨啊。」方青笑著說,擺擺手,相當的瀟灑從容。

    「嗚嗚,方青,沒想到你還記得人家啊,晨晨真是開心死了呢。」一個嬌嬌脆脆的清甜嗓音在路邊響起,林晨這個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兒蹦蹦跳跳的小跑了過來,那稚嫩的嬌小身子上的一對挺拔山嶽隨著女孩的動作起起伏伏的,看的方青眼睛都有點直了。

    「晨晨你什麼時候躥出來的啊?跟個小貓咪神出

    鬼沒的。」方青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驚艷的目光,對著小跑過來的清醇小美人熱情的關懷道,俗話說得好啊,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哼,哥哥壞哦,都這麼久了都不跟晨晨聯繫,哼,不理你了,壞蛋。」林晨很是不買方青的賬,四處瞧了瞧,就牽住了唐緣的溫玉小手,然後兩個美麗女孩就一起說悄悄話了,從這方面來說方青做人還是蠻失敗的,唐緣在私底下還是很好說話的一個女孩。

    「呵呵,我很忙嘛,所以沒什麼時間。」方青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實實在在的有著成為一個職業騙子的潛質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不要太厲害啊。

    「哼,忙著泡妞。」韓凝雪挑釁似的回了方青一句,這個平時一般不怎麼說話的沉靜女孩一旦說起話來,那可都是直指問題中心的,沒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

    「韓凝雪,我好像沒有惹你,你怎麼老是針對我啊?」方青微微有點小鬱悶的將腦袋湊到韓凝雪的身邊,說話的時候溫暖的氣息都柔柔的噴在女孩嬌美如玉般的纖細脖子上面。

    「我樂意,你管不著。」女孩嬌美的玉顏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使勁的推了一下湊到自己身邊的方青那顆可惡的腦袋,然後小女生就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品味著剛才的激烈心動。

    「緣緣這次去哪裡吃啊?」方青笑了笑

    ,轉身過去詢問著唐緣,不過方青的語氣在自己不怎麼察覺的情況下變得溫柔了許多,方青自己是沒有察覺的到這個變化,但是唐緣這個有著敏感纖細心靈的女孩子不可能察覺的不出來,女孩的心底有著淡淡的竊喜。

    「我不知道,你問晨晨。」唐緣畢竟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對於方青的熱情女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被動的選擇接受的,沒有拒絕這對於女孩來說就是接受了。

    「去吃法國大餐,方青你付錢,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方青,好像你小子從來都沒有掏過一分錢請過我們姐妹。」林晨看到方青的目光一轉過來立馬就想起來一件事情,一件關於這個傢伙的壞事情,想起以往那一些事情,尤其是關於這個傢伙的斑斑劣跡,話說女孩子都是比較的小心眼的,你做的一點點的壞事她可以記上很久很久。

    「誰說的,至少我給晨晨你買過冰激凌的。」方青被這小妞說的有點汗顏,不過這並不能讓方青選擇屈服,至少也要象徵性的反抗一下的,總比默默無聲的被推倒強。

    「那不算數,今天你總是要表現一下自己的誠意,嘻嘻。」林晨可不是一個好打發的角色,而且正好相反的是這個女生對於方青是非常的有意見,很有意見,更何況方青最近的行為明顯就是想要泡唐緣嘛,這可是

    從林晨的手中搶人啊,身為好姐妹的林晨自然是需要對方青做上一番考察了。

    「身上就三百塊,多了沒有,而且只能吃火鍋,其他的我都不請。」方青懶洋洋的看了林晨一眼,直接的就出了絕招,雖然這小子很無恥的說謊了,因為方青的身上有著三百零六塊錢,少報了六塊錢的資本,這要是算到火鍋裡面那可就是好幾個葷菜的事情了。

    「切,小氣鬼,火鍋就火鍋,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好,不過事先說明本小姐不吃辣的,你要是敢放辣,我就叫你好看。」林晨嬌哼著對方青說道,蚊子再小也是塊肉啊,再說了這可是方青的第一次請客吃飯呢,不管吃什麼,這都是一種進步,以後敲竹槓就會容易了。

    「知道了,吃個火鍋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女人果然很煩啊。」方青有時候真的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女人真是很煩的呢,不過生活中又不能缺了這群可愛的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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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節柳惜樂眼中的童年

    ()    柳林市,一處簡陋陰冷的街巷中,一間樸素的老房子庭院中,柳惜樂柔媚的臉蛋上淺淺的笑,看著手執毛筆,筆走龍蛇,書寫心中星河的蘇杭,水晶眸子裡是淡淡喜悅。(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首.發 ==

    多少年了,再見到蘇杭哥哥,他已經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帥哥。只是依舊如同過往一般,疼愛寵愛著惜樂,惜樂最最最喜歡蘇杭哥哥了。

    蘇杭默默的寫著大字,這是陶冶情操,也是平息心底的暴虐嗜血,殺手,這兩個字的背後,是多少風雨飄搖。蘇杭沒有瘋就已然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沒有多少人明白他的內心,他的真誠,也許兒時的柳惜樂也不會懂得。

    柳惜樂曬著暖暖的陽光,有些昏昏欲睡的溫暖,記憶如開了閘的水流,回到那在孤兒院的一絲一縷,溫暖又溫馨,只是再也不能夠回去了。

    ……

    爬滿了枯榮籐蔓的青磚牆上,一塊有些褪色的銅銘牌蝕刻著陽光孤兒院。青磚牆內,一棟地處偏僻的五層老舊小,傳來小孩子玩老鷹捉小雞的歡快喧鬧。

    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遠離人群,穿著一件打著幾個補丁的乾淨藍格子襯衫,趴在大院子角落的青嫩豬籠草上,聚精會神的盯著一隻趴在指甲花上的花花綠綠大蜘蛛,蜘蛛懶懶的趴在蜘蛛網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好大啊,都有蘇杭手掌這麼大了呢,要抓起

    來送給惜樂玩。

    蘇杭這麼單純的想著,伸出細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這隻大蜘蛛,一下子從草地上蹦躂起來,朝著人群那邊很開心的叫嚷起來:「李奶奶,李奶奶,我抓到一隻好大好大的蜘蛛哦。惜樂,惜樂,快點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玩。」

    只是離得遠了,那邊的人群也沒注意到蘇杭的叫嚷,依舊在嬉戲玩鬧著。有道是樂極生悲,這只花花綠綠的蜘蛛能長到這麼大個,自然不是吃素的。就在蘇杭開心不已的時刻,蜘蛛抓準時機,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小男孩的手指頭上

    大蜘蛛攜帶著的古怪毒液毫不留情的注入了蘇杭的身體裡。YZUU點com頓時,蘇杭右手食指肚鮮血淋漓,殷紅的血液中竟夾雜著一絲絲詭異的淺灰色。這些淺灰色彷彿活物,竟然順著血液逆流進了蘇杭的體內。

    小孩子都是怕疼的,蘇杭也不例外,反射性的一把將手頭上的蜘蛛甩飛出去,黑漆漆的大眼睛一眨,眼淚珠子就將不要錢的落下。不哭,不哭,蘇杭不哭,李奶奶說過的,蘇杭很懂事,是小大人了,不哭。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三25

    蘇杭委委屈屈的安慰著自己,卻真的沒有哭出來。

    嗚咽著將流著鮮血的右手食指放進嘴裡,蘇杭吸吮了好一會兒,直到那股子甜膩的腥味沒有了才拿出手指頭,看見手指頭不再流血了,小男孩兒也就沒打算跟李奶奶她們說這

    個,四下裡找起了那只可惡的咬了他一口的壞蜘蛛。

    哼哼,壞蜘蛛,咬蘇杭,蘇杭要挖個坑埋了你小孩子可是很記仇的,蘇杭沒花多久就再一次的逮到了那隻大蜘蛛,卻沒有貿貿然的伸手去抓,而是找了兩根枯樹枝,像用竹筷子夾菜一樣,夾起了這隻大蜘蛛。

    找了塊稍微大點的石頭,將大蜘蛛壓在下面,蘇杭認真的挖起了土坑。一分鐘後蘇杭挖好了土坑,開心的用枯樹枝將那隻大蜘蛛撥弄進了坑裡,迅速的填上泥土,掩埋掉了大蜘蛛,還猶自不解氣的在土坑上跳著踩了踩。

    壞蜘蛛,讓你咬蘇杭,讓你咬蘇杭,蘇杭踩你

    搞定了這只可惡的大蜘蛛的蘇杭就好像一個得勝歸來的大將軍,一路小跑的朝著那邊熱熱鬧鬧的人群而去,看見邊上靜靜站在那裡、滿臉慈祥的看著小孩子們玩耍的銀髮老奶奶,蘇杭興沖沖的跑過去拉起了老手,撒嬌的說道。

    「李奶奶,李奶奶,蘇杭剛才抓到一隻好大好大的蜘蛛。」李奶奶有些渾濁的眼中儘是安詳和滿足,伸手摸了摸蘇杭的腦袋,笑呵呵的說:「我們的蘇杭是個好孩子,要學會保護小動物,以後不要再去打擾小動物們生活了。YZUU點com」

    「嗯,蘇杭聽李。」蘇杭使勁的點了點小腦袋,小臉上很是認真。李奶奶拉過蘇杭,給他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子

    ,上下打量著蘇杭,沒發現什麼其他毛病。蘇杭自己都沒注意到,右手食指肚上的那道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就算他注意到了,小孩子也不會感到有什麼好奇怪的。整個孤兒院中,蘇杭是男孩子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也聰明懂事,所有人都寵著他。

    「李奶奶,李奶奶,張嬸嬸讓我來叫大家去吃飯。」一個柔嫩的嗓音輕輕響起,一張靈秀可愛的小臉蛋帶著甜甜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出現在蘇杭和李身前。淺藍色的百褶裙子包裹著小女孩兒無限朦朧美好的小身子,在微微起伏的風中搖曳起舞。

    「惜樂真乖,孩子們,別玩了,快點洗手吃飯去。」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很聽話的停下了玩鬧,吵吵嚷嚷的跑向了五層小。每一個經過李奶奶身邊的小孩子,都會甜甜的叫上一聲李奶奶好。

    李奶奶和藹的笑著,親密的左手拉著蘇杭,右手牽著柳惜樂,慢慢的朝著小走去。這棟五層老舊小是李奶奶自己的房子,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只有一條木梯上下通行,經常可以聽見小孩子們在梯上登登登跑上跑下的聲響。

    晚飯是清炒大白菜、木耳炒肉絲、冬瓜湯,放了些剔掉肉的骨頭。蘇杭吃的飽飽的,吃了兩碗白米飯,李奶奶吃了小半碗米飯,柳惜樂吃了一碗米飯。

    「李奶奶,你要多吃點呢,吃得多了才能長個子呀。」蘇杭將飯碗裡的飯粒都吃乾淨,小臉蛋很認真的說著,「還有惜樂,你也不好好吃飯,這不好哦。」

    「哼,惜樂的小肚肚可沒有蘇杭那麼大。」小女孩兒也不是好對付的,嘟起粉嫩嫩的小嘴,鼓著小香腮,不滿的對著蘇杭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拌嘴了,吃好了就去大教室讀書識字。」李奶奶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個金童yu女鬥氣,慈祥的說著,這輩子,能夠在晚年有這麼多的小孩子環繞著,無憾了。談到學習,蘇杭可厲害了,都能背出唐詩三百首,柳惜樂雖然也很聰明,卻不如蘇杭。

    「蘇杭,等下你要教我讀唐詩,我有好多字不認識呢。」小孩子的喜惡來得快,去得也快,柳惜樂蹦跳著從椅子上下來,拉著蘇杭的衣袖就要走。

    「李奶奶再見,」蘇杭急急忙忙的跟李奶奶揮手告別,很是樂意的跟著柳惜樂小跑著走了,「惜樂,別拽的那麼緊啊,我又不會跑。」

    李奶奶坐在餐桌上,和藹可親的笑了,這兩個孩子最討人喜歡了。柳惜樂是蘇杭在孤兒院裡最要好的朋友,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是一塊的。大教室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有四個木柵欄的玻璃窗戶,牆壁上的石灰有些剝落了。

    四個人共用一張書桌子,書本都有些舊

    了,也沒什麼正規的老師來教導他們,可是孤兒院裡的孩子們都很認真的學習著書本上的知識。兩盞六十瓦的白熾燈下,柳惜樂親密的跟蘇杭坐在一塊,指著一本攤開的書本,甜甜的問道:「蘇杭,蘇杭,這個地上後頭的字念什麼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蘇杭掃了一眼,用很標準的普通話念到,偶爾的會有附近的學生老師來孤兒院給他們上課,蘇杭憑著自己的腦瓜,記住了好多新鮮東西,下課了都會一一再說給柳惜樂聽。

    小妮子也樂意聽,即使柳惜樂都是和蘇杭一起上課的。柳惜樂認真的複述了一遍,繼續埋頭看手頭的書本。李奶奶說過的,認真學習的才是好孩子,惜樂可是好孩子呢。

    「對了,惜樂,有個秘密,我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別人。」蘇杭默默的攤開一本課本,看了十幾頁,終於忍不住小孩心性,想要跟柳惜樂炫耀自己下午抓到的那隻大蜘蛛,雖然被咬了一口,可那並不足以讓蘇杭害怕。

    「嗯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小女孩兒眼睛一亮,書也不看了,扭過頭來盯著蘇杭。眼巴巴的想要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就彷彿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我告訴你哦,我下午抓到了一隻好大好大的蜘蛛,有我手掌這麼大呢。」蘇杭壓低聲音,

    卻難掩話語中的驕傲,頓了頓,享受了一下小女孩兒崇拜的目光,小男孩兒有點沮喪的繼續說:「不過,李奶奶說了不讓我欺負小動物,我以後都不欺負它們。」

    「嗯嗯,蘇杭最好了。」柳惜樂笑嘻嘻的說著,湊近蘇杭:「蘇杭帶我去看看那隻大蜘蛛,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跑它的,求你了嘛。」

    拍拍小胸膛,蘇杭答應下來,也不去想那隻大蜘蛛已經被他活埋了:「不過現在我們沒時間呢,跟以前一樣,晚上十點鐘道口匯合。」柳惜樂跟蘇杭說好今晚的秘密活動,就繼續學習了。夜明星稀,這棟小都熄燈安靜下來,人們漸漸進入香甜的夢鄉。

    十點多,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兩個小小的身影輕手輕腳的走下了小,在道口匯合。青磚壘成院牆的院落中生長著嬌艷的指甲花、幾叢太陽花,其他的便是許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野草,鬱鬱蔥蔥的,夜間多了許多的昆蟲鳴叫。

    蘇杭高興的拉著柳惜樂一路來到那個埋了大蜘蛛的地方,準備找枯樹枝挖開土坑,讓惜樂好好的看看那隻大蜘蛛,看過那只成為肉泥的蜘蛛後,惜樂又鬧著要抓蛐蛐。兩個五歲大的小孩子就這樣摸黑,拿著枯樹枝,小心翼翼的循著聲響找著草叢中的蛐蛐。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轟的一聲炸響,滔天的火光從小一層廚房

    瘋狂的冒出。藉著風勢與四處助燃的事物,一瞬間就染紅了半邊天

    【蘇杭是方青未來的貼身保鏢兼天字第一號打手加兄弟,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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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節十一年

    ()    飽餐之後,方青與唐緣、林晨、韓凝雪漫步街頭,夜已深,風已醉,路人如流水,街燈搖曳如流火,淡淡的苦澀,沉沉的落寞,不經意之間,爬上了方青的眼角眉梢。 諾書網 免費

    突然,有一種好想哭的感動,就彷如方青前世走上情人峰了結塵緣之前的那一曲,淡淡的,卻帶著未了的情緣。楚緣、楚婧,一生的悲涼,有些人,一眼萬年,難以忘卻。

    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方青眼眸溫潤,在街口中悵然開口,歌聲荒涼而哀傷,帶著難言的傷痕:「每一天都期待能和你見面,你的愛是我曾經吸到肺裡的煙,剪不斷那刻骨銘心的糾纏,這是我改變不了的永遠,十一年是我最遙遠的從前,想起我剛看到你當初的第一眼,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裡面,把思念改變成信念,愛還會不會重來,手握著褪色的照片。」

    「就算不能再續寫前緣,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獨自走在相識的地點,往事再次劃過了心弦。如今的我丟了純真的笑臉,現在的你添了成熟的容顏,可是承諾已超過了期限,讓它埋藏苦澀的十一年,是你是我理不清的相欠,算了,愛在心裡面。」

    「你是否會為我的真愛而改變,期待著回到我身邊的一瞬間,也多想再次走在相識的地點,找回我,消失的愛戀。十一年是我最遙遠的從前,想起我剛看到你當初的第一眼,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裡面,把思念改變成信念,愛還會不會重來。」

    「手握著褪色的照片,就算不能再續寫前緣,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我再找不到從前,一瞬間看到你的臉,就在半夢我半醒之間,彷彿回到十一年之前。」

    小白狐蔣素顏睜大了美眸,望著不遠處那個放聲哀愁的男生,有些好奇的眨巴著眼眸,那歌聲中的憂傷,對時光的悵然,是淺顯而懵懂的。蔣素顏芳齡還小,不懂得那種年華失卻的情傷,淺淺的,淡淡的,卻又能讓人忘不了,一輩子忘不了。

    唐緣好緊張方青,抱著方青的胳膊,緊張的問:「方青,你沒有事,不要嚇我。」

    擺擺手,方青長長的歎了口氣,推開唐緣,低聲說:「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不用等我了。」說著,方青浪浪蕩蕩的就走遠去,腳步很快,唐緣都來不及拉著方青,方青就已經走進了人群中,不再得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街燈寂寞,方青一個人走著,帶著一身的風塵,一個人,隨便的在一處關了門的台階上坐下,低著頭,目光茫然,不知在想著些什麼。倒不是方青裝深沉,而是那頭好久沒音信,被懷孕的母龍逼迫的雄龍黑龍克斯,又來找方青了。

    很奇怪的是,方青這一回意識到了魔法世界中去,地球這邊的感覺竟然還是有的。也就是說,方青差不多是分成了兩部分,卻都是方青一個人,非常的奇怪。

    黑龍找方青的事情比較搞笑,母龍懷胎日久,睡不著覺,克斯是一頭很顧家的雄龍,為了能讓金龍睡個好覺,就想到了講故事給母龍聽,效果非常的棒。諾書網e看 免費 提供 但是悲劇的是,黑龍腦袋裡的故事只有寥寥幾個,說完了,母龍就發怒了。

    懷孕中的母龍是蠻不講理的,黑龍無奈之下,才想到了人類方青,這才動了好久沒用的靈魂契約把方青抓了回來。切,一個小小的人類而已,別以為有靈魂平等契約撐腰,就真的能夠跟偉大的黑龍克斯平起平坐了。

    方青了然黑龍的來意之後,沒有半句廢話,開口就說了一個通俗的故事:「從前有個紫荊花國王,他有三個可愛的女兒。三個女兒都很美,特別是那個最小的公主,不但才貌出眾,而且心地善良,人們都非常嘻歡她,叫她紫晶公主。這在紫荊花語裡是漂亮的意思。」

    「一天國王要外出旅行。臨走前,問女兒都想要些什麼禮物。大女兒說我要一條絲綢裙和一頂絲織的帽子。我嗎?二女兒說,我要一把漂亮的陽傘。那麼,我的小女兒,你要什麼呢?國王問他心愛的小女兒。紫晶公主說我就想要一朵美麗的玫瑰花。」

    「國王答應了女兒們的要求,啟程上路了。過了些日子,國王旅行回來了。女兒們要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大女兒拿著綢裙絲帽;二女兒拿著漂亮的陽傘,高高興興地走了。國王從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拿出了一朵紅玫瑰花,對小女兒說愛惜這朵美麗的玫瑰花」

    「它和生命一樣珍貴。紫晶公主公主聽了父王的話,覺得父王的話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便打聽玫瑰花的來歷。國王開始不願意說,經不住紫晶公主一再懇求,便把取得這朵玫瑰花的經過說了一遍。」

    「親愛的女兒,你不是希望得到一朵玫瑰花嗎?我到處給你尋找。有一次,我過一個花園,發現這朵美麗的玫瑰花。我剛要摘,出來一條獨角巨蟒。獨角巨蟒問我把花帶給誰,我告訴他是帶給小女兒當禮物的。」

    「聽我這樣說,那條獨角巨蟒就把花交給了我,不過他有個要求,說是一定要你到那個花園裡去,否則那條獨角巨蟒就活不成了。他要你同情他,不要管他。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又一想,他雖然是條獨角巨蟒,但也是一個生命啊」

    「聽了這一切,紫晶公主安慰父親說親愛的父親,您不要為我擔心,我現在就去那座花園。紫晶公主紫晶公主找到了那座花園。花園裡有一座精美的宮殿,但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陰森森的,真有些叫人害怕。天色晚了,紫晶公主走進一個房間。一進門,她就看見一條獨角巨蟒。」

    「啊呀公主不覺驚叫了一聲。不要害怕,公主紫晶公主聽到一個非常柔和的聲音。開始,公主是有些害怕。後來看那條獨角巨蟒一點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也就不害怕了。她試著走近那條獨角巨蟒,獨角巨蟒很乖,公主過去輕輕地摸了摸他。」

    「第二天早上,公主發現餐桌上擺滿了精美的早點。晚上,也是這樣,桌上又擺滿了豐盛的晚餐。奇怪的是始終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紫晶公主就這樣在花園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時間長了,紫晶公主想家、想父親了,她要回家去看看。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是候,那條獨角巨蟒對她說你在家可別超過三天,要不然我就回死去的。」

    「紫晶公主剛回家時還記著獨角巨蟒的話,但是,在父親身邊和兩個姐姐快快活活地玩了兩天,就把獨角巨蟒的話忘了。到了第三天晚上,紫晶公主猛然想起獨角巨蟒的囑咐,驚叫起來啊呀,不好了,要出事公主急忙告別了父親和姐姐,騎著馬飛快地奔向那座花園。」

    「趕到花園時已經是深夜了。獨角巨蟒呢?公主到處尋找夜沒找到。第二天早晨,紫晶公主起床後又去花園找獨角巨蟒,找來找去,終於在一口枯井旁邊看見了他。可憐他已經死了。紫晶公主傷心地哭了起來,埋怨自己耽誤時間,對不起獨角巨蟒。她越哭越傷心,眼淚撲落撲落悼在獨角巨蟒的身上。」

    「奇跡發生了。獨角巨蟒沾上公主的眼淚立即鉞變成一個英俊的王子。他深情地對紫晶公主說只有你,我的未婚妻,才能拯救我,幫我解除附在我身上的魔法。我中了巫婆的魔法已經好多年了,要不是你的眼淚,還不知要等多少年呢王子和紫晶公主紫晶公主結了婚,他們相親相愛地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

    黑龍一個字不落的聽完,點著巨大的龍腦袋表示勉強滿意,只是一個故事,一個晚上就沒掉了。克斯覺得壓力好大,於是乎,這個壓力理所當然的轉嫁到了方青的身上,左右壓搾誰不是壓搾啊,反正人類就是一個人類,與巨龍無關。

    方青動了動腦子,只是朝著王子公主這一類的故事上想,很快就又冒出了一個,其實這玩意也簡單得很,就是哄騙純潔無知的小女生:「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美麗姑娘,她住在山腳下的木屋裡,山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原,開滿黃色的紅色的粉色的野花。美麗姑娘穿著肥大的圍裙,長長的裙擺垂在她的腳踝處,圍裙前面的口袋裡放著驅趕羊兒的小鞭子。」

    「美麗姑娘綁著麻花辮,有時會插上幾朵剛摘的野花兒。黑色的牧羊犬在草地上跑來跑去,潔白的羊兒低著頭吃青草,咩咩的叫著。美麗姑娘喜歡她的羊兒,它們是她簡單的快樂,美麗姑娘喜歡她的牧羊犬,它保護著她和她的羊兒們。」

    「美麗姑娘也喜歡遠處天邊的白雲,潔白的好像她的羊兒,那麼飄忽,那麼輕柔。美麗姑娘每天看著她的羊兒們,它們陪著她在草地上玩耍,它們伴著她的快樂,她單純的幸福。山的另一邊住著王子,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美麗姑娘的小木屋,美麗姑娘正抱著她的羊兒回家,看到了他。美麗姑娘好奇的看著他,除了她的羊兒,她頭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別的人或事。」

    「她邀請王子陪她一起牧羊,一起在草地上嬉戲,一起看天邊的白雲。王子會坐在石頭上,彈著他的風琴唱著歌,她會光著腳抱著膝坐在他的腳下聽著,然後一點一點醉了。他們一起追逐羊兒,看它們四散逃竄,然後他們哈哈大笑著躺在草地上,抬頭看著藍天。」

    「他們一起在小溪邊玩耍,將水潑向對方,太陽照射在濺起的水花上,絢麗的讓人頭昏;他們背靠背一起看夜晚的星星,手牽手一起淋雨,他們快樂的過著每一天的日子。」

    「王子住進了美麗姑娘的木屋,美麗姑娘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去看天邊的白雲了,她現在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王子,她也忘記自己多久沒有揮動小鞭子去驅趕羊兒們回家,她讓它們自己在草地上徘徊,她甚至沒有發現,一直保護她和羊兒的牧羊犬也不知跑去了什麼地方。」

    「總之,美麗姑娘的眼中現在除了王子,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她曾經簡簡單單的幸福快樂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他取代,換來的是絢旎綺麗的夢幻般的快樂。」

    「可是,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王子要回家了。王子要走了,美麗姑娘變得不開心,他為什麼不要她一起走呢?王子說,美麗姑娘適應不了他的生活,她缺少身份地位財富氣質,總之一切一切,她都缺乏。」

    「當然王子不會直接拒絕美麗姑娘,他會告訴她,她要去城鎮裡買漂亮的衣服穿,她要將她的長髮梳理柔順,她要坐著馬車,讓親朋好友護送著,像個公主一樣才能去找他。美麗姑娘接受了王子的建議,他們雖然要分別,但可以再相聚。」

    「她留在木屋裡,她在思考如何像一個公主一樣出現在王子面前。她可以為王子丟掉她的牧羊鞭,脫下她的大圍裙。她對王子說,回到家,不要讓別人親吻你的臉頰,否則你會忘記在這裡的美麗姑娘。」

    「王子走了,毫無音信,美麗姑娘害怕了,她的王子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囑托,他是不是被親吻了臉頰,所以忘記了美麗姑娘。她害怕,她心急,她沒有按照王子的要求,變成一位公主的時候再去找他,她闖進了他的宮殿,她發現她的王子正在和一位真正的公主訂婚。」

    「美麗姑娘參加了王子的訂婚舞會,她每晚和王子跳舞,穿著像星星、月亮、太陽一樣燦爛的禮服。王子問她,美麗的姑娘,我們曾經見過嗎?」

    「美麗姑娘對他說,親愛的王子,你忘記了山腳下的美麗姑娘,美麗姑娘一直在等著王子。連著三天的舞會,王子都被美麗姑娘奇怪的言行困惑著,當最後一支舞結束,他要和公主交換定情信物的時候,王子忽然想起來曾經和美麗姑娘一起度過的時光。」

    「他放開公主的手,走下高貴的殿堂,走到美麗姑娘面前。王子牽起美麗姑娘,這才是他愛的人,他怎麼可以一時忘記她呢?王子恢復了記憶,美麗姑娘和王子從此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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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節屠萬即為雄

    ()    庭院幽靜,蘇杭靜靜的倚著石柱坐下,身旁是妹妹柳惜樂,眼眸淡然,不見情緒波動,不是蘇杭無情,只是生命太殘酷,平靜的生活,活著,其實就是最大的幸福。(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325

    兒時不懂,少時難懂,今時淺懂。

    輕柔的撫摸著柳惜樂黑亮的秀髮,蘇杭溫柔的笑,數年的出生入死,這就是最好的獎勵。不是錢財,不是自由,而是親人,唯一的親人。哪怕在蘇杭的心尖,柳惜樂的生或死,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一個不懼生死的殺手,什麼都不在乎了。

    記憶之中,那一次最接近死亡的任務,只要走錯半步,等待著蘇杭的就是永生永世的沉落,甚至是死無全屍的下場。但蘇杭依舊去了,沒有一絲反悔,人間多情事,只是煩惱多。

    非洲的天空是純淨的,空氣中都夾雜著火藥的氣息,死亡彷彿就在身旁。

    「我來了。」蘇杭極為光明磊落的獨身一人朝著bh67基地所在走了過去,身上的肌肉慢慢的緊繃起來,隨時做好了快速閃躲的準備,這一次的戰鬥蘇杭只打算用自己的肉身的力量,現在就當時熱熱身,打一場你們注定了會失敗的戰役。

    滴bh67基地的守衛人員在蘇杭走到基地邊上三千米外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那個紅得刺眼的亮點,以每秒一步的速度朝著基地慢吞吞的移動了過來,什麼東西?原本安然喝著香濃咖啡的兩個偵察人員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手腳利落的按下了幾個按鈕,將雷達探測到的小紅點在面前巨大的的液晶屏幕上面拉近,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開啟遠程偵察系統,視窗切換到xf86,焦距調整,五百倍焦距,拉近,嗯,看清楚了,有只蚊子。」

    傑斯克是個很有搞笑天分的小伙子,要不是因為運氣很不好的參加了軍隊,這個在大學裡面都是喜劇明星的傢伙就已經成為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了,可是現在他卻只能無奈的呆在雷達室裡面天天看著那個幾乎就沒有任何動靜的雷達無聊的發呆,因此現在突然發現一個不明物體以後傑斯克顯得非常的興奮,骨子裡的搞笑天分也就脫口而出了。

    「傑斯克,你要是再敢這樣在幹正事的時候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的話,我就給上校打報告,讓你去小黑屋裡面呆上幾個星期。」

    不過很明顯的就是傑斯克的同伴並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開這種玩笑,布爾特非常嚴肅的教訓著傑斯克,一邊也沒有將雄鷹般銳利的目光從液晶屏幕上面轉過來,作為美洲聯邦數得上號的閃電偵察營裡面以優秀戰績調派到這裡來的布爾特來說,眼前的屏幕要比情人那曼妙的身軀還要更加的讓他心神迷醉。

    「哼,布爾特,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個禮拜是誰在這個液晶數字抗震抗輻射干擾的頂尖屏幕上面放熱血諾書的小電影的,也不想想誰比誰更混蛋。」傑斯克極為有力的反駁讓布爾特啞口無言,雖然當時傑斯克也是和自己一起興致勃勃的盯著那個精彩好片裡面的尤物們津津有味的指指點點的,可是那畢竟是自己先把片子放上去的。

    「老子我問候你家上帝,方位定位跟蹤完畢,衛星定位跟蹤系統啟用,喂,傑斯克,我們要不要給鬼臉大校打個報告。」布爾特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然後熟練地往屏幕上面顯示的數據輸入一些秘密的代碼,開啟衛星跟蹤系統的權限,一邊認真的幹著自己的活計,一邊問著傑斯克要不要去那個混蛋大校那裡招頓罵。

    「你想死,你去打,誰不知道那個傢伙最恨別人拿無聊的事情來煩他了,現在估計他現在在和那個漂亮風騷的法國小秘書玩些少兒禁止的東西呢。」

    傑斯克很明顯對於這個鬼臉大校有著非常不好的難忘回憶,這其實也難怪,如果你也被一個自己無法反抗的上級給痛揍了一頓,原因居然還是因為打擾了他的好事,而根本就沒去在乎你熱切報告過去的情報,我想你也不會比傑斯克的情況好到哪裡去,沒有消極怠工就說明這傢伙已經很敬業了。

    「也對,看,是個傭兵,咦,還是個沒斷奶的小傢伙,真不知道是誰讓這個可憐的小傢伙跑到這裡來的,滋滋,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小傢伙的腦漿飛濺的樣子了。」布爾特看著液晶屏幕上面清晰無比的圖像,看著畫面裡那個悠哉悠哉朝著基地方向走過來的蘇杭對著自己的夥伴神色凝重,語氣輕鬆的說道,

    那個小傢伙還在那裡啃著一塊牛肉樣的東西,啃得津津有味很好吃的模樣,可是布爾特卻知道這種冷冰冰的牛肉硬的和鐵塊差不到哪裡去,這說明遠在三千米外的蘇杭至少也是個力氣大得驚人的傭兵。 諾書網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你的槍法有那麼準嗎,不知道是誰把上次那對迷路走到這裡的商人小隊全部都給打成了篩子,不過想想也有好幾個禮拜沒看見生人了,也好久沒見過血了,要不這次我倆划拳決定誰開槍好了。」因為基地的自衛最遠距離是三千米,而蘇杭現在還沒有走到三千米的那條線上,所以這兩個有點不務正業的偵察兵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決定誰先開槍的問題了。

    「嘿嘿,真是個好主意啊,一二三,哈哈,上帝他老人家果然還是眷顧我這個忠誠的信徒比你這個偽信徒更加的多點啊。來,來,來傑斯克我給你看點血腥暴力的場面,轟咦,沒打中,再來,再來」

    布爾特極其興奮的看著傑斯克那怨婦一樣的目光,一把搶過了基地裡的外圍火力系統的控制權限,幾乎就是數著秒的數著蘇杭離三千米線的距離,近了,還有三十米,近了,還有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到了

    伴著雷達室裡布爾特的暴喝,一共五十七架機槍毫無徵兆的從黃土掩埋的地底鑽了出來,朝著那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影發出了奪命的怒吼,在那一瞬間至少有兩千五百顆子彈朝著蘇杭熱情的招呼過來。

    蘇杭看著那些在眼中放慢了速度的密密麻麻的子彈,很無所謂的笑了笑,有種看開生死的豁達,腳尖用力,以近乎閃電的速度從那瘋狂掃射的彈雨裡面脫身而出,原來蘇杭所站的地方瞬間被打成了篩子,然後蘇杭在空中就和在平地之上一樣的動作靈活,迅速一個側身又閃過了一陣瘋狂襲來的槍林彈雨。

    而離蘇杭身體最近的那顆子彈只有不到一個厘米的微小距離,只要有那麼一個錯誤出現,蘇杭的身體就會和這些亡命的子彈做一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嘿嘿,布爾特,你不行了,你小子也就只會欺負一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人士,碰到個硬點子就不行了,哈哈,還是看你傑斯克大爺的,大爺我可是練過的我x,這小子不對勁啊,該不會是又個s級傭兵王。」

    傑斯克看著布爾特連續狂轟了一分鐘也沒打下來蘇杭身上的一根毛,就很野蠻的搶過了權限,朝著蘇杭繼續宣洩著廉價的子彈,相較於寶貴的生命而言,造價不過十塊錢的子彈確實是很廉價了,只要有那麼一顆子彈可以在蘇杭的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的話,這些浪費掉的子彈也就都有了自己的價值了。

    「哼,s級的又怎麼樣,還不是給大校他們給隨手解決了啊,再說了就算大校他們那群整天出工不出力的傢伙打不過,還不是有咱們少將在嗎,那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啊。YZUU點com」布爾特很不滿意自己的權限被搶走,就在傑斯克的身旁看著那個到現在還是毫髮無傷的蘇杭,口氣很是不甘的說道,自己是沒辦法幹掉這個強悍的傢伙了,可是不代表沒人可以。

    「可是布爾特,你該不會忘了,少將帶著其他幾個大校一起送著那批物資走了,至少也是明天才可以回來,現在就留了個最暴力的黑澤大校在這裡,雖然這傢伙也是在那幾個裡面排名靠前的,可是你該不會不記得那個和少將打得天昏地暗的恐怖傢伙,雖然最後把那人給殺了,可是據說少將他們幾個都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西斯大校都只留下一口氣了,據說全身上下能斷的地方都給人家打斷了,那可真叫是一個慘啊。」

    如果蘇杭現在可以聽見傑斯克的這句話的話,那麼現在他一定會掉頭就走的,等到明天那個納爾為斯少將回來再來這裡,可是蘇杭不知道,所以依舊在那裡躲閃著連綿不絕的黑壓壓的彈雨,還很有閒情的繼續啃著手裡的冷硬牛肉塊,和著空氣裡的硝煙味道,那一瞬間真的給了蘇杭一種處於生死邊緣的真實幻覺,如果自己就這樣死了的話,不知道那些煩惱會不會就這樣離自己而去啊。

    就在蘇杭精神恍惚的那一個瞬間,一顆流彈僅以毫釐之差從蘇杭的頭頂飛速而過,幾縷黑色的髮絲在少年的眼前慢慢的滑落,深吸了一口氣,蘇杭連續幾個大距離的全身翻轉,同時又在地上一個借力,躲過兩枚遠程控制的工程地雷的爆炸波,神色不變的繼續前行……

    「我x,那個小傢伙又前進了一千米了,看來不是路過的了,布爾特拉警報,我們搞不定他了。」

    傑斯克看著液晶屏幕上面在槍雨之中就像是在自己家裡後花園閒情散步時那般的悠然愜意,那塊牛肉塊都快要被蘇杭給啃完了,傑斯克覺得自己快要絕望了,就算是以前的那幾個強的不像話的傢伙也不會像眼前的這個傢伙一樣的調戲他們這兩個偵察兵的,那些猛的一塌糊塗的強人都是直接找自己的頂頭上司的麻煩的。

    「等一下,等我送那個傢伙一顆kl667式高暴彈和白熾照明彈給那小子嘗嘗厲害,如果這還不掛的話,我們也就只能拉警報了,雖然我估計外面那些傢伙都已經知道了。」

    布爾特一臉猙獰的按下了發射高暴彈和照明彈的控制按鈕,看著屏幕在一瞬間變成了耀眼的熾白,雖然屏幕裡沒有聲音傳出來,可是布爾特和傑斯克都很清楚蘇杭現在身處的是一個多麼恐怖的環境,那爆裂無比的爆炸波,那炙熱的飛濺彈片,那恐怖的可以融化生鐵的高溫,還有那可以讓人致盲的明亮光線,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人可以在這種環境下活下來。可是事實的殘酷卻是那麼的讓這兩個滿懷希望的偵察兵失望,乃至於絕望。

    「我的上帝啊,這傢伙還真的不是人類,這都沒有炸死他,拉。」傑斯克看著硝煙瀰漫還有些看不清蘇杭身影的屏幕,那完好無損的牛肉塊是那麼的驚心動魄,這個恐怖的傢伙竟然還有那個心思去關心自己手中的吃食,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蘇杭根本就沒把這兩科炸彈當一回事,這種赤luo裸的事實讓人不由自己的感到絕望。

    布爾特心情沮喪的隨手按下了那個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響過的警報按鈕,等下來的戰鬥就沒有他們兩個的事情了。「滴滴滴敵襲敵襲所有戰鬥人員準備戰鬥,所有戰鬥人員準備有不明強度的敵人來襲,目標即將在六分鐘以後出現在基地門口」

    「,這幾個偵察兵老是這樣,都得等到敵人殺上家裡來了才知道發這種白癡的警報。」莫爾索尼是這個基地的教官,也是一位有過彪悍戰績的大校,只是為了這裡的珍貴資源而被美洲聯邦軍部派到了這裡,這一呆就是十幾年,可是莫爾索尼依然沒有忘記當初自己在戰場上面縱情拚殺時的那種鐵血激情,即使過了這麼久也不曾淡忘。

    「一隊二隊給老子我快點,難道你們在基地裡面悶的太久,人都萎掉了,手腳這麼慢,是不是要等到敵人都站在你的身前了,你還要和他說等我一下,我先把槍上個彈夾。」

    莫爾索尼大聲的對著那些已經很久沒有接受過戰場硝煙熏陶的手下呵斥道,在這個基地裡面的所有士兵都是和自己一樣從一個有著榮耀的隱於暗處不為世人所知的特種部隊裡面的絕對精銳。

    「蠢豬,還不快把隊形排好,找好掩體,十一點鐘的方向,準備,雷達兵,快點向我報告目標的移動方位,這一次將軍不在,我們一定要打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勝戰告訴將軍,我們是精英,我們是美洲聯邦的王牌軍隊,而不是一群只知道養老的老爺軍,你們有沒有這個信心,有沒有?大聲的告訴我」

    這大聲的呵斥與其說是莫爾索尼在教訓著手下的士兵,不如說是莫爾索尼在提醒著自己,自己還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有著熱血的聯邦軍人,自己還有這屬於自己的榮譽,還有著可以重上戰場的勇氣與實力。

    「有」士兵們大聲的回應著眼前這個曾經有過傳奇經歷,自己在原先的部隊裡面只能是選擇仰望的偶像,也是現在他們的教官,他們現在的臨時指揮官,他的命令就是他們槍鋒所指的方向,軍人不需要詢問我為什麼,軍人只需要知道如何執行命令就可以了。

    「我聽不見再大聲一點」莫爾索尼嘶啞著自己的嗓子,怒吼著發出了兇猛的咆哮。

    「有」士兵們也是竭盡自己所能的發出了最為嘹亮的吶喊,這是一個軍人的心聲,是他們心中不滅鬥志的延續,戰鬥才是一個軍人真正存在的意義,哪怕為此長眠地底。

    「魔虎必勝」莫爾索尼以近乎虔誠的語氣喊出了那個在夢中都不會忘記的名字,那個自己原先軍隊的代號,那個有著無數光榮的部隊,自己絕對不會為他抹黑的,哪怕是死。

    「魔虎必勝」士兵們也一同喊出了那個已經感覺離自己很遠了的名字,然後熱血諾書的朝著基地的門口按照莫爾索尼先前說好的隊形排好,迎接敵人的到來。

    「呵呵,有時候有信心是一件好事,可是信心太足了卻是一件壞事,尤其還是在非常無知的情況下。」聽著遠方傳來的陣陣聲浪,蘇杭只是冷冷一笑,冷酷無比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然後順手將從剛才那場爆炸裡面死裡逃生的牛肉塊扔掉了,換上了熟悉的如同自身手足的匕首魔刃,朝著基地的方向更加快速的前進,當然那些不停瘋狂掃射的機槍都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做著毫無意義的事情,這也是它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嗯,停下來了嗎。」當蘇杭突進到離基地大約三百米的時候,那些機槍就全部像是突然間啞火了一樣,停止了掃射,看著密密麻麻至少有著兩千的裝備齊全的受過了精銳訓練的士兵們,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對於戰鬥的極端嚮往,就像是一種信仰。

    「有主事的人嗎,我想問個問題?」蘇杭語氣很輕鬆,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才從幾萬顆子彈和兩顆為例挺不錯的導彈裡面走出來的人,而他現在面前的這些人則是他接下來的目標。

    「你想問什麼,你說,但我不一定會回答。」莫爾索尼站在人群後面大聲的回應著蘇杭,大戰之前絕對不能輸了自己這一方的氣勢,可是莫爾索尼沒有想到的是從他開口說話開始,就說明了他對於蘇杭那發自內心的心虛感覺,人一旦失去了信心,那麼就無法挽回了。

    「我想問問你納爾為斯那個傢伙在不在,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把他的腦袋帶回去。」蘇杭笑瞇瞇的樣子很像是一個完全無害的清純高中生,而不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但是蘇杭話語裡面的意思卻是讓莫爾索尼一下子就怒火中燒。

    「混蛋開火」莫爾索尼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所以他很乾脆的下達了和蘇杭決一死戰的命令,士兵們非常聽話的將槍口統一對準了蘇杭,然後就是漫天致命的子彈傾瀉過來。

    「呵呵,這麼這就受不了了,真沒意思。」蘇杭一個閃電般的閃身就轉到了莫爾索尼的身後,匕首輕巧的一轉,一顆頭顱就飛上了天,然後毫不眷戀的離開這個瞬間被子彈惠顧的地點,就像是一條黑暗中的毒蛇一樣的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送你們一個禮物,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帶過來的啊,就三個手雷,你們就不用找了。」殺得起勁,蘇杭將身上背著的小包裡的三顆自製的手雷扔了出去,轟的一聲,就有四五十個倒霉催的傢伙中彈掛掉了,在這些手雷中蘇杭放了一點點的毒藥,中者立斃,絕對是殺人行兇的利器,是蘇杭從黑曼巴那裡偷過來的。

    「有沒有聽過華夏大詩人李太白的俠客行,我覺得和現在的情況非常的相似,要不要我念給你聽,呵呵。」蘇杭一步一行間就是十幾二十幾條鮮活的生命逝去,匕首刃身上的暗紅色光華也變得越來越奪目與璀璨,就像是想要活過來似的。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下,白首太玄經。」

    一路殺到基地的門口,蘇杭的身上沾染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鮮紅血液,順著衣角,手臂,匕首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匯成了一小灘暗紅色的血液,看上去恐怖的嚇人。

    bh67基地的門口,一個身形健碩的白人氣勢狂暴的站在那裡,桀驁不馴的眼神極為藐視的看著一路殺過來的蘇杭,伸出右手,挑釁似的勾了勾食指,然後摸出了皮夾裡的寬背鋸齒軍刀,就那麼斜指著蘇杭的眉心,擺明了是想要虐殺死蘇杭,這位就是那個黑臉大校。

    微不可覺的皺了下眉頭,蘇杭壓根就沒去看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白癡,或者換一個詞語那就是一個死人,一具冰冷的屍體,沒有必要將寶貴的注意力集中在這麼一個在蘇杭眼中完全就是廢物的存在的身上,不知道那個納爾為斯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出來,難道是因為這傢伙真的是和自己一個級別的嗎,蘇杭並沒有在這個基地裡面發現屬於一個高手的強大氣息,只有面前這個對於自己來說只是一隻礙眼的螞蟻的傢伙。

    你不肯出來是嗎?那我就殺到你出來好了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暗紅色光芒,蘇杭手中匕首劃出一道詭異的暗紅弧度,鮮血噴湧,一雙死不瞑目,驚駭欲絕的頭顱就永遠的離開了他的身體,這位暴虐的黑臉大校就這樣心有不甘的見了撒旦。

    殺戮,沒有停止,匕首的吶喊還在繼續,屬於死獄的恐怖傳奇仍在緩慢的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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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節巨龍牌黑松獅冒牌貨

    ()    那頭混蛋黑龍純粹是找抽的料,方青喝了一肚子的氣回來,舒展了下疲倦的身子,一個人在街燈下,朝著南大校園走去,反正不是太遠,半小時多些也就好了。YZUU點com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325一個人慢慢地走著,這是一種孤獨的寂寞,也是心尖的安寧。

    方青的視野裡面突然閃過了一道黑色的小小身影,那似乎是一條黑松獅的身影,是一條讓人只看見一點兒身影就會忍不住喜歡的可愛純黑色黑松獅,而且這條黑松獅的身影還給了方青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方青以前曾經見過這個身影似的,不由自己的方青就朝著那只可愛純黑色黑松獅身影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頭黑松獅,竟然,竟然長得非常的像那頭傻傻的黑龍克斯變身的黑松獅,真是見了鬼了,也難怪方青會感興趣。如果不是真的剛剛接觸過那頭龍豬,方青都不敢肯定,眼前這只跑得歡的黑松獅真不是克斯那混球。

    晚上七八點的時刻南大裡面的人還是很多的,雖然大多都是大二三的老鳥出來逛逛校園,那些大一的嫩鳥們現在都還沒有下晚自習呢,所以才說人越老就越懶,只要看看現在的大學時代就可以知道你老了以後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狀態了。

    據說這個測驗的方法準得不得了,澄淨明亮的星光照耀在路邊的嫩綠樹葉上面,在微風的吹拂下離開呆了一夜的臨時住所,進行了一段短暫的飛行劃出一條曼妙的弧度之後,再一次的和微微濕潤的褐色土壤做著最為親密的接觸。

    四下裡看了看,方青並沒有發現剛才那只黑色黑松獅的行蹤,就連空氣裡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可以讓人追蹤的氣息,就好像那個小傢伙從來也沒有來過這裡似的。

    方青並不知道這只黑松獅其實在南大裡面是非常的有名的,幾乎你隨便找個大二以上的老生,不論男女他們都可以說出一大堆關於這個可愛得要死要活的小傢伙的先進事跡出來,這個小傢伙可是直接就和小麻煩畫上等號的。

    而且還沒人敢對這個小傢伙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因為總的來說小傢伙也就是貪玩了點,愛惡作劇了點,你不用懷疑這個小傢伙的智商是非常非常的高的,方青找上它,那可就真的是不好說是誰玩誰的了。

    這只黑松獅可是一個非常知名的女藝人在南大讀書的時候養的寵物,後來給一個學妹養了,還是經常來瞧瞧這只黑松獅的。YZUU點com

    「呃?這個小傢伙原來在這裡啊。」方青看著那只很舒服的躺在一個美女溫暖的懷抱裡面的黑色黑松獅,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站在四百米外方青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著這只正在小睡一會兒的可愛黑松獅。

    它有著一身油光發亮的純黑色皮毛,看上去閃爍著和那些質量最為上乘的絲綢還要順滑的柔亮光澤,純黑色的毛髮略略的有點長,可以預見的是摸上去一定會很舒服的,然後是四條胖乎乎的超可愛的小腿,或者說是兩條後腿和兩隻前腿,其實都一樣。==  wWw. 首.發 ==

    一根有著略顯蓬鬆的黑色皮毛的尾巴,一對倒三角形的黑色柔軟大耳朵,呼吸的時候還是一動一動的,可以想像得到當黑松獅走起路來的時候這對可愛的大耳朵會跟著黑松獅的腳步一起一落的,看上去一定是可愛得要死要活的。

    最後是那長長地眼睫毛,純黑色的鬍鬚,那雙最為可以看出靈魂光彩的眼睛則是微微的瞇著一條細線,偶爾就有那麼一絲靈動至極的神采從裡面流轉開來,讓你一見之下立即為之傾心。

    方青現在還不知道那只他眼中的可愛黑松獅早就已經發現了他這個尾隨者了,要不然這個小傢伙也不會隨便找個美女的懷抱就窩進去了,黑松獅現在心裡就在轉悠著如何如何讓方青享受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黑松獅可是一天到晚都很無聊的,主要是它的主人比它還要無聊,所以黑松獅只能自己出來找樂子了,至於那些居心叵測的傢伙黑松獅從來都沒有放在自己那顆幼小的心裡過,因為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黑松獅呆在美女的懷裡面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了一個很好的辦法,然後這個小傢伙就很是膩人的拿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美女的嬌挺,然後小身子也是掙扎著想要下來,女孩還很比較的清楚這個小傢伙想要表達的意思的,有些不捨得將黑松獅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然後目光柔和的看著黑松獅,黑松獅也很是可愛通靈的和女孩搖了搖右前爪以作告別,然後就朝著東邊慢悠悠的小走了過去,走兩步還不忘停下來嗅嗅身邊的花草香氣,那神態真的是悠閒自在得不得了,看的不著痕跡的跟在後面的方青很是羨慕。

    對於南大的各種線路小黑狗很顯然就是要比方青懂得太多了,一路走過了很多的幽靜角落,在半個小時之後黑松獅終於在一個看上去純淨的不得了的小型湖泊前面停了下來,方青可以看見那塊豎立在湖面中間的大塊黑色玄武石上面刻著南湖這兩個飄逸俊美的古篆體。

    南湖,這可是南大的極大標誌性之一,關於南湖的信息還是方青聽那個告訴了方青南大究竟在哪裡的人說的,據那個人南湖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你沒有去過是絕對想不到人世間還會有這麼一個宛如天堂一般的人間聖地的,那裡是愛情的天堂。

    南湖,這可是南大的一大超級特色,夏秋時節的純淨夜晚,會有漫天輕舞的螢火蟲在南湖上空悠然輕揚,美得讓人目眩神迷的。同時這裡也是無數的牲口看美女的地方,只是有個很搞笑的事情就是南大的男生看女生看的是很起勁的,可是真正動手追求的卻是很少的。

    夜晚的南湖看上去也是非常的美麗的,因為星光還沒有完全的灑滿整個寧靜的湖面,所以湖面上還是有著一層淡淡的但還是很明顯的朦朧水霧的,微風襲來如煙似幻般的水霧輕輕的晃動,看上去是那麼的夢幻美麗,充滿了一種童話般的浪漫情愫。

    方青跟著黑松獅一路走過了大半個南湖,現在方青有點知道黑松獅在那裡四處轉悠是為了什麼了,就是為了散步啊,除了這個以外方青還真的是想不出來還會有其他的可能存在的。

    黑松獅並沒有理會方青這個大帥哥,而是體態憨然的邁開四條胖乎乎的小腿小跑向了南湖邊上的一個看上去西式古典韻味十足的一個餐廳,方青很好奇的也跟了上去,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情可以做的。

    所以方青已經決定要跟著這只和自己以前養過的那只黑色黑松獅很像的黑松獅一整天了,不管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是跑到哪裡去,方青都要跟著,黑色的黑松獅還真的是屬於那種超級招人喜歡的那種可愛憨態類型的抱抱熊大小的小傢伙。

    其實,方青也不是見到一條狗就死賴著不放的禽獸,只是這條黑松獅太過可愛了,簡直跟那頭賣萌裝傻的黑龍一樣讓人喜歡。黑龍克斯是無恥的代名詞,這頭黑松獅卻是很讓人期待的一隻小傢伙。

    在方青的記憶之中,是沒有聽聞過黑松獅的故事的。可能就在這幾年裡頭,黑松獅就消失無蹤了,這也是蠻讓人不爽的嘛,多可愛的狗狗啊,討好女生的神器之一。

    南湖餐廳,方青看了眼這個古典精美絕倫的建築標牌一眼,就看見那只黑色油亮毛髮的黑松獅剛剛小跑到這家餐廳的門階前面,而那兩個餐廳的侍者笑吟吟的是對於這只黑松獅做了一個和其他客人來的時候一樣的歡迎動作。

    只是很明顯的這個小傢伙沒有領情,而是看著南湖茶餐廳的一個活著的可愛招牌發了一小會兒可愛的要死人的呆,然後就有了動作。在南湖餐廳的門口旁邊,有一隻羽毛雪白的可愛小鸚鵡,掛在一隻長滿了綠色籐蔓的籐籃子裡吊在黑色金屬架子上面,每次有人進門的時候小鸚鵡就會說:「歡迎光臨」

    可愛的黑色黑松獅饒有興致的在餐廳門口來回走了六次,小鸚鵡就跟著說了六次,到了第七次的時候,小鸚鵡大怒:「老闆,有人玩你的鳥」

    看著小鸚鵡被自己給氣瘋了的樣子,黑松獅那雙靈氣逼人的黑色大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然後朝著那隻小鸚鵡挑釁式的搖了搖自己那肉呼呼的右前爪,氣的小鸚鵡在那裡大叫:「你個混球,有本事上來和我單挑」

    純黑色黑松獅很得意的晃蕩著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晃蕩的零件在小鸚鵡充滿了怒火的眼睛注視下走進了這間南大的南湖餐廳,如果是一般的餐廳的話是絕對不會讓這只可愛的黑松獅進去的,更何況這裡還是一個看上去就知道很好的餐廳。

    可是出乎方青意料的是那些餐廳的服務人員包括其中的一個大堂經理在看見了那只黑松獅之後,並沒有將之趕出去或者是其他的惡劣的事情,方青看到的事實其實正好相反,所有的侍者和那個大堂經理在看見了這個小傢伙以後都顯得非常的開心。

    就算是那些坐在餐廳裡面的客人也沒有對這一現象產生些許的不滿,有疑問的在旁人小聲的解釋之下也都明白了。方青的耳朵很靈光,那兩個客人之間輕聲的對話他在百來米遠的地方就可以聽到耳朵裡去,解釋是很簡單也是很直白的,據說這只黑松獅是某個女明星的愛寵,這只黑松獅在南大裡面轉悠著的時間已經有七八年了,屬於老人了。

    方青覺著有點吃驚了,沒想到這個可愛的小傢伙竟然還有這這樣深厚的淵源來歷,估計它在這個學校裡面是那種絕對的大佬級別的,就算是出入那對於那生來說絕對是屬於禁地級別的女生寢室的時候也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不過既然這只黑松獅在南大裡面已經有了七八年的光景了,那不就是說明這個小傢伙已經不太可能是自己以前養過的那一隻了,只是方青原本心裡就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他只是想要跟過來看看這個小傢伙而已。

    笑了笑,方青邁步走向了南湖餐廳,雪白羽毛的小鸚鵡聲音清脆悅耳的叫了一聲歡迎光臨,方青笑著在兩個侍者的歡迎下走進了餐廳的仿古實木大門,然後就很隨便的在餐廳裡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喚來侍者點了幾道清淡可口的點心。

    方青就安靜的等著自己的早餐了,而這個時候那只黑色的黑松獅已經在方青的視線裡面消失了,方青也沒有很刻意的去找,如果再遇上了那就說明自己和這只黑松獅之間還是很有緣分的,如果沒有再次遇上的話也不必去強求,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情本來就有很多。

    當方青也不知道自己靜靜的坐了多久以後,一個純黑色的可愛身影卻是很突然的就跑進了方青所在的這個小包間,是那只方青一路跟過來的可愛無比的黑松獅,就是不知道剛才這個小傢伙跑哪裡去了,現在又沒有預兆的出現在了方青的面前。

    「嗯?小傢伙你想做什麼啊?」方青看著這只黑松獅毫不費力的就跳到了桌子上面,那雙靈氣四溢的黑色大眼睛裡面滿是古靈精怪的神色,就那麼直直的看著方青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什麼東西。看著這個小傢伙這麼可愛的神情。

    方青一時沒有忍住就伸出手摸了一下黑松獅那可愛的小腦袋,絲滑柔軟,這手感和以前的那隻狗狗是一個樣子的啊,難道還真的是這個傢伙。

    在方青的腦袋裡,他是非常理智的,明白這只黑松獅橫豎都不可能是黑龍克斯那混球,只是逗弄著這個小傢伙,讓方青產生了一種非常有趣的滿足感,那就是虐黑龍啊,多麼的有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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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節狗也是很會吃滴

    ()    「喂,黑龍,你還認識我嗎?」黑龍就是以前那只黑松獅的名字,方青也只是試探式的叫了一下。(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Ww 書迷群∴17666三25然後方青就看見這個小傢伙很是開心的伸出那毛絨絨胖乎乎的小爪子輕輕的拍了拍方青放在桌子上面的手,那黑色的大眼睛裡面也流露出歡喜的神色。

    「還真的是你啊黑龍,我還以為你這個小傢伙以後都見不到了呢,在我家裡混吃混喝混了數個月以後就神秘失蹤了,你失蹤就失蹤好了,幹嘛還留個黑乎乎的爪子印在我的臉上,你這個小混球。」方青笑罵著將黑松獅狠狠的摟到了自己的懷裡,方青早就想這麼幹了。

    嘿嘿,正是因為眼前這只黑松獅不是暴怒的黑龍克斯,所以呢,方青才能夠隨心所欲的玩狗狗,這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啊。剛剛給黑龍抓去講故事,方青是超級不爽的。

    「黑龍,奇了怪了,我家離南大也是很遠的啊,你這個小傢伙是怎麼跑到哪裡去的?」方青親暱的摸著黑松獅的小腦袋笑著問道,很久沒有看見和方青自己以前的生活有關係的事物了,突然間看見了黑松獅以後方青的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可能是回憶,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快樂,你不是方青所以你不可能真正的明白這個天之驕子的心中的想法。而且就算是你可以明白那些深沉的無奈,可是你也不會知道在這個方青的心中所堅持著的是些什麼,人心,從古至今都是最為詭異莫測的東西,世間無人可以將之握在自己的手心。

    「啊嗚,嗚,嗚松獅很是可愛的哼哼了幾下,那靈氣四溢的大眼睛裡面滿是討好的神采,還那自己那胖乎乎的小腦袋蹭著方青的手臂,方青一看就明白了這個小傢伙的想法,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那頭黑龍每次想要讓方青做事情的時候就會獻媚,或威逼。(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那數個月的時間帶給方青的是一段最為不爽的時光,方青到現在還可以清晰的記得自己遇到黑松獅的那個清晨,那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那是方青記憶裡面最為黑暗的畫面之一。

    那個時候的方青太單純了,給黑龍騙了個半死不活的。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真希望這頭黑松獅,就是那頭萬惡的黑龍啊,那麼怎麼弄都隨自己的心意了。

    「呵呵,你個小傢伙是不是想吃東西了,嗯,想吃的話就哼兩聲。」方青只是想了想就知道了小傢伙究竟是想要些什麼了,那雙明亮無比的黑色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小包間外面的那些好吃的不放,再聯想一下以前這個小傢伙的習慣,方青就明白了。

    數個月的相處足以讓方青真正的瞭解這個小傢伙的每一個細小的習慣,或者說是惡作劇之前的習慣性動作,那個時候的就已經明白了自家養的小傢伙絕對不是一隻普通的黑松獅,小傢伙的智商和情商高的嚇人,會自己開電視,會用電視遙控器,會開冰箱。

    還會自己上廁所,還有很多很多讓那個時候的小方青十分驚奇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樣卻是最為打擊方青的自信心的,可以看得懂所有的文獻資料,雖然很多的時候這個小傢伙想要表達的意識方青並不能完全的理解,因為這個小傢伙不會寫字。

    或者換個說法那就是這個小傢伙懶的咬著筆桿子寫字,那實在是太耗費小傢伙的耐心了,而這個小傢伙最缺的就是耐心,可是只是那理解的一部分就已經是足夠的驚人了。YZUU點com尤其搞的是,在父母親人眼中只是一隻普通黑松獅的黑松獅,其實是一頭黑龍。

    黑龍啊,殘忍霸道的混蛋禽獸,不請自來的混球一隻。

    「嗚嗚。」黑松獅很高興地在方青懷裡面可愛的哼哼著,順道還轉了一下自己那渾圓可愛的小身子,那絲綢般觸感的黑色毛髮給予方青的是溫馨的感覺。

    這隻小小的黑松獅,讓方青想起了無憂無慮的童年。那時的方青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還不像現在這樣的憂傷,難以抹去的那些思緒。成長注定了會是一場最為殘酷的心靈旅程,就算是你自己不想,可是命運卻會讓你再不自不覺中沿著它所設定的路線前進著,一直到你走到終點才會醒悟,只是那個時候什麼都已經晚了,都已經成為了逝去的歷史了,無法再去更改一絲半點。

    「你自己選,我幫你點。」方青伸手將包間裡面的矮几上面放著的菜譜拿了過來,在黑松獅的面前一頁頁的翻開,順道叫過來一個侍者。

    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方青自然是不會去在乎那麼一點錢了,現在方青自身的財產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了。呵呵,說句廢話,就算是小傢伙把這個南湖餐廳的食物都給吃個飽,方青也是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

    「啊嗚。」黑松獅非常的開心的叫了兩下,然後就很認真的盯著自己眼前的菜譜,每當有喜歡的事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這個小傢伙都會興奮異常的伸出小爪子拍拍那個菜名的,另外小傢伙還會十分清楚地表達出自己想要的數量。

    也許這個小傢伙還學過手語,反正很少有人會看不懂小傢伙兩隻小爪子在比劃的究竟是些什麼的,這也是一種天賦,一種天生的表演天賦。但是熟知這個小傢伙脾性的方青很清楚,黑松獅其實最擅長的就是裝可愛,和裝傻裝天真了,以前的時候方青就被這個小傢伙給騙過好幾次。

    不過在經歷了那些深刻的教訓之後,方青對於小傢伙的裝可憐啊,裝無辜了之類的招數已經是非常的免疫了。咳咳,方青搖了搖腦袋,眼前這只黑松獅可不是那頭邪惡的黑龍啊,不要把那筆帳記到黑松獅的身上來。

    「嗯,給我來一籠鮮奶刀切小饅頭,哦,是三籠,再來兩籠的魚丸燒麥,還有一碗白玉翡翠粥,還有一隻北京烤鴨,好了就這些了,等會兒不夠了再點。對了再給我來一杯黃山的雲霧嫩芽尖,要用杭州虎跑的泉水。」

    方青看著小傢伙選出的那些東西,一邊就很是隨口的說了出來,好讓侍者記下,不過小傢伙可能很懂什麼叫做養生之道,並沒有一味的多吃,而是非常人性化的選擇了葷素搭配,還外加一碗粥。

    方青好笑的看著黑松獅自己定下的菜單,還真的是營養豐富啊,這個小東西還真的是比自己還會享受人生啊,呵呵,對於小傢伙來說是享受自己的狗生了,怪不得那黑色的皮毛會那麼的油亮光滑呢。

    「慢點吃不要急,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接著點的。」等到方青點的東西全部上上來之後,黑松獅就很客氣的跳到桌子上面自己吃東西去了。

    這個時候的方青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很小的細節,那就是在給他這一個房間上菜的時候的速度很明顯要比一般的速度快上許多許多,這其中很顯然是不可能因為方青的,只有可能是因為這個貪吃的小傢伙。只是現在的方青一門心思的掛在黑松獅的身上,還哪裡會去關心這些東西。

    「嗚松獅非常幸福的那那雙充滿了靈氣的大眼睛看著桌子上面的好吃的,這可都是小傢伙自己出賣色相,出賣自己的得來的血汗錢啊,絕對不能浪費了,一定要全部把他們都給放到自己的小肚子裡面去。

    懷著這個崇高的目標,黑松獅開始了自己消滅所有事物的快樂之旅。方青嘴角含著一抹溫馨寵溺的笑意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的生活裡面留下了一段快樂記憶的小傢伙,真的好想和這個小傢伙一樣的每天都可以這麼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啊。

    只是自己已經注定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做一個無憂無慮的鄰家少年了,自從那重變故過後的方青就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也不可能再找回來了。

    方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靜靜地看著小傢伙滿臉幸福的吃著美味的早餐,心中有點淡淡的感傷,拿起紫砂茶杯輕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香茗,淡淡的清香瀰漫在心脾之間,能像黑松獅一樣無憂無慮的吃著好吃的食物,這未嘗不是一種最為幸福的平淡幸福。

    不像是很多人,在那些人的生命裡面已經沒有了物質上面的追求了,即使面對的是再怎麼美味的東西,他們也沒有品嚐美味佳餚的時候應有的那種幸福了。

    「黑龍,你吃完了嗎,還想不想多吃一點?」方青看著小傢伙吃完了桌上面的東西之後,那黑色的大眼睛裡面還是很有一些想要再吃的的。

    「啊嗚。」可是很明顯的黑松獅不是個喜歡暴飲暴食的傢伙,或者說是現在的食物還不能讓它忘乎所以的大吃大喝的,這種級別的美味佳餚小傢伙已經吃過很多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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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節女明星的糖糖

    ()    「呵呵,你這個小傢伙還真的是讓人羨慕啊。【葉子】【悠悠】 諾書網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方青笑著伸手想要摸摸黑松獅的腦袋。

    「嗚嗚。」黑松獅可愛的叫了一聲,然後很順利的躲過了方青的魔爪。

    「來,過來讓我抱抱,你小子該不會又吃飽喝足就忘恩負義了。」方青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傢伙怎麼每次都這樣已做完事情就不認人了。

    「嗯,手感還是這麼的好,來,我幫你把嘴擦擦。」黑松獅看了方青兩眼,然後很無奈的接受了方青的要挾,磨磨蹭蹭的走進了方青溫暖的懷抱裡面。

    「嗯,好了,這就漂亮了。」看著自己懷裡已經是恍然一新的小傢伙,方青心裡很開心。

    「黑龍你跳桌子上面去幹什麼,現在又沒吃的了。」黑松獅忽然沒有預兆的從方青的懷裡面跳了出去,跳到了桌子上面,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方青。

    「你真不下來,那可就不可愛了呢。」方青無奈的繼續拿語言要挾小傢伙。

    「小糖糖可是很可愛的呢,來糖糖過來抱抱。」一個清靈的有如銀製風鈴般的少女嗓音從方青身後傳來,小糖糖一聽見這個聲音就很高興的啊嗚了一聲從座位上面跳了起來,這一條絕對是出乎了所有看著這只超級可愛的黑松獅的人的意料的。

    黑松獅在餐桌上小跑了幾步,落入了一個溫柔香軟的懷抱裡面。

    這是一個傾國傾城般的美麗女孩,方青甚至於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從天庭逃跑出來的仙子了,那種清流的風骨直如天上的謫仙一般。

    淡綠的有些寶石質地的裙擺看上去是那麼的清靈美麗,似乎只要微風輕輕的一吹就可以輕揚起舞,烏黑柔亮的順直髮絲柔柔的垂到了腰際,隨著女孩的幽美的動作微微起伏著,好似擁有了自己生命的靈動,女孩很自然的就在方青的身邊坐了下來,那清幽的芬芳輕輕的拂過方青鼻間,留下一抹淡淡的曉夢餘味。

    女孩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青,方青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小白狐蔣素顏,這妮子怎麼跑南湖餐廳來了,難道說這妮子也是南大的學生,不會

    要知道來年,乾姐姐郭香香、小情人蘇淺都會參加高考,以她倆的實力,考上南大問題不是太大的。到了那時候,方青才是真的煩心了。 諾書網 免費唐緣、林晨、韓凝雪、郭香香、蘇淺,都是一個個的可愛麻煩啊。

    「你好,我叫方青,以前養過這個小傢伙數個月,請問糖糖是它的本名嗎?」方青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蔣素顏,一時間還真的是找不到話題,看著蔣素顏在那裡自顧自得逗弄著黑松獅,方青心裡就忽然找到了和蔣素顏聊天的話題了。

    說實話這個蔣素顏子還真的是方青從小到大見過的最為漂亮美麗的女孩了,那種美麗不單單只是傾國傾城的容顏,還有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絕世風骨,一見之下,讓人傾城,令爾傾心。只不過方青跟蔣素顏的相遇有些搞笑,讓這兩個人的關係一直蠻那個的。

    「是啊,糖糖就是叫糖糖的啊,是不是啊,小糖糖。」這個風鈴般的蔣素顏並不是那種清高的女孩子,聽到了方青的問題之後笑語盈盈的輕聲回答。沒有那些嬌嬌女小姐的嬌貴之氣,很是平易近人,同時也沒有和一個陌生人聊天時的的尷尬,似乎蔣素顏的心中還是那麼純潔的如同一顆晶瑩剔透的無色水晶,不論是什麼心思都會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

    「啊嗚,啊嗚。」糖糖很不開心的哼哼著,拿自己的小爪子按在蔣素顏那令人無比遐想的柔嫩玉胸上面,方青很是清晰的看見那隻小爪子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按下去了一小塊的地方了,這個無比香艷場景真的是會讓那些心智不堅的傢伙變成狼性大發的牲口的。

    「咯咯,不要鬧了啦,小糖糖你不乖哦。【葉子】【悠悠】」蔣素顏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純真的響起,用自己的柔嫩滑膩的小手將糖糖的爪子從那那人遐想的地方拿開,渾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對於方青來說是多麼具有誘惑性啊,方青都可以聽見自己心底的狼嚎聲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方青心裡默默的念著這幾句話,然後就有點尷尬的將自己的視線從蔣素顏的身上移了開來,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仔細的數著茶杯裡面究竟有著多少張茶葉子。

    「方青,你是大一的新生嗎?」風鈴般的蔣素顏兩隻柔嫩的小手都放在糖糖的小腦袋上面,為小傢伙梳理著順滑的毛髮,很是可愛的歪著如花似玉的嬌顏看著方青。

    「是啊,我是剛來學校的,就住在七棟303號房間。」方青只覺得在那一個瞬間自己的心跳非常歡快的蹦躂著,一時間方青原本伶俐的口才也變得遲鈍起來,說出口的話語讓方青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的蔣素顏子自己怎麼會這麼的沒用的。

    但是哪怕在這一刻,方青也把握住了一點,那就是堅決不讓蔣素顏瞭解自己的老底,堅決不說出自己只是一個高一男生。咳咳,大一跟高一之間,相差的不只是三年,還有更深入的一些東西,比較讓人尷尬。

    「咯咯,我又不是查戶口的,你說的這麼仔細幹嘛啊,咯咯,糖糖你說是不是啊?」蔣素顏開心的看著方青俊美臉頰上面的窘迫,兩隻小手各自抓著小糖糖的一隻毛絨絨大大的三角形耳朵對著小糖糖說道,看蔣素顏那神情似乎是非常的高興。

    這倒是讓方青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方青還以為像蔣素顏這樣的人間仙子就應該注意自己的舉止談吐,可是眼前的蔣素顏肆意隨心的純真心性卻讓方青心中的欣賞更加的濃重了幾分。畢竟方青很那個的哄騙過蔣素顏的,哪怕是個女孩子都會記仇的。

    方青並不知道,小白狐蔣素顏之所以沒有記仇,就是因為今晚他唱的那一首十一年。十一年的愛恨情仇,忘記了的與沒有忘卻的,一切的起與落。

    「啊嗚,嗚嗚嗚嗚。」小糖糖很是不滿的搖晃著自己的小腦袋,想要把自己那兩只可憐的大耳朵從蔣素顏的手上拯救出來,不過很明顯的是小糖糖現在做的都是無用功,因為從蔣素顏那熟練無比的動作來看,小糖糖這麼被蔣素顏抓著耳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了。

    「你個小壞蛋又想幹嘛了啊,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你了你就別想溜了,給我乖乖的呆著。」蔣素顏很是負氣的將小糖糖的耳朵往兩邊拉了一下,這個動作明顯就是蔣素顏的最後通牒了,要是這個小傢伙還不肯妥協的話,蔣素顏可就是要上大招了。

    「嗚嗚。」小糖糖很是可憐的點了點那胖乎乎的黑松獅頭,表示自己已經妥協了。

    「別裝可憐,我還不知道你啊,坑蒙拐騙什麼不會的,以前我小的時候你還騙我的棒棒糖吃呢,你個小壞蛋,壞死了素顏還是很不滿的有扯了一下小糖糖那手感極佳的可愛大耳朵,這個小傢伙現在越來越鬼了,都找不到什麼機會虐待一下了。

    「嗚?嗚,嗚嗚。」小糖糖眨巴著很是無辜的黑色大眼睛看著蔣素顏,可憐兮兮的搖晃著自己的小尾巴,那哼哼聲裡很是明顯的透出下傢伙的內心活動,先是死性不改的想要瞞天過海,可是被蔣素顏那雙秋水般的明眸一瞪之後立馬就很沒有骨氣的點頭哈腰的獻媚了。

    「嗯,這才乖嘛,回去了給你好東西吃。」蔣素顏親親熱熱的摟抱了懷中的小傢伙一下,然後轉頭看著方青,「方青,你有沒有見過張田那個混球,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呃,你說張田嗎,我只見著他背影,其他的都沒看見。」方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蔣素顏問那個張田的時候心中一悸,可能每一個男生在面對著一個漂亮的蔣素顏子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念頭的。

    再說了,方青根本不知道張田是誰,但是從蔣素顏的口中,方青大概猜得出來,應該是南大一個蠻出名的男生,也可能是老師。方青在自己的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將這個念頭驅逐出了自己的腦海,不過對於那個張田方青其實也是很感興趣的。

    「哼哼,那個懶貨,就和糖糖一樣的懶散,八成又是在睡覺了,看我不去找他麻煩。」蔣素顏調皮的嘟著粉色的誘人小嘴語氣不滿的說著,小手又拿小糖糖出起氣來。只是看蔣素顏語氣中透出來的熟絡和親切方青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接話了。

    「嗚嗚。」糖糖不是懶貨,糖糖很勤快的。小糖糖很是不爽的扭動著自己渾圓的小身子,嗚嗚,糖糖好可憐啊,小主人生氣了就喜歡拿我出氣,下次一定要躲得好好。

    「不許叫,給我乖乖的呆著,等會兒就走了。」蔣素顏輕輕的拍了一下小糖糖的小腦袋,讓這個不怎麼安分的小傢伙安分下來,「對不起啊,這個小傢伙就是這樣喜歡搗蛋。」

    「我瞭解,以前也是這樣的。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帶問。」方青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個很是無知的問題,美麗的女孩,不發小脾氣,很可愛的。

    「你問,只要是我知道的。」蔣素顏很喜歡幫別人回答問題,因為在家裡的時候就只有蔣素顏覺著自己最笨了,就只比小糖糖要聰明一點,這一度讓蔣素顏很是不開心。

    「那個糖糖不是你們家的嗎,怎麼會老在外面晃蕩的,你們就不擔心?」方青覺著自己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懷著的念頭很是不好,因為據方青自己估計小糖糖出去到處玩的時候,想要抱走黑松獅的人一定是非常多的。

    「你說這個啊,我們從來沒限制過這個小東西的人生自由啊,它喜歡去哪裡玩是它的自由嘛,再說了這個小傢伙除了吃好吃的,睡大覺以外,最喜歡的就是到處旅遊了,比我去的地方還要多呢,哼,壞琉璃,都不讓人家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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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節泡妞社

    ()    方青請假了,一個禮拜,吃喝玩樂睡在臨安市,不回柳林市一中去給藍可人折騰。(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嗚嗚,男人難啊,方青一想起藍可人的嬌媚與處子落紅,就恨不得從南湖跳下去,游上兩圈,再去哀嚎幾嗓子。

    為什麼男女失德,都要算到男人的頭上去,方青根本沒膽子跟老爸老媽老姐等人訴說,自己一不小心把藍可人吃了,那下場是灰常淒涼的。哪怕強悍如方青,也半點不希望觸碰那結局,過程是痛苦的,結尾是荒涼的。

    呃,生怕出某些問題的某男,還怯生生的給藍可人家去了一個電話。身為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家的公子哥,方青知道藍可人家的電話號碼,這實在是不用奇怪的。藍可人好脾氣,甜美的說沒關係,讓方青呆在臨安市瀟灑去。

    出了一身冷汗的方青,深知藍可人妮子的可怕之處,彪悍的大蘿莉,一旦抓狂,自己的未來是黑暗的。但是現在回一中去,那是方青更不願意見到的。如何面對藍可人,又怎麼面對南宮初戀,更有蘇淺等女孩,反正方青是齷齪了。

    乾脆就像一隻小鴕鳥,先窩在小學女同學唐緣家裡一個禮拜,下個禮拜再回去,想來自己跟藍可人都冷靜下來了。方青還真怕藍可人一個激動,抓起手槍就把自己幹掉啊,那個死法也太過悲劇了,真不是人應該干的。

    南大啊,方青呆在這裡,簡直就跟回了家一般無二。反正方青是上騙藍可人下哄唐緣左欺蔣素顏右蒙蘇淺,干的壞事真是罄竹難書。

    週一,閒來無事,方青琢磨著偷進南大的社團看看,他最喜歡的運動,不是籃球足球,而是羽毛球。這一點上,也是相當的懶惰的,主要是打羽毛球的美女比較多些,簡單嘛,又不會受傷,不像網球,那真叫一個暴怒。【葉子】【悠悠】

    當方青走到一處廣場的時候,竟然看見了糖糖那只超級可愛無敵的黑松獅懶洋洋的躺在某個美女馨香柔軟的懷裡吃著別人喂的美味食物,看得方青都覺著這個小傢伙了,不過現在現場太亂了,所以方青也就沒有真的走到那個小傢伙的身邊去,再說了方青走過去幹嘛,騷擾這個小混球麼。

    雖然方青自己是不大想去找那個小傢伙,可是很明顯的那個小傢伙是個感覺敏銳的主,或者說是這個小混球覺得睡夠了,想要溜號了又剛好見著方青所以小糖糖精神頭十足的啊嗚一聲,利索的從美女溫暖的懷抱裡面躥了出來,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毫不客氣的踩著那些無辜學子們的腳徑直朝著方青的方向飛速蹦來。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325

    「糖糖,你不守信用,說好了三個小時的,現在才一個小時你就跑了,哼,下次不餵你好吃的了。」那個原本抱著糖糖的美麗女生氣惱的對著某個言而無信的小混球嬌聲喊道,不過從女孩嬌美的容顏上面流露出來的一絲無奈。

    就可以知道糖糖這個混球做這種事情已經是駕輕就熟的了,不過女孩的柔亮目光還是沒有從小糖糖的身上轉開,這個自然也就看見了那個女孩自認為是導致小傢伙半途走人的罪魁禍首了,這也讓女孩暗暗的生著悶氣,難道我沒有那個傢伙有吸引力嗎,哼,你給我等著,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有你好看的。

    「糖糖你個小壞蛋,我們快跑。」方青一把抱住飛撲過來的小傢伙,轉身飛快的溜了。

    「啊嗚,啊嗚,啊嗚」小糖糖非常高興的在方青的懷裡大聲的叫著,黑松獅很喜歡這個陌生的人類,因為他會給自己好多好吃的,比女主人好多了呢。YZUU點com

    「乖,不要再叫了啊,等下我請你吃好吃的行了。」方青不得不拿好吃的堵住那張嘴。

    「啊嗚。」小糖糖這才不太情願的小聲的哼哼了一下,然後就轉腦袋看風景去了。

    「切,我怎麼可能會騙你這個小傢伙,那不是丟我自己的臉嗎。」方青咬牙切齒的道。

    「啊嗚。」小糖糖開心的伸出小爪子安慰式的拍了拍方青的手臂,搞得方青一頭的黑線。

    把小傢伙帶到一個小吃店以後,小傢伙就不客氣的開吃了。「呃,韓凝雪你好啊。」

    凝雪冷冷的對著方青哼了一聲,也沒有理會主動打招呼的方青。

    「啊嗚?啊嗚。」糖糖有點奇怪的抬起奮戰的小腦袋嗚嗚了兩聲,吸引了韓凝雪的目光。

    「糖糖過來,不要理那個心術不正的色狼。」沒想到韓凝雪也認識這個小傢伙。

    「啊嗚。」小糖糖可能是吃夠了,高興地叫了一聲就跳到韓凝雪的懷抱裡面去了。

    「哼,你自己一個人呆著,哼,色狼。」韓凝雪冷冷的對著方青哼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x這個吃干抹盡了就忘恩負義的小傢伙,唉,真是個小混球。」方青十分無語的看著韓凝雪那個看自己不對勁的女人親親密密的抱著小糖糖走人,想要開口說點啥,可是最後出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方青想了想這不是剛才那個美女說的話嗎,真是同病相憐啊。

    甩下自己的疑惑,方青還是到羽毛球社報到去了,接待方青的是羽毛球社的副社長,一個大三的牲口,長得陽光燦爛的,身高體健,手腳修長,方青看著這傢伙那雙十指修長潔白,充滿了力量感,就知道這個傢伙手上的功夫是非常的高強了。

    和方青握手的時候,那手掌裡面的層層脫落過後的老繭痕跡是那麼的清晰明顯,而且這個傢伙可能是已經打羽毛球成為一種習慣了,走路的時候也是全身上下都做好了隨時拿拍擊球的準備。

    那個羽毛球的拍子這小子一直都是拿在左手上的,背著手放在背後上,走路的時候也是右腳微微側著,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是自己一瞬間發出的力道更加強大,也可以更加的穩定住自己的身體。

    其實上面說了這麼多都是一些描述,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副社長是一個羽毛球方面的天才,而且還是一個肯下苦功的高手,不過讓方青感覺有點驚訝是這傢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可能這其中也是會存在著一些方青所不知道的事。

    南大的社團,其實很蛋疼的,並不禁止非本校的學生入社,只不過其他人不知道罷了。原則上嘛當然是不可以的了,只是一切都是能夠商量的,方青走的就是唐緣的線,非常簡單的就弄到了一張進入羽毛球社的通知。

    社團聯合會是不關心某個社團到底有多少人的,那些會員卡隨便你發,無所謂了。反正每年的會費都是按人頭上交的,不給錢滴,那就完蛋鳥。

    這個名叫林若峰的牲口是個很健談的傢伙,帶著方青去領隊服的時候就把社團裡面的很多事情都告訴了方青,包括像是什麼社長是一個超級大美女,社團裡面有多少是真正的羽毛球高手,又有多少是純粹的玩票性質的女生。

    沒錯,在這些眾多的社團裡面有一個共識的,收男生的時候是需要層層把關,步步審核的,通過的難度都是很高的,但是對於女生來說這個難度就真的不是特別的高了,不過至少還是有一條的,那就是不能弄一個花瓶進來,你可以不精通,但是你必須要懂這個東西,這是最低的一個底線了。

    但是呢,羽毛球這個東西,哪怕從來沒有玩過,想要玩的順溜也不算苦難。只是想要精通,那就是兩碼事了,那完完全全是另外的領域。專業與業餘之間橫亙著遙遠的距離。

    羽毛球社的隊服還是很漂亮很精美的,男女生都是同樣的一個款式,以藍白色為主,再加上紫色的邊線,衣服和褲子還有鞋子都有,每個人都是有整整兩套的,方青換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穿上了這專門用來打羽毛球的運動服以後看上去整個人都充滿了運動大男孩的陽光氣息,至於方青先前換下來的衣物則是存放到了小櫃檯裡面,每一個社員都是會有一個專屬於你的小櫃檯的,主要就是給你用來放些東西的,其他人是不會碰你的櫃檯的,這是規則。

    當然了,這個社團的隊服也不是一定要比買,但是呢,不買的話呢,總是有點奇怪的。也不是非常的貴,一般般的價錢,核心的羽毛球社的成員,都有隊服的。想要追社團裡的美女們,你好意思不買一身皮試試啊。

    方青掏錢買了一身泡妞皮,還交了會費,那真是個蛋疼的玩意。據方青瞭解,社團的會費普遍是給社長啊副社長那班人黑掉了,無所謂的,社團聯合會那邊可不知道一個社團到底有多少會員的,能哄騙一個是一個,誰管那麼多呢。

    順帶的,方青還買了一把羽毛球拍,上百塊錢的,足夠好了。跟林若峰來了一場友誼賽,副社長本來是抱著虐菜鳥的玩笑心態來玩的,結果真的給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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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節羽毛球冰雪少女

    ()    「嘿嘿,副社長大人,我們再來一局。YZUU點com==  首.發 ==」方青嘿嘿笑著不懷好意的對著林若峰說道,剛才方青可是毫不客氣的狂虐了這個陽光燦爛的牲口一頓的,不過林若峰明顯就是已經被人虐慣了,只是在打球的時候依舊用處自己的全力來,這讓方青十分的佩服啊,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可以安安心心的繼續挨虐,有這種勝敗不餒的心態可以說這個傢伙在以後的路上一定可以走的更遠的。

    「還是算了,我可不是真的受虐狂,我給你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社員好了,嗯,就給你小子找個超級大美女好了,也是大一新生的,嘿嘿,或許你小子還可以邂逅一段浪漫的愛情呢,要是真的成了的話可別忘了哥們我啊。」

    林若峰可不是個傻子,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一定程度的受虐是可以提高他的球技水準的,但是如果受虐受的太多了的話,那可就會讓你的水準下降了,這是一個真理,尤其是在天翔這個妖孽橫行的地方。

    「技術好不好,我可不想陪著某個連球都打不好的女生浪費時間,那還不如坐在邊上看美女呢。」方青很是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是有人陪著自己消磨時間,方青並不建議對面的究竟是個男的,還是個女的,不過技術水平一定要好,否則那就是虐待自己了。

    「切,你也不看看我林若峰是多麼好的一個人,那個女生以前我和她打過幾場,我感覺的出來那個女生的羽毛球實力是非常的強的,不像是其他的一些女生,我都不知道她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那拍子打得有夠軟綿綿的,嘿嘿。」

    林若峰在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的透露出身為副社長的氣勢來,這是一種自信的氣勢,可以讓人覺著很有說服力。畢竟能在一個美女蠻多的社團爬到副社長的位置上去,沒有幾把手是絕無可能的。

    「哦,這個風俗還是蠻不錯的,如果給社團踢出去了,還有沒有補救的辦法啊?」方青笑了笑,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從方青現在所見到的規矩來看,南大所搞的這些東西都是沒啥漏洞的。

    「當然有了,你去找學生會會長,如果他同意給你一個機會的話,我們也是會重新給你一次考核的機會的。不過這種人是很少的,因為可以讓會長們感興趣的人本來就是很少的,再說了你可能不太清楚,說道懶惰這個學校的優良傳統來說,我們的會長可是這一個方面的絕對代表啊,除了那些重大的會議必須出場以外,你基本上就看不見他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林若峰說這話的時候是懷著一種基本上就等於不可能的事情來說的,方青也是聽出來了。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學生社團雖然不是官方組織,可是必要的嚴謹還是要的,你要是違反了規定之後,再想要進來,那就是非常的困難的了。

    「林若峰啊,你說的那個美女在哪裡啊,我都快要等不急了啊。」方青懶的在就這個問題說下去,那樣太無聊了,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事,不知道是哪個美女呢。

    「嘿嘿,我帶你過去,她一般都是在四號訓練室裡面打球練習的,有時候社長大人也會在那裡的。  Ww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三25」林若峰一臉壞笑的對著方青說道,可是這小子心裡面轉悠著的念頭卻是不怎麼上道的,這小子可是很清楚那個新來的女生的球技究竟是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的。

    就從剛才方青展現的技術來看,方青還是要比那個女生要遜色不少的,林若峰之所以帶著方青過去除了想看方青出醜以外,還想要藉機偷學個招數,好讓自己的球技更上一層。

    「你看這就是美麗無比的韓凝雪小姐了,方青你看韓凝雪給你做陪練好不好?」林若峰把方青帶到四號訓練室門口,推開沒鎖的門指著裡面那個正在對著牆壁揮拍的女孩對方青說道。

    「呃,這個要不林若峰你再給我換一個。」方青一看之下就有點呆住了,冤家路窄啊。竟然是韓凝雪這妮子,這妮子打從第一次開始,就看方青不順眼的,真是悲劇。

    「嗯?方青你不會是怕了,沒關係的就當是切磋嘛,輸贏也不必太過於計較。」韓凝雪可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方青的,沒想到這個混球竟然是和自己同一個社的,那就不用客氣了。

    「呃,韓凝雪你好啊,幾天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啊。」方青有點尷尬的打著招呼。

    「哼,要打就快點,磨磨蹭蹭的像不像個男人啊。」韓凝雪明顯就是不買帳,語氣沖沖的說道,對於方青對自己所做下的那件事情女孩雖然已經不再計較了,但是

    「嘿嘿,你們兩個慢慢玩啊,我先走了啊。」林若峰是個人精,一看這情形,非常識趣的溜了,留下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中。方青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就不得不面對著一個朝著自己全力開火的的美麗女孩子,打得那叫一個鬱悶啊。

    最後方青還許諾請了韓凝雪這小妞一頓大餐才算是正式的賠禮道歉,在這之後女孩的火力明顯就是下降了不少,方青正在努力的降火中。

    過了一會兒,林若峰又過來了,拉著方青去看羽毛球比賽,是社團內部的兩大青年高手對決,方青恨不得早點跑路,理所當然的跟著林若峰走了。韓凝雪卻好古怪的站在原地,細膩粉嫩的唇角微微揚起一點點,好溫柔的淺淺笑。

    左邊的牲口很明顯就是擅長打飄逸詭異球路的,而右邊的那位正好相反,一手剛猛無鑄的功法使出來讓對方是大呼受不了,呃,有些比賽就是可以說廢話的,反正也沒人管你,這是你自己的人生自由,不過像是圍棋比賽那可就不允許你老說廢話了,偶爾幾句還是可以的。

    「嘿嘿,小河子要被大山給了啊,哈哈,他們兩個每次碰到一起都是這個情況,不是大山猛的一塌糊塗,就是小河子陰險的讓人受不了,方青你看現在球場上面的走向已經被大山給控制不了,小河子就算是再怎麼反抗也是逃不了被人輪了的後果了,我x我這個仙人板板的,竟然敢中途就不反抗了,丫的,這不是順奸嗎,我x這個猥瑣男」

    林若峰很好心的給方青介紹著場上的情況,但是當那位陰險流的牲口明顯感到自己這一局已經是無力回天的時候,就非常無恥的選擇了放水了,打起那個球來真是要多沒用,就有多沒用,直到輸個精光結束這一局。第二局的時候這位大佬還是很委屈的做了一回陽痿男,不過這小子終於還是在第三局的時候雄起了一回,但是還是逃不掉被超級猛男推到的結果。

    看完這一場技術與無恥程度都很高的比賽之後,方青的心情本來是很不錯的,但是林若峰這混球在方青陪著呆了半個小時後說了一句話,氣的方青都想殺人了,原來羽毛球社團內初賽在九點開始舉行的,等一下方青也要上場比賽,不用報名,只要是羽毛球社的就好。

    十點多,方青的羽毛球初賽終於扭扭捏捏的開始了,比賽名單是在現場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方青只是懶得去看而已,因為有林若峰這牲口拍著胸脯說方青的一切行蹤他都會一手包辦的,雖然最後這小子也沒做過一件事情,不過這份情意方青還是接受了,決定等比賽結束以後找這傢伙好好的操練操練,幫著這傢伙提高提高自己的球技水準。

    現在方青都想哭了,難道那個賊老天真的和老子有仇是不是啊,方青簡直就是想要轉身溜了,看著對面那個清冷明眸裡面滿是仇視憤恨與報復意味的美麗女孩兒,方青真的是很想大聲的狂叫一聲,我x老子不奉陪了沒想到一個人要是衰起來竟然可以衰到這種程度。

    「韓凝雪啊,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目光看著我啊,你這麼看著我我老覺得心虛啊。」方青現在已經沒有了那所謂的男子氣概,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得形象好一點啊,

    要知道方青和韓凝雪交手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幾乎每次都是逃不了被這個暗恨於心的小妞蹂躪的淒慘結果,不過為了給上次那件尷尬的事情做一個補償,方青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不過不得不說被人蹂躪也是很有好處的。

    至少現在方青可以肯定自己的羽毛球技術已經不下於韓凝雪這小妞了,不過方青還是不大想和韓凝雪交手,原因嘛很簡單也很複雜,主要是方青好不容易和韓凝雪把關係搞得好了那麼一點點,要是真的出全力一不小心贏了的話。

    那麼這小妞九成九是會認為自己以前都是故意輸給她的,以這小妞的高傲程度那還不被自己給活生生的氣暈過去啊。但是就這麼輸掉的話方青又覺著有點不太甘心,這也是大男子主義在發揮著自己的作用了。

    「哼,你心虛管我什麼事。別再廢話了,希望你不會和剛才一樣打得那麼爛,一點也不像男人。」冰雪雕琢的美人兒一身簡潔的白色運動服,垂肩的靚麗秀髮用一根瑩白色的絲帶綁成了一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馬尾,還戴了一個白色的布料帽子。

    帽子上面印著一個可愛的斑點狗的卡通圖畫,纖纖玉手握著一個和方青出產於同一個地方的精美純白色羽毛球拍子,還在拍子的握柄上面纏著一層細軟的黑色紗布。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動人,只是從這個冰雪美人小嘴中吐出的話語卻是讓方青遭受了重大的心靈衝擊。

    方青怒了我x你這個死冰塊,小爺我好心好意的想要給你留點情面你竟然還敢這麼嘲笑小爺,要是真的贏不了你的話,那我馬上就去跳南湖

    方青此刻覺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無窮的鬥志,心裡面也只有唯一的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韓凝雪給打得找不到北,讓這個一向有點看不起男人的女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在接下來的激烈比賽裡面方青果然是沒有要去跳螢海的意思,在全力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之後,方青非常非常幸運的和韓凝雪打成了三比三,唉,沒辦法啊,方青就算是再怎麼的小宇宙爆發能和韓凝雪這個明顯經過專業訓練的小妞打成這個樣子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在這種比賽裡面又不是誰的實力高就一定可以贏的,你以為站在邊上看的那群天翔管理人員會不管麼所以就是方青的實力明顯要比韓凝雪高上幾個層次可是還是會被這個小妞欺負成這個淒慘的模樣。

    唉,還是技術不過關啊,以後一定要多多練習。接下來就是決勝局了,方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喘氣噓噓的冰雪美人兒,沒想到這個時候韓凝雪也正好看了過來,四目一對,兩個人同時感覺到心裡一動,然後有點心虛般的同時移開了目光。

    「方青,你小子給我加油啊,一定要贏了韓凝雪啊,要不然不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了啊」一陣頗為的加油聲從觀眾席上面輕飄飄的傳進了賽場上面這兩個正在敵視的兩人耳中,方青很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想到林若峰那個牲口會沒事跑過來看自己的比賽。

    因為是決勝局所以方青這第一下發的球的方向是上方,屬於挑球的一種,在方青可以的控制之下這個球只是跳起來一米半左右然後就飛速的往下降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平常,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同。

    可是當韓凝雪姿勢優美的用拍子去接球的時候,變故就發生了,羽毛球在拍面上多停留了那麼半秒的時間,然後以一種出乎女孩意料的方向朝著斜左的方向而去,這個時候方青所做的那些手腳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

    啪方青乾淨利落的一拍子就把韓凝雪有點脫力打回來的羽毛球一個大力叩擊打到了韓凝雪的白淨的額頭上面,然後韓凝雪就那麼無力的看著這個決定了各自生死的羽毛球掉落在了地上,女孩就這麼被方青給陰了,輸掉了這一場比賽。

    韓凝雪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了方青一眼,將自己的帽子使勁的往下拉了拉,遮住了玉額中間的那一點紅印,然後就默默無聲的離開了會場,女孩兒那一眼的風情就不說了,省得有人晚上會做噩夢。

    方青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是恐懼多一點呢,還是喜悅多一點,不過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方青以後去羽毛球社的幾率又會下降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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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節小可愛晨晨

    ()    「方青哥哥你跑的那麼快幹什麼啊,晨晨都要追不上了呢。(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 諾書網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方青剛走出羽毛球社的活動中心去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林晨那個可愛的小迷糊清脆甜美的少女靈音,呃,這個小迷糊怎麼也在這裡啊,方青心裡轉悠著的就是遇到一個可愛的小麻煩了。

    不過方青還是很願意的這個小麻煩找上門來的,方青雖然說不上不近人情,但是在生活裡面確是很少和其他人接觸的,不是不想接觸,只是沒有那麼刻意的去做這件事情,因此很多的時候方青都是自己一個人呆著的。

    「晨晨你也在這裡啊,剛才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啊。」看著這個可愛的小跑過來的天真女孩,方青笑容陽光的說道,這個女孩子總是可以讓別人快樂起來的,充滿了青春美女的無窮活力,而且很能滿足某些人想要的蘿莉夢想,嘿嘿,那群化身邪惡的大叔們。

    林晨最讓方青動心的地方,那就是那純純的可愛童真,沒有半點成人的情緒。她只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天使,糖糖的,呆呆的,就跟黑松獅糖糖一樣,很是招人喜歡的一個小丫頭。只要是一個心性正常的人,都會喜歡林晨這樣的小妮子的。

    「晨晨坐在角落裡的啦,方青哥哥你當然是看不見的啦,方青哥哥你好笨哦,這都不知道。」雖然林晨已經是十九歲了,但是很多的時候方青都會以為這個小丫頭才十三四歲的模樣,這不單單是女孩說話時的天真欲泣,還有那張總是長不大的稚嫩嬌顏。

    「咳咳,晨晨你追上來有什麼事嗎,韓凝雪她們沒有管你嗎?」方青有點小尷尬,這個小迷糊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老是會讓人以為自己糖糖的,不過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習慣了就好。方青現在也已經快要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關係啦,因為臉皮夠厚。

    「嘻嘻,姐姐她們還在後台呆著呢,晨晨想吃冰激凌了,方青哥哥你買給晨晨好不好。」晨晨眨巴著那雙純淨無暇黑白分明的靈氣眸瞳期盼的看著方青,那副可愛的模樣就和一隻想要主人愛撫的小貓咪一樣的可愛,方青一時沒有忍住伸出自己那罪惡的爪子摸了摸女孩柔軟黑亮的青絲,對於小女生的請求那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其實也是很難拒絕的。

    天性難改啊,林晨雖然很氣惱方青哄騙自己,可是一時半會的也改不了口,依舊是喊小自己好幾歲的方青哥哥的,方青看著林晨,就覺得很像蘇紫鶯那文靜淘氣的小妮子。  Ww 書迷群∴17666三25

    「你這個小饞貓,走。」方青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過這個方向是有一家冷飲店的,因此在收回自己的爪子之後就帶著晨晨朝著冷飲店進發了,感覺就和溜寵物似的。

    「方青哥哥你真好,歌唱得也很好聽呢,晨晨很喜歡,就像喜歡小糖糖一樣的喜歡方青哥哥。」晨晨思想純潔的拉住了方青溫暖修長的大手,明亮的彷彿天上璀璨星辰的眸子亮晶晶的盯著方青不放,方青則是思想有點那個的感受了一下女孩小手的嬌嫩細膩。

    「呃,糖糖是很可愛,不過晨晨你等會兒是不是還要回來啊?」方青有點尷尬的接口,不過方青倒是沒有想到糖糖那個小傢伙認識的人是這麼的多啊,而且認識的大多都是美女,和自己認識的數量比起來的話,自己就像個從沒見過生人的原始人類。

    「是啊,人家都和姐姐她們說好了呢,等唐緣姐姐比賽完了就一起去吃好吃的,不過唐緣姐姐還要等上一個半小時呢。」晨晨一邊走著,一邊搖晃著拉著方青的那隻手,女孩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小嘴裡說出那幾個姐姐的情況,語氣裡面對於還要等一個半小時有著不小的怨言,或許這才是這個小丫頭跟著方青跑出來的原因。YZUU點com

    「唉,那我還是把你送回來,省得你這個小迷糊又迷路了。」方青哀聲的歎了一口氣,想起在南湖的事情方青就不大敢把這個路癡已經達到一定程度的小丫頭單獨的丟在這邊,這會讓方青的良心不安的,所以就算是稍微的麻煩了一點,方青還是決定送女孩回去。

    「哼,方青哥哥你小看人家哦,才這麼一點路晨晨才不會迷路呢,晨晨可是很聰明的呢。」晨晨倒是絲毫不買方青的賬,氣呼呼的拍著自己飽滿無比的胸脯對著方青說道,那不斷搖曳的嬌柔飽滿看的方青眼睛都有點發直了,咳咳,這個沒有心機的小丫頭。

    「那好,等會兒晨晨你就自己回來,哥哥要回寢室了。」方青很不自在的轉過了自己的腦袋,嘴裡隨意的說了一句話,至於究竟說了些什麼方青自己也不大清楚。

    「晨晨冷飲店到了,你想要什麼自己去點。」方青聽了晨晨的告密之後並沒有答話,而是很巧妙的換了一個話題,指著已經可以看見招牌的冷飲店對著這個小饞貓說道。這句話一說,這個饞嘴的小丫頭就把剛才說的事情都給忘到腦子後面去了。

    「方青哥哥你真好,大叔我要這個草莓味的,還有這個西瓜味的,嗯,就這兩個好了,多了晨晨要吃不掉的。」晨晨高興地小跑了過去,指著櫃檯上面的目錄清脆的叫道,只不過女孩那一聲大叔可能是真的傷害到了那位不比方青大上多少的牲口那顆幼小的心靈了,做起事來快得不得了,八成是想要早點打發了這個讓他深受傷害的可愛精靈。

    「給我一個巧克力味的清涼綠茶冰激凌。」方青笑著走了上去,將錢付清後方青就和晨晨這個忙著吃冰激凌的小丫頭告別了,晨晨一邊悶聲悶氣的繼續啃著冰涼的美味,一邊搖晃著那只唯一有空的可愛小手和方青告著別,一邊就朝著體育館的方向走了回去。

    「真是個可愛的小精靈啊。」方青走出去沒幾步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確實是沒有認錯方向的小精靈,笑容溫和的說了一句之後才放心的往唐緣家走去。

    捉摸了下,方青朝南大校外走去,他突然想起來了,本來答應了小白狐蔣素顏的,要把那一首十一年給她唱的,真是健忘了呢。

    方青被大廈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然後方青試圖解釋,想要以自己的力量進去,但是大廈的保安們那可都是歷經風雨的老人了,不論方青說些什麼一概選擇無視,沒有通行證或者上層的指令下來,你就是不能進去

    這是最為基本的一條規則,至於例外那並不是沒有,但是少年很明顯的就是不屬於這個例外的,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喂,蔣素顏,本少爺到你們公司門口了,找個人下來領本少爺上去。」方青很無奈,很無奈的就只能用出最後的一招了,伸手從自己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個黑色手機,非常順手的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打通了蔣素顏的電話,說實話方青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蔣素顏的私人電話,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你是方青?」音筒裡面傳出蔣素顏帶點疑惑的聲音,同時也帶著一點驚喜。對於方青這種鬼才,蔣素顏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都是盡可能的不讓他們感覺到一丁點兒的約束,這種認同感是極為難得的,也是非常的有用的。

    「是我,速度,速度,我帶了那首歌過來給你看看,算是交工了。」方青懶洋洋的站在地面上說著,聽這口氣只要地上有一個可以坐的地方的話,少年時一定會坐下來的,有個可以躺的地方的話,少年也是一定會躺下來的,那種慵懶聽的蔣素顏都有一種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覺,少年的聲音的感染力本來就是非常的強大的,更何況是在可以的情況之下了。

    「好的,你等一下,嘻嘻,我馬上下來接你。」蔣素顏很高興的應下了方青的要求,對於這個自己親自找到的音樂天才來說,蔣素顏是非常非常的滿意的,至於方青的那些性格她倒不是很在意,歷史上那些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哪個沒有一點兩點不同於常人的怪異地方啊。

    「方青,你今天過來的好早啊。」小妞,你是在嘲笑方青來的太晚了麼?

    雖然方青也不大清楚蔣素顏為什麼會在這裡,不過那壓根就和他沒有關係,也就懶得去耗費寶貴的腦細胞了,蔣素顏見著方青都是很高興的樣子。

    「呵呵,現在還算早嗎,好像都已經十點鐘了。」方青無所謂的笑了笑,一邊跟著蔣素顏走進了大廈,一邊微微的瞇著眼睛,也沒有去看其他的東西,似乎走著走著都能睡著的模樣,只是偶然之間眼中精光一現,很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情。

    「哼,別當我不知道你們男生一向起床就是十點半的,尤其是在沒事幹的時候。」蔣素顏落落大方的和路過的人打著招呼,一邊不忘挖苦這個俊美帥氣的學弟。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啊,不過有時候我也是很勤快的。」方青恍然大悟的說道,同時也沒忘給自己找個台階,不過在女孩那充滿笑意的明眸之下少年還是有點小尷尬的選擇了閉嘴,因為理虧唄。

    看著方青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蔣素顏心裡就充滿了一種欣喜的成就感,對於這個帥氣的俊美學弟蔣素顏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女孩現在也沒有男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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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節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    小白狐蔣素顏是蠻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卻難以打動方青的真心,不像是蘇淺、、藍可人、南宮初戀等女那般,能讓方青難以釋懷。==  首.發 ==

    簡單來說呢,就是不見了蔣素顏,方青也不會有啥不爽的。這個嘛,就比較的玩味了。男人生來就是浪子,但是能讓浪子回家的女子,卻是少有的。否則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怨女了,男人不回家,老婆自己的問題嘛。

    就在方青跟蔣素顏聊得開心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是風鈴,方青瞄了一眼,是自己的手機,是唐緣那妮子的,就隨手接了電話。

    唐緣:「方青,好巧,你今天沒關機啊。都打了你好幾次的電話了呢,老是沒有人。」

    方青:「是呀,我原本正準備關機了,沒想到你剛好打過來,真是緣分啊」

    唐緣:「謝謝關心,我想起了自己高中班上的同學,班主任人很好也很熱情」

    方青:「呵呵,那是當然的了,以全市第三的成績進去的,他能對你不好嗎?對了,你們班主任是雄的還是雌的?」

    唐緣:「怎麼,他對我好你吃醋了?」手機前的唐緣看到這裡禁不住的掩嘴而笑,小聲嘀咕道:「雄的?雌的?虧他想的出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壞。」

    方青:「是啊,不可以啊」方青會心一笑,每次和這個小時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聊天的時候,他都有一種很愜意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特別熟的關係,方青和她聊天的時候從來也不曾拘束過。畢竟,如果你小時候和一個同齡的女孩子從小就在一起玩,而且本身還是鄰居,小學的時候都是同班同桌的同學的話,兩個人的關係想不好都難。自然也就不會在聊天的時候有什麼拘束的了。

    唐緣:「呵呵,哪敢呀,告訴你好了,人家是女老師。」

    方青:「哈哈,其實男老師也沒關係的,畢竟這年頭和我一樣優秀的男生已經很少見了。」

    唐緣:「你就吹……也就我稀罕你」

    方青:「那可不見得,現在的女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像我這種男生可是快要絕版了啊。」

    方青:「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些什麼呢,嗯?小媳婦。」

    「油嘴滑舌的,沒一句真話。」唐緣微嗔的啐道,但慢慢變成月芽狀的美眸卻洩露了她的心情。本來唐緣就是一個很好哄的女孩子,更何況還對方青有著相當的好感。

    「男生不壞,女生不愛,難道你還喜歡笨手笨腳的啊,你說是麼,老婆?」方青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感慨,為了少讓自己被其他的女孩子所糾纏,平日裡方青都是表現的在溫和儒雅之下,暗藏著讓所有人都無法接近的淡漠。

    很多很多優秀的女孩子就是這樣被方青用這麼一

    種委婉的方式所拒絕的。(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當然這個世界也上永遠都不會缺少意外,也有那麼幾個女孩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過,方青那位神秘的師尊曾經很嚴肅的告誡過他,永遠也不要去傷害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否則你遲早會後悔一生的。

    「切,還不知道我們的方大公子現在有多少紅顏知己了呢。」唐緣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笑吟吟的,不過卻讓觀察敏銳的方青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女孩眼眸深處的那一縷醋意。

    「呵呵,小媳婦你吃醋啦,啊?怎麼這麼一大股子酸味。」方青開玩笑的說道。

    「哼,我就是吃醋了,哼,你小時候就是一塊大蜜糖,要不是我看的緊,早不知道被哪只蜜蜂給搶走了,更何況是現在。諾書網e看 免費 提供 」唐緣半真半假的埋怨道。這讓方青暗呼受不了,當然了方青是絕對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和唐緣爭辯的,因為說真的方青小時候和唐緣在一起玩的時候,還真的就從來也沒有其他的女孩子可以插進兩人的中間。

    唐緣的古怪愛好真的是跟老姐姜琪萌一般無二,讓方青相當的苦惱啊。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唱首歌給你聽好嗎?」方青決定轉移唐緣的注意力,在這個問題上方青其實是沒有發言權的,因為現在身邊就有不下五位了。

    「好啊,楓,我還從沒聽過你唱歌呢。」唐緣微微瞇起美眸,準備認真的聆聽方青的歌聲。歌聲響起,是老狼的《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向我借半塊橡皮。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和我在一起。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分東西。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裡。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它講同桌的你。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啦……」

    方青那略帶低沉沙啞又飽含懷念、憂傷與追憶的聲音將這一首歌幾近完美的演繹出了它自己的靈魂。這讓唐緣的芳心不由升起了一陣朦朧的悸動,臉上浮現出淡淡紅暈,唐緣此刻除了驚訝,更多的卻是驚喜甚至高興,衷心的為方青感到高興。

    而且這首歌曲表達了長大後的人們,對年少的學生時代與同桌女孩之間那種美好純真的往事的追憶。這和自己與他的情景又是多麼的相似,而不同的是自己真

    心真意的喜歡著方青,方青對自己也不是全無感覺,未來還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爭取的,所以……

    「方青,我在的大學等你,你一定要來啊。(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否則,哼哼」唐緣嬌聲說著,女孩緊緊的握緊了小拳頭用力的揮了揮。

    方青很無奈的說:「遵命,我的老婆大人。」玩笑的話中又有多少真實。

    蔣素顏好安靜的拿著筆沙沙的寫著,速記,方青奇怪的看了一眼,眼睛一轉,這妮子竟然在寫譜子,就是方青的歌,咳咳,假冒偽劣也是真滴。

    「哈,時間不早了,再見啊。」方青丟下一句話來,人就離開了,小白狐忙著記譜子呢,還有回憶歌詞,哪來的時間跟方青廢話,也就只好看著方青瀟灑地離去。女孩心底可是有好多的疑惑的呢,還要跟方青談版權的事情。

    方青殺到南大一條幽靜小道,堵著了下課回家的唐緣,只是方青的精神不是很好啊。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在一霎那之間,方青覺得有什麼東西,把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之內抽了出去,讓人覺得疲憊不堪,好像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一般。

    除了那頭混蛋黑龍,方青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壞傢伙會來搗亂的。

    「方青,今天你怎麼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晚飯吃得太多了啊?」唐緣晴關心的詢問耷拉著個腦袋,上眼皮和下眼皮正不斷的在打架的方青。

    「啊昨天晚上我玩了通宵,現在困得很,別吵我,讓我再睡會兒。咦?緣緣,你怎麼長這麼高了,還這麼苗條了?」很是沒什麼精神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方青確實很累,非常的累,可是不管身體的健康狀況有多麼的好,方青還是覺得自己現在就快要走著走著就睡過去了,精神空虛萎靡的讓他心裡大呼受不了。

    這不就出問題了,方青原本好好的走在路上,在費力的又一次睜開模糊地雙眼時,有些神志不清的對剛好在當時長在自己右邊的大樹看過去,立馬就把大樹認作了唐緣,還很搞笑的伸出手掌拍了拍那粗糙堅硬的樹皮。

    「呵呵,緣緣,你的肩膀怎麼變得這麼硬了,還很有質感,咦,緣緣,你怎麼又跑到我左邊來了,哦,這是樹啊,緣緣,快走啊,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你不想走?來,我拉你……啊誰掐我。啊我不行了,緣緣,麻煩你和我老爸說下,就說,就說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別當心,我沒事,就像你們女孩子不也是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不太舒服的嘛,更何況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罷了。拜拜啊,我就先回家去了,啊再見,再見」

    方青一邊不停地打著哈欠,一邊和大樹揮手告別,一邊有些搖搖晃晃的徑直朝著唐緣家的小別墅方向走了過去。很好,非常的好,

    方青的腦袋其實有些清楚地,就是混沌了些。

    唐緣正在生氣,也懶得提醒方青走錯方向了,反正這傢伙也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要出也會是別人出,更何況剛才方青說的那些混話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被自己的小耳朵聽進去了。哼,誰讓方青放著自己這麼個大美女不顧,反而寧願和樹說話的,就該他活該

    說實話,方青雖然精神很疲倦,看東西也確實有點模糊。偶爾也會把路燈看成白楊,把路人當成禽獸,但好歹也不會錯上將近五六分鐘而還不清楚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什麼玩意的,剛才那件事有七八成是真的,後面就是在演戲了。

    昏昏沉沉中,方青上了南大的校車,唐緣無奈的跟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搞笑的緣故,今天的校車竟然沒幾個人,大貓小貓三兩隻,很是荒涼啊。

    此時的方青就在一輛終點開往不知道哪裡的校車上面睡的死沉死沉的,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年,至於方青是如何跑到校車上來的,這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就上來了。

    就在方青座位的不遠處,就有一雙美麗的眸子一直盯著他,那美麗的眼眸中帶著純天然的羞怯嬌澀,又偶爾會掠過幾許憂傷與不捨,過了好一會兒,女孩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清晰地閃過了一抹堅定,似乎在芳心深處下了一個堅定不移的決定。

    唐緣慢慢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因為今天是星期三一大早的緣故,所以校車上並沒有幾個人,方青又坐在最後一排,所以理所當然的一個人就佔據了整整一排的座位。女孩小心翼翼的朝著方青走了過去。

    每一次的落步都似乎帶著女孩性格裡所獨有的那種羞怯意韻,終於女孩順利的坐到了方青身旁的位子上,柔嫩的小手極其可愛的拍了拍自己那已經頗具規模的小胸脯,平緩了下原本就急的快要跳出嗓子口的心跳。

    這才扭過頭來打量著身邊這個早就已經注定了會在她的生命之中留下不可磨滅痕跡的方青。「方青,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童年的小媳婦,沒有跟其他的女孩子跑了呢?」女孩輕輕弱弱的在心中問著自己這個糾纏了自己數年了的問題。

    即使知道答案就在眼前,可是為什麼自己又不想開口亦或是不敢開口了呢。於是就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女兒家的心態下,一直到了校車到站,女孩也沒有從這個問題裡走出來。

    至於方青,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夢裡夢到了些什麼,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就是那麼的令人覺得詭異,越看越讓女孩心如小鹿亂撞,彭彭彭的心跳聲清清楚楚的在女孩白玉般的小耳朵裡響起。

    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女孩在心中那越來越讓自己羞不可抑的微妙情感下,很是

    負氣的伸出潔白如暖玉的小手對著方青腰間的軟肉用力的掐了下去。哼,讓你這個壞蛋敢不理我,讓你笑得那麼古怪,掐你,我就是要掐醒你,哼,哼

    可憐的方青就這樣被極其無辜的生生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不過這是不會有人去同情他的。說到底就兩字:活該

    就在唐緣小手落下來的前幾個瞬間,方青正在夢裡狂想著如何如何的把自己師尊身體外面的黑霧給剝開,然後用大白兔嘲笑小灰狼的壞笑神情不停的朝某龍不良的笑,這個情形還在方青的心中勾勒出這麼一個超級搞笑的畫面。

    在一望無際的廣闊大草原上,蔚藍天空白雲朵朵,明亮純淨的陽光灑滿整個水草豐美的草原,一隻體重嚴重超標,輕鬆突破二十公斤大關,幾可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雪白長毛的大肥兔子很是不懷好意的在一隻才剛剛會走,牙都還沒長齊,體重還不到十斤的小灰狼的面前不停的晃蕩。

    還時不時的拿自己的爪子想要硬塞進小灰狼的嘴裡,我的天啊,小灰狼的嘴好像還沒那隻兔子的爪子大大白兔一副你吃啊,你吃啊,我給你吃啊,你怎麼不吃了?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來,張嘴

    呀?嘴巴太小了,沒關係,我給你塞進去的無良表情看著在自己爪中無力反抗的小灰狼,心中升起了昔日農民翻身做主人的那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受嘿嘿讓你以前天天想要吃我,讓你以前總是不肯讓我安心的吃草,嘿嘿

    今天我給你吃啊,你怎麼又不吃了啊大白兔那雙硬是比普通兔子大了將近一倍的紅眼睛裡散發出白日做夢的陶醉色彩,就在大白兔還想繼續擴大戰果的時候,忽然從身體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回頭一看,哎呀,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兔爺爺啊,大灰狼來了啊,風緊扯呼

    「啊好大一隻大灰狼啊」方青被唐緣的一個狠掐頓時從睡夢裡驚醒了過來,一時間那個精神還是極度萎靡的,以至於把夢裡的幻想也給帶了出來,瞳孔裡模模糊糊的倒映著一個長著狼頭人身的怪物。

    把方青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主要是剛才的那個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一點,不過人也徹底的醒了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身邊這個眉目精緻如畫,嬌柔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江南水鄉所獨有的那種溫婉若水氣質的女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認識,還是不認識。

    「請問,唐緣你想幹嘛?」方青看著身旁為自己剛才那句驚人之語而在絞著衣角生著悶氣的女孩疑惑的問道,他還真的不記得自己有招惹一個和小仙子一樣的人兒。

    「哼,方青是壞蛋,是壞蛋,是大壞蛋」唐緣恨恨的小模樣好可愛的說。

    「緣緣,你不要這麼說啊,我只是剛剛睡醒,不大清

    楚。」方青讚賞的看著眼前這個完成了從一隻小小的羞澀的鳳鸞蛻變成了一隻渾身上下環繞著耀眼光芒依然羞澀的鳳凰,這幾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方青一時間沒認出來倒也是正常。

    「方青,你今天怎麼又逃課了,你們的校長爺爺要是知道了的話又要生氣了。」唐緣笑吟吟的避開了方青的問題,因為方青再過幾天就又要離開臨安市,回到柳林市去了,現在說出來只是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煩惱,更何況自己內心深處對方青的那些壓抑了好幾年的想法在這一刻無法抑制的從心尖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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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節與女約會

    ()    「沒事,沒事我們學校的校長早就習慣了本人的神出鬼沒了,倒是學姐你這個三好學生怎麼從南大跑回來了,現在算起來南大的同學應該還在上課的,你現在也可以算是曠課了。==  wWw. 首.發 ==」方青剛才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一些,已經不會影響到方青做些和普通人一樣的動作了。因此在聽了唐緣的反咬一口後很是無所謂的反擊道。

    「才不是呢,我可是放學了呢,就算是有課也會請假的。」唐緣的性格倒還是和以前差不多,那骨子裡的羞澀還是那樣的惹人愛憐,那羞澀早已滲入了女孩的骨子靈魂裡了,這一生這一世都已不會再次改變了。

    「哦,這麼說那你是帶證翹課囉,我就是無證逃課了。下次,我到一中校長那裡拿上一大疊簽上名字蓋上章的假條,什麼時候想出來玩了就填上一張,把非法行為改成合法行為。謝了啊,學姐,這麼好的一個辦法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方青一臉神往的對唐緣說道,星眸中卻閃過一抹狡黠,好久沒調戲這個容易羞澀的小媳婦了,那感覺真是讓人倍感懷念啊。與唐緣之間,是方青最輕鬆的一些時光,因為那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子,小孩子是沒有太多的心計的。

    「方青,你怎麼還是怎麼的壞啊,好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的喜歡開女生的玩笑。」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這樣優異的方青子這麼做的話,會很容易的就讓女孩子對你芳心暗許的啊。唐緣的心中默默地在後面加了一段自己親身經歷過後所體驗到的事實。

    「呵呵,你們女生不都是說,男生不壞,女生不愛的嗎。」方青懶洋洋的說,他對臨安市還是相當熟悉的,只是畢竟不同了呢,有些地方會變的,「對了,緣緣你還不準備下車嗎,我看司機先生都快要發飆了啊。」

    「啊都怪你,都怪你,也不提醒一下我,害我,哼我罰你今天陪我去玩上一整天,好嗎。」唐緣嬌嗔的對方青發出了名為懲罰實為邀請的請求,明媚雙眸中那小心翼翼的懇求神采讓方青找不到拒絕的原因。

    「好啊,臨安市經過這兩年的整修開發已經多出了不少的景致了,今天一天可是走不遍的啊,緣緣你想先到那裡去啊。」方青微笑著對唐緣說道,與美同游這如詩如畫的臨安市,這絕對是一個能讓任何生理和心理健康的男性生物感到心情無比愉悅的了,這個可以無關愛情和友情,只是男女間的自然而然的吸引罷了。

    「我想先去星月湖那裡玩,順便還可以劃划船,我這還是第二次去哪裡划船呢,呀,上次也是爸爸帶我去的啊,真是好懷念啊。」唐緣白玉般的小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看的方青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這讓方青開始正視起了眼前

    這個,已和以前那個太過於羞澀和保守的小女孩兒大不一樣的美麗女孩,方青必須承認現在的唐緣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可以問心無愧的當成溺愛的妹妹的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了,唐緣如今已是一個可以讓所有男性為之動心的可人兒了。

    隨著這個認識的明瞭,方青對於女孩的態度和語氣都在不知不覺中起了微妙的變化,這是連身處其中的唐緣都沒有能感覺得出來的了。跟小女生說笑與大美女談笑,那是完全兩碼事,方青漸漸地找到了不把唐緣當成小學同學的念頭。

    「好啊,不過緣緣你想走大道還是走小道?」方青很是民主的將選擇權交到了女生的手中,雙眼很是平常的看著唐緣,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時是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女孩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的曼妙曲線,這小妮子身材還真是挺不錯的,那裡好像比以前大了至少一個罩杯了啊。

    「都好啦,還是你決定好了。」女生總是對異性打量自己的目光特別的敏感,有點類似於那傳說中神奇無比的第六感,在方青目光注視下,唐緣下意識的不著痕跡的縮了縮自己那有著曼妙身形的嬌軀,心中有些羞喜的開口應答,又將問題還給了方青。 諾書網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嗯,就走大路,那路兩旁的法國梧桐綠蔥蔥的還是挺好看的。而且路的坡度也比較舒緩。」方青思考了下就很快的作出了決定,兩個人就下了車,沿著一條幽靜的小道行走。

    平整乾淨的水泥路依山環繞而上,道路兩旁高大的法國梧桐盡情的在溫暖的陽光下舒展著自己繁茂的枝葉。兩個還略顯出一點稚嫩的身影一起朝著山頂慢慢的走著,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但卻都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對方的存在,那種似乎是心心相映般的感覺讓兩個人都不由得為之迷醉。

    時間在兩個人的迷醉中流失得飛快,不一會兒,臨安市的高山就可以毫不費力的看見了。方青轉過頭對著唐緣溫和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唐緣,等下我們租條雙人獨木船好嗎?」

    「好啊,方青,你怎麼不叫我緣緣了。」唐緣直到此時才發現方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對她的稱呼,心中沒有半分惱意,反而溢著幾許甜蜜。

    「怎麼你不喜歡嗎,緣緣,那我改回來好了。」方青嘴角微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略有些故意的味道流露出來。

    「喜歡啊,你,你以後就叫我緣緣,我很喜歡。」唐緣精緻的小臉輕染紅霞,那絕美的嬌羞讓方青又一次的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

    「我們臨安市的星月湖這個名字的由來,在半年前終於有了定義。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這座山上原本是沒有星月湖的,直到有一天的星夜天空中的一顆星星耐不住寂寞,偷

    偷的來到了臨安市上遊玩,結果因為玩得忘記了時間,天亮了還沒有回到天空上去,從此就這樣的留在了臨安市上,化為了一汪美麗的湖泊。」

    「而在每一個有月亮出現的星夜,湖水中都會清晰地倒映著著月亮的影像,就像是那顆星星一直在注視著天上的月兒,懷念以前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這裡的人們就把這個湖泊叫做星月湖,意為星星懷念月兒的意象,告誡人們要學會珍惜眼前所有,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學會如何去珍惜,那只能徒增一縷無奈的歎息。」

    方青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身去,藉著給女孩介紹這些年來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的星月湖的情況來轉移自己的心緒。他並不是很習慣這種不在自己控制內的事情發生。其實,如果真的是那個單純的十六歲男孩,是不會知道星月湖的故事的。

    「這個故事好美,真的好美。」唐緣聽的瞇起了美麗的眸子,站在山頂口的百年迎客松之下停了下來,感慨的說道。美眸卻下意識的看向了方青,你就是我今生最應該珍惜的人。

    「謝謝誇獎。」方青很是有些得意的對唐緣擺了擺手說道。

    「我是在說這個故事,又不是在誇你,你得意個什麼勁啊。」唐緣看不慣方青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出語打擊道。

    「呵呵,很不幸的告訴你唐緣大小姐,這個唯美童話的原創者就是本人了啦。」方青朝女孩擠了擠眼睛,笑呵呵的說道。當男人嘛,就是一不要臉,二不要皮,跟女孩相處,就是要壞一點的,否則會給女生鄙視到底滴。

    「那這就是你瞎編的了。」唐緣毫不示弱的反擊道,總之就是不能讓方青獲得勝利。

    「當然不是了,我這可是官方承認的正版,這可是我在半年前的那次全市的有獎星月湖故事徵集大賽中獲得的獎勵,偶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不過就是那個獎品實在是太少了點。真是有夠摳門的。還害我想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真是不值啊。」

    方青一臉可惜的說著,不過誰都能從他的眼中看出那幾乎就要跑出來的得意。唐緣看不下去了,就乾脆朝前面走去,來個眼不見為淨,方青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沒走幾步,星月湖就在兩人的面前揭開了籠罩在它身上的神秘面紗。

    在青山綠草的環繞下,被天空映成天藍色的湖水如畫般恬靜美麗,蔚藍的天空上白雲悠悠掠過,垂影倒映在湖中,更添了一份悠然,一絲秀色

    「好美,可惜我今天沒有帶相機過來。」唐緣有些遺憾的說道,對著這樣美麗如畫的湖光山色,自己卻沒有把辦法把它永遠的保留下來這實在是一種遺憾。

    「沒關係啊,我帶的相機可是有著毫不遜色於專業數碼相機的像素和功能的

    ,等下我給你照幾張好了,回去再傳給你。」方青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一邊和唐緣說著話,一邊到星月湖的管理處那裡租了一艘雙人獨木船來,並將明黃色的救生衣遞給身邊的唐緣一件。

    唐緣笑吟吟的看著方青耍寶,那個相機還是很漂亮可愛的。

    在兩人穿好了救生衣後,管理員將小船解開了綁在碼頭上的繩子。方青拿起一隻船槳輕輕的劃向水面,小船慢慢的離開了碼頭,朝著星月湖深處駛去。劃到一個四顧都已經看不到人的地方後,方青拿出了手機對唐緣說道:「來,緣緣,我給你拍張照。」

    此時一縷山風吹來,吹拂起女孩的柔順長髮,唐緣自不覺的用手將耳際散落的秀髮沿耳際收攏,那一瞬間的嫵媚讓方青幾乎看得癡了。光束一閃,一張笑若夏花的照片被時間永遠的珍藏了。

    「緣緣,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方青仰躺在小船上,凝望著蔚藍天際的潔白流雲,懶懶的伸手劃了劃清涼清澈的湖水,飛濺起幾許晶瑩剔透的水滴,劃過一道曼妙弧線後又慵懶的落回了湖中,蕩漾起一圈圈的美麗漣漪。

    一顆原本不桀的心也隨著天際流雲一起飄揚,悠然隨性,逍遙無憂。此刻方青無需為了任何事而思慮,身邊美人相伴,鼻間幽香襲人,令人豁然忘憂,淡然隨心。

    「還好啦,只是剛到臨安市的時候有些交流困難,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方青你知道嗎,我現在可是學校裡的文藝社社長了呢。還交了好多好多的大學朋友呢。」

    唐緣也學著方青的樣子躺在小船上,只是這船本來就不是太大,並排躺上兩個人的話就避免不了一些身體上的接觸,不過女孩都臉紅紅的無視掉了,感受著方青身上傳過來的溫暖氣息,女孩的小臉不可抑制的泛起了羞澀的馥郁紅暈。聽到方青的話語後反應很是遲鈍的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道。

    「嗯,我們的緣緣不管在哪裡都是這麼的受人歡迎啊,這也說明了美也是一種通用的東西啊。對了,我們的緣緣現在這麼漂亮了,有沒有浪漫的南大陽光方青拿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用如詩歌般的話語來和你表白啊。」方青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睏意,被這溫暖和煦的陽光照著,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睡過去了。

    「有啊,有好多呢,不過我都婉拒了。」女孩話語輕輕卻帶著方青聽不懂的堅定不移,那是因為在女孩純白如雪的心靈中很早很早的就銘刻上了一個人的影子。如果在女孩的生命中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這個原本就十分清晰地身影是永遠也不會主動從女孩心間褪去的。

    「為什麼啊,我想他們中也應該有極其出眾的優秀人物,怎麼不去選一個呢?」方青悠然的閉著眼睛,輕吐

    出話語。現在的方青還不知道一場突如其來的感情即將淹沒他的一切,他的情感,他的寂寞,他的悲傷,他的絕望都將會一一的展現在那個女孩的面前。

    「因為我心中早在好多年前就已經有人住進去了,我的心很小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空隙了。我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所有情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是他教會了我如何與人很好的相處,而不帶太多的懦弱與羞怯,是他教會了我應該如何在陽光下放肆的笑,而不必去顧及太多其他人的目光,也是他教會了我如何去真心的喜歡一個人,而不是默默地在角落裡哭泣。」

    唐緣深深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後,美麗眼眸中掠過一縷難以動搖的堅定,那一個個不停思念的日日夜夜,那一滴滴獨只為他悲傷落下的淚珠,這一切的一切,這從好多年前就埋下的種子在今天,就在今天,將會綻放出它獨屬於方青的驚人美麗。

    為他努力地長出最肥美的枝葉,為他努力地綻放最純美的海棠,為他努力地謝下最淒美的凋零……這一生的所有的所有都只是為了你一個人才擁有了存在的意義。

    方青默然,這一份純粹得從不曾夾雜任何其他雜質的愛意,是那麼的彌足珍貴,又是那樣的沉重。正是因為在乎這個單純的女孩,所以方青不得不去拒絕,不得不去傷害,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做錯了什麼,我的身後都還有他默默的站在身後。為我提供嘗試的勇氣和失敗後的勉勵,他總是會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似乎是不經意的就會告訴我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在我的心中,我相信這一生這一世都只會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哪怕為此萬劫不復,永世沉淪。」

    唐緣雙手抱膝的坐了起來,美麗的眸瞳遙望著天際,目光迷茫而又沒有焦點,清清淡淡的話語卻深切的蘊涵著女孩最為真摯的情感。

    「他不值得你這麼做的,他也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完美,他的身上也同樣的有著很多很多的缺點,他只是希望那個才華橫溢的羞澀少女可以在世人面前展示獨屬於她自己的無雙光華,你不需要為了他而這樣去做,用你一生來償還。」

    「這個代價沒有誰可以問心無愧的接受。你要知道你是為了自己而活的,我也不希望原本乖巧的你做出什麼讓你父母接受不了的事情來。而且我也知道一件不可違逆的事實,他終究不可能一生都困在這個小小的城市之中。」

    「他的舞台是這整個星空,我不希望忽然間有那麼一天收到你因為他的牽連而香消玉隕的消息,那會讓他內疚一輩子的。哪怕就算你們勉強的走到了一起,也終會在不久的將來迫於無奈的分開,所以

    就讓這一切都成為你我心中的那一個美好的芬菲記憶,好嗎,雪兒。」

    「不好不好」唐緣美麗的眼眸中流下了晶瑩得令人心碎的淚水,輕輕的劃過女孩嬌嫩的臉頰,在圓潤的尖尖下巴上眷戀的微微停留了一下,就無奈的滴落了下來,掉在船板上和女孩的少女芳心一起摔得粉碎,粉碎……

    「方青,我說這些,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會有那麼一個女孩兒在遙遠的異國他鄉還在時時刻刻的惦念著你。我不是想要逼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永遠永遠的喜歡你,僅此如此而已。」

    「有人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在我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與物,事與情之前,我不想害了任何人,緣緣,你能懂嗎?」方青是真的不想再招惹女孩子了,玩曖昧可以,但是談感情免提,那真的是太傷人了。

    「如果哪天你倦了,請不要忘記,還有我這個溫暖的懷抱,可以當做你暫時停靠的寧靜港灣。」女孩看著方青俊美的臉上露出他以前從未在人前露出的一絲軟弱後,白玉般的臉盤上柔美的綻開了一個明亮如海棠般的笑容。

    唐緣伸出雙手將方青的頭放到了自己修長圓潤的大腿上,纖纖十指輕輕的按在方青的太陽穴上輕柔有力的按捏起來,方青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淤積在心中的濁氣,像個嬰兒般的在女孩溫暖的懷抱中閉上了星眸,放下所有的心慮甜甜的睡了過去。一時間淡淡的情愫在兩人的身邊輕輕的升起,溫暖而寧謐。

    碧空如洗的悠悠天際,幾許純白無暇的浮雲漫無目的飄來飄去,平滑如鏡的幽靜湖面也清晰地倒映著天邊的悠揚流雲靈動飄逸的身影,為這一方山水平添了幾分勃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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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二節都市奇俠

    ()    可能是上天看方青不順眼,在休假的禮拜一晚,方青窩在唐緣家裡看電視,想跟三個美女享受愉快的夜晚,悲催的是,臨安電視台播放了一個現場消息,一夥國際大盜,為了一個給公安機關意外抓獲的頭子,而瘋狂的綁架了遠航大的幾百號人質。

    看到這事情,方青還真是有些癢癢的,身懷一身暗魔法,卻無可用處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而且上一回都只是看客,根本沒有動過手。其實,方青的身體素質現在已經是超級變態的了,不說力抗子彈,但是躲過去問題還是不大的。

    懷著一個樸素的念頭,方青隨便扯了個借口,就隻身離開了唐緣家,去往遠航大。

    夕陽消逝,夜幕來臨,黑暗中一雙熠熠星眸散發著異樣的奪目光華,看著不遠處的遠航大,夜黑風高,正是極好的殺人之夜啊,方青清澈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噬血的光芒,方青已經很久沒有沾染過血腥了,此時那顆原本悠然閑靜的心也漸漸的澎湃起熱血殺意,暗夜來臨,一隻優雅的月下銀色巨狼張開了它的血腥大口,準備吞噬所有的獵物。黑夜中,一抹黑色的流光閃過,卻沒有一個發現。

    遠航大周圍多得是警察,甚至方青還看到了一個蠻熟的女警察——林青檬,這妮子真的是無處不在啊,方青跑到臨安市來,碰到最多的一個女孩子就是她了。

    當方青來到了遠航大七的時候,卻發現這裡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有的只是遍佈層地面的地雷,密密麻麻的一看就可以讓人驚懼的炸彈,在這第七層只要有一個炸彈一不小心的爆炸了的話,方青絕對有理由相信,所有七層以上的人質和那些國際僱傭兵們都會和這幢大一起陪葬。

    這究竟是哪一個地下世界裡出來的瘋子弄出來的,他難道不知道他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是絕對會受到華夏本土的地下世界勢力的不死不休的追殺的嗎,還是那個混球根本就是一個最最純粹的滅絕人性的瘋子,壓根就沒想過這些後果的

    一看到這完全視人命為草芥的行為,方青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判定,在這起恐怖襲擊事件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來自地下世界的人或者是組織在謀劃著什麼,否則這些傭兵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連他們自己都要一起陪葬的事情來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幕後的傢伙有沒有在這裡……

    轉悠了半天,方青終於把地上的炸彈全部都給毀壞掉了,雖然這玩意對自己是沒有什麼威脅,可是對其他人的威脅就大了去了,這件事情前後花了方青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很枯燥,很讓人覺著鬱悶,所以現在方青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人見血了。

    夢魘束縛用在這個事情上,真的是太好用了,那些

    炸彈一下子就廢掉了,根本就別想著爆炸了。方青也沒有想到過暗魔法對待這些東西,竟然是如此的犀利。

    手中忽的現出一把黑色中夾雜著暗紅的三稜軍刺,因為飲血過多那鮮血的暗紅已經漸漸的要比軍刺本身的黑色更加的深沉的了,這是方青從地下渠道搞到手的好匕首,名為血飲。

    步伐輕輕的走上了通往八的梯,方青通過氣流中的微妙變化,將八的情況盡收於心中,就在道口就有三隊一共十五人端著國際上最新款的衝鋒鎗輪流的守著,堪稱完美無缺,任何想要從這裡突破的都必須付出巨大的犧牲才有可能通過。

    而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一共三十人守衛在兩個大房間的門口,裡面有四十三個人,包括四個小孩子,五個老人,以及三十公斤的TNT炸藥,在十個女人的手裡握著感應器,只要有一個人放開那麼這三十公斤的TNT炸藥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兩個房間裡的一切生命給抹殺掉。

    情況還不是很嚴重,這幾個女人雖然身體一直在抖,也一直在不停的無助的哭著,可是至少在兩三個小時之內是不可能一時失手的把感應器給啟動的,所以說這四十三個人在兩三個小時以內是非常的安全的。輕輕的呼了口氣,方青的身體化為了一道略帶黑色的輕影,幾乎是在竄出八口的同一時間指間彈出五十五道黑色黑絲。

    並在第一時間收割了四十五條生命,所有中招的僱傭兵全都無聲無息的倒地,無聲無息的死去。另外那十道黑絲還順便將那十個感應器給毀掉了,只不過方青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察覺。

    滿意的笑了笑,雖然很久沒殺人了,可是動起手來依舊是那樣的精確無比,而且因為本身能力的巨大提升,方青感覺自己現在殺戮的速度和效率也在飛速的提高著,可是這也帶來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方青殺這些人實在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就跟走在路上隨手拔了幾根草的那種感覺,真是無聊透了

    我需要鮮血淋漓的那種感覺

    方青在心底無聲的吶喊著,手中的血飲也閃過了一抹噬血妖異的流芒,方青在九口的時候現出了自己的身影,揮舞著手中的血飲劃過一個又一個僱傭兵的喉嚨,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將九的三十來個僱傭兵全都用割喉的方法給殺死了。

    所有射向方青的子彈全部都被方青體表環繞著的那層薄薄的黑色的護體黑絲給擋住了。而且也不知道這些僱傭兵的上家是怎麼下的命令,方青在九殺的酣暢淋漓,槍聲陣陣,可是就是沒有十以上的人下來幫忙,九的人也沒有哪怕一個是朝著十。或者是八逃命的,似乎他們肩負的使命就是死守九,一直到他

    們全部死個精光。

    這是怎麼一回事,方青仔細的想了想那些僱傭兵死前的所有的神情動作,忽然間發現所有的僱傭兵竟然全部都是一樣的死寂表情,對於自己和同伴的死亡竟然會一點的反應也沒有。他們極有可能是被某人給下了心理暗示了,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的悍不畏死的,這些僱傭兵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是成為了一個沒有自己思維的殺戮機器了,方青在發現了這些以後,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彭的好幾聲,方青一腳踢開了九的那幾個囚室的房門,果然,怪不得自己在一邊和那些僱傭兵們打得興高采烈的,也沒見這些人質喊上兩嗓子,原來是這樣啊。關在九的大概有百來個人,全都被捆綁在了一起,嘴上也被封上了膠布,看見方青走進來,一個個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希望可以獲得救助。

    不過方青可沒有那個心思帶著一大群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還會拖累自己行動的普通人去進攻十,或者把他們送下,這可不是方青會做的事情,那是等下來的警察才應該做的,所以方青在很瀟灑的拆掉了人質周圍的定時炸彈後就連個字都沒留下的走了,僅只在這些人質的腦海裡留下一個籠罩在淡淡黑色色霧氣裡的朦朧人影。

    可惡,方青腦子裡想著剛才拆掉的定時炸彈上顯示的時間,竟然就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幕後的混球壓根就沒想過要讓這些僱傭兵活著回去,順帶著連這些人質也要一起長眠於此。不知道是哪個外國的混球干的,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身份捅給有關部門,讓他們派人去不死不休的追殺你。

    這該死的遠航大百貨沒事建這麼一座十三層的建築幹什麼,難道不知道十三這個數字在西方是一個很不吉利的數字嗎。方青看著十的情況很是苦惱的在腦子裡想著,呀呀的,十有將近五十個僱傭兵,而且身上還都有拿著一個脈搏感應器,只要人一死了,那麼那些綁在他們身上的炸藥就會毫不客氣的爆炸。

    而且方青在仔細的辨認了那個脈搏感應器的型號後,這種無力感就更加的大了,這他丫的是同一個型號的感應器,是那種只要有一個感應器感應不到脈搏就會引爆所有炸藥的玩意兒,專門就是那些恐怖份子的摯愛。

    而且更讓方青怒火中燒的是這將近五十個僱傭兵手裡拿著衝鋒鎗三三兩兩的呆在三百來個人的人質群裡,分散到了十一個房間裡面。那些TNT炸藥就和人質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只要一爆炸這些人質絕對是第一個掛掉的,這讓我一下子怎麼殺的完啊,方青很苦惱的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安全的幹掉這些傢伙,又不會引爆炸藥

    的。

    現在方青正在思考,當然方青並沒有去考慮該如何去拯救人質,而是在那裡研究著一個讓方青感到非常好奇的問題,到現在為止就光方青看見的炸藥啊,手雷啊,衝鋒鎗和百來個僱傭兵,那個幕後的傢伙是怎麼把這些東西和人給運進來的,要知道這裡可是華夏,可不是美洲聯邦,或者非洲治安混亂的那些國家。

    這麼一大批的可疑危險物資和這麼多的僱傭兵入境竟然會在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露出來,那個傢伙還真是神了。雖然現在是敵人,可是方青還是很佩服那些為了一點點利益就把自己的國家給賣掉了的傢伙,以後要是活不下去了,還可以跑去國外當當職業漢奸什麼的。

    算了,小爺我不等了,死就死幾個好了。方青徑直的就衝上了十一,這十就讓那些跟在自己後面的警察去解決,方青很是不負責任的想著。因為就在方青在那裡冥思苦想之際,那敏感的靈覺就發現了一個讓方青不怎麼爽的事情。

    那些原本守在六的警察不知道在哪個白癡的帶領下朝著七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衝了上來,現在正在那裡救著人呢。希望那群礙手礙腳的警察不會衝到十來,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人間慘事的。想了想,方青還是很不放心的又從十一跑回了九的道口,在梯的牆面上寫下了一行狂霸無比的字句。

    然後很心安理得的又衝回了十一,再仔細的打量過十一的情況後,方青又想像在十時所做的那樣,撒丫子的就跑到十二去,這個設計這一切的傢伙還真是好算計啊,簡直就是滴水不漏了,而且還做到了大道至簡的地步,我好想圈圈又叉叉那個混球祖宗十八代的十八代,殺人不過點頭地,這麼喜歡研究殺人的方法,乾脆自己去死好了。

    林青檬身先士卒的衝進了七,卻在第一時間驚的小臉都變得煞白煞白的,看著滿地的手雷,林青檬甚至於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邁步了,後面的人群很快就發現了現場的嚴重情況,這簡直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一邊讓幾個和林青檬一起沖在第一線的警察們不要亂動,一邊就有人跑去叫炸彈專家過來了。

    結果兩個拆彈專家過來一看,發現這些手雷全部都被人給人為地破壞掉了,而且還是在不久前毀掉的,這說明有人走在了他們的身前,也證實了剛才傳出來的槍聲是真的有人在和匪徒大戰著,一場虛驚過後的林青檬依然死性不改的沖在了最前面。

    在衝到八以後就停了下來,看著那四十五個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人給殺死的僱傭兵們,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警察都感覺一股子涼意從自己的腦門直衝而下,檢查後他們更加的吃驚了,因為彈夾裡連一顆子彈

    都沒有少,這說明現在這個對於林青檬等人來說就是幾乎無法突破的防線對於那個人來說就跟紙糊的沒兩樣。

    而就算是這樣強悍的人在上面的某一層中還是和對方發生了激烈的交火,現在沒有人能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是生是死?也沒有人知道,就連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都沒有人知道,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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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節殺你沒商量

    ()    當心情激盪的警察們打開了那兩間囚禁著人質的房間時,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準備,可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被那些三十公斤的TNT炸藥給狠狠地嚇了一跳,差點就連心都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了。這玩意要是爆炸了的話,自己這些人那是一個也別想跑了,全部都得留下來陪葬。

    拆彈專家們在檢查了十個感應器的情況後,告訴了站在一旁心驚膽顫的警察們這十個感應器都被人給從內部破壞掉了,而外部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而且這些炸藥也被人給毀掉了,不會再發生爆炸了,眾人一時間只覺得仿如重生,一摸後背全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

    「隊長,我們現在還要不要繼續衝上去啊。」一個人到中年的警察問著林青檬,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額頭上的汗跡,那雙長滿老繭的手還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

    「我先上去看看,沒事的話在叫你們一起上去。」林青檬皺著漂亮的眉頭,苦惱的在那裡思索著,對著老張說了句話後,就身先士卒的又當先朝著九摸了上去,卻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寫在九口的血紅字體嚇了一大跳,那些字句上面還在不停地往下流著鮮紅色的鮮血,林青檬甚至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那些字是用新鮮的人血寫成的。

    「小妞,如果還不想死的話,你就呆在九好了,小爺都搞不定十,觸發式的定時炸彈實在是太多了啊,來不及拆就會和那群白癡一起掛的啊,本小爺還沒活夠呢,所以拜拜了啊,小爺我就先走了,如果你趕著去投胎的話就上去,哇卡卡卡卡。」

    這就是林青檬看見的寫在道口上的方青的留言,很血腥,很暴力,很無恥。林青檬看著那些字裡行間都透出一股子猥瑣的話語,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華年包間裡非禮了自己的蘇杭,一時間芳心裡那是又羞又喜又怒又惱的,萬千情思劃過少女的心間。

    第一次林青檬感覺到了來自於一個異性的悸動,可憐的林青檬還不知道那個蘇杭就是一個冒牌貨,正品現在正在某條街道的陰影裡睜著一雙明亮的堪比天上星辰的狼眼看著來來往往的美女流著口水呢,哪裡會有可能跑到雨荷步行街來調戲她這個極品母暴龍啊。

    「老張,你們可以上來了,第九沒有危險,但是不要到十上面去,那裡全都是觸發式的定時炸彈。我們就先把這裡的人質給救下去。」林青檬在把口上的字跡給抹得模模糊糊後,才把自己的部下給叫了上來。

    「隊長,那個傢伙真的好強啊,不知道他還算不算是人類啊。」老張等人一邊對著發生在九的血腥場面感到驚懼,一邊又跑到了囚禁人質的房間裡去救人了,當然了,照例的還是由那兩個炸彈專家去檢查了

    所有的定時炸彈一遍,直到確認了沒有危險以後才開始救人。

    「林隊長,你看這個。」一個姓王的拆彈專家將一個已經壞掉的定時炸彈拿給林青檬看,那上面黑色的00:58:34的倒計時時間看的林青檬不由自己的深吸了口氣,天啊,那群劫匪難道是想和這些人質一起全部死在一起嗎。

    竟然會做出如此恐怖的滅絕人性的事情來。這究竟是一件有著怎樣恐怖背景的恐怖事件啊。那些策劃了這起恐怖襲擊的人究竟是想要些什麼,難道他們只是想要單純的毀滅破壞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喪心病狂的瘋子嗎。

    自己要不要接著上去看看呢。林青檬看著通往十的梯在那裡默默地想著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往十走去,因為那個混球雖然很無恥,可是通過那短短的接觸,林青檬還是選擇了相信方青的警告,帶著隊伍護送著這百來號人質就從九退了回去。

    在遠航大百貨下緊張的注視著大裡的情況的臨時指揮部的大佬們焦急的心態下,林青檬當先從大的大門口走出,身後是一大群獲救了的人質,一時間現場守候著的群眾們發出了喜悅的歡呼聲,真心的歡迎著這群就下了百來個人質的人民警察。章市長,林書記等人的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喜色。

    「爸,青檬幸不辱命,救回了人質一百五十二人。」林青檬英姿颯爽的給幾位大佬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又偷偷的在自己老爸的耳朵旁輕聲的說,「老爸,十里面全部都是觸碰式的定時炸彈,我不敢帶人再上去了,而且這一次其實我們也只是撿了一個便宜,我們到的時候八,九的守衛都被人給殺了,還把七的至少百來公斤的TNT炸彈全給毀了,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全都得給死在七的炸彈上。」

    「你們做的很好,人民會記得你們的。」林書記笑著向那些幾乎就是死裡逃生的警察們致敬,一邊對著林青檬警告道,「青檬,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呆在這裡,那也不許去,知道了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難道你想要你老爸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那,上面的那些人質怎麼辦,我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就這樣的死掉。」林青檬可不怕自己的老爸,正氣凜然的反駁著,想讓我什麼都不做就在一邊當觀眾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的,已經有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人過來了。」林書記對著自己的女兒小聲的說著。林青檬看了自己老爸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點了點頭同意了。

    很苦惱,到底要不要把這些礙眼的定時炸彈都給拆了呢,方青看著似乎是很隨意的扔在十一地面上的百來個定時炸彈,炸彈上面顯示的時間

    還有兩個小時,如果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的話,後面來的那些警察會不會就這樣被嚇個半身不遂啊。

    唉,真鬱悶,又得像在七那樣子很無聊的拆著這些定時炸彈了,這該死的第十一怎麼就連一個僱傭兵和人質也沒有呢,就只有這滿地的炸彈,不過要是把這些炸彈拿出去賣掉,不知道能值多少錢啊。

    丫的,人渣方青手中黑色色黑絲驟閃將手中即將被引爆的炸彈給拆成了一堆的零碎,混球的,原本方青還以為這裡的定時炸彈都是一些到了時間才會爆炸的,可沒想到卻忽然出現了一個觸碰式的定時炸彈,只要有人敢移動這種炸彈,那麼基本上在一秒鐘後你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聲拜拜了,然後你就會變成一具死無全屍的屍體了,就這樣的掛掉了。

    敢算計你小爺我,嘿嘿,你等著,就算我現在揍不了你,等以後我成長起來了,如果那時你還沒死的話,小爺我就要揍你個面目全非的,然後廢了你,再把你全身上下綁上炸彈,扔到非洲大草原上去,讓你死後還可以享受一把天葬的樂趣,那些禿鷲一定會很喜歡我送給它們的這份禮物的。

    又花了方青寶貴的三分鐘,方青拆著那些炸彈拆著拆著就失去了耐心,一揮手管你是哪個型號的炸彈,全部都給你拆成碎末,看你丫的還能不能再爆給我看看。方青很開心的拍了拍手,朝著十二走去。

    出乎方青的意料之外,第十二竟然連一個鬼影也沒有,地面上也沒有炸彈之類的危險品,靈識掃過,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這麼說來的話那剩下的六百來號人質就呆在十三了,看來自己只要再把十三的匪徒給掛了,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回去安慰那三個小女生去了。

    就在方青轉身朝著十三走去的時候,方青那敏銳的靈覺就忽然的生出了一絲極其危險的警兆,有可以危及生命的危險一抹黑色的流光閃爍著死亡的氣息呼嘯著從方青留下的殘影中衝過去,將大的牆壁擊出一個大洞,可以通過大洞看見外面的暗沉天際。

    頂級高手方青從對方那驚人的氣勢中看出了對方的厲害,竟然會是一個頂級高手呆在十二,怪不得這裡連個人影和炸彈也沒有,可以說只要有了這麼一個人形凶器在,那就會比之十的情況還要更加的恐怖,這傢伙就是一洲際導彈啊,還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會轉彎,會偷襲,還會見勢不妙就開溜的洲際導彈啊。

    今天,這將會是一場慘烈之戰,不過方青卻沒擔心自己會因此而死掉,可是方青一點都沒有為此想過要溜,這麼盡職盡責的會一點兒餘地都不會留給自己的陪練到哪裡去找啊。方青已經很久沒有傾情一戰了。

    十二,空曠的大廳,方青與

    鬼鴉兩人的氣勢不斷地攀升,最終幾乎是一起出手,血飲劃過妖異弧線,直接朝著對方的身上刺去,身體同時一個魔魅的左右搖晃,分出三條殘影,化為三抹流光朝著鬼鴉衝了過去。

    然而鬼鴉的起手卻要比方青早上那麼一絲,就是這一絲先機就讓方青吃了一個大苦頭,左手臂上被鬼鴉的匕首給先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一道血霧噴灑在兩人身體交錯之際,鬼鴉藉著這一下就順勢踢出了石破天驚的一腳,直接朝著方青的腰上踢去,如果這一下被踢實了的話,那麼方青也就死定了,連救護車也不再需要了。

    即使面對著對自己極其危險的局面,方青的心還是沉著如水,血飲依然軌跡不變的在鬼鴉的後背劃出道口子,殘影也在同一時間攻到鬼鴉身上,發出一聲悶響,鬼鴉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一招得手後方青壓根就沒去管自己手臂上的那條恐怖的傷口,直接就是一拳朝著鬼鴉踢來的腳打過去,拳頭上閃爍著黑色色光芒,就打算和鬼鴉來一次硬碰硬的對戰,鬼鴉知道方青的想法後,踢出的這一腳速度更是快了三分。

    彭的一聲悶響,方青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那樣朝著牆壁撞去,直接就將牆壁撞出了一個人形大洞,吐了一口血,方青又閃電般的從洞口竄出,手中血飲發出淒厲的鬼嚎,使出了當年暗狐賴以縱橫黑暗殺手界的殺戮絕技鬼閃,速度若電,詭異如魅,是為鬼閃。

    殘忍一笑,鬼鴉抹掉了嘴角的那一絲血跡,左手從衣袋裡摸出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朝著方青扔了過來,丫的,又是炸彈,方青在第一時間躲開火力正面,然後一扭身又朝著鬼鴉所在的方向攻去。

    轟,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光沖天間方青從火光裡快速衝出,血飲如影,直指鬼鴉心臟,鬼鴉反應也是極快,匕首一擋一絞,順著方青的來勢,就將匕首朝著方青刺去,這一下凶狠果辣,分明就是一招斃命的招式,看這招式這傢伙似乎也是混殺手出身的。

    不甘示弱的,方青一側身讓匕首劃過身上衣物,以毫釐之差躲過這計絕殺之招,血飲自下而上又迅若閃電的朝著鬼鴉身上刺去,只要能刺中就行了,刺到哪裡方青倒不是太在乎。鬼鴉扭身宛如一隻滑膩的泥鰍一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躲過方青的攻擊,匕首以更加巨大的力量回割而回,發出尖利的呼嘯風聲。

    方青肩膀用力擊在鬼鴉握匕的右手,讓鬼鴉的這記攻勢又失去準頭,順著方青的身體滑了過去。鬼鴉一見此計不成,立馬就一個膝撞朝著方青招呼過來,這一下兇猛驚人,勢大力沉。方青避其鋒芒,從側面給鬼鴉狠狠地來了一下,整個人都撞了過去,以方青堪比頂階君

    高手的身體強韌來說,這樣的身體硬碰硬對於方青來說是很佔便宜的。

    就像現在這樣方青只是感覺一陣的胸悶,鬼鴉卻是被方青的蠻力給撞飛了出去,就和剛才的方青一樣的將牆壁撞出了一個人形大洞出來。

    吼鬼鴉不甘的發出一聲尖嘯,竟然被一個低了自己整整一個階位的小傢伙給打飛出去了,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我要殺了你。鬼鴉眼中閃過噬血的凶芒,他已經決定要全力出手了,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拆成零碎。

    鬼鴉站在原地,靜靜地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方青感應著鬼鴉身上那變得越來越強大的氣息,知道對方是想出大招了,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仿如一道急速流光,方青在瞬間就來到了鬼鴉的身邊,血飲劃出一道曼妙的弧度,一下就將鬼鴉的身體割裂成了兩半,不好方青暴退,是殘影分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鬼鴉精心策劃的計謀又豈是那樣容易就可以讓方青躲過去的。

    只見方青一時間那急退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停在了半空中,方青在被困住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全身上下散發出有若天際璀璨星辰的黑色黑絲,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囚禁他的空間罩給撐滿,並向外擴展出去,想要把這個禁錮給用蠻力的撐破掉。

    轟一聲巨響,方青和鬼鴉一起狂噴了一口血,方青是因為受到兩重的打擊才會吐血的,鬼鴉則是因為三戟船錨被毀,氣機牽引之下才受到的傷害,不過鬼鴉受的傷主要是精神上的,而方青受的傷則是身體上的,傷的要比鬼鴉重的多了,不過因為方青那強悍的身體,兩個人的受傷程度倒是可以說是半斤八兩的,誰也不比誰好過多少。

    「你,很不錯。」鬼鴉看著方青面無表情的誇獎了一句。方青在剛才強力了一點,用暗魔法就是爽啊就是爽啊。

    「謝謝誇獎。」方青回了一句,毫不在乎的抹掉了臉上的血跡。動了一下身體,全身上下都發出了暢快無比的清脆的骨骼卡嚓聲,又一次迅若閃電的朝著鬼鴉衝了過去,這一次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近身搏鬥,因為他倆身體裡的能量已經不是那麼充裕的了,現在能省就先省了,更何況其實兩個人都是近戰類型的強者。

    兩人交手皆在一瞬之間,拳打腳踢,你來我往,數十計絕殺招數不要錢的朝著對方湧去,時而鬼鴉被方青大的大口吐血飛出去,時而方青血霧狂噴的又撞碎了一堵牆。這兩人都是普通人眼中的怪物,在這種足以讓普通人死上好幾次的傷害對於這兩個傢伙而言,那就跟撓癢癢似的,就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爽」方青盡情的大叫了一聲,朝著鬼鴉那張邪意的西方帥哥臉上招呼的拳頭又加重了幾分,

    彭的一聲砸了鬼鴉一個頭暈目眩的。鬼鴉也是毫不示弱的給了方青兩記老拳,給方青免費的整了個容,變成了華夏的國寶大熊貓。

    「你這個瘋子。」方青又是一拳朝著鬼鴉全身上下最為脆弱的地方招呼而去,下手狠辣無情,若不幸中此招者必定非死即殘,方青以自己的人格擔保絕對沒有第三個可能。

    「你無恥」鬼鴉躲過方青這一下讓他感到冷汗直冒的流氓招數,也是十分乾脆的一腳七分力的熱情無比的朝著方青的小兄弟送去親切的問候。

    「你混球」方青對罵回去,剛才差一點自己的終生幸福就要被這個心理陰暗的傢伙給毀掉了,真是不可饒恕。方青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顏奴又出現在了他的手裡,刷刷三下就是橫豎九道交叉的鋒利劍氣朝著鬼鴉殺過去。

    「你白癡」鬼鴉手中又一次的出現了那把三戟船錨,散發出一道深藍色的光柱朝著劍網衝過去。

    轟,又是一記超級大爆炸,十二的牆壁除了最外面的四面牆壁以外,已經被這兩個瘋狂的破壞分子給拆了個乾乾淨淨的了,就只剩下了十來根粗大的柱子在那裡支撐著十三。

    對了,十三好像還有六百來號人質在啊。方青直到現在才響起了這個問題,真是的,剛才打的太投入了,都忘了那些傢伙了。

    該怎麼辦呢,方青一邊和鬼鴉繼續的打著,一邊在思考如何把鬼鴉給引出遠航大,到外面再一決輸贏,有了,方青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不肯下去是不是,我就把你給揍下去好了,我可不能讓你這顆洲際導彈在這裡爆炸。

    在方青有意識的攻擊下,鬼鴉被方青的氣機鎖定,不得不順著氣機最為薄弱的方向退去,當然在這一過程之中方青也被鬼鴉給揍出去三次,險些就把自己原先的謀劃給破壞掉了。不行啊,方青看著鬼鴉好像是有點察覺到了自己想法的將身體朝著外壁的反方向移動,看來自己想要沒有什麼大損失的就把鬼鴉給從十二扔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這樣了。

    鬼鴉可不想再和方青磨嘴皮子下去了,趁著方青一個不注意就下了一記黑手,當然了至少留了三分力。

    「我x你這個無恥的傢伙,竟然敢偷襲,看我反偷襲」方青手忙腳亂的應付過去鬼鴉這毫無廉恥的一擊,右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在遠航大裡面撿來的炸彈,拉開引線後偷偷的在自己的一波攻擊後面讓這枚炸彈跟了上去。

    彭的一聲,鬼鴉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還是被炸彈爆炸後的煙霧給熏了一下,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一層黑色的保護膜。

    「我法克你家上帝。」鬼鴉怒罵一聲,握著手中的三戟魔錨就朝著方青衝了過

    去,方青也是不甘示弱的握著血飲迎了上去,乒乒乓乓的短兵交接聲響個不停,兩人直接就來了個近身兵刃大戰,就像是走在高懸萬米天空的鋼絲上,兩人隨時隨地的都有可能去和撒旦聊聊人生理想,前程往事什麼的。

    唰,方青的左衣袖被鬼鴉的三戟魔錨給割了下來,左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只要方青的反應再慢上那麼一點點的話,方青的這只左手就可以和方青說聲再見了。

    呲,鬼鴉腰間被血飲劃出一道一公分深的傷口,噴灑出一陣血霧。鬼鴉壓根就沒去注意這個,繼續和方青進行著熱血澎湃的戰鬥,只要一打起來鬼鴉就很容易失控,變成一個戰鬥狂人,不過這次鬼鴉倒還是非常的清醒的,時刻不停地在尋找著方青的破綻的同時,也在謀劃著溜走的最佳時機,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發現自己是主動溜走。

    這時候方青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鬼鴉再厲害,也就是如此了。心念一動,漆黑之箭又如滔滔之江水,一下子狂射了十支出來,鬼鴉根本躲避不及,全身中箭,死的那叫一個悲哀。方青又信手丟了一個魔爆下去,悄然中,國際殺手榜上也是有名有姓的頂尖殺手,灰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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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節眼神如狼

    夜已深,方青一個人,坐在大廈的頂樓欄杆上,俯瞰著萬千燈火,警燈紅暈,聆聽著密集的腳步聲,知曉一隊警察已然上樓,就快要跑來頂樓。輕輕擦拭著手中染血的匕首,方青微微笑,也許,當一個都市俠者也是樂事。

    歎了口氣,現代就是不好啊,方青渾身散發出黑色的霧氣,籠罩了全身,一條條黑絲瀰漫開來,勾住幾個節點,整個人豁然下跳,夜風中遠去大廈。

    暗魔法之巧妙,與方青的奇思妙想相結合,就是一個彪悍的無話可說的狠人。

    林青檬帶著全部武裝的警察殺上頂樓,四處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覺絲毫的痕跡,揮揮小手,帶著人下了樓,處理那些國際恐怖留下來的爛攤子。這幫警察真是吃豆腐長大的,跑了十幾層樓,竟然連一個活物都沒撈到手。

    臨安市的夜晚是很美好的,方青漫無目標地在大街上轉了一圈,發現一家大排檔時,方青的肚皮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方青苦惱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笑了笑,方青覺得實在對不住自己的肚皮老兄,為了這些惱人的問題,居然虐待了它。

    方青又摸了摸口袋,口袋裡面只有三十三塊錢,方青已經數過很多遍了,這點錢還可以供方青吃上一頓。排檔的生意很火爆,到處都是吃夜宵的人群,大家都在忙碌地生活著,唯有方青,好像成了一個特例,沒有目的,茫然地生活著。

    方青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當方青鎖定一張乾淨的桌前只有一個漂亮的女生時,而其他桌前都已經客滿時,方青決定到哪兒去吃上一餐。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秀色可餐?

    漂亮女生二十歲左右,一頭垂肩的黑色發柔軟地地散開著,一張明淨白晰的面孔,雖然被墨鏡遮去了大半,卻仍然是那麼美麗動人。雖然她是坐著的,但從她落筷的姿勢、落落大方的坐姿,看得出她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居然跑到大排檔來吃飯,這讓方青稍微有些驚奇。當然,雖然她並未站立,但在方青的腦海內卻突然出現一些數據,那些數據是有關她的身高與三圍的數據,方青同樣相信,這些數據必然是相當精確的,因為那些數據好像天生就長在大腦內。

    當方青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周圍並沒有什麼讓方青不安的東西時,方青走了過去,還未等方青坐下,一個胖嘟嘟老闆模樣的人已經跑了過來,對方青急切地說道:「先生,那張座位已經有人訂下了」

    方青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過在大排檔居然也會有人訂位置,難怪那兒是空著的。這話顯然驚動了那名少女,她微微抬起了頭,露出半張皎潔無暇的俏臉,雖然臉上戴著墨鏡,但顯然是一個絕色美女。

    她盯了方青幾眼,好像愕然了一下,然後用清脆的聲音說道,「你可以坐下,但你必須幫我買單,我的包包剛才被人偷了」方青真想大聲說一句你當勞資是凱子啊,勞資坐在這兒吃飯,居然要讓勞資買單

    不過,方青是紳士,方青也犯不著跟女人一般見識方青點了點頭,回道,「當然可以,美女,很樂意為你效勞」方青不知道就這麼一句話,讓方青以後的生活掉進了無窮無盡的漩渦當中,但是,如果讓方青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方青還是會那麼說,當然可以,美女,很樂意為你效勞因為有些事,是冥冥天注定的,有些人也是天注定的……

    那位漂亮的小妞抿了抿嘴,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對面說道:「你很會搭訕女人,你先坐下吧」方青依言坐了下來,她是方青干了票大的之後第一個有直接接觸的女人。她戴著墨鏡,雖然方青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她顯而易見,是一個極有心計的女人。

    當方青的腦海內出現心計一詞時,方青又是一驚,為什麼方青不用聰明二字,而用心計,難道自己也屬於這一類人?方青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分離,方青知道自己該吃些東西了,解決溫飽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那個小妞再漂亮,也跟方青的關係不大,這世界上誰也不是誰的誰啊。

    肥嘟嘟地老闆仍然站在一旁,然後恭聲對方青說道:「剛才誤會了,不知先生要些什麼?」方青指了指女孩那份,然後說道:「給我一份相同的」老闆點頭哈腰地離開了,那位穿著吊帶裝的女孩對方青不滿地問道:「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點一樣的?」

    方青笑了笑,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沒什麼特別的,既然我們現在同在一張桌上,當然是禍福共享。」當方青說到禍福二字時,又隱隱生出什麼不對勁,為什麼方青的腦海內老是出現一些不吉利的詞彙,還有一些不吉利的片段?

    雖然方青極力想去尋找根源,但偏偏什麼都不能想起,反而會越想越頭疼。對方只是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不再理方青,方青也沒理她,又被自己的意識纏住。難道是因為今天殺了太多人,還是因為第一回長時間的暗魔法運用,只是方青的精神力確實快沒掉了。

    食物送了上來,方青開始狼吞虎嚥起來。還未吃上幾口,耳中傳來了那個女孩不滿的聲音:「你的吃相能不能不要這麼難看,好像餓死鬼趕著投抬一樣?」方青抬起了頭,一邊咀嚼著,一邊回道:「飽女不知餓漢饑,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了。」

    方青說的是廢話,但傳到對方的耳中,顯然變了味:「你怎麼不說你一生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從你吃飯的神態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方青知道她話中的意思,她把方青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只會吃飯的鄉下小子了。

    不過,方青不在乎,她與方青不過是萍水相逢,也許吃過飯後,兩人就分道揚鑣,她走她的陽關道,方青過自己的獨木橋了。她顯然很不滿意方青對她的態度,又對方青嬌聲喝道,「喂,你也該有名字吧?不然,我就用喂稱呼你」

    方青心中暗想,好一個霸道女不過呢,萍水相逢而已,方青才懶得說出自己的名字呢,誰管誰啊,只是也不能阿貓阿狗般地拿個名字糊弄她吧。方青抬起了頭,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呢?小妞」

    方青把小妞二字咬了重音,對她的態度以示回敬。女孩又冷哼了一聲,把碗一推,回道:「我吃飽了,既然你沒有誠意交個朋友,我們也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她站了起來,然後快速地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青沒有理她,在方青的潛意識當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惡我一字,我惡人一句。當她消失在大排檔的門口時,似乎還猶豫了一下,方青眼中的餘光雖然發現了這一點,但方青並沒有任何別的動作,除了埋頭吃飯。

    方青風捲殘雲般地吃過飯,對老闆叫道:「埋單」老闆跑了過來,對方青陪著笑臉說道:「先生,一共是八十八塊」方青微微一驚,然後回道:「才這麼一點東西,就要八十八塊,你搶錢啊?」

    老闆搓著手回道:「那位美女的花銷是六十六塊,她預定了整張桌子,要加錢的。你的是二十二塊,兩人一共是八十八塊,看你們花銷得多,我可以給你打九折,也就是八十塊。先生,你看,怎麼樣?」

    方青心中一陣大怒,不要說方青兜裡只有三十三塊,就是有八十塊,也不想在這種廉價的大排檔內被人痛宰,方青甕聲甕氣地回道:「想敲詐嗎?敲到你爺爺的頭上了」方青一邊說話,一邊注意到兩個保安模樣的青年向方青這邊走了過來,眼中透著敵意。

    老闆顯然見多識廣,一改開始的笑臉,冷聲道:「那你的意思,你是想吃霸王餐了?吃不起,沒人叫你過來吃,瞧你一身土包子打扮,就知道你是剛進城不久的民工吧?」他似乎很瞧不起民工。

    方青聽了一陣火大,不管方青是不是民工,但聽這話就覺得特別刺耳,即使方青是民工就又怎麼啦?民工就不是人嗎?民工就會遭人白眼嗎?當然,這位老闆的眼光也很毒辣,方青的衣服是破了點,都是那個掛掉的鬼鴉搞的鬼,生死搏殺之下,哪有好的。

    眼見著那兩名保安靠近,方青下意識地先下手為強。只聽得卡嚓兩聲,兩人的胳膊都被方青卸了下來,僅僅花了不到三秒,兩人痛得倒在地上不住哀叫起來,老闆也被嚇得面無人色,呆立當場。那些食客見發生了意外,一個個慌得奪路而逃,大排檔內眨眼間變了天,只聽碗牒破碎聲,桌椅翻倒聲,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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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節裝傻對警花

    方青拍了拍手,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用斜視的眼神望著那位胖子。其實吧,方青現在的腦子很亂的,因為剛剛出手殺戮了太多人,此刻的方青是非常不正常的,這也是方青會稀奇古怪的發飆的最主要原因。

    人群雖然很紛亂,但還是有兩人向方青衝了過來,接著方青又有了新的發現,那兩人手中居然有槍,而且還是警槍。勞資惹上警察了,方青立刻就有逃跑的念頭,但對方此時已經不到三米的距離,而且還是從外到內,堵住了出口。

    方青頓時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方青雖然自信很厲害,能夠逃走,但好像現在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方青不想給警槍來上一下,而且這又是小事一樁,方青幹嘛要逃走呢?一逃走,恐怕就真的成逃躥犯了。

    想通之後,方青站著不動,目視著他們的到來。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從他們訓練有素的動作方青就可以看出,他們不是那些膿包警察。漂亮女警對方青喝道:「舉起手來,把手放到腦後。」

    方青慢慢地舉起手,然後不服氣地說道:「這家黑店搞敲詐,搶錢,你們為什麼不抓他們?」漂亮女警喝道:「我們看到你動手,還把人打傷了,你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方青暗恨了一聲,為了八十塊錢,居然要去蹲監房,這運氣還真夠背的。

    不過這個漂亮女警還真的蠻漂亮的,好像跟上回見到的林青檬一樣的青春美麗,難道臨安市的漂亮女警都是警花的料子?好像不大像啊,方青上輩子都沒見到幾個長得漂亮的漂亮女警察,真是悲劇,同人不同命啊。

    方青故作無辜地回道:「他們手中有武器,我不先動手,難道我任由他們拿警棍打我的頭嗎?」那名男警衝了過來,一把把方青扣上,冷聲道:「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都會作為呈堂罪供。」

    呃了一下,方青聽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只是方青沒有辦法再反抗,看在那名漂亮警花的臉上,方青該跟他們走一趟了。方青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從那名警花的胸前掃過。那名漂亮女警顯然被方青的態度著惱了一下,她狠狠地剜了方青一眼,似乎在下決定是不是要修理方青一頓。方青這時又大聲叫道:「不好啦,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了。」

    漂亮女警一愣,喝道:「誰打你了?」

    方青笑了笑,回道:「如果你們打我,那自然就是警察打人。」

    那名男警狠狠地推了方青一把,喝道:「少廢話,到了警局,自然有人請你喝茶。」方青明白喝茶的意思,茶無好茶,宴無好宴,到警局去做客,那不是找死嗎?

    那兩人上了警車,男警一邊發動警車,一邊對漂亮女警說道:「青橙,真是不好意思,吃頓飯都被這小子弄砸了。」

    漂亮女警搖頭道:「沒事,方青們身為公安,出了問題,當然要以公事為重。」

    方青慢條斯理地回道:「你們講不講道理,那家老闆是不是經常請你們吃飯,你們這麼維護他?他在敲詐方青,你們明白不?方青才點了一個小菜,他居然要收方青八十八塊。」

    漂亮女警坐在方青旁邊,厲喝道:「臭小子,你的身手不錯啊,三秒鐘放倒了兩個保安,你老實說,你在哪條道上混的?」

    方青見此女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方青趕緊把嘴巴閉上。今晚不逃跑,只是懶得再玩了罷了,反正自己底子清白,打個電話就能把唐緣喊來保釋,無所謂了。咳咳,方青才唐緣家跑出來的時候,可真的把手機什麼的都丟家裡了,身份證理所當然的沒有。

    漂亮女警見方青不吭聲,又哼了一聲。方青斜眼開始旁觀起這個便裝打扮的漂亮女警來。她也不愧是漂亮女警,包裹在衣內的軀體不用說,也必然是動人至極。當然方青也只是遐想一下,警察可是方青懶得動腦筋的,接著方青的頭腦內又迸出了意yin二字,意yin漂亮女警花?方青不禁哈哈一笑。

    漂亮女警哼一聲,嬌聲喝道:「你賊笑什麼?」

    方青止住笑聲,回道:「我剛才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所以笑出聲來。」漂亮女警果然引起了好奇心,問道:「什麼好笑的事兒?」方青回道:「一頭母豬爬到樹上,看到一頭公豬在飛,母豬讓公豬帶著她去吃飯,結果兩頭豬都掉到地上摔死了,被人當飯吃了。」

    漂亮女警回道:「無聊。」男警似乎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怒聲道:「小子,到了警局方青會好好招呼你,請你吃豬排。」漂亮女警也回過神來:「你剛才罵我們是豬?」

    方青無辜地聳了聳肩:「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說了一個笑話,而且還是你要我說的。」漂亮女警聽了也是一陣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人敢這麼編排她:「你放聰明點,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不到十分鐘,方青就被押著到了派出所內,裡面燈火通明。方青還來不及打量一番,就被關押了起來,單間小號很小,方青被扣在了鐵架床邊,除了鐵架床外,裡面就是一個小小的便桶。

    方青心中暗想,這些傢伙,都已經把我關在了鐵門內,還把我銬起來,那不是成心不讓我睡覺嗎?方青看了看手銬,很普通的那種。方青似乎有了某種意念,只要方青想,就能輕而易舉地把手銬打開。

    此時酒足飯飽,加上精神力匱乏,方青倒是生出了一絲的睡意。方青歪在鐵架床前,居然如同老僧坐定一般,睡了起來。方青在迷迷糊糊當中,似乎瞧見一張美麗的面孔在眼前不停地晃動,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影。

    有點像那名戴墨鏡的女孩,又有點像那名漂亮女警。可是,腦中又一片晃動,又好像什麼都不是,接著方青的頭腦內居然又出現了一個金髮的異邦女郎,全身赤luo,胸前的一對奶牛也特別的碩大,白晃晃地晃花了人眼……

    方青忽然覺得一陣yu火沸騰,不由自主地朝她撲了過去,大叫道:「美人兒,過來。」那金髮女郎卻在不停地跑動,好像在大海邊,方青似乎看到了一片平風浪靜的藍色海洋。方青終於抓住了她,把她撲倒在沙灘上,懷中的異邦女郎用英語對方青說起話來,含情脈脈地望著方青。方青瞧著她柔軟的紅唇,向她的嘴唇探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鐵門聲響起,方青立刻驚醒了過來,身下的異邦美女也不見了,跟著方青的耳中傳來了大聲呼叫道:「你小子還真能睡,坐著也能睡。」

    方青只覺得有人在用力地推著自己:「靠,推什麼推?美女呢?」方青睜開了迷糊的眼睛,鐵欄窗透進來的陽光有點刺眼,天色已經大亮。原來方青竟然在看守所內坐著睡了一晚,可為什麼老覺得剛才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呢?

    看來,自己真的是太需要睡眠了。方青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睡了一晚,方青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果然好多了。方青眼瞧著兩名年青的制服警察正用不耐煩的眼神望著自己,方青用左手指了指右手手銬,然後問道:「還要把我鎖到什麼時候?」

    方青一邊說,一邊暗想,真是太不湊巧了,如若他們再遲來幾分鐘,方青也就可以在夢那個異邦女孩了,方青的夢中性生活就這麼沒了。

    方青雖然對眼前的兩名警察牛頭不對馬臉,極為不滿,但現在自己是階下囚,也只能先忍著,如若是換在外面,誰對方青作出擾出清夢的事兒,女的就當場奸了,男人自然是先殺後奸,嗯,自己不是同志,男的殺了就行了,也用不著再奸。

    不滿歸不滿,方青還得配合這些警察同志的工作。等到他們把手銬打開後,方青對他倆說道:「才多大的事兒,就把老子關了一晚,我現在想方便一下,你們能不能先到外面等等?」方青一邊說,一邊做出一副尿急的模樣。一看下面,居然搭起了帳篷,方青縮了縮身體,以免被人發現。

    那兩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果然走出了囚室。一人走到門口,回頭道:「不要耍花樣。」方青故意大聲的小便,小便四散,把雪白的牆壁也弄濕了一塊,想必很久後必然會留下一塊黃黃的干漬,那是俺到此一尿的有力證據。

    方青收拾妥當,小dd也不再做舉人狀,這才走了出去。當然小便四散,並非方青有意為之,而是小dd的自然力量使然。方青很想成為一個無拘無束的自由人,但現在關在有天無日的囚室內。

    嘖嘖,昨晚夜不歸宿,也不知道唐緣著急了沒有。唔,應該是沒有的吧,好像自己再見到唐緣之後,就一直是跑來跑去的,沒怎麼好習慣的。女孩應該不會覺得奇怪的吧,反正自己的手機啊身份證啊銀行卡的都是唐緣家裡,女孩倒是不用怕自己跑了。

    要說跑到警察局裡睡覺,方青還真的是頭一回。以前也不是沒進過警察局,但是老爸方辰的背景夠彪悍的,只是去玩樂而已,根本就沒啥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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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節青橙青檬

    「喂,青檬,昨晚那案子怎麼樣了哦,你都不告訴妹妹我,討厭,不理你了,嘻嘻。」林青橙笑嘻嘻的捏著派出所的電話筒,給姐姐林青檬打電話,她倆其實都是高官子女,只是不喜歡不幹活,「我告訴你哦,人家昨晚抓了一個小混混,長得好帥的那種。」

    「討厭啦,人家最恨的就是那些小混混了,怎麼可能動心的呀,還有你勒,都比人家大了幾歲而已嘛,都混到刑警隊上去了,妹妹我還在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窩著,好討厭的呢。」林青橙跟姐姐林青檬撒著嬌,吱唔著掛掉了電話。

    板起漂亮的臉蛋,林青橙又變回那個清冷的漂亮女警。老實說,林青橙跟林青檬長得還真不大像,至少方青是沒有認出人來的,否則給林青檬知道他的行蹤,下場好不到哪裡去的。

    那邊,方青雙手又被銬了起來,也許是昨晚的厲害的身手被人在警局特意渲染了一番,讓他們對方青畏之如虎,當然這樣也好,這樣他們在審訊的時候也不敢對方青怎麼樣。當然,這點小事也把方青抓進來,他們顯然是吃飽了,撐的。

    或者是那名男警認為方青鬧事,害得他沒吃上飯,泡上妞,想公報私仇,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兩名警察一左一右緊傍在方青的身邊,順著長長的監號轉向一條長廊,這條道路昨晚方青已經走過,方青知道再走幾步就要向右轉。

    當方青走過的時候,很多警察都會不由自主地向方青瞄上一眼,方青心中暗想,我幾時成警局的明星了?他們都向方青行注目禮?方青心中一陣嘀咕,接著方青又想了起來,方青在做色夢的時候,小dd都一直是高高舉起,也不知道這兩名警察有沒有發現?

    顯而易見的是,他們一定是發現了,方青越想越不是滋味,真沒想到還會遇上這麼丟臉的事兒,如若這兒有地縫的話,自己絕對會鑽下去,當然不完全是因為丟臉的事,還有想逃跑的原因在內。

    胡思亂想了一通,方青被帶到了一間小屋內,看樣子是想對方青進行單獨審訊了。方青才犯多大的事兒,還需要這麼嚴肅地對方青嗎?按照通常的情況,不就批評教育一通就完事了嗎?

    當然可能還要賠償損失,賠償醫藥費,罰款之類,一想到這事居然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方青又暗暗後悔自己太衝動了,為了幾十塊錢的事兒,居然要成千上萬塊的鈔票才能解決,真是太不划算了。

    一名警察示意方青坐在審訊室的一張木椅上,方青知道審訊就要開始了,等到方青坐上後,兩名警察把方青的身體緊箍在坐椅上,以防方青自由活動。兩名警察檢查了一下後,知道方青不能逃走,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方青心中暗暗發笑,想用個木椅就禁錮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是稻草人?當然方青也不想從警局逃走,犯不著小事化大,更不想把事情無限化大。望著審訊台前的牆壁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八字方針在民間早就傳成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只要有錢。

    時間過得不長,方青聽到了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走進來兩名警察,都穿著制服,兩人都是熟人,正是昨晚見到的那對男漂亮女警察,顯然他倆是搭檔。兩人換了衣服後,果然有了幾分氣派,看起來威武多了。

    方青心中暗想,如若自己也套上那麼一套警服,一定比那男的要威武帥氣多了,方青跟他站在一起,都快比他高上一個頭。只是人家的命好,方青的命歹,人家是警察,方青現在是囚犯。這人跟人比,根本無法比。好在方青這人也比較樂天知命,想不通的事兒,就不想吧,還是先應應景,把目前的困境應付過去。

    兩名警察進門後,坐在審訊台也沒人對方青說話,那男警忙著開電腦,漂亮女警忙著翻看記錄。方青無聊地坐在那兒,對男警視而不見,只是緊盯著漂亮女警,好像在欣賞花壇裡最美麗的花兒。

    那叫青橙的漂亮女警被盯著心中極為不爽,不由也回敬了方青一眼。方青朝她微微一笑,你跟方青玩注目禮,方青也無聊,就跟你玩到底吧,方青也朝她圓瞪著眼,一時之間,大眼對小眼,雙方都想把對方比下去,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方青知道有些警察就喜歡玩心理戰,一個字不說,就拿眼珠子死瞪著你,一直瞪得你心中發虛,然後他再乘勝追擊突擊審訊。

    方青除了緊瞪她那黑白分明的美眸外,還稍帶朝她高挺的胸部做了幾回仰望的眼神,好像要托起她的**,眼神中自然透著極度色色的神色,這回可是實實在在的意yin漂亮女警花啊。方青不禁遐想了起來,腦中似乎又想起了某些片段,卻又支離破碎,根本不能完全地拼湊到一起,就連腦袋也隱隱做痛,似乎是腦力透支了。

    垂下眼睛,方青不敢再亂想,也不想頭痛。昨晚雖然已經見過這名漂亮女警,但那時並沒有仔細觀察,這次在一米的距離,自然可以好好地欣賞。只見她一頭烏黑發亮的短髮下,是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眉毛細長,長長的睫毛,筆挺的瑤鼻,還有那溫潤的雙唇,都讓人不禁心弛搖曳。

    這個女孩還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不過,讓她從事這種高危的警察行業,倒是有些暴殮天物,像她這種極品美女,應該在溫室的花房保養著才是。只是讓方青有些奇怪的是,這漂亮女警似乎有些熟悉,真是奇了怪了,方青想不通了。

    方青有些心跳加快,這警花長得如此花容月貌,追求她的應該不少吧?如果自己能夠泡到她,豈非更應該遐想一番?方青不禁又浮想連翩起來,渾然忘記了眼前的極品漂亮女警花雙眼已經冒火,露出了吃人的模樣。

    這時方青的耳中又傳來了一陣怒喝聲,顯然是那個男警在大發乾醋。方青心中暗靠了一下,又不是你老婆,就是你老婆,在心中意yin一下,也沒什麼了不起,難道什麼時候又出了一條意yin罪?

    當然,方青也知道;這倆警察顯然是把方青剛才含情脈脈的目光當成了色狼眼神。這完全是他們的心態不對,方青一時感覺特冤,這美女如若不讓人多看幾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方青又瞟了那漂亮女警一眼,眼中果然噴著怒火,好像要將方青火化一般。

    方青心中暗想,方青還沒死,也不用把活人丟進焚屍爐吧?她的美眸成了焚屍爐,方青知道又褻玩了警花一回。漂亮女警緊繃的臉緩和了一下,顯然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方青也立刻作出無辜狀,可不想在號子裡面蹲上三年五載,那時自己的青春歲月就全完了。

    方青調整自己的面容,露出自以為最真誠的面孔,決定好好接受警花的調教,哦,不是調教,而是說教,爭取寬大處理,爭取早日享受外面清新的空氣,早日做人。方青胡思亂想,林青橙已經開始發問:「姓名。」從美女的牙縫中迸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眼,不夾帶絲毫的感情。方青望著她細碎而整潔的貝齒,沒有回答,因為方青根本無從回答。

    「問你話兒,你裝什麼傻?姓名。」警花的話似乎帶有一絲陰間的氣息。方青想了想,然後說道:「張三。」男警愣了一下,顯然不相信方青所說的話,不過,他問道:「哪個san?」方青回道:「一二三的三。」

    林青橙沒有注意,又問道:「年齡。」切啊,方青既然不打算說了,那就真的是懶得多說了,要不是這張帥氣的臉蛋給人見了,方青早就越獄跑路了呢,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根本毛用都沒有的,含糊地回道:「我想,我已經成年了。」

    「到底是多少?什麼成年,你難道還想充當未成年人?」林青橙開始用厭惡的語氣對方青說話。方青無可奈何,只能隨便說個年紀了,方青想,自己應該比她要小吧,方青問道:「你多大了?」

    「我2她毫無意識地回答後,又厲聲道,「誰讓你問這個了,是我問你年齡。年齡。」林青橙一時之間說漏了嘴,不禁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唉……」方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20歲,比你小一歲,你說話的樣兒,好像我姐姐一樣。」方青覺得蠻對不起自家老姐姜琪萌的,既然已經撒了謊,只能一錯再錯。

    男警怒道:「你歎什麼氣,還想跟我們套交情?你老實回答,不老實,夠你喝一盅。」

    青不禁暗罵了一句,勞資用得著跟你套交情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方青要套也是跟林青橙套啊。從他說話的第一句起,方青就對他橫看豎看就是看不對眼。方青用鄙視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後又搖了搖頭。

    如若方青能夠站起來,如若方青的火氣再大一點,也許他的下巴會脫臼,在方青的腦海內出現了左勾拳,好像正打在他的下巴上,他捧著脫了梆了下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那名男警一陣大怒,拍案站了起來,林青橙及時地阻止了他,說道:「先別衝動。」方青朝他豎了豎拇指,指頭卻是對著地面,男警的眼中透著凶光,面孔似乎也在抽搐。方青心中暗想,這些警察也真夠可憐的,每天都必須板著臉訓人,這樣下去,不用三年五載,這臉孔也就定型了,從此每天生活在板臉的恐怖生活當中。

    林青橙又問道:「民族。」一想到這些枯燥的問訊程序,林青橙也變得有氣無力。她覺得自己如果再這麼幹下去,恐怕很快就會容顏失色,未老先衰,有些犯罪嫌疑人就是這樣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氣得她想將他們一個個先斃了再審,而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這些人當中的極品。

    方青想了想,然後回道,「我會說漢語,必然是漢族人無疑,但我還懂一些外文,也許是國際友人,你們這樣對待國際友人,會引起世界公憤與國際制裁。」方青小心翼翼地挑著字眼,不想太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那自己就有苦頭吃了。

    男警把手一拍:「你瞎糊弄誰啊?你不過一個四處流躥的小混混罷了,還懂幾國外語,還國際友人。你***是不見拳頭不掉淚。」他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方青朝他微微一笑:「年青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好歹你是警察,也要有素質,不是嗎?」男警被方青搶了一通,一陣面紅耳赤,見林青橙在盯著他,只好怏怏地坐了下來。他可不想在林青橙的面前,表現自己那粗暴的一面。

    「你家住哪兒?」林青橙咬著小白牙,忍啊忍的,小嫩嗓子嬌聲問著。

    「我的家?」方青一陣無語,難道說我家住柳林市綠荷小區啊,當我是傻子啊,假裝著喃喃說道,「我也很想有一個家。」

    「工作呢?你一定是無業遊民,對吧?」林青橙想起自家姐姐林青檬的能幹,又忍著氣的問下去,自己當警察的,就是要有耐心。

    方青點了點頭,高一學生也是無業遊民對吧,然後回道:「是的,我還沒結婚,連女朋友也沒有。」方青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味道在裡面,這讓青橙又大為不滿。眼前的男人雖然很帥,也很有男人味,但一張嘴,實在夠陰損。

    林青橙怒聲道:「我沒有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她又白了方青一眼,方青識趣地趕緊把嘴巴閉上。漂亮女警雖然是一副翻白眼的樣兒,但為什麼美女就是生氣也那麼好看呢?這讓方青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花癡。

    「知道你為什麼會進來嗎?」林青橙在不知不覺當中,語氣似乎緩和了許多,好像也明白眼前的青年實在是很普通的那種街頭小混混,有點小聰明,喜歡佔點小便宜。

    方青思索了一下,回道:「我好像知道,我被人敲詐了,進行正當防衛,結果防衛過當,把那兩人的胳膊打脫臼了,但我可以很快將他倆的胳膊接上,絕對不超過三分鐘。」

    林青橙回道:「是嘛,你很厲害嘛。三分鐘?如果你能在三秒鐘把他倆治好,我就不治你的罪,你將他倆放倒,不就只用了三秒?」說到這兒,她有些意外地望著眼前的青年,三秒鐘放倒兩名身強力壯,手拿警棍的保安,恐怕就是特警也很少有這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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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節逗警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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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警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有些無聊地拿出了一包香煙,開始抽起煙來。一時之間,方青的煙癮也上來了,方青對男警說道:「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到外面去抽,我喜歡抽一手煙,不喜歡抽二手煙。」

    唉,方青真的是懶得呆在警察局的,只是不想留下啥不好的記錄,要是給老爸方辰知道了,一頓臭罵是跑不了的。唔,似乎老爸的爪子伸的再長,也伸不到臨安市來啊。

    林青橙聽到方青說話好像特別油,不過,用詞似乎很新鮮,於是說道,「徐騰(瑟大學同寢室滴牲口的名字,無恥的徵用下),給他一支吧。」說完,她又狠狠地瞪了方青一眼,似乎是在惱怒方青剛才說話。

    她的眼神雖然惱怒,但在方青的眼中卻又透著嫵媚,方青心中暗想,這妞是不是開始喜歡自己了?似乎有些想維護自己的意思。方青有些自*的想到,知道這種精神勝利法有些不現實。那名叫徐騰的男警有些不情願地將煙遞給了方青,並順便給方青點燃了。他點煙的時候似乎想將方青的下巴燒一下,但卻被方青巧妙地躲開了。

    香煙啊,那真的是一個好遙遠的記憶,方青雖然從小就不學好,可是卻沒怎麼抽煙,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好孩子,沒幹啥天怒人怨的壞事情。方青一邊抽煙,一邊開始咳嗽起來:「你這是什麼煙嘛?簡值就想謀財害命。」

    徐騰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在煙中下毒?你沒見我自己也在抽嗎?」方青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煙真的不是好煙,我相信煙盒上也寫著吸煙有害健康六個字,對吧?」徐騰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方青,並沒有回答。

    微微瞇起眼眸,一個小警察,玩弄之易如反掌啊,不就是扯謊嘛,方青侃侃而談道:「方青喜歡抽雪茄煙,而且還是古巴的雪茄,至於國內的煙草,我實在是不敢恭維。」徐騰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你抽雪茄煙,你小子知不知道雪茄多少錢一支?最低檔的一枝也要五塊錢,最高檔的要一千多塊錢一支,我看你白日作夢還成。」

    方青把手上的煙掐滅,然後回道:「你既然如此說,我也沒有辦法。」方青不知道自己掐煙的動作是不是很酷,但方青可以看出來,那個叫青橙的漂亮女警似乎已經在對方青刮目相看。很多時候,女警察是毫無立場滴,因為她是女人啊,女人啊。

    林青橙這時說道:「既然你煙不抽了,我想,你應該開始說說你的真實身份吧?不要拿什麼張三李四來糊弄我,我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方青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頭說道:「對不起,我正在鬧失憶,什麼都想不起來。」

    失憶啊,這可是萬能模式啊,管你再彪悍,也得抱頭痛哭。漂亮女警居然開始盤查起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讓方青到底有些吃不消。

    林青橙哼道:「好啊,既然你鬧失憶,那你就慢慢想吧,想出來了,再告訴我們。」方青大聲叫道:「喂,你們也講點道理好嗎?不就是防衛過當嗎?犯得著對我這樣嗎?你們究竟想搞什麼花樣?」方青對這個林青橙開始不滿,她居然想限制自己的人生自由。

    漂亮女警這時眼中閃過怒色:「張三,你給我聽好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想耍什麼小聰明,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她的聲音越發提高,似乎很不滿意方青對她的惡劣態度。

    方青大聲叫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嗎?我要請律師,要控告你們侵犯我的人生自由權利。」男警哈哈一笑,很是不屑:「你還真當你是在美國還是在香港?請律師?你請得起嗎?連一餐飯錢都付不起,還去請律師?」

    昨晚他們已經對方青搜身,從方青身上找到了三十三塊,好在方青夠機靈,身上根本毛都沒帶一個,方青大聲道:「你可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就喜歡裝窮,又怎麼啦?」徐騰終於忍不住大怒,走到方青身邊:「你小子喜歡裝傻,那我就讓你裝個夠。」

    他揚起了手,準備開始請方青喝茶了。林青橙連忙制止道:「徐騰,別給人留下話柄。」徐騰笑道:「我知道,我不會打他的臉。」他拿起一本雜誌,左手按到方青胸前,說道:「讓爺爺教教你怎麼說話。」他右手揮出,一拳狠狠地打在方青的胸間。

    猶豫了一下,方青沒打算越獄,身體中的暗元素微微一顫,就把徐騰的一拳力道耗盡,只是方青眼珠子一轉,暗元素凝為一枚尖刺,在嘴巴的牙齦上刺了一下,那地方是最容易出血的,但是根本不會有啥事,比蚊子咬了還輕鬆。

    方青張開嘴,露出帶血的牙齒說道:「小子,你有種就把我打死了,否則,今天的帳少爺會好好跟你清算。」老實說,方青還真的把徐騰記恨上了,改天找個機會,送這小子進醫院躺上幾個月的,他可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傢伙。

    徐騰見一拳打出了血,也很滿意效果,他望了一眼林青橙,然後笑道:「小子,還蠻橫啊,我打人也不是第一次,受威脅更不下百次,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你有種就跟我單挑,我隨時樂意奉陪。」

    琢磨了一下,方青真的是沒興趣跟這個破警察耗時間了,還是早些回去哄哄唐緣的好。暗元素微微一吐,方青右手捏碎了徐騰手中的雜誌一角,方青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向我道歉,並當場釋放我的話,我必然會血債血償。」

    林青橙的美目連轉,插口對方青說道:「看來,你果然大有來頭,只要你說出你來自哪個部門,我想我們會盡快將此事調查清楚,如果需要我們道歉的地方,我們絕不會猶豫半下。」方青故作神秘地說道:「有些部門,難道是你們小小的警察能夠管得了的?」

    林青橙與徐騰果然同時色變,徐騰對青橙輕聲道:「這事,要不要通知所長?」林青橙歎了口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遇到這種厲害的人物,絕非他們這些小小警察就可以應付得了的。

    徐騰說道:「青橙,你去請示所長,我在這兒看著他。」林青橙對徐騰回道:「那你小心點,我去去就回。」說完,她急步走開了。她從未想過,眼前看似小混混的傢伙,居然大有來頭,如若他不是來自黑道,就是來自別的神秘部門,看來,這回麻煩大了。當然,如果對方真是來自黑道,那他們就算是逮到了一條大魚。

    等到林青橙走後,方青對徐騰說道,「你們打算把我扣留到什麼時候?」徐騰小心地說道:「我們警方對犯罪嫌疑人有四十八小時的拘留權,如若我們找不到你確切的犯罪紀錄,到時自然會釋放你。」

    方青冷聲哼道:「你剛才打得我吐血,那這筆帳又該如何清算?」警察啊,也是欺軟怕硬的王八蛋,想要虐他們,其實也不難滴,只要掌握方法。

    徐騰嚅嚅地回道:「如果你真的無罪,到時方青自然會向你道歉。」遇到這種身懷絕技的傢伙,徐騰也知道該示弱一下,他也知道有些亡命之徒專門找警察的麻煩,如若他們害不到警察,就會拿他們的親朋好友出氣,這種惡劣事件也不是一起兩起了。

    兩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個肥胖的老者穿著制服跟林青橙一起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方青時,連忙對方青說道:「剛才都是一場誤會,都是我的部下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說完,又對徐騰說道:「小徐,還不趕緊把他的手銬打開?」

    徐騰不情願的把方青的手銬打開了,然後扶著方青站了起來。方青望著那個圓滑的傢伙,然後慢悠悠地說道:「那我被打的事情該如何處理?」所長歉意地回道:「所裡會給你一筆醫藥費讓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健康情況。」方青又指了指被扯爛的紐扣:「那我的衣服呢?」

    所長想了一下,然後回道:「青橙,你帶這位張先生去服裝城買套像樣點的衣服,開銷由所裡報銷。」方青嘟喃道:「這還像句人話,既然你們願意賠禮道歉,老子也大人不計小人過;醫藥費嘛,我也不要多,拿五千塊就好了。當然衣服還是不能免的。」

    所長並未表現任何不耐煩的神色,說道:「所裡一時拿不了這麼多現金,要不這樣,你告訴我們銀行帳號,我們到時把錢打到帳號去。」方青心中暗笑,看來這老傢伙老謀深算,想用計套出方青的身份,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方青又不是真傻冒。

    方青攤了攤手,然後說道:「那就不必了,我只喜歡現金,有滿足感。你們所裡能拿出多少,我就要多少,前提是,我親自到財務室走一趟。」所長的臉變得難看起來,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勞張先生親自動手呢,不如,我們先到茶樓去喝喝早茶。」

    當他說到喝茶時,臉色露出尷尬的神色。方青歎了口氣,回道:「那算了,穿成這樣,我也沒臉出去,不如你們借我一套警服,也讓我威風一下?」所長連忙擺手道,「這可不行,我們是紀律部隊,警服不能隨便借出,還是讓青橙帶你出去買套新的吧?」

    方青望了林青橙一眼,笑道,「既然有美女相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這時方青的目光轉向徐騰,對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徐警官,你剛才打了我一拳,我其實很想奉送你一拳;當然你也可以當著所長的面向我道歉,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徐騰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所長,所長微微點了點頭。徐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剛才我一時衝動,打了你一拳,如若你也想打我一拳,我絕不會還手。」方青揚了揚拳頭,回道:「你禁不起我一拳,如若你禁得起,我早就一拳將你揍扁了。」

    徐騰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色,方青笑道:「你們的練功房在哪兒,我露一手給你瞧瞧。」從練功房出來,青橙對方青越發敬畏,因為方青一拳就將沙包擊穿了個拳頭大的破洞,如若這一拳是打在人的身上,恐怕會從胸前進,後背出。

    好在並沒有多少人觀看,否則必然會引起轟動效應。從警局出來時,方青的懷中揣了將近三千塊人民幣。其實那名所長之所以對方青如此關懷有加,方青也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他認為方青是條大魚,相挖出方青身後的魚池吧。

    其實吧,一拳打爆一個沙包太簡單了,暗元素最大的特性是啥,就是腐蝕啊,還是超級厲害的那一種。也就是黑龍克斯那種混球,才會不把魔法放在心上,懶得去學暗魔法,雖然那頭暴躁的黑龍只靠著龍軀龍息就能天下寂寞了。

    從派出所出來,方青跟林青橙並沒有再坐警車,畢竟太惹眼,就連林青橙也換上了一套便服,看起來像個在校的女大學生。坐在大眾出租車內,方青對林青橙問道:「你會不會挑衣服?」

    本來從派出所出來,方青就要拔腿跑路了,可是,眼瞧著林青橙這麼一個漂亮的女警察。方青心下就癢癢的,想要親近親近,於是乎就沒走了。只是希望去購物的路上不會遇到啥熟人,否則方青就鬱悶了呢。

    當然了,方青的真實身份足夠他彪悍的從派出所完好無損的走出來。老爸方辰的副廳級,那可不是說笑的,從派出所裡弄個人出來,問題不是很大的。

    林青橙搖了搖頭,說道:「我很少逛街買衣服。」方青微微一笑:「你只會上街抓罪犯。」一路之上,林青橙只是有意無意地向方青打探些東西,或者跟方青拉家常,可惜的是,方青跟她說些事,絕大多數都是瞎扯的,方青很佩服自己瞎扯的能力,說起謊話來,根本不用停留半下,方青想就是最好的測謊儀器也休想知道自己說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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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節逛街泡警花

    坐到市中心,方青跟林青橙就下了車,來到臨安市也有數天了,可方青還的確沒有好好逛過這座美麗的南方城市,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流,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不知不覺當中,方青跟林青橙就來到了最富盛名的步行一條街。

    這個地方是富人的天堂,也是女人的天堂,更是美女的天堂,在這條街上,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美女,就連國外的洋妞也有不少到這兒來購物血拼,那些寬大的廣告牌上的美女形象更是充滿了**性,激起女人瘋狂的購買慾。

    很多時候,年代跟財富都是一樣一樣的,就好像色狼無數年來,也依舊沒進化到哪裡去。但方青身邊的這名絕色美女顯然並沒有多少購買的渴望,她的眼神雖然很明亮,也在四處張望,但方青知道,她的目光絕不會在那些光采奪目的商品上停留片刻,她的目標是人,而且是那些有著犯罪渴望的人群。

    方青歎息了一聲,有時候人的職業病比任何疾病都要可怕,讓你一生都難以逃出魔掌,從而成為職業的奴隸。步行街上人潮洶湧,人們不時從街道兩旁裝飾得無比堂皇的商店空手湧進,然後又提著各式手提袋湧出,人們縱情地享受著購買的痛快。方青用手摸了摸兜中的那三千塊從派出所敲詐來的人民幣。

    直到林青橙連叫了方青幾句張先生後,方青才回過神,對她問道:「有什麼事嗎?」林青橙回道:「我以前在這兒買過幾件衣服,對這兒比較熟,不如我們進去,好嗎?」方青瞧了瞧那幾個豎排斗大燙金大字,點頭回道:「行,等到買完衣服,我們去吃頓便飯吧,我肚子已經餓了,你們所裡還真夠小器的,把我帶出來,順便就節省了一頓飯錢。」

    林青橙臉上微微一紅,回道:「你說笑了,買完衣服,我們就去吃飯,我請客」方青笑道,「行啊,你請客,我買單」兩人一邊說,一邊向電梯前走去,有些人見方青衣衫不整,還特別多看了方青兩眼。當然,更多的男人都在向林青橙行注目禮,看我的眼神,倒是多半含有嫉妒,好像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方青滿不在乎,身邊有美女,自然多少也要滿足一下虛榮心,否則身邊陪伴美女又有什麼意義?不是嗎?林青橙對方青小心地問道:「張先生,以前有沒有女生陪你逛街買衣服?」方青搖了搖頭,說道,「哪有這樣的好事呢,那些女生一見我,比老鼠見貓還跑得快」

    林青橙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這麼說呢?我覺得你說話很風趣呢風趣的男人大多數女人都喜歡。」方青笑道:「我是那種壞男人,又很霸道,女人在我面前比貓見了主人還要乖,所以沒有女人敢跟我在一起。」

    甭管方青是不是又習慣的扯謊,但現在,我的身邊的確沒有別的女人,除了這個一個小時前還視方青如同仇敵般的女警花。林青橙回道:「其實你很會扮酷,我想,也許是你沒錢吧,如若你有錢的話,一定可以泡到很多女人,你非常有型」

    方青笑道:「你這是誇獎我,還是諷刺我?」林青橙回道:「那你自己心中有數,難道還用我教你?」方青跟林青橙在二樓的男式服裝讓前轉溜了起來,偌大的服裝城,一層樓面就有不下於幾百家服裝店,好在林青橙在一旁跟方青不停地說話,否則在裡面轉溜,方青恐怕三家都逛不下去就要買上一套算是完事。

    但有林青橙跟方青在一起後,方青跟她已經逛了將近一百家,她也沒有給方青挑出一套如意的。唉,女人啊,就是喜歡逛街,方青想起跟姜琪萌的逛街,每一回都是不堪回首的記憶,真真是讓人不爽啊。

    看看逛了大半個服裝城了,方青只好對她說道:「青橙,雖然我很有興趣繼續逛下去,可是你看,這些衣服都非常好看,如果我有足夠的錢,我會把這兒所有的衣服都買下來。」

    林青橙搖頭道:「雖然你是天生的衣架,但要穿出你的品味,還是很難呢,其實我覺得你穿職業裝會非常帥氣,可惜你又說你沒有任何職業,如若給你買套休閒裝,又會給你增加三分匪氣,會禍害到別的小姑娘。」

    方青笑道,「我倒是沒想到要去禍害哪家小姑娘,不過,目前我倒想禍害一個。」林青橙奇道:「你看上誰了?」方青朝她眨了眨眼,然後努了努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林青橙的臉上現出坨紅色,顯然非常慌亂。

    方青心中暗想,這個女警花不會是愛情白癡吧,就這麼一句話,都會引起她的慌亂表情?如若是久經沙場的愛情老將,必然會坦然接受,並且很巧妙地化解掉。兩人終於在一家賣名牌西裝的店舖前停了下來,善解人意的店主是位高挑的女人。

    她一見方青,就誇張地叫道:「哇塞,這位帥哥,你真是太有型了,我們店的西服絕對配得上你。」說完,她又對林青橙低聲說道,「靚女,你男友真是帥呆了」林青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了下來。女孩對方青說道:「帥哥,你喜歡穿哪種顏色的衣服?」

    方青想了想說道:「我不大適合穿白色的衣服,我看,不如就來套黑色的吧?」女店主說道:「我覺得你穿棕色的,比較配你的膚色」然後又對林青橙說道,「靚女,你覺得我說得對嗎?你也可以幫你男友參考一下。」

    林青橙這時反駁道:「他不是我的男友,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一路之上,她都可以從別人的眼中看出一絲桃色,顯然很多人將他倆看成了天生的一對。

    女店主誇張地說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嗎?」她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然後又對方青問道:「你的朋友沒有騙我吧?」方青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做了一個手勢,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反正方青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店主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笑道:「我還打算給妹妹介紹一個男友呢,我妹妹長得可真是國色天香,長得沒話說啦」方青仔細打量了一下女店主,非常漂亮;但從她的盤發與結婚戒指,表示她已經嫁人。

    方青笑道:「如若我沒有女友的話,我也許可以有朝一日跟令妹相親。」反正隨口說的又不用負責人了。女店主又活躍了起來,並對方青承諾,絕對不會在衣服上多賺方青一分錢。方青見她話說得得體,又極力奉承,自然不好意思地試穿了幾套後又說不買。最終,方青以二千塊的價格買下了一套西裝。

    等到我們要離開之時,女店主又特意留了一個手機號碼給方青,說這個號碼是她妹妹的手機號碼,她妹妹叫李香怡。還對方青千囑托萬囑咐,又問方青有沒有手機號碼,方青告訴她,自己的手機前兩天被人偷了,有空一定會打李香怡的手機,她這才與方青分手離去。

    林青橙對方青笑道:「張先生,沒想到你買套衣服,還買到了相親的機會,這套衣服就是再貴點,也值啊」方青也笑道:「其實她的店中還有標價五千的衣服,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們的所長肉疼,只好挑了一件次品。」

    說完,兩人不由對視而笑。花別人的錢不肉疼,這句話放到方青身上絕對是真的吃過早餐後,方青就跟林青橙告別了,臨別時,林青橙給了方青她的手機號碼,並再一次問方青有沒有手機,顯然她並不相信方青的話。

    方青苦笑道:「要不要我立刻買一支,然後你就可以全天候地知道我的下落?」林青橙笑道:「我當你是朋友,才這麼說,既然你這麼多心,那就算了。」方青笑道:「如若你們所長肯買單的話,那我倒是願意在身上佩帶一支免費的手機。」

    林青橙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這年代的手機,真是一個字——貴啊。

    方青離開林青橙的視線之後,只是轉了幾個圈,似乎漫無目的的樣子,隨後,三兩下的就跑路了。來到距離市中心三千多米遠的地方,方青才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唐緣家,也結束了這蠻有趣的派出所一遊。

    那個叫徐騰的混球,方青是肯定會找機會找回場子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啥時候了。方青忙著呢,眼下就忙著安慰氣哭的唐緣妹妹,穿著粉紅真絲睡衣的唐緣開門見到方青,一下就哭了,搞得方青頭大無比。

    林晨、韓凝雪兩個小美妞,竟然站在一旁看方青的好戲,根本沒有上前來幫忙的念頭。尤其是林晨小丫頭,嘻嘻哈哈的捏著小拳頭,很是有氣的小模樣,嘟囔著小嘴說;「方青哥哥好壞好壞的呢,都不回家睡覺,肯定是跟其他女人鬼混去了。」

    天可憐見,林晨這麼稚嫩的小妮子是肯定想不出如此惡毒的栽贓手段的,一定是韓凝雪那冰雪美人兒,方青知道,大學的女學生都是狐狸精啊,一個比一個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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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節賭場提款機

    這一天,唐緣氣呼呼的甩手去上課了,林晨笑嘻嘻的像個小貓咪,淘氣又可愛,韓凝雪懶得理會方青。方青一個人睡了一覺,午餐乖乖的去接唐緣,跟三個漂亮mm一塊吃了一頓大餐,才勉勉強強的讓唐緣不生氣了。

    不過一到晚上,方青就又跑路了,這讓唐緣捏著小拳頭,非常非常的生氣,恨不得咬方青好幾口,那個壞傢伙,真是討厭,哼哼,咬他,很是有氣。

    方青跑到了一處很出名的地點,臨安市是南江省的省會城市,賭場那是從來不缺的。方青來的這地方就是一個十餘年之後都蠻出名的好地方,當然了,那些年月中,賭場的老闆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這家賭場的人品是相當的好啊。

    傍晚的晚霞很是美麗,方青穿了身不大顯眼的衣服,在臉上頭髮上動了點手腳,哪怕是唐緣也認不出自己就是方青。方青進了賭場的大門,那門中顯然有監視設備,已經在方青跨入的同一刻對方青全身進行了掃瞄。

    方青心中暗哼,機器畢竟是機器,完全依賴機器,必然把自己放進絕望的境地。在一名青春美貌的少女的指引下,方青跟著她乘坐電梯,來到了第四樓。那名少女告訴方青,整個賭場一個有六層樓,各種類型的賭場都有,她問方青需要到大賭場還是小賭場。方青對她說道:「窩要先棒偽完金。」

    少女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方青朝服務台走去。這兒的辦事效率比起那些拖拉的政府機關來說,效率實在是驚人,只用了五分鐘不到,會員證就已經辦出來了。方青來到了一間中等型號的賭室。在這兒可以賭撲克牌、骰子、輪盤、老虎機。

    方青初略地打量了一下,將近五百平方米的地方,擠擁了大概上百人;賭場的上座率還算蠻高的,也難怪這兒的收入會那麼好。有人在驚叫、有人在歎息,有人在歡呼,有人在怒吼;在我的面前呈現了一幅放大的人生百態圖,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人性完全扭曲的畫面。

    方青又暗暗注意到在天花板的各個隱蔽處都安裝有攝像頭,對整個賭場在進行了秘密監控,想到賭場來贏錢,可以但想在這兒抽老千,除非你是千王之王。方青自然不會是千王之王,但方青有驚人的記憶力,也有驚人的判斷力;更不會被一些表面現象所迷惑。

    自己沒有精湛的賭術,但就方青的個人洞察力而言,方青已經勝過賭場的絕大多數賭客。剛進這間賭室,一個穿著胸前開叉、非常性感旗袍的女人向方青款款走了過來,胸前的一對玉兔也若隱若現。她長得很是嫵媚動人,對大多數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當然,對方青來說,她並不是方青喜歡的類型,所以方青也僅僅看了她幾眼,就沒有再打量她那修長筆直的小腿。那個女人對方青問道:「先生,你需要多少籌碼?」方青用拗口的漢語答道:「你能說英語嗎?」

    對方用流利的英語又問了一遍,方青答道:「先給我拿一萬試試手氣」「l先生,請隨方青來」她仍然用英語對方青說道,她的聲音很優雅,看得出她在這一行已經有一些年頭了。在櫃檯,方青拿了十張一千元的籌碼,她對方青笑了笑,問道,「l先生,您不是經常過來玩吧?」

    方青用英語答道:「這次是出差到中國,順便過來輕鬆一下。」女人又對方青說道:「看得出你是大老闆,喜歡華夏姑娘嗎?」她打了一個響指,從周圍立刻走過來幾好相貌姣好的賭場女郎。方青望了她們一眼,每個都很漂亮,看得出是化妝的效果。

    不過,方青對這些風塵女郎,倒是興趣缺缺,在潛意識當中,方青喜歡那些清純的女孩,就好像那天當方青跟林青橙開玩笑說方青要禍害她時,她害羞的模樣,就讓方青特別的興奮。當然在這些風月場所是不會有方青喜歡的清純少女,就是那些看起來清純無比的,也不過是職業的偽裝。

    就好像方青一樣,當方青需要在這兒大撈一筆的時候,方青也絕不會露出真面目,畢竟方青要生根發芽,方青就不想給未來的生活添加不必要的麻煩。女人對方青問道:「l先生,你看上誰了?」

    方青用流利的英語答道:「她們都非常漂亮,但我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興趣,我更喜歡研究賭術」女人笑道:「l先生是男人中的極品」她一邊說,一邊揮手讓那幾個女孩走開了,又對方青說道:「l先生,我猜,你一定有個美貌的妻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對嗎?」

    方青笑了笑,沒有回答。方青來到老虎機旁,拿了一個籌碼,換了一大把的零錢,投了幾個硬幣,然後專心地看著屏幕上轉動的數字轉動,三分鐘之後,方青輸光了手中的全部硬幣,方青笑了笑,說道:「今晚的運氣不是很好」

    因為有這個女人在場,方青倒不想一下子表現出自己的好運來女人說道:「先生,這點硬幣能玩這麼久不錯啦,你過來玩,不就圖個開心嗎?」方青心中暗靠了一下,勞資才不是到這兒來尋開心的,而是來賺大錢的。

    方青笑道:「是啊,人生在世,開心才是根本,否則每天黑著臉過日子,還不如死了的好。」方青對女人說道:「你不用陪方青,我也算是這兒的熟客了,如若我有什麼需要,我會通知客服小姐的。」

    女人點了點頭,回道,「l先生,您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客人之一,希望你以後能常來」方青點了點頭,她這才轉身離去。方青暗咒了一句,這女人還真是個三八呢,勞資早就想甩了她,她卻跟屁蟲一樣跟方青轉了好幾圈。

    女人來到了監管室,一名經理模樣的人問道:「這個l有問題嗎?」女人搖頭道:「應該沒有問題,是我們太小心了,他是澳洲人,英語很流利,而且我也試探清楚了,他說的絕對是純正的澳州英語。」

    經理回道:「那我就放心了,賭場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如若出了問題,我想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女人陷進了沉思,她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又根本無法判斷,這個世界還有不好色的男人嗎?如果有的話,那這個l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接著她又是一陣自嘲,如果賭場的男人都像他那般,賭場豈非要少上許多額外收入?**收入在永利賭場,絕不是一個小數目賭博業在國內是非法的行業,所以即使如同賭場這樣在臨安市最大、後台極硬的賭場也是見不得光的。

    當然,由於賭博能帶來巨大的利益並能高度刺激神經系統,還是有無數人沉迷於賭博,這也為賭場帶來了豐厚的利潤。在國內普通的家庭都是玩麻將或者玩字牌,但到了一些大賭場,這些反而不易引起賭客的愛好,而是玩西方的一些經典賭博遊戲,其中最著名的自然是玩「梭哈」遊戲。

    凡是稍微有點賭博經驗的人都知道玩『梭哈』,那就是五張牌比大小,這個遊戲比較簡單,在大小對比方面:牌型比較:同花順>鐵支>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對子>散牌;數字比較:a>k>q>j>10>9>8;花式比較:黑桃>紅桃>草花>方片;它主要流行於方青國廣東、香港、澳門,由於此遊戲簡單,激烈,既含有技巧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所以流傳非常廣泛。

    遊戲用的是撲克牌,各門花色的牌只取「8、9、10、j、q、k、a」,有黑桃、紅桃、草花、方片四種,因此遊戲**有28張牌。當然,在某些賭博當中,也極有可能是整副牌,當然不同的遊戲規則,就有不同的賭博方式。

    方青今天玩的,就是四個人玩28張。除了普通室外,還有一些vip貴賓室,方青的賭資不多,而且方青也不想太顯眼,所以方青選擇了一張普通桌,底注只要兩百就夠了。方青坐了下來,換了一些200的小額的籌碼,然後開始了梭哈。

    方青不是賭徒,方青對賭術也沒有任何的研究,但這並不妨礙方青贏錢,對於一個暗魔法師來說,任何一件簡單的事情,如若他玩了幾局之後,還沒有精通的話,那他不是廢物就是垃圾了。方青當然不是廢物,也不是垃圾。

    從第四局開始,方青在梭哈方面的傑出天才就表現了出來。當方青的牌面極差的時候,方青很快就棄了牌,當我的牌面極好時,方青也不會一下就把籌碼全面押上。然然,更多的時候,大家的牌面都會差不多,就看誰的運氣好了。

    當然,方青在賭博的過程中,並不會完全依靠運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方青就是一名平庸的賭客,那方青非但贏不了錢,還會把自己帶來的錢全部賠上。玩了二十局之後,方青已經贏到了將近五萬塊籌碼,這點錢不算多,也不算少,畢竟這只是普通的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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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節家養胖哥一頭

    當然,方青想玩一副大牌,只要贏了一副之後,方青就可以慢慢收手了。到了第二十六局,方青拿到了一副好牌,而且還是絕對的好牌,方青是帶a的桃花順,而底牌正是一張紅心a。

    在方青的牌面上則是紅心的8、9、10、q,方青對家的牌面上是一對a,兩個k,至於其底牌就不得而知;下家則是三個8,一個10,上家則也是兩對,一對**,一個qq,大家都是好牌,所以沒有任何人棄牌,此時賭桌上的賭資已經達到了十萬籌碼,而方青也已經很大方的扔出了三萬。

    對家,眼神非常的犀利,方青不知道他是不是賭場請來的人;不過從他的氣勢逼人的姿態來看,一定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因為只有習慣了盛氣凌人的傢伙,才會有這種氣勢對方見方青又跟了上去,對方青大聲喝道:「澳洲佬,你以為勞資不敢跟?哼勞資就偏偏要看你底牌

    就當花一萬塊看你的底牌勞資要d」其他兩人看了看他的牌,不禁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的牌蓋上了。方青望了他一眼,然後用英語說道:「老闆真有氣勢,我的錢反正也是贏回來的,那就賭這把,我把桌面的籌碼全部押上」

    這一次,如果他要看方青的底牌的話,那他至少還要拿出四萬塊的籌碼。對方咬了咬牙,對旁邊的小姐說道:「麻煩你再給我取十萬塊籌碼過來」那名小姐低聲說道:「俊哥,方爺說你今晚借得多了,還是改天換換手氣再來吧?」

    那個叫俊哥的青年一陣色變,厲聲喝道:「我就拿我這塊瑞士鑽表當抵押,你看可以開牌了吧?」方青笑了笑,說道:「那倒不必了,如果我贏的話,只想跟你交個朋友」方青一邊說,一邊把底牌抽了出來,方青已經算定了他,他最多也不過是葫蘆牌,也就是三個帶一對,而自己的桃花順則遠遠比他的牌面要大。

    當他看到方青的底牌後,不禁癱倒在桌面上,對方青惡狠狠地說道:「澳洲佬,你狠」他懊喪地站了起來,一副牌就輸了將近他五萬塊,這讓他還是覺得大為窩火。方青也站了起來,對侍立在一旁的小妞說道,「今天有些累了,想明天再過來,麻煩你把籌碼給換成現金。」方青又給了那個小妞一個二百的籌碼,那個小妞當然忙著給方青去換現金。

    方青也算了算今天的收入,已經達到了十二萬,方青想,今天應該收手了,人應該知足,否則人心不足蛇吞象,到頭來必然會自食苦果。方青自然知道自己在賭室的一舉一動就落在了那些賭場管理人員的眼中。

    他們立刻對方青所有的賭局進行了分析,最後確定方青並沒有抽老千之後,他們這才鬆懈了下來。不過,對他們來說,方青是今天在賭場贏錢最多的賭客,他們自然要對方青格外關注。方青的皮包裝著大把的現金,在過道旁又遇到了那個女人,她笑瞇瞇地對方青問道:「l先生,你今天還玩得盡興嗎?」

    方青笑了笑,回道,「今天還不錯,明天想玩更大的,希望到時能夠更盡興」等到方青出了賭場的大門,那名女人的一名手下問道:「要不要進行跟蹤?」女人擺手道:「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嘗到了甜頭,不會就此罷手」

    提著這個皮包,方青懶懶洋洋的走出了賭場,這裡就是這個好,贏了錢也不會有人拿砍刀追殺你,算得上是臨安市,乃至南江省中最為安全的一個賭場的。暴富的賭徒,都不用擔心會給砍成七塊八塊的,這兒的信用可是金子打造出來的老牌子。

    琢磨了一下,方青走進了一家銀行,把皮包裡的錢都存到了一張銀行卡上去,開戶名是蘇淺……方青可不傻,這時候還沒開始那大規模的清算,可是留一手還是很有必要的。那些現金賬戶,一分錢都沒放在方青自己的銀行賬戶上。

    只有蘇淺的賬戶上才有大筆的金錢,方青算得上對蘇淺仁至義盡了,要是這小妞背叛了方青,能讓方青不爽很久。但是,甭管蘇淺怎麼胡來,都不會牽扯到老爸方辰頭上去,這就是方青的巧妙金融手段了,哪怕是蘇淺,也拿不走一分銀行裡的錢。

    那些上千萬的資金,只是在名義上屬於蘇淺,真正的動用權,卻握在了方青手上。

    存好錢,方青瞟了一眼昏暗的天色,想了想,既然都去賭場走了一圈,那就瘋上一把好了。恰好方青瞧見了一輛出租車過來,伸手攔下:「去最好的球室。」方青松鬆垮垮地說,這時候,方青臉上變了一些小樣子,易容是蠻有必要的,方青可是很乖的好孩子。

    可能是以為方青是老生,司機知道目的地後便至極抬手打表,也不多話,小車穿行在車流擁擠的大道上。都說臨安市的司機水平是相當高的,如若不然,這口飯也不好混,時不時地貼身經過路邊橫穿馬路的哥們、丫頭,有幾次,讓重生回來的方青都不由地揪起心來。

    「老闆,給個房間,我自個兒練練球。」掏出一百元遞給吧檯裡的夥計,方青說道。

    夥計抬眼看了方青一眼,眼皮子一跳說:「您有會員卡嗎?」

    方青扒拉著修長的手指,慵懶的回答:「沒有」

    「沒有會員卡的話,大廳一個檯子十六元/小時,單間的費用是三十五元/小時,免費贈送一壺茶。先生,請問,您開哪種?」吧檯裡的夥計又瞅了一眼方青,解釋道。可能是覺得方青第一次來,怕他不知道這裡的消費,所以便主動的提醒他。

    「給我一個單間,來壺花茶。先壓一百在這裡。」方青上輩子又不是沒來過這裡,只是那時候的球室,已經日薄西山了,快要倒閉了。

    「好的,請稍等。」夥計在一個很像電腦屏幕的東西上操作了一番,遞給方青一張卡,又用對講機喊來一個侍應生,帶著方青來到了裡面一個房間的門口,將門打開,把方青讓了進去,然後說道:「茶水一會送來,有什麼需要,按那個紅鍵就可以。」

    侍應生臨出門前指著門口一個小控制板,告知方青使用方法。「好的,謝謝了。」方青很是客氣地說道。方青計劃的今晚的發財之路便是靠檯球了。重生前,方青雖然工作繁忙,可也有些愛好的,便是在當地職業檯球廳裡,給一些專門的職業選手當陪練,能在那裡當陪練的,水平再次,也比業餘的要好很多了。而方青,在那群陪練之中,也是數得著的高手。

    臨安市的檯球事業遠勝南江省,這個遠勝,不是檯球職業人的水平,而是檯球事業,通俗點說就是賭球事業。就方青知道的,臨安市便有至少五、六家比較清澈的、職業的可以賭球的場所。今晚方青瞅準的目標,則是南郊附近的一家球室裡的一些豪賭。

    這些豪賭在臨安市地下傳了幾年,在方青畢業回南江省時,還聽到有人拿這些豪賭做教材例子,嚴格說起來,方青之所以會走上半職業檯球道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受了這些豪賭的刺激。

    檯球運動是一項高雅的文體運動,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很強的趣味性,在英國,它是最為受歡迎的一種紳士的運動。作為最高規格的比賽,斯諾克顯然是最最受大眾歡迎的。斯諾克檯球起源於1875年的印度,1880年傳回英國本土,直到1903年才由英國檯球協會制定了正式比賽的規則,首屆世界職業斯諾克檯球比賽啟於1927年的英國。

    檯球有多種高超的擊球技巧和各種球勢,重生前的方青,一直致力於學習和穩固這些繁瑣的擊球技法上,對這些技法也都下過一番苦功,要不是因為練球太晚,或許還有機會成為一個職業選手也說不定。

    也是好久沒打檯球了,當方青手握球桿伏身到案台之上準備擊球的時候,一種生澀和不適應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唉,遙想當年,方青打起檯球來,那叫一個帥氣,哄騙無知漂亮小女生那是一來一個准的呢。

    方青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重生回來意識雖然沒變,但由於身體的原因,對陌生的動作有一定的排斥性,才會讓自己感受到一股彆扭的感覺。由於方青一直是職業選手的陪練,自己練球的時候也是以職業選手來要求自己的,粗一下桿,姿勢便十分的正確。

    方青採取的是臥手支撐,也叫平背式手支架,以及平視瞄準擊球姿勢。這種姿勢要求上身向前平伸,與檯面貼近,頭略抬起,下顎幾乎與球桿相貼,兩眼平視,瞄準。後手握桿,虎口輕夾球桿,手腕輕鬆前後扭動,利用腕力將球擊出。

    寬大的星牌檯面上,白球成直線般撞擊到對面,又反彈回來,方青保持擊球姿勢,直到白球重新輕觸桿頭,回到原來位置上才直起身子。

    「效果比自己預料的要好一些。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呵呵」方青有些開心地喃喃自語道。想要白球按照直線運行,甚至在反彈之後還原路返回,這需要十分扎實的根基才可以,而剛才方青這簡單的試驗,不只是擊球位置正確,同時還在系統地測試力度的把握。

    從白球反彈回來之後,只是稍稍的輕觸桿頭便停下來,就知道方青對與力度的把握也算得上是如火純青了。即便是職業檯球選手來試桿,想必也就比方青的力度把握稍稍好一些而已。單單這一桿,便不是那些業餘水平可以比擬的了。對自己的表現有些高興,方青對今晚的計劃又多了一份信心。

    侍應生輕輕叩了一下門,把茶水送了進來,深深地看了正在伏身擊球的方青一眼,輕輕地走了出去。平日裡來這裡打球的不是一群人便是兩個人一起,向方青這樣一個人來練球的不是沒有,但絕對是沒有這麼點年紀的。

    方青一桿桿地嘗試著擊打白球,測試著不同的力度、不同的擊球技巧,那擺好的紅球和花球,也是一次都沒有被碰觸到。甚至在發球仙上的一次加賽三星反彈,也是完美地按照了方青設計的路線走了回來,雖然力度把握有些小,但角度完全沒問題。

    「狀態上佳嘿嘿……」直起身拿巧克粉擦了一下槍頭,來到旁邊拿起微微有些涼意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方青將所有的花球擺放到袋裡,桌面上只留下了十五個紅球,方青將十五個紅球按照一條豎線排列,白球從底往高走,練習角度、力度、準度以及留球的線路。週而復始數遍,直到沒有錯誤出現才算合格。

    往常,方青也是這麼鍛煉的,連續三次讓自己內心滿意才可以停止。轉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表,一點半多了,早上吃飯比較晚,現在也不餓,方青重新低下頭,埋頭苦練了起來。為了保證個人**,和一些球場交易,一般單間內不會安置攝像頭,所以方青精彩的練球也就沒有人可以瞻仰到。

    如若不然,估計即便是頂級的業餘選手也要深深陶醉其中,或許,職業選手也就這個層次了。專注練球的方青沒考慮其他的事情,只是偶爾心中感覺今日狀態不錯,過去把握不大的長檯進攻、防守都突然很有狀態,他倒沒有去想是否是因為重生變牛x了,還是因為有段時間沒碰球,突然的上手便挺在狀態。

    一直練到有些累了,方青才略有疲憊地長出了幾口氣,將桿放回原處,到吧檯結賬,又在百元的基礎上,補充了二十五元。方青感覺自己今晚會有所收穫,非常愉快地付了賬,跑了出去,留下吧檯的那位夥計心中猜疑: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咱還是第一次見到付賬付的這麼興奮的傢伙呢

    「球室旁邊便是洋快餐店,方青出了球室,便直奔這裡,點了個套餐一邊休息一邊補充體力,為晚上的發財之路準備。吃完飯,休息了一下,方青步入了球室。

    球室能出現豪賭絕非偶然,不但是球室的環境十分的好,就是那些球檯和公桿都全部是星牌專業級別的,有這樣的條件,收費也是理所應當地成了同行業最高。同樣,在臨安市公認的最有背景、最有誠信的賭球場所也是這裡。

    「你好一個人嗎?是開個檯子還是等人?」侍應生迎上進門的方青,問道。

    「我就一個人,有沒有人閒著,我想來砸兩桿。」方青熟練地說著。在臨安市,砸兩桿的意思便是尋人帶錢賭兩桿,也算是業內黑話。

    「您先在這裡稍等,我幫您去問一下。」侍應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方青,對一個生面孔說出這麼職業的話來,讓侍應生有些詫異。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工作素質,讓方青在休息區稍作,侍應生便往吧檯走去。

    「你好,那邊有一位先生正好空著,你看可以過去嗎?」侍應生不一會又重新過來對著方青問道。

    方青看了看,隨口問了一句:「斯諾克嗎?」

    「是的。」侍應生是很恭敬的,也看得出這家球室的專業。

    方青看了一下大堂掛著的表,還有時間,雖然斯諾克耗時比較多,但把握好時間砸幾桿,還是可以的,正好算是露露相、探探路。於是,方青略微猶豫了一下,起身說道:「行反正也是閒著,就和他玩玩吧。」

    應了侍應生一句,方青便隨著侍應生來到了球室裡面的一個房間內。裡面只有一個胖哥,大概四十歲年紀,方青進門之後第一眼,便愣住了

    「事情不太對啊怎麼是……是這傢伙?」方青心中喃喃道。

    這胖哥叫陳大山,不過自從一場豪賭之後,要改名叫做冤大頭了。因為,這位便是即將在一場豪賭中,揮金如土、兵敗山倒的傢伙。方青聽很多人說過這傢伙的倒霉事情,也見過真人,所以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兩人間,其實也沒啥關係。

    「只不過,記得那豪賭是晚上,自己現在插一槓子,不會破壞掉什麼吧?不過,這位哥們既然揮金如土,那也正好算是給自己提供一點資金了。」轉念之間,方青便又壞壞地暗笑起來。

    「不是吧,怎麼給我找個小孩子來?我可是要找水平高點的。」胖哥陳大山一臉的不高興,對侍應生的安排頗為生氣。

    「先生,這位也是找人想要砸兩桿,我正巧碰到,便給您們搭個線,要是不行,那我再另外給你們找就是了。」侍應生對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應付起來也得心應手,那話是張口便來。

    「小子,你也玩球?」胖哥輕蔑地看著方青,問道。「怎麼?我就不能玩嗎?要是你水平不行,我也懶得和你玩呢」方青從多少年前便傳著這位冤大頭的為人性格脾性,對其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多少有些心得。

    「吆喝,小子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胖哥聽方青激火,便如方青所願地上來了那股子勁兒,揮了揮手讓侍應生出去。方青等侍應生出去之後,盡量裝作漫不經心、傲慢地開口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敢和我玩,就趕緊說,我難得出來玩一次。」

    「我不敢?哼我就是擔心你玩不起,輸了沒錢。」胖哥火氣上來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估計,現在方青回頭便走,他也要追上去拉他回來幹上一句。「那就是玩咯?你說吧,玩多大的?」

    「呵呵,話說的倒是挺流利的,就不知道水平怎麼樣」胖哥不屑地說道:「五百一度,敢不敢?」「五百麼。」方青心中暗笑,卻故意裝作有些為難地猶豫道,「玩多少局?」

    「既然是出來玩,當然要玩痛快了,咱就按照職業的那種來,9局怎樣?小子,有沒有錢玩啊?這地盤可和別處不太一樣,是不能賒賬的。」胖哥挑釁道。「唉雖然少點,但也勉強吧。」方青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下來,差點沒氣炸了胖哥陳大山的肺。

    「切不知好歹啊,還真當自己是高手了等著,馬上就教訓你」胖哥嘴裡哼哼連聲,卻沒有說出來,可在方青眼中,此刻這胖哥頗有一股無病呻吟的狀態。「嫌少?那就再加點?一千怎樣?」胖哥一咬牙,乾脆地說道。

    「算了,看你挺面善的,贏你那麼多我也過意不去。就五百好了。」方青彷彿有些心軟的樣子。「少來一萬一度的老子也輸的起,呸呸呸你小子才輸呢一句話,一千,玩不玩?帶協議的。」胖哥確實惱羞成怒了,語不仄聲地發狠道。

    這裡是臨安第一球室,只要是協議賭球,每個人的利益都是被球室保護的。無論輸贏,也從沒任何人可以在這裡賴賬。怎麼說呢,方青知道這個球室,跟之前去的那一家賭場,都是背後有牛人頂著的,誰也不敢賴賬的。

    這裡賭球呢,要收取一定的費用,才可以開協議。雖然這費用不少,可是能保證贏方的利益。所以,陳大山和方青只要達成了協議,那麼,只要是贏了,錢肯定會到手,輸了沒錢,協議方也會跟蹤討要,甚至墊付。

    胖哥陳大山是生氣,對方青能不能有這些錢沒什麼在意;而方青呢,他可知道面前這位可是五千一度都輸了16局的主兒,腰包裡的錢肯定是少不了的。方青之所以沒立刻同意,是在心裡算計自己直接從他手中贏和到晚上的豪賭時通過外圍下注兩種方式裡,哪一種方式更能盈利多點。

    萬一要是自己贏他多了,估計他玩不過一個小孩,惱羞成怒直接跑掉,自己也就失去了下注的機會,算計了一下,自己身上就不到兩萬的錢,要是一千一度的話,一盤贏四十分,那麼自己一盤也應該可以入賬四萬,9盤下來,可遠勝外圍下注了。

    「自己送上來的,可就別怨咱下手狠了」方青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好既然你想給我送錢,我還能不收嘛,叫人吧」球室內的賭球,如果想要得到金童球室的照顧和監督,便必須在賭球過程中有球室的專人當公證人,這位公證人也可根據要求兼職裁判和計分,金童球室的收費,便是以這個人的勞務費收取的。

    要是沒有公證人,那麼賭球雙方有任何的閃失,球室都不過問。胖哥陳大山雖然身材胖乎乎的,但叫人的速度倒是麻利,侍應生再次回到房間。方青和陳大山表明了意思,等了一會,侍應生便帶著一位帶眼睛的文質彬彬的青年走了進來。

    「你們好,我叫左凝風,你們玩多大?」青年用手指輕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黑框眼睛,輕鬆地問道。「玩九局,一千一分。」胖哥粗聲粗氣地說道。彷彿玩的大,就代表著牛x一樣。卻不知道,玩的再大,水平爛的很,也是一點關注性都沒有的。

    左凝風有些意外,這個數已經很大了,這胖哥財大氣粗都知道,對面這可是個有些面生的小青年。望向方青,方青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哦你們既然商量定了,那這裡的規矩都知道吧」左凝風見雙方都同意,也就公事公辦。

    所謂的規矩,便是開局前,雙方一人繳納一定的訂金,一百一度的,一人交一千,而一千一度的,根據規矩定,那便是一人一萬的費用。這些費用也算作是協議金,交納完畢,雙方利益都受球室保護。

    胖哥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包,從裡面掏出一打遞給金喜善,方青也從後背斜跨的包裡將一打一百的人民幣遞了過去。左凝風把錢遞給侍應生,戴上手套,將球擺好,把白球輕輕擦拭了一下,道了聲:「我幫你們計分和擺球,你們可以開始了。」

    胖哥大大咧咧地招手示意方青先開始,方青可不領這個情,砸吧了一下嘴兒,不過還是走到案板前,伏身低了下去。彎腰、伏身、手腕輕擺,通過慣性的作用力將白球擊出,白球急速旋轉著輕微碰觸到右下角最外側的紅色球後,四庫輕鬆彈回發球區,緩緩地將半個身子藏在了綠球後面。

    左凝風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高手這小青年是個斯諾克高手,無論是姿勢、擊球角度、力度、以及夾塞手法都非常不凡。胖哥表情很是輕鬆,顯然對方青的開球沒有太大的反應,或許是對自己水平的熟知和信任,也或者是主觀地以為這第一桿只不過是方青的運氣使然。

    胖哥拿起翹粉擦拭了幾下桿頭,動作倒是熟練,還沒有擊球,但那架勢也有幾分高手的樣子。彎腰、翹臀、擊球,胖哥的動作一開始便有些業餘,一坨肥肉卡在了「星牌」檯球桌上,相當明顯的腰部使不上力。

    「砰」的一聲輕響,白球一庫反彈,直接扎入紅球堆裡,自身旋轉了幾下,擋開了外圍的幾顆紅球。作為職業裁判,左凝風自身的檯球水平肯定不低,或者應該說,是位高手。斯諾克選手,無論是業餘還是職業,從第一次彎腰去擊球開始,其個人的基本功便顯露了出來。

    很明顯,在左凝風眼中,方青的開球,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十分的接近完美,屬於系統學過、練過的准職業選手。而胖哥陳大山則是業餘的主兒,而且,還是相當業餘的一位。擊球姿勢不標準影響發力,業餘絲毫不考慮如何去防守的盲目進攻,業餘

    最甚的是,白球的自轉是由於大力擊球中心外側才會導致,相當於夾塞,可這桿明顯地是要扎入紅球堆裡,白球加上自轉的話,那不是要撞開周圍的紅球,給對手機會讓人家有下球路線嘛

    左凝風表面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失態和對兩人中某一人的鄙視,但心中卻是不由感歎:就這兩下子,還學人家賭球,就算賭吧,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玩這麼大,還找這麼個高手簡直是有錢燒的……這小青年運氣真好,這次肯定能撈一筆了……

    胖哥的第一桿打完,方青在檯子旁仔細地觀察球路,紅球的周圍因為停下時的自轉將附近的紅球撞離了一塊距離,並沒有貼著球,思索著下一步的進攻。真正的斯諾克高手,需要具備把握全局的事態,業餘的選手,最起碼也要有能力看下去四、五步,剩下的,便是根據心中計劃的部署,通過擊球技巧來掌控留球路線完成單桿高分。

    胖哥不經意的一桿擊球,給方青創造了機會,方青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只不過作為一名曾經的職業選手陪練,這時的方青,已經不去考慮能掙多少錢,而是集中精力放到了這檯球上,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

    幾個呼吸間,方青突然心中一亮,寬大的檯球桌上,彷彿出現了幾十條縱橫交錯的線路,方青深吸一口氣,撐起手架,桿頭輕輕推出,白球將右上方的一顆紅球擊入中袋,自身斜著向上滑動了十來公分,停靠在了球檯中線稍稍往上的地方。

    起身繞過球檯,來到對面中袋附近,再次彎腰、伏身、擊球,白球一個猛衝,五分球入袋,白球猛扎一下,一個漂亮的弧線縮回了方青的左下方,白球縮回來之後,恰好可以透過兩堆紅球擊打到右下方的一顆貼近底袋的紅球,能從左邊通過這堆球擊打到右邊的紅球,白球的位置只能停在那裡,前後左右不超過2公分,精密至極。

    漂亮

    左凝風腳步下意識地移動了一下,眼睛撇了一眼下球的角度,心中不由自主地爆喊了一聲。剛才方青思考如何擊球的時候,左凝風也在做著換位思考,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方青竟然意外地選擇了幾乎是難度最、最、最、高,高到左凝風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球能夠擊打到的地步。而方青不但果斷地擊打,還留球十分的漂亮,簡直就是有職業水準。

    縮桿,可能業餘的球手只要專門去練習,也能偶爾的使出,但在縮桿的基礎上夾塞,而且要控制縮回來的角度和長度,就不是幾個月功夫可以練出來的了。方青直起身子,稍稍看了一眼,又一次彎腰擊球,擊球頻率相當的快幾乎是白球停下後,沒有什麼思考和停留就直接又一次擺好了姿勢,擊球

    紅球果斷入袋,白球兩庫回彈,與黑球並排一線。這個位置不但可以輕鬆打進黑球,還給自己留了炸球的線路。只不過,左凝風不能肯定方青會不會在局勢還沒有穩定的時候,便直接選擇炸球因為,炸球的線路可以選擇,但炸球之後白球與紅球在碰撞之後的線路和位置,就存在了一定的運氣了

    所以,在職業比賽時,一般都會選擇將外圍的球依次擊入袋中,比分拉開之後才會考慮去炸開球,要不然,球炸開了,卻倒霉地沒有發現任何的下球路線,便是白白地將一盤球送給了對手。

    方青一邊繞著球檯走,一邊拿起翹粉擦了擦槍頭,剛才連續的三桿,方青並沒有連續擦翹粉,而是選擇了在這時才稍稍擦了一下。彎腰,伏身,擊球隨著黑球清脆的入袋聲之後,「啪」的一聲輕響,然後接著是不規則的連續的響聲,只是稍稍分散的紅球,瞬間炸開,幾乎佈滿了大半個球檯。

    而導致這一齣戲碼的白球,卻意外地停留在最初撞開的那堆紅球的地方,球身飛速猛力的旋轉著,位置卻絲毫不移動由於白球的高速旋轉,再加上剛才的大力衝撞,白球周圍五公分內一個球都沒有,當左凝風把黑球擺出來之後,方青也再一次伏身擊球,紅球入袋,然後是黑球,再紅球、再黑球……

    毫無意外地,第一局便在方青一人的表演下輕鬆收尾,中間只有四個紅球借助了黃球和籃球一次,單桿139分左凝風額頭冒出了細汗,這一桿看的果然精彩而且,竟然打破了金老闆保持了一年半的記錄,還超了11分

    擺球的時候,左凝風偷眼瞥了一下胖哥,只發現胖哥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發現他有緊張或者後悔、後怕的神態。「自以為事,感覺良好的傻*……」左凝風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句。「小子運氣不錯啊」胖哥陳大山悻悻地說了句。

    「是啊,今年還是第一次打的這麼順呢,有生以來的最高記錄了。」方青裝作興奮異常地歡呼道。心中也真的高興,不是因為打出了139的高分,而是心中盤算好歹終於有了一萬多的進賬了吼吼

    「哼不和你鬧了,從現在開始,我可要認真打了啊?」胖哥說話那口氣,彷彿剛才沒當一回事,現在就要認真起來,殺你個片甲不留的樣子。「嗯好。這局你先了。」方青輕鬆說了句,回到桌子旁坐下。

    第二局,胖哥神色上顯然是慎重了很多,不過,並不是認真一下就能超長髮揮的,胖哥陳大山水平擺在那裡,開球回不到安全區域,擊球沒有回球線路,甚至還滑竿,擊中粉球扣了六分,好在方青心腸好,沒有給胖哥太多丟人顯眼的機會,藉著胖哥擊中粉球的那次失誤,再一次一桿清台,打出了單桿84分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第六局開始,胖哥的臉都綠了,無非就是輸錢嘛,老子錢多,輸了無所謂,但連續輸球五桿,讓胖哥陳大山面子上十分的過不去了,肥臉拉的巨長,陰沉到幾乎滲出水來。而,從這一句開始,方青便計劃著稍稍放水了,演戲要本著質量至上

    最起碼也要在合理的情況下放水,要不然得不償失。於是,在左凝風的眼中,方青體力不支了,好幾桿把握很大的球,都因為體力不支,腰部力量沒有使上而失誤;在胖哥陳大山的眼中,這個讓自己栽面很久的小傢伙的運氣終於被自己熬過去了,現在他肯定是在走霉運,而自己,那就肯定是好運漸起了。

    第六局,比分突然大幅度拉近,雖然胖哥仍舊輸了球,可只是輸了一點點——65分第一次降到90分開外,而且直接跨過了80、70來到了60幾分,前景一片大好,胖哥腳步都有些輕飄起來,好像要飛起來的樣子。

    左凝風心中暗暗可惜,要不是這小孩體力不夠的話,肯定一直贏到最後的。方青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暗自一算:自己收入五萬大元了,後面還有幾桿,再稍稍放水,贏一點點就可以了,最後比自己預料的四萬已經多出了好多,知足了。

    第七局,方青的體力仍舊下降,比之第六局的失誤都多了許多,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胖哥陳大山的失誤竟然也出奇的多,而且感覺是拚命地失誤送分,還沒堅持到最後,便硬生生地把方青的分數給頂到了88分。

    望著球檯上最後的27分綵球,方青心中苦笑了一下,看來,碰上這位極品凱爺,即便是「放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是迴光返照般,方青再一次單桿收了粉球。將第七局的比分放在——115分的地方。

    不過,在左凝風和陳大山的眼中,這個小傢伙已經氣喘吁吁,體力嚴重透支了。方青的表演十分到位,甚至休息的時候,拿桿的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胖哥在方青精湛的演技下掉入了碩大的險境中而不查,心中倒是沒了對方青的恨意,反而對自己頻頻失誤多了一絲怨氣。最後,心中略一思索,便認定了是對方運氣剛盡,而自己運氣還沒有趕到所致果然是極品傻帽呆滯的可以。

    【一隻未成年幼師大蘿莉,可以為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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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節錢多了燒手

    嗚,方青覺得有點對不住這個胖爺,左右自己也不缺錢花,給人家省一點就省一點吧。打完檯球,再找個地方玩一下,就乖乖的回唐緣那裡,再在省城窩上兩天,就回柳林市當自己的乖寶寶高中生去。

    好可惡啊,這年齡的方青只能乖乖的呆在一中,不能隨便亂玩,否則老爸方辰可不是好相處的,實在是悲劇到了一種無話可說的境界。

    在家裡,老爸是沉默的獅子,老媽是母老虎,老姐是小獅子,方青就是個悲劇,活生生的悲劇。哪怕現在姜琪萌遠渡重洋,可也多了一個乾姐姐郭香香,那妮子就是一個慵懶的貓咪,時不時的拿毛茸茸的小爪子撓著方青的心肝。

    呃,方青死活賴在臨安市不肯回家,未嘗沒有躲著幾位佳麗的念頭,尤其是藍可人,真真是好恐怖啊好恐怖。方青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藍可人,小藍教練,藍大班長,可人同學,一想起來就頭痛,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趴在省城。

    球室中,打定主意放水玩的方青微微瞇起眼睛,瞭解方青的人都知道,這小子一瞇眼睛,就不是個好東西了。悲催的是,這裡頭的人是不會知道的啦。

    第八局,胖哥形勢一片大好,在方青一次「不經意的失誤」後,意外地打出了單桿43分的目前個人最高成績,這球打到這份上,左凝風和方青雖然面上沒有什麼,但心中都希望胖哥能多連幾桿,特別是方青,真希望胖哥能夠單桿清台。

    不過,顯然,這位凱爺水平有限,一次輕推沒中,讓方青願望破滅。不過,藉著胖哥發揮,方青繼續表演自己的「體力不支」,以至最後的壓的相當低,雖然最後還是以方青的勝利告終,但分值卻成了——19分

    19分讓胖哥再一次抬起了充斥著脂肪的高傲的頭顱,讓左凝風大跌眼鏡,惜歎不止。「小子,知道厲害了吧哥哥我熱的慢,現在就要發威了。」胖哥陳大山激情地演說。「呼呼打斯諾克太累人了。我都快頭暈眼花的了。」方青氣喘吁吁地發著牢騷。

    「才這麼點運動就累怎麼行?小小年紀缺乏鍛煉吶快開球吧」胖哥招呼道。這些沒營養的話,方青懶得回答,而胖哥現在有些恢復精神,嘴皮子辟哩叭啦地冷嘲熱諷起來。方青裝作累的不行,搖晃了一下腦袋,彎腰、伏身、擊球最後一局開打。

    胖哥依舊身輕如燕,擊球頻率在方青有意識地帶動下,早已經變快了許多,現在心情舒暢,又不自覺地加快了一點,於是,運氣好的時候,連連進球,運氣不好的時候,給方青也能做下非常好的球來送分。

    最後一桿耗時比較長,結束時已經7點50多了。分值最終停留在了4分之上,也算是胖哥陳大山今晚與方青對戰的第一場勝利,不過,協議對戰九局,如今也是最後一盤了。

    打斯諾克很耗費體力,九局下來,方青雖然假裝體力不支很久,但現在卻也真的感覺到肚子有些餓,左凝風低頭清算著九局的分值,胖哥對自己輸錢沒有太多在意,反而因為最後一局贏了方青而沾沾自喜,一個勁兒地嚷著剛剛才恢復狀態。對這位水平明明很差卻一直只以為是的胖哥,方青和左凝風對其話持保留意見。

    「協議九局,算下來分數是756度。一千一度,金額總共是七十五萬六千元。袁先生需要支付七十五萬六千元,請問,是陪你去轉賬,還是前台刷卡啊?」左凝風一板一眼地問胖哥陳大山。

    「多……多少?」方青頭腦一愣,七十五萬六千?不是七萬多嗎?玩我呢?還是玩他呢。方青心驚之下,忙又精心地掐指算了一下——暈死,竟然是算錯賬了,自己好歹是個精英分子,基本算術都能錯

    一分一千,原計劃贏四十分當然是四萬左右,可現在贏了七百多分,後面綴個零也是正常的,唉果然自己是文科啊,數學就是不咋滴竟然是自己計算錯誤,還好有球室的仲裁,要不然自己一張嘴虧大了。

    原本是打算借由今晚的豪賭,自己拿一萬多的本掙個四五萬原始資金玩玩,沒想到情況突變,這種天上掉元寶的意外也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對那幾十萬元,方青倒是不怎麼激動,一個巨富的心理素質,本就好的讓人無話可說。

    方青相信球室的專業素質,也相信胖哥陳大山不會對著球室的權威去迎頭找刺,這幾十萬大元肯定是跑不掉了。只不過……自己這小翅膀一扇呼,不知道呆會的重量級五千一度的絕世賭局是否還會順利進行呢?

    不過,自己這一把已經撈的有些意外加驚喜,也不會再去貪外圍的那點小財,畢竟,低調嘛,還是很有必要的。

    「放心,這麼點錢我還不看在眼裡,一會就按規矩給你劃單子轉賬。」胖哥陳大山頗有些得意地說著,「我才剛剛上來手感,還不想走人,想再接著玩幾盤,小子,敢不敢繼續啊?」

    「呼大哥,我真佩服你。還以為你比我胖肯定沒我體力好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走眼了。你這體力,嘖嘖,唉我是比不過你啊。」方青通過這幾個小時的察言觀色,便大概掌握了這位胖爺的脾性,說白了,就是個典型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傻帽,為了能放心的拿錢走人,不讓這位胖爺急臉,方青也只能稍稍施點手段,所以方青便順著他吹捧了起來。

    「那是」胖哥聽對手誇獎自己體力好,稍稍有些氣喘的呼吸聲也突然強行地壓制了下去,變得緩慢、輕細了許多,「別看我胖,可這實力還是不錯的,就是打球這個手熱的慢了點。怎麼樣,接著玩幾局吧?」

    「算了。再來幾局我估計就要趴到桌子底下去了,實在是不撐勁了。」方青得到好處,當然想的是趕緊走人,要不是害怕這胖哥惱羞成怒起什麼歹意,早就催金裁判要錢結賬,拍屁股走人了。

    「別啊,難得咱兄弟倆聊得來,水平也差不多,才這麼幾盤沒盡興呢,我這手剛熱過來你就走,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胖哥傻雖傻了點,但還沒昏,偶爾的也能突然想起拿話擠兌一下方青。只不過,要比激將法,方青雖不說是祖宗,但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只歎胖哥乃班門弄斧也。

    「呃,那個,要不要再繼續咱們待會說,現在還是按規矩走程序,把這九局的事情了了吧?阿?」左凝風插嘴說道,畢竟是簽過協議的,要是這錢不立馬到手,總是有些不太踏實,信譽第一啊

    「切看你急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還不知道我嗎,這麼點錢再賴了那也太丟面兒了。」胖哥擺擺手:「把單子給我,我先把條子打上,總可以了吧?」球室的規矩,要是這輪完了還要再玩另外的賭局的話,可以幾局一起,最後一起辦手續付賬,只要不出這個球室的門就行不過每次開下一局前,要把之前的賬揭掉,最常用的就是對面轉賬或者是打欠條。

    左凝風熟練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紙筆遞給陳大山。陳大山刷刷兩筆,瀟灑地把這七十多萬大元的欠條寫完,又接過紅印,在名字上按了手印。方青心中出了一口氣,顯然,這錢,除了一些必須的手續費外,都是自己的了。

    「小兄弟,怎麼樣?再陪老哥玩兩局。來來,別猶豫了。」胖哥了了賬單,便又開始勸說起方青來。左凝風看著那滿臉期待著方青再答應他比試的傢伙,心中有些鬱悶:你這胖哥真傻還是假傻啊,人家水平比你高那麼多,最後或許是體力不支了,但即便這樣,水平也比你高多了,你還拉著他不放,非要再給他送錢。傻到家了吧?唉。這死胖哥,不但身上脂肪多,那腦子裡,估計也被脂肪填滿了。

    「大哥,不是吧,要出人命的。你看小弟我現在都累成什麼樣子了,哪有力氣再開盤啊,就算是有力氣打,可我一天沒吃東西,現在也差不多快餓死了……」

    「餓了?好說啊,老哥我請你吃飯。你別看這裡是檯球廳,可伙食真的不錯,就在這裡吃,吃完咱們繼續。行吧?」

    「別啊,乾脆老哥你再找個別人玩幾盤不就行了嘛,現在這個點,人肯定已經不少了。」方青建議道。

    「這不才和你玩了一盤嘛,再換別人沒意思,才弄上一盤就走,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胖哥畢竟財大氣粗,話裡已經開始不滿了。而這種情緒,則讓感到方青有些擔心。畢竟贏了人家那麼多錢,立刻就要跑,人家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自己可不能故意去激化吧。

    「……」方青第一次打檯球拿到這麼多錢,心中有點小激動,又撞上這麼一個呆傻的胖哥哥,那聰明的頭腦多少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怎麼擺脫這位胖爺,沉默了。在外人看來,也就是扭捏了一下。

    「就這麼說定了。那個,誰……送份排骨蓋澆飯來,再來一壺水。」胖哥趁機敲下這樁買賣。

    「行。那我先幫你們去點上飯,你們先商量著。」左凝風深深地瞅了一眼胖哥陳大山,心中替這位自己沒事找抽型的胖哥默哀三秒鐘。

    「唉。老哥,頂多再開一盤,最後一盤了啊,弟弟我真不撐勁啊,我這小身子骨可沒有你壯實。」方青心中有些高興,但還是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對陳大山哭訴到。

    「行了。別嘰歪這個了。趕緊吃飯,完了咱好好整幾局,也好讓哥哥我過過癮。剛才一直手沒熱,竟看你過癮,我還沒怎麼開始呢。」胖哥仍舊一副自我良好的狀態。不得不說,陳大山的這股自信還是十分強大的,雖然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行。既然陳哥要求,那小弟我就再咬咬牙,捨命陪君子一回。這盤開幾局?」方青狀似下定決心幫襯胖哥。

    「還是九局吧。怎麼樣?」胖哥陳大山張口便說。

    「三局好了。我可沒有體力再打九局了。」方青一邊說著,心裡一邊嘀咕,「大哥,呆會你還要和別人玩那五千一度的呢,就別纏著我了啊。」

    「三局太少了。剛才說好了玩九局,現在就別變了,還是九局吧。」胖哥想要一錘定音。

    「五局吧。不能再多了,老哥,看咱還挺能聊得來,你總多少體諒一下兄弟吧。」方青裝作苦瓜臉,不情願地說道。

    「這個啊……好吧,七局。哥哥我可是讓步了啊,你別再討價還價,大老爺們的,彆扭捏了,就這麼敲定了。」終於,陳大山暫時心滿意足了。

    方青吐了口氣,突然,腦中一算計,不對啊,要是再玩七局,從時間上看,那五千一度的十六局超級賭球大賽可來不及了,沒了嗎?還是,呃。難道。方青有些傻眼了。「不會吧,難道我這小翅膀才剛剛忽扇了倆小時,運氣超好的那位仁兄便被我忽悠沒了?剛才玩了九局,現在又七局,十六局。高消費賭球中的大碼十六局。是是……自己?」

    果然,方青腦子裡剛有了這個念頭,對面的陳大山就張口說起來了:「現在就玩七局,咱把注抬高些怎麼樣?剛才玩的也不大,沒啥刺激。」果然來了。方青心中暗唸一聲,心中有了主意,也就不擔心了,便隨口問道:「那玩多大啊?」

    「五千一度咋樣?敢不敢啊,小兄弟?」受了方青的一番誇獎,胖哥對這贏了自己錢的小子到沒有什麼恨意,稱呼也從小子變成了小兄弟。不過剛才自己輸錢了,心情總是不好的,心中算計著一會自己大殺四方,但也知道不可能出現單桿過百的這種能力,想要回本再趁機贏點,就必須要加注。

    「隨便吧。我沒啥意見。不過,最後七局了。要是以後再玩的話,就再約時間,這次說什麼都是最後七局,要不然真要小命了。」方青找準了自己如今扮演的角色,也就不再那麼虛偽地退讓,打算心安理得的接收這股不菲的財富。突然瞥見左凝風走了進來,連忙裝作哭喪著臉,高聲地表明立場。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胖哥心機不多,見方青答應了自己就不在多想,轉頭衝著剛進來的左凝風說道:「你回來了正好。再給我們兄弟倆來一盤協議賽。七局定輸贏,五千一度。」左凝風正從容地邁著紳士的步伐行來,聽到胖哥陳大山的話後,猛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心中一陣苦悶,剛才方青的哭訴左凝風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話語裡顯然帶了很強烈的被迫意味,想至此,這位從容的金哥們不由地暗自長嘯:「NN的,蒼天真沒眼力勁兒啊,這小傢伙不想掙這錢卻被逼著掙,老子也想碰到這種冤大頭啊。」

    得了,冤大頭的名號終於新鮮出爐,無知的胖哥昂首挺胸,光榮受理。不過心中感歎也好,羨慕也罷,他今日當值,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轉頭看向方青,得到方青點頭認可之後,便又重複了一邊確認之後,再一次跑出去準備協議去了。

    再一次回到球房的時候,方青正在低頭消滅蓋澆飯,胖哥坐在一旁吹噓自己曾經的光榮史事,單桿多少多少,某時某地贏了多少多少,某地某時一擲千金地揮霍了多少多少等等,方青一邊悶頭吃飯,不時還多少發出些感歎和佩服的聲音,讓陳大山過足了偶像的癮,只不過,這偶像在拿著協議走進來的左凝風心中,便自動化成了嘔吐的對象了。

    辦妥手續,胖哥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打百元大鈔遞給左凝風,而方青的利錢此刻還在左凝風的手中抓著,自然不用再交那訂金了。再一次開局,方青禮讓了胖哥陳大山先手。胖哥嘴上說著輕鬆,但實際上,也並沒有推讓,欣然接受了方青的這個「無心」的提議。

    伏身——依舊那麼業餘。

    開球——依然那麼糟糕。

    或許是方青因為吃了些東西多少恢復了一點體力,再加上胖哥一開局便把紅球留在了中袋附近,而紅球堆也有些鬆散開來,方青毫不客氣,直接上手,將最角上脫離了三角區域的紅球擊入底袋中。

    再一輪的蹂躪開始,又一局肆虐繼續,胖哥心中仍舊存在著「對手體力不夠,最多一兩局便要失去準頭」的謬論,而左凝風翻了翻白眼,此刻,這位斯諾克駐站高手算是明白了,別看人家年紀小,但應該也是位不可多得的球場「老油條」級人物,剛才那局最後頻頻失誤,明顯就是在為自己贏錢後撤離找個平穩的台階嘛。

    現在雙方有了最後七局便離場的保證,又吃了東西當恢復體力的借口,再一次玩通殺也沒關係了。唉。真可惜,現在可是五千一度,即便是局數少於剛才,但分值要是能靠攏的話,五倍與剛才的價格,這次賭局,算得上是開了歷史的先河了。

    「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左凝風再一次在心中重複了這句已經重複了不下百遍的話。

    第一局,——方青104分高分勝出;第二局,方青「偶然」失誤兩次,分別給了陳大山超長的發揮機會,單桿27和單桿44,穩定了,使得最後的分數停留在了——方青勝出31分上。不過,陳大山因為超常發揮,肥頭又有了昂起來的趨勢。

    第三局,方青偶有失誤,陳大山失誤也有所增加,最後鎖定在了79分上,當然,還是方青的勝出。第四局,讓左凝風跌破眼鏡,方青心中苦惱,陳大山懊惱、憤怒地折斷球桿的一局。雖然方青已經在盡力給這位胖爺做球了,但這局形式有異,胖哥就想是鬼附身般連連失誤。

    即便是方青一再忍讓,可為了不造成太明顯的痕跡,還是「掙扎」了半天,將檯面上所有的球全部收進了袋中,分值加上胖爺的失誤,第四局,方青歷史最高分勝出——152分。第五局,胖爺砸斷一根桿子將情緒發洩掉不少,手風順了很多,方青也很「巧合」地失誤了不少,最後理所應當地輸掉了這局,分數是11大分。

    第六局,方青激起而攻,又一次單桿過百,除了胖哥歪打正著進了兩顆紅球得到7分外,全部被方青收入袋中,方青勝出——131分。最後一局,胖爺明顯已經失去了興趣,或許是被方青打擊到麻木了,擊球也出現了應付心理,估計現在方青要是提出不打了,胖爺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同意了吧。

    結局有些出乎左凝風的預料,方青並沒有過於放水,雖然中間給了胖哥一次機會,左凝風也分辨不出是方青故意的還是胖哥沒把握住,反正最後的結局就是——方青勝出111分。好吉利的數字。好霸氣的數字。

    這一次完敗之後,胖哥陳大山也不再刮躁,皺著眉頭懊惱了半天,醞釀了半天,在左凝風和方青兩人都以為陳大山肯定已經覺得今日是被方青設局欺騙,要開口威脅的時候,胖爺吐出了一句讓兩人都意外的話:「他**的,老子今天鬼附身了嗎?怎麼手這麼臭。改天再玩。改天再玩。那個誰……結賬,走人了。」

    方青還在擔心自己這次是不是算計錯了,最後一桿這麼打惹惱了胖哥,要給自己好果子吃了?卻沒想這傢伙倒是淡定,竟然撂下一句話便要走人,一點氣憤自己的傾向都沒有。左凝風砸吧砸吧嘴,有些激動地點算著七局下來的分數,方青瞥了一眼,小左同志的手有些抖。

    「七局分差是597度,五千一度,袁總,結賬2985000元。加上剛才的756000元,一共是374100凝風嗓音顫抖著說道,三百七十四萬啊,人民幣

    敗家子,冤大頭,名副其實,萬金不換的胖哥

    胖哥多瀟灑的人,根本沒把錢當錢看,拿出一張銀行卡,就把幾百萬劃到了方青報出的賬戶上去,瀟灑的揮揮手,一個人得意洋洋的走出球室,半點傷財的沮喪都無,牛人一個

    【這玩意蠻好寫的,刷字數超級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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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節夜店蛇腰美妞

    「去最棒的迪吧。」在球室門口等活的的哥也都知道能來這裡玩的很少有那種肥羊類型的傢伙,本就沒報太大希望,再見到方青這麼淡定,地點都告訴了大概位置,也便知道這位不是個外來戶,沒法忽悠,便直接掛擋、踩油門,衝了出去。

    臨安市的的哥開車本來就是全國出名的野,再加上夜裡車少,一路狂奔,白天需要二十五分鐘的路程,不到十五分鐘便直接趕過來了。雖然時間變少了,但價格卻沒啥浮動的路費,方青甩手兩張十元,下了車。

    雖然爺們現在也算是有錢,但也不能揮霍,一兩塊錢就算了,可要是為了付車費,扔一張五十或者一百元的大鈔不讓人家找,這種腦殘的行為,方青還真幹不出來。

    臨安市的迪吧有很多,最有名的,便是黃金海岸,黃金海岸的消費水平較高,所以這裡的美女相對於其他迪吧來說,也高出很多,算是質量上乘,靚妹雲集之地,讓人看著十分養眼。當然,一分錢一分貨,費用也不是平常人能接受的了的。

    女士免費,男士進場費五十大元的規矩,側面地說明了一個問題,在這個社會中,狼想吃肉,也是要先繳稅的,交不起稅,那就對不起,自己去外面找,這裡堆積的美肉,沒你的份了。

    方青在球室的比賽花去了一萬元正,現在包裡還有小幾千塊,夠奢侈一把了。交了五十元的入場費,沿著旋轉樓梯,下到地下一層,也就是黃金海岸的場子。

    昏暗的、旋轉、閃爍的燈光,震耳欲聾的低音炮,激情四溢的高亢音樂,嘈雜的、瘋狂的、搖擺的人群,乒乒乓乓的酒瓶、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產生了一種讓男人熱血沸騰,讓女人心扉蕩漾的激情環境。

    方青又一回生命中,第一次自己手把手的掙了數百萬的巨款,心情激動,洶湧澎湃,在夜裡寂靜的環境之下便產生了一種壓抑和脹悶的感覺,進到迪吧之後,在這種瘋狂的吵鬧之下,彷彿整個人突然輕鬆了起來,心理壓力也沒有了,輕輕晃動著頭,搖擺著身子到吧檯附近找了一個空閒的椅子坐下。

    「來半打青啤。」叫住了一位經過的服務生,方青熟練地吆喝道。畢竟曾經也是經常泡吧的人,對這種環境還是不陌生的。

    「先生幾位?」

    「暫時就我一個,朋友們一會就來。」方青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輕鬆地應付道。

    「哦,先生,我們現在在搞活動,芝華士買二贈一,青啤買一打贈四瓶,您要是人多的話,還是一次性要了合算。」

    「嗯,可以免費存多久?」方青問道。上一世的時候,余哥他們都是要很多的酒然後開戶存放在這裡,直接來消費。方青知道這個情況,才有此一問。

    「現在開戶的話,可以免費存放六個月。先生,您現在開戶嗎?酒水打折很划算的。」服務生很是熱情,顯然方青的問話表示了這位雖然看著年輕,但肯定是熟客、常玩的人,回頭客嘛,拉一個是一個。

    「行那就開個戶,然後來兩瓶芝華士,一打青啤吧。」方青心想,以後肯定有的是機會來這裡玩,接著酒水折扣買下點也不錯。

    「好的,那先生稍等,我給您拿張表格來。」得到方青示意之後,服務生又再一次殺入人群,擠了進去。一會,服務生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手裡提著金屬的酒架,上面插放著半打青啤。

    「先生,您在這裡,還是去那邊的半包裡?那裡走了一批人,一會就空開。」服務生問道。

    「不用了現在這裡呆會,等他們來了,我再找地方吧。」方青擺了擺手,接過服務生手中遞過來的紙筆,填了起來。迪吧開戶很容易,填上姓名、性別、聯繫地址、手機電話就可以。方青沒有寫手機,暫時就這麼空著。

    「酒全打開嗎?」

    「打開吧。」

    「好的,我把表給您送去,一會把卡和芝華士、青啤給您送來,走的時候再叫服務員過來,拿卡寄存酒就可以了。」服務生給方青解釋道。

    「好的,再給我拿一個杯子,一桶冰塊來。」方青搖搖手,拿起一瓶青啤灌入口中。

    嘈雜的環境裡人群瘋狂地搖擺、湧動著,發洩著,在這個火爆的環境之下,方青澎湃的血液漸漸平息,回歸自然。彷彿周圍雜亂的環境和自己相隔一個空間,自己成為了局外人般的欣賞著他們。灌一杯冰霜的青啤,坐在吧檯椅上輕輕晃動著身子,方青愜意地半瞇上眼睛。

    「帥哥,借個火吧?」一位打扮時尚心潮、風騷入骨的女人帶著滾滾的濃香蹭了過來,一手搭上了方青的肩膀。

    方青側頭看了一眼緊挨著自己的女人,長相一般,身材還可以,不過,這胸前白花花的裸露卻是有些鬆弛了,不用下手摸,方青也知道,這位絕對是個地地道道的「下垂主義者」。

    「不好意思,沒火。」方青搖搖頭,舉杯喝了一口。女子知趣地搖晃著肥臀離開,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時間在瘋狂的震盪中漸去,方青也喝掉了半打青啤,叫了服務員又開了半打,順便把三瓶芝華士寄存了。看這樣子,方青是打算將這22瓶青啤一夜搞定。

    吩咐服務員再去拿一桶冰塊,方青起身擠進人潮,向著洗手間的地方挪去。迪吧不小,但洗手間卻總是人滿為患。就算是洗手間外的走廊上,也有數對男女抱在一起啃來啃去,不亦樂乎。方青吐了口氣,靠在走廊的拐角處等待著。

    「狼哥,這東西絕對管用,比那藥還管用。真的,不騙你。」一個猥瑣的聲音從拐角的另一側傳過來。在迪吧,那藥指的是啥,豬都知道,方青也是因為這個名字才被吸引了注意力的。

    「嗯,行,給我留下兩顆吧。」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混實,有點滄桑感。方青睜開眼睛,心想著是不是轉頭走兩步去見見這兩位在廁所邊倒賣藥丸的高人,卻又聽到那中年人說道:「好了,我去廁所,你先走吧。」

    說完話,呼吸間一個中等身材、西裝革履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拐角處轉了過來,對方青等人視而不見,方青偷瞥了一眼,喝,沒找到脖子,還有……好大的將軍肚出來了一些人,方青終於逮著機會搶入了洗手間,找了一個隔斷開始放水。打檯球時習慣停頓的時候喝口水潤嗓子,剛才又灌了半打青啤,現在已經到了危險水位了。

    洩洪開始,方青一陣舒爽。隔壁的隔斷裡又意外地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聲。「大哥,那娘們長的還真水靈,嘿嘿,就是價格貴了點。」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哼她以為她那裡是金子做的,張口就要三萬。切不就是個賣的嘛,還裝純」是中年男人的聲音。

    「就是現在裝的清純,到了床上還指不定多麼騷呢嘿嘿,大哥,你今晚又有艷福了。」「哼既然自動送到老子面前來,還能讓這小妞跑了不成。呆會,你找機會把這東西放到她的酒杯裡。」

    方青心想:那個不開眼的妹妹啊,市場價格也沒有三萬一夜的吧,即便是處兒,一萬、一萬五也就是天價了。唉,滿眼的錢,惹麻煩了吧,破壞市場規矩的下場,便是這個了。方青走出隔斷洗手,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中年男人和一個清瘦的高個兒從隔斷裡出來,面帶猥瑣**的笑,也不洗手,直接拉門走了出去。

    方青洗完手吹乾了一下,也往回走,臨近自己的桌子時,便看到了剛才的中年男人和那個瘦高個兒在一個隔斷裡喝酒,偶爾開懷大笑。同隔斷裡還有兩個男人,都是三四十的年紀,最外側,則坐著一個身材絕佳的美女。

    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但方青還是能感覺出來,樣貌絕對差不了。「切好X都讓狗悻地嘟囔了一句,方青準備繼續擠回自己的地方,卻不想,那美女突然從褲兜裡拿出電話,面朝外面接了起來。

    方青一愣,心中暗驚。這不是楊絮兒嘛怎麼是她?

    楊絮兒這個美女氣質穎人,絕色靚麗,從前跟步入社會的方青有過床上友誼。雖然外界傳聞她曾被人包*,但方青一直懶得相信,以為這些謠言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傢伙們謠傳。卻不想重生回來,竟然在這裡發現了她。

    對照剛才中年男人買藥時的話,再加上後來在洗手間隔斷裡聽到的一些隻言片語,方青能斷定,今日遭罪的這位破壞市場價格秩序的女人,應該便是這位楊絮兒了。心想著,竟然有些酸楚,好歹是自己有些印象的漂亮女生、上床對像之一,這麼明擺著被一個老男人侵佔,確實有點心裡過意不去。

    這時,楊絮兒好像是因為這裡吵聽不到聲音,拿著BB機對那中年男人說了幾句,便起身離開,向外面走去。

    「肯定是去接電話,不是走,接完電話還要回來的。」方青心中猜想著,卻發現那瘦高個兒男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片,扔到了楊絮兒的杯子裡。一陣氣泡翻滾,藥丸眨眼散盡。方青一邊為楊絮兒擔心,一邊對這藥丸的速溶性感歎。

    腳步下意識地隨著楊絮兒的背影走去。隨著她不遠,來到了旋轉樓梯口,這裡雖然也有些吵鬧,但好歹是進出口,人相對少很多,音樂聲也不大,楊絮兒拿起迪吧的電話話筒,輕聲交談,方青從不遠處看她側面,絕色面容上隱隱有些憂愁。

    不由自主地想要聽她說什麼,方青緊走兩步,站在了離樓梯口最近的地方,側對著樓梯。旁人看到方青,肯定會以為這位是剛剛進來,找人或者思考去哪邊找地方坐的主兒。卻不知此刻的方青正豎起耳朵,聽著側面楊絮兒的談話呢。

    「……嗯,我看情況吧。要是太晚就不回去了。」

    「放心吧,我這裡有,明天最遲中午就送過去……」

    「不會了,別擔心。你閨女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啊,怎麼會去幹那個呢,錢都是朋友和老師借給我的。你別擔心了。都這麼晚了,趕緊去睡覺吧……」

    方青從這幾個片段裡猜測,應該是楊絮兒家裡缺錢,她沒辦法,才瞞著家裡來這裡的。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過去也來過這裡,但至少被自己撞到的這次,是因為特殊原因被迫才來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方青心中雖有隱痛,但稍稍好了點。

    楊絮兒掛了電話,呆立了半晌才想起轉身回去。卻不想,剛一回頭便撞了一個人:「哎呀對……對不起。」楊絮兒雙手抱胸,後退了兩步緊張地說。

    「走路看著點,愣了吧唧的。」方青貌似兇惡地吼了兩句,「咦,美女長的不錯啊,一個人嗎?陪我去喝兩杯吧。」說完,就作勢欲拉楊絮兒的手。

    「你幹什麼啊,我,我……」楊絮兒有些緊張,躲開方青的手,再次後退了一步。

    「怎麼?不願意?還是要先談價格啊?說吧,多少錢,說個數,行的話今晚你就陪我,不行的話就算了,別浪費時間。」方青年齡不大,任誰一看都是個毛頭小子,楊絮兒雖說入世不深,但也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不,男孩比自己要小。

    不過,母親等錢用,大小還有什麼關係?那邊那傢伙一直也沒說那個價格同不同意,萬一最後不同意,豈不是又沒機會了?想到這裡,楊絮兒一咬牙,顫抖著小聲說道:「三……三萬,你要是能給我三萬,我就陪你。」

    「什麼?多少?」方青走近了一步,幾乎是貼著楊絮兒的身子又問道。

    「三萬」楊絮兒深吸一口氣,大聲說了一句。

    「嘖嘖,嗯,看樣子還可以,三萬陪我多久啊?」方青調侃著問道。

    楊絮兒雖然二十多歲,但顯然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說要陪你多久?」

    「這個嘛,暫時還沒想好,過了今晚再說。看你長的挺漂亮的,三萬塊也勉強值得吧。就這麼說定了,現在就跟我走吧。」方青說著又來拉楊絮兒的手。這次楊絮兒倒是沒有躲,不過當方青的手抓到她時,明顯地感到她顫抖了一下。

    「等等,我……你……你什麼時候給我錢?」楊絮兒諾諾地問道。

    「出門,先去ATM機上讓你看看我卡裡有錢,然後去開房,錢的話,現在又沒有銀行上班,只能明天上午取給你,行吧?」這種小笨妞,又是處子,又未經世事,隨便一哄一騙,就啥都不知道了。

    「……哦,行。不要賴賬啊?」楊絮兒有些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方青心中好笑,就算是誠心賴賬的話,現在也不會說賴賬的,真是,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

    「行了這麼點錢我還不在乎呢走吧。」說完拉起楊絮兒就要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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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節禽獸非色狼

    方青拉拽著楊絮兒出了黃金海岸,就拖著女孩去附近的賓館開房洗澡睡覺……嗚,方青這只禽獸真的禽獸不如了一把,愣是摟著楊絮兒一晚沒碰,親是親了,摸是摸了,只是沒破了處子之身,多好的一個新時代少年。

    次日清晨,方青就到銀行,取了五萬大元丟給楊絮兒,拍拍手,就走了,留下朦朧的楊絮兒傻傻的發呆。方青念在上輩子的床上情分上,幫了楊絮兒一把,倒是沒啥邪念。他又不是色狼,無償的幫助其他人也不奇怪吧。

    方青不是很清楚,楊絮兒現在到底在哪所大學窩著的,他又不是聖人,碰到女孩的時候,也沒興趣去問這個。世間多少人與事,能遇到曾經相遇的人,本就是難得的緣。

    回到了唐緣家中,方青悵然出門,三個小美妞都不在家啊,都乖乖上課去了。閒來無事,方青又一次的來到南大,這所夢中的大學,這裡沉澱著方青太多的感慨。

    南大的音樂文化是蠻濃厚的,方青呆在南大的四年中,也加入了一個音樂社團,算得上一個蠻不錯的音樂業餘玩家吧,對大多數的樂器都會玩,但是不怎麼的精通。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方青就想到來南大的音樂琴房蹭著玩。

    「地下一層113號琴房。」方青拿著剛買的笛子包,從一棟蠻漂亮的樓裡出來,穿過小花園,從樓的後尾處下到地下。地下的琴房入口與上樓的琴房入口分在兩頭,所以,玩音樂的同學,只要拿不到一層的琴房,便只能先跑去開琴房,然後再跑出來,經過小花園,從樓尾處下到地下。

    好在,地下琴房雖然麻煩,可冬暖夏涼,實屬聚會、嘮嗑、談情、拉呱的不二之選。下到琴房,便隱隱聽到幾堆嘈雜的交流聲,感覺人數不少,方青從心裡否定了捉對談情的情況,應該是聚眾打牌、嗑著瓜子聊天居多。

    走進琴房,稍稍活動了一下。時隔多年,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方青心中有些感懷,吹奏笛子的念頭也有些高漲。關上房門,把笛包放在桌子上,熟練地貼笛膜,調試笛子。笛膜是采葦枝桿中間的薄膜製成,長時間不用就自然的失去了敏感度,不利於音色的控制。重生前的方青是不懂這個的,但現在,就不用細說了。

    一套專業、職業、熟練的事前準備之後,方青拿起笛子,隨意地吹了幾分鐘,無非就是活動手指、調整氣息的過程。重生回來,方青第一次拿起自己的笛子,好多地方都透著生疏,大概地調試、隨意吹奏了幾分鐘,方青便覺得自己的氣息和手指都活動開來。

    這麼短的時間得到調整和恢復,方青還是比較滿意的。好像自從自己重生回來後,對身體的協調性和感官的認知都有了很大、很敏感的進步。打檯球是這樣,吹笛子又是這樣。不過,方青倒是沒怎麼在意,自己可是有暗魔法的超級牛人啊,現在這算什麼,回到一個年輕的身體中,敏感點也是正常的。

    閉上眼睛沉寂了數十秒鐘,方青輕輕地將笛子抬起,一聲清脆的仿若黃鶯般明亮的鳥的鳴叫聲,從琴房傳出,聲音婉轉悠揚,清脆欲耳,緊接著,一層層湖水的波浪潺潺而動,由近及遠蕩漾而去,消失在水天相連的地方,數息間,一簇靈活的圓滑的音符緊接著傳出,帶著一絲絲的春意,一絲絲的清新,由遠而近飄來,繞樑不絕,不久,又緊隨著幾聲蜻蜓點水般的細小泛音符一起,向著遠處擴散,融入海天一色之中……

    《鄉歌》——南大一個美女音樂老師的一首深具地方特色的新派代表作,方青上學時隨美女老師學習期間雖然接觸過這首曲子,也十分的想要演奏,可因為實力不濟,沒能如願。畢業之後發奮,終於可以根據原曲的意境加上自己的理解,熟練地吹奏出這首方青由心喜愛的曲子。

    此番回到這個琴房,回到這個闊別已久、曾深深懷念的地方,從方青口中吹出的《鄉歌》,意境更加深遠,配合這十餘年的功底技巧,完美地展現了這個優美、抒情的曲子。引子之後,是一段優美的小行板,雖然沒有樂隊的配合,但方青的思緒已經深入其中,順著旋律的流動,手指輕巧地揉、顫、疊、打,新派風格特色熟練地演奏了出來,一脈欣欣向榮的畫卷優雅地展開……

    一分多鐘的演奏在一聲亮麗、舒展的長音之後,緩緩停歇下來,方青眉頭微皺,此刻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樂隊伴奏時的那段淒美的陪襯旋律,笛子再一次輕輕、緩慢地舉起,動作彷彿都孕育在音樂的律動之中。

    一聲蕩氣迴腸的歎息,仿若分別多年的遊子回歸故里,物是人非,早已不是當年的景色,心情愉悅中帶著些許遺憾,回憶的篇章欣然而起……中板,抒情、回憶……

    優美的笛聲穿透琴房樓,響徹在些許寂靜的夜空裡,中章篇幅不大,一分鐘左右的吹奏,從遺憾的回憶,到榮歸故里之後的暢想,曲調愈演愈急,愈演愈高,一個超高的八拍長音之後,曲子完美地步入了後一篇章,也就是最終的一個片段,快板

    介於對這首《鄉歌》的熱愛,方青不時地沉浸其中,對於這首曲子的難點,也都專注地刻苦地練習過。用音樂展現情緒和心緒的基礎,首先便是要熟練地掌握其中的速度和技巧。《鄉歌》作為新派的一首代表作品,完美地繼承了指碎意深,含義與技巧交織攀升的高難度。這些難度技巧,深深地體現在了這首樂曲的最後快板之中。

    方青輕閉著眼睛,身子隨著音樂輕微地擺動,迎合著快板中歡快跳躍的音符,使得整個肢體語言完美地融入其中,在音樂的帶動下,整個琴房裡面,包括了方青自己,都融化為一體。持續了八小節的急促的雙吐循環換氣的超高難度技巧之後,在一聲乾脆、利落的高八度主音的脆裂聲中,整個曲子結束。

    當年方青如此喜歡這首曲子的原因嘛,也是跟美女老師有關係的,只是身有佳人,不能駐足,只好凝望,一直到成為一個美妙的夢。

    方青身子保持著吹奏最後一個音符的動作,輕閉著眼睛體會著這種感覺,美妙的感覺。作為一個演員,沒有人比方青更能明白這種感覺出現的可貴性,伴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往往會使得受益人的意識水平跨越一個大的台階,理論上講,就是質的飛躍。

    片刻之後,方青身子的動作收回,眼睛也緩緩睜開。下一刻,看到面前的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方青愣了一下,笑了:「胡老師您好,您怎麼來琴房了?」

    琴房門口站著的,便是曾經方青走入音樂大門的老師,曾得到胡老師細心、耐心的指點,無論從生活還是學習上都受過胡老師的熏陶,再一次面對這位亦師亦姐的老師,方青由心地笑了。

    「吹的很好。真的很好。」胡老師仍舊是那麼刻板,原則性的美女老師,「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方青,方圓的方,青草的青,是南大大一的新生。」方青隨口瞎扯淡,反正學校的老師是不會去深究的。這些事情比較搞笑,但卻真實的存在著的。就連一些學校社團中,社員根本就不是本校的學生,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剛才出去散步,聽到笛子聲,就順便過來看看。小伙子吹的很好,很有意境。」胡老師難得誇人,重生之前也沒見他怎麼誇過自己,這一誇,頓時讓方青有些受寵若驚了。

    「呵呵,吹的不好,以後還要胡老師多教導呢。我很喜歡您寫的這個曲子,下過半年的功夫專門練過的。」

    「哦,你知道這個曲子是我寫的?剛才知道的?還是早就知道?」胡老師又隨意問了幾句類似方青家是哪裡的啊,家裡有什麼人啊,學笛子多久了,跟誰學的啊等等問題後,囑咐了一句好好練琴便離開了琴房。

    經過胡老師親切會晤之後,方青也沒心思再繼續練習下去了,正要收拾笛包走人,門口再一次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美女。

    「同學你好,你是今年新生啊?」美女一米七多的個兒,柳眉鳳眼,俏鼻嘴唇,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仿若鮮奶般誘人,上身淡黃色無袖高脖T恤,下身牛仔褲,厚底運動涼鞋,站在門口掛著職業的微笑望著方青。

    「呃,你好。是啊,我是本省的新生,師姐你好。」方青抬頭看到來人,忙不由地回話道。來的這美女,方青恰好認識,遙想當年,方青剛走進南大的時候,就知道這妞了,方青大一時,她大四,有名的一朵艷麗玫瑰,不過這位師姐雖然涉及面廣,交友眾多,但卻是一直單身到畢業回家,讓眾多的癡情衰哥傷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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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節南大晚會間諜

    之所以現在方青有些意外和緊張,源自於曾經的方青也是傷心衰哥中的一員,雖然方青的女朋友楚緣也漂亮,可那跟這個沒關係,還有另外的幾大美女,都是方青在夜裡睡前幻想的女主角。突然毫無心理準備地見到了幻想中的女主角之一,方青又豈能不激動到稍稍失態呢.

    「咦,你知道我是師姐?是覺得我比你大還是知道我是老生啊?」沈曼姿有些意外方青的稱呼,追問道。

    「呃,這個,我是以為,要是新生的話,臉皮肯定薄,哪好意思過來和我一個男孩子說話啊,哈哈。」方青大意失荊州,差點被問倒。

    「什麼?」沈曼姿柳眉輕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道,「你變著法兒的說我臉皮厚是不是?嗯,小師弟?」

    方青知道沈曼姿的性格,這樣輕微的話,她肯定不是真的生氣。當時幻想中的美女們,只有這位美女和方青有過稍稍多的交集,都是學生會裡的人,公務在身,脫不掉的碰面和交流。為此,方青還費過不少心思去暗中打探這位沈曼姿大美女的性格、愛好、生活習慣等等瑣事,準備出擊,可事到臨頭,卻中途洩氣了。

    這也怪不得方青,相比方青,無論身家還是能力都在方青之上的一個師哥,奮勇冒頭,勇於爭取,卻被大美女的一句話踹入了傷心太平洋中淹了個半死,飽嘗失戀之苦,介於此,方青就主動退縮,沒敢再勇猛出頭。不過,此後不久的一段時間,大美女卻總是無緣無故地對著方青發脾氣,當時不查,再加上不久後大美女便畢業回家,就此過去。

    等方青畢業之後走入社會,偶爾回味的時候才搖頭頓足,暗歎可惜。或許人家大美女對自己還有那麼點意思也不一定呢

    「哪裡啊師姐這麼漂亮的人兒怎麼會臉皮厚呢我的意思是說,新生中美女都等著男生去追,哪會屈尊來與我們這些平凡的小男人交流,即便是能來,那也是中世紀絕種的恐龍級別。呵呵,就是這個意思。師姐你剛才誤會了……」方青後背直冒冷汗,急中生智,又一次口出潤語。

    「瞧不出,小師弟你還是慧眼呢知道姐姐我是屈尊過來的。咯咯。」沈曼姿眉眼瞇成了一條彎,捂著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方青額頭不由地掉下三條黑線,上一輩子沒主動出擊還是正確地,考察的資料不詳細,最起碼,這麼明顯的性格特點都沒有查出來。

    「對了,幫姐姐咯忙行不?」沈曼姿笑了一會,想起過來的正事,又停下笑意,故作可憐、哀求地說道。方青心想,這一套早就受教了,過去可是被你這表情吃的死死的,一年啊往事不敢回首,心痛久甚,歷歷在目。被這個表情軟化之後,自己可沒少幹那些費時費力的活。

    「這個,師姐,你也知道我是新生嘛,剛來滴,業務也不熟悉,有什麼能幫上你忙的啊?你先說說,行的話我一定盡力。」方青腦子飛快地思索著,盡量給自己留下點浮動的空間。

    「這個週五晚上七點半,要準備一場迎新生晚會。每個系裡都要出節目,還要從新生裡找一個節目出來。輔導員把這個任務壓給姐姐了,剛才見你笛子吹的不錯啊,要不,你就幫姐姐的忙,週五上台來段笛子獨奏吧?」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沒什麼任務,沈大美女可是不會光臨你這裡滴。方青心中歎了一口氣:「師姐,我這算什麼節目啊,都是專業上的東西,要是上去演出,還不給咱們學校丟人嘛」

    「沒事,新生沒那麼多規矩。你吹的這麼好,上去亮亮相、露露臉多好啊,這麼好的機會估計好多人爭著搶著上去呢。你去演出一下,說不定剛下台,就有***瘋狂地追你呢」沈大美女展開熟練之極的誘惑技能,對方青開展無差別、全方位的攻擊。

    「呃,我可沒打算讓那些***追我,不過,要是換做師姐你這樣的大美女的話,我就是擠破臉也肯定要上去的。」方青無力地反擊,只能將手段放到人身攻擊上,不過效果實在不明顯。

    「好啊,沒問題。你就去吧。要是演出成功,姐姐就陪你……吃飯慶祝。」說完,咯咯笑著轉身就走。方青呼了一口氣,還好真的走了。差點就要被拉到台上演出去了,要是別的節目還好,上去吹笛子,以後還不被笑話死。

    「弟弟,把寢室電話號碼給我一個吧,姐姐沒事好跟你聊天。」楊大美女又反身回來,媚笑著問方青要號碼。方青麻木的報出自己的手機號,沈曼姿奇怪的看了方青一眼,這年月能有手機的可不是普通人,沈大美女掏出一個小巧的愛立信手機,記下來。

    「記得好好練習,今天下午第一次綵排,到時候姐姐再通知你。」沈大美女扔下一句話,再一次轉身離開。

    「啊,不是吧怎麼還是我?」方青無力地搖了搖頭,對這位沈大美女,方青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兩人之間肯定會發生什麼,或許是有緣,或許是……剋星鈴……鈴鈴……,十六和旋的鈴聲伴隨著震動,方青的手機在笛包旁響起。

    「師姐,我在這裡呢」方青在學術廳門口對裡面的沈曼姿擺手。綵排不是正式演出,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方青也很正常地被攔在了外面。沈曼姿朝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了方青在那裡擺手,第一時間便是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才不情不願地挪了過來:「你小子真行,說一個小時,一分都不多,早來一會能死啊?」

    敢情,方青無心插柳,到了這裡正好踩著點兒呢

    「哪有啊,師姐,你一發話我就趕緊起床過來了。都說飽吹餓唱,我這不是去吃了點東西嘛。」方青油嘴滑舌地狡辯。看樣子沈曼姿還挺忙,懶得和方青囉嗦,和「門神」師兄打了個招呼,放方青進來。

    把方青帶到前排的邊角上,對他說:「你就在這裡等著,一會叫到你的名字就上後台。」說完,又給方青指了指去後台的門,來不及再多說話,便又被別人叫走了。這個邊角方陣倒是坐了不少的人,看那股萎縮、拘謹的樣子,肯定是新生無疑,其中也只有那麼兩三個比較放得開的,估摸著是附中上來的熟人。

    方青百無聊賴地半躺在座椅上,相比其他的新生,方青的行為簡直是太放得開了。但看那懶散的形象和無聊透頂的神色,把他當成即將畢業的老生也不過。晚會是一個半小時左右的節目,但綵排的數量卻遠遠大於這個時間,應該是綵排之後會篩選掉一大半去,當然,無論怎麼篩選,老生主力,新生只是陪襯而已。

    綵排從大二、大三開始,最後才是大一。無聊地等了十幾分鐘,綵排終於開始,方青也稍稍地提了一點精神。師哥師姐的節目質量都很好,畢竟是南江省最頂尖大學的高材生,此時能站在台上的都很有幾把刷子。

    開場是踢踏舞,二十四個打扮時尚的靚麗女生一出場便引出了方青所在邊角的奇異之處,一陣吸氣聲和嚥唾沫聲,讓男生不由地臉紅了一下。詩歌朗誦,算得上是打了潛規則一個擦邊球。雖然不是聲樂專業,但朗誦也是要共鳴的。一男一女搭配,渾厚、高亢的聲音透過麥克、音響傳出來,在背景音樂的陪襯下,顯得非常有型;

    同樣抱著擦邊球目標而去的還有大二師哥的流行薩克斯演奏,不得不說,雖然沒有擺脫專業樂器,可演奏風格和內容的差異實在不小,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突然的流行元素轉變,讓大家耳目一新;

    大二的眾師姐編排的民族舞蹈也讓眾人欣賞了不一樣的愉景兒,方青還在人群中,發現了絕美妖姬打扮的沈曼姿大美女,估計,在場的眾位男同胞都看到了這位打扮如此出彩的師姐了吧,至少邊角這裡的吸氣聲和嚥口水聲再一次響起了;

    之後的歌伴舞、獨唱、樂器演奏……洋洋灑灑十幾個節目過去,平淡的、出彩的、垃圾的都有一些,最後,終於輪到了新生的節目。

    第一個節目是一對男生說對口相聲,這個節目是大家都喜歡看的,也很樂意欣賞到。只不過,登台的這兩位新生大大有些緊張,選的笑料包袱也實在沒什麼份量,更別說那因為緊張而誇大的僵硬、不協調的動作了。

    聽了兩句,方青便有些坐立難安,承受煎熬了。還好,這個節目時間不長,才短短10分鐘,估計,現在那些學生會的評委師兄們也在為今天浪費了這十分鐘而歎息吧。

    下一個節目,一般小平淡,同樣是一個女孩獨唱,歌曲是通俗的,歌唱聲音不錯,但身體有些僵硬,最讓方青看不下去的,是她那公式化的動作,實在是太幼稚了,這種水平,要是放在普通高中的教師節晚會,應該是可以,但,現在的舞台可是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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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節琴驚大美女

    再下一個節目,多少有些看頭,這位哥們應該也費了不少心思,租好的服裝,一位穿著妖艷的女子伴舞,節目是葫蘆絲獨奏——月光下的鳳尾竹。曲子實在太過普通,不過勝在伴舞的女子賣相不錯,方青向著中央的評委席瞥了一眼,發現評委中三、四個師兄不經意間露出了豬哥樣。

    新生晚會就是這樣,評委一是要找好的節目登台,二呢,也可以藉機發展一下自己的私人愛好,飽飽眼福啊,甚至在演出之後展開後續行動。一個個節目過去,方青眼裡看不過去,心裡也有些睡意。

    新生從高中或者中專考上來,還沒有經過高等音樂的氛圍熏陶,見識短,水平淺,與師哥師姐的節目,差距還是很大的,介於此,方青對沈曼姿拉自己來吹個小曲兒,也就沒什麼芥蒂了,都這樣的水平,自己要是上台吹一段,至少也不會砸鍋。

    現代舞之後,是一個美聲歌曲獨唱,水平還可以,顯然,這位同學的師哥師姐心裡的打算也是和沈曼姿大美女無二。

    「大一經濟系方青。」台上報幕剛剛開始,一位手持節目單的帥氣師姐在邊角喊道。

    「師姐你好,我就是方青。」這個帥氣的師姐是學生會副主席,叫劉如雲,男孩子的名字,男孩子的氣質,卻也是地地道道的大美女,加上她獨特的氣質,讓人一見就不由地想到四個字:颯爽英姿此女與沈曼姿兩人合稱南大兩朵帶刺的玫瑰。

    沈曼姿是嫵媚的小女子形象,圓滑的處事讓多數追他的人都得不償失;而這位則不同,實打實的實力派,聽說練習跆拳道十幾個年頭,一般的小混混都近不了身。

    「去後台準備吧。」劉如雲也不多說話,只是稍稍看了一眼方青,便又低頭看起了節目單。方青起身來到後台,沈曼姿走過來,身上還穿著剛才跳舞的衣服,見方青兩手空空,便皺眉問道:「你的樂器呢?馬上就上台了,還不趕緊準備好?」

    「樂器在那裡啊,我還要準備什麼?」方青指了指通向舞台的小門口,一架三角鋼琴羅列。

    「哪裡呢?」沈曼姿還以為方青的意思是樂器放在鋼琴上呢,但黑黝黝的琴靜靜地趴伏著,上邊光滑如鏡。

    「師姐,我想了想,晚會吹笛子太丟人了,還是自彈自唱吧。」方青聳聳肩,無所謂地說。

    「你會彈鋼琴啊?哎呀,無論什麼抓緊吧。那個,小何,這個節目下了把鋼琴推出去,還有話筒。」沈曼姿這時候也來不及說什麼了,隨手拉過一個人囑咐,看樣子,在校學生會裡,貌似也很吃得開。

    台上的獨唱進入了後半段,客串主持的師兄走過來:「方青,你唱什麼歌啊?」

    「原創歌曲《第一次》,自彈自唱。」方青說道。

    「好。等一會你就直接過去先坐好,我報完了幕,把話筒放到支架上。

    「哦。」

    「下一位是大一經濟系一班的方青。自彈自唱的是原創歌曲《第一次》。」報幕的師哥說完,回身將手中的話筒放在已經固定在鋼琴上的支架裡。

    迎新晚會最搞的地方就在這裡了,方青隨口瞎扯一個班級,也沒有人會真的去調查這個班級是否真的有這個學生,那麼幹的人太少了。方青印象中,南大就出現過一幕很扯淡的事情,大概是大三的那一屆迎新晚會,竟然跑上來一個其他學校的節目。

    事後,才給發現,搞得全校震驚,南大丟了臉面,那個跟南大對著來的學校可謂是偷笑,從那之後,這種不管不顧演出人員到底是否真人的糗事就沒再發現過了。方青也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來,才會跑來參加演出的。

    可以想見,等到迎新晚會之後,這幫學生會的都要丟臉,咳咳,尤其搞的是,往後方青還要來南大讀書呢,都不知道那時候,還留在南大的學生會如何的咬牙切齒的。

    方青坐在琴凳上,閉目調息了十來秒鐘,腦海中回憶著前世看過的《第一次》的MTV片段,將自己的感情代入其中。這是方青彈琴的習慣,總會先找一個感情寄托,然後再盡情揮灑,傾心釋放。此刻,十來秒鐘的時間,方青便輕鬆進入了狀態。

    雙手緩緩抬起,猶如輕撫愛人滑入綢緞的身體般輕盈,輕輕地放在琴鍵上,不是那種猛力地砸落,方青的雙手只是憑藉著腕力和手指的彈性敲擊琴鍵,左手和旋加右手八度,《第一次》的引子,悠然響起……

    簡單的幾個和旋之後,左手和旋輕按,右手無名指、中指、拇指輕輕一揮,構成了一個開啟式。青春的嗓音透過琴架上的麥克擴散了出去,方青前世學過模仿秀,對光良的聲音有一定的認識,這次重生回來,雖然沒有刻意地去模仿,但這個歌曲的意境在方青的腦海中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了這種音色才適合演唱這首歌曲,所以,藉著唱功模仿的基本功,方青唱出的聲音很清脆,很乾淨。

    慢板結束,方青的身子向著鋼琴一側探下,雙手加大按鍵的力度,幾個稍稍加重的和旋從方青的手下流出,彷彿帶著一絲絲的情愫、一絲絲的吶喊。方青的身子晃動的幅度再一次加大,手中的力度也如三極跳般步入了第三次加強琴鍵的彈奏。

    第一遍完整的結束,方青再一次恢復到初始那種怡然自得的狀態,清雅、瀟灑地放輕手指、手腕的力量,輕巧地彈奏起了間奏,沒有樂隊伴奏,在間奏時,方青巧妙地左右手搭配,編織了一個副旋律作為豐滿旋律的手段。

    幾小節的間奏過後,方青清脆、乾淨的聲音再次響起。A段的重複,與剛開始有些異樣,複雜的心境難以描述,方青傾情地投入到了這首曲子中,聲音中、彈奏的音樂中,都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或者是叫做感覺。

    聲音漸緩漸遠,方青雙手緩緩地離開了鋼琴,從琴凳上站起來,對著評委席彎腰鞠躬,回到台後。而,台下的現場,也自發地鼓起掌來。在綵排過程中,大家是要保持安靜的,好的節目也不能鼓掌,但這次,評委席也沒有站出來制止,甚至也隨著一起鼓掌,顯然,方青的演出很成功,看眾人的反應就可以知道。

    方青在台上傾情演出,將《第一次》這首歌曲完美地演繹,沈曼姿當時拉方青來演出,原本也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一個是與好姐妹們打賭制氣,二來,方青那日笛子吹的真的很好,沈曼姿對新生的節目不報希望,能讓方青上去吹一段也不錯。本著這個目的,沈曼姿把方青給拉了過來。卻沒想到,方青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

    歌曲剛開始,沈曼姿還在後台忙活,可方青的聲音響起了沒有兩句,她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放耳傾聽起來。開始的時候還有一絲的審視念頭,不過,簡便的三四句之後,沈曼姿便收起了那絲輕視的念頭。

    因為,沈曼姿已經感知到,無論是方青鋼琴的演奏還是歌曲、歌詞的創作,都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枉自己一直以才女自稱,平日裡也彈彈琴,寫段小歌娛樂,可今日聽到方青德演奏和演唱,便知道自己那兩下子簡直就拿不出門了,相比這首《第一次》,自己寫的那些旋律和歌詞都可以用粗俗來形容。

    漸漸地,從不在意到審視、再到欣賞,沈曼姿的心境不停地發生著轉變,越變越炙熱,這首歌曲,彷彿觸動了沈曼姿心中的某一根弦。連帶著,沈曼姿看向方青的眼神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那種嫵媚的保護層,而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欣賞,或許還有一絲的欣喜。

    演奏完了,方青收穫響亮的掌聲,微笑著走出演出室,迎面一道香風吹來,一具渾圓結實的身體撞在自己的懷裡。

    「啊」

    「師姐?」投懷送波的竟然是剛剛見過一面的那位大美女劉如雲。

    「師姐你沒事吧?」方青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雖然此刻腳面被一根細細的高跟鞋鞋跟所踹,但也咬著牙發揚風格,親切地問候劉如雲。

    「方青啊,沒事。你沒事吧?」

    「沒事,要是師姐你把腳從我腳面上挪開就更好了。」方青咧著嘴,忙說道。

    「啊,不好意思。踩疼你了吧?」劉如雲不好意思地問。

    「沒事。耽誤師姐你的腳落地,真不好意思。你忙吧,我先走了。」說完,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蹭去。這妞的愛好很特別的,方青的一個兄弟曾經死命的追過,那個悲劇的學長,跟方青哭著哀嚎過:「追了半年才告訴自己她喜歡女人,這不是耍著我玩嗎?」

    劉如雲嘴角撇著笑,衝進辦公室裡,片刻又竄了出來,追著方青的背影過去:「方青,疼壞了吧?看來我剛才踩得你挺重呢現在走路都彆扭。」劉如雲從後面追上來,柔聲地方青說。

    停下腳步,方青對劉如雲回道:「還好,沒啥事,一會就好了。」

    「現在是吃飯的點了,有沒有應酬?是不是趕時間啊?」方青看劉如雲那架勢,就差挽袖子往手心吐唾沫了。心想,難道自己要說趕時間的話,她還要背自己出去不成?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背著,便不由地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忙說:「沒應酬也不趕時間。我自己慢慢走就行,師姐你隨意。」

    在方青的心中,有男人直爽性格的劉如雲既然是拉拉,那肯定是男性傾向,絕對不會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人。可憐的劉如雲卻不知道,打從方青第一眼看到她,便把她當成了同性戀患者,如果知道的話,還不氣的吐血三升。

    「沒有正好。我也是一個人,走,一起吃飯去。就當剛才踩了你給你賠罪了。」劉如雲豪爽地一把拉住方青的胳膊,不由得方青說,拽起方青就走。方青剛說了自己沒應酬,這時也不好改口,只能有苦自己吞,苦瓜著臉跟在劉如雲身後,去校門那家店裡。

    這家店,門頭小,但人卻是很多,中午和傍晚因為吃飯的人多,桌子都要擺到外面的空地上,即便是這樣,去晚了仍舊找不到座位的也是大有人在。劉如雲和方青來到這裡後,運氣算是不錯,正好有一桌吃飯付賬,方青和劉如雲便在那裡坐下,點了兩個菜,要了兩個飯。

    「方青,我怎麼覺得你挺煩我的啊?」劉如雲雖然是拉拉,但作為女人,仍然有著魔鬼般的感知力。

    「怎麼會煩呢就是我這個人吧,比較內向,見到女孩兒,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就不知道該說啥,師姐你這麼漂亮,和你一起吃飯,總覺得那裡不對付」方青誇張地說話,惹得劉如雲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煩就好,咯咯你覺得我漂亮嗎?」劉如雲花枝亂顫地笑了一會,突然停住,問方青。

    「呃,漂亮當然漂亮了」方青有些失措,忙接口說。無論怎樣,先把今兒這事過去,千萬別惹得她發飆,跆拳道啊,而不是自己這種小體格能挨得了的。

    「那,我做你女朋友,不給你丟人吧?」劉如雲破天荒地臉紅了起來,惹得方青一陣發愣。

    「師姐,這個,你,呵呵,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方青的伶牙俐齒功能瞬間消失,有些結巴地說著。

    「誰和你開玩笑了。你是看不上我呢,還是覺得我比你大啊?」劉如雲非常直接地問方青。既然把事情挑開,之前的些許扭捏也就不復存在,呃,好像、貌似劉如雲剛才也沒怎麼扭捏啊……

    「不是……」方青懵了,幸福來的竟然如此之快,但,太多了。自己已經有玥兒了不是?就算是想再繼續發展,也總要留段時間沉澱穩定一下不是?不對方青又一想,這劉如雲雖然是美女,可她是拉拉啊,怎麼會喜歡我?或者是抱著什麼目的?肯定是的,一定在耍我,或者是試探我呢

    「我哪裡好啊,師姐一定看不上我的,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方青心裡有了主觀意念,便輕鬆了起來。

    「切,沒膽匪類。」劉如雲輕說了一句,兩隻水靈靈的美目在方青德臉上繞了半天,又貝齒輕啟,柔聲問道,「方青,你覺得我和你沈曼姿師姐比,怎麼樣?」

    「比?比什麼?」方青故作不知。

    「當然是樣貌了,你仔細看看我樣子,覺得我和沈曼姿誰好看?」說完,劉如雲還有意地將自己的臉蛋向方青湊了過來,外人看到,指不定就以為這是劉如雲主動索吻了。

    說實話,劉如雲的樣貌和沈曼姿差不多,是沒法比較的。沈曼姿是那種嫵媚的妖艷容貌,屬於那種妲己類型禍國殃民的版本。而劉如雲的氣質很冷傲,鐵血玫瑰這四個字更適合她,兩人對比,只能算是一文一武,各有所長。

    相對於方青來說,假如劉如雲不是拉拉,現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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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節大奶妹

    匯演之前,方青又彈奏了一曲天籟,超過時代十餘年的藝術修養,足夠方青糊弄這票人的了。WWw.YZUU點com\\  WwW.NuoShu.cOM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7666三25\\方青在劇烈的掌聲中,起身行禮,然後保持微笑,面不改色地緩緩步入後台。剛進後台,便發現了沈曼姿那閃爍著無數小星星的美麗的大眼睛。

    「呃,師姐,你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滴。」方青打趣道。

    「嗯,姐姐不這樣看著你,難道還要閉上眼睛往你臉前湊嗎?那成什麼了?」沈曼姿笑瞇瞇地說。

    「索吻。」方青促狹地從嘴裡蹦出兩個字來。

    「討打啊,你。不就是演出成功一點嘛,翅膀就變硬了?要不是姐姐我硬拽著你來,現在你不也在台下和一群人擠羅羅呢。」沈曼姿貌似嬌嗔地揚了揚小粉拳,不過,沒有落到方青德身上,所以沒法計算其殺傷力。

    「方青,現在沒事了吧?走,姐姐請你吃飯去。」沈曼姿一把拉住方青的手,從後台直接繞到前面的出口,和方青走後門出了演出廳。方青剛碰到沈曼姿的柔夷,心中便有一股難言的複雜感情升上上來,鬼使神差地默默在沈曼姿的拖拉下出了廳,等方青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校門口了。

    方青苦笑了一下:「師姐,咋想起這個時候吃飯了?你不用保持身材的麼?」

    「今日例外,不是說好了,只要你去上台演出,我就陪你吃飯嘛。做姐姐的怎麼能欺騙弟弟呢,今日姐姐大出血,帶你去吃點特別的東西。」沈曼姿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方青走到路對面,七拐八繞地來到了方青從前差點被詐騙錢財的小吃街。

    好在沈曼姿直接無視那餐館的碩大門面,拉著方青毫不停歇地直接超了過去。而方青也沒有在經過的時候看到那些熟悉面孔,心中少少的擔心也沒有了。

    「弟弟,今天你有口福了。大飯店很多,但那些大部分是用來騙來旅遊的那些傻帽,真的地道好吃的小吃,可都是這種巷子裡的小餐館。」沈曼姿拉著方青走到一處破爛門臉口,方青趁著燈光努力看去,隱約有三個大字,不過油煙熏得厲害,再加上晚上光線不足,所以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在方青印象中,好像沒有這麼一家店舖。

    「師傅,來一份粉絲湯,一份紫菜湯,再來兩個老婆餅。」沈曼姿拉著方青找了個座位坐下,熟練地點餐。

    「師姐,這裡你常來嗎?」坐下後,沈曼姿的小手還抓著方青的手沒有放開,方青為了轉移注意力,緩和尷尬的氣氛,便隨口轉移話題。

    「是啊。這裡的東西可好吃了。不過這家店再過兩天就搬走,到時候想要來吃,就不容易了。」沈曼姿有些可惜地說。說完,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店內,又回頭看向方青,突然想起自己還抓著方青的手,俏臉不由地瞬息紅了起來。慌忙有些僵硬地放開方青的手。

    剛才因為兩人拉著手,所以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這時,沈曼姿心中矛盾,坐的這麼近顯然有些超過平常朋友的距離了,回想起曾經自己來吃的時候,那些一對對的男女都是這麼坐著的。(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a href="http://www.YZuU.CoM" target="_blank">www.YZuU.CoM</a>)

    可現在要自己猛地起來坐到對面去,好像也有些太唐突,沒事也顯得有事了。於是,尷尬不已的大美女,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苦惱啊,思索啊。相比她的尷尬,方青就厚實許多。放開了手之後,方青假意地把手放到鼻子上嗅了兩下,誇張地對沈曼姿說:「師姐,你用的是什麼香水啊?」

    「香水?我哪裡用香水來著?」沈曼姿有些迷惑。

    「不可能。怎麼沒用香水。\\  WwW.NuoShu.cOM 書迷群∴17666三25\\你剛才抓了我的手,現在我的手整個都是香的。簡直太香了,哎呀……」方青一邊說著,一邊又誇張地把手放在鼻子上聞起來。

    「找打是不是。?看你今天真的有點反常啊,敢調侃起師姐來了。再這麼縱容你還了得?」沈曼姿經過方青的胡鬧,心境也放開了些,再一次揚起了粉拳,作勢欲打。

    「師姐,你可要小心點啊,要是你這拳頭落下來,弄的我渾身髮香,回到宿舍我可沒法交代。總不能說演出完了,就拉著大美女出來約會吃宵夜吧。?」

    「怎麼,我這麼個大美女陪你出來吃宵夜,還見不得人了?說了又怎麼。?」沈曼姿收回拳頭,佯裝氣氛地說。

    「不是那個意思,你想想,師姐你這麼漂亮,又有能力,萬一宿舍那些人亂嚼舌根,影響了你和你男朋友的關係多不好?」方青明知故問地說。

    「行了吧。就你這套話的伎倆,一年前我就領教多了。隆重地告訴你,本姑娘現在還是單身,沒有那些牽絆。要是真有男朋友,現在還哪有時間陪你出來吃飯。」

    「哦,那師姐的意思是,如果有男朋友的話,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和你男朋友一起過的嘍?我豈不是要受寵若驚?」方青胡攪蠻纏地嬉笑。

    「……」

    意外地,沈曼姿竟然沒有說話,倒是回頭追問老闆東西好沒好,快點送過來。不過,細心的方青還是發現了沈曼姿的一絲不自然,俏臉通紅的,眼睛也眨了好幾下,沈曼姿的這個習慣方青上一世就知道,就是緊張的時候容易多眨幾下眼睛。

    秦記老婆餅。

    盤子一上桌,方青便認了出來,曾經方青也是最喜歡這個店裡的東西了,不過是大三才知道的,店開在在寺廟對面,不在這裡。估計,是搬走以後到的那邊吧。沈曼姿只喝一份紫菜湯,粉絲湯和老婆餅都是給方青要的。過去方青的搭配也幾乎是這樣,粉絲湯多放紫菜,紫菜湯放點粉絲,然後是老婆餅,如果餓的厲害,再要一份□面皮,也是這裡的百年老字號。

    兩人吃飯的時候倒是堅持了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下來也沒用多少時間,吃晚飯,沈曼姿顯得有些抹不開,頗有種欲言又止的意思,方青又不傻,多少能猜出一點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寧願自己什麼都猜不出來。

    「師姐,下面還有什麼節目安排啊?」方青話一出口,便差點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這個嘛。……」沈曼姿眼睛一亮,佯作沉思狀拖了個長音。

    「呃,要不就算了。」方青趁機想要亡羊補牢,卻不想那牢早已被沈曼姿就地劃下了。

    「別啊,弟弟第一次提意見,做姐姐的肯定要給面子,要不吃完東西咱去唱歌吧。」沈曼姿胸有成竹地提議。自己惹來的苦果自己背,方青此時也只能讓有點僵硬的面部舒展,強擠出一絲微笑表示贊同。這僵硬的表情看在沈曼姿眼中,就頗有些尷尬的意思,這一刻,兩人各有所思,思想沒有交集。

    走在人行道上,沈曼姿和方青都有一絲尷尬,兩人沒有說話,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單獨去k歌,沈曼姿心裡喜悅之餘,又有些羞澀,小臉蛋紅撲撲的,在霓虹燈的映射下,更顯嬌嫩欲滴。方青看著身側雀躍興奮的大美女,想起上一世,心中百感交集,一瞬間,方青竟然想要撲上去將沈曼姿擁入懷中。就在方青猶豫不定的忍受心中煎熬時,幾個紅彤彤的霓虹燈大字出現眼前k歌城。

    「啊哈,救星到了。這種事情還是暫且擱置一下,一路上琢磨這個問題,不知道已經害死了多少腦細胞了,阿米豆腐,殺生可是不對滴。」方青心裡嘟囔著,快走了兩步,搶了想要為美女服務開門的門童,紳士地讓進了沈曼姿。

    身為一位紳士,而且是位大款的紳士,方青直接沒給沈曼姿掏腰包的機會,大方地揮手,訂下精品包廂兩個小時。沈曼姿這次倒沒多說什麼,好像臉孔更加紅了點。

    「好像男女朋友一對一對的出來玩,都是男生埋單的……」沈曼姿一邊按電梯,一邊羞澀地想著。精品包房等同於小包,幾平的小屋也就只能容納兩三個人玩樂,不過其典雅的裝飾,混實環繞的音響,讓有些尷尬的兩人瞬間放開了胸懷。沈曼姿進門就跑到機器邊坐下,著手瀏覽歌曲開來。

    「難道大美女竟是個麥霸?沒看出來啊。」方青心裡嘀咕,搖了搖頭,開口道,「呃,師姐,你想喝點什麼?我去給你拿。」

    「隨便什麼都行。」沈曼姿低頭找歌,用半個後腦勺對著方青說。

    方青見這位美女如此癡迷於點歌,也不打擾,買東西去了。方青出門,沈曼姿頓時停下手,雙手捂著臉,一邊扭捏身子,一邊輕跺了幾下腳,竟然一副羞澀難當的小兒女姿態。這個經典場景方青沒有欣賞到,要不然,方青肯定沒有毅力能堅持不和這位魅力四射的美女發生點什麼。

    很快,方青就把東西買了回來。吃的零食都是沈曼姿喜歡吃的,曾經共事過,別的可能不知道,但她包裡最愛放的零食,方青當時可相當留意過。沒有買酒,拿了一大桶鮮橙多,自然也是沈曼姿最喜歡喝的東西。

    「弟弟,你不會是喜歡姐姐吧?是不是暗地打聽姐姐愛好了?怎麼我全買的我喜歡吃的東西啊?」沈曼姿已經恢復正常,至少表面上恢復正常。又可以媚笑著開方青玩笑了。

    「是啊。師姐這麼個大美女,我怎麼能不喜歡,不過小弟現在人生地不熟,還沒來得及打聽,不過今天這一下,嘿嘿,看來咱們還真有緣分呢。連愛好和口味都一樣。絕配啊。」方青剛剛才要暫時按下此時,眼睛裡出現了大美女,便又不由地開起了曖mei的玩笑。

    「切。弟弟就是嘴甜。哪天,你真的想要瞭解姐姐的話,不用暗地找別人打聽,直接問我就是了。我一定告訴你。」沈曼姿眼睛盯著方青,頗有深意地說。

    「真的?一言為定。」方青不是傻子,不過他衝動之餘還留了一絲清醒,控制著身體彎腰拆膨化食品,拿杯子給沈曼姿倒飲料。

    這一晚,兩人盡情k歌,可是這層窗戶紙的重要性堪比女人那層薄膜,對方青來說,暫時還希望保留這層紙一段時間,而沈曼姿呢?

    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曾有過一段不好往事的女孩,活了這麼多年還沒主動開口追過男生呢,萬一對方不同意,這好不容易剛建立起來的親切關係肯定便要變質,甚至雞飛蛋打,勞燕分飛。可謂是不成功便成仁。更需要謹慎行事。

    方青一直保持著紳士風度,大方地送沈曼姿到女生宿舍樓下:「弟弟,今晚謝謝你請我唱歌。」沈曼姿笑著說。

    「師姐這麼客氣幹啥。以後再想唱,再叫我啊。」方青大手一揮,毫不在乎地說。

    「咯咯,那可說定了,我隔三差五就要去唱歌的。到時候可別找不到人。」

    「沒問題。別人找我或許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師姐找我,就算是坐飛機空投,也要投到你面前來啊。」方青嬉皮笑臉地回答。

    「弟弟,我和你說個事兒。你可別告訴別人啊。」沈曼姿眼神異彩一閃,有些羞澀地說。

    「嗯。放心,小弟我嘴上有拉鏈,門兒緊得很。」

    「那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說著,沈曼姿把頭湊到方青的耳邊。方青楞了。呆呆地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沈曼姿有些慌張地跑上樓去,一路沒有回頭,貌似還用手把臉摀住的樣子。

    吻,一個輕吻。

    沈曼姿湊到方青的耳邊沒有說話,而是用她那柔軟的雙唇在方青的臉上印了一個唇印,柔柔的,甜甜的,清清涼涼的。一個突然的吻,再一次喚醒了方青沉醉許久的心,還有那曾經濃濃的情誼和不盡的相思,無限的悔意。

    沈曼姿臨別時刻,終於做出了決定,然而,當真的把自己的心意表達給面前那個人後,卻又沒有等待對方回答的勇氣了,無奈之下,只能落荒而逃。方青望著急匆匆遠去的窈窕背影,臉上慢慢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笑意,微笑著轉身離開,回家的路上,想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給沈曼姿發了一條信息。(九四年好像手機不通短信的?呃,乃是小說,無視之)

    「師姐,剛才你聲音太輕了,說的也太快了,我都沒聽清,真可惜了。幹啥急著跑呢。?記得下回多告訴我幾次。我好用心記住。晚安,好夢。天。」

    沈曼姿一口氣奔回宿舍,把包扔到床上,轉身進了廁所門,砰的一聲將門關閉。裡面嘩嘩的水聲,卻是將頭侵到了洗手盆裡。半晌,沈曼姿抬起頭來,水滴晶瑩剔透,襯托著嬌艷的容顏,沈曼姿輕柔地撫著自己的臉蛋,撩起額前的一縷柔髮,心裡百味具生,卻品不出什麼滋味來了……

    擦乾了臉,沈曼姿出了洗手間。屋內只有劉如玉,劉如玉是沈曼姿非常要好的閨中好友,見沈曼姿今日回來神色慌張,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關心地問道:「曼姿,今天你怎麼了?」

    「沒事。外面太熱了,沖沖。」沈曼姿走到窗台貌似不經意地向下看了一眼,樓下不時有人經過,也有人在樓下等待著,但這些人裡,卻沒有沈曼姿最想看到的人。剛才還幻想,要是看到樓下那個人影兒還站在原地翹首以待的話,自己會立馬奔跑下去,投入他的懷抱中。剛才自己抹不開面子臨陣退縮,連個答案都沒有得到,心裡也暗惱自己不爭氣。

    「剛才怎麼沒見到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有些餓了,就跑到小吃街去吃了點東西。」沈曼姿簡單地回答。這時她心中茫然若失,一絲談話的心情也沒有。

    「哦,要是累就趕緊收拾一下睡覺吧。這兩天也真的累壞了。」劉如玉說著,自己也伸了個懶腰,準備洗刷去了。

    沈曼姿心中歎了一口氣,有些後悔:「這下好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方青面前啊。當時怎麼不忍忍,聽他回復自己呢?要是不衝動地親他也行,不至於鬧到現在連面都不敢見的地步吧。」

    床上包裡的手機響了一下,信息提示。沈曼姿一窒,好像想到了什麼,飛速地抓起包包,掏出手機按鍵看去:「師姐,剛才……好夢。天。」

    多麼美妙的信息啊。突然之間,沈曼姿眉飛色舞,嬌笑了起來。心裡琢磨:「這方青,竟然還要人家下次見面多親幾下,真是太壞了。下次見了,可要給他點教訓。」渾然忘記了剛才自己那種若離若失,苦不堪言的心境了。

    「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曼姿。晚安,好夢嗎,曼姿。」沈曼姿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復了方青一條短信,然後脫鞋,抱著手機跳到床上,搖晃著兩隻秀美的天足趴在床上等回復。

    方青收到短信,愣了下,覺得這玩笑有點開大了,自己就連唐緣都沒想著招惹,怎麼好意思去泡學姐大人呢,一個搞不好,就是悲劇喜劇啊。猶豫了一下,方青乾脆就沒有回短信,信手把手機一關,找唐緣妹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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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節哪只學生不逃課

    這一晚,方青給唐緣、林晨、韓凝雪組成的美女軍團殺了個片甲不留,慘不忍睹的給三個美麗女孩弄夜宵吃,算是人去無蹤的代價。WWw.YZUU點com~~  wWW.nUoShu.Com (諾書網免費小說手打網) ~~

    第二天一早,方青開了手機,見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跟短信,想了想,反正這個手機號碼也不是自己真的那個。呃,方青取出手機卡,捏碎,丟掉,換回本來的那一張卡。那啥迎新晚會,方青還是不去了,就讓那些學姐學妹們鬱悶一個吧。

    方青起床洗漱出門,到南大,尋著昨晚偷聽來的唐緣課堂教室而去。教室裡同學已經到了不少了,眾學生還在睡夢中沒有清醒,不懂得翹課的內涵。方青踩著點兒進教室,掃視了一眼滿噹噹的教室,張大山在後面對著方青激動地招手,方青視若不見,朝著中間女生一排蹭了過去。

    張大山,迎新晚會的一個演員,跟方青聊過幾句,算是有點頭之交的牲口,節目被刷下去了,悲催的無話可說的倒霉蛋。教室裡突然哄起了一陣噓聲,中間夾雜著幾聲高亢的口哨,方青閉著眼感受了一番,這幾聲口哨絕對是荷爾蒙高亢,飢渴到極點的**發出來的。

    方青進門,唐緣瞥了一眼就不由低垂下頭去,中午被宿舍幾位姐妹調侃的不輕,現在心裡還害羞和暖意交雜,見到方青進門,雖然明知道他可能不會看到自己,可就是不由自主地害羞起來。突然身邊坐下一人,唐緣隔了兩個多小時再一次聞到熟悉的氣味,臉蛋更紅了,頭垂的角度也再一次加大。

    「他……他怎麼坐我身邊了?難道真的?哎呀,羞死了。」唐緣心裡快樂地想著。教室一排坐四個人,唐緣最裡面空著一個座位,方青從三名女子身後擠了過去,坐到了唐緣身邊。

    「這個,頭低的時間太長,會影響脊柱變形的。」方青見身邊女孩兒害羞,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當然,因為身前身後全是豎著耳朵的閒人,方青這話不得不湊到唐緣耳朵邊輕聲說。

    教室內噓聲再一次響起,不過好在老師也踩著點走進來,噓聲半路夭折,教室一片寂靜。都是剛從普通高中升上來的同學,對老師的威嚴還有很重的後遺症,老師進門,下邊便收起鬆散的態度,貌似認真地端坐起來。唐緣也是。直起了身子,眼角下意識地往裡面一瞥,

    繼續大羞,原因,當眾人都直起腰版的時候,方青反而趴到桌子上,面朝唐緣,剛才的一瞥,方青眼角含笑,頗有深意地對著唐緣眨了眨眼。課如期開始。點名然後開講。老師低頭講自己的講義,下面學生是走是停,是睡是醒,全與她無關了。不到片刻,眾人也都大體知道了老師的意思,課堂氛圍也舒緩起來。

    「唐緣,下了課你有計劃嗎?」方青悄悄地問。

    「啊?沒……沒……」唐緣直接不適應方青的直接,心裡想:這麼直接啊,我該怎麼回答才好呢?拒絕的話,會不會惹他生氣?答應了,他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哎呀,惱死了……

    「沒有啊?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方青有些低落地問。

    「撲哧。」唐緣一聲輕笑,「我是想說沒什麼事,你說話太快了。」

    「哦,這樣啊。那個,等下一起吃飯吧,吃了飯去唱歌,怎麼樣?」方青單刀直入地邀請。

    「好……好啊。就……咱們倆嗎?」唐緣問完,又低頭害羞起來。

    「這個,我跟你說啊,我一個剛認識的南大朋友,看上你跟我說過的張娜了,想讓咱倆幫他撮合撮合。呵呵。」方青解釋道。

    緣心裡一陣低落:「他那麼有本事,怎麼會喜歡我這種普通的小丫頭呢,估計是自個兒自作多情了。~~  wWW.nUoShu.Com (諾書網免費小說手打網) ~~」想著,面上也灰暗了一些。畢竟是小女孩子,此時還沒經過社會洗禮,一切都寫在臉上。

    「我本來是打算單獨約你吃飯唱歌的,不過後來一想,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大家都處的不錯,人家找我幫忙了,我也不好推辭不是。反正不用咱們倆花錢,白吃白玩多好的美差啊,省下錢,咱倆下次再去玩一樣,是吧?」方青看到唐緣清純的臉上些許失落,心裡一軟,不由地勸慰起來。

    果然,唐緣聽方青話裡意思本就是想約會自己的,結果被打擾到了,臉上又一次紅暈了起來:「張娜啊,我待會問問她,要是她不去,我也沒辦法。」心裡卻花癡地想:「要是娜娜不去的話,是不是就能和方青兩個人約會了?」

    中間休息,唐緣跑前面去問了一下張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雖然唐緣心裡有些遺憾,不過想到以後還有機會,自己在女生中算是和方青最熟悉的一個,機會大大的有,還是很高興的。方青知道了結果,回頭給期盼中的張大山一個搞定的手勢,換來一臉傻笑和癡呆樣。

    下半段課就比較有意思了,張娜偷偷地瞥了兩眼張大山,讓小子樂在其中,一個多小時都直板著身子裝成認真聽講的樣子,其實是在擺造型,腦子裡估計全是少兒禁止的東西。唐緣在方青的帶動下,也提前習慣了大學上課。

    和方青兩人趴在桌子上聊天,皓齒玉膚在遠距離不容易看清,此刻兩人面對面交流,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夢遊,距離相隔不到十厘米,在清幽體香的襯托下,方青不由地壞壞地想:「乾脆順著歷史的軌跡,再征服一次這小妮子算了。最起碼,也能當她的第一個男人嘛。」

    唐緣和方青交談甚歡,現在的話題已經很隨意了,特別是方青暴口一段稍稍有些色彩的段子後,換來了兩捶輕輕的粉拳,唐緣和方青之間的關係更顯親切。唐緣來南大的一開始,也是住女生寢室的,後來才搬出來的,這還是林晨那妮子告訴方青的。

    「除了咱,誰能和大帥哥如此接近,還能開玩笑動動手……估計宿舍她們都嫉妒死了吧。嘻嘻……」唐緣也不是個善茬,心裡的想法,即便是和她有過多年情愫的方青都猜測不到。【葉*子】【悠*悠】同樣的,方青心裡的齷齪思想,唐緣也沒想到。

    下了課,過了好些時間,唐緣給方青發來信息,問在哪裡集合。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方青回信息說,到她們樓底下再給她們電話。方青呆在張大山的寢室裡,叫過還在端著鏡子臭美的張大山,連同魯大海和劉凡一起浩浩蕩蕩出場。

    張大山害怕人少尷尬,或者是說害怕方青去了直管和唐緣甜蜜,忘記自己,到時候自己和張娜兩個人尷尬,所以便拉了劉凡和魯大海去營造氣氛。能得到一頓免費的吃喝玩樂,魯大海和劉凡也很痛快地應著。

    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方青給唐緣和張娜打了電話。唐緣接電話的聲音很甜,好像背景聲音比較雜亂,貌似起哄,方青也不在意,估計是那邊宿舍的幾位姐妹起哄調侃唐緣呢。本來唐緣就是跟張娜一個寢室的,現在都還留著床位的。

    林晨、韓凝雪兩女,雖然跟唐緣住在一起,可畢竟不是同一個年級的,唐緣在大一也是有自己的親朋好友的嘛,這個一點都不奇怪的。兩位青春麗人從樓梯款款走下來,讓人眼前一亮。張娜一身淺紅色的連衣裙,高跟涼鞋,身材高挑,頗為養眼,相比張娜的高挑,唐緣的身材便算是玲瓏了。

    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淺色的娃娃裝,下身七分牛仔,配上一雙運動鞋,俏皮活潑的性格絲毫不落張娜之後。對於深知唐緣條件的方青來說,唐緣要比張娜高幾個等級,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開發出來而已。

    張大山傻笑,樣子實在不配那身專門挑選換上的衣服,按方青心裡估計,要是能換上一身天藍工作服,然後保持這個笑容再搓著手,就是標準農民打扮了。方青很輕鬆,上前迎上兩位美女。

    「唐緣,打扮這麼漂亮。,我可要小心了。」

    「小心什麼?」唐緣和張娜一同問道。

    「小心路上被人打劫啊,你們這麼耀眼,指不定路上就被人瞄上,準備找時機搶人呢。」方青打趣道。

    娜臉上笑意很濃,性格挺大方的,初次見面就可以開玩笑,「挖苦人呢?」

    「怎麼會,不信就問問。」方青說著,側身拉過張大山,「這位同學,面前這兩位美女可漂亮?」

    「漂亮,漂亮。」張大山急忙說。不過那眼神一直瞅著張娜。估計這漂亮,也是說張娜呢。

    「沒說錯吧。」方青回頭對抿著嘴笑的張娜回了一句,繼續對張大山說,「同學,這位漂亮的女士今晚就由你來保護了。要是被別人搶走,就唯你是問。」說完暗地推了張大山一把,和唐緣快走了兩步,扔下她們兩人在最後面。

    魯大海和劉凡早就跑到前面去訂房間了。九寨溝老碗魚,飯菜實惠,下課後人去的多,為了搶包間,魯大海和劉凡這兩位準備蹭飯的傢伙,被勒令打前站。魯大海和劉凡雖然順利地完成了任務,訂下了包間,不過也有些畫蛇添足,因為菜也點好一半了。只好由兩位女士扭捏半天,最後由張娜出手,點了倆青菜。

    方青估計,魯大海和劉凡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開開葷,吃點喜歡吃的東西。反正不花方青的錢,那小子都沒啥反應魂都被張娜勾走了,自己何苦來的。飯桌上比較沉悶,要不是方青不停地熱場,估計這飯就沒法吃了,還好後期劉凡奮戰之餘,也多少發揮了一點作用,氣氛漸漸好了起來。要不然,兩位女士都想要中途退場,更別說是後面的k歌之旅了。

    六個人要了個大包,張大山同志出手瀟灑的很,直接預訂了三個小時。方青雖然有些玩笑,但關鍵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吃飯加唱歌,幾乎耗費了張大山三張大鈔,所以方青讓他們先去包間,自己去超市買啤酒飲料。

    「你怎麼打算自己掏腰包啊?」身後黃鶯般的聲音嬌笑著問。唐緣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房間等,乖巧地跟在了方青的背後。估計唐緣從晚飯開始,就將自己定位成了方青的女朋友,貌似自己這邊那三位人狼,也是這麼認為的。方青心裡有鬼,沒有承認,可也沒有拒絕。

    「張大山今晚花銷不少了,再要吃喝的東西,估計四百擋不住,饒了他吧。」方青一邊挑選酒水,一邊隨意地說。

    「你可真為朋友著想。」唐緣誇獎道。

    「也不是,剛吃飯的時候沒能和你單獨聊,這也是為了造一個和你獨處的機會嘛,呵呵。」方青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唐緣沒有回話,羞答答地跟在方青身後,幫忙從貨架上拿酒。

    「你們喝什麼?啤酒還是飲料?」方青問道。

    「飲料吧。啤酒一喝就醉了。」

    「自己挑。隨便,千萬別客氣。」方青大手一揮,將任務交給唐緣。唐緣從貨架上拿了兩瓶鮮橙多,回頭見方青買好了酒,又從貨架上拿了幾包小吃,裡面好多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你也喜歡吃這些啊?」唐緣有些驚訝。

    「哪裡。我可從不吃這些。待會有人唱歌,其他人也不能傻呆著,總要吃點什麼吧,我覺得女孩子都喜歡吃這些東西,就順手拿了些,你喜歡嗎?不喜歡就趁機換掉。」方青貌似偷偷地說。

    「你可真會挑,這些幾乎都是我愛吃的東西。」唐緣輕笑著,眼神動情地望著方青。可惜的是,方青雖然明知道親吻美女的好機會已經到來,可還是裝作未見略過去了。

    推門進房,魯大海正抱著話筒狼嚎鬼叫。震撼了方青一把。這聲音,也忒……受刺激了吧?後來一問才知道,問題源自晚飯的老碗魚,超辣的份量讓魯大海這位地道的北方漢子冒火,嗓子啞了。

    張娜坐在最裡面的電腦旁點歌,張大山坐在其身後——護駕。為什麼是護駕呢?因為劉凡也要搶點歌台撒。方青把東西放到茶几上,和唐緣坐在門口這邊,一邊聊天一邊拆吃的。劉凡搶不過,也圍過來拿東西吃。魯大海唱歌一半,見到好吃的也就把話筒扔掉,過來分杯羹。無意間倒是閒了張大山和張娜。

    方青笑了一會,發覺少了兩個人員,轉頭望去,兩人已經牽著手唱起了廣島之戀,剛才兩人之間還隔著巴掌的距離,現在就肩並肩唱情歌了,果然是超速啊。方青砸吧砸吧嘴,無言地笑歎。

    張大山目的達到,最起碼已經和目標近距離接觸,有了下一步發展的苗頭,張娜應該是知道張大山的意思,不過看她表情,很滿意開心的樣子。魯大海和劉凡美餐了一頓,又開懷喝酒大唱,玩的十分盡興;方青和唐緣一直躲在一邊聊天,一人也就唱了一兩首歌,剩下的時間都靠在一起,視旁人如無物,反正包間裡聲音很大,兩人接著上課的話題,繼續暢聊。

    三個小時飛快而過。音樂停歇,屏幕上提醒時間即將停止。九點多了。都是大一新生,除了方青,大家還把查宿舍看的非常重要,張大山雖然有些不捨,但也只能悻悻然結束。唐緣更不用說了,剛才笑的跟花似的,現在臉色也淡下去了,眼中不捨的意思十分明顯。

    方青敢打包票,如果此時自己提出邀請唐緣去看夜場電影,無論明日有多重要的事情,唐緣都會毫無顧忌地答應。可惜,方青心中有牽掛,和唐緣的感覺,始終不如蘇淺等女。

    簡單來說呢,就是送上門的女孩子,方青是不大珍惜的,自己費力去追的女生,才是真的上心的,即使是兩世為人,方青也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

    跟唐緣緩步走著,張娜由張大山他們送回學校了,方青跟唐緣走在路上,突然,方青的手機響了。方青皺了下眉頭,知道這個手機號的,沒幾個女生吧。

    「方青嗎?」一個甜甜的聲音,方青能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位聲音的主人,至少,沒有說過話。

    「是啊,你是哪位?」對女人,方青還是很客氣的。

    「嘻嘻,我們和你女朋友在黃金海岸唱歌呢,她可是快喝多了,你過不過來啊?」女聲甜甜地笑著,背後一陣火爆歌曲的響聲,確實是在ktv的樣子。

    「呃,什麼?你是哪位啊?別開我玩笑啊。」奇了怪了,到底是哪個女孩子,自己印象中的女生,應該沒工夫去那種場合,方青心裡猶豫半晌,但有些拿捏不準。

    「要是你不來,我們楊大美女可就真的醉倒在這裡了,萬一不小心被人沾了便宜,可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

    「請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們現在在哪個包間呢?我馬上過去。」方青呼了一口氣,不確定目標,但還是走上一趟吧,難道是楊絮兒?不會吧,方青似乎不記得自己給過那妮子電話號碼啊,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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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節美少女寵物

    輕皺眉頭,方青跟唐緣攤開手,很瀟灑的說:「唐緣,好像有點事情要我去辦啊,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不過我還是要去一趟。WWw.YZUU點com\\  WwW.NuoShu.cOM 書迷群2∴9196九552\\不能送你回家,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方青,要幫忙的話記得喊我。」唐緣溫柔的點著小腦袋,雪白小手擺了擺,跟方青告別,扭身離開,小嘴卻微微嘟了起來,有些小埋怨。唐緣為了方青,可是把好朋友都送出去了呢,竟然用過了就不管不顧,真是有氣。

    方青微微笑,覺得唐緣妮子肯定生悶氣了,只是女孩性子柔順,也不怎麼鬱結。方青呆在臨安市的時間也沒剩下幾天了,還不知道回去之後,會給老爸老媽怎麼訓呢,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方青懷著這個念頭,朝著那女生提起的地點走去。

    大學生啊,肯定就是那個地點了,就是不知道準確的房間號。方青一邊走著,又把號碼撥打了回去,問清楚房間號,十來分鐘後,就到了那個歌廳房間,果然是楊絮兒,只是還有好些個漂亮女生,打扮入時又美麗。

    楊絮兒喝的有點醉醺醺的,卻還認得方青這個人,方青那是在美女們的起哄聲中,把楊絮兒半摟半抱著弄出了房間,只是楊絮兒的狀態不大好,沒幾分鐘就昏昏欲睡過去。方青好無辜,只好抱著楊絮兒去賓館開了一間房。

    方青要的房間是那種有好幾間的套房,把楊絮兒隨便一個房間一丟,寫了個紙條,自己找個房間大床,美美的上床睡覺。楊絮兒雖然是個美妞,可方青沒啥佔便宜的樂趣,那玩意很蛋疼的,如果方青真是個無情的傢伙還好。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敲門聲輕輕響起,方青拉開屋門不禁嚇了一跳,上帝呀,就算總是不肯信奉你而不用這樣懲罰勞資吧,原來站在門外等方青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方青不久前送上床的楊絮兒,而她清秀的臉上猶帶淚痕,看見方青嘴巴一扁又要哭出聲來。

    「先別急著哭,你怎麼又回來了?」方青舉了雙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倘若真放任她哭出聲來,方青的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經過方青從前的觀察和實踐,制止楊絮兒哭泣的最好方法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實踐證明方青這招還是很管用的。楊絮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憐兮兮地道:「因為人家的東西都被賊偷光了,而且人家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真受不了她,遭了賊,還去歌廳,還讓朋友打電話給自己,真是無理取鬧。方青顯然忘記了自己丟給楊絮兒的五萬塊錢,據說那可是處子賣身錢。

    「你喜歡養寵物嗎?比如貓呀,狗呀什麼的?」楊絮兒怯生生的問道。

    「廢話,我不喜歡養寵物,又怎麼會那麼有愛心的,我家裡養了不少動物。」一聽這話方青就來氣,這是一什麼女的呀,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問這種白癡問題。

    「那你可不可以多養一個啊」說到這,楊絮兒的小臉一紅,跟犯了錯誤似的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見方青不說話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舉著一根手指道:「就一個,很好養活的。WWw.YZUU點com」瞧著架勢,方青要是不答應多半立馬得哭得跟孟姜女似的。

    「好吧,只要是你說的,別說就是一小貓小狗,你就是弄來一恐龍哥哥我也得管著不是?」方青算是徹底被她打敗了,皺著眉頭應承下來,探出身子往樓道裡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有瞅到她所說的寵物,「你讓我幫你養什麼呀?在哪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人家嘍」楊絮兒羞紅著臉,卻一臉天真地回答。此話一出,當時方青的腦袋就像被一千斤重錘撞了一下,當時就頭昏眼花的,要不是扶住了牆多半得摔地上不行。\\  WwW.NuoShu.cOM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3∴35686688\\

    「哥哥,你沒事吧?」也許是楊絮兒看見方青的臉色不好,很關心的問道,多虧方青早留了個心眼,沒有把楊絮兒讓唐緣家裡來,否則鐵定要被那幫閒的發慌八卦卻沒地方釋放的女孩們審個底掉不行。

    「吃飯了沒有,餓嗎?先去吃了飯再說吧」這種敏感問題方青可不敢當即回答,只得顧左右而言它,先轉移了這尷尬的話題再說。說著不等她答應抄起桌子上的衣物。幸虧方青並沒有睡過頭,還趕的上晚飯。

    方青拉著楊絮兒到南大的食堂吃飯去,南大操場對面的那個破破爛爛的舊食堂還在使用,後來在所有學生的強烈要求下,學校又修建了一嶄新三層小樓作為食堂,起了個俗不可耐的名字叫什麼同膳樓,一樓集體食堂,經濟卻不實惠,二樓則是雅間,有各種菜色可供選擇,三樓全是客房,價錢高的令人咋舌。

    方青拉著她直奔二樓,找個雅間隨便得點了幾個菜,等著上菜的工夫從來都有說不完話的倆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她低著頭坐在這裡擺弄著面前的玻璃杯,而方青卻死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為什麼要回來?」方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後首先發問,其實,方青更想知道的是,這妞是怎麼弄到自己的手機號的,似乎自己真的沒有告訴楊絮兒這妞啊。

    「人家,捨不得離開你」楊絮兒低著頭,把杯子從左手倒到右手,小聲地道,「你給我的錢我都拿去還了欠債,我家裡也沒人了,想跟你在一起,我想有個家,有人照顧我,就這麼簡單。」

    「所以你就想要做方青的寵物?」聽了這話方青的嗓子竟然有點發緊,乾澀的像是剛抽了一盒香煙,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傻問題。

    絮兒看著方青表情堅決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惴惴不安地道,「不行嗎?」

    「我也不知道」方青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煩惱的道:「不管怎樣,當寵物這樣的傻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如果你果真不想離開的話,也許還有別的辦法,但是我得找其他人好好的商量一下」

    說話間飯菜被端了上來,反正一時半會也沒有頭緒方青乾脆就不想了,跟楊絮兒有說有笑地把飯吃完,走出同膳樓門口時,看著外面濃重的夜色方青又為楊絮兒的住宿問題發起愁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a href="http://www.YZuU.CoM" target="_blank">www.YZuU.CoM</a>)

    真是找麻煩啊,帶著這妞,方青根本沒膽子回唐緣家裡去,那不是找虐嘛。方青思來想去,只好帶著楊絮兒又回到了賓館,並且順帶買了一些洗漱品。

    「你累了一天了,洗漱好了就睡吧?」方青給楊絮兒鋪上被子,將自己新買的牙具香皂什麼的都給她,隨後坐在電視機前準備熬夜。

    「我沒帶睡衣,能借一件你的給我穿嗎?」過了一會,洗手間傳來了楊絮兒的聲音。靠,方青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外面的商店都已經關門了」方青頭也不回的答,「不穿睡衣不行嗎?」

    「可是我都已經把內……衣服都洗了,總不能光……光著身子出來吧。」楊絮兒怯生生的問道。

    「真是麻煩」方青小聲的抱怨著,脫了自己的棉料襯衫來從門縫裡塞了進去,道,「先穿著我的衣服將就一晚上吧,明天帶你出去買睡衣。」方青穿的是一件短袖長衫,外面還有一件,脫掉一件也不暴。

    「靠,你說的是真的假的?」第二天一大早,趁楊絮兒吃飯的空擋方青到電話亭裡跟張大山打了一電話,把自己的窘境說了一遍,結果他的反應遠比方青想像的要大的多。「你的魅力太忒大點了吧,人家死氣白賴的跟定你了,呵呵,甚至甘願當一寵物,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跟我這編小說呢?」

    「都他**的這份上了,孫子才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呢,一句話你幫不幫忙吧?」因為楊絮兒的到來,而有些焦頭爛額的方青頓時火冒三丈,對著電話就喊上了,要是他站方青面前方青非得狠狠的踢他兩腳不可。

    「幫,幫,操,我說不幫來嗎?」方青這一發火,張大山那邊也意識到方青說的都是真的,邊一迭聲答應著邊罵道,「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脾氣,稍有些不如意就開罵腔,也就是方青,其他的人誰受的了你?」

    張大山可不敢跟方青對著來,張娜那小妞還握在唐緣小爪子上呢,再說了張大山是臨安本地人,肯定能比方青更有用一些,哪怕這廢材連追個美女都要人幫把手。

    「廢話少說,快點過來。」說著方青匡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張大山說的沒錯,方青現在性情超級不爽,就跟那些暴躁的傢伙一般無二,因為有人告訴過方青,愛情能夠促使人成長,改變或者彌補自身的缺點。

    走回南大的食堂,楊絮兒仍然在專心致志的在拿著油條蘸豆漿吃,而旁邊卻有一群色mimi的禽獸在圍觀,也許是跟美女呆一塊太久已經習以為常的緣故,楊絮兒很多在方青看來很平常的動作,在其他的男人眼中,楊絮兒這個小美女的一顰一笑所到來的效應,完全比的上原子彈爆炸。

    「**一幫衣冠禽獸。」方青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將楊絮兒從桌子上拉了起來,收拾起桌上剩餘的豆漿油條離開食堂。結果走出很遠,方青依然可以感受到有灼熱的目光從後面襲來。

    「為什麼要走呢?」出了食堂門口楊絮兒還在為方青的突然離去而迷惑不解,被她這種笨問題問的方青都想找根樹去自殺,每當時候方青總是忍不住質疑楊絮兒的智慧,在方青看來她簡直就是上帝撒迷瞪(打盹)時的作品,否則誰有本事將聰慧和愚蠢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呢。

    「因為這裡的空氣很悶。」方青端著半盆喝剩下的豆漿沒好氣的回答,也許是只顧著跟楊絮兒生氣去了,根本就沒有仔細看路,結果光當一下子就撞在了一人的身上,不但油條全掉就連豆漿也一滴不剩的潑在了那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方青本能地連聲給人家道歉,伸出袖子準備給人家擦拭時才發現對方是一女的,方青抬起頭來尷尬而又充滿歉意的朝她笑了笑,卻意外的發現旁邊有一雙圓瞪的雙眼,殺氣騰騰的注視著方青。

    「操,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還不等方青辯解,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就已經髒言髒語的喊了起來。

    「我的眼睛沒瞎,但是你的嘴巴卻很臭。」從小老爸方辰就教導方青不能欺軟但也不能怕硬,原本方青還心存歉疚,被他這一罵頓時化成了滿腔的怒火,把飯盆遞給背後的楊絮兒後,冷冰冰的調侃道,「是早上沒有刷牙呀,還是剛吃了屎沒來得及漱口呀?」

    「你是不是找死呀?」說著這小子擼袖子就要過來跟方青單挑。

    「呵呵,不敢不敢,可不敢跟你搶飯吃。」現在方青心裡正因為楊絮兒的去留問題著煩呢,只要他先動手方青就跟他比劃比劃,雖然他的比方青高塊頭比方青大,可是打架靠的不是這個,能放半職業流氓方青就有信心打贏這個校痞,丫的,仗著你個頭就厲害呀。

    「我聽說你經常到打著燈籠到廁所裡去找飯吃,辛苦辛苦。」擔心他聽不懂,方青連忙解釋了一下。

    「撲哧。」那小子還沒有發作,方青豆漿潑到的眼鏡女孩卻笑了起來,看來她聽懂了方青這句俚俗而曲折的髒話。她戴著一副藍邊的細絲眼鏡,一頭烏黑而柔順的頭髮,白皙而文雅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恬淡的笑容,宛如一棵水仙亭亭玉立。

    「簡直是暴殄天物。」又瞅了瞅旁邊那男的,方青忍不住搖了搖頭誠心的替她惋惜。

    「你說什麼呢?」那男的粗聲喊道。

    「我說你提著燈籠上茅房——找屎青笑嘻嘻的回答。

    「靠,你***欠揍。」被方青連番激惹,那小子終於壓不住怒氣,全然不聽女孩的阻攔向方青衝來,掄拳就朝方青的腦袋砸來。

    方青懶得再跟他鬥嘴,瞅見他近身,向旁邊一窄,微微的偏身讓過他的拳頭,隨後左手上抬叼住他的腕子,不等他抽回,已經揮起右拳在他的腋下連擊數下,跟著左手後拉的同時方青往右前方跨上一步,已經把他的胳膊扭到了背後。

    「你輸了」方青握著他的手冷冷地道,「這是學校,如果你不想被背處分的話,最好善罷甘休。」說著方青就鬆開了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拉著楊絮兒的手向南大校園走去,楊絮兒不是南大的學生,是附近大學的。

    「有種跟勞資單挑?」那人不甘心的叫囂。

    「對不起,我不喜歡幹那種白癡的勾當讓別人圍觀。」方青停下來,頭也不回的拒絕了他的要求,繼續前行,可那個白癡卻不依不饒的追了過來。

    「自討苦吃。」方青喃喃自語道,隨之一個原地後擺腿,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他就跟一草袋似的倒飛出去,在地上一連翻滾了幾下才停下來。

    不一會張大山卻殺到賓館來,瞅見方青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說的那個楊絮兒呢,過來讓哥哥抱抱。」張大山這孩子,面對張娜是個小耗子,對其他無愛意的美女,那是膽子大得很,堪稱賤人一隻,否則也不可能跟方青聊到一塊去。

    「去死」方青和楊絮兒異口同聲的道,同時不約而同的朝張開雙臂作勢欲抱的張大山比了比中指。

    「你到底打算怎麼著?」張大山花言巧語得哄騙楊絮兒給方青收拾床鋪,然後把方青拉出賓館找了個僻靜處,小聲地問道:「難道你真想把她當寵物似的養著,老大,這裡可不是你的小說世界,國家的法律又不是擺設,小心還沒有養熟你就被揭發舉報了,到時候你就擎等挨槍子,再說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罪過也夠你一受,哥們兒,別怪哥哥沒有提醒你,這小丫頭就是一火,玩不好可是要燒著自己的?」

    「你以為我願意呀?」方青搶了張大山當點燃的香煙,恨恨地道,「我就見過她一面,根本沒留下啥,都不知道她怎麼找到我的,一睜眼她又站在了我的面前,你讓我怎麼照,找一人販子賣了一了百了?」

    「靠,你要有那膽兒還真是個解決的法子。」張大山又點了根煙,不動聲色的噁心方青道,「可惜就是一女的,年紀也大了,要不幫她在這邊重新找一個沒有孩子的人家收養了,也沒有什麼好的。」

    「操,張大山,你簡直就是一天才。」聽了他這話方青恨不得親他兩口,雖然把她當寵物養是犯法的,但要是收養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不但可以解決楊絮兒的問題,又可以幫國家減輕養育這些孤兒的負擔,一舉兩得。

    「你要收養楊絮兒?」

    「嗯吶,你有什麼疑問嗎?」

    「告訴哥哥,楊絮兒是不是比你大,她收養你還差不多」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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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節乾妹妹乾姐姐

    收養一隻美女大學生當貼身寵物,真的是很勾引方青的,只是方青動腦子琢磨了下,覺得還是很有操作空間的。WWw.YZUU點com\\  WwW.NuoShu.cOM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3∴35686688\\臨安市這邊的商業,可以交到楊絮兒的手上去,反正這美妞一副倒貼的嬌俏樣子,以方青資深**的目光,能確定以及肯定,這妞是處子。

    處子才負責,方青一直都是這個鳥樣。

    「那我建議你還是翻翻咱國家的法律去吧,免得到時候空歡喜一場。」張大山什麼時候都不忘給方青往頭上潑涼水,雖然張娜美女要追,可是賤人之間那是互相打擊滴。張大山很不爽,自己追個張娜就沒完沒了的,這小子卻是唐緣大美女都不要的混球。

    「我當然得去看了,還用你說」方青沒好氣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青運氣好啊,電視機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收養相關的電視節目,打法張大山看電視,方青邊優哉游哉的喝水看著他充當義務苦工的角色。

    收拾完房間的楊絮兒也好奇把腦袋湊了過來,過不多久又很自然的坐到了方青的腿上,沒過一會兒方青的兩條腿就徹底的麻木不仁了,鬱悶,早知道這頭小豬這麼沉,當初的時候就不該鼓動她吃那麼多,失策呀。

    「哥哥,你要收養我嗎?」楊絮兒瞥了一眼顯示器上內容已經隱約猜到了方青和張大山想要幹什麼。

    「當然了,要不怎麼辦?」方青沒好氣的反問道,「還有,我叫方青,方圓的方,青草的青。」方青真是嫌麻煩的一個傢伙,郭香香都是順帶著救回家的,誰知道竟然會多了一個乾姐姐出來,真是活見鬼了呢。

    妹妹妹妹妹妹

    方青想要一個妹妹啊,不想要姐姐了,都有兩個姐姐了,嗷嗚啊。

    說實話,雖然方青有點喜歡楊絮兒並想過有一天她可以陪著方青生活,但是要方青為此承擔沉重而煩瑣的法律責任就不是方青喜歡的了,至少在張大山給方青的評價裡,方青並不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或者方青從來都不願意過早的承擔責任。

    「我都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呢,讓責任來得更晚一些吧」方青總是喜歡這樣回應,談到這個問題時張大山給方青的鄙視和勸說。大不了,把楊絮兒丟給老爸老媽算了。

    「耶太好了,哥哥萬歲,張大山萬歲。」楊絮兒騰得一下子從方青的腿上跳了起來,這令方青倍受壓迫的腿頓時舒服了許多。

    而被方青和張大山的初步設想搞的有點欣喜若狂的楊絮兒,也不管方青們是否喜歡,蹦上來就在方青倆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當時方青的頭腦發熱、鮮血諾書,要不是跟美女們混的久了心理承受能力夠強悍,多半得激動得當場暈過去。

    而張大山更是陶陶然而忘乎所以,方青估計是頭頂上有房頂攔著,否則一定得飄上天去,更絕的是他坐那兒沉醉了片刻之後轉過頭來,色mimi的看著楊絮兒,恬不知恥地指了指另外的半個臉道:「為了平衡,再親這邊一下吧。(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a href="http://www.YZuU.CoM" target="_blank">www.YZuU.CoM</a>)」

    「臭美去吧你。」從最初的激動裡清醒下來的楊絮兒想起剛才的舉動,也有些羞澀難當,也不問方青是否願意重新坐回方青的腿上,用小拳頭擂了張大山的肩頭一下後,嗔怪道,「先幹活去」

    「遵命」張大山裝模做樣的抱了抱拳,繼續看電視節目,但是很快就又洩氣的坐了回來,指著顯示器上流轉的一行文字道,「我說方青,除非國家肯為了你們倆修改法律,要不你想要收養楊絮兒絕對沒戲。」

    「為什麼?」方青和楊絮兒異口同聲的問道。實話說方青除了驚詫之外還有點慶幸的意味,而楊絮兒的語氣裡更多的是失望、憂愁和憤怒。

    「自己看吧。\\  WwW.NuoShu.cOM 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 書迷群1∴17666三25\\」張大山閃身讓到一邊,摸出一根綠石來點燃了,沉默不語。只見顯示器上寫著:「第九條無配偶的男性收養女性的,收養人與被收養人的年齡應當相差四十週歲以上。」先不管其他的條款如何,就憑著異性的收養人和被收養人之間相差四十歲這一條,就算是把方青隔在了楊絮兒收養人的柵欄外面,也許是因為不用再為收養楊絮兒後應盡的責任而發愁,方青心裡竟然微微的有點歡喜。

    「那怎麼辦呢?」楊絮兒無助而茫然的看向方青,希望可以在方青這得到幫助和指引。看著她憂慮而茫茫的樣子,方青開始為自己剛才的卑劣念頭自責起來,不管怎樣,楊絮兒還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子,而且她需要得到方青這個男人的關愛,那方青為什麼不能給予她呢?

    只是因為方青不懶得承擔收養她的責任嗎,天知道,也許從本心上方青就不準備為任何人做什麼,一如老媽姜晴有時會貶斥方青的話:「你是個自私的人,自私到讓人毛骨悚然,偏偏又總能為自己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自己自私嗎?方青曾經追問過自己很多遍,最終的結果也只是揚揚手,無奈而喪氣的說聲:天知道。方青想自己是知道的,可方青懶得也不敢去仔細思索,如果自私是一種罪過,方青相信大門外的人沒有幾個是清白的,那方青跟他們同流合污又有什麼錯呢?唯一讓方青很難過的是自己在老媽老姐心中居然是這樣的不堪。

    「涼拌」方青撫著楊絮兒的頭頂及她烏黑而柔順的長髮,道:「我不可以,但並不意味著我家的老爸老媽不可以呀?」事實上,方家已經收養了兩個女孩子了,姜琪萌、郭香香,如果方青再讓楊絮兒也湊上去,真不知道會出啥事來。

    「操,這種法子你都想的出來,強人」旁邊的張大山吐出一口青煙後朝方青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但怎麼看那根中指好像也朝著方青,可方青卻懶得去仔細跟他計較,認真地道:「謝謝。」隨即從他口袋裡摸出手機來就撥通了老爸的手機。

    「嘟……嘟……」電話機裡等待的聲音緩慢而悠長,宛如繩索一樣慢慢的勒住你的脖子,讓你在忐忑不安中等待未知的命運。

    「嗯,小傢伙,逃課很爽是吧,哼,等你回來,少不了一頓?」老爸方辰淡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他總是這樣,從來沒有喂,你好之類的問候語,上來就問人家幹什麼,顯得直接而突兀。WWw.YZUU點com

    「我想再要一妹妹」這話剛一說出口,方青立馬就覺得味道不對,馬上又補充道,「所以你們收養了算了,我這剛好有個女孩子,長得漂亮,人又單純,跟香香姐一樣討人喜歡的,叫楊絮兒,是一個剛剛失去父母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老爸方辰好像也長出了一口氣,開始盤問方青,畢竟楊絮兒不是一隻貓一條狗,收養她容易但是讓她快樂的成長並接受完善的教育,以至將來的婚姻等等大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如果老爸答應下來,也就意味著在承受了養育方青和二個女兒的義務後,再次背負上一沉重的負擔。

    咳咳,對方家來說,經濟難度是沒有的啦,問題是富人家裡的矛盾也是多得多。要不是方家本來就沒啥親戚,老爸方辰也不可能如此的瀟灑。方青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看著身邊可憐巴巴、眼淚汪汪的楊絮兒,方青也只得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跟老爸磋商了。

    於是在方青把前因後果陳述了一遍,並答應獨立的親自撫養楊絮兒之後,一向固執的老爸在沉默了良久終於答應收養楊絮兒,聽到這話方青長出一口氣的時候,也不禁為將來如何照顧楊絮兒而發起愁來。

    「厲害人士,我算是佩服死你了。」說著張大山把倆大拇指放在方青的面前,方青抬起頭看著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更是不爽到了極點,靠,兄弟麻煩,你有別想清閒了。

    「張大山……」方青抬高聲調喊道。

    「靠,我比你還他**的窮呢,找我借錢沒商量」張大山悚然而驚,飛快的把煙放嘴裡,雙手橫架在身前擺了一防禦姿勢。靠,你以為我要**你嗎,頭腦齷齪的傢伙。

    「我當然不找你借錢」方青笑嘻嘻地道,「不過我聽說你租的房子離南大這並不算很遠,而且還有一個房間空著是吧?」這話也是純屬於胡說,方青是不能讓楊絮兒跑到唐緣家裡去住的,住在其他地方又很麻煩,尤其見鬼的是,楊絮兒根本不想住學校寢室。

    「開什麼玩笑?我哪有空房間」張大山這孩子,根本就是住學校的主,雖然兜裡不缺錢花,但也是一個精明的孩子,只是可悲啊,被一個張娜就給釣上鉤了。

    「是嗎?」方青依然滿臉笑容地道,「你就另找一個有房間的吧,方青想你也用的著吧,大家合租如何?」瞅著他眉頭一皺擺出一副可憐相來又要哭窮,方青搶先道:「用上一回我們掙來的那一千塊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錢一直在你身上,不是嗎?」

    「靠,算你狠」張大山擂了方青一拳頭後落荒而逃,他知道,租房子的錢是方青出了,既然如此,張大山當然是笑納了。

    「張大山去幹什麼了?」

    「找房。」

    「其實那錢不用找他要的,我有?」

    等張大山消失在視線裡以後,方青才轉過頭來,凝視著她明亮的眸子道:「你不是被賊洗了嗎,哪來的錢?」

    「山人自有妙計,但不告兒你」方青看著楊絮兒顧做深沉地思考了一會兒,本以為能夠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結果卻等來了這麼一句,當即為之絕倒。

    沒多久,一個電話過來,是張大山的,那小子竟然說找到房子了,方青琢磨了一下,就讓楊絮兒呆在房間裡,自己跑去看房,省的女孩子麻煩死了啊啊啊啊啊。

    「靠,怎麼才來呀,還以為你蝦米著倆眼一小心被街上的車撞死了,正琢磨著殺回去給你收屍呢。」方青剛來到張大山所說的那棟樓前,就瞅見他靠在自行車上抽煙呢,見方青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下蒼蠅。

    「老大,你是倆輪子,我可是11路呀,就算真他**的去死也得有個嚥氣的工夫呀」方青沒好氣的道,「這就是你找的房子呀?」

    「廢話,怎樣?」張大山獻寶似的道,「位於中山路上,跟學校只隔著一條小街,來往方便,而且旁邊就有一商店,隨時可以滿足你購物的需要。」

    說到這,張大山把方青單獨拉到一邊很yin賤地道:「更爽的是這屋子的主人是倆雙胞胎,呵呵,比較合你這個光棍的意,呵呵,女的,爸媽可能是出國了,留下四室一廳的大房子,就想拿出來出租,既可以撈點錢花還可以有人做伴,呵呵,你小子可算是賺到了。」

    「這倆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方青瞅著他滿臉狐疑地道。老媽姜晴經常教導方青,閒事莫管,便宜莫占。有這種好事鬼才相信張大山會拱手讓人,大家都是男人,當然明白女人多多益善的道理。

    「靠,我的嘴巴幹什麼用的。」張大山點了一根綠石道,「剛巧我路過,就瞅見倆雙胞胎下樓來貼廣告,本來是想湊過去裝做看廣告趁機樓樓倆小姑娘的,結果發現她們是要租房子,於是就跟她們搭訕了兩句,要不你以為我怎麼知道的?」

    「我以為你是一拉皮條的呢」方青不動聲色的扔給他一蒼蠅,小樣,噁心不死你。然後不等他實施報復,方青就已經閃到了一邊。看了看張大山指著貼廣告的地方,卻發現除了點還沒有風乾的糨糊之外,連點紙片都沒有。

    「廣告呢?」

    「撕了。」張大山瞥了瞥車筐裡的一團紙,理直氣壯地道,「這種好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倆剛走我就把廣告給揭了,倆美女雙胞胎,留給你一人享用了,幸福吧。」

    「少在這白日做夢了,先上去跟人家洽談一下房租的問題吧」雖然方青是一頭披著人皮滴狼,可也很純潔的嘛,暈,「再說了,人家倆小女生家家的也未必就願意跟方青合租呀?」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既然是合租,傻瓜才不找異性呢」張大山把自行車鎖好了,狠狠嘬了一口香煙後道:「這你都不懂,真他**的一棒槌。」

    將手裡的煙頭掐滅,張大山口沫橫飛地道:「這年頭單身的男女多了,寂寞的人誰不幻想著有個異性的房客陪著,男人找溫柔,女人找安全感,這叫優勢互補,說不定就在這低頭不見抬頭見裡,迸發出一段烈火般的愛情來。」

    還別說,他說的這些倒也真沒有什麼錯,難得他看的這麼通透。數年之後,方青記憶中,男女合租就是一個大流了,還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是個好主意。

    「靠,你這麼懂幹嘛不去租呀?」方青反問道。

    「我在學校那兒住的挺好的,有吃有住,幹嘛搬呀,等你打找了前站我隨後就殺過來,呵呵,好娘們不能讓你小子一人給玩了。」張大山果然是一隻色狼,與方青堪稱一時瑜亮,也難怪這兩個傢伙會在迎新晚會的排練上一見如故了。

    「色狼」偷偷摸摸的跟著方青過來的楊絮兒,聽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他們倆在嘀咕什麼內容的楊絮兒,當即鬧了一面紅耳赤,羞澀而憤怒朝張大山的膝蓋狠踢了一腳。

    「齷齪」方青隨聲附和著罵道,真奇怪,楊絮兒這妮子不是呆在賓館的嘛,怎麼跑到自己身後去了,真是不好玩的女人啊,一個個精明的要命。

    「方青哥哥也一樣,是是條可惡的色蟲。」雖然楊絮兒沒有踢方青,卻也不拉像剛才那樣緊緊拉著方青的手了。女孩子啊,都是一個脾性,一旦她覺得你對她真的好了,就不那麼親暱了,算得上是距離感。

    「哪有?」方青痛苦的辯解。

    「你就有」楊絮兒斬釘截鐵地道。

    「我比竇娥還冤呢?」

    「得了吧你,你這是實至名歸。」挨了楊絮兒一腳的張大山疼的直吸涼氣,卻仍然沒有忘記拉方青給他墊背,要不是電梯裡不方便方青鐵定要暴揍他一通,自己維繫了二十年的清譽呀就毀他手裡了,還是純純的小處男一個呢。

    「在幾樓呢?」

    「好像是13樓吧。」

    「靠,13樓,你不覺得很不吉利嗎?」

    「少來這套,有房子租你就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吧,還挑肥揀瘦的,要不是我想呆在學校裡,我早就殺過來了」張大山哼了聲,很是不屑的樣子。

    「可是你不覺得這電梯裡的燈忽閃的有點不正常嗎?」方青瞅著頭頂上忽明忽暗的電梯燈,忐忑不安而又小心翼翼地道,「可別出了什麼事故?」

    「閉上你個烏鴉嘴呀」張大山怒罵道。

    而此時就聽見嚓的一聲,電梯裡的燈應聲而滅,頓時狹小的空間裡被濃重的黑暗所吞噬,緊跟著身子一晃方青竟然覺得自己有些發飄。高中時代做過的無數物理題,使方青立馬省悟腳下的電梯正向下墜落呢,這一瞬間方青想到了無數個在美國電影裡看到的片段:飛速下墜的電梯以及金屬摩擦迸發出的火花,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將以梯毀人亡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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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〇節雙胞胎的條件

    「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呢。」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時,記憶深處那些曾經讓方青歡喜和悲傷的人和事,如潮水一樣爭先恐後的在方青的眼前飛速閃現,絕望和恐懼就像四周的黑暗般瞬間籠罩了方青的身心,直到一雙冰涼而潮濕的小手抓住了方青的手。

    「哥哥,我怕。」楊絮兒微弱而略帶顫抖的聲音將方青拉回了現實的絕境中,「我們不會死吧。」

    「不會的。」方青將她拉到身邊緊緊的抱在懷裡,湊到她的耳邊,盡力用平靜而安定地聲音道,「這電梯上都有防止急速下墜的裝置,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

    「嗯,有哥哥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方青就覺得懷裡的楊絮兒身子微微一顫,還沒有明白過來嘴唇上一濕,就已經被一張香甜的小嘴封住了。

    而此時,宛如是在驗證方青所安慰楊絮兒的話,隨著一陣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之後我們的身子陡然一頓,電梯下墜的速度隨即銳減了下來,正在方青和楊絮兒忘情接吻時原本熄滅的電梯燈陡然間亮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分開後方青首先看到的是張大山臉上,早就知道你們會這樣的表情,羞澀難當的楊絮兒卻把紅彤彤的臉蛋埋進了方青的懷裡。

    「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張大山滿臉不健康笑容的舉起雙手,裝模做樣地表明態度,同時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了,猛抽一口緩緩吐出青藍色的煙氣,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將來果真住到了這裡,你還是每天背著楊絮兒妹妹爬樓梯吧。」

    電梯再度運行後將我們平穩的送到了13樓,這次我們誰都不敢開玩笑了,鬼神之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出了電梯攏共就有倆門,左側一個就是我們要找的房子。

    深藍色的房盜門緊閉著,門上貼著一張嶄新的福字,而旁邊的牆壁上白紙黑字的寫滿了招租的廣告,跟張大山剛才說的同出一轍,這使方青開始懷疑他是真的跟倆人交談過還是在複述招租廣告。只見上面寫道:「內有四室一廳的居室準備出租,租金面議,男性房客優先。」

    「張大山,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嗎?」

    「廢話。」張大山將手指壓在門鈴上,乜斜了方青一眼後道,「如果這倆不開眼的女人把房子租給你就是引狼入室,對吧?」

    「滾。」

    「叮冬,叮冬……」

    「來了。」當張大山的手指在門鈴上放了二十秒鐘之後,房間裡終於有人過來應門,得意洋洋地瞅了方青一眼後張大山把手指放了下來,當內層的木門被拉開的時候露出一張清秀動人的臉龐,疑惑目光在方青和張大山以及楊絮兒的臉上掠過,失聲道:「怎麼是你。」

    「呵呵,難道我就不能來租你們的房嗎。」張大山笑嘻嘻地反問。

    「是你?」而看清楚她的樣貌時,方青的腦子頓時有點缺氧,倒不是說她長的多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而是因為她就是方青在學校的食堂外用豆漿潑到的那女孩,更糟糕的是方青還跟她的男朋友發生了點小摩擦。靠,這世界還是真是小。

    「我認識你嗎?」顯然她也聽出了方青語氣中的詫異,隔著鐵門上下打量了方青片刻後,道,「或者說你認識我姐姐嗎?」

    「你姐姐?」方青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想起張大山說過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於是不自然地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什麼叫算是吧?」她好像對方青這種說法很不感冒,粗聲粗氣的追問,看的出來,她遠比他姐姐要潑辣而外向的多,天知道為什麼同胞姐妹的性格卻相差如此懸殊呢。

    「如果一面之緣也算認識的話,那我就認識你姐姐。」方青認真的回答。也許是方青老姐姜琪萌也是這種大咧咧的脾氣,所以方青對她有著天然的好感,雖然被她的話嗆的有點難受。

    「哈哈,你說話倒是蠻有趣的,進來吧。」說著她已經拉開了防盜門。走進屋的一剎方青和張大山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都冒出來剛才開玩笑時的那個詞,於是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你好,我叫齊雨。」走進門來她就已經向方青伸出了手,可還沒等方青來得及做出反應,楊絮兒就搶先伸手跟她握在了一起,道:「你好蘇姐姐,我叫楊絮兒。」說著指了指方青和張大山道:「這是我的方青哥哥還有張大山,我們是來租你房子住的。」

    聽了這話方青和張大山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苦笑了起來,方青讀出他的眼神裡在說:「呵呵,傻了吧?」這當然指的是楊絮兒竟然連方青跟那女孩握手的機會都不給,於是方青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用目光告訴他:「徹底的傻眼了。」

    「你們三個都是來租房的嗎?」齊雨招呼我們坐定之後就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實話方青喜歡她這樣的性格,乾脆直接,繞來繞去的讓人難受。

    此時方青才撈著機會認真的打量眼前的女孩,她的個子在女人群裡算是高挑的,一頭不算太長的頭髮被漂染成了酒紅色,卻束成了馬尾辮,顯得精神奕奕而且利利索索。

    「呵呵,不租房我跑這來幹什麼呀,你說是吧。」張大山笑嘻嘻地摸出了煙盒,還沒等詢問齊雨讓不讓抽煙呢,齊雨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沒好氣地道:「我看你是來這吸煙的吧?」

    此話一出,張大山當初進入石化狀態,就算直爽也用不著這樣吧,這腔調整個就是一管理階層出身,而倆人沒有想到的是更強悍的話還在後面呢,她在方青仨對面的一張沙發椅裡坐了下來,道:「不管你們最終是否決定租房,我都要事先聲明,這間房裡是絕對禁止吸煙的。」

    「為什麼呀。」張大山近乎於聲嘶力竭地問。呵呵,也難怪他這麼大反應,畢竟抽煙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讓他禁煙倒不如直接把他給砍了。可齊雨卻宛如沒有看見張大山獸性勃發的狀態,朝他微微一笑,然後平靜而溫和地道:「因為吸煙有害健康。」於是乎,張大山這頭張牙舞爪的紙老虎就被她輕鬆的拿下了。

    「你還有什麼苛刻的要求,一起說出來吧。」張大山緩慢地把煙盒放在口袋,咬牙切齒地道。瞅著他這模樣,方青真擔心他一個控制不住會撲上去咬齊雨兩口,到時候還得給人家打狂犬病疫苗去,那可都是錢呀。

    「太多的倒也沒有,也就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吧。」齊雨不以為然的說,張大山卻做了一特誇張的動作,直接就栽到了地上,幸虧撲著地毯要不非得弄一身土不行,更絕得是他都那模樣了還沒有忘記抽動兩下腳尖。靠。活脫脫就是周星星電影裡面的場景,不用學得這麼徹底吧。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齊雨連看都不看地上的張大山一眼,小手一揮特豪邁而大氣的開始陳述租她房子的注意事項。

    「一:不准隨隨便便的帶陌生人回家,特別是不三不四的男人或者女人。」

    「廢話,就算我想帶也得有呀。」撲屋的張大山見沒有什麼人理會自己,依然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卻不甘寂寞的跟齊雨抬起槓來。張大山這小子,身家很富,但是感情專一,只追張娜一個妞,沒到手之前,哪怕是天仙也不屑一顧。

    難得的是人家齊雨壓根不理他這一茬,把他直接當空氣忽略了過去,至於反對論調當然就成了耳旁風,她說:「二:我們不在的時候不准隨隨便便的接電話,更不可以把家裡的電話告訴給其他的人。」

    「那電話費我們一毛都不掏。」張大山繼續吶喊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遺憾的是包括方青和楊絮兒在內,誰都沒有瞥他一眼。

    「三:不准在房間裡抽煙,廁所廚房也包括在內。」

    「那你不如乾脆讓我去死。」張大山還在努力為自己的吸煙事業爭取權利,可是等待他的只是齊雨冰冷而決絕的倆字:「去死。」

    大山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打開防盜門就衝了出去,然後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天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你朋友很有意思。」齊雨見他走開了,臉上露出一燦爛的笑容,爽朗地道:「剩餘的八大注意也很簡單,一:因為有女生居住,所以注意不要光著身子隨意走動。」

    「可以接受。」這話不用她說方青也明白,雖然在家裡野慣了,但在城市裡畢竟不一樣,何況就算她不介意看方青,方青還介意被她看見呢。

    「二:為了公共利益,所以要注意你們房間和個人的衛生。」

    青再次點了點頭,反正在呆在哪裡每天也得疊被子、清衛生,就算方青懶點自己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再說了,這裡又不是方青的主要落腳點,是楊絮兒要住,又不是方青,雖然空著房間也沒啥的。

    「三:不要做任何干涉和影響其他人私人生活的行為,比如:音響的聲音開的很大,早起的時候大聲喊叫呀什麼的。」

    「沒問題。」

    「四:在特殊的時候,你要擔負起充當我們男朋友的責任。」說到這,她也許是因為經常的戶外活動而膚色健康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隨後看著方青大咧咧地道:「五:就是別想打姐姐的主意,更不准欺負她,要不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第五條我完全可以接受,不過這個第四條還麻煩你詳細解釋一下。」既然房子是她的,當然有權利立規矩,而方青作為房客也將努力的遵守,但這種莫名其妙的條款還是問清楚點好,免得將來麻煩。不過,說真的,方青已經開始對住進這裡以後的生活心存期待了。

    「這個……那個……所以……你明白了吧。」齊雨紅著臉小聲地解釋,末了方青也沒有弄明白她到底說了點什麼。鬱悶,難道人們都一德行,遇到尷尬的話題就含混其辭。

    「我不但沒有明白,反倒更糊塗了。」

    「說到哪了?」齊雨還沒有來得及詳說,張大山就已經推開防盜門衝進屋來,迎面是一股濃重的煙味。原來出門抽煙去了。

    「你不是去死嗎,怎麼又回來了。」齊雨乜斜了他一眼,咄咄逼人的追問,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是去了,結果人家閻王跟判官一見我就問,你怎麼來了,我就回答了,是一叫齊雨的女人讓我來的,他們次啦次啦的翻了翻生死簿,說了:你陽壽未盡,現在地府裡沒有你的位置,於是我就又回來了。」說到這張大山一臉壞笑地道,「不過我臨出來的時候,判官告訴讓我跟你捎個話,你快到期了,只要你善待我們,閻王的好處是大大地。」

    「編吧你就。」齊雨冷哼了一聲後,道,「就算你死一萬遍了,方青還活得好好的呢。」

    「嗯,那正應了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好人什麼禍害什麼的。」張大山敲著太陽穴努力思考,隨後看向方青道,「兄弟,幫哥哥想想。」

    方青剛要接口,齊雨已經說道:「傻蛋,那叫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哦,算你有自知之明。」張大山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來,點著頭得意洋洋地笑道,「有前途。」

    「去死。」

    不一會兒,方青就談妥了相關的條件,也知道齊雨的姐姐叫齊玉,真是讓人撓頭的名字。搞不懂姐妹倆的老爸老媽到底啥意思,這麼一般無二的姓名,喊起人來,真是鬱悶。

    齊雨跟方青簽了半年的合同,拿了錢,就進了自己房間,方青跟楊絮兒、張大山進租的房間看狀況,方青懶得多管,一個人靠著門發呆。過了沒幾分鐘,一個跟齊雨長得好像好像的美女出來,見到方青。

    「嗨,你好。」方青精神力強大,分辨得出,眼前這妞根本不是齊雨。

    對面的美女明顯有點慌神,緊緊攥著肩上小包的帶子很靦腆且膽怯地道:「我來是妹妹讓我告訴你,決定讓你們租用我們的房子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隨時搬進去,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呀,老大,你麻溜的說出來行不?」單從她這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模樣,我就猜出來眼前這位鐵定就是男朋友被我狠揍了兩次的齊玉,這世間的事還真是有趣,同一個屋簷下成長起來的雙胞胎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那個就外向的像一小子,而這個內向的也太過勁了點吧。

    「知道不?時間就是生命,浪費別人的時間直接等同於慢性自殺。」反正遇到一嘴笨的,我何樂不貧上兩句。

    「還有就是明天院裡組織秋遊,我和妹妹想邀請你和你的同伴一起參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賞光。」她鼓起了勇氣,看了我一眼後怯生生的問道。靠,還賞光,這個齊玉簡直比我還酸,想了想,明天好像也沒有什麼事做乾脆我就賞回光吧。

    「應該是沒有事吧,但我不敢保證我張大山也閒,你最好先去問問。」我出奇熱心地問道。如果能把這倆人的一個跟張大山捏合到一起,讓他移情別戀,我何樂而不為呢。

    「不用,妹妹負責找他,我就來找你了。」說著她側了側頭,朝租出去的房間看了看。

    「這樣呀,那你盡量吧。」齊玉比齊雨好的地方在於她從來不強人所難。雖然相識不久,但我決對敢保證倘若是齊雨在,多半就是要對我進行威逼利誘了。「我們都很期待著你們的到來。」

    很搞的是,方青這一晚直接睡在了雙胞胎這邊,沒回唐緣那裡去,真不知道女孩會如何的發飆啊。可是楊絮兒明顯的精神不大好,否則也不會爛醉,方青無奈的只好陪睡,咳咳,當然了,是分房而睡,非同床。

    楊絮兒不參加這一次的秋遊,這個比較奇怪,方青也沒有多問。倒是楊絮兒自己主動承認,要回家去處理一些事情,才好徹徹底底的搬出來住。

    第二天,一大早方青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鑽在被窩了問候了門外那人的祖宗十八代一遍,就忿忿然的跳下床去,拉開了屋門剛要發火結果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張大山,於是罵道:「靠,現在才他**的幾點呀,是秋遊又不是趕著投胎,你只要這麼早嗎?」

    「你以為我願意呀。」張大山擂了方青一拳頭,邊玩命催方青快點穿衣洗漱邊道,「誰讓你的電話打不通呢,要不我才懶得爬樓上來叫你呢。」

    「廢話,你不知道經常會有討厭的人半夜裡打騷擾嗎?」方青滿嘴牙膏沫子地解釋道,「所以我臨睡前基本上都把手機關了,圖一耳根清淨。」。.。

第二四一節攜美游寶石山

    「太陽的,不早說,白讓我折騰這麼一趟。」張大山罵了一聲就要點煙,卻被方青以無煙房間、禁止吸煙為由攔住了,邊飛速的收拾自己,邊問道,「那倆小妞呢,該不會也在下面等著呢吧。」

    「不然你以為呢,靠,尤其是那個叫齊雨的整個就是歲催,從昨天夜裡十點就給我打電話,提醒我這提醒我那,煩的我差點沒有從窗戶裡跳下去。」

    此時方青插嘴道:「跳吧,反正你住的是一樓,摔不死。」

    張大山乜斜了方青一眼,道:「這還不算完,早上五點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通知你,八點的汽車,在南大校門口湊齊,靠,是不是城市人都這樣?從小到大沒見過花草樹木石頭泥土,所以一聽要去秋遊就撒歡。」

    「別問我,我也是一血統純真的農民子弟,成分不高那也是八輩貧農呀,問你寢室的秦寶去,他不是城市人嗎?」方青邊洗臉,邊不冷不熱的回答道,「況且我好像也沒有見過石頭,他們告訴你去哪玩了嗎?」

    「寶石山,聽說山上的樹已經發芽了而且上面還有豐富的藥材,所以你的同行們才要去那邊參觀。」

    「寶石山?你去過沒有?」

    「當初軍訓的時候去過一次,往西走出個百十里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山頭加黃不溜丟的石頭,但這個寶石山卻不一樣,不但是層巒疊嶂而且有小溪流水,更難得的是到處都覆蓋著蒼松翠柏,而且保留下來許多唐宋時期的廟宇和古跡,絕對是出外旅遊的絕佳地點。」

    說到這個張大山是滔滔不絕,方青真懷疑他什麼時候改了行去當了導遊。「只可惜距離城市太遠,交通不很方便,但也正因為這原因才少受污染和人為破壞,聽說裡面還有很多珍奇物種生存呢,可惜我們軍訓那陣每天都被累的臭死臭活的,可沒有閒情逸致到處溜躂。」

    「那你怎麼知道的這些,還一套一套的,層巒疊嶂都出來了。」

    「沒去過就不能找點資料嗎?」張大山給了方青一蔑視的眼神,道:「好歹也是南江人呀,要是有人問起卻不知道,就算你不嫌丟人我還臉紅呢。」打擊了一頓之後,張大山心滿意足的帶領著方青衝下樓來。

    那倆漂漂亮亮的雙胞胎早就出門了,楊絮兒還沒睡醒呢,昨天心累了些,要補覺。

    到了門口果然瞅見兩輛豪華客車等在外面,而齊玉齊雨姐妹倆正焦急的看著手錶,遠遠的看見方青倆跑來才鬆了一口氣迎上來,不等方青說話一身休閒裝的齊雨就一疊聲的埋怨方青來的晚了,耽誤了大家的寶貴時間。

    可一向信奉守時就是分秒不差的方青連甩都不甩她,把手錶伸到她的面前道:「小姐,麻煩你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八點集合是吧,不是我們來晚了是某些人的時間不值錢願意跑來乾耗著,賴地著我嗎?」

    「你還頂嘴。」齊雨朝方青瞪起了眼睛。

    「這叫據理力爭,拜託,多看看語文課本去。」既然張大山同學被她騷擾苦了,做兄弟的就有責任幫他報仇,何況從小到大爺們方青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張盛氣凌人的臉了,都是娘生爹養的,誰比誰低多少,不要說咱壓根就沒錯,即便真作錯了什麼陪了不是也就算過去了,犯得著死揪住過錯不撒手嗎。

    「你……」齊雨被方青搶白的用手指指著方青,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下文來。

    「你什麼你?」方青橫了她一眼,把手掌攤開道,「記得上次告訴過你,當你用一根手指指著別人時,卻有四根手指指著自己。」

    「你混蛋。」盛怒之下的齊雨竟然罵了起來。

    這麼一來,她在方青心中的形象算是一下跌到了谷底。方青這個人對女人的印象並不全都來源於外表,更多的是氣質和修養,豪爽或者外向都沒有關係,但粗口是萬不可以說的,否則休想再讓方青用拿正眼看你。

    「完了。」瞭解方青的張大山在聽到齊雨的髒話後,滿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心道,「女人在這傢伙的眼中又少了一個,不過也好,老婆的好朋友應該能得手的吧。」

    「好了。」方青笑了笑,冰冷而不留任何情面地道,「那就不要跟一混蛋說話,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齊雨為之氣結,伸手又要指方青但想起方青剛才的話又忙放了下來,只好對方青怒目相向。

    「方青……混蛋。」方青輕柔地接下了她的話,隨即不顧她在背後暴跳如雷轉過頭去看著齊玉,禮貌地道:「時間也該到了,咱們上車吧。」說著接過了她手裡的包,跟她並著肩走上車去。

    按照租房前制訂的協議,這種場合下方青和張大山是要冒充她倆男朋友的,雖然方青對齊玉破壞了方青跟唐緣的中飯而心存芥蒂,但相比之下端莊淑雅的她要遠比野蠻而粗魯的妹妹——齊雨好了不是一點半點。於是方青也就自覺的跟她走在了一起。

    「只是個遊戲而已。」當方青們登上客車後方青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多半面孔都是相當陌生的,不過從大多數人的相貌上推斷他們絕對要比本科班的人成熟了許多。

    「齊玉,你不覺得該向我解釋一下嗎?」當倆人坐到了兩個並排著的空座位上後,方青放好了包坐在她的身邊,盡量壓低嗓音和善地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秋遊嗎?你不覺得他們的年齡比本科班的人們大了許多嗎?」

    「他們當然是基礎醫學院的。」齊玉很堅決地回答,但隨即狡黠的一笑道,「不過他們都是研究生,兩者並不矛盾吧。」

    「不矛盾。」方青心服口服地問道,「那麼你也是研究生嘍?」

    「算是吧。」齊玉含混的回答。當方青準備細問時,張大山和齊雨也走了出來,很不幸的是他們跟兩人坐在水平位上,而齊雨卻搶了外面的位子,隔著方青和過道跟她的姐姐喋喋不休,吵的方青火起恨不得弄根針縫上她的嘴巴。

    「女人呀女人。」方青無奈而憤恨地想。「真是麻煩的動物。」接跟著方青就想起了蘇淺、藍可人、郭香香、唐緣,天知道她們現在在幹什麼?

    豪華旅遊車終於緩緩開動,也懶得再去理會在耳朵聒噪的齊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氏兩姐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出於冒充男友的自覺,方青小聲的問了問齊玉,而她的回答卻是有點暈車,幸虧旅遊車上各色藥物都有,拿了粒乘暈寧遞給她,又依照著平素裡翻看的中醫書上所講,幫她按壓穴位,等藥力漸漸上來她竟然靠在方青肩膀上睡著了。

    而旁邊的齊雨卻拒絕吃腰,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旁邊的張大山則一臉無辜的看著方青,那愁眉苦臉的表情似乎在說:「完了,一不小心跟一精神病人坐在了一起,她可別有狂犬病才好。」

    寶石山雖然距離臨安市有將近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但因為是重要的旅遊線路,所以道路修建的相當寬敞來往相當通暢,而且豪華旅遊車不只是坐著舒服,車速也很是了得,所以大約一個小時後方青們就已經能遙望到寶石山蜿蜒起伏的曲線了。

    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它就像一個恬靜而幽雅的少女靜靜的等待著客人的到來。而凝望著天和山交界處那隱約的一抹碧綠,方青默默的在心裡喊道:「寶石山,我來了。」

    要說這遊山玩水雖然逍遙自在,卻也真夠累的,特別是寶石山山路蜿蜒曲折,雖然說是曲徑通幽別有情趣,但一步步的走下來卻著實的累了些,何況方青和張大山的身上還分別背著齊玉和齊雨的包。

    方青還幸運一些,齊玉的背包即小且輕,背著倒也並不影響行進的速度,而張大山可算是中了大彩,也不知道齊雨到底在想什麼,居然用的是長途旅行用的那種巨型背囊,而且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奇珍異寶。不過從張大山齜牙咧嘴的模樣看來,那行囊的份量絕對不輕。

    「方青,你丫是故意的吧?」在一個小轉彎上,張大山湊了上來低聲問道,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倒好像方青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似的。

    「什麼意思。?」方青乜斜了他一眼,拽著一棵樹幹爬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地道:「說什麼呢,是不是跟齊雨在一起坐久了,也變的沒腦子了。」方青調侃道。

    「屁你。」張大山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少他**的拿大山我跟一高中生相提並論,丟不起那人……」

    「大山,說什麼呢?誰是高中生?你丟什麼人了。」綴行在張大山後面的齊雨聽了個隻言片語,但仍然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來,殊不知方青和張大山素來都是吃軟不吃硬,又覺得在這荒山綠水中跟一女人吵架有傷風雅,於是乾脆全都裝聾作啞。

    「管的著嗎你?」方青遙望著登山隊伍末端的齊玉和疑似她男友的人,蹲下來看著站在下面矮自己一截的張大山,道,「你剛才到底說什麼呢?忒高深了,方青一老百姓聽不很懂。」

    「靠,你真**給農民丟人。」張大山跳起來扇了方青後腦勺一下,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齊老2的背包會很重,所以才故意跟她鬧崩的?」所謂齊老2指的正是他背後的齊雨。這種指桑罵槐的勾當還是隱秘點的好,要不房客得罪了房主,以後的日子怕不是很好過。

    「切,你以為我神仙呀,能未卜先知。」說著方青滿臉悲憤地道,「我跟她爭辯那也是為了報她昨晚攪擾你大好美夢的仇,沒想到一副好心腸卻被你當成了驢肝肺,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鄙視已經不足以表明我對你的憎惡,你還是趁早去死吧。」說著方青站起來,作勢要踢。

    「要上就上,不上就閃一邊去,擋著道算是怎麼回事。」因為山間的小路狹窄,而張大山的身材又相當的魁梧,所以很容易就把齊雨上山的路擋住了一大半。又被方青剛才狠嗆了一句,也難怪齊雨的氣不順。「好狗好不擋道呢,你倆有點思想覺悟好不?」靠,幾天不見這丫頭也進步了,懂得罵人不吐髒字了。

    「哎呀,對不起您吶。」張大山將身子往旁邊讓了讓,滿臉的愧疚之色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可方青橫看豎看他都不像會善罷甘休的呀。果然張大山道:「您說的沒錯,俺們倆還真如您的覺悟高,從來都不擋道,有你這樣的同志添磚加瓦、看家護院,咱們的國家還不跟飛似的向前發展呀。」就這兩句話,絕對是殺人不見血,難為人家還整的挺有高度,沒白受這麼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

    「那是,反正比你們強。」一時沒有琢磨過味來的齊雨得意洋洋地答應著,也拉了拉那樹爬上來,剛要往前走瞅見下面的齊玉和那男人道,「你好歹也算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呀,看著別的男人糾纏她難道也不生氣嗎?」

    「用的著嗎?」方青看著齊玉和那男人聊著天爬了上來,嘴裡說的灑脫但心裡卻怪怪的,「也許每個男人都有很強烈的擁有欲吧,即使並不喜歡,也絕對不願意身邊的女人被他人染指。」但方青卻微笑道:「多一個人照顧你的姐姐不更好嗎?」隨後壓低聲音道:「何況我只是一冒牌的,犯不著為了這跟人玩命吧?」

    「我姐姐就是不想總被這個死皮賴臉的人糾纏,而你又痛扁過那人兩次不會因此受無謂的傷害,所以才找你過來充當男朋友來打消那人妄想的,否則我們何必找你們來。」說到這齊玉看著方青,目光很詭異地道,「而且你表現好的話,冒牌的也許就可以轉正版了呢。」

    「哈哈,兄弟,值得考慮一下。」下面喘氣的張大山藉機跳出來噁心方青,「助人為快樂之本嘛,何況還可以抱的女人歸,多好。」

    「好,你怎麼不來。」

    「因為我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了她的妹妹呀。」張大山信誓旦旦地喊道,靠,能當著方青這知情人士說出這話來,方青真不得不佩服張大山臉皮夠厚。方青敢打賭,如果跟張娜有些關係的人在附近,哪怕給張大山幾顆熊膽子,這傢伙也不敢抖擻。

    「去死。」雖然上一坑齊雨沒有明白過味來,但張大山的話他卻聽懂了。面色一紅,扭頭便走。張大山嘿嘿一笑追了上去,路過方青身邊時道:「權當是個遊戲吧,明白心裡那人到底是誰就可以了。」

    當個遊戲嗎?愛情如火,玩者就算不會掛至少也會被燒傷,倆人在一起不管真情還是假意總要有付出,而方青此時的心境卻明顯不適合玩這種遊戲。但是敷衍總是會的,愛誰誰吧。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方青乾脆靠在石頭上等著齊玉和那男人過來,然後無視那人如火似刀的目光,將手伸向了齊玉,這個舉動的含義相信齊玉和那男人都很清楚,可齊玉卻不能抗拒而那男人也無法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短暫的遲疑後羞澀地將***而水嫩的小手放在了方青的掌心。

    看著那人無奈而怨恨的眼神方青的心中湧上一種莫名的快感,原來橫刀奪愛的感覺如此之爽,笑吟吟地把齊玉拉上來,柔聲的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的甜言蜜語,連方青都驚詫於自己怎麼轉變的這麼快,而且有種樂此不疲的意味。

    當齊玉表示不累要繼續爬山後,方青牽著她的纖纖玉手向遙遙無際的寶石山頂爬去。走了沒幾步,回頭時看著那個依然呆呆的矗立在原處的男人一眼,他落寞而失望的神色像是根無形而鋒利的鑿子,破開了方青厚實的記憶之門,任由那些小心收藏的痛苦記憶肆無忌憚的湧上來。

    那一瞬間方青的心疼的喘不過氣了,原來很多過去的東西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失而遺忘,反而因為沉澱和凝縮更讓人難以承受。也許方青真的該像張大山那樣玩世不恭起來了,至少心疼地不是自己。

    「怎麼了?不舒服嗎?」見方青有些失魂落魄,齊玉關切的問。

    「沒有,方青很好,說不出的好。」方青哈哈大笑著抬起頭來,一掃臉色的不快和陰霾,拉起她滑膩的小手向山上爬去。

    也許是真應了劉禹錫在《陋室銘》的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在中國傳統裡山和廟總是相伴存在的,特別是寶石山這種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要是沒有幾座寺廟和三五段神話陪襯那才叫奇怪呢。

    當方青一行人沿著羊腸小道一氣爬到半山腰時,不禁為藏在溝壑之間的寺院所驚歎,古香古色的院落、縷縷升空的青煙、裊裊的鐘鼓餘音,都給了這座古老的寺廟增添了幾分超脫塵世的雅靜,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隨著人流沿著青石鋪就的甬道去焚香祭佛。

    【突然想起去年,攜美夜遊寶石山,漫步西湖的時刻,燈火闌珊,相交三年,卻只見了一面。】。.。

第二四二節驚見一群色狼

    「難道你不燒根香祈求佛祖及神明保佑嗎?」齊玉握著買來的香燭,疑惑地看著雙手空空的方青,好心問道,「要不要分給你一點。」

    「不用了。」方青拒絕道,「儘管我也時常閱讀佛經和道臧,卻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說著方青斜眼看了看大殿上的佛像,道:「在我看來,與其跪求滿天的神佛庇佑倒不如靠自己雙手打拼更實在。」

    想來這世界上,能如方青這般重生的人少之又少,方青對情人峰上的蓮花寺倒是有些敬畏,其他的嘛,那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姐姐,過來求枝簽吧,聽說很靈驗的。」剛拽著張大山燒了香拜了佛,齊雨又跑到了求籤的偏殿裡,還擺著手呼喚齊玉。在莊嚴肅穆的佛殿裡大呼小叫,她這也算是千古少有的壯舉了。

    「你要不要求枝簽?」看方青陪著齊玉過來,齊雨端著籤筒難得文雅的問道,但接下來發生的卻讓方青哭笑不得。她道:「看看你能不能成為我的姐夫?」此話一出張大山看方青的表情就怪了起來。

    「不用了,謝謝。」方青板著臉裝木乃伊。而旁邊的張大山則趁倆人求了簽去老和尚求解時,拉著方青溜到了外面,道:「你什麼打算。」說著就點燃了根香煙,靠,在寺廟裡抽煙擺明了就是跟滿天的神佛搶香火。

    「什麼什麼打算。」方青不解的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齊雨在一切久了,張大山的問題也變的著三不著兩起來。「當然是跟這倆妞了?要不還是跟唐緣呀?傻瓜。」

    「沒什麼打算。」方青聳了聳肩道。

    「這是什麼話呀?難道你不想先跟她們搞搞對象,順便跟她們上上小床嗎?」說著張大山咪起了雙眼,凝望著偏殿裡正跟一老和尚溝通的姐妹倆,滿臉壞笑地道。

    「靠,我可沒有你那麼垃圾。」方青煽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道:「感情這種事,我不知道,隨緣吧。」說著不知道怎麼著就想起了唐緣,幾乎是同時藍可人的容貌就浮現在了腦海中,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的當務之急是想方設法的賺錢,把楊絮兒照顧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夫……」睜眼說瞎話,就是對付張大山這頭色狼的最佳辦法。

    「夫大丈夫者立於天地之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吧?」方青剛說了一個字,張大山就搶先說了出來。「兄弟,人活著用不著那樣累的,責任是枷鎖,不可不背,但可以晚點,快樂就好了。」

    「也許吧。」方青茫然的點了點頭,含糊的回答。方青最近迷茫的一塌糊塗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回到這個世界上該去幹嘛,尤其是解救了老爸老姐之後,方青就覺得自己迷失了,不知道該去弄些啥破事。

    等姐妹倆從求籤出來,張大山就好奇的上去問她們求出了點什麼,齊玉看了方青一眼剛要說,卻被齊雨攔住了,眨著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佛祖說了,不可說,說了就不靈了。」拉著齊玉的手道:「姐姐,咱們走,不理這倆人了。」

    「不說拉倒,我很稀罕嗎。」「我好像看見一隻狐狸正因為吃不著葡萄而說葡萄酸呢。」「我嗎?」「佛曰:不可說。」說著方青也一溜煙的追齊氏姐妹去了。

    又用了個把小時將整個寺院逛了一圈,重新站到山上時齊雨就提出來要去探險,當方青和張大山提出在自己不熟悉的地形裡遊走是很容易迷路的,到時候想求救都找不到門。但是迎接的除了齊雨肆意的嘲諷之外,就是她背包裡的指南針、軍刀、地圖、食物及淡水。看來探險之旅她已經蓄謀了很久,決不是臨時起意,否則不會準備的如此充足。

    爭執了一會奈何誰都無法順服對方,不得已就提出了舉手表決,於是四個人就出現了個很尷尬的結果:方青和張大山不同意去,而她倆人卻支持去,2:2,有結果等於沒有。正在大家唇槍舌劍的大聲辯論試圖順服對方時,一個聲音在身邊傳來。

    「我也投一票如何?」方青順著聲音看去,是那個想要追求齊玉的可憐男人,剛才來的時候問過齊玉才知道,他叫胡豪輝(龍高中最佳損友,學習超好人超帥的一牲口),也是個在讀的研究生,不過好像是體育特招進來的,在研究生學院組織的一個舞會上相識後就一直追求她,甚至一相情願的充當了護花使者。

    儘管方青不知道大學弄一擅長體育的研究生幹什麼用,但方青明白愛一個人沒錯,適當的堅持也應該,但不知道何時該徹底的走出女孩的視線就很糟糕了,自討沒趣算是最輕的懲罰。

    「whynot?」正愁沒有辦法改變結果的齊雨欣喜若狂的撇了句英文,隨後道:「那你告訴我,你是贊同去探險呢還是反對。」「誰批准他參加表決的?」「我。」「為什麼?」「因為你們是我的房客,就得聽我的安排。」「我們抗議。」「抗議無效。」「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就霸道了,怎麼著,你咬我?」聽了這種近乎於耍賴的話,氣憤的方青算是體會到孔老夫子說出,「天下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話時,心裡是多麼的悲憤和無奈了。齊雨擺了擺手,道:「說吧,你是贊同還是反對。」

    「我贊同。」胡豪輝道。

    「耶。三比二,我們勝出。」齊雨跳起來比了v字型的手勢,隨後大手一揮,道:「咱們去探險吧。」看的方青和張大山一楞一楞的,不約而同的低聲道:「這丫整個一病人,真該火速送三院去。」

    所謂探險其實也不過就是走一些前人沒走過的道路、去前人沒有踏足的地方,這在久居水泥森林裡的現代人來說確實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方青和張大山當然也不例外,但是在陡峭的崖間、樹枝交錯的叢林裡和湍流不息的河流中行進,方青的心裡就忍不住惴惴不安。

    倘若只是這樣的話,這次探險倒也不失為一次完美的旅行,但天公不作美,時當中午的時候原本還萬里無雲的天空陡然就暗了下來,隨後狂風驟起,烏黑的雲朵就飛速的遮蓋了天空,邊緩慢的壓了下來。

    經驗告訴這群人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於是沒有帶任何雨具的旅人們急匆匆的想要按照原路返回,但沒走多遠,眼前驟然間一亮,隨後轟隆的雷聲宛如在頭頂上炸裂,黃豆大的雨點就扯天扯地的砸落了下來。

    在藍紫色的閃電映照下,連綴成條的雨水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在暴風的吹送下鞭子一樣不停的抽打在我們的臉上身上,方青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種感受,雖然並不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但依然砸你的肌膚隱隱做痛,更糟糕的是呼嘯的風聲、轟隆的雷鳴以及雨滴飄濺的聲響混雜在一起,充斥著你的耳朵,而閃電的光芒及雨水則使得眼前模糊一片,所以除了埋頭前行別無對策。

    方青雖然身居暗魔法,這些毛毛雨無所謂了,但是周圍都是普通人,也只好忍了,只是濕了外衣,內頭那是乾燥滴。魔法嘛,就是拿來用的,要是連這些小事都搞不定,乾脆買塊豆腐丟進冰箱裡凍上,再一頭撞死好了。

    「這兒有個山洞,要不咱們進去躲會雨吧。?」拿著指南針走在最前面的齊雨,在陡峭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個洞穴,藉著閃電的光芒看好像很深的樣子,於是回過頭來大聲地詢問我們的意見。

    「什麼……」但是因為躁聲太大,我們只能隱約的看見她的唇吻翕動並且有話語傳來,卻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只得邊問邊湊上前去,當看到那個山洞時也終於明白了她的意圖。

    「不會有狼吧。」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張大山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話,見我們沒有聽明白就大聲喊道:「當初我們在這邊軍訓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有狼嚎叫,聽教官們說這片即將成為野生動物保護區,所以狼呀什麼的有不老少呢。」

    「靠,咱們不會那麼倒霉吧。」方青半信半疑地道,狼啊,狼牙吊墜似乎蠻不錯的嘛。從周圍找了幾塊石頭用力的投了進去,聽見石頭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音傳來,過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別的動靜,而此時的風雨非但沒有變小反倒更加的猛烈了些,於是橫下心來從地上抄起塊石頭,就要戰戰兢兢地第一個鑽進洞去。

    也就在此時方青覺得背後有人拉方青,當方青轉過頭來時卻見齊雨手裡握著一把軍刀遞了過來,而且湊到方青的耳邊大聲道:「小心。」

    「靠,小心有個毛用,真要有狼,倆小妞也不夠他們塞肚子的。」方青心裡道,但倘若不冒險進去,幾個人在外面淋著就算不讓狼吃了,也得凍出點病來。「我知道了。」方青點點頭,拔出了鋒利的軍刀緩緩前行。

    到了洞中,發現裡面相當寬敞而且乾燥,非但沒有動物的腥臊之氣,藉著閃電的光芒,瞅見洞內地面上還殘餘著一堆灰燼及大量的木柴,當然了也少不了散落在地上的骨頭,從形狀上來看顯然不是人類的。想來以前常有獵人中途在這裡休憩和燒烤獵物吧。

    張大山從懷裡掏出了一塑料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怒罵道:「這他爸什麼破火機呀,沾點水就報銷,兄弟,拿個火機出來支援哥哥一下。」

    「靠,誰讓你把我給的火機丟了呢,活該。」說著,方青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自製的打火機,嚓的一聲,打著了火點燃了幾根柴草,在原有的灰燼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之前的打火機送了楊絮兒,這是一新的。

    藉著隨風搖曳的火光,方青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洞就像一醋罈子,雖然口也就只能容一個人彎腰進出,但裡面卻相當的寬敞,有三十米深,二十多米寬,十來米高,在洞的底部有一個五米見方,離地三米的懸空石台兒。

    「反正你平時又不吸煙」當篝火燃起後,幾個人圍攏在熊熊的烈火周圍烘烤衣服,而張大山則直勾勾的盯著方青指縫間翻滾的打火機,道:「把這火機給我得了?」

    「沒門。」方青想都沒想,嘎巴利落脆的拒絕了他。

    「為什麼?」張大山問。

    「因為你的兄弟很摳門。」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的齊雨答,朝方青努了努嘴道:「根據我的觀察他是一葛朗台式的人物。」

    「小妞,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給賣了。」方青橫了她一眼,從背後的柴堆裡抽了幾根乾燥的木柴,折成幾段扔進了火堆中道:「如果你視為子女的東西接二連三的被某人給遺失,我想請問齊雨小姐,你是否有膽量把這件東西接給他呢?」

    「我……」齊雨看了看方青又看了看張大山,道,「我想我不會的。」

    「這些打火機是我親手挑選出來的,所以我將其視為子女,而張大山卻丟了。」方青習慣性的玩了個小花樣,當得一聲,把指間的打火機打著,道:「那就是為什麼我不肯把打火機給他的原因了。」

    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齊雨看著垂頭喪氣的張大山,無奈的聳了聳肩,那表情彷彿在說:這樣的話人家就幫不上忙了。而齊玉則伸出白皙的手來,道:「讓人家看看行嗎?」

    「當然。」方青把沉甸甸的打火機放到了她的掌心了。

    「是zippo嗎?」在齊玉饒有興趣地欣賞打火機上雕刻的花紋時,一直沉默的胡豪輝說話了。隨即手掌一翻,也拿了一個打火機出來,獻寶似的道:「我也有一個。」

    「當然不是。」被方青拒絕的張大山心情正不爽,粗聲道:「zippo有什麼稀罕的,只要有錢隨便找個專賣店就能買到,哥們就是用安全火柴也不稀罕那破玩意。」

    「我這可是二戰時發生的,很珍貴的。」胡豪輝將舉著手中的打火機訴說著它的身價。

    「是嗎?」張大山接到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希奇玩意呢,做工這麼粗糙,只怕是假的吧,看著還不如假的z道呢。」

    「讓我看看。」聽了這話,擔心張大山在外人面前丟了人忙把火機拿在手中,看了看下面的鋼印,道:「好東西呀,值不老少錢吧。」看張大山半懂不懂,於是解釋道:「二戰爆發後,為了戰爭的需要,美國政府停止了許多消費品的生產,唯獨沒有停產zippo,而zippo也把所有的產品都提供給了美軍。由於戰時黃銅的短缺,那時的zippo是用低級的鋼材製成的。這使得zippo的表面粗糙,所以zippo的表面都塗上黑漆並烤成『皺紋』狀。」

    「行家。」胡豪輝向方青翹了翹拇指。

    「不敢當,只是喜歡就多看了點資料,行家說不上。」方青謙虛地道。

    「小……阿風,這上面的圖案真的很精緻,是你親手製作的嗎?」齊玉忽然問道。

    「哦嗚……」方青剛要回答就聽見外面風雨聲裡,傳來一聲淒厲而悠長的嚎叫聲,無數的電影和小說裡都曾經出現過這種奇特的叫聲,所以方青當即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道:「聽到沒有,狼叫。」

    「哪有呀,你別嚇唬我們。」一聽有狼,平素裡潑辣的齊雨臉色頓時慘白,一勁的往姐姐——齊玉的懷裡鑽,但嘴裡卻兀自道:「否則的話人家跟你沒完,加你房租。」

    「我倒希望你加我的房租。」說實話方青又比她好得了多少呀,苦著臉道,「仔細聽。」唉,要是只有方青一個人多好,來上一百頭色狼也給當成小雞仔剁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方青的沒錯,當所有人都靜下來時風雨聲中傳來那淒厲的嚎叫聲,而且似乎比之前近了許多。「**,朝咱們這邊來了。」意識到這點之後,方青的頭腦馬上飛速轉動了起來,跟狼硬拚是絕對的以卵擊石,所以只能把它們擋在洞外等待救援人員的到來。

    「火,狼怕火,把火堆挪到洞口去。」說著,方青已經扯了幾根樹枝堆放到了洞口處,然後從篝火堆裡拎過幾根燃燒著的木柴扔到上面,烈火,很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橘紅色的火光在洞口的風吹的左右搖曳,而此時方青也瞅見洞外漆黑的森林裡亮起了幾對碧綠色的光點,恰逢天空有閃電劃過,方青清楚的看清那是一群比家犬更肥碩而且高大的動物,也許是長途奔跑的緣故,一張張兇惡而醜陋的毛臉下的巨嘴暴張著,袒露出緋紅色的長舌頭,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哈喇子沿著舌尖下滴,參差而森然的牙齒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讓人望而生畏。

    「怎麼辦?」胡豪輝顫抖著問。

    「涼拌。」方青冷著臉道,將剛才齊玉給的那把軍刀扔給張大山,道:「張大山,你把守住了,只要不滅,咱應該就不會有事。」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凡事都有個萬一,倘若不幸遇到也總該有個後備的對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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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節男女搭配去屠狼

    方青環視了一下四周,馬上有了主意,幾步走到火堆旁就要拉齊玉的手,結果手一疼,下意識的抽回來卻看見上面多了幾條傷痕,而齊雨瞪視著方青道:「八哥牙魯,你要幹什麼。再上前一步小心方青殺了你。」

    說著齊雨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擺了個姿勢,靠怎麼瞅怎麼不像華夏的武功。

    「你他爸的瘋了,靠,撓什麼撓,不想死就老實點。」方青懶得多給她說話,往前一個滑步就欺到了她的身前,隨後探手已經拽住了她的羽絨服,出乎方青意料的是她也探出手來抓方青的衣服,靠,還想跟方青招架。

    上次被藍可人痛扁了一頓之後,方青可是痛定思痛,好好的惡補了一下格鬥技術。若非如此,方青也難以在大廈中跟頂尖殺手磨爪子,甚至剁了對方。

    雖然不敢確定,但她這架勢該是柔道裡的招數吧,怪不得平時趾高氣昂的,而且有膽量把房子租給倆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原來是手腳上有功夫呀,不過方青倒真想看看是華夏的摔交和日本的柔道哪個更強些。

    所以見到她的手搭上來,方青也不多加理會,手在她的肩膀上壓著往前一推,感覺到她發力抵抗時陡然間變推為拉,同時擰身來到她的身邊,腳下一勾,同時掌心在她的背上一推,眼瞅著她身子一歪就撲倒在了地上,懶得理會她現在感覺如何,彎下腰去拿膝蓋壓在她的脊柱上,道:「知道咬呂洞賓的那條狗落了個什麼樣的下場嗎?」

    「它滿嘴的牙都被一顆顆敲了下來,所以溫柔點對你有好處。」說著從她身上起來,方青再次去拉齊玉的手,結果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齊雨罵了一聲八格牙魯抬腿就要踢方青,只是挑選的目標卻實在讓方青羞於說出口來。靠,這女的不但野蠻而且流氓。轉過這念頭的同時,方青探手一抄,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脖子,也懶得多跟她廢話,一拖一拽,她就又躺倒在了地上。

    這裡既然是山洞,地上自然就免不了有幾個石頭,即便她身上穿著羽絨服,但也足以硌得她滿身青紫,別怪方青不懂得憐香惜玉,對付這種瘋狗一樣的女人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外,方青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對策來了。

    當然了,效果是很確切的,至少她老實了許多,將她像死狗一樣的扔在地上,方青把滿臉畏懼之色的齊玉拉了起來,道:「不要怕,開始也許會有點難受,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比起死來這點磨難還是很微弱的,不是嗎。」

    本來這話方青是安慰她的,可令方青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她反正更加的驚恐不安起來,迷途羔羊似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方青,宛如在祈求什麼,但方青卻無法解讀她目光裡的意味。只得拉著她向洞裡走去。

    「八格牙魯。」齊雨的罵聲再次被背後傳來。

    「烤的,又來了。」方青口不擇言的罵了一句,隨後道:「難道你就不能用國語罵人嗎?整一日本話,老子聽見了就想抽你倆嘴巴。」說話間方青動了……

    眼角的餘光看到兄弟一樣的齊雨出現在方青背後三尺處,幾乎是出於本能方青就來了一後擺腿,但隨即想起對一女的用這招未免太狠了點,可想收腿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減了幾分力並在心中懇求老天保佑,這丫頭可千萬別死過去,要不麻煩可就大了。

    短距離,倉促之間齊雨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何況她一心就是阻止方青帶走她的姐姐,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大腳片子來到了身前,於是悶哼一聲就就摔了出去。聽見她呻吟了一聲,方青也就放下心來,拽了拽齊玉的手愧疚地道:「我是迫於無奈的。」看了看火光搖曳不定的洞口,道:「咱們時間不多,如果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好吧,只要你不再傷害我的妹妹,我隨便你擺佈。」齊玉咬著嘴唇,一字一句地道。那神情跟一即將就義的**烈士似的,靠,老子是要保全你倆的小命,用的著這麼悲壯嗎?

    這種情勢下又哪容方青跟她詳細解釋,要不剛才也用不著對齊雨拳腳相加了,記得在哪個電影上聽過這樣一句話:「當你無法控制救助對像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打暈或者讓其失去反抗能力。」這雖然有點野蠻,至少避免了被救助者不明所以的反抗所帶來的不必要的麻煩。

    方青拽著齊玉走進洞內,來到那個懸空的石台前面,道:「盡你最大的能力爬到上面去。」說著不由分說就抱起了她的雙腿,然後用力往上舉,可齊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在方青半空中裝起了石像。「靠,還不他爸的往上爬,等狼進來啃你的骨頭呀。」情急之下,方青高聲罵道。

    齊玉馬上清醒過來,小聲道了個歉,伸出手去扒住石台的上沿,依靠著方青推舉的力量、手足並用終於爬了上去,但是羽絨服卻也被石台的邊緣剮出了一口子,裡面的鴨絨漏了出來。「小心點,坐穩了。」方青吩咐一聲,就飛奔回來,扯起尤在地上趴著的齊雨就要走。

    但是突然間覺得鬢角上有東西劃過,隨即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和熱乎乎的液體流下,方青伸手摸了一把借助著微弱的光芒一看,是殷紅的鮮血,而罪魁禍首——齊雨卻驚恐萬分地道:「我不去,你這個色狼,再敢靠近一寸我就殺了你。」

    靠你妹,被當成壞人了,怪不得老媽常說:「閒事莫管。」,因為好心總容易被誤解,於是咱一捨己救人的大好青年就成了色狼。

    「你他爸的傻呀。」方青身子前探,伸手就在她臉上抽了一嘴巴子,高聲罵道:「別說爺們兒沒有那心思,就算真想靠你也不會挑在這種生死關頭上吧,幹嘛,讓外面的狼們參觀學習呀。」說著也懶得再解釋,順手揪住了她的胳膊,往上一舉扛在肩膀上就跑進內洞去。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背著一百十斤的女人在坑窪的洞裡,奔行三十多米是怎樣的感受,來到石台下面時方青已經有點手腳酸軟、氣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一勁的往下滴。勉力將她放下來,方青彎下腰來凝視著她,拍了拍她滿是恐懼的臉頰,道:「當我把你舉起來的時候,就往上爬,行嗎?」

    見她點了點頭,方青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把她抱了起來,結果這傻老娘們居然死活不伸手拔石台的邊緣,急得方青破口大罵她是頭豬,同時命令齊玉拉上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了上去,看看洞外不遠處的熒熒綠光,心裡塌實了不少,抹了一把臉上鮮血和汗水混合後的血水,低聲咒罵著來到洞口。

    「靠,怎麼著,未遂讓人家給抓了。」張大山的嘴裡就沒有什麼好話,一眼就看到了方青臉上的傷痕和鮮血,頓時就做起了文章。而胡豪輝那個煞筆竟然用憤怒的目光看方青。靠,要不是外面有群狼環伺,這孫子絕對又得跟方青單挑,靠你妹,人家又不喜歡你,就算勞資真奸了她倆你又著的哪門子急呀。

    「滾你的吧。」正滿心不爽的方青聽了這話,登時怒不可遏,狠狠的擂了他一拳頭,指指裡頭的平台道:「那倆在檯子上躲著呢,你們也去吧,我先在這裡守會。」話音未落,胡豪輝就已經站起了身,匆忙地往裡面走。

    「靠你妹,這個菘包,貪生怕死,真不給爺們長臉。」張大山看著胡豪輝遠去的背影罵了一聲,用力捏了捏方青的肩膀也走了進去。

    「誰不怕死呀。」方青低聲問,將張大山先前搬過來的柴火扔了幾根進火堆裡,篝火的勢頭頓時大漲,將方青的臉灼的**辣的,方青摸了摸鬢角上的傷,發現已經不流血了。

    看著洞外的綠光不由的握緊了手裡的軍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到塌實,把綠光數了數,居然有七對之多,看來我們還算是幸運沒有遇到龐大的家族,儘管如此七隻也足以把我們幾個撕的粉碎。

    「你怎麼又回來了?」方青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回過頭來看竟然是叼著一根煙的張大山,晃晃悠悠朝方青走過來。

    「沒地兒了,所以就過來陪著你烤火。」說著他已經坐到了對面,伸了個懶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這麼大的一堆火方青怎麼放心讓你一人霸佔了。」這話一聽就瞎,那檯子方青在下面看過了,至少也有三米見方,放上三四個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得了吧,張大山,我知道你想陪兄弟同生共死,可我還想好好活著呢。」方青拿木柴撥了撥眼前的火堆,道:「那石台足夠放下咱們五個人,你先上去,我隨後跟上,別煞筆似的蹲在烤著火等著被狼咪西。」

    方青真的好想一個人去弄死那些狼,在人前總是不好亂來的。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狠吸了一口煙,容光煥發,站起身來但隨即又坐下了,面色凝重地道:「可不管怎麼說,也得你先上去哥哥跟著,這叫長幼有序,懂嗎?」

    「滾你的吧。」方青罵道,「我現在手腳都沒什麼力氣了,你先上去再拉我上去,怎麼了?整個一死心眼子。」

    「靠,你不早說。」張大山知道勸不動方青,也就聽從了,向洞內走去,但是等了沒多久又溜躂了回來,搔了搔頭,道:「我上去看了看那上面還只能待一個人,我想了想,與其一人苟且偷生倒不如過來陪著一起烤火,也許這柴火能堅持到天亮呢。」

    「天亮。」方青反問了一句,大聲道:「你就自欺欺人吧,能到凌晨4點方青就阿彌陀佛了。」在火堆周圍了轉了一圈道:「張大山,你他爸的到底在想什麼呢,一人死總比倆人哏屁強吧,都他爸上去了,你還下來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英雄?呸,你他爸的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煞筆。」

    「就算是有人要死也該是我而不是你。」張大山也不理會方青的怒罵,道:「一來比較肥,那些狼應該啃了我就差不多三分飽了。」

    「這二來,我是當哥哥的,本來就該吃苦受難,我也明白勸不動你,那就只好留下來陪你了。」說著張大山將香煙一口抽盡扔入火堆裡,要過方青的打火機重新點了一根,隨手就把火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方青雖看見了,但這種情況下也懶得跟他多計較。

    指著外面的綠光道:「你說怎麼著吧,勇者鬥惡狼?」

    「盡量少燒點柴火,火不要太大,只要它們不敢靠的太近就行。」張大山拔出了幾根正燃燒得木柴踩熄了,火光登時暗淡了許多,而周圍的群狼似乎感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咆哮著緩緩靠近,不過動物害怕火光的天性還是戰勝了對食物的渴望,在距離洞口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於是方青有幸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起了野生狼,乍看之下跟人養的狼犬倒真的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毛皮的顏色呈現灰褐色,也許是因為暴雨沖刷之後的緣故,油光水滑的貼在身上,最靠前的一隻格外強壯一些,右耳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缺失了一塊,碧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方青看,不時的低聲咆哮。

    「兄弟,這頭狼時不時看上你了,要跟你回去看家護院?」張大山也察覺到了那狼看方青的眼神,不禁打趣道。

    「滾吧你。」說真的,被一隻殺氣騰騰的狼凝視著感覺,就好像赤身**地站在冰天雪地裡似的,不爽到了極點,更糟糕的是心靈深處對死亡的恐懼就像煙霧一樣的,瞬息之間瀰散看來。雖然方青還在習慣性的跟張大山貧嘴,但聲音卻微微顫抖。

    為了克服恐懼和示威,方青握緊了手中的軍刀緩緩拔了一截出來,然後邪氣的朝那狼微笑起來。也許微笑真的能克服恐懼,又或者恐懼能夠激發人的勇氣,但不管怎樣,但方青的笑容維持了十秒鐘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卻是懶懶的無所謂。

    依靠張大山的做法,方青倆輪流往篝火堆裡填柴,既不讓它燃燒的太旺也不讓它熄滅,而方青和張大山則天上地下的海侃一通,方青說到小藍教練暴揍方青的時候他竟然拍手叫好,說什麼終於有人能管教你了,還是一女的,真他爸的大快人心。

    要不是環境不合適,方青鐵定得扁他一頓,儘管如此方青仍然咬牙切齒到道:「幸災樂禍是吧,你等著吧,看咱回去了怎麼收拾你,小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反了你了。」

    「呵,被一女娃揍了一頓長脾氣了。」張大山笑嘻嘻地道:「哥哥等著呢,不把你修理的伏伏帖帖,我跟你一姓。」

    「靠,我可不想要個親戚。」方青笑罵了一聲,「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就能搞死外頭那群狼?」說實話,方青真的很有把握的。

    「切,你要是真的辦到,我把這打火機輸給你。」說著張大山摸出了剛才順手牽走的打火機賭咒發誓。

    「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打火機好像本來就是我的吧。」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當然還是我的,咱兄弟誰跟誰呀。」

    「我跟你。」方青冷哼一聲道。

    時間就在這種沒有什麼營養的閒扯中慢悠悠的流走,當火堆的光再次暗淡下來,方青伸手想拿木柴往裡續卻摸了個空,意識到柴火即將告罄方青的登時臉色大變,趕忙四處搜羅柴草,也不過十來根,手忙腳亂的續進火堆裡看著火焰重新燃起,方青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大山同學,你還是上去吧。」方青平靜地勸他,「柴火沒了,看來咱們逃不過去了。」心中方青在碎碎念著,混蛋小子,快點走人吧,勞資好大開殺戒幹掉這些色迷迷的狼。

    「沒柴火了不會燒衣服呀。」說著張大山已經把身上的羽絨服扒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看了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道:「五點了,再堅持一會天就亮了,我就不信這群狼能跟咱們耗到那時候。」

    「也不知道研究生學院那幫人有沒有發現少了咱幾個?」

    「廢話,說不定救援人員正往咱這走呢。」張大山拍了拍方青的肩膀鼓勵道,「兄弟,別灰心,不就是一群狼嗎,跟咱家裡的狗差不多,就算一會它們進來咱往死裡整它們就行了。」

    方青琢磨著,是不是揍暈張大山這小子算了,自己好出去殺狼玩。

    真不是方青不肯賣力啊,實在是張大山這傢伙看的嚴實,生怕方青啥時候就一個人跑出去跟狼火拚了的,搞得方青一直沒找到揍暈張大山的機會。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找到,只是方青也覺得能拖就拖下去好了,免得等一會兒還得費心解釋。

    屠狼跟屠龍,都是牛人加猛人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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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節狼生難得幾回死

    突然,洞穴中傳來一聲青翠欲滴的女子尖叫聲

    「靠,怕什麼來什麼,這不裹亂嗎?」方青罵了一句,把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刀子塞給張大山匆匆忙忙的跑進洞裡,卻看見懸空的平台上幾近於半裸的胡豪輝正對齊玉上下其手,而齊玉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所剩無幾,更糟的是已經在拉扯中撕破,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這更使得胡豪輝獸性大發。

    「靠你靠你妹,胡豪輝,你丫再不住手,我要你下輩子不能做男人。」瞅見這情景方青忍不住暴跳如雷。靠你妹,什麼都想到了,惟獨忘記把一狼跟倆羊放一塊會是什麼情景了。

    本來胡豪輝就對齊玉有意思,何況又在這種生死關頭,什麼禮儀廉恥乃至法律條文都扔腦後去了,心裡有的只是**。「靠你妹,還真是衣冠禽獸呀。」方青低聲罵道。從地上揀了一石頭,冷冷的看著胡豪輝等他懸崖勒馬或者泥足深陷。

    「住你靠你妹手,要不是你從中作梗齊玉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既然你奪了她的心我就要了她的身體。」胡豪輝紅著眼珠子瞪著方青,吼道:「我知道下面的柴火不多了,你們不是要燒衣服嗎,我倆早就已經脫好了等你過來拿。」說著把平台上的散落的衣服扔了下來。

    又獰笑道:「不過就算把衣服燒完,你們也堅持不到天亮了,到時候群狼湧進來,你小子就是再他爸的勇猛再他爸的能打,也得被啃成骨頭渣子,回頭等救援隊來了,我會幫你收屍的,至於這倆對你念念不忘的美女就留給我享用好了。想跟我鬥,下輩子吧。」說著嘿嘿笑了起來,靠你妹,難道這就是醜陋的人性。

    「齊玉,趴下。」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狂笑之時,方青暴喝一聲,出於對方青的信賴齊玉毫不猶豫的趴在了並不寬敞的平台上,於是方青手裡的石頭也甩了出去,小時候在農村裡沒有什麼遊戲,所有的男孩子們都喜歡打坷拉仗,而方青憑藉著過人的手感幾乎是百發百中,更因此在小學的運動會上被選去投壘球。

    雖然多年不曾用過,但手卻沒有生疏,雞蛋大的石頭流星般飛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胡豪輝的褲襠裡,要害特別是正處於亢奮期的要害中招那感覺一定不好,起碼胡豪輝當即就彎下腰來,趴在石台的邊緣翻著白眼痛苦呻吟,要不是齊玉好心拉他一把,估計就得從上面出溜下來。(希望這牲口不知道俺這麼糟蹋他……)

    「活該。」方青揀起了地上的衣服,看著齊玉道:「這孫子要是再敢跟你動手動腳的,就把他給推下來,摔死了活該,有我們給你作證,沒事的。」說著匆匆回來,而地上的衣服已經少了一件,羽絨和衣料燃燒發出的古怪氣味熏的方青頭昏眼花的。

    「怎麼辦?」張大山拿刀子把衣服割成碎片往火裡添道。

    「不行咱倆也到台上去。」方青冷冷地道:「胡豪輝這種垃圾活著根本就是在浪費糧食,再說了,實在不行就疊羅漢,能站穩腳跟熬到狼走就行。」

    「靠,你不早說,讓我白提心吊膽了半天,差點把遺書都寫好了。」張大山長出了一口氣。還遺書,要是有紙早靠你妹燒了。

    「你先走,上去了以後叫我。」說著方青推了他一把,搶過刀子,把剛弄來的衣服飛快的割成了碎片,隨即扔進火堆,驚恐不安地看著洞外緩緩挪過來的狼群,暗想:「倘若我死這了,不知道爸媽會傷心成什麼樣,老姐呢,唐緣呢,可人呢?又有多少人能夠記住我。」

    胡思亂想了沒多久,張大山的嗓音從裡面傳來:「兄弟,過來吧,哥哥上來了。」一聽這話,方青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將餘下的衣服碎片一股腦的放到火堆上,看著化工布料和羽毛熊熊燃燒起來,映照著洞外群狼醜陋的長臉,笑道:「回見。」說著轉身飛奔進洞。

    也不知道那只格外的健壯的頭狼是不是意識到了,洞裡面藏著玄機,往後面退了兩步,發足奔跑嗷的一聲叫越過飛騰的烈焰進到洞裡,剩餘的六隻卻沒有這膽量,只是在洞外嗷嗷嚎叫權當時為頭狼助威吧。

    「兄弟,快跑呀,狼來了。」張大山站的高看的遠,於是玩命的呼喊。方青又何嘗不知道該快跑,但是上帝給了人兩條腿就注定了在追逐中落盡下風。當方青也在距離高台不足十米被頭狼追上,耳聽後面一聲咆哮方青就已經逃不掉了,聯想到家裡傻狗撒歡時特喜歡往人身上撲,算計著這頭狼也是這伎倆。

    於是也顧不得地面上滿是碎石,倉促間往旁邊一個翻滾,眼瞅著那條灰褐色的身影就撲了過去,隨後不等方青從地上爬過來,就原地打了個轉二次撲至,血盆大口徑向方青的脖頸咬去。

    青怒罵一聲。雖然來不及躲閃,只得設法死裡求生。抬起右腳跟,狠狠朝它的下身踢去,同時不上是否會被咬斷而將左胳膊架起,頂在了它的頜下,使它無法輕易低頭咬中方青的脖子,右手也早已經拔出了鋒利的軍刀,從它的左頸上刺了進去。這招還是方青以前看電影時學會的。

    令方青意想不到的是在悲嚎一聲後,頭狼碩大的身體就此軟了下來。而張大山的喊聲卻更加的急促,道:「兄弟,沒死的話,就快點起來,那幫狼進來了。」

    唉,生活就是悲催啊,張大山啊張大山,你小子知道個毛,要不是你在一旁看著,就算是幾百頭狼一塊轟殺,方青也能勢如破竹的殺個精光。

    在張大山惶恐而急迫的喊聲中,方青雙臂發力推開了壓在身上的頭狼屍體,從地上一躍而起,甩開兩條引以為傲的大長腿就跑了起來,而喪失了頭領的六隻兇猛而殘忍的野狼在方青背後窮追不捨。

    方青還清楚的記得以前在生理課上,風趣而幽默的老師講到應激反應時曾經說:當機體受到嚴寒、飢餓、創傷、精神極度緊張等意外刺激時,血中促腎上腺皮質激素急劇增加,從而增強機體對有害刺激的耐受能力,為了更加形象而生動他還舉過一例子,說背後有狗追的時候能夠輕鬆跳過寬闊的河溝。

    當初上課時也就是哈哈一笑,當方青的屁股後面有群狼追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老師講的是多麼正確,20米的距離方青在瞬息之間就跑完了,然後接著前衝的勢頭騰身而起,並牢牢地抓住了石台上張大山探下來的雙臂,而此時下面的野狼也嚎的一聲跳了起來,暴張開巨大的嘴巴露出白森森的利齒,狠狠的向方青的雙腿咬來。

    麼說為了體育加分咱也苦練過一段時間的引體向上,何況是這種生死關頭,怒吼一聲,手臂牽拉的同時腰腹用力,身體上前提升了一段,眼瞅著那頭狼貼著方青的腳底就撲了過去,本著趁人病要人命的精神,方青伸腿一踏,正踩在那頭狼的腦袋上,藉著反彈的力量終於是毫髮未傷的爬到了上台上,而那只倒霉的狼則無可避免的撞在了石台下的牆壁上,嗷嗷慘叫,想來鼻子多半撞的不輕。

    「你小子夠命大的,我還以為你得今兒得餵了狼呢。」一上去張大山按著方青的腦袋就是一通摸,除了噁心方青還整出了小時候父母用來哄受驚小孩的童謠:「呼啦呼啦毛,嚇不著。」

    「滾吧你,我就那麼膽小呀。」方青大言不慚地道:「不就幾隻狼嗎,草,要不是擔心人家控告屠殺野生動物,今兒就一股腦把它們宰了烤肉吃,想當年,聽說這東西的肉是挺好吃的。」

    「你不害怕身子發什麼抖呀。」張大山這小子也忒不仗義了,當著倆女人的面就揭方青的短。唉,裝害怕也是個技術活啊,真是讓人淡淡的憂傷。

    「靠,這能叫發抖呢。」方青當然死不認帳,緩緩的坐了下來,俯視著下面一邊遊走一邊低聲咆哮的狼群,道:「這叫激動的顫抖,不過還有個醫學的說法,叫什麼來著。」想起背後站的是齊玉,隨口道:「齊玉,替我從生物學的角度跟張大山解釋一下。」因為她總是不叫方青的名字,於是方青叫她齊玉。也算是有來有往吧。

    「好吧,我就簡單的解釋一下給他聽好了,有什麼不對的,你再糾正。」齊玉將雙手放在方青的肩膀上,邊輕輕按摩,邊輕聲道:「剛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在狼群追趕的情況下,方青能夠憑著雙腿的力量跳躍2米多高,這在醫學上被稱為應激效應……」至於她後面的話方青沒有聽到,因為方青在覺得安全無問題之下靠在齊玉的腿上睡了過去。

    過了大概不少時間,嘈雜的聲音傳來,方青知道是救援人員到了,但是身為一個屠狼的勇士,耍無賴是最佳的手段。於是乎,方青就賴在齊玉嬌嫩的大腿上睡得很是香甜。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牆壁和身上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更有一個女孩趴在床邊睡著了,看頭髮的長度應該是文靜的齊玉才對,低頭看了看病號服上印的字——臨安二院,看來已經平安的回家了。不知道張大山現在怎樣了,還有那個瘋子一樣的齊雨以及被方青用石頭砸中命根子的胡豪輝,但願他們現在都好。

    也許是曾經在死亡線走了一遭的緣故,感覺自己一下子豁達而且寬容了了許多,看著素白色的窗簾上變化的光線,心中感慨道:「能活著真好。」

    「哈,你小子可算是醒了。」此時房門推開,張大山走了進來,看見方青就忍不住嚷了起來,雖然方青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小聲些以免吵醒熟睡的齊玉,但已經是晚了一步。

    齊玉從夢中驚醒,直起身來看了看張大山和方青,最終將視線固定在方青的身上,眼睛裡閃現出喜悅的光彩,拍著高聳的胸脯,一副終於放下心來的模樣,微笑著道:「謝天謝地,你可算是醒了過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除了有點餓之外,本人一切安好,請領導和組織放心。」方青躺在床上,朝齊玉敬了個禮嬉皮笑臉地回答。也許同樣的苦難遭遇確實可以拉近人心的距離,至少方青對齊玉乃至齊雨的印象好了很多,所以不自覺的開起了輕鬆的玩笑。

    「看你那點出息樣,睜開眼睛就要吃的,不愧是屬豬的。」看著方青有精神,張大山也很高興,一屁股坐在方青的身邊就開始噁心方青。當然了也沒有忘記從床頭櫃上掰個香蕉扔給了方青,靠,還是一青的。

    「有你這麼照顧病號的嗎?」方青舉著那個青不溜丟的香蕉道:「怎麼說咱也是一傷員呀,就算不是掛面雞蛋最少也得給點饅頭稀飯吧,給個破香蕉算是怎麼回事。」說著拿到張大山的面前晃了晃,道:「就算是一香蕉也沒關係,你倒是幫我剝開呀,難道齊玉沒有給你講明白應激反應的代償期人體是很虛弱的嗎?」

    「滾吧你。」張大山接過香蕉在方青腦袋上鑿了一下,一臉壞笑道:「在狼洞裡你的齊玉瞅見你昏睡了過去,急的跟什麼似的,哪還有心情跟我講什麼應激反應呀,等你住了院又沒黑夜沒白日的照顧你,我就更沒有機會聆聽教誨了,所以還是讓你的代償期見鬼去吧。」

    「小心我告你虐待病號。」方青搶過香蕉,指著他警告道。

    「靠,誰怕誰呀,有本事你跳下床來咬我兩口。」張大山繼續一臉賊笑的跟方青叫板。

    「咱是病號,不跟你一般見識。」方青在床上躺著多舒服呀,鬼才為了鬥氣跳下去跟你玩命呢,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但是看見旁邊的齊玉就改了主意,滿臉諂媚的凝望著她,道:「齊玉,幫我修理張大山一頓好不?」

    「你玩賴的,咱可說好了,兄弟間的事不能找外援,否則屬於犯規。」張大山嬉笑著道。

    「呸吧你,齊玉,快給我報仇去。」方青喊了一嗓子,見齊玉真要過去忙拉住了她的小手,倒不是方青怕張大山會惱,因為在方青的印象中張大山從來不會跟小女孩紅臉,而是有話問她。「齊玉,齊雨怎樣了?」因為當日方青過於緊張,對她太過粗暴了些。

    「哈,終於有人想起我來了。」說話聲中,房門被推開,齊雨拎著一保溫壺走了進來,而她的表情儼然在說:「小樣,竟然把我扔到了腦袋後面,你死定了。」

    「剛才去哪了?怎麼不守著我?」方青半開玩笑地道。

    「我要是也守在你的身邊,誰給你熬粥去。」齊雨撅起了嘴巴,氣呼呼地道:「剛才是哪頭豬喊餓來著?」

    「那個……今兒的天氣不錯。」方青當然不會在她的面前承認自己是豬,更不能開罪於她,否則別的不說,飯是一定吃不上了,這丫頭那是相當的讓人琢磨不透,所以最佳的對策就是岔開話題,而天氣當時是最好的選擇。

    「挺風和日麗的。」也不知道張大山是不是蓄意抱負,緊跟著在後面加了這麼一句歌詞,弄的方青很是尷尬。白了他一眼後很認真的對齊雨道:「我餓了,把粥借給我吃一口行不?」

    「沒問題。」齊雨很爽快得答應了下來,這使方青喜出望外,剛伸出手去她的後半截話也到了,「不要得拿東西換。」

    「老天爺呀,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哥哥我現在已經是虎落平陽……不,說錯了,應該是一窮二白了,身上除了病號服嘛玩意都沒有了,你讓我用什麼給你換呀。」隨後可憐巴巴的看著齊玉道:「齊玉,你倒是管管你妹妹呀,她這不是趁我落井就往下扔石頭嗎。」

    「小雨……」

    「姐姐你不能幫他,反正他得拿東西換,要不這粥我就送張大山吃了。」齊雨根本就不讓齊玉說話,斜眼看著方青斬釘截鐵的道。

    「好吧,你想要我拿什麼換。」反正是玩笑,方青乾脆就陪著她鬧,拉了拉被子道:「身體是不行的,因為我將來是要獻給我的老婆。」說著故意看向齊玉。奶奶的,讓你們誰也舒坦不了。

    「去你的。」齊玉臉色一紅,嗔怪道:「又瞎說。」卻也幫方青把米粥端了過來,擺在床頭櫃上,有飯有菜想的倒挺周到。

    「哈哈,那我不瞎說了。」玩笑不可以開的過火,這道理方青還是懂得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飯菜上,隨口道:「誰來給我講講咱們是怎麼回來的。」

    「這個可就孩子沒娘了。」張大山故做神秘地道。所謂的孩子沒娘其實就是說來話長。

    「少給我賣關子,趁早還是有屁快放。」方青喝了口粥,很嚴肅的恐嚇道:「不要等我吃了飯嚴刑逼供,到時候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說著還桀桀怪笑了兩聲。

    「得了,別在這鬧妖了。」瞅見方青身體康健,張大山的心情大好,也懶得跟方青閒磨牙,道:「那天你暈菜了之後,我也不怎麼懂醫術正蝦米著呢,咱們的齊玉姑娘出手了。」此時方青舉手道:「我抗議,齊玉是我的專有稱呼,你一當哥哥的不能越權稱呼。」

    「抗議無效,吃你的飯吧。」張大山笑著駁回,繼續道:「齊玉給你看了看,說是沒事我也就放下心來。」聽到這方青看向齊玉,滿臉壞笑的道:「有沒有給我來一abc呀?」

    「abc?」齊玉被方青的問的一楞,但憑著人家臨床醫學研究生的根底和聰慧,馬上就醒悟到方青在說什麼了,頓時羞澀難當地擺著雙手連聲說:「沒有。」發現張大山和齊雨都奇怪的看著自己時,更加不好意思了,在方青肩膀上一推嗔道:「看你,怎麼就沒個正形。」

    所謂的abc指得的是臨床上心臟初期復甦的三個重要步驟:保持氣道通暢,進行人工呼吸和建立人工循環,而方青特指的當然是第二步了。這也算是醫學生們用來玩笑的話題。

    「廢話少說。」方青看向張大山粗著嗓子道:「說點有用的,這是讓你說事呢,又不是寫網絡小說,扯那麼長騙稿費呀。」

    「靠,你的小說不全這毛病呀,一水的裹腳布。」張大山撇撇嘴,很是不屑地道:「等了一會就有人救咱們來了,完畢。」說著還拿眼神逗方青,好像在說:「這回夠簡潔了,我看丫鬱悶不。」

    「靠,你這都什麼呀,嘛人來救的咱們呀,怎麼來的呀?你不交代清楚勞資能明白嗎?」方青坐病床上,拿著小勺揮斥方遒。「讓你挑重要的說也不是省略到底呀,對小白們負點責任好不?」方青一著急把平常在論壇上跟人侃小說的靠行拿了出來。

    「你小子可真難伺候。」張大山斜了方青一眼,一屁股坐在床頭上,道:「還是讓你的齊玉給你講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吧。」

    「人家呢,你答應給人家的東西什麼給?」此時不甘寂寞的齊雨又跳了出來。

    「說吧,你要什麼?只要哥哥有的就給。」方青大手一揮很豪邁地答應著。呵呵,其實也趁機佔了她一便宜,既然齊玉是研究生,那她的年齡多半也比方青大很多,只要她要了方青的東西就算是認了方青這個哥哥。以微小付出換最大收入,咱也算是有商人的天賦吧。

    「呸吧你,人家肯定不會比你小的啦。」齊雨倒是不笨,立馬糾正方青的說法,不過也透露給了方青一信息,那就是雙胞胎腦子都很好使的,有意思。

    「那你要什麼?」方青懶得多給她計較,很慷慨的問。

    「打火機,就你之前用的那個。」說著齊雨就伸出了白皙的小手,做索取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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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節懶貓弄鼠

    方青看了張大山一眼,扔給他一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再次舉起手道:「我舉報,本人的打火機已經被張大山順而走,你可以問他要去。」隨即坐看倆人為一打火機爭的面紅耳赤,嚷嚷著要出去單挑。

    「齊玉,過來,坐我身邊,有話問你。」等鬧哄哄的倆人出門了,方青拍拍身邊的床道。

    「你問吧。」齊玉臉色一紅,雖然害羞仍然聽話的坐到了方青的身邊,嗅著她身上發散出來的幽雅體香,方青禁不住心猿意馬。強壓下想要再逗她一逗的念頭,一本正經地道:「那就講點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吧。」

    「撲哧。」齊玉笑道,「你們哥倆可真逗,這種驚心動魄的事要算是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話,偌大的國家得熱鬧成什麼樣呀。」瞅見方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白皙的臉上又飛上一絲緋紅,道:「那天你暈了,人家都不知道多麼擔心,雖然知道是機體的正常反應還是給你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說到這長出了一口氣,顯見尤有餘悸,只這一句話就讓方青大為感動。一生中,找到一個真心為你的安危擔憂的女人是多麼幸福的事呀,也許方青是該好好把握一下了。

    「那幾條狼也不肯走,圍著石台轉,偶爾還會撲上來,嚇得人家和妹妹心驚膽戰。」說著不自覺的握住了方青的左手,道:「幸虧有張大山在,拿著刀子把它們都擋了下去,胡豪輝也沒有醒,妹妹嚇的有點迷糊,我們就這樣一直待到了天明,張大山給我講了你的事。」

    「他講我什麼了。」一聽這話方青的心就一緊,不等她細說就沒口子地道:「別聽他胡說八道,都不算數。你要是想聽,將來我親口講給你聽。」說著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眨了眨眼睛道:「他那純屬於盜版,我這絕對是正版無刪節版。」擔心她揪住這話題不撒手,忙問道:「後來怎樣了?」

    「好吧,那我就支持正版了。」齊玉笑吟吟看著方青,道:「後來就像張大山說的,來了一群附近的村民來援救咱們,不過在此之前,那些狼也把你殺的那頭大狼分而食之了,它們真殘忍,同伴也下的了嘴。」

    「有時候人也一樣,面對死亡的威脅時難免會作下不可饒恕的錯事,不是嗎?」方青想起了胡豪輝,無限感慨地道。雖然從一開始方青就跟那人摩擦不斷,但本心上方青對他沒有什麼惡意,但在狼洞裡發生的那一切,卻讓方青從心底裡開始鄙視這人的靈魂,臨危而欺凌弱小實在令人不齒。

    「是呀。」顯然齊玉跟方青想到了一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原諒他,對嗎?」

    「隨你。」方青道,「反正我給他的教訓已經足以讓他銘記一生了。」說著邪邪的笑了。呵呵,要害受創,就算不影響他將來的生活,但那鑽心的疼痛也足夠讓他引以為戒。

    「你真壞。」齊玉用手指點了點方青的胸口,想要抽回去時卻方青緊緊的握在了手中,摩挲著她白皙、滑嫩、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道:「壞,難道你就不喜歡嗎?」

    「不管你怎樣,人家都喜……」她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因為方青已經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方青可不是啥好孩子,能佔點便宜幹嘛不下手,更何況還是救了人家美女一命呢,這又不是談戀愛,只是親一口。

    「靠,回家就是好。」走出公交車的出站口,張大山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美麗的南大校園,猛吸了一口乾冷的空氣後感慨良深的咋呼:「就連這空氣都比他爸的醫院強很多,多清新,聞起來真舒坦。你們等方青一會。」

    「你為什麼不跪下來親吻一下偉大而富饒的南大土地一下,然後再大喊一聲:娘呀,俺終於回來了,方青對你也就他爸的倆字。」

    「你巨鄙視我,是吧。」張大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鳥模樣,涎著臉湊回來。

    「是滴,沒錯,謝謝你。」方青還非常禮貌的道了聲謝,其實方青恨不得抽他一嘴巴:「**,不要臉。」拉著楊絮兒的小手一溜小跑直奔一路公共汽車,懶得等他。楊絮兒剛剛回來,就去醫院把方青接走。

    「謝謝你的誇獎。」張大山邊追邊在後面道謝,全他爸的一個德行,犯賤。

    「跟你學的。」在方青拽著跑的楊絮兒乜斜了方青一眼,氣喘吁吁的審方青。

    「什麼呀?」

    「謝謝呀。」方青見她累的難受,便停了下來。其實一路車幾分鐘一輛根本不用著急,但方青還是喜歡從火車站衝過來追汽車的感覺,這樣方青感到緩慢的生命步伐驟然加快,緊迫中有種將死的快感。

    顯然她也注意到方青張大山和方青一樣,對一切謾罵的回應就是一謝謝。楊絮兒要方青一起去走走,好呼吸新鮮空氣,遠離醫院,也遠離那兩個漂漂亮亮的雙胞胎美女。很顯然的是,楊絮兒美女還不知道,方青身邊的漂亮女孩子多不勝數啊。

    張大山雖然跟方青玩的蠻不錯的,但是這些事情是真的不知道,他就知道一個唐緣,還是偷偷摸摸隱瞞下來的,出賣兄弟滴事情他可不敢幹,尤其是張娜跟唐緣從前是一個寢室的,關係好的不得了啊。

    「是呀,酷吧,讓罵人的人聽了倍兒生氣,不過他還沒有做到最好。應該是這樣的。」方青一邊上車一邊回過頭來,用一種近乎於虔誠的腔調,真誠而滿是感激和崇敬之情的說道:「謝謝。」

    估計所有見到的正常人看見了都會因此而湧上一種想毆打方青的衝動。可人家楊絮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話,卻差點讓方青把追隨了自己多年的眼鏡掉地上。

    「不用謝。」她淡淡的回答,或許是處於習慣,或許就是噁心方青。反正方青心裡那叫一堵,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句話呢?把她讓到車上的空座上,對著後面累的狗喘氣似的張大山也整個了一句:「不用謝。」

    「……」方青張大山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站在車門口化身為一木乃伊,然後一張富態的英俊臉龐上紅一陣白一陣,靠,真**懷疑他是變色龍投錯了胎。方青把兩塊錢給了售票員,然後一臉滿足的坐到了楊絮兒後面的座位上,朝她獻上一經典的奸笑。

    「我的呢。」張大山在問方青為什麼沒有給他買車票。

    「自己掏,你那幾千塊錢幹什麼呀?」方青冷冷的回答,其實方青和他再不會計較人民幣的多少,方青只是想和他這麼鬧著玩。從楊絮兒出現在方青的視線裡,方青的心情就像晴朗的天空一樣好。這種譁眾取寵的玩笑只是為了逗她笑。

    張大山付了錢後一屁股礅到楊絮兒前面的椅子上,回過頭來隔著楊絮兒問方青說:「你也不帶著楊絮兒看看咱們呆了好幾個鐘頭的醫院的大好風光,就直接打道回府呀。」

    「我看今天還是算了吧,估計都累了,反正以後的時候還長著呢。」方青無精打采的淡淡回答,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總令方青倍感難過,情緒隨著變的非常低落,再沒有先前胡鬧的興致。

    張大山已經習慣了方青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倒沒有什麼。而楊絮兒則回過頭來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方青一眼,儘管什麼話也沒有說而且愚笨的方青也實在解讀不出她眼神承載的內容,心裡卻忽然間好受多了。

    方青就是這樣的人,時刻需要人哄著騙著,即使是你喂方青毒藥也會因你的甜言蜜語而甘之如飴。對此張大山深惡痛絕,總在方青犯這種低級錯誤後給予兩個字的評價:「愚蠢。」,而方青無言。

    隨著汽車在臨安市區的主幹道上走走停停,車上的人員也越來越多,擁擠不堪的車廂內煙霧繚繞,人聲鼎沸。憑方青坐車的經驗這是小偷們動手的最佳時機,方青抬起頭看看車廂頂上貼著的民警提示:「小心財物,謹防小偷。」現上一個極不屑的微笑,因為方青看到一隻手探進他人的口袋裡。

    出門在外,老媽交代,少喝酒多吃菜,還有就是閒事莫管,便宜莫貪。這樣的信條陪伴著方青在外求學日子。對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方青已經習慣無動於衷。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心態和處事觀念,於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輕輕拍拍楊絮兒,指著那只沒有收回的手讓她看。

    方青的本意只是讓她看個熱鬧,但出乎方青意料的是楊絮兒眉毛一挑就要嚷,方青連忙摀住了她的嘴,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別管閒事,我就把手鬆開。」當她點頭同意後方青就放心的鬆開了手。

    「抓賊呀。」令方青大感頭痛的是她連氣都不喘一口,立馬就喊,清脆而稍顯尖利的聲音登時讓原本就擁擠的公共汽車炸了鍋。張大山回過頭來,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楊絮兒一眼,瞧那模樣必定想說:這是一什麼女的,挺聰明的人怎麼幹這傻事呀。

    汽車上所有的人都開始摸包掏口袋以確定自己的貴重物品有沒有丟失,司機更利索,直接把車開往警察局方向。估計小偷也沒有想到這念頭還有見義勇為的好市民,早就把扒來的錢包丟在地上,然後沒事人似的抓著扶手隨著車前後晃悠。

    由於方青一直都屬於守法好公民,所以從不曾來過臨安警察局,呃,似乎這傢伙忘記了不久之前剛剛的警局遊玩。今天托楊絮兒和那小偷的福算是長了見識,這次回家也算不冤了。挺高的樓房前有塊寬敞的空地,路邊種著整齊的冬青。明媚的陽光在院落中照耀,但在方青看來總有中肅殺之氣。

    「張大山,怎麼覺得糝的慌呀?打進院兒就肝顫。」

    「瞧你那點出息,這吊地方都這樣,這就從氣勢上壓倒你。小地方,靠,看你那點出息。」張大山點根煙,倚在靠背上吱嘍吱嘍的狂嘬。他是天生的樂天派叫惟恐天下不亂,有時候沒事都要去惹事。

    「靠,你才沒出息。」方青很不滿意的還了一句:「這可是南大門口上,臨安市這麼窄的地兒,有點風吹草動的,靠,你自個想去吧……」方青再沒有說話。張大山和方青一樣,不管在外面怎樣,在家裡基本上還是三好學生,四有新人。

    「得了吧,哪就那麼倒霉。再說我們又沒有幹什麼壞事。走,下車去。」扯淡的工夫車上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下去了,而失主早就把掉地上的錢包揀了起來,檢視一下沒有丟錢就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臨下車時看了楊絮兒一眼,詫異的成分遠比感激要多。

    「她這是……」在方青和張大山來來往往的方言中無法插話的楊絮兒一直保持沉默,但此時也不禁疑惑。

    「息事寧人而已。」方青輕輕的探口氣,「成年人彼此包容的可笑把戲。」然後拉著她冰涼的小手一同下車,從醫院出來她就一直這樣牽著方青,說是她手冷,讓方青給她暖。

    「不,你們這是縱容罪惡。」她意識到方青用詞上的感**彩,馬上糾正。

    「好,縱容用怎麼樣,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方青不以為然的隨口回答:「所以我很早前就告訴過你大人的世界特複雜,遠不想你想像的那樣簡單而美麗。」

    習慣了在小說中以哲人身份出現的方青,又習慣性的試圖用大人的觀點同化她「幼稚」的思想。凝視她純真而迷茫的雙眸,方青感到自己就像一個卑鄙無恥的教唆犯。讓一個善良的靈魂放棄自己而走向厚黑和庸俗。

    於是方青馬上糾正:「其實我也是在別的電視上看到的,很偏激,世界畢竟還是好的。」話這樣說,其實方青還是非常的鬱悶。有人說三年一個代溝,那麼橫在方青和她面前的就足有三條難以逾越的深淵,在許多的問題上是否能夠達成一致呢?方青飽受世俗摧殘和浸染的思想是否適合她呢?

    楊絮兒這般青嫩的少女,真是天真無邪的水晶、含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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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節小賊扁之

    方青從來都不是啥好孩子,不管是哪一世,對待黑暗中的邪惡也不怎麼不爽,只是淡漠的看著,不管不顧,偶爾來了興致,也會插手幫上一把。

    因為楊絮兒稚嫩的單純,方青不得不跑了趟警察局,真是讓人不爽。然後就是例行公事似的詢問筆錄,反正並沒有人真的丟失什麼東西,那些為人民服務的公僕也就草草了事。不知道為什麼張大山再沒有和方青打屁侃山,而是蹲在台階上猛抽方青給他的煙,空空如也的煙盒被緊緊捏在手中,癟的不成樣子。

    「怎麼了你?半死不活的」兄弟間方青真不知道怎麼說關懷備至的話,即使心無惡意,聽起來也非常的刺耳。

    「沒事,你當心點,我瞅著那賊不但手腳不乾淨,嘴巴也吃了屎。」張大山抬起頭,微笑著表示自己沒事,還讓方青當心點。經他這麼一提,方青也發現那個小偷正在不遠處和警察叔叔聊天呢,有意無意的總往方青這裡看。

    「靠,這王八蛋別他靠惹我,不然有他好看的。」方青惡狠狠的低聲咒罵。

    「是我們先擋了人家的財路,按說是我們對不起,。真要動手也用不著你這個大書生。」張大山隨手把煙頭彈飛,站起身來,而此時一警察過來說要方青協助調查。方青能說什麼,乖乖跟著人家進審訊室。

    前些日子聽人說現在詢問犯人人性話,經典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都給撤掉了。可方青進屋就看見對面的牆上還是那幾個唬人的大字。不用他們招待方青就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木椅上。方青心裡先逐個問候了一遍他們的祖宗十八代,然後就埋怨楊絮兒給方青找的這些爛事。

    方青這人有一優點從來都不喜歡惹是生非,但這並代表怕事,這種場面方青才不放在心上。他問方青話,當然不能夠不說,否則就算抗拒,需要從嚴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方青就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給他們講了一遍,以方青的本事愣是把件屁大的事情說的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中間更夾雜了大量的心理變化,一句話比五講四美的作文還要作文。方青是過了嘴癮,可把周圍的警察都噁心的夠戧。

    「你小子的嘴巴是不是欠抽呀,得吧得吧的廢話連篇,你他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正在方青說的高興時後腦勺上挨了一巴掌,當時腦袋裡就有點昏沉沉的,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瞅了一眼發現是一精瘦的小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方青看他的眼神不善,揮手就給了方青一嘴巴,罵道:「你還不服氣呀怎麼著?老實交代,別靠犯貧。」

    「靠你二大爺」方青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後在心裡爆罵,有心大鬧一場又擔心給家裡惹麻煩,只得忍著氣三言五語的又把話說了一遍,還把隨身攜帶的學生證(高中學生證)拿出來給他們看,幾個人嘀咕了半天最終決定把方青放了。但方青出來的時候那叫一不舒服。方青巨靠,方青在心力恨恨的罵道,要不是方青沒帶帽子頭髮也不長,必定是怒發上衝冠。

    「這群社會主義陣營裡的垃圾,什麼玩意」方青出門的時候才忍不住喃喃咒罵。在外面寒風中苦等了很久的楊絮兒連忙跑過來,緊緊抱著方青,把頭埋到方青的懷裡默不作聲。方青卻把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手中給她焐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從小學四年紀開始方青的雙手就開始冬暖夏涼。

    「怎麼了?」張大山不動聲色的問,方青怨氣沖天的說了。

    「你等著,我找他們說說去。」不等方青阻攔他就走開了,生氣歸生氣,但是卻也知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別看幾個小警察,在他們手裡,把你捏扁揉圓全憑己意。方青剛要進去,忽然一輛轎車駛進院子。

    方青無意之間瞥了一眼那個司機,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當車門開啟,他和另外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孩出來。方青就想拽著張大山離開這裡,可他卻走的很慢,依依惜別的。

    臨出門的時候方青瞅見牆壁上的警員介紹上貼著那個女人照片,方青恍然明白張大山剛才為什麼那樣沒精打采的。「靠蛋德行。」方青心裡暗罵。看不得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方青拉著楊絮兒匆匆離開警局並發誓永遠不踏足此地,憋氣的要死,想見的不想見的都擠到了一起。

    「你好像並不喜歡那個女孩,她以前甩了你嗎?」真的很佩服女孩子們的第六感,只看了一眼的楊絮兒就發現方青不爽她,眨著清澈而明亮的大眼睛問道。

    「哪有?這種女人我才不會要。」站在警局門外的公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方青握緊了楊絮兒冰冷的小手。看著裹在那身黑色羽絨服中的精緻面容,方青忽然有種想要告訴她一切的衝動。

    夜晚還真不是一般的冷,儘管方青穿著張大山的羽絨服仍舊禁不住瑟縮不止。回頭看看警察局方向,張大山至今沒有出現。

    「靠,在裡面孵蛋呢」方青在心裡暗罵。看著楊絮兒被寒風吹的紅彤彤的臉頰,就忍不住感到心疼。方青這北方土著都有點忍受不住這徹骨的嚴寒,就更不要說她一常年生活在ya熱帶氣候中的小女孩了。方青重重的哈出一口熱氣,用只有方青能夠聽清的聲音喃喃咒罵,並將她緊緊的摟入懷裡。

    儘管方青這人極度好色,卻還沒有變態到對一個小美妞心存惡念。這樣做純出於對她的憐惜和愛護,還有就是出來玩時也經常因為寒冷而這樣做,習慣性動作,幸好她並沒有抗拒,否則方青就糗大發了。

    雖然此時的她身材不大挺拔,卻有著一米七的傲人身高。如果不聲明的話,瞎子也會把我們當成一對正矗立在風中甜言蜜語的情侶。而我們這種大膽而火暴的造型在新舊觀念衝突嚴重的臨安大街上,基本上能夠達到百分之二百的回頭率。

    方青抱定「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信條,毫不在乎的將一雙雙詫異甚至鄙棄的目光原樣奉還。而背對著公路的楊絮兒根本就看不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我們的眼神,估計見了也不會當回事。南方的兒童比我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人還要前沿,很久之前方青就開始覺得自己被時代拋棄了,現在直接進歷史的垃圾堆裡面沉淪去了。

    這樣也好,最好她看不見馬路對面陸陸續續衝過來的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赫然就是那賊。

    「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我們壞了你的財路,你不也在警察局裡擺了我們一道,裡外總算兩清了吧,怎麼就沒完沒了呢」方青在心裡狠狠的罵:「做賊也做的這麼沒品,還真不得不鄙視你們呀」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半個警察叔叔的影子都沒有,靠,怎麼都這樣?每回需要你們解圍的時候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就他靠知道欺負老百姓。

    張大山沒在身邊,連個有難同當的人也沒有,方青又不想變超人,可以一對十來個,還是三十六計,跑為上策。轉過身子,拽起楊絮兒的一隻手就往遠處跑。警察局方青是絕對不去,被人打死也絕對不去托庇於那個警花,丟不起那人,於是不得不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的靠兩條天生的大長腿殺出一條血路。

    「幹嘛呀,這是。」有的時候真佩服這些年輕人,學習任何事物都比我們強的多,就路上和我們聊了一段時間,楊絮兒的普通話中夾雜不清的腔就消磨怠盡了,代之以道地的鄉音。

    「後面有瘋狗咬,想死就別跑。」方青大聲的喊叫。靠方青就是屬鐵嘴鴨子的,肉爛嘴不爛,你說方青貧也認了。

    「那我們怎麼辦?」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緊追不捨的盜竊團伙,再有膽量畢竟是個小丫頭,又聽說是瘋狗早嚇的臉色蒼白。幸好原來她就羊脂白玉雕成似的,方青倒是沒有注意到,心中還誇她勇敢呢。

    離警察局不遠就有一個十字路口,崗上正有一交警指揮交通呢?方青匆匆忙忙的帶著楊絮兒穿過人行道在他的面前稍微一停,然後向不遠處的他們擺了擺手。出於他們虛弱的內心對制服的恐懼,感到交警的目光轉向他們時,馬上作鳥獸散了,還一個個的裝做沒事人似的混入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連方青也不得不敬佩自己臨危不亂的膽量,一臉嚴肅向交警敬個少先隊員的隊禮,恭敬的說聲謝。就拽著楊絮兒鑽進一輛出租車中,如果只是方青一個人的話,因為家庭條件不佳,從不打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坐公交車而遇上小偷。臨走還不忘朝那個不死心的小偷比了比中指,算是還了個心願吧。方青忽然懷疑黃蓉在青龍渡向鐵掌幫的那些人做的手勢是否相同呢。

    說到這裡方青又忍不住罵那些瞎了眼的賊一句。古人云:盜亦有道。你有點「手藝」。為什麼不用來懲惡揚善呢?最不濟也別把罪惡的第三隻手伸向經濟條件不好才坐公交的平民。那也太不仗義了吧。請注意,小偷們,方青並不是支持你們的活動,而是希望你們可以幫助國家平衡人民幣的分佈,減少貧富差距。

    上了車,方青稍微安心了一點,馬上就想起張大山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楊絮兒,給張大山打個電話,要他別亂跑,小心賊報復他。」想起《天下無賊》上黎叔的手段,方青不禁有些擔心起他的生命安全來,著急麻慌的指引著出租車又繞了回去,把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馬路牙子上晃悠的張大山找著,裝入車裡,打道回府。

    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的張大山問方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方青三言兩語的說了,他滿肚子傷感登時轉化成憤怒的火焰,立馬就喊停出租車要回去找他們幹架,方青勸了半天才算偃旗息鼓。靠,一個女人就把他弄的把全世界人民都恨上了,多半還以為自己是希特勒呢,鄙視你。話是這麼說卻也不能夠不勸他,畢竟他的身邊就方青這麼一鳥死黨。

    「她說什麼呀?」方青問道,與其讓他心中的痛苦零售,倒不如一次性清倉,既痛快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也適合他此時的心境。方青也是在對上那些色狼的夜晚,張大山才跟方青坦白的,一個富家子是如何變成女人絕緣體滴。

    「我想和她重新好,可她不答應,還說祝我將來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孩做伴侶。」張大山垂頭喪氣的回答。

    「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算了吧,張大山,古人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狗尾巴花呢?她不值得你這樣」方青快把心裡能夠找到的詞都挖出來了。現在終於發現自己的文學功底多麼豆腐渣了,張了半天嘴就楞沒再迸出半個詞來。真不知道平時賴以陡機靈、耍貧嘴的豐富詞彙,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都藏哪去了。來來回回就說了句:「算了,別放心上,那是她沒有眼光。」之類的,真把人全丟家裡去了。

    「張大山,其實你遠不用這麼灰心,她還是喜歡你的。」偶爾,楊絮兒也會隨著方青叫他張大山。看見平時嘻嘻哈哈、言語無忌的他竟然變的如此消沉,也忍不住安慰他,希望他能夠振作。

    「你怎麼看出來的?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麼呀?」方青總認為給張大山希望就像是把毒品塞給戒除鴉片的人,非但無法拯救他,反而令他泥足深陷。想要制止她,卻來不及了。張大山受了電擊似的,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楊絮兒,臉上寫滿了疑問和渴求。

    楊絮兒吱唔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借口了,不好意思的把小腦袋埋到方青懷裡去。。.。

第二四七節好騙不好哄

    失落之下的張大山,胃口大開,拉著方青、楊絮兒,去大吃了一頓,花費十八元整。

    「兄弟,我先回家去向老媽報個到,一會再來。」酒足飯飽之後的張大山滿面紅光來向方青和楊絮兒告別。

    「隨你的便。」只要學校裡沒事,休息的時候張大山現在基本上都在方青家泡著,趕都不走,所以方青也懶得虛情假意的留他:「滾吧你。」抬起腳作勢欲踢,他早嘻嘻哈哈的溜走了。

    送走了張大山,方青隨手拈起櫃檯上的一本《汽車資訊》翻看起來。

    「看什麼呢?」楊絮兒發覺方青很久不說話,回過頭來問道,見到方青揚起的書皮,隨後用看見外星人才會有的表情說道:「原來你也喜歡汽車呀」

    「名車,美人永遠是男人的最愛,我當然也毫不例外。」聽見她的話,方青酸溜溜的回答:「短時間內沒錢購買私家車,就只好這麼望梅止渴了。」方青邊看書邊和她說話,心裡卻琢磨著自己要不要買一輛汽車將來可以開著自己的車到處旅遊的情景。

    「有車就真的那麼好嗎?」楊絮兒轉過身去,漫不經心的和方青聊天。

    「當然了。」方青無比堅定的回答:「自由自在的。」

    「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走的很遠,不用一生一世的被局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方青滿是憧憬的解釋有車之後的諸多好處,或許天性使然,總喜歡用太過浪漫的想法直接代替冷酷的現實,而最終結果不免因為感到生活其實遠遠不符合自己的理想而異常難過。一直以為自己改變了很多,沒有想到在她的面前老毛病又犯了。

    「不過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加入有車一族的行列中去。」看見楊絮兒一副愛搭不愛理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感到無比的遺憾和失落,按捺不住的將埋在心裡的秘密抖落了出來。

    「怎麼會呢?」楊絮兒驚奇的問道,「你不是說自己沒有錢買車嗎?」

    「對呀,我確實沒有錢買車,但如果我的車不要錢不就可以了嗎?」方青很滿意她這種吃驚的表情,回想著自己的完美計劃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終於忍不住在小美女面前扯謊來:「但是我正在收集和改造各式各樣的汽車零件,等數量足夠的時候方青就能夠攢出一輛真正屬於自己的汽車來。」

    「你是說真的嗎?」楊絮兒精緻到堪稱完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隨後用懷疑的目光凝視著方青的雙眼,問道:「可你從哪裡找那麼多的汽車零件呢?壞掉的已經失去了使用的價值,而完好無損的,人家又怎麼會白白送給你呢?如果去買的話,當然沒有問題,可這樣以來,花費不但比買車更高而且得到的車輛性能也很低劣,更重要的是國家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三無汽車上路的。」

    「……」聽了她的分析方青陷入了沉思。聽著楊絮兒在那裡侃侃而談,方青實在不能夠將如此清晰而嚴密的思路和一語中的的結論和一個傻兮兮的小女生聯繫起來,而事實上她確實就站在方青的面前,對此方青也只有目瞪口呆、驚詫莫名。而事實上,連方青自己都沒有考慮過楊絮兒的最後一條憂慮。

    「其實從頭到尾方青一毛錢都沒有花。」不善於難過的方青,很快就從她給方青的難題中擺脫出來,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馬上就恢復了自方青感覺良好,並且假裝著道出了天機,「我家周圍有一家鋼鐵廠還有一家報廢汽車廠和一家拆車廠,大部分的零件都是從這三家收集來的。」

    臨安市就有一家地下滴那個車場,提供很多亂七八糟的服務,想要入內,是要求很高的,主要是為地下飆車的人群服務。

    「那都能要嗎?連你都承認,那些都是報廢車。」楊絮兒根本不知方青的根底,小女孩很好騙的樣子,很是可人。

    「其實也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糟糕,某些車輛中的零件還是完好如初,如果遇到那些因為高速上發生車禍而撞爛的汽車,更是挖到寶一樣的幸福。」方青靠在沙發上回憶往事,自己大概二十七八的時候,親手組裝了一輛汽車。

    「哈哈……」

    「你笑什麼?」方青疑惑而生氣的問。

    「你知道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像個什麼嗎?」楊絮兒絲毫不害怕方青滿臉的慍色,依舊笑嘻嘻的反問,然後不等方青猜就又說道:「像個企圖在垃圾堆裡揀到寶貝的破爛王。滿臉的貪婪和狂熱,傻兮兮的卻挺討人喜歡的。」

    「錯了,我不是破爛王而是善於廢物利用的淘金者。」不喜歡被她稱為破爛王的方青急忙糾正她的說法:「既然那些零件還有利用價值,就不能夠任由它被熔化成水鑄成鐵錠,在這裡發揮作用對它們來說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或許你是對的。」楊絮兒想了想,終於同意了方青的觀點:「可他們會讓你們白拿嗎?」

    「當然不會,於是我們就偷偷的拿。」對於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偷小摸方青決不對任何朋友隱瞞,而且方青認為她絕對會喜歡聽到這個的。

    「我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楊絮兒隨口問道,但是不等方青給他答案就一臉方青知道的表情,得意的道:「去幹這種驚險刺激的壞事一定少不了張大山的份,方青說的對不對?」見方青點頭認同她的猜測便非常高興且一臉嚮往的追問:「去偷零件好玩嗎?你們有沒有被人家抓住過呀?」

    「當然好玩了,爽的不得了,像吸食毒品,會讓你欲罷不能的。」方青故意逗她。只要不是心理上有某些疾病和怪癖的人士,即使是慣偷,在每次動手的時候都不免會有些緊張,倘說快感也未必沒有,但那是恐懼的副產品。就像蹦極,死裡逃生的感覺。

    「那下次你們去的時候也叫上我好不好。」她裝出一副可憐樣哀求道。

    方青嘻嘻哈哈的答應了,心底卻沒怎麼當真,鬼知道方青這混球下次要多少天之後才會再來臨安市,他可是柳林市的一霸,不是臨安市滴。

    聊完了這些,方青就想把楊絮兒帶回齊家姐妹的地方。「人家才不要這麼早就回去」細膩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方青的手,邊用力向前牽拉,邊一口回絕了方青的好言相勸,道:「難道你不覺得這麼早就回家去簡直就是在浪費這大好的時光嗎,哥哥,浪費光陰是可恥的行為,幸虧有人家在你身邊幫你亡羊補牢,所以還不算太晚,是吧?」

    「是,是……」被她一通忽悠方青糊哩糊塗的就點頭答應,但是轉念一想卻滿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懸崖勒馬改口道:「是什麼呀是?你這麼漫無邊際的亂逛才是浪費生命呢,再說了,這地方晚上街面上不太平,流氓痞子遍地走,你不怕呀?」

    「人家才不怕呢」楊絮兒無比豪邁地拍了拍胸口,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不等方青追問原因就抱著方青的胳膊道:「有哥哥在身邊保護方青,到哪裡都不怕,你說是吧?」

    「我……」方青無話可說,碰上楊絮兒這麼一有時迷糊有時精明的小人精,就算方青這種耍筆桿子混生活的人也不是個,一句話下來就把方青問了個啞口無言,說不是吧,那明顯就是在滅自己的威風,像方青這種視面子如生命的爺們是絕對不會做的,說是吧,就得萬事都得聽楊絮兒的。

    前思後想之後,方青還是決定打腫了臉充胖子道:「那可不,在臨安這地面上你哥哥怕過誰呀。」這大話出口的時候,方青心裡也在玩命的鄙視自己,暗想:「誰他靠怕過我呀?」但是為了楊絮兒這個惹事包的安全著想,於是方青半哄半騙地道:「可這裡又沒有什麼好玩的地兒,還是跟我一塊回家吧」

    「誰說沒有好玩的地兒?」楊絮兒擰著頭看了方青一眼,充滿無限嚮往地道:「臨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家迪廳,咱們可以去蹦迪呀」說著不由分說拽著方青就往前跑去。眼瞅著蒙騙不了,方青也只得苦笑著期盼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作為臨安市近幾年來引進外資、發展地方經濟的副產品之一的藍月,既是臨安乃至周圍縣市數一數二的夜總會,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藏污納垢的垃圾堆。

    或許是剛開始營業不久,作為一種招徠顧客的手段,藍月的收費相差異常懸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費任何酒水的話,統共十元就足夠了。也正因為如此,每天從早到晚,偌大的迪廳中還是人滿為患。

    「乾脆咱也把張大山叫過來吧,有這種好事兒咱倆要是不把他叫上,回頭他知道了鐵定得把我給活拆了不可」在前往藍月的路上,方青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公用電話廳裡跟張大山打了一電話,招呼他過來。與其說是為了蹦迪倒不如說有了麻煩多個人幫方青分擔。

    「靠,你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靠拉我過來陪你倒霉的。」張大山風風火火的從出租車鑽出來後,一把就將方青拽到了旁邊,指著遠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藍月道:「你是不是不想過安生年了?」

    「你以為我願意呀,這還不都是楊絮兒那丫頭片子出的餿主意。」方青白了張大山一眼後,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勸的楊絮兒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飯我請了,怎樣?」

    「不怎麼樣?」張大山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道:「連你這個滿嘴跑駱駝的寫手就糊弄不了她,就憑我這種功力那絕對白搭,所以哥哥我還是別丟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藍月道:「反正都走到門口了,進去逛逛又少不了幾斤肉,咱倆看的緊一些不讓她惹禍,不就萬事大吉了。」

    藍月夜總會是一座坐東朝西的凹字型建築,而楊絮兒死氣白賴想要去的迪廳位於凹字的南邊一角,走進門隔著厚實的門簾已經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迪曲聲,節奏鮮明、動感十足,聽在耳朵裡就讓你禁不住有種想要隨之起舞的衝動。

    撩開門簾,瞅著五彩斑斕的燈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裡閃爍,變化出種種詭異而妖艷的圖案,一群雖在冬季卻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們,在震耳欲聾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魚般擠在一起玩命的扭動著身軀,那一張張觸電般搖動著年輕人的臉上流露出病態的狂熱和激動。

    也許是暖氣燒的太足而顯得有些燥熱的房間裡,充斥著刺鼻的汗臭、劣質的香水和香煙等混雜而形成的古怪氣味,令人聞之欲嘔,方青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樣的感受,至少方青當時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

    「靠,真靠頂勁兒」看到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說要盯緊的張大山邊象只發那個的公狗一樣大呼小叫,邊兔子一樣蹦跳著融入了左右搖擺的人群。而方青旁邊的楊絮兒也著了魔似的,邊尖著嗓子喊酷,邊試圖掙脫掉方青拉著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說真的,雖然方青在大學裡學習過當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來到迪廳裡瘋狂一把,也許是因為方青這人愛靜,也許是因為方青的口袋裡沒有人民幣,不管怎樣,方青始終都對這種事物缺乏足夠的好感,倘若不是擔心楊絮兒吃虧,方青才懶得跟四周那些瘋子一樣的人們為伍。「全都他靠瘋了」可方青仍然忍不住喃喃咒罵。

    「小妞兒,陪哥幾個蹦會怎樣?」就在方青拉著楊絮兒的小手避過幾個試圖向她靠攏的男人後,一富於**意味的男人聲音宛如能夠穿透喧囂的舞曲般,鑽進了方青和楊絮兒的耳朵,那一刻方青有種想要衝過去暴打那人的衝動。

    「不好意思,我早已經有舞伴了」楊絮兒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後,指了指方青,禮貌地回絕了身邊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的邀請,而方青藉著頭上不時閃過的燈光看清了他們的臉。

    最前面一人模樣還算看的過去,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樣,但一雙色迷迷的眼總是在楊絮兒的身上瞟來瞟去,頭髮不長,湊的近些就有一股濃烈的著哩水味鑽進鼻孔,把方青噁心的夠戧。站在他旁邊的跟班們雖然也穿的人五人六,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可真算是霉到家了」此情此景方青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呻吟。老虎不發威並不代表它已經忘記了怎麼吃人,至少方青也絕對不會像軟柿子似的隨便誰都可以上來捏兩下,而且這幫流里流氣的小混混的找上的並不是方青,而是楊絮兒,那就更加不能原諒。

    但是為了少惹麻煩,方青決定暫時容忍一下,於是拉了拉楊絮兒的小手準備離開,可是旁邊的一小混混攔住了方青的去路,而之前的男人則無良的伸出爪子,摸向楊絮兒的下巴,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道:「跟這煞筆跳舞有什麼勁呀,還是跟著我吧,絕對讓你從頭爽到腳,行不?」

    「不行」不等他的手伸到,方青已經反手把他的爪子給抽了回去,冷冷的回絕。

    「靠,你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大頭蔥呀,竟然有膽跟我們瘋哥搶妞兒玩,你他靠是不是老壽星喝敵敵畏,活膩味了?」那個被人叫做瘋哥的小子還沒有說話,他旁邊的一小弟已經按捺不住朝方青狂吠了起來:「不想死的就趁早滾的遠遠的,我們只當把你當個屁給放了……」

    「要是想死,那又怎樣?」方青把楊絮兒往方青身後扯了扯,殺氣騰騰地緊緊的盯著那人看,捏緊了拳頭等待著出手的最佳時機,心裡卻把關鍵時刻卻沒有蹤影的張大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樣?」那小子冷哼了一聲,擼起袖子惡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道:「你再敢跟這兒蘑菇,哥幾個就讓你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說著作勢就要過來。

    「是嗎?」方青朝他微微一笑,不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一個箭步過去,緊跟著雙手探出飛快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後攪動右臂沿著他的胸口滑下來抓住了他的腰帶,與此同時右腿上前跨了一步,穩穩的叉在了他的兩條腿後面,同時右手用力身子猛得一擰已經把他摔了出去。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管是何時何地,這都算的上是打架鬥毆時以多勝少的金玉良言。而攻敵不備更是方青多年跟人混戰所得到的寶貴經驗。當然了,方青對付這人用的也並不是什麼絕世武功,在方青看來武俠小說裡那些所謂的神招妙式,反倒不如街頭巷腳裡跟人打架時鍛煉出來本能管用,而方青使的恰恰就是平時鬧著玩時用來摔交的法門,算不上多麼凌厲,但只要被方青抓住就絕對不讓你討了好去,摔個七葷八素都算是輕的。

    看來那人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殺豬似的大呼小叫著被方青像一麻包似的扔進了擁擠的人群裡,也許是周圍太過喧鬧、也許是周圍的男女跳的太忘情,竟然沒有幾個為了他的出現而停下腳步。於是他就像每年元宵節時不小心被拌倒而被人潮踩踏的倒霉蛋一樣,被N多的舞男舞女踩過,直到被同夥從地上拉起來,衣服上已經滿是鞋印。

    可方青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們磨嘰,而且架一開打,不到一方求饒就絕對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於是在其他人還沒有醒過味來的時候,方青已經朝旁邊一挪,揮起右手狠狠的砍在了恰好就在方青右側的瘋哥一手刀。

    方青因為個人喜好所以對《人體解剖學》研究的那是相當透徹,當然也就明白各個器官或者部位遭受重擊之後的後果,而方青選取的恰恰就是分佈著豐富血管和神經的頸部,倘若這裡被擊打的話,不但會導致呼吸的閉塞,而且還會影響血管流通,造成大腦的缺血缺氧,更可以使人昏迷或者死亡。

    方青當然不想讓他死,但短暫的昏厥卻足以起到使方青殺一儆百、力挫對方氣勢的效果。不管因為何種原因,方青相信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跟其他的人動過手,輸贏暫且不論,多半每個人都明白打架絕對不是武林高手的過招,沒有你拆招換式的機會,很多時候勝敗會在一瞬間決定,所以如虹的鬥氣、狠辣的手段以及適當的攻心之術,就完全可以作到以一敵眾,而以雷霆手段重創最囂張的人也就成為了瓦解敵手士氣的絕招。

    也許是沒有想到方青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竟然下手如何狠毒,所以尚在驚詫之中的瘋哥連手都來不及還,就被方青的手刀砍在了右頸上有著頸總動脈和壓力感受器的部位,遭受重擊和體內的激素調節所帶來的眩暈感,使得瘋哥眼前一黑身子順著方青手上的力道向前撲倒。

    這可不是方青想要的,所以不等他倒地方青已經反過右手,自下而上地在他的胸口上狠砸了一下,趁在他的身子上抬的空隙,急速轉身一個後擺腿重重的踢在了他另外一小跟班的胸前。

    對於自己在看見電影裡的絕世一踢而苦練了半年多才精通的後擺腿,方青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即使不能夠象電影裡的陳真那樣踹斷木樁,至少也夠中招的那小子喝一壺的,胸悶氣短是絕對的,方青就不信他還敢跟方青叫板。

    最大限度的癱瘓對方的戰鬥力,也是打架時需要克敵制勝的訣竅。

    「靠你……」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後面的粗話,這小混混已經倒著翻了出去,一直砸倒了一群瘋子似的跳舞的男男女女後才停下來,但是只能趴在那兒玩命咳嗽。瞅著他那樣,方青真擔心這小子會不小心把肺子咳出來,那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而此時瘋哥才剛剛直起腰了,方青探出手去扯住了他的後脖領子,也不管他的感受如何,背死狗似的倒拖著他在地上走了幾步後,送開了雙手,而此時的方青已經湊到了最後一個小跟班的身旁,揮手作勢要砍他的脖子,多半是剛才暴K瘋哥那一下讓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就在方青的手剛抬起來後,他的胳膊已經做了擋架的準備,可是這群初中沒有畢業就出來混的混混們也許不知道「兵不厭詐」是個什麼意思,但他卻一定明白被人踢是很疼的一件事,因為方青的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請不要責怪方青為什麼沒有把腳尖對準他的小弟,嘿嘿,那是因為方青跟他一樣是個男人,很清楚要害部位被打中後需要忍受怎樣痛苦,再說了,我們素不相識,就算是他們對楊絮兒有點歪念頭對方青有點不尊重,也只是點小恩怨,還沒有到讓人家斷子絕孫的地步。

    雖然如此,位於膝蓋下的肌腱被狠踹一腳的滋味也不好受,除了神經刺激而產生的觸電感之外,雖然他強自忍耐著不出聲音,但膝關節脫臼帶來的劇烈的疼痛仍然使那人冷汗狂流,相信這足以使他把今天的教訓銘記於心。。.。

第二四八節禍水絮兒

    空山新雨後,美女娉娉步。

    從古至今,美女就是禍亂之源頭,方青帶著楊絮兒這個小美妞,真是麻煩自動找上門來,若非這傢伙武力值彪悍的不像話,早就給拆成零碎了,從此可見,方青擁有了強悍的暗魔法之後,惹是生非的能力進一步加強。

    從前的時候,方青再怎麼的彪悍,也不會傻乎乎的呆在迪吧不走,非要跟這幫人鬥上一頓,而是會先全身而退,其他的管他去死啊,安全最重要。現在卻是截然不同了,裝逼滴感覺不是誰都能夠享受得到的,方青就特別的喜歡這個痛快。

    「你他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在這裡鬧事活膩味了想找死是不是?」先前被方青摔出去那人終於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方青就是一通狂叫。

    「我管你是誰的地頭,想要欺負我妹妹就他靠不行。」方青上前一步把瘋哥踩在腳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楊絮兒豪氣干雲地回答,引的周圍一群煞筆女人紛紛鼓掌叫好。表面上方青是風光無限可心裡卻是叫苦不迭,這種融會了黃、賭、毒的娛樂場所既然能在臨安這地兒生根發芽並茁壯成長,就說明人家有些貫通黑白兩道的本事,從這場子裡既有流氓橫行也有警察巡視就可見一斑。

    方青這話說的牛氣,卻把那人的老大往死裡價得罪,不要說現在就方青一人,就算加上張大山在人家的地盤上也絕對是白添餡子。可話說出去了,就沒有往回收的道理,但方青風聞管這場子的一大混混是柳林市那邊出來的,看在鄉親的份上會放方青一馬也說不定。

    可方青也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也許六親不認的混混身上,自謀生路那才是保全性命的王道,所以方青開始盤算起如何平安逃出藍月夜總會來。

    「哥哥你真的好棒、好酷、好勇猛耶」就在方青為如何平安脫身而一籌莫展時,旁邊的楊絮兒卻不合時宜地蹦跳到方青的身邊,緊緊攬著方青的胳膊,將洋溢著幸福和得意的小臉貼在方青的肩膀上,滿是陶醉地讚歎道:「人家就知道哥哥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剛才你的樣子真的好帥呦,我都已經忍不住喜歡上你了,呵呵,因為你是第一個為了我而跟別人打架的男人。」

    「我說妹妹,你就饒了我吧」方青哭喪著臉哀求著輕輕的掙了掙,想要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魔爪下抽出來,結果很鬱悶的發現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而且她反倒抓的更緊了,於是方青正色道:「有跟我在這開玩笑的工夫,你還不趕緊快點跑,杵在這兒等著挨砍呀」不由分說方青一把抓住她細嫩的小手,拉著就往藍月的大門處跑去。

    至於張大山,天知道他現在正跟哪個小姑娘跳舞呢,反正他也沒有參與剛才的毆鬥,就算流氓們再無賴估計也不會把帳算到他的頭上吧。

    「兄弟們,前面那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別讓他給跑了今天不把他給廢了咱兄弟們算是徹底的栽了」沒有等方青跑出幾步,被方青踩在腳下待了很久的瘋哥一邊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邊聲嘶力竭的招呼手下的小痞子們跟方青玩命。

    「靠他靠,爺今天是不是運交華蓋呀?要不怎麼怕什麼來什麼?」雖然方青的嘴裡在不乾不淨的抱怨著,卻沒有停下狂奔的腳步,藉著舞池裡閃爍不定的燈光看見幾個流氓打扮的小子朝方青圍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自己的解釋伸手一拉將楊絮兒攬進懷中,緊緊的抱了埋頭往人群並不密集的缺口處衝去,嘴裡更是狂吼道:「不想死的就給爺閃遠點」

    雖然來迪廳裡蹦迪的年輕人裡不乏趁夜色來尋求刺激的不良少年,但更多的還是不諧世事險惡的小毛孩子,雖然舞曲依然喧囂但方青高亢的嗓門依然清楚的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那些膽小怕事兒的年輕們自覺的讓出了一條小路,這樣一來更方便方青往外逃。

    方青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衝出藍月夜總會,畢竟臨安的黑色勢力還沒有猖獗到敢於當街砍人的地步但人生總有很多的意外,就在方青距離大門不到10的時候,冷不妨斜刺裡伸出了一條腿正擋了方青的腳下,要不是方青的反應還算靈敏鐵定會被拌倒在地,到那時候眾痞子一擁而上,拳大腳踢估計自己怎麼死的方青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被方青瞅見了就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他,所以方青藉著奔跑勢頭騰身而起,不等那人的腿伸回去就朝他的膝蓋重重的踏了下去。

    也許大家有過小時候脫臼的痛苦經歷,只要稍微聯想一下就很容易明白,當骨骼和肌肉纖維連接而成的關節被強力打擊或者過度彎曲時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至少被方青踩在腳下的這條腿在喀嚓一聲響,就翻折了過來,想來就算裡面的骨頭沒有折斷也會嚴重脫臼。

    不要責怪方青心狠手辣,如果想要在許多敵手的圍攻之下脫身而出,不要點非常手段是絕對不行地,雖然這樣做更會讓那群痞子瘋狂報復方青,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可是方青有別的選擇嗎?方青總不能把楊絮兒留給這群狼吧?

    「啊……」那條腿的主人扯著破鑼嗓子躺地上鬼哭狼嚎,當真是見著傷心、聞著流淚,可方青卻沒有多餘的好心腸搭理他,身子前傾再次加速狂奔。

    可那群痞子怎麼會善罷甘休呢,紛紛從四面八方向方青湧來,有的人手裡甚至還抄著木棒、鐵鏈甚至匕首等硬傢伙,這麼一來方青也算是開了眼,哪裡還敢逗留,就像一隻身後有一群獵狗狂追著的兔子般甩開兩條大長腿,拿出了美國人玩橄欖球的勁頭來,護住方青懷裡的楊絮兒拚命撞開兩邊看熱鬧的人,衝向大門。

    雖然方青跑的不慢,仍然有幾個凶悍的痞子在門口把方青攔了下來,或赤手空拳或揮舞著武器,朝方青劈頭蓋臉的招呼過來,這時候也真應了鄧爺爺在電影裡說的那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方青也懶得多費唾沫跟他們白話,左右不過你死方青活,瞅準最靠前的一人陡然間一貓腰,暫時把楊絮兒從懷裡鬆開,空出右手來朝那人的小肚子就是狠狠地一拳。

    那情景就像一高速奔馳地火車撞在了一沙包上,方青就覺得拳頭一陷,眼瞅著那人就跟一破皮球似的倒飛了出去,跟頭骨碌的滾出了3米遠才停了下來,然後就蝦米似的弓著腰趴地上痛苦呻吟。

    「酷斃了你,哥哥。」楊絮兒拍著手為方青喝彩,天知道這丫頭片子是什麼材料製造出來的,方青現在都開始唱「十面埋伏」了,她還有心情鼓掌歡呼,難道她就不知道害怕倆字怎麼寫的嗎?

    「這也就是一般發揮」方青勉強朝她笑了笑,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再次把她摟到了懷裡,往左邊跨了兩步之後再次矮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木棒,同時將右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這種幾乎全部依賴身體素質的碰撞是方青小時候最喜歡玩的一遊戲,名字很逗叫做撞火車,說真的,用來鍛煉肩膀上肌肉的韌性絕對有特效,不過實戰時使用起來的危險性還是很大,倘若對方比你更加強壯,你就擎等著被撞個仰面朝天吧。

    幸運的是,方青挑選的目標是一精瘦的高個子,在方青的印象裡這種人雖然力氣不小但是底盤不穩,只要你有足夠的速度和質量絕對能把他撞的人仰馬翻,結果也卻如方青所預想的那樣,砰的一聲響後,那小子就跟一被汽車碰了的電線桿子般躺倒在了地上。

    而他手中的木棒則被方青順手牽了過來,方青可不是某些電影電視裡喜歡充英雄而玩空手對白刃的傻瓜,在毛爺爺的光輝思想下熏陶了這麼多年,方青很瞭解槍桿子出政權是什麼意思。深吸一口氣化解了剛才碰撞時產生的眩暈感,低聲問道:「楊絮兒,沒事吧?」

    「很好」聽到楊絮兒回答,方青心裡塌實了許多,掄起手裡的木棒繼續向行,但眼睛卻在周圍犄角旮旯裡尋找張大山的蹤影,方青還就不信了,迪廳裡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會察覺不到,除非這小子一看大事不妙就腳底抹油——溜了,不過這也不是他的性格呀。「靠,這小子滾哪去了?」

    周圍的大小痞子們才不會給方青找幫手的時間,罵罵咧咧的從前後左右包抄了過來,而擋在方青面前大門處的是倆五大三粗的保安,手裡拎著一根小孩胳膊粗細的橡膠製的警棍,殺氣騰騰的瞪著方青和身邊的楊絮兒,瞧那架勢,活像方青倆欠了他二百大洋似的。

    「哥哥,怎麼辦?」看著凶神惡煞似的保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楊絮兒怯生生問道。

    「涼拌」方青黑著臉暴喝一聲:「好狗不擋道,給爺讓開」揮起木棒就要迎上前去,就在這時倆保安後面的門簾陡然間被撩了起來,就聽見蓬蓬兩聲,感覺著眼前人影一閃方青下意識的拉著楊絮兒讓到一邊,接著就看見那倆身材魁梧的保安正趴地上擺造型呢,「靠,你早死哪兒去了?要不是爺年輕的時候練過,非得被他們給活活地鼓搗死」方青乜斜了一眼偷襲了保安以後還沒有把腳放下的張大山一眼,沒好氣地責怪他。

    「靠,少說淡話,還不快溜,想留下來被切了當生魚片呀」說著張大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小子等著,回去不好好修理你一把,爺就不姓方」方青怒吼了一聲拽起楊絮兒也撩門簾跑了出去。

    這兩個混蛋,帶著一美妞,就如此彪悍的殺出了藍月,不一會兒就藏進了夜色中,想要抓到他們,難度不亞於肥豬減肥成功。。.。

第二四九節潔白嬌軀

    逃回齊家姐妹的家,楊絮兒先進了屋子,要去洗澡換衣服,方青就在外頭自個玩去,齊家姐妹都不在家裡,大概是去碩士學業了,真是想不到,兩個瞧起來嫩的出水的美女,竟然距離滅絕師太的女博士僅有半步之遙。

    有點安靜今天屋子給方青的第一個印象,齊雨齊玉各自忙著什麼,走廊裡一個人影也沒有,這也許是一個好的開端,沒人就代表著楊絮兒可以閒著過這一天,房租則照付。方青移步到室前,敲了敲門。如果是以往,他會直接開門進去了,但楊絮兒多了洗澡,給那個小蠻女看到自己不敲門就進去,估計會找他麻煩。

    「誰?」房裡傳來楊絮兒虛弱的聲音。

    「我,方青。」怎絮兒聲音聽起來很累,方青遲疑了下,對著門說道。

    「進來吧」這次,聲音聽起來比上一句有精神多了。

    方青推開門走了進去,楊絮兒站在窗口前,背對著他望著窗外,方青環視了房裡一圈,臥室門也是開著,裡面空蕩蕩無一人,方青奇怪楊絮兒怎麼幹乾淨淨的,又不太確定的問道:「洗澡了嗎?」

    「不想洗了。」楊絮兒幽幽的說道。絮兒的聲音怎變得這麼多,還有那背後看過去的身影,好像……好像有點落寞的感覺,這是怎麼了,方青滿肚子都是問號,這不像以往的絮兒啊。剛剛在迪吧裡,楊絮兒可真的沒把方青玩廢掉。

    漸漸走進楊絮兒,方青不敢輕易像以往那樣的隨便觸碰楊絮兒,斜斜的看到了楊絮兒的側面,心中一震,一張幽怨的臉龐,空洞無神的雙眼望著外面燈火闌珊的夜市,方青心中一痛,伸到楊絮兒肩上卻放不下來,顫聲問道:「絮兒,怎麼了?」

    「他走了」楊絮兒突然一轉身,趴在楊絮兒肩膀上低聲抽噎起來。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措手不及,但見楊絮兒如此傷心,方青竟然不知應該如何安慰她,再堅強開朗的女孩子總有那麼脆弱的一面,女孩總是這麼多情善感,走了也好,是走了最好,巴不得滾遠點呢。

    方青痛惜的道:「走了就走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走了……就永遠回不來了」大概是抽噎的關係吧,楊絮兒說起話來含舌不清。

    不要怪我趁虛而入,這個是目前所想到最佳的方法了,方青撫著楊絮兒的柔順的頭髮,低聲道:「不回來也好,不是還有我陪你麼,只要絮兒不嫌棄我,方青會一直陪著絮兒的。」

    「本來好好的,都可以出院的,中午還救回來了,誰知還是走了……」楊絮兒似乎找到發洩的地方,繼續說著。

    「……」方青大汗,這是什麼跟什麼?如果允許的話,方青現在就想出去噴血三兩再回來,自己很明顯會錯情了,還表錯了情,還好楊絮兒現在精神不好,沒注意到他剛才說了什麼。

    「是你的親人?」方青想確認一下。

    青還是見過了不少傷情離別,這是無法的挽免的,醫生不是神仙,不是想救活就救的。明白了這一過程,方青不知應哭還是笑好,這樣的事應該見過不好了吧,怎還會是這個樣子,不過這麼個活香香的女人在懷裡,沒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為了讓自己不在這個時候作出出軌的事情,方青稍稍推開楊絮兒,安慰道:「別傷心了,醫院就是這樣的」

    楊絮兒也許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極為不雅,脫開方青的懷裡,不敢看著方青,又轉過身對著窗口,然後道:「你不覺得可憐麼,中午救回來了啊」

    「你在社會比我久吧,怎麼還看不開呢」方青也歎了口氣,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時,中午救醒了又如何,誰會知道什麼時候又發作呢,死了也許是他的解脫吧,不然以後發作了傷人又費錢,對楊絮兒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都說不要提這事了,你還說……我讓你說,讓你說……」高興就好,楊絮兒高興方青也就心情愉快,靠近楊絮兒邊上的右手向楊絮兒的腋窩下撓去。

    「咯咯,好了,妹妹不說,不說了,好癢,別撓了……」楊絮兒也與其他女生一樣,最怕癢,被方青這麼一撓,笑得上氣接不了下去,奮起反抗到底。

    「這次沒這麼容易放過你,我撓,撓……」楊絮兒腰姿扭動,手腳慌亂推推閃閃,邊躲閃著方青對她的侵犯,邊求饒道:「方青,不要玩了,妹妹給你弄得好癢。」

    方青聽了並沒停止反而更加加快了他的侵犯,口中不停的囔著:「現在知道怕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糗我」

    「不敢了,不敢了,饒了妹妹罷」楊絮兒被方青撓得笑得花資招展,忘記了剛才還曾經為自己離開病逝的親人而傷心。

    「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就饒了你」方青只是想要讓楊絮兒好過一些,不代表這個混球真的喜歡上了楊絮兒,那是不可能滴啦。身為一個花花公子哥哥,其他的可以無所謂,但是一定要學會一件事情,那就是哄騙極品***。

    「不要」楊絮兒羞澀的低下小腦袋,這個妮子如果不是遇見了方青,可能這輩子就毀掉了,很多時候,人的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一個不經意之間的轉變,就會搞得亂七八糟的。方青救下了楊絮兒,心裡頭想的也不大正常,這傢伙反正不是啥好東西。

    「要」方青加了把勁,似乎楊絮兒不答應就不罷休的趁勢。方青想要打破楊絮兒心中的那些自我的保護,這是一個女孩子最單純的稚嫩,也是一個女孩自我的一切。楊絮兒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雙親,剩下來的也就是她自己了。

    一個能為了家裡的債務,而選擇走向黑暗的女孩子,真的是要值得尊敬的。

    「不要」楊絮兒寧癢死也不屈服,不過她的反抗力卻越來越小了,聲音也愈來愈無力,臉上的羞紅逐漸增加。

    「那別想我停下,這是什麼……」因鬧劇放鬆了警惕,兩人的身子接觸無形的增多,開始方青還是可以找到目標往楊絮兒腋下撓撓,但同時楊絮兒的反抗推拒,身子的扭動,方向似乎不對了,方青的安祿山之爪不小心按在楊絮兒高聳的峰側上,隔著衣服,一股暖暖、軟軟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方青不由一楞,很快就明白了是什麼,又不忍放棄這個帶給他溫暖感覺的地方,爪子又動了幾下。

    一股電擊般從楊絮兒胸部傳進了楊絮兒的心扉,明瞭現在兩人處於尷尬的位置,出於女性天生的羞澀,臉上一下子紅漲到了極點,羞聲說道:「把手拿開……」

    方青喉結一滾動,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液,戀戀不捨的收回手,神情尷尬的看著楊絮兒,生怕楊絮兒生氣了,漸漸移至楊絮兒露出衣服外白裡透紅的粉頸,似乎沉迷了,陶醉了。

    楊絮兒始終低著頭,眼角一下又一下的瞥著方青,感到方青熾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就像要把自己生咽胡吞下一樣,趕緊又把眼光移開,裝著整著因兩人打鬧衣服弄出的褶皺,房間裡靜到了極點,只聞得兩人的心跳聲及急促的呼吸聲。

    突然,楊絮兒一抬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勇敢的對著方青熾熱的目光,表情很慎重的道:「方青,你真的要人家做你的女朋友嗎?」

    方青回過神,心中一喜,深情地對上楊絮兒投來的目光,道:「絮兒,其實從第一次在迪吧裡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做我女朋友好嗎?」方青這禽獸不過是吃飽了撐的閒得慌,否則不會來逗弄一個無依無靠的小美女的,給她一個希冀,也許活得更好。

    楊絮兒本已嬌滴的臉上紅暈更加紅艷了,似乎就要擠出血水般,心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朱唇輕啟撒嬌似的道:「真的嗎?」

    方青肅肅神情,一本正經的道:「千真萬確,如果絮兒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噓」楊絮兒手掩在了方青的嘴上,小兒女態發揮到了極點,羞澀的道:「不用發誓,妹妹相信你便是」

    也不知道那裡來的膽子,方青像上次在那樣伸手從後面環住楊絮兒纖細結實的腰肢,將對方一把拉進自己懷中的同時,深情的呼喚道:「絮兒」

    絮兒閉上了眼睛。兩人的四片嘴唇緊緊吸在一起,方青貪婪吸吮著楊絮兒口中的津液,並且用柔軟的舌頭不停去**著對方嘴中的柔軟,還不時將女孩粉嫩香舌吸入嘴中含弄,貪婪地品嚐著那種只有楊絮兒才會擁有的味道。

    楊絮兒顯然有過接吻的經驗,當用舌頭低著她牙齒時,她很自然地將原本緊閉的小貝齒分開,主動伸出自己的舌頭與方青糾纏在一起。

    「原來絮兒也這麼激情」一個女孩子要是放開心扉後,會變得如何誰人知呢,原本摟著楊絮兒腰肢的右手一緊,讓楊絮兒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讓楊絮兒扭動的身軀不停的摩擦著他,胸部那兩團柔軟更加刺激方青,方青此時已經不滿足只是與楊絮兒接吻的接觸,左手更不滿足只撫摩楊絮兒背部那樣簡單的接觸,邊賣力的賣弄研究而來的接吻技巧以吸引楊絮兒的注意力,左手則慢慢的往下移動,一點一點撫上了楊絮兒挺翹而彈性十足的臀部。

    當一隻貓兒聞到魚兒的腥味後,你說貓兒只會聞聞而願意放棄眼前的美食嗎?當然不會,就是知有毒藥,貓兒也有膽子試試眼前誘人的味道。

    方青現在就如那只聞到魚兒的腥味後貓兒,貓兒的觸鬚從後面伸到了前面,一點點的攻破楊絮兒的防守,軍裝結實的紐扣阻擋不住方青向上游動的步伐,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扒手一樣,僅一隻手就一下一粒熟練的撬開楊絮兒5個紐扣,比粉頸微白帶有一種健康氣息的膚色盡顯露在方青眼下,方青深深吸了口氣,雙唇覆蓋在楊絮兒的嘴唇上,靈蛇般的舌頭又撬開楊絮兒的玉齒纏綿起來。

    漸漸兩手環上楊絮兒的小蠻腰,如蛇般的小腰結實得一絲贅肉但又不失女性的柔軟,方青貪婪的撫摩著,漸漸的上移,直到一個非常精緻的女式束胸從楊絮兒的身軀上落下……

    「不要……」楊絮兒快地捏住方青的手,捏住後又感到自己過於衝動,只有深情的望著方青。

    「有人的嘛……」楊絮兒顫抖著聲音猶如在呻吟。

    「呃」方青失望的把已探到楊絮兒裙下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方青暗歎了一口氣,身子往外移了移,現在這地方確實有點不適合,況且自己再這麼上火,難免控制得了。

    「除了那裡,你怎麼樣都可以……」看到方青失望的眼神,楊絮兒不由握著還帶著她的餘溫方青的手又道,說完紅暈的臉龐不敢在看方青,深深的埋了下來,也許是她的身體出賣了她的內心,她一樣也需要……

    這使方青重新有了勇氣,方青的手由被握倒轉來握住楊絮兒的手,接著楊絮兒便發現自己已投到他的懷中。左手重新環抱著楊絮兒的腰,右手從手臂下方輕輕地滑上去,滑過肩頭頸間,再從後腦滑回來,落在面頰上,輕微地揉著、扭著。

    楊絮兒不得又閉上眼睛,因為羞於看到方青向她姿意撫摸,從一開始,她幾乎都不敢睜開眼睛。她的心裡,已經被一種無比甜蜜的感覺填充著,這一直是她渴望又觸摸不著的東西,如今眼前的男子給了她這種感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被世人稱之為愛情的感覺,她只要眼前的男子繼續給予她這種感覺……

    給予她永不停息的愛情感覺……看著懷中正喘著粗氣的楊絮兒,隨呼吸起伏的尖峰,性感顫動的嘴唇,方青再一次的倒了上去,兩條蛇自然而然的交纏在一起……

    【從前,我只是寫了一點點不靠譜的東東,就給禁咒了,嗚嗚。】。.。

第二五〇節蛋定

    我恨這個門

    方青哀嚎著,放開手中的小羔羊,出門給邊踹門邊嬌聲喊開門的齊雨去開門,這妮子真是氣死人了,回家不知道帶鑰匙的啊,真是傻蛋一個。

    懷著無盡的怨念,方青開門放進來齊雨,齊雨嘻嘻笑著,跟方青說聲謝謝啦,就貓著小腰,鑽進自己的閨房裡,把門緊緊合上,不知道躲在裡頭幹嘛去了。

    「是我,快開門。」門才響起楊絮兒的聲音,就被方青迫不及待地打斷了,說完,還小心的環視了四週一下。已經聞到腥味的貓果然行動了,他將決心把可口的點心弄到手,

    「你等等。」隨著楊絮兒腳步聲漸漸消失,房門還未見打開。絮兒怎還不開門,方青心急的徘徊在屋子的房門前,口裡唸唸有詞著,再不開口我就砸門進去了,當然這也的方青想想而已,如果非要付出行動,先考慮打不打得過齊雨妹子。

    「方青,進來吧」好半響,門才吱的一聲打開了,同時傳來楊絮兒的聲音。

    這聲音如春風般沐浴著方青全身,讓他感到一片涼爽,一股喜悅之情油然而生,「謝謝門大哥,剛才打你是我的不對……」他感激滴零的對著大門飛快的鞠了個躬,然後輕輕一合上門,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屋子裡。

    楊絮兒依靠在門邊,嘴角一動一動的,可以看出她是忍著笑意不讓自己笑出來。方青似乎一下子呆滯了,美,簡直是美,美得實在是無法形容了,還是那套奶色的吊帶兒連衣裙,而臉上,似乎上了淡妝,竟是透出一絲妖艷,逐漸上移,方青將目光定格在楊絮兒的俏臉上,楊絮兒的表情讓他很快恢復過來,奇道:「絮兒,你嘴抽搐麼?」

    「嘻嘻嘻。」楊絮兒掩嘴一笑,嫣然一笑,何其風情萬千,但從楊絮兒的表情,方青感到似乎有點不對,好像撞破了自己的什麼事的。

    「幹嗎呢?」方青疑惑的又掃了自己一圈,確定自己沒什麼問題後。

    「嘻嘻,沒事,進來吧嘻嘻。」楊絮兒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但實在是不夠嚴肅,笑得更嚴重了。楊絮兒給方青倒了一杯茶後,挨著方青坐了下來,但嘴角的笑意一直沒停下來,方青給笑得渾身不舒服,剛來時那緊張又興奮的氣氛溶解在無形中。方青忍不住了,打量了下楊絮兒,覺得楊絮兒不會耍他後,疑惑的問道:「絮兒,有什麼這麼好笑的。」

    「笑我的好哥哥咯,還會笑什麼」楊絮兒的笑意更濃了。

    「我有什麼好笑的?」方青摸了摸自己臉,難道我臉上長花了?

    「沒什麼,絕對沒什麼?」楊絮兒舉起手表決自己的心,但臉上的笑意卻徹底的出賣了她。鬱悶了,被楊絮兒這麼一弄,方青好像忘了自己來的目的,關心起自己為什麼會被楊絮兒笑的原因了。方青擺出凶狠的樣子,兩手成爪狀對著楊絮兒的脖子,張手舞爪的道:「快說,到底是什麼?不然大刑侍侯了」

    「不說……」楊絮兒把粉頸往前移了移,離方青的手10公分不到,一副你要是忍心就掐下去的樣子。

    「唉……」方青長歎一聲,收回這雙構不成生命威脅的手。

    「呵呵」楊絮兒得意笑起來,她吃定了方青不會對她下手的。但方青就會如此罷休的嗎?突的,方青使出拿手絕技,又是撓氧功夫,飛快的向楊絮兒攻了過去。

    方青快,楊絮兒更快,似乎知道方青會這樣對待她,早有準備般擱住方青的手,咯咯笑道:「這招對妹妹沒用了。」

    「是嗎?」看到方青似笑非笑的表情,楊絮兒暗道糟,感到抓住方青的手心傳來如電擊般感覺,手一麻,方青的爪子已經脫離她的手心,撓到了她的小腰下,一陣舒癢從腹側向外蔓延,瞬間傳遍了全身。

    楊絮兒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但身子瘙癢無比,邊咯咯笑邊連連道:「投降,妹妹投降……」

    方青放小了力道:「那你說不說。」

    原來楊絮兒早在等方青上來了,方青出現在房間走廊後的一舉一動沒逃過楊絮兒從貓眼觀察的眼光,而方青在門口的動作更是完全落入楊絮兒眼裡,要不是楊絮兒怕方青知道她在偷看,早就抱腹大笑了,哪還能忍道現在。

    「你呀,每次都欺負妹妹。」楊絮兒玉指推了下方青的額頭,似撒嬌般的道。

    「哪有,是妹妹取笑我在先嘛」方青無辜的灘開手。

    楊絮兒水滴滴的臉龐一黯,兩眼一紅,似要滴下淚來,幽怨的道:「這麼霸道,你就不會讓下妹妹麼?」

    方青慌了手腳,連忙小聲道歉道:「下次不敢了,方青下次不敢了,妹妹別哭……」

    半響,楊絮兒才恢復原先的笑容,輕輕的道:「原諒你了。」都說女人覺得自己受委屈的時候,都需要男人安慰她半天,還要男人答應她一系列的條件女人才會破滴而笑的,方青不敢確定這話是不是聽錯了,好半響才疑問道:「真的嗎?」

    「嘻嘻,哥哥還真的可愛哦。」楊絮兒掩嘴一笑。笑了就代表沒事了,方青心一鬆,呼了口氣,不過楊絮兒用可愛來形容自己,好像那個了點……自己都20好幾的人了,還可愛麼……

    「傻哥哥,來見妹妹也不用那樣的,只要哥哥有心妹妹就歡喜了」楊絮兒柔聲說道。

    「絮兒……」方青濃郁而神情的凝望著楊絮兒,顫抖的雙手漸漸放在楊絮兒肩上,然後往下一滑,往自己懷裡一拉……楊絮兒順勢倒在方青的懷裡,緩緩閉上了雙眸,特意修過的睫毛不住的抖動著……

    「方青,如果你想,妹妹就給你……」趁著換氣的時間,楊絮兒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努力深呼吸了幾下,還未說話,俏臉已紅通通就像染上一層紅胭脂,說完了更是不敢再看方青了,女兒嬌態盡露無遺。

    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個男人就會直接付出行動來表明他是多麼的愛她,如有例外對這樣的誘惑視而不見,拒絕了女人的,那肯定他不是個男人,至少不是個完整的男人,至於不完整的男人很多種,這個目前不在考慮之內,重要的是方青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方青用行動來說明了自己,攬腰一抱起楊絮兒,像在自己熟悉的家般輕路純熟走進楊絮兒的閨房,這不是方青第一次進楊絮兒的閨房,但他已沒心思欣賞自己妹妹的閨房是怎麼佈置的了,他的眼中只有閨房正中那張不算很大,上面鋪著粉紅色床單的夢絲床。

    當楊絮兒那件奶色的吊帶兒連衣裙順著她光滑肌膚褪到小腳之後,方青的呼吸更加沉重了,再次重重的吻住小巧紅艷的朱唇,同時,手漸漸往下撫摩……臥室裡的擺設很簡單,正對門口的大窗口掛著粉紅的窗簾,窗簾把整個牆都給遮住了,一直掩蓋到牆的右角邊的床燈邊上,在幽暗的燈光隱射下,整個房間隱隱透出一片昏紅。

    窗簾是向外兩邊拉的那種,正中線對著正是窗口,透過比一般布料稍厚的窗簾還可見到外面南海市區繁榮夜市的瀰散燈光,窗下是一張女性化妝台,確切來說,這張不是女性化妝台,倒是和一般寫字桌差不多,只不過桌上多了一些鏡子、梭子、髮夾等等女性用品,以桌子為對稱點,對著夢絲床便是一個布料做成的那種可收縮的簡易衣櫃,除此之外,地板上再也沒放任何東西。

    倒是床旁牆上還裝有幾個掛衣勾,一套米蘭色的軍裝正掛在上面,這不是我的那幅畫嗎畫已被楊絮兒鑲邊了,便掛在臥室左邊牆上,雖然燈光很暗,但畫上的線條方青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楊絮兒要去洗澡,方青真是鬱悶壞了。

    齊家姐妹家的浴室與平常人家的浴室一樣,並沒像那些豪華浴室有個大浴缸什麼的,最顯眼的也許是牆面大的鏡子,就是裝置最好的也就是牆上的熱水器,此時絲絲熱水從管裡噴出,散花般向下灑開……

    水流灑著楊絮兒裸露的光滑美麗的身子上,順著滑嫩的脖子,緩緩的流過她完美傲人的胸姿,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圓潤挺翹的豐臀,均勻又修長的雙腿,尤其是神秘的地帶此時展露無餘,灑下的水滴在上面鑲上一顆顆透亮的小珍珠,顯得格外的黑亮誘人……

    紅裡透白的肌膚,挺拔的尖峰,苗條的身材,修長的**,在氤蘊的水霧中彷彿妖艷的妖精般動人心魄……

    楊絮兒輕移玉步,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擠出一些粉紅色的沐浴露倒在掌心,輕輕塗抹在身上,秀美晶瑩的雙手將浴液均勻的塗抹在身上,然後輕揉摩擦起來。一會兒豐富的泡沫就分飾全身,對著鏡子裡自己的**,她輕輕的搓洗著,接著她又把泡沫塗抹在光潔的腹部和圓滑的臀部……

    楊絮兒緩緩的擦拭著潔白嬌軀,由上至下,再往那三寸金蓮,圓潤結實的小腿,豐腴的大腿,經過那神秘地帶時,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下……一寸一寸的往上撫著,慢慢起身,往上往上,停留在傲人的尖峰,輕輕的、緩緩的擦試著……。.。

第二五一節小唐緣怒了

    如果楊絮兒真的答應方青一起鴛鴦浴,或者方青當真偷看了浴室的*光,透過蕩漾的水霧,瞧見了那充滿了迷人魅力的yu女出浴圖,想必他就不用忍了,就是想忍也未必忍得住,他會立馬披掛上陣……

    咚咚咚伴隨著敲門聲,方青對著浴室的門叫道:「妹妹。」

    「誰?」聲響驚動了楊絮兒,她一下子從沉醉中醒過來,雙手第一時間掩著了自己最要的部位,帶著恐慌的顫道。

    「是我,方青。」

    「是哥哥嗎,你不要進來」

    方青猶豫了下,道:「我……我有事要先回去了,跟你說一聲。」楊絮兒鬆了一氣,意識到自己過分緊張了,現在浴室門反鎖著,自己不動手,那門會自動開不成,心一寬,她的手不知不覺的鬆了下來,掩不住的*光全洩無餘。

    楊絮兒裹著浴巾邊揉著濕碌的短髮邊輕步走出浴室,剛洗完澡的楊絮兒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是那種讓人不敢褻瀆的美,方青不由看癡了,直到楊絮兒走到他身邊,紅唇輕啟,口吐芳香道:「這麼快就走了,妹妹還有話對你說呢。」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而透著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細緻而挺直的鼻樑,弧度優美柔嫩的唇型讓方青看了就想上前咬上一口,尖而圓潤的下巴,讓初為真正女人的她無形的增添了無限的嫵媚。

    乳白色浴巾寬舒的套在她身上,巾下掩不住怒拔而挺秀的**露出一條深深的幽谷,方青這海拔奔就高楊絮兒許多,何況現在楊絮兒不過踏著一雙平底拖鞋,在目光如電的雙眼俯瞰下,浴巾內的*光一覽無餘。

    方青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這個誘惑的地方,體內一股騷熱開始蔓延全身,那體內寒冷的真氣又不受身體支配的運行起來,方青失魂落魄般夢語道:「啊,沒走,沒走……」

    絮兒噗嗤一笑,右手把胸前的浴巾往上拉了拉,左手拍了下方青一下,嗔道:「你在看哪呢……」

    *光已經被一隻芊芊玉手給遮了一大半,彷彿過了億萬時光,方青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答道:「沒看,沒看什麼……」

    「你不是說有事要走了麼?」

    方青好像被勾了魂般,迷迷惑惑往外走,邊囈語:「是啊,我有事先走了……」

    打開房門,清涼的晚風吹來,方青打了顫抖,突然激靈回頭奇怪的道:「妹妹不是還話對我說麼?」

    「呆瓜,等你回來再講也不遲,有事就快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方青拉上門,嗒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果真是個呆瓜,也不懂和人家道別,至少親一個再走……」墜入愛情這個墳墓的女人果真都渴望浪漫,望著緊閉的房門,楊絮兒小腳一跺

    唉,方青本來不想走的啊,一個香嬌玉嫩的小美女等著吃進肚子裡去,哪裡忍得住啊,可是唐緣嬌怒了,妮子好些天沒見到方青,可能又從那個王八蛋的張大山口中打聽到了不少方青沾花惹草的事情,打電話過來,威逼方青回去。

    當然了,以方青的厚臉皮,如果唐緣僅是如此的話,方青是不會理會滴,可是聽著女孩那帶點嗚咽的嬌音,方青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只好放過楊絮兒,乖寶寶的出門回家。

    一個人走路,真是不爽,方青在臨安市的街頭行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入眼的是一家飯店,可是方青第一眼就想起了黑店這兩個大字。上輩子方青就吃過這家店的虧,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竟然現在就開業了。

    琢磨了一下,方青殺進附近的商店中,買了一些很有趣的好東西。方青沒有準備空磁帶,但是隨身聽裡有一盤時下正流行的無印良品的專輯。不過,這專輯的歌曲與他們分道揚鑣之後各自出的那幾首經典歌曲相比,這磁帶的價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轉了一下,又重新放回胸前的包裡,不過,放進去的時候,方青已經偷偷地按下了錄音鍵。

    一個大媽跟老伯來到這家黑店,方青微微笑,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站得不遠也不近,湊到老伯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老伯神色一動,點了點頭。老伯又跟奇怪的大媽小聲說了,兩人看著方青,很和藹的笑。

    服務員拿來了菜單,一邊和大媽閒聊著,推薦特色菜餚,一邊手拿紙筆,記錄著老伯的點餐。為了錄音效果,每一道菜,方青都要問一遍服務員價格。從服務員與大**攀談中,方青有心查看,便知道她是在套大**話,確定大媽是不是外地人,知不知道行情之類。

    點完餐,服務員滿含笑意地離開了。而方青也嘴角含笑,伸手在包包上隨意按了兩下。飯菜上來的很快,如同方青記憶的一樣,兩個肉菜,兩個素菜,要了三碗清湯麵。吃完飯,曾經出現的敲詐場面也如期上演。幾個凶神惡煞的壯實大漢從後面走進來,堵在了門口,而正對面的,則是方青和大媽老伯。

    「你們怎麼這樣做生意菜單上價格都標的好好的,我們按照菜單點餐,吃多少錢付多少錢,你們怎麼張口就要那麼多」老伯嘗試著據理力爭,不過效果顯然無效。

    「要看菜單嘛喏,小英子,把菜單給這位大哥拿來,讓他再好好瞧瞧。」一個矮胖的中年,五官緊湊,非常團結,說話也讓方青感覺喘不過氣來。剛才那個服務員笑瞇瞇地跑了過來,遞給了老伯一本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菜單。方青知道這本不是剛才那本,這本上的價格肯定算得上是天價了。

    果然,老伯只看了一眼,便厲聲說:「不是這本你們怎麼能這樣,做生意要本著良心,我們就是一般的小市民,哪能架得住你們這麼敲詐」老伯開始還有些怒氣,可能是說著說著便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人在他鄉,便逐漸成了有氣無力地說話。

    「這個哥們,講話要有證據,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你們照單點餐,我又沒有強迫你們非要吃。你要是再胡說什麼敲詐,我可要追究你法律責任的」矮胖子囂張地說道。

    老伯剛要說話,大媽走上前一步,拉了一把老伯,低聲說:「算了,他爸。咱看看單子,要真是那麼多錢,就當買個教訓,結賬趕緊走吧。」

    大媽害怕真鬧出什麼事,老伯也沒辦法,臉上露出了妥協的樣子。小英子輕笑了一下,一邊把菜單遞給老伯看,一邊輕蔑地說道:「早這樣不就完了嘛,非要惹這麼多麻煩。」

    方青見老伯把單子拿到手中,便也上前兩步,從老伯手中接過了單子,然後一邊把單子對折了幾下,一邊大聲說:「老伯,看啥單子啊,又沒有什麼用,你要是錢沒帶夠,我讓我叔叔送錢過來吧。」

    老伯和大媽都是一愣叔叔?哪裡有什麼叔叔啊?兩個老人從沒被幾個大漢圍著明搶,心中早已經有些慌亂,對方青的異常表現也沒來得及反應。方青從褲袋裡拿下手機,隨便按了幾個號便撥打了起來。

    旁邊的矮胖子得意地瞅著對面這一家子,折騰使勁兒折騰再怎麼折騰,今天也要讓我宰一把。「喂110嗎?我們在XX街運來餐館吃飯,被人堵住要打我們」方青哭喪著臉喊道。

    「哦好的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呢」方青聽到那邊說立刻便派巡邏車過去,便掛掉了電話。

    矮胖子和堵在門口的幾個大漢對視了一眼,都開始笑了起來,而且是大笑這幾個傢伙對110的到來毫不在意。剛才還列著架勢想要動粗,方青打過電話後,他們反而開心地靜了下來,不會都玩味地瞄著方青三人。方青估計他們是想要等著看自己一家三口見到警察後還要交錢時,那失望的樣子了。

    「還指不定誰玩誰呢」方青心中暗笑道。方青拉著陌生的兩個老人又回到了剛才的桌子上,等著110警察的到來。兩老人都興致不高,看這店主的樣子,即便是警察來了,那後果也不會太理想

    110速度果然不是吹的不到五分鐘便在門口停下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有些精瘦,樣子張的倒也對得起爹媽,只是眼睛細長,走路帶風。

    王晨陽小寨派出所的一個小隊長級別的人,也算是一個人渣級別的人物,重生前的大一開學不到一個月,方青錢包丟失,身份證補辦的時候,便是一位本地的同學介紹了這位渣渣給他。只不過,為了補辦身份證,這位人渣要去了自己150元錢,比自己通過正規途徑辦理還要多了30.後來自己知道後懊惱,但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方青見110的這位警察來了,而且是個面熟之人,心中更是有了數雖然他肯定與這店老闆有關係,可對這王晨陽李警官有些瞭解的方青,心中也因為他的出現而踏實了許多。不論怎麼說,守著警察,他們總不能動手打人吧。

    原本方青就沒有指望110能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在這裡生活了四年的方青,知道小寨就這麼大,也就一所派出所,警察和混混低頭不見抬頭見,只要不是太過火,一般也就調停了拉到。甚至有些還和這些混混交情頗深。

    如今來的這位,便是如此。剛一進門,便對著矮胖子笑道:「哥,你店裡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啊?」

    「吆,原來是兄弟啊這不,一家人來我這店裡吃了點東西,沒錢付賬,打算耍懶嘛我這是小本買賣,也是很頭疼啊」就在方青看到下車的人模樣之後,手中的手機便又拿了起來,不管他們熟稔地搭話,繼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喂,是消費者協會嗎?我是一名學生。在XX街XX號的運來餐廳吃飯,兩個肉菜、兩個素菜、三碗清湯麵,他們問我們收一千六百塊。」

    矮胖子一邊和警察交流了幾句,一邊得意地瞅著對面那一家子。可聽到了對面那小屁孩竟然給消費者協會打電話,臉上的肥肉忍不住顫抖了三下。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這小屁孩這麼不知好歹,剛才就先動動手,給這小子鬆鬆筋骨。

    王晨陽雖然在和矮胖子雪落西打招呼,卻也在暗中打量著那三頭挨宰的羔羊,見到中間的小孩子給消費者協會打電話,也是有些頭大。

    「你們是哪兒人啊?這是帶孩子來上學的吧?」片警王晨陽佯裝著微笑來到兩老人的桌子旁問道。

    兩老人見到警察來,便都站起來了,只有方青還大大咧咧地坐著,老伯見到這位警察跟自己說話,也連忙回話道:「我們是S省來的,帶孩子來上學。這不,剛住下,出來吃個飯,也沒要啥菜,就要我們一千六百塊。我們莊稼人,哪有那麼多錢啊」

    「土老冒」王晨陽心裡嘀咕了一句,對下面的行動更添了些把握。

    「這個,吃飯付錢是肯定的沒有什麼講頭,吃了飯才嫌價高,就是告上法院也沒用的。你們還是快點交了錢走吧。要不然他們說你是賴在這裡鬧事,我也只好把你們帶回局子裡去了。」王晨陽貌似貼心地勸慰著兩老人,但方青在旁邊可是瞧的一清二楚,這王晨陽把什麼都給堵住了,去法院告都是人家的理,要是再不付錢就帶回派出所了。

    「可是……我們點菜的時候可沒那麼貴,早知道那麼貴,我們就不在這裡吃了」大媽也在旁邊爭辯了一句。

    「飯都點了,大姐你再這麼說也沒用了不是?反正是來帶孩子上學的,要是真去了派出所,萬一耽誤了孩子報名也是個麻煩事。」王晨陽「苦口婆心」地在大媽身上找突破口,心中也是咂舌:「這傢伙也是真狠一千六都敢要不過,嘿嘿,要的多,呆會分我的也肯定不能少。」。.。

第二五二節黑店去死去死啊

    大媽和老伯顯然是個軟肋,囁嚅了半天,便準備掏錢了。王晨陽眼中一喜,這倆果然是土老冒,本大爺才稍稍一嚇唬就認了,這趟油水掙的真輕鬆。不過,好事多磨就在王晨陽眼角含笑準備側身給那矮胖店長個慶功眼神的關鍵時候,方青插了一槓子進來。

    「先別忙著給錢啊就算是給錢,他們也要給咱開發票呢再說,消費者協會的人一會就過來了。咱們就等等他們過來後,再結賬吧,要不然電話都打了,人家要是當成咱誑他們就不好了。」方青天真的說。

    王晨陽聽著方青的話,頭又是一陣腫大,這該死的小屁孩,還挺精的哩,不過,就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想和老子較勁看老子不玩死你王晨陽心裡發狠,他卻不知,同一時間,同樣的話,在對面方青的心裡也響了一遍。

    「沒事,這位同學。你們付賬走就行。有我在這裡,店裡的人不會攔住你們的。消費者協會的人過來,我負責跟他們說清楚便是了。」王晨陽『耐心』地說。

    「屁話,我們要是付了錢,他們當然不攔著,跟你有什麼關係。現在走的話,估計你也會和他們一起攔著我們呢要是等你留下和消費者協會的人說,還指不定說啥呢」方青心中鄙視了一把片警王晨陽。

    「可是,剛才我給李叔叔打電話了,他還沒下班,說一會就直接從華商報社趕過來。讓咱們一定在這裡等著呢」方青貌似天真單純地說。王晨陽眉頭不由地挑了兩下。

    「同學,你什麼李叔叔啊?他說他一會過來嗎?」王晨陽心裡有些虛呼,假裝不在意地問了句。

    「哦,李叔叔是我高中老師的同學。好像是華商報的編輯吧。我高中那個老師知道我考到這裡來,就拖他幫忙照顧照顧我。呵呵,剛才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是很快就過來。他住在XX小區,XX棟XXX號房,叔叔你知道那地址離著這裡遠不遠啊?」方青看似隨意地把那華商報主編的地址說了出來。

    方青可不認識什麼華商報的叔叔,但是面前這位人渣王晨陽,曾經可是和方青有過不少的恩怨交際。所以,關於這王晨陽的背景,方青可不是一般的熟,而剛才方青『無意間』透露的地址便是這位人渣先生家的對門門牌號。

    王晨陽的鄰居是華商報的編輯,也姓李,方青曾聽說這位編輯和妻子離婚的原因,最主要的一項便是傳言這位編輯的老婆與王晨陽有過不清不楚的勾搭。所以,雖然兩家是對門,但一直有著很深的芥蒂,這次要是讓王晨陽這位鄰居逮著他自己的小辮子,那絕對是小事化大,大事超大的結果

    王晨陽聽了方青的話後,愣愣地發呆,也忘記了回答方青的問題。

    方青心中冷笑,又貌似天真地問道:「老師,『XX小區,XX棟XXX號房』這個地址離這裡遠嗎?」

    「啊?哦,不遠不遠挺近的。」王晨陽心中苦笑,遠啥,三兩步就到了,還是自己的家門口呢。這事有些難辦啊

    「呀老師,不好意思啊剛才點菜的時候,我把錄音機開著裡,一直到現在都沒關,你看,把你的話都不小心錄下來了。等會李叔叔來了,我跟他說,到時候把你的聲音再去掉。」方青故作驚訝,實際上卻慢悠悠地說。

    王晨陽聽到方青的話,腦子嗡地一聲直接暈菜了再看到方青那人小鬼大的玩味般的眼神,心中苦水咕嘟咕嘟地直冒。這哪裡是個小屁孩啊,簡直就是個老油子嘛該死的老曹,那眼睛怎麼張的,難道是用來出氣的?這麼狡猾的小狐狸都來訛,真是活膩歪了這會兒的王晨陽,儼然忘記了剛才自己還佩服獅子大開口呢

    「小兄弟,來,來借一步說話。」王晨陽現在眼中也不在把方青當成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了,也不管方青的兩老人瞪大了眼睛像看待外星人一樣看著自己,硬著頭皮拉著方青遠走了幾步,與矮胖子幾人和方青的兩老人成了三角之式。

    王晨陽把方青拉遠了之後,也就不在偽裝自己的臉孔,直接地問道:「小兄弟,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這頓飯算是我給你一家接風了,我也姓李,就在這小寨,以後小兄弟要是有事,只管來找我,交個朋友怎麼樣?」

    「你看你說的警民共建魚水情嘛」離開了兩老人的身邊,方青也不那麼做作了,反正王晨陽都挑明了,自己還裝啥。

    「可是,你看這一下鬧了這麼久,我好多事都給耽誤了呢」方青雙手互搓,有些傻里傻氣地說道。不過他搓著的雙手的拇指和食指做的那動作,王晨陽怎麼看怎麼眼熟?突然,在經過了一秒又十二毫秒之後,人渣王晨陽終於明白了,敢情面前這小屁孩還玩敲詐呢呃,不是,嗯,好像要細說,應該算是反敲詐吧

    王晨陽雖然腦子反應慢,但卻也不是混假的,臉也沉下來:「小兄弟,你也不怎麼地道啊。看你這麼年輕,是來這裡上學的吧?馬上就是大學生了,可別惹惱了他們這群社會上的人。老哥我拖個大,今兒這事就這麼滴了,別想那些不實際的,你可是要在這片呆好幾年呢萬一有個啥閃失多不好。」

    「警察叔叔,你說的好深奧啊,我沒怎麼聽懂呢哎呀你看我這腦子,這錄音機又忘記關了。真是的」方青又開始裝傻充愣。王晨陽額頭上都冒出了虛汗了。這Y的太精了,自己不撐勁兒了,沒撈著啥好處,倒是被這小屁孩給玩了,現在可好,這小辮子可是被人家使勁兒地攥手裡了。

    「真行啊小兄弟,有機會認識認識。哈哈哈……」王晨陽重重地拍了拍方青的肩膀,向門口還在那裡得意地矮胖子招了招手,當前繞進了吧檯後面的小屋子裡。矮胖子雪落西也隨在王晨陽身後,挪動著他超肥的身子『擠』了進去。方青望了一眼老伯大媽方向,卻看到老伯大媽又坐回了桌子上,大媽有些焦急地望著自己,而老伯,卻已經優哉游哉地喝茶水了。

    方青也在身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不多時,王晨陽和一臉鬱悶的雪落西走了出來,不過他們沒離開吧檯,反而是對著方青招了招手,示意方青過去。方青毫不在意,站起身輕鬆地走了過去。

    「小兄弟厲害啊有時間再來哥哥我這裡玩」雪落西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把一疊百元鈔票塞到了方青『不小心』伸出的手中。在面前兩個幾乎想要吃人的臉孔之下,方青隨意地捻了一把手中的千,差不多一千五的樣子。

    方青心中冷笑了一下,想要訛我一千六,現在一次就拿出了一千五,看來還是有潛力啊要說也是雪落西倒霉,自己收錢非常熟練,可這送錢的事,除了賄賂點官差,還真沒怎麼幹,向這樣給想要敲詐的對象錢,更是破天荒頭一遭。沒有經驗,又加上氣憤和衝動,便想要一氣兒解決,於是,大出血的結局便被預定了。

    方青捻了幾下手中的錢,知道了大概的數,抬頭看了一眼面前兩張陰沉的臉,晃做不知地把錢推了回去。

    「老闆,你看,你這是幹啥我咋能拿這錢呢咱又非親非故地,我要是拿你錢,不就成了敲詐了嘛不行不行堅決不能拿」方青一臉緊張地說著,把錢又塞回了雪落西的手中。

    雪落西心中咒罵著方青,卻又滿臉堆笑地拿著錢往方青手中塞去,一邊塞一邊說:「不是敲詐老哥我交你個朋友,你這不是要上學嘛,就當老哥給你慶祝了拿著,拿著。」

    「真的不能要算了吧,咱們才認識,不用這麼客套了。」方青無奈地說著:「再說我上學學費要一萬多呢一千多塊錢我也沒啥用。又不是三、五千,還能擋上些日子。」

    雪落西心中那個鬱悶啊滴血啊那肥臉漲的都不紅了,簡直就是紫,紫裡透著黑旁邊王晨陽那臉色也不咋滴在屋子裡可是說了,這錢,還有王晨陽的一份呢雖然不用自己往外掏,可之後肯定要有些日子白幹活,拿不到什麼錢了。

    這方青的話裡話外意思太明白了,王晨陽都有種想要撬開方青腦子看一下他腦子裡的腦漿是不是黑色的。雪落西怎麼給,方青就是不收錢,你來我往鬧了幾回,方青有些悶了,直接後退了一下,準備轉身回去。

    王晨陽眼角又不由地挑動了幾下,自己的把柄還在這小子懷裡揣著呢,這事可不能搞砸了。忙拉住方青,說道:「老曹啊,你這事可幹的不多啊,你怎麼只想著一個人給小兄弟慶祝呢怎麼也要兩份啊我不還在這站著的嘛今日我錢沒帶夠,你先幫我墊著,算是咱一塊給小兄弟接風了。」

    方青聽到王晨陽話後,也沒有再掙扎著離開,不過手也沒有接雪落西的錢,就這麼直勾勾地瞪著他。雪落西也是氣糊塗了,當著面就一狠心一咬牙,從後兜裡又掏出一疊錢來,正準備數出一千五給方青呢,方青轉口說道:「既然兩位老哥哥這麼誠意想要祝賀我考上大學,那小弟我就勉為其難,笑納了吧」一邊說著,一邊施展了一式小擒拿手,飛快地將雪落西那一把錢抓了過來,然後在他們作出反應之前牢牢地塞在了自己胸前的包裡。

    「你?」雪落西根本沒有料到剛才還拒絕的要命的方青,竟然這麼快速地從自己的手中搶錢,但自己身子肉多,反應慢,剛張嘴說了個『你』,便被王晨陽給從後面拽了一把。

    「不用客氣。等以後有機會咱再好好聚聚。」王晨陽咬牙說道。

    「那我走了啊?李叔叔,呆會麻煩你和消費者協會的人解釋一下吧。華商報李叔叔那裡,我自己給他打電話說。唉我這腦子也不好,出了點事吧,睡一覺就忘了,真是的」方青一邊說著,一邊從吧檯裡走出來,然後和兩老人一起出了餐館,回賓館去了。

    王晨陽和雪落西愣愣地呆了半晌,王晨陽稍稍聰明一點,反應比雪落西快一步,望了一眼走出門去的方青的背影,隨口問了雪落西一句:「你那把是多少錢?」

    雪落西聽到王晨陽的問話,才回過神倆,喃喃地說了句:「我那可是五千六百塊錢啊」說完,突然像是有了精神般,拉著王晨陽的衣袖開口說:「兄弟啊這錢……」王晨陽這時便展現了一名合格的執法人員的素質,迅速地打斷雪落西要說的話。

    「那可是你自己掏出來給他的。」王晨陽將眼神中那種不關我事的神色毫無掩飾地對著雪落西。

    「我……」雪落西這個鬱悶啊該死的小屁孩該死的敲詐該死的錄音機該死的臭警察

    方青嘿嘿笑,帶著大媽老伯走到其他地方,從那一把人民幣中抽出來三千大元,手快如電的塞進大媽口袋裡,擺擺手,瀟灑的離去。那速度之快,大媽老伯只來得及眨一眨眼,就看不見人了,不愧是魔法師。

    敲詐了這群孫子一把,真是讓方青全身上下爽的沒邊了,這種事情真的是太痛快了,報仇雪恨的滋味就是如此的美妙。在方青的心中,黑店就是要去死去死啊,活著幹什麼,還不是為了敲出更多的金幣,除了禍害人間之外,也沒見他有啥好處。

    之前老伯大媽之所以會聽從方青的話,其實原因蠻簡單的,方青哄騙老伯說這頓飯我請了,順帶著還說了一些這家店是黑店什麼的,幫我的忙,會給報酬的。這種事情,哪怕是鄉下的農民也不傻啊,只是有些怕惹事,其他的倒是不缺的。

    在方青看來,唐緣是第一位滴,畢竟臨安市緣緣小妞第一嘛。。.。

第二五三節一條龍服務

    相當的出人意料,唐緣喊方青回去,竟然是帶著方青去看新房子,呃,是唐緣父母又給寶貝女兒新買的一間大屋子,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方青一個人呆在這空空的房間裡,唐緣臨時想起來有事小跑走了,從包裡掏出個小本子記錄著,主臥裡乾乾淨淨,衣櫃是打在牆上的,倒是不用買了,可睡覺總要有張床吧,這麼大的房子,大號的席夢思雙人床必不可少;

    對面兩個房間方青也都打量了一番,朝陽的房子空空的,沒啥東西,暫時也沒想到幹什麼用,就這麼空著好了;背面的房間倒是有一張鋼絲床,其他的也什麼都沒有。因為房間剛剛裝修不久,地上和牆壁上都沒有任何的痕跡。兩個房間全新的面貌,清新的感覺。

    嗯,背面這個房間可以作為書房,買個連體大書桌,不過,房間這麼大,有了書桌也挺空的。算了,先這麼將就著,以後想到了再說。餐廳有餐桌,買碗碟、筷子就可以。廚房的油、鹽、醬、醋倒也不急著買,外面一百五十米便是那家超級火爆的快餐店,還不至於餓著肚子,即便是買回來,也沒多少時間做飯吃吧?

    又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些零散的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浴巾、拖鞋之類的東西後,合上本子,方青閉目仰躺在沙發上冥思。按照計劃,先從傢俱城買一張床,一個寫字檯和書架,讓他們送貨,其他的東西可以從商店進。

    傢俱城五點半就下班,提前買好,五點半之後就能送到家裡去,商店晚上十點半才打烊,有足夠的時間買柴、米、油、鹽和生活用品。

    於是,方青和唐緣便興致勃勃地打車到了傢俱城,運氣好到沒邊。剛進大廳,便見識了什麼叫潑婦罵街可憐的小店員畏畏縮縮地在對面低頭配合著,方青因為好奇聽了一會,然後便昂首挺胸地出來解決糾紛了。

    原因是這為潑婦大姐半月前在這家店裡訂購了一款超大的雙人床,普通雙人床是一米八*兩米,而這位潑婦大姐不是很明白,小店員聽到這位客戶一口一個最大的,便推薦了兩米二*兩米二的超大床。

    於是,今日送貨過去,因為房間不夠大而無法裝下,潑婦大姐推卸責任,要求拿回訂金。不過店長卻爭執,這張床的尺寸是特定的,拿回來賣不出去,而且當時訂購床的時候,尺寸的單子是經過簽字的,所以,簡單的說,店裡不負任何責任。

    兩方爭執半方青,方青站出來輕鬆解決糾紛,只說了一句話:「那床,我買。」

    糾紛就這麼終止,沒有聽到響起來的掌聲,潑婦大姐十分熱心地拉著店長要錢,店長室唯一有點良心的,吩咐了那萎縮的小店員帶著潑婦大姐去財務拿錢,之後便熱情地招呼方青:「這次多虧了小兄弟照顧了,不然,這人還不知道爭執到什麼時候呢還買別的嗎?我給你打個九折」

    方青笑笑,說:「這可是店長你說的啊,千萬別後悔,我可去挑了。本來就打算買個書桌的。」

    店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掏出一張藍色的卡遞給方青:「小兄弟,待會繳費的時候把它給財務就行,拿著這個卡,你這次買的東西都打九折。」

    「謝謝。」方青高興啊,唐緣小別墅那床就很大,就喜歡睡大床,一米八的勉強夠折騰,兩米二的才正合適呢既便宜了自己,又得了好處,這種事,幹的真值。唐緣把房間的裝修與傢俱採購都交給方青,方青理所當然的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

    唐緣一直挽著方青德手臂,靜靜地陪在旁邊不言語。等店長走了以後,才輕輕地對方青說:「這次可真走運了剛才你就吵著要買兩米二的大床。咯咯」

    「是啊,這次正好,兩米二啊,夠你這丫頭在床上折騰了。嘿嘿……」方青細聲笑,偷偷地在唐緣的耳邊說。

    為了這張打折卡,方青和唐緣又重新挑選了一張一米八的大席夢思,計劃是放在書房裡,因為雖然背面的房間時三個房間中最小的,可只放一張帶書架的寫字檯還是太空蕩了,放上一張床,偶爾學習累了也可以直接休息,唐緣喜歡一個五指小沙發,方青也一起拍板買下。

    大床一直放在裝運的車上,沒有抬下來,方青在付完一萬一千多的費用之後,店裡直接決定:把新買的寫字檯、小沙發和雙人大床運上車,立刻運過去。當然,方青和唐緣也順便的搭了個順風車,跟著汽車回家。

    「方青,筷子用不銹鋼的,衛生,洗起來也方便……」

    「快來,方青,你快點,這裡的抽紙打折呢,多買點吧……」

    「方青,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浴巾?藍色的吧,怎麼樣?毛巾呢?……」

    「方青,這種淡香味的洗手液不錯,就它了……」

    「方青,再買一個平底鍋,回頭我給你烙餅吃……」

    商店裡,唐緣幾乎是半拉半拽著方青到處參觀,為了給新家置辦生活用品而計劃著。方青笑瞇瞇地跟在唐緣的身後,看著她發自內心的開心和笑容,巨大的滿足感和自豪感充斥著內心,幸福,便是擁有,便是享受。享受唐緣的溫柔、熱情;擁有和唐緣一起建立的家。

    方青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搞不好唐緣真的有把那間房子打造成二人的小家的心思,並且正在執行當中。方青雖然不是很清楚唐緣家裡的財產,但估摸著也知道不會很少滴,也就是說唐緣一定以及肯定是一個富家女。

    商店很大,方青和唐緣從外逛到裡面,再從裡面逛回到外邊,選購了幾乎兩推車的貨物,一推車裡是鍋、碗、瓢、盆、電飯煲、洗刷用品、洗浴用品;另一推車則是蔬菜、排骨、米、新鮮的水果、紅酒……無一遺漏,無一不全。

    還好鍋碗瓢盆和電飯煲商家承諾送貨,要不然,方青和唐緣鐵定拿不了這麼多,就算拿的了,估計到家後,那些玻璃盆,瓷碗有多少傷殘、多少犧牲、多少存活還真說不定。。.。

第二五四節他朝兩忘煙水中

    搞定一個新家是好麻煩的事情,方青陪著唐緣折騰到零點,才施施然的回到了小別墅,嗚嗚,方青倒是想回楊絮兒哪裡去,可唐緣妮子不讓唄。

    回到小別墅,林晨小可愛,韓凝雪小冰山竟然沒睡,不是說熬夜是女人最大的禍害嘛。這兩個靚妞排排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穿著睡衣,瞇著眼眸,看電視連續劇。果不其然,這個世界上啥都不多,就是迷電視機的女人多的一塌糊塗。

    方青覺得自己好悲催,兩個小美妞竟然逼迫自己出去買宵吃,真是見了鬼了。可是唐緣竟然笑瞇瞇的支持,無奈之下,方青只好出門瞎逛。

    零點啊,零點有沒有

    搞笑的是,方青竟然在深夜碰到了一個陌生的熟人,司雯怡啊,那隻小貓咪,反正是很煩很煩的一個小美女。

    「方青,你來……」司雯怡本就在對小巷的那方翹首期望著,方青一出現她就看到了,一時扭捏不知道該怎麼打個招呼,見方青先和自己打招呼了,她有點興奮卻又略帶害羞的應道,向方青那方向走了幾步,卻見方青的臉色突然一變,緊盯著自己露出莊重的表情,她臉色也一緊張,下面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深更半夜無好人啊,這傻妞怎麼還沒給拐賣啊。

    方青怎麼變臉了?女孩子總是那麼敏感的,司雯怡突然胡思亂想了起來,難道說他不願意看到自己?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並沒在司雯怡腦裡停留多久,因為她大概明白方青變臉的原因了,因為她也跟著方青變了臉色,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那是因為她看到了兩個人……

    方青背後那小巷盡頭慢慢走出兩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確切來說,是兩個全身通黑的人,手裡拿著兩條一米長的長條東西,司雯怡幾乎可以確定,他們手裡的便是鋼管,而且這麼大熱天的,他們竟然還戴著黑黑的面罩,只露出那對黑幽幽閃著青光的眼睛,讓他們籠罩在神秘的黑夜之中。

    這兩個人要幹什麼,是衝著自己來的嗎,還是衝著方青來的,自己家裡一直沒得罪過什麼人,那些人應該不會是針對自己的,但遇上這樣的事,他們會對自己怎麼樣呢,司雯怡不由抓緊了衣領,越想越恐懼不安,這裡不安全,得趕快離開這裡,司雯怡身隨意動,她飛快轉回頭又馬上的轉了回來,一下子就怔在了那裡。

    她更明白方青為什麼臉色變得如此凝重的原因了,方青不是超人,當然不可能看見他背後的兩個蒙面人,不是感覺到他身後的兩個人,而是看到了她身後的兩個人,她背後那兩個和她前方裝扮一模一樣的蒙面人,他們的身高絕對不比高大魁梧的方青差多少……

    這些人要幹什麼,難道前面那兩人要和後面那兩人對打,她和方青不過恰逢這時會了,當然這只是司雯怡一廂情願的想法,怎麼看對方都不像要幹上的,從走得最快的那位蒙面人的目光來看,他們對上的好像是方青……

    真的太衰了,司雯怡以前雖然聽說過不少關於這附近的事情,聽說這附近在半夜後治安非常不太好,竟然發生流氓打架鬥毆之類的事件,但司雯怡一直是家裡的乖寶寶,晚上幾乎沒出到外面過,哪有見過那種場面,就是聽說打架的事情她也只是隨意笑笑,當是人家說來嚇嚇自己罷了,但現在她幾乎完全相信,聽說好像都是真的……

    前後無路,司雯怡很想很想撥腿就跑起來,但她真的能衝過那兩個蒙面人的包圍呢,答案是否定的,她一個女人家,現在唯一的寄托完全放在了一直慢慢向她靠近的方青身上,希望能從還在保持鎮靜的方青身上得到庇護,可她又在懷疑,方青能保護好自己麼,他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自己麼,對方四人可是有陰謀的,不然不會這麼巧的出現兵分兩路包圍了他們,這樣的情況下,方青一個人挺用嗎……

    司雯怡飛快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突的又睜開了來,對面的兩個蒙面人還在緩緩向他們繼續靠近,不用回頭,她現在也可以聽到後方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還有摻雜在腳步聲裡脆脆的硬物撞擊聲,那是鋼鐵互擊才有可能發出的聲音……

    現在怎麼辦,司雯怡不由合上雙掌,呢喃著求著佛主保佑,這些蒙面人只是路過這裡,跟她跟方青一點關係也沒有,只要一點點時間,很快就沒事了。不過,這念頭馬上被她打消了,她更加深了瞭解語文的能力,什麼叫世上不如意事十居**,什麼叫到事與願違……

    如此仗勢,方青便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他幾乎百分之百肯定那些人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因為對方對司雯怡這麼個大美人視而不見,偏偏獨對他閃著逼人的眼光,要不是看到對方不懷好意打扮,方青肯定要先抖抖身上的疙瘩,離這些不知是不是BL的人三個步……

    方青不知道對方是哪路的神仙,然這麼巧的在這條幽暗的小巷堵住了他,他得罪的好像也沒幾個人,不會又是那些流氓吧,如果是,他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怎麼會蒙上臉呢,如是怕自己報復,也用不著這樣吧,何況那些混混什麼時候怕過別人的報復了。竟憑著敏銳的感覺及司雯怡非正常的反應,他甚至知道自己背後一定和前面一樣的風景,少不了和前面一樣裝扮的蒙面人……

    方青不是怕事的主,更不是沒事找事做、爭狠好鬥的人,在第一眼見到前面那兩個蒙面人時他就可以避開了,他相信如果那時候他想跑,想來那些人也沒本事把他留下吧,可偏偏那幾個蒙面人早不來晚不來,而在他和司雯怡打招呼的時候就同時出現,不用說,他們肯定明白自己和司雯怡的關係了,自己能避開但剩下司雯怡一個女孩子怎麼辦,誰知道這些見不得人的蒙面人會對她怎麼樣呢。

    絕不能因為自己避開而禍及司雯怡,再說了,在一個美女面前狼狽而逃,這可不是一個男人的作為,並且在一個他即將決定為她做些什麼補償的時候逃跑了,那麼他的形象不用說也將在司雯怡心目中破壞無餘了,那些準備好要說的劇本也得全部大修過……

    唉,頭怎麼疼了這麼厲害

    「不要說話,快點走」趕在蒙面人靠近他們之前,方青馳步走到司雯怡跟前,裝作不認識司雯怡似的輕輕的和她擦肩而過,留下一句輕輕的話語在司雯怡的耳邊纏繞著。希望能讓他們放鬆下警惕吧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方青心中暗暗的想道。

    「那你……」司雯怡一楞,擔心的問道。

    「不要回頭,快走,找警察……」司雯怡怎麼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方青及時的糾正她的錯誤,方青不敢多作逗留,直直向前走去,不然等下蒙面人以為自己和司雯怡很親近而不讓她離開,那就麻煩大了,多了司雯怡一個女孩子,自己做什麼起來肯定束手束腳的,就是想跑也難了。

    司雯怡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方青這是為她著想,而且現在這個形情,她的離開是最最好的辦法了,雖然擔心但也沒辦法,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到外面找來緩兵,於是她心領意會當不知道方青處在危險般,提步向方青相反的方向走去。

    沒事的,自己一走出這個小巷叫來警察就沒事了,司雯怡一步一個念頭,就快走到兩個蒙面人的面前,司雯怡突然覺得一股不知名的寒意襲來,雙手不自覺的舉起抓緊了衣領,整顆心也提到了最高點,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小巷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並排走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司雯怡已靠著小巷的最邊上了,但她還是覺得那兩個蒙面人就貼著她的身體走過去似的,不過還好,那兩個蒙面人好像沒看到她似的,舉著穩定得而有節奏的步伐繼續向前行去,待走到與蒙面人平行線上,那兩個蒙面人還未有任何針對她的動作,她心神不由一鬆,怕會驚動那兩人似的,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腳步不知覺的加快了起來,心中想著快點離開這裡,馬上叫來警察,一切就好辦了……

    「擋住那女的」方青對面走得最快手裡沒拿任何武器的那蒙面人突然喊道,其聲音好像怕被人聽出似的,低啞得一聽便知是其刻意裝出來的。不好,對方好像知道自己的意圖了,絕不能讓他們擋住司雯怡,不然不但連累司雯怡,說不定連自己也會在這裡完蛋了。

    這麼一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在兩個蒙面人還沒完全聽對方那句話中反應過來前,方青以他從來沒使過最快的返身,然後以比百米衝刺還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如果當時一個田徑教練看到當時的情景,肯定忍不住驚歎起來,這個方青一定是個田徑天才,從他轉身起跑加速到最快速度不過是轉眼間的時間,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待兩個蒙面人消化完對方的話,已經來不及去阻擋司雯怡了,因為方青在這短短的時間已快衝到了他們前面,如果只光顧著去抓司雯怡忽視方青的話,那肯定避不開來勢洶洶的方青,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時他們就處於被動了,就是他們有武器方青光手也是一樣不好應付,何況現在的方青有著傳說中那種王八氣勢,一看也知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不然就不會出動自己四個同時對付他了。

    兩個蒙面人沒辦法,只好無視對方喊抓司雯怡的話,一併出手先對付方青為上,高舉著那手裡的棒子迎上方青。

    「雯怡,快走……」運用八成稀爛的格鬥術,方青和那兩個蒙面人游鬥了起來,眼角瞥到司雯怡竟然楞在旁邊看著他們,趁著後退的時候對司雯怡喊了句。超人喜歡玩弱者,方青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禍害自己,也就沒有下黑手。

    「呃」被方青這麼一吼,司雯怡才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擔心的看了方青最後一眼,在對方後面兩個蒙面人趕到前,連忙向外跑了起來。空手的那個蒙面人見司雯怡跑了,連忙加快腳步想追上去,但方青何嘗不知道他的本意,如何能讓他如願,硬是讓背上挨了一棒也要擋住他的腳步,飛快的退步中,方青在小小的巷子裡一夫當關,擋住了那四個蒙面人。

    「操,**」空手的那個蒙面人想不到方青竟然如此敏捷和頑強,眼看司雯怡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小巷裡,他惱羞成怒的對其他三個蒙面人下了命令。

    「我知道了,你是……」蒙面人惱羞成怒,讓他忘記了說話要變音,方青記性很不錯,憑著以前聽過他說話的聲音,識破了他的身份,就在要揭穿他身份時,蒙面人的攻擊更加激烈了,手上又挨了一記狠擊,讓他不得不全心應付這四個人的圍攻,無暇分心說話。意識到自己露出馬腳被方青認出了,空手的蒙面人眼裡露出狠毒的凶芒,手裡的攻擊更重了幾分,同時向其他人又喊道:「幹掉他」

    「……」聽到如此命令,其他人明顯一楞,一時手竟輕了許多,讓方青有機可乘,大力一拳把一個蒙面人打得倒退好幾步,但他一樣也不好受,手裡傳來運動定律裡力的反作用,讓他之前挨到的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同時,他還覺得對方好像也是……是練家子這麼一楞神的時間,撕來的裂口被另一個蒙面人堵上了,他想跑都不太可能。

    「幹掉他,出什麼事我負責」見到己方有點猶豫,空手的那個蒙面人又吼道。司雯怡帶著兩個警察姍姍來遲,小巷裡五人中已經倒下了三個,唯有方青還在和一個空手的蒙面人奮力搏鬥著。

    方青真好無辜啊,不能一擊必殺,也不好敢壞事,只能像個普通人一般的打鬥著。。.。

第二五五節嬌花柔嫩

    「住手,警察,全部都不准動」遠遠看到在打鬥的兩人,司雯怡帶來兩個警察中較年輕的那個吼道,同時邊掏手槍邊向打鬥的兩人奔去,較老的那位警察伸手想拉住他都沒拉到,至少跟著他跑了起來,看樣子這位年輕警察同志是個新人,看起來非常衝動的樣子。

    蒙面人大概是作賊心虛,被警察的喝聲嚇得明顯一驚,在搏鬥時這種關鍵時刻他分心了,方青沒放過這樣的機會,重重的給他一擊,可惜由於剛才被圍攻受過不少棒子,也耗了不少力氣,方青的重擊也只是把蒙面人打得倒退幾步路而已。

    方青心一喜,想必那蒙面人受他一擊,說什麼也受點傷了吧,警察這時來了,看來他是跑不掉了,他本想繼續追擊,但苦於身體似乎不受他支配,只好停下瞪著蒙面人大口大口的喘氣。

    其實受方青一拳的蒙面人並沒受到什麼傷害,他也不是傻蛋,在警察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的行動失敗了,產生了逃跑的念頭,剛好方青一拳,他就借力向後退去,在卸掉方青的力道後,他轉身立即向警察來的相反方向遁去。

    方青本對司雯怡叫來警察是不抱有多大的希望的,黑夜就是流氓的本錢,以前所見,這裡附近晚上確實是那些混混的天下,他們囂張得不得了,以往那些混混和自己宿舍的幾個人發生衝突也不見有警察出現過,所以這次他想等司雯怡離開後,能跑就跑的。

    不過事情沒那麼如願,還好的就是他最近從陳康詩那學到了一些格鬥皮毛,加上他強悍的身體,在傷敵一千自損七百的情況,暫時保持不敗,不過警察再不來,敗也是早晚的事情了,此時他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抽空了般,身體上挨過棒子的地方疼痛得不除了痛再也沒別感覺了。

    聽到背後的那喊聲,不用想也知道司雯怡終於叫來了警察,再看蒙面人竟然想逃跑,他如此拚命,怎在最後功虧一簣呢,而且自己被揍得如此慘,現在形勢對自己有利,怎能如蒙面人的願,讓他逃跑,方青意念一轉,頓時覺得早已耗盡力氣的身體突然又增了幾分力氣,吼道:「別跑」同時腳下發力,身子騰空而起,向蒙面人撲了過去。

    蒙面人可能是因為方青喊對了他的名字,還是被方青的獅子吼被震住了,腳步明顯一慢,就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蒙面人被從後面撲上來的方青撲倒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突然,兩人分開了,在方青撲倒蒙面人不到一秒鐘,方青捂著臉滾到了一邊,鮮血從手指縫裡蹦了出來……

    「該死」眼看警察就要到身邊了,蒙面人怒罵了一聲,趕緊丟掉手裡的鋼管,起身便跑。也許蒙面人命該是跑不了,剛才他被方青撲倒時,天助他右手剛好摸到一根同夥掉下的鋼管,興奮的他也不管是摸到什麼,反手立即給方青一記,方青被打得滾到了一邊也夠讓他瞬間得意了下,卻不知這一下也送了他逃跑的路……

    都說年年怪事多,就今天特別多,這麼巧的事情都被方青被遇著了,蒙面人的重擊把方青擊得同樣滾在一根鋼管上,方青一手蒙著傷口,一手撈起那鋼管,眼冒青光的方青也顧不上什麼了,在蒙面人開始起跑時,手裡的鋼管用勁對著蒙面人嗖的甩了過去……

    用完最後一絲力氣,朦朧的看到司雯怡和兩個警察跑到自己身邊,方青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合,輕輕滑倒在地板上……這時,方青在心底暗罵,我x啊,竟然一不小心破相了,看來要找個地方躲躲,省得被唐緣碎碎念啊碎碎念。

    出乎方青的預料,這兩個警察竟然沒讓方青去派出所,只是說教了幾句,就掉頭走了。方青先是甩了司雯怡,自己去找了附近的小藥店,弄些創口貼藥水的搞搞,就想去買宵夜。

    方青準備離開時候,後傳來一個明顯帶著驚喜的女聲,方青一向記性非常之不錯,稍微有點熟悉的人,只要聽過她的聲音,第二次聽到她的聲音,方青保證能分辨出來,但這次聲音方青聽起來非常的陌生……

    會是誰?怎麼我好像沒聽過這個聲音?方青腦裡轉了幾個彎,否定了幾個有可能這個稱呼自己的人,同時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你」看清楚來人是誰後,方青一怔,這個世界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又遇到了她,一個曾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的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看著幾步就走到自己面前的司雯怡,她穿著很隨便,但卻正好襯出她與眾不同的氣質,標準的美女一個,方青定定神,浮上最真誓的臉容,微笑著問道:「沒事吧,不用擔心,雯怡。」

    「我正好要回家,方青,到姐姐家做客好嗎?」美女有邀怎能拒絕,但又與人家非親非故的,又怎好意思跟一個女孩子回人家家裡呢,方青猶豫了陣,道:「這……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家就在下面一點,上次你幫我,我家人可念著你呢,走吧……」司雯怡笑著說道,走過去挽住方青的手便拉著方青向她家走去。

    方青在司雯怡家裡得到司雯怡一家三口非一般的禮遇,司強說著讓方青受之不起的客套話,司雯怡的母親更為可怕,上上下下審視了方青一翻,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沒說話,搞得方青覺得自己像是女婿見丈母娘,老鼠見到貓似的不自在,如不是司雯怡在身邊替他撐著,他早嚇得抱頭而跑了……

    正好是凌晨宵夜時間,這一家子竟然有吃宵夜的習慣。司雯怡家硬把方青留下來吃了宵夜再走,辭不了司雯怡一家人的好意,方青只好留下來了。

    司母是做飯的時間,司強很識趣的進了廚說要幫忙,就留著司雯怡陪著方青在客廳上閒談呢,談話中,方青得知司雯怡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她是學室內設計的,就在附近的一家公司上班,算得白領一族吧。

    不一會,司母已把飯菜弄好,方青猶如她家的一份子,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飯席上,司雯怡給每個人都斟上了一杯似酒非酒的飲料,方青拿起聞了一下,有股白酒的味道,他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呵呵,男子怎會不喝酒的呢,別怕,當成自己家一樣,只喝一點沒關係的。」司強笑著把酒推回方青面前。

    方青為難的說道:「伯父,喝酒怕是不太好……」

    司強不知方青言外之意,笑著說道:「沒事的,這酒可不同一般酒,難得來寒舍,喝一點沒關係的。」

    司雯怡首先拿起酒杯小斟了一口,也笑著說道:「方青,這個是我媽媽自釀的糯米酒,喝起來很甜的……你嘗嘗看……」

    司母也說了此酒不錯,不像別的白酒那樣傷身。

    「是麼?」方青拗不過大家的好意,見司雯怡家每個人都能喝上那麼一點,就連司強都嘗一點,他也沒理由拒絕別人的好意了,拿起來嘗了一丁點,那酒真的有點甜甜的,其實哪像是酒,是糖水還差不多……

    「真的很甜哩……」方青又喝了一小口,讚道。

    「你喜歡就多喝點,自家釀的,還多著呢。」司雯怡道。

    「好青連忙應了聲。

    「吃菜,吃菜,來,試試我夫人的手藝如何……」司強也笑著相陪。

    「好青想他只有說這些外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了。司母越看方青就越滿意,嘴上不停的敲打著方青的情況,句句不離婚約的問題,像似要把司雯怡嫁給方青似的。司母話一來,方青便裝作喝酒隨便應付了一陣,隨後司母好像說得沒完沒了的,要不是司強出面勸酒,方青差點被司母查戶口似的轟炸至屍骨無存。

    不知不覺方青已喝了不少,快散席的時候,方青起身打個酒嗝告辭道:「多謝伯父伯母的招待,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司母拉方青到客廳的沙發上,勸道:「我說小方啊,你才第一次來這裡,別急著走呀,先坐下喝杯茶,你們年輕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小怡,徹一壺茶上來……」

    「我去收拾收拾老頭子,你還看什麼,你身子還沒完好,快上樓休息去……」客廳裡就剩下方青和司雯怡兩人,但在方青眼裡,卻不只兩個人,他看得滿屋子都是司雯怡的身影,方青坐在那裡,感到頭重腳輕的,又打了一個酒嗝,喃道:「不是說這酒很好麼,怎麼我感到頭暈暈的……好難受……」

    司雯怡遞一杯濃茶到方青手裡,輕聲說道:「方青,喝杯茶解解酒……」

    「好,寶貝給的茶一定很好喝,我喝……」迷迷糊糊中,方青接過司雯怡手中的茶杯,往下頜一灌而下,茶水沒一滴入口,卻全倒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衣物全給弄濕了,都這麼一杯熱茶燙過方青照樣沒知覺,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司雯怡望著方青爛醉如泥的樣子,差點笑了出來,方青還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不會喝酒,酒量這麼差,才喝一點就醉成了這樣,連忙拿出一塊手巾幫忙擦了起來。

    其實這也不怪方青,他本就不怎會喝酒,他的原意就是喝一點大概沒啥關係的,誰知中途因司母的關係喝多了幾小杯,方青也不知道,這糯米酒不比別的白酒,入口雖甜,但酒的濃度可不低,酒後勁遠比其他白酒大得多,不來則已,一來保證醉得非常厲害,方青喝成這樣就不能怪別人了……

    「小方怎麼了?」司母從廚走出來,看方青滿臉通紅,兩眼緊閉,衣服上濕瘩瘩的,司雯怡則騎在他身上擦試著。

    看到自己的母親,再看自己和方青尷尬的姿勢,司雯怡連忙從方青身上站起,兩腮浮上一抹紅暈,不敢看向自己的母親,輕聲說道:「他醉了,茶水倒在了身上,我幫他擦乾……」

    司母急道:「醉了?那快扶他去休息呀?」

    「媽,他醉成這樣,怎麼扶他回去……」

    「誰要你扶他回去了,就讓他在這裡休息,明兒再走……」

    「媽……家裡哪有地方睡……」

    「這……先讓他住你房間,小方醉成這樣,你就先照顧下……」

    「媽……」

    方青揉揉眼角,眼前入目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屋子。這是哪?這個房間佈置得怎麼看都像個女孩子的閨房,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睡著了?方青感到自己頭傳來陣陣撕烈般的疼痛,他用手大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的頭腦能夠清醒一些,拍完腦袋的手垂了下來,卻觸到一股溫熱而柔軟的東西,低頭往下一看,身邊睡的不是司雯怡還有誰,他臉色突然一變,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神志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

    為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真的,方青仔細的打量著還在自己身邊側身面對著他熟睡的司雯怡,活生生的一個睡美人顯現在方青眼裡,只見一張薄被半披在司雯怡身上,露出大半的香肩,一對飽乳也在被子的遮蓋下若隱若現,而剛才他手觸到的不偏不齊,正是司雯怡那半露出被外的飽滿豐乳。

    司雯怡還在安靜熟睡著,鼻孔發出沉重的呼吸聲,看起來是那麼的安詳,看得方青都忍不住想輕撫她一翻,可是司雯怡雙眼留下來的淚痕讓方青停住了這個想法,再看床下凌亂的衣服,方青知道這個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了……

    不是說那酒沒什麼的嗎,那他怎麼醉成這樣了,方青苦笑了一聲,這個不用說,肯定是昨天喝的糯米酒作怪了,飽暖思yin欲,給楊絮兒那妮子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方青一直沒機會一親芳澤,多日集聚下來的**肯定在酒醉時爆發了,一切不該發生的估計已經發生了,但自己怎麼會沒一點感覺呢,唉,自己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是粘酒的料……

    其實方青不知道的是,司雯怡家的米酒,放了一些很特別的中藥,這才是他中標的主要原因。咳咳,當然那玩意普通人喝了沒有事情,可是方青不是普通人,所以那個了。

    發生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個膽小而又不負責的男人,知道事實後肯定立即荒落而跑,如是個極為色的男人,見司雯怡此時的*光,肯定是抑不住晨前的衝動,管這房間是否在哪,都一定再次向司雯怡伸出狼爪,但方青不是以上的人,他忍住再次偷窺的衝動,幫司雯怡蓋好被子,靠在床頭邊看著司雯怡俏麗的臉蛋邊飛快的思索對策起來。

    現在應該怎麼辦?方青見過的美女當然是不少,司雯怡八成已經被他無意識地佔有了,而且還是在司雯怡的家裡,如果是他酒醉後用暴力得逞,應該會弄出很大的動靜的,怎麼司雯怡的父母不出來阻攔呢,難道說司雯怡她是自願的,可是她又為什麼要流淚呢,這都是為什麼,方青咒罵著這該死的酒,讓他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方青既有些憂愁也有一絲期待,這總歸要看司雯怡醒來會對他怎麼樣了……其實司雯怡在方青不經意觸碰她的敏感**時已醒過來了,昨晚的一切她猶歷歷在目,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麼睜開眼睛,讓方青知道她也醒過來了,兩人應該怎麼面對對方,自己也怎麼對待這個父母視為無以為報的救命恩人,她的內心掙扎著,乾脆閉著眼睛繼續裝睡下去……

    寶貝,他一直在叫寶貝,是在叫自己麼,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已經有女友了,那自己又應該怎麼辦,看得出他口中的寶貝肯定是他的所愛,他願意為自己而捨棄他的寶貝麼,這個似乎不太可能,自己和他又是什麼關係,萍水相逢,挺多是他救過自己的父親而已,越理越亂,司雯怡滿腦子想法卻摸不著一點頭緒……

    睜開眼吧,勇敢的面對這個已經佔有自己身子的男人,但就在司雯怡睜開一條細縫時,她就感受到方青灼熱的目光在盯著她,只要她有一絲絲動靜,男人肯定知道她此時是在裝睡,她又猶豫了,回想著昨晚男人**般佔有,強而有力的佔有慾,她不是不願意麼。

    開始她不是掙扎了麼,怎麼最後自己還心甘情願的迎接著享受著男人的攻擊呢,難道本來就是對這個男人有感覺,一開始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還是自己骨子裡原本就是那麼的**,只要是男人,自己就……

    不,不是的,肯定是男人把自己從兩次鬼門關拉回來,自己不過是在報恩而已,僅此而已,肯定沒別的意思了,呃,自己本意不是要送他回去麼,都怪媽媽,說什麼也要自己留他下來,難道不知道家裡根本沒空餘的地方睡下這麼個大男人麼,硬是塞到自己房間來……啊,完了,他們都知道方青昨晚睡這裡,自己也呆在這裡一直沒出去,孤男寡女的,他們會怎麼想,自己等下還怎麼見他們……司雯怡在心裡想著,此時,她心裡亂著很……

    直到方青溫柔的給她蓋上被子,男人溫柔的動作感化了她,她似乎抓到了什麼,卻一直抓不著這個虛無飄渺的東西,那不就代表他還算是個學生,目前學生這個行業來看,學生時代結婚雖然不是絕無僅有,但司雯怡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沒結婚。

    是的,她的心在告訴她,他肯定還是未婚人士,無論他是否有女朋友,他還是自由的,她的機會還是很大的。最後她還是決定了,既然自己身子都已經給了眼前這個男人,況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救命恩人,自己還有什麼顧慮著呢。

    她醒了,方青的感官確實是沒得說,司雯怡再怎麼也想不到她雖然非常的不願意讓方青知道她醒了,但方青卻在她想睜眼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到她裝睡了,不過方青沒揭穿這個秘密,因為他還沒想到在司雯怡醒來之時,他應該怎麼面對她……

    難道跟她說,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所以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這樣,以方青過來人的經驗來看,司雯怡肯定受不了。

    但不這麼說,又能怎麼解釋自己昨晚犯下的過失呢,難道用最真誓的表情,在司雯怡睜眼之後馬上說,小生我第一眼見到小姐時,就已經情不自禁愛上小姐你,小生對小姐你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回去這幾天吃不香睡不著,日思夜想著再見小姐你,所以導致再見小姐時,借酒壯膽把持不住上了小姐你……這好像也說不通,一開始見到司雯怡時,方青好像沒表現出再見佳人種興奮喜悅之情……

    還是裝著不知道她已經醒了吧,悄悄起身走人,昨晚的事就當是煙花飛散,現在社會不是流行什麼一夜*麼,激情過後還不是各奔西東不再聯繫,那就這樣決定吧,方青暗道。

    這樣不行,事情都發生了,自己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這實在太不負責任了,虧自己還是個男人,真的不行,這個事情一定要交代清楚,至少也要看司雯怡有何想法。望著由於被自己移動驚動到而稍微變色的俏臉,方青不由自主的頓下身子,保持著半躺半起的姿勢,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司雯怡裝睡的臉容,似乎要把她此時的心情看穿……

    她現在是怎麼想的呢,方青恨不得自己有透視別人心理的特異功能,好一窺司雯怡的此時的心理,但這實在是太不現實了,還是把她叫醒,看她怎麼看待這個事,如果一定要自己負責,那就老實接受吧,自己都有蘇淺、藍可人了。

    多一個也不多,如果她願意,那什麼都好說,但如果她不願意呢,要自己放棄其他兩女呢,那自己可怎麼辦,自己說什麼也是不會放棄的,她們可是自己的寶貝,如是這樣,也不能就此放棄她吧,現在就是要看她願意或者不願意了,不願意也要說到她願意為止,管她的,死就死吧,先叫醒她好好談談再說……

    方青是處女控,尤其是這輩子。.。

第二五六節轉身幾人間

    「雯怡……」方青舉高的手在半空停頓了半天,幾經思索才輕輕的拍了下去,口中吐出的兩個字連他自己也幾乎聽不見了……司雯怡毫無反應,方青疑道,難道她不是裝睡?還是自己稱呼得不對,可她都允許自己叫她雯怡了,現在有了這層關係,叫她雯怡也不為過

    唉,蘇淺、藍可人、司雯怡,這已經是方青上手的第三個處子,真是讓人痛苦的幸福煩惱啊人生在世,多少煩惱無水間,其實也都沒啥關係

    「雯怡……」不管對還是不對,死馬當活馬醫好了,方青改變了稱呼

    「噫……」司雯怡再方青第二次輕拍她時緩緩地睜開了眼皮,但很快又閉上了,她似乎很累,翻轉了個身,又接著著睡了下去

    在方青全神盯視下,目送著司雯怡完成從睜眼到轉身繼續裝睡的動作,所有的動作沒有一絲瞞得住他的火眼金睛,雖然司雯怡掩飾得很好,她一睜開眼時閃出卻又馬上消失的慌亂眼神也沒逃過方青的火眼金睛,果然是裝睡看來她也是和自己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一樣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了,方青暗道

    鐵定的事實任你怎麼想也是不會改變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逃避永遠不是個辦法,還是趁著現在解決為好,方青下定決心,於是輕輕把司雯怡翻轉過來,叫道:「雯怡姐,起來了……」司雯怡也知道裝不下去了,她深呼一口氣,努力使自己混亂的心平靜下來,好像不知道現在有個男人睡在她床上似的表情毫無驚慌一臉鎮靜的問道:「怎麼了?」

    「昨晚……我……你……」

    「昨晚?昨晚沒……沒什麼……」

    方青一提起昨晚,司雯怡剛剛所有的想法準備都飛出腦外,她再怎麼深呼吸再怎麼努力也保持不住這平靜的臉容,一抹紅暈很快爬上了她的臉上,她連忙低下頭不敢面對方青的目光,她當然知道昨晚的全過程,可眼前男人知道麼,他醉得如此厲害,怎麼他一叫醒自己就問這個……

    司雯怡又羞又囧,連推帶拉的把方青推下床,嬌聲帶哭聲的嗚咽要方青離開方青安慰了幾句,女孩卻哭得越加傷心,無奈之下,方青只好暫時撤退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既然知道了司雯怡家,那就不怕女孩跑了

    這時候一個電話過來,方青信手接了,毫無疑問,被唐緣罵得狗血淋頭,順帶警告方青,去某某酒,幫韓凝雪,方青好奇怪的歎息著跟司雯怡告別離開

    坐著出租車,方青來到了唐緣所說的酒前,據謠言是韓凝雪那冰山美女滴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方青稍稍看了一眼,韓凝雪並沒有自己開車,方青便以為這是韓凝雪的座駕,也就沒在意

    「你滾」韓凝雪憤怒的聲音從酒內側傳來,聲音急促中夾雜著一絲喘息不安,隱隱還有哭腔

    「你趕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沒面子」一個慵懶的男聲從酒內緩緩地傳出,不急不慢,顯得從容鎮定

    「這是我的酒,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韓凝雪聲音又稍稍恢復平靜,但仍難掩一絲激動不安

    「你是我未婚妻,你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包括這間酒」男聲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慵懶緩慢讓門外聽著的方青頭大不是那種容易激動的傢伙,肯定難對付不是古人曾經曰過:蔫蔫茄子顯辣嘛

    不過,韓凝雪是這傢伙的未婚妻,讓方青多少有些難受雖然韓凝雪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一個美女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哪怕只是未婚的,方青還是心有芥蒂,不舒服

    「我不承認那都是她說的,跟我沒關係」韓凝雪激動地反駁,語氣難掩無奈和憤怒,門外的方青聽著非常解氣哼哼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敢包辦婚姻?老子就要整治這股惡劣風氣韓凝雪小美女,你這事兒,我管定了

    「她是你母親,說的話一定要兌現的要不然還怎麼在圈子裡混下去?」青年聲音中忍不住的欣喜和得意:「除非你捨得讓你父親退出,耗盡他半生的心血」

    「你……無恥」韓凝雪顯然是被青年拿住了痛處,無法反駁之下,只能悲哀地無力掙扎,來彰顯自己內心的不屈和反抗

    「老婆,我找你可費了不少力氣,才得知你跑到臨安市開了這麼個小破酒,還是跟我回去……」隨即酒內接著傳了一陣撕扯聲,緊跟著一聲清脆的耳光,方青一緊張,以為那男人打算施暴,剛要推門而入,就聽到韓凝雪近乎狂暴地怒喊:「滾你這個禽獸我就是死也絕不讓你碰我」

    「哼你死好了這輩子你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就算你死了,屍體也要送到我這裡到時候,哼、哼……我不介意肆意享受一番你冰冷的軀體」青年也有些怒了,不過說的話,呃,實在太噁心

    方青實在聽不下去了,既然知道韓凝雪對這個男人不待見,這麼個美女孤立無援,正是英雄嶄露,出手救人的良機方青當即推門而入

    「咦,韓凝雪,這男人是誰?」方青表演十分到位,那種驚訝、懷疑和憤怒的感覺躍然臉上

    「你又是誰?」說話的正是方青剛才在外面聽到的那個聲音,有些疑惑、有些突然,多的是深深的排斥和小心方青偷瞄了一眼,一個小白臉,張的樣子還算可以了,五官端正,個子不高但也有一米七左右,和韓凝雪身高看起來差不多,皮膚有些白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倒是人五人六的只是四個手指上粗重的黃金戒指和那土得掉渣的中分髮型,讓人感覺這個傢伙是個沒文化沒素質的暴發戶

    方青看多了言情電影,這種情節飾演起來輕車熟路,不理該名男子,反而貌似深切地注視著韓凝雪,有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韓凝雪,他……他是誰?難道你……你……」

    韓凝雪有些發懵,沒有來得及搭話,這在方青的預料之中,情節和氣氛都在方青精心的把握和控制之下但那青年果然上當,心裡已經認為兩人之間絕對存在著什麼,立刻把方青升級成為競爭對手因為,韓凝雪的表現恰恰說明了她很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看男人激動的表現,看來兩人是在戀愛啊

    青年上前一步,攔在方青和韓凝雪之間,傲慢地昂頭說道:「我是韓凝雪的未婚夫,這次是來接她回去完婚的」「什麼?你說什麼?」方青唱做俱佳,身子顫慄地往後一退,臉色蒼白地瞅著韓凝雪,激動地重複:「不可能,不可能……」

    「誰要跟你完婚?你怎麼就胡說八道呢?」韓凝雪氣極而泣,憤怒地喝罵,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向來細心的她今天並沒有往常的敏感,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方青的表演和他的身份不符

    「韓凝雪,你說,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方青乾脆一揮胳膊,把攔在中間的青年推了個趔趄,跑到韓凝雪面前,一邊泣聲地說著,一邊背對著青年給韓凝雪眨巴眼示意

    韓凝雪一愣,不過馬上心神領會,接著眼中狡黠的神色一閃,瞬間轉變角色也是激動萬分地說:「別聽他亂說,我不……不離開你……」雖說是演戲,但也有角色投入的問題,韓凝雪這句話說的有些羞澀,甚至有些生硬

    一旁的方青強忍住不笑,臉都憋紅了,幸虧酒的燈光色調有點暗紅色看不出來,如果這是個話劇表演的話她肯定會讓所有的觀眾都有退票的衝動,可是同樣的情境進入青年的眼中,便變的完全不同了

    「你這個騷娘們,竟敢背著我偷男人這麼久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虛偽」青年終於按耐不住,爆發出來竟然爆了粗口方青心裡暗暗得意,就怕你不發火,只要發火了,就證明你耐心不夠,老子有的是讓你俯首聽命的辦法況且的是他發火的方式選擇的不太明智,要知道韓凝雪最討厭爆粗口的男人了

    韓凝雪剛想要反駁青年,沒等他開口,方青一把將韓凝雪攬入懷裡,一邊深情地說:「我就知道凝雪你不會離開我的,咱們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還要親手給你做我拿手的飯菜,給你講哄你入睡的故事,陪你去旅遊,看各地美麗的景色……」

    方青不停地喃喃,初始韓凝雪還當做是一場表演,做給身後氣的顫慄的青年看,後來慢慢地投入了進去,靠在方青的懷裡,被那雙大手緊摟著,聽著那些溫情潺潺的情話,陷入了用夢幻編製的幻境中……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感性的,而且都有著有與生俱來的母性,隻言片語,就讓其身心投入到這種程度,青年的怒吼強勢與方青的溫柔體貼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時母性的光輝又揮發出來讓他對方青有了弱者的憐惜,而憐惜的昇華便是信任,此時,韓凝雪對方青有了這樣的感覺現在他對那個男青年的厭惡感在方青的溫柔攻勢中越來越強烈了,當然,裡面不但有韓凝雪感性的功勞,還有方青善於代入的一份苦勞

    「你……你們,你們竟然還抱在一起?」青年徹底發瘋了,猛地跑過來撕扯方青,想要分開兩人

    韓凝雪從夢幻中清醒,方青回頭望著一眼青年一字一句盯他說:「請你別來打擾我們,我愛韓凝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男青年看了方青的眼神,有點畏懼,那眼神有堅定有著難以言喻的威懾力,不過只是轉眼,憤怒的激素充斥著他的頭腦,提醒他不能示弱

    而韓凝雪出奇地平靜,淡淡地望著青年,說道:「章凝劍,你走,我有男朋友,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你……好韓凝雪,你狠你會為你今天做的事情後悔的早晚我讓你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來」青年發狠地咆哮道隨即,用手指著方青惡狠狠的說;「你,也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不信我們等著瞧」

    韓凝雪神色一變,掙脫方青的懷抱,走到那個男青年面前神情慌張地追說:「章凝劍,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別牽涉其他人你不要還是和以前那樣不理智好不好?」

    「哼其他人?你父母是其他人?還是他是其他人?」章凝劍手指一指方青,傲慢地追問

    「當然你是其他人我是韓凝雪男朋友,你呢?只不過是一個想要追我老婆的其中一個俗人而已,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方青插口冷冷地說隨即一把走上前把韓凝雪一把拉過來,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表示無聲的示威

    男青年一聽,馬上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沖方青吼道,「我俗?我有錢,你有麼?你只能羨慕我,我能給韓凝雪好的生活,你能給麼?」

    方青聽了心裡一笑,神態自若的說「當然了,有錢沒有錯,問題是你用那麼多錢裝扮自己,還把自己打扮了成一個暴發戶這就是你的錯在你面前我看不到什麼價值只看到惡俗」

    「哈哈,真可笑,我是暴發戶?就憑你這句話,就夠資格讓你死好多次了別不相信,小爺我肯定不會讓你過的舒舒服服」青年囂張地說

    「是嗎?」方青突然笑了,笑的高深莫測,然後搖了搖頭,老一輩辛苦打拼掙下來的家業,有多少敗在了這些只知道貪圖享樂的子弟手裡,以後他的孩子千萬不要這樣,要讓他學會生存的本領而不是單純的給予,養分給多了只會讓他們加嬌慣這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們

    隨即扭頭對著韓凝雪鄭重的講:「韓凝雪,這個東西保存好了要是我出了事,你就把這盤錄音帶交給警察,這可是有力的證據」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包裡掏出了一個錄音機,拿出裡面的帶子放到韓凝雪的手中

    韓凝雪一呆,接著笑了眼前的章凝劍有些懵這Y的敢情是早有準備,竟然隨身錄音?媽D,便宜他了

    「請,這位暴發戶兄?我女朋友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方青只是帶著隨身聽聽自己的歌自我陶醉,借勢嚇一下章凝劍,沒想到竟然真的這麼走運,也不過多解釋,趁著章凝劍腦子發懵的功夫,邁步走到章凝劍旁邊,誇張地伸手一指門口,勝利者的姿態擺的淋漓盡致

    「哼我一定會回來的」章凝劍不知何故,竟然口吐一句比他髮型還土的結束語

    方青回頭大聲地說:「韓凝雪,記得待會讓人做個牌子,寫上暴發戶與狗不得入內省的以後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搗亂,破壞了咱這裡的氣氛」說完,便一手拉起章凝劍的胳膊,往外拖拽著推門出去韓凝雪聽了,終於多雲轉晴,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小子,你別囂張,早晚有你好受的」章凝劍憋的臉紅脖子粗,醞釀了半天,才在上車前說了一句狠話

    「哼不知道這個早晚是什麼時候?唉也不知道等到那個時候我家韓凝雪是不是都已經做娘了」方青仰天吐了一口氣又在那想入非非起來

    「什麼?你……你說什麼?」章凝劍果然又激動起來方青心裡暗笑:老子讓你發火你就發火,還真乖呢要知道我可是重生的,你玩的我早幾年都玩過,只不過比你高級多了

    「哦,剛才忘記說明白了,我和韓凝雪已經在一起生活一個多月了這幾天要不是我忙,也跟本不會給你來這裡鬧的機會」章凝劍一句話不說,臉色鐵青地瞪了方青一眼,扭頭上車方青笑笑,轉頭走了回去既然實際得不到,但口花花過過癮也是可以的嘛再說,剛才抱著韓凝雪那感覺,也忒美妙了

    方青一邊想著剛才旖的感覺,一邊走回酒

    「剛才謝謝你了」韓凝雪臉蛋紅撲撲的,輕聲說道

    「今天有空,正打算來幫你收拾收拾,沒想到正碰上這事兒」方青笑了笑,自己剛才佔了人家美女的便宜,還要倒過來接受美女的感謝,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韓凝雪有些尷尬,她的秘密沒有人知道,現在被方青無意撞見,便有了一種被揭開面紗,裸露在方青面前的感覺

    再說,也不知道方青在門外聽了多久,自己家的糗事他瞭解的多少,唉……真是個麻煩事兒呢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是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的,在她畢業給同學的同學錄上寫自己的座右銘都是「走自己的路,讓上帝見鬼去」

    這句話到現在也被她時不時的掛在嘴邊,還經常用來安慰那些被感情受傷來酒發洩的小女生可是,現在這麼多人看到她今天的事情,唯獨她在乎方青的看法,連她都說不清是為什麼

    「以前看到你,覺得你過的悠閒舒適的,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曲折的故事」方青一邊埋頭打掃酒,一邊和韓凝雪搭訕

    「……」韓凝雪斟酌了一番,還是忍不住開口:「方青,你……你剛才一直在外面呢?」

    「哦」方青埋頭掃地

    「那……那你全聽見了?」韓凝雪試探地問

    「哦」方青仍舊掃地臉都沒抬好像對於他來講無關緊要的樣子

    「聽到了多少?」韓凝雪懷著特殊的心情問

    「全聽到了」方青坦然回答,直起腰板沖韓凝雪一笑:「你別擔心,我嘴巴嚴,不會跟別人亂說的不過,你還真要嫁給他啊?」這個話一來表示自己的真誠,讓韓凝雪放心,而來也想打探下韓凝雪的心思

    「……」韓凝雪一臉的幽怨、無奈:「我能有什麼辦法,很多事你不懂得……」

    方青直起腰板沖韓凝雪一笑:「你別擔心,我嘴巴嚴,不會跟別人亂說的不過,你還真要嫁給他啊?」這個話一來表示自己的真誠,讓韓凝雪放心,而來也想打探下韓凝雪的心思

    「……」韓凝雪一臉的無奈:「我能有什麼辦法,很多事你不懂得」

    方青不再說話,韓凝雪也沒有再談論這個,兩人一起收拾著酒,彷彿剛才的故事沒有發生,那個暴發戶章凝劍也沒有出現過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一會,兩人就收拾完了東西這時,運送啤酒的人也過來了,方青又挽起袖子幫忙搬啤酒韓凝雪在旁邊看著,順便計算著數量,然後跟那個送酒的人結賬

    送走了那個人,韓凝雪從台裡拿出兩瓶啤酒打開,遞給方青一瓶

    「坐下休息一下」

    「呵呵,和你一起幹活倒是不覺得累,你有沒有感覺,咱們一起打掃衛生,又搬東西算賬的,有那麼點小夫妻一起開店創業的感覺?」方青口花花地和韓凝雪調侃過去韓凝雪都是那種白娘子形象示眾,方青的玩笑她一般都是微微一笑輕鬆帶過今日卻稍顯不同

    「去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你這麼暗示我,小心我告訴唐緣啊」韓凝雪臉色微微一紅,打趣地說冰山美女初解凍,卻是如此美麗動人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方青感受到了韓凝雪此時的不同,馬上適可而止,女人都是敏感而且善變的,現在不能急,此刻兩個人都沒有了了初時的輕鬆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時不時的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表面上輕鬆愜意,實際都躁動不安,心懷鬼胎,方青心裡面前眼前的美女暗自轉變著齷齪的思想

    這個美女要不要收呢?真的不錯丫反正虱子多了不癢,既然都這麼多女人了,也不差這個,再說還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而對面的韓凝雪卻在猜測方青的心思,剛才的狀況讓她對方青有了別樣的情愫,有了多的,感激,信任,還有好感,甚至稍許的依賴,覺得方青這個人很風趣幽默、又很體貼人,特別是剛才抱著自己在那裡暢言以後的話…….

第二五七節女孩別那麼小孩

    往幫著韓凝雪拍飛了一隻討厭的蒼蠅,唐緣妮子才嗔怒著原諒了方青昨晚買夜宵買到火星上的混蛋事情方青來學校找唐緣,正好是吃飯時間,唐緣就提議出去吃方青不可置否,反正他也不在乎好不好吃,由著唐緣相陪,就是天下最難吃的東西對他來說,也是人間美味

    小餐館不是很大,幾張桌子早已坐滿了人,看來生意還算不錯的,沒有一張空桌子,唯一有空位也桌子上面也坐著一人,方青見著,牽著唐緣的手就向有空位的那張桌子走去唐緣也看到了那張桌子,但一看到桌前坐的那人,她臉色一變,拉住方青,有點不安的道:「方青,不如我們換個館子,這裡人太多了

    往前唐緣是不會在意人多不多,或者餐館門面的,畢竟他們全是從低級階層出來的孩子,哪會注重這些,方青注意到唐緣的不正常,他看了看桌前的那個男子,皺了皺眉頭,身上冒出一股寒氣,忖道:「難道是因為他?」

    沒等方青表態,那男子抬頭看見兩人,男子臉上露出欣喜,迎了上來,道:「唐緣,你來了」突然看到兩隻牽著的手,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他環顧四周,發現就他那張桌子有空位,露出極為勉強的笑容的道,「到我那坐,我那還有空位」

    「不了,我們去另一家」唐緣臉色有點不自然,至少沒以前方青所知唐緣趕蒼蠅樣的厭惡,她用力拉了方青的衣角,又道:「方青,我們到別家」

    「不用了,就這裡,既然這位大哥這麼熱情,我們也不用這麼客氣,緣緣,你說是」方青不給唐緣再說的機會,拉著她繞過那男子,逕直走到那張桌子前相依坐下

    緊張的氣氛在兩個男人之間冒起,無數的火花也在兩人狹窄的空間中閃爍著,佈滿了整個小餐館,旁人哪有不知其理,移開對唐緣驚艷的目光,不敢光明正大的向那桌子看,為什麼說光明正大呢,唐緣這麼個美人兒,好色的男同胞會放過才怪,而且好戲上場作為那些八卦者怎能就這樣放過呢,不過他們沒那麼張膽看而已,偷偷看總還是有的

    「緣緣寶貝,你不介紹下麼?」方青靠在後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眼光沒變,含有敵意的望著對方,眼前這個男子有著成熟的外表,而且方青不得不承認別人長得比自己帥一點點,嶄的名牌衣服也不是自己隨便一身能比的,特別是他看唐緣的眼神,十足是以前自己剛看到唐緣時的眼神,這讓方青很不爽,最不爽的就是,在方青的陪伴下,眼前這個帥哥還敢如此盯看唐緣,這簡直是向他示威……

    「我們系的副教授胡志虎,我的朋友方青」唐緣白了方青一眼,如果沒意外的話,肯定有一場風雨要來了,這樣也好,至少讓自己擺脫這些無止境的糾纏,她沒好氣的簡單地介紹道

    「原來是胡老師啊,久仰,久仰緣緣剛才說漏了一個字了,應該是男朋友,不是朋友……」方青潑有深意的,慢斯條裡的說道

    「你也是學生嗎?」結果雖然在胡志虎意料中,但他臉上還是一暗,然後又似一喜,問道

    「不才正是,還請胡老師多多指教?」方青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志虎,從胡志虎的臉上,他可以看出胡志虎確認自己是學生後那種狂喜的樣子,看來他肯定是打什麼主意了,好在自己不是在這裡上學滴,不然還有點麻煩了

    唐緣看著兩個奇怪的男人,歎息了一聲,也不問方青,就自作主張點了幾個菜,她自己哪有不瞭解方青的,什麼時候方青會吃別人的虧,瞧著方青那得意的眼神,她不知有啥感想

    「你也是南大出來的?和唐緣是一屆的,我比唐緣大四屆,這麼說我應該叫你學弟了」

    「哦,原來還是學長啊,不過,叫學弟不敢,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方青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他暗道,學弟學妹的……想拉關係,沒門,從進來到現在,你已經這樣稱呼我寶貝三次了,除了我,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這樣稱呼我的寶貝……唐緣在旁,他不好發作……

    「不知道方青學弟是學什麼專業的」胡志虎故意當沒聽到,眼裡閃過狠毒狡猾的眼光

    「德語……」方青漫不經心的回道,反正他自己不在乎所謂的文憑,在學校裡,他要學的東西,他都已經知道……誰叫南大有一個全國最大的藏館呢

    所以現在胡志虎眼裡流露出不屑,但他沒讓唐緣看到,相處,在特意下,他多少瞭解唐緣的性格,他知道唐緣不喜傲慢的人……

    唐緣,就讓你看看誰才是你最好的選擇,方青這樣的要才沒才,要金嘛,看他這身行裝,鄉巴佬一個,胡志虎在內心嚴重的鄙視方青,但胡志虎還是充滿笑意的鼓勵道:「方青學弟要是努力也可以做到的」但他眼睛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像方青這樣的,就算也是天才,想趕上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就請胡導師多多指教了……」方青暗到,這個老狐狸,學弟學弟的叫個不停,簡直是佔他的便宜,不過自己叫他導師,擺明自己是和唐緣同一線上了,不像胡志虎這個「老前輩」還想老牛吃嫩草,做白日夢去,嘿嘿

    小餐館的侍者把幾個小菜擺好,大概他也感到不正常的氣氛,「請慢用」侍者匆匆離開去招待別的客人幾個小菜其中就有方青最愛吃的茄子拌糖果魚,唐緣把那盤茄子拌糖果魚移到方青面前,然後端起自己的飯碗,輕輕的道:「先吃飯」理也不理胡志虎,就自己先行吃飯了

    「嗯,寶貝果然知我心,兩個禮拜沒吃到這菜了」方青得意的看了胡志虎一眼,然後也跟著吃飯了

    「快吃,你肯定餓了」唐緣夾了一塊糖果魚放到方青的碗裡

    「竟然當我不存在?」胡志虎臉色一變,雖然看出方青與唐緣的關係不同尋常,但沒想到兩人竟然親近到這樣的程度,唐緣對方青叫她為寶貝竟然不生氣,好像還很高興似的,而且還為方青夾菜,這說明了什麼,自己沒希望了嗎?

    胡志虎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從沒人佛過他的心意,雖然他已二十有五,但從沒和人談過戀愛,不是沒人看上他,而是從高中以來,追求他的女孩子數都數不清楚了,可他一向自認清高,凡夫俗子從不放在眼裡,對追求他的女孩子不假於顏色,直截了當拒絕,讓不少女孩子傷心不己

    無論無何逃避,但眼前兩人親熱的就餐方式還是一滴不漏的落入胡志虎眼裡,他拿起自己的糕點出氣,再也不是以前斯文的吃相,而是狠狠的啃著,心中暗暗的打主意著,想方青這樣的人怎能和他比,要才沒他高,要樣貌明顯差一截

    再說現在學生期談戀愛的還不是圖個鮮,最後畢業了還不是分道揚鑣,能有幾個天長地久的,至少現在方青和唐緣已分到不同的院系,而唐緣則在自己的系,自己還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胡志虎想到這些心中稍微得到安慰了些,但又看到唐緣不停的給方青佳菜,要不是他的耐性還算好,早就發飆了,胡志虎看了唐緣一眼,暗道:不用過多久,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最好的,最配你的人又瞄了方青一眼,狠狠的想道:小子,你等著哭

    胡志虎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一刀捅方青,然後抱得美人歸,可惜只能想想而已,他想得到美人還得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吃完自己的糕點,胡志虎又瞧了兩人一眼,眼前兩人親熱程度簡直的如泥如膠,他也實在是惹不住了,站起來準備離開,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服務員,結帳」他發洩怨氣般的大聲的叫道

    「先生,總共24元,謝謝」服務員明顯有著很好的修養

    「這兩位的是多少?」胡志虎指著前面

    「你等等,我看看」一會,服務員道:「58元」

    胡志虎翻開皮夾,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替給服務員,財大氣粗的道:「順便把這兩位的帳也結了,不用找了」

    「我們自己會結帳的,不用麻煩胡導師」唐緣擋住服務員,看著胡志虎道

    「唐緣同學,不當我是朋友嗎?」胡志虎真誠的臉上讓人看起來顯得非常的無辜

    「不是,可……」

    「你們還是學生,還沒固定的收入,我付是應該的」唐緣話還沒完就被胡志虎打斷了,胡志虎知道唐緣生活很檢點,想來不是什麼大富之家的孩子,但他不介意,錢他有的是

    「可是……」唐緣又想拒絕

    「沒關係,既然胡導師請客,那就多謝了」方青笑嘻嘻地打斷了她的話既然方青都這麼說了,唐緣也不好說些什麼,反正也不過是頓小餐,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吃……」

    緣沒抬頭

    「……」胡志虎看著唐緣,欲言又止,轉身走了,方青沒透視術,當然沒看到在他轉身的時候臉上滿是戾氣

    南大附近一條繁榮的街上,此時人已開始漸漸的散去,但還是有不少的情侶還在漫步街頭,熱鬧的街巷好像只為方青準備似的,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引來注目的眼光,當然這個不是在看方青了,而是依偎方青身邊的唐緣

    這條繁榮的街道向來不缺乏美女,可頂級的美女卻是少之又少,像唐緣這樣的天仙般的美女都幾乎絕跡在這個街頭了,方青攜著唐緣走在有點喧嘩的小街上漫步著,今天也不怎麼了,懶散的方青竟然說什麼飯後要散步消化,要唐緣帶他到這個街頭逛一逛,沒有女孩子會反感逛街的,何況是和心愛的人逛街,所以一拍即合,兩人此時正在這條街道的中心

    方青當然不是來看風景的,他現在的心還在剛才那個胡志虎身上,此人看似個正人君子,但方青總覺得胡志虎不那麼簡單,於是他問道:「緣緣寶貝,老實交代,今天那個小白臉是怎麼回事,怎麼沒聽你提過」

    「一個無聊的人,不提也罷」唐緣好像方青會問似的,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小子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對我的寶貝居心不軌,怎麼能不提」方青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似世界末日到了

    「嗤……」唐緣掩嘴而笑,一時這條街安靜了下來,為佳人的一笑,竟然還有人撞上了前方的樹木,果然是紅顏禍水,一笑傾城的寫照

    方青竟然是吃醋了,以前在學校時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追求自己都沒見到他過問,現在竟為這個才剛認識不久的吃醋了,人們都說吃不到的東西香,這也讓唐緣感到方青還是那麼的重視自己,彼此的感情一樣沒變

    「笑什麼,快說」方青催道,手忍不住搔了唐緣的小蠻腰一把

    「好啦,好啦我說……」哪個女孩子不怕癢的,唐緣與李雪君一樣有這個弱點,方青恰恰知道這一點,這不,就那麼兩下子,唐緣已經受不了

    方青陪著唐緣四處走著,對於臨安市,南江省的省會城市,方青的感官不是很好,這裡出的混蛋事情也實在是太多了些,就連派出所都進出了好幾趟了,就連醫院也沒少進去,真是讓人覺得暴爽啊

    加讓方青鬱結的是,自己可是為了藍可人的事情偷逃出來的啊,竟然又撞上了司雯怡的事情,還有楊絮兒,嗷嗚,殺了我算了,真是想想就讓人蛋疼啊

    如此之多的嬌柔美人,一個又一個,都是那樣的天真無邪,甜美動人,讓方青不知在不覺中就為之綻開笑顏,淡淡的,卻又那般苦澀甜蜜方青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喜歡的那就喜歡了,只是想要珍惜,但是

    該放手的時候,他也會放手的,女孩…….

第二五八節萬家生佛心卻寂然

    本來方青想要多陪陪唐緣的,但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打電話過來,把方青弄走了。是店舖的事情,比較麻煩一點,要敲定最後的價格,順帶簽訂條款,搞定這些之後,方青就要回到柳林市,去見那些可愛的女孩們。

    蘇淺、藍可人、南宮初戀、郭香香……

    臨安市是省城,哪怕方青手段高絕,想要得到一些位置不錯的店舖,也要跟那些人作交流,這也算是方青留在臨安市一個多禮拜的根本。否則老爸老媽哪裡會同意,早就威逼利誘著方青乖乖回去了。

    黃金娛樂城,聽說是臨安市數得著的地方,跟方青合作的兩個商人是盧辰輝、魯管,與方青有些小小的關係,不算近也不算遠,三人先找地方吃了飯,便直接打車到了這裡。三人跟著門童進了房間,想來盧辰輝的能量也並不太霸道,應該也就在中富檔次,所以,在這裡消費可以,但門路就不怎麼對付了。

    外面大廳庸亂熱鬧,時間太早,並沒什麼節目。跟著服務生一路往裡找了一個普通的包房坐下,要了酒水之後,魯管便雙目放光地期待著妹妹的到來。魯管很專業,也很激烈,面對推門進來的二十多位妹妹,魯管猶如將軍閱兵般背著手走了兩趟才猶猶豫豫地拉了個美女,而方青對這些職業化的美女不太感冒,貌似盧辰輝也不太好這口,兩人隨意地點了個順眼的妹妹坐在身邊,其餘的又並排著列隊退了出去。

    方青選中的***長相應該不錯為什麼說應該呢?因為此時這位妹妹如同其他人一樣,臉上畫了濃濃的裝,長長的睫毛,黑乎乎的眼睛,貌似剛剛流行起來的叫「煙熏妝」。聲音挺甜,不過有些生澀。聽聲音,看年齡也就在二十歲左右。

    方青之所以選她,就是看到她的眼神比較懦弱,剛才方青眼光巡視了一邊,幾乎所有的妹妹都迎著方青的目光或笑或勾引,只有這位妹妹,竟然有些怯懦地躲閃,方青覺得即便是在這裡做,也應該時間不長,相比其他人,乾淨很多。果然,這位妹妹叫瀟瀟,動作生澀,喝酒還皺著眉頭,雖然粉底很厚看不到臉色,但從脖子看去,應該是微醺了。

    喝著啤酒,盡情高歌,破落嗓子喊破了天,氣氛也達到了**。方青眼見兩打啤酒杯消滅,魯管和盧辰輝已經進入了狀態,各種五花八門的花招與身旁妹妹盡情施展,大手也遊走性感的嬌軀之上,便也不客氣,花了錢的,雖不打算吃掉,可摸也要把剛才的消費摸回來吧。

    相比魯管和盧辰輝這種職業玩家,方青還是嫩,但兩世的經驗打底,方青也不落人後,索性放開了性子耍玩起來。瀟瀟有些呆滯,可能是酒已經有些喝高了,對方青大膽的動作也有些輕微牴觸,不過貌似膽子太小,感覺躲閃不及也便僵直著身子忍受著。方青有意觀察瀟瀟後面生澀的表現,大手毫不留情地徘徊在幾處敏感的禁地附近,引起瀟瀟或真或假的呻吟聲

    包房的門推開,一名服務生走了進來。魯管的頭深陷在身旁妹妹的胸前,對來人不知是未見,還是懶得搭理,盧辰輝正對門口,將腿上的妹妹拉到懷裡,面露不悅地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

    方青在門一側,進來的人也就離他最近,此時服務生就站在瀟瀟旁邊,禮貌地解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服務生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方青腿上的妹妹繼續委婉地說道:「那個,隔壁包房的文先生點了瀟瀟,您看,能不能照顧一下,再換個其他的小姐?」

    聽到文先生點她,瀟瀟身子顫慄,即便是濃濃的粉底遮掩,方青也發現了她內心的顫慄或者是畏懼。方青摟著瀟瀟的細腰,心裡猜測了眾多的可能,但卻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這種事,還是盧辰輝開口比較好。

    「瀟瀟?」盧辰輝看了看魯管,又看向方青,方青聳聳肩,給了盧辰輝一個無奈的表情。盧辰輝心裡瞭然,就是方青懷裡這個青澀的***了。心裡啐了一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小妮子,還這麼多人爭著搶著要敢情這個***,盧辰輝也曾留意過,但在盧辰輝眼中,高峰、肥臀的女人才好,這種太過青澀。不過,既然方青喜歡,看在魯管的面子上,也是要周旋的。

    想罷剛要開口,卻不想方青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麼換其他的?難道你們這裡還有這種規矩?」

    「先生,你誤會了。」服務生客氣地解釋:「是一個瀟瀟的老客戶,這次也是專門來找瀟瀟的,要不,我們附送您包房一瓶紅酒一個果盤,您看可以嗎?」瀟瀟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方青的胳膊,勒出了一條淡淡的紅印,方青輕笑了一下,緊了緊瀟瀟的細腰。

    「可是,我剛剛和瀟瀟談好,待會一起去吃大餐了。你跟那位老客戶說一聲,下次早點來好了。再說,過了今天,我也應該算是瀟瀟的老客戶了吧。」方青不客氣地說。

    盧辰輝對方青的態度也挺讚賞,笑了一下,揮揮手說:「行了你去吧。既然我小兄弟都和人家談好了,這事就算了,最起碼還有個先來後到呢。讓他下次請早吧。」

    魯管終於從大胸妹妹懷裡鑽了出來,不客氣地嚷嚷:「把你們經理叫來我問問。怎麼還有這種規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服務生悻悻地無功而返,臨走前還搭上了無數的好話,繞過拐角推門進了另一個包廂,包廂比剛才方青所在的包廂略小一些,只有一個青年在座。

    「文哥,不好意思,他們不讓還嚷嚷著要叫經理說道說道,所以……」服務生躬身說。

    「那……算了我明天再來吧。唉」

    「對了,文……文哥,你……」服務生張了張嘴,又猶豫著低下頭去。

    「華子,怎麼了?有話就說,是不是他們欺負文靜靜了?」文姓青年有些急躁,抓住服務生肩膀吼道:「是不是?我要殺了他」

    「文哥,你別急聽我說。」服務生拉回衝動的文哥:「文靜靜今晚…今晚要……要和那個人出台」

    「啊?」文姓青年聽到此話一呆,不由砰地一聲,坐回到沙發上,雙目有些愣神,臉色蒼白。片刻

    「是不是他們威脅她,是不是?我……我,我要殺了他們」文姓青年衝動地大吼大叫,還好這裡的包房質量好,外面音樂也很火爆,不仔細聽,什麼也聽不到。

    「不是是人家和文靜靜商量好的。文靜靜自己同意的」服務生按不住文姓青年,只能吼道。

    「她,她自己同意的……」文姓青年一呆後喃喃地自語:「她還是做了,還是選擇做了他**的破老天為什麼這麼對待她啊……」在他們這邊爭執的同時,方青所在包房裡,魯管和盧辰輝又一次開始了執著地「探索」活動,而方青,則摟抱著腿上的瀟瀟,低聲交談著。

    「那個文先生是你什麼人?你怎麼這麼怕他?」方青湊到瀟瀟耳邊問。瀟瀟可能是覺得這個姿勢太過親近,脖子縮了一下,低聲說:「沒……不是怕他。沒什麼。」

    「真沒什麼?那你剛才為什麼讓我拒絕他?」

    「我……反正,沒什麼,我留下來還不好啊?」

    「好怎麼不好了。幾點可以走?良宵苦短,吃完飯還有『正事』呢」方青戲說道。

    「啊,還真出去啊?你晚上不用陪你朋友們嗎?」瀟瀟一愣,諾諾地說。

    「不用,你看他們,像是用我陪的樣子嗎?剛才可是說好了,我幫你,你陪我的。」方青本來就是無意找妹妹出場,但瀟瀟越是這般扭捏,方青的興頭也越高,反而有些真的想要帶她出台的意思了。

    「我……我不出台的。」瀟瀟百般無奈,只能如實交代。

    「騙我呢?還是耍我?」方青故意冷冰冰地追問。

    「不……不是的我真的從來不出台,就在這裡陪陪喝酒唱歌。」瀟瀟 有些無措,繼續柔弱地交代。

    「我不管你剛才可是主動說的,要不然,就叫你們經理來,把剛才那個服務生也叫過來,好好說道說道。我是出來享受著玩的,可不是被你們耍著玩的。」

    瀟瀟見方青貌似真的生氣,也有些害怕起來,苦苦求道:「別別……生氣。我……我沒說不陪你出去啊。」

    「不是你說不陪我出去,而是你主動說陪我出去的。」方青繼續無理地反駁道。

    「是是,是我說和你出去的。」瀟瀟酒後腦子有些沉,片刻又被繞了進去。

    「既然這麼說了,那走吧。咱先去外面吃飯?」方青趁熱打鐵

    「哦我……我要跟領班說一聲,還要去換衣服。」瀟瀟諾諾地解釋。

    「行別耍我玩就行我在這裡等你。」方青撒手,讓瀟瀟從腿上下來。

    瀟瀟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魯管有些意外地問道:「咋了?剛才鬧的沒心情了,打算換個別的?」

    盧辰輝也接口說道:「兄弟別擔心,咱不惹事,但別人想要惹咱,也要掂量掂量。再說,這事咱佔著理,不用怕他我給你把她再叫回來吧。」說著,就要起身出去追。

    「別別別啊兩位大哥誤會了,我這是讓她去換衣服。你們繼續盡興玩,我帶她出去吃點東西,找地方****嘿嘿……」方青奸笑著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動作。

    「你小子……」魯管仰頭笑了,舉杯和方青在空中晃了一下,一口喝盡

    盧辰輝也不由莞爾,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魯管,你這小兄弟行啊,果然是咱男兒本色強真他**的強哈哈……」

    不一會,瀟瀟換了一身普通裝扮推門進來,臉上的濃妝也卸了,只是稍稍打了點粉底。旅遊鞋、黑筒褲,上身青色卡通t恤,剛才披散的頭髮也紮成了馬尾辮,儼然一個鄰家女孩般的學生樣子。去了濃妝的瀟瀟臉蛋很漂亮,看著很清秀,方青心裡不免有些悸動幸好這瀟瀟不是這種裝扮流連在娛樂城,要不然,還不點台無數?

    「小兄弟這眼光,嘖嘖……」盧辰輝看到瀟瀟,也不由地眼前一亮,一邊誇讚著,眼神還不停地掃瞄。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方青,你小子比老哥眼光都好哈哈」魯管開懷大笑。

    「可別那麼說不是有句話說嘛,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這剛剛出來瀟灑,還指望老哥多多帶帶我呢,怎麼就要死要活的」方青佯裝怪異地笑侃。

    身邊的瀟瀟聽到方青說話,也不免莞爾。有些拘束、膽怯的臉龐首次映現笑容。打車到了步行街,下午十二點多不到一點,正是小吃街人多的時候。方青和瀟瀟打車出門,是根據瀟瀟的指點來到這裡吃東西。

    只看一眼就知道這裡消費不高,不過種類繁多。方青和瀟瀟從這頭吃到那頭,吃到難以下嚥,飽到不能再飽的地步。除此之外,方青知道了瀟瀟的名字——文靜靜,和剛才的「文先生事件」對照,方青心裡有了另外的認識。另外就是原本陌生的兩人經過一趟胡吃海喝,關係有了長足的發展,雖不溫柔,但也近了很多,不想是職業妹妹,有著嚴格的界限,反倒有些戀愛男女那樣,青澀中帶著浪漫,平淡中含著激情。

    長長出了一口氣,方青心裡嘀咕:上一世這種場合的女人雖然碰了不少,可這一世卻是一沾未沾,今天也不打算怎麼著她來著,不過聊了這麼久,總覺得就這麼拜拜有些捨不得,要不,就再破戒一次?

    「文靜靜,吃飽了嗎?」

    「嗯好飽。一點也吃不下了呢。」文靜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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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節小美妞開房去

    「那……去找個地方開房間吧。」方青猶豫了再猶豫,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破戒罷了罷了既然本心如此,又何必苦苦強求呢?

    「哦……好……好吧。」文靜靜聽到開房間,有些舒展的情緒又一次滑落低谷,神色可憐兮兮,讓人看到憐惜不止。方青故意不看文靜靜的表情,轉身拉著修長的手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打車返回方青上回入住的酒店。

    一路上文靜靜的手冰冷,手心的汗水也湧了出來。方青緊緊抓住文靜靜的手不放開,當然也知道她此時的狀態。車停到了酒店門口,方青交費下車,文靜靜跟著走了下來,卻猶豫著不邁步進酒店。

    「走啊,怎麼,腳麻了?要不要我背你進去?」方青故意問道。

    「不是,……我,泣……泣泣……」文靜靜剛一張口,竟然意外地哭了起來。

    「喂,你怎麼了?難道是看到這個酒店觸景生情?」方青惡狠狠地猜測:莫不是這小妮子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個酒店裡丟的?

    「我……我不進去了,行嗎?求求你,讓我回家好不好?我不做了。」文靜靜拽著方青的下衣擺,低聲哀求道。

    「為什麼?都說好了,怎麼到這個時候反悔了?果然是耍我是不?」方青其實已經軟了,不過卻佯裝發怒,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你怎麼剛到這個酒店門口就哭,我又沒有脅迫你,是你自己答應配伍出來的,剛才出來的時候不說,現在倒反悔了。來,給我說說,你為什麼反悔了?說的明白清楚,這事就算了,要是講不清楚,我可要去你公司好好說道說道。哼」

    文靜靜低聲啜泣著,膽怯地抬頭看了一眼佯裝發怒的方青,又低下頭矮聲說:「那……那我告訴你,你讓我回去好嗎?別告訴公司,不然他們就開除我了。」

    「行不過這裡不方便,去茶室吧。」方青看了一下周圍,旁邊四樓有個茶社,便提議去那裡交談。文靜靜看了一眼樓上的牌子,知道是個正規喝茶的地方,也不反對,跟在方青身後坐電梯上四樓。

    「剛才去娛樂城找我的是我哥」文靜靜喝了一口清茶,開始緩緩地講述她的故事:「我爸在熱電廠上班,上半年我爸爸聯繫的一個訂單出了問題,弄的家裡很困難。我媽媽是下崗職工,心臟不好,因為爸爸的事,也住了院。我哥哥是研究生畢業,搞土木工程劃圖紙的,家裡的困難,他也盡全力了,可也幫不了多少。還因為這個弄的嫂子八月份跟他離婚了。」

    「我……現在還是學生,家裡太困難,實在沒辦法了,我才出來找工作。那裡的領班是我家鄰居,她讓我在那裡陪陪喝酒,我……我在那裡上班了十幾次,從來都不出台的……嗚嗚……」方青靜靜地聽著,這種狗血的情節竟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呃,上一次是楊絮兒,結果給了方青一個香艷的經歷和抱得美人歸的機會,這次呢?唉,還不知真假呢

    文靜靜繼續說道:「後來哥哥知道我在這裡工作,就來找我,讓我回去別在這裡做,我知道他是怕我深陷下去,我也聽他話沒過來。可……可,前幾天我媽媽身體不舒服,又突然暈倒住進了醫院,爸爸和哥哥把親戚鄰居的錢都借遍了也沒湊上,日子緊巴,我連學校同學的錢都借了,才勉強湊夠。可假期後錢一定要還給她們,家裡生活也要錢,所以我只能又偷偷背著哥哥來上班。

    可,昨天第一次來還沒點台就被哥哥拉回去了,今天也是領隊幫我求情才給求了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哥哥再來搗亂或者我被投訴,那麼肯定就沒法在這裡工作了,現在我就指望能多掙點錢給媽媽看好病,給家裡承擔些生活費,我……嗚嗚嗚……」

    文靜靜說到悲痛處,又抽泣起來。方青伸手在文靜靜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幾下,安慰道:「那我現在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既然你不做,早點回去休息吧。既然是學生,明天還要上課的吧?」說完一拍腦袋,又埋怨道:「看我這記性,今天開始就算是假期了啊呵呵。」

    「你真的讓我回去?」文靜靜抬起頭,淚汪汪的眼睛望著方青,柔弱的神情非常吸引人,讓方青恍惚間後悔這麼痛快就改變初衷將她放生了,不過,方青的心軟,還是咬牙堅持道:「嗯,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走吧。我打車送你回去。」

    「我……謝謝。」文靜靜低低說了一聲謝,跟在方青身後下樓。付款的時候,文靜靜見半個小時一份茶竟然花了近一百元,不由咂舌,見到身邊男人掏錢掏的無動於衷,羨慕之餘,也有些心酸。同樣是人,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方青現在有錢,上千萬的身價,對這百八十塊不放在心上。可,短短半個多小時時間,就為了聽這位青春小姑娘談了一場不知真假的感人故事,花費了98元,如果讓方青老姐知道,還不端起羽毛球拍將他拍勻稱了才怪呢

    下樓到了路邊,方青招手想要打車,文靜靜猶豫了一下,突然拽住了方青的胳膊。

    「怎麼了?」方青回頭意外地問道。

    「我……我……問你個事行嗎?」文靜靜臉色有些紅暈,低低地問道。

    「行只要我知道的,你問啥都可以。」方青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放生這個小美女,就乾脆做直接點,有問必答好了。

    「那個……嗯,……」文靜靜有些扭捏,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聲音了。

    「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呵呵。」方青邊說著,又要招手打車。

    「你知道處女能賣多少錢嗎?」文靜靜見方青又要招手打車,一緊張脫口而出。文靜靜愣住了著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不說羞澀,這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真的決定了?方青也愣住了想千想萬沒想過文靜靜,面前這位小姑娘,一個看到酒店就哭泣,聽到開房間就害怕的要死的小姑娘,竟然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你什麼意思?」方青乾脆轉過身,直面文靜靜問道。

    「啊,我……我想問……」文靜靜又開始結巴起來。

    「我知道你想問啥了,我是問你,這麼問事什麼意思?」

    「我……我從沒有過的,要是……要是……,我需要錢」文靜靜猶豫半天,抬頭堅定地說道。

    「你需要多少錢?」方青說完,嘴角不由地向上撇了撇。貌似迪吧,面對一個美女,也曾同樣說過這個話。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按道理兩種情況驚人的類似,不過一個是方青主動,而這次顯然是文靜靜***主動提出的。所以,按說碰上兩次同類事件,方青此時的心境應該和上一次差不多才對,其實卻不然此時的方青心裡清晰地知道,自己現在心裡只有酸楚和不安,而沒有當日那種激動和興奮。

    「五……五千」文靜靜猶豫了半天,張口說道,說完立刻把她那有些紅腫的眼睛對像方青,貌似有些不安地試探詢問。

    「呃,這個……」方青一愣,心裡的酸楚不免更加翻湧,面前的女孩不同於自己認知中的臨安市接觸的任何女孩,這是一個柔弱無助、可憐無比的苦命的女孩。

    「四千……三千五……三……」方青的猶豫讓文靜靜認識有了偏差,激動地追問著。

    「好了不是價格高,是這個價格太低了。」方青打住文靜靜繼續降低的勢態,接口說:「你真的想好了?為了這些錢就……」

    「我需要錢」只有這四個字,文靜靜說的堅定不移,讓方青切身感受到了面前這位柔弱女孩的內心那種堅忍、堅強的氣勢。

    「那好跟我來吧。」方青不再多說,拉著文靜靜走向酒店。這一次文靜靜雖然身體顫慄,但卻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跟方青來到吧檯,呆在方青身旁,呆呆地望著他辦理了一間大床房。之後,也是有些呆滯地跟在方青身後,進了房間,坐到床上。

    望著床邊坐著的黛玉似地小美女,方青奇怪自己內心這時竟然沒有那種對發洩某種念頭的迫切衝動歎了口氣:「文靜靜。」

    「嗯?」文靜靜眼睛轉動了一下,多少恢復了一點靈動。

    「我給你五萬塊。應該可以幫到你家裡了吧?」方青心裡一直猜測著文靜靜故事的真實性,不過,看她的表情和神色,這件事的真實度十有**是真的,再加上小美女柔弱無助神情給方青的巨大殺傷力,方青忍了忍,忍了忍,最終沒能忍住,還是決定丟出點錢,算是買個自己心安。

    「真的?」文靜靜張開的櫻桃小口都忘記閉合,有些激動地再次確認道:「你說的是五……五萬?」

    「嗯是五萬。不過我有個附帶條件」方青心裡一動,靈感突發,猛然想到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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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〇節壞人幹壞事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文靜靜有些迫不及待地說著,看樣子,如果真的能給她五萬,應該是能解了她很大一部分燃眉之急。

    「我要在臨安市玩幾天,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當我的導遊。可以嗎?」方青想了一下,說道。

    「……你要呆幾天?每天都在這裡?」文靜靜的意思是「每天我都要陪你睡覺嗎?」可聽到方青的耳朵裡,便成了「你來臨安市幾天,每天都住在這個酒店?」

    「對就在這裡住。行的話咱們就算是談定了,錢的話,我明天上午就可以先給你。」既然是打算幫忙換心安,那麼也就不存在害怕欺騙,要是拿到錢文靜靜偷偷溜走,或許方青的心裡更解脫了也說不定。

    「行我可……可以。」文靜靜猶豫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五萬塊錢,母親的住院費夠了,鄰居的借款也有了,親戚的借款也能還掉一部分,或者剩下的那些錢,爸爸和哥哥也能減輕一下壓力,喘口氣算了,機會難得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後悔,就這樣吧。文靜靜加油

    文靜靜心裡的疙瘩已經解開,僵直的身子在這一刻柔軟了下去,終於不在硬挺著身子,放鬆下來後,文靜靜又成了那吐氣如蘭,柔弱讓人愛憐的美*女。方青心裡那根弦終於在方青自己的期盼下顫動了起來走上前一步,坐到文靜靜旁邊。嘴巴順勢吻上了文靜靜的嘴唇,舌頭也撬開貝齒游過界,追逐著那條粉嫩的丁香小舌翻江倒海起來。方青感受著懷裡女人的生澀和不知所措,對文靜靜故事的真實性,方青的心裡更加酌定起來。

    腦海中思想瀰漫,嘴巴展開了運動,大手也不閒著,在文靜靜的身體上漫漫遊走起來,繞過衣物探入,撫弄在猶如綢緞般的肌膚上。隨著方青大手的侵入,文靜靜身體一緊便無力地後仰,連帶著緊貼身上的方青,一同倒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

    激情展開,滿屋皆春……(自從某回被拍之後,龍再也不敢寫帶顏色滴了,乖寶寶)

    嬌柔陽剛良久,床下地毯上便零零散散飄落下來褪去的遮掩著**的衣衫,也同時宣告文靜靜在方青的大手熟練撫弄下,終於成了一個身無寸縷、精緻絕倫、完美無瑕的白脂羊羔。兩個軀體毫無阻隔地糾纏在一起,文靜靜那嬌羞的呻吟已經早已響起,剛開始時,或許是文靜靜強迫自己接受方青,甚至是忍受方青,但經過了一番喘氣,或許,現在的文靜靜已經迷失,迷失在幻想和迷醉之中了。

    方青審視著即將屬於自己的美輪美奐、白璧無瑕的**,潔白的**上點點粉色的印記,是方青大手過激的見證,也有文靜靜本人激情即將爆發的粉飾,又一次身臨其境,又一次箭在弦上,此時不發,更待何時?

    伴隨著隨之而來的嬌吟和悲痛的一聲輕呼,文靜靜,這個美妙柔弱的女子,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深深刻上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方青

    **過後,文靜靜紅腫著淚眼呆呆地仰望著天花板,身無寸縷、四肢大張地毫無反應。方青看了一眼文靜靜,又看了一眼她身下那朵艷麗的血玫瑰,有些心虛:別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可千萬別出現精神或者生命問題……

    「文靜靜?」方青輕聲喊了一聲。文靜靜眼睛動了一下,眼神有些動靜,方青心裡一輕:還好,應該是剛經歷了這種事,一時間難以接受,不會有其他問題的。望著文靜靜眼中的灰色,方青心裡莫名地煩躁起來,絲絲酸楚又不知何時從心裡各處分湧而至,鼻孔有些酸,良心有些譴責自己趁人之危。

    轉念又一想:文靜靜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情況,即便自己憐惜她,不推她,但也肯定要有別人去推,擁有她,既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來呢不是有句話說的嘛,睡單身的女人,讓其他人無女可睡。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頂多,自己再多付出點,幫助她一下吧。

    想罷,方青也仰躺到床上,伸手將旁邊的文靜靜拉到自己的胸前。「文靜靜,你現在後悔了?」

    「…我…沒有。」

    「那你怎麼這種表情?」方青細聲問。

    「我……我,我完了嗚嗚嗚嗚……」文靜靜就像是拉下了導火索般,嚎啕大哭起來,還好賓館三星級,房間隔音質量有保障。

    「沒事沒事你還是個好女孩,怎麼會完了呢?」

    「我已經不是個好女孩子了我……我……」文靜靜泣不成聲,但意思,方青明白了。作為一個始作俑者,方青愧疚也好,無奈也罷,反正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安撫。將這具哭的梨花帶雨的嬌軀狠狠地攬入懷裡,方青無言開口,只能輕輕拍打著文靜靜柔滑的後背,撫著她抽泣的雙肩。

    良久,文靜靜終於安靜了下來。方青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將文靜靜抱到被子裡,側身輕聲說:「哭過以後,感覺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文靜靜心情平靜下來之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對頭,最起碼,自己身邊這位『大款』還沒把錢交到自己手中,一切還存在未知性

    「你明天早上能把錢先給我嗎?」文靜靜越想越不放心,忍不住又一次問道。

    「嗯,乖乖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把錢給你取出來。或者打你卡上也行」方青就貼在文靜靜的臉龐,說話時嘴皮蠕動就輕微地碰觸著文靜靜的臉蛋,熱氣襲來,文靜靜不由地顫了一下。

    「我……我睡不著。」文靜靜哭過累過之後,已經身心疲憊,怎麼會睡不著,只是方青這麼精神,她害怕自己被騙,睡著後一覺醒來人已遠去,那自己豈不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房卡和身份證放在你這裡,明天早晨我過來叫你起床。」方青知道文靜靜的心思,從褲子裡拿出開房間時的身份證,遞給文靜靜:「別亂擔心我還捨不得你呢,怎麼會偷偷跑走。」揉了揉文靜靜的頭髮,起身穿衣。

    文靜靜一言不發地瞅著悉悉索索穿衣的方青背影,手中緊緊抓住那張冰冷的身份證,直到方青又在自己額頭親吻了一口,走到房間外關上房門。

    隨著那聲「砰」的關門聲,一股悸動的心情瘋狂湧來,沒有抽泣,沒有聲音,只是悲傷的淚水泉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枕頭上。文靜靜端起手腕,望了一下手中的身份證明:「咦,竟然和我同歲他究竟是幹什麼的?」

    一種奇異的想法佔據了文靜靜的腦海,方青的年齡只算是個還未入世的青少年,但看他酌定的表情和淡定的談吐,卻有一種經歷過風霜或者是世俗敲打的成功人士風範,只是和自己同歲,要是我的男朋友,又該多好……

    方青從來都不是啥好東西,上一世能夠搏殺商海,奪取數千萬家財,這傢伙幹的壞事也是一籮筐的。就連文靜靜都沒想過,現在明明還是白天來著的,為什麼方青要等到明天再把錢給她,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可是一頭色狼的彪悍。

    尤其見鬼的是,方青抵押給文靜靜的,根本不是方青真正的身份證,而是信手辦理滴假證,三十塊錢全套服務,就連小一些的銀行都看不出破綻來,是外出旅行的必備殺器。

    靠在酒店的牆壁上,方青抽出香煙,點上,輕輕的抽了一支煙,本來想走,可是想到隔壁那個無依無靠,六神無主的可憐女孩,方青還是強行按捺住心裡的那絲衝動,堅定地離開。

    「你……怎麼又回來了?」文靜靜正在浴室裡洗漱,方青進門正好看到那具誘人的嬌軀裹在一條窄小的淡黃色浴巾裡。

    「我擔心你一個人睡不踏實,所以回來陪你。」方青非常實在地說道。

    「……」文靜靜沒有說話,低頭洗漱起來。方青脫掉衣服靠在床上。不一會,文靜靜緩步走了回來,掀起另一側一丁點被角,小心翼翼地躺了進去。

    方青看著文靜靜輕巧的動作不由暗自好笑。剛才什麼都做過了,現在還這麼小心有什麼用?每一寸肌膚都摸過了,也都看過了,怕什麼?不過,這些話也就心裡想想,是不能說出來的,萬一小妮子心裡承受能力太小,再出個啥事咋整?

    「靠過來吧。你貼在床沿,晚上睡覺一動就掉下去了。」方青說著把文靜靜柔弱的身子拖了進來,霸道地攬入自己的懷裡。文靜靜害羞之極,但沒有躲避,在她的意識裡,這段假期,自己的身體應該就屬於這位有點霸道、有點老成的少年的。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文靜靜躲在方青的胸膛上有些手足無措,好久才適應過來,輕聲問道。

    「又有問題問?呵呵,說吧。」方青心想,你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一個問題丟掉的,這次又要問什麼?恐怕也沒什麼可以再丟掉了吧?

    「我剛看你身份證了,」文靜靜偷偷看了一眼方青,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於是接著說:「你和我同歲,能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嗎?」

    「呵呵,我也是個學生,平時偶爾也做點小生意,目的就是可以自力更生掙些錢揮霍。」方青隨意地說,說完才想起懷裡的女孩其實是個一塊錢都捨不得花的可憐女孩,自己怎麼好意思對著她說揮霍?

    「哦。你都做什麼生意啊?掙這麼多錢?」文靜靜頗為羨慕地問道。

    方青低頭看了一眼她,問道:「怎麼,你也想學學,做生意掙錢?」

    「做生意我學不來的。我就是好奇,你竟然那麼有錢,能……能……」

    「能花五萬塊讓你陪我是吧?」方青接口道。

    「……嗯你別生氣,我就是好奇問問,不想說就不說好了。」

    文小美女,在本大色狼面前耍心眼,那是笨笨兔才幹滴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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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節色狼回家

    有情亦是無情,方青與文靜靜溫柔一夜,處理些事,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就瀟灑的離去。回到唐緣家,方青又跟三個女孩說了下午回家的事情,唐緣嘟著小嘴,無可奈何的同意了,這也不是女孩能夠插手的。

    楊絮兒那裡,方青也去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把自己滴手機卡取出來,捏碎丟掉,瀟灑的離開了省城臨安市,一個人乘坐客車,回到了柳林市。

    這一天,正是禮拜六,方青先殺回家中,老爸方辰老媽姜晴乾姐姐郭香香竟然都在家,真是讓人好生鬱悶。被訓得像狗狗一樣的方青扒拉著臉,在郭香香溫柔笑顏中用了晚餐,隨後就又跑路了,見了蘇淺,安慰著抽泣的美麗女子。

    嗚,方青跑來跑去的,還沒有完,還偷偷摸摸的殺到軍區大院,讓守衛去通知藍可人。這妮子很有性格,甩下一句話出來,去死啊

    很受傷的方青只好四處瞎逛,卻很巧的遇到了一個可能認得的美人兒——南宮初戀

    遠遠的看見了南宮初戀,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長裙,看上去纖塵不染,宛若飄然下凡來的仙子。她長髮披肩的臉上,不施任何粉黛,雖然素面朝天卻是秀麗無比。南宮初戀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方青向她走去;她顯然認出方青來了,但是抿嘴不語。她的神情,有三分不安、三分害羞、三分欣喜,還有一份與生俱來的柔媚……

    很奇怪,今晚的南宮初戀,給予方青的感覺卻是與從前不同的溫柔可人,彷彿謫仙下凡,溫柔可親,不再遙遠,眼眸溫柔,唇邊微微笑。方青歪著頭走到她的對面,掛著招牌式的「流氓」笑容說:「小妞,你知道我是誰不?」

    南宮初戀的臉微微一紅,忍不住「噗哧」笑了,橫了方青一眼說:「你這人真的是,明明知道我是誰了,還要過來打暗號。」方青跟著她大笑起來,所有初次約會可能帶來的尷尬、緊張和不自然,都在笑聲中煙消雲散。

    方青大著膽子,帶著南宮初戀去了去了附近新開的小吃店,邊吃邊聊。至今方青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家小吃店,還有男孩女孩第一次約會坐的那張桌子,就是上樓梯之後靠窗的第三張桌子,從那裡靠窗可以欣賞到長沙美麗的夜景。

    坐下吃東西的時候,方青故作嚴肅的問南宮初戀:「你爸爸和媽媽,都是幹什麼的啊?」南宮初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方青,可能覺得方青這個人俗氣,找不到話頭,也不要說這個啊。

    方青裂開嘴笑了,接著開始自方青創造式的胡吹:「根據四川西部松潘草原上的藏民傳說,臉蛋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前世一定是畫家;而身材苗條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前世一定是雕塑家。」可惜啊,南宮初戀滴老爸是大官,母親嘛。

    南宮初戀臉一紅,終於知道方青想說什麼了。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著方青不說話。方青繼續說:「我猜,你爸爸還是一個優秀的雕塑家,雖然我沒聽說過南宮書記有這個愛好,你媽媽是個偉大的畫家,否則不會有你這麼完美的作品問世。」

    南宮初戀輕聲說:「世界上哪有完美的東西啊」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笑了,曉得非常非常開心和幸福的那種。也許,方青這種誇獎她漂亮的獨特方式,她是第一次聽見吧。我們就在這種輕鬆愉快的氣氛中邊吃邊聊。

    敞開心扉的南宮初戀,讓方青品味到了女兒千嬌百媚的溫柔,也許,是什麼觸動了不怎麼主動的南宮初戀,反正方青是樂見其成的。南宮初戀是個愛做夢的女孩,話題總是離不開她晚上坐的夢,什麼懸崖、什麼老鷹、什麼飛碟啊……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堆,弄得方青雲裡霧裡。

    南宮初戀看著方青迷茫的眼神,笑嘻嘻的問方青:「你平常難道不做夢的啊?」

    方青脫口而出:「做夢啊,最近就天天夢到你」話出口之後,方青發覺有些不對勁,再看看南宮初戀如白玉一般的面容上,泛上了紅暈。當時氣氛有些不對,方青想:真不該這麼快就把心事說出來,如果南宮初戀生氣了怎麼辦?

    幸好方青的腦筋反應足夠機敏,馬上又笑嘻嘻的轉移話題:「我家的混蛋姐姐啊,經常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

    南宮初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方青接著說:「我姐姐經常跟我說啊,你什麼都不懂,最好騙了,說什麼東西你都相信」

    南宮初戀又「啊」了一聲,顯然是十分驚訝。她忽然問方青:「那你會不會騙我啊?」

    方青帶著三分調侃的味道回答她:「你說呢?」

    南宮初戀的臉又紅了,微微的低下頭去,用手裡的藍色吸管輕輕擺弄可樂杯子裡面的冰塊。方青微笑,接著說:「傻瓜,當然不會騙你的。你看,還帶了好東西送給你呢」南宮初戀非常的開心,方青的興致也很高。於是吃完之後,去看廣場的音樂噴泉。

    悠揚的樂聲想起,給柳林的夜空,帶來一種喧嘩中的寧靜;細長的水簾,從地下噴出,在五顏六色的燈光映襯下,和著音樂的節拍隨風起舞,煞是好看。

    南宮初戀像是一個不懂事的三歲小孩,時而尖叫、時而蹦蹦跳跳、時而托鰓凝神觀看、靜靜傾聽。方青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她,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她面容的美麗輪廓之上,顯出一層淡淡的月輪光輝,聖潔而令人心醉。

    方青的心中充滿了寧靜、祥和,以及一種難以名狀的幸福感覺。彷彿是自言自語,方青輕輕的說:「如果將來有一天,一定建造一個有音樂噴泉的舞台,讓心愛的人在舞台上為我獨舞」

    南宮初戀也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你的愛人一定很幸福」話剛出口,兩個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氣氛有些尷尬。方青正在想著怎麼打破這種氣氛的時候,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跑了過來,拉著方青的衣服說:「哥哥哥哥,你看這位小姐姐這麼漂亮,買朵花送給她吧

    柳林市的熱鬧場所,像商業街、廣場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這種高價賣花的小姑娘多得很;她們一般都是由大人指示,利用許多男生要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充大方的心理,一朵成本僅僅為一元錢的玫瑰花,往往賣到五元到十五元。

    方青還沒說話,南宮初戀就已經出來替方青解圍了。她皺了皺眉頭,對那個賣花的小姑娘說:「我們不要你的花,買不起,你再纏著她,姐姐要發脾氣了哦」方青看著南宮初戀杏眼圓睜,一副裝作生氣的樣子,不由得暗暗好笑。

    那個賣花的小姑娘,並不怕南宮初戀,依然糾纏不休。南宮初戀拉了拉方青的衣袖說:「走吧,小子我們去那邊;這種高價賣花的好多,都是騙人的,真的是可惡」

    方青笑笑,反而伸手從賣花的小姑娘手中把花接過來,遞給了她15元錢。然後笑嘻嘻的把花送給南宮初戀:「只有你才配得上這美麗的鮮花,送給你的」

    南宮初戀微微一怔,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當真是笑靨如花。那一刻,她把花輕輕的放到嘴邊,緩緩的聞著花的香味。方青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迷離,乍一眼看去,不知道是花的嬌艷映襯了人的美麗,還是人的明媚襯托出花的容光。

    方青心神俱醉……方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呆呆的,盯著南宮初戀看,腳步卻一動不動。南宮初戀不由得又笑了,伸手來打方青,方青還是不動;南宮初戀又伸手來拉方青,說:「走了,電影要開場了」

    方青說:「不怪我,你有罪,你犯的罪是美麗過分罪,把我定在這裡動不了」南宮初戀臉一下子又紅了,但是方青看得出,很明顯,這種臉紅不是害羞帶來的,而是一種喜悅而帶來的臉紅。

    在一家煲仔飯店吃了點東西,那家店非常的乾淨和精緻。事隔三年多,方青仍然清楚的記得那家店的名字,而方青跟南宮初戀每次坐的位置,就在上樓以後向左走,靠牆還隔著一張桌子的「13」號。

    方青很喜歡那家店的豆漿,入口清涼、細嫩,感覺絲絲涼意沁入心肺,渾身上下無比舒暢。當然,更舒暢的原因是因為有南宮初戀陪著方青吃飯。方青的話很多,南宮初戀的話也不少。「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就好像前世就認識一樣,我們總是很輕易的就找到話題,很輕易的就聊得非常開心。方青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在南宮初戀面前,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如滔滔江水湧出,一發不可收拾。

    吃完飯,下樓的時候,南宮初戀怕長裙落到地上弄髒了,於是提起裙子踮著腳走路。方青忽然惡作劇之心大起,故意伸出腳去,趁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踩了她一腳;然後又迅速把腿收回來,慌忙不迭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初戀好像有些生氣,鼓起腮幫子瞪著方青不說話。方青裝作沒有看見她生氣的樣子,接著嬉皮笑臉的說:「不是故意的,其實是有意的」南宮初戀終於忍不住笑了,笑得如同桃花一般燦爛,讓方青懷疑這是秋天還是春天。方青心裡一陣竊喜:她居然沒有生氣

    在大劇院,那天看的電影是《冰川時代》。電影圍繞著三隻冰河時期的史前動物和一個人類棄嬰展開。說的是史前時代的冰河時期,大量動物植物被凍死,動物們被迫紛紛遷移尋找食物。心地善良的長毛象曼弗裡德、好吃懶做的樹獺希德、狡猾的劍齒虎迪亞戈,這三隻性格迥異的動物為了使一個人類的小孩重返家園,竟然聚在了一起,組成了一支臨時護送隊,踏上了漫漫尋親路。

    一路上這三隻動物矛盾叢生,迪亞戈心生毒計,想誘領隊伍踏入自己族類設下的致命伏擊,從而可以飽餐一頓。但是在他們共同經歷了雪崩、饑荒等無數險境之後,患難見真情,迪亞戈最後和這幾個可愛的朋友站在一起,和其他兇猛殘暴的劍齒虎決裂,他們成功的將人類小孩送回了家園。

    影片場面非常壯觀,氣勢宏大,驚險刺激和幽默風趣兼而有之,不愧是一部製作精良的好萊塢大片。電影中間有一段非常驚險的鏡頭,就是長毛象、樹獺、劍齒虎和可愛的人類小孩,不小心跌進冰道,在長長的冰道中高速滑行,而冰道出口處,就是懸崖。

    南宮初戀很喜歡片中人類小孩憨憨的形象,看到這裡的時候非常緊張,不由自主的向方青靠近。方青趁機伸手握住了她柔軟滑膩的小手,一直到電影結束,再也沒有鬆開。

    在那部電影中,方青最喜歡是影片裡面的一隻可愛的小松鼠。在冰川時代,嚴重缺乏食物,小松鼠撿到了一顆板栗,卻怎麼也打不開堅硬的外殼來吃裡面的肉。但是小松鼠很執著,總是帶著板栗跑,就算在地震的時候,板栗落下懸崖,它也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根本就不顧慮跳下懸崖是不是會死亡--幸運的是,它每次碰到這種類似跳懸崖的危險,都能逢凶化吉。

    在冰川中被冰凍了幾萬年之後,陽光和海水將那塊萬年冰川化凍,小松鼠悠悠醒轉,它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仍然還是尋找那顆萬年相約的板栗電影結束之後,方青送南宮初戀回家,南宮初戀興致很高,不肯坐車,非要方青陪著她步行,於是方青牽著她的手說說笑笑回家。

    秋夜的天空分外明淨,滿天美麗的繁星,彷彿在為方青祝福。方青清楚的知道,南宮初戀肯定是喜歡方青的,否則方青踩她裙子她會生氣,方青在影院抓她小手的時候她會抽開,也不會興高采烈的跟著方青步行回家。

    快到南宮初戀家了,她邁步就要上樓梯的時候,方青伸出手去,笑著說:「美女,讓我打一下」南宮初戀微笑不語,說:「那好,你做好準備啊」她慢慢的伸出手來,好像要給方青打的樣子,忽然迅速出手在方青的手心輕輕滑過,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笑:「傻蛋,人家才不會讓你打呢,現在你被我打了」

    方青哈哈大笑,大聲的說:「你是我的板栗,你跑不了的」那個時候,方青自己在心裡跟自己說,南宮初戀就是方青要找的板栗,就算一萬年以後,仍然還是

    唉,一個人行走在夜色中,方青有點木然,也許應該早點確定一個大婦的地位,否則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很麻煩的。

    楚緣,楚緣……今生無緣了。。.。

第二六二節找一個女朋友

    回到家中,郭香香小丫頭很生氣,嬌怒的瞪乾弟弟,方青無視之,上樓,拿起紙筆,寫下一封信,標題是:你有罪?然後下面開始列舉莫須有的所謂罪狀:

    小時候躲在桃樹上,讓奶奶找不到自己,過分……這是什麼罪呢,欺騙老人罪;和科大的那個小痞子吃飯,先騙人家說話,自己狂吃,然後再要他狂吃,還逗他說話,導致小痞子消化不良……這是什麼啊,這叫做居心不良(壞壞的居心,使別人消化不良);到處散佈謠言,說:啊方青要命喪黃泉了結果嚇的好多人以為看見美麗的女鬼……這是妖言惑眾;

    去上班有15分鐘路程,從來不坐公交車,減少了客流量,減少了國家的收入……啊,這是變相的貪污;賄賂上帝,把上帝給收買了,結果上帝造人的時候把好多女孩的優點都集中到她一個人身上,讓她特別的美麗;別的女孩相形見絀,除了嫉妒還是嫉妒,啊,這算什麼呢,美麗過分罪。

    寫到這裡,方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方青寫的什麼東西呢,簡直就是胡扯莫須有無賴瞎掰。不過相信南宮初戀看到這些東西,應該也會發出會心的一笑吧;只要她能開心,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那麼這封信的內容再無聊,其意義也變得不無聊。

    信的結尾,方青鄭重其事的宣佈:你有罪,假如我是法官,就判你一輩子監禁,監禁在我的心裡

    「喂,笨弟弟,叫你呢。」一聲嬌嗔隔著牆壁隱隱約約的從隔壁郭香香閨房中傳來,方青聽到了,微微笑,開口嗯了一聲。

    郭香香話沒說完,只聽見她喊了一聲:「美女,你又不聽話了,快回來」

    方青有些奇怪,問道:「什麼美女?除了你,又多出來一個美女啊?」

    郭香香不由得笑了:「你們這些男生,一天到晚想的就是美女美女;我剛才叫的美女啊,是狗狗的名字,人家剛買的狗狗抱抱玩偶,好可愛的呢。」

    方青哈哈大笑,打趣她道:「那麼,豈不是一個叫做狗狗的美女,帶著一條叫做美女的狗狗在散步,最後不曉得是狗狗帶美女逛街,還是美女跟狗狗逛街」這段話說出來,連方青自己都有些迷糊,搞不清楚自己說的到底是狗狗,還是美女;不過郭香香卻聽出來了,方青明顯是在繞著彎子說她是小狗狗。

    郭香香哼了一聲說道:「你才是狗狗呢」方青想到她說這話時,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可愛神情,情不自禁心動。於是嬉皮笑臉的說道:「那我爬過來一起陪狗狗吧」

    郭香香說:「你要過來陪美女啊那方青要先問問她答應不答應哦,她不答應就不讓你過來美女,你如果答應呢,你就叫一聲方青知道你不會叫的,呵呵,不理他,氣死他」方青接過她的話頭說:「我不是過來陪美女,我是過來陪狗狗狗狗,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郭香香終於有些迷糊了,她暈乎暈乎的說道:「美女就是狗狗啊,你陪美女跟陪狗狗有什麼區別啊」方青哈哈大笑道:「原來美女就是狗狗,那麼美女答應不答應,跟狗狗答應不答應是一回事了美女到底答應沒答應方青過來陪她」

    郭香香越發迷糊了,她半晌沒說話,也許在思考狗狗美女,或者是美女狗狗,到底誰是狗狗,誰是美女的問題;也許在思考,到底讓不讓方青過去的問題,她肯定知道方青很想見她。這時候,那附近人家的小狗嗚嗚的叫起來,不曉得是不是看見了真正的狗狗美女。

    這下方青可不管了,方青大聲的說:「你聽,狗狗答應了,讓我過來陪她;你剛才說的,狗狗答應了,就是美女答應了,對不對?」郭香香脫口而出道:「是啊,狗狗答應了,就是美女答應了啊」方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麼說,就是狗狗答應了,你也答應了啊你是美女對不對?」

    郭香香這時候終於知道上當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承認自己是美女都不行;方青估計她這時候皺起眉頭,肯定在懶洋洋的跟方青說話,她歎了口氣說:「那你過來吧,讓我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誰是狗狗,誰是美女」方青笑得快喘不過氣來:「那我來領教領教下,誰是狗狗,誰是美女」

    這兩個高中生,就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隔著牆壁,心卻很是溫暖。

    禮拜天清早,方青獨自一個人站在車站旁邊等待南宮初戀的到來。秋天的傍晚,風雨漸起,寒氣襲人,當別人都在風雨中瑟瑟發抖的時候,衣著單薄的方青,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秋天的涼意,所擁有的,是心頭如火一般的熱情

    等了很長時間,遠遠的,遠遠的,終於看見南宮初戀過來了。原來她以為方青在另外一個方向的車站,跑錯地方了。南宮初戀穿著緊身的牛仔褲,配上白色的風衣,更顯出纖纖如竹的曼妙身姿;那天她的頭髮沒有披散開,而是梳成一個可愛的馬尾,很隨性的放在腦後,就如同韓國古裝劇中的少女髮式,顯得清新而自然。

    就如同以前很多次看見她一樣,方青歪著頭欣賞她,微笑不語。南宮初戀讓方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似嗔似笑的打方青一下:「你是壞人」方青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問南宮初戀:「美女跟不跟壞人走?」

    南宮初戀這次終於不上當了,可能是在方青來找她,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終於避開這個話題,對方青說:「看你這傻蛋,穿這麼少,不冷啊」

    她不由分說的拉方青去吃最熱乎的煲仔飯,方青順勢就跟著她慢慢的走。那時候,秋天的細雨已經漸漸停止,晚風吹起樹上的落葉,紛紛揚揚,飄灑在南宮初戀和方青的肩上、頭上。南宮初戀忽然回轉身來,很神秘的衝著方青一笑:「你要能抓住我,今天吃飯我請客」

    平常吃飯和看電影,方青是男生,總是義不容辭的掏錢買單;所以南宮初戀才這麼說。南宮初戀說完,真的就開始往前面跑,紛飛的黃葉中,傳來她銀鈴般悅耳的笑聲。方青童心大起,也放開腳步跑起來。儘管這是在熙熙攘攘的城市,儘管大街上人來人往,儘管人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詫莫名的神情,但是方青彷彿回到了少年時代,簡單、純真,無拘無束。

    方青抓住南宮初戀的時候,她的眼睛裡,跟方青一樣,充滿了純真和自由的神情。方青笑嘻嘻的問南宮初戀:「高興不高興」南宮初戀用力的點頭,大聲的說:「我好開心」忽然鬆開方青的手,向著依舊細雨霏霏的天空,大聲的說出她的心裡話:「我真的……真的……好開心啊」說完傻呵呵的看著方青,眼神裡滿是笑意。

    方青看著她美麗的臉龐,纖纖而立的身軀,看著她眼裡如小孩一般的激動和開心,不由得也受到感染,像瘋子一樣也對著風雨大喊:「我真的……真的……好開心啊」南宮初戀看著方青,眼神裡面的笑意更濃。

    秋風刮得更緊,方青心裡卻是更加的溫暖,那個時候心裡有一種很不現實卻又浪漫無比的想法:假如此刻永存,就算風雨再大,卻又有什麼關係吃了飯之後,風雨已經停了。方青不再覺得寒冷,南宮初戀陪著方青在大街上亂逛,漫無目的的走;這個時候,南宮初戀和方青之間,已經沒有多少隔閡,隨便說上兩句什麼,總是能從話裡面找到樂子,逗得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回去的303路公交車上,方青回想見到南宮初戀的情景,依然情不自禁的微笑。方青在想:再加一把勁,這個世間少有的小美女,肯定將成為方青的女朋友;只要方青繼續努力,好好的對她,也許,她會是這輩子和方青長相廝守的另外一半,成為方青最愛的妻子。那時候,方青將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南宮初戀站在方青的對面,方青和她在屋簷下站定,稍微往外一點就是淋漓的大雨。看著南宮初戀美麗的面容,平靜似水,不起半點波瀾,方青長長的歎了口氣,輕輕的說:「給我5分鐘時間,我說完就走,你不要說話好不好?」南宮初戀看著渾身濕透的方青,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眼神裡面,是迷惑,是憐惜,更多的是感動,她咬了咬下嘴唇,輕輕的「嗯」了一聲。

    方青伸出雙手,輕輕的搭在南宮初戀的肩膀上,把她往裡面拉了拉,不讓外面的雨水淋到她的衣服。方青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宮初戀,輕輕的說道:「從看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開始喜歡你了,不告訴你,其實你心裡都是很明白的」

    南宮初戀輕輕的點了點頭,方青接著說:「喜歡你,更加尊重你。你不希望早戀,不會逼迫你也不能逼迫你;你希望多學習讓自己充實起來,會盡一切可能去幫你。希望能得到一個機會,就好像很好的朋友一樣,能經常跟你在一起,盡一切可能幫助你。在不遠的將來,你可以再考慮,做不做女朋友如果那個時候,你有很好的選擇,不會死纏濫打,會默默祝福你。答應給一個機會照顧你,好不好?」

    南宮初戀低頭不語,但方青放在她肩頭的雙手,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這明顯來自她內心的顫抖……半晌,南宮初戀微微抬起頭來,伸手把方青在街道外側的一隻手輕輕的拉回來,微笑著說:「快靠裡面站一點,你的手在讓雨淋呢」

    方青又驚又喜,抓住南宮初戀的兩隻手更緊:「你答應我了」南宮初戀輕輕的點頭,然後很小孩子氣的跟方青說:「我沒答應做你女朋友,我只答應跟你在一起玩;我們兩個不是在談戀愛哦」

    方青長長的鬆了口氣,哈哈大笑,連聲附和她:「不是,不是談戀愛呢。」南宮初戀看著方青淘氣的樣子,又看著方青渾身上下濕透,很心痛的拉著方青的衣角說:「你看你這傻子,渾身都濕透了,你還是早點回去洗澡換衣服吧,會感冒的我送你去坐公交車。」南宮初戀拉著方青去坐公交,雨漸漸小了,但是風卻更急。方青的心滾燙滾燙,從心頭湧起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過全身,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

    在車站等公交,方青習慣性的、傻傻的、歪著腦袋,盯著南宮初戀看,笑而不語。南宮初戀狠狠的看了方青一眼,忍不住自己又笑:「你這傻子,老這樣看我」

    方青呵呵笑起來,伸出手去,在南宮初戀粉嫩的臉龐上輕輕的撫摸,緩緩的說:「你才是傻子,這麼漂亮不去參加星姐選舉,去了就是冠軍;我看吶,今年的星姐的前三名那幾個,冠軍就配給你提鞋,亞軍就站一邊涼快去,至於那個季軍,還可以吧,讓她做你丫環好了。」

    南宮初戀的臉微紅,但是顯然很高興,她裝作發怒的樣子的推方青:「你這人啊,就會油嘴滑舌,快去,公交車來了」

    方青仍然傻傻的,故意歪著腦袋看南宮初戀,就是不說話。南宮初戀噗哧一下,又笑了出來:「你這傻子,這次又想說什麼?」方青故意忍住笑容,一本正經的問她:「你知道,穿風衣的女子,簡稱為什麼嗎?」南宮初戀有些迷糊,瞪大眼睛看著方青,美麗的雙眸中滿是疑惑。

    方青哈哈大笑:「穿風衣的女子,簡稱為瘋子」說完撒腿就跑,南宮初戀一下就惱了,追了過來,一邊追一邊笑罵:「小子看我不打你」

    那天在公交車上,在下車的路上,包括在劇院裡面,方青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南宮初戀。南宮初戀剛開始很不習慣,有些氣惱;後來拿方青沒有辦法,於是嚇唬方青說:「盯著一個人看的時間長了啊,眼珠子會掉下來的。」說完又忍不住發笑。

    方青說:「你笑起來真好看,看到你這麼笑啊,眼珠子掉了又有什麼關係」南宮初戀作勢要打方青,於是方青又舉手投降。

    那天的話劇,請到的演員都是來自話劇團,水平非常高,他們的表演也非常精彩。但是方青的興趣並不在話劇上面,而是在坐方青旁邊,那個美麗的侗族小姑娘身上,所以根本不知道話劇在演些蝦米東西。

    方青有意無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南宮初戀胡扯,逗得她不停的笑。結果周圍的人都有意見了,先是左邊的兵哥哥過來勸告方青:「小伙子,安心看戲,影響別人是不對的」話雖然這麼說,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南宮初戀,顯然是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找借口過來了。

    接著右邊的mm惡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說:「你無聊啊,無聊就不要看話劇了,帶她出去鬧」說完狠狠的盯了南宮初戀一眼,然後回頭罵自己身邊的男生:「看什麼看,看話劇」原來她旁邊的男生也在盯著南宮初戀看。

    於是方青安靜下來,等方青安靜下來沒有幾分鐘,話劇結束了,人們開始散場。南宮初戀笑嘻嘻的說:「羞羞羞,旁邊的人都對你不滿意呢」方青起身,伸出手去對南宮初戀說:「來,把你的手給我,帶你出去,別走散了」

    南宮初戀把手縮了回去,裝作一本正經的說:「不,自己會走。」方青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一個外號叫做鐵公雞的吝嗇鬼落水了,岸上的人伸手去拉他,說:「快把手給我,拉你上來。」但是鐵公雞始終不肯伸出手來,結果淹死了。後來鐵公雞的老婆責怪那人說:「你怎麼能說:把手給我,他不會給你的;你應該說:快拉著我的手,才能把他救上來」。

    於是方青把手再伸過去一點,眨巴眨巴眼睛說:「小氣鬼,拉住我的手」這個故事方青以前跟南宮初戀說過,她顯然知道什麼意思,於是微微一笑,把手伸過來。南宮初戀的小手,放在方青的手心,讓方青趕到無比的溫暖。那股暖流從手心的經脈流過,流遍全身,再流入方青的心裡,暖洋洋的;雖然這是深秋,方青卻依然感到春意盎然。拉著南宮初戀的手,在人流中緩緩的走過馬路,方青無比自豪。

    在送南宮初戀回去的公交車上,方青眨巴眨巴眼睛更南宮初戀說:「敢不敢跟我玩一個遊戲」南宮初戀說:「有什麼不敢的,只要你不耍流氓」

    方青哈哈大笑道:「是這樣的,車子經過下一站,會有人上來,那麼我們打賭,如果是男人多女人少,那麼你讓我打;如果是女人多男人少,那麼我讓你打。人數多一個,就打一下。說好了,不許打臉」南宮初戀一聽,趕緊拍手:「好啊好啊,玩這種遊戲我從來不會輸的」

    車子到了下一站,上來4個男人,3個女人;於是方青贏了。南宮初戀很委屈的伸出手來,憋著嘴說:「不許你用力打」方青伸出手,輕輕的在她手心滑過,就算是打過了。接著神秘的跟她說:「下次我就不打手了,嘿嘿,要打什麼地方,不告訴你」

    結果到了下一站,上來的全部是女人,而且還有7個。南宮初戀這下可得意了,命令方青:「閉上眼睛,我打什麼地方不許你知道」方青閉上眼睛,南宮初戀伸出手,在方青右手的手心打了兩下,忽然又噗哧一笑,把方青的右手翻過去,打了兩下。接著就來揪方青的耳朵和鼻子了……

    車上的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兩個像瘋子一樣的打來打去;方青的心中,卻絲毫不以為意。彷彿這個世界是方青跟南宮初戀的二人世界,這世界的其他人,都不曾存在於我們的身邊。那是方青有生命以來,最幸福的時光。年華似水、歲月如歌,這一幕,依然深深的銘刻在記憶中。

    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方青跑到新華書店去給南宮初戀找字帖。那天下午陽光燦爛,太陽在秋日純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的明亮和溫暖,方青的心也給這太陽照得暖哄哄的,說不出來的舒爽。

    方青在書店中穿行,尋找一本中意的字帖來送給南宮初戀。南宮初戀沒有毛筆書法基礎,那種蠶頭鳳尾、銀鉤鐵劃的橫豎撇捺效果,如果沒有很長時間,吃很多很多的苦,她肯定練不出來;因為方青自己當初就吃了很多苦頭。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那種不太講究筆畫,更多注重字結構的書法字帖。這樣子,南宮初戀練字的速度也許能夠快一些,以她那種不是很耐心的性格,如果讓她先練筆畫,再練結構,那樣太難為她了。

    讓方青很失望的是,方青在新華書店沒有找到這種字帖。流行的龐中華、張金彪什麼的,都是那種特別注重筆畫的書法家。於是方青又去了最大的書市,工夫不負有心人,在3個多小時的尋覓之後,方青找到了一本字帖,正好符合方青的要求。拿到字帖的時候方青想:這個書法家大概也是個懶人吧,只要字的結構,不要字的筆畫,這種人可不多;不過,這個懶人可害苦了方青這個懶人,跑了一個下午,方青的腿都麻木了。方青面上露出苦笑,但是心頭卻甜絲絲的。

    方青站在定王台那座大廈旁邊的小型立交橋頭,時間已經是傍晚,晴朗的天空,漸漸西下而顯得格外紅艷的太陽,還有西邊岳麓山在陽光下那一抹似煙似靄的青色,方青不由得深深陶醉其中。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唐代大家李商隱的這句詩忽然從方青嘴裡流出,方青自己都有些迷糊:怎麼年紀輕輕,就發出這樣的感慨,這可是有些不吉利呢方青伸出手,在臉上輕輕的打了兩下,自己罵自己:烏鴉嘴;然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第二六三節百撕不得騎姐

    「每一天都期待能和你見面,你的愛是我曾經吸到肺裡的煙,剪不斷那刻骨銘心的糾纏,這是我改變不了的永遠,十一年是我最遙遠的從前,想起我剛看到你當初的第一眼,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裡面,把思念改變成信念,愛還會不會重來,手握著褪色的照片……」

    方青獨立在市委大院外頭,凝視著代表著柳林市最強大權勢的一群人的居所,南宮初戀,年少時,最青春萌動的過往,沒有多少深刻的傷痕,只餘下淡淡淺笑,微微心動。

    南宮初戀,一個近乎唯美的青春。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一眨眼,一瞬間,美好的記憶碎片,方青只眷戀著從前的淡淡溫暖。他不知道,上輩子的南宮初戀是否愛過自己,但這一生,已然牽手。

    其他女孩,就已泯然。章凝劍

    浪子一般唯有二途可走,風流隨性,踏花天下,或微微笑,牽手佳人,一生白首。

    真不知道是該說方青倒霉呢,還是該說有人倒霉,章凝劍,就是那個在臨安市自稱是韓凝雪未婚夫的那傢伙。因為方青壞了他的事情,非常的惱怒,就調查了方青的行蹤,也不知道中間怎麼搞的,愣是沒查到方青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寶貝兒子的訊息。

    但是方青是柳林市的,這一點上章凝劍是知道的,正好這牲口在柳林市有剛剛進入警局的同學,就在柳林市的派出所工作。呃,那種初來乍到的新人,是搞不懂頂頭大佬的彎彎繞繞的,不認得方青,甚至都沒聽說過方青的名字。

    當然還有更不靠譜的,這傢伙都不知道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是誰,這個其實也不奇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好了。可是章凝劍拜託這傢伙追查方青的行蹤,他這麼個小警察其實能力有限,就想帶著到柳林市散心加尋仇的章凝劍去市委大院找人。

    菜鳥警察能成為警察中地位稍微高一些的,當然是打點過人的了,想來問一個小屁民的地址易如反掌。章凝劍一下子就熱認出了方青那賤人,陰笑著跟警察低語幾句,自己下了車。另二個跟著來的初出茅廬的警察與那肥頭大耳的警察就開著警車,停到了方青身旁。

    此時車門已經打開,一行三名警察大搖大擺的走了上來。當前一人肥頭大耳,滿面油光,身上穿的警服,其威嚴的氣勢一點也沒顯露出來,這套警服套在他這樣的身板上顯得異常怪異,讓方青腦海中不由立時產生了豬頭人身的感覺。

    方青乾脆閉上眼睛準備閉眼養神,卻不想事有湊巧,絕無偶然人家這趟公差,卻是專程奔了他而來的。

    「就是他,給我帶走。」胖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大手一揮,傲氣一吼,指揮著身後兩名幹警,雙雙探手按在毫無準備,詫異萬分的方青肩膀上。

    方青第一時間皺眉睜眼,條件反射的想站起來,想要甩開他們的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他們按的動彈不得,只能急躁地開口問:「幹什麼?你們怎麼抓我?憑什麼抓我?」

    「你叫方青?」胖子輕蔑地瞥了一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按動彈不得的方青,神情傲慢的問道。

    「不錯是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方青心裡上火,自己又沒犯什麼事,怎麼突然有警察找上門來,還在半路堵著自己。勞資可是柳林市的二世祖,哪裡來的豬頭警察

    「哼沒犯什麼事兒?想必你犯的事兒太多,記不起來了吧告訴你,你犯了嚴重傷人罪,現在最好乖乖的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老實點不要反抗,要不然再給你加一條襲警兼抗拘捕的罪名。」

    「你們是哪個警察局的?」方青瞇起了眼眸,問了一句,那胖子冷笑著不說話,可是方青一掃那警車的牌號,就冷笑起來,柳林市的牌子,看來是一幫被人收買了的蠢貨,不知道是哪頭豬想死了,竟然敢找自己的麻煩。

    方青心裡知道,這時再怎麼反抗也沒用,弄不好還要加重受刑,引起不必要的更為嚴重的麻煩,既然總要到警局才能說明白,此時也就不用白費力氣,老實地跟著他們下了班車,又上了警車。胖子坐回到警車副駕駛上,兩名幹警都不說話,架著方青坐上後座,一邊一個警察,將方青夾在中間,雙手仍舊被押著,絲毫動彈不得。

    警車一個猛躥奔了出去,方青順著慣性忍不住往後一晃,這時,右邊的青年探手從腰上拿出了一副手銬,在方青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將他的雙手銬住。方青皺了皺眉,手銬被這名幹警拷的太緊,冰冷沉重的金屬邊緣勒的方青手腕生疼。

    前面胖子費力的回頭看了眼,滿含奸詐的一笑,嘲弄般的掏出手機對著方青揚了揚,接著撥通了一個電話:「章老闆嗎?我是王天來啊。……對對,人我已經抓到了,正在回警局的路上……好的,你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胖子滿眼恭維地點著頭,語氣巴結的和電話裡的人交談,不過怎麼聽怎麼像是電話的聲音在命令這個胖子王天來做事。方青心裡瞭然,不由地暗歎一聲:「竟然是所謂的章老闆,唉這次有點意思了。」

    剛才王天來的一句章老闆,一下子讓方青想起了章凝劍,再回想之前那個處處透著怪異的電話,以及上次章凝劍和方青的交鋒,貌似章凝劍被自己一腳踹了出去,就和他結下了樑子。

    方青迅速組織著自己原本無序的思路,頓時漸漸清晰起來,難怪他講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是那麼囂張,還有他最後的威脅。

    「章凝劍怎麼了?」方青心裡猜測得知了大概情況,心裡也不存在僥倖心理,見胖子打完電話,便直接問道。

    「呵呵,你知道了?」王天來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不過……嘿嘿,不過你小子就慘了,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吧,這次進了局子,肯定會好好招待你一番,假如你幸運點,能從警局裡出去,記得來求我給你引薦一下我姐夫,讓他也幫你治療治療,我姐夫是骨科權威,水平很高的。」

    「哼」方青心裡一涼,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警車一路暢行無阻,穿過嘈雜的鬧區,來到一片稍顯寂靜的大院裡。莊嚴肅穆的國徽陳列在樓正中,與身前囂張張揚的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透著絲絲諷刺。

    既然胖子能在車裡肆無忌憚的說,也表示架著自己的兩個青年,和那個滿臉麻子的司機都是胖子王天來身邊的人,全是一路貨色。大院裡顯然很熱鬧,人來人往的,還有十來輛車停靠在那裡,看胖子王天來的反應,應該也沒有預料到。所以隨便拉住一人問道:「今天誰來了?」

    也是方青自己倒霉催的,他剛來柳林市沒幾個月,柳林市的派出所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這種不大重要的派出所,又沒有重量級的警察,呃,也就是說,方青麻煩了一點點。「王副隊,剛才蔣頭還找你呢,上邊下來人了,說讓咱們配合他們行動。」

    「行,我知道了。」胖子王天來回頭輕蔑地看了看情緒有些低落的方青,隨口說道:「把這小子先關拘留室,我去上邊看看有什麼任務,待會回來再好好收拾他。」方青正在暗歎自己的關係網不夠紮實,不夠寬闊,被兩個青年架到一個鑲嵌鐵柵欄的屋子裡,隨手一丟,慣性太大,方青收勢不住,趔趄兩步後摔倒在地上,手腕劇痛忍不住又是一陣悶哼。

    剛才倒下的時候手被壓在身下,本就牢固的手銬又被壓進去了一點,肉被夾住,稍一動彈都感覺痛入骨髓。幹警不理會方青的悶哼聲,門光噹一聲關閉,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鐵鏈聲,估計是把門牢牢鎖上。方青坐起身子,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個拘留室,痛苦地歎息了一聲。

    這裡是一間七八平的小屋子,沒有窗戶,透氣的,只有門上的一個小鐵窗周冰冷的鋼筋水泥牆壁,除了角落裡一張床之外,別無他物。不過好在作為世紀之窗,公安部門也有其文明建設緊抓實幹的具體內容,角落的床鋪倒算乾淨,房間裡也沒有什麼異味。

    方青費力起身,走到床邊躺下。z市之行兩趟,次次不順利,方青無力施展,便集中思緒,再次回想起這些片段經過來

    柳林市派出所的警察們卻很亢奮,因為臨安市那裡的警察精英出動,兩邊一塊練手,幹掉了一個國際組織,一舉將這伙敵對勢力徹底端掉,並幸運地俘虜了該組織內的一號領袖——日籍櫻井茜(我會告訴你,這妞的名字是從日本弄來的嘛)。

    雖然這位組織領袖櫻井茜至今油鹽不進,滴語不吐,但僅僅其將這伙國外組織安插在國內的勢力一網打盡並且抓捕其組織一號人物,將其國內勢力徹底粉碎的功勞,就夠全體臨安市刑警們享受一陣子的了。

    經過上頭特派的領頭人以及刑警隊頭頭的連夜問話,這位意志堅定的櫻井茜仍舊保持了最初的緘默。雖然沒有動用肢體刑法,可經過長時間的問話,也算是雙方之間打了一場激烈的精神戰櫻井茜此時的精神已經有點萎靡不堪,可明顯受過訓練的她仍堅持一言不發,讓連夜審問的幾人頭腦發懵

    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櫻井茜身為一個女子,卻仍舊這般固執,甚至以絕食絕飲來做無理抵抗,而那特派員顯然有些應付匱乏,在接了一通電話後,悻悻地退而求其次,宣佈先關押起來稍後再說。

    「蔣隊,這個人要嚴密看管,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大家先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接著審問。竭盡全力,務必要趕在外交部要人之前,將她知道的事情全盤套問出來。」袁嘯天,也就是這次省裡排下來的領隊,沉聲囑咐著,其表情尤為嚴肅,如此看來,貌似這個事情涉及面真的無比緊要,連一向不輕易出面的直屬特種大隊老大袁嘯天都給派了下來。

    「是」蔣鶴鳴和王天來嚴肅地擺了個軍姿,意為『保證服從命令』。蔣鶴鳴曾是袁嘯天訓練出來的兵,後來專業分到了這裡,從一名普通刑警開始,一路踏踏實實,真抓實幹立功無數,才熬到大隊長這個位置。雖然自身早已退伍,但那股軍人氣質卻仍舊深深的烙在他的身上,一言一行都透著幹練的軍人氣質。

    而旁邊的王天來卻是個另類。其為人趨炎附勢,最為擅長阿諛奉承,勾心鬥角。只是他那臃腫的身體,毫無顧忌的巴結以及無比誇張的吹捧讓閱人無數的袁嘯天煩躁不已,內心著實鄙視王天來到了極點自從他來刑警隊之後,這個人就像聒噪的蒼蠅般整天在他身邊嗡嗡的響個不停,就連他想安靜的休息一會,王天來也要嘮叨一番,而那些話題無非是一些芝麻大的小事。

    他無非是想邀功罷了,要不是自己這次行動是秘密進行的,需要地方刑警的配合,以袁嘯天特立獨行的個性,王天來這種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是堅決要排除在自己隊伍之外的。即便沒有這樣做,可當袁嘯天走時,還是忍不住看向王天來時,其眼底露出了一絲隱晦的厭惡感。

    同樣是名字有個天,方青和眼前這個王天來怎麼有那麼大大的差別呢?王天來正在一旁洋洋得意,特長是阿諛奉承,所以王天來很在意某些瑣碎的小細節,比如,從不與袁嘯天的眼神對視,這樣也讓他失去了唯一一個有機會查知袁嘯天自身對自己厭惡的機會

    陷於自吹自擂,興奮自己攀上高枝的王天來,始終不曾探知這位省裡下來的大人物其實對自己是無比的厭惡,一點欣賞都不存在他還慶幸地以為自己半個晚上的『搶眼』表現,給袁嘯天留下了非常好的深刻印象。

    目送袁嘯天離開,王天來隱晦地瞥了下旁邊筆直站立凝視袁嘯天背影的身子,心裡輕蔑地暗笑:「傻子,人家都走了,還這樣做樣子,難怪這麼久只能在刑警大隊干個隊長,一直爬不上去呢」

    「蔣隊,你也去休息吧,一夜沒睡也累了吧。我讓人先把這娘們關起來。」王天來提議道。

    蔣鶴鳴想了一下,點點頭應允道:「行你先讓人把她看押起來,完了也回去休息吧,忙活了這麼長時間,肯定累壞了。趁機會趕緊休息,相信過不了多久還要再來這麼一次到時候可別堅持不下去,給咱們市刑警大隊丟人」

    蔣鶴鳴知道王天來身子虛,撐到現在也不容易,不似自己當過特種兵,身子板是練過的。明明是關心王天來,所以提醒他,但說話直接的蔣鶴鳴不懂得語言的藝術,說著說著便有了一絲挖苦的意味,只不過王天來心胸狹隘,片面的這麼認為了,而當事人蔣鶴鳴仍傻傻的不清不楚,還以為是全了自己關心下屬的心情。

    「好的。」王天來出門喊來了兩人,正是昨日拘捕方青的那兩個對王天來異常慇勤的男青年,王天來剛一喊話,他們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而其他的人顯然好像沒聽見似地,他們是王天來眼前的紅人,蔣鶴鳴對平常的瑣事不太在意,那些事情一般都是王天來打理,而且一般蔣鶴鳴不在的話,這幾個王天來的嫡系便藉著王天來的威懾力,橫行無忌,為虎作倀。惹得刑警隊天怒人怨,不過因為有王天來的背景,眾人敢怒不敢言。

    此時的王天來再次端起了架子,也不說話,對著兩人擺擺手,又指了指櫻井茜。兩人授意,急忙快走兩步,架起櫻井茜。王天來裝腔作勢,好在兩名心腹幹警沒有拆台,懂得王天來的意思是讓他們架起犯人櫻井茜去拘留室關押。

    沒有經過語言表達,兩名幹警僅憑王天來的眼神和手勢便猜知任務,這份默契難能可貴,僅憑這樣,便無愧於是王天來的嫡系。可惜,如此默契竟然不用在正途上,倒是真真的浪費了兩人深體其意快走兩步,架起已經有些精神不振,神態萎靡的櫻井茜,隨在蔣鶴鳴、王天來身後一起來到拘留室,並將櫻井茜關押在拘留室內。

    眼見門鎖牢牢的鎖住,蔣鶴鳴和王天來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人,回家休息去了蔣鶴鳴前腳一走,王天來便衝著他的背影毫無顧忌地狠狠啐了一口。

    「nn的,這一晚上折騰,可累死老子了。」王天來晃動了一下身子,斜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恨恨地說。這是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從櫻井茜口中竅出重大機密,這麼好的機會一向喜好居功得賞的王天來肯定不會放過,於是他也陪同了一宿,可沒想到卻一無所獲。讓王天來憤恨不已。

    「王哥,剛才這個小娘們張的可真不賴。嘖嘖……」那個給方青扣手銬的青年貌似回味著歎說,只見他長得賊眉鼠眼,剛才在架著櫻井茜的時候倒想趁機摸了一把,但因為蔣鶴鳴在場,擔心萬一自己稍有不慎,引起犯人告狀,所以未曾下手,此時欲意旺盛,意猶未盡的請示王天來,眼睛裡有著擋不住的猥瑣和濃濃的欲焰。

    「要不,咱進去去玩玩?反正那個假正經的頭頭也不在」另一個長相稍微端正的男青年也動搖了,跟著提議道。所謂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這幾個傢伙能夠湊在一起為虎作倀,肯定都是一類人——爛人

    而他口中所說的假正經則是為人正直,不懂奉承拐彎的蔣鶴鳴看來這幾人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稱謂,也可想而知他們對蔣鶴鳴的不敬到了神秘地步,要不是蔣鶴鳴一貫的雷厲風行造成的部分壓力,陽奉陰違的事情他們也肯定能幹的出來。

    話說這個假正經的稱謂,貌似正是那個獐頭鼠目的王天來給蔣鶴鳴起的。

    「哼這個妞你們就別想了。這次的犯人,上邊的人很重視,三番五次的強調一定要看好,堅決不能出問題,可別為了這麼點事鬧的人仰馬翻。女人麼,只要有條件,有機會,什麼時候都有,別因小失大。」王天來告誡了兩人幾句,繼續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王哥,反正出了事是那個傢伙扛著,要是他真的出了問題,您想啊,他的位置還不立馬交到你手上?扶正了豈不更好?」顯然剛才提議要進去玩玩的猥瑣青年的腦子活絡許多,眼神一轉就給王天來出主意,有點狗頭軍師的味道。

    「哼要是只讓他出事,犯人就一定要活著,不然連我也會受牽連再說,你們真的碰了犯人,他出事了,難道上邊還追查不出來?以前就總說你們,千萬別光圖著一時享受,你們就是改不了也不動動腦子,和我混了這麼久還這麼沒見識,要是你們願意跟著他倒霉,那就開門進去上了她,要是不願意失去這個飯碗,就老實呆著吧。」王天來連想都不想,瞪著眼邊開罵,直接一陣咆哮,把他們一起數落了一頓。

    「唉,知道了。」兩人畏畏縮縮的點頭應是,剛才的興奮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精神也頓時蔫了下來。

    雖然兩人眼中依舊難掩渴望之色,可王天來的話他們向來聽從,這個靠山得來的可不容易,而且王天來自身有關係、有背景,還有本事往上爬,升值潛力巨大,還能不時讓自己幾個掙點外塊,這麼好的差事和飯碗可千萬不能丟了所以,還是聽話,老實點吧。

    三人離開拘留室,這一夜的行動風風火火,但也忒鬧騰,神乏體疲之下,讓三人暫時忘記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拘留室內,還有一個冤大頭方青正被關在那裡,此時的方青心無旁騖,已經沉睡了過去。王天來坐上了自己的車,剛要發動車子,就意外地接到了章凝劍的來電。

    「王副隊你真忙啊。」章凝劍語氣輕鬆的說道,口中還是一貫的玩世不恭。

    「呵呵,是兄弟啊,怎麼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啊?有什麼事嗎?」王天來客氣的說道,不過心裡還是罵了一句,這個章凝劍每次打電話都一點稱呼也沒有,可是王天來卻有點畏懼章凝劍父親,要不是章凝劍父親在背後為他撐腰,他也升不了職,章凝劍雖說只是個紈褲子弟,對自己有些不敬,但怎麼說也是自己東家的兒子,不能不耐著性子小心地應付著。

    「那個方青現在怎麼樣了?」章凝劍恨恨地問。

    「呃……他啊,你想想也知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讓他好受嗎?呵呵。」王天來一愣,稍稍愣神,便接著說道。讓昨天的事情鬧得頭暈腦脹,剛才一忙活,又被那倆精蟲上腦的傢伙一打岔,確實把這個小事給忘記了,不過目標方青還在拘留所裡呆著,自己轉過頭來一樣可以辦了他,所以說起話來照樣理直氣壯。

    「王隊……能不能想辦法讓他消失了?」章凝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王天來的車子一晃,卻是王天來聽到章凝劍的話後有些驚嚇過度造成的。忍不住肥肉抖了一下,王天來有些責怪地埋怨道:「這可不是開玩笑,人命關天的事,我老朱可沒法干。」

    「要是這事成了,我給你一個數。你先關他這幾天,好好想想辦法,只要讓他再也無法蹦躂就行,他nn的,想起來就生氣。」章凝劍從心底深深地鄙視了一下王天來,那個破爛地方,暗中失蹤了多少人,別人不清楚,自己可不是一點都不瞭解,此時還裝樣子,這種人真他md讓人不爽但章凝劍知道自己的意圖還要通過王天來來實施,只能暫時耐住性子,語氣憤懣不平的說。

    「這個……」王天來超級愛財,投資的錢絕大部分都用在攀權敷貴上了,自己手頭雖然不缺錢花,但說起來也絕對的不富裕。章凝劍的一個數就是一百萬,這麼大的數字對王天來來說實在是個難以抗拒的誘惑。所以,王天來有點動心了。

    「那好吧。但是我不能親自下手,得找個機會讓他自己往坑裡跳,讓他心服口服,到時候判個他槍斃或者終生監禁可以吧?」王天來猶豫了一下,突然腦子中靈光一閃,壓住心底的興奮,佯裝平淡地說。

    「行只要讓他消失在這個社會上,什麼樣的手段都行。」章凝劍氣呼呼的說。王天來這次不再推三阻四,十分乾脆地答應了下來,把電話掛掉。肥胖的身子坐在車裡半天不動,腦袋瓜想了一會,完善了一下剛才的靈感,最終在他的精心考慮下,一個一石二鳥的絕妙計劃新鮮出爐了。

    王天來心有惦記,乾脆連家也不回了,掏出手機給那個剛才出主意的青年打了個電話:「小陳,手裡還有貨沒?」

    「有,王哥,你現在想用?」被稱為小陳的青年只是一愣,然後便再次激動了起來。

    「嗯,先別管那麼多,你這次多帶點,嗯,要三人份量的我就在辦公室等你。你快點過來」王天來輕聲急促地囑咐道。

    「好勒。」那邊被稱為小陳的幹警利落的應承下來。王天來打完電話,又再一次從車裡出來,蹣跚著挪回辦公室。不多時,小陳也笑逐顏開地出現在王天來的辦公室裡。

    「王哥,咱現在去?你先上,我給你把風。」小陳獻媚地提議。

    他還以為是王天來不想三人一起,想要背著張亮吃獨食呢一路上來時心裡還不免得意地想:「要不是自己手裡有**藥,估計王天來也會背著自己一個人呢,幸虧這條**藥的路子他們不熟悉,要不然錯過那麼精緻的美人兒,自己多虧啊」

    小陳原本在看到櫻井茜第一眼就垂涎不已了,又想到她迷人的臉蛋,魔鬼的身材以及那豐滿柔韌的翹臀,口水都幾乎流了出來。

    「去你m個頭你他m的就這點出息」王天來低喝了一聲,弄的小陳一陣愣神,有點不知所措。王天來回頭看了看辦公室門口,示意小陳關好門,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半天。

    小陳臉陰晴半晌,最後一拍手,壓低聲音說:「朱哥,你這主意太妙了,呵呵,放心吧,我一定幫你辦好了。」

    小陳從王天來辦公室出來,有點鬱悶,他摸了摸上衣口袋,裡面有三人份的**藥,原本是打算給櫻井茜用上,讓自己和王天來享受一下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要便宜那個混賬小子。

    「**真便宜那個臭小子了」小陳憤憤不平地嘟囔了一句。好在王天來最後安慰他,並承諾事成之後一定給他找個更好的妞,任他折磨才讓他稍稍平息了一下極不平衡的心理其實小陳不是傻子,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見好就收。王天來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忍下。一路走來,小陳腦海中不斷展開阿q精神,用來催眠自己:反正以後機會有的是。

    拘留室內,方青仰躺在床上,口中均勻的呼吸,因為週身勞頓,再加上今天白天跟南宮初戀的約會,方青實在是太累了,再加上這裡這麼封閉,逃脫無望之餘,也只能安心等候,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說句老實話,呆在柳林市的派出所,方青感覺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不像是在臨安市的警察局,那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在柳林市,方青就算真的惡貫滿盈也能逍遙法外。小陳從窗外往裡看了看,心裡更為惱火,不滿地暗罵了一句。不過現在方青睡著,讓他的計劃實施起來更輕鬆,趁著機會,小陳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輕步走了進去。

    方青因為心中有事所以睡覺很輕,門外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驚醒了方青,只不過一直等著動靜沒睜眼打量。此時裝作被開門聲驚醒,扭頭抬眼看去,那個當初架著自己的青年正亦步亦趨、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走來。

    「你要幹什麼?」方青心裡又是一驚:這個傢伙不會是同志吧,難道自己竟然要被他們這麼不人道……要真那樣,可就噁心死了

    小陳冷笑著,拿出一個塑料紙包裝的麵包,丟在方青面前:「小子,愛吃不吃,今天你是別想出去了,明天嘛,那就不好說了,誰讓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呢,要是識相點,就多花點錢,買些好處。」

    方青懶得看這傢伙,拿起那麵包,打開包裝,咬了一口,味道還不賴,一口一口慢慢吃。方青根本不擔心小陳會幹嘛,身懷暗元素,哪怕喝毒藥,方青都能安然無事。

    「嘿嘿……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小陳神秘地笑笑,便起身離開,留下方青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這種**藥是小陳通過特殊渠道購得,藥效一般在十分鐘後發作,現在方青吞下了兩顆,等十分鐘再放他出來,肯定早已經神志不清了。

    小陳在拘留室外徘徊良久,又忍不住眼巴巴地看了看對面房間的櫻井茜,玲瓏的身段斜靠在床邊,昏暗的燈光打在在她那光滑的臉龐,更是襯托的美麗無比,只見她的眼睛微閉著,長長地睫毛撲在臉上,動人心魄。飽滿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這情景讓原本早就對她虎視眈眈的小陳此時更是心跳加速。

    「唉難得又碰到條子這麼正的女人,竟然要便宜這小子。真是可惜……」小陳望著正在角落裡櫻井茜,歎息的搖了搖頭:「不過反正這櫻井茜要被方青**的,倒時候也是判他的罪行,這樣的話自己有沒有辦法自己渾水摸魚?」

    突然的想法讓小陳不由眼前一亮,再看了看屋內絕色的櫻井茜,心裡那股念頭便如洪水猛獸般湧來,王天來在耳旁的再三叮嚀此時也被他看做了膽小怕事,片刻間就被他拋諸腦後。小陳點了一根煙,盯著櫻井茜暗暗地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保守作業先放方青進屋肆虐,等櫻井茜承受不住導致神態昏迷或者神志不清的時候,再找機會把最後一粒藥丸給櫻井茜餵下,到時候,便可以趁機嘗嘗鮮了。

    雖然沒辦法撥的頭籌,可上成總好過上不成啊再說,以前就算是王天來答應一起拘留個mm來玩,自己也是要排王天來後面,不同樣是不能撥的頭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當後部人員,對於他來講,能夠趁機嘗一嘗誘人無比的櫻井茜已經不錯了,這種情形也早已習慣有的時候甚至第三個才輪到自己,也不是沒經歷過

    就在小陳想的這會兒功夫,關在隔壁拘留室的方青漸漸感到了身體和心理的陣陣異樣。一股股濃郁的慾火從心底毫無徵兆的竄起,僅僅片刻功夫,方青便鼻息沉重、頭疼欲裂雖然意志堅定,卻也只能保存著僅有的一絲神志,而手腳已經耐不住寂寞,到處亂抓起來。手銬沒有解下,方青清晰地感知到,手腕的疼痛,自己已經感受不到了。

    小陳聽到了拘留室內的動靜,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躡手躡腳的走回去,輕輕的打開關押方青的門。方青已經精神分散了許多,防守意識薄弱,再加上小陳趁人之危,三兩下便輕易的將神志雖然清醒可手腳不聽使喚的方青制服。

    費力地將方青拖到櫻井茜拘留室的門邊,將方青仍在地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最後將方青壓在牆壁上,三兩下卸下了方青的手銬,最後將方青一把推了進去。

    悉悉索索一陣鐵鏈聲,敢情外面又鎖上了門。方青此時顧不得許多了,雖然神志明白自己中了暗算,但手腳已經不聽使喚,特別是當他看到角落裡側躺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時,竟然再一次爆發出了更為濃郁的渴望差一點把僅有的唯一一絲神志給澆熄掉。

    方青蹣跚著奔向櫻井茜,而櫻井茜精神萎靡,身體孱弱抵抗不住方青的暴力襲擊,眼見衝過來的方青,竟然慌亂之下起了兩次身都沒能站起來而此時的小陳則正躲在拘留室外暗暗守候,期待時機的來臨,準備按照心裡的計劃藉機行事。

    方青已經**爆發,心底升起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雖然他腦子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人嫁禍,才陷入了這樣一個粉色陷阱,但藥力的作用,使得整個身子的異樣由不得他不作出反應。

    當他看到櫻井茜後,便不由自主的撲了上去。而原本閉目的櫻井茜此時被方青沉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驚醒,方青一把撲上去,櫻井茜一陣驚嚇,雖然沒能起身躲開方青的追撲,卻擋不住嘴巴,奮力尖叫了起來。

    方青四肢失去了控制,但心裡厭煩櫻井茜的尖叫聲,大手一揮,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響,櫻井茜的喊叫聲瞬間被堵在嘴裡驚慌失措的櫻井茜被異常煩躁的方青打了一巴掌,本來就滴水未進,滴米未食,櫻井茜的身體已經很是虛弱,又經過驚嚇以及方青的暴力巴掌,心急氣湧之下管其下,可憐的櫻井茜頓時暈了過去。

    此時的方青雖然將櫻井茜的昏迷看在眼裡,可實際上身體在藥力的驅使下,已經不管不顧了,愈來愈強烈的渴望已經徹底戰勝了他的意念,只見方青動作不停,大手隔著櫻井茜的衣服到處撫弄揉捏她那光滑如凝脂的身體,整個身體都撲了上去,嘴巴也在櫻井茜的臉上脖子上親吻不休。

    而窗外早已時刻準備著的小陳,原本正在暗自欣賞,卻意外地見到櫻井茜竟然被方青一巴掌打暈,心裡一陣歡喜,心裡一邊暗念:難道是老天開眼,自己有機會撥的頭籌?嘿嘿……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麼好的機會,自己怎能不趕緊把握

    【為國爭光,方青,給勞資上】。.。

第二六四節日本美妞

    眼見方青粗暴的行動即將推了昏迷之後已無防備阻攔的美人兒,小陳更是地加快了開門速度,打開門的瞬間,也顧不得關上鐵門,便迎頭衝了上去。

    方青忙著對身下的美女上下其手,雖然意識中感應到有人偷襲,可四肢不受自己控制,身體反應不及,被小陳一腳踹到床裡側,而小陳在第一時間,便趁機將手中握著的最後一粒藥丸飛快地塞到了櫻井茜嘴裡。

    「大功告成,只等解決掉這個浴火焚身的傢伙後,便可以安然享受美人兒了」小陳喘了一口氣,事情成了一大半,一切順利,只差最後一招了。激動地想著,然後從容地轉身便要動手制服方青。

    方青的腦子很清醒,只是手腳不聽使喚,剛才小陳一腳揣在方青的腰間,感受不到疼痛的方青,在腰間一陣酸麻感之後,竟然驚喜地發覺自己能多少控制一下身體了,只不過隨著那股酸麻感逐漸消失,自己控制身體的能力也在逐漸下降。

    「難道疼痛可以讓自己恢復身體的控制權?」方青腦子迅猛電閃,飛速地想到。有了猜測,就要大膽嘗試方青來不及過多思考,趁著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使盡全力,強迫自己一個後肘擊打到背後的牆壁上。

    果然手臂在經過一陣劇痛之後感受到了更為長久、堅定的控制權,正要再嘗試擊打其他地方,卻不想眼角再一次瞥見小陳竟然已經邁過了櫻井茜,正朝著床內側的自己衝了上來。方青身體的酸麻感已經過去,此時的身體再次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因為剛才的肘擊,使得方青萬幸,還餘下一隻手臂可以供自己支配

    關鍵時刻,絕不感冒剎那之間,方青的精神竟然又一次高度集中了,小陳目的是暫且制服方青,所以便掏出手銬奔了過來,想要下手將方青反拷起來。匆忙之中毫無防備,也根本沒有意識到方青到了此時還有意識,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說時遲那時快,方青猛地伸手,抓起毫無防備的小陳的胳膊,將他手中的手銬奪過來並第一時間借勢輪向了小陳的額頭。小陳萬分詫異明明吃了兩片**藥,現在整個人都應該產生幻覺,並且身體不受控制才對可實在沒想到,都已經神志不清的方青怎麼會這麼準確的抓住了自己的手,又怎麼會想到讓手銬打了自己的額頭呢?

    一陣劇烈的疼痛後,小陳本能的摸著自己的頭往後一蹲,而他藉著倒下的勁兒,又伺機惡狠狠地朝躺在地上的方青踹了一腳。真是閻王讓他三更死,絕不留他到五更原本方青的意識中是搶奪小陳的手銬將其掄蒙。

    但效果差強人意,小陳只是受創,並沒有暈倒,但他往後一蹲,卻已經脫離了方青的攻擊範圍,方青整個身體只有手臂能動,小陳脫開方青手臂的攻擊範圍後,已經算是安全了,可他非要對著方青要死不活的猛踹一腳

    這一腳直接踹到方青的胸口,方青只感覺一陣氣悶,後背衝撞牆壁,加上胸前的酥麻感,剎那間,方青便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又恢復了一些自主權,而且連帶的,方青感覺自己的神識也清醒了很多,從內心深處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面臨了巨大的危險。

    方青頭腦恢復片刻的冷靜,看著蹲在一旁痛的口眼歪斜的青年。心想:「既然他預謀加害於自己,只有想辦法把他留在這裡,自己才有機會證明自己的無辜,才能翻案脫身。」而小陳此時還以為方青已經神志不清,剛才只不過是自己倒霉大意,卻不知道方青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小陳絕沒想到,方青此時不但神志已經逐步清醒,竟然還冷靜地分析了形勢,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這可是**藥,強效的……小陳忍著痛掙扎著站了起來,準備趁機再對方青下狠手,沒想到他剛站起來,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搖晃,接著,踉踉蹌蹌的往回倒,卻是方青鼓足全力,整個身子撞在小陳的身體上乾脆地將小陳從床上撞下去

    只聽撲通一聲,方青定眼一看,小陳的後腦磕到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十秒鐘內頭顱兩次受創,小陳倒也乾脆,直接選擇昏過去,不再遭受折磨

    方青身體在撞了小陳後,摔倒在床沿上,又恢復了一點權力,咬牙堅持著,強忍著漸漸開始麻木的肢體,哆哆嗦嗦的撲倒小陳身旁,將他緊緊的反拷起來。然後又用他後腰上的手銬將他雙腳也給銬住。意識開始一陣混亂,身體又開始胡亂動彈,方青心裡一陣噁心,千萬不要施為在小陳這個男人身上造成奇恥大辱

    懷著唯一的複雜心理,方青藉著最後一絲力氣和知覺,肩膀和手肘雙雙用力,終於爬回到床上,最後鼓足氣力幾個翻身,翻過仰躺著的櫻井茜,貼到床的內側上不停地牛喘著。

    「現場逮著想要誣陷自己的傢伙,這次總會有轉機了吧……」方青身子又漸漸失去了制動權,開始漫無目標的胡亂動彈,只不過腦子卻異常的清晰,就好像是一個居住在旁人身體中的靈魂旁觀著這具身體的異常。

    可能是方青翻身時壓了櫻井茜,將她喚醒了過來。不過小陳也給櫻井茜服用了藥物,而櫻井茜精神不振,各方面身體機能都有所退化,所以沒用等十分鐘,藥力就被身體消化吸收,此時的櫻井茜已經迷失了自己,輕輕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感受到身體旁邊的迷人氣味,下意識的靠攏過來,緊跟著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櫻井茜整具香噴噴的**撲了上來,暴力地壓在方青的身上,奮起求索。

    方青的身體也已經麻木不受控制起來。此時櫻井茜*,使得方青失控的身體也頓時找到了目標,大手用讓方青自己都羞愧的力度和角度在櫻井茜的身體上撫mo揉捏著,從上到下,從後到前……

    櫻井茜是女孩子,即便是被**所迷惑,潛意識中竟然也知道寬衣解帶,雖然寬衣期間被方青的大手撕裂了不少,可仍舊保留了不少雖不完整但能掩體的衣物,而方青就沒那麼幸運了,幾把撕扯下,衣服紛飛,頓時成了片片衣縷。

    剛開始櫻井茜給自己寬衣,方青開始還在幫忙撕扯,後來櫻井茜衣服半裸,方青便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幾聲呲呲的聲音中,方青一身衣服化為了虛無,藉著藥性,兩具身體毫無前奏,猛烈地結合在一起,櫻井茜痛苦的叫聲中夾雜著濃郁的興奮和舒適,身子毫無章法的亂動,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個經驗全無的黃毛丫頭。

    當然,此時的方青也好不到那裡去,雖然意識清晰,但身體不受控制,也無能為力。兩人磕磕絆絆,毫無章法的發洩,卻慾求不滿,憤怒的鼻息和身體漸漸不堪,冷不丁的,櫻井茜一口咬在方青的肩膀上,奮力一口之下,方青的腦海更是一清,竟然詭異地重新獲得了自己身體的部分支配權。

    反正事以至此,也別他法,何況自己也很憋屈,又見證了如此勾人心神的**,百分百確定自己不是柳下惠,床下還趴著一名昏迷的替罪羊,方青藉著身體yu火難發的衝動情緒,心裡清晰地知道,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又會失去支配權,錯失良機。

    兩難之下,方青乾脆趁著機會一個翻身,將這個想要做女騎士的櫻井茜放倒床上,隨即壓了上去,當方青進入櫻井茜身體的那刻,一股難言的感覺從方青的心底升起,那種血肉相容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了,在這股美妙的感觸下,方青忘乎所以,那絲清晰的神識也消失在慾海之中,放任身子在櫻井茜的身體上奮旅征戰起來……

    等到方青爽完了之後,大概十來分鐘之後,看守所那裡就傳來了一連串沉穩的腳步聲。袁嘯天這個認真負責的警察,竟然過來看櫻井茜,第一眼就看到了這荒唐的一幕。

    方青尷尬中……

    半個小時之後,袁嘯天聽著方青的解說,怒目望向王天來,而王天來已經汗流浹背,拿著手絹猛擦汗不止。因為王天來是蔣鶴鳴的副手,發生這種事情,嚴格說來,蔣鶴鳴也是治理無方,所以袁嘯天又責怪地瞪了蔣鶴鳴一眼

    蔣鶴鳴聽著這出鬧劇,心裡也忿忿難平。扭頭怒視著早已發抖的不像話的王天來,眼神中的不屑和憤怒糾葛交加,直恨不得立刻上前,將其千刀萬剮,再刀再剮

    蔣鶴鳴私底下早已對王天來的事情略有耳聞,可是一來心裡認為有誹謗和誇大的嫌疑,二來苦於沒有證據也沒法奈何於他,可今日事情爆發的太過徹底,人證物證、包括作案現場,乃至意圖都十分明顯,這出鬧劇已經清水菠菜,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久尋無果,沒想到這次卻誤打誤撞的遇上,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饒了他

    「是……是,不是……」王天來原本以為自己是那種泰山崩頂也可以毫無懼色的狠辣人物,但此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這個神態威嚴的一手遮天的袁嘯天面前啊,他連面具都偽裝不下,只是個懦弱的可憐蟲,現在東窗事發,對方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自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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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節為國捐軀泡妞去

    王天來一直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他對小陳一向很放心,雖然他很色,但對自己交代的事情還是很聽從的,這次輕重緩急囑咐了數遍,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竟然……還……唉……

    想到這裡,王天來懊悔不已,可惜為時已晚。為什麼自己不親自動手呢,就算是去旁觀也可以啊,該死的懶惰性格,就為了多那麼點兒時間補充休息,沒想到這麼一丁點兒瑕疵會可把自己害死,該死的戀床癖

    「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看到王天來的反應,袁嘯天心裡已經有了數,隨意地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方青,你怎麼跑犯人拘留室裡了?而且還打傷了一名看管的警察?」

    「你們看到我的時候地上有沒有一個警察?被反拷著?」方青見袁嘯天點頭,便繼續說下去:「我是被那個警察陷害的,當時就是他和另一個青年一起陪著王天來來抓我的,我被關在拘留所裡夜晚我已經睡下了,突然醒過來看到了那個警察,他騙我吃了加料的麵包,之後又被他強行拉到隔壁,還鬆開了手銬,我當時……當時就像發洩……」

    方青可憐兮兮的講述著,他的語言功底依舊保留著,說話滴水不漏,任何細微的地方都是突出自己的無辜無助和警察的蠻橫無理,方青很好的控制了情緒,隨著講解的投入,該生氣的時候生氣,該懼怕的時候懼怕,該迷惑的時候迷惑,一直到之後被那個女人反**,再然後就老實交代自己昏迷,醒後就來到了這裡……

    隨著方青技術性的講解,王天來腦門的汗更加頻繁,幾乎有了泉噴的趨勢,而蔣鶴鳴則更加的義憤填膺,鋼鐵般的拳頭使勁兒鑽的嘎崩響,害的旁邊的王天來心驚膽顫,幾乎一半的精力都放在身側激動忍耐的蔣鶴鳴鐵拳之上。

    而袁嘯天這次卻毫無面部反應,只是靜靜的聽著什麼都沒說,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和意圖,無論是不是心裡早有定義,但僅憑這份鎮定自若讓方青佩服不已。

    袁嘯天直接轉身目視王天來,平靜的說:「現在是犯人的一面之詞,可信不可信還要查證,但是你扣押他超過24小時,已經是違犯制度,而你的直屬手下利用**強行猥褻重要犯人,你也有逃不了的責任,我現在宣佈,將你暫且扣押,拘留審問。」

    說完示意了一下蔣鶴鳴,蔣鶴鳴到門口說了兩句,進來兩名全副武裝的刑警,看素質全是蔣鶴鳴般的人物,不是一個小小王天來可以統御的了的人。王天來認命般耷拉著腦袋,此時的他,也沒有了以往的神氣,就這麼呆滯著被架走。袁嘯天猶豫了一下,又示意蔣鶴鳴出去。等蔣鶴鳴從外面將屋門關上後,屋裡只剩下袁嘯天和方青兩人。

    此時沒有了旁人在場旁觀,袁嘯天也褪去了偽裝,恢復本來淡定的氣質。只是其臉色反而變得更加怪異了起來,再次沉默、猶豫、凝思了半晌,就在方青幾乎煩悶不耐的時候,袁嘯天終於開口了。

    表情怪異,聲音也輕巧怪異之極,他貌似輕鬆,卻又處處透著嚴肅、不可反駁的語氣,對方青說道:「我這裡有個事情需要交給你去辦。這個事情很重要,為了國家,也為了你父親方市長,你不能推辭,而且一定要老老實實的給我辦好」

    「呃……」方青腦子沒轉過彎來,故意避重就輕:「伯父,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啊?還為了國家,我就一個普通學生,捐款捐物啥的沒問題,總不能讓我年紀輕輕就去捐軀吧?」方青誇張地叫囂著。

    對袁嘯天瞭解到自家老爸是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方青是半點都不覺得奇怪。要不是王天來這頭豬不關心市裡領導的子女,也不會幫著那蠢貨來污蔑方青,那真的是找死啊。

    可讓方青失望的是,袁嘯天絲毫不為所動,眼神目不斜視,直視著方青,良久不語。方青見自己轉移注意力效果不好,也乾脆不費那功夫,直接閉嘴不說話。一時間,病房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你知道你在拘留室裡做了什麼麼?」袁嘯天終於打破了寂靜,話題一轉沉聲說到,語氣突然的轉變,帶動著一絲氣氛的凝重,感覺稍顯沉悶,讓方青有些措手不及。

    「呃,知道一些。」方青勉強回答道,不會是他要為此訓斥自己吧,自己是無辜的,被動的,被陷害的,明事理的大人物不應該這麼針對自己啊?嗯從他的語氣中並沒有聽出不快,應該是詐我把方青兀自的想著。

    「你知道今下午我們在你和櫻井茜身上驗出了什麼嗎?」袁嘯天又是問了個突兀的問題,讓方青頭痛起來,只見他伸手從床頭拿過病例單,揚了揚說。

    「什麼?」方青瞅了一眼,心裡卻想:原來那個女孩子叫櫻井茜啊,怎麼起一個日本人的名字?難道……不是中國人?自己竟然無意之中開了洋葷了?

    「這是美國最新研製出的**藥,一粒藥丸就能讓你陷入虛幻一個半小時,根據你的驗尿報告,你最少吃了兩片。一個正常人,吃下兩片十分鐘,便會神志失常,什麼都不知道了。可你卻條理清晰,還知道自己發生的事情。現在沒有外人,說吧,你隱瞞了什麼?」袁嘯天解釋了藥丸的藥效後,凝神注視著方青,口裡若有所思的說,氣勢也直逼病床上的方青,一股勝券在握的凌厲感覺。

    「我……」方青張了張嘴,無力的說道:「剛才說的真的是全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保持清醒,反正就是身子不受控制,腦子有點意識。」

    「真的?」袁嘯天從方青話裡覺得此話的真實性很大,對方青抗擊這種藥性的體制有些驚訝,但仍舊不十分相信的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方青義無反顧、大義凌然地確定。難道偶身懷暗魔法的事情也要告訴你嗎,切,警察了不起啊,大不了俺嘴巴一閉,你還能威逼嘎。

    「那……你當時是什麼感覺?」袁嘯天皺著眉頭追問,這種新型藥剛剛流竄到大陸不久,針對這種藥效還沒有太好的對策,或許方青的情形,便是上頭研究的一個突破口。

    「反正腦子有意識,就是身子不受控制了,而且……」方青猶豫了一下,整理了一番思路和語言,輕聲解釋道:「而且,只要別人打我一下,我就能動,但是只能動一會,等那股酸麻勁兒一過,就又不行了,但是,只要不停的挨打,就能一直行動。而且意識越來越清晰。」

    袁嘯天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劃起了一個弧度,然後果斷地掏出筆當著方青的面,沒收了方青的警局收監記錄,在其背面刷刷記錄了一番,隨後吐了口氣,輕鬆地說:「要是你說的確實,對國家有所幫助的話,到時會獎勵你。現在我告訴你眼前的具體任務。」

    「等等,」方青一聽這話有歧義啊自己什麼時候答應來著?不能胡亂就上套啊趕緊追著說了句:「伯父,你還沒說,這個任務關我爸爸什麼事?」

    「等我說完你就知道了。」袁嘯天不理方青的小把戲,不緊不慢沉聲說道。

    「哦,那你說吧。」方青看袁嘯天不上套,不過也並沒有追究他的事情,只能逆來順受,乾脆地認真的聆聽起來。

    袁嘯天坐到椅子上,開始平靜的講述,眼睛望向窗外像是在回憶:「今天和你發生關係的那個女孩兒叫櫻井茜,是日本一個大家族族主的小女兒。女孩的信息,昨天我們也不知道,直到今天中午外交部通知他們要領回這個女孩兒,我們才順籐摸瓜查到的。」

    「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要我負責?還是要你們交出我?」方青顯然是受了眾多yy小說的毒害,思想嚴重偏離了事實,以為對方要殺人洩憤,避免國際爭端,要自己學習昭君出塞遣送出國,所以,此時他明顯有些急躁不安。

    袁嘯天沒有回答,看了眼方青,接著面無表情的說:「這個家族是日本最古老的家族傳承之一,不侵華也不排華,屬於中庸勢力,不知為什麼這個小女兒竟然來到這裡並出任了諜報組織首腦,並且因為失敗被我們抓獲。」

    說到這裡,袁嘯天稍稍一頓,語氣有些無奈地繼續道:「唉這件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的確挺讓人頭疼的,一旦處理不好,不僅會影響這個日本家族的對華態勢,還會惹起美國支持下的日本的外交紛爭。你知道本來我們國家和他們國家的的關係一直很敏感,如果這個事情處理不好的話,他們故意挑起事端,便會無端的引起一場紛爭,這件事情現在相當棘手。」

    方青斜了一眼,自顧自得想起來,我一個高一學生,你和我講國際態勢有什麼用別說我不懂,就算我知道,我明白,但是,這關我鳥事?

    袁嘯天將方青的眼神看在眼裡,心裡倒也不在意,繼續娓娓道來:「這個家族還保持著封建時期的觀念,櫻井茜既然與你發生了關係,對於她而言只有兩條路選,一條是視你為夫,另一條是不惜任何代價殺了你。這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日本確實有一部分家族保持了這種家族觀念,這個家族便是其中最古老的家族之一。」

    「那伯父的意思是什麼?讓我站出來任他們處置?讓我做民族英雄,緩和國際態勢,挽救全人類?」

    方青聽袁嘯天話裡意思心裡也發毛了,要不是此時他體力不支肯定直接跳了起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自己一衝動,真的就玩完了?國家都不保護咱了。如果就這樣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比竇娥還冤?重生著出來溜躂了一圈,啥都沒幹成呢就即將over了?

    「國家肯定不會任由任何一名合法公民受到欺辱而不顧,只是由於形勢所迫,我們國家還需要時間來發展強大,不希望任何國際動盪分散我們的精力,而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可大可小,很有可能成為外國勢力發飆的借口,所以,現在國家需要有人出面來協調這件事情。」

    袁嘯天淡淡地解釋著,稍稍一頓,目視著方青,開**料:「而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唯一能為國家出力的,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只有你方青」爆雷的一句話聽得方青啞口無言,彷彿自己成了救世主,高高在上,又彷彿自己是一個萬分純潔的小男生,正在被一群聰明的老油條可勁兒地忽悠。

    「伯父……你什麼意思?」方青聽的不明就裡,心裡都有點急了,而面前的這個男人顯然還是神情自若,讓方青有力無處使。

    方青忍無可忍,此事可大可小,還是別整那些彎彎繞兒了,直接攤牌急著說道:「既然國家不會不管我,怎麼還要我出面?我出面能幹啥?我就一高中生,還是剛上高中半年。人還沒上大學呢。」方青都快急哭了,賴著說。

    「只是讓你協調一下這件事,」袁嘯天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又猛地隱去,沉著臉說道:「又不是讓你慷慨就義,再說,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把握,還是不是男人了?」

    「機會?什麼好機會?」方青一愣,喃喃地問。剛才袁嘯天的笑意被方青偷窺到,但從開始就一直裝傻充愣,現在也沒想開誠佈公,依舊繼續裝傻地問。

    「我是一個警察,現在為了國家,也已經不介意你多找一個老婆了,你怎麼還像個小媳婦似地在這裡扭扭捏捏?」

    「多找一個老婆?」方青撇了撇嘴,心想,還有這麼好的事兒?本公子多找一個老婆,你或許不介意?嗯,這話透著古怪,敢情是試探我呢?試探我呢?還是試探我呢?

    「現在需要你去拉攏櫻井茜,你們之前發生了些肢體接觸,有這一方面的關係,交流探討起來應該會相對方便很多,而且,我讓人暗中保護你,不會出現意外,也不會讓櫻井茜傷害到你。當然,要是你能順利得到櫻井茜的認同,成了她的夫婿,按照日本人的傳統,男尊女卑,多妻妾的事情很好解決為了國家,你爸爸的工作我去做,這樣你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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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節病床耍花腔

    <www.fyxs.net> [風雲小說網]    袁嘯天終於讓方青明白了整個事情,也知道了竟然是讓自己去泡妞,還是泡一個外國妞。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www.fyxs.net方青猶豫了半響,暗地裡仔細觀察袁嘯天的表情,可是並沒有發現蹊蹺,看似並沒有和他開玩笑,對此事相信了八成。

    可為了防患於未然,小心謹慎起見,方青還是佯裝不情願地說道:「伯父,我老爸的工作還是由我自己做吧,為了國家,這個差事我認了。」

    「你說有人給他錢,讓他逮捕你,是怎麼回事?」袁嘯天明察秋毫,方青說過的話一絲不落的記了下來,既然要幫方青收尾,就要問清楚才好辦理。其實,袁嘯天的一番話,也是上邊的意思,只不過這個動員的人由自己來做,其身份更加合適而已。

    「其實是這樣的……」方青將自己和章凝劍第一次見面和之後的矛盾避重就輕的講了一遍。

    「嗯,這事是他先出手的,你也就是正常防衛,這事情好解決,我一會囑咐一聲,事情就這麼了了。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下,以後,人家的家事,你還是少參合。」袁嘯天不無擔憂地囑咐道,眼裡有了些許的威嚴。

    「追櫻井茜又不是我自願的,再說了伯父,你說的咋那麼難聽啊,還勾引櫻井茜,吸引不好嗎?最起碼也是追求吧,你剛才用的那個詞……嘖嘖,簡直太難聽了」方青揶揄著袁嘯天,不情願地埋怨道。

    「嗯。隨便吧,反正效果都一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完成。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袁嘯天應道,又囑咐了一句。方青心裡輕鬆,但面上卻唯唯諾諾,些微拘謹地應合著。終於,袁嘯天走了。

    兩名全副武裝的武警立馬領著幾個護士也走了進來,敢情,他們早就準備就緒了,只等袁頭上馬迫使方青點頭答應,便步入正軌。此時的方青感覺自己就是計劃中的一個棋子,還是那種早早就被算計好了的棋子,不過隨後又一想,又沒什麼損失,還能白白讓自己能泡個日本妞,給中國同胞們爭口氣,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裡,方青也就不在乎別的了

    方青感覺自己就是某個計劃中的一枚小小的任人擺佈的棋子還是那種早早就被算計好了的棋子,不過隨後又一想,又沒什麼損失,還能白白讓自己能泡個日本妞,給中國同胞們爭口氣,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裡,方青也就不在乎別的了

    護士們熟練地搬起方青,放在推床上,然後把他推到了隔壁更大的一個房間。方青打眼一瞧,,貌似是高級病房,各種設備都很齊全呢,看來他們考慮的還慢周到,給自己營造了一個不錯的環境,有助於泡妞,病床上躺著一個緊閉雙目,眉頭輕皺的靚麗美人兒。看著這個和自己春風幾度的美女,方青心裡一陣悸動。

    護士們把方青從床上搬下來,放在櫻井茜病床的旁邊,整個屋子有兩張病床,顯然也是早有安排,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意料之中。武警臨出門前,將手中提著的一個黑袋子放到方青床頭,然後就悄無聲息的走了。方青隨後打開看,是自己被警察沒收的東西,大體看了看,一件沒少。

    放下了心中記掛的大事,方青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身旁不遠,呼吸均勻,皮膚晶瑩,臉蛋暈紅的嬌俏美女。目測其年齡也就是20多歲,而當時因為急於發洩藥力,僅僅知道她是個女性,並沒有注意她的長相。此時方青仔細的打量一番,心裡感覺是相當的不錯,簡直有些喜不自勝。

    雖然日本人一般長的小巧,但櫻井茜卻不然,粗略打量,小姑娘的淨身高最起碼也有168左右,要不然當初方青也不會誤以為她不是外國人了。

    「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全人類的安寧,我方青今天捨身就義,奉旨泡妞,呵呵,還真有意思……」翻身平躺在床上,仰望著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方青自嘲著想。方青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心中勾勒了無限美好的前景,那種對幸福的瞻望,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讓心情獲得少許平靜的方青漸漸癡了起來。

    「你……誰?」寂靜的房間內突然多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將方青從幻想中輕輕喚醒。

    「你好,我是方青,很抱歉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你,你認識我?」方青構思了半天的話早就儲存在腦海中,見到旁邊的櫻井茜醒過來,便為了留下好印象照搬了出來,剛開口說,臉色轉而變的凝重嚴肅:「櫻井茜,對不起,之前我和你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請你原諒我的無奈。我……也是被陷害的。」

    經由方青的主動認錯,使得櫻井茜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當時遭難受辱的情形,想到當時的無助和驚慄,原本眼裡頓時被一股厲色所替代,整個身子也禁不住顫慄了起來,幾乎是咆哮著怒吼:「是你你……你侮辱了我毀了我,……我要殺了你。」櫻井茜低聲吼道,聲音有著難以言喻的憤怒感。

    「櫻井茜,請你冷靜一下,我也不想這樣,當時我被那個警察下了藥,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了。我根本就意識不到我所做的事情啊,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裡,之前發生的經過還是武警同志告訴我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方青見情形正在不斷惡化,急忙開口解釋,面容也邋遢下來,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當然,聰明如方青,此時情形雖然急切,但事有輕重緩急,還是故意淡視了自己一直處在神智清醒狀態下的事實,如若不然,他的下場肯定百分之二百的不好過。

    「我不管。你侵犯了我,**了我的身子,我……我只能殺了你一雪前恥。」櫻井茜激動地掙扎,想要起床,但因為之前身子透支嚴重,沒能站起。話說當時那個桃色的現場,要不是兩位女武警同志冒著冷汗及時強制性地將兩人分開,後果很有可能是櫻井茜香消玉損。至於方青嘛

    功能強悍之至,也不知道都經過了多久的堅挺,直到最後被拉開,都不見絲毫退縮,昂然堅守陣地,展示著身為一名男人的堅強。

    「難道除了殺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打打殺殺便能解決一切?別忘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在中國,我是合法公民,是受法律保護的。」方青故意大聲地提醒櫻井茜,想要讓櫻井茜冷靜下來,從而為自己解除危機,最起碼,也要讓暗中保護自己的人聽到,保證自己的安全啊。

    畢竟,這個時候任何事情,包括泡妞,都可以先放一邊,自身安全第一重要。話說,假如人都沒了,哪有機會再去泡妞呢?

    櫻井茜聽了方青吼出的話,情緒一頓,逐漸冷靜了下來,但神態仍舊有些憤懣,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家族的女人,身子比生命還要寶貴,你侮辱了我,就已經毀了我,如果我就這樣回到家族,按照族規是無法交代,獲得原諒的。到時候,肯定要接受慘烈的酷刑,還不如現在讓我殺了你,也可以給自己洗清清白,即便是犯罪致死,也好過承受家族酷刑,最起碼,死後還能回歸家族靈堂。」

    「可是即使你殺了了也不能平復你的心情啊,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恨我,櫻井茜,我現在也極其後悔,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我控制的啊,如果你殺了我便能讓你消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想櫻井茜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對麼?我們或許能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的。」

    方青輕聲yin*著櫻井茜。確切的說,方青現在使用的勉強算是一種通過語言交流的心理戰術,目的是試圖從心理上掌控櫻井茜的思緒,並引導她往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遭受大難的櫻井茜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平靜和冰冷。情緒很容易被挑動,方青三言兩語就讓櫻井茜拐到自己的思路上來了。

    櫻井茜聽了方青的話歎了口氣,似自語又似與方青交流般,喃喃的低語道,「是啊,殺了你又有什麼用,我已經被你侮辱了,就算你死了,我照樣痛苦不堪!」

    聽櫻井茜口氣稍稍平緩,估計計劃可以慢慢施加,方青心裡暗自吐了一口氣,那袁大頭說派人保護自己,但剛才她情緒波動這麼大,怎麼沒有出來救駕的呢?竟然一點苗頭都沒有,不會是忽悠自己吧?

    心裡想著,這股執念越加明顯,對櫻井茜的防備和情緒感知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心裡波動很大,可口裡卻要繼續安撫櫻井茜:「聽我說櫻井茜,你這麼漂亮,而且心地那麼善良,你這樣的女子,幾乎是所有男人心目中最好的伴侶,相信我,只要你不放棄,不氣餒,一定會遇到合適的與你相伴一生的情侶的。」

    「……」櫻井茜聽到『伴侶』時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方青,低頭不語。氣氛頓時有了一絲的誘惑,彷彿時間又倒退到了最初櫻井茜剛剛清醒開口第一句話的時候。方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了一眼那個方向,見到櫻井茜不言不動,感覺她氣息倒是恢復了最初那種平靜,心裡害怕再一次觸動她的敏感之處,所以不知怎麼說話才好,心裡亂自猜想了半天,索性放棄不理,又開始凝視天花板。

    房間內又一次變的寂靜無聲,但這次與最初的寂靜略有不同貌似多點點什麼……對了是多了一種氣氛

    「方君,」隔了很久,櫻井茜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及其微弱,低著頭,神情有些哀怨。像無助的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這神態卻讓方青有點莫名其妙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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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節東京軟妹子

    「嗯,怎麼了?」方青見櫻井茜開口不似剛才那般火爆,心裡暗自有了主意,平淡的扭頭問道。

    「方君,你有……女友嗎?」櫻井茜低低的問,聲音不出意外地帶著一絲羞澀。之前的火爆女與此時的櫻井茜對照,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人,一個野蠻霸道,卻有著小野貓般的性感,一個柔弱無助,讓人無端的有了保護的衝動。

    「有的。」此時方青心裡已經有了計劃,當下便做好了演出的準備,此時聽到櫻井茜柔柔的開口詢問正題,心裡暗叫一聲有門了接著瞬間換了一副恰當合適的心態,目光深邃地抬頭望向天花板,佯裝懷念、感慨地說。

    櫻井茜聽到方青肯定的答覆,鳳目中頓時有一絲失落電閃劃過,但卻馬上恢復了過來,櫻井茜咬了咬牙,憐憫地輕觸柳眉,扭頭望向方青。突然,櫻井茜感覺到自己的心靈深處有了一絲觸動,顫慄

    當櫻井茜在扭頭的一瞬間,印入眼簾的是方青百般落寞、複雜糾葛的神色敏感的櫻井茜頓時從內心感受到方青深埋心底深處的情感——談論到方青的女友,好像方君並沒有多麼欣喜,多麼炫耀,而是說不出的複雜和悲歎

    難道……方君是一位經歷過感情波折的滄桑男人嗎?櫻井茜心裡忐忑地想著,眼中的厲色不由地漸漸隱去,緩緩地,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和點滴羞澀。

    「那,方君,你……覺得……櫻井茜長的如何?」櫻井茜輕聲問道,又低下了頭,等待著方青的回答。

    「你?」方青貌似一愣,輕聲中肯地說道:「你很美麗,很漂亮,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天生麗質,我認為,這句話完全可以用來形容你,你真的可以稱之為絕色佳麗。」女孩子喜歡被誇讚,特別是當女孩子心有所儀的時候,更何況方青的誇讚下了這麼大的力度。

    「比方君現在的女朋友呢?」櫻井茜聽了方青的誇獎,眼裡又立馬有了生色,俏臉多了絲絲笑容,轉過頭來繼續問道,眼睛大大的,眼球靈活地轉動,其隱含的希望不言而喻。

    「在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情人眼中出西施,在我的眼裡,我的女友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方青眼中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對著急切的櫻井茜侃侃而談起來,讓暗中看向方青的櫻井茜心裡一陣失望,表情又厭惡起來,本來放鬆的小手此時又緊握起來,貌似方青的回答惹怒她了。就在櫻井茜失望地準備丟掉這種想法,再另謀良策不惜與該名毀了自己清白的男子同歸於盡的時候,方青慢悠悠地接著往下說了下去。

    「不過,說實話,櫻井茜你真的很漂亮,與我女朋友不分伯仲,哦,也就是相差無幾的意思。一樣都很漂亮、非常美麗。」櫻井茜的表情一直被方青偷偷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玩火*說的是那種不懂得見好就收的,不瞭解自己情況的傢伙但幸好方青不是那種人,非常懂得把握,話鋒轉換間,將將恰到好處。

    隨著方青話鋒一轉開始誇讚櫻井茜,並拿她與自己的女友相提並論時,櫻井茜心裡生機煥發,進一步增加了些許雀躍之情。所謂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不經歷失去,怎麼知道擁有的可貴呢?雖然是小範圍的調侃,但方青還是精準地做到了這一點,如此這般的敏銳性,堪比情聖也不為過。

    其實,和櫻井茜的交流並不只是虛浮的誇讚,大部分講的都是實話,甚至偶爾為了情節和打擊櫻井茜心理,還不得不違心地貶低一下她,來作為勾起櫻井茜情緒的手段。

    另外,方青感覺自己和櫻井茜的結識太過偶然性和爆炸性,所以稍稍動用了一些手段,目的也只是不想給櫻井茜留下方青是色狼的印象。所以費盡心機做了些許鋪墊,不過,這鋪墊也有些繁重,險些引起異常火爆的大災難。

    方青本來是在作秀,但害怕自己用的詞語太多,櫻井茜聽不明白就白費心機了,所以一邊說著,還一邊忙於解釋。果然,櫻井茜在聽到方青說自己與他的現任女友同等漂亮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浮現了一絲笑容,心裡也頓時舒暢了許多。

    「那……方君會喜歡茜嗎?」櫻井茜放鬆起來,低低的問。

    「喜歡茜?有用嗎?我有女朋友的,即使喜歡茜,又能如何?再說,茜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即便是喜歡,也不會有結果,那麼,茜,你告訴我,明知道沒有結局,你還會去喜歡我嗎?」方青扭頭問道。

    「你沒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喜歡?」櫻井茜聲音柔柔的,低聲喃喃的反問。方青乾脆坐起身來,經過剛才的調息,方青已經可以勉強起身了。

    「我和茜今天才剛剛認識,而且還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茜,你瞭解我嗎?會喜歡一個欺負了自己的男生?」方青鄭重其事的反問道,神情有些嚴肅。

    「我……非常喜歡方君的歌,今……今天的事,我知道不是方君本意,方君也是被小人陷害的。」櫻井茜果然真知灼見,可愛地給方青推卸責任。

    方青暗自翻了翻白眼:「天吶,今天真是開眼了。剛才是哪個小娘皮瞪著大眼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的?難道是自己眼瘸還是耳聾啊?現在這個溫柔如水的小妮子和剛才那個是一個人嗎?不會她有精神分裂症吧?要不然,在日本這麼開放的國家裡,怎麼還會有這麼大齡的處女?

    當時被迫*房,雖然方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可神識未失,那朵盛開的牡丹歷歷在目,再加上當時方青的親身感受和近在咫尺櫻井茜的面部表情,方青可以肯定那個絕不是造假。

    「一失足成千古恨,雖然我不是有意,是被迫的,」方青心裡暗樂,但面上還要裝作痛心疾首的說道:「可,畢竟我犯下了錯誤,害的茜你受了傷害啊……」

    「我……」櫻井茜動了下嘴巴,沒有出聲,眼神中有點焦急,有有點無奈。微微側著頭,貌似在構思怎麼開口表白自己意思的樣子。

    方青歎息了一口,說道:「我今天對茜做出了這種事情,無論是不是本意,事情既然發生了,我都是要負責任的。可……我喜歡我的女朋友,深愛著她,捨不得離開她,而茜你又……我真的很苦惱,不知該怎麼辦好。」方青貌似痛苦的兩手抱著頭,懊惱地說。

    「我……方君,我……可以……不介意的。」櫻井茜心裡一陣悸動,為了方青的真摯感情激動,方青這麼愛自己的女友,想必是一個很負責的男人,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她也就放心把自己托付給他了,也是為了自己遇到這樣好的男人激動。聽到方青說完,忍不住用低到最低的聲音如禪唱般吐出了幾個字。

    「什麼?茜你說什麼?」方青頓時精神一振,瞪著明亮的眼睛驚喜地問道。

    「我……我們家族,是日本歷史最悠久的三大家族之一。」櫻井茜沒有勇氣開口直接說出來,只能採取了迂迴戰術櫻井茜再經過訓練,也畢竟是個小女孩子。此次遭逢大難,又難上加難,而且是影響未來一生的苦難,原本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人,現在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擊短時間內回到了原點,顯出了普通的人性,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們家族的規矩,與你們國家歷史記載的封建時期有些相同……」櫻井茜說到這裡,羞澀和期盼地看向方青,然而卻引起了一陣氣餒。方青只是面容不變的聽著,一副你繼續的樣子,看見櫻井茜突然有了停頓,突然有點疑惑不解,這表情分明是告訴櫻井茜,我還沒聽明白呢。

    「我爺爺有17個妾室,而我的父親到現在也有11個,我的二哥24,僅比我大兩歲,也已經有了三房妻室,還有兩門訂過婚的嫂嫂沒有迎娶……」櫻井茜還是放低了門檻,儼然丟下了女孩固有的矜持,面帶羞澀和無助,繼續無奈的講。

    櫻井茜旁敲側擊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十分努力了,其實方青心中早就得意洋洋,只是因為得來全不費工夫,所以忍不住調侃逗樂櫻井茜而已,此時看到櫻井茜都到這一地步,也猜測她已經盡力了,估計自己再裝下去不知情櫻井茜就要哭了,如果惹怒了她對自己可沒好處,於是心裡一軟就索性決定放過她。

    「我……」做戲做全套,方青表情自然,毫無做作的感覺,驚喜中帶著點怯怯,試探中帶著絲絲期盼,猶豫地問:「櫻井茜小姐,我得到了你,除了被你殺死外,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選嗎?比如……比如,我對你負責,照顧你一輩子?」

    方青害怕玩的太過,繞不回來就慘了所以直接拋出了橄欖枝,開始關鍵一步——色誘櫻井茜方青鬱悶地嘀咕:呃,怎麼那麼難聽啊……

    【呃,少了一個章節名,沒啥大不了的,不礙事。】。.。

第二六九節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方君,你真的……真的可以娶我嗎?」櫻井茜明亮的大眼睛圓睜著,欣喜之色濃郁,看到方青酌定的點頭,立刻欣喜若狂,突然收起了臉部所有的表情,扭頭凝視著方青的雙眼,認真嚴肅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櫻井茜立誓,一定會努力做好身為妻子的本分,恪守婦道,照顧夫君飲食起居,請夫君寬心。」

    櫻井茜迅速的角色轉變讓方青目瞪口呆,本來惴惴不安的心情終於放下心來,可是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就這麼簡單?充分的準備工作還有大把大把的手段胎死腹中,幾乎沒怎麼用到,簡單動了動心思溝通了兩句就直接搞定了

    面對這樣的狀況,方青鬱悶了半晌,才勉強緩過神來。悠悠的吐了一口氣,忍不住仰天感歎:封建制度也不全是糟粕嘛,看人家家族保留的就很好,兩個陌生人,因為一次意外,就產生了交集,並且造就了一個傳奇的堪稱經典的泡妞故事……

    唉可惜我中華泱泱大國,而這種男人時代已經早已成為過去,如今也只能緬懷感歎了……

    櫻井茜恭敬乖巧的順從,那種做大爺的感覺實在太美妙……

    「夫君,奴這就起身給你更衣。」看到方青想要起床,櫻井茜努力掙扎著想要起身,服侍方青穿衣。

    「茜,你太累不要動了,好好休養著。」方青隨口說著,看向櫻井茜。都說日本的女人是全世界女人中逆來順受的能力最高的種族,只要下嫁於你,任你呵斥打罵都不會反抗,乖乖的忍受。剛才被強迫接受袁嘯天下達的泡妞任務時,自己並沒有想到這個,但現在,方青不只是想到,更加感覺到了。

    「夫君……」櫻井茜急的臉蛋通紅,眼角也透著絲絲紅線,仍舊掙扎著彎過身子:「茜剛剛隨了夫君,夫君第一次起床,奴家怎麼能不服侍呢?這樣真的於理不合,如果回到族裡讓長老們知道的話,會怪罪茜的。」

    方青一呆,傳言果然屬實,真的好貼心哦,難道日本女人天生有受虐傾向嗎?還上桿子追著找不自在。

    「不用了,現在咱們也沒有舉辦儀式,算不得夫妻,不用這麼多理。再說,這裡就咱們倆人,你不說我不說,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們族裡的長老們不會知道的。」

    方青隨意說著,雖然迫於無奈想要追這個女人,卻突然輕鬆得到,可沒有感情的促成還只類似是交易,毫無感覺可言,讓一個陌生的女子服侍自己穿衣起床,方青只是想想就覺得尷尬,不由得退避三舍。

    「夫君……」櫻井茜更加急躁,氣喘吁吁的撐起手臂,由於身體的前傾,被子也從胸前滑落,雖然有病號服穿著,但顯然櫻井茜衣服之內是在唱空城計,方青呆滯著眼睛嚥了口口水,沒顧上說話。櫻井茜顫巍巍的坐起身來,兩條渾圓的大腿疲憊地挪動,腰部的酸楚和胯間的疼痛,惹得她秀眉緊皺,但還是費力的起身。

    前一刻還是冤家,要打要殺,此時便成了最為乖巧的女子,為了服侍丈夫更衣不辭辛勞,無怨無悔。方青見不得女子這樣受難為,趕緊收起那絲齷齪的心理,阻止道:「茜,我現在不想起床了,你躺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下。」方青說著轉了個身,仰躺著閉目假寐起來。

    櫻井茜美目幽幽的看向方青,見他真的躺回床上歇息,便也喘了口氣,又費力的躺了回去。女人心海底針,不是男人可以掌控和預料的,而日本女人的心,更是海底的一縷髮梢,比針還難找。

    整個下午病房裡進來過兩撥醫生,例行公事似地轉了一圈,簡單問了問方青和櫻井茜兩人,一些關於身體感覺方面的事情,又匆匆離開。但到了傍晚,櫻井茜被安排推出病房去某科室檢查身體的空閒期間,袁嘯天便推門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袁嘯天一進門,就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問方青結果。

    「什麼怎麼樣?」方青沒好氣的回答。之前明明說過派人暗中保護自己,就算是變相監視也可以啊,櫻井茜剛開始想要對自己不利,自己拚命大喊都沒人出現,原本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或許是保護自己的人沒到最後關頭不出手,可現在聽袁嘯天開門進來後問的第一句話,心裡就頓時了然袁嘯天因為急迫而從話裡漏了底

    什麼屁監視、破保護啊,要是真有暗中保護自己的人,現在袁嘯天什麼消息能不知道?自己和櫻井茜暢聊了這麼久,要是有保護的人,卻一定風聲都聽不到,除非是盲人特工事實強烈地證明:袁嘯天空口說白話,肯定是偷工減料啥也沒做,等著空手套白狼呢。

    「當然是你和櫻井茜的事了。現在進展怎麼樣了?到什麼程度了?」袁嘯天急切地問。

    「進展怎樣?還到什麼程度了?」方青沒好氣的嘟囔:「伯父,你說這算是什麼事兒,我就一平凡的小人物,你至於這麼審問我嗎?再說了,我又是義務勞作,沒啥報酬,還要背著琪琪,你把我放這裡就不管了,剛才差點沒被那櫻井茜起來把我掐死。」方青訴苦。

    「不可能。她被注射了藥劑,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起床,怎麼掐你?」袁嘯天輕鬆露底兒,方青暗自竊喜。

    「那剛才她都坐起來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把她哄住,就真的出大問題了。」方青想起剛才櫻井茜坐起身要給自己更衣,微皺眉頭說。

    既然袁嘯天這麼執著的認為沒有問題,那邊肯定做過前期工作了。雖然方青口花花,但也知道一個人民軍人不會耍這麼多小心眼對付自己一個平頭大學生,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常務副市長的獨生子。要是袁嘯天這邊沒問題,那麼便是藥劑或者櫻井茜有問題了。

    聽到櫻井茜起身,袁嘯天果然驚訝了一下。又掏出一張紙刷刷記錄了一番,才開口和方青說:「呃,這是咱們新研究的藥劑,看來還是多少有點問題。放心吧,以後肯定沒事了。」

    「嗯。別拿我小命開玩笑就行。雖然我已經為國捐軀,可不代表我願意為國捐命。」方青沒好氣的應聲。

    「放心吧。說說,現在你們到底怎麼樣了?」袁嘯天當做沒聽到方青的埋怨,舊話重提問道。

    「就那樣唄,現在她不哭喊著要殺我了,也不打算同歸於盡了,剛才我想起床,她還非要服侍我更衣,害的我都不好意思起床。」方青如實招來。

    「呵呵,你小子別的不行,這追女孩子還真有一手,這麼快就搞定了?」袁嘯天也不是個老古董,搞定這樣的詞語也可以隨手拈來。

    「嗯,算是搞定了吧。」方青猶豫了下:「可,是不是太誇張了?」

    「怎麼誇張?」袁嘯天也有些好奇的問。

    「剛才吧,她說要殺我,後來又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當然說有啊,還說很愛女朋友呢,結果她說不介意,就直接跟我了。這不奇怪?」雖然看過無數的小說,那種服從、乖巧、聽命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但現在是現實社會,真實的發生在眼前,真的也變得虛幻起來了。

    「哦,那你答應了沒?」袁嘯天呼吸一緊,忙問道。

    「答應了啊。這不是任務嘛,這麼好的機會幹嘛不答應?」方青理所應當的說道。

    「那就好。」袁嘯天長出了一口氣:「那個家族是很古老的家族,咱們說的一言九鼎在他們來說那是必須要遵守的。既然她答應你,也就真的從你了。」

    「就這麼簡單?」方青懷疑地問道:「剛才我要起床,她非要給我更衣,我說讓她休息別動吧,她還準備哭鼻子,都快急死了。」方青又把心裡的另一個疑問說了出來。方青趁著袁嘯天來探視,把心裡感覺的不對勁兒之處說了出來

    「呵呵,你是不瞭解日本人,特別不瞭解那些古老家族。在日本,即便不是類似靈晁家族這樣古老的世家,包括大部分名望貴族、甚至很多普通家庭的女人都有這種美德。估計是那個家族在禮儀這方面要求更加嚴格吧,這是好事啊,你到底是不滿足還是對我炫耀啊?」袁嘯天一瞪眼,隨意地對方青解釋。

    「我炫耀啥啊,剛才都擔心死了。你說,這也沒舉行什麼儀式,就是口頭答應了她,結果她就這麼對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是打算趁機挾持我,逃離這裡呢?」

    「她們家族的人話出口就算數,出爾反爾的事情不會出現在他們中間,這個在國際上都是欽佩的。也正因為這樣,這麼龐大的家族沒有參與政治,只是過著隱士生活,因為他們的一些族規不適宜在社會上拚搏。櫻井茜親口應承你,就不會有二心,儀式什麼的也只是個形式,有沒有對她們來說,沒什麼限制。」袁嘯天簡單為方青稍作解釋,安方青的心。

    「哦,那樣我就放心了。」方青倒是隨口一說,前世他還真的沒有接觸到這些勢力,有些好奇也不足為奇。。.。

第二七〇節騙子

    方青眼中神色的變化被袁嘯天看在眼裡,但卻沒有開口詢問,點了點頭:「行,我給你安排個車,順便讓他給你拿身衣服上來。」

    青應了聲,沒過多久,房門從外面推開,兩個小護士推著櫻井茜的病床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幹警。幹警沒有進門,站在門口給袁嘯天行禮後,直接分兩側站在門口。方青正好從側面看到,那威風淋漓的感覺,刺激著方青幼小的心靈。

    「櫻井茜小姐你好,我們見過面的。」袁嘯天對著櫻井茜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

    「哼」櫻井茜怒視了一眼袁嘯天,別過臉去。敢情櫻井茜就是袁嘯天親手所抓的,再加上連夜審問了那麼久,害的自己受了那麼多罪,何況,小女子總有小女生的印記,櫻井茜心裡對袁嘯天有芥蒂,偶爾爆發下小脾氣也實屬正常。

    袁嘯天無奈,扭頭給方青使了個眼色,示意方青幫忙。關係剛剛建立就要試用一下,看看合不合手,對不對路。

    「茜,你感覺身體好點了嗎?」方青朝袁嘯天翻了翻白眼,張口問道。

    「夫君,……茜感覺好多了。讓你多費心了。」櫻井茜態度僵硬不理會身邊的袁嘯天,可對方青的話,卻猶如御劍聖旨般,忙扭頭乖巧的應聲回復。看到這樣的情形,袁嘯天心裡有些尷尬兼鬱悶,但也對方青和櫻井茜之間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瞭解同時也對之後的盤問結果有了一絲信心。

    「這位是我的伯父,你也隨我叫伯父吧。」方青指了指袁嘯天,對櫻井茜介紹到。

    「是,夫君。」櫻井茜角色轉變的相當快,再看向袁嘯天時,眼神淡淡的,沒了剛才的憤怒,平靜地說:「伯父你好。櫻井茜不能下床給您見禮,請贖罪。」

    「不用客氣。茜,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真心希望能得到你的合作。」

    袁嘯天講解完自己的來意,頓了頓,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和方青的情況我剛剛也聽說了,我是方青的伯父,你們的事情我代表他家人批准了,不過,咱們既然是這麼近的關係,你也總不能眼見著讓我為難不是?好歹我也要給上頭交差的。」袁嘯天講完,便注視著一旁還是對他有些微牴觸的櫻井茜。

    方青詫異地看著袁嘯天,他實在難以想像,他是一個典型的優質軍人,在他眼裡一向不怒而威,可此時的言談卻和他以往的作風卻大相逕庭,竟然在櫻井茜面前這般放下身段。

    話說回來,從方青第一次宇袁嘯天的見面,以及剛才的重逢,緊接著臨危受命,然後是現在,方青感覺袁嘯天的形象在方青的面前總是表現的恰到好處,諸多變化於一身,不衝突,不怪異,甚至不仔細對照,也感覺不出其多變性,直讓人感覺難以捉摸。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呃,或許這才是牛人的本事吧?方青瞪著袁嘯天,心裡難免感慨。聽了袁嘯天有禮有節的一番話,櫻井茜稍稍一猶豫,面露些許為難之色。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櫻井茜心裡清楚,作為一名情報人員,是絕對不能吐露自己隊伍內部消息的。這是職業操守所必須堅持的基本原則。

    但對面的這個男人又是方青的伯父,櫻井茜不知此伯父非彼伯父,中國的風俗櫻井茜心裡也略知一二,要讓方青能夠認同自己,必須要得到家長的同意,可是如果自己不聽從他的話,那個這個將自己捕獲的男人他會同意嗎?剛才話裡的意思其實已經挑明了,只要自己配合就答應和方青的關係,真是個老狐狸。

    片刻之間,櫻井茜給袁嘯天做了定義,但櫻井茜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這些所謂的內部消息在櫻井茜的眼中,無所謂重不重要,可要是白白的說出來對自己以後的職業操守是一種損害,對自己的心理也是一種負擔。不過自己現在嫁為人婦,不能再從事諸如此類的工作,既然告別了這個行業,所謂的職業操守、基本原則也就統統作廢也罷。

    只是,平白無故的把秘密說出來根本換不到什麼有用的效果,如果僅憑一個問話就將這些秘密公開,自己不是賠了麼。想到此,櫻井茜貌似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男人,也就是方青。

    「夫君……我……」櫻井茜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聲音躊躇不定,猶豫再三的感覺。

    「茜,如果這些消息說出來,對你沒什麼影響的話就告訴我伯父吧,在國內當差的不容易,上頭喜怒無常,也是壓著的。」方青冒著背上的冷汗說完話,害怕在櫻井茜心裡造成其他不利的影響,又立馬接口:「不過,要是你透露這些消息會危及到你的安全,那就不要說了。我支持你。」

    兩邊人對峙,自己夾在中間左右不定是不太好,但嚴重偏袒一邊更為不妥。還是兩邊都給個紅棗,讓他們自己折騰好了。

    其實,方青的表演念頭並不強,但重生後,他卻十分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時無刻不需要另外一幅表情和臉蛋,而這些都需要自己去偽裝,不知不覺間,方青感覺自己竟然成了一名資深的生活演員。

    櫻井茜感激的點了點頭,方青的反應在櫻井茜的預料之內,雖然八分偽裝二分真情,但相對於自己過去見過的那些臭男人來說,已經非常優秀了。如果自己不是失.身於他,或許接觸多了,也會對他有好感。

    敢情,櫻井茜並沒有之前表現的那麼幼稚,那麼單純。想來也是,一個能夠領袖一片領地組織的人物,又怎麼會簡單。櫻井茜原本的意思就是要先觀看方青這個人,看這個人的表現,如果是軍方的臥底,接觸自己單單是為了利用,那麼自己拼著魚死網破也要與他同歸於盡,但如果方青不是軍方臥底,那麼自己也就認命了。

    命運使然,誰讓自己竟然失.身於他呢?沒想到的是,這個方青不但不是軍方的臥底,而且貌似性格能力都不錯的樣子,雖然現在時間太短不好觀察,可僅是現在的表現在櫻井茜眼中就夠80分了。

    戲還是要演下去。櫻井茜裝作猶豫半晌,沉默了半天,最後又痛苦的下決定,告訴了袁嘯天一個地址,並借此表明了自己以後中立的立場——夫唱婦隨。袁嘯天達到目的,還有好多後續事情待辦,理所當然地不再打擾方青和櫻井茜的二人世界,果斷、現實地撤離。

    「茜,你……告訴伯父消息,真的沒事吧?」方青望著表情沉重,柳眉緊蹙的美艷臉蛋,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不忍。帶著些許期望和慶幸,試探的問道。

    「謝謝夫君關心奴。」櫻井茜心裡漾起一股暖意,笑著說:「茜不會有事的。現在奴是夫君的內人,既然嫁給了夫君,當然一切也要聽命夫君。在這個問題上,家族裡是不會怪罪奴的。」

    「哦,那就好。有事情就推給我……伯父,千萬不要讓自己受了委屈。」方青松了一口氣,情話綿綿無所謂,甜言蜜語不花錢,還不輕聲叮囑,使勁兒的遭。經過一陣緊密的周旋,無論是方青還是櫻井茜都有些累了。方青乾脆仰天躺著休息,而櫻井茜在臨睡前,滿含深意地望了方青半晌。

    病房白茫茫一片,在這個明月高掛的晚上,一切歸於寂靜。

    當天,櫻井茜就失蹤不見了,方青也沒啥好說的,問了兩句,什麼消息都沒得到,也就不了了之了。就彷彿這傢伙離奇的遭遇都是一場夢幻,回到家裡,陪著郭香香聊天看電視,讓這妮子發洩怨念,還要乖乖的背起書包去學校讀書。

    唉,一想起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方青就頭疼

    清晨的日本東京,一座氣派寬廣的偏遠古宅裡。櫻井茜身著一身傳統和服,跪坐在在最後面,原本櫻井茜就像大多數日本人一樣,清新無比,素白的顏色更是襯托的她嫻靜端莊。房子中間空無一物,門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桌子,

    桌子前面方端坐著一位長者,灰白的頭髮,顯然年歲已高,卻沒有老態龍鍾的狀態,滿臉威嚴之氣,顯然是久居上位者養成的氣勢。長者的左右兩方同樣也分列坐著六名白髮老者,年齡比正中的人更年長些,此時都閉目端坐,彷彿石雕般不言不動。

    「事情就是這樣,請宗主和長老們明鑒。」櫻井茜恭敬地講解完自己在中國的一番經歷後,再一次垂首不語,等待宗主和長老們提問。

    「你說……」宗主眉頭微微皺著,開口道:「中國的特工給你注射了一種淡黃色的藥劑,之後你便渾身無力了?」

    「是的。」櫻井茜恭敬小心的回答。

    「持續了多久時間?」左側第一個白髮老者也開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大概有一日兩夜的時間。不過確切的時間不確定,我是在第二日傍晚才再一次被注射的。期間,身子一直酥軟無力。」櫻井茜想了一下,客觀地說道。

    側白髮老者捋了捋鬍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恢復了閉目端坐的狀態,彷彿從沒有開過口似地。

    「茜,你說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夫婿了?就是那個於你同病房的男人?」宗主再一次開口,語氣比剛才輕鬆了些,但同樣威嚴。

    「是的。父親大人。」櫻井茜再一次乾脆地說:「方青是茜選擇的丈夫,已經……」櫻井茜說到這裡,有些猶豫。

    「已經什麼?」宗主語氣有一絲激動,克制地追問道。

    櫻井茜一絲羞澀湧出,有種羞於出口的感覺,但瞬間摒棄。還是咬牙再一次回答:「茜與吳君……也已經合體了。」

    「蠢貨」宗主激動地一拍桌子,怒目瞪著櫻井茜吼道:「你……身為家族的一員,竟然公然違背祖訓,未經家族許可便私定終身真是愚蠢」

    「宗主明鑒茜也是逼不得已的。」看到宗主已經發怒,沒有子緊張不已,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怯懦地解釋。

    「難道是這個叫做方青的男人強迫於你?你既然殺不死他,還有臉回來?」宗主接著怒罵道。

    「宗主且息怒,讓茜把情形解釋清楚再做定論也不遲。」右手邊第一位老者,頭髮花白,眉毛同樣飄逸地垂著,如果換一身道袍,肯定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

    「你把事情詳細的報來。」宗主藉機平息那股怒氣,淡淡地對櫻井茜說道。

    「是的……」櫻井茜將自己的事情稍加改變敘述了出來。

    當晚自己被抓,後審問無果被困拘留所,夜晚試圖逃脫,但剛逃出房間便遇到了方青。而那時的方青因為被人陷害,已經中了**神志不清,自己因為身受藥物迫害,無力反抗,最後兩人發生了苟且之事,再後來等方青清醒後,真心的道歉,而且自己真心喜歡他的才氣,對他早有好感,再加上他也是遭受陷害身不由己,清醒後便是真摯的道歉,

    同樣自己不忍心殺害一個心裡有好感的男生,是以至此,自己也只能便根據族規,隨了他,而且他也接受了自己,並對自己承諾會好好對待茜。整個過程是櫻井茜在遣送回國的飛機上自己美化的,算是櫻井茜的一點兒小私心。都說女人的胳膊肘是向外拐,看來這句話是只分性別,不分國界,櫻井茜行為已經偏向了夫家,這千古流傳的話語,果不其然。

    宗主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眼角偷偷瞥了在座六個長老,隨即心裡暗自一歎,揮揮手,示意櫻井茜退出大堂。櫻井茜恭敬地後退,直到退出門外,才轉過身子靜靜的走開,自始至終沒有直起腰板,沒有看向堂內宗主和眾長老一眼。

    半晌後,宗主淡淡的聲音宣佈:「每年櫻花盛開的季節,我們家族都會舉行家族儀式,櫻井茜所選夫婿,就選在那時來此進行試煉。櫻井茜的事情,儀式後根據族規定論。」

    悲催的是,遠在中國的方青,對此一無所知,正苦惱著香嬌玉嫩小美女們的情事,唉,風流情債欠得多了,人都要給玩瘋掉。。.。

第二七一節無妹不泡

    一中,久違的一中,更加久違的高一一班,還有清麗的藍可人、琉璃仙子的南宮初戀,方青眼睛一掃,同學們驚歎某個曠課一禮拜的猛人歸來,蘇杭依舊懶懶洋洋的趴在課桌上裝睡。等到方青走過去落座,蘇杭慵懶的抬了抬右手,算是打個招呼。

    藍可人美麗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恨恨,恨不得咬方青好幾口的嬌俏,南宮初戀卻是素雅如蘭,彷彿與方青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過,對此方青深有感觸,半點都不覺得奇怪。

    乖乖的上了一個上午的課程,任課老師見到方青都會發出詭異的眼光,但也無可奈何。柳林市的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啊,他要逃課,誰管得了啊,尤其是方市長自己根本不關心的情況之下,那不是找虐嘛。

    午餐是方青厚著臉皮,蹭到藍可人的身邊,陪著女孩一塊吃的,藍可人是不主動不拒絕,但從那明眸中,方青看出了一絲柔和。身為一個色狼,方青太清楚太明白女孩子的心思了,冷一冷藍可人,好處多著呢。

    南宮初戀那邊,方青倒是沒湊上前去,反正女孩也就這個性子,清清冷冷的。

    如此平淡的一天就此過去,藍可人放學的時候,抬眼瞧了方青一眼,方青裝傻沒看見,女孩就嬌哼著氣呼呼的走人了,臨走還狠狠的踩了方青的腳一下。嗚呼哀哉,一個彪悍的美麗女孩,哪怕失.身給了方青,也依舊彪悍。

    南宮初戀淡淡的跟方青點了點頭,這個微妙的動作,還是引得某些雄性動物暗恨於心。這時候的南宮初戀,已經順利地成為了一中最最彪悍的夢中情人,力壓郭香香。

    方青甩手給了蘇杭不輕不重的一拳,說了聲兄弟再見,就瀟灑的掉頭去找蘇淺了。男人啊,就是如此的混蛋到無話可說。

    找到蘇淺之後,方青就拉著蘇淺去駕校報名,要考出一本駕照來。不是方青不能動手腳弄到駕照,而是為了蘇淺考慮。方青帶著蘇淺,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大空場旁,遠處有一排三層小樓,緊挨著還有一排平房,方青拉著蘇淺直奔那排平房。

    「老師你好我想來報名學駕照。」方青推門進去,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吸煙。

    「哦,一個人學還是兩個人都學?」中年男人瞥了一眼,淡淡地問。

    「兩個人都學。」方青不介意他的態度,反正自己是來學車的,也不會有什麼交際,他態度好壞與自己沒關係。這個時候學車不似後來那樣繁瑣和長時間,從開始報名考試到結業,如果順利,大半個月就可以了。除了理論就是上路,沒有其他。而後世加了十幾項,考試也從兩次到了三次,而且限制半個月最多報一次名

    「桌子上有表,一人一份,填完了給我。」中年男人屁股都沒有動,指了指角落一張破破的桌子,說完後看了眼蘇淺,又埋頭抽煙起來。方青拉著蘇淺在桌子上拿了兩張表,看到桌子上就一支筆,也就沒讓蘇淺動手,坐在座位上刷刷幾筆填了起來。

    姓名、年齡、身份證號、家庭地址、聯繫電話……全是小事情,方青不用問蘇淺,除了比著蘇淺的身份證填數字外,其餘都直接代勞了。

    「好了。」方青將表遞給中年男人。男人接過表格,粗略地看了眼,終於起身了。

    「來吧,我帶你去見教練。」中年男人說完,又衝著蘇淺說:「你在這裡等等,我一會過來帶你上車。」然後扭頭就要推門出去。

    方青皺了皺眉頭:「等等我們不是一起學?」NN的,當自己是什麼?老色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我隊上就一個名額了,你們兩個我只能收一個。給你介紹個好教練,水平一樣很高,放心吧。」中年男人原本以為用老師的身份應付這種剛步入社會的小初哥易如反掌,卻不知他面前的這位,可是經過社會篩選淬煉過的老油子

    「不用了我還是和我女朋友找一個教練吧。平時我們練車都是一起來,分兩個教練萬一時間不答對,也挺麻煩的。」

    「表都填好了,現在換還要重新填表,挺麻煩的。我們這裡上課都是差不多時間,你這個學生怎麼這麼費勁,給你重新介紹個老師,還能誤了你不成」中年男子佯裝怒聲地說蘇淺天真單純,從後面拽拽了方青的衣服,那意思,算了,別和老師爭執了,就這樣也沒關係。

    方青心裡暗自搖頭。擺明了這就是個老色鬼,支開自己然後藉著學車對蘇淺佔便宜。這種事在社會上早就傳開了,後世的方青也曾屢見不鮮,沒想到這次竟然打主意到自己女人身上,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真是豈有此理。

    「那剛才我們填的表都是一樣的,我要換教練是不是也要重新填表?」

    「這……,」中年男子一愣,突然不知怎麼解釋了。過去有學生來報名,自己一高聲,哪有這麼反駁的,都乖乖聽話了。這次怎麼這麼意外?

    「老宋,忙啥呢?你……」一個瘦高個推門進來,看到方青正和老宋凝目對峙,後面的話也被噎了回去。

    「沒事有兩個想報名學車的學生,填完表了,又不服從安排。」老宋借坡下驢,氣呼呼地坐回沙發上。

    「笑話我花錢學車,還要服從安排?我和我女朋友一起來報名,你故意把我們分開是什麼意思?我們掏錢出來是要學車,不是來讓你佔我女朋友便宜的你要搞清楚還服從安排?切」

    「你吊孩子咋滿嘴胡扯呢?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這麼沒素質你這態度太惡劣,我得找你們老師問道問道。」

    「你還賊喊捉賊了?行啊,那就問道問道好了。你現在帶著幾個學車的?為什麼要讓我換教練,偏偏留下我女朋友?我讓我女朋友和我一起換,你還說什麼填好表了。這不胡扯嘛表都是我填的,為什麼我換教練就沒事,她換教練就要重新填表?填表前你怎麼不說明白?現在說了我們要一起換教練,你為什麼亂找借口?」

    「行了你也別吵了,我給你們一起換個教練。老宋,這倆學生我帶走了,行吧?小伙子你們想多了,哪這麼多事,走吧……」進門的瘦高個知道老宋這德行,人家學生說的也在理,鬧大了對他也不好。

    「帶走趕緊帶走看著煩好好學,好好考,考不出來就別怨別人了」老宋陰陽怪氣地說。

    方青也不想鬧騰,正想隨瘦高個走,聽見老宋陰陽怪氣的要挾心裡那股火猛地起來,頓時停下腳步,高聲喊道:「行啊,還要挾我們呢這事不算完。我倒要讓全市的人都看看你老宋教練今天辦的這事,說的這話,我要不把女朋友送給你佔佔便宜,還嚇唬我讓我考不出駕照來,哼你今天千萬別給我道歉,我非要找你駕校領導反映反映,再說道說道。」

    蘇淺在身後拽了拽方青,低聲說:「要不,咱不學了,換別地方好了。」

    「不換地方我今天還就在這裡學了反正他們這裡學不會免費再學我有的是時間,學不會就在這裡耗他們的汽油,熬上四年,就不信他們不著急哼」

    瘦高個急的跺腳,恨老宋那雙牛眼不看事人家能跟你頂,就說明你那心思被人家看穿了,人家不懼你,你就老實點得了,非要放狠話,現在惹麻煩了吧,萬一真的捅到駕校領導還不下大力度整頓啊,到時候哪有現在這麼悠哉

    老宋也有些傻眼,不過當著兩個學生和自己同事的面,退且懇求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嘴巴硬慣了,脫口說道:「去找老子還怕你折騰不成你讓老子不舒心,老子讓你活著沒意思」老宋說完後心裡立馬後悔了,只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但面子過不去,不好開口解釋說軟話,只能把頭扭到一旁,佯裝生悶氣。可老宋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方青心裡的怒火騰地就冒了出來。簡直到了不發洩傷身,不發洩不過癮的地步

    「行那咱就等著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過的不舒坦。」說完撥開瘦高個,邁步就往外走。迎面撞上一堵牆抬頭看,一個臉色鐵青的壯男直愣愣地站在門口,方青後退了兩步,心想:壞了,難道要把我們堵在屋裡收拾一頓?

    壯男一直在外面聽著,憋了滿肚子氣,沒想到裡面那個夠膽的學生竟然說完就猛地推門跑出來,正好撞到自己身上。感覺學生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是誤會了,壯男咧嘴一笑,從方青身側擠進屋裡。

    「李隊?你咋來了?」老宋和瘦高個看到壯男進來,氣息一滯,忙站起來彎腰打哈哈。

    「我能不來嘛你這個吃貨」壯男也就是李隊進門後,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老宋的小肚子上,夾雜著乾嘔聲,老宋的身子如大蝦般彎曲,緊接著壯男又一腳高抬踹在老宋側肩膀上,老宋170多公分的身子轟然倒塌,把沙發前的木質茶几都撞翻,茶几上的茶杯茶壺稀里嘩啦跌落地上,碎玻璃破瓷碗撒的滿地都是,老宋哎呀連聲,但不敢起來反抗。

    「你這個死貨,丟人丟到家了趕緊給我滾蛋,要讓我再在這裡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說完老宋,又瞪了一眼瘦高個:「餅子,他這事兒不是第一次了吧,你怎麼不跟我說?膽子大了,敢瞞著我?」

    瘦高個一陣哆嗦,連說不敢。李隊踹了兩腳算是發洩過了,扔下一句冷哼,扭頭出了門。「來我辦公室報名吧。我給你推薦個好教練。」

    方青和蘇淺被李隊這火爆的行動震撼了一把,正望著屋內顫慄的瘦高個和躺在滿是狼藉的地上痛苦哎呀不停的老宋發呆,聽到壯男叫他,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後到了另一個屋子裡。等進了門,方青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來到這裡了。

    「李隊,你好。」方青回過神來,便當先打招呼。

    「剛才的事不好意思,我已經教訓他了,等這個月過去就讓他離開。你們別放在心上。我妹妹剛去車管所給學生報名去了,一會就回來,我讓她當你們教練。」李隊人壯但心思細,可能是擔心方青他們見自己這麼火爆,不願意跟自己學,剛才事情可能也讓這個小子對所有的男教練有意見,正好自己妹妹這一批學員即將結業,下一批訂下他們兩個也正好。

    「那謝謝李隊了。」方青心裡猜想,這個李隊的妹妹肯定也是一個相當壯實的大姐頭,腦海中不由浮現了如花絕代容顏,不過想來,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避免了自己的女人被男教官猥褻的機會,方青也就沒什麼意見了。現在他倒是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那位如花教官猥褻

    李隊接了個電話又跑出去了。可能這平房就他級別大,瑣事不斷,臨出門前囑咐方青和蘇淺在這裡等著,教練一會見就過來。等李隊走後,方青和蘇淺相視一笑。方青緊了緊蘇淺的手,從剛才,方青就沒有放開蘇淺的手,讓蘇淺凝望著身前的身影,一股濃郁的安全感躍然而生,看到方青和別人爭執,而把自己拉在身後,那種感覺非常細膩、溫馨,蘇淺猜想,那是不是就是幸福呢?一定是的。

    兩人沒說什麼話,方青輕輕地在蘇淺額頭親吻了一下,算做安慰。門匡啷一聲被踹開。方青抬眼看去,一個短髮精悍的少女身著迷彩短衫,軍綠色褲子高筒馬靴出現在門口。

    從這少女進門的動作來看,方青猜想八成這位便是那位猩猩級別樣貌的李隊的妹妹,雖然兩人面相上的差距可以用十萬八千里來當做計算單位,可兄妹倆這火爆的習慣簡直太想了,都那麼愛用腳只不過一個是踹人,一個是踹門當然,如果當時方青不去開門的話,或許那位李隊也會有另外震撼的出場一腳吧

    「你們是那兩個新學員?」少女看年齡也就玥兒般大小,說話英氣逼人,非常幹練直接。給人一種軍人的氣質。

    「是啊,你是李教練吧?」方青試探著問。

    「嗯表格呢?給我吧。」接過方青手中的兩個表格,女人略微看了看,然後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將兩張表格放在桌子上。

    「你們繳過費了嗎?」

    「還沒呢現在交嗎?」方青打定注意在這裡學駕照了。不但是自己,還有自己的那幾個女朋友都要在這裡。一個是這裡近,就在音樂學院對面,另一個則是這個女教練。滿大街的駕校碰個女教練可不容易,何況是這般氣質穎人,颯爽英姿的美女教練。

    「待會交給李隊吧。你們先等一會,今天我有點事,你們開始學車的話,從明天開始好吧?」

    「可以。我們功課不多,時間充足,隨時都可以。」方青輕鬆地說,即便他有課,沒心情上的時候也就逃了。

    「我叫李梅,以後是你們的教練,等待會交費後你們和李隊商量好練車時間就行。」李梅幹練地交代了幾個問題,諸如考試形式,理論學習安排時間,別穿高跟鞋、別穿裙子……等事宜,之後還是讓他們等著,自己跑沒影了。

    方青和蘇淺面面相覷,這一趟報名有夠精彩的,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忙活了半天,時間都耗在等人上了。好在蘇淺心裡充實,剛才方青下意識的動作讓蘇淺心裡充滿著甜蜜和幸福的滋味,久久陶醉,春意綿綿……

    其實李隊的效率還是不錯的。李梅走了不一會,李隊就又從門外蹦了出來,還笑嘻嘻地問:「怎麼樣?考慮好了麼?李梅這個教練可以吧?她在部隊時就是汽車班的,技術那是沒的說。你們跟她學,肯定錯不了。」

    李隊故意想要自己變得慈祥和藹一點,但他長相實在太有創意,微笑起來讓人感覺仍舊是面容猙獰,越笑越讓人膽寒,膽小的蘇淺就被嚇的不得了,還好方青在身邊,而且經由剛才的事件之後,心裡也稍稍感覺這個李隊不像是壞人,要不然估計要被嚇哭了。

    「嗯,我們決定在這裡學了。那個,錢現在交嗎?」方青很直接地問。這麼漂亮的教官要是不學那才是傻子。同一時間,李隊也在心裡暗笑:妹妹出馬果然一個頂仨,這麼快就搞定了不錯,不錯

    「要是帶著就現在交吧。我給你們開單子。」李隊張羅著,熟練地手法迅速開了兩個收據。現在學車很便宜,一個人才一千六,比後世學車要少了百分之一百二而且,看這兄妹倆的樣子,貌似吃、拿、卡的作風也不會太盛,簡直太省心了

    又商量了一下後天開始學車的具體時間,得知這兩天之所以不能開始,是因為這個地方作為駕照考核的考場了,李梅的學員這兩天考試,她還要跟著安排,方青很高興,這裡就是考點,那也就省的到時候到處跑。

    告別了李隊,方青帶著蘇淺溜躂到小吃街,蘇淺乖巧地牽著方青的大手,順從地貼在方青的身邊,偶爾一絲羞澀地偷瞥一眼方青,嘴角掛著些許笑意,甜蜜的

    第二天,禮拜二,偉大的方青同學,剛剛逃課一禮拜的牛人,又曠課玩了。

    方青拉著興致勃勃的蘇淺來到當初報名學車的場地。李梅依舊迷彩筒靴裝扮,遠遠望去修長的身材處處彰顯著英姿,軍人的氣質蕩然無疑。

    「李教練你好。我們來了。」方青和蘇淺直奔站在場邊的李梅,笑著打招呼。

    「來的挺早啊。還有一個學員沒過來,算了,先練著吧。」李梅貌似交談,又恍若自語地說,方青和蘇淺不好接口,自然選擇了沉默。

    「你們以前摸過車嗎?」李梅問道。蘇淺搖搖頭,方青說:「在家裡開了兩年多了。不過沒照。」扯謊誰不會啊,再說了方青也真的是會開車滴。

    「你會開車?」李梅斜了方青一眼,略微差異地問。能這麼小就會開車的,家底肯定不凡,何況是已經開了兩年車的。李梅讓蘇淺在邊上等一會,帶著方青來到一輛皮卡旁。方青看了眼面前的皮卡,該車已經打火,正在預熱,應該是方青和蘇淺此後學習用的車。

    「開一圈試試,行不行?」李梅鳳眉一豎,問道。

    「沒問題。」方青隨意地回答。

    李梅不再說話,走到皮卡前面,打開前蓋埋頭侍弄了幾下,砰地一聲關上,對方青招了招手,示意方青開車,而李梅自己也跑到副駕駛裡坐下。雖然有意試探方青開車水平,但教練始終是教練,要從根本上保證學員安全,這種車都是經過改裝,副駕駛可以有效地進行緊急剎車制動

    方青得到示意,毫不猶豫地拉開駕駛室門,竄了進去。方青竄進駕駛室坐好深吸了兩口氣,平靜了一下稍稍激動的心情。然後調整座椅、後視鏡,轉向燈,嚴格按照當年在駕校學習的步驟一一演示手握方向盤,腳踩離合,右手熟練地掛檔,起步,皮卡穩穩地開了起來。

    其實,方青雖然有照,但除了學車外,一直沒怎麼摸過車,當年為了消遣時間,也為了多練練車,方青還佯裝考試不過關,多磨蹭了倆月呃,這樣的傢伙還真的不多,別人都忙著考出來,而他竟然是怕考完了沒地方摸車……

    重生回到這個身體後,第一次駕駛車輛,心情多少有些激動,強迫自己注意力集中,回想過去的學習過程,沒想到過去的種種竟然猶如放電影般一幕幕閃現,更奇特的是,方青的身體竟然還能即時模仿,自己都沒怎麼在意的情況下,照搬了出來。

    李梅心裡大定要不是哥哥極力說服,為了不讓這個駕校倒閉,自己是堅決不帶男學員的。現在看來,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嚴重,方青能開車,也就是陪女朋友來練習,順便考個證出來。

    方青熟練地開著車圍著千米跑道走了一圈,又按照李梅的指示,繞了幾個8字,再穿過擺好的輪胎,上坡、下坡,側位停車,百米加速,反正能用到的,能想到的,李梅都一絲不落地讓方青去做,而方青也很熟練地按照指示完成

    相比後世的困難,李梅要求的困難程度簡直低了幾個檔次。最後換不停車,再經過一番正規的停車、掛檔、熄火、退檔後,方青下車,然後,三秒鐘……猛地清醒過來:老天難道自己是個天才?現在一開,比當初都要好簡直快成職業的了

    「你的水平已經可以畢業了」李梅走下車淡淡地說:「好多學員畢業時也沒你現在開的好。現在的問題就是給你聯繫報名,按順序考試。你這段時間好好學習理論,先把理論考過了。」

    「哦好的。」報名時有配套教材附贈方青和蘇淺都拿了一本。書裡都被詳細標過重點和考點,看起來也很容易。不過現在還沒統一施行電腦考試,仍舊是耍筆桿子做卷子,沒經歷過這種出題考試,方青心裡也拿捏不準,應該也要好好重新看看書的。

    李梅和方青走回蘇淺站立的路邊,此時旁邊也有了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姑娘在那裡轉悠,眼睛看到李梅,也跑了過來。

    「李老師你好……我來晚了。」小姑娘諾諾地說,眼神有些不安地瞥了李梅一眼。

    「沒事有事晚來沒關係,學車不是在學校上課,還要將那些不過,練得不好也考不過。」李梅安慰著小姑娘,但貌似不會那種語氣,說著說著,就又變味道了。小姑娘還挺敏感,快急哭了,一直說著以後不會了……讓方青鬱悶,李梅也無從下手。

    之後方青就被李梅無視了,書本沒帶來,李梅便從車上拿了一本舊教材遞給方青,又從車上拿了個馬扎,讓方青坐在路邊看。書本陳舊,估計是哪位學員考完不要了的。李梅卻帶著小姑娘和蘇淺上車,講解一些必要的知識起來。方青遠遠看去,好像是在教給她們如何手腳配合的掛檔摘檔

    「第一天上課就玩這個,敢情這李梅也是個急性子」方青喃喃了兩句,低頭看起書來。有蘇淺在這裡學車,自己跑回去不合適,待會還要帶蘇淺去吃黑胡椒牛排呢順便把自己幫她家人的事情多少吐露一點,安她的心。

    方青埋頭看書,對於剛才自己的異樣表現,只歸結為量變達到質變的一個契機自己以前積累了很多練車經驗,只是路況經驗欠缺而已,這次重生回來,再一次摸車,便成了量變轉變為質變的一個契機,突然水平大漲也就順理成章了。

    蘇淺和那個小姑娘學車都很熱情兩人換來換去,不停地練習著。李梅去了趟辦公室,拿了一個三十公分高的大杯子,滿杯子茶葉泡著,又竄回車裡盯著她們練習,經過方青身邊兩次,看都懶得看一眼。

    一上午時間匆匆而過,蘇淺覺得自己很充實多日閒散下來,即便有方青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她心裡仍舊有些怪異的感覺,現在終於發現,這種感覺是閒出來的。

    「老公,咱回家吃嗎?昨晚那家店的木須肉可好吃了,我喜歡吃裡面的木耳和黃瓜」蘇淺蹦跳著和方青說。

    「我中午還有事,咱今天先不回家做飯了,我怕時間來不及。」方青笑著解釋。

    淺愉悅的心情多少有些失落:「那你忙,我自己去吃吧。」

    「你跟我去小寨大廈四樓,那裡有個小花茶社,裡面黑胡椒牛排不錯,咱去嘗嘗」方青拉起蘇淺的手,邊走邊說。

    蘇淺甜甜一笑,又可以和老公一起吃飯了,真好……。.。

第二七二節有架不打非好漢

    方青還真不是忽悠蘇淺,而是臨安市的那兩個合作的敗類商人跑柳林市來了,身為地主,方青要去忽悠一下,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來到電話中所說的地點,方青原地站著等候,很快的一輛車就開了過來。「你是方青?」一個染著黃毛流里流氣的小青年探頭問道。「我就是。」方青心裡有些不舒服,看盧辰輝不像是這類人啊,莫不是自己被騙了?

    「盧哥叫我來接你有沒行李?上車吧。」小青年拉開車門,示意方青上去。青年瘦小,染著黃毛,一身衣服也很潮流,街邊混混打扮的那種潮流雖然人打扮不咋地,但頗有些自來熟的感覺,說話也挺爽快。和方青隨意聊著,把車開到順風大酒店門口。

    酒店很氣魄有種金碧輝煌的霸氣

    「方兄弟,走盧哥在這裡定了位子,待會他忙完了就過來,咱們先上去吧。」方青也不客套,既來之則安之剛才一路聊,感覺雖然這個小青年打扮太遜,但人性格倒也可以,沒方青第一印象看到的那樣齷齪不堪。

    盧辰輝定的包間,魯管帶著方青來到包房,坐在旁邊沙發上邊聊邊等。方青幾次想要問盧辰輝忙什麼,都不好意思,而魯管也很有分寸,具體的事情一點不說。閒聊著,房門從外面推開,盧辰輝豪爽的大嗓門傳了進來:「哈哈哈……吳兄弟,難得你來一次不好意思啊,有點事情耽誤了。」

    「沒事我來找盧哥你幫忙,你還這麼客氣,真讓我不知說啥好了。」方青客套地應酬著。

    「來,過來做還沒點菜吧?小慶去,點個標準,讓他們快點上菜」盧辰輝挺著大肚子大手一揮,將魯管指派了出去。

    跟盧辰輝一起過來的,還有七八個中年、青年不等,看面相,均非善類。不過方青也不甚在意。憑著感覺,以及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沒有吐露出那種陌生、反感、厭煩之類的負面情緒,而且盧辰輝顯然是他們中的頭頭,現在對自己感覺不錯,自己又沒做什麼,應該不會突然翻臉。

    方青是考慮多了這幫人雖然不是善茬,但也不是那種混混類的人,相反,這**個人哪一個身價都不在千萬以下只不過他們都是農民,沒啥文化,整日裡又跟煤礦工人打交道,所以看著霸氣了點。

    酒菜上的飛快方青和眾人從生疏到漸漸的熟稔,最後更是放開了大吃大喝大笑,儼然兄弟般親切方青害怕自己喝醉,所以單喝了啤酒,之後倒是有些後悔了,白酒醉人,但啤酒撐胃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反正舉杯就干,一口到底,不多久,方青就感覺到了尿意,頭多少有些發暈,搖晃著出去找WC了。

    屋內氣憤高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時還夾雜著桃色或直接的黃段子。方青酒量不錯,應該算是能喝的。但剛才喝酒有點猛,感覺那些人就是圖個痛快,喝酒爽快容易和他們打成一片,所以即便知道喝酒過猛容易醉,方青還是要硬著頭皮喝。這時已經感覺到六分醉意,頭昏昏沉沉的了。

    「還好能保持清醒,等會回去要控制下,不能再這麼喝了,實在不行就裝醉趴桌子上假睡算了」方青一邊放水,一邊心裡嘀咕著,提上褲子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就快來到包房門口,突然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聲音,裡面夾雜著爆吼、砸桌子、摔盆子、碎玻璃的聲音,好不熱鬧。

    「這都什麼人啊,喝多了就耍酒瘋咦,不對啊……」方青心裡剛嘲笑了幾句,突然感覺這個方向和距離,好像是自己的包房呢?難道是他們中誰喝多了耍酒瘋呢?又是一陣『彭、彭、彭』的響聲,一個靠椅從門裡摔了出來,門從裡面被撞開,聲音一下子大起來。

    「給我狠狠的打娘希匹的敢跟老子搶女人不干挺你……」一個陌生的聲音罵罵咧咧地站在門邊,裡面匡當匡當不斷方青隱約還能聽到盧辰輝和剛才抱著自己脖子喝酒的魯管的叫罵聲

    「壞了他們挨打」方青頭腦彷彿過電般突然清醒了,前一秒鐘那昏昏沉沉的感覺一去不返,可惜方青顧不得這些,腦子拚命的轉著:「自己怎麼辦?要去幫忙?還是報警?」

    對一個平常的小青年來說,拿起電話報警就可以了。但方青是重生回來的,經歷和歷練都遠勝常人。通過剛才和盧辰輝以及他的朋友們喝酒溝通,能知道他們對人義氣,自己這時要是出手幫忙,肯定能換來他們的友情但,這個囂張的傢伙是誰?能夠大白天光明正大堵著盧辰輝打的肯定也不是個小人物自己出手惹了他,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

    值得?還是不值得?

    兩條路兩種效果,捨得?還是捨不得?方青腦海裡翻湧著兩股念頭,內心掙扎不已。盧辰輝挺爽快的,見了兩面就這麼幫自己,不管說不過去,如果打電話報警,來不來先不說,這麼打下去自己不還要在外面看著?萬一知道了,影響肯定不好指不定以後就疏遠了

    那,乾脆回廁所裝醉?方青看了看四周,已經有不少人探頭觀望消息走散太多,沒法封口,這麼跑回去還不如報警來的好正猶豫間,耳朵裡又聽到那個陌生傢伙尖銳的喊叫怒罵:「我C你個胖子,你不拽嗎?今天小爺就廢了你,看你拿啥跟老子搶女人……」

    方青突然意識到自己猶豫的這一兩分鐘裡,盧辰輝他們的聲音已經漸漸小了,TNN的,拼了老子年輕,選錯了隊伍,大不了回去重新開始想到這裡,方青猛地牙根一咬,前跑了兩步,拽起旁邊的不銹鋼垃圾桶衝了進去

    拐過門,屋內狼籍的場面映入方青的眼中。自己那幾個同伴還在和一群十來個傢伙撕扯著,盧辰輝躺在地上抱著頭,一個娘娘腔的青年正狠命地拿腳在盧辰輝身上踢,後面一個高頭大漢,兩手拽著眼紅的魯管,攔著他,不讓魯管去幫盧辰輝。

    方青選定了道路,此時也不猶豫那個高頭大漢突然見一人從門外竄了出來,一愣神,被正在掙扎的魯管掙脫了右手,一分神便下意識伸手去抓魯管,突然感覺眼前一暗,耳朵裡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方青輪了一垃圾桶到高頭大個兒的頭上,魯管二話不說,一腳踹開已經身子軟下去的大漢,奔向盧辰輝

    方青也不停留,三步並作兩步往盧辰輝那裡跑。原本距離就不遠,三兩步就夠得著了,魯管可能是剛才也被收拾的不輕,腿腳不太利落,落在方青身後,卻驚喜地看到方青再一次輪起了長條的金屬垃圾桶,『砰』的一聲響,還是腦門

    娘娘腔『哎呀』一聲,直接被撂倒,順著方青砸後腦的慣性,一頭栽進桌子下面。直到此時,魯管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拉著自己的那傢伙,也是方青這小子拿手上這玩意兒搞定的

    方青收拾了領頭人,把手上的凶器隨地一扔,彎腰去拉盧辰輝盧辰輝被打得有點暈頭轉向,方青伸手一拉,下巴頓時就挨了一拳頭,頭往後一仰,來了一個紮實的屁股蹲

    「盧哥,你別打我啊」

    「哎呀,吳兄弟,咋是你?」盧辰輝熊貓般的眼睛拚命擠出一條縫,隱約看到和聽到挨了自己一下的那位是方青自己心裡還正想呢,這是誰啊,讓自己揍得這麼舒服這姿勢也忒過癮了沒想到是自己人

    方青陷入無限鬱悶中……魯管眼見方青把垃圾桶扔掉,眼神一亮,彎腰撿了起來,擺弄了幾下,找了找手感,眼角向著那邊撕扯的眾人掃視了一眼,便陰笑著一瘸一拐地竄了過去。

    此時經由方青一鬧,那些對干的人們也都略有感覺,方青這邊的人知道來了幫手,氣勢立馬反撲,手腳也利索了許多,那些外來的傢伙還以為是盧辰輝的救援部隊到了,心裡一怯場,手底下也就不怎麼利索,正好這個時候魯管手持『利器』殺了進來,『彭彭彭』連聲不斷,眨眼功夫撂倒了四五個傢伙

    剩下的幾人回頭一看:吆喝,壞了人家這回兒可是找到大玩意兒了,這傢伙要是挨上一下,肯定不輕得了,乾脆倒地上讓他們發洩一會吧,腿腳怎麼著也是肉做的,打到身上還有肉墊呢那玩意兒可是不銹鋼,別觸那霉頭了

    剩下的人乾脆決斷,幾人抱成團縮在地上,只護著頭,任由他們拳打腳踢,不為所動可,誰跟他們說,倒了就不挨垃圾桶了?魯管不管不顧,輪著金屬垃圾桶這個『大傢伙兒』直奔這團『肉團』,又是一陣亂響,場面終於稍顯安靜了除了眾人的喘息聲,以及地上躺著的有知覺的人『哎喲哎喲』的喊叫聲,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只是,剛才還顯得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包房,經此一鬧,成了豬都不想呆的地方。.。

第二七三節回眸淺淺笑

    一幫牛人暴揍了那幫蠢貨之後,吆五喝六的殺去桑拿,方青揮揮手,跟這群中年大叔禽獸告別,帶著一身蕭瑟,上學校讀書去了。

    藍可人依舊清清冷冷的,半點不想跟方青和好如初,一點都不像是原來那個豪氣的女中英豪,奇怪的是南宮初戀也沒覺得詫異,未曾跟方青親暱。方青一個人讀書上課睡覺,蘇杭請假了,很奇怪的事情,更奇怪的是,當晚的新聞,方青就瞧見一個很有名號的黑道大哥大掛掉了,死於非命,整棟別墅都轟的爆掉了。

    既然跟著藍可人、南宮初戀混沒出息,方青索性就睡了一個下午,然後老老實實的連晚自習都不上,掉頭就溜號了。當然,方青也不會知道,當晚自習兩女沒見到方青人的時候,那漂亮眼眸中閃爍著的眸光可不大可愛。

    藍可人是哼哼著捏緊了粉拳,想要咬人,南宮初戀卻是美眸一瞟,風情萬種。

    方青買了一堆的零食,想要去哄自己最不用耗心思的女人蘇淺,還是蘇淺好啊,不像是楊絮兒啊、文靜靜什麼的女人,麻煩死了。方青這傢伙絕對是無情無義類型的,彷彿楊絮兒,這混球只是幫著找了住的地方跟新的工作,其他的嘛,他就不想管了。

    沒錯,方青對外面偷吃是沒啥抗拒力的,但是不代表他甩起人來也不夠心狠手辣。若非如此,上輩子的方青也絕無可能身從花叢過,卻片葉不沾身了。

    門開了,睡眼朦朧的蘇淺看到方青後,立刻兩眼發亮,微笑著向方青撲來,那架勢很有情人小別相聚的意思。看來還不算是太沒人性,給方青一個甜蜜的擁抱就當做是利息吧,方青暗暗想著,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方青正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姿態來迎接那甜蜜的擁抱時,只覺得手上一輕,兩隻袋子被蘇淺一把奪下,而後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走去。

    「哎,你就這樣迎接我嗎?」生氣,非常生氣,尤其是看到蘇淺從方青的購物袋裡拿出那些零食毫不客氣的張口就吃的時候,方青恨不得衝上去將零食奪下,而後用力地打她屁股。

    「你自己不長腿嗎?再說了這裡是你家還要人接,你是不是太懶了?」蘇淺口中滿滿的都是零食,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懶?你有沒有搞錯,這些東西可是我買回來的,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吃我買的東西,現在還賴在我頭上說我懶,難道你就不知道丑字怎麼寫嗎?」方青半開玩笑半揶揄的說著,臉上帶點笑,很是有趣。

    「對不起先生,讓你失望了,小女子還真知道丑字怎麼寫,不就是七十一嗎?」蘇淺晃了晃手中的零食,一副你能那方青怎麼樣的意思。

    「哼,我去洗澡。」把東西一丟,大步向浴室走去。

    「洗呀洗呀,洗澡澡,寶寶金水少不了……」一邊哼著廣告裡面的兒歌,一邊躺在浴缸裡泡澡,果然是舒服啊,積累一天的疲倦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洗澡絕對是一給放鬆心情的好辦法。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嚇得方青連忙躲進了水裡,用泡沫遮住了身體。

    「你幹嘛?不要進來」敲門聲沒有停,方青搞笑的又喊了起來:「我警告你哦,可是沒穿衣服,要是你現在闖進來,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你自己想清楚。」果然,聽到方青這句話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消失了。

    呼,方青拍了拍胸口,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她難道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萬一,方青把持不住幹出點什麼事來,到最後怪方青還是怪她?二十分鐘過去了,敲門聲再也沒有響,看來她是真的被方青嚇住了,不敢了。當方青擰開水龍頭沖澡的時候,卻發現水龍頭裡竟連一滴水都出不來了。

    方青靠,這裡身上還擦著肥皂呢,居然停水了,自來水公司等著被告吧

    「喂,外面的美女,浴室裡沒熱水了,麻煩你用水壺燒點水吧。」人要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嗆著。三十秒後,外面沒有反應,既沒有回到好也沒說不好。

    「喂,睡著了嗎,給我燒點熱水,放不出熱水了。」雖然這些泡沫是洗去方青滿身疲勞的好幫手,可是現在方青卻巴不得它們早點離開,那種粘粘的感覺讓方青渾身不舒服。又過了三十秒依然沒有反應,方青急了,在這麼下去,非得泡在浴缸裡睡覺不可。

    「蘇淺,別裝死了,你給我出來」

    「嗯,啊,誰喊我?」門外傳來了蘇淺還未睡醒的聲音,有些茫然的樣子,方青苦笑,這小妮子又在裝了,方青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門外,之所以到現在才回答方青,還不是因為剛剛被方青一句話給嗆的,現在她找回場子了。

    「大小姐,我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燒點熱水吧。」對於蘇淺,方青只有用軟磨硬泡的法子。

    「咦,剛剛是誰在說話,我記得有人還威脅人家來著,本來還好心提醒他太陽能裡水被用的差不多了讓他節省點,看來人家是多管閒事了。」

    「蘇淺,大美女,錯了,向你道歉還不行嗎,你就可憐可憐吧,這涼水泡得好冷,好不舒服,你聽牙齒都在打顫了。」方青故意弄出一些聲響出來,表示方青已經凍得不行了。其實,現在是初秋,就算是泡在涼水裡也沒什麼事,可關鍵是這一池的水已經髒了,而且是加了肥皂的,泡起來當然不舒服了。

    見方青開口求饒了,蘇淺這才緩和起來,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好吧,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就幫你燒些熱水吧。」一分鐘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嗯,這麼快?

    「快開門,熱水來了。」方青從浴缸裡出來,身體躲在門後,然後拉出一點縫隙,將手伸了出去:「在這兒呢。」

    重新泡在浴缸裡,那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再次回到了身邊,還是熱水澡洗得舒服啊。看樣子,蘇淺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原本提醒方青一下順便把熱水給方青的,沒想到方青竟說出那樣的話,讓她很是生氣,而此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方青在涼水裡多泡了二十分鐘。

    見方青出來了,蘇淺湊到了方青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那雙豐滿的ru房在方青的右臂上蹭來蹭去:「怎麼樣,還是人家對你好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水紋,沒有絲毫雜質,弄得方青是下半身熱血沸騰,上半身口乾舌燥,偏偏還得裝作沒事一般回答她的問題:「好,好……」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蘇淺一臉擔憂的伸出手在方青的額頭上摸了摸,又在自己額頭摸了摸。「沒發燒啊,你那裡不舒服啊?」

    方青渾身不舒服可是方青不能說,只得乾笑:「沒什麼,可能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吧。」方青,俺鄙視你,玩啥遊戲

    淺沒再說什麼,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然後繼續向方青身上擠了擠,蹭了蹭。

    「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意思?」方青轉過頭看著蘇淺,不明白她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問你,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除了有的時候有點任性,蠻不講理,其他時候還是蠻可愛的。」看到蘇淺越來越陰沉的俏臉,方青連忙加了最後一句。果然,天氣陰轉晴,蘇淺微笑著向方青身邊再次傾斜了一步:「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啊?」蘇淺微微笑,很是甜美動人。

    「嗯,好,什麼?」方青突然反應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美女,本能告訴方青,其中有詐。以蘇淺的聰慧,不會不知道她根本不能成為方青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的啊,方青裝模作樣考慮了一分鐘。

    「怎麼樣,好不好嘛?」蘇淺再次發揮她的長項,撒嬌。

    「說出你的陰謀吧。」

    「陰謀,能有什麼陰謀?」蘇淺一臉無辜的樣子。

    方青冷笑一聲:「你要是還想幫忙就得坦誠。」對上方青冷峻的目光,蘇淺自覺地低下了頭,方青能感覺到她的內心正在掙扎著,因為方青的手臂被那飽滿,柔軟,富有彈性的ru房壓得快要廢掉了。

    「好吧,人家說。」蘇淺再次抬起了頭,只是這次眼中沒有了那種可愛,楚楚可憐,而是一種幹練和精明,冰美人蘇淺再次出現。

    「什麼?我不同意」聽完蘇淺的原因方青跳了起來。原來她是想讓方青當冤大頭啊,***誰會成天沒事做幫自己樹立這麼多情敵啊再說了,那些傢伙也沒資格當方青的情敵,蘇淺這妮子還是有些女孩子的脾氣的。

    「你就幫幫我嘛,再說了,人家都肯讓你上人家了。」可愛的蘇淺再次回來,這女人變得也太快了吧。不要再搖了,方青最受不了女人撒嬌了,而且還是一個絕色美女。好吧,方青承認,方青是俗人。

    「你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是有一點還是不太敢相信啊。」

    「什麼事?」

    「你答應讓我上你。」方青笑的瞇起了眼眸,很是**,蘇淺羞紅了小臉,可還是好勇敢。

    「這有什麼不相信的,你看,都跟你同居了。」

    「好吧,我就勉勉強強同意了,但是給一個吻吧。」方青心裡偷笑,終於可是扳回一局了。

    「就這麼簡單?」蘇淺笑嘻嘻的,想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就這麼簡單。」

    「好。」

    「好」字剛落,方青局感覺到額頭一涼,一股柔軟的感覺從額頭傳進了腦中,方青的腦袋陷入了短暫的短路中,等到方青回過神,蘇淺已經偷溜回房間了。輕輕摸了摸額頭的唇印,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幽香,是蘇淺身上特有的香味。這個小女人,連親吻都這麼直接,完全不給方青反應的時間嘛,害得方青空有一身本領而無處發揮。

    方青嘿嘿嘿嘿笑著,尾隨著蘇淺,把香嬌玉嫩的美人撲倒在床上,手口並用,在蘇美人嬌吟聲聲中,與可人享受著魚水之歡……

    美餐一頓之後,蘇淺慵懶起身給方青弄美食,方青裝死等吃的。

    「喂,你慢點吃,有件事跟你說一下。」蘇淺柔柔笑著,好淘氣的跟方青撒嬌。

    「你說你的,我吃我的,又沒人不讓你說。」方青頭也沒抬,繼續圍剿著桌上的美食。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不容易想跟你談點正經事,你頭也不抬一下。」

    「嗯?」聽得這語氣中似乎有點不樂,方青不得不放下筷子,抬起頭來,「說吧,呃,聽著呢。」

    「你……」蘇淺幾次張口,卻欲言又止,那躊躇的樣子還真不像方青認識的蘇淺。

    「有什麼話你就說啊,剛剛還說我,現在我認真聽了,你怎麼又扭扭捏捏了,逗我玩兒呢?」

    「什麼嘛,我本來就有話要說啊」

    「那你就說啊,說完了我還得吃飯呢。」方青邊說邊盯著盤子裡剩下的唯一一個荷包蛋,生怕它會突然飛走。

    「你」好不容易像心平氣和的跟方青談話,卻被方青氣死了,蘇淺臉色一板,道:「我命令你今天下班去紫鶯公司接人家」小樣兒,不使點手段你還不知道方青的厲害,怎麼樣現在不扭捏了?方青雖然心裡偷著樂,但是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來:「命令方青,憑什麼?」

    「憑昨晚的事」

    「昨晚,昨晚方青睡得挺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方青依舊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嘿嘿,嘿嘿,昨晚?方青啥也沒幹嘛,真的是啥都沒幹,只是上了美人身。

    「方青」蘇淺拉長了聲音,雖然很甜但是卻暗藏殺機。方青知道這個女人要動真格的了,一般情況下她只要喊出方青的名字,那麼接下來必定是一番狂風暴雨,還可能升級為十級颱風。。.。

第二七四節兩個輪子滴車子

    望著近在咫尺的俏臉,方青全身神經緊繃,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出來:「哈,是嗎?不也說過記性差了點嘛,呵呵。」蘇淺的皮膚真的很好,靠這麼近都看不出有什麼小疙瘩之類的,難怪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蘇淺的臉簡直就是牛奶泡出來的嘛。美女很美,可是方青卻沒有時間去欣賞。

    迷倒眾生的仙子等會兒可能就要變成狂暴的魔頭了,雖然方青極力克制自己,可是腦袋在那一瞬間還是暫時短路了,只聽一聲:「好香。」完了,方青心裡默歎。一片粉霞飛上了那張精緻無比的俏臉,從蘇淺的目光中方青捕捉到了一抹慌亂,雖然只是火光電石之間。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蘇淺的小女兒姿態了,但方青還是深深癡迷了。那種自然流露的姿態比她刻意裝出可愛的樣子吸引人多了。要是每天都能看到那該多好啊方青在心裡暗暗想著。等方青回過神來,蘇淺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現在你的記憶力恢復了沒?」

    「比好記星還要好記星。」

    「那就別忘了。」蘇淺丟下一句話,關上了門。方青擺擺手,起身離開,回家去了,老爸老媽要哄,乾姐姐郭香香要騙,要是有心思,再打電話給藍可人、南宮初戀,反正是很煩滴事情,唉這就是不好啊,女孩子太多了。

    第二天,方青呆在學校裡過的風情雲淡的,蘇杭也是睡覺一族,兩人脾性相投啊。

    等下下午放學,方青頭一個殺出高一一班的教室,跑了。走到站台前方青才發現自己錯了,現在可是下班高峰期,站台上滿滿的圍了幾圈人,估計要坐上車沒有半個小時是不可能的。前提還是半個小時之後蘇淺還沒有走。

    打的吧,雖然這個時候出租車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但總比站在這裡等公交強吧。站在路邊等了五分鐘,這期間雖然有十幾輛出租車經過,但都是有客的。「該死的老天,這年頭,打的都這麼難嘛。」方青低聲詛咒著。

    也許是方青的話起了效果,三十秒後終於有一輛空車出現在方青面前。「老天爺,剛剛只是開個玩笑,莫生氣啊。」邊說,方青邊興奮地向出租車招手。

    車是停下來了,不過方青卻沒有坐上,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在了方青前面。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發揮出與形體不符的強悍實力的,難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嗯,要是這位老前輩去參加奧運會肯定能為國家多得幾枚金牌,這樣的人才就此埋沒了,可惜啊

    他是老人,還是武林前輩,應當尊重,他先就他先吧。二十秒後,又一輛空車停在了路邊。嗯,這次沒老人了吧。方青看了看周圍果然沒老人,正當方青準備跑向出租車的時候,一個美麗的背影掠過了方青的眼簾,在方青目瞪口呆之下鑽進了車內。

    「靠,又搶車」唉,算了,女士優先,等下一輛吧。一分鐘後,方青又看到了希望,這次方青淚流滿面了。沒有老人,沒有女人,這次該輪到方青了吧。

    「爸爸,快點,車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傳進了方青的耳中。方青本能的感覺到不妙。果然,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彪悍地衝到了馬路邊,將還在「疾馳」的出租車攔了下來。車門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沖方青抱歉一笑,然後跟著小男孩鑽進了車內。天吶這年頭怪事也太多了吧,見過牛X的,沒見過這麼牛X的,居然用小孩兒做餌。

    「算你牛。」方青咬牙切齒地衝著疾馳而去的出租比了比中指。俗話說事不過三,現在方青已經連續與三輛車失之交臂了,怒火在方青胸中燃燒,這年頭好心不是當驢肺,而是好心被挖心***,老子也不做什麼良好市民了方青也搶

    不過,老天又開始玩方青了,足足過了十分鐘,連個空車的影子也沒見到,從何搶起?有句話說的太對了:「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一旦錯過了,便只剩下深深的悔恨。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車隊,方青心想要是認識個開出租的人就好了。

    這麼一想還真讓方青想到了一個人,方青掏出錢包在夾層裡摳了摳,終於摳出了一張名片來。「幸好沒丟了。」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方青長出一口氣。五分鐘後,王浩出現在方青面前,他依舊是微笑滿面給人一種和隨和的感覺。

    「小方啊,今天怎麼有空想起我啊?」王浩同學是柳林市的一個出租車司機,還不賴的一個傢伙,不知道方青的真實身份,是個性子不錯的好人。

    「我不是想老哥你了嘛,嘿嘿。」

    「哇,老哥可是受寵若驚啊,嗯,看樣子今天又不能收你錢了。」王浩作出一副哭臉的樣子。

    「別啊,免費多不好意思啊,這樣吧,打個一折意思意思就行。」從後視鏡中看到王浩哭臉的樣子,方青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個老哥真是太有意思了。

    「好吧,既然兄弟這麼講義氣,行,老哥拼了命也得給你打折。算算啊,本來是免費,那就是零了,你又說打一折,那麼就是一了,兩個人折合一下,那就是零前面加上一,嗯,最後的結果是十,那就給你打十折吧,怎麼樣,老哥夠意思吧?」看著那張無害的笑臉,方青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現在是他開車,方青非一腳把他踹下去。

    「這條路不是回你家的啊,是不是去接女朋友下班啊?年輕真好」又來了,怎麼說不了幾句話,就來這句呢?見方青不說話,王浩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一路上就「年輕真好,年輕真好」的說了不下百遍。

    車子停在了蘇淺公司前,蘇淺還沒下來,看來應該還沒下班。這小妮子工作還挺認真的嘛方青暗暗想到,唉,雖然紫鶯公司是方青的,可是這傢伙還真的沒有來過幾次。本來王浩要在這裡陪方青一起等的,可是方青一想,要是方青來接蘇淺,她肯定不會立刻回家的,總免不了要逛一圈,難道讓王浩也陪我們一起?想了想方青還是讓王浩先走了,這女人逛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方青一個人受累就算了,何必拉別人下水呢。

    雖然等人是件很無聊的事,但也要分場合的,比如現在,方青就一點也不覺得累。這是為什麼呢?答案是兩個字:「美女」。真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美女,相比起方青學習的地方,簡直就是後宮跟冷宮的區別。

    「今天的天氣真正好,樓上的美女在洗澡,白白的……咦?」正當方青唱著小時候「壞叔叔」教方青的有色兒歌的時候,一輛超級拉風的保時捷闖進了方青面前。這種地方,停的車一般都是些老爺車,很少能夠看到這麼拉分的跑車的。看來裡面的花花公子一定是過來釣美女的了,不過當裡面的人出來後,方青就知道那人不是有病就是白癡。

    倒不是方青有仇富心理,而是那人實在是太欠罵了,開跑車,穿正統西裝?腦袋秀逗了吧。而且,油頭粉面的,再拿一束紅玫瑰。天吶,降下神雷來劈死眼前的白癡吧,方青受不了了。油頭從口袋裡拿出一面鏡子,左照右照,看了半天,將原本就很油的頭髮,弄得更加珵亮了。

    他這麼注重自己的「斯文」形象,難道是傳說中的……方青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回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了鄙夷,翻了個白眼,從他的口型方青讀到了:「窮鬼」兩個字。

    「靠,看來說你是衣冠禽獸還真沒埋沒了你」有錢怎麼了?有錢,腦袋不行,頂多算是個金子做的白癡,而且內部還是爛稻草的那種。今天大爺有要事要辦,暫時饒了你,以後別讓方青看到你。方青惡狠狠地想到。又過了五分鐘,蘇淺終於下來了。

    「咦,她旁邊的兩位美女也是不錯的嘛。」方青摸著下巴,暗暗評價著。正當方青準備迎上去的時候,油頭居然搶先行動了,這小子不會是衝著蘇淺來的吧,方青的心裡突然跳出這樣的念頭來。

    果然,看到油頭後,蘇淺旁邊的兩位美女識趣的走開了,看樣子對那油頭也是避之不及。油頭面帶笑容地來到蘇淺面前,只是怎麼看,那張臉就怎麼噁心,一把鮮紅的玫瑰獻上,還來個單膝跪地。方青狂噴

    蘇淺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煩,對油頭說了些什麼,只是方青離得比較遠沒聽清楚,但是從表情就能猜出大致的內容了。油頭顯然是臉皮厚道極點,毫不厭煩地在蘇淺身邊轉來轉去,還故意把玫瑰往前捅。方青靠,吃豆腐

    看來你這混蛋不光是個白癡而且還是個賤人看到油頭的動作,方青不樂了,**,那地方是你能夠碰的嗎?雖然隔著玫瑰花,可是看在眼裡方青頓時覺得胸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方青知道,那是男人的嫉妒。

    蘇淺左閃右閃,不時地向周圍尋找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尋求幫助。難怪蘇淺要讓方青來接她下班,原來是有個流氓騷擾啊本來還對蘇淺拿方青當擋箭牌心中有幾分不滿,可是現在看到蘇淺被騷擾,方青滿肚子的不滿立刻煙消雲散,轉化為熊熊烈火,方青突然有種將蘇淺緊緊摟在懷裡呵護的衝動。

    方青慢慢地向他們靠近。

    「錢先生,請你自重,你再這樣就報警了。」蘇淺的聲音很冷。

    「小蘇,你不要這樣嘛,我都為你做了這麼大改變了,你怎麼還對我這般冷漠呢?你說你喜歡開跑車,我就買了一輛跑車,你看就是這輛,送給你的。」油頭指著那輛拉風的保時捷,臉上充滿了得意之色。

    「我想你弄錯了,我喜歡跑車是方青的事,你買跑車是你的事,這兩件事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沒關係呢?這輛車是專門為你買的啊」油頭依然不死心。

    「我們根本不熟,連朋友都算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受不起。」

    「不,不,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在追求你啊,送你東西是應該的。」油頭連忙擺手,而後十分誠懇對蘇淺告白。蘇淺深深吸了一口氣,飽滿的胸部頓時將衣服撐得滿滿的,如此美景居然被這油頭看到,真是氣煞方青也。方青從油頭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抹貪婪,那種狼看到羊的興奮。

    「錢先生,再說一遍,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

    「小蘇,你不要再騙我了,我調查過了,你根本沒有男朋友,所以不要再用這種把戲來騙我了,況且,就算你有男朋友我也有把握把你搶過來。」油頭笑了,很奸詐的那種。**,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你調查我?」蘇淺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輕鬆,而是森寒的冰冷,那種完全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藐視。似乎是被蘇淺的表情嚇住了,油頭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蘇淺已經轉身走了。

    「小蘇,不要走啊」油頭急了,快步追上去,伸出了他的魔爪。不過,方青怎麼能讓他得逞呢,雖然剛剛蘇淺的神情也讓方青嚇了一跳,然而方青的接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對於蘇淺的變臉速度方青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抗體。

    方青忍著嘔吐的衝動,心平氣和地對油頭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女朋友幹什麼?」嗯?這下子輪到他們兩個人愣住了。不過蘇淺很快反應過來,挽著方青的手撒嬌道:「你怎麼才來啊,還得人家等了你這麼久。」

    見蘇淺撒嬌的樣子,方青真是冷汗直流,這變臉的速度果然是驚人啊當然,方青是不能說實話的,難道告訴她其實方青早就來了,之所以現在才出現是為了躲在暗處看好戲?要真是這麼說,恐怕方青今晚又得「家法伺候」了。

    「呵呵,路上有點塞車,來晚了,不要生氣嘛,寶貝。」方青為自己的話而感到惡寒,真的很佩服自己連「寶貝」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老公能來就好,嘻嘻。」呃,老公?這升級也太快了吧不過方青細想一下,馬上明白了,此龔非彼公。油頭已經被我們搞蒙了,左看右看:「唉,唉,你們這是幹嘛呢?大白天的,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你快放開小蘇」呦,你小子還跟方青玩這一套。

    「這位先生,請你在說話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第一,我和蘇蘇是情侶關係,我們怎麼樣,你管不著;第二,如果非要管也是城管部門的事,跟你有何關係;第三,也是最重要一點,小蘇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夠喊的,希望你記住這一點。」說完,方青拉著蘇淺的手就走。

    **,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方青都嫌噁心。

    「唉,你不是說塞車嗎,你的車呢,不會是坐出租來的吧?」油頭顯然還不死心,見不能得到蘇淺的青睞,那便將她青睞的人狠狠的羞辱一番也是好的。**,典型的垃圾產品。但是,還真被他說中了,這可怎麼辦,總不能當著他的面叫出租車吧,方青有些猶豫了。

    「走吧,不用管他。」蘇淺低聲道。方青也想走啊,可是看到那混蛋得意的嘴臉就渾身不爽。方青在路邊看了看,找到一輛沒上鎖的自行車。嘿嘿,哪位不知名的仁兄,對不住了,借貴駕座一用。

    「你,哈哈,你說的車就是這個?這能稱為車嗎?哈哈哈哈」油頭笑得越發的肆無忌憚了。無知啊

    「請問先生,這叫什麼?」

    「你當我傻嗎?這是自行車」

    「哦,這叫自行車,這麼說它也是車嘍?」

    「這……你,你強詞奪理。」

    「唉,不要管是不是強詞奪理,只要知道它是車就行,況且,我只是說塞車,又沒說我是坐什麼車來的。先生,不得不說你的理解能力這的很差。」

    「我們這類人說的車就是四個輪子的,哪像你騎這種兩個輪子的。」油頭一副我很有錢,我很臭屁的模樣。

    「四個輪子?現在都市男女都太缺少運動了,整天坐在辦公室裡,身體素質可是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是腰酸背疼腿抽筋的,就拿你來說吧,看你面色發白,印堂發黑,唉,看來是有急症纏身啊,經常腰疼吧」

    「你……你怎麼知道?」

    「你想知道?」

    「是啊。」

    「嘿嘿,你想知道,偏不告訴你。」看著油頭臉色鐵青的樣子,方青心裡就大爽,「像你這種出門就是四個輪子的人哪裡知道自行車的好處啊,經常騎自行車不但可以鍛煉身體有利自身健康而且自行車還不污染環境,不製造噪音,純天然,無污染綠色產品。簡單來說,就是環保,鍛煉身體,緩減交通壓力。這麼好的東西,像你這種腦子裡裝著稻草的人是不可能明白的。」

    「你……」

    「你什麼你,看看你的身材,再看看我的身材,知道了吧,這就是騎自行車的好處。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就是經常騎自行車對男人那方面也有相當大的好處,看的樣子似乎是後繼不足吧,嘿嘿,多騎自行車啊」

    「瞧不起兩個輪子,**,兩個輪子就不是車了?」看到油頭心慌地摀住下身方青心中一陣得意,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蘇淺正滿臉通紅的抓著方青的手臂,右手死死地掐著,擰著。

    「你這女人太狠了吧,虧我還為你出生入死。」方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不用懷疑,手臂肯定紫了。「誰讓你胡說八道了。」蘇淺不滿道。

    「誰胡說八道了,那可是從書上看來的。」

    「哼,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書。」

    「冤枉啊,要是《十萬個為什麼》也不算正經書,那什麼才算?」

    見方青一臉真誠,蘇淺也有些不忍了:「你真的是從《十萬個為什麼》上看來的?」

    「假的。」

    「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啊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輕點兒」

    十分鐘後。

    「你能不能穩住車龍頭,會不會騎車啊?」

    「你一隻手騎車試試,就會說風涼話。」

    「誰讓你胡說八道了,活該。」

    「……」方青理智的選擇了閉嘴。

    五分鐘後。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這不是回家的路。你不會是想去那種地方吧?」黑線,這女人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你見過一個男的騎著自行車帶著一個女的去那種地方的嗎?況且現在天還沒黑,就算方青想找小姐,也沒地兒啊。

    「不得不佩服你的想像力,我們現在去警察局。」

    「警察局,去那幹嘛?」

    「要是你想被人告偷竊,你可以選擇不去。

    「哼」蘇淺在方青身後揮了揮小拳頭。

    「這樣就走了啊?」

    「怎麼,不走等警察留你喝茶?」

    「不是啊,我們就這樣把車丟在這裡萬一有人又……拿走怎麼辦?」蘇淺本來要說偷,可轉念一想立刻改成了拿。

    「這裡可是警察局,到這兒來偷東西,不是超級大盜就是腦殘,好了,知道你要表達的意思,放心吧,那車丟不了。」

    次蘇淺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很乖巧的跟在方青後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乖了?有陰謀,一定有陰謀。不過等了十幾分鐘,依然不見蘇淺開口。難道是方青弄錯了?還是被那油頭嚇著了?

    「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啊,幹嘛這麼問?」

    「沒,只是你剛剛被那油頭糾纏,還以為你……」

    「放心吧,我沒你想的那麼柔弱,只是那種人讓人討厭而已,還是不要提他的好。」

    想也是,蘇淺要是柔弱女子,那這個世上就沒有強人了,「其實也怪不得他的,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

    「你真的認為我漂亮?」蘇淺突然停住了腳步,滿臉希翼地望著方青。

    「嗯,要是只看外表的話,而且……」

    「而且什麼?」見方青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淺更加好奇了。

    「先說好,你不准生氣,我才說。」

    「我不生氣,你說吧。」

    「而且,你今天穿的比較……這麼說吧,你身材太好了,以至於剛剛你生氣的時候某個部位高高鼓起,這絕對是對男人的致命誘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為了讓她明白男人的共性,方青特意露出「貪婪」的目光在蘇淺的胸部掃來掃去。

    「嘻嘻,原來你吃醋啊」

    「吃醋,我吃什麼醋?」說實話,方青當時還真有點吃醋了。難道,在潛意識裡方青已經將蘇淺看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了?

    「好嘛,好嘛,大不了人家以後只在你一個人面前穿性感一點了,在外面就把自己包了像個粽子似的。」蘇淺又變成了那種哖哖的樣子。

    在方青一個人面前穿得性感一點這可是絕對的噴血誘惑啊超級絕殺方青的腦海裡出現了蘇淺穿著黑絲,像只性感的小貓一般在方青身邊蹭來蹭去的場景。好香艷的鏡頭,能夠令所有的雄性為之發狂的畫面。。.。

第二七五節此生此世此身屬君

    「傻笑什麼呢?是不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東西?」蘇淺笑吟吟的看著方青,這個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男人,改變了蘇淺的一生,就連蘇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與方青的未來會走向哪裡,畢竟,很多的坎坷橫在二人面前。

    但是蘇淺很聰明,知道自己能幫得上方青更大的忙,就越不會離開方青,這也是女孩漸漸有了打消去上大學念頭的關鍵。四年時間,離開,也許這輩子的未來也就隨之改變了,方青年齡雖小,卻絕對是一個浪子。

    「沒……沒有。」失敗啊,意yin之時居然被當事人逮個正著。

    「狡辯,都寫在臉上了。」低頭,沉默……

    「走啊」

    「啊哦,去哪?」

    「買衣服啊」

    「你都那麼多衣服了還要買?」

    「你不是讓人家穿的保守一點的嗎?」蘇淺嘟著嘴,兩眼裝滿了霧氣,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這女人還真是掌握了方青的致命弱點——女人的眼淚。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成了吧,趕緊走吧。」雖然早就領教了蘇淺超級強悍的購物能力,但是今天她再次讓方青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逛街。方青想,方青這一輩子都不回忘記跟蘇淺一起逛街的情景了。

    「快點,快啊,再不快點好東西就要被搶走了。」蘇淺兩手空空像只輕逸的彩蝶在眼花繚亂的商品中飛來飛去,不到片刻,邊採集了數袋花粉,那架勢還真有點購物狂的特點。不用懷疑,那個快累趴下的毛驢就是方青。手上拎著,嘴裡含著,背上還扛著。方青抗議,毛驢還有權力呢,跟何況方青是人

    「老公,你看那雙鞋漂不漂亮。」蘇淺美麗臉蛋上是幸福甜蜜的笑意,方青是一個很自我的傢伙,也沒有多少時間會陪著女孩逛街購物。

    「漂亮。」

    「那我們去買好不好。」

    說完方青就後悔了,方青這不是自掘墳墓嘛。兩分鐘後,方青的身上又多了一隻袋子,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公,你看……」

    「難看」聽得方青的話,周圍的人都好奇的轉過頭來看著方青,特別是那幾個營業員,恨不得把方青從五樓扔下去。

    「瞪什麼瞪?老子今天還就跟你們槓上了。」**,不能對蘇淺發火,還不能給點臉色你們看看,別忘了顧客就是上帝。方青有些邪惡的想著。

    「老公,其實我剛剛想說我們去吃飯好嗎。」蘇淺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這個蘇淺也太會挑時間了吧。在眾人的哄笑中,方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電梯。

    「蘇蘇,遇見你算是我倒霉」到了電梯內,方青不顧形象地向蘇淺吼道。

    「嗚嗚,老公你討厭我了嗎?」蘇淺低下了頭,發出了嗚嗚的哭聲。有時候方青真的覺得自己的心太軟,不,是太賤「好了,不要裝了,我們去吃飯吧。」

    「耶,老公最好了。為表歉意,今天我請客。」果然,這女人是裝哭的。出門攔車的時候,司機一看方青身上的東西,眼睛都直了,又看了蘇淺一眼,眼中爆出了精芒,當目光轉移到方青的時候變成了深深的同情。

    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剛才的色狼表情,方青就暫時饒過你。這個司機居然也是超級能侃的那種,跟色狼有得一拼,一路上跟我們說著他的光榮泡妞史。這一點是男人的最愛,因此方青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團,氣得蘇淺在一旁連連冷哼。

    也許這是蘇淺第一次被人忽略吧。方青心裡得意的想著。下車的時候,司機突然神秘的跟方青說了一句:「哥們,加油了,兄弟是練出來了。不用灰心,多逛幾次街就好了。」

    方青無語,進了餐廳,蘇淺好奇的問道:「剛下車的時候,那司機跟你說什麼呢?」

    「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切,不說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

    「既然你能猜到為什麼還要問我?」

    「你這人真是無趣耶,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看上你。」

    「算了吧,現在沒人大家也不用裝了。」

    「你……哼,我吃飯。」

    「吃就吃,誰怕誰,哎,別搶我愛吃的菜。」這頓飯吃得很飽,吃得心安理得,反正是蘇淺請客,不吃白不吃,就連以前不敢點的幾個菜方青也照樣來一個,嘿嘿,今天蘇淺得出血本嘍。

    「哇,好飽。」

    「吃飽了?」蘇淺似乎還在生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飽了,而且是很飽的那種。」方青故意打了個飽嗝,越是這樣方青就越是高興,反正這頓你請。

    「那就去付錢吧。」

    「什麼?不是你請嗎?」

    「是啊,我請吃飯你付錢。」

    「你這個女人太狠了吧」

    「我就狠,誰讓你剛才氣我了,再說我的錢都買衣服了,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了。不信你可以搜身。」蘇淺朝方青扮了個鬼臉,主動靠近了方青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我記住了。」方青咬牙切齒地走到櫃檯前將錢付了。

    「唉,不用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雖然我是長得漂亮了一點。」蘇淺跑到方青面前往方青身上蹭了蹭,哪裡有半點不好意思。這次的交鋒,以方青的失敗而告終。回到家,我們都累得快要趴下了,反正方青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而蘇淺也是很不雅的躺在方青身邊。

    過了一會兒,方青恢復了一點體力,剛剛太累沒有精力去管身邊的美女,可是現在就不同了,這麼個美若天仙的女人躺在自己身邊,不好好欣賞一番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當然,也只能停留在欣賞階段,雖然方青不反對一夜*之類的東西,但是方青並不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方青認為那種事情是要兩個人都自願的情況下發生的,這樣子才能夠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對性的尊重,也是對男女雙方的尊重。

    「對了,今天幫你擺平了一個麻煩,你是不是得意思一下,給點獎勵什麼的啊?」方青翻了個身,讓自己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蘇淺的臉。

    「獎勵,好吧,你想要什麼?」蘇淺考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

    「其實也沒什麼,一個吻怎麼樣?上一回那個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呢。」此時方青的臉上絕對是狼外婆看到小紅帽的表情。

    「好吧。」

    「真的?」蘇淺如此爽快就答應了,讓方青感覺很不真實,同時心裡也有點期待。

    「假的。」蘇淺將方青的幻想打破了,依然是那麼的毫不猶豫,對於蘇淺的快速變臉,方青依然毫無辦法。蘇淺笑起來的模樣很迷人,微微翹起嘴角,粉嫩嫩的唇瓣。

    「人家把自己送給你好嘛……」蘇淺膩聲細氣的撒著嬌,讓方青全身的骨頭都軟綿綿的,這個小妖精,不吃了你哪裡還是一男人。

    蘇淺跟方青已經很多次了,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的連手腳往那裡放都不知道了。方青看著現在蘇淺的樣子,暗自覺得好笑的很。住是蘇淺自己提出來的,可一到關鍵時候,就開始心裡打鼓了。

    方青簡單的收拾了下房間,走到客廳,才發現蘇淺還在原地站著,滿臉通紅,兩手抓著衣服的擺角,扭扭捏捏的,樣子剎是好笑。方青見狀,向蘇淺走了過去。蘇淺見方青向自己走來,更加的慌亂了,頭都快低到胸部下面了。

    方青走到蘇淺面前,一把抱住她。用自己的臉頰緊貼著蘇淺的額頭,雙手緊緊的摟住蘇淺的腰,把她整個的擁進自己的懷抱。蘇淺見方青這樣,也放開了自己。雙手也緊緊的攀上了方青的脖子,一仰頭,和方青的嘴吻在了一起。

    方青的雙手也沒閒著,在蘇淺的後背上摸來摸去。一隻手也乘機掀起蘇淺的上衣,滑進了她的後背。蘇淺感到了突如其來的襲擊,小嘴微張,低呼一聲。方青乘這個機會,把自己的舌頭滑進了蘇淺的嘴裡。舌頭在蘇淺的口裡轉來轉去,大量的掠奪蘇淺嘴裡的香津。沒一會,便把蘇淺吻的喘氣吁吁,情.動不已。而方青,他的下面也早已經是硬如鐵棒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再說什麼也全是廢話了。方青開始脫起了蘇淺身上的衣服,也順便拉下件自己的衣服。因為現在是秋天,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穿的比較多,所以脫起來很是費事。費了半天勁,方青才脫下蘇淺的兩件上衣。蘇淺現在也是激動萬分,看方青開始脫自己最裡面的衣服,忙嬌聲的阻止說:「……方青,我們到床上去,別……別在這裡。」

    方青也不多廢話,一把抱起蘇淺,就向大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把自己的鞋子蹬掉。到了房間,方青把蘇淺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撲在蘇淺的身上,三下五除二,把蘇淺的衣服也脫了個乾淨。方青看著眼前完美到極點的yu體,興奮的心情一下子上升到最高點。輕輕的纜住這一完美的yu體,溫柔的吻在蘇淺的嘴上。雖然方青現在浴.火焚身,可他也明白,蘇淺還是第一次主動呢,要盡可能的溫柔一些,好下次再享受。

    方青一邊吻著蘇淺,一邊用雙手遊走在蘇淺的身體上。最後,騰出一隻手,擎上了蘇淺胸前的山峰。從外表看起來尖挺的**,揉上去是那麼柔軟。方青的吻從蘇淺的嘴唇上慢慢的往下移。下巴、脖子,直到她山峰上的兩粒葡萄。

    方青咬住蘇淺胸前的突起時,蘇淺忍不住嗯嗯的呻吟了出來。方青一隻手撫.摸著蘇淺的身體,另一隻手卻揉捏著蘇淺的另一個ru房。蘇淺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下面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方青的鐵棒。方青見前戲做的差不多了,板起蘇淺的兩條大腿。一翻身,壓在蘇淺的身上。

    「方青」蘇淺酥到骨子裡的聲音傳到了方青的耳朵裡。方青聽到蘇淺這樣叫他,更是心癢難奈。腰部稍一用力,就進入了蘇淺的身體。

    剛開始活動的時候,蘇淺依然感到有點痛。可隨著方青的運動,蘇淺也慢慢的適應了起來。後來,蘇淺已經感不到任何的不適了,只是一股股的酥麻的感覺衝上腦際。隨著方青運動的加速,蘇淺也嘗到了什麼快感。也有意無意的呻吟了出來。

    「嗯,啊,嗯……」

    沒過了一會,方青就發現身下的蘇淺一陣激烈的顫抖,然後就如同一灘軟泥似的躺在床上,再沒力氣動一下了。方青見蘇淺這樣,就知道她**了。雖然方青還沒有射出來,但看蘇淺的樣子,還是停了下來。蘇淺是第一次主動求歡,不能太過厲害的去折騰她,否則這害羞的妮子下次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蘇淺也感受到了方青的下面還硬硬的杵在自己的身體裡,見方青沒有再活動便抽出了自己的身體,又見到方青充滿憐惜的眼神,蘇淺就明白了方青的用意了。

    「方青,你真好。」蘇淺柔聲對方青說。

    「呵呵,還叫我方青?是不是應該叫我老公了啊?」方青玩笑的對蘇淺說到。

    「嗯,老公」蘇淺還撒嬌似的叫著。聽到蘇淺這樣叫自己,方青差點就忍不住再和蘇淺大戰個五百回合,可一想到蘇淺的身體,就強制自己忍了下來。蘇淺見方青憋著的難受勁,又瞟了一下方青的下面,還是硬硬的矗立在那裡。心念一動,蘇淺居然握住了方青的鐵棒。

    「哦」方青感到蘇淺那冰涼的小手握在自己的下身上,不由舒服的輕呼了出來。方青奇怪的抬頭看向蘇淺,蘇淺現在臉紅的就像是熟透的蘋果,閉著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蘇淺套弄著方青的下面,只沒過一會,方青就感到下面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也不強忍,任由它射了出來,弄的蘇淺一手。

    蘇淺白了方青一眼,就想起身去清洗一下。可一動身子,就覺得酸軟酥麻,難以動彈。方青見了,忙讓蘇淺躺好,自己去找東西清理這裡了。先給蘇淺把手洗乾淨,然後又用濕布溫柔的擦拭蘇淺的身體。擦到下面,蘇淺又有意無意的嬌哼了兩聲。給蘇淺簡單的清理了下,自己又去洗了下澡。便回到房間,抱著蘇淺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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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節蘿莉狼哪懂妹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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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青洗漱穿衣,就殺出家門,看了看時間還早,要不先去吃個早飯吧,反正這麼早去學校也無聊,還不如在街頭小吃找個位置坐下來,邊吃著早餐,邊欣賞路邊的美女,實在是愜意啊

    「師傅,來兩個大肉包,一碗豆漿,一根油條。」

    「好勒。」方青特意選了一個靠路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以便於方青尋找並發現美。果然是大肉包,有碗口那麼大,先不說味道如何,就衝著這個頭,一塊錢也值了。咬上一口,嗯,皮薄肉多,一咬之下,肉汁都流了出來,實在是美味啊

    「師傅,您這包子真是不錯啊,以前怎麼就沒吃過呢?就憑您這一手,方圓數里的包子店都得關門啊」

    「哈哈,小伙子會說話,我是一周前剛剛搬過來的,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嗯,這麼好吃的包子,以後一定得常來,嘿嘿。」

    「歡迎啊下次你帶女朋友過來,我送你一個月的免費票。」

    「這怎麼行呢,您是做買賣的,我可不能佔您的便宜啊」奇怪了,這年頭怎麼老是有人給我打折,難道錢就這麼好賺了?

    「哈哈哈,小伙子不錯,不貪小便宜,這樣吧,你以後來我給你半價。」見方青又要開口,店主又道:「呵呵,小伙子先別忙拒絕,其實我也不在乎這點錢,家裡吃穿不知愁,之所以開這個店就是為了不在家憋悶,出來透透氣,多認識幾個人,交幾個朋友。」

    對方都這麼說了,方青還能拒絕嗎。

    「好,既然老哥這麼說了,我也不能顯得扭捏,以後給你多介紹點生意,我叫方青,大家都叫我小方。」

    「小方啊,哈哈,我叫孫凱,大家都叫我老孫,跟猴子一個外號。」這店主還挺幽默。交談了幾句,大家都熟絡起來,方青也慢慢顯出了本性,開玩笑說:「孫老哥,你這兒位置不錯啊,這條路上的美女可不少。」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實話跟你說了吧,老哥就是看重的這裡美女多。」望著老孫臉上那與外表不符的神態,方青暗自好笑,沒想到這老孫也是同道中人啊就是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禍害了多少姑娘,方青十分**的想著。

    「對了,小方啊,有女朋友沒?沒有的話,這裡每天光顧的美女不少,要不要老哥幫你物色幾個?」

    「女朋友?」

    「是啊。」

    「這個倒不用了,暫時還沒那個打算。」什麼沒有打算啊,而是好幾個妞已經讓方青暈頭轉向了,要是再找個女朋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嗯,也對,找了女朋友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趁著年輕好好玩玩也是不錯的。」老孫一副專家的樣子,自言自語不時的點頭說道。難道方青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剛剛還以為是個挺老實的人,沒想到居然很有老不正經的潛質啊。這個世界太瘋狂,賣包子的都不正經了。

    看來蘇淺說的不錯,方青還真有些流氓潛質,這些天跟妮子在一起把方青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良好」品質統統挖掘了出來。比如,以前看到美女頂多只敢偷偷瞥上一眼,可是現在方青居然主動上前搭訕了,方青很懷疑跟這麼下去,方青會不會變成一個徹底的流氓。

    「美女買包子嗎?我們這裡的包子又大又白,既軟又香,輕輕一捏還能擠出水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美女聽了方青的話,白淨的臉騰的變得通紅,低著頭用蚊蚋般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那樣子就好像被人調戲了一般。

    天地可鑒,明月為證,方青剛剛只是實話實說啊,根本沒有一點調戲的意思,這女孩兒怎麼就這麼怕生呢?方青很是疑惑地摸了摸頭,只見老孫正笑瞇瞇的看著方青,那眼神似乎在說:「小伙子不錯,孺子可教也。」

    這下子方青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老孫肯定是個老不正經的。只是,剛才的話到底哪裡出錯了呢?正當方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一位美女出現在方青面前。很高,有一米七的樣子,這還是因為她穿的平鞋,要是穿上高跟那不是快追上方青了。

    美女穿著一件緊身的上衣,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了出來,尤其是那一對球形的胸部,驚心動魄的弧線,讓方青一陣血脈膨脹,可是偏偏她又給人一種颯爽的感覺,實在是匪夷所思,不會是便衣警察吧。

    可是隨即方青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年頭哪裡還有這麼漂亮的女警,除非是yy小說,可現實畢竟不是小說,真有這麼漂亮的女警,恐怕男人都去當賊了吧。

    為什麼?近水樓台啊,就算不能給女警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但至少也要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啊最悲哀的事不是成為眾矢之的,而是在世上走了一遭,到最後什麼也沒留下。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縱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

    「美女買包子嗎?我們這裡的包子又大又白,既軟又香,輕輕一捏還能擠出水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方青打算再試一次,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當方青的話說完後,美女原本微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冰涼,像是塊千年寒冰。

    「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啊,只是推薦一下我們的包子怎麼了?」

    「怎麼了?有你這樣推薦的嗎?小心告你性騷擾」

    「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到底哪裡騷擾你了?」方青一聽也火了,**,這年頭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尾巴就翹上天了,以為誰都會圍著你團團轉?老子什麼時候對你性騷擾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不是詆毀方青的名譽嘛。

    「尊重?你也要尊重嗎?難道不知道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應該尊重別人?」美女似乎也惱了,只是方青不知道她在惱什麼。

    「這位小姐消消氣,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這樣吧今天的早飯我請了,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老孫一看情況不對,立馬過來打圓場,只是他這話聽得怎麼有點刺耳呢,什麼叫新來的不懂規矩?感情他還真把方青當成這裡的夥計了。

    不過,老孫也是一番好意,方青也不能折了老人家的面子吧,索性便閉了口,在心裡把那美女狠狠的xxoo了一番。由於老孫的出面,美女也平靜了下來,只不過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方青一眼,進過方青旁邊的時候低聲道:「怎麼今天沒去買衛生巾啊?」

    看著揚長而去的女人,方青心裡只有一個衝動,衝過去把她就地正法了。「不要再看到你,否則……」方青話還沒說完,那女人伸出右手拇指,往下一番道:「隨時恭候大駕。」

    「敢瞧不起我,老孫你別攔方青」

    「哎呀,小方啊,你冷靜點兒,今天這事兒是你不對。」

    「老孫啊,你可不能因為對方是美女就胳膊往外拐啊,雖然咱們沒拜過把子,但就憑咱兩的關係也勝過拜過把子的啊你現在這麼說真是讓我心寒啊」方青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

    「你聽我說完再心寒也不遲啊。」

    「你……好,你說吧。」交友不慎啊,這樣的損友方青究竟是哪輩子修來的啊

    「其實嘛,你剛剛說的那些都對,只不過呢,對像錯了?」

    「對像錯了,什麼意思?」

    「嘿嘿,」老孫一臉的**,靠到方青耳邊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詞語用來形容女孩兒的胸部更加貼切吧。」

    「嗯」方青想看怪物一樣看著老孫,這個老不正經的連這個都能聯想起來,果然有色狼本質。不過話說回來,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難怪那個***會臉紅,以及那個女人還會發飆了。神吶,方青這幾天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說錯話得罪女人呢?

    鬱悶無言的方青啃了包子,乖乖的去學校早讀上課了,好乖的一個乖寶寶學生。悲劇的是,兩個漂亮妞還是懶得搭理方青這個混球,方青根本不在乎,大家還要湊一塊兩年半呢,誰怕誰啊,慢慢來就好了。

    中午下課的時候,來了一個很意外的美女學姐,有著翹翹圓臀的唐糖,藍可人的美眸一下子就怒氣沖沖的,南宮初戀都駐足盯著方青看,好可怕的氣場。

    最後方青還是被唐糖拐出了校園,也不知道唐糖到底想幹嘛。方青這輩子就兩個喜好,一是好奇,二是好色。

    女人對吃的一向是很挑剔的,她們找的地方肯定是環境優雅,菜色豐富,味道鮮美,尤其是對於像唐糖這樣連點心都要好看的女人。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她這麼挑剔,方青平時也吃不到那麼好吃的午餐。

    「開心餐廳,這個名字不錯,你平時就來這裡嗎?」

    「是啊,進來吧,這是一個朋友開的今天就便宜你了。」唐糖率先走了進去。

    「什麼嘛,我是來照顧你朋友生意的,說得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方青在後面小聲嘀咕著,也幸虧唐糖看到了她朋友沒注意方青說什麼。

    「方青過來給你介紹一下。」唐糖跟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起,朝著方青招手,示意讓方青過去。

    這個女人就是店主?很年輕嘛,能在這種地方開餐廳應該是有點背景吧,看樣子應該不超過二十八歲,嗯,不會是哪個老闆包*得吧?方青惡惡地想著。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真的不錯,很有女人味,高挑的身材,魔鬼的曲線,還有一雙會勾人心魂的眼睛,簡直就是一隻狐狸精嘛。

    呃,這是怎麼了,怎麼見一個女人就往那方面想呢?見方青姍姍來遲,唐糖沒好氣道:「磨磨蹭蹭幹什麼呢?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家店的店主吳霧雨。」

    看美女呢,這麼急幹嘛,趕去投胎啊。」本來還想物色幾個小美眉的,被唐糖這麼一叫意境全沒了,說起話來自然也有點帶刺,不過聽到她後面一句話方青立刻收起了不正經的樣子:「你好,我叫方青,很高興認識到你這麼漂亮女。」

    為了表示真誠方青還特意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一方面是因為她長得漂亮,然而漂亮的女人方青也看了不少,一個技師,尤其是這麼年輕漂亮的技師,還有什麼話可說呢?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呵呵,說笑了,這點伎倆算得了什麼呢?」美女大方的伸出手來跟方青握在了一起,微微一笑就能勾人魂魄,妖氣,沒錯就是妖,像是商朝的妲己一顰一笑都能讓男人為之瘋狂。

    「美女真是太謙虛了,要是技師都算不了什麼的話,恐怕廚師等級要重新變革了,還有叫小方就行了,聽的怪怪的。」這女人還挺謙虛,而且看不出來有做作的樣子,難怪這麼年輕就能達到這種水平不像方青只是半壺水。

    吳霧雨聽了方青的話一愣,顯然對於方青能夠猜出她技師的身份有些意外,不過隨即又笑了:「看來小方也是同道中人啊,什麼時候我們交流一下。」其他什麼的一聽就讓人覺得生疏,這也是接近美女的另一個招式吧,嘿嘿。

    「美女太抬舉了,這點窮技才真的算不上什麼呢。」

    「那我們就相互補短,相互促進。」吳霧雨顯然不想就這麼放棄,又提出了一個方案,方青懶洋洋的點頭。

    「呃,你怎麼了,快吃啊」飯桌上,方青見唐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開口問道,沒有反應,「喂,說話啊,中邪了?」依然沒反應。

    這女人不會真中邪了吧。方青站起身來,用筷子在唐糖面前晃了晃,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九天神靈,地獄魔神,聽我號令,魂回」

    「別鬧了。」唐糖拍開方青的筷子道。有反應了,看來方青真的會法術

    「怎麼了,一直發什麼愣呢?」

    「沒,沒什麼。」

    「沒什麼,白癡也看得出來你有事。」方青放下筷子道。

    見瞞不住方青,唐糖索性抬起頭來,盯著方青道:「很奇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你的女人緣這麼好呢?」

    「那還用說,你也不看看是誰,我可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稱白面書生賽潘安……」聽到唐糖提出這樣的問題方青又開始滿嘴胡說起來。

    「別胡鬧了,是跟你說真的。你別看吳霧雨這個樣子,其實她可是出了名的對男人不屑一顧,有多少男人邀請她共進晚餐都被她拒絕了,表面看來挺熱情的,可是這也只是止於正常的交談,要想再進一步可就難了,可是她今天居然主動邀請你,這在我認識她這麼久以來可是第一次而且還三番兩次的邀請。」唐糖臉上的表情很認真。

    「呃,這個不知道啊,或許你可以問問她本人,其實方青自己也挺奇怪的。」唐糖再給了方青一個白眼:「要是她肯說就好了,剛才偷偷問過了,她只是笑著說你是個挺有味道的人。」

    方青暈,一頓飯這已經是方青收到的第四個白眼了,還有方青挺有味道是什麼意思?這些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懂。這頓飯吃得很開心,至少方青是這麼認為的,很滿足的摸了摸漸漸鼓起來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嘬一口清茶,實在是爽啊

    「有這麼好吃嗎?每天中午都吃同樣的東西,怎麼沒見你這麼享受?」唐糖送給方青第五個白眼。

    「唉,你是不會懂的,這是精神享受,精神懂不?」方青故作深沉道。

    「得了吧,就你還裝深沉,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臉上就寫著兩個字輕浮」

    「有嗎?」方青煞有其事的問道:「快快,把你的化妝鏡拿出來照照,快快到底有沒字。」

    「你呀,現在我有點懂得為什麼你這麼有女人緣了。」唐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幽默而深沉是良好品質。」

    「錯,是臉皮厚。」

    「看來你的記性真的不太好,剛剛已經說了,我的臉皮一向很厚的。」方青搖了搖食指。見唐糖又有翻白眼的衝動,方青連忙制止了她:「這位美女,你的眼睛要是不舒服建議你去看醫生,這樣一直翻來翻去很容易感染的,到時候整天頂著個熊貓眼可就不好看了。」

    「你……去死」唐糖在桌子底下踹了方青一腳。咦,這女人生氣起來怎麼都喜歡罵「去死」兩個字呢?這女人的胸部也蠻大的嘛,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看著唐糖因生氣而如波浪一般起伏的胸部方青暗暗想道。罪過罪過,你這麼能這麼想呢?對面坐的可是你的學姐啊,你這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呢?

    方青:神吶,請饒恕方青吧。

    「你幹嘛呢,發什麼愣啊?吃完了就走吧。」見方青一直盯著桌子發呆,唐糖推了方青兩下,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啊,哦,走吧。」方青站起了身子,這一站不要緊,要緊的是方青看到了一個賤人。那人西裝筆挺,油頭粉面,臉上滿是那種有錢人高人一等的表情,就差沒寫方青是有錢人幾個字了,一看就是個傻x。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緊緊的貼在那人身上,不是貼,是粘。要不是現在是白天,而這裡又是正經的餐廳,方青很懷疑那女的是不是出來賣的。真是一對啊方青不得不佩服。本來想上去再損那小子兩下的,可是一想身邊還帶著個人呢,還是算了吧,方青帶是不怕他報復,但是唐糖可就不一樣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不能讓她因此而受到傷害。

    「我們走吧。」方青推了推身邊的唐糖。沒反應,方青回頭一看,唐糖正直直地盯著那個男的,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愫,但是方青能夠察覺到此刻的她很激動,因為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這女人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天吶,這可麻煩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鳥,唐糖要是跟了他……

    不行,堅決不行。不論是出於朋友還是學弟,方青都不允許唐糖跟那種男人在一起。

    「喂,發什麼愣啊,快走吧。」方青又推了唐糖一把。

    「嗯,哦,走吧。」這次輪到她心不在焉了。出了門,方青越想越不對,唐糖不是那種一看到有錢人就犯花癡的人啊,至少方青見過的追求她的有錢人就不少,其中不乏人財兩全的人士,不過都被她蜿蜒拒絕了。

    可是剛剛唐糖的表現完全不是平時的她,那種眼光似乎是在害怕,在激動還有一種傷感。難道?方青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人是你原來的……」內心作了一番激烈的掙扎後方青還是決定問出來。唐糖渾身一震,楞直在那裡,雙肩微微抖動,頭埋得很低,讓方青根本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不會這麼準吧,中頭彩了?一時間方青也愣住了,手伸在半空停住了,方青不知道該不該去碰她,因為方青怕看到眼淚,女人的眼淚是方青最害怕的東西。眼淚是心碎的聲音,淚珠滑落,乒的一聲碎了,同時碎掉的還有一顆男人的心。

    「我們走吧。」唐糖突然抬起頭來,對方青說了一句,「還要回去上課呢。」

    「呃,這麼快?」這個女人的反應速度也太快了吧,剛剛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突然之間變得跟沒事人一樣。

    「你想繼續站在這裡嗎?」唐糖轉過身來,笑嘻嘻的樣子讓方青感覺到不妙,因為這種表情方青經常在姜琪萌臉上看到,而結果就是方青被整得很慘。

    「不,走吧,走吧。」方青趕緊催促起來,開玩笑,對於這種表情方青現在可是快達到條件反射的境界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方青警惕地看著唐糖,這個時候方青得格外小心,一般而言女生此時都會藉著失戀的名來狠狠的剝削身邊的人一番。

    「幫一個忙,可以嗎?」還好,是商量的語氣,要是換成姜琪萌恐怕就直接是:「,老弟,有事找你」

    「忙是可以幫的,但是也要看情況的,你還是先說說是什麼事吧,這樣心中有個底,看看到底能不能幫上。」方青決定還是先望望風再說。

    唐糖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像是做出了某個決定,抬起頭來看著方青的眼睛道:「我想讓你跟我回去一趟,你猜得不錯,那個人就是我以前的男友,只是恨我自己為什麼會看上那種人,恨我自己沒勇氣面對新的生活,我……」

    方青眼珠子轉了轉,心下冷笑,看來唐糖學姐把自己拽出來,早有預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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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節說你笨還喘上了

    眼前這個女人還是整天面帶微笑的唐糖嗎?方青真的懷疑方青看錯了,此刻站在方青面前的是一個完全沒有自信的女人,一個需要人來保護,呵護的女人,她的身影是如此的孱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抱緊她,摟在懷裡。

    她提出的要求方青不能拒絕卻又不得不拒絕,為什麼呢?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你是想讓我扮演你的男朋友吧,然後在他面前跟他了結這段感情。雖然,我很想幫你,可是我辦不到。」唉,這地頭離學校可不遠,要是這消息傳到藍可人、南宮初戀耳中,自己就悲劇了。

    唐糖剛剛點了點頭,隨即一愣,失望,疑惑,釋然,慘笑……看到唐糖神情再次低落的樣子,方青連忙開口道:「你先聽我說完嘛。」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會出人命的,「其實,我的意思是,不能扮演你的男友,但是有更好的辦法,能夠讓你重拾信心,就是看你肯不肯了。」

    「什麼意思?」唐糖疑惑的問道。事情是這樣的……方青將昨天接蘇淺下班時的情景用故事說了出來,而後又看了一眼唐糖道:「怎麼樣,該說的已經說完了,現在就看你捨不捨得了?」方青的意思很明瞭,答應方青就幫忙,不答應,那方青也沒辦法。

    「那種人,根本不配談感情,我早就已經對他沒感覺了,只不過是過不了感情失敗這一關而已,既然你跟他也有些矛盾,那麼我很樂意協助你。」唐糖又變回了那個神采飛揚的女人。

    「好,」方青打了個響指,道:「那我們就按計劃行事吧。」嘿嘿,油頭不要怪方青,誰讓你一下子得罪了兩位美女和一位帥哥呢,是該付出點什麼了再次回到餐廳油頭正坐在那邊靠窗的一張桌上跟通行的那個女人卿卿我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接下來將有一件讓他畢生難忘的事情發生。

    來到後堂,找到了吳霧雨,方青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說了一下,她也是知道唐糖這段感情的,聽後二話不說表示全力支持,不過稍稍改了一下方青原本的計劃。方青被兩個女人推進了一個房間,看樣子應該是吳霧雨的臨時房間吧。十分鐘後,當方青站在鏡子前一看,哇塞這還是自己嗎?

    「哇,沒想到你稍微一打扮居然這麼神氣了。」唐糖笑著說道,「看來還真是找對了人呢。」廢話,遍觀一中,背景最生猛的男生就是方青了。

    「還真是很有味道呢,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嘗一口。」俗話說三句不離本行,吳霧雨總是能夠說出一些語驚四座的話來,再加上那一副霍亂天下的妖氣,更是讓人想入非非。這也怪不得她們,就連方青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鏡子中的方青,兩眼炯炯有神,完全沒有平時的懶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強烈的自信。雖然還是原來那套衣服,但是看起來卻又有另一番氣質,相信現在的方青走出去根本沒有人會認為方青只是個小小的白領吧。

    「那是,我可是傳說中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人稱白面郎君的玉面小白龍就是了,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心花怒放,心火繚繞,忍不住想要投懷送抱了呢?」方青突然想到了周星星的經典台詞,忍不住借來一用。

    「去死」

    「好啊」

    兩個不同的女人,回答的話也是完全的不同。唐糖恨不得踹方青兩腳,而吳霧雨則是巴不得立刻撲上去,當然這只是她們表現出來的樣子,到底內心怎麼想方青就不得而知了。要是連她們的內心都能猜到,那方青也不用讀書了,直接弄張桌子在大街上一擺,上書:「人算天命大仙是也」

    「好了,鬧也鬧完了,現在該辦正事了。」方青看著兩個女人道。

    「嗯,走吧。」

    來到大堂,油頭依然坐在那裡,那個同行的女人幾乎貼在了他身上,居然還用嘴喂油頭,那樣子要多噁心就多噁心。雖然,方青以前也幻想過有個女人能夠這樣對方青,可是這件事發生在油頭身上,讓方青感到一陣惡寒。

    天吶,要方青犧牲色相去yin*那樣的女人?方青突然有些後悔了,那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讓方青感覺舒服,要方青去yin*她,實在是一件極具挑戰性的任務。方青裝作不經意地從他們身邊走過,這個時候,餐廳服務生正好送上了一瓶紅酒,只不過紅酒瓶塞事先做了點小動作。

    「啊」三聲驚呼幾乎同時發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務生慌張的賠罪,一個勁的道歉。

    「你他**沒長眼睛嗎?」油頭忽的站了起來,盛氣凌人的指著服務生,那樣子就像是罵一條狗一般。

    「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賠……」服務生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賠?你他**賠得起嗎?你知道這套衣服多少錢嗎?你他**一個小小的打工仔,一年就那麼幾個子兒,就是你一年的工資都買不起,還賠?**,這餐廳老闆是吃屎的嗎?」油頭拍桌子罵娘的樣子立刻引起了周圍顧客的圍觀。

    見有這麼多人圍觀,油頭越罵越起勁了,各種粗劣的語言都罵了出來,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細,方青還真以為他是個街頭混混呢。而服務生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賠罪,到最後連道歉的勇氣都沒了,整個傻傻的愣在那裡。

    開始還有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可是到最後油頭越罵越離譜,漸漸的那些圍觀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對著油頭指指點點。看著圍觀人群的態度,方青知道該出場了。方青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位先生,我們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

    「談?談麻痺呀」油頭顯然還在氣頭上,說話口不擇言。

    「咳,這位先生看來真的有點太氣憤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是受害者,我身上這件衣服不比你的差,我們都是文化人,何必跟一些小人物一般見識呢?況且,那小哥也道歉了,我看就算了吧。」小人物三個字方青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小人物,小人物就不是人了,老子也是小人物

    「算了?那老子的錢不就打水漂了?」

    「不能這麼說嘛,這位先生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必這套衣服也不會放在眼裡,您只是有些氣不過罷了,只是像您這樣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人實在是犯不著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大發肝火,您是做大事的人,胸懷也一定是很寬闊的。」方青的言下之意很明白,要是你在斤斤計較,那麼你就是個小心眼兒。

    「呵呵,想必這位小姐也認同我的看法吧。」見油頭沒反應過來,方青趕緊轉向了那個同行的女人。

    「嗯,是,是啊。」這個女人看來已經開始犯花癡了,話都說不好,這也難怪,一個彬彬有禮,謙謙君子,另一個粗鄙不堪完全一個暴發戶形象,相比之下孰優孰劣,一眼便知。

    「呵呵,這位小姐真是識大體之人,在下真是佩服得緊吶。」方青學著古人雙手做了個揖。

    「公子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那女人雙手放在腰間,淺淺一個欠身。方青靠,這女人居然也跟方青來這一套好,既然你想玩,那方青就陪你玩,看看到底誰會玩。

    「在下蘇杭,乃一介書生,今日能夠一見小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知在下有無福分能夠得知小姐芳名?」真是太像了,要是再來把折扇就在更加完美了,嗯禍害人,方青一向喜歡蘇杭,那小子太欠騙了。

    「孫雯。」那女人居然扭捏起來,一副是黃花閨女的樣子。靠,還會害羞?這女人不會是戲劇學院的吧?

    「出什麼事了?我就是這裡的店主。」嘿嘿,吳霧雨那女人裝得挺像的嘛。

    「什麼事?你這裡的服務生是怎麼……」油頭本想再次大罵幾句,沒想到來人是個極品美女,一下子張開的口卻發不出聲音了,那後面的話自然也就卡在喉嚨裡了。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吳霧雨靠前一步,豐滿的胸脯就在油頭眼前三十度方向。靠,便宜那小子了,方青心裡居然有種酸酸的感覺。

    「你不用這麼便宜那小子吧。」方青遞給吳霧雨一個眼神。

    「怎麼了,吃醋了?」吳霧雨的眼睛笑著回過來。

    「沒,沒有。」方青「眼」是心非。

    「真的?」吳霧雨眉毛一挑,作勢想要再靠近油頭一步。

    「假的」方青做了一個兇惡的樣子。其實,方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只見了一次的女人這麼在意。

    「這就乖了。」吳霧雨得意一笑,不動神色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油頭yin穢的目光。看來這幾位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方青在心中默歎。到嘴的美味突然飛了,油頭一下子急了,居然頭腦一熱突然向前衝了兩步,這一舉動倒是把周圍人嚇了一跳。

    「姐姐」唐糖「恰巧」出現,「正好」看到這一幕。

    「唐糖」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油頭一臉驚喜而吳霧雨則是「害怕」的躲在了唐糖身後。

    「唐糖,他……他耍流氓」吳霧雨滿眼委屈。

    「不是的,唐糖你不要聽她胡說,沒有……」油頭一下子急了,像馬戲團的猴子一般揮舞著雙手。這麼一鬧,焦點全部聚集到了這裡,至於那個服務生早就忘到一邊了。

    「住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沒想到你欺負了我還不夠,還跑到這裡來欺負我姐姐,你,你還是人嘛」唐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不是人,不是,我……你……她……」這下子輪到油頭手足無措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方青替那個服務生說出來心中的想法。方青暗暗給那個同行的女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看油頭的表現。

    「是不是特別瞧不起他?」方青湊在她耳邊道。那女人臉一紅,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得表現一下,怎麼說也是他帶你來的,現在他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了,我想你心裡也不舒服吧。」方青繼續煽風點火。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油頭,臉上的羞澀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冰冷。乖乖隆地洞,這些女人都是變臉高手啊

    「這是怎麼回事?」那女人裝得不錯,能夠打到八十分。兩個女人油頭就已經焦頭爛額了,現在又來一個,他還不得去跳樓?

    「啊,這個,我……」油頭還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像是某人被抽了個耳光的聲音。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包括方青。天吶,這個女人果然強悍,方青只是讓她去加點柴,好讓火更旺一些,沒想到她居然把整座火山搬了過來,十足的彪悍在下佩服佩服話說回來,這耳光抽的還真他**的爽。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彪悍女留下一句話揚長而去,頗有些女土匪的味道。

    「你……你他**給我回來」油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那彪悍女早已經沒了蹤影。

    「你們給我記住,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油頭見那彪悍女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得將怒氣轉移到唐糖二女身上。

    「呦,這不是錢老闆嘛,怎麼樣,今天是四個輪子還是兩個輪子啊?」方青不動聲色的將兩個女人擋在了身後,萬一這油頭想不開打了兩個女人可就不好了,身為男人在這個時候理應擋在女人身前。

    「是你?」油頭顯然已經認出了方青。

    「可不就是我嘛,怎麼樣,兩個輪子對治療那裡很有用吧。」方青邊說邊朝對方褲襠瞄了瞄。

    「你……」油頭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了,最後狠狠地瞪了方青一眼:「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小子你會為今天的事而後悔」

    「唉,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缺點,做什麼事都不後悔。」對著走到門口的油頭搖了搖手:「記住啊,兩個輪子」

    「你……啊」油頭還想發狠,留下一兩句狠話,沒想到卻一頭撞在了門柱上。

    「哈哈哈哈」餐廳的顧客再也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既然今天大家都這麼開心,咱們也該來點綵頭,老闆娘說了這頓飯免費」

    「哦」又是一陣比剛剛更加高漲的歡呼聲。

    「你倒是挺會做好人的,可是我就虧大了。」吳霧雨微笑著對方青說道。

    「嘿嘿,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想啊,今天出了這樣的事,雖然大家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總會有些芥蒂的,我現在是丟給他們一塊糖,先讓他們美一下,日後有你好處。況且,這點小錢你應該還不放在心上吧。」方青裝作一副方青很無辜,方青很善良,方青是為你著想的樣子,儼然是個助人為樂的「好人」。

    「你呀」吳霧雨拋給方青一個媚眼,電的方青是渾身發麻,真是酥到骨子裡了。

    「對了,今天那個油頭吃了癟定然不會罷休的,唐糖有我看著不會有什麼事,倒是你以後要小心了。那種人可是睚眥必報的。要不要我……」吳霧雨突然又轉過身來望著方青說道。

    「嘿嘿,我雖然不是什麼江湖中人,既沒錢又沒勢,但至少也不是軟柿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捏的。」吳霧雨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卻很明瞭,這個女果然不簡單啊,可是咱也不是吃白飯的,想要報復方青,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回去的路上,唐糖一直笑個不停,若是以前她是微笑仙子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就是個傻笑瘋子。

    「是不是很爽啊?」方青看著唐糖笑道,看到油頭那吃癟的樣子方青簡直比中了大獎還要爽,那種人就是欠抽。

    「嗯,是啊,好久沒有這麼爽了,謝謝你。」唐糖突然停了下來,望著方青,眼中的笑意很濃,方青知道她是徹底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嘿嘿,要是那一巴掌是你親自扇的可就更爽了。」方青笑著說。看到唐糖從陰影中走出,方青真的為她高興,不論是從朋友的立場還是從同學的立場。

    「打他害怕弄髒了我的手呢。」唐糖眼中滿是不屑。

    「對了,你剛剛說謝謝我,可是我不喜歡虛的,相比而言更加在意實在的東西。你看是不是……嗯?」方青一臉壞笑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唐糖,想要趁機撈點好處,有便宜不佔非君子

    唐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怔怔的與方青對視著,眼中有種莫名的情愫,害羞?矜持?激動?遭了,這妮子不會相差了吧?看到唐糖貝齒輕咬著下唇似乎在作一個艱難的決定。方青剛想開口,突然一陣柔軟的感覺從方青的嘴唇上傳進了方青的大腦,緊接著方青的大腦就暫時的短路了,兩秒後,方青再次奪回了大腦的主動權。

    當方青正準備深情一點,深入一點的時候,唐糖突然一把把方青推開了。這女人怎麼這樣?親的時候不給方青事先通知一下,等方青準備深情的大幹一場的時候居然又毫無徵兆的逃開了,真是完全不顧及方青的感受,氣死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吻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這個,下次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嘛,這樣的親吻才有質量。」看著俏臉羞紅的唐糖,方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了打破這種尷尬方青只得厚著臉皮說了這麼一句,誰叫臉皮厚是咱的特長呢。。.。

第二七八節香吻

    生活是一場戲劇,方青跟著唐糖混了一頓美妙的午餐之後,對這個曾經從好幾個流氓手中救下來的漂亮學姐有了點點好感。其實主要是這混球呆在學校裡好悶,蘇杭就是一睡神,藍可人恨不得咬方青幾口,南宮初戀清冷疏離。

    嗚嗚,好可憐,郭香香忙著做試卷,忙的一塌糊塗的,方青都沒怎麼在學校裡見到過乾姐姐。兩人間的關係嘛,不遠也不近,說不大清楚。

    放學回家,方青逛了蘇淺家,美人沒人,乖乖回家。開門上樓,方青突然瞄到郭香香的房門時虛掩著的,這可是五星級的誘惑啊可是被她發現了會不會認為方青是變態?方青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只要方青小心一點不被她發現不就好了,況且誰讓她不把門關上呢,這男女共處一屋,女方不關門不就是意味著邀請的意思嗎?方青很是無賴的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進屋的理由。來到房門前方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默念著:「一,二,三」

    門開了,然而方青卻沒有想像中的喜悅,因為方青看了方青現在最不想看到的,郭香香

    「你進來幹嗎?」郭香香瞪大了眼睛看著方青。居然沒有尖叫,也沒有做雙手護胸狀,看來小說裡的東西不一定都是真的嘛。

    「啊,這個,這是你的房間?」方青故作疑惑道。

    「廢話,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呃,我一時忘了,以為這是我的房間呢,既然是弄錯了那你繼續,我先走了。」方青想趕緊開溜。

    「等等」郭香香的聲音在方青身後傳來。

    「完了。」方青心想,這次完蛋了,人贓並獲。

    「什麼事啊?」方青努力的想要使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一些,不過效果並不是那麼明顯。

    「你剛剛進來想幹嘛?」郭香香顯然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方青。

    「我不是說了嘛,走錯了而已。」方青乾笑著說道。

    「不要拿這種臉小孩兒都騙不了的理由來糊弄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郭香香果然很聰明一下子就看穿了方青的謊言。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方青低聲嘟噥著。

    「你嘟噥什麼呢?」早就領教了郭香香的順風耳,這次依然沒有逃過。

    「啊沒,沒什麼,呵呵。」**,怎麼感覺像是老師教訓學生呢?

    「哼暫時先放過你。」

    「呃,真的?」方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滿眼狐疑的看著郭香香,生怕她會耍方青。

    「你不信,我也可以認為是假的。」

    「不,不,我信。不過,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叫啊,小說裡不是女主角此時都會嚇得尖叫的嘛?」

    「那要不要再撲到男主角身上去呢?」

    「這個可以有。」

    「去死」一個枕頭向方青飛來。呃,這一點很像。

    「你在疊衣服?我來幫你吧。」方青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還好郭香香沒把方青趕下去,不過話說完方青就後悔了。這哪是疊衣服啊,明明就是內衣秀嘛。黑色蕾絲的,白色純棉的,藍色妖姬……最讓方青吐血的是有幾件居然跟情趣內衣有得一拼,這妮子不會準備開內衣店吧?

    「這個,你不會是想開內衣店吧?」方青有些尷尬的問了一句。

    郭香香給了方青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內衣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這麼有震撼力的一句話還真是把方青嚇到了,怎麼以前就沒聽過呢?

    「好吧,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這女人不會讓方青穿這些東西來懲罰方青吧,方青的心變得冰涼冰涼,這可是關係到方青尊嚴的大事,方青打定主意:頭可斷血可流,內衣不可穿「如果你想讓我穿這些東西來懲罰的話,我是寧死不屈的。」

    看著方青衣服慷慨就義的樣子,郭香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建議很好,不過我今天說話算話,不會懲罰你的,我叫你來只是讓你幫我挑一件內衣而已。」

    「啊,不用穿啊,太好了。」方青拍了拍胸口,方青還真怕著妮子萬一想不開讓方青表演一場內衣秀呢。兩秒鐘後,方青發出了一聲尖叫:「你讓我挑?」靠啊,就連蘇淺那丫頭都沒有這麼開放啊。

    「有這麼誇張嗎?女人穿內衣很大程度上不就是為了給男人看的嗎?」郭香香又送方青一個白眼。得了,方青成白眼專業戶了。

    「大小姐,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也不能順便給人看啊,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哪有像你這樣的隨便拉個人就幫你挑的?」方青真的懷疑這個形似郭香香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郭香香,不會是戴著人皮面具吧。

    「可是我沒隨便拉人啊,再說你也不是外人。」郭香香眨著那雙大眼睛道。不是外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意味著……方青又想歪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就幫你挑一件吧,只不過,我又不知道你的身材,不太好挑耶。」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狠狠鄙視一下自己。

    「那好辦啊,我穿給你看不就行了。」鼻血狂噴武俠小說中是口中吐血鬥升,方青是鼻中噴血鬥升。太香艷了,真是太香艷了

    「你幹嘛在鼻孔裡塞兩團衛生紙?」

    「哦,這是我的習慣,每次看女生**,不是,換內衣的時候我都要這樣的。」

    「真是個奇怪的習慣,你看過很多女人換內衣嗎?」

    「是啊。」

    「在哪兒?」郭香香的眉頭皺了皺。

    「*片。」

    「色狼。」

    「謝謝。」

    「哼便宜你這頭色狼了。」郭香香說完真的開始脫衣服了。方青只能乾笑,以前在*片中看過不少女人的**,可是在現實裡方青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良家在方青面前脫衣服,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那種極品美女。

    方青感覺到鼻孔裡一熱,似乎有液體流了下來。看來方青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在得意的同時方青又有些鬱悶,自己也太沒用了吧,這樣就流鼻血了。外衣脫了,哇牛奶般光滑的肌膚暴露在方青面前,前兩天的願望終於得以實現了。

    接下來是內衣,「啪」的一聲,內衣滑落了。終於,鼻孔裡的衛生紙也在此刻彈飛了。粉嫩的雙肩,光滑如玉的背部,纖細如絲的腰肢,還有那挺翹的雙臀,方青暈了,幸福得暈了。

    「幫我選一件。」郭香香的聲音很低,方青甚至能夠感覺到她此時正在顫抖,看來緊張的不光方青一個。

    「哦個時候方青哪有心思去選啊,隨便拿了一件便遞了過去。呃,真是天才,這樣也能選中,黑色蕾絲,方青的最愛看到手中的內衣,郭香香一愣,迅速低下了頭,不用猜此刻的她肯定是滿臉羞紅。三十秒後,在方青略微失望的目光中,郭香香將那件蕾絲內衣穿上了。

    唉,時間太短了,還沒看夠呢,早知道就不那麼配合了,不過機會已經用了,失望也沒用。郭香香轉過身來,依然低著頭:「好看嗎?」此時的方青已經瀕臨暈厥了,尤其是那一對高聳的胸部,就像是兩朵怒放的牡丹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搖曳晃動,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好,好看。」人在頭腦發熱的時候就容易做錯事,說錯話,此時的方青就是這樣:「怎麼沒黑絲?要是加上黑絲就更好了。」一陣天旋地轉,等方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從床上將到了地板上。

    發生了某事之後,方青瞄郭香香的眼神就很奇怪,非常的複雜。這小妞想泡自己,方青不覺得奇怪,早在機場救下郭香香之後,方青就感覺到了,只是讓這傢伙遏制住了。

    第二天一早,方青竟然奇跡一般的是跟郭香香一塊上學的,真是讓老媽姜晴覺得好生奇怪。中午的時候,唐糖又找上門來,方青琢磨了下,點頭同意了。

    跟唐糖一起到開心餐廳去吃午飯,一方面是為了散心,當然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看到吳霧雨,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但到底特別在哪兒方青也說不清楚,總之她是令方青一眼之後就難以忘記的女人之一。還有就是郭香香了,雖然方青不想承認,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方青就時常在夢中見到她的身影,很奇怪,她明明不是方青喜歡的類型啊但是方青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忘不了那個妮子了。

    難道這就是方青沒有撲上去的原因?也可能是郭香香與方青上輩子一般淒涼的命運,讓方青難以釋懷,哪怕郭香香沒有好些女孩漂亮。

    「你有發什麼愣呢?我們到了。」唐糖碰了碰方青的手臂。

    「啊,到了?」暈死,自己又失神了。

    「帥哥,今天想要吃點什麼啊?」吳霧雨在我們還沒踏進餐廳的時候就已經迎了出來,臉上帶著那種妖媚的笑容,月牙般的眼睛似乎會說話。只要你細看,定能察覺到一條條細小的電流正從那彎月中發散出來,像是一條條小魚般朝你身上簇擁而來。

    「嘿嘿,雖然我長得是很帥但還是低調一點的好,要不在帥哥前面加個『大』字吧。」方青跟吳霧雨也熟絡了許多,說起話來自然也是變得有點油嘴滑舌的味道。

    「看來你還真是低調呢。」吳霧雨朝方青貼近了一步,那高聳的胸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觸碰著方青的手臂。為了驗證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方青決定在堅持一會兒。方青有些無恥的想到。

    哪知道這一堅持就堅持到了最後,直到在預先準備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吳霧雨的胸部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方青的手臂。唉怎麼不再多堅持一會兒呢,只要再過一會兒方青就能確定了,功敗垂成啊

    「怎麼了,大帥哥看起來有些失望啊?」吳霧雨將旁邊的一張椅子拉了過來,幾乎是整個人都黏在了方青身上,更要命的是那一對**正好將方青的右臂夾在了中間。

    「你很緊張嗎?為什麼感覺到你的右臂的肌肉繃得很緊呢?」吳霧雨繼續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笑勾引著方青。

    「咳,這位美女,你如果是在考驗我的定力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現在在玩火,很危險的,弄不好就引火上身到時候弄得你yu火焚身,可就慘了。」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啊,同時方青也明白了吳霧雨為什麼會把位置定在這裡。

    此處,三面環牆,唯一一個可以過人的地方還被一個巨大的盆景遮住了,果然是男娼女盜,**霍亂的好地方。不過雖然這個位置很隱秘,其他人一般看不到這裡,可是對面還坐著一位美女呢,這麼亂來可是很不好的。

    「yu火焚身?不怕,不是有你在嘛,正好拿你來瀉火。」吳霧雨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看樣子這女人是真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了,不錯很有做妖精的潛力

    「真的嗎?要不我們現在就……」方青做出了抓奶龍爪手的標準動作。

    「你們兩個是不是稍微收斂一下啊,別忘了這裡還坐著個人呢。」唐糖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眼前這兩個人怎麼感覺像是傳說中的姦夫yin婦的味道呢?而自己這個好友平時對男人根本不屑一顧,為何會對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的開放,甚至是達到了放蕩的地步了。

    「你看吧,唐糖吃醋了,快去抱唐糖一下。」吳霧雨作勢推了方青一把,只不過這一推反而把她自己送到了方青懷裡。

    感受著懷中軟綿綿的身子,方青有些無奈的武器了雙手,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這個,我看你還是來拉一下她吧。」方青尷尬的對唐糖笑了笑。

    「我不要,我就要躺在你懷裡嘛,要不你也讓唐糖過來。」吳霧雨扭了扭蛇一般的身子,在方青身上纏繞得更緊了。看來以後方青再也不用擔心方青是不是男人的問題了,因為此時方青已經感覺到了一股衝動,一股熱勁正往上衝……

    「美女我投降行了吧,你再不起來我恐怕就要變成一頭野獸了。」沒辦法了,只得求饒,不然真弄出什麼笑話來可就丟大臉了。

    「這樣就堅持不住了,真不好玩。」吳霧雨皺了皺鼻子,小嘴一嘟,露出了小女兒可愛的形態,再配上她那張霍亂天下的妖媚臉龐就顯得越發的具有誘惑力,很難想像兩種截然不同的神態集中在一張臉上居然會如此的和諧,難道這就是妖精的實力?

    現在方青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妲己會有那麼大的魅力了

    「好了,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吳霧雨臨走時還不忘拋給方青一個媚眼,然後像一陣風一般飄走了。

    「現在我有些瞭解為什麼這幾天你總是盯著鏡子看了。」唐糖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青,小匙攪拌著咖啡在杯子裡散發著一圈圈的波紋:「可是你家裡的那位……」唐糖還是有點瞭解方青跟某個女孩子的關係的,女生們,難免八卦。

    「吳霧雨不是你好朋友嗎,你不是說她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嘛,她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要捉弄罷了。」不想在郭香香的問題上糾纏,方青連忙將話題引到了吳霧雨身上。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懷疑,以前吳霧雨不是沒有過逢場作戲的經歷,只不過那都是些特殊情況,而且最多只會拉手而已,像這麼親密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再說了,她也根本沒有捉弄你的必要,怕……」說到此處,唐糖突然閉了口,望向了不遠處的吳霧雨,見後者沒有異常後才繼續道:「怕這次她是認真的。」

    「不,不會吧。」雖然方青喜歡美女,但是還沒到那種見一個就要收一個的地步,況且以方青現在的能力也不具備建立後宮的條件,家裡的一個郭香香已經讓方青忙得焦頭爛額了,若是再加上這個霍亂天下的妖精,真不知道方青還能不能見到明年的日出。

    「可能性很大。」唐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

    「怎麼辦?看你自己了,說實話你對吳霧雨是什麼樣的感覺?」

    「什麼樣的感覺?還能怎麼樣,不要忘了跟她才認識不到兩天,連熟人都算不上,頂多算個剛剛認識的朋友。」方青兩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道。

    「這樣啊。」聽了方青的話唐糖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認真的對方青說道:「不過還要提醒你一句,吳霧雨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碰的女人,你如果想要跟她發生點關係的話,最好事先有個準備。」

    「這麼神秘?不會又是什麼大勢力的千金之類的吧?不過你放心暫時還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唉,方青怎麼又口是心非了呢?就在剛才方青明明就有種將吳霧雨「就地正法」的衝動。

    「嗨,你們是在說我嗎?」不知何時,吳霧雨居然又回到了這裡,手中拖著一個托盤。這年頭,女人怎麼都喜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人背後呢,難道就不知道有「人嚇人,嚇死人」這句話嘛。

    「是啊,我們在說像你這樣人長得漂亮,做的食物又這麼好吃的女人真是太稀有了,日後若是誰能夠娶到你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方青接過吳霧雨手上的托盤,笑著道。。.。

第二七九節投懷送抱

    「是嗎?可是剛剛聽到的不是這樣哦。」吳霧雨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看著唐糖道:「唐糖,你怎麼能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他呢,這樣一來我在小方面前哪還有神秘可言,要知道要想讓一個男人對自己永遠都不厭倦,那麼這個女人就要一直保持神秘,神秘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見事情敗露,唐糖只得報以尷尬的笑容,並狠狠地瞪了方青一眼,好似在說都怪你暈了,這女人沒事瞪方青幹嘛,是你自己要說的有沒有人逼你,說到底最無辜的就是方青了。

    其實呢,方青心裡是有些揣測的,唐糖學姐**成是知道自己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兒子,這事情也不是很隱秘,在一中知道的人多不勝數。那麼唐糖把自己介紹給其他人,裡頭的彎彎繞就不會如此簡單,方青只是安靜的看著,無所謂。

    「還有你,不許吃。」吳霧雨一把奪過方青手中的甜點,在方青眼饞的目光中將托盤重新控制到自己手中,然後有些嬌嗔的對方青說:「誰讓你吃我做的點心了。」

    「呃,這點心做了不就是吃的嗎?況且你都拿過來了,不吃的話不是不給你面子。」怎麼矛頭都指向方青了,難道方青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

    「哼,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給我面子了?虧我還那麼喜歡你,你居然說出那麼令方青傷心地話來,這些點心就是壞了我也不給你吃」吳霧雨賭氣似的將點心一個接一個的塞到嘴裡,不到一會兒櫻桃般的小嘴中就被撐得鼓鼓的了。

    不知是哪位前輩說的,女人生氣起來就會狂吃東西,化悲痛為食慾。這句話還真不假。

    「你慢點兒,別噎著了,來喝口水吧。」方青討好的遞過去一杯水。

    「噎死也不要你管」吳霧雨頭一仰,一副才不要你管的樣子,不過另一隻手卻從方青手中把杯子搶了過去。女人果然是難懂的,不但善變,還口是心非。整整一杯水灌了進去後,吳霧雨口中的食物才勉強被嚥了下去,緩緩撫摸著胸部,好讓氣順一點。

    美女就是美女,連噎著了都這麼好看。

    「看什麼,還不過來幫一下。」吳霧雨居然也會送白眼。

    「不是你讓我不要管你的嘛。」方青很無辜的站了起來,走到吳霧雨面前道。

    「我叫你,我叫你我叫你不管你就真不管,既然你這麼聽話,那麼我現在叫你過來幫我順一下氣,你怎麼不過來?」

    「冤枉啊,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嗎?」方青裝出很尷尬的樣子,一派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可在心中,方青卻是微微冷笑的,清楚明白的很,這小妞想要勾搭自己。

    「光站著有什麼用,動手啊」呃,這句話聽著怎麼有點像大姐頭帶小弟砍人的意思。

    青剛伸出手去,就犯難了,難道方青也要學著她的樣子替她「摸胸」?「這個,問一下我該怎麼辦?」

    「你沒有幫人順過氣?」

    「這個還真沒有。」這不是廢話嘛,平時誰會沒事把自己弄噎著了?

    「那就來吧,現學現賣。」吳霧雨索性停下手,將她那高聳的胸部挺在方青面前,意思是你動手,我休息。老天不會玩我吧?雖然接下來的事絕對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但是現在是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不恰當的人…都齊了,還真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怎麼,不敢了嗎?」吳霧雨挑釁地朝方青揚了揚她那美麗的眉毛,見方青一副受窘的樣子後又「噗嗤」一笑,指著自己的後背道:「逗你呢,來這裡吧。」呼方青長長鬆了一口氣,說句實話,剛剛方青還真有點不敢動手。吳霧雨的背很軟,很滑,就算隔著一層衣服方青也能感覺到那股熱量從她體內傳出順著方青的手鑽進方青的體內。

    「看你這麼害羞,不會還是處男吧?」吳霧雨似乎憋了很久,終於還是耐不住那癢癢的感覺,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方青無語。

    「你不會真的還是處男吧?」這次吳霧雨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方青,就連對面的唐糖也是充滿了好奇。唉時代變了,如今這個社會要找個處女除非去幼兒園,而要找處男只有去學前班了。

    打死也不說女人就是好奇的動物,俺當然是處男了,絕對的原裝貨,嗯,是滴是滴,今天還是處男來著的,方青是鐵了心了。

    「不說就是承認嘍,那這樣吧,你就把你的第一次送給我怎麼樣?」吳霧雨突然爆出如此有震撼力的一句話,嚇得方青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看來要跟她做朋友的前提條件是心臟要好,能夠承受得住足夠的震撼。方青猜現在臉上肯定毫無血色。

    「嘻嘻,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也是處女,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咱們誰都不吃虧。」完了,這女人當真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唐糖給了方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對吳霧雨搖了搖手向門外走去。

    「唉,你等等我啊」見唐糖要走方青連忙收手打算撤退。

    「不行。」吳霧雨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方青:「你不許走」

    「小姐,我下午還得上學呢,要是被老師拽著,你給我罰?」這也太霸道了吧,方青又沒吃霸王餐,還不讓方青走了。

    「哼,我幫你請假。」方青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吳霧雨便衝著門口的唐糖道:「唐糖,下午幫他請個假,他就留在這裡不走了。」

    「知道啦」唐糖頭也不回的走了。方青靠,還學姐呢關鍵時刻居然把方青給賣了見過賣友的,沒見過賣學弟的。這個妹妹認得太虧了見唐糖走了,吳霧雨轉過身來給方青一個事情已經解決的表情,道:「好了,假也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不滿意?方青當然不滿意了,有這麼玩兒的嘛

    「你這樣跟保養小白臉有什麼區別?」方青有些窩火了,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玩過呢。聽得方青語氣裡的不爽,吳霧雨吐了吐小舌頭,嬌羞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今天人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創意,準備讓你品評一下嘛,不要生氣好不好?」

    呃,怎麼晃手臂這招兒吳霧雨也會用?原來以為這是郭香香的專長。見方青無動於衷,吳霧雨又道:「好嘛,大不了人家讓你親一下,消消氣好不好?」真個女人果真很大膽,難道她真的以為方青就不敢親?看到吳霧雨撒嬌的樣子不知怎的方青突然就生不了氣了。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禍水啊狐狸精

    「這樣還不行嗎?」吳霧雨見方青還是沒開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眨了兩下,臉上升起兩團紅暈,摸樣越發的誘人了,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某個決定:「好嘛,大不了人家答應跟你上床便是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

    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霧氣,紅霞紛飛,一副清純少女被流氓欺負的模樣。這句話果然是震撼力十足方青醞釀了那麼就的情緒一下子便被打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尷尬,還好這裡沒人注意到,否則還真以為方青是個調戲少女的流氓呢。

    為了保住方青的名節,方青連忙摀住了吳霧雨的嘴,低聲道:「你想害死我啊,我不生氣了,拜託你不要再說出這麼有震撼力的話了。」吳霧雨眼睛瞪得大大的,乖巧的點了點頭。看到吳霧雨點頭,方青這才鬆開了手。

    「你答應了?」吳霧雨似乎學乖了,把聲音壓得很低,不過怎麼看也都有些小情侶之間說悄悄話的意味。

    「不答應還能怎麼樣呢。」方青無奈的看了吳霧雨一眼。

    「那走吧。」

    「去哪兒?哎,你別拉著啊」吳霧雨拉著方青來到了後堂,然後進了一個暗門。這地方居然還有暗門,不會是做人肉包子的吧方青有些擔心的想著。

    「你這裡該不會是做人肉包子的吧?」

    方青話剛說完就遭到了吳霧雨大美女的鄙視:「你以為這是看小說呢,還人肉包子,是不是還要給你弄兩個女人啊?」

    「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沒事兒弄什麼暗門呢,這不明擺著讓人懷疑嘛。」方青一邊走一邊用手指在牆壁上敲了敲,看看是不是有機關什麼的。

    「我只是不喜歡在忙的時候有人打擾,不要多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的想像力倒挺豐富,可以去編故事了。」

    「是嗎,這句話不光你一個人說過,嘿嘿。」方青很不謙虛的笑了笑,不過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就讓方青笑不出來了。

    「這……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方青甚至有些結巴了。這裡簡直算得上是個小型食品加工廠了,從鍋碗瓢盆到大型機械設備一應俱全,特別是那些大傢伙,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是啊,怎麼了?還可以吧。」吳霧雨似乎沒見到方青眼中的驚訝。

    「還可以?恐怕星級飯店的廚房也不過如此吧。」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嘻嘻,勉強湊合吧,本來還有幾個大傢伙的,可是這裡實在太小了,就沒弄過來。」算了方青不說了,保持沉默。雖然平時吳霧雨一副霍亂天下的樣子,不過當她穿上廚師服後氣質卻完全變了,那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吸引人,無論是做出好吃的料理後會心的微笑還是味道不對時微微蹙起的眉頭,都深深的吸引住了方青。

    她就好似一隻白色的精靈在料理的森林中翩翩起舞,鍋碗瓢盆在她的手中鳴唱,匯聚成了一篇優美的樂章。難道是傳說中的鍋碗瓢盆交響曲?不忍心打擾對方,方青便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吳霧雨忙碌的背影,如此的專注,如此的迷人,一時間方青竟然有些癡了。

    「我是不是很有魅力啊?」吳霧雨突然轉過身來,托出一盤精緻的菜餚。

    「現在的你真的很迷人,若是你一直保持這種氣質,能夠去競選世界小姐了。」這倒不是方青誇大,現在吳霧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不比那些世界小姐差。

    「世界小姐?才不去呢,一點意思也沒有,不過你的話我很愛聽,作為獎賞,這道菜請你吃。」嘿嘿,其實方青早就等不及要嘗一口了。雖然方青不喜歡做菜,但是方青卻非常喜歡吃。

    「怎麼樣?」吳霧雨俯在方青面前,一隻手撐著下巴,一臉的期盼。

    「嗯,很不錯啊,不過比起這道菜來,現在的你更加吸引我。」方青盯著吳霧雨一臉的壞笑。此時吳霧雨已經將廚師衣帽脫了,只穿了一件寬領口T恤,深深的乳溝暴露在方青面前,從方青現在的角度正好能夠一眼望到底。

    「哼,叫你評價,你就給個很不錯來敷衍,不行,作為賠償你也要做一道菜讓我嘗嘗。」吳霧雨的身子再次向前傾,幾乎是貼在了桌上。**,這不是yin*方青犯罪嘛。

    「你是自己要我嘗的,我又沒有求你,幹嘛要賠償。」方青目不斜視的盯著拿到深深的溝壑道。

    「不行,誰讓你敷衍我的,一定要做」

    「不做。」

    「一定要做」

    「不。」

    「來嘛。」

    「不要。」

    「快點嘛。」這對話實在是太強悍了,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有人誤解呢?

    「你知不知道,剛剛的對話很容易讓人誤解的,還有你現在的姿勢,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在yin*我呢?」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論下去,方青準備說出一些「狠話」來讓吳霧雨知難而退。不過方青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吳霧雨不是郭香香,這個女人是不知道羞恥的。

    果然,聽了方青的話後吳霧雨先是一愣,接著嫵媚一笑,一下子撲到了方青懷裡,纖指從方青臉龐滑過媚聲道:「我就是在勾引你,你敢來嗎?」

    挑釁,赤luo裸的挑釁一個女人在上不上床的問題上接二連三的向男人挑釁,後果如何,想必不用方青說了吧。。.。

第二八〇節一晌貪歡

    永遠不要跟男人在性的問題上開玩笑,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一旦涉及到這方面,都會失去理智,變成一頭飢渴的野獸。**,看你是女人才不跟你計較,沒想到你將方青的忍讓當成軟弱了。

    方青一把將吳霧雨抱了起來,狠狠道:「你不是想要第一次嘛,好給你,去洗白白了等倒要看看最後是誰吃虧」

    「真的嗎?太好了,你終於被人家得到手了。」吳霧雨興奮抱緊了方青,高聳的胸部在方青的身上蹭了又蹭。這女人還真想玩真的?不過什麼叫被你得到手了,敢情像是你是主動方青是被動了?話又說回來,你都不介意那方青又何必去在乎呢,來就來吧,誰怕誰啊來到吳霧雨的房間,方青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然後撲了上去。

    「別」就在方青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吳霧雨突然用雙手抵住了方青。

    「怎麼了,害怕了?現在求饒還來得及,不過再晚一點恐怕就控制不了自己了。」方青雙手撐在床上,將吳霧雨壓在身下,如此近的距離方青居然也看不到小疙瘩,看來她的皮膚還真是好。

    「怕,誰怕了,只是你不覺得一下子就那個是不是有點魯莽,倒像是兩隻動物**。做*是一件非常神聖,愉快的事,講究身心合一,不論是從身體還是靈魂上都要達到完美的融合,這樣的做*才有品質,所以,做*之前我們應該來點前奏,營造一下氛圍。」吳霧雨一臉專家的樣子,讓方青很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第一次,怎麼整得跟**專家似的?」

    「是不是待會兒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怎麼弄嗎?」吳霧雨又問了一句極具震撼力的話。沒殺過豬還沒聽過豬叫嗎?尤其是一隻很花心的豬。

    「我發現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方青好無語,這女人腦子裡到底在轉悠著什麼。

    「所以讓你營造氣氛嘍。」吳霧雨吐了吐舌頭,似乎也意識到剛剛的話有些破壞氣氛。這個時候,方青才發現原來看*片也是有好處的,雖然不一定都是對的,但是至少你現在就不會手忙腳亂,不知從何下手。吻上了誘人的紅唇,將舌頭伸進對方口中**著,兩隻手輪流在那高聳挺拔的**上撫摸著。

    「嗯」吳霧雨發出一絲媚聲,俏臉通紅,小嘴微張,隨著清香的呼氣喘出,那一對飽滿的玉峰似乎要衝破衣服的枷鎖,跳蹦出來。時間差不多了吧,方青開始幫吳霧雨脫衣服,不過她似乎比方青還急,方青剛剛將她的衣服掀起,她便迫不及待的將T恤脫掉了,然後是褲子,最後連內衣都脫了。

    悲哀,難道她就不知道幫女人脫衣服是男人的最愛嗎?尤其是內衣,唉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還沒等方青感慨完,吳霧雨又開始幫方青脫了。

    「別,我脫還不行嘛。」這女人也太心急了吧。尤物啊且不說別的,就是那張嫵媚中帶著羞澀,妖嬈裡裹著**的俏臉就能讓任何男人為之發狂,更不用說那高聳豐滿的胸部,水蛇般的細腰,渾圓翹挺的臀部以及那修長而富有彈性的**了。

    「怎麼樣,我美嗎?」這聲音真是媚到骨子裡了。

    「美極了」方青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方青敢說眼前的身體在方青看到這麼多*片中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的。

    「那你還等什麼?」吳霧雨迷離的眼神勾引著方青的魂魄,讓方青僅存的意思清明徹底的消散了。親親一吻就再也移不開,從額頭開始一直往下,直到全身都被方青吻了個遍,吳霧雨的身子自然而然的出現了美麗的潮紅,那是極少數女性才具有的極品反應,對於男人來說這種自然反應比什麼*藥的效果都好。

    「我不行了,快」吳霧雨突然一把保住了方青,身體微微顫抖著,喘氣香氣,眼神中滿是**。**的爆發如同火山一般,一浪接著一浪,一旦噴發出來就再也制止不住,乾柴遇到烈火,化作了漫天的火焰爆發出炙熱的光芒和能量。

    每個男人的靈魂中都關著一頭野獸,而此時方青體內的**被釋放了出來,這個時候方青就是一頭野獸,已經完全沒有了溫柔,除了瘋狂還是瘋狂

    雖然吳小妞是第一次,但是很多事情卻不用說,一個眼神便能夠理解對方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靈魂融合吧,心靈的交流。方青努力的回想著*片裡面的動作,一個個的試了一遍,甚至還自創了幾個招式。而吳霧雨就是一隻狐狸,一條美女蛇,無論什麼樣的動作都能夠擺出來,彼此的第一次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長夜漫漫,雖然是白天,但是拉上窗簾,阻隔一切聲音的干擾再加上朦朧的光芒,這種環境更加令人陶醉和沉迷。就這樣一直翻雲覆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其他一切,二人都累了,累得不想動一根手指,相擁在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方青睜開雙眼,看到懷中的吳霧雨時,微微一愣,隨即欣慰的笑了。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吳霧雨光滑的後背,很舒服,就像是綢緞一樣,一直往下,攀上了挺翹的臀部,溫柔的捏了捏,拍了拍,彈性十足。

    幾多桃花映入了方青眼簾,在潔白的被單上是那麼的耀眼,妖嬈,似乎在訴說著幾個小時之前的瘋狂。方青突然感覺到無比的滿足和驕傲,因為懷裡的這個極品女人,她是屬於方青的,那幾朵桃花便是最好的證明。

    感覺到懷裡的小貓動了動,方青收回了目光,看著那張嫵媚紅潤的臉龐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很滿足,你呢,對我滿意嗎?」吳霧雨仰起了俏臉,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期待的神采。

    「滿意,一百個滿意,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怎麼不對你滿意呢?」方青笑著將懷裡的尤物摟緊了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對純潔的小妞來說,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很重要的,對此,方青不介意扯謊,這又不是啥大事情。

    「有點勉強,是真的滿意還是因為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吳霧雨嘟起了小嘴,撒嬌賭氣的樣子讓方青又是一陣激動。

    「當然是真的很滿意啊,從幾個小時之前的表現你就能看出來吧。」吳霧雨罕見的低下了頭。呃,這女人也會害羞?

    「你看這個。」方青指著那幾朵桃花道。

    「那是……你想到她還真害羞了,不過為什麼會說髒呢?

    「髒?哪裡髒了,它可是最為純潔的,是我們之間的見證是神聖的證明」方青指著那幾朵桃花反駁道:「不行,得剪下來,好好珍藏」

    「你……」吳霧雨剛想拒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歎了一口氣道:「算了,你想保留,那就留著吧。」吳霧雨的話語中有一絲落寞,但是此刻異常興奮的方青卻沒有注意到。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方青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吳霧雨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只是單純的看上了方青?這個理由有點扯,才認識幾天啊又不是臨安市那幾個賣身的美眉,方青可不傻。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上你了呢?你會不會認為我在騙你,或者說這個理由很牽強?」吳霧雨盯著方青的眼睛說道。方青沒有說話,事實上方青剛剛就是這麼想的。

    見方青沒有開口,吳霧雨也能猜到方青的想法。笑了笑,有些不自然:「方青知道現在讓你相信有點難,但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我看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人生在世遇到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人這樣的幾率真的很小,很小,然而上天卻讓方青遇到了,既然已經找到了這個人,那麼為什麼不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他呢?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我不想以後後悔,這麼說你會相信嗎?」

    看著吳霧雨的眼睛,方青突然有種感覺,就是方青恐怕會失去她,方青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急忙開口道:「我信」

    「謝謝,我會讓你永遠都記住我的。」吳霧雨翻了個身體,將方青壓在了下面。這回輪到她在上面了雖然不那麼在乎所謂體位問題,也就是誰上誰下的問題,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希望用「男上女下」這個沿襲了幾千年的經典招式的。

    方青一把抱住吳霧雨,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惡狠狠道:「叫你yin*我現在讓你見識一下方青的厲害」

    「啊輕點兒老公」吳霧雨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聲音確實異常的興奮。呃,老公?終於晉陞了嗎?這一聲「老公」聽得方青渾身舒坦,幹起活兒來自然也是格外賣力春色滿園,又是一個瘋狂的時刻來臨

    「老公,記得想我哦」吳霧雨在餐廳門口向方青揮手告別。

    「老婆,我會想你的」方青回頭對著餐廳大喊,想要將心裡的那份激動釋放出來。一路上,方青不停的傻笑,嚇得路人以為遇到了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病人呢不過此時方青心情大好,沒工夫去跟他們計較,要是以前方青早就上前理論一通了。

    「美女,有空吃個飯嗎?」當然方青現在只是純粹的開玩笑而已,另一方面也是要發洩一下激動的心情。

    「有病」美女送方青一個白眼。哼,方青心情好,不在乎,再說了方青的女人比你漂亮一百倍

    「美女,聊一會兒吧。」

    「滾」悲哀,碰到個霸王花。

    「美女,咱們來個擁抱吧。」

    「啊色狼啊」這小女生膽子也太小了吧,方青就有那麼像色狼嗎?回到家,方青依然沒有從興奮狀態恢復過來。

    「你怎麼了?一副色狼猥瑣的樣子。」郭香香疑惑地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將那只笨重的熊抱在胸前,做防護狀。靠怎麼一個個都把方青當色狼了。

    「男人是色狼,女人就是流氓」方青丟下這麼一句自認為很經典的話,走進了房間。不過激動了大半個晚上後,方青漸漸平靜了下來。也開始考慮方青和吳霧雨之間的關係。

    雖然她說她看上了方青,想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方青,可是方青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自己有哪一點能夠吸引她。若是普通的女人方青還可以認為自己的外表吸引了對方,可是吳霧雨並不是普通的女人。據唐糖所言,她不僅不是普通女人而且還是個對男人不屑一顧的有特殊身份背景的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看上自己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高中生,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難道是那妞瞄上了自家老爸,可也不會啊,老爸方辰雖然牛氣,可還真的不咋地。

    「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不像你性格啊」老孫拿了兩個熱乎乎的包子和一杯豆漿走了過來,拍了拍方青的肩膀道。

    「有點事兒想不明白。」方青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包子,嗯,味道很不錯。

    「想不明白?是關於女人的吧。」老孫在方青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方青,只是那眼神怎麼有點**的味道呢?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老孫揚了揚眉頭,那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只是方青很奇怪,店主是個如此猥瑣的大叔,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美眉們來光顧呢?難道說現在的美眉們都換口味了?

    方青依然不說話,只顧著手中的包子,這麼好吃的包子不趁熱吃,涼了可就不好了。似乎也看出了方青現在並不想開口,老孫便坐在一旁,靜靜的抽著煙。真是的,他難道就不知道聞煙味的人比吸煙的人受到的危害更大?方青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老孫一番,轉過身去避開毒煙的熏烤。

    香煙這種東西是方青比較厭惡的,不僅害己害危害他人,是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不過卻有很多人,確切的說是很多男人迷上了這種東西。他們的意思是抽煙可以緩解壓力,可以在別人面前保持深沉。

    受到這種謬論的影響,很多青少年甚至是未成年人都對香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由此引發的後果就是煙民越來越年輕化,這一點從街頭不時遇到叼著香煙的裝B青年就能看出。

    緩解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種,聽音樂,睡覺,唱歌,哪一樣不比抽煙好?至於保持深沉就更是胡扯了見到幾個成功人士抽雪茄,就認為那是深沉,那看到沒穿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就是雞呢?

    深沉不是靠裝出來的,而是自己本身的氣質自然流露而出的,一個浮躁的人就算把自己扔進煙缸裡,也還是個半壺水。不過話說回來,像方青這樣既不抽煙,喝酒又是一杯倒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了,是不是該給自己頒發個「時代最佳男士獎」呢?喝完最後一口豆漿,然後將碗狠狠的摔在桌上。

    「好爽啊」

    「嘿嘿,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完了,現在是不是該和我說說你的煩惱呢?說不定我還能為你出謀劃策呢。」見方青吃完了,老孫立馬湊了過來,在看到方青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後,又道:「怎麼不相信嗎?想當年我可是遨遊花叢中的一隻蝶啊」

    「應該是yin蜂浪蝶吧」方青沒好氣的看著一臉自我陶醉的老孫,總覺得他有些不靠譜。聽了方青的話,老孫老臉一紅,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我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嘛,怎麼說我也是老人家。」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像你這麼『愛面子』的老人家,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哼,就是不給你面子,看你以後還裝不裝了。

    「哈哈哈,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嘍,真是太好了,我居然佔到沙發了。」看著老孫像是小姑娘一樣激動得手舞足蹈,方青實在是無話可說。「沙發」這樣的詞都被他說了出來,方青還能說什麼呢?

    「你倒是說啊,沒聽過好奇心殺死貓嗎?」最後拗不過老孫的死纏爛打,方青只得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雖然沒指望他能夠幫方青解答心中的疑惑,但是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始終是不太好的,說出來也舒服些。

    想像中的嘲笑並沒有出現,老孫也收起了平時不正經的神態,一臉的認真,看樣子似乎在認真思考著問題。這老頭兒該不會真的打算幫方青分析原因吧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男人也是如此。

    果然,在思考了片刻後老孫轉過臉來看著方青,道:「先不說她為什麼會看上你,先說說你是怎樣看待你們之間的關係的?或者說你對她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喜歡她?愛她?還是純粹的只為了刺激玩玩而已?」

    「呵呵,我嘛,其實也說不出來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只見了幾次面而已,對她根本算不上熟悉,或者說對她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愛?你覺得有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愛上一個陌生人嗎?」一見鍾情的故事聽過不少,也曾經幻想過,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方青漸漸明白這種夢幻的東西只是存在於童話故事裡的劇情,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機率跟連中**彩沒什麼區別。

    「那是喜歡?」

    「起初我也以為是喜歡,可是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者說不是普通的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做很多平時不敢做,甚至是不敢想的事情,沒有壓力,可是盡情的釋放自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能夠讓我忘記煩惱,即使是她有些事做錯了我也生不出氣來,這樣的感覺我只在幾個女人身上感覺到過。」想到昨天跟吳霧雨在一起的時候,方青的嘴角便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老孫的眼睛。

    「根據我剛剛對你的觀察,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你愛上那個女人了」老孫此時很嚴肅,以至於方青都認不出這就是那個猥瑣的大叔。

    「可是有這麼快的愛嗎?」方青心下冷笑,愛情,那玩意早八百年就餵狗吃了。

    「愛跟時間沒有太大的關係,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就算跟她在一起一輩子,你也不可能愛上她,而一個你愛的人,即使只是一眼,你也能夠感覺到那種心跳的感覺,那就是愛」老孫像是一位情聖一般,對方青講解著愛的神秘與偉大。

    「說實話,我覺得你是對自己沒信心,缺少自信,因為你感覺對方是一個如此出色的女人,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所以心裡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因為你怕會失去她,我這樣分析的對不對呢?」

    方青微微沉默了一下,琢磨著自家的身家,其實還是很不賴的了,稱得上是身價不菲。不過方青這一沉默,卻讓某頭老色狼想岔了。

    「其實你大不可不必如此,每個人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你現在彷徨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閃光點,而她卻發現了這些閃光點,所以她愛上了你,有這麼一個女人能夠看到你的優點,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至少,有一個女人她能夠瞭解你,愛你」老孫拍了拍方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表情,似乎他曾經就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一般。

    從他的眼中方青找不到往日的不正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眷戀和遺憾,難道他曾經也有過一段鮮為人知的愛情?半晌,老孫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哈哈」大笑兩聲:「這個我都是從書上看來的,今天稍微賣弄了一下,真是的,怎麼把自己也糊弄進去了。」

    儘管他一再掩飾,不過眼角那晶瑩的淚光卻瞞不了方青的眼睛。

    「謝啦,老孫,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方青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因為方青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去辦,那就是到學校去上課,嗯,藍可人、南宮初戀兩小妮子,難道想要跟自己冷戰到底不成?

    「哈哈哈,小方啊,最後我再送你一句話吧:當幸福來臨的時候一定要抓緊,否則你將後悔一輩子」老孫扯著嗓子在後面大喊著,方青能猜到此時他定然站在門口,揮舞著毛巾像是在表演把戲一般。。.。

第二八一節倒霉催的

    方青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低調的人,從來沒幹過啥出格的事情,可莫名其妙的麻煩總是會找上門來,搞得他頭都大了,

    從老孫的早餐鋪子走人,方青本來應該乖乖的去一中的,但是中途這傢伙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似乎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往街巷裡頭,方青好奇心一起,就往那邊走了幾步,探頭望了一眼,沒啥事情。

    就在方青轉頭的時候,一股子很古怪的味道包裹了他的味覺,隨後,方青就不知世事了,暈死過去。暗魔法雖然強大,可是對迷.藥啥的,一點用處都沒有,真是混蛋。

    方青醒來的時候,雙眼所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稍稍一動腦袋,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後腦稍傳了出來,方青痛的差點又昏了過去,雙手四下摸索了遍,只發現四周的地面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身處合地。

    方青強忍著痛楚,掙扎的爬起來,向前走去。碰一個不留神,撞在了是一堵牆上,方青立馬痛的低下腦袋。嘶的吸著冷氣。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慢慢的適應了下黑暗,方青這才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沒有窗戶,只有一個小鐵門。

    輕輕的走到鐵門邊上,從鐵門的門縫裡往外看,一個空曠的平地裡停著一輛軍用卡車,旁邊還有幾輛檔次不一的小車,天太黑,看不清小車的車牌和類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軍車車牌在月光下的反光。

    方青心念一動,有軍車,那自己不就有救了嗎?不對要是有救的話自己怎麼還會在這裡。方青連大氣都不敢喘下,生怕別人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透過微弱的月光,方青飛速的記下那輛軍用卡車的牌照,正準備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離開的時候,從右側向小屋的方向走來兩人。方青飛速的躲到牆角,躺下,繼續假裝昏迷。

    「莫爺,這個小子怎麼處理?」一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無比猥褻的男人說。

    「先跟他好好玩玩再說。」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貌似比較正直,不過方青知道,這個人比先前那個猥褻男更可惡。

    「嘿嘿……聽您的。」猥褻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方青聽他們的腳步聲又接近了,慌忙放下雙臂,閉上眼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免得一會再露出馬腳。

    檔、吱呀幾聲,鐵門被推開了。隨即,一束光芒向方青掃來。儘管那光刺眼,儘管眼睛被刺激的難受,可方青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睜開眼睛的。

    「莫爺,他還沒醒,我看是不是先弄醒他?」猥褻男討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急,既然他還沒醒,那就讓他先睡著吧。你先帶我去看看那個小丫頭再說。」方青聽那個莫爺的話,猜測著那個小丫頭到底是誰,搞不好自己是池魚之禍,要不是好奇的探頭去看戲,是不會給暗害了的。

    「好,那莫爺這邊請。」微微把眼睛瞇開一條縫,方青也看見了那個莫爺和猥褻男。果不見其然,那個猥褻男長的就夠猥褻。以他的那相貌,就算他是三好市民,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倒是那個莫爺,長的倒像是個三好市民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不過方青清楚,這人典型的是個笑裡藏刀的卑鄙小人。

    「那個小丫頭還是不吃飯?」莫爺邊向外走,邊問到。

    「嗯,三天了,怎麼也不吃。」猥褻男說。

    「那就別管了,愛她吃不吃。「嗯,不錯。」那個莫爺的聲音又傳了來,饒是在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方青也聽的不是很清晰,感覺很模糊。

    「嘿嘿……」只聽見猥褻男的一陣猥褻的笑聲,隨著兩人的走遠,方青就什麼聲都聽不見了……

    方青悄悄的起來,走到小鐵門後面,透過門縫觀察外面,院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只能透過微弱的月光,仔細的看下院內的擺設。院子周圍沒有圍牆,只是一塊略顯平坦的空地。方青見左右都沒人,輕輕的向外推鐵門。

    輕輕的拉開一條小縫,發出的咯咯的摩擦聲,差點把方青嚇的大小便失禁。方青用力托住小鐵門,緩緩的拉開,這才避免了發出聲音,拉開的距離差不多可以讓一個人鑽出去的時候,方青一點一點的向外挪去。出了門外,方青向那個猥褻男和莫爺離去的方向躡手躡腳的走去。

    過了關自己的那個小屋,後面是一片空闊的草地。摸索著走過去,又是一座小屋。方青不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周圍都是黑糊糊的。只能從大概一百米外的一處,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小房子裡,判斷方向。為了不發出什麼聲音,方青都是掂著腳尖,向發光的地方走去。看情況,小丫頭就是在那個地方關著。隨著越走越進,方青能模模糊糊的聽見裡面的聲音了。

    「那個老不死的不配合,我們認了。畢竟嘛,人老了,腦筋不會轉彎。可連這個小的都不合作,我實在就不知道為什麼了。是不是要把你姐也弄來試試啊?估計你姐會是個識大體的人吧。」那個莫爺的聲音,隔著老遠,模模糊糊的傳到方青的耳邊。

    「你……你……混蛋,唔」說到後面,小丫頭哭了起來。這讓方青一陣興奮,聽起來,那個小丫頭現在還沒什麼事。不過,方青也迷糊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事啊?還配合不配合的。方青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

    「臭*子,你他**找死別他**給臉不要臉。」又是那個猥褻男的聲音。「莫爺,您別生氣,讓我找兩人教訓下這個*子。」

    「噯這小丫頭看起來弱弱的,哪能禁得住你們的折騰?王姨哪不是缺人嗎?正好,看她長的還不錯,賣到哪,肯定是個好價錢。」隨著方青的接近,那個莫爺的話也越來越清楚。聽到他們這樣說,方青的那個火大。

    那個莫爺口裡說的王姨,肯定是類似於古代ji女院裡媽**那種人,方青不傻,現在出去,自己肯定得掛完蛋,因為一個很悲劇的事情,方青非常驚奇的發現,自家的暗元素竟然動彈不了了,真是鬱悶到死。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方青還是懂的,現在自己出來了,可以說還是十分的危險。跑?可以,不過還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人。再說了,方青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小丫頭到底是誰,聽聲音也不熟,搞不懂是哪個。

    「你們……你們……禽獸」小丫頭已經不哭了,不過,方青可以想像的到。小丫頭現在肯定是怒睜著雙眼,大罵他們。

    「嘿嘿,小丫頭,你要配合,給你爸傳個信,我們肯定就放你走。」莫爺誘騙小姑娘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方青現在恨的他們牙癢癢,既然都不避諱的在小丫頭面前說了那麼多,他們能放人才叫怪就算是放了,也會是像他們以前說的那樣,打到說不話,看不見人。方青已經溜到了門外,在牆邊的一個拐角處蹲了下來,一個側身,又避到了後面,算是完全的隱藏好自己了。

    「哼你做夢」小丫頭不屈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方青聽到後大罵小丫頭白癡雖然自己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緩兵之計也要用用啊至少能保證自己短時間內的平安,比如說不理對方,而是故意露出一絲動容的表情,然後對方肯定要趁熱打鐵的繼續勸說,最後再來句考慮考慮,不就暫時安全了嘛?就在方青從心裡叫小丫頭傻冒的時候,從遠處跑來一個混混摸樣的人,一邊跑,還一邊叫那個莫爺。

    「叫什麼?叫什麼?」猥褻男從房門裡走了出來,對前面跑來的人說。

    「快告訴莫爺,那個叫方青的小子跑了。」那個混混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方青一聽,頓時,心裡就咯登一下。自己跑出來還沒多久,就被發現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要是再來兩人,在這裡來個大搜捕,自己肯定會被找出來。雖然這裡的這個拐角在黑夜不易被發現,可躲的了這一時,等天亮了就麻煩了啊

    方青又隨手摸便了全身,手機已經不在了,可褲兜裡的鑰匙還在,手錶也在,看來對方只是把自己能求救的手機拿走了,其他的沒動。不過這留下的東西還有什麼用啊?

    「什麼?方青跑了?」莫爺聽見那個混混的叫嚷,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拿出口袋裡的一個東西,就砸向那個報信的混混,接著,又衝他們大吼著說:「你們他**吃什麼干的?連個人都看不住?」隨即,莫爺大踏步的就向關方青的那個屋子那邊走去。然後,那個報信的混混和猥褻男都一起跟著莫爺的後面走了。

    方青看他們走了,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直躲在牆根後面,看他們三個人朝自己被關的那個地方走去。直到他們轉了彎,方青才走了出來,摸索著向門口走去。方青現在貓著腰,輕輕的腳尖著地前進,比從自己的那個屋子跑出來還要謹慎萬分。方青知道,現在要是被他們發現了,那結果可就比聽不見和看不見要慘了。

    自己偷聽到的東西實在是多了些,他們可能已經猜到,從進入自己被關的屋子裡的時候,自己已經醒了,一直是在裝睡,那關於姚欣妍的那個計劃肯定是被自己聽到了,那自己成植物人都得感謝上蒼了,留了自己一條小命……

    不過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方青想了下,突然拍了自己一巴掌,靠,手機啊

    「誰?」

    方青那個驚啊要不是自己早抱了一絲絲送死的念頭,現在肯定已經大小便失禁了。不過,即使是已經有過送死的念頭,現在也被嚇了個一魂出竅、二魂升天、三魂……準備逃跑……方青在心裡犯了下迷糊,藉著微弱的月光,抬頭一看,又弄了個一魂回竅、二魂下天、三魂……放心了……是個女的。

    「小丫頭你嚇死我了。」方青驚嚇過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下。

    「你是誰……是救我的?」小丫頭聽見方青的聲音,說話的聲音變的顫抖了起來,接著,就嗚嗚的低聲抽泣了起來。方青一聽小丫頭哭了,頭馬上變大了,哎呦我的姑奶奶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情哭的出來?

    要是讓他們聽見,再給引過來……方青慌忙站起來,上前穩住小丫頭的雙臂,把起對方的雙肩,藉著月光觀察起小丫頭,小臉蒼白,渾身酸軟。

    「小丫頭,你沒被他們虐吧?」方青是不怎麼害怕的一個傢伙,索性瞭解下內情。

    「恩……」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吧,小丫頭回答的有氣無力的。方青見她這樣有點憐惜,忙問到:「你三天都沒吃東西了?」

    「嗯,我不敢吃。」雖然小丫頭就短短的說了五個字,可方青也能從小丫頭的話中聽出來。小丫頭在這幾天內過的是多麼的委屈、害怕。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要快些離開這裡,快跟我走吧。」方青知道,現在不是過多浪費時間來關心對方的時候,快點離開這裡,才是最最最關鍵的。

    丫頭又是輕答了一聲。方青又藉著月光回頭看了下,那三個傻*又是沒鎖門就跑去查看了,就這水平還搞綁架,不知道他們失敗了多少次……

    叮……唰……方青拉著小丫頭,剛向前走了兩步,就碰到了一個東西,嚇的方青趕緊拉著小丫頭向後退去,萬一把人引來,就真他**的死定了過了好一會,方青看沒什麼動靜,就拉著小丫頭繼續向前走。

    這次他留了個心眼,一直瞪大眼睛,藉著微弱的月光觀察著地面,直到……看到那個被自己撞到發出聲音的東西。是個鑰匙包,方青隨手就撿了起來,又藉著月光,看這個東西。猛的,方青想了起來,那個叫莫爺的,當初聽到自己跑了,一生氣,就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東西,去砸那個報信的混混,看來,就是這個東西了。

    不管了,出去再看。方青隨手就把它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拉著小丫頭,向屋子的另一邊摸索著走去。過了這個屋子,後面又是一片空地,不過過了空地,就是一片樹林的樣子了。咦?樹林?方青奇怪,自己怎麼看見了……?

    輕輕的抬了下頭……挖操天他**的微亮了,當下,方青就拉著小丫頭,弓著身子,小步的向樹林裡跑去。方青知道,跑到樹林裡,自己就算是暫時的安全了。

    離樹林不到十米了,就從右後方聽見了一陣輕微的叫罵聲。方青知道,不是對方罵的聲音低,而是還離著過遠。現在的天,還處於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別人要想看見方青帶著小丫頭在跑路,一定的困難還是有的。

    竄進樹林,方青總算是放下些心來,總算現在安全些了,剩下的只要帶著小丫頭,慢慢的向樹林中前進就可以了。從邊上看,這片樹林不小。自己兩人進去,他們要想找到,就難了不過,那個猥褻男就要倒霉了

    那個叫莫爺的,肯定也看出來了,自己為什麼會跑掉,完全就是因為那個猥褻男沒有鎖好門,這下好了,連小丫頭都跑了出來,估計他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他**關老子求事?方青暗自呸了自己一下,想那麼多沒用的。

    帶著小丫頭向樹林中心走去。一會,他們發現自己和小丫頭不見了,肯定第一個要搜索的就是這個樹林,現在必須要盡量的向裡面跑,能走多遠就算多遠。不過,方青在走的時候,也有留意一些地形。這個樹林,一看就是經常有人走的,兩旁都有被人經常走過時留下的小路。方青帶著小丫頭,盡可能的避開小路,向樹林中心走去。

    「我……我……走不動……動了……。」小丫頭氣喘吁吁的說,方青一想,也是,三天沒吃東西了,跟自己走了這麼一段路,已經很了不起了,還能讓人怎麼樣?何況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來,我背你。」說著,方青就蹲在了小丫頭前面。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要快速的向裡走的,否則那後果……背上小丫頭,方青盡量走那些坑坑窪窪,不常走人的地方,一邊走,還一邊在心裡祈禱,說:老天保佑,那個傻*沒養狗……要是對方還有養狗,那自己再怎麼躲,也要被他們挖出來。不過看樣子他們應該沒養,否則,自己剛跑出關自己的那個屋子,就應該被發現了。

    果然,沒過一會,天就亮了。這一路上,方青沒有休息一會,一直努力著向前奔。說實在的,自己到現在,除了早上吃了點包子,什麼東西都沒吃,早就餓的什麼跟什麼了。自己兩頓飯沒吃,都餓成了這樣,那小丫頭呢?那可是三天都沒吃東西了

    又向雜草密集的地方行走了大概半小時,方青實在走不動了,腦後還在隱隱做痛,一用力就是一股鑽心的痛楚。輕輕的放下背上的小丫頭,方青也一仰頭,躺在了地上。小丫頭見狀,倒下,枕在方青的胳膊上,繼續休息。

    方青現在想的就是,怎麼弄些東西來吃。現在兩人都餓的不行了,尤其是小丫頭,餓了三天,看她虛弱的樣子,方青真怕她在昏過去。實在是擔心的不行,就艱難的支起渾身疼痛的身子,四下張望,希望可以找到些能吃的東西。不過,在這種地方,要有吃的也只能是去吃樹皮、草根了……貌似我沒有紅軍精神……

    方青看著那些樹皮、草根什麼的,砸砸嘴,放棄……

    休息了一會,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了,周圍沒有一點被人追蹤的聲音,方青也就放下心來。扭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小丫頭也在看方青,小嘴微張,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不過還是沒說出來。

    小臉一直蒼白蒼白的,讓方青好一通擔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小丫頭找點能吃的東西,不然就真的麻煩了,餓出什麼病來,還要逃跑,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可是……這裡是真的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啦。

    方青輕輕的托起小丫頭的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地上太涼,方青怕再把小丫頭弄個感冒什麼的,那就更麻煩了。

    「哎你怎麼就想不到,會有逃跑什麼的啊吃飽了辦事也方便嘛。」方青對這個小丫頭真是無奈的很。別人要對她怎麼樣,還管她飽呢還是餓呢,也根本就用不著向飯裡下藥什麼的,反正人都落在對方手裡了,根本就不用顧慮什麼嘛……

    方青無奈,挪了下身子,就感覺觸到了什麼東西,拿手一摸,才發現,是逃跑那會撿到的那個莫爺的鑰匙包……

    「我哪知道還會有現在啊?」小丫頭聽方青這樣說,立刻就嘟起嘴巴,不滿的說。

    「算了算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我還不清楚究竟為什麼,就把我帶這裡來了?」方青一邊在手裡把弄著那個鑰匙包,一邊問向小丫頭。小丫頭吱唔著,模模糊糊的說了一些。

    方青又從小丫頭的話中隱隱的聽了個明白,小丫頭認識那個猥褻男口中說的莫爺,那個叫吳濤的就應該是他。看來事情果然像自己想像的那般,很不簡單。不過事不關己,方青也懶的去管那麼多。

    青淺淺的回答了句,就開始觀察自己手中的那個鑰匙包。打開後,裡面先是一大串的鑰匙,方青一把一把的拆下來,然後扔了。本來自己就走不動了,還帶這麼多重量級的物品,純粹他**的屬於吃飽了撐的

    不過,在卸最後兩把要是的時候,方青停了下來。一把是折疊型的,上面有四、五個按扭,方青知道,這個是車鑰匙,說不定以後還用的著,就留了下來。畢竟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個鳥不拉屎的破林子,而且還不知道離柳林市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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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節萬徑人蹤滅

    那個傻子,他沒了鑰匙,肯定就不能開車。估計他也想不到是自己把鑰匙拿走了,肯定就把車留下,不管了。還以為是自己在砸那個混混的時候給弄丟了。最後一把是一個保險櫃上的鑰匙。想到那傻子拿鑰匙包去砸那個混混,然後離開後,小丫頭怎麼會跑到門口質問自己,把自己嚇了那麼個半死。想到這裡,方青就感到好奇了,忙向小丫頭問到說:

    「小丫頭,在你被關的那個屋子外面,我本來是要去救你的,你怎麼跑出來了?難道你也想逃跑啊?」

    「嗯?哦……那會我見他們都走了出去,然後有個人說你逃跑了,然後他們都跑走了。我見他們沒有鎖門,也想跑出去,結果一出門,就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朝我這摸索,我就問了聲。」小丫頭仔細的把經過解釋了下。

    「咳你可不知道,你叫我那會,可把我嚇死了,還以為被發現了,後來一回神,才聽出是你的聲音。」方青說這裡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了那會的事情,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不過,這倒是真的,方青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嘻嘻」聽到這裡,小丫頭居然得意的笑了出來。這讓方青那個鬱悶啊,自己都快嚇死了,對方居然還笑的出來。接著,方青也不理小丫頭了,仔細的翻起那個吳濤的鑰匙包。除了掛在外邊的那層鑰匙外,裡面是一沓子錢。

    又仔細的看了看,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了,然後就留下那兩把鑰匙,還有那一沓子錢,其他的全部扔了。不是方青貪圖那一點錢,只是自己和小丫頭至少還得在這個樹林中待個兩三天,等那些綁自己和小丫頭的人走了,才能出去。

    可這兩三天,總得吃東西吧?還有晚上,樹林中的晚上可是很冷的。所以得有兩張紙什麼的,方便自己生火。火可以把食物弄熟,也可以取暖什麼的,所以方青留下了這些東西。仔細的數了數,恩不錯,有三千多,然後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這讓小丫頭看的嘴角直抽抽,現在自身的安全都是問題,還在想著網羅這些身外之物。

    就在兩人準備睡上一覺,恢復點體力,然後再前進的時候,從大概二十米外傳來了一陣稀稀、唆唆的聲音,然後就是人的叫喚聲。這讓方青和小丫頭兩人,猛的一驚,那些人已經找上來了。

    方青拉起小丫頭,盡量的躲開那些雜草。現在剛剛是春天,不是秋天。不然在來次方青救許國輝那會,走兩步就踩的地上的落葉咯吱、咯吱的,那就真的跑不掉了。饒是這樣,方青也走的異常的仔細加小心,輕輕的拉起小丫頭,向旁邊半米高的草叢裡走去。當然是貓著腰,躡手躡腳的。

    很快,兩人就躲到了草叢後,小丫頭匍匐在那裡,真的是一動都不敢動,而方青,則是彎著腰,從草叢的後面,透過亂枝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動向。

    沒過一會,那個搜找方青和小丫頭的人就走了過來。不是猥褻男,也不是那個報信混混,更不可能是那個莫爺,是個不認識的人。這讓方青很是驚的砸砸嘴,看來窩虎藏龍的,自己不知道的人有很多啊

    那個人已經走到方青和小丫頭藏身的草叢前了,四下觀察了下,然後拿起一個對講機樣子的東西,按下了個按扭,通報了句沒找到的信息。就接著開始向前搜索了,可是,他突然就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了,接著眉頭一皺,彎著腰向前看去。

    方青也好奇了,隨著那個人的目光,方青馬上嚇了個半死,驚的差點叫出來因為那個人看到的,正是方青扔了的錢包。

    日他**死定了

    果然,那個男人在看到錢包的時候,也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就又在原地搜索了起來,看樣子,是想再看看,還有什麼是關於他那個莫爺的東西吧就在那個男人在搜索的時候,方青感覺耷拉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掉了下去。

    方青大驚,回頭去觀察小丫頭,看見她現在的小臉愈加的蒼白,嘴唇外翻,唇皮已經乾涸的裂開了。方青趕緊把手伸到小丫頭的鼻子下,探視了下她的情況。值得慶賀的是,小丫頭還有呼吸。呸呸呸……想什麼呢?方青在心裡鄙視了下自己,然後又觀察了下小丫頭的情況,估計只是昏過去了。

    也是,三天沒吃飯,而且又跑了這麼遠的路。無論是心靈上還是**上,都已經疲憊不堪了,昏過去也屬於正常。接著,方青就又把目光轉了過去,停留在搜索吳濤的東西的那個男人身上,看了下那個男人的手裡,多了幾把鑰匙。

    看來,他還在搜索著什麼,似乎在收集夠本,然後回去領功。不行方青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小丫頭已經累到昏迷了,而自己也餓了這麼久,身上什麼也沒有,就是繼續背著小丫頭走,也跑不了多遠,而且自己要跑回柳林市,必須借助那輛車

    要是讓他知道,他的東西在自己的手上,那自己肯定是被他埋伏襲擊的對象而且自己知道了他那麼多的消息,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讓自己和小丫頭兩人跑了。方青想到這些,冷汗一個勁的流,那現在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了,那就是放倒眼前的這個人,可……貌似有點難度啊……

    於是,方青開始四下轉頭,尋找能趁手攻擊的磚頭什麼的,可……沒有方青現在急啊一走神,方青才驚恐的發現,那個男人找東西,已經找到自己的周圍了,要是再向前多走兩米,鐵定發現自己和小丫頭兩人,那……

    要是在平時,方青還有一定的把握,放倒這個人,可現在呢?且不說近一天沒吃東西,就剛才又背著小丫頭跑了這麼遠,也早已沒有什麼力氣了。而且由於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自己的心力可是比小丫頭好不了多少啊

    而且頭上還有傷,稍稍在腦袋上一用勁,就像用頭撞鐵板似的,疼的要命可怎麼辦呢?眼見眼前的這個男人越走越進了,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就是被對方發現,然後三兩下制服自己,自己和小丫頭兩人被抓回去,然後就等著成植物人。

    二就是趁對方現在還沒發現自己,衝出去,給對方猛的一擊,勢必在一擊之下放倒對方,然後自己和小丫頭兩人,逃之夭夭第一種好辦,等死就成。可估計,只要是個人,就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等死

    第二種就困難了,自己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不過要是有什麼趁手的武器,放倒對方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可是現在……這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啊?檢查了下自己目前身上的裝備,手錶一根,鑰匙加上自己身上的若把,鈔票三十來張。

    扼……如果紙張也可以當兵器的話,那……放棄再看了下自己渾身上下,咦運動鞋倒是不錯這讓方青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在偷襲恐怖份子的時候,用的就是運動鞋。不過……偷襲失敗,只能裝用運動鞋打電話來混人耳目,更慘的是……那個恐怖份子,剛好是一位同志……

    說到同志,大家就應該想到電影《斷背山》,兩美國男牛仔,嘖嘖那叫一個激烈看那吻戲,真他**不知道是導演花重金請來的還是本身就是男同……不過要不是男同的話,方青就他**納悶了,難道金錢真的是萬能的嗎?能讓兩個男人激情相吻,還是法國式的浪漫濕吻……嘖嘖方青一想起來,就一陣惡寒加佩服

    方青舉起運動鞋,可自己周圍,包括自己身上,的確沒什麼可以用來作為攻擊性武器的東西了啊?再看了下身上的東西……恩鑰匙對,是鑰匙可以用來做暗器的又看了下周圍的情況,那個找東西的男人,已經在手裡聚集了一把鑰匙了,看來快找齊了,而且還同時在一點一點的向方青這裡移動。

    時間緊迫啊同時,方青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方青有把握,在對方動手的一瞬間,用手中的十字型鑰匙,在對方的肉皮上開條大縫方青已經計劃好了,也用一次許國輝的手段,讓對方不好過

    隨著對方的接近,方青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握著鑰匙的手心中,全是汗水,甚至自己,都可以感覺到背後的冷汗唰唰的直流方青稍微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平緩了下自己的呼吸,把全身的力氣,都貫注在右手上,此擊,必須一次性成功

    要是失敗,自己和小丫頭兩人,就完蛋定了那個男人也不負方青的期望,一點點的移向方青右手處,看看距離差不多了,方青知道,該出手了……

    方青猛的跳出草叢,這讓那個還在專心找東西的男人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從喉嚨以下,到肚臍眼上邊,整整的一涼,然後就是刺痛猛的,雙眼一黑,不省人事了隨著方青的出手,方青把全身所有的力氣都加在了右手上,猛的向眼前的男人裸露在空氣中的喉嚨處捅了進去。

    隨即,自己的全身不受控制的下墜,可右手還沒收回,也一起拉著下劃,只聽見噗……哧……嘶……的幾聲,那個男人就倒了下去……方青雖然擊倒了對方,可自己的右手,也已經變的血肉模糊的了,十指連心,方青也痛的差點昏過去。不過,方青還是靠著那頑強的意志保持了清醒。看著側躺在自己前方的男人,方青笑了,狂笑

    不過,沒笑一會,就閉上了嘴巴,要是把他的同夥招來,那就算來個女人,自己也肯定是像個軟柿子似的,隨便讓他們捏掙扎的爬起來,微微的向被自己襲擊的男人側面望去。只一眼,方青就徹底的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噁心,肚子裡一陣的反胃,即使方青現在肚子裡已經沒什麼可以吐的了,但還是爬在一邊,吐出了幾口酸水……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沒發仔細的形容。

    冷靜下來後,方青先去看了下還在草叢後面躺著的小丫頭。看著昏迷的小丫頭,方青決定先不去叫她,處理完眼前的這個男人再說其他的。隨後,方青回過頭去看這個被開膛的男人,過去收拾殘局。在男人的周圍搜索了下,看到一個黑包。

    方青把它撿起來,查看裡面的東西。一看,方青又恨恨的嚇了一跳,是一把槍仔細的端詳了下這把手槍,拉出彈匣,一枚一枚的退出,裡面有九發子彈。又看了包裡,還有兩個備用彈匣,都是九發的,現在一共二十七發子彈。

    靠還有消音器又看了下槍身。操方青在心裡咒罵的一聲,保險還沒拉上,剛才要走火……就算打不住自己,把他的同夥引來,那可就真的要咯屁了把槍放回去,又看了下包裡的其他東西。挖哇哇冒死了、冒死了

    方青高興的差點叫出來,裡面有十來包壓縮餅乾,還有一把瑞士軍刀,一把下鎬頭、打火機、煙……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塞進這個包了,背在身上,然後就想辦法怎麼來處理這個屍體。

    方青轉身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找地方掩埋這個男人的屍體。說起來,自己還得感謝下這個男人,要不是他把吳濤的東西都找在一起,那自己和小丫頭的行蹤就可能被以後發現這裡的人找到,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拿出那把小鎬頭,把藏自己和小丫頭的那堆雜草叢刨開,然後開始挖坑。說真的,方青現在早已經餓的不行了,真想把那些壓縮餅乾拿出來吃掉,力氣也沒剩下多少,而且手上和後腦稍都有傷,一使勁就疼。

    可方青現在不能吃,也不能休息。小丫頭已經餓暈過去了,而且是餓了三天,自己才餓了一天,現在要趕緊處理完眼前這個男人的屍體,然後帶著小丫頭快速了離開這裡。才能弄醒小丫頭,然後給她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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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節跑路是技術活

    方青用盡力氣的挖坑,右手已經接近麻木了,左手也磨起了數個水泡。可方青現在不能休息,必須在天黑以前,埋屍、掩藏痕跡、帶小丫頭離開、找棲身之地……事情有很多,必須堅持

    看了下手錶,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馬上就中午了,估計那些這個男人的同夥,現在都在休息,準備吃東西,然後再找自己和小丫頭吧就在方青還在努力挖坑的時候,從身後死人的身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詐……詐……詐……詐屍方青拿著鎬頭,瞪著前方,一動不動,也不敢回頭看,只剩下自己的兩條雙腿一直在打顫……咯吱……身後又傳來了一個機器響動的聲音,方青聽見這個聲音後,暗自奇怪了起來,難道這個人是生化機器人

    不對啊生化機器人怎麼會有大腸、小腸……堪堪的回頭一看,方青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是男人褲口上別著的對講機……方青上前,一把拽下那個男人的對講機,剛準備扔掉,就又從裡面傳來一個聲音。

    「東子,有沒有找到?」猥褻男聽到這個聲音,方青立刻就想起了那個長相和聲音一樣不像好人的猥褻男。

    「沒有。」叫東子的說。

    「你們他**的全是飯桶啊?莫爺已經生氣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帶著一個三天沒吃飯的丫頭能跑多遠?就算把整個林子翻過來也要找到。」威脅男說。

    「是、是,您放心。」說完,就再沒有聲音了。方青看著這個對講機,又仔細的找個下,果然有把對講機的接收調頻從數字一扭到二,又傳來了那個猥褻男的聲音。方青把所有的數字都扭了個遍,頓時就明白了。

    那個莫爺派出來人,一共分為六組,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第一組的,每組三個人,分快搜索。方青想到這裡,冷汗流的刷、刷的,這一組有三個人,這個人在自己這裡搜索,那其他兩個人也離自己不遠啊不過那個莫爺,究竟帶來多少人啊光找自己和小丫頭兩人,就出動了十八個人現在要做的,就是迅速的掩埋這個人,然後離開

    想著,方青就又開始挖坑了。不過,他卻是把對講機的電鈕關了,萬一對方呼叫這個男人的聲音被他的同夥聽見,那自己……想著,方青又加快速度挖坑了。現在不僅是受傷的右手,左手也已經磨出血跡了,雙手痛的要命。不過,方青還是不停息,只知道要快些想辦法弄掉這個男人,然後帶著小丫頭離開。

    忽忽方青猛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坑挖好了。看了下手錶,已經是下午…了,挖個坑用了五個小時。不過這個坑挖的夠大,五個人也能擠下。方青費力的把那個死了的男人,拖進坑裡,一米的距離,把那個男人肚子裡的什麼拖了一地……

    看的方青一個勁的乾嘔拿著鎬頭,把男人屍體留下的東西一起扔進了挖下的坑裡,包括腸子什麼的,都用鎬頭鏟了進去。美名其曰:留全屍

    把那些離體的器官都埋進去後,方青又用鎬頭,把地面上留下的血跡,都拉土掩蓋了過去。又從其他地方拔來雜草,散鋪在那些土地上。現在就剩最後一項工作了,就是蓋土埋掉屍體。就是方青拿起鎬頭向坑裡鏟第一刨土的時候,後面又傳來了腳步聲。很近,最多五米。

    方青慌了,一直注意著掩埋痕跡,都沒注意到有人接近了……冷靜、冷靜方青迅速的躲到黃土後面,觀察著來人。

    「你出來吧,我看見你了。」那個新來的男人,長的異常強悍,整個一猛男就在這個猛男說完話的時候,就又看見了已經被埋到坑裡,但還來不及埋土的同夥,看到了自己同夥的慘狀……猛男慌了一下,然後又冷靜了下來,接著又說:「還不出來嗎?」說完,拔出了自己的槍。

    方青從土堆後又觀察了下,那個猛男和前面的那個男人一樣,都背著一個黑包。方青看著那個黑包,想裡面是不是也有壓縮餅乾……可是現在……且不說有沒有那個力氣再上去象前面偷襲下了,而且也沒那個機會了,自己已經被對方發現了,而且對方手裡還拿著槍……

    方青那個後悔啊,怎麼那麼大意啊人都來了才注意到,不然再來次偷襲,說不定又能成了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猛男現在舉著槍,一步一步的向方青和小丫頭藏身的地方挪來……現在方青最想的就是,能讓自己在死前吃塊壓縮餅乾……那時候顧念小丫頭,而沒有捨得吃,現在看來,那個時候還不如吃了呢好歹能做個飽死鬼……

    腦後受傷、一天沒吃東西、背著小丫頭逃跑、殺人、挖坑、處理痕跡……方青現在,已經接近虛脫的邊緣了,看著眼前不斷走進的猛男,方青反而不怕了,和小丫頭一起死,也不虧啊好歹自己還拉了個墊背的。操他**的混蛋想什麼呢?就算是再拼一次,也要保證小丫頭的安全越是關鍵時刻,方青的男人氣概越響亮

    方青完全的冷靜下頭腦,仔細的思索著眼前的狀況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奪猛男的槍,來次反奸戰了可是這……等、等……槍操列真他**累糊塗了方青突然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解決掉的男人,自己可是從他的身上也搜出槍了,怎麼忘記了?

    輕輕的把手,伸到那個男人的黑包裡,那出那把槍,拉開保險,上膛不過這時,方青留意了下,一個小組三個人,這個地方由他們的一組尋找。也就是說,這塊地方,還有一個人藏著。所以,開槍的話,免不了被另一個人聽見……

    所以,方青就把消音器也拿了出來,避免被另一個人聽見。不管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對付最後一個人,就算是能要是連眼前的這個猛男也消滅了,就又是一條人命了方青不是屠魔,也不敢加不想殺人,可今天要殺的這兩人,是必須的要是自己不殺他,他就要殺自己了……

    拔出槍,對著從前面走來的敵人,方青很是高興。解決第一個敵人的時候,就是躲在一旁偷襲成功的現在又是一個,也用偷襲的而且這次偷襲更他**厲害那個傻子猛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槍口瞄上了,還一直在向前走。

    來了,近了方青看著眼前的男人,再一次凝聚了全身的注意力。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凝聚的是全身的力氣,這次凝聚的是注意力一個費精,一個費神現在的方青,所用的力氣,連自己都能感到是在透支,透支自己的精血……

    碰、碰、碰方青一連對兩米外的男人開了三槍,看著那個男人的腦袋已經是變的血肉模糊的了,方青忍住了,沒有再讓自己吐出來……

    又殺了一人後,方青沒有象上次一樣,急著出去,而是一直躲在原地,觀察外面的情況。回頭看了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還在昏迷著,方青清楚,要是再不快些給這個丫頭餵食、餵水的話,她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也不是打理這個丫頭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個男人也埋掉。

    又仔細的看了下四周的情況,方青松了一口氣,沒人過來,看來最後的那個人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了。方青走出去,忍不住低下頭,看著這個被自己打穿腦袋的猛男……

    嘔儘管已經沒什麼可以吐的了,方青還是乾嘔了一通接下來,就是要處理這個新掛掉的男人了。方青把他也拖到了坑裡,然後再次拿起鎬頭,先去處理猛男流在地上的血跡。

    方青是真的虛脫了喉嚨也開始冒煙,又餓又渴把血跡和腦……處理好,又掩蓋上雜草後,方青就開始翻騰新來的那個男人的黑包。和前一個的差不多,也是一把槍,不過只有一個備用彈匣。槍的型號是一樣的,方青把兩把槍都裝好,說不定還能用上,除了剛才殺猛男用了三發後,加上猛男的槍、彈什麼的,還有四十二發,逃生的話……夠用了

    方青掩蓋了血跡後,並沒有急著去把放兩人屍體的坑埋上,而是一直看著這兩個死人,心中感慨萬千。殺人在現代人的眼裡,是多麼可惡加恐怖的字眼,可方青呢?卻在一時間幹掉兩個而且都是殘忍的幹掉的

    一個是開膛,腸子、肝臟、骨頭什麼的,全都露了出來。一個是暴頭類似於豆漿的腦漿,濺了一地方青突然有一種感覺,殺人……爽這個感覺一出來,就嚇了方青自己一跳。自己可不是什麼殺人狂魔,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又看了猛男的包,也有十來塊壓縮餅乾,還有三瓶礦泉水。一瓶是已經喝過的,只剩大半瓶了。看他們這些人的裝備,方青突然明白了點什麼。這個莫爺,乾脆是把他們就一直發下來了,找不到自己和小丫頭,估計一兩天之內是不准回去的。怪不得都帶這麼多的壓縮餅乾呢……

    把吃的東西,都裝到另一個包中,然後把用來的東西,也都整理到一起。看了下猛男的對講機,果然,調頻數字是一,他們兩人是一組的了。看了下表,四點了,時間不早了,還有兩小時多天就黑了。雖然不是冬天,可現在才剛進春天,天黑的快。得再用半個小時整理好這裡,然後迅速離開,這才是王道

    收拾好一切,正準備給兩人埋土安葬的時候,另一邊的草叢裡,又有動靜了……方青快哭了,這他**都什麼事啊估計那個人,也是一組的了殺方青的眼珠已經接近赤紅了……以後,就再沒機會這麼爽的殺人了方青拿出裝上消音器的那把槍,上膛方青不計劃埋伏了,也玩玩進攻

    看見了一個人影,拿著一把砍刀,砍著雜草,向前走。方青肯定,這個人,也是他們的同夥。因為,他的腰上別著一個對講機,背後背著一個黑包顯然,那個人還沒發現方青,還在繼續向前走。不管你發沒發現,你死定了方青對著那個背影,狠狠的想,一不做,二不休全干了……

    舉槍、瞄準、開槍

    碰、碰、碰、碰、碰、碰

    方青對著那個人,連放六槍,把槍裡所有的子彈都打完,才停止如願,前面的那個人,在方青槍聲落下的時候,也倒下了……把子彈都用完後,方青馬上退下空著的彈匣,上了一個備用的,繼續上膛,戒備順手把空彈匣扔進掩埋屍體的大坑裡。

    等了一會,再沒有什麼動靜,方青走到那個剛被殺的人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死了三個人,可以說他是最幸運的。除了後背上有幾個血窟窿外,全身完整,沒有像其他兩人那麼慘……

    看著新掛掉的這個男人,方青始終放不下心來。其他兩個人,腸男和腦漿男都成了那副德行才掛掉,這個男人就是後背加了幾個血窟窿,萬一沒死利索怎麼辦?方青越想越不放心,隨手就把這個未確定生死的男人的黑包一把拽了過來,從裡面翻出瑞士軍刀,向這個男人逼去。按方青的理解就是,手刃了一個,槍斃了一個,還沒用刀子掛過一個列

    噗……嗤……

    方青滿意了,一般的殺人手法,自己都體驗過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速度點解決這個男人,然後帶著小丫頭跑路。把刀子男腰上的對講機扯下來,一看,就是象方青原先想的那樣,和前兩個被殺的一樣,都是一組的人。也就是說,一組的人,都被自己給幹掉了像以前一樣,處理好血跡,然後把刀子男也扔進了坑裡。

    看著自己挖的這個坑,方青就覺得自己很是幸運,或者說是很有先見之明剛開始就直接挖了個五人的坑,幸虧沒挖小,不然……等等不對五人?現在才三人啊不要啊……方青雖然覺得殺人爽,可也不想再殺了。

    看了下刀子男的包,和前兩個一樣,十來塊壓縮餅乾,兩瓶礦泉水。兩備用彈匣,還多一把砍刀。現在除了自己一共用掉的九發子彈外,還有六十三發子彈,其中就包括槍身裡的。方青現在有三把槍,把其中一把的子彈匣卸出來,把槍扔進屍體坑裡,然後只留了兩把。小丫頭不知道會不會用槍,不管了,先給她留下一把

    【剩蛋快樂,去死團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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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節殺雞宰鴨屠狗

    <..> []    看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留下一個對講機,方便自己監聽對方的動向和行動。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其他兩個,方青把電池卸出來,然後都扔到了屍坑裡。把外面的都整理好後,方青開始埋土了。埋就比挖要容易多了。也就十來分鐘,方青就把這個坑給埋好了。

    把原來的雜草都掩蓋上來,然後再去把小丫頭移開,回頭再仔細的看了下現場,沒有留下什麼不對的地方,包括莫爺的那些東西,方青都埋了起來。把原地恢復原狀,方青就背起還在昏迷的小丫頭,繼續向林中走去。還是原來的那個地方,不過,卻多了三具屍體……

    背著小丫頭,方青也就走了十來分,就實在是走不動了。把小丫頭放下來,靠在一棵樹上,方青拿出那瓶被腦漿男喝了半瓶的礦泉水,清洗了下自己已經是面目全非的雙手。然後拿出一塊壓縮餅乾,吃現在自己有三十來快壓縮餅乾,即使是全吃下去,就算能全嚥下去,十分鐘後,壓縮餅乾在自己肚子裡一膨脹,自己也要撐死……

    吃了兩塊餅乾,肚子總算不是那麼餓了。拿出一瓶新的礦泉水,對著小丫頭的嘴,就餵了下去。可小丫頭一直閉著嘴,怎麼喂都進不去,無奈,方青只有用絕招了……我在救人……我在救人……方青一邊用灌滿水的嘴去引渡小丫頭的嘴,一邊在心裡為自己解釋。

    成功了,給小丫頭灌下了一口礦泉水。可方青,現在已經不想離開了。雖然現在小丫頭的嘴唇乾涸,可口裡面,卻一點都不幹。方青本來是抱著救人的心態來吻小丫頭的,把水渡過去後,就不由的從渡水變成親吻……

    渾然,方青已經忘記了一切,他的眼裡,目前就只有這個昏迷的小丫頭。方青緊緊的摟著小丫頭,與她熱情的激吻。享受著從小丫頭嘴裡掠奪來的香津,還有她那小嘴的溫度。

    咳咳,方青到現在都不知道把自己害的亂七八糟的小丫頭到底叫啥名字,有啥背景,不過那些東西方青都不在乎。自己不是目標就成了,其他的人,也不大會關心這個的。

    「咳……」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乾咳了一下,估計是被方青喂的水給嗆到了。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就發現了目前的形式,接著就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吻在自己嘴唇上的方青……

    誠然,方青也發現了小丫頭醒了,可是……於是乎,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方青的舌頭,還在小丫頭的嘴裡肆掠著,和小丫頭的小舌頭,還在一起糾纏……

    一秒、兩秒……十秒、十一秒……三十秒……

    刷……兩人在半分鐘後,終於回過神來,然後迅速的分開。儘管小丫頭現在很是虛弱,可還是滿臉的紅霞……方青就更不好意思了,這算是……強吻吧可方青還是覺得解釋下要好,不然就這麼誤會下去……太有損自己的形象了……雖然貌似自己也沒什麼好形象……

    「那……那個……我……只是……」一貫厲害烘烘的方青,現在也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沒……沒有關係。」小丫頭的聲音,還是很虛弱,別人聽了,都會對這個柔弱聲音的主人更加憐惜。什麼什麼呀……你知道怎麼回事就……還沒有關係……方青在心裡鬱悶的想著。不過……等等……小丫頭這麼說……不就是不在乎嗎……那……自己他**的還憂鬱什麼啊?裝求的好人列?

    方青一把板起小丫頭的雙肩,把她溫柔的摟在自己的懷中,什麼也不說,其實什麼也說不出來……低頭看了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一臉的幸福樣,雙臉生紅,乖乖的依偎在方青的懷中,一動不動。這個樣子,又讓方青想起了剛見到小丫頭的時候,那個漂亮、柔弱、惹人憐惜的小丫頭。

    過了好一會,方青才回過神來,小丫頭現在可是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得趕緊給她弄點吃的才對。然後,方青輕輕的放開小丫頭,從黑包裡,拿出一袋壓縮餅乾,給小丫頭打開,一塊一塊的掰開,塞進她的小嘴裡。

    小丫頭是真的餓了,沒一會,就吃下了大半塊餅乾。方青看她吃東西時急迫的樣子,更是憐意大增,拿出礦泉水,遞給小丫頭。看來小丫頭是真的餓到低了,也渴到家了。拿起礦泉水,咕咕的一口氣就全灌了下去。

    「慢點,別嗆著。」方青溫柔的提醒到。

    丫頭現在對方青已經放開了心扉,在他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愫,雙眼含情,也溫柔的注視著方青。方青看著眼前對自己已經不再防備絲毫的小丫頭,心裡直直感歎事世無常英雄救美,果然是光速滅殺美女的神器啊。

    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感歎的時候,這裡還不是安全的地方,還得和小丫頭快些離開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方青和小丫頭,吃了不少東西,可由於休息不足,還是一步接一步的向前挪方青現在已經透支的很嚴重了,可他不能休息,至少在還沒有找到安全的棲身地的時候還不能

    小丫頭現在也走不動了,可要讓方青背,還不如自己走。方青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牆頭草風一刮就倒……不僅如此,為了安全,方青還隨時的把槍提在手上,以防止有以外的時候,可以突然攻擊。小丫頭見方青拿出把槍來,方青就胡說是從關自己的地方偷出來的。

    而小丫頭又問當初兩人躲起來的時候,那個找到自己和方青的人,是怎麼打發走的。方青就胡謅說是他在四周找了半天,沒找到人就自己走了。這麼簡單加漏洞百出的理由,要是在平常,以小丫頭的聰明才智,肯定會看出些端倪。不過,她現在渾身上下頭沒有一點力氣,也懶的去動腦筋想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天漸漸的黑了,方青從開膛男和刀子男的黑包裡都找到過手電筒。不過他可不敢用,至少是現在還不敢現在還沒離開危險區域,還不能顯露的太出頭。小丫頭現在很乖,雖然也累到快虛脫了,不過並沒有象早上那樣,讓方青背她走,而是和方青一樣,步行前進。

    方青一邊向前走,一邊回憶了下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又遠又近,一下子就殺了三個,更厲害的是手段賊狠這讓方青一時還回不過神來。兩人一路都默默無語,只是不知疲憊的前進。天已經完全的黑下去了,可這片樹林還好像是沒有盡頭似的,怎麼走也沒個邊,也沒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無奈,兩人只有向前走下去。

    方青現在的腳步已經漂浮了,頭重腳輕,只有最後的一絲意志在支撐著自己走下去。而小丫頭,再不濟也比方青要好些。雖然她三天沒吃飯,可休息了一天後,又吃了個飽。相比,她就要好多了。為了減輕壓力,方青把黑包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身上,把槍也放了進去,封好開口。這樣,走的也輕鬆些。

    在一片漆黑的樹林中,兩人只能靠一個意志力量,找準一個方向前進。不過,這樣也是有很多麻煩和危險的,比如……地坑。

    痛……這是方青的唯一感覺。這個痛楚有些熟悉,這讓方青一陣害怕。這還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呢再來個斷根胳膊折條腿的事,那可就真的要掛完蛋啊……抱著這個害怕的心裡,仔細的活動了下身體的各個部位,還好,都能動。

    方青現在感覺自己身處一個冷颼颼的暗室裡。操不會被他們抓回來了吧?方青驚心膽顫的,又四下亂看,可都是一片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感到自己的身後有什麼東西胳的腰痛,鼓鼓的。提起來一看,方青那個樂啊,是裝東西的黑包。想起裡面有手電筒的,連忙打開拿了出來。

    啪手電筒亮了,方青這才看清楚周圍。這裡是個十平方米左右的地窖樣子的地方,周圍都是石壁,地上也是石頭鋪成的,坑坑窪窪。方青又四下看了看,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後,赫然躺著一個人,再把手電筒伸過去,才看清那個人,是小丫頭

    方青趕緊走到小丫頭的身前,把手探到對方的鼻子下,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後,方青也鬆了一口氣,幸好對方沒事。又抬頭向上望去,拿手電筒一照,才發現,頭頂上都是籐條一類的,封閉著一個出口。自己上下衡量了下,至少有兩米半

    好好的回憶了下發生的一切,才想起來,當初和小丫頭兩人,一直向樹林中心走去,兩人累的半死不活,走的迷迷糊糊的,又不敢拿手電筒照明,只能摸黑前行。一不小心,就感到腳底踩空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返身回去推了推還在昏迷的小丫頭,把對方叫了起來。小丫頭半瞇著雙眼,被方青的手電筒照著,一下子刺到眼睛,立刻瞇起了雙眼,把小腦袋扭到了一邊去。方青見狀,趕忙把手電筒移開,走到小丫頭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小丫頭摟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我們這是……在那裡啊?」小丫頭疑惑的向方青問到。當下,方青就把前後情況說了下。

    「哦那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啊?」小丫頭聽方青講完,驚恐的說。是啊方青現在也很是擔心。剛才通過觀察這個地窖,發現周圍的一些塵土痕跡什麼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了。這個洞估計是一些老獵人什麼的,挖下捕捉野獸的。可看這些痕跡,就知道已經很久沒人管過這裡了

    而且出口好像只有一個,就是腦袋上方的那個被籐條封住的洞口,自己和小丫頭兩人,就是一腳踩空,掉下來的。可洞口那麼高……那……就真的出不去了嗎……方青現在也有一些恐慌了,要是真的就一直困在這裡,那可就真的……不過,方青現在要做的,還是先安定下小丫頭的情緒,然後自己再想辦法。

    「放心吧,沒事的,我有辦法出去。」方青安慰性的對小丫頭說。

    丫頭聽方青這樣說,多多少少也放下些心來,然後就是一陣沉默。沒一會,兩人的肚子就咕、咕、咕……的開始抗議。的確是餓了啊不過,方青有些奇怪,從籐條上看外面的天空,應該還是黑夜啊而且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手錶看了下時間,才凌晨兩點啊

    自己和小丫頭下午五點左右才吃的飽飽的,怎麼會……雖然說又走了這麼遠,毫了這麼多力氣,可現在餓的感覺……怎麼像三天沒吃飯似的……方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肚子餓是真真實實的,於是,從包裡拿出五塊壓縮餅乾,又拿出兩瓶礦泉水,和小丫頭兩人,開吃

    「飽了飽了」小丫頭調皮的拍拍肚子,接著又嘿嘿的一笑,在方青的懷裡靠的更緊了。方青見小丫頭調皮的樣子,忍不住拿手電筒去晃她的眼睛,小丫頭也咯咯的笑的更厲害了,和方青打鬧了起來。方青在晃小丫頭的時候,看見對方嘴角上還掛著壓縮餅乾的殘渣,忍不住,一低頭,在小丫頭的小嘴上,把那粒殘渣抿走。

    然後,就捕捉到小丫頭的小嘴,兩人又忘情的相吻了起來。上一次吻的時候,是在小丫頭昏迷的情況下,方青一個人在努力,實在是不滿足。現在,在對方醒的時候,兩人抱在一起,互相的擁吻,舌頭糾纏。不過,小丫頭的吻技實在是太慘不忍睹,幸好,方青是這方面的老手,才帶動著小丫頭走向輝煌……

    方青慢慢的品嚐對方的香津,兩人在石前籐下,也挺浪漫愜意的。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天亮了好好看看,有什麼能離開的方法方青在心裡打定注意,然後就又看向了懷抱裡的小丫頭,輕輕的在對方的額頭上一吻,就又把她用力的往懷裡摟了摟。

    就這樣,兩人誰也不再說話,慢慢的享受那份溫馨甜蜜,互相緊緊的摟住對方。哎要是有手機就好了方青在心裡又想起了這個現代化的通訊工具。現在需要了,結果沒有了……

    手機……等等方青突然想起了那個對講機,但不是想求救其實,方青心裡早打算好了,就是餓死在這裡也不出去讓他們折磨。不過,用這個倒是可以聽聽他們的對話,就像搞間諜一樣,有意思,全當解悶了……

    說幹就幹方青把對講機從黑包裡找出來,然後打開電源,又打開手電筒,可一點聲音都沒有……小丫頭奇怪的看著方青翻騰,看他突然多出來的這麼多東西。不過,方青已經說過,這些都是當初要逃跑的時候,從他們那裡偷拿的,也就沒再問什麼了,只是在一邊悄悄的看方青擺弄。

    方青那個納悶啊怎麼就沒聲呢?難道說是摔下來給摔壞了?

    「這個好像是需要調頻的吧?你這個頻道裡沒人在,就肯定沒聲呀或者是現在是黑夜,他們那些傢伙估計還在睡覺吧?」小丫頭看方青擺弄來擺弄去,好心的提醒著說。

    「對啊」方青應了聲,忙拿著手電筒,去調節對講機的頻率。日方青看著頻率上的數字,在心裡罵了起來,上面寫的是一一組的三個人,全被方青給咯屁了要是現在還能聽見聲音,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詐屍

    你見過死人用對講機的嗎?方青只要一想到,一號頻道對著的人是三個死人,就一陣惡寒自己當初,可是把剩餘的兩個對講機和三個死人埋一塊了呢……忙轉換著數字,調到二,果然,裡面就傳來聲音了。

    「莫爺,一組的人還是沒消息,我們還要接著找嗎?」剛轉到二號頻道,就來了聲音。

    「廢物都他**的是廢物接著給老子找人質跑了不說,還把一組的人給弄丟都他**幹什麼吃的?」然後,又是那個叫莫爺的一陣大罵隨後,方青也沒心思再去聽那個莫爺滿嘴跑火車,而是和小丫頭抱在一起,等待天亮。地窖裡太陰冷,兩人也不得不無事不刻的抱在一起相互取暖,而且這對方青來說……嘿嘿直到天亮,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相互依偎,各想各的心事。

    一縷陽光,透過頭頂的籐條照進了地窖,這也能讓方青更加仔細的觀察這裡的情形。地窖,就是個地窖周圍全是石壁,沒有一個暗門什麼的。想到這裡,方青不禁罵自己傻,要是有什麼出口,還挖這麼個地洞做什麼?

    可也不能就這麼等死,方青示意了下小丫頭,小丫頭也明白了方青的意思。方青蹲在地下,小丫頭一把騎在方青的身上,雙手托在方青的頭上,穩好自己的身形。方青見小丫頭準備好了,慢慢的向上托起,希望小丫頭可以夠的住地窖上的出口邊緣。

    失敗

    就是把小丫頭全托起,也夠不著地窖的邊。方青又和小丫頭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遂也就放棄了方青可不想等死,可現在……四周方青不放棄,選好一個角,通、通、通~~的敲擊,奢望能有個空門什麼的。

    然後,就順著一個邊,饒著周圍敲,找空隙。小丫頭見方青的樣子,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然後也順著另一個邊,仔細的敲打,可周圍的聲音,都是沉悶的咚咚聲,而不是輕巧的噠噠聲。很快,這個十來平方米的空間,就被方青和小丫頭繞了一個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空隙的地方。

    方青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在四個死角,和周圍的邊緣仔細的尋找,希望有什麼那種古老的鑰匙孔什麼的。可仔細的找了兩三個來回,還是什麼都沒有。無奈,方青只有放棄。

    方青放棄了,可不代表小丫頭也放棄了,小丫頭見方青大字形狀朝天仰躺,緊盯著頭頂上的籐條,一動不動,也就沒去打擾他,而是自己一個人仔細的在地上、邊邊角角一些的地方搜找。方青見小丫頭還在努力的查找,也不管她,自顧自的想心事。

    就在方青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小丫頭的聲音傳來過來。

    「嗯?怎麼了?」方青也不在亂想了,爬起來,去找小丫頭丫頭。

    「這……這是……」方青驚奇的看著這一幕。在一個拐角的下面,本來都是石頭的地上,已經被完全挪開了,低下埋的是一把石鎖,然後就是一個蓋子的樣子。

    「嘻嘻,我找到的。」小丫頭很滿意方青驚訝的樣子,邀功似的得意的對方青說。

    「厲害」方青一邊誇她,一邊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就研究起這個石鎖來。這個石鎖顯然是有些年代了,縮在兩個鐵環相扣的石板上,滿是銹疵,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不過看樣子,下面就應該是能離開這裡的通道了吧

    方青想到這裡,異常的興奮,連忙去擺弄那個石鎖,可那石鎖好像是長在上面一樣,怎麼也弄不下來。這讓方青那個急啊明明生機就在眼前,可卻沒辦法離開拽不開,就拿腳去踹,可把腳都踹疼了,也沒一點反應。

    「你不是有槍嗎?」小丫頭見方青在那裡費了半天力氣還弄不好,就出口提醒了下。

    「對哦……」方青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怎麼那麼笨啦先是小丫頭三兩下就發現了這個地方,然後又提醒自己怎麼弄開……就自己傻不拉幾的,不會動腦子。那出手槍,裝上消音器,上膛,然後就是對準那個石鎖,碰……石塊飛濺,幸好方青有點先見之明,在開槍後,就迅速的爬下了。

    在沒了動靜後,方青三兩下走到跟前,看了下被槍擊打後的狀況。任憑它石鎖再硬,也硬不過子彈,就連鎖在一塊的兩個鐵環,都被打沒了,不知道飛哪裡去了。方青找到通往地下的那個石板,把手摳到縫裡,用力的向兩邊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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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節意亂……

    可這個洞,估計已經是有幾十年沒人來過了,而這個關了幾十年的地板,豈能是方青一下就扳開的?扳了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方青那麼個火大呀,什麼也不動了,拿起手槍,就是一陣的碰、碰、碰、碰、碰、碰、碰、碰把槍裡剩下的八發子彈都射了出去,然後繼續蹲下,用力扳,還是沒反應……

    方青沒折了,小丫頭也瞪大眼睛看著方青。除了剛才打石鎖和石板用掉了九發子彈,現在方青就剩下五十四發子彈了。既然打子彈沒用,那就得想個其他的辦法。橇開對,可以橇啊橇倒是可以,可是,沒有工具啊

    方青拿起那個黑包,在裡面翻騰了個遍。咦方青看見了在殺一組的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用的砍刀。砍刀夠硬,長短也正好,拿這個去橇地板,估計是沒問題的。然後,方青就拿著砍刀,鑲進地縫裡,又從包裡拿來一把瑞士軍刀,作軸承,就這樣,一個簡易的橇板槓桿就做好了。

    方青幾乎是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才終於把地板橇起一個邊。不得不說這個密封程度的堅韌。休息了下,然後繼續努力,再撬起一點。然後再休息下,再撬……循環了N次,才終於把這塊一平方米的石板完全撬了起來。

    小丫頭見方青把石板撬了起來,也連忙跑了過來,拿著手電筒,向裡面照去。一條通向下面的樓梯進入了方青和小丫頭的眼簾。只是,拿著手電筒照著的方向,卻看不到底。地心通道?方青很狗血的想了一個老套的小說情節。

    下?還是不下?這是個問題看了下裡面黑洞洞的一片,方青和小丫頭兩人,都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不下也是死方青做出了決定。

    「小丫頭,我下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方青擔心下面會有什麼危險。雖然一直在上面等著也是死,下面要有什麼危險也是死。不過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有一種恐懼感,在上面好歹知道將來是餓死,不過要下去……就不知道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下去。」小丫頭說的很堅決,大有要死一塊死的豪情。方青見小丫頭說的這樣堅決,也就隨便她了。自己下去後,危險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而在上面,則是百分之百。都是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而且還有一半的幾率獲生。

    把東西都收拾好,裝在黑包裡,還是像上次一樣,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身上。讓小丫頭把著手電筒走在後面,方青把著槍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邁出第一步,又單腳踩了踩梯子,確定安全後,方青向下走了,把槍舉好,又偏出一個頭的位置,讓小丫頭的燈光能照到前面去。然後,兩人就用這樣的位置前進。

    剛開始走的時候,方青還能邊走邊敲下地面,確認不是空心。實在是因為上次的事件把方青嚇怕了。不過在走了一段路後,方青也就放下心來。在上面的時候,還一直以為是通向下面的,可走上去才知道,還是有平路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個地方弄了這麼個地方,看著這些東西,方青忽然明白了點什麼。那個地窖,根本就不是什麼老獵人獵捕野獸用的,看來應該是什麼人用來逃生挖的密道。想到這裡,方青興奮異常。

    說不定從這裡過去,剛好是一座城堡,或者是地下藏寶庫也說不定。和小丫頭說了下自己的看法,沒想到小丫頭比方青還要興奮,反而是在拉著方青前進了。

    又走了一會,已經沒有樓梯了,完全變成了平路。方青回頭看了下,已經看不到出口了。看來彎彎曲曲的走了這麼久,早離開洞口了。抬起手腕,用手電筒照了下手錶。自己和小丫頭下來已經走了一個來小時了,還沒有發現什麼,看來這裡還不是一般的大啊估計這裡已經不是十來個人可以修建的了,照這個規模,怎麼說也得上千上萬人才行。

    走了半天,方青和小丫頭感覺有些餓了。便在小路上停下來休息,手電筒的光芒越來越微弱了,看來是快沒電了。不過,幸好,方青的包裡還有一個手電筒,還能在有危險的時候解決下危機。現在要停下來吃東西,方青就讓小丫頭的把手電筒關上了,節約用電是目前最關鍵的。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又吃了兩塊壓縮餅乾,喝了寫水,就打開手電筒,繼續前進。可這裡就好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任方青和小丫頭兩人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出口。這就讓方青迷茫了,就算是狗血電視劇裡,也沒有這種橋段啊

    可只要是路,方青就認為有盡頭。就算盡頭是一堵牆,那也是有盡頭就像人生之路,也有個生命的盡頭。功夫不負有心人,方青和小丫頭終於到了一個盡頭。不過……這裡卻有兩個分岔,左右兩條路。方青先選了左面,要是不對再回來走右面。

    兩人選了左面後,就向裡走去了。不過,卻是和來的時候一樣,又是一條看不到終點的通道。可也沒辦法,只能繼續前進。

    還好,這裡不像來的時候,那麼長的一條路,也沒走多長時間,就看見盡頭有一個門的樣子。方青和小丫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去。走到門口,方青握到扶手,不過奇怪的是這個扶手倒像是十九世紀初的門把。這更讓方青感到奇怪,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有很長的歷史了?

    扭動門把,轉不動……再扭,還不動……沒辦法,方青只有再次抬起槍,碰門把飛了,可……我x他***……方青對著沒了門把的鎖心,又連開了三槍,才算是把這個門給打開。然後,方青就帶著小丫頭向裡走去,可進去後……

    「啊」小丫頭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喊叫裡面全是死人骷髏架,一個密封的房間中,堆滿了死人屍骨,而且還有一股惡臭的味道。小丫頭在驚叫後,伏身嘔吐了起來。方青的胃裡也一個勁的在翻騰,差點也吐了出來。

    方青艱難的忍住胃裡的翻騰,拿出手電筒,向裡面掃了一圈,一看之下,才發現,在裡面還有一個門。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死的,不過看這些已經全是白骨的屍體,估計也是死了好久了。方青拉起還在乾嘔的小丫頭,捂著嘴,向裡面的那個門走去。

    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很是害怕,一個勁的往方青的懷裡鑽。要是以前的方青,或許他也會怕到打顫吧不過對於現在已經是殺過人的方青來說,這些白骨相對於那些被自己殺掉的三人來說,還是太幼稚了。那麼噁心的畫面,而且還是自己造成的,都看了個夠了,還怕一堆什麼都沒有的白骨不成?

    帶著小丫頭,走到另一個門前,也不去實驗能否打開,直接用槍招呼。碰、碰兩槍,直接把鎖子轟開。一腳把門踹開,落了一身的灰塵。方青也不管灰塵不灰塵的,只是想帶著小丫頭快點離開這裡。實在是不能讓像小丫頭這麼清潔的女孩再受這種瘴氣了毒害了。

    還好,裡面沒什麼異常,只是又是一條通道。方青不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也不想去瞭解。目前,離開這個地下迷宮,對於方青和小丫頭來說,才是真正的王道拿著亮度已經不大的手電筒,方青四處觀察著。小丫頭現在已經不敢一個人在後面走了,而是一直把小腦袋縮在方青的懷抱中,完全隨著方青走。

    方青還有一個手電筒,不過,方青還不想用那個,本著節約一點是一點的原則,和小丫頭向前走去。咦?方青發現周圍的牆壁上,居然有中世紀的蠟台。嘿嘿這倒是個不錯的發現。於是,方青從黑包裡拿出打火機,把四周的蠟台搬下兩個來,點亮。然後關掉了自己的手電,給了小丫頭一個蠟台,然後就把著蠟燭向前走。為了怕不夠用,還把周圍牆壁上看到的蠟燭都掰下來,放進包裡,以便不夠了再用。

    兩人向前走著,慢慢的,就傳來了一陣淡淡的清香,很香的那種。方青和小丫頭兩人,不禁去搜索香味的來源,一看之下,才發現,是自己手中的蠟燭,燃燒出來的味道。方青也沒太在意,還是和小丫頭向前走,看到還有蠟燭,折下來就往包裡塞,看拿的蠟燭夠用了,才放手。

    走了沒一會,方青感到身體越來越燥熱,而小丫頭也一樣,呼吸越來越沉重,小臉緋紅,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終於,小丫頭沒有把穩手中的蠟台,匡噹一聲,蠟台掉到了地上。方青聽見這個聲音,不禁向小丫頭望去。而小丫頭也抬頭看向方青,撫媚著雙眼,看見方青看她,馬上抬起頭,把嘴吻向了方青。

    方青見小丫頭這樣,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跑了個無影無蹤。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蠟台,一低頭,也吻到了小丫頭的嘴上。一時間,四唇相對,口舌纏繞,好不激烈。

    漸漸的,方青就不滿足於唇舌之間的交際了。而小丫頭,也早已經撫上了方青的後背,輕輕的撫.摸著。方青和小丫頭已經發狂了,眼裡心裡腦裡都只有對方和**,便開始一件一件的退去對方的衣物。

    沒一會,兩人就赤luo相間了。方青也不做什麼前戲,直接提槍進入。一時間,兩具**在黑暗中做著人類最原始的動作,在黑漆漆的暗道裡,有的只有濃重的喘息聲和一浪高過一浪的呻吟聲。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方青和小丫頭兩人,在**過後,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方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只不過,身邊卻還有一個人,緊緊的貼著自己。恩?這感覺……方青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怎麼……光溜溜的……想起來了……那時候……好像……那懷裡的是……小丫頭我把小丫頭XXOO了……方青一時呆了下,然後就連忙去推小丫頭。

    「嗯?」小丫頭醒來後,全身的感覺和方青差不多,只是……

    「啊」雖然是黑暗,可小丫頭也感到了那光溜溜的身子。方青見狀,也想起來那時候的一些事,只是……這是怎麼回事?蠟燭方青猛的想了起來,那蠟燭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摸索到黑包,從裡面拿出手電筒,打開,卻沒反應。隨手一把扔了這個手電筒,又從翻出一個,摁下開關,亮了。看了下自己和小丫頭的情況……恩……怎麼說呢?兩具清潔溜溜的身子,互相擠在一起,更要命的是……自己下面的弟弟,還在小丫頭的妹妹裡……

    周圍一片白糊糊的粘稠,還有一絲絲血紅,方青看到這些紅色的東西,還很興奮。自己一生中的第四個女人,依舊是個處女。(蘇淺、藍可人、文靜靜,嗯,沒錯。)

    挖卡卡,冒死了……由於是剛睡醒,方青的弟弟還在保持著興奮的狀態,要不要……反正現在還在裡面……呸呸呸……方青在心裡鄙視了下自己,現在了怎麼還在想這些**的東西……

    顯然,小丫頭也發現了自己下面的異常。又是啊的一聲大叫,然後趕緊推出來,蜷縮著身子,退到牆邊,抱著雙腿發呆。方青看小丫頭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來,弄的方青一個機靈,打了個冷顫,看小丫頭也一樣,就撿起地上的衣服,遞給了小丫頭,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小丫頭現在的心裡很是複雜。要自己把身子給方青,相信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反對的。可是就這麼糊理糊塗的丟了,讓她自己感覺到了無限的委屈。見小丫頭還是沒什麼動作,方青只好開口提醒到說:「小丫頭,穿上衣服吧,別感冒了。」。.。

第二八六節逃出生天

    小丫頭聽方青和她說話,抬起頭,征征的看著方青,突然對方青冒出了一句,說:「你……」方青一直看著小丫頭的神情和目光,當小丫頭剛說出三個字的時候,方青的阻止了她說,因為,方青已經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

    「放心,我會負責,會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方青阻止了小丫頭說話,自己說出一句誓言來。小丫頭聽方青這樣說了,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是高興的。隨即,就站起來,撲到方青的懷抱中……

    方青現在的那個難受啊小丫頭現在光著身子,自己也一樣。兩具**摩擦在一起,就是沒有**藥物在裡面,也……不過方青也在盡量的忍現在的人和、地理都不適合兩人再來次。不僅是現在是在地道裡,就算在家裡,也不能。

    小丫頭是第一次,和其他妞的第一次一樣,肯定下面都是異常的疼痛。所以,方青不能,也不可以再去弄她了。不過,雖然不能搞,可方青的小dd也在高舉戰旗,奢望可以再和小丫頭來次。

    小丫頭也感受到了方青下面的異樣,立刻就羞的滿臉通紅,快速的跳離方青。不過,剛跳開,一陣巨痛就從下面傳了上來,嘶小丫頭倒抽了一口冷氣,實在他痛了。方青見小丫頭的樣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忙撿起地上小丫頭的衣服,給她遞了過去。

    小丫頭見方青拿來自己的衣服,臉上生紅,快速的穿起了衣服,一邊穿,還一邊的瞪方青。初為人婦的小丫頭,多了一種青澀丫頭所沒有的撫媚,這讓還是渾身**的方青看的呆呆的。

    「你……也穿衣服啊。」小丫頭讓方青看的不好意思了,雖然只有一個手電筒在照明,能見度不是很高,可小丫頭還是很害羞。

    聽小丫頭一說,方青也回過神來,一把撿起自己的衣服,三兩下的往自己身上套,沒一會,兩人就穿好衣服了。兩人穿好衣服了,可小丫頭還是很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低。還是臉皮厚一些的方青先說話了:「小丫頭,我們……走吧?

    丫頭淺淺的回答了下,沒多說一句。方青見狀,無奈的搖搖頭,收拾好東西,準備繼續前進了。女孩子臉嫩,方青理解。收拾好東西後,方青拿起手電筒,拉上小丫頭,繼續前進。可小丫頭卻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挪,一邊走,還一邊露出痛苦的聲色。

    方青明白,對方剛破身,疼是應該的。而且,自己和小丫頭是在被藥物迷昏心智下做的,那自己肯定沒有像那次對待蘇淺一樣,小心謹慎,盡量去減少對方的痛苦,而是粗暴的發洩著欲.望。想到這裡,方青隱隱有絲慚愧,把手電筒交到小丫頭的手中,讓她指路,把黑包掛在脖子前,一把背起小丫頭,前進

    想到兩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了這種事,方青就想起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蠟燭這種蠟燭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居然有那麼強烈的**作用,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弄的,不過……嘿嘿需要拿點,出去了肯定有大作用。

    又走了近一個小時,方青背著小丫頭,走走挺挺的,也沒走了多遠。方青那麼個納悶啊,這麼大的地下迷宮,究竟是什麼人弄出來的?歷史上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啊?

    休息的時候,方青看了下時間,是八點。也不知道是早上八點還是晚上八點,又想起了黑包裡的對講機,聽聽敵人的情況,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想著,方青就從黑包裡拿出對講機,開始監聽。

    「收隊拉收隊拉,回來。」

    「嗯?不找一組和那兩人質拉?」

    「不了不了,五天後還有事要辦,咱們得快回去了。」

    「哦,好。」

    方青聽完後,就關了對講機。一直讓方青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和小丫頭走了那麼遠了,怎麼還能收到他們的消息?難道這個對講機的頻率接收範圍就真的那麼遠?還有就是,那群傢伙不再找一組的同夥和自己了,也就是說要離開了,他五天後有什麼事?

    看現在的情形,自己和小丫頭也可以放心大膽的找出路了。休息一會後,方青背上小丫頭,就繼續向前面出發了。不過,看這個情形,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剩餘的壓縮餅乾還有二十塊,礦泉水還有三瓶,估計要是在兩天內出不去,裝備可就要不夠了。

    沒走一會後,方青就發現,周圍的情形和剛才不一樣了。剛才的路只是一條簡單的通道,可這裡,已經變的比較寬敞和通順了。方青想,現在應該離出口不遠了吧。然後就加快了速度,想到能出去了,小丫頭也是一陣的興奮。終於能離開這個陰冷、黑暗的地方了。

    可接下來的事實,卻狠狠的摑了方青和小丫頭一個嘴巴。沒路了?怎麼會?方青看著前面的一堵牆壁。放下小丫頭,然後拿手在上面敲打,結果的確如方青想的那般,是一堵實牆日方青恨啊,恨的眼淚嘩嘩的,走了這麼久,卻換來了這麼個結果,難不成還真的應了方青前面想過的,只要是路,就有盡頭,哪怕只是一堵牆……

    方青不放棄,拿著手電筒,在四周圍的牆壁上仔細的勘察,看有沒有什麼像是在那個地窖裡一樣的,那種暗門。小丫頭看方青在那樣的尋找,也加入了進來,兩人先是在盡頭的牆根下的邊邊角角里查看,接著又是在周邊的牆壁上搜索。

    咦?方青發現,在左面的牆壁上,有一個門的形狀的輪廓,只是被水泥石灰之類的東西給封住了。方青見有這麼個地方,又仔細的摸索了下門的輪廓的邊緣,果然,就是一扇門。既然有門,那後面就肯定有出口了。

    方青立刻從包裡拿出砍刀,讓小丫頭拿手電筒照著,然後對準輪廓的邊緣,一點一點的往下削。沒一會,就把這個門給挖了出來,看了下弄的差不多了,方青猛的一腳踹到門上,轟門塌裡,隨即,一股清香的譚木味道撲面而來。方青嗅了下這個味道,的確是譚木香氣,然後就帶著小丫頭走了進去。

    拿著手電筒一照,方青就發現,這裡是一間密室,四下照了下,這……

    水晶館對,就是水晶館方青透過亮光發現,棺材裡沒人,也不知道本來就是空的還是後來挪走了。四下又看了看,周圍有數個蠟台,上前去看了下蠟燭的樣子,和外面的那種**蠟燭完全不一樣,然後才放心的拿出打火機,一個一個點亮。小丫頭沒有做什麼,只是在一邊好奇的看著水晶館,然後四下打量這裡。

    方青點好蠟燭,然後關掉手電筒,才看清了這裡全部的格局。譚木香的來源是正中央的一個木架,撐著上面的水晶館,除了這個,方青還在角落裡發現了一些裝首飾的空盒子什麼的。由此,方青猜測,這個地下迷宮,說白了就是一座陵墓

    把人葬在這裡後,後來又有人來過,在把這裡的陪葬首飾、屍體拿走後,就把這個房間給密封起來。又看了下外面那些殘留的痕跡,就估計這裡距上一次來人,至少有二十年歷史了。只是方青想不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又在這裡仔細的檢查了下,在水晶館的下面,木架最底下,方青找到了一個木盒,這個盒子裝飾簡陋,完全沒有像那些裝首飾的盒子一樣,那麼的精細,方青打開這個盒子,裡面還有三個套著的小盒子,都是這麼簡陋。

    盒子上面刻著一系列的繁體字,方青依稀能看懂幾個。第一個上面寫著解,就這麼一個字;第二個上面寫著壯,又是一個字;第三個上面寫著壽,還是一個字。方青那個不解啊,打開第一個解,裡面有兩顆類似於丹藥的東西,壯和壽也一樣,只不過卻都只有一顆,方青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隨手就扔進了黑包裡,又仔細的探索了下這裡面的狀況,可是卻沒有出口。

    吹滅這些蠟燭,方青就帶著小丫頭向外走了。走之前在道路盡頭那裡又仔細的查看了下,可已經沒有什麼像這裡一樣的出路了。沒辦法,方青只好背上小丫頭,原路返回。記得在來的時候,有兩條岔路,方青和小丫頭兩人選擇了左面,現在左面沒有路了,那只好再返回去走右面的路了。

    方青那個鬱悶啊,走了這麼久,結果卻是沒路,哎辛苦啊方青背著小丫頭,一步一步的向來的方向挪。可是沒走一會,方青就感覺頭暈眼花的,還以為是在下面的時間戴的太長,有些卻氧,所以只是加快了步伐,沒怎麼注意。

    又背著小丫頭,掙扎的走了好一會,眼看著就要快到了來的時候那個放死人屍骨的房間了,可小丫頭卻越來越覺得沉重,腦袋越來越重,在小丫頭手電筒的照耀下,方青的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

    「喂……」方青只聽見小丫頭叫了這麼一聲,然後她手裡的手電筒就掉了下來,緊接著,背上的小丫頭,就沒反應了……方青看到這裡,也是大驚,連忙把小丫頭放了下來,大聲的叫她,可小丫頭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突然,方青也感到自己的頭一陣的發暈,看來自己也快不行了。可究竟是怎麼回事?會把自己和小丫頭弄成這樣。就在這個時候,方青的腦海裡一個靈光閃動,好像捕捉到了些什麼似的,努力的去想,可還是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時候,在怎麼地方中的毒,方青不明白。

    還是先看下自己的黑包,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著,方青就打開了自己的包袱,仔細的搜找著。蠟燭?**蠟?煙?香?味?譚木香方青猛的明白了,把自己和小丫頭弄倒的就是那個譚木香那個香味有毒,那會聞了下只是確定了不是**蠟燭的香味,沒想到……哎對了外面的那些死人……

    想到這裡,方青猛的就想起了那些人,那些死在外面的人,也是因為這個譚木香味啊看現在的這個樣子,那盜取陵墓裡面的珠寶首飾和屍首的人,就應該是死在外頭的那些人了

    方青想到自己也要死在這裡,也就一陣的心慌,不過,也就一會,從掉到地窖裡面,方青就沒打算自己還能活下來,只不過卻沒想到是這麼個死法。不過,方青也沒有太大的怨言,畢竟能和小丫頭死一塊,也認了。早就沒計劃能活下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想著,方青也就放棄了,盡量的把小丫頭翻起來,把對方擁在自己的懷中,等死。把黑包摘下來,扔到一邊,方青想,以後要是再來些什麼人,又會發現那個地方,還會中毒身亡,實在是很不值的。接著,就在黑包裡又一陣翻騰,希望可以找到能留下什麼信息的東西,來提示以後的來人。

    就在方青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在黑包裡努力的尋找的時候,一個醜陋的木盒子掉了出來。這個是……?猛的,方青想了起來,這個盒子就是當初撿到的那個裝著三個小盒子,有四顆不同藥丸的東西。上面寫著解、壯、壽三字。

    .等等……方青的腦子裡閃動了一下。解……

    馬上,方青就努力把小丫頭搬起來,靠在牆上。把盒子打開,拼著最後的一絲神智和力氣,拿出那個寫著解的小盒子裡的兩顆藥丸,給自己餵了一顆,另一顆拔開小丫頭的口,塞了進去。

    怕對方嚥不下去,方青又拿出礦泉水,猛的給她灌可兩口。自己也喝了幾大口,然後就感到腦子裡嗡的一聲,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和上回一樣,又是方青先醒了過來,晃晃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四周圍摸索了下,摸到了小丫頭,也就放下心來。仔細的回憶了下,自己和小丫頭兩人中了譚木毒,後來吃了那個簡陋盒子裡的解藥丸,然後就昏了過去……

    果然,那個寫著解字的盒子裡的藥丸就是譚木毒的解藥方青興奮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想起了除了那個解盒子,還有兩個是壯和壽,挖卡卡,要冒死了方青心裡馬上就美了起來,那個壯裡面放的,不會是壯陽的良藥吧?……

    伸手推了下身邊的小丫頭,沒一會,小丫頭也恩的發出了一聲鼻音,醒了過來。方青激動的一把將小丫頭抱在懷裡,猛的親了幾口,興奮啊兩人都沒事。

    小丫頭醒來後,和上次一樣,方青把前後都對她書哦了一遍,聽的小丫頭小丫頭暗暗砸舌,自己和方青還真的是命大啊方青從黑包裡翻出打火機,從地上找到那個簡陋盒子,打開盒子,取出壯和壽裡面的藥丸,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這麼好的東西,要是留著當擺設,豈不是太虧了?

    用打火機找到地上的手電筒,方青悲哀的發現,沒電了。也是,方青和小丫頭兩人昏迷的時候,一直把手電筒開著,現在能有電才叫怪呢。可一直都是黑糊糊的,怎麼前進啊?難不成要用**蠟燭不成?那自己和小丫頭兩人,一路走是不是還得一邊**啊?

    想到電池,方青的腦子靈光一現,對啊對講機現在自己已經沒用處了,怎麼不把裡面的電池拆出來,安到手電筒上啊?想到這裡,方青又是一陣的後悔,當初殺掉那三個人的時候,可是有三個對講機那除了自己留下的一個,其他兩個的電池拆下來後都和那些人一起安葬了,哎後悔啊……

    把手電筒裡的舊電池拆下來,裝上對講機裡的電池,總算是亮起來了。藉著亮光,方青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裝好,然後就帶著小丫頭向外走了。又到了放屍體的那個房間,方青拿著手電筒仔細的觀察了下,果然,就像先前猜測的那樣,幾個角落裡散落著一堆珠寶首飾。既然是這些人,那水晶館裡的那個人也應該是在這裡面了。

    小丫頭受不了這裡面的惡臭,率先跑了出去。方青左右看了下,沒什麼情況,也跟著小丫頭跑了出去。出去後,兩人就一步接著一步向岔路口走去了。手電筒的光芒越來越弱,而小丫頭因為下面的傷沒好,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挪。沒辦法,方青只好再次背上她,讓小丫頭把著手電筒,加快速度向前走。

    走了足有兩個多小時,兩人才到了岔路口,按理說,走了這麼久,方青又是背著小丫頭,應該已經是很累了啊,可他卻依然生龍活虎,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想了下,方青也就明白了,完全是那個壯字盒子裡面的藥丸的作用,也不知道那個藥丸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性的,方青不解。在岔路口,方青也不停息,直接走另一條路。在這個地下迷宮裡不知道憋了幾天了,早就受不了了,能早些離開一會是一會。

    走了半個來小時,方青的驚喜的發現,在道路的前方有一絲的亮光,看來果然是沒錯的,這個岔路就是出口了。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方青才發現,這裡的亮光是透過一堆磚縫照進來的,用手電筒看了下,是個小門的樣子,不過卻是被磚頭給封了起來。

    輕輕的把背上的小丫頭放了下來,抬起腳,轟的一下,把磚塊都踹了出去。同時,把手槍舉在手上,在洞口觀察外面的情況。萬一要是這麼一下,而外面又有人,被發現了的話,那可就有麻煩了。

    等了一會,聽外面沒什麼動靜,方青緩緩的把頭探了出去,左右觀察。這麼一看才發現,這裡完全是個下水道的樣子,真是白擔心了。沒想到,古墓的出口是下水道啊。不過,看這裡的情形,這個古墓估計不止這麼兩個出口,肯定還有別的通道。不過,這個就不關方青什麼事了。

    回去背起小丫頭,走出出口,沿著下水道的邊緣,向有光地方走。看這個下水道,裡面沒有象城市裡的下水道那麼噁心,而且還很乾燥,看來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在這裡打理過了。向前走了一會,方青就看見了一個下水通道,放下小丫頭,自己把著槍,先爬了出去。

    爬出出口,在外面左右觀察了下,方青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是關自己和小丫頭那個地方。就是那三座小屋,在小屋的前面,還停著一輛奧迪。方青向下水道裡的小丫頭示意了下,讓她在原地待著別動,自己悄悄的潛了過去。

    左右在三座小屋裡看了看,沒有一個人,看來果然就像自己那會用對講機偷聽到的一樣,他們已經全走了。看邊上留下的那輛奧迪車,方青暗自的偷笑,這輛車就應該是那個莫爺的了。當初逃跑的時候,把他的鑰匙包和裡面的鑰匙可是一起帶了出來了。

    又四下觀察了下,確定沒人了後,到了下水通道那裡,把小丫頭也拉了上來。兩人上來後,相視大笑了起來。兩人的身上全是灰,臉上也全是花,髒西西的。方青拉著小丫頭,向中間的那座屋子裡走去。

    這裡的三座屋子,第一個是關自己的,最後的那個是關小丫頭的,那中間的這個就應該是莫爺和猥褻男住來的地方了。過去一看,上面有鎖子,方青想也不想,從黑包裡翻出砍刀,乓、卡兩下,就把鎖子砍了下去。

    進了小屋,果然就是莫爺的住所裡面的東西是一應俱全,牆角那裡擺著幾個暖瓶,方青拿起一把,裡面的水居然還是熱的看來,那個莫爺他們走了還不到兩天時間。從床下搬出臉盆,倒上熱水,就和小丫頭清洗起了自己身上的灰塵。

    仔細的弄了下,互相的看了下對方,總算是可以見人了,然後方青就在這個屋子裡搜索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方青就帶著小丫頭,去開莫爺的車。從黑包裡翻出鑰匙,果然是一輛車上的。

    方青看著這個黑包,心裡真是感慨萬千。要是沒有這個黑包,那自己和小丫頭肯定就活不成了。一路上,水、食物、工具、手電……什麼都裝。

    在開車前,方青又好好的看了下裡面的東西,在包低還找到了一沓子人民幣,仔細的想了,也就想了起來。這個是當初從那個莫爺的鑰匙包裡翻出來的,還打算用這些錢生火,現在看來,它們以後又能當人民幣來用了。

    發動好車子,方青三兩下拐彎,就向前面的馬路上開去。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只能是跟著馬路的方向走了。只要到了一座城市,就能隨便找個人問路了,那回去也是很簡單的了。

    開著車向前走的同時,方青也在想,就是出去後,怎麼說這幾天發生的事。。.。

第二八七節逃之夭夭

    歪頭瞟了一眼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居然睡著了。也是,累了這麼多天了,也沒好好的休息了下,肯定是困了。不過……方青扭了扭自己的腦袋,怎麼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困啊?而且還很有精神,難道那個壯真的就這麼厲害?

    方青又想了想,遂也就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隨便吧向前走了一段路,漸漸的路上也有車了。方青一看,也就放心了,沒到了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不過自己還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沒辦法,就跟在一輛車後面,一直向前走,等這輛車到了城市什麼的地方,再離開吧。

    「媽,後面的車怎麼老跟著咱們呀?」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樣子也就十八、九的樣子。

    「不知道,你注意看前面的路,別四處亂看,當心我回去看你爸,再不讓你碰車了。」哪個女孩的母親小心的叮嚀著。

    「知道拉不過很奇怪耶,後面的車幹嗎一直跟著咱們啊?不會是壞人吧?」女孩擔心的問向她的母親。

    「別管,你專心開你的車就好了。」哪個中年女人說話一點都不擔心,只是一個勁的要她的女兒專心開車。

    「哦,知道拉。」女孩撅撅嘴,也就不再注意後面的車,而是專心看前面的路了。女孩雖然已經是在專心的開車了,不過,她的眼光卻一直瞟著後面的車,看前面有個彎道,就拐了進去,要試下後面的車是不是一直跟著自己。果然,方青那個愣頭青看前面的車拐了下彎,也跟了上去。這就讓女孩注意上了,後面的車果然是跟著自己的。

    「媽,後面的人老跟著我們,是不是出去警告下什麼的啊,看他們的樣子,煩死人了」茵茵鬱悶的說。

    「嗯,在路邊停下吧。」茵茵的母親也同意了。方青開著莫爺的車,一直跟著前面的車,希望能找到出路,可跟了一會,就看見前面的車停了下來,從後面走出一個女人。挖哇哇儘管現在身上還帶著點小傷,儘管現在方青剛剛獲生,儘管小丫頭現在就在後面待著……怕求?小丫頭好像睡著了?方青微微向後瞟了一眼,果然,小丫頭還沒醒。這個女人……漂亮啊什麼叫漂亮?今天的方青算是見識到了方青已經在心裡暗暗打算了,要是能把這個女人泡上……嘖嘖……

    見對方出來,逕直走向自己這裡,方青努力裝出一副嚴謹的樣子。對方是個美女,心智什麼的,肯定也要比那些個年輕、單純的小女孩要成熟許多,太老套的招數在這個女人身上是用不著的,必須嚴肅、理智做好自己的表面工作,方青也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先生,你跟了我們這麼久了,能解釋下為什麼嗎?」來人的第一句,就直奔主題。

    「對不起,我在這裡迷路了,只是想跟上輛車離開這裡,到了城市中,我就知道怎麼走了。」方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清澈,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不卑不驕要說到奧斯卡最佳男主演,方青第二,誰敢認第一?

    「哦,那先生你要去那裡呢?」本來,茵茵的母親不想說那麼多了,只是簡單應付一句,讓對方跟著自己,或者是讓對方離開就可以了。不過看到方青清澈的眼神,迷人的微笑,鬼使神差下居然反問了句。

    「柳林市。對了,麻煩問下,這裡是那裡啊?」方青疑惑。聽方青這麼一說,茵茵的母親立刻在心裡鄙夷,不過在看到對方疑惑的眼神,清澈的目光,就明白了,自己誤會對方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憑著人生幾十年的閱歷,就斷定,眼前的男人說的是真的。

    「秦和市,要去柳林市的話,你就跟著我們吧,我們把你帶到前面的高速路口上,你就應該知道怎麼走了。」說完,自己就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平時,這種事情是見了也會閉著眼睛的,可怎麼……

    眼前的這個男人,從腳底散發出一種魅力,讓人無法抵擋感覺有些壞,有些凌厲,可又有一絲陽光的溫暖,這個人……複雜而不矛盾陽光而不靦魅力而不噁心。方青不知道,從經歷了這次的生死徘徊後,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可以說是氣質上的變化

    同樣是有錢人,前者是長期浸染在上流層次中的人物,後者是一夜之間的暴發戶,那兩者之間的區別,就和前面說的是一樣的。方青現在就是,殺人方青殺出了猛、準、狠、辣、毒身上的氣質在經過這麼一系列熏陶後,變化是相當大的,當然,這種變化,更容易吸引女人的眼光就比如眼前這個女人

    「謝謝。」聽對方說完,方青就說了兩個字,朝對方迷人一笑,然後,直接鑽進車子裡。這麼做,不是唐突,而是掌握好了分寸和度讓對方不會提前的警惕和懷疑,方青在這個上面,做的可是相當的出色女人微微一愣,對著車裡的方青笑了笑,很美然後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茵茵,去前面到柳林市的高速路口。」一上車,就對開車的女兒說。

    「嗯?我們不回家了嗎?還有,後面的那人誰啊?」茵茵好奇的問向她的母親。當下,茵茵的母親就把方青的情況向自己的女兒說了下,然後就閉上了嘴巴,不過,眼光卻一直從倒車鏡瞟著後面的方青。

    茵茵聽了她媽**話,並沒有對方青釋懷些什麼,而是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壞蛋,就是壞蛋,壞人,就是壞人調皮的女孩啊方青,有的受了

    方青一直跟著前面的車,沒一會,就跟到了直往柳林市的高速路口上。前面的車又停了下來,這次下來了兩個人,看的方青完完全全的傻掉了。還是原先的那個成熟韻味的女人,接著,從駕駛座裡也下來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孩

    靈動、活潑,這是方青給對方下的第一印象,有著不下小丫頭的面貌,最特殊的,是對方身上的那種氣質。小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柔和、儒雅,而前面的這個女孩特有的是機靈、陽光看她們兩的樣子,應該是姐妹吧……

    見她們下來,方青也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當然,自己的風度,還是保持的很好的。

    「先生,前面就是到柳林市的高速路口了,你從這裡上去,到了柳林,就會有路牌提示的。」成熟美女緩緩道來。

    「嗯,謝謝。」方青淡淡的回答。

    茵茵一直在觀察方青,不得不否認,方青現在的賣相實在是厲害的沒話說茵茵基本已經被吸引住了。連他**媽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對方青都不能免疫,何況只是茵茵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呼方青說完這三個字,就又要轉身離開,可這次,卻是被那個小女孩給叫住了。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跟了我們這麼久,還讓我們給你帶路就說這麼兩字就完事了?」茵茵蠻不講理,其實,她的潛意識裡,是希望方青留下的。方青一聽這個小女孩這麼說,也沒反嘴,只是把目光投向那個姐姐,問到:「我可以問下,今天是幾號嗎?」

    茵茵的母親聽到方青的問話,微微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對方。

    「嗯,謝謝。」方青聽到了對方說的日期,先是淡淡的謝了下,表面上沒有什麼波瀾,但心裡卻是在翻江倒海經歷了生死,方青多了一種心境,也可以說多了一種情懷。對莫爺等人的仇恨,對身邊人的關懷

    「喂,你想什麼呢?說話啊」就在方青發呆的時候,茵茵沖方青叫了起來。

    「哦?沒什麼,我要回柳林市辦點事,今天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那這樣好不好,我請兩位去吃午飯,然後我再趕回去,怎麼樣?」方青用標準清澈的眼神對兩位美女說,問清楚時間後,方青的確沒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

    「不用了,那太麻煩你了,有事的話,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們的。」那個成熟美女說。

    「媽那怎麼行呢?跟了我們這麼久,而且還讓我們帶路,怎麼也得讓他表示下吧?」那個女孩聽見她媽媽這樣說,馬上就著急了。

    等等媽?她們……不是姐妹嗎?方青現在的那個驚啊

    「那個……你們是……母女?」雖然親耳聽見了,可方青還是不確信的問了下。

    「對啊,這個是我媽咪」女孩調皮的說。

    方青先是驚奇的微張嘴巴,然後又是自嘲的一笑,淡淡的說:「呵呵……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呢」方青實話實說

    「沒有,這個真是我女兒。」很顯然,茵茵的母親在聽到方青這樣說,很是高興。

    「哦,那走吧我請兩位去吃飯,就當是答謝了。」方青拿出自己迷人的微笑,淡淡的說。

    「好啊好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許茵茵。」茵茵笑著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哦……我叫蘇杭上頭天堂下有蘇杭的蘇杭」想了下,方青還是決定不說自己的真名,說了個假名。

    「哦你多大了?」許茵茵繼續追問。許茵茵問完後,連她的母親都好奇的看著方青,也很想知道的樣子。

    「二十五。」方青還是淡淡的說,對一個高一學生來說,這個年齡,其實也不算離譜。

    「哦,我今年十九。」許茵茵也不問自答的說出了自己的年齡。

    「好了,蘇先生,我們就不麻煩你破費了。」許茵茵的母親,在這個時候插了句,又接著說:「這個,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找我。」說著,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遞到了方青的手上。

    「嗯,謝謝。」方青從始至終,語氣都是淡淡的。然後,就隨手接過了名片。

    「等等。」許茵茵看方青接過了名片,隨手搶了過來,然後就跑到自己的車裡,從裡面翻出一枝筆,在名片上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然後才遞給了方青。

    「給,這個是我的電話,別忘了,你還欠我們一頓飯。」許茵茵說的理直氣壯。

    「好,那我就先走了,兩位請。」說完,方青微微一點頭,收起名片,轉身回到車裡,向許茵茵和她的母親表示了下,然後就發動汽車離開了。形象,保持的不錯方青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上了高速,方青才翻開許茵茵她媽**給自己的名片,上面很簡單,就一個名字,加一個電話,下面,是許茵茵自己寫上去的,她的電話。看這個簡單的名片,方青就清楚,這種只有一個名字加一個電話的名片,是私人的聯繫方式。看剛才那兩個女人,一身的高貴氣質,估計她們家很不簡單。

    方青也就是隨便一想,也沒有深入瞭解的念頭,開著車,卻沒有去柳林市,而是跑到了周邊的一個市的汽車站,把車子停在一旁,在汽車站走了幾圈,用恢復了的暗魔力,弄了三千多塊錢回來,自己拿了三百塊,其他都留給昏睡中的小丫頭。

    很瀟灑的方青掉頭就走,不過悲劇的是,方青走到汽車站裡頭沒一步,後面就傳來了某個女生的叫嚷聲。方青一聽,臉色一變,靠啊,小丫頭怎麼甦醒了。身為一個前世花心的傢伙,方青對搞定小丫頭,半點興趣都沒有,就跟那個日本姑娘一樣。

    玩了也是白玩,甩甩手,掉頭就走。

    也就一瞬間,方青反應了過來,一個轉身,就拐進了身旁的女廁所內。打開一個廁間的小門,進去後就反鎖。**,這種事情以後安全了還好說,天知地知就自己一人知。要是被發現了傳出去……哎呦喂乾脆讓這裡所有的女服務員加女職工**到精盡人亡死掉算了方青在心裡鬱悶的想著。

    很快,在門口也響起了走動的聲音,方青聽那個聲音離的越來越近了,就趕緊爬在門口,用他那特有的毒辣眼光仔細的掃瞄門鎖,雖然鎖子已經鎖上了,可方青還是上上下下的檢查了數十次。差點就看出了雞眼……

    碰……外頭的那個女職工走到方青的這個小間裡,拉了下門。剛才,方青正在聚精會神的查看門鎖,突然,被外面的人這麼一弄,差點嚇到大小便失禁……這裡剛好是廁所,大小便失禁,不怕……方青在反應過來後,馬上給了自己一個說法……

    方青本以為,自己在裡面不出聲,外頭的人見門鎖著,就走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

    「裡面有人嗎?說話啊有人嗎?」方青差點昏厥方青不理她。可對方貌似是來勁了,一個勁的敲門,還一個勁的問說有人嗎?方青那個汗然那,就忍不住開口說:

    「你丫個八婆,旁邊四個茅坑那你丫怎麼就挑准我這個了?」剛說完,方青就差點又昏厥,外加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我他**的這不純粹是沒事找事嗎?完了,對方肯定馬上去叫保安,然後保安抓到自己,把自己送到派出所,然後自己繼續上報紙。

    方青聽對方一個勁的問,可自己怎麼能回答呢?唯一的選擇就是閉嘴。其實有一點是方青不知道的,對方不是平白無故的詢問的,而是就有那麼一次例子。以前有一個女服務員,本來就感冒著,而晚上在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居然在廁所裡面的座便器上睡著了,結果就這麼凍了一晚上,從而導致感冒加重,白天被人發現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轉成了肺炎。

    所以,現在晚上一有人上廁所,在看到鎖著的門的時候,就都會叫下裡面的人,要是沒反應,就肯定會叫起領班,然後拿上鑰匙,過來開門……

    沒一會,在門口叫喚的那個女職工走了出去,也可以說是小跑了出去,方青沒管那麼多,見她走了,難保一會不會再返回來,於是,方青就在廁所裡一直待著,等過會後再離開。不過,方青要是知道一會要發生什麼事,估計他寧可被莫爺再次的抓走,也不要繼續在這裡等下去了……

    方青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剛準備走出去,就聽見外面又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至少是三人。方青那麼個鬱悶啊,難道現在的女人上廁所喜歡結伴?就跟出去逛街的道理一樣?方青不解。

    就在方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的聲音已經接近了,好像還是風風火火的,走的很著急的樣子似的。方青不免在心裡惡毒的想:難道是她們晚上吃的伙食不衛生?集體鬧肚子?還是來廁所玩女同加*啊?這年頭的事情,真他祖母的費解方青裝出一副高深莫測加憂國憂民的複雜表情,搖搖頭,歎歎氣……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狠狠的摑了方青一個耳光加一次……三個人的腳步,走到方青躲著的那個廁間的前面,其中一個女人對另一個說:「領班,就是這裡了。」方青聽的出來,這個聲音就是剛才的那個在門口叫喚的女人。

    「嗯。裡面有人嗎?」領班先是對先前說話的女人恩了下,然後就轉身向方青這裡問了句。方青怎麼可能理她嘛嘩啦……方青不是傻子,他聽出來了,這個是鑰匙的聲音……嚓……方青也聽出來了,這個是插進縮眼裡的聲音……

    叭……方青又聽出來了,這個是開鎖的聲音他親眼看著鎖子的芯條從鎖孔裡退了出去……嘩……不用聽了,方青直接看見了,門被打開了……進入眼簾的,是三個穿著…式的美女……

    迷失暗幕。.。

第二八八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方青幾乎是一頭冷汗的蒙騙過了這幾個殺進來的女服務員,汽車站周圍的服務生果然彪悍的一塌糊塗的,差點就把方青當成色狼給揍成豬頭肉了。

    等到方青九死一生殺回柳林市的綠荷小區的時候,家裡老爸老媽都不在,據乾姐姐郭香香匯報,是組織上風光旅遊去了,或者說是異地考察。對於方青失蹤的這些天,家裡根本沒人擔憂,真是方青的悲劇。

    郭香香要吃燭光晚餐,方青為之忙碌了個把鐘頭。燭光晚餐為了體現出浪漫,所以就不能像平時那樣狼吞虎嚥了,只能彬彬有禮的細嚼慢咽,導致的結果就是本來半個小時甚至是十五分鐘就能吃完的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飯後已經是十點半了,這個時候烏雲散去,還出一片蔚藍的天空,只不過現在是晚上看不清楚,但是那皎潔的月光還是灑進了屋裡。方青靜靜的躺在沙發上,懷裡摟著郭香香,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躺著,望著天上的月亮,幻想著月宮的廣寒,潔白的玉兔,美麗的嫦娥還有那揮汗砍伐桂樹的吳剛。

    夜是安靜的,夜是迷人的,夜是妖嬈的,夜是曖昧的,夜是充滿誘惑的。當一對男女茶足飯飽之後,靜靜的躺在一處,望著那神秘的月宮,在充滿曖昧的環境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皎潔迷人的月光灑下,落在郭香香的俏臉之上,反射出瑩瑩的充滿誘惑的光澤,如此的迷人,令人心醉,癡迷。靜的夜,美的人,一切是那麼的平和自然,那麼下面發生的事情也應該是水到渠成之舉吧。

    一個吻,溫柔而令人癡迷,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拔,漸漸的,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身體的溫度也隨著動作的劇烈而升高,漸入佳境。紅霞滿頰,泛著誘惑的光暈,在月光下更加的迷人,光滑的肌膚觸之令人一陣心神蕩漾,就在方青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郭香香突然推住了方青。

    眼神中流露的光芒告訴方青這不是害羞矜持而是真的她不想再進一步了。

    「月,月亮再看呢。」細弱蚊蚋的聲音聽起來如此的堅決,打消了方青更進一步的念頭,作為男人方青必須尊重對方。

    「好吧,那麼我們就這樣睡吧。」方青輕輕吻上了郭香香的額頭。

    「謝謝。」郭香香沒有多說什麼,對於現在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足夠。片刻後,郭香香帶著甜甜的微笑進入了美夢,很美,很迷人。只是現在方青卻無暇欣賞。仰望長天,方青在心中吶喊,怒喝:「月亮,方青鄙視你」一柱擎天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以前小不懂事,總以為月亮是美麗的,神秘的,溫柔的,聖潔的而現在方青才知道那些只不過是它掩蓋自己真實面目的面具而已,說白了那些只是表面現象,咱是文化人,要透過表面看本質。

    其實,月亮就是一個偷窺狂,一個悶騷的傢伙,沒事兒趕緊蓋上被子睡覺,看別人親熱,有意思嗎?整個一流氓方青要代表黑暗懲罰你曾今看過一個電影。一對男女躺在地上,突然女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男人道:「你身上帶武器了嗎?」

    男人很是疑惑的回答:「沒有啊。」

    「沒有?」女人很是奇怪:「那你身上什麼東西支著我了?」說完還不忘用手去捏了一把那「武器」。只聽一聲舒坦的呻吟從男人鼻孔裡傳出,緊接著,男人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大驚道:「壞了,一柱擎天」

    從來沒有覺得太陽是這麼可愛,紅色的,溫暖的,很舒服,比之那冷冰冰的月亮好了千百倍,至少它不會偷窺被月亮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已經是清晨六點了,嬰兒笑臉般的紅日冉冉升起,而方青也該睡覺了。

    日出東方,趕緊上床

    狠狠地鄙視了一番睡的正香的郭香香,這丫頭嘴角邊還掛著一抹微笑,怎麼看都有點壞壞的味道,不會是故意整方青的吧?算了算了,現在沒時間計較了,還真困了,趕緊上床方青強撐著快要合在一起的眼皮走進了臥室,這沙發還真不是誰都能睡的。

    倒在床上蒙頭便睡,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之當方青醒來的時候是神清氣爽,還是睡床的感覺好啊打開臥室,一陣陣香味撲面而來,茲啦茲拉的聲音如同仙樂一般悅耳,郭香香圍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看著她那專注的樣子,還真有點家庭主婦的味道,不錯不錯,越來越像小女人了。

    難道她是為了昨晚的事情向方青道歉?表面上不好說,只好用這種方法補過?丫頭聰明了,懂得留住男人的胃這個定理了,不錯。方青用左手捏著下巴下本不存在的鬍鬚想到。

    咦?怎麼還有一個人?

    是個女的,由於是背對著方青,只能看到背部,腰很細,臀部很翹,恩可以打七十五分了。咦,女人轉過來了,胸部很大,很挺拔,哇,現在可以打八十五分了身材這麼火爆的女人這年頭還真不多見了,要是再加上一張精緻的俏臉那就是極品了。

    靠近了,靠近了,老天在靠近一點方青就能看到臉了,快,再快點。在方青心中數到五的時候,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時刻終於來臨了,女人神秘的面紗被揭開了,絕對的美女啊難道是老天聽到了方青的禱告?

    「怎麼,剛睡醒又發*夢了?」完了,這聲音好冷,似乎還帶著刺,也許有些兄弟喜歡這種類型的,可是方青卻不喜歡,要扣分,本來九十五分的現在只剩下九十分了。

    擁有如此特別的聲音和語氣的除了那顆仙人掌,方青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方青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對付仙人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的刺全部拔光。

    「就算做*夢,女主角也不是你。」方青沒好氣的回了對方一句。

    「你……哼,像你這麼懶的人白癡才會看上你。」對方的意思很明顯,都日上三竿了,方青才起床,不是懶又是什麼。

    「白癡看上我,是因為她發現了我身上的閃光點,而你,最為一個聰明人卻沒有發現,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個聰明人連白癡都不如呢?」方青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大搖大擺的坐到桌旁,有現成的午飯吃,誰沒事兒願意跟那個仙人掌比刺多。

    「閃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也有可能是螢火蟲。」唐糖狠狠地將受傷的盤子放在桌上,挑釁的看著方青。

    「螢火蟲怎麼了?螢火蟲的生命雖然短暫,但是卻很絢爛,在最後有限的生命中燃燒自己的靈魂,釋放出一點點星光,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為迷茫的人提供光明照亮黑暗。古時螢火映雪的典故聽過沒?螢火雖小但也能照出一片光明。瞪著我幹嘛?是不是被方青英俊瀟灑的外表迷住了,我承認我很優秀,這也是我一直苦惱的地方,只是喜歡我的女人已經從這裡一直排到咱學校了,所以你還是乖乖去排隊吧,別以為你住在這裡就可以插隊,我向來不喜歡插隊的女人。」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難道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練就了九品芝麻官的無敵鐵嘴,將死人說活,將活人說死的本領?

    「噁心」

    「唐糖小姐,請不要在飯前說出那兩個字,自己不吃不要緊,但是不要破壞別人的食慾。」看來這個仙人掌還真的得不定期處理一番,不然刺長的多了,就容易蜇人。

    「你們在說什麼呢?」郭香香端著最後一個菜從廚房裡出來了。

    「螢火蟲和仙人掌不得不說的秘密。」方青隨口回答道。

    「螢火蟲和仙人掌不得不說的秘密?什麼東西?」郭香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這個話題卻引起了她的興趣,從她泛著星星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方青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至少方青知道的東西方青會回答,會耐心的講解,不厭其煩的講解。今天也不另外。

    「這麼跟你說吧,一個男人很優秀,本來可以變成金子的他為了照耀他人,於是他犧牲了自己變成了一隻螢火蟲,消耗著生命在黑夜中散發著光芒為迷路的人指明道路,為迷茫的人指引前進的方向和光明的所在。你說螢火蟲是不是很偉大?」

    「嗯,真的很偉大。」郭香香所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那神情似乎是被螢火蟲的高尚和偉大深深的觸動了,真是個有愛心的好女孩兒。

    「唉」方青突然歎了一口氣,在郭香香疑惑的注視下繼續道:「可是呢,現在有一株自以為是的仙人掌仗著自己也長著刺就以為自己是玫瑰,到處亂蜇人,這還不算,她竟然把偉大高尚的螢火蟲說的一文不值,你說這株仙人掌是不是很可惡呢?」為了能夠提醒郭香香仙人掌是誰,方青故意朝唐糖努了努嘴。

    「是很可惡。」郭香香很配合的朝著唐糖看去,片刻後不知是意識到什麼還是被唐糖那張鐵青的臉嚇住了,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多麼善良的姑娘啊

    「呯」的一聲,餐桌發出一陣呻吟,緊接著唐糖那個女人便蹭的站了起來,怒氣值達到了一千:「方青,你說清楚誰是仙人掌?」

    「仙人掌?你要找仙人掌?去撒哈拉沙漠吧,那裡的仙人掌又粗又大還帶刺兒呢。只不過路太遠了,方青又怕熱,所以不好意思只能你一個人去了。」方青不懷好意的超唐糖下身瞄了瞄。

    本來還怒氣衝天的唐糖聽到方青的話後一陣迷惑,再順著方青的目光往下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臉色由青到紅,由紅到紫,再由紫到黑,最後直接晉級為女包青天。

    「哦,對了你要抓螢火蟲嗎?這個沒什麼難度,晚上我帶你去公園抓。」看到現場版的川劇變臉,方青心裡那個爽啊,昨晚被月亮折騰的鬱悶一掃而空。整整一分鐘唐糖一句話也沒說,不過那因生氣而劇烈起伏的胸部卻讓方青心中一蕩,賣相倒是不錯就不知道摸起來怎麼樣了。

    一分鐘後,如野獸般低沉的喘息聲漸漸消失了,轉而換之的是兩道狹長的冷光,能夠穿透十厘米厚鋼板的激光,高科技武器方青也不怕。

    「都跟你說了,不要用這種癡迷的目光盯著我,雖然我不會害羞,但是咱家香香還在呢,你這個插隊的也太大膽了點吧。當第三者,不是第N者當成你這樣也夠厲害的了,在下真是佩服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公與私是不能混為一談的,還是那句話,想要追我,去排隊。」

    別以為眼神跟刀子似的方青就怕你了,咱不是傻子,沒做虧心事,更沒有跟你怎麼樣,所以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眼神是刀子,咱的臉皮就是盾牌,看誰硬

    「好好好」唐糖一臉說出三個好,是不是要再加上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過這好字說得太勉強了,怎麼也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別光顧著好了,好完了就吃飯啊」方青很是熱情的招呼著。

    「吃飽了。」唐糖一推身後的椅子向樓梯口走去,這小妞來方青家幹嘛的,方青都還不知道。

    「哎,你還沒吃呢怎麼就飽了呢?」謊言,方青要揭穿。

    「看到你就飽了」唐糖恨不得撲上來咬方青了,只是這其中的真實意圖就不得而知了。

    「看就能看飽?難道我的英俊瀟灑已經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郭香香,靦腆的問道。

    「這個,我看你還是親自問的好。」郭香香很認真的答道。

    「嫉妒我。」對於郭香香的托詞方青很是不滿,夾了一筷豆腐嘗一口。

    「啊,好燙」

    「活該,叫你亂說話。」郭香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冤枉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不是,鄙視月亮,太陽可以為我作證」方青舉起筷子抗議道。

    「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將方青從餐桌的拚殺中驚醒。靠,太會挑時間了吧,不接沒有理睬在桌子上跳舞的手機,方青繼續在戰場上廝殺著。還不容易撈個點,方青容易嗎方青,堅決不接,你就慢慢響吧。

    一分鐘,只要一分鐘,對方的電話裡就會聽到客服MM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沒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正好一分鐘,手機停止了跳舞和歌唱,終於停了。還沒等方青開懷大笑一番,手機又響了,而且跳舞的頻率越來越快,呦,還跟方青槓上了?好啊,既然你想玩兒,那方青就陪陪你,反正咱有的是時間。

    一分鐘後手機又安靜了下來,瞥了一眼安靜得就像剛剛搞了十個**的男人一樣躺在那裡的手機,方青的嘴角微微一翹,小樣兒跟方青比耐心,玩死你世界終於安靜了,而方青也可以將所有的精力放到「工作」上去了,說實話,剛才還是有一層的精力放在手機上的,看來咱離登峰造極還是有那麼一點差距的,**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當方青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叮鈴鈴……」那該死的,如同冤鬼纏身的鈴聲又響了,到底還讓不讓別人玩兒了?俗話說「事不過三」,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你還真玩上癮了?

    氣呼呼地將手機拿了起來,然後用一種很凶狠的語氣說道:「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已經嚴重擾亂了我的生活,很負責的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別說不給你機會,現在給你三秒鐘時間解釋,如果不能說出令我滿意的回答,那你就等著倒霉吧」按方青剛才說話的速度估計跟機關鎗掃射的頻率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至少,對方已經愣住了,從這一點看來,方青發威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方青你想死嗎?」一千分貝的高頻率音波攻擊從電話另一端傳來,為了使方青的後半生不至於變成殘疾人,方青只得將手機拿開離方青耳朵一米之外。十秒鐘後,對方像是發洩完了,聲音終於恢復正常,不過從那咬牙切齒的聲調中方青還是聽出了對方現在肯定是蠟燭上澆油——火冒三丈。

    「這個解釋夠了沒?」

    厄,這麼快就變了,玩溫柔情節?方青可是正經人不過這聲音還真是甜,比那移動客服MM的聲音還要甜。

    「這聲音倒是蠻甜的,請問小姐從事和職業啊?」放著這麼甜美的美女不調戲,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對方沒有說話,呦,小美人兒害羞了。

    「美女幹嘛不說話啊,這麼甜美的聲音不多說說話,是不是太可惜了呢?」現在方青的樣子肯定是一頭十足的狼,如果要在這個狼前面加一個字那就是色厄,咱啥時候成色狼了,方青可是正經人。其實,方青早就聽出來是唐糖了。

    「陪我喝酒。」唐糖突然冒出一句話,將方青準備多時的長篇大論一下子壓了回去。

    「喝酒?」貌似唐糖不太喜歡喝酒的吧,難道是借酒消愁?

    糖的聲音雖低,卻有著不容置疑的魔力。

    「那好吧,不過家裡沒酒了。」

    「那就去酒吧。」

    「酒吧?」方青驚叫起來,唐糖可是一直都不喜歡那種地方的,也難怪現在的酒吧有多少是乾淨的,那裡就是一個放縱和墮落的地方,暴力、吸毒、yin穢,雖然現在政府大力查辦,但是這些東西不是靠查辦就能解決的,表面上是乾淨了,但其實內部還是有很多骯髒的場面的,這一點是毋庸質疑的。

    看來唐糖這次的心事不小啊,這個愁光靠酒是不能消除的,不過現在方青也只有同意的份,別看她表明這麼平靜,深知唐糖性格的方青知道此時的唐糖情緒很不穩定。。.。

第二八九節燈紅酒綠

    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方青小歎氣,把手機丟進衣兜裡,跟廚房裡的郭香香喊一嗓子,就走出了家門,唐糖就靜靜的等在門口,宛如淑女花開。

    「走吧。」方青將外衣穿了起來,同時將一件不是很顯眼的襯衫遞給唐糖,方青可不想到了酒吧被一群yin蜂浪蝶圍住,所以還是讓這位美女低調一點的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殊不知一個女人穿著男士的襯衫本來就是一件很引人矚目的事情,更何況對方還是位極品美女。方青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真是沒事找事兒啊

    柳林市的酒吧業相當的低調跟落後,也就是喝喝酒泡泡妞,主要的消費人群依賴性也小,就是週末來逛逛,晚間是沒多少人來往的,柳林市的經濟還不算是大好。

    「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一個長的還不賴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裡端著兩杯紅酒,看樣子到人模人樣的,只是眼中偶爾流露的一絲貪婪暴露了他本來的面目。人面獸心就是對他最好的形容。此時再看他的臉,讓方青覺得格外的噁心

    「沒空」方青沒好氣的對那個男人說道。男人狠狠地瞪了方青一樣,嘀咕了兩句走開了。看到男人離開了,方青湊到唐糖耳邊道:「看吧,這裡就是個污濁之地,真搞不懂你沒事兒跑到這裡來喝什麼酒,大不了買回去我陪你喝就是了。」

    「這是你說的哦,你要陪我喝酒,來喝了這杯。」唐糖將一隻酒杯遞了過來。看著晶瑩的玉釀,方青真是無語了,白的啤酒方青就一杯倒了,居然還讓方青喝白的,想讓方青在這裡打地鋪?

    「唐糖,你饒了我吧,這可是白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學弟的酒量,就這樣的一小口,也夠我在床上躺三天的。」方青很無奈,當時為什麼要答應她到這裡來呢?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白酒?」唐糖有些意外的看了方青一眼,不過隨即又釋然了,像方青這種一杯倒的人能夠認出這是什麼酒來,那還真是奇了。

    「白酒就白酒吧,也不為難你,來一口怎麼樣?」看來唐糖是鐵了心的要方青喝了。

    「伏特加,晶瑩澄澈的酒質,無色且清淡爽口,不甜、不苦、不澀,喝上一口只有烈焰般的刺激在喉嚨處灼燒,讓靈魂和身體都得到震撼的衝擊,實在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烈酒既然這位先生不懂品嚐,那麼就有在下配這位美麗的小姐共飲一杯如何?」

    一個很儒雅的聲音在方青身後響起。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從方青身後來到了唐糖身邊,看樣子倒有點成功人士的感覺。金龜婿?錯,金龜子還差不多。

    本來到對這個男人有點好感的,可是他最後的一句話卻讓方青將對他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徹底的摧毀了什麼叫不懂品嚐?懂點酒就了不起了,不就是喝酒嘛?頭一仰,一灌還不一個樣?方青在心裡很是鄙視了這個男人一番。

    「對不起,我沒有和陌生人喝酒的習慣。」這個男人的話讓唐糖也很是生氣,別忘了,方青可是她的心肝學弟,她欺負方青可以,別人不行因此,唐糖也沒有給這個男人好臉色,直接拒絕。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嘛,朋友就是這麼結交的。」男人依然很有風度的說道。風度?那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臉皮厚在惡毒一點就是不要臉

    「可是我不想結交你這樣的朋友」唐糖很是著重的將「你這樣的」四個字強調了一遍。嘿嘿,小樣兒想要泡唐糖,活該你果然,男人愣了愣,臉色露出一絲尷尬,不過隨即又消失了。連方青都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啊

    「呵呵,伏特加這樣的烈酒確實不太適合小姐這樣的美女,這樣吧我請小姐跳支舞如何?」這個男人居然還不死心,完了,原來以為方青的臉皮是天下第一厚的,現在才發現方青錯了,眼前這個男人屈居第二的話,沒人敢做第一。

    「要跳舞我也會選他而不是你。」唐糖指了指方青,對男人說道。

    「為什麼?」男人終於有些怒了,在他看來,像方青這種低階級的人是萬萬沒有資格跟他比的,可是美女卻選擇了方青沒有選擇他,這是讓他無法容忍的。

    唉,這年頭有點錢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殊不知女媧娘娘在造人的時候,都是平等對待的,所以人與人是平等的。不過呢,有些人經受不住誘惑,墮落了,因此又出現了一些分別,也就是所謂三六九等。

    不過這種分別不是以金錢來衡量的,而是以心靈來區分的。看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看他的心,而不是他的錢或者外表。錢再多又怎麼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不知道多少了,錢一多,人的心也就漸漸變了,更有甚者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人。外表美又能如何?

    「烽火戲諸侯」的事情歷史上發生的還少嗎?「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樣的典故相比大家也是耳熟能詳了吧。禍國殃民,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為什麼?」方青冷笑兩聲,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蜂蜜了?方青一把拉住唐糖的手,在他面前揚了揚,道:「這下知道為什麼了吧」

    「你們……」男人嫉妒的看了方青一眼,轉身走開了,眼中的不甘顯露無疑。

    「切,這孩子真是不動腦子,拉著手就一定是那種關係嗎?姐弟不也行?」方青很是「惋惜」的對男人的背影說道。

    「得了吧你,把他氣走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唐糖賞了方青一個白眼。

    「咦,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女人啊女人,為什麼總喜歡把話反過來說呢?

    「哼哼,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連學姐的便宜也敢佔了」唐糖冷哼兩聲,看了看被方青抓住的玉手說道。只是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切,算了吧,就你?」方青很是不屑的扁了扁嘴,然後將唐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道:「不是說你,就你這樣的送我都嫌麻煩。」

    「你想死嗎」唐糖憤怒的目光已經射出了逼人的寒光,一把抓住了方青的衣領,不過在方青無畏的表情下最終還是鬆開了,拿起吧檯上的酒杯狠狠的喝了兩口,看樣子她是將火氣轉移到酒上了,可是照她這種喝法不醉才怪呢,看來今晚怎麼把她弄回去都是個難題。

    果然,唐糖喝了兩口後就堅持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吸氣,巧舌微微伸出一點然後用小手不停的扇著風,看樣子那個男人說的不錯,這種酒很烈。

    「不會喝就不要逞強,看你那樣子簡直跟老家的小狗有的一拼。」平時被唐糖欺壓慣了,現在有個這麼好的機會方青又怎麼能夠錯過呢。

    「我不會喝,那你來」唐糖將酒杯推到方青面前。想要讓方青出醜?沒那麼簡單。微微一笑,方青又將酒杯推了回去:「不是我不想喝,只是這樣一來我們恐怕真的就要在這裡打地鋪了,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這麼個女孩子可就危險了,別忘了酒吧裡可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的,我可不敢保證明天醒來你還是完好無缺的。」

    果然,方青這句話起到了效果,唐糖聽後眉毛微微皺了皺,似乎也有些擔心,不過卻死要面子,最終哼了一聲拿起酒杯又猛灌一口以表示她的不滿。看來酒真的是一種好東西,少飲有助於血液循環,多飲易醉卻能澆愁,豪飲能夠促進感情,可是方青卻偏偏對這種東西不感冒。

    「對了,你不是不喜歡喝酒的嘛,怎麼今天喝這麼多?」看著漸漸見底的酒杯,方青心中一陣惡寒,既然是烈酒,那麼這麼一杯下肚,不醉才怪呢這可就苦了方青了,醉酒的人是最難伺候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們都是沒有理智的,很可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一想到唐糖那些整人的手段,方青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方青可不想半路被謀殺。

    「不喜歡喝酒和不喝酒是兩回事,再說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喝酒,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是你也想來一杯?」唐糖居然還能說出這麼有邏輯的話來,看來還沒醉。

    「算了吧,相比較酒,我還是更加喜歡果汁,有利健康的,當然對女人來說還能美容養顏。」方青喝了一杯手邊的果汁道,沒想到這裡居然也有果汁,原來以為酒吧只賣酒呢。

    「美容,養顏?呵呵,人變漂亮了也得有人看才行,沒有人欣賞的美女根本不算美女。」唐糖的話中雜著淡淡的苦澀,臉上的神情也淡了許多,一揚頭瀟灑的將杯底喝光。方青又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感情上出問題了,難怪會借酒消愁,不過話說回來唐糖的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看樣子換成白酒的話半瓶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厄,這是怎麼了,唐糖失戀了,方青居然還在想著這些事兒,汗一個。戀愛是美好的,就像熟透的蘋果,在陽光下泛著光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咬上一口,清脆甘冽,滋甜的汁水在口中歡快的跳躍飛舞,滋潤著乾枯的心扉,將本來相隔的兩片心房緊緊的連接在一起,永不分開。

    失戀則是一條毒蛇,攀上了茁壯的蘋果樹,於是甘甜的蘋果變成了一隻劇毒的果子。毒藥是如此的劇烈,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砍在了兩片心房的交接之處,於是情斷了,心碎了,兩片受傷的心如孤葉一般越飄越遠,直至再也看不到彼此。

    「來喝一杯。」唐糖將一杯紅酒推到方青面前,原本白皙的臉龐上漸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看樣子在方青愣神之際她又喝了不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醉意了。

    方青將酒杯接了過來,放在一旁,道:「夠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醉了,知道你心裡難受,酒精是個麻痺神經的好東西,但也是個副作用極大的危險品。你現在是一醉方休,解千愁了,可是當你醒過來以後呢?那個時候那些不好的記憶又會像毒蛇一樣爬進你的心靈,撕咬著你的靈魂,一旦這條毒蛇足夠強大的之後,它很有可能會吃掉你,吃掉你懂不懂?」

    喝口水,嘴裡干了,沒想到這樣的話還能從方青嘴裡說出來,難道隱藏在方青內心深處的文學素養已經甦醒了?不過當方青回過頭去看唐糖時,方青知道剛剛那一番很有「意境」的話完全是白講了。剛剛還放在方青手邊的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到了唐糖手中,只不過已經是空的了,看樣子一杯酒又下肚了。

    「再來」唐糖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對著屋頂星辰般閃爍的燈光揚了揚,似乎是在乾杯。

    「好了好了,夠了。」方青試圖去奪唐糖手中的酒杯,只是她卻捏得死死的,絲毫不肯鬆手,此時的酒杯就是她的寶貝,任何人都別想從她手中搶走。因為害怕傷害到唐糖,所以方青不敢太過用力,可是唐糖又死死的抓著酒杯,就像是小女孩保護心愛的玩具一般。

    方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方青現在真的是後悔了,方青就不該帶她來這裡。喝醉的人是難搞定的,喝醉酒的女人更加難搞定。這個時候她就是女王,什麼事都得依著她,順著她,一點點的反抗就會遭到無情的打擊,她會像一隻受傷的母獅子一般,用鋒利的爪子在你身上,臉上肆意的撕扯,除了忍受之外你連躲避的選擇都沒有。

    但願唐糖的酒品好一點,不要出現上述問題,否則方青還真的招架不住。喝醉了就睡都比發酒瘋好,至少睡了不光自己解脫了,還不影響他人,而發酒瘋則是害人又害己。拒不完全統計,越是漂亮的女人在醉酒之後表現出來的瘋狂就越恐怖。聽到這個消息,方青的心猛地一顫,這麼說來今晚方青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讓我喝嘛,我要酒,喝酒。」唐糖趁方青一時不慎,手上一用力,猛的將酒杯奪了回去,「咕嘟咕嘟」的如老牛飲水一般迅速將那杯酒消滅於腹中。

    看到唐糖的喝酒速度,方青不禁嚥了嚥口水,乖乖,這速度比方青喝白開水都快啊,人類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爆發出了平時三倍的實力,這速度去申請迪斯尼記錄都不為過。

    看著靜靜立在唐糖身邊的幾隻杯子,方青暗暗咋舌,乖乖要是這麼多酒下肚,那還不得醉得像是塊爛泥啊,方青可不想背著一灘泥回家。乖乖,方青可不知道唐糖家在哪裡,也只好拖著女孩回自家了。

    剛想去搶杯子手就被唐糖拍開了,然後拿著其中一隻,頭微微上揚,牛飲起來。看來有了上次的教訓,在半醒情況下的唐糖已經知道方青的企圖,並且找到解決的辦法。一看就是聰明人啊,這種狀態下還能阻止方青槍酒杯。

    不過,方青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嗎?一個虛招,右手往唐糖面前一探,同時唐糖也是伸出右手,微微往前面一攔,阻止了方青的右手繼續前進。嘿嘿,等的就是現在,見唐糖右手已經擋住了方青的右手,而左手因為要保護手中的酒杯的關係得不了空。就是現在,只見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一秒鐘後,方青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杯紅酒,看來這招聲東擊西的作戰策略還是不錯的。

    收回右手,一擰鼻子,屏住呼吸,頭一仰,然後左手迅速往口中灌,這樣子倒有些像是電影裡面惡霸流氓欺負小女孩時慣用的伎倆了。只不過這次,流氓的扮演者是方青的左手,而小姑娘的就是方青自己。

    唐糖在這麼喝下去恐怕還真的會出事兒為了能夠讓她少喝點,方青只有替她喝了,總量不變,分攤到兩個人頭上,其中一個人得到的多了,那麼另一個人勢必就少了。看來方青不光是個儒雅的文人上更是位精通計算的高手。唉,這天下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全面發展的擁有無限魅力的男人呢?

    正當方青準備用同樣的方法去取得第二杯美酒的時候,唐糖突然撲向了方青的懷裡,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方青的雙臂。完了,這樣就被發現了?沒理由啊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對方發現了方青的招數,心裡難免有些黯然,還有一絲無奈,不過唐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方青松了口氣:「嗚嗚,嗚,我失戀了,失戀了,這麼多年來只有我甩人的份兒,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甩的一天,原來這種感覺是這麼痛苦,好痛好痛,我感覺呼吸困難,窒息的感覺讓我差點死掉,我好亂,不知道幹嘛,很茫然……你說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痛,為什麼?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就這麼難嗎?」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方青知道唐糖的情緒在此刻已經變得格外的不穩定了,可是一時間方青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油頭不是被整了麼,怎麼看起來唐糖還是這麼的難過?方青覺得,唐糖的悲傷與那挫男鳥事沒有。

    很難想像從小就活潑開朗的唐糖會露出如此楚楚可憐的一面,這還是那個遇事不驚,整天神采飛揚的唐糖嗎?此時的她更像是一株風雨中搖曳的嬌花,被無情的風雨吹打,被惡劣的天氣踐踏,她是如此的需要呵護。

    輕輕拍了拍唐糖的後背,方青柔聲道:「哭吧,哭吧,把心裡的委屈統統釋放出來,這樣你的心情或許會好一點,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個腦袋秀逗的白癡,離開你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處敗筆,也是他最大的損失,所以你應該高興才是,因為不是你不好而是他沒有眼光。」

    說完這些話,唐糖漸漸止住了哭聲,或許她是累了吧,剛剛下飛機還沒休息,剛剛又喝了那麼多酒,再加上現在又發洩了一場,不累才怪呢。

    將唐糖輕輕扶起,讓她俯在吧檯上,先休息一會兒。方青得去洗手間洗把臉,剛剛那一杯酒的後勁已經來了,現在方青的腦袋也開始有點暈乎乎的,必須用涼水刺激一下,讓自己清醒過來,否則兩個人都醉在這裡可就真不好玩了。

    跟吧檯交代了一句,方青便起身朝洗手間走去,摸了摸仍有些疼痛的手臂,暗道一聲:「這妮子下手還真狠啊,差點把我的肉給挖下來。」

    用涼水沖了一下臉,洗了一把,感覺好多了,雖然還有點暈虛虛的,但至少能清楚地思考了,喝酒還真不是一件好事,苦笑的離開了衛生間,卻讓方青看到了一個「溫馨」無比的鏡頭。

    只見原本屬於方青的位置上又做了一位文質彬彬的男人,而唐糖則是依偎在男人的懷裡,看樣子還有點享受。

    方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遇到色狼了,可是細看之下那個男人眼中只有一絲驚艷卻沒有那種佔有慾的貪婪,而且至始至終男人都沒有亂動,甚至連手都沒干接觸到唐糖的身體,只是在外圍環著生怕唐糖一個不小心從凳子上掉下去。

    君子?靠,這年頭居然還真有君子,看來今晚方青是中頭彩了,連這麼珍貴的珍稀動物都能碰到。方青不動聲色的來到男人面前,衝著他微微一下,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之下拍了拍唐糖的後背道:「起來了,你還要賴在別人懷裡多久。」

    由於怕下手太輕,唐糖醒不過來,所以方青只有「辣手摧花」了。果然,唐糖在方青的「特殊照顧」下,驚醒了過來,看了看「摟著」自己的男人,覺得很是面生,嘟噥了一句:「你是誰啊?」

    男人剛想開口,哪知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呼嘯而來:「流氓」接下來就是「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頓時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以至於大家都愣在了那裡,周圍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被這麼多人注視著,方青覺得很是尷尬,不過那個男人卻更加尷尬,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

    不過最氣死人的還要數可愛的唐糖了,她老人家一怒之下,扇了人家一個耳光,之後便不負責任的趴在吧檯上夢周公了。

    壞了,男人要怒了,為了保護唐糖,方青連忙將唐糖擋在身後。。.。

第二九〇節猥瑣

    <..> []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扇耳光是件極其尷尬的事情,特別是對於男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對其尊嚴的挑釁。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為了防止面前這個男人暴走,方青只得擋在唐糖前面了。

    雖然這個男人看上去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的,可是現在不是流行那種披著人皮的狼嗎,這類人是最危險的。剛才表現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裝的呢,這年頭假貨就是多,所以方青不得不防。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就在方青來開架式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男人溫雅的聲音傳來:「你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吧,她喝多了,你還是把她送回去吧,畢竟酒吧這種地方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孩兒。」

    「呃,不打架?」男人的話倒是讓方青愣住了,還以為要活動一下筋骨呢,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是個君子。難道這個世界上正人君子還真的沒有死乾淨啊,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在方青的心目中,那種傢伙早就應該跑去侏羅紀跳樓了。

    「打架?呵呵,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這位小姐只是喝醉了,若是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那還叫什麼男人呢?」男人微微一笑表情卻很認真,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既然對方都不計較了,那還打屁啊,這樣子到是方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位先生的寬宏大量,我很佩服,這杯酒我請了。」倒是沒想到柳林市也會出這麼一個人物,倒是有趣,之前方青碰到的不是小流氓,就是傻子。

    男人微微一笑也不推脫,這樣一來,也算是接受了方青的「賠罪」,雙方的面子都過得去。「這杯酒方青敬你,算是賠罪。」方青拿起唐糖旁邊的一隻酒杯對男人說道。男人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微笑著將杯中的美酒飲盡。

    男人的事情是解決了,不過眼下還有一個難題呢,看了一眼趴在吧檯上呼呼大睡的唐糖,方青只得無奈的苦笑,自作孽不可活啊怎麼把她弄回去還是個問題呢。

    跟男人打了個招呼,方青變扶著唐糖走出了酒吧。出了酒吧,被外面的風一吹,微微有些涼意的清風,從領口灌進身體,使得頭腦微微清醒了一點。而唐糖則是瞇著眼睛,靠在方青的肩膀上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好不容易回到家,發現郭香香居然還沒睡,依偎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樣子是在等方青了。見方青回來,郭香香連忙跑了過來,不過還沒靠近就皺起了鼻子,道:「怎麼這麼大酒味兒,你帶唐糖學妹去喝酒了?」

    「你怎麼把唐糖灌成這樣?」還沒來得及方青開口,郭香香又繼續道。其實,郭香香是帶點酸意的,這個壞傢伙,把自己領回家之後,就不管不顧了,實在氣人。

    這哪兒跟哪兒啊,就憑方青這點酒量還能把人給灌醉了?這女人先入為主的觀點還真是離譜,又不是不知道方青的酒量,不過既然誤會了,就得澄清,否則這女人還不知道怎麼看方青呢。

    「什麼灌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還灌人?她心情不好,讓陪她去喝酒,於是就去了酒吧。」方青盡量的用文雅的字眼,把自己要說的事情說清楚,免得這丫頭又找自己的麻煩,要知道郭香香現在可是老媽姜晴的心肝寶貝。

    「騙人的吧,唐糖白天不還開開心心的嗎?」顯然方青的這個解釋不能夠讓郭香香認同。也是,白天還一起嘻嘻哈哈的人怎麼就突然心情不好了呢?迎著郭香香疑惑的目光,方青感覺到鋒利的尖刀正抵在方青的脖子上,那意思就是只要她對方青的解釋稍微有點不滿意,那麼方青的脖子可就要變成可兩段了。

    「還是跟你說了吧,事情是這樣的……」為了不必要的慘劇發生,方青只得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然也包括方青是怎樣英雄救美的那兩段兒,這可是重點突出內容啊,也好讓她見識一下方青的威風。

    聽了方青的解釋,她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最多只信了八成的樣子,還有兩成估計要等唐糖清醒之後再問了她才能清楚。

    看了她的樣子方青就知道她沒有完全相信方青的話,不過方青也懶得再費口舌了,愛信不信。枉方青還一片火熱的激情將自己在酒吧時的英雄事跡講了出來,看樣子是對牛彈琴了,估計她直接將那段略去了吧。

    傷心啊,火熱的激情被涼水澆滅,頓時方青也失去了再聊下去的興致,於是將唐糖交給她照顧,便去洗澡去了。況且由她照顧也方便的多,畢竟男女有別,雖然是學姐學弟,但是有些地方還是迴避的比較好。

    洗完澡頓時渾身清爽,在酒吧的疲憊一掃而空,就連原本有些昏沉沉的腦袋也變得格外清醒,看來洗澡確實是個消除疲勞的好辦法。難怪現在的洗浴中心是越來越多了。見方青出來了,郭香香端過來一碗醒酒湯,道:「快喝了吧,醒醒酒。」

    看著郭香香手中的醒酒湯,淡淡的湯色映出方青的臉龐,清香的味道讓方青心頭一震,這讓方青想起了一段時間之前,想到此處,方青的心頭不禁一熱,更是感激的望了郭香香一眼。被方青這樣一直盯著郭香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俏臉一紅,嗔道:「看什麼呢」

    「嘿嘿,看你呢。」被郭香香的話驚醒,方青壞壞一笑,想要戲弄一下對方。果然,聽了方青的話,郭香香的俏臉再次變得羞紅,低著頭道:「好看嗎?」

    「好看。」當一個女孩兒問你她好不好看的時候,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你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猶豫,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回答說好看,否則你就完了。郭香香這丫頭瞧起來柔柔弱弱的,可事實上呢,特別的喜歡吃醋,尤其是跟其他的漂亮女孩子。

    唉,方青就是倒霉啊,兩個姐姐,都是想要霸佔弟弟的,尤其是姜琪萌,那更是毀掉了方青原本好多好多姐姐妹妹的美好童年,嗚嗚嗚,一想起多少甜美可人的小蘿莉失之交臂,方青就恨不得捶地痛哭。

    「真的,那我和唐糖哪個好看?」郭香香抬起頭來一臉的希翼之色。看著那雙發光的眼睛,方青心裡默默一歎:暈了,這個丫頭吃的哪門子的醋啊,居然跟唐糖比較起來了,難不成……唉,算了也許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有這種攀比和嫉妒之心吧。方青這樣說服自己。

    「這是個難題,也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一下子也不好回答,容我慢慢道來。」方青忍著笑,對郭香香道,這丫頭的心思怎麼嫩騙得了方青呢,不過好話還是要說的,畢竟兩個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你和唐糖是兩種不同的美麗,唐糖的氣質很好,有那種端莊大方的魅力。」

    汗一個,唐糖除了在學校的時候這樣,私底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魔女,這一點,作為她最疼愛的學弟的方青是深有體會。

    「而你呢,外表看似冷艷,就如同那冰山上的仙子,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生不出一點褻瀆之心,不瞞你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呢,我差點就失態了。」為了增強說服力,方青不得不把自己推了進去。

    「不過呢,相處的久了就會發現你的不同了,有時候會耍點小脾氣,像個刁蠻的公主,有時候呢又會裝可愛像個小孩子,不過呢,最喜歡的就是你溫柔的時候了,那個時候你就像是一個賢淑的妻子,默默的為丈夫付出,關心。」

    說到這裡郭香香高高嘟起的小嘴才咧了開來,隨即又低下頭像是個小姑娘似的扭捏道:「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青終於還是說了一個違心的答案。哦,神吶請饒恕方青善意的謊言吧。喝完了醒酒湯,卻沒有看到唐糖,想來應該是已經睡下了吧。

    將空碗交給了郭香香,方青打著哈欠道:「忙了一晚上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著,方青便朝臥室走去,折騰了一晚上還真累了,剛走到門前,準備推門,郭香香弱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弟弟,那是唐糖的房間。」

    方青的手停在了門把上,是啊,方青的房間被霸佔了。

    「哈哈,我知道,我只是想進去看看唐糖怎麼樣了,呵呵,現在我又不想進去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喝醉酒是很痛苦的。」為了掩飾尷尬,方青只得呵呵乾笑著解釋,同時無奈的向客廳的角落走去,那裡的客房才是方青的地盤。

    誰都看得出方青是在掩飾,不過郭香香還是很配合的跟著方青笑著。唉,多好的姑娘啊剛剛那個「好」,就算方青是真心的吧。

    夜深人靜,彎月高掛,而方青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痛苦啊別人是有家不能回,而方青是有房間不能進,鳩佔鵲巢不過如此了。為什麼當時方青就不能狠一狠心呢?不然方青現在就已經躺在熟悉的屋子裡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時候,老媽告訴方青睡不著的時候可以試著數數,這樣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方青是一個嗜睡的人,本來以為這樣的方法根本不會有它發揮作用的一天,世事難料沒想到今晚卻派上了用場。盯著天花板,默默數著「一二三……」

    你別說這方法還挺管用,就連方青自己也不記得是數到幾十萬的時候睡著的。

    迷迷糊糊中,方青感覺自己眼前一亮,精神一明,一道柔柔的溫香。

    「夫君,奴家知道錯了,請懲罰奴家吧。」身穿女僕裝的郭香香,半跪在方青面前,抬頭望著方青,萬種風情,眼中滿是懺悔和慾火,那神態,就是石人也要動情啊。

    「懺悔吧,無知的少女,你要用你的行動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方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注視著郭香香,眼中滿是得意。傳說中的女僕裝,果然能夠令人浴火焚身。

    「只要你能夠令為夫滿意,為夫定會饒恕你的過錯。」方青伸手挑起郭香香那粉嫩的下巴,輕輕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一吻。

    「奴家知道了,奴家一定竭盡全力伺候夫君,望夫君恩寵。」芊若無骨的小手,緩緩抬起,撫了上來,水汪汪的眼眸裡滿是**的霧氣,檀口中吹吐出令人神醉的清香。腰帶被解開了,嘩啦一聲,拉鏈被扯開,緊接著長褲被一拉到底,落在了地上。

    柔滑粉嫩的小手顫顫的向胯下移了過來,方青狠狠的嚥了下口水,方青已經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了,只是事到臨頭方青還是忍不住激動不已。嗯溫暖的柔軟貼在了內褲的那一塊凸起上,只覺得一股熱勁從小腹攀沿而上,雄性激素劇烈的激發沸騰起來。噌的一聲,那地方充血了,昂起了龍頭。

    「呀」郭香香一聲驚叫,拍了拍豐滿的胸脯,一抖一抖的真是波瀾壯闊,激奮人心吶。短暫的失態後,郭香香重新抬起了頭,只不過那羞紅的俏臉上已然能夠滲出了血。口中輕吐的檀氣暖暖的呼在那個地方,讓它越發的雄壯了,直有突破內褲的束縛跳躍而出的架勢。

    芊芊玉手攀上了內褲的邊緣,指尖傳來的陣陣快感,讓方青幸福得渾身抖索起來。來吧,來吧,釋放它吧,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揭開它的束縛,讓它歡快的抖動吧。

    「夫君,讓奴家伺候您吧。」嬌嗲的誘惑聲,此時就是最好的**劑,讓方青腦海中僅存的最後一絲清明徹底的喪失了。

    轟的一聲,方青的腦海裡沸騰了,只剩下那白花花的身軀,泛著誘惑的光暈,方青迷失在這**的海洋之中,如同一條發*的小魚,歡快的遊戲著。

    下一刻,方青被幸福淹沒

    「死人,多大的人了,還賴床,爸媽要回家了呢。」郭香香柔媚的清音突地響起,驚醒了某男,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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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節漸行漸遠的倩影

    方辰、姜晴剛打電話過來,通知了歸家的時間,是下午,郭香香這妮子就是哄騙方青來著的,嚇得這傢伙都沒敢賴床,爬起來洗漱吃早餐,唐糖學姐乖巧的用過早點,就一個人離開方家再好,那也不是唐糖的家

    最近方青有些頭疼,身體發育起來,房間裡的那張床有些短了,非常的不爽,再加上一些很特殊的原因,方青給某個女人打了電話,用的是家裡的座機半小時不到,蘇淺妹子就來到了方家,跟郭香香正式會面

    郭香香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子,一見到蘇淺看方青的眼神,心底就是一黯,了悟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抗拒,很是親暱的跟蘇淺聊天方青一把摟住郭香香和蘇淺,將她們摟在懷裡蘇淺渾身一顫,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便任方青摟住了,而郭香香是直接連掙扎都省去了,臉不紅心不跳,反倒有些享受

    稍微調戲了一下兩位美女,方青的心情是大好,小跑兩步,來到她們面前,微微一欠身道:「哦,兩朵嬌艷無比的玫瑰花,是如此的傾國傾城若是就這麼放在路邊肯定會引起騷動的,為了保護兩位美女的安全,請允許在下充當兩位美麗小姐的護花使者」

    「咯咯,好啊」郭香香拉起了蘇淺的手,眼中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逝郭香香拉著蘇淺交頭接耳了一番,半分鐘後兩個人像是達到了某種共識,齊聲道:「對不起哦,我們不需要護花使者,要不你做個園丁好了」

    「園丁?」一聽這個詞語方青都腦子裡立刻聯想到了另一個神聖的職業——教師,雖然方青的臉是厚了一點,但方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況且郭香香口中的園丁和教師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咳咳,這個不太好,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優秀狠無私,要不換一個怎麼樣,比如鮮花需要綠草襯托……」聽了方青的話,郭香香似乎也意識到園丁的意思了,只見她微微一笑,明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逝察覺到這一絲狡黠,方青本能的感覺到不妙,果然,在兩個女人一番接耳之後,郭香香一本正經的對方青說道:「我和蘇蘇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既然你不想當園丁,我們也不為難你,那你就當牛糞」

    牛糞?方青差點噎死,這樣的話從一位美女口中說出來,還真夠震撼的,特別是郭香香後面一句話,讓方青直接暈倒

    「弟弟啊,我可是很照顧你的哦,俗話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可是兩朵哦,要知足,要感恩,懂嗎?」看到郭香香那副迷死人的微笑,一副我對你可是很好的樣子,方青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這算什麼?兩朵鮮花,就不是牛糞了?還要方青知足,感恩?若不是眼前這個人是郭香香,方青肯定會衝上去揍她一頓,雖然打女人這樣的事情是很可恥的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顯示出了方青此刻心中的憤怒

    可是說到底她還是方青的乾姐姐,所以之前的一切假設都不成立,方青唯有撫著額頭,做仰天狀,然後兩眼一閉,撲通一聲,做出了自由落體運動方青琢磨著,搞不好是郭香香見自己跟好幾個女孩子親近,所以吃醋了

    兩個女人顯然沒想到方青竟然會如此經不住打擊,見方青仰天而倒,連忙驚呼起來,嚇得花容失色陽光明媚的大街上,一個面容俊秀的男人緩緩的行走在人群之中,他的腳步輕浮,有些不穩,像是病入膏肓之人一般,在他的身後是兩位絕色美女

    一般而言,這樣的兩位美女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住群眾的目光,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人們都將目光投到了離美女三米之前的男人身上,彷彿在美女面前,這個男人才加有吸引力滴答又是一滴水珠落在方青的脖子上,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頸部漸漸遊遍全身,給這炎炎烈日帶來了幾分清涼,只是方青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因為這股清涼而變得好一點

    「對不起嘛,老公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最終還是蘇淺先忍不住了,三步並作兩步,小跑的追上方青,抓住方青的手臂搖晃道蘇淺在郭香香面前,已然是方青的正式女朋友,方青也默認了的,但是要求郭香香不要說出去,乾姐姐大人同意了

    看到那高聳的胸部在方青的手臂上蹭來蹭去,路邊的行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在他們看來,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被如此美貌的一位美女用胸部按摩,這實在是那個男人幾百世修來的福氣

    若是平時方青定會被這種香艷的待遇所俘虜,只是現在方青正在氣頭上,所以任憑那柔軟的溫玉在手臂上撫摩著,愣是沒有軟下心來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方青暗自搖了搖頭,心想:真是一群無知的人啊任何事物都有其兩面性,越是美麗的東西,危險性就越大

    見方青沒有反應,蘇淺不得不再次開口,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方青見猶憐:「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感受到周圍目光越來越多,而且面色不善的人也越來越多,方青心中苦笑,看來美女的殺傷力到哪裡都不能小看啊

    「我,不生氣」方青咬著口中的冰塊,一臉正色的說道

    「真的嗎?」聽了方青的話,蘇淺一喜,臉上的愁容一掃而散,連忙跑到方青面前抬著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般,沒有了那份冷艷倒多了幾分可愛與蘇淺的目光對視著,方青心中突然一緊,一絲不忍從心頭一閃而逝,心中歎出一口氣,看來方青的心還是太軟啊面對蘇淺方青始終不能真正狠下心來

    方青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那吹彈可破的俏臉,很是鄙視自己的開口道:「真的,我不生氣了」說完,狠狠的將口中的最後幾塊冰塊嚥下,見方青真的不生氣了,蘇淺一聲雀躍整個人撲到了方青身上,這樣的親暱動作頓時又引得路邊的雄性們一陣眼紅、

    在方青的記憶中,蘇淺還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下跟方青作出這麼親暱的舉動,驚喜之下連心中最後一絲不快也散去至始至終郭香香一句話也沒說,也許她是在自我反省,畢竟用冰水淋頭那種餿主意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來

    見方青不生氣後,蘇淺便放心下來,圍著方青說這說那,很是興奮,這也難怪了,自從相識之後,方青跟蘇淺就很少有機會這麼親近了,方青沒有讓她做女朋友,別看蘇淺「老公,老公」的喊個不停,其實方青知道那只不過是她一時習慣的稱呼而已,真正的讓她認真喊方青一聲「老公」,恐怕比彗星撞地球都難

    方青心中突然有一個衝動,方青想擁有眼前這個女人,一直擁有,直到永遠從此之後她只屬於方青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從方青身邊奪走心中打定主意,方青便冷靜下來,一個計劃漸漸在方青腦海裡生成蘇淺這個女人方青要了

    似乎察覺到方青眼中的異樣,蘇淺突然抬起頭來,望著方青,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道:「你看什麼呢?」被蘇淺一說,方青心中一愣,心中直叫好險,剛剛才想著要將她收為自己的私有物品就被她發現了,她的心思還真是敏銳啊

    正想著怎麼打消蘇淺的疑惑,望著那張天姿國色的嬌容,方青眼珠一轉,心中升起了一個捉弄她的念頭方青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蘇淺光滑的下巴下輕輕一挑,有些玩味道:「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在我面前,你說我在看什麼呢?」

    被方青的手指一挑,蘇淺的下巴下意識的抬了起來,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完全的暴露在方青的眼前,只是此時這種曖昧的動作令她感到一絲羞澀,誘人的粉紅立刻爬上了如玉的臉龐,在方青灼灼的目光之下是鮮紅一片,如同熟透的蘋果般誘人

    看來蘇淺真的是動情了,原本清澈無比的眸子裡浮現出了絲絲的迷離,睫毛微顫,嬌艷的臉蛋能夠滲出血來,性感的紅唇微張,如同一顆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美麗的魅力果然就是大啊,看到蘇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方青心中一顫,就要對著那張誘人的紅唇吻去

    「咳咳」關鍵時刻,一聲咳嗽,打斷了正要進行唇舌之戰的兩個人蘇淺一聲驚呼,連忙撇過頭去,俏臉之上滿是羞澀眼看著就要吻上那雙令方青心馳神往的紅唇了,可是就因為這一聲咳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怎麼能讓方青不生氣

    轉頭一看,正看到郭香香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依舊那麼的迷人可是方青現在卻有一種衝上去狠狠蹂躪這張精緻的臉蛋的衝動剛剛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又來壞方青好事,就算是泥人也該有了脾氣了於是方青寒著臉,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方青的冷面和寒目,郭香香絲毫的不在意,反而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道:「什麼什麼意思?你話說明白點啊」見郭香香充愣裝傻,方青心中是氣憤,一時間竟將對她的恐懼忘了,冷哼一聲,盯著郭香香道:「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咳嗽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難道就允許你當街接吻不允許我當街咳嗽嗎?這話說到哪裡去我都不怕」郭香香說得是一臉的淒然,似乎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你……」這女人還真是胡攪蠻纏了,方青正要發火,可是看到郭香香俏臉一抬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方青又狠不下心來了,不管如何她是方青乾姐姐唉,方青患有非常嚴重的恐姐症,就算哪一天小雞發怒了,抖起全身的羽毛準備大幹一場,不過小雞就是小雞,就算將全身的毛都抖光了也不會變成老鷹,在老鷹面前仍然是被欺壓的對象

    唉方青在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也許方青天生就是一副賤骨頭,明明是方青在理,可是面對著郭香香方青卻絲毫拿她沒辦法,什麼時候咱也能像個爺們兒似的吼一聲:「老子做事,娘們兒一邊站去

    見方青氣急敗壞卻又無話可說的窘態,郭香香撲哧一笑,伸手在方青臉上摸了摸,然後輕輕拍了兩下,道:「我可愛的弟弟呀,在你美麗的姐姐面前,你就得做一個乖乖的小男人,想要反抗,下輩子」說完,不理如石像般呆立的方青,拉著蘇淺的手就往前跑去

    「唉,你們等等我啊」等方青回過神來,蘇淺已經被郭香香拉得走了很遠了,方青只得加快腳步去追上兩個女人明明可以一起走的,非要走那麼快,這不是折騰人嘛方青心裡很是鬱悶的想著,完全忘記了剛剛方青就是這麼對待兩個女人的,現在只是情勢反過來了而已

    還別說,這些女人別的本事沒有,逛街的時候比誰都有精力,彷彿裝上了馬達一般,走起路來毫不費勁這不,一愣神的功夫起碼把方青甩開了一百米,饒是方青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使足足花了五分鐘才追上

    此時,她們已經進入了一家大型商場見方青如此慌張,商場保安差點把方青當成不法分子,直到蘇淺過來幫方青證明了,才避免了一場糾紛見方青氣喘吁吁的樣子,蘇淺似乎有些不忍,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濕巾幫方青擦拭著額頭的細汗

    看到蘇淺一副很細心的樣子,眼中流露的關切之意,方青心中一陣感動,一把抓住她的手,溫柔道:「謝謝你,蘇蘇」被方青抓住了右手,蘇淺一愣,迅低下頭,小手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任方青拉著了,不過那張俏臉之上卻已經是紅霞滿天了

    蘇淺此時一副小女兒神態,嬌羞的模樣簡直誘人之極,加增添了方青要將她收為私有物品的信念,正當方青準備有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一個聲音很不合時宜的響起雖然這個聲音本身是那麼悅耳,不過現在在方青耳中卻是比任何噪音都要煩人

    「你們注意下好不好,拜託要親熱也得看看地點合不合適,這裡可是公共場所耶」不用猜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蘇淺身子一顫,迅抽回了被方青握著的小手,趕緊向後退了兩步,像是要跟方青劃清界線一般

    看著蘇淺那害羞的樣子,方青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膽起來可以當著方青的面換衣服,害羞起來就算被方青碰到手都要臉紅看來聖人說得對,女人天生就是一種難懂的動物

    看來現在再想去拉蘇淺的手是不可能了,唉,難道要跟蘇淺稍稍親熱一下就這麼難嗎?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不過說到底還是郭香香的責任,今天已經兩次破壞方青的好事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公共場所怎麼了,誰規定情人之間不能在公共場所親熱了?」方青狠狠的瞪了郭香香一眼,當然語氣也不是那麼友善

    不過郭香香似乎絲毫沒有將方青的威脅放在眼裡,而是吃吃一笑,走到蘇淺身邊,摟著她,道:「呦,還情人呢,叫得這麼親熱,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的還不害臊,我們家蘇蘇都沒有承認,你倒好,張口閉口就情人,情人的,熟不知情人這個詞可是有好多種意義的哦」說完,還不忘對蘇淺揚了揚眉毛

    聽了郭香香的話,方青大汗確實情人這個詞有褒貶不同的兩種意思,這是方青的失誤可是蘇淺什麼時候變成她家的了?搞得方青像是外人似的要比起親來,我們才是最親的啊

    不過這話方青沒好說出口,蘇淺被郭香香這麼一戲弄,臉蛋變得紅了,死死的低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不過郭香香似乎不打算就此放過蘇淺,輕輕湊到她的耳邊道:「蘇蘇你倒是說說,你跟方青弟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他可是說了你是他的地下情人呢」

    方青再次大汗情人就情人,那「地下」兩個字就算了

    「香香你就別再戲弄蘇蘇了,看把她都說得不好意思了」方青指著郭香香懷裡的蘇淺道

    「呦,這樣就心疼了?到底是有了那種關係的人啊,果然就是不一樣,連姐姐都要嫉妒了」郭香香似乎存心跟方青過不去一般,老是跟方青唱反調,方青讓她不要說,她還就起勁了那種關係?方青暈這香香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這麼豐富的想像力不去做編劇實在是太浪費了

    為了避免郭香香再次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方青識趣的閉口不言,不接話茬,埋頭就走,時間一長她覺得沒趣了自然就會閉口了.

第二九二節女朋友與乾姐姐

    果然,在方青閉口之後,郭香香又將目標轉移到蘇淺身上,不過這個時候蘇淺也是被郭香香嚇怕了,自然也是不敢搭腔,一段時間後,郭香香也覺得沒意思了,索性也就不再說話,開始拉著蘇淺東逛西逛的淘寶了

    本來是來買床的,不過現在到變成兩個女人的SHOPING時間了,本來這種事情方青是絕對避而遠之的,不過正當方青準備找個機會開溜的時候,郭香香發話了:「如果你是打算悄悄溜走,那麼以後你就一直跟矮床為伴

    沒辦法,為了方青後半生的幸福生活,為了跟矮床說拜拜,方青只得乖乖跟了上去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好像那是方青的屋子,要說是寄人籬下也是郭香香啊什麼時候方青這個主人都變成反串了客角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鳩佔鵲巢?也許是女人的天性使然,本來還有些嬌羞的蘇淺,被郭香香帶到幾個專櫃之後就完全放了開來,跟著郭香香嬉鬧著挑選自己喜愛的東西起來,完全忘了還有方青這麼一個人

    無奈,方青只能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兩個女人從東邊逛到西邊,再從西邊殺到北邊,從衣服到包包再到化妝品,幾乎是女人感興趣的一切都逛了一遍,最後她們居然一頭扎進了女性內衣店

    方青站在外面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還是郭香香強悍,手裡還捏著一件內衣就一把將方青拉了進去店裡的店員和顧客似乎都被郭香香的舉動嚇住了,一個個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盯著方青雖然現在這個社會男人陪女人進內衣店已經不算是奇聞,但也絕不多見,像這樣被強行拉進來的還真是絕無僅有了

    被這麼多美女注目著,放在平時方青絕對會心中大樂,不過現在可不是樂的時候,除了尷尬,方青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形容方青現在的心情了給方青一把鐵鍬,方青定然會挖地三尺然後鑽進去

    最後還是蘇淺幫方青解了圍,只見她拿著一件白色蕾絲的內衣走到方青面前,幸福的從郭香香手裡接過方青,道:「老公快來幫我看看這件怎麼樣?」說著還裝作一副跟方青探討的樣子,拉著方青的另一隻手放在內衣上

    似乎看出了方青有些不對勁,蘇淺緊緊抓住了方青的手,方青抬頭一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方青:不要再想了,還有我呢

    方青心中一陣感激,反手將她的手抓在手心為了配合蘇淺,方青只得裝成一副仔細的樣子拿著手中的內衣看了起來雖然方青不懂這玩意兒,但是用上買衣服的經驗總不會錯首先嘛,就是要看質感,所謂質感,簡單的說就是事物表面的特質衣服嘛,也就是用手摸上去的感覺

    嗯,軟軟的,摸上去很舒服,畢竟這是包裹在女性最嬌嫩的部位的,質材柔軟是必須的前提條件觸覺還是不錯的,接下來就是視覺了,衣服的款式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女性的內衣是如此,一件好的內衣,不但要穿戴舒適,重要的是要能夠托出女性的氣質,說白了就是要能夠吸引住男人的眼球

    女人穿著幹嘛的,除了自身必要的條件外,很大程度上是要給男人看的身材不好可以借助其他的東西來彌補,內衣就是最好的選擇,要能夠勾起男人的性趣,一眼看去就被深深的吸引了,體內的慾火蠢蠢欲動

    想必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脫得只剩內衣的時候,男人卻是絲毫沒有反應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說你作為女人實在是太失敗了這件白色內衣樣式不算太張揚,有一種婉約的感覺,邊緣加以蕾絲花邊,增添了幾分性感,跟蘇淺這副清麗的臉蛋倒也挺相配方青剛想說這件不錯,目光隨意一瞟,便看到了價格上,頓時嚇得方青一跳

    方青地乖乖,這麼一點布料居然賣到了兩千塊,這些女人果然是瘋了,要是方青寧願花到吃的上面,至少還能補補身子

    「怎麼樣?」見方青一直沒開口,蘇淺問道

    「感覺倒還是不錯……」

    「真的嗎?那就買了」蘇淺還沒等方青把話說完,便欣喜的從方青手裡將內衣拿了過去,準備將它買下來這女人還真捨得啊看來,方青得教教這些女人該怎麼花錢了

    朝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方青連忙湊到蘇淺耳邊,輕聲道:「喂,你不會真想買這件?」

    「是啊,怎麼了你不是說這件挺好嗎?」蘇淺似乎還在興奮之中,並沒有聽出方青話外的意思

    「不是……」

    「那就是不好嘍,那重選一件」蘇淺依然沒有給方青機會讓方青把話說完,拿著內衣又走到了另外的內衣旁挑選起來不過挑選了片刻似乎沒有拿定主意,於是招手讓方青過去方青依意來到她身邊,只聽蘇淺道:「來幫我選一件」

    「哈」方青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怎麼了,不願意嘛?」蘇淺小嘴一扁,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看來蘇淺已經把握住了方青的死門了,知道方青是吃軟不吃硬看到蘇淺眼中流露出的灼灼之情,方青心中不忍拒絕,可是又不好意思仔細的挑選,長時間盯著內一看一定會被誤會成色狼,方青心中想著,於是便隨便一指,道:「這件」

    這下子到輪到蘇淺不好意思了,只聽她用比蚊蚋還低的聲音道:「真,真的嗎?」聽得蘇淺話語中的異樣,方青回過頭去一看,立刻明白了蘇淺害羞的原因原來被方青指到的那件是情趣內衣

    火紅三分之一杯沙織罩杯,加上蕾絲花邊,半透明的罩杯使之看上去充滿了激情與誘惑彷彿一團**的火焰在燃燒,侵奪著你的眼球意識到不妙,方青連忙要解釋,沒想到唯恐天下不亂的郭香香突然擠了過來

    「你們在選內衣嗎?」方青沒有搭理她,白癡也知道的事兒她還非要問,方青不跟連白癡都不如的人講話,怕被傳染

    「哇,情趣內衣耶,沒想到老弟你也有這方面的嗜好」郭香香這一聲喊的極大,周圍的幾位女顧客已經紛紛側頭朝這邊看來方青感覺到背後的冷汗直流,這些女人都是些什麼眼光啊,就算是情趣內衣又怎麼了,方青還就不信了,你們就真的那麼純潔,就算你們純潔你們的老公、男友也純潔嗎?

    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郭香香,方青對身邊的蘇淺抱歉一笑,示意方青不是故意的

    「老弟你的手一隻抬著不累嗎?趕緊拿下來買走啊」這下子,方青真的得吐血了,因為方青的手竟然還好死不死的指著那件情趣內衣完了,方青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香香手中了最後在一群女士在注目禮中,我們走出了這家內衣店,同時方青心裡暗暗發誓這一輩子也不進內衣店了

    蘇淺最後還是選了最開始那件白色的,郭香香也選了一件,至於是什麼顏色的,方青沒看見就不知道了最讓方青心痛的是那幾千塊錢啊雖然花的不是方青的錢,可是當方青看到幾千塊錢就換來這麼點布料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點不捨的

    會花錢也許就是女人另一個天性

    「咯咯,老弟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這麼有情調的人,剛剛在內衣店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因為買到了自己喜愛的東西郭香香的興致很高,一路上說個不停對於她這種「讚美」方青是敬而遠之,一句話也不敢接,誰知道她下一句會不會爆出讓整個商場都為之顫抖的話來所以,方青很是理智的選擇了沉默沉默是金

    見方青一直不回話,郭香香又將矛頭指向了身邊的蘇淺

    「蘇蘇啊,你真是個傻姑娘,幹嘛委屈自己呢,為了老弟那頭色狼,不值得的,不過說真的,我也是很想看到你穿情趣內衣的樣子哦一個素雅無雙的仙子穿上烈火燃燒的情趣內衣,天吶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想想就興奮,難怪老弟這麼喜歡你」

    完了,香香她真的是瘋了,無藥可救了方青一把拉過恨不得鑽到地下去的蘇淺,快步向前走去,方青得跟那個發瘋的女人保持距離,否則一定會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哎,你們兩個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

    整個商場六樓是一個大型的傢俱大賣場,像這樣的大商場普通的一個專櫃一年的租金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而現在整個一層樓都被同一個老闆包了下來,可想而知幕後老闆的富裕程度絕對是令人咋舌了,不過這也跟方青沒什麼關係,方青只是一個消費者

    兩個女人逛了大半天,現在一看到這麼多沙發、床之類的立刻變得十分的雀躍起來只聽得兩聲興奮的歡呼,兩女便躍到了一張大床上,舒服的打起滾來彷彿這張床已經是她們的私有物品

    看著倒在大床上嬉鬧的兩個女人,方青很想掩面,以示方青不認識她們正當方青準備悄悄遠離的時候,蘇淺突然在大床上喊道:「老公快過來啊,這床好舒服的」

    不得已方青只能回過頭去,道:「呵呵,我就不上去了,你覺得好就行」

    「這怎麼行呢,萬一買回去你不滿意怎麼辦?」方青一想也對,畢竟買回去後與之朝夕相處的人可是自己,於是方青也不再扭捏,走了過去,舒服的往床上面一躺很寬很柔軟,躺在上面稍稍瞇上一會兒,頓時覺得渾身的疲勞都消去了,真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啊

    「怎麼樣?舒服嗎?」蘇淺躺在方青身邊,側過身來,將臉對著方青問道

    「嗯,很舒服,估計再躺一會兒就要睡著了」方青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這個時候,躺在另一邊的郭香香也湊了上來,歪著頭道:「床是很舒服,只不過你們不覺得太大了一點嗎?」說完,郭香香還不忘在床上來回滾了幾番,以證明這張床確實很大

    說起來這張床確實是挺大的,郭香香在上面連續滾了幾次都沒有掉下去,可想而知,這張床有多大嘿嘿,要是以後有老婆了,那這麼大的床不是可以……嗯嗯,打住,點到為止,呵呵正當方青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搖動方青的手臂,原來是蘇淺

    「老公你說方青說的對不對啊?」

    「呃,什麼?」

    「你都沒在聽嗎?」蘇淺小嘴一扁,兩頰氣鼓鼓的以示她的不滿不過她這個樣子在方青眼裡,非但沒有讓方青害怕,反倒覺得很可愛但不管怎樣,這次是方青的不對,於是方青雙手合十,低著頭,表現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道:「呵呵,剛剛是有點走神了,我道歉,我賠罪,你就再說一遍」

    本來蘇淺就沒有真的生氣,現在又見方青認錯態度良好,便不再生氣,說道:「好,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你,我再說一遍,你可要聽好哦」

    「放心,我這次絕對把耳朵伸的長長的,保證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不是變成兔子了?」

    「在美麗的嫦娥仙子面前,我寧願做一隻小白兔,這樣就能夠日日陪在仙子身邊,再也不分離了」見方青一副沒正經的樣子,蘇淺心裡一喜,畢竟女人都是喜歡聽到別人的讚美的

    「哎呦,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好一對美女與野獸啊,聽得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還是下去的好,這裡就留給你們兩個洞房」說著,郭香香裝作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走下了床,其實,女孩知道自己吃醋的權力都沒有,就好幽怨

    「香香你笑話我我不依」蘇淺像個小孩兒一樣從床上站起來追了上去兩個女人又嬉鬧在一起,扭打起來見她們兩個都下床了,方青也站了起來,畢竟長時間的賴在上面不太好,人家還得做生意呢

    看了一眼嬉鬧在一團的兩女,美麗的銷售小姐不好意思去打擾,只能走到方青的面前,露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只是這微笑中卻包含了另外的一層曖昧的意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先生,請問你們決定好了嗎?」

    靠,這小妞不會想歪了方青知道銷售小姐眼裡的曖昧意味是把那兩個女人都當成自己的情人了暈死,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像是一個花花公子嗎?自己可是很專情的心裡很是鄙視了一番銷售小姐,你說你一個銷售小姐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沒事兒腦子裡幹嘛要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這樣的功夫還不如多做一些業績呢

    「咳,這個嘛」方青故意咳嗽了一下,想要捉弄一下這個愛胡思亂想的銷售小姐

    方青湊到銷售小姐耳邊道:「這個床嘛,我是要買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聽到方青有買床的意圖,銷售小姐臉上一喜,急忙問道唉,看來還是個剛剛出道小姑娘啊,這麼容易就上當了方青心下一喜,不過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你說,這床買回去是幹嘛的呢?」

    「當然是睡覺的啊」銷售小姐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這種問題就好像試問一加一等於多少,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的思考,條件反射就能回答了

    「是哦,買回去是睡覺的,可是我卻不知道睡上去的感覺怎麼樣?要知道人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躺在床上的,而我這個人又比較嗜睡,因此比平常人的三分之一又多出了這麼一點點,所以對床的要求特別的高」

    「可是先生您剛剛不是在上面試過了嗎?」銷售小姐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

    「是啊,我是試過了,可是你要知道雖然我現在是單身,但是我總不能打一輩子的光棍,以後結婚了怎麼辦?一個人睡得舒服不一定兩個睡得也舒服啊」

    「可是她們……」銷售小姐指著仍在打鬧的蘇淺二人,「她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而且剛剛你們也睡到一起了啊」方青汗一個,這小姑娘還真的這麼認為了啊為了證明方青的清白,方青故意咳嗽了一聲,板起了臉正色道:「她們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銷售小姐「哦」了一聲以示瞭解,不過心裡卻很是奇怪,普通朋友會跟你來買床?而且剛剛其中一個美女還喊你老公來著一想到「老公」這個詞,銷售小姐的臉蛋不禁羞紅了起來,一陣微微發熱

    看到銷售小姐奇怪的表情,方青知道這個愛瞎想的小姑娘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於是方青故意咳嗽兩聲,提醒她旁邊還有人呢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銷售小姐的臉紅了,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為了表現出方青男人寬廣的胸懷,方青微微一笑道:「沒關係,年輕人愛動腦筋是好事」被方青這麼一說,銷售小姐加不敢抬頭了.

第二九三節缺個陪睡小妞

    不再理會這個害羞的銷售小姐,方青繼續道:「如果兩個人睡在一起不舒服的話我就不能夠很好的休息,不能很好的休息呢,第二天就會沒精神,沒精神的話工作效率自然就降低了,工作效率一降低,自然就要被老闆罵了,工資自然就要被扣了,工資一扣呢,我的個人資產就會減少,個人資產減少呢就拿不出多的錢來買這樣的奢侈品了」

    這次銷售小姐總算是聽懂了,方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道理為的就是強調兩個人睡在床上也要很舒服的重要性不過知道歸知道並不代表能夠解決問題,這就像是做數學題一樣,題目的意思很簡單,只要是能看得懂漢字的就能夠瞭解,可是光讀懂題目還不夠,還要會解決問題這就是技術活兒了

    怎麼辦,怎麼辦?專業培訓的時候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啊銷售小姐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心裡卻在打鼓,而且由於心中很是雜亂以至於那種職業性的微笑看起來都感覺很是牽強,讓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她此時的心情

    「先生,您提出的問題很好,可是這是個人問題我們不能解決」銷售小姐努力的裝出一副很是平靜的樣子

    「不能解決?為什麼,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嗎,連這點問題都不能解決,很難讓人信服啊」方青故意裝作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稍微給她點壓力

    「可是,娶老婆本來就是自己個人的問題啊,我們只負責賣床總不能讓我們幫你找對象?」小姑娘看來是急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抬起頭來高聲說道沒想到這小姑娘的反應會這麼大,倒把方青嚇了一跳,緊張的往後看了看,見蘇淺二女並未注意到這裡的情況,方青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銷售小姐正色道:「我想小姐是誤會方青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想要試一下兩個人睡在這張床上的感覺,並不是讓小姐你去幫我找個對象」

    「啊」銷售小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迅低下了頭,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臟這才敢重抬起頭來

    「那好辦,讓那兩位小姐其中一位過來試一下不就行了嘛」銷售小姐指著正在打鬧的蘇淺二人道

    「她們?」方青順著銷售小姐所指看去,「不行,不行,她們不行」

    「為什麼?剛剛她們不是陪你睡了嗎?」汗小姑娘你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只是躺在一起跟一起睡覺差很多的

    「拜託,小姑娘,你這個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她們聽到了還不跟我拚命我們只是躺在一起不是睡在一起,這裡面的差別可大呢」被方青的樣子逗樂了,銷售小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人真逗,說話都沒個正經的」

    「哈,是嗎,其實我也很苦惱的,呵呵」

    「好了,笑也笑了,現在該解決問題了,我想你也不希望這筆生意做不成」提到工作,銷售小姐果然立刻收起了笑臉,正色起來能夠這麼快就收拾自己的情緒,看來這個小姑娘還是有些過人之處,只是敗在沒經驗而已

    「我知道先生的意思了,可是我們這裡真的沒有人可以陪著先生試床的,冒昧問一下,先生為什麼說那兩位小姐不行?」試床?還是有歧義的,不過比陪睡好多了

    「你想啊,她們現在正忙著呢,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她們呢」忙?忙什麼?忙著打鬧?見銷售小姐似乎要開口辯解,,方青連忙繼續道,「而且,你剛剛也說了,我們三個人剛剛已經一起試過了,現在讓我去叫其中的一個過來,那我該叫哪一個呢?叫其中一個那另一個肯定心裡會不舒服,難啊所以我說不行」

    「這倒也是」銷售小姐順著方青的思維,點了點頭同意了方青的意思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啊,請問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嗎?」看來銷售小姐已經是志在必得了,一定要做成這筆生意

    「辦法倒是有,就是怕小姐你不答應」

    「先生真的有辦法不妨說來聽聽嘛,實在不行還可以調節一下的」見銷售小姐一步步的被方青yin*到陷阱裡,方青心中那個樂啊強忍著笑意,方青正色道:「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只要小姐暫時扮演一下我未來的老婆跟我一起躺倒床上試一下就行了」

    這句近乎調戲的話讓方青說的很是正經,再加上方青一臉的正氣就連銷售小姐本人都覺得有道理,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不能立刻答應,只見她微微蹙著眉,做思考狀女孩子總要矜持一下的嘛,沒關係,方青等著,嘿嘿

    大約過了十秒鐘,銷售小姐重抬起頭看著方青道:「我很想幫先生的忙,可是公司有規定,員工不能……」

    「這個我知道,可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規定有時候也是可以變通的嘛,況且你這麼做也是為了公司著想,畢竟最後老闆看的是你的業績」見銷售小姐似乎有些鬆動了,方青連忙趁熱打鐵:「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其實也沒什麼的,只要在上面躺一會兒,都用不了一分鐘,保證不會有事的」

    銷售小姐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於道:「那好,我們得快點,要是被領班看到了就慘了」

    「我保證很快的,那我們就快點上去」方青強忍著暴笑的衝動,催促著銷售小姐,一方面是為了她不讓領班抓住,兩一方面是提防著蘇淺二人,以防她們突然注意到這邊

    「這麼急上哪兒去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方青身後傳來,嚇得方青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回頭一看,郭香香和蘇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方青身後看著郭香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剛剛那個聲音是誰發出的了

    「你幹嘛,想嚇死人啊」方青沒好氣的對郭香香道銷售小姐也發現了郭香香二人,臉一紅,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我幹嘛?我還要問你呢,弟弟啊,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變得這麼花心了,連人家小姑娘也不放過,要是我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把人家騙到床上去了?」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把她糟蹋了呢」方青心裡嘀咕著被郭香香這麼一說,銷售小姐不知道怎麼辦了,也許鑽到地縫裡是個好主意,只是她不是土行孫,不能在地下行走的

    「你瞎說什麼呢,我可是你弟弟,我是那種人嗎?」被郭香香這麼一鬧,方青的計劃算是全完了,氣得方青牙直癢

    「你還真是那種人,正因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瞭解你」說話間,郭香香已經走到銷售小姐身邊,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不用怕,有姐姐在,他不敢亂來的」方青算是服氣了,有郭香香在這裡,方青得少活三年

    「香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清白的,不信你問她」

    「我只相信我親耳聽到的」郭香香對銷售小姐道:「別搭理他,他就是個色狼,這床我買了」這麼有震撼力的稱號,說著的,方青受之有愧啊

    「啊」銷售小姐尖叫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聽到「色狼」二字還是因為聽到郭香香答應買床的事,不過方青想這個純潔的小姑娘在潛意識裡已經把方青歸為色狼的行列了,畢竟她的衣食父母是郭香香,小孩子嘛總是聽父母的話,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方青也沒什麼損失的,反正以後也見不到這個小姑娘了,管她對方青的影響是好是壞那,重要的是,方青以後有床睡了

    剛剛SHOPPING完,兩女的興致顯然很高,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讓方青想起了兒時的記憶那個時候,家還住在農村,屋子前面種著不少的樹,有了樹自然就少不了鳥兒了,尤其是麻雀們,成片成片的站在枝頭嘰嘰喳喳開著聯歡會

    兩個女人聊天,作為男性是插不上嘴的,只能走在一旁,充當著陪襯再加上剛才在商場的時候,方青的表現,調戲小姑娘令她們很是不滿,所以加有意的排斥我了排斥就排斥,作為一個男人,心胸要寬廣,咱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她們不理我,還樂得清靜

    隨意的看著路邊的店面,欣賞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們,多麼愜意啊這個季節很適合逛街,街頭形形色色的美女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們都想盡一切方法來展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吸引著無數男人的眼球,因為只有雄性的那種侵略性目光才是對她們最高的讚揚

    這個世界不缺少美麗,缺少的是發現美的眼睛,就跟方青那張床一樣,不缺少買家,缺少的是一個能陪睡的小妞,一想起這個,方青就有些遺憾的懊惱,唉,多好的妞機會啊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朋友,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乾姐姐,方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啊

    女兒多翩翩,妖嬈淺笑顏.

第二九四節摯愛一人可否

    美人吸引男人的目光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萬法歸一,無論怎樣改變形式,其本質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露。肉隱肉現就是最好的形容。現在這個社會浮躁佔了主流,人們已經不再滿足衣服本身的好壞,在追求好的同時也不能忘了少,甚至有的時候少比好更加重要。

    用的布料越少,身體被遮住的越少,露出的肉越多就越能吸引人們的目光,雖然這些目光中有讚美、鄙夷、嫉妒、侵略不一而足,不過她們可不管這些,只要是目光總是好的。就好似一句古話:不管是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現在的話就是不管是讚美還是鄙視,只要能夠吸引住人們的那就值得驕傲。

    方青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達不到古人那種非禮勿視的境界,說到底方青只是個俗人,所以很多情況下方青也不能免俗。走在大街上,到處是白花花的肉,不看的話豈不是很浪費?

    幸好,身邊的兩個女人只顧著說話,完全將方青這個大活人忘了,因此方青有足夠的時間來欣賞這些肉,當然在欣賞的同時心中也難免會評頭論足一番。哪個皮膚好,白皙水嫩;哪個身材棒,凹凸有致;哪個臉蛋正,玉面玲瓏。

    不知道是現在人的審美觀降低了還是古人吹牛,那所謂的「秀色可餐」根本就不可信,看了一路的美女,方青非但沒有覺得飽,反而越來越餓了。終於,在路過一家餐廳的時候,方青的肚子揭竿起義了,「咕咕」的叫聲就是它反抗的口號,飢餓的感覺就是它戰鬥的武器。

    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仍不知疲倦的兩個女人,方青搖了搖頭開口道:「很抱歉打擾了兩位美女的雅興,不過在這之前兩位能夠聽我說一句嗎?」

    聽得方青開口,蘇淺和郭香香都暫時停止了說話,轉過頭來看向了方青。不知道是哪個豬頭說的,被美女注意的感覺很好,反正方青是從來沒感覺到過。當然,現在也不例外,從她們兩個人的目光中方青能看出她們的不滿、不耐和不善。

    尤其是郭香香,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方青的身體,如果目光能殺人,那麼方青現在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有什麼話趕緊說,別打擾我們的興致」對於方青的插話,郭香香很是不滿,因此說話的口氣很冷,聽在耳裡,寒在心裡。一個不好就要打噴嚏的。

    「香香不要這麼凶嘛,我知錯了還不行嗎,再說了,你們這麼就沒搭理我,也算是小小懲罰了我一下,就原諒我吧。」

    「哼,原諒?」郭香香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如果這也叫懲罰的話,那麼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的刑法了。做錯了事?沒關係自己蹲到小黑屋裡反省兩天就行了,那樣的話整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殺人放火豈不成了家常便飯?反正又不會判死刑,頂多反省一兩天就行了。」

    不就是跟小姑娘開了個玩笑嘛,怎麼又跟殺人放火扯上關係了,至於嗎?芝麻大的事非要弄成西瓜,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酒喝傻了,留下了後遺症,不行,得找個時間把她送到醫院去做個全面檢查。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像你這樣推卸責任,妄圖逃脫懲罰的人更加要嚴懲不貸。」推卸責任?天大的冤枉啊,什麼時候推卸責任了?這可是污蔑啊而且這話因該是蘇淺說的吧,怎麼從郭香香口裡說出來就感覺這麼彆扭呢?

    見方青一直沒有說話,郭香香頓時火冒三丈,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也提高了三分:「想什麼呢,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女子特有的尖銳之音像是一柄利劍刺進了方青的耳膜,隨著耳邊一陣嗡嗡的迴響,方青連忙回過神來,拾掇了分散的心思。

    「你想謀殺啊這麼高的聲音,耳膜差點讓你震破了」被人在耳邊這麼高聲的叫喊仍誰都不會有好心情的,因此方青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的不滿。

    「聾了好,反正你長著耳朵也不用,浪費。」方青汗,怎麼又更浪費扯上了?

    「至於嘛,不就是想了一些事情,心思稍微有點開小差,沒聽到你說的話嘛。」

    「至不至於不用你管,只要我覺得有必要就行。」想了一會兒,郭香香繼續道:「這樣吧,給你的懲罰,回去再說,現在說說你剛才想要說的事兒。」蠻不講理到了這種地步也算是絕無僅有了,看來郭香香的腦子真的出問題了,以前就算她要欺負方青也總會拿出一些像樣的理由出來,哪像現在這樣毫不講理的。

    歎了口氣,方青指著那家餐廳道:「出來了這麼久,跑了這麼多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也累得不行了,要不咱先去補充一下能量?」郭香香這才知道方青要說的是什麼事兒,原來是餓了,想要吃飯啊剛才一直沉浸在購物的瘋狂之中,出了商場兩個人又興奮得像只小鳥一般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餓了。

    郭香香下意識的摸了摸耗扁了的肚子,同意了方青的請求,不過轉念一想,方青還是個戴罪之身,剛剛說要回去在收拾方青,只是稍稍做點表面文章,讓方青在心裡先感恩戴德一番。眼珠一轉,一個計策便已經在心中形成,只見她開口道:「既然大家都餓了,那我們就進去吃點東西吧。」

    方青剛想高呼萬歲,還沒來得及出口呢,一句話將方青沸騰的心打回了谷底。

    「介於方青同學今天的惡劣表現而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所以方青決定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只能吃白飯不准吃菜喝湯」

    「什麼?」方青差點跳了起來,這種懲罰也太恐怖了吧光吃白飯,就算了,可是還要對面著各種美食的誘惑而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不為所動,是不是太難了點?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啊古時處決犯人的時候還要讓他們在前一晚吃頓好的呢,俗話說是斷頭飯。

    可是現在,方青連吃一頓美餐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天吶,方青到底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啊,讓香香這個野蠻的女人這麼虐待方青

    「不是說回去在算賬的嗎?你這是耍賴,不服」

    「不服?」

    「是的,反對這樣的判決」

    「反對無效」

    「我要上訴,要求重新判決」

    「上訴駁回按照原判決不變」

    「你……」方青現在有種拿刀子捅人的衝動,若不是對方是方青姐姐,方青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以瀉方青心頭之恨見方青自己說不過香香,方青只能將目光轉向蘇淺尋求幫助了。好在,這次蘇淺站在了正義的這一方。

    「算了吧,什麼事兒回去再說吧,現在是在外面,被人看了不好,再說了他可是你弟弟,我們就給他留點面子吧。」

    「面子?」郭香香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對,是憤怒。方青從來沒有見過郭香香這種神色,那是一種真正的氣憤和厭惡,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只是方青好像沒做什麼事兒啊,她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難道只是因為方青戲弄了一下那個銷售小姐?可是,這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玩笑,誰都看得出來的啊。難道是郭香香見到突然出現的蘇淺,覺得很是不爽?

    「你認為他還要面子嗎?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看到稍有姿色就想蒼蠅一樣圍了上去,戲耍一番,他把我們女人當成什麼了?玩具?」

    「正因為他是我弟弟,我才更加生氣,別人就算了,那種人我還懶得搭理呢,可是他,我的弟弟,居然也是這種玩弄感情的人,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我對他很失望,為什麼,為什麼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女人就該被男人玩弄嗎?」

    說到最後,郭香香已經有了哭腔,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傷心,方青看在眼裡,也知道了她為何會這麼生氣。原來,郭香香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活躍都是假的,她根本沒有完全從傷心中走出來,只是單純的將這些傷感壓在了心底。可是,這些感情是不能太過壓抑的,就像是彈簧一樣,越是壓,其反彈之力也就越到,直到再也壓抑不住的時候,它爆發了。

    而引起它爆發的引火線就是方青,如果方青今天沒有戲弄那個銷售小姐,也許郭香香還會將這些傷感壓得更久,只是這樣一來,以後的爆發可能會更加恐怖,同時她受到的傷害會更大,也許現在爆發出來也不算壞事吧,至少,方青已經瞭解了郭香香此時的心情,以後,方青會更加注意,幫助她走出這個困境,讓她真正的開心起來。

    想到這裡,方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好了,我知道了,接受懲罰,我們進去吧。」方青早就應該知道,痛失雙親對郭香香來說,絕對不是一笑了之的。

    經過蘇淺的安撫,郭香香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於是我們三人走進了餐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細細算起來,除了吃飯的一個小時,今天一天花在逛街上的時間竟然達到了整整七個小時,難怪方青的雙腿現在已經沒有了知覺,只是依靠著本能慣性機械的抬起、放下。

    剛剛走進小區,便看到兩個人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徘徊著。難道是家裡遭賊了?這是方青的第一個念頭。蘇淺走在最前面,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那兩個人,方青見勢連忙一把抓住了她,並示意她朝那邊看。

    蘇淺一看也是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朝方青身邊靠了靠,小聲道:「是賊嗎?」

    「不清楚,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看樣子是在等人。」

    「等人?不會還有同夥吧。」蘇淺吃驚得摀住了小嘴。

    「有可能,不過看他們的衣服好像是某個公司的工作服,只不過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是員工那他們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們,而且現在很多犯罪都是披著外勤職工的外衣犯案的。」看著那兩個人在門外來回走來走去,似乎很著急,其中一個人還不時的看著表,這更加讓方青不敢妄動,同時對他們還有同夥的猜想有肯定了幾分。看樣子這兩個人是把風的。正當方青準備悄悄報警的時候,郭香香突然從後面湊了過來。

    「姐,小聲點,家裡遭賊了。」蘇淺拉著想要上樓梯的郭香香提醒道。

    「遭賊,不會吧?」郭香香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現在的賊擔子也太大了吧,太陽還沒落山呢,他們就開始行動了。」

    「是真的,不信你看。」見郭香香不相信,蘇淺指著門口的兩個人向她證實道。郭香香順著蘇淺所指看了過去,驚咦了一聲。

    「這兩個人不是來送床的嘛。」

    「送床?」

    「送床?」方青和蘇淺兩人同時驚叫。

    「是啊,你們看他們的工作服不就知道了。」聞言,方青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兩個人,還真是。

    「還真的是耶。」蘇淺也看出來了,笑著說道,同時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到兩個女人已經放鬆了警惕,方青不得不再次開口提醒。

    「別急,先想一下,如果他們真的是來送床的,那他們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們?就這樣在外面等豈不是浪費時間」被方青這麼一提醒,兩女立刻覺得有理,不禁又有些擔心起來。

    看來只有先報警了,真沒想到方青家居然也會有遭賊的一天。以前看到新聞報道,某個小區的某個家庭遭到小偷的光顧總是覺得不以為然,認為這些離方青都很遙遠,畢竟從小到大方青還從沒有因為失竊而煩惱過呢。這也是所謂的病不在己身不覺得痛吧。

    方青拿起了手機,準備先報警。看到手中的手機,方青腦子裡一道奇光閃過,電話,對啊郭香香不是留過電話在那裡嘛,同樣的香香也有那邊的聯繫方式。打個電話過去一問,不就能夠確定這兩個人的身份了嘛。

    方青趕緊將想法對郭香香說了,並讓他把手機拿出來看一下商場的聯繫電話。「是啊,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沒想到呢。」因為你笨,方青心中暗道。

    「咦,關機」郭香香拿出手機後一看,手機居然是沒電關機了。這下方青明白了,就算那兩個人真的是來送床的也沒法聯繫我們的原因了。

    「呵呵,本來早上想要充電的,可是一眨眼就忘了,在商場的時候還有一格電呢,誰知道它這麼撐不住啊,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明天去重新買只。」郭香香一邊說一邊將手機收了起來似乎害怕方青一個控制不住就要為手機是問,不過另一方面她又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手機身上。真不知道她是擔心手機還是看它不爽。

    不過郭香香的擔心也不是完全不必要的,至少在剛才有一刻,方青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將郭香香手中的手機搶過來狠狠的發洩一番。這該死的手機什麼時候掉鏈子不好,非得現在。不過在關鍵時刻,方青還是忍住了。

    差點就中了郭香香的圈套,她故意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手機上,就是為了yin*方青跳進圈套,正好將她的手機分解了,然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買一隻新的了。見方青沒有摔她的手機,郭香香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這下子方青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了,看來香香還真打算借方青的手將她的手機毀滅啊。

    這招借刀殺人果然是狠辣。

    嘿嘿,不過既然被方青發現了,那麼也就注定郭香香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唉,算了算了,不管你對你的手機判以什麼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聯繫商家,問一下他們到底有沒有派人過來。」

    「可是我的手機沒電了,電話號都在手機裡記著呢,我也沒辦法啊。」聽了郭香香的話,方青真的是無語了,看來不是她的手機掉鏈子,而是她本人掉鏈子,明知道手機隨時都有可能關機也不把電話號碼先記下來,看來方青只有再回去一趟確認一下了。

    「電話號嗎?這裡有,走的時候隨便拿了一張名片,沒想到還真用上了。」說完,蘇淺將名片拿了出來。方青又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問了一下情況。沒想到那兩個人還真是外勤人員。因為郭香香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所以便讓那兩個人先暫時在外面等會可是沒想到他們這一等就是大半個下午。

    收了手機,方青狠狠的瞪了郭香香一眼,示意她:都是你惹的禍,要是下午就回來不就沒這些事了嗎。見方青瞪她,郭香香沒有回頂過來,只是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似乎在說:人家已經知錯了,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

    還有下次?沒了,沒了。沒辦法,就算方青再不願意,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畢竟日後與那床朝夕相處的是方青。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現在兩女拍拍屁股走人,方青也沒辦法,為了晚上不再睡矮床,為了方青的身體健康,方青來到了門前,向他們解釋了一番為什麼回來這麼晚。

    幸好,這兩位老兄是明白事理的人,聽了方青的解釋後都表示能夠理解,其中一個拍了拍方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哥們,你是好樣的。那兩位老兄將床抬進了屋子後便離開了,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瞧見他們遠去的背影,方青不得不感歎,現在像他們這般敬業的人已經不多了,哥們佩服你們。

    啊終於能夠睡上床了,方青一個魚躍倒在舒適的大床上,面朝天,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感受著柔軟的舒適只覺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累了一天,現在躺在這麼舒適的床上,不知不覺中方青的眼皮開始沉重了起來,昏昏欲睡的感覺讓方青忍不住合上了雙眼。

    昏昏沉沉中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想要打噴嚏,就在方青長大了嘴巴的時候,突然鼻子一緊,便覺得呼吸困難,而那個噴嚏也是胎死腹中了。

    「你幹嘛呢?」睜開了眼睛正看到蘇淺伏在方青身邊,而方青的鼻子正是被她捏著。綢緞般的長髮垂直而下,髮梢掃在方青的臉頰,癢癢的,麻麻的,方青猜剛才她就是用頭髮在方青鼻子前撓癢的吧。

    「嘻嘻,這麼一會就睡著了真是頭豬。」蘇淺笑著鬆開了捏著方青鼻子的手。

    「還不是被你們害的,今天一天走的路比過去一個月的都多,剛瞇了一會兒你就來捉弄我,你個沒良心的。」

    「得了吧,你看我和香香兩個女人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嬌氣。」蘇淺沒好氣的白了方青一眼,俯下身子在方青身邊躺下。

    「男人怎麼了?又不是鐵打的,都說『女人逛起街來就是是個超人』現在我算是深有體會了,什麼超人啊,簡直就是一台永不疲倦的機器。」方青反駁著蘇淺的話。

    「是嗎,那照你這麼說女人都是機器,那男人是什麼?機油?」

    「我就是打個比方,有你這麼挖根刨底的嗎。」方青沒好氣的對著身邊的蘇淺道。

    「那我也是打個比方唄。」

    「行,算我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嘛。」蘇淺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看得方青牙癢癢的。隨即一想,一張床上,一對男女,如此曖昧的場景不談情說愛反而磨嘴皮子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她的溫柔似水,讓方青幸福得快要融化,她的刁蠻活潑,讓方青在享受到了拌嘴的快樂,她的可愛無敵,讓方青忍不住心生愛憐,想要好好的把她呵護。特別是在方青失意的那段時間,她的溫柔,她的體貼讓方青感覺到了溫暖和幸福。

    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方青卻一點行動和表示都沒有,如果方青是一個女人,方青會有何感想呢?對於方青長時間的沉默,蘇淺沒有絲毫怨言,她甚至想盡辦法讓方青開心。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如果方青再不抓住,恐怕老天都不會放過方青。

    「喂,傻傻的發愣,想什麼呢?」見方青長時間的沉默,蘇淺搖了搖方青的手臂,問道。

    「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蘇淺來了興致,側過身來看著方青。由於本來就是緊挨著躺下的,現在她這麼一側身,豐滿的胸部正在抵在方青的手臂上,感受到那飽滿的溫軟,方青心中不禁一蕩。好爽

    由於不想離開那溫軟的擠壓,方青沒有側身,只是將頭側了過去,看著她的眼睛,黠笑道:「我在想,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擠在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麼呢?」

    「會發生什麼?」蘇淺疑惑的蹙起了眉頭,兩秒鐘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尖叫道:「你要死啦」說著身子連忙往後撤,便要逃離開溜,只不過方青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方青一個翻身,手一勾便摟住了她的纖腰,用力一拉同時腰上用力一蹶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嘿嘿,著急去哪兒呀,夜還長著呢。」方青抽出一隻手來,撫摸著蘇淺光潔的臉頰調笑道。被方青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蘇淺不停地用手敲打著方青的胸膛,叫道:「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臭流氓。」

    看到蘇淺害怕的樣子,方青心中一樂,同時又生出捉弄她的心思。「不要怕嘛,我會憐惜你的。」說著方青在她的額頭淺淺一吻。被方青這麼親暱的動作嚇了一跳,蘇淺的小臉騰的紅透了,眼睛緊緊的閉著,捶打在方青胸前的手也停了下來,她似乎已經放棄反抗了。

    嘿嘿,這樣就投降了,方青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呢。見蘇淺已經放棄了反抗,方青也就失去了繼續捉弄她的興趣,畢竟方青不是真的想要對她作出那種事情。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方青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就在方青準備俯下身子吻上那片紅唇的時候,一個閃閃發光的水珠從蘇淺的眼角滑落。

    「我只是想戲弄一下你,沒那個意思的,看到你哭,方心慌的要命,你不要再哭了好嗎?」方青現在只想讓她不哭,就算開出再離譜的條件,也會頭腦一熱的點頭的。

    「那好吧,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但是以後你可千萬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一定,一定,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蘇淺停止了哭泣,招手讓方青過去,示意有話對方青說。方青不疑有它,湊過身去問道:「什麼事……啊」方青還沒說完便感覺腹部一股大力傳來,等方青反應過來時,方青已經從床上跌落了下去。

    「哈哈哈,叫你戲弄我,活該」蘇淺黠笑著看著四腳朝天的方青,嬌笑著前仰後合。。.。

第二九五節被放鴿子

    「呵呵,不敢了,不敢了。」雖在被蘇淺踹下床,屁股撞在堅硬的地板上很是疼痛,不過看到蘇淺笑了方青卻很開心,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消了不少。見方青長時間都沒從地上站起來。,蘇淺以為方青哪兒摔傷了,連忙跳下床,跑到方青身邊緊張的道:「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踹你的。」

    看到蘇淺眼中的焦急,方青連忙抓住了她的雙手,深情的看著她。剛開始蘇淺還敢跟方青對視,一會之後便受不了左右轉動的腦袋躲避著方青如火的目光,俏臉上染上一層絢麗的紅霞。

    「蘇蘇,我要再追你一回。」方青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

    「你要追我,關我什麼事啊?都是你的人了。」蘇淺一縮手想要從方青手中逃開,只是方青緊緊不放手,她掙扎了兩下便放棄了,不過卻始終不敢看方青一眼。

    「我要追你當然跟你有關啦,今後你可要做好被我騷擾的準備哦。」方青嬉笑著在她耳邊悄悄說道。被方青口中熱氣一吹,蘇淺的耳朵一下子紅了,誘人的粉紅一直延伸到嫩白的脖子。

    如此美景,怎能讓方青不心神迷醉呢,方青一下子就要摟住她,這時廚房傳來了郭香香的聲音:「你們兩個在幹嘛呢,不會睡著了吧,蘇蘇趕緊過來幫我一下忙,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了。」

    聽到郭香香的聲音,方青一愣,摟過去的手下意識的停住了,蘇淺連忙趁機從方青身邊逃離開來,低著頭跑開了。

    雖然蘇淺膽子蠻大的,卻依舊在方辰姜晴回來之前溜走了,跟方青的父母見面,現在的蘇淺還沒有那個底氣。尤其是一些不好的東西,會讓女孩難以承受,不如躲開。郭香香在方青的告誡之下,也沒有跟風塵僕僕回家的方辰、姜晴多嘴,一家四口很是幸福溫馨的過了一個夜晚。

    吃過晚餐,方青偷偷摸摸的拿了自己的手機,給某個女孩家去了電話,接電話的赫然是正主。方青吱唔著,報出了一個時間地點,對方甜甜的應下。

    燭光,美酒,再加上寧謐的音樂,如此溫馨浪漫的環境真是約會最好的選擇了。

    當方青佈置完一切後,看了一下時間猜剛剛過八點還有兩小時才到約定的時間。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是一場電影的時間,要是平時方青至少有十種方法度過這兩個小時:睡覺,玩遊戲,看電視,看小說……不過這些方法顯然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大適用。

    方青倒是想補充一下睡眠,為了晚上能夠以最精神的面貌去對待這次約會,可是方青這個人的毛病就是一睡就會忘了時間,很有可能這眼睛一瞇下去想來的時候日曆就已經又翻開一頁了,那方青還不如弄根麵條上吊算了。

    既然那些方法都不適用,那就怪怪的坐在這裡等吧。時間真是個淘氣的傢伙,當你全神貫注看著它的時候蹣跚而行卻在你不經意間卻悄悄溜走。以前上學的時候發一會兒呆就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可是現在為了發呆而發呆,才發現時間過得如此之慢。蝸牛?蝸牛都比他快。

    現在的方青就像是在中學上午第四節課下課前十分鐘的時候,死死的盯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默數著,恨不得可以變成那撥動時間指針,快點,再快點。度日如年,現在的方青是分秒如年,心裡心裡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爬,騷癢難耐。

    當方青覺得已經度過了很久很久的時候,一看時間才剛剛過去了兩分鐘,要不是正好手機正點報時,方青甚至以為手錶壞掉了。天吶,這才過了一個小時,長征的道路才走了一半,還剩下一半,這還不得要方青老命啊,現在方青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沒事兒來這麼早幹嘛,反正藍可人也不會看到,方青這是何苦呢,典型的那種姿態苦吃型。

    早知道剛才就出去轉轉也好啊,現在倒好,想走也不敢了,萬一回來晚了可怎麼辦?總不能方青這個約人的人還要別人等,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算了,還是繼續等吧,反正都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再等一個小時也不算什麼。就當是鍛煉一下自己的耐心吧。

    「三千五百九十六,三千五百九十七,三千五百九十八,三千五百九十九,三千六百」終於,又是一個一個小時過去了,心裡那個幸福啊,簡直比考了百分還要高興,興奮。不過一段時間後,那股興奮勁漸漸過去了,方青也逐漸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女主角仍然還沒到來。

    應該是有事耽擱了吧。方青如此想到,再等一等吧,兩個小時都熬過來了,還在乎這麼一會兒?喝了一口水,站起身來,拉開窗簾,望著夜晚中燈火如群星般閃爍的城市,突然覺得這個城市的夜晚也是很美的嘛,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一點呢?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方青承認瞌睡蟲是非常難纏的,所以當方青堅持了整整三個小時後,方青再也沒有多用於的精力去對付了,心想著就稍微瞇一會兒吧,也許睜開眼後藍可人就出現在方青面前了。

    叫醒方青的是飯店服務員,方青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藍可人是真的不會再來了,難道是方青錯了嗎?一直都是方青的一廂情願?

    付了錢,拎著桌上的一瓶未開封的紅酒,走出了飯店。凌晨兩點是一天中氣溫最低的時候,似然現在還沒到冬天,但是衣衫單薄的方青還是覺得有些涼颼颼的,下意識的裹了裹身子,眼睛瞥到了手中的紅酒。

    對了,喝點酒取取暖吧,雖然方青不大會喝酒,但是這紅酒喝一點還是可以的。於是,方青又重新回到飯店,開來酒瓶,才出來。冰涼的酒水順著喉嚨滾進了胃裡,由於沒吃東西,所以胃裡很空,一陣冰涼淌過頓時胃部一陣收縮,渾身打了個寒戰。

    不是說喝酒能夠取暖的嘛,怎麼喝了反而更冷了,難道是喝得太少了?應該是這樣。於是,方青又拎起酒瓶,仰天長飲起來,咕嘟咕嘟的不到片刻一瓶紅酒便已經見底了,搖了搖只剩下一點點的酒瓶,方青發現居然起作用了,身上開始暖和起來,就連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一陣紅熱。

    方青像是一個鬥士一般,面對著嚴寒,放聲長嘯,寧靜的早晨,尖銳的叫聲傳出去很遠很遠。原來喝酒也可以這麼痛快啊喊著喊著,方青方青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了,搖搖晃晃的,感覺大地在顫抖,周圍在旋轉,難道是要地震了?

    呵呵,地震了也好,被壓死總好過心痛而死吧。藍可人啊,藍可人為什麼你就沒來呢,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方青,可是以前那些到底算什麼?一場遊戲?還是一場夢?現在遊戲完結了,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嗎?可是你口口聲聲喊著親暱是什麼意思?也是僅僅覺得好玩嗎?

    呵呵,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有兩行滾熱的液體從眼角流下,滑落在嘴裡酸酸的,澀澀的還有點鹹味。是眼淚嗎?可惜不是喜極而泣。

    「哥們兒,有酒嗎?」路邊傳來一聲低弱的呻吟聲,方青轉頭一看,原來是個酒鬼,隨手將手中的酒瓶仍了過去,只留下身後不停的傳來:「謝謝,謝謝……」做個酒鬼也很好啊,起碼沒有這麼多的煩惱,每天只要想著怎麼弄點酒喝就行了,那些感情的事就是奢侈。

    一輛警車從方青身邊飛過,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停在方青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個身著制服的警務人員走了下來,看樣子是來找方青的。不會吧,喝點酒也要被抓?方青可是第一次在大街上喝酒耶,再說了這不是城管部門的事嘛,怎麼都驚動警察了?難道方青的運氣就真的這麼背?

    還真是來找方青的。警察抓住方青的手,問道:「你怎麼醉成這樣?」

    「醉?沒醉,沒醉。」方青想要掙扎著走兩步,可是被警察緊緊抓住了,方青動不了,只得作罷。

    「還沒醉,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怎麼今天發瘋啊?」警察說著想要把方青抓走,這下方青急了,不就是喝點酒嗎,至於要到警察局嗎?方青死命的掙扎起來:「我不去警察局,不去」

    「你別亂動,瞧你醉成這樣,趕緊得醒醒酒。」警察竟然流露出了一絲關懷的神色,只不過現在的方青哪裡有心思注意這些啊,反正警察局方青是打死也不去的,她拖方青就拽,反正就是跟她唱反調。

    「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啊?」

    「喝酒沒犯罪,不去警察局,不去,不去」警察這次終於聽懂方青的話了,只聽她「哦」了一聲,道:「原來你是怕我抓你去警察局啊,不用怕,我不是我妹妹,我不會抓你的,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為了讓方青安心,這警察居然用起了騙小孩兒的方法來哄方青,也真難為她了。

    「回家?」

    「是啊,回家。」見方青有些鬆動了,警察連忙繼續開口,趁熱打鐵道。說著,警察又來扶方青,掙扎了幾下方青已經坐到了地上,現在她要扶方青就得彎下身來,身子自然就貼近了方青。一股清香飄進了方青的鼻子,嗯,這個警察怎麼還噴香水啊?真奇怪。

    本來方青也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會被老姐老媽質問,再加上方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藍可人,所以,方青又不想回去了。看起來,自己的出走,對藍可人的傷害真的太大了,方青覺得無所適從。

    「我,不回去。」

    「不回去?那你去哪兒啊?」警察有些焦急了。

    「隨便去哪兒,就是不回去」方青耍起了小性子,賴在地上不肯走。被方青弄得沒辦法,警察只得退讓了,彎下腰來扶方青,道:「好吧,不回去就不會去吧,我帶你到我朋友那兒去。」

    由於她是面對著方青彎腰的,將方青拉起來的時候,方青腳下不穩,突然一軟便朝前面倒去,警察嚇了一跳連忙搖接住方青,只是到底還是慢了一拍,方青整個人倒在了她懷裡。

    整張臉陷進了一片柔軟的中,好香,好溫暖,方青很想用手去感受一下這片溫軟的挺翹,可是現在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剛剛掙扎了那麼長時間,早就沒了力氣,所以只有遺憾的倒在那裡了。

    「你幹嘛」警察驚叫的想要把方青推開,可是一看方青像是一灘爛泥般動也動不了了,這才放棄了一腳將方青踹飛的衝動,只是臉上卻像是火燒一般,跟方青醉酒的樣子有得一拼。她似乎很生氣,因為方青能感覺到那片溫軟的挺翹隨著她的呼吸劇烈的起伏著,像是按摩一般,舒服的飛上天了。

    方青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把方青弄到車上的,反正只要能夠繼續呆在這片溫軟中,其他的事情方青才懶得管呢。

    「青檬,你們?他是誰啊?」一個好聽的女聲傳進了方青的耳朵,原來又是一個女警。

    「他,他……」警察有些慌亂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連耳尖上都被染上了緋紅,「哎呀,你就別問了,趕緊開車去你家,他喝醉了。」

    「去我家,為什麼呀?我家裡還從來沒有男人進過呢。」另一個警察似乎有些不願意。

    「你別再問了,趕緊開車吧」警察似乎有些著急了,板起了臉用命令的口氣道。被這一聲呵斥,另一個警察似乎有些害怕了,只得委屈的嘟起了嘴:「哦。」

    疼痛欲裂,當方青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個溫馨的房間裡,這種格調應該是那些小女生所喜愛的吧,不過方青為什麼會在這裡呢,方青記得自己被警察抓走了才對啊。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剛一伸手便覺得手臂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方青轉頭一看原來是……呃,怎麼會是她?

    這個伏在方青床邊睡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臨安市認識的美麗女警林青檬。方青想起來了,早上的時候被一個女警扶著進了警車,原來那女警就是林青檬啊。難怪警察沒有問方青要身份證。其實就算問方青要,方青也既不清楚了,看樣子她是一直照顧方青到現在啊。只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沒理由啊。

    似乎被方青的動作驚醒了,林青檬身子動了動,然後抬起頭,迷糊著眼睛看了看方青,道:「琪琪幾點了?」

    方青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該不是還沒睡醒吧,連方青都不認識了。

    「誰是琪琪?」方青奇怪道。

    林青檬眼睛又眨了幾下,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連忙將臉撇過去,低聲道:「你,你醒了?」方青暈,這女人居然也會害羞。方青知道她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順著她的口道:「嗯,剛醒。」

    「那,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就是頭有點疼,腦袋裡嗡嗡的有些亂。」聞言,林青檬站了起來,俯下身子,伸出手在方青額頭摸了摸,然後又在她自己額頭摸了摸。她靠得這麼近,身上的淡淡幽香又飄了過來,現在的方青雖然還有些昏沉但比早上清醒多了,女人獨特的幽香,讓方青的精神為之一振,頭腦似乎也在片刻間清醒了許多。

    「還好沒發燒。」林青檬像是自言自語,緊接著又白了方青一眼,道:「活該頭疼,疼死你才好,不會喝酒還裝什麼酒鬼,醉成那個樣子,要不是我恰好路過你還不得大地為席,青天為幕啊。」

    林青檬嘴上雖然在數落方青,但是從她的眼神中方青看到深深的擔憂和憐愛。如果不是方青深知這個女人,差點就要胡思亂想的以為她是愛上了方青。既然對方在擔心方青,又照顧了方青這麼長時間,被她說兩句也是應該的,方青乾脆閉口不言,默默的承受著她的數落。

    過了一會兒,林青檬突然不說話了,死死地盯著方青的臉,那樣子似乎是剛剛認識方青一般。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方青也抬起頭與她對視起來,想要讓她知難而退,不過這一看可就糟了,四目相對,一時間竟分不開了,尷尬的讓我們都愣在那裡,不知怎麼辦才好。

    在林青檬的眼神深處,方青明顯的捕捉到了一絲慌亂,想要避開卻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動也動不了。最終還是方青打破了這個尷尬:「咳咳,雖然我承認自己長得很帥,可是你也用不找這麼盯著看吧,我會不好意思的。」

    被方青這麼一打岔,林青檬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撇過臉去,輕啐了方青一口,道:「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

    「嘿嘿,還真被你說中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不知道嗎?臉皮厚是我的特色。」

    「得了吧,少把自己誇得像朵花兒似的,金子貼不了,小心貼上了鳥,鳥,鳥……」似乎想到那個字不太雅,林青檬「鳥」了半天也沒見「鳥」出什麼來。

    「鳥什麼啊,不就鳥屎嘛,真是的還在我面前裝淑女,咱們誰跟誰啊,就你那點破事兒我還不知道?」見林青檬一副矜持的樣子,方青是忍了好久才沒笑出來,這個女人居然還會矜持,真是太沒天理了。

    「蘇杭你……」林青檬氣憤的站了起來,手指指著方青的頭,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高聳的胸部又劇烈的起伏起來,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看得方青是心驚肉跳,別晃壞了掉下來可就不好了,方青邪惡的想著。

    「我什麼我,沒見我正渴著嗎?趕緊給我倒杯水來。」既然是她方青也就懶得跟她客氣了,直接將她當做傭人使喚。

    「哼想要喝水?自己去倒」林青檬冷冷的瞪了方青一眼,轉頭走開了。

    「切,不就是一杯水嘛,自己倒就自己倒。」方青嘀咕著站了起來,這酒還真不是好東西,就那麼一點害得方青現在腿都軟著,看來以後得練練酒量了,別到時候一喝一個倒。雖然林青檬嘴上說不給方青倒水,可是當方青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她端了一杯水過來了。

    「咦,不是讓我自己倒的嗎?你現在這是?」方青靠在門框上看著林青檬嬉笑著問道。

    「我倒給自己喝不行嗎?」林青檬看到方青一愣,隨即又連忙走了過來扶住方青,臉上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到床上去。」

    嘿嘿,關心就關心,還要嘴硬。方青順手接過林青檬手中的杯子,道:「都睡了一天了,總得活動活動吧,再說了我這是醉酒又不是得病,用得著一直躺在床上嗎?」林青檬一想也是,只是醉酒沒必要一直躺在床上,緊接著又拍了方青一下,罵道:「你這人,沒事盡說些不吉利的話,什麼得病不得病的,若是成真了怎麼辦?真是張烏鴉嘴。」

    得不得病關你什麼事?方青心中嘀咕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還真關心上癮了。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嘴裡可不能這麼說,方青討好似的道:「好好好,我是烏鴉嘴行了吧,拜託你不要在推我了,我手裡還拿著杯子呢,這樣是灑了,地你拖?」

    「誰幫你拖,要拖自己拖。」林青檬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似乎是真怕方青把水灑了,鬆開了手,不再推方青。方青暈死,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還不冤枉死。林青檬啊,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你不知道「拖」和「脫」是同音字嗎?幸虧這裡沒人,否則方青這一生清白可就毀了。

    「青檬你在脫衣服嗎?那我就不進來了。」門外傳來了一個女聲,嚇得林青檬趕緊摀住了方青的嘴巴。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搞什麼,又不是方青說的,捂方青嘴巴幹嘛啊?她也明白了那個「拖」的意思,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像是在說:「要是被發現了立刻殺了你。」

    方青很憋屈,根本就不關方青的事,還威脅方青,方青怒了,反擊道:「是你自己說話不清楚,怪誰啊,我還沒怪你毀了我的清白呢。」

    「你再說,我立刻殺了你」看到林青檬眼中能夠噴出火來,方青只得聳了聳肩,道:「好男不跟女鬥。」當然迫使方青屈服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她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掐在方青的腰上,似乎方青一個回答不好,方青的腰就得報廢了。

    說真的,方青還真不想跟她鬥,好歹她也是個警察,學過幾手功夫的,方青一個文弱書生哪裡是她的對手,這一點方青以前就領教過,所以乖乖了閉了口不再說話。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青檬,你們怎麼能夠做那種事呢?」。.。

第二九六節文武鬥悍妞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幾乎聽不到。一個外表很文靜的小女生站在門口,臉上羞紅,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小手捏著衣角不知怎麼辦才好,她應該就是林青檬口中的琪琪吧,以前好像見過兩次,不過卻沒有知道她的名字。似乎是站在林青檬身旁的。

    方青暈,著小姑娘長得倒挺純潔的,怎麼思想就這麼不純潔呢?難道是某種動作片看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剛剛林青檬的話再加上我們此刻的樣子還真的難以不讓別人懷疑。方青的雙手撐在牆壁上,林青檬則被方青的雙臂挽在懷裡,林青檬一隻手摀住了方青的嘴,另一隻手死死的掐在方青的腰上,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琪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聽我解釋啊,我們,我們……」看到門外的人,林青檬一下子慌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氣得她踢了方青一腳,道:「你是死人啊,就不會說話?」方青暈,你這女真是太不講理了吧,沒見方青的嘴被你摀住了嗎?

    方青騰出一隻手來指了指方青的嘴,又指了指她的手,示意她把手拿開。林青檬這才意識到原因,再次瞪了方青一眼,才把手從方青嘴上移開,另一隻手卻在方青腰間狠狠的一擰。哎呦,方青的媽呀,這女人真是太狠了。方青狠狠的回瞪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解釋。」靠,現在是你求人好不好,就這態度?既然這樣就別怪方青了,嘿嘿。看了一眼門口的小姑娘,一計湧上心頭。方青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微笑對那小姑娘道:「你叫琪琪是吧?」女孩兒點了點頭。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不瞞你了,我和青檬剛剛在房間裡做那事兒,只是你一個姑娘家的連門斗不敲就闖了進來,是不是有些不禮貌呢?要知道做那事兒的時候氣氛是很重要的,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一下子把氣氛都破壞了,你讓我們怎麼繼續呢?」

    看著林青檬滿臉鐵青一副要暴走的樣子,方青心裡嘿嘿直笑,叫你剛才報復自己,現在輪到方青報復你了吧,哈哈哈,實在是爽啊「現在你還是小孩子,這些方面的知識還不是很懂,但是呢……」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已經二十三歲了」見方青說她是小孩子,女孩兒連忙反駁方青,就連女人最保密的實際年齡都暴露了出來。

    「二十三歲?」方青摸著下巴上下看了她幾眼,嗯嗯,不錯不錯,已經從含苞待放開始向成熟期過渡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還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比起林青檬來還有點距離。被方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兒俏臉一紅,低著頭道:「你,你別再看了。」

    「哦,小姑娘害羞了。」說著方青得意的,回頭瞥了林青檬一眼,氣得她渾身發抖。

    「對了,被你一打岔,剛剛還沒說完呢,那些方面的知識你如果不知道的話可以向你的青檬請教,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方青敢肯定你一定會深有收穫的。」

    「蘇杭」身後的林青檬終於憋不住爆發了,一擊黑虎掏心向方青攻來。見到林青檬發飆,女孩兒連忙跑開了:「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說完,還不忘把門帶上。方青的天,這小姑娘開竅得太快了吧。

    「嘿嘿,我很懂是嗎?專家耶,真是不敢當啊」林青檬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拳頭,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

    「救命啊,有人謀殺啦」

    「叫吧,叫吧,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能夠救你」此時的林青檬真的是發飆了,連這麼經典的話都說出來了,難道她潛意識裡是S.M女王?老大我錯了還不行嗎?警察得尊重人權的

    啊

    林青檬一拳向方青攻來,方青不敢硬接,只得後退一步同時身體向旁邊扭動打算避開這一拳,不過林青檬哪裡肯放過方青,她像是早就知道方青會向旁邊躲避似的,右腳前跨一步,然後就地一個旋轉,左腳使出一記掃堂腿,直取方青的後腰。

    如此高難度的動作居然也能做出來,不愧是練過的,可憐方青一個文弱書生,只聽得「哎呦」一聲,方青的後背已經結結實實的被掃了一下,一股巨大的衝力把方青掃出去連跨幾步,要不是方青情急之下撐住了床沿,非得摔個狗啃泥不可。

    儘管如此,承受了這一擊,也讓方青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一塊巨石砸中了一般。這個女人也太狠心了點吧,下手完全沒有輕重,這可是方青的腰啊,不知道男人的腰就是男人的第二生命嗎?哎呦,可別落下什麼後遺症。

    「喂,下手有點輕重好不好,你想摔死我啊。」方青撐著床沿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對林青檬道。

    「哼」林青檬鼻孔裡哼出一聲,顯然還在氣頭上,掰了掰手指,道:「就是要打死你這個混蛋,讓你到處亂說,今天不把你訓得服服帖帖的我就不叫林青檬」訓得服服帖帖?果然是女王,不過方青倒要看看是你訓方青還是方青訓你

    「切,你以為就你會掰手指嗎?」方青挑釁的看著林青檬,同時兩手放在胸前,掰了幾下,可是卻沒有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不會吧,方青記得上學的時候可是練過的,怎麼現在就不響了呢?聽得方青惡狠狠的語氣,林青檬以為方青會拿出什麼絕招來,沒想到卻是掰手指,而且還是不出聲的那種,短暫的沉默後爆發出一陣譏笑。

    「呵呵,原來是干打雷不下雨啊,不,打雷還得有點雷聲呢,你這算什麼?烏雲?呵呵,笑死我了,哎呦,我的肚子,呵呵,真是笑死我了。」林青檬兩隻手捂著肚子,彎著腰,誇張的笑著,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就差眼淚沒流下來了。

    好歹方青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女流這麼譏笑著,泥人也會冒火的,方青大聲叱道:「呔哪裡來的瘋婆子,敢吃俺一拳」說著,方青也不是什麼招數,直接一拳衝了過去。

    「你說什麼?」剛剛還笑個不停的林青檬聽得方青叫她瘋婆子,立馬變了臉色,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方青淹沒,「你敢再說一遍」

    「怎麼了,就叫你瘋婆子」雖然林青檬的臉色不好看,但是方青卻絲毫沒有畏懼,反正是得罪了,索性就得罪到底吧她還能把方青吃了不成?

    林青檬是真怒了,聲音冷得能把人凍成冰塊,比那西伯利亞的寒流還要恐怖:「本來想稍微給你點教訓的,可是我改變主意了。」切,你改變主意,嚇唬誰呀?林青檬看也不看方青衝出去的那一拳,左手一撥,方青便覺得一股無法抵抗的大力傳來,將方青的手臂硬生生的撥到了她的身側,連衣角都沒碰到。

    還沒結束,在方青還沒來得及感歎的時候,林青檬的右拳已經狠狠地轟在了方青的腹部,頓時,方青的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幸虧昨晚到現在沒吃什麼東西,否則,方青真的不懷疑,這一拳就能把方青腸胃裡的東西給逼出來。

    不過,雖然沒有吐出吃的東西來,但是還是有一口苦水被逼了出來,酸苦的味道刺激的舌尖,從嘴角、鼻孔流出,甚至連眼淚都被打得流了出來。方青的媽呀,這女人真的想打死方青啊方青像是一隻蝦一樣,軟了,彎了下去,可是林青檬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方青,一把揪住方青的衣領,右肘狠狠的敲在了方青的後背上。

    新傷和舊傷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頓時方青覺得自己的腰被撕裂了一般,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方青的腦袋一陣暈厥,差點就要暈過去,要不是還能感覺到疼痛,方青真的以為自己就已經掛掉了。

    似乎看出來方青已經不行了,林青檬鬆開了手,方青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可是後背一陣陣撕裂的痛楚又讓方青不得不放緩呼吸的速度。今天算是徹底衰到家了,竟然被一個女人折磨成這樣,方青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呢。

    「怎麼樣,你服不服?」林青檬居高臨下的望著方青,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藐視著一個草芥般,眼中滿是不屑。她越是這樣,方青就越是不讓她如意,雖然打不過她,但是想要從言語上打壓方青,是絕對不可能的,方青的身體可以被摧殘,但是方青的精神確實永不屈服的。

    方青狠狠的啐了一口:「服?呵呵,除非你打死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向你低頭的,今天你幫了我一次,現在又打了我一頓,我們兩清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被林青檬打了一頓,對她剛剛建立起來的一絲好感也瞬間煙消雲散了,要不是方青身體好,恐怕現在方青就不是躺在這裡而是醫院的太平間了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方青會讓你知道方青的厲害。聽得方青口氣如此的硬,林青檬辛辛苦苦準備的挖苦方青的話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一時間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她不說話,方青也懶的理她,還是抓緊時間恢復一下面力,方青可不想被那個小姑娘看到方青被林青檬打得趴下了。過了一會兒,方青感覺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了,掙扎著站了起來,不過腹部和後背一陣陣的劇痛差點讓方青又再次倒下,在平常不過的動作此時卻比攀上珠穆朗瑪峰還要艱難,冷汗順著額頭流下,衣衫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好不難受。

    這期間,林青檬似乎想要伸手扶方青,不過在被方青瞪了一眼後,又識趣的縮了回去。在她的眼神中方青似乎看到了一絲歉然,不過方青可不管這些了,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幹嘛?呃,這話有點耳熟,是誰說的來著?

    方青拉開了門,又想到了什麼:「哦,對了,作為一個男人方青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想以後能夠嫁出去,最好把你那瘋婆子的性格改一下,否則……」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就叫做禍從口出。

    方青竟然忘了「瘋婆子」這三個字是林青檬的禁忌,可笑方青還想在臨走前逞一下口舌之利。果然,方青的話還沒說完,林青檬的眼神立刻變了,剛剛還有點歉然的眼神立刻變得通紅一片,像是那嗜血的惡魔一般。

    「我殺了你」

    一道黑影一閃,緊接著方青便感覺自己脫離了地面,電光火石之間,方青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方青想抓,可是身子在空中哪有東西讓方青抓,正當方青哀嚎自己的命運如此悲慘的時候,方青的右手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情急之下方青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那個柔軟,就像是激流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再也不放手。

    毫無意外的,「呯」的一聲,方青摔在了地上,不過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疼痛,原來情急之下方青抓住了林青檬的腰,林青檬這一甩之下非但沒有把方青甩出去,反而把自己變成了方青的墊背。

    而那一聲巨響,卻是她的頭部撞在了床腳上發出的。這一撞,似乎不輕,林青檬一時間竟然懵了,完全忘記了方青還壓在她身上。有仇不報非君子,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報仇更待何時?

    方青連忙忍著疼痛,一把抓住了她,生怕她會逃走,正當方青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林青檬醒了,眼睛瞪得老大,一股莫名的光彩從她的眼中流露了出來,有震驚,惱怒,痛恨,還有一抹羞澀。

    她現在被方青死死的壓在身下,根本沒辦法站起來,雙腿也不能有所行動。早就知道她在雙手動不了的情況下會用雙腿反勾方青的頭,這一點方青看了這麼多警匪片早就瞭如指掌了,所以未雨綢繆,方青的雙腿搶先一步緊緊的纏住了她的雙腿。

    對了還有頭可移動,可是方青怎麼能讓她得逞呢,她想用頭來撞方青,可是方青的頭往後仰著,她怎麼也撞不到。見雙腿也不能使勁,頭也不能動,林青檬一下子急了,全身劇烈的扭動起來,突然她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方青的頭,然後一用力向下掰,同時她的頭也向上頂,想要跟方青拼一記鐵頭功。

    不對呀,她的手不是被方青抓住了嗎?怎麼還能動,難道是三頭六臂?一抹得以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似乎在宣告著方青的死亡。

    也許這就是死亡的微笑吧

    .。.。

第二九七節靚麗女警

    </br>    方青現在很後悔,為什麼不用暗魔搞定林青檬這小妞,否則現在方青還需要害怕這個女人?可是世上畢竟沒有後悔yao吃,算了任命吧,還是祈禱一下這個女人的頭沒那麼硬吧。

    嗯?真的不硬,軟軟的,有些溫熱,tian一口,還有點香甜。咦,這不是人的嘴嗎?不會吧,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吧,方青居然跟這個女人接□n了天吶,這下子方青跟她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冷汗嘩啦啦的直流啊,方青那個是汗流浹背,全身濕透透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撤。方青掙扎著想要從林青檬的身上站起來,手剛剛一,便覺得兩團柔軟的rou球被捏在了手中,熱乎乎的還富有彈xing,一捏就知道是上等貨。

    「嚶」的一聲,身下的身子出一聲嬌呻,上身往上ting了ting,腦袋則是向下仰,兩眼緊緊閉著,雖然討厭但是不得不承認長得還很不錯的俏臉上滿是酡紅,像是醉酒了一般。

    突然,方青意識到了自己抓到什麼了。眼睛向下一看,果然,女孩兒最引以為傲的堅ting被方青緊緊的抓在了手中,方青的腦袋一下子不夠用了,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緊接著方青便被一股雄xing的**淹沒了。

    四相對,方青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林青檬那傲人的**,她的雙手則是死死的抱著方青的頭,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就連彼此的體溫都能夠感覺到,四條腿不規則的糾纏在一起,就像是水中的水藻一般,剪不斷理還1uan。

    如此曖昧的動作,是方青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不,是想也不敢想的。不過這個時候,yu望已經徹底的將方青的理智淹沒了,方青變成了一頭野獸,飢餓的野獸,現如今身下就是美味的rou體,哪一頭野獸還能保持鎮定?

    方青雙目通紅,本來還算帥氣的臉因ji動、yu望而變得扭曲,方青粗暴的rou捏著雙手中的堅ting,似乎要將那薄薄的衣衫捏碎。狂野的□n著那兩片甘甜,方青的舌頭伸了出來,野蠻的撬開了她緊閉的皓齒,鑽了進去。已進入那片滋潤的海洋,方青的舌頭立刻歡快的跳躍起來,就像是重回水中的小魚,海闊憑魚躍。

    方青的舌頭追逐著林青檬的巧舌,從一邊追到另一邊,她極力的躲閃著,可是這片淺海就這麼大的地方,兩條魚已經很擁擠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要躲,怎麼能如願呢?不到片刻,林青檬的香舌便被方青追上,方青立刻纏繞了上去,像是兩個分別許久的戀人,拚命的糾纏起來,相互扭動著,旋轉著,似乎要融為一體。

    這個時候,林青檬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了,媚眼如絲,飄dang而來的春風似乎要將方青的魂魄勾了去,還有比這更好的**yao嗎?方青沒有去想,為什麼一向是如仙人掌般刺人的林青檬也會有如此嫵媚的時候,此時的方青只想著趕緊佔有她,侵犯方青身下早已熟透的嬌軀。

    被yu望沖昏頭的男人是很可怕的,他們沒有了往日正經的面具,也沒有了羊皮,只剩下羊皮下餓狼的本質。沒有絲毫的溫柔,雙手成爪,抓住了衣襟,一扯,「撕拉」一聲,林青檬的衣服應聲而碎,1u出了裡面的文xiong,竟然是神秘的黑se,方青的yu望再次被推到了一個高峰,只覺得一股熱1ang衝上了方青的腦部,僅存的最後一絲清明也在此刻被擊碎剿滅。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林青檬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擋住xiong口,可是現在的她渾身軟弱無力,哪裡還有女警的樣子,現在的她就是一頭弱小的羊羔,而方青則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頭飢餓的大灰狼。在大灰狼面前,小羊羔做再多的掙扎也是毫無用處的,只有一個下場——被大灰狼吃掉。

    方青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神秘的黑se文xiong下的一對yu兔,僅僅隔著文xiong捏了兩下方青便心急的將它往上一推,頓時兩隻潔白的yu兔便歡快的跳躍了出來,柔和的光暈甚至晃了方青的雙眼。

    這就是上天的傑作啊,純潔得不帶有一點瑕疵,在空氣中散著夜明珠般柔和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摩和愛憐。尤其是那yu峰之上的亮點嫣紅,更是如櫻桃般甘甜,方青嚥了口口水,便狠狠的撲了上去,將它含在了口中,美美的品嚐起來。

    「嗯」本來已經mi醉的林青檬突然口中出一聲**的呻yin,似乎是在鼓勵著方青,讓方青將這份美味吃得更加徹底些。鬼使神差的,方青的左手從林青檬的左xiong移了開來,開始向下進攻,漸漸的爬到了她的腰間,撫mo了片刻便鑽了進去。

    氤氳的溫暖讓方青的左手異常的興奮,隔著內ku,方青的左手開始活動了起來,先是緩緩的撫摩,漸漸的那一片三角區域開始升溫,而林青檬的臉上還未消退的紅暈再次燃燒起來,火紅一片,甚至能夠滴出血來。

    左手繼續向下延伸,一直到了那片最si秘密處才停了下來,分出兩隻手指在那裡輕輕的摩挲著,剛剛一觸碰到那裡,林青檬整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像是觸電了一般。

    「啊」這次,不是呻yin了,而是尖叫,興奮的尖叫。還未等方青有下一步動作,林青檬的雙腿便緊緊的將方青的左手夾住了,不肯讓它在動分毫。可是,這怎麼能夠難得住方青呢,她的雙腿只是夾住了方青的手掌,方青的食指和中指還是能動的,只是輕輕的一划動,林青檬便再次顫抖了起來,同時方青左手趁機一張,將她的雙腿強行分了開來。

    林青檬的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起來,劇烈的起伏擴張了那飽滿的yu峰,鼓鼓的似乎要脫離方青的控制,心急之下方青的右手一捏,同時牙齒在另一邊的櫻桃上輕輕一咬,便將它緊緊的控制住了。

    這下子,林青檬再也忍不住了,出了比上次更加高亢的叫聲,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那片三角區域流了出來,浸濕了純棉的內ku,就連方青的指尖都沾上了少許。她居然洩了這一現,讓方青原本已經稍微降下去的yu火,再次劇烈的燃燒起來。

    方青從林青檬的身上坐了起來,胡1uan的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個光,然後一把抓住她的雙腿,在ku腰間一扯,連同內ku一起將之脫了下來。頓時,那片最神秘的花園便毫無遮掩的暴1u在方青眼前,一股熱勁充斥了方青的下sh□n,如神龍抬頭般昂然而立。

    林青檬此時早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像是一灘nai油般癱軟在地上,半瞇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她卻沒有力氣去阻止接下來的事了。而方青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這一切只有jiao給上天的。單槍直入,輕鬆的突破了一層脆弱的防守後便長驅直入進入了那片濕軟之地,幸福在瞬間包圍了方青。

    太美妙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了。在這個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什麼了,屋子裡只剩下男人沉重而興奮的喘息聲和女人無力卻享受的呻yin聲。

    「嗯嗯啊啊……」滿園春se,在這一刻綻放盛開,宣洩著它的美麗。劇烈的活塞運動後,兩個人都疲憊無比,渾身汗如雨下,最後在不知不覺中相擁而睡。這一覺方青睡得非常沉,先前跟林青檬的一場拳腳大戰體力還未完全恢復,緊接著便是最深程度的身體**大戰,這兩場大戰接連而來,差點搾乾了方青所有的力氣。

    反倒是林青檬要比方青好了許多,在第一次的大戰中她只是一面的將方青蹂躪,根本沒有費什麼氣力,而第二次的大戰也是以方青為主導的,雖然她是剛剛破了身,身子有些虛,但是比起方青來要好得多了。

    所以,沉睡過後反而是她先醒了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青終於醒了過來,剛想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一隻光滑的小手在方青的臉上摩挲著,方青知道手的主人是林青檬,再想到之前生的事情,頓時方青的心變得冰涼。

    方青都幹了什麼?

    上了

    方青竟然上了林青檬

    作為一個成年人方青當然知道強上了意味著什麼,這可是犯罪,意味著方青將要在大牢裡度過至少三年的時間,再加上她還是警務人員,那是不是意味著罪加一等?不會背判死刑吧?

    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害怕了,而是深深的恐懼,在恐懼的同時方青也在反省。這算是方青咎由自取嗎?酒後1uanxing?可是當時方青的酒明明已經醒了,雖然之前有些肢體上的衝突,可是比起方青所犯的罪來,簡直就是鴻mao與泰山的區別。

    難道是方青存心的報復?方青在心裡想過要報復一下這個女人,可是那只是想想而已,這麼嚴重的錯誤,方青是萬萬不敢犯的。可是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做了就是做了,一個男人要敢作敢為。

    深深吸了一口氣,方青決定向林青檬攤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就是蹲大牢嗎,**,就當是住免費的旅館了想到這裡,方青緩緩睜開了眼睛。剛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正怔怔的看著方青,眼神中流1u出莫名的情感,方青讀不懂。

第二九八節求姐脫

    </br>    看到方青醒來,林青檬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慌1uan,連忙撇過臉去。方青的心中一痛,以前對她的厭惡瞬間消失了,不管如何,是方青傷害了她,是方青奪去了她作為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是方青該死。

    此時,方青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對她方青再也興不起一絲的厭惡,而是那種深深的愧疚和憐惜。正當方青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林青檬搶先說話了:「你醒了?」她的搶白,讓方青原先準備的話一時間不知如何說出口,她的話語中沒有ji烈的反應,反倒是很平靜。

    可是,越平靜就越讓方青擔心,如果她打方青、罵方青,方青倒放心了,可是方青最怕的就是這種平靜,因為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湧才是最可怕的。

    哀莫大於心死,心都死了,那麼一切都平靜了,方青突然很害怕,害怕眼前的這個可憐的人兒會想不開,方青突然很怕失去她,不知為何,那種感覺就像是方青快要失去一個重要的東西一般,心中頓時恐慌無比,比先前想到要被判刑的時候還要恐慌,方青想要緊緊的抓住,可是卻怎麼也夠不著,只能看著她漸漸遠去……

    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方青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對林青檬的衝動,是方青從藍可人那兒積攢下來的情緒,加上林青檬狂虐了方青一頓,熱血,總是會跟yu念相掛鉤的。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就算讓我坐牢,讓我去死我都願意,只求你好好活下去」被方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nong得一愣,林青檬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任由方青緊緊的抱著,一抹甜蜜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開。

    方青緊緊的抱著林青檬深怕一鬆手她就要消失,方青的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腰間,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抱著母親撒嬌一般。

    「你,能不能輕一點,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那你先答應我不要輕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方青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子一般,緊緊的抱著林青檬,撒嬌道。感覺到方青手臂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在這麼下去,不用尋死,恐怕直接就被方青給勒死了。

    「好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嘛,你快鬆手,我快被你勒死了。」林青檬推著方青的肩膀嗔道。見她答應了,方青這才敢鬆開手,可是依舊沒有完全放開,而是順勢將她摟在了懷裡,讓她的頭靠在方青的肩膀上。

    為什麼還要摟著她呢?其實方青是有si心的,嘴裡說是不放心她生怕她會逃走,可是心裡卻想著,再抱一會吧,在臨死前在享受一點溫存,也許方青這一去就永不得見天日了,抓緊時間在享受一會兒吧。

    唉,剛剛還在為自己是個敢作敢為的人而自豪呢,沒想到在心底方青還是一個登徒1ang子啊,鄙視就這樣靜靜地呆了一會兒,林青檬突然輕聲道:「蘇杭,你願意永遠這樣抱著我嗎?」

    經過剛剛的事情,林青檬變了,變得溫柔起來,就連說話的口氣都這麼溫柔,一時間讓方青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方青還是立刻給了她肯定的回答:「願意。」

    「真的嗎?」林青檬離開了方青的肩膀,轉過身來,盯著方青的眼睛問道。

    方青有些心虛,不敢跟她對視,只得將頭偏到一處,道:「真的。」咳咳,方青這時候可沒有膽子告訴林青檬,自己姓方名青,那簡直就是找死啊。

    「你騙我。」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你心虛了」林青檬緊緊抓住方青的尾巴,不肯鬆開。方青對你做了那樣的事,要是敢看你的眼睛才怪呢。方青是心虛,可是不是因為方青騙你,而是對不起你啊

    「我沒有心虛,只是……只是,我對不起你啊」方青支支吾吾的終於把話說完了,後背又是一層細汗。

    「哼」林青檬冷哼一聲,方青知道那個原來的林青檬又回來了,在擔心自己的同時也放心了下來,至少她不會輕生了。

    「你也知道你對不起我」林青檬的聲音一高,怒火似乎已經開始燃燒了,「那你就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果然,林青檬還是林青檬,方青也認命了,只得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睛,道:「我願意」這是方青的真情流1u沒有一絲造作,方青只想告訴她方青現在心裡的感受。

    聽了方青的話,林青檬的眼神頓時變了,充滿了說不出的情愫,方青只讀懂了委屈和幸福,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愫竟然能夠同時存在,這是方青以前從來不敢想像的,可是這就真實的出現在方青面前的女人眼中,讓方青不得不相信。

    林青檬哭了,一把抱住方青,嚎頭大哭,似乎要將心中的委屈完全的洩出來。這個時候方青才知道她剛剛表現出來的堅強全部都是裝的,聽了方青的真情告白後,再也忍不住了,無邊的委屈一股腦的都爆了出來,這個可憐的女人顫抖著在方青的懷裡哭泣,聞之,令人心碎,方青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只有用一生來謝罪了。

    方青決定等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就去自。

    「哭吧,哭吧,哭出來心裡就會好受些。」方青輕輕的撫摩著林青檬的後背,安慰著。漸漸的,林青檬的情緒穩定了,止住了哭聲,安靜的躺在方青的懷裡,似乎是累了,睡著了。望著懷中那張jing致的面容,方青心中很是悔恨,就是是一張潔白的紙張被一點污漬污染了,而方青就是那一點污漬,這一點污漬將永遠伴隨著她一生,再也洗不淨。

    明天,明天方青就去自,然後那大筆的人民幣保外就醫……現在就讓方青再守著她一會兒吧,也許明天過後,方青就永遠也看不到這個可憐的女人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恨方青?呵呵,怎麼會不恨呢?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恨,這是因該的,方青不會怪她,也沒有權力怪她,畢竟造成這種局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方青自己。

    一切的一切就讓方青獨自承擔吧。方青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摩著那張令人心碎的臉龐,不帶一絲情yu,只是那種憐愛的撫摩。也許林青檬沒有睡著,被方青這麼一動,她便睜開了眼,看著方青。

    方青又是一陣羞愧,連忙要將手縮回去,不料卻被林青檬一把抓住了,既然被抓個正著方青也就沒有再掙扎,任由她抓著吧。林青檬沒有說話,而方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縱然有太多的抱歉,可是光靠道歉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做錯了事情只要一個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還要律幹嘛呢?

    方青所做的事情只有用律來懲罰自己,制裁自己。林青檬的眼神中似乎在期待著方青說些什麼,可是現在就算是讓方青變成「九品芝麻官」方青也無話可說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見方青無話可說,林青檬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興致顯然不是很高,有些心不在焉。青一愣,心想,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既然方青早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結局,又何必隱瞞呢,還是說出來的好。

    「明天就去自。」方青雖然說得很平靜,可是心中卻是在翻江倒海,方青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方青不甘心啊,可是方青又不得不這麼做。

    「嗯,自好。」林青檬同意了方青的話,心不在焉的她似乎連方青的話都沒聽清。連她都同意了,方青還有什麼話說呢,這就是方青的下場啊

    「什麼?自?」林青檬突然驚叫了起來,尖銳的嗓音差點將方青的耳膜震聾。

    「不許你自」林青檬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方青苦笑:「不自?那還能怎麼辦?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接受懲罰,去自或許我還能在有生之年重見天日,你不會讓我重見天日的機會都不給吧。」方青心中有些害怕了,若真是這樣,那麼方青這一生就真的得在牢獄中了,或許還會被拉出去吃槍子兒。

    「不,不,不要你去自,不要去,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林青檬死死地抓住方青,撲在方青懷裡哭泣起來。淒慘的哭聲,讓方青的心都要碎了。

    這時候的林青檬,心情是非常複雜的。面對著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自己又是一個警察,律與人情之間的尷尬,難以言語的沉默,也有女孩家清白的念頭。

    「好好,我不去自,不去了,你不要哭了,我的心好痛,不要再哭了好嗎?」為了讓林青檬止住哭泣,方青只得細聲安慰。

    「真的?」

    方青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道:「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林青檬再次撲在了方青懷裡,緊緊地抱著方青,生怕方青會消失。見林青檬安靜了,方青的腦袋也開始轉動起來,既然她不讓方青去自,現在又不讓方青離開,那是不是原諒方青了呢?

    她不會因此而愛上自己了吧?因恨生愛?不然為什麼方青一說要去自她就又哭又鬧還說不要離開她,這明顯的是離不開方青了嘛,方青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裡也漸漸開朗起來,難道這是所謂的因禍得福?

第二九九節警花同居第一晚

    </br>    呵呵,這個幸福來的真是太及時了。為了驗證方青的猜想對不對,方青試探著問道:「你不讓我去自,是不是原諒我了?」

    「原諒?」林青檬抬起頭來,望著方青道:「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還讓我原諒你?我要狠狠的懲罰你」方青的心一下子又降到了冰點,是啊,方青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還奢望對方的原諒,甚至還異想天開的以為對方愛上了自己,看來方青真的是無恥到了極點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害怕我懲罰你?」方青默認了,沒有回答。見方青不說話,林青檬又纏上了方青的脖子,在方青的耳邊輕聲低語道:「我是要懲罰你,誰叫你對人家做了那種事情呢,一定得好好地懲罰你,懲罰你愛我一輩子,永遠也不許離開方青。」

    方青的腦袋突然短路了,一時間轉不過來,這,這,這個變化也太快了吧,根本不給方青反應的時間啊

    「怎麼了,你不願意?」見方青仍然沒有說話,林青檬眼中的神采頓時黯淡了許多,有些委屈的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以前老是跟你作對,你討厭我是應該的,可是我會改的,為了你我會改的,我知道你喜歡溫柔的女人,我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溫柔的女人,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愛我的……」

    「不要再說了,」方青一把抱住了林青檬,緊緊的摟在懷裡,再也不願鬆開:「我願意,我願意,我誓永遠也不離開你,不會離開你,你不用改變什麼,只要做自己就行了,我答應你我會愛你的,會的。」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被你傷害的如此之深的女人,肯為你改變,那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愛她,呵護她呢?

    「真的嗎?」聽得方青的話林青檬顯得很ji動,語氣中滿是欣慰和快樂。

    「真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呵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誓」

    「我被你降服了,我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剛剛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的林青檬很是黏人,此時她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繞在方青身上,雙臂摟著方青的脖子,修長xing感的雙腿則是夾住了方青的腰,堅ting高聳的xiong脯頂在在方青的xiong膛上,隨著她不停的蹭動、摩擦讓方青的下sh□n又漸漸有了反應。

    方青的乖乖以前怎麼就沒現這個女人有這麼黏人和嫵媚呢?外表看來是個渾身帶刺的仙人掌,內在裡卻是一朵嬌yanyu滴的罌粟啊充滿了youhuo,淺嘗一口,便會被mi得暈頭轉向,完全沉醉在其中。

    感覺到小dd越了越興奮,同時小腹處一股邪火往上躥,林青檬似乎有所覺,嬌呻一聲,伸手下探抓住了那個不安分的小dd。頓時,一股無言表的快感傳遍週身,方青一把抓住林青檬那隻小手,壞笑道:「你個小妖jing,是不是剛剛給你的還不夠啊,要不要再來一次?」

    林青檬媚眼如絲,嬌滴滴的似乎能夠滴出水來,仰著臉在方青臉頰上淺淺一□n,道:「只要是老公喜歡,讓我做什麼都行。」

    勾引,這是赤1uo1uo的勾引,之前方青還幻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有一個女人能夠對方青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那個時候對象是南宮初戀,沒想到才過了幾天,這個幻想便成為了現實,只是女主角變成了方青從來不敢想像的林青檬。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命運nong人。

    「好你個小妖jing,竟敢勾引老公,看我怎麼懲罰你」方青在林青檬那高翹的上輕輕一拍,道:「趴下,脫ku子」林青檬學著某個大片裡面的女僕,乖乖的趴下,對著方青,嗲嗲道:「是的,主人,奴婢現在就脫。」

    靠,這也會?難道她也看過那種大片?那是不是以後看到大片裡面的新花樣也可以跟她一起試試呢?如果真是這樣,那方青豈不是真是賺大啦正當方青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men外傳來了琪琪的聲音。

    「青檬吃飯啦」不是吧,哪帶這樣的,這不是折磨人嗎,這個琪琪什麼時候喊不好非得現在?可憐方青現在還是舉槍而立呢,這上不上下不下的讓方青如何是好。

    林青檬回過頭來,抱歉一笑,道:「老公對不起了,琪琪喊我呢,我得出去了,不然她會懷疑的,對了,我先出去就說你睡著了,十分鐘後我再來喊你出去,我想十分鐘應該夠你自己解決了吧。」

    懷疑?我們兩個人在房間裡這麼大動靜,要懷疑早就懷疑了,況且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嘛遮遮掩掩的?不過,十分鐘應該夠方青自己解決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讓方青打**?天吶,這算什麼,剛剛有了女人,現在居然還要靠自己打**解決問題,這不是玩兒方青嗎?

    林青檬出去了,只留下方青一個人在房間了,望著天花板呆,下面的小dd仍然舉著,似乎在向方青抱怨著不滿。兄弟,你別再抱怨了,你不滿,方青還不滿呢,只是現在你讓方青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自己解決?

    不行,太丟臉了,沒女人的時候還好,現在有了女人,哪有放著女人不要,自己解決的道理,這簡直就是恥辱嘛兄弟啊,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等到晚上再重振你的雄風,現在還是先讓方青出去再說吧。

    過了五分鐘,小dd終於不甘的躺下了,方青也常常出了一口氣,這滋味真不好受。整理好衣ku,方青從地上爬了起來,向men口走去。見方青還沒到十分鐘就出來了,林青檬的臉上1u出了一絲異樣,不過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只是說了一句:「你醒了,過來吃飯吧。」

    靠,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你老公嗎?哼哼,既然如此,晚上非得讓你yu生yu死不可,方青惡惡的想著。吃飯的時候,林青檬一直不敢看方青,就連琪琪跟她說話,她也是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倒是琪琪反而變得熱情了起來,一個勁的給方青夾菜,不一會兒就把方青的碗裡裝得滿滿的了。

    「好了好了,我的碗都快成聚寶盆了,別顧著給我夾菜你們也吃啊」方青笑著對琪琪道。琪琪看了一眼,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道:「對不起嘛,姐夫,我只是想讓你吃飽一點而已,青檬又不好意思,所以只有我這個做妹妹的代勞嘍。」

    「什麼,你喊我什麼?」方青故作吃驚的樣子,問道。心裡對這一聲姐夫可是歡喜得不得了。

    「姐夫啊,你是我家青檬的老公,當然喊你姐夫了。」方青笑了笑,不置可否,這小姑娘倒還ting懂事的。

    「琪琪你瞎說什麼啊,我跟他沒什麼的,你,你不要胡說。」林青檬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了。

    「嘻嘻,」琪琪狡黠一笑,道:「我可沒胡說,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哦,什麼只要老公喜歡叫我做什麼都行,哎呀,真是羞死人啦,青檬這樣的話竟然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嚇我一跳呢。」

    琪琪放下筷子,雙手抱著臉頰,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不過方青知道她那只是在取消林青檬罷了,瞧她笑成那樣哪裡有不好意思啊。這話本來是方青和林青檬兩個人之間**的話,現在被琪琪說了出來,林青檬哪裡還有不暴走的,只見她摔下筷子,尖叫道:「琪琪我要殺了你」

    「哎呀,姐夫救命,青檬要殺人滅口了」看著在房間追逐的兩個女人,方青心裡又是一陣感慨,女人是不是都有兩面呢?就拿這個琪琪來說吧,以前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跟在林青檬身邊就像是個需要保護的楚楚可憐的小女生,可是現在看來她也是很活潑的嘛。

    不知怎的,方青又想到了藍可人,說起變臉來,天下沒有一個女子能跟她比,她可是號稱千面女郎啊,而且一裝一個像。想到這裡,方青不禁又想到了那個約會,心中又是一陣悵然,吃在嘴裡的飯菜也覺得沒了什麼味道。

    兩個女人鬧夠了,又重新回到了桌上,林青檬看到方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連忙來到方青身邊,道:「老公你怎麼了,有心事?」

    「沒事。」看到林青檬那關心的目光,方青心中又是一陣羞愧,方青伸出手撫摩著林青檬的臉頰,心中對她的羞愧又多了幾分,憐惜道:「我沒事,吃飯吧。」似乎特意給方青和林青檬製造獨處的機會,吃晚飯後,琪琪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青檬則是負責收拾碗筷,看著林青檬的行動似乎還有些不便,方青連忙讓她把碗筷放下,方青來收拾,只是她堅持將方青推在椅子上。方青心中又是一陣心痛,同時對她又多了幾分愛憐,這樣的女人到哪裡去找啊

    方青一把抱住林青檬,深情道:「老婆,是愛你。」唉,方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hun球,1ang子本xing難以更改,遊戲花叢中,從來無真心的。林青檬渾身一顫,回過頭來,在方青,滿眼的幸福,道:「老公,我也愛你。」

    方青又提出兩個人一起洗碗,可是林青檬死活不答應,最後方青拗不過她,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先前洗澡了。當方青洗完澡出來,林青檬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就連大戰兩場後凌1uan的臥室也煥然一新。

    林青檬似乎剛剛鋪完g,正準備站起來,方青也不說話,就這樣依靠在men框上,看著她的背影。曾幾何時,方青和她還是水火不容,沒想到短短的幾個小時,竟會變成最為親密的兩個人,誰也離不開誰了,緣分真的是一種讓人捉mo不透的東西呢。

    剛剛回頭的林青檬看到men口突然多了一個人,嚇得一跳,待看清是方青後才放心下來,拍了拍高聳的xiong脯道:「你站在那裡幹嘛呢,嚇死了。」

    方青笑著迎上去,將她摟在懷裡,道:「老婆你真是太美了,真是越看越喜歡。」

    「你少哄方青開心,真的這麼漂亮,那你以前怎麼沒說過?」林青檬皺了皺鼻子,撒嬌道。

    「嘿嘿,那個時候咱們不是互看不爽嘛,就是局覺的你漂亮我也不會說的,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你是我老婆,我不誇你還誇誰呢?」

    「真的?」

    「真的。」

    「老公你真好。」

    兩個人緊緊相擁,突然林青檬驚叫了起來:「哎呀,都怪你,都忘記洗澡了。」方青哭笑不得,怎麼又怪方青了呢,不過女人是用來疼的,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就吃點虧吧,怪方青就怪方青吧。

    「老公,你先到g上躺一會吧,去洗個澡就來陪你。」說完林青檬趕緊向men口跑去,到men口時突然又回過頭來,道:「老公等我哦。」說完還不忘拋給方青一個媚眼。哇哦方青快幸福死了躺在g上,慢慢回想著今天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般,太不可思議了,短短的一天,方青就經歷人生的幾次大起大落。

    先是被藍可人變相的拒絕,心灰意冷,用酒jing麻痺自己,再來就是對林青檬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一時間覺得方青的末日來臨了,再也無臉去面對她,就在方青準備用牢獄來懲罰自己時,峰迴路轉,林青檬竟然原諒了方青,並且戲劇般的愛上了方青。

    方青的心從高峰跌到低谷再從低谷飛躍上了高峰,這種跨級跳躍,若是心臟承受力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引悲劇,幸虧方青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否則若是像范進一般,中了舉人後竟高興得瘋掉了,可就真是哭笑不得了。

    本來方青對林青檬是愧疚多於喜歡,可是飯後的那件事卻讓方青有了很大的改變,方青現在不知不覺中,林青檬的影子已經印在了方青的心。嗅著枕頭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方青知道這是林青檬身上留下的,難道這張bsp;   回想到屋子裡的擺設,嗯,很有可能,剛剛在衛生間的時候看到了兩副牙刷和口杯,這明顯就是兩個人住的地方嘛。

    「在想什麼呢?」林青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方青身邊。

    長披肩,因剛剛洗過澡而略帶紅暈的俏臉上散著mi人的光澤,一條白se的浴巾竟包裹不住那魔鬼般的身體,粉嫩光滑的雙肩下便是那高聳雲端的**,方青迫不及待的將浴巾扯去,一具完美的嬌軀便徹底暴1u在方青面前,纖細的腰圍是如此的誇張,轉過身去,又以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勾勒出了那豐滿ting翹的tun部。

    方青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這簡直就是上天的傑作啊,光潔的身軀不帶有一點瑕疵,處處散著令人眩暈的光澤,若有若無的幽香飄進了方青的鼻孔,令方青心神具醉。

    方青迅的將林青檬拉到g上,摟在懷裡,用身體去感受著這具完美的身軀,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相貼,如烈火般的yu.火在此刻爆了出來。

    【2o11已遠去,2o12將到來,西子湖畔煙火廖,蘿莉狼不萌御姐。】

第三〇〇節非主流情侶

    </br>    世間安得雙全,不負如來不負卿

    方青此刻是矛盾的,這牲口本來是琢磨著單戀一人,或者只有一個愛妻,其他女子盡皆拋卻,今生只迎娶楚婧一人,其他女孩哪怕再美麗動人,也只是路人。但世事nong人,數月下來,與方青糾纏的女子卻是越來越多,漸漸地,這hun球也找回了上輩子1ang子的心xing。真不是方青不想負責任,實在是這事情太麻煩,搞不定啊。

    除非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否則,方青就要學會放下、放棄,這對諸多美人而言乃壞事,但對方青來說,卻是好事。善惡之間,本就無解。

    第二天醒來,林青檬已經恢復過來,至少從表面上絕對看不出昨晚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就是她,方青相信,她一定會從那yin郁中走出的,因為在以後的路上她有了方青,方青會伴隨著她一直走下去,用方青所有的溫柔去呵護她,保護她。

    這是方青作為男人的誓言。睡了一覺,身上已經不是那麼疼了本來方青是不願去醫院檢查的,可是林青檬連班都不上了非要拉著方青去檢查,沒辦老婆最大方青只有捨命陪老婆了。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後,醫生告訴方青身上的傷擦點yao酒就可以了,至於什麼內傷根本就不用擔心,方青的身子硬朗的很,身體各方面素質全優。這下子方青樂了,沒想到方青的抗打擊能力這麼強,難道是傳說中的鋼筋鐵骨?

    不料,林青檬似乎猜到方青心中所想似的,白了方青一眼道:「沒想你還是個不死小強。」聽了這句話,方青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旁邊的小護士直接爆笑了出來,似乎意識到醫生還在旁邊,又連忙忍住了,瞧她憋得那麼辛苦,方青都替她感到難受。

    最後,在yao房抓了一些跌打yao,我們便手挽著手離開了醫院。

    本來檢查完了方青就準備去上學的,可是一想到林青檬好不容易請了一次假,方青如果不陪陪她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方青便想打個電話去學校請了個假,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手機沒電關機了。

    於是便拿林青檬的手機打了過去順便把昨天為什麼沒去學校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不過原因卻是方青摔了一跤,受了傷需要休息兩天。假請完了,那麼該去哪裡玩呢?方青問林青檬,可是她卻扭扭捏捏的不肯開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方青便跟她說,我們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都已經坦陳想見了還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的呢?聽了方青的話,林青檬又是鬧了個大紅臉,這才吞吞吐吐的告訴方青,她的童年一直都是被關在家裡的,從來沒去過遊樂場,後來長大了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那裡了。

    方青心中又是一痛,一個從小就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每天都過著單調的生活,就連展翅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那蔚藍的天空了。雖然生活上不愁吃穿,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連最基本的家人的關懷都得不到,唯一的夥伴就是相依為命的妹妹,連一點點家的溫暖都感受不到,那樣的生活確實很枯燥乏味,這麼多年真是苦了她了。

    「好,那我們就去遊樂場吧。」方青笑著對林青檬說道。

    「真的,你真的願意帶我去?」林青檬仰起了臉,滿是興奮和ji動還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方青mo著林青檬的長愛憐道:「真的,老公我還會騙你?」

    林青檬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將頭枕在方青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狀:「老公你真好。」

    「當然,老公不對你好還對誰好。」方青笑道。

    「那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會的。」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方青對司機道:「師傅,去遊樂場。」「好勒。」司機應了一聲,踩下油men絕塵而去。

    方青一聽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呢,撇過頭一看,巧了,居然是一個有些日子沒見的老孫。這老傢伙不是賣早點的嘛,怎麼改行來開出租車了。見到熟人方青的心情大好,連忙打招呼道:「老哥原來是你啊。」

    「嘿,可不就是嘛,你小子現在行啊,這麼久不跟老哥聯繫是不是不把我當哥哥了啊?」老孫見到方青也是很高興,不過嘴上卻沒有放過挖苦方青的機會。方青尷尬一笑,道:「呵呵,最近有些事兒,這不是碰到了嘛。」

    「切,你能有什麼事兒,不過看你滿面春風的樣子,最近過的ting滋潤吧,嘿嘿,年輕人jing力就是旺盛啊算了,你們年輕人確實有很多事要忙,看在弟妹的份上就暫時饒了你了。」老孫一邊說著一邊朝方青擠眉nong眼,不時的瞟了瞟方青身旁的林青檬,意思在明顯不過:小子yan福不淺啊

    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在紅燈時停了下來,老孫轉過頭來對方青道:「我記得今天好像不時週末吧,你小子不上學帶著弟妹出來逛遊樂場,還真滋潤啊」瞧得老孫那副別有意味的笑臉,方青知道他又往其他方面想了,於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要你管,開好你的車吧別到時候被jiao警攔下來。」

    這個時候,正好綠燈亮了。老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好好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就是了,不過嘛,這個城市的jiao警我可是熟得很,想攔我的車,那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呢。」老孫嘴裡說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還是認真的開起車來。

    老孫最後的那句話說得很霸氣,就像是一個掌權者一般,若不是瞭解他的底細還以為他是什麼黑道老大呢。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遊樂場men前。下車後,老孫神秘兮兮的將方青拉到一旁,看到他如此神秘的樣子,方青還以為他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跟方青說呢,沒想到他劈頭就問:「小子,你身邊怎麼老是有美女相伴啊,以前那位呢?難道被你甩了?」

    被方青甩了?方青苦笑,方青是被別人甩了好不好。

    「瞧你也不像是什麼貴族公子哥啊,難道是有什麼絕招,教老哥兩招怎麼樣?」看得老孫一臉希翼的樣子,方青信口就扯了幾句,左右老孫也不能硬了吧,嘎嘎。老孫聽後大喜,連忙向方青道謝,飛快的鑽進了車裡,一溜煙跑了。

    「你跟他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方青笑道:「沒什麼,只是稍稍耍了他一下,嘿嘿。」於是,方青把方青對老孫說的話又對林青檬說了一遍,並把方青那「惡毒」的想也說了出來。林青檬聽後扭了方青一下,笑道:「沒看出來你還這麼壞。」

    方青道:「我這不是壞,我可是很好心的幫忙而已。」林青檬在方青的腰間再次一扭,道:「你就壞。」嘿,反了反了,竟敢扭老公的腰,看方青不打你。於是,方青壞笑著朝林青檬抓去,另一隻手在她高翹的上一拍,道:「竟敢說老公壞話,看不教訓你」

    林青檬連忙討饒,嬉笑著逃開了,方青哪裡肯放她逃跑,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嬉鬧著追逐起來。林青檬好歹接受過訓練,雖然行動還有些不便,但是方青想要追上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最後還是她故意放水,方青才一把抱住了她。

    「嘿嘿,」方青壞笑著在她的xing感的上一拍,道:「還敢不敢說老公壞話了?」

    「哎呀」被方青拍到敏感部位,林青檬俏臉一紅,嬌叫了起來:「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嗎?」見林青檬這麼容易就臉紅了,方青又在她上輕輕一捏。

    「嗯」林青檬出一聲嬌呻,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方青懷裡,急道:「老公別,有人看著呢。」見到林青檬的小女人模樣方青又是高興又是興奮,不過卻沒有再捉nong她,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方青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可是方青又不打算就這麼放了她,怎麼辦呢?

    「知道錯了沒?」方青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道。

    「知錯了,老公,我錯了。」

    「那,做錯了事是不是就要接受懲罰?」林青檬身子一顫,以為方青還不肯放過她,嚇得她連忙緊緊的抱住了方青,同時將方青的手勒得緊緊的,不讓方青1uan動。看到林青檬嚇成這樣,方青知道她又想歪了。

    於是,方青俯下sh□n在她的耳邊輕語道:「小傻蛋瞎想什麼呢,你老公又不是變態,怎麼可能在這裡跟你做那種事情。」

    林青檬一聽,「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連忙放開來緊緊抱住方青的手,螓低垂,嬌臉之上比那紅霞還要yan麗,不過嘴裡卻不肯承認:「誰,誰瞎想了,都是老公欺負人。」

    方青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道:「好好,老公錯了,是老公誤會你了總行了吧。」

    林青檬將頭幸福的枕在方青的肩膀上,道:「這還差不多。」

    方青道:「那麼,請問親愛的老婆大人,想去玩什麼呢?」

    「玩摩天輪」林青檬指著不遠處的那高高的圓輪,一臉的興奮。不會吧,怎麼一上來就玩這麼刺ji的東西?雖然說方青沒有恐高症,但是要方青坐在那個小小的座艙裡,懸掛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中,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不過,老婆都話了,方青也只有捨命相陪了。方青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道:「好,我們就去坐摩天輪。」

    運氣比較好,兩個人坐了一個轎廂,這樣就能夠在空中享受到二人世界了,一百多米的高空中,向下俯瞰,雖說不上一覽眾山小,但是也能夠將全市的風景盡收眼底。轎廂內環境很好,舒適的座位,液晶電視,空調,甚至連冰箱都有。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就這配置一個轎廂能抵一輛奧迪a6了。

    轎廂內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宛轉悠揚,伴著音樂,我們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傾聽著彼此的心跳,那是最真實的聲音。在這百米的高空中,1ang漫的音樂下,兩顆火熱的心緩緩飛舞,如同那快樂的音符一般,相遇,相融。

    轎廂緩緩的旋轉著,隨著摩天輪的轉動,可以從各個視角欣賞著這座城市的美景。方青想到了一個關於摩天輪的傳說據說在最高點的時候跟戀人親□n,那麼這對戀人將會一直走下去,永不分離。雖然,方青對傳說之類的東西不太相信,但是,在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方青還是忍不住將林青檬摟在了懷裡,□n住了她的紅bsp;  坐在摩天輪上,隨著摩天輪緩緩升高,我們的幸福就在緩緩升高,在頂點時,方青□n住了你的紅,那麼幸福將會永遠記住這一刻,從此,兩個人將緊緊相依,永不分離。

    「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就讓這摩天輪見證我們的愛情吧」

    「嗯……」兩分鐘後,我們才分開。林青檬幸福的依偎在方青的懷裡,溫柔的撫摩著方青的臉頰問道:「老公,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傳說?」

    「傳說,什麼傳說?」方青故作疑huo道。林青檬嫵媚的剮了方青一眼,嬌嗔道:「討厭,就是在摩天輪達到最高點的時候與戀人相□n,那麼這對戀人就會永遠在一起的傳說啊」

    原來,她也知道這個傳說啊,方青心中一樂,笑道:「我說是我誤打誤撞,猜到的,你信不信?」

    方青原本以為,林青檬又要給方青個白眼,沒想到她卻在方青臉頰上一□n,欣喜道:「信」呃,不會吧,這也信?

    「老公,你知道摩天輪的另一個傳說嗎?」

    「另一個?不知道耶。」

    「傳說,坐上摩天輪就是幸福,隨著摩天輪漸漸轉動,緩緩升起,我們離神也就越近,當達到最高點的時候虔誠的許下一個願望,那樣,願望就會被神聽到,如果神認為你是一個好孩子,那麼你的願望就會實現。」

    說著,林青檬趕緊將雙手緊緊握在xiong前,閉著眼,滿臉的虔誠。看著林青檬一副認真的樣子,方青微微一笑,也學著她的樣子閉上了眼,只不過卻沒有許願,說到底,方青還是不太相信這些的。

    片刻後,林青檬睜開了眼,見方青也在許願,便問道:「老公你也在許願嗎?許的是什麼願?」

    方青笑道:「你先說。」

    被幸福包圍的林青檬沒有多想,便對方青說道:「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在一起,你呢?許的是什麼願?」

    方青笑著將她摟在懷中,道:「許的願就是你許的願能夠得以實現。」

    林青檬一喜,在方青懷裡扭了扭,甜甜的笑道:「老公又逗我開心,不過,我真的很開心呢」方青想說的是,雖然方青沒有許願,但是方青說的話卻是心中真實的想。

    半個小時後摩天輪終於回到了地面,剛剛踏下地表,林青檬就跳到了方青懷裡,似乎還沒有從興奮中緩過來,而方青也是樂得可以這樣抱著她,於是,方青便任由她這樣緊緊抱住方青的脖子。

    「親愛的,我也要抱抱。」一個女孩兒在男朋友懷裡撒嬌道。

    「好,我抱你。」男孩兒爽快的答應了。

    「老公抱我。」

    「親愛的我也要抱。」越來越多的女生向身邊的男生撒嬌,要求他們抱住自己,於是一對接著一對的男女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十對、二十對、三十對……摩天輪下變成了情侶相擁的聖地惹得無數圍觀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相機記錄下這幸福的瞬間。

    閃光燈閃爍個不停,如同舞台上的燈光一般耀眼,這是對我們的祝福和羨慕。方青湊到林青檬耳邊笑著:「看,我們創造了一個奇跡。」

    林青檬欣喜的咬著方青的耳朵,幸福溢於言表,然後又在方青的,道:「老公,謝謝你」

    方青笑著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嗎?不過,雖然現在這樣很幸福,但是一直被圍觀下去可不太好,我可是個低調的人。」

    「嗯,是耶,這麼多人在拍照,我們還是快開溜吧,不然明天恐怕就要上報紙了。」方青心中莞爾,「開溜」這個詞從警察口中說出,還真是別有味道呢。林青檬拉著方青,彎著身子,緩緩的在人群中移動,在移動的過程中眼睛也沒有閒著,不停的左右觀察著,連警察的偵察術都用上了。

    好不容易,鑽出來人群,我們相視而笑。方青伸手替林青檬理了理有些1uan的頭,笑著說道:「沒想到警察的偵察術還能這麼用,呵呵,我又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呢。」

    「討厭。」林青檬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嘟起嘴,拉住方青的手臂道:「人家都這樣了,你還取笑人家。」瞧得,林青檬如此可愛的模樣,方青心裡一陣欣喜,也許現在這個時候才是她的真實xing格吧,這麼多年來一直壓抑著自己,真是苦了她了。

    方青將手移到她的鼻子尖,捏了捏,道:「好好,不笑不笑,摩天輪已經坐過了,那麼接下來我們玩什麼呢?」林青檬眼睛眨了眨,似是思考了一下。方青見旁邊有賣棉花糖的,心想林青檬應該還沒有吃過這東西吧,便走過去買了兩支過來。

第三〇一節贈君玫瑰手有餘香

    </br>    果然,林青檬見到後,臉上笑得像朵花似的,迫不及待的tian了一口,由於吃得太急,蓬鬆的棉花糖一下子粘在了她的臉上,nong得額頭、眉mao,鼻尖到處都是。方青連忙拿出面紙來替她擦著。林青檬卻咯咯的笑著,一點也不在乎臉上粘的棉花糖。

    方青奇怪道:「你笑什麼,女孩子不是最怕髒的嗎?」

    「因為,我感覺到了老公的關係啊,有老公在身邊我什麼也不怕。」方青的動作一愣,心中湧起了一種幸福的感覺,是啊,這種淡淡幸福不就是方青所追求的嗎?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一個愛你、懂你、關心你的人陪伴,無論風雨多大,暴風多強,兩隻手緊緊相握,兩顆心緊緊相連,夕陽下,兩道人影越來越長,漸漸地重合在了一起,這就是幸福。

    簡單而溫馨。

    「對了,老公我想起來要玩什麼了。」

    「玩什麼?」

    「要玩雲霄飛車」林青檬高舉著只剩下一半的棉花糖,當做螢光bang一般搖晃著。

    「嗯好,只要你喜歡的都陪你玩。」沉浸在幸福構想中的方青沒有ting清楚林青檬的話,她說什麼,方青就應什麼,等到方青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雲霄飛車上,連安全帶都綁好了。

    「這是雲霄飛車?」

    「是啊,怎麼了?」

    「我要下車。」

    「為什麼啊,你剛剛不是答應的嗎?」呃,剛剛方青有答應嗎,方青怎麼不記得了?見方青臉se不太好看,林青檬湊到方青耳邊道:「老公你不是害怕了吧?」

    「怕?誰怕了……啊」還沒等方青嘴硬完,便感覺到了一陣風馳電騁,耳邊的風呼呼的響著,絲在空中飛舞,刮在臉上生疼。太刺ji了,刺ji得方青在一瞬間便將眼睛閉上了,心中默默祈禱趕緊停下,趕緊停下。雖然方青是嚇得心驚膽戰,不過身邊的林青檬卻是很享受,她一邊尖叫一邊揮舞著手臂,像是一隻回到天空的鳥兒一般。

    直到下了雲霄飛車,林青檬還處在興奮之中,摟著方青的手臂大呼過癮,而方青的腿都軟了,以前就聽說這玩意兒很刺ji,沒想到自己親身體驗後才知道,不是很刺ji,是太刺ji了,在這裡忠心的勸告一下各位,心臟不好的同胞們最好遠離這玩意兒。

    方青在長凳上坐了五分鐘才緩過神來,喝了兩口水,重新站了起來,現在方青的耳朵伸的長長的,仔細聽著林青檬說的每一句話,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要被拉去玩什麼刺ji的玩意兒。不過還好,接連玩了兩個刺ji的東西後,林青檬並沒有在提出玩什麼刺ji的遊戲,而是手挽著手緩緩的在遊樂場散步,玩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比如套圈、撈金魚之類的。

    走累了,便相依著坐在長凳上休息,慢慢的一天就這麼悄悄走過,夕陽西下,一對男女坐在遊樂場的長凳上,依偎著,靜靜地欣賞著天空美麗的晚霞。天se完全暗了下來,我們來到了遊樂場的最後一站——旋轉木馬。

    與摩天輪、雲霄飛車合稱為「樂園三寶」的旋轉木馬,是最受小孩子和情侶歡迎的。有人說,旋轉木馬是見證兩個相愛的人的愛情遊戲。坐在旋轉木馬上,隨著溫馨的音樂緩緩的轉動,上下起伏,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木馬承載著兩個人的幸福,到達美麗的天堂

    晚上八點,夜幕降臨,萬家燈火。喧鬧了一天的城市,沉浸在了旖旎的霓虹燈編織成的絢麗之中。方青和林青檬手挽著手,走出了遊樂場。在一家餐廳吃了點東西後,一看時間還沒到九點,這麼早回去似乎也沒什麼事可做,於是方青又想到一個俗套但卻很實用的約會地點——電影院。

    既然,已經晚了一天了,也不用在乎這麼一點時間了,俗話說有始有終,就讓方青用一個老套而不失1ang漫的方為今天的約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吧。於是,方青拉著挽著方青手臂的林青檬,笑著在她耳邊道:「老婆,我想看電影,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觀看呢?」

    「看電影?」林青檬一愣,隨即眼睛一亮,掩飾不了那份期待和ji動,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份1ang漫的情調,瞇著眼仰起了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啊,就讓這個老套而不是1ang漫的方式來為我們今天的約會點上最後完美的一筆吧。」

    方青心中一樂,兩個人居然想到了一塊兒去了,似乎我們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了啊嘿嘿,值得高興,今天晚上是不是得更加賣力一點,來獎賞她呢?來到了電影院,方青正想進去,突然感覺到衣服被人拉了一下,回過頭,正看到林青檬有些猶豫的站在那裡,一副想進又不敢進的表情。

    方青又反身回來,問道:「怎麼了老婆?」

    林青檬妞妞捏捏低著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見方青問,更是俏臉一紅,低著聲音道:「那個,老公可不可以不看恐怖片?」

    「恐怖片?」

    林青檬的頭更低了:「聽說,男生帶女生看電影總喜歡看恐怖片,想趁機占女生的便宜,怕……」聽到這裡方青哪裡還有不清楚的,原來林青檬這樣扭捏是害怕方青帶她看恐怖片啊。不過她說的倒也屬實,現在的年輕人看電影都是醉翁之意不在影,在乎身邊女子也。雖然這個手段很老套,不過還真的很好用,每年都會有很多很多純情的小女生在恐怖電影下被身邊的男生得了手。

    不過方青今天來可是真的要看一場電影的,更何況林青檬已經是方青的女人了,方青又何必為了佔一點點的小便宜而破壞了這一天來積累下的美好氣氛呢?見方青不說話,林青檬以為方青真的想看恐怖片,連忙急得拉著方青的手,道:「老公我們不要看恐怖片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人家答應你讓你,讓你佔佔便宜好了。」

    方青心中不忍,連忙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傻瓜,這麼好的氣氛,老公怎麼會去破壞呢,放心吧,我們不看恐怖片。」

    見方青說得很誠懇的模樣,林青檬似乎有些相信了,於是方青又趁熱打鐵,湊到她耳邊繼續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老公我膽子很小的,你想看恐怖片方青還不敢呢。」

    被方青的話逗樂了,林青檬似乎要笑,方青連忙假裝板著臉道:「不許笑,小心我打你」

    「哈哈哈,嘻嘻」林青檬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而方青也沒有真的打她。最終,我們選擇一部比較溫馨的愛情片。

    進場後,現裡面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大多是熱戀中的男女,看來現在的年輕男生們也開始慢慢使用溫情手段了,嗯嗯,不錯,至少要比用恐怖片嚇唬女生強。想到這裡方青心裡一陣寬慰,吾道不孤也。

    這是一部不久前剛出的片子,影片講述的是一個年輕人的愛情故事,還jiao織了6o年前的一段淒美愛情。片子整體感覺是暖暖的,淡淡的。也許這部片子不能算是經典,但其中流1u出的那種淡淡的真摯的感情真的很感人。

    影片中最感人的一段感情是那日本老師和女學生的師生戀,那七封很感人的情書與其他情節jiao織在一起,一步步把觀眾多愁善感的情緒調動起來,讓感動如細絲般漸漸滲入到了觀眾的內心。

    看到此處,林青檬淚眼婆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方青身邊chou泣的道:「那個日本老師的懦弱和畏懼讓一段原本非常美好的戀情變得如此的苦澀,讓那個女生飽嘗了相思之苦,那份痛楚也許就毀掉了女學生的一生,那個男人為什麼就這麼狠心呢?」

    說實話,當時方青也被感動了,那七封情書記載著無數個歲月的牽掛和思念,將兩岸相隔的兩個人的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最終,那七封情書被送到了女學生的手中,可是那個時候當年風華正茂的女學生已經是白蒼蒼,當她透過那厚重的老花鏡看到那七封思念,佈滿皺紋的手指摩挲著那淡淡黃的信封,老人笑了。是欣慰還是心酸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思念終於有了結果,那麼一切的等待和思念也是值得了。

    歌詞裡說的很好:「一封封情書穿越緩慢的時空,代替方青來不及說的含情脈脈……一封封情書穿越緩慢的時空,代替方青等了好久的十指相擁……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頭,只希望有天好好梳你的白頭。」

    十指相擁,為愛人梳理那花白的絲,如此簡單而溫馨的事情,卻是永遠也沒有辦做到了,只剩下那七封情書,代替著他來到她的身邊,默默無語……

    方青摟著林青檬,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溫柔道:「那個男人是懦弱了點,但是,最終那七封情書還是回到了女學生的手中,也算是彌補了這份遺憾吧。」

    林青檬還在chou泣,臉上掛著淚痕,如雨中梨花般楚楚動人,她突然一下子衝到方青懷裡,嗚咽道:「要是我才不要那彌補的遺憾,我要的是能夠廝守,與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嗚嗚……」說著,林青檬在方青懷裡再次哭泣了起來,方青只有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方青的眼睛往四周瞥了瞥,卻看到周圍也有好多女生撲在了男生懷裡放聲大哭,似乎是事先說好了一般,而那些男生也像方青這般,低言安慰著懷中的女生。終於,電影接近了尾聲。當男主角在海邊拉著女主角的手,道:「留下了,或我跟你走。」的時候,周圍的女生再次哭得稀里嘩啦。

    這次,林青檬沒有哭,而是拉著方青的手與方青深情的凝望:「如果,我是說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對我說同樣的話嗎?」

    這個時候,方青沒有絲毫的猶豫,方青知道一旦方青猶豫了那麼受到傷害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兩顆心,兩顆緊緊相連的心。

    「我會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用我的生命來連接我們之間的紅線,讓我們永遠捆綁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這是方青的真心話,一天的相處,似乎很短暫,但是當你真的用心去感受的時候,你會現,你得到的真的很多,很多,得到的越多,感動得越深,豁然回,你會現,自己已經離不開身邊的這個人,彼此的生命線已經jiao織在一起,緊緊纏繞,你中有方青,方青中有你,永遠也不能分開。

    「哇……」林青檬放聲大哭,這次她沒有抑制自己,完全的放開身心大哭起來,方青知道她哭的原因不是電影中男主角的話,而是方青對她說的話,哭,是因為感動,哭,是因為欣慰,哭,是因為兩顆緊緊相連的心,哭,是因為一句淡淡的情話和一個深愛自己的人……

    「親愛的,剛剛那個男人說的好感動,你也對我說一次好不好?」前面的一個女生突然回頭看了方青和林青檬一眼,然後拉著身邊的男生,滿臉希翼的說道。男生沒有拒絕,深情的望著女生的眼睛,將方青的話重複了一遍,當時那個女生就崩潰了,倒在男生懷裡哭的稀里嘩啦,死去活來。

    我滴乖乖,用不著這麼誇張吧,看著那個男生手足無措卻滿臉幸福的表情,方青笑了。有的時候,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不需要海枯石爛,只要一句簡簡單單的情話,一個深情的眼神,一個溫暖的擁抱就足夠了,簡單中透著溫馨,平淡中流1u感動。

    「親愛的,嫁給我吧,我會用生命來連接我們之間的紅線,讓我們永遠捆綁在一起,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這枚戒指就是憑證,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見證,嫁給我好嗎?」一個男人突然單膝跪下,滿眼真誠,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紅盒子,盒子打開,一隻鑽戒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在黑暗中閃耀著最堅貞的閃光。

    所有人都安靜了,望著那一對男女,望著那顆象徵著最堅貞不移的愛情的鑽石戒指。女人愣住了,滿眼的不可置信,摀住了嘴,似要呼喊,卻喊不出,閃爍的淚光,是感動,是幸福,是甜蜜。

    我們知道,女人的心中已經答應了,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女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忘記了伸手去接過男人熾熱的愛,只剩下幸福和感動。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答應他」

    人群裡立刻又傳出了一聲:「答應他」

    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一直到所有的人都齊聲喊了起來:「答應他」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灑下了幸福的淚水,接過鑽戒,狠狠的撲在男人懷裡,男人笑了,眼角有淚光閃動。

    「哦」人群沸騰了。不知不覺中,方青的一句話竟然促成了一段良緣,這是方青始料不及的,想來,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因為方青的一個舉動引起的一場轟動了。

    男人拉著女人是手,來到方青面前,感謝道:「這位先生,謝謝你,是你的一句話,讓我跟我的愛人走到了一起,我忠心的祝福你跟你的愛人能夠永遠幸福。」女人也對方青嗎微微一笑,臉上滿是幸福。

    方青笑著道:「幸福是你自己爭取到的,跟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還要謝謝你的祝福,我想我跟我的愛人會永遠幸福的。」說著,方青摟著了身邊的林青檬。

    男人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我會記住這句話,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還是要謝謝你。」說完,男人摟著女人走了。

    林青檬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羨慕道:「他們好幸福。」

    方青微微一笑,拉過林青檬的身子,面對著方青,然後在她的額前一□n,道:「相信我,我會讓你比那個女人更加幸福」

    林青檬一把摟著方青的脖子,在方青耳邊低語:「是我們比他們更加幸福」

    出了電影院,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這個時候氣溫已經不想白天那麼熱,有一絲絲的涼爽,夜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唯一的缺點就是城市的空氣質量不太好,否則方青就可以敞開懷抱將心身沉浸其中,享受這一片涼爽了。

    漫步走回林青檬的住所,女孩先去浴室洗澡,方青懶懶的上g打盹,過了很久,其實方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身影悄悄的蹓了進來,捅了捅方青的被子,輕聲道:「老公,睡著了嗎?」

    聽得聲音方青知道是林青檬,於是方青「嗯」了一聲。

    見方青沒睡著,林青檬又道:「老公,你今晚的表現太bang了,好高興,所以我打算給你一些獎賞。」過不多久,林青檬果然又悄悄的蹓了進來,掀開被子直接鑽進了被窩。林青檬似乎是剛剛洗完澡,身子往方青身邊一靠,幽幽的沐浴1u的清香便飄進了方青的鼻子裡。

    林青檬的臉上泛著稍許緋紅,眼bo流轉似乎能夠滴出水來,柔滑的肌膚像牛nai一般細膩,口吐幽蘭,藉著淡淡的月se,一張jing致無暇的俏臉便展現在方青面前。若是放在平時,如此佳人美景,方青定會興奮得食指大動,可是現在,方青卻絲毫提不起一絲的yu望,倒不是說林青檬的魅力不夠,而是方青此時實在是沒有了什麼心情。

    林青檬的手臂已經摟住了方青的脖子,凹凸有致的曼體也貼來上來,尤其是那高聳的xiong部更是緊緊的頂在方青的xiong膛上,幽幽蘭香隨著溫軟的紅一張一合,撲面而來:「老公,我來了,愛我。」

第三〇二節陌路紅顏

    </br>    嫵媚的眼bo,youhuo如斯,黏黏的低yin如同那百花園中的罌粟,勾動著你的魂魄,自從與林青檬有了那一層關係後,她變得越來越嫵媚you人,尤其是在g一般,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夠勾動方青情yu。

    渾身散著一股魅力,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方青的yu望,當然這只是局限於只有二人兩個人的時候,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是那個碰不得帶刺玫瑰,這樣的女人不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嗎?方青輕輕「嗯」了一聲,將林青檬摟在了懷裡,雙手卻沒有1uan動使壞,只是靜靜地摟著她。

    感受到方青的體溫,林青檬嬌呻一聲,還未褪去紅暈的俏臉上,越的嫣紅了,紅霞紛飛,那一聲「老公」直喊得方青全身每個細胞都舒服得顫抖起來,只是身子是有yu望了,但是jing神卻是絲毫沒有動搖,只是覺得頭很昏、很脹、很難受。

    不想打擊林青檬那顆火熱的心,方青只得用雙手機械的在她的嬌軀上來回撫mo著。在方青面前,林青檬很容易動情,不一會兒,就被方青撫mo得渾身熱,那一層嫣紅從臉頰向下延伸,經過粉嫩的脖頸,一直向下到達前xiong,下腰,大腿,最後就連每一根腳趾都披上了一層you人的bsp;  「老公,老公。」林青檬動情的呼喚著方青,眼bomi離,整個人都飄忽起來。方青替她解開了睡衣,撫摩了一陣,可是她卻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內衣也脫掉了,然後開始幫方青脫衣服。

    她的雙手在方青1uo1u的xiong膛上來回撫摩著,雖然方青沒有高高凸起肌rou,但是勝在勻稱,倒也算得上是稜角分明。林青檬靠了上來,□n住了方青的,小巧的香舌鑽了進來,糾纏起來,深深的濕□n,她的身體越來越熱,柔軟的軀體在方青的身上不停地蹭動著,刺ji著方青的皮膚,漸漸的方青的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開始熱,燙。

    那只靈巧的小手開始向下滑,在腹部停留了片刻後,終於來到了終點站前,掀開men,探了進去。原本這個時候,方青都會出一聲舒服的呻yin,可是今天等待了好久,方青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只是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嬌軀,□n著。

    一番**後,二人相擁而睡,林青檬早已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蜷縮在方青懷裡,沉沉的睡去了,臉上尤掛著幸福滿意的微笑。方青伸出手去,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撫mo了一會兒,也睡著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林青檬就跟琪琪開警車回了省城臨安市,大概要下個禮拜才能過來。本來這一次就是外出辦案的,沒想到林青檬警官連自己的身子都給丟了。

    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街口,方青開了手機,一條短信蹦了出來,凝視,悵然。

    方青想笑,卻感覺心裡澀澀的,酸酸的,怎麼也笑不出來,哭?暫時還沒要哭的意願。怎麼辦?方青心中有些掙扎,感情派催促著方青感覺去找藍可人,而理智派則是千萬阻撓,列下了種種道理。

    腦袋又開始疼了,閉上眼睛,在沙上躺了下來,兩派的鬥爭越來越ji烈,心中的起伏越來越大,不知不覺中方青的手指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沙墊裡。

    也許,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靠理智能夠解決的吧,局外的人總會認為深陷感情中的人不理智,然而,當他自己深陷其中的時候才會現,原來,理智本來就是跟感情對立的,既然陷進了感情,那又怎麼可能還會有理智呢?

    談感情的時候,人總是沒有理智的。所以,兩派鬥爭最後的勝利者是感情派。決定下來,方青抓起外套便往外衝。一路上,方青不斷催促著司機快點,快點,再快點。

    司機也知道方青有急事,很配合的一路車,不過仍然不得達到方青的要求,最後他不得不苦著臉道:「老弟,我這是出租車不是飛機,只得到這裡了。」話剛剛說完,車子便被jiao警攔了下來。

    好在,這位的哥心腸還蠻好,把責任都自己抗了下來,讓方青趕緊先走,萬般感謝後,方青也顧不得再推辭了,撒開兩條腿便跑。一公里路程方青花了三分四十秒,後來想了一下,貌似這個成績比方青大學時體育考試都要好了。看來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只要你善於開,總會有新的現。

    一個清麗的身影出現在方青眼簾,昏暗的街燈下,一個孤獨的背影,站在前方二十米處。由於距離太遠,方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心中卻異常清晰的感覺到了孤獨和無助,還有就是那心碎般的幽怨和撕心裂肺的痛楚,沒有為什麼,方青的心就能夠感覺的到。

    如此的清晰,就像是方青自己親身的感受一般,方青不知道心為何會如此的痛,一千米方青用了三分四十秒,二十米,方青卻感覺怎麼也走不到頭,好遠好遠……

    每邁出一步,方青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十步之後方青已是氣喘噓噓,短短的十步,卻比跨越的千山萬水還要累,現實中的距離很近,可是在感情上,方青現方青已經離眼前這個人好遠,好遠……二人之間多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之下是萬丈懸崖,而這道溝壑竟是方青親手劃下的。

    方青在這一邊,她在那一邊。

    古時的神話中,王母娘娘為了阻止自己的女兒織女和牛郎之間的愛情,用頭上的簪在天上劃出一道天河,於是便形成了銀河,銀河之寬千里將將一對癡情的人兒永遠的分隔兩地。

    然而他們卻癡情不變,站在銀河的兩端,深情凝望,久而久之,兩個人變成了兩顆星星,牛郎星和織女星,上蒼被感動了,世間的萬物被感動了,七月初七那一天,世間的喜鵲都飛向了天空,在銀河上空搭起了一座鵲橋,經歷了千年,這對癡情的人兒,終於在鵲橋相見。

    於是,世間便留下了七夕的美好傳說。銀河有鵲橋,幫助那對癡情的人兒相見,可是,二人之間的距離呢?那道溝壑之上,又有誰能夠搭起一座橋來?

    十步之外,藍可人心有所感的望向了方青,一時間,無數的情感從她的眼眸中流1u了出來,心酸,痛楚,幽怨,哀傷,歡喜……那一瞬間,方青突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愛方青的,萬種情感最終卻匯聚成了一個字——愛。

    不用太多的解釋,不用太多的話語,只要深深的一個凝望,一個眼神,一種感覺,方青突然現《飛鳥與魚》這詩真的很適合現在的二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抵擋這股思念,卻還要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跨越的溝渠。

    方青的冷漠,傷害了眼前這個癡情的女人,到現在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她是愛方青的,而方青,卻傷害了她。藍可人,純潔活潑,可現在,卻幽怨。

    不知不覺中,方青已經站在了藍可人的面前,望著她的眼睛,方青心中百感jiao集,方青想伸出手去摟住她,可是手臂卻重若千斤,怎麼也伸不出去,方青想開口,哪怕打一個招呼,問一聲好,卻如鯁在喉,不出聲來,全身上下還能動的也許就只剩下一雙眼睛了。

    「你來了。」最終還是藍可人先開口了,她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勉強,有些慘然,輕輕的一句話,化解了彼此的尷尬,她的聲音中不帶有一點情緒的bo動,就好似在對著一個陌生的人說著一句毫不關己的話。

    這是陌生的感覺,是冷漠的距離。方青突然好像對她說,愛你,可是眼前的那道溝壑卻擋住了方青的去步,方青明白了,這句話,也許這一生方青也不能對她說了。造化nong人。

    「我來了。」方青淡淡的回了一句。

    「吃了嗎?」

    「吃了,你呢?」

    「沒有。」沉默……看了看還未關men的飯店,方青說:「走吧,進去吃一些。」

    「嗯,好。」方青伸出手去想要拉著她,可是藍可人卻像是觸電般的躲開了,方青愣了愣,苦澀的搖了搖頭,縮回了手,向前面走去。

    這個時候,飯店已經幾乎沒什麼人了,一眼就認出了曾經坐過的那張桌子,心有靈犀般走過去坐了下來。點了兩個簡單的菜,一個湯,雖然,方青現在不餓,但是方青知道,如果方青不吃,藍可人也不會動筷子的,於是,方青只能陪著她再吃一些。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夾菜的時候,偶爾目光相遇,又閃電般讓開,心中都有事,有些許多話,卻很有默契的沒有說出來,因為,有些事如果說出來,那麼這頓飯就吃不成了。

    二人都很珍惜這頓飯,不是因為它多麼貴重,只是不想破壞這份好不容易的來的寧靜。也許,以後,二人就真的沒有機會再在一起這麼安靜的吃飯了,當然方青的意思是只有兩個人。

    由於方青不餓,只是象徵xing的吃了一點,更多的時候,方青是埋在桌上,從眼底偷偷的觀察著藍可人吃飯的樣子。她很平靜,至少表明看來是這樣,吃得很安靜,很安靜……

    半個小時後,藍可人吃完了,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對方青說道:「吃完了,走吧。」

    「嗯。」方青點了點頭,去櫃檯把錢付了,向men外走去。藍可人站在飯店men外等方青,單薄的背影在昏暗的街燈下投she出了一條孤獨的影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將她摟在懷中,用體溫去關懷那顆孤寂的靈魂。

    「能陪我走走嗎?」藍可人沒有回頭,望著天空中兩…的星星,輕輕的問道。

    「好。」方青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得答應。藍可人在前面慢慢的走著,漫無目的,踏著路邊的石磚,帶點跟的運動鞋根部敲擊在石磚上出嗒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方青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不多出一步也不慢一步,方青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像個保鏢似的一路跟在藍可人的身後。方青沒有說話,同樣藍可人也不曾開口,一路無語,只有偶爾遇到一兩個行人也是行se匆匆,應該是著急著往家趕的丈夫或妻子吧。

    現在還是初秋,不知怎的,今晚竟有些涼意了。因為,方青看到前面的藍可人縮了縮身子,將身上單薄的衣服緊了緊,似乎這樣才能抵擋住那絲絲的涼意。方青走快兩步趕了上去,站在了她身邊,方青想要將她摟在懷中,給她溫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邊,用身體去擋住那絲絲的涼意。

    感覺到方青站在了她身邊,藍可人轉過頭看了看,那眼神中閃過一絲的ji動和甜蜜,不過馬上又轉過了頭,那一瞬的失落揪緊了方青的心臟。

    「你還沒有忘記。」藍可人像是對方青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方青不明白她的意思。

    見方青沒有理解她話中的意思,藍可人沉默了片刻,輕歎出一聲:「算了,沒什麼。」

    藍可人說沒什麼,可是方青知道,這就是有什麼,因為,那一瞬間的甜蜜和失落,清清楚楚的落在了方青的眼中,可是她不願說,方青也不好勉強,因為方青不知道該站在什麼立場上去勉強她。同學?朋友?情侶?還是愛人?

    藍可人繼續沉默了,而方青卻在思考著她剛剛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條路走到了盡頭,必須向右拐了。右拐?看了看方青站的位置,突然間方青明白了藍可人那句話的意思。

    「我明白了。」身邊的藍可人身子明顯一顫,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繼續向前走去。

    「站在左邊,我可以為你擋住所有的危險。」

    「我希望,你能夠永遠這樣牽著我的手。」是的,此時此刻,方青站在了藍可人的左邊,甚至走到了曾經的那條路上。同樣的街道,同樣的人,就連位置都是一樣的,只是此時兩個人的心境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物是人非

    方青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緊緊的揪住了,好緊好緊,窒息的感覺讓方青難受yu死,方青感到呼吸困難,長大了口,卻像是魚兒離水一般,無吸到一口清新的空氣。缺氧,讓方青的腦袋變得昏沉模糊起來,變得有些不受控制,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怎麼拉也拉不住。

    冷不丁的方青冒出這麼一句:「還記得嗎?」

    「什麼?」雖然聽到方青的聲音,但是藍可人卻沒有停止腳步。可是方青的腦袋卻懵了,根本沒有了理智和清醒。

    「站在左邊,我可以為你擋住所有的危險。」同樣的大街,同樣的人,不同的心境,方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來。

    藍可人一個站立不穩差點跌倒,方青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她,嬌軀入懷,一陣幽香傳進了方青的鼻肺,讓方青昏沉的腦袋清醒了許多。只是,頭腦清醒了,身體又不受控制了,方青將藍可人緊緊抱住懷裡不肯放開。

    藍可人象徵xing的掙扎了兩下,見方青不願鬆手,只得作罷,靜靜地依靠在方青懷中,任由方青抱著了。佳人入懷,柔軟的嬌軀散著you人的幽香,牛nai般的肌膚是如此的嬌嫩光滑,就算是剛剛出爐的豆腐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知什麼時候,那躲在黑雲後面的羞月竟偷偷的溜了出來,灑下來一片薄霧般的皎潔,與昏黃的街燈一起照亮了周圍兩米的範圍,就像是舞台的燈光一般,而二人就在那燈光匯聚的那一片光明中。

    靜靜的夜,靜靜的街,靜靜的人,不需要音樂的渲染,不需要語言的呢喃,只需要守護著這一片安靜就好,無聲勝有聲。

    月亮調皮的開始往天邊奔跑,月光與燈光jiao界處卻開始慢慢變化了,兩道長長的影子在這光亮下拉出很長很長,在燈光下,兩道黑影緊緊相擁,像是久別的戀人,緊緊抱在一起不願分開,最後,兩道黑影在朦朧處合在了一處……

    夜深了,朝1u初下。藍可人突然推開了方青,從方青懷中逃了出來。方青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卻被她躲開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方青以為藍可人哪裡不舒服,連忙關心問道。

    「沒什麼,送我回家吧。」藍可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道。

    「哦。」一輛出租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響了響喇叭,問二人要不要坐車。方青看了一眼正在前面頭也沒回的藍可人,轉頭對著司機抱歉一笑,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司機沒說什麼,搖上車窗離開了。終於走到了軍區大院,街燈之後,這一路上藍可人就沒有跟方青說過一句話,在大樓下,藍可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方青似乎有話要說。看到藍可人有話要說,方青也停下來腳步,站在她對面。

    東方已經有些昏暗了,藍可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方青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如何開口打破這片沉默,唯有耐心的等待著她先開口。

    「你……有喜歡過我嗎?」藍可人終於開口了。

    不過,她的問話卻讓方青苦笑不已,有喜歡過你嗎?自始自終方青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難道你不知道,在方青的心中你是無可替代的嗎?引用網絡上的一句話: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敢,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當然,網絡有些誇張,但是,三分之一是足夠的。

    「你是我生命的三分之一,自始自終你都是我愛的那個人。」方青的雙眼緊緊盯著藍可人,想要將她的反應全部看到眼底。

    聽到方青如此rou麻的告白後,藍可人俏臉一紅,連忙撇過臉去,不敢與方青對視。是羞澀,是驚喜,是ji動,是……這一刻,方青知道了,原來藍可人她是喜歡方青的,她是喜歡方青的,否則面對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告白,她也許會羞澀,會可惱,但絕不會驚喜。

    方青的心中大樂,向前一步,就要將她摟在懷裡,不過藍可人像是未卜先知般躲開了,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一抹羞澀和欣喜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冷的理智。就像是二人第一次見面時一般,讓人心生愛慕卻不敢向前去靠近,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著其他人的接近。

    沒有在意方青臉上的疑huo,藍可人的聲音突然一變:「那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我說過,你永遠都是我愛的人」沒有注意到藍可人語氣的變化,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方青幾乎是脫口而出。

    「哼」一聲冷哼,彷彿不帶有一絲情感,藍可人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讓人感到莫名的寒冷,就連身上的汗mao都豎立起來。

    方青終於意識到藍可人的異樣,急聲道:「可人,你怎麼了?」情急之下,方青一把抓住了藍可人的肩膀,緊緊地捏著了。

    「鬆手」

    方青一愣,卻沒有鬆手,而是焦急的說道:「你怎麼了?」

    「放手」藍可人的聲音越的寒冷了,眼中的寒光刺傷了方青的眼睛,將方青那顆火熱的心冰凍成了冰塊,方青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冰寒。

    訕訕的鬆開了手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卻仍不死心的問道:「好,我鬆手,但是你也得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在花花公子眼中,多情從來不是錯,更加不是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見方青松了手,藍可人像是躲瘟疫般後退兩步,與方青保持距離,雙眼死死的盯住方青的一舉一動,嘴角邊卻1u出了一抹嘲諷的味道:「你問為什麼?」

    「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方青越的疑huo了,捫心自問,方青從來沒有欺騙過藍可人什麼,只要她問方青的,哪怕是十萬個為什麼方青都會一一作答,可是現在方青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自己清楚?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如果你認為我喜歡你也有錯的話,那麼我無話可說。」對於藍可人的一再冷言相對,方青也有些火氣了,有什麼事說出來不就行了嗎,這樣莫名其妙的只會讓真相永遠的被掩埋,當然,更重要的是,方青受不了藍可人對方青的冷漠。

    誰又能想到,曾經每天在你耳邊甜甜的喊著傻蛋的人,一轉眼間就變成了似乎跟你有深仇大恨一般呢?藍可人那冷漠的目光中透1u著鄙夷的神se,似乎多看一眼都會髒了眼睛一般,難道方青就是如此的不堪嗎?

    方青的心沉了下去,剛剛還縈繞在心頭的欣喜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苦澀,誰又能想到,藍可人竟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的厭惡方青呢?難道是藍可人知道自己偷偷momo跟南宮初戀的事情?也不對啊,這小妞沒那麼後知後覺的吧。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的不堪?」方青突然間有些心灰意冷了,算了吧,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吧,一切的一切就當做是方青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吧。罷了,罷了,這樣的結果不正是方青希望的嗎?可是,方青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呢?方青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她,以後就一心一意的對待南宮初戀嗎?

    方青的身體裡彷彿一下子洩了氣一般,所有的力氣都瞬間消失了,就連爬樓梯的時候都要扶住牆壁。方青不知道的是,在方青轉身的一剎那,藍可人眼中的冰寒瞬間消褪的乾乾淨淨,淚珠如珍珠般簌簌而下,劃過粉嫩的臉頰跌落到地面,碎成無數的碎片,那一刻,又有一顆心碎了。

    「以後要一心一意對待南宮」藍可人對著樓梯,突然喊出一句,似乎要將那顆破碎的心也喊出來。所有的偽裝,所有的支持瞬間破碎,再也堅持不住,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倚著牆壁軟癱在地上。

    方青彷彿丟了魂一般,彷彿生命中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丟了,方青的腦子裡一團昏沉,就如同只剩下血rou的屍體一般,一階一階的拾階而上,重複的做著僵硬的機械動作。

    藍可人,重生之後,方青親近的第一個女孩,美麗大方,翩翩如仙。

第三〇三節那一夜失戀

    </br>    方青終究還是失去了她啊,離開了水的魚兒還能活多久呢?沒有了jing神靈魂的人還能稱之為人嗎?藕斷了,絲還連著,給人以jing神的寄托和期盼,可是當那一條絲也被無情的斬斷之後呢?還剩下什麼?

    孫悟空背著凡人騰雲駕霧如同泰山壓頂,失去生命中最珍貴人的方青,每踏上一階樓梯也是沉重異常,一座無形的山峰壓得方青喘不過氣,雙腿如同灌滿了沉重鐵鉛。

    當踏上最後一階樓梯的時候,方青聽到了藍可人的聲音:「以後要一心一意對待南宮」

    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在方青耳邊響起,把方青打愣了,懵了。她說要方青一心一意對待南宮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方青和南宮初戀的關係?是的,一定是這樣的,方青的心一下子跳躍起來,那座無形的大山也隨著霹靂之後煙消雲散。她沒有厭惡方青,她還是喜歡方青的

    方青像是瘋了一般怪叫一聲,衝過去。也顧不得地上髒了,一下子衝過去,跪在地上,將藍可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哭成雨中梨花般的藍可人被方青抱住後,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奮力的推著方青的xiong膛,對方青又扯又打,嘴裡喝道:「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不放,可人,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知道,我不能放,我不放」任由藍可人怎麼捶打,方青就是不鬆手,像是小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具一般,摟著緊緊的,緊緊的,誰也別想搶走。

    「你快放手,你hun蛋,流氓,壞蛋……嗚嗚,你快放開我,放開我……」藍可人又哭又鬧又罵,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都洩出來一般。軍區大院的守衛士兵好奇的看了這對鬧情緒的小情侶一眼,沒有多管閒事。

    方青一邊承受著藍可人的捶打一邊說道:「是,我是hun蛋,壞蛋,可是,可是我忘不了你啊,真的忘不了,你知道嗎?我曾經嘗試著要忘掉你,一心一意對待南宮,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失去了你,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知道,你剛剛那樣對我是為了讓我死心,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怕我在跟南宮一起的時候心裡還想著你,你怕這樣會傷害到南宮,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努力過,可是,你也看到了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放不下你,你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了我的靈魂裡,這輩子也忘不掉了,再也忘不掉了。」

    聽著方青的訴苦後,藍可人漸漸平靜了下來,也不打不鬧了,慢慢的止住了哭泣,不過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立場:「不,你不能這樣,你要忘掉我,只有忘掉我,你才能一心一意的對待南宮。」

    「忘不掉了,永遠也忘不掉了。」

    「不,要忘掉,忘掉吧。」

    「忘不掉了。」這時候,臉皮是不需要滴,方青一口氣,就想要搞定鬧脾氣的藍可人,只要這一關過去了,哪怕是雙美眉一塊上,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突然,藍可人摟住了方青的脖子,如yu藕般的手臂纏繞在方青的脖子上,嫩滑的肌膚磨蹭著,刺ji著方青的神經,緊接著兩片火熱的紅。

    受到這樣的youhuo,方青體內邪火直衝,小腹處一股無名之火燃燒起來,炙熱的火苗直向上衝去,方青一把抱住了藍可人的頭,狠狠的回□n上去,舌頭伸進她的檀口,追逐上了那條丁香舌,纏繞了上去。

    身體越來越熱,在方青厚重的喘息聲的引導下,藍可人的呼吸也明顯重了起來,如yu的俏臉上染上了一抹yan麗的酡紅,媚眼如絲,香yan的紅是如此的甘甜,以至於方青再也不想離開。

    方青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活動起來,光潔的脖子,如yu一般柔滑的後背,沒有一絲的贅rou,一條柳葉般弧度滑下,便是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如同水蛇般靈動,再往下便是那令人狂的翹tun了,渾圓柔軟,富有彈xing,被那的短裙包裹住了,呈現出一團you人犯罪的圓弧。

    蹭蛟龍抬頭火熱的蛟龍從海底飛騰而上,化作一條火一般的棍bang。感覺到了那條昂頭的巨龍,藍可人忍不住叫了起來,只不過這種叫聲,卻能夠更加的吸引方青,呻yin入寐,媚眼如絲,還有什麼能夠更好的催男xing的體內的yu望呢?

    「上,上……樓。」藍可人喘息著,吐出兩個字來。方青看了看周圍,笑了,差點將那最美好的事1ang費在這種地方了,「家裡沒人……」

    方青將渾身癱軟的藍可人抱起,走上了樓,方青便直接將藍可人抱進了她的房間。隨腳將men踢了關上,二人便ji烈的熱□n起來,雙手肆意的在對方的身體上撫摩著,rou捏著。□n著,□n著,便來到g邊,相擁而倒。

    倒在柔軟的g上,身邊就是千嬌百媚的藍可人,方青的雙眼中只剩下了yu望,腦子裡只想著佔有她,擁有她的一切。方青迫不及待的將藍可人的衣服解開,雙手居然在顫抖,方青心裡一邊暗罵自己沒用,又不是第一次脫女人的衣服,一邊暗自讚歎,藍可人的吸引力竟是如此之大。

    終於,最後一顆扣子解開了,隨著方青雙手一拉,一片耀眼的白光便出現在方青面前,在燈光下閃爍著you人的光暈,黑se的內衣如同一團黑se的火焰一般燃燒著方青的yu望,將之推上了最高點。

    方青像一隻餓極了的野獸一般撲了上去,的rou捏著那兩團神聖的yuru,**堅ting,彈xing十足,1uo1u在外的肌膚如同豆腐一般柔能光滑不再有一點瑕疵。此時的方青完全是野蠻的,粗魯的,沒有一絲的憐香惜yu,方青的意識裡只剩下佔有,瘋狂的佔有。

    隨著一聲輕響,內衣被方青脫掉了,失去了內衣的禁錮,兩團yu峰如同調皮的yu兔一般歡快的跳躍了出來,白晃晃的看得方青的眼睛都直了,尤其是那yu峰之巔的兩顆櫻桃,更是刺ji了方青所有的感官,全身的神經劇烈的顫抖起來,那是歡快的喜悅。

    方青太興奮了,以至於完全沉浸了進去,就連自己用了多大的勁都不知道,直到藍可人忍受不住叫喊了出來,方青才被驚醒,低頭一看,那原本散著神聖光暈的yuru上竟染上了一層紅se。被這麼一打斷,方青的yu望如chao水般退了下去,撲滅了那團邪火。

    「對不起,nong疼你了吧。」方青趕緊向藍可人道歉。

    「沒,沒事,是我不好,我不該叫那麼大聲的。」藍可人說道。

    「傻瓜。」方青刮了一下藍可人的鼻子。方青伸手將藍可人的衣服拉了起來,遮住了那令人噴血的yuru,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還是被理智克制住了。藍可人有些疑huo的看著方青手中的動作,不解的問道:「你幹嘛?」

    「幫你穿衣服啊,長這麼大我次幫別人穿衣服呢,怎麼樣,感動吧?」

    「為什麼?」藍可人沒有回答方青的問題,而是問了方青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方青mo了mo頭,笑著說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是不是先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藍可人張了張嘴,卻沒有辦說出答案。

    「我知道原因,想聽嗎?」

    「你,我……」

    看到藍可人像是被踩住尾巴一般的樣子,方青心裡一陣欣喜,溺愛的mo了mo她的臉頰,說道:「我知道你這麼犧牲是為了成全我是嗎?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你想把自己給我,這樣我就對你沒什麼留戀的了,慢慢的我就會忘掉你,從此一心一意的對待南宮,對嗎?」

    藍可人一臉的震驚,小嘴微張,彷彿再說:「你怎麼知道的?」

    「傻丫頭,你真傻。你真的認為我只是mi戀你的身體嗎?如果我真是那種只要rou體享受的人的話,我和南宮也不會在一起了。」

    看出來藍可人眼中的疑huo,方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將方青和南宮之間的事情講了出來,對於藍可人方青無隱瞞什麼。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g上,講述著生的事情,藍可人從疑huo,到歉意,到震驚,再到同情和理解,最後歎出一口氣道:「也許,這就是緣吧,你和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好好對待南宮吧,她是個可憐的女孩,更加需要你的愛。」

    聽得,藍可人如此說,方青連忙急道:「那你呢?我們之間呢?我忘不了你,你也是喜歡我的,我們之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難道你要放棄南宮?就算你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好好的愛她吧。」

    「可是……」雖然方青也知道這件事確實很複雜,擁有其中一個勢必就要放棄另一個,可是方青心中卻還是抱有一絲的幻想和不捨的。

    「沒有什麼可是了。」藍可人打斷了方青的話,摀住方青的嘴,道:「就讓我們把這份愛意隱藏在彼此的內心深處吧,永遠也不要去揭開它,讓它成為我們之間最好的回憶好嗎?」方青想拒絕,可是當方青對上藍可人那清澈的雙眸的時候,方青妥協了,潭水般的眸子裡流1u的期盼讓方青實在不忍心去拒絕。

    「好了,去睡吧,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了。」藍可人把方青從g上趕了下去。

第三〇四節乾姐姐發飆

    </br>    普通朋友嘛?方青心中苦澀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有些事,是一輩子也無法改變的。走到門邊,方青又遲疑了,打開這扇門走出去,就意味著方青和藍可人之間永遠也不可能了,方青好怕,方青沒有勇氣去拉開,或許這是生死門還好些吧。

    「怎麼了?需要給你勇氣嗎?」藍可人彷彿知道方青的心思一般,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方青身後。

    「能再抱你一次嗎?也許,今後這便是奢望了。」方青望著藍可人的眼睛問道。方青看到藍可人的眼中也有霧氣在縈繞,做出這個決定,她心裡也不好受。見藍可人沒有拒絕,方青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緊緊的,緊緊的,這一抱,也許就成了永遠。

    「上次我約你,你為什麼沒有來?是沒收到信息嗎?」

    「到了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不要再想了,讓我再感受一會兒你的體溫吧,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青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悵然若失。一顆鑽石般的眼淚從藍可人眼中滑落,滴在方青的肩膀上。

    沉默中,方青離開了軍區大院,漫無目的的走著,上了一輛的士,目的地,蘇淺家。

    門開了

    一團火紅色的身影,映在了方青眼中。熱情奔放的火紅色透明薄紗,擋不住那婀娜的身姿,光潔如玉的背部在蕾絲花紋下若隱若現,瀑布般的秀披在身後,黑色的感性與紅色的熱情交織,性感而妖嬈。

    這,這,這不是情趣內衣嗎?貌似曾經在瀏覽網頁的時候「一不小心」點進去過,裡面都是各式各樣,令男人狂,令女人*的,情趣用品,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只是一瞬間方青就迷失在了這片花叢中。

    如果,方青記得不錯的話,這套夜火內衣應該是今年新出的產品吧,吼吼,前段時間還在對著電視屏幕流口水,心想要是真人穿在身上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沒想到,今天晚上方青這個夢想就成為現實了。

    方青居然有幸能夠目睹蘇淺穿著這套內衣的模樣,嗚嗚,方青真是太幸福了似乎感應到身後有人,蘇淺轉過了身子。只是一瞬間,方青的腦袋就轟的一聲,炸開了。

    淡施粉黛的面容在暖暖的燈光下,披上了一層聖潔而誘人的光澤,那性感的紅唇嬌艷欲滴,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啃上一口,胸前一片雪白,就好似那剛擠出的牛奶一般順滑,輕如蟬翼的薄紗擋不住那挺拔豐滿的雲峰,隨著身體的轉動,那雲峰聳動,勾勒出層層漣漪,蕾絲的花邊更是襯托出了下面花叢的燦爛美麗。

    當然,嘴勾人魂魄的還是那嫵媚多情的眼波和媚態,堪堪能夠滴出水來一般,令方青的每一處神經都會隨之歡快的顫動。咕嚕一聲,方青狠狠的把口水嚥下。

    「老公。」如絲如媚的嗲嗲呻吟聲,徹底的攻破了方青腦海深處的最後一層防線,僅存的理智也隨之淹沒在曖昧的海洋中。嘩啦一聲,裹在身上的浴巾已經被方青甩到了門口,方青一個餓虎撲食,便衝了上去,將小綿羊推倒。

    食指大動,正準備享受豐富的晚餐的時候,方青突然感覺到鼻腔裡一熱,緊接著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鼻腔裡流過,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方青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民以食為天,床上以女人為天。

    「老公你流出來了。」原本半瞇著眼睛的蘇淺突然睜開眼睛,在方青耳邊說道。

    「嗯?」方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流了?不會啊,方青還感覺著小dd勇武有力呢,怎麼可能流了呢?難道這小妮子動情了,自己流了,說錯字了?

    為了證明方青的想法,方青把左手離開了她的胸部,往下探去,剛剛到達神秘花園的時候,蘇淺又開口了:「老公,你流了。」方青在花園裡探了探,摩挲了一番,然後將手抬了起來,一條亮晶晶的絲線掛在了上面,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散著曖昧的光芒。

    「嘿嘿,你看看到底是誰流了?」方青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淺的眼睛,黠笑著湊了上去。

    「呀」蘇淺的俏臉一下子紅透了,就連那淡淡的粉黛也擋不住那迷人的紅霞。

    「老公,你真的流了。」這次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想來應該是方青說抓到把柄的緣故吧。這小妮子居然還不死心,看方青怎麼教訓你,嘿嘿。

    正當方青準備繼續作惡的時候,蘇淺的聲音又響起了:「老公,你流鼻血了。」

    「什麼?流鼻血?」方青一驚,想到剛剛鼻腔裡的感覺,頓時一陣惡寒,右手在鼻孔和上唇間一抹,一看,果然,出彩了。方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更是羞愧不已,可是,這地板質量實在是太好了,任憑方青如何挖掘也沒看到一絲細小的縫隙。

    太失敗了,太失敗了,這絕對是方青人生的一處敗筆。還想著驚喜呢,沒想到,驚喜是有了,誘惑也是嘗到了,不過最後竟然來了這麼個戲劇性場面。難道是被藍可人氣個半死,又勾了一美妞,才搞的自己鼻血長流?

    一響貪歡,迷醉如斯。

    方青與蘇淺共進仙台之後,就慢吞吞的往家裡走,中途手機來了個電話,是家裡的電話號碼。方青信手接了,就聽到郭香香嬌嫩的嗓子,唧唧咋咋的要方青火回家。

    當方青烽火繚繞的趕到家的時候,郭香香居然好整以暇的坐在沙上喝著果汁,哪裡像是電話裡那般著急模樣。「遲到了十二分鐘」郭香香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說道。

    到了十二分鐘?聽了郭香香那輕巧中帶著埋怨的話,方青恨不得衝過去狠狠地打她的屁股。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電話,什麼都不說就讓方青趕回來,回來了吧,你又像是個沒事人似的,還有心情跟方青開玩笑,你不會沒事兒可做,玩兒方青吧

    可憐方青的一頓美味啊就這麼泡湯了。郭香香,方青恨死你了

    「我說香香,你大老遠的把我叫回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在路上花多少時間吧?」

    「錯」郭香香很乾脆的回了一個字。呃?

    「不是看你花多少時間,是看你遲到多久」郭香香面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什麼,你還是真的閒著沒事幹,耍我玩呢?」見郭香香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方青心中不免有氣,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

    「怎麼?生氣了?」郭香香冷笑一聲。方青皺了皺眉毛,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可笑一個男人連這麼點忍耐力都沒有,難怪你會把到手的幸福都送走」

    忍耐力?對於郭香香的譏笑,方青沒有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是啊,若是方青的心胸能夠在寬廣一點,在有些耐性,也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到手的幸福,經就這樣從方青的指尖溜走,看來方青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啊

    「怎麼了,啞巴了?還是被說中了,沒有臉承認?」郭香香說著將原本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順手將飲料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一想到那晚藍可人對方青說的話,方青的心就一陣絞痛。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了。」臨別的一個擁抱,最後一次的緊緊相貼,心心相印。普通朋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有些事一旦生了就永遠也改變不了,回不去了。

    想到此處,方青又有些意興闌珊了,歎了口氣,無力道:「你說得對,我還真是個小氣的男人,現在這種結果,是我自找的,怪不了誰。」既然郭香香能夠說出這些話,那麼就表示藍可人已經把一切都跟郭香香說清楚了,所以,方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既然方青就是這種人,那麼就算承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想到方青居然這麼容易就承認了,郭香香居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手指指著方青半天沒說完一句話。「你,你……你,氣死我了」最後,郭香香氣得從沙上站了起來,氣鼓鼓的跑到方青面前揪著方青的耳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居然有你這種弟弟,不但小氣,就連膽子也沒有難道你不會去把可人追回來嗎?」郭香香也實在是氣壞了,拉著方青的耳朵又揪又拉又扯,恨不得把它割下來,來個紅燜耳邊。

    「啊你輕點兒,快掉了」郭香香還真的毫不留情,下手那叫一個狠啊不到十秒鐘方青的耳朵便能跟二師弟相媲美了。什麼?你不知道二師弟是誰?那你總知道二師兄是誰了吧?二師兄你也沒聽過?完了,你肯定不是中國人

    在中國上至八十歲老翁下到襁褓中的孩童,沒有一個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呆子的。建議你去把《西遊記》好好溫習一遍吧。

    「掉了?掉了才好,正好夜宵加菜,就來道紅燜耳邊,你掌廚」郭香香一邊說著,一邊怪異的笑著,手裡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看樣子是在意yin中。不過,她這句話卻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自從冷戰以來,郭香香一直沒有跟方青說過一句話,今天方青拼著耳朵被擰掉的危險,終於將這場僵持戰徹底拿下了。

    「行行,你想吃紅燜耳邊,我給你做還不行嘛,現在先鬆手,真的快掉了疼死我了」方青一邊求饒,一邊向郭香香身邊靠去,以縮短耳朵和身體間的距離。

    「哼,你還知道疼你知不知道可人流了多少眼淚,比起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你倒好,屁股一轉就爬上了另一棵樹。」郭香香依然在批評著方青,不過好在終於把手鬆開了。

    你怎麼知道方青沒心痛?方青一邊揉著熱的耳朵,一邊嘀咕:「什麼叫爬上了另一棵樹,感情在你眼裡成猴子了。」沒想到這話居然被郭香香聽到了,只見她柳眉一豎,妙目一瞪,叱道:「你就是一隻紅屁股猴子」

    「不對,應該說是一隻薄情寡義的紅屁股猴子。」猴子的屁股本來就是紅色的,這也用得著強調嗎?再說了,你救過情深意重的猴子?也許是想到了剛才自己話裡的敏感詞彙,郭香香的臉一下子紅了。嘿嘿,這下子她還真成了紅屁股猴子了。

    「你,看什麼呢?」被方青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郭香香不得不開口想要轉移方青的注意力。

    「看紅屁股猴子。」方青煞有其事的說著。

    「你看老娘今天不廢了你」忍耐多時的郭香香終於忍不住爆粗口了,這一聲堪比《功夫》中的包租婆的獅吼功。

    「說真的,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郭香香坐在方青身旁一邊咬著吸管,一邊問道。

    「什麼怎麼辦?」方青明知故問。

    「少給我裝傻,你和可人之間到底怎麼辦?」見方青又要充愣,郭香香柳眉一豎,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見郭香香又有暴走的趨勢,方青連忙開了口,剛剛哪一記獅吼功震得方青的耳朵現在還一直嗡嗡的響著,方青可不想這麼年輕就變成耳聾。

    「還能怎麼辦?她都說了以後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了,方青還能怎麼辦?」方青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方青還是留了個心眼,方青自己說的這麼淒苦可憐,實際上是為了讓郭香香幫方青想個辦法,沒想到她還真就中計了。

    「你能怎麼辦?廢話,你不會追嗎?既然喜歡她就不要放手,得牢牢抓在手裡,人這一生中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的機會不多,錯過了一個就少一個,也許以後就一直也遇不到了。」說到了這裡,郭香香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那段失敗的戀情,心中唏噓不已。

    看了郭香香的樣子,方青心中默默一歎,看來她心中的結還沒解開啊這也難怪那個時候她會對方青大脾氣,也許,方青是做了替死鬼了吧。為了讓她能夠暫時從陰影中走出,方青連忙把話題引到了方青自己身上:「追?怎麼追?」

    果然,郭香香成功被方青的話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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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五節那一眼落寞

    </br>    「廢話,你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我告訴你怎麼追女孩子?你別告訴我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歡心。」郭香香看著方青一副像是看到新大6的模樣。方青暈,她怎麼老是把最關鍵的地方忽略了呢?還是她根本就沒把這事兒當回事。

    「不是不會追,是不能追,方青追藍可人那蘇淺怎麼辦?難道要方青拋棄她?別忘了,她現在跟方青可是貨真價實的夫妻。」搞定這些小妞,其實很簡單的,轉移矛盾就好。

    「你少在那兒噁心人了,還貨真價實呢,你們有結婚證嗎?頂多算個同居,不過你跟我不也是同居嗎?」方青真的是服氣了,這能一樣嗎?見方青又要說話,郭香香連忙伸手阻止了方青。

    「知道你要說什麼,肯定是什麼要了她的身子就要對她負責之類的吧,哼,幸虧你還有點良心,沒有吃飽了不認賬,否則第一個饒不了你,在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你給卡嚓了」郭香香說著還用手做了個剪刀的模樣在方青面前比劃了兩下,似乎很得意她的想法。

    不過,坐在一旁的方青可就冷汗直流了,原以為當了乾姐後,脾氣會好點,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郭香香的暴力因子還沒有被磨去,反而越的強烈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逆反現象?越是壓抑,爆的就越強。

    「唉,算了算了,你們的事實在是太複雜了,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郭香香揮了揮手,從沙上站了起來。

    「哎喲,累死我了,整天為你們這些弟弟妹妹們操心,害得我身心疲憊不堪,不行,我得去睡會兒。」說著,郭香香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方青被郭香香的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什麼叫為我們操心?好像從頭到尾方青就沒打算麻煩你老人家吧,倒是你沒事兒一個電話就把方青召回來,到最後什麼也沒幹成,白白浪費了方青的時間。

    看著,郭香香的背影,突然,方青想到了一個「報答」的方法。於是,便開口說道:「香香,你剛剛說人這一生中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的機會不多,錯過了一個就少一個,那如果遇到了是不是就因該好好的珍惜呢?」

    「嗯,什麼意思?」郭香香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方青。

    「嘿嘿,」方青笑了兩聲,「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個男人真心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是不是應該要珍惜呢?」

    「這個不好說,那要看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喜歡那個男的了,如果她討厭那個男的,或者說兩個人中有一方是有家室的人,難道那女人也要跟他在一起?」

    「不,不,不」方青連忙搖著手說道:「雙方都是黃金單身貴族。」

    「這樣啊」郭香香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說過,那個女人不是很討厭那個男人,甚至是對他有點好感,那麼我覺得他們應該可以試著交往看看。」聽得郭香香說出這句話,方青笑了,笑得很是燦爛,魚兒終於上鉤了。

    「嘿,我想啊,給姐姐你找個高帥富的姐夫,那我不就爽了啊。」

    「混蛋,你給我去死啊」

    結果表明,方青的先見之明是非常正確的,在郭香香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方青背後的沙已經替方青擋住了一雙拖鞋,一隻靠背,還有一件粉紅色的內衣。

    一夜無話,方青乖乖上學讀書,放學了就去找蘇淺,把學校裡的妹子晾著,不管不顧的。

    「對了,今天怎麼想起來要來接方青下班呢?」蘇淺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我是關心你啊」方青笑著說道。

    「是嗎?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關心我?」蘇淺轉過頭來,看著方青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從現在開始也不遲啊。」方青有些心虛的笑著回答道。方青本來以為蘇淺又要懷疑了,不過令方青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面露喜色,甜甜的在方青臉頰上一吻,說道:「不管你是不是騙我的,不過,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老公。」

    見蘇淺這麼善解人意,方青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罪惡感,方青現自己真的很混賬,就連來接老婆回家都是為了避難而逼不得已為之的,枉她對方青還一片癡心。方青的喉嚨裡突然有種被堵住的感覺,張開了嘴想要解釋,把事實說出來。

    蘇淺似乎現了方青異常,握著方向盤的左手移到方青的嘴邊,抵住了方青的嘴唇,說道:「老公,請給我一點幻想好嗎?什麼也不要說。」方青的心猛地被刺痛了。就像一張白紙,被小刀狠狠的劃上了一道裂痕。

    方青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從座位上離開,一把將蘇淺抱在了懷裡,讓她柔軟的身體躺在方青的胸膛上。被方青這一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蘇淺急忙喊道:「你干什呢?我在開車,你想要,也得回去啊」

    蘇淺的話讓方青羞愧的無地自容,她以為方青想跟她做那種事情了,看來在她的眼裡方青就是頭大色狼啊,唉,失敗。

    「老婆,我想告訴你,等以後就天天接你下班好嗎?」

    「嗯?」蘇淺顯然沒想到方青會說這樣的話,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是想歪了,俏臉一紅,有些羞澀道:「好。」

    蘇淺似乎也很享受現在的樣子,靠在方青的懷裡,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方青親暱的聊著天。就在我們都放鬆了神經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從斜對面竄了出來,等我們現的時候,那輛車離我們只有五米的距離了。

    「啊」隨著兩聲,急促的剎車聲,兩輛車的輪胎與地面摩擦,劃出了四道黑色的痕跡。幸虧蘇淺現在開得不算快,隨著一陣不算太劇烈的晃動,車終於停了下來。而那一輛車也及時剎住了,此時兩輛車的車頭之間只剩一寸左右,若不是剎車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時候,方青才想到了遵守交通規則的重要性。以前看電視裡兩輛車相撞,覺得很好玩,很刺激,而當自己真正體會到的時候,才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對方車裡出來了一個女人,臉色有些慌張蒼白,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驚險中緩過神來。

    見我們出來後,連忙對我們道歉,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女人長得不錯,而且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很好相處的感覺,聲音也很動聽,如黃鸝輕啼,如果要用一樣東西來比喻的話,那就是平靜的湖水。

    溫婉如水的女人。

    真沒想到,在這樣的城市裡還能遇到如此具有古典閨秀的氣質的女人。事情很快解決了,雙方都有錯,因此,簡單了相互表示了一下歉意後便分開了。

    畢竟,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是不產淑女的了,物質橫流的社會讓許多的年輕人變得浮躁,難以靜下心來,人們都在為物質生活而奔波,精神上的享受已經不屬於我們,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精神享受就是一種奢侈。

    很簡單的選擇,當你餓了整整兩天的時候,一塊麵包和一本書,你會選擇什麼?

    「剛才那個女人真的很美,不光是外表,她的內心就像是一朵聖潔的白玉蓮。」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後蘇淺突然開口說道。這個時候方青已經很老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剛才的事情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也把方青嚇得一身冷汗,倒是蘇淺除了起初有點緊張外,下車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還有點享受的意味。

    這倒是讓方青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懷了,喜歡跑車的女人哪有不喜歡刺激的?「你怎麼知道別人的內心,才不過看了一眼而已。」雖然,方青也很欣賞那個女人,不過現在方青可不敢隨便開口,在一個女人面前誇獎另一個女人,是件很不明智的舉動,尤其是在自己愛人面前。

    「有些人哪怕就看一眼也會被深深的吸引住,他們的獨特氣質決定了他們的魅力,這些人就算站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你也會被自然的吸引過去,想要接近他們,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感覺到蘇淺的話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似乎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想要洩出來一般。

    方青沒有開口,靜靜地聽著,因為方青知道現在開口只會打斷她的思緒,也會讓她難以把內心的事情洩出來。有的時候,開導別人,聽眾比說客更加有用。果然,在沉默了片刻後,蘇淺又開口了:「她跟琪萌姐姐很像。」

    聽了蘇淺的話,方青在心中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遇到那個女人是好事還是壞事了。或許,不能算一件絕對的好事吧。因為遇到了她,讓蘇淺原本平靜的心再次觸動了,如同一面平鏡般的湖面掉進了一塊石頭,激起了層層的漣漪和圈圈波紋。

    不過,也要謝謝她。就像是膿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了,但是,膿水在傷口裡遲早會生病變,導致更嚴重的傷害,現在,傷疤再次被揭開,雖然會痛,但是也是趁機根除的好機會。只要處理得好,將膿水全部放出,那麼重新結痂的傷口才會真正癒合。

    很多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瘋狂的吃東西或者購物,以此來撫平自己受傷的心靈。顯然,蘇淺也是這種人,相比於吃東西來,購物更能夠吸引她。不過,這下可就苦了方青了。原本為了不打擊蘇淺的積極性還打算只是象徵性的買一些東西回去就算了的,不過到了商場後,方青才現,形式已經不受方青控制了。

    不管需不需要的,只要是蘇淺看到感覺喜歡的,就拿過來往方青手裡塞。剛開始還是幫方青準備東西,可是到了後來,方青現手裡推的購物車裡多出了幾包衛生巾的時候,方青就知道,蘇淺是在洩情緒了。

    不然,哪有一個大男人用衛生巾的。果然,方青猜的不錯。衛生巾之後便是清一色的女性用品了,小到衛生巾大到衣裙,一直到購物車裡再也裝不下了,蘇淺這才鬆了手,不過眼中購物的**卻沒有絲毫的減弱,看樣子是準備下次再來血拼了。

    回去的時候,車子後備箱裡被塞得滿滿的,這還不算,方青的手裡拎著的兩隻裝衣服的袋子。一隻袋子裡裝的是一條黑色的絲質長裙,黑色給人以性感誘惑,當蘇淺換上的時候,整個專賣櫃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心喜的同時,方青立刻將她推進了換衣室,將這件長裙換了下來。***,再多呆一分鐘,恐怕那些雄性動物連口水都會流出來了,方青在試衣間裡就決定以後這件長裙只能在家裡的時候穿,絕對不允許傳出去。

    男人就是這樣,喜歡看別的女人穿得性感,越性感越好,越少越高興恨不得她們不穿才好,可是自己的女人,卻要死死的抓在手裡,絕對不允許在其他男人面前露。還有一隻袋子還沒來得及看,畢竟東西太多了,有很多東西方青連看都沒看就塞進購物車了,方青估計就算是蘇淺也不一定能夠說出她都買了些什麼吧。

    當方青打開另一隻袋子的時候,頓時被裡面的東西吸引了,眼睛再也移不開都瞪直了。這裡面居然是一套內衣

    滴乖乖,代表神秘的紫色,在吸引男人興趣的同時,更能夠撩起男人的性趣。值了,方青好想大哭,太感動了。就這一套內衣和那條長裙,今晚陪著蘇淺逛一次商場絕對的值了,或者說是賺了。老婆,沒想到你在洩的時候還這麼關心方青,嗚嗚,真是太感動了,晚上回去一定好好疼你。

    悲催,這一晚蘇淺那個來了,方青只好鬱悶無比的獨自行走在星光之下,漫步回家。想到這裡,不禁有些鬱悶起來,正低著頭走著,突然感覺到撞了一個東西。

    「哎呦。」一聲叫喊,好似是個人的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是個挺好聽的女人的聲音。方青抬起頭看著被方青撞到的那個女人,咦,她怎麼跌在地上了?罪過,罪過,方青不是故意的,可是方青走得並不快啊,這女人也太弱不禁風了一點了吧。

    「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們幾乎同一時間向對方道歉,等到方青伸手準備拉她一把的時候,方青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哇塞,美女耶難道老天聽到了方青的心聲,這麼快就給方青送美女來了?看來,真的是好人有好報啊嗯,等等,這美女的臉怎麼有點眼熟,貌似在哪兒見過。

    「是你。」

    「是你。」我們再一次證明了心心相印,異口同聲這種神秘的心靈聯繫。

    「嘿嘿,可不是我嘛,對了唐糖,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來散步?」方青伸手將唐糖從地上拉了起來。唐糖也不扭捏,伸出手搭在方青的手掌上,一股牛奶般潤滑的柔軟從方青的手心傳進了方青的心肺,頓時令方青的心肝一陣歡快的跳躍。

    不會吧,這樣也會有感覺?難道幾天沒進葷,就真的變成一頭餓狼了?想到這裡,方青的心猛然間跳動得有些劇烈了,撲通、撲通。方青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讓那個有些燥熱的心安分一點,心裡默念著:罪過、罪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方青那方面的**變得如此的強烈了,只要有一點點的刺激,馬上,丹田之處便會有一團火焰上竄。

    就拿上次在家裡蘇淺為了滿足方青,她主動獻身的那一晚說吧,雖然在最後的關頭方青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可是這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回到自己的床上,方青整整折騰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把那股**洩完畢。

    有時候,方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可是除了**強了點意外,方青那方面功能還是很正常的啊,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強上一些,就連蘇淺也有些吃不消呢。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勇氣去醫院檢查,畢竟,去那裡的,沒有人會認為你是太強,因為,金槍不倒向來是自古以來男人的畢生追求,哪有人會因為自己那方面太強而去醫院的?

    沒有注意到方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唐糖拍了拍身上粘著的沙子,然後說道:「晚飯後,我現自己的手錶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現,想來應該是白天掉在哪裡了,所以便出來找找。」

    「哦,難怪你手裡拿著手電筒。」方青指著唐糖手裡的手電筒說道。

    「還沒找到嗎?」方青問。

    糖點了點頭。

    「幫你一起找吧。」方青說。

    「這,不用了吧,這麼晚還麻煩你。」唐糖說道。

    「不麻煩,反正方青現在也無聊。」方青從唐糖手中接過手電筒說道。

    「那,那好吧。」唐糖遲疑了一會兒後,便答應下來。方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熱心,竟會主動提出幫她找手錶,平時的方青可沒這麼熱心的啊。最終,方青把它歸為對方是美女的緣故,或許,方青真的是頭色狼吧。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最近一次用到手錶,或者意識到手錶還在身邊是什麼時候。」找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找到,方青轉頭問唐糖道:「你仔細想想,不然這個範圍太大了,還真不太好找。」

    「最近一次?」唐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蛾眉微蹙,仔細的回憶起來。精緻的臉龐,微微抿起的紅唇,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如此動人,如此充滿了誘惑,看得方青的心再次躁動起來,有那麼一瞬,方青甚至有些癡迷了。等到,唐糖開口方青這才反應過來。

    「記得在路上手錶還在的。」唐糖說道。

    「那我們就去。」方青說。

    「啊,不用了吧,這麼晚了會不會有危險?還是算了吧。」唐糖說道,或許是女孩子的緣故吧,臉上的神情有些擔心。

    「沒事,沒有什麼兇猛的野獸,也沒有惡人,有什麼危險的,快走吧,你不是說手錶是很重要的東西嗎?」方青催促道。兇猛的野獸確實沒有,至於惡人,方青不知道,或許有或許沒有,不過現在方青管不了那麼多,方青只想與唐糖待在一起時間長一點,藉著月光,偷偷的欣賞著她嬌美的容顏。

    一路上我們說了不少話,其實是方青說了不少話,唐糖在更多的時候都是保持沉默的,這個時候,她似乎又變成了一灣平靜的湖面,跟白天那種開朗的樣子不同。從來沒有感覺跟人交談是這麼累,以前方青以為自己的話夠少的了,可是今天遇到了唐糖,方青才現,方青的話竟然是這麼多。

    方青有些後悔了,沒事兒充什麼英雄啊,以為可以接近美女,現在倒好,碰到個木頭,半天不說一句話,活該呀想到這裡,方青愈的鬱悶了,一絲困意也悄悄襲來,方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不說話,方青也懶得開口了,否則還以為方青是在討好她呢。

    「困了嗎?那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唐糖終於開口了。

    「我還撐得住,走吧,你一個女孩子讓我怎麼放心。」還真有些困了,不過就這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兒呀。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在方青快要閉著眼睛玩捉迷藏的時候,唐糖終於又開口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這一次,她的聲音很低,也很溫柔,有些像那晚的味道了。

    青下意識的回答道。

    「對不起。」唐糖的聲音裡有些顫抖。呃,方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停了下來,困意也消失了,擺著手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這個……那個……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方青說,心急說不完一句話。

    情急之下,方青竟一把抓住了唐糖的手,感覺到手中的柔夷一顫,方青心裡一驚,連忙放開手,並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汗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青連忙向她道歉。唐糖低著頭,雖然方青看不清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不過方青敢肯定她的臉現在肯定是紅了,而且非常誘人。咳咳,又想歪了。

    過了大概半分鐘,唐糖如蚊蚋般的聲音才傳了出來:「沒,沒關係。」經過剛才的尷尬,方青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美眉溝通了,算了,人啊,還是知足一點的好,不要整天想著美女啊,艷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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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六節星空下的女孩

    </br>    很奇怪,經過剛剛的小尷尬後,唐糖居然主動開始跟方青說話了:「其實,方青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害怕跟黑夜跟人相處而已,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方青轉頭看著唐糖,想從她的眼中找到方青想要的答案。

    「你不相信嗎?」見方青不說話,唐糖有些著急的問道。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方青沒有看到一點謊言的意思,所以方青相信她。或許,會有人說那是謊言掩飾得好,可是,方青想說就算是這樣,方青也不後悔,誰讓方青看不出呢,既然自己做錯了選擇那就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當然,方青更加希望這種情況永遠不要出現。

    畢竟,那一雙眸子讓方青如此的癡迷,如此美麗的雙眸,方青不想它受到一點點的褻瀆。

    「謝謝你。」唐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自內心的笑容,那一刻她就是謫仙的仙子。方青又看癡了。

    「你在看什麼?」唐糖問,女孩都是可愛的小貓咪,好奇又淘氣。

    「你真美。」方青說,唐糖羞澀的低下了頭。

    「我是說真的。」方青再次說道。

    「謝謝。」唐糖很是害羞的答道。咦,為什麼女人害羞的樣子都這麼好看呢?蘇淺是這樣,藍可人是這樣,唐糖也是這樣?

    「你幹嘛這麼害羞呢,女人美麗就應該得到讚美,難道以前都沒有人讚美你嗎?」方青笑著問道。

    「有,可是,那些話,聽了不舒服。」唐糖給了一個讓方青很是意外的答案。

    「不舒服?為什麼?」這個世上還有女人會因為聽到讚美自己的聲音而不舒服,真是怪事。

    「因為,不喜歡。」這個答案,真的是讓方青服氣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唐糖繼續說道:「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很假,能感覺得出來,那只是恭維的話,並不是真心的,所以不喜歡。」原來如此,這個女人還真有些意思。

    「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話是真心的呢?」方青笑著問道。

    「我能感覺得出來,而且,我剛剛問你是不是無聊的時候,你說了真話。」說到這裡,唐糖的臉上又染上了一抹粉色。汗,剛剛那是方青無意識的回答,要是清醒著方青怎麼會承認?咦,不對啊,貌似,因為剛剛那個無心的一句話,竟讓這個女人相信了方青?

    不是說女人都喜歡被騙的嘛,怎麼這個女人喜歡聽真話?果然是美女,行事與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嗯,看來以後還是得多說真話。

    「呵呵,其實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說真話的,我很討厭說謊,上小學的時候不是學過狼來了這篇課文的嘛,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以後我絕不說假話。」這句話是半真半假,前面半句當然是假的,哪有人不說假話的,後面嘛,方青確實討厭假話,尤其是別人對方青說假話,還有就是當時學那篇課文的時候確實下過決心,可是第二天就忘了。

    唐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方青的眼睛看了看,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方青也知道自己的謊言被看穿了,於是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呵呵,這個看著氣氛有些悶,開個玩笑,大家笑一笑。」

    唐糖這才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安靜的夜空中顯得如此的動聽,方青也笑了不過卻有點破壞美妙意境的樣子。方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問道:「對了,霧雨的事情你知道嗎?」

    雖然這話問得有些魯莽,不過,方青想現在大家也熟悉了一些,問一下應該沒什麼事吧,況且,這個問題方青確實也想弄明白。令方青沒想到的是,當方青問出這個問題後,剛剛還面露笑容的唐糖,突然神色有些黯淡了,過了一會兒才用一種充滿歉意的口吻說道:「對不起,其實,我騙了你。」

    「呵呵,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方青笑了笑,不過心裡卻有些黯然,怎麼說呢?

    「走吧,前面就到了。」方青說。方青現在有些後悔了,幹嘛沒事兒提那檔子的事啊,現在倒好,本來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方青破壞了,這種尷尬的氣氛裡,方青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方青走了兩步,現唐糖並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現她還站在那裡,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方青又走了回去,問道。

    「你願意聽故事嗎?」唐糖突然抬起頭對方青說道。

    「呵呵,我這人沒什麼特長,當作為一個聆聽者,我想我還是合格的。」方青轉身,望著天空中的那彎明月說道。方青現,方青都快成為聽故事專業戶了。有時候想想,上天還真是公平的,在你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注定也會失去另一樣東西。

    就好似取捨,上天給了你美麗的外表,便要從你身上取走另一樣東西作為補償。有人被取走的是一顆善良的心,於是便有了蛇蠍美人的傳說;有人失去的則是愛情,於是便有了眾多淒美的愛情故事;還有的人則是失去了與人相處的機會,於是便有了廣寒宮孤獨的仙子……

    蘇淺很美,因此,她沒有享受到一般孩子溫暖的童年,現在唐糖也是一樣,上天給了她美麗的外表,她的內心還是被保護得很嚴密的,這也是她不喜與陌生人過多的接觸的原因。聽到這裡,方青不禁有些唏噓,幸虧剛剛方青沒有生氣,不然又要誤會一個這麼可憐的女人了。

    方青沒有資格去評價她這種做法的對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方青當然認為她應該交一些朋友,可是如果故事的主角是方青呢?換成是方青自己是當局者,方青會怎麼做?或許,方青會比她做得更加的「絕」吧,方青會把自己包裝成一隻刺蝟,不去接觸別人,也不讓任何人能夠靠近方青。

    在心中長長歎了口氣,方青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安慰她,或許,默默的陪伴著她,慢慢的走著,無聲勝有聲吧。終於到了河畔,傾聽著遠處沙沙的溪流聲,絲絲的晚風吹拂在身上,竟有些了涼意。

    很遺憾,這裡也沒有手錶的蹤影,或許掉在了別的地方,或許它早就被某個遊人揀去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不知不覺中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看來是找不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唐糖縮了縮身子,雙手交叉著在手臂上摩挲著,想要驅趕一下涼意。此時這種情況,應該是男人表現的機會了,讓方青想想,如果在電影裡,男人一定會脫下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然後用一種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對女人說:「冷嗎?」

    女人一定會幸福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然後甜甜的對他報以一笑,道:「很溫暖。」女人被感動了,於是,他們走到了一起,又是一對有情人就此誕生……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感動,她便會對你死心塌地了,這也是三流電影中最常見的。

    方青很後悔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多穿一件衣服,不然,現在方青就可以大獻慇勤了,要是能夠趁機……可關鍵是,方青現在身上只有一件t恤跟一件薄外套,難道要脫下來?那還不被當成色狼踹死沒辦法,只有白白浪費了一次好機會了。

    「好吧,我們回去吧。」方青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方青突然想到了那個古避暑洞,於是方青便對唐糖說道:「要不我們去古避暑洞去碰碰運氣吧,你剛才說過的白天的時候在那裡停留了一段時間,或許掉在哪裡了也說不一定,反正就在前面一點也不遠,要是還沒有就回去吧。」

    唐糖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白天的古避暑洞涼爽無比,可是到了夜晚,沒有了涼風的吹拂竟然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大自然還真是神奇啊。

    「咦,沒想到這裡居然挺溫暖的,就算找不到手錶,在這裡暖一會兒身子也是好的。」方青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笑著對唐糖說道。

    「是啊,白天因為有涼風吹過,有沒有日光的照射所以顯得清涼,到了晚上,外面的氣溫下降了,這裡又沒有風吹了,反倒是顯得比外面暖一點。」唐糖很是專業的說道。找了幾分鐘依然是一無所獲,看來,那手錶真的是丟了找不到了。

    當我們失望的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唐糖突然驚叫了一聲:「你看那是什麼?」循聲看去,唐糖所指的地方,竟出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亮,要是不注意還真看不到那點點的亮光。

    唐糖欣喜的跑了過去,這個時候方青突然想起來那個地方方青白天曾經留意過,好像是個很深的洞,還豎了一塊「遊人莫近」的牌子,只是白天的時候沒有出光亮罷了。

    「小心」方青大喊,同時快步衝了上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得一聲驚呼唐糖便猛然的跌了下去,情急之下方青飛身向前一撲,終於在最後關頭抓住了她的手,可是由於下墜力太大,而且方青又是撲在地上,還沒來得及使勁便被連帶著拖進了洞內。

    洞口很窄,只能堪堪讓一個人通過,洞壁上嶙峋的石塊刮在身上陣陣生疼,特別是右手臂剛剛墜落的時候刮在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鑽心的疼痛後便是火辣辣的劇痛,想來應該是劃傷了一條很長的口子吧。

    漸漸的,甬道似乎變寬了,身上少了岩石刮到的疼痛,可是方青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是流血過多還是驚嚇過度。

    「我可是頭朝下,不會就此掛掉吧。」這是方青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意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感覺到身上無比的疼痛和疲憊,就像是剛剛跑了三千米一般,全身骨頭快要散了,肌肉酸得厲害,好想就這樣一直的睡下去,再也不要醒來。

    不過,似乎有人跟方青過不去,不想讓方青睡得這麼安穩,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終於將方青弄醒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方青面前,很朦朧看不清,但直覺告訴方青她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呵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女人,看來方青還真是病入膏肓了啊。

    等到第二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方青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還真是個美女,美女學姐唐糖,不過看樣子她好像剛剛洗了個澡,頭濕漉漉的還猶自滴著水珠。剛出浴的美人?方青不禁想起來朱自清先生在一篇文章裡提到的一句名言。咦,不對,怎麼方青身上也是濕的?

    「你醒了?」唐糖見方青醒了,連忙俯下身來,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長長的絲掛著水珠拂在方青的臉上,一陣冰涼和瘙癢,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柔感覺。

    「嗯,這裡是?」方青已經想起來,好像是為了救她我們一起掉進了一個洞裡。說著,方青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剛剛一動,身上就一陣劇痛,右臂的傷口更是傳來刺骨的鑽心。

    「嘶」方青倒吸了一口涼氣,十指連心,這比十指連心還要疼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怎麼樣?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見到方青的舉動,唐糖嚇了一跳,連忙將方青安撫下來。長長吐出了兩口氣,方青這才緩緩道:「我只是想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塊露出水面的石頭,周圍都是水。」唐糖一邊說著,一邊很小心的托住方青的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要是平時,受到這種優待,方青肯定會幸福的瘋狂,可是,現在方青全身就連動一下都疼得要命,哪有精力再去想那些曖昧的事啊。或許,這就是對方青這種人最好的懲罰吧,能看不能吃,嘿嘿,饞死你

    「你能不能再把我抬高一點,我脖子仰著難受。」雖然枕在唐糖的大腿上,可是要想看清周圍的情況還是有些難度的。

    糖應了一聲,依言將方青再次向上托起了一些,這樣一來,方青的頭就枕在了她的腹部了,後肩則是靠在了她的小腹處,一陣陣溫軟和溫暖從那裡傳來。方青的天哪,還讓不讓方青活了,更要命的是方青的頭就正在處在唐糖的胸口之下,頭頂就是那令人心馳神往的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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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七節溫其如玉

    <..> []    </br>    滴乖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真是好福氣呢方青癡癡的想著。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方青拼著疼痛的危險,仰了仰頭,哇成功了,方青的頭順利的頂到了那兩團柔軟的粉肉。唐糖被方青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受到感應,扶住方青手臂的玉手不自主的一顫,緊緊的捏了一下。

    這一捏可就正好捏在了方青手臂的傷口上,「啊」方青出了一聲慘叫。這難道就是福兮禍所依?或者說是樂極生悲吧

    「啊,你怎麼樣,沒事吧,都是我不好。」聽到方青的慘叫,唐糖連忙向方青道歉,看來方青這一聲慘叫把她也嚇得不輕。

    「沒事。」方青盡量放輕鬆語氣,否則要是她一直責怪自己,要讓方青休息的話,那方青豈不是就要離開這溫暖的溫柔鄉,不行,這麼舒服的溫柔鄉,方青可不想失去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方青大略的將周圍的環境看了一遍,果然如唐糖說的那般,周圍全是水,只有少許的岩石露出水面形成了一個個小島狀,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這些為數不多的小島中其中一個。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這手電筒被水浸泡過後居然還能亮,這倒有些出乎方青的意料了,沒想到唐糖隨身還攜帶防水手電筒。當然也幸虧她帶著防水手電,要不然我們只能變成瞎子了。

    兩人檢查了一番,現身邊除了一隻手電筒外就只剩下方青那只黑屏手機了。本來嘛,晚上出來走走而已也就沒帶什麼東西,哪裡知道會碰到唐糖,還揚雷鋒精神幫她找手錶,更加想不到的是會掉進山洞裡。

    掉山洞也就算了,可是也得給條出路啊,這四周都是水,一眼都望不到邊,誰知道這地下水湖有多大,某非要學古人隱居?像那些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一般,找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笑傲山林,每日與魚鳥為伴,花草相依,舞劍作詩豈不快哉?

    可是,那也得有魚鳥花草啊,這光禿禿的岩石上屁都沒有,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不能解決,還想著什麼精神生活?奔小康?還是先解決吃飯問題吧。休息了一會兒,方青的體力也漸漸恢復了,這個時候方青也不能再繼續賴在唐糖的懷裡了,只得在她身邊坐下,雖然方青很不願意離開那柔軟的溫柔鄉。

    真是見鬼了,方青以前也沒少在柳河邊上瞎逛啊,怎麼就從來沒現這附近竟然有這個神奇的地方,堪稱是死地,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啊。

    「對了,你手臂上的傷趕緊處理一下吧,要不然很容易感染的。」唐糖轉頭對著方青說道。方青點點頭,雖說這傷口還不至於到斷臂嚴重,但是萬一處理不當得了破傷風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撕拉」一聲,唐糖從她身上的裙子上撕下一片裙角來,沾了水將它弄濕,然後另一隻手輕輕托住方青的右臂,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因為泡了水的緣故,傷口處已經有些白,血已經不再流出了,不過在傷口最深處,卻有了少許淡黃色的液體,竟是受到感染有些炎了。

    「不好,已經開始炎了。」唐糖的聲音有些急切,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藉著燈光,方青果然看到傷口處有些淡黃色的液體,混著少許的血絲躺在那裡。

    「只是一點點,沒事的。」方青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什麼一點點,現在已經開始感染了,趁著現在要趕緊清理,要不然可就麻煩了,時間久了可是會腐爛的。」唐糖打斷了方青的話,一本正經的對方青說道,那認真的樣子讓方青覺得她似乎不是導遊,倒有點像是醫生了。

    「腐,腐爛?沒那麼嚴重吧。」方青記得小時候把手指割破,因為沒有認真對待也出現過炎的症狀,雖然有些嚴重,可是也沒有到腐爛那種程度吧。一想到自己的手臂上像是恐怖片裡那些噁心的怪物一樣冒著膿水,散著惡臭,方青的心就一陣肉跳,不自覺的嚥下一口口水。

    「有」唐糖的目光離開了傷口,很認真的看著方青說道。

    「那就麻煩你趕緊清理一下吧。」方青說,要動手術也不用這麼嚇人吧。

    「你怕疼嗎?」唐糖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抬起頭看了方青一眼。

    「有多疼?」只要不是刮骨割肉,像小蜜蜂蟄一下方青還是忍得住的。

    「有一點。」唐糖說道。

    「哦,那就沒事,你開始吧。」方青說。唐糖點了點頭,然後將布片放到水裡清洗了一遍,再折成一個角,輕輕的將傷口扒開了一點,把布片伸了進去。

    「啊」黑暗中又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靠,不是說有一點疼嗎,這哪是蜜蜂蟄一下啊,方青看是捅了馬蜂窩了,要人命啊被方青這麼高吭的一叫,唐糖也嚇了一跳,手一抖,布片便掉在了地上,兩隻手交疊著按著胸口,眼中透著驚恐望向方青。

    方青這才現貌似剛剛喊得太用力了一點,連忙歉意的看著她說道:「你沒事吧?」

    唐糖長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白了方青一眼道:「沒事,就是差點被你嚇死。」方青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確實,一個大男人像是殺豬一般的叫喊,除了在電視裡還真是不多見。

    布片掉在地上已經弄髒了,只有重新再放到水裡清洗一遍了,由於環境制約,用不了消毒酒精也只有這裡的地下水了,就是不知道這水是不是純天然無污染產品,要是裡面有點什麼髒東西可就不妙了。

    不過,現在這裡也只有這些水可以用了,就算是真的有藏東西也只能將就著用了,而且,方青估計的不錯的話,今後幾天我們喝的水恐怕也就是它了。這該死的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或者說最缺的是水,最不缺的也是水。

    重新將布片清洗乾淨後,唐糖繼續替方青處理傷口,這一次方青忍住了沒有喊出來,不過,那條右臂確實緊緊的繃直了。周圍的肉將那東西緊緊夾住不讓它亂動。

    「你放輕鬆一點,不然動不了,要是不趕緊讓它流出來的話,對身體可是有害的。」

    「嘶,你輕一點,真的很疼的。」

    「嗯,我會注意的,你慢慢的放鬆,對,就是這樣放鬆,慢慢放鬆,很好,現在我開始動了,你忍著一點很快就好了。」

    「那好,你快一點。」

    嘿嘿,想歪了吧,方青說的是布片。布片角尖沾了一點淡黃色的膿水,然後再拿出來,放到水裡清洗一下,再重新折成角,繼續清理。一點點的,像是擠牛奶一般,慢慢的擠出來,只不過,方青這是蘸出來,或許說是蘸火鍋調料會更形象一點吧。

    一會兒後,我們兩個人便都是滿頭大汗了,方青是疼的滿頭大汗,唐糖是累得滿頭大汗,一方面她要注意著清理傷口,另一方面她還得注意下手不能太重以免弄疼方青。咳咳,這後面一句話有點曖昧耶。

    「你不覺得好笑嗎?」方青對唐糖說道,想要藉著說話分散注意力。

    「什麼?」唐糖不明白的問了一句。

    「我們剛剛的對話。」方青小心翼翼的提示道。

    「剛才的話?」唐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三秒鐘後,方青現她的臉上開始有些紅了,要是這個時候摸上去,肯定會覺得燙手。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好笑?」方青笑著對唐糖說道。

    「你……我,不知道。」唐糖有些慌亂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螓埋胸,一層誘人的粉色爬上了那一雙晶瑩剔透的精緻耳尖。見好就收,方青也不打算繼續調戲下去,有時候適當的調戲可以緩和氣氛,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是一旦過火了,可就要迎接鋪天蓋地的怒火了。

    更何況,方青現在的小命還被對方捏在手裡呢,要是惹急了她,手上只要稍稍用一點力,方青就會變成被套了緊箍咒的孫猴子,痛不欲生了。事實證明,方青的這種調戲緩壓法還是很管用的,至少,在後面的清理過程中,方青已經感覺不到那麼疼了,而唐糖也不那麼緊張了,清理的度自然也就快了許多,方青遭受的罪也自然就少了許多。

    終於,把傷口裡的膿水都清理完畢了,我們都累得氣喘吁吁。

    「謝謝了,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方青笑著對唐糖謝道,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方青竟然不怎麼動用識海中的暗元素了,就彷彿自己根本就沒有那些神奇的東西一般無二。

    「你不用謝我,你也是為了我受傷的,說到底還是我虧欠你呢。」唐糖對方青報以一個甜美的笑容,只是笑容裡有著掩飾不了的疲憊。

    想想也是,從我們掉進這裡開始,她先是一個人把方青這個大男人弄上島來,其中廢了多大勁方青不清楚,但是方青可以肯定絕不輕鬆,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就算在平地上要想拉動方青這麼個大男人都不那麼容易,更何況是在水裡。

    上岸後,她放心不下,一直守在方青的身旁,直到方青醒來,然後又讓方青靠在她懷裡休息,現在又費了這麼大勁幫方青清理傷口,中間沒有一點的休息時間。想到這裡,方青不禁有些感動了,柔聲的對她說道:「累了你就休息一會兒吧,接下來換我照顧你。」

    「你……」唐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可是嘴上卻有些放心不下的意思。

    「怎麼,怕我在你睡著的時候欺負你嗎?」方青笑著調侃道。

    「不,不是。」唐糖連忙擺手,急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擔心你的身體,畢竟,你才是傷者。」方青也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剛剛只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你不要小瞧我嘛,好歹我也是個男人,要是這麼點傷都受不了豈不是白白投了一次胎了?」見她還有些遲疑,方青連忙又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手臂受了點傷,現在不是已經清理乾淨了嘛。你休息吧,要是實在不行,我再叫醒你不就是了?」

    「那,那好吧。」最終,唐糖抵不過方青那真摯的目光,只好答應下來。

    「不過,你要是堅持不住一定要叫醒我哦。」

    「嗯,我會的。」方青點了點頭。聞言,唐糖終於放心下來,便要躺下休息。

    方青連忙止住了她:「等等。」唐糖疑惑的看著方青。

    「地上太涼,我怕你睡著會著涼,要是你放心的話,可以睡在我的大腿上,當然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方青說。方青只是說出了方青心中的提議,也僅僅是提議,畢竟男女有別,方青也不能強逼著她怎麼做。

    唐糖遲疑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蚊蚋般的說了一句:「謝謝。」俏臉之上,紅霞紛飛。直到那柔軟的身軀倒在方青的大腿上,方青才現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此佳人,便睡在方青的大腿之上,這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她離方青是這麼近,只要方青動一下手,便能觸摸到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當然,方青沒有這麼做,這只會褻瀆了這朵聖潔的白玉蘭。唐糖實在是太累了,躺在方青的大腿上片刻之後,便已經熟睡了,近看著那張緊致的臉龐,聆聽著那均勻平緩的呼吸聲,此時的情景是多麼的寧靜和諧。

    這一刻,方青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外面,忘記了這周圍惡劣的環境,心中只剩下這寧謐的一瞬間。方青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方青昏睡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間絕不會太短,因為方青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方青很清楚的記得出來的時候方青可是吃得很飽的,這樣算來,起碼已經過了一天了吧。

    又冷,又餓,又累,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她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方青愛憐的摸著她那柔順的長,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無論是誰,身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非但沒有照顧好女人還要女人來照顧,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趁著這段時間,方青再次將周圍的環境仔細打量了一遍,想要找到可以行走的6地,可是結果依舊還是令方青失望了,還是那句話,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水,一望無際的水。

    要不是方青知道這是地下的話,方青甚至以為自己變成了魯濱遜掉進了大海中的一個孤島上了。不過,方青比他幸運又沒有他幸運。

    幸運的是,方青不是孤單一人,方青身邊還有一位美女相伴,不幸的是,他有工具、材料和為數不多的食物,而且島上有動物,可是方青這裡屁大的一塊地方,除了兩個活人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活物,連只螞蟻都沒有,更不用說那些羊了。

    方青有些失望的關掉了手電筒,這個時候光源最重要了,能節省多少就節省多少,否則,以後可就要摸黑探路了。

    關掉手電筒後,周圍一片黑暗,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周圍很靜,甚至可以說是死寂,死一般的沉寂。在這樣的環境下,是最折磨人的精神的,黑暗,讓人感到恐懼和無助,寂靜又讓人感到空虛和孤獨,這樣雙重的精神壓迫下,你必須時時刻刻努力的克服著自己內心中的負面作用。

    折磨人最好的辦法,並不是將他暴打一頓,而是讓他受到精神上的打擊,摧毀他的心智,才是最有效的。跟咱們平時所說的關「小黑屋」很相像。

    「小黑屋」裡的人還能自己給自己解壓,比如大吼大叫,劇烈運動之類的,可是,方青卻不行,既不能叫也不能亂動,以免吵醒了唐糖。

    不過,方青卻有另一隻解壓方法,便是身邊的唐糖了。彼此的身體緊緊相貼,方青可以用心去感受著對方,不能說是窺探對方的內心,但是方青自己的內心卻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心中想到之前方青昏迷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不也是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守候在方青的身邊嗎?作為一個女人,她都可以撐過來,那麼方青身為一個男人更沒有退縮的理由了。時間久了,方青的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雖然還是有些朦朧,但是至少已經能夠看清楚周圍大致的輪廓了。

    低頭看著安詳熟睡之中的唐糖,心中對這個女人的佩服不禁又多了幾分,這個外表溫柔似水,內心卻很是堅強獨立的女人,是那麼的惹人愛憐,還真是一朵聖潔的白玉蘭呢

    方青又想到了蘇淺。

    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在幹嘛呢?手機壞了,方青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白天還是晚上?要是晚上,她應該睡下了吧,想想蘇淺熟睡的時候身體蜷縮成一團那惹人憐愛的樣子,方青的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不知道她每天睡覺之前會不會想方青?應該會吧,想想一個溫柔的美女,睡在床上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方青的時候,方青心裡就一陣溫暖和感動。不管在外人面前她是多麼堅強,可是到了家裡,在方青的面前,她永遠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兒,方青已經成為了她所有的依靠了。

    想到蘇淺,再看了看唐糖,方青突然現她們兩個人還真是好像,她們的性格中都有著柔弱和堅強。蘇淺是外表堅強,可是內心卻很柔弱,需要呵護。唐糖外表看起來很溫柔,然而她的內心卻透著一股堅強和倔強。

    還真是一正一反,雙生花。對了,還有藍可人,這個千面魔女,一個讓方青永遠牽腸掛肚的女人,她又在做什麼呢?雖然,方青答應過她,以後不再想她,可是自己心中的自方青壓抑又如何抵擋得住那如潮水般的自靈魂的呼喚呢?

    思念就像是彈簧,你越是壓抑,它反彈的力量就越大,壓抑多一分,思念就越是深一分。當壓抑到極限的時候,思念也就會如潮水般爆出來吧,愛如潮水,思念亦如潮水般滾滾而來。嗯,還有那個成天只知道欺負方青的郭香香,此時的她又在幹嘛呢?

    不知不覺中,方青已經遇到了這麼多的美女,並且或多或少生了些曖昧的關係,呵呵,放在以前方青是想都不敢想的。或許方青該知足了吧,就算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裡……呸,這句不算,方青可是福大命大,頭頂三清,腳踏北斗,定會遇難化夷。

    呃,怎麼感覺少了一個人呢?

    方青掰著指頭數了數,一、二、三,連同身邊這位四個,好像不少啊女人,女人,和方青有關係的女人……突然,方青心中某處的一根弦被觸動了,一個名字毫無預兆的跳進了方青的腦海——楚緣。

    那個上輩子讓方青告別了二十幾年童生的女人,方青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方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她,在方青以為,方青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她的存在,可是,今天,在這黑暗的地下,方青又一次想到了她,容顏依舊,緩緩浮現在方青的眼前,那麼的清晰,並沒有因為方青的故意遺忘而模糊。

    難道方青真的是愛她的?

    這個答案,有些可笑,但是方青卻笑不出來,那離別時的傷痛是如此的清晰和撕心裂肺,那是方青人生中遇到的第二次沉重打擊。或許,在方青的內心深處是愛著她的吧,不,應該是又愛又恨。呵呵,還真是多愁善感呢。

    多愁善感,一個應該用在女人身上的詞語,竟會被方青自己冠在頭上,這算是一種自方青的鞭笞和諷刺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青終於,感覺到腿上有了些許動靜,黑暗中,方青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眸。

    「你醒了,睡得舒服嗎?」方青柔聲問道,似乎有些不太習慣方青的溫柔,唐糖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異彩,是驚喜,是閃躲,是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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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八節睜著眼眸扯謊

    糖輕輕的應了一聲,便從方青的腿上離開了呼方青長長出了一口氣,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是,香艷、曖昧,可是時間一久,你就不會覺得那是香艷了,而是折磨,雙腿發麻、酸痛,可是偏偏又不能動,這不是折磨又是什麼

    「剛剛,在你睡著的時候,我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還真是四面環水,看來我們想要找出路的話只有走水路了」方青說

    「那我們就游過去,累了可以在那些凸起的岩石上休息,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找到出路的」唐糖站了起來對方青說道

    「好是好,只是……」方青揉了揉發麻的大腿,有些遲疑道

    「只是什麼?」唐糖問

    「我不會游泳」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呃,這時候,方青是想跟唐糖多呆一些時間,睜著眼眸扯謊了,這傢伙的遊戲神跡,還是從藍可人身上學來的呢

    「什麼,你不會游泳?」唐糖一臉驚訝的看著方青,以為方青在開玩笑,可是對上方青的眼神後她才知道方青沒有說笑

    「我沒騙你,本來呢,我是想的可是沒想到還沒開始練習呢,就直接被弄到這地方來了」方青一攤手認真的說道

    「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唐糖歉然的對方青說道

    「沒事,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找出路的問題」方青說這還真是個問題,兩個人被困在小小的孤島上,除了石頭其他什麼也沒有,加可悲的是,兩個人中還有一個不會游泳的,而且還是體積和質量都比較大的那一個

    「要不,我教你游泳」沉默了片刻後,唐糖忽的抬起頭,滿臉真誠的望著方青

    「你教我?」方青的手指指她又指指方青自己

    「是啊,怎麼你不相信?」唐糖點點頭,見方青發問,以為方青不相信她,於是反問道

    「不青擺了擺手,「方青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方青自己」

    「我聽人說,學游泳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起碼也得學一個星期左右」雖然,我不會游泳但是這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就像學騎自行車,不可能一天就學會,怎麼也得練習這麼五、六天才行

    「這個你不用擔心」唐糖說道

    見方青不理解,唐糖繼續說道:「我現在要教你的是最基本的在水中換氣」

    「換氣?」

    「是啊,學游泳最基本的就是換氣,只要學會了換氣,那其他的就很好解決了」唐糖看著方青,認真的說道

    「聽你說得這麼專業,難道你是游泳健將?」方青半開玩笑的對唐糖說道

    唐糖甜甜一笑,道:「嘻嘻,健將不敢當,上學的時候參加過學校游泳隊,得過市游泳比賽的冠軍」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現在我們兩個人都被困在這裡,漸漸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親切了,至少現在在這裡都把彼此當做可以依靠的人

    「哇,沒想到我只是隨便一猜,竟真的被我猜中了,有這麼個高人在旁邊何愁學不會啊」方青裝作一副很是誇張的樣子,耍寶說道心中,方青卻是鬱悶了,自己裝菜鳥不會被識破,那就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呢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耍寶了,趕緊開始」唐糖打斷了方青的耍寶,催促道

    「嗯青點了點頭玩笑開一點就夠了,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學會游泳,然後好找出路可是,當想要下水的時候另一個問題又出現了,要游泳那豈不是要脫衣服?要是在外面還好,可以穿泳衣,可是現在哪有泳衣給我們穿,方青還好,大不了穿個褲衩就行了,可是唐糖呢?難道也讓她脫光?

    咳咳,雖然,方青很是希望她這麼做啦,可是呢,用腳指頭想想也有些不可能唐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目光有些遲疑的望著方青「要不,我們都穿著衣服下水,反正待會兒要找出路的時候還是會濕的」考慮了一番後,方青說道

    糖點了點頭

    「嘩啦」一聲,唐糖很乾脆的跳下了水,果然不愧是游泳健將,下水的姿勢都這麼帥,唐糖在水中離方青三米左右的地方抬起頭來,對方青搖了搖手,示意方青下水方青站在水邊,望著黑漆漆的水面,嚥了口口水雖然,剛才說得好聽,可是當真正要下水的時候,方青卻裝著有些不敢了

    這一點,第一次學游泳的人都有應該會有經驗,站在水台上,望著一灣碧水,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事,可是自己那顆心就是放心不下,兩條腿哆嗦著就是不敢跳下去難道這就是游泳恐懼症?在水中的唐糖似乎也發現了方青心中有些放不開,不停地鼓勵著方青,讓方青不用害怕,不用亂想,勇敢點下水就行了,她會在下面接應方青

    面對著如鏡的水面,方青的腳放下去又抬上來,放下去又抬上來,如此反覆幾次,就是不敢真的下水「不用害怕,你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行」唐糖在水中不斷的鼓勵著方青

    不害怕,方青也想啊,可是這該死的身體不聽話,方青想下水可是腿偏偏就是動不了,彷彿吸住了地面又過了五分鐘,唐糖任然在水中鼓勵著方青,看著她自由的在水中移動,方青的心也開始癢癢了,***,不就是游泳嘛,方青還不信真的就這麼難

    讓一個女人在水裡等自己這麼久,實在是太丟臉了,不行,身為一個男人千萬不能讓女人瞧不起水中龍王、蝦兵蟹將、夜叉聽著,你龔爺爺來也雙眼一閉,方青跳一瞬間方青便感覺到自己進入了水中,身體在不停的下沉,周圍聽不到一點聲音,鼻孔裡,耳朵裡都浸滿了水,剛想張口呼吸,一口水邊灌了進來

    嗆滿的水從嘴裡又進入到了鼻孔裡,然後又倒流回嘴裡,到最後,方青也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口水了身體越沉越深,完了,這才老子算是栽了,沒想到龍王都保不了方青啊,方青叉叉圈圈的,以後再也不相信水中有龍王這回事了

    在方青因為自己真的就要這麼沉入水底的時候,一隻手臂攬住了方青的腰,緊緊抱緊了方青,同時將方青的雙手緊緊的控制住不讓他們亂動方青知道這是唐糖來救方青了,沒想到方青還是命不該絕啊,以前就聽說要救落水者的時候千萬要當心不能讓他們的手纏住自己,不然身體被纏住很可能兩個人都會因此喪命

    所以,方青乖乖的一動不動,況且現在方青就是想動也動不了終於,浮出了水面,再次感受到空氣的存在,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方青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將嘴裡、鼻腔裡的水都咳了出來,然後伏在唐糖身上大口大口的貪婪呼吸著

    大難不死,大難不死啊

    好一會兒,方青才緩過氣來,卻發現我們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了方青的背靠在岩石壁上,雙手摟著唐糖的脖子,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雙腿好像,貌似纏在她的腰上,而她的雙手則是按在了岩石壁上,那樣子就像是某種大片裡面,男人想要做壞事的時候,將女人按在牆角的模樣,只不過現在男女對換了一下

    方青記得在水下的時候應該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浮出水面後身體的自然反應?由於,現在我們的這種親密姿勢,兩個人的胸部完全是緊密相貼,而且穿的衣服又不多,再加上有在水裡,經過水的浸濕,那薄薄的三層布方青一層,她兩層,至於為什麼,想必不用方青解釋了根本就毫無遮擋的作用了

    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陣陣柔軟的按摩,方青的心不禁有些癢癢的感覺了,同時小腹處邪火上竄,噌的,下面竟有了反應方青分明感覺到,那裡已經抵住了她的小腹唐糖雖然沒有叫出來,但是那一瞬間身體的緊繃和顫抖方青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方青心中大汗,這種時候居然會鬧出這樣的事,還真是異常尷尬

    方青正打算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去掩飾的時候,唐糖開口了:「你,你好了嗎?」這句話說的是異常的曖昧,可是方青卻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在下「逐客令」了,方青只得訕訕的說道:「好了,好了」

    聽了方青的話,唐糖似乎大鬆一口氣的樣子,雙手離開了岩石壁,而方青自然也就離開了她的身子,雙手扒在岩石壁上,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下沉,像是壁虎爬牆一般小dd啊,小dd,你什麼時候發威不好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唉,真是被你害慘了,別人會怎麼想方青呢?

    流氓,色狼,還是變態?萬一惹毛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把方青一個人丟在這裡,那方青豈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休息了五分鐘後,大家都平靜了下來,方青是指身體上的反應,唐糖轉過身來對方青說道:「休息完了嗎?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練習了」

    「完了,完了,那個剛才不是故意的啊」方青抱歉的對唐糖說道聞言,唐糖臉往別處一偏,耳尖迅抹上了一層霞光,方青心中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子又尷尬了

    還好唐糖的自方青調節能力相當的出眾,片刻之後便回過頭來,對方青說道:「好了,現在先教你怎麼在水中漂浮」為了避免尷尬,唐糖對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而方青也很是乖巧的沒有開口,像是一個認真的學生一般,聽著唐糖的講解,看著她如何做示範,心中暗暗記下一些技巧

    「好了,現在你先練習一下浸水」唐糖說道所謂浸水,就是把頭浸入水中憋氣,看看自己能夠持續多久,這樣練習的好處就是可以克服下水後腦袋沉入水中時的恐慌,還有就是能夠鍛煉自己憋氣的時間.

第三〇九節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游泳其實不難,尤其是對一個已經學會游泳的牲口來說,方青為了給自己的一句廢話買單,不得不喝了幾個河水,真是鬱悶到了姥姥家

    第一次將頭浸在水裡後,感覺很是不適應,才默數了二十個數,就堅持不住了,趕緊抬頭喘氣唐糖在一旁看著方青,也不催促,反而安慰方青第一次練習不用緊張,不用著急,慢慢來,等到適應了水性後憋氣的時間就會長了

    方青點了點頭,再次將頭浸在了水中,這一次堅持的時間比上次多了八秒,多方青來說已經算是個不小的進步了就這樣,不停地浸水、換氣、浸水、換氣……不知不覺中,方青已經開始適應了這種練習,在將頭浸入水中的時候也沒有起初時的那種恐慌了

    最後一次,方青在水中憋了八十個數,大約一分二十秒的時間,唐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的進步很快啊,這麼快就適應了,而且只練了這麼一會兒就能憋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不錯了哦」

    方青摸了摸還在滴水的頭髮笑道:「主要是師傅教得好」唉,河水的味道真的一點都不好,誰讓方青吃飽了撐的找罪受的,誰也怪不了誰的

    唐糖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你都是這麼哄女孩子歡心的嗎?」

    「嘿嘿,」方青笑著說,「這要看對方值不值得我哄了」

    「如果碰到我不喜歡的,一個字我都懶得跟她說,要是你,就算要我一輩子哄你開心我也願意」此時大家都很開心,方青又有意無意的調戲了對方兩句唐糖淡淡的一笑,沒有搭腔,眼中的羞澀一閃而過,立刻又被清明代替

    「好了,浸水你已經基本過關了,現在開始練習漂浮」唐糖說道

    青點了點頭不再調戲對方,而是聽著她指導,開始練習漂浮

    對了,練習漂浮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就是能夠練習平衡,我們都知道那些會游泳的人在水中時身體基本上是平的,就像是一顆魚雷,水平的滑行,不但穩而且快,而那些身體傾斜,頭在上,腳在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很慢的在水裡移動的,這種方法不但累而且慢

    「首先,背靠著岩石壁,彎腰,雙臂前伸,頭埋入水中,然後提起一條腿向後蹬岩石壁,使身體拉平向前滑去」方青按照她所說的慢慢的彎腰,埋頭,蹬腿

    「對就是這樣」唐糖說道

    「記住,一定要盡量把頭埋入水中,這樣你的身體才能夠放平要盡量放鬆,不要緊張,逐漸體會到水是能夠浮起你的身體的失去度後,腿部會逐漸下沉,然後緩緩地立起身體這樣逐漸克服緊張情緒,培養親水性」

    果然,過了一會兒,身體不再前進,雙腿逐漸下沉,到最後,身體直立在了水中方青對唐糖笑了笑道:「是這樣嗎?」

    唐糖笑著說道:「嗯,就是這樣,再練習幾次你就成功了」嘿嘿,完美結束,方青心中大樂,對游泳的興趣大增,趕緊回到岩石壁邊,練習起來過了一會兒,直到方青的雙臂划水和雙腿蹬水的動作基本協調之後,唐糖對方青說已經算是基本掌握了,現在可以進行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換氣了

    學會了換氣,方青已經基本上可以算是會游泳了,可是這水面還不知道有多大,為了防止路程過長,而中間又得不到休息,所以方青還必須掌握踩水和仰漂這兩個技巧踩水還好說,只要注意踩的方式和力度就可以了,可是仰漂對於方青這個初學者來說可就有點難度了

    一連試了幾次都不成功,最後,唐糖來到方青的身旁,雙手托住方青的腰背和頭,然後讓方青伸展開雙手,全身放鬆,控制身體的平衡,慢慢的利用腰力漂行這樣兩個人在水中又難免有些肢體接觸了,那柔軟富有彈性的肌膚彷彿對方青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一般,驅使著方青的手不自覺的慢慢的向那裡靠近,再靠近

    原本應該伸直的右臂不知什麼時候又彎了回來,從水下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肢,感受到那裡的柔軟和緊繃,方青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你在幹嘛?」唐糖的眉頭微微一簇,眼神嚴肅的看著方青

    「啊,我,我……」完了,偷腥被抓個正著,方青恨不得沉到水裡去,只是方青的頭和腰被唐糖托住了,想沉也沉不了了怎麼辦,怎麼辦?方青在心中不停的念叨著,努力的想著該如何解釋,來化解尷尬

    難道說你的身體太有吸引力了,方青的手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去?不用想方青也知道,在方青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是方青徹底的沉入水底之時似乎是歎了口氣,唐糖沉默了片刻後又說:「練習的時候千萬不能分心,要想早點出去,你必須學會仰漂,這裡的水面太大了,到時候這就是你唯一的休息方法」

    「還有,你手臂上的傷也不能長時間水,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出路,不然到時候傷口惡化可就麻煩了」聽了唐糖的話,方青真是無地自容了,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方青居然還想著那些事,真是被色字沖昏了頭了

    「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練習的」方青歉意的看了唐糖一眼然後迅收回目光,手臂伸直,全身放鬆,開始練習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訓斥」了一番的關係,在之後的練習中方青很快的適應了仰漂,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但是在水裡休息是沒有問題了

    好了,所有的準備都完畢,現在可以開始探路了剛開始的時候方青還是很興奮的,終於學會游泳了,嘿嘿,現在是方青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撲騰、撲騰,方青率先向前游去,唐糖緊緊的跟在方青的身後,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那距離控制得非常的好,像是經過精準計算過一般

    而方青,這這時候才知道方青跟她的距離,就像是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剛剛還興起的好勝心一下子沒了漸漸的,方青放慢了度,前面的路還很長,就像長跑一般,開始的時候不是跑得越快越好,而是要保持一個勻,保持體力,這樣才能跑得久,遠

    黑暗中,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也別想著什麼觀察天色計算時辰,一切都是一個模樣,昏暗一片,只能大致的分辨著方向,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黑暗中摸黑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游了多遠,只覺得身體已經極度疲憊了,手腳的皮膚早就已經被浸得發白髮皺了,再也不想動一下,周圍也沒有岩石可以依靠,只得靜靜的仰在水面休息

    這個時候方青才知道了學習仰漂的重要性,要不然,在這種情況下,方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想到游泳是這麼累人啊,我總算知道游泳可以減肥這種說法的原因了,這麼大的活動量,該消耗多少能量,每天堅持這麼長時間,不減掉一層肉才怪呢」方青躺在水面上開玩笑的說道

    「當然,游泳不但是一種娛樂,是一種運動,在得到樂趣的同時還能夠鍛煉身體,對於保持身材,鍛煉曲線是最好不過了」唐糖在方青身邊靜靜的說道方青轉頭看了一眼唐糖,果然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沒有那種誇張的弧度,但是勝在非常的勻稱和諧,標準的雙S型曲線

    「呵呵,難怪你的身材這麼棒」方青笑著說道唐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一絲的生氣,反倒有些欣然接受的喜悅嘿嘿,看來,女人真的是喜歡聽讚美自己的話的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到恢復了一點體力後,我們又開始前進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出路,不然,就算不被淹死也要餓死,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早就前皮貼後背了,就連咕咕叫的力氣都沒了

    就這樣,休息一段時間又前進,再休息,再前進,經過了幾次的輪迴後,我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甚至都已經興起了放棄的念頭,可是一想到外面那些人,家裡的幾個女人,方青的心底又會逼出一股韌勁來,支撐著方青,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著方青: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方青發現身邊的唐糖臉色很差,眉頭緊鎖,眼中的光芒似乎也在漸漸的黯淡,那是快到崩潰時的前兆

    「你,沒事」雖然現在方青自己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方青還是開口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她失去信心,否則真的就完了聽到方青的聲音,唐糖艱難的轉頭對方青笑了笑,看起來很是勉強,現在的她連一點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要灰心,堅持住,馬上,馬上我們就能夠找到出路了」說完這句話,方青也沒有力氣了這句話在鼓勵她的同時也在鼓勵著方青自己,雖然這句話讓方青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不過,這個時候真的只能靠自方青安慰了,要是連自己都放棄了希望,那麼希望也就放棄了你

    到了最後,我們實在是沒有一點的力氣了,只能勉強的浮在水面,任由著身體漂移著很累,很累,可是方青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閉眼,千萬不能閉眼,因為方青害怕自己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唐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有從那微微顫動的眼皮還能看出她還有知覺,早一些的時候方青還能夠跟她說說話,提醒她不能睡著,可是到了現在,方青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哪裡還有力氣去提醒她

    難道,我們真的就死在這裡了?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十年,二十年,亦或是百年,千年之後都不會被人發現唉,方青已經盡力了,可是上天還是沒有給方青機會啊,算了,死就死,至少身邊還有個美女陪伴著,就是到了地下也不會寂寞

    就在方青準備閉眼的時候,忽然,一絲細微的流水聲傳進了方青的耳朵,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只要一點點的聲響就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從開始這裡的水面就是靜止的,不會流動,因此也不可能發出水聲,可是現在怎麼會有水聲呢?

    難道是方青聽錯了,彌留之際產生了錯覺?有了一點希望,方青又有了一點精神,靜靜的聽著,不久之後,方青又聽到了那一絲絲細微的聲音,沒錯,是流水的聲音,這不是錯覺方青整個人都復活了一般,頓時體內充滿了力量

    方青感覺叫醒了唐糖:「快醒醒,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在方青的大吵大鬧下,唐糖終於半睜開了眼睛

    「我們有救了,有流水的聲音,有流水的聲音」方青興奮的叫道聽了方青的話,唐糖的眼中明顯亮了起來,如同那復燃的灰燼一般,發出了光芒

    「真,真的嗎?」唐糖的聲音很緩很低,像是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是的,我聽到了,我們有希望了」方青說

    「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唐糖的眼睛又黯了下來,「你走,我不行了」不行了?方青心中一顫,與這個溫柔的女人相遇的情景,在方青的腦海裡飛快的轉動起來沙灘的巧遇,再到遇難後她的細心照顧,還有方青手臂上的那只蝴蝶結,那是她撕開自己的裙子後替方青包紮上的,她教方青游泳,她的鼓勵和讚許甚至是「斥責」,方青都深深的印在了心裡

    可是,現在她居然說自己不行了,什麼是不行了?死嗎?離開這個世界?方青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哀痛,一股強烈的**充斥了方青的大腦:不行,她不能死

    「不,你不能死,你要堅持住」方青大叫起來,方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我不允許你死」方青用著強硬的命令語氣喊道

    「你,還……真是蠻,橫呢……」唐糖想要笑,卻終是沒有笑出來,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是,我就是蠻橫,我不允許你死,你就不能死」方青說

    「你沒有力氣了,那我就拉著你,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手的」方青抓住了她的手堅決的說道該死的暗元素,只能對自己有用,根本就不能拿來當醫療,氣死了唐糖沒有掙扎,也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由方青緊緊的抓著了

    本來方青就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盡頭了,現在的力氣只是求生本能激起的體內最後一絲的精力而已,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撐到找到出口的那一刻尚且還是個疑問,何況是還拉著一個人呢不到一會兒功夫,方青就已經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了

    「你,還是放開,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唐糖越來越虛弱了

    「你別說話了,說過不會放手就不會放,大不了一起死在這裡」方青的體內突然湧起了一股豪氣,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那不是情人之間的話嘛,現在這個時候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方青不知道的是,在方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糖的眼眶中流出了兩行熱淚,多年封鎖的心靈被解開了,對她來說,在臨死之前,能夠找到一個真心關心她的人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她的一生能夠聽到這句話足夠了至少,她感受到了被「愛」的滋味

    「如果,我不死,你將擁有我的全部」唐糖默默的念叨著只是這句話她說得實在太低了,而方青現在把心思都集中在怎麼找出路的問題上,所以並沒有聽到這句話事後,方青想,要是當時聽到這句話,恐怕方青會爆發出多的力量

    終於,天無絕人之路,又有了一段時間後,方青發現水開始流動了,也就是說只要順著水流我們就可以找到出路了大喜之下方青連忙對唐糖說道:「看,水在流動,出口就在前面」

    「是嗎?」唐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看來真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是啊」方青說水已經流動了,方青也沒有必要在游了,只要順著水流漂就行了,正好也可以趁這段時間恢復體力著陸後,再回想現在的舉動方青才知道方青是犯下了多大的錯誤,要是前方是一個瀑布的話,我們就這麼順著水流漂下去,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當我們看到第一縷陽光的時候,我們知道,黑暗終於過去了,光明就在前方終於,踏上了陸地我們緊緊的摟在了一起,為劫後逃生而慶幸,為重踏上陸地而欣喜,踏上陸地的那一刻方青才知道,原來腳踏實地的感覺是這麼美妙

    「謝謝,謝謝你」唐糖在方青的懷裡啜泣,沒有什麼比劫後餘生值得慶幸了

    「好了,好了,我們終於成功了」方青拍著唐糖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說道

    「是的,成功了,成功了」唐糖緊緊的抱著方青的後背,把臉埋在方青的胸膛上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死裡逃生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過了一會兒,唐糖離開了方青的胸膛,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眼中的目光有些羞澀,還有一種方青說不出的異樣

    這種異樣,只有在蘇淺的眼中方青才見過,那是一種把自己交付給你的信任和愛戀難道她愛上方青了?方青心中突然冒出這麼個疑問,不過立刻又被方青搖出了腦袋,看來幾天不近女色方青是想女人想瘋了

    趕緊收拾了一下情緒,方青對唐糖說道:「走,我們去找點野果什麼的充飢,好久沒吃東西了,必須補充補充體力了」

    糖點了點頭,很是乖巧的跟在方青的身邊如果這個時候她再摟住方青的手臂的話,被撲滅的自己剛剛那個荒唐的想法肯定又會復燃這是一個山谷,裡面有很多美麗的野花,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幸好有個美女導遊在身邊,知道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要不然,剛剛逃脫水牢,又因為亂吃野果而葬身於此,那豈不是成笑話了

    吃了幾個野果,休息了一會後,我們的體力已經開始恢復了一些,看看頭頂的太陽已經漸漸西斜,看來今晚得在山谷睡一晚了,要找出去的路只有等到明天天明了只是這附近石頭是不少,可是山洞卻沒見到一個,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住人的山洞,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難道今晚要大地為床,藍天為幕?

    先不說幕天而席很可能會著涼,要緊的是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狼啊什麼的肉食性動物,要是有野獸,那躺在地上豈不是被當成免費晚餐?方青可不想胎死狼腹唐糖似乎也跟方青有相同的想法,從她略顯得焦急的目光就能夠看出,她的心裡也很這種情況的發生

    「看來,我們今晚真的要幕天而席了」方青無奈的轉頭對唐糖說道

    「看來是這樣了」抬頭看了看天色,唐糖失望的說道

    「你怕嗎?」方青問

    「你呢?」唐糖不答反問

    「我?」方青笑了笑,「說實話我怕」說不怕那是假的,這種情況下,尤其是剛剛逃出升天,方青可不想到最後竟葬身狼腹

    「我不怕」唐糖說道「有你在,我不怕」見到方青臉上的疑惑,唐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看到唐糖這麼開朗,方青苦笑,她還真把方青當成保護神了沒聽過「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嗎?何況是有著鋒利牙齒和爪子的餓狼,而且應該還不止一頭狼是群居動物

    「咦,你看那裡」唐糖突然驚喜的大叫道順著她所指看去,竟是一個山洞

    「啊」我們再一次興奮地緊緊相擁,不停地跳著,笑著,叫著這是一個乾燥的山洞,雖然不大,但是躺上兩個人是不成問題了,而且經過唐糖鑒定,這裡是沒有主人的山洞,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放心的住在裡面而不需要擔心被主人發現後把我們「攆」出去

    在附近找了一些乾草鋪在了地上,這樣可以避免晚上睡覺會著涼,然後又找了一些乾柴放在洞口,準備生個火堆,一來可以取暖,二來可以嚇跑那些野獸將乾柴堆放在洞口後,另一個難題出現了,怎麼生火呢?沒有打火機,沒有火柴,沒有傳說中的火折子,難道要學習遠古人類鑽木取火?

    方青找來一根比較粗的木柴,在上面挖了一個洞,放了一些木屑、枯葉在裡面,然後又拿出一根比較細的木柴放進去,雙手握住開始搓動起來不錯,考慮了良久,現在也只有這種最原始,最笨的方法可以生火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好玩,可以體驗一下遠古人類的生活,畢竟人類文明是從如何使用火以後開始的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那些木屑一點要燃燒起來的徵兆都沒有,反倒是方青的雙手被木棍磨得通紅一片,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跟紅燒豬蹄有得一比了雖然方青不太相信電影裡面的東西,可是今天方青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希望奇跡可以出現,然而現實還是讓方青失望了

    什麼鑽木取火,方青看是紅燒豬蹄還差不多,電影裡面稍微鑽一兩下就著火了,可是方青都鑽了半天了,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在這麼下去手心裡的一層皮都要快被磨掉了又鑽了一會兒,方青的雙手已經開始有點發腫了,看來鑽木取火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方青丟下木棍,揉了揉紅腫的手掌頗有些無奈的想到

    取火、取火……

    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取火呢?聚光?對了,小學的時候老師曾經講過用凸透鏡聚光的方法可以取火,可是,方青抬頭看了看漸漸西沉的夕陽,這種方法需要非常強烈的陽光,而且這裡也沒有凸透鏡可以用看來這個方案也要PASS了

    還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了,要是再不生起火堆來,那麼到了晚上可就危險了,方青可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夠對付得了那些冷血野獸方青坐在山洞外,無聊的丟著石頭,心中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啪,啪,突然一點火光在方青面前一閃而過,方青看了看手中的石頭,又看了看剛才那火光閃現的地方方青突然樂得大叫起來,看來方青還真是個天才啊,隨便丟兩塊石頭也能想到辦法方青趕緊找來兩塊比較適中的石塊來,一隻手握住一塊,然後對著那些木屑、枯葉狠狠的敲擊起來

    啪,啪,啪

    點點火星飛濺,有門方青心中大樂,連忙又敲擊了數下,終於,木屑裡冒起了一絲的青煙,方青趕緊趴在地上對著木屑吹起來一條可愛的火舌,調皮的從木屑堆裡竄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直到它們連成一片,轟的騰起一道火光,方青趕緊往火堆裡又丟了幾根木柴,終於,火堆生起來了

    「呀,你真的把火堆生起來了」把山洞裡佈置好後唐糖來到方青身邊,看到燃燒得正旺盛的火堆,一臉驚喜的對方青說道.

第三一〇節打飛機打個大飛機

    「那當然,我可是你的保護神」方青轉過頭對她笑了笑,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這人還真不知道謙虛是怎麼寫的。」唐糖在方青身邊坐下笑著說道。

    「有時候過度的謙虛就是一種虛偽。」方青糾正道,「我這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當仁不讓。」

    「那,我該怎麼謝謝你呢,我的保護神,在水裡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永遠留在那裡了。」唐糖轉過頭來,兩眼中充滿明亮的神采。

    「謝我?」方青一愣,隨即又一笑,心想逗逗她,「嗯,這個精神上的感謝我就不需要了,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很高尚的人了,而且這種高尚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精神上的感謝我已經不需要了,要不這樣吧,你親我一下,這樣我可能會高興些。」

    其實說出這些話,方青也是冒了相當大的危險的,若不是在水裡的時候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誼,方青可不敢對她說這樣的話。要知道得罪一個女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是一位單身美女,那就更可怕了,方青可不想出去後被她的那些追求者們攔街追殺。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社會,美女的魅力是相當的大的,有人會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一擲千金,這樣的事古來就有,到了現代社會尤為甚。沒看到那些大老闆們的秘書個個是花枝招展嘛。秘書,秘書不但要在工作上幫助老闆,同樣在生活上也是要幫助他們解決一些生理問題。

    談生意,派男員工去,對方老闆鳥都不鳥,要是派個美眉去,嘿嘿,巴掌一拍,成了。要是能夠談到床上去,那麼還可以在原來的價格上再優惠一些。古時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現在是大筆一揮睡美人。所以呀,得罪誰都行,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美女。

    「你這人還真是臉皮厚」唐糖啐了方青一口,連忙轉過臉去,不過還好,聽她的語氣似乎沒有生氣。天色黑快完全暗了下來,吃了幾個剛剛摘的野果,又往火堆裡丟了幾根比較粗的木柴後,我們便進入了山洞裡。

    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睡覺了,現在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晚了,尤其是對於方青這個嗜睡的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合眼,簡直是折磨死方青了。由於山洞不是很大,只能勉強讓兩個人躺進去,現在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了,總不能讓一個人睡山洞另一個睡外面吧。

    湊合湊合,將就著兩個人都擠在裡面睡吧。不過,方青還是得發揚紳士精神,將比較寬敞的一面留個唐糖,方青則是睡到另一面,同時背對著她,在兩個人之間留了一尺的距離,像是楚河漢界一般。

    本來方青還想在中間放一根木棍的,以免方青晚上會不注意睡過界了,可是唐糖沒有同意,說是木棍還是用來維持火堆的燃燒比較好,既然美女都不介意了,那方青更加沒有必要介意了。

    很久沒有合眼了,剛躺上沒多久方青便跑去周公家,陪他喝茶聊天了,周公他老人家一見是方青,連忙從屋裡迎了出來,還抱怨方青這兩天怎麼沒來看他。方青倒是想來呢,可是實在是抽不得空啊,聽得方青一番解釋後,周公他老人家這才露出了笑臉,把他那壺珍藏好久的雨前龍井拿了出來,並讓他的寶貝女兒親自為我們泡茶。

    但見一位身著長裙的美人裊裊而來,綾羅裳舞,面如美玉,目似丹鳳,點點朱唇在氤氳的水霧裡閃爍著晶瑩的剔透,猶如那熟透的櫻桃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茶水沖好後,美女雙手捧杯,款款遞到方青的面前,請方青享用。這個時候方青才見到了美女的廬山真面目,只是一眼就震驚了,沒想到周公這麼猥瑣的老頭兒生的女兒竟是如此的絕色。

    「公子請用茶。」美女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被春日裡的暖風拂過一般,那張誘人的紅唇離方青是如此之近,以至於方青都能夠感覺得到從美女口中傳來的陣陣熱氣。

    誘惑,這是赤條條的誘惑方青又不是柳下惠,可沒有那種坐懷不亂的定力,如此絕色在面前,不調戲一番實在是有違做男人的尊嚴。方青伸出手指,輕輕的挑起了美女的下巴,想要把美女的臉仔細的看清楚,沒想到這一看之下差點把方青的心肝給嚇得跳出來。

    展現在方青面前的那張絕色容顏竟然是唐糖受到驚嚇,方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呼還好是場夢方青拍了拍胸口,對自己安慰道。嗯,不對,這不是夢,方青清楚的感覺到方青的身上纏著一個火熱的身體,而且方青的臉上還傳來了陣陣的熱氣,正是周公女兒口中吐出的那種熱氣。

    藉著洞口火光,方青終於看清楚了現在的處境,只見唐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方青這邊,像是一條美女蛇一般纏繞在方青的身上。兩條玉藕般的皓臂緊緊的摟住了方青的脖子,修長性感的雙腿緊緊夾住了方青的腰,胸前那一對堅挺的玉筍死死的貼在了方青的胸膛上,隨著她的呼吸,傳來了一陣陣富有節奏的擠壓感。

    那柔軟中夾雜的陣陣彈力,像是水浴按摩一般,溫柔而撩人,彷彿將你送上了天,輕飄飄的就像是躺在雲朵一般,美翻了方青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臉,感覺到疼,這不是做夢現在方青總算知道了為什麼她不讓方青把木棍放在中間了,原來是為了方便她滾到方青身邊來啊。

    唉,就算是在美麗的花朵也是需要雨露的滋潤的,有這種需要早說嘛,方青可是很願意幫忙的。憑唐糖的姿色,方青想只要是男人就很難拒絕她的這種要求吧。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

    嗯,方青也是個正常男人,既然你這麼主動,那就讓方青來幫你一把吧,方青伸出手去按在了那挺翹的豐臀上,頓時一股飽滿的圓潤感覺傳來,彈性十足。正當方青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另一張精緻的俏臉浮現在方青的面前,方青心中一驚,滿腔的**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冷汗從方青的背後流下。

    好險,好險,差點釀成大錯,不然方青可就對不起林嵐和葉小玲了,方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後面加上葉小玲的名字,不過現在方青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了。還是先把唐糖從方青身上弄下去才是,以免她醒來後大家又要尷尬,當方青的手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一陣驚人的灼熱立刻傳來。

    好燙她發燒了感受到唐糖額頭傳來的陣陣灼熱,猶如火燒一般,藉著洞口的火光,方青發現她的雙頰通紅一片,比夏天傍晚的火燒雲都要艷麗幾分,不用手摸也能感覺到其上驚人的熱度。怎麼會突然發這麼高的燒呢?看著兩眼緊閉,嘴唇乾裂發白的唐糖,方青心中很是焦急,瞧她那張因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的俏臉,方青知道此時的她肯定是非常的痛苦。

    可是,現在這荒郊野嶺的,既沒有醫院又沒有急救箱,方青該怎麼幫她降溫呢?降溫?流汗?對,就是流汗方青先將唐糖從方青身上拉開,然後將她拖到洞口靠火堆處,再把那些茅草鋪蓋到她的身上,利用火堆的溫度給她溫暖,再用茅草鋪蓋著可以當做棉被蓋著,同樣也可以起到保溫的作用。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方青心想。現在方青也不敢睡了,她病成這樣,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方青只得坐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映著火光,唐糖的眉頭不時的蹙起,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痛苦,雖然她的臉上溫度高得嚇人,可是她的身體依舊在茅草的掩蓋下不停地顫抖著、哆嗦著,牙齒打顫,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方青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傳遞給她一點溫度,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安撫著她,希望可以為她緩減一些痛楚。從水下救出方青,照顧方青,幫方青清理傷口,教方青游泳,給方青鼓勵,甚至到了最後渡水時的精疲力竭,她都撐過來了,這麼勇敢堅強的女人,可是現在卻被病魔給難倒了,看著她如此的痛苦方青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真情善良,她的溫柔堅強,一頻頻、一幕幕的都在方青面前浮閃而過,那張能夠融化冰川的笑容是那麼的甜美,然而,就在現在,同一個人,同一張臉,表現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神色,那麼的令人憐惜叫人心碎。

    在水中方青沒有放棄你,現在更加不會方青緊緊攢住了手中的柔夷,心中默默的對她說道。

    「冷……冷……」嘴唇微顫,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傳來。

    「你說什麼?」方青俯下身去,把耳朵靠近她的嘴邊想要挺清楚她說的話。可是當方青的身子俯下來的時候,她又不說話了。難道是方青聽錯了?正當方青準備離開時,那一聲細微的呻吟聲又傳來:「好,冷……冷……」

    這次,方青聽清楚了,她說冷。可是,方青看了看周圍,方青已經把她移到火堆旁了啊,而且除了方青屁股下墊著的那幾根茅草外,其餘的方青都蓋在她身上了啊,這樣還冷?方青都快汗流浹背了,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珠,心想。

    「冷……好冷……」唐糖再次發出了一聲呻吟。方青左右看了看實在是沒有東西可以再幫她蓋上了,正當方青焦急的時候,突然低頭看到了自己的T恤,於是,方青又把自己的T恤脫下為她蓋上。

    可是這一件T恤能抵什麼用呢,一聲聲虛弱的呻吟聲依舊從唐糖的口中傳出,而且看她的臉上似乎是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望著那如同嬰兒般蜷縮在一處嘖嘖發抖的唐糖,方青的心裡有些掙扎,難道真的要那樣做?

    方青想到了電影裡面,一些狗血片段:男女主角被困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四處無人,而這時男主角又高燒不退,女主角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讓男主角感到溫暖,最後沒辦法只有脫光衣服,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男主角的身體,而第二天男主角的高燒便奇跡般的退去了。

    方青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有用,因為方青從來沒有試過,而且電影裡面的東西總是真真假假的,實在讓人不敢完全相信,再加上這個辦法實在是有點那個了。若是有效了還好,如果沒有效果呢?那方青豈不是變成了一個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而且,以唐糖的性格看來,她絕對是把自己的清白看得很重的女人,若是她醒過來後發現了這件事情,卻接受不了呢?萬一想不開,那豈不是害了她?

    就在方青遲疑之際,唐糖的身子也越來越虛弱,受到的痛楚也越來越重,甚至已經開始在地上扭動了,呻吟的聲音也漸漸變大,可是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後繼無力,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一般。

    「難受……難……受……」唐糖滾到了方青的腳邊,眼睛微微睜開,迷濛的望著方青,眼神卻很暗淡無光,很渙散。一條生命就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漸漸消失,你還在這裡假惺惺的仁慈?方青的內心突然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難道你真的就忍心看著她這麼痛苦?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漸漸的失去生命的氣息?不,方青不能方青對自己大喊。來吧,來吧。救人要緊,就算是事後出現什麼意外,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唐糖這麼痛苦下去吧,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要是再遲疑下去,很可能她就熬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罷了,罷了,反正方青也不是什麼好人,就再背上一個流氓的稱號吧。方青在唐糖的身邊躺了下來,緊緊的摟緊了她的身體。感覺到體溫的熱度,唐糖像是樹袋熊一樣纏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方青,不停地往方青身上蹭,就像是小貓找奶吃那樣。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被一個美女這樣抱著,蹭著,都不會無動於衷吧,於是乎,方青的小dd很是爭氣的興奮起來,昂然而立,展示著他的雄壯。可是,方青卻哭了,小dd啊,小dd,現在不是你表現的時候,你沒事兒睡著不就行了,跑來湊什麼熱鬧啊,你這樣,要是萬一方青把持不住自己,那方青不是真的成落井下石的小人了?

    不過,小dd今天卻不聽方青的話,方青讓他睡,他偏偏不睡,反而更加的活躍起來,女人的體香和溫軟,給予了他足夠的養料,讓他愈發的堅挺起來,方青發現方青的褲子已經有束縛不住他的趨勢了,在這麼下去他就要破籠而出,逃出生天了。

    方青的心裡恨得直癢癢,要不是因為他是方青小dd,方青非一巴掌拍下去把他打個半身不遂不可可是,他是方青的小dd,那是萬萬打不得的,非但如此還要好生的侍奉著,哄著他,方青後半生的性福可全靠他呢。

    正在這時,方青想到一個可以讓小dd安穩睡覺的辦法。打**想到做到,於是方青艱難的背過身去,脫去外褲,奮力的掏出小dd來,握住,上下套弄起來。

    嘿呦,嘿呦……

    隨著一次次有節奏的套弄,山洞裡傳來了一個男人沉厚有力的喘息聲,其中似乎還夾雜著女人那軟弱無力的呻吟聲,那情景,那場面,很像是某種動作大片裡的經典鏡頭啊。一次小dd不但沒有睡覺,反而變得更有精神了。

    兩次,小dd依舊沒有睡覺的徵兆。三次,小dd似乎有些累了。靠,你再不累,方青的手都累了,從來不知道原來打**也是個力氣活兒,累死方青了。再接再厲,到了第五次,小dd終於不甘的倒下了,今天他消耗太多,看來得好好睡一覺了。

    而方青自己也是累得滿頭大汗,手臂發酸,都抬不起來了,沒想到強悍也有強悍的苦惱,不過為什麼方青現在變得這麼強呢?現在終於安全了,方青這才敢轉過身來。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到手臂已經不再發酸的時候,方青將雙手放在了唐糖的背後,開始慢慢的揉動起來。

    這是一個治療發燒的土方法,用雙手揉搓病人的身體,使之發熱,發燙,最終將體內的熱度轉化成汗水釋放出來。唐糖啊,唐糖,方青這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方青是為了幫你治病,沒見方青為了幫你治病都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了嗎,可憐的小dd恐怕要睡上兩天了。

    唐糖的皮膚很光滑,就算是隔著一層衣服方青也能夠感覺到那薄薄的一層布片下的彈性和順滑,就像是按在果凍布丁上一般。幸虧,剛剛發洩了一通,不然,小dd肯定又要跳起來抗議了,方青心中暗想。

    在方青的體溫和撫摸下,唐糖的身體漸漸的開始潮濕起來,一層層的細汗從毛細孔中冒出,她的臉也沒開始那麼紅脹發熱了,呻吟的聲音也有越來越低,緊蹙的眉頭有些舒緩了。方青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還是土方法有效啊。

    累了這麼久,方青也困死了,不知不覺中就這麼抱著唐糖的身體沉沉睡去。第二天,當方青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一聲驚天的尖叫聲將方青驚醒。「啊」。.。

第三一一節純潔的男女關係

    當方青睜開雙眼的時候,正對著唐糖那張精緻的俏臉,因大病初癒,她的臉色還是顯得略微有些蒼白,然而這卻絲毫沒有減少她的美麗反而是多出了一分黛玉般的楚楚之憐。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方青一邊笑著跟她打招呼,一邊想要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試試溫度。不過,就在方青準備抬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中有一團柔軟的東西,另一隻手中也有一團,下意識的捏了捏,咦,很嫩,很有彈性嘛。

    不對,就在方青捏住那兩團東西的時候,唐糖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蛾眉微蹙,本來還略顯蒼白的俏臉立刻變得通紅,就連那剔透的耳珠都染上了一層桃紅。

    「嗯……」細若蚊蚋卻又透露著絲**惑的呻吟如同仙樂般傳進方青的大腦。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方青焦急的問道。

    「我……」唐糖的頭迅速埋在胸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你……」方青也低下頭去想要關心一下她到底感覺怎麼樣了,然而當方青的目光順勢望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方青的雙手竟鑽到了唐糖的衣服裡,而方青手心握住的那兩團東西正是她的**。

    難怪這麼柔軟,這麼光滑,而且還是Q的。意識到不妙,方青連忙把手退了出來,只是這一退之下更加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那一件純白色的罩罩也被方青順手牽羊的順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看著掛在手中的那一件純棉罩罩,後面的話卻是被卡住了。為了緩減一下尷尬,方青很是自作聰明的又說了句:「順手牽羊,嘿嘿。」

    咦,方青清楚的記得昨晚只是隔著衣服幫她按摩的啊,怎麼一覺醒來手就鑽到了衣服裡面去了呢?難道方青的手也怕冷,條件反應的往溫暖的地方靠?應該是這樣,女人的身上就屬那兩團肉最柔軟最溫暖了。有人把女人的胸部比作房子,那房子裡肯定就很溫暖了,方青的手只是去取暖的,方青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可是,手上的這件罩罩怎麼解釋呢?難道方青嫌它礙事在夢裡都能把它解下來?可是方青的手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明了?嗯,應該是幫蘇淺解扣扣解習慣了,熟能生巧嘛。

    「不好笑哦。」意識到自己的幽默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方青感覺很是失敗。唐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方青,眼中無喜無悲,看不出一點的感情波動。這個眼神太熟悉了方青跟藍可人發生那種關係後,她醒來後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方青的。

    「我……你……它……」方青的手指著自己又指向唐糖最後指著那罩罩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靠,方青真的沒做什麼事嘛,除了摸了一把你那裡,可是摸一把也用不著這樣吧,又不會少一斤肉,大不了讓你摸回去就行了。

    心裡這麼想,可是嘴裡是萬萬不敢說的。首先,最重要的是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讓她相信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摸胸不算的話。

    「那個你先冷靜一下,其實我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不信你看我的衣服還好好穿著呢。」方青扯了扯身上的T恤說道。

    不過,卻沒有扯到T恤,反倒是抓了一把肉,呃,怎麼回事方青的衣服呢?四處尋找一下,卻發現方青那件T恤安靜的躺在了唐糖的身下,方青這才想起原來是昨天晚上為了給她取暖而幫她蓋上的,可是現在方青該怎麼解釋呢?實話實說?她會信嗎?

    褲子,對,光著膀子算什麼,男人光著膀子很正常嘛,只要褲子沒有脫掉就行。正當方青低頭看褲子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唐糖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是那因昨晚「勞累過度」現在正在沉睡中的小dd。

    方青的心咯登一下,涼了,心想,完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總不能說是把褲子脫了也是正常吧。其實,方青才是受害者,方青的**全被她看到了,嗚嗚,這叫方青該怎麼見人啊**,**,對了裸睡

    「其實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又裸睡的習慣,所以,這個……雖然不是很雅觀,但是卻有利於身體健康,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只能說明我晚上裸睡了,不過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你做那樣的事,不信你可以檢查檢查,而且,你看這地上沒有血跡,那層膜肯定還在呢。」

    靠,方青在說什麼啊,什麼那層膜還在,萬一,那層膜本來就不在那方青豈不是虧大了?不是,暈了,看來方青現在腦袋已經不受控制了。算了,清者自清。

    「其實,昨晚你發燒了,為了幫你取暖,我把你移到了靠火堆的這邊,可是你仍然喊冷,這時候我想到可以靠人的體溫取暖,所以……我的衣服也是那個時候脫掉的。」

    「至於我的手……那是一個土方法,依靠按摩幫助病人將體內的熱度釋放出來,不過你放心開始的時候我都是隔著衣服幫你按摩的。」這句話說得實在是有點底氣不足,開始的時候,那麼後來……

    「至於後來我的手為什麼鑽進了你的衣服裡,我實在是不清楚,大概是晚上睡了冷了,所以往溫暖的地方鑽吧,你也知道女人那裡不但柔嫩而且很溫暖。」方青很是厚顏無恥的解釋著。

    任唐糖再怎麼堅強,被方青這近乎無恥的話直白的說著,她的臉刷的一下又滿是紅霞了,連忙撇過臉去,嗔道:「你,你別說了。」

    「不是,我不說清楚你會誤會的。」方青很是認真的說道。

    「別,我,我相信了。」唐糖的眼中終於有些慌亂了。見到唐糖終於露出了女人應有的矜持和慌亂,方青的心這才放下來,呼,終於不是那種死灰般的無悲無喜了,有了情緒波動就好,至少不會做傻事了。

    「你相信?真的嗎?要不要我把那個按摩的方法詳細的說一遍,這樣才能夠讓你更加真實的瞭解到我們昨晚發生的事,你也就不用擔心我再騙你了,因為那個按摩是很累人的,等你瞭解後你就會知道,雖然被按摩的感覺很舒服可是按摩的人卻是很累的,幫你按摩完我都累得快要散架了,就算是想要做壞事也沒力氣了。」

    「你,你別說了,真的相信了。」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如此調戲都不可能還保持平靜的,唐糖急得都快哭了。

    「不對啊,聽你的聲音像是要哭了,你肯定是沒有真的相信,來來,來教你那按摩的方法。」方青拉著唐糖的手臂耍無賴的說道。

    「不,這是高興。」唐糖說道。

    「高興?」

    「是的,高興,為自己能夠保住清白而高興,為你是正人君子而高興。」唐糖說道。

    「嘿嘿,其實沒你說的那麼好啦。」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心中卻是坦然受之。廢話,小dd被弄得倒地不起,不做君子也得做君子了。

    「既然,你已經相信了,那麼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走吧,趕緊找個有人煙的地方,我們就得救了。」方青說。

    青將T恤和褲子找來,穿好後,準備走出山洞了,可是唐糖站在那裡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難道這女人對這山洞情有獨鍾?

    「喂,你怎麼還不走啊。」方青轉頭對唐糖說道。見方青回頭,唐糖的臉又紅了,支支吾吾的指著方青的右手說道:「你,你能把我的內……內衣還給我嗎?」

    內衣?順著唐糖所指,方青看到了那件純棉罩罩還在方青的右手中捏著。

    「不好意思,這就還你。」方青很是歉然的說道。咦,奇怪,剛剛方青穿衣服的時候怎麼沒注意手裡還捏著她的內衣呢?難道又是順手牽羊?過了一會兒,唐糖終於穿戴完畢,低著頭走了出來,不過卻不敢跟方青並行了,而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方青後面。

    看來,她是在防範方青呢。暈了,這大白天的,難道方青還會把你圈圈叉叉了?就算真的要幹那事也得找個舒服的地方啊,這裡坑坑窪窪的,硌在身上多疼啊。打野戰可沒有想像得那麼舒服,那哪裡是享受啊,簡直是受罪,所以方青一向是很鄙視打野戰的,雖然,比較喜歡看那種類型的動作片。

    不過喜歡看跟自己喜歡做是兩碼事,隨便打個比方吧。男人逛街的時候喜歡看路邊的美女,她們穿得越少就越是喜歡,可是,這並不表示男人也喜歡自己的妻子上街的時候穿得很少,反而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們包得嚴嚴實實的,最好是裹成粽子。

    所以呢,方青對唐糖現在的表現是很不滿意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像是個小媳婦似的。咦,小媳婦。要是方青有個這樣的小媳婦也是不錯的嘛,人又漂亮,性格又溫柔,生活上又獨立,很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

    不,不行,不行,家裡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萬一弄到最後家裡的跑了,外面的吹了,那豈不是很悲劇。所以說,男人要偷腥,首先要注意的是安頓好家裡的,以免分配不均後院失火啊

    沒想到這片山區還挺大的,要不是有個活指南針,就方青自己一個人的話,恐怕連方向都搞不清了,更不要說是尋找出路了。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基本摸清楚了這裡的大致情況。

    這裡屬於一片無人的山區,雖然沒有多麼險峻的高山,但是那些小土堆一座接著一座,連綿數里要想走出去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亂石嶙峋,顛簸不平的山路對我們的行走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方青還好點,可是穿涼鞋的唐糖可就吃足苦頭了。細小的石粒頑皮的從鞋縫裡鑽裡進去,歡快的跳起舞來,可憐唐糖那嬌嫩的小腳怎麼能夠承受住這麼堅硬的小東西的撒嬌,走不了一會兒,唐糖就要停下來把鞋子脫掉,倒出那惱人的沙礫。

    「你沒事吧?」看著旁邊,一跛一跛的撐著樹枝行走的唐糖,方青關心道。

    「你說呢?」這些沙礫實在惱人,被折磨了這麼久一直溫文爾雅的唐糖都不免有了脾氣,聽罷,白了方青一眼。看來女人都是一樣的不可理喻,惹到你的又不是方青,虧方青還好心關心你呢,簡直就變成了驢肝肺。

    「看你的樣子,能蹦能跳的,還能翻白眼,應該沒事。」方青道。聽得方青語氣中的不滿,唐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剛想開口道歉,可是話還未出口,腳下一空,便摔了個狗啃泥,跟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哎呀」裝可憐?咦,不對她是唐糖不是蘇淺,而且看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你沒事吧。」方青來到唐糖身邊,想要將她拉起來。

    「沒事…未說完,唐糖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方青一看,只見她的左腿膝蓋上鮮血直流,想來應該是摔下來時劃傷的,鮮血順著小腿流了下來,就像是在一面潔白的牆壁上,潑了一盆墨水。

    「都這樣了還沒事別動」見唐糖似乎想要掙扎著站起來,方青連忙一把攔住了她。

    「流了這麼多血,要是傷到了動脈怎麼辦,不許動,先幫你包紮一下。」左右找不到繃帶,方青只有將綁在手臂上的布條解了開來,總不能再去撕她的裙子吧。布條解開了,方青驚奇的發現,手臂上的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癒合了,就連一點的疤痕都沒留下,要不是方青清楚的記得那裡受過傷,死也不會相信這裡曾經有一道傷口。

    不過,現在方青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問題,幫唐糖包紮要緊。萬幸沒有傷到動脈,只是膝蓋上擦掉了一層皮,至於流了這麼多血,應該是她的血太多了吧,方青有些玩笑似的想著。

    從被方青呵斥了一聲到方青幫她包紮好,這段時間唐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方青,任方青施為,就連應該怎麼包紮她都沒有提醒方青,任由方青笨手笨腳的忙活。直到方青幫她包紮完畢,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唐糖這才對方青露出一個微笑。

    「謝謝。」

    「嘿嘿,不用客氣,雖然沒你包得那麼好看,但是蝴蝶結我也會打的,你看,這是兩隻翅膀。」方青指著那長短不一的兩條布頭說道。

    「嗯,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蝴蝶。」唐糖非但沒有取笑,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哈,這女人不會是摔了一跤把腦袋也摔壞了吧,就連創造出它的主人,方青自己都認為這只蝴蝶結實在是慘不忍睹了,她居然還誇它漂亮?

    「呵呵,那我還要替它謝謝你的誇獎了,能夠得到美女的賞識,我想它一定會很高興的。」方青笑著對唐糖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見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方青扶住了唐糖說道。

    「等等。」在方青疑惑的目光中,唐糖撕拉一聲又從裙子上撕下一條布條來,指著方青的手臂說道:「你的傷還沒好,來我幫你重新包……」唐糖舉著布條愣在那裡,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的傷……」方青當然知道她吃驚的是什麼了,而且方青跟她一樣,心裡疑惑著呢。

    「我的傷好了。」方青解釋道,隨即又對她擺了擺手道:「你別問我怎麼回事,我自己都還迷惑著呢。」其實這事蠻簡單的,方青那頭不靠譜的黑龍克斯,雖然懶得理會這個人類,可是不會讓方青無緣無故的掛掉的。

    唐糖拉著方青的手左看右瞧,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似的,簡直是越看越驚訝,越看越喜歡,要不是這條手臂是方青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恐怕她會直接將它要過去吧。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難道你是神仙?」一直很理性的唐糖居然問了方青這麼一句很不理性的話。神仙?方青倒是見過,上次救的那個小男孩兒和他叔叔就不是普通人,可是方青自己卻是個非常正常的普通人。

    「你見過這麼狼狽的神仙嗎?」方青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要是方青是神仙,早就騰雲駕霧飛出去了,何必在這裡遭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小說裡那些神仙不就喜歡隱居在山林裡嗎,弄不好我們還能真遇到神仙也不一定。

    就算遇不到神仙,隨便遇到個附近的山民也好啊,再這麼找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山區啊?方青望著遠處黑色的山影歎息道。

    「還能走嗎?」方青扶著唐糖的身子問道。

    糖點點頭,腳剛放下便閃電般縮回,柳眉微蹙,臉上閃過一絲抽痛。

    「你還是別逞強了,來背著你走。」方青在唐糖面前彎下身子,轉頭對她說道。

    「啊」

    「啊什麼啊,再啊,天都黑了。」方青催促道。

    「那,那好吧。」唐糖實在是無法走了,只有慢慢的靠了上來。瞧得唐糖慢騰騰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方青心裡一陣嘀咕:免費的人肉轎子,你還不願意?要不是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方青還不願意呢。

    這輩子方青還沒背過人呢,你可是要了方青的第一次。不行,得讓你負責,先收回點利息吧。方青想著想著,便將手托在了那圓潤的翹臀上。

    「我這是防止你掉下來。」方青做賊心虛的解釋道,「對了,你身子再往我背上貼緊點,不然,我很費勁的。」唐糖很乖巧的把身子貼了上來,感受到後背上那兩團柔軟的球狀物體的彈性,方青的內心就一陣歡喜。

    滴乖乖,彈性這麼好,而且尺度也不小,要是胸推的話,那豈不是會美死了?咳咳,淡定,淡定。。.。

第三一二節地獄無門自來投

    「這,這樣可以了嗎?」正當方青意yin之時,唐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羞澀中帶著顫抖,看來她也意識到了現在這個曖昧的姿勢,帶來的快樂的感覺。

    「嗯,可以了。」方青道。

    糖輕輕應了一聲。由於她是緊貼在方青的背上,所以,她的頭只有放在方青的肩膀上,如此一來,她每開一次口,便有一股溫熱略顯濕潤的氣息拂過方青的耳朵,這種無意識的舉動,卻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靠,是不是知道方青小dd需要休息而故意整方青?方青現在很後悔,昨晚為什麼要做君子,直接讓小dd快樂一下不就行了,省的現在被她誘惑,還要受煎熬。

    有花須折堪折枝

    方青記住這句話了,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你以為就你能誘惑方青,方青不能調戲你嗎?那也太小瞧方青了,看方青的厲害。方青慢慢把手移到唐糖臀部中央,然後分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撓起來,如此緊繃的臀部撓起癢來,手感那是大大的好啊。

    方青明顯的感覺到唐糖身子緊繃了起來,就在方青剛剛撓癢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這一動,方青的後背立刻傳來一陣異常舒服的感覺。咦,還會反擊?方青立刻加快了手指撓動的頻率,並且兩隻手指一起動手,方青左撓撓,右撓撓,方青上面撓撓,下面也撓撓,嘿嘿,癢死你

    隨著方青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快,唐糖的身體顫抖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忽然她雙手一緊,潔白的皓腕便勒住了方青的脖子。靠,謀殺啊就算你怕自己顫抖的幅度太大,擔心會掉下去,可是也不必勒這麼緊吧,會死人的。為了報仇,方青惡作劇的突然停止了撓癢,然後在那最飽滿的地方,使勁一捏。

    「啊」唐糖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尖叫了起來,雙腿緊緊的纏住了方青的腰,胳膊更是死死的勒住了方青的脖子,像是樹袋熊一般緊緊的抱住了方青。

    「喂,我只是轎夫,不是大樹,你要抱那裡有顆很高很粗的樹,你去抱它吧,方青快喘不過氣了。」方青淚流滿面的說道。

    「對,對不起。」唐糖連忙鬆開了手臂,方青又重新得到了氧氣,終於不用死了。

    「你能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嗎?」唐糖很小聲的在方青耳邊說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隱秘一點的地方?該不會是……雖然方青不喜歡野戰,可是呢,既然對方有需要,那方青也只有捨生相救了。雖然心中樂開了花,不過方青還是裝作一副迷惑的樣子問道:「你想幹嘛?」

    「我……」唐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見唐糖那遲疑害羞的樣子,方青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沒事,有什麼需要你就說吧,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我,我想……方便。」經過了撓癢事件後,唐糖死活不讓方青背著了,沒辦法,方青只能幫她找來一根木棍,臨時充當枴杖,不過這枴杖只有一根,另外一根去哪裡找呢?這好辦,不是旁邊還有個人嗎,只見唐糖招了招手,方青便從人肉轎子降級成了人肉枴杖。

    方青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吞啊,有苦說不出。當轎子的時候累就累點吧,起碼前進的速度還是由方青控制的,可是現在呢,不但累人,就連行走的速度也要被別人管。

    你說方青一個正常的人,非得把走路的速度控制得跟蝸牛差不多,以前走一步的距離要分做兩步,甚至三步。現在方青總算明白兔子為什麼會輸給烏龜了,就這種速度不打瞌睡才怪呢。

    「你累了嗎?」方青問。

    「不累。」唐糖笑著答道。你不累,可是方青累啊。方青在心中苦歎。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走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嗎?照這樣下去恐怕今晚又要睡山洞了。」見唐糖不上當,方青撓了撓腦袋,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對於,睡山洞這個辦法,方青可是很有自信的,女孩子都是喜歡乾淨整潔的,讓她們睡在漆黑的,骯髒的山洞裡,簡直比殺了她們還要難受。

    「要不背你走吧,」見唐糖沒有說話,似乎有些意動,方青連忙又順勢道,「再不行,抱著你總可以了吧,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方便的問題了。」千不該,萬不該,方青就不該提到方便這件事上來,原本還沉默的唐糖聽了這兩字後,立刻有了反應。

    只見她面帶笑容,眼中滿是興奮的看著方青說道:「睡山洞好啊,昨晚發燒了,沒有好好享受睡山洞的樂趣,正好今晚補回來,一直很好奇原始人類睡山洞時的感覺,今晚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你累了吧?」唐糖興奮了一會兒後,偏過頭來對方青說道。這小妞似笑非笑的,很想看方青的笑話,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方青當然是毫無畏懼的了。

    「我?我不累。」方青否認道。你都沒喊累,方青怎麼能說累呢,怎麼說方青也是個男人,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是嗎?」唐糖略微有些奇道,隨即又說:「可是,我現在感覺有些累了,看來拄枴杖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前面有個大石頭,我們去哪裡休息一會兒好嗎?」

    方青抬頭看了看,果然,前方三十米處有一塊很大的石頭臥在路旁。咦,剛剛不是還說不累的嗎,怎麼還沒過五分鐘就累了呢?轉念一想,方青這才瞭然,原來她是為了照顧方青的面子,故意喊累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善解人意啊,相比之下方青還處處想著佔她的便宜,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將唐糖在大石上安置好後,方青對她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吃的,你在這裡不要亂動,有什麼問題你叫大聲喊我就行了。」

    糖點了點頭。這裡的山區還真是貧瘠,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吃的,最後只是在一棵快要枯死的小樹上找到了兩隻發青的野果子。有總勝於無。將野果在身上擦了擦,方青便準備回去了。走了大約十來步,方青突然聽到了水流的聲音,循聲望去,終於在山澗裡發現了一條銀川般的小溪,正緩緩流動著。

    方青頓時大喜,有水流,那麼只要順著水流走,肯定就能夠走出這片山區,找到有人的居處。回去後方青將這一發現告訴了唐糖,她也是異常高興,兩個人分別將野果吃完後,方青便帶著她來到了小溪邊。

    唐糖膝蓋上的傷口需要清洗,這一次方青乖乖的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護著她。學過野外急救的跟方青這個蹩腳醫生就是不一樣,不說別的,就看包紮這一動作,人家是有條有理的,每一步都像是經過計算一般,哪裡像方青包粽子似的,直接就來個五花大綁。

    等到唐糖重新包紮完畢後,方青便扶著她慢慢的沿著水流朝著下流走去,不過,小溪旁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到處是些樹枝擋道,方青一邊要注意唐糖,另一邊還要去清理路旁的樹枝,前進的速度大為降低。

    最後,沒辦法,唐糖只得再次俯到了方青的背上,而那根枴杖自然也就落到了方青的手上。這木棍還真好用,不但可以作為枴杖,哈可以作為武器,清理路邊的樹枝、荊棘等。

    這一刻,方青儼然成為了救世的大俠,而唐糖自然就是需要保護的弱小女子,手裡的木棍便是神兵利器,路邊的樹枝、荊棘就客串了那些攔路的惡霸。

    但見,大俠大吼一聲,如虎嘯龍吟,充斥著整個山林,手中神兵爆發出萬道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惡霸紛紛逃竄哀嚎,神兵所指,所向披靡。大丈夫仗劍嘯山林,小女子倚樓聽風雨。刀光劍影,唱萬丈豪情;青絲紅袖,寄千縷相思。

    嗯,嗯,做大俠的感覺真是好啊,以前,只能在遊戲裡,一嘗做大俠的感覺,沒想到今天在現實中,也圓了方青的一個大俠夢。

    「你在嘀嘀咕咕的唱什麼呢?」唐糖問。

    「被你聽到了?嘿嘿,在唱自己所作的詩呢。」

    「你還會作詩?」唐糖眼中一亮很是驚訝的問道。

    「那當然了,雖算不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好歹也能算是個文武雙全啊」方青得意的一揮手中的木棍,頓時那些攔路的樹枝便被攔腰砍斷。

    「瞧見沒有,這是太極劍的招式,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方青很是自方青感覺良好的問道。

    「對了,你不是不相信我會作詩嘛,我就讀給你聽聽。」

    「嗯。」

    「聽好了,要開始了。」方青深深吸了兩口氣,氣聚丹田,腳下踏出七星步,緩緩道來:「大丈夫仗劍嘯山林,小女子倚樓聽風雨。刀光劍影,唱萬丈豪情;青絲紅袖,寄千縷相思。」

    「怎麼樣是不是朗朗上口,相當的有意境啊」方青得意的問道。

    「這,這是詩嘛?」唐糖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

    「當然了,這不是詩還是什麼?」

    「你仔細聽好啊,這些句子不但押韻而且字字相對,情境相近,朗朗上口,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感情,可謂真摯感人,大丈夫外出行俠仗義,遊蕩江湖,留下了許多的俠義美名,而小女子呢,則是每日倚靠在小樓之上,傾聽著風聲,細數著雨滴,梳理著自己的青絲,髮絲有多長,思念就有多深,還有那鮮艷的紅袖之上……」

    「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釋了,大概明白了,大詩人果然就是大詩人,寫出來的詩就是不一般。」

    「真的,你也這麼認為?」方青大喜,心想終於找到知音了。

    「呵呵,是的。」唐糖頗有些無奈的呵呵一笑,對方青點了點頭。

    「那,要不再給你作一首?反正路還長著呢,正好解解悶。」方青道。

    「不,不用了。」唐糖連忙拒絕道,「剛剛走了一會兒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也對,你身體剛剛恢復,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那你就在背上睡會兒吧,等找到了出口,再喊你。」

    「嗯,謝謝了。」唐糖有些迷糊的低喃道,看來她真是累了。唐糖大病初癒,折騰了這麼久,又受了傷,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堅強了,不過她終究是女人,體力遠不及男人,趴在方青背上一會兒後便安靜下來,微吐蘭氣,熟睡了過去。

    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除了細微的流水聲,周圍一片安靜,就連鳥兒鳴叫的聲音都聽不到,實在是有些奇怪,照理來講,山林裡不是鳥兒的天堂嗎,怎麼會沒有鳥叫聲呢?

    不過,現在方青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問題,抓緊時間趕路要緊,要不然今晚還真的又要露宿野外了,更鬱悶的是,這附近連個山洞都找不到,要是真的露宿,看來只有幕天席地了。看來,大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夜幕終於還是降臨了,望著越來越暗的天色,方青有些焦急起來,要是再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今晚可真的得做一回荒山野人了。

    唐糖已經醒了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輕鬆,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夜晚的山林可是很危險的,誰知道這裡有沒有大型食肉動物呢,要是碰到狼,我們兩個人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手電筒在這個時候居然也開始疲憊起來,燈光開始發黃發暗,越來越微弱了,在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得摸黑趕路了。

    「沒這麼悲劇吧,手電筒居然想在這個時候罷工?」方青很是無奈的仰天長歎,看來老天要玩方青啊

    正當方青感慨自己的命運悲苦的時候,唐糖那略帶著驚訝和歡喜的聲音傳來:「快看那兒,有戶人家」循聲望去,果然在前面五十米處有個屋子落在那裡,方青心中大喜,連忙跑了過去。。.。

第三一三節虎狼何足懼

    終於找到人家了,方青心中那個樂啊,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這是一間很簡易的茅屋,整個房子只有一間,沒有多餘的配置,想來應該是附近的山民臨時在這裡搭起的一個棚,亦或是像我們一樣,是某些迷路的旅客在這裡搭建用來晚上御寒的。

    不過,不管怎樣,總算是找到了個住處,不用擔心晚上住處了。裡面沒燈光,說明裡面沒人,也是,像這樣臨時搭建的茅屋,怎麼可能會一直有人住呢。於是方青也沒敲門就直接推了進去。

    「裡面沒人吧。」方青轉身對唐糖說道。不過,方青立刻察覺到唐糖臉色不對,轉頭看去,正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橫在了方青脖子上,一個很是高大的男人甕聲甕氣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說話間,他的手臂微微一用力,方青立刻感覺到脖子處一涼,一陣螞蟻叮咬的感覺一閃而逝。這是真傢伙,靠這人幹什麼,會出人命的。方青本想與他理論,可以看到他那鐵塔般的身軀,以及橫在方青脖子前,泛著寒光的刀子,方青一下子又洩了氣。

    從那人眼光中流露出的凶狠之色就看出,這個人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絲毫不用懷疑,方青只要流露出一絲的不滿,他便會將橫在方青脖子上的刀子,很溫柔的劃下去。不會碰到殺人犯了吧。方青心中開始打鼓起來,***,誰說天無絕人之路的,現在方青就快完蛋了。

    路是沒絕,命是絕了。見方青沒有回答,那個又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語氣中滿是不耐和不滿。

    「我們是遊客,在山上迷路了,晚上找不到可以休息的地方,看到這裡有間屋子我們就過來了,打擾了各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唐糖在方青身後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各位大哥,難道還有人?

    方青目光朝周圍瞥了瞥,果然在前面的兩個牆角處還分別蹲著一個人。一個臉上橫著一道傷疤,看起來格外猙獰,另一個倒沒什麼特別的,除了那雙老鼠一般吱蹓亂轉的眼睛以外。

    「遊客」大漢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嗎?這破鳥兒地方有什麼值得游的,我看你們……」

    「老三」那個刀疤男突然出聲呵斥道。聽到刀疤男的聲音,大漢立馬住了嘴,唯唯諾諾起來,甚至有些害怕的樣子。靠,不會吧,這小子也是軟腳蝦?早知道方青也大喝一聲了,省的受這種氣。

    「你們真是遊客?」刀疤男問道。

    「是的,我們與夥伴失散了,在山裡又迷了路,不過我想我們的同伴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吧。」後面半句話方青是看著刀疤男的眼睛說的,話中略帶著威脅的意思:小樣兒,我們的同伴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幹掉我們,你們也逃不了。

    刀疤男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沉默了片刻,想來他應該是在權衡利弊吧,片刻後,他抬起頭道:「你的同伴似乎受傷了。」聽了刀疤男的話,方青暗道:糟糕。方青之所以把唐糖擋在身後就是怕被他們看到她受傷了,這樣一來,我們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三個男人對付一男一女,而且女人還是受傷的,所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現在手無寸鐵,方青可不認為自己能夠一打三,恐怕光那個大漢就夠方青喝一壺的了。怎麼辦?方青心中焦急起來,根本連一點勝算都沒有啊,難道真的要葬身荒山?

    看到這三個人的的樣子,傻子也知道,他們肯定非善類,尤其是刀疤男,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狠意,就像是嗜血的惡狼看到獵物一般。方青緊緊的抓住了唐糖的手,想要給她一點鼓勵和安慰,可是,自己的手心裡卻是佈滿了汗水,在這種情況下,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這個時候在方青身邊的是藍可人,那方青就不用擔心了,憑她的身手,這三個小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方青現在很後悔,為什麼藍可人教方青練些防身術的時候,方青老是推脫了,要不然,至少還有一拼之力。

    可是後悔也沒用,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就拚命吧,拖上一個夠本,幹掉兩個賺了,三個全幹掉,好像有些不可能。

    「哦,她只是膝蓋上擦了點皮,不礙事的,現在已經好了。」方青睜著眼睛說瞎話道,這個時候能騙就騙,他信一分,我們活命的幾率就多一分,難道方青要告訴他,唐糖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了嗎?恐怕,方青話音剛落,那把刀子就要捅過來了吧。

    「哦,是這樣啊,倒是我多心了,本來我還想說這裡有些療傷藥,給你朋友點呢。」刀疤男一副恍然的樣子,點了點頭。

    「呵呵,多謝好意,她的傷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倒是我們打擾了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說完,方青拉著唐糖就要往門口走去。

    「想走?站住」大漢大吼一聲,身形一閃攔在了我們面前,手中的刀子橫在胸前。

    「老三住手」刀疤男大聲呵斥道。

    「可是大哥……」大漢急辯。

    「住嘴」刀疤男很是憤怒的一拍身邊的木棍,啪的一聲,木棍應聲而斷。滴乖乖,這男人也太恐怖了吧,那麼粗的木棍一掌就拍成兩段,那要是人呢?豈不是兩下就被撕了?方青心中冷汗直流

    「呵呵,二位實在對不住了,我這三弟就是個火爆脾氣,你們不用害怕,其實我們是山下的獵戶,閒來無事上山打打野祭,不想一時間太盡興了,忘記了時間,等到天黑了才想起來,不過也晚了,於是我們便找了個地方落腳,說起來我們還是前後腳呢,我們剛到,你們就來了。」

    還獵戶?盡興?獵物在哪呢,方青怎麼沒見到?這山裡連個麻雀都沒有,還打個毛獵啊這番話說得漏洞百出,可是現在為了保命,方青也不得不信,唯有笑了笑道:「呵呵,這位大哥真性情,方青怎麼會怪他呢,可是我們得找個地方落腳啊」

    「現在天也黑了,要重新找地方實在麻煩,反正這裡夠大兩位不如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刀疤男雖然口中是建議的意思,不過眼中的光芒卻容不得一點的質疑,恐怕只要方青說個「不」字,大漢手中的那把刀子就要砍過來了吧。

    「呵呵,既然大哥這麼熱情,那我們也就不推辭了,兄弟在這裡先謝謝大哥了。」方青對刀疤男拱了拱手道。

    「呵呵,好說好說,出門靠朋友嘛。」刀疤男笑道,又對大漢呵斥了一聲,大漢這才不甘的收起了刀子,轉身向刀疤男走去。方青本想找個靠門的位置,以防一有異動就直接奪門而逃,不過刀疤男似乎看出了方青的意思,對方青道:「那邊冷,你們還是往裡面一點吧。」

    靠,裡面又沒生火堆,還不是一樣?不過現實又逼得方青不得不笑著對他感激涕零了兩句,往裡面移了移。幸虧他沒讓我們跟他們擠到一塊兒去,要不然,還真是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即便如此,方青也是一直沒敢閉眼,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我們睡著的時候突然捅刀子呢。唐糖由於白天睡了一覺,所以現在也不覺得困,躺在方青身邊,用眼神跟方青交流著,雖然我們不能算得上是心靈相通,但是基本的意思還是能夠從對方眼裡讀懂的。

    「怎麼辦,他們不像是好人。」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現在逃都逃不了了。」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麼傻話呢,在水裡要不是你教我游泳,我恐怕早就被淹死了。」

    「可是,最後還是你救了我啊」

    「好了,我們別再說誰救誰了,現在還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得時刻保持警惕,一有異動你就往外面沖,知道嗎?」

    「嗯,那你呢?」

    「我,我先拖住他們一會兒,你趕緊去找人來救我。」

    「不,要拖也是我拖,我腿不方便,反而誤事,你先跑,再找人來救我。」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先跑?再說了,你一個女人要是落在他們手裡會發生什麼事情,簡直不敢想像,而我就沒事了,頂多被他們打一頓嘛。」

    「我……」唐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落在那幾個人手中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俏臉嚇得有些失色了。見收到效果,方青連忙繼續趁熱打鐵:「就這麼說定了,你先跑,呃殿後。」

    唐糖沒有回答,她的眼睛中閃爍著方青看不懂的神色,怔怔的望著方青,突然在方青臉頰上輕輕一吻,而後在方青耳邊低聲道:「我陪你死」

    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下,留下來的人肯定活不成,那所謂的搬救兵只是自方青安慰罷了。現在連走出這片大山的路都沒找到,搬救兵談何容易?當一個女人肯陪你一起死的時候,說明了什麼問題呢?

    不管你承不承認,當危險來臨時,男人就應該擋在女人的面前,這個道理沒有誰規定,但是自古以來,人們都是這麼做的。

    就像是古代,保家衛國都是男兒馳騁沙場,奮勇殺敵,而女人則是留在家中默默祈禱,盼望著男人的歸來。當然,到了現代社會,也有了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但這畢竟在少數。在更多的時候,都是男人來抵擋危險的。

    令方青有些意外的是,我們躺下後,那三個人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反倒是那個大漢打起了如雷般的鼾聲,刀疤男和猥瑣男也是各自翻身睡了下去。難道是方青弄錯了?不對啊,在我們打算離開的那一刻,刀疤男眼中的殺意可是實實在在的,那種刺骨的冰涼從腳底升起,簡直能夠冰凍住人心。

    可是現在他們反倒是先睡下了,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通啊,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趁他們睡著之時悄悄溜走?還是說他們有什麼陰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荒山野嶺的,又是晚上,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受傷的女人想要逃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道他們打定主意,我們是不敢逃跑嗎?不對,要真是如此,剛才我們想離開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出手阻攔了。到底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呢?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其中的緣故,方青也只得暫時將之放下,不過,方青還是不敢睡,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是在裝睡,只待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

    等待是枯燥的,這個時候,時間走得特別慢,彷彿是故意與你過不去一般,分針變成了烏龜,而秒針則是做了蝸牛。

    這個茅屋似乎是有段時間了,經過歲月的摧殘,屋頂有些破爛,稀落的星光悄悄從那屋頂的縫隙處跑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個淡淡斑駁的影子,一隻肥大的蚊子正靜靜的趴在牆角。

    也不知道是吸的睡的血,肚子被撐得脹鼓鼓的,原本灰色的肚皮也變成了暗紅之色,它就這麼靜靜的趴在那裡,慢慢的等待著肚子裡的血液被消化,殊不知死神正悄悄地向它靠近。它實在是太過飽了,以至於方青的手捏在它那脹鼓鼓的肚皮上的時候它都沒有能夠飛起來。

    方青並沒有因為捏死了一隻蚊子而高興,反倒是有些淒意:或許,用不了多久,方青的下場也會跟這只蚊子一樣吧。雖然方青一再的提醒著自己不能睡覺,可是當午夜過後,濃濃的睡意來襲,方青還是沒能抵擋得住,身邊的唐糖早已經進入了夢鄉,這麼久了都沒事,或許睡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吧。

    終於,方青向瞌睡蟲低下了頭。白天背了唐糖一天,又擔心受怕了大半夜,現在終於能夠睡一會兒了,這一覺方青睡得特別的沉,特別的香。可是,卻偏偏有人不想讓方青睡得這麼舒服,在夢裡方青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踢方青,可是方青實在是太睏了,以為是做夢也就沒有搭理,縮了縮身子繼續睡。

    「大哥,你看這小子睡得像頭豬似的,怎麼踢都不醒,看來他們還真不是警察。」迷迷糊糊中方青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這個女人身上也什麼都沒有,看來還真是遊客。」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那怎麼辦?放了他們?」這好像是那大漢的聲音。不對,這不是夢。方青一個激靈,瞌睡蟲也被嚇跑了,只是現在方青還不能睜開眼睛,得仔細的聽一聽他們準備搞什麼鬼。

    「不行,不能放了他們,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那就留他們不得了。」猥瑣男陰測測的聲音像是一條毒蛇般響起。好你個猥瑣男,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竟然想害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聽到猥瑣男的聲音,方青牙恨得直癢癢,沒想到這三人竟是如此狠毒,簡直拿人命當草芥。

    「老2說的不錯,不管他們是不是警察,總之這兩個人留不得,老三拿跟繩子來將他們捆住,老2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大哥,用繩子幹嘛,依我看一人一刀子不就完事了嘛。」大漢問道。

    「不不,留下屍體警察會有所發現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毀屍滅跡,一把火將這茅屋燒了,將來就算是警察找到了這裡,也查不出什麼來了,而且人臨死前的嘶叫聲是多麼的美妙啊」刀疤男的聲音冰冷,卻掩飾不住他語氣中的興奮,在他而言殺人或許都成為了享受。

    變態,果然是變態怎麼辦?等到被繩子捆上後就什麼都完了,難道方青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唐糖啊,你怎麼還有心思睡覺,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變成烤人干了。方青瞇著眼睛看了看,唐糖的眼皮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原來她也醒了,只是因為害怕而沒有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大漢拿著繩子過來了:「老大,繩子拿來了。」

    「嗯,把他們捆起來。」刀疤男道。

    「等等」猥瑣男突然喊道。

    「怎麼了?」大漢茫然的回頭對猥瑣男道。刀疤男也是有些不解的看著猥瑣男。

    「嘿嘿,」猥瑣男笑著對刀疤男微微彎下腰,「老大,你也知道我的嗜好,這個女人長得這麼漂亮,就這麼燒死了實在是有點可惜了,不瞞老大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呢。」

    「不行,這女人留不得。」刀疤男很乾脆的回絕了猥瑣男的請求。

    「不不,老大,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在將她燒死之前爽一下,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能浪費啊,再說了,我們逃了這麼久了,連女人的頭髮都沒碰到,我都快忘了女人的味道了,我想老大您也應該稍微放鬆放鬆,老三你說是不是?」見刀疤男拒絕了自己的意圖,猥瑣男急了,甚至不惜將大漢也拖下水。

    「這個女人長得確實好看。」大漢回頭看了唐糖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一群禽獸,該死的混蛋竟然想先姦後殺,是可忍孰不可忍。方青緊緊的捏起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他們一人一拳,特別是那個猥瑣的傢伙,要千刀萬剮了才甘心。

    方青悄悄的拍了拍唐糖發抖的身子,示意她安心,一切有方青呢。待會兒動起手來,方青一定要確保唐糖能夠趁機逃走,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老大,我跟了您這麼久,從來沒有跟您提什麼要求,這次您就答應了吧,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猥瑣男見刀疤男遲遲不開口,萬分著急,他可不想到了嘴的肥鴨子就這麼飛走了。

    刀疤男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抓緊時間。」見刀疤男答應,猥瑣男大喜連忙謝道:「多謝老大,給我五分鐘就行了。」五分鐘?方青沒聽錯吧,瞧他這麼猴急的樣子,居然只有五分鐘,這採花賊的名號算是被他徹底的玷污了。

    或許那句話說的不錯:越是不行的男人越是色急。方青沒有看到刀疤男和大漢臉上的表情,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吧,他們應該為有這樣的同伴而羞恥。方青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等待著猥瑣男的靠近,當他來到唐糖跟前,正準備俯下身子去抱她的時候,方青突然飛起一腳,向他胯下踢去。

    五分鐘?看方青讓你徹底變成太監。由於猥瑣男此時心中異常興奮,又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唐糖身上,自然就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方青,這一放鬆之際,立刻讓方青有了可趁之機。

    這一腳,方青用了足足的力氣,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可惡的猥瑣男,所以受了這一腳撩陰腿,猥瑣男差點連命都丟了,老臉漲成了豬肝色,雙手摀住胯下,倒在地上左翻右騰哀嚎起來。

    「色字頭上一把刀,老子今天就把你變成太監」方青翻身站了起來,再次朝猥瑣男踢去,那猥瑣男也很是配合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這時其餘人才反應過來,瞧見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猥瑣男,大漢怒吼一聲,向方青撲來。

    方青可不敢跟這大笨熊硬碰硬,見他朝方青身上撲來,方青連忙向旁邊一閃,同時右腿一個掃踢向他的小腿彎處踢去,沒想到大漢雖然體型很大,但是動作卻不失靈活,只見他人上身還在往前衝,下身卻硬直直的定住了,熊腰彎轉,身子不可思議的轉了過來,銅錘般的拳頭狠狠的向方青的右腿砸去。

    方青不是武林高手,這個時候想要變招兒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一咬牙硬生生的跟他的拳頭拼了一記。沒想到這大漢的拳頭竟如此堅硬,敲在方青的小腿上就像是被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疼得不行。

    感受著右腿傳來的一陣陣的麻痺,方青心中甚是擔憂,一個大漢就這麼厲害了,幸虧剛剛出奇招秒了那個猥瑣男,要不然兩個一起上,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方青了,再加上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刀疤男。

    難道,方青真的要命喪於此?。.。

第三一四節跑路

    沉默了一下,方青又忍住了。方青靠,這傢伙是怪物嗎?還是說方青的拳頭是豆腐做的?怎麼砸在他身上,他倒是沒事,反倒是方青的手被震得發麻。大漢很是不屑的看了方青一眼,說道:「小子,用點力啊,你這拳頭打在身上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像個女人似的?」

    沒感覺?你以為一個個都是像你似的大笨熊嗎?方青甩了甩髮麻的拳頭,道:「嘿嘿,你別得意,剛剛只是熱身,正戲現在才上場,小心別哭啊」

    「來吧,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大漢說著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還真是大猩猩的招牌動作。

    「你不會是猩猩吧?」方青笑著說道。聽了方青的話,大漢伸出去的拳頭僵了一下,沉默了兩秒後,猛然抬起了頭,雙眼之中滿是嗜血的瘋狂:「最討厭別人喊猩猩,我要撕了你」話音剛落,大漢便化作一道黑光,向方青衝來,速度比之剛才要快了一倍,在方青堪堪舉起手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方青面前。

    鐵錘似的拳頭掄起向方青頭上砸下,要是被這一拳砸中,恐怕方青的腦袋就要像西瓜一樣四崩五裂了。靠,還真捨得下手啊。你當這是西瓜呢?方青閃

    大漢的拳頭擦著方青的耳朵落下,驚得方青一聲冷汗,幸好閃得快,撿回了一條命。一擊不中,大漢又掄起了另一隻拳頭砸來,這一次是胸口,速度更快,想要避開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方青只得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準備硬抗下這一拳。

    由於方青沒有閃避,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方青身上,擋在前面的雙臂在一瞬間便麻木了失去了感覺,緊接著便是胸口一痛,一股窒息的感覺讓方青難受至極,差點就要背過氣去。蹭蹭蹭,連退數步,在唐糖的幫助下方青才穩住了腳。

    果然是個怪物,這麼大氣力怎麼不去做個舉重運動員,這樣在奧運會上還能為國家多掙一枚金牌,做個罪犯真是可惜了。

    「這就是你說的真本事嗎?哈哈哈,真是不堪一擊」大漢見方青如此狼狽,得意得狂笑起來。雙手到現在還沒恢復知覺,方青也不回答,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讓雙臂恢復一些,不然失去雙臂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方青將會更加被動。

    「老三,不要浪費時間,早點解決了他們。」刀疤男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是,老大」聽得刀疤男發話,大漢立馬收斂了狂妄的態度,變得畢恭畢敬起來,瞧得大漢如此害怕的樣子,難道這刀疤男比大漢還要厲害?

    「嘿嘿,小子到閻王那兒去可別哭啊」大漢扭動著脖子,又將手捏的嗶啵直響,一步步像我們逼近而來。

    「待會我去拖住他,你趁機立刻往外面跑明白嗎?」方青對身後的唐糖小聲吩咐道。

    「我,不走。」唐糖倔強道。

    「少廢話,讓你走你就走,聽明白沒有?」方青突然加重了語氣對她呵斥道。

    「我……」被方青的呵斥聲嚇住了,唐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嘿嘿,想走?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沒想到大漢居然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獰笑著快步向我們衝來。**,拼了方青一咬牙,微弓著腰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大漢的腰,大聲叫道:「快跑

    大漢的雙拳像是枰砣一般一下接一下重重的敲打在方青的腰背上,那如同被汽車撞擊的沉悶感讓方青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當年大聖被壓在五行山下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放手,放手」大漢一邊叫喊著一邊用力的砸在方青的背上。可是,方青不能鬆手,死也不能鬆手一股熱氣從體內往口腔中竄上,忍不住嘴一張,噗,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口鮮血噴出,方青立刻感覺到了一陣眩暈。吐血了,不會是受內傷了吧,真的會死掉了。

    門口傳來了一聲尖銳的慘叫,方青知道那是唐糖的聲音,這個女人怎麼還沒逃走?難道真想留下來一起死?方青勉強提出一點力氣,轉頭對唐糖吼道:「你還不走?快走啊」

    「嘿嘿,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大漢獰笑的聲音在方青頭頂響起,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方青的背上。方青眼前突然一黑,火辣辣的灼熱便沿著方青的脊椎骨傳了開來,劇痛讓方青全身變得麻痺起來,方青感覺自己正在逐漸的失去意識,全身的力氣也像是被吸乾了一般。

    「小姐,你不認為應該留下來看完這場好戲嗎?」刀疤男面無表情的擋在了門口攔住了唐糖的去路。

    「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唐糖見走不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冷冷的與刀疤男對視著。

    「無怨無仇嗎?好像是。」刀疤男低頭思慮著,低聲道。然而後面一句話卻讓唐糖剛剛燃起的一點喜悅徹底熄滅了。

    「我們是殺手,所以見到我們的人都得死,而且我這個人比較奇怪,只要是我想殺人的時候,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軟,很不巧的是,現在我的手很癢,很想殺人,要怪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碰上了我。」刀疤男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聽在唐糖的耳中卻像是一顆炸彈一般,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想殺人就殺人,不,他不是人,是魔鬼,殺人惡魔

    「你,你是惡魔」唐糖渾身顫抖,僅存的一點勇氣也被嚇跑了。

    「惡魔?」刀疤男眉毛一挑,「或許在你們眼中就是個惡魔吧,不過倒也貼切。」話鋒一轉,大漢轉頭對大漢喊道:「老三快點,這位小姐等不及了。」

    「嘿嘿,好的老大,這就把這傢伙解決了。」大漢對刀疤男咧嘴笑道。

    「不要」方青聽到了唐糖的尖叫聲,如此的絕望淒慘。就像是警鐘一般將方青瞧醒,方青還不能倒下,身後還有一個女人呢,不能倒下。在意識迷離之際,突然從體內竄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來,方青精神一振,一拳轟下。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將這寧靜的山野夜空渲染得更外的淒涼。這股莫名的力量救了方青,就在方青出拳的那一刻,大漢手中的刀子離方青的後背僅有一指之遙,要是方青再慢一點,現在發出慘叫的可就是方青了,或許連慘叫也發不出來吧。

    大幸,大幸,要不是方青的抓蛋龍爪手練到了極致,一擊致命的話,方青就算不死,身上也要多個窟窿了。看著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大漢,方青一口口水吐了下去怎麼不叫了?不是很狂的嘛,起來啊,打方青啊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力氣再大也怕捏蛋沒想到今天這一晚上方青就親手造就了兩個太監,實在是光輝的一夜啊猥瑣男現在似乎沒那麼疼了,看到大漢也同樣步了後塵,竟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咦,你還笑?方青再給你一腳啪,啪,啪。

    「精彩,真精彩,沒想到你竟然能把他們倆都放倒,雖然方法不是很光彩,但是只要是能夠達到目的,過程和方法卻又不是那麼重要了,我現在倒有些欣賞你了,怎麼樣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我可以饒你不死。」看到兩名手下被方青打倒,刀疤男沒有想像中那樣暴怒,反倒是笑了,竟打起了拉方青入伙的主意。

    擦掉嘴角的鮮血,方青笑道:「呵呵,多謝誇獎了,不過呢,我這個人雖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也絕對是屬於那種對社會有利無害的一種,像你這樣的人,我是斷然不會跟你做朋友的,想拉我入伙兒?沒門兒」

    剛剛放倒了兩個人,方青現在說話也有底氣了,腰板也挺直了,雖然很疼。唐糖很自然的站到了方青身後,拉著方青的手臂道:「你沒事吧。」

    方青側頭對她報以一個安心的笑容道:「沒事。」

    「可惜了,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成全你吧。」刀疤男搖了搖頭歎息道。

    「還不知道誰死呢,你……」方青的話被一個黑咕隆咚的槍口打斷。靠,這混蛋作弊,居然帶著槍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這是槍,現在你還認為你能夠幹掉我嗎?」刀疤男面無表情道。小茅屋數十米之外的樹叢中正隱藏著一群人。

    「A組,A組,這裡是B組,已發現目標,已發現目標。」其中一個人拿著手機道。

    「這裡是A組,收到,情報告一下情況。」

    「情況有些不妙,目標似乎與人發生了衝突,對方有三人,但目標暫時無生命危險,請問是否需要出擊?」那人繼續對手機講道。

    「出擊。」

    啪的一聲輕響,方青眼睜睜的看著刀疤男額頭開花,轟然倒地,深呼吸,心悸的跳動,扭過頭,看著衝進來的特警們,頭一暈,裝死……

    唉,麻煩就是麻煩,為了這破事,方青不得不接受了某些審訊,非常困難的才得以脫身,在一個霧雨天回到了柳林市,至於唐糖啊,方青問了,沒人理。

    當方青準備走進一家飯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方青面前。方青的心一下子被繃緊了,那個身影方青再熟悉不過了,是她,是藍可人,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到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方青的心中充滿了喜悅,連忙衝了上去:「可人」。.。

第三一五節小情人

    「啊」由於方青是突然出現,而且頭髮被雨淋濕了貼在了臉上,這麼莽撞的衝過去,藍可人被嚇了一跳。

    「別怕,是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她的手,將臉上的頭髮撥開,理了理,對她說道。藍可人已經認出了方青,先是一喜,然後又淡淡的說道:「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驚喜之中的方青並沒有察覺藍可人語氣中的冷淡,仍然高興的說道:「是啊,沒想到在這裡都能見到你,看來我們的緣分還不是一般的深吶。」

    「你怎麼弄成這樣?」藍可人沒有接話,而是看著方青的臉問道。

    「哦,隨便走走的,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就突然下起雨了,也沒帶傘,所以……」方青找了個借口搪塞道。雖然,方青的話**不離十,不過在別人耳中卻是漏洞百出。

    隨便走走?方青住的地方離這裡坐車也要二十左右分鐘,有這麼隨便走走的嗎?況且,下雨了難道就不知道避雨?藍可人沒有戳破方青的謊言,而是問道:「對了,聽說你在警局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你沒事吧。」

    「你說呢?」方青故意反問道。聽了方青話,藍可人顯然吃了一驚,驚恐的上下打量了方青一番,道:「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沒事,要是有事,現在還會站在你面前嗎?」方青一把抓住藍可人的手先是安慰,然後又用一種責怪的語氣道:「倒是你,知道我出了事怎麼也不來看方青?害得我想的你好苦啊」

    「我……」被方青抓住了手,藍可人一顫,似乎想要掙脫的意思,不過卻沒有成功。到這個時候,方青終於意識到藍可人有些不大對勁,忙問:「你怎麼了?剛剛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用自責的。」

    「她不是自責,她也沒有義務自責。」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站到了我們中間,粗魯的將我們的手分開。

    「你幹什麼?」方青有些生氣的看著那個男人。

    「還要問你呢?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幹嘛?小心告你性騷擾」男人很是蠻橫的看著方青,眼睛滿是挑釁的目光。這種目光方青認識,那是勝利者向失敗者的挑釁和侮辱,也是一個男人在其他男人面前保護自己女人的常用伎倆,只是方青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成為了藍可人的男朋友了。這不是扯淡嘛,難道她有沒有男朋友方青會不知道?

    「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方青指了指藍可人又指了指男人問道。

    「是的,怎麼,你有意見?」男人很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對了,是有意見,而且有很大意見」方青笑道。

    「小子,你是存心找茬的吧?」男人怒了,一把抓住方青的衣領,道。

    「不要快放手」見到男人動手,藍可人忙驚叫起來,並試圖分開我們。方青攔住了她,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在一旁看著就好。」然後方青又轉頭對男人說道:「本來呢,方青是很有意見的,可是,現在,我看了你的表演,突然覺得很好笑,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表演像個小丑一樣。」

    「她,藍可人。」方青指著藍可人道,「她跟我住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她有過什麼男朋友的,而且,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就算要找男朋友,也不可能找像你這樣的,所以,麻煩你把手鬆開,因為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男人被方青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不過他不甘心就這麼鬆手,仗著比方青還高一個頭的優勢,狠狠道:「要是說不呢?」

    「告訴你,不但不會鬆手,而且還要讓你知道,我是她的男朋友,你不知道,那只能說明你根本不瞭解她,還有,你說她跟你住在一起,可是怎麼記得她現在是一個人住呢?難道你是被她甩了,不甘心,現在又想來騷擾她?」

    方青又想到了郭香香的一番話,藍可人離開不就是為了避開方青嗎,看來她還是不能面對方青和蘇淺的關係,這也難為她了,想想如果是方青自己方青又怎麼可能忍受天天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卻與別人在一起呢。

    方青是不是太自私了?見方青不說話,男人更加得意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說中了?哈哈哈,一個失敗者有什麼資格耀武揚威,記住,你是被甩了的你是失敗者,失敗者是沒有說話的權力的」男人伸出手指,在方青的胸口狠狠的戳了幾下,出言警告道。

    男人這種得意的樣子讓方青感到十分的不爽,再加上他的挑釁,方青的火氣也冒了上來。自私,那就讓方青自私一回吧,方青就不信藍可人會看上你這種人方青揮手就是一拳向男人的臉上打去,正在狂笑的他,根本沒有注意方青的拳頭,直到被一拳狠狠的打在臉上才反應過來,不過為時已晚。

    只見他一米八五的個頭像一根木頭一般趔趄了幾步,最終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男人顯然是嬌奢慣了,平時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欺負自己了。立刻爬了起來,仗著人高馬大,大叫一聲向方青撲來。

    別看他長得挺高大的,可是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懂得打架啊,倒是方青經歷了幾次危險後,身手有了明顯提高,至少方青知道該怎麼擋對方的拳,怎麼躲開對方的踢腿。沒有一點意外,男人很快又被方青放倒了。

    這一次,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受了方青一拳,也算報了剛才他戳方青的仇了。

    不知道是方青的力氣變大了還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用,竟一拳被方青打趴下了。剛剛那一拳還可以說是被攻其不備,一時大意了,可是這次他可是正面與方青對打著呢,而且在方青出拳的時候他明顯已經意識到了,只是沒有來得及擋住而已。

    打了一架,出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原來打人也會這麼舒服啊,難怪有那麼多的人喜歡虐人呢。

    「你,你幹嘛」見方青又朝自己走來,男人有些驚恐的大叫道,語氣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說實話,對於這樣的人方青實在是懶得再打他了,真是個孬種,打他還嫌髒了方青的手呢。不過,在別人眼裡可就不一樣了,他們都以為方青會再次趁機教訓他一番,藍可人竟也在其中。

    「你不要再打他了。」藍可人突然跳了出來,雙臂張開,攔在了方青面前。方青一愣,藍可人的舉動讓方青呆住了,方青一直以為這些只是那個男人的獨角戲,沒想到藍可人居然會維護他,而且還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難道在她的眼裡,方青就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嗎?方青竟比不上那個男人?

    「好了,你的氣也出了,住手吧。」藍可人看著方青說道。

    「呵,呵……難道你認為還要再打他?」方青很不屑的指著那個男人,看著藍可人的眼睛問道。見藍可人擋在了自己面前,男人料定方青不會再出手了,這個時候他的膽子又回來了,大叫道:「可人,你讓開,這是男人的事,這是法治社會,他不敢怎麼樣的。」

    方青沒有理他,藍可人也沒有理,我們就這樣互視著。「報警,快報警,有人打人啦,你們還不報警」男人顯然不想讓我們有獨處的機會,見藍可人和方青都不理他,他又開始慫恿圍觀的群眾了。

    唉,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不忍心看到一個男人就這麼「無辜」被打,於是很是熱心腸的打了電話報警。見真有人報了警,男人的膽子更大了:「喂,小子,你真的不怕死,警察就要來了,不想被抓的話方青看你還是夾著尾巴逃吧。」

    方青盯著藍可人的眼睛,方青在逼她,方青想要看看在她的偽裝下面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本來在方青的逼視下藍可人就要受不住防線了。可是,這個時候那個聒噪的聲音響了,騷擾了方青的心神也驚醒了藍可人,那原本已經退到邊緣的防線再次被凝聚了起來。

    功敗垂成。方青心裡那個氣啊

    「你***閉嘴,信不信現在就讓你進醫院」指著還賴在地上的男人,要不是藍可人就在方青面前,方青真的恨不得衝上去,在他的白臉上踩上幾腳。

    「你要出氣就衝我來吧,請不要傷害我的朋友」聽到方青的罵聲,藍可人連忙再次攔在了方青面前。

    「什麼?」一時間方青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剛剛說什麼?」看到方青失魂的樣子,藍可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道:「請不要傷害我的朋友,你要發洩就衝我來吧。」

    這次,方青聽清楚了,只是方青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藍可人口中說出,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她說這句話的對象竟會是方青。

    「呵,呵……呵呵呵,你竟會為了他說出這樣的話,做夢也不會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方青忽然感覺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踉蹌著,後退著,方青不敢相信,所以方青要後退,方青想退回原來的時間,方青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哈哈,你聽到了吧,你聽到了吧,她真正關心的人是我你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吧哈哈哈」男人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藍可人身邊,親暱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藍可人只是象徵性的怔了怔,便不再掙扎,任由他摟著了。

    看到這裡,方青還能不相信嗎?如果她不喜歡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維護他,為什麼會甘願被她摟著,方青可是清楚的記得,剛剛方青拉她的手的時候她掙扎的力氣,要不是方青緊緊抓住不放的話,早就被她抽出了。明顯的對比,方青輸了。

    「你快走吧,警察就要來了。」藍可人道。

    「為什麼?」方青問。

    「我……」藍可人咬了咬下唇,卻沒有給方青答案。

    「為什麼?我想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家,為什麼要跟這個人在一起,為什麼?」方青緊緊抓住藍可人的肩膀問道。

    「哎,哎,你幹嘛,警告你趕緊把你的手放開,要不然……」

    「你滾開」方青一把甩開男人抓住方青的手臂,吼道。方青現在真的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紙糊的了,怎麼被方青一甩就甩開了,踉蹌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不要這樣。」見方青情緒極度不穩定,藍可人忙道。

    「我」看到藍可人哀求的眼神,方青滿腔的怒火卻又怎麼也發洩不出來了,「我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你不要逼我好嗎?」藍可人抓緊了方青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好,不逼你,跟方青回去好嗎?」方青伸手拭去藍可人眼角的淚光,她的眼淚讓方青的心一陣陣絞痛,曾經方青發過誓,不再讓方青心愛的女人流淚傷心,可是今天方青自己卻讓藍可人流淚了。這是方青的失職。

    「我……」藍可人緊緊咬住下唇,卻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方青的心一痛,卻更加用力的將她摟在了懷裡,藍可人開始拚命的掙扎,直到方青說了一句:「還記得那晚的擁抱嗎?」在方青懷裡一直掙扎的藍可人突然不動了,那個夜晚,那個約定的擁抱,那撕心裂肺的傷痛,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彷彿就在昨天。

    感受著彼此的體溫、氣息,藍可人漸漸平靜下來,她的雙臂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摟住了方青的腰,那一晚我們也是這樣緊緊相擁……

    「回去吧。」在她的耳邊,方青輕聲低喃道。藍可人身子忽的一顫,緊摟住方青的手臂不自覺的緊了緊,方青知道此刻她的內心十分的糾結和掙扎,看到她如此,方青的心何嘗不是痛苦萬分?

    只是,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方青不能失去她,所以,萬般無奈方青還是要讓她作出決定來,以後方青會慢慢補償的。似乎在自方青安慰,又似在給自己打氣,因為方青害怕自己有一點點的不忍心,這一切就會功虧一簣。

    方青真的很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讓那個男人徹底昏過去,否則他就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橫插一腳了。

    「可人,你可要仔細考慮清楚啊」聽了男人的話,藍可人的身子再顫,忽然猛地將方青推開,自己後退幾步,離開方青手臂觸及範圍之外。

    「對不起,不能」她說得是那樣的決絕,連一點絲毫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給方青留下,她的眼神告訴方青,她已經決定了。那一刻,方青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就像是玻璃杯打碎一般,片片飛散。

    這個時候,警察終於到了,男人像是見到骨頭的狗一般,歡快的跳了過去,指著方青說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打的。」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這簡直就是給城市形象抹黑,警察的眉頭皺了皺,來到方青面前:「這位先生說你打了他可以解釋一下嗎?」

    見方青沒有反應,警察又道:「這位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這一次,語氣明顯嚴厲了許多,或許是因為方青沒有買他的帳而感到憤怒吧。

    「警察同志,這只是一點小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還是算了吧。」藍可人來到警察面前求情道。

    「你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因為一點小誤會,所以……不過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我想還是算了吧,麻煩你了警察同志。」

    警察看了看藍可人,又看了看男人和方青,會意的點了點頭:「哦,我想我應該明白事情的始末了,不過這件事有這麼多人看到了,已經對城市形象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樣吧,你們跟我回一趟警局吧。」

    打架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就是看怎麼解決了,解決得好,大家拍拍手輕鬆走人,調解不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什麼都不說了,先扣你二十四小時,讓你反省反省

    方青剛到他便來到方青面前,為方青倒了杯水,道:「呵呵,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將我們的警花追到手,老頭子對你可是佩服得緊啊」方青禮貌的對他笑了笑,並未說話,在這種情況下,方青實在是沒有心情去拉家常。

    見方青心情不佳,姜偉並未在意,讓我們坐下後,便開始詢問起事情的始末來。

    「這個人,他是個瘋子,流氓,見女朋友漂亮就要上前調戲、騷擾,不僅如此,見上前阻攔他甚至還出手毆打,你看這身上的淤青就是他打的。」未等姜偉把話說完,那個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告狀起來。

    見那男人打斷自己的話,姜偉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嚴肅道:「還沒說完,你急什麼,待會有的是時間讓你坦白。」聽出姜偉語氣中的不善,男人識趣的閉了嘴,坐在藍可人身邊一聲不吭了,模樣甚是「乖巧」。

    「姓名?」

    ……

    「姓名?」姜偉一拍桌子,怒道:「不讓你說你的嘴像是機關鎗一樣吧嗒吧嗒說個不停,現在讓你說了,你到啞巴了,卡殼了?」

    這一聲巨大聲響嚇得那男人差點跳起來。

    「池,池…人有些驚魂甫定的說道。

    「什麼,吃屎?」姜偉故意將這兩個字念得格外的高,以保證能夠讓屋裡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姜偉的話音剛落,周圍便傳來了一陣哄然大笑。

    有幾個小混混甚至破口大讚:「靠,他**的這是誰的名字,這麼有才」

    「真他娘的是好名字」

    「肅靜,肅靜,吵什麼吵,沒聽過這麼有詩意的名字嗎?」姜偉不滿的對那幾個小混混呵斥道,不過自己卻也是忍俊不禁,話音剛落,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姜哥,不是我們要起哄,而是這小子的名字實在是太他**有才了,兄弟們都是忍不住了,這不,姜哥您自己不也笑了嗎?」其中一個混混對姜偉說道。

    瞧他那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看來是個刺頭,進警察局已經是家常便飯,甚至跟這些警察都有了交情了。

    「其他人都不說話,就你話多,這麼有精神怎麼不去做義工?」姜偉瞪了那個混混一眼,並沒有對他實施什麼實質性的打擊,看來他們真的是已經很「熟」了。

    「姜哥,您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兄弟幾個可是無業遊民,就靠著收點『保護費』養家餬口了,要是再去做義工,那我們還不得餓死?」混混一邊修著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就去找份工作唄。」

    「姜哥,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年頭要想找份工作談何容易?況且我們幾個又沒什麼文化,想要找工作就是難上加難了。」

    「說的也是。」姜偉點了點頭,繼續道:「對了,我們這裡還少幾個打掃廁所的人,這個工作就是有點髒,不過卻不要什麼文憑學位的,要不你們過來?」

    「掃廁所?」混混大聲叫道,「那豈不是成所長了?」

    姜偉笑著點了點頭。

    「靠,這事兒免談,太沒面子了,要是當了這所長,以後還怎麼見那群兄弟啊?謝謝哥哥的好意,心領了,想還是繼續收收保護費吧,不就是一個星期到局裡報一次到嘛,不過還能順便蹭上兩頓飯,值了。」

    「哼,沒出息,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混混?看你還是趕緊去找份正當的工作吧,要不然以後你進來不給你伙食了,看你的身板,去給人當個保安倒是不成問題。」姜偉苦口婆心的勸道。

    「唉」混混長歎一聲,「正當工作,也想過,可是他**的現在連一個保安都得是大專文憑,你說這是什麼話啊這不是將我們哥兒幾個往絕路上逼嘛。」

    「逼上梁山。」方青突然想到了這個詞語。

    「對,對,對,就是逼上梁山,兄弟形容的好。」混混對這個詞很是滿意,滿臉笑意的對方青點頭說道,看來他是把方青當成知音了。

    「對了,兄弟是因為什麼事兒進來的啊?跟哥哥方青是說說,哥哥跟這裡的警察都挺熟的,說出來,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大罪,哥哥保你立馬可以離開。」混混拍著胸脯說道。

    由於拍打的力道有點強了,那條純金的項鏈在他的胸口,隨著拍打的節奏發出了一聲聲的敲擊之音。

    聽著聲音,好像是純金的,這麼粗的一條項鏈,怎麼也得幾萬塊吧,看來受保護費很有前途嘛,難怪他不願意去找份安定的工作。

    要是方青,也不會這麼笨的。

    「沒什麼,只是將一個不開眼的傢伙揍了一頓而已。」方青淡淡說道。

    「就這事兒?」混混揚了揚眉頭,「兄弟放心吧,馬上你就可以離開,**,這些不開眼的傢伙就是應該揍。」

    瞧得混混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方青的去留,姜偉笑道:「喂,說你小子,把這兒當你家了?他的去留可是我們說的算,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姜哥,怎麼說咱們也是有好幾年的交情了,你總不能這麼點面子都不給吧,再說了,事兒不都由您罩著嘛,也用不著擔心啊」混混舔著臉皮笑道。

    瞧得混混的模樣,姜偉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會做人的嘛,看來有這麼多人甘心跟著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呢,今天你是白求情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求情?他是誰?」混混疑惑的看著方青。

    這個年輕人是有點意思,可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之處啊?

    「告訴你吧,」看得混混眼中的疑惑,姜偉說道,「他可是林大小姐的心肝肉,要是把他怎麼了,那林大小姐回來還不把方青的皮給扒了?」

    「什麼?他就是林大小姐的……」聽到「林大小姐」幾個字,混混的臉都變了色,旋即指著方青大叫起來。

    瞧得姜偉眼中的肯定,混混終於撲通一聲坐回了椅子上,片刻後又一臉討好的樣子來到方青面前:「嘿嘿,原來兄弟是林大小姐的男朋友啊,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兄弟不要怪罪啊」

    啥?泰山?

    不就是蘇淺的男朋友嘛,竟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瞧得聽到姜偉的話後,周圍其他幾人也是向方青投來敬畏的目光,方青就有些不懂了,這些人幹嘛這麼害怕的樣子,難道蘇淺的男朋友是食人怪獸,會吃了他們?

    「呵呵,兄弟不用這樣,只是個普通人,泰山什麼的,就不敢高攀了,只是你們為什麼這麼……」方青指著周圍的幾個人問道。

    「您是說敬畏嗎?」知道了方青是男朋友後,混混連對方青的稱呼都改成敬稱了。

    方青點了點頭。

    「大哥您有所不知啊,林大小姐可是我們的偶像,女神,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們則是她最忠實的僕人,而您是她的男朋友,那我們自然要對您心存敬畏了。」混混解釋道。。.。

第三一六節錯有錯招

    呃,這也行?

    看來,林青檬不光在警局裡有很大的威信,就連這些小混混對她也是服服帖帖的啊,有個這麼厲害的老婆,方青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心了。

    本來好好的問話,現在竟變成了我們三個人的閒談了,不過警察都沒表示不滿,誰還敢說個不字?藍可人不會,那個男人嘛,他不敢。

    「對了,大哥,他們是怎麼回事啊?」混混指著藍可人和那個男人問道。

    看了藍可人一眼,方青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反正待會兒做筆錄的時候也要講,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等會兒還少了點麻煩。

    聽了方青的話,混混先是一愣,然後又看了看藍可人,表示理解,最後則是一臉驚動的抱著方青道:「老大,從今以後您就是我的老大,我的偶像,您真是太牛X了,這種事情也只有您敢嘗試,小弟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不光是混混,就連姜偉都是面露驚訝,他是知道林青檬的恐怖的,在這麼厲害的女友面前居然也敢偷腥,看來方青不是瘋了,那麼就真的像混混所說的那樣,方青實在是太牛X了。

    他們哪裡知道在家中的林青檬跟和在警局的林青檬有多大的差異,還有這件事情中間有多少的是非曲直也是他們不清楚的,所以他們驚訝也是應該的。

    做完筆錄,姜偉便揮揮手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年輕人就是衝動,記住以後遇事要克制一點自己的情緒,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打傷人是小,要是踩傷了路邊的花花草草罪過可就大了。」

    姜偉這後面一句話,其實是暗示那個男人:小子被打傷了活該,誰讓你不老實的呢,打不過人還想逞英雄,典型的沒事找抽

    既然警察都發話了,那個男人就算再不服也只得作罷,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後,便離開了。正當方青也準備離開的時候,混混拉住了方青。

    「嘿嘿,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雖然方青這個人是不太喜歡跟黑道上的人物扯上關係的,不過,今天這個人給方青的感覺還不錯,至少他還試圖想要幫方青。

    本著還人情的想法,方青說:「什麼事兒,你說吧。」

    「嘿嘿,謝謝大哥,這事兒也不難就……」混混見方青答應,大喜,連忙湊到方青耳邊低估了一番。哪知這混混的想法實在是異想天開,好歹方青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竟被他的話給嚇住了。

    「什麼,你這個想法也太……」

    「太瘋狂了是嗎?」混混接口道。何止是瘋狂啊,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這事兒,我幫不了你,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雖然我想還人情,不過也得是力所能及啊,這件事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不不,老大,您一定有辦法的,要不然這麼辦吧,這事兒由我去說,到時候只要你點個頭表示同意就行,怎麼樣?」見方青拒絕,混混急了,連忙抓住方青的肩膀,苦苦哀求起來。

    「這……」

    見方青還在猶豫,混混急忙對姜偉開口道:「姜哥啊,你說的讓我找個正當的工作,我也想過,以我的條件頂多給人家當個保安什麼的,可是我這臭名在外,就怕別人不敢接受啊。」他打算來個先斬後奏。

    「這臭名是誰給你戴上的,還不是你自己?現在知道了,早上哪兒去了?」姜偉喝了口水,對混混訓斥道。

    「是是是,姜哥訓斥的是,不過,法律不是說要給每一個犯錯的人以改過自新的機會嘛,方青現在是知錯了,難道法律不肯給方青機會嘛?」混混道。

    「你若是誠心改過,法律當然會給你機會。」

    「真的?這麼說姜哥你是答應了?姜哥啊,您可真是再生父母啊」混混一臉驚喜,抓著姜偉的大手,激動不已。

    「答應什麼了?」被混混弄得一頭霧水,姜偉有些不明白,自己答應他什麼了。

    「答應我們哥兒幾個給警察局當保安啊」

    「什麼?」姜偉一聽,嚇得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胡扯嗎?混混給警察局當保安,虧你小子想得出來,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你他**想害死我啊」姜偉一甩手,指著混混罵了起來。

    看得姜偉如此激動的模樣,方青知道,那混混還是將這本世紀最異想天開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個想法的瘋狂程度恐怕比人類第一次想要登上月球也差不了多少吧。

    也難怪姜偉如此激動,連髒話都罵了出來,要是這樣他還不失態,倒是奇怪了。

    「姜哥,您先別激動,讓我說完嘛。」

    「還說個屁啊告訴你,這件事你想都別想」要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姜偉氣得就要拔槍將這個混蛋給斃了。

    「不是,我這是棄暗投明啊,您不是說法律會給我機會嘛,你想啊,要是到了這裡當保安,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都會受到感染的,在潛移默化中我們也不知不覺地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觀,這不是印證了那句古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要是最後我們幾個混混都樹立了正確的人生觀,那您可就是頭功一件啊」

    混混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道理,居然說得頭頭頭是道,讓姜偉完全沒有反駁的話。

    「況且,這事兒我大哥他也同意,大哥您說是吧,小弟想要找個正當的工作,您是同意的吧?」混混對著方青擠眉弄眼,打著暗示。混混只問方青同不同意他找個正當的工作,並沒有問方青同不同意他在警察局當保安,他這是下個套兒讓方青鑽呢。

    答應他,那方青就跟著他一起瘋狂了;不答應,那就是方青殘忍的拒絕了他一個想要改過自新的機會。方青這是答應不行,不答應也不行。這是什麼世道,連混混都會動腦子算計人了。看著混混擠來擠去,都快擠出眼眶的眼珠子,方青暗歎一聲,罷了,就隨他瘋狂一回吧。

    「我認為他確實應該找個正當的工作。」

    「耶,老大真是太感謝您了。」聽到自己盼望已久的答案,混混樂得一把抱住了方青,不停的道謝。

    「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們慢慢忙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方青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小玲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對藍可人道。

    「謝謝,不用了,」藍可人拒絕了男人的好意,「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因為他吧。」男人冷冷道。聽得男人語氣不善,藍可人微微蹙起了眉頭,抬起頭來望著他同樣冷冷道:「這是私事。」

    「私事?」男人不屑的一笑,「本來這是你的私事,可是今天他竟然對我無禮,這就不是私事了,今天我是看了你的面子才沒有教訓那小子,我想我空手道的實力你是知道的吧。」

    「還有,今天你拿我當擋箭牌,這事兒該怎麼算呢,你還能說這是你的私事嗎?」男人進一步逼道。同學四年,藍可人當然知道男人的真正實力,當年在學校就算是空手道的教練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一個普通人?

    看來真的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是看了自己的面子才沒有真正出手。

    「池史,謝謝你今天對我朋友手下留情,同時我也為他對你的無禮道歉,可是我今天真的想靜一靜,抱歉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有一點我想你去轉告他,我是因為你才沒有對他怎麼樣,可是我不希望這樣的事還有下次。」

    「謝謝你,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作為歉意,下次我請你吃飯。」

    「不不,」池史搖了搖手指,「你不用為了這件事向我道歉,要道歉的人是他不是你,不過這頓飯嘛,我是一定要吃的,就讓我把它當成我們之間的一次約會怎麼樣?」

    「這……」對於男人如此直白的表達,藍可人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

    「小玲,你不用逃避,你知道在大學的時候我就一直喜歡你,這次來到這裡又遇到了你,我想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可是我……」

    「好了,放鬆點,你就當作是賠罪,但是我自己卻可以把它當做是約會,怎麼樣,這樣一來我們兩個誰都不會有負擔,一舉兩得豈不很好?」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喜歡自己,藍可人是知道的,可是那個時候自己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人了,所以無論他再怎麼表示,自己都會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時隔多年,沒想到這一次在國內居然又碰到了他,而且還跟自己心裡的那個人發生了一些衝突。

    自己對他的歉意更加深了。算了,就這樣吧,只是吃一頓飯,就像他說的那樣,自己當做是賠罪就行了。

    「那,好吧。」藍可人歎了口氣。

    「那太好了,等你電話。」聽得藍可人同意,池史很是高興,這麼多年了,終於能夠達成自己的心願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個人熱情擁抱一番。

    「再見。」

    「拜拜。」

    等到藍可人走遠了,池史還站在原處,這個時候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路旁,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將傘撐在池史的頭頂,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少爺。」

    史應了一聲,望著藍可人遠去的背影,道:「去查一下那個人的背景,敢出手打方青的人,怎麼能讓他輕鬆呢?」

    「是。」

    「藍可人啊,藍可人,當年讓你逃脫了,現在又被遇到了,看來老天也在幫我啊,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心,我池史想要的女人就一定會得到。」說完,池史將用於擦手的手巾仍出了窗外。

    當方青走出警局的時候,藍可人早已沒了蹤影,方青像是瘋了一般在雨中奔跑,尋找著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當方青走了第四條街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進入了方青眼簾,可是川流不息的車隊將我們擋在了街道的兩旁。

    望著漸漸消失在雨簾中的身影,方青急得大叫:「藍可人,你是我的,我不會放手的,永遠不會」方青喊得竭斯底裡,可是雨聲是那麼大,車鳴聲是那麼刺耳,方青的喊聲很快被淹沒了,直到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方青眼前。

    熱水從水龍頭裡噴下,順著光滑的肌膚緩緩流下,氤氳的霧氣裡是一具完美無瑕的軀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雙S的流線足以讓她傲視世上最美的女人,再加上那一張精緻無比的臉頰,稱之為天使與魔鬼的結合一點也不為過。

    藍可人從不否認自己的美麗,甚至是很喜歡自己的身體,因為這具迷倒眾生的嬌軀不光屬於自己,還屬於他,那個可以讓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有很多缺點:好色、風流、多情、怕女人、少金……

    可是,就好色這一點來說,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好色,與之說是他的缺點還不如說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缺點。至於風流、多情、怕女人,倒不如說他是溫柔,懂得疼惜女人,因為真正的男人是不會跟小女子一般計較的。

    用他的話說就是: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凶的。少金,沒錢又能說明什麼呢?自己看上的又不是他的錢,錢是可以賺的,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窮人有窮人的生活方式,再說了,同甘共苦不正是考驗感情的方法嗎?

    霧氣瀰漫中的身影慢慢跪到了下去,雙手撐著地板,雖然有溫熱的水流過,可是藍可人依然感覺到了地板上傳來的冰涼。這股冰涼順著雙臂漸漸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進入了血液,隨之流遍全身,將自己每一處肌膚都冰凍了起來。

    外界的溫暖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內心的冰冷呢?方青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藍可人消失在雨簾之中,周圍的雨聲辟里啪啦響個不停,就連那些汽車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滴滴的尖叫著,嘶吼著喉嚨,將心中被壓抑許久的情緒發洩出來。

    街道是如此的擁擠,也難怪那些汽車會發出不滿的嘶吼了。方青一邊奔跑一邊發洩的大吼,與汽車的鳴叫呼應,雨水打在臉上像是被子彈擦過一般,火辣辣的生疼。

    路邊的行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方青,在他們眼裡,方青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在這麼大的雨中奔跑,連雨傘都不要,還發出那種令人厭惡的吼叫聲,或許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吧。

    有些好心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不願意這麼美好的城市被一個瘋子污染,也同樣不希望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大雨中,於是他們拿起了電話撥打了精神病院的號碼。

    掛上電話後,那些好心人都長出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感覺到了異常的愉快,因為他們剛剛為這座城市做了一件好事,也挽救了一個生命。

    方青在大雨中漫無目的的奔跑,不知不覺竟跑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這裡的道路坑坑窪窪,積水泥濘,污泥被甩了起來濺了方青一身,再加上方青渾身被淋成了落湯雞,蜷縮在路邊的一個乞丐居然對方青露出了同情的微笑。

    在他眼裡,方青比他更可憐,至少他還有個破草帽可以擋雨,而方青則是敞著頭,連個遮風擋雨的東西都沒有。

    還他一個微笑,方青繼續向前跑去。

    轉了一個彎,突然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擋住了方青的去路。

    「臭乞丐,滾遠點,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左邊一個男人狠狠的瞪了方青一眼,罵道。方青抬頭往前面看了看,不遠處是一間倉庫,外面也同樣站立著兩個大漢。難道方青闖進賊窩了?

    「小子沒聽見你爺爺說話嗎,趕緊滾」這些人平時仗著自己是古惑仔,一般人見到哪裡還敢多待,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見方青還不走,立刻開罵起來,一腳踹在方青的肚子上。

    他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笑著道:「小心點,今天老大開會,可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那人嘿嘿冷笑道:「放心吧,馬上就讓他閉嘴。」

    說完又是一拳向方青打來。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要找些東西來發洩的,女人喜歡摔東西,男人喜歡摔人。

    很遺憾的是,方青今天心情極度差,又碰到了這個不開眼的傢伙。

    沒看到方青頭頂正冒著熱氣嗎?

    為什麼?

    火山啊這些熱氣都是被蒸發的雨水,這個時候方青就是一座火山,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外部一點點的壓力就有可能引起大爆發。

    值得祝賀的是他中獎了。

    看著那只拳頭在方青的面前越來越大,原本應該很快的速度,在方青的眼裡竟像是電影慢鏡頭一般,方青甚至能夠看出它移動的軌跡,計算出下一秒它出現的位置。

    這種只存在於武俠電視裡的場面竟然就真實的發生在方青眼前。

    左手一擋,同時右手猛地出拳,一拳轟在他的左下肋,左腿飛踢而出,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他的左膝蓋上。。.。

第三一七節那些風雨

    卡嚓,一聲,那人便倒了下來,同時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打滾。

    他的同伴一看不對,連忙大吼起來,同時雙拳齊出,分別攻進方青的喉嚨和下肋。

    這一刻方青彷彿是關公附體,渾身充滿了力量,這些小毛賊哪裡是方青的敵手,右拳擋住了對方的左拳,左腿一個掄踢正好踢在他的右手腕處,趁著他愣神之際,方青的左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一拳方青是用足了力氣,只見那人像是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了鐵柵欄上,匡的一聲,又跌在了地上,半天沒爬起來。聽到男人的叫聲,倉庫的大門打開了,從裡面衝出了數十個煞氣騰騰的大漢來,只是他們剛出大門便看到了那個男人被方青轟飛的鏡頭,一個個站在遠處卻不敢衝上來。

    這一拳把人打飛的場面,他們不是沒見過,只是那是在電影裡,現實中還真沒見過。

    力氣大的可以把人扔出去,可是這一拳把人轟飛的,那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老六,你掐一下看看,這不是在做夢吧。」

    「啊你小子這麼用力幹嘛?」

    「是你讓掐的嘛。」叫老六的男人委屈道。

    「……」男人狠狠的瞪了老六一眼,卻找不到借口發火,確實,是自己讓他掐的,不過這也證明了自己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在拍電影,眼前的一切是真真實實發生的。

    「鐵錘,有把握把那小子放倒嗎?」

    「不是他的對手。」叫鐵錘的大漢,看了看那倒地不起的同伴,搖了搖頭。

    「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人很強。」鐵錘甕聲甕氣的道,語氣中滿是敬畏。他們這些人一向是以強者為尊,現在看到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雖然是敵對,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敬畏。

    領頭的看了看周圍的小弟,都是畏畏縮縮不敢出手,感到很是沒面子,想他胡老大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什麼時候被人欺負到家裡卻絲毫沒有辦法的,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同道笑話死?**,這口氣怎麼也嚥不下。

    「操,他**的還愣在幹嘛,還不給上,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擺不平他一個人」胡二將腰中的刀片掄了起來,向前一揮大聲呼喊道。這胡二倒也是個人物,只見他掄起刀片,便第一個衝了上來,現在這個世道,身為老大還身先士卒的倒也不多了,看來他能夠讓這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倒也不是偶然。

    鐵錘為胡二手下第一員猛將,見老大都衝上去了,自己當然也是掄起武器衝了上去。

    剛剛放倒了兩個嘍囉,卻沒想到一下子衝上來這麼多人。地乖乖,不就是不小心走錯地了嗎?又不是殺了你爹,幹嘛這麼拚命?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對方都殺過來了,趕緊接招才是正理。

    衝在最前面的人手裡揮舞著一把明閃閃的刀片,就像是電影裡的古惑仔一般,不過電影裡的那些是未開封的,這一把卻是實實在在鋒利的很,隨談不上吹毛斷髮,但這一刀下去,怎麼也得傷筋動骨,脫層皮了。

    不知怎的,看到這人舉著刀片的樣子,方青突然想到了第一次殺雞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方青也是像他這樣高舉著菜刀,追著雞滿屋子跑,搞得家裡是雞飛狗跳,還被老媽狠狠的訓了一通。想到這裡方青不禁笑了出來。

    「小子你笑什麼?」那人見方青突然發笑,停下來腳步,用刀片指著方青,一臉的謹慎。

    「啊,沒事兒,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他讓我們繼續?難道砍人很好玩?還讓我們繼續,這小子不是瘋了就是被嚇傻了。胡二眼珠子轉了轉,覺得事有蹊蹺,不過又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對身邊的鐵錘道:「你去試試。」

    錘應了一聲,掄起兩隻大鐵錘向方青走來。

    難怪他叫鐵錘,原來是用武器代替了名字啊,這些地下組織的人取名字還真省事。

    「小子,敬你是條漢子,只要你向我們老大認個錯,鐵錘便向老大求情,饒了你。」鐵錘用武器指著方青道。

    要是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方青是肯定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去跟他們老大陪個罪的,不過今天嘛,方青實在是骨頭癢了,想要運動運動,況且,方青現在有著使不完的勁,不趁機鍛煉一下也說不過去了。

    「你叫鐵錘是吧,放心吧,就衝你這句話,待會兒下手會輕一點的。」原本方青是看在他還算不錯的份上說了句好話,沒想到聽在他耳朵裡卻變了味,認為方青是侮辱了他。

    只見他大罵一聲:「討打」便向方青衝來。

    靠,這年頭,說句客氣的話都要被打,那方青下次還是別說好話了。

    鐵錘的武器是兩柄巨大的鐵錘,錘身足有兩個人頭那麼大,怎麼也得幾十斤了,可是在他的手裡卻像是玩具一般,揮舞得呼呼生風,卻不見一絲的吃力。

    這麼大的鐵錘,要是被砸一下,肯定是抽筋斷骨了,要是腦袋挨上一下,那還不直接完蛋?耍賴嘛憑什麼你們有武器,方青就是赤手空拳,這是作弊不過,方青知道就算是方青提出來,他們也不會笨到給方青一件趁手兵器的,畢竟這不是遊戲,這是拚命。

    鐵錘一個橫掃,便是一股強風從方青的頭頂躥過,要不是方青閃得快,方青的腦袋可就成開了花的西瓜了。好險,好險。方青拍了拍胸口。

    「算你閃得快青出道這麼久你還是第一個能躲開開山錘的人,接下來看招」鐵錘話音剛落,便再次甩出了開山錘,只不過這次錘身和錘柄分開了,一條鎖鏈將它們連接起來,這開山錘一下子變成了流星錘。

    轟,流星錘砸在了方青身前半尺的地方,將地面的石板都砸了個稀巴爛,地上的積水混著泥巴飛濺了方青滿身滿臉都是。圈圈你個叉叉,打架就打架,還帶潑泥漿的?

    方青頓時火冒三丈,腳下一挑,將鐵鏈挑了起來,雙手抓住鐵鏈用力一扯,趁著鐵錘剛剛出招緩氣的時候,一把將他拉扯了過來。他的錘子可以當做遠攻武器用,在遠處方青吃虧,只有拉近距離方青才有機會攻擊他。

    咦,不對,看他的樣子怎麼也得兩百多斤吧,再加上兩隻大錘,少說三百斤是足足的,可是怎麼這麼輕鬆就被方青拉過來了?遭了,中計了。

    「嘿嘿。」離方青還有一尺的時候鐵錘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同時,腰間感到了一股勁風,躲閃不及,方青只有試圖用右臂去擋了。這一下,方青被那另一隻鐵錘砸了個結實,頓時整條右臂都麻木了,動彈不得。

    方青怎麼忘了他還有一隻鐵錘呢?沒想到這混蛋呆頭呆腦的樣子,居然也會耍心眼,這下子方青是吃了個小虧了。見方青吃虧,那些小混混自然是高興得大叫起來,連聲叫好。這一點倒是跟電影裡差不多,己方獲勝,便會大聲喝彩。

    叫吧,笑吧。以為這樣就贏了?奪命撩陰腿剛剛還咧著嘴大笑的鐵錘,頓時一張大臉變成了豬肝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緊接著是一聲慘無人道的嚎叫,雙手捂著下面,跪倒在地上,就連兩隻大錘都丟在了地上不要了。笑到最後才是英雄,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會使詐?

    「鐵錘你怎麼樣了?」見手下第一猛將受傷,胡二連忙走了過去,扶著他關心問道。可是這個時候鐵錘哪裡會回答他,只是捂著下面不停的嚎叫著。

    「他**的,你小子懂不懂規矩,命根子也是能踢的嗎?」見手下痛苦萬分,胡二氣得指著方青的鼻子大罵道。

    無奈的聳了聳肩,方青道:「不好意思,不是你們道兒上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你們的規矩,方觀點就是,打架的時候要往死裡打,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贏就行,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再說了,你們這麼多人打一個,這也算是規矩?」

    「好一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能耐,兄弟們一起上」胡二眼中凶光閃動,一手舉著刀片,一手招呼著身後的嘍囉吼道。

    「殺」數十個人齊聲大吼,那場面還是有點嚇人的,要不是方青早就經歷了生死場面,肯定會被他們嚇住的,就算是這樣,方青的腿還是有點哆嗦的。媽呀,這麼多人,不會真被廢了吧。雨繼續在下,雨水摔打在地面,激起了朵朵水花,混混們腳踩著污泥積水,泥漿飛濺,臉上卻是猙獰之色,手中的刀片在雨中泛著寒光,如同一隻隻惡獸一般,向方青撲來。

    這個時候,方青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豪氣,竟大笑起來,攥緊了拳頭,衝進了人堆裡。

    雙拳揮動,也不看人,可是方青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周圍人的動作,包括他們臉上的神態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方青總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躲開對方看過來的一刀,避過對方踹過來的一腳。

    可是那些混混就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了。幾乎是方青沒出一拳都能擊中一個人,不出意外,受了方青一拳的人就沒有再次出手的機會了。一拳下去,不是立刻暈倒就是直接趴下。短短幾分鐘,數十個混混便倒得七零八落了,只剩下兩三個人還離得方青遠遠的,手中的刀片也在顫抖,你擠方青,方青推你,卻不敢上前。

    胡二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方青,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剛剛的情況他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哪裡是砍人啊,簡直就是被*啊那小子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好的本事,出道這麼久還沒見過有誰有這麼好的身手的,要不是剛剛被老六掐的地方還疼著,自己幾乎就要以為是在看動作片電影了。

    「老大,怎麼辦?」僅餘的三個混混來到胡二身後,顫抖著問道。

    「那個人太厲害了,兄弟們不是對手啊」

    「廢話,你當我是瞎子嗎?」胡二訓斥道。那人被胡二訓斥了一通後,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那我們怎麼辦?」另一個混混問道。

    「怎麼辦?涼拌」

    「涼拌怎麼拌?」混混一臉不解。涼拌黃瓜倒是聽說過,可是這人也能涼拌?

    「他**的廢個屁話,上」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在胡二的yin威之下,剩餘的三個混混只得咬著牙衝了上來。結果又是三聲慘叫,碩果僅存的三個混混也步了同伴的後塵。

    看著倒在地上的這些人,方青心裡還是有些感觸的,雖然明知道是送死,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衝了上來,這些人都是一群血腥男子,雖然是走了歪道,但是心中的一腔熱血還在,骨氣還存,至少他們沒有一個當逃兵。

    轉頭看著最後一個人,也就是他們的老大,方青道:「打完了,可以走了吧。」

    「走?你往哪兒走?」胡二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槍來,眼露凶光,滿面猙獰,「今天你把我們兄弟都打了一頓,就這麼輕鬆的想走?」

    槍

    方青的心一緊,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該死,方青怎麼忘了這檔子的事了,這些刀尖上打滾的人怎麼會少了這玩意兒呢?雖然國內槍支控制得非常緊,但這些人畢竟是靠鮮血吃飯的,這些東西怎麼也會有一兩支。

    沒想到短短十幾天裡方青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玩意兒了,看來這東西跟方青還挺有緣啊,要不要去黑市也搞一支來玩玩呢?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首先必須穩住對方的情緒,不能刺激他,當然也要講明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位老大,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的深仇大恨吧,只是一點小摩擦而已,何必將這玩意兒拿出來呢?我想用了槍的後果你也是知道的,到時候受到連累的恐怕就不是你一個人了,這群跟著你的兄弟通通得完蛋。」

    誠然,用刀和用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

    用刀子,還可以說是小混混聚眾鬥毆,擾亂市風,可是一旦用了槍可就麻煩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不是一點兩點的,用了槍那就是黑道火拚,對於黑社會,國家向來不心慈手軟,逮到了直接就是死刑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也是在大多情況下,地下組織火拚斗選擇刀片而不用槍的原因之一。

    只有真正的亡命之徒才會選擇槍,對於他們而言,用刀和用槍都一樣,反正都是死,還不如用槍來的快,落網前來個墊背也好啊。

    「或許在你看來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一個老大,要做的不僅僅是帶領著手下打打殺殺,更重要的是要讓手下過好日子,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不是為了這一點他們又何必跟著你?想當初你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也是這麼對他們保證的吧。」

    從剛剛他對鐵錘的態度看來,這個人對待自己的手下還是比較關心的,至少沒有像電影裡面演的那樣,將手下當狗使喚。所以方青打算從這方面著手,切入他的弱點,從而打擊他的軟肋,將他的精神擊垮。

    很顯然,方青的方法是有效的。胡二看了看方青,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手下,雖然沒有將槍收起來,但是眼中已經露出了一絲猶豫,他的內心開始掙扎了。

    這一槍下去,或許可以出了一口惡氣,可是他們這一群人可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了,從此以後便會過上提心吊膽,亡命天涯的生活了。

    身為一個老大,不能夠帶領著兄弟們過上好日子,還要整天擔心受怕,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抓捕處決,這樣的老大是不合格的。

    「你想怎麼樣,難道我們這群兄弟就被白打了嗎?」胡二終於開口了,雖然語氣還是很強硬,但是方青知道他已經做了讓步了,不然他也不用跟方青廢話,直接開槍就是了。

    「這個嘛,貌似有點難度,我知道你們都是道上混的,被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打敗了,心裡肯定不爽,可是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弱了,」見胡二臉上難看了起來,方青連忙改口,「其實很簡單,你們不就是想出口氣嘛,這樣吧,站在這裡不動任由你打三拳怎麼樣?」

    「三拳?三拳就能讓這麼多兄弟出氣嗎?至少也得每人打三拳才行。」胡二道。靠,你當方青是拳袋呢?每人三拳,那方青還有命嗎?

    「每人三拳是不是多了點?要不咱們打個折?」方青笑著對胡二商量道。

    胡二看了方青一眼,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看你也是條漢子,那好胡二就賣你一個面子,給你打個九折吧。」

    「九……九折?」方青掐死你,九折你也好意思說?這九折算下來,也得百十來拳呢,你還是去找塊豆腐撞死好了,太吝嗇了

    「怎麼,嫌少?」胡二挑了挑眉。

    「你說呢?」方青沒好氣道。

    「哎呀,這就有些麻煩了,多了你不願意,少了兄弟們又不解氣,該怎麼辦呢?」胡二用槍膛撓了撓腦袋。方青心裡多麼希望,那槍突然走火兒啊,可是那破玩意兒不知道是哪國生產的,質量竟然這麼好,居然不走火,真是鬱悶。

    方青默默計算著方青和胡二之間的距離,如果方青突然發難,是不是有機會在他開槍之前制住他,可是遺憾的是,無論方青怎麼計算結果都一樣,除非方青真是超人。

    「那,胡老大還有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這個辦法嘛,倒是有一個。」胡二搖身一變,像是一個奸商一般,跟方青玩起了啞謎,兩隻眼珠子上下打量著方青,活像是嫖客看到**的女人一般,看得方青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混蛋不會有那種嗜好吧**,要真是那樣,老子拼了命也得跟你魚死網破,方青這清白之身可不能毀在你這混蛋手裡。

    「我們兄弟最敬重有本事的人,今天你以一人之力將我們所有人都打敗了,說實話我們都很佩服你,如果你肯加入我們,那麼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從此你就是我們的兄弟,怎麼樣?」胡二看了方青足足一分鐘後,終於說話了。

    呼方青長出一口氣,還好他沒有提出那個要求呃,可是這個要求也有點強人所難啊方青可是良民,怎麼能跟他們同流合污呢?時候玩警察捉小偷的遊戲時,方青可都是扮演正義的使者的,現在長大了反而要進入地下組織,這實在是太……

    要真是跟這群傢伙混,老爸方辰能活活氣暈過去。.。

第三一八節善惡一念間

    「這個嘛……嘿嘿,你也知道咱只是個普通人,不適合打打殺殺的事情,承蒙胡老大和各位英雄的厚愛,這落草之事還真沒想過。」

    「現在想也不遲嘛。」胡二說道。

    「這……」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等待了片刻,胡二又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有槍,算你狠老子今天認栽了,大不了方青先假裝加入,然後再去報警將你們通通送進鐵門裡。

    「唉,想一世英名,竟也落得個落草為寇的結局」方青現在總算明白梁山好漢,逼上梁山時的無奈心情了。見方青答應,胡二立刻大笑起來。

    收了手槍,來到方青面前熱氣的握住了方青的手,道:「兄弟何必苦惱,其實我們也不是什麼邪惡之徒,只是被逼無奈,這才組織到了一起,可是我們也是有原則的,我們絕不欺壓善民,我們只搶那些富貴而又驕奢之人。」

    方青一邊「熱情」的跟胡二握手,一邊暗想: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梁山好漢了?不欺壓善民,鬼才信,難道方青不是善民?你們這不是在欺壓方青?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等方青老婆回來一定將你們都送進監獄

    不是方青不講道義,而是方青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況且從小就被灌輸了分辨善惡是非的思想,樹立了長大後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不能做危害社會的事的人生觀。

    「喂,喂,你們只要還有一口氣的都他**起來,快點來拜見新老大」胡二鬆開了握住方青的手,走到了那些混混面前吆喝道。新老大,誰呀?

    「老大,我們的老大不就是你嗎?」一個混混說道。

    「那是以前,現在他才是你們老大。」胡二指著方青道。

    「我?」這胡二不是開玩笑吧,讓方青做老大?一個高一學生,一個官家子弟,靠,真是見了鬼的。

    「不錯,兄弟就是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新老大了。」胡二再一次肯定道。

    「他**的,你們還愣著幹嘛,感覺滾過來」見手下那群人沒反應,胡二氣得再次罵道。

    「鐵錘拜見老大」看著鐵錘來到方青面前,起先方青還防備著他會不會突然下陰招,沒想到他居然沒有記仇,第一個來到方青面前,向方青行大禮。看著他行動不便,卻還要堅持行禮的樣子,方青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下手,不下腳太重了點?

    見有人帶了頭,其餘之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到方青面前,向方青行大禮,就這樣方青被趕鴨子上架般當了他們的老大。從一個小傢伙,一下子變成了地下組織的老大,享受著前擁後呼,眾星捧月般的感覺,一時間方青還是有些難以適應的。

    「那個,你們能不能別跟著,這種感覺怪怪的。」方青很是無奈的對周圍的眾人道。

    「可是,當老大不就應該這樣的嗎?」鐵錘摸了摸腦袋道。

    「是啊,古代皇帝出行不也是滿朝文武前擁後呼的嘛,那架勢,嘖嘖。」胡二滿臉嚮往和崇拜的說道。

    「是啊,是啊,老大,東區、西區的其他幾位老大出行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排場大得嚇人,就連提鞋的人都有好幾個。」恐怕這也是政府不容許地下組織存在的原因之一吧,你想想,誰會願意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人比自己的排場還要大的?這不典型的找抽嘛

    方青可不想剛當了老大沒一天,就被警察找去喝茶了。要想存活,那只有低調。真正厲害的人是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顯示自己有多麼強大的,就像是富人炫富一樣,那些披金戴銀,恨不得將自己用金子包裹起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暴發戶,而那些真正的富翁,從外表是察覺不出來與普通人有什麼不同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怎樣做我不管,我只想按照我的意願行事。」

    「可是老大。」

    「是不是你們的老大?」見這些人根本沒有要聽方青的話的意思,方青有些惱怒了。

    「是,您是老大。」

    「那你們是不是應該聽從老大的吩咐?」

    「是,我們一切聽從老大吩咐。」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實行」

    人你看看方青,方青看看你,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老大,既然您不願意我們跟著,那我們就暫時先離開了,只是,您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們,黃金街的醉生夢死酒吧就是我們的基地,平時都會有兄弟在那裡值班,到時候只要老大過去知會一聲就行了。」胡二見自己難以改變方青的決定,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來到方青身邊交代了一番後帶著眾人離開了。

    直到看到眾人都漸漸消失在遠方,方青這才長鬆一口氣。說實話,剛剛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既有第一次發號施令的興奮,又有擔心他們會不聽話的憂慮,真是緊張又刺激。原來當老大是這麼爽的一件事啊

    要不,方青就暫時不告發他們了,嗯,就這樣,先過足當老大的癮再說。

    事實上,方青在迷迷糊糊的搞上了一家那個頭子之後,根本就沒去關心這幫傢伙的死活。而是當了一個乖寶寶學生,又跑回學校上課讀書去了,郭香香依舊是一個好姐姐。蘇淺的溫柔方青也沒忘,唉,南宮初戀……麻煩,暫時冷處理。

    藍可人的事情,讓方青很有點鬱悶的,第二世的順順利利讓方青覺得有點不爽了,尤其是某頭混蛋黑龍的無視,但是他又沒有絲毫的辦法。黑龍克斯已經懶得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靈魂契約者了,就彷彿是一隻小貓咪,無視之。

    現在已是秋天,晚上也漸漸有了涼意,看了看周圍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西裝筆挺,腳下皮鞋珵亮,而方青只是隨便穿了一件外套(還是地攤貨),一雙運動鞋,在這奢靡之地竟顯得格格不入。

    再一看,靠,這裡掃垃圾的都穿的名牌面對著周圍人「奇怪」的目光,方青唯有低著頭快速向前跑去。等方青跑累了走不動了,一抬頭,巧了,「醉生夢死」四個大字正好就在方青的面前。

    沒想到這普通的酒吧門口竟還豎立著四個滿臉煞氣的彪形大漢,皆是一身黑西裝,如同門神一般。要是在別的地方,這酒吧門口也來這麼幾個門神,恐怕那酒吧開不到一個月就要倒閉了吧。

    看樣子,這酒吧的生意也好不到哪兒去,難怪這裡會淪為地下黨的賊窩,要是把門神換成嬌滴滴的美女,那效果肯定是不一樣。方青有些惡惡的想著,卻沒思量到自己也是賊窩裡一員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四名大漢都冷冷的盯了方青一眼,看得方青是渾身發毛,寒從腳起,差點就要打退堂鼓了,不愧是門神果然是用眼神都能嚇死人。門神們的目光在方青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後,卻突然各自散開了,那僵硬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很難看,但至少已經表示沒有惡意了。

    咦,奇怪,怎麼態度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當方青踏進酒吧的時候,方青才發現剛剛自己錯了有多麼厲害。這裡面簡直就是人才市場嘛滴乖乖,人擠人,特別是舞池裡,簡直就成了三明治了。

    不過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可就爽了,你看那個靠在吊帶美眉背後的男人,那神情多麼享受啊,還有美眉前面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臉的**笑容。免費的胸推,多爽啊原本以為一群粗人開的酒吧,裡面應該是非常吵鬧的,沒想到一進來竟沒有一點喧鬧的聲音,就連那舞池的音樂都是那種曖昧的纏綿。

    好不容易在吧檯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沒想到調酒師的第一句話就讓方青鬧了個烏龍。「先生請問需要來杯什麼?」

    「橙汁,謝謝。」見調酒師愣住了,方青以為沒有,本著禮讓的心情便道:「沒有的話,隨便來杯果汁就行。」調酒師的臉色更難看了。沒果汁?算了方青還是要杯水吧。

    「冰水總有吧。」調酒師終於不堪忍受,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仰天而倒。靠,就算沒有果汁、冰水也不用這麼誇張吧,方青又不會告你,你也不會因此而丟了飯碗,弄這麼大的動靜來,無非就是想讓大家看看你有多麼敬業,趁機博得老闆好感,或許還會給你加薪。

    這個調酒師真是太奸詐了。正當方青暗自意yin之時,旁邊傳來了一個少女嬉笑的聲音。

    「帥哥,你真是太有才了,哈哈哈,來酒吧和橙汁?還冰水?真是逗死了,哈哈,太好笑了。」少女這一笑,立刻引起了周圍眾人的全面關注,一時間方青竟成了動物園的大熊貓了,一個個一臉驚喜的望著方青。

    甚至還有位大媽級的人物趁機摸了方青兩把。靠,方青可不喜歡你這麼熟的shu女,要是你女兒……咦,也不行,看你這樣子估計你女兒也漂亮不到哪兒去。趕緊拿張紙巾擦擦,噁心死方青了。沒想到第一次到酒吧就碰到了這檔子的事,晦氣啊

    「帥哥來喝這杯吧,可是純正的草莓汁哦。」少女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對方青拋了個媚眼。

    「別鬧了小蓮,你這一杯波爾金卡下去,還不把人家小帥哥灌倒了?」少女身邊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美女笑道。

    「灌倒了正好,今天晚上你不就有的享受了?」少女笑道。

    「你這妮子,找打」美女嬌笑一聲與少女嬉鬧起來。看著那在燈光下散發著神秘光暈的猩紅液體,不知怎的方青竟聯想到了人體中最重要的東西。而那妙齡少女也成了魔幻故事裡食肉喝血的魔鬼。不會掉進白骨洞了吧當胡二帶領著一群人到來的時候,方青儼然已經成為了場中的焦點。

    原因有二。一,方青那「來杯橙汁」的經典名句已經在酒吧傳開了,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酒吧裡最靚麗的兩位美女正一左一右的「陪」在方青身邊,要是將手中的酒杯換成手槍的話,簡直就是兩名美女保鏢。

    「哈哈哈,老大就是老大無論到了哪裡都是焦點啊」隨著一聲爽朗的大笑,胡二帶領著鐵錘一干人眾來到了場下。今天他們都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西裝,要不是鐵錘這麼個標誌性的人物在,方青差點認不出他們來了。

    除去鐵錘,他們這群人分明就是一群商場精英分子嘛,哪裡還有半點痞子樣?作為「醉生夢死」的老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胡二的。見他居然親自出迎,眾人心裡開始嘀咕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啊?好大的面子。

    等到胡二這一聲「老大」喊起,剛剛還像是看動物一樣盯著方青的人,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笑容,就連那一左一右兩名美女保鏢也嚇得花容失色,慌忙丟下酒杯跪倒在方青面前。開玩笑,連胡二都要喊一聲老大的人怎麼可能是她們能夠調戲得起的?

    「這裡是怎麼回事?」胡二問道。這時立刻有一名小弟上來在胡二耳邊耳語了一番。胡二一聽,立刻破口大罵起來:「媽累個巴子,誰他**敢笑我們老大?」

    「這酒吧便是我們老大的,他想喝什麼就喝什麼,誰他**剛剛笑了,給你胡二爺站出來看不打斷你們的狗腿」痞子就是痞子,這一聲下去,立刻就暴露了他的本性,可憐那些剛剛還看「熊貓」的人立刻變得像是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悄悄的躲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剛剛被救醒過來的調酒師,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了胡二這一聲怒吼,嚇得再次口吐鮮血暈了過去。見沒有人站出來,胡二拎起一隻酒瓶,往下一摔,再次吼道:「他**的,老子讓你們站出來,你們都耳聾了?沒聽見嗎?」

    這下子,終於有了效果。看來,就算是老虎也得發威才有震懾力。三三兩兩的,不到一會兒竟有一半的人站了出來,而且人數還在繼續增加中。其實方青知道,剛剛聽過這句話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沒發笑的,就算是換成方青估計也會忍俊不禁吧。

    一個大男人跑到酒吧來和橙汁,不是白癡就是傻瓜。現在想想也怨不得他們,只能怪方青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看胡二的樣子,似乎是要大發雷霆了,可是要是真的罰下來,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掉,所謂罰不責眾,要是因為方青一個人而讓這裡所有人都受到處罰的話,估計會引起很多人不滿的。

    這與商人的利益理念和不合的。而且,看樣子這裡還有不少是胡二的手下,雖說方青名義上是他們的新老大,只是方青這初來乍到的,連一點事情都沒有做是很難服眾的。所以這個關頭實在不宜再鬧了,以免弄得人心不一。。.。

第三一九節狗熊打群架

    考慮到這一點,方青拍了拍胡二的肩膀,示意他方青有話要說。胡二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拍他肩膀,那還不火冒三丈?剛要回頭呵斥幾句,一看是方青,連忙換上了笑容。

    「老大您有什麼事吩咐?」

    「我想說兩句。」

    「好好,老大您請。」

    在胡二安排下,方青來到了場子的中央,看了看周圍眾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各不一,驚恐、畏懼、不屑、嫉妒……總之就是沒有佩服。看來,方青猜的不錯,要想順利當上這裡的老大,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各位,朋友們都叫我小青,你們也可以這樣喊我,直接喊我名字也行,不過千萬不要喊我老青,我老婆會吃醋的。」

    「哈哈哈。」方青的話還未說完,人群便又爆發出一陣哄笑。

    胡二剛想發火,方青連忙阻止了他,方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大家都笑一笑,把氣氛弄得輕鬆點,活躍一點,若是還像剛才那樣,他們都對方青存著警惕心理恐怕接下來的話他們也是東耳進西耳出,沒幾個人會聽進去。

    畢竟,當你從心底排斥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贊同,即使他的話是對的。一直等到眾人都止住了笑聲,方青這才繼續說道:「承蒙胡二,胡老大看得起,讓我加入你們,並推舉我出來主持大局。」

    說到這裡,人群中立刻有一部分人臉上表現出了不滿的情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他們的眼神方青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不服。

    「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一切都還不清楚,更不要說為大家做過什麼事了,你們之間絕大多數人為『黑葉』的生存發展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正是因為你們『黑葉』才得以在這條街上穩住腳跟,你們才是『黑葉』的功臣,而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說到這裡,人群裡那些反對分子的臉上表情開始緩和了一些,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的,尤其是這些血腥漢子,雖然他們臉上的警惕未除,但至少敵意已經少了許多。

    這就說明,方青的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的。趁熱打鐵的道理方青還是知道的,方青指著眾人道:「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黑葉』的老大仍然是胡二,我跟你們一樣只是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或許別人不清楚,可是身為「黑葉」一員的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這老大的位置不光一個地下組織的頭目,更是整個「醉生夢死」的幕後老闆。

    別以為這只是一家普通的酒吧,要想在這條街上佔有一席之地,可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這後面牽扯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有人曾斷言黃金街的一間普通店舖就能比得上其餘地方的一家星級飯店,更何況是這黃金街三大酒吧之一的「醉生夢死」?

    哪怕是做一個普通的服務員,他的待遇也不會比外面公司的部門主管差到哪兒去,別人都是擠破了腦袋的要往裡面鑽,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會拱手讓出整個「醉生夢死」,這人腦袋一定是有問題。

    「老大不可以啊」一聽方青要讓位,胡二急了,扯著脖子喊道。

    「你知不知道這老大的位置意味著什麼嗎?」胡二拉著方青躲到人群後面,低語起來,「明面上這個老大是『黑葉』的頭目,而實質上他還是這間酒吧的幕後老闆,想必你剛剛也見識過了這條街上的消費人群了吧,這種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消費得起的,就說剛剛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兒手上的一杯酒吧,其他地方賣一百五,我們這裡卻能賣到一千二左右。」

    「什麼,你這不是打劫嗎?就算是黑店也沒你這麼黑的啊」滴乖乖一杯酒賣一千二,這哪裡是賣酒啊,賣黃金還差不多。

    「這算什麼啊,上萬一杯的我們這裡也不少,關鍵是來這裡消費的人都不是缺錢的主,你要是賣的便宜了他們還不喝呢。」胡二在方青耳邊解釋道。

    「還有啊,老大你知道我們這裡一個普通服務員的工資是多少嗎?」

    「多少?」方青問。胡二伸出右手比了一個六的手勢。方青剛想說六百,可是一想一杯酒都要賣一千二,這六百的工資確實有點寒磣了,可是六千也太多了吧,都快趕上方青工資的兩倍了。算了,方青還是不猜了,讓他直接告訴方青得了。

    「一個月六千,這還是新人的價格,要是在這裡待上兩三年,就算不升職,工資至少也要翻倍。」方青要暈了,黃金街,今天方青總算是見識到了。見到方青臉上的驚駭表情,胡二很是滿意,於是又給方青丟了個重磅炸彈。

    「老大你猜我們這間酒吧值多少?」方青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還是讓他主動說出來吧,方青的心臟快要撐不住了。

    胡二看了方青一眼,笑著道:「去年的時候我們自己估了一下,好像是跟人口差不多,今年的生意比去年要好了不少,所以我猜今年年底的時候估算的價格會有所提高吧。有人說自己痛不欲生,因為他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變成了窮光蛋,那方青呢?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嘿嘿,老大,怎麼樣是不是重新考慮一下?」看著胡二那張諂媚的笑臉,方青恨不得踩上幾腳。**,你怎麼不早告訴方青?現在方青話都說出口了,你讓方青怎麼收回來?

    「算了,算了,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該是我的終究是我的,跑也跑不掉,不是我的,就算搶回來也過不安穩。」方青挺了挺胸膛,故作深沉道。廢話,老頭子是柳林市的三哥,方青敢糊弄啊,那不是找打。

    「老大就是老大,小弟佩服。」

    「你不必佩服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方青話還未說完,門口邊傳來了一聲哈哈大笑,緊接著便看到一群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能發出那麼渾厚笑聲的人方青原本以為又是一個鐵錘呢,沒想到看到本人差點讓方青笑死,居然是個侏儒

    侏儒就算了,關鍵還是個禿頂的侏儒,那油亮的腦袋簡直能當鏡子用。方青實在是難以相信如此小的一具身體如何能夠發出那麼洪亮的聲音來,難道是在口袋裡裝了擴音器?

    「胡二,聽說你小子找了個新老大回來,作為老鄰居,這就帶人來拜訪了,怎麼樣夠給面子吧。」侏儒坐在手下替他端過來的椅子上,翹著胡蘿蔔似的兩條腿說道。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胡二見到了侏儒,神色一凜,冷冷道:「道是誰呢,原來是矮腳虎駕臨,有失遠迎。」

    侏儒名叫陳虎,因為天生身體缺陷,很像是水滸英雄裡面的某個人物,於是乎道上的人便送他一個「矮腳虎」的外號,只是他本人對這個外號極為不滿,只要被他聽到誰喊這個外號,他會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對方折磨致死。

    這樣一來,便少有人敢再這麼喊他了。可是今天,胡二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出了這個外號,怎麼不令他火冒三丈?差點就要拿刀子捅人了。不過他能夠坐上今天的位置,又怎麼會是草包呢?玩心機的功夫還是練得非常到家的。

    「胡二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的來拜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陳虎點上一支雪茄,吸了一口。

    「什麼意思,當然是歡迎了,要不然我早就拿棍子將這些狗掃地出門了。」胡二此話一出,陳虎後面的那群黑衣人立刻按耐不住了,紛紛摞起了袖子就要準備上前理論一番。

    胡二這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各自向前踏出一步,站在胡二身邊,與陳虎那群人針鋒相對。一時間,場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笑面虎,這是陳虎給自己取的外號,他很喜歡這個外號。

    「哈哈哈,各位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嘛,何必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呢?」陳虎笑著說道。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兩隻眼睛瞇成一條縫,滿臉紅光,還真有點笑面虎的味道。

    「你們這些混蛋,還不退回去記住我們是來拜訪的不是來打架的。」聽到陳虎的呵斥,他的那群手下果然乖乖的退了回去。

    「胡二,我的人不聽話我都教訓了,你看……」陳虎一臉笑意的盯著胡二。陳虎這一招陰險至極,雖然明面上是在訓斥自己的手下,可是這弦外之音卻是在諷刺胡二。

    「退回去。」胡二道。

    「這就對了嘛,和氣生財嘛,何必弄得像是生死仇人似的,多不好啊。」

    「來來,把我送給『黑葉』新老大的禮物拿過來。」陳虎向身後招了招手。一面容冷峻的長髮男子拿著一副畫來到陳虎面前,陳虎接過看了一眼後,大笑道:「好,好畫,相信『黑葉』的新老大會喜歡的,冷去送給胡二。」

    叫冷的男人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來到胡二面前。胡二示意,鐵錘伸手接過了畫。胡二自然知道陳虎不會這麼好心的送個禮物過來,跟他鬥了這麼多年了,雙方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樣一來倒也相安無事,至少表面看來是這樣,只是這一次他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忍耐範圍。

    見胡二臉色幾位難看,鐵錘伸出個大腦袋往那畫上瞟了一眼。哪知,這一看之下竟是暴跳如雷。

    「陳虎,**祖宗」鐵錘性子火爆,哪裡咽的下這口氣,操起兩隻酒瓶便朝陳虎撲了過去。鐵錘的力氣方青是知道的,被他砸一下,那陳虎估計就成紙上的老虎了。

    鐵錘出手,陳虎那邊立刻有兩名男子攔了上來,一左一右準備架住他。只是,鐵錘的氣力本就在他們二人之上,再加上這次是含怒出手,沒有半點保留,那兩個人哪裡會是對手,剛一接觸便被甩飛了出去,撞倒了幾張桌子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另一方面胡二的臉上也是陰沉得難看至極,眼中的殺意凜冽,跟方青上次遇到的那個刀疤男子眼神一模一樣,這麼濃烈的殺意可不是簡單的摩擦了,那是一種深仇大恨,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吃下。

    說到這裡,方青不得不佩服陳虎的魄力了,剛剛鐵錘那蠻力的一甩,眾人可是看得膽戰心驚,兩名大漢一擊之下便被甩飛,那種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而陳虎竟像是沒事人一樣笑瞇瞇的坐在那裡,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是白癡,二就是他有恃無恐。很顯然,他不是白癡,那麼他就是留有後手,殺手鑭還未出。果然,當鐵錘的拳頭離他還有兩厘米的時候,陳虎連同身下的椅子竟突然向後移了半步,鐵錘這含怒的一拳竟被他躲過了。

    就像是電影快鏡頭一般,所有的動作只在一瞬間完成,甚至有些人都還沒看清,只覺得眼睛一花,便結束了。要不是鐵錘的動作跟零點一秒前不一樣了,他們甚至會認為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怎麼會這樣?」鐵錘的實力胡二是知道的,作為手下第一猛將,他一直是這條街上五霸之一,而陳虎那邊一個唯一能與鐵錘相抗的人並未到場,所以對鐵錘的這一擊,胡二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果。

    「哈哈,胡二,你也太大意了,你認為我會毫無準備的來這裡嗎?」陳虎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滿面紅光的大笑道。

    「下面,讓我介紹一下我們『紅堂』的金牌打手冷。」

    陳虎話音剛落,那個長髮男子便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一眼不發的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那雙狹長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一般,只要被他盯上一眼,便會感覺到渾身發冷,那些被他盯過的人無不驚恐的後退一步,滿臉的畏懼。

    對於這樣的效果,陳虎很是滿意,陰笑著對胡二道:「胡二,方青好心好意的來拜訪,還送你們禮物,可是你的手下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要置方青於死地,要不是方青手下及時相救,恐怕現在躺在那裡的就不是他們兩個了。」

    陳虎指著那兩個倒地不起的手下,滿臉的憤慨,語氣中甚是斥責。「陳虎,收起你的笑臉吧,今天的事大家心裡都清楚,你若真是來拜訪,我胡二定會出門相迎,只是你的禮物告訴我你不是來拜訪而是來找茬的」胡二盯著陳虎冷冷道。

    虎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胡老大是嫌這禮物不好啊,早說嘛,回頭讓人重新送一副過來,滿堂紅保準您胡老大喜歡。」

    「陳虎,你不要太過分」胡二怒道。

    「過分,我過分了嗎?哈哈哈哈」

    「我捏碎了你」鐵錘掄起一張椅子便朝陳虎拍了過去。

    「啪」椅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眾人眼前一花,便看到原本飛向陳虎的椅子竟又超鐵錘飛了回去。看到自己丟出去的椅子又飛了回來,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要擋下它鐵錘還是知道的。

    雙拳齊出,大吼一聲,雙臂合開,那一張椅子便瞬間四分五裂開來。只是這個時候,那叫做冷的男人也到了鐵錘面前,在他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冷的手刀已經砍在了鐵錘的腹部,同時左拳打在了鐵錘的胸膛上。

    沒有任何停歇,鐵錘的身子便如同樹葉一般飛了出去,撞倒了前去接應的四個人後,一頭撞在了吧檯腳下。人群中驚聲呼起,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拳把近三百斤的大漢打飛,這個人也太恐怖了吧,而且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這條街上五霸之一的鐵錘,最擅長硬功的鐵錘。

    一招都沒有走過,便被打得口吐鮮血,鐵錘自出道以來還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悲憤之下竟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趕緊送醫院。」胡二急道。

    等到眾人將鐵錘抬出去以後,胡二這才一臉怒意的盯著那個叫做冷的男人,右手探在身後摸了摸,一看之下竟是一把手槍。方青連忙走了過去,拍了拍胡二的肩膀,同時擋住了他的右手,以免被別人察覺。

    「現在不能用這東西,這裡人太多,到時候就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了了。」方青在胡二身邊低聲道。

    「可是,鐵錘的仇……」胡二和鐵錘親如手足,現在看到他被人打成這樣,心裡當然是異常憤怒。

    「讓我試試吧。」方青歎了口氣,既然剛剛已經表過態要成為『黑葉』的一份子,那麼久沒理由看到『黑葉』有難而袖手旁觀的。

    「為鐵哥報仇,兄弟們上。」不只是誰喊了一聲,立刻便有五六個人向那冷衝了過去。陳虎冷笑一聲,並未說話,胡二則是一臉憂色,而冷本人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直到第一個人到了自己面前,他才有了動作。

    只見他的右手詭異的繞過了男人手中的木棍,然後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男人便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癱軟了下去。第一個男人倒下,後面兩個男人已經撲到,兩根椅子腿一左一右向冷的下腰掃去。

    這兩個男人也是拼盡了全力,所以下手又快又準,一左一右讓冷根本無處可退,下腰是很重要的部位,要是這裡受了傷,那麼對方就會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哪知這時冷的身子竟然做出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動作,只見他腰身一扭,整個身子竟扭曲了一百八十度,雙手撐地,兩條腿飛快的一左一右兩個側踢。

    他的動作,讓方青想到了一種動物——蛇。是的,也只有蛇的身體才會有這麼好的柔軟性,竟能將身體彎成那樣。一個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兩個男人同時丟掉了手中的椅子腿,抱著自己的右手慘叫起來。

    斷了?

    一腳便將人的手骨踢斷了,這……後面的兩人舉著手中的棍子竟不敢再向前一步了。一道黑影閃過,冷來到了剛剛那兩個人之間,一左一右卡住了他們的脖子,單手將他們舉了起來,然後一撞。撲,這兩個男人便也步了第一個男人的後塵。

    「我來吧。」走上前,將另外兩個男人手中的木棍拿了過來,掂了掂,指著冷道:「我陪你打一場吧。」冷抬頭看了方青一眼,第一次,他的臉上有了表情,陰鷲,就像是毒蛇盯上了獵物一般。

    他的嘴竟然笑了,可是卻讓方青感到了一股森然的寒意。這一次,他沒有採取防守的方式,竟然首先向方青攻來。靠,連聲招呼也不打,耍詐。他的身子就像是毒蛇一般飄忽不定,在方青面前晃來晃去,猶如水草那麼柔軟讓人捉摸不透下一秒他將會出現在哪裡。

    「你的速度太慢。」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話音未落,方青的後背便受到了一次重撞,就像是被軟鞭狠狠的抽了一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來不及查看背後的傷勢,他便像是一條黑蛇般纏了上來,兩隻手不斷變換著方位,就像是兩條昂著的毒蛇頭,吐露著猩紅的信子,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這次,方青看到了,左手護胸,右手捏拳,一拳轟了出去。哪知這只是他的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另一隻手,只是現在方青的右拳被他纏住了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方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另一隻手向方青的雙眼戳來。

    千鈞一髮之刻,方青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他剛剛對敵時的動作,雖然方青不能做得像他那樣完美,但是只要躲開他這次的攻擊就足夠了。腳下一滑,利用慣性和重力,方青的身子便向下躺去。雖然後背著地很疼,但至少比眼睛瞎了好吧。

    「咦」冷的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的輕出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見減慢,反而更加快速的向方青抓來。方青躺在地上,右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朝那只向方青抓來的手掃去。

    方青冷笑,自己一身的暗元素強化之後的身軀,搞定你不要太費力氣,但是方青更是要學著低調,尤其是不能給家裡人知道自己現在的事情,否則一頓胖揍少不了啊,那也實在是鬱悶了一些。。.。

第三二〇節為誰紅顏

    冷這一手又快又狠,而方青也是臨死反撲,兩個人都是全力出手。結果,一聲脆響後,冷的那隻手閃電般抽回,而方青手中的木棍也變成了兩截。看到冷那只血淋淋的右手,「黑葉」這邊的人都興奮的大聲喝彩起來,方青也是長出一口氣,這麼長時間終於第一次傷到了對方,而且看樣子傷得還不輕。

    方青自己是知道的,剛剛那一下方青是拼盡了全力,對方的手沒斷已經是大幸了,不過就算沒有斷掉那也是傷筋動骨了,短時間內那隻手是沒法再動武了。

    「找死」自己竟會被一個無名之卒傷到,身為殺手,冷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左手成爪,腳下飛快踏出數步向方青逼來。這一次,他是含怒出手,再也不留情務必想要將方青斃於爪下,就連方青扔出去的半截木棍也被他一下捏成了碎末。

    「這麼厲害,快趕上我的抓奶龍爪手了。」人群中不知誰冒了一句。

    「你的抓奶龍爪手抓抓女人還行,要是用來拚命,你有幾條都不夠死。」他身邊的一個人不屑道。他的速度太快了,想要避開是不可能的了,看著那離方青越來越近的手爪,方青一咬牙,**,拼了。

    不退反進,欺身向他衝去,方青把全部的賭注都放在了方青那神奇的恢復能力上了。冷沒有料到方青竟會如此瘋狂的反衝上來,愣了一下,就是這半秒鐘的時間,方青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左肩狠狠地撞向他,同時暗暗聚力的右手閃電般向他的左手彎處砍去。

    「啊」兩人同時大吼出聲,我們都知道這一次是沒有退路了,唯有拚命,比狠,誰更狠誰才能站穩。嘎卡兩個清脆的聲音幾乎同時從各自的手臂響起。兩條腿飛快的踢在了一起,下一刻,我們各自分開,向後退去。兩邊的人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連忙跑上去各自接住了我們。

    「你怎麼樣了?」胡二第一個衝上來抱住了方青。

    「死不了。」

    「都這樣了還逞強,趕緊去醫院。」胡二拉來兩個人吩咐他們送方青去醫院。方青擺了擺右手,示意不用。不是方青不想用左手,而是整條左臂在那一剎那都失去了知覺。冷的手抓在方青的左臂和肩膀相連的地方,順著手臂一直拉了下來,破爛的衣袖下五道猩紅的血印清晰可見,鮮血順著手臂一直滴淌下來染紅了手掌。

    不過對方也沒有討到便宜,方青的手雖然動不了了,但是他的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廢了。從那條畸形下垂的手臂就能看出,他這一輩子都別再想當殺手了。不僅被一個無名小卒打敗,就連一條手臂都永遠的廢了,做殺手做到這個份上還真夠悲哀的。

    見自己的得力干將都敗了,陳虎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霾的深沉,兩隻不大的眼睛中精光乍現,片刻後又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哈哈,胡老弟手下的猛將果然不凡啊,只是這位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別他**跟老子套近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位就是我們『黑葉』的新老大,哼,就你帶來的那些小蟲子也敢在我們老大面前獻醜?」胡二指著陳虎罵道。

    對於胡二的粗口陳虎並沒有在意,而是笑瞇瞇的來到方青面前,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道:「原來是『黑葉』的新老大,失敬失敬,我叫陳虎,人稱笑面虎,今天來是準備拜訪你的,只是沒想到手下人不懂事破壞了氣氛,我在這裡向你陪個不是,日後定然登門請罪。」

    「只是大家的錯愛而已,既然陳老大要走,我也不再多留,只是這請罪一事實在是讓我汗顏,該是我向您賠罪才是,我向您保證只要我的傷一好,立刻派人,不,親自負荊請罪。」

    雖然很是厭惡這隻豬蹄,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大不了等會兒多用幾張面紙就是。

    「呵呵,好說好說,告辭。」

    「不送。」

    「站住,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又有黑葉的幾個人攔在了陳虎等人前面。

    「**給老子回來,老大的話你也敢不聽,活得不耐煩了?」見有人竟敢私自行動,氣得破口大罵起來。見胡二發怒,那幾個人立刻閃到了一旁,只是臉上的憤怒依舊不減。

    「老大就這麼讓他走了?」等到陳虎等人出了門,胡二這才一臉諂媚的來到方青面前問道。

    「你說呢?難道留他們吃晚飯?」

    「不,不,只是覺得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太可惜了。」胡二道。

    「可惜?難道你認為我們現在能夠攔下他們?」方青反問道。

    「就算不能攔下他們至少也得給他們點教訓,否則他還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胡二不服氣道。方青看著一臉憤慨的胡二,沒有說話。見方青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胡二有些心慌了,話也說不順口了:「老,老大,您這是……」

    「胡二,我突然覺得我好像被你耍了。」看著胡二「心慌」的樣子,方青道。

    「不,不,不,老大您就是借一個膽子方青也不敢啊。」胡二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是嗎,這樣的話算我多慮了,我也該走了,我想上次欠你的情也算還了,從此我們各不相干。」方青站了起來就要離開,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方青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了。見方青真的要走,胡二急了,連忙拉住方青,道:「老大,你不能走啊。」

    「為什麼不能,難道今天替你們解決了問題還不能抵消上次的事情嗎?」方青冷冷道。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啊,剛剛已經向陳虎他們宣佈了你就是我們的新老大,這次你讓他吃了個癟,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就此罷休,肯定會報復的。」

    「這是我的事,就不勞胡老大操心了,況且這是法治社會,難道方青還怕一群流氓不成?」***,要是這些人敢來找茬就讓老爸將他們通通抓去蹲大牢。

    「這……」胡二猶豫了片刻,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一咬牙道:「好吧,老大我就把實情告訴你吧,不過您還是先去包紮一下,這血流得我都心顫了。」靠,他不說還好,一說方青還真覺得有些頭暈了。

    方青和胡二來到了二樓的經理室,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早就等在那裡了,看來這一切他早就準備好了,如此一來,方青對胡二口中的實情越發的好奇起來。方青見胡二手中一直緊緊的攥著那幅畫,心裡很是好奇,便要過來看了看。

    畫中是一位正在哺乳的女人,女人很美,只是表情卻有些奇怪,女人的腳旁還圍繞著好幾個嬰兒,只是這些嬰兒有些奇怪,身子是嬰兒,臉卻是一張張成人面孔。其中有兩張臉方青好像在哪兒見過。咦,這不是……方青抬頭看了看胡二,發現他也正看著方青。

    「這畫……」

    「這裡面的人都是曾經一起打下『黑葉』江山的人,畫中的女人就是我們以前的老大,其餘的七個嬰兒就是最初跟著她的七個人,只是現在只剩下我、鐵錘還有那個畜生了。」畜生?方青再次看了一眼那七個嬰兒,不,只有六個,少了一個。方青有些疑惑的望著胡二。

    「還有一個就是陳虎」胡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

    「陳虎?」這還真是出乎方青的意料。沒想到今天來找茬的陳虎竟然也曾經是「黑葉」,從前的「黑葉」的人。

    「大姐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她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城市,先後收服了我們七個人,於是我們便跟著她建立了最初的『黑葉』,幾年打拼下來也有了一定的實力,於是我們將目光放到了這條富裕得流油的黃金街。」

    「起初的時候我們並不順利,受到了多方面的打壓,可是大姐硬是扛了下來,方青記得有一次我們十幾個人被近百的人追砍,從街頭追到街尾,最後渾身浴血的大姐衝進了敵群,一刀砍下了對方前來看戲的少爺的頭,從此之後大姐的名頭便在這條街上傳開了,我們『黑葉』也便在黑道上站穩了腳跟。」

    「可是,好景不長,兩年後國家大力禁黑,整個黑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大姐見情勢不妙便打算漂白,開了這家酒吧。」原來這家酒吧最初的主人是個女的,難怪會是這種調調,方青心裡想著,總算是解開了一個疑惑。

    「只是,我們都是一群粗人,讓我去砍人還行,做生意,說實話我們不是那塊料,所以,酒吧的生意一直不好,甚至是在吃老本,我們都很著急,可是沒有一個懂得經商之道的,再急也沒用。」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胡二的臉上有了一種敬佩的神色。難道那個男的會跟大姐發生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聽著胡二的口氣,方青知道好戲要開始了,心裡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他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剛來這裡的時候瘦的跟猴兒似的,彷彿風一吹就會被刮走,一問才知道原來都三天沒吃東西了,大姐收留了他,原本只是出於善心,卻沒想到這個人竟是個天才,我們不明白的東西在他手裡就像是小兒科。」

    廢話,人家好歹也是大學生,方青看你那時候會個最基本的加減乘除就不錯了,你的那些問題在他手裡當然是小意思。還好胡二沒有發現方青心中所想,繼續道:「大姐知道後便打算重用他,可是有人不同意了,因為他是外人,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進入我們內部呢?」

    這一點方青倒是能理解,別說是以前,就算是現在,想要進入一個公司的核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家族式的企業更是難上加難。這也是我們國人的弊端。

    「可是大姐極力支持,一人攔下了所有的反對聲,因為這件事還弄得幾個元老跟大姐鬧了矛盾,那小子也算爭氣,短短一年便將酒吧的利潤翻了兩番,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了,他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所有人。」

    「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好,就這樣又發展了兩年,這裡成為了黃金街最大的酒吧,與『盛世天堂』大飯店、『空中花園』俱樂部並稱為黃金三峰。」說到此處,胡二一臉的懷念,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一般。

    「黃金三峰」方青是聽過的,據說在十年前黃金街還不能算是這座城市最富裕之地,正是因為有了這三個地方,黃金街才一舉超越了原先最繁華的商業區,成為了這座城市最富裕,最奢華的地方。

    咦,不對啊,貌似「黃金三峰」裡沒有「醉生夢死」這個名啊,方青記得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

    「海誓山盟。」

    「對,就是海誓山盟。」方青興奮的叫道。胡二略有疑色的看了方青一眼,不知方青為何會這樣興奮,方青尷尬的笑了笑,道:「你繼續說。」

    「這是大姐和他兩人共同為酒吧新改的名字,當時我們都不懂為什麼會改這麼個名字,直到後來他們在大家面前公開婚訊我們才瞭解了其中的原委。」一群笨牛,都海誓山盟了還不知道,難道非得圈圈叉叉了你們才明白?

    「這不是很好嗎,這男的管白,女的管黑,白加黑雙管齊下,絕配啊」

    「是啊,我們也這麼認為,可是有人卻不這麼想。」

    「誰,難道是陳……虎?」胡二眼中寒光一閃,手背上青筋跳動:「就是他,他始終認為那個男人是外人,目的就是貪圖這份家業,所以處處刁難。」

    方青歎了口氣道:「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你們這麼家業實在是太誘人了,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這種誘惑,他的這份擔憂也是正常的。」

    「是啊,當時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並未過分的責怪他,後來大姐親自與他談了一次,他也就不再堅持了。原本以為,這場婚禮從此便會順利,哪知道就在婚禮當天,悲劇還是發生了。一群人突然衝進禮堂將我們包圍了起來,命令婚禮立刻停止……」

    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在說書呢?一下子把話講完會死啊,說兩句還留個懸念

    胡二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入戲了,「嘿嘿」笑了兩聲後繼續道:「原來那個男人是一個大家族的公子,來人正是他的父親和他家的保鏢。他是為了接受家族繼承人的考驗而獨自外出闖蕩,現在他通過了考驗,他的父親正準備接他回去繼承家業,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滯留在外不肯回家。」

    完了,方青想方青應該知道最後的結果了,唉,看來又是一對苦命鴛鴦。「想必你也猜到了,對於這樣的大家族來說怎麼可能容許一個古惑女成為他們家的媳婦呢?最終,他們還是被拆散了,他跟著他的父親回去了。」

    「呃,他們怎麼不反抗呢?貌似很多肥皂劇裡都會有這一齣戲的。」方青問道。

    「反抗?嘿嘿。」胡二突然笑了,滿臉苦澀的笑了,「不是不反抗,而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那個時候我們的地下勢力雖然不是最鼎盛時期,可是要想將一個人留在這座城市裡還是綽綽有餘的,可是這一次我們遇到的對手實在是太恐怖了,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如果想毀掉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蚱一樣簡單,我們有一個退伍的兄弟告訴我們,他在部隊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些保鏢裡的其中一個人,是在觀看特種部隊的演習上,那個時候他還是新兵入伍,而那個保鏢在當時就已經是特種部隊的精英了。」

    「特種部隊啊在國內能夠擁有特種部隊作為保鏢的家族,也就那麼幾個,可是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他的父親用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作為要挾。」

    「『你如果不回去,那麼從現在開始,黑葉將成為歷史』這是他父親的原話,不怕你笑話,我們好歹也在刀尖上走過了幾年,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從心底感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恐懼,是的,就是恐懼,來自靈魂的恐懼。」說到這裡,胡二的身子竟有些顫抖起來,這是方青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驚恐的表情,很難想像,一群從刀風血雨中走過的人竟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而感到恐懼。

    好一會兒,胡二才漸漸緩過神來,看來那次對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陰霾。

    「那後來呢?」

    「後來……據說那個男人回去後便一病不起,他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又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心中鬱結難解,所以兩個月後便……」

    「難道他的家人就會這麼輕易的算了?恐怕他們會把他的死全都推到你們頭上吧。」

    胡二苦澀的笑道:「你猜的不錯,可是因為他的遺言,他的父親不好親自出手對付我們,於是便讓他的一個心腹過來,在這裡也開了一家酒吧,跟我們競爭,有那個家族的暗中操作,這家酒吧很快便崛起起來,成為了唯一一家能與我們對抗的酒吧,不僅如此他們還拋出各種誘惑大肆的吸收我們的內部人員,很多人經不住誘惑被挖了過去,陳虎就是在那個時候叛出『黑葉』的。」

    原來如此,難怪一提到陳虎,胡二就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其中竟還有這等原委。

    「那你們怎麼辦的?」

    「還能怎麼辦,那個時候因為他的死,大姐心灰意冷,整日用酒精麻醉自己,根本不問酒吧的事,就連『醉生夢死』這個名字也是那個時候改的。」醉生夢死,或許用來形容她那個時候的心境是最貼切的了。

    「好在那個時候我們還有一批老顧客在,雖然被對方打壓著,但也不至於一敗塗地,兩年後,由於那個家族的內部矛盾鬧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暇再顧及到我們,而那個心腹也被人追殺,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是逃到國外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失蹤了從此再無音訊,陳虎也在那個時候正式接管了那家酒吧,我們也擁有了喘息的時間,等到他們家族一切都平息下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誰也不會記得還有這麼個地方。」

    「那你們就一直讓陳虎在外面逍遙?」

    「當然不是,我們很多人都主張清理門戶,可是大姐念舊情,再加上那段時間陳虎表現的很乖巧,所以……大姐還活著的時候,陳虎因為心裡畏懼一直裝著孫子,只是沒想到自從兩年前大姐去世以後,陳虎那混蛋就變得越來越過分了,可是因為大姐的話,方青一直對他保持著忍讓,沒想到這反而促使了他的野心,這次竟然……」胡二因為太過用力,手中紅木扶手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人善被人欺,你要記住這句話,我希望『黑葉』在你的帶領下能夠再次站起來。」胡二拍了拍方青的肩膀,滿是期望的對方青道。

    「我?」

    「對,就是你。」胡二眼中露出了不容置疑的目光。

    「為什麼是我,你呢?」方青不解。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而你是。」

    「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個普通人,根本不懂得你們這一套,而且剛剛也在大家面前把老大的位置交還給你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你只要答應我就行。」胡二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只是個普通打工仔,還是安心的做方青的小市民吧。」

    「普通打工仔?原來你就這麼點出息,難怪連你喜歡的女人都留不住,真是為藍可人姑娘感到悲哀。」胡二突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嘲笑道。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事?」一提到藍可人,方青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不知不覺的整個人的氣勢都起了變化。

    妹的,勞資懶得理你,不代表弄不死你。。.。

第三二一節莫過如此二字

    「這算什麼,你的事知道的多著呢,看來某人說的很對,你就是個廢物,什麼本事都沒有還想學人家左擁右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還天真的以為那些女人是非你不嫁,難道那些女人都是腦殘?對面情敵你也只有耍耍嘴皮子,逞口舌之快,別人開名車,你只能擠公交,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胡二罵的方青是狗血淋頭,可是方青竟然連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他的話就像是一柄柄利劍,劍劍見血,體無完膚。雖然這混混說的不大對,但其實一個道理。

    「怎麼了,不說話了,是不是都被說中了,沒話反駁了?」胡二一把揪住方青的衣領,指著方青的鼻尖罵道:「說話啊,來啊,來罵啊,你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與此同時,在這一座城市的某一處,吳霧雨正恭敬的站立在一張書桌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她的面前是一個男人的背影。此時的吳霧雨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大大咧咧,就連服裝都換成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職業套裝,給人的感覺就是幹練、睿智。

    半晌之後,男人將手中的一疊資料合了起來,開口了:「看來這次你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啊,連黃金街的那幾個人都被你挖出來了。」聽到男人開口,吳霧雨的身子一繃,站得更加恭敬了,她沒有搭腔,以為她知道現在還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胡二這個人倒也算個人才,只是他天生缺乏一種作為領導者的氣質,當當手下還行,做龍頭還不夠,這也是為什麼『黑葉』一直不能將『紅堂』吞掉的原因,這就是將與王的區別。」

    「你把他送到胡二是想利用地下組織的生存法則將他的氣質激發出來,你這麼做是走了一招險棋啊雖然地下組織是磨練人心志的好地方,但同時也是磨去人心志的地方,成功了他便會蛻化成一柄鋒利的寶劍,失敗了他就成了一塊毫無作用的爛鐵,這是一柄雙刃劍,關鍵就要看那個人的心志到底如何了。」

    沉默了片刻後,男人點燃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絲淡淡的煙草味傳進了吳霧雨的鼻腔,癢癢的讓人有種要打噴嚏的衝動。

    吳霧雨在等,等著男人後面的話,那股癢癢的感覺實在難受,可是她必須克制。很奇怪,照理來說她們這種人早就對煙酒不敏感了,可是她卻依舊厭惡煙草的味道,哪怕一點點也會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無完人吧。

    「你還是老樣子,對煙味這麼敏感,說過你必須得適應這種味道。」男人沒有回頭,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吳霧雨此時的表情。吳霧雨渾身一顫,惶恐道:「讓你失望了。」

    「你不用這麼緊張,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話鋒一轉,「不過,你這場賭局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應該知道他對我的重要性,我培養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是我為他準備的一條手臂,替他解決問題,他好你也好,可是手臂並不是身體,替他解決問題並不是操縱他,現在你以一條手臂為資本,將整個身軀作為賭注就已經越權了,你要記住權力這種東西是最可愛同時也最可怕的,它能成就你,同時也能夠毀掉你。」

    男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聽在吳霧雨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震得她如同梭粒一般搖搖欲墜。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招是可以克敵制勝的奇招,可是沒想到在他的口中卻成了一步釜底抽薪的險招,被他這麼一分析,自己才恍然大悟:那些原本自己認為只是瑣碎的細微之處,竟然有一個如此大的漏洞,這一次自己真的是急功冒進了。

    看來自己要學的還很多,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想想也對,能夠培養出自己的人又會差到哪兒去呢?

    「吳霧雨辦事不力,還請您懲罰」吳霧雨兩腿一軟便跪倒在男人面前,不,背後,男人到現在都沒轉過身來。

    「好了,好了,起來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時候動不動就下跪,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不容許你隨便下跪的,你現在代表的不光是你自己還有你背後的我以及整個集團」聽了男人的話,吳霧雨這才敢站了起來,抬頭挺胸,比軍姿還標準。

    「這才對嘛。」

    「你也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這次做得不錯,我不會懲罰你的,不過有些地方我還是得指出來,讓你看到自己的不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男人突然換成了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就像是長輩在教導晚輩一般,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銳利之氣。

    「吳霧雨明白。」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吳霧雨那顆緊繃的心也終於緩了下來。

    「他們兩個都一樣,表面看起來為人很隨和,做事也很隨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屬於那種比較懶散的人,缺乏激情和銳氣,就像你第一眼看到他給他的評價一樣:懦弱。」

    「可是我青現在讓你再評價一次,你還會這麼說嗎?」

    不待吳霧雨回答,男人便自答道:「你肯定還會這麼評價,一個被女人騎到頭上的男人不是懦弱又是什麼?」吳霧雨不置可否。

    「好了,累了,你先出去吧。」男人對吳霧雨揮了揮手。等到關上了那扇門,吳霧雨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重生了一般,兩秒鐘後,吳霧雨抬起了頭,臉上疲憊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睿智與精明,還有一種強烈的自信

    這才是真正的吳霧雨。

    「你這是激將法嗎?」方青抬頭看著胡二,內心深處正有一股莫名的氣焰在升騰,就像是發芽的種子正要破土而出,那是一種不可抵擋的強大力量,「很高興的告訴你,你成功了,現在很生氣,所以想揍你。」

    方青一拳打在胡二的胸口,他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呯的一聲撞在了後面的牆上。第二拳,方青打在了牆上,離他的臉只有兩厘米。

    「說吧,這一切都是誰在背後指使。」

    「什麼意思?」胡二咳嗽了兩聲,艱難道。

    「還要裝嗎?難道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安排好的?從那天遇到你們就是一個局,你也說了這裡才是你們的大本營,可是為什麼你們卻會在那種地方開會?而且還專門派兩個人守在離門口很遠的地方,就算你們真的是在開一個不想被人知道的會,那麼見到有人來了也是立刻就撤走而不是留下來糾纏吧。」

    「還有,當時你手裡明明有槍竟還提出這種可笑的要求,就算你看中了很能打,那也是收為手下而不是將老大的位置拱手讓出吧?難道你們的這個老大位置真的是無人可坐了嗎?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就成老大了?」

    「剩下的就是今天,我只是一時興起才來到這兒的,我想就算是你也沒有料到吧,可是為什麼陳虎他偏偏就知道了呢?還特意跑來送禮。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麼老套的劇情也會出現,後來我記起來了,在我走進來的時候門口那幾個保鏢的眼色似乎有些變化,那個時候他們就向你報告了吧,可是一直等到我鬧了個大笑話你才姍姍來遲,我想在這之前你應該是讓手下去故意走漏風聲,好讓陳虎來踢場子吧。」

    「我想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用來考驗我的吧,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直到你講了那個故事,我才知道這一次你是真的想讓我做『黑葉』的龍頭,可是在這之前呢?」

    「從你講的那個故事裡就可以看出,你沒有理由找一個外人來主持大局,除非你是受人所托或者是受人所挾,只是不管是托還是挾,我只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是什麼人能夠讓你堂堂『黑葉』老大低頭,甚至不惜引起兩個幫會的火拚,當然或許這正是你想看到的,趁機挑起戰事好將對方吞併。」

    「咳,呵呵,」或許是方青剛剛那一拳太用力了吧,胡二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看來我果真沒看走眼,你確實有資格做龍頭,你說的都很對,甚至讓我懷疑這一切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我如果知道的話還會在這裡陪你玩?」

    「好吧,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吧,確實那天是有人讓我等在那裡的,她說你有一種藏而不露的銳氣,想讓我磨練你,將那股銳氣釋放出來,由於那個人對我有恩,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答應了,至於這個老大的位置,也是磨練的一種,或者說是我對你的考驗吧,畢竟我得首先知道你的性格,結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你缺乏一種鬥志,太過安於現狀,就算是十幾個億擺在你面前,你都懶得去爭取。」

    「但是,今天讓我對你的看法有了改變,陳虎是我故意讓人透露消息的,而你的表現也讓我很滿意,至少你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你可以為了同伴拚命,這一點是我最欣賞的,能夠在生死關頭為同伴挺身而出的人才值得我們去敬佩,你的那句『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話,告訴我你不是一個貪財的人,還有最後你對陳虎說的話,說明你不是一個驕傲的人,最後便是你剛剛的那段分析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事情的始末分析出來,說明你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我還有什麼理由不放心呢?所以,現在我對你是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懇求你為我們『黑葉』主持大局,若是你真的不喜歡黑道的話,那你可以只主持外面的工作,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由我和鐵錘出面就行。」

    「聽起來條件似乎很誘人啊。」方青摸了摸嘴唇。

    「不過,你還沒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這個……嘿嘿,老大你也知道我們道上的規矩,既然答應了替人家保密就算是死也不能說的,況且據我所知她也不是這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所以你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啊。」

    「死也不能說?」

    「不能說。」

    「那你去死吧。」

    「……」

    「開玩笑的,你替我打開了一個心結,還要謝謝你呢,怎麼會讓你去死呢。」方青拍了拍胡二的肩膀道。

    「這麼說老大您答應了?」

    「這麼誘人的條件,好像沒理由不答應吧。」既然胡二不願意說,那方青只有自己去查了,可是光靠方青一個人是根本查不出什麼的,這個時候方青就需要一股力量了,而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真的?太好了,老大,從今以後胡二就為你是從了,拜見老大」

    「停,不習慣這樣,也不喜歡老大這個稱呼,你還是喊名字吧。」

    「喊名字?不行啊,這個輩分是不能亂的,要不喊你大哥吧。」胡二道。大哥?方青看了看胡二的樣子,都快大方青一圈的人了,還喊方青大哥?想起來方青心裡就一陣發毛。

    「要不,方少怎麼樣?」

    「嗯,好像不錯。」

    「那以後就喊你方少吧。」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趕緊過來拜見老大,不,方少」

    ……

    說到做到,胡二立刻將「黑葉」的幾個頭目招集了過來,將自己的意思傳達了一下,方青本以為他們又會刁難,沒想打竟然一致通過,事後胡二告訴方青,他們剛才都在外面,方青所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尤其是方青最後跟冷拚命的那一招,他們都很佩服。

    這些人都是血性漢子,最佩服的就是實力強大且不畏生死的人,這一次方青能夠替「黑葉」出氣,也就是替他們出氣,對於方青的表現他們很滿意。

    既然沒人反對,那麼方青也就順理成章的正式接管了「醉生夢死」同時還有「黑葉」。

    「將這幅畫掛在大堂上。」方青將陳虎送來的那幅畫交到胡二手中道。。.。

第三二二節當頭馬的難處

    「方少,這……」

    「我讓你掛你就掛,而且要你親手掛上去。」

    疑了一會兒,胡二最終還是接過了畫。等到胡二將畫掛好後,方青又讓他將「黑葉」所有的人都召集了過來,要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幅畫。果然,當眾人來到大堂後發現了後牆正中的那幅畫後,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頓時整個大堂猶如燒開得水,沸騰了

    「方少,他們……」方青揮手打斷了胡二的話,道:「這就是我想看到的,耐心點,馬上你就會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了。」

    了我的話,胡二乖乖的站在了身後,不再開口了。見時機已差不多,方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頓時剛剛還如同熱鍋沸水的大廳立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好了,想必大家已經看到了我身後的這幅畫,不瞞各位,這便是那『紅堂』龍頭送過來的畫,不知道各位看到後的都有有什麼感想?」

    「他**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陳虎那廝也欺人太甚了,咱們得給點顏色他瞧瞧,不然他還真以為這黃金街上是他說的算了」一個大漢站了出來大聲喝道。

    「說得對,**丫的」

    「操他祖宗」

    大漢的話剛說完,後面便跟出了不少贊同的聲音。通過胡二的介紹方青得知了這個人叫魏忠,沒什麼文化,苦工出身為人豪爽,一身硬功不比鐵錘差多少,有著「小鐵錘」的外號,而且人如其名,對幫會甚是忠誠,是塊做打手的好料。

    聽得胡二語氣中似乎對這個魏忠頗為讚賞,方青不禁對他對留意了兩眼。

    身材高大、粗獷,典型的北方漢子,國字臉陽剛之色十足,說話鏗鏘有力卻不顯張揚狂妄,即使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卻不顯傲色,雖滿嘴粗話,但說完後反而謙卑的退了回去,並無倨傲。

    這一點方青感覺很好,這個人懂得最基本的禮數,說明他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值得培養。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在我看來現在並不是開戰的時候,眼下我們內部的事情還沒有安定下來,這個時候貿然對『紅堂』出手,很有可能會引起動亂,所謂內不穩,則外不進,所以我認為還是暫且忍耐一下的好。」一個跟胡二年齡差不多的男人站了出來說道。

    「是啊,是啊,現在我們內部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呢。」

    見有人同意自己,男人又道:「這幾年『紅堂』的勢頭正猛,猶如利劍一般殺勁十足,我認為我們應該避其鋒,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現在已經有很多勢力對它們表示不滿了,等到他們矛盾激化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再來個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有道理,有道理。」

    「說得對。」

    「等到他們打起來這要到什麼時候?再說了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裡來了,我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退縮,恐怕下次他們就直接帶傢伙來砸場子了」先前退下去的魏忠又站了出來高聲說道。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剛剛說話男人身邊的一個青年站了出來指著魏忠罵道。

    「我為什麼不能說,剛剛老大都說了,讓我們開口說出自己的感想的。」魏忠正言直撞道。

    「老大只是問你們意見,有讓你頂嘴嗎?」見魏忠還敢頂嘴,青年更是氣憤了。

    「哎,天兒不許胡鬧,魏忠也是為了幫會出謀劃策,你這樣罵他可就不對了」男人對青年道。

    「切,就他那膿包斗大的字都不是幾個,還談什麼出謀劃策?」青年非但沒有閉嘴,反而出言譏諷道。

    「哼,我是沒文化,但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是不該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魏忠並不理會青年的諷刺大聲道。聽到現在,方青也看出來了個大概。幫會裡明顯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反擊,另一派則是主張忍讓,避免衝突。

    「老大,那個人叫做侯健,是幫裡一位已故老人的弟弟,他身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侯天。」胡二在我耳邊解釋道。

    「這兩個人怎麼樣?」我問。

    「哼,貪生怕死之徒,從來都主張示弱,我有好幾次甚至想過要收回他的權力,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實在不容小覷,若是真鬧起來我們的內部肯定會元氣大傷,這也是我一再容忍他的原因。」說到此處胡二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

    「哦,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雖然具體不知道對方有多大的力量,但聽胡二口氣似乎頗有些忌憚,這倒讓方青很是意外,按理說他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是不肯能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這說來話長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會兒我在向你解釋吧。」胡二道。

    點了點頭。見他們兩撥人還在爭論不休,方青知道現在該是我表態的時候了。

    「各位」方青的話出口,兩撥人這才有些不情願的安靜了下來,看來這兩撥人之間的間隙還是不小的啊。

    「我想問各位一句,『黑葉』為何會淪落至此?」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滿屋子的人竟沒有一個回答,他們真的是不知道嗎?方青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他們這是在逃避,或者說是不敢講

    「怎麼,這麼多人就沒一個知道答案的?還是說你們不敢講,因為你們心虛了,害怕了」眼神一凜,方青盯著下面所有人的臉道。觸及到方青的目光,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是懦弱」終於有人說話了,抬頭一看正是那魏忠。

    「以前的『黑葉』多麼強大,有哪個人敢來我們這裡撒野?可是現在,對於外人的挑釁我們一再的讓步、讓步,直到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屈辱我們還是要讓步,說實話我很憤怒我魏忠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是我懂得的是受到侮辱了就要討回公道」

    「說得好,討回公道,只是現在你們還有幾個抱有這種想法的?」

    「我算一個」魏忠拍了拍胸口道。

    「我也算一個」

    「我也是。」

    「還有我」主戰的一方紛紛開口表態,一時間大堂內士氣高昂,就連主張忍退的哪一方,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吶喊。

    見士氣已經鼓舞的差不多了,方青又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樣,但是從現在開始我需要的是一柄利劍而不是一面拙盾,盾是用來後退的而劍是用來衝刺的,要想不被欺負就要有欺負人的實力」

    「今天,我將這幅畫掛在這裡是為了提醒各位不要忘記今天的屈辱如果你們還認為自己是黑葉一員的話,那麼就請你們拿出勇氣來,讓敵人瞧瞧我們『黑葉』並不是軟柿子」

    「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

    見到所有人都齊聲吶喊起來,方青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大並不是那麼好當的,光是鼓舞大家的士氣就這麼麻煩了,後面還有更多的事等著我去面對呢。

    等到眾人都散去,方青把胡二叫了過來。

    「好了,現在說說那個侯健的事情吧。」

    「是這樣的,侯健的哥哥本是最初跟著大姐的七人之一,可謂是『黑葉』的元老級人物了,大姐意志消沉的那段時間,酒吧的經營是由他負責的,侯健便是在那個時候加入的。」

    「侯健本人是個學管理的高材生,進入酒吧之後可謂是大顯身手,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又因為他的身份,忠誠方面無需擔心,所以便有越來越多的權力交由給他,他的哥哥也很願意看到這一點,所以便有意將他培養成自己的接替人,直到幾年前他的哥哥去世,侯健便順利的接收了他哥哥的勢力,成為了『黑葉』的執事。」

    「照你這麼說,他倒也算個功臣了,只是現在看來恐怕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侯健了吧。」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了敲,方青看了胡二一眼道。

    「是啊。」胡二歎了口氣。

    「兩年前的一次會議上,侯健突然提出要徹底將『黑葉』漂白,名其名曰是為兄弟們謀求出路,看來卻是為自己攬財兄弟們大多是窮苦出生,哪裡懂得經營之道,為了避免虧損定然要找個懂得經營的人出來,到最後所有的權利不還是到了他的手中?」

    「那麼,他的那次提議有多少人同意?」從現在看來當時的提議定然是沒有通過,不過在當時他得到多大的支持卻是方青想要瞭解的。胡二詫異的看了方青一眼。

    「怎麼了?」方青問。

    「你不想知道結果?」

    「這還要說嗎?不是擺明了嗎?」

    「嘿嘿,也是。」胡二摸了摸腦袋,「當時幸虧有我和其他兩位執事的極力反對,只是即使這樣,侯健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特別是他哥哥的舊部。」

    聽了胡二的話,方青有些擔憂起來。從他的話中可以知道,兩年前侯健就已經得到了幫會內很多人的支持,特別是他哥哥的舊部,已經完全被收服,這可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若是他忠誠還好,萬一起了異心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再加上現在酒吧的日常管理也是由他主持,可以說「黑葉」的正面利益已經被他緊緊攢在手中了。方青可沒有天真的認為他會乖乖的把手中的權力交出,看來要想把「黑葉」掌握在手中,侯健是一塊相當大的阻礙石啊。

    「對了,他的那個兒子怎麼樣?」

    「他兒子?侯天?」胡二滿臉的不屑,「那小子就是個典型的二世主,仗著自己的父親在幫會的勢力,在外面橫行霸道,常常弄出些事情來,都是他老子給他擦的屁股,要不然他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看來方青猜的不錯,那個侯天果然是個廢物,看來要動侯健就必須從侯天身上著手了。

    「只是……」

    「只是什麼?」看著胡二遲疑的樣子,方青問。

    「只是,最近他似乎變了。」

    「哦,怎麼回事?」

    「聽說他最近在外面也開了一家酒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關於他的『事跡』了,因為只是間很小的酒吧,也沒太過在意,這種人也就是圖個樂子,等到興趣沒了,自然也就扔了。」

    酒吧?不會這麼巧吧?方青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馬上讓人去查一下那家酒吧,越詳細越好。」方青對胡二吩咐道。

    「查那家酒吧?難道方少認為那家酒吧會有問題?」胡二一臉疑惑問道。

    「有沒有問題,只有查了才知道,想這件事你應該很拿手吧。」

    「嘿嘿,兄弟們就是吃這行飯的,方少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胡二陰笑兩聲,又露出了**的神色,氣得方青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酒吧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

    望著已經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疤痕的左臂,方青欲哭無淚:本來今天還想曠工的,現在倒好,一點受過傷的證據都沒了,讓方青怎麼去說?看來有時候,傷口恢復得太快也是個問題,沒辦法偷懶啊

    拒絕了胡二派來的專車,方青最終選擇了步行走出黃金街,倒不是方青不願意打的,原因是這裡根本無的可打。來這裡消費的,哪個不是腰財萬貫?家裡的車怎麼也得好幾輛,出租車來這裡不是喝西北風嘛。

    本來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只是今天卻害苦了方青了。跟可惡的是,連公交站牌也只有在街頭和結尾有,所以啊,方青選擇步行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胡二這小子非要送方青回去,方青琢磨了下,沒有拒絕。

    「方少,您這是……」坐在方青身邊的胡二見方青像是做賊似的,好奇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開這麼個車來,要是被別人看到進了你的車會怎麼想?」

    「方少,您的身份遲早要公開的,這麼做只是讓你提前適應而已。」

    「算了,算了,可不想像那些大爺似的,出個門還有專車接送。」花園酒吧便是侯天所開的一家小酒吧,外表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特別的,進去之後也是跟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兩樣,過來消費的都是一些打工仔和「街頭浪子」,看來跟資料上所說並沒有太大出入,這果真是一間小酒吧。。.。

第三二三節酒吧之樂

    酒吧裡的音樂開得很大,重金屬搖滾的震撼瘋狂似乎要將人心底的**激發出來,撕裂身體,盡情釋放。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正摟著懷裡的小太妹在酒吧的一角,瘋狂的扭曲的身體,並發出最原始的**和尖叫。

    這一切看起來跟小酒吧的環境非常的和諧,讓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破綻,只是在和諧之中方青卻莫名的有一種感覺,提醒著方青這一切絕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不說別的,就侯天那個二世主會甘心就開這麼個小酒吧?像他那樣的人要開酒吧即使比不上「醉生夢死」,但怎麼也得是家上檔次的吧,像這種地方一個月的盈利還不夠他一天花的呢。

    方青叫來胡二,讓他派個人到處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片刻之後那人回來了,沒想到還真被他碰到了一個奇特之處。

    在吧檯後面有一道小門,他原本想要進去卻被人攔住了,說裡面是私人地方不對外開放。他便在那裡逗留了一會兒,沒想到卻看到一個人從裡面出來了,而且看那人的穿著絕對不是酒吧的服務人員,應該也是來消費的。

    心疑之下,他便跟著那人一直到了外面,果然猜得不錯,那人是來消費的,抓到一旁稍稍嚇唬了一下,那人便交代了。在那道門後面確實還有間地下娛樂場所,而且是以會員制,會員級別越高能去的地方就越多,否則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不能在裡面消費。

    把玩著手中的那張金色卡片,方青道:「看來咱們運氣不錯,這是張金卡。」

    「可惜只有一張。」胡二道。

    「老大,聽那傢伙說,金卡會員有權力帶領一個非會員進入。」那名小弟道。

    「靠,你小子怎麼不早說。」胡二罵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廢話了,既然有了卡片,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倒是很想看看這個二世主所開的娛樂場所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竟還有這個規矩。」

    「方少,要不要帶傢伙。」胡二在方青耳邊低聲道。方青當然知道胡二口中的傢伙意味著什麼,擺了擺手道:「我們是進去消費的不是去砸場子的,帶著那玩意兒反會誤事。」

    有了會員卡,方青和胡二自然也就進入到了酒吧內部的地下娛樂場所。

    走過了一條不算長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恍若是到了皇家宮殿一般。奢華的程度讓方青身邊的胡二也為之震驚。方青倆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色。

    「嘿嘿,這才像侯天的手筆呢。」方青笑著對胡二道。

    「那小子哪來這麼多錢?」胡二眼中的疑慮更重了。他老爹掌握著「醉生夢死」的全部生意還會沒錢?只是方青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只是方青的猜想,沒有證據也不好下定論。

    「錢嘛,當然是賺來的,怎麼樣我們也去享受享受這皇宮後花園的奢靡吧。」方青對胡二道。黃金卡上面還有白金卡和鑽石卡,下面則是白銀卡和普通卡,所以這張黃金卡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正好處於消費權力的中央。

    來到黃金卡所能承受的消費區,果然對得起這張卡片,這裡的一切都是金色的,這樣的情景讓方青想起了「騰龍閣」。當然,上次方青見到的只是「騰龍閣」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騰龍閣並不是方青那時候的身份能夠觸及的,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方青對這些娛樂場所是一無所知,幸好身邊有個胡二,在他的帶領和介紹下,方青對這些東西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方少這邊是賭場,那邊是……」

    「是什麼?」見胡二欲言又止,方青好奇道。

    「嘿嘿,是男人都喜歡的地方。」胡二一臉yin笑道。

    「那不就是ji院?」

    「咳咳,可以這麼說。」胡二一臉尷尬,沒想到方青竟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不過片刻之後他又嬉笑著對方青道:「怎麼樣,方少有沒有興趣去見識一下?」

    說實在的,胡二說完的那一瞬間方青確實心動了,可是思量再三方青還是拒絕了。雖然那裡的誘惑是很大,只是仔細想想就明白了,那裡的女人就算再乾淨又能乾淨到哪兒去?難道還會比自己的老婆乾淨?

    方青是一個愛乾淨的人,所以在短暫的掙扎後,方青堅定的拒絕了。

    「嘿嘿,既然方少沒興趣那我們就繼續往前面看看吧。」離開了賭場和***,我們又來到了另一處,胡二剛想解釋,突然他的動作僵住了,並迅速將方青拉到了一邊。看著他神情頗為嚴肅的樣子,方青知道他定是看到了什麼。等到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我們身邊走過之後,胡二這才從盆景後面站了起來。

    「怎麼,你認識他們?」方青問。

    「嗯,」胡二點了點頭,「他們都是『醉生夢死』的老顧客了,半個月前聽說是要去國外,半年才能回來,沒想到今天竟會在這裡碰到。」

    「是嗎,這麼說來去國外是假,重新找到了娛樂場所才是真,如果方青猜得不錯今天你在這裡定然你能夠遇到不少老相識。」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麼多的老顧客出現在這裡,侯天或者說侯健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是要把「醉生夢死」的消費群體架空,全部移到這裡來,以他手中的資源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看來他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走吧,這裡認識你的人太多,再留在這裡我們很有可能會暴露的,到時候可就打草驚蛇了。」既然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意圖,那我們留在這裡也就沒什麼意思了,還是趁早離開以免被發現。

    開了酒吧,方青便和胡二分開了,剩下的事情他比方青在行,也不需要方青再說什麼了。現在還早,回去也沒什麼事做,於是方青便打算慢慢走著回去,消磨點時間。當方青路經公園的時候,心臟猛然間緊縮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繃緊了。

    只覺得背後一陣刺骨的冰涼,緊接著便是一聲尖銳的嘯聲,如同利器劃破玻璃般的刺耳。出於本能,方青連忙向前倒去,同時身體向側面滾了開來。銀光一閃,方青右手的衣袖被劃破了一道口子,看了看還好沒見紅。一個漆黑的人影站在了方青面前。

    「你是誰?」方青知道這是白費功夫,如果對方真的想殺方青,他又怎麼可能會回答。但是,方青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方青只需要他能夠有片刻的愣神,抓住破綻方青就能反守為攻了。只是這一次方青失望了,對方非但沒有回答,就連遲疑的瞬間都沒有,又是一劍向方青刺來。

    對方居然用劍,在現在這個社會還真不多見,只是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對方的速度極快,根本不是方青能企及的,所以逃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只是硬拚的話,對方有劍在手而且明顯還是個高手,方青這赤手空拳的,很難有機會能夠傷得了他。

    就在這時方青看到了旁邊的樹,心中生出一計,連忙向那棵樹跑去。殺手哪裡肯讓方青如願,腳下一定,長劍一挺再次向方青刺來,這一次速度比先前更快更恨,長劍劃破空氣的尖銳響聲聽在方青的耳中就如同死神的嚎叫。

    感覺到背後越來越涼,方青心中暗暗焦急: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變態,有這麼快的速度不去參加奧運報效祖國,做什麼殺手嘛。就算你要做殺手也別來找方青啊,今年難道是方青的霉運年?都好幾次遇到生死懸於一線的情景了。

    長劍如同噬骨之蛆緊緊的跟在方青後面,一刻也不放鬆,可是方青離前面的樹還有近三米的距離。**,拼了方青腳下一蹬,身體迅速向前躍去,雙臂高舉看準了一根樹枝,抓了過去。沒想到方青這一躍之下竟然跳到了三米高,一下子跳到了那樹叉上。

    殺手沒料到方青竟還有著一手,閃避不得,一劍刺進了樹幹裡,竟把大樹來了個透心涼,看得方青是心驚肉跳。也怪他剛剛太過用力了,現在一時間竟不能把劍拔出來,方青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從大樹上跳了下來,一腳向他踢去。

    感覺到危險,殺手連忙抬頭,同時伸出手臂去擋,只是他好像太過托大了,竟然只伸出了一條手臂。結果可想而知,方青是從上而下,他只是匆忙招架。一聲悶哼,殺手連退數步才停了下來,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這一聲悶哼,方青聽在耳裡覺得很是耳熟,可以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再加上剛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方青也不敢太過確信。直到看到他喘息的樣子,方青才想到了那個人——冷。難怪他一直不用左手,被方青徹底的廢掉了,就是想用也用不了了。

    只是有一點方青想不通的是他的右手也是受過傷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好了,難道他也有跟方青一樣的特異功能?知道是他方青反而輕鬆了下來,他完好的時候尚不是方青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只能用一隻手的時候?。.。

第三二四節風水輪流轉

    「你是冷吧,嘿嘿,沒想到你也恢復得這麼快,真是出乎意料啊,只是恐怕我也讓你吃驚了吧。你是想趁著我受傷的時候來殺我,可是沒想到我竟然完全恢復了,你的這個打算落空嘍。」

    黑衣人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冰冷的眼神中方青就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怎麼樣,現在還是剛剛熱身,要不要再繼續?」一邊說著方青一邊向他走去。

    「今天殺不了你,會一直跟著你,總有一天會殺了你」留下一句沒有感情的話,冷迅速後退,片刻後便消失在黑夜中。等到冷逃走了方青這才後悔起來,他的話像是一柄劍一樣懸在方青的心臟上方,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被一個殺手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方青一陣煩躁,早知道就不跟他廢話趁早解決他了。

    懷著鬱悶得心情,方青回家跟老爸老媽老姐吃飯,隨後睡覺,第二天上學讀書。

    「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分開之後……」第二天見到了胡二之後,方青便將昨晚遇到冷的過程詳細的對胡二說了一遍。

    「他**的,那小子居然敢暗殺我們老大,下次見到他一定把他砸成肉餅」身上包了像個木乃伊一樣的鐵錘聽了之後,兩眼瞪得像銅鈴似的,張嘴大罵起來,甚至想一錘子將對方砸成肉餅,完全忘記了他這一身的行頭都是拜對方所賜。

    「那傢伙確實是個棘手人物,沒想到受到那麼重的傷居然才兩天就好了,我們都把目光放在了陳虎身上,這次是我們大意了,讓他鑽了個空子,不過方少你放心關於那傢伙的資料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馬上就讓人送過來,至於他的行蹤我們也會密切注意,一有消息立刻向你匯報。」胡二遠非鐵錘能比,說出的話自然就不一樣,具體情況分析的都很清楚。

    「是嗎,那太好了,還正愁沒那傢伙的資料呢,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辛苦你們了。

    「方少這是哪兒的話,我們這不都是一家嘛。」

    「嘿嘿,也是,也是。」片刻之後便有人將資料送了過來。

    冷,是一名職業殺手。自幼父母雙亡,是個孤兒,被一個老殺手收養,從小就被迫接受殘酷的訓練,孤僻的性格加上非人的虐待,讓他成為了一個內心極度扭曲的冷血動物,十八歲那年親手將養父殺死,由此便踏上了職業殺手的道路。

    看資料,他倒是個可憐的人,可是不管他曾經有多麼可憐,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魔鬼,成為了方青的敵人,所以方青不能心軟,他必須死曾經有人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句話,方青覺得很對,雖然是有些偏激了,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要妄想著自己是唐僧,能夠用仁慈來感悟對方。當方青決定進入「黑葉」的那一天,方青就強迫自己要變成一個心腸堅硬的人,至少在對待敵人時是這樣。

    「這次,他是被陳虎重金聘來專門對付『黑葉』的,可是沒想到卻被方少打殘了,所以陳虎便一腳把他踢開了,連另一半的佣金也沒有付,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暗殺你的。」等方青看完資料後,胡二說道。

    「職業殺手……你看我們能不能這樣,既然陳虎將他踢開了,也就是說他的這筆單子已經結束了,假如我們派人去僱傭他,跟他談生意,然後……」方青將胡二叫到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道。

    胡二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個辦法不錯,可是我還有點介意,不知道方少想不想聽。」

    「說吧,這麼客氣幹嘛,既然是兄弟就應該有什麼說什麼。」

    「我認為在僱傭他的同時我們可以造點勢出來。」

    「至於如何造勢嘛,那是一個秘密,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連我也不能知道嗎?」鐵錘甕聲甕氣的道。

    「你當然還有其他任務了。」胡二轉頭對鐵錘道。

    一條街的另一頭,天國華誕酒吧內部。陳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而對方則是舒服的坐在原本屬於自己的沙發椅上。

    上一次自己這樣站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時候,陳虎恐怕都已經忘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這麼居人之下的一天。

    「你是說那個殺手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年輕人道。

    「是的。」陳虎答道。

    「他倒也識趣,走了也好,省得我們請他離開,不過這次的事情沒辦成……」聽得年輕人語氣中的不滿,陳虎連忙解釋道:「這次的事情原本是萬無一失的,可是沒想到那個冷竟會如此沒用,幾招就被人廢了,不過您放心已經讓人去找更厲害的殺手了,下一次方青絕不會失手。」

    「你倒是會推卸責任。」年輕人看了下面的陳虎一眼,眼神一凜,嚇得陳虎是魂不附體,幸好那種眼神隨即又消失了,否則這堂堂的紅堂龍頭可就要當場下跪了。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只能怪我們算漏了那個人,不過現在既然那個人已經暴露了,那麼下次可就沒有失敗的借口了。」

    「是,是,下次絕不會失手了。」陳虎連連答道。

    「嗯,你下去吧。」當陳虎走到門口的時候,年輕人又突然開口了:「要是下次再失敗呢?」這似乎是毫不在意的一問,讓堂堂的紅堂老大陳虎,嚇得背後冷汗直流,整個人都感覺涼颼颼的。

    「我……」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下去吧。」年輕人道。隨便說說還有鬼呢陳虎心裡暗罵,心頭卻鬆了口氣,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可是下次呢?

    「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黑葉』的新龍頭,有趣,有趣。」年輕人把玩著手上的筆,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網是撒下去了,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原本活躍的魚兒像是進入了冬眠期,一下子沒有了身影,起初兩天大家還能夠沉得住氣,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胡二很是著急,再加上手下人的抱怨,胡二覺得自己應該再多長出一個腦袋來,因為這些煩心事一個腦袋根本就管不過來啊

    這麼小的一件事,自己都沒有能力處理好,胡二覺得這是自己人生宏圖上的一處敗筆,是一潑污墨,自己絕對不能讓老大失望,絕對不能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甚至連口水都流出來的鐵錘,胡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羨慕的感覺,或許像是鐵錘這樣只靠蠻力不動腦子的人才是最輕鬆的吧。

    這個時候鐵錘翻了個身,將桌上自己剛剛從嘴裡流下來的香液都又重新收了回去,使用自己的衣服收,或許是夢到什麼好事了吧,憨厚的傻笑聲從那張大嘴裡發出,在靜得可怕的屋子裡聽得如此的清晰。

    靠,瞧這小子笑得這麼**,不會是又跑去糟蹋哪家閨女了吧?胡二有些嫉妒的想著。越想越嫉妒,越想越生氣。最後,胡二終於忍不住了,提起一腳就向他那圓潤厚實的大屁股上踢去

    「啊,怎麼了,地震了?」摔在地上被胡二踢醒的鐵錘睜著一雙通紅迷糊的眼睛,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憑他的大腦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麼自己剛剛還好好的跟自己的相好在一起親熱,為什麼一轉眼就一個人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了,而且自己的小嬌娘也變成了眼前這個面目猙獰可怖的男人。

    咦,不對,他怎麼有點像是胡二?靠,他不就正是胡二?

    「地震你個頭,都快被煩死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睡覺?」見鐵錘還是一臉的迷糊,胡二就痛心疾首了,為什麼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呢?

    「哦,原來不是地震。」鐵錘應了一聲準備繼續去跟自己的相好約會,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百年難得一次的奇跡出現了,一個念頭突然從鐵錘的腦海閃過,鐵錘整個人一個激靈,一把拉住胡二,「我突然想到,你剛才幹嘛踢我?」

    要是平時鐵錘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這麼跟胡二說話的,可是今天不一樣,一來是因為他還沒睡醒,精神和身體處於游離狀態,就是俗話所說的魂不附體。

    二來呢,則是因為剛剛實在是一個天賜良機,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親到相好的誘人紅唇了,可是被胡二這一腳下去,完了,自己跌在地上是小,相好的被踢飛了是大,那可是自己期待了幾十年,從自己那裡剛剛長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幻想的情景啊,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做了這麼一個美妙的春天才會做的夢,容易嗎?

    可是,就是這一腳,將一切都毀掉了,幾十年來的期盼化為泡沫,幾十年的幻想淪為殘酷的現實,幾十年來的守候換來的是一個「狗啃泥」。

    所以,鐵錘他怒了胡二跟鐵錘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了,要說交情到底有多深,可以說是同穿一條內褲了,雖然他的內褲是特大號的,自己穿得像是裙子一樣,可是這也不能遮蓋住他們堅固的友誼。

    幾十年的時間裡,胡二從來都沒對自己質疑過,無論什麼事,只需要自己一句話,他就算是下到山下火海,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今天,他竟然會如此反常,竟然會抓住自己的衣服,對自己大呼小叫了。

    這他**是什麼世道啊,前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解決,現在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竟然對自己大吼,胡二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咦,不對,反常?

    胡二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來,經過反覆的推敲琢磨之後,靈光一閃,胡二頓時跳了起來,一把抱住鐵錘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謝謝你兄弟,多虧了你,我終於想到了」

    原本還滿腔怒焰的鐵錘突然被胡二這種親暱的擁抱弄愣住了,這種開懷的熱情打動了他,那滿腔的怒火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於是他也抱住胡二的身體,兩個大男人在一間屋子裡又蹦又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有那種喜好的同志呢。

    「快,快去叫方少,我們馬上出發,快,快啊」胡二拍著鐵錘的肩膀催促道。

    「哦。」

    「哦,你還不去?還不快去」

    「嗯,好。」

    「你還愣著幹嘛?」見鐵錘依然是一個勁的點頭,可就是不行動,胡二有些惱怒了,這鐵錘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學會敷衍了。。.。

第三二五節警察抓小偷

    「你抱得這麼緊,走不了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插嘴的間隙,鐵錘滿臉委屈道。胡二這才想起,剛剛自己一時激動將胡二緊緊抱在懷裡的情景,當下恨不得把自己這張老臉換了。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說不著急那是假的,可是這事急也急不來,方青知道胡二是不會偷懶的,既然沒有來找方青,那就說明真的還沒有消息。

    所以,儘管方青很著急,卻也不想過多的去催促,畢竟俗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讓把事情交給他,那麼就要信任他。

    「方少,胡二他……他……」鐵錘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方青的思緒,看他滿臉著急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他」了半天愣是沒講出一個字來,氣得方青恨不得用手中的杯子去敲一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他不知道他的這種表情會讓人多揪心,多鬱悶嗎?明明有話要說,可是愣了半天,死活沒憋出一個字來。

    「胡二他怎麼了?要是你口渴了,可以先喝杯水再說。」方青倒是不急不緩的,輕柔的說道。當了這麼一個灰色勢力的老大,也是方青的無奈之舉,現在家中無事,難道真的呆在學校裡混吃混喝啊,那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只不過方青這個人是比較混蛋的那一種,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沒啥興趣,只是單純的活著。安靜的等待著柳林市的商業街改造完成,等著自己的超市計劃開始,其他的,也就只好一起等待了。

    「哦,好謝謝啊」鐵錘居然真的走了過來,拿起杯子就喝了起來。這時方青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跟他就不應該講內涵,越直白越好。

    「好了,水也喝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了吧。」

    「哦,」鐵錘擦了一下嘴,「胡二讓我來叫你過去,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有眉目了?可是按理說應該是他來找方青才對,怎麼又會派鐵錘來讓方青過去呢?畢竟,以身份來說,現在方青才是『黑葉』的龍頭。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或許他是有些事忙不開,又著急想把線索跟方青說說吧。

    「鐵錘,你知道胡二這麼著急的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在往胡二那裡走的路上方青向鐵錘打聽起來,希望通過他方青可以提前知道一些線索。

    「呃,我不知道啊,他讓我來叫你我就來了。」鐵錘一臉茫然道。

    「哦,對了,他今天的精神有些失常,先是愁眉苦臉,可是突然又抱著我又蹦又跳,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可是哪有人的情緒會變得這麼快的啊,所以我懷疑他這裡是不是出了問題。」鐵錘伸出胡蘿蔔似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頭道。

    呃,不會吧,方青還什麼事情都沒做的,一個得力干將就瘋掉了?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快,快走,去看看。」一想到胡二真的有可能是受不了太大壓力而出了問題,方青心中甚至焦急,連忙招呼鐵錘感緊走快點。可是哪知道當方青見到胡二時,他卻是紅光滿面的站在那裡,哪裡有得了精神病的跡象啊

    靠,方青不會被這個傻頭傻腦的傢伙給刷了吧看著跟在方青身後,一臉憨笑的鐵錘,方青真的恨不得把鞋子脫了朝他臉上扔去。

    「方少,剛剛實在是太高興了,以至於忘記了禮數,竟讓您親自來這兒,還請方少責罰。」胡二低著頭站在方青面前說道。

    「算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在意這些了,你沒有事就放心了,對了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方少果然聰明,正是如此。」胡二順勢一個馬屁拍了上來。

    「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確實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想卻也不無道理,因為我們這次的動作本就很反常,對方有些什麼反常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啊,不過我已經算過了,一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到了現在他必須出面了,否則……」

    「你確信?」胡二雖然沒有回答,可是從他的眼神方青就可以看出,他是絕對有信心的。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準備行動,你去通知一下,天一黑我們立刻行動。」

    「不用了方少,其實剛剛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把一切都吩咐下去了,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只是耐心等待著看好戲上演就行。」胡二笑著解釋道。

    「當然為了更加刺激,我們還可以去看現場版。」胡二又補充了一句。當方青看到自己的座駕時,心裡實在是有些激動,畢竟方青也是有車一族了。現在這世道,要想找個老婆,那就得有錢、有車、有房,少了一樣,要娶老娘?門兒都沒有當然,方青所喜歡的女人並沒有這麼膚淺,嘿嘿。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城市,一旦把握住了某些盈利,那金額都是巨大的可怕的。就算是柳林市不大的一塊地盤,搞出幾個百萬身家的,不要太簡單了。方青之所以很是乖巧的沒有把自己弄來的錢亂玩,也是有顧忌的。

    這世界上,混的最爽的,又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的,毫無疑問就是二世祖了。

    圍著車左轉三圈,又右轉三圈,仔仔細細的把它看了個遍,卻發現這車有些彆扭,可是一時間卻想不出彆扭的原因。直到方青無意中看到不遠處的一輛三芒星標誌的車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方青這座駕是個重包裝,整個一奔馳插大眾嘛

    二親自當司機,方青在後座,旁邊是一個打扮時髦的美女,第一次來酒吧時見過,好像是叫小蓮的,本來做保鏢鐵錘是最合適的,奈何塊頭太大,擠不進來,再說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他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是「良民」啊,所以只有跟著眾人去擠麵包車了。

    方青不知道胡二使用了什麼辦法聯繫到冷的,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上鉤了,就說明他還是有一套的。前去接頭的是一個挺機靈的小弟,其他一干人等都躲在附近的樹堆裡,方青和胡二以及那位美女保鏢則是在一幢大樓裡的一間靠窗的房間裡觀察著。

    由於這裡的一片區域在進行拆遷工作,平時除了拆遷工人基本沒人來,到了晚上就更加不會有人出現了。至於那兩名看工地的工人也被胡二用錢支走了,所以今晚這裡是絕對的隔離區。夜黑風高,正是辦事的好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三樣方青都有,要是這樣還讓對方給逃走了,那方青也就乾脆別再丟人現眼,直接回家睡大覺得了。半個小時後,目標出現了,雖然離得很遠,再加上燈光不是很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跟他交手兩次,方青對他的印象可是深刻得很,就算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方青也絕對不會看錯。

    對方表現得很機警,並沒有直接走過來,而是裝作路人一般從遠處繞了一圈,等到我們都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逃走了,他的身影才再次出現。大約五分鐘後,他才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前去接頭的小弟面前,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那名小弟先是一愣,不過片刻之後便鎮定下來,開始與對方交談起來。胡二告訴方青,他這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兄弟們可以從各處向這邊慢慢移動,來個甕中捉鱉。兄弟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只要再逼近兩米距離,對方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看著成功就在眼前,方青的心也開始緊張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不好,他發現了」一直盯著下面的胡二突然大叫一聲。向下望去,果然,對方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小弟的衣領,一拽一扭,便將他制住了。見已經被發現,所有的人也不再隱藏一下子全部跳了出來,將冷團團圍住。

    咦,不對,少了一個,怎麼不見鐵錘?難道……方青詢問的望向胡二,他對方青投來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方青繼續看下去。雖然沒見鐵錘,不過在這群人中方青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次在方青第一次召開幫會大會的時候敢於跟侯家父子對立的魏忠。

    只見他跳到冷的背後,高舉著一根從工地上撿來的手腕粗細的鋼管,劈頭向他砸去。魏忠看準了冷只有一條手臂能夠用,而且還是在挾持了一個人的情況下,想要擋下這一招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躲開。

    而魏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知道以冷的實力,自己這一下肯定是上不到對方的,只要能夠逼得他閃躲就算是成功了。果然,在情急之下,縱然是武藝高強的冷也只有暫避其鋒,身子一側,躲過這一鐵棍,同時人迅速向後退出兩步。

    這樣一來是化解了魏忠那一棍子的危機,可是卻掉進了更大的陷阱裡。周圍那群人正等著他送上門來呢。一時間,一大堆東西一股腦的向冷的身上招呼了過去,由於為了事後好處理,所以大家都是就地取材,在地上撿到什麼,覺得趁手就臨時充當起武器來。

    磚頭可謂之最趁手的暗器了,原因就是因為它夠硬,有稜有角,砸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再加上它又是一張大眾臉,在工地上隨處可見,用完就扔,誰也不會在意。就算是沾上了血跡,旁邊那麼多的沙子,往裡面一扔稍微擦一擦,等到第二天,大家只會以為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根本不會往其它方面想。

    畢竟,工地上本就是泥污混合之地,髒一點誰都不會在意。這麼多暗器,朝自己身上招呼,奈何冷也算是武藝高強之輩了,被人像是靶子一樣砸,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些東西雖然不能致命,但是打在身上也是實實在在的疼痛,一兩個還好,這麼多一起,就算是鐵人也吃不消啊。

    再加上剛剛趁著自己後退鬆懈的時候,手裡的這小子一招撩陰腿,狠狠的踢在了自己那裡,著實不好受,自己從小就經歷了嚴格訓練,可以說自己身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器官都是精鋼鐵骨,可是唯獨那裡是自己的軟肋。

    再說了,就算自己想練也沒有合適的鍛煉方法啊,難道學習古人練習那房中之術?可是自己因為兒時不好的經歷,對人非常防範,即使對方是女人,所以,長這麼大,人家還是個處男呢**,這次是栽了,若是能脫險,回去之後定然勤加練習房中之術。

    呼呼板磚過後,又是數根棍子朝他劈去,而且是專攻下盤。俗話說坐如鐘,站如松,雖然練武之人的下盤都會練得很穩,可是那也是相對的,人的小腿內側是整個人身上唯一一處沒有被肌肉包裹的地方,那裡的骨頭很硬,但也很容易受傷,打在那裡也會非常疼。

    所以,要將練武之人打倒在地,那裡是最好的選擇。果然,前三根木棍都被冷踢斷,等到第四根的時候他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看樣子是起效果了,沒有任何間斷,第五根,第六根……接連而至。

    「我來」隨著一聲大吼,只見那魏忠高高躍起,手中還是那根鋼管,如神將降臨一般,狠狠地向冷砸去。鋼管舞動,摩擦著空氣發出呼呼的如同死神索命般的嚎叫聲,聽在眾人耳中一陣膽寒,試想一下如果現在對面著鋼管的是自己,恐怕是有兩條命都不夠死吧

    然而,冷就是冷,不是這些蝦兵蟹將可以比擬的。危急關頭,索性不避,只見他,雙腿一沉,一個標準的馬步紮下,陰鷲的雙眼首次瞪大,一股凶悍的氣勢爆發出來,左臂的肌肉高高鼓起,擋在了頭頂,他打算硬接下這一招

    「他瘋了嗎?」雖然是處在對立面,可是見到冷如此,胡二還是忍不住驚叫起來。畢竟,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這種與自殺無異的做法的。那一擊,堪有千鈞之力,又怎麼會是凡身**能夠抵擋的?可是,冷就是有這個實力,他做到了

    奇人異事之間,非常人,行非常之事。.。

第三二六節妖嬈之禍

    魏忠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被砸彎了的鋼管,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是不是自己砸得太輕了?還是自己力氣太小?周圍的人更是呆若木雞,大眼瞪小眼,心中的驚駭比起魏忠來只大不小,雖然自己沒有親自砸下那一棍子,可是就算是站在旁邊,被那鋼管帶起的勁風,刮在臉上都如同被刀片割劃一般。

    就是趁著眾人都在愣神之際,冷幾個急閃,迅速向外面逃去,直到胡二氣得在樓上大喊,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去追,可是冷的速度實在太快,又是先跑,眾人哪裡能夠追得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方青在冷逃跑的第一時間就往樓下跑去,可是速度並不是方青的強項,雖然比兄弟們都快上一些,可是要追上前面的冷,看樣子是不可能了,除非奇跡出現,他一腳踩在石塊上,摔個狗啃泥。

    可是,這畢竟是奇跡,所謂奇跡,就是出現的概率不超過十萬分之一的事件。或許,方青真的是人品太好了吧。十萬分之一的概率也會發生只見在前面飛快逃跑的冷突然以更快的速度橫著飛了出去,緊接著方青聽到的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和一個男人的慘叫

    回去一定買彩票方青心裡樂得大叫。方青身後的眾人也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雖然心中很奇怪,可是攝於剛剛胡二的怒吼,也不敢多想,只知道這是好事。這個好事嘛,當然就得做到底了。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可是他們的強項。

    十幾個人一下子圍了過去,然後就是老鼠逛街被眾人發現後的情景……這個時候胡二也來到方青身邊,對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鐵錘道:「嘿嘿,好樣的,今天你又是頭功一件啊」

    鐵錘揉了揉胸口,「嘿嘿」笑了笑,不再做聲,看樣子剛剛那一下他也是受了些傷,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只是靠著自己的重量大,慣性大才能將對方撞飛的,可是他們兩個人受到的創傷可是相同的。

    鐵錘這個時候還能站著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先把鐵錘送醫院吧,讓兄弟們都住手,把那個人帶回去。」方青非常冷靜的說著,下達了指令,從這個方面上來說,方青這傢伙對於敢一份很有錢途的事業要比弄公司啥的,來的更加的有熱情。

    「嗯知胡二剛剛叫停,外面就傳來了一聲聲的警笛鳴叫。

    「不好,是條子」胡二臉色一變,連忙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同時讓小蓮帶著方青先離開這裡。我們快,警察更快。還沒等方青走出十步,遠處便亮起了數道燈光,同時警方的喇叭喊了起來:「對面的人聽著,全部站好,誰也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面對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胡二很識趣的讓兄弟們都乖乖站好,雙手高舉頭頂,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警官,我們都是良民,您可得秉公處理啊」胡二對前來瞭解情況的一名警察說道。

    「良民?良民會把人打成這樣嗎?」聽著聲音,對方應該是個年輕的警察。

    「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都是這個工地上的工人,這個人是個小偷,藉著天黑前來偷東西,被我們發現後就沒命的逃跑,這跑著跑著,慌亂之下就從那上面摔下來了。」胡二指著附近的一座廢棄樓房,「他這是摔的,不是我們打的。」

    「摔的?」

    「是啊」胡二無辜道。這個時候,兄弟們已經把手裡的武器都扔了,再加上出發前都換上了一身民工的衣服,乍看起來倒也是有七八分像。只是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冷,遍體鱗傷,頭腫的像個豬頭似的,要說是摔的,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不過胡二他們一口咬定,年輕警察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反駁。

    「姜叔……」年輕警察看樣子還是個新手,對上老油條似的胡二自然是沒有辦法,只得向旁邊的一名老警察求救。

    「小劉啊,你去旁邊看看有沒有遺漏的,這裡就交給我吧。」老警察也知道年輕警察是在向自己需求幫助,便讓他去別處看看,時則是替他解了圍。叫小劉的警察今晚是第一次出任務,本來以為可以威風一回,可沒想到卻遇到了個刺頭兒,心中甚是不爽,鬱悶的走到一旁想要抽口煙解解悶氣。意外的是,竟然還真被他找到了兩條漏網之魚。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趕緊出來」看到這裡還躲著兩個人,年輕警察剛剛的悶氣一掃而光,嘿嘿,找到兩條漏網之魚,看來今天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嘛,怎麼說回去也得記上一功。看到這小警察往這邊來的時候,方青就覺得不妙,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轉換位置就被發現了,看來今晚是禍躲不過了。

    「快點出來,磨蹭什麼呢?」年輕警察故意炫耀似的將聲音提高,好讓其他人也聽到自己又逮住了兩條漏網之魚。見方青被發現了,胡二眼中精芒一閃,暗暗對眾人打了個手勢,看他的打算是準備突圍了。

    「警察大哥,我們不是壞人,女朋友以前的家就住在這裡,你也知道的了,人嘛有時候就是有點懷舊,所以我就陪她過來看看。」方青這一聲也是喊出來的,為的就是告訴胡二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看看,這裡都成廢樓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年輕警察顯然不信。

    「就是因為成廢樓了才要再看最後一眼啊,難道等全部成廢墟了再來看?」小蓮也會意過來,向前一步,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小蓮這一聲說得是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反倒是有點責備的意思,這就更像是「無辜人」了,年輕警察一時間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這邊的爭吵終於引起了對面的注意,那老警察喊了一聲:「小劉怎麼回事?」

    年輕警察像是看到救星似的連忙回道:「姜叔,方青在這裡發現了一對男女,他們說是路過看房子的。」

    「看房子的?」老警察也是一愣,隨即又道:「你把他們帶過來吧。」

    到要被帶走,小蓮身子一動,差點就要出手制住眼前這個「嫩嫩」的警察,還好方青及時抓住了她動手。

    「走吧,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方青這一聲像是普通安慰,其實是在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切方青都有數。實際上,方青還真的啥都不怕的傢伙,這裡可是柳林市啊,自家老頭子總不會大義滅親的吧。再說了,方青根本就沒有幹過啥天怒人怨的壞事。

    「就是,要是你們真的沒做什麼事,也不用擔心,法律是公正的。」年輕警察還在滿口正義的說著,完全沒有料到就在剛才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來到人群中,沒等年輕警察開口方青便笑著跟老警察打招呼道:「老薑,好久不見了。」

    年輕警察剛想說話,一聽方青的話,連忙疑惑的望著方青,又看了看老警察,他沒料到方青和他的前輩竟是熟人。沒錯,那老警察就是姜偉,還真是老熟人了。

    姜偉見到方青也是一愣,雖然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但也知道今天這事是有些複雜了,「哦,原來是你小子啊,怎麼,剛剛聽小劉說你是來看房子的?」

    見姜偉已經順著方青的話往下說了,方青自然也就放心下來:「嗨,還不是因為她。」方青指著身邊的小蓮,語氣有些無奈的意思。

    「她跟我說什麼這裡馬上就要被拆光了,要是再不來看看,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這不,這麼晚了還拉著方青來,哪知道又碰到了你們,對了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啊?」說到最後,方青擺出一副根本不認識胡二等人的樣子,向姜偉詢問道。

    「他們?哦,只是一群民工,具體什麼事還得回局裡作進一步瞭解。」說到此處,姜偉回頭對年輕警察道:「現場已經控制住了,你去把局長請來吧。」

    「好勒。」年輕警察高興的應了一聲,往回跑去了。等到那年輕警察走遠了,姜偉這才回過頭來對方青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青笑著反問道:「剛剛不是說了嘛,來看房子,對了你們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看房子,騙鬼去吧,算了,你不想說也不問了,不過你要記清楚,待會兒有人問起來一定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今晚我們接到密報,說是這裡會發生地下組織的火拚,為此局長親自帶隊,待會兒你可要機靈點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見方青不肯說,姜偉也不強求,而是小心的囑咐道。

    「那會不會有事?」聽到有人密報,方青的心一下子緊了一下,今晚的事情只有方青跟胡二和鐵錘知道,其餘的人就連這些小弟也是到了這裡才知道的,我們之所這樣小心就是為了避免被有心人知道後從中作梗,卻沒想到防範得這麼嚴密還是走漏了風聲,看來「黑葉」的內部果然是不太穩定啊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記住剛才對你說的話就行。」見方青還要發問,姜偉有些氣苦。

    「咦,不對啊,難道你……」姜偉指著方青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們……」見已經被他看出來了,方青也不再隱瞞,只得點頭道:「他們都是跟我來的。」

    「唉,你呀」藍可人她也真是的,竟會讓你走上這條路。身為一個老警察,老薑早就知道了方青的真正身份,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公子哥,竟然跑來玩這個,真是胡鬧。

    「老薑,姜叔,你先別歎氣啊,先告訴我,這事兒嚴不嚴重,還有是誰告的密?」

    「是誰告的密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能夠讓局長親自出動的,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簡單,你說你怎麼就惹上了這種人呢?」面對姜偉的責備方青也只有無奈苦笑,到現在方青連是誰告發的都不清楚,又怎會知道對方的身份呢?

    「局長,那不就是藍可人的舅舅嗎?」方青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藍可人的老頭子是軍區的頭子,家裡的親戚也不是好招惹的,否則哪裡能跟背景深厚的南宮初戀成為姐妹淘,很多時候背景是不重要的,而是非常重要滴。

    「你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見家長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幸虧局長他不認識你,不然,你可有好果子吃了」姜偉道。確實,一警一匪,一正一邪,一長一幼,這種見面的方式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幸好你小子夠聰明,讓他們都換上了民工的衣服,附近也沒找到什麼凶器,雖說那小子被修理得是慘了點,不過勉勉強強也能說過去,待會兒你只要記住剛剛交代你的話就行,其他的讓我來說吧,雖然不敢肯定他們沒事,但至少牢獄這一項是應該可以免了的,頂多拘留幾天罰點醫藥費之類的。」

    「那就謝謝姜叔了。」方青對姜偉謝道。對他,方青是由衷的感謝,從認識到現在,他已經幫了方青好幾次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道理方青是清楚的。

    「謝就不必了,什麼時候請我喝杯喜酒才是真的。」姜偉笑著說道。

    「嘿嘿,一定一定,到時候別說是一杯,就是一壇也讓你喝個痛快啊」方青話雖如此,心底卻是冒冷汗的,唉,能不能迎娶藍可人那都是個問號,鬼才會知道。

    「哈哈,你小子」姜偉樂得拍著方青的肩膀大笑起來。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老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沒見你這麼開心過呢,有什麼喜事說出來,讓我也替你高興高興」一個渾厚的男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沒什麼林局,只是意外的碰到一個小輩,聊了幾句。」姜偉回道。

    「哦,小輩,這麼巧,在這裡遇到?」林局長的語氣裡有了幾分疑惑。

    「是啊,他是陪女朋友來看看老屋的,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姜偉解釋道。

    「來,這位是我們林局長。」姜偉拉著方青指著林局長向方青介紹道。

    方青跟著這個藍可人的舅舅閒聊了好久,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就連這些民工一個都沒有帶回去,真是稀奇古怪。這其中老薑出的力氣最大,暗示了幾句,那林局長也就順水推舟。

    遣散了跟著打天下的兄弟,方青站在街巷中,微微笑,黑霧寥寥,人蹤消失。

    「老伴兒,剛剛看到外星人了」街道對面的一幢居民樓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兒,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嚇得他差點把鏡片厚的跟那酒瓶底似的老花鏡跌落到地上。

    「老頭子你正經點好不好,別整天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這好好的哪來的外星人啊?」從廚房傳來老婆子頗有些責備又有些無奈的聲音,這老頭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喜歡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可是,他的可愛之處也就在此,老婆子對此是又愛又恨。

    「是真的,剛剛看到了」老頭兒堅持道。

    「真的?你確定?」聽得自己老伴如此肯定的語氣,老婆子心中的懷疑頓時減少了幾分,畢竟,愛一個人就要相信他,更何況他們是相濡以沫了幾十年的夫妻。

    「真的看到了,就在那裡,那個街燈下」老頭子打開窗戶,指著對面的街道說道。

    「哪兒呢?」信以為真的老婆子,來到老伴兒身邊,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朝對面的街道看去,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剛剛就在那裡的,呼的一下一個人就消失了,就像是,就像是超人一樣」街道上的人早就消失了,現在再看哪裡還有啊可是為了讓老伴兒相信,老頭子還是手舞足蹈的筆畫著,希望能夠讓老伴兒明白一些。

    「超人?你怎麼不說是孫悟空?我看你老花眼又花眼了吧」老婆子費勁的在附近找了又找,可還是一無所獲,於是,她便將這次的「靈異」事件再次歸為老頭子的老花眼又花眼了,畢竟,跟他在一起的幾十年裡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習慣了。

    看著老伴兒不相信自己,老頭子很失望,可是又沒辦法,畢竟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話。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哪有孫悟空不是公猴子嘛?對了,他會七十二般變化老頭子終於想到了原因所在,於是,便樂呵呵的哼著他那個年代流行的小曲兒睡覺去了。

    自始自終兩個老人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關注著對面街道的時候,黑暗中正有一雙寶石般的眼睛也在注視著他們。撲那雙眼睛動了,是一隻全身漆黑的小鳥,這隻小鳥身上的羽毛就像是被潑了一層油似的,黑得發亮,而且它的飛行速度也是極快,幾個撲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至此,這片地區才真正恢復了平靜離這裡很遠的一座高塔上,一個美妙的身影正對著朦朧的月光,懶洋洋的依靠在窗前,這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傾國傾城已經不足以描繪出她的風采,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與魔鬼的結合吧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她就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尤其此時,她那慵懶的神情,藉著微微的月光,彷彿散發著盈盈的光暈,靜靜的依靠在那裡,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就散發出能夠讓所有雄性都瘋狂的誘惑。

    只要是見過她的人都會給出這樣兩個字——妖精是的,十足的妖精,能夠要人命的妖精,無論是從誘惑方面還是從危險程度方面。一隻黑影出現在天邊,擋住了淡淡的月光,女人似有所感,眉頭微微一動,伸出了那如玉藕般的手臂。

    「喳喳」黑影乖巧的停在了女人的玉臂上,歡快的鳴叫了兩聲,正是那只剛剛還在幾十里之外的小鳥。女人靜靜的傾聽了一會兒小鳥的鳴叫,片刻之後才瞭解的點了點頭。

    「原來只是兩個普通老人,這就沒什麼問題了,只是又少了一次活動筋骨的機會,可惜了,再這麼慵懶下去,這麼美好的身材可就要走形了。」聽到小鳥的「回報」後女人頗有些失望。

    「喳喳……喳……喳」小鳥似乎能夠理解主人的意思,鳴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好了,好了,」女人也聽懂了小鳥的安慰,撫摸了一下小鳥光滑的羽毛,「你也累了,休息去吧。」說完,女人將小鳥再次送到了窗外。

    「霧雨,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令你留戀的呢?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人被感情羈絆了,那麼她就會失去一切嗎?」女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讓人見了忍不住生出了憐愛之意,只是她後面的話卻又會讓那些剛剛還生出憐愛之心的人如墜冰窟,「不行,絕不能看著你被毀掉,對於一切存在的危險因子,都會替你清除的」

    呯不知何時,女人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而她對面的牆壁上卻多了一個彈孔。如果,將之前的零點零一秒回放的話,你會發現,那彈孔所在之處,先前正有一隻很小很小的蜘蛛停歇在那裡。

    「蘇杭,我必殺你。」女子嬌柔的輕語,握緊手槍,眼眸清寒如冰。踏足這座小城市,女子怎麼可能只是為了一時興起,那個神話中的殺手,才是她追逐的目標。只是一直到此刻,女子都沒有半分把握,屠掉那個神話。

    凝望星穹,女人輕輕合上雙眸,輕呼吸。

    月光如水,高樓大廈之上,蘇杭淡漠如霜的凝視遠空,灰色風衣隨風輕擺,聲輕若無的道:「我聽聞,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一個人。」。.。

第三二七節妖魔鬼怪

    寂寥的方青行走在清冷的街道,方青想到了一個辦法——喝酒

    若是正常的時候,方青是絕對不會走進這種地方的,當然「醉生夢死」除外,可是方青現在已經不正常了,腦子裡一團漿糊。

    這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吧,裡面很安靜,沒有那種小酒吧的吵鬧,只有淡淡的悠揚的曲子環繞在室內,周圍的裝飾也採用了淡色調,顯得很安寧,給人一種恬靜優雅的感覺,身處其中,彷彿整個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在裡面呆了一會兒,方青發現自己那顆煩躁的心竟有些安靜的趨勢,彷彿被女人溫柔的玉手撫摸著,安慰著,女人是治療一切傷口的良藥,尤其是心靈的傷口,難以癒合,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女人能夠走進你的心裡,安撫你,那麼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方青不得不承認,這家酒吧的老闆,將這句話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不需要真正的女人來安慰,只要有這些音樂,這些裝飾,這周圍的環境氛圍,自然而然的,你的心裡也會慢慢沉靜下來,安靜下來。

    或許,可以跟這位老闆結識一下也是不錯的,現代人的生活太過枯燥,因此人們也變得很浮躁,這個時候他們的心靈就需要得到淨化,「醉生夢死」也該改變一下經營理念了,如果能夠讓兩家酒吧聯合起來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想到這裡,方青竟有些入神了,以至於酒保喊了方青好幾聲方青才反應過來。

    「啊,你說什麼?」剛剛驚醒過來的方青有些納悶,不知道在方青入神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的那位小姐說你已經盯著她看了快半個小時了,對此,她很是苦惱,希望你能夠稍稍的收斂一下。」酒保裝作一副很是恭敬的樣子對方青說道,可是從他的眼神中方青看到了嘲笑和不屑。

    奇怪了,按理說這麼好的酒吧,裡面的酒保的素質也應該很高才對啊,怎麼會有這種態度,而且還說什麼收斂一下,簡直就是找抽嘛難道那個什麼女人給了他好處?所以他才敢冒這麼大的險?

    方青剛剛只是想事情想入神了,所以才有些失態,可是要說方青一直在盯著她看,這也太牽強了吧,是個明眼人就能夠看出方青在想事情,哪有時間去看什麼美女啊

    對於這種自戀的美女,方青是極度不感冒的,可是現在方青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方青,方青不犯人,既然對方這麼不給面子,那麼方青倒要看看這個美女到底沒到什麼程度,能夠自戀到以為能夠讓一個男人可以盯著她半個小時。

    若是能夠順便諷刺她幾句也是不錯的嘛然而當方青轉過頭看過去的時候,方青的腦子突然轟的一下,怔住了是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變得活躍起來,方青激動得竟說不出一句話,或者說是方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真的是她吳霧雨,好遙遠的名字,感覺好飄渺,好不真實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就真實的出現在方青面前,她依舊是那麼迷人,那麼的充滿誘惑,一身緊身裝束將她誘人的曲線完美的展示了出來。

    當方青看著她的同時她也在看著方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明的異色,是驚喜,是激動,是曖昧,還是……她果然是個狐狸精,方青這個凡夫俗子是看不透的。

    「好久不見。」吳霧雨首先回過神來,遙對方青舉起了高腳杯。

    「好久不見。」這個時候方青才回過神來,慌亂中差點將酒杯碰倒。方青拿著酒杯來到吳霧雨的面前,方青有好多話想要說,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可是當方青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只得怔怔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最近還好嗎?」良久,方青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很好,你呢?」吳霧雨笑了,眼波中不經意流露的魅力,讓周圍的男性都重重的吸了幾口氣。

    「我?」笑了笑,「呵呵,還不錯。」

    方青本想說不好,可是,轉念一想,若是真的要找出不好的來,那麼就是今晚發生的事情了。再次相顧無言……方青多次想要透過那雙狐媚的眼神,看看在她的內心深處到底是什麼樣子,她到底是怎麼看待那件事情的,可是,無論方青怎麼看卻始終不能突破那道防線。

    那雙眼睛就像是一面富有彈性的鏡子,看似透明,可是當你想要從中穿過的時候,它又會變得異常的難纏,最終還會將你推回到原來的地方,讓你再也難進一步。突然間吳霧雨的手機響了,打斷了這短暫的安靜。吳霧雨打開手機一看,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抬頭對方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有急事得走了,再見」

    要走?方青還有好多話沒說,好多問題沒問呢然而,在方青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吳霧雨已經站了起來,離開的位置向門口走去。

    「我送送你吧。」好不容易又見到了,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她再次消失,方青連忙追了上去。吳霧雨沒有拒絕,來到酒吧門口,剛剛站穩,便覺得眼前一道銀光一閃,緊接著是一陣震撼的轟鳴、

    一輛銀色的極其張揚的蘭博基尼出現在方青面前。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是個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人。吳霧雨已經是那種媚到骨子裡的女人了,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比吳霧雨還要性感而且在性感中又多出了一種強烈的自信和冷靜彷彿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一點倒是跟徐向天很像,甚至可以說比徐向天更加有自信

    「霧雨,我們該走了。」女人雖然在笑,可是方青卻絲毫感覺不到那種喜悅的意味,方青的腦海裡突然蹦出兩個字來——沉穩。

    「嗯,走吧。」吳霧雨點頭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方青衝著已經發動起來的跑車喊道。吳霧雨沒有說話,可是反光鏡中方青看到了那個女人對方青搖了搖手,從她的口型中方青讀出了:拜拜,小帥哥,你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在街巷的一角高處,蘇杭彷彿虛無的立在那裡,淡漠的凝視著那一個妖嬈的女子。殺手,對殺氣的感知是神奇的,尤其是蘇杭這種變態,他在這女子來到柳林市的第一天第一刻,就瞭然了,只是一種驕傲自信,讓蘇杭冷漠以對。

    方青歎著氣,精神一陣恍惚,似乎有什麼奇異的東西從靈魂中偷跑了出去,整個人都變得疲憊了好多,一道灰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蘇杭似有所覺,轉過頭來,琉璃的眼眸掃了一眼自己的同桌,一如初見,一如陌生。

    如果方青能夠遠視的話,就會無比驚訝的看見,那個神秘女子的黑小鳥,在他身上閃過莫名之後,體型驟然變大,眼眸冷然的振翅高飛。

    終於找到了一輛空車,雖然在這樣的夜晚步行很有些詩意和情調,可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若是方青一直走下去,恐怕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回到家裡,這樣一來早上上學肯定是要遲到了。

    然而,令方青感到奇怪的是,那輛車的司機見到方青招手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迅速掉頭,發瘋似的急踩油門,一溜煙跑了。靠,搞什麼,方青又不是劫匪?幹嘛跟個見著鬼似的。

    五秒鐘後,方青知道了原因。只見一片巨大的黑影從方青面前掠過,接下來,方青看到了一個詭異而震撼的場面。剛剛那輛疾馳而去的出租車竟被一片黑影瞬間抓到了半空中,那一刻,方青彷彿聽到了一聲嘶嚦的尖叫聲。

    出租車被從空中丟了下來,掉進了附近的一家店舖裡,巨響之下,熊熊的烈火竄了出來,濃煙翻滾。一輛出租車至少得一噸左右吧,竟然被一個不明物體瞬間抓到了空中,那得有多大的力量啊?而且,剛剛的那醫生嘶叫絕對不是人發出的,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是那個黑影發出的聲音了。

    竟是一個活物世界上還有那種生物能夠瞬間將一輛出租車抓到空中?大雕嗎?那也得是金庸大俠筆下的神雕又是一聲淒厲的嘶鳴從空中傳來,方青連忙抬頭望去,只見一片黑影正迅速向這邊飛來,那方向,那目標,不是別人正是方青

    不會這麼背運吧,出來聊聊天也能碰見這樣的事兒?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從這頭怪物的嘴裡逃出去才是。由於這邊火災發出來巨大的異常聲響,引來了許多的人圍觀,現在那頭怪物正迅速的向這裡靠近,這樣一來,就算方青跑開了,可是這裡圍觀的人群可就遭殃了。

    「大家快跑」方青急著大喊道。方青這一聲喊得極高,甚至蓋過了周圍的討論聲。許多人都不明所以的轉過頭來看著方青,指指點點,甚至有人認為方青是在發神經,不滿的低聲罵著。

    「看天上,危險,快跑」見人群無動於衷,方青只得再次大喊,拽著身邊的一個人想要把他拖走。那人還想反抗,不過,他哪裡是方青的對手,像是小雞一般被方青拉著,他見自己的手腳反抗不了,便轉變了方法,不停叫罵著。

    「色狼、流氓,快放手,救命啊,非禮啊」額,居然是個女人,剛剛看背影的時候不是男的嗎?再一看長相,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擺脫,方青就是要非禮也要找個好點的,你這樣的不出來嚇人別人就要燒高香了。

    人群中終於有人注意到了天空中的黑影,有人開始驚叫著呼喊起來,一時間原本還抱著看熱鬧態度的眾人都像是從大樹上下來的猴子,抱頭鼠竄,驚恐著,尖叫著。幾位愛美人士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拎著高跟鞋,撒開兩隻粉嫩的小腳踩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奔跑起來,畢竟跟小命比起來,所謂的形象就顯得渺小得多了。

    方青身邊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也是嚇得「花容失色」,緊緊的抓著方青的手臂,哀求道:「救……救命,大英雄救命啊」這會兒,方青又變英雄了,原來所謂的英雄救「美」就是這麼來的啊還等什麼,趕緊跑啊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卸下了沉重的偽裝,回復到了最原始的形態,撒開兩條退拚命的向前跑去,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到什麼形象不形象啊,有些人甚至嫌身上的衣服太重導致自己落於人後而將價值幾萬塊的名牌西裝當成是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有第一個人開頭,後面的人紛紛效仿,一時間各種名牌衣服、挎包、手錶、手機、首飾,甚至有人將腳下的鞋也脫掉了。只是當雙腳踩上冰涼的地面時才醒悟過來,不過鞋子已經不知掉飛到哪裡去了,這個時候也只得咬著牙往前跑了。

    唉,估計明天早上掃大街的清理工人要偷著樂了,這麼多名牌,簡直可以擺一個小型展覽會了。

    「大家分開跑」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本來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人群分散開來,自然目標就小了。只是,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拚命向前跑,突然有人轉變了方向,毫無疑問的要跟後面的人發生碰撞,一時間人群像是遊樂場裡的碰碰車一樣,你推方青趕,亂成一片,咒罵聲、慘叫聲連綿不絕。

    只是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著,頭頂之上突然飄來一片烏雲,人們還在差異為什麼街上會突然變黑的時候,慘叫聲傳來。

    有好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在跟自己叫罵的人被一雙恐怖的爪子抓破了胸膛,鮮血噴灑了自己滿身都是,鮮血還在不斷的噴湧著,鮮血混著骨肉碎末從空中飄灑而下,如同那修羅地獄的腥風血雨一般。

    嘔幾個受不了驚嚇的女人癱軟在地上,嘔吐起來,更有幾個膽小的直接雙眼一翻,暈倒了過去。或許這個時候選擇失去意識是個不錯的選擇吧,至少不用再去承受那恐怖淒慘的畫面。方青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心裡承受能力差,有時候確實是一種幸福

    既然方青沒有暈過去,那就只有繼續逃命了,至於當英雄,方青從來沒想過,方青也不想做英雄,因為英雄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最多,死後當個烈士,可是,人都死了,一切都沒有了,還會在乎那些虛名嗎?遠處,隱約的傳來了警笛的鳴叫聲,一向是馬後炮的警察終於趕到了人們又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激動得呼喊著,熱淚盈眶,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更加拚命的向前跑去。

    只是,警察真的能夠充當救星嗎?說真的,方青不是很看好,至少這些普通警察不行,或許換上重裝部隊還會有些希望吧。

    「前面的民眾趕緊離開,前往安全的地方避難,這裡交給我們警察處理」廢話,沒見到我們正在往安全的地方逃嗎?再說了,這裡不交給你們處理難道要交給我們來處理?人群中顯然有人對這些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顯擺的警察有些不滿。

    不過這些不滿還得留得以後再找自己的高官七姨八叔去解決,眼下還是先逃命吧

    「天上的那個……那個……那個什麼東西給是聽著」那麼拿著喇叭的警察「那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能叫出那個生物的名字來,最終只得找個「什麼東西」來代替了。

    「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繳械投降,或許我們還可以向法官求情,給你從輕處理」估計這孩子是第一次喊口號,居然連人和畜生都沒分清,你見過畜生跟你講道理的嗎?或許,那個生物對「什麼東西」這個名字很是不滿吧,一聲嘶鳴後如同閃電般俯衝下來,連續撞斷了兩根街燈後一頭撞上了那輛警車。

    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鏡頭真實的出現在眼前:警車在空中翻了幾番,完成了一套高難度的動作後,華麗的栽進了街道旁的綠化帶裡。半分鐘後,那名警察居然奇跡般的沒事人似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贓物,吐出了嘴裡的污泥,很是生氣的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開火」

    在防爆護盾的掩護下,警察們開始向空中的生物射擊了。爆竹聲聲,至少有幾十發子彈飛出去了,可是那空中的生物一點事也沒有,反而嘲笑似的嘶鳴了兩聲,挑釁的在警察頭頂上盤旋著。

    靠,超出射程了,這畜生還真是狡猾槍聲響起,場面變得越來越混亂,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俗話說好奇心能夠殺死貓,更何況是只有一條命的人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更多的人往這邊湧來,只是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是,這次的旅行很可能就是他們人生最後的一次死亡之旅了。

    「不好了,東邊有許多的市民向這邊湧來。」

    「什麼,這個時候他們來添什麼亂?趕緊讓人過去阻止」

    「西邊也有」

    「該死的,你們不會攔住嗎?」

    「攔不住了,我們人手不夠,還是向上面請求增援吧」

    這名隊長接到報警電話後原本以為是只從動物園逃出來的鷹或雕之類的飛鳥搗亂,至於掀翻汽車之類的直接就無視的跳過了,畢竟現在有很多人喜歡把事情誇大,芝麻大的東西能夠說成西瓜大。

    所以也就沒有向上面報告,直接帶了幾個值班的兄弟就趕過來了,可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還真的踢到鐵板了,對手居然是個怪物看來這次自己的隊長頭銜是不保了。相信大家都還記得神雕俠侶中楊過的那隻大雕將士兵扇飛的經典一幕吧。.。

第三二八節黑龍出爪哪獸堪敵

    不錯,此時那個經典的鏡頭再次重現:只不過主角換成了那只不明的生物,而配角們則是這些警察了。

    只見那只怪鳥像人一樣直立在街道正中,雙翅撲騰,頓時狂風大作,嗚嗚的風聲如同那幽怨的惡鬼呼號一般,強勁的大風吹得那些警察站立不穩,甚至要靠抓住身邊的車門才能夠勉強止住身體的後退,這個時候莫說是開槍了,就連睜開眼睛都辦不到。

    見到這群警察吃癟,怪鳥得意的嘶叫了兩聲,更加興奮的扇動著翅膀。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靠近去測量的話,定然會驚訝的發現,那只怪鳥所扇出的大風風力居然達到了八級。

    怪鳥戲耍了這些警察幾分鐘後覺得沒勁,眼珠轉了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這個時候怪鳥雖然停止了扇動翅膀,可是這群警察早已經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再放肆?一個個躲在警車裡,再也不敢探出頭來,就連那個小隊長也是一臉驚恐的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不斷地念著:阿彌陀佛。

    由於有了警察的拖延,使得眾人都得到了寶貴的逃命時間,除了最開始那幾個不幸的,其餘人都是有驚無險的順利脫險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像是一灘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再動了。

    只是這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聽到了有人再次發出來驚恐的慘叫聲:「那怪物又來了」淒厲的嘶鳴聲仔高空傳來,不是那只怪鳥又是什麼?

    媽呀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折磨嚇得癱軟在地上失聲哭了起來。靠,方青身上又沒帶糖,幹嘛緊跟著方青不放啊

    本來還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這只怪鳥居然像是跟屁蟲一樣緊追著方青不放,無論方青是鑽進小巷子還是躲在大樓後面,它都能夠發現,要不是它是個畜生方青甚至懷疑它在方青身上放了一個跟蹤儀。

    好幾次都差點被怪鳥抓住,甚至有一次怪鳥的尖嘴就從方青的耳邊啄了下去,驚得方青一身冷汗,不過它也沒討到好處。

    急中生智,方青一把拽起路邊的垃圾桶就向後砸去,巨大的反震力將方青的虎口震的一陣發麻,感覺方青砸的不是一個生物而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怪鳥慘叫一聲後,暫時飛向了高空,只是盤旋在方青的頭頂遲遲不肯離去,看來它是懷恨在心了。對手居高臨下,這對方青很是不利,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方青向著前面的一幢大樓衝去,想要暫時躲進大樓裡,等到危險過後在離開。

    那只怪鳥似乎也發現了方青的意圖,竟然再次俯衝下來,這次的速度明顯比上次更快、更狠,整個身體如同一柄利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高空斬下。與時間賽跑,這個時候方青終於體會到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的含義了,方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發瘋似地向前衝去

    這個時候,慢一秒很可能,方青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人總是需要鞭笞的,尤其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總是會爆發出比以往更加強大的力量來。

    按方青現在的速度來計算,方青絕對有信心贏過一頭被燒著尾巴的公牛。「匡當」一聲方青直接從外面將一戶住戶的防盜門撞飛了出去,同時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滑行了數米後終於在第二扇門前停了下來。

    要是這扇門再被方青撞壞的話,方青身上的錢可就不夠賠了,方青有些慶幸的鬆了口氣。

    或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吧,那扇差點被方青撞壞的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沒有開燈,所以方青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不過不用想也知道,主人看到自家的防盜門被撞壞後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會大聲呼救的。

    雖然方青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青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對方按在牆上,摀住他的嘴,防止他呼救:噓,方青不是壞人

    沒有開燈,室內光線比較昏暗,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只是從形體上可以判斷出對方應該是個女的,再加上方青另一隻手正好按在了一處堅挺的柔軟上更加確定了方青心中的想法。

    方青明顯的感到了對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只是害怕方青會傷害她所以沒有反抗。

    「我真的不是壞人,現在我放開手,你不要叫好嗎?」為了證實方青不是壞人,方青再次強調道。由於對方的嘴被方青摀住了不能說話,只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見對方同意了,方青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從她的嘴上移開了,不過為了防止對方會大喊,方青還是慢慢的移動著,只要稍有異動,方青就會在第一時間讓她閉嘴。

    看來對方也是個守信之人,果然沒有大呼大叫,而是靜靜的靠在牆壁上,兩隻眼睛盯著方青看。被她看得渾身難受,方青裝出一副靦腆的樣子道:「那個,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方青看,方青會害羞的。」

    哪知對方竟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學弟啊,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會討女孩子歡心啊」咦,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啪,燈開了。方青終於見到了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原來是你」方青驚訝道。這位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跟方青有過一次同生共死經歷的唐糖。

    「是啊,我也沒想到半夜撞壞我家防盜門的會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唐糖笑著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方青摸著頭不好意思道,「這個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撞壞你家的防盜門的,要不,我陪你個新的怎麼樣?」

    「算了,一扇門而已,跟你的救命之恩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麼的,對了,你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兒來?」唐糖擺擺手表示不用方青賠償,然後又接著問起方青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來。

    方青苦笑一聲,正準備解釋時,外面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嘶鳴聲,聽著聲音,似乎那傢伙到現在還沒走,一直守著準備來個守株待兔呢方青自己沒有看到,在他的身上,瀰漫著一股子很奇異的氣息,那種古樸,恢弘,偉大的味道。

    「儂,聽到了嗎,就是這個傢伙害的。」來到窗前,方青看到那只怪鳥依然盤旋在附近就是不肯離開,還不時的嘶叫兩聲,像是古代戰爭時戰將上陣前挑釁一般。

    「這是什麼?」突然看到這麼個龐然大物出現在自己家附近,唐糖先是一驚,不過隨即之後便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指著那只怪鳥問道。

    「鬼知道它是什麼。」方青聳了聳肩,有些無奈。被這麼個鬼東西追了半天,居然連對方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不鬱悶才怪呢幸虧方青命大,要是萬一出了意外,方青到了地府,閻王問起殺方青的兇手是誰,方青該怎麼回答?

    「你不害怕?」見唐糖見到這只怪鳥,只是短暫的驚訝後,便一臉好奇的打量起對方來,她的這種行為讓方青感到很是奇怪。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自然界裡的生物都是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的,只要你不去惹它,它是不會攻擊你的,我倒覺得它挺可愛的,或許又是一個新物種也說不一定呢」

    看得唐糖眼中的興奮,方青暗暗想到:要是你看到剛剛它將好幾個人活生生的撕成了碎片的話,恐怕你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可愛?可怕還差不多。這個時候久違的警笛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連武警部隊都出動了,身手矯健的武警士兵們從車裡跑了出來,各自找到合適的埋伏點,近百隻槍口瞄準了空中的龐然大物。

    只要一聲令下,保證那隻怪物變成馬蜂窩。兩架直升機也隨後趕到,一前一後將怪物夾在中間,從機艙裡伸出了兩支冰冷的機關鎗,對準了怪物。在這樣嚴密的包圍圈裡,這隻怪物還真是插翅難逃了。這裡是居民樓,交起火來難免會傷到附近的居民,這時候,警察們組織附近幾幢居民樓的居民準備撤離了。

    說起來,這事兒還得怪方青,畢竟,這怪物是方青引過來的,不過方青還沒有自信到可以獨立打敗那隻怪物的程度,光是那輛車就讓方青甘拜下風了,這裡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方青還是混在這些居民裡暫時避一避吧。

    不是所有的時候都要站出來的,當你能夠解決問題時,站出來,那叫英雄,敢於擔當;自己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站出來,那叫白癡

    當方青跟著附近的居民來到安全的地方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林青檬打過來的,再一翻記錄,連續好幾個電話和短信都是她打過來的,可能是剛剛逃命的時候沒有聽到吧。

    方青暗暗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林青檬這妮子難道又跑到柳林市來了?真是唉,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些愧疚,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去。

    「喂……」

    「喂,老公你在哪兒呢?打你電話怎麼一直沒人接啊?」方青剛剛開口,林青檬在電話那頭便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

    「沒事,只是遇到了個朋友,多聊了幾句,至於不接電話可能是剛剛人多沒有注意到吧」為了不讓林青檬擔心方青只有撒謊了,否則讓他知道了這裡的情況那還不得立刻衝過來。身為一個男人,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踏進危險的。

    「是這樣啊,對了我剛剛看到新聞,說是你那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怪物,嚇死方青了,你不就在那附近嗎,沒有遇到那個怪物吧?」林青檬擔憂道。還真被猜對了,不光是遇到了,還被他追著屁股後面趕了兩條街呢不過,這是萬萬不能說的。

    「沒有,我一直跟朋友在一起呢,待會兒就回來了,你也別熬夜了,先睡吧。」方青故意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對林青檬安慰道。

    「你那個朋友是女的吧。」林青檬突然說了一句,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是語氣中那淡淡的失落還是被方青捕捉到了。

    「不是,是男的,老同學了,要不然我讓他跟你聊兩句?」方青以退為進道。

    「老公我相信你,那我就先睡了,你也別玩太晚了。」

    「恩了林青檬的話,方青突然有一種負罪感,她這麼相信方青,方青卻騙了她。

    「老公拜拜。」

    「拜拜。」

    「現在這裡很安全,大家不用驚慌,安靜的呆在這裡,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察來處理」一位警官模樣的中年人來到人群外圍,對著百十來個民眾高聲的安撫著,畢竟這麼多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上捏著呢,稍有不慎,出了什麼岔子可就完了,而且萬一這面有哪位高官的親戚,那麼自己不光烏紗帽難保,恐怕下輩子都要在鐵籠子裡度過了。

    所以,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認真對待。原本就有些騷亂的民眾聽到了警察的聲音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憤怒」。

    「不用驚慌,說得輕巧,那怪物可是要吃人的」

    「吃人?」顯然這個詞將所有人心中的惶恐不安成功的挑了起來,畢竟在一般人的認知裡,吃人的動物都是很可怕的,比如獅子、老虎,然而眼前的這隻怪物顯然比獅子和老虎還要可怕,原因無他,因為它的個頭實在是太大了,遠不是獅子、老虎能夠比擬的。

    「靠,你們這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危險就派這麼幾個人來保護我們?」

    「就是,就是」

    「我叔叔是市局裡的,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多派些人過來保護我。」

    「我姑姑也是市政府的。」

    「我八姑婆……」

    「我小舅子是人大……」

    一時間人群中興起了攀比權貴的熱潮,這一刻,彷彿連生命也可以置之度外了。那名警官挺著一個比一個大的官名,額頭上冷汗直流,**這次還真是踩到地雷了,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兒啊

    他琢磨著是不是真的要聽取這些人的意見,再次向上級申請多跑些人手過來,畢竟,這些人雖然本身不是「金枝玉葉」可是,他們背後的人可是真正的自己惹不起的權貴啊

    然而就在這時,場上情形突變,那只原本變得「老實」的怪鳥忽然間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變得激動起來。

    一雙巨大的翅膀,奮力的扇動著,發出了颱風般的風暴,嗚嗚的風聲堪比那含冤而死的魂魄的哀鳴,聽在人的耳裡如同索命曲一般恐怖陰森。

    剛剛還興致高昂的眾人此時如同那驚嚇過度的小貓,各自蜷縮著,擁擠在一起,嘖嘖發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或許這就是他們這些「關係戶」的真面目吧,典型的欺軟怕硬。

    「狙擊手」那名警官拿起了對講機,由於風太大,他不得不用喊的。這個時候已經不能指望空中的那兩架直升機了,這麼大的風就連保持平衡都很困難,又談何困住那只怪鳥呢?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地面部隊身上,只是,空中的風很大,地面的風同樣不小,巨大的風鼓起,煙塵四起,濃濃一片霧濛濛的,這對地面部隊的瞄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報告,風力太大,煙塵太濃,我們很難瞄準目標」

    「報告,C組突然失去聯繫,懷疑遭到怪物襲擊」

    「報告,這裡是B組,請求增援,請求……」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的盲音,警官知道,恐怕B組也遭到不測了。該死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難道非要鹹蛋超人出來才能行嗎?警官氣得差點將手中的對講機摔到地上。

    雖然沒有聽到對講機裡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從那警官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個時候,安靜了一會兒的人群再次騷動起來,很多人發瘋似的向四處逃去,他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裡,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個在他們認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快跑啊」有些人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呼朋引伴,為的就是能夠讓選擇變得多一些,這樣一下,就算那個怪物來了,也不一定就會選擇自己。基數大,概率就小嘛

    「**,你們給老子回來」原本已經失去了不少手下的警官,見這些人竟然不聽指揮,趁機製造混亂,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大聲呵斥起來。不過,在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人聽他的啊,大家只顧著拚命往前跑

    見自己的話不管用,警官一怒之下拔起腰間的手槍,朝天就是三槍果然,聽到槍聲後,很多人都停了下來,僵在那裡,一臉驚恐的回頭望著滿臉寒霜的警官。

    這是示警的三槍,要是還起不了作用,恐怕下一槍就不知道會落在哪裡了,雖然他們明知道警官是不可能超他們射擊的,可是,心裡還是存在著一絲的擔憂,正是這絲擔憂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都他**給老子回來」警官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這個時候他就是這裡的主宰,誰敢不聽話就揍誰

    望著一臉冷酷和憤怒的警官,再看了看周圍面若死灰的眾人,方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讓方青事後回憶起來都覺得很荒唐的決定:去引開那隻怪物只是在這個時候,方青竟然選擇了站出來承擔這一切,或許真的是一時衝動吧。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連就站在方青身邊的唐糖也沒有察覺,只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方青已經不見了。

    雖然方青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方青知道天上的那只怪鳥肯定是知道的,因為從一開始,它的目標就是方青,它就像是一部偵察機無論方青怎麼躲,怎麼隱蔽,它總會找到方青的。

    果然,五分鐘之後,一聲刺耳的嘶鳴聲從方青的頭頂傳來,它果然還是來了。沒想到方青居然也會有捨己為人的一天,自嘲了笑了笑,腳下的步伐卻是越來越快,因為方青知道,這個時候慢就代表著被殺。

    方青可不奢望這隻畜生會有什麼憐憫之心,今晚,它的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的鮮血了。靠,太絕了吧,方青平時也沒做什麼壞事啊,老天竟然這樣對方青面對著眼前的一道高牆,方青心中泛起了一陣無力感,這不是讓方青無路可逃嗎?難道方青真的要命絕與此?

    空中的怪鳥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興奮的尖叫了兩聲,隨即雙翅一折,整個身子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從天而降,如烏光閃電,似奔雷巨擘。身未至,那股強大的勁風依然襲來,刮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巨大的風力推著方青不自主的向後退去,終於退到了牆根,再也無法後退哪怕一步了。

    背水一戰方青心裡突然泛起了這樣的一個詞來。是的,現在就是生死抉擇的時刻了,奮力一戰,或許還有機會活下去,如果現在就放棄,恐怕以後真的就沒有方青這麼一個人了。畜生,雖然方青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想要輕易把方青幹掉,是不可能的,今天方青就來個徒手搏鷹,要是方青贏了一定要把你那雙爪子剁了去燒紅燒鳳爪。

    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方青身子微微下蹲,紮下馬步,氣沉丹田,雙手握拳,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離方青越來越近的黑點,將所有的暗元力都灌輸到雙拳之上,一擊定勝負

    怪鳥也注意到了方青的意圖,發出來尖銳的鳴叫,同時方青也是大吼一聲,竭斯底裡,將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間接著雙拳打了出去。

    雙拳打出,一顆巨大的黑球帶著勁風遠去而勁風發出後的反搓力也將方青狠狠的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胸口一陣氣悶,一股濃濃的液體從體內湧出,硬是衝破了喉嚨的阻隔,灌進了口腔內,然而再次突圍從嘴角溢出。

    癱軟在牆腳,方青渾身再也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了,原本希望這一拳能夠給怪鳥製造一點麻煩的,可是沒想到居然只是給它順便理順了羽毛,至於其它的用處,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最後十米,方青已經徹底絕望了,方青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冰冷的鐵嘴上發出的寒氣和嗜血的瘋狂,它沒有選擇用爪子,看樣子是準備用最快最簡潔的方式將方青劈成兩段吧。

    就在此刻,已然沉寂的靈魂識海之中,突地一聲古樸龍吟低吼,黑龍克斯,君臨天下:「人類,偉大的黑龍克斯殿下,已經是龍族有史以來最年輕最強壯的紫晶巨龍了,吼」

    一隻虛無的黑色龍爪子從方青的胸膛處伸出,一爪抓緊大鳥,一捏,灰飛煙滅。

    「這隻小鳥倒是有趣,得了本龍洩出的一縷龍氣,本來想給人類你用的,沒想到人類如此無用,也罷,隨緣吧。」黑龍克斯搖頭擺尾的鄙視完方青,就又沉寂下去,唯獨留下這頭混蛋黑龍一時興起搞出來的怪物廢墟來。

    方青無力的躺倒在地上,心中破口大罵,這頭混蛋禽獸龍,好事從來不幹,就知道搞破壞呀呀呸的,一定要想辦法弄一弄這頭混蛋龍。.。

第三二九節姐姐敢

    方青抱著一肚子的怨氣,走路回家,卻很意外的見到蘇淺美人瞇著眼眸,在三樓小客廳安靜的抱著抱枕,等待著。方青笑了,看著蘇淺,要抱抱睡,女孩柔順乖巧,卻要聽故事,方青微微笑著點頭。一如初見,這個白嫩**的女孩,已然是方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曾經聽過那麼一個故事,在一個大雪封山的冬天,有一對小老鼠被困在雪地裡。公老鼠每天都會外出尋找足夠的食物來準備挨過這個冬天,當天氣越來越冷,能找的食物越來越少了。聰明的公老鼠總會安慰行動不便的母老鼠說我們的食物能夠熬過這個冬天。當大雪封住洞門後兩隻小老鼠總會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公老鼠每天都會吃少量的食物,把剩下的全都給母老鼠,直到冬天過去了,公老鼠餓的也差不多快要死去了。當母老鼠痛哭流涕的時候公老鼠還會安慰母老鼠,直到臨死前老鼠還告訴自己的愛人,如果還有來世,就讓我們做一對小老鼠,在大雪來臨的時候拙拙的依偎在一起窩在暖暖的草堆上相互咬著耳朵。」

    「這個故事不是很感人,但我很喜歡。我也想和你成為那樣的小老鼠。笨笨的相愛,呆呆的過日子。」捧起熟睡中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繼續的呢喃:「現在我只要半個你就足夠了。」淚水無聲的滑落臉頰順著手背掉下沙發。

    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方青看著那在黑暗中還是那麼晶瑩那麼閃亮的淚珠,內心無比的掙扎。沒想到小時候的戲言現在卻成真的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有些柔弱的未婚妻會說出如此至情的話,她才是自己家裡面認可的西服現在卻為了自己願意跟郭香香平分自己。這是她的不幸還是自己的過失呢?

    蘇淺「啊」的輕呼一聲就感覺自己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隨即又被人壓在身下。「我的大老婆那麼晚不睡覺跑來我這幹什麼啊?是不是來偷香來了?」本來緊張的要死的蘇淺聽到這聲讓她癡迷的「大老婆」就停止了掙扎打開眼睛:「你不是睡著了麼?」旋即又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使得本來淚痕滿面的臉一陣緋紅,影在膠結的月光下顯的特別的嫵媚特別的妖艷。

    「如果睡著了怎麼聽得到大老婆將的故事啊?而且怎麼知道你們倆把我分成了兩份了啊?」方青戲謔的調笑著,用自己的拇指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珠。動作細膩,就想是輕拂的微風慢慢的劃過,不蕩起一絲漣漪。就像是在擦拭自己的無價之寶那樣柔和,那樣小心,生怕會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破壞了這件藝術品。

    兩次聽到那樣羞人的稱呼心裡也悸動了起來。他沒有忘記兒時的事,沒有忘記小時候的約定。他還是想著怎麼樣超越韋小寶的天真的男人,而自己還是只讓他娶5個老婆的雙兒。孩提時代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他還是這樣摟著自己,還是叫自己做大老婆,只不過換了時間換了場景,人還是原來的人。

    看著在眼前逐漸擴大的臉孔,越來越靠近自己,熟悉的口腔味慢慢的鋪灑下來。還是那樣厚厚的嘴唇,還是像以前那樣有侵略性的舌頭,沒有給自己一點抵抗的機會就穿過自己的貝齒攪動自己的嘴,尋找自己的舌頭,貪婪的吸吮自己的津液。還是想以前那樣霸道那樣蠻橫。

    方青粗暴的叼住這個讓自己吻,但同樣也被自己奪去初吻的櫻桃小嘴。這是自己第一個親吻的女孩,也是只被自己親吻過的女孩。自己虧欠了她太多太多。言語上的補償都是飄渺無用的,只能用行動去告訴她,自己還是想以前那樣,讓你做我的好雙兒。在蘇淺快要窒息的時候方青才放開她,兩人相互的大聲的喘息著,小嘴一張一合。

    月光下的兩人又重合一起蘇淺把男人的舌頭夾在自己的雙唇之間,對於感情她回去爭取,對於這個男人她永遠都不會主動的去進攻,她只會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而自己默默的付出,像汪洋中的孤舟隨他搖擺。無論是深淵還漆黑的暗礁她都會相信這個男人會幫他度過。她會抗爭所有卻不會抵抗這個男人,即使是生活也一樣。

    方青的手探進已經半敞的睡衣,卻沒有直接和她的肌膚接觸,而是一層衣料隔了開來。穿過掖窩撫上光滑的背脊尋找那一個暗扣。蘇淺努力的弓起身子讓男人能更方便的解開自己的束縛。輕微的挑開那棉料內衣直接攀上那圓滑的**,任意的揉捏。蘇淺沒有做出任何抗拒的意圖,喉嚨發出膩人的呻吟。

    腦袋不斷的下沉,舌頭滑過女人的頸脖,另一隻手慢慢的解開睡衣前的紐扣,順著胸口一直往下停留在沒有任何遮掩的**上吸吮著。粗糙的手掌沿著小腹一直往下,褪去礙事的睡褲慢慢的撫弄著大腿根部,讓緊繃的雙腳漸漸放鬆下來。直起身子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在月光下動情的少女。

    除了一件杜蕾絲邊的可愛小內褲外蘇淺可以說是全裸的了。緊張的睜開眼看到對方正在觀賞連自己都覺的無可挑剔的身材就羞的用手蒙住自己的臉。她知道自己今晚又要交給這個男人,雖然不是新婚之夜的洞房,但這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在自己的心裡自己已經烙上他的印,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當小內褲被男人脫掉後蘇淺羞不可奈的夾緊雙腿,期望這樣能夠擋住男人那完全被紅色蔓延的雙眼。孰不知這樣的欲迎拒歡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自己的翹臀被男人玩弄,椒乳被男人肆意的吸吮。蘇淺努力的咬緊嘴唇,她怕自己一放鬆就會大叫起來的,她不知道自己會叫什麼,但是隔壁還有個郭香香。方青也沒忘記這一點,壓低自己的低吼聲挑起蘇淺的**。

    兩人刻意的放低聲音盡情的享受彼此帶來的樂趣。似乎這樣的的**更能激發一個人的**,兩人伴隨著yin穢的氣息一次又一次的**著。黑夜裡迴盪著兩人的喘氣聲,低吟聲。空氣中瀰漫著yin穢的氣息,直到兩人都停止下來都沒有消散。

    蘇淺閉著眼睛枕在男人不算健壯的胸口上。連續的**人婦的她很是滿足:「沒想到幹這種事情會是這樣的感覺。」方青也沒想到女人會有這樣的感慨,樓著女人的肩膀把右臂伸到她的胸前捏住飽滿的**:「那你以為是什麼樣的?」蘇淺似乎累著了安靜的躺在他的心口。

    「我們這樣像不像是一對小老鼠,相互的偎依。」嘴裡說著手上卻撥弄著半*的櫻桃。

    「哎呀你……你……真是個壞人,怎麼能把小老鼠歪曲成這樣啊。」蘇淺覺的自己快要被他氣死了,惱怒的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口唇印。

    當蘇淺偷偷摸摸的進了臥室後方青又恢復了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沒有軟香在懷似乎更難入睡了。要不是怕兩女難為情他早就跑進臥室了,兩女都是已經吃到嘴裡的肉了,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想到一VS二就讓人心跳加速。方青不認為自己這是好色或者是花心,在他眼裡只會認為自己是個有能力花心的人,自己不像外面那些外包*二奶的那種**交易。自己的是感情和心靈上的昇華。這完全是有感情基礎的。

    隨意的感懷一陣方青就帶著滿足的笑容慢慢的睡去,明天的事明天早說吧……

    第二天,方青去學校接郭香香放學回家,順道還去購物了一番,方辰、姜晴兩個大人不在家啊不在家啊。打的,郭香香小腦袋依偎著方青,輕聲說:「我覺的我們應該在多買輛車了,都不夠用了。」

    方青還沒答話前面的的哥就率先說上了:「買車啊,好啊。即方便又不麻煩。現在的油價又下降了不少,現在買很合適。我這車除了拉拉客外還會經常帶著一家老小去遊玩呢,方便多了。」一聽這位司機大叔就是不愁錢的主,別個的哥誰不是希望每天多拉幾個客人的,他倒好了,還用來旅遊。

    「好吧,再買輛車,挑你們喜歡的就行了,我湊活著用就行了。」方青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回答起來自然不用考慮了。話剛說完前排的大叔就又搭上話了:「一看這位先生就是憐香惜玉的人。現在誰買車不是奔著噱頭或者面子去的。能為自己愛人著想的實在是不多了。」郭香香笑了笑也沒在說什麼了。

    一到小區就跟這位好心的大叔分開了,剛才在回的路上這位大叔可熱心的幫方青介紹了好幾種車型,頗有點車迷的味道。

    推開房門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飯香味從廚房裡飄出來,把旅行包一放就飛身一躍跌坐在沙發上大聲的好道:「我們回來咯。」這麼大的聲響自然驚動了在廚房裡忙活的蘇淺。輕身快步的跑了出來:「你們回來拉,馬上就可以吃飯了。」臉上雀躍的表情一覽無餘,好幾天沒見了,就跟幾年沒見一樣的激動。

    「快來看看我們給你買的好東西。」蘇淺一聽也顧不上方青了,快步的跑了過去。兩女高興的翻開包袱開始品頭論足,說這件不錯那件也很好。慢慢的,飯香裡夾雜著有股不一樣的味道。方青嗅了嗅鼻子:「什麼味道,好奇怪啊」郭香香也跟著嗅一嗅:「確實好怪啊」

    「啊」的一聲尖叫,蘇淺立馬跑回廚房大喊道:「我的鹹蛋脆玉米啊」客廳了傳出一真捧腹大笑。飯桌上郭香香把買車的想法提了出來,很快就得到蘇淺的支持,兩人就地開始要買哪一種車好,一會說這個外形好,那個比較時尚,幾乎把世界上所有的車都說了一遍。

    只有方青一人在吃著泛黑的脆玉米,確實很脆,碳質般的脆。咬緊牙根皺起眉頭努力的把這道菜想的美觀美味一些。可那泛黑的東西就是揮之不去。這就是一種懲罰,天大的懲罰,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自己當初就不說出來了。

    「吃點這個吧。」蘇淺把一個肉蛋卷夾到他碗裡:「別老是一副受虐待的表情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沒給你飯吃一樣。」郭香香點點頭表示認同。方青也顧不上說話,如獲至寶一樣把那蛋卷三下五除二的幹掉。現在你們就狂吧,到晚上的時候我不叫你們求饒我就不是大爺。

    飯後,兩女開始了時裝表演,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在客廳裡走來晃去讓方青評價如何,開的方青是眼花繚亂。緊身的旗袍、只遮了一半**的禮服、短而窄的牛仔裙,看的方青是心裡欲動,小腹有些起立的意思。「這是夏裝,現在穿不合適,我們去換換秋裝看看。」郭香香很快就發現方青的不地勁,不只是他那如出一轍的評價,連帶著他那滾來動去的眼球以及那上下蠕動的喉結。

    許久後兩女在次出現,長長的衣袖蓋住了粉藕蓮臂膀,胸前也因上衣的緊縮顯的更加挺拔圓潤,細長的牛仔褲緊緊包裹住翹臀,真可謂是上凸下翹別有一番風味,自家的老婆就是要比別的女人要耐看許多。

    一會是時髦的大衣,一會又是冬褲襪,方青是越看越是喜歡。郭香香和蘇淺對視一樣都很滿意方青的神情。能把一個男人迷住不僅僅是要靠身體/能讓男人深深的迷戀也不能光靠衣服。庸俗的女人只會用身體作為籌碼以期能留住男人的心。高雅的女人用的就是品位。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隨即又亮起了迷綵燈。在方青還沒反應過來兩女就跑回了臥室,只留下淡淡的香風和一句話。「等著,我們有好東西給你看。」方青不解,但還是耐心的等待起來。

    在淡紫淡藍的燈光下房間頓時顯現出一絲綺麗的氣氛。許久過後,房門輕輕的打開,隨便的看了眼後就不捨得在轉移視線了。

    一頭秀髮被高高盤起,成了一個很大方的貴夫人頭型。不用任何化妝品裝飾就已經有些輕微的羞紅。原來蘇淺穿著是一身絲綢般半透明的睡服,透過薄薄的一層絲質可以很誘惑性的看到胸前那被緊包裹著的**,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感應到男人的目光,調皮的抖動一下,胸前兩點,粉紅色的內衣像是天然的一樣連在一起。

    再往下看去方青差點沒噴出鼻血,沒想到一慣有些扭捏的蘇淺竟然穿的這麼大膽,小內褲也遮擋不住的美臀就這樣半遮半掩的立在自己眼前。配合著現在的燈光,蘇淺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再加上她那羞愧的表情就猶如一個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樣。

    嬌柔惹人憐愛的她完全把男人的yu望給激發出來,不是那赤luo的**愛yu**。而是實實在在的憐欲。這朵玫瑰將要被自己採摘,已經沒有了那惹人厭的刺。這朵花將要為自己而綻放。她不是什麼萬花叢中一點紅,也不是窗前那風吹雨打的小盆景。

    人有魂花有靈,彼此都知道他魂中有自己的靈,靈中也有了他的魂。在這一刻他與她交融。機械有自然的往前邁去,不知道是不習慣這鞋跟太高還是羞到極致的表現,每一次邁步都會把睡裙下的風光必露。

    除去花瓣就是花蕊。蘇淺抬起粉熱的小臉直視著男人:「這樣是不是很怪。」方青搖頭:「不怪,很美。」蘇淺高興的露出笑容,自己還是第一次穿的這麼暴露。良好的家教已經讓她習慣了得體正儀的衣服。而這一次她為他穿了一次瘋了一把。

    深秋的太陽不是很大但很暖和,今天是週末,除了要加班的人外大多數都會選擇睡個懶覺,把一個星期失去的睡眠時間都補充回來。也有的習慣在這一天把一周積累下來的家務弄完,打掃下房間。就像蘇淺和郭香香一樣已經開始收拾起來了,我們的主角自然還在賴床,理由就是昨晚太操勞了。

    滿意的環視一圈自己的勞動成果,雙雙放下手中的工具朝臥室走去,看到方青還在床上假寐無奈的搖頭。戲謔的一人抓住一個被窩角在心裡默念一二三後一起發力掀開被子大叫道:「懶豬起床了」隨即看到方青還是大字型的裸躺在床上又把被子捂實,各自都有些羞澀,誰能想到這斯竟然有裸睡的習慣呢?

    「在睡一會嘛,今天又不用上學。」方青呢喃了句又翻個身夾住被窩繼續睡了起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把那屁股蛋露了出來,看的蘇淺是又羞又急的順手拿起桌面的筆記本「啪」的一聲「狠狠」的打在那紅白相間的肉團上。方青稍微移動下把屁股遮的比較實些:「吃我豆腐也不是這個吃法嘛,溫柔點行不行啊?」蘇淺快要被氣暈過去了,郭香香在一旁掩嘴小笑,這傢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不小嘛。

    「說好了今天去看車的,你怎麼還不起來,這都快幾點了嘛。」蘇淺像是深怕再被人說成吃豆腐一樣隔著被子搖晃道。可方青還是沒啥反應。氣的蘇淺乾脆半躺著用力搖晃。猛不迭的方青突然轉過身子抱住了她:「敢打擾本大爺休息是不是不想混了,不給點厲害的顏色你嘗嘗還以為我是紙捏的。」說完那雙大手已經覆蓋住**開始揉捏起來,大嘴也迅速的找到小嘴開始吸吮起來。

    郭香香無奈的看著這對活寶,這種厲害怎麼能論給別人看的,何況這顏色還是少兒禁止的那種。怕自己也被「禍害」進去就很不講義氣的率先離開,免的殃及池魚,在說了,這活春色宮還是少看為妙。

    身為方青的姐姐,郭香香的情緒是好複雜的,誰也不懂。

    當三人精神抖擻的出現時已經是太陽當空了,之前的事不用說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今天三人沒有開車也沒有打的,三人手挽手的當街而走,因為很少有機會這樣出來曬曬太陽壓壓馬路,索性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好好逛一下,誰叫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並不是很遠呢,剛走過小區前這條街道一轉角就是一個特約的經銷商了,這就是他們的第一站點。

    按照昨晚預定好的線路就是先在各個經銷商上轉一圈然後才決定。誰知道剛到第一家經銷商就得知這些地方只不過是某種品牌設立的點,沒有多餘的選擇,無奈之下只好攔了輛的士直奔柳林市最大的車城。

    「喲,小伙子是你的,真是緣分哦,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到你?」方青一看,原來這車就是上次搭的那一輛,司機就是那位熱心的大叔,還真的是很有緣分。在諾大的都市能第而次碰到一個人確實是很少遇見的,除非是刻意這樣做。

    「剛看到你從那個地方出來是不是準備去買車啊?」方青自然點頭,隨即飽了個地名兩人就開始侃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位大叔是個很喜歡了啊家常的人,不自覺的就把這段路途的時間打發掉。再次跟這位大叔說聲再見後三人就直接殺進了車城。

    車城不愧是車城,不僅是佔地極廣,裡面擺放的車子也是琳琅滿目的,各式各樣的車都有,大到東風大卡,小到自行車都有,而且懸掛的廣告牌子和各種優惠告示都出都有。「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在瀘市不要說你車好的意思了。」

    蘇淺滿眼目不暇接的說道:「光看這裡的招牌就知道這裡的車有多好了,從數量上看簡直可以跟京都的官一樣多了,怎麼看都覺的眼睛不夠用一樣。」郭香香也在一旁點頭說道:「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的,以前覺的瀘市的交通不好,現在到沒有這樣的想法了,如果這裡的車都上路的話那交通哭癱瘓了,你說是不是?」很明顯郭香香就沒有這樣的震撼,當初不選這裡做第一站就是這樣的原因了,這裡的車太多,多到自己都無法選擇。

    看到如此多的上鋪三人都不知道該先去哪一家了,那現在總不能抽籤吧?最後大家一致認為就按照葛優大哥說的那樣,哪家飯館人多就去哪一家,買車也可以按照這個去吧?最後的記過就是連商家的招牌都沒細緻看就殺了進去,暗想能在這個地方開山立派的應該不是什麼小蝦米吧。

    剛一進到一點店舖就發現這裡的導購人員要比那些特約經銷商的人還要多五倍不只。很快就有一個秀美的女導購遠過來熱情的接待他們。先是力薦一些當下最流行的名車和自己店舖的鎮店之寶,得知三人無意於此只好開始詢問三人心目中的車型了。

    綜合一比較就把三人帶到一款車型旁細緻的介紹了該車的特點然後才開始回答三人提出的問題。「這輛雪鐵龍是該年度新上市不長時間的,在我們各大經銷商反饋回來的信息看來這款車還是屬於大眾性的那類型。完全是自動化,裡面配製最新的一款導航儀GPS,有400多萬個信息點,覆蓋了330多個地級市和4個直轄市,280多個現縣市道路信息,還有很多便利的地方。全國統一售價,是一種比較使用的車種,只不過比較耗油。」

    導購小姐的一番話基本上都是說給方青聽的,兩女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觸摸和上去試練了。方青微笑的跟這個導購員詳細的詢問了幾個問題,精細的程度讓這個小姐有點汗顏,自己從事了這份工作有些年頭了,對車的瞭解竟然還比不起這個買車的,方青的那些問題都讓她無從回答。

    「先生有這麼豐富的汽車知識很是讓我驚訝。」導購員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我看幹我這一行的都可以下崗了。」方青笑了笑,自己只不過是習慣性的問下,對車他還是算熟悉,只不過熟悉改裝而已。

    「這車能試開下嗎?」方青直接跳過問道,如果在交流下去說不定自己又會問一些自己擅長而別人不瞭解的東西。導購小姐點點頭把三人帶到試駕車旁:「這是我們為客戶準備的試駕車,你們可以上去試一試,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提出來。」

    方青很直接的讓兩女去試了,反正這車是完全以她們兩個的觀點為主。合不合適就看她們了,自己只不過是提個參考意見而已。

    兩女去試車後方青就被帶到休息室裡並收到導購小姐的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按上面的聯繫方式聯繫我。」說了聲謝謝後就接了過來,可總感覺這個小姐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什麼叫做有需要就聯繫她,好像某些職業人經常說的一句話一樣。

    休息室不過是一敞露的大廳,不遠處還有一個收銀台。方青無聊的翻閱旁邊的雜誌,上面寫的全都是跟汽車相關的東西,上面的圖案都是一些世界名流的汽車圖形,光看著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信手掏銀行卡付錢,方青一行三人很簡單的就把事情都搞定了。車子就讓蘇淺開回去,郭香香跟女孩回去,方青卻有些激動又有些莫名的捏著手機,去往藍可人約好的地點。

    當天下午,方青十二萬分鬱悶的站在名都市的街口,四下眺望。藍可人妮子談判來了,只要方青幫一個叫藍心湄的女孩子逃婚,她就跟方青和好如初。擦,這真的是壓力好大啊。

    這個藍心湄據說是一個蠻有名氣的明星,不過抱歉,方青對這個時代的明星不感興趣。

    一個身段美妙的服務生裝扮的美女走了過來,跟方青輕聲細語幾句,方青乖乖的跟上,去往目的地,都不知道藍可人是怎麼聯繫的,搞得方青一團亂麻。

    這個時候,藍心湄應該已經是在舉行她的巡迴演出的告別晚宴了,走廊裡空蕩蕩的,估計員工們也都去忙他們自己的了。方青來到二樓,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透過二樓的樓梯角,觀察著宴會廳裡的情況。

    對著腦袋裡藍可人給的資料,方青大致對上了號。吳濤就是這一次最大的反派,而且,身邊跟著幾個穿著十分嚴謹的人。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地方的商界精英,可方青看的出來,那幾個人是吳濤的手下。可能就是用來綁藍心湄的人。

    藍心湄站在宴會廳的正中央,周圍圍著一堆人,大多數是男人,儘管那些男人表現的彬彬有禮,可方青,還是在他們的眼光深處,看到了赤luo裸的欲.望藍心湄的那個經紀人,跟在藍心湄的身後,一邊和賓客應付著,一邊用眼神,老是不經意的掃著吳濤那邊。

    方青知道他們之間的行動目的,也不多看什麼,而是觀察起了來賓。這裡面,有許多自己認識的人。

    方青把宴會廳都大致的觀察了遍,在藍心湄的附近,總有兩個人在徘徊,也不上去和藍心湄打招呼,只是和藍心湄保持一定的距離,看起來就應該是在等待時機下手的人了。就在方青仔細的盯著藍心湄,觀察她的動向的時候,自己的肩膀上,猛的被人拍了下,差點嚇死……

    方青輕輕的回頭一看,頓時全身都鬆懈下來。拍自己的,就是美女領班,鄭秋盈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方青還有些不能釋懷。可看鄭秋盈的眼神,發現對方卻是極其的平靜,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見對方如此的平靜,方青也就放下了心來,說:

    「你幹什麼啊差點沒把我嚇死」方青也掩飾了自己內心中的慌亂,平靜的說。

    「你就計劃一直躲在這裡,然後去等藍心湄被抓住後,再出去救她嗎?」美女領班疑惑的問向方青。不過,方青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好的辦法似的。

    「對啊不然我還能怎麼樣?現在衝出去,對藍心湄喊到說,有人要對你不利,快跑?」方青朝天翻下白眼,繼續觀察宴會廳中的情況,「我家可人可沒有讓我這麼幹,我可不想挨揍。」

    「當然不是了你要在藍心湄被抓之前下手,把藍心湄弄開。」美女領班鄭秋盈徐徐道來。

    「你說的倒是容易的很,可你幫我想下,我怎麼去引開藍心湄?難道還是現在衝出去?把她拉走啊?」方青大概已經知道對方的意思了,不過,他還在一邊裝著糊塗。美女領班見方青這麼白,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只好直說了:

    「我去幫你把藍心湄叫出來,然後接下來就你自己想辦法了。」

    「嗯?不錯不過……你要怎麼引開啊?你看見沒,藍心湄的周圍,一直有兩人圍著,你要去把她引出來,他們肯定也跟著出來,那你這是給我提供機會呢還是給對方提供機會那?」方青反問著說。

    「你放心,我把藍心湄叫出來後,直接帶著她去衛生間。我想那些男人不至於跟進去吧?而你呢?進女衛生間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到時候,你就帶著藍心湄,從衛生間後面的天窗爬出去,我會安排讓見過你的服務員帶路的。」美女領班鄭秋盈說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一般的輕鬆。方青嘴角抽抽,這個女人……

    「咱就說這次吧既然你也知道我能進,你怎麼就會覺得對方不能進?你進了衛生間,反而更有利於對方行動了到時候,那些人跟進去,一下子把你給敲昏,然後把藍心湄帶走,那豈不是丟了西瓜,又丟了芝麻?」方青看著這個看似精明,其實很糊塗的女人說道。

    「那……就這麼一直等下去?」美女領班鄭秋盈沒招了。

    「嗯,現在也只能是這麼等下去,先在這裡看看情況,然後再制定方案,但也不能弄死了,畢竟計劃是趕不上變化的。」方青一邊盯著宴會廳中的藍心湄,一邊向鄭秋盈分析說。沒一會,鄭秋盈就有事走開了,留下方青一人在樓梯死角里觀察宴會大廳中的情況。

    大概過了一個來小時後,宴會快要結束了。方青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藍心湄,在她身邊徘徊的兩人已經增加到三人。藍心湄的那個經紀人和吳濤一直在一旁使著眼色,看他們的樣子,方青估計,他們是快要行動了。

    果然,沒一會,就有一個服務員走到藍心湄的身邊,對她說了些什麼,藍心湄點了下頭,然後對圍在身邊的幾個男人說了兩句話,估計是告辭離開什麼的,然後轉身向走廊大門走去。方青看著那個過去叫藍心湄的那個服務員,他對藍心湄的經紀人眨巴了下眼睛,方青就明白了,這個人是吳濤他們混在柳翠酒店裡的內奸

    而藍心湄的那個經紀人,在接受到內奸服務員的眼神後,就反過去對吳濤看了一眼,然後也跟在藍心湄的身後,走了出去。方青看到這裡,就知道,他們要動手了

    一直在藍心湄的身邊徘徊的三個人,也行動了。其中一個直接跟了出去,而另一個,用漫不經心的表情,在四周亂掃著,一步一步的渡向門口,最後一個,從桌子上順了一杯紅酒,邊喝邊向門口走,在喝完後,順手把杯子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也離開了。這三個人,可以說是做的天衣無縫,沒有做出一點會讓別人懷疑的舉動。

    方青看到這裡,也明白,自己要行動了至少要在藍心湄被他們弄倒之前把藍心湄帶開藍心湄的身邊,那個服務員和她的經紀人,都是內鬼而且還有那三個後跟出去的人,可以說,現在藍心湄就是一隻面對五隻惡狼的綿羊

    方青從樓梯的死角翻出來,饒過屏風,從另一邊的樓梯下樓,躲在暗處,觀察著從宴會大廳出來的藍心湄等人。

    在內奸服務員的帶領下,藍心湄和她的經紀人拐過一個走廊,向柳翠酒店大樓的右側小門走去。這裡的地形,實在是對吳濤的人要對藍心湄下手方便之極就在方青快要忍耐不住,衝出去的時候,美女領班鄭秋盈居然出現了。方青的那個急啊她是傻子嗎?後面的那三個尾隨而來的人,已經快到了,別到時候把自己給搭進去吧

    「藍小姐,找您好久了,宴會馬上要結束了,大家都在等您那。」美女領班的這個借口實在是找對了,把天時、地利都占好了。美女領班在這個時候,有疑惑的看了一眼服務員和經紀人,然後,就對接著對藍心湄說:「藍小姐要出去嗎?」

    「哦,不我馬上回去。」藍心湄說完,就掉頭對那個先前帶路的服務員說:「這樣吧,你先讓林董等一會,我主持完那邊的事情,就回來。」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吳濤派來的三個人,已經跟了上來

    「你……你們……有什麼事嗎?」藍心湄看著眼前的三人,就覺得不妙剛才在宴會大廳的時候,就一直發現這幾個人在自己的身邊徘徊,可卻一直不上來,看到這裡,藍心湄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回頭瞪住了那個帶路的服務員。

    那個服務員見藍心湄瞪住了他,也就不掩飾什麼了,直接換了副樣子,說:

    「藍小姐,我們吳哥要請您去一聚,請吧」

    「吳哥?哦,我知道了,是吳濤對吧」看藍心湄的樣子,方青似乎明白了,這個藍心湄和吳濤以前就似乎是認識的。

    「對,藍小姐,請和我們走吧。」身後的那三個人,中間的那個開口說話了。

    「你們是什麼人,有你們這樣請人的嗎?還有,你們要請人也請再等一會,藍小姐還要回去做告別演講的。」美女領班按奈不住了,開口向他們說到。現在,美女領班看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吳濤,就明白方青以前說的話的意思了。

    「小妞,這的事你最好別管,否則,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藍心湄的經紀人也開口了,沖美女領班警告著說。

    「啊小張……你……你……」藍心湄見她的經紀人居然都是他們一夥的,驚訝的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第三三〇節藍心湄

    「你什麼你,娘們,吳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給臉不要臉。」藍心湄的經紀人已經不再在乎什麼了,反正都已經和藍心湄拉下臉皮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藍心湄現在是徹底的回醒過來了,張口對她的經濟人叫到:「張賓別忘了,當初是誰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我還讓你跟著我,做我的經濟人。」藍心湄衝她的經紀人叫到。

    「所以呀我才幫你找了吳哥這麼個強有力的人物,來報答你。」藍心湄的經紀人張賓,厚顏無恥的說。

    「好……你……」藍心湄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平息了自己的氣息,對張賓和其他四個人說:「我跟你們走,不過,不要為難這位小姐。」說著,藍心湄用手指了指美女領班鄭秋盈。

    「可以,不過你可要配合啊。」張賓瞅了一眼鄭秋盈,然後對藍心湄說。

    「沒問題,帶路吧。」藍心湄平靜的說。畢竟,像藍心湄這種人物,是見慣了這種事情了,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也能很快的冷靜下來。

    「等等」美女領班鄭秋盈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已經要走的六人。

    「小妞,別給臉不要臉啊不然可是誰也保不了你的。」張賓回過頭來,沖鄭秋盈說。方青看到這裡,就知道自己要行動了,否則,再等下去就什麼也來不及了。頭一次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把槍帶上。

    「小姐,謝謝您的好意,我沒事的,您快走吧」藍心湄掙脫張賓和那個內奸服務員抓著自己的手,快速的走到鄭秋盈的前面,抓起她的手,真誠的說。甚至在話語中,用上了敬語。那五個人,看見藍心湄的動作後,並沒有上去阻止。可能是他們認為,藍心湄肯定跑不了吧現在不動手,還等何時?

    方青猛的從另一條走廊跳了出來,拉起藍心湄的手,就向自己跳出來的地方跑。鄭秋盈見方青行動了,就鬆了口氣,短暫的鬆懈後,也向方青和藍心湄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而那五個人,集體呆了下,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在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朝方青他們追了過去。

    方青拉著藍心湄,身後跟著鄭秋盈,輕車熟路的向柳翠酒店的樓上跑去。方青明白,只要還在柳翠酒店裡面,自己等人就至少是安全的這裡這麼多人,包括藍心湄的保鏢、警察什麼的,他們不會太放肆的可就在方青三人快要跑到樓道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碰……槍聲,方青懂後面的鄭秋盈,應聲而倒看到這裡,方青一把將藍心湄朝反面推了出去。反面,是柳翠酒店的女職工宿舍。

    又一把將鄭秋盈拉進了樓道,就這樣,方青和美女領班鄭秋盈在樓道的走廊口。而藍心湄在女職工宿舍的走廊口。藍心湄和方青面對著面,藍心湄一眼就認出了方青是他藍可人的男朋友,藍心湄曾經在藍可人房間裡見到過方青的照片。

    方青看著現在的情形,自己帶著受傷的鄭秋盈,自然是不能跑了可藍心湄呢?那個傻*女人怎麼也縮在走廊口不走了真他**的大傻*方青在心裡狠狠的罵著。自己把她推到女職工宿舍的門口,就是要她從這裡快點的離開,可這個傻*加白癡,居然他**不動了?

    方青估計,估計,最多三秒,他們五人就要追上來了,可……拼了三……二……一……方青算好時間,聽見側面走廊裡的腳步聲,猛的躍起,對跑在前面的第一個人踹了出去……

    碰……讓藍心湄和中槍的鄭秋盈一輩子也忘記不掉的事情發生了第一個跑在前面的是那個內奸服務員,方青跳出去後,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胸口上,這個內奸服務員,在受到方青這驚天咳地的一腳後,馬上倒飛了出去,連同後面的四個人,全部被牽連著甩了出去……

    其實被驚呆的不只藍心湄和鄭秋盈這兩個女人,方青在飛出這麼一腳後,自己也呆掉了……日……他**個先人板板……方青在心裡的那個歡呼啊自己現在變的這麼厲害,肯定和在古墓中的時候,吃掉了那個寫著壯的盒子裡的藥丸是分不開的。

    也就那麼微微的一呆,方青馬上就回過神來,抱起地上的鄭秋盈,就朝藍心湄那邊跑。邊跑,邊讓藍心湄跟著自己。

    被踹到的五個人,已經全部爬起來了。後來跟上的那三個人,率先想方青他們追了過去。

    「……你……你……把我……我……放到……到房間……間裡……就……就可以……以了……。」鄭秋盈說的異常的微弱,斷斷續續,有氣無力。方青一想,也是這麼個回事,要是帶著藍心湄逃跑,還弄上受傷的鄭秋盈,那……肯定很麻煩。

    青也就簡單的一個字,然後馬上踹開鄭秋盈房間的門,把鄭秋盈放到了床上,順手把鄭秋盈的手機從她的包裡拽了出來,遞給鄭秋盈,要她在一會安全後打電話來救自己。然後,方青就馬上帶著藍心湄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在口裡叫著,生怕抓藍心湄的那些人不知道自己和藍心湄的動向似的。

    其實,方青就是怕他們不知道自己和藍心湄已經跑了出去。萬一自己和藍心湄跑了,那他們就會在這些房間裡亂搜。到時候……那鄭秋盈可就有危險了啊

    那群傢伙果然上了方青的當,前後緊追著方青和藍心湄,並沒有去注意其他的地方。方青帶著藍心湄,在跑出女職工宿舍後,就要向警察那些地方跑去。可是,卻被藍心湄攔住了。方青一看對方眼神所指的地方,就明白了。在警察橫立的正門口,就都是攘動的人頭了。估計是歌迷和記者什麼的,那這似乎比被後面的五人追上還要危險。

    改變主意,方青馬上拉著藍心湄,向停放自己汽車的地方奔去。在跑的時候,摸了下自己的褲兜,還好,車鑰匙還在。

    拉著藍心湄,方青鑽進車裡,立刻發動離開。留給追上自己和藍心湄五人的,卻是一團汽車尾氣。方青不怕被他們看見自己車的車牌號,白天停車的時候,自己可是專門選了這個陰暗的角落裡,在這個一片漆黑的地方,他們能看見才叫見了鬼了

    「忽忽」開車竄了出去,方青忍不住長忽了一口氣,想起了美女領班鄭秋盈。她現在還身中槍傷,不知道怎麼樣,要是萬一……方青馬上撥通了林青檬的電話,現在也不是掩藏自己的時候了。

    「青檬,是我。」方青在對方接起電話後,不等對方開口,就先說話了。

    「真……真的是你嗎?」林青檬激動的語無倫次。

    方青平緩了下自己的呼吸,一邊組織語言向林青檬說情況,一邊從倒車鏡看著後面。後面,有車跟了上來……

    「青檬,情況你都知道了。你現在先穩住你那邊的人,然後去救鄭秋盈。她現在在女職工宿舍裡,背後中槍。還有,我現在安全的消息,先別傳出去。」方青一邊觀察後面的情況,一邊對林青檬囑咐到。

    「嗯,那……也不要告訴她嗎?」林青檬小心翼翼的問。

    「對你秘密的把鄭秋盈送到醫院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想他們還沒放棄行動。」方青一邊對林青檬解釋,一邊想辦法,怎麼能甩掉後面的車。可後面的車就像粘住了方青一般,任由方青怎麼甩都甩不掉看來,是經常幹跟蹤這種事了

    「恩……那……那你小心些,我現在先把宴會場穩定下來。藍心湄突然失蹤,這可不是小事。還有外面的記者什麼的,然後再去救鄭秋盈。」林青檬簡單的說了下。

    「反正你快點鄭秋盈現在還不知道傷的重不重。」方青現在對鄭秋盈,在潛意識裡已經是很上心的了

    青檬就說完這一個字,方青就掛了電話。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甩掉後面的車,然後帶著藍心湄離開。

    「那……那個……今天……謝謝。」藍心湄支支吾吾的,向方青道謝。看到這裡的朋友,別說藍心湄變態,喜歡挨罵其實,這都是每個人生活的環境不同而鑄造的藍心湄作為新一代的女歌王,大明星每天接受的都是虛偽、噁心的讚歎誠實?這個詞在方青的字典裡,是完完全全不存在地

    「沒什麼,我也是在被綁架的時候,偶爾聽到他們要對你下手的消息。」方青謙虛啊

    「那……綁您的……也是吳濤?」藍心湄驚訝的說。

    「對不過首要的功臣,是你的那個叫張賓的經紀人」方青想到這裡,又忍不住諷刺了一句。這事要換誰身上,誰能忍受?何況還是瑕疵必抱的方青

    「那……真是太抱歉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是游刃有餘的大明星藍心湄,到了方青這裡,說都不會話了。和方青這種直來直去的人饒彎子講話,您就可等著吧

    「算了,雖然我們現在跑出來了,可就並不代表安全。」說完,方青斜過頭,瞟了一眼林青檬藍心湄,然後就繼續說:「你看後面,一直有人跟著咱們。」

    「是啊,他是吳濤的人嗎?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藍心湄有些慌亂了。

    「不知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趕緊的甩開後面的人。」方青淡淡的說。在被綁架的時候,經歷的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包括生死這種小程度事情已經引不起方青的慌張和驚恐了。

    心湄看方青不論怎樣,都是淡淡的語氣,自由自在。不由得對方青佩服了下。這個男人,還真不錯藍心湄在心裡,這樣評價方青接著,藍心湄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滿臉激動,對方青問到說:

    「對了,他們在追我們的時候,你踢的那一腳可真厲害。接連著五個人,都被你踢飛了啊」藍心湄象崇拜英雄似的,雙眼直冒星星

    「沒什麼,只是經常鍛煉罷了。」方青雖然還是在淡淡的說,可心裡也很高興。自己的那一腳,方青清楚。從側面跳出去,然後給了對方那一腳,就有那種威力要是穩住自己的身形,全力激發那一腳,估計那五個人,就得直接從酒店的走廊裡躺到醫院了

    「真了不起至少我是,第一次見。」藍心湄現在已經完全像是個崇拜大英雄的小女孩了,對方青左贊一口,右誇一句。

    「謝謝。」方青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同時,仔細專注著後面的車,然後挎高檔,在市裡沒命的奔。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方青呢?被追了這麼久,早就心煩意亂了。儘管不會恐慌,但憤怒至少是還會的

    藍心湄看著向前奔走的方青,心底湧起了一股的莫名的情懷。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有自己迷人的一點而這些人,在迷人的那一點裡,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專心做事的時候,那種流露出來的迷人神情,都是這個人最吸引人的時候。而現在的藍心湄,就被方青開車時流露出來的專注眼神給吸引了,不知不覺中,就一直盯著對方看了起來。

    要說就是開個快車吧,以前的方青,絕對不會這麼認真。可……兩次車禍,實在是把他給撞怕怕了

    身後的車實在是厲害還在頑強不洩的瘋狂奔走,看樣子,不把方青和藍心湄追上,是不會罷休的了。方青又一次後悔,出門沒把槍帶上。否則,就算不能殺掉後面的人。給他暴個車胎,或者說是開槍干擾下也是可以的啊

    又跑了半天,方青突然聽到自己的帕薩特油箱發出了低量警報這讓方青那麼個鬱悶啊想了下,從前天買下車,就加了不多的點油,現在又跑了這麼久,沒油了也正常吧

    「我們可能要與對方進行次正面的交鋒了。」方青回過頭,對藍心湄淡淡的說,可這麼一看……藍心湄正睜大眼睛,滿臉微笑,一動不動的看著方青。男人在專注一件事的時候,是迷人的。可這個道理,對女人也一樣。

    藍心湄本來就長的禍國殃民,而且在方青認識的女人中,藍心湄是屬於一人出馬,誰與爭鋒的那種,本來就是被方青規劃到仙女級別的美女,而且再加上,現在正在專心致志的看著方青。不管她是在專注什麼事吧,那也是專注啊所以說,方青在一瞬間,也被藍心湄迷了下。

    藍心湄,青看到藍心湄的樣子,也愣了一兩秒,馬上回頭,在心裡不知道是罵人還是在稱讚的大叫當然,藍心湄也反應過來了……

    「那……那個,你剛才說什麼?」藍心湄聽見方青對她說話後,繼續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

    「哎我是說,車沒油了,我們可能要與後面的人來次正面的交烽了」方青也挺無奈的,自己剛才要被對方多吸引上個幾秒,那就不用吳濤派人來抓了……諸位想想,一百五、六的車速,還是無人駕駛的……後果就不用細說了

    「哦,可萬一他們要有槍可怎麼辦啊?」藍心湄還是有些擔心。他們要沒槍,藍心湄相信,以方青的功夫,十來個人也能放倒

    「他們要有槍,早開了還用的上追著我們跑這麼遠嗎?」方青對藍心湄解釋到。

    「哦,也對」藍心湄現在的智商,方青怎麼看怎麼像十來歲的小娃這表現也太幼稚了吧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弄不明白。可方青不知道的是,藍心湄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的時候,早習慣了不動腦子

    接著,方青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並且從車裡面走了出來,回過頭去看一直跟著自己和藍心湄的車。要是對方沒有槍,在經過了柳翠酒店裡面的那場追擊戰後,方青就放心多了。自己現在可是強悍的很,單挑或是群毆,都不懼

    不過,方青又想了下。自己現在也就是有一身的蠻力,不會運用要是再學個一招半式的,會運用這些力氣,那就完美多了。這件事情,方青已經把它提到了日程上,這件事情過去後,這個是必須要做的

    後面的車看方青下來了,也停下了車,打開車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了下從裡面走出的人,方青那麼個驚啊女人,是個女人美女,是美女精緻的五官,齊肩的短髮,一身淺白色的職業套裝,女人走下來後,左手叉腰,右手撐著胳膊肘,斜靠在車門後。誘惑絕頂的誘惑這種完美的職業套裝打扮,以這種撩人的姿勢屹在汽車旁邊,再伴上眼前這個女人完美到了極點的面孔簡直……

    挖方青的美女癡呆症,已經完完全全的體現了出來。饒是已經和藍心湄這個姚精打過好多次交道,現在也……兩秒,也就兩秒方青就回過神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個危險到了極點的女人,自己怎麼可以被他所吸引呢?

    方青的表情,變化的相當的快。從最開始的驚艷,到後來的疑惑,最後是現在的微笑對就是微笑諸位不要把方青現在的微笑也當成以前那種去勾引美女的迷人笑容,方青現在的笑容,百分之一百,是邪惡的,藐視,不屑

    「方青」眼前的美女,看著前方這個男人的變化,先是厭惡。看來和所有別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色狼的行經。可沒一會,對方的眼神就變了,變成了那種懷疑、猜忌的神情,直到現在,對自己的鄙視加不屑

    方青見對方叫自己,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的肯定,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吳濤那邊的人。在暗處監視,看到自己和藍心湄跑了出來,就跟了上來。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還不知道,那個時候,和藍心湄一起跑走的,是自己

    方青的眼神,繼續的變化。邪惡的微笑,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眼神把自己和於倩綁走,弄的那麼慘還派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還把鄭秋盈打傷鄭秋盈是誰?現在是方青的女人

    對方的美女,看見方青現在的眼神,從心底湧出一種恐懼徹底的恐懼方青那種充滿殺意的眼神,讓前面的這個女人再也不能保持著鎮定自若了

    「你……你要……要幹什麼?」美女看到方青那種猶如實質般殺意的眼神,害怕和恐懼已經完完全全的替代了自己來追藍心湄的目的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速的離開這裡,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我問你,吳濤讓你們抓藍心湄,究竟要做什麼?」方青現在已經不把對方當女人了,而是仇人殺過三人,而且還經歷過生死一線的方青,對待仇人,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只要是和自己作對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被方青規劃到仇人的行列

    「……恩?吳濤?」美女迷糊了,不知道方青說的這是什麼,仔細的品位了下方青的話,也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說:「你是說……吳濤……他……他要抓藍心湄」美女完全相信,方青說的話那個吳濤和自己打過幾次交道,是個正兒八經的人面色心而且,一般人的色心,都是藏在心裡的。

    可這個吳濤呢?也是藏在心裡的,不過卻是用在了行動上為了得到他看上的女人,是不擇手段的自己要不是因為父親力保的原因,也早落在吳濤的手裡了恩?方青聽對方這樣說,也很是奇怪,難道她……不是吳濤的人?方青為了保險起見,凝聚著自己的眼光,盯著眼前這個美女的眼睛,說:

    「你不是吳濤的人?那你是誰?」

    「嗯?吳濤的人?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了?」美女驚叫到。不對職裝美女反應了過來,方青是把自己當成吳濤的走狗,來抓他們的了,這下就明白了,難怪難怪啊

    「既然你不是吳濤的人那你是誰?有什麼能證明你說的話?」方青的語氣,還是冰冰冷冷的,萬一對方是騙自己的,然後再在背後捅自己一刀子,那可就防不勝防了職裝美女朝天翻了下白眼,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沖方青說:

    「我叫王艷,是臨安報社的記者。知道今天是藍心湄巡迴演出的告別晚宴,在柳翠酒店舉行,我就來了。因為正門口人太多,我受不了,就饒到後面去散心,結果就看見你拉著藍心湄,上了輛車。我也就馬上追來了,現在你明白了吧?不是你說的那個吳濤的手下」

    方青走到這個叫王艷的記者的身前,拿起她的證件,一看,果然是名記者,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確是誤會對方了。方青會向對方道歉嗎?答案是否定的不罵她就是給她面子了為什麼?追著自己跑了這麼遠,還得提高自己的警惕性,消耗大力氣去集中精神開車,緊張個半死,就這樣,還讓自己給她道歉,做夢吧

    當下,方青就把證件扔給對方,然後轉身就要回自己的車裡,卻被對方給叫住了。

    「喂……你等下。」王艷作為一名記者,必要的職業精神還是具備的看對方已經不再繼續對自己充滿敵意了,就想去發掘與瞭解事情的經過。方青被綁案和藍心湄背後不被人知道的秘密,這可是很奪人耳目的新聞啊

    「還有什麼事嗎?」方青回頭問對方,但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當下,王艷就對方青說出了自己要問的東西。只是王艷這個記者還不知道,方青在聽到對方的話後,要暴走了,方青那個火大啊本來吧,王艷在追了方青那麼遠,已經讓方青很憤怒了,現在還居然要進行一系列的採訪這可就徹底的玩出了方青的那個暴脾氣

    「日」方青罵出一個字來,然後緊緊的盯著對方,直把人看的心裡發毛。王艷聽方青說的第一個字,就是這麼狠狠的給自己來了句,但也沒有發火什麼的。當記者和當明星都需要必備的一個條件就是,臉皮得厚

    「先生,這個日字,有什麼代表性嗎?是不是可以上明天的頭版頭條呢?」記者王艷耍的這招好這可就是赤luo裸的威脅了就算方青不顧自己的面子和形象,可也得考慮下曙光集團的形象,讓方青不得不配合。

    要是用在別人的身上,這招都是很管用的。不過……要是在方青的身上……那可就是大大失策啊

    「媽勒B的,你***聽不懂老子說什麼啊?**母親的,別逼老子揍女人啊」說著……哦,不,應該是罵著……罵著,方青還舉起右手,狠狠的握成拳,咯吱、咯吱的關節聲傳入王艷的耳中,驚的對方那麼個怕

    方青想的是,藍心湄老子都罵的不罵了,你丫個小記者還跑老子這裝逼罵完,沖對方示了下威後,轉身上車。留下站在原地的王艷,驚呆著愣著,微張著的小嘴裡,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藍心湄一直在車裡,待著沒有出去。雖然沒有出去,但方青的動作什麼了,也稍稍的清楚一些。看方青剛才舉著拳頭,一張一合的嚼著嘴巴。藍心湄就明白了,方青剛才肯定又罵人了……

    方青上了車,直接發動。現在先要去找個加油站,被王艷那個丫頭追了半天,油箱早快空了。加好油,方青帶著藍心湄,也不知道去那裡的好。於是,方青就看向後面的藍心湄,問著說:

    「現在我們去哪裡?或者說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

    「恩……給我的保鏢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吧。」藍心湄想了下,然後對方青說到。讓藍心湄帶路,方青把車開到一家三星級旅店的正門口,沒一會,就看見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向方青這裡走來。

    「我的保鏢來了,謝謝您,趙先生。」藍心湄這次說的很是真誠。

    「沒什麼,舉手之勞。」方青還是淡淡的說。

    「恩……」藍心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還有事嗎?」方青見藍心湄吞吞吐吐的,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那個……沒……沒事了。」藍心湄支支吾吾了一句,也沒說是什麼事,接著,就沖方青點了下頭,然後打開車門,離開了。方青看著藍心湄和她的保鏢相繼離開,自嘲的一笑,搖搖頭,也離開了。想起中槍的鄭秋盈,方青就打通了林青檬的電話,來瞭解下鄭秋盈目前的情況。

    「喂,青檬。鄭秋盈現在怎麼樣了?」方青開門見山,問林青檬美女領班鄭秋盈的狀況。

    「鄭領班已經送到醫院了,沒有生命危險。」林青檬大致的說了下鄭秋盈的情況。

    方青深呼吸,把手機關機,藍可人的約定總算是搞定了,這樣一來自己就能跟那妮子和好如初了吧。方青實際上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與藍可人之間的情愫是否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那是很深沉的思量。

    方青在路上四處轉悠,漸漸的,來到了曙光的附近,在門口看了一會,離開方青決定放縱一下自己,停好車,走了進去。

    「先生您要點什麼?」酒保見方青進來,忙上去打招呼。

    「你們這裡最烈的酒,上」方青想醉一下,大醉最好是能醉到那種不省人事的,那才過癮方青坐在前台,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現在還不到黑夜,不是酒吧裡最熱鬧的時候,所以,這裡還算是清淨。

    「先生,您要的酒。」酒保把酒給方青端了上來,方青想也不想,一口氣,猛灌酒流進了肚子,方青只感覺胸膛裡面立刻燃燒起了一膛熊熊烈火,看的酒保和服務員目瞪口呆,這種酒,是這樣喝的嗎?

    「再來一杯。」方青衝著酒保說到,語氣冰冷,就像方青現在,冰冷的心似乎也只有這種滾燙的烈酒,才能溫暖方青冰涼的心了。又上來一倍,方青依舊,猛的灌了下去,和先前一樣的感覺,只不過卻沒有先前那種強烈的刺激感了。

    拿起空杯子,衝著酒保示意了一下,就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酒保看方青這樣,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了。以前也見過來這裡發洩情緒的,不過,還從沒見過這麼個發洩的,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這種酒,酒保喝過,剛喝了一小口,就受不了了。

    「算了,給我拿杯啤酒吧。」方青改變了主意。的確,喝那種烈酒,醉的的確快,不過……還是先喝點別的,等到晚上了,再放縱下吧大白天了,醉酒沒意思。

    方青站了起來,端著自己的酒,走到角落裡坐下,看著整個酒吧的情況。觀察的同時,慢慢的把思緒拉回到了今天發生的事。

    不得不說,烈酒就是很厲害方青現在感到頭已經開始發暈了,晃晃腦袋,清醒了下自己,想著以後要怎麼去面對她們,難道……就在方青心灰意冷,想著以後悲慘生活的時候,從酒吧外面,走進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自然的,吸引了方青的目光。雖然她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可方青還是看的出來,這個女人,不普通……

    女人走到前台,向酒保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坐在那裡,想著自己的心事。方青想,看來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不開心的事情,也是,只要是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會有不如意的事情發生。

    方青一直看著那個已經坐在前台喝上酒的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已經是很黑暗的酒吧裡,還帶個大墨鏡。難道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看見的東西?隨即,方青就自嘲的一笑,自己目前還該理的理不清,還有心去管別人?

    喝完手中的啤酒,方青又坐了一會,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流,方青想,自己可以好好的放縱下了。走到前台,方青照例,讓前台給他拿最烈的那種酒。這種舉動,引起了帶墨鏡女人的注意。雖然就在自己的旁邊,可方青沒有去觀察那個帶墨鏡的女人,而是拿起自己的酒,坐在了另一邊。

    聞著烈酒散發出來的酒味,方青想也不想,照樣猛的一口灌了下去。頹廢、憂鬱、寂寞的神情,在方青的身上散發的異常徹底方青的這種動作,引起了酒吧裡獵艷女人的興趣,一個勁的朝方青這裡走來。

    「先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第一個擠到方青前面的女人,還算有些姿色,不過卻是濃妝艷抹。方青對這種人,是最不感冒的了。抬起頭,微微對這個女人一斜,冰冷著雙臉,招呼酒保,再上一杯同樣的酒。方青想醉到徹底,醉到不省人事

    酒上來了,方青又是一口幹那種男人特有的內在氣質,完全的外翻,散發這個樣子的方青,讓那個戴著墨鏡的女人也不禁多看了幾眼。更別說那些個雞和找刺激的老女人了

    女人們一個一個的朝方青這裡擠來,一個一個的揩方青身上的油,方青被她們弄煩了,瞪著雙眼,怒視著她們。

    靜在人聲鼎沸、人魚混雜的酒吧裡,在前台,詭異的靜了起來。方青的眼神,猶如實質,散發著憤怒的殺意每一個被他的眼光掃到的人,都沒來的從心底一顫想想,許國輝這種笑面虎,在看到方青憤怒的神情時,都會產生一絲的恐懼,那這些普通人,就更別說了。

    第三杯酒上來了,方青又是一口喝乾。這個舉動,再配上前面那種凜冽的氣質,讓那些尋找刺激和一夜*的女人,更加的瘋狂了她們都認為,方青再怎麼樣,也不會打女人吧,一個賣弄風姿的中年女人竄到方青前面,說:

    「帥哥,你剛才好怕怕啊」方青吐了日老子還沒喝醉呢怎麼就要吐啦?一邊吐,方青一邊在心裡岔岔的罵著。直接無視中年婦女大媽

    「呦吐啦?快快快,來姐姐這裡來,我給你順順。」中年大媽坐在椅子上,併攏自己的雙腿,伸手招攬方青。這個大媽,無疑是可憐的方青是什麼人?女人?誰說女人不能打?就算你不打還不讓方青打?

    碰……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墨鏡美女。方青見中年女人還那麼噁心,實在是忍不住了,走到中年女人的前面,抬起腳,猛的一下給踹了出去……

    方青現在的力氣是何其的大?雖然現在酒喝多了,上頭,整個人搖擺不定,固定不了姿勢,不能激發全力的一腳,但五成的力氣,還是用的出來的中年大媽飛了出去直接從前台,飛到門外

    方青無視周圍人的目光,拿起桌子上剩餘的烈酒,一口乾方青不知道,那個中年大媽,是這家酒店的老闆所以,很快的,方青的周圍就聚集了一堆的保安和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鏢有能力開酒吧的,大大小小的都有點背景,就算沒有,也能請來。

    無疑,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就是這家酒吧背後的力量方青輕蔑的看了看身邊的人,繼續喝酒方青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但越是這樣,方青越覺得興奮看了看周圍的保安什麼的,方青終於找到發洩的關口了。肚子裡的烈酒,翻滾著燃燒方青的胸膛。方青只覺得渾身燥熱,越想來找這些人玩玩。

    方青站了起來,穩定好自己的身子。方青明白,自己不會打醉拳,只有用最普通的方式來解決著些人。墨鏡美女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卻沒有離開。向門口打了個手勢,然後觀察方青的一舉一動。

    這些,方青都看在了眼裡。畢竟這個女人,方青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向門口站著兩個西裝男人打手勢的時候,方青眼角的餘光,瞟了個一清二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等保安他們說一句話,方青的鐵拳,就猛的揍了上去。

    威力和效果,是成正比例的保安飛了出去,撞倒了兩張桌子。方青不等其他人有動作,就立刻俯下身子,雙腿一掃,霹靂嘩啦,周圍的人倒了一片。越是在緊要的關頭,越能看出武術的重要性方青空有一身的力氣,卻不會運用,在這個上面,吃了大虧。

    乓……方青的腦袋上,碎了一個紅酒瓶紅酒佔著方青鮮紅的血液,從腦袋上流了下來

    方青興奮了這點小傷,方青早不看在了眼裡在被吳濤綁架的時候,那可是經歷過生死的後來因為顧念自己的女人門,萬事都小心了起來,不過,現在呢?女人?都他**的走了老子還他**管個求啊

    方青笑了,笑的很詭異。本來那些保安打手什麼的,在看到方青受傷後,就要第一時間衝上去,制服他。可在看到方青詭異的笑容和眼裡噬血的興奮姿色後,他們膽怯了

    方青走到拿酒瓶砸自己腦袋的那個人的前面,伸出左手,卡住對方的脖子,整個的給舉了起來。周圍一片寂靜,連酒吧裡的保安和打手都安靜了下來,諷刺的說話就是,要看看方青怎麼處理這個人

    方青左手舉著這個人,右手握成拳,盡了百分之百的力氣,括在這個人的頭上……立即,那個人的臉上,就變的血肉模糊門牙脫落

    周圍的人被驚呆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暴力血腥的場面,不禁有的人開始噁心的嘔吐。方青豈會和他們一樣?什麼噁心的東西沒見過?自己親手締造的都有三個比這種畫面要噁心數百倍的東西

    周圍的保安和打手也蔫了。自己等人不過是領人家那麼一點的微薄薪水,卻要弄的上這麼個下場,不值啊沒過多久,警察來了。

    方青不管他警察還是什麼的,兀自喝自己的酒。頭上血還在滴,方青也不管。要不是頭上的刺痛和血液的刺激,方青現在早醉倒過去了

    對於警察,方青不是很感冒自己和於倩被綁架了那麼多天,沒見著一個別說什麼吳濤家的勢力大,管不了那像那些小家庭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管的嗷嗷叫啊?人民警察為人民,方青怎麼也看不出來,人民警察為到那裡了。.。

第三三一節 狡猾的狼

    自從方青搞定了藍心湄的事情之後,與藍可人的關係也回到了和緩,南宮初戀依舊素淡,蘇淺依然乖巧,郭香香埋頭苦學,唐糖學姐也好安靜d

    一時之間,方青竟然很是平靜的渡過了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迎來了高一的第一個寒假,這傢伙當天就關手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淺是知道方青跑柳林市的紫鶯分公司去了,方辰、姜晴都只知道的,郭香香卻不大清楚,這妮子忙著高考的事情呢,哪來的閒心思

    紫鶯臨安分公司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方青是用很普通的員工身份偷偷摸摸的進來的,根本就沒打算呆上多久,只是想要瞭解一下紫鶯公司的內部情況晚上10點整,方青依舊在公司裡忙活著沒辦法,誰叫自己是個人,還是個男人,所以自然而然就被抓了壯丁

    正當方青被瑣碎的雜活弄得有些焦頭爛耳的時候,突然聽見公司大門處有人走了進來,正當方青奇怪有誰大晚上還跑這裡撒歡的時候,一個纖瘦的身姿走進了方青的視線裡,正是俺公司的柳副總

    那個女人是從**某家公司撬過來滴,調來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全公司上下的震撼,原因就是這婆娘長得太正點了當方青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方青就先被她的狐狸媚眼給吸得三魂七魄只剩了一魄,精緻的五官不說,兩側微卷的長把女人嫵媚的氣質揮得淋漓盡致,再襯著那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讓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被吸引住了

    緊接著方青的眼神又不由自主飄到了她的腰臀去了,原因絕不是因為她穿得太暴露,那條職業裙剛好到了她的膝蓋處,但是卻總是感覺她的那條裙子似乎小了一大號,使得整個圓滾滾的曲線展露無疑無論是她彎腰還是轉身的時候,都足以引起身後雄性的亢奮

    這女人絕對是個尤物,可方青明白自己始終只有意yin的份進了公司到現在,方青跟女人的交流只限於八次,而且都是方青主動說的,無一例外都是『柳總好』之類的此時整個辦公室只開著兩盞燈,顯得很是昏暗,再加上方青的電腦屏幕放射出慘淡的光芒,女人一眼就看到了方青,逕直往方青的方向走來

    方青本能地嚥了口口水,看著她一步步向方青走進來,

    「怎麼還不下班?」女人終於走到了方青的身前,隨之一股酒氣味撲面而來,看著她原本就異常嫵媚的臉頰滿是暈紅,感情今晚給方青碰到了個酒鬼,而且還是屬於眾多男性心目中的極品類型

    「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不想拖到明天」方青敷衍著,可是心裡頭始終有些心虛,因為方青都不敢多往她身上瞟,就怕多瞟幾眼會瞟出火來

    「很好,很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種責任心,相當不錯」這個女上司估計已經醉到一定境界了,看見方青加班比中了五百萬彩**還開心,興奮得手舞足蹈,還不停揮舞著手臂拍打著方青的肩膀

    「好好幹,只要有我在公司一天,少不了你的好處,知道嗎?」柳副總停下了動作,趴在辦公桌擋板上,一雙狐狸媚眼微微瞇著,雙頰一片紅暈,還有不斷吐出的帶著酒精的熱氣打在方青臉上了,一張妖冶至極的臉龐在朝著方青笑

    一瞬間方青渾身都燥熱了起來,方青靠,大半夜的,還在這麼漆黑黑的公司裡,孤男寡女的,而且對方還是個喝高了的美女上司,尤其是她剛剛還說了那句『少不了你的好處』後,那一刻方青感到慾念就好像火山噴般的洶湧

    「謝謝柳總」當方青說完這句話後氣氛一瞬間出奇的詭異了起來,靜得方青連自己吞口水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而眼前的女人依舊面帶桃花地看著俺默默的思考,要不要想辦法把這小妞弄成自己的三奶,咳咳

    「你……哎,你叫什麼來著?」女人終於再度開口了汗,剛還誇方青那麼起勁,結果連方青叫啥都還不曉得「方青?我叫方青,在綜合部,還是個人,以後還要請柳總多關照」

    「方青……」女人瞇了下眼睛,然後嘿嘿笑道:「沒印象」方青是真的被這個酒醉上司給打敗了,這不是沒事消遣方青嗎

    「我說你啊……」暈,才剛知道名字就叫得這麼親熱了

    「剛才我還為難找不到人幫忙呢,剛好看到公司燈還亮著我就上來了,還真給我逮到一個現成的,嘿嘿」說著說著,女人的表情越詭異起來她想幹嘛?這個時候一股寒氣直衝方青的脊樑骨可是方青瞅了女人半天,她都沒說出她的目的

    有什麼需要你倒是開口啊,哪怕你要方青陪你幹那事方青都二話不說,你要是真的想要說清楚就行了嘛,你要方青的話方青不會不給你的,你想要方青方青當然不會不給你的可是這個上司愣是半天不吱聲,始終就這樣帶點詭異的笑容瞅著方青

    『撲通』話還沒開口,這女人倒是先掉地上去了今晚遭遇教會方青一個受益終身的道理,就是不要用正常的人類行為準則放在一個醉酒的女人身上

    「柳總,柳總,你怎麼了?還好?」方青立刻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把她扶起來因為是初夏,我們的上衣都是短袖的那種,方青這麼一個無限接近於『抱』的動作讓我們之間的肌膚緊緊靠在了一塊,她的皮膚現在帶著微紅,且異常光滑嬌嫩,方青的皮膚一貼上去,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刻透過方青的皮膚傳到了方青的感官系統裡一股幽香摻雜著酒精味道外加她頭的香氣通過方青的鼻子直衝方青的腦門,弄得方青都好像喝了酒似的有些暈眩了

    主要的是方青的視線已經穿過她的領口看見的裡面雪白壯觀的一片,如果能咬上一口,讓俺一個星期不吃飯也值了她輕輕呻吟了一聲後就不再言語了,此時方青已經確信這個女人已經醉倒可以讓方青為所欲為的地步了,可方青卻不能也不敢把她可了

    方青自己的氣息都不由自主加重了不少,一時間感到口乾舌燥,看著那對高聳的東東方青幾乎不能自控,只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束縛通通都解除掉好看個清晰由於要支撐她上半身的重量,方青一開始是兩手放在她的背後,此時方青已經慢慢移開了一隻手,一開始方青確實是想用那隻手推她下好把她給推醒了,可是不知怎麼的,那隻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徑直奔向了她的胸前……

    距離一厘米一厘米地靠近,方青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當碰到的一剎那方青的腦子轟的一聲響,那感覺,已經沒辦法用文字來形容了這裡也只能先用N個爽字來形容下

    「恩……」聽到這聲低吟,方青立刻無比快地抽回了手靠,莫非她還有知覺,那方青不就完蛋了,最遲明天早上方青估計就要進局子了如來佛觀世音,方青真不是有意要碰她那裡的,方青的本意只是想把她給推醒了

    可能如來佛和觀世音真的相信了方青的懺悔,女人響了一聲後又沒了動靜,依舊如一段綢緞般靠在方青懷裡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軀,此時方青已經不敢再有任何非分的舉動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著,纖薄的嘴唇像是在夢囈般在微微動著,原本白淨的臉頰帶著潮紅,似乎都可以揉出水來,唯一有些不尋常的是她的柳眉緊緊蹙著,難道夢境裡有什麼讓她困苦的?

    正當方青瞅著懷裡的尤物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偏偏這時候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閃了幾閃就滅了,整個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辦公室裡黑濛濛的,只有窗外皎潔的月光射進來幾束慘淡的光線,空氣中帶著詭異的寂靜,還有女人偶爾的幾聲若有若無的呻吟d打(瘋子手打

    方青這時候才想起該做的正事,又推了女人幾下,呼喊了幾句後她終於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可是才睜開一會,她又合眼了汗,估計她睜開眼睛看見四週一片黑暗就以為已經到了家裡的床上了,又心安理得地睡過去了

    「柳總,你醒醒,醒一下,你住哪裡啊,方青好送你回去」這句話一說出口,『引狼入室』這個詞頓時在方青腦力閃了幾閃可是女人已經沒這個能力再回答方青隻言片語了,在方青試圖把她弄醒的過程後,她『恩哼』了幾聲後反而把頭鑽到了方青的懷裡去了

    讓方青好好想想現在的處境:一不能就這樣把她了,二不能就這樣抱著她在公司呆到天亮,三不能送她回她的家,四不能就這樣把她丟公司裡,五……

    一個個選擇逐一被方青否定後,擺在方青面前就剩了兩條路,去賓館或者去方青家,結合了實際情況後,最後方青只能灰溜溜地把這個美女上司拎回了家,因為方青身上的錢很可悲地只夠方青打的回去

    一手摟著這個遍體柔軟的尤物,另一隻手則拿著手機,藉著手機的亮光慢慢摸索著走出了辦公室可是走到走廊上,方青又很可悲地現了一個嚴重問題,電梯在這時候也沒法用了公司在十一樓,不就意味著方青要扛著這個婆娘爬下去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悲,但是現在已經深半夜了,再不下去人可就關在裡面了

    咬了咬牙,一邊用手機燈光照清楚樓梯,一邊像蝸牛搬家一樣馱著她下去,結果才到了七成方青已經氣喘吁吁了記得大學那時候天天踢球,並且經常會幫朋友代跑一千米,還曾經給方青贏得了一個跑不死的稱號可是都說那是曾經了,大學畢業後的三年,方青越來越明白,如今俺已經到了一跑就死的地步了

    女人已經把她身體全部的重量轉移到了方青身上,那曾經魂牽夢繞的婀娜酮體隔了幾層布料緊緊貼在方青身上,讓方青剛休息了一下又感到一陣心猿意馬尤其是靠在方青肩膀上女人的頭,那秀的香味已經徹底代替了氧氣的作用

    「王八蛋……」女人悠悠的一聲呼喊,在原本靜謐的樓道裡面擴散了開來,弄得方青又是一個激靈也不曉得她這聲『王八蛋』是指方青還是另外指此時出現在她夢裡的某個人,方青只希望但願不是指方青,因為方青今晚所作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至少自己良心這關方青還是過得去的

    休息了一陣,想到時間不多,方青加緊了腳步,幾次差點因為走不穩兩個人都掉下去估計這世界都沒幾個像方青這樣的衰人,這紅顏都還沒享受到,禍水倒是先把自己澆了個透

    終於趕在關門之前走出了寫字樓大門,此時的路上顯得有些蕭索方青把女人扶到了路邊正準備招輛出租車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等等」

    方青轉身回頭一看,乖乖,又是美女,今晚難道人品爆,MM都主動上門了看著迎面跑來的女孩,給方青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她臉蛋和身材,雖說這兩樣確實很美,可是女人的氣質無疑之流

    女人終於停下來站在方青面前,這一瞬間方青幾乎敢確定,這個女人如果穿上高跟鞋絕對比方青還高大多數男人對於比自己高的女人都有種想推的念頭,方青也不例外,所以現在方青想的最多的還是她如果脫了躺在床上的景色

    「你想幹什麼?」緊張卻不失悅耳輕靈的聲音響起

    「我沒想幹什麼啊」你問方青想幹什麼?方青只是在心裡頭把你意yin了一下,還沒幹出什麼東東來呢

    「你懷裡的」

    「我懷裡的?我懷裡的是女人啊」方青被問得有些懵

    「我是問你幹嘛把她摟在懷裡?」

    「她喝醉了我就摟著了」

    「」女孩說完這句後,一把拉過靠在方青懷裡的女人,然後無比緊張地盯著方青,方青估計她連報警抓方青的心都有了

    「依依,你沒事?」女孩輕輕晃了女人一下這時候方青突然也想起來,柳副總的全名貌似就叫柳依依,看來面前的女孩無疑是她的朋友之類的關係了而眼下的情形也明瞭了,俺被這個女孩誤認為了

    「別離開我……」柳依依輕輕呼喊了一聲,然後一頭扎進女孩的懷抱裡方青靠,這個柳依依偏偏這時候又在夢話了,這直接導致方青跟這個女孩繼續大眼瞪著小眼

    「她……她喝醉了」

    「……」女孩不說話,就盯著方青看

    「我是她公司的職員」

    「……」女孩繼續不說話

    「她喝醉了,我就扶她下來」

    「……」女孩依然不說話

    「我扶她到這裡就是想叫輛車送她去個地方休息」

    「……」女孩始終不說話,眼睛睜得大大,方青倒怕她眼球真會掉下來

    「我真沒做什麼,你倒是說話啊,你這麼不說話,我壓力很大的」

    「哦……」女孩點點頭:「原來你是子韻公司的下屬,想乘著她喝醉的時候對她不軌看我不告訴她」

    完了,這回跳到太平洋也洗不乾淨了,估計還得去北冰洋凍上一回方青彷彿已經看到公司上下拿看的眼神盯著方青,柳總領著公司的保安的把方青痛打一頓後丟到大馬路上,然後警察叔叔再把方青帶走吃公家飯去然後方青的一生都背負著這個名號苟延殘喘下去了

    正當方青試圖繼續解釋時,女孩已經帶著柳依依鑽進了路邊剛停下的一輛的士裡,帶著方青的絕望一路馳騁而去,只留下一陣尾氣其實有句話俺一直憋在心裡還沒跟那個女孩說,她下身的牛仔短褲拉鏈沒拉好,紅色的內褲很可愛……

    當天夜裡,方青跟蘇淺打電話聊天的時候,就很鬱悶的說起這事情,結果卻給蘇淺好一陣嘲笑,還威脅方青不准紅杏出牆,要挨揍的小兩口甜言蜜語了好一陣,方青才跟蘇淺談妥了,只在臨安這裡呆到年前,隨後就回家去

    方青這人絕對是冷淡如霧的混球,唐緣她們就在不算太遠的地頭,愣是沒去瞧過一眼世間事也多是如此,錯過了的,也就是錯過了的

    第二天一早方青懷著忐忑的心情又來到了公司,昨晚回到住處後一想到柳依依醒來後從那個女孩口中得知方青昨晚犯下的「獸行」,方青就輾轉反側,一夜難眠也不曉得這個有名的冷美女會拿出手段整方青

    還好進了公司後還沒見到那女人,不由緩了口氣只是來到座位坐下後,身邊同事的聊天引起了方青的注意

    「哎,我跟你們說,早上我來的時候碰到樓下力和公司的小董,她跟我說他昨晚在加班的時候,聽到我們這樓有響聲呢」公司有名的八卦婆溫曉蘭竊竊私語道

    「什麼樣的響聲?」有人被吊起了興趣,追問道

    「好像聽到有女人在呻吟呢」溫曉蘭兩眼放著光說道,好像比她自己遇到帥哥還興奮

    「哇,不會有人在我們下班後還留在公司搞那事情,那接下來怎麼樣?」

    「小董一個女孩子家臉皮薄,一聽到就立刻收拾東西跑走了」溫曉蘭歎了口氣靠,昨晚這棟大樓原來還有人在加班,還被聽過去一些聲響還好是個臉皮薄的女人,要是換了溫曉蘭或者某個雄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跑上來看,那方青今天就根本不用來上班了

    溫曉蘭依然在一旁喋喋不休,而方青又陷入了對昨晚事情的追憶當中,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直到有人在背後拍了方青一下才把方青給驚醒過來

    「哇靠,每天早上被你這麼嚇一下,遲早被你弄出心臟病來」看到身後吳可愛一臉鬼靈精怪的表情這妮子就比方青晚來了一個星期,同樣作為人,方青和吳可愛的關係顯得比辦公司其他同事的關係都要好很多,她也總是喜歡有事沒事地騷擾下方青,但是每次看到這丫頭一臉純真無敵的模樣,哪怕有再大的不滿也不好出來

    吳可愛給人的感覺就是小家碧玉,大學剛畢業的她每天都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不像現在大多數的都市女性那樣滿臉抹滿了化妝品,看男人的眼神都分了還幾個等級信號

    「看你,明顯昨晚做了什麼虧心事,魂不守舍的」汗,這句話還真給她說中了要害

    「哪有魂不守舍的,那是在思考人生大計」

    「去,你的人生大計不就是看美女嗎,你剛才的表情就跟那天你第一次見到柳副總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小丫頭壓低了聲音對方青說道一說到柳副總,方青就沒了說辭現在一提到這個人,方青的思想立刻跑到了昨晚上的香艷鏡頭,那臉蛋,那皮膚,那胸部,那模樣,那月光……

    「啊哈,瞧,一說就說中了,有賊心沒賊膽」吳可愛一臉壞笑,然後還不等方青表什麼言論還擊,她就遁走了方青在公司辦公司提心吊膽了一天,可是在公司呆到下班時間,傳說中柳副總依然沒有出現莫非她是沒臉來見方青了,又或者她在暴怒當中,在想方設法地準備整方

    走在回去的路上,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一個陌生號碼在閃動著

    「喂,你好」方青接起後說道

    「是綜合部的小方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冷峻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

    「我是,請問你是……」已經有不好的預感浮現起來了

    「我是柳經理」靠,方青的太祖爺爺,方青真要進閻羅殿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下,我現在在文一路的兩岸咖啡廳裡,二樓包廂,你過來下」說完後柳依依就掛了電話,方青有些石化地站在路邊

    柳依依說的那家咖啡廳方青聽說過,據說是南湖附近比較出名的,很多追求小資調調的人都比較喜歡去那裡,據說環境氣氛也是相當不錯,當然上述描述都是聽說的,對於方青這種暫時以小康為目標的人是沒去消費過的

    女上司都話了,方青也不敢耽擱,沒有去坐什麼公車,直接攔了輛的士直奔過去當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方青的腦子瞬間就缺氧了,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近乎麻木地直奔二樓,然後在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找到了目標人蕭殺的氣氛立刻包圍了方青

    當方青在柳依依對面坐下後,根本就不敢多瞟她一眼,那緊張模樣就跟初中第一次寫情給別人一樣,生怕有一點不對就玩完了柳依依此時已經恢復了往日在公司一副清冷的模樣,只在方青進包廂的時候瞟了方青一眼,然後就一臉冷漠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柳總,您找我有事情嗎?」方青忍不住先言了,反正橫豎都是被砍,豁出去了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嗎?」柳依依神色依舊,淡淡道方青怎麼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這話,一時間懵在那裡柳依依看著方青一臉呆洩,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方青,直到看得方青有些毛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昨晚,很爽?」

    方青靠,終於來真格的了,莫非除了那個女的跟她說的以外,她也現自己身子被人動過,那方青怕是要死翹翹了

    其實昨晚真有那麼一下真的挺爽的,可是方青沒傻到說出來,強制穩了穩情緒,說道:「柳總,我昨晚看你喝醉了倒在公司裡,剛好又停電了所以我就扶著您下樓了,剛好碰到您的那個朋友就把您交給她照顧了」

    依依點點頭,接著又說出了讓方青心驚肉跳的話:「那就是說你扶著我一直走了十一層樓梯了?」

    「差不多」連方青都覺得自己徹底傻了,什麼叫差不多

    「那在這過程裡面,方青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呢?」柳依依抿了一口咖啡後慢道

    「沒有,什麼都沒生」完了,這話說出來,連方青都覺得沒可信度

    「那奇怪了,我怎麼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胸部」柳依依微微瞇起了眼睛,那視線跟小李飛刀似的這一刻,方青連直接從二樓窗戶玻璃破窗逃逸的心都有了

    柳依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方青看,像是審訊室裡的場景,但是兩者共同的特性就是審問的對象說出話完全具備了決定自己命運的能量哎,這回真是摸到老虎屁股了,怎麼會這麼背,早知道今天,借方青一百個膽方青都不敢摸她那裡,可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方青也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了

    「柳總,昨晚上我可真是規規矩矩的,您一層樓我可是……」方青只能盡量讓自己擺出一副極度無辜的表情,打死不承認,然後打算道出方青昨晚的苦勞,指望能博取點同情分,可是話還沒編造出口,就被柳依依伸手止住了

    「多餘的話就別說了,我也沒興趣再聽什麼事情回放反正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最好你今晚回去睡一覺後,能把昨晚看見的都忘掉,我對老實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柳依依單手托著腮幫說道

    哎,莫非她還不計前嫌了肯原諒方青摸她mimi的那一下了?可是還來不及讓方青多想,柳依依繼續說道:「我倒是記得我昨晚說過一句『只要我在這個公司一聽,就少不了你的好處』的話,我這個人說話還是相當作數的」

    嘿,預想中的大棒沒朝方青揮下來,倒是先掉下跟胡蘿蔔不過柳依依沒理由不但不計較前嫌,還對方青這麼好啊難不成是方青那一摸的作用?

    果然,柳依依又用一副風輕雲淡的口吻道:「不過我說了,我對老實人比較有好感,所以說如果公司還有人知道昨晚生的事情,那我這句話可不能保證了,而且……」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用一種玩味的表情看著方青

    這時候再不明白就是騾子了,方青趕緊接過話匣子道:「柳總,您放心,昨晚的事情其實今天就差不多忘了大半了」

    「真的?」柳依依上下打量著方青

    「真的」還別說,方青都感覺自己現在的表情特真誠,因為當年KTV包廂裡的小姐說方青真誠的時候方青也差不多是現在這表情

    「哦,那好,吃飯」方青靠,這女人話題也轉得忒快點了方青一開始還以為柳依依會禮儀性地徵求方青點餐的意見,可是這女人壓根沒動過半點這心思,直接叫來服務員點了一大堆的食物

    席間再沒有什麼言語,偶爾裝著膽子偷偷瞟了一眼對面,只見柳依依帶著相當優雅禮儀地在一口進食,看她這龜估計連消滅餐桌上十分之一食物的能力也沒有了可是這邊方青也不敢弄得吃相太過粗魯,一直戰戰兢兢的,於是生平難得細嚼慢咽起來,結果當我們兩個人同時放下手中的餐具時,桌擺放著剩下十分之七的量

    「怎麼,對著我吃不下飯?」柳依依拿過紙巾擦拭嘴角,挑了挑眉毛道

    「絕對沒有,只是從早上開始肚子就有些不大舒服」哎,真是個難伺候的上司

    「陪我去南湖邊上走走,來臨安一個月了都沒空過去看看」出了大門,柳依依依舊沒有放方青回去的打算來到南湖邊,女人當先走在前面,方青像個跟班似的走在後面夜風吹著她的頭和衣衫,很寫意的感覺此時她雙手環胸走著,不時環視四周的景色

    柳依依今晚下身穿著一條到膝蓋的黑色緊身褲,上身著一件很有波西米亞風格塗鴉的小吊帶裙,將她的曼妙身材一級那份嫵媚妖冶氣質淋漓盡致地凸顯出來,已經引得不少周圍的男性眼中冒著狼光了

    「幹嘛一直跟在我身後,心虛了?」柳依依回過頭來說了聲,嘴角帶著絕妙的弧度方青強壓住心裡的胡想,快走幾步,走到和柳依依並排

    「我,你是哪裡人吶?」柳依依突然問了方青這麼一句

    「哦,就柳林市的一個鄉鎮而已」

    「柳林市哦,挺不錯的一個地方」柳依依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你幹嘛還跑臨安來上班?」

    「其實,在來臨安之前,方青還去過帝都、魔都這些地方無非就是想乘著自己還年輕出來走走多點見識」其實這話挺違心的,方青那哪叫去長見識,明白著是自找苦頭去吃

    「也是」柳依依突然難得地笑了笑:「當年我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不過不像你能有實踐的機會」

    這話突然引起了方青的興趣,柳依依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一個公司副總,其實她剛來那陣子關於她身後背景的各種傳聞就在公司被傳得鋪天蓋地,光是溫曉蘭那裡就有至少十個版本了,連清潔大媽都耳熟能詳可實在太多,有關於她是某個大人物情人的,或者她是什麼名門望族出來,最後甚至還出來個她的祖父是美國政壇的一個大人物的版本

    可是無論哪一樣的版本都跟方青掛不上關係,方青依舊只有當她跟班的份其實,方青真的不知道柳依依的來歷,那都是蘇淺動的手腳女人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看了下好嗎,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嗯,在這裡都挺好的」柳依依淡淡道,看她的神情看不出有絲毫想通話的意圖,甚至帶了一點厭惡

    「先讓我再安靜段時間,想通了我會跟你們說的……」通話時間盡可能被她壓縮,很快電話就掛斷了電話掛掉後,柳依依的神情顯得有些不太好,方青是不敢再開口,深怕到時候她有什麼火氣撲倒方青身上

    兩個人靜靜走了一段路,有這麼一位美女走在身邊,享受著周圍廣大男性同胞投來的羨慕和妒忌的眼神,方青的虎軀都不由挺直了不少柳依依心事重重地望著湖對岸的景色,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兩個小屁孩,追逐打鬧的時候就徑直撞上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柳依依,只聽她低呼了一聲便開始往著湖水掉下去

    事情太過突然,但好在方青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摟住了柳依依,把她摟向相反的方向,本以為接下來就可以享受女人對俺的崇敬之情,可是腳底卻在這一刻滑了一滑,最後反而是自己英勇就義般地掉進了湖裡

    那一刻,方青真的只想說一句,就一句:「馬勒戈壁的」

    毫無心理準備地一頭栽進了水裡,頓時被湖水嗆了一大口,這時候,方青心神一動,乾脆裝死,裝自己不會游泳

    「快,來人救人啊,有人掉水裡了」柳依依站在岸邊,也看出方青不會游泳,有些慌亂地呼喊了起來

    這時候方青身體逐步下沉而去,眼看方青真的要一命嗚呼,為了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客死異鄉的時候,一個穿著褲衩子的大漢也跳進了湖裡,把方青一把撈了起來,然後像拖死狗一樣單臂圈住了方青爬到了岸上

    一到岸上,方青四肢撐著地,就一個勁地在咳嗽,咳了不少水出來,耳畔還是一片嗡嗡聲,樣子別提多狼狽了美女才救了一半,洋相倒是出了全場

    「嘿,小伙子,晚上小兩口出來約會也得注意些,這不一投入就出事了」那個大漢一邊拍著方青的背,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道感情這些人是當方青在跟柳依依談戀愛談得太投入掉進湖裡去的,偷偷瞄了眼柳依依,她此時正緊緊站在方青身邊,沒有了剛剛的緊張,看不出她對於別人把方青和她誤認為情侶有什麼異常

    向那個大漢道了謝,周圍人也散去了,柳依依才近了說了聲:「人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用用去醫院看看」雖然沒有一句『謝謝」但這女人還算有些良心,還惦記著方青剛剛的一抱之恩

    「不用,沒什麼事了」這個時候方青還不忘裝一回瀟灑哥,力圖挽回點剛剛的狼狽

    「那我先送你回去,要不然等下該著涼」都說女人的內疚心理異常強大,看來果然不假,此時柳依依這個冷美人對方青的態度異乎尋常的好,就憑這點,剛剛的那些事情都值了

    一身地坐上了柳依依的那輛銀色奔馳,車上有些冷冽的空氣讓方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柳依依見狀立刻關閉了車上的空調,隨即問道:「你住在那裡?」

    方青報了個地址給她後,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報廢了方青暗暗下決心,這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以後還是少幹點,感情那都是有錢人玩的寂寞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著開著車

    一路無話,回到了住處後先是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也不曉得已經幾點了,手機對於方青來說,通話之外的一種重要功能就是當做時鐘來使了第二天剛到公司不久,方青就被人告知柳總要傳喚方青,讓方青去趟她的辦公司看來昨晚的事情還有後續,就是不知道柳依依會怎麼打賞方青

    推開那扇紅木大門,方青走進去後才覺這些公司的領導享受的絕對是國賓級的待遇,至少有一百平方米的大辦公室,地上打磨得幾乎能倒映出方青模樣的大理石,整個辦公室顯得異常錚亮而柳依依此時正坐在那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垂著頭,手裡拿著一支精緻的鋼筆,似乎正在寫著什麼東西當方青進來後,她才抬了一下頭,看了方青一眼,淡淡道:「先坐」

    【要回家過年了,章節都湊成一個大章了,家裡沒有網絡,鬱悶到死啊啊啊】.

第三三二節吳可愛

    方青按照她的指示,拿過袋子,拿出裡面裝的東西,一個手機包裝盒呈現在方青面前,一瞬間方青就想起了昨晚方青那只壯麗犧牲的手機,不過眼前這款手機明顯比方青那只地攤貨高了好幾個檔次

    「柳總,這是……」雖然明知道這是她為了昨晚的事情給方青補償,但方青還是裝傻充了一回愣

    「還喜歡」柳依依也不多做解釋

    「喜歡「

    「那就行,拿去」也不管方青裝得怪異的表情,柳依依很直接地說道

    「……」方青知道這個情況下方青再說什麼的話,那就顯得方青虛偽了,最後也就收下了手機唉,搞不好這妞是拿著公司的錢去買的,那不就是方青的錢

    「對了,還有件事,你幫我去辦下」方青剛準備想道聲謝離開時,柳大美人又說話了

    「最近我們公司有個商業活動要弄,但一時缺幾個搞攝像攝影的,我已經讓我秘弄了一份比較有實力的工作室的名單,一會我會讓人拿給你,你幫忙從中篩選出一家來跟我匯報,期限是一個星期」

    臥槽,方青怎麼都沒想到柳依依會突然給方青下派了這樣一個任務,方青坐在那裡一陣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按理說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方青頭上來,莫非真像她昨晚說的那樣,有她在公司一天就保方青前程無憂?

    「這是你一個表現機會,好好努力」柳依依象徵性地說了一句後,低下頭繼續拿筆忙她自己的事情,方青也禮貌性地道了幾句謝後退了出去出了柳依依的辦公室,方青開始有些找不著北了,難道這麼快方青就迎來了一個所謂的出頭機會,但就是不曉得柳依依打算把方青提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不過現在的事態總是好的,方青樂得一顛一顛地回到了位子,腦子裡開始意yin自己接下來的瀟灑人生了才一個早上時間,柳依依委託讓方青辦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辦公室,同事們一個個都帶著另類的眼神看著方青,方青也樂得享受,難得頭一回給人這麼重視

    在方青還在美滋滋的時候,吳可愛小丫頭在後面推了方青一下,然後低聲說了句:「還真看不出來,你連柳總都搞的定」估計現在公司背地裡已經出現了關於方青和柳總的傳聞,吳可愛現在跑來無非是想套些話

    「你別聽有些人亂說,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切,你別侮辱本小姐的智商好不好」吳可愛一臉不屑,然後說出了一句可以直接讓方青噴飯的話

    「你要是清白的,那些做小姐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她們玩的是感覺了」

    柳依依交給方青的差事算不上什麼大事,也沒啥油水可以擠出來,但在職業場上有點經驗的人應該看得出來,這次僅僅柳依依給方青一次機會,相當於對能力的考察,再加上她的信任,方青對這個任務格外的上心

    當拿到那張印著幾家較有實力的工作室的名單後,方青不但從報紙等處搜集這些公司的特點、信譽度以及他們在大眾心目中的口碑問題,甚至還偽裝成客戶跑到他們的工作室去面談以往漫無目的的忙碌逐漸變得程序化起來一切歸根到底,還是方青不想浪費掉這次表現機會,那可是方青冒著差點淹死的代價換來的

    這天下午在歸納一些資料的時候,吳可愛走了過來,帶著方青難得地微微一笑,然後道:「青哥,晚上有沒有空?我有個朋友想見你一面」

    方青頓時一愣,隨即調侃道:「怎麼,想到給我介紹對象了?」按照平時吳可愛丫頭肯定會跟方青對上,可是這次卻不同以往,左顧右盼後低聲道:「是我一個大學裡的學姐,她現在自己在弄工作室,就是那家晨曦工作室,你最近應該有瞭解過」

    方青略一思索,這才想起好像兩天前確實在一個小上搜索過他們公司的資料,不過規模卻很小,因為剛剛起步的原因,在臨安市這個專業裡面算不得有啥名氣,所以方青也沒打算再考慮這家工作室不過看著吳可愛一臉期盼的眼神,方青也不好當場拒絕,當下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吳可愛見方青答應,一臉雀躍,聲音輕快地道:「那我給她回電話,回頭見」下班後吳可愛領著方青到了一個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剛進門,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吳可愛,這裡」隨即順著聲音尋過去,正看到一個美女坐在位子朝這邊揮手

    方青可以以方青上輩子三十年的專業眼光做保證,那真的是個美女,尤其是近距離地坐在她的面前,這種視覺帶來的享受來得加強烈起來剛好及肩的酒紅色頭,鵝蛋臉,白潤的臉龐上是精緻的五官,淡淡的唇彩,穿著一身的白裙,細長的脖子上繫著一條海星銀鏈子,有種清理脫俗的味道

    「給你介紹,這就是我們公司的方青,就是他負責我們公司這次活動籌備」坐定後,吳可愛先開始介紹起來

    「你好,我叫葉蘇蘇,是晨曦工作室的經理,真的很感謝你今晚能抽空來這裡呢」女人伸出白淨的右手,朝方青微笑道不用想了,方青這個人向來對美女沒有什麼抵抗力,此時看她這麼一笑,警戒心立刻降到了底

    「你好,你太客氣了」方青也伸手過去,一握之下,方青靠,這手感幾乎可以跟那晚方青摸到柳依依的胸部的感覺相媲美了,以至於方青握著的手忍不住微微使了點勁,臥槽,這感覺太爽了葉蘇蘇也明顯感覺到了方青微微加力的手掌,神色微微一怔,笑容褪了幾分下去

    「咳,我想我們還是先點菜」吳可愛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也有些不悅道哎,最近怎麼一見到美女都要被人當成是,其實方青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叫這手真的太好摸了

    接下來用餐的時間幾乎就沒什麼話了,再加上方青實在吃不慣西餐,一口口幾乎都是嚥下去的,談不上有什麼好味道而身邊的吳可愛總會挑起幾個話題,然後和對面的葉蘇蘇聊起來,方青也適當地摻合幾句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開始見到美女的驚艷也逐漸淡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我們都沒有聊起這次生意上的事情,直到晚飯結束後,葉蘇蘇才柔和地一笑道:「那以後還要請方先生多多關照了」走出餐廳,吳可愛藉故說有事先遁走了,只留下方青和葉蘇蘇兩個人

    「你看起來和可愛好像挺要好的」由於有一段路是相同的,方青也理所當然地暫時做了回護花人可能是覺得氣氛有點不對,葉蘇蘇主動說了一句

    「算是,都差不多同時進公司的,關係自然會好一點你和她的關係看起來也相當不錯」

    「呵,我和她大學時候都是一個社團的,再加上又都是老鄉,關係自然也比較好了聽吳可愛說你現在在那家公司展得相當不錯呢」看著她略帶意味的笑容,方青估摸著吳可愛在她面前說的是方青勾搭上了公司的老總,前途一片光明著

    「哪裡有她說得那麼好,不過是最近有點小運氣罷了,哪比得上葉經理年紀輕輕,就自己單獨創業強d請記住我)」方青也適當調侃了一下,可沒想隨口的一句話,倒是讓葉蘇蘇的神色有些黯淡下來了

    「一個女人,又沒什麼資本,撐著怪累人的」半響後,她悠悠吐出一句話來其實那時候方青挺想說她的容貌就是她的資本,但沒敢說出來想想也是,一個女人身在異鄉的確怪不容易的

    我們走到了一個住宅區停了下來,站在小區門口這個漂亮女人對方青說了一句:「時間還早,要不要上去坐坐?」隨即一雙大眼睛直望著方青

    一瞬間方青的大腦又紛亂起來,靠,這女人也忒開放了點,面對一個認識了三個鐘頭都不到的男人就敢出這樣的邀請,這不是擺明了引狼入室嘛?還是她擺明了想讓方青吃她豆腐?

    瞅瞅女人的臉蛋外加妖嬈的身材,再瞅瞅今晚的月色,方青的思維活躍度也迅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如今時間、地點、人物都太tm合適了,面對這樣一個極品美女出的邀請,方青一瞬間就聯想到大綿羊晃悠著屁股引著大灰狼進窩的恢弘場面

    興奮,激動,刺激,此時心裡的感覺用千軍萬馬奔騰都不為過,雖然方青清楚現在的情勢無非是女人有求於方青,但是前面是溫柔鄉還是枕下刀方青都不管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進女人的閨房要緊

    「好啊」方青想此刻在路燈的照射下,方青的影子應該就是一頭狼電梯一層層地上去,方青的心臟隨著電梯數字的增加也呈現正比地快加快跳躍中,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葉蘇蘇,頓時現她也在偷偷瞄著方青,兩個人的視線一對上就快移了開去

    靠,這女人該不會把方青引到她家就打著這種主意

    良家啊,良家啊,良家啊方青簡直就要狼嚎了,要不是生了某些事情,這時候這頭禽獸就去找唐緣她們玩了,就是不知道唐緣還在不在臨安市,嗚,上回給唐緣的手機號碼,也沒見那妮子打過,真是很奇怪的

    心裡胡亂著想著,電梯也到了,瞅了眼,十三樓,有點不吉利的數字尾隨著女人進了她的家門,葉蘇蘇的家是那種兩室兩廳的屋子,算不上奢華,但是裝修得不錯,最最主要的還是房屋裡的傢俱擺設和風格讓方青有些側目,乾淨中帶著靜謐,雅致中帶著溫馨,處處都體現出一種青春女孩的氣息

    「家裡有些亂,你先坐」葉蘇蘇指著客廳中的紫色沙說道,你的家都叫亂的話,方青那裡估計就連豬懶得住了不過方青還是客套了幾句後坐了下來

    「想喝什麼,這裡有茶、水、汽水和果汁」葉蘇蘇邊向廚房走去邊問道

    「一杯水就行了,別麻煩了」方青隨口回道,眼睛開始像雷達一樣掃瞄屋子裡的一切,指望著能現一些能引起方青興趣的物件

    「方先生來臨安市有多久了?」葉蘇蘇倒了杯水給方青後也坐了下來,順手打開了電視

    「哦,才個把月而已,不過之前大學時候有在臨安市做過一次暑假工」話題由此展開,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不過基本卻都是她問方青答,搞得方青都以為她在調查方青身世似的方青反正是扯淡,哪裡會在乎的,紫鶯公司可是方青一個人滴

    聊著聊著,方青漸漸把水都喝光了,再想想估計是方青思想太齷齪,會錯了這女人的意思,她壓根不打算方青眼看著沒什麼激動人心的遭遇,正打算告辭而去葉蘇蘇看見方青杯裡沒水了卻主動站起來還想給方青倒,方青正想推辭,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炸雷,『轟隆』一聲,想玩炸彈似的

    「呀」女人出一聲驚叫,以比雷還快的度一頭扎進了方青的懷裡方青一開始也被這雷嚇了一大跳,但馬上的,心裡頭出了抑制不住的笑聲:雷公,方青愛死你老人家了

    這時候溫香暖玉在懷,再由於她還穿著一身白裙,一大塊裸露在外頭的肌膚和方青緊密接觸起來,滑滑的暖暖的,還有點涼涼的,那感覺簡直比傳說中的推油還舒服萬倍重要的是葉蘇蘇這時候的有些慌亂的神情,簡直就是方青見猶憐這個成語最好的詮釋,直讓男人忍不住摟進懷裡好好撫慰

    按理說雷聲持續的時間沒那麼就,但方青還是想說,思想的度絕不是一般光線能趕上的,直到雷聲的餘音散得差不多的時候,葉蘇蘇又『呀』的一聲蹦開了老遠方青都懷疑她是不是屬兔子的了

    房中的氣氛徹底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瞅來瞅去,就是不說一句話看著女人有些幽怨的眼神,姑且先這麼認為,弄得方青好像搞過她之後她一臉的不滿足

    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況還沒持續還多時間,雷聲過後,一陣淋漓的雨聲從外面響了起來,而且音量一級級的逐漸上升

    葉蘇蘇聽到雨聲後海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趕忙跑進了她的閨房方青有些好奇地站起來跟了上去,站在門口才現她原來是跑到房間附帶的陽台上收衣物去了方青站在房間的門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直接進了她的房間幫忙起收拾衣物來了

    「其實不用了,這裡一個人夠了」葉蘇蘇邊收著衣服邊說道

    「我怎麼說都是客人,怎麼好意思看主人忙活自己站在一邊」方青邊說著,邊挑著衣物收,那些她貼身的東東方青一概不去理會,以免被她誤以為是見色起意其實仔細想想,自己的舉動跟有些個女人還真是如出一轍,一方面想偷腥,一方面還想立貞潔牌坊

    不過想歸想,方青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幫葉蘇蘇把東西都收拾了進來,照著她的意思直接丟到了她的床上看著那張史努比的床單,心想那可是女人的閨床啊,眼前這漂亮妞可是每天晚上都脫了衣褲睡在上面,那景象,想想都香艷

    葉蘇蘇不曉得方青其實已經在心裡把她意yin了好幾十次,自顧著坐在床邊折疊起衣物來

    「我幫你,怎麼說你今晚都招呼了我那麼久了」方青也在床邊坐了下來,其實方青想用躺這個動作來完成的葉蘇蘇看了方青一眼,沒什麼,給了方青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繼續疊著衣服,到了後來竟然還順便哼起了歌

    時間彷彿都靜止了,看著這張美麗的臉孔和她的一臉微笑,外面淋漓的雨聲伴著她輕柔的哼聲,這簡直是視覺還有聽覺等感官系統最美好的享受這個時候方青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豪情,洶湧澎湃的,就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婆娘方青追定了

    疊衣服的期間方青還偷看了幾眼她的內衣,不過都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就像饞貓看到房樑上繫著一條魚卻夠不著吃不到

    「雨太大了,這附近又很難叫到什麼車,你還是再坐會看會電視,等雨小了再走」疊好了衣物,方青和她回到客廳

    「嗯,也只能這樣了」

    「我先去洗澡了,要喝什麼冰箱裡拿就是了,別客氣」這女人對方青也太放心了,還是方青扮演君子辦得比較出色,在一個正常男人窩在她家的同時還去洗澡,難道就不怕方青變成半獸人把她哼哼哈嘿了?

    不過方青還是異常期待這一刻的到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就隔了一堵牆在另一邊一絲不掛地洗澡,偶爾還能聽到水流潺潺聲,以至於方青為了能把浴室裡的動靜聽得加明白都電視機的音量一再調低到了最後,電視裡的人說話就只剩下了口型

    聽著聽著,水流聲沒有了,浴室裡平靜了一會,突然傳出了一聲物體碰撞的聲響,緊接著「啊」的一叫喊,方青頓時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趕忙跑到浴室門口輕聲問道:「生什麼事了?」

    「我,我……」葉蘇蘇有些顫抖的聲音飄了出來

    方青屏息靜氣地站在浴室外頭聽著裡頭的動靜,希望聽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流水聲也沒有了於是方青就裝著膽子敲了敲門問道:「葉小姐,出什麼事了?」

    這時候葉蘇蘇才用吃力的語氣說道:「我的腳崴了……」聽她的語氣就知道此事這個女人承受了相當大的痛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方青滿腦子還是此時她在浴室裡的穿著

    「先別慌,能不能站起來?」這時候方青作為男人的作用瞬間體現了出來

    浴室裡隨即傳出了什麼一些雜音,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東西,還夾雜了女人的痛呼其實這時候方青真的很想撞入,可是又怕被女人冠上一個乘人之危的名號,所以最後也只能忐忑地站在門口等候著

    半響過後門終於打開了,方青也有機會看清了芙蓉出水後的姿態浴室燈光的映襯下,葉蘇蘇穿睡衣的模樣看得方青有些心緒不寧,這時候方青才現除了姣好的容顏外,這女人的身材也是相當的豐滿,尤其是剛剛沐浴過後的水汽讓她整個人乍看之下別具風情,微微透紅的臉頰貼著幾綹濕漉漉的秀,順帶還有一些水珠覆蓋在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不過以上的描繪在方青看來不過是多的襯托出女人這時候有些痛楚的神態,讓人忍不住想摟進懷裡好好呵護一番

    「啊……這個……」不用說,大腦又開始有些短路了,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吃力地說出後半句:「你沒事?」

    這句話說出口後方青才覺得自己的確是傻得可以,這時候一個白癡都看得出來是有事了好在葉蘇蘇也沒過多在乎這些,蹙著眉頭問道:「能扶我到沙上去嗎?」

    「哦,好的,你自己也看著些,別碰著了」這時候方青才恢復大腦清晰,同時手口並用,一邊細心地安慰著,一邊搭上了葉蘇蘇的手,攙扶著她走著還別說,這時候女人身上充滿著沐浴後的香氣,讓人怎麼聞都覺得不夠癮,比那些什麼高檔香水都不曉得強了多少倍

    走路的時候也不曉得是方青故意還是葉蘇蘇故意,葉蘇蘇一次因為走不穩,失去重心的剎那,方青和她的身體緊緊挨在了一起,方青明顯能透過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女人的身體,原本已經生根芽的邪念頓時如雨後春筍般冒了起來

    賣糕的,這才幾天,剛被美女上司完,又送上來一個美女,可是兩個都是動不得的主,這不是整得人難受嘛心裡頭一邊遏制著把懷裡女人扔上沙的衝動,一邊細心無比地把她扶到了沙上,剛坐下,葉蘇蘇就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極大的解脫

    方青蹲了下來,看了看葉蘇蘇的腳,腳裸部位已經血腫了一大塊,方青自己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想必剛剛的確疼得不輕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看樣子傷得挺嚴重的」葉蘇蘇先轉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然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太晚了,這附近這時候一般都沒什麼車,也不方便」

    方青實在有些不忍心,便又問了聲:「那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治跌打損傷的藥?」

    葉蘇蘇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隨即說道:「不過樓下不遠處倒是有個藥房,就不知道現在關門了沒」

    「那好,你等我一會,我先下去看看」說完後方青就拔腿出了門,乘著電梯一路往下的時候都覺得電梯下得太慢,生怕多花一分鐘葉蘇蘇都要多痛一分鐘,連方青自己都奇怪自己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了

    好在最後方青趕在藥房即將關門的一刻買到了一瓶雲南白藥,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又上了樓,回到屋子的時候剛好看到葉蘇蘇正拿著著話,說話的時候竟然還透著明顯的笑意

    「嗯,腫得挺嚴重的,痛得路都走不了了」

    「沒事的,你不用來了,我一個朋友剛好來我這玩,剛剛已經跑下去給我買藥了」

    「一個女的,你放心好了,就別這麼操心了」說著的同時還瞟了方青一眼,跟方青眨了下眼睛,示意方青先別說話

    葉蘇蘇眨眼間的動作帶了一絲俏皮,讓她的美麗加完善,可是方青心裡多的則是犯嘀咕了:跟電話裡的人說方青是女的,還叫對方放心,而且此時她在疼痛之中還笑得這麼燦爛,莫非是她的男人……

    方青實在不願意想到葉蘇蘇有男人,這跟大部分男性都希望美女單身一樣,人就是有種很奇特的思維模式,沒得到某個喜歡的人或物件之前,總希望這是無人擁有的,這樣就意味著自己還有機會,哪怕機會相當渺茫

    就像方青當初相當喜歡的一個女明星,看起來相當純的一株大白菜,號稱清純無敵yu女,可是當看到那些個渲染性教育的照片的時候,看到她被某人拱翻了,心都碎了好一陣日子所以從那以後方青就養成了看人看事再也不單單看表面的習慣

    舉個例子,比如白天你可以看到一個老師捧著本教人育人的模樣,可保不準這個老師晚上就會穿著制服拿著鞭子了不過那都已經是成年舊事了,眼前的情形方青實在不曉得自己該怎麼做,只好繼續像傻子似的站在門口,繼續聽著葉蘇蘇講電話,期待得能從中再聽到什麼線索

    不知道是不是葉蘇蘇實在已經痛得受不了了,還是她看到方青站在門口一臉傻樣有些不忍心,又說了幾句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不好意思,讓你等那麼久」葉蘇蘇一臉歉意的笑容方青走到沙邊上說道:「沒事,該是我打擾到你跟男朋友聊天」思索無果後,方青決定還是用老辦法,直接試探下

    說完這句話後方青一直緊緊盯著葉蘇蘇的臉部表情,指望著她的回答可是結果讓方青覺得很失敗也很失望,她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方青靠,那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啊,只是笑笑,是默認了還是只是當笑話一笑置之了,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強壓下內心的疑慮,方青蹲下身子老老實實地把藥劑噴在葉蘇蘇的傷處,看著紅腫的腳裸,方青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按了一下,立刻聽到葉蘇蘇的一聲痛呼,抬頭就看到美女呈一臉痛苦狀

    「我幫你揉揉,活動下經絡有好處」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方青壓根一點褻du的心思都沒有了

    葉蘇蘇猶豫了下便點點頭同意了,但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輕點可以嗎?我怕痛」

    看著她滿臉的窘樣,剛剛心裡被疑雲陰霾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方青一手墊著葉蘇蘇的秀足,另一隻手異常仔細地幫她搓揉起來,不時還要抬頭觀察著她的神情,生怕把她痛得太強烈了

    揉著揉著,閒著無事又開始仔細端詳這只纖足了,葉蘇蘇的腳跟她的身材還有臉蛋明顯是一個檔次,圓潤光滑,骨肉均勻,腳部該有的優勢全集中在了上面,難怪經常裡面一些男人會對美女的腳有著變態般地癡迷,果然是有道理可循,就是不知道自己啥時候也能一親這裡的芳澤

    想著這些,方青手中的動作逐漸呈現機械化,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揉了多久,幾乎忘了時間的概念

    「好了嗎?」一聲輕柔的聲音中斷了方青的意yin,方青本能般地把手抽了回來

    「差不多了,等會睡前再噴一次,明早起來看看怎麼樣,如果還不行就去醫院看看」方青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嘗試著轉移話題

    葉蘇蘇微微一笑:「真太謝謝你了,多虧了你,還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著這話,看著這笑臉,方青頓時又有些飄飄然起來了,這話可真說到方青心坎裡去了,心裡桃花紛飛起來,也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丟出一句:「我揉腳的本事還算不錯」

    紅顏是禍福相依啊,說出口的話也沒收回的可能,葉蘇蘇聽到這話頓時紅了一張俏臉,隨即低下頭,最後還不忘抬頭瞟了方青一眼,睫毛甚至有些顫抖,看著方青的眼神裡有羞澀,有哀怨,還有……

    完了,這流氓加的評價已經徹底冠在了方青頭上,好不容易才剛讓美女對方青有些好印象,就這樣被一句話給滅了,這以後還怎麼追方青甚至都想到了明天吳可愛丫頭對方青的一頓鄙視了

    氣氛好不尷尬,兩個人都是一言不,方青咳嗽了一聲,趕緊找了個話頭掩飾道:「時間也不早了,方青還是先回去,有什麼事再電話聯繫」最後一句純屬妄想,有哪個女的會主動去聯繫一頭毫不掩蓋本性的狼

    最後方青幾乎是一頭滾出了葉蘇蘇的家門,乘著電梯來到了樓下,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現雨依然還在下,不過已經小得只剩下細雨了,這時候才後悔剛剛怎麼不跟葉蘇蘇要把雨傘再溜呢

    冒著細雨在小區門口想攔輛出租車,可是愣是半天都攔不到半輛是空的攔了半天後方青算是徹底死心了,看著自己渾身濕透的衣物,索性決定再多走幾步去前面的鬧市區去碰碰運氣

    就這樣,方青渾身濕透的在路上狂奔,這拉風的舉動還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神,不過基本都是看待神經病的眼光不過如今的確是心有餘力不足了,一跑就死這個定律已經在方青身上定格,最後終於在僅存半口氣的情況下跑到了市區的路上,方青停住腳步不斷地喘著粗氣,哪怕雨水已經徹底把方青全面淋透了,方青還是感到胸中一股悶熱不斷擴散

    瞟了眼街道,夜晚的杭城街上路人車輛川流不息,城市依然自顧自忙碌著,沒有心思去理會路人的喜怒哀樂夜幕下一盞盞夜燈散著朦朧的光芒,襯著一條街上燈紅酒綠的一片

    方青看著有些懵,想起自己上輩子大學那陣子的白日夢,那時候天天幻想著自己今後能有份不錯的事業,和大部分人一樣在都市的繁華中揮霍著年輕後來的創業,一路風雨,方青得到了世人眼中艷羨的財富,可也失卻了很多的東西

    突然身後傳來了強烈的汽車動機聲音,回頭看去,一輛銀色的跑車正風馳電掣地衝過來,才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嗖』地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一陣心驚肉跳後方青甚至有些傻了可還沒等方青從傻這個狀態中回復過來的時候,前面又傳來了一陣汽車急剎車的聲響,隨即一束強光打了過來,車子緩緩倒退了回來

    「雨中散步吶?」一個冷漠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方青透過打開的車窗看到了一張艷絕人寰的俏臉

    「是啊,太久沒運動,當做鍛煉身體」看到美女,方青下意識回了一句,隨即醒悟了過來,方青靠這不是俺的上司嘛

    柳依依似笑非笑地盯著方青看,今晚她穿著一套精緻的職業裝,極好地襯出了她妖嬈的身段,不過她的眼神還是跟上回一樣的犀利,看到後來都讓方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經過了上次那事情後,方青越覺得這女人的心思和道行深不可測,方青這點能耐可半點都吃不準她的心思,生怕一個弄不好又給摸虎屁股上去了

    「上車」估計柳依依已經把方青都看膩了,直接冷冰冰丟了一句,轉回了頭

    聽到這話方青幾乎是沒經過任何考慮地就上了這輛奧迪a6,方青才剛屁股坐穩,想報出方青的住處讓她送方青一程,可旁邊的女人卻直接腳踩油門直接衝了出去,方青甚至都沒詢問過她這是要到哪裡去,總不成直接跟著她回家

    可是當看到儀表上不斷節節攀升的數字後,方青已經把這些暫時放到了一邊,忍不住說了句:「柳總,會不會開得太快了……」

    「閉嘴」這冷女人今晚是冷到極點了,冷冰冰地臉上像是千年的冰雕,一句話說出來就有一股涼氣襲來的感覺度越來越快,方青一路提心吊膽著,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身異處了想想也真夠背的,成天看人家飆車,今晚自己竟然被飆車了……

    「明天不用去上班了,跟我去趟魔都再說」柳依依輕輕拋下一句,隨即架著車子在一個拐彎處來一個足夠彪悍的漂移,一路奔馳而去方青鬱悶了一下,難道今晚回不去了啊,那麼蘇淺妮子會不會來著的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快車程,車子終於開入了魔都,然後下了高架橋後,在一條筆直的公路上越行越遠,公路兩旁的綠化做得相當不錯,夜晚雨後的空氣也加讓人陶醉,可方青還是一片茫然:方青就這麼被人拐到了魔都了?

    但是出乎方青意料的是,車子並沒有開向市區,而是往著郊區方向駛去,隨著車子駛入一扇大院門後,映入眼簾的幾棟高檔建築則提醒了方青,這裡顯然是一處別墅區

    穿過大門後,車子穿過幾條林蔭大道,一個人工湖,方青隨意地環視了下四周,不由地讓方青有些側目這裡環境優雅,彷彿是座公園一般,但是周圍的一切,卻要遠遠地奢侈了很多方青甚至看見了遠處的一個標準的高爾夫球場……

    車子在一幢別墅外停了下來,院子相當的很大,幾乎被盆栽和林蔭覆蓋著,還有一個小型噴泉池跟著柳依依下了車,方青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建築,瞧瞧這外面的裝修,方青立馬生出了一種富貴逼人的感覺,這種別墅,就算方青不吃不喝積攢兩三個輩子都買不起

    「小姐,您回來了」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微微弓著腰,相當有禮節地說道

    依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隨即扭頭看著方青說道:「賀叔,這個是我朋友,叫方青,今晚也睡這裡,你幫忙安排一下」

    「啊?柳總,我……」聽了這話方青還真一時反應不過來,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柳依依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動作後,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

    跟著柳依依和那個叫賀叔的老人走進了別墅裡面後,視覺上帶給方青的震撼明顯加強烈起來錢啊,這都是用錢堆起來的東西啊.

第三三三節細繩縛手

    「我先去休息了」柳依依對著方青淡淡道,「還有,晚上休息後別亂走動,明早在房間裡等我,有事要交給你辦」

    「嗯?恩」方青表面平靜地點點頭答應了聲,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的亂也不知道是什麼要緊事,半路上就把方青直接拉到了魔都來而且這妮子身家似乎很豐厚啊,瞧起來要比方青麾下的資產都來得恐怖,真是搞不懂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姐」眼看柳依依即將走上樓,賀叔突然出聲說道:「二小姐她剛巧也來了這裡,不過傍晚時候開著車去了外面,到現在還沒回來」

    柳依依停下了腳步,沉默了半響後說道:「知道了,用不著管她了」然後就上了樓離開了今晚給方青的驚喜的確是多了點,萬萬沒想到這柳依依還有個妹妹,再結合自己今晚的所見所聞,估計著這婆娘的家世絕對不尋常,非富即貴

    「方先生,看你似乎是剛淋過水的樣子,要不要先去洗個澡?」賀叔站在方青身邊提醒了一句

    方青可真不敢對著這個管家模樣的男人一副趾高氣昂,當即畢恭畢敬地答應了聲,由著他領方青到了客房客房的豪華程度也自不必說,方青先是洗了個澡,在浴室裡的時候方青突然想到了剛剛幾個鐘頭前,方青還在葉蘇蘇家的情形,也不曉得那女人現在到底是怎麼想方青的

    洗完澡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了,而且再加上剛剛一路上的提心吊膽,一時間困意立刻就上來了,隨手關了燈後就躺在柔軟的床上沉沉地睡了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之中,突然感覺耳朵一陣癢癢的感覺,而方青只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耳朵就打算繼續酣睡下去,可是隨即一聲刺耳精銳的叫聲則把方青徹底激醒過來,方青驚駭地想坐起來,可是雙手卻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不能動彈

    到後來方青也終於發現,方青的雙手已經被繩子牢牢地固定在了床的兩角上方青心裡頓時都沉下去了,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柳依依這婆娘把方青拐到魔都她家後,想乘機殺方青滅口,免得她那天喝醉了的情形外洩出去

    心裡不斷詛咒著柳依依,一邊努力地想掙脫繩子的束縛本來還想喊上幾句,可是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束光線,黑暗之中一張慘敗的面孔突然出現在方青面前

    「鬼啊」方青嚇得驚叫起來,鬼哭狼嚎地想掙脫繩子逃走可那張臉孔卻是離方青越來越近,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方青,面無表情,這情形比方青當初大半夜一個人看貞子都來得刺激人,最後方青心臟實在是承受不住了,乾脆把心一橫,直接一腳揣在了那張臉上

    「啊」伴隨著一聲驚叫,臉孔飛出去老遠,還有物體著地的聲音方青也藉著手電筒的光徹底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地上正躺著一個女孩,捂著臉在不停地痛呼著,接著坐了起來就是『哇』的一聲痛哭

    「呃……」方青徹底懵了,這大半夜的怎麼一個女孩會在方青房間裡,而且方青雙手還被綁著

    「喂,能不能先別哭了,剛剛是我不對,但誰叫你出現的太突然了」

    女孩繼續哭著……

    「我說,能不能先幫我解開繩子,我好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女孩依然哭著……

    「……」方青也沒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哭

    不過沒一會女孩終於止住了哭聲,方青正想開口說話,她卻直接竄上了床,騎在了方青的身上叫道:「你竟然敢踹本姑奶奶,還敢往我臉上踹」

    近距離的情況下,方青已經徹底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樣貌先不論這個女的對方青動機如何,但她確實是個美女,甚至看著她精緻巧妙的五官,竟然依稀和柳依依有些相似,不過卻充滿了青澀

    「你……」

    「你什麼?你竟敢踹本小姐的臉,你這個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

    「別我我我的了,我告訴你,本小姐本來還打算戲弄下你就好了,但是現在……嘿嘿」女孩睜大著眸子看著方青,眼睛冒光方青本能地嚥下一口口水,但是方青絕不是因為被她這句話給嚇唬到了,而是這女孩在寬鬆的領口裡的風光已經被方青一覽無遺了……

    看著那兩個挺翹的球體在方青面前晃悠,方青不由地聯想到那晚柳依依**半露的艷麗風光,不過眼前的球體卻是明顯要稍遜於柳依依的那個,想來是這個妞還沒發育全的緣故

    「喂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這丫頭又衝方青嚷嚷道

    「啊?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叫你讓你底下的兄弟安分點要不然本姑娘就先解決它了」很明顯的,由於女孩衣領內那一片晃眼的雪白,方青下身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反應再加上方青現在只穿著一條短褲,底下早就支起了一個壯觀的帳篷

    騎在方青身上的女孩已經兩眼冒火了,死死的瞪著方青,連磨牙聲都聽的異常清晰,看樣子她已經發現了方青的目光所及,隨時準備來一次爆發,把方青置於死地了

    方青心裡可真有些慌了,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但是如今方青雙手被綁住,簡直就成了一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半點反抗的能力剛剛才沸騰起來的血液迅冷卻了下來,方青急促地思量著脫困的辦法,想到後面乾脆直接喊出了聲:「救命啊」

    「哈哈哈」女孩頓時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然後瞇著眼睛拍了拍方青的臉異常溫柔地說道:「你叫啊,叫啊,就算叫破喉嚨都沒用,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可好著呢」

    「這位小姐,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用不著這麼整我」

    「我又沒說要整你,就閒著無聊跟你玩玩嘛,別這麼緊張好不好嘛」就算玩也用不著方青把雙手都綁起來,難道這女孩還想跟方青玩那種調調?

    「你到底是誰啊,怎麼會半夜三出現在這裡的?」

    「這裡是我家啊,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了?」說完還擺出一副你這個問題很白癡的表情來她家?難怪看這女的長相跟柳依依有幾分相似,原來是姐妹,這時候方青才突然想起剛來的時候,賀叔口中的那位二小姐

    「我是跟著你姐姐做事啊,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別搞我了」方青一臉苦相地說道

    「誰跟你是一家人?別想套什麼近乎,再說了,姐姐的人就是我的人,陪我玩玩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次只能算你不走運,我剛回來就聽人說她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住,再加上今晚飆車我又輸了,哼哼……」女孩子嘿嘿笑了起來,那表情就像一個流氓看到光屁股的尤物一樣

    「那你想玩什麼,只要別動刀動槍的就好說」現在的狀況也只能選擇先拖拖她了

    「哎,給你這麼一說,這麼玩好像挺有意思可惜家裡沒有槍……」女孩興致盎然地說道:「不過刀嘛……」完了,感情這丫頭打算動刀子了

    「我下去拿,你等會」說著她就翻身下了床,打算去尋把刀子再來折磨方青了

    「等等」方青心裡此時就是在熱鍋上的螞蟻,眼看這個女變態就要打算出門尋刀,情不自禁就喊了出來

    「幹嘛,不樂意跟我玩了?」女孩倒真停下了腳步,不過嘴巴卻撅了起來,一副老大樂意的表情

    「樂意,當然樂意」這時候方青也只能胡言亂語,就指望著這個大小姐別把刀子請出來就好「不過方青想到一個加好玩的主意」

    「是什麼,快說」女孩兩眼冒著光,又迅爬上了床,然後騎到了方青的身上這時候方青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著一件晚裙,底下穿著一條小可愛短褲,這麼騎在方青身上後,兩條徹底裸露在外頭的腿緊緊跟方青的身體貼在了一起,也真他**的白嫩

    方青靠,這對姐妹花撇開性格不說,單單就長相和身材來說絕對是同屬於一個模板類的想著想著,底下的玩意又支了起來女孩明顯又感覺到了,回頭看了眼不悅道:「我看你是只想著占本姑娘的便宜了」然後便迅站起身子,站在床上出方青意料地伸出一隻腳踢了方青那兄弟一下

    不過好在基本沒什麼力道,沒構成什麼傷害,要不然方青這輩子的性.福就要毀在這個女魔頭腳下了但是方青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小丫頭嫩滑的腳底板觸碰到方青下身的時候方青甚至還激動了一下不過這丫頭也太開放了點,換做任何一個稍微有點羞恥心的姑娘看到了躲還來不及呢,她倒好,直接用腳去親密接觸了

    「再不老實我直接讓你去博物館,給那些老外展示什麼叫中國太監」女孩一臉彪悍地說道

    「姑奶奶,你穿成這樣,還騎在我身上,我不想有反應都控制不了啊」說完方青還裝上一副特別無辜的表情,指望著她能發發善心放了方青「還有,現在都大半夜了,要玩明天白天我陪你玩個夠還不行嗎?再說你把我這麼綁住像個什麼事啊」

    女孩又撅起了嘴,方青還真怕方青說的話惹惱了她,讓她狠下心來痛下殺手不過好在她最後只是哼了一聲,然後便坐到了下來,接著就一聲不吭地坐在方青旁邊盯著方青瞧

    「我跟我姐到底是什麼關係?」經過了長時間的眼神對峙,女孩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是她下屬,她是我上司啊」

    「就這樣?」

    「就這樣」

    「切,誰信呢我姐可從沒把男的帶回家過,何況你還是她的跟班快說,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可真不客氣了」

    「我真的只是她下屬,你看我這樣子像騙人的不?」

    「像啊」

    「……」

    「難道是我姐看上你了,可是也不像啊,你長得又不帥,又沒身材,又沒錢,下面的又不大……」方青的姥姥呦,方青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給這個女孩的貶得一無是處,想想都可悲可泣

    「哎,算了,這些等著明天直接問我姐好了」女孩暫時打消了這個話題,接著又雙眼發亮地說道:「喂,唱首歌來給本小姐聽聽,如果唱的好握就放了你怎麼樣?」

    「唱歌?唱什麼歌?」

    「你就唱你拿手的就是了~」說完還用食指戳了下方青的胳膊,示意方青快點

    「那就……那我可就來了」於是乎,方青就唱了首時下一首比較流行的電視劇主題曲,可沒唱兩句,女孩就把蓋上了方青的嘴巴

    「這首歌難聽死了,換一首」女孩蹙著眉頭說道按照這樣的程序模式,方青從流行唱到古典,從都市情歌唱到山村民謠,差點就把傳說中的《ONLYYOU》給唱出來,可是女孩還是不厭其煩地伸過手蓋方青嘴巴

    最後方青選了一首張天王的老牌情歌,唱著唱著,連方青自己都唱投入進去了,而且直到方青唱完這首歌女孩始終沒有出手阻止,莫非通過了?感到身上一沉,眼神看過去,發現小丫頭竟然已經頭枕著方青的胸膛睡著了

    此時她正躺床沿上,身子微微捲縮著,腦袋撇向一邊,酒紅色的長髮散亂開來,擋住了她的臉頰,白皙異常的長腿疊在一起,晚裙的一邊吊帶已經掉下了她的肩膀,白皙的胸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方青眼前,很容易就看到了她胸前被xiong罩托起的雪白高聳的內丘,乳溝深陷,見不到底……

    方青記不清自己確切是幾點鐘睡著的,只知道方青睡前最後的意識就是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的胸脯在看,看得方青渾身燥熱不已,無奈雙手還被綁著,也只有動動喉結吞吞口水的份

    當方青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破曉,隨後竟然發現小丫頭還把一隻**擱在方青雙腿內側,一隻手還抱著方青的腰,頭還一直枕著方青的胸膛,誘人的**緊緊貼著方青的小腹,整個人似乎睡得異常香甜,嘴角還勾起微微的弧度,也不曉得是不是昨晚方青唱歌的效果

    靠這也太折磨人了,簡直就是誘惑男人犯罪嘛要知道,方青底下的兄弟已經堅挺了整整一個晚上了方青是個正常的男人,這種等級的誘惑哪裡能抵擋得住

    一時間,全身的熱血都湧向了下面,看向女孩的眼神已經被慾念給填滿了方青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方青的雙手是自由的,方青很可能就會對這丫頭做出點什麼事情就在方青天人交戰的時候,女孩突然發出了聲,然後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可愛到極點

    「天亮啦?」女孩先是看了一眼窗外

    「哦……差不多」情急之下,方青連忙移開了目光

    「我先回去接著睡了,一個晚上就聽見你的心臟『砰砰』的叫,弄得我腦袋現在還暈暈的」女孩還是一副惺忪的狀態,直接爬下了床作勢要走

    「喂,等等,你還沒替我解開繩子呢」這女孩還真沒心沒肺的,自己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走,留下方青這副摸樣待會別人進來看到就完蛋了

    「哦,差點忘了,這就給你解開」女孩終於想起來了,掉頭走過來替方青去解開繩子

    「這繩子怎麼解不開呢?」可是搗鼓了幾分鐘,繩子還是沒有解開,女孩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咬著銀牙全情投入到解開繩子的舉動中

    因為太投入的緣故,女孩不知不覺間已經俯在了方青身上,胸部位置正好對著方青的腦袋,吊帶裙的領口已經下墜到方青眼皮上了,一股少女的體香充斥在周圍,原本流向下半.身的熱血又迅轉移到了頭頂上

    內心深處不斷吶喊著:再往下點,再下面一點,就差一點了

    「呼,終於解開了,早知道就不打死結了」女孩終於完成了這個重任,大口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這時候發覺姿勢似乎有些不太對,低下頭視線跟方青一對,立刻明白了方青的意圖

    「我……我不是故意的」方青確實不是故意,是她自己貼上來給方青看的

    女孩一言不發,由上向下直勾勾地看著方青,看有點像是火山要爆發的前兆一秒,兩秒,三秒……等方青在心裡默念到十的時候,女孩終於開口說話了:「好看嗎?」

    「好看」這時候方青還是挺實在的

    「你快活不?」女孩瞇起了眼睛,美麗的容顏這時候看起來多了一絲妖媚,不過或許是由於年還小的緣故,這妖媚的級數還遠遠比不上她姐姐,不過夜足夠讓方青意亂情迷了

    「快活」女孩子身子的幽香,白晃晃的凸起,加上媚人的話語,方青腦袋都空白起來了

    「那就多看一會啊」女孩眨了下眼皮,這一眨弄得方青魂都飛上去見上帝了

    「好啊」可是話音剛落,房間裡就發出方青殺豬般的痛呼

    「別忘了你昨晚說的,今天老老實實陪方青玩」女孩一蹦一跳出了方青的房門,關門的一刻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呵呵,老姐帶來的這個人挺不錯的嘛,怪好玩的」

    「老姐,想死你了」才剛進屋子,柳子薇就出現了,活蹦亂跳地跑上來黏上了柳依依

    「是嗎?我看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日子也照樣過得挺瀟灑的,聽人說你最近還迷上了飆車」柳依依對著這丫頭也是一臉寵溺

    「嘿嘿,那還不是因為沒你在,生活太空虛了」柳子薇擾擾自己的腦袋,嬉皮笑臉地說道,對著自己的姐姐完全沒有了面對方青時的彪悍「既然你今天回來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好好陪陪方青」

    柳依依微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聽你的就是了」

    柳子薇寫滿了笑意,然後對著方青問道:「姐,這傢伙誰啊?」這妮子翻臉不認人的本事也夠高強的,昨晚都跟方青同床睡了一覺,現在還光明正大地問方青是誰

    「哦……他是公司的一個下屬,叫方青,過來跟我一起辦點事情」柳依依倒是落落大方地介紹起來,如果讓她知道了昨晚方青跟她妹發生的事,也不曉得會不會爆發起來直接把方青踢回杭州去

    「可是長得又不帥嘛」柳子薇一臉鬱悶地說道好像方青長得不帥就是一件錯事方青也是一臉鬱悶,心想:可是這跟長得帥不帥有什麼關係,方青又不是你姐的小秘,不是她的面首方青跟你姐的關係可是純潔的跟白紙似的

    柳依依聽了這話立刻給了她妹妹一個結結實實的板栗,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又給我想哪裡去了?」柳子薇嘿嘿一笑,也不再拿方青開刷了

    「小姐,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現在就吃了?」管家賀叔站在一邊提醒道

    「這麼一說,我肚子倒真餓了,早飯都沒吃呢姐,吃飯去」柳子薇拉著柳依依的手就往餐桌跑去

    「方青,一起過來吃」柳依依還不忘回過頭來叮囑了一句

    「哦,好的」方青答應了一聲,也跟在兩個美女後面走了過去不多時,五花八門的菜餚就被傭人放上了桌面,看得方青口水地差點破嘴而出了想想這有錢人的日子過得還真不是一般的舒坦,做什麼都有人伺候著

    不過菜餚雖然很美味,但是吃起來卻有些痛苦,因為對著兩個美女,又是在別人家裡,吃相難免需要注重形象,只能眼巴巴看著柳子薇滿嘴的大魚大肉,吃得不亦樂乎

    「老姐,下午我們上街g,好久沒那種暢快的感覺了」吃飯的間隙,柳子薇提出了她的要求看看,方青這種平民百姓上街買東西只挑個物美價廉,人家大小姐就僅僅是圖個暢快就好

    「聽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件事」

    「什麼事?」

    「晚上跟我一起去爸那裡吃頓飯」柳依依也適時的提出了她的條件

    「不去不去不去堅決不去打死不去去去狗生」小丫頭聽了之後,想不沒想,異常堅決的反對起來柳依依卻似乎早料到她有這個反應,不慌不忙地放下碗筷,淡淡道:「又不是讓你去打仗,犯得著這樣嗎?再說只是去吃頓飯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子薇一臉貌似別人欠她錢的模樣,揮舞著筷子說道:「一看到那隻狐狸精,就巴不得戳瞎她的眼睛,再拿刀叉劃花她的臉,看她還怎麼去勾人」方青聽了這話都頭冒冷汗了,這丫頭對傳說中的狐狸精的仇恨,簡直比電視劇裡的殺父之仇都來得有衝擊力

    「那你認為我們一直遠離爸爸,這就是好事嗎?」柳依依耐心地開導起來,「現在又沒有人跟她作對,她又天天對著咱爸,這樣只會讓那隻狐狸精加得勢,就怕她在我們家根深蒂固之後,不久之後真成了我們後媽了」

    「老爸他如果真敢那麼做,就跟他斷絕父女關係哼」柳子薇嚷道

    「你與其想著這些,倒不如花時間多想想怎麼對付那隻狐狸精,把她盡早趕出去,這才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你說是不是?」說真的,柳依依如果不當什麼千金大小姐,該行當那種教育人的老師,可肯定受歡迎幾句話下來,柳子薇的脾氣頓時收斂了不少

    「那你是有什麼好法子咯?」柳子薇一臉興奮狀

    柳依依眼看效果達到了,隨即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法子自然是有的,但現在還不能說,你做事太急躁,萬一讓狐狸精聽到什麼風聲,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恩……」柳子薇側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嗯,姐,我相信你」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柳依依沒幾句話就把原本看似不可能的任務辦得妥妥當當的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方青突然發覺這姓柳的一家不單單具備眼神攻勢的能力,還特別喜歡在許諾承諾之後拋出條件

    「說說看」

    「把這傢伙也帶過去,我有用」柳子薇突然把矛頭對準了方青方青愣住了,然後又有些慌了,這丫頭的行事風格方青是領教過的,吃頓飯還要拉方青一起上,肯定沒好事方青看向柳依依,指望著她能給方青說說情

    柳依依看了看方青後,笑了笑說道:「你幹嘛非要帶上他,爸爸只希望我跟你兩個人過去」

    柳子薇撇撇嘴道:「你想啊,到時候吃飯,那隻狐狸精肯定也在,老爸都能帶個外人吃飯,我憑什麼不行再說了,我還指望著他也能替我們出一份力趕走那隻狐狸精呢說到這裡,老姐,我又得說了,你幹嘛不帶個帥哥來,說不準就能使美男計把那隻狐狸精拿下了呢」

    長得越帥,責任也就越大,好在方青爸媽很替他們的兒子著想,沒讓方青背負上太大的包袱,所以方青也很幸運地避免了去對狐狸精使用美男計的重任,但是方青作為男人的身體構造卻決定了方青可以成為供兩位美女逛街購物的勞力

    購物是女性的天性,可以說絕大多數女人都喜歡購物,不論她們是什麼樣的心情,心情好或是不好,或是根本沒什麼心情,女性都對購物感興趣而且不論是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是半老的徐娘,甚至耄耋之年的老奶奶,都不會缺少購物的樂趣

    老外的研究報告就說過,人類的最初就出現了分工,男的狩獵野獸,女的採集果實結果幾百萬年下來,這樣採集的天賦慢慢的就成為了基因遺傳下來,女人對於長時間的奔走挑東西也就形成了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這些也都是方青從報紙上看來的

    「姐,你覺得我穿這件怎麼樣?」柳子薇穿著一件女式小西裝,亭亭玉立地從試衣間走了出來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何況兩位大小姐本身就是天生麗質,一個下午看著兩個美女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出現在方青眼前,讓方青的眼球也得到了極大的享受

    而且跟著她倆一起逛街,方青的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滿足,這不,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回頭率都在集中在方青身上

    「不錯,挺襯你身段的」柳依依毫不吝嗇對自己妹妹的讚揚,但是相似版本的讚美已經出現了N次了

    「唔……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喂,你覺得怎麼樣?」眼看從她老姐那裡得不到什麼有意的回答,小丫頭又把詢問的對象轉向了方青

    「挺……」方青剛想把『不錯』兩個字也說出來,可是看到那雙直勾勾盯著方青瞅的大眼睛,到嘴邊的話立刻改成了:「恩……純白T恤搭神色小西裝,保證讓子薇小姐看起來既性感又可愛,難怪都說美衣配佳人,活了二十幾年總算明白了」一邊說著還一邊裝出了仔細審視的模樣

    如果還是說不錯,估計小丫頭又不樂意了俗話都說女人穿衣服其實就是穿給男人看的,方青也就投其所好,盡可能滿足這個小女生的虛榮心

    「噗嗤」包括兩位大小姐和周圍的兩個銷售小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油嘴滑舌,算了,這件也要了」柳子薇白了方青一眼,嬌嗔道

    「哎,是依依,好久不見啊」這時候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熱情地跟柳依依打起了招呼

    說真的,可能是長時間欣賞著兩個大美女,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後方青就確定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艷俗了璀璨奪目的鑽石耳環,手上價格不菲的手錶,挎著一隻LV挎包,只可惜這麼一身的名牌呼應下,是那張抹了太多濃妝的臉

    「你是……李曉婷?」柳依依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女人,一副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太好了,沒想到你還記得,今天真是太巧了」女人相當的熱情,像是幾十年沒見似的,熱情到連方青都覺得異常的虛偽,別說身邊的柳子薇臉上早就一副厭惡的神態了

    「呵呵呵,是啊,挺巧的」柳依依也只能尷尬的笑笑,顯然她也不太喜歡眼前的這個『老朋友』

    「你現在怎麼樣,聽說你從美國回來後就進了你爸的公司,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你最近幹嘛還跑到一家莫名其妙的分公司去了呢?」女人虛情假意的問道

    這話一出,柳子薇已經受不了了,這話分明是直接把矛頭指向她們一家的家醜,眼看這丫頭已經出現就要暴走的跡象了,柳依依恰好用右手在背後晃了晃,示意自己的妹妹不要衝動,緊接著對方青說道:「方青,你先陪子薇去付賬,我先跟老同學敘敘舊」

    沒辦法,老闆發令,方青只能乖乖地伺候著柳二小姐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是誰啊?看樣子不怎麼招人待見」去收銀台的時候,方青忍不住對身邊一臉怒容的柳子薇小聲的問道

    「哼,這個臭婆娘,八百年前我就看她不順眼了仗著她爹在中央裡當著官,從小就愛跟我姐抬槓,我姐喜歡什麼,她肯定也跟著搶,搶不過就鬧沒辦法,我老爸跟他爹也算是世交,總叫我姐讓著她,讓著讓著,結果氣焰一天比一天囂張起來,後來他爹總算把她送到了英國去了,幾年沒看到氣本來也差不多平復了,沒想到剛回來就想給我姐氣受哼我巴不得拿盆洗腳水潑到她頭上去死臭婆娘」柳子薇義憤填膺地說道

    「哦」這下明白了,這女人明擺著就是妒忌柳依依,純粹就是一種攀比的心理

    當我們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那個李曉婷還在喋喋不休地跟柳依依『敘舊』,剛好聽到她說話:「這個週末的同學會邀請通知你收到了,到時候你可忘了哦,班裡面可是有不少人惦記著你呢」

    「是收到了,可是……」柳依依似乎想拒絕

    「對了,你現在還和張朝定在一起?到時候一起帶過去,你可別臨陣退縮哦」李曉婷不給柳依依拒絕的機會,自顧自的說著,然後裝作突然驚醒了一般說道:「哎呀,實在對不起,我忘了你去美國之前就跟他分手了,據說他現在都已經訂婚了,你瞧我這記性」

    這話一出,柳依依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隱約看到柳依依放在背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關節都有些發白了,顯然她也在努力克制著什麼這個李曉婷口中的張朝定估摸著應該就是柳依依的舊情人了,而且看柳依依的反應,這兩個人當初的感情還不淺,這個臭婆娘說這話這不明擺的刺激人家嘛

    這時候……

    「老姐,你瞧你,就顧著敘舊,你都還沒有給姐夫介紹你的老同學呢」柳子薇突然一把拉過方青,一臉的陽光燦爛,笑著對柳依依說道,表情相當自然,簡直讓方青措手不及

    語不驚人死不休,柳子薇這話一出,方青,柳依依,李曉婷三個人神情頓時都是一怔,這都哪出跟哪出啊,方青什麼成別人姐夫了……

    李曉婷眼看突然冒出來一個『姐夫』,開始上下不停的打量方青,一開始她估計還以為方青只是一個跟班而已,接著遲疑地問道:「這位是……」

    「這還用問,他就是我姐現在的男朋友啊」柳子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方青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表演實力了

    「這……」方青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感到背脊狠狠的一痛,回過頭一看,柳子薇卻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只是朝方青挑了下眉毛李曉婷又深深看了方青一眼,換了方青平時的模樣,這女人八成是以為這是瞎扯淡但是現在看到方青身上還穿著一件價格不菲的西裝,難免有點半信半疑起來

    「依依,怎麼也沒聽人提過呢?該不會是最近才好上的?」李曉婷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哦,這件事我還沒跟太多人說,畢竟才剛開始沒多久」柳依依到底是心思細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她妹妹氣不過,把方青拉出來冒牌她男人,還用責備的眼神看了柳子薇,可是事已至此,騎虎難下之下也只能承認下去

    「是嗎,看這位先生衣冠楚楚,也不知道在哪裡高就啊?又是怎麼追求到我們高中的校花的呢?」李曉婷看在柳子薇姐妹身上找不到頭緒,就轉而問向了方青這時候柳依依姐妹也緊緊盯著方青看,尤其是柳依依,看方青的眼神中帶著憂慮和求助,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就沖柳依依盡心盡力為方青圖事業,方青怎麼也不能讓她在這個臭婆娘面前丟臉想到這裡,方青挺了挺腰桿,盡量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用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高就談不上,只是家裡在美國還有些產業,我本人倒是也沒什麼大志向,只是在美國見過依依第一眼之後,我就一直追求她了這不,跨越一個太平洋追到了中國來,她才答應」

    這牛吹出來,方青估計都能吹到火星去了不過一句話總算說得沒有什麼破綻,哪怕李曉婷還是有些疑慮,但是也不好再刨根問底的問下去了

    「依依,你魅力可真夠大的,都有人為了追求你繞了半個地球」李曉婷陰測測地說道柳依依只是淡淡一笑,並不言語

    這臭婆娘又胡亂扯了一些事情來說,但是在氣勢上已經挽回一籌的柳依依卻沒費什麼勁就化解於無形,到了最後眼看實在沒什麼好再說下去了,李曉婷才作罷離開,只是不忘臨走前還加了一句:「方先生,記得同學會那天可一定要到場哦,到時候你可會讓我們班的男同學都妒忌死的」然後就翩然離去了

    方青看著柳依依姐妹倆,一時間無語了

    「子薇,你太衝動了」在車上的時候,柳依依有些惱怒的責怪起柳子薇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嘛,難道非逼得我拿椅子砸她嗎?這臭婆娘天天在我們姐倆頭上耀武揚威,我早想找個機會挫挫她氣焰了而且……」柳子薇一臉不爽的嘟囔道,然後有些遲疑的看了眼柳依依:「而且她竟然還用張朝定說事……」

    「子薇」柳依依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低喝道柳子薇嘟著小嘴,顯得十分委屈,不再啃聲方青坐在後排看著她們爭論著,也不知道該不該插嘴,眼看著柳依依聽到『張朝定』這個名字後神色又是異樣,最後也只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也不曉得哪個男人有這種影響力,竟然讓平時總是優雅嫻靜的柳依依幾次失態

    「姐姐也知道你是好意,但是現在你這麼弄,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收尾了」柳依依可能也覺得自己有對妹妹語氣有些重,語氣緩和下來不少

    「這有什麼難的,到時候你就帶著這傢伙過去就是了嘛」

    「有這麼容易就好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拆穿了,到時候這臉就徹底丟光了」說著,柳依依還通過觀後鏡瞟了方青一眼道:「不過,方青,真的謝謝你了剛才,還好你當時反應快,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方青微微一愣,忙回道:「柳總你客氣了,其實柳小姐說的也對,你其實用不著這麼處處忍讓那個女人的」柳依依苦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老姐,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死馬我都可以整成活馬,何況是個人呢把這傢伙交給我調教幾天,到時候讓他跟著你過去絕不會讓你出馬腳的」柳子薇胸有成竹的說道,隨後笑嘻嘻的盯著方青看,直看得方青有些發毛.

第三三四節不乖的妹妹

    方青無限鬱悶的一個人走在上海的街頭,真是不知道該去幹嘛了

    正胡亂想著,突然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青摸出來一看,方青靠這不是葉蘇蘇的號碼嗎?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想起那晚上和女人的肌膚之親,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當下趕忙的接通了電話

    「喂」有點怯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方先生嗎?」

    「是我,怎麼了」方青一邊說著,一邊壓抑緊張的心情

    「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聽說方先生今天好像沒有去上班,就怕你給昨晚的雨給淋壞了我也真是的,竟然忘記拿把雨傘給你……」

    這女人的心腸也太好了,專程打來電話問候方青想到這些,心裡不由的一暖「你放心好了,我沒事情,只是臨時有些事情,跟公司的一個老總來魔都出差了」

    「出差,這麼突然……」頓了一下,「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說實話,我也不怎麼清楚老總打算呆多久呢」突然想到柳依依週末可能要去參加什麼同學會,方青思忖了下接著說道:「可能要週末以後」

    「這樣啊……」電話裡的語氣略微有些失望這時候有個念頭在方青腦力閃了過去……

    「你放心好了,關於那個活動,我會跟我們經理說的,到時候還要葉姐多費點心思」方青說著,嘴角隱隱有些苦澀原來搞了半天,這通電話打過來,她關心的不是方青,而是這次的這個方案

    「方先生,我……」葉蘇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喊

    「站住別跑」方青回過頭去,卻看到一個男人,手上拿著匕首,正一臉凶相的朝方青飛奔過來……看到身後跑來一個手持匕首、滿臉凶相的大漢,方青一時間有些愣住了,隨之產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遇到匪徒了

    這年頭果真是壞事一件連一件,隨便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匪徒,慌亂之間方青本能就想拔腿就跑,可是還沒等方青動腳,這個匪徒已經閃身來到了方青的身後,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抵在方青的腰腹上面

    這個匪徒凝著眉低沉的聲音對方青道:「別出聲,往前走」

    方青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怕什麼就發生什麼走在路上都能碰上匪徒劫財還是最好的結果,就怕連方青的命都可能一起沒掉這時候心裡整個亂翻了天,見方青沒動,那人刀尖往方青身上狠頂一下,喝道:「聽到了沒有想找死啊」

    方青看了看四周,狹窄的路上空無一人又看了看用刀逼住方青的那個人,惡相已經寫滿了整張臉方青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抱著拖一下是一下的打算,對那人說道:「大哥,有話好說,我身上有一千來塊錢,都給你,只要你別難為我就行了」

    他從身後狠踢了方青一腳,惡狠狠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給我往裡邊走」說著,一把把方青推到了路旁邊的荒地上

    「手上拿著什麼,趕緊給我拿過來」這時候匪徒才發現方青手裡拿著的手機,連忙一把搶了過去

    方青這時候才想起來方青剛剛和葉蘇蘇的通話還沒結束,剛剛的那一段對話八成都已經被她聽了去,她肯定會幫方青報警心裡不禁燃起了一些希望可是這女人連方青現在在哪裡都不曉得,就算她能聯繫到魔都警察,方青照樣是沒救

    「嘿倒沒發現你子手裡還拿著手機,還跟人說話呢」匪徒直接把方青的電池板卸了下來

    「大哥,有話好說,只要留我一條命就好了」這時候方青已經被他逼到了荒地中央的一片高草叢裡了

    「哼方青的臉都被你看到了,你說有那麼容易就放你走嗎?也算你子不走運,我剛剛只是搶了別人剛好逃到這裡,你就給碰上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這條死路可是你自己走上來的」完了,看來命不久矣

    「大哥,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方青最後懷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嘿嘿,你說呢?」匪徒的臉色已經完全冷了下來,隨即握著匕首的手背上的青筋猛地浮了起來,口裡說道:「要商量下去跟閻羅王商量去」眼看匕首就要朝方青捅過來,方青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認命似的等著死亡的來臨

    一絲黑霧在方青的拳頭中炸現,卻又消失

    「崩」方青突然聽到了一聲槍鳴,隨即耳邊又傳來了那個匪徒吃痛的呼聲睜開眼看去,只看到匪徒單手握著那只原本持刀的手掌,此時已經是鮮血淋漓了看到這幅景象,彷彿黑暗之中突然閃現了一扇窗戶,方青趕忙就飛身跑到了一邊去,原離了那個匪徒

    「站著別動,多動一下子彈打中的可不止你的手心了」一聲嬌喝傳來,方青尋聲望去,才發現剛剛救了方青一命的正是一個女警

    說完後那個女警同時也看了方青一眼,原本緊張的心情,在跟她對視的一刻突然間就平復了下夜空之下,女警的雙眼隱約散著光芒,齊肩的短髮陪著一身的警服,透著一股英姿颯爽的感覺方青確實沒有制服癖,但是看到美女心動卻是方青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沒什麼事?」女警打量了方青一眼後開口問道

    「沒事,真太謝謝你了」但是方青一片真誠的感謝卻沒有換來女警的任何回應,她只是轉回頭死死盯著那個匪徒,然後一步一步靠了過去

    「雙手抱頭,立刻蹲下」女警喝道那個匪徒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眼看大勢已去,倒是沒再做什麼掙扎,老老實實的雙手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女警終於靠近了匪徒,空出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正打算把這個匪徒徹底降服了

    幾乎就是一霎那的功夫,方青本能的喊出一句:「當心」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女警拿著手銬觸到匪徒的雙手時,原本已經一副老實樣的匪徒突然間像猛虎一樣,原地一個旋踢腿,直接把女警踹翻在地這個匪徒就算受了傷,依舊身手迅猛,如願把女警踹倒後,猛地就撲了上去,眨眼間兩個人就廝打在了一塊

    女警手中拿著的槍還沒來得及使,就被匪徒一計重拳砸在手腕上,吃疼之下,槍也丟在了一邊,無奈只能空手跟匪徒搏鬥起來

    沒時間多想,方青張眼望了望四周看能不能找到一根棍子或是一塊磚頭之類的東西當武器,讓方青赤手空拳地對付一個孔武有力的匪徒方青還真沒多大把握但很失望,周圍光禿禿一片,除了土就是草

    來不及了,眼看女警的抵抗越來越微弱,方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立刻急衝了過去那匪徒正集中精力制伏身下的女警,試圖用雙手扣住對方的雙手,不讓她再反抗等到方青已衝到他的身旁時他才有所察覺,正欲抬頭,方青那一腳已經狠狠地踹到了他的左肩膀上

    這人也被方青踹的一個踉蹌,身子從女警察身上翻了過去,但是幾個腳步之後還是站穩在了地上,然後用發光的眼神盯著方青看,方青頓時心裡一緊,暗道不好果然這男人大吼了一聲,衝到了方青的面前,給了方青狠狠的一拳頭,然後方青的衣領又被他用雙手緊緊抓住,整個人凌空被扔了出去,翻倒在一邊,卻是頭先觸到了地,後腦勺撞在了一個不知名的硬物上,馬上感到一陣疼痛,意識立刻像早潮一樣快湧退,恐懼和黑暗鋪天蓋地的朝方青襲來……

    方青睜開第一眼的時候,滿目的白色告訴了方青現在所處的地方,一個柔軟的東西固定在腦袋兩旁,滴滴答答的點滴輸進了方青的靜脈這是個單人間,此時靜悄悄的,只有滴答的聲響,還有就是怦怦的心跳

    怎麼到這裡了?方青試著努力回憶著,可是就是這麼醫用腦子,一陣疼痛就隨即傳來了,痛得方青忍不住喊出了聲這麼一出聲,身旁立刻有人抬起了頭,一臉關切的問道:「你醒了,覺得怎麼樣了?」

    方青看清楚對方的樣貌後微微一愣,開口說道:「柳總……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柳依依理了理鬢角的髮絲說道:「你還說呢,自己連命都不顧,竟然跑去跟匪徒拚命了」隨即歎了口氣,「也怪我,真不該就讓你一個人回去,要不然你也不會碰上這事」

    方青一怔之下,隨即想起了自己當時就是為了救那個女警,跟個匪徒幹了一場,結果被對方扔出去後就失去了知覺想到這裡,方青下意似的問了一句:「那個女警察呢?」

    柳依依嗔了方青一眼:「命都差點丟了,你倒還有心思惦記著別人」然後便站起來倒了一杯水給方青,同時接著說道:「你放心好了,那個匪徒已經被抓了,那個女警察也平安無事,說起來你這回倒是成了見義勇為的英雄,真要恭喜你了」

    方青接過水杯後,柳依依開始跟方青講述起了昨晚上在方青失去意識後發生的事情也算方青命大,後腦勺砸到石頭的位置還好不是致命,但是那個匪徒把方青扔出去後顯然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方青好在方青跟匪徒之間的搏鬥給了那個女警足夠的時間,她重拿起了手槍後,立刻趕在匪徒靠近方青之前,用子彈射穿了匪徒的腳,從而制服了對方

    方青聽了後不由緊張了一下,果真是命懸一線吶忽然之間方青又想到什麼,道:「那柳總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

    柳依依微微一笑:「說起來這還真虧了子薇那丫頭了,要不是她吃飯吃到一半,賭氣的跑出來,我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躺哪裡去了」

    話音剛落,門就被敲響了,走進來兩個穿著警服的男女,其中那個女的就是昨晚上救方青一命的女警察

    「你醒了,方先生,真是太好了」那個女警察手上提著水果籃,對著方青笑道,窗外的陽光打進來照在她身上,明目皓齒的樣子,比起昨晚上月光下的驚鴻一瞥,那種驚艷的感覺也來得加強烈起來

    「謝謝關心了」方青禮貌性的點了下頭

    柳依依招呼著兩個人坐下後,拿著幾個蘋果去洗了那個女警察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說道:「我這次來一個是想給方先生做下筆錄,另一個目的就是感謝你昨晚的出手相助了」

    方青笑著說道:「真要說起來,還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女警官你及時出現,這條命早丟到亂草堆了去了」

    女警察巧笑嫣然道:「別叫我什麼女警官了,姓孫,叫儷君,你叫名字就可以了這個是同事,叫王剛」接下來我們又寒暄了幾句,孫儷君就開始向方青詢問昨晚方青遇到匪徒的始末,而男警察王剛則負責在旁邊做著記錄方青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方青講完了,警察也記完了,讓方青看了一遍,確認無誤,然後讓方青簽了字

    在這期間,柳依依都是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到方青說自己被匪徒用刀逼到草叢裡命懸一線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蹙緊了眉頭,方青雖然只是偶爾視線在她身上飛過,但還是能清楚感受到那種真切的關心,忍不住心裡產生了一種感動

    「那好,我們也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只是如果有需要的話,還請方先生多多協助了」孫儷君站起身後說道

    「哪裡,這都是應該的」說真的,方青還真捨不得這個俏女警就這樣走了只是在柳依依將她和男警察送到門口的時候,孫儷君回頭又看了方青一眼,似乎還有話想對方青說,但最後也只是笑了笑就消失在了門外

    方青心裡突然間,生出了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失落,回想起昨晚為了救她那種奮不顧身的衝動,自嘲的笑了笑……貌似每次英雄救美,自己總是要遭殃啊兩個警察剛走,柳二姐又出現了只見她身後還帶著兩個人,手上提著大包包的走了進來

    「放這裡就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柳子薇對著兩個人吩咐道

    「子薇,你這是幹什麼?」等兩個人退出了病房,柳依依拉過柳子薇問道

    「當然是問候病人了,可是跑了一個早上才把這些補品採購到的」柳子薇回答道,然後笑著瞇著眼看著方青:「子,你看本姑娘對你可算是夠有情有義?說,等你出院後準備怎麼報答方青?」

    方青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報答?以身相許夠不夠?

    「子薇……」柳依依還想說什麼,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女警察有意思啊,看你連命都不顧去救人家剛剛上樓還碰到她了呢,還別說,跟姐都可以比較了,再加上她那一身衣服誘惑……嘿嘿」乘著柳依依出去打電話的間隙,柳子薇靠近方青低聲說道,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說話間從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到了方青臉上

    「別胡說,她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方青躲開丫頭的眼神,盡量穩住心神回道

    「哼,不老實最鄙視像你這樣有色心沒色膽的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姐的時候,眼神好幾次都飛到她胸脯上去了,就差衝上去咬上一口了」

    「……你別亂說」

    「哼哼,亂說,那你倒,那晚上你盯著本姐的胸口看得有什麼感覺?」柳子薇湊到了方青耳邊,熱氣呼呼的直衝進方青耳孔什麼感覺?方青眼神又不由自主飛到了她含苞欲放的胸脯之上,可還沒瞅上幾眼,門口就傳來的柳依依的聲音,嚇得方青差點從床上栽下來

    門被推開了,柳依依一邊開門,還一邊對著道:「好的,都知道了,放心好了,現在就過去恩……」她先是看了眼靠在一起的方青和柳子薇,不易察覺地眨了下眼睛,然後又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方青還真有種跟姨子**被捉姦的感覺心裡頭翻江倒海般的緊張,生怕柳依依會從方青和她妹妹看起來有些曖mei的姿勢中看出什麼門道來

    「子薇……」柳依依終於要開口了

    「有」柳子薇右手一舉,很自然的轉過身去面對柳依依了

    「公司裡有些事情,得趕緊過去一下,你先留在這裡照顧下,盡量早點回來,行不行?」

    「當然……沒問題了」柳子薇一臉雀躍的說道到了這裡,方青的心又懸起來了,讓這丫頭照顧方青,天知道方青會不會因此多在醫院住上半年……不,是一年

    「那好,我就先走了,你先好好休息」說完之後柳依依又看了方青一眼,正打算轉身離開,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又說道:「你那部手機我後來幫你開了機,有個號碼發了很多信息過來,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可能有什麼急事手機我已經給你放到你自己的褲子裡了」說完這些後,柳子薇再沒有做停留,直接就走了,顯然有要緊事等待著她

    方青這時候才想起來方青那部被匪徒拿去的手機,那個聯繫了方青好幾次的號碼,估計就是葉蘇蘇聽到方青被挾持後,慌亂間反覆撥打方青的手機,可池板都被卸了,她這些明擺的都是徒勞

    想到這裡,方青心裡又不自覺的一暖,這個女人還會緊張方青,也算對方青還有情有義了不過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方青安危,可能還在焦急狀態,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報盛平安

    「子薇,幫我從褲袋裡拿下手機過來,快」柳子薇先哼了一聲,然後又撅著嘴問方青:「我要是幫你拿過來了,有什麼好處?」

    方青汗,幹點這麼的事情都想著要好處,不過現在身上還被吊針固定脫不了身,也只能道:「好處你自己想,只要別太過分的就行」

    「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事先說明,如果你敢反悔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丫頭還朝方青聳了聳鼻子,然後就走到衣掛旁,從方青褲袋裡掏出了手機

    方青剛想伸手去接手機,豈料丫頭迅一個退步,遠離了方青,然後瞇著眼睛說道:「等等,我先看看」於是就開始搗鼓著手機

    「有什麼好看的,又沒有**給你看」方青有些惱怒的說道

    「哼,關係肯定不一般,葉蘇蘇……一口氣打了這麼多個電話來,還有這麼多短信,嘖嘖……這短信內容還真記掛關心你呢,就恨不得立刻飛到你身邊來了呢」丫頭依舊不顧方青的譴責,埋頭看得起勁

    「最後說一次,快點給我」方青急道

    「真的想要?」丫頭晃悠著手機道方青沒說話,只是使勁瞪著她,最後丫頭撇了撇嘴道:「給你就給你唄,看你緊張成那樣」

    正當方青接過手機準備撥通葉蘇蘇的號碼時,丫頭又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就要好處,電話我也要聽」方青楞了一下,剛想直接拒絕她這個無理的要求時,電話也已經通了,葉蘇蘇急切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方青嗎?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好了」方青一邊說著,一邊白了一眼腦袋緊緊跟方青湊在一起的柳子薇,只見她也鄭重的瞅了方青一眼,示意方青不要耍花樣

    「那就太好了……」方青明顯能從電話那頭聽到一陣松氣聲,隨即又聽她說道:「你不知道,昨晚突然聽到你被人挾持了,方青都嚇傻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你的手機被掛斷之後就立刻去聯繫警察,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哪個地方又打給可愛,她說會去聯繫你們公司的老總的,可是到現在都還沒給消息,弄得一整個晚上都沒睡著過……」

    就算沒有直接面對著她,但是方青還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方青的關心,頓時整個心裡都是暖洋洋的就是這個女人了回去之後方青就正式開始追她方青心裡暗暗發誓,卻突然感到從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抬眼看去,丫頭正一臉不爽的擰著方青的胳膊

    「你在幹什麼?」方青一臉怒容的用口型說道

    丫頭只是撅著嘴不開口,一眨不眨的瞅著方青,像個受委屈的媳婦似的

    「……你在聽嗎?」葉蘇蘇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哦……在,在聽,也真難為你這麼緊張了,謝謝你……」說到這裡,方青定了定心神,也不去管柳子薇幾乎吃人的眼神,鄭重說道:「謝謝你……蘇蘇」

    這是方青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只要不是白癡都聽得出方青話裡透出的意思,果然葉蘇蘇那頭聽了便不做聲了,寂靜了,方青幾乎能透過電話聽到她的呼吸聲心裡有些緊張,多的還有期待方青移開腦袋,稍微遠離了柳子薇,繼續跟葉蘇蘇說道:「你的腳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

    「好……好些了,謝謝」方青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葉蘇蘇嬌羞了臉的模樣,心裡有些癢癢的,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好久,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像是開著手機傾聽對方的呼吸聲一樣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先好好休息……」聲音帶著一絲怯怯的調子

    「嗯,好的……」方青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自己可能還真是心急了一點,八成是嚇到人家了

    「嗯,再見」

    「再見……」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葉蘇蘇的聲音沒有任何預兆的鑽進了方青的耳孔裡:「早些回來」

    可悲的是方青還沒來得感受她這句話韻味的時候,柳子薇在旁邊突然用一種甜死人不償命的嗓音對著方青說道:「老公,跟誰說話呢,看你,都把我吵醒了……」

    「你這不是存心搗亂嗎?」方青氣得向柳子薇喊道這丫頭突然來了這麼一段話,說得又那麼直白,十成是已經被葉蘇蘇在電話那頭給聽了個清清楚楚了讓方青憋屈的是葉蘇蘇聽到這句話後,還沉默了幾秒鐘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完了,完了,這回在人家心目中的印象科可全毀了

    柳子薇敏捷的向後退了一步,吐了吐舌頭,道:「別生那麼大氣嘛,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大不了回頭你跟她解釋下就沒事了再說了,你幹嗎這麼在意那女人?」

    「能不在意嗎?她可是……」回頭一想,葉蘇蘇現在還真不算是方青誰女朋友就根本不用提了,估計連普通朋友這個等級都還沒完全上去柳子薇看方青被她問得堵住了,立馬一副得意的表情,道:「看,人家又不是你誰,你這麼緊張,人家指不定還根本不當一回事呢」

    「喜歡她這理由總行了?」方青被嗆得實在掛不住老臉,只能硬著頭皮說出這個還算那麼一回事的理由

    「哦,你喜歡她哦」柳子薇眉毛一挑,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神情,但接著又拋出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她喜歡你嗎?」

    「……」這問題問到方青心窩裡去了,可是就是根本沒底,也就答不上來了

    「嘖嘖……要怎麼說你好呢,你說你,都這麼大把的年級了,怎麼還跟個孩似的玩什麼單相思,你悲不悲哀吶?」柳子薇又裝上一副老於世故的模樣,一副教訓的口吻

    方青哼了一聲道:「確實感覺挺悲哀的,這麼大把年級了,還給你這麼個屁孩教訓」

    柳子薇怒道:「什麼屁孩,再過半年就滿十八了,你叫明白點」

    「那就是還沒成年嘛,就還是屁孩狀態,現在就這麼叫你了,等你成年後就改口,你說行不?」方青繼續用言語戲弄著這丫頭,看著她一副抓狂的模樣,剛剛心裡的鬱悶倒是一下子被清空了

    「姓方的你找死是不?」說話間,就撲到到方青床上,從方青背後抽出枕頭就往方青身上砸雖然枕頭是軟的,但是砸在身上的滋味還真不太好受,尤其是像柳子薇這樣的魔女,激動起來完全不分輕重,一股腦的掄著枕頭

    方青被砸得有些憋氣,一咬牙伸出空的那隻手抓住了枕頭,一用力扯向了自己可能是掌握的時機不對,當方青準備把枕頭向自己拉的時候,柳子薇也剛好力道向前,在兩股力量合併作用之下,柳子薇整個身子一頭栽進了方青的懷裡

    而方青由於重心不穩,再被這麼一撞之下,向後一倒,滾到了另一邊的床底下滾到地上已經是很倒霉的事情了,倒霉的是從床上摔下來的時候柳子薇整個把方青當成了靠墊

    「哎呦我的媽,可痛死我了……」方青呲牙咧嘴的呻吟道,此時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唯一舒服的地方可能就是整張臉埋在了一個柔軟幽香且帶著彈性的物體上

    「你這個大色狼,大流氓,往哪裡碰呢?」柳子薇大喊一聲,一把推開了方青根據經驗,方青的臉剛剛明顯是跟她的胸部來了一次照面,可是這妮子那晚上穿著一件吊帶睡衣就敢往方青床上拱卻想不通這時候怎麼會這麼激動呢?

    「大姐,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剛剛這麼衝動……」方青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還說,你看手臂都流血了……咦?這血……」柳子薇楞了一下,看完自己手臂上的鮮血後,就轉移視線看向了方青,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了方青的右手上面右手?似乎有些隱隱作痛,隨即方青看向自己的右手,一看之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媽方青的姥姥,剛剛這麼一鬧,吊針早就不知不覺中掙脫了靜脈,也不曉得是不是這丫頭剛剛壓在方青身上的效果,鮮紅的血被擠出來一大片,染滿了方青整個手背說出來方青也不怕丟人,自方青就怕打針,尤其是經歷過一次血被倒吸進吊瓶,方青是怕得不敢正視自己的身上的皮肉和靜脈上插著的那根鋼針

    這時候血還一個勁的往外冒,方青整個人就像被人丟到了懸崖頂上般的慌張

    「你……你還好?」柳子薇吃吃的問道,聲帶帶著一點顫抖

    「你說好不好?你整天就知道胡鬧,我看沒被你整死掉,也遲早被你活活氣死」慌亂之下,方青根本顧不上什麼,完全把心裡的恐懼轉化到了對柳子薇的痛斥怒喝上,聯想到這丫頭幾次下來把弄著方青玩,心裡積累下來的氣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來,以至於方青罵完之後胸膛還在起伏著

    泥人都還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都還會咬人,方青這一爆發出來霎時還真就把這個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大姐給唬住了,緊接著她的眼眶就開始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於是方青又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了,方青真的很怕女孩哭,尤其是見不得漂亮的女孩哭

    「我說……我只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你別哭啊,稍微穩定下情緒哎……眼淚別掉下來啊,算我錯了總成了?」眼看著兩行清淚從丫頭眼眶裡流出來,滿滿的負罪鋪天蓋地的籠罩住了方青

    「我幹嗎要穩定情緒了,你不就是想說我大姐脾氣嗎,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我都準備跟你道歉了,你還罵我,從到大都沒人這麼罵過我,我留下來照顧你還得遭你罵,上輩子都欠了你什麼了我,哇……」柳子薇一邊向方青宣洩這情緒,一邊哇哇大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方青頓時傻眼了,看著丫頭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方青動了半天的嘴唇,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間柳子薇『嗖』的站了起來,雙手掩著臉一頭跑向門口,拉開房門後,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救命啊快來人吶」

    柳子薇這驚天動地的一叫,聲音霎時傳遍了整個樓道,幾秒鐘之後,跑進來一個中年白大褂,逕直跑到柳子薇面前問道:「怎麼了,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別慌,有我在呢」白大褂說著話,眼睛發著亮光,那張肥胖的臉頰努力的動著,似乎想裝成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是他」柳子薇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指著方青嚷道

    白大褂看到方青之後,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義憤填膺的說道:「同志,你這是怎麼為人處世的?縱然姑娘有什麼不對,你也不應該罵她,不能打她,你看看……」

    白大褂本來還想滔滔不絕的教訓方青,好向柳子薇證明自己是個多麼有正義感道德感的人士,柳子薇卻直接打斷了他,衝著他叫道:「我不是讓你說這些我是讓你看看他的手有沒有事情」

    白大褂頓時楞了一下,瞅瞅柳子薇,再瞅瞅方青方青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看,心裡一陣冷笑,略帶諷刺的道:「醫生,我想你是沒搞清楚狀況?」

    柳子薇一看方青自己站了起來,趕忙又跑回來,一臉關心的扶住方青,說道:「你沒事,手還疼不疼?」這時候病房門口聚集的一幫人頓時有幾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白大褂臉色立刻掛不住了,只能聲嘟囔了幾句後就悻悻離開了,隨後又進來一個護士,看了一下方青的手後,就給方青擦了酒精做了處理一切處理完畢後,病房裡又只剩下了方青和柳子薇兩個人

    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方青躺在床上無所事事,而柳子薇則趴在床邊,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方青看,現在的柳子薇和平時看見的丫頭完全不一樣,安靜溫順,哭過之後微紅的眼眶讓人覺得異常的柔弱,惹人憐惜

    沒想到方青這怒髮衝冠的一罵還真把這平常無法無天的丫頭給馴服了,不過心裡卻微微有些歉意,於是忍不住脫口道:「剛剛……」

    「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剛剛太任性衝動了」丫頭縮了縮肩膀,垂著眼簾道:「就算你不說出來,我心裡也明白,無論姐姐,賀叔,還有爸爸,就算他們統統都不說,我也知道其實你們心裡都覺得我平時做事太任性,永遠不會替別人考慮……」

    說實話,看著丫頭這時候一臉的落寂和委屈樣,方青真有些心疼,也開始逐漸改變平時對她的印象

    「從我爸爸跟姐姐就很疼我,寵著我,無論我想要什麼他們都會盡全力去滿足我可是你知道嗎,有好幾次我看到爸爸和姐姐看我的眼神總是帶了點……不捨或者是想念,多的還有悲痛……」柳子薇深深的把頭埋了起來,說話到後面顯得異常吃力

    「子薇……」方青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丫頭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沒有見過我的媽媽,但是聽賀叔說,我跟我媽媽幾乎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我也看過幾次她的照片,跟我長得真的好像……」

    「媽媽就是為了生下我,才會不在的……」被子已經濕了一塊了

    這時候方青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柳子薇這個平時看著任性妄為的大姐,其實自沒有母愛的她,心裡面肯定也是異常孤獨的於是她那些看起來蠻不講理的行為,也僅僅是她渴望多注意和關懷的舉動,讓身邊的人,尤其是柳依依和她的父親能多感受到她的存在

    方青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去輕輕撫上柳子薇的頭,鄭重道:「子薇,我總算相信了,你是個好女孩」

    柳子薇身子似動了動,沉默了半響後抬起頭來,一臉的笑意,分明眼角還帶著淚水,但是在方青眼裡她的笑卻顯得無比開心洋溢此時此刻,窗戶外面的陽光似乎一下就變得加明媚燦爛起來

    過了一會兒,進來個醫生又替方青檢查了下腦後勺的,折騰了一陣後,說方青後腦勺的傷勢大致預計沒有什麼問題了,再觀察一個晚上,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預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走後,柳子薇問道:「你中午想吃什麼,叫人去買過來」

    方青想了一下,道:「隨便,只要別太油膩的就行……」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門被打開,柳依依微喘著氣出現在方青眼前

    「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柳子薇有些詫異的問道

    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隨即對著柳子薇道:「剛剛接到電話,你萌姐也住院了,就在樓上,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什麼?出什麼事情了?嚴不嚴重?」柳子薇一下跳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問道

    「你別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已經醒了……」

    「那先上去看看她」還沒等柳依依把話說完,丫頭立馬就竄了出去

    柳依依向丫頭跑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重看向方青說道:「你飯還沒吃,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先上樓看完朋友,就出去給你買,你看怎麼樣?」

    「沒事的,林總倒是你朋友看來病情比較急,你還是快點上樓看看她」柳依依點點頭,關上了門離開了屋子裡又歸為了平靜,方青有些無聊起來,隨手拽過一張本地的報,正面是治性病的,反過來是賣藥的中間位置插著一張美女圖片,最下方是某酒店招男女公關,月薪過萬

    這年代齷齪都已經公開化到這種地步了方青心裡咒罵著,這些報沒有什麼社會公德心,為的只是吸引眼球,賺取最大限度的利潤胡亂的想著,身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跳動著,方青接了起來,裡面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輕輕的說道:「請問是方先生嗎?」

    「是,請問你是哪位?」

    「哦,我是早上剛來看過你的孫儷君,有點事情想找你,不知道方先生什麼時候出院,我們約個時間出來見一面可以嗎?」這時候,方青腦海裡突然映出早上孫儷君臨走時最後看方青的眼神,心不自覺的跳了跳

第三三五節俏麗女警察

    方青壓下心裡的雜念,對著道:「估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哦……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好嗎?」眼看對方此刻電話裡不想說,方青也沒有多問下去,就答應了下來

    電話掛斷後,方青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滿腦子想的都是孫儷君似乎這個俏女警總對方青有些另眼相看,難道僅僅是因為方青救過她?可是按理說她也救了方青,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剛剛她過來的時候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還能有什麼保留不成?

    越想越糊塗,索性就不想了看了一眼手機,腦子裡面孫儷君剛下台,葉蘇蘇又蹦了上來,頓時心就荒涼了一大片哎,經過剛剛柳子薇那一鬧,也不曉得這女人對方青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正想著,門被打開了,柳子薇提著一個塑料袋子走了進來,說道:「餓了,我臨時在附件的餐館買了份外帶,你先吃點」

    方青感激的道:「謝謝你了,柳總,還要麻煩你替我做這些,真不好意思」

    柳依依白了方青一眼道:「別老是叫我柳總柳總的,現在又不是上班場合,你如果當我是朋友的話,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方青愣一下,最後用異常正常的語氣說道:「謝謝」

    讓方青有些沒有意料到的是,袋子裡面裝著兩份飯菜,見方青有些疑問的神情,柳依依輕輕一笑說道:「我午飯也還沒有吃呢,一起」

    吃盒飯還有美女相伴,絕對是一種享受,方青當然沒有任何異義柳依依吃飯的時候頭低得很低,今天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透過鏡片,長長的睫毛微微有些抖動的樣子上身一套製作精美的夾克配著裡面穿著的低胸白色背心,玲瓏有致的身材流露出的風華,再加上她吃飯時候細嚼慢咽的優雅舉止,簡直就迷死萬人了

    「嗯?」柳依依突然抬起了頭,見方青正盯著她瞧,頓時愣了一下方青立刻心虛的轉回頭,埋頭啃著手中的飯菜,可沒想到柳依依沒有就這樣放過方青,依舊看著方青,然後慢慢靠了過來,那隻手也舉了起來……

    「你看你,飯粒都跑到鼻尖上去了」柳依依笑著抽回了手,指尖上正粘著一大塊飯粒估計方青當時的表情傻極了,看到柳依依風華絕塵的笑顏,差點沒把方青的魂給看丟了

    柳依依見方青還傻愣著看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就停下了笑,臉『嗖』的紅了一下一時間病房靜極了,只倆人的呼吸聲交替著正在氣氛詭異的時刻,門開了,柳子薇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姐,萌萌姐在樓上鬧開了,你要不上去」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會這樣?」柳依依立刻放下手中的盒飯,蹙著眉頭站起來問道

    柳子薇撇了撇嘴巴道:「還不是她爸媽領著方家的那個敗家子一塊來看她了,你沒看到,萌萌姐一見到那個敗家子,立刻大吵大嚷起來,病房的東西都快被她砸光了」

    柳依依的神情頓時沉了下來,立刻說道:「我先上去看看」然後轉過頭來對方青說道:「方青,你吃完飯就先休息下」

    見方青點頭,柳依依飛快的走出病房,可是沒走幾步發現自己的妹妹沒有跟過來,於是又回頭問道:「你不一起上來?」

    柳子薇笑嘻嘻的道:「我們都走了,留下方青一個人不太好,還是我留下來照顧他好了,姐你快上去」柳依依遲疑了一下,又瞥了方青一眼,最後點點頭離開了

    柳子薇看著自己的姐姐終於離開了,立刻甩手把門關了上,笑瞇瞇的跑到方青床邊來道:「哈,又只剩下我們倆了」

    方青翻了翻白眼道:「我們又沒**,搞得這麼神秘幹嘛」

    「當然要神秘點了,為了給我姐一個驚喜,為了我們柳家的面子,這件事可不能馬虎」丫頭推了方青一下道

    「什麼事情?」

    「你難道忘了昨天下午在服裝店碰到的那個臭婆娘啦?她讓我姐這個週末去參加那個什麼鳥同學會,到時候身邊可不能少了你啊」靠,她不說方青還差點給忘了,當時只是臨時被抓了壯丁,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得把戲演全套

    方青立刻搖頭道:「大姐,你看我這幅得性,就怕我到時候冒充你姐男朋友只會給她丟臉啊」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管到時候過去,其他一切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丫頭拍著胸脯保證道說真的,她的承諾實在沒有給方青半點感染力

    方青仍是搖頭,不答應她丫頭急了,道:「我姐她對你這麼好,難道你忍心看她為欺負嘛?」她這話還真抓到方青的把柄了,柳依依對方青的這麼有情有義,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方青都應該盡方青全力去幫她才是

    見方青已經有所鬆動,丫頭又再接再厲的鼓吹道:「你看啊,如果到時候你成功幫了我姐,她一高興,說不準到時候你升你職,給你加薪水了……」丫頭一口氣又說了一大堆,方青實在是沒有了回絕的餘地,只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柳依依的工資也是方青口袋裡掏出來的,可是女孩不知道唄唉,人世間最大的悲劇,就是老闆自己掏錢給自己付工資,還得感謝自己掏錢的員工

    「萬歲就知道我你人最好了」柳子薇滿臉喜悅,拍了下方青的肩膀撒歡道

    「好了好了,我有點累了,先躺下睡一下,你別吵我就行」亂七八糟的一個上午,方青精神實在是有些疲乏了,擺正了枕頭後就徑直躺了下來

    「嗯,你睡,我在旁邊看著你……」柳子薇立刻收斂了情緒,安安靜靜的趴在方青的床邊看著方青

    方青苦笑道:「你這麼看著,會睡不著的」

    「這樣啊……」丫頭眼睛眨了眨,接著道:「那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了,這招很管用的」

    「拜託,我又不像你,聽歌我反而加睡不著」

    「哎,你就先聽聽嘛,都說實踐才能檢驗一切了」

    看著她一臉的堅持,方青實在無法拒絕她的好意,最後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這時候一首輕柔悅耳的歌聲傳進了方青的耳裡:「明媚的早晨,陽光灑遍窗台的每個角落,微風吹過樹梢繁茂的枝葉,吹過蔚藍的湖水,吹過你潔白的襯衫……」

    柳子薇唱的時候,方青隱隱聽到了窗戶外面傳來了樹葉被風吹著發出了『嘶嘶』的聲響,異常恬靜的感覺,整個人就在這種安謐的環境中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當方青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方青在床邊的櫃子上發現了一袋飯盒,還有一張便條:

    方青:晚上有事,你吃了飯後早點休息,明天來接你出院

    依依

    方青笑了笑,放下便條,看了看一片寂靜的病房,突然間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孤獨隨即想起這幾天來發生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突然感覺自己原本波瀾不驚的生活中,已經由於一下子闖入了好幾個人,變得變幻莫測起來柳依依,柳子薇,葉蘇蘇,甚至還有孫儷君,這一個個從前跟自己生活完全沒有交集的人,竟然在短短的一段日子中都聚在了自己的周圍,莫非自己真是有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不成?

    唉,家裡的蘇淺、蘇紫鶯、郭香香、姜琪萌、藍可人、南宮初戀、吳霧雨、唐糖,還有臨安市的唐緣等女孩,方青不能拋卻的也是不少

    蘇淺、姜琪萌、郭香香,這三個女孩是真的不能放開的,算是最重要的第二重要的就是藍可人、南宮初戀,唐緣都要排到第三去方青這個人是很冷然的,在身旁的時候不會覺得他冷漠無情,但絕對是一個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的傢伙

    在床上胡思亂想的許久,吃完了晚飯後,又翻了下手機就沉沉地睡了去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最後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摸出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是夜裡兩點多鐘了

    下床到了外面,準備去噓噓一下,開了門,此時整個樓道都黑漆漆的,月光照進來,顯得異常的慘白,周圍一片靜悄悄的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方青走在過道上,總感覺黑暗當中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方青瞧,弄得方青一陣提心吊膽的

    於是匆匆的在廁所解決了生理需要,立馬頭也不回的往病房走去往回走的路上,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來得加的強烈,一陣寒氣從方青背脊上升起,頓時打了個寒戰***,難道真是平時缺德事幹太多了,被不乾淨的東東給盯上了

    想到這些,方青立刻加快腳步,最後幾乎是跑回了病房,正打開房門準備鑽進去,冷不防的被背後襲來一陣力量,把方青撞了進去方青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正想回過頭看個究竟,頓時看到個人影朝方青撲來方青本能的想叫出聲來,一隻手瞬間就蓋住方青的嘴巴,讓方青沒發出聲來

    「別出聲」一個細的聲音說道,聽到這個聲音方青緊張的心情立刻有些鬆懈了下來,因為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方青嘴巴不能說話,只能一個勁的瞅著對方藉著窗外的月光,方青依稀對封住方青嘴巴的女人有了個大概的視覺上的認識精緻的臉龐、苗條高挑的身姿,美得令人無法挑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方青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面熟……

    方青指指她蓋在方青嘴巴上的手,示意她先鬆開女人看了看方青,又用細微的聲音說道:「你可千萬別出聲哦」方青點點頭,表示答應她的要求,她這次緩緩放下手,看著方青的神情有些緊張,生怕方青反悔喊出來

    她這時候也大致看清楚了方青的長相,似乎愣一下,隨即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樣,用探尋的口氣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話方青還想問你呢,不過看來方青跟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是有見過面的,而且方青總感覺時間就在近期,於是方青開始在腦海裡極力搜索著相關見過美女的回憶……

    「是你」方青和女人幾乎同時叫了出來靠這女人不就上次方青把喝醉了的柳依依扶出公司大樓後碰到的女人嘛那個誤以為方青是色狼的女人這回怎麼會在這裡碰上了?我們都在用食指指著對方,雙眼瞪著對方,眼裡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意味,可就是沒再說出什麼話來

    「喂,我聽到姐的聲音了,好像就是在這個房間裡」門外響了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這話一傳到屋裡,女人頓時臉色大變,緊張的四處張望,眼神顯得異常不安方青心裡一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時做了個壓手的手勢,示意她冷靜一些果然她一下子冷靜下去不少,雙手不知不覺間握住了方青的右手,緊緊的瞅著方青看

    先不去討論這女人上次跟方青過節,不過眼看美女似乎遇到了麻煩,再加上她還是柳依依的朋友,方青還是決定盡方青所能幫她一把我們兩個人屏氣凝神著,仔細聆聽著門外的動靜果然女人剛剛的響聲已經被人發現了,沒過多久,似乎方青的門外就聚集了幾個人

    『砰砰砰』敲門聲響了起來

    「怎麼辦?」女人用口型比劃著

    「他們進不來」方青也用口型無聲的回應著她可沒想到方青剛閉上嘴巴,門口又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別敲了,直接撬進去,老三,你來」靠,這群人看來本事還真不,眼看敲門無果,直接用橫的了

    方青也有亂了,呆呆的站在門口,直到方青的手臂被女人一陣搖晃,方青才醒過神來看著女人慌亂的神情,方青咬了咬牙,這女人現在明顯把方青當成依靠了,是男人就算天塌了都得撐著,何況這種事情方青立刻四下看了看,發現整個病房還真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最後只得把目光鎖定在了床上

    方青拉了拉她,指著方青的床,女人也立刻會意,有些猶豫的看了方青一眼,但是聽到門口的鑰匙孔發出一聲悶響,立刻像隻兔子似的竄上了方青的床,被子一掀,就把自己蓋了住

    鑰匙孔的聲響越來越大,估計再過不久門就要被開了,到時候這幾個人看方青大半夜站在門口,肯定會把矛頭對準方青雖然不曉得這幾個人找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事情,但是既然已經決定把事情攬下來了,方青也沒有臨陣退避的道理想了想,最終方青也上了床,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給蓋住了

    「你幹什麼?」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在被窩裡聲的抗議道

    「你傻啊,如果方青不上來裝睡,你肯定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女人一聽這話倒也真老實了不少,聲嘀咕了幾句後就把腦袋縮回了被子裡,而方青則把被子又拉了一拉,盡量把被子弄得亂些,好掩蓋此時躲在被窩裡的另一個人

    「盡量縮緊身體」方青又聲的說了一句女人聽到後,白了方青一眼,倒也真的照做了不過由於她身材本身就比較高挑,就算已經盡全力縮成一團了,但是還是在被子下佔據了太大的空間

    眼看門就要被開了,方青焦急的說道:「你再縮一下啊」

    「你說的輕鬆,我又不會縮骨功」女人話音剛落,方青就聽見了鑰匙孔『卡嚓』一聲響,心立刻緊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展臂一揮,虎軀一撲,把身邊的女人壓到身子底下,抱了個結結實實

    將女人緊緊摟進懷裡的一刻,方青才算真正體驗了什麼叫做柔若無骨雖然女人的身材極為高挑,但是偏偏抱起來的時候,絕沒有顯得有一絲的纖瘦,整個給人一種骨肉勻稱的感覺由於害怕兩個人的體積過於明顯,方青雙手盡量前伸縮著自己的肩膀,盡最大力死死抱著她,並把她往自己身上緊緊貼著總算是被擠掉不少空間

    女人一開始被方青這麼一摟,明顯的是想掙扎,但是一聽到門被開掉的聲響,立刻身子一僵,然後就一動不動的任由方青抱著

    門被開了後,果然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聽著低沉的腳步聲,似乎是三個人的樣子他們走得很輕很慢,甚至剛進門的時候還在門口外置停留了一下,可能是在觀察屋內的情形,但是當他們發現整個視線所及的地方都沒有他們想找的人的時候,最後終於還是朝著方青的床走了過來

    由於方青是由上向下抱著女人,在被子的掩蓋下,方青像是趴著睡的樣子再加上方青只露了一個頭出來,不瞭解方青身材胖瘦的人,單單從外面也很難分辨出方青底下還躺著一個人可就算這樣,也把方青緊張的夠嗆

    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上卻還要裝著睡得安詳的模樣,這可真難為了方青同一時刻,從方青腹位置也傳來了女人的心跳聲,而且外帶著異樣的柔軟這時候方青才醒悟過來,這女人的胸部位置跟方青的腹來了次面對面

    由於周圍環境的刺激,再加上還有美人在懷,方青下身迅起了反映,於是……緊緊的頂在了她的身上沒過多久,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她緩緩移動著腰部,想擺脫方青底下的侵犯只是她一動,方青便舒服的要命,再加上此刻周圍還有人緊緊盯著,那種異樣的刺激讓方青忍不住全身一顫,差點就要爆發了出來

    恰恰這個時候腳步聲停了下來,而且就停在了方青的床邊方青的心立馬緊了起來,被子下的雙手又是一陣使力,把女人緊緊的筘住,不讓她再有絲毫的動彈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方青此刻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幾乎屏住了呼吸,用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情況讓方青奇怪的是周圍的三個人雖然沒有動方青,但是卻也沒有離開,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的站在這個房間裡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有一聲輕微的歎氣聲傳來,隨後這三個人終於退出了屋子,關上了房門真的走了?就這麼走了?方青心裡沒底,保不準這只是他們虛張聲勢,故意造成他們已經離開的假象,就是要yin*方青這邊露出馬腳

    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方青微微的睜開一隻眼睛,瞅瞅了周圍,的確空無一人真的就這麼瞞天過海了?

    方青還心存著疑慮,但是身下的女人顯然再沒有繼續被方青壓著抱著的忍耐了,急的開始掙扎起來,甚至用手在方青腰腹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弄得方青吃疼之下立刻鬆開手臂翻了開去,女人也乘機翻身坐到了床的另一頭去

    漆黑靜謐的環境中,方青和女人分別坐在床的兩頭女人臉紅耳赤的看著方青,鼻息紊亂,胸脯不住的起伏,眼神有些迷離,甚至還能聽到她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喂,你……」待到腰部的疼痛舒緩了些,方青試探的說了一句,卻沒想到立刻引來女人強烈的反映,立刻『嗖』的從床上跳到了地上,離開方青老遠的距離,一臉警惕的望著方青

    「人已經走了,你可以放心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方青決定先發制人,冠冕堂皇的給自己一個剛剛抱她的理由,雖然抱著她的時候確實做了一些不厚道的事情女人沒有說話,雙手環胸,咬著嘴唇緊緊的盯著方青看

    「他們可能還沒走遠,你要不然先在這裡多留一下,等天亮了,我朋友……對了,柳總是你朋友到時候等她來了,應該可以安然無恙的把你帶出去了」

    「依依?」女人聽到自己好朋友的名字,警惕的神經明顯鬆懈了不少

    「對啊,你總該相信她?」

    女人看了看方青,又看了看四周,最後歎了口氣道:「那我晚上睡哪裡?」

    方青怔了一下,沒想到這美女還真的肯留下來過夜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睡床上,我在椅子上熬一個晚上就行了」說著,方青就站起了身,走到了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女人又站了一揮,才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看了方青一眼,欲言又止的說道:「今晚的事情……」

    「我決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知道的,我發誓」方青急忙接過話來,一臉正氣的保證道***,要是今晚的事情洩露出去,不關這女人到時候沒法做人,關是給柳依依知道了都不會放過方青眼看方青都保證下來了,女人也不再多說什麼,就直接半躺在了床上

    「你不睡覺了?」

    女人白了方青一眼道:「哼,有你這個大色狼在旁邊怎麼可能睡得安穩」

    「姐,剛剛都是情勢所逼啊,如果我當時不那樣做,可能現在你都已經被那些人帶走了」方青努力為自己辯護道,「再說上次的事情,實在是誤會,柳總事後也相信我了」

    「哼,柳總,柳總,你怎麼不直接喊她名字了?」女人鄙視的看了方青一眼

    方青愣了一愣,有些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女人看方青沒有反映,繼續振振有辭的說道:「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公司裡面那麼多人,可依依為什麼非得把你帶到魔都出差,你受傷了她還親自來陪你,你沒對她弄什麼花樣,她會這麼關心照顧你?」

    靠方青明白了,這女人純粹是把方青當白臉了,認為方青就是欺騙了柳依依的感情,才導致她為了做了這麼多事可是有些事情就那麼明擺的放在眼前,一個平日在公司從來對人不多講話的冷美人,竟然對方青一個個的員工這麼青眼有加,問卷調查路人一百個,其中九十九個都會說這個女人是對方青有想法,還有一個估計會說方青其實是個擁有王霸之氣的隱世高人

    不過話說回來,幾乎每次方青和柳依依在一起,都要被人以為方青是勾搭上了富婆似乎天底下就這樣的道理,女人就不應該比自己的男人有錢唉,其實,方青好歹也有上千萬的身家啊,哪裡是白臉了,真是好生鬱悶

    說到了這裡,方青苦笑一聲道:「也難怪你會這麼想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和柳總真的沒什麼,她是我的上司,我是她的下屬,關係就這樣簡單當然,我也承認自從那天晚上的那件事以後,我和她的關係確實有些變化,我一開始也有想接受她對我的恩惠,但是我心裡面還是一直把她當成是我上司看待,絕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女人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從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半信半疑了

    方青轉過頭直直看著她,道:「而且實不相瞞,我已經想好等我出院就正式向公司提出辭職了」

    「為什麼……」女人立刻問道,但隨即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就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你不是一個吃軟飯的……」

    方青歎了口氣道,半真半假的說:「年輕時候也幻想過能碰上一個富家姐,得到對方的賞識,然後藉機飛黃騰達,但可惜我夠不上當白臉的標準現在真的遇見了一個對我關照有加的,一開始也確實有些高興,但可惜我天生骨子裡還是有股倔脾氣,受不得別人的白眼,所以想了想,我還是離開的好」

    女人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很少跟人道歉,但我還是想收回自己剛剛的那些話……」

    方青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又不關你什麼事,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有些原則上該堅持的我還是做得到的」

    女人點點頭,沉默了下來,但是神色間似乎有些隱隱的悲傷見她如此,方青也不再做聲,就坐在椅子上,這種狀況想讓方青睡著是絕對不可能了,也只能撐到天亮等柳依依過來領人了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夜已經徹底深了,方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

    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看了看窗外,東門外大路上的路燈已經關閉,寧靜的夜色下只有這一片還閃爍著霓虹忽然從身後傳來了悠悠的歎氣聲,方青轉過身,眼神正好跟女人來了個對視

    「你不睡麼?」方青問了一句

    女人苦苦一笑,搖搖頭道:「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睡不著」

    方青遲疑了下,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就是柳總口中的萌萌?」

    女人怔了下,隨即吃吃的一笑,白了方青一眼道:「萌萌,你叫得可真夠親熱的,我們很熟嗎?」女人看到方青老臉一紅,又是格的一笑道:「我全名叫宮曉萌,你可記清楚了,可別再叫錯了」

    方青尷尬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裡還是有個大一團,不吐不快,於是接著問道:「你為什麼躲著剛剛那些人,你家人不是也在嗎?」

    話一出口,宮曉萌的臉色迅沉了下來,撇過頭去冷冷的說道:「我不想說」眼看吃了閉門羹,方青也決定不再多事了,逕直走回椅子上合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你真的想聽?」過了十幾分鐘,就在方青昏昏沉沉之際,宮曉萌再次開口

    「如果你願意說」方青睜開一隻眼睛說道

    「我爸媽給我安排了婚事……」宮曉萌猶豫了一下後,開始講述她的曲折經歷跟一些家族愛情劇一樣,宮曉萌的父母經營著一家公司,可是由於受到今年的金融危機影響,公司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正巧這時候另外一家大型公司的大少爺看上了宮曉萌,提出只要讓對方把女兒嫁給自己,那宮曉萌父母的公司就能得到這個親家的全力援助

    宮曉萌自然是不樂意了,所以選擇了離家出走,跑到臨安去投靠了柳依依不過幾天前卻又被抓回了魔都,但是她依然頑強的抵抗著這樁婚事,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結果就是吞了幾片安眠藥後被送到了醫院來

    從前看電視電影,那些家族長輩為了一家的利益,也經常幹這些事情,今天倒是給方青碰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了說的時候,宮曉萌一臉的輕描淡寫,似乎在說的不是關於自己的故事可是說完後,她還是哭了,身子蜷縮著,頭埋在膝蓋上,削瘦的肩膀不住的起伏著

    「哎,你別哭啊……」十幾個鐘頭前,柳子薇剛剛在方青面前哭過,這麼快又來了一個難道方青還真有什麼魔力,女人在跟傾訴完煩惱都要痛哭發洩一下?

    「你說……你說我爸媽是不是很糟糕,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賣了……」宮曉萌帶著哭腔問道

    「是……好像是挺糟糕的……」

    「你……不准你這麼說我爸媽」方青唯一能給的反應就是發傻,明明這女人自己說的,方青照著說反而還不對了……

    「他們怎麼能狠得下心呢?」宮曉萌吃吃的問道方青歎了一口氣,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怕像柳依依,柳子薇這些從含著蜜餞長大的千金大姐,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苦楚

    驀地,方青突然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父母的淒涼,鼻子沒來由的一酸,澀著聲音說道:「沒有哪個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宮曉萌抬起頭,看到方青低著頭看著地板,神色中偶爾也流露出淡淡的感傷,暫時止住了啜泣

    方青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帶著輕輕的靈音,編排著說:「時候我爸媽也打過我罵過我,被打疼了我也會在心裡恨他們,但是等自己長大了,有了健全的身體和人格,看著他們一天天變老,我總算也想通了一些事,捫心自問,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本意上是想害我的事情沒有哪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子女好,我想你父母這麼做也是有他們的苦衷,畢竟你過貫了優越的生活,如果公司垮了,那你現在擁有的也不復存在了,我想,這是他們如今唯一能想出來的,讓你繼續擁有優質生活的辦法……」

    宮曉萌聽完後沉默了很久,甚至抬起頭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然後用手拍了拍床邊的位置,淡淡說道:「過來一下好嗎?」

    過去?難不成方青這話又把這女人惹毛了,正打算叫方青過去給方青點顏色?看方青有些遲疑,宮曉萌撇撇嘴,咕噥了一句:「不會打你的啦,一個大男人還怕這怕那的」

    方青只好走了過去,盯著她慢慢坐在了床邊上,還不等方青說什麼,宮曉萌就直接把頭枕在了方青的肩膀上,用一種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別說話了,讓我靜靜靠一會,就一會……」月光的映襯下,方青看到地板上兩個影子緊緊貼在了一起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異常的快,哪怕方青和宮曉萌非親非故的,但是有這樣的一個絕色大美女靠在身上的感覺還是讓人非常享受的女人身子的體溫和體香,在幽靜的環境中像是一劑**藥,讓方青有些陶醉的翩翩然起來但慶幸的是在方青還沒做錯什麼事之前,方青就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彷彿有一雙手帶著冰涼的溫度,輕輕撫娑著方青的面頰,又過了一會,感覺身上一陣溫暖芬香,方青本能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隨手伸出去緊緊抱住了身邊的溫軟,頓時傳來了一陣低呼,有些熟悉,但是由於凌晨那麼一鬧騰,疲倦的讓方青難以再睜開眼皮,而且接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於是方青又接著陷入沉睡中

    方青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境裡方青似乎來到了一座大沙漠,方青走著走著就在前面發現了一片綠洲,這時候風和日麗,微風徐徐的,碧藍澄清的湖水泛著波光粼粼,陽光照射在上面散發著無數璀璨的亮光

    方青竟然在湖邊發現了葉蘇蘇,這時候她正穿著一套比基尼,在遮陽傘下看著方青笑方青心裡一個激動,立刻跑了上去,可沒想到就要觸摸到了,葉蘇蘇卻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方青一頭霧水的四處張望,可是還是找不到她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方青身後傳來,「我,你在找誰呢?」

    方青趕忙回頭一看,柳子薇姐妹倆,葉蘇蘇,宮曉萌還有孫儷君正一個個婷婷玉立的站在一起陽光,湖水,美女交織成一副絢麗的風景,讓方青頓時看傻了眼

    「喂,問你呢,到底是想找誰?」柳子薇不耐煩的問道

    「我……」面對這個問題,方青愣是沒法回答出來

    「哼我看你就是想享齊人之福,三心二意的男人,整個就是花心大蘿蔔」柳子薇冷哼了一聲道,一時間這些美女看方青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我不是……」方青心裡一慌,試圖還想辯解,可是腳上不知道磕著什麼,摔了一個踉蹌,跌進了湖水裡面,頓時水就從方青耳鼻孔流了進去,嗆得方青無法呼吸方青一陣掙扎,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柳子薇正閃著大眼睛,一隻手掐著方青的鼻子,咯咯直笑

    「子薇,快別鬧了」柳依依立刻從一旁一手扯過那只掐方青鼻子的手

    「呼」沒有了束縛,方青深深吸了幾口氣,缺氧的腦子總算穩當了下來

    「嘻,姐,你看,這招果然管用」柳子薇一臉的得意樣

    柳依依白了她一眼道:「你就不能想個正經點的法子嘛?」隨即轉向方青,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過,你昨晚是沒睡好嗎,剛剛怎麼叫你都叫不醒呢」

    方青微微一怔,轉過頭看向窗外,太陽早就高高掛起了也難怪,昨晚這麼一鬧,早就累得半死不活了,那女人……等等,宮曉萌呢?方青急的在房間裡掃視起來,卻赫然不見了宮曉萌的身影

第三三六節輕吐心事

    第三三六節輕吐心事

    難不成在方青睡著的時候,她又被那幾個男人給抓回去了?心中想到這個可能後,方青的心情愈發焦急起來,急忙問向柳依依:「早上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額,就是房間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不知怎麼的,原本想直接吐出方青和宮曉萌昨晚發生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卻莫名其妙的嚥了下去柳依依微微一愣,看向自己的妹妹,柳子薇同樣一臉疑惑,同時搖了搖頭:「我早上先去樓上看了我的朋友,子薇是直接過來找你的,不過子薇似乎也沒看到什麼人在……」

    「沒人?」方青本能的反應道,突然心裡一動,試探性的問道:「柳總,你那個朋友還好嗎?」

    看方青突然詢問起自己的朋友,柳依依頓時有些訝異,柳子薇則直接哼了一聲道:「都不認識的人,幹嗎還這麼關心人家,肯定是不安好心」

    「好了,子薇」柳依依推了她一下,然後緩緩對方青說道:「她大致沒什麼事情了,在我來的時候,她正好要跟她的父母回家去了怎麼,我,你認識我那個朋友嗎?」

    「哦,不認識,就隨便問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乖乖,看來果然是在方青睡著的時候把人給劫走了,也不知道那妞現在怎麼樣了,還會不會想不開呢?

    「不過也真奇怪,我看萌萌姐今天情緒還真穩定,這些日子幾乎每次看她跟她爸媽一起都是火藥味十足,今天倒成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樣」柳子薇在一旁說道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盡喜歡跟家人頂嘴」柳依依嗔了她一眼道劉子薇撇撇嘴,不再言語

    柳依依教訓完妹妹,接著轉頭看著方青道:「好了,再去給醫生看看,如果沒什麼大礙我們就出院」

    方青點點頭,心思卻全放在了想宮萌上面,她難道就準備甘心接受她家人的安排了嗎?隨後經過醫生一番診斷後,方青順利的出了醫院,坐在柳依依的車上,迎著外面清的空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突然感覺無比的泌人心脾,還是自由自在的在外頭最爽了

    「方青,為了祝賀你順利出院,我在市區一家西餐廳定了位子,你看行嗎?」柳依依邊開著車邊說道,看樣子今天她的心情似乎不錯

    「會不會太鋪張了……對了,柳總,我住院的錢花了多少?」

    「算了,你那也是見義勇為,就當公司獎勵你的」

    劉子薇坐在副駕駛座上格的一笑,道:「看你,跟我姐還計較什麼,我姐她早沒把你當外人看了」

    「臭丫頭,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柳依依杏眼圓睜,隨即通過後視鏡瞅了方青一下,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方青心裡一動,正要有所思量,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方青掏出來一看,屏幕上孫儷君的名字正像方青此刻的心情一樣,不斷跳動著

    「喂,是方先生,你現在出院了沒呢?」孫儷君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方青嗯了一下,說:「對,這才剛在出院的路上」

    「是嗎,那要祝賀你了,對了,你晚上有空麼,上次那件事情還沒謝過你,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們一起吃頓飯,一方面感謝你上次的出手相助,另一方面也慶祝你出院,怎麼樣?」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也不曉得是不是方青老家的那些祖宗顯靈了,方青剛出院的就有一個個美女搶著請方青吃飯

    「這樣啊……」說真的,方青一開始還想擺擺酷拒絕她的,可是一想到人家接二連三的慰問加打電話,而且語氣還賊溫柔,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詞兒「那好,晚上什麼地方?」

    「風華大酒店,晚上七點左右你過來方便?」

    「嗯,好,方青到了打你電話」

    剛掛電話,前面的柳依依就開口問道:「怎麼,晚上約了人了?」

    「嗯,就是昨天的那個警察,聽說我出院了,說想請我吃頓飯」

    「哼,怕是不止吃飯這麼簡單,估計是想把你人也一塊吃了」柳子薇在一旁附和道

    「我,或許是我太過猜疑了,但是那個女警察這麼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怕是目的不會那麼簡單」

    廢話,就是方青情商再底下,這點認識還是有的除非俺真有什麼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倒有可能讓美女對方青紛紛倒追心裡這樣想,方青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點點頭同意了她的這個想法

    過了好長的時間,車子才算停下,然後有穿著光鮮的侍者來幫我們開門,並且幫柳依依停好了車子這座位於市區商業街上的西餐廳,剛進門就給了方青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看著奢華的裝飾,方青心裡不住搖頭,估計方青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在這裡吃一頓的

    氣氛跟情調這裡都有了,但是西餐吃起來卻遠沒有那麼舒適,一刀一叉方青只是按照平時在電視上看到的方法使用著,卻用得異常蹩腳而且那些牛排什麼的方青也實在吃不慣,這些半生不熟的玩意進到肚子裡也不曉得會不會鬧肚子這哪裡是吃飯,簡直是活受罪

    但是面前的兩個千金大姐顯然在這方面就專業多了,柳子薇也一改平時的跳脫飛揚,也是一副優雅的動作用著食物

    「方青」柳依依吃著,一面說:「你平時工作確實很努力,但是有些日常人際交往的規矩似乎就欠缺了點了」

    方青苦笑一下,放下手中的刀叉,道:「這些都是需要長期生活培養的,我用了二十幾年的筷子,一下子讓我用這些難免不習慣」

    柳依依聽了方青的回答,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神垂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姐,我都叫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後天晚上的宴會決不會讓我丟臉的」柳子薇一邊端著水杯喝著,一邊自信滿滿的說道

    「就因為你,弄得我現在進退兩難,你讓我裝我男朋友,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柳依依瞪了她一眼道

    鴨子?方青靠,柳依依竟然把俺說成是鴨子了……柳依依顯然也發覺了自己講的話似乎有歧義,俏臉立刻一紅,而旁邊的柳子薇嗆了一口水後,早笑得前俯後仰了

    「我,不好意思,一時口誤,我沒其他意思……」柳依依吶吶的說了句

    「呵呵……沒事……」方青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無恥的想著:估計這娘們心裡早把方青當成是她的鴨子了

    吃完飯後,柳依依又開著車,載著方青和柳子薇去了南京路在那裡方青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了奢華的購物感覺這有錢人的思維就是跟平頭百姓不一樣,僅僅是為了跟別人較下勁,就隨隨便便砸出去十幾二十萬哪怕這筆錢給方青當創業基金方青都要喊柳依依叫觀世音奶奶了

    當方青從衣間裡走出來時,方青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剛剛在裡面看了眼上面的標價,忍不住還讓方青倒吸了幾口冷氣而且方青很明顯看到了柳依依看方青的眼神瞬間閃了閃,有驚訝,有歡喜,但隨後卻又變得有些迷惘了她又仔細看了方青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叫過銷售姐又說了幾句,比劃了什麼,讓她去其他的櫃檯,拿回來一副深藍色、輕巧纖細的半框鏡

    「我沒有近視」方青說道

    銷售姐微微一笑道:「先生請放心,這款眼鏡是沒有度數的……」話沒說完,她手中的眼鏡就被柳子薇拿了過去,走到方青身邊腳一踮,把眼鏡戴在了方青臉上

    「登登登,完成了……哇塞,沒想到穿上這幅行頭,還真成了王子了」柳子薇退後一步,對著方青全身上下一通掃視

    方青轉身面對著鏡子,頓時也愣住了,幾乎有些認不出自己了原本深紅色碎紋襯衫襯著深棕色的西裝,讓方青起初顯得有些青澀的形象瞬間成熟了不少此時再配上這幅半框鏡,又給方青帶出了一種冷靜與溫文爾雅的感覺這就是金錢的力量,看一個人在生活中成不成功,往往就可以從這個人的穿著打扮中看出來,而這些都是需要實實在在的金錢堆砌起來的別輕易相信那些穿著一百多塊地攤貨的人可能是身家富貴的牛人,因為那種人只可能活在傳說和……

    「領帶有些歪了……」柳依依輕輕的走了過來,站到了方青的面前,舉起纖手,細細柔柔的為方青打理著領帶,順帶著把西裝上的褶皺撫平,一切動作就好像妻子一樣柔和甚至看著鏡子中,她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替方青打理著,方青都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錯覺,還有一種異樣的溫馨感

    低下頭,正好看到柳依依正用一種溫柔如水的眼波盯著方青看,這勾魂的一刻簡直讓方青畢生難忘都說讀不懂女人的眼神就讀不懂女人,如果這時候方青再讀不懂柳依依的眼神那方青無非是裝逼或者裝傻了,瞧柳依依風情萬種的眼神,這女人明顯就方青了

    按理說有這樣一個有錢有貌的大美人看上自己應該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對方青來說卻來得有些突然,或者直白了說,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但是眼前的柳依依,卻分明已經向方青半直接的表明了心意方青甚至能感覺到她現在這時候心裡肯定在急跳動著她肯定也心動了

    好在銷售姐的敬業精神在這重要的時刻發揮了作用,在方青和柳依依還是一臉陶醉的時候,銷售姐彬彬有禮的走了過來,很職業的說道:「先生,姐,這件西裝真的很襯這位先生的身材,他本身的氣質也很適合,你們覺得呢?」

    「哦……恩,啊可以,可以啊」柳依依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身子連忙從方青身邊移開,隨即方青看到她緊緊捏著拳頭,似乎在努力穩定情緒的樣子

    銷售姐眼看有做成了一筆單子,態度愈發恭敬起來:「哦,那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能請問下幾位當中誰可以麻煩去下收銀台呢?」

    「我去好了……」話都還沒說完,沒理會銷售姐,柳依依像是逃一樣的去了收銀台

    方青緩緩吐了口氣,心裡才剛稍稍安定了些,偏偏轉過頭去正好看到劉子薇一臉賊笑的望著方青,弄得方青又是一陣心虛

    經過了這個插曲後,接下來的路上我們三個人都變得異常沉默,尤其是方青和柳依依似乎都有達成了一種默契,就是盡量不跟對方說話,甚至偶爾的眼神交流都讓方青感覺異常尷尬,不過好在很快就熬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柳依依先是載著方青和柳子薇回到了別墅,把下午購置的戰利品一股腦的放了過去,想起晚上還跟女警花有個約會,於是方青又匆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下了樓

    本來柳依依還說要送方青過去,方青沒敢讓她送,自己打了輛的士,匆匆趕了去到那兒的時候已經七點差十分了,走進酒店大廳下張望了一下,就拿出手機撥了孫儷君的號碼

    「孫姐,我到了,你坐哪裡呢?」

    「哦,這樣呀你等等……」先是傳來孫儷君清脆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你上來,我就在二樓樓梯口這裡等你,你上來就能看到我了」方青依言走了上去,果然在樓梯口處看到孫儷君

    此時她正倚在樓梯口的欄杆上,面朝著大廳,手裡拿著手機從側面看過去,一副修長窈窕的好身材,上身一件藍色的羅衫,纖腰下是淡灰色的短裙,盈盈圓圓的臀部把短裙拱起一個誘人的弧度,整條雪白光亮的大腿幾乎是裸露的,讓人看得心蕩神馳,可能是皮膚光滑白膩的關係,裸露的大腿上沒有穿絲襪,而腿則套著雙針織縷空蕾絲花邊的黑色騎士靴,顯得辛辣之中透著十足的女人味

    於是方青走上前去,微微笑道:「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孫儷君看到方青後,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望著方青,眉上眼上寫的全是笑意,聞言回答道:「我也才剛來,本來想定包間的,可是全滿了,所以只能在大廳這裡要了一個位置,你該不會介意?」

    「當然不會,我這個人又沒那麼多講究,倒是讓孫姐破費怪不好意思的」

    「方先生客氣了,先過去坐下來」孫儷君指了指一個靠窗的位置

    坐下之後,服務員陸陸續續端著菜上來了,期間方青又朝著孫儷君看了幾眼,越看越是覺得驚艷,如果把柳依依比喻成芬芳如許的葡萄酒的話,那眼前的這個女警花絕對算得上是桃花源裡清澈甘冽的泉水了,第一口覺得清涼爽肺,第二口就覺得甘甜滋潤,讓人愈發有種如遇春風的感覺

    面對這麼一個大美女,方青早就把白天柳依依給方青的那些提醒忘得一乾二淨,並且將自己那點僅有的嘴皮子功夫發揮到極致,愣是把孫儷君逗得笑聲不斷,這美女本身就天生麗質了,這麼一笑之下還真有了那麼些傾城傾國的味道,惹得周圍幾張桌子的男同胞們紛紛側目

    「阿嚏」講著講著,突然莫名其妙的背脊上一陣寒氣,竟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覺得這裡冷氣開太大了嗎?」孫儷君立刻關心的問道

    方青搖搖頭道:「沒什麼,只不過身子上突然冷了一下」說是這樣說,但是此時卻總感覺似乎自己在被人盯著一樣,渾身有些不自在

    只不過此時,在方青不知道的情形下,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坐在一個柱子後面的桌子上,眼神不時的對著方青竊竊私語著……

    「萬哥,方青總覺得這樣似乎好些不太好啊」

    「哎,我說你子怎麼就那麼死板我們這可都是為了君著想,你想啊,如果那男人真是什麼心懷不軌的禽獸,那萬一君真出了事情,我們後悔八輩子都不管用」

    「萬哥你也說的在理,不過我那天在醫院病房看那子一副老實的模樣,而且他還救了君姐,應該不像那樣的人……」

    「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那人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背地都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種人,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難道還見得少了不成?咱們可得盯緊了,那子一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我們立刻上去把他拎回局裡去」

    「不過說真的,從我進隊裡到現在,還是頭一次看到君姐打扮得這麼漂亮,對男人這麼溫柔,還笑得這麼燦爛哥,你瞧,嘖嘖,那子可真有福氣,君姐竟然還一個勁的給他夾菜呢哥你快瞧啊……哎呦萬哥,你幹嘛用筷子砸我呀?痛的」

    「讓你這麼吵,吃你的菜去,少給我廢話」

    「……」

    可能是由於逛了一下午街的緣故,也可能是由於面前坐了一個明**人的美女,這頓晚飯方青吃得異常的有味道而孫儷君則只是隨意的吃了些東西後就停下了筷子,接下來的時間則是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聽著方青胡侃

    孫儷君的眼波深深的射進方青的眼睛裡,那種光彩奪目的神態,始終微微勾起的唇角,眉宇之間的歡喜,讓方青越說越投入,幾乎忘了方青僅僅跟眼前的女人見過三次面

    「看你這麼會說話,你女朋友該很幸福……」孫儷君歪著頭道,神色中有種琢磨不透的意思

    方青楞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道:「像我這樣一事無成的男人,現在已經被大多數女性淘汰了」

    「不會啊,我就覺得你挺好的」孫儷君立刻認真的說道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好的?」看著美女一臉較真的樣子,方青突然就決定調戲她一下

    「你,你……」孫儷君頓時窘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開始支支唔唔起來

    方青雙肘撐在桌上,不懷好意的盯著眼前的俏女警,不經意間發現在方青前面的位置正坐著一位美女,一身的黑色長裙,她的身材非常好,至少從後邊看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女,其實最吸引方青的地方還是她那一頭柔柔的披肩發,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吸引著方青

    楚婧……這個女孩真的好像那個讓方青後悔一生的女子,黯然的搖搖頭,方青突然好想大醉一場上一世,楚緣在二人熱戀之際,轉身一刀,刀尖刺透心肺,難以釋懷,愛恨有之可對楚婧,方青剩下的,僅有淡淡悔意

    如果有那麼一個女孩,美麗可人,文文靜靜,為了等待你的愛情,一生未嫁,那是怎樣的情深意重哪怕冷然如方青,也是難以釋懷的因此,在漸漸淡忘了楚緣的那一刀之後,方青希冀著能夠攜手楚婧,彌補上一世的傷痕

    一通白酒喝下來,哪怕方青當年能喝掉二十瓶二鍋頭,對於方青如今酒力匱乏的現狀依舊不會有什麼改善的功效

    這不,也不曉得腳底下磕著了什麼東西,弄得方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孫儷君及時在方青身邊扶住了方青方青轉過頭去,孫儷君的臉頰此時已經紅撲撲了,煞是迷人方青心裡一陣迷醉,手一伸就摟住了她

    那種柔軟芬芳的感覺實在讓方青此時暈沉的腦子有些著迷,孫儷君被方青這麼突然的一抱顯得也是措手不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方青

    可今晚注定不會太平,方青還沒好好來得及享受這種美妙的滋味,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壯漢扯了過去,並且被來了一個過肩摔,然後……然後方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早晨,空氣清,陽光燦爛方青才睜開眼睛,就發現眼前一片潔白,正如昨天早上方青醒來的場景一樣,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還有白色的天花板

    等等,這是什麼?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陰影和稍許的褶皺形成一個輪廊,裡邊應該是……某人渾圓的臀部……

    方青把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後背,一件緊身的橙色T恤把驚人的曲線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再上邊則是幾絡柔亮的青絲,頭髮的質量足以去拍一個系列的洗髮水廣告她在動作的時候,方青看到了半張俏臉,立即認出她就是柳依依

    方青頓時嚇了一跳,她翹翹的臀部就在方青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睜著眼,那麼難保不會再次被她當成色狼,情急智生,方青立即雙眼一閉,繼續作昏迷不醒狀

    沒多久,方青就聽見柳依依走到了方青的身邊,緊接著方青的臉頰上感到了一片的清爽感覺,顯然是她正用濕毛巾替方青擦拭

    方青閉著眼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裝做剛剛醒來似的睜開眼,眼簾中立刻映入了柳依依絕美的容顏,正帶著關心的眼神望著方青一見方青醒來,柳依依立即喜道:「方青,你醒了?沒有事你,可嚇死我了」

    方青看著這位美女上司如此緊張的面容,心中對她的好感愈發強烈,這的感覺不僅僅來自於她無私的為方青掏錢和對方青的照料,最主要的還是她對方青的關心是徹徹底底用了心的

    「沒事,只是……腦子還有點暈乎乎的」,方青邊說著,邊使力坐了起來

    柳依依趕緊靠過來,給方青背後墊了一個枕頭,「還說呢,你後腦這回又挨了一擊,而且還是跟上次一樣的位置,還好問題不大,要不然你說不准就得來個癱瘓什麼的……」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一個清爽宜人的美人隨即出現在了門口一米六七的個子,黑亮的齊肩秀髮,五官精緻,有種很明朗的線條,身材修長豐盈,極具活力

    一件純白的T恤衫樣式很普通,可是卻高高的鼓起了兩座挺拔的山峰下身是條絨褲子,豎直的紋路令那修長的雙腿顯得加筆直,腰肢便也襯托的加纖細了一件鬆鬆垮垮的牛仔褲,透出幾分休閒

    「孫……孫……」,見到了孫儷君,方青突然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孫儷君歉意地一笑,緩緩的走了進來:「你……還好?」說完後臉突地一紅,像極了紅富士蘋果,直讓人想咬上一口

    可是身邊的柳依依顯然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立時走上前一步,用冷冷的口吻道:「孫警官,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回復,為什麼我的朋友只是單純的跟你吃頓飯就被弄到了醫院裡來我聽酒店的經理說,這好像是跟你的一個同事有關的?」

    這一刻,柳依依頓時把她平時在商場上樹立的冷傲形象發揮的淋漓精緻,雙手環胸抱著,黑框眼鏡後面透著犀利的目光整個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孫儷君哪裡會是柳依依這種商界女強人的對手,被她這麼一質問,頓時臉色窘了,忙道:「實在對不起了,是我的同事可能誤會了,所以才會……」

    方青突的一愣,隨即想起昨晚方青最後的記憶,方青似乎是藉著酒意摟住了孫儷君,然後還沒摟夠癮,就被一個突然衝出來的大漢給摔了出去,最後方青就理所當然的暈倒了

    「只是誤會?」柳依依臉色又冷了幾度下來孫儷君眼看找不到什麼好理由應付柳依依了,只能跺了跺腳朝著門外喊道:「你們兩個,還不進來道歉」

    門外立刻有兩個年輕人魚貫而入,其中一個方青還見過,就是上回跟孫儷君一起過來探望方青的警察,方青記得是叫王剛而另一個一張國字臉,濃眉虎目,精悍的體格明顯的告訴方青這也是職業警察,而且似乎總有些眼熟,而他此時正一副吃癟的表情瞧著方青

    那個王剛手裡還捧著一個看起來有點誇張的大花藍,看到方青後就是尷尬的一笑,然後就想走過來,可是當看到柳依依那足以冷凍活物的眼神後,王剛立刻打了個寒戰,戰戰兢兢的把花籃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立刻退了回去

    孫儷君把俏眼往兩人身上一瞪,王剛立刻道:「兄弟,昨晚對不住了,我們哥倆實在是沒弄清楚狀況,還以為你是想對君姐……」王剛突然頓了一下,斜眼看了眼孫儷君咬牙切齒的模樣,立刻住口不說

    一旁的那個壯漢終於忍不住了,扯著嗓子道:「好了,我明說了,昨晚就是我把方先生你給摔傷的,就當我瞎了眼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見諒下」

    方青苦笑一聲,摸著鼻子,終於想起就是這個人把方青給摔出去的,但是事情的開端總是自己對孫儷君無理在先,她的同事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似乎也無可厚非,於是方青只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微微苦笑道:「算了算了,都是誤會,不過那一摔可把我扔的,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到現在腦袋還……」

    「誤會?誤會就可以胡亂打人嗎?這難道就是你們警察平時的做事準則嗎?」柳依依似乎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依舊是得理不饒人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那個壯漢還想辯解,卻被孫儷君給攔住了

    「萬融,你少說一句」孫儷君說完後,又對著柳依依道:「柳姐,總之事情是我和我的同事不好,只是裡面真的是有些誤會的」孫儷君說到『誤會』兩個字的時候還特地朝方青看一眼,眼神裡有異常複雜的情緒,弄方青一陣的心虛

    畢竟是事情的起因是方青先吃人家女警花的豆腐引起的,方青也只能在一旁幫腔道:「柳總,算了,你看我也沒出什麼事,我看就不用把事情弄大了……」

    誰知道方青這話剛一出口,就出事情了柳依依立刻轉身緊緊看著方青,神色中帶著委屈,隨即憤然道:「看來反而是我裡外不是人了好就當我多管閒事,這事你自己看著辦,以後你就算死了都不關我的事情」

    話剛說完,柳依依就拽起桌上的皮包,怒氣沖沖的走出了病房,臨走時還用一種幽幽的眼神看了方青一眼,弄得方青內疚不已可就在方青剛剛打算開口挽留柳依依的時候,房門卻已經『砰』的一聲被關了上去

    這個結果是方青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的,於是方青依舊在躺在床上有些發懵,同時方青隱約的從孫儷君眼中看到了一絲方青讀不懂的失落可方青顯然已經沒有時間再思量下去,一溜煙的從床上蹦了下來,光者腳丫子就也衝去了門外

    方青不顧一切跑在醫院走廊上,旁邊的路人看著方青這麼一個光著腳丫的傢伙在狂奔,都紛紛讓開道路來給方青,好在沒跑幾步,方青就在一個走廊的一個拐角處看見了柳依依,此時她腳下的高跟鞋踩得異常的沉重,讓人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這時候心中的怒火

    方青心裡一軟,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拉住了柳依依的手,緊張道:「柳總,有什麼話好說啊,剛剛確實是我不對,但你先聽我解釋啊」柳依依被方青這麼一拉,倒也真的停住沒再走下去,但是也沒有轉過身,一言不發的站著

    「把手放開……」柳依依用十分淡然的口吻說道

    聽到這樣的語氣,方青心裡頓時一緊,又準備開口勸她:「柳總……」

    「柳總柳總我,你就不會喊我別的嗎?」柳依依突然轉過身來,滿臉的憤然,對方青喊道:「我說過幾次,不是工作場合的情況下你可以叫我名字,你怎麼就是不懂」

    靠,就為了這點事,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

    「你就是一直把我當外人了,就連那個女警察估計都比我跟你熟多了,看你剛剛一個勁的幫著她說話」方青語塞,雖然覺得這個女人忽然發的這通火很沒來由,不過方青卻也聽出來了裡面的那一股酸意

    方青想了想,正打算開口解釋,柳依依忽然深深吸了口氣,用一種幽幽的語氣道:「我就問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就只是你的上司而已?」

    方青的心已經徹底軟了,很明顯,就算是白癡也能看出柳依依對方青的態度曖昧了,而且等級還相當的高可是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女人有錢,美麗,有身份,優雅,有魅力這樣的女人,似乎沒有理由在認識方青沒多久就迷上方青?方青又不是活在YY說裡的主角

    可是這種問題卻又根本沒法問出口,她可是方青的老闆啊唉,這又是一個悲劇,方青不覺得自己真會愛這個女人死去活來的,再深沉的愛戀,也沒有前世的遺憾來的沉厚

    「我沒有……不是」方青搖頭,語氣盡量裝的誠懇:「柳……姐,我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你對我怎麼樣,一點一滴都銘記著,怎麼還會把你當外人看待」

    看著柳依依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神,方青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蕩,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晚出現的那個好像楚婧的女子,以至於方青有了一種把她們混淆的錯覺,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看到你不高興我都會心疼……」

    這話說出口方青就後悔了,***,這個是柳依依,不是昨晚上的李默柳依依的臉騰一下就紅了,那羞澀的模樣透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她掩飾般的扶了一下鏡框,眼神躲開方青,低聲說道:「我看你也就只會嘴……」那一刻,柳依依整個一個女生的姿態,方青的心頓時又酥了幾分

    「呀,你怎麼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了?」柳依依低頭看到了方青光著的腳丫,頓時嗔道,但臉上的關心還是毫無掩飾的

    「這還是為了把你給追回來嗎?」方青憨憨的一笑,心也輕鬆了不少,但隨即發現此時方青還牢牢的握著她的手沒放,一種溫涼如玉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遞了過來但方青實在是沒膽再享受了,連忙撒開了手

    「方先生……」身後響起了孫儷君的聲音,方青回過頭,看見她此時正筆直的站著,可是方青卻從她眼神裡看到了一絲失落,幽幽的目光籠罩在方青身上,用一種僅保持一分矜持的語氣對著方青道:「我們局裡還有事情等我們回去,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也不留在這打擾你休息了」

    這時候孫儷君給方青的感覺就好像風雨飄搖的大海裡的一葉方舟,在飄蕩搖拽中卻還努力堅持著……方青的同情心在這個早晨算是徹底氾濫了,方青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根本就沒什麼能說得出口的,總之就是叫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方青內心還在極力掙扎著,孫儷君卻已經點了點頭告辭了,從方青身邊走過的時候,臉色平靜得好像湖面一樣,可是卻有種深邃的東西藏在裡面,就跟剛剛柳依依眼裡的如出一轍,所以結論就是……方青已經沒膽子再想下去了

    王剛走過的時候還是對方青笑了一下,但眼神總是有些怪怪的,而那個萬融則很直接的瞪了方青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就轉頭走了柳依依適當的咳了一聲後道:「方青,還是先回房間,地上這麼涼……」

    方青點點頭,轉過身和柳依依一起往病房走去,路上方青心中一直不住的歎氣想從前,方青的桃花幾百年都沒開過,想不到這短短的日子裡倒是開了個滿堂彩,而且還不止一株桃花,簡直都快成了桃花園了,滿園桃花競相開放的後果就是桃花劫也隨之而來了

    這孫儷君也才剛見過方青兩三次,怎麼也對方青來了意思別告訴方青是因為方青昨晚對她那有感情的一抱,那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三三七節大明星楊茜茜

    第三三七節大明星楊茜茜

    滿頭漿糊的走著,剛走到門口要進去,突然從裡面跳出了一個人影,緊接著『哇』的一聲大叫,頓時把方青嚇得不輕看到把方青嚇住了,柳子薇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捂著肚子格格笑個不停

    「子薇,你幹什麼,這樣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柳依依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有些懊惱的給了柳子薇一個板粟

    「開開玩笑嘛,順便看看方青身體有沒有出問題」柳子薇吐了吐舌頭,嘻嘻的笑道,一臉的天真爛漫

    「現在看也看到了,該滿意了」方青也沒好氣的道,想想在兩個女的面前丟了面子,還真不是滋味兒

    「滿意了,所以我們也該走了」柳子薇一把拉過方青的手,作勢就要走

    「走?去哪裡?」

    「你不會是摔糊塗了,晚上我姐的同學會就開場了,我們得趕緊回去準備了」

    「喂,那也得等我穿上鞋子,換上衣服啊」

    「哎,回頭再找人來收拾就是了,那麼麻煩」柳子薇說完拉起方青就跑,走廊上留下她一連串輕靈的笑音,配著窗外明媚無比的晨光,在這個早晨充滿了生氣

    柳子薇看著柳子薇像是綁架般的把方青拉走,也是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低聲的呢喃道:「兩個傻瓜……」

    被柳子薇光著腳丫子的拉進了醫院外面的車子,然後二話沒說,車一路開回了別墅去,等待她對方青的全面包裝

    耗費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傍晚時分,當方青從市中心一家著名的美發設計屋出來時,方青已經完全的裝扮一了,身上套著昨天下午柳家姐妹為方青購置的昂貴衣物,還有奢華的名表飾品,腳下穿著據說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皮鞋,頭上則頂著剛剛經名師之手的髮型

    方青甚至有把握,把方青這幅模樣放到任何一個名流匯聚的場合,方青都不容易被人發現馬腳,前提是方青裝的本事也夠強但是生平第一次穿著這麼昂貴的服飾,方青卻總有些彆扭,彷彿身上套著的是一副沉重的盔甲,尤其是脖子的領帶就像一個鎖鏈,扣得方青有些透不過氣來

    此時柳依依已經在車子後座等候著了,後管家賀叔則充當起了司機正當方青也準備鑽進車裡,柳子薇突然笑嘻嘻的走到方青面前擋住了方青,接著細細又打量了方青一下,頓時臉上露出滿意的神采,忽然她又走到了方青的跟前,踮起了腳尖,幫方青撫平了領帶,並且湊到了方青的身邊低聲說道:「拜託你了,方青,好好替姐姐爭口氣」

    看著丫頭眼裡的希冀和堅定,心中有點叫感動那玩意的方青沒有半點猶豫,重重的點了下頭柳子薇眼看得到了方青的保證,臉上又是一片燦爛,退後了一步,把方青推進了車子後座,自己則鑽進了車子副駕駛座柳依依坐在車裡看到方青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微微的笑了起來

    柳依依今晚穿了一身純黑色的晚禮服,貼身簡潔的裁剪,加上下面裙擺上的細碎的褶皺,在簡約之中彰顯了幾分高貴來,使得原本就艷光四射的柳依依,看上去是明艷動人,好像一塊黑金鑽石般閃耀

    「不用緊張,就當做你平常跟朋友出去聚會一樣,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柳依依安慰道方青相信有兩種情況下方青會不緊張,一種就是方青是神經無限遲鈍的那種,另一種就是方青是扮豬吃老虎的牛人,但可惜方青不符合以上任何一個類型

    「放心,附庸風雅方青不會,但裝裝逼的能耐還是有點的」雖然內心緊張不已,但方青還是想給這對姐妹花多一些信心,好讓她們也安心,因為方青幾乎也猜到這兩人此時內心的緊張程度一點都不亞於方青

    柳依依點點頭,轉過頭不再看方青,車子用一種不慢不快的度駛在路上,二十分鐘後停在了一家豪華氣派的大酒店門口

    「姐姐,方青,我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咯,加油」柳子薇坐在副駕駛座上,朝著方青和柳依依揮動著手臂

    方青倆也揮了下手後,就雙雙邁進了酒店,走進了電梯電梯直接上了頂層,到達之後,隨著電梯門的打開,立刻就傳來了一陣歡呼聲,五六個男子正站在大廳的迎賓台前面起哄

    「喔,這不是我們的大校花嗎,可算是把你盼到了」一個男聲緊接著響了起來,然後走過來一個衣冠鮮亮的英俊男子,臉蛋很漂亮,甚至有點像韓劇裡的那種俊少

    「你這個人,這麼多年了,起哄的毛病還是一點都沒變」柳依依搖搖頭,苦笑道

    「哈哈,那也得看對誰了,對著外人我可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吶」男子眨了下眼睛道,隨後視線轉移到了方青身上,問道:「這位是……」隨著這男人的一問,其餘幾個人也一下子看向了方青,方青的心也隨之緊了一下,隱約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柳依依嫣然一笑,主動挽住了方青的胳膊,作鳥依人狀,「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叫方青」然後對抬頭看著方青道:「這幾個就是我高中的同學了,為首的這個就是當年號稱我們學校第一狼的雷晨,站在他身後的依次是……」柳依依一一的給方青介紹起眼前的幾個人,實際上也替方青分擔了不少壓力,方青因此也得到了暫時的放鬆機會

    叫雷晨的男人對著方青禮貌的笑了下,大大咧咧的伸出手:「叫我阿晨就是了,既然你是依依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兄弟我在家也就是混吃混喝的主,不過家裡老爸老媽在商界和司法界還是有些份量的,以後你在魔都這裡如果有些什麼麻煩問題儘管了來找我」

    柳依依哼了一聲,鄙視道:「我說你用不著老是見到個人就把家裡的底子抬出來曬,生怕全天下的人不曉得你雷家大少的能耐」

    柳依依對她這個老同學不屑一顧,雖然還不清楚這男人背後的底子到底有多硬,但是光聽聽他爸媽一個商界一個法律界的在混著,這就足夠把現在身份下的方青給唬住了

    雷晨聽了柳依依的調侃絲毫不介意,跟其他人嘻嘻哈哈了幾聲,突然從大廳方向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性聲音:「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一群人聚在門口都捨不得進去了」

    柳依依一聽到這聲音,立刻喜道:「楊茜茜?」然後立刻跑過去,滿臉興奮的抱住了來人但由於被眾人擋住了視線,以至於方青一時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

    「這麼多年,還以為你把我給忘記了呢」

    「怎麼會呢,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哈,你這嘴巴可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甜哎,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又帶來了一個人,誰呀?」

    柳依依笑著說道:「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了,你過來方青,給你見見我們的大明星,我高中的同桌」

    隨後,柳依依就拉著那女人的手走了過來……

    方青必須說,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這個晚上初次見到她時候,她的第一個微笑,都一直深深的印刻在方青的心中而此刻,她對著方青,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輕點了點她那弧線柔和的下巴,看著方青露出微笑……

    看著眼前的女人,方青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彷彿靈魂已經飛了出來,眼睛裡,心裡,滿世界都只剩下她微笑的樣子……

    她說,「你好,我叫楊茜茜」

    那感覺是有些複雜的,楊茜茜是楚緣最喜歡的女明星,也是能跟藍可人的某個親戚藍心湄相抗衡的美*女大明星,那種粉絲是最沒有道理好說的,方青雖不是粉絲,可也很喜歡楊茜茜,所以呢,這些情況並不奇怪

    方青不是什麼孤陋寡聞的宅男,自然知道楊茜茜這個名字的份量到底有多重,要知道,這個名字這些年在方青耳邊出現的頻率甚至比國家領導人都來得高,天南地北,大街巷,這個女人的影響力都是非同一般的強大,甚至波及到了周邊海外

    當然,這種影響力也毫無意外的波及到了方青……而方青,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見到了她,而且她竟然還是柳依依的高中同學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一些本來以為永遠都沒有機會認識的人,往往就會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通過一些契機,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面而楊茜茜,這個聞名遐邇的大明星,此刻就完全真實的,亭亭玉立的站在了方青的面前

    方青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同時努力深深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正常狀態,然後緩緩道:「楊姐你好,我是方青」

    她微笑注視著方青,似乎已經察覺了方青的失態,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甚至還半開玩笑的說道:「能把我們的柳大美人都追到手,看來方先生的能耐著實不啊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陣亡在她裙子底下的男人幾乎都快一個師團了」

    「好你個楊茜茜,好幾年沒見,一碰上就盡想著挖苦我了」柳依依白了她一眼道,倒也沒有生氣,由此也看得出她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了

    「我說你們倆要敘舊就趕緊到裡面去敘,別一大堆人站在這裡,像什麼樣子」大廳裡面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張陽光的英俊臉龐,輪廓有些像西方人,一身乾淨而不炫耀的行頭,笑起來的樣子顯得很自信,起碼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相當不錯

    「老班發話了,我們就先進去,裡面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你呢」楊茜茜拉起柳依依的手就要往裡面走,同時回頭對著方青嫣然的笑道:「帥哥,你的女朋友我要先借一下了,你可別介意」

    對著這個大明星,方青甚至沒有對她說『好』的勇氣,只能有些木楞的看著她拉著柳依依走進了會場

    「哥們,我們也進去,你女人不要你,還有我們在呢,哈哈」雷晨親密的摟著方青的肩膀,逕直的走入燈火輝煌的大廳

    進入了大廳,方青頓時有些目瞪口呆,整個大廳的佈置極盡了奢華和氣派,這是方青從前在銀幕上,甚至網絡上都沒有看見過的排場方青眼前的這群衣著鮮亮,穿名鞋戴名表挎名包的男男女女幾乎都聚集成了一個個圈子在低聲聊天,不時的還能從某處傳出笑聲

    楊茜茜和柳依依顯然算是這場宴會的焦點人物,幾乎她倆隨便往哪兒一站,頓時都能吸引來不少人聚集在她們的四周,甚至可以說,這場宴會的美麗已經被這兩個大美人給徹底瓜分掉了

    方青從進入大廳開始,心情就已經異常的緊張了,方青幾乎敢肯定,此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身價背景,都比方青強了不止十倍百倍的方青隨著雷晨穿梭於人群中,聽著他熱情的給方青介紹他們高中同學的情況,心裡忽然忍不住有了一種打腫臉裝胖子似的自嘲,不過方青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彬彬有禮的和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打著哈哈

    有些人聽說方青就是柳依依她男人,男的看方青的眼神中基本都是帶著羨慕和妒忌的意味,而女人也大多是極為熱情的跟方青攀談著,可能在她們的眼中,能配得上柳依依的男人,幾乎就肯定是個背景極為牛叉的人物

    走了幾步,忽然走過來一個女人,穿著火紅色的長袍,臉上的裝束給方青的感覺像是洗頭房裡的姐,花枝招展,卻有種俗不可耐的感覺,這人正是上次在服裝店裡碰上的李曉婷

    「哎呀,方先生,還真是沒想到你倒真的來了,原先還以為依依不樂意來了呢」李曉庭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方青

    「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啊」身邊的雷晨低低的說道,隨後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李曉婷,這可要說你了,你這話可說得依依貌似很待機我們這些高中同學似的,怎麼說當年你的初戀還是依依讓給你的,這點情誼可不是說忘就該忘了的」

    聽了雷晨這話,李曉婷的臉色頓時就寒了下來,咬牙切齒,還算堅挺的胸脯微微起伏著方青心裡都是一陣竊笑,不禁的為雷晨這人的仗義和口才喝了聲彩

    「方青,你們怎麼還站在這裡,趕緊過來,介紹幾個同學給你認識」柳依依和楊茜茜兩個人雙雙的走了過來

    楊茜茜看了方青一眼,視線又轉向了李曉婷,隨即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說剛剛怎麼瞧著眼熟呢,原來是曉婷吶,嘖嘖,這風姿可一點都不遜當年呢」這話一出,李曉婷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手中拿著的高腳杯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好了,快過去,別讓他們幾個等急了」雷晨哈哈一笑,一手推著方青的背,一邊招呼楊茜茜和柳依依一起走開了,沒走幾步,方青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玻璃粉碎的聲響

    「我說大明星,我一直以為我罵人的本事已經夠牛叉了,看見你罵人我才算明白了什麼叫做境界」等我們幾個走到大廳的一角後,雷晨哈哈笑道

    「哼,誰讓她欺負到我們依依頭上了」楊茜茜輕輕哼了一聲,然後捏著身邊柳依依的巴調笑道:「大美人,你看看我對你多好,說,今晚該怎麼謝我?」

    方青徹底被雷住了,這時候出現在方青面前的楊茜茜,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時方青在銀幕上看見的形象,整個一副調戲柳依依的女流氓姿態

    「去你的,大庭廣眾,給我正經一點」柳依依打開了那只捏她下顎的手,然後看了方青一眼,臉突然的一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楊茜茜隨即看了方青一眼,眼神有種捉摸不透的意味,突然格的一笑,道:「哎從前月亮的時候還管人家叫甜甜,如今有了男朋友果真就不一樣了,果然是人換舊人吶」然後似乎是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的直笑起來

    方青發誓方青已經被雷得外焦裡嫩了,看著那張明媚無限的面龐,感覺自己有種置身虛幻的錯覺,她就真的是方青平常所知道的那個大明星楊茜茜嗎?

    「看你笑的那模樣,要是被誰傳出去,或者拍了照片下來,明天你楊茜茜的八卦又要成搜索熱門了」這時候走過來一個男人,正是一開始在門口招呼我們進來的高大男子,楊茜茜口中的『老班』

    「哼,這年頭,就算我自己真沒幹什麼,那些八卦週刊的工作效率還不是一個熊樣像我當年只是拍了張豎著中指的照片,那些人興奮的都跟發掘到了古墓似的,一個勁的說我當年是個太妹,這些年下來我早看開了還有,難得跟你們聚一次,難不成還要擺著那張端莊的臉譜唱戲嗎?」楊茜茜不以為然的說道

    方青聽得一怔,隨即想起當年自己還真在網絡上看到有傳聞說楊茜茜當年是個太妹,照片也確實是楊茜茜本人所拍,只是與現在相比,顯得青澀了不少,那時的她就如同一個鄰家一樣,和幾個朋友站在一塊,一起做著豎中指的手勢

    「再說了,就算這裡真有人會出現傳這些謠言,估計嫌疑最大的也就你了」楊茜茜話鋒一轉,眼睛不停的打量起眼前的高大男子

    高大男子聳了聳肩膀,露出苦笑道:「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你還敢說,當年在學校就數你喜歡打我報告,我作業沒寫,逃課,上課睡覺什麼的全是你兜給老師的」楊茜茜聳了聳高挑的鼻樑,臉色臭臭的方青心裡那個汗啊,怎麼都沒想到,如今全民心目中完美的大明星,學生時代竟然也幹過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沒辦法,誰叫老師當時基本就是關注著你一個,你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方青不說,老師都會自動找上方青」

    「借口,總之當年就數你最沒義氣了」

    「好了好了,都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惦記著這些事」柳依依看著二人鬥嘴鬥得不亦樂乎,於是出來打了個圓場

    「對啊,想當年,那個你的生日還記得嗎?當時老班就為了準備給你一個驚喜,愣是熬了兩個通宵沒睡覺,不停的再替你的生日晚會出謀劃策」雷晨也錦上添花的為高大男子美言著方青心裡一動,看著男人對楊茜茜異樣溫柔的眼神,隱約的猜到了什麼

    眼看兩個密友不停地吹耳旁風,楊茜茜撇著嘴又瞅了高大男子一眼,高大男子此時正一臉從容和善的微笑著,讓人忍不住就有一種親近的感覺楊茜茜看完之後,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好啦,你們幾個,弄得我跟個追債的似的,不玩了」

    高大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但眼神裡的寵溺卻是貨真價實,這一刻,方青心裡突然有股抑制不住的嫉妒,事後連方青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男子隨即又把視線轉向了方青,很友善的笑了一下,用一種很悅耳的聲音緩緩道:「實在不好意思,方先生,我都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了」同時伸出了手,「我叫張景榮,是依依高中班上的班長」

    方青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了一起,說道:「你好,有幸認識你,我叫方青」從手心感受到了他手掌的寬大有力,而方青也本能的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那種睿智的光彩,加上他淡定從容的微笑,有一種風輕雲淡的感覺這樣的一個男人,方青幾乎也只能用『完美』暫時先跟他掛上鉤了

    這樣的男人,似乎也足夠配上楊茜茜這樣完美的女子了……方青心裡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冷不防的聽到張景榮接著問方青:「看著方先生,就覺得和依依特別登對不過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方先生現在是在哪裡高就呢?」

    這個問題可真是問到猴子屁股上去了,方青哪裡有什麼高就,撐死了就是在替柳依依他家打工的份心思急轉之下,正尋思著要不要用上次應付李曉婷的說辭來應付他,柳依依倒是率先快口了,「方青現在在我家的臨安分公司擔任著一個經理職位」邊說著,方青的手就被柳依依給挽住了

    柳依依這話一出,包括方青在內的四個人頓時都是一愣,方青沒想到柳依依會落落大方的全部實說了雖然經理這個頭銜還有些水分,她帶著方青來難道不是為了爭一個面子嗎?

    不過好在柳依依的這三個同學似乎都沒太在意這些,楊茜茜當先開玩笑道:「好啊,原來你包*白臉呢,不過也算你有眼光了,能找到這麼個優質潛力股」

    雷晨則是歎了口氣,然後略帶深沉的說道:「哎,我突然就想起當初我媽公司裡的一個女職員,那妞長得那清純水靈吶,可是才剛追沒幾天,我媽就連夜把她給辭退,趕出了魔都依依,我,這點你們做得比我強,我挺你們」

    張景榮摸了摸鼻子,道:「看來,我又問了不該問的了……」頓了一下,他忽然從口袋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方青,語氣誠懇的道:「大家以後都是朋友,只要方先生你別把方青想成電視說裡那種目中無人的紈褲子弟就行了」

    看著三個人都是一臉的坦然,方青也決不能失了禮數,收下了那張製作精美的名片後,同時再次伸手跟張景榮握在了一起……

    「哎呀,遭了,時間快來不及了……」正當我們五個人說笑之間,楊茜茜突然驚呼了一句

    「怎麼了,楊茜茜?」柳依依在一旁問道

    楊茜茜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明早橫店那裡還有通告要趕,再過半時不到飛機就要起飛了」

    「都跟你說了,好好的大姐不當,非要跑去當什麼大眾明星,弄得自己現在的日子跟鬼火似的」雷晨撇撇嘴道

    「你少說一句會死啊,哼」楊茜茜氣道,隨即對著其他幾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改天再找你們吃飯」

    「沒事,來日方長嘛,你還是趕緊去趕飛機」柳依依勸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哦,拜拜」楊茜茜揮了揮手道

    「我送你下去」張景榮突然說道

    楊茜茜笑笑,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助理就在樓下等我呢」然後也不等張景榮說下去,她又揮了揮手便走開了

    不過……

    似乎,今晚注定了方青的遭遇不會簡單了

    「咦?看來我的給落在車裡了」楊茜茜前腳剛走,柳依依拿過自己皮包,卻突然發現手機不見了

    「那我下去幫你拿過來」

    柳依依點點頭道:「恩……那好,你順便讓賀叔和子薇先回去,讓他們不用等我們了」

    方青答應了聲,也轉身向著大廳出口處走去,當走出大門口的時候,竟然恰好看見了楊茜茜站在電梯裡面正準備合上電梯下樓

    「等等」方青本能的喊了一聲

    楊茜茜見是方青,連忙按住了電梯,給了方青一個和她同搭一班電梯的機會

    「謝謝」

    「沒事,你怎麼一個人就下樓了?」楊茜茜微笑的點點頭,接著問道

    「柳……額,依依的手機落在車子裡了,方青下去幫她拿過來」

    「哦……」楊茜茜點點頭,隨即不再言語,轉過頭面向了電梯

    電梯的燈光有些昏暗,打在楊茜茜身上,像是給她披了一層朦朧薄紗,讓她的美麗具誘惑力那種淡淡的香味是讓方青心裡有些心猿意馬,眼神又不安分的朝著那具被純白長裙包裹的**

    正在方青心情極度緊張不安的時候,電梯上面的數字在剛過了五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緊接著似乎晃了一下,然後就是光的一聲響最後,電梯猛地停住了,電梯裡霎時變得一片漆黑

    「呀」伴隨著電梯的突然停滯,身旁的女人頓時也驚叫了聲眼看四週一片漆黑,方青趕忙掏出手機,接著手機燈光總算看清了一些楊茜茜也因此迅移動到了方青身邊來,極度慌張的問道:「怎麼回事啊?」

    方青看看一片漆黑的四周,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是電梯故障了」

    楊茜茜聽了方青的這句話之後沉寂了下來,黑暗裡方青感到她往方青這邊又移了移方青倆本來就相距的不遠,她往方青身邊這麼一移,我們差不多就挨在了一起,重要是她此時還緊緊抓著方青的胳膊,雖然隔了層衣服,但方青似乎依舊能感受到來自於她手心的溫度

    看不見的情況下,其他感官似乎異常的靈敏,耳中是她清晰的呼吸聲,鼻端香氣怡人尤其女人身上還懷揣著大明星這樣的身份,眼下的一切足以誘惑住任何一個男人如果電梯能就這樣停上一個晚上的話,那方青和她……

    方青還在想入非非,旁邊的楊茜茜卻熬不住了,推了方青一下道:「怎麼辦啊現在?」語氣中帶著慌張此時,這個平日受到萬人追捧的大明星,就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般,臉上一副怯怯的表情,在黑暗的空間裡面顯得有些無助

    方青歎了口氣道:「還能怎麼辦,先按警報鈴叫人,要不然就打電話報警」

    「不行決不能這麼幹,要是讓這麼多人知道我和……被困在電梯裡,傳出去,還不知道網上報紙上怎麼寫我呢」楊茜茜一聽方青這個建議,立刻想都沒想的拒絕抵制起來

    「那……那我先打電話給依依」

    「不行讓依依知道了,其他人也都知道了再說她估計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我們怎麼辦?」方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不知道」楊茜茜跺了跺腳,鬆開了拉住方青的手

    這大明星果然夠大的脾氣,方青微微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了隨後我倆就這麼一直默然站立著,都沒有採取措施的打算,方青倒是無所謂,手機的燈光暗下去後方青也沒有再去按起來的打算,身邊的楊茜茜卻是很快就忍不住這樣的黑暗和寂靜,又推了方青一下道:「你說怎麼辦,只要別傳出去就行了,飛機就快起飛了」

    眼看人家一個大明星都服軟了,再考慮她畢竟是個公眾人物,確實有許多方面需要顧及,方青也就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們還是先按警報鈴,再打個電話給依依他們,大不了就先說只有我一個人在電梯裡」

    楊茜茜沉默了下來,顯然也是在考慮對策,就在這個時候,方青感到隱約的有些晃動,然後電梯竟然突然又動了一下

    「吱」從電梯外側傳來的聲響,頓時讓方青的心迅沉了下去,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恐懼的情緒如潮水般的把方青的心臟包圍了起來方青靠難道電梯的安全裝置這時候失靈了,這電梯真要往下掉?

    方青這裡已經是嚇得面如土色了,而楊茜茜則是徹底被嚇傻了,一聽到電梯的聲響,立馬用高分貝的聲音叫了出來,緊接著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了方青的手臂,聲音完全顫抖的說道:「怎麼回事啊?這電梯難道真的要掉下去啊?我們會不會死啊?」再看楊茜茜的模樣,幾乎都快被嚇哭了,臉色也是蒼白至極,隔著衣服,方青都感到一陣痛楚,顯然指甲都穿透衣服陷到方青肉裡去了

    通過手機散發來的幽幽燈光,方青看著楊茜茜完全一副受驚的模樣,原本美麗的面孔此時竟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眼中有的全是驚惶,忽的心裡就是一陣莫名的痛同時的,原先那種恐懼的感覺似乎都突然間消失了一般,雖然還有些緊張,但是注意力的重心卻已經全部放在了楊茜茜身上就好像有種感覺,在她面前,方青決不能畏縮一樣

    「冷靜點,電梯還沒動」好在電梯在發出了那個聲響之後,就又恢復了平靜地狀態

    「嗚我怕……該怎麼辦啊……」楊茜茜說話已經帶了哭腔了,雙手緊緊摟著方青的手臂

    方青深深呼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用盡可能平靜地語氣道:「沒事的,還有我在,我們不會有事的……」然後走上前一步,按響了警報鈴

    「好了,很快就有人過來了,我先打個電話給依依」

    「恩……」楊茜茜這時候已經什麼脾氣都沒有了,一副女人的姿態,幾乎就是完全的聽方青發號施令方青剛想撥電話給柳依依,突然就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靠來方青這趟坐電梯下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幫她拿手機嗎?

    方青拿著了會楞,隨即轉頭對著楊茜茜道:「額……你手機裡有其他人的號碼嗎,依依的手機似乎沒帶在身上」

    楊茜茜也愣了一下,接著似乎也想起了方青此趟下來的目的,忍不住也笑出了聲,然後很無奈的搖搖頭道:「你看我身上像是哪裡帶了手機或者其他東西的樣子嗎?」

    方青光明正大的打量了楊茜茜全身一眼,一身的長裙裝束已經很明顯的證明了她的話

    「完了,連他們的電話都沒有,看來……」楊茜茜眉頭緊緊蹙著,銀白的牙齒咬著嘴唇,

    方青也歎了一口氣,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一個東西,名片張景榮剛剛遞給方青的名片

    方青立馬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名片,楊茜茜看到張景榮的名片時眼睛頓時也是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方青急急忙忙的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幾秒鐘後電話就被接通了,傳來了他本人那種平靜的語調:「喂,請問是哪位?」

    「張景榮嗎?我是方青,方青現在被困在電梯裡面出不去了」同時看了一眼楊茜茜,沉聲道:「楊茜茜也在……」

    「什麼?」方青話剛落下,張景榮不禁脫口而道,全然沒有平時的寵辱不驚,甚至情緒都有失控的跡象,「你們被困在幾樓了?楊茜茜呢?楊茜茜有沒有事?」

    方青心裡一動……聽著張景榮緊張異常的語氣,愈發確定了方青剛才的想法

    「我們被困在五樓和六樓中間,暫時我們都還安全,但是剛才電梯的安全裝置似乎有點問題,晃動了一下……」方青的喘氣聲不知不覺的也沉重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

    「照顧好楊茜茜,我馬上趕過去」張景榮肅然道,「一定要看好楊茜茜,她有……」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手機『滴滴』的發出了幾聲響後,竟然自動關機了……方青靠,這叫什麼事啊這破手機,偏偏這時候沒電,方青舉著手機,連把它砸個粉碎的心都有了

    「怎麼回事?」楊茜茜看方青突然掛斷了電話,有些奇怪的問道

    「手機沒電了……」方青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啊…………」楊茜茜也絕望,一臉的苦相,忍不住發出了聲

    正在我們兩兩無言以對的時候,從電梯上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似乎有人在搗鼓上面的電梯門,隨後就有人從上面大聲喊道:「裡面有人嗎?」

    聽到有人發現了我們,楊茜茜立刻看了方青一眼,低聲說了句:「你來說」

    方青點點頭,朝著電梯上方喊道:「有人,這電梯是怎麼了?」

    「電梯電路出了問題,現在已經在搶修了,現在電梯裡除了你還有誰?」

    「還有我一個朋友,大概要多久修好,這電梯的安全裝置好像出了問題了」

    「請兩位務必先冷靜一下,當務之急是先修好電路,為安全考慮,還請兩位在電梯裡不要亂動……」隨後那鳥人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接著聲音就消失了,留下方青和楊茜茜兩個人站在黑暗當中大眼瞪著眼

第三三八節電梯故事

    第三三八節電梯故事

    「楊茜茜方青」同一時間,電梯上方又響起了一男一女的叫喊聲,顯然分別是張景榮和柳依依叫的楊茜茜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歡喜的叫了出來:「我在這裡,你們幾個快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啊」

    接著又傳來了雷晨的聲音:「別急,現在酒店這邊正在找人來搶修,你們堅持一下」

    「還堅持呢,這電梯根本就不牢靠,真掉下去非得砸成肉泥不可」楊茜茜嬌嗔道

    不過……

    可還真是給楊茜茜這烏鴉嘴給說中了,這電梯彷彿有靈性的一樣,楊茜茜剛說了它一句壞話,從它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

    「呀」楊茜茜徹底慌了,驚叫一聲後想都沒想就直接撲到了方青身上,雙臂緊緊抱著方青,全身瑟瑟發抖著

    「怎麼了,楊茜茜你有沒有事情?方青,楊茜茜她是怎麼了?」上面隨即又傳來張景榮緊張的聲音

    「電梯外面的安全裝置似乎有些問題,剛剛又有摩擦的聲音」方青也任由楊茜茜抱著方青,說真的,被她這麼抱著的感覺,相當不錯能和楊茜茜有這樣親密接觸的機會可是無數男性心中的理想,沒想到就這樣被方青捷足先登了,想想都覺得心中倍兒有滋味

    而且她此時一副柔弱驚慌的模樣,是讓雄性有種本能的憐惜衝動,方青巴不得立刻也環起雙手抱住她,輕扶著她的背,試圖給她安慰可是方青畢竟只有賊心沒有賊膽,方青知道如果方青真的抱了,如果事後方青倆都安全脫險了,那方青的麻煩也該來了……

    「幾位先生姐,請你們離開一下,為了電梯安全著想,我們還是先合上電梯門,等待專業人員過來搶修」那個酒店鳥人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等等等再等下去我朋友出事了你們擔待得起嗎你們這個電梯根本就不合格,竟然還敢打著五星級酒店的旗號」張景榮這時候完全失去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對著那個鳥人就是一頓咆哮方青想,這可能都是因為他緊張楊茜茜的緣故……

    只是,如果讓他知道此事楊茜茜這麼把方青抱著的話,那結果又會怎麼樣呢?

    「先生,我知道您現在很緊張您的朋友,但是如今就算是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這鳥人又是搬出一堆道理出來,不過張景榮倒也頓時收斂了脾氣,只是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方青,你們當心點,我這邊盡快聯絡人過來救你們」柳依依又是一陣關心傳遞下來,然後電梯門又是『光當』一聲合了起來,電梯裡再次陷入了幽靜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楊茜茜突然鬆開了方青的身體,退開一步,但又不敢離方青太遠,同時低著頭問道雖然漆黑一片看不真切,但是方青依舊能想像的出這女人此時一副羞澀臉紅的模樣,該是如何的讓人著迷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很快就會被救出去了……」這樣的情況下,身為男人的方青,只能盡全力讓楊茜茜覺得多一點安全感,同時重要的還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再說了,電視劇裡你跳崖都可以大難不死,何況這點事呢」

    「電視劇裡的你也相信,想當年我還演女神女鬼呢,如今還不是一樣要被困在這破鐵箱子裡」楊茜茜沒好氣的道

    「呵呵,說起來,我看你的第一部戲還是在我初三時候」

    「真噠?這麼說你可是我第一批影迷咯」楊茜茜指著方青,有些興奮地道

    「哎,那時候讀簡直就是暗無天日,偶然星期天回家,乘著家裡沒人打開電視看了會,沒想到就看到了你……」話匣子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方青和楊茜茜從她的處女座開始,一直講到了她今後的人生規劃,接著又講到了娛樂圈裡的潛規則明規則,講到某個被網友拿來開刷的明星做的糗事,她甚至還會添油加醋,把自己知道的內部八卦也抖出來於是越聊越是投入,兩個人幾乎都忘記了此時還在遭難

    「哎,你有沒有覺得挺悶挺熱的……」楊茜茜突然摀住了自己的胸口,說了一句

    方青微微一愣,此時距離我們被困電梯裡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分鐘了,卻依舊沒有等來救援但是方青卻沒有楊茜茜所說的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心裡作用?」

    楊茜茜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我就是感覺心裡越來越慌,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漆黑了」她突然又是伸手抓住了方青的手臂,眼淚都已經掉出來了,「我,我真的好怕,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環境,我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我受不了……」

    方青心裡頓時一緊,眼看楊茜茜越說越慌張,有點歇斯底里的樣子,甚至已經有失控的跡象了,方青一咬牙,顧不上什麼,連忙一把抱住了楊茜茜,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一邊在她耳旁低語著:「沒事的,有我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旁邊,別怕,別怕……」

    方青幾乎是把方青平生最溫柔的一面通通都展示給了楊茜茜,目的只想讓她盡可能的情緒穩定下來,雖然方青不是學醫的,但是方青也知道有些人,如果長時間的在一個狹漆黑的空間裡呆著,絕對會讓人的精神崩潰的

    不久之後,楊茜茜果真安靜了下來,耳邊微微聽到了她勻稱的呼吸聲,顯然她已經靠在方青的肩膀上睡著了……經過一系列的折騰,再加上在電梯裡持續的站著,此時又有個人靠著自己睡覺,不由的感覺萬分疲倦,只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於是方青便心翼翼的扶著楊茜茜的肩膀,將她很輕的扶到方青的跟前,然後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摟著她的腰,連同方青自己一起慢慢地坐在了地上,最後為了讓楊茜茜能睡得安穩,乾脆直接讓她枕在了方青的肩膀上,兩個人緊緊挨著靠在了電梯上

    不過由此也引來了一個問題,因為當疲倦得到暫時的緩解之後,就演變成了無止盡的睏倦了,以至於方青的眼皮一下子就重了不少再加上身邊楊茜茜身上的芬芳氣息總是源源不斷的鑽入方青的鼻孔和毛孔,使得方青的中樞神經又放鬆了幾分,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方青也跟著睡著了……

    也不曉得自己具體睡了多久,朦朧間總感覺自己的鼻口處有些癢癢的,還帶著一股香味兒,方青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面孔,上面有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肌膚,粉色的唇色,每一部位都讓方青覺得異常完美頭髮下端燙得微微捲曲,則讓她比起從前剛出道的樣子多了三分的成熟韻味

    這就是楊茜茜,如今當紅的大明星,一個備受娛樂圈青睞的寵兒

    而今天,這一刻,她就這樣實實在在的,緊緊的貼著方青,純白色的晚裙顯得十分纖薄,伴隨著呼吸的起伏,讓她身體的妖嬈若隱若現,也讓方青得以毫無顧忌的欣賞起她身體的每一寸,方青想,如果此時有燈光的話,方青絕對可以欣賞到多……說真的,方青真的挺想乘這個難得機會揩她的油,但是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方青毫無猶豫的否決掉了

    方青上上下下瞄了楊茜茜無數眼,而她仍在睡眠當中,睡得十分香甜,讓方青都不忍心就這樣把她叫醒,別說乘機揩油了

    最後,當方青在心裡把這個女神般的大明星褻du了幾百遍之後,方青又感到了一絲疲倦,剛想再合上眼瞇一會,忽然電梯就動了緊接著電梯裡突然散發出的光線刺激著方青的眼球,讓方青有些睜不開眼

    偏過頭一看,楊茜茜卻沒有任何反映,依舊靠在方青身上睡著,兩隻手還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抱住了方青的左手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燈光的照耀下,楊茜茜給方青的近距離美麗來得加強烈起來,讓方青幾乎就下意識的想把這股衝動轉化成行動

    老實說,如果一直這麼看下去,方青很可能會因此走火,方青也確實希望能和她發生一些事情,但是終究是理智勝一籌,方青最後始終沒有作出一絲半點褻du她的行為,雖然方青已經在心裡面對她YY了無數遍了

    眼看電梯恢復了正常,方青也不好再耽擱下去,推了推身邊的楊茜茜,喚了幾聲她的名字,楊茜茜這才幽幽轉醒過來

    楊茜茜才剛睜開朦朧的眼睛,就因為受不了強光的刺激又迅閉了上去,接著又慢慢睜了開來,待適應了光線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喜道:「電梯好了?」緊接著又轉過頭來看方青

    因為方青倆本身就挨得近,楊茜茜這一轉頭立刻和方青來了一個照面,那一刻,方青敢發誓,方青跟這女人臉部的距離只差了001公分,真的只差了那麼一點……楊茜茜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方青跟她眼對眼,鼻對鼻,那粉色的唇彩幾乎觸嘴可及一霎那,方青感到了一陣飄忽,像是飄到了雲裡似的,心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看著這個平時幾乎遙不可及的大明星近在眼前,幾乎就要激動的吻下去

    距離真的就以毫米為單位在慢慢縮,鼻子四周她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厚,眼看就要吻到了,可楊茜茜突然間身子一震,緊接著呀的一聲低呼,慌慌張張的往後一靠,迅站了起來

    方青頓時懵了,隨即醒悟過來,心中暗暗的在懊悔:完了,完了,今後肯定是要被這女人拒之於千里之外了可怕的後果還是她萬一跟柳依依打個報告,方青保準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心裡東想西想,方青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楊茜茜見狀立刻又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立馬往後退了幾步,在我們之間拉開一段距離

    「我們沒事了……」一陣心虛之後,方青只能吶吶的說出了這句楊茜茜細若蚊聲地恩了一聲,躲開方青的視線,雙頰一片紅霞,抿了抿嘴,似乎是想笑,可是嘴角只是抽動了幾下,就沒動靜了,那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我,我……哦,我們還是先出去,依依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方青吱吱唔唔的找了個由頭想混過去瞅了方青一眼,眼波流轉的,隨即點了點頭,卻沒再跟方青說話方青按下了前往6樓的數字,看著數字慢慢跳動,彷彿看到了楊茜茜離方青越來越遠,心中那個悲涼吶

    『叮』,電梯到達了6樓,門一打開,方青就見到了以柳依依、張景榮為首的一群人站在我們的面前

    「你們兩個沒事,方青?」柳依依面帶喜色的一把拉過方青的手,有些激動的問道

    方青看著她一臉焦急的神色,很平靜的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去,看到張景榮也正一臉緊張的對著楊茜茜噓寒問暖,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酸楊茜茜笑著回答了他幾句,然後轉過頭也看了方青一眼,嘴唇動了動,眼神中帶著深意……

    「現在飛機都已經飛走了,你打算怎麼辦?」走下酒店大廳,雷晨問了楊茜茜一句

    「哎,還能怎麼辦,只能明早再趕過去了」楊茜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

    「也算你倒霉,竟然碰上這種事」雷晨搖頭晃腦著

    方青心中一動,隨即想到,如果這回電梯沒出問題的話,可能方青和楊茜茜很可能就只是停留在那種一面之交的普通朋友上面了如今經過了這麼一回事,關係算是徹底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只是不知道這種改變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情況

    「就這樣,我先去找我的助理,你們也自個看著辦,改天有空再聚一聚」楊茜茜笑著說道,眼神一一在我們四個人身上掃過,只是看到方青的時候似乎停頓了一下

    「我送你過去」這種時候,張景榮自然是要站出來當護花使者的,連方青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都看得出來,今晚他的一切表現都證明了他心裡對楊茜茜的愛慕

    楊茜茜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這時候方青內心甚至希望楊茜茜能拒絕,可是希望很快的就落空,這女人終究是點下了頭頓時心裡猛的一痛,緊接著竟有些發涼

    看著張景榮帶著楊茜茜離開而去,方青心裡一片涼哇哇的,而隨之讓方青失落的是,在回去的車上,柳依依告訴方青說明天我們就要回去臨安了……

    看著燈紅酒綠的魔都城,方青心裡一片茫然,僅僅來到這裡的幾天,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驀地,孫儷君、宮曉萌還有楊茜茜的身姿一個個在方青腦海裡閃過去……

    但隨之而來的一件事,則讓方青的神經迅緊張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方青還在洗手間裡刷牙,柳子薇就一臉興奮的闖了進來,手裡搖晃著一張報紙方青才瞅了一眼,頓時就看傻了眼,嘴裡的牙刷直接掉在了地上報紙的封面頭版用顯眼的字樣寫著一副標題:人氣天後楊茜茜與一男子被困電梯一夜

    然後下面描述了楊茜茜在XX酒店與一名男子同時困在電梯裡的大致經過,旁邊配著兩張圖片上面的人赫然就是方青和楊茜茜照片裡楊茜茜和方青同時站在電梯門口,被眾人圍著,方青的臉也毫無意外的全部出鏡了……方青靠當時竟然有人在偷拍?

    因為那天正巧方青穿著一身名牌的服飾,眾多媒體紛紛報道說方青是某個豪門子弟,因此,又一對富家公子與大明星的組合就這樣華麗的誕生了甚至還有不少記者和狗仔隊紛紛前往當事現場,向當時在場的酒店人員詢問情況,酒店的人流量絡繹不絕起來而困住方青和楊茜茜的那部電梯則徹底成了聖物,幾乎每次運人都會出現重的狀況

    此時,楊茜茜本人和她所屬的公司則始終保持著沉默……那張附帶著方青和楊茜茜照片的報紙就好像一枚重磅炸彈頭,讓整件事情在一天的時間裡面,就迅演變成了全國娛樂聞的焦點而關於這個事件,竟然也被好事者安上了『電梯門』的稱號,一場媒體的戰爭赫然開始了……

    平時的娛樂圈,那些明星哪怕只是芝麻點大的事情都會拿出來炒,如今一個正當紅的女明星出了這麼一則聞,自然是一股腦的蜂擁而上,在此,方青不得不佩服那些娛樂工作者的敬業精神,網上報紙上有關這次事件的聞稿子猶如潮水一般,一浪接過一浪,沒有任何停滯的意思

    方青用力的把報紙往餐桌上一扔,一臉怒意的道:「這下都沒法出去見人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洩露出去的?」

    這張報紙上寫的內容的確有讓方青生氣發火的理由,上面竟然說楊茜茜在短短幾年之內迅竄紅的原因是因為方青在背後不斷的砸錢的結果,而且還信誓旦旦的說這則消息是通過某個圈內知情人的口中得到了

    丫的,這聞一發出去,別說蘇淺打電話過來,就連郭香香也來了一個,最離譜的是老媽還插了一手,表示支持,真是讓人無語

    平時只有方青看著別人被記者潑污水的份,如今竟然潑到了自己身上來,才知道平時那些明星當得到底有多痛苦柳依依抿了口咖啡,歎了口氣,道:「還能有誰,當時在場的除了酒店幾個工作人員,就是我和張景榮、雷晨他們了」

    「那就是說這些事情是那些酒店的人抖出去的?」

    「那也未必」柳依依推了下鏡框,淡淡道:「當時我們圍在電梯前的時候,我似乎隱約看到了李曉婷在拐角處,也怪我,當時滿心思的全在擔心你和楊茜茜的安危,對這個也沒怎麼上心,才會搞成現在的局面……」

    「姐……這又不關你什麼事,那個臭婆娘就愛沒事搞事,她還不是因為這回沒讓你出醜,所以才把氣撒到了方青跟楊茜茜那邊」柳子薇揮著拳頭,恨恨道

    「就是,柳……依依,既然她是人,我們怎麼防也不是辦法」

    「也是,如今我們應該想怎麼補救才是,不過事情發展的度實在太快了,就憑我們幾個,實在有點難度」柳依依放下咖啡,眉頭緊緊蹙在那裡餐桌上頓時陷入了一片沉悶當中……

    突然間,柳依依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手機後喂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看了方青一眼,道:「是的,我們都知道,嗯……他在我旁邊,你那邊打算怎麼辦……」然後她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飛快的瞟了方青一眼,緊接著表情愈發的古怪起來,最後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真的要這麼做?」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說今天回臨安嗎?」柳依依掛斷了電話後,就直接讓方青跟她出門了,卻沒有說明具體目的地

    「現在的情況,你還能正常的回公司上班嗎?」柳依依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到底是去哪裡?」

    「楊茜茜的家」

    「……」方青不是無語,方青是真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本以為經過在電梯裡的那件事後,方青幾乎沒有可能再接觸到楊茜茜了,可沒想到才一個晚上的功夫,情況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方青不僅又可以和她見面了,還要上她家去了……

    柳依依看方青不說話,搖搖頭道:「楊茜茜本來今天就該飛去橫店了,但是因為這事情也只能暫時作罷她現在呆在她在魔都的別墅裡面,也在為了這件事弄得忙得團團轉」

    方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道:「那我們過去是為了……」

    柳依依轉過頭看了方青一眼,然後轉過頭繼續開車,歎了口氣道:「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還是待會到了別墅,讓楊茜茜本人和你說總之,現在也只有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頓了一下,柳依依顯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口道:「方青,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太大的關係,如果你到時候覺得這個辦法不好的話,可以拒絕,沒關係的……」

    方青愈發的疑惑起來,實在想不清楚這兩個女人一起賣的是什麼藥,但是既然柳依依都這麼說了,方青也只有等到了楊茜茜的家裡再問了車子先是下了高架橋後,又是一陣七彎八拐,最後駛入了一跳私車道,過了沒幾分鐘,車子在一個別墅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坐在車裡,方青看見左側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清澈碧藍,湖邊的草木異常茂盛,顯然自然生態保持得非常美麗而方青面前的這套別墅,顯然是由五六套獨立的別墅組成的這種帶著濃郁的鄉村風格的建築,讓人看了很舒心莊圓外面的保安力量很嚴密,方青看見很多角度都有攝像頭總之整體的設計相當的美觀

    柳依依在車裡打了一個電話,隨即鐵門就緩緩的打了開來,柳依依繼續驅車往裡面開,最後在一個寬大的停車場裡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方青大致看了眼停車場的狀況,此時除了柳依依的車子外,還停了五輛名貴的汽車,幾乎都是平時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那種

    「等會進去後你先不要多說什麼,我會替你先應付下的」一同走向別墅的路上,柳依依突然說道

    方青點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跟著她一路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前,門從裡面打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先是朝著柳依依點點頭,然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進去了

    進入大廳之後,一個裝修豪華的大廳呈現在了方青眼前,同時,方青正看到楊茜茜穿著一套普通的運動休閒裝,微微笑著從樓梯上走下來,只是她的笑容此時看起來帶了點苦澀,還是一絲疲倦

    「依依,沒想到才一個晚上的功夫,我們又見面了」楊茜茜走到依依面前,拉起她的手微笑道,然後轉過頭,用那雙明亮圓潤的眼睛看著方青,輕啟朱唇道:「還有你,方先生……」

    楊茜茜用一種頗含深意的眼神看著方青,最後淡淡一笑道:「還是先上樓,上面還有人等著呢」

    柳依依笑著點點頭,隨即挽上楊茜茜的手,一邊上樓一邊問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樓上的應該是付姐和張景榮?」

    楊茜茜笑道:「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不過還有個人你肯定是沒想到過的」

    柳依依眉毛一挑,沉吟了一下後,問道:「我認識的?」

    楊茜茜格的一笑,然後眨了下眼睛道:「別猜了,我的女軍師,你上去不就知道了嘛」

    方青跟兩個女人的屁股後面一路走上樓梯,心裡面滿是疑惑和不安,同時還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一邊上樓梯一遍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整個大廳的裝修得精緻典雅,讓人有種置身於歐式宮殿的感覺同時再聯想到方青在臨安的那個窩,那一個的單間,立刻就有了一種富貴逼人的感覺

    心裡重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回頭的時候偶然瞟了眼前面兩個女人的屁股,血壓立刻高了起來柳依依的屁股自不必說,那種被職業裙緊緊包裹的臀部圓潤的曲線方青早就見識過好幾次了,每次把注意力對準上面都讓方青的下面隱隱的有中亢奮的感覺而旁邊楊茜茜的臀部卻因為穿著寬鬆運動褲的緣故,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偶爾幾次跨樓梯時候因為繃緊而顯露出來的曲線也足夠讓方青獸血沸騰了……

    跟著兩個大美女一路意yin到了二樓的會客廳,一進門方青就先看到了張景榮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們進屋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笑,站起來和柳依依以及方青一一握了下手,只是跟方青握手的時候,笑容裡似乎帶了一點苦澀

    方青還在思考著張景榮這個頗有意味的笑容,一個女人也走了過來,先是對著柳依依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見啊,依依,幾年不見,都出落得傾國傾城了」

    「許久不見,付姐倒是跟楊茜茜這丫頭一樣,一見面就喜歡數落我了」柳依依笑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同時張開了雙手,笑著擁抱了一下

    姓付的女人鬆開了柳依依後,就轉過頭來看方青了,伸出右手笑道:「你好,方先生,初次見面,我叫付寧,是楊茜茜的經紀人兼助理」

    方青禮貌性的回了一句後就跟她的手握在了一起,同時開始仔細打量起來憑方青多年磨練出的對女人年齡的判斷經驗,眼前的女人頂多不過三十歲,臉色紅潤,身材也是相當的豐腴,看上去相當感性的樣子,穿著一套緊身的女式襯衫,把她姣好的身材曲線完全的勾勒了出來都說女人三十是妖精,果然不假

    「先坐,你們兩個要喝點什麼,我叫人拿來」楊茜茜一邊招呼著我們重坐下,一邊說道

    柳依依坐在方青身邊說道:「給我來杯咖啡就行了,方青你喝什麼?」

    「我隨便什麼都行」其實這時候方青心裡還有點疑惑,剛剛楊茜茜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在樓上等的嗎,怎麼會沒出現?

    不過柳依依很快就問出了方青想問的,當女傭送來水果飲料出去後,柳依依一邊用勺子搖著咖啡一邊問道:「楊茜茜,你就別跟我賣關子,快把讓那個神秘人物出來,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楊茜茜嘿嘿一笑,道:「那麼心急幹嘛,我可沒有把人給藏起來,只是碰巧那人在外頭打電話呢……」

    彷彿是為了驗證楊茜茜的話,會客廳外面的陽台門『卡嚓』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看模樣跟付寧差不多的歲數,但是那雙眼睛卻總讓人感覺像是看遍了四五十年風霜的樣子,總之帶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閱歷臉龐很端正,鼻樑高挺筆直,稜角也是相當分明,一件繡著花邊的襯衫讓他的身材比例顯得十分勻稱

    當他的目光掃過大廳眾人的時候,霎時眼睛一亮,立刻就把視線對向了柳依依

    柳依依看到這男人先是愣了一下,手中的咖啡勺都不知覺的掉了下去,嘴唇微微張著,隨即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了,變得有些激動……

    柳依依慢慢的站了起來,向男人走了過去,輕輕咬了下嘴唇,然後一個激動,立刻扎進了那男人的肩膀上,給了對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當柳依依出現一臉激動的表情的時候,方青還只是有些困惑,可是當看到柳依依一頭扎進了那男人的懷抱的時候,方青的心就緊了起來,似乎有點不可置信當那個男人帶著一臉溫柔撫摸著柳依依長髮的時候,方青的心立馬『匡當』一聲,不用問了,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

    方青甚至覺得自己幾乎快窒息了,雖然一直以來方青都有些不相信不確定柳依依對方青的好感,但並不代表方青就不在乎她了,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上司這年頭絕對是大熊貓還稀罕,這時候卻突然扎進了其他男人的懷抱,那感覺心情就好像國寶被送出了國一樣心痛

    「好了,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樣」男人笑吟吟的拍著柳依依的背說道方青心裡對這個男人的恨意這時候幾乎達到了巔峰,恨不得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直接砸到他投上去

    柳依依像是穩定了一下情緒,慢慢離開了男人的懷抱,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抱怨的口吻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

    男人摸了下鼻子,道:「這不今天早上剛下飛機嗎?正巧在路上碰到張景榮,說待會你們一群朋友會在楊茜茜家裡碰面,我就跟了過來了」

    「那……你接下來還走嗎?」

    男人笑吟吟的道:「那要看你希不希望我留下了」

    看著兩個人在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方青的恨意幾乎讓方青到了麻木的地步,心裡一片荒涼,腦袋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嘲笑著方青,笑方青不知量力,一開始還以為柳依依會對自己有好感

    幾乎是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柳依依領著男人走到了方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方青,滿臉燦爛的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哥,俞風起」

    呃……等等,表哥?方青有些呆滯的站了起來,緩緩地伸出手去跟俞風起,柳依依的表哥握在了一塊萬萬都想不到,剛剛吃了一大罈子的乾醋,到頭來這男人原來是柳依依的表哥

    男人一臉從容和煦的對方青笑著,眼神乾淨透徹如果說張景榮給方青感覺像是白雲一樣風輕雲淡的話,那給這個男人給方青的感覺就足夠比喻成大海了,一種深遠廣闊又帶著平靜的感覺,但是這些只是大海平靜時候的徵兆,誰知道萬一遇上暴風雨,這風浪會狂暴成什麼樣子

    俞風起看方青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其他的意味,笑了一下道:「你好,回來之前就聽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了,久仰大名」

    「呃……客氣了」估計他說得就是方青這次和楊茜茜鬧出的緋聞了,不只是他,方青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些認識方青的人,如果看到了那張照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表情

    「還是先坐下,你們幾個站著不累嗎?」楊茜茜在一旁提醒道方青隨即鬆開俞風起的手,又重坐了下來,柳依依依舊毫不猶豫的坐在了方青身旁……方青察覺到,俞風起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俞風起掏出一包煙,包裝上面全是英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香煙他先是扔了一根給張景榮,然後拿著一根作勢就要遞給方青方青擺了下手道:「不好意思,不太會抽煙」

    「哦?戒了?」俞風起收回了香煙,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用打火機點燃吸了起來

    方青沉吟了一下,道:「差不多……」

    「男人戒煙就跟談過的感情一樣,雖然表面上是戒了,但是難不准這種感覺早就埋在你骨頭裡面了」俞風起笑了一下道,不得不說,這男人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一種成功上位者的味道方青忽然想到,說裡面的王者之氣的原型,應該就是這樣子的

    張景榮抽了扣煙後,道:「在國外那麼多年,愈大哥還是跟從前一樣,動不動就喜歡拿事情作比喻,搬道理」

    「可是我講的就是真理,當年你不也是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跟我學著學那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跟女生講話八成還會臉紅」俞風起指著張景榮,那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你子就是我教出來的徒弟」

    『撲哧』俞風起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女人頓時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方青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張景榮身上的那種自信儒雅的感覺,都是跟著這個男人學出來的想到這裡,對柳依依這個表哥不禁又多了幾分欽佩張景榮倒也沒有惱怒,只是很無奈的搖起了頭,一臉的苦笑

    笑了之後,氣氛頓時又輕鬆了不少,俞風起也適時的說道:「好了,寒暄得也差不多了,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再好好聚下,現在先說正事」

    楊茜茜收斂起笑容,歎了口氣道:「其實今天早上我一醒來,到這個聞也是被嚇到了,於是連忙打電話給付姐,可是我們兩個弱女子又想不出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辦法所以只能打電話給老班了,沒想到他倒是給我帶來了一個智囊,只是這個辦法……」

    柳依依白了俞風起一眼,道:「一開始我還在奇怪依依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注意,沒想到竟然是出自你的手」

    俞風起很無奈的攤了攤雙手,苦笑道:「我只是給了一個參考意見而已,拿主意的人又不是我,而且付寧和楊茜茜似乎也沒那麼大牴觸嘛」

    「我看她們都是被你給糊弄了,再說了……」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接著道:「難道,你就沒想過方青這個當事人的感受嗎?」

    這時候房裡的五個人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瞅著方青看,弄得方青一陣心寒,那眼神就跟ji院裡的老鴇看一個即將入火海的閨女時一樣,看得方青心裡發毛

第三三九節三進醫院

    第三三九節三進醫院

    這時候,楊茜茜的經紀人付寧開口了,有些猶豫的道:「恩……是這樣的,方先生,目前的事態我想你也大致瞭解了,再這樣下去,不止對楊茜茜,對你的生活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我們思來想去,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好在俞先生給我們出了一個主意,如今的情況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還算可行,現在就是不知道方先生你這邊的意見了……」

    付寧說得拐彎抹角,方青聽得一頭霧水,一旁的俞風起倒是先忍不住了,調侃的笑道:「付寧,你什麼時候說話說得這麼委婉了,照你這樣的講話方式,怕是講到天黑也講不完吶」

    「哥,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楊茜茜略微不滿的嗔道

    俞風起依舊一臉的淺笑,擰滅了煙頭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總可以了我看,這件事誰都不要再開口了,就留給我們的另一個當事人,楊茜茜親口去說,這個辦法用不用,決定權也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上,大家都別h□話了」

    楊茜茜聽了這話頓時臉頰紅了一紅,飛瞟了方青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咬了下嘴魂

    方青實在是□不著頭腦了,這件事情眼看越鬧越大,方青鐵定是不可能獨善其身了,就是不曉得方青在俞風起謀定的計劃中會扮演一個怎麼樣的角se,難不成這個黑鍋方青全背了?

    「方先生……」楊茜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臉上有種即將光榮就義的決絕表情,「我……我希望你接下來能當我的男朋友,可以嗎?」

    『轟』的一聲,方青整個人彷彿被雷電打中了一樣,霎時間大腦裡一片空白,呼吸就不用說了,幾乎已經處於停止狀態了堂堂大明星,竟然主動要方青當她的男朋友,這可能嗎?如果方青去跟外面的人這樣說,換作任何一個人聽了這個消息,都會毫無意外的以為方青是個十足的神經病

    但是……這確實是真的,還是實實在在的似乎也明白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楊茜茜頓時也是窘得臉se發紅,連連解釋道:「不是……啊,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哪怕楊茜茜已經見過了許許多多大型的場合,此刻依舊慌亂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也不知是情急還是羞澀,白皙肌膚下粉紅一片,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哈哈……」倒是一旁的俞風起率先忍不住了,原先還是緊緊閉著嘴巴似乎是想忍住笑,可是到了後面卻實在是忍不了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好了,我看,還是我這個出主意的人說了,這樣下去,恐怕我都被你們忽悠到天上去了」俞風起收斂了笑意後說道

    「不用」楊茜茜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鎮定了下來,只是美麗面容之上,仍有幾分淡淡如胭脂般的顏se,不過她的眼神,已經如一開始般的清澈明亮,片刻之後,她緩慢而堅定地說道:「還是讓方青自己說」

    俞風起定定的看了眼楊茜茜,後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是這樣的,我希望方先生你能暫時假扮下我的男朋友現在的情況,與其讓媒體越說越亂,倒不如順水推舟一下,我們就乾脆假裝我們真的有戀情,不必遮遮掩掩,讓這件事情顯得光明正大起來,別人反而就沒有了再多的說辭,過不了一兩個月,媒體跟大眾過了這個熱度之後,事情自然很就會淡了下來,到時候我們再來個過場,假裝我們又分手了,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一口氣講了這多,楊茜茜像是解脫了一般,鬆了一口氣,隨後試探xin的問方青:「我講了這麼多,方先生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麼?」

    頓時房間的裡幾個人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方青這個當事人身上,不同的只是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楊茜茜和付寧都是一臉的詢問表情,只是楊茜茜多的帶了一絲緊張俞風起則是一臉的耐人詢問,完全一副旁觀者的姿態張景榮手中的煙頭幾乎就要燃盡了,卻似乎沒有察覺到,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而柳依依……不用多想了,眼神裡除了幽怨就剩下期待了

    一瞬間方青心裡複雜無比,楊茜茜說出的計劃方青也大致瞭解了個大概,一樣一個能和大明星緊密接觸的機會,換了其他人肯定是想都不用想就拚命點頭答應下來了只是……心裡卻莫名的生出了苦澀方青到底還要演多少場戲呢?

    方青承認方青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俗人,看到了美女照樣也會陶醉,可這並代表了方青的感情是用來玩的而方青不能不帶半點負罪感的去「玩」一個個感情方青也曾經相信,也嚮往簡單純淨的愛情,相信可以在某一天,遇到一個可以一直拉著手固執走下去的女人,雖然這麼多年之後,這種信念已經淡了許多了,但是並不代表方青就已經遺忘了

    方青也跟大部分人一樣,為喜歡的女孩省錢買過小禮物,可以在冬天的夜晚等人等到深夜,那些被無數人鄙視的錯事方青大都幹過,雖然現在想起來,只是換來了自己的一聲苦笑,但是方青並沒有後悔

    就像俞風起剛剛說的那句話,有些東西說是忘了,其實可能已經埋在了骨髓裡面,成了一種習慣和信仰了方青的信念雖然廉價,但是還沒到可以任人踐踏的地步

    想通了這點,一瞬間方青的心裡反而坦然了許多,輕聲笑了一下,淡淡回道:「楊小姐的意思,差不多都明白,也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眼看幾個人的神se開始發生了轉變,方青卻突然調轉了話頭道:「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這話一出,五個人的表情徹底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改變對面的楊茜茜楞了一下,顯然也是沒料到方青會拒絕得這麼乾脆,表情變得茫然起來,但是眼神了一閃而過的失落,卻被方青捕捉到了

    「方先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棘手,主要的還是楊茜茜她這段時間要……」付寧第一個坐不住了,有些焦急的問道

    「付姐,算了,既然方先生不贊同這個計劃,我們也別為難人家了」楊茜茜拉住她的手,開頭勸道

    付寧臉se一緊,終是坐不住了,站起來有些j□動的說道:「那現在還能怎麼辦,下個月美國那邊就來人了,如果任由這件事鬧下去,我們前期那麼多的努力和準備,主要的還是你這麼多年的願望和努力都要前功盡棄了」

    「楊茜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著我們?」柳依依蹙著眉頭問道雖然剛剛因為方青拒絕了楊茜茜的請求,她的表情緊接著帶了些欣喜,但是聽到自己的好朋友似乎有難言之隱,還是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下星期美國的斯伯導演就要來中國了……」張景榮淡淡說道,「去年就有傳聞說他打算未來在中國拍攝一部有關中國古代文化的電影,這次他來中國估計就是為了選角se,方青聽一些在娛樂圈的朋友說起過,不少當紅明星都在打這部電影角se的主意,暗中較勁的是不在少數誰都知道,這可是一個能夠躋身國內一流演員地位的絕好機會,甚至如果成績理想的話,想從此登上好萊塢的紅地毯都不是什麼癡人說夢了」

    張景榮頓了一下,有些憐惜的看了眼楊茜茜,又接著說道:「而楊茜茜和她的團隊為了這個機會也是相當的努力,沒想到關鍵時刻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媒體把楊茜茜越描越黑,一些有心人說不定還會乘機推波助瀾的打擊起來,楊茜茜的形象受到了這麼大的損害,那些美國人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那群人可都是一群把錢認第一的」

    張景榮說完之後,屋突然一片默然方青坐在那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之不太好受,看著楊茜茜頹然無奈的神情,腦海裡不由想到了那晚上漆黑的電梯裡,她緊緊依靠著方青,一臉安詳睡著的模樣……

    雖然對於娛樂圈方青是個十足的局外人,但還是大致瞭解美國好萊塢對於一個中國的影星是有著多麼強烈的誘惑這些年間,前仆後繼的國內演員為了得到在好萊塢的一席之地,一個個都是一副一往無前的姿態,雖然絕大部分都被撞得頭破血流,但卻依舊癡心不改而少數成功的例,即使在大洋彼岸魂得相當慘淡,但還是苦苦留守在那裡好萊塢對中國演員的吸引力由此可見一斑

    楊茜茜作為近些年來,國內具風頭人氣的明星之一,面對這樣的一個機會,自然也不能免俗看著她現在一臉失落的樣,想必前期花在上面的心血絕對不會少,而且面對希望很有可能提起宣告破滅的現狀,加上如今外界對她喋喋不休的非議,她心裡的難受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少……

    看著楊茜茜失落的樣,方青打心裡不忍心,幾乎就要改口答應下來

    而俞風起卻忽然開口道:「不如這樣,方青,你再聽下我這個建議怎麼樣?」

    「嗯?」方青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臉上已經沒有了起初不羈的笑容,只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俞風起又h□u出一根香煙點燃,淡淡道:「你也不用這麼武斷的就拒絕了別人的好意,畢竟這個辦法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對你們雙方還是有利的如果一切進展順利,你可以回到你原來的平靜的生活當中去,可楊茜茜和她的團隊也可以完成預期的目標,互惠互利的結果你先回去考慮下,明後天再給答覆也不遲,你覺得怎麼樣?」

    「……」方青沉默了,俞風起顯然已經把方青剛剛內心的掙扎看在了眼裡,這些話估計只是想給方青一個提醒,讓方青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答應下來

    「方青……你,不如還是先考慮下表哥他也說得有道理,這件事情說到底,對你和楊茜茜都是有利無弊的……」柳依依這時候也開始充當起了勸說方青答應的行列中來,畢竟她還是從心裡把楊茜茜當朋友的看來女人還真是感xin的動物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方青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點頭表示認可了他的建議

    「依依,方青,你們兩個先回去」剛走出別墅,俞風起徑直走向張景榮的黑se寶馬

    「怎麼,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或者……不去看看我爸嗎?」柳依依一把拉住他說道

    俞風起淡淡一笑,道:「我今天凌晨剛下的飛機,當然要先回自己的窩好好補下覺,剛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和張景榮說,你也不用送我了,我晚上再去你那裡,準備好晚飯就是了」頓了一下,先是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又接著低聲道:「舅舅那裡我就先不過去了,上次那件事情,估計他老人家的氣還沒消呢」

    然後走到方青面前,拍了下方青的肩膀,笑道:「晚上吃飯時候再見,這件事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負擔」

    方青深呼吸一下,展顏一笑,由衷道:「我明白,謝謝」

    俞風起聳聳肩膀,然後忽然湊到方青耳邊道:「依依對你還真是不錯,連我這個做哥的都羨慕,不過……你自己也要給自己的心定定位置好」

    也不管方青錯愕的表情,俞風起就退後一步,朝著方青和柳依依輕輕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就上了張景榮的車

    車被發動後,經過方青身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張景榮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說道:「方先生,作為楊茜茜和依依的好朋友,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下,楊茜茜她對於這個機會真的很看重」

    方青心裡一動:這個張景榮明擺的是喜歡楊茜茜,如今迫於形式不得已把楊茜茜和方青湊在一塊,心裡八成是極度不爽的心裡這麼想,但表面還是客氣的回道:「我會的」

    「好了,走了,再多說你該嫌我囉嗦了」張景榮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是終究只是笑著道了別,就再次啟動汽車離開了

    「我們也回去,薇還在家裡等著呢」柳依依說道

    方青點下頭,跟著柳依依上了車

    「我已經跟臨安公司說了,就說我們在魔都還有一些公務需要處理,你也不用急著回去,先在這裡呆著,等事情穩定下來再回去,你覺得怎麼樣?」柳依依目不轉睛的看著車,口中飛道

    方青舒了口氣,靠在座位上苦笑道:「我現在也只能先在這裡避難了,回去讓熟人碰著,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說到這裡,方青突然想起,方青一夜之間成名,怎麼手機到現在都沒人打電話過來?

    方青急忙□□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愣了一下,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關上了機

    方青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手機,突然狂跳出來的來電顯示和短信息徹底把方青震住了裡面的信息不一例外在詢問關於報紙網絡上的相關信息,方青和楊茜茜一起被困電梯具體情況等等,一聲聲的手機震動幾乎把方青的手給震麻了

    柳依依聽者不斷響起的短信提示音,微微皺起了眉頭,道:「還是先關機,這時候你好還是別跟外界有聯繫了,有人問起來你也什麼都別說待會讓賀叔再去個手機號來」

    方青咬咬牙,手機還在持續震著,方青就準備按下關機鍵,但是突然跳出的一條信息卻讓方青的手頓時停頓了一下,方青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打開來看

    『什麼時候回來?『一看到葉蘇蘇的名字,方青心裡突然就是一甜,想想這女人這時候總算是惦記起方青來了

    方青回復:『公司這裡還有些事情,說不準,有什麼事嗎?』一邊打字,一邊暗自想著:莫非葉蘇蘇也看到了聞?她心裡這時候會怎麼想呢?

    『恩,上次那件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呢,還有你們公司昨天電話打來和這次的商場策劃的機會j□給了我們工作室,所以想等你回來請你吃頓飯』

    方青心裡一動,關於上次那個策劃案,方青一早就已經把名單j□給了柳依依,順便跟她提了下葉蘇蘇的那家工作室,看來柳依依對方青的建議還是t□n上心的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今柳依依對方青的意思可是再明顯不過了,方青奪魁的希望貌似也t□n大的,那方青繼續去招惹葉蘇蘇會不會有些不厚道呢……

    心裡這麼想著,一時間也就忘了給葉蘇蘇回短信,柳依依在旁邊看方青對著愣,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方青,怎麼了,手機裡……」

    「哦,沒什麼,朋友發來的信息實在太多,有些頭疼」方青連忙找了個借口en魂過去

    「哦……」柳依依點點頭,接著道:「也難怪,現在你和楊茜茜的照片被滿天下的傳播,他們看了難免會有些j□動,你先不要急著跟他們說什麼,等你做出決定了再解釋不遲」

    「嗯,好」方青一面答應著,一邊飛地用手機回復道:恩,再說打了這幾個字,卻突然發現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再說的話,於是就這樣發了出去沒一會,葉蘇蘇就回了過來,卻只有一個『恩』字……

    方青微微歎了口氣,正準備關掉了手機,正巧這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卻不是方青的手機柳依依掏出那部銀白se的夏普手機,看了眼後就直接掛上免提接聽了起來

    「可終於等到你給我電話了,大小姐,這兩天打你手機老是關機……什麼?你又跑出來了?」柳依依似乎吃了一驚,方向盤差點沒抓牢,緊接著問道:「大小姐,我都被你鬧怕了……恩,你爸媽同意了?那你現在什麼打算……好的,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接你恩,好,見面了再說」

    柳依依掛下電話後,說了一句:「方青,我們先去接個人,然後再回去」踩了踩油en,馬達發出一段沉悶的聲響,車『嗖』的一下駛向了前方

    半個小時之後,車在魔都時代廣場旁停了下來,柳依依打開車窗望著外面,視線像是在搜尋著什麼,很的,她就把視線對準了一個撐著天藍se陽傘,手上拿著行李包的女孩

    「萌萌~」柳依依叫了一聲,這聲也讓女孩迅將視線投向了車,笑著揮了一下手後,她就緩緩的走了過來

    方青坐在副駕駛座上遙遙看去,女孩一頭紅棕se的中長髮,苗條纖細的上身著了一件深藍se的短袖T恤,V型的領口開得很低,把x□n口以上白皙的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加引人矚目的還是女孩的下半,一條牛仔短ku把她修長勻稱的長腿襯得極為i人這樣一個i人的尤物往廣場上一站,惹得周圍的雄xin紛紛都把目光對準了她

    「總算把你給等到了,都熱得中暑了」女孩打開後車座,把行李往裡面一丟,收起陽傘後就坐上了後座

    柳依依將頭往後轉去,道:「你自己放著家裡舒舒服服的日不過,卻非要跑出來體驗生活,這怨得了誰」

    「哼,你還說,你都不肯幫我,就任由我往火坑裡掉」女孩不滿的嗔道

    「天地良心,大小姐,我為了你的事情可是百分百的勞心費神,那些日整體往你爸媽那裡跑,得現在他們見了我都跟見了要債的一樣,一個勁的躲我,現在你公司上上下下被背後都不知道是怎麼說我的」柳依依假裝惱怒的說道

    「哈哈,開玩笑的,誰不知道全天下現在就韻韻你疼我了~」女孩一邊笑著,一邊身探前,親暱的摟過柳依依的脖

    「好了,大熱天的你就別肉麻了,沒看旁邊還有人嗎?」柳依依推了她一下道

    女孩鬆開柳依依,轉頭看著方青,那雙眼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後,笑了一下道:「你好,好久不見吶」

    看著宮曉萌明人的臉龐,方青的思緒也從那晚上和她共度的畫面裡脫離開來,含笑道:「是好久不見了」

    「咦,你還記得他啊?」柳依依在一旁說道

    「怎麼會不記得呢,那晚上我眼看著依依你依依不捨的他說『別離開我』,那景象,可真是……」宮曉萌似笑非笑著

    「好你個宮曉萌,看我……」柳依依頓時羞紅了整張臉,作勢就要起身『報復』

    「哎哎哎,別鬧了,有j□警走過來了,走」宮曉萌伸手一指窗外,果然一個j□警正向這邊走過來

    眼看就要被開罰單,柳依依也不敢再鬧下去,轉正身,咬了咬銀牙道:「回去之後再跟你算賬,哼」話音剛落,車就跟逃命似的開了出去

    其實當宮曉萌提起那晚上的事情,方青腦裡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她沒有拉上鏈的短ku,那條露出一角的紅se內ku,也不知道這妞今天穿的又是什麼顏se的呢……

    「萌萌姐,你可把我想死了~」剛進大en,柳薇見到了宮曉萌,就飛撲了過來,嬌小的身掛在了對方的身上

    「真的這麼想我?可真把我給感動死了」宮曉萌看到柳薇,也是異常的開心,甚至抱著她原地轉了個圈

    柳薇格的一笑,接著道:「咦,萌萌姐,你怎麼身上汗嘖嘖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先放開,我先去洗個澡,剛剛站在太陽地下曬了那麼久,流了一身的汗,現在渾身不舒服」宮曉萌鬆開了柳薇後轉頭和柳依依說道:「依依,接你浴室用用」

    「樓下的浴室壞了,你用樓上的那個」柳依依一邊向廚房走去,一邊回頭說道

    「行,我先上去了」宮曉萌答應了聲,就風一樣的跑上了樓

    過了沒多久……

    「哎?萌萌她怎麼連自己的行李袋都沒拿上去,她這樣還怎麼換衣服」柳依依端著一盤剛做好的水果薩拉走出廚房,指著宮曉萌放在沙發上沒拿上去的行李袋說道

    「哦,她可能忘記了」柳薇頭也不回,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韓劇

    「這個萌萌,做事情怎麼這麼糊塗」柳依依放下果盤,伸手正要去拿行李袋,忽然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柳依依掏出了一眼,對著柳薇道:「薇,你先拿上去給她,打個電話……」說罷又走向廚房,一邊對著手機低聲道:「喂,爸,什麼事……」

    「……」看著柳薇依舊渾然忘我的看著電視,方青忍不住提醒道:「你姐叫你把行李袋拿上去……」

    「哥哥,人家看電視正來勁呢,你行行好,幫我拿上去,拜託了,你這份恩情薇一定會銘記於心的~」柳薇睜著可憐兮兮的眼睛瞅著方青

    「……」

    「……」

    在跟小丫頭對視了五秒鐘後方青就宣告敗下陣來,搖搖頭站起身來,拿起行李袋就要往樓上去

    「耶~就知道方青人好了」柳薇歡呼了一聲,就繼續投入到電視事業中去了走在樓梯上,如今方青無比的確定了一件事:如果方青英年早逝的話,絕不是死在什麼見義勇為上面

    緩緩走上了樓,方青徑直走向了洗手間,走到en口卻發現洗手間的en大開著,裡面空無一人,而浴缸裡卻有一池盛好的洗澡水這女人跑哪去?方青站在洗手間en口發了下愣,偏偏在這時候,方青突然聽見旁邊柳依依的房間en被打開的聲音,一個嬌柔的身軀從裡面走了出來,跟方青來了一個照明

    然後,我們的眼光不約而同的對了上去……緊接著,方青又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女人的下身,近乎魔鬼的絕美身上此刻只是簡簡單單穿著一套蕾絲內衣……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般,方青腦霎時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個念頭:這回的是純白se的……方青感覺到自己一顆心跳得幾乎就要從口腔裡蹦出來了一時間嘴巴裡乾燥得簡直要冒火而儘管方青極力的想掩飾,可是方青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盯在了面前宮曉萌的身上……

    宮曉萌愣愣的看著方青,嘴巴微微張著,拿著浴巾的手僵在半空中,惹火高挑的身這時候就套了一件純白se的蕾絲內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方青的視線裡面,高聳的緊緊被包裹著,但總有種幾乎就要種呼之欲出的視覺衝擊感而讓方青有衝擊感的還是女人下半,方青隱隱約約的從纖薄的白se布料上看到了一點黑se的痕跡……

    方青發誓,哪怕是看過島國影片裡面無數的女人,其中任何一具都沒有方青此時看到的這副軀幹如此的完美這景象,就算神仙下凡估計都會忍不住要犯罪的……何況是方青這個本身意志力就很不堅定的方青呢?

    此時的空氣中似乎還有女人身上傳來的誘人香氣,還附著一點很淡很淡的汗液味道,讓方青魂干舌燥得幾乎無法控制住亢奮的神經這一刻,兩個人的呼吸聲方青都聽得異常分明,外加那越來越澎湃的心跳聲

    可是……幾秒鐘之後,女人陡然發出一聲近乎一百分貝的尖叫而方青,則感到眼前一花,被誘惑得神魂顛倒的感官系統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但是方青的腿卻差點軟了……

    方青嚥下後一口口水,邁著還有些漂浮的腳步,一路狼狽的朝著樓梯口跑去,但是宮曉萌砸向方青的浴巾卻不偏不移的蓋在了方青的頭上,以至於方青的視線迅變得一片漆黑,只能憑借大致的印象繼續往前而去

    方青忘記了方青是什麼時候丟下手中的行李袋的,但是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方青可以相當的肯定,就是這個行李袋擊中了方青從而致使方青相當拉風的從樓梯上一路滾了下去,後依舊是腦後勺先『著陸』……

    白se的房間,白se的……不用想了,除了醫院還能是哪裡,方青甚至還認得出來這間就是方青前兩次住過的病房方青想魔都除了柳依依的別墅,方青就對這裡熟悉了

    方青的太爺爺呦,是不是方青上輩加這輩的不幸都集中在了這段時間,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方青竟然一口氣連進了三次醫院,都說事不過三,可是進醫院都要來個三次可真是要了方青半條命方青這個記錄怕是都已經可以去申報吉尼斯了千不該萬不該,看了一眼方青就被禍水淋了一頭

    心裡一邊歎著晦氣,一邊渾渾噩噩的在huan上坐了起來,只見到柳薇正靠在房間的椅上,津津有味的翻閱著一本時尚雜誌看到方青醒來後,格的一笑,放下雜誌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歪著腦袋嘿嘿笑道:「怎麼樣,還記得起我是誰不?」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手去□□方青的後腦勺

    「去」方青打掉了她的手,沒好氣的道:「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別沒事咒我」

    「切,我好心留下來陪你,你還這樣」柳薇嘟著嘴轉過頭去,不悅的說道

    被她這麼一說,方青的心不由軟了幾分,緩和了口氣道:「好了,算我不對,你別往心裡去……」

    柳薇斜看了方青一眼,看方青一臉誠懇的模樣,倒也消了氣

    「你姐呢?還有……」方青本來還想問宮曉萌那女人的,但是腦力瞬間浮現起她穿著內衣的樣,本能的就住口沒問下去

    但是柳薇的腦顯然有她乃姐的潛質,看方青有些心虛的語氣跟表情,就知道了方青的意圖似笑非笑的看了方青一眼後,突然捂著嘴『撲哧』的笑了出來,也不管方青一臉的尷尬,咯咯的笑個不停

    方青有些惱了,抓起枕頭就朝她扔了過去小丫頭眼疾手,一把抓住飛來的枕頭往懷裡一抱,帶著輕的笑意道:「我姐因為公司還有事情,所以去忙了不過說到萌萌姐的話……嘿嘿」

    「說不說隨你便」方青兩眼一閉,往huan上一躺,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

    「你真的不想聽了?」

    「……」

    「哎,你知不知道,萌萌姐她可是……」

    「……」

    「哎,開開玩笑而已,這麼輕易就當真啦?」柳薇把枕頭隔在方青和她中間,身的重量了上來,推了方青一下嘟囔道

    「……」

    「哎,好了好了,怕你了我說就是了,你幹嘛連這點小事都要生下氣,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看我剛剛多大度也沒生你的氣」

    「那你說就是了,我聽著」方青睜開一隻眼睛道

    柳薇撇了撇嘴,白了方青一眼道:「還沒見過像你這樣求人的呢,對我姐就那麼客氣,對我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

    方青頓時無語了,其實一直以來,方青因為柳薇的外向奔放的脾氣跟她反而走得比較近,說起話來不知不覺間就漸漸的沒有了顧及負擔,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就跟平常朋友相處一樣而對於柳依依卻始終因為上司下屬的關係,得方青對著她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雖然她不開心什麼的,方青也會安慰她,但是卻時時刻刻帶著一點覺悟,不敢越雷池半步不過在思想還稍顯稚嫩的柳薇看來,卻顯得是方青冷落了她

    方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柳薇說起,只能苦笑了聲搖了搖頭

    但是柳薇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方青,突然竄到了huan上,一臉小臉蛋緊緊湊在了方青的上方,用無比嚴肅的口□n道:「我就問你,到底你心裡是覺得我姐姐好點,還是我好點?」

    「……」怎麼都沒想到小丫頭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顯然方青就沒法回答了這種問題簡直就是跟媳fu老媽一起掉海裡先救誰一樣的不可理喻

    就在方青和柳薇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en突然被敲了起來,柳薇偏頭看了眼en口,然後又俯下身低聲道:「先讓你好好想想,今天你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答覆,要不然我不會罷休的」然後又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後,就急忙從huan上跳了下去,迅跑過去打開了en

    en被打開,一個翩然俏麗的身姿帶著微笑閃了進來,長髮飄飄,說不盡的美麗動人不是柳依依,也不是宮曉萌,而是,大明星楊茜茜……

    楊茜茜進en的時候是戴著墨鏡登場的,一見到方青,白皙的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容,沖方青說道:「沒打擾到你?」

    「恩……你是誰?」柳薇站在en口,看著楊茜茜問道

    楊茜茜這看向柳薇,摘下墨鏡淺淺笑道:「你是依依的妹妹薇,記得幾年前還見過你一面呢,沒想到現在都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柳薇眨眨眼,想了一下,突然叫了出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大明星楊茜茜我姐的高中同學」

    「嗯,好在你還記得我」

    「呵呵,就算我記不得你是我姐的同學,但是總知道你是大明星嘛要知道我身邊好多的朋友都級喜歡你呢」柳薇樂呵呵的一把拉起楊茜茜的手,小臉蛋上隱隱帶著興奮

    「謝謝,不過……我能先進去嗎?」楊茜茜指了指房間裡面道

    「哦……可以啊,進來坐,我一時有些高興所以就忘了」柳薇這醒悟過來,趕忙閃開身讓楊茜茜走了進來不過隨同楊茜茜一起走進來的還有她的經紀人付寧,這女人此時也戴著墨鏡,手中還提著一個水果籃和一束鮮花

第三四〇節大明星緋聞男友

    第三四〇節大明星緋聞男友

    「我們聽到方先生你突然住院的消息,匆匆忙忙間趕過來,也沒帶什麼,所以只能在醫院附近買了這些,方先生你可別見怪。」付寧落落大方的走進來說道。

    「付小姐太客氣了,你們先請坐下吧。」方青把枕頭靠在背後坐了起來,隨即笑著問道:「我的住院的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傳開了呢?」

    「哦,是我打電話給依依,那時候她說正在醫院陪你,我這才知道的。」楊茜茜回答道。

    方青點點頭,卻突然看到楊茜茜的神態似乎有些緊張,不時的看看方青,又看看付寧,顯得心神不寧,而付寧也是一臉的為難表情。方青心裡不動,該不會這兩個nv人還在為了那事情在煩心吧?

    正當方青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房裡突然響起了手機的鈴聲,只見柳子薇從ku子口袋裡掏出一部小巧的手機,接通了電話:「喂,什麼事……真噠?那太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們可一定要等我哦恩,嗯,好的,我馬上就來」

    柳子薇掛完了電話之後,兩眼冒著閃光,然後轉過身對著方青道:「我,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急事得出去一趟,所以……嘿嘿。」看這小丫頭是遇到了讓她極有興趣的事情,哪怕楊茜茜這個大明星在場,這時候卻依舊巴不得立刻離開。方青翻了個白眼,沒有啃聲。

    「那我就先走了,楊茜茜姐,你先幫忙看一下方青好不好,我很快就回來的。」柳子薇挽著楊茜茜的手臂,親熱的說道。

    楊茜茜嫣然一笑,親熱的摟過柳子薇的肩膀道:「當然沒問題,你有急事就趕快去吧,別耽擱了,怎麼說我和方先生還有你姐都是好朋友,幫你照看一下又有什麼問題呢。」

    「嘻嘻,楊茜茜姐果然跟傳聞的一樣,人漂亮心地也好。」小丫頭眼看可以暫時擺脫她姐jiao給她的任務,笑呵呵的拍起了楊茜茜的馬屁。

    「對了,方青,你如果餓的話,桌子上保溫瓶裡有水果粥,醫生說你的腦袋還需要觀察,讓你盡量吃清淡點。那可是我姐親自做好送過來的,你可不許1ang費」柳子薇指著桌上的一個保溫瓶道,然後又對著楊茜茜道:「那我就先走了,楊茜茜姐,我朋友還在等我呢。」

    「嗯,路上小心。」

    「回頭見~」話沒說完,柳子薇就已經竄出了病房,絕塵而去。當方青的視線從房men那裡收回來的時候,偶然看了眼付寧,她這時候突然沒有了剛剛為難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方青心裡一動,隱隱的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的方青又說不出來。

    「你先在這裡陪下方先生吧,剛剛有個電話忘了打了,看到柳小姐打電話才想起來。」付寧突然站起身來說道,眼神直直的看著楊茜茜。楊茜茜的面se突然閃過了一絲猶豫,嘴net動了一下,似乎想說話,但最後終於是沒說出來,只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方先生,失陪一下了。」付寧朝方青笑道,隨後就走出了病房。房間裡頓時間只留下方青和楊曉兩個人,詭異的是始終沒有一句話,就這樣看著對方。驀地,方青突然又想起那晚上在電梯裡,就方青和她兩個人的情景,那時候緊緊摟住的嬌軀這時候近在眼前。

    楊茜茜被方青這麼一看,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曉得是不是也想起電梯裡的事情了,連忙站起來轉過頭道:「呃……我幫你打開窗戶吧,老是吹空調也不太好,這時候的氣溫也降下來了。」說著就往窗戶邊上走去,眼睛始終不敢瞅方青一眼。

    楊茜茜打開了窗戶,這時候正好是夕陽下山的時刻,天際間一片紅彤彤的景象,煞是好看。更好的還有微微的晚風吹拂進來,沒有了白天的悶熱,帶來的是一種清新的涼爽。

    楊茜茜打開了窗戶後,就靜靜的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晚霞,有些怔怔出神。夕陽的餘光把她的臉頰映得紅潤無比,微風輕拂起她的長,這一刻,方青第一次覺得晚霞是如此的溫柔美麗。

    「晚風真的很舒服呢。」楊茜茜幽幽的道。

    方青愣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是啊。」

    楊茜茜又凝視了一會落日,緩緩轉過身子,回到方青的netg邊說道:「你午飯都沒吃,現在一定餓了吧?」

    方青回過神來,無奈的笑道:「好像是有點吧,你這麼一說倒是有感覺了。」楊茜茜吃吃的笑了一聲,然後從桌上拿過保溫瓶打開,蓋子一開,一種香甜的氣味立刻湧了出來,惹得方青的食yu又加劇了幾分。

    「好香哦,依依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楊茜茜聞著粥香,也不禁讚賞道。「想想這個依依,人長得漂亮,又有錢,又下得了廚房,在這年代真的算得是稀罕物了,如果沒有大熊貓,她應該就成國寶了吧。」

    她這麼一說,方青也不禁被逗樂了,曖mei的氣氛轉算淡了下來。楊茜茜從保溫瓶裡倒了一些放在碗裡遞給方青,道:「有點燙,你慢慢吃。」方青『恩』了一聲,接過瓶子就忍不住食yu大開,急急忙忙的用勺子舀了就送到嘴裡,立刻就燙了嘴,忍不住張嘴呼起了氣。

    「你怎麼這麼笨吶……這樣都能燙著。」楊茜茜頓時笑了出來,笑顏就跟百hua盛開一般美yanb□人。

    「我幫你吹吹涼吧,看你一副餓鬼投胎的模樣。」楊茜茜收斂了笑意,伸手接過方青的碗,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起,涼涼滑滑的感覺。

    在方青微微有些陶醉的時候,men外突然傳來了人群熙攘的聲音,聽這聲勢貌似來的人還不少,而且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方青愈的確定,這聲音的方向是直奔著方青的屋子的然後,方青的臉立刻僵在了那裡。

    由於剛剛付寧出去的時候沒有鎖men,一群人推開虛掩的men,一進men就是無數的閃光對著方青和楊茜茜閃爍起來,閃得方青差點又暈了過去……這群人就像現了食物的蒼蠅一樣,迅湧入了房間裡,手中拿著照相機不斷對著方青和楊茜茜拍攝著,甚至還有人拿著話筒湊了過來,嘴裡不斷的念叨著。

    一個年輕的nv記者手中拿著話筒對著楊茜茜問道:「楊小姐,請問現在關於你和這位方先生的傳聞是否屬實呢?」靠連方青姓什麼都打聽出來了,看來方青其他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見光了。方青看向楊茜茜,楊茜茜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回答。

    「楊小姐,請問你和方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現在外面有傳聞說你和方先生關係不能見光的原因是因為方先生家裡已經有了家室,這個是否屬實呢?」聽到後面的這句話,方青眼睛一黑,險些吐出血來……

    「方先生,你也說兩句,你和楊小姐之間的關係到底展到什麼地步了?」

    「方先生……方先生……」

    無數個聲音在方青耳畔圍繞,白光閃得方青幾乎睜不開眼睛,方青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可是這群記者依舊興奮異常的圍繞著方青,彷彿方青是全天底下最稀奇的動物。方青甚至有衝動想直接用ak47滅了眼前的這些噪舌的人

    這時候付寧和一群醫院的護士跑了進來,推開一些緊緊b□迫著方青和楊茜茜的記者,可是這些nv人家哪裡抗得過這些充滿專業j□ng神的記者呢,眼看著就要被反過來推開了,楊茜茜突然站了起來道:「請各位靜一靜可以嗎?我有話要說」

    聽到大明星即將言,這群記者總算是平靜了一些,紛紛豎起耳朵聽著,但是照相機的燈光依舊在閃耀著。

    「各位,如今關於我的事情,大家想必都非常關注著,在此,我也感謝各位對我的關心,謝謝。」聽著楊茜茜這話,方青滿嘴的不是滋味,被人sao擾了還要說netg人家是關心你的,但誰叫這群人都是奉行八卦之上的記者呢

    楊茜茜轉過頭看了方青一眼,眼裡透1u著些許為難,還有一絲方青讀不懂的內疚……怎麼了?

    楊茜茜最後看了方青一眼,歎了口氣道:「關於我和方先生的事情,我會在這兩天召開一個新聞布會,我會一五一十的回答你們的提問,一切的疑問都會在布會現場得到答案,所以現在……請各位留給我,尤其是方先生一點空間,他現在還是病人,需要足夠的休息,拜託大家了……」

    楊茜茜一段話說得異常誠懇,但是現場的記者卻還是有些不肯罷休,這時候醫院的保安也上來了,協同一些工作人員一起把這群記者『請』出了病房。當方青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眼角掃開房men口,卻突然停頓了下來,一個nv人正靠在men邊上,雙手環抱著,臉上帶著組mo不透的笑意。

    「依依,你……什麼時候來了?」楊茜茜看到柳依依,頓時楞了一下。柳依依聽了這話只是眉mao一挑,但這個動作落在方青眼裡,卻讓方青有些困huo。原因很簡單,因為凡是跟柳依依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會現,一般這nv人挑眉mao的時候,就是她正準備算計一個人

    可是現在房間裡除了方青,就是楊茜茜和付寧,她該不會是想……還沒等方青胡思1uan想下去,柳依依就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眼身後,就纖手一揚,把men關了上去。雖然她是背對著方青關上men的,但是從關men的動作上方青現,柳依依此時心裡正帶著火,而且燒得還很旺盛

    「依依,我……」楊茜茜張口yu言,但是觸到柳依依的眼神後,卻沉默了下來,咬著嘴net,臉上寫滿了內疚。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楊茜茜,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好朋友,但是……你今天這麼做真的太讓我心寒了,你,怎麼可以對方青作出這樣的事情」方青看著柳依依心疼加惱怒的神情,心裡『嗡』的一聲,心裡一沉,像是沉到了幽深的井裡。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出現在方青腦子裡……

    楊茜茜過來的目的不是看方青……這群記者也是她故意引過來的……她這麼做就是讓世人都知道方青和她確實有關係……她這麼做就是想為了保住通往好萊塢的機會這意味著什麼呢?

    方青忽然笑了一下,心裡的感覺一下子空dangdang了起來,很空很空的……外面的天se已經暗了下來,夜風從窗口吹了進來,讓方青的背脊整個冷了一下,心也跟著寒了下來……嘿嘿……看來方青又被人給玩了……而且方青接下來還要成為全天下人的話柄原來,這就是方青年輕時候一直喜歡的大明星

    方青靜靜的從netg上下來,穿上鞋子,一句話都沒說,甚至沒有朝著三個nv人看一眼,就想走,離開這裡,這個幾乎讓方青有了窒息感覺的病房

    但是付寧卻閃了過來,伸出雙手攔住方青道:「方先生,這件事情不關茜茜的事,這個事情是我提議的,你想罵就儘管罵我就是了」方青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付寧,這個nv人此時一臉的決絕,但是堅強之中卻帶著一絲懼意。她也心虛了吧……

    「方青,你……」柳依依似乎也沒想到方青會有這樣的反映,開始擔心起來。

    楊茜茜看方青滿臉的默然,可能是擔心方青真的會對付寧動手,急忙橫在了方青的面前,不斷的搖著頭道:「方青,我真的不想的,你別這樣,你想罵就罵出來,只要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真的很害怕的……」說話間已經帶了哭腔了,眼眶濕潤著。

    方青看著她,這張臉龐方青惦記了這麼多年,她的角se方青每一個方青都記得清清楚楚,方青對她的感情也沉澱了這麼多年,到現在終於有幸認識她了,卻被她當成了一個棋子,只是一個棋子

    楊茜茜的手中還拿著剛剛那碗為方青盛好的水果粥,這時候卻已經涼了下來,香味也淡了很多,想起剛剛她在方青netg邊巧笑嫣然的容顏,方青忍不住心裡就是一疼。方青伸出手去,把那碗粥拿了過來,楊茜茜有些詫異,但卻沒有阻攔,愣愣的看著方青取走了碗。

    搪瓷碗上還留著她手心的溫度……方青笑了笑,隨即,舉起手狠狠的往地上擲了下去

    「匡當~」碗瞬間裂了開來,碎片朝四周飛濺了出去。

    「呀」三個nv人顯然也是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跳開了。方青不顧地上四下的碎片和粥,逕直的朝men外走去,拉開房men,正巧看到柳子薇站在men口,愣愣的看著方青,手中還拿著一張塗鴉一樣的簽名。

    「怎麼了?我剛剛聽到有東西碎的聲音。」柳子薇瞅了方青一眼,又往方青身後看去,頓時呆住了。

    方青依舊沒有說話,輕輕推開柳子薇,朝著外面走去,當走到拐角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又湧出了一群記者,迅圍上了方青,對著方青不停的問,照相機的燈光完全覆蓋了方青。

    方青方青何德何能,竟然能跟一個正當紅的大明星扯上緋聞,而且還是這個大明星主動要跟方青傳緋聞,方青至少應該心懷感j□了,幹嘛還裝著一副很牛叉的樣子。但方青就是真的開心不起來,難道只是因為如今她在方青心裡的形象跟從前沒認識她之前相差了太遠的緣故嗎?

    方青不斷問著自己,心突然就疲倦極了……方青狼狽的推開人群,他們說的話方青也越來越沒法t□ng清楚了,似乎越來越朦朧的感覺,突然間就天旋地轉起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方青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身後似乎有人在喊方青的名字……

    「方青,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子很讓人心慌的。」看著方青睜著眼睛不說話,柳子薇坐在netg邊推了方青一下,一臉的怏怏不樂。

    「醫生不是都說沒事了嗎,你還擔心什麼?」方青朝著她笑了一下,可是方青總感覺自己的笑容帶了點自方青的嘲nong味道。方青靜靜的躺在netg上,但是內心卻根本沒法平復下來,各種紛1uan的念頭不斷湧入方青的腦子裡。這時候外面的夜se一片漆黑,只有天際邊幾顆不算明亮的星星放著慘淡的光芒。

    柳子薇小嘴巴一扁,嘟囔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當時不出去就不會現這樣的事情了,都怪我……」

    方青搖搖頭,道:「別胡思1uan想了,這又關你什麼事情。」

    柳子薇哼了一聲,道:「我柳子薇宣佈從今天開始,就把這個楊茜茜視為頭號敵人,真看不出來,平時電視上看起來那麼面善的人,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我還要去跟我那些朋友說,把楊茜茜的真實面目揭1u出來哼」

    「算了,子薇,就這樣吧。可能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方青突然想起楊茜茜在給方青盛粥時候的景象,方青忽然很想知道,那時候她也是在演戲麼?

    柳子薇撇了撇嘴:「她能有什麼苦衷,都已經知道了,她這樣做的目的還不是想把你拉上做墊背,到時候媒體什麼的全把槍口對準了你,她就可以置身事外,去追尋她的好萊塢夢想了。」

    方青歎了口氣,微微搖搖頭,盡量不想這個事情。這時候men輕輕開了,柳依依走了進來,看了方青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方青,醫生那裡已經說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方青點點頭,從netg上下來後,逕直的走了出去。回去的路上,車子裡一片沉悶,方青打開車窗看著夜晚的大魔都夜景,燈紅酒綠的樣子,但卻總感覺心裡空dangdang的,又似乎很想找些東西填起來。

    「方青,你……還在生楊茜茜的氣嗎?」柳依依問道。

    「恩……為什麼這樣問?」方青轉過頭看著她,她依舊在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但是眼神有些琢磨不定。

    「沒什麼,看你心情似乎有點不好。方青,我也明白你當時的感受,突然覺被自己的朋友欺騙了,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但是,楊茜茜或許也是因為有苦衷,而且我感覺這件事楊茜茜其實並不想做,但是付寧這個nv人就難說了……」

    「姐你怎麼還幫著她講話呢,她都把方青害成這樣了」柳子薇在後座不滿的叫了出來。柳依依聽到她這聲不滿,也沒辯解,沉默著繼續開著車。

    方青心裡一動,忽然問道:「宮曉……姐,她現在人還在別墅裡嗎?」

    柳依依聽了這話,臉se頓時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倒是柳子薇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道:「萌萌姐估計現在還躲在房間裡,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吧……哈哈~」方青頓時老臉一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一想到待會就要面對宮曉萌就忍不住頭大。

    柳依依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敢說,要不是因為你看什麼韓劇,不肯自己把行李袋拿給萌萌,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柳子薇被她說得心虛,吐了吐舌頭後就閉上了嘴巴。等車子開到了別墅後,方青現院子裡已經停了輛保時捷,走進去後正看到俞風起靠在沙上,一邊chou著煙一邊和宮曉萌談笑著。

    「你們可回來,肚子裡的蛔蟲都在叫了。」俞風起看到我們後,笑著說道。

    「哥,你可來了」柳子薇一看到俞風起,就撒開了雙tu□蹦了過去。

    「哈哈,這麼久沒見,子薇妹子倒是更加漂亮了。」俞風起站了起來,任由柳子薇給了自己一個熊抱,mo著她的小腦袋說道。

    「我不管,哥你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突然搞失蹤了,要不然,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了。」小丫頭放開俞風起,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道。

    「好了,聽你的就是了,老哥我這回就不走了。」俞風起對著柳子薇的臉上全是寵溺,隨後他轉頭看向了方青,朝著方青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先坐下聊吧,先去廚房幫忙nong幾個菜。」柳依依招呼著我們坐下後,就向著廚房走去。

    「我去幫你」宮曉萌從剛剛看到方青後就一直低著頭,一雙手也是無措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這時候一聽柳依依要去廚房,趕忙站起來請命了。

    「可是萌萌你……」柳依依好像想說什麼,但宮曉萌卻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摟著她的手臂就往廚房裡亡命的走去。

    「曉萌她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突然改了脾xing,肯往廚房裡鑽了?」俞風起奇怪的問道。

    柳子薇瞟了方青一眼,頗含意味的說道:「我想她可能是受了什麼刺j□了吧,你說是吧,方青?」

    「咳」方青假裝咳嗽了聲,不去理會柳子薇的調笑。俞風起看了方青一眼,又看看滿臉神秘的小丫頭,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

    約十分鐘後,從廚房裡面飄出了you人的食物香味,對於幾乎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的方青,則更加是一種yin*。以至於後面飯菜還沒完全放上桌子,方青就已經忍不住夾了幾樣j□ng致的菜餚吃了起來。

    「恩……依依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後誰娶了你保準胃就先被你給套牢了,方青你說呢?」俞風起盛了一碗蓮子湯,淺嘗了一口。柳依依放下一盤菜,臉頰紅了下,說道:「做給你吃了還那麼多話。」不過她卻依然看向了方青,臉上隱約帶著期待,似乎也在等待方青的評價。

    方青嚥下一口菜,道:「真的很好吃,估計那些大酒店的掌廚都沒你這麼好的廚藝。」

    柳依依俏臉一紅,俞風起則是笑意很濃了,開啟桌上的葡萄酒道,給每個人的高腳杯上都倒上,道:「好了,都坐下吃飯吧,有話咱們飯桌上慢慢閒聊,反正今晚有的是時間。哎,曉萌怎麼還不出來,還在裡頭忙活什麼呢?」

    柳依依聽了後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本能的朝著廚房瞅了一眼。幾秒後宮曉萌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頭卻一直低著不敢抬起來。

    直到那盤菜放上了桌面,一桌人頓時眼都看直了,一隻原本在應該在大自然裡茁壯成長的魚兒,此時卻已經被人剁成了rou絲,甚至骨頭渣子都還hun在裡面……

    「萌萌姐,你做的這個是炒魚絲吧……」柳子薇瞪圓了眼睛,吶吶的問道。

    「呃……應該是吧。」宮曉萌雙手不停的挫著,顯得極為尷尬。

    「呵呵,雖然外觀不怎麼樣,但是我想味道應該不錯,我先嘗嘗。」俞風起打了個哈哈,先動手夾了一些炒焦的魚絲放進嘴裡。安靜……桌子旁的人眼睛都緊緊的盯著俞風起面部的變化,但是直到他嚼爛咽到肚子裡去,他的表情始終不曾變化過。

    而宮曉萌的表情也隨之一鬆,笑著說道:「好了,大家都坐下吃吧。」不過當她眼神跟方青對上的時候,還是立刻把頭扭了開去。

    一頓飯下來,俞風起不時的說起一些他在國外遇到的有趣事情,而柳子薇則繼續充當著『開心果』的角se,而柳子薇則是不時的給方青夾菜,nong得方青賊不好意思,再加上宮曉萌偶爾幾次偷偷瞄方青,nong得方青一頓飯下來吃了極長的時間。但是剛剛y□n霾的心情卻得到了極大的調節。

    吃完飯後,俞風起乘著柳依依收拾碗筷的時候,站起來走到方青身邊笑道:「方青,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到外面透透風,這裡總感覺有些氣悶。」

    方青心裡一動,他想幹什麼?方青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後方青立刻1u出笑容:「可以啊。」

    俞風起聳聳肩膀,笑容淡定地道:「子薇,你先自己看會電視。」

    柳子薇『哦』了一聲,連頭都回。方青和俞風起兩個人走到院子裡,就著噴水池邊上的護欄坐了下來,俞風起坐下後從口袋理掏出一根煙遞給方青道:「真的不試試?」

    方青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煙,淡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不chou了,從前好不容易才戒掉的。」

    「chou煙其實更多的時候只是一種心靈的寄托,尤其是你心煩寂寞的時候。」俞風起眼看方青堅持,也沒再說什麼,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起來。

    「你說的對,但是chou過煙並不代表問題得到解決。」俞風起吐出一個相當好看的煙圈,嘴角含著笑意,眼中帶著若有所思的意味。

    「方青,你覺得依依她怎麼樣?」俞風起看了方青一眼,突然開口問道。

    方青愣了一下,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問到這個,因為mo不准他的意圖,方青只能沉yin了一下道:「很不錯。」

    俞風起彈了彈煙灰,緩緩道:「哪裡不錯了,你說說。」

    方青本能的回道:「人很漂亮,又有頭腦,而且還會做一手的好菜。」

    「只是這樣?」俞風起挑了下眉mao,這舉動幾乎和柳依依如出一轍,方青也終於知道柳依依那個動作是跟誰學來的了。

    「你似乎還少說了一些吧?」看方青不說話,俞風起繼續說道:「比如……她對你很好。」方青怔了一下,其實這點方青一開始就已經想到了,但是卻實在不好說出口,但是怎麼都沒想到俞風起會一點即中,這個傢伙的觀察能力果然強悍

    「哼,你以為我是瞎子嗎,其實在我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把你的底細打聽完全了,我又是看著依依長大的,她對你的所作所為,只要不是傻子瞎子都看得出來。」俞風起淡淡說道。

    方青愣了一下,隨即心裡不由的火起,語氣不善地道:「俞先生,我想你沒有什麼權力去調查別人的隱s□吧?」

    俞風起聽了方青這話,突然笑了出來,看方青的眼神多了一絲玩味,道:「隱s□?」

    「好了,這件事我們暫且不提,你只想問你一句話。」俞風起彈掉了煙頭,緊緊盯著方青道:「你對依依有沒有好感?」俞風起的眼神微微瞇著,似乎能看穿方青的內心似的,而方青卻根本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方青轉過頭不去看他,看著遠處的一顆柳樹,驀地想起了柳依依,想起這些日子她對方青全心全意的照顧,她對方青的每一分好,每一分關心。像是刻骨銘心一樣。她的條件如此優秀,卻偏偏看上了方青,這又是為什麼呢?方青找不出答案,所以方青對於她的感情也始終徘徊著。

    其實說到底,方青內心裡面已經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渴望,要不然也不會在今天早上看到她投入到俞風起的懷裡時候,有股自內心的失落痛苦隨後方青苦笑了一聲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因為連方青自己現在都還不能確定……」

    「年輕人,怎麼還這麼婆婆媽**。不過,已經差不多有答案了。」俞風起一邊站了起來,一邊笑道。

    「嗯?」

    「不過,以你現在的身份條件,怕是我舅舅還有其他家裡的親戚都不容易接受你啊。」俞風起歎了口氣,轉過身對著方青道:「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尤其是我這個舅舅,對人的等級觀念可是相當強烈的,你如果沒有一定的資本,想讓他接受你做他的nv婿,怕是很有難度。」

    「俞先生,你不凡直說吧。」方青不想一直被動,於是乾脆直接開口探究竟了。

    「嗯,你很直接,我喜歡這樣脾氣的人,對我的路。」俞風起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把他的眼睛覆蓋住了,但是嘴角還是笑著,「方青,我相信你也不想給人說成是靠nv人吃飯。你現在還年輕,難道就甘心繼續這樣庸碌的過下去嗎?」

    看方青不說話,俞風起繼續說道:「有個計劃,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什麼?」

    但是俞風起卻沒有立刻道出他的計劃,自顧自的說道:「當年我在美國連大學都沒讀完就退學了,因為這個我到現在都還不敢回家裡去,甚至不敢面對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所以這些年間我一直在外面轉悠,知道嗎?」俞風起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肯定不會猜到,像我這樣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哥,卻因為窮困潦倒睡過收容所、替人擦過皮鞋、賣過報紙、擺過地攤,甚至還偷過別人的東西」

    方青心裡徹底震驚了,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極有修養內涵的男人,會有這麼多經歷總是有無數的電視小說裡面提到富家子弟,都會把人往傲慢輕浮、嬌生慣養的方向去說,但是眼前的俞風起卻活生生的給方青上了一課,也讓方青稍微瞭解了俞風起的過去。

    總之,這個男人經歷的肯定是相當多俞風起卻只是把那些過往輕描淡寫的一般帶了過去,繼續說道:「就因為吃過了這麼多的苦頭,才真正明白一個道理:生活永遠都只照顧那些有勇氣的人」

    「你,方青,還有全天下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想著能出頭,能賺大錢,過優質的生活。但是,這可能嗎?」俞風起攤攤雙手,「每個人都有理想,但是機會就那麼多,天上也不會沒事下黃金鑽石,光有野心根本就不夠的,最重要的還要看這個人有沒有膽量。現在全天下多少人就因為沒有賊膽,於是安於現狀,到最後連賊心消磨沒有了。」俞風起越說越j□動,眼角都微微netbsp;   他忽然歎了口氣,自嘲的說道:「所以當我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我用盡了一切我可以用的手段,一分一毫的去賺,就是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只能一輩子任家裡人擺佈,我就不相信我俞風起憑自己的本事還玩不起來」

    這個人的差距為什麼就可以這麼大呢?方青僅僅因為吃過的一些苦頭,就放棄了自己原本的志向,而這個男人,卻是越挫越勇,哪怕到了今天,那種意志依舊沒有磨滅,而更難能可貴的,還是他是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國,一個人孤身闖dang著

    想到這裡,方青沒法不對這個男人報以敬佩

    俞風起又chou了口煙後,道:「方青,說真的,一個人有沒有前途希望,不是看現在他所擁有的,而是看這個人有沒有抗壓力。你的脾氣還在,今天早上你拒絕了楊茜茜的要求,你那份骨氣方青t□ng欣賞的。」

    他笑得有些神秘,看著方青,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方青不禁脫口而道。

    俞風起神se不變:「我前些年,在外面打拼,總算是稍微有點成就,不過人總是要落葉歸根,我不可能一直跟一群美國佬活在一塊。所以回來之前,我就變賣了那些產業,所以我現在手頭裡還是有點資金的,而我也還年輕,呃……相對於一些老頭子我還算年輕,我不可能一直捏著這些錢直到我躺進棺材裡面去。所以,我打算用這筆錢好好幹一場,用我自己的本事,攢下一份可以跟我家裡相媲美的事業。而我也剛好缺少一些可以信賴的同伴,我就覺得你t□ng合適的,你覺得怎麼樣?」

    方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選我,我幾乎一無是處,既沒有什麼高學歷技術活,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關係。再說了,你就敢肯定我值得你信任?」

    「因為依依」俞風起淡淡道,眼神異常的篤定,「依依看中的人,不會差的,而且,我看著依依長大,幾乎把她當成了我的親妹妹,我希望她能幸福,而你現在什麼都不能給她,所以我只能擔起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責任,幫你也算是幫她,你明白了嗎?」

    還是因為柳依依吶……

    「我沒有可憐你的意思,只是看著你,總容易讓我聯想當初的我,雖然你缺少了一些韌xing,但總算人不會太迂腐,還有可以塑造的空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我不可能一個人去創業,我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同伴。而對於你,則是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你明白了麼?」俞風起習慣xing的聳了聳肩膀,可能是長期在美國生活的緣故,他的動作和言行很偏向於西方化。

    方青心裡深深歎了口氣,道:「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可以嗎?」

    俞風起作了個請的手勢,笑道:「當然可以」

第三四一節永遠的朋友

    第三四一節永遠的朋友

    方青點點頭,正打算走回別墅裡面,俞風起突然又在背後叫了方青一聲:「哦,對了,有個人想讓我幫她轉達給你一些話。」

    「什麼?」方青轉過頭微微訝異的問道。

    「那個人說,如果你覺得你和她兩個人還能算得上是朋友的話,那就明天晚上七點鐘在xx餐廳見個面,她有話想對你說。無論你去不去,她會在那裡等你一個鐘頭的。」

    然後,俞風起沒等方青回過神就徑直走回了別墅,留下方青一個人站在燈光朦朧的院子裡。方青忍不住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在電梯裡面,方青和那個nv人抱在一起,她靠在方青的肩膀上,兩人在黑暗裡彼此依靠。還有一起看著漫天紅霞的情景……那個在晚風之下,異常溫柔的倩影

    方青和她,還能是朋友嗎?直到方青躺在netg上,方青依舊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突然一陣敲men聲打斷了方青的思緒,還有柳依依的聲音:「方青,睡了麼?」方青心裡咯登一下子: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她這晚來敲方青的men,明擺了是有秘密事情想跟方青s□聊……

    「還沒」方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net。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她的來意再說吧想著,打開了men。然後,一身睡袍的柳依依出現在方青的面前。

    靠當方青看清了men外的柳依依時,方青幾乎要窒息了。方青從沒想過柳依依穿睡袍還會有如此動人的一面。黑框眼睛下的那雙眼睛簡直就跟狐狸一樣嫵媚。銀se的睡衣,看上去絲般柔滑。而她的肌膚看起來則更加柔滑。一頭長很隨意的披在肩上,bo1a樣。腳上穿著一雙拖鞋,雪白的足踝和腳背1u在外面,那樣子要多you人就要多you人。

    「方青?」直到柳依依略帶嗔意的聲音在方青耳旁響起的時候,方青才猛然驚醒。一時間竟然感覺到喉嚨裡面卡住了東西。

    「柳總……」方青本能的說了句,心裡騰騰的。既盼望又害怕接下來將要生的事情。柳依依瞅了方青一眼,臉居然也有些泛紅了。方青低頭打量一下自己,上身雖穿了件T恤,下身卻是一條小短ku,T恤的下擺把短ku掩蓋上之後,就像沒穿內ku一樣。方青臉上也是一紅,好久,才吶吶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柳依依抿嘴一笑道:「你還要提醒你幾次你才會改口呢?」

    方青怔了下,隨即才現方青又本能的叫她『柳總』了,可這幾乎完全是一種本能,方青無論嘴巴上改得再動聽,可是心底裡還是存在著一種上司下屬的意思。方青突然想到:如果方青辭職了,這種心態很可能就會改變了吧,到時候方青應該也能自肺腑的喊她的名字了……

    方青還在猶豫該不該現在跟她提方青打算辭職的事情,柳依依繼續開口道:「算了,也不勉強你了,你叫著習慣就好了。」猶豫了一下,柳依依繼續道:「晚上……你和我哥說的事情,我……隱約聽到一點。啊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只是看你們出去那麼久,你也看到了我哥的脾氣,他這人說話總是沒個分寸,我怕他說錯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你心裡不好受,所以有些擔心,才會去看看的……」

    柳依依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頭甚至低了下來,不敢再跟方青正視。莫名的感動突然一下子充滿了方青整個心房,方青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誠懇的道:「謝謝你,依依……」

    柳依依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喜悅迅蔓延了她整張臉龐,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咬了咬牙道:「那你還打算明天過去嗎?」

    方青沉yin了一下,道:「恩……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始有終,是男人就該有點擔當,你不也是希望別逃避嗎?」

    「哦~」柳依依眼光撇到別處,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鬆開了方青的手。

    走廊上的燈光有些昏暗,柳依依的神se捉mo不定,嘴巴張了幾次,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

    「方青?」

    「嗯?」

    「你答應我的三件事,現在還算數嗎?」

    「呃……當然」

    「那好,第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和楊茜茜的關係,永永遠遠都是朋友……」柳依依一句一段的說著,眼神的光彩絲毫不亞於外面的星光。方青的腦子『轟』的一聲,彷彿炸開了一樣,隨後陷入了一片空白,嘴巴想說話,卻已經開不了口了,因為一片芬芳帶香的嘴net已經把方青的嘴巴給堵上了……

    下了出租車,方青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過了七點。

    眼前是一家相當高檔餐廳,五層樓式的豪華建築,環境典雅幽靜,聽柳依依說,這裡的客人主要是一些商務人士和社jiao名人,men口穿旗袍的迎賓小姐看到方青走了過來,立刻微笑著迎了上來,站在方青面前後,身子微微弓著,用相當有禮貌的口□n道:「您好,先生,請問您之前有預約過嗎?」

    雖然名頭打著餐廳的稱號,但是柳依依卻和方青說,這裡面的men道其實多得很,尤其是對客人的劃分近乎j□ng細他們一般都是採取會員制度,經常來這裡吃飯的人一般都有登記記錄。

    而且men口的迎賓小姐都是經過近乎苛刻的專業訓練,以至於她們幾乎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這個客人是不是熟客,然後立刻報出對方的姓氏,接著就把對方領到符合對方身份的就餐場所。如果是面生的,就如方青現在的狀況,一般都會先問有沒有預約,或者有沒有熟人在裡面等方青。

    如果方青只是純粹想來這裡吃頓簡單的飯的話,那方青想方青會毫無意外的被眼前的這位小姐迎到了第一層的大眾餐廳方青沉yin了一下,道:「楊茜茜小姐應該已經在裡面等了吧?」

    迎賓小姐瞬間眼睛裡亮了下,但是顯然相當職業,立刻鎮定下來,含笑著點了點頭道:「好的,請您跟我來,楊小姐正在貴賓五樓等您。」

    走了進去,迎賓小姐帶著方青一路坐電梯上了頂樓,隨後又把方青帶到了角落裡面,一個小小的敞開式包廂。粉紅se的歐式沙上,楊茜茜正一手攪拌著咖啡,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景se,也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楊茜茜轉過頭看了眼,眼睛立刻睜大了起來,手緩緩的從下巴下拿出來,yu言又止的樣子。但是因為還有人在場,所以楊茜茜立刻收斂了情緒,朝方青笑了下道:「你來啦。」燈光之下,笑容依舊如往昔一樣的mi人。

    「請問先生用點什麼?」待方青方青坐下後,那個迎賓小姐也就離開了,但是又立刻來了一位shi應生。

    「呃,給我……」

    「如果你飯已經吃過了的話,不如嘗嘗這裡的薩爾瓦多咖啡吧,這家的味道很正宗呢。」看方青有些遲疑,楊茜茜立刻幫忙說道。

    「嗯,那好,就給我來一杯吧。」方青點點頭道。

    那個shi應生退下的時候,眼神很快的在方青和楊茜茜身上轉了一圈,眼裡隱約有些興奮。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楊茜茜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大明星邀請,不來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嗎?」方青平靜的道。

    楊茜茜臉se一暗,歎了口氣道:「看來你還在生我的氣了,但是我只能說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算了,都已經生了,再說什麼都是徒勞。」方青搖搖頭道。

    楊茜茜沒有再說話,這時shi應生把咖啡端了上來,輕輕說了一聲『慢用』,標準的音帶有額外的顫音。隨後,意想不到的是,shi應生接著又說了一句『祝兩位幸福。』,然後迅退了出去。

    方青神se一愣,隨即只能苦笑著搖搖頭,道:「不過現在不也t□ng好的嗎?你看,現在我和你就是大眾眼中的一對。這些可都是以前作為你影mi的我,壓根就沒有想到過的待遇。你不知道,現在全中國有多少男人在心底裡yy著,能跟你來一場邂逅。」

    楊茜茜也是苦笑,隨即眼簾慢慢垂下,燈光之下,彷彿兩道極溫柔纏mian的光線,然後在空中形成了一朵綻放的hua朵,同時她身上的幽香給『hua』附上了獨特的香氣,這份美麗充斥著包廂的每個角落。

    「方青,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到現在都還對我不滿,甚至可能還恨我吧?」楊茜茜深深的看著窗外說道。

    「……」方青沒有說話,但是攪動咖啡的手卻突然抖了一下。恨嗎?但是方青真的就恨得起來嗎?

    「無論你信不信也好,我一開始是極力反對那麼做的,但是,有很多事情其實由不得我的。最主要的,還是身後還有那麼多為**心的人,尤其是付姐。」說到這裡,楊茜茜歎了一口氣。

    眼前的nv人神se帶了些愁苦,方青忽然有些同情起楊茜茜來,那個年輕時候經常在媒體上行情開朗靚麗的nv孩,隨著事業的攀升,壓力也越來越多的壓在了她的身上。或許……這件事裡,她真的是不得以吧因為方青實在不能,也不願意相信,那時候她對著方青的微笑是虛假的。

    我們先是同時沉默了一會,楊茜茜突然打開了話題,用一種像是聊天一樣的口□n說道:「在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nv孩的時候,我就很幸運的被人挑中上了一個大腕的電影,雖然只出現了幾個鏡頭,但是我現在每次看起來,都覺得好興奮。然後我就一不可收拾,被我爸媽抱著又去演了幾場戲,那時候我甚至連話都還說不清楚呢。」楊茜茜說到這裡,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後來你再次演戲,就是你十八歲的時候吧?」

    楊茜茜回過頭來看著方青,點點頭道:「嗯,那時候我剛上完高二,就又閒不住跑去演戲了,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想自己賺點零hua錢來用。因為我之前也上過培訓班,加上我平時也經常替一些雜誌做攝影模特,所以那個劇組也很慷慨的給了我機會……」

    後來的一切就跟大眾所瞭解到的那樣,楊茜茜不久之後因為出演了那部改編自金庸大師的武俠大戲,加上她在戲中所飾演的角se異常的成功,於是一夜成名。然後一路順風順水的踏上了星光大道,到現在成為了國內最炙手可熱的nv演員。

    當楊茜茜最後說到她因為上部戲的賣座,成功在一個頒獎典禮上榮獲了最佳nv主角的時候,她的笑容就像一個孩子拿到了喜歡的玩具一樣純粹,方青突然忍不住問道:「你真的這麼喜歡演戲嗎?」

    楊茜茜愣了一下,隨即想都沒怎麼想的,就重重點了點頭。那個堅定的眼神就像當年方青年少時候,在電視機前第一次看到她時一樣,似曾相識。方青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酸、苦、甜三種味道一起出現在方青的嘴巴裡,就好像方青遇見楊茜茜的過程裡所經歷的那樣……

    喝了一口咖啡,方青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楊茜茜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翹起的手指顯得相當的修長,白皙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像是用yu石打磨過一般。這樣的一雙手,無疑會讓無數的nv人為之妒忌。

    「方青……」楊茜茜輕輕喚了方青一聲。

    「嗯?」方青抬起頭,看向楊茜茜,她正用那雙mi人的雙瞳緊緊看著方青,隱隱帶了一點不安和期待。

    「方青,我們……還是朋友嗎?」楊茜茜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呃……」方青沉yin了一下,突然想起昨晚上柳依依的那句話,和楊茜茜永永遠遠都是朋友……方青不由笑了一下,道:「暫時還是吧。」這話一出,楊茜茜臉se明顯的一黯。

    隨後方青又接著道:「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這件事情之後,我們是否還有那份做朋友時候的愜意了。」

    楊茜茜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知道嗎?我突然聯想到我以前演的那些戲了。」

    楊茜茜動了一下手指,碰到了咖啡杯,出了一陣悅耳的聲響,「我是那種特別容易入戲的人,每次還沒開機,我光是看著劇本我都會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置身於其中,有時候看到裡面煽情的劇情,我甚至還會忍不住眼眶都紅。於是,每次完成一部戲,和其他演員分道揚鑣的時候,我都會空虛很長一段時間,總是會想到一句話,戲終人散場。而我們,現在似乎也只是在演一場戲罷了……」

    戲終人散場。方青忽然覺得這句話相當的諷刺,而當這場戲落幕的時候,方青和楊茜茜,很可能會像她從前所經歷的那樣,最後各奔東西,最好的結果也就偶爾互短信,問一聲安好吧

    「我忽然特別懷念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光了,沒有那麼多的壓力和束縛,偶爾坐坐宅nv,偶爾跟朋友滿大街的閒逛。」楊茜茜歎了口氣,隨後看了方青一眼,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跟你說了這麼多嘮叨。」

    方青搖搖頭,道:「沒事,而且能成為一個大明星的傾訴對象,感覺很榮幸,真的。」

    「謝謝你,方青,我會一直記得你的。」楊茜茜喃喃道。

    方青和楊茜茜就這樣坐在那裡,偶爾也會說上幾句關於各自生活的話題,但是更多的時間則是我們各自沉默著。看著窗外,都市的繁華映入方青的視線裡,無數人在街上穿梭著,方青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話:人生如戲

    「外面有記者」當我們下了樓,就要走出餐廳的時候,楊茜茜突然扯了下方青的衣服,低聲的說道。方青順著楊茜茜的視線看去,在一輛黑se的吉普車的邊緣,果然有一個照相機在那裡晃dang。

    方青心中一動,忽然來了興致,於是拉住了楊茜茜的柔弱無骨的手腕,轉過頭道:「出去吧,正大光明的讓全世界知道,沒必要躲躲閃閃的」

    「你……」楊茜茜有些錯愕的說道。看著這個平常在公眾面前總是神態自若的大明星,此時卻有些失神的模樣,一種刺j□感和身為男xing的自豪感愈強烈。

    方青湊到楊茜茜的耳邊,低聲道:「我相信我們會是最佳男nv主角的,楊茜茜。」

    楊茜茜立刻俏臉一紅,瞟了方青一眼,細不可聞的『恩』了聲。

    然後楊茜茜戴上了墨鏡,從提包裡取出鴨舌帽戴在頭上,猶豫了一下後,身子隱隱靠近了方青幾分,那隻手也反手跟方青握在了一起。溫香軟yu,一瞬間方青感覺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方青甚至有種覺悟:人生如此,還有什麼可求的?

    然後方青又想到,方青和楊茜茜這一牽手,也就意味著這場戲就要開始了吧當我們一走出餐廳,這群狗仔隊就竄了出來,拿著手中的照相機不停的狂拍,尤其是對準了方青和楊茜茜握在一起的那對手

    「快上車」楊茜茜壓低了鴨舌帽,低聲道。方青也是低著頭,但不同的是,方青是因為照相機的燈光太強烈了,以至於方青的眼睛有些吃不消。

    眼看效果也達到了,方青拉著楊茜茜的手加快了腳步,按照她的指引,快步走向馬路對面的一輛深藍小車。當我們走到路中央的時候,那群狗仔隊依舊鍥而不捨,緊緊跟在身後,瘋狂的按著快men。

    同時間,街邊有不少路人也被吸引了過來,站在馬路兩邊駐足觀看。甚至還有不少車子停了下來,紛紛探出頭來看個究竟。就在我們就要走到車子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了一個聲音:「哎那不是大明星楊茜茜嗎?」隨後眾人紛紛醒悟了過來,並且一個個的也開始往方青和楊茜茜移動過來。

    眼看有被堵截的危險,方青拉著楊茜茜迅跑到了車子旁,楊茜茜按下汽車遙控器後,我們幾乎是逃一樣的竄上了車子。楊茜茜看方青也上了車,立刻啟動了車子,xing能良好的寶馬Z4立刻像掙脫了束縛的烈馬一樣衝了出去,趕在被人合圍起來之前駛上了大道。

    「呼……剛剛真驚險,差點就脫不了身了。」方青徹底鬆了口氣,身子完全靠在了靠椅上,想起剛剛的場景,方青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快跳躍著。

    「恩……」楊茜茜此時的臉頰也因為j□動,顯得有些紅潤,甚至連xiong脯都隱隱的有些起伏。

    「做明星壓力大,跟大明星走在一起,這份壓力也不小吶。」方青忍不住說道。

    楊茜茜吃吃笑了下,道:「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後悔了,但是都已經上了賊船了,哪裡還下得來。」因為這件小cha曲,此時方青的心情也顯得比較輕鬆隨意起來。

    「呵呵呵~」楊茜茜聽了後,出了一串銀鈴一樣的笑聲,這瞬間,方青像是看到了幾年前,剛剛出現在大眾視線中的爽朗nv孩。笑過之後,車子裡面又安靜了下來,楊茜茜按了下車載音響的播放鍵,一異常抒情的音樂像流水一樣,傳遍了車子裡面。

    「這歌叫什麼名字?」方青好奇的問道。

    「一韓劇的主題曲,聽了幾年了,t□ng喜歡的。」楊茜茜一邊說道,一邊又按下了一個按鈕,隨後車子的頂棚徐徐的打開了,迎面吹來了夜晚的涼風。

    「方青……」

    「嗯?」方青轉過頭,楊茜茜的頭張揚的飄dang著,臉上帶著笑意。

    「今晚t□ng開心的,謝謝你。」車子裡的音樂還在持續,像是一些過往的記憶。

    「就當你欠我個人情,以後你也得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方青突然很大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楊茜茜愣了一下,隨即撇撇嘴巴道:「你可真夠小氣的」

    幾秒鐘之後,從車子上同時傳來了兩陣笑聲,肆無忌憚的流淌在黑夜裡,天空上的星星,也彷彿比昨天明亮了不少。哪怕若干年後,方青始終認為,這應該是方青人生當然最美好的片段之一了……

    第二天,在楊茜茜公司的安排下,在一家著名的會所召開了一場新聞布會,這是楊茜茜自緋聞以來,度公開1u面,吸引了各大媒體前來,攝像機也在為廣大觀眾們直播著現場的狀況。當楊茜茜穿著一身純白se的連身裙出現在了媒體面前的時候,現場頓時像是都炸開了一樣。

    當新聞官宣佈布會開始時,底下的一個記者立刻拋出了一個大眾最為關心的話題:「楊茜茜小姐,現在外界都在傳揚你和那位方先生之間的事情,昨晚上更是有人拍到你和他共用完餐後,牽手走在路上。在這裡,想請問下,您對這些事情有什麼回應嗎?」

    現場瞬間安靜了不少,都在靜靜的等候著楊茜茜的答案。

    楊茜茜拿過話筒,神態自若的道:「一開始看到這些新聞我真的t□ng震驚的,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隱s□這麼快就被大家知道了,我當時腦子也是一片空白,甚至把手機都關了,呆在家裡不敢出去。在這裡,我要先對那些關心我的朋友還有演mi說一聲謝謝。」接著,楊茜茜就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關於我和方先生之間的事情,我在這裡也不便不多說,但是我能說得是……」楊茜茜的眼神異常的有神,嘴角也是微微勾起,道:「我現在很幸福、快樂」

    沉寂了一秒鐘後,現場『嘩』的喧鬧了起來,甚至已經有不受控制的跡象了

    「楊茜茜小姐,多說幾句吧,關於你和方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那楊小姐,你們現在有沒有考慮要結婚了呢?」

    「楊茜茜,你現在有沒有計劃,為了愛情打算退出娛樂圈了呢?」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斷撲面而來,而楊茜茜卻只是笑而不答,最後在現場的工作人員調節下,現場的秩序慢慢穩定了下來。

    但是,剛穩定下來的局面,又有人突然放出了一個廣受關注的問題:「楊小姐,現在據可靠消息,這位方先生他只是臨安一家公司的小職員,背景也相當一般,請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和他走到了一起?」

    現場的人,眼睛都緊緊盯著楊茜茜,紛紛聚j□ng會神的豎起耳朵,生怕會漏過一個字眼。

    楊茜茜笑了,然後抬起那張絕美的臉龐,眼bo溫柔無限的說道:「我從很久以前就相信,我會愛上一個人,那個人有沒有錢,有沒有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那個人有沒有那種可以一生一世的感覺。幸運的是……」楊茜茜的嘴角勾微微勾起,「我現在找到了……」

    「哼,這回你倒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明星情人了。」電視機面前,柳子薇有些不悅的說道。剛剛楊茜茜的講話方青一句不漏的聽在耳裡,雖然想過楊茜茜會在布會上公開宣佈,但是怎麼都沒想到她會說得那麼直白,而且……語氣中還帶了無比真實的幸福se調。

    當演員的就是有表演能耐,假的都能演得跟真的一模一樣方青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柳子薇看方青不說話,不滿的情緒更盛,小腳丫碰了方青膝蓋一下,道:「看你現在心裡都美上天了吧,瞧瞧人家在全國老百姓面前說得多動人,那姿態簡直都快把你愛到骨子裡去了。」

    「子薇,方青這不是在幫楊茜茜嗎,他自己都已經答應下來了,你自個倒是生什麼悶氣?」柳依依拍了小丫頭一下道,但是看向方青的神se卻也是隱隱的有些不對。

    柳子薇撅著小嘴道:「我這是在氣這個死人死腦筋轉不過來,人家只是說了幾句好話過來聽,結果非但原諒了她,還肯定幫她抗下這個黑鍋,我說……這圖的是什麼?難道還學唐僧去以德報怨啊?」

    柳子薇在這裡說著,電視裡的布會現場卻依舊喧鬧不已,大多數記者除了面面相窺,就是不斷的jiao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邊楊茜茜拿著話筒繼續說道:「真的很感謝長久以來,支持我的影mi還有朋友們,以及我的家人,我能有今天,絕對離不開他們的支持,我一直都感覺自己很幸運。而且,我知道,從今往後開始,站在我身後支持我的人又多了一個。同時我也誠懇的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後能多給我和方先生之間多一點空間,謝謝」說完這句話後,楊茜茜就站了起來,在助理付寧的陪同下匆匆離開了現場。

    「哼」柳子薇嘴巴撅得更高了,尤其是聽到楊茜茜最後的那句話後,『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氣呼呼的往樓上走去,樓梯木板在承受她怒火的同時,出了沉悶的響聲。

    柳依依看著她離開,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方青說道:「方青,這裡的事情也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再說我們離開臨安也有不少時間了,是時候也該回去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方青心裡頓時一緊。說實話方青還真t□ng想回臨安的,雖然在魔都過的日子還算不錯,身邊常有美nv相伴,但是無論如何,相比於魔都這座繁忙的城市,方青還是比較留戀臨安悠然的生活和環境。

    方青想回去是不假了,但是方青卻還想跟著辭職雖然柳依依這nv人對方青好得絕對是沒話說,方青也差不多能肯定方青回到公司後一定會受她的重用,但是心裡卻有個念頭已經扎根了很久了,還是離開吧……

    驀地,方青又想起了昨晚上柳依依給方青那個□n,雖然只是net的『接觸』,但是那種芬芳的氣息和柔嫩的觸覺,卻足以讓方青的血液瞬間集中到腦子裡,如果『接觸』的時間夠長,方青甚至懷疑方青會窒息過去。好在柳依依趕在方青窒息之間,離開了方青的嘴net,然後滿臉紅霞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臥室,留下方青依舊像個石雕一樣的站在men口。

    本以為第二天柳依依對方青的態度絕對會來個大轉彎,但是早上一起來,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淡然微笑著跟方青打招呼,nong得方青還以為那只是個netbsp;   想著想著,方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她you人的嘴net上面,方青那種氣味和觸感頓時又充滿了整個腦子,嘴巴似乎都還有些麻麻的感覺,於是方青忍不住的嚥下了一口口水。柳依依看方青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嘴net看,立刻就聯想到了什麼,臉頰上又竄上一抹嬌yan的紅se,然後有些羞惱的白了方青一眼。

    被她這麼一白眼,方青立刻回過神,立刻移開了視線,連忙回答她的剛剛的話:「呃……明天回去啊?好啊,也t□ng想念公司裡的人了,都這麼久不見了,呵呵……」雖然在笑,但是方青卻總感覺這個笑聲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方青說完這話,柳依依卻也不接話,兩個人坐在沙上顯得賊尷尬,方青看了幾眼客廳,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話題,連忙說道:「哎,曉萌跑哪去了,一早起來就沒見到她。」

    柳依依扶了下眼鏡,但是還是沒有轉過頭來看方青,對著電視機說道:「她今天有場走秀,所以一早就出去準備了,估計下午才回來……」

    方青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哦,走秀……恩?走秀?她走什麼秀啊?」

    柳依依愣了下,隨即有些釋然的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也難怪,都沒和你提過,其實她平時的主要職業就是模特呢。」

    「她家裡貌似也t□ng有錢的,她幹嗎還跑出去當什麼模特啊?」不過想到宮曉萌那魔鬼一樣的高挑身材,再聯想到模特這個職業,也確實相當合適。

    柳依依笑道:「你以為所謂的大小姐就都是那種嬌生慣養,等著父母賺錢給自己的hua的人嗎?」看到方青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她又繼續道:「其實曉萌那時候跟我一起在美國唸書的時候,就經常自己跑出去接走秀,但是她也不是什麼都會接,比如那些打著內衣時裝展覽的走秀,哪怕對方開出相當高的價格,曉萌都不會理會。」

    不知道怎麼的,當柳依依說起內衣走秀的時候,方青立刻想起了昨天早上她幾乎全1uo的鏡頭,甚至心底還在為方青能成為第一個『欣賞』宮曉萌內衣秀的觀眾而感到自豪,雖然這個代價慘重了點。

    方青剛想說話,隨即想起醫院的事情,於是忍不住問道:「那天第一次住院的時候,你那個也住院的朋友就是她了吧?」

    「恩……而且她那天的脾氣還是相當的不好呢,連我都勸不住。」柳依依苦笑道。

    「為什麼?」

    柳依依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曉萌她爸**公司出了狀況,希望能通過和一個富家公子哥的聯姻,解決這個危機。結果毫無懸念的,曉萌知道了這件事後,簡直都快鬧翻了天,死活拒絕著這件事,那天在家裡還跟她爸媽大吵了一架,nong得她的心臟又……」柳依依剛說到這裡,方青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知道怎麼的,方青有種預感,這個電話一定會是楊茜茜那nv人打過來的。

    柳依依的話也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她沉yin了下,咬了下嘴net道:「這回,應該是楊茜茜打來的吧……」

    面對著她幽幽的目光,方青頓時感到一陣頭癢,手停在ku兜邊上,愣是沒敢塞進去拿,但是對方顯然也是極具耐心,鈴聲不斷的響著,最後方青乾脆心一橫,只能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果不其然的傳來了楊茜茜悅耳動聽的聲音,「那麼久才接,還以為你又生氣不肯接電話了呢。」不知道是不是方青的心理作用,方青總感覺楊茜茜的語氣裡帶了點撒嬌的味道。

    「呵呵,剛剛有點事情。怎麼樣,布會還算成功吧?有沒有達到你們的預期效果?」

    「恩付姐和公司的幾個高層都說效果不錯,等再過些時間,等這件事情被炒得差不多了之後,公司還會再替我佈一個聲明,說我會全力競爭斯伯導演來華開拍的那部大戲呢。付姐還說,到那時候,不僅僅關於這次的緋聞差不多塵埃落定了,到時候我的人氣還會因為這次的炒作更上一層,成功拿下那部戲的把握也就更大了。方青,這都是多虧了你了。」卸下了不少負擔後,楊茜茜的語氣像是回到了那天晚上初次見面的時候,語氣裡有說不盡道不完的歡快。

    但是電話這頭的方青顯然無法歡快起來,因為方青身邊還坐著一個柳依依呢雖然她的視線沒放在方青這裡,但是方青敢肯定,她的耳朵現在絕對比雷達還敏銳方青靠

    「那太好了,總算犧牲沒白費。」方青瞟了眼柳依依,現她還算沒什麼特別的神情變化,於是心稍微安了安。

    「謝謝了,方青,改天先請你吃飯。」方青甚至都已經能想像得到楊茜茜那頭是如何的一副開心模樣了。楊茜茜說完這話後,方青本來想調戲她一句,靠一頓飯就想抵消了方青出賣se相幫你背黑鍋了嗎?

    但是由於現在情況特殊,方青也只能回答了一句:「好啊」本以為這只是一句客套話,但是方青顯然是錯判了楊茜茜的熱情程度,方青剛說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說道:「那不如就明天吧,反正最近兩天剛好沒檔期。」

    「……」由於實在是沒有對這句話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方青頓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磅礡的大雨……看方青沉默了一下,楊茜茜試探xing的問道:「怎麼了?你明天沒空嗎?」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方青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明天就要回臨安去了。」

    「什麼?這麼快」楊茜茜驚訝的道。

    「已經在魔都呆得夠久了,是時候也該回去了,吃飯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恩……那好吧。」楊茜茜的語氣頓時失落了不少,隱隱的歎了口氣。

第三四二節柔弱美女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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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突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nv人的叫喊,在喊楊茜茜的名字,似乎就是那個付寧了。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楊茜茜答應了她一聲,然後對著電話道:「不好意思,現在有點事情,我們有空再聯繫吧,拜拜。」

    「拜拜。」方青回了聲,然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

    「怎麼樣,是楊茜茜她來感謝你的吧?」方青剛放下手機,柳依依就問道。

    方青點點頭,道:「嗯,她本來還想請我吃飯的,但是我回絕了,明天我們還是先回臨安吧。」

    柳依依聽了方青這話,突然笑了下,然後站了起來道:「我去nong點吃的來,你等等。」

    方青遲疑了一下,趕在柳依依走開之前,問道:「那現在你和楊茜茜的關係呢?」

    柳依依愣了一下,剛邁開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她緩緩道:「我和楊茜茜高中是同桌,我也總是和她粘在一塊,一起去上課,一起去吃飯,一起去逛街,整天形影不離。那時候學校裡一些好事無聊的人,總是喜歡把我和楊茜茜相提並論,比較我和她到底誰最漂亮。雖然我們都假裝不在乎這些,但是其實我們兩個心裡都特別在意這些傳言,如果有人說我比楊茜茜優秀一點,我會暗暗的高興。如果聽到有人說我不如楊茜茜,我也會暗自不高興好幾天。但是……」柳依依笑了一下,透過落地窗戶看著外面的雨天,說道:「無論怎麼樣,我和她永永遠遠都會是好朋友的。」

    聽完柳依依的話,方青突然想到了一個經典的原理:鮮hua和綠葉。如果有人對這個原理不清楚的話,請仔細觀察一下身邊經常一對的nv生,你會忽然發現,美nv身邊總是會有一個不怎麼樣的nv人在給她作陪襯的。

    方青想柳依依和楊茜茜就是兩朵美yan無比的hua朵,緊緊挨在一起,雖然偶爾會感覺自己的美麗被對方分去了一些,但是因為相互之間一起發芽生長的共同經歷,於是始終不捨得離開對方。

    想到了這點,方青又想到了柳依依剛剛最後的那句話,她會和楊茜茜永永遠遠都做朋友,她也要方青和楊茜茜永永遠遠做朋友,這中間到底會有什麼聯繫呢……方青還沒想透進去,柳依依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先是看了方青一眼,隨後接通了電話。

    「喂,怎麼了……什麼?那你現在一個人嗎?嗯……好,現在就過去接你,你在那裡等著,千萬別走開。」柳依依掛斷了電話後,搖了搖頭,然後對方青苦笑道:「曉萌乘坐的那輛車子壞了,今天可能都修不好,現在外面又下雨了,得過去接她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下雨天的,這樣也好多個照應。」反正現在呆在這裡也沒事,方青也就自告奮勇了。

    「嗯,那好,你先等下,去拿幾把雨傘,我們這就出發。」柳依依點點頭道,然後就去找雨傘了。

    車子行駛在雨天裡,磅礡的大雨不斷的在車頂棚上、車窗上敲著聲響,再加上車廂裡還開著空調,方青微微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據柳依依說的,宮曉萌這次走秀的地點在魔都一個比較偏北的商業街,一個大型的商場那裡。而且根據電話裡得到消息,這nv人此時還一個人站在那個商場的men口,望眼yu穿的等著我們來接她。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上睡眠不足的緣故,方青的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

    「哎,這個時候還堵車」按了下車子的喇叭後,柳依依不悅的說道。可能是雨天的緣故,這時候整條路上都塞滿了車子,長長的排起了隊伍,汽車的喇叭聲一bo接一bo的響起,讓人們原本就因為雨天鬱悶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了起來。

    「算了,再等等看看吧。」方青在旁邊勸道,雖然方青已經認為順利通車的希望異常的渺茫了。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歎著氣,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十多分鐘之後,方青突然冒出了一種想法,我們國家是不是在進行計劃生育人口的同時,也該考慮下計劃生產汽車了……眼看情況根本得不到好轉,這邊宮曉萌的電話又催命似的打了過來。

    「我知道……可是現在堵車實在過不去啊,停車?大小姐,現在要是給我一個調轉車頭的空間,我還用得著在這裡聽你發牢sao嗎?」柳依依翻了個白眼道。

    方青看了眼前方的景象,沉yin了一下,對柳依依道:「這裡距離那個商場還有多少的路程?」

    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沉默了一會,道:「從這條路走下去,前面就有條步行街,你在十字路口往左拐,再連續過兩個兩個路口就可以看到那個服裝商場了。你是要直接走過去嗎?」

    方青點點頭道:「反正現在也不算很遠了,我直接先帶把傘過去,等下如果你的車子開出去了,就在步行街旁邊等我們。」

    「嗯,好的……」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隨後又跟著電話裡說道:「是方青,你現在那裡等一會,他馬上就帶著傘去找你了。我?我還得開車啊,大小姐,有人都給你送傘了,你還不樂意啊?」

    靠,這nv人,方青倒是冒雨給你送傘,竟然還挑三揀四的不過既然方青都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能反悔,接過柳依依遞給方青的兩把傘,方青打開了車men,衝入了雨天。

    由於空間密集、行動不便的緣故,方青只能暫時放棄撐傘的念頭,在車子之間狹窄的空隙裡穿梭著,不時還要忍受那些車主毫無意義的喇叭聲,方青甚至都在想,這群人估計純粹就是想沖方青發洩才按的喇叭等hua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走上了人行台階上面,但此時方青都全身已經濕漉漉了,頭髮上不斷有水珠滴下來。

    雖然狼狽之極,但方青還是撐起了雨傘,向著時裝商場的方向快步走去,等方青走了將近十多分鐘以後,最後全身上下(包括俺的內ku)徹底浸濕的情況下,終於走到了那座商場。

    離商場還有一小段距離,方青的眼睛就在商場men口發現了孤身一人的宮曉萌,只見她穿著一件深藍se的中長吊帶衫,依舊把一雙xiu長的**展lu在大眾眼裡。但是可能是長時間站在那裡的緣故,宮曉萌顯得有些瑟瑟發抖,雙手環抱著身體,伸長細白的脖頸不斷張望著前方。

    很快的,她就發現了正朝她走來的方青,而且當她看到方青渾身**的樣子,像是有些看呆了一樣,愣在那裡,嘴巴微微張著,眼中有種光彩在流轉著。

    方青估計這婆娘估計是感動壞了,看方青這麼冒雨前來接她,就是不知道她會等下會用什麼方式回報方青了。(或者再來場內衣秀?)

    方青心裡胡思luan想著,而宮曉萌反應過來後,恢復了常態,但是神情中隱約帶著一點溫柔的味道,尤其是她的眼睛。同時,她也慢慢走了過來,走進了雨天。可是宮曉萌還沒走幾步,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她忽然止住了腳步,臉上霎時飛過痛苦的神se,銀牙咬緊著……

    方青看到她這樣,心突然揪了一下,不好的預感突然像chao水一樣狂暴的湧了過來,然後,方青就看著宮曉萌,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在雨天跌落在了地上。濺開的水像是即將凋零的水中hua一樣,把美麗轉眼即逝……

    四周的空氣和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一樣,方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甚至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人群裡迅速有人叫了出來:「有人暈倒了」隨後大批的人圍了上來,以宮曉萌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大圈,卻沒有人上前。

    方青急忙醒悟了過來,扔下雨傘,撥開人群衝了進去,抱起在地上躺著的宮曉萌的肩膀,用手抹了一下她臉上的水漬。時她的臉se異常的蒼白,方青忙把手放在她的鼻孔邊上,呼吸也顯得相當微弱……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方青的心像是沉到了水裡一樣,抱著她的手臂隱隱的都有些顫抖。人群中忽然又有人喊了一聲:「還不快送醫院」

    對醫院

    方青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一樣,咬緊了牙,急忙抱起宮曉萌,人群自動的為方青讓出了一條道,方青抱著她拚命的在雨中跑著,徹底是用盡了全力,因為每過一秒,方青總是感覺宮曉萌的生命又消逝了一點

    這一刻方青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方青不能讓宮曉萌有事

    方青發了瘋一樣跑著,在一個最近的十字路口,看到了一輛正向方青這個方向行駛過來的出租車,方青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衝到路中央,然後車子在狠狠的剎車之後,停在了距離方青僅有一米不到的地方

    眼看車子停了下來,方青立刻抱著宮曉萌衝了過去,直接打開後車men就坐了上去,然後立刻喊道:「醫院快去醫院」

    此時前面正坐著的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男人,那個司機本來被方青衝出來嚇了一跳,心裡憋了不少火氣,但是看見方青懷裡的nv人,也大致明白了狀況,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看了方青和宮曉萌一眼,皺了一下眉,立刻沉聲道:「快去醫院,別耽擱了」司機立刻啟動車子,馬力開到了最大,甚至連紅燈都沒管,一路直飆了過去

    雨水把方青和宮曉萌都淋濕了,方青忍不住握起了那雙冰涼無比的手,鼻子一酸,眼睛像是失神了一樣,口中呢喃道:「別出事啊你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此時此刻坐在車裡,方青的腦袋比螞蟻搬家還luan,看著宮曉萌的嘴chun也漸漸蒼白了下來,方青的心裡簡直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這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站在那裡,怎麼說倒就倒,而且似乎還危及了她的xing命。

    前面的老男人又回頭看了眼,他的頭髮微微有些發白,但是皮膚卻相當的白皙,眼神也是相當的有神,眉宇間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他此刻也是一臉的嚴峻,皺著眉頭問道:「年輕人,她這是怎麼了?」

    方青想都沒想,直接搖搖頭表示方青不知道,眼神始終一刻不離的盯著宮曉萌看。眼看得不到方青的回答,老男人又轉回頭去,歎了口氣,也沒再說話了。

    司機可能也不希望自己的車子裡面死人,加足馬力一路開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車子還沒ting穩,方青就迅速拉開車men,連車費都沒給,就直接抱著宮曉萌衝向了醫院裡面,嘴裡不斷嘶喊著:「救命啊快救人」

    很快的,幾個護士和一個值班醫生就跑了出來,那個醫生翻了下宮曉萌的眼皮,又試探了下呼吸,臉se迅速沉了下來,沉聲道:「病人生命狀況微弱,馬上送進搶救室。」

    然後這幾個護士就領著方青跑到了旁邊的一個標著急救通道的大men,跑進走廊後,一輛手推車順勢推了出來,方青立刻把宮曉萌放了上去,本來還想幫忙把她推進搶救室裡,但是卻被一個護士給攔住了,用飛快的語速問方青道:「病人有沒有什麼既往病史?」

    「什麼是既往病史?」靠,這時候還有心情跟方青講什麼專業術語

    這個護士也急了,沒好氣的道:「就是以前有沒有得過什麼病」

    方青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護士估計也實在不想再huajing力生方青氣了,撇撇嘴巴就甩頭走進了搶救室。看著緊閉的大men上的紅燈,彷彿鮮血一樣,異常的扎人眼。

    濕漉漉的口袋裡震動了起來,手機響了,方青接起來後,是柳依依的聲音:「喂,方青,現在已經在路口等你們了,你們走到哪了?」

    方青深深吸了口氣,道:「依依,曉萌她出了點事情,現在我們在醫院……」

    話沒說完,柳依依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甚至還傳來了東西磕碰的聲響,然後電話裡就傳來了柳依依慌張無比的話語:「萌萌她的心臟病……方青,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我立刻就趕過去」

    方青盡力回憶了下剛剛men口的醫院標誌,然後報出了這家醫院的名字。

    「你在那裡等我,我立刻過去」柳依依說完這句之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方青緩緩放下手機,看了眼大men上的紅燈,依舊亮著。突然間,從外面刮來了一陣風,方青此時依舊全身濕透的模樣,這風一吹道身上,突然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由身體到心都是一片冰涼徹骨

    將近十分鐘之後,方青先是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響,然後就在men口看到了也是渾身淋濕的柳依依。看來她心裡也是急得luan了分寸,甚至連雨傘都沒來得及撐起來。她一看到方青,就立刻跑了過來,拉住方青的手急切的問道:「萌萌呢?萌萌怎麼樣了?她在哪裡現在?」

    柳依依此時已經徹底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臉se之間抑制不住慌luan的情緒。方青咬咬牙,拍了拍柳依依握住方青的手,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慰她道:「冷靜點,依依。曉萌她現在還在搶救,你現在要先冷靜點才行。」

    柳依依搖搖頭,道:「不行,萌萌她不能有事情,她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方青重重歎了口氣,正想接著安慰她幾句,忽然搶救室的燈暗了下來,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切就看這一刻了方青和柳依依急忙圍了上去,柳依依更是拉住了醫生的手臂,問道:「醫生,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然後lu出了……一張放鬆的表情。有戲方青心裡一亮,頓時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醫生對著我們道:「沒事了,剛剛是心臟驟停,好在送過來及時,已經搶救了過來。不過現在情況還是有些不明瞭,我們會先把病人轉移到特護病房,你們也趕緊去辦下住院手續吧。」

    方青和柳依依重重鬆了一口氣,柳依依更是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樣,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隱隱有些站不住的趨勢,方青趕緊扶住了她的肩膀。不過,這個危機總算是過去了……方青和柳依依站在醫院特護病房的men口,看著躺在病chuang上宮曉萌,此刻從窗外看過去,她依舊臉se有些蒼白,點滴一滴滴流入她的靜脈裡面,像是生機也一分分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著看著,方青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癢癢的感覺,接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方青這一打噴嚏,旁邊的柳依依立刻回過神來,看了方青一眼道:「哎呀,方青你全身都**的,這樣你會感冒的……」頓了一下,她又問道:「你是淋著雨抱著萌萌過來的嗎?」

    方青苦笑道:「也不是,跑了半路攔了一輛車就過來了。」想到這,方青才想起來,方青連車費都還沒給人家呢坐了回霸王車,還連累人家為方青闖了不少紅燈,現在想想心裡還真是過意不去。不過現在估計人家都已經開走了,再想這些也是徒勞。

    「你還是趕快回去換件衣服吧,這裡我看著就是了。」

    方青沉yin了下,轉頭看了眼依舊昏mi中的宮曉萌,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你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

    「嗯,好的。」柳依依答應了聲。方青又朝病房裡望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出了醫院,這時候雨已經差不多停了,空氣中顯得異常的清涼,方青在街角攔了一輛的士,報出了目的地,然後車子就離開了醫院。

    坐在車裡,方青又想起剛剛坐在車子裡的情節,那種緊張擔心的情緒此刻已經稍微平復了一些,但是,那一幕幕卻彷彿已經定格在了方青腦海裡一樣,甚至連剛剛握住宮曉萌的手那刻的感覺都是清晰異常。

    當方青坐著車子回到別墅後,方青立刻從房間裡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鑽進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但是方青沒敢多享受,因為方青到現在還惦記著醫院裡的宮曉萌,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醒過來了沒有。

    「你這是要往哪裡去?」當方青洗完澡,正要出men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方青。

    「醫院,你要跟去不?」方青回過頭來,柳子薇正光著腳丫子站在樓梯上。

    「醫院?去醫院幹嘛?」柳子薇疑huo的問道,但是由於剛剛還生方青的氣,此刻小臉蛋顯得沒什麼好臉se。

    「你萌萌姐住院了……」方青這話一出,柳子薇立刻在樓梯上就跳了起來,然後『登登』的飛奔下樓梯,拉住方青的手急切的問道:「那萌萌姐現在怎麼樣了?她,她心臟病又發作了嗎?」

    心臟病?當方青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心裡面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方青幾乎懷疑是方青的耳朵出了問題,因為方青從記事到現在,心臟病這個詞語始終都只是存在於方青看過的電視和小說當中,而這時候卻突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自己身邊的人身上。

    「你說,宮曉萌有心臟病?」方青又呆呆的問了一句。

    「對啊,她那是先天xing的心臟病。也是,最近她情緒總是特別不穩定,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去參加那個什麼服裝展了。」柳子薇急得直跺腳丫子,然後又滿臉ji動的問道:「那萌萌姐現在怎麼樣了,你快說啊,方青。」

    方青盡量穩了穩心神,說道:「現在暫時沒事情了,我們先去醫院吧,有事路上再說。」

    「嗯,好」還沒等方青動起來,柳子薇就一拉方青的手,在men口邊上直接把腳伸進了自己的涼鞋裡,然後就拉著方青衝了出去。當方青和柳子薇趕到醫院的時候,在走廊上除了看到柳子薇外,還看到了一對中年男nv,看上去像是夫妻。

    「姐」柳子薇喊了一聲,就衝了過去,拉住柳依依的手急切的問道:「萌萌姐呢,萌萌姐怎麼樣了?」柳依依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說道:「沒事了,萌萌她現在正在裡面躺著,情況穩定了。」

    「哦,那就好了……」柳子薇把手放在了小xiong脯上,閉上眼重重鬆了口氣。

    「依依,這回真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後果真的就沒法想像了,謝謝你」那個fu人走了過來,拉住柳依依的手道。這個fu人隱約有幾分宮曉萌的神韻,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年紀了,但是由於保養有方,再加上合適的衣著打扮,更顯得有股雍容成熟的氣質。

    一瞬間,方青就下了定論,這對夫fu八成就是宮曉萌的爹媽了。不過一想到他們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甚至可以讓自己的nv兒進行聯姻jiao易,方青瞬間對他們的印象分就差了不少

    「你不用謝我的,伯母,真正救了曉萌的是這位方先生,他跟我也是朋友,也認識曉萌,看到曉萌暈倒在地上,他就把她及時的送來了。」柳依依指了指方青說道。

    那個fu人和那個中年人立刻就把實現轉移到了方青身上,那個中年人走了過來,走到方青面前後,異常鄭重的說道:「謝謝你,方先生,謝謝你救了nv兒。」

    男人的稜角異常分明,背ting得筆直,身材也是相當的修長,鼻樑端正,天庭飽滿,雖然已經頗有些歲數了,但是方青敢肯定,這個男人年輕時候,也是一個足以mi倒無數無數mm的瀟灑哥

    但是,方青始終沒法抱起對他的好感,淡淡道:「沒事,我和萌萌也是頗有,這是應該的。」

    男人笑了下,道:「幸好萌萌有你這個朋友,不過我從前似乎也沒聽萌萌提起過方先生你,冒昧的問句,方先生是在哪裡高就?」

    方青現在連拎轉頭砸他的心都有了,自己的nv兒都成了這副景象,他眼下居然還有心思去打聽別人的底細這一刻方青又給這個老男人下了一個定義,如果他年輕的時候是瀟灑哥,肯定還兼著小白臉這個稱號

    「宋子房,nv兒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問這些有的沒的?」那個美fu人在一旁喊道。嘿,方青這回幾乎是百分百確認,這個男人一定是吃軟飯的連自己的nv兒都不是跟著自己姓,這不是吃軟飯是什麼?

    而且再看這個fu人完全沒好氣的訓斥他,他甚至是沒有任何脾氣的退了下去。吃軟飯能吃到這個地步那也是一種境界了,況且他還是一吃就吃了幾十年美fu人緩了口氣,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方青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方先生,你不用去理會丈夫。只是你對我們全家有恩,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報答你才好,所以……」

    「宮姨,你別這麼說了,再說方青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柳依依也在一旁勸道。

    看在這個fu人對自己的nv兒還算有些關心的份上,方青搖搖頭道:「伯母,如果我要了您的錢,哪怕是一分一毫,我這次的xing質也都變了。我救曉萌沒有任何企圖,只是純粹的因為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您能明白。」

    一句話方青說得極為誠懇,連方青自己都有些疑問:方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偉大了?

    美fu人淡淡笑道:「謝謝你,方先生,你真的是個好人,萌萌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真的很幸運……」

    她的話音剛落,病房的men就被打開了,一個醫生帶著兩個護士走了出來,於是我們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

    「醫生我nv兒怎麼樣了?」美fu人緊張的問道。

    「你的nv兒剛剛已經醒了,我已經為你的nv兒又檢查了一次,好在現在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但是還得留院觀察幾天。」

    「那我們可以進去看她嗎?」美fu人又急切的問道。

    「可以,但是現在不能一下子進去這麼多人,尤其是不能讓病人的情緒有太大的變化,這樣很可能再次you發她的心臟病。」醫生異常嚴肅的提醒道,「現在你們最多就先進去兩三個人吧,其他人現在先在外面等一等。」

    「那我陪伯父伯母先進去看看吧。子薇,你先和方青在這裡等會吧。」柳依依說道。

    柳子薇立刻一臉的不樂意,道:「唔……我也想進去看看曉萌姐怎麼樣了嘛。」

    「沒事的,等萌萌情況再好點,你再進去看她,好不好?」柳依依勸道。柳子薇可能因為宮曉萌父母在場的緣故,也不好太過堅持,只得撇了撇嘴巴後,默認了下來。

    就這樣,方青陪著柳子薇守在men口,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狀態。窗簾布早就已經拉了起來,哪怕方青再想知道宮曉萌這時候的情況,方青也只能在這裡等待柳依依出來後給方青的匯總情況。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卻又理所當然的意外。才剛剛過了兩分鐘不到,病房的men就再度被打開了,那個軟飯王宋子房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方青,有氣無力的道:「方先生,萌萌她說希望你現在進去看看她。」

    宋子房的臉se隱約有些尷尬,又有些頹然,不過方青略微一想,大概也明白了過來:估計就是宮曉萌也不怎麼待見她這個軟飯老爹,於是才把他給趕了出來。但是隨即轉念一想,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為什麼是叫方青進去,而不是叫方青身邊的子薇丫頭?難道是因為方青救了她一命,於是想急著感謝方青?

    方青看了柳子薇一眼,之見她的眼中也帶著一絲疑huo的目光,同時也看了方青一眼,道:「那你先進吧,我在外面等,如果曉萌姐想見我的話,一定要馬上出來叫我哦。」

    方青點點頭,沒跟宋子房打招呼就一頭走進了病房裡。柳依依看見方青進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但卻沒說什麼。倒是她身邊的美fu人說道:「萌萌,方先生來看你了。」

    這時候的宮曉萌已沒有了平時的朝氣蓬勃,臉se蒼白得有些憔悴,顯得異常的虛弱,但看到方青進來,臉上還是立刻浮現起了微笑,雖然方青覺得她勾起嘴角的動作都異常艱難,但方青卻敢肯定,這個微笑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你……好點了嗎?」看著此時的宮曉萌,方青突然感到一陣揪心,這麼一個本應該生活在燦爛陽光下的nv孩,此時卻因為病痛的折磨,只能躺在chuang上等候別人的慰問。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方青才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

    宮曉萌輕輕的點點頭,道:「謝謝你,好很多了……」說真的,有這麼突然的一下子,方青忽然感覺到,這nv人第一次對方青這麼溫柔。心裡隨即一動:莫非是因為她在昏mi的時候有感覺到方青在拼了老命的在救他……

    方青又沉yin了一下,道:「那就好了,當時真是嚇死了。」

    宮曉萌的表情一愣,眼中流lu出一種光彩,左邊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後她沉默了一下,轉頭對著柳依依道:「依依,我肚子有些餓了,能不能麻煩你回去做水果粥給我吃啊?我現在真的特別想吃呢。」說著,還lu出了一臉饞饞的樣子。

    柳依依怔了下,隨即朝方青看了一眼,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道:「嗯,好這就回去做,你在這裡等一會。」柳依依告了聲別,然後就離開了病房,只是臨走前經過方青身邊的時候,她突然抿著嘴chun看了方青一眼,似乎是有些……失望?

    「對了,媽,我的那個泰迪熊還放在家裡沒帶來呢,我ting想它的,你能不能回去幫我帶過來,順便也好帶一些生活用品給我。」柳依依前腳才剛走,宮曉萌又拜託起了她老媽。

    美fu人神情瞬間一凝,定定的看了自己的nv兒一眼,眼角又是瞄了方青一眼,但最後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men被帶上後,病房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方青和宮曉萌兩個人,而更讓方青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都已經走了倆人了,柳子薇卻還是沒有進來?

    「你坐啊,幹嗎一直傻站在那裡?」宮曉萌笑著指了指她chuang旁邊的座位。她的笑容很淺很淡,讓方青不由的想起了由秋轉冬時節的那陣,那讓人本能的覺得生機即將凋零的風。

    方青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坐了下來。距離宮曉萌更加接近了,方青反而愈發有些不自在起來,兩個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大約一分鐘,宮曉萌突然微微歎了口氣,道:「你都已經知道心中有病的事情了吧?」

    宮曉萌看方青點點頭,撇了一下嘴巴道:「這回真是糗大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是在雨天,竟然就這麼的倒在了地上,而且……地上還那麼髒呢。尤其……」宮曉萌瞪了方青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到了別處,嘴巴還是繼續道:「尤其是還當著你的面。」

    方青一愣,隨即忍不住苦笑。這nv人,到了這時候還死要面子。於是忍不住調笑道:「反正你當著方青的面,尷尬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完這句話,方青就徹底後悔到大西洋去了。nnd,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在醫院病房抱她的那次先不說,最近的幾天還看過這nv人的一次『內衣展示』,再說了,還有一次是在臨安,那時候她牛仔短ku的拉鏈沒拉好,被方青看了個現成的,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時候曉不曉得。

    方青這話一出口,宮曉萌立刻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表情不自然起來,默默的躺在chuang上,臉頰通紅一片,忍不住白了方青一眼,就趕忙把頭移開了。

    氣氛立刻變得尷尬無比,就在方青打算打退堂鼓的時候,宮曉萌卻又說話了:「那時候是你一直抱著在雨裡跑吧?」雖然是對著方青說話,但是頭還是沒有轉過來。

    聽見方青輕輕『恩』了一聲,宮曉萌沉默了一下,終於轉過了頭,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方青,淡淡笑道:「雖然那時候已經沒了意識,但是總感覺自己像是被誰在抱著一樣,而且還晃來晃去的,nong得賊不舒服。」說完還微微撅起了嘴巴,以示對方青的不滿。

    靠方青還真是被這個nv人被打敗了,好心好意的救她,她倒是還嫌這嫌那。方青翻了個白眼道:「那真是抱歉了,大小姐,如果下次再碰見你暈倒了,一定會選擇先把你jiao給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讓他穩穩當當的把你給送到醫院來,你說怎麼樣?」

    宮曉萌似笑非笑的看了方青一會,眼神撲閃撲閃的望著方青,突然在方青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用手指尖碰了一下方青放在膝蓋上的手,低聲道:「喂,開玩笑的,你難不成還當真生氣啦?」

    說完後,她像是猶豫了下,低下頭,幾縷髮梢遮住了她的神se,讓方青有些看不真切。她更像是對著自己說一樣,用溫柔恬淡的語氣道:「你其實不知道,那時候,靠在你xiong膛前面,真的感覺ting安心的……」然後她就又抬起頭,眼睛直直的望著方青,像是想讓方青透過她的眼睛看明白她現在心中的所想。

    這情況似乎還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而且宮曉萌還就這麼一直瞅著方青看,似乎想從方青口中得到一些回答,nong得方青的心『砰砰』直跳。方青知道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正在氣氛曖mei之極的時候,適時的敲men聲響了起來,然後一個身材筆直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方後,用習慣xing的微笑說道:「路上堵車,來晚了,不好意思。曉萌,你好點了沒有?」

    宮曉萌看到俞風起過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笑著說道:「俞大哥,你來了。」

    俞風起也朝著方青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方青旁邊的位置,挨著方青坐了下來,道:「剛剛還跟朋友呆在一起,子韻打來電話說你住院了,就立刻趕來了,當時還真是嚇到了,好在你這丫頭沒出什麼事情。」

    宮曉萌吐了下舌頭道:「讓這麼多人擔心,還真是過意不去呢。」

    俞風起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你這話可就說得你俞大哥跟個外人似的了。」

    「這麼多人裡又沒有包括俞大哥你,可是把你當自己人了,哈哈。」宮曉萌笑呵呵的道。面對著俞風起,她彷彿又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朝氣。www.bxwx.org

第三四三節曼妙倩影

    第三四三節曼妙倩影

    之後方青和俞風起又陪了宮曉萌一會,之後宮曉萌的母親也回來了,手上拿著幾個袋子。ΖⅩΖJ 5.com後面還跟著一個跟班,手中則拿著一個巨型的泰迪熊,差不多都夠到方青下巴了

    俞風起顯然也認識宮曉萌的母親,見到她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含著笑朝她鄭重的問了一聲好。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俞風起突然跟方青說道:「方青,我們先出去吧,這裡有伯母看著就夠了。」

    方青愣了一下,宮曉萌則是忍不住道:「啊?你們這麼快就走了嗎?」

    俞風起笑著回道:「你擔心個什麼勁,我們總是要吃飯的吧,現在都七點多了,我到現在肚子可都是空空的。」

    「嗯,你們吃晚飯一定還得回來陪我」宮曉萌說道,然後又撇頭看了方青一眼,接著說了句:「吃得快點哦。」走出醫院後,這時候外面顯得格外的清涼,地上還有些積水,晚風吹過來還偶□r泛起了微bo。

    醫院周圍的飯菜味道不怎麼滴,俞風起這傢伙卻yin*著方青辭職下海去幫他,方青琢磨著,寒jia的時間也不是太長了,可跟柳依依之間的關係,真的是一團1uan麻。想要順順利利的離開,就要快刀斬1uan麻,一些手段還是要的。

    方青不會忘記的,自己的根是在柳林市,而不是臨安城,再妖嬈的風景,也會淡忘。

    其實,他是個冷然的人,只在乎在乎的人,其他的,轉眼忘卻,卻非無情。

    光y□n流轉,重生之後的一步一句,方青腦海中,有關楚緣,有關南宮初戀的記憶都變得朦朧,只深深難忘楚婧的柔美嬌柔,默默凝視,等了一個負心人青net不再,年華老去。方青現在想來,卻是歲月的甘甜苦澀,此生,攜手,足可。

    人的一生中,會有如hua美眷,會有佳麗笑顏,可相伴身旁的,終究少之又少,彌足珍貴。方青,本質上是一個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天長地久的傢伙,開始的多情,不過是無情。他想要彌補過去的遺憾,遺憾不再,那就轉身離去。

    當方青和俞風起從外面回到醫院後,在病房裡又看到柳依依,而宮曉萌則開心無比的吃著柳依依為她做的水果粥,看到我們進來,趕忙放下了保溫瓶,有些慌1uan的抹了下嘴巴道:「你們回來了。」

    俞風起笑道:「看你吃得跟個小hua貓似的。」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柳依依道:「子薇呢,怎麼沒看到她?」

    柳依依先是瞄了方青一眼,然後才笑著道:「剛剛我回去的時候,順便讓她跟我一起回去了。」

    「依依,你幹嘛不帶著子薇一起過來嘛,真是的。」宮曉萌撇撇嘴巴道。

    柳依依嬌嗔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你著想,那丫頭現在情緒這麼j□動,萬一鬧騰起來,你不擔心,我這個當姐姐的還擔不起這個責任呢。」

    宮曉萌扁扁嘴,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宮曉萌的母親在一旁笑道:「依依,真是麻煩你可,還特地回去為萌萌煮粥。現在天se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我留下來照顧就好了。」

    「媽……」宮曉萌立刻在一旁不滿的叫道。

    「傻孩子,你總不能就因為想讓別人陪你說話,nong得他們整晚都得留在這裡過夜吧。」

    宮曉萌撅了一下嘴,用無奈的眼神宣告了妥協。柳依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宮曉萌道:「萌萌,明天就要和方青一起回臨安了,你自己在醫院裡好好療養,尤其記住,別再隨便1uan脾氣了。」

    方青頓時一愣,宮曉萌立刻忍不住說道:「什麼?這麼快就回去了,那我怎麼辦?」

    柳依依微微搖頭道:「我們離開公司已經太久了,本來就已經跟公司那邊說好了是明天回去,有些事情實在是急著等我去處理。再說了,等你身體養好了,照樣再來臨安找我就是了。」

    宮曉萌沒有說話了,但是神情卻是卻寫滿了失落,有氣無力的看了方青一眼後,就低下了頭。

    「哥,你這是要先回去嗎?」在醫院裡的停車場,柳依依朝俞風起問道。

    俞風點頭,道:「嗯,我出來的時候就跟我朋友說了,等會事情完了還要再回去,你和我先回去吧。還有,回臨安後好好照顧自己,明天我也就不送你了。」

    柳依依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這可是你說的。」然後俞風起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後轉頭對著方青說道:「我這裡先說明了,如果依依出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先找你的。」

    柳依依俏臉一紅,嗔道:「哥,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俞風起哈哈一笑,然後道了聲別,就打開了車men,上了車子。待俞風起開著車子離開後,方青和柳依依也上了車子,向著別墅開去,今晚就該是方青在那棟別墅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晚上回到別墅後,方青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閒著無聊,就躺在netg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看了起來。沒過多久,men外突然傳來了輕微的敲men聲,但是響了幾聲後就沒了動靜。

    方青覺得好奇,就放下書,走過去打開了房men,一個身穿著吊帶睡裙的少nv,正亭亭yu立的站在men外。

    「子薇,這麼晚了,你幹嘛還站在這裡?」方青愣了一下後問道,驀地方青就想起第一天來到這裡,這個丫頭直接乘著方青睡覺的時間竄上了方青的netg,當時竟然還把方青雙手給綁住了。柳子薇沉默的看了方青一會,問道:「你和姐姐明天就回去了嗎?」

    方青點點頭,道:「嗯,明天一早就該走了,你有什麼事情嗎?」柳子薇猶豫了一下,突然小手一揚,用力的往方青xiong口上一推,把方青推進了房間裡,然後她自己又反身關上了房men。

    「子薇,你這是幹什麼?」方青冷不防的給這小丫頭一推,險些摔倒在地,於是有些惱怒的問道。

    柳子薇走到方青面前,扁著小嘴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看著小丫頭不捨的神情,方青頓時心裡一暖,語氣緩和了不少,說道:「當然,又不是一去不回,一有空還是會回來的。」

    「你騙人」柳子薇腦袋一揚,撇撇嘴道。

    「呃……」難道是因為方青的表情太不真誠了,以至於小丫頭一眼就看穿了?

    「你在臨安有姐姐陪著你,肯定不出三天就把我忘了,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柳子薇腦袋轉到了一邊,氣呼呼的道。汗,方青怎麼都沒想到,這句歷史有名的句子,第一個跟方青說出口的人竟然會是個小丫頭,這也太離奇了吧……

    「那你要怎麼樣你才相信呢?」方青知道這丫頭這時候只是撒嬌罷了,但是整整五分鐘都過去了,她卻還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更沒有想離開方青房間的打算,而且方青又生怕這時候柳依依會來敲men,到時候她看到方青和她妹妹孤男寡nv共處一室,指不定她會怎麼去想

    柳子薇道:「想讓我相信也行,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方青問,心裡卻暗道:這對姐妹怎麼都是一副德行,老是喜歡叫方青答應她們的條件,難道這麼吊著方青很好玩兒嗎?

    「你先答應了……」柳子薇瞟過一隻眼睛,一臉神秘的說道。

    方青無奈的舉舉雙手道:「好吧,就當我走之前答應你一個願望,但事先說明,危害到我人生安全的事情我可以拒絕。」

    「那可是你說的」柳子薇立刻興奮的用食指著方青,一副得意的表情好像再說:你沒得耍賴了

    雖然知道方青又被這個丫頭擺了一道,但方青還是耐著xing子道:「那你是要現在說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呢?」

    「當然是現在咯」柳子薇一甩手,跳腳道。

    「是什麼?」

    「恩……」柳子薇抿著小嘴巴,眼珠子轉了下,然後瞇著眼睛瞅著方青道:「要求就是……你到時候要帶我去臨安樂園玩。」啊?就這個?隨即心裡暗笑道:畢竟還是小nv生,怎麼也脫不開『玩』這個字眼。

    於是方青也很爽快的點下了頭。柳子薇見方青點頭答應,歡呼的跳了起來。她這一叫鬧可真把方青嚇了一跳,萬一把人給引過來就不得了

    「噓,安靜點,小心把你姐給引過來。」方青忙朝她做了個jin聲的手勢。

    「怕什麼啦,這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柳子薇絲毫不擔心,嘴角還始終帶著笑意。

    方青緩了口氣,突然心裡一動,問道:「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你怎麼會跑到我房間裡來的呢?」

    柳子薇愣了一下,然後隨口道:「哦,那天晚上跟朋友去飆車,結果輸了,車也壞了。nong得我心情老大不好,剛好回來聽賀叔說老姐她回來了,還帶了個男人回來,我就好奇的進來了。看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連我用繩子把你的手綁起來你都不知道……」說到這裡,小丫頭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方青頓時老臉一紅,想起頭一天來被這丫頭整成那副模樣,現在想起來還都有些掛不住面子。柳子薇笑到一半,看見方青不自在的樣子,趕忙收斂了起來,抿著嘴net『恩』了一聲。

    方青急忙想轉移掉這個話題,於是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去臨安呢?」

    柳子薇瞟了方青一眼,歪著腦袋微笑道:「當然是最近就要去咯,你可得隨時做好準備迎接本大小姐。」說完之後,柳子薇走了過來,當方青還以為這丫頭又打算對方青做些什麼的時候,她卻是從方青身邊走了過去,然後走到窗戶邊上,兩手齊動,打開了緊閉的窗戶。

    窗戶一開,夜晚涼爽的風吹了進來,柳子薇的絲和睡裙被風吹得也在輕輕搖曳著,原本外面的清新空氣進到屋子裡面的時候,又帶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有些醉人心意的味道。柳子薇難得的安靜了下來,看著夜空,嘴net微微動著,在用方青聽不到的聲音獨自呢喃著:「我一定會去的,在我離開之前」

    第二天,方青就和柳依依一起回到了臨安,在魔都的那段時間,現在想起來就彷彿是一場夢,有些虛幻,但是卻真真切切的生了。但是回到臨安以後,方青原本所擁有的平靜生活被徹底的打1uan了,原因很簡單:如今方青已經大明星楊茜茜的公開戀人了

    這天下午已經下了班了,方青依舊在辦公室裡歸納著一些資料,這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突然間從men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響,節奏不急不緩,而且距離方青所處的辦公室越來越近,當腳步聲來到辦公室的正men外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辦公室與走廊之間是用玻璃隔開的,雖然白天時候看得不甚清晰,但是此時昏暗的燈光下面,卻是隱約可見人影。方青按照玻璃上倒映出來的人影,大致可以判斷出對方是一個身材曼妙的美nv,而她此時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人影像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向了辦公室的推men……men被打開,一個穿著黑se職業裝的nv人出現在方青視線裡。苗條纖細的身材,黑se的西裝內,是純白se的xiong衣,緊緊包裹著xiong前的那對翹t□ng,在xiong口擠出一道you人的r□溝,襯著xiong口上方的雪白肌膚,簡直把她的xing感映襯到了爐huo純青的地步。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娉娉婷婷地走到了方青的前方,淡淡笑道:「呵,就猜到是你了。怎麼又加班了你?」

    方青可以以方青二十多年的專業眼光做保證,這nv人絕對是方青見過的最最正點的oL美nv了尤其她此刻還近距離地站在方青的面前,這種視覺帶來的享受來得更加強烈起來。微微燙得捲曲的秀,鵝蛋臉,白潤的臉龐上是j□ng致的五guan,淡淡的net彩,怡然自得的微笑,不是柳依依還會是誰?

    「嗯,回來之後,積壓了太多事情了……」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方青白天幾乎就沒有時間和空間去好好工作,以至於只能等人去樓空之後,方青才能開始偷偷momo的做事。

    柳依依微笑著搖搖頭,淺淺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不說,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今天下午連電視台的記者都想來採訪你,好在我叫保安及時攔住了他們,否則……哎,看來這件事的余bo全壓在你身上,的確是為難你了。」

    「算了,現在就是想反悔都已經來不及了,等再過段時間,熱度減少一些之後,可能就會安靜下來了。」

    「都是我,如果那時候我不同意你去幫楊茜茜的話,就不會這樣了。」柳依依自責的說道。

    方青忙勸道:「這不關你什麼事情,不是……我是說如果我不幫楊茜茜的話,你自己心裡肯定也過意不去吧。」

    柳依依怔了下,眼裡閃過一絲光彩,有方青不能理解的意味,但很快她就又恢復了常態,眼珠子轉了一圈後,笑不1u齒的對著方青道:「既然你那麼用心替我著想,那好,現在我剛好要去參加一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吧。」

    「呃……」這回輪到方青怔了,方青萬萬沒有想到,隨口拍了柳依依的一個馬屁,能拍出這麼好的效果來。一想到屁股,方青的眼神就忍不住朝著柳依依那個被職業裙包裹的完美曲線。

    「怎麼?不想去嗎?」柳依依看方青沒說話,還以為方青只是在呆,「是不是等會你還有什麼事情,約了什麼人?」

    「沒有,絕沒那個意思。」方青急忙搖頭,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再說我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柳依依看著方青一臉窘樣,忽然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才止住,說道:「好了好了,再這麼沒完沒了的說下去,就該遲到了。你趕緊收拾下,我們就下去吧。」

    方青點點頭,忐忑不安的收拾了下辦公桌,然後就像個小秘似的跟在柳依依身後走出了辦公樓,坐上了柳依依的車子,然後車子就向著市中心商業街的方向駛去了。

    就在柳依依專心致志的開著車的時候,方青在旁邊偶然間的居高臨下正看清了她的xiong部,其實方青真的不是有意的,但是眼神就是忍不住往那裡瞄。視線穿過她的白sexiong衣,裡面穿的也是白se蕾絲內衣,白huahua的完美曲線,彷彿有流光從上面劃過,傳遞著致命youhuo

    方青正看得眼hua繚1uan,柳依依卻突然轉過頭來問了方青一句:「方青,你會不會開車的?」

    方青打了個j□靈,趕忙把視線移開,然後吶吶的回道:「呃……駕照是有,可是考出後就沒怎麼開過車了,現在估計讓我開我也不會了。」

    柳依依笑道:「光有駕照能頂什麼事情,有空我把車子借給你,你多練練就是了,這開車就得多實踐呢。」

    方青心裡一動,總覺得這話意思貌似有些含糊……而且,按照她話裡的意思,看來方青貌似以後還是相當有機會可以再和這個nv人一起出來的現在的小說電影裡面不都是流行美nv老總愛上自己手下職員或者保鏢嗎?

    只是可惜俺既不是特種兵、也不是輪迴重生的達人,更不是有什麼王霸之氣的牛人,甚至都沒跟某些高人拜過師,也不曉得這個橋段用在方青身上合不合適。坐在奧迪a6車裡,方青東瞅西瞅之後,覺得一陣無聊,但是由於柳依依正坐在旁邊,方青又不好造次。

    正無聊著,旁邊柳依依的手機響了起來,柳依依於是開始單手抓方向盤,另一隻手則空出來從包裡拿出一個藍牙耳機,戴在了耳邊。

    「喂,我前腳才剛走你就想我了……恩?你這麼快就出院了,這麼突然……恩,我知道了,你這幾天先在家裡養病,等徹底恢復了,就來臨安找我吧。」柳依依聽了會電話,中間時候突然瞟了方青一眼,然後繼續對著藍牙耳機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像那時候那樣了。不過嘛,那個被你稱作se狼的男人,這時候可就在我旁邊坐著呢。」然後柳依依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來。

    剛好一個拐角,方青直接『砰』的一聲悶響,撞上了車men。臨安是一座集合了古典和現代氣息的城市,而在這個盛夏的時節,最j□ng彩的時間卻無疑是晴朗的夜晚。就像一個原本古典的美nv,在褪去了那層朦朧的紗布後,將最驚yan妖嬈的形象展現了出來。

    方青打心眼裡喜歡著這座城市的,它的生活節奏和環境,總讓方青有種舒心的感覺,而這些,是魔都都是體會不到的。車子停在了一家整個臨安都異常有名的大酒店前面,柳依依在將鑰匙丟給了泊車員後,就領著方青進了酒店。

    說真的,方青平生還真沒怎麼進過這麼高檔的酒店,看著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們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方青隱隱感到有些侷促。柳依依倒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當一個服務小姐過來詢問的時候,她就用淡然的口□n說道:「我跟皇甫老先生約好了,他現在應該正在頂樓等著我吧?」

    服務小姐一聽,兩眼頓時一亮,立刻恭敬的鞠躬說道:「請稍等片刻。」然後趕忙快步走向了櫃檯。半分鐘不到的工夫,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就跑了過來,估計是大廳經理一樣的角se,他快步走到了柳依依面前含笑道:「您好,您一定是柳小姐吧,請跟我這邊走。」然後身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方青和柳依依坐著電梯上去的時候,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微笑道:「別緊張,就當平時吃頓晚飯一樣。」

    方青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件事,於是問道:「我們這是要是見誰呢?」

    柳依依淡淡道:「哦,是我爸的一個老戰友,我之前在臨安沒有時間去拜見,這趟回來,我爸還叮囑過,所以理所應當該來拜見下他的。」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他家裡拜見呢?」

    這話一出,那個站在方青和柳依依身前的眼鏡男也忍不住撇過頭來瞅了方青一眼,眼裡帶著幾分好奇,像是看稀有物種似的。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嘴角一勾,笑了一聲道:「這酒店都是他開的,來這裡見他跟去他家見他,你說有什麼兩樣嗎?」

    這話一出,方青頓時老臉一紅,隨即想到:這麼大的一個酒店都是柳依依她爸的朋友開的,那這個人手裡又該有多少鈔票呢?電梯到達頂層後,那個眼鏡男一路領著我們來到一個房間的men口,敲了下men後用異常恭敬的語氣說道:「董事長,柳小姐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men外。」

    「進來。」裡面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眼鏡男打開了men,隨後站在men邊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到方青和柳依依都進了房間後,才把men輕輕的關上。

    「哎呀,依依,可把你給盼來了,上次在臨安都呆了一個月了,也不來看看我,現在才來看我這個老人家。不行今晚說什麼都得先陪我吃個盡興才能放你回去」一進men,就看見一個臉蛋fei圓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圓潤的臉蛋上卻有一雙和他那寬厚面容不太相稱的小眼睛,但是眼神也是異常的炯炯有神,顯然這老男人也是一個瀟灑日子過於滋潤的大佬。

    「皇甫叔,瞧您說的,我這不是都專程過來跟您賠不是來的嗎?」柳依依趕忙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難得的嬌嗔道。這還是方青頭一回看到這個冷美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老男人臉上堆滿了笑,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道:「嘿嘿,算皇甫叔沒白疼你,快,坐下吧,我這就叫人上菜。」老男人指著那張檀香木圓桌道,隨後他又把視線落到了方青的身上。「嗯?依依,這位是……」

    剛進來的時候,方青正仔細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偌大的豪華房間裡面,有一個很現代的酒櫃,用格子板組成的櫥櫃上放著琳琅滿目的名酒,方青甚至敢肯定,光是這些酒的市場價,就足夠方青吃喝幾年了

    除此之外還有各shi各樣的用具和設備,但無一例外都是相當j□ng致奢侈,比如那個掛在牆上的碩大液晶顯示器,就幾乎佔據了牆壁一半的面積老男人問到方青時,方青都還沒回過神來,直到柳依依開口介紹方青時,方青才醒悟過來。

    「哦,這是我在公司的下屬,因為知道皇甫叔你愛喝酒,所以就把他給帶來,你該不會介意吧?」柳依依笑道,同時眼睛微不可查的朝方青眨了一下。靠,原來搞了半天,就是帶著方青來陪酒的

    雖然心裡有些不快,但方青還是表面一副恭敬的模樣,朝著老男人道:「皇甫先生您好。」

    老男人上上下下,定定的看了方青幾眼,笑容先是收斂了幾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頓時讓方青有些窘迫,甚至還不敢正視他。突然……這老男人笑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來,一臉似笑非笑的對著柳依依問道:「你秘書?」

    當這個老男人說到秘書這個字眼的時候,隱隱有些曖mei的味道。柳依依沉默了一下,看了方青眼,然後模稜兩可的點了點頭道:「恩……差不多吧。」

    老男人大笑了一聲,然後指著椅子道:「不錯,果然有依依丫頭的風範。好了,快坐吧。年輕人,你也坐下,既然依依把你帶來陪我喝酒,想必酒量不差吧,哈哈。」

    方青靠,從前看電視,都是nv秘書去陪酒,今天方青倒是搖身一變,成了柳依依的男秘書了,還得代替她上陣喝酒。

    「哦,對了,我自我介紹下,我姓皇甫,單名一個雄字,你以後叫我皇甫先生也就是了。」老男人回過頭來看了方青一眼道,「不過嘛,如果依依讓你改口,你再改口就是了。」

    「皇甫叔,你這是在說什麼呢?」柳依依有些不悅的說道,同時還不安分的瞟了方青一眼。

    「哈哈,男秘書嘛,皇甫叔我都知道,是吧?年輕人,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就是了。哈哈」雖然柳依依是拉方青來陪酒的,但是顯然她是高估了方青的酒量,再加上這個皇甫雄一個勁的給方青倒那些七七八八、各se各樣的洋酒,才喝到一半,方青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甚至連眼前的皇甫雄看起來都有些朦朧美的感覺了。

    「方青,你……你還行嗎?」柳依依看方青耷拉著一個腦袋,終於有些良心現了,於是試探xing的問道。

    「依依,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看,這個小伙子喝到現在還是面不改se,哪裡有吃不消的樣子。年輕人,你說是吧?」皇甫雄紅光滿面的說道,他喝得比方青還多,但卻是越喝j□ng神越好。

    「呵呵……」其實方青喝酒有個特點,就是屬於那種無論喝多少,酒氣不會上冒的那種,於是經常xing的會被人誤以為是酒量不錯。但是看著這個大佬喝得這麼歡,方青也不好出口婉拒,只能苦著臉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好,難得今天喝得盡興,我把我珍藏的那三瓶法國路易十三也給拿出來,哈哈。」皇甫雄拍了下方青的肩膀道。

    「不用了吧,皇甫先生,這些已經足夠了。」方青眼前一黑,險些倒在桌子上醉倒過去。再喝下去方青估計真要在夢裡去見路易十三了。

    「對啊,皇甫叔,反正大不了以後我常帶我來跟你喝就是了,不用急於一時嘛。」柳依依也在一旁勸道。

    「哎,什麼以後,今天就是今天,難得喝一次暢快的,依依丫頭你可別掃我的興致,年輕人,你等等,我這就叫人拿酒過來。哎哎,小伙子,你可坐穩了,咱倆說會話你就清醒了,我跟你說吶,想當年我跟依依他爸可是一起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弟兄吶……」

    之後這個老男人的話方青已經幾乎沒有印象了,只知道方青接下來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在往肚子裡倒酒,幾乎達到了麻木的程度,甚至連身體都開始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哎,小老弟,你酒量還不錯吶。我可是很久都沒喝得這麼盡興了,哈哈」酒店men口,皇甫雄勾著方青肩膀笑道。

    「恩……」方青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這時候方青的腦子達到了根本無法組織正常語言的地步了,爛醉如泥的任由旁邊那個眼鏡男扶著方青。

    「好了,皇甫叔,我就先送他回去了,您自個也早些休息啊。」柳依依打開車men,好方便眼鏡男把方青扶上車子。

    「好好,知道了,小丫頭不用瞎cao心了。」皇甫雄大手一揮道,然後重重一拍方青的背部道:「小老弟,我們改天再約時間出來喝吧……」

    可他話還沒講完,方青就已經因為他剛剛那一拍的功力,nong得方青胃裡面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於是掙脫了眼鏡男,急忙跑到一邊去嘔吐了起來。

    方青感覺自己簡直連膽汁都吐出來,嘴裡滿是苦味,待吐得差不多的時候,方青緩緩站了起來,又醉眼朦朧的看了眼燈光閃耀的霓虹燈,卻現燈光在方青眼中愈模糊起來,然後就漸漸失去了知覺……

    方青是因為口乾舌燥才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se似乎才剛剛破曉,方青大致觀察了四周,這是一個裝修別緻的房間,方青躺的這張netg上的被褥也是嶄新的。

    但是嘴巴裡的乾澀顯然讓方青沒有心思再在仔細去打量這個房間,連拖鞋都沒有穿,方青就光著腳打開了房men,與房間裡的一片漆黑相比,客廳裡卻是燈光閃耀,刺得方青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等方青逐漸適應了燈光之後,方青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算不上奢華的房子,但是卻裝修得相當不錯,最主要的還是房屋裡的傢俱擺設和風格讓方青有些側目,乾淨中帶著靜謐,雅致中帶著溫馨,處處都體現出一種青netv孩的氣息。

    而且……靜謐的環境中,似乎有種水流的潺潺聲

    方青循著聲音看去,最後確定這個聲音就是從方青右前方的浴室裡傳來的,但是很快水聲就止住了,然後就生了一件幾乎讓方青噴鼻血的事情。當水聲停下的大約三分多鐘後,方青竟然透過磨砂玻璃的推men,看到了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了men的旁邊

    靠靠靠什麼類似曲線驚人、s形等等描寫身材的詞語,此刻根本就都派不上用場了雖然只能看到『人影戲』,但是一想到men另外一邊的nv人此刻是一絲不掛的,原本就乾渴的喉嚨更是像冒出了huo一樣

    在浴室裡面強光的作用下,r□白se的磨砂玻璃就好似一塊紗布,窗men背後的人的動作,就像是剪影一般的被投she在上面,雖然看不到人的五guan和細節,但是人的身形,以及一舉手、一投足的動作,卻全都清晰可見

    nv人先是正面對著磨砂玻璃,然後就轉過了半個身子,人煙側面的線條瞬間的就被勾勒無疑雖然形影比較朦朧,但是單單看見那個優美的人體輪廓曲線,就足夠讓人心醉神mi了,尤其是nv人的**和翹tun的曲線更是展現無遺

    人影先是站在那裡,兩手不斷的在自己的身子上活動著,好像是手上正拿著mao巾擦拭著身子,而且,最後這個nv人竟然還彎下了腰身,像是在擦拭她的雙tu□那翹起的豐tun和懸空的雙r□

    方青靠那個熱huo非常的景象入目之後,方青真的險些無法自控,巴不得立刻不計後果的衝進去,把那個令人熱血非常的個透徹才好而且這nv人不關手上有動作,嘴巴還哼出了一段調子,聽在方青耳裡更是有十足的**滋味

    方青的呼吸越來越重,腦子裡僅有的一絲理智在緊緊拉扯著方青,讓方青不至於踏入一條不歸路,可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方青真的不曉得自己還可以理智多久。nv人擦拭完了雙tu□之後,就從一旁拿了一個方形狀的布料,感情是nv人準備穿衣服了

    這個動作霎時間讓方青清醒了不少,眼看nv人正在玻璃後面穿衣繫帶,恐怕很快就要出來了,而且方青現在已經敢肯定,這個洗澡的nv人絕對就是柳依依要是讓她出來看見方青站在大廳裡正瞅著浴室方向看,以她的智商,再讓她知道方青看見了她在玻璃後面的動作,天曉得方青是怎麼死翹翹的

    想通了這點,方青連忙反身走回房間,最後又貪戀的看了一眼浴室,就輕輕的關上了men……方青屏息靜氣地站在房間裡頭聽著外面的動靜,先是聽到了一陣玻璃men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一個nv人哼起了悠然的小調,接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開始在客廳裡回轉了。

    方青在men旁邊聽了一會,隨即就似乎再聽不到什麼了,突然間感到一陣無趣。又站了一會,方青忽然又感到一陣niao意上湧的感覺,而且似乎越來越強烈了,想必是昨晚上喝的那些酒水還存在體內的緣故

    而且好像是越想著這個,這種感覺反而更加強烈起來,甚至有隱隱控制不住的跡象怎麼辦?如果方青現在就拉開房men出去,誰知道柳依依會不會懷疑方青老早就醒過來了,以她那種dong察力,再加上方青幾乎沒有隱藏情緒的面部表情,八成一下子就會被揭穿。可是如果不出去,方青還不得憋死去啊

    心裡還在電光huo石的想著,可是膀胱卻已經沒有了忍耐力,最後方青索xing不管什麼,直接拉開房men的衝了出去。

    當方青拉開men衝到大廳裡的時候,燈huo通亮,而柳依依正穿著浴袍站在電視櫃前面,聽見方青出來的聲響,於是轉過頭來看著方青,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微蹙著眉頭問道:「方青,你醒了……」

    「呃……剛睡醒過來。」方青心裡一緊,極力的解釋道,然後用手指指洗手間的方向,略微尷尬道:「我先上下廁所,有點急……」

    「哦,可以啊……」柳依依凝著柳眉鬆了下來,點了點頭笑道。聽到這句話,方青立刻如聽綸音一般,奔向了洗手間。當方青如願以償的解決了生理需要之後,原本應該輕飄飄的心情卻始終有些沉重,這可能就是心裡有鬼的徵兆了

第三四四節絕代有佳人

    第三四四節絕代有佳人

    當方青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柳依依正背對著方青,手裡拿著一瓶牛n□i在往放在客几上的玻璃杯裡倒著,把姣好的背影投向了方青。www.qtxny.com因為是微微俯下的姿勢,她的一頭柔髮像瀑布一樣往右邊傾斜下來,而另一邊的面龐則是肌膚賽雪一樣的白皙。

    鬆垮的浴袍也沒法掩蓋她完美的身材,脖頸上的大面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朦朧感,一雙秀tui也是luolu著,均稱的骨rou,如同藝術雕刻般的jing致外觀,雖然沒有宮曉萌那種魔鬼的長度比例,但是卻也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了

    最讓方青出神的,還是她此時微微上翹的tun部,這不由的讓方青想起了剛剛浴室裡的旖ni場景,方青的腦海裡迅速出現了一組詞:老頭推車

    好在惹火的「徑直」沒有持續還長時間,柳依依倒完果汁後,站起身來回頭對方青笑道:「昨天的酒也喝了不少,現在胃也該不舒服了,喝點牛n□i吧。」方青點點頭,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拿起牛n□i喝了起來。溫熱的液體進入方青的腸胃之後,立刻讓方青原本滿是苦水的腸胃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一陣放鬆之後,不由的靠在了沙發上。

    而柳依依則自顧著走到電視櫃旁邊,拿起一罐瓷盒子,打開蓋子後,用纖手探到裡面拈起了一片墨綠se的茶葉,輕巧的放進了嘴裡,細細咀嚼起來。方青頓時一愣,這個喝茶倒是稀鬆平常的很,但是方青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直接喫茶葉的,而且還不帶水

    「讓你見笑了……」柳依依轉過頭對著方青笑道:「從小養成的mao病,每天早上醒來都喜歡嚼一片。」

    不過想到每個人都有一些屬於各自的癖好,方青也沒有再多想下去,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這樣喫茶葉有味道嗎?」柳依依拿著瓷盒子走了過來,在方青身邊坐下,一股剛剛沐浴之後的香氣頓時把方青徹底圍繞起來,芬芳帶著點淡雅,淡雅又連帶著清新,總之讓人聞了還想聞。

    「你要不也試試?」柳依依把瓷盒子捧到方青面前,笑盈盈的問道。方青看著jing致圓潤的搪瓷圓罐裡的墨綠se茶葉,缺失了水分之後,顯得緊緊微縮著,有些乾癟。但是一股茶香氣卻是撲鼻而來,獨特的茶氣,絲毫不比柳依依身上的香氣遜se

    方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探手進去,拈了一片放進嘴巴裡,然後用牙齒細細的嚼爛開來,迅速的,一股清新裊裊的茶氣充斥了整個嘴巴,從舌尖到喉嚨沒有一處不是香氣裊繞,甚至連從鼻孔裡呼出來的氣息方青都覺得是香的

    這樣的感覺,絲毫不比平時用水沖開來喝來的遜se,而且咀嚼之間流lu出來的香味,更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味道不錯。」方青由心的讚歎道,「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喫茶葉的?」

    原本柳依依還是一臉喜意,但是聽到方青這麼問,楞了一下後,頓時臉se黯然了下來。難道方青又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東東了?

    柳依依苦笑了一聲,輕輕的把瓷盒子放在了客几上,眼神裡有淡淡的懷念味道,緩緩說道:「這是我母親以前留下來的習慣,她以前也特別喜歡睡前睡醒都嚼茶葉,我母親是土生土長的臨安人,所以她的龍井茶更是情有獨鍾,這是她的最愛。我到現在還記得她每次對著我說話時候,從嘴裡都會流出那種獨特的茶葉香氣。她不在以後,我幾乎每次想到她,我都會忍不住學著我母親那樣,嚼一片茶葉,那種味道立刻會讓我想起那些年的場景,尤其是我母親的味道。這個瓷罐子,也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方青心裡有些發苦,方青忽然想到那時候,柳子薇在醫院對著方青傾訴的時候,她那種對母愛毫不掩飾的渴望,那丫頭對她母親的思念全活在她自己的思維裡面,音容笑貌甚至也只能從照片上去獲悉,而且,柳子薇心裡顯然也有塊包袱,那是一種母親因自己而死去的愧疚感

    而柳依依呢?方青想她對自己母親的思念一直都是活在記憶裡面,刻骨銘心的感覺,那種對往事無窮無盡的思念這些年來,她的內心應該疲倦極了了吧……

    雖然方青沒有見過柳依依和柳子薇的母親,但是方青現在無比確信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nv人,應該就是像傳說裡面那種傾國傾城的仙子一樣,飄渺而又美麗著。窗外的陽光開始she了進來,黑夜是終究過去了,希望呢,應該也會回來的

    柳依依在回憶裡面沉浸了一會,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轉過頭對著方青展顏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你現在肚子該餓了吧,我現在就去做早餐,然後再一起去公司。」說著,她就站起身來,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方青看著客几上的瓷盒子愣了一會,就幫著把蓋子蓋了上去。方青想,打心裡希望,這個瓷盒子能夠陪著柳依依一生一世,代替她的母親陪伴著她……沒hu□多少時間,柳依依就從廚房裡nong出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看著滿桌子的佳餚,哪怕因為酒後不適的腸胃,也立刻起了反應。

    「快點吃吧,等會還得趕去公司呢。」柳依依放下最後一盤煎蛋後,坐在方青面前說道。

    方青點點頭,開始狼吞虎嚥起來,但是心裡卻突然犯起了難,因為從魔都回來之後,方青就一直想對柳依依提出辭職了,但是始終找不到認為合適的機會。再加上俞風起那廝明天就該來臨安了,時間迫在眉睫,方青如果今天再不說出口,等到明天以後再說,難不准就讓柳依依認為方青在背著她搞小動作了。

    其實方青之所以答應俞風起,不只是因為那個機會對方青充滿著youhuo力,這個借口能讓方青合情合理的脫離柳依依的視線,並且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呃,總的來說,方青已經在謀劃著過些日子失蹤跑路的大事件了。

    世間事,快樂少年郎,方青可不想背起一個nv子的幸福,尤其是在自己不愛她的情況下。www.qtxny.com也許,方青這樣的人是沒有長久的愛戀的,一時動心,也很快就會淡漠下來。

    講還是不講,這個問題直到方青吃完了早餐,卻依舊沒有說出口。於是這種掙扎的情緒,一直被方青帶到了柳依依的車子上面。

    「吃了早餐,胃好點了吧,如果還是不舒服,乾脆今天請假好了,我等會去公司幫你說下就行了。」眼看前面袖燈亮了起來,柳依依一邊緩緩把車子停了下來,一邊跟方青說道。這娘們對方青好的整個沒話說了,她對方青越好,方青現在反而心裡更加內疚,以至於方青實在再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依依,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下。」到最後,方青乾脆把心一橫,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事情,nong得這麼嚴肅?」柳依依轉過頭來,含笑問道。

    「方青這幾天一直都在想,方青覺得方青……」方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還是決定辭職了。」

    「嘟~」柳依依手抖了一下,按在汽車喇叭上面,發出一陣長鳴。

    「什麼……」柳依依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看著柳依依的這幅表情,方青愈發難受起來,但是話已經出口,自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方青於是略帶歉意的說道:「其實這個想法我在魔都就已經有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對你說出來,但是一直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我還是決定現在就跟你提出來,而且是今天就正式辭職。」方青一口氣說完了壓在方青心裡很久的話,然後就不敢面對柳依依的眼神了,趕忙移開了目光。

    早晨的臨安依舊忙碌,車子擁擠著馬路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方青現在的心情,被紛luan的情緒堵得水洩不通

    「為什麼?」過了幾秒後,柳依依吶吶的問道,聲音甚至都有些空dang的感覺。

    「因為……我還是想靠著自己去闖一闖。」方青找了個勉強說得上來的借口回答道。

    「闖dang?你就是為了這個?」柳依依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如果你想nong出一份成績來,留在公司裡也是可以的啊,幹嘛非要辭職不可。再說,總公司那裡的調令很快就下來,你馬上就可以當上市場採購部的經理了,如果你覺得這個位置還太小,不能發揮你的能力,那可以再等等啊,你現在還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有我在公司一天,你難道還覺得沒希望嗎?」柳依依說到後來,情緒開始ji動起來,說話間更多的帶了些責問的意味。

    「方青,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柳依依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方青第一次看到這個nv人真正動起怒來。

    方青深深歎了口氣道:「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才更不能再繼續呆在公司裡面,我想憑著我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我想要的,而不是等著別人給我施捨……」

    「施捨?」方青話還沒說完,柳依依就異常ji動的叫道:「原來你一直都以為我幫你的全是施捨?」

    柳依依臉se間寫滿了沉痛,搖了搖頭繼續道:「原來我對你的幫助,到頭來反而讓你反感了,說出來真是可笑,這不是拿我的好意當驢肝肺嗎?我還是真是自作多情」

    方青心裡痛得要命,方青甚至後悔不該說得這麼直接,眼看柳依依的反應遠遠出乎方青的意料之外,還是到了徹底失控的局面

    「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想靠著我自己做一番成績給所有人看罷了,我不想再讓任何人說我是靠nv人吃飯的」方青異常鄭重的說道,末了又接著道:「尤其是想做給你看啊」

    柳依依聽了方青這番解釋,頓時一愣。方青於是又和她開始了眼對眼的ji□o流,直到後面無數的汽車喇叭聲響起,方青轉眼望去,ji□o通燈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綠燈,此時柳依依的車子正擺在最前面,堵著後面無數的車子,而且前方一個ji□o警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裡,正慢慢的走過來。

    柳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啟動了車子,沒再跟方青講話。但是柳依依卻好幾次都因為情緒問題,把方向盤打過頭,導致車子好幾次歪斜過去。方青一路擔驚受怕著,生怕這nv人突然又來個大爆發,而且這時候還在開車,萬一柳依依一ji動,車子又來個不小心,那可是兩條命啊

    如果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明天的報紙上就該不是什麼大少富豪撞死人,而是富家千金尋短見了,順帶了方青這個小職員外帶大明星楊茜茜的公開情人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路後,柳依依把車子緩緩停靠在了路邊,然後面對著前方,用非常冷峻的聲音對著方青道:「下去」

    方青頓時一愣,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眼看方青沒有動作,柳依依轉過頭來,用凌厲的目光望著方青道:「下去」

    這回可真是出事情了,這些日子以來,這nv人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口www.qtxny.com下了車子。

    方青剛關上車men,柳依依就又啟動了車子,眼看車子就要絕塵而去了,偏偏這時候柳依依又從車窗裡丟出一句話:「今天下班之前,把你的辭職信ji□o上來」

    然後奧迪車就以它強勁的馬力,迅速的脫離了方青的視線。就這樣,方青被柳依依直接丟在了大馬路上,心裡又是不安又是不爽。不安的是方青剛剛的一席話讓原本情緒始終淡如清水的柳依依發了這麼大的火氣,不爽的則是,這裡距離公司還有好一段的距離,而且又是上班高峰期,想攔到車簡直比彩票的幾率還來得小

    方青站在街上,攔了一會出租車,但無一例外都是滿客。倒是有幾次車子停下來的,可是那都是一些衝著方青現在楊茜茜情人的身份的好事者,看著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方青只能悻悻的脫離他們的視線,以防不測

    「哎,那不是大明星楊茜茜的男朋友嗎?」一個年輕nv孩子看到方青後頓時叫道,隨之引來了周圍的路人的矚目。百度搜索「啟天小說」快速進入

    「噢真的是哎,快過去快過去」三五成群的路人開始向方青靠攏,到最後幾乎是以合圍的姿態將方青圍在了央,無處逃生不曉得是不是方青眼睛的錯覺,方青總覺得這些人眼裡冒著駭人的光芒,估計大熊貓走到街上也不過這樣的待遇。

    「哎,你是叫方青吧,比電視照片上帥很多啊」一個滿臉雀斑的nv孩子說道。這句話險些讓方青呼吸滯緩,緊接著又冒出了一句句讓方青目不暇接的話。

    「方青,給我們講講你和楊茜茜的愛情史吧」

    「哥們,你到底是怎麼泡上大明星的,也教教方青吧」

    「帥哥,能不能把楊茜茜的手機號碼讓方青知道啊,hu□錢買都可以。」

    「你和楊茜茜有沒有發展到chuang上的程度了啊?」這時候不用問方青有什麼感受,如果問了,方青只能說句:如果給方青一把刀,方青真的想殺出重圍

    當時就已經想過替楊茜茜分攤黑鍋可能帶來的轟動效果,可是怎麼都沒想到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楊茜茜倒還好,有車有助理的接送,不用擔心過多的s□o擾。方青卻因為被人丟在大街上,將要受到無數人的圍攻。

    眼看退無可退了,忽然街邊一輛警車駛了過來,然後緩緩停靠在了路旁邊,但卻沒有見有人出來。就在方青的衣服都開始被人撕扯的時候,警車men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穿警服的小伙子,並且徑直的朝方青走來

    「哎,這不是林兄弟嘛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來趟臨安就又碰上你了。」小伙子笑盈盈的跟方青打起了招呼,並且推開身邊的人群,走到了方青身邊。

    「你是……王剛」方青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這不就是老是跟在孫麗君屁股後面的那個王剛嗎?他怎麼又來臨安了?還有……他都來了,那孫麗君呢?一連串的問號還在圍繞著方青,王剛就摟過方青的肩膀道:「是要上班吧?那剛好,不介意就搭個順風車吧。」

    看來這個王剛是想幫方青解圍了,眼下這種狀況,方青自然不能回絕了他的好意,立刻也假作歡笑的道:「對啊原來打的車子半路拋錨了,你來得可正是時候,趕緊走吧,要不然我得遲到了。」

    方青裝著和王剛親密無間的樣子,和他並肩走向路邊的警車。周圍的人群眼看一個警察帶路,都很自覺的讓開了路,心有不甘的看著方青離開。原以為可以暫時鬆口氣了,但是坐上了車子後,方青更是大氣不敢喘了。

    真是應了那句,怕什麼來什麼。方青剛坐上車子,屁股都還沒坐穩,就看見後座靠裡的位置上,那個俏nv警孫儷君正一眨不眨盯著方青看,像是愣神了一般,直到王剛也上了前排的位置,笑道:「小君姐,不辱使命,可是幫你把人給解救出來。」

    孫儷君這才醒悟過來,俏臉頓時一袖,趕忙移開了視線道:「謝謝你了。」卻是沒有對著方青說話。

    王剛眼看無趣,轉頭跟開車的人道:「威哥,開車吧,哎……方先生,你公司在哪裡啊?」坐在孫儷君的身旁,方青有些如坐枕墊的感覺,一想起在酒店還有醫院發生的事情,就立馬感覺渾身不自在。聽到王剛問方青,方青就趕忙報了公司的地址。

    只是當方青報出了公司的地址的時候,開車的那個男人轉過頭望了方青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接著試探xing的問道:「這位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怎麼總覺得你有些眼熟來著……」

    男人虎背熊腰,一個簡單的平頭下面是一張典型的剛正男人面龐,只是他此時看著方青的眼神,帶著一絲古怪,見方青沒回答,又撇頭望著孫麗君問道:「小君,你說呢……」

    「沒有的事情,大威哥你總是逮著誰都說眼熟,上次還把一個路人當成是嫌疑犯呢,這回你可又犯老mao病了。再說了,方先生現在也算得上是名人,他的照片電視上有的是,你肯定是看過照片才會這麼說。」孫儷君趕忙說道,語氣卻帶著一絲慌張,說話間還偷偷瞄了方青一眼。

    「可是……」那個叫大威的男人蹙著的眉頭還沒鬆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王剛打斷了:「我說大威哥,你沒看旁邊還有人在成群結隊的微觀嘛,趕緊先送方先生去上班吧,你回頭有的是時間去想。」

    男人又瞅了方青一眼,就轉過身去啟動車子了,但是嘴裡還在嘀咕著:「真的ting眼熟的,怎麼就記不得在哪裡見過了呢……」

    警車拉風的開在路上,一路都有點暢通無阻的感覺。但方青的心情卻絲毫沒有拉風,一方面是心裡有鬼,另一方面是因為方青也在思考那個男人剛剛的那句話。

    他怎麼會覺得方青眼熟呢?方青自認心靈算不上純潔,但是至少只是停留在有賊心沒賊膽的階段,作ji□n犯科的勾當更是碰也沒碰過,怎麼都不可能成了讓他眼熟的嫌疑犯吧……方青一路思考著沒有說話,孫儷君也是正襟危坐著,沒有想和方青搭話的意思。

    「哎,林兄弟,你現在可算是成名人了,哈哈。」王剛眼看方青和孫儷君擦不出火hu□,在前面搭訕道。

    「呵呵,純屬烏龍,這事就先不提了。你……們怎麼會來臨安了。」畢竟已經答應了楊茜茜要絕對保密,方青趕緊的岔開話題道。當王剛提到方青和楊茜茜的事情的時候,孫儷君立刻把的眼珠子朝方青這邊瞥了一瞥,像是側耳聆聽的樣子。

    「噢……最近有件案子,我們需要來臨安協助一下,具體的就不方便透lu,只是難得來趟臨安,等案子完結了,林兄弟可要好好進下地主之誼了。」王剛哈哈笑道。

    方青笑著回了他幾句,前面的十字路口剛好一個袖燈,車子又緩緩停了一下。本來方青和王剛才說完,正好無話,車裡也是一陣平靜,突然……

    「我x我總算給想來了」那個開車的男人突然虎軀一震,大喊一聲,興奮的一個巴掌拍到喇叭上面,刺耳的聲響刺ji得方青的心臟狠狠的跳了一下。

    「我說……威哥,您老人家別嚇人好不好,要出人命的。」顯然這聲喇叭聲把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剛也嚇得不輕。但是這男人卻並沒有理會王剛的抱怨,拍完喇叭後立刻轉過頭來盯著方青看,兩眼發著亮光,像是發掘到了黃金似的,讓方青剛剛還因為喇叭聲被刺ji的心臟頓時又懸了起來。

    「這位……老兄,有什麼事情嗎?」方青勉強笑著問道。

    「威哥,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都古怪成這模樣了?」王剛在一旁輕輕推了他一下道。

    「難怪覺得你眼熟,原來……」男人咧著嘴巴笑著,顯得有些興奮,同時還轉過頭看著孫儷君道:「小君,你也早覺發覺了吧……」

    突然的,男人望向孫儷君後,臉上的笑容沒來由的一僵,方青心裡一動,微微轉過頭看向一旁,只見孫儷君此時的臉上像是鋪蓋上了一層寒霜,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排的男人,並且嘴chun緊緊抿著。

    眼看孫儷君一臉的寒意,男人笑容頓時消失無蹤,嘴chun動動,又轉過頭看了方青一眼,yu言又止的道:「小君,你……」

    「威哥,快開車吧,前面都綠燈了,再說我們還得早點去局裡。」孫儷君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輕輕推了對方一下道,語氣極力的裝著冷漠。男人撇撇嘴,微微歎了口氣就轉過身子去繼續開車了,只是途卻還是不斷的通過倒視鏡朝方青看上幾眼,眼裡總是帶著一些特殊的意味。

    這個ch□曲之後,方青的疑團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聯想到初次見面之後,孫儷君對方青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態度,像是有好感,但是卻又顯得相當唐突,搞得連方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傳說的王霸之氣了。經過了這件事後,方青愈發的肯定,這nv人對方青如此的態度,其肯定是另有隱情的

    孫儷君坐在一旁,也是不時的朝方青瞥上幾眼,眉角向上翹起,臉上有難言的苦悶。但是人家都明擺的不肯說了,方青總不能刨根究底的問下去,只能帶著鬱悶的心情把頭朝向車窗外面。

    警車很快的就駛到了公司的men口,方青簡單的道了聲謝後就一頭鑽出了車men,臨走前又朝孫儷君看了一眼,只看她正好盯著方青看,然後就立即把頭扭向了另一邊。等警車開走以後,方青轉頭看向矗立的高樓,想到今天之後就要告別這裡了,不由歎了口氣,就走了進去。

    「林大官人,你可算是來了,這都幾點了。」一進到辦公室裡,吳可愛就率先走來對方青調侃道:「難不成是昨晚和你的大明星煲電話煲到凌晨了不成?」

    按照以往,方青肯定要跟這丫頭磨下嘴皮子了,但是如今卻絲毫沒有心情,直接問了她一句:「柳總來了沒有?」

    吳可愛愣了一下,似乎也發覺了方青心情有些不太對頭,隨即收斂了調笑的口w□n,道:「柳總一早就過來了,現在在辦公室裡,怎麼了?」

    方青點點頭,就打算朝柳依依的辦公室走去,但是吳可愛卻拉了方青一把,壓低了聲音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一臉苦相的……還有,柳總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一臉的寒霜,早上甚至還破天荒的發了一回脾氣,你這回還去找她,不是明擺的去撞槍口嗎?」

    看著這個對方青始終坦誠相待的小妮子,方青突然心裡一暖,但最終還是苦笑了下,搖搖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就進去找柳總說點事情,很快就出來。」

    「哥……」吳可愛還是在堅持著,臉上滿是擔憂的神se,但最後還是鬆開了手,末了說了句:「擔心點啊。」

    方青笑了笑,就大步走向柳依依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不少同事跟方青打著招呼,方青都是簡單的點點頭就過去了。他們可能誰都不會想到,過了今天方青就要離開他們了,離開這個團隊方青輕輕敲了下辦公室的men,裡面立即傳出了柳依依的聲音,卻帶著冷漠。

    「進來。」方青深深吸了口氣,推開了men走了進去,而柳依依正坐在辦公桌那頭,拿著鋼筆在埋頭寫著什麼東西,連方青進來了也沒給個眼se,甚至沒有開口讓方青坐下,就把方青當空氣似的。

    方青像個木樁站在men口半天,眼看她根本就沒有想和方青說話的意思,方青心裡忍不住就有些不滿,但是一想到造成她現在這樣心情的罪魁元兇是方青,方青也就耐著xing子,不發一言的站著。

    「砰砰~」身後的men就傳來一陣敲men聲,然後傳來了一個nv聲:「柳總,萬通公司的銷售經理已經過來,在大廳等著,您……」

    這個可憐的nv秘書話還沒說完,柳依依就直接甩出一句:「讓他等著,現在先別讓人來煩我」顯然這人也被柳依依的氣勢給震到了,men外的很快就沒有了動靜,而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後,直接把鋼筆往桌上一扔,就站起朝方青走了過來,一臉的冷淡。

    方青靠這還是柳依依第一次跟方青擺出這副神se,看來這回是徹底的禍不單行了方青的心跳隨著柳依依和方青之間距離的縮短在不斷加快著,當柳依依站在方青身前的時候,方青都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剛在車上不是一大堆道理的嗎?」柳依依雙手環xiong,直勾勾的看著方青道。

    「依依,我……」

    「現在是上班時間,注意你的稱呼。」方青被嗆了一下,頓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nv人變心情果然比變天氣還快,早上吃早飯還對方青一副溫柔無限的神態,這時候竟然又擺出了官架子。

    方青歎了口氣,緩緩道:「柳總,該說的我剛剛都已經說了,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一番成績。」

    「那不該說的呢?」柳依依飛快的說道。

    靠不該說的方青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啊睿智冷靜如柳依依這樣的nv人,發起脾氣來,也是個不講道理的主。眼看方青不說話,柳依依接著道:「好吧,我姑且先相信你所謂的男人尊嚴,但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你這麼做是不是想躲避我?」

    方青一愣,忽然有種想偷笑的衝動,這擺明了就是個小nv生的心理。但是眼看事情有緩和的餘地,方青還是擺出一副正經無比的模樣說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半點這樣的意思。」

    「那楊茜茜呢?」

    「這又關楊茜茜什麼事情了?」真是一bo未平一bo又起,柳依依又毫無道理的扯出了楊茜茜。

    「是不是因為現在滿世界都在把你和楊茜茜說成一對,你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想去自己闖事業?」方青忽然覺得,如果柳依依如果不搞生意,去做個法官或者律師,絕對也是金牌一個個問題不斷的拋出來,簡直讓方青措手不及

    冷靜方青在心裡不斷默念著,但是此時腦子還是像被灌了水一樣的mi糊,偏偏卻還解釋道:「你怎麼會想到這方面去了呢?再說了,你只想到楊茜茜,怎麼不去想我這樣的身份配不配的上你呢?」

    方青可以向廣大鄉民發誓,方青說這話的初衷只是想給柳依依作一個對比,但是顯然方青的語水平還是有待加強,話一出口,柳依依臉上頓時一袖,趕忙移開了原本審視方青的目光,還不安的推了下眼鏡框。

    本身就已經跟柳依依的關係不清不楚了,這話出口分明跟她挑明了方青已經徹底認定了這層關係,今後方青的身上就徹底貼上了柳依依這個『商標』了但是想到這nv人一身的優點以及對方青的好,方青心裡另一個聲音就跑了出來,極力勸說讓方青就這樣認下來好了,好讓這個美nv大老闆長久以往的在方青身邊。

    可是這個才聲音告一段落,一個容顏突然浮現在方青心底,楊茜茜的樣子怎麼了?這個時候方青怎麼會突然想到楊茜茜了呢?方青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剛剛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了……

    方青還在不斷的自方青審問者,柳依依呢喃了一句:「方青,我現在想讓你答應我第二件事。」

    柳依依此時似乎恢復了她原先的淡然神態,情緒似乎也得到了穩定,輕啟朱chun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在外面闖dang失敗的話,要第一個想到我,然後回來,我辦公室的men永遠給你開著……」

    柳依依這話已經徹底把心意擺明了,方青心裡在經過一陣紛luan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無言的苦澀。想起她從前對方青的好,再到現在方青要離開了,她卻還要說會等方青回來,而且還是在方青失敗的情況之下,這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

    而方青對她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情呢,這點連方青自己都不能確信,因為方青始終無法明白方青和柳依依這份感情究竟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可能就是因為這種沒有著落的感覺,一次次讓方青對這份感情猶豫著。

    「依依,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到了如今,方青終於還是決定問出這個藏在方青心裡許久的問題。

    「嗯?」柳依依怔了下。

    方青直直的看著她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這話問出口後,柳依依的身子恍了一下,沉默了半響。然後就垂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最後微微歎了口氣,苦笑道:「你就知道你遲早要這麼問了。」

    「要說真正對你有印象還是那個喝醉酒的晚上了。」柳依依撫了下頭髮,一邊回憶一邊說著:「那天晚上雖然我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但其實我的意識還在,這點你肯定猜不到吧?」

    方青頓時一愣,然後老臉不由得一熱,想起那個晚上在柳依依身上動的手腳,方青至今想起來都有些不自在,這時候她還說當時她有意識,這不明擺的說方青的獸xing已經lu餡了嗎?

    看著柳依依皎潔的眼神,方青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揭lu罪行的犯人,此時正在接受審判一樣柳依依看著方青的窘態,突然掩嘴笑了起來,道:「怎麼,心虛了?難道自己做過什麼都不敢承認了麼?」

    既然獸xing已經被徹底揭lu了,方青索xing坦白道:「其實……那時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當時醉得站都站不住,我去扶你的時候才不小心碰到的。」雖然方青已經坦白了,但是這話卻是越說越心虛。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故意,但是你……碰了總是事實吧。」話說到這裡,柳依依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se頓時有些扭捏。

    「我當時雖然神智還在,但是身體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當你碰我的那一下,我就已經心裡下決心了,如果你真敢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第二天我一定要把我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柳依依說到這裡,臉上還擺出一副異常堅毅的神態,由此方青也相信這nv人肯定是說到就會做到

    方青雖然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是還是忍不住背脊冒出一股寒氣。

    「那你第二天又為什麼……」

    「哼雖然你沒把我怎麼樣,而且還勞苦功高的把我一路扶到了樓下。但是你總算是褻du了我,我肯定沒那麼容易就便宜了你。所以第二天把你叫到南湖去,就是打算給你點教訓,讓你陪我逛南湖就是因為我在那裡安排了人手,打算到時候把你……」柳依依頓了一下,顯得有些不自在,垂著頭繼續道:「但是看到你都為了我掉進了南湖,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原本的打算……」

    原來方青不自不覺還逃過了一劫,但是一想到柳依依這種睚眥必報的脾xing,方青還是忍不住冒出一陣冷汗,臉se微微沉了下來。啟天小說www.qtxny.com是免費小說閱讀網,為廣大小說愛好者提供異世邪君,遮天,永生,仙逆,天珠變,吞噬星空,大周皇族等熱門流行小說免費閱讀和txt電子書免費下載。

第三四五節故知難再來

    第三四五節故知難再來

    柳依依顯然也注意到了方青神se間的變化,頓時有些緊張的道:「你會不會認為我的心t□ng歹毒的,其實我真的沒打算對你怎麼樣,只是想給你個小教訓而已。」眼看方青不為所動,柳依依忍不住跺了跺腳道:「你別這樣,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看著柳依依這副緊張的模樣,方青心不由軟了下來,再說那晚上方青確實也對她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到底自己到頭來也沒什麼損失。

    方青搖搖頭苦笑道:「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你也沒做什麼。但是,難道僅僅因為我為你掉了次湖水裡,就換來你到迄今為止對我的關照了嗎?」

    柳依依眼神突然黯然了下來,歎了口氣轉過了身去,慢慢的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的風景,喃喃自語道:「以前,也有個人跟你一樣,為了我掉進南湖水裡去了。」

    方青愣了一下,思緒本能的被拉到那天陪柳依依姐妹逛街時候,那個李曉婷口的張朝定,會是他?難道方青掉進南湖只是讓柳依依觸景生情,以至於方青才會對方青另眼相待?

    柳依依沒有理會方青,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其實那時候正好是我心情最低谷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樣的,看到你為了我掉進南湖裡面,我的心突然就悸動了一下,看著你不會游泳,最後被人撈上來那個狼狽樣,原本應該覺得你t□ng傻的,但我卻反而感動了。那一晚送你回去後,我忽然想到,如果能有一個傻瓜陪在我身邊也t□ng不錯的。從那天開始,可能我心裡就已經……有你的影子了吧。」

    「就是因為當年有個叫張朝定的男人也為了你掉進過湖裡,所以你才會觸景生情,把原本對他的好的轉移到我身上來了?」方青不是傻子,這種出現在小說電視裡的爛俗橋段在如今的方青看來,顯得無比可笑,方青承認方青對柳依依也有好感,但是方青更不想因為柳依依把方青當成是那個張朝定的替代品

    柳依依身子震了下,轉過身來看著方青,搖搖頭道:「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誰的替代品。」柳依依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傷感,「如你所想的,我確實和那個張朝定ji□o往過一段時間,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還是分開了,我那時候t□ng難受的,所以我才會來到臨安,所以才會有了那個醉酒的晚上。」

    「但是……遇到你之後,每一天都有你出現,我好像又重新有了點生活的重心,我有時候甚至會透過辦公室的玻璃朝外面看看你,看你在做什麼,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直到那次同學會的時候,你冒充我男朋友,我才真正確定了,你喜歡上你了。」

    柳依依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目光像是飄遠了一般,怔了半響後,輕輕說道:「其實你又怎麼會知道,我這些年來的願望,也不過是想當一回傻瓜,然後也有個傻瓜能好好愛著我就好了,就夠了……」

    過了一會,柳依依眼神裡閃過一絲清明,幽幽的看了方青一眼,臉上突然被羞澀給染紅了,原本溫柔無線的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似的:「你會不會……就是覺得我主動說這些,心裡就瞧不起我了吧?」

    方青頓時也清醒了幾分,聽她這麼說,趕緊搖頭道:「絕對沒有,只是,只是……」

    「只是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吧。」柳依依歎息了一聲,看著方青,銀牙咬了咬薄chun,像是下了決心一樣,走到辦公桌上,拿起剛剛她掉下的鋼筆,走到方青面前道:「方青,不管你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我還是要說。我柳依依雖然不是名men望族之後,但是家裡總算是有些背景,從小到大也可以說是自視甚高,今天能主動對你說出這些話來,我自然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不會勉強你立刻說出你的回答,只希望你能把我今天說的話放在心上。」

    柳依依越說越坦然,接著又把那只鋼筆遞給方青,道:「這隻鋼筆是當年我父親的一個朋友送我的,據說象徵著長壽和復活的意思,已經跟了我很多年了,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出去闖dang,我也不會強留你,這隻鋼筆就當作我送給你的臨別禮物,希望能給你帶來點好運。」

    方青看著眼前的這支鋼筆,軟潤j□ng致,通體是鮮紅se的亮漆上面,還有一條飛龍的紋路,栩栩如生,想來造價絕對不菲

    「收下吧,這支筆的價錢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你今天拒絕了收下,也就表示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毫無意義了,我……」柳依依顯然看出方青心裡的猶豫,於是先說了出來。

    此時她語氣坦然,神se自若,又恢復了原本冷靜淡然的神韻,只是眼神卻比原來亮了幾分,一臉的似笑非笑。方青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恩……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先收下了。」

    柳依依眼看方青收下了那只鋼筆,忽然洒然一笑,語氣不由的輕快了幾分,翻了個白眼道:「跟你這樣的人打ji□o道就是繁瑣,給你好處還盡往外推,這回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看著柳依依顧盼間的嬌俏神態,方青腦子忽然一熱,忍不住就伸出手去,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柳依依的俏鼻,笑道:「真的謝謝你了」

    柳依依被方青這麼一碰,先是有些驚訝,本能的把頭向後移了移,似乎是想避開,臉上的紅霞一下子就蔓延開來,原本白皙的脖頸也是紅潤非常,眼神更是不安的看著方青,纖長的睫mao不住的顫動著。

    眼看又惹禍了,方青趕緊咳嗽了聲,極力掩飾道:「總之,你的這份情義我算是銘記在心了,絕對不敢忘掉半分,你放心好了。」

    柳依依又瞟了方青一眼,等到自己的情緒穩定之後,才接著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還有,你具體的打算和目標想好了沒有?」

    「就今天吧。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 」方青不想隱瞞柳依依,直接和盤托出道:「關於計劃的事情,我可能會先和你表哥合作……」

    「什麼?」柳依依立刻驚呼道,語氣顯得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你說你要先和我表哥合作,你們合作做什麼,又什麼時候扯到一起去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柳依依的情緒似乎又一下子失控了,「方青,你和我表哥到底還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依依,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我只是暫時先打算在他身邊幫他做點事情,如果我發現沒有我發揮自己能力的空間的話,我會立即脫身。再說了,你表哥只不過是想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方青急忙解釋道。

    柳依依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但是仍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方青,道:「好,我現在就想知道,我表哥幹嗎要給你這樣的機會,你坦白告訴我可以嗎?」

    方青歎了口氣,然後就原封不動的把那天俞風起對方青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但是間卻刻意蓋過了柳依依這個因素,只是簡單的說成是俞風起需要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來幫助他。柳依依聽完之後,目光微微凝聚著,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東西,最後有意無意的搖了搖頭,嘴巴裡呢喃道:「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

    「什麼不簡單?」方青脫口問道。

    柳依依還沉寂在思考當,聽方青問她,趕忙醒悟了過來,看著方青的眼神有些複雜,但卻很快的掩飾了過去,然後咬了咬嘴chun道:「是不是如果我今天不問你,你就永遠都不打算主動跟我說了。」

    方青立刻搖頭道:「絕對不是,我過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和你說了,只是剛剛一直沒機會開口,所以……」

    柳依依又直勾勾的盯了方青許久,最後歎了口氣道:「算了,有我表哥幫著提攜一下你,我也放心不少。不過……」柳依依像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你凡事總是得多留個心眼才是。」方青心裡一動,柳依依這話裡似乎隱約的另有所指,卻沒有明講,難道她對自己的表哥也不放心……

    「好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晚上一起吃頓飯,權當給你送行。」柳依依也不給你多解釋什麼,緩緩說道。

    方青本能的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試探xing的道:「要不,叫上我辦公室的那些同事,既然我都要走了,就該好好聚一下,不如大家一起……」

    話到後面,方青愈發說不下去,因為柳依依原本恬淡微笑的臉孔正逐漸變得鬱悶非常,最後乾脆直接翻了個白眼道:「要不要我把全公司的人,包括拖地大媽也一起叫過去給你開歡送會?」

    眼看方青走出了辦公室,柳依依眼光迅速投向了電話機,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拿起來撥了一個號碼:「喂,大偵探,你睡醒了沒……呵呵,吃飯也就小事一樁,不過有件事情我倒需要你幫我去查下,方不方便最近……沒什麼,就是想讓你調查一些事情,午我們出來碰個面,具體的我們到時候再說,嗯,好,拜拜。」

    放下電話後,柳依依轉頭面向落地窗,不住的搖著頭,口呢喃道:「但願不是方青心裡想的那樣才好……」

    離開公司之後,方青就打車去了南湖,先去見了俞風起那牲口,談了些事情,隨後一個人慢慢的走著,有著難以言語的傷感。也許不知道在那一刻,方青就會離開臨安,回到柳林市去,畢竟現在的檔案都是假滴。

    方青又望了眼,然後就打算先回住處,沒想到剛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叫聲:「方先生……」方青抬起的腳步頓時停在了那裡,回過頭一看,一個俏麗的身姿正站在方青身後,一條淺藍搭配著一件純白se的T恤,齊肩的短髮,靚麗的容顏,還有熟悉的眼神……

    靠這不是孫儷君嗎?這娘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方青盡量扯起一個笑臉道:「呃……孫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孫儷君的神se顯得有些發窘,斷斷續續的道:「我是看到你,所以……啊不是……我……其實是……」這娘們每次見方青都怪怪的,這回更是語無倫次,說真的,要不是她救過方青一命,另外還長得這麼俏麗的話,方青早就不鳥她了。

    「恩……孫小姐,你是來逛南湖的嗎?」方青試探xing的問道。

    「啊?」孫儷君一愣,隨即忙點頭道:「對,我……是因為難得來趟臨安,所以就想來南湖這邊逛逛。呵呵,這麼巧就碰上你了。」

    「哦……原來是這樣。」方青點點頭,但是心裡總感覺這nv人隱瞞了方青什麼事情,但想到似乎每次見她都沒什麼好下場,方青於是又接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孫小姐你自己慢慢逛。」孫儷君趕忙點頭,似乎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有些發紅。

    「那有空再聯繫,再見。」方青揮了下手,正要轉身離去,可是……

    「等等」孫儷君又趕忙把方青給叫住,面對著方青疑huo的表情,她先是深吸了口氣,然後道:「是這樣的,我對這個地方也不太熟,你能陪我逛逛嗎?」然後nv人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有些尷尬,還有一些期待……

    方青沉yin了下,想到對方一個nv孩子家主動提了這樣的要求,而且還是個美nv,這對本身就意志力有些薄弱的方青來說,實在是極具youhuo力

    「嗯,好吧,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情。」最終方青還是給了她還有自己一個借口,擔起了這個陪逛的任務。孫儷君笑了,如同一個鄰家nv孩般,真切開心。

    「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看著孫儷君躍躍yu試的樣子,方青決心盡好這個『陪客』的職責,好好的充當這nv人的嚮導。

    「恩……」孫儷君抿著嘴巴,眼珠子溜溜的轉著,然後笑道:「我想去斷橋看看,以前看電視就常看到了。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 」

    南湖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方青陪著孫儷君沿著白堤一路逛過去,把自己腦子裡裝著的有關南湖的事情統統都口述給了她聽。孫儷君一路上都是笑呵呵的,看著南湖邊上靚麗的風景,她第一次在方青面前放開了束縛,盡情的遊玩著,陽光照在她的面容上,很是燦爛。

    日落黃昏的時候,方青又租了一條小舟來,載著孫儷君悠哉的浮在南湖水上面。

    「這個地方可真漂亮,真想在這附近買棟房子安居下來。」孫儷君坐在方青對面,理了下自己的秀髮。因為一下午的活動,孫儷君的臉蛋此刻還有些紅撲撲的,額頭還有些細微的汗珠在隱隱發亮,清風吹拂著她的髮絲,讓她像是多了一層自然美。

    「這附近的房價可不是一般的高,除非你自己手裡就很有錢,要不然只能期盼能在這裡邂逅一個這裡有房的帥哥。」方青搖著槳,開玩笑的道。

    孫儷君聽了方青這話頓時就沉默了下來,笑容也消失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方青還以為方青這玩笑nong得她不高興了,剛想陪個不是,她卻突然又抬起了頭,深吸了口氣,直直看著方青道:「我現在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希望以後能有個人,再像今天這樣,陪我逛著南湖,在水上划著小舟。」

    方青聽到這話,活動的手突然停在了那裡,看著眼前的孫儷君,她臉上的笑意帶著一絲滿足感,淡然歡喜,就好像此刻她就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最能讓她滿足的珍藏。突然,附近一個垂釣者喊了一聲,聲音徑直的鑽入方青耳孔裡:「上鉤了……」

    不知道孫儷君這話算不算是間接的告白,但是方青卻實在沒敢接著她的話說下去,生怕說錯什麼就會出事情。要知道,到目前跟這個nv人的關係已經越搞越不零清了,如果這時候再跟她發展出點什麼事情,先不要說什麼後果了,估計桃hu□劫就先要來一步了

    「方先生,有件事情我可以問你一下嗎?」孫儷君眼看方青沒有接她的話,於是又開口道。

    「嗯,什麼事?」孫儷君沉yin了下後道:「恩……是這樣的,方青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說話,你們是朋友嗎?」

    暈這nv人純粹就是廢話,不是朋友能站起一塊說話嗎?方青『恩』了一聲道:「差不多吧,你怎麼會這麼問?」

    「哦,也沒什麼,就是對你那個朋友感覺有些眼熟,所以就問問了。」孫儷君笑道。

    「眼熟?」方青頓時愕然道。

    孫儷君點點頭道:「是啊,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你對他瞭解嗎?」

    方青遲疑了下後道:「瞭解倒也不是很瞭解,方青只知道他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因為對這個nv人還不是很瞭解,所以方青刻意的隱瞞了有關俞風起想收購房產自己創業的事情。孫儷君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漸漸的,日落黃昏了,方青和孫儷君的這個下午本該就此畫上一個句點了,可是有些事情往往發生的有些突然,總讓人始料不及。當方青和孫儷君剛剛上岸準備離開的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叫喊聲,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快來人,救命啊」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站在河邊的nv孩子正聲嘶力竭的叫喊著,臉上寫滿了慌張,眼睛更是直直盯著南湖水裡,一個即將溺水的男孩子

    靠又有人掉南湖裡去了方青還沒回過神來,身邊的孫儷君已經一個箭步跑了過去,然後一刻都沒猶豫的就縱身跳進了湖裡,濺起了一堆的水hu□,然後迅速的游到了那個男孩子身邊,將他拖起後就游到了岸邊。

    「小勇,你沒事吧,可擔心死姐姐了。」那個nv孩子眼看自己的弟弟被救上來了,突然放聲哭了出來,緊緊抱住了還渾身濕透的男孩子。

    看著小男孩安然無恙,周圍的群眾也不禁鬆了口氣,然後紛紛為剛剛見義勇為的孫儷君拍手叫好起來。孫儷君把男孩子托上岸後,自己也正打算從水裡面出來,可是才剛浮出半邊身子,她卻突然頓在了那裡,然後臉se略微通紅的繼續留在水裡,聽到群眾的讚揚也只是勉強的笑了笑。

    方青略微鬆了口氣,也走到孫儷君旁邊的岸上,笑道:「上來吧,還呆在水裡幹嘛,難不成想在這裡游泳了?」

    孫儷君聽了方青這話,臉上的紅潤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上,然後緊咬著嘴chun,顯得極為尷尬。看著孫儷君這模樣,方青愣了下,隨即突然驚覺了過來,這nv人穿著純白se的T恤跳進湖裡,這回一淋濕,一上到岸上就幾乎ch□nguang乍洩了難怪羞羞答答的呆在湖裡不敢上來了

    想通了這點,方青也跟著犯難了,這情況方青倒還真沒碰到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來解救孫儷君這時候的尷尬。眼看圍觀的人還在慢慢增多,方青一咬牙,向湖裡伸出一隻手道:「上來我背著你」

    孫儷君頓時就愣了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方青。

    「快上來吧,要不然圍觀的人多了,就麻煩了。」方青著急道。孫儷君先看了看周圍,然後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方青,在方青背影的掩護下上了岸。只是當她上岸的過程,被水浸透的T恤緊緊貼在了她曼妙的身軀上,甚至於連她裡面穿著的那件內衣此刻也是若隱若現,看得方青鼻子也是微微一熱。

    「轉過身去……」剛上岸,孫儷君立刻雙手環xi□ng抱住了自己,紅著小臉低聲道。

    方青尷尬的應了聲,就連忙轉過了身去,被背部留給了她。然後很快的,一個柔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兩手撐著方青的肩膀,一個用力,方青身體上頓時又增加了一個重量,然後兩條纖細的tu□掛在了方青兩側。

    方青連忙抓住了孫儷君的雙tu□,並且開口問道。「抓穩了沒?」

    「嗯,你可以走了……」孫儷君在方青耳旁細弱聞聲的說道。

    說真的,原本還覺得這個nv人的身體有些重,但是當感覺到nv人xi□ng前的那對豐滿緊緊擠壓在方青的背上,凹凸有致的身軀幾乎和方青連在一體,那種**的感覺頓時讓方青的神經興奮了不少

    「同志,真是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個nv孩子領著弟弟忙走過來道謝道,臉上還掛著驚魂未定的淚痕。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孫儷君頭伏在我左肩上,搖頭笑道。

    「小勇,還不快謝謝姐姐」nv孩子又拍了下她弟弟。

    「謝謝姐姐……」這個小男孩長得胖乎乎的,此刻身上的衣服還不住的往地上掉著水珠。

    不知道怎麼的,方青似乎感覺到孫儷君身子突然震了下,一時間也沒有回答這對姐弟,過了一會,才歎了口氣,溫和的道:「小朋友,以後要聽你姐姐的話,別再到處luan跑了,知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聽姐姐的話,不到處luan跑了。」小男孩稚氣的回道。

    孫儷君頓時就笑了,異常的開心……跟這對姐弟又是一陣寒暄過後,方青就馱著孫儷君離開了這裡,一路上,孫儷君的鼻息一直在方青耳邊回dang著,而她身體的熱量也隔著薄薄的衣料不斷傳導到方青身上,鼻尖全是來自於她身子上的香氣。

    「謝謝你。」孫儷君突然說道。

    「比起你剛剛的見義勇為,算什麼呢,nv警官。」方青笑道。方青聽見耳邊孫儷君吃吃的笑了聲,然後就沉默了下來,最後竟然歎了口氣

    「怎麼了,幹嗎老歎氣?」方青微微訝異道。

    孫儷君輕聲回道:「沒什麼,就是……剛剛看到那對姐弟,想起些事情。」

    「什麼事情,難不成你也想你弟弟了?」方青隨口道。突然間,孫儷君的呼吸像是沉重了幾分,還隱約聽到了她磨著牙齒的聲音,後背上也感覺到了她加快的心跳聲,身子還有些瑟瑟發抖著

    最後,她像是夢囈一般,在方青耳邊吃吃的說道:「沒錯……我是想到我的弟弟了,但可惜的是,我這一輩子都再見不到他了……」聽到這句話,方青突然間就木然了。身邊的南湖水,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著微紅的光芒,顯得有些刺眼,讓人覺得異常的晃眼。

    方青背著孫儷君找了個僻靜處,在一個周圍植滿草木的涼亭把她放下來後,方青猶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謝謝。」孫儷君緊緊的扯著外套,把自己xi□ng前給遮實了。方青搖搖頭,然後朝四處看了下,這時候太陽差不多就下山了,炎熱了一天的南湖這時候涼風徐徐的,彷彿可以把人xi□ng悶氣都給吹跑了。

    方青遲疑了一下後說道:「先送你回去吧。」

    「恩……你沒什麼要緊事嗎?都已經麻煩了你一下午時間了,怪不好意思的。」孫儷君眨了下眼睛笑道,眼簾閃著熠熠的光彩,看不出半點有不好意思的情緒在。

    方青剛想說話,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陣喊聲,然後一個高壯的男人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然後氣喘吁吁的道:「小君,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這是怎麼了?渾身……」

    男人看見渾身濕透的孫儷君,立刻眼睛都瞪圓了,然後立刻轉頭瞪著方青,滿臉的怒氣,喝道:「臭小子又是你」然後兩手伸了過來,揪住了方青的領口,「說你都對小君做了什麼?」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方青醒悟了過來後,立刻怒道:「給我放開」說著方青還想去推他,只是這傢伙畢竟是練家子出身,手勁似乎出奇的大,兩隻手像鉗子一樣牢牢扯住了方青。

    「萬融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放開」孫儷君也趕忙過來推著男人道。

    「小君,這傢伙對你……」眼看孫儷君發起怒來,萬融氣焰頓時弱了一些下去,方青也乘機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這句話該我問你,方青哪裡得罪你了,你幹嗎每次都要針對他?」孫儷君閃身擠到了方青的身前,瞪著萬融嬌喝道。

    萬融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壓下火氣說道:「小君,我這是為你好啊,你和這人又不熟,萬一吃虧了怎麼辦?」

    「我不用你的關心,而且我再說一遍,你不要動不動就說方青的不好,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作為同事,也希望你nong清楚自己的立場」孫儷君咬牙道,說完之後xi□ng口還不住的起伏著。

    這是方青頭一次看到孫儷君發這麼大脾氣,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連方青都有些不好開口說話了。萬融這回徹底傻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動了動嘴chun,澀著嗓men道:「小君,你,你就為了這個男的這麼跟方青說話?」

    「沒錯我不允許再有什麼人詆毀他,絕不」孫儷君毫不猶豫的回道,方青甚至看見她緊緊握起來的拳頭都有些發白了,但是她卻還在堅持著什麼,為了方青始終不肯退讓半步。

    方青心裡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孫儷君的背,道:「孫小姐,其實沒什麼的,不必……」

    方青話還沒說完,那個萬融就喊了出來:「臭小子,都是你」說著身子往前挪了挪,似乎想對方青動手。

    『啪~』一個巴掌清脆響亮,結結實實的蓋在了萬融的臉頰上。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萬融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孫儷君。而孫儷君也是不甘示弱的盯著他看,有股倔強的味道。而方青站在孫儷君身後,心臟卻也是『砰砰』直跳。

    「萬哥,小君姐,可找到你們了。」沉默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小伙子王剛就邊喊著邊跑了過來。

    「哎,小君姐,你可擔心死我們了,我剛剛還聽路人說一個穿著白T恤的nv人跳進湖裡救小孩,當時還下了我一跳,還好你沒事。」王剛笑呵呵的道,然後似乎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先是看了看方青,又扭頭看了看依舊一臉呆滯的萬融,小心翼翼的說了句:「萬哥,你怎麼這麼快也來臨安了,都沒通知一聲……」王剛話沒說完,就被萬融冷冷的眼神給止住了。

    「哼」萬融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狠狠看了方青一眼就走了。

    「小君姐,萬哥他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眼看萬融走遠了,王剛才開口問道。

    孫儷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轉過身看著方青道:「林……先生,實在抱歉,這個同事就是xing情有些衝動。」

    方青搖頭:「沒事,倒是因為我,你和你的同事……」

    不等方青說完,孫儷君就擺手道:「沒事的,回頭跟他道個歉就是了,他這人氣量也大的。」忽然她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王剛道:「小王,我們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車子就停在這附近了吧?」

    王剛趕緊應道:「嗯,就在那邊的停車場了。」孫儷君點點頭,然後看了方青一眼,有些yu言又止。

    方青以為她是想說她身上蓋著的方青的外套,於是笑道:「外套就先放你那邊吧,改天有空了你再還給我就是了。」

    孫儷君愣了下,隨即笑著點了下頭,同時手也扯了扯西裝的領口,低聲道:「那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坐車走吧,現在下班時間,打車估計也不方便。」

    方青本來也想答應下來,但是她身後的王剛卻是在朝方青使眼se,方青心裡一動,小心翼翼的道:「算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先和同事回去吧。」沉yin了下又接著道:「回去趕緊洗個澡,別著涼了……」

    孫儷君一開始聽方青拒絕,眼閃爍的目光立刻暗淡了幾分,但是當聽到方青讓她趕緊回去洗澡,臉上霎時又堆起了笑容,柔聲道:「恩……好,你路上也小心點。」

    方青點頭答應了聲,又跟孫儷君和王剛打了聲招呼,就轉身離開了。方青本來想去附件的公ji□o站點搭公ji□o回去的,可是走到半路,忽然看見路邊站著一個人,一邊ch□u著煙,一邊朝方青揮手示意。

    黃昏之下,男人穿著一身的警服,靠在一桿標示牌上,身邊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警車。方青隱約的記得,這個男人似乎是叫什麼威哥,就是昨天負責開車的那個男人當方青走近到他身邊後,他笑了一下,lu出一口還算潔白的牙齒,說道:「有空沒,聊幾句?」

    還等方青說話,男人就接著說道了:「不好意思,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呂威,是這片地區公安局的,也是小君的朋友。」

    方青點點頭,皺著眉頭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呂威眉mao一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長椅,道:「先去那邊坐吧,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說真的,方青實在不想跟孫儷君身邊的同事再多打什麼ji□o道了,畢竟一個萬融就已經夠方青嗆的了,再加上這個男人昨天在車子裡古怪的言行,讓方青實在沒法對他提起什麼好感來。但是方青骨子畢竟還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脾xing,偏偏這個呂威對方青也算是客氣,於是最後方青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ch□u煙不?」剛坐下來,呂威就遞了一根香煙給方青。

    方青搖搖頭道:「謝了,不過已經戒掉了。」

    呂威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著點燃了香煙ch□u了起來,當他吐了第一口煙後,他突然問了方青一句:「你有沒有覺得小君對你的一些言行舉止有些怪怪的?」

    靠孫儷君的言行何止是奇怪,簡直差點讓方青莫名其妙。說到底,方青跟這nv人見面的次數加起來都才五次,但是幾乎每次她對方青都是一種近乎親近在乎的態度,哪怕方青有王霸之氣也沒有這麼大的效果吧?

    方青頓時苦笑,但是卻覺得有些語塞,尷尬的看了看四周後,道:「似乎是有那麼一點吧。」

    呂威突然笑了,拍拍方青的肩膀道:「老弟,就算我沒聽別人說過,自己也沒親眼見過,但是只要讓我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敢保證小君對你的態度絕對不一般」

    方青心裡突然一動,一個想法像是雲團一樣在方青心裡快速的凝結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

    呂威點點頭,直直的看著方青道:「你和小君從前認識的一個人有七八成的像,你相不相信?」

    「他的弟弟?」方青幾乎是脫口而出。

    呂威微微訝異道:「哦?她對你提過了?」方青忽然心裡面空一下,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她……只是說過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弟弟了,所以就猜了一下了。」

    呂威點點頭,吸了口煙道:「說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眼熟了,而且我只是當年和小君在一個警校的時候,見過她弟弟幾次,再加上……那孩子都走了幾年了,所以當時第一眼看到你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後來途想起來本來想說的,但是看到小君那個表情,我就知道她不樂意說了,更不用說你當時肯定還meng在鼓裡面。」

    方青瞟了他一眼,呂威正ch□u著煙,瞇眼看著前方,像是在回憶一樣。

    猶豫了一下,方青還是問了出來:「既然孫小姐都不想說了,你現在幹嗎還告訴我?」

    呂威淡淡道:「就是想你瞭解內情,免得你在不知不覺傷害了小君,畢竟……她已經很辛苦了。」

    方青心裡突然一震,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醫院裡,孫儷君有些落寂的背影,鼻子頓時忍不住一酸。原來,她一直都把方青想成她已經過世的弟弟了,也難怪她一直以來對方青那種沒來由的好感,就是因為一直以來對積壓在她內心深處的思念所導致的。</p>

第三四六節老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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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她為了救方青時候的奮不顧身,對方青的關心照顧,不顧一切的維護方青,那些感情原來都是基於她對她已逝弟弟的思念……原來到頭來,這nv人只是把方青假想成了她弟弟了,相通了這點,孫儷君對方青的好也有了合理的解釋,但是一種失落感還是充斥了方青心裡。www.qtxny.com啟天|小說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www.qtxny.com&n&n「孫小姐的弟弟,是怎麼死的?」方青開口問道,nnd,總覺得嘴巴裡有些苦

    「白血病,三年前走的。」呂威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蒂彈了出去,「你可能還不知道,小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她從小就把家庭的重擔壓在了自己身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弟弟,畢竟她弟弟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以……」

    呂威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方青轉過頭看他,他用手抹了一把臉,深深吸了口氣才接著說道:「你沒有看見,三年前,當她弟弟一天天虛弱下去的時候,小君她是怎麼的一副神態,承受的又是怎麼樣的壓力,那些日子幾乎都要把她壓垮了,她幾乎每天都要哭,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尤其是看到她弟弟化療之後的樣子,她心裡比誰都要苦……」

    呂威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甚至都已經哽咽了,方青注意到他的眼睛都有些微微發袖,但他還咬著牙道:「最後她弟弟還是沒救過來,小君那天哭暈了好幾次,哭到最後幾乎是沒有眼淚再流了。她弟弟的死讓她幾乎到了心喪若死的地步。那天之後,她消沉了好幾個月,然後調去了魔都,但是我卻時常聽說,她在那邊經常幹出一些類似於『玩命』的舉動,有一次竟然還跟一個持槍殺人的通緝犯迎面互she,她簡直就沒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了」

    聽到這些,方青心裡一陣揪心的疼,方青甚至能想像得出,孫儷君夜晚一個人獨自流淚的場景,卻還要無時無刻去承受那種失去至親的感受,而她之後那些不要命的舉動,更可以說成是她心死的表象。

    她真的是一個可憐的nv人吶。方青心裡惆悵的想著。日落黃昏,天際邊上只剩下最後一抹袖yan,讓人覺得有些哀涼,方青瞅著有些發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呂威歎了口氣,拍了拍方青的膝蓋:「雖然有些老套,但我還是想說,小君已經又重新有了生活的重心,又能重新的笑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雖然這是一個夢,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去的,我只是希望你能體諒些,能多關心就多關心下小君,她已經再受不起折騰了,真的」

    方青轉過頭,直直盯著呂威看,忽然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在方青腦海裡浮現出來,過了半響,方青竟然突然笑了出來,重重拍了拍呂威的大tui,站了起來笑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孫小姐已經再經受不起創傷了,我會多hua些時間去關心她的。不過……」撇了撇嘴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不過就算是關心她,我也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關心,畢竟我只是我。」

    回去的路上,方青被晚風吹得有些頭暈,可腦袋裡還在忍不住想著關於孫儷君的事情,這個命途多辛的nv人,在身邊的親人相繼離去之後,一個人不停忍受著巨大的悲哀。說句矯情的話,她遇到方青以後,潛意識裡把方青和她的弟弟聯繫在了一塊,把這些年沒地方存放的感情一股腦的都傾注到了方青身上,生活也像是重新找了支點一樣,又重新有了微笑。

    但是,一直這樣下去正常嗎?說句不好聽的,方青現在對於孫儷君的作用不過就是一種心靈慰藉品,只是暫時讓她放下了一段悲傷,但是根本上還是擺脫不掉那片yin影。心病還需心yao醫,只有對症下yao才是根本的解決途徑,但是,方青卻絕不是她的解yao

    胡思luan想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青拿出來一看,是柳依依打來的。

    「喂,方青,你現在人在哪裡?還跟我哥一起嗎?」柳依依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方青卻得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疲倦。

    「沒有了,他有事情先走了,方青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有什麼事情嗎?」原本繁luan的心情,在聽到柳依依的聲音後,暫時被壓抑了下來。

    「嗯,沒什麼事情的話,晚上來方青家吃飯吧。」

    想到現在失業,晚上也沒有什麼節目,方青也就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說道:「可以,那方青幾點過去?」

    聽到方青答應去吃飯,柳依依話語輕快了一些:「就現在吧,我已經買好菜了,你過來就差不多可以開飯了,我的住處你還記得的吧?」

    「嗯,記得的,那我現在就過去了。」掛斷了電話,方青hua了些工夫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就一路直奔柳依依的住處。

    不久後方青就到了目的地,摁響了men鈴,幾秒後men就開了,柳依依圍著圍裙看見方青,臉上帶著淡淡的喜se,道:「忙了一天了吧?快進來吧」

    方青點點頭走了進去,柳依依返身走向了廚房,一邊還還說著:「你先坐,菜很快就好了,渴了的話自己去冰箱裡拿飲料。」

    說真的,這一瞬間,方青突然有種很溫馨的感覺,就像是在外奔勞一天的男人回到家後,有妻子還有可口的飯菜在家裡候著。雖然方青沒有切身經歷過,但是那情景肯定能讓男人把一天辛勞全拋掉,如果還有自己的孩子在家裡活潑luan跳著,那感覺肯定會超bang

    而且此刻這「妻子」的對象還是柳依依,一個相貌xing情財富都無可挑剔的極品nv人,光是這點就足夠方青爽到天上去了

    方青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從廚房傳來的香氣愈來愈濃,約莫十分鐘後,一盤盤佳餚就被nv主人一一的擺放在了飯桌上,兩葷兩素加一大碗海鮮湯,雖然算不上奢侈,但是在眼這頓飯的份量卻足夠拼的上滿漢全席了

    柳依依放完飯菜後,又從廚房裡拿出一瓶葡萄酒:「吃飯吧,我還買了一瓶酒,當做預祝你早點開始新工作。啟天小說www.qtxny.com」

    方青心裡有些感動,卻是尷尬的笑了笑:「你難道不會覺得我ting沒用的嗎?」

    柳依依笑著搖搖頭:「不會,如果你真是那種虛度日子的人,我早就不甩你了,哪裡還能叫你來家裡吃飯呢。??5?閱讀本書」

    方青苦笑道:「我只是害怕我會辜負你的期望。」

    「要對自己有信心,要知道,你從前只是缺少了一些契機,如今我哥自己想幹點實業出來,你呆在他身邊,一方面可以多學點東西,一方面可以在這過程當找到一些適合你自己的事情去做。你自己也說了,如果你感覺自己在他的公司裡到時候沒有什麼發揮餘地,你離開就好了,你有手有腳,只要有上進心,總不至於餓死的吧?」柳依依接著說道。

    聽了這nv人的話,方青忽然有種士為知己死的衝動,腦袋一熱就隨口道:「就怕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才能存夠老婆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依依聽了這話,臉頰頓時袖了一袖,扶了扶眼鏡框,嘀咕道:「想法還真多,這麼快就對老婆本上心了,快吃飯吧。」柳依依顯然已經對號入座,把方青的老婆本的使用對像放在了自己身上,這情況,方青也不好多解釋什麼,於是開始埋頭吃起飯來。

    「對了,曉萌她身體現在好點了沒有?」眼看一時沒話,方青只好隨便找了個話題說了出來。

    柳依依點點頭:「嗯,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不過你還是勸勸她,少讓她一個人跑出去,萬一又出什麼事情就不好了。」想到那天的情景,方青至今都有些心有餘悸。

    柳依依歎了口氣道:「你還不完全瞭解萌萌的脾氣,她一旦認準了理,就不會管別人的勸了。再加上她是真的ting喜歡模特這份工作,就更沒有人能改變了。」

    「她爸話也不聽嗎?」柳依依搖搖頭:「以前或許還會聽進去幾句,但是自從她爸媽開始給她撮合對象,她就差點到了跟家裡撕破臉皮的地步,那幾天住進我那裡,就是因為賭氣離家出走。」

    方青皺眉道:「她爸媽難道就不會為自己的nv兒多考慮點嗎,既然曉萌自己都不喜歡,幹嘛還非bi著她嫁?」

    「方青,你不瞭解萌萌家裡現在的狀況,從去年開始,她父母的公司就已經出了問題,一直到今天都是步步維艱,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希望能得到對方公司的幫助,畢竟這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而且你想,萬一她父母的公司倒閉了,萌萌還能過上現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嗎?」

    柳依依最後一句反問還真把方青給問住了,畢竟這是現實,不是什麼台灣言情劇或者小說,那種愛情價更高的狗血橋段也只能停留在一些平民的yy裡。或許有一些富家小姐可能因為一時頭腦發熱,真跑去追逐這種童話裡的愛情,但是當他們切身體驗過柴米油鹽的生活後,十成會反悔

    方青搖搖頭,盡量想甩掉這種想法,忽然手機就響了,看到上面的顯示人,方青的心竟然不自覺的跳了幾下。靠,葉蘇蘇打來的

    「喂,方青,你回臨安了沒有?」電話一接起來,葉蘇蘇就直接問道。說真的,在魔都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方青差點把這個方青之前還心存幻想的nv人給忘了,回到臨安也沒有想過去聯繫她。

    這時候估計有人會說方青變心變得比天氣還快了,但是換個角度,讓別人一下子碰到那麼多形形sese的人和事情,尤其這其還有柳依依這樣美nv上司的傾心,和大明星楊茜茜的糾葛,還不提孫儷君、宮曉萌這些美nv,光是加上要和俞風起一起創業的事情,就已經把方青生活佔得滿滿噹噹的了

    「嗯,前些日子已經回來了。」方青嘴上淡淡的回道,眼睛瞅向對面的柳依依,她細細嚼著嘴裡的飯菜,只是眼睛不時瞥向方青,顯然她也在仔細聆聽著方青的說話。

    「太好了」葉蘇蘇開心的說道:「前些日子還說要請你吃飯的呢,正巧我現在剛下班,不如現在一起吃頓飯吧」

    方青沉yin了一下道:「算了吧,你那件事情我確實也沒出什麼力,再說我現在已經在吃了…」

    「是嗎……」葉蘇蘇聲調一下子又降到了谷底,搞得方青心裡一陣愧疚。

    「這樣吧,如果接下來幾天我有時間了,我再聯繫你怎麼樣?」方青也只能先拖一下了,想到這nv人也算是對方青有過關心,雖然不曉得她到底是基於什麼目的,最後方青還是不忍心就直接拒絕了。

    但是說真的,方青已經對這個nv人不抱有幻想了,這裡面不光有柳依依的因素,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天方青偶然間聽吳可愛提起過,貌似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嗯,那也好。我也聽說你現在事情比較多,尤其是還跟大明星楊茜茜扯上了緋聞,想必你現在肯定是有很多地方需要cao心的。」

    汗,這葉蘇蘇竟然還扯出了楊茜茜來。不過她倒是為方青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掛斷了電話後,柳依依就問了:「誰的電話?看你還有些不自在的模樣。」

    「沒什麼,就是一個老朋友,想約我現在出來吃飯,不過我回絕了。」方青笑笑道。

    柳依依點點頭:「你現在還是稍微注意些吧,畢竟你現在還身背著一連串的緋聞,現在這些記者,幾乎是無孔不入,你這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怕是第二天就給別人知道去了。」

    方青應了聲,繼續吃起菜來。一頓晚餐,柳依依顯然心情格外不錯,期間還不斷的給方青夾著菜,一瓶袖酒她直接喝了一半多,晚餐結束了,臉蛋還有些袖潤的味道。

    吃完飯後,柳依依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道:「你先坐會,我去洗下碗筷,很快的。」頓了一下接著道:「晚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走走吧,怎麼樣?」方青心裡有些暖暖的感覺,當下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答應了。www.qtxny.com

    見方青答應,柳依依拿著碗筷去了廚房,同時也拒絕了方青幫忙的意圖,留下方青坐在客廳裡無聊的換著頻道,可惜這時候電視上放的不是廣告就是家庭劇,直到方青偶然間換到一檔娛樂節目,頓時注意力就被吸引了。??5?閱讀本書

    電視上,楊茜茜滿臉溫柔的笑意,正在一個會場裡,親暱的為小朋友們派發著禮物。從前如果方青看到類似的場面,方青一定會不屑的說對方是在作秀,但是此刻在方青眼,一身白裙的楊茜茜就仿若一個天使,她的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叫人有種暖入心扉的感覺

    楊茜茜……念著這個名字,方青忽然有種衝動,想現在就打電話給她,於是鬼使神差的mo出手機,翻到了她的聯繫號碼。

    大拇指正在猶豫著是否按下去,突然從廚房裡傳出了一陣瓷器破裂的聲響,同時還附帶著柳依依的驚呼方青想都沒想,仔細奔向了廚房,正看到柳依依蹲下身子,伸手去碰那碎了一地的盤子碎片。

    「小心」方青本能的喊道。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青這一聲的副作用,柳依依『哎呀』的一聲縮回了手,臉上現出吃痛的表情,而原本白皙的手指此刻已經流出了鮮血

    方青急忙跑過去,拉過柳依依受傷的手,血袖se流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扎眼,方青緊張的問道:「痛不痛?」這話出來後,方青才覺得方青這話問的絕對有夠白癡柳依依蹙著柳眉點點頭,銀牙咬著下chun,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你這裡有沒有膠布?」

    柳依依指指外面:「電視櫥櫃的chou屜裡有。」

    方青點點頭,讓柳依依先去客廳裡坐下,跑到櫥櫃的chou屜裡搗鼓了下,找到了止血貼,又去冰箱裡找了瓶礦泉水,就開始給柳依依清洗起傷口來。

    「忍著點。」方青輕聲道,水從瓶子裡流出,沖刷掉血漬後落進了垃圾桶裡,待手指清洗乾淨後,方青又撕開止血貼,小心翼翼的替她把手指包紮起來。方青注意裡幾乎全放在了這上面,以至於當方青抬頭對著柳依依說『好了』的時候,才發覺她有些異樣的眼神……

    總之那是一種很溫柔的表情,有些出神,嘴角還帶著絲絲的笑意。聽到方青說話,她才愣了一下,趕緊道:「是嗎……謝謝……」

    「恩……」方青應了聲,站了起來道:「你先坐會,廚房那邊我去收拾下。」

    「恩~」柳依依很乾脆的點點頭,抿著嘴chun似乎想笑的樣子。

    留下柳依依,方青鑽進了廚房裡,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起破碎的盤子,腦子卻還不間斷的回憶著剛剛柳依依那種幾乎mi死人的溫柔神情,方青想如果氣氛再恰當一些,有相當大的幾率會讓方青今晚和她發生點什麼。

    驀地又想起了剛剛楊茜茜的樣子,也不知道這nv人現在有沒有在惦記著方青。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收拾著碎片,冷不防就聽到外頭柳依依的一聲呼喊:「我,你快出來看看」

    方青心裡一抖,手的碎片都沒丟,就直接跑到了大廳裡面,柳依依正緊緊盯著電視機在看,當方青順著視線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樣,愣在當場

    電視裡的娛樂新聞還在播著,但是主角卻已經換人了主要人物:一個正背著nv人的男人。場景:臨安南湖畔。時間:今天下午。方青的心情:想拿刀子砍人靠這不就是方青剛剛今天下午背著落水的孫儷君的場景嗎?想不到竟然被人tou拍了,還這麼快就被播上了新聞

    方青忍不住手一抖,那些碎片『啪啦』的落在了地上,一瞬間,方青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人生tmd就是一場杯具方青還處於驚怒焦躁的狀態,電視裡的靚麗主持人卻指著方青背孫儷君的照片,依舊滔滔不絕的敘述著有關今天下午的事情。

    試問,一張如此清晰的照片,外加這些娛樂媒體的渲染,方青和孫儷君的關係還不是越描越黑,到時候諸如方青和楊茜茜感情破裂,亦或者方青背著楊茜茜劈tui之類的謠言還不是得鬧得滿天飛

    方青靠到底是哪個缺德的王八蛋乘方青不注意玩tou拍一想到明天開始,媒體上又將開始新一輪的輿論戰爭,方青的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發麻,而當方青轉過臉去面對柳依依的時候,頭皮麻得幾乎可以炸開了

    柳依依看著方青的眼神充滿的疑huo、質問和不悅,方青知道這種情況下方青再不說點什麼的,光是今天這關方青就過不去了就在方青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柳依依卻突然恢復了正常,一臉的淡然如水,而且眉mao還習慣xing的挑了一下,道:「十分鐘,解釋。」

    聲音清脆幹練,絲毫不拖泥帶水。於是乎,方青從下午告別俞風起那裡開始說起,把和孫儷君一路的詳細經過都說了出來,不過卻沒有把那段呂威告訴方青的話給抖lu出來。

    不過讓方青注意的是,這間柳依依反應最大卻不是方青背著孫儷君的那段,而是當方青說到孫儷君出現的那句話,柳依依眉頭瞬間就緊緊皺在了一塊,臉se異常的嚴肅。不等方青說完,她就已經蹙著眉頭道:「你是說……後來孫儷君的幾個同事也來了?」

    見方青點頭,柳依依略微低下頭,似乎在自言自語:「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什麼只是巧合?」

    柳依依聽方青這麼一問,有些複雜的看了方青一眼,最後還是搖搖頭道:「沒什麼。」

    不過她又側頭想了一下,道:「照你這麼說,你當時只是因為怕孫儷君曝光,所以才會背她?」說完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方青看,像是還想看出點什麼men道來。

    「我都是如實的說給你聽的,這件事上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什麼吧?」方青苦笑道。

    「誰又知道你方先生心裡到底還安著多少見不得人的心思呢?」柳依依目光閃動,似笑非笑的說道。方青心裡一跳,這nv人明擺著是有些吃醋的意味,但是偏偏方青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柳依依眼看方青回答不上來,撇了撇嘴巴,道:「算了,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應付那些媒體記者吧,搞不好明天開始,你就要被人安上一個史上第一陳世美的稱號了。」

    「那我該怎麼辦?」這話方青沒有猶豫,畢竟這nv人的腦袋還是相當管用的。

    「這是你的事情,當然你自己去想咯。」柳依依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作勢要往房間裡走。

    「哎~你這是要去哪裡?」方青緊張道。這回麻煩大了,柳依依顯然是肚子裡有氣,於是本著袖手旁觀的原則,有意讓方青自己吞苦果。這nv人生起氣來還真不是蓋的

    柳依依回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方青,淡淡道:「進去換件衣服啊,你不是說了要陪我出去逛的嗎?」

    「……」

    「我們這是去哪裡啊?」站在電梯裡,方青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把整張臉都埋在了yin影裡面。柳依依站在方青旁邊,此刻已經換成了一副小吊帶裙搭配黑se七分ku的造型,lu在外面的一對修長筆直的小tui彷彿象牙一樣光潔,底下則套著一雙綁帶式的高細跟涼鞋,帶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youhuo力

    平時經常戴著的黑框眼鏡此刻也被取了下來,這時候的柳依依,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清新美麗的氣息,這個造型絕對是方青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以至於方青不住的把視線投到她身上去。總之應了那句話:nv人只是有本錢,換成什麼造型都可以mi死人

    聽方青這麼問,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過卻總是帶著一絲怪怪的味道,緩緩道:「你放心好了,考慮到你現在是個大名人,我當然會選擇適當的地方去逛的。」

    憑借方青對柳依依xing格的瞭解,方青知道就算自己有再多的疑huo,此刻她都不會給方青解答,於是只好閉起嘴巴,繼續欣賞起柳依依別樣的造型。

    不過……十幾分鐘後,當車子在一家名叫『不夜城』的音樂廣場前停下來的時候,方青才算是明白了柳依依那種笑容的含義,忍不住心裡就顫抖了一下,苦著臉道:「我說……我們就是要去這裡面逛嗎?」

    柳依依很乾脆的點點頭道:「對啊,這裡人這麼多,你肯定不會被輕易發現的。」

    為了自身安全考慮,方青試圖努力說服柳她改變主意:「依依,我知道我一開始隱瞞了你一些事情,可是我真的沒存什麼不好的……」

    可以方青話還沒說完,柳依依就一擺手,阻止了方青說話,道:「方青這人向來公si分明,況且一開始也是你答應了要陪我出來逛的,難不成你想耍賴皮?」

    哇靠這nv人都用上『耍賴皮』三個字了,看來是存心跟方青卯上了,眼見如此,方青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的說道:「行了我陪你走一遭就是了」

    柳依依撲哧一笑,故意板起臉道:「話先說在前頭,萬一你真給人認出來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哦。」說罷打開車men就走了出去。

    當方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從光亮的旋轉men進去後,才發覺到這個地方的特別之處。金光奪目的裝飾,一樓主要是由大廳和休息室構成,另外還有棋牌室和檯球室等休閒設施。走上二樓則發現這裡竟然還設著一個龐大的餐廳,一桌桌的整齊擺放著,甚至還有鋼琴和小提琴演奏

    當走上三樓的時候,則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音樂主題酒吧。一進到裡面,方青的眼睛就被幾速打過來的燈光照得有些睜不開眼睛,流光飛舞的燈光下面,則是盡情扭動身軀的男男nvnv,猶如四處翻湧的langhua。大廳裡回dang著極富煽動力的舞曲,台上還站著一個音樂dj卻活躍著氣氛。

    柳依依帶著方青一路走了進去,並且四處張望了幾下,突然眼睛一亮,拉著方青繞過人堆,逕直走向角落裡的幾張沙發。幾個穿戴時尚的男nv正坐在那裡喝酒玩著骰子,熱鬧非常的樣子。

    「哈哈,你又輸了,喝」一個長得相當俊美的男子興奮的叫囂著,隨後他偶然瞥了旁邊一眼,臉上立刻湧起一股喜悅,站起來走向方青和柳依依,並且張開了雙手道:「你們可算是來了」

    「雷晨?」方青脫口而道。

    「哈哈,總算你沒忘了我,快過去坐」雷晨熱情的招呼道,指了指前面的位置,方青一眼看去,正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手拿著一杯酒,舉起來朝方青示意了一下,臉上帶著chun風一般的淡定笑容。

    不是張景榮還是誰?看見張景榮在對著方青笑,方青也點點頭,朝他淺淺的笑了一下,同時和柳依依兩個人走了過去。雷晨一如往常的熱情,拉著方青走了過去,一邊嘴裡還說著:「這才多久沒見,如今你都已經成名人了,現在我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幾乎都在討論你和楊茜茜的事情。」

    方青苦笑道:「我這不都是事出無奈嗎?要知道,這種整天被人盯著的感覺可一點都不輕鬆。」雷晨哈哈一笑,不過臉上卻是似笑非笑的,還向旁邊的張景榮看了一眼。

    可能是感覺到雷晨有些意味的目光,張景榮放下了酒杯,不過眼神裡卻瞬間閃過去一道光芒,緩緩說道:「總之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多靠了你,代楊茜茜先謝謝你了。」

    方青心裡不由的一動,張景榮這話似乎還透著另一層意思,他說自己代表楊茜茜感謝方青,但是仔細一想,他憑的又是什麼身份去說這句話說白了,他就是變相的在跟方青提醒他和楊茜茜的關係

    其實張景榮喜歡楊茜茜的事情,對於方青而言,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他此刻表現出來的意圖,卻讓方青心裡有了疙瘩。看來,對於現在有關方青和楊茜茜滿天飛的緋聞,已經讓他心裡都有了一種不安的情緒了

    想通了這點,方青也沒有流lu出什麼異樣的神態,笑笑道:「沒什麼,畢竟大家都是朋友。」

    張景榮的眼神瞬間亮了一下,親熱的拍了一下方青的肩膀道:「對大家都是朋友,平常有事情自然應當相互幫忙才是」

    「哦,好了,你們兩個別再說什麼官方令詞了,來喝酒」雷晨親暱的摟過我們兩個人的肩膀,並且遞了瓶酒給方青。

    「感覺這裡怎麼樣?」張景榮喝了口酒,問道。

    「相當不錯,就跟這裡的名字一樣,可以讓人徹夜不歸。」方青淺笑道。

    張景榮說道:「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常來。」

    方青聽得一愣,倒是一旁的雷晨解釋道:「這個音樂廣場,我們兩人也有一部分股份的,當初我和他來臨安玩,發覺這個音樂廣場不錯,就找到原先的老闆提出了入股,好方便閒暇時間來這裡玩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雷晨的這句話讓方青臉se微微一變。說實話,方青早就清楚這兩個人的家境絕不簡單,但是這時候親眼所見,還是讓方青忍不住心裡產生了一種落差感,隨即想到楊茜茜,忽然發覺如果她和張景榮在一起的話,也的確像那麼回事。心裡有些苦澀,方青拿起啤酒瓶就猛灌了一口。

    「依依,怎麼今天過來都不說話呢?」雷晨突然問了一句。從過來到現在,柳依依一直沒有參與我們的對話,只是一個人靠在那邊喝著酒,斜眼看著眼前熱鬧非常的舞池。

    「嗯?沒什麼,就是有些累。」柳依依笑道。

    「要不然你上去唱首歌吧,這個音樂早聽煩了。」雷晨提議道。柳依依愣了下,隨即瞄了方青一眼,最後點了點頭。張景榮立刻招來一個服務生,附耳說了幾句,那個服務生就走到台上,跟領唱dj說了幾句,那個dj就停下了音樂,往後面退了一步讓出麥克風。

    正當全場的男nv都在疑huo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身姿曼妙無比的柳依依就緩緩走上了台上,跟那個dj低聲說了幾句。緊接著音樂聲響起,一個輕靈的聲音伴著優美的旋律瞬間散了開來,傳遍全場。

    「ilookatyou,pleasedon……」柳依依應用著熟練的英,開始yin唱起來,音質很脆,那種懵懂的感覺很吸引人,樂曲像jing靈一樣跳躍動聽,整體風格靈動you人,仿若天籟之音加上她此刻柔美無限的身姿,簡直就是美絕人寰

    方青聽著這歌,突然間有種莫名的觸動,感覺心裡面所有防備都被鵝絨般優美的絃樂給輕輕瓦解了。整個酒吧的人群都在聆聽著柳依依的演唱,而柳依依則拿著話筒,眼光mi離,直直望向方青,唱歌的樣子像是在傾訴著什麼。

    一曲完畢,整個大廳的人同時爆發出了極響亮的掌聲和口哨聲,像是在為剛剛的視聽享受表達著內心的愉悅。柳依依走下台,人群自動的為她分開了一條路,一邊鼓掌吹哨,一邊目送著她走到角落的沙發。

    雷晨立刻迎了上去,笑道:「哇靠幾年沒聽你唱歌,這本事可真是越磨越老練了,要不依依你考慮下,找我當你的經紀人,我保證兩年……不一年之內就把你捧袖成國內樂壇的一姐。」

    柳依依輕輕苦笑,走到方青身邊的位置坐了下去,攏了攏頭髮,笑問道:「剛剛唱得怎麼樣?」

    方青朝大廳指了指,笑道:「你不是都看到全場觀眾的反應了嗎,這還有什麼可問的。」

    「我就想聽你的感受」柳依依斷然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方青。

    「咳……」一旁的張景榮看勢頭有些不對,假裝咳嗽了聲就站起來走到了一邊去。

    方青於是無奈道:「我連這歌的歌詞都沒聽懂,只能說這歌的旋律和你的聲音都相當不錯。」

    「就這樣?」柳依依眉mao一挑。方青內心忐忑,猶豫了下就點了頭。柳依依輕聲『哦』了聲,就轉過頭去,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老班,你這裡的貴賓包廂我都還沒去過呢,難道你就打算一整晚就把你的貴賓晾在這裡了?」柳依依喝完酒後,朝著張景榮說道。

    張景榮回頭來,眼神在方青和柳依依之間轉了一圈,然後笑道:「你們聊好了?聊好了就上去吧。」說著一揮手,招呼其他幾個人走出了大廳。

    而柳依依則是鳥都不鳥方青,直接跟了上去。方青頓時心裡一緊,搞不懂哪裡又惹她不高興,只好壓低了鴨舌帽,跟著他們也走了出去。張景榮帶著我們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電梯前,順著電梯上去後,就是一條裝修典雅的走廊,幾個服務生見到張景榮,立刻彬彬有禮的恭聲道:「歡迎光臨,老闆。」

    張景榮點點頭,淡淡吩咐道:「天之號房是空著吧?」

    「是的。」服務生伸了手,然後領著我們一群人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vip房間,房men一關,外面的喧囂立刻被鎖在了men外。

    一進到men裡,一群人就歡呼著奔向房間的各個角落,張景榮又吩咐了那個服務生幾句,沒過多久,就有人把果盤甜品送了進來。張景榮隨即就把西裝外套一脫,喊道:「盡情玩,今晚非拚個盡興不可。」

    他這一聲立時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一個年輕nv孩子拿起遙控器,開啟了佔據這整整一個牆壁的液晶屏幕,熱血沸騰的音樂立刻爆發了出來,讓人忍不住有種ji情dang漾的刺ji感。一群年輕男nv開始忘情的搖擺起來,肢體動作在有節奏的擺動下極富視覺衝擊感

    而雷晨則跑到室內的小型酒吧檯,一口氣連開了好幾瓶洋酒,自己先猛灌了一口,然後手裡拿著一瓶走到沙發旁,遞了瓶給方青道:「方青,別愣在這裡,難得大家出來玩一次,你看依依在那裡跳得多盡興,你也過去吧」

    方青接過酒瓶卻沒有喝,只是苦笑道:「真的不會跳。」其實有很多人都跟方青有一樣的感覺,不是說真的不會跳,也不是說不想學,而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如果讓方青選,方青寧可和幾個哥們拿著幾瓶脾氣,就著hua生和燒烤,一邊吃喝,一邊茫無邊際的吹著牛。

    雷晨又勸了方青幾聲,眼看方青依舊沒有動搖,於是撇撇嘴道:「哎呀,你可真沒勁,不管你了,自己先去玩了。」說罷放下酒瓶,自己也融入了熱力沸騰的人群。--www.qtxny.com--網www.qtxny.com-e-t啟天小說www.qtxny.com是免費小說閱讀網,為廣大小說愛好者提供異世邪君,遮天,永生,仙逆,天珠變,吞噬星空,大周皇族等熱門流行小說免費閱讀和txt電子書免費下載。

第三四七節那些明媚風景

    第三四七節那些明媚風景

    方青坐在真皮沙發的角落裡,手拿著酒瓶,看著眼前人群在螢光luan晃之下,放縱著搖擺著身軀。尤其幾個打扮妖yan的mm,僅僅套著簡短的衣料,幾乎在ch□nguang乍洩的情況下,依舊忘方青舞動著。

    柳依依從進men後始終也沒有搭理過方青,此刻她完全沒有了以往冷峻的模樣,閉著雙眼,附和眾人盡情搖曳著比例完美的身軀,像是想發洩著什麼,而張景榮則是老練著對著她伴舞,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和平時風度翩翩的他也是判若兩人。

    看著這些人玩得不亦樂乎,房間裡像是充斥了滿滿的yu望,方青卻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個脫離了群體的另類,同時心裡不禁苦笑: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他們的圈子想到這裡,心裡有些苦悶,於是拿起那瓶洋酒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流過xi□ng膛,讓方青不由得舒緩了幾分。

    「大哥,你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裡裝深沉啊,也過去玩玩嘛」一個穿得相當xing感的nv孩子跑到方青身邊,拉住方青的手說道。方青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nv孩子,身上穿的衣料絕對沒有掩蓋住她哪怕三分之一的皮膚,尤其當她俯下身子拉方青的時候,開得很開的領口裡面lu出了一大片雪白,而且……日

    渾圓的**完全清晰可見,只有兩片r□貼遮住了最主要的那部分這種情況讓方青立刻腦袋一熱,下半shen甚至都有了衝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眼前的風光在看,以至於忘了回話。

    見方青不回答,nv孩以為方青意動了,拉起方青就往人群裡去走去。方青幾乎是沒有反抗的被拉了起來,一步三搖的走向前去,就在方青剛剛站穩,nv孩準備在方青面前顯示她的妖嬈的時候,方青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面對nv孩惱怒加鄙夷的目光,方青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因為這個電話實在是非接不可。

    「喂,楊茜茜,什麼事情?」方青急忙拉開men,在走廊上接起了電話,雖然這裡也隱約傳來樓下的熱舞聲,但好在還算是安靜。

    「死鬼」電話一接通,楊茜茜就給方青了一個新的稱號,語氣充滿著憤怒:「你給我說你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我都幹了什麼了?」方青愣了下道。

    「好你還不肯老實ji□o代吧那我問你,你今天下午在南湖那裡都幹了些什麼事情?」汗估計這nv人也曉得了剛剛電視裡的那段新聞,特地打電話過來質問的只是有必要犯得著那麼衝動嗎?又不是正牌情侶……

    無奈之下,方青只得又費了一番口舌,把剛剛對柳依依解釋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但是楊茜茜的怒氣卻是始終絲毫未減,最後等方青解釋完了,她還不爽的說道:「你還真是善心氾濫了,那nv人濕漉漉的趴在你身上,想必你也得償所願了吧?」

    楊茜茜這一句話說得頓時讓方青有些不爽,方青又不是她楊茜茜的誰誰誰,本身就沒有跟她ji□o待的必要,如今肯耐著xing子跟她解釋已經很不錯了,她卻還不依不饒的諷刺

    想到這裡,方青立刻用冷冷的語氣回道:「楊小姐,我想你是不是剛剛才演完一場感情戲,情緒還沒調整過來。再說了,我想我也義務跟你ji□o待什麼吧,這些可都是我自己的人身自由」

    楊茜茜顯然沒料到方青會發火,不可置信的說了句:「方青你……」下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透著聽筒方青甚至聽到她用力呼吸的聲音,想必她此刻確實是在調整情緒了。

    過了一會,楊茜茜終於又開口說話了,雖然語調平復了一些,但還是帶著絲絲不爽:「方青剛剛又沒那個意思,我只是看你現在又陷到麻煩裡去了,所以就……」

    可這頭楊茜茜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隻小手搭在方青的肩膀上,同時從身後傳來了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大哥,你怎麼出去這麼久啊,可都等死你了~」

    方青幾乎石化的轉過身體,剛剛xing感的小mm對著方青一臉笑意,然後整個身子靠了過來,抱住方青空著的那隻手,瞪著大眼睛嬌嗔道:「出來玩就別惦記著其他的了嘛,我陪你就是了啊~」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搖晃著方青的胳膊,xi□ng前的那對嫩rou也在不斷摩擦著,方青突地想起剛剛戴著r□貼的旖ni風光,心不由dang了下。

    日

    電話那頭的楊茜茜在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期間方青甚至還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可想而知她此刻心的怒火,最後她沉沉的說了句:「你給我等著,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借口」然後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nv孩還在一個勁的晃著方青的胳膊,方青的腦袋卻幾乎空空的,只有兩個字在浮現。慘了……方青一臉沮喪的被nv孩子拉回房間,可一進men方青就看見讓方青心驚rou跳的一幕只見昏暗的燈光下,柳依依手拿著一瓶洋酒,正仰著腦袋,咕嚕咕嚕在往嘴裡灌酒,而雷晨站在她對面,也是一副灌酒的模樣,這個過程在方青進men之後依舊持續著。

    而且這兩個人喝完了一瓶,連大氣都沒喘,就又抓起一瓶接著海吞了起來。可是雷晨在喝了幾口之後,突然放下了酒瓶,呈現一臉痛苦狀,擺擺手道:「算了,我認輸了……」

    聽到這聲,圍在他倆身邊的眾人頓時一陣起哄,張景榮則摟著雷晨的肩膀笑道:「跟校hu□拼酒,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贏過,這回連四瓶都沒堅持下來。」

    雷晨苦笑道:「這麼幾種烈洋酒連續喝,哪裡扛得住啊?」

    其他人繼續嬉笑打鬧著,但是柳依依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瓶子裡的酒水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進她的嘴裡。張景榮也發覺有些不對勁,開口勸道:「依依,雷晨已經服輸了,你先別喝了。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 」

    可是柳依依卻沒有理會,自顧著繼續灌酒。方青實在忍不住,掙開nv孩的手,走上前去一把搶過柳依依的酒瓶,沉聲道:「別喝了」

    被方青這麼突然的搶過瓶子,柳依依被嗆了一口,俯下身子不住的咳嗽起來,可是才咳了一下,柳依依身子突然一怔,伸手meng住自己的嘴巴,然後一路向屋內的洗手間跑去。經過這麼一鬧,氣氛頓時有些僵下來,眾人都是左顧右盼,而更多的目光則集在了方青身上。

    張景榮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今晚這裡也玩得差不多了,收拾下,咱們換個地方玩去。」

    聽到張景榮的提議,那些個紈褲子弟也就散了開來,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和包件,準備離去。然後張景榮又低聲對方青道:「依依今晚的心情看起來有些不好,而且又喝成這樣,你先送她回去。」

    方青點點頭,接著苦笑道:「不好意思,讓你難做了。」

    張景榮搖搖頭,雷晨則摟著方青的肩膀道:「都自家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接著又低聲道:「不過依依今晚確實有些反常,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她不高興了,我可告訴你,你有依依這麼個好nv朋友,多珍惜些,要不然可別怪兄弟我翻臉。」

    然後拍了方青肩膀一下道:「趕緊過去看看,可別讓她掉廁所裡去。」

    方青心裡不住歎氣,但還是來到洗手間men口,敲了敲虛掩的men,詢問道:「依依,你好點了沒有?」

    裡面沒有傳來柳依依的回應,只有水流沖刷的聲音。方青又耐著心思等了一會,最後忍不住推開men,只見到柳依依正一動不動的伏在洗手台上,頭也枕在上面,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水龍頭開在那裡不住的傾瀉。

    方青趕忙上前推了推她,可是柳依依只是恩了聲,卻沒有醒來。方青汗顏無比,這nv人這麼喝酒不是存心找醉嗎?不過好在她比較幸運,兩次喝醉都是方青在她身邊,要不然鬼曉得她都shi身幾次了。

    「哎呀,大小姐,該回去了。」方青嘀咕了一句,然後就費力的拉起她軟得跟棉hu□似的身子,扶著她走出了洗手間。

    「哇靠,都喝成這副德行了」見到柳依依這副模樣,雷晨也不禁訝異道。

    張景榮拍了他一下道:「好了,別說這麼多,你趕緊幫忙扶一下,我先去招呼其他人,等下在停車場裡等你。」

    等張景榮率著那些紈褲子弟離開了房間,方青和雷晨一人一邊,攙扶著柳依依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不夜城』。

    方青從柳依依的口袋裡掏出了車鑰匙,打開車men後就把她塞進了副駕駛座,雷晨鬆了口氣後說道:「好了,兄弟就先送到這裡了,你趕緊送她回去,好好照顧,別出什麼事情了。」

    然後他又猶豫了一下,沉聲問道:「是不是最近依依以前的那個男朋友,叫張朝定的那個傢伙又s□o擾她了?要不然她今晚上心情怎麼會這麼不好。」

    方青皺著眉頭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剛剛晚飯的時候看她還t□ng正常的,沒見有什麼反常。」

    其實方青確實有鬱悶的理由,吃飯的時候還笑容滿臉的柳依依,似乎在看完了那個新聞後心情就有些不對勁了,不過方青都已經解釋過了,她似乎也相信了,再怎麼不爽也不應該到借酒消愁的地步吧

    雷晨撇撇嘴道:「哎你怎麼當男朋友的?我跟你說,我認識依依這麼久,也瞭解她的為人脾xing,她每次就算是有心事,又不會表現出來,就算再不爽的事情她都會悶在心裡,你應該多仔細觀察才是」

    方青攤開雙手道:「老兄,我又沒有特異功能,哪裡還能看透別人的心思?」

    雷晨搖搖頭,揮揮手道:「哎真是搞不懂你們小兩口了,這麼大年紀了,還玩這些。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先去找老班他們了。」說完後,雷晨又道了聲別就離開。

    方青站在那裡,歎了口氣就鑽進了車子裡,剛想啟動車子,卻忽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可是跟柳依依說過不會開車的啊,只怪方青一時大意,竟然把這麼重要事情給忘了,無奈之下只能又熄了火,打算找輛的士回去。

    轉身去看旁邊的柳依依,此刻她正像一灘軟泥一樣靠坐在座椅上,車內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頰一片紅暈,眉頭蹙著,似乎夢見了讓她不開心的事情。xi□ng口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xi□ng口的雪白隱隱約約浮現出來,香氣伴著酒氣流淌在車廂裡面,源源不絕的刺j□著方青的神經。

    方青沒怎麼喝酒,但也感到一陣火熱在方青體內luan串,於是連忙移開視線,按下車窗讓夜晚清涼的空氣鑽進來。

    方青做了幾個深呼吸,等自己平靜下來後,閒著無事就按下了汽車音響,一個nv聲的輕唱飄了出來,方青有些耳熟,隨即想起這就是剛剛柳依依在裡面唱的那首歌。

    歌名叫《should-it-matter》,原唱的實力跟柳依依的翻唱差不多一個水平線上,只是剛剛方青在裡面實在聽不明白英歌詞的意思,此刻音響放音樂的同時,在屏幕上把歌詞一串串的顯示出來,還附帶意思。當方青一行一行的看這些字的時候,目光漸漸的呆滯了下來,同時心裡突然一緊,驀地想起剛剛柳依依唱歌時候望著方青的眼神,突然感到一種揪心似的痛……

    方青屏息靜氣的聆聽著音響裡傳出的音樂,有些哀傷的旋律完全籠罩了方青,心情像是在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以至於外面開始下起雨滴來都沒發覺。

    原來真的跟雷晨說的一樣,柳依依哪怕心裡再難受,也只會選擇憋在心裡不說出來。方青不知道柳依依今晚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但是方青敢肯定,肯定跟方青還有那個張朝定有關係

    這一刻,方青突然有些妒忌起來,同時也很想知道,那個叫張朝定的男人,究竟在柳依依的心裡面留下了多濃重的記憶,讓她到現在還時常想起他來。本書實時更新一曲剛剛結束沒多久,方青還在悶在思考裡面,忽然的……

    「在想什麼呢?」柳依依輕輕的喊道,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呃……依依,你醒了?」方青下意識的扭過頭,只見旁邊的柳依依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眼睛有些mi離的看著方青。

    柳依依盯沒有回答,盯著方青看了幾秒,眼神又轉向播放器屏幕,淡淡道:「曲子不放了嗎?」

    方青愣了下,吶吶的說了聲:「依依,我……」

    柳依依卻沒管方青說話,伸手去按了播放器,又一首曲子放了出來。一段安靜的前奏過後,歌手的聲音傳了出來:燈光也暗了,音樂低聲了,口的棉hu□糖也融化了,窗**天了,人是無聊了,我的心開始想你了……

    眼前的柳依依完全沒有往常的冷傲和剛剛的張揚,帶著酒意的她此刻只剩下令人無比心動的柔弱。

    「方青……」柳依依又輕輕喊了方青一聲,眼光mi離的道:「是不是很傻?」說完之後,她的嘴角lu出了一絲苦笑,昏暗的車燈下,她顯得有些淒涼和無助。方青心裡一痛,剛想說些什麼,冷不防柳依依的手就伸了過來,撫上了方青的臉龐。

    方青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臉上的手指觸著方青的皮膚,很光滑,還帶著涼絲絲的溫度,同時還散發著一種讓人陶醉的香味。柳依依的望著方青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車外的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陣陣聲響。

    就在方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柳依依卻猛然間湊了過來,嬌yan的chun彩直接蓋上了方青的嘴chun方青腦力頓時直接轟鳴了,不可置信之後只剩下空白。

    柔軟芬芳的氣息完全包圍了方青,軟軟的舌尖也滑進了方青的嘴裡,隨即夾雜著溫熱香甜的液體也開始緩緩的渡進了方青嘴巴裡,方青敢發誓,這是方青今生到現在嘗過嘴甜的滋味方青全身的血液一瞬間都加速了流動,直衝方青的腦men,手不知覺的也撫上了柳依依的背脊。

    從前方青和柳依依的關係始終只停留在曖mei的階段,那天在她的辦公司都已經互相表明了心意,但似乎我們之間總還存在一些羈絆,以至於始終沒法真正的走到一塊。如今她這麼一d方青又不是什麼柳下惠唐僧,顧及那麼多幹嘛況且柳依依這個nv人對方青這麼好,條件又是優秀,如今她自己主動送上men來,方青幹嘛還推三阻四的

    想通了這點,再加上自己長期積壓下來的yu望又像洪水一樣爆發了出來,yu望被j□發起來的方青索xing一鼓作氣,後面原本只是有些僵硬的手掌突然加大了力氣,粗重的開始撫mo起她發燙髮軟的背部,同時把柳依依直接樓了過來,也開始主動□過的任何綢緞都來得柔軟滑膩柳依依的舌功比方青熟絡了不少,再加上此刻她體內酒j□ng的作用,她的濕□索到了她腰間的皮帶扣子

    「卡」的一聲,扣子應聲解了開柳依依的鼻子忽然重重哼了一聲,如泣如訴,柔弱婉轉,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就在方青準備掀起她上衣的時候,黑暗之,方青o著她的秀髮,柔聲道:「沒事的,都過去了,依依,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統統都可以告訴我,我無論任何時候都在……」

    柳依依底泣了幾聲,兩手抱住了方青的腰,頭枕在方青的xi□ng膛上,聽到方青的話,抿著嘴chun『恩』了聲,就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伏在方青身上,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讓她安心的避風港。

    這一刻方青是徹底釋然了,無論方青是不是被柳依依當成了張朝定的替代品,還是她真的是喜歡上了方青,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方青已經知道自己是徹底喜歡上這個nv人了

    車裡又重新回復了平靜,車窗外的雨水剎那間也弱了下來,夏天的夜晚呈現出一片平靜。

    懷抱裡的柳依依在一陣啜泣後,顯得有些疲倦不堪,似乎已經睡著了。軟軟的身子伏在方青身上,方青可以感覺到她完美you人的身材,並且嗅到淡淡的香氣hun合著酒氣飄散在空氣。

    按理說這些都是極其刺j□著yu望的東東,但是看到柳依依哭成梨hu□帶雨的面容,方青壓根就產生不了那種念頭。方青甚至在想,莫非當年柳下惠就是抱著跟方青此刻一樣的心情,來了一次坐懷不luan的?

    方青開始從柳下惠想到唐僧,又從唐僧想到白骨j□ng,也忘了胡思luan想了多久,忽然手機就響了。暈這麼晚了,還有誰尋心思打電話s□o擾方青,而且還剛巧在這時候打過來,這不,原本還安靜睡覺的柳依依就被這聲音給吵醒了。

    「你醒了?」看她朦朧睜開睡眼的樣子,方青關切的問道。柳依依瞅了方青一眼,離開方青身上坐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方青一眼後,急忙把視線移開,低下頭來,但是卻突然驚呼一聲。

    方青目光一凝,瞬間集在了她的ku腰帶上……靠剛剛一時luanxing,把人家的扣子解開了,都還沒給扣回去柳依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趕忙轉過身子,背對方青開始整理起來。

    「呵呵……」方青有些不好意思撓撓腦袋,道:「不好意思,把你衣服給nongluan了……」

    哎,方青這嘴巴,一到關鍵時候總是出mao病。這句話說出來明顯就是找ch□u果然,柳依依聽到這話,轉過頭來,咬著嘴chun,惱怒的看了方青一眼,估計她這時候被方青j□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呃……我先接電話。」看到情況如此,方青趕忙轉移話題。說多錯多,不如不說。柳依依撇撇嘴巴,就又把頭轉了過去,嘀咕了聲後就不再啃聲了。

    方青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後,就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一接通,一個nv人急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喂是方先生嗎?」

    號碼是陌生號碼,但是聲音卻有些耳熟,於是方青『恩』了一聲後,就開口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楊茜茜的經紀人,付寧,您還記得我嗎?」靠這不是廢話嗎,當初這娘們還擺了方青一道,就算再過二十年方青估計都還記得。心裡雖然對這nv人有些不爽,但方青還是盡量客氣的回道:「嗯,當然記得,只是好奇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說完這話,方青心裡一動,立刻聯想到楊茜茜。這電話估計五成是因為楊茜茜的緣故打來的,另外五成的原因則應該是方青今天下午上新聞的事情。

    「方先生,茜茜一個跑臨安去了」付寧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

    「什麼?」方青脫口叫道,連身邊的柳依依都被方青嚇了一跳,轉過頭好奇的望著方青。

    「方先生,你是不是和茜茜發生了什麼誤會,我看她剛剛和你打完電話就是一肚子氣,然後我出men買完東西回來就不見蹤影了,就發現她留了張字條說她去臨安有事情,打她手機也是關機。方先生,你說這該怎麼辦,這時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

    方青腦袋這時候也是一片漿糊,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一些誤會,竟然會導致這個大小姐直接連夜殺到臨安來找方青算賬,這也太狗血了吧

    「方先生,我想茜茜去臨安應該就是為了找你,我拜託你,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茜茜,說真的,茜茜的脾氣雖然有時候也是不太好,但我這還是頭一次看她氣成這樣,我真的怕她會出什麼事情。我也知道我們已經麻煩了您夠多的了,但是這次您無論如何都要想想辦法。」付寧懇請道。

    方青歎了口氣,沉聲道:「你放寬點心,她也這麼大個人了,應該會有分寸的。你也先別著急,我這邊也會幫忙找她的,一有什麼消息就通知你。」

    付寧沉默了下後說道:「嗯,那就拜託您了。但是,我還有個冒昧的要求,還希望您能夠答應我。」

    「你說。」

    「您如果見到茜茜,盡量別再惹她生氣好嗎?」

    方青暈這還怪到方青頭上了方青心裡歎了口氣,嘴上說道:「嗯,我盡量。」

    然後方青又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轉頭看向柳依依,她正單手撐在車窗邊,支著頭看著外面的夜景,聽到方青打完電話,於是轉過頭來問道:「誰的電話?看樣子t□ng急的。」

    見她已經沒有什麼異常,方青也暗自鬆了口氣,道:「是付寧,她說楊茜茜跑臨安來了。」

    「什麼?」柳依依也是吃了一驚,蹙著眉頭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青聳聳肩膀,接著把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柳依依聽完後,搖搖頭歎了口氣道:「這也太胡鬧了,雖然你也有不對,但是楊茜茜也不該就這樣跑來臨安。況且……」柳依依突然瞥了方青一眼:「況且你和她又不是真的情侶,她幹嘛那麼緊張這些事……」

    方青一怔,鼻子隱約的嗅到一點酸酸的味道,但隨即心裡一暖,拉過她纖細的小手,笑道:「怎麼,吃醋了?」

    柳依依被方青這麼一握,一開始有些吃驚,但隨後就安靜了下來,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方青幾眼後就任由方青握著了,頭微微低了下來,lu出了淡淡的笑顏,明yan醉人。方青被她這種難得的小nv人姿態nong得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頭就又湊了過去,照著她的嘴chun就是一en口,站在men口前,柳依依猶豫了下,柔柔的說道:「要不……今晚就在我家過夜吧。」

    過道燈光下,那副妖嬈媚huo的模樣,簡直可以把男人的魂魄都勾了出來,溫柔的眼簾彷彿可以滴出水來似的,惹得方青的腦men又是一熱。

    說真的,這時候方青巴不得就拉著柳依依直接進men,然後立刻在她那張寬舒的大chuang上來一場通宵鏖戰,以撫慰方青飢渴了N年的yu望。想想剛剛在車裡面,柳依依帶給方青的那種無比惹人**的超級享受,youhuo力就彷彿排山倒海一樣湧了過來

    惹得方青忍不住就伸手把她又摟了過來,緊緊抱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纖腰,毫無顧忌的就□著她妖嬈的**,從脊背到腰腹,又到她的彈力驚人的tun部,任何一個部位都讓方青覺得m□不夠癮,到最後方青的一隻手幾乎就在觸碰到她的傲人xi□ng脯的時候,電梯突然『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方青一個j□靈,立刻鬆開了柳依依,柳依依也嚇了一跳,急忙後退開一步,臉上此刻滿是紅暈。

    這時候,從電梯走出了一個主fu模樣的年funv,見到方青和柳依依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她的目光在柳依依身上轉了幾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似的,朝著柳依依有些勉強的點頭笑了下,就匆匆走向另一頭她的家裡。

    完了這回柳依依的事情估計要在這個小區傳開了,看看柳依依此刻眉宇帶ch□n的魅huo模樣,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人都看得出men道了,更何況是像這種經驗豐富的大媽而且方青一看這種大媽,就知道對方肯定是長舌fu的類型,到時候這種長舌fu要是嘴巴一張,這個小區的街坊鄰居還不都得知道吶

    隔了老半天,方青才試探xing的問了句:「依依……這個有沒有關係吶?」

    柳依依白了方青一眼,嗔道:「有賊心做,還沒賊心承認了?」然後哼了一聲,就開了men就打算走進去。

    方青心裡急了,連忙拉住房men,不讓她關上,在空隙處急切的解釋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到時候流言傳開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柳依依撇撇嘴道:「怎麼?我們難不成還玩的地下情,nong得都不能見光了不成?」

    「呃……」這回輪到方青無語了。

    柳依依看方青這幅窘樣,無奈的搖搖頭,嘀咕了一聲:「木瓜腦袋」

    好在柳依依只是佯怒罷了,並沒有真正放心裡,隨後那副甜蜜的笑容也出現在了她臉上:「好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方青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也想早點睡呢。」

    「恩……不需要我進去麼?」一說到這裡,方青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柳依依聽方青這麼一說,臉上又現出了紅暈,壓低了聲音道:「剛剛不都和你了嗎……今天……真的不方便……」

    這nv人媚huo起來真的可以要人命,方青的心跳霎時間迅速加快了一倍,看著她羞澀的神情,方青忍不住就說道:「那你還有嘴巴和手,還有……」方青的眼神又落在了那曲線you人的tun部上,好幾個島國藝術片裡,那些令人興奮的動作畫面突然又呈現在方青的腦海裡。

    柳依依的臉頰徹底紅了,銀牙咬著嘴chun,含怨似怒的看了一眼後,卻沒有說話。就在方青以為方青剛剛那個荒誕的想法大有可為的時候,柳依依深呼吸了下,然後對方青lu出一張mi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淡淡道:「我發覺你想某些東西的時候,腦子真的比誰都要靈光。」

    隨後她挑了挑眉mao道:「不過……你想法不錯,並不代表本小姐就有心情,我想你還是先用自己的手去滿足下吧,恕不奉陪了」話音剛落,柳依依就『砰』的一聲關上了大men。

    事情發展的有些過於迅速,以至於關men後方青依舊有些傻的站在men口,幾秒之後方青才反應過來,無奈的苦笑了聲,就往回走了。

    剛下樓梯,方青的手機就響了,是一條短信。柳依依的名字下面列著一行字:你個流氓這才剛開始,你就表現不合格了。如果你對自己剛剛的話有悔意,那就明天早上準時來接本小姐去上班

    涼風一吹,方青忍不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好確定這一切並不是夢境,隨後方青就忍不住笑了下,心情一陣愉悅,放下手機,看著黑幽幽的夜空,方青突然就想放聲狂喊幾句,可是到最後方青還是忍住了,哼著小調一路蹦回了住處。

    今晚注定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方青躺在chuang上,滿腦子都是柳依依的身姿,想著從認識她到如今的點點滴滴。心裡巴不得天立刻就亮了起來,方青好立刻衝到柳依依家裡去。簡直就是極品妖j□ng吶mi得方青連怎麼睡覺都記不得了</p>

第三四八節媚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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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四八節媚se狐狸

    這種j□動的情緒耗費了方青很大的j□ng力,以至於當後半夜,方青才因為腦子徹底的疲憊陷入沉睡當,可是才感覺沒睡多久,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就又把方青給吵醒了。 方青mimi糊糊的掙扎起來,看看外面的天se,天也才剛剛破曉,晃晃昏沉的腦袋後就接起了電話,直接問了句「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清朗的聲音,緩緩道:「方青,你下午有空沒,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如果可以的話,咱倆今天午還是那間茶館碰面。」

    聽到俞風起的聲音,方青立刻清醒了大半,趕緊爬起來追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只聽到俞風起笑了聲,道:「放心,沒那麼嚴重,總之你收拾下,午過來就行了,電話不好說。」

    方青沉yin了下,道:「嗯,好,到時候見」掛斷了電話,方青又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點整。反正也睡不下去了,方青乾脆直接起了chuang去刷牙洗臉了。

    一番折騰後,方青就下了樓,看看距離八點上班還有老長的一段時間,內心想了下,就跑到附件方青經常買早飯的那家店舖,買了兩袋豆漿還有一些小籠包蒸餃就打了輛車子直接往柳依依那邊去了。

    站在men口,方青按了下men鈴,卻沒有人立刻開men,於是又掏出手機撥柳依依的電話,也是沒人接。

    無奈,方青只能傻站在men口,大約過了幾分鐘後,men忽然就開了,柳依依身著一身浴袍出現在方青面前,髮絲還帶著水汽,臉上可能是因為熱氣的影響,呈現出微微的紅暈。看來這nv人剛剛又是在浴室裡洗澡了。

    她看到方青還有方青手拿著的早餐,愣了下,隨即臉上lu出欣喜的笑意,抿了抿嘴chun似乎想止住笑意,但是兩頰上還是lu出了完美的酒窩。方青看得有些陶醉,吶吶的問了句:「剛洗完澡啊?」

    柳依依卻沒有回答,眼睛眨了眨後道:「這麼早就來了,還帶了早餐,算你合格了。」然後身子一轉就翩然走進了房間。方青苦笑了下,推men走了進去,去到廚房裡面拿了幾個碗筷就開始準備起早餐來。

    當方青拿著早餐出來的時候,柳依依正一邊拿著mao巾擦拭著頭髮,一邊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這麼早,所以就先洗了個澡,倒是沒料到你會起得這麼早。」

    「不勤快點,就怕到時候沒幾天你就該把我給踹了。」難得有興致,方青也乾脆調笑起來。

    柳依依白了方青一眼,低聲了一句:「以前倒是沒發覺,你倒是還t□ng油嘴滑舌的。」

    然後她放下mao巾走到桌前,看了下桌子擺放的早餐,lu出一臉滿意的表情,瞥了方青一眼,嘴角lu出you人的弧度,緩緩道:「不過看在你做事也實在的份上,也不跟你計較了。」

    本身柳依依沐浴之後的樣子就夠妖嬈了,此刻這麼風情萬種的一笑,方青的心又不爭氣的j□動了起來,鼻子都還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液味道。se香味俱全,此刻柳依依在方青面前就成了最秀se可餐的『早餐』,方青忍不住就嚥下了一口唾液。

    柳依依看方青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尤其當看到方青嚥口水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方青的心思,移開頭去嘀咕了聲:「滿腦子的不正經」

    柳依依似乎總不知道,其實她最mi人的時候,就是她嘴角帶著笑瞥別人的時候,另外她羞紅的模樣也是異常的可人,但是礙於時間和她生理方面的問題,方青最後還是強忍住了yu火,訕笑道:「先開吃吧。」

    餐桌上,方青一邊吃著東西,眼神還不時朝柳依依身上瞧,沒辦法,食物的youhuo力畢竟還是遠遠不如眼前的這個大美人的

    「我有這麼好看嗎?」柳依依終於忍不住方青的眼神掃she,苦笑道。

    「當然」方青立刻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柳依依歪了歪腦袋,隨後玩味的笑了道:「那……哪些地方好看呢?」隨後她聲調一轉,變得無比柔媚起來,瞇著眼睛輕輕道:「你說哪個部位好看,我就走近了多給你看點,好不好……」

    哇靠這純粹就是赤luolu□的勾引這麼you人的畫面聲調下,方青亢奮得足以一口氣跑南湖一整圈方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浴袍寬鬆的領口處,那一輪白晃晃的若隱若現,溝壑明顯,一大片的雪白感覺比鑽石白金還耀眼

    方青剛想說她xi□ng前的部位好看,可是忽然感覺到腳被碰了下,隨後幾根腳趾頭輕柔緩慢的蹭上了方青的小tu□

    狐狸j□ng估計都沒柳依依這份的道行,她腳上的動作幾乎已經讓方青情難自禁了,可是她卻似乎還沒收手的打算,先是腳趾頭蹭著,然後就是整個腳底觸了上來,慢慢的和方青的tu□摩擦著,更要人命的,她臉上的表情愈發嫵媚起來,單手托著香腮,一隻食指還放在了嘴邊,若有若無的吸sh□n起來

    方青已經被mi得頭暈目眩、口乾舌燥了方青喘著粗氣,正想起來對柳依依展開動作,她卻忽然格的一笑,道:「既然你講不出來,那就算了,我也吃飽了,先進去換衣服上班去了,你繼續吃。」

    隨後柳依依就捂著嘴巴站了起來,準備往房間走去。方青靠經過一陣愣神後,這一刻方青的心就像從珠穆朗瑪峰一下子跌到了馬裡亞納海溝,估計國股民都沒方青這樣的心裡落差

    方青也知道了柳依依剛剛純粹是鬧著方青玩,有些惱怒的同時,方青也沒有打算就這樣罷休。她才剛邁了一步,方青就竄了過去,一用力,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一扯,她就驚呼了一聲落進了方青的狼爪裡

    「嘿勾起本大爺的火氣,不消消就想走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方青邪邪的笑道,一隻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直接蓋上了讓方青無比垂涎的tun部,緩緩的rou捏起來。本書實時更新

    柳依依愣了下,臉上騰的紅了起來,躲開方青的視線,低聲道:「別這樣了,這幾天真的不方便,再說待會就要上班了……」

    看著她一副柔柔弱弱、ch□n意嫵媚的模樣,方青的邪火也是越燃越旺,那只原本撫mo她tun部的手忍不住就揚起來拍了一下,惹來了她一陣勾人的呻yin聲,帶著驚人彈力帶來的快感,方青在她耳邊緩緩道:「那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這樣可是會憋壞身體的嗎……」

    這個道理方青也是偶然看h小說明白來的,此刻說給柳依依聽,她更是羞得把頭直往方青xi□ng膛裡鑽,完全沒有剛剛怡然大方的youhuo模樣。

    眼看她許久不說話,以為她確實為難了,方青心裡不禁歎了口氣,正打算就這樣算了,忽然方青就感覺底下ku襠被輕輕碰了下,隨後就聽到柳依依在方青懷裡嬌膩的說道:「要不……用手總可以了吧?」

    聽到柳依依這句話,方青j□動得鼻血都差點飆出來,突然又聽到一聲低呼聲,方青低頭看去,只看到柳依依雙頰紅暈,身子有些不安分的搖擺起來,似乎想和方青分開一點距離。方青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溫香暖yu在懷的,而且氣息又異常的旖ni,方青下面的分身早就在ku子上撐起了一個小帳篷,逕直的頂向柳依依的腹部

    柳依依可能被頂得有些難受,抑或是有些害羞,不斷掙扎的身軀想和方青拉開一點距離。滿懷軟膩溫香,從軟軟的身子上不斷飄散出醉人心肺的縷縷幽香,柳依依穿著的浴袍本身就比較寬鬆,此刻在方青懷裡掙扎了幾下,方青由上往下看去的眼神,頓時看到了不少分外yan褻的景致

    再加上這nv人嬌怯的神韻,臉上染著驚心動魄的媚huo,眸子裡此刻僅是盈盈水光,這動態神韻簡直you人無比再想到她剛剛對方青說的那句話,方青腦子轟鳴了一聲後,放在她腰上的手又是一用力,把她緊緊摟在了方青xi□ng前,並且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道:「既然你都說了,怎麼還不做,我可先說明,可不許賴賬」

    柳依依伏在方青xi□ng膛前不住的喘著粗氣,被方青這麼調笑,抬起頭來一雙星眸瞅著方青,似嗔道:「流氓」

    『啪~』看她這幅神態,方青又忍不住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柳依依嬌yin了一聲,美目瞇了起來,朱chun輕啟,銀牙咬著嘴chun,緊緊盯著方青看。

    「既然你都說我是流氓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方青嘴上說著,一隻手就迅速伸進了她的浴袍下擺,在她的軀幹上luan尋luan竄,只感覺滿手滑膩溫潤。

    「別」柳依依驚呼了一句,一隻手放到方青那隻手的上方,卻是沒有絲毫制止的力氣。

    「這裡不好嗎?那我去m□其他地方了。」

    「不要」柳依依兩手似推非推的說道:「今天真的不行等過兩天吧……我,我先用手幫你……」

    柳依依喘息著,紅潤從臉頰蔓延到脖子,再到xi□ng口的一大片肌膚,讓人癡mi狂luan

    方青的呼吸也越來越j□烈,彷彿心裡面積壓著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那就快點,要不然我等下可真的忍不住了……」

    柳依依倒在方青懷裡,渾身酥軟,呼吸靡luan,但一隻手還是在方青的ku子上活動起來,經過一番動作,方青終於感到方青下面的yu望根源被一隻柔軟滑膩的柔荑給握住了……

    「好了沒?」柳依依焦急的問道,手上的動作不停,雖然一開始這nv人有些生澀,但是在方青從無數島國影片那裡吸收來的經驗的『言傳身教』下,她也漸漸的有些上路了。

    「快了,你再加快點速度」劇烈的刺j□感讓方青渾身mao孔都舒張了,第一次實際的和nv人,還是這麼一個完美妖冶的美nv親密接觸,這種超乎尋常的快感讓方青j□dangyu狂。忍不住就低頭又含著了她嬌yan的舌chun,放肆的吸sh□n起來。

    柳依依聽方青這麼一說,倒也真的加快了動作,套nong的速率越來越快,還不時的cu□rou幾下,yu仙yu死的感覺如chao水般湧來,手上的動作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幹嗎呢……」方青的手忍不住就想去拉掉她的浴袍,卻被她連忙用空著的那隻手給阻止了。

    方青呼吸急促的道:「讓我看看……」

    「都……都讓你m□遍了,還不夠啊」柳依依眉宇間帶著媚se,微喘著說道。

    看到她的『抵抗』似乎不強烈,方青繼續軟磨硬泡著。「看一眼,就一眼,依依……」看方青一臉哀求樣,柳依依猶豫了下,最後滿臉紅暈的頭一低,輕輕的點了下頭,按住方青的手也鬆了開來。

    方青心裡頓時樂翻了天,一隻手開始解起那條綁住浴袍的帶子,另一隻手則伸向了她xi□ng前那對you人的高聳……

    「呼……」方青解脫似的鬆了口氣,渾身徹底的鬆弛了下來,無論身體還是心裡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柳依依的浴袍早就脫離了她的身軀,掉落在了地上,此刻全身上下未著寸褸,雪晃晃的一片令人目眩不已,那具you人無比的身軀沒有阻隔的緊緊貼著方青。

    方青松弛了一會,看了下方青懷裡滿臉羞紅的柳依依,心忍不住就是一甜,一隻手m□著她的秀髮,一邊低下頭輕輕

    方青心裡一陣苦笑,用食指刮了下她的秀鼻,搖搖頭笑道:「沒有,我反而覺得我現在徹底是離不開你了,巴不得天天每時每刻的跟你粘在一塊。」

    「真的?」

    「真的」

    聽到方青的回答,柳依依立刻抬起頭,臉上lu出了燦爛的笑容,腳趾一頂,往方青嘴巴上重重親了下。看著她讓人j□動的身軀和臉上的嫵媚神態,方青又不由yu念大動,底下又開始有些蠢蠢yu動起來。

    柳依依和方青緊緊靠在一塊,方青的生理變化自然引起了她的注意,更何況她的手還握在上面。她驚呼了聲,低頭看了眼,臉上的羞紅簡直都可以滴出水來,低聲道:「怎麼又起來了……」

    方青嘿嘿笑了聲,剛想再和她死命纏mian一下,她忽然又驚呼了聲,緊張道:「糟了這都幾點了?」給她這麼一提,方青先是一愣,頓時腦子一j□靈,也想起來柳依依還要上班的事情

    「這都怪你」柳依依捶了方青一下,嬌嗔道,然後連浴袍都沒穿回去,直接光著身子就轉身往臥室跑去。方青站在那裡,看著她光潔明亮的背部,纖細完美的腰肢,兩片雪白的tun部還一晃一晃的,還有底下那若隱若現的黑se,想起剛剛的**,方青立馬口乾舌燥起來,鼻血都差點流出來了。

    方青j□動得情難自禁,tu□腳向前一邁就追了上去。當方青追到房men口的時候,柳依依早就已經進去了,men卻半開虛掩在那裡,方青一頭鑽了進去,房men口立刻傳出了一聲驚叫。

    「哎呀你怎麼也跟進來了?」

    「依依,我來幫你穿衣服的。」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啊你幹嗎還luanm□,別鬧了,要遲到了……恩……別m□那裡……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流氓……」

    「好了……別鬧了。」柳依依喘氣噓噓的從房裡走出來,只是腳步顯得有些輕浮,而她的眉角則俱是ch□n意。

    方青則是繼續環抱著她,一邊不停的ian著。

    方青i人,我一看到你就想來一下……」

    柳依依羞惱的瞪了方青一眼,但是嘴角還是帶著笑意,猶豫了下後,低聲道:「如果……你晚上沒有什麼事情,再來就是了……」

    方青愣了下,然後一陣愉悅的心情由心底迅速升起,在她嘴上香了下後,道:「來當然來以後我天天晚上都往你這裡跑」

    柳依依看方青這副興奮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道:「真沒出息,不過,如果到時候你沒有老婆本,我可是要直接把你給轟出去的」

    方青用額頭頂著她,道:「你捨得嗎?」嘴上說著,一隻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柳依依被方青這麼突然一拍,頓時驚了一下,趕忙掙脫方青的懷抱往後跳了一步,羞惱的看著方青道:「又不正經了,我自己上班去了,你自己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說罷,似乎是害怕方青再有什麼動作,柳依依立刻轉身衝到了大men口,打開men就跑了出去。看著她急速扭動的後tun,方青立刻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就跟了上去。

    關上大men後,方青正好看到柳依依鑽進了電梯,正要關men。方青心裡一急,連忙跑上去,眼看men框只剩下一線的空隙,方青直接伸手往間一放,頓時被電梯men夾得一陣痛楚

    「哎呀你沒事吧?」柳依依看到方青的動作,也被嚇了跳,趕忙按下電梯開關,拉住方青受痛的那隻手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我只是跟你鬧著玩的,痛不痛?」

    看著她心疼的表情,哪怕再痛,方青心裡也是不由的一暖,反握住她的手道:「以後咱倆在一起,再也不鬧著玩了,行嗎?」

    柳依依微微一怔,隨即甜甜的笑了出來,重重的點下了頭。

    「你等下送完我準備去哪裡?」由於柳依依的車子還停在音樂廣場的停車場裡,所以方青和她只能叫了輛出租車直奔柳依依的公司,呃,那也是方青滴公司。

    方青點點頭,道:「約了你表哥午見面,他說有些事情要和商量。」

    柳依依黛眉皺了下,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她眼瞳裡閃了過去,最後沉yin了下說道:「方青,你跟著我表哥辦事自然是個好機會,但是也不要忘記我說的話,任何時候都要有點防備才好,這樣才不至於吃虧。」

    看著她yu言又止的樣子,方青的疑心病也上來了,於是試探xing的問道:「依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還沒讓我知道?」

    柳依依的一雙眸子近在咫尺的盯著方青,眼b□閃閃發亮,歎了口氣道:「我沒有隱瞞你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我目前還處在懷疑階段,如果事情一旦屬實,我會立刻跟你說,但如果事情子虛烏有,我偏偏又說了出來,只怕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反而還會害了你。」

    方青無語了,看來果真還是被方青猜到了,但是方青卻奇怪,一向對方青坦然以對的柳依依,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吃吃不肯說出口呢?

    柳依依又接著道:「方青,你該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你一絲半點的」

    看著她異常堅定的神情,方青歎了口氣,握住她的柔荑笑道:「好了,我全聽你的就是了,以後咱家你做主就是了,反正你不會賣了我就是了。」聽了方青的話,柳依依輕輕一笑,在方青臉頰上香了一個,滿臉的嬌媚,惹得前排的的哥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過了幾分鐘後,車子駛到了柳依依的公司,方青戴上鴨舌帽後才下了車,把她送到公司men口後,方青說道:「你先上去吧,等會你下了班我再來找你,一起回去。」柳依依點了下頭,說了聲拜拜就轉身進了公司。

    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方青的眼簾時,方青又抬頭看了眼方青曾經呆過的公司大樓,苦笑了聲,就轉身離開。原本早上沒有什麼事情,方青打算去附件一個開便利店的朋友那裡玩會,正當方青在斑馬線前面等綠燈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叫了出來:「方先生?是你嗎?」

    方青愣了下,轉過頭去,一個穿著格子長裙的j□ng致nv孩正手拿著提包面對著方青,黑白格子的連衣裙配著淺藍se的帆布鞋,很有種居家nv人的婉約感覺,脖頸上還帶著銀白se的海星鏈子,剛好及肩的酒紅se頭髮。

    看到她,方青本能的脫口說道:「是你……」一家百貨公司樓上咖啡廳的一個小包廂裡,方青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抬頭笑道:「真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你。」

    葉蘇蘇玩笑道:「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機會在路上偶遇你這個大名人。」

    方青搖頭苦笑了聲,道:「你就別再笑話我了,我現在整天過得心驚膽戰,出men都得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給人認出來。有一次甚至還差點被人圍得脫不了身了。」

    「這樣還不好嗎?這說明你的人氣也高了,這年頭一大堆人擠破了腦袋,都巴不得出名,哪怕是臭名遠揚。」

    「可能是我沒那份覺悟吧,我倒寧可自己能重新過上原先那種平淡的日子,雖然b□瀾不驚,但總算得上是悠然自得。」說完後,方青放下咖啡勺,淺淺喝了一口。

    葉蘇蘇聽了這話,沉默不語,隨即試探xing的問道:「和大明星楊茜茜ji□o往的怎麼樣?」

    方青心裡一動,不明白她問這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畢竟現在這還是個秘密,方青只好裝作悠然的模樣回道:「怎麼?你也跟我那些朋友、楊茜茜的影mi,還有那些那些記者狗仔隊一樣,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葉蘇蘇笑道:「嘴上說沒興趣那肯定是假的,換作你,如果身邊一個朋友突然成了大明星的對象,想必你也會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刨根問底起來。」

    方青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好說太多,畢竟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希望你能體諒點。」

    葉蘇蘇眼珠轉了圈,最後還是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但接著她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現在沒上班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嗯?」方青愣了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辭職了?」

    葉蘇蘇呵呵一笑,眼裡帶著些皎潔的味道,淡淡說:「別忘了,我在你們公司可是有個通訊員在的。」

    靠估計就是吳可愛那小妮子打的小報告了既然已經被她知道了,方青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硬著頭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可能會自己出去找機會,盡力去闖一闖吧。」

    「哦,是這樣……」葉蘇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時間氣氛淡了下來,方青偶爾喝下咖啡,更多時間則是偏著頭去望落地窗外的風景。不是方青不想說話,只是方青怕一跟這nv人聊起來,就勾起了方青當初對她的感情。畢竟不久以前,方青心裡想追求的那個人還是她。但是自從昨晚上徹底明確了柳依依的關係後,同時方青心裡也明確了自己的心思,就是要對柳依依好

    方青承認自己的是個se狼,看到美nv也會想入非非,但是這並不代表了方青就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就像當年大學裡一個哥們說的那樣:感情沒寄托的時候可以四處留情,但是如果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那個人後,至少要對得起男人的責任。

    「我發覺你這趟回來後,跟原先的你有些不太一樣了。」葉蘇蘇眼看方青許久不說,帶著些玩味的笑道。

    方青一挑眉mao,苦笑道:「哪裡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葉蘇蘇墊著香腮,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方青,道:「比如你之前對著美nv總是一副semimi的樣子,今天就一點都沒有,倒是成了一副君子的模樣了,眼觀鼻鼻觀心。難道……是因為你現在有了大明星楊茜茜,已經對我沒了興趣了?」

    暈方青真的沒想到葉蘇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形容方青,而且原來她心裡對方青那種se狼的姿態早就有了判斷,但是……既然這樣的話,她那晚上為什麼又敢讓方青進她的房間呢,她就不怕方青……

    心裡一通雜想,再加上被葉蘇蘇說得有些尷尬,以至於方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葉蘇蘇倒依舊一副怡然大方的模樣,用調笑的口en?」

    葉蘇蘇怔了下,神情有些不自在起來,最後她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失業了……」

    方青一怔,隨即追問道:「什麼?」

    葉蘇蘇有些無奈的看了方青一眼,道:「前幾天已經解散了工作室,現在又重新成了待業族了。」

    葉蘇蘇抿了下嘴chun,沉yin了一下又接著道:「其實工作室從一開始就發展得不順利,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其實不久前我就已經打算解散了,可是你不知道,我差點連給他們發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錢都拿不出手了,不過好在有了你的幫忙。」

    她的眸子直直望著方青:「說難聽點,其實是我利用了你,讓你把原本你公司的合作機會給了我,讓我用賺到的那筆錢清了成員們的工資還有獎金。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去表達我的歉意,我也只能先和你說聲對不起了,抱歉」

    方青徹底沉默了,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心裡的感覺就好像那次在醫院裡,被楊茜茜和付寧利用了一樣,充滿了對被人背叛利用的憤慨,方青甚至都有衝動想直接把杯裡的咖啡直接灑到葉蘇蘇身上的衝動

    這這就是方青喜歡過的nv人,方青之前竟然還會一men心思的想著她,結果到頭來還被本人利用方青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罵她或者責難她麼?看著葉蘇蘇帶著淡淡哀傷失落的面龐,驀地,方青想起了那天,同樣是在咖啡館,楊茜茜坐在方青面前時候的神態,大致也是這樣。

    方青心裡最後重重歎了口氣,看來又是一個有苦衷的nv人啊畢竟這nv人也是被現實b□得無奈,只能用她的美seyin*方青,達成她內心的目的。但是,想起那晚上,她因為怕雷聲躲在方青身邊的樣子,還有方青為她rou腳時候的神態,難道也是假的嗎?

    「你想罵就罵我,我知道我這麼做確實很沒無恥,儘管罵,別憋在心裡面。」葉蘇蘇有些淒涼的笑了笑。

    方青無力的搖搖頭,笑了笑:「你擺了我一道,也確實該補償下。這樣吧,這頓咖啡你請好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再見。」說完這句,方青也不管葉蘇蘇驚訝的神情,逕直站起來,拿起鴨舌帽戴上後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百貨大樓,方青不由鬆了口氣,剛剛裡面的氣氛鬱悶的簡直讓方青憋屈。想想自己竟然還曾經對葉蘇蘇那麼上心,結果到頭來知道的結果卻只是被人家玩罷了

    不過倒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方青確實沒有王者之氣,美nv也不會無緣無故對方青傾心。楊茜茜是這樣,葉蘇蘇亦是這樣,而孫儷君則是因為單純的對已故弟弟的思念,才對方青有些特別。說到底,看來也就柳依依是真心實意的對方青了。

    想到柳依依,方青心裡就是一暖,一種滿足和幸福的感覺充滿了方青的全身。不過要下班之後才能去接她,然後距離和俞風起的約定時間還有些空當,由於方青現在本質上還是個無業遊民,站在熙攘的大街上,看著人群流動,方青倒還真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無奈歎了口氣,方青壓了壓鴨舌帽,微微低著頭走在大街上。當偶然走過一家小報刊的時候,方青突然止住了腳步,一份彩se油印的報刊突然吸引了方青的注意力。

    封面印著楊茜茜明眸皓齒的照片,一臉的笑意,但是在圖片上面赫然還印著幾個及其顯眼的黑體字:楊茜茜戀情撲朔mi離,似是遭到劈tu□

    靠光是看到這幾個字眼就已經讓方青血壓狂飆了,而且楊茜茜的大照片右邊還附帶著幾張小圖,其一張就是方青昨天背著孫儷君時候,被人t□u拍下來的相片

    方青眼睛盯著報紙看了數秒,最後實在忍不住,上前掏錢買了一份過來。邊走路邊低頭翻閱著,可是方青才看了幾行字,拿著報紙的手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尤其是當看到裡面說有目擊者說方青背著孫儷君直接去附近酒店開房間的時候,方青心裡一氣,直接把報紙搓成了一團,扔進旁邊的一個垃圾箱裡。

    這年頭,報紙為了吸引眼球,還果真可以昧著良心luan寫一通

    眼看如今外界越傳越luan,方青心裡也luan成了一鍋粥,也不知道楊茜茜那頭現在怎麼樣,付寧又說她來了杭州,可是到現在始終都沒有聯繫過方青,也不曉得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正猶豫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這娘們,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莫非是楊茜茜?

    方青急忙掏出手機查看,可是來電顯示卻是一個陌生號碼,方青有些失望,但還是接了起來,開口問道:「喂,哪位?」

    「方青,是我……」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一聽到這樣聲音,方青就立刻分辨出來對方就是孫儷君了,也就是現在方青和楊茜茜緋聞裡的『第三者』。</p>

第三四九節被堵上門

    第三四節被堵上men

    一想到如今的狀況,方青微微有些頭大,苦笑道:「嗯,我知道,有什麼事情嗎?」嘴上這麼問,但是方青心裡幾乎肯定她是因為如今滿天飛的傳聞才打來的電話。

    果不其然,孫儷君沉默了一下,又接著道:「那些報紙和新聞,你看到了嗎?」

    「怎麼可能看不到呢,我現在在街上都跟老鼠似的,偷偷m□m□的不敢見人,這些媒體也真是能扯的。」

    手機裡傳來孫儷君微微的歎氣聲,「這都是我不好,連累你被人口誅筆伐的。」

    方青趕忙說道:「別這樣,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還不是媒體惡搞起來才會這樣。」

    孫儷君又是一陣沉默,以至於方青不放心的問道:「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什麼s□o擾?」

    「我這裡還好,媒體也大多不知道我的底細,倒是身邊的幾個同事還有些朋友有問起來,不過我解釋下就沒事了,倒是你……楊茜茜那裡怎麼樣?」

    「她……她還好,我解釋了下,她也肯相信,基本上對我和她的關係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呵呵……」為了不至於讓孫儷君有愧疚感,方青也只能昧著良心撒謊了。

    孫儷君像是鬆了口氣,道:「是嗎……那就好,我還真怕因為這件事,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感情,畢竟,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本身就很不容易了,你還一直要承受外界那麼多的壓力。如果真的再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之間出問題,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方青心裡忍不住一陣歎息,這nv人如今是徹底把生活重心放到方青身上了,什麼事情都在為方青著想,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她應該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如今方青聽從呂威的勸告,盡量穩住她的情緒,也只是想為日後開導她做足準備。

    「沒事的,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些記者就愛沒事瞎起哄,等過幾天,楊茜茜澄清一下,就徹底沒事了。」方青也只能繼續哄騙著她,至於楊茜茜會不會去澄清,方青估計以她如今j□動的情緒,沒在媒體前罵方青一通就算不錯了。

    突然的,當方青的眼光瞟向旁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老大爺拄著枴杖準備過馬路,可是前面的ji□o通信號燈卻還是鮮紅的顏se,不遠處還有輛飛馳而來的汽車

    方青心裡一緊,對著孫儷君應付了幾句就匆忙掛掉了電話,然後小跑過去拉住老人,急切的說道:「老先生,前面還是紅燈,您先等等吧。」

    老人頓時停住了腳步,用蒼老的嗓音感歎道:「哎呀,人老了,眼睛不經用了。」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方青道謝:「真謝謝你了,年輕人。」

    方青笑著謙虛了幾句,看到綠燈已經亮了起來,就道:「老先生,還是我扶您過去吧。」

    老人點點頭,就由方青攙扶著走向了斑馬線。

    路上方青好奇的問道:「老人家,就你一個人嗎?」

    老人嘴chun動了動,歎息著說道:「兒子和媳fu都在外頭做生意呢,老伴也走了,就一個老頭子在這呆著呢。」把老人送到了街的對面,老人對方青道了聲謝就離去了,方青看著那個略微佝僂的背影,心裡歎了一氣,就準備轉身走開。

    正當方青一個轉身,正巧撞上了個人,一個踉蹌下帽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一個男人趕忙道歉道,同時彎下腰去幫方青撿起掉落的帽子。

    「沒事……」方青正要伸手去接過男人手的帽子,但是當對方看到方青的臉頓時愣住了男人的表情從吃驚迅速轉變為j□動,指著方青,一臉j□昂的道:「草你就是那個方青」

    聽到這聲喊叫,方青心裡『咯登』的一聲,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出來,直接暗道完了男人的驚呼頓時引起了周圍路人的側目,很快的,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認出方青來,開始迅速向方青身邊匯聚。

    「他就是大明星楊茜茜的男朋友啊」一個黃mao扯著嗓子喊道。

    「就是那個劈tu□男」一個眼鏡妹又接著喊道。

    「哇靠,大哥,都有了這麼一個大明星做nv朋友,你怎麼還不知足,還到處拈hu□惹草的」

    「你對得起楊茜茜嗎,臭小子」

    「哥哥是壞人……」一個稚氣未脫的小nv孩走到方青身邊說道。

    「……」

    一聲接著一聲,民憤越來越j□昂了,看來想脫身是難了眼看就要被j□憤的人群包圍,甚至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方青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

    方青終於知道窮途末路的滋味了,奔跑在人車奔流的大街上,方青身後的一大批人群卻依舊緊追不捨,而且人數更是在以幾何倍數一樣快速增加著,而且這種狀況還是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此刻才跑了沒多久,方青的體力就漸漸的跟不上來,可是迫於身後的壓力和從人群不時傳來的叫喊聲,促使方青沒法停下腳步來,因為方青知道,如果方青一停下,今天的遭遇是絕對不會『善終』了

    天知道,這些楊茜茜的粉絲會在怒氣下,對方青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來如果此刻前面有個地dong的話,方青真的想直接鑽進去得了,可是地dong沒出現,但是總算上天可憐了方青一把,當方青跑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左側方一輛的士急速停了下來,然後後車men打開後,從裡頭鑽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快上車」葉蘇蘇一臉焦急的朝方青招著手,示意方青上車。可能的話,方青真的不想再跟這nv人有瓜葛了,但是此刻方青顯然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只是一瞬間的猶豫,方青就一頭鑽進了車裡,避開了追逐的人群。

    眼見方青肯上車,葉蘇蘇急忙給方青讓出了一個位置,然後朝前面喊道:「師傅,快開車」

    的哥瞅了方青一眼,嘟囔了一句後,踩下油men,車子就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往後看了一眼龐大的人群,方青不由鬆了一大口氣,靠在座椅上,但是心臟還在跳個不停,xi□ng口也是劇烈喘息著。

    「小伙子,你這是惹了什麼事情,被這麼一大票人追著?」光頭的哥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方青還沒開口,葉蘇蘇就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師傅,難道你都不看電視的嗎,人家現在可是大名人了。」

    「啊?」的哥忙回頭又仔仔細細看了方青一下,轉過頭問道:「倒還真不認識呢,小兄弟是做什麼的啊?」

    看來這個的哥是不怎麼關注娛樂方面的事情了,但是如果任由葉蘇蘇再調侃下去,鬼知道還會發生點什麼事情,於是方青趕忙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再添luan。葉蘇蘇又笑了下,但也沒再說下去,方青於是安心轉過頭對著的哥說道:「師傅,你別聽她開玩笑,那些人不過是認錯人罷了,自己也是搞不明白。」

    的哥看方青這麼說,也沒再問下去,打開車子收音機,聽著裡面的歌曲哼起了小調。一時間車裡沒了語言,方青和葉蘇蘇各坐在後座的兩邊也是一言不吭。終於,方青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謝謝你了。」

    葉蘇蘇本來是透著車窗看著外面,聽到方青說話,轉過頭看著方青,眼裡微微有些驚訝,然後苦笑道:「還以為你心裡有氣,都不打算理我了呢。」

    這nv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既然她要提起,方青也就無所謂了,撇撇嘴道:「一事歸一事,這回你幫我我說聲謝謝是應該的,但並不代表你騙我的那件事就算過去了。」

    葉蘇蘇聽到方青的話,神情剎那閃過一絲失落,點點頭輕輕『恩』了聲就不再說話了。

    ji□o談剛剛告一段落,收音機裡開始播放起了新聞,頓時吸引了方青全部的注意力。

    「今年的娛樂圈絕對算不上太平,各大明星都陸續出了感情危機,先是演員賈靜出了一場離婚風b□,天王劉德樺又爆出了保密二十餘年的婚姻,如今又一位當紅的影視圈hu□旦也即將面臨一場感情危機,而她就是前不久剛剛公開宣佈戀情的楊茜茜。」

    播放器裡一個nv聲滔滔不絕的講著,當聽到楊茜茜的名字的時候,方青的心也提了起來,似乎現在只要是有關楊茜茜的事情都足夠讓方青忐忑不安

    那個nv主播把盛傳的新聞又口述了一遍,然後又爆出了一個極具轟動效應的傳聞:「根據一些守候在楊茜茜居所附近的記者目擊,楊茜茜昨晚時許就駕車離開了別墅,據一些小道消息,她本人可能是因為怒氣,去了事件裡另一個主角,方青所在的臨安市。如今各大媒體也是紛紛前往臨安,希望能找到當事人方青,進行詳細的訪問。我們也會密切關注著事態的進展,第一時間告知各位聽眾……」

    後面的nv主播的話方青已經沒心思聽下去了,方青怎麼都想不到,如今事態的進展會達到如今的地步,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

    一方面感歎如今社會發達的信息傳播速度和娛樂媒體的八卦程度,另一方面也不禁感歎如今楊茜茜的高超人氣,感歎完之後方青又陷入了無止境的頭疼。據方青所知,絕多數nv明星的對象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哪怕戀情真的曝光了也不會掀起多大的b□瀾,因為很多他們的支持者也大多認同了這樣的結合模式。

    可是方青呢?方青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角se了,讓楊茜茜這樣一個大明星和方青湊成一塊,想必不少她的粉絲至今還在為此憤憤不平,估計說『鮮hu□ch□在牛糞』上的人更是不在少數了

    「怎麼?還在為這件事情煩惱?」葉蘇蘇看方青一張苦瓜臉,有些擔心的問道。

    方青無力的看了她一眼,歎氣道:「你不都知道了嗎,如今整個生活都成了悲劇,不過,倒是終於能體會到苦處了。」

    葉蘇蘇聽到方青這句貌似玩笑的話,忍不住『撲哧』笑了聲,雖然她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也會笑一樣,但此刻在方青眼,那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姿態。方青有些懊惱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葉蘇蘇攤開手,一臉無辜的樣子道:「我不笑難道還哭啊,而且你都這麼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了,如果我也跟著這樣,那豈不是你到時候心情更加壓抑,最後我還不是害了你嗎?」

    「既然你心地這麼善良,就不會說點安慰的話?」

    「我也想說,但是我始終覺得你現在其實沒必要這樣子。」

    「為什麼?」

    葉蘇蘇用她那雙明澈動人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方青,臉上流lu出淡淡的笑容,若有所思的道:「你和她之間的真實狀況,我這個局外人始終是不好多ch□什麼嘴,但是我至少懂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而對方也愛著你的話,那外面的風風雨雨就都不重要了,這個簡單的道理想必你該明白吧?」

    說完之後,葉蘇蘇朝著方青點點頭,給了方青一個堅定的眼神。葉蘇蘇這番話看似簡單,但是卻是個無懈可擊的真理名言,但是她卻不明白,方青和楊茜茜畢竟只是在演一場戲,相互之間的感情甚至連相愛的邊都沒擦到,又何來的相互信任?

    既然沒法對她直言,方青也就默不吭聲。葉蘇蘇見方青不說話,以為方青明白了她的意思,輕聲道:「好了,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你就更應該朝著好的方面去想才是,總之,不要對她有什麼隱瞞的就好了。」

    方青苦笑道:「真看不出來,你原來大道理還t□ng多的。」

    葉蘇蘇笑道:「經歷多了,這點事情總還是想得透的。好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送你一程。」

    方青拿出手機看了下,距離和俞風起約定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了,再加上如今方青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的,於是說道:「如果不麻煩的話,你送我去一趟楊公堤吧,我約了人在那裡。」

    葉蘇蘇點點頭,跟的哥說了下,又試探xing的輕聲問道:「是約了楊茜茜在那裡了?」

    方青微微一怔,隨後搖搖頭,道:「不是,是另一個朋友。」

    葉蘇蘇『哦』了一聲,隨即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對了,剛剛咖啡廳裡你都還沒回答,如今你也辭職了,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幹些什麼?」

    方青思量了下,說道:「有可能和朋友一起出來創業吧,不過你如今也是待業,有什麼打算沒有?」

    葉蘇蘇搖頭,理了下頭髮後笑道:「還能怎麼樣,找工作去唄,雖然如今經濟形勢這麼差,但是有手有腳的,總不至於餓死。」

    說真的,方青都有點佩服起這個nv人了,原先她一個人在異鄉創業打拼著,眼看面臨危機還能t□ng下來,雖然她是利用方青解決了危機,可到頭來她還是一無所獲。但是自始至終,她都始終樂觀著,如今她迥然一身,要重新開始找工作,但對著方青說起來卻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沮喪。

    想想自己只是因為從前在外面受到了一些挫折就打了退堂鼓,此刻跟葉蘇蘇比起來,方青不由的有些汗顏。可能真的跟某個偉人說的一樣,每個人面對挫折時候,心態的不同,也決定著每個人日後的道路不同吧

    一路想著偉人的至理名言,車子經過一番b□折之後抵達了楊公堤,但是臨下車的時候,方青本來打算付了自己的車費,但是葉蘇蘇卻堅決拒絕了。

    「如果你真的還肯拿我當朋友的話,那就收回去吧。」葉蘇蘇笑著把方青遞錢的手推開。

    眼看她態度堅決,方青也不好再拖延下去,想了一下道:「那這筆車費,就用來我下次請你吃飯吧,這你總該沒意見吧?」

    看方青終於妥協了,葉蘇蘇開心的點頭道:「求之不得,我可是不客氣的,到時候你別心疼你的錢包就好了。」

    方青也笑道:「一定」

    葉蘇蘇又看了方青一眼,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只是朝方青揮了一下手,就關上了車men。

    只是方青不知道的是,當方青看著離開的出租車,轉身向茶館走去的時候,葉蘇蘇坐在車裡頭,轉頭通過後車窗朝著方青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輕輕歎息了下,口呢喃了一句:「可能,我真的錯過了一個好男人也說不定……」

    走進古se古香的茶館,方青按照上次的來路,直接上了二樓,只見到窗口位置上,俞風起早已經坐在了那裡,一邊ch□u煙一邊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連方青走上來都沒發覺。

    「你可總算來了。」當方青走近了,俞風起才回過神來,笑著跟方青打了聲招呼。

    坐下後,方青歉意的說道:「路上有點事情,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不好意思。」

    俞風起搖頭道:「沒事,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如今事件已經有了點進展,所以及時跟你打聲招呼。」

    方青心裡一動,立刻明白了大致是什麼事情,於是試探xing的問道:「是不是爛尾樓拍賣又有了進展,還是夏先……夏元朝那些人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俞風點頭:「嗯,我已經得到消息,政f□再過兩天就會公開招標了,其實現在已經有不少和我們抱著一樣心思的買家也得到消息,暗在籌措準備了,不過我們畢竟是有優勢,有夏侯寧這個nv人在我們這邊,只要放出一些風聲,那些有點底子的大買家估計都會知難而退,而剩下那些不入流的競爭者也沒什麼好怕的。」

    俞風起臉上lu出自信的笑容,用堅定的口□狗的勾當。」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另外,明天開始你就要忙了,這些日子你差不多都得跟在身邊,畢竟前期準備我們得做足,有很多事情你都要開始一分分的去熟悉才行,要不然一下子讓你擔當重任,就怕你會吃不消。」

    就沖俞風起對方青這麼信任,方青立刻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接下來俞風起就開始跟方青談起關於這次爛尾樓競拍的詳細狀況,以及到時候在大樓的基礎上,以股份有限形式的方式註冊公司,經營連鎖酒店業和餐飲業。而這次投資只是俞風起計劃在臨安灣地區的第一次「試水」,他更長遠的目標是在這片地區進行酒店業、餐飲業和房地產業的連鎖擴張。

    可以說,這次的計劃差不多已經耗盡了俞風起全部的積蓄,他幾乎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在玩一場賭博就在方青和俞風起說得正投入的時候,樓梯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聽聲音似乎是兩個人

    在方青和俞風起同時的目光注視下,一個戴著墨鏡的nv人率先走了上來,黃se的吊帶搭配著橘紅se的熱ku,加上她自身的完美外表,整個人凸顯出一種麗質天成的風姿,帶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她可以成為任何一個場景的主角。

    看到她的一瞬間,方青心裡立刻一緊,有些不可置信,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這nv人還真的找上men來了……

    方青的嘴巴和眼睛已經同時張大了,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從樓梯口走上來的嬌麗倩影,秀髮如雲,嬌顏如hu□,眉如彎月,眸若ch□n水,墨鏡下的臉孔看不出神態,但方青至少能肯定這個nv人一進來就把注意力對準了方青,並且徑直的朝這邊走來。

    而她身後則跟著一個俊俏的青年,只是此刻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張揚跋扈,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對著方青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方青還在忐忑不安,俞風起倒是先站了起來,笑道:「還以為就雷晨一個人過來,沒想到楊茜茜你也來了,你不是一直都在魔都嗎?」

    楊茜茜摘下墨鏡,笑容款款的說道:「怎麼?愈大哥你不歡迎我來嗎?」

    雷晨坐在了俞風起的旁邊,先是朝方青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轉首對著俞風起道:「我也是正巧出men的時候碰到了楊茜茜,她聽說我要過來看你們,就順道一起來了,呵呵。」

    暈這個雷晨說謊也說得忒沒水平了點,光是看他『假惺惺』的笑容,方青立刻明白了剛剛他打電話來問方青現在在哪裡八成就是受了楊茜茜的『威b□』。

    說完這句話,楊茜茜直接在方青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都沒看方青一眼,彷彿當方青不存在似的,繼續和俞風起聊著:「我也是因為呆在魔都閒的慌,所以才想到來臨安逛逛。愈大哥你也真會選地方,這裡的景致可真稱得上是人間仙境了。」

    俞風起笑道:「既然你喜歡,常來就是了,畢竟這裡離魔都也挨得近。而且除了我,方青和依依都在這裡呆著,你也不用擔心沒有人陪你。」

    楊茜茜哼了一聲,另有深意的說道:「就怕某些人因為忙著瀟灑,ch□u不出空來,而且萬一一不小心的打擾到別人的美麗人生,那可就得愧疚了。」俞風起微微一怔,隨即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坐在楊茜茜身邊的方青,似乎也看出了什麼men道。

    「哎,先喝茶,我可是好久沒來這邊的茶館了,這香味可是惦記的緊吶。」雷晨忙打了個哈哈,勤快的替每個人的杯子裡倒上茶水。

    可是到最後卻也只是雷晨一個人忙活著,楊茜茜一臉默然的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動的意思,而方青則是心懷鬼胎的一聲不吭,倒是俞風起看了方青一下,本來打算說些什麼,但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俞風起看到號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然後沉yin了下,對著我們笑道:「你們先聊,出去先接個電話。」

    然後他就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樓下,隨即桌上的氣氛更加尷尬了,雷晨強撐著笑容對著方青道:「方青,昨晚上你送依依回去還算順利吧,她喝醉成那樣,間沒鬧出什麼事情吧?」

    靠方青突然間有種想狠扁雷晨的衝動,出賣方青先不說,這時候偏偏還要在楊茜茜面前提起昨晚上的事情,這不明擺著又讓楊茜茜給抓到短處了嗎?

    果然,楊茜茜聽到這話,頭立刻轉向了方青,絕美的臉龐一下子又充滿了怒意,但是她卻深呼吸了下,待情緒穩定後,瞇著眼睛開口問道:「哦……原來方青昨晚上還是和你們在一塊啊,不知道玩得盡不盡興呢?」

    方青知道,這種情況下,楊茜茜無論表現得有多自然,但是她的內心絕對都是燃著一把火的「對啊,楊茜茜你昨晚上沒來真是太可惜了,方青還有景榮、依依他們,外加平時的一群朋友,在景榮的那家音樂廣場不知道玩得有多盡興,依依最後還喝醉了,整個不不省人事了,這不,到頭來還得讓方青送她回去。」

    完了,就算方青不去看楊茜茜此刻的神情,也清晰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在這個盛夏時節卻就跟北極冰山似的……

    其實方青根本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情提心吊膽著,畢竟方青跟柳依依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明擺著的情侶關係,就算讓楊茜茜知道了方青和柳依依去開房,她也沒權力指手畫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方青始終都似乎特別在意方青在楊茜茜心裡面的看法。

    楊茜茜寒著臉不說話了,方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雷晨看到我們兩個心懷鬼胎的模樣,也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時候俞風起走了回來,對著我們說道:「我臨時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們先繼續在這聊,茶錢我也已經付過了。」然後轉過頭對著方青道:「方青,遲些時候再打電話給你,保持聯繫。」方青猶豫了下,點點頭,然後就目送著俞風起離開了。

    「雷晨,你不是說下午還有些事情的嗎,還不去忙嗎?」俞風起才剛走沒多久,楊茜茜突然開口了,目標直指雷晨。

    「啊?」雷晨瞬間愣住了,隨後動了動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突然從桌子底下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敲打聲,雷晨臉上立刻現出一副吃疼的模樣。

    「如果真有急事,你還是快去忙吧,這裡不是還有個陪著嗎?」楊茜茜托著香腮,笑盈盈的說道。

    雷晨從善如流,瞅了方青一眼後,很明智的選擇了順著楊茜茜的意思,「呵呵,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時間看來也不早了,我也得先走一步,你們兩個接著聊,接著聊……」

    「那你路上開車別急,有事我到時候再聯繫你,拜拜。」楊茜茜一臉ch□n風似的笑容,舉著右手動了動幾根纖細的手指,算作了告別。

    雷晨趕忙應了聲就站了起來,偷偷的朝著方青使了個眼se,然後就立刻竄出了茶館。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按理說這麼一個如hu□似yu的大明星坐在方青旁邊,方青應該感到舒心才是,可是此刻心底卻像是被壓了塊石頭一樣,愣是憋著一肚子的話。

    「怎麼見到我就成了啞巴似的,一句話都不說了……」楊茜茜突然說道。

    方青愣了下,隨即苦笑道:「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楊茜茜突然轉頭看向方青,原本j□ng美的神韻此刻卻帶著一絲幽怨的味道,嘴角微微翹著說道:「我看你是心虛了,所以才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吧」

    被楊茜茜這麼一說,方青反而被噎住了,腦細胞急速轉動幾下後,只得苦笑道:「我好像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楊茜茜冷笑了聲,道:「你當然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還不是你做的事情都已經鬧得路人皆知了。」

    這回方青心裡有些惱了,有些不悅的回道:「昨晚電話裡我都不是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嗎,你怎麼還一個勁的抓著不放呢?」

    楊茜茜也是氣頭上,湊到方青面前說道:「那昨晚你電話裡傳來的那個nv孩子聲音又是誰的?就算真的是和雷晨、依依他們一起去玩,可是你都知道了昨天下午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晚上你竟然還有心情去那些地方鬼hun?」

    這種情況下,面對楊茜茜的質問,方青根本沒心情再和她解釋什麼了,沒好氣的道:「大小姐,我都說了下午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但那個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眼看著她有麻煩站在旁邊袖手旁邊吧。再說了,我當初答應幫你演戲,可是沒答應你連我s□生活都得被你過問得這麼清楚吧。你知不知道,當了你楊茜茜的男朋友之後,已經搞得連我的生活都一團糟了,我每天都得面對成堆的麻煩,走在路上都得小心翼翼的。總之我是該盡的義務都盡了,不該盡的也盡了,結果現在我還得坐在這裡被你質問,我這是演的哪出戲了?」

    方青都沒想到方青會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來,而且越說越j□動,甚至到了後來都是用責備的語氣在說話了。楊茜茜起初被方青說話的口氣說得愣了下,隨後臉se越來越通紅,最後乾脆撇開頭去不再看方青,緊緊抿著薄chun一言不發起來。

    等方青說完了,楊茜茜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只是當方青眼神不經意掃過她放在白皙大tu□上的手時,才發現她的雙手已經握成了小拳頭,甚至還隱隱顫抖著

    方青的心突然一揪,頓時也感覺自己剛剛似乎說過了頭。看著楊茜茜一臉委屈的模樣,方青真的感覺特心疼,尤其當看到她的嘴角開始倒歪起來,方青真的怕她突然就哭了起來,那方青罪過可就大了

    靜止的氣氛一直持續著,而楊茜茜也始終沒有半點動靜,方青的心隨即越來越不踏實了,於是終於忍不住試探道:「楊茜茜,剛剛……」

    可是方青話才剛說出口,意外的事情就發生了。楊茜茜聽都不肯聽下去,直接拿起桌上的包就站起走人,聽著高跟鞋沉重的聲響,就可想而知楊茜茜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情急之下,方青也趕忙站起身,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道:「等一下楊茜茜剛剛是我不好,你先聽我說」楊茜茜倒還真的站住沒走了,可是隨後的一句話可就把方青的心澆了個透心涼。

    「放開」楊茜茜頭也不回的說道,話很簡短,也相當乾脆,但是卻充滿了寒意

    雖然楊茜茜叫方青松開,可是方青卻呆在那裡,愣是沒有鬆手。楊茜茜終於忍不住了,頭回過來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來真的是我麻煩方先生了,抱歉了,以後我也不會再麻煩你了,你該滿意了吧……」

    楊茜茜說這些話的時候,原本j□ng致的眉宇間,此刻卻帶著濃重的痛楚哀傷,甚至話說到後面的時候,嗓音都控制不住的抖了下

    方青知道她是真的被方青傷到了,可是她卻依舊倔強的不肯哭泣,死死抿著嘴chun,最後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強撐起笑臉,刻意的用淡漠的語氣說道:「這些日子麻煩你了,再見,祝你和依依幸福……」</p>

第三五〇節冬日煙花雨

    第三五〇節冬日煙hua雨

    這一句話出口,方青的手臂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的垂了下來。本書實時更新du5□com最後楊茜茜戴上墨鏡轉身走了,走得很乾脆。方青的心徹底懸了,隨之而來巨大的愧疚感像錢江chao水一樣撲面而來,把方青心裡充斥得滿滿當當,帶來一陣說不出的空虛和疲憊

    方青站在那裡站了一會,可是腦子裡也沒有在想什麼事情,一片空白,方青只是覺得心被揪得有些痛罷了最後方青頹然的坐回了位置上,之後腦子裡重新開始了活動,但是無論怎麼想,想到的都是有關楊茜茜的音容笑貌,還有剛剛她刻意冷漠的表情。

    心情沉重,再加上此刻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方青只能繼續坐在茶館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以至於到了夕陽即將落山的時刻,方青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準備離去。就在方青走下樓的時候,偏偏手機響了起來,方青看了眼號碼,是雷晨。

    「喂,方青,楊茜茜還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吶?」雷晨在那一頭刻意壓低聲音道。

    方青有些頹然的道:「沒了,她一個多鐘頭前就已經走了……」

    「哦」雷晨恢復了平時的聲調,接著道:「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得罪了楊茜茜,今天中午她一來我家,就寒著一張臉,然後二話不說,就直接讓我打電話問你人在哪裡,我看她心情糟糕成那樣,也沒敢多問,就老老實實的打電話給你了。我說,是不是因為你昨天下午幹的事情上了新聞,讓楊茜茜那邊難做了,所以她才那麼生氣吶?」

    方青苦笑聲,無奈道:「如果她真的只是因為那件事生氣就好了……」

    「什麼?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講話也不清不楚了,還有昨天依依也是的,我真的想知道你都幹了什麼,搞得她們兩個心情都那麼不好……」

    此刻方青真的是心力憔悴,實在沒j□ng力再應付這個『八卦男』了,本想隨便找些借口搪塞過去得了,可當走過櫃檯的時候,剛好聽到兩個穿旗袍的nv孩子竊竊s□語。

    「哎,我和你說吶,我總覺得一個鐘頭前,從樓上下來的一個nv人很眼熟,你有沒有覺得?」

    「我沒有看到,可能那時候我正在給客人添茶,那nv人很有什麼特別的嗎?」

    「怎麼說呢,看她的身形好像有點像某個明星,但是她戴著墨鏡,還用手捂著嘴巴,又一下子就跑出去了,所以沒得及仔細看。不過我好像聽到那nv人哭的聲音了,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方青的腳步停在了那裡,腦筋經過一番短暫的短路後,想都沒想的就掛了雷晨的電話,撒開tu□衝出了茶館。

    跑出了茶館,方青四處張望了下,如方青所料,根本就看不到楊茜茜的身影,甚至連她的車子都沒看到。方青又拿出手機去撥楊茜茜的號碼,可是電話響了幾聲後就直接被掛掉了,等方青再打過去,乾脆直接關機了

    方青的心慌了,尤其是想著剛剛那個服務員的話,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楊茜茜啜泣的模樣,尤其生怕她因為情緒問題,幹出什麼傻事來。

    方青預感裡,好點的結果就是楊茜茜會開著車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就過去了。差點的結果,搞不好這nv人一j□動起來,一個不小心把車子給開倒南湖裡面去了,那到時候可就叫如來觀世音都沒用了

    總之,楊茜茜萬一因為方青出了點什麼事情,方青肯定會把腸子都悔青了方青於是開始拚命的四處尋找她的蹤跡起來,還不時的跟一些附近的攤販打聽,可是直到天幾乎黑了,還是沒半點她的消息。

    正當方青找得起勁的時候,手機突然又響了,這回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方青,我是景榮,你現在人在哪裡?」

    聽到張景榮的聲音,方青立刻想到他這個電話打來的目的八成是因為楊茜茜,於是沉yin了下,道:「恩……我現在人在南湖這邊,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半響才說道:「方青,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楊茜茜到底是怎麼了。」方青心裡一動,隱隱的猜到了張景榮打來電話的目的,但還是幾乎裝傻充愣的說道:「不明白你具體說的是什麼,我現在和楊茜茜是怎麼了,你自己不都知道了嗎?」

    「方青,你還不肯對我說實話,昨晚上楊茜茜就連夜來了臨安,中午就找到雷晨探聽你在哪裡,而且我聽他們兩個人說起,都說楊茜茜氣得不輕,你到底對楊茜茜做了什麼。我剛剛打楊茜茜的手機也是關機的」張景榮一開始還能保持平靜的語調,可是最後也是說得j□動了起來。

    方青也惱了,嚴厲的回道:「方青做沒做什麼我自己心裡有數,我也沒義務對你jiao代什麼,你幹嘛搞得審問犯人一樣?」

    方青聽到電話那頭深呼吸的聲音,然後張景榮平靜了語調繼續道:「好剛剛算我不對,我沒有控制住情緒,對不起嗎,方青,我改天親自跟你道歉。但是……你知不知道楊茜茜現在人在哪裡,雷晨只跟我說你和她已經分開了。」

    既然張景榮已經道歉了,方青也沒必要追究下去,緩緩道:「我也在找她,可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裡了,也怪我不好,她心情不好我忍著點就是了,後來我語氣重了點,結果她就負氣走了……」

    「你……」張景榮聽方青這麼一說,差點又j□動起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沉聲問道:「你先在那裡等我,我就過去」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方青看看四周,心裡一片茫然,歎了口氣,在旁邊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可是屁股剛坐下,手機就又響了,這回換成是柳依依了。

    「喂,我下班了,你怎麼還沒過來,還跟我哥在一起嗎?」因為楊茜茜的事情,方青幾乎忘了還要去接柳依依下班的事情,此刻想起來不由得心生歉意。但是現在楊茜茜的事情還沒解決,而且張景榮還說要過來,方青也沒法再去接她了。

    「不好意思,我這裡有點事情,可能現在去不了了。要不你先回去,晚上我再去你那裡。」

    「恩……好我去買幾個菜,再nong點新鮮的給你嘗嘗」柳依依的語氣顯得很歡快,但她卻不知道此刻方青是一肚子的鬱悶

    「恩……好」掛斷了手機,方青還在想著,自己這樣隱瞞柳依依到底好不好呢?其實方青也主要是怕她會1uan想,所以才沒把真實的狀況告訴給她知道。本書實時更新du5□netbsp;   心情越來越1uan,方青又站了起來,開始沿著湖邊走路。夜se之下,南湖一如往常的美輪美奐,在夜幕之中像顆黑珍珠一樣璀璨奪目。方青信步走著,眼神不經意的掃過附近的人群,忽然就滯住了。

    在方青的不遠處,一個妙齡nv子正靠在一輛藍se的車子側邊,夏風徐徐吹來,一頭烏黑光澤的青絲隨風飄散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上身那件黃se吊帶衫把她玲瓏有致的身形完全凸顯了出來,尤其是從她身上散出來的獨特氣質,襯著南湖的夜晚景致,真的有種天仙下凡的感覺

    nv人戴著墨鏡,對著南湖水一動不動,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在怔怔出神,但是從她微微蹙起的黛眉,看得出她似乎有什麼哀愁在困擾著。

    看到楊茜茜安然無事,方青也不由鬆了口氣,然後不聲不響的就向她走去,可是還沒走到,楊茜茜就已經現了方青,驚訝了一下後,然後直直的盯著方青道:「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

    話說完,楊茜茜就把頭一甩,飛快的拉開車men,一頭鑽進了駕駛室。方青心裡急切,顧不上什麼,沒等她關上men方青跑過去打開副駕駛座坐了上去,按住楊茜茜打算開動車子的手,道:「楊茜茜,你先聽我說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剛剛在茶館不是都說得很明白了嗎?」楊茜茜咬了咬牙,瞥了方青一眼:「如果你還想為你剛剛的話道歉的話,我想不用了,我麻煩了你那麼久,被你罵一下,也算我們之間扯平了,以後各不相干就是了」

    楊茜茜雖然有怒氣,也不打算和方青談,但方青還是固執的搖搖頭,道:「不我們必須要談談」

    楊茜茜惱了,道:「方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啊?我都說了,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你也可以安心和依依一起生活了,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眼看方青一臉固執,楊茜茜氣急反笑,深吸一口氣道:「好你不下車是吧?那我下車好了」說罷,也不給方青反應的時間,立刻跳下車子,大步走了出去。方青連忙也下了車,打算追過去。楊茜茜原本是走著的,但是聽到方青跑步的聲音,也跟著跑了起來。

    「你這人有完沒完吶,走到哪裡你還跟到哪裡了?」楊茜茜一邊跑著一邊叫道。

    「只要你肯停下來聽我講幾句,如果你還不肯原諒我,我走就是了」方青在後面喊道。

    「我不聽你走」

    「你不聽我不走」

    「你這人怎麼這樣吶?」

    「我天生就這樣,就沒打算改了」

    「你個流氓」楊茜茜在前頭忍不住喊道。

    方青情急之下,直接來了一句:「流氓就流氓,我還就是專men打算流氓你了」當方青說出那句話後,方青也感覺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但是也沒去多想,全身心的投入到追逐楊茜茜的艱巨重任中。

    楊茜茜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方青那句「流氓話」感到難以還嘴,也沒再說話,只顧往前飛奔著。但畢竟人家是個弱nv子,沒跑多少路程,方青就已經追上了她,往前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楊茜茜你就不能聽我講兩句嗎?」

    楊茜茜被方青拉住了手,也不再跑了,喘了口氣後也不回頭,沉默了一會後,突然輕輕說了聲:「你先放開。」

    方青一楞,但是還是沒敢就這樣鬆開手。楊茜茜不耐煩了,回過頭來,臉帶慍怒的道:「難不成你還怕方青跑了嗎?」眼看楊茜茜如此態度,再看看周圍的一些遊人開始注意到這裡,方青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楊茜茜瞪了方青一眼,也沒說話,自顧著往自己的車走去。方青心裡忐忑,只能尾隨著她走了過去。待我們都上了車子後,楊茜茜雙手環抱著坐在駕駛座上,一言不的樣子。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麼又啞巴了?」看方青不說話,楊茜茜賭氣的說道。方青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現在方青連自己和她之間的導火索在哪裡都還沒找準,只能歉意的笑道:「剛剛……是我說話重了,我跟你道歉,這總行了吧?」

    楊茜茜神se一動,臉se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裝著強硬的口□n道:「要說對不起也是該我來說,誰叫我讓你現在的生活變得一塌糊塗了。」

    方青搖搖頭道:「雖然確實是有些一塌糊塗,但是我還是會守著和你的約定,畢竟我這人還是重承諾第一。」

    楊茜茜的神se又緊繃了起來,不悅的道:「呵,看起來你心裡還是老大不願意了。」

    眼看氣氛又劍拔弩張起來,方青趕忙改口道:「誰說心裡不願意了,能和你湊成一對,很多人做夢都做不到,更何況……」

    「何況什麼?」楊茜茜追問道。

    方青苦笑道:「更何況我當年看你演的戲,也是相當mi戀過你很長一段時間的。本身有機會能認識你我已經覺得足夠幸運的了,到了現在還能裝成一對情侶,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上輩子吃了太多苦頭,這輩子輪到自己享福了。」

    楊茜茜微微一怔,轉過頭來神se複雜的看了方青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觀察方青的表情也確定方青是不是說假話,隨後就轉回頭去,道:「說得可真虛偽你……」

    「真的」方青盡量讓方青的表情和語氣都顯得足夠誠懇,「當年從看你的第一部戲時候方青就開始注意你,你知不知道,方青當年為了等你的電視劇,可是熬夜等的。」

    楊茜茜聽到這裡,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然後抿著嘴net忍住笑意,但眉宇間還是還是一片歡喜的味道,帶著笑顏道:「你還真是有夠傻的,那後來呢?」

    方青笑笑,說了幾個糗事。待她笑夠了,轉過頭對著方青,嘴角帶著讓人著mi的笑意,道:「你還是真是有夠白的……」

    眼看楊茜茜的心情已經被方青逆轉了過來,方青繼續再接再厲道:「喂,怎麼說都是付出了j□ng神和身體的雙倍努力,你聽到怎麼說也要感動下,給點鼓勵才是啊」

    「誰說不感……」楊茜茜脫口道,隨後卻忽然停住了,表情不自然了一下,接著想到了什麼,趕緊轉移話題:「你說得都已經是你當年的事情了,那你現在呢?」

    「現在?」方青愣了下,沉yin後說道:「現在還是很喜歡看你的電視劇。??5????」

    「真的?」楊茜茜眼睛一亮,不由得閃現出幾分驚喜。

    方青半開玩笑的道:「這有什麼好騙你的,我可跟你說,這都是我自己的s□密,如今親自和你說了,你可別傳出去。」

    楊茜茜立刻撇撇嘴,嗔道:「搞得這麼不可見人一樣。」

    方青嘴巴的狀態此刻似乎達到了一個相當良好的狀態,幾乎條件反she似地回道:「不是都說了是秘密,我現在鼓起勇氣直接跟你本人坦白分享我的秘密,就真的很不容易了,這難道還不能表打我的肺腑誠意嗎?」

    楊茜茜吃吃的念了一句:「秘密……」然後就沒再說話,也沒有再笑,就是定定看了著方青,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此刻好像滿是喜悅和幸福的神采。夜se下的南湖帶著一絲神秘幽靜的味道,來往遊玩的人們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夏風徐徐,夜se醉人,西子湖畔美不勝收。

    而藍se的寶馬車Z4的車廂裡此刻也是一派安靜,楊茜茜不說話,方青也被她異樣的神情吸引得有些癡mi,她的雙眼似乎有種魔力,方青全部的心力一霎都被吸引了過去。方青望著這張方青當年想過無數次的面容,多年前有關楊茜茜的回憶全部湧了過來。

    那時候的日思夜想,卻始終是遙不可及。可是這麼多年後,經歷了這個夏天的一系列bo折,到這一刻,她就這麼真實的坐在了方青的面前,方青幾乎觸手可及。她的樣子還是如方青當年第一眼看她時候的一樣,有一種出塵的氣質,任何對她外貌氣質的讚美之詞絕對都不為過,就好像她在人間的出現,就是為了向人類展示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方青忽然有種感覺,她的美麗,此刻已經賽過了這一片南湖的美麗……方青不知道楊茜茜為什麼要這麼一直看著方青,方青只知道,此刻方青的心跳真的很快。下一刻,就在方青以為方青即將和楊茜茜生點什麼事情的時候,外面突然「彭」的響起了一聲,方青轉頭看去,剛好看到一煙hua在夜空中綻放出美麗的se彩。

    「放煙hua了……」楊茜茜突然說了一聲。看到煙hua,方青愣了下,隨即想起今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臨安煙hua節,只是現在我們身處的地點距離會場有些偏遠,也只能看到個大概。

    方青心裡一動,提議道:「今天是臨安煙hua大會,聽朋友說就在前面不遠處,要不過去看看?」楊茜茜轉頭看了方青一眼,猶豫了下後,笑著點點頭,然後啟動了車子就往南湖近處開去,可是沒開去多少路程,就因為前面人群太多的緣故只能就近找了個地方停下了車子。

    停好了車子,方青和楊茜茜雙雙下車,方青依舊戴著鴨舌帽,而楊茜茜除了繼續戴著墨鏡,也加了一頂帽子掩人耳目。畢竟人流這麼多,萬一這種場合再被人認出來,那恐怕就要脫不了身了。一想到下午遭遇的慘劇,方青就還心有餘悸著。

    在擁擠的人群中,方青和楊茜茜急切的尋找著最佳的觀測點,可是礙於人chao洶湧,我們始終沒法走到近處。天空上的煙hua還是持續放著,五彩斑斕的顏se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瞬息萬變,呈現出各式各樣的形狀變化。耳邊除了煙hua出的聲響,更多的還是人群出的喧鬧聲。

    這種情況下,完全是人擠著人,就好像杭城全部的人一下子全湧入了南湖,方青和楊茜茜本來是並肩走進去的,可是在人流的擁擠下,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對方。說實話,那一刻方青t□ng想拉住楊茜茜的手,好讓我們不至於失散掉,可是剛剛坦白的勇氣此刻卻dang然無存,伸出去的手愣是始終沒敢抓住她。

    就在方青心裡還在天人jiao戰的時候,後面的人群突然像chao水一樣湧了上來,方青被擠得一個踉蹌,等回過神來後,卻現已經看不到楊茜茜的身影了這下方青的心可急了,腦袋四處張望搜尋著,可是人海茫茫,方青又沒法自由行動,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半點楊茜茜的蹤跡。

    眼看和楊茜茜失散了,方青內心也越來越焦急,甚至還想喊楊茜茜的名字,可是這裡這麼人,方青要是這麼一喊,十成是要出事情的,到最後也只能拚命的繼續四處搜尋。天空上的煙hua依舊璀璨奪目,可是方青沒有半點去欣賞的心思,此刻對於方青來說,看到楊茜茜比看到什麼都來得重要。

    正當方青心裡懊惱剛剛沒有去拉楊茜茜手的時候,忽然方青手機響了起來,方青心裡頓時一動,立刻接了起來,裡面傳來了楊茜茜急切的聲音:「你現在人在哪裡啊?看不到你了。」

    「你在哪裡,去找你。」方青一邊說著,一邊舉目四望。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人越擠越裡面去了,呀別擠了……」方青心裡徹底緊張了,生怕楊茜茜會出什麼事情。這種情形下,方青腦子一熱,也不管什麼了,拚命的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就想找到那個倩影。

    楊茜茜,你到底在哪裡?方青心裡一面想著,一邊對手機說著:「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什麼事情?」

    「我沒事,就是太擠了,我根本沒法動了,你到底在哪裡呀?」楊茜茜的語氣顯得有些慌張。

    「別怕,我很快就找到你了,你別到處1uan走。」

    「我就是想1uan走都沒法子走了,臨安的人口怎麼就這麼多呢?」楊茜茜抱怨道。

    嗤嗤嗤……

    在方青焦急搜尋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出一陣歡呼,好幾煙hua同時間劃破了夜晚的天空,在空中綻放的瞬間,多彩壯麗的煙hua將天空渲染得一片美麗,就好像一個個的笑臉。同時間,河裡的絢爛煙hua也jiao相呼應著,那一刻的美麗是方青生平僅見,方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好漂亮……」電話那頭楊茜茜也不由的感歎道。

    「恩……是很漂亮。」方青緩緩道,雖然隔著電話沒有看到楊茜茜此刻的神情。但方青想她一定是一臉沉醉的樣子,方青真的t□ng想看一眼的。

    「喂」楊茜茜突然叫了方青一下。

    「嗯?」

    「你說,如果剛剛你正好在我旁邊該多好,這樣就有人陪我看煙hu茜茜此刻的聲音聽得溫柔無比,方青甚至還能想像到她此刻臉上淡淡微笑的神情。

    方青動了動嘴net,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方青心裡剛剛也在想著跟楊茜茜一樣的想法,方青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是看到這麼美麗的瞬間就不由得想和楊茜茜一起分享,想看到煙hua綻放那一刻,出現在楊茜茜面孔上的笑顏

    難道方青真的喜歡上楊茜茜了?

    方青不敢去想,畢竟方青從一開始對楊茜茜的好感全來自於從前銀幕上對她的瞭解,只是單純的對這樣的一個nv孩子有好感,可是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方青的生活裡面,更沒想過方青如今會對楊茜茜產生這樣的感情。

    方青懷疑了,猶豫了,方青甚至希望方青剛剛心裡想的都是方青自己的錯覺,因為畢竟此刻心裡面還住著一個柳依依啊方青突然沒來由生出了一種對自己的憤恨。方青方青難道就是這麼一個始1uan終棄的人嗎?

    太多的想法充斥了方青的腦子,幾乎讓方青呼吸困難,可是恍惚間那個倩影卻忽然又出現在了方青的視線裡,忽然方青有一種錯覺,彷彿周圍的人群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方青的世界裡只剩下了眼前的那個人,她就那樣亭亭yu立的站在那裡,拿著手機,嘴角帶著恬淡的笑意,再多的語言都沒法描繪她此刻的淡然欣喜。

    楊茜茜方青心裡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後不顧一切的走了過去,方青想哪怕懸在方青和她之間的是一個深淵溝谷,方青這一刻的衝動也足以支撐方青邁過去吧

    「你還在聽嗎?」楊茜茜輕輕問了一句。

    方青走到楊茜茜的身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緩緩道:「在呢」

    楊茜茜身子微微一震,拿手機的手緩緩放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當看到方青的一刻,她臉上的喜悅也在那一刻完全綻放,雖然她戴著墨鏡,但方青肯定她的眼睛肯定是神采流轉著的。楊茜茜動了動嘴net,假裝不滿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就這樣把我丟下了呢……」

    方青苦笑道:「怎麼會呢,你不是說了想跟我一起看煙hua嗎,我不就來了嗎?」

    楊茜茜也跟著苦笑:「可是高chao都已經過去了。」

    「誰說的,好戲好在後頭呢。」

    似乎是老天也給了方青一個天大的面子,方青話音剛落,人群中爆出一陣更加猛烈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的煙hua燃放聲後,在夜空中築起了一道炫目的美景,緊接著金黃se的煙hua爭先恐後的衝了下來,形成了一個閃著耀眼光芒的瀑布

    方青看得癡了,忽然感覺手被牽了起來,接著就被緊緊地握住了。方青轉頭看去,楊茜茜正朝方青淡淡笑著道:「牽著手吧,別再走散了。」

    煙hua光彩的映照下,楊茜茜笑容充滿著滿足和欣喜,斑斕的煙hua雨襯著她的絕世容顏,驕傲盛開,動人無比方青忽然感覺到,楊茜茜和這場煙hua雨已經充滿了方青整個心臟。彷彿天上人間,她就是最亮麗清盈的那一抹顏se,隱隱幽香,暗暗浮動。

    方青站在楊茜茜的身邊,一時間百感jiao集,竟然一時怔住了。就像幼年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一般,王子最後會牽著公主走向天荒地老。但是,方青又會牽著楊茜茜的手走到什麼地步去呢……煙hua終於停止了燃放,意味著一年一度的臨安煙hua節也宣告了結束。

    觀賞的人群開始成群結隊的離開了南湖,從人群裡不時的傳來輕笑聲,和這個夏夜顯得格外協調。此刻,楊茜茜卻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繼續拉住方青的手望著一片安寧的南湖水,想來是在回味剛剛的美麗瞬間。

    「人都散了,還不走嗎?」方青出聲提醒道。楊茜茜轉過頭瞅了方青一眼,微笑道:「等等吧,等人都散了我們再出去,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方青望著楊茜茜,她的net角微微抿著,彷彿依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定定的看著方青。忽然,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一起垂了下來,兩隻手此刻還緊緊的握在一起,握得相當緊。那只j□ng致的手掌,白皙修長,帶給方青一種別樣的溫柔,讓方青有種留戀的感覺。

    可是這時候,方青忽的聯想到柳依依那雙手,手心傳來的溫度大概也是如此的感覺,隨即心裡不由的一沉,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鬆開收了回來。楊茜茜愣了下,抬起頭看了方青一眼,動了動嘴net,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沉默。墨鏡遮住了她的雙眼,讓方青沒法看清她此刻眼裡的情緒bo動。

    方青隱隱的聽到了旁邊輕輕的一聲歎息,隨即就看著楊茜茜轉身準備要走,並且聽到她靜靜的道:「走吧。」方青看著楊茜茜的背影,心裡幾乎有種崩潰的感覺,幾乎恨不得什麼都不顧,直接跑上去拉住她

    但是,拉住她之後又能幹什麼呢?難道直接跟她說方青突然喜歡上她了,說方青想跟她好?但是這可能嗎?先不說方青和她之間身份的差距,人家對方青有沒有興趣都還說不準,搞不好剛剛她主動拉住方青的手只是圖個安心,萬一方青真的自作多情跟她表白,被她毫不客氣的拒絕,那可就真成悲劇了

    而且,一想到柳依依,方青剛剛的那股強烈衝動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畢竟,方青已經不能再辜負柳依依了,她也經不起方青的背叛。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方青也走了上去,接著有些不安的問道:「直接回去了麼?」

    「恩……」楊茜茜緩緩的走著,沉yin了一下道:「難得來次南湖,還是冬天的晚上,我想去幾個以前就想去的地方走走,你陪不陪我?」

    方青猶豫了,但是拒絕的話沒敢說出口,點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緩步走著,夜se深深,月光如水,從夜空中灑在路面上,拉出了兩個長長的影子。楊茜茜自顧自的走著,不時還哼著調子,顯得心情不錯。沒多久我們就走到了附近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兩側是綠地樹蔭,從裡面不時傳來蟲鳴叫聲,路兩邊的路燈照亮了前面的道路,幽深靜謐。

    方青和楊茜茜並肩走著,夜晚清涼的空氣中有種淡淡的幽香在方青身邊若隱若現飄dang著,配合著清冷的夜se,有種動人心魄的感覺,但方青出於心虛,還是故意和她隔開了一小段距離。楊茜茜不緊不慢的走著,清涼的和風把她的梢輕輕吹動著,很寫意的感覺。

    「都說白天的南湖屬於遊客,夜晚才是屬於南湖自己的時間,這話果然不假。」楊茜茜突然打破沉默,靜靜的說道。

    方青怔了下,沒搞清楚楊茜茜說這話的意思,於是問道:「什麼意思?」

    楊茜茜向方青看了一眼,撇撇嘴道:「這都不明白,虧你還在臨安呆了這麼久。」

    方青苦笑道:「呆久了並不意味著文化底蘊也要跟著長進吧。」楊茜茜很無奈的搖搖頭,決定不再跟方青在這個文化問題上爭論下去。此刻四下無人,走著走著,楊茜茜忽然摘掉了墨鏡,接著站定在小道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現出一臉陶醉的神情,幽幽的光芒照在她姣好的臉蛋上,彷彿月下皎潔輕放的hua朵。

    「可真舒服吶……」楊冪閉著眼睛,由衷的說道。

    方青愣愣的看著楊茜茜,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楊茜茜聽方青沒有接話,睜開眼睛看了方青一眼,問道:「在想什麼事情呢?」

    「呃……」方青急忙醒悟,急忙道:「沒什麼。」

    楊茜茜的大眼睛眨了幾眨,還是沒把視線移開。直到方青被她這種眼神看得有些窘,她才忽然笑了起來,有種jian計得逞的意味,指著方青道:「你害羞了」

    「我?我哪裡害羞了,你別1ua青趕忙狡辯道,想到方青一個大老爺們被這麼一個弱nv子調笑,方青就渾身不對勁。

    「還說沒有,那你剛剛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說是不是在看我?」楊茜茜不肯罷休,繼續笑著追問。

    「我沒有看你,我只是看路邊的huahua草草看入m青繼續頑固的狡辯。

    「那你幹嗎臉紅,心虛了?」楊茜茜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臉紅?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臉紅了?」說實話,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臉紅,可是方青記得方青說謊一緊張的時候確實是會臉紅的

    「你還狡辯是吧,我用手機給你拍一張,讓你自己看個清楚。」說著楊茜茜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但是手機卻是關機狀態。

    如果真讓楊茜茜留下方青臉紅的證據,方青估計以後都沒法在她面前抬頭t□iong的做人了,於是乘著這nv人開機的空隙,方青趕忙朝前面遁走了。

    「哎,你逃什麼啊?」楊茜茜一邊搗鼓著手機,一邊追了上來。

    「我沒空跟你開這種玩笑,要拍你自己自*去吧。」

    「胡說你肯定是心虛了」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sTop與其說這些有和沒有,倒不如拍一張來得更直接」顯然楊茜茜已經成功開機,一個箭步跑上來,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方青。

    「喂,別鬧了」方青用手擋開楊茜茜的手,不讓她得逞。

    「哎,別害羞嘛就拍一張」楊茜茜不肯放棄,繼續晃著手機對著方青。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開始了膠著狀態,各自為了不同的目的糾纏在了一塊,不時傳來楊茜茜咯咯的笑聲。不過糾纏半天,卻基本都是她攻方青守,不過方青也沒打算一直出於防守狀態,當方青用背對著楊茜茜的時候,楊茜茜本想再繞到方青的身前來,方青突然就出其不意轉過半個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的兩手臂

    「哎呀,你耍賴不帶你這麼玩的」被方青抓住了雙臂,楊茜茜依舊咯咯笑個不停,晃動的身姿嬌yan如hua,動人無比。方青沒有說話,一臉鬱悶的看著楊茜茜,同時不讓她拿手機的那隻手再『搗1uan』。

    時間忽然又恰當好處的戛然而止,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楊茜茜停住了笑,看了看方青抓住她的那雙手,有些驚愕的神情立刻開始變化,取而代之的是絕美的臉龐帶著溫柔的眼神,靜靜的看著方青,那一雙名眸之中,似有淡淡情懷,溫柔若水。

    方青腦子轟然的一聲,壓抑在身體裡的某種感情一瞬間強烈了起來,幾乎不能自己。月光如流雪,落入人間。楊茜茜的臉龐近在咫尺,方青甚至清楚看到了方青的身影在這一刻映入了楊茜茜清澈的眼眸裡。夜風幽幽吹了過來,掠起了楊茜茜幾梳絲,在這樣安靜的夜se裡,有種mi離的感覺。

    方青承認方青心動了,因為此刻心跳的感覺來得也是相當強烈,乎以往。那種悸動的情懷,幾乎讓人徹底淪陷。如果此刻□n下去了,那該會是怎麼樣呢?

    也不知道是方青在靠近,還是楊茜茜的臉龐在靠攏,方青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在慢慢縮短。楊茜茜明眸流轉,眼bo如水,一眨不眨的看著方青,白皙的臉孔此刻有種動人心魄的youhuo力,潤se的net愈張癒合,吐氣芳蘭。

    方青知道如果這一□n下去,那方青和楊茜茜的關係已經不可避免的會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方青也再也沒法面對柳依依。可是……當多年來對銀幕上楊茜茜的mi戀,突然間轉化成青絲的時候,這股感覺簡直比洪水來得更加猛烈,方青想就此打住,可是腦子卻好像和身體失去了聯繫,完全不能自己

    距離還在一分分的縮短,近了,近了,就只差一點了可是偏偏這麼重要的時刻,就要到了一□n定終生的時刻,楊茜茜手中的鳥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這時候方青都想哭了,心裡的怨念感情都可以填滿南湖水了,這麼重要的時刻偏偏來個電話,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打來的

    當手機鈴聲想起的剎那方青就預感這個旖ni時刻宣告終結了,一邊心裡極度懊惱著,一邊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瞅著楊茜茜。楊茜茜聽到手機鈴聲咋地愣了下,隨即『呀』的一聲,趕忙往後退開一步,脫離了方青的「魔爪」。

    哎,到手的天鵝都給飛了,簡直是衰到家了楊茜茜兩頰微微紅潤,似乎是為了掩飾剛剛尷尬,她連忙接起了手機,然後轉過半個身子側對著方青。

第三五一節腳踩二美船

    第三五一節腳踩二美船

    「喂,老班,找我有什麼事嗎?」楊茜茜開口問道,聽到楊茜茜的這句話方青就一陣來氣,原來這個破壞氣氛的王八蛋就是張景榮。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du58

    「恩……沒什麼事情啊,怎麼,你要來這裡麼?」楊茜茜對著手機說道。看來張景榮這鳥人果真是往這邊跑了。

    「呃……」楊茜茜這時候忽然瞥了方青一眼,似乎在想著什麼,隨即就聽到她緩緩的說道:「不用了,我這就回去了,我就住在附件的一家酒店裡。」

    楊茜茜說完這句後,又聽了幾秒電話,突然笑道:「真的不用了,再說了,現在又不是我一個人。嗯……方青在我旁邊,等會他送我回去就ok了。」聽到這句話,方青心裡忽然有種很爽的感覺。想想,楊茜茜竟然因為方青拒絕了張景榮過來的要求,方青是怎麼想都覺得身心異常愉悅。

    而且更重要的是,由此看來,楊茜茜似乎對張景榮不怎麼感冒。至少,在方青和張景榮之間,方青的份量貌似要大過張景榮。

    方青心裡惡意的想著,楊茜茜繼續在電話裡說著:「不用了,我今晚再住一個晚上,明天就回去,手頭上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呢。你就放心好了,還有付姐在我身邊看著我呢。」

    張景榮真的對楊茜茜是獻盡了慇勤,楊茜茜歪著小腦袋聽著手機的姿勢足足持續了五分多鐘後,終於在楊茜茜一聲「拜拜」後拉上了帷幕。

    「恩……是張景榮?」為了打開話匣子,同時掩蓋住剛剛的尷尬,方青不得不明知故問。楊茜茜瞅了方青一眼,然後抿著嘴chun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神情依舊有些不自然。

    「要不先送你回去,怎麼樣?」楊茜茜不說話,方青只能繼續發言,可是這句話說出口後方青卻忽然有種後悔的感覺,想到和楊茜茜的晚上就要就此結束,心裡總是有些不捨得。可是話已出口,沒得回收。楊茜茜沉yin了下後不出所料的就點頭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兩個人陷入了沉默。方青經過左思右想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話題來說:「你那部戲怎麼樣了?」

    楊茜茜聽到方青說話,微微一怔,然後輕聲道:「恩……美國那邊已經有人聯繫過來了,不過還在初步階段,預計再過半個多月才有結果。」

    「哦……」方青沉yin了下,有些忐忑的問道:「那,這兩天的傳聞會不會對你這次的成功出演造成什麼負面的影響?」

    楊茜茜瞪了方青一眼,鼓了下嘴巴,呼出一口氣後道:「你說呢,要影響不大,能連夜從魔都趕過來嗎?」

    方青心裡一驚,不安的道:「真的那麼嚴重啊……」

    楊茜茜看到方青心虛的模樣,又假裝嚴肅了一會,忽然笑了出來,道:「看把你嚇得,不過還算你有點良心,對這件事情還上心,本小姐也就既往不咎了。」

    然後楊茜茜用有些溫柔的語氣道:「放心好了,等過兩天我讓公司方面出面澄清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作又炒作了一次,說不準我還會因禍得福,到時候爭取到那部戲的機會更大了。」

    不知怎麼的,當楊茜茜說到「炒作」這個字眼的時候,方青心裡忽然沉了一下,隨即想到:方青現在和楊茜茜假裝出來的情侶關係,又何嘗不是一場炒作呢?

    方青和楊茜茜走回停車的地方後,楊茜茜起初說想方青送方青回去,但由於方青等下還要去柳依依那裡,心裡權思片刻後就謝絕了。然後楊茜茜就徑直開著車子駛到了附近的凱越大酒店,停好了車子後,楊茜茜重新戴上墨鏡和帽子,然後對方青說道:「就到這裡吧,我直接進去了,你等會回去的路上當心點。」

    方青猶豫了下,最後還點頭同意了,站在酒店men口目送著楊茜茜走了進去,看著她的背影,方青的心貌似也跟著她跑了。當楊茜茜走到大堂中央的時候,她忽然站定在了那裡,回過頭來看到方青還沒有離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方青揮了揮手,然後用右手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方青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楊茜茜又看了方青幾秒,然後終於轉身走了,當方青看不到她的背影后也就離開了酒店,找了輛的士後就徑直往柳依依那邊過去。

    坐在車裡,方青內心luan如蟻窩,聯想到剛剛方青對楊茜茜產生的那種感情,方青幾乎可以確定方青已經不可救yao的愛上了她,可是……方青接下來又該怎麼去面對柳依依呢?

    或許方青可以選擇把對楊茜茜的這份感情隱瞞下來,然後繼續和柳依依ji□o往,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以後盡量不再和楊茜茜有來往,就當作今晚的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但是……這真的可以嗎?

    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方青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有很多人相處了大半輩子也只是得過且過,而有些人卻只要一個眼神,一句暖心的話,就可以輕輕鬆鬆的走到了一起。

    到八點一刻,方青依舊只能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方青對楊茜茜心動了。從幾年前對楊茜茜遙不可及的mi戀欣賞,到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接觸,最後再通過今晚的契機,一點一滴的積累之後,方青對楊茜茜的感情也成功的由量變轉化成了質變。

    可是,楊茜茜如今對方青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感覺呢?方青打心底裡希望,在小路上親密接觸的那一刻,楊茜茜對著方青的那個動人的眼神,也是因為心動才導致的。想到這裡,方青忽然產生了對自己無比的嘲nong。原來方青果真是個見異思遷的小人,今天早上還可以口口聲聲的對柳依依說著愛戀的情話,轉眼間方青就喜歡上了別人。

    一想到昨晚上柳依依的眼神和她流的眼淚,方青就心如刀絞般的難受。方青知道方青身上背負的責任,也明白自己絕不可以背叛柳依依,畢竟她現在已經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入了進來,方青甚至無法想像她知道真想後會是怎麼的一種心情,可能是心如死灰,也可能是對方青的恨之入骨,可這些都是連方青自己都沒勇氣去想的結果。本書實時更新DU5□сΟm

    況且,楊茜茜也不一定就是對方青有感覺,如果她始終是把和方青的來往純粹看成是一場炒作,如果方青傻頭傻腦的去跟她告白,到頭來也只會落到個害人害己的地步罷了。算了,暫且都隱瞞下來吧……

    方青以只能抱著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態了,畢竟這個選擇真的太艱難了。滿心不安的來到了柳依依的家,按下了men鈴,不多時men就開了,柳依依一臉微笑的說道:「怎麼來得這麼遲,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真正看到柳依依的人,方青更是難受非常,不由的產生一種沒法面對柳依依的心態。方青忽然在心裡問自己:方青,你會不會太自s□了?

    自s□麼?方青不覺得,因為方青覺得這個字眼反而是抬高了方青,方青只覺得方青此刻比自s□還要無恥百倍柳依依似乎看出方青臉se有異,柔聲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事情嗎?」一邊說著,一邊把方青讓進了屋子。

    一進到屋子,方青就看一桌的飯菜,絲毫未動,想來是柳依依為了等方青吃飯餓到現在。方青是真的心痛了,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你先坐,我先去把菜熱一熱。」柳依依走到桌邊端起一旁菜說道。

    柳依依的這個行動,徹底讓方青心裡崩潰了,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卯足了力氣才說了句:「依依……」

    柳依依本來已經快走到廚房men口了,聽到方青叫她,忽然愣了下,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md不管了方青不可以再這樣糊塗下去了,方青打算對柳依依坦白,哪怕最後換來的是一場悲劇,方青也不能再對不起柳依依了,甚至去欺騙隱瞞她什麼

    「依依……」方青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接著道:「剛剛我是和楊茜茜在一起。」柳依依怔住了,方青甚至還發現她拿盤子的手抖了一下

    柳依依的眉頭蹙了一下,道:「她是因為你昨天下午的事情,所以來找你質問了?」柳依依畢竟心思細密,方青才說一句,她就猜到了個大概,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方青和楊茜茜會發生點什麼。

    方青點點頭,咬了咬牙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那她原諒你了嗎?」柳依依接著問道。

    「我想……差不多是原諒了吧。」方青不安的回道。

    「哦……那就好。」柳依依點點頭,卻奇怪的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過身繼續向廚房走去。方青愣住了,怎麼都沒想到柳依依會是這樣反映,但是眼看柳依依走進了廚房,剛剛鼓起的勇氣dang然無存,也只能就此作罷。

    方青心不在焉的看了會電視,這個時間裡,柳依依陸續把熱過後的菜放上了餐桌,然後朝方青喊了一聲:「菜好了,可以過來吃飯了。」

    方青應了聲,就走了過去。飯桌上,柳依依不時的給方青夾著菜,笑道:「你出去忙了一天了,多吃些。」方青扒著碗裡的飯,魂不守舍,但是看到柳依依對方青的溫柔,方青已經徹底斷了要和她坦白的念頭。

    「對了,剛剛你一進men就臉se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楊茜茜又給你出了什麼難題?」柳依依夾著菜,突然問道,但是表情有些隨意。

    「呃……」方青沉yin了下,道:「沒有,只是有些累。」

    「是嗎?」柳依依突然停住了手中的筷子。方青忽然就不敢動了,因為方青看到柳依依的柳眉挑了一下,嘴chun也開始抿緊了,臉龐似有有中情緒一閃而過。

    最後,柳依依歎了口氣,放下了碗筷,苦笑道:「果然跟我那時候想的一樣。」

    「什麼?」方青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柳依依眼神盯著餐桌上的菜餚,有些苦澀的說道:「你那時候說要幫楊茜茜的忙,我就擔心你們會因此假戲真做了,果然被我料到了。」

    方青的天,柳依依竟然老早就猜到有這麼一天了,難怪在魔都的那個晚上,她對方青提的要求就是讓方青千萬別愛上楊茜茜,原來她從那時候就害怕會因為這樣失去方青了。方青忽然有種特別悲哀的心情,吶吶的說道:「依依,我……」

    可柳依依卻沒有讓方青說下去,舉手打斷道:「其實景榮之前就已經打電話給我了,我也知道你是和楊茜茜在一塊所以現在才回來。我原本還期望你能跟我坦白,至少證明你心裡還有我,可是我給了你好幾個機會了,到剛剛我問你,你卻還想隱瞞。」

    柳依依搖搖頭,臉上有種悲哀,苦澀的道:「說真的,你t□ng讓我失望的……」

    「沒有的事情」方青抑制不住的喊道:「剛剛就已經打算跟你坦白了,可是……」

    「可是你只是說了你是和楊茜茜在一起,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不就說明其實你心裡面還是想繼續隱瞞下去的嗎?」柳依依直直望著方青,似乎把方青看穿了一樣。這一刻,方青真的是心如死灰,連跳樓的心都有了……

    原本應該是溫馨的餐桌此刻卻陷入了沉寂,方青和柳依依面對面坐著,卻是無言以對。內疚,不安,緊張。各種情緒一下子把方青包圍得透不過氣來,就好像方青內心的y□n暗面一下子全部給柳依依發現了一樣,有一種無從遁形的感覺。

    「方青……」柳依依輕輕叫了方青一聲,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嗯?」

    柳依依突然笑了,笑意中帶著三分溫柔,還有七分淒婉,飄忽不定。

    看到她的笑容,方青心裡就是一陣心痛,趕緊道:「依依,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顧不上什麼心底裡真實的感受,總之現在方青絕對不能再讓柳依依傷心方青真的很怕柳依依會難受。

    於是方青就開始把下午從雷晨打來電話的那段開始說起,但是當說到和楊茜茜一起看煙火的時候,方青只是說成是偶然,更加沒有提及走散的事情和後來去散步的事,只說看完了煙hu□我們就回去了。??5????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方青知道自己這樣做真的很無恥,但是方青只是不想再讓柳依依心生懷疑,況且方青現在都已經決定徹底隱下和楊茜茜的事情,一心一意的繼續愛著柳依依。

    「那這麼說,楊茜茜最後算是徹底原諒你了?」柳依依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想是差不多吧……」方青忐忑的說道。

    柳依依動了動chun角,似乎心裡被觸動到了什麼似的,隨後問道:「那你心底到底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情急之下,方青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下去了。

    柳依依苦笑了下,輕輕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你的眼神也卻有些飄忽不定,你難道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嗎?」

    方青這回是真的詞窮了,柳依依的眼力一向強悍,智商更是超絕,方青本身就沒多少城府,一些在方青看來無關緊要的舉動,她卻能準確的抓住要點。難怪那麼多的男人都說不能娶個比自己聰明太多的nv人,就是因為怕自己在外頭幹了什麼事情被家裡頭的知道。

    方青忽然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方青太不瞭解柳依依了,也很難去觸及明白她內心真實的想法,畢竟,方青和她原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還要吃嗎?」柳依依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吃?吃什麼?」方青心不在焉的問道。

    「我是問你還要吃飯嗎?」柳依依笑道,可是方青卻越來越覺得有些不正常,都這個時候了,她卻還要問方青吃飽了沒有

    但是她不接著提剛剛那個話題,方青放而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吃飽了,怎麼了?」

    柳依依看著方青,臉上重新浮現出溫柔的韻味,平靜道:「既然吃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嗎?」方青不由的一愣,看著柳依依,她溫柔的笑意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但是方青還是沒有繼續思考下去,點頭就答應了。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夏末,但是臨安依然炎熱,大街上依舊滿是穿著T恤短襯衫的人群,在大街上自由自在的享受著夏日的夜晚。方青和柳依依走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上,方青依舊戴著一頂鴨舌帽,而柳依依卻出乎意料的挽住了方青的手,一臉悠然的走著,似乎剛剛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旁的店面建築也是燈火通明,人流絡繹不絕,柳依依帶著一絲笑意,隨意的看著街上的事物。可是她越是這種沒事的樣子方青就越是心裡不安,方青知道柳依依,她一向都是有什麼心事都會選擇憋在自己心裡面,盡量不去表lu出來。

    如今她表面越是表現的若無其事,方青卻反而覺得她內心此刻是b□瀾洶湧。就在方青忍不住想挑明講的時候,柳依依突然望著街邊櫥窗裡感歎道:「真漂亮。」

    方青一怔,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櫥窗裡面陳列著幾個塑膠模特,脖子上都戴著各式各樣的j□ng致絲巾。

    「哪個?」方青問道。

    柳依依一臉興奮地指著中間的那個模特,道:「就是那個,綠se的那條。」

    方青總算看清楚了,那是一條繪著山水綠地的絲巾,做工j□ng巧,圖案更是讓人有種親臨其境的感覺,而且方青總覺得這條絲巾像是為柳依依量身定做的一樣,方青想如果真的戴在她身上,那肯定是相當漂亮,於是方青說道:「你喜歡?那我去買來就好了。」

    方青正想走到店裡去,柳依依卻拉住了方青,搖頭笑道:「就是一點點喜歡,我看看就足夠了,別lang費錢了。」

    咋一聽到柳依依這話,方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鬱悶。按理說柳依依家財豐厚,這種檔次的絲巾她幾乎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此刻方青想買給她了,她反而讓方青別lang費錢,這又是怎麼回事?

    柳依依看方青lu出疑huo的表情,笑道:「這條絲巾我現在還用不上,如果哪天我真的需要了,那你再去買給我好了,只要你別心疼錢就夠了。」

    「那如果到你想要的時候被別人買走了,那又該怎麼辦?」方青忍不住說道,雖然這條絲巾標著的價格是有些貴,但是為了柳依依方青還是樂得掏這筆錢的。

    柳依依右邊的嘴角微微勾起,道:「那到時候再說唄,好看的絲巾也不止這麼一條,你說是吧?」

    然後柳依依不等方青說什麼,就拉住方青的手繼續朝前面走去,臨走之前,方青又回頭瞄了一眼那條絲巾,在心裡暗自打算明天ch□u空過來買。

    然後我們又隨意的逛了一些地方,柳依依基本只是看,卻沒有買半件物品,但是一路上始終面帶著溫柔的笑意,還不時的指著一些新奇好玩的事物說個不停,顯得知足開心無比。

    可是方青的心反而更加不安了,因為這些始終都只是柳依依的表面現象,但是礙於街上人多,方青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和她ji□o流。

    直到我們回到柳依依居住的小區,走在人工湖旁邊的一條石板路上,昏黑的夜晚只有幾盞白熾路燈在照耀著,方青忽然就想起了剛剛和楊茜茜走路的情節,心裡又是一陣恍惚。

    就在方青的思緒飄到外頭的時候,柳依依忽然停住了腳步,拉住方青輕輕地說了一句:「方青,我們還是先分開吧。」

    原本寂靜的夜se中突然聽到柳依依的這番話,方青幾乎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

    柳依依鬆開了挽住方青手臂的那隻手,緩緩說道:「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方青心跳劇烈,手臂更是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方青實在沒法相信這個事實,也接受不了,這才多久?才開始ji□o往一天不到,柳依依就要跟方青提分手了?娘的這現實簡直比台灣電視劇還要狗血

    「為……為什麼?」方青顫抖著音節問道,殊不知,短短三個字方青幾乎是咬著牙才說出口的柳依依眼神望著旁邊的人工湖,也不回答方青的話,緩緩走到路邊撿起了一塊小石子,然後輕輕把它擲進了湖裡面。

    「噗通~」一聲清脆的響聲,湖面上b□光粼粼,原本倒影在湖中的月亮也霎時間支離破碎,就跟方青這時候的心境一樣。

    「因為你心裡面的不確定。」柳依依面向湖面,背對著方青道,聲音在黑夜裡迅速飄散開來:「你不覺得我們似乎發展也有些快了嗎,都還有做好心裡的準備,也不夠瞭解對方。」

    「依依,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我真的和楊茜茜沒有什麼?」方青喊道。

    「那你心底裡呢?我剛剛問過你,現在再想問你一次,你心裡難道就真的沒有楊茜茜這個人嗎?」柳依依背對著方青,以至於方青沒法看清她的神se,但方青肯定她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柳依依其實比誰都明白,也比很多人都要更瞭解方青,她一向都是這麼聰明,同時善於偽裝自己,無論這時候她說得有多坦然,但是方青心裡承受的痛楚絕對是不亞於方青,只是她在害怕方青可能將來會給她帶來比現在更殘酷的傷害,所以才會現在就跟方青提分手。

    想到這裡,方青沒法再容忍悲劇繼續下來,衝動的走過去把柳依依拉回方青面前,道:「我承認,我是對楊茜茜有些心動了,但是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放棄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了」

    柳依依搖搖頭,笑容很苦澀,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一顆心或許可以兩用,但是,方先生,如果要同時乘坐兩班飛機,你又該怎麼辦呢?」

    這句話幾乎把方青打到了南極去了,心裡一片拔涼,動了動嘴chun,終究無言相對柳依依拿開方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歎了口氣道:「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沒有說要跟你分手。」這一句話又迅速的把方青從地獄里拉到了天堂,心裡忽的一片光亮。

    柳依依望著重新平靜下來的湖水,緩緩地說道:「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只是想再給我們之間一點時間,慢慢開始去瞭解對方更多,同時,我也想讓你自己也想清楚,自己心裡面真正想要在一起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究竟是不是我。我雖然喜歡你,但是不想把自己的感覺投入到一份有裂痕的感情裡去。」

    「為什麼非要這樣子呢?如果你說想讓我們多瞭解一些對方,可以一邊ji□o往一邊去瞭解啊,為什麼非得分開不可。」方青還是不肯罷休,只是這時候的方青想起了自己即將的離開,覺得有些對不起柳依依,他終究是屬於柳林市的,而不是臨安市的。

    黑暗裡,柳依依的神se多少都有些落寂,聽到方青的話先是微笑了下,可是眼神卻好像快要哭出來了一樣,隨即還是搖頭道:「方青,相信我。這是如今對你我最好的選擇,同時還有楊茜茜也是,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更理智的去看待感情上面的事情。況且,你現在還處在和楊茜茜的緋聞裡面,這本身就對我們的ji□o往造成了足夠大的影響,我甚至都不能和你光明正大的在街上逛街了,那叫上面?**嗎?」

    看著柳依依帶著幾分哀傷的表情,方青心裡不由得越發愧疚,一直以來方青只顧著體驗和楊茜茜傳緋聞帶來的壓力,卻一直都沒仔細考慮過柳依依的感受,方青忽然的無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自s□,痛恨自己的多情,痛恨自己的不珍惜,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方青他**簡直就是千古第一大hun蛋巨大的愧疚之下,方青忍不住抱住了柳依依道:「方青答應你,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改變我的心意了。」

    柳依依被方青抱住的一瞬間,方青感覺到她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下,手臂也像是要抬起來反抱住方青,但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依舊一動不動任由方青抱著她,但是後來卻似乎把頭枕在了方青的肩膀上,還有一聲微弱的歎息聲。

    方青也不曉得方青具體抱了她多久,只是一陣手機鈴聲ch□播了進來,似乎今晚注定是要被手機給打擾了。本來聽到手機鈴聲,方青也不想去管,但是柳依依卻輕輕拍了拍方青的背,溫婉柔軟的道:「先接電話吧。」

    方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鬆開了手臂,拿出手機一看,是楊茜茜看到楊茜茜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方青不由得抬頭看了眼柳依依,顯然她也看到了來電顯示,看方青的時候正好對上方青的目光,帶著幾分古怪的神se。

    接嗎?方青心裡想著,手指頭始終沒有去按下接聽按鍵,但是聯想到剛才柳依依哀怨的神情,方青心裡頓時一緊,大拇指按了下去按下拒聽鍵的一刻,方青心裡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像是被針扎似的。楊茜茜該會不高興了吧……

    「幹嗎掛了?」柳依依笑著問道,「因為方青在你身邊所以你不好接電話嗎?」

    方青搖搖頭,同時內心做了一個決定,道:「不是,我打算從今天開始,不再和楊茜茜有往來了。」

    柳依依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方青良久,終究還是苦笑道:「你又何必勉強自己呢,況且我也沒要求你要和楊茜茜斷絕往來,如果你心裡真的想通的話,又何必這麼在意這些細節呢?」

    「方青,我們給各自一些時間,時間會證明很多東西,我也不想再錯一次,就當作你讓我也自s□一次吧,好不好?」柳依依低聲訴說著,但是她說出這番話來,卻又要承受了多少的壓抑呢?

    方青永遠都沒法忘記這個夜晚,以及柳依依對方青說的那番話,就像一出本該簡單幸福的故事被抹上了一筆灰se調,內心的失落對我們兩個人都顯得無比沉重。柳依依對方青說完這句話後,微微低下了頭,恍惚間方青似乎聽到了她輕微的歎息聲。

    「真的就只能這樣子嗎?」這話說出來,連方青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方青此刻的聲音實在太空了柳依依抬起頭,望著方青的眼神有些眷戀的意味,她應該也是捨不得的吧……

    可是當方青心裡總是有微弱希望的時候,柳依依卻依舊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暫時只能這樣了,我實在也想不到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麼更好的出路。」

    頓了一下,柳依依問了方青一句:「上次送你的那支鋼筆有沒有帶在身上?」方青愣了下,不曉得她為什麼要問起這個,難道她想連那支鋼筆也拿回去?但是看到她等待期望的神情,方青還是在猶豫間拿出了那支始終帶在身上的鋼筆,遞了給她。

    柳依依看到鋼筆的一瞬間,動了動嘴chun,說道:「你一直都帶在身邊麼?」

    方青用力的點點頭,柳依依忽然笑了下,然後拿過鋼筆打開筆套,同時另一隻手拉過方青的左手,用鋼筆在方青的手心上畫了一個大圈,一邊說道:「就像一句俗套話說的那樣,愛情就像一個圓圈,我們各佔一半,如何把它畫完整必須要兩個人同時用心去努力。有些人畫到一半就放棄了,有些人畫了一輩子也可能連個半圓都沒畫出來,但也有些人卻始終只是一個人在畫,無論自己畫得有多辛苦,都沒法把愛情畫圓整了。你懂我的意思嗎,方青?」

    方青愣愣的看著手心上的那個圓圈,心裡無比的苦澀,這一刻,面對著柳依依,方青是真的覺得自己太卑微渺小了。

    「我是喜歡你,可是我現在感覺不到你的心有在全心全意的經營這場感情,你心裡的感情太多雜luan了,我知道基本上每個男人,終其一生心裡面都不可能始終都只有一個nv人,我也早就想過以後和我一起生活的那個人心裡還會住著其他的nv人,但是真的讓我面對,我還是沒法去接受。我受過一次傷,就不想再去受第二次,我是真的被傷到痛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只會愛你越來越深,同時也很有可能最後被傷到一無所有。你別說我杞人憂天,哪怕有百分之一的發生概率,我都是不允許的。」柳依依最後歪著頭對著笑了下,把那支鋼筆還給了方青,然後慢慢地朝後面退了兩步

    一瞬間距離就被拉了開來,這一刻,方青忽然感覺柳依依似乎又變了,變回了原來的那般模樣。依舊美麗如昔,嫵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睿智,嘴角掛著三分理智的笑意,但是方青卻分明感到了一種距離感和陌生感

    只聽到她淡然優雅的笑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們暫時分開,我會等你,期限是楊茜茜這次要拍的那部電影,拍攝結束的時候,到那時候,你告訴我你心裡真正的選擇。」

    然後方青就看她扭動了身子,朝著樓房的方向走去,她終於也沒有回過頭,就像她很少會對別人吐lu她內心的感情那樣,她做過的決定也絕對不會後悔。夜se之下,柳依依的背影在一點一點的縮小,直到方青看不到。

    看著柳依依離開,方青忽然想起了孫燕姿在《雨天》這首歌裡唱的一句:誰能體諒我的雨天,此刻腳步會慢一些,如此堅決,你卻越來越遠。

    方青明白她,她只是怕再受傷害,所以此刻再會如此決絕,方青也不確定柳依依會不會再回到方青的身邊,但方青能想到的是,她回去之後一個人肯定會哭……心裡鋪天蓋地的mi茫,手機響了一下,這次是一條短信:為什麼不接電話?

    方青本能的按了下回復鍵,可是看著空白的屏幕,方青卻愣是不知道該打些什麼回過去。沒多幾分鐘,楊茜茜就又發了一條過來:剛剛是依依在你身邊嗎?看到這條短訊方青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鼻子也是酸酸的。此刻柳依依她都已經走了……

    她走了。方青內心無比淒涼的回復道。這條短信發出去才沒多久,手機又響了,這回改成了電話方青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你現在人在哪裡了?」楊茜茜問道。

    「外面,一個人。」方青無力的回道。

    「恩……你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現在?」

    「沒什麼,就是感覺t□ng累的現在。」方青抬頭望著漫天的星斗,把空曠的夜空跟方青此刻的心境做著對比。

    楊茜茜沉默了下,道:「這樣……你也累了一天,也是該早些回去休息了。」

    星光燦爛的夜空,方青忽然想起了魔都的那晚,和楊茜茜一起坐車兜風的景象,心裡一動,道:「楊茜茜,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吧。」

    電話裡突然傳來了楊茜茜輕笑的聲音,道:「你還真是惦記的緊,算了,你說吧,不過我事先說明哦,太過分的要求方青可以拒絕。」

    方青平靜的道:「我的要求就是,如果你成功得到這部戲,要答應我,好好的用心去演,不要辜負了我和你廣大粉絲的期望,因為我始終都覺得你是最b□ng的」

    楊茜茜這回足足沉默了有一分多鐘,方青看不到她此刻的心情,也沒有力氣再去猜測。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了輕輕的一聲:「你個傻瓜……」

    方青苦澀的笑道:「本來就是個十足的傻瓜,你現在才知道嗎?」

    電話掛斷了,方青站在黑暗中呆立良久,一陣風吹來,方青忽然感覺到此刻夏末的晚風多了一些涼意。就方青此刻的狀態,方青相信方青足夠去出演一部傷感愛情影片,尤其是適合出演那些情侶分離後獨自一個人悲傷的片段,至少也該比那些只有臉蛋沒有腦子的「山寨偶像派」演得更加出神。

    如果此刻再下一場雨,感情那就更有戲劇xing了吧……

    夜se中,方青愣愣的仰起頭,望著天穹,不知想到了什麼。也許是柳林市的蘇淺、藍可人、南宮初戀她們,那些明媚的nv孩,也許是臨安市的唐緣、柳絮兒、文靜靜。

    回到這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不知不覺中,方青身邊的nv孩多了好多,放下的,放不下的也漸漸多了。方青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也不曾明白,那些nv子最後的結局,自己,也許真的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知己吧。

    【元宵佳節夜,坐觀杭城雨,冷然寂無聲。】

第三五二節舊時親不再

    第三五二節舊時親不再

    第二天早晨,當方青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眼窗外,太陽早就高高掛起了,有些刺眼本來自本能的拿過手機想看下時間,卻發現裡面有一條短信,是楊茜茜的

    我回去了,我會照你說的,去努力,不會辜負了你的期望,同樣的,你也要加油

    看到短信,方青沉默了良久,搖搖頭,卻沒有回復過去這份感情,方青還是割捨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畢竟方青和柳依依到了現在的地步,全是方青心裡對楊茜茜的那份愚蠢的感情導致的假如方青繼續這樣愛來愛去,到最後方青很可能是一無所有這樣不止對方青和柳依依不好,對楊茜茜也是不公平,倒不如早點斷了好

    何況,還有著深的一些思考,方青畢竟不是方青,不是那個庸庸碌碌的傢伙也許說的不大明白,可兩個身份之間,掌控的權勢財勢是迥異的

    靠在床頭想了很久,然後方青又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沒有工作的日子似乎都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就算睡一天都沒有什麼問題

    方青苦笑了下,就下了床去洗臉刷牙,正洗了一半,放在臥室床上的手機又跟催命一樣響了起來方青心裡一動,立刻想到了柳依依,連嘴巴都沒來得及洗乾淨,就飛奔回去拿手機,可是當拿到手機的一刻,方青失望了

    「喂,方青,你睡醒了嗎?」孫儷君輕輕的問道方青應了一聲,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跟她說方青在刷牙,然後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回了洗手間

    待漱完了口,方青才對著道:「剛起來,怎麼了?」

    「恩……是這樣的,不知道你下午有沒有空,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一下的」

    方青心裡一動,想到柳依依昨晚的話,方青本能的不想再和其他的女人再有什麼瓜葛了,況且這個孫儷君對方青的感情也是有些不一般,方青還真怕她會因為思念她弟弟的緣故,把那份感情轉嫁給方青,到時候再來段姐弟戀就真的夠方青受的了

    孫儷君也許是看方青許久都沒有回答,於是略微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想來你下午也應該是挺忙的,那也就不打擾你了」

    本來方青可以直接掛了電話的,但是一想到這女人的孤苦往事,方青心裡就賊不是滋味,於是接著問道:「方青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你先,能幫上忙的方青肯定義不容辭」

    「真的嗎?」孫儷君的語氣裡透著一絲歡悅,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難不成這女人只是想見方青,所以才隨便找了個借口?心裡這樣想著,方青嘴上說道:「去什麼地方?」

    孫儷君忽然沉默了,方青隱隱約約能聽到她用力吸氣的聲音,似乎情緒有些被壓抑著,一分鐘後才聽到她用哽咽的口音對方青道:「陪我去見一個人」

    方青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出門而去,電話裡方青沒有問孫儷君是去看誰,方青只是想乘著這次的機會,好好和她說清楚,讓她不要再因為她弟弟的緣故對方青抱有什麼幻想了原本那次和呂威聊過之後,方青起初是想繼續和孫儷君聯繫下去,然後再循序漸進的開導她,可是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之後,方青已經痛定思痛,不再和除了柳依依之外的女人糾葛下去

    不多時,方青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大型市門口,按照孫儷君所說的,她會在大約10分鐘之內到達這裡方青等了沒多久,一輛麵包車就朝著方青這方向開了過來,在路邊停下後,一個俏麗的容顏從後面的車窗裡探了出來,對著方青笑道:「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第一眼望去,方青就被孫儷君今天的樣子吸引住了,原本自然垂落下來的秀髮此刻已經被紮成了馬尾,把她原本就極為出挑的美麗臉蛋毫不保留的展現了出來,陽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就好像一塊上等的白欲石,讓人覺得有一種由內而外的光潤在這個夏日裡竟有一種無限乾淨清爽的感覺

    不過欣賞歸欣賞,方青已經提不起半點褻du的感覺,聽到孫儷君叫方青,方青也只是淡淡的笑道:「沒什麼,我也是剛來」

    孫儷君點點頭,黑如晶石的眸子深深的凝視了方青一眼,就打開後車門,自己往旁邊坐了過去,讓出一個空位給方青方青剛坐進去,前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方先生,才沒兩天,我們就又見面了,你說是不是緣分吶」

    方青一怔,朝車前座看去,一個四方臉的男人正朝著方青笑,正是那天單獨找方青談話的呂威

    「是挺巧的」方青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呂威和善的朝方青點點頭,就轉過頭去啟動了車子,一邊朝孫儷君問道:「君,是直接去那裡嗎?」

    孫儷君猶豫了下,眼眸中的神采迅暗淡了幾分下去,咬了咬嘴唇後道:「先去花店,買些花帶過去」方青一愣,想不通見個人幹嗎還帶花,難不成是去醫院見什麼人?心裡一大堆疑團,可是方青還是沒有問出口,反正今天之後方青可能就不會再和孫儷君以及呂威這些人有來往了,也就不想再多過問他們的事情了

    孫儷君歎了口氣後,見方青有些沉悶,於是開口問道:「昨晚沒有睡好嗎?」

    汗,估計這女人是看到了方青的黑眼圈方青想了一下,笑道:「嗯,昨晚和朋友聚了下,所以玩得有些晚」說起昨晚上,方青其實回來之後就立刻躺在了床上,可是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柳依依和楊茜茜不斷反覆出現的身影,愣是熬到了凌晨一點多,可依舊是毫無半點睡意

    儷君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呂威開著車子在了幾圈後,在一個街角的花店前面停了下來,車子剛停穩,孫儷君就說道:「你們先在車裡坐一下,我去買束花就回來??5????章節」

    然後她就打開了車門,獨自一人走進了花店車裡只剩下方青和呂威了,可是依舊是沉默一片方青閒著無事,透過車窗望著在花店裡的孫儷君,隨口問道:「她這是要去見誰呢,還要帶花過去」

    呂威剛給自己點著了一支香煙,聽方青這麼問,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君沒和你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嗎?」

    見方青搖頭,呂威苦笑了下,猛吸了口煙後說道:「去墓地,當然得帶束花過去了,你」

    今天的天氣還算是晴朗,陽光照在花店的櫥窗玻璃上,反射出的光芒讓人有種目眩的感覺,各式各樣的花陳列在花店的門口,灑過水之後在陽光底下散發著晶瑩的亮光這本應該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可方青忽然間卻感到了一種蒼涼的感覺,陽光穿過車窗斜射進來,雖然玻璃上已經貼了膜,但還是有些晃人眼

    方青微微瞇著眼睛,看到花店櫥窗後的孫儷君正在店員的陪同下,專心致志的挑選著花簡簡單單的馬尾,一套休閒裝束,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青春靚麗幾縷陽光淡淡的灑落在她的纖細的身子上,似乎有種暖意就如同今天的陽光,和煦且沒有燥熱,風和日麗的讓人有種安詳靜謐的感覺

    她應該是在為她的弟弟在選花……方青心裡想到,油然而生出一種落寞這個女人真的承受了太多的打擊,親人相繼離開後,只留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世上,方青沒有體會過那種切身的感覺,但那肯定是種常人都無法承受的痛楚

    過了一會,孫儷君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走了出來,純白的百合花瓣就如她此刻的容顏一樣,純潔美麗,卻偏偏帶了一點悲涼的味道等她上了車後,先是抿著嘴唇朝方青笑著點了下頭,然後對著前面的呂威說道:「威哥,已經好了,現在可以過去了」

    呂威「恩」了一聲就啟動了車子,一路向著郊區的方向駛了去經過將近半個多鐘頭的路程,車子來到了郊外的一個陵園,遠離了市區,這裡的花草樹木處處顯示著自然的生機,如果閒暇時光能在這裡度過,也不失為一種休閒樂趣

    但是此刻方青卻壓根沒了那種心境,畢竟是去見亡故的人,同時受到孫儷君的影響,方青此刻的心情也有些壓抑陪著孫儷君、呂威走進了陵園,走過幾條水泥路後,最後我們在一個角落的墓碑前面停下了腳步

    當孫儷君看到那塊墓碑的霎那,方青很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流露出的那種深沉的悲傷,但她還是克制了下來,緊緊咬著嘴唇走了上去,然後輕輕的把那束花放到了墓碑前面

    百合花剛好七朵,方青曾經聽朋友說過,一般如果是去墓地悼念的話,花店基本都會建議購買七朵,七朵百合可以成一束,而且可以表達悲慼七的諧音懷念之情

    陵園裡寂靜安詳,綠樹成蔭,襯著夏日午後的陽光方青和呂威一言不發的站在孫儷君的身後,就這樣看著她慢慢的為墓碑擦拭著灰塵

    可是當她把白皙的手放到墓碑上的照片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忽然怔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就像擦拭去了歲月帶來的塵埃,但是悲傷卻又顯露了出來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方青也是愣住了照片上是個年輕的青年,那眼睛眉毛,還有微笑時候帶著的朝氣,竟然真的和方青有六七成的相似從這一刻開始,方青才算瞭解到當孫儷君看到方青的時候,心裡面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

    「我到外面等你們,你看著她點」呂威唉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方青肩膀說道

    方青歎了口氣,還是點頭答應呂威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孫儷君,她依舊蹲在墓碑前面啜泣著,單薄的肩膀不住的顫抖著,可想而之她此刻的悲傷

    「健業……」孫儷君看著那張照片,輕輕的呢喃了一句當聽到這聲的時候,方青心裡忽然就是一痛,但是方青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站在她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落寞

    夏日晴朗的中午,旁邊是一顆鬱鬱蔥蔥的大樹,陽光散落在樹y□n的周圍,斑斕破碎可是忽然之間,一陣風刮了過來,夾雜著暑熱的空氣,晴朗無限的天空忽然就毫無徵兆的下起了淋漓的雨滴

    下太陽雨了靠太陽都在還給方青下什麼鳥雨,換了平時方青肯定先躲到旁邊的那顆大樹底下,可是孫儷君卻仿若未覺,依舊蹲坐在墓碑前面,任由雨水一點一點的把她的衣服打濕於是方青也只得陪著她站在雨裡,結果沒多久方青也給淋得跟落湯j□似的

    太陽光帶著雨幕射到孫儷君身上,一襲白衣的她,經過雨水的滲透後,讓人覺得有種朦朧的美感方青一時竟是看得出神了

    「對不起……」孫儷君吃吃的說了句

    方青原本以為她還是在對著她已故的弟弟在說話,所以也沒想到回應,孫儷君也依舊繼續說著:「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到了我的弟弟,我其實真的很傻,也清楚的知道你不是他,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多看你幾眼,每次看到你,我總是忍不住有一種依靠感,然後就不斷的想起從前的那些事」

    「我弟弟只比我一歲,從到大他都喜歡跟在我身後,老姐老姐叫個不停,聽話懂事極了我父母在我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我為了能照顧他所以選擇去讀當地的警校,他也特別體諒我,我如果因為太忙沒法回家料理家務,他都會把那些都做好然後等著我回來,雖然他做的飯菜確實有些糟糕,但是那卻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還有,他平常特別的陽光開朗,尤其籃球打得特b□ng,不少女孩子都喜歡他來著,可他卻整個一個木魚腦袋,有次他竟然還拿著女孩子給他的情來找我,讓我給他點意見,你說他傻不傻……」

    孫儷君說得很慢,就像每一個字眼都是在她的心間翻騰了無數次才慢慢吐露了出來本來自方青的心一下子就被提得老高,怦怦直跳,一種苦澀的感覺充滿了方青的嘴巴

    「他得了白血病後住院,好幾次化療,明明很疼的,可是只要見到我,他都會使勁擠出笑容,笑著說讓我別擔心,說他很快就能好起來了,說到時候還要煮飯給我吃,還讓我別太忙了,叫我早點帶個姐夫給他還有……他竟然還背著我偷偷的和呂威說,說自己可能死了會好,這樣我以後就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去尋找我自己的幸福了,說我因為要照顧他已經犧牲了太多了,讓呂威幫忙照顧我點你說,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傻呢……」孫儷君無限淒涼的說道,肩膀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場雨似乎又大了幾分,方青隱隱感到被雨水打到的皮膚有種生疼的感覺,心裡像是被揪住似的難受

    忽然間方青腦海就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原本充滿朝氣的男孩,他本該有美好的未來在等待著他,可卻因為病痛的折磨,只能滿臉蒼白的躺在白se病床上,任由自己的生命一分分的耗去

    方青抬頭望天,心裡一陣唏噓: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子,老天爺怎麼都忍心這麼早就收去了他的生命呢?

    「方青,今天是我弟弟的忌日,我讓你陪我來,一方面就是想跟你坦白,另一個原因就是我想給自己一個提醒,提醒自己,這個事情是該結束了,我不該這麼自s□,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生活裡面,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孫儷君已經痛哭失聲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把內心的痛苦壓抑統統哭了出來

    方青怔住、呆住了,腦子裡魂濁一片,那個在墓碑前哭成淚人的女人,在這個雨天之下竟顯得格外孤單悲涼

    方青慢慢的走上前去,然後在孫儷君的旁邊也蹲了下來,先是看了一眼那個和方青有些相像的照片,照片裡的男孩依舊一張陽光般的笑容,可是幾滴雨水的落在上面,偏偏又像是流眼淚的樣子如果他此刻真的能看到,他肯定很捨得自己的姐姐哭成這樣的

    方青心裡這樣想著,然後低聲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以後不是我還有我在你身邊麼,我會一直陪著你,至少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孫儷君聽到方青這麼說,終於扭過了頭,眼圈已經通紅,淚眼朦朧的看著方青,白皙的臉上不知道是雨水多還是淚水多,總之是淌滿了水漬,一滴滴的從她圓潤的下巴滴落下來可是,方青分明看見她在一瞬間似乎笑了……

    場景像是一下子被定格住了,只有天空中的雨水依舊下個不停,錯落的場景,錯落的人,不變的每個人心裡面的那堵牆

    「哇……」孫儷君像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一下子就撲進了方青的懷裡,頭埋在方青的胸膛上痛哭不止起來

    雨水落在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是一陣冷一陣溫的,落下的同時,也在蒸發旁邊的那顆綠樹在這一場晴天和雨天交界的日子裡也顯得格外落寂……

    雨漸漸的停了下來,旁邊的綠樹不斷的朝下滴著水珠子,陽光依舊沒有停息,照在這個安靜的陵園裡,竟有一種綠意黯然的生機景象,無比的暖人心思

    雨終有停歇的時候,而每個人心裡的悲傷也終有止住的那一刻孫儷君也漸漸停下了哭泣,肩膀的顫動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但是抱著方青的雙手依舊緊緊的不肯鬆開

    方青知道,此刻方青的作用對於這個經歷太多的女人,就是一個暫時的避風港灣無論以後怎麼樣都好,她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讓她充分釋放感情的機會,畢竟,她已經壓抑得太久太久了……

    許久,孫儷君終於鬆開了抱方青的雙手,然後慢慢脫離了方青的懷抱方青靜息屏氣,一心留意著孫儷君的神情,之間她的臉上依舊留著淚痕,兩眼無比通紅,秀髮也被雨水徹底的打濕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只是看了方青一眼後低下了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孫儷君輕輕的說了句,然後嘴唇就緊緊的抿了起來

    方青歎了口氣,搖頭道:「沒事,如果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我不知道你以前發生過那些事情,所以一開始對你總是有些防備」

    這句話方青可確實是憑良心說話了,因為面對著此刻的孫儷君,方青已經不再是當初那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甚至還多了一些憐惜,一些心疼

    孫儷君愣了一下,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方青,忽然就笑了一下,那一瞬間的神態就彷彿此刻放在墓碑前的百合花,在雨水滋潤後散發著獨特的韻味,淒美純潔

    只聽她緩緩的道:「我知道,我只是害怕如果一開始就和你說這些,你指不定就直接不理我了,所以我才會一直拖到現在才說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方青點點頭,又轉頭瞅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那個滿臉朝氣蓬勃的少年,心裡一動,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可以叫你姐嗎?」

    說完這句話,方青老臉不由的一紅,也不曉得這話聽在孫儷君耳朵裡會不會覺得唐突孫儷君神情一怔,動了動嘴唇,眼裡有不可置信的光彩,有驚喜,有j□動,有開心……

    「真的嗎?」孫儷君吃吃的問道

    方青猶豫了下,心想反正只是認了個便宜姐姐來,自己又沒有損失什麼,而且她又是有那麼一段悲傷回憶的女人,所以最後方青還是堅定的點下了頭看到方青點頭,孫儷君笑了,光彩奪目且發自肺腑,這是方青第二次看到她笑得那麼開心,第一次是和方青一塊吃飯的那次

    「謝謝你……方青……」孫儷君笑道

    方青搖搖頭,然後說道:「我們先起來」

    見孫儷君點頭,方青就想扶著她一起站起來,卻忽然感到腿腳已經徹底麻了,腦子也是一暈,險些站立不穩而孫儷君顯然也因為蹲了良久,一時氣血上湧,一個沒有站穩,身體前傾朝著方青倒了過來

    「沒事?」方青咬咬牙站定住,然後問著靠在方青身上的孫儷君

    「沒什麼,就是剛站起來頭有些暈,一會就沒事……」孫儷君忽然停住了話語,眼睛直直的望著她的胸脯位置方青一愣之下也把視線對在了那裡,立刻石化當場原來孫儷君身上的那件純白T恤因為經過雨水的浸,此刻在太陽光底下竟有些透明的感覺,而且還緊緊貼著方青的腹,這景象簡直比那天她跳進南湖救人來得加誘惑

    「呀」孫儷君低呼了一聲,然後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保住自己的胸部,臉se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方青也有些不自在,看著孫儷君羞澀的模樣,沉yin了一下,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T恤

    孫儷君看到方青脫衣服,愣一下,本能的開口問道:「幹什麼?」估計她還以為方青還想對她做什麼,直到方青把衣服遞給她的同時,說道:「給你,穿上」

    孫儷君目光凝固在了那件T恤上,看著看著,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笑意,然後緩緩伸過手拿過了衣服,背過身去穿了上去方青的衣服尺碼本身就比她大了幾號,顯得寬大的衣料穿在她身上剛好遮蓋住了一切露外的秀r□

    「謝謝」孫儷君真誠道

    「都管你叫姐了,你還用得著這樣客氣嗎?」方青輕笑道,為了緩解氣氛,方青也只能盡量說些輕鬆的話題孫儷君點了點頭,抿緊的嘴唇遮掩不住開懷的笑意,那副姿態就好像是在細細體會著突如其來的幸福

    方青深吸了口氣,止住了內心的胡思亂想,開口問道:「姐,你還要在這裡呆一會麼?」

    孫儷君收住了笑意,轉過頭去看著她弟弟的墓碑,神情有些恍惚完了,她難道又勾起感傷的情緒了?好在,孫儷君看了一會後,最後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在陽光底下充滿了希望,靜靜的說道:「我走了」

    然後她又看了一眼,轉身對著方青笑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

    方青點點頭,陪著她一路走向陵園的出口,離開的時候,方青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墓碑上的那張相片,相片裡的男孩貌似真的笑了……

    當走到大門的出口,我們就看到了在車子旁邊等候的呂威他看到赤身露□體的方青還有一身**的孫儷君,一陣驚訝後說道:「靠你們兩個還真的直接淋了半個多時的雨啊?」

    隨後他的眼神落到了孫儷君的臉上,當看到她臉上保留的那一絲笑意,這個大男人終於也笑了出來,道:「好了,趕緊回去洗個澡,到時候可別感冒了」

    孫儷君瞅了方青一眼,睜大的眼睛眨了幾眨,被雨水打濕的黑髮還有幾根在滴著水,幾根還貼在了她白皙的兩頰上方青心裡一動,忍不住伸手把那幾條粘在一塊貼住她臉頰的頭髮撥了去,然後笑道:「姐,上車回去」

    孫儷君重重的點下了頭,拉起方青的一隻手就往車子走去,可是她才沒走幾步,忽然就止住了腳步,站了一會後,指著不遠處的坡地靜靜的說道:「好漂亮……方青,你快看,是彩虹」

    方青聞言就循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一輪七se的彩虹橫跨在山坡那頭,在陽光底下絢爛不已有些事情,總要留到合適的時間,讓合適的人去觸發場景方青不確定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這個「合適的人」,至少方青對自己能夠觸發的這個場景感到由衷的舒心

    從陵園回去的路上,方青和孫儷君一身濕透的坐在後排,唯一不同的是方青處於半**狀態孫儷君坐在方青旁邊,偶爾看看車窗外的景致,偶爾也會轉過頭來看看方青,但無論她是看著的是什麼,方青總是隱約的會從她的眉宇和嘴角間看到那麼一絲絲的笑意,還有再多的則是欣慰

    「你現在也沒有工作,接下去有什麼打算?」孫儷君忽然問了方青一句

    這個問題方青已經面臨得太多了,方青隨便編了個說辭就蒙魂過去了,但是微微讓方青有些訝異的是,孫儷君聽了方青的說辭卻反而皺起了眉頭,緩緩的問道:「就是說,你就打定注意想和朋友一起出來做嗎?」

    方青點點頭,可是孫儷君猶豫了下,又接著問道:「你……你那個朋友可以放心嗎?」

    沒想到孫儷君會這麼問,方青聽了後微微一怔,前頭的呂威突然ch□口說道:「方青,你接下來還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有那麼一瞬間,方青似乎看到呂威的眼神通過倒視鏡,朝著孫儷君瞪了一眼

    方青沉yin了下,說道:「恩……我還是先回去洗個澡」隨後方青報出了住處的住址給他之後,孫儷君也不怎麼說話了,偶爾跟方青的講話似乎也帶了些顧忌,甚至有好幾次欲言又止難道這女人有什麼瞞著方青?方青心裡疑惑,但沒有問出來

    大約下午四點左右,呂威把方青送回了住處,孫儷君看方青露□著上半身,本來還想把那件T恤脫下來還給方青,但還是被方青拒絕了迅跑回了住處,方青立刻沖了個澡,才剛洗好,一個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方青,你現在人在哪裡?」俞風起不緊不慢的問道

    「在家裡,怎麼了?」

    「晚上六點之前到榮華大酒店這邊來,嗯……就是上次依依帶你去的那家」俞風起頓了一下,沉聲道:「皇甫雄的酒店」

    掛了俞風起的電話後,方青沒敢耽擱,穿了件西裝就打車來到了皇甫雄的酒店,剛來到大廳,上次替方青和柳依依領路的眼鏡男就走了過來,躬身道:「是方先生,董事長他們已經在樓上等您了,請隨方青來」然後他就做了個請的手勢,把方青領到了電梯那裡

    想到上次和柳依依一起來到這裡,方青不由多了些感慨那時候方青在這個眼鏡男眼裡差不多只是個跟班一樣的角se,但是此刻這個皇甫雄的跟班看方青的眼神卻偏偏多了一絲恭敬,這裡面的緣由稍微一想就通了

    想到這裡,方青驀地又想起了柳依依了,她都整整一天沒聯繫過方青了,她有想方青嗎?抑或是她也在掙扎著要不要聯繫方青……

    懷著有些茫然的心情來到頂層的房間門口,當眼鏡男把門推開的時候,房間裡那張寬大的圓桌四周已經坐滿了衣冠楚楚的人了不過方青的眼光卻沒有在諸如俞風起、皇甫雄或者歐陽這些人身上停留太長的時間,立刻被一個身著暗se晚群的女人吸引了過去

    沒有艷麗的化妝,沒有璀璨的珠寶首飾,這個女人有的只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還有談笑間偶爾露出的溫婉,就仿若一朵綻放在黑夜裡的花蕾,一如當年

    而她此刻則是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一個英俊男人的身邊,男人在身材和氣質上面完全是屬於級型男的那一類,尤其是那兩條濃黑的劍眉,給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銳氣,就好像他與生俱來就該是個領導者一樣

    人生仿若初見,他們兩個人亦如當年一年,無論什麼樣的場合,面對著什麼樣的人,都讓人覺得他倆是異常般配,就像時下異常吸引那些少男少女眼球的台灣偶像劇裡的俊男靚女一樣看到他們兩個人的第一刻鐘,方青心裡忽然一陣揪心似的痛楚,不由的想起那段青澀的大學時代

    「方青,你來了,快來坐」俞風起看到方青見來,立刻展顏招呼道

    俞風起話音剛落,皇甫雄立刻離開席位走了過來,笑道:「啊哈,老弟,你可總算來了」

    接著不由分說,直接給了方青一個熊抱,然後熱情的把方青迎到了圓桌邊上,方青屁股剛坐下來,俞風起就為了介紹起來:「方青,皇甫叔和歐陽叔你都認識了,就不多作介紹了你對面的這位是夏伯伯的乾兒子,叫李定西,他旁邊的則是他的女朋友了,叫李默」

    當俞風起介紹到李默的時候,李默已經從最初見到方青的吃驚恢復了原先的神韻,等俞風起說完後,她就朝方青笑道:「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們就又見面了,方青」

    「呃……你們認識?」皇甫雄有些愕然的問道,連俞風起和歐陽都忍不住看了方青一眼,而李默旁邊的李定西則是微微蹙起了眉頭,看著方青的樣子似乎在思索什麼

    而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什麼,臉上迅堆積起溫和親切的微笑,對著方青說道:「方青?真的是你,一開始就覺得你眼熟,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面對他倆的寒暄,雖然心裡的痛楚還在持續,但方青也只能強制含笑回道:「真是好記xing,本來那天在魔都見到李默就已經夠意外的了,也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見到」

    李定西擺擺手,而後酒桌正式開頓,從杯盞交錯間的談話,方青也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俞風起的計劃終於還是得償所願,夏元朝、歐陽和皇甫雄三個老狐狸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蛋糕」的誘惑,紛紛加入了這次的競拍團隊中,只是夏元朝畢竟是死要面子,雖然是迫於現狀同意了參加,但他只是選擇了留在幕後,把自己的乾兒子,也就是李定西派了過來

    作為夏元朝派過來的代表,李定西幾乎是以一個全權代理人的身份參加到這次競拍行動中來李定西的笑容亦如當年那般,溫煦卻不失鋒芒方青不知道李定西這些年的奮鬥史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副波瀾壯闊,但是至少,現階段方青是覺得李默當年的選擇沒有錯,這個男人終究非池中物

    酒桌上的言談顯得有些拘束,每個人似乎都是各懷著心思,只是皇甫雄一個勁的為在座的人勸酒,勸著勸著,最後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方青身上,跟方青一杯接著一杯的海喝了起來那個歐陽似乎只是象徵xing的來了一下,喝了三杯酒後就匆匆告辭離去,至始至終的言語加起來絕對不過三句

    「對了,方青,差點都忘了問你了,你現在是和大明星楊茜茜在交往?」李默忽然出聲問了一句她的這句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停下的說話,並且統一的都把視線對準了方青,都是一副等待方青回答的姿態

    方青心裡咯登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旁邊的俞風起當先為方青解釋道:「如今楊茜茜那邊都承認了,李姐這不是多此一問嗎?」俞風起抽著煙,眼睛微瞇著,對著李默像是有種居高審視的味道

    李默巧笑嫣然的道:「不是說多此一問,心裡忍不住有些好奇罷了」

    方青心裡有些茫然,李默這話像是在說是因為她心裡根本就沒料到方青會有成名的那天,往深一點去想,有何嘗不是因為她始終沒把方青當成一回事呢……

    「哈哈,李姐這話就不對了,方兄弟本來就是一表人才的,別說那些個大腕明星了,就算是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女強人都是對他另眼相待的哎,還別說,方兄弟你今天怎麼沒把依依丫頭也帶出來,可想她想得緊著吶」

    靠這個皇甫雄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果然,李默聽了這話,眼睛閃了幾閃,最後展映一笑就沒有再說下去,鬼知道這女人現在心裡已經把方青想成怎麼樣了而李定西似乎對於這些個話題沒有什麼興趣,聽著我們的調侃也只是一笑置之

    酒桌繼續進行著,中間李默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後對著李定西說道:「定西,我出去一下,你們接著聊」然後她就站了起來走出了大門李定西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站起來陪她一起過去

    待李默離開後的不久,俞風起也藉故說去洗手間,離開了酒桌,只是臨走之前輕輕碰了下方青的胳膊,同時酒桌底下的那隻手指向了大門,似乎示意有話要和方青在外面說於是方青也藉著去洗手間的說辭,站起來和俞風起雙雙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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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節有妹很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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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五三節有妹很淘氣

    等到了洗手間裡面,俞風起玩味的笑道:「似乎你對那兩個人不怎麼待見。」方青知道他說的是李定西和李默兩個人,但是又沒法跟他說明緣由。

    眼看已經被識破了,方青也沒法再裝下去,只得苦笑道:「俞哥,我……」

    但俞風起卻只是一擺手,道:「哎,你俞哥我也是個過來人,難道連這點事情都猜不到嗎,再說了,這也再正常不過了,想當年我也照樣三天兩頭被女人甩,甩到後來都沒了感覺,只是你也不小了,別再因為這些擱著自己心裡難受,畢竟我們還是得活在當下才是」

    俞風起一席話說下來,方青忽然感到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應該就是閱歷上的差距吧俞風起拍拍方青的肩膀,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道:「你也別想太多了,畢竟現在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珍惜依依,別辜負了她才好。我看了那婆娘一個晚上,也沒看出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兩個妹妹。還有……」

    俞風起聲音一沉,接著道:「你千萬要記住,畢竟眼下的情景,這個李定西是代表著夏元朝那廝,你和我都得防著他一手才是,我說的你懂不懂?」

    方青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有種氣悶的感覺,但還是點下了頭。俞風起滿意的笑了下,和方青走出了洗手間。方青心裡依舊動盪,看著他手中拿著的香煙,脫口道:「俞哥,香煙能給一支麼?」

    俞風起微微一愣,轉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方青,但是轉念一想,他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香煙遞給了方青,還附帶著一個火機。

    「抽完了就進去,先過去應付下。」俞風起也沒多問,留下這句後就離開了。

    方青手中拿著那包香煙,猶豫了下,還是抽出了一根來,靠在洗手間門口的牆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久違的煙草味道被吸進了肺裡面,方青的腦子有些暈眩,恍惚間想起了大學裡的種種,有些懷念,有些傷懷。

    方青心裡想著,臉上由衷的露出了微笑,食指一彈,帶著火星的香煙飛了出去……那場酒桌一直持續到八點多才散掉,方青沒有跟李定西或者李默道別,同時也拒絕了俞風起開車送方青回去的意思,一個人頂著鴨舌帽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方青說不清到底這時候是什麼感覺,似乎是有些混亂,但是想下去卻覺想不出什麼來,空蕩蕩的一片。冬日的夜晚還是如往常一樣,街上人來人往的,有時候看看那些陌生的臉孔,方青都覺得有種茫然於世間的感覺。

    冬日即將到達尾聲了,現在仔細回憶下,似乎這個冬日生的事情實在有些多,更多的還是玄乎,連方青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切,像是一直在做夢似的。走著走著,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青掏出來一看,茫然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靠是柳依依

    莫非她改變心意了?還是她忍不住想方青了才打方青電話?還是……無數個想法跟井噴似的磅礡,方青幾乎是屏著呼吸按下了接聽鍵,然後迅的放到耳朵旁邊準備接聽來自柳依依的聲音。

    「喂,方青,你在哪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方青原本激動的心情立刻轉化成木然。靠這不是柳子薇那丫頭的聲音嗎?等等號碼是柳依依的,難不成這小丫頭現在是和她姐在一塊了?那她們姐妹現在是在哪裡了?

    難不成柳依依一氣之下,又回到魔都去了不成?

    「哎方青,你有沒有在聽吶,說句話吶」柳子薇嚷嚷道。

    用了幾秒的時間平復了心意,方青才問道:「子薇,你現在是和你姐在一塊?」

    「嗯,對啊,我現在人在臨安。你看,我對你多好,老遠跑過來還沒讓你親自去接,感不感動?」柳子薇說完就咯咯笑了起來。

    感動,確實感動,方青都感到心裡動盪不安了。不過好在柳依依人還在臨安,方青也暫時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你怎麼來臨安了?」

    柳子薇聽到這話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死沒良心,那天都答應了要帶我去臨安樂園,你現在就想賴賬啦?」

    方青愣了下,隨即想起臨走的那晚上確實答應了小丫頭這件事,於是道:「沒有,只是你來得這麼突然,事先也沒通知過,所以一時沒想起來罷了。」

    「人家來得這麼突然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柳子薇忽然用無比嗲的語氣說道,弄得方青都莫名其妙的顫抖了下。

    忽然,電話那頭傳來了柳子薇的一聲痛呼,隨即聽見她嚷道:「姐,開個玩笑嘛,幹嗎敲頭敲那麼重,痛的……」

    方青心裡一動,這不就是說柳依依現在就在柳子薇的旁邊嗎方青趕緊問道:「子薇,你姐在你旁邊?」

    「嗯,她在旁邊削蘋果給我吃,怎麼了?」說完這句,電話裡就傳來了這丫頭咀嚼的聲響,看來果真是在享受著。

    方青強壓下激動的心情,說道:「沒什麼,就是不明白你幹嗎用你姐的手機打給方青。」

    「我手機前些日子刷了下機,號碼全沒了,本來想讓我姐打過去給你的,可是她非叫我自己親自跟你說……對了你還沒說你現在人在哪裡呢」

    方青心裡一陣拔涼,看來柳依依果真還是在生方青氣,連電話都不肯打給方青了。沮喪加難過之下,方青連電話都忘了說下去,愣愣的站在大馬路上。

    「喂,你是不是存心氣我吶,問你句話用得著這樣子嗎?」柳子薇不悅的說道。

    方青歎了口氣,然後對著電話報出了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柳子薇得到答覆後就說道:「好,你站那裡別動,本小姐二十分鐘……不,十分鐘之內趕到那裡,你可一定一定要等我哦」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通話結束,柳依依的名字在屏幕上持續了幾秒鐘後就又消失不見,方青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悵然若失裡……

    事實上確實是過了十分鐘的時間,當方青還站在街頭裝深沉玩頹廢的時候,一輛無比拉風的紅色保時捷敞篷跑車從馬路的另一頭火的奔馳而來,在方青前面的那座百貨商場門口停了下來。

    「彭~」

    伴隨著車門打開的聲音,從車的兩邊同時走下來兩個美女,右邊下來的女人留著一頭剛好及肩的粟色秀,梢在兩側肩頭朝裡面捲曲了起來,配著那張精緻的臉蛋,以及一副無比魔鬼的身材,霎時間就引來了大街上無數的目光。

    而從駕駛座下來的女孩子則是身材略顯纖細,一件鵝黃色的吊帶裙,襯著她雪白的肌膚,有種深入人心的美感,雖然身材沒有前一個女人的勁爆,但是玲瓏有致的身材,卻給了人一種實實在在的青春味道,她就那麼亭亭玉立的站在路上,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帶起了臉頰兩側的小酒窩。

    這個女孩子不用問了,明擺的是柳子薇,而站在車子另一本的那個女人則真是讓方青吃了一驚。乖乖這婆娘怎麼也來了臨安了……幾乎不用看女人的臉蛋,光是看她的身材,尤其是那雙幾乎過身體一半的傲人長腿,方青差不多有九成把方青可以肯定是宮曉萌這女人了

    她倆一下車子就四處張望起來,像是在搜尋著什麼人。方青心裡一緊,趕忙壓低了帽子,躲到了旁邊電話亭的背面。這倆丫頭難道不知道方青現在是公眾人物,她們這麼拉風的站在那裡,方青如果再給這麼一現,接著她倆再扯開嗓子那麼一喊,十有**是要被人給現的

    哎,還是打個電話讓她們讓她們先回車子裡坐著,等人少點了方青就過去找她們吧不過隨即方青的心忽然悠悠的掉了下去,看來到最後,柳依依還是沒有跟著她們一起過來找方青,她難道真的就不掛念方青了麼……

    方青無力的靠在了電話亭上,心裡止不住的歎息,忽然一雙小手拍了方青肩膀一下,還沒等方青反應過來,隨即從旁邊跳出來一個女孩子,拉住方青的手就是一陣晃悠,嘴裡開心的說道:「哈哈,帥鍋,看到我開心不?」

    方青被柳子薇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嚇了一跳,驚魂未定之下說道:「你想嚇死我吶?」說完這話方青立刻朝身邊看去,只見周圍已經有些人把視線對準了這裡,而不遠處宮曉萌則是就那麼直直望過來,正注視著方青的一舉一動。顯然方青也被這婆娘給認出來了。

    「你是怎麼現我在這裡的?」

    柳子薇咯咯笑道:「老遠就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鬼鬼祟祟,我第一眼看到就認出是你了,怎麼樣,我強悍吧?」

    方青是真的被這丫頭打敗了,但是礙於現在四周的情況方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沉聲道:「先上車再說。」

    然後就拉著她徑直朝著那輛保時捷跑車走過去,同時把鴨舌帽又壓低了幾分,免得被人給人給認出來。好在這丫頭也沒再給方青搗什麼亂,樂呵呵的就跟著方青走了回去,當走到近處,宮曉萌當先走了過來,苦笑道:「用得著這麼鬼鬼祟祟的麼,你長得又不是見不得人。」

    汗這女人明知道方青現在的處境,竟然還有心思開方青玩笑。

    「先上車再說,這裡人多。」說完這句方青就一個人先打開後座坐了上去。宮曉萌和柳子薇對了一眼,像是有什麼事情想說,但最後卻只是柳子薇朝她眨了下眼睛,然後這倆人才雙雙上了車子。

    車子在周圍眾人的目光中駛了出去,不過讓方青有些側目的是,車子竟然是柳子薇這丫頭在開而且看她開車的模樣,似乎相當的享受,方青甚至覺她此刻的雙眼正隱隱散著亮光。只見她的小腿一踩油門,車子緊接著傳來一陣轟鳴聲,度立馬上調了好幾個檔次。

    靠這丫頭八成是在玩命呢她姐飆車都沒這麼玩兒的,更何況這裡還是市區

    「子薇,你快給我開慢點」宮曉萌也忍不住勸道。柳子薇瞅了她一眼,『哦』了一聲就踩了踩剎車,總算是放慢了度。方青坐在後座也忍不住嚇出一身冷汗,這柳家姐妹怎麼一個比一個強悍,姐姐在高上飆飆也就算了,可是這個妹妹乾脆直接在市區大路上玩了起來。

    「開車開這麼快,你有沒有駕照的?」方青坐在後頭問道。

    柳子薇撇撇嘴巴道:「駕照算得上什麼,要知道,本小姐我可是去年浦東地區卡丁車大賽的季軍來著呢」

    方青算是對這丫頭徹底沒轍了,有氣無力的問道:「說吧,出來找我什麼事情,難不成現在你就想去遊樂園裡玩了?」

    柳子薇哼了一聲道:「我當然沒那麼無聊了,只是來了臨安還得悶在我姐家裡,而且貌似我姐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我才跑出來玩,順便拉上你當嚮導唄。」

    「那你現在究竟是想去哪裡?」

    「恩……」柳子薇沉吟了下,道:「我想吃燒烤,你說出個地方。」

    方青愣了下,再看這丫頭興致這麼高昂,於是思索了下就報了個地方給她,並且開始給她指引起道路來。

    開車的間隙,坐在副駕駛的宮曉萌忽然轉過頭來瞅了方青一眼,美麗依稀的精緻臉蛋有種天生的艷麗,始終帶給人一種無比驚艷的感覺,但是方青卻總覺她的臉頰似乎瘦削了一些,就彷彿夜間百合上的一滴露珠,淒清而帶著些孤傲和清麗。

    驀地,方青又想起那個下雨天,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久久的刻在方青的腦海裡,同時也帶給方青一絲絲的感傷。原來美麗的生命,一樣是經不起生命的凋零。一想到宮曉萌的心臟病,方青心裡就是一陣惆悵,看到她正好對著方青看,於是忍不住問道:「你的身體好些了麼?」

    宮曉萌聽見方青這麼問,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像是驚愕的情緒,但隨即那張如霜雪一般的白皙肌膚上,卻隱約的湧現出淡淡的紅潤來,就好像晶瑩剔透的紅玉。

    宮曉萌的頭散落在風中,就好像夜間起舞弄姿的精靈,最後,她笑了,緩緩的道:「嗯,已經好很多了……」

    然後,她又接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方青,那次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

    宮曉萌的話還沒說完,柳子薇突然插嘴道:「哎,你倆別關顧著敘舊嘛,方青你別忘了還得給方青指路。」似乎宮曉萌也顧及到有柳子薇在場,於是朝方青看了眼後就轉過了頭去,而方青則繼續為小丫頭做起嚮導來。

    十幾分鐘後,車子把我們帶到了就近的一個海鮮大排擋裡,這是方青來臨安之後時常關顧的一家。尤其是天熱的時節,方青經常和原來公司的同事下班後過來,一邊吃著燒烤,一邊一口灌著生啤,同時聊點男人的話題。

    這樣的排場一下就引起了小丫頭和宮曉萌的極大興趣,方青都還沒找到位置坐下來,她倆就已經跑到攤子前面,興高采烈的挑起了小吃,那股歡騰勁一點不亞於上街購物。最後方青又叫了一打青島啤酒,配著桌上一些魷魚和烤蝦之類的海鮮,我們三人圍坐在了一張髒兮兮的圓桌字前。

    這兩個女孩似乎對於這些相當的感興趣,說說笑笑間一人一瓶就已經下肚了,尤其是柳子薇,手中始終保持著拿竹籤的狀態,一口海鮮一口啤酒,整個人顯得開心異常。

    宮曉萌則相對含蓄了一些,基本都是細嚼慢咽,不過讓方青有些奇怪的是,她似乎好幾次是一邊吃著燒烤,還不時的朝方青瞟上幾眼,似乎方青的臉比她口中的魷魚更具吸引力。

    「哎,還是出來爽,憋在家裡差點都完蛋了。」柳子薇又是一杯啤酒下肚,然後暫時停下了海吞的動作,一臉愜意的撫著肚子說道。

    「用得著這麼誇張嗎,魔都那邊又不是地獄。」方青忍不住說道。

    柳子薇撇撇小嘴道:「不是地獄,但是卻賽過地獄了。你不知道,我在家裡不但要給我爸管著,還得受那頭狐狸精的氣,平常連個跟我玩兒的人都沒有。還有啊,曉萌姐可是比我更慘,不僅要被人管著,還得被人逼著去……」

    柳子薇說到這裡突然就住口不說了,眼神徑直的瞟向宮曉萌,看對方蹙起的眉頭,歎了口氣就沒有再講下去了。見柳子薇歎氣,方青心裡不由的一動,不由得想起那次柳依依和方青說起的事情,看來如今宮曉萌還是在被家裡頭的逼婚來著。

    但是眼下方青跟人家無親無故的,頂多只能算是個普通朋友,也不好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只得說道:「好了,難得今天我們三個出來玩,就別提那些不開心的,先喝一杯。」然後方青就拿起了盛滿啤酒的杯子,舉在了空中。

    宮曉萌看著方青似乎有些愣神,蹙起的眉宇並沒有緩解下來,看得方青頭皮都有些麻,最後垂下眼簾歎了口氣後,就強打起精神,也舉起酒杯跟方青碰了一下。柳子薇瞅瞅方青和宮曉萌,眼神有些古怪,小嘴巴裡似乎嘀咕著什麼,但還是拿起酒杯跟我們碰了下,然後一口氣灌了下去。

    方青怕柳子薇喝太多會出事,更何況待會這丫頭還要開車,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只要她想喝酒,方青就直接把她的酒瓶搶了過來,愣是不再給她沾一滴酒水,最後的結果就是小丫頭席間不斷的朝方青張牙舞爪。

    雖說柳子薇沒再喝酒,但是席間這丫頭始終是說說笑笑,在她的帶動下,原先有些沉悶的氣氛總算有些放開來了,宮曉萌彷彿也把逼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邊說笑一邊跟方青一杯接著一杯的幹著啤酒。

    而且她似乎越喝興致越高,到後來因為酒氣導致她白皙的兩頰通紅了一片,夜幕之下無比的撩人。今晚她穿了件紫色的小吊帶,底下則是選擇了一條迷彩短褲,有種前衛加風情的姿態。這副穿著的結果就是吸引了周圍客人的絕多數目光。方青甚至看到一個男人因為看宮曉萌過於著迷,導致坐在他對面的女朋友直接潑了一杯水到他臉上,然後氣哄哄的離開而去。

    而宮曉萌對這些渾然不在意,依舊自顧著和方青喝酒談天說地,臉頰始終帶著迷人的微笑,有時候她突然就不說話了,就托著香腮直直的望著方青,整個人像是沉澱著很多的情緒。

    看著她美輪美奐的模樣,方青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句話:夜風拂過她的絲,帶起了整個冬日的微笑。吃喝了一陣,雖說沒有儘夠興,但是也差不多達到了目的,待方青付了賬後就和兩個女孩一起向著車子走去。

    「子薇,你先回去吧,還有些事要辦呢。」眼看就要上車了,宮曉萌突然開口說道。

    柳子薇轉過頭微微愕然的看了眼她,嘴裡說道:「萌萌姐,都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吶?」

    宮曉萌眼神不經意間朝方青瞥了下,然後微笑道:「沒什麼,總之你先回去吧,讓方青陪我下就行了,待會方青自個打車回去。」

    方青徹底懵了,什麼事情竟然還要找上自己?柳子薇狐疑的看了眼宮曉萌還有方青,嘴巴動了動剛還想說什麼,就又被宮曉萌北給制止了。

    「好了,我的好子薇,我沒事的,你先回去,有事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宮曉萌笑說著上前勸道,同時兩手齊用推著小丫頭就往車上去。

    柳子薇拗不過她,只得一臉鬱悶的上了駕駛座,說著同時還用眼神朝方青示意了下,然後對著宮曉萌說道:「好了好了,我曉得就是了,不過先說好,一個小時之內你可得回來,要不然我沒法跟我姐交代的。」

    宮曉萌達到了目的,親密的在她的小臉蛋上香了一個,然後開心的笑道:「好了,我知道啦,你路上開車也小心點,別千萬再開快車了。」然後伸手朝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柳子薇臉上明擺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最後瞅了方青倆一眼後才依依不捨的動車子離開了。宮曉萌看著車子遠去,像是鬆了口氣,但是方青注意到她的兩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過了一會,她才轉過身子對著方青,臉上帶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做個解釋吧。」方青乾脆的說道,這女人把方青死留下來陪她,明擺的是有特殊目的性的

    宮曉萌歪著腦袋,抿著嘴唇想了下,搖搖頭道:「解釋什麼?」

    嘿還跟方青玩起裝模作樣了

    「你就跟我解釋為什麼把我留下來的目的吧。」方青苦笑道。

    「目的?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有點事情要做,所以才讓你陪下咯。」宮曉萌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理所當然。這群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加無賴,方青盡量冷靜下來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道:「那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非得讓方青陪你呢,難道子薇不可以陪嗎?」

    曉萌點點頭,接著說出了個讓方青幾近崩潰的理由:「難得冬日來趟臨安,而且我看這邊外灘的夜景確實不錯,所以就想著逛逛咯,要不然不是太可惜了麼。」

    方青暈這也叫理由方青盡量穩住自己的心神,道:「既然要逛,子薇難道不可以陪你嗎?」

    宮曉萌無奈搖頭,嗔道:「哎呀,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囉哩八嗦的呢?你想啊,如果是我和子薇兩個女孩子在這裡閒逛,這邊這麼多牲口還不得見色起意吶。我讓子薇早些回去就是擔心她遭到不測,懂了吧?」

    「等等,既然你是擔心生不測所以才把我留下來,那你幹嗎不讓子薇跟著我們就是了。」方青感覺酒精在宮曉萌的語言攻勢下已經開始起作用了,眼前的景象都是晃悠悠的。

    宮曉萌挑了下眉毛,然後很直接的說道:「子薇年紀還小,跟著你會學壞的。」

    「……」這時候方青都有種想跟老天吶喊的衝動了,仁善被人欺,虧方青還救過這個女人一命,這時候她竟然還反過來整起了方青。

    「既然你不放心我,幹嗎還讓我陪你逛?」方青用最後一絲理智問道。

    可是女人無理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賴,宮曉萌想都沒想,直接拋出一句:「我是無所謂的,只要你有這個賊膽,再說了……」她突然停了下,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方青一遍,然後才說道:「況且也看不出你有什麼殺傷力嘛。」

    「……」

    「哎,幹嗎一直憋著一張臉不說話吶?」宮曉萌突然問道。

    「我想不到說什麼而已。」方青聳聳肩膀道。

    剛剛在這女人一連串的語言攻勢下,方青幾乎是崩潰般敗下陣來,稀里糊塗就答應了這女人的無理要求。一路上方青都在思考著女人為什麼就可以不講道理這個極具難度的問題,以至於幾乎忽略了一旁的宮曉萌。

    「幹嗎扮得這麼深沉哦」宮曉萌撇撇嘴道,隨即也不再吭聲了。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路無話的走著,偶爾各自望著外灘的夜景,偶爾不經意的對上視線也是立即就錯開掉,總之氣氛是鬱悶到不能再鬱悶的地步。

    「哎」宮曉萌忍不住喚了方青一聲。

    「怎麼?」

    宮曉萌白了方青一眼,嘴裡嘀咕了聲後,隨即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讓你陪著出來逛逛,幹嗎那麼一臉的不樂意。」

    方青愣了下,頓時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舉動有些不對,於是語氣稍緩的說道:「我沒有不樂意,只是覺得有些累。呃……那你幹嗎心情不好?」

    宮曉萌一聽方青這麼說,臉色好了些,但隨即又歎了口氣,苦笑道:「都要被逼著嫁出去了,你說能開心的起來麼?」路燈下,宮曉萌的臉色帶著淡淡的失落。

    「那你自己樂意嗎?」方青問道。

    宮曉萌無力的瞅了方青一眼道:「要是樂意的話還用得著這麼唉聲歎氣的嗎?」

    忽然,宮曉萌停止了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方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眼睛隱隱浮現出亮光,方青被她這麼看得有些毛,於是強笑道:「我說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愛上我了。」

    宮曉萌聽到方青這句調笑的話,怔了一下,臉蛋上微微的呈現出一絲紅暈來,最後有些惱怒的瞪了方青一眼,低聲道:「就知道你沒安的好心哼」

    眼看有機會把剛剛的頹勢扳回來,方青心裡一動,繼續火上加油的說道:「哎,大小姐,別人說我沒安好心也就罷了,但是你這樣說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別忘了上回還是我幾乎拼了命把你給救了的。」

    「你」宮曉萌大眼一瞪,氣急敗壞的指著方青說了聲,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迅收斂了怒意,反倒朝著方青狡黠的笑了笑。她怒方青倒是不怕,但是她偏偏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那就讓人心裡沒底了。

    她又嗤嗤地笑,忽然說道:「你說的對,你確實是個好人,我為剛剛的話向你道歉。」

    方青是徹底被這女人整懵了,這情緒變得比天氣還快,而且還沒有半點預告。宮曉萌也不管方青驚愕的表情,繼續怡然自得的笑道:「既然你是個好人,而且你都幫了我一次了,不如再幫我一次怎麼樣?」

    「幫什麼?」方青本能的問道。完了,方青有預感方青即將掉進一個無底黑洞裡面去,偏偏方青還無所適從。

    「當男朋友啊」宮曉萌爽朗的說道。說真的,當宮曉萌說出這話的時候,方青很想用力掐掐自己的臉皮,好證明方青現在不是在做夢

    但立刻的,方青心裡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於是無奈的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冒充你男朋友,這樣你就可以悔婚了吧?」

    方青重重歎了口氣,心裡只有種被深深打敗的感覺,難不成這年頭方青還真成了冒牌男友專業戶了,美女們只要有難題,就會第一時間找上方青來。隨即方青就想到了楊茜茜,她現在人應該回到魔都了吧……

    「如果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一來這種辦法確實已經老掉牙了,估計也就那麼些沒腦的才會相信。二來呢,我實在也沒有這種興趣了。」說實話,像宮曉萌這樣一個美女突然對方青提這樣的要求,如果換在兩個月前方青九成是會點頭答應下來的,但是如今方青真的再也提不起半點這方面的興趣來了,於是方青打算直接把她的這個想法扼殺在坯胎狀態。

    「為什麼?」宮曉萌表情迅轉變為嚴肅,「你都可以這樣子幫楊茜茜,為什麼就不可以這樣幫我一次了?」

    方青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這樣幫楊茜茜的了,那就更不應該找我來幫忙了,現在我的日子都過得偷偷摸摸的,上街都要戴頂帽子,還怎麼去冒充你男朋友吶。」

    「這有什麼關係,你同時再冒充我的就是了,反正都是假的,也不差這麼一次了」宮曉萌看來已經打定這個主意很久了,方青的拒絕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方青還是笑著搖搖頭,一臉堅決的道:「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再多就真要出事了。」

    宮曉萌不說話了,緊緊的盯著方青看,無奈的說道:「算了,當沒提過,我們走吧。」

    說罷她就一個人獨自繼續向前走去,同時方青還聽見她似乎在嘀咕著什麼東東。天色一片漆黑,只有零零散散的星星在各處點綴著,方青一路充當著宮曉萌的護花使者,順便也替她擋去了不少不懷好意的眼神。走著走著,宮曉萌突然又問了句:「真的不願假冒一次男朋友?」

    「不玩十成會出事情的」

    「你就真的連考慮的機會也不給我?」宮曉萌頗為認真的問道。

    「這沒有什麼機會不機會的,這種事本身就沒有什麼商量的必要了。」方青苦口婆心的勸道。

    「好」宮曉萌忽然站住了腳步,深吸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子對著方青道:「既然你不給當我冒牌男友的機會,那就我來追你」

    方青愣住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無奈笑道:「大小姐,你什麼不好玩非要玩這個,會玩出事情的,弄不好還來個假戲成真就真的要出事情的」

    「那就假戲成真唄,成功把你釣上來也算我本事大。」宮曉萌略帶挑釁的說道:「再說了,我還真沒談過戀愛,這次有機會見習一次也算好的。」

    「你別開國際玩笑了,你會沒人追,估計至少都可以從魔都到臨安排成人隊了吧你會沒人追」

    「是有人追,但是沒個是我看得上眼的。」

    「那你難道就看我上眼了?」

    「你也開國際玩笑吧,我會對你看上眼才稀罕了呢只不過我覺得你是個比較合適的人選罷了。」

    「好,那你就說說我哪裡合適做你冒牌男友了。」

    「就一點,事後會比較保險。」

    「保險?」

    宮曉萌滿臉的笑意,還向方青調戲似的眨了下眼睛,道:「對啊,哪怕假戲真做了也不用怕,只要不喜歡,踹你一腳就可以閃人了。」

    方青不知道宮曉萌說的這些話裡到底有多少是抱著開玩笑的態度,也不曉得她接下來會不會兌現她說要追方青的承諾,或者她始終都只是把那些話當成是個玩笑。總之,方青已經沒有什麼能力再去分辨,也只能交給時間去證明些什麼了。

    第二天早上方青又和俞風起碰面商討組建公司的計劃,方青明白,一個像方青這樣一無是處的男人,到了這個年紀上還是一無所成的話,那往後的幸福最終也只能是白紙一張了。哪怕最後柳依依真的回心轉意,她老爹的那關方青估計也沒法過去。

    一直談到中午的時候,柳子薇突然給方青打來了電話,嚷著讓方青兌現帶她去臨安樂園的承諾,最終方青也只能選擇答應了下來。

    跟俞風起解釋了一番後,他也大度的給方青放了行,沒過多久,方青就在茶館的樓下等到了柳子薇開的那輛保時捷了。

    「宮曉萌沒跟你一塊來嗎?」看到車裡就坐著小丫頭一個人,方青於是好奇的問道。

    柳子薇眼珠子轉了圈後說道:「哦……她自己臨時有點事情,所以就我一個人過來了。」方青點點頭,也沒再多問什麼就直接上了車子。

    「哎,子薇,你姐現在在公司上班的吧?」路上方青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起有關柳依依的事情。

    柳子薇轉過頭奇怪的看了方青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姐不在公司上班還能去做些什麼。」

    青尷尬的點點頭,接著又問道:「那你姐這兩天的心情怎麼樣?」

    柳子薇沒有立刻回答,狐疑的瞅了方青幾眼,微微蹙著眉頭道:「就那樣唄,幹嗎?難道你惹她不開心了?」

    方青心裡一緊,趕緊笑道:「沒有,就隨便問問,這幾天都比較忙,也就沒怎麼聯繫你姐了。」

    柳子薇側頭想了想,道:「你是在忙著和我哥辦公司的事情吧,我姐也跟我說了,總之你自己覺得怎麼樣好就怎麼樣就是了,犯不著一直惦記著我姐的心情,她又不會真的因為你辭職了就弄得心情一團糟。」

    聽到這話,方青心裡隱約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知道現階段方青還有什麼辦法去挽回柳依依的心,只能歎了口氣不再吭聲了。

    車子駛到了遊樂園,柳子薇一進到裡面,就恢復了滿身的活力,拉著一個勁的奔向各個遊樂設施,從過山車一路玩到了急風車,小丫頭也不管方青能不能承受,自個玩得越來越起勁起來,估計就衝她這個興奮勁,今天還真有可能讓她把樂園的遊樂項目玩個遍。

    在方青的勸住下,小丫頭也算良心現了一次,先選擇了一個還算安穩的環幕電影來玩,正當方青以為總算可以鬆弛一下的時候,柳子薇也給了方青一個大大的刺激。

    我們正在排隊準備進場,柳子薇忽然扯了一下方青的衣服,旁邊那一個隊伍說道:「你快看,那人不按秩序排隊」方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插進了隊伍裡面,礙於他龐大的體型,後面的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算了,反正又不是插我們這隊,別多事了。」方青低聲勸道。

    柳子薇轉頭瞪了方青一眼,一臉的正氣凜然,道:「不行,這麼沒道德的事情,本小姐就是看不過去了」

    「嘿,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跑上去跟那人講大道理?」

    柳子薇昂了下頭,哼了一聲,道:「跟這種不講理的人講道理簡直浪費時間,不如來點直接的」

    「怎麼個直接法……」當問出這個問題後,方青就徹底傻眼了,柳子薇直接脫下了自己腳上的高跟涼鞋,然後乾淨利落的就往那男人腦門上扔了過去。方青徹底懵了,當高跟鞋準確無誤的砸中那大漢的腦門,方青的心徹底提了起來,幾乎有種想立刻溜走的衝動

    這丫頭,做起事情來還真不計較半點後果方青相信不止方青傻眼了,連周圍的群眾也紛紛愣住了,當那個大漢出一聲痛呼的時候,全場的視線立刻就對準了他,同時也對準了那只精緻的高跟涼鞋。

    周圍喧鬧的氣氛一下子就靜止了,那個大漢吃了一痛,立刻轉身尋找起襲擊自己的『凶器』,當他現是只高跟鞋後,立刻把眼光對準了方青這邊的隊伍,也很快的就在人群當中現少了一隻鞋子,同時還把光腳翹得老高的柳子薇。.。

第三五四節少女的青春傷痕

    第三五四節少nv的青netbsp;   「你扔的?」大漢氣急敗壞的衝到了柳子薇的面前,甕聲甕氣的喊道。方青心裡緊張的不得了,但是礙於自己作為男人的責任,再加上對方還是柳依依的妹妹,方青最終經過心裡的一陣掙扎後,還是決定替柳子薇承擔下來。

    正當方青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柳子薇已經開口說道:「是啊,就是我扔的,怎麼樣?」由於身高體型的差距,小丫頭的頭始終是抬起來的,但是此刻她依舊一臉的倔強,勇敢的和大漢對峙著。

    大漢臉上現出了凶相,沉聲道:「小丫頭,你幹嗎要扔我?」

    柳子薇毫不畏懼的回答道:「誰讓你netbsp;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cha隊了?」大漢已經握緊了拳頭,滿臉的怒氣。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這麼個大男人有膽子做沒還膽子承認啦?」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存心搗1uan了吧」大漢咬牙切齒的道。

    方青知道,這種情況展下去,柳子薇很可能要遭到這個大漢的毒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方青根本就沒有退縮的理由,於是最後把心一狠,直接站到了柳子薇的前面,對著大漢說道:「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想跟人家小姑娘動手啊?」

    方青和這個大漢在體型方面至少差了一倍多,但是情緒j□動之下方青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哪怕最後方青被這個大漢暴打一頓,也總好過方青做個懦夫當然,方青把這傢伙揍成豬頭的可能xing更高一些。

    「你又是誰,關著你什麼事情了?」大漢語氣不善,一腔的怒火又迅轉移到了方青身上。

    「我是她哥你說關不關我事」方青指著自己說道。

    方青可以誓,當時的狀況確實已經惡化到了即將爆的臨界點,方青甚至可以感受到來自那男人身上的森然殺氣。雖然方青和這個大漢無論在體型還是氣勢上完全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這不能成為方青退縮的理由,因為此刻方青身後還站著柳子薇

    忽然的,一雙小手從後面拉了方青一下,方青回過頭去,正看到柳子薇抿著嘴net看著方青,眼睛裡帶著擔憂、自責,還有一點的動容。

    看到小丫頭這幅表情方青就猜到此刻她心裡有愧,甚至還擔心方青會因此出事,於是方青趕緊道:「別怕,哥在這,沒人能欺負你。」頓了一下,方青又笑著溫言道:「你做得沒錯,犯不著自責。」柳子薇愣住了,眼角chou動了下,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神裡卻分明帶著乾淨而又溫暖的。

    「哥……」柳子薇低低的唸了一聲,然後突然就笑了,沒有往昔張狂和任xing,此刻的笑容恬淡而又動容。當聽到這聲『哥』字的時候,方青心裡不由的一暖,這也是方青第一次看到小丫頭這幅模樣。

    「嘿,在我面前玩起兄妹情深吶,小子」那個大漢怒極反笑,譏諷的說道。

    「管你什麼事情,死狗熊」柳子薇一聽這話,立刻跳出來反擊道:「別以為自己身上的rou多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告訴你,就你這身材就是去做鴨子都沒人肯要,倒貼估計都只有如hua那類級別的會考慮下,你說你自己除了會吃會睡會拉之外還會幹些什麼?」

    柳子薇一口氣罵下來,中間連氣都沒喘,愣是把那個大漢罵得有些愣住,估計在他以及周圍人的心裡,像這樣的一個亭亭yu立的少nv怎麼著估計都不會罵髒口才是。

    「說得好」人群裡突然爆出一聲喝彩,隨即從人群裡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邊笑著一邊朝這裡走來。

    「萬融」看到這人,方青不禁訝異道。

    萬融先是不動聲se的看了方青一眼,隨即把視線轉向柳子薇,笑道:「小丫頭,說得真不錯吶,而且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公德心……」

    「不准叫我小丫頭」柳子薇眼見別人又說她年紀小,於是也不給對方好臉se瞧。

    「喂,哥們,你又是幹什麼的?」大漢眼看又出來一個人,而且長得幾乎比他還要壯碩,於是語氣稍緩了些。

    萬融轉頭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管我是誰,老子今天就看你不順眼了」

    如何萬融轉過身子,輕蔑的看著對方,呸了一聲後道:「我說你這麼大個爺們害臊不害臊,人家小姑娘都懂的事情,說出去都給人笑話,我要是你早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活著都是丟人的份」

    萬融這話說得絲毫不留餘地,大漢眼看如此,氣得說不出話來,卻礙於萬融的體格,又不敢輕易動手。

    這時候,人群也爆出一陣呼喊聲,紛紛嘲諷起大漢來。大漢瞬間就掛不住臉來了,咬牙切齒的看著方青和柳子薇,也看看萬融,最後重重哼了聲道:「走著瞧」說完了這句,大漢就迅的離開了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平息了下來,人們重新開始排隊進場了。

    柳子薇拉著方青的胳膊,和方青一起瞅著萬融看,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之前的幾次萬融幾乎都是對方青一副憎恨的模樣,只要看到方青和孫儷君一塊,他幾次都想對方青動粗,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反過來幫了方青一回。

    萬融或許是被方青和柳子薇看得有些不自在,尷尬的咳嗽了聲,道:「我就是在旁邊看不過去,你小子也別誤會,一碼事歸一碼事。」

    「說得好虛偽哦……」柳子薇突然說了句。

    萬融愣了下,老臉竟然微微紅了下,但是對著小丫頭又不好作,最後只得哼了聲道:「兄妹還真都是不招人待見的主」

    柳子薇朝著萬融聳聳鼻子,然後做了個鬼臉就躲到方青身後去了,方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萬融眼睛直直的瞅著方青,甕聲甕氣的說道:「算了,我也走了,難得出來逛下。」

    方青心裡一動,趕緊問道:「就你一個人來這裡?」

    這時候方青才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像萬融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也不會對這些玩樂的有這麼大興趣才對,難道說孫儷君也在這附近?

    萬融神情一緊,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就是喜歡來這種地方,你管得著嗎?」

    接著他也不給繼續追問的機會,趕緊遁走了。這個cha曲之後,方青和柳子薇玩得興致都弱了很多,於是我們去了樂園裡的哈根達斯,一進men柳子薇就點了一大堆的冰淇淋,然後自己掏腰包付了錢。

    「這麼多你吃得完嗎?」看著滿滿一桌子的冰淇淋,方青不禁問道。

    「吃不完就不要了唄。方青主要是覺得各種口味都嘗一下會比較過癮呢」柳子薇說完就tian了一口藍莓口味的單se球。

    「你從前都是這樣子的?」方青苦笑道。

    「嗯,我姐從前帶我出來玩,都是這樣的。」柳子薇滿臉幸福的說道,然後又忽然歎了一氣,臉se略顯失落的道:「不過她都好久沒帶我出來了,整天忙著工作的……」

    說到柳依依,方青心裡也不由的黯然起來,想想她也確實t□ng累的,事業家人朋友,甚至還有感情,她都要一一兼顧,甚至是面面俱全,想必她也很累才是吧

    「子薇,你別說你姐的不好,要知道,全天底下最疼你的人就是你姐姐了」方青語重心長的說道。柳子薇愣了下,然後重重的點下了頭。

    「喏」柳子薇笑著遞給了方青一個冰淇淋。

    「謝謝」方青也沒客氣,拿過來就吃了一口,可是還沒等嚥下去,柳子薇就說了句差點讓方青噎死的話,甚至惹得周圍的人群一陣側目。

    「客氣什麼,你忘了,我都說過了,等過個三四年我不是還要嫁給你的麼?」方青肯定是沒有戀童癖的,但是對面這麼一個美麗爛漫的nv孩子對方青說出這句話來,還是讓方青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

    午後的陽光穿越碩大明亮的落地玻璃窗,照在方青和柳子薇的身上,看著她那張歡快淺笑的臉龐,不由的有些癡了。第一次柳子薇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方青,是因為想氣她的老爸,而這一刻她突然又舊話重提,又是懷著怎麼樣的目的呢?

    柳子薇直直的看著方青,笑意有些捉mo不定,然後忽然嗤笑了下,調皮的道:「好了,我開玩笑,看把你嚇得。好了,快點吃吧,要不然都化了。」

    方青愣了下,隨即立刻把心裡剛剛生出的想法通通都拋散開去,點點頭繼續埋頭吃起了冰淇淋。這本就是個安然寧靜的午後,冰點店裡的裝修也很有些盛夏清爽的意味,柳子薇一邊吃著,不時的出銀鈴般的笑聲,惹得周圍好一些人的側目。

    柳子薇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哎,方青,問你件事情,老實回答。」

    「什麼?」

    柳子薇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著方青道:「你剛剛……擋在我面前對著那個大漢,心裡到底有沒有害怕?」

    方青一怔,思索了下才苦笑道:「說實話的話,一開始我是有些擔心的,可是後來擋在你面前我就沒有半點多餘的心思了,就想著不能讓你遭殃。」

    柳子薇輕輕『哦』了一聲,抿著嘴net,眼珠子轉了轉後接著問道:「那……你那時候怎麼會想到說我是你妹啊?」

    聽到這句,方青老臉都紅了下,心裡一陣陣的糾結,只能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一時衝動就說了……」柳子薇托著香腮,眉宇含笑的看著方青,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看完了方青,又看看周圍,看看窗外行走的人們,突然就歎了一口氣,神情多少落寞了不少。

    「怎麼了?」

    柳子薇瞥了方青一眼,扁扁小嘴道:「這裡這麼好玩,我都不想離開了。」原來就這點破事,小nv生心思估計全撲在玩上面了。

    「又不是沒機會,你乘著節假日那些空當常來就是了,就怕你沒玩多少次就膩了。」方青笑道。

    「如果真有那麼多機會就好了,我就是天天玩都不會膩。」柳子薇低低的說道,原本那雙明亮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失神。

    方青心裡已經感到有些不對勁了,於是收斂了笑意,問道:「到底是怎麼了?」

    柳子薇沉yin了下,道:「我新年之後就要去美國了,像當初我姐姐那樣,去國外留學來著。」

    方青心裡頓時一沉,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轉念想了想,勸道:「那是好事,出去多見點世面,到時候回來就可以像你姐那樣,幫家裡打理公司了。再說了,你放假的時候不一樣可以回國來麼?」

    「你說得輕鬆……」柳子薇無奈的看了方青眼,道:「我一個nv孩子漂泊到大洋那頭去,我想想都覺得淒涼死了,到時候沒有姐姐,沒有萌萌姐,沒有表哥,沒有賀叔,甚至連你的鬼影都瞅不到,只有那些個講鳥語的外國佬,你說我悲不悲慘?」

    方青頓時無語了,小丫頭這番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假,一個人國外留學鍍金,外人口上說說都覺得是種無比美妙的事情,但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明白,那種漂泊在異鄉國度的日子裡,究竟要忍受多少孤獨寂寞和惶恐

    「我爸當時說要把我送出國去,我就死活不樂意,找我姐,她也一樣想讓我出去,都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為我著想,也不管我樂不樂意。如果……」柳子薇眼圈瞬間紅了起來,略帶哭音的說道:「如果我媽媽還活著,她不肯捨不得把我丟那麼遠去的……」

    柳子薇像是在極力控制著情緒,但是眼神卻忍不住濕潤了,平日裡歡聲笑語、倔強無理的nv孩子,再一次在方青面前流下了一滴眼淚。

    方青心裡也是無比的酸澀,輕輕的說道:「子薇,我看過你母親的照片。」

    柳子薇一愣,放在桌上的那只纖手不由自主的垂落了下去,吶吶的說了聲:「你看過了?」

    方青點頭道:「嗯,你姐給我看過,你知道嗎,你母親笑起來的樣子,真的跟你很想很像,怎麼說呢,都像是童話裡的天使一樣,很好看,甚至給人一種暖心的感覺。」

    柳子薇眼簾垂下,低聲道:「對啊,媽媽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從前我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掏出媽**照片去看,看見她的笑,我就會一下子好很多……」

    「所以啊,你更應該多笑,你母親如果真的在天堂,她想必也是希望你多笑的。」方青緩緩的說道:「不要抱怨你爸爸或者你姐姐,等你再長大點你可能就會明白,全天下的父母都只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而你姐姐更是一直都關心著你,不管是為了你已經逝去的母親,還是你現在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你都該好好活著,開心的笑才是。」

    柳子薇一陣的點頭,倔強的沒有再讓自己哭出來,雖然此刻笑得有些牽強,都也已經足夠好了。冰點店裡的歌曲又換了一,一方青也聽了不下百次的歌曲。柳子薇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全身心的聽著歌,眼神恍惚,想了許久,她輕輕起的拿起了調羹,在幾乎融了大半的刨冰裡nong了一勺的冰糕吃了下去。

    一陣輕風吹進來,掛在窗口位置的海豚風鈴出悅耳的聲響,輕輕搖曳,彷彿也帶了幾分笑意,永遠留在了這個即將結束的盛夏時節裡。不多久,方青和柳子薇差不多也吃足了冰淇淋,看著她一臉的滿足笑意,已經把剛剛的y□n霾一掃而空,咯咯笑著就說要接著去玩。

    正當方青也準備走出冰點店的時候,偶爾間瞥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液晶電視機,忽然間就止住了腳步。此刻電視機上正放著午間新聞,正巧方青聽到主持人說中午左右生了一起火災,本來說火災也就罷了,偏偏好巧不巧的著火的地點就在方青居住的那一帶,於是方青不由的打算一聽究竟。

    「怎麼了?」柳子薇看方青沒跟過來,於是走回來扯著方青的胳膊問道。

    「等等,看下新聞。」方青輕聲道。柳子薇隨即也不吭聲了,跟方青一塊站在電視機前瞅著。只是……隨著攝像機鏡頭的轉換,方青覺方青對著火地點四周的環境也越來越熟悉起來,同時心裡不好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腦子頓時浮現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

    方青的想法還沒完全生成,攝像頭已經把鏡頭定格在著火的那間房子上了靠那不是方青底下的那一層樓嗎?只見現場濃煙繚繞,不時的還閃出陣陣火光,底下停著兩輛消防車,還有一大群駐足觀看的人群,而那層樓以上的房屋都已經籠罩在一片黑霧當中去了。

    看到這幅場景,方青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雙腳一軟險些站不穩了。靠這也太倒霉了吧

    「方青,你怎麼了,臉都白成這樣了,是不是吃冰淇淋吃壞肚子了?」柳子薇不安的問道。

    方青轉過頭來,努力的動了動嘴net,就吐出兩個字眼:「完了……」

    當方青和柳子薇來到現場後,火勢也已經消停了下來,但是方青脆弱的心臟還是沒法消停下來,看著大半層烏漆抹黑的樓房,方青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方青居住的那層房子。方青記得原本方青還在窗台邊放了一盆木蘭hua的,但是這火一燒,連個hua盆都沒給方青留下來,甚至連窗戶都已經難以辨認了

    「方青,別傷心了……」柳子薇搖搖方青的胳膊道:「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找個新房子住就是了。」

    「……」待火勢徹底被撲滅後,方青才帶著柳子薇一起上了樓,在樓梯口恰好見到了方青的房東。

    「唉,這年頭經濟形勢不好也就罷了,竟然還會連累到我老太婆身上,好好的房子竟然被燒成了這副模樣。」房東李阿姨一臉頹喪的說道。這個李阿姨平常一向為人隨和,對方青也是t□ng照顧著的,看到她一把年紀了還遭這種罪方青也於心不忍,於是開口勸慰了幾句。

    「李阿姨,房子沒了還可以再建,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是?」柳子薇也上前拉住李阿姨的手,一邊安慰起來。

    看著小丫頭標緻明亮的臉龐,李阿姨也只能苦笑著點點頭,道:「好孩子,你說得對。」然後轉過頭對著方青道:「小林啊,現在事故原因還在調查,不過房子也沒法再住人了,所以只能……呃,你放心,你剩下來的租金還有押金我會如數退給你的。」

    雖然方青沒錢,但是方青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一聽這話,方青立刻搖頭道:「沒事的,李阿姨,反正也沒剩下多少錢了。」

    「哎,傻孩子,你這麼一個人來臨安辛苦打拼,賺那麼些錢容易嗎?」李阿姨搖頭歎氣道:「你等著,我現在先上去看看,然後你就跟著我去銀行,我取錢給你。」

    「不用了,李阿姨,我也不缺這點錢。」

    正當方青和李阿姨處於膠著狀態的時候,柳子薇忽然開口道:「阿姨,我哥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這錢先放你這,等你這房子修好了他還想再搬回來住呢,有您這麼好的一個房東,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

    小丫頭一句話說得清脆簡練,連方青聽了都不由讚佩起她的口才來,再加上她陽光無比的形象,李阿姨都一時沒法再拒絕下去。李阿姨無奈的又看了方青一眼,猶豫的說道:「這房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修得好呢。」

    「那沒事,我哥可以等嘛,您說是吧。」柳子薇甜甜的說道。

    「那……那等房子修好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

    「沒事,我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柳子薇最後直接替方青拍板說定了。

    告別了李阿姨,方青和柳子薇又上了樓,打開還算完好的房men,一進men就看到滿地的狼藉,因為樓下火勢的影響,房裡處處可見被燻黑的跡象,連窗戶玻璃都碎了好幾塊,剩下的也差不多報廢了。

    打開方青的臥室,方青的心總算緩和了一些,方青的東西差不多都安然無恙,只是放在窗口位置的一些書籍和放在陽台上晾曬的衣物遭了殃,總之總體損失還不算太大。

    「果然是沒法住人了。」柳子薇說了句。

    「算了,都已經生了。」然後方青就開始在房間裡收拾起東西來,柳子薇也在旁邊幫著忙。

    「那你接下來水哪裡去?」柳子薇問道。這也是方青目前面對的最大難題,臨安的外租房雖然多,但是想立刻找個租金和地理位置都合適的可就難了。

    「今晚先找間賓館睡了,明天再出來找房子。」方青一臉鬱悶的說道。

    「那你還不如先睡到我姐那兒,反正她那裡地方大著。」柳子薇撇撇嘴道。一說到這個,方青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搬到柳依依那裡住,換作幾天前還有戲,但是如今卻顯得可望而不可及,先不提方青和她之間的冷戰狀態,再加上柳子薇還有宮曉萌也呆在她那兒,方青這麼一個大男人住進去和三個nv的搞同居算個什麼事,這又不是種馬小說

    正當方青打算出口拒絕的時候,柳子薇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立刻朝方青眨了眨眼,道:「我姐哦」

    方青心裡一緊,還沒想到該怎麼應付,柳子薇就已經按下接聽說了起來:「姐……恩,方青剛剛和我一塊去臨安樂園玩了,嗯,本來是t□ng開心的,但現在就開心不起來了……」

    方青的心砰砰直跳,緊緊的盯著柳子薇講電話,只見她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青繼續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方青的窩被火燒著了唄。」柳子薇一邊說完這句話,就立馬對方青1u出一副jian計得逞的模樣來,此刻方青沒跟她多計較什麼,更主要的還是想探聽下柳依依那頭的態度究竟是個怎麼樣的。

    「老姐,別j□動嘛,房子燒了而已,人又沒事的……」柳子薇解釋道。

    一聽這話,方青腦裡頓時浮現出一道亮光,看來柳依依還是相當緊張方青的,要不然怎麼會說話j□動呢柳子薇找了個還算乾淨的椅子坐了下來,一邊晃悠著那雙纖細修長的雙tu□,一邊對著電話說道:「恩……也沒什麼了,現在就幫著他收拾下東西,然後再給他找個住處就差不多了,怎麼,老姐,你想過來不?」

    這句話可真問到重點上面去了,方青也正打算凝神靜氣的聆聽,可是柳子薇剛給了方青陽光就又給方青蓋上了一層濃厚的烏雲,之見她問了沒多久,就又說道:「哦,你不來咯,那我自己開車送我就是了。」

    方青暈倒的心都有了,搞了半天柳依依還是不肯來見方青,她是不是也忒狠心點了吧。然後柳子薇又恩恩哦哦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從椅子上跳下來說道:「快點收拾吧,住處幫你找好了。」

    方青一愣,訝異道:「什麼時候找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柳子薇揚了揚她的手機,道:「剛剛電話裡我姐jiao代好啦。」

    方青的心一開始只是跳了那麼一大下,接著就以飛快的頻率跳動了起來,心裡湧出一陣不可抑止的狂喜來

    靠柳依依還真的肯讓方青搬到她那裡去住了看來柳依依到底還是關心惦記方青的,想必她只是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才讓柳子薇轉告方青的只要方青搬進去了,那方青和柳依依還不是有一大把的機會去破鏡重圓,搞不好最後還能搞出個圓圓滿滿來

    方青甚至已經開始遙望起未來的美好生活了,那種和美nv朝夕相伴的日子該是何等的美妙吶

    「你幹嗎一臉傻笑的,看到房子燒了你很開心麼?」柳子薇奇怪的瞅著方青問道。

    「呃……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收拾吧,要不然天就暗了。」方青感覺醒悟過來,然後開足馬力收拾起東西來,只盼著快點收拾好快點邁進柳依依的家men人的心情亢奮的狀態下,效率總是特別高的,大不的工夫方青就已經把房裡的東西收拾了起來,然後一口氣直接搬下了樓裝進了柳子薇的保時捷裡。

    「好了,快走吧。」方青催促道。

    柳子薇蹙著眉頭看看方青,道:「怎麼看你進了房間後都是古古怪怪的模樣,該不會受刺j□了吧?」

    方青尷尬的笑了笑,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借口說道:「沒有,只是離開這裡心情有些傷感罷了。」

    柳子薇無奈的搖搖頭,啟動了車子就離開了。坐在車裡,方青的心情還處於興奮狀態,再過一會方青就真到了柳依依的家了,晚上應該又可以嘗到她做的飯菜了……想著想著,方青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方青和柳依依的同居生活中不可避免的還得出現兩個電燈泡:柳子薇和宮曉萌

    方青措辭了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子薇,你和曉萌大概要在臨安呆多久?」

    柳子薇看了方青眼,道:「我是再過一個星期就得回去了,學校要開學了。怎麼了,捨不得方青吶?」

    「恩……是有些捨不得,那宮曉萌呢?」

    柳子薇搖搖頭,道:「萌萌姐我就不清楚了,她又沒有什麼固定工作,哪裡有時裝走秀她都可以呆著,更何況她自己因為家裡的壓力,也不想呆在魔都,當初來臨安就說是想避難來著的。」

    暈死去了,看來方青這個算盤還是沒打響。如今看來,接下來不可避免的要展開一段一男二nv的同居生活了,有宮曉萌這個大型白熾燈泡在,方青和柳依依還真沒法順利進行。不過算了,來日方長,漫漫的同居生活總有星星點點的機會出現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方青滿懷憧憬的坐在車裡,只盼著車子能夠再開得快點,這樣方青就好早點看到柳依依的家了。但是,方青又得說聲杯具了……當車子開進了一個陌生的hua園小區裡的時候,方青已經徹底意識到情況有變,因為這裡距離柳依依的家根本就是兩個方向

    「子薇……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方青憂心忡忡的問道。

    柳子薇一挑眉mao,道:「當然是帶你去住的地方啊,難道你還想1u宿街頭呢?」

    「這裡是什麼地方?」

    柳子薇上下掃視了方青一下,道:「你這人今天真是越來越古怪了,這hua園的名稱不是清清楚楚的寫在men口了嗎?」

    方青頓了下,接著道:「呃……我,我是想問這個地方你家有空房子嗎?」

    柳子薇沉yin了下,道:「恩……差不多吧,反正那裡一直都沒人住,你搬過去也沒事兒,我姐叫你只管安心住好了,我們又不收你房租。」

    方青無語了,原本在腦子裡勾畫的美好生活藍圖,一瞬間已經裂成了一地的碎片,到頭來柳依依只不過是把方青配到了她家一處空置的房子裡。

    不過雖然沒搬進柳依依的家,但是這個hua園小區還是不由的讓方青歎為觀止。剛剛車子開進來之前,方青就留意過小區的四周,這附近除了一個大型的公園之外就是一些零散的商舖,旁邊還橫著一條清澈的小河流。

    而小區裡面的環境也是相當的不錯,整體構造差不多就採用現在最流行的古典方案,庭院縱橫jiao錯,綠化溪流隨處可見,甚至連硬件設施也是相當的高級。

    這麼好的環境,幾乎比柳依依那裡都高檔了,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麼她自己不住在這裡呢?心裡不斷的思考著,待柳子薇找到地方停下了車子後,就提著行李跟著她走進了其中的一幢樓房。

    跟外面的級別一樣,裡面的構造也是相當的不錯,豪華雍容的裝修格調,處處彰顯著豪華的氣息。在如今房價飆升的年代,尤其是臨安,這個小區的房價又該是個怎麼樣的天文數字呢

    方青心裡一陣歎氣,跟著柳子薇上了電梯,在第七層停下來後,柳子薇直接把方青領到了一個房屋的men口,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低著頭仔細搜索起來:「這麼久沒用,都記不清是哪一把了,好像是這把吧……」

    柳子薇鎖定了鑰匙,然後順利的打開了房men,一套空中樓閣立時間呈現在了方青面前。這裡確實是個名副其實的高檔住宅區,不單單從小區的整個構造和景觀可以看出來,而且眼前的房子也是異常的奢華雍容。

    房子是五房三廳的格局,裝修相當的不錯,而且其中三個房間以及一個陽台都是朝著南方的,加上這裡是七樓,平時晴天的時間裡,想必日照也是相當的充足。家居也都是現成的,而且也是相當的高檔。

    方青跟在柳子薇跨進了大men,站在裡面方青愈的心情j□動起來,尤其是看到那個面積抵得上方青原來的臥室的浴室,方青幾乎下意識的倒吸了口氣

    「還是老樣子這裡。」柳子薇四處瞟了下後說道。

    「你以前經常來這裡嗎?」方青出聲問道。

    柳子薇沉yin了下後說道:「嗯……最近的一次過來應該是兩年多以前了。」

    「子薇,這裡到底是……」方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柳子薇回頭瞅了方青一眼,淡淡道:「這裡是我外公留給我媽**房子,後來我媽跟著我爸去了魔都後,這裡就空了,不過我爸和我姐姐偶爾也會帶著我來幾次這裡。」

    在方青還在愣之際,柳子薇穿過了寬敞的客廳,走到了陽台前的玻璃推men前,打開鎖扣後推開了玻璃men,讓外面的風盡情吹了進來。

    柳子薇的長一下子被吹得飄逸了起來,輕輕搖曳,然後她揚起頭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笑道:「嗯……真舒服這裡。」

    柳子薇在那裡站了一小會,然後轉過身子走到沙旁邊,用食指觸mo了下紅木沙,然後放在眼前看了下後,滿意的微笑道:「總算這些人沒偷懶,按時來打掃衛生。」然後目光瞟向方青,道:「坐啊,方青,別老站著。」

    方青點點頭,走過去把行李放到了客几上,遲疑了下道:「子薇,我還是不住這裡了。」

    柳子薇一怔,立刻問道:「幹嗎,難道你還看不上這裡?」

    方青趕緊搖頭道:「不是,這裡真的相當不錯,但是這畢竟不是屬於我的,雖然我們都是朋友,而且……這裡是外公留給你母親的,我怎麼好意思住下來呢?」

    柳子薇白了方青一眼,撇撇嘴道:「死腦筋,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這裡一直都是空著的,我姐和我都沒意見了,你自個又是net子心思再說了,這裡又沒說要送給你,只是咱們柳家姐妹看你現在沒有棲息之所,所以才讓你暫住,你可別想錯了。」

    然後柳子薇也不給方青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蹦到了沙上,拿起客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機。

    「五個房間,除了最裡面的那間是書房以外,其他四個房間你自己選吧。」柳子薇邊看電機邊說道。眼看如此,方青也不好再推卻,只能暗自打算早點找到新住處,好盡快搬離這裡。

    方青看了下四周,拿起行李走進了朝南的一間屋子,當方青推開men走進去的時候,入目的第一眼就被一副大型的相框吸引了過去。照片裡站著三個人,背景是南湖斷橋,一個俊逸非常的男子摟著一個姣美清麗的nv子,站在他倆前面的則是一個亭亭yu立的小nv孩,長相依稀和柳子薇有些想像。

    但方青知道那個小nv孩不是柳子薇,而是柳子薇的姐姐,柳依依想當然的,那個男人就是柳家姐妹的父親,柳宋海,雖然如今他已經年過半百了,但是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容始終依舊。

    而那個鵝蛋臉的nv人,身著潔白的旗袍,傾國傾城的容貌,給人一種翩翩若仙的錯覺,一雙美眸如一泓清泉,正面帶祥和的望著鏡頭。

    「子薇……」方青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

    「嗯……什麼事情?」柳子薇應了聲。

    方青歎了口氣,道:「這張相片你看過了嗎?」柳子薇一臉疑huo的從客廳裡走了過來,可是當她看到那副相框的時候,她卻徹底愣神了,站在那裡,臉se迅變得恍惚起來。

    「我差點都忘了……」柳子薇吃吃的說道,然後走上前去,慢慢的伸出手去觸mo了起來,一寸一寸的撫mo過去,眼神始終緊緊盯著那個絕世nv子。

    「媽媽……」柳子薇輕輕唸了一聲,眼瞳裡1u出了方青認識她以來最溫軟的目光。

    方青一聲不吭的站在一邊,刻意的不去打擾柳子薇的思緒。她平常任xing也好,調皮也罷,但是無論如何,面對著她從未見過的母親,她一樣會傷心,會懷念。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母親,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母愛。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這樣的母親,才能生出柳依依和柳子薇這樣的nv兒來。

    「我換個房間住吧。」方青說了句,就拿著行李走出了房間,留下一個足夠的空間去給柳子薇。

    過了十幾分鐘,方青在旁邊那個房間安頓了下來,雖然netg鋪和被單都是嶄新的,但方青還是選擇用自己的。整理完了東西,方青一屁股坐在了鬆軟的netg上,看著陌生的房間,方青忽然陷入了一種沉思當中。

第三五五節此間美人

    第三五五節此間美人

    從今天開始方青就要開始在新環境中生活了,同時的,方青的人生事業很可能也要嶄新的開始了,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局究竟是什麼模樣的。但是……方青的愛情呢?會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麼?

    想到這個偌大的房子,方青忽然就生出了一種想法:晚上方青一個人回到這裡,面對著漆黑一片的房子,方青會感到孤獨麼?從前上班的時候,雖然生活條件一般,但經常能和朋友或者同事出去外面瀟灑,總之生活還算有些聲se。

    可是現在呢……自從離開了公司,自從搭上了楊茜茜,方青的生活就已經生了徹底的改變,方青開始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街上,不能隨便和朋友出去胡hun,不能明目張膽的愛著自己喜歡的人。

    這麼說來方青應該厭煩楊茜茜才是,可是現在每每想到她,方青就立刻生出一種想打電話給她的衝動,方青知道方青的感情已經偏離了自己原本預想的軌道了,尤其是從那次煙hua節之後,方青對楊茜茜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的埋在了方青心裡面。

    雖然現在方青和楊茜茜是公開的戀人,可是方青卻有太多的理由沒法去真正喜歡她了,她的工作,她的夢想,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幾乎都和方青格格不入,尤其更深的,還是方青對柳依依的感情方青沒法對柳依依說再見啊

    或許,方青終究只是個mi失的茫茫大沙漠裡的庸人,而楊茜茜只是方青夢想裡可望而始終不可及的海市蜃樓,而柳依依才是真正在方青身後等待方青的綠洲吧方青在net想了許久,一陣敲men聲終於讓方青醒悟過來,方青趕緊站起來去打開了房men,還沒看仔細,一個嬌小的身影就迅從方青身下鑽了進去。

    「不錯嘛,打理得有模有樣的。」柳子薇四下瞅了瞅房間後,1u出滿意的笑意。

    「你家給我暫住的地方,我怎麼好意思nong1uan了給你呢?」方青笑著走回房間,仔細觀察了小丫頭的臉蛋,現除了眼圈四周還有微微的紅以外,其他倒也沒什麼異樣。

    柳子薇嗤笑了聲,道:「還算你有點良心,不過你這麼一說倒也提醒了我。」

    「提醒了你什麼?」

    柳子薇神秘的笑著,道:「就是你住在這裡該遵守哪些事項啊。」

    暈,人家同居搞同居事項的,方青一個光棍住在這裡也得守事項。方青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是不是要讓我按時洗澡,按時打掃房間,不准1uan動你家的東西什麼的。」

    柳子薇捂嘴笑了起來,道:「我說你是不是同居多了,那些個規則知道得這麼清楚。」

    然後她擺了擺手,道:「我才不會無聊,只想你答應一條就足夠了。」

    「是什麼?」

    柳子薇止住了笑意,有些認真的開口道:「就是希望你別隨便帶nv人回來過夜就夠了,其他的事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哼,如果你違法了這條並且被我知道的話,可不會放過你。」說著,小丫頭還揮了揮小拳頭示威。

    方青愣了下,隨即點頭笑道:「嗯……成jiao」

    又和小丫頭在房子裡聊了會,她就被柳依依給叫了回去,留下方青一個人呆在寬敞的房子裡,對著電視,不停的按著遙控器。方青知道方青的動作好不目的xing,甚至可以直接定義為無聊,但是方青偏偏又找不到不無聊的事情來做。

    辭職以後的日子裡,方青幾乎始終處於一種賦閒狀態,唯一想到的正經事也就是和俞風起商量辦公司的事情,可是無論是開始籌劃,還是如今的準備階段,方青卻一直都沒有盡什麼力,說白了就是坐享其成。

    想著想著,太陽已經處於快要下山的狀態了,方青關了電視機後,戴上鴨舌帽就準備下樓解決下晚餐,順便採購點日產必需品上來。

    走在靜謐舒適的小區裡,方青原本紛1uan的心情總算得到微微的緩解。忽然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有天方青真的達的話,方青一定要在這裡買下個房子來,每個傍晚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走在小區裡散步談天。

    可是,方青心愛的人又該是誰呢……正在方青盤算的時候,手機響了,方青看了看號碼,就按下了接聽鍵。

    「這三天你怎麼都不聯繫我了?」電話一通,就傳來了楊茜茜略顯慍怒的聲音。

    方青心裡一陣苦:楊茜茜啊楊茜茜,難道方青就沒想過去聯繫你嗎?可是每次在手機裡翻出你的號碼後,方青往往都是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就放棄了。不是方青不想聯繫,只是方青不能去聯繫啊

    為了方青自己,為了柳依依,為了楊茜茜她自己,方青都不能再把這種錯誤的情緒繼續下去了。就快要離開的人了,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沒什麼,只是這幾天比較忙罷了。」方青隨便找了個借口。

    「哼,借口」楊茜茜嗔道。

    方青苦笑了聲,隨即在心裡權衡要不要把方青住處著火的事情告訴她,但是最後依舊是話到口邊講不出口,只能說道:「事情解決了沒有?」

    「你這人怎麼都不看電視的?」隨後楊茜茜歎了口氣道:「唉,知道你大忙人了,連給我短信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空看電視娛樂去。好了,我這邊再給你這個當事人做做匯報好了,你可給豎起耳朵聽仔細了。」

    隨後在楊茜茜在電視裡的口述下,方青也大致清楚了如今事情的狀況:那天楊茜茜返回魔都後,第二天她就澄清了一些事情,然後昨天她又在出席一個代言活動的時候,在媒體的提問下,對此次事情做了進一步的闡明。並且直言她在事情生的第一個時間裡就已經和方青取得了溝通。

    而且,更令方青有些壓抑的,還是當有記者問起她那天為什麼連夜來到臨安,她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和方青一塊看煙火的經過。

    一石j□起千層1ang,楊茜茜這一番的坦白,讓方青和她的故事更進一步的被炒到了沸點,隨之而來的,楊茜茜的人氣也愈高漲起來,更有甚者已經直言這次斯伯導演的大戲,她絕對是當仁不讓的nv主角看來,楊茜茜距離她的夢想真的只有一步之遙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恭喜你一下。」方青有些無奈的笑道。

    那頭楊茜茜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問道:「方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這些事情有些反感呢?」

    說真的,方青是想過回普通人的生活了,但是方青又沒法對她直白,只得說道:「你都問了這麼多次了,費得著這麼疑神疑鬼的嗎?」

    「方青,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內疚,所以才一直沒對我坦白的。可是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反而更加內疚了。」楊茜茜悠悠的歎氣聲從聽筒裡傳來,那麼清晰。

    楊茜茜畢竟不是傻子,她也應該會明白方青現在的生活變得如何的紛1uan,可是事到如今,既然都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方青也只能繼續硬著頭皮撐下去,撐到半個月以後,楊茜茜的夢想實現的時候,這樣的生活也就到了完結的時間了。

    但是,方青心裡深處卻有些不希望那天太早的來臨,至少這期間方青和楊茜茜還存在著一些聯繫,而如果等楊茜茜實現了夢想,沒必要再通過方青炒作了,那方青也就沒有了和她繼續聯繫下去的理由了。

    方青內心掙扎不已,楊茜茜那頭見方青不說話,忽然道:「方青,雖然這段時間我們幾乎都很少聯繫見面,可是方青知道你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你是個好人。前些日子有個很要好的朋友還問方青到底看上你哪裡了,你知道方青是怎麼說的麼?」

    方青心裡一陣跳動……

    「我想了一會,就和她說,我喜歡他,因為他是我,我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爸媽,也只有那個傻瓜肯無條件的為我做了那麼多,不求半點回報……」楊茜茜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潛台詞呢?方青心裡沒底,以至於方青只能繼續聽楊茜茜把話講下去。

    「雖然我在依依、雷晨他們面前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你對我做的一點一滴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記著,甚至每次想到我都會覺得心裡暖暖的。」緊接著楊茜茜忽然陷入的沉默裡,在方青剛剛以為她已經把想說的話給說完了,她突然又出聲了:「方青,我後悔了……」

    拿著手機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下,方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後悔什麼了?」

    「後悔……」楊茜茜的聲音拖長了,道:「我後悔一開始……」

    眼看楊茜茜就要說出答案了,方青心裡電光火石般的出現了柳依依的模樣,猶豫了下,還是打斷道:「楊茜茜,你先聽我說。」

    「嗯?」

    方青把那些紛1uan的想法暫時拋去,緩緩道:「楊茜茜,你聽我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千萬別再hua時間去後悔什麼了。與其hua時間去後悔什麼,你還不如去想想明天應該做些什麼,我們是活在當下,沒必要一直惦記著過去,你明白嗎?」

    說這句話的初衷方青只是希望能讓楊茜茜打住她的話,因為從一開始她說的話,方青已經預感到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出來了,可偏偏方青的理智告訴方青不能再繼續展下去了。

    至少現在,隔在方青和楊茜茜之間的窗戶還隔了一層紙,這個現狀總比捅破了要來得好很多。楊茜茜聽了方青這話,先是不作聲了,沉默了良久,她的聲音又帶了一絲笑意,道:「嗯,你說得對,只是……只是我真的怕你一個人撐得太累了。」

    一瞬間心臟很自然的跳動了一下,一種溫暖的感覺透過手機霎時間就傳遍了全身。怕方青一個人撐得太累了……那麼說,楊茜茜心裡也是有方青了……

    「誰說我是一個人撐著的了,不是還有個你嗎?」方青苦澀的笑了起來。

    方青也不知道此刻內心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複雜情緒,是應該高興吧,因為這句話證明楊茜茜心裡有方青。可是方青又沒法真正高興起來,因為方青始終也沒法猜透楊茜茜這句話是由於歉意還是真正的有感而。

    可是哪怕她真的是出自內心才說出的這句話,方青又能怎麼樣呢?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又何必掙扎著非要湊到一塊去……

    「楊茜茜,如果你真的是因為歉意才擔心方青的話,我心裡也相當感動,真的。」方青一字一句的說道,拳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握成了拳頭,「別忘了你答應過的,好好努力,去回報那些打心裡關心你的人。」

    夕陽之下,小區裡的一景一物都被撒上了一層金se的光彩,配合著安靜的氛圍,竟也有淡出世外的味道。方青忽然在想,如果這時候楊茜茜也陪著方青一起走在這條路上,那應該也是種純粹的幸福吧

    「你還真是個十足的傻瓜……」楊茜茜淡淡的說了一句。

    掛了電話後方青依舊心緒不寧,滿腦子都是楊茜茜的身影,明明提醒自己要忘記掉,但是這種念頭卻像是上癮了一般,想楊茜茜竟然逐漸演變成一種身體的本能

    在附近找了家飯館解決了晚飯後,一個人在夜se當中緩緩的走回了小區。幽靜的小路上,瀰漫著一股hua朵的芬芳,方青偶然的舉頭四望,現這個陌生的小區此刻竟是一副萬家燈火的景象,但是卻沒有一盞燈是為方青留的。

    原本繁忙的手機此刻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躺在口袋裡面。似乎原本被美nv圍困的日子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離開的離開,放任的放任,釋然的也已經釋然了。

    這個夏天真的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方青都沒有足夠空閒的時間去回顧一下,似乎這一切都要從柳依依醉酒的那次說起吧,然後方青像是稀里糊塗的就撞進了一個方青從前壓根就沒想過的世界裡面,同時也遇見了各式各樣的人。

    套用一句很俗套的話來說,就是不相干的平行線也總有可能有相jiao的一天出現。方青沒有急著走回去,找了個乘涼小亭坐了下來,開始一幕幕的回憶著這兩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可是越想腦子反而越1uan,索xing也就不再去想了,於是乾脆直接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寂靜和安謐。

    早上十點整,爛尾樓拍賣會正式開始,衣冠楚楚的主持人先是在台上宣讀了大樓的基本情況,並且重申了一次這場拍賣會的拍賣規則,最後正式宣佈了拍賣會開始。

    大廈的起拍價最初被定在42oo萬,按照規則,拍賣的增價幅度為5o萬人民幣,當拍賣師剛剛宣佈競拍開始,坐在第三排邊緣的27號立即就舉起了號牌,425o萬可剛等拍賣師宣讀了這個價格後,坐在他身前的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就立刻作出了回應:43oo萬

    27號似乎也不打算示弱,立刻又把價格提高到了435o萬下一刻,一個舉著15號拍子的nv人也加入到了競爭當中,競價也迅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以前面三個人為主的幾名買家你來方青往,立馬就把價格飆升到了49oo萬

    49oo萬突然間就成為了一道看不見的men欄,現場也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拍賣師眼看如此,不得不將增價幅度降低到了2號似乎還不肯罷休,又立馬將價格加了2o萬上去格子襯衫的男人撇撇嘴巴,他剛剛才把價格定在了49oo萬,原以為大局已定了,可想不到對方卻還是死纏爛打,深吸了一口氣後,他再次舉牌:5ooo萬

    會場霎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接著觀眾席突然爆出了如chao水般的掌聲,現場人的目光全部鎖定在了格子襯衫的男人,記者們也紛紛拿起照相機對準了他,鎂光燈頃刻間閃個不停格子襯衫的男人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旁若無人的和身邊的三個買家談笑風生起來。

    舉15號拍子的nv人在價格被定在49oo萬的時候就已經退出了戰局,默然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靜。27號的男人咬了咬牙齒,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舉起了牌子,又把價格提升到了5o2o萬

    場面也隨之再次悄無聲息了起來。拍賣師舉起了手中的錘子……

    「5o2o第一次,5o2o萬第二次……」

    「5o8o萬」,男子臉上依舊掛著桀驁不羈的淺笑,一身剪裁得體的襯衫把他矯健的身材體現無疑,彷彿他的出現就是為了彰顯自己。這一次,全場再也無人接招了。

    「5o8o萬第三次成jiao」拍賣師臉上顯1u出j□動的神se,一錘定音自此,困擾臨安政f□數年之久的爛尾樓以及國有土地使用權最終以5o8o萬的高價位被人放入口袋中去。

    「恭喜你,俞先生。」李定西伸出手和俞風起握在了一塊。俞風起成功拍下了大廈,心情自然相當不錯,笑道:「恭喜我一個人還不如晚上大家都一起出去慶祝一下,你說呢?」

    「哈哈,風起說的對,籌備了這麼久,今天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這棟大樓,自然是該好好慶祝下,晚上就有我來做東,大家盡興喝一杯。」皇甫雄臉上依舊掛著他招牌似的憨笑,眼睛mi得只剩下一條窄縫。

    俞風起臉se如常,嘴角依然帶著那麼一絲淡淡的笑意,點過頭後轉頭對方青說道:「方青,晚上叫上依依一塊來吧,來臨安這麼久了,我都沒chou出空來見她。」

    今天方青沒有再戴著什麼鴨舌帽之類的掩飾物,而是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和俞風起等人坐到了一塊。其實從方青進場的一刻,就已經有人認出了方青來,而記者也迅把鏡頭對準了方青,但由於拍賣會現場的規章制度,這些人也還算理智,只是站在房中角落偶爾用照相機拍拍方青。

    畢竟已經有了不少次類似的經驗,方青面對著周圍的指點也還算穩得住陣腳,坐在俞風起身邊仔細留意著拍賣會的經過。只是等到俞風起成功拍下了大樓後,媒體把鏡頭對準這裡的時候,同時也理所當然的把最主要的焦點對準了方青。

    面對著周圍無數的閃光燈,方青正想著晚上或者明天出來的娛樂新聞會是什麼樣的標題,冷不防身邊的俞風起忽然叫了方青一下,而且竟然還說讓方青帶上柳依依一起去參加晚上的慶功宴

    方青一時怔在那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方青和柳依依鬧冷戰的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是沒讓俞風起知道,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忙碌於組建公司的事情,更讓方青沒有多餘的j□ng力去聯繫柳依依,而且,方青和柳依依之間的關係突然間又夾雜了一個人來……

    俞風起說了這句話後也沒和方青多說,在拍賣師以及工作人員的邀請下,大步走上了檯面,在眾人的包圍下,開始在一摞厚厚協議書上簽字畫押。

    方青一陣為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俞風起,難道真的去找柳依依,讓她晚上陪方青一起去宴會充充場面,可是她會答應麼……周圍還是包圍著一群記者,有幾個也已經走上來,把麥克風對準了方青,開始進行採訪起來。

    憑藉著這些日子和記者打jiao道的經驗,方青耐著xing子開始逐一回答起來,當有人問起方青在這次競拍中充當的角se,方青只是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方青只是和幾個朋友只是響應政f□號召,一起合夥嘗試在這棟大廈進行商業改造。

    除此之外方青再也沒有給出更多的回答,記者再多問方青只是說「目前暫時還不清楚」就搪塞了過去。

    當有人問起方青現在和楊茜茜的關係,方青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幾句,接下來任他們怎麼『轟炸』,方青也再沒有吐1u出半個字出來,言多有失,適當的故作高深在某些場合還是相當的管用的

    方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反正現在方青和楊茜茜的事情都已經被炒到太空宇宙去了,方青也不介意這群記者回去1uan編1uan寫,反正他們是靠這個吃飯,方青也沒權利去檔人家養家活口的路,給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回答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最主要的,無論他們接下來怎麼樣去寫,對於方青和楊茜茜的意義都已經不大了,因為……手機鈴聲適時的打斷了記者同志對方青的採訪,方青也靠著借口暫時擺脫了他們,拿著手機奔向大men的外面。

    走到還算安靜的消防樓道,方青緩了口氣後接起了電話,入耳的第一句話就是楊茜茜開心的聲調:「方青,我成功了」

    當聽到楊茜茜說到成功兩個字的時候,方青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由衷為她高興的同時,卻還微帶了些mi惘。和楊茜茜的關係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方青這邊心裡不安,電話那頭楊茜茜的聲調持續著喜悅:「方青,真的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早上斯伯導演請我和付姐去喝茶,沒說幾句我們就把這次的合作意向給談妥了下來……太順利了,我都沒想到你知道嗎,斯伯導演竟然還說很早以前他就開始觀察我了,他選定劇本後聯想到的第一個nv主角也是我,我……我真的太高興了。」

    「恭喜你。」方青有些苦澀的說了句,忐忑的等待著楊茜茜接下來的話。

    既然她已經成功的拿下了這次機會,那方青和她的關係理所當然的也該進入結尾了吧

    「謝謝」楊茜茜爽朗的應了聲。隨後通話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當中,方青心想她可能就是在組織語言準備跟方青說再見了……

    「方青……」

    青淡淡的應了聲。

    「你……你那邊的競拍怎麼樣了?」楊茜茜問道。

    聽到這句話,方青懸著的心忽然鬆懈了下,對著手機說道:「嗯,這邊也成功拿下了。」

    「太好了」楊茜茜開心的說道,語氣甚至比自己成功拿下出演機會更加歡喜:「那我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改叫你方老闆了呢?」

    方青苦笑道:「八字也才剛剛一撇,況且我還不是照樣是替別人打工。」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你人生的一次大機會呢,總之你跟著俞大哥好好努力,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成績的」

    方青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各自努力。」

    「哎,要不現在去臨安,我們晚上時候一塊慶祝下怎麼樣?」楊茜茜提議道。

    聽到這個邀請,方青立馬就怦然心動了,下意識的就想答應下來,但是想到晚上的慶功會,方青只能無奈道:「抱歉,晚上已經和俞大哥他們說好了,要聚在一起慶祝下。」

    「哦,這樣……」楊茜茜的聲調又一下子低了下來。

    想到楊茜茜現在可能是一副失望的模樣,方青心裡滿不是滋味,想了下後,道:「這樣吧,我盡量早點脫身,然後一起找到地方吃一頓,當做慶祝,你說怎麼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最後傳來楊茜茜清朗的聲音:「好,一言為定」

    最終楊茜茜還是沒有在電話裡對方青說出方青擔心的那番話,也有可能她是打算晚上來臨安找方青的時候再說,但是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總該是要面對的。掛斷了電話後,方青又重新走回了大廳,一進men就看到俞風起在記者包圍之中,方青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只能選擇站在men口等待。

    「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你高興的樣子?」李定西突然出現在方青身邊。

    方青看了他一眼,苦笑道:「那我現在應該是一副什麼樣的狀態,難不成對著話筒大喊三聲我成功了?」

    李定西無奈的搖頭笑道:「你還是老樣子,做事情從來不指望出風頭。」

    方青語塞,有些不自在起來,眼光四顧的掩飾道:「李默怎麼沒跟你一塊來呢?」

    李定西笑道:「她今天剛好有點事情,已經回魔都去了。」

    方青點點頭,沒有再找話題聊下去,和他兩個人在men口又待了一會,然後就和結束採訪的俞風起一道離開了會場。

    「方青,一塊去依依那裡,有點事情要過去一趟。」在停車場俞風起忽然提議道。方青心裡一緊,心裡害怕的終究還是來到了眼前,但是又不好拒絕,只能忐忑不安的答應了下來。

    「你現在還住在舅**那套房子裡嗎?」半路上俞風起出聲問道。

    方青點點頭,道:「嗯,最近比較忙,所以還沒開始找房子,等過段時間找到合適的住處就搬了。」

    「又沒說讓你搬,既然依依讓你住那你就一直住著就是了,反正那裡平常根本沒住人。」

    「但總不能住那裡住一輩子吧?」方青為難的說道。

    「你這話可就錯了,搞不好等你娶了依依,那套房子還不是成了嫁妝,到時候你和依依一塊住在那裡也就理所當然了。」俞風起頗有意味的說道。

    娶柳依依?

    說真的,這個念頭對方青來說一直具備著強大的youhuo力,像柳依依這樣的一個nv人,絕對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是對於如今複雜的情形,方青心裡已經沒底了,暫且不提如今方青和她冷戰的事情,光是如今和方青曖mei不清的楊茜茜,就足夠讓方青mi茫了。

    方青不想承認自己是變心了,但是偏偏事情就是在朝著這個方向進展著,方青心裡捨不得柳依依的同時,也不希望和楊茜茜的關係到此為止。

    這一刻方青才徹底明白了自己如今的狀況,方青的心不知不覺間早就被這兩個nv人瓜分完畢了,捨棄掉其中任何的一個,都足夠讓方青難以承受一路在腦海裡琢磨著這道『選擇題』,車子也很快就到了柳依依的住所,和俞風起一塊站在電梯裡的時間裡,方青不斷試圖想像見到柳依依時候的景象,心裡愈不安起來。

    看到方青她會開心嗎?俞風起按了下men鈴,不久之後men就被打開了,方青心裡期待的人卻沒有立刻出現,另一個美nv率先出現在了視線裡。

    由於是週末的早晨,宮曉萌此刻是一身休閒的打扮,沒有化妝的臉頰此刻依舊j□ng致靚麗,而寬鬆的T恤和白se運動ku沒有起到掩蓋住她驕人身段的作用,卻讓她多了一些青net陽光的味道。

    宮曉萌看到方青和俞風起的一刻,先是愣了下,然後迅笑道:「俞大哥來了,快請進。」同時讓開身子把我們迎了進去,只是當方青邁進屋裡的時候,這nv人微不可察的朝方青眨了下眼睛。

    「依依不在嗎?」俞風起坐下後問道。

    宮曉萌一邊拿著橙汁在給我們倒,一邊回答道:「她早上有些事情要外出下,估計快回來。」

    宮曉萌話音剛落,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俏麗的nv孩子,rou著眼睛嘀咕道:「誰一大早就來了?」

    一聽到柳子薇的聲音,方青立馬轉過頭去瞅,此刻的她正睡眼惺忪,身上穿著一件史努圖案的睡衣,腳上套著拖鞋,頭有些凌1uan的披在雙肩兩側。但是一看到方青和俞風起,兩眼瞬間就掙得大大的,欣喜的叫道:「哥,你來了還有老青」

    聽到柳子薇對方青的稱呼,方青拿起剛放到嘴邊的橙汁險些沒有穩住,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老青?這丫頭什麼時候給方青改稱呼了,這也忒難聽了點吧

    一邊的宮曉萌聽到了也是『噗嗤』笑了出來,有些調笑意味的看了方青一眼,而俞風起則是毫不顧忌的笑了出來,拍著方青的肩膀道:「老青?喂,哥們,看來在我這個妹子的心目中,你還要比我年長幾歲吶哈哈」

    柳子薇話剛出口,也立馬覺話中有誤,雪白的兩頰啥時紅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聲:「剛睡眠看到你們就不小心j□動了下嘛……」

    但是俞風起顯然還沒打算笑夠,而宮曉萌則是越笑越猛烈了起來,甚至連雙肩都忍不住笑顫抖起來了。柳子薇本來就足夠窘了,看到這兩個笑得這麼沒心肺,立刻跺腳嗔道:「你們……哼不理你們了」

    一語說罷,小丫頭立刻轉頭走人,氣呼呼的踩著拖鞋走回了房間。眼看人都走了,方青身邊的兩個人總算是從笑裡緩過來了,宮曉萌率先說道:「好了,俞大哥,人家子薇臉皮薄,到此為止了吧」

    方青瞅了她一眼,只見這nv人此刻依舊滿臉笑意,渾然忘記了剛剛是誰笑得那麼肆無忌憚。俞風起搖頭笑了下,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方青道:「不過看子薇稱呼你這麼近乎,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外人這樣子,你什麼時候都跟這平常無法無天的小丫頭hun得這麼熟絡了?」

    方青老臉一紅,聽俞風起這話總覺的是把方青說成是個勾引未成年的流氓,不過面對這個問題方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思忖著對策,一旁的宮曉萌又緊接著拋出了一個問題來。「那天子薇是跟著你去臨安樂園了吧?」

    方青頓時愣了下,想不到這nv人會問起這個來,但還是點頭恩了一聲。宮曉萌得到方青的肯定,立刻哼了一聲,道:「就知道,這丫頭果然不老實。」

    「什麼?」方青疑huo的問道。

    宮曉萌瞥了方青一眼,道:「沒什麼,只是那天晚上子薇回來後,整整興奮了一個晚上沒睡覺……」

    「哦?」俞風起挑了下眉mao,隨後看著方青竟然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正當方青被這兩人nong得一頭霧水的時候,房間的men又被打開了,小丫頭再度登場,一番梳洗過後,一身可愛的卡通睡衣換成了白se七分ku和T恤,頭簡單的紮了起來,整體一副陽光乾淨的形象。

    宮曉萌一看到柳子薇出來,就立刻說道:「子薇,你過來。」

    「幹嘛?」柳子薇說話的同時也走了過來。

    宮曉萌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記得……那天你好像是說你跟幾個家住臨安的朋友出去玩了吧?」柳子薇怔了下,條件反應似的看了方青一眼,臉上立刻浮起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子薇,你那天是那麼說的吧?」宮曉萌追問道。

    柳子薇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嘻嘻笑道:「萌萌姐,我真沒騙你,只是後來我開車開到半路,那幾個朋友臨時說有事沒法出來了,所以我就找上了方青……呵呵,你說是吧,方青?」

    靠方青就算智商再低也明白了如今情況不對,眼看小丫頭還想拿方青當擋箭牌,方青立刻把頭往一邊一撇,拿著橙汁喝了起來。

    眼看方青置身事外,同時宮曉萌絲毫不為所動,小丫頭估計心裡也被b□急了,眼珠子轉來轉去,轉了幾遍後忽然眼睛亮了下,古怪的笑道:「萌萌姐,看來你是不高興我瞞著你約老青了,那難道……」

    情況一下子就被逆轉了過來,宮曉萌臉se騰地一下紅了起來,趕忙阻止道:「死丫頭,1uan說什麼呢?」

    柳子薇眼看得勢,立馬湊到了宮曉萌身旁,拉著她的手臂一邊晃悠,一邊咯咯笑道:「好了,萌萌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瞞著你偷偷s□會老青了,這總行了吧……」

    「臭丫頭你老姐不在就沒法沒天啦?」宮曉萌惱羞成怒,同時不安的瞅了方青一眼。

    看著她不自在的模樣,方青頓時心裡一動,忽的想起那晚上這nv人跟方青開的那些『玩笑話』,頓時聯想到一個可能難道這婆娘也……

    「好了,萌萌姐,你別火嘛老青還坐在一邊呢。哈哈……」柳子薇嬉笑的同時,一個蹦跳動作,迅逃離了宮曉萌身邊。還算這丫頭反應靈敏,要不然此刻宮曉萌的手掌已經在她的翹tun上留下了一個手掌印了。

    「臭丫頭,看我怎麼教訓你」宮曉萌又羞又惱,也不管方青和俞風起,立馬咬牙切齒的跳了起來,朝著柳子薇撲去。

    「哥,老青,快救命萌萌姐要殺人滅口了」小丫頭看情勢不對,連忙竄上了沙,異常靈敏的躲到了方青和俞風起後面。

    宮曉萌不肯罷休,準備繞過來去捉她,不過剛上前一步,小丫頭卻又立馬繞到了另一個方向去了。於是乎,這兩個nv人開始在方青和俞風起身邊玩起了老鷹捉小j□的『遊戲』,中間夾雜著柳子薇的驚呼聲和宮曉萌的惱怒聲。

    幾個來回之後,估計宮曉萌也跑累了,站在沙前面單手叉腰,一手指著躲在方青身後的柳子薇道:「你下不下來?」

    柳子薇的頭立刻毫不猶豫擺起了撥1ang鼓,臉上還1u出了一個相當b□真的驚嚇表情。方青看到宮曉萌雙肩都氣得顫抖了,想到她還有心臟病,生怕會出事情,正準備開口勸,對面的宮曉萌已經忍不住朝方青叫道:「方青你還是不是男人?」

    「……」方青懵了,因為方青實在想不通這件事跟方青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方青還沒反應過來,柳子薇卻在方青背後指著方青道:「他是男人,我可以證明這點」

    柳子薇這話一出,全場立刻陷入一片短時間的沉默當中,鴉雀無聲。

第三五六節燈下觀依依

    第三五六節燈下觀依依

    方青愣了下後,瞬間想起在魔都的頭天晚上,這丫頭闖進方青的房間那一幕。那時候方青只穿著一條短ku,而這丫頭竟然毫不忌諱的就竄到了方青的netg上,而且身上也只是簡單的穿了件涼群睡衣,幾番親密的接觸下,方青的下身自然控制不住的有了動靜。

    只是這丫頭這個場合下還拿出來說,給俞風起和宮曉萌知道了,那還不得鬧翻天了去。

    「你說什麼?」宮曉萌立刻警覺的問了一句,眼光立刻在方青身上掃視了一遍,似乎想看出點名堂來。

    「我說……我可以證明我是個男人嘛」柳子薇怔了一下後說道。挖槽這丫頭怎麼腦筋就轉不過來呢?

    「你拿什麼證明?」宮曉萌徑直問道。

    「那天晚上,我……」柳子薇的神經細胞似乎總算起了點作用,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及時的打住了。

    宮曉萌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看有貓膩,一口氣追問下來:「那天晚上生什麼了?」

    方青能清楚的感覺到,宮曉萌的臉瞬間就寒了下來,眼睛狐疑的不停在方青和柳子薇身上來回。而身旁的俞風起也是臉帶疑慮的瞅著我們。

    「呃……也沒什麼,小丫頭隨口1uan說的。」眼看情形不妙,方青立刻出來打岔。

    「nv人說話,男人別netv人的專利,而且這nv人還一臉寒霜盯著方青,方青還真就沒法再出聲了。

    「子薇,你趕緊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了?」宮曉萌絲毫不留餘地,而且從她看方青的眼神大致可以看出,方青此刻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跟勾引未成年少nv扯上關係了。方青心頭1uan跳,生怕真相大白於天下,如果真的那樣了,別說宮曉萌和俞風起了,柳依依那邊就足夠方青受得了

    「我,我……」柳子薇躲在方青後面,結結巴巴的說不明白。

    「趕緊說」宮曉萌不耐煩的催促道,隨即她眼光一閃,試探xing的問道:「是不是這傢伙對你做了什麼了……」

    一下子,氧氣似乎都進不了方青的鼻孔了,腦子也是一片暈眩的狀態。乖乖宮曉萌這廝的第六感小宇宙也忒強大了吧,這都能想得關鍵上面去

    「呃?」柳子薇愣了下,趕緊道:「沒有絕對沒有怎麼可能有那回事呢」

    「那你倒是快說啊別吞吞吐吐的我告訴你,現在不把這事跟我講明白,等下你姐回來我讓她直接來問你」宮曉萌蹙著眉頭說道。

    完了,完了這nv人還真的把柳依依都搬出來了,那方青還不得見鬼去了……

    柳子薇扁扁小嘴,嘀咕了一聲,隨即眼光忽然亮了下,嘴角帶起一片笑意,yu言又止的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嘛……只是我怕我說來,萌萌姐你又該脾氣不高興了,所以……」

    「這就不需要你惦記了,你趕緊回答就行了。」宮曉萌哼了一聲道。

    柳子薇頓時呈現出一幅坦然的面se,皎潔的笑道:「既然萌萌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掖著了,嘿嘿……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我家的二樓……」

    方青心裡一緊,一種強烈的危機意識越來越強大起來,生怕這丫頭真的一五一十的直接抖了出來。小丫頭兩手從後面搭在方青的雙肩上,面有得se的說道:「我依稀記得那時候萌萌姐是正打算洗澡來著吧……」

    聽到這句話,方青微微一怔,隱隱的猜到了這丫頭打算說什麼了……

    這時候如果情況允許,方青真的想直接用手摀住小丫頭的嘴巴,好讓她就此打住。可那僅僅只是方青的一個想法罷了,小丫頭依舊自顧的說道:「但萌萌姐你卻忘了拿換洗的衣服,所以我就讓老青幫你拿上去,可真是不巧,竟然給他撞見了……」

    「住嘴」方青還沒出手,宮曉萌已經按耐不住喊了出來。

    只見原本還臉上帶霜的她,此刻依舊漲紅了滿臉,指著小丫頭道:「你……你再說,我今天絕饒不了你」

    哎,這nv人如今分明是惱羞成怒了,一臉嬌羞的表情起怒來,非但沒有半分威懾力,反而讓她原本就妖冶的臉蛋更加顯得嫵媚,紅彤彤的雙頰幾乎都可以掉出水分子來了。

    「噎……不是萌萌姐你讓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麼,怎麼又這麼大的火來了……」小丫頭竟然還裝成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樣來,氣得宮曉萌罵也不是。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為了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鬧成這樣。」俞風起看宮曉萌怒鬧的樣子,似乎也怕她的心臟病會作,於是及時的出生勸道。

    然後他又輕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略微嚴肅的說道:「子薇,你還頑皮,看你把曉萌都氣成這幅樣子了,等下讓你姐知道了還不要鬧翻天去了。趕緊下去道個歉,快點」

    長兄如父,小丫頭哪怕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對這個比親哥還要親的人,還是得乖乖的妥協下來,一臉委屈的跳下沙,挪到宮曉萌身邊,小心翼翼的牽起她的手臂,道:「萌萌姐,我剛剛說笑的,你可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要內疚死的……」

    宮曉萌瞥了她一眼,依舊一副軟硬不吃的表情。

    「萌萌姐,我知道除了姐姐和哥哥外,全天下就數你心裡最疼我了,你就別生氣了,你再這樣,我可真就……」小丫頭眼看前面那招不管用,竟然轉而採用了另一招,一邊說著甜膩死人的話,一邊還擺出一副即將崩潰大哭的模樣來。

    宮曉萌剛剛繃著的臉自然是裝出來的,看到小丫頭這副無比惹人憐愛的樣子,緊繃的臉龐立刻鬆懈了大半,無奈的一搖頭,用食指彈了一下小丫頭的額頭,苦笑道:「好了,就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可說好,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我保準跟你姐打小報告」

    柳子薇眼看目的達成,臨近哭泣的臉蛋立刻轉為了笑臉,吐了吐舌頭道:「嘻嘻,知道了,保準沒下次了」

    眼看氣氛緩和下來,警報也暫時得到了解除,不過似乎是為了印證某一句關於曹net就傳來了一聲鑰匙開men的聲響,方青剛剛松出去的一口氣又立馬倒吸了回來,一個纏繞在心頭許久的nv人驀地出現在了方青腦海裡。

    方青心臟緊張的跳動著,men扉也慢慢的被打了開,一張熟悉的臉逐漸在方青眼前清晰明朗起來。

    柳依依。

    men終究還是被打開了,方青之前已經在腦海裡想了近乎無數次的相見景象,可是在這一刻卻統統都派不上用場了,因為伴隨著心跳的急劇加快,方青的大腦也幾乎處於死機狀態,一片空白……

    再次見到柳依依,她依舊是美麗優雅,柔和完美的臉蛋,在淡淡彩妝的襯托下尤為j□ng致,只是對比方青內心深處的那個形象,此刻的柳依依似乎卻有些不一樣……好像臉頰削瘦了一些……

    今天是週末,可是她卻依舊穿著一身淺灰se的職業nv裝,原本垂落下來如瀑布般的長此刻也被高高的挽了起來,讓她的粉頸更顯得修長,讓原本就嫵媚mi人的她,憑添了幾分高貴和冷yan。

    方青吶吶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當柳依依走進來後,她神態冷靜的看了一眼客廳裡的人,眼神掃到方青的時候也照樣一閃而過,讓方青不由得有些訝異。靠方青這不是直接被她給無視掉了嘛

    正在方青無比鬱悶的時候,柳依依卻似乎沒有注意到方青有些異樣的表情,一邊脫鞋走了進來,一邊接著開口道:「哥,你來了,你和拍賣會都nong好了吧?」

    俞風起笑道:「你難道還不放心你老哥嗎?」

    柳依依怔了下,然後笑著搖搖頭道:「不是,怎麼可能不放心呢,只是想知道你們究竟hua了多少拿下來那個樓盤。」

    俞風起瞥了方青一眼,然後轉頭對著柳依依,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猜猜看。」

    柳依依在左側的沙上坐了下來,歪著腦袋沉yin了下,道:「如果是我的,這個樓盤在我心裡的價位最多只值45oo萬,再多加一塊錢都是1ang費,不過算進去一些意外因素的話……」

    柳依依眸子閃了下,望著方青和俞風起,左側的嘴角微微上翹,篤定的說道:「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最後大約是在51oo萬左右的價位被你們拍下來的吧?」

    俞風起愣了下,似乎有些訝異,眉頭微微皺起來,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柳依依一挑眉mao,笑道:「當然,如今全中國的房地產行業基本都是被炒作起來,更何況是臨安,這片地方成jiao價高於預估價的比比皆是。臨安要擴建,臨安灣那片地方今後的展自然沒得說,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座臨安灣大橋,北臨魔都,南通寧bo,再加上臨安作為省會的獨特地位和歷史底蘊,以及政f□對臨安灣的政策傾斜,眼紅那個樓盤的人絕對是大有人在,哪怕老哥你背後有人撐腰,但並不代表就沒人有這個膽子去競拍。雖然我說過45oo萬都是賠本,但那都只是暫時的,畢竟這幾乎就是一件穩賺不賠的生意,想做實業,最初的這點投入也是應當的,你說是吧,哥?」

    老實說,雖然已經見識過柳依依諸多顯出她高智商的言行了,但此刻方青依舊不得不在心裡深深歎服。美麗如昔,嫵媚的眼神裡總帶著一絲睿智,嘴角掛著三分理智的微笑,聰慧清麗。這就是柳依依,一個幾乎完美的奇nv子。

    『啪啪』俞風起聽完了柳依依的話,笑著搖了下頭,手上鼓起了掌,道:「老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從小到大我做什麼事情幾乎都瞞不過你。」

    「哇哦,老姐好強悍……」柳子薇蹦跳到柳依依的身邊說道。

    柳依依回頭瞪了小丫頭一眼,然後對著俞風起道:「好了,差不多也到開飯時間了,你們再坐一下,先進去做幾盤菜。」然後忽然把眼光對準了方青,淡淡微笑道:「就當作為了你們兩個人慶祝下。」

    然後柳依依就直接站起了起來,翩翩然的走進了臥室裡換衣服去了。方青望著柳依依的背影,心裡忽然沉了下。原因無他,就因為柳依依面對方青的時候太平靜了,平靜的讓方青有些難以琢磨。

    而且似乎在方青和柳依依之間,憑空被拉出了一段距離,讓方青難以適應。想到從前和柳依依的點滴,方青喉嚨一下子就被塞了住,憋得方青無比氣悶柳依依走後,氣氛忽然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柳子薇坐在沙上,沒有了原本的飛揚跋扈,眼睛骨碌骨碌的在其他幾人身上打轉。

    「老姐今天好像有點奇怪哦……」小丫頭突然冒出了一句。

    「怎麼了,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啊」宮曉萌在一旁說道。小丫頭卻沒有回答,眼神若有若無的瞟了方青一眼,撇撇嘴巴就拿起遙控器看起了電視機。

    方青心裡深深地歎了口氣,柳依依對方青如今的態度徹底讓方青心都涼巴巴的,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方青最初認識柳依依的那段時間,她對著方青也差不多也都是這種態度,就好像之前生的故事都只是一場夢罷了。

    「你早上出men有事嗎?」吃飯的時候,俞風起突然開口問道。

    柳依依怔了下,抿了下嘴net後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去見一個老同學。」

    方青剛吃了一塊糖醋排骨,聽到了柳依依這句話,差點直接把骨頭都嚥下去了。靠見老同學,怎麼聽怎麼曖mei心裡一陣淒涼中,柳依依忽然開口道:「哥,你最近出行有沒有覺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俞風起愣了下,兩條眉mao一下子就緊緊皺在了一塊,凝聲說道:「什麼意思?」

    柳依依猶豫了一下,臉上隱隱透著擔憂,道:「哥,總之最近仔細點吧」

    霎時間,一種尷尬的沉默在餐桌上蔓延開來,這樣的氣氛,讓方青有些無所適從,也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對兄妹怎麼了?俞風起盯著柳依依看了許久,皺眉始終沒有鬆懈下來,最後歎了口氣,手中放下碗筷,沉聲道:「好了,知道了。」

    然後,俞風起就站了起來,道:「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們繼續吃。還有……」他的眼神瞥向方青,然後接著道:「依依,晚上的慶功宴,你和方青到時候一塊過來就是了。」

    柳依依的眼神有意無意看了方青一眼,沉yin了一下,淡淡點頭道:「嗯,好的」

    柳依依沒有多餘的猶豫和思考,就爽快答應了俞風起的提議,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對於如今方青和她之間的關係,卻未免顯得太過異常。她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麼……而且更深層次的,如果

    「唔……老哥你偏心,只讓姐姐和方青去,那我和萌萌姐呢?」柳子薇咬了咬筷子後說道,一臉的鬱悶。

    俞風起站在men口,笑道:「小丫頭,這種場所現在還不適合你,等再過幾年吧」

    柳子薇原來還只是鬱悶,聽了這話,一張小臉迅拉了下來,不忿的道:「都說了幾次了,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一直這樣子?」

    眼看自己的妹妹又要飆,柳依依趕忙勸道:「子薇,大哥這樣做沒其他意思,你的社會閱歷還少,去了那種場合你也沒法玩開,難道你想跟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伯玩?」

    柳依依委屈的彎了下嘴巴,悶悶不樂的道:「反正在你們眼裡,就一直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急什麼,反正你今後還有大把的機會。」俞風起苦笑下,然後對著柳依依和方青說道:「好了,先走了,你們兩個記得準時,地點就在南湖邊上的凱越酒店,來了的時候給電話。」

    說完這話,俞風起朝我們擺擺手就開men離去了,只是在方青這個角度看過去,卻隱隱察覺到了他轉身一刻,臉上一閃而逝的y□n霾。回想剛剛柳依依和他的對話,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吃飽了,回房間玩電腦去了。」柳子薇放下筷子,逕直就朝著房間走了去。柳依依看看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柳眉微微蹙了起來。

    「沒事的,依依,子薇丫頭無非就是小孩子脾氣。」宮曉萌在一旁勸道:「晚上你放心過去就是了,我留在家裡陪著她。」

    柳依依點點頭,隨即眼光瞥向了方青,沉yin了下道:「方青,這菜吃得不習慣麼,怎麼看你幾乎都沒怎麼動。」

    方青愣了下,心裡立馬七上八下了起來,柳依依這演技也忒強大了,跟方青說話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不過既然她都這麼敬業了,方青自然得配合下,苦笑道:「不是,菜很好,只是今天胃部怎麼舒服,所以……」

    柳依依輕輕哦了一聲,想了想後說道:「那你先坐一下,早上還留了蓮子粥,熱下盛碗給你。」暈方青沒胃口吃飯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你坐在方青旁邊,nong得方青心1uan如麻,這關頭還盛蓮子粥又有什麼鳥用!

    「不用了,吃點飯就好了,犯不著那麼麻煩。」方青乾淨勸道。

    柳依依卻不管方青的反對,自顧著站了起來,微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隨後就緩緩踱步走進了廚房。人去桌空,一下子走了三個,此刻餐桌上只剩下方青和宮曉萌面對面的坐著。

    「……」

    「你看著我幹什麼?」宮曉萌忽然說道。

    方青一怔,隨即醒悟過來,道:「我哪裡是在看你,你難道沒現我剛剛是在呆嗎?」

    「你沒事什麼呆,難不成依依為你盛碗粥就把你感動到了?」宮曉萌似笑非笑的道:「不過我告訴你,可別對我們家依依動什麼歪腦筋。」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方青欠了這nv人的錢,這輩子每次跟她相處總是要鬧個不安寧,貌似方青也沒得罪她,從認識到現在為止,方青總共也就是看了次她的『內衣秀』,而且方青還是無意的……

    「清者自清,你要怎麼想隨你便。」方青丟下這句後就開始大口大口的扒飯,直接選擇把這nv人給無視掉。

    「怎麼了,生氣了?」看方青埋下頭,宮曉萌試探xing的說了句。

    「……」方青沒鳥她,繼續使勁嚼著嘴巴裡的飯菜。

    宮曉萌眼睛閃了閃,忽然放下筷子,兩手jiao叉疊在桌上,湊近了腦袋說道:「真的不理我了?」

    「……」

    「說真的……」眼看方青依舊不搭理她,這nv人瞅了瞅廚房的方向,接著又輕輕地對方青說道:「你生氣撅嘴的模樣真的t□ng好玩的……」宮曉萌這突然的一句話,威力不可謂不大,方青剛剛咽到喉嚨裡去的飯菜險些都控制不住噴了出來。

    「我說大小姐……」方青一邊用力咳嗽,一邊努力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吃個安寧飯先,這樣下去我沒事都給你整出個有事了。」

    宮曉萌嗤笑起來,本就yan若桃hua的臉蛋此刻竟然有種netgu明媚的魅力,擺手說道:「還不是看你剛剛一臉的鬱悶,所以就想著逗逗你來著嘛看,你現在這樣的表情不知道多適合你。」

    方青是真的被這個nv人打敗了,柳子薇尚且只是小nv孩的胡鬧脾xing,而眼前的這個nv人雖然外表是個清高yan麗的nv子,實則完全是個鬼靈j□ng的類型,幾乎每次跟她打口水仗都要吃大虧。

    心裡還想著還擊,柳依依卻已經端著一碗蓮子粥走了出來,看了方青一眼,隨即對著宮曉萌說道:「萌萌,剛剛在廚房裡好像聽到了你房間裡的手機在響,你要不要去看看?」

    宮曉萌微微一怔,道:「是麼……那我去看看。」只是冷不防的,這nv人在即將站起來的時候,卻在餐桌底下用拖鞋蹭了方青一下,並且迅朝方青使了個眼se。方青覺柳依依身邊的人幾乎都比較酷愛眼神jiao流,殊不知方青壓根沒半點領悟她的意思

    「趁熱喝了吧,對胃好。」柳依依輕輕地把碗放到方青面前,動作在方青看來異常的溫柔體貼,就好像那些和她親密相處的日子裡,她對方青無微不至的照顧。想到那些,nong得方青心裡又是一陣恍惚。

    方青應該還是愛著柳依依的,哪怕已經確定了對楊茜茜的那份感情,可是心裡深處還是相當的捨不得她,畢竟她曾經完完全全佔據過方青的心裡。方青心裡一動,拿起湯勺舀起一勺粥,放到了嘴巴裡,一瞬間的功夫,一陣香甜充斥了全身,如同當初那樣,味道始終沒有變過

    「味道還好嗎?」見方青肯把粥吃下去,柳依依於是也坐回了位置上。聽著這話,方青心裡微微有些苦澀,看著這張美麗至極的臉孔,和柳依依之間的點滴瞬間浮上了心頭。

    她是那樣的美好,方青和她對比起來,則顯得方青太卑微了。當初她愛著方青,可是方青卻沒有好好珍惜,直到nong成了今天這幅境地。如今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方青面前,可方青其實知道,她哪怕有再多的苦楚都不會流1u出半點,什麼事情都寧願憋在自己心裡面,這就是柳依依啊

    方青想著這些,微微點頭笑道:「味道很好,除了我媽就數你做得最好了。」

    聽了方青略帶調侃的話,柳依依微微怔了下,隨即搖頭苦笑道:「你的嘴上功夫真是越來越見漲了。」

    方青說這句話的最初目的只是希望能緩和我們之間的氣氛,最後也成功的博得柳依依一笑,可是接下去方青卻不曉得該接著說什麼了,只能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迅轉淡下去。

    「晚上才去聚會,你下午去做些什麼?」柳依依忽然問道。

    方青想了一下,道:「還不知道,那個樓旁也是明天才去看的。」

    柳依依『哦』了一聲,隨即似乎在想著什麼,隨即說道:「如果你下午沒什麼事情的話,就陪我去個地方吧,怎麼樣?」方青心裡一動,難道柳依依想借這個由頭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怎麼?不想陪我去麼?」看方青沒有立刻回答,柳依依試探xing的問道。

    「沒有,當然沒問題。」方青忙不迭的答道。

    不管了,雖然現在方青在她和楊茜茜還在左右為難,但是任何一個可以改善方青和她關係的機會方青都不能再輕易錯過了。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方青只能在心裡祈求方青腳下踏的兩條船都能平安到岸柳依依看方青答應下來,點點頭也不再說話,繼續拿起碗筷細細嘗著菜餚。

    「真囉嗦。」宮曉萌一邊歎氣一邊從房裡走了出來,臉上寫滿了鬱悶。

    「怎麼了?」柳依依問道。

    宮曉萌看了她一眼,又瞅了方青一眼,有氣無力的道:「還不是我媽打來的電話,讓我沒事情早點回魔都唄。」

    方青心裡頓時瞭然,感情這nv人家裡又催著她回去跟那個傳說中的富家子相親了。

    柳依依也是搖頭,開口問道:「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總不能在臨安這裡躲上一輩子吧?」

    宮曉萌站在那裡想了想,無奈的搖頭道:「不知道,能躲一陣是一陣吧,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就希望這條船最後能平安到岸了。」

    暈感情這nv人都和方青想到一塊去了,沒有具體打算的事情都指望到船上去了

    柳依依想了想,道:「那不然……你乾脆在臨安找個對象得了,你媽主要也只是看你現在單身,所以才想把你和方少麟湊到一塊去……」

    「依依」宮曉萌立刻cha口道:「怎麼現在連你都想把方青給賣了呢?」

    說完這句,宮曉萌的眼光忽然朝方青瞥了一下,隨即嘀咕道:「就算想把我推出去,也得找個合適的才行,哪能隨便呢?」

    完了,方青腦子裡頓時又出現了上次的那個念頭,宮曉萌上次跟方青半開玩笑的說想追方青,這次又當著方青的面說找對象不能隨便,這不明擺的已經把心思按到方青身上來了嗎?

    靠看來這nv人對方青的好感已經有九成可能xing了,從見她的第一次開始到現在,所謂真正的轉折點其實就是那次方青抱著她去醫院,似乎也是從那以後,宮曉萌對方青的態度就已經生了質的改變

    都說桃hua運多了就成桃hua劫,這話果然一點都不假,以前迥然一身的方青,在一個夏天過後,美nv突然一個個闖入方青的生活裡,最後當方青有所察覺的時候,方青才現方青已經被桃hua劫給包圍了

    被美nv喜歡上應該是件足夠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方青心裡的自豪感卻只有一點點,更多的則是無盡的苦惱

    「算了,大不了等你真要回去的時候,和你一起再去見一次伯父伯母,再幫忙勸勸,怎麼樣?」柳依依沉yin後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先讓我再在臨安過段安穩的日子再說吧」宮曉萌說道,隨後回到了餐桌上,只是眼神又有意無意的瞅著方青。

    「姐~」這個劇情剛告一段落,柳子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又怎麼了?」柳依依苦笑道。

    柳子薇踱步到柳依依的身邊,嘟著小嘴道:「我也不想走……你也幫我跟老爹說說嘛」

    柳依依怔了一下,看著自己打心裡疼愛的妹妹,卻沒有說出半句勸說的話,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萌萌姐不想嫁人你可以幫忙去說,為什麼我的事情你就不肯了?」小丫頭委屈的叫道,看那模樣就差聲淚俱下了。

    「我已經說過了,讓你去留學自然是有我們的打算和安排,你也沒必要把這個事情想得那麼恐怖,當初我也不是照樣在美國呆了四年才回來嗎?」柳依依解釋道。

    「那不一樣,你是有萌萌姐陪著你,可這次是就我一個人。再說了,我是我,我不想連自己的路都讓別人幫我選擇」柳子薇不甘的說道,方青甚至看到她握成小拳頭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柳子薇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勸道:「子薇,你不可以再這麼任xing了,我和爸這次的決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都說為我好、為我好,可是你們在替我決定事情的時候,有沒有詢問我的意見呢?」眼看小丫頭脾氣上來,宮曉萌和方青趕緊上去緩和氣氛了。

    「子薇,你別這樣,那天不都已經和你說過了麼?」方青把小丫頭拉到一邊說道。

    柳子薇看著方青,眼眶微微紅潤,搖搖頭,小聲的說道:「我不想,捨不得……」方青愣了一下,還沒等想明白這話,小丫頭就已經撒開方青的手獨自又回到了房間裡。

    「依依,要不然把這事情先放放吧,子薇年紀也還小呢。」宮曉萌說道。

    柳依依目光投向了方青,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只是無奈的搖頭道:「算了,先等等吧,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了……」家家都有煩心事,柳依依不例外,宮曉萌和柳子薇也是,方青自然也有屬於方青自己的煩心事。大致上來說,擺在方青眼前的無非就是大多數方青這個年紀的男人都會遇到的難題:愛情和事業

    愛情方面,方青現在是站在一個分岔路口,在柳依依和楊茜茜之間左右為難,任何一個方青都捨不得放棄,每次想到心煩的時候,方青甚至都希望方青能夠移民中東,成為一個伊斯蘭教徒,這樣就可以嬌妻美妾的左擁右抱。

    可是這畢竟只是幻想,這種事情生的概率也只有在小說當中比較大罷了。如今的地步,方青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或許在某個恰當的時間和地點裡,方青會做出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而在事業方面,似乎沒有什麼大的說頭了,因為現在方青也只是站在一個剛剛起步的階段,前程就跟今年的股票一樣,完全看不準行情。

    吃完這頓艱難的午飯後,柳依依就駕車載著方青外出了,方青一開始並沒有問她具體是去哪裡,汽車向著郊區的方向駛去,一路上柳依依都是眼睛盯著方向盤,看不出有想跟方青說話的意向,可是這樣的氣氛著實讓方青憋得難受,於是方青忍不住開口道:「依依,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呢?」

    柳依依笑了下,淡淡道:「我還真以為你現在的忍耐力見漲了呢,可以一直忍著不問。」

    隨即她轉頭瞥了方青一眼,道:「帶你去見幾個人,順便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方青愣了下,本能的問道:「誰?」

    高上此刻車輛較少,柳依依左手靠在車窗邊上,托著香腮,單車控制著方向盤,淡淡道:「無非就是一些生意場上的朋友和前輩,你到了那裡後,千萬記得要收斂心神,尤其是見到那些長輩要保持謙遜。認識這些人雖然不至於立刻幫你飛黃騰達,但是這絕對對你日後的事業是有益無害的。」

    方青無語了,心裡頓時有些莫名的感動。哪怕到了如今,柳依依依舊是全心全意的為了打算,一心只想著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幫著方青。可是……方青又對她做了些什麼呢?

    「好了,你也別想多了,現在其他事情都可以暫時先放到一邊,你和大哥的事情才是頭一位,你明白麼?」柳依依沒有看方青,目光依舊看著前方,聲音卻也沒帶任何的bo瀾,如湖水般平靜:「方青,我也只能在我能力範圍以內幫你,你有事情也可以像以前一樣給我打電話,可是這只能歸納到朋友之間的互助互利,至於我和你的s□人事情,暫時先放下吧……」

    如此平靜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進方青耳朵裡,卻足夠讓方青的心臟狠狠地netbsp;   「方青,你不要怪我,現在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簡單。尤其是……」似乎是察覺到方青bo動的情緒,柳依依的眼裡也頓時閃過一絲不忍,緩和了一點繼續說道:「還記得那天和你說的話麼,生意場上,任何時候都不要掉以輕心,很可能下一秒你就會身異處」

    心涼過後,方青頓時又從柳依依的話嗅到了一絲危機感,於是試探xing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

    柳依依卻依舊不肯給方青答案,搖了搖頭道:「別問了好嗎,這件事情牽涉太大,就算我現在告訴你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害了你。總之,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的。」

    最後方青還是妥協了,但是心裡的不安也更加濃重,畢竟,這已經不是柳依依第一次提醒方青了況且,方青也忽然感到,這次的競拍似乎進展的太順利了,順利到掩蓋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方青偏偏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方青到目前為止能瞭解到的內情就是俞風起和他那三個叔伯不合,以及那個暗中參與競拍的nv人,夏侯寧

    陽光的下午依舊燦爛,可是方青卻感到從腳到手都是一片冰冷的寒意……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車子駛入了一個大型的別墅區,最後在一個頗有些哥特風格的建築物前面停了下來。方青和柳依依下了車後就走了過去,立刻有幾個西裝領帶的男人走了過來。

    「孫先生他們都在裡面了麼?」柳依依問道。

    其中一個點頭應允道:「在了,請柳小姐這邊走。」

    柳依依點點頭,領著方青走了進去,走到裡面的走廊上後,方青才愈察覺到這座建築物的奢華,被打磨得幾乎倒影出人影的大理石,一側是完全的玻璃牆,大片的陽光折she進來,卻沒有絲毫的熱度。

    當穿越了這條走廊,柳依依忽然站立住,回頭對著方青笑道:「你先去換身衣服吧。」

    「換什麼衣服?」

    柳依依笑道:「他們都在打高爾夫,你總不能這麼西裝革履的過去吧。」

    方青身子頓時就是一震天天在電視裡看別人打高爾夫,可是自己長麼大卻連高爾夫球桿都沒碰過,柳依依突然給方青來這麼一下,頓時讓方青有些措手不及,生怕待會鬧出個洋相來可是都到了這個地步,方青也沒法回頭,只能跟著一個西裝男一路走向了更衣室。

    幾分鐘之後,當方青穿著一副完全休閒的裝扮走出來的時候,柳依依已經穿戴整齊的守在外面了,一件白se短衫配著白se的運動ku,讓她的美麗愈清新淡然起來。

    隨後我們兩人在西裝男的帶領下,上了一輛電瓶車,隨後就開進了高爾夫球場的裡面。不大的功夫,電瓶車就在一個大型人工湖的附近停了下來,方青放眼看去,正有五六個成群結伴的人向這邊走來,身後還跟了幾個類似於球童角se的跟班。

    這六個人幾乎都是清一se的休閒裝扮,但卻沒有失掉半點高貴的氣質,從看他們的第一眼起,方青就大致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高低。

第三五七節美人笑顏

    第三五七節美人笑顏

    轉眸,方青就見到了一個熟人。方青想,如果方青不愛上楊茜茜的話,那方青現在估計還可以滿心坦然的跟張景榮做著朋友,可以事情展的必然xing主動沒有如果,此刻當方青面對著張景榮的時候,情敵是方青唯一能描述我們之間關係的名詞。

    顯然張景榮也現了坐在電瓶車上的方青和柳依依,頓時停下了腳步,眼神在方青和柳依依之間飄忽了下,最後鎖定在了方青身上,表情立馬凝重了幾分。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很快他就回復了笑臉,走過來大聲笑道:「哈依依,果然是你就猜到孫先生說的那個貴客八成是就是你了」

    柳依依淡淡微笑,走下電瓶車迎了上去,笑道:「那是孫伯伯您言重了,一個晚輩哪敢稱什麼貴客呢?」這時候從從後面走上來一個滿頭銀的老者,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沒有太多值得大書特書的外部特徵,唯一值得讓人注意就是方青不小心看到他左邊的手指缺了一根小指

    老者擺手笑道:「柳小姐又何必這麼自謙呢,孫某人自問生平閱人無數,這些年間看得起的年輕晚輩也就那麼幾個,以柳小姐的聰慧資質,估計再過個把年也得揚名江滬地區了,哈哈」

    柳依依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過頭對著方青道:「方青,你過來下,給你介紹下。」

    看著這些人的氣勢,方青不免又有些怯場,尤其當老者用微瞇的眼睛打量方青的時候,眼神像是針一樣,似乎可以把人看穿一般,就如同第一次見到柳依依的父親時候的那樣但方青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去,站在了柳依依的旁邊。

    「方青,這位是這個s□人會所的老總,孫巖雲,孫老先生,你以後可以學我一樣稱呼他一聲孫伯伯。」柳依依含笑介紹道,隨後又一一的給方青介紹起其他的幾個人來,幾乎清一se的達官貴人。

    方青也謹記著柳依依事先jiao代的話,一一的恭敬地跟他們打過招呼,只是從他們看方青的眼神裡,方青已經差不多明白,似乎他們都對方青提不起什麼興趣,最多只是象徵xing的點點頭就過去了

    「柳小姐,這就是你電話裡提過的朋友?」孫巖雲指著方青說道,眼睛裡瞬間多了一絲玩味。

    柳依依恭敬地點點頭,道:「嗯,是的,他現在和我哥……也就是俞風起表哥一起出來創業,今天我帶他出來也就是想乘機讓他跟孫伯伯你們幾位圖個臉熟,您該不會介意吧?」

    「哦……」孫巖雲點點頭,收回了目光,隨後淡淡說道:「俞風起這孩子一回來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真是有一手吶」

    孫巖雲抬頭看了看天,接著說道:「當年我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跟他爸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見改,哪怕他爸垮台似乎也沒給他多長什麼記xing,殊不知這樣一意孤行會得罪不少人哎……」

    方青忽然心裡一動,想起那時候俞風起說他的父親去世的早。而經過眼前的孫巖雲這麼一說,似乎這個成年往事另有一些隱情而身邊的柳依依也沒接話,只是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擔憂。

    「哎老頭子又多嘴了,柳小姐你可往心裡去,權當老朽剛剛說的都是廢話。」孫巖雲連忙擺手笑道。

    「孫伯伯你言重了。」柳依依強笑道。

    張景榮眼看氣氛有些不對,也適時的出來勸道:「介紹也介紹完了,孫伯伯您這球還打麼,也難得今天天氣不錯。」

    孫巖雲搖頭笑道:「都一把老骨頭了,動一下就腰酸背痛的,接下來還是讓你們年輕人玩兒著吧恩……就讓柳小姐替吧」

    孫巖雲話音剛落,從他身後就走來一個球童,拿著一桿球桿遞給了柳依依。柳依依接過球桿後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打不好了,孫伯伯您別怪罪就好」

    說完這句話,柳依依的眼神突然微微朝方青瞥了一下。孫巖雲沉yin了一下,看了方青一眼,不溫不火的道:「也拿一桿給這個年輕人吧」

    此刻方青的心裡已經是一團火了,看這些人幾乎都不拿正眼瞧方青,換了往常方青早就轉頭離去了,但是礙於現在的形勢卻沒法作,只能強忍著怒氣接過球童遞過來的球桿。就當作是為了柳依依吧怎麼著都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才是啊

    「好了,我們幾個先去喝口茶吧,讓他們三個年輕人湊在一塊玩幾個回合。」孫巖雲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了聲,就走了開。

    待那些都走開後,原地就只剩下方青、柳依依、張景榮和一個球童角se的人,張景榮看了眼柳依依,低聲道:「好了,依依,你也別太把孫先生那些話放心上,他不過是隨便感慨了下而已。」

    柳依依點點頭,悠然歎道:「你放心吧,有些事情心裡自然也有分寸。」

    張景榮『恩』了一聲,隨後轉頭對著方青笑道:「方青,真是恭喜你了,這麼快就迎來了一個機會,看來不久後我就改叫你一聲方老闆了。」

    說真的,方青現在怎麼看張景榮的笑,都只覺得假,但依舊裝模作樣的笑道:「八字才剛剛一點,你這麼叫我不明擺的開我玩笑嘛」

    張景榮哈哈一笑,說道:「好了,敘舊我們留到晚上,現在我們先玩幾桿。」

    球童替我們擺好了球,張景榮讓柳依依先頭籌,柳依依也不退讓,走上前一步,擺出了一個相當專業的揮桿動作,一個揮桿動作之後,白se的小球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遠遠地飛了出去

    張景榮在一旁鼓起了掌,笑道:「水準果然更勝當年吶想當年,我和你,還有楊茜茜一塊開始玩這個,就你和她兩個人玩的是最出se的了。」

    張景榮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朝方青瞥了一瞥,像是在說給方青聽一樣:「要是她現在也在場,那該有多好……」

    hun跡社會這些年間,方青也逐漸明白了一個真理,現實中真正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往往不是那些瞪著雙眼1uan吼的人,而是那些明明對自己不懷好意,卻還擺出一張笑臉的小人雖然張景榮在方青眼裡的範疇還沒到小人這個地步,但是此刻看著他嘴含笑意地瞅著方青,還是不免讓方青生出了幾分警惕

    「早上時候就聽說楊茜茜成功得到出演斯伯導演劇本的機會,她現在該是開心極了吧?」柳依依在一旁說道,眼神還在遙望著那只滾落到草地上的白球。

    張景榮點點頭道:「嗯,事情總歸還算順利,這裡玩好就要趕回魔都去了。」

    柳依依轉過頭來,微微挑了下眉宇,對著張景榮似笑非笑的道:「幫她慶祝?」

    張景榮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轉而走到方青旁邊,說道:「說到底,這件事情也多虧了方青,要不是他肯幫忙,這件事還沒準呢」

    看著張景榮略帶意味的笑,方青內心也是一陣不爽,但依舊耐著xing子回道:「客氣了,這都應該的」

    張景榮點頭道:「改天一塊吃個飯吧,方青。」

    老實說,如果張景榮純粹是感謝方青幫忙也就罷了,看在他好言好語的份上,方青肯定也是笑臉對他。但他偏偏每句話都要把自己和楊茜茜扯在一塊,明擺了就是暗示方青:他和楊茜茜才是一對,讓方青別再有非分之想

    聽到他這麼說,方青含糊應了一句就轉過身對著柳依依了。以柳依依的眼力,顯然也看出了方青和張景榮兩個人不大對頭,於是對著張景榮道:「老班,你也光站在那裡說話,也來打幾桿吧,這麼久沒一起玩,倒想看看你的水平漲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張景榮搖頭,笑道:「那我估計得讓柳大小姐你失望了,要知道我今天下午可還沒有贏過一場呢」

    柳依依突然1u出一個頗有意味的笑,道:「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怎麼?我印象裡心比天高的老班難道就這麼喪自己銳氣?」

    張景榮頓時愕然,一陣苦笑搖頭後,拿著球桿走了過去,也暫時結束了方青和他之間這場沒有硝煙的暗鬥。就這樣打了將近半個鐘頭,可是球依舊沒有打進dong裡,停在距離dong口幾米處停頓著。

    「方青,這一桿你幫我打下吧。」柳依依突然說道,因為剛剛最後的那桿是張景榮打的,所以兩人循環之下自然又被柳依依等到了機會,而且距離一桿進dong僅有一步之遙

    方青怔了下,攤開兩手苦笑道:「可是我不會打。」

    柳依依走過來,拉了一下方青的手,道:「很簡單的,相信你肯定行。」

    微不可察的,柳依依朝方青眨了一下眼睛。方青心裡頓時一動,再結合此刻張景榮有些沉下來的表情,方青也明白了柳依依的意思:她是想把贏張景榮的機會讓給方青

    雖然一開始張景榮說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從場面上來說,倒是和柳依依實力平均,或許只是差了些許運氣,以至於剛剛的最後一桿偏離了幾分軌道,最終和dong口來了個『擦肩而過』

    說真的,方青原本是t□ng不願意幹這事的,畢竟這只是一場平常的遊戲運動,實在沒必要為了一絲s□人感情nong得大家都不愉快。但是……驀地,方青想起了剛剛張景榮說的那些關於楊茜茜的話,心裡忍不住就生出一種不快。

    憑什麼?憑什麼楊茜茜就該歸他張景榮了?

    「方青,上去吧,拿出點做男人的擔當來」柳依依笑著說道。

    柳依依啊柳依依,她在任何時候都能夠把自己的內心情緒隱藏得密不透風,可是這只會加深方青的憂慮:她難道就真的不在乎方青為了楊茜茜去和張景榮爭氣麼?方青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說話,逕直走向了那顆白球旁邊。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張景榮,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幾乎是以漠然的神情看著方青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退無可退,方青一邊回憶著以往在屏幕上看到那些職業選手以及剛剛柳依依、張景榮打球的動作,一邊深吸了幾口氣,盡量穩住心神。

    用力捏了捏球桿,然後擺出了一個還算像樣的姿勢,把手裡的桿輕輕地揮了出去……骨碌……因為距離dong口已經很近了,所以方青也使用太大的力氣,球被球桿推出去後,緩緩的朝著dong口方向緩緩的滾去……

    兩米,一米……距離慢慢的被縮短著,方青屏氣凝神的看著白球滾出的軌跡,眼看著一分分的靠近dong口,最後滾入了進去球進去了

    方青心裡頓時就是一陣莫名的喜悅,也不管張景榮有些難看的神se,方青趕緊轉過頭去看柳依依,卻現她並沒有同方青一樣的高興,反而是有些不對勁……恍惚她終究還是在乎著的方青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依依,球也打完了,接下來做什麼?」

    柳依依怔了下,忙把剛才的恍惚瞬間掩蓋了下去,笑道:「打完了……打完了我們就先過去休息下吧,太陽怪曬的。」

    「依依,照這樣來看,最後應該是輸給了你們兩個人吧?」走回去的路上,張景榮忽然說道。

    柳依依苦笑道:「隨便玩玩罷了,用不著這麼介意吧,老班。況且你剛剛純粹只是輸了點運氣罷了。」

    「輸了就是輸了,什麼事情該是遊戲,該要玩真的,自己心裡都有數。」張景榮頗為認真的說道,然後對著方青道:「方青,這回就當輸你了,改天一定贏回來」

    這似乎是在挑戰書,而競爭的籌碼則是從打高爾夫變成了追楊茜茜,只是或許他還不知道,楊茜茜晚上是要來臨安找方青的,他似乎也只能算做自作多情

    但是人家都說得這麼直接了,方青如果再退半步,方青都沒臉再找楊茜茜了。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每個做男人的都得有的原則底線,而且方青也絕對不能再靠著柳依依或者別人的幫助去贏了

    方青有手有腳,撐死了就是一個光腳的,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好,等你。」方青笑笑道。

    結束了這場頗含競爭意味的高爾夫,我們三個人走到了孫巖雲等人歇息的涼棚底下,此刻這老頭正和其餘的幾人說說笑笑,看到我們走回來,眼光在柳依依和方青身上兜了一圈後,隨即笑著和其他人說道:「你們看,這場較量最後的勝負應該怎麼算呢?」

    方青心裡頓時一動,感情這幾個人是一邊做著休息觀戰,一邊在拿這場「比賽」做賭

    「還能怎麼算,最後一桿既然是這個小伙子打進去的,那就理所應當是他贏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笑道,看方青的眼神頗有點意味。

    柳依依聞言笑道:「看來您們幾位剛剛是在賭外圍了,那這個籌碼是怎麼算的呢?」

    「不過是賭我的一杯大紅袍罷了,算不得什麼籌碼。」孫巖雲擺擺手,道:「只是看剛剛的情形,他們幾個沒一個能喝的上了,哈哈。」

    看來這幾個老傢伙是沒有一個壓方青贏了,不過這也正常,明眼人都看得出真正有實力的也就張景榮和柳依依兩個,方青最後也不過是依仗著柳依依建立起來的優勢贏了一把。

    「那這杯茶孫伯伯又打算給誰斟呢?」柳依依笑問道。

    孫巖雲神se不變,看了方青一眼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們三個就都坐下來喝一杯吧。」

    孫巖雲話音剛落,旁邊的球童就走出來拿了兩張椅子給我們三人,只是就在方青打算走過去落座的時候,柳依依忽然悄無聲息的碰了方青一下,然後有意無意的走到方青前面,硬是把方青「擠」到了孫巖雲旁邊空的那個位置。

    待我們三人都坐了下來,孫巖雲的眼鏡微微瞇了瞇,半響之後,忽然展顏一笑,舉手招了一下,立刻有人把一套功夫茶具擺到了桌上。

    「既然這茶沒我們的份,我們幾個也就不在這裡礙風景了。」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笑道,然後招呼其他幾個人又走過去打高爾夫了。

    孫巖雲開始在茶具上面擺nong了起來,方青對喝茶的規矩實在不怎麼懂,只是看他的動作一副行雲流水的樣子,想必也是個高手。但準備動作都完成之後,孫巖雲拿起茶壺,在幾個小杯裡依次倒滿,然後拿著其中一個茶杯推向了方青

    這不可謂不震撼,方青說到底還只是一個小人物,從一開始見面這個老頭子就對方青不怎麼感冒,如今為方青斟茶不說,竟然還親自把第一杯茶遞給了方青這意味著什麼……

    「年輕人,嘗嘗味道。」孫巖雲說笑間已經把茶杯放到了方青的面前,方青見狀趕忙恭敬地接了過來,猶豫了一下,看到柳依依和張景榮已經端茶喝下去了,於是也喝了一口。

    「年輕人,覺得怎麼樣?」孫巖雲問道。

    方青心裡瞬間一緊,想到上次在南湖邊茶館喝茶,那個夏元朝也是讓方青喝一杯接著問方青味道怎麼樣,最後理所當然的丟了一回臉。

    「很香。」方青只能暫時用這兩個字拖一下。

    「就這樣?」

    方青想了一下,苦笑道:「我不會品茶,只覺得這茶比我上回喝得那什麼雨前龍井更加香甜一些。」

    孫巖雲哈哈一笑,看來對方青的說法很是滿意。

    「孫伯伯的茶果然還是這麼香,幾年都難得嘗一次,沒想到今天倒是因為一場球而有幸了。」柳依依喝了一口後說道。

    孫巖雲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就別再往老頭子臉上貼金了……」隨即他望著眼前的茶具,忽然愣神了一會,悠悠歎了口氣道:「這年輕人剛剛說這茶比雨前龍井好喝,但是要說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喝過最好的一杯茶,也就是依依你母親親手為我煮的一杯雨前龍井茶了。這麼多年了,我每次想起來都覺得惋惜,茶依舊,味道和人卻全非了,哎……」

    孫巖雲抬頭看了柳依依一眼,問道:「你妹妹是叫子薇的吧?」

    柳依依原先聽到孫巖雲說她母親的事情,臉se不由得有些黯然,聽到對方這麼問,依舊恭敬地說道:「嗯,是的」

    孫巖雲悠悠的說著:「恩……柳子薇。前幾年我頭一次見到那丫頭,就覺得她跟你們的母親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只是那脾xing卻根本沒丁點相同的。要說這脾xing,還是依依你最對你母親。想來是老天爺把你母親的兩個優點分給了你們兩姐妹了吧……」

    方青楞了一下,這老頭子說這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不過他這麼說也有些道理,柳子薇自生下來就沒有見過她的母親,一個人被當成掌上明珠似的養著,逐漸也養成了刁蠻任xing的xing格,自然沒法學到她母親的脾氣。而柳依依卻不同,她的童年是實實在在和她母親在一塊的,想當然的氣質和神韻各方面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難怪都說什麼樣的母親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了,而這兩姐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忽然之間,孫巖雲渾身都透出一種蒼涼的氣質,看著柳依依,有些嚴肅的說道:「依依。」

    柳依依抿了抿嘴net,點頭道:「孫伯伯您講」

    孫巖雲一眨不眨的瞅著柳依依,道:「當年我和你外公也是拜過把子的,你母親也是我的晚輩,她的成就我看在眼裡,對她的期望就像我今天對你的一樣。只是她最後卻選擇嫁給你的父親,選擇去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雖然有些惋惜,但我還是理解的。如今的事實也證明,你母親的確有眼光,你父親能在家徒四壁的情況下,做到如今的成就,不能說全是依靠了你母親,但是我敢說如果沒有你母親,你父親如今還是一事無成,你信還是不信?」

    柳依依默然,微微垂,沒有回答。

    孫巖雲眼看如此,呵呵一笑,道:「好了,算我多話。不過難得見依依你一次,我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就忍不住說了,只是老頭子我如今還是有句話忍不住想問問你……」

    在孫老頭的注視下,柳依依沉默了一會,忽然就坐直了身體,深深吸氣之後,正眼看著對方,清脆乾淨的說道:「孫伯伯但說無妨,依依知無不言。」

    孫巖雲讚許的點點頭,開口問道:「或許我這老頭子杞人憂天,多此一問。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如果你像你母親當年那年,全心全意愛上一個男人,你又是打算選哪條路呢?」

    除了孫老頭,包括方青和張景榮都愣住了,怎麼都沒想到這老頭抒完感慨會突然問這種問題,眼看柳依依被他問得一時窒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神不由得朝方青這邊瞥了過來,正好和方青對在了一起。

    一瞬間,方青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會選擇如她的母親那般,為了愛一個人義無反顧嗎?

    年少時候經常看到影片裡,富家子弟為了追求所謂純正的愛情,甘願放棄優質的生活和美好的前途,義無反顧的跟喜歡的人玩s□奔。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方青也逐漸明白到那些橋段的虛假xing,才現那些也不過是類似於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話愛情,說到底,夾在愛情裡面最重要的還是身份和地位。

    可是這個觀念在方青遇見柳依依後,卻已經生了本質上的動搖,也明白到,哪怕在虛假的橋段在現實生活中也總有生的概率柳依依的母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孫巖雲這個老傢伙也可能是因為心裡頭對柳依依母親的那份真切的惋惜,所以才會在這種場合下突然問出了這番話,只是當他問完後,眼神忽然朝方青瞥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柳依依和方青對視了一眼,眼神不可謂不複雜,有疑慮,有掙扎,唯獨看不到方青希望看到的堅定……

    「孫伯伯,我……恐怕一時還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現在也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所以……」柳依依斷斷續續的說道,似乎每句話都要經過一番思慮。

    孫巖雲擺手一笑,道:「算了,就當老頭子我囉嗦多嘴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忽然他仰頭看了眼天空,視線正巧觸到空中飛過的兩隻大雁,半響後突然說了一句:「這愛情對於你們年輕人來講,也就那麼一下子的事情,嘿嘿……」

    …………

    最後方青依舊沒有從柳依依那裡聽到方青希望聽到的答案,其實剛剛的那一刻,方青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柳依依真的堅定地說會和她母親一樣,方青一定會放棄方青內心裡所有的掙扎,從今往後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守著她。畢竟,柳依依就很足夠方青用一生的時間去相守相依了。

    可是事情的展沒有所謂的如果,柳依依那一刻眼中出現的猶豫也深深地刻在了方青腦海裡,讓方青心裡的選擇更加mi茫起來。

    「孫伯伯,我和方青待會還有些事情得先走了,您繼續玩好。」眼看已經繼續留下來的必要,柳依依索xing直接告退了。

    「哦~」孫巖雲淡淡點了下頭,手中把玩著茶具,隨口道:「那你們先去吧。」

    「嗯,那改天再來拜訪您了。」柳依依躬聲道,隨即就要領著方青離開高爾夫球場。

    「依依,送你們出去。」張景榮開口道。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遲疑之後依舊點了點頭。

    「剛剛孫伯伯也就是心裡有些感慨,你別往心裡去。」出去的路上,張景榮對著柳依依安慰道,只是方青想到這廝剛剛還是一言不,這時候再來裝好人會不會有些太遲了呢

    柳依依淡笑道:「孫伯伯的意思我明白的。」

    忽然柳依依想起了什麼,挑了下眉頭,對著張景榮道:「你不是說晚上還要去魔都給楊茜茜慶祝的嗎,預約過了沒,要知道我們的大明星身邊可是有一群狼隨時候著呢。」

    張景榮聳聳肩膀,苦笑道:「中午打過一個電話,可是她沒接到,我等會再給她打個,相信這點事情還難不住我。」方青心裡一動,剛剛都已經贏了人家一局高爾夫了,如果這時候讓張景榮知道楊茜茜晚上就要來臨安找方青,天知道他的臉se會不會變成豬肝se。

    柳依依歪頭一笑,道:「但願今晚你能成事,也不枉你這麼多年的一片癡情」

    張景榮笑道:「meng你貴言了,謝謝」

    「好了,你趕緊進去吧,別讓孫伯伯他們等著了。」柳依依說了一聲,就和方青雙雙走出了會所。

    「方青,你會不會對我t□ng失望的?」剛上車子,柳依依就直接問了方青一句。

    「什麼?」其實方青已經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了,可方青還是本能的想裝傻hun過去。柳依依沒有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方青看,基本上每次方青都可以在她這樣的眼神攻勢下原形畢1u,而這次依舊毫不例外。

    「我……」方青猶豫了一下,苦笑道:「是有一點吧」

    柳依依淡然一笑,眼神轉回到方向盤上,道:「我剛剛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方青微微一怔。

    「我母親當年確實是為了我父親,義無反顧的放棄了一切的優越資源。每次想到這件事情,我都是打心裡為我母親感到自豪,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當我遇到這樣兩難的境地時,會選擇走哪一條路。所以剛剛孫伯伯問我那番話,我才會突然猶豫了。」

    方青心裡一陣翻騰,也明白了柳依依的意思。畢竟人都是綜合了理xing和感xing,而柳依依也絕不例外,但這並不等於就是說柳依依對方青的愛所有問題,相反,她對方青的投入已經夠多了,多到連方青自己都有些無從是好的感覺。可是每個人對於愛情都該有一個心理底線,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為了愛情做到背棄家人朋友的

    所以柳依依那麼一瞬間的遲疑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愛情後,能再投入到對方青的感情裡面,這已經很不錯了……

    柳依依用手掠了一下頭,然後把cd打開,調了一下,一曲子響了起來。方青怔了下,因為這歌似乎並沒有詞,只是一個nv聲一直yin唱著,而且這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喜歡這曲子麼?」她問方青。

    方青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柳依依笑了下,說:「那晚上你在車上聽到的那和這都是一個人唱的,你當然覺得耳熟了……」說罷,柳依依微微低下了頭,用手指頭觸到了cd機,樣子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陪我去逛逛街吧」柳依依忽然道。

    方青愣了下:「現在?」

    柳依依轉過頭對著方青笑道:「嗯,就現在」

    「可是離晚會開始的時間很近了。」柳依依抿嘴微微笑著,異常堅定地搖了搖頭,這一刻方青忽然覺得柳依依似乎突然卸下了什麼包袱,整個臉頰都浮現起一片神采。

    「別管那麼多了,現在就想好好逛坦街,你就說陪不陪」柳依依低聲說道,臉上忽然1u出一絲j□dang,盡在眼前的眸子溫柔且帶著堅定。

    方青不知道柳依依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突然心血來chao想拉方青去逛街,想到再過不久晚會就要開始了,方青本來還想再勸幾句,但是想到柳依依固執的個xing,以及她此刻帶著期盼的眼神,方青只能選擇把話硬生生的吞下去,點頭無奈道:「好吧,陪你就是了。」

    柳依依看方青同意了,臉上立刻閃過開心的神采,立刻轉回身子啟動了汽車,笑道:「既然答應了可別後悔。」說罷,在馬達強勁的馬力下,車子立刻竄了出去,駛向了市區方向。

    坐在車裡,方青依舊有些忐忑,心想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俞風起說明下,同時也在想著晚上時候,如果楊茜茜真的如約來找方青,方青又該怎麼辦才好……

    驀地,方青想起若干月前的雨天,方青稀里糊塗上了柳依依的車子,和她一起去了魔都。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方青的生活開始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那天方青沒有碰到柳依依,或許方青就不會遇到那些個人,也就不會再有那許許多多的糾葛了。

    在方青腦子裡想著這些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市區裡面。

    「好了,下車吧。」柳依依把車子直接停在了一家購物商場的前面,然後就打算拉著方青直接上街了。

    「等等,我什麼都沒準備,這樣出去我還不得被人認出來。」方青趕緊勸道,剛剛還沒想到這點,如今車都開到了方青才想起方青還得偽裝自己,要不然方青一出去估計又是被人圍堵的命。

    柳依依愣了下,神se瞬間黯淡了一些,歎了一口氣坐回了位置上。看著柳依依有些無奈的表情,方青有些內疚的同時,甚至以為她會就此放棄繼續逛街的念頭,可她卻把手緩緩伸向了cd機下面的夾層,從裡面拿出了一副墨鏡

    「先戴著吧,如果你擔心這樣還會被人認出來那就算了,我一個人出去就是了。」柳依依淡淡說道。方青忽然感覺心裡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有些慌了,用力拍了一下自己腦men,心裡直接罵了自己一聲王八蛋

    是的,現在方青在自己的感情確實是處於兩難的選擇,可這決不能就成為了方青忽視柳依依感受的借口,畢竟,她是實實在在為方青付出了那麼多,沒有半分回報

    「你做什麼?」柳依依看方青拍自己腦men,立刻驚疑的問道。

    就算再沒良心也沒法再拒絕什麼,索xing直接拿過了墨鏡戴上,拉住她的手道:「走今晚我的時間全歸你,你想怎麼安排都沒問題」

    柳依依微微一怔,吃吃的說道:「你是怎麼了……」

    方青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笑著道:「今晚就先允許我戴一次墨鏡陪你上街,再過一些日子……不,不用等了楊茜茜都已經成功拿下那部大戲了,我理所應當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我遲點就和她說明白,讓她那邊個消息出去。這樣以後我都可以光明正大在你心情不爽的時候陪你出men逛街了,好不好?」

    認識以來,柳依依第一次在方青面前現出這樣恍惚的表情,似乎她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能消化方青剛剛說出的那些話。時間像是靜止了一小會,然後又立刻的流動起來,柳依依忽然直接靠了過來,摟住了方青的脖子。沒有言語,沒有眼淚,她就是那樣緊緊摟著方青,好像一點都捨不得鬆開。

    「真的不後悔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一聲,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柳依依挽著方青的手說道,眉宇間重新出現了往日的溫柔笑意。

    方青搖搖頭,笑道:「現在也沒我後悔的機會,都已經上了你的賊船了,還想後悔的話,估計要被你直接踹下海了。」

    「看你說得那麼勉強,剛剛估計又是一時腦men充血,三分鐘j□動罷了。」柳依依假裝失落的歎了一口氣,甩開方青的手直接在商場自動扶梯上邁了幾個腳步,站在了方青前面。

    方青無奈的mo了下鼻樑,只能厚著臉皮又跟了上去,只是正當方青邁開腳步的時候,方青忽然從前面的玻璃視窗上現了兩個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可是當方青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卻沒有現什麼……此刻,在商場一樓的一個櫃檯後面,兩個人影正湊在一起竊竊s□語著。

    「萌萌姐,都叫你別跟得那麼近了,差點就被現了。」一個嬌小俏麗的nv孩子抱怨道。

    「你以為我想這樣鬼鬼祟祟的嗎,還不是你鬧著想跑出來跟蹤你姐,剛剛在那家會所外面都差點被人當賊捉了」宮曉萌撇撇嘴道。

    「嘁」柳子薇不屑的說道:「還不是你自己也是想出來的,我看你的積極xing比我還高來著呢,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一個勁的催我開車快點」

    「小丫頭,你又1uan說什麼……」宮曉萌剛想作,櫃檯的售貨小姐已經走了過來,禮貌的問道:「兩位小姐,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服務的嗎?」

    「謝謝,不用了。」柳子薇嬉皮笑臉的應付了一句,直接拉著宮曉萌繼續玩起了跟蹤……方青已經很久沒看到柳依依這麼開心了,在琳琅滿目的商場裡,她滿臉興致的四處走著,幾乎每家店,無論是賣什麼東東的,她都要進去看看,看到心儀的東西,更新直接刷卡買了下來,雖然其中有很多東西方青都在懷疑有沒有被使用到的「命運」

    「你覺得這件怎麼樣?」柳依依拿著一件白se絲綢背心問道。

    「我說……秋天都過了,你現在買這個會不會有些晚了?」方青苦笑道。

    「要你管這些,你就說好不好看就是了」柳依依直接說道,根本沒有半點聽方青勸告的意思。

    「還算不錯……」方青這句話剛說出口,柳依依立刻直接把衣服甩給了nv店員,直接說了句:「一起拿到櫃檯去。」nv店員眼看來了大主顧,連忙慇勤的伺候了起來,不斷的給柳依依推銷起店裡其他的衣服來。

    方青無奈的站在原地看著柳依依,也不打算再去打攪她高昂的興致,正打算上前陪她一起看衣服來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青心裡突然『卡噠』一下,本能的聯想到了楊茜茜……

第三五八節二隻母老虎

    第三五八節二隻母老虎

    口袋裡的手機持續的在響著,跟方青的心跳都是一起一伏的,好像都能把心臟病給震出來似的。

    「怎麼了,幹嘛不接電話?」柳依依停下找衣服的動作。

    「恩……」方青應了一聲,然後就硬著頭皮把手伸進了口袋裡,不過幸運的是,當手機屏幕呈現在方青面前的時候,方青卻反而鬆了一大口氣。

    「喂,方青,晚會快開始了,你和依依現在人在哪裡?」俞風起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方青看了眼柳依依,說道:「呃……我們在街上現在。」

    「街上?」俞風起凝聲道:「你們現在還在街上做什麼?」

    方青苦笑了下,用口型跟柳依依說了是她的表哥,看柳依依轉過身繼續挑衣服,方青於是接著說道:「也沒什麼,依依說她想逛街,所以就陪著她了。可能今晚的宴會去不了,愈大哥。」

    俞風起半天沒說話,方青估計他此刻八成是一肚子的鬱悶。正當方青打算繼續解釋的時候,只聽到他笑了一聲,隨後有些自言自語的道:「也真是服了你們了……」

    「好吧,你們接著逛,這裡的事情我個人應付就是了。」俞風起笑道。方青點點頭,隨後又和他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說什麼了?」柳依依手中拿著衣服走過來問道。

    「讓我們不用過去了。」

    柳依依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夏元朝現在是不是都讓一個叫李定西的人接手這件事情了?」

    方青愣了下,脫口道:「你認識他?」

    柳依依眼光流轉,想了下道:「知道一點,他在江浙一帶也算有些小背景,憑借家裡的關係,在官道和商道上都有些名堂,不過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只不過他有機會認了夏元朝當乾爹,所以這些年事業上才算有了些起se。」

    方青皺眉:「你怎麼會提到他呢?」

    「恩……」柳依依沉yin了一下,緩緩道:「我是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夏元朝不會輕易放權給別人,哪怕李定西是他的義子。這次一個大好機會,他剛剛接手了卻不1u面,尤其是他跟我哥的關係還……我擔心這裡面會有什麼名堂。」

    「你到底想說什麼?」方青有些不耐煩的道。

    柳依依看了方青一眼,猶豫了一下後說道:「現在我不能完全確定,總之他到時候在新公司裡肯定會有一個位置,你今後和他打jiao道一定要多提一個心眼。」

    「他也不是那麼可怕,我擔心的只是他背後的人,我說的你明白麼?」柳依依微微蹙起眉頭,淡淡的擔憂浮現。

    方青心裡犯苦,這點方青還能不清楚嗎?新公司還沒正式成立,但內部卻已經暗流洶湧,今後勾心鬥角的場面也絕對不會少,只怕方青一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趟上這灘渾水,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掛了

    柳依依顯然也看出了方青的擔憂,一隻手拉住方青的手,柔聲道:「你也別太擔心,如果你實在不適應那裡,大不了再退出來就是了,不是還有我?」

    方青頓時心裡一暖,但依舊苦笑道:「那賺老婆本的計劃不就也要泡湯了嗎?」

    柳依依臉se霎時閃過一絲古怪,隨即似乎想笑,但還是搖搖頭,裝出一個嗔怒的表情道:「又不指望著給你養,你別想多了。」然後她就chou出手來,拿著手中的衣服去櫃檯結賬。

    方青望著她的背影,心裡還是有些苦澀。這時候照道理來說,身為男朋友的方青應該承擔起付賬的職責,但是偏偏方青現在全部的身家還不夠替她付一件衣服的錢。鬧心的同時,方青也在心裡暗暗誓,哪怕前面真的是龍潭虎xue,方青也照樣得硬著頭皮去闖,不關為了方青自己,也為了能正大光明的把柳依依娶回老家去

    可是心裡還沒把這個念頭堅固住,手機鈴聲又把方青給震醒了……而這回,真的就是楊茜茜的號碼顯示出來了。方青有些手足無措的捧著手機,心裡不斷在猶豫著接還是不接,看到柳依依還在櫃檯付賬,心裡一陣權衡,終究還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只是方青已經打算直接跟楊茜茜說方青晚上有事情,沒法子再見她了……

    「方青,快到臨安了,你現在人在哪裡?」楊茜茜問道。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但想到柳依依,方青還是開口道:「不好意思,今晚有事情,可能真的脫不開身了……」

    楊茜茜沉默了,方青也開始提心吊膽起來,生怕她會因此不開心。沉默了一會,楊茜茜直接道:「那我過去找你好了。」

    方青頭皮一陣麻,想了想,道:「你還是別來了吧,你今天才剛獲得出演的機會,媒體肯定也把你跟得緊,到時候真要生點什麼事情,怕是對你的名聲不好。」

    「怕什麼,反正我跟你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了。」楊茜茜直接回道,一點也沒有我們在演假戲的跡象。估計楊茜茜也有了點假戲真做的感覺,但是對於現在的方青和她來說,這種關係真的沒法繼續下去,雖然方青對她有好感,但那終將成為過去式

    「楊茜茜,不是我不想見你,只是現在時機實在不好,改天……改天我親自去魔都找你,請你吃飯賠罪行不?」方青耐著xing子說道。

    「誰稀罕你的飯了,別忘了,早上你可是口口聲聲答應我的,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我不管,你現在一定要說出你人在哪裡,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直接給依依打電話,問出你的下落來。」

    方青是真的服了這nv人了,固執的脾氣跟柳依依比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遜se,難道這年頭校hua美nv都流行這個?

    「楊茜茜,你別……」方青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肩頭給人拍了一下,轉過身來正看到柳依依目不轉睛的盯著方青看。

    「依依……」方青才說了一個字,柳依依立刻用食指放在嘴巴前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你別什麼啊?說話古古怪怪的……」楊茜茜抱怨道。她這句話才剛說完,柳依依就伸手放在了方青面前,示意讓方青把手機jiao給她,淡淡的目光卻飽含著一種審視的意味。這一刻,給還是不給,這是一個大問題,尤其是方青面前站的人還是柳依依。方青甚至因為一時的緊張都忘記說話,只能眼巴巴看著那只放在方青面前的手。

    「方青,你倒是說話啊」電話那頭的楊茜茜依舊說著話,只是她根本不會想到,這時候方青內心的掙扎到底有多強烈方青和柳依依面對面的站著,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只是一直用眼神做著jiao流,直到方青看到她伸出的手似乎在緩緩的收回去的一刻,方青才心裡猛然一驚,狠下心來把手機直接塞到了她手裡。

    楊茜茜,對不起……方青心裡歎了一氣,鬆開了手機,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柳依依接下來的動作裡。柳依依原先只是淡然的神se看著方青,只是方青一直沒有把手機jiao給她,讓她的神se多了些黯然,哪怕這時候已經拿到方青手機了,臉上的那片y□n雲依舊沒有散開

    「喂,楊茜茜麼?」柳依依用方青的手機淡淡說道。柳依依似乎沒有立刻得到回應,也難怪,楊茜茜估計也是被柳依依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震住了。

    「恩……我現在和方青在一起逛街,怎麼,你現在也來臨安了?」柳依依一邊拿著手機傾聽,一邊用眼神不時朝方青瞥上幾眼。「聽說你拿下斯伯導演的那部大戲了,恭喜你了,我還打算遲些時候打電話過去的呢。」

    柳依依拿著手機又聽了一會,忽然說了一句:「既然你都來了,就一起吧,正好當面給你慶祝下。」方青這回是徹底懵了,一股微妙而奇怪的氣氛,通過電話線的信號迅傳播了開來。方青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方青不是傻瓜,柳依依的心思,方青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也正因為這樣,加上心裡深處對柳依依的那份歉疚,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方青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呢?而且柳依依出這樣的邀請,以方青對楊茜茜的瞭解,今晚絕對不會平靜度過。

    果然,沒過多久,柳依依就說道:「那好,我和方青等你過來,我們現在在天河大廈的購物中心這裡,我們待會到五樓的咖啡廳等你……」後面的話方青已經沒心情再聽下去了,心裡現在全在想著待會方青該如何同時面對兩個nv人。

    方青略微有些走神,直到柳依依叫了方青兩聲,方青才回過神來。柳依依把手機遞給方青,神se從容淡定,輕聲道:「怎麼?在頭疼待會該怎麼面對我和楊茜茜?」柳依依心思慎密,只從方青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方青的想法,以至於讓方青更加心虛。

    方青深吸了一口氣,剛打算說點什麼,但是柳依依卻不等方青開口,用像是開玩笑的口□n說道:「方青,如果是什麼沉重的話題,那你還是先別說了吧,我今天的心情難得還算不錯,我可不希望因為某些事情影響了我的心情。」

    柳依依還是掩飾,從她覺方青在和楊茜茜通電話的時候,她的心裡估計就已經很不好受了。而且她還讓楊茜茜來找我們,雖然方青還不清楚她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目的,但是方青敢肯定,柳依依心裡絕對不會有半點好受的

    「先上樓吧,楊茜茜很快就來了。」柳依依說了一句,就徑直向扶梯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說道:「我那些剛買的衣服還放在櫃檯,你能幫我拿下嗎?」

    「……」

    「哎,萌萌姐,你都聽到了吧?」在一排衣架後面,柳子薇鬼鬼祟祟的說道。

    宮曉萌抿了抿嘴net,蹙著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聽見柳子薇這麼問,低聲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做?」柳子薇差點叫出來,一臉的憤慨,道:「楊茜茜想來破壞我姐的好事,我當妹妹的怎麼能坐視不理?叔叔可以忍嬸嬸都忍不下去了」

    「那你是打算……」

    柳子薇『嘿嘿』笑了一聲,道:「正經事我做不了什麼,但是破壞別人好事我可是最在行了,你等著看好戲吧,萌萌姐……」

    「……」

    方青做夢的時候,曾經夢見過柳依依和楊微同時在方青面前出現,夢裡的方青依舊是兩難選擇,最後在矛盾的心態裡,方青把自己b□到了懸崖上面,最後狗血的失足掉了下去。而現實裡,這一天終究還是來臨了,雖然方青不至於再去掉懸崖了,但是『凶險程度』卻一點都不低

    「想問就問出來吧。」柳依依歎了一口氣說道。

    收攏起有些複雜的情緒,方青苦笑道:「就算我心裡有疑問,你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柳依依搖搖頭,道:「我現在心裡很1uan……」話很簡短,反而勝似了千言萬語,道出了柳依依此刻的心境

    「那你還讓楊茜茜過來,難道……」方青小心翼翼的說道:「難道你心裡終究還是不放心嗎?」

    柳依依看了方青許久,因為方青還戴著寬大的墨鏡,所以她也沒法看清方青的眼神,只能輕聲道:「一半是因為這個,另一半則是我想乘著這個機會,把我們,還有楊茜茜,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徹底來個了斷。我不喜歡去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在我觀念裡,任何一個可能的未知數都有可能讓我背負一身的痛苦。所以無論你今晚的選擇是什麼,我都尊重你。」

    她的聲音,一字一字,那麼清晰,彷彿是用錘子輕輕的敲進了方青的心裡。方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咖啡廳裡的人很少,一片幽靜,隨即柳依依的聲音繼續忽近忽遠的飄來:「方青,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可以誠實一些的回答麼?」

    方青愣了下,心裡忐忑,還是點頭:「你說就是了。」

    柳依依低頭想了下,咬了咬纖薄的嘴net,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跟大部分男人一樣,不喜歡太過聰明的nv人,尤其是喜歡dong察別人心裡意圖的nv人?」

    柳依依的聲音很輕,輕得近乎是溫柔的語氣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每次你心裡有事情卻被我覺,你肯定都會滿心不安,甚至我這段時間都會擔心,擔心你會因為這點本能去疏遠我。真的,t□ng擔心的。」

    瞬間,方青洩氣了,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這個問題一下被chou空了。說真的,這是一個對於方青或者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蠻糾結的問題。記得從前經常聽男xing同胞們感慨,以後討老婆千萬別討一個台聰明的nv人,尤其是那種幾乎可以一眼就看出你心裡有鬼的nv人。

    毫無疑問,柳依依擁有一切驕人的資本,相貌、學歷、身份還有她的高智商,在和她接觸的這麼些日子裡,她的每一個方面都給方青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但惟獨的,她在智商方面給方青留下的印象是最最深刻的

    基本上每次方青心裡有鬼,或者方青在想什麼,她幾乎都可以一眼看穿,就好像方青在她面前完全沒有隱s□一樣,這種感覺同時也讓方青漸漸和她相處的時候多了積壓了很多壓力。方青甚至會偶爾暗自希望,如果柳依依能在對方青好的同時,能變得笨一點就好了……

    「恩……好了,你不用說了,明白了。」柳依依輕輕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失望,還有一絲淡淡的嘲nong。

    方青沉yin了一下,雖然心跳有些快,但還是咬著牙說道:「依依,我不想騙你。我……我只是覺得這樣相處會給我很大的壓力。但是……」方青苦笑了下,就連方青自己,都感覺這個笑有些苦:「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不想被騙,我想我很能夠理解。」

    柳依依聽完方青說話,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道:「說白了,我們之間都有各自放不下的地方。」這句話過後,我們之間沒有再說話,方青心裡又想了一遍柳依依的話,才明白這句話說得究竟有多對。柳依依有放不下的過去,而方青自己也有放不下的人。

    我們就這樣坐了一會,不久之後,從咖啡廳men口走進來一個nv子,戴著寬大的墨鏡,一頂白se的鴨舌帽,貼身的藍se衣裝,步伐款款的走進men後,四處張望了下,隨即就把實現定格在了方青身上,尤其當她看見坐在方青面前的柳依依,身子不由得怔了一下。

    方青動了動嘴巴,終究是沒有說話,只是示意的招了下手。柳依依顯然也現了方青的動作,回過頭來看向大men處,略微愣了一下,隨即又路出如鮮hua一般的美yan笑顏來,舉手招了一下。

    「又是好久不見了,依依。」楊茜茜款款的走過來,低聲笑道。

    柳依依站起來,拉住她的手,笑道:「這句話應該我說的,你還真是一個大忙人,我打了兩三個電話過去給你,都是付姐幫你接的,都說你在忙。」

    看著柳依依和楊茜茜談笑風生的模樣,方青還有些不習慣,儘管方青想了很多次她們相見時候的場景,但每一個版本都跟眼前上演的這出搭不上邊。不過仔細想想也對,一個心思聰慧,另一個則是完本演戲的科班

    不過讓方青有些尷尬的是,柳依依在拉著楊茜茜的手敘舊的時候,接著就用一個相當自然地動作把楊茜茜直接拉到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楊茜茜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就跟柳依依一起坐到了方青的面前,繼續笑道:「誰叫你打的都不是時候,剛好在我忙的時候,然後付姐又都是第二天第三天才跟我說,我也不好意思再給你打回去了。」

    「那今天應該沒那麼忙了吧?」柳依依眨了眨眼睛道:「恭喜你,拿下了那個角se。」

    「運氣好罷了,我那點斤兩你還不清楚吶?」楊茜茜抿嘴一笑,隨即看向方青,說道:「怎麼,今天方老闆也有空出來逛街了,看來跟我們家依依最近相處的還不錯嘛」

    方青頓時就被窒住了,這nv人選當演員還真是太對men了,現在跟方青說起話來整個一副自然樣,就好像這些日子來方青的關係始終只是停留在數個月前的第一次見面。而且她最後的那句,似乎刻意加重了語氣。

    柳依依的眼睛瞬間微不可覺的瞇了下,忽然悠悠的道:「你這麼快就知道我拍賣會成功了?看來你們之間的聯繫還t□ng密切的,也難怪,你們現在在大眾面前怎麼說也是一對公眾情侶,如果你突然被別人問到關於我的事情,又答不上來,那可又要出麻煩了。」

    這句話讓方青都覺得一陣心驚rou跳,下意識的朝桌下瞥了一眼,正看到楊茜茜的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tu□。不過楊茜茜畢竟是專業,不悅的神情也只是一閃而過,立刻點頭笑道:「是老班中午電話裡和我說的,你想哪裡去了。」

    「哦……」柳依依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笑非笑道:「那老班電話裡就沒有和你說別的了?」

    楊茜茜愣了下,眼神朝方青瞥了下,隨即搖頭道:「好像沒什麼了,怎麼了?」

    「看來我們這個老班還是這麼含蓄啊……」柳依依苦笑著搖頭。

    別說柳依依無奈,方青自己心裡都是鬱悶,這個張謙之在方青面前總是一副強勢的模樣,但是一到了楊茜茜的跟前,就立刻偃旗息鼓了,這也難怪這傢伙暗戀楊茜茜這麼多年,可是楊茜茜這個當事人卻依舊毫不知覺了。

    「到底怎麼了?」楊茜茜接著問道。

    柳依依看看楊茜茜,又扭頭看了看方青,抿嘴笑道:「算了,我也不摻和了,他如果心裡真的憋不住了自然會跟你說的,免得到時候他又說我多嘴了。」

    「神神秘秘的,搞得好像多見不得人一樣。」楊茜茜撇撇嘴道:「那你們接下來打算幹嗎,總不成一晚上都呆在這裡喝咖啡吧?」

    「那你想做些什麼呢,反正隨你挑,今天你既是客人,又是喜事迎men,總之你想做什麼我們都陪你。」柳依依外頭笑著,然後對方青道:「你說是吧,方青?」

    方青只能尷尬的點點頭。楊茜茜瞅了方青一眼,嘀咕了一聲,說道:「這可是你們答應的,走吧,我也好久沒好好逛個街了,難得今天逃出來,非把這個商場血洗一通」

    柳依依噗哧一笑,淡淡笑道:「奉陪到底」

    看著兩根nv人興致昂揚的模樣,方青心裡一陣提心吊膽。都說這個世界上nv人之間的戰爭是最可怕的,雖然她們兩個人此刻依舊笑容自若,但是方青總覺得這是風暴之前的虛假平靜尤其是在美麗優雅的nv人身上,方青充分體會到了笑裡藏刀的真諦,天知道她們兩個在接下來的某個時段會突然爆

    而夾在她們中間的方青,也注定今晚絕不會有好下場按理說,陪兩個大美nv逛街本該是件相當美滿的事情,但是方青偏偏非但沒有半分美好的感覺,心臟還時刻處於緊張狀態。

    看著面前柳依依和楊茜茜挽手逛街,不時的還傳來歡聲笑語,壓根看不到半點不和睦的跡象,方青也只能把這個表面現象歸納於nv人演戲的天賦。因為打小開始到現在,方青的觀念裡面就添加了一個永恆的規則,那就是兩個美nv想成為真正朋友的概率少之又少,尤其是當兩個美nv同時有一樣的追求的時候。

    就像兩個男人為了一個nv人產生了糾紛,哪怕那個nv人是頭母豬,但是為了所謂的男xing面子和尊嚴,一場戰爭照樣是不可避免。

    「方青,你剛搬到那裡住,還現在嗎?」柳依依忽然問了方青一句。

    方青愣了下,眼神不由朝旁邊的楊茜茜平瞥了一眼,現她也正緊緊盯著方青,於是方青只能硬著頭皮道:「還行,怎麼了?」

    柳依依點點頭,道:「既然出來了,想想有什麼東西缺的,現在剛好買了。」

    方青苦笑道:「我一個人住也就那樣子,犯不著。」

    「沒事,反正順道嘛。」楊茜茜忽然吵嘴,「前面有個家s□店,我們去看看吧。」嘿,兩個美nv為了方青還真是開始獻慇勤了,爭先恐後的開始給方青塞東西了。不過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的過程卻是艱辛的……

    「方青,你應該缺個檯燈吧,我看這個紫水晶的不錯。」柳依依指著一個水晶檯燈說道。

    「哎,那個琉璃造型的也t□ng不錯的嘛。」

    柳依依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好是好看,但是開起來光線會太強烈,會眼睛不好。」

    「那就開得暗點就是了。」楊茜茜繼續堅持,隨即轉向方青道:「方青,你說哪個好點?」

    「……」

    最後走出家s□店的時候,方青的手上空無一物,不是因為方青最後什麼都沒買,而是買的實在太多了而且基本一樣東西就是兩種款式於是最後只能讓家s□店幫方青把東西集體運送到方青現在的居所。好在方青及時阻止,要不然方青絕對相信這兩個nv人肯定是有能力搬完這家店舖的商品

    「接下來去哪裡?」柳依依若無其事的問道。

    楊茜茜頓足想了想,看了看手機時間,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要不……找家餐廳吃點東西吧。」

    柳依依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一路跑到臨安來,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吧?」

    楊茜茜搖搖頭,一副無奈狀:「不止晚飯,我連午飯都沒吃上呢,通知一下來我就被叫到公司忙這忙那的。」

    柳依依看著楊茜茜,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你這又是何苦呢?」隨即,不等方青和楊茜茜多想,柳依依就飛快的轉移話題。

    「好了,這附近就有家餐廳,我們先下樓把東西放到車裡,接著直接走過去吧。」

    這個提議沒有人反對,於是我們也暫時結束了逛商場的內容,準備下樓離去,只是就要走到扶梯口的時候,一件看似偶然的事情就這樣生了……

    兩個小nv生忽然從我們後方跑了上來,用辨認的眼神在我們三個人中間飄來飄去,最後兩個nv孩子的臉上迅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當方青看到這幅表情的時候,心裡突然卡嗒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開始升起。

    「真的是楊茜茜……」一個nv孩子用手掩住自己長大的嘴巴,緩緩的說道。

    另一個nv孩更是直接用手在楊茜茜和方青之間指來指去,「楊茜茜……還有旁邊的是,那個叫方青?」方青費力的吞下一口口水,正在不知所措,卻沒料到這僅僅只是糟糕的開頭。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的,從兩個nv孩現了楊茜茜和方青,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我們這邊湧來,楊茜茜和方青的名字也在人群當中不時的響起中國的粉絲畢竟和國外有所不同,尤其對於一個當紅明星,如果當被人在公眾場合認出來,後果絕對不止嚴重那麼簡單輕則被人圍堵,重則甚至可能直接進醫院去

    眼看情形越不妙,方青環視了一下四周,現身後已經是朝這邊湧來的人群了,腦袋也不多想,咬了下牙,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柳依依,飛快道:「我和楊茜茜先下去,等會聯繫」

    說罷,也不管柳依依什麼反應,直接拉上還在慌神中的楊茜茜,一個箭步就跑向了扶梯。

    原本出名之後,方青被圍堵的場面也不在少數了,甚至從中得出了不少經驗來,可是和楊茜茜同時被人圍堵還屬次,而且在商場這個不算廣大的空間裡,我們就算想跑也只能向著大men口跑,偏偏這個時間段商場裡幾乎人滿為患,方青拉著楊茜茜奔跑的時候,幾次差點被人拉住

    就好像一瞬間,整個商場裡的人都知道楊茜茜在這裡,一股腦的全開始朝這裡湧來雖然這裡面不可能全是楊茜茜的粉絲,但是還有有很大部分的人是奔著熱鬧和好奇心去的。

    「怎麼辦?」楊茜茜顯然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跑路』的間隙一臉的緊張。

    「怎麼辦?跑唄」方青直接回了一句,一個衝刺度奔到了扶梯上。可是扶梯是上去了,只是扶梯下降的度相對於現在的情勢卻顯得太慢了眼看就要被人堵住了,到時候再想脫身就難上天了,方青一狠心,朝楊茜茜說道:「跑下去,快」

    「跑下去?」楊茜茜怔了下,隨即慌張的道:「不行,太危險了,摔下去就出事了」

    「不跑下去更危險」眼看楊茜茜還在猶豫,方青乾脆直接拉著她的手,在扶梯上面就跑了下去。因為扶梯本身就是向下移動,跑下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重心不穩的情況,方青也只能一手拉著楊茜茜,一手緊緊握著扶梯攔,免得自己失足掉下去。

    商場的一角。

    「子薇,我們是不是做得有些太過了……」

    「呃……好像是有點吧,只希望方青能平安把人帶出去,呵呵……」

    「但願吧……哎呀小心」

    注定了今晚的遭遇絕不會那麼輕鬆……情急之下,方青拉著楊茜茜徑直從扶梯上面往下跑,也不曉得是哪一步走不穩了,一個踉蹌下身體瞬間就失去了重心眼看要摔下去了,方青一咬牙就鬆開了拉著楊茜茜的那隻手,任由自己朝下方倒下去

    方青玩過幾次蹦極,那種身體完全失重的感覺確實讓人有一種自心底的震撼和衝擊感,不得不說,對於像方青這種人來說,跳下去的一刻是緊張帶著刺j□,可是事後每每想起來,方青又忍不住想去再去跳一回。

    雖然這會沒有自由落體的感覺,但是驚險感卻來得更加強烈了。伴隨著幾聲驚呼和驚叫聲,方青向著扶梯底層一路滾了下去,滾動的過程中,方青心都緊緊繃在了一起,一口氣吸進去就再沒法呼出來,一路滾下來,也不知道多少地方磕磕碰碰,開始磕碰的第一下方青還疼得叫出來,可方青的慘叫很快就被第二次碰撞給堵回嗓子眼裡去了,最後乾脆整個人都麻木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

    『撲通~』隨著一記重響,方青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底層。

    「方青」楊茜茜驚呼一聲,馬上跑了下來,臉上流1u出徹徹底底的驚慌失措。方青仰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心跳伴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跳動著,尤其是xiong口傳來的陣痛,讓方青不住的倒了幾口冷氣。

    萬幸的是,滾下來的樓梯還不算太多,方青的腦子也沒受到太大的撞擊,否則真有可能在這裡一命嗚呼了。楊茜茜很快就跑了下來,甚至她也磕碰了幾下,下了扶梯還沒站穩就跑到了方青身邊蹲下來,異常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事情?」

    一邊說著,她還上上下下把方青打量了一遍。方青掙扎了一下,身體貌似還聽著大腦的使喚,只是頭部還略微有些暈眩。一邊撐起半邊身子,方青咬牙對楊茜茜說道:「還好……」

    「怎麼可能會沒事,從那麼高地方摔下來……」楊茜茜緊緊咬著嘴net,眼眶已經一片通紅了,「我剛剛真的嚇壞了,真的怕你會……」話音到後面愈顫抖,到後面她再沒法說出來了,眼眶卻已經徹底濕潤了。

    看著楊茜茜一臉的痛惜,不知道怎麼的,原本還在疼痛的部位忽然間輕鬆了不少,尤其當方青覺她正緊緊拉住方青的手的時候,這種狀況下,方青竟然產生了一種『都值得』的感覺。收斂了下心神,方青苦笑道:「好了,先扶方青起來。」

    楊茜茜看方青要起來,趕忙扶住了方青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起得來麼,你看你這樣……要不行就別勉強了,方青立刻叫12o好了。」

    方青搖搖頭,道:「不用,我們先出去再說……」

    方青話沒說完,忽然覺身邊已經圍滿了人群,人群以方青和楊茜茜為中心,向外面擴散開來,而且差不多整個商場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在了這裡,喧鬧聲音不絕於耳。

    楊茜茜看方青止住了話,頓時也覺了身邊的情況。楊茜茜的那頂鴨舌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那雙墨鏡也被她情急之下摘了下來,此刻她的樣子已經確認無疑的出現在了大眾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楊茜茜怔了一下,那只握住方青胳膊的手突然鬆了一下,一陣失落感頓時朝方青撲來。看來楊茜茜還是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吶……方青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身體疼痛之後,有一陣自心臟的netbsp;   不過當她隨後轉過頭在看著方青的時候,她的嘴net動了一動,那雙眼睛深深地望了方青僅僅一眼之後,那隻手又再次加重了力道,似乎比剛剛更加緊密了,似乎深怕方青又倒下去

    「走吧,我們趕緊先去醫院,其他都別說了。」楊茜茜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要扶著方青走出去。

    方青只是『恩』了一聲,就真的沒在講什麼,一men心思已經全放在此刻楊茜茜的一個動作和一個神情上面。曾經遙不可及的大明星,此刻在無數的目光注視下,竟真的毫不掩飾對方青的柔情。就好像她現在心裡已經沒有了什麼輿論和星途,心裡有的全是方青。

    「讓一下好麼?」楊茜茜對著擋在前面的人群說道。

    那些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顯然剛剛生的事情讓不少人心裡都著實震撼了一把。片刻之後,人群開始移動,緩緩的為方青和楊茜茜讓開了一條道路。

    「謝謝。」楊茜茜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繼續扶著方青往前面走去,神se一片淡然,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欣喜。

    就這樣,方青和楊茜茜在商場無數的人群的注視下,緩緩的向men口走去,方青腦子有些空白,任由楊茜茜攙扶著方青,不時還聽著她輕聲說話:「走慢點……」

    方青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方青和楊茜茜真的還在演戲麼?如果楊茜茜真的只是在為自己演一場戲,可是那份瞬間自然流1u出的神情卻將這些全盤推翻。之前方青覺自己對楊茜茜產生了好感,但是卻一直在猶豫,一方面是因為柳依依,一方面則是因為方青根本沒法子確定楊茜茜是不是對方青也抱著一樣的情緒。

    可是如今……方青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心底的那份猜想了可能她也懷疑過自己對方青的感情,可是剛剛那個狗血的『英雄護美』卻也終於讓她承認了對方青的好感。又或者,我們之前一直在演戲,可是演著演著,就真的漸漸入了戲,原本虛構起來的感情瞬間成為了真實

    「可真見識到了……」不知道身後的哪個人忽然說了這麼一句,瞬間全場的人群再次躁動了起來。

    「純爺們啊」

    「對方哥真是純爺們」

    「方哥純爺們」

    「楊茜茜,我們支持你一定要白頭偕老啊」

    身後的呼聲一1ang高過一1ang,突然整個商場就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雷鳴掌聲。方青愣了一下,轉頭去看楊茜茜,現她也正看著方青,幸福的笑容瞬間揚起在她絕美的臉頰上,身體又朝方青靠攏了一些。

    方青動了動嘴net,忽然一種強烈的感覺充滿了大腦,下意識的方青就回過頭去,在熱鬧洶湧的人群搜尋起來,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轉身離去……

    【今天生了一件慘案,我把VIp後者後台的密碼給忘了,輸錯了好幾次……】

第三五九節麗人再無蹤

    第三五九節麗人再無蹤

    在眾人的目送下,方青和楊茜茜雙雙離開了商場,可直到方青坐上車子後卻依然沒法擺脫那種恍惚的感覺,就好像剛剛生的事情只是一場夢境一樣,有些不大真實

    尤其當方青目光觸到一個轉身離開的背影,方青幾乎下意識的就認出那是柳依依。可想而知,當她眼睜睜看著方青和楊茜茜生的一切,內心裡肯定不會好受。但是當時那種情況方青卻沒辦法再跑過去找她,只能看著她頹然轉身的背影。

    坐在楊茜茜的車子裡,方青的思緒在經歷了一段空白後,迅的又開始錯1uan起來,原本才堅定了對柳依依的感情,可是僅僅那麼一刻就被方青自己重新推翻掉了

    「覺得怎麼樣,剛剛那麼摔下去肯定摔痛了吧?」楊茜茜的臉上1u出心疼的表情,忍不住想伸手再查看下方青的情況,「你看,額頭上還留了一個淤青」

    方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任由楊茜茜細膩的手掌撫上方青的額頭,頓時讓方青的心裡又感到一陣熱乎乎。尤其是她的一雙眸子,彷彿夏日的繁星一樣璀璨,就那麼近在咫尺的盯著方青,眉頭緊緊的蹙起來……

    方青歎了口氣,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不1u痕跡的側過頭去:「還好。」

    隨後方青想了一下,看了一眼車外面的人群,依舊是一群人圍睹著,於是低聲道:「你剛剛那樣……就不擔心嗎?」

    楊茜茜愣了下,隨即微笑道:「我都不擔心,你這麼快就上心啦?」

    隨後她搖搖頭道:「你都為了我那樣了,我如果……如果還光顧著自己的話,我怎麼可能心安呢?」

    方青看了楊茜茜一眼,此刻她的雙眼完全被柔情籠罩,幾乎可以將人的心給融化了一般。方青強忍住內心的衝動,轉移話題道:「恩……我們先離開這吧,到時候把媒體招來就更難辦了。」

    楊茜茜點點頭,啟動了車子,當開出了十分鐘,才低聲道:「方青,我們先去醫院吧……」

    方青搖頭:「不用了吧,現在沒感覺有什麼事情。再說了,醫院那種地方,人多眼雜的,你要是再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你們藝人就重個形象,而且你又剛剛接到那部戲,這關鍵時刻還是別出簍子的好。」

    「不行」楊茜茜立刻堅決道:「一定要去醫院,外傷還好說,萬一身體裡面你落下了什麼mao病可怎麼辦?」

    「難道你就不怕明天報紙上1uan寫了?」

    「寫就給他們隨便寫,反正都已經給那麼多人看去了。再說了……」楊茜茜咬咬銀牙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會比你來得更加重要……」

    說完這句話,楊茜茜的臉頰忽然就現出了一絲紅暈,眼睛盯著前方的同時,還不時的朝方青瞥上幾眼。在楊茜茜如此的堅持下,方青最後只能妥協,任由楊茜茜把車開到了醫院裡。

    果不其然,當楊茜茜扶著方青出現在醫院裡的時候,立刻引來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好在此刻已經九點半過了,醫院裡的人還算是稀少,只是當楊茜茜和方青去掛號的時候,身後還是尾隨了幾個人,不時的在我們背後jiao頭接耳。可是楊茜茜卻渾然不顧這些,掛完號,拍完透視片子後又陪著方青去了men診室。

    「醫生,他怎麼樣了?」此刻一個老年微胖的老頭還在拿著透視片仔細研究,楊茜茜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老頭不耐煩的瞥了眼楊茜茜,似乎也無視楊茜茜的身份,沉聲道:「都還好,沒看出有什麼mao病,只是身上一些皮外傷罷了。」

    「那……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什麼的,聽人說比如人從高處摔下來後,會有什麼xiong部淤血,腦震dang什麼的,醫生您可得看仔細了。」楊茜茜繼續追問道,臉上的擔憂還是沒有緩和下來。

    老頭撇撇嘴,道:「說沒事就是沒事了,小丫頭這麼惦記你男朋友的安危,當時怎麼不看好一點?」

    「可是……」

    方青打斷了楊茜茜,「好了,我也感覺自己沒什麼大礙,你放寬心吧。」

    看著方青的眼神,楊茜茜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老頭就在電腦上輸出yao品名稱,讓楊茜茜和方青自己去yao房取yao去了。走出了men診室,剛剛尾隨的人也不見了蹤影,方青和楊茜茜取完了yao後就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外面是清涼的夜,渾圓的月亮懸在半空中,光芒錯落有致的灑下來。這時候方青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說道:「快過年了吧?」

    楊茜茜怔了下,淺笑道:「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

    「方青,對不起……」楊茜茜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方青聽了就是一怔,不知道楊茜茜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沒有頭緒的話來,本能的應道:「什麼?」

    楊茜茜卻沒有回答,指了指前面,「能陪方青走走嗎?」

    方青望向前方,那是醫院的休閒綠地,此刻在夜se之下,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只有幾個散微弱光線的夜燈。雖然不曉得楊茜茜到底想怎麼樣,還是答應了她。方青和楊茜茜並肩走著,步伐異常的緩慢,四周的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有種詭異和淒清的感覺。

    「想起那次在南湖邊上的場景了。」楊茜茜淺笑道。方青點點頭,想說些什麼,卻找不出適當的話兒。

    「似乎每次我和你呆在一塊總不會太平呢,你說是吧?」楊茜茜繼續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楊茜茜這話倒是說得實在,從第一次見面方青和她就直接被困在了電梯裡,然後接下來的幾次見面總是生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今天方青更是差點連小命都送掉了。不過如果沒有那些曲折的回憶,或許方青和楊茜茜也走不到今天的這一步。

    「沒那些事情,也不可能跟你這個大明星hun得這麼熟了。」方青有些感慨道。

    楊茜茜無言的笑著,隔了幾秒,突然道:「方青,你知道我從小的希望是什麼麼?」

    「你的希望?不是當大明星麼?」

    楊茜茜閉上眼,搖了搖頭,道:「才不是你再猜」

    怪哉了,楊茜茜小時候不是想當明星還想到什麼呢,方青的思維在無數個職業中不斷轉換著。老師,護士,空姐……一個個的職業都被楊茜茜的搖頭給否定了。

    「哎,你怎麼就老把我跟這些職業對上呢?」楊茜茜嗔道。

    方青聳聳肩膀,苦笑道:「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來你還能適合什麼了,畢竟你當明星的形容已經深入人心了。」

    楊茜茜撇撇嘴巴,然後就沉寂了下來,似乎在想著什麼,嘴角忽然就1u出了一絲笑意:「實話告訴你吧,我小時候特別喜歡跳芭蕾呢」跳芭蕾?方青還真不知道楊茜茜有這個才藝,似乎方青從前看網絡關於楊茜茜的興趣愛好,也只看到比如睡覺、逛街之類的,看來楊茜茜把她這個才藝隱藏得可夠深的。

    「我小時候是在北京的nong堂裡長大的,隔壁有個大姐姐她就是學芭蕾的,我幾次去她家裡看到她的那套芭蕾舞裙就忍不住想穿起來,自己跳一段芭蕾,所以我那時候心裡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一個人山人海的廳堂裡,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舞台,在無數人的面前表演芭蕾,然後贏得一大片掌聲。」楊茜茜說著這些,眼裡流1u出無限嚮往的神采,遙看夜空的眼神,就好像遙望著自己年少的夢想。

    「那接下來呢?」方青好奇的問道。

    「接下來?」楊茜茜苦笑,「接下來我媽就把我送到一個小演員培訓班了唄,從那以後,我就徹底根芭蕾無緣了,現在只能偶爾有空看別人跳。」

    這麼多年了,楊茜茜依舊惦記著自己年少的夢想,可想而知她對芭蕾舞有多麼的熱衷。只是因為現實的原因,她的夢想生了偏差。如今貴為一線明星的她,已經可以在人山人海的廳堂裡贏得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可是卻不是因為芭蕾舞。

    楊茜茜說完這些,沖方青笑了笑,接著把雙臂伸開,很舒展地做了個懶腰,說:「不過這輩子估計是沒機會了。」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下輩子?」方青被楊茜茜的夢想nong得有些惆悵,於是忍不住說道。

    楊茜茜愣了下,忽然笑道:「那你認為我還可能轉行麼?」

    「方青,我們每個人都有年少的夢想,可是能不能實現畢竟不取決於我們自己對夢想有多麼熱衷,記得以前一個朋友說過一句t□ng有哲理的話,那就是我們每個人從生下來就有了約束。而且你看,現在其實過得也不賴。」楊茜茜展顏笑道,笑容很恬靜。

    方青頓時就陷入了沉默……我們又走了一會,忽然楊茜茜問了一句:「方青,有件事情早就想問你了。」

    「什麼?」

    楊茜茜望著方青,黑暗裡,她的兩粒眸子亮閃閃的,分外的mi人。

    「你……」楊茜茜沉yin了下,「你和依依其實不是真正的情侶吧?」

    方青心中迅怦怦直跳,想不到楊茜茜還是現了這點,其實一直以來,在張景榮,還是雷晨,亦或者俞風起的眼裡,方青和柳依依的關係基本上來說都算是一對,雖然我們偶爾之間的貌合神離再加上如今方青和楊茜茜的緋聞總讓別人心裡有些疑huo。

    方青猶豫了很久,才硬著頭皮回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不許騙我」楊茜茜徑直說道,表情異常的認真。

    方青被楊茜茜望著,心裡有些犯愁,但更多的還是掙扎,偏偏楊茜茜又說到了柳依依。不知怎麼的,方青腦海忽然閃出了那天柳依依伏在方青身上疼哭的樣子,心裡突然一陣揪心似的痛

    「是不是又有意義呢?」方青狠著心回道。

    「對我來說就很有意義,因為我想知道」楊茜茜不肯放棄。

    方青心裡直歎氣,搖頭道:「可是我不想說。」

    「那就是說我說對了?」

    「你幹嘛非得這樣?」方青皺眉道。

    「你……」楊茜茜剛想說話,她的那隻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

    楊茜茜拿出手機看了下,又賭氣的對著方青道:「你等等」然後就接通了電話。

    「喂,老班,什麼事情?」暈菜,又是這個張景榮

    「什麼?你現在已經到了魔都?」楊茜茜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還不時的看方青幾眼,「呃……我現在人不在魔都哎……呵呵,現在在臨安有點事情,不好意思了……」

    乖乖,這個張景榮還真是一聲不響的就飛到魔都去了,不過連基本的預約都沒有,結果直接被他撞上個閉men羹吃,他這人生也太杯具了。

    「不用了,我待會就差不多要睡了,改天吧,改天我有空請你們吃頓好的,權當我感謝你們這些日子來對我的幫忙。」楊茜茜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楊茜茜手中的手機,方青忽然有些替張景榮可憐起來。他對楊茜茜的愛情是那麼執著,還是從學生時代一直延續到今天,可是他甚至連個表白的勇氣都沒有,今天他這廝又滿懷希望的跑去魔都找楊茜茜,結果卻被告知了這樣的回復,估計他此刻的心情絕對比方青糟糕十倍百倍。

    但愛情方面,畢竟是先下手者妻妾成群,後下手者光棍一根,張景榮的遭遇方青固然同情,但現在方青對於自己的抉擇則更是上心。

    「張景榮去魔都了?」方青明知故問,本意只是想轉移剛剛的話題。

    楊茜茜無奈的點點頭,「哎,這麼突然就過去了,還說想替我慶祝下,搞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算了,你又不是有意的。」方青勸道。

    楊茜茜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依依……你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剛剛盡想著送你來醫院,就把她給忘了。」楊茜茜竟然主動提醒方青去聯繫柳依依了,難不成張景榮一個電話就讓她想開了?

    不過想到柳依依這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方青心裡也犯急,於是也不耽擱,直接拿出手機就撥了柳依依的號碼,可是熟悉的彩鈴聲卻沒有聽到,聽筒裡直接傳來了機械式的nv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完了,方青心裡頓時就是一陣沮喪,柳依依連手機都關了,可想而知她此刻八成是躲起來難過了悔恨的心情籠罩了方青全身

    「怎麼?沒打通?」楊茜茜看方青神se一片蕭條於是問道。

    方青歎了口氣,「她關機了……」

    楊茜茜也不說話了,眉頭微微皺起。眼看柳依依手機都關了,方青的心裡更加不安,只想立刻去到柳依依身邊。

    「你晚上怎麼打算?」方青問道。只是因為此刻方青已經一men心思飛到柳依依那邊去了,心裡只想著先把楊茜茜這邊安頓好。

    楊茜茜瞅了方青一眼,有些悶悶不樂,開口道:「我沒事,待會隨便找個酒店應付一晚上就是了,你……你既然這麼擔心依依,你還是先去找她好了,不用管我。」

    「現在這個情況你還去住酒店?」

    「那你現在這個狀況還不是一樣要去要依依?」楊茜茜立刻還口道。

    方青頓時被說得無語,兩個人沉默著站著。時間過去了幾分鐘,忽然楊茜茜有些不耐煩的道:「哎呀,算了,方青先送你去找依依吧,就你現在這個狀況,還真怕你直接倒在半路上呢。」

    方青頓時一愣,「你送我去?」

    「對啊,走吧大情聖」楊茜茜丟下這麼一句,也不再管方青什麼反應,逕直走向醫院men口。明擺著楊茜茜也惱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楊茜茜現在明擺的對方青有意思,而方青又偏偏一men心思惦記著別的nv人,此刻她沒直接飆就已經算不錯了。

    心裡七上八下的上了楊茜茜的車子,楊茜茜也不看方青,直接道:「去哪裡找依依?」

    方青看她心情也確實不對,還在猶豫要不要先讓她回去,楊茜茜又接著道:「算了,先去她家看看吧。」

    說完她就立刻動了引擎,沒等方青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這一路上楊茜茜都沒有和方青說話,眼睛直直望著前方,臉se有些沉,偶爾幾次方青還看到她用牙齒緊緊咬著下net,看得方青心裡又是一陣掙扎。

    同時心裡對自己愈的痛恨和自責,方青一個平凡無奇能得到柳依依的青睞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偏偏方青心裡還不自足,糊里糊塗的又招惹上了楊茜茜。她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稱得上獨一無二,方青卻一直夾在和她們的糾結當中,始終難以作出一個及時的抉擇,nong得現在三個人都是痛苦

    情聖?方青還夠不上這個級別,因為方青印象裡,無論小說還是電視劇,都沒有哪一個情深做得像方青這麼失敗夜幕之下,方青瞅著車窗玻璃,上面隱約倒映著方青的臉孔,方青看著這張幾乎看了一輩子的臉孔,竟然第一次對著這個臉孔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感

    「你先上去吧,在樓下等你。」楊茜茜停下了車子,依舊不看方青一眼。方青忐忑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說什麼,象徵xing的點了點頭就下了車子,直接跑向了柳依依的居所了。

    站在電梯裡面,方青想了十幾個看到柳依依的場景,但是其中任何一個方青都想不出該用什麼言語和行動去化解柳依依的失望,甚至當方青走出電梯,站在柳依依的men前,方青突然感覺雙手一陣無力,很無力的感覺

    方青想起早上方青還坐在裡面,喝著柳依依親手為方青煮的蓮子粥,只是這一刻方青怎麼都想不會當時的那股香甜氣味,嘴巴裡只是一陣陣的苦澀

    「砰砰~」方青終於還是敲下了men,但不代表方青已經有勇氣去面對了,相反的,方青的心幾乎已經完全沉了下去時間在方青看來以一個相當緩慢的度過去了,終於方青也等來了開men聲,不過出現在方青眼前卻不是方青意想中的那個人。

    「怎麼是你?」方青本能說道。

    「怎麼不會是我了?」

    方青被她說得一窒,只能岔開話題道:「依依呢?她在裡面嗎?」

    宮曉萌看了方青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讓開了身子,示意方青自己進去看。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充斥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方青緩緩的走進去,房間裡依舊燈光通明,卻看不到有人在。

    「依依呢?」方青又問了一遍,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下。

    「她走了。」宮曉萌輕聲道,身子倚在men上,臉上也是一股無奈。

    「走了……」莫名的恐懼感讓方青的手腳冰涼,隱約開始顫抖起來,「去哪裡了?」

    宮曉萌搖搖頭,道:「不知道,她剛剛回來直接收拾了行李,說想出去走走。」

    方青失魂落魄,目光都有些呆滯,口中喃喃道:「真的走了?」

    宮曉萌看著方青的樣子,神se間也是掠過一陣痛苦和於心不忍,轉過頭不去看方青,但還是咬著嘴net輕輕點下了頭。就是她這麼一個點頭動作,讓方青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臉上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慘白,再到chou搐,最後竟然笑了

    「你又開玩笑了……」方青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向著裡面的房間走去,甚至連men都沒敲,就一個個房間推開看,希望能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依依,你在不在……對了子薇呢?她一定知道她姐在哪裡」

    「子薇已經被她姐讓人帶回魔都了。」

    「……」方青頹然的停住了身體的動作,恍惚的看著這個房子,物景依舊,只是人卻怎麼都看不到了。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方青輕輕地問了一句,心裡卻已經不再存有半點希望了。柳依依能走得這麼決絕,就不會再多留給方青半點希望,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有」宮曉萌深吸了一口氣,遙遙望著方青,眼裡更多的是惋惜和責備,口裡淡淡說道:「她讓你別再找她了,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方青用相當漫長的時間來消化這些話,卻怎麼都嚥不下嘴巴邊上的那股苦味。

    一直以來,方青都知道柳依依會守在方青的身邊,從來沒想過去刻意經營這份感情,也從不曾想過哪一天柳依依會忽然真的離開。可是,愛情的世界每天都日新月異,它不會永遠保持在最初的狀態,也不會停歇在最完美最1ang漫的一刻。

    當柳依依終於離開了,方青才終於知道,其實……在方青的生命過程中,方青只是需要一個柳依依就足夠了。

    「喂,你沒事吧?」宮曉萌眼看方青靠在牆壁上不說話,於是不安的問道。方青依舊沒有說話,大腦空白到只剩下一個念頭:柳依依走了……

    曾經有柳依依在身邊的日子,她幾乎都是全心全意的對方青好,可是突然之間她卻消失不見了,那些溫馨著的日子也霎時間變成了一堆fei皂泡沫。方青就想一隻海貝,一個大1ang之後,就被拽離了幸福的海洋。

    方青茫然地靠在牆壁上,甚至都感覺自己失去了去悲傷的力氣,所有關於柳依依的事情,我們之間從相識到今天的一幕幕,那些笑顏,那些眼淚,那些愛意,那些感傷,一切的一切都模糊成了一團團的空白廢紙。逐漸的,就連外部的感官也麻木了起來,視覺、聽覺、嗅覺、觸覺都變得異常遲鈍,根本就沒法再感受周圍的世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青像是機械一般的掏出手機,再次翻出柳依依的號碼撥了過去,可是耳邊聽到的卻依舊是機械的nv聲: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方青頹然的笑了笑,可這依舊沒法阻擋住淚水的留下

    是的,方青哭了,幾百年沒有流過眼淚的方青這一次真的是哭了男兒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nv,而方青只是為了柳依依。悲痛yu絕的心情過了心臟的負載,方青無力的貼著牆壁蹲下了身體,雙手抱住頭,有種大哭的衝動,甚至想大喊柳依依的名字,可是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方青,你怎麼了?」宮曉萌看方青這樣,也有些慌了,趕忙也蹲下來看方青。

    「把燈關了好麼,好刺眼……」方青漠然的說了一句。宮曉萌愣了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方青,也不多說什麼,逕直走過去關了電燈。

    房間裡瞬間一片漆黑,只有外面微弱的燈光打進來。冰涼的地板,寂靜的四周,空氣裡只有無窮無盡的哀傷,雖然沒有了燈光的刺j□,可是方青的意識卻都回來了,原本模糊的思維再次清晰明朗了起來,就想是從黑白底片被沖洗成了彩se照片那些傷痛、那些掙扎、那些無奈、那些悲愁,那些辨不清的惆悵,那些或遠或近的記憶,一幕一幕,相冊般的在方青腦中翻過。

    又是寂靜了好一會,宮曉萌忽然開口說話了:「你就打算這樣放棄了嗎?」

    沒有得到方青的回應,宮曉萌歎了口氣,繼續道:「說真的,看你和依依這麼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確實t□ng不容易的,nong到今天的這個地步,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了。依依她已經受過一次傷了,再承受不起第二次,所以她才會離開,這點你自己應該心裡明白才是。」

    方青把臉上的淚水擦掉,又低下了頭,眼睛直直的盯著地板。宮曉萌也不再說話,一聲不吭的在旁邊守著方青。

    「我這個男人是不是做得太失敗了……」方青忽然說道。

    宮曉萌端詳了方青一陣,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在你過來之前我是這麼覺得的,可是現在不會了,你還會為依依流眼淚,這就足夠了。」

    方青默然,又過了良久,又蹦出一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依依的事情,就是那些我不知道的,嗯……就是他前面的那個男朋友。」說真的,這個問題方青很久之前就想問柳依依了,可是方青卻一直把這個問題守在心裡面。

    「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宮曉萌歎了口氣,低聲道:「總之,我可以明白告訴你的,那就是依依對你的愛跟前面的那人沒有半點關係。我有一次偷偷問過依依,問她到底是喜歡你什麼,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的麼?」

    方青立刻忍不住抬頭去望她,她卻朝方青柔柔的笑了笑,伸出了柔夷,輕輕的抹去了方青眼角的淚痕。方青猶豫了下,終究沒有拒絕宮曉萌的好意。平時這nv人基本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同時也是個xing相當鮮明,她此刻溫柔的樣子也是方青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冰涼的心裡忽然間生出了一絲暖意。

    「依依那時候本來不想說的,我可是hua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的話b□出來。她當時就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到壓力,就好像在你身上有種魔力似的,她在你面前總是不需要去刻意保留什麼,和你呆在一塊,總是感覺明天又是一個晴天。知道麼,依依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我這麼些年頭一次見到。」宮曉萌淡淡的說道,臉上的溫柔更甚,「方青,你不優秀,可是你身上僅有的幾個好處全讓依依看到現了,這就足夠了。」

    方青植物人一樣的靠坐在牆邊,宮曉萌的話一字一句的刻在方青心裡,方青像是經歷了一次生死輪迴,只是當方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世界已經和以往的兩樣了。

    「她還會回來麼?」

    宮曉萌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知道。」

    「那你會等她回來麼?」宮曉萌又補充道。

    「等等一輩子都等」方青毫不猶豫的說道。宮曉萌怔了怔,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恍惚了起來,隨後她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方青此刻悲傷的心境在作怪,方青看著宮曉萌的笑顏,似乎看到了她一絲很淡的憂傷……

    當下我們兩個也不說話了,方青靠坐在地上,宮曉萌蹲在方青面前,也不再用言語安慰方青什麼,只是默默的守在方青身邊,但方青覺得這比什麼都暖人心,至少在方青剛剛最悲痛的一刻,還有這麼一個nv子陪著方青,讓方青xiong中的困苦被稀釋了不少。

    方青茫然地看了一眼房裡的物件,想從其中的某件東西中看到有關柳依依的信息,可瞅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當下說道:「我先走了……有她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宮曉萌輕輕『恩』了一聲。

    方青緩緩得站起身來,逕直打開房men走了出去,不再回頭看上一眼。一身狼狽的走下了大樓,卻現楊茜茜的那輛寶馬Z4依舊停在了邊上,而她本人則趴在了方向盤上。

    方青站在遠處遙遙的望著坐在車裡的楊茜茜,此刻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頭一直枕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可能是睡著了吧……方青心裡這樣想到,隨即就在猶豫要不要再走過去。柳依依的離開已經讓方青足夠崩潰了,也讓方青對自己之前左右搖擺的心態深惡痛絕起來。

    方青是喜歡楊茜茜不錯,可是這絕不能當成是方青背叛柳依依的借口,雖然方青時常會因為柳依依的強勢感到不少壓力,可是捫心自問,柳依依從頭到尾都沒有害過方青一點半點,而方青卻是實實在在虧欠了柳依依太多太多了

    驀地,方青想起了當初柳依依對方青提的那個要求,她讓方青永遠都只能和楊茜茜做普通朋友,可能當時柳依依就已經意識到方青和楊茜茜有可能假戲成真,出於自己的s□心她才會對方青提了這樣的要求。可是柳依依卻不會想到,方青和楊茜茜之間的感情會昇華到這種地步,而且度是這麼快。

    就在方青打定了主意打算徑直離開的時候,楊茜茜忽然又坐直了身子,拿著手機放到了耳朵旁邊,幾乎是下一刻鐘,方青口袋裡的鈴聲也響了起來,顯然這個電話就是楊茜茜打來的。

    方青心裡歎了口氣,想到該斷的還是盡早了斷的好,可能方青今晚的一走了之會讓楊茜茜明白方青和她已經到此為止了,但是這場糾葛卻不會因為這樣畫上句號。方青也已經逃避了太多次了,每次逃避的結果就是讓關心方青的人受傷,這次方青無論如何都必須真真正正的面對一次

    方青深吸了口氣,然後就一步步走向了車子,車裡的楊茜茜依舊拿著手機,眉宇微微蹙著,臉上帶著一點不安的神情,直到方青用手輕敲車窗的時候,她才算現了方青。楊茜茜看到方青的一刻,臉上立刻流1u出一絲笑顏,迅打開車men跑了出來,跑到了方青的面前。

    「你怎麼現在才出來?依依呢?她在不在樓上?」楊茜茜匆忙的問道。

    方青望著這張美輪美奐的面容,於是聯想到自己之前對楊茜茜的那份愛戀,尤其是想到剛剛不久前在商場和她一起的場景,心裡忽然就生出了一絲絲的捨不得,可是這種感覺才剛出現,方青驀地又想起了柳依依,心裡猛然就是一痛

    對不起,我們到此為止吧

    「你怎麼不說了……」楊茜茜看方青一直悶著一張臉,又有些擔心起來,「難道……依依她因為我們剛剛的事情生氣了,所以你上去找她也沒結果?」青默然的搖搖頭。

    「不是這樣?那是怎麼回事,你別憋著一張嘴不說話啊」楊茜茜蹙著眉頭問道。

    「楊茜茜……」方青努力地讓自己的口□n冷淡起來,「恭喜你。」

    楊茜茜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愣住了,好一會才問道:「恭喜我什麼……」

    方青強制的牽起一個笑容,淡淡道:「恭喜你終於拿到那部戲了嘛」

    楊茜茜用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方青,驚愕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方青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方青深深地望了一眼楊茜茜,感覺嘴巴裡全是苦味,卻依舊得強顏歡笑,「想到了我的任務……是不是也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

    當這句話說出口,方青就意識到方青和楊茜茜的關係幾乎就宣告了終結,雖然我們各自心裡對於對方都有好感,可是卻一直不曾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來,有的全是曖mei。畢竟方青和楊茜茜一開始就只是在給大眾演一場戲,哪怕當中的感情真的假戲成真了,那依舊也只是在戲裡生的事情,戲劇落幕,各奔東西,方青和楊茜茜也不例外

    果然,當楊茜茜聽到方青這句話後,身子抑制不住的晃了一下,眼神裡裝載了驚訝、質疑、疑慮以及悲傷……眼看楊茜茜不說話,而方青的嗓子又像被堵住了一樣,半句話都沒法說出來,於是兩個人同時沉默了起來,只有楊茜茜的眼神一直望著方青,似乎想從方青的臉上找到一些東西。

    方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能把頭別過去,xiong口被內疚的情緒充斥滿了。我們就這樣默然的站了許久,一個看著對方,另一個則側著頭躲避對方的目光,一直到方青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都習慣麻木了起來,周圍依舊一片靜悄悄的,夜晚的空地上就只剩下我們兩人……楊茜茜忽然就開口說話了。

    「你說這件事吶……恩,其實也早就想過了。」楊茜茜依舊直直的看著方青,只是臉上多了一個笑顏,雖然有些假……

    方青不禁怔住了。楊茜茜依舊恬靜笑著,彷彿回到了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她臉上帶著的淺淺笑意,可是她卻沒覺到,她自己說話時候的嗓音卻在顫抖

    「本來想今天早些時候就跟你講的,可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生怕你會覺得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不過既然你現在提起來了……咯咯,那也用不著不好意思了。」說到這裡,楊茜茜突然咬住了嘴net,眼神則轉向了自己緊緊握在一塊的雙手。

    「說到底,這段時間真是太謝謝你了,……方青。」楊茜茜低聲說道,顯得很吃力的樣子。

    方青吸了一口氣,強笑道:「不用,你既然是依依的好朋友,這個忙自然該幫。」

    楊茜茜的肩膀彷彿輕輕一顫,又垂頭想了好一會兒,忽然輕輕地抬起頭來,一臉恬靜的看著方青,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柔情,卻瞬間即逝,然後用一種近乎平靜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話:「嗯,你說的,我們都是朋友……」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朋友念叨著這句話方青心裡只想苦笑,只感覺方青和楊茜茜演起戲來配合得相當默契,無論心裡到底有多少想法依舊可以演得一副b□真樣。

    「呃……我還有事情,先回魔都了。」楊茜茜輕輕地說道,聲音在夜晚清冷的空氣中迅傳散開來。方青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了。

    楊茜茜又笑了下,然後指指自己的車子,頗有些尷尬的笑道:「那……先走了。」

    「恩……」方青木然的應了聲,聲音一瞬間空dong無比起來,「我也先走了,有空再見……」方青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轉過了身體,可是卻現方青每向前走一步心臟的劇痛就會加劇一分,幾乎讓方青徹底窒息。走了幾步,方青停住了腳步,眼睛直直向上盯著上方的街燈,忽然和楊茜茜的過往浮上了心頭。

    而事實上,方青和她之間生的每件事情,包括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方青都深深地刻在了腦中,就連她給方青的每一條短信方青都捨不得刪除,方青對楊茜茜的感情也是實實在在存在過和展過的,只是到了這一刻卻注定要結束。

    就像電影,哪怕再畫面再j□ng彩,劇情再吸引人,男nv主人公有多愛戀,也依舊有結束的一刻。只是方青和楊茜茜的這場電影卻太顯得落寂了。再看一眼吧,就一眼……方青心裡忽然想到。

    方青以為當方青轉頭的時候只能看到楊茜茜的背影,卻沒想到的是,楊茜茜也正轉頭朝方青看來,兩人的視線瞬間對在了一起,而這一刻,方青很清楚的看到了楊茜茜眼裡的那股不捨。她也捨不得方青嗎……方青心裡悲切的想著。

    驀地方青很想返身跑過去,去把楊茜茜拉回來,可是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方青強壓了下來,只因為柳依依,因為那句答應柳依依的承諾,也因為這場滑稽的戲,方青和楊茜茜注定走不到一塊。

    方青費力的舉起手,做了一個揮手告別的手勢,就像把對楊茜茜殘存的留戀統統揮走。楊茜茜怔了怔,隨後也頹然的舉起手揮了揮。然後方青就轉過了身繼續往前走去,不再去管身後的楊茜茜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流下眼淚。

    方青喜歡楊茜茜,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沒有前奏和展,純粹只是一見鍾情的喜歡。或許如果那天的電梯沒有故障,方青和楊茜茜也只是擦身而過,方青依舊可以一心一意守著柳依依,無論方青從前在銀幕上有多mi戀她,那都會深埋在方青內心裡。

    方青知道自己正走著一條和幸福背馳的路,可是方青真的沒法再去轉身,前方的黑暗一重一重的,看人看不清楚,在這個城市裡方青也始終沒有歸屬感,而今天方青更是現方青連自己的愛情也丟掉了。

    沒有過不去,只有回不去,無論我們各自心裡有多捨不得,方青和楊茜茜的劇本也在這個夜晚畫上了句號,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翻回去了……

    【情人節,情人分手是大愛】

第三六〇節落寞的冬

    第三六〇節落寞的冬

    那天之後,方青再也沒有和任何nv人有過糾葛了,每天開始全心全力投入到工作裡面去。

    「如今的情勢看起來相當不錯,至少比我們原先預期的都要好很多,前段時間方青還接到不少商家的電話,希望能夠提前預定我們的三四樓層購物商場中的位置,現在主要是價格方面還處於磋商階段。」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公司現任董事長兼總經理俞風起此刻一身西裝革履,坐在一張碩大的圓形會議桌的正前方,他的身後是一個幻燈放she屏幕,上面正掛著這些日子以來公司展的情況。

    「總的來說,我們的展前途遠大。」俞風起說話的時候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顯得非常自信,目光閃亮,舉手投足之中j□ng力充沛,聲音洪亮,非常富有感染力。

    方青坐在圓形會議桌的右下的一個位置,手裡拿著一桿鋼筆,靜靜的聽著俞風起的言。方青的身份不屬於董事,甚至連管理層的位置也只是勉強站了一個邊,在商場還屬於雛鳥的方青,在這個大型的商業大廈中也只是掛了個人事部長的職位,這次能參加這個會議純粹也是因為俞風起的關係。

    俞風起看上去j□ng神非常好,很明顯正處於「net風得意」的階段,而其他董事,諸如歐陽、皇甫雄以及代表夏元朝出席的李定西都是一一到場,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些其他部men的帶頭人,不過基本上這些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背景,而方青的背景就是俞風起。

    公司新立的同時,各方股東紛紛安cha自己的人手進入公司管理層,比如此刻坐在方青面前的李定西就直接是個商務展部的經理,而皇甫雄和歐陽則是象徵xing的公司副總經理。

    這時候,俞風起已經做完了匯報,他最後一揮手,微笑看著全場,眼神朝方青瞥了一眼:「鑒於如今的展情況已經遠遠出了我們地預計,所以我對接下來大廈的展情況相當看好。同時,我們的管理部men還是有相當大的空缺,在這點上,我希望人事部方經理能夠抓緊一點。具體情況你自己掌握,只要記住我們的標準,寧缺勿濫」

    方青點頭表示了贊同,隨後忽然聽到了一聲輕咳聲,循聲看去,對面的李定西似乎正打算說話。俞風起微微一笑,揮手示意了下,道:「好了,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想給大家一個溝通的機會,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先提出來。」

    李定西笑了笑,隨即開口:「董事長剛剛的演說真的相當bang,我這邊也是聽得心chao澎湃,不過既然董事長又說到人事上面,我剛好有點意見想提一下。」

    方青心裡頓時一動,這傢伙果然還是要把手伸到方青這邊來俞風起瞇了下眼睛,眼神在方青和李定西之間轉了一圈,然後開口道:「什麼意見,你說。」

    李定西朝方青看了一眼,頗有意味的說道:「公司新立,人事方面尤其重要,我幾乎可以這麼說,人才的優劣直接影響到公司日後的展方向,方經理的這些日子以來也確實是盡心盡力,把這個關把得t□ng牢的。不過我覺得事情有輕重緩急,我們現階段更需要的是高端管理型的人才,尤其是酒店和會所方面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公司在這方面收穫的結果卻不甚理想。我之前就已經跟方經理推薦過一些有相關經驗的人,可是幾乎都被方經理給退回去了……」

    說到這裡,李定西微微一笑,歎了口氣道:「我沒有針對方經理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方經理對於人事的選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標準呢?」

    這個李定西終於還是難了,當初方青當上人事經理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俞風起把方青安排到這個位置已經是動用了他最大的能量,為的就是希望方青能把好人事的這一關,不讓夏元朝、歐陽這些人把自己的人手隨意安cha進來。這些日子以來,李定西這些人也確實塞了一些人進來,不過每個想進來的人都得過方青這一關。

    他們明知道方青和俞風起的關係,可是依舊沒有停止往方青這邊『輸送人才』,方青也沒有傻到全部都拒絕,在他們推薦的人中還是選了一些過來,不過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位置,方青妥協了也無礙大局。

    雖然方青當領導的經驗還顯得稚嫩,但是靠著多年來在職場mo爬滾打的經歷,方青還是明白一些職場裡面的一些潛規則。在這個新興的公司中,勢力的割據已經是在所難免了,雖然俞風起早已經和方青透1u了想吃掉夏元朝這些人的意圖,,但還不到時候,這樣的情勢下,方青最大的能量也就是讓兩方勢力盡量達到平衡。

    可是過程畢竟沒那麼輕鬆,方青幾次拒絕下來,夏元朝這些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尤其是昨天方青剛剛拒絕了一個應聘會所經理的人,面試那人的過程還算不錯,結合他的履歷,還算個不錯的人才,可是偏偏方青事後現這人似乎和歐陽那傢伙有些關係,所以後來方青索xing先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眼看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方青這邊,有些人是幸災樂禍,有些人則沉著一張臉,而俞風起顯然有些坐不住了,正想說話,方青卻笑了一聲,和顏悅se的看著李定西,臉上絲毫沒有怨氣,很平靜的道:「李經理看來真是對公司的展無比上心,也對,夏董事在這裡投資了這麼多錢,你這個作為乾兒子的也的確該盡些心力才對。不過……」

    方青嘴角勾起一抹笑,隨意靠在了椅子上,道:「不過我認為李經理這個問題提得實在是有些不是時候,很不是時候」

    「哦,是麼?」李定西臉上閃過一絲y□n霾:「那方經理倒是說說我這邊為什麼說得就不是時候了?」

    方青飛快的擺擺手,悠悠歎了口氣,凝視著這個曾經的情場對手,依舊是很平和的語氣:「我沒有責難李經理的意思,只是你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要問我用人的原則問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方青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大聲道:「剛剛董事長也已經說過了,我們用人的原則是寧缺勿濫,哦……不是說有些人的實力不夠,而是看一些人到底適不適合在我們這種新興的公司裡展」

    方青拿起一個文件夾,直接推到了桌子中央,目光依舊緊緊盯著李定西,「有些人確實有經驗,也有成績,可是我淘汰下來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在公司輝煌的時候進入他們當初的崗位,然後在公司走下坡路的時候才跳槽想來我們公司展。我們老祖宗有句好話,叫作守業更比創業難,那些人幾乎都是身處高位,但似乎都缺少了進取心。我想這樣的人招過來,對於我們這種處於上升勢頭的公司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

    方青一句話說得異常乾脆,絲毫不會拖泥帶水,更是幾乎把李定西的責難徹底推了回去。李定西的臉se徹底y□n了下來,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難道你放棄的人中全是這樣的角se?」

    方青卻繼續笑道:「當然不是,就比如昨天那個,嗯……是叫程烈明吧,他的工作履歷看過了,確實不錯,年紀也還算年輕,不過方青卻現了一些小問題。」

    「什麼問題?」這回說話的人換成了歐陽,畢竟是他極力推過來的人,想來李定西的這次難也有他的份。

    「問題就是……」方青瞅了一眼歐陽,假裝咳嗽了一聲,道:「他幹過的企業實在太多了」

    方青豎起五根手指,毫不避諱歐陽和李定西的眼神,臉上的笑容卻一分分褪去,道:「這個人前後不到半年之內的換了五個工作,我不懷疑他的能力,畢竟這人原先在管理,尤其是公關方面的成績確實不賴,但是我卻現這人幾乎每次換了工作都會把原先公司的班底帶走,甚至連客戶網絡也一起拿走,這樣的人找過來純粹是養虎為患」

    方青這句話說完,現場瞬間沉寂了下來,有些人臉上顯得震驚,有的則是滿臉複雜……更有人似乎還處於一片茫然狀態

    李定西和歐陽的臉se此刻徹底難看到了極點,想說什麼卻偏偏又沒法子作。顯然他們沒料到方青會反擊得這麼狠,估計在他心裡,方青純粹只是俞風起的一個跟班,一個商場上真正的菜鳥,卻怎麼都沒想到方青一番話竟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各位。」俞風起乘機開口了:「方經理剛剛說的事情我也大致清楚,畢竟我們的公司才剛上軌道,雖然有些人確實有能力,但是正如方經理說得那樣,適不適合我們公司才是擺在位的關鍵。雖然在座的各位可能行事方式不盡相同,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的,那就是都希望公司能夠順順利利的賺錢」

    俞風起對方青笑了笑,似乎很滿意方青剛剛的那番話,「想必李經理剛剛的問題也是替公司著急,畢竟人事方面現在是擺在位的問題,這件事情我待會s□下裡會再跟方經理談談。好了,各位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要說沒有?」

    許多人頓時都是面面相窺,卻始終不見再有人說話了,俞風起看了一下眾人,最後對著坐在方青旁邊的一個nv人笑道:「項小姐,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啊?」nv人頓時叫了一聲,慌忙的抬起頭來環顧四周,白皙的臉上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方青撇了撇嘴巴,從會議開始到現在,這個小妞就一直埋頭在桌底下玩著手機,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半點在我們的說話裡,甚至連方青剛剛和李定西net槍舌劍的時候,她也只是好奇的抬起頭打量了方青一下。

    此刻忽然就成了現場的焦點,nv孩立刻慌張了起來,東瞅西看之後最後看向了方青,低聲向方青問道:「剛剛說什麼呢?」

    方青是徹底無語了,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真是搞不懂夏侯寧那麼j□ng明的nv人,投資在這個公司上hua了那麼多錢後,竟然派了一個這樣的小屁孩來代表她參與公司日常管理,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掛了一個財務副總監的稱號

    「你倒是說話啊」nv孩在桌底下死命的拉扯方青的衣服。眼看方青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nv孩最後只能朝著眾人笑了笑,尷尬道:「不好意思,剛剛失了下神,所以……呵呵……」

    汗真是被這妞徹底打敗了,竟然能在這個情況下還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眾人和方青也頂多只是搖頭歎氣罷了,顯得很是看開,畢竟這兩個多月以來,這小妞在我們的事跡也著實夠轟轟烈烈的。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包括方青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她的長相雖不能算特漂亮,可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有賊有氣質,尤其是一頭的長直披到腰間,瀑布一樣的好看。

    可是……nv人的外表卻往往最具欺騙xing,這個大小姐平時整天遲到早退也就算了,在辦公室玩的最多的東東就是玩遊戲了,然後就是吃零食瞌睡,連她辦公室的牆壁上都是貼滿了明星的海報。

    昨天更是離譜的從街上撿了一條流1ang狗帶進公司,結果鬧得整個公司j□犬不寧,那只流1ang狗也著實在公司裡囂張了一把,上躥下跳的到處1uan跑,最後更是直接闖進了方青的辦公室,咬住方青的ku子死不放嘴,差點連方青的內ku都被那隻狗扯下來

    偏偏人家的背景又足夠強大,包括俞風起在內的人最多也只是委婉的規勸提醒幾句,可這nv人卻似乎總是渾然不覺,日子依舊過得瀟瀟灑灑的。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個大腦少根筋的美*nv。暫時忽略她的外表和光輝歷史,她的名字倒是起得足夠淑nv:項美麗。

    「呵呵,看來項總監最近也是比較忙,才會這樣。」眼看氣氛尷尬了下來,俞風起只能出來打圓場。此刻會議桌上的眾人臉se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有些人甚至憋著一張笑臉導致臉部肌rou都有些扭曲了起來,其中自然是包括方青。

    「你笑什麼?」項美麗在桌底下扯了方青一下,低聲嗔道。

    方青沒有回答,只是朝俞風起1u出一個無奈的笑臉,對上俞風起的苦笑,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原本還算正式的會議經過這麼一個小cha曲,接下來也基本上沒什麼話題可說,又隨便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後,會議也宣告了結束。

    「方青,你留一下,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正打算和其他人一同離開,俞風起突然叫住了方青。

    「出來再跟你算賬」項美麗瞥了方青一眼低聲道,然後就溜出了會議廳。

    等到整個會議廳只剩下方青和俞風起後,方青徑直的走向俞風起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苦笑道:「董事長還有什麼吩咐?」

    俞風起擺擺手,笑道:「吩咐就不敢說了,就隨便跟你聊點家常話,方經理該不會連這個時間都沒了吧?」

    隨後俞風起瞅了下men口處,忽然低聲道:「那丫頭怎麼說都是夏侯寧指派來的人,雖然平常做事有些出格,你也別往心裡去,凡事就讓著她一點。」

    方青真要徹底無奈了,從這丫頭來公司第一天起,方青壓根就沒打算跟她作對,倒是這丫頭整天閒著沒事就喜歡來找方青閒事,幾乎都要把方青b□到去上吊的程度了

    「大哥,我真快要跟你寫一篇血淚書了,你都不知道我被這丫頭整得幾乎快跳樓自殺,我從前已經覺得子薇那丫頭已經夠鬧騰的了,可是跟項美麗這nv人比起來,簡直是搶劫犯跟大叔的差距」

    俞風起搖頭苦笑,隨後眼光忽然飄到了方青手中一直拿著的鋼筆,開口問道:「為什麼我每次在公司裡見到你,你幾乎都拿著這支鋼筆?」

    方青怔了怔,望著手中的j□ng致鋼筆,驀地想起一個無限溫婉的nv子,想到當初她送方青這支鋼筆的情形,就好像昨天。

    「這是依依送給我的……」方青淡淡說了句,「我一開始經手人事部,那感覺就好像農民工進了大城市,整天提心吊膽,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我看到這支鋼筆,尤其是把它拿在手心裡的一刻,無論有多燥1uan,心都會立刻靜下來。」

    俞風起愣了下,重重歎息了一聲。

    「她都已經消失好些日子了,半點消息都沒有,每天的事情除了工作就是想她,可是越想心就會越痛。」方青喃喃自語著,「現在每天都睡得很少,因為每次閉上眼睛都會想到太多的東西,然後每天都會不停的責備自己……」

    「俞大哥。」方青靜靜盯著俞風起道:「我對依依做了這麼狼心狗肺的事情,你難道真的就不恨我嗎?」

    俞風起看了方青一眼,目光異常的篤定,擺擺手道:「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一想到這些事情就恨不得直接把你從樓上扔下去知道嗎,我那天知道了那些事情後,就幾乎火到了想把你扒一層皮下來的地步了。」

    「那你為什麼沒那麼做?」方青目不斜視的看著他。

    「因為依依。」俞風起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眼眶忽然多了些暖意,緩緩道:「如果我把你扒一層皮下來,那丫頭肯定都要把我千刀萬剮了。」

    「其實這種事情我看得多了,我自己也是過來人,別說像你這樣一心兩用了,我一腳踏七船的勾當也幹過,只是因為你傷害到的那個人是依依,所以我才會忍不住火。可是後來我冷靜下來想想,也看到你當時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也就想開了點了。」俞風起一邊chou煙,目光隱約閃動。

    「哎……」俞風起歎了一氣,道:「畢竟是你和依依的事情,我頂多只能規勸你幾句,最主要還是看你。但是……如果依依回來了,你就加倍對她好點吧,把以前虧欠她的統統補上來就是了。」

    方青沒有說話,那晚上那種悲痛yu絕的心情又一下子回了過來,讓方青有些氣短。

    我們兩個人頓時都是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俞風起忽然道:「把你留下來主要的還是想說下關於招聘的事情。」方青心裡一動,暫時擺脫掉那些繁雜的思想,聚j□ng會神的聽著俞風起的說話。

    「剛剛李定西他們難的情形我也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會爆得這麼快。」沉yin了一下,俞風起繼續道:「看來如果我們不做些妥協,這些人恐怕一時不會善罷甘休,公司才剛上軌道,我不想內部的矛盾一下子就全部出來。這樣吧,公司裡重要的位置你不妨讓出去一些給他們的人,再過幾天我會找些人手進來,到時候你只需要讓我們兩方的人手暫時達到一個平衡就行了,不過會所的負責人這個位置,我們一定要拿在自己手裡」

    方青點點頭,想了一下,問道:「夏侯寧那個nv人最近有沒有什麼表態?」

    「她?」俞風起忽然笑了下,「還不是老樣子,音信全無,從大廈動工開始到今天,她的影子都沒在臨安灣出現過,不過你也不需要太擔心,這nv人家大業大,不會為了我們這個剛起步的公司摻雜進這個大漩渦裡,而且夏元朝那些人也會掂量著她的勢力,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方青點點頭,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

    「好了,快中午了,我們一起找到地方吃飯吧。」俞風起拍拍方青的肩膀道。

    「今天恐怕不行,還得去給一個人接風洗塵。」

    「誰?」

    「一個紅顏知己。」

    看著俞風起蹙起的眉頭,一臉疑huo的模樣,方青忍不住笑道:「是我認的一個乾姐姐,最近剛調到這邊上班。」

    俞風起釋然的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丟給方青道:「既然是去接人,就先用我的車子吧,別搞得太寒磣。」

    方青也沒有客氣,剛打算直接接了過來,另一隻手中玩著那只鋼筆不停的轉著,一個不小心,鋼筆直接被方青轉飛了出去,落在落地窗旁邊的地上。太陽光she在筆身上面,散出璀璨溫暖的光澤。

    離開了公司,方青直接下樓去了停車場,取了俞風起的就徑直朝著市區方向開去,行駛了大約有二十來分鐘,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方青取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一番接聽等待後,電話隨即被接通,傳來了一個清脆的nv聲。

    方青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方向盤,道:「姐,你先在men口等我吧,我就要開到你那邊了。」

    「嗯,好,我也剛下班,這時候下班高峰,你別開太快了。」

    「嗯,你放心就是了。」掛斷了電話,方青看了眼手中的手機,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方青忽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這個冬天時節,對於方青來說什麼都顯得有些蒼涼的味道。在這個人口幾百萬的大城市裡,街上人來人往,可是怎麼都找不到方青想找的那個人了。

    方青搖搖頭,深深歎了口氣,然後踩了下油men,車子『嗖』得駛了出去。十分鐘後,車子終於開到了目的地,還沒下車方青就看到一個美麗的nv子站在刑警辦公樓前面,一身的格子長衫,剛好及肩的秀隨風輕輕拂動著,從頭到腳都散著nvxing特有的溫柔氣質,風情之撩人,令人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

    此刻她正微帶著笑顏守在大樓前面,偶爾和身邊走過的同事打著招呼,看樣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姐」剛打開車men方青就喊了一聲。孫儷君一聽到方青的聲音,立刻循聲望了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濃,邁開腳步朝方青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方青笑道。

    孫儷君搖搖頭,溫聲道:「本來就說你不用來了,你現在剛開始工作,還是以事業為主。」

    「工作耽誤不了的。」方青笑道:「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孫儷君點點頭,看了眼,忽然指著車子問道:「這車子是……」

    「哦,我公司的車,剛好沒用我就開出來了,怎麼說給老姐你接風,總不能nong得太寒磣了。」孫儷君苦笑搖頭,剛想走去副駕駛座,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

    「小君,去哪呢?」一個nv人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個高大男子,也就是那個叫呂威的警員,見到方青也沒有打招呼,只是朝方青點頭笑了下。

    「哦,出去吃飯呢。」

    nv人忽然瞅了方青一眼,把方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目光鎖定在了方青身後的車子,臉上忽的顯出曖mei的笑意來。孫儷君頓時臉就紅了下,立刻解釋道:「這是我弟……哦,我表弟。」

    nv人『撲哧』笑了出來,擺手道:「好了好了,別那麼多解釋了,趕緊去吃飯吧你們。」

    孫儷君一臉的尷尬,卻不好再解釋什麼,只能跟同事道了聲別就鑽進了車子裡。方青朝著兩個人笑了下也鑽進了車子裡,看著孫儷君一臉的窘樣,方青忍不住來了句:「表姐,想去哪裡吃飯?」

    孫儷君聽方青喊她表姐,臉上又是一紅,道:「剛才也是瞎說的,要不然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呢。」方青笑了笑表示理解,然後就啟動車子去了附近的商業街上,因為考慮到孫儷君下午還要上班,於是就近找了個還算高檔的餐廳。

    到了餐廳樓上,我們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兩份牛排和飲料。只是點東西的時候,那個服務員nv孩不時的朝方青瞥上幾眼,並且其他位置的顧客都不時的朝方青這邊指指點點。

    「出名了也t□ng不方便的。」孫儷君忽然說道。

    方青苦笑道:「早就習慣了,頂多只是給人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rou。」

    孫儷君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低聲道:「可是這都半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替你擔心,怕你因為工作還有楊茜茜的事情nong得自己壓力太大了……」

    方青心裡歎了口氣,也難怪她會擔心方青,自從那個晚上和楊茜茜的告別之後,第三天就有人透1u風聲給媒體說楊茜茜和方青出現了矛盾,幾番媒體轟炸下來,最後以方青和楊茜茜正式分手作為了結局。

    方青有好幾次都被那些鳥記者趕得到處躲,甚至因為方青的關係,大廈樓下的保安人數都增加了一倍多不過娛樂圈也就那麼回事,多大的新聞爆料也會因為後面層出不窮的明星醜聞緋聞被大眾所遺忘,只不過因為楊茜茜在圈裡影響力的關係,方青和楊茜茜的感情故事就算讓媒體大眾有了審視疲勞,也注定會被很多人所記住的。

    方青搖搖頭:「我沒事,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估計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我也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孫儷君點點頭,然後轉移話題道:「最近工作的事情還算順利麼?」

    「也就那樣,雖然忙點,但總歸讓我覺得充實。」方青笑道:「你呢,被調到這裡頭一天感覺怎麼樣?」

    孫儷君呵呵一笑,「以前就常來這邊了,跟那些同事也早熟悉了,不存在什麼適應問題。」

    方青點點頭,忽的想起了什麼,調笑道:「那個萬融是不是還在魔都那邊鬧著也想調到臨安這邊來?」

    孫儷君怔了下,隨即明白了方青的意思,忍不住嗔道:「你還1uan說,我和他真沒什麼。」

    方青竊笑道:「你對他沒意思,可是哪知道這人是不是心裡對你愛得死去活來呢?哈哈」

    「你還1uan說」孫儷君羞惱的看了方青一眼。

    方青也是適當而至,也沒再那這件事情開玩笑,換上一張頗為認真的面孔,道:「姐,你也年紀不小了,如果真有什麼喜歡的人就別猶豫了,如果你自己不好意思我這個弟弟一定也會幫你,總之只要老姐你開心,那比什麼都重要。」

    方青這句話也真是憑良心說了,對於現在的方青來說,方青真的差不多把孫儷君當成了自己的姐姐,畢竟她也是全心全意的關心著方青

    孫儷君愣住了,動了動嘴net,隨即白皙的面容忽然紅了起來,眼光怯怯的又有些笑笑的閃了方青一下,搖了搖頭,溫柔的道:「不急,姐還想多照顧你幾年呢。只要等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姐也就心滿意足了。」過了一會,服務員已經把牛排給送了上來,我們開始默默進食。

    「住的地方已經安頓下來了沒?」方青問道。

    孫儷君抬頭望了方青一眼,笑道:「差不多了,就是剛剛我們在men前遇到的那個nv同事住的地方,她那裡還有空房間。」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你還住在那裡麼?」

    方青點點頭,孫儷君猶豫了下,道:「那裡好是好,但是……似乎離你現在工作的地方遠了些。」

    「還好,如果不堵車,開車也就半個多鐘頭。」方青回答道。其實方青之所以還住在柳依依借給方青的房子裡,其實心裡更深次的原因還是希望能在那裡等到柳依依回來,甚至她原來的居所方青都會不時的去,指望能現她回來的痕跡。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手機始終是聯繫不到,她也沒有回過魔都的家裡,她的那些朋友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就好像那一夜之間,柳依依忽然的從這個世界上,方青的生活裡消失不見了。

    孫儷君看方青這幅態度,也不再說什麼。吃晚飯後我們就出了那家餐廳,方青開車把孫儷君送回了刑警辦公樓後就直接回了公司,在等電梯的時候,忽然一陣噠噠的皮靴敲地聲在身後響了起來,方青回頭一看,正看到一個體態妖嬈的nv人正朝這邊走來。

    一身淺灰se的職業nv裝將她無限妖嬈的嬌軀包裹得緊緊的,凸顯出讓男人**的味道,高高挽起的長讓她的粉頸更顯修長,一雙黑框鏡後面是一雙狐狸般的媚眼。顯然正是公司的財務總監,白秀文。

    「哎呦,真巧吶,方經理。」nv人用她那忒嗲的語氣跟方青打招呼。方青心裡巨汗,雖說平常和白秀文不怎麼打jiao道,但是這nv人的yan名則是廣傳公司上下,舉小道消息,她的面更是將近百位數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隱情,這nv人竟然成了財務部的頭號人物,甚至連夏侯寧派來的小丫頭也矮她半級,方青也曾經跟俞風起打聽過,俞風起只是含糊的告訴方青,這nv人是他和夏元朝那邊人最後都各自妥協下來後招來的人物。

    方青強忍住內心的1uan想,皮笑rou不笑的應了幾句,待電梯到了就和這婆娘雙雙進去了。可是就算進了電梯,白秀文依舊沒有停止用眼神對方青起進攻,煙bo妖媚無比,幾乎可以把人的魂都吸出來。方青也只能盡量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方經理最近肯定很忙吧,公司剛起步就要招那麼多的人手。」白秀文一面笑著,眼光一面1ang1ang的甩過來。

    「還好,畢竟是公司的員工,就該替公司辦事。」方青順口道,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白秀文聞言笑道:「方經理果真是有幹勁,俞總能招攬到你這樣的人才也真是他的福氣。」忽然她就走了過來,手徑直伸向了方青的xiong口位置

    「別緊張~」白秀文嗔了方青一眼,近距離的情況下,她說話時呼出的氣體全噴在了方青臉上,「你看你,領帶都歪,姐姐幫你noong整齊。」

    說著就開始不安分的在方青xiong前搗鼓起來,而且手裡動作的同時,她的身體也逐漸的靠在方青身上,甚至還不時的抬起頭用魅huo的眼睛看方青幾眼,說不出的酥人,鼻子周圍也滿是她身上的香味,甚至當方青低下頭的時候,還能看到她領口現出的那道bo瀾壯闊的粉膩。

    一時間,電梯裡的氣氛說不出的旖,旎。方青心頭大dang,但還算把持的住,眼看她依舊不肯放手,方青忽然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白總監,電梯裡的攝像頭可是已經裝起來的……」

    果然,白秀文聽到這話頓時就愣了,然後就迅的和方青分了開來,可是當她的眼光飄向電梯頂上的時候,卻立刻閃過一絲怒容。

    「方經理可真是愛開玩笑吶,這電梯也才裝起來沒多久,你怎麼就說裝了攝像頭了?」白秀文沉著嗓子說道。

    方青拽了拽領帶,讓自己鬆出一口氣,笑道:「都說是開玩笑了,反正現在還沒到公司,不過說真的……白總監剛剛的模樣真的是別具風味。」

    「嘟~」一聲提示音,電梯到達了,白秀文不忿的看了方青一眼後就徑直走了出去,方青也暗暗鬆了口氣,跟在她屁股後面走了出去。可是剛回到自己辦公室沒多久,又一個彪悍的nv人就闖進了進來。

    「你可總算回來了,剛剛跑哪去了?」項美麗進men就是一臉的怒氣。

    方青挑挑眉mao,沒有說話,上下瞅了她一遍。要說這丫頭,長得確實不錯,一身緊身的職業裝,將她年輕nv孩的朝氣展1u無疑,尤其是那一對j□ng靈般清澈的眼睛,加上水嫩白皙的肌膚,絕對是個小美人兒,可惜,小小年紀的,脾氣就厲害的緊了。

    方青心裡暗自惋惜了一會,然後假裝歎了口氣道:「項總監,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幾點。第一,剛剛我去了哪裡是屬於我個人隱s□,而且中午也是公司規定的休息時間。第二,我這邊直接屬於董事會管理,我想我的日常行動也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項美麗被方青說得一窒,憋著一臉愣是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如果項總監沒什麼公務上的事情的話,我這邊要開始辦公了。」說完這句,方青也不再鳥她,自顧著開始翻閱起資料來。

    項美麗狠狠跺了跺腳,指著方青咬牙道:「好,早上那筆賬加上現在這筆,本姑nainai到時候一起跟你算哼」

    說罷,項美麗就氣嘟嘟的走出了辦公室。方青一陣頭皮麻,柳子薇那丫頭雖然平時飛揚跋扈了些,但總歸是講些道理,可是這個項美麗卻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天知道方青這次把她惹mao了,她又會想出什麼手段來找方青茬。正頭疼間,方青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方經理,那幾個面試的人現在已經來了,你是要現在面試麼?」

    方青頓時也想起來早上有人送進來一堆面試者的簡歷,可是因為開會原因方青直到現在還沒有看過,沉yin了下後說道:「好的,你讓他們一個一個進來吧。」

    前台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方青隨即開始翻閱起方青桌上的簡歷夾,可是當翻開第三個面試者的簡歷時方青就幾乎呆住了,照片裡熟悉的面容,以及旁邊的名字……

    方青錯愕的看著這份簡歷,冷不防助理就推men進來說面試者來了,當方青抬起頭來正看到一個美麗熟悉的身姿站在men口位置。

第三六一節那些美人如詩

    第三六一節那些美人如詩

    這個nv人看到方青也是愣了一愣,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不可置信迅轉變到驚訝。酒紅se的頭,鵝蛋臉還有脖子上的海星銀鏈子,nnd這不是葉蘇蘇嗎?她竟然是今天的面試者

    方青用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算消化掉心裡的震撼,然後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咳嗽了聲道:「小嚴,你先出去吧,讓其他的面試者輪流進來。」助理小嚴點點頭,然後就留下葉蘇蘇獨自出去了。

    辦公室裡霎時就只剩下方青和葉蘇蘇,我們互相望著對方,很長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頗有些尷尬。過了好一陣子,葉蘇蘇忽然『撲哧』笑了出來,微微歪著腦袋道:「難道方經理是想一直讓小nv子站著面試麼?」

    她的笑容依舊,笑起來的時候眉宇間都有種青net飛揚的魅力,加上她今天穿著一套針線休閒裝,高跟鞋的陪襯下,加上微微勾起的嘴角,讓她顯得相當自信幹練且不失親和力。方青這才意識到失態,立刻和聲道:「請坐吧。」說著指了指方青辦公桌前面的椅子。

    葉蘇蘇也不客氣,逕直走過去坐了下來。近距離的看著這個nv人,方青的腦子還是有些1uan,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把面試進行下去。想到當初和這個nv人的種種是非,各種滋味一時間湧上心頭。

    「方經理,我想冒昧問一句,你今天是想面試我呢,還是想坐在這裡跟我聊聊以前的事情?」葉蘇蘇狡黠地笑道,神采奪目。

    方青心裡一緊,隨即暗中提醒自己:nnd,可不能再被這個nv人耍得團團轉了

    方青眼神在她身上漂移了下,笑道:「如果說我兩件事情都想進行呢?」

    葉蘇蘇瞬間怔了怔,看方青的眼神多了一絲好奇,同時說道:「恩……這樣恐怕會耽誤方經理不少時間,而且外面還有不少面試者呢。」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況且我還多瞭解下葉小姐的近況。」說著,方青上半身往前傾斜了點,手肘撐在桌子上近距離看著她。

    葉蘇蘇猶豫了下,忽的歎了口氣,低聲道:「你還在記恨我當初利用你麼?」說完她就站了起來,似乎想要離開。

    方青頓時覺自己有些過分,趕緊道:「等等」

    眼看葉蘇蘇停住了腳步,咳嗽了聲,方青指了指椅子,道:「你先坐下來吧,面試開始,敘舊我們留到下班的時候。」

    葉蘇蘇駐足看了方青一眼,忽的笑道:「就知道你心腸不會那麼硬。」

    汗看來方青的心思還真是給這個nv人抓牢了心裡一陣鬱悶,可方青還是按流程對葉蘇蘇進行了面試,這次她面試的職位就是樓下會所的經理位置,也是這次招聘中競爭最為j□烈的位置之一。

    方青問她答,整個過程竟是相當的順利,尤其是葉蘇蘇在回答方青問題的時候,臉上絲毫不見為難的神se,而更讓方青印象深刻的,還是她在每次說話時候,神se間的那股自信。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看方青拿著鋼筆不說話了,葉蘇蘇開口問道。

    方青沉yin了下,心裡一番權衡,放下手中的鋼筆,由衷笑著對她道:「你說的很不錯」

    葉蘇蘇眨了眨眼睛,笑道:「那是不是代表我通過面試了?」

    「現在方青還不能立刻給你答覆,畢竟這個職位有些特殊,還需要請示過上級。」頓了一下,方青玩味的笑道:「不過看來我們的關係上,會幫你說話的。」

    然後方青站起來,對她伸出了手,道:「希望我們之間有機會合作。」

    葉蘇蘇看了眼方青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試探xing的問道:「你說的是實話?」

    「這種事情有必要跟你說假話嗎?」方青苦笑道。

    葉蘇蘇又看了方青一會,忽的展顏一笑,站起來跟方青握了手,道:「也希望方經理你以後多多關照。」我們握著手,感受著各自手心的溫度,眼神對在一起許久,忽然我們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似乎應正了一句老話:相逢一笑泯恩仇

    葉蘇蘇走後,方青又面試了其他的人,裝模作樣問了一些問題,順手定了初步的幾個人選。等到面試結束,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方青收拾了下東西就準備離開,可是剛走出辦公室就碰到了一個『老冤家』。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項美麗對方青杏眼圓睜,瞪了方青一眼:「下班時間,我愛站哪裡是我的自由。」

    青點點頭,「那你繼續站,我先下班了。」

    「等等」

    「又幹什麼?」方青沒好氣地道。

    「你們人事部上次jiao過來的職員薪金待遇有些問題,所以我需要方經理配合一下,來我辦公室幫忙重新校對一下。」

    方青皺了皺眉,道:「怎麼可能有問題……那好,我明天早上去你那裡。」

    「不行,我這人不習慣把事情留到明天。」

    方青開始頭上冒汗,和nv人鬥嘴,尤其是和這種小nv人鬥嘴,簡直就是沒道理可說。無奈,方青只好聳肩道:「好吧,我留下來陪你加班就是了。」項美麗張了張嘴,忽然笑了下。

    又走進了這件貼滿海報的辦公室,方青聞著滿屋子的食物hun雜著香水的氣味,忍不住道:「我覺得這裡更像一個臥室,你說呢?」

    「要你管。」項美麗嘟囔了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道:「這幾個麻煩方經理趕緊看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方青坐在椅子上,接過文件夾就看了起來。

    「喏,看你那麼辛苦,喝杯水吧。」項美麗手中捧著兩杯水,遞了一杯給方青。方青隨後接了過來,正打算喝,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方青把文件夾放在膝蓋上,騰出手取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

    「你下班了吧,我在你們樓下等你,一起去吃個飯吧。」葉蘇蘇說道。

    方青想了下,道:「好吧,你在樓下等我下,我忙好手頭上的事情就下去。」

    「嗯,好的。」

    掛斷了電話,方青又翻了幾頁薪金待遇表格,皺眉道:「項總監,看了半天,可還是看不出你的問題在哪裡。」項美麗瞅了方青一眼,不知道怎麼的,眼神卻飄向了方青手中的水杯。方青心裡頓時一動,握著水杯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

    md有鬼原本方青就懷疑這丫頭叫方青來的目的了,此刻看到她緊緊盯著方青手中的水杯,加上她一臉緊張的神se,驢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心裡頓時就是一陣火,這丫頭也太Tm欺人太甚了

    正當方青打算開口質問的時候,方青突然心裡一動,看著這張還帶些稚嫩的面龐,忽然就想到了柳子薇,相似的大小姐脾氣和個xing,飆時候朝方青橫眉怒對的表情。隨即就想到柳依依,心裡驀的就是一片黯然。

    方青重重歎了口氣,把水杯直接放到了項美麗的辦公桌上,看著她此刻一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這裡面是瀉yao還是**?」

    項美麗怔了下,臉上1u出異常吃驚的神態,「你……你是怎麼知道水裡……啊」

    項美麗猛的止住了話,捂著小嘴,雙眼滿是慌1uan。方青搖搖頭,苦笑道:「你非得這樣子嗎?」項美麗不說話了,撇過頭不去看方青。

    「知道嗎,你真的t□ng像方我一個……小妹的,她以前也是看誰不爽了就會想盡辦法去折騰別人。」方青笑著,臉上慢慢就帶了些溫柔和懷念。項美麗身子動了下,轉過頭訝異的看了方青一眼。

    「不過她現在總算是長大一些了,也不怎麼會任xing妄為了。」方青嘴上說著這些,腦子裡面開始一幕幕浮現出和柳子薇在一起的場景。相見不如懷念。說完這些後,方青站起身就準備離開,忽然被項美麗給叫住了。

    「你……」項美麗咬了咬嘴net,臉se古怪的道:「你為什麼會不生氣,還要對我說這些呢?」

    方青沉yin了下,隨即笑道:「你還年輕,也沒經歷過那麼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能現在你因為一些瑣事對我心懷不滿,但等你多經歷一些東西後再想想今天的事情,可能心境就兩樣了。多的我也不想說了,總之你自己有空好好想想,並不是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虧欠你的。」

    然後也不管項美麗一臉的疑huo,方青自顧著走出了她的辦公室。剛下了樓,方青就看到葉蘇蘇正站在樓前駐足著,不時的還看看手錶。

    「讓你等久了,不好意思。」方青走過去說道。

    葉蘇蘇看見是方青,1u出笑容,道:「知道你現在大忙人嘛,我一個小市民怎麼會介意呢?」

    「大忙人也得netv出來談談情說說愛嘛,這不我中午剛想到這些,你這會就主動送上men來了,你說這叫不叫緣分呢。」方青接著她的話繼續開著玩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葉蘇蘇抿嘴笑了一聲,用笑音說道:「你真的變了。」

    方青點點頭,道:「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

    方青望了眼還處在裝修階段的大廈,頗有微感慨的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如果再不成熟一些,那我接下來照樣還是失敗。」

    自此經歷過和柳依依還有楊茜茜之間的感情糾葛後,方青對於愛情觀和感情觀的確是生了很大的改變,也確實成熟穩重了一些。但其實更深層的原因還是為了柳依依,方青希望等到她回來之後,她可以現方青身上為她所做的改變,好讓她明白方青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子了。

    可是,她回來的那天又到底要等多久呢?距離方青離開臨安,也就是新學期開學,已經不算遠了。就連net節,方青都已經決定不回家了,不知道會給老爸老媽老姐怎麼搞呢。

    「這就是你剛買的新車?」葉蘇蘇指著一輛紅se的寶來車,訝異道。

    方青momo鼻子,笑道:「怎麼?這麼快就看不上我了?」

    葉蘇蘇也頓覺自己失態,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現在怎麼說都是一個公司的管理層了,我原本還以為……」

    「以為我應該是開著寶馬或者奔馳才配得上我的身份。」方青調笑道。

    葉蘇蘇轉了下眼珠,忽然笑道:「難不成方老闆也是想做一個扮豬吃老虎的牛人?」

    方青一挑眉頭,笑道:「老虎我是吃不進去了,不過你呢,嘿嘿……」

    「好了,打住」葉蘇蘇掩著笑,忙舉手阻止方青,「不跟你開玩笑了,說吧,想去哪裡吃飯,我請你。」

    「怎麼?這麼快就想賄賂我了?」

    「那你想不想被我賄賂呢?」

    「想當然想了」

    葉蘇蘇嗔了方青一眼,然後就自顧上了車子。方青心裡歎了口氣,臉上卻依舊在微笑,鑽進車廂裡就啟動了車子。

    「我還以為你會請我吃什麼大餐呢,大老遠跑這來就為了吃這些。」說完這話,方青張嘴就咬下一口烤魚。

    葉蘇蘇正細細咀嚼著一串烤j□翅,聽到這話苦笑道:「小nv子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方老闆就不能體諒下嗎?」

    方青笑了下,沒有再調侃。這是一家位於臨安一條商業街背後的小店,方青從前也來過幾次,在這點上幾串燒烤,帶上一瓶冰鎮啤酒,吃得卻是相當暢快。當我們驅車來到這家燒烤店的時候,生意已經非常好了,方青在路邊停好了車,和葉蘇蘇並肩走進這家小店開始,就已經惹來了不少的目光。

    「哎你說他們是在看你還是看我吶?」葉蘇蘇看了下四周後說道。

    方青埋頭吃著東西,聽到這話只是隨便丟出一句:「這還用說,男的長得俊,nv的長得靚,吸引一些蜜蜂蝴蝶也正常得很。」

    葉蘇蘇撇撇嘴,想了下後道:「你……真的沒事嗎?」

    方青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道:「能有什麼事情?」

    葉蘇蘇yu言又止,隨後小心翼翼的道:「我說的……是你和楊茜茜的事情,你們真的是像新聞報紙上講的那樣子嗎?」

    方青心裡苦澀,想了下後淡淡道:「經過是什麼樣的不重要了,誰對誰錯也已經是過去了,反正結果是我已經和她沒關係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來鍾了,方青回到居住的小區,打開房men的時候裡面幾乎是漆黑一片,只有電視機出慘淡的光芒,she在坐在沙上的一個nv孩子,此刻她正蜷著雙tu□視線一刻不停的盯著電視機。

    方青愣了下,隨即說道:「我雖然現在還沒賺到什麼錢,你也犯不著幫我省這點電費吧。」方青說完這話就打算開燈,可是當手指剛按到開關的時候就被及時給叫住了。

    「別開燈正看得有氣氛呢。」nv人頭也不回一下,繼續看著電視。方青撇撇嘴,脫掉鞋子走了進去,來到沙和nv人並排坐在了一起。

    「你不是說今晚上有走秀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方青一邊說著,一邊瞅了一眼電視,裡面正放著一部大6愛情片。

    「身體不舒服,就推掉了。你呢?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

    「跟一個美nv約會到現在唄。」

    「那你幹嘛不直接跟人家去賓館裡去過夜呢?別告訴我是因為你錢包裡不夠。」

    「我錢包份量夠不夠是其次,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心情不夠,就打算先回家來找感覺了,這不你剛好就在家。」方青玩笑道。

    nv人瞪了方青一眼,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視機,嘴裡道:「好了,不跟你貧了,還要看電影呢。」方青輕笑了下就不再說話了,也安靜下來看起了電影。

    「用得著這樣嗎?這只是個電影。」看著nv人已經紅潤的眼眶,方青忍不住說道。

    「電影怎麼了,就是喜歡看。」

    「……」方青只能沉默。

    「你說,冉靜還會再回到6飛身邊嗎?」nv人忽然問道。

    方青愣了下,心裡忽然想到了某個人,歎了口氣道:「誰知道呢,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總有大把的機會讓他們在一塊。」

    nv人轉頭看了方青一眼,猶豫了下後,道:「怎麼?想到你和依依了?」

    忽然她歎了口氣,「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始終沒聯繫到她,就打算一輩子呆在這個屋子裡等她回來嗎?」這句話把方青說得貌似t□ng淒涼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方青卻活得還算可以,一方面公司的事情讓方青有足夠忙碌的時間,使方青白天很少有時間胡思1uan想。

    另一方面,每次晚上回到這個屋子裡的時候,都有宮曉萌陪伴著,讓方青至少不會在夜晚的時候,因為這個空dangdang的房子感到壓抑。

    貌似是柳依依和楊茜茜相繼離開方青之後的第五天,宮曉萌在一個早上突然就闖入了這個屋子,說了幾個還算站得住腳的借口後,就此開始了和方青「同居」的日子。一開始方青確實有些忐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方青越來越覺到和她住在一塊的日子其實t□ng舒坦的。

    電影裡面是男主角把醉酒的nv主角撿回了家,從此開展了一段同居生活。而現實裡面方青和宮曉萌也就這麼y□n差陽錯的同居在了一起,只是我們各自同居的目的有異罷了。

    原本在方青心裡,這個屋子只是方青的一個過渡落腳點,純粹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窩,方青之所以留在這裡無非是希望能在這裡等到柳依依回來,可是柳依依暫時沒有等到,宮曉萌則率先成了這間屋子的「nv主人」,雖然方青不知道這個頭銜到底會在她頭上掛多久,但至少這些日子以來,方青在這個屋子裡的時間總算是沒那麼單調了。

    聽到宮曉萌這麼問,方青只能聳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沒過幾天我就可能搬出這裡了。倒是你,你難道打算在這裡躲你爸媽一輩子了?」

    「那還能怎麼辦,我現在如果回去就又要被b□嫁人了,你難道就忍心看到一個青netv陷入包辦婚事的泥潭裡面,一生的幸福從此就被斷送掉,然後每日每夜都是以淚洗面嗎?」宮曉萌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瞅著方青。

    「犯得著說得那樣嚴重嗎……」方青汗顏道:「那男人難道真長得那麼對不起人民群眾嗎?」

    「不止」宮曉萌頗為認真的說道:「你沒見過那人,他沒事就喜歡挖鼻孔,經常就是半個多月才洗一次澡,頭鬍子拉渣,臉上還有好幾條刀疤,在家裡吃東西的時候還喜歡摳腳趾頭,東西掉到地上照樣撿起來吃。更嚴重的是,這人還會偶爾羊癲瘋作,口吐白沫呢」

    方青努力嚥下一口口水,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假的?」

    「假的。」

    「……」

    曉萌看方青不理她了,於是用腳趾頭碰了方青一下。

    「幹嘛?」

    「肚子餓了……」宮曉萌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委屈樣。

    「冰箱裡不是有吃的嗎?」

    「都吃完了。」宮曉萌嘴上說著,腳趾頭依舊沒有停止對方青的「sao擾」。靠難不成這nv人真不知道自己的長tu□有多大的殺傷力嗎?尤其是此刻她只是穿著一條居家短ku,一大片光潔的肌膚完全暴1u在了方青的眼皮底下。

    方青的控制力實在有些吃不消了,趕緊道:「好了好了,我帶你下樓吃夜宵,你別頂方青了。」

    宮曉萌看到目的達成,歡呼了聲就從沙上跳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動作。這一個動作立刻就把她幾近完美的身材曲線暴1u了出來,尤其是那雙長tu□,伸直之後更是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甚至短衫被她舉手的動作帶起來,連帶著連她的肚臍眼都是若隱若現的……

    近距離的觀賞下,方青看得實在有些頭暈目眩,身體血液一下子全流到了腦袋上,搞得方青一陣熱乎乎的。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很好?」宮曉萌現方青在看她,卻也不羞惱,還一臉玩味的笑著。

    方青趕忙搖頭,裝傻充愣道:「什麼?我剛剛了下呆罷了。」

    「真的?」宮曉萌眉mao一挑,忽然走到了方青的面前,一手撐著方青後面的沙背,一手按在方青的膝蓋上,一張俏臉緩緩低了下來,近距離的和方青對視。方青感到心跳急加快,只感覺宮曉萌的youhuo力此刻幾乎達到了神鬼通殺的地步

    「是依依的身材好一點,還是我的好點呢?」宮曉萌壓低聲音道,說話間的氣息全吐在了方青的臉上。

    看方青不說話,宮曉萌忽然微笑道:「要不你就別再等依依了,現在這個情況下還是我比較實際,你說呢……」

    「不行」方青想都沒想,直接乾脆道。

    「嘩你想都沒想過就直接拒絕了,本姑娘這麼如hua似yu,還肯主動送上men你還不要,你這也太打擊人了,這……這以後可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宮曉萌瞪大眼睛盯著方青。

    「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就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方青繼續堅持信念,思想的堅固程度幾乎快趕上當年抗日的愛國將領了。

    「好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宮曉萌站直身子,指著方青說道,然後就徑直走向房間,一邊嘴上還嘀咕著:「看今晚不吃窮你……」

    「這個來一份,這個也來一份……不,來兩份,再這個和還有這個,嗯,就先這樣吧。」宮曉萌一拿到菜單就開始狠點起來。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了?」等服務員走後方青才問道。

    「需要問你嗎?」宮曉萌一臉理所應當,「這可是你請我出來吃哎。」

    對付宮曉萌方青是始終沒轍,和她住在一塊後,基本上每次鬥嘴說話方青都沒佔到丁點便宜。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和一個美nv住在一塊也確實是件不錯的事情,除了方青回家的時間不再單調無聊之外,宮曉萌還承擔起了許多家庭事務,讓方青不用理會洗衣、整理屋子之類的日常瑣事。

    雖然生活質量不錯,但方青卻不曾奢望過這段同居日子會給方青帶來多大驚喜,畢竟現實生活不會像那些純愛小說般的理想化,方青和宮曉萌的關係注定也不會因為所謂的日久生情生改變。說白了,方青的未來已經被方青暫定綁定在了柳依依那邊了。等到食物上桌後,宮曉萌開始享用起她的晚餐,沒有絲毫的淑nv端莊。

    「你是不是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方青忍不住問了句。

    「嗯,差不多吧,就中午喝了一杯牛曉萌說道。方青忍不住皺眉道:「難道方青不在家你天天都這樣?」

    宮曉萌忽然停止吃東西,抬頭望了方青一眼,笑道:「怎麼?關心我吶?」

    「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立場上關心問候下。」

    「真的?」

    「真的」

    「你說謊」宮曉萌指著方青,嚴肅道:「對我有賊心就是沒賊膽承認。」

    方青是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無力的說道:「小姐,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了……」

    「我年輕,我漂亮,我家裡有錢,我憑什麼不自信。」宮曉萌還真像那麼回事。

    「即使你自信,但我本人比較自卑,所以我們在理論上來說是沒有展前景的。」這個情況下,方青只能揮起自己的口才,憑借這些日子以來和宮曉萌鬥嘴的經驗做起了抵抗。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沒展前景呢?」

    「試了也沒有用,我也不忍心耽誤你寶貴的青netbsp;   「你已經在耽誤了,我現在和你住在一塊也照樣是沒法找對象啊。」

    「哎,好像是你自己主動搬進來的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宮曉萌最後直接耍起賴,「還有,你說你對我沒意思,那你前天晚上幹嘛偷偷溜到我房間裡去。」

    方青一下子就被窒住了,勉強道:「我……只是看你沒鎖men,又怕你已經在裡面睡著了,所以就……」

    宮曉萌哼了聲,不屑道:「還不是有賊心沒賊膽,還好本姑娘穿得嚴實,要不然還真便宜你了。」

    「……」

    宮曉萌忽然微微一笑:「不過看在你肯主動幫我蓋被子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吃飯吧。」

    「哎,那個好像是大明星楊茜茜的男朋友。」隔壁桌的一個nv孩子忽然道。

    「不是已經分手了,你沒瞧見人家現在又有新歡了嗎?」nv孩的同伴接著道。

    「原來還真那些傳聞是真的,這男人真是因為有了其他nv人才拋棄了楊茜茜,楊茜茜可真可憐。」nv孩看方青的樣子充滿了鄙視。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方青也只能苦笑,可是宮大小姐則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把筷子往桌上一丟,朝著那兩個人說道:「不瞭解情況就別1uan說,難道楊茜茜就沒有半點錯,你們看到什麼就以為是什麼,有沒有顧忌到別人的感受?」

    宮曉萌這回的音量不可謂不大,頓時大廳不少人都看向了這裡,而隔壁桌的兩個人被宮曉萌這麼突然的一罵也愣住了。

    「我們走」宮曉萌哼了一聲,就拉起方青打算離開。方青心裡無奈,只能站起來去櫃檯結了賬,然後就和宮曉萌雙雙離開了。

    「謝謝你。」回去的路上方青忽然說道。

    宮曉萌怔了怔,道:「謝我幹嘛?」

    「謝你剛剛維護我啊。」

    宮曉萌瞅了方青幾秒,歎了口氣,道:「你怎麼就甘心這樣被人詆毀呢?」

    方青搖搖頭,道:「嘴巴和腦子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怎麼想怎麼說都是他們的自由,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nong得自己不愉快呢。」

    「切,你還真想得開。」宮曉萌撇撇嘴,隨即她想了一下,問道:「我問你,你之所以這樣子,是不是因為心裡覺得虧欠了楊茜茜?」

    方青愣住了,腦海裡不由的想起那晚上,方青最後回頭看楊茜茜的那個瞬間,歷歷在目,讓人愈感慨。從那天之後,方青再沒聯繫過楊茜茜,關於她的消息方青也只能從媒體、她的百度貼吧以及她的博客那裡獲得,雖然方青不知道這裡面的消息到底有多少是她的真實寫照。

    楊茜茜,你現在還好嗎?宮曉萌看方青沒回答,臉上頗有些失望,隨即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她就停了下來,捂著自己的xiong口蹲了下來。方青心裡一緊,立馬跑上前去,才現宮曉萌此刻的臉se一片痛苦,緊緊抿著嘴netbsp;   「你……是不是心臟病又犯了。」方青異常緊張道。宮曉萌沒有回答,依舊捂著xiong口。

    「現在怎麼了?我叫救護車」方青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宮曉萌搖搖頭,道:「不用了,平時也疼過幾次,回去喝口水就沒事了。」

    然後她抬起頭,瞅著方青,輕聲道:「只要你別氣我就行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傻,從始至終都是楊茜茜在利用你,現在她公開說分手了,責任又全推到你這裡,你……你還不一點脾氣都沒有,還全部承擔下來,我都替你感覺委屈了。」

    方青動了動嘴net沒有說話,內心翻騰了許久,最後說了句:「對不起……」

    宮曉萌看了方青一會,忽然道:「蹲著別站起來,轉過身去。」

    「幹嘛?」

    「你先轉過去,還想惹我不高興啊?」方青沒有法子,只能蹲著轉過身去背對著宮曉萌,然後就感覺一個重量壓了上來。

    「既然你內疚了,就乾脆背我回去,權當補償。」宮曉萌在方青耳邊說道。雖然意外,但現在這個情況下,方青也只能盡量順著她的意思,使出全身的力氣背著宮曉萌往回走去。宮曉萌被方青背著,纖細苗條的身子軟軟的壓在方青身上,鼻子周圍全是她身上的香氣,她的幾縷絲還不時的刮著方青的臉,搞得方青一陣心猿意馬,腳步都有些虛了。

    「哎,你是不是很累,看你好像都走不動了。」宮曉萌忽然問道。

    「你也知道你重了,回去之後有空減減fe青本能回答道。

    宮曉萌哼了聲,拳頭錘了方青肩膀一下,嘀咕道:「你還氣我呢」方青苦笑了下,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背著她往前走去。過了一會,宮曉萌忽然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說道:「還好有你在,也謝謝你了。」聲音無比柔軟,似乎還帶了些淡淡的幸福味道。

    方青身子頓了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臟在剛剛的一瞬間就狠狠悸動了下。第二天方青依舊一如既往的開始上班,達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俞風起,和他談了昨天葉蘇蘇來面試的事情。

    「你覺得這個nv人可以信得過嗎?」俞風起一邊看著葉蘇蘇的簡歷,一邊問道。方青也早就知道俞風起會問到這個問題,畢竟現在公司內部黨派林立,這個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必須要找到一個絕對可以信賴的人。

    方青想了下,道:「其他的我不好說,我現在能確定的就是這個nv人是那種事業心相當強的那種。」

    「就是說她可能就是那種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擇手段的那種了?」俞風起放下簡歷,閉上眼rou了rou太陽xue。

    方青突然想起當初被葉蘇蘇利用的那件事,心裡也是一陣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我相信她。」

    俞風起霍然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方青,方青也毫不忌諱的跟他對視。過了一會,俞風起忽然笑道:「那好,有你這句話暫時也就相信這nv人了,通知她下午來吧。」

    方青默然點頭,俞風起又接著說道:「對了,你早上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去下魔都吧。」

    「怎麼了?」

    俞風起笑道:「子薇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去美國了。」

    方青愣了下,皺眉問道:「今天就走了,不是說還等兩個月嗎?」

    俞風起歎了口氣,道:「子薇那丫頭自從被送回魔都後,一直都不安分,老是想著再溜到外面玩,又經常跟我舅的nv朋友吵架,我舅也是沒辦法,乾脆就讓子薇早點過去了。」

    方青心裡頓時一黯,動了動嘴net,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麼來。

    「子薇也是昨晚跟我打電話跟我說的,我本來是想自己去送她去機場的,但是這丫頭執意要你送她過去,但又怕你太忙……其實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這丫頭一直不時的打電話給我,不過基本每次都是主要問你的情況,但是她又怕你心情還不好,所以就一直不敢主動打給你了。」

    「我現在就過去。」方青丟下這句話就立刻離開了辦公室,可是剛出辦公司的men,就迎面撞擊了項美麗。

    「你……來了?」項美麗看見方青頓時就愣住了,臉se頗有些忐忑。

    方青心裡急切,也顧不上和她多說什麼,恩了一下就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如果是工作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說罷也不等項美麗有什麼反應,立刻掉頭就走。然後方青又匆匆跟助理小嚴jiao代了一些事情,就立刻火急火燎的下了樓,準備開車一路往魔都過去。

    「子薇,你現在人在哪裡?」方青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打了個電話給柳子薇。

    柳子薇一聽到方青的聲音,就忍不住驚呼了聲,過了半響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恩……我現在還在別墅這裡,待會賀叔會親自開車送我去機場……」

    「傻丫頭,要走怎麼都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方青苦笑道。

    「我……我怕你太忙了,而且姐姐她的事情……」小丫頭斷斷續續的說著。

    忽然之間一股傷感就撲面而來,這個傻丫頭啊……

    「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抱著和時間賽跑的j□ng神,方青一路急開車向魔都駛去,路上不時的還看看時間。一路飛馳,進入魔都後方青依舊不敢放慢度,直接奔著柳家的別墅開去,等方青到達久違的別墅後,在men口迎接方青的正是柳子薇和她身邊的一個特大號皮箱,以及站在她身後的一個老人。

第三六二節跟岳父打擂

    第三六二節跟岳父打擂

    「你來了。」柳子薇看到方青,臉上頓時綻放出無比的喜悅來。

    青點點頭,然後又跟她身後的賀叔點頭示意了下。

    賀叔對方青笑了下,然後道:「老爺今天忙著工作,本來讓我十點就把小姐送過去的,可是小姐一直說要再等等,如果你再晚五分鐘來,估計我就已經把她送走了。」

    方青聞言本能看了眼小丫頭,只見她面se有些紅潤,抿起了嘴net。往事浮上心頭,方青望了眼這棟記載了不少故事的別墅,也不敢再多廢話,直接扛起皮箱就帶著柳子薇上了車子,一路直奔魔都浦東機場。

    柳子薇一上車子,不知道怎麼的,立刻恢復了往昔的模樣,一副古靈j□ng怪。方青看了眼她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柳子薇用無所謂的口□n說道。

    「你這是要去西半球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僅在嗎?」方青無可奈何道。

    「怕什麼,我爸他都不緊張,我擔心個什麼勁?」柳子薇回道:「還有,我同學,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確信你能有把握在五十分鐘內把我送到浦東嗎?」

    這句話點醒了方青,方青也顧不上再說什麼,立刻以全的馬力把車子往死裡開去,不過這畢竟只是寶來不是寶馬,xing能的問題此刻成了最大的難題。

    方青心裡急切萬分,但是身邊的柳子薇卻是異常的安靜,只是一直看著方青。她的手機不時的也會響起來,但是小丫頭基本都是看一眼就直接按掉不接,然後偶爾也會轉頭看看車窗外面,一張j□ng致的臉蛋也會流1u出跟自己年齡不相符的傷懷,不知道是在想念故鄉的人,還是在捨不得這片土地。

    在車子xing能完全揮的情況下,方青終於準時把柳子薇送到了機場,也顧不上熄火,直接拉著她和那特大號皮箱衝了進去,那架勢頗有些s□奔的樣子。可是沒跑幾步,小丫頭突然停住了腳步,直接埋頭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已經在登機了。」方青氣喘的說道。

    柳子薇又蹲了一小會,然後站起來朝方青笑道:「前面你就不用送了,我在美國的監護人在前面等我,我和她一起就可以了。」

    方青現小丫頭說話的時候,不時的緊咬著嘴net,眼角也是不住的在chou動著。忽然,柳子薇伸出手,用一根小指對著方青道:「拉下勾。」

    方青動動嘴net,看著這張一臉倔強的面龐,一股似曾相識的滋味,也沒說什麼,就直接伸手跟她拉了下勾。柳子薇看了眼勾在一起的兩根指頭,抬頭一臉燦爛的笑道:「我走後可別在拈hua惹草咯,那樣子我姐會不高興的……我也會不高興的。」

    然後也不管方青愣在當場,柳子薇就鬆開了指頭,最後看了方青一眼就拉著行李箱就往前走去,越走越遠。方青木然看著她走開,看著這個纖瘦的身子拉著沉重的大皮箱,只感覺鼻子一片酸澀,忍不住就想邁步趕上去。

    「別跟來」柳子薇也不回頭,直接喊道,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我不放心你。」方青是真的打心裡放心不下這丫頭去大洋彼岸,生怕她這麼個小nv生會因為自己的脾xing在那邊受委屈,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溺著。柳子薇身子動了下,然後轉頭對著方青,兩眼已經一片通紅了。

    「我已經不小了,別再把我當孩子了。還有……趕快去找我姐認錯,要不然我還會生你氣」小丫頭尖著嗓men喊了句,然後又拉著行李箱直奔裡面,空出的那隻手臂則是一直埋在臉上,似乎在擦拭著眼淚……

    方青心裡悲傷,伸出手揮了下,直到小丫頭徹底消失在方青的視線裡後,方青才緩緩的轉身離開。當方青剛走出機場大廳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下,方青拿出來一看,是柳子薇的信息。

    「我過去三年再回來,等我回來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到時候可別再說我小了,還有,趕快去找我姐吧,這樣我就可以給你跟我姐當伴娘了。」

    看到短信的一霎,方青徹底難過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方青才算完全明白了柳子薇的心情。從認識到現在,方青總感覺自己和她之間似乎始終有一層戳不穿的隔膜。

    在柳子薇張揚活潑的外表下,她內心的獨白卻是異常純真和細膩,在她的世界裡,永遠都存在著一些無法讀出的執著,對親人的執著,對感情的執著。可偏偏就是這些執著,讓她本該無憂無慮的稚嫩年紀meng上了一層淡淡的傷逝。

    方青開著車離開了機場,一路上都覺得心裡空dangdang的。想到此刻柳子薇已經坐在了飛往美國的航班上,方青對自己的剛剛的表現起了後悔,後悔自己剛剛沒有好好叮囑她。在她離開之前,連她的一個親人都沒有,可想而知她那時候內心的苦澀。

    越想越難受,方青瞅了眼外面繁華的夜景,忽然想到了什麼,當下就掉轉方向,朝著柳家的別墅開去。等方青達到的時候,只看到賀叔在hua圃旁邊澆著水,方青猶豫了下,還是下車走了過去。

    賀叔聽到方青的腳步聲卻沒有回頭,繼續澆著hua草,口中淡淡的說道:「小姐已經送走了吧?」不知道怎麼樣的,此刻從這個老人的口氣裡,竟是帶了一些蒼老。

    「嗯,已經走了。」賀叔手中的動作頓了下,轉過頭無聲的看著方青,笑了一下,午後的陽光下,臉se像是有些疲憊,但眼神依舊很亮。

    「真是麻煩你了,方先生。」賀叔說完這句話,就站直身體走向了旁邊的魚池,拿起一包飼料就開始往裡面投。

    看他沒有打算和方青繼續說話的意思,方青也沒有介意,轉頭看向了這棟j□ng致的別墅,驀地想起夏天時候在這裡的時光,只是此刻已然是秋季了,週遭的一切都顯得有些蒼涼的味道。似乎正應正了物是人非事事休這句話。

    「方先生,你是來找大小姐的嗎?」賀叔忽然說了句。

    方青愣了愣。賀叔放下手中的事情,指了指魚池旁邊的水泥檯子,「坐下休息吧。」方青聞言立刻走了過去,等他自己坐下後方青才坐到了他的旁邊。

    「方先生,這段日子來,你過得怎麼樣?」賀叔低聲道,眼神依舊望著魚池,眼神閃亮。

    方青沉yin了下,恭敬道:「還好……」

    「是嗎……」賀叔點點頭,笑容歎了口氣,道:「只是不知道小姐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哎……」

    「賀叔,我……」

    賀叔卻是擺了擺手,道:「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老頭子就不摻和什麼了。」然後賀叔就不說話了,眼神卻望向了前面的樹,像是在想著什麼。

    方青想了下,開口問道:「賀叔,您照顧依依和子薇有多久了?」

    賀叔轉頭看了方青一眼,彷彿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落寞:「哦……你說這事吶,我從大小姐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柳家了。」

    「那您……」

    賀叔臉帶微笑,「我當年最早是跟著大小姐的外公,後來大小姐的母親嫁到柳家,我也就跟著來了,算起來,都差不多有五十年了……」方青頓時覺得嗓子有些哽咽,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

    「人啊,一旦到了我這個歲數就喜歡想過去的事情,想那些故人。」賀叔笑了笑,指著別墅道:「尤其是現在人去樓空了,我還真有些擔心我有些不習慣咯……」

    「賀叔……」方青咬著牙問道:「您能跟我說些依依和子薇小時候的事情嗎?」

    賀叔靜靜的看著方青,玩味的笑道:「那可得講多久勒,你還真想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講幾件我記得比較牢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方青毫不猶豫的點頭。

    賀叔重新看向了遠處的那棵大樹,彷彿在回憶:「那差不多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是個夏天,那晚上都深夜了大小姐還一個人光著腳丫跑到院子裡,拿著捕蟲網在院子裡1uan揮,我當時也沒覺,直到大小姐喊了一聲我才驚醒過來,當我匆忙跑出去的時候,才現她坐在地上,玻璃瓶碎了一地,而她的手中全是血。」

    方青腦子一片空白,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當時就趕緊跑過去了,只看到她眼淚流了整張臉,我當時就趕緊想抱她起來,可是大小姐卻哭著不肯,說抓到的螢火蟲都飛走了她還要抓。我當時就問她為什麼了。」賀叔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待情緒穩定後才緩緩道:「大小姐就說她母親最喜歡夏天看螢火蟲了,她說想抓一些過來,明天好拿到她母親的墓碑前面給她看……」

    方青坐在那裡徹底傻了。

    賀叔這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中南海,給自己點了一根,「說起大小姐的母親,那簡直就是人世間的觀世音,江南nv人該有的優點她全有了,對我這個下人也是客客氣氣,一點主子脾氣都沒,大小姐也是一樣,我這輩子雖然沒有享過什麼福,但能伺候過大小姐和她母親,也算我上輩子積德了,哎……」

    「而說到二小姐,雖然平時脾氣有些不好,但是其實心地還是很不錯的,她小時候沒人陪的時候,就喜歡纏著我,問那些關於她母親的事情。而我每次看到二小姐的臉,我都不自覺的跟她母親對比起來,嘿,那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可惜……可惜啊可惜啊」賀叔不住的搖頭歎息。

    「小伙子,你去過江蘇的周莊沒?」賀叔忽然問了句。

    方青原本還在恍惚,但聽到這句話還是趕緊應道:「去過兩次……」

    賀叔點點頭,道:「那你有空就去看看吧,那裡也算是大小姐母親的家鄉了。」

    方青心裡突然一動,「賀叔,你是說依依她……」

    賀叔搖搖頭,道:「我可沒別的意思,就隨便說說,大小姐在不在那邊我也難說,只是你如果真的對大小姐有心的話,就試著去那裡找找吧。」

    心裡突然像是湧起了一絲希望,方青趕緊點頭道:「好,我這就出去看看」

    說罷方青就立刻站起身來跑向了車子,可是剛打開車men,後面又開過來一輛黑se的商務車,車子穩穩停在了方青車子的後面,然後車men打開,從後座位置上下來一個中年人,皮膚白皙,眉宇間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從下車開始,就把視線對準了方青,沉聲說道:「年輕人,我想我們今天有必要談一談」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的一刻,方青徹底怔住了。就那麼一眼,方青的臉se就全變了。在方青的面前,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正站在車旁邊,他的臉部輪廓很凸出,相貌也很英俊,一身的西裝筆t□ng,很有那種位高權重的氣勢。

    而從車前座又下來兩個黑衣男,看樣子就是中年人的跟班了。方青看清了這個中年人的相貌,不自覺的嚥下一口吐沫,柳家的,也就是柳依依的父親,柳宋海。

    方青心裡一沉,顯然這個老頭已經知道了方青和她nv兒之間的事情了,只是此刻和他的相遇未免有些太巧合罷了方青強打起笑容,試探xing的說道:「伯父,可真巧吶……」

    柳宋海擺擺手,道:「別叫那麼親熱,還有,你以為你跑到我地盤來,我還會不知道嗎?」

    柳宋海說完這話似乎還想火,但是看了眼方青身後的賀叔後,竟然硬著忍了下來,沉聲道:「去裡面,有話要跟你說」

    然後柳宋海和他的兩個跟班就徑直朝著別墅走去。方青想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順便轉頭看了眼賀叔,此刻他已經從水泥台上站起來,繼續處理起hua圃來了。當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忽然說了句:「人啊,總要到老了才會相同想明白……」

    當方青走進別墅後就看見柳宋海已經坐在了一樓大廳的沙上,而他的兩個跟班則站在了他身後。

    「坐下說話。」柳宋海指了指他對面的沙。

    「我想我的來意,你也猜到幾分了吧?」方青剛坐下,柳宋海就立刻問了。

    「哼,有膽子做還沒膽子承認了」柳宋海盯著方青,然後揮了揮手,對著他的跟班道:「你們兩個先去外面等。」那兩個黑衣男點點頭就立刻走了出去,偌大的空間裡就只剩下方青和柳宋海兩個人了,可是柳宋海依舊沒打算說話,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方青。

    方青心裡一片hun1uan,但想了下,還是決定直白面對。

    「伯……柳先生,我知道您現在肯定是很生氣。」方青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化,「我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錯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始終是很後悔,如果您心裡有火儘管在我身上就是了。」

    「你說得倒是真輕鬆」柳宋海臉se鐵素,「難道我現在狠罵你一頓,把你痛打一頓,把你丟到黃浦江裡,我nv兒就會沒事嗎?我就這麼兩個nv兒,尤其是依依,我對她抱了多大的期望,可是她就因為你,現在連家和公司都不要,一個人跑外面傷心難過去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方青沒有出聲,默然坐在那裡。

    柳宋海深吸了一口,似乎想壓住火氣,「當初依依要跟你jiao往嗎,我一直就不樂意,但是我也不是什麼死板的老頭子,會因為你的身份就看不起,畢竟我也是從一窮二白走到現在,我之所以不放心,只是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是那種成大事並且能給依依幸福的人,嘿結果還真是給我說中了而且你比我想像的更加可恥」

    柳宋海到最後徹底抑制不住火氣,說話的聲音徹底爆了,連他在men外的跟班都不放心的打開了men查看究竟。

    「你們出去沒我的話別進來」柳宋海朝那兩人吼道。待那兩個人慌忙關men退出去後,柳宋海又看向了方青,也不說話了,顯然是等方青的話。剛剛柳宋海的話方青一句話都沒去反駁,任由他罵著,他也確實罵得對,正是因為方青自己的搖擺不定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方青實在沒有什麼借口再去為自己辯解了。

    「伯父……我現在就想把依依找回來。」方青艱難說道。

    柳宋海一聽這話,立刻氣急反笑,「難道再給你一次去傷害她的機會嗎?你想都別想,有我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從今往後就別再想去接近依依」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刺進了方青的心臟裡,方青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宋海,看到他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方青的心臟也一下子冷了下來。但很快的,腦海裡就毫無症狀的出現了一個念頭:不行方青不能失去柳依依一瞬間,方青就徹底冷靜了下來,也不顧忌柳宋海幾乎吃人的眼神,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柳宋海咬牙問道。

    「不行」方青繼續搖頭,「這輩子都不能失去依依了,除非你現在殺了我。」

    柳宋海顯然沒想到方青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訝異了一陣,然後沉聲道:「你知道你在跟我說什麼嗎?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我就可以把你從江浙地區徹底趕出去」

    「我相信」方青淡淡道:「可是我也相信我對依依的感情不是假的,我不能再失去她,哪怕她以後都不會原諒我也沒關係,我就等到她肯原諒我的一天。fei皂劇我也看多了,我也相信伯父您也不會是那種只看家世的無理長輩,畢竟……依依的母親當初也是這麼選擇你的……」

    方青話沒說完,柳宋海當聽到方青說到他已經過世的妻子時,他就忍不住站了起來,死死的盯住了方青,那意思就好像方青如果再多說一句他就會當場殺了方青。似乎在他面前,那個已過世的nv人就是他心裡面最根深蒂固的逆鱗

    可是這個時候,方青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平靜,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嘴上繼續道:「我錯了一次,就不想再錯第二天,我欠依依的,我也通通會補償給她,如果她要我以死謝罪,我眉頭也不會多皺一下。可是你讓我放棄依依,我做不到,也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話說完,氣氛一瞬間徹底凝固住了,劍拔弩張柳宋海顯然已經處在爆的邊緣了,他用力按了想下桌子,站起來就朝方青走了過來,方青下意識就以為他打算對方青動粗了,心裡也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準備,可是出乎意料的,他最後卻只是用力按了下方青的肩膀,然後就走開了,開始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柳宋海忽然用力深呼吸了幾下,重新坐了下來,不過臉se還是很難看。方青還沒說話,柳宋海已經惡狠狠的盯著方青道:「這麼多年了,還沒幾個人敢這個駁我的話,小子,你還真有些骨氣」

    「不過骨氣歸骨氣,雖然我倒是有些欣賞,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認可你說的話了,就因此改變對你的看法了」柳宋海身體往前傾了傾,「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憑什麼,並且有什麼資格有這些話,難道就憑你嘴上說幾句愛依依嗎?」

    「嘴巴上說非誰不可,誰不會說,反正說這些又不hua錢又不會少塊血rou。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什麼men戶之見,英雄不怕出身低,所以暫時的沒錢沒勢不重要,但是這個人的心志卻不能卑賤而你認為你在這方面怎麼樣?」柳宋海盯著我。

    方青默然,內心卻是不住的翻湧。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出真正的身份,想來那應該是能夠得到這個老頭認可的,不管在哪裡,一個副廳級的實權老爸,也是一份巨大的資歷,堪比千萬身家,甚至更多更多。

    他繼續道:「我自己的nv兒我比誰都清楚,我也不管她是因為真的喜歡你還是一時的心動,也預料不到你們今後的感情會展到什麼程度,可是,至少現在你身上的不穩定因素實在太多了,我沒法安心的任由你再和依依有糾結,至少現在的你是絕對不行」

    方青承認,他說得確實是有根有據,這個階段的方青確實還不成熟,對感情對事業都是。

    「你現在在做什麼我也一清二楚,風起那個臭小子胡鬧也就罷了,你這個傻小子竟然也跟著他一起胡鬧,你以為你可以因為這個所謂的機會,從此一步登天飛黃騰達嗎?我現在就可以提醒你一句,不知輕重的後果就是死路一條年輕人,別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柳宋海沉聲道,目光炯炯。

    方青心裡一動,覺到柳宋海這句話裡似乎還有一層更大的意思。之前無論是柳依依還是當初的孫巖雲,似乎每次都是話裡有話,對俞風起的計劃都是一副漠然以對的態度。難道真的只是內部黨派林立那麼簡單嗎……

    「這只是其一。」柳宋海不管方青想什麼,繼續道:「第二就是你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我就問你,我nv兒到目前為止有沒有做虧欠你的事情?」方青搖頭,忍不住低下頭來。

    「就因為那個楊茜茜,你竟然可以把依依對你的好統統拋掉不顧,你別跟我說你只是在幫她演戲,如果你演戲真演得那麼b□真的話,我明天就把你捧到好萊塢去。我也承認楊茜茜這丫頭確實長得不錯,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大明星的帽子,或許你們真的因為一些因素互相產生了真感情,可是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依依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她會不會因為你難過。還有,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從你住進這個別墅開始到現在,你全部的資料我基本都是第一時間拿到手的,你說你沒有依依不行,那從她離開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我倒是知道你現在過得還是t□ng舒心的,公司裡做做領導,回到家裡還有個nv人等你。」

    方青豁然就抬起頭,不可置信的道:「你找人一直跟蹤調查我?」

    「哼是又怎麼樣,你如果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也不用顧忌這些。」他看著方青,「總而言之,你身上根本就沒有可取之處,你自己都可以捫心自問一下,憑什麼就不可以阻止你再去接近依依」

    「你難道認為宮曉萌和我有什麼嗎?」方青緩緩道。

    「有沒有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知道這裡面有些內情,曉萌這孩子我也是信得過,但是我信不過你這個人。」

    「你信不信我,我也沒辦法。你有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我也有找回依依的責任和義務,誰都阻止不了。」方青咬牙道,「還有……你真的就認為你自己是個合格的好父親嗎?」

    「你什麼意思……」柳宋海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你既然有時間來找方青說話,為什麼連親自送子薇去機場的時間都沒有?難道在你心裡面依依的事情始終比子薇更重嗎?」方青質問道,柳宋海豁然站起來,面se全冷。

    「你知不知道,子薇剛剛是怎麼離開的,她一個人,那麼小的一個身軀拖著一個那麼大的皮箱,你有沒有想過她會難過成什麼樣子,你把她一個人丟到美國去,有沒有想過她會不會夜裡睡不著?」方青越說越j□動,「你說這些都是為了她好,可就非得讓她難過嗎,哪怕給她那麼一點關心都那麼難嗎?」

    「難道就因為子薇的母親是因為生下她才……」

    「你這個臭小子」柳宋海就像一頭被j□怒的獅子,直接站過來拉住的方青領口喊道,「你竟然敢對我說這個」

    他的眼睛一片通紅,對著方青咬牙道:「十八年了十八年了還沒人敢在我面前提過這些,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敢說出來」

    「我為什麼不敢說,你難道不覺得你對子薇未免太殘忍了嗎?你因為妻子的離開痛苦到現在,但為什麼要把這份不幸歸咎於子薇的出生,你就沒有想過子薇連自己母親都沒有看過一眼,卻平白無故要去承受那麼重的痛」方青嘶吼道。

    柳宋海愣了下,眼角不住的在chou搐,隨即猛然狠狠推開了方青。方青往後退了一步,卻沒有立刻站穩,踉蹌之下,從上衣口袋裡掉出了一件東西。

    「砰」一聲乾脆的聲響,鋼筆滾落在了地板上。柳宋海看到鋼筆的一刻,身子竟是顫動了下,眼神滿是不可置信的意味。他緩緩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撿起了鋼筆,口中喃喃道:「依依竟然會把這個都jiao出去。」

    他看著鋼筆,眼神突然漸漸變得溫暖起來,然後又變得相當凝重,似乎在猶豫,在思索,最後抬頭看向方青,似乎在下什麼決斷一樣。

    終於……

    「方青,我決定改變下我剛剛的話了。」柳宋海深深吸了口氣:「你以前做過的事情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你剛剛對我說過的話我也可以暫且放在一邊。」方青心裡一跳,難道因為柳依依的那支鋼筆讓老傢伙改變主意了?可就在方青以為事情出現轉機的時候,柳宋海終於說出了他的最終意思。

    「給你一次機會,免得你又說什麼不甘心。」柳宋海淡淡道,然後豎起三根指頭:「三年三年的時間,我需要看到你在做人和事業方面的進步,如果這三年過後你依舊沒達到我心裡的預期,你就什麼都不要想了,這番話我也會跟依依說的。」

    柳宋海說完這話,也不管方青的反應,順手就把鋼筆丟給了方青,然後徑直的走開了。

    三年期限……這四個字眼還在方青腦中盤旋的時候,柳宋海已經離開了,方青明明想叫住他,可是偏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到底,他之前說的確實是有道理,身為人父,柳宋海明顯是希望柳依依能有個幸福美滿的以後,而這些卻是方青現階段還沒給柳依依的。

    說到底,方青還是一窮二白,雖說有個經理的身份擺在那裡,可是任誰都知道那只是靠工薪吃飯的位置,就連方青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柳依依借給方青的,說現實點,方青有什麼資格說一定能給柳依依幸福。

    難道方青還可以當面柳宋海的面說,讓他的nv兒陪方青吃苦,或者靠著柳家的家世做事業?柳依依的母親可以為了柳宋海背離家族,可是方青卻沒法這麼自s□……md這個劇情可真夠狗血的

    丫的,難道真的要把柳林市的背景說出來?那就真的太不好了,搞不好會給老爸老媽揍成豬頭,再被姜琪萌揍一頓,還有好幾個nv孩子,真是頭疼。

    方青就這樣一直呆坐在沙上,心中充斥了各種各樣的情緒,直到房men卡的一聲響,有人推men走了進來。那人的腳步很輕很慢,方青下意識的抬起頭,正好看到賀叔蒼老的臉孔對著方青。

    「老爺走了。」賀叔淡淡說了句。方青麻木的點點頭,方青似乎聽見賀叔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就要離開,同時嘴上說了句:「你也別怨老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來得及讓自己的妻子過上好日子,所以他才比誰都希望大小姐能幸福。」

    這句話忽遠忽近,方青忽然就想到柳宋海看到鋼筆那刻的神態。原來,所有人都沒錯,唯一在犯錯的人一直是方青方青用了搖晃了下腦袋,然後立刻倉皇的跑出了別墅,只因為方青實在沒法再承受那種壓抑的感覺。

    方青開著車子在魔都城裡1uan轉,也沒有個確切的目的地,但卻不敢停下車子,就怕一停下來方青又會胡思1uan想。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被方青消耗過去,終於等方青有些j□ng疲力竭的時候,方青把車子停靠在了一個廣場的旁邊,然後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異常的狼狽樣。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傳來了一陣車窗玻璃被敲的聲響,方青抬起頭看,才現是一個jiao警。

    「請出示你的駕照。」方青搖下車窗後,那個jiao警立刻說道。方青心裡無奈,但依舊掏出駕照遞了過去,也不想多說什麼,任他開罰單。忽然方青的視線飄到了旁邊的廣場,心裡頓時一動,這不就是那次宮曉萌等方青和柳依依的地方嗎?

    驀地想到宮曉萌,看了看幾乎暗下來的天se,也不知道那nv人吃飯了沒有……等那個jiao警開完罰單離開後,方青掏出手機就想打給宮曉萌,可是翻到宮曉萌的名字時,手指卻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

    方青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團1uan糟,方青憑什麼還去關心別人呢?心裡苦澀的想著,看著繁華的四周,方青忽然有一種洩心裡苦悶的衝動,猶豫了下,手指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電話彩鈴響了很久,才傳出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he11o……」

    方青怔了下,試探xing的問道:「是雷晨嗎?」

    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又是一陣雜音,才算傳來了清晰的聲音:「臥槽竟然是你小子」

    「我還以為你都把我給忘了呢,還想著過幾天殺到臨安去找你玩來著,你倒先問候來了。說吧什麼事情找上我了?」

    「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方青笑了下,拿著手機反而有些尷尬起來,道:「我現在人剛好在魔都,現在一個人在街上,嗯……我想找個好地方喝兩杯,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

    「哈」雷晨的聲音瞬間變得高昂起來,大聲笑道:「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剛睡醒正準備出去,說吧,你現在人在哪裡,我就過去。」

    方青看了看四周,然後就報出了一個地址給他。

    「好,我二十分鐘到,你等著我」然後也不等方青回話就掛下了電話。不多時,一輛銀se的跑車就呼嘯著朝著這邊駛來,然後也停在了廣場旁邊,從車裡面走出來一個翩翩公子模樣的俊男。

    看到這張臉,方青不自覺的感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熟悉的是好朋友許久沒見,陌生的卻是方青和雷晨僅僅出來玩過兩次,說白了,我們頂多只能算是泛泛之jiao,而今晚方青卻找他陪方青一起去喝酒。

    說穿了,方青只是怕太熟悉的人會把方青一眼就看穿了。方青下車之後朝著雷晨喊了一聲,他立刻轉頭笑著朝方青走了過來,摧了方青肩膀一下,笑道:「好小子,才多久沒見,就改成這麼一副德行了。呦還買了輛車子。」

    方青回頭看了眼方青的寶來,又看了看他的寶馬,苦笑道:「你該不會是介意開這出去會損你面子吧?」

    雷晨『靠』了一聲,笑罵道:「你開什麼車子管我屁事」

    然後他笑容緩了下來,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道:「你……今天怎麼來魔都了?」

    方青歎了口氣,道:「過來送一個朋友出國

    「誰?」

    「依依的妹妹……」

    雷晨『哦』了聲,隨即想了下,道:「依依你還聯繫得到嗎?」

    「你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呢。」方青笑道。雷晨指了指方青,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搖搖頭。

    「對了,你來魔都的事情還有誰知道?」雷晨突然問道。

    方青愣了下,搖頭道:「沒什麼人知道了吧,我今天中午剛趕過來。」

    雷晨的臉se有些古怪,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在魔都可是被人下了『江湖追殺令』了。」

    「什麼意思?」方青皺眉問道。

    「哎……」雷晨歎了口氣,道:「我都不想說你了,你跟依依還有楊茜茜的事情,在我和我那些朋友的圈子裡早就傳開了,其中有不少當初對她倆的追求者和愛慕者,現在那些人一個個都恨你恨得要死。」

    「哥們,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我有些怨你,但是我還是得送你個『牛』字,要知道,我高中的兩大校hua可都是栽在了你手上了。」雷晨說著,手揚起來重重的拍在了方青肩膀上。

    「你這算是怨我還是誠心實意的恭維我呢?」方青苦笑著,忽然就想到了楊茜茜,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魔都。

    雷晨哈哈一笑,「算了,不說了,今晚你來魔都,我這個做朋友就應該盡地主之誼。」

    說著他就看了看手錶,笑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我們出吧。」

    「去哪裡?」

    雷晨稍帶神秘的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第三六三節酒吧美女

    第三六三節酒吧美女

    說罷他就上了車子,方青也只得跟著上了自己的車子,然後一路跟著雷晨的寶馬出去買醉了。過了差不多半個鐘頭,兩輛車子駛到了一個鬧市區,跟著雷晨把車子停好後,雷晨也不多說什麼,逕直帶著方青走進了附近的一條巷子裡。

    說實話,從外面看去,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弄堂,可是當走進裡面的時候,方青忽然就愣住了。之前方青從來沒想過在魔都這座極具現代的城市,所以當方青跟著雷晨走進裡面的時候,方青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像是穿越了一般。

    這是一條文化氣息很濃的地方,狹窄的巷子裡麵店鋪一家接一家,有點擁擠的感覺。放眼看去,從茶館、餐廳、咖啡館以及一些藝術作坊,在這裡交錯林立著,尤其是此刻夜幕來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很多的年輕人在裡面來回走動,顯得很是熱鬧。

    「這裡叫田子坊,別看這條巷子窄,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想玩的地方和東西幾乎都可以在裡面找到,我沒事就經常來這裡竄竄。」雷晨對這裡的一切顯得很是熟悉,一邊帶著方青往前走去,一邊為方青大概介紹著,甚至路上他看到一些店舖的人還會笑著打招呼。

    「感覺怎麼樣?」雷晨忽然問道。

    方青點點頭,「很不錯。」

    雷晨笑了笑,「你要是早兩三個月來這裡會比現在更熱鬧,那時候正好秋天,無論玩什麼都更起勁,而且那些美女也會穿得相當惹火哦。」

    方青沒有接話,繼續打量起身邊的景物。不得不說,這裡真的算是大魔都的一個特色景點,方青之前也去過一些古色古香的江南古鎮,可是跟這裡比起來,卻少了一份現代藝術氣和煙火氣。

    方青跟著雷晨一路走去,最後跟著他走進了一家小酒吧。這是一件特色酒吧,不同於那些喧囂沸騰的迪吧,這裡顯得相當的平和,昏暗的燈光下,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酒吧的各個角落裡喝酒談天,配合著安靜舒緩的音樂,給方青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輕鬆自在。

    「美女,我又來找你了,想我了沒?」雷晨直接往吧檯前面一坐,然後笑著跟一個女酒保搭訕起來。一個長得頗有韻味的女孩本來還在專心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聽到雷晨的話後,抬起頭來打量了下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不好意思,我幾乎都幾乎忘了你叫什麼了。」

    「忘記我的名字沒關係,只要你心裡還記得我這個人就夠了,怎麼樣,我上次問你的那個問題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雷晨調侃道,一臉的玩世不恭。

    「什麼問題?」美女蹙眉問道。

    「做我女朋友啊,我上次可是當著全酒吧的人問你的,你可別說你連這個都忘了。」雷晨裝作吃驚的說道。

    「不好意思,經過深思熟慮後,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是個好人,只是我配不上你。」美女很自然的笑起來,昏暗燈光下竟有種出乎尋常的魅力。

    雷晨假裝很失落的歎了口氣,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道:「兩杯嘉士伯。」美女很有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就開始給方青和雷晨倒酒,只是當她的眼神看到方青的一刻,似乎愣了下,然後就是不時的看方青幾眼。

    「這是你朋友?」美女乘著間隙問了雷晨。

    雷晨看了看方青,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摟著方青的肩膀道:「怎麼?看上我這哥們了,也算是你有眼光了。不過我追了你這麼久也不見你這樣,第一次見到他就主動,這未免也太傷我的心了。」

    美女撇撇嘴,然後又仔細的看了方青幾眼後說道:「你朋友是叫方青吧?就是那個大明星的前男友。」方青苦笑著點點頭,看來方青的名字還流傳得夠廣的。

    美女笑道:「你怎麼說都算是個半個名人了,只是比較意外會在這裡親眼看到你。」

    「怎麼樣,喜歡這裡的環境嗎?」美女頷笑問道。

    方青看了看四周,回道:「很不錯,如果可能,真的挺喜歡能在這附近有一個房子,沒事就可以來坐坐。」

    「好的環境也只是留給適合的人來關顧的。」美女笑道,臉頰兩側的酒窩很是好看。方青笑了下,然後就自顧著喝起酒來,雷晨也不再跟這個美女談天,但也不喝酒,只是眼神不停在酒吧裡四處飄蕩起來。

    「哎,那邊角落的美女長得怎麼樣?」雷晨突然拍了下方青肩膀,方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幾個年輕女孩在聊得起勁,其中倒真有幾個頗有姿色的。

    「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裡找獵物的?」方青笑問道。

    「來這裡當然是找樂子的,你也別太拘束,看到中意的儘管去搭訕就是了。」雷晨很自然的笑道,然後突然就站起來,朝著那幾個女孩的走了過去。方青搖搖頭,不再注意這些,今晚方青之所以想來喝酒,無非就是想洩下心裡的鬱悶,當下也不再管什麼,一個人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今晚心情不好?」美女酒保又倒了一杯酒給方青,連續喝下了十杯酒水,酒意已經有些上冒了,聽到她這麼問,方青玩味的笑了笑:「難道非得心情不好才能喝酒嗎?」

    美女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怕你越喝心情反而越不好。」

    方青手中的酒杯抖了下,心裡卻滿是苦澀,嘴上隨意說了句:「心情不好又不會死人,反正我今晚就想好好玩一通。」

    美女一挑眉毛,問道:「需要人陪嗎?」

    「你想陪我?」

    「怎麼?不行麼?」

    方青突然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身子往吧檯方向傾了傾,近距離的對著女人說道:「主動送上門的我可沒有不收的習慣嗎,不過你自己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生往往都是平淡無奇的,偶然有人開心有人傷感,偶然有人鵲起有人墮落,幾年的歲月沉澱下來,都凝結成了一塊塊傷疤,雖然仍會惦記著,但基本都不會再有當初的感覺。

    可能幾年之後方青會再想起這一天,會想起柳子薇那個丫頭獨自一人離開的背影,會想起來到那棟別墅時候的淒涼,會想起這晚魔都城的燈紅酒綠,可是方青卻根本不會想起也不會知道此刻坐在方青身邊女人的名字。

    「說吧,為什麼肯陪我這麼個人出來,難道僅僅因為我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方青手中拿著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看著面前的夜景,人流繁華。

    在和這個女人一口氣玩了三個迪吧後,方青和她精疲力竭的坐在步行街角落的一個長凳上,雖然已經是將近凌晨了,可是街道依舊喧鬧不已,女人悠然歎了口氣,道:「如果我說我也是因為心情不好呢?」

    「同病相憐?」方青一挑眉毛問道,酒精的作用下,意思雖然有些迷醉,但是思維卻轉得飛快。女人嫣然一笑,點了點頭,那種顧盼間的神態像極了一個人。

    方青搖頭苦笑,繼續抽著悶煙,忽然耳邊聽到了一個聲音,似乎有人在念楊茜茜的名字,方青錯愕的四處尋找起來,最後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座大樓上,碩大的屏幕中正閃過一段電影宣傳片,播放絢麗畫面的同時,同時也在講解著這部影片。

    裡面從導演到演員幾乎清一色的大牌,其中最吸引眼球的莫過於斯伯導演,這是他拍攝的第一部中國題材的電影,這就是楊茜茜要出演的那部戲了吧……方青心裡想到,忽然就有種想看到她的衝動,於是愣愣的拿出手機。

    「是想打給她吧?」女人忽然說了句,顯然方青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的眼裡。方青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搖了頭。

    「想她就聯繫她吧。「女人乾脆道,同時用胳膊肘碰了方青一下。

    「聯繫了又能怎麼樣呢?」方青笑道:「有些事情畢竟不是那麼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通的。」

    女人沉默了下,忽然問道:「能跟我講講你和她交往的事情麼?」

    方青搖頭,「也沒特別的,無非就是我和她之間的身份差得挺懸殊的。」

    「懸殊又怎麼樣,當初楊茜茜這個大明星不也是照樣喜歡你,雖然現在外面都是說你的不好,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不像傳聞中的那種人。」女人緩緩說著,同時揉了揉自己的秀,嘴角綻放出一絲笑顏,道:「至少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

    方青笑了,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頗有意思,一時興起,就乾脆拉起她的手,站起身說道:「走吧,我朋友還在酒吧等我們,再說我們出來這麼久,萬一給你老闆現可就不好了。」

    女人沒有掙脫方青的手,任由方青一路拉著往回走去,待走到那間酒吧後,方青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雷晨正摟著一個女孩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英俊的面孔或許因為酒精作用顯得妖冶般的通紅,此刻他正和五個女孩子坐在一塊,桌上放滿了啤酒瓶。

    「喂,你可算回來了,還以為你直接去過夜了。」雷晨一看到方青就張口叫道,引得他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同時望了過來。

    「誒,他不是大明星……」一個女孩子一看到方青,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一個年齡看起來稍大的同伴給制止住了。

    「喝酒喝酒,今晚出來就圖個樂,別管那些個七七八八的鳥事情。」雷晨說了句,然後招呼方青和那個女孩子一起坐下,同時開了兩瓶酒放在我們面前。

    「怎麼樣,剛剛出去玩得爽吧?」雷晨用曖mei的眼神在方青和女人之間轉了一圈。方青不置可否的笑笑,身邊的女人則拿起了酒瓶,向雷晨示意了下,然後一仰脖子,直接就解決了一瓶酒。

    「好,有意思,以前還真看不出你有這方面的本事,本大爺今天今晚就跟你喝個不醉不歸了。」雷晨說著就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不好意思。」女人擦拭了下嘴角,笑道:「我是想說我要接著上班了,就不陪你們喝了。」

    說完她也不給雷晨的多說的機會,逕直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同時看了方青一眼,低聲說了句:「少喝一點。」

    雷晨鬱悶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又開始拉扯旁邊的女孩子繼續海喝玩鬧,同時不停的給方青勸酒。

    反正這個晚上方青是實在鬱悶之極,在這種心情的催化下,方青喝起酒來也根本就不再顧及什麼,幾乎都是拿起酒一杯子就飲盡。可就在方青酒意正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方青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宮曉萌打來的。

    手機不停在手心裡震動著,方青在猶豫了一陣後,還是按下了拒聽鍵。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方青現在就想自己好好放縱一下。可是想了下,方青還是拿著手機寫了一條短信過去給她,讓她自己先休息。

    可是這條短信息還沒出去,方青的手機就突然又震了起來,是電話,而且當方青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方青是徹底愣住了,幾乎是不可置信……靠竟然是楊茜茜方青幾乎感覺呼吸都有些停滯住了,腦力滿是震撼,甚至還在懷疑是不是方青喝高後產生的幻覺,可是楊茜茜這個名字卻實實在在在方青眼前閃爍著。

    到底要不要接呢……方青心裡不停的在掙扎,各種各樣的想法一窩蜂的擠進方青腦子裡。楊茜茜為什麼突然會打電話來呢?難道她也想到方青了,或者她真的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話想跟方青說……

    可是沒讓方青想得太久,手機僅僅震動了十多秒鐘就掛斷了,重新安靜的躺在方青手裡,方青大腦也重新變成了空白,愣愣的看著手機。或許,她只是打錯電話了。方青心裡苦澀的想著,同時直接把手機給關了。

    就這樣吧,柳依依也好,楊茜茜也好,方青和她們糾結了這麼久也該是個頭了,方青的生活也不會因為這樣就失去了全部。

    記得上輩子每次心情沮喪的時候,就喜歡拉上幾個哥們一起喝酒,一邊吃喝一邊傾訴心裡的不快,然後酒精上湧之後就笑笑罵罵,把心裡的鬱悶統統洩出來。可或許是因為年紀的增長,手機裡的號碼越存越多,可是聯繫的人卻反而越來越少了,就更別說可以喝酒講心裡話的那種朋友了。

    今天注定是個值得銘記的日子,這麼久以來方青心裡僅存的那些個希冀在這一天統統化作了泡影。方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到了最後幾乎喝到了沒有感覺的地步,反正別人敬酒方青就二話不說的灌下去。

    「哥們,你還行不?」意識模糊下,雷晨推了方青一下。

    方青擺擺手,含糊道:「沒事,難道喝得盡興,來咱們再接著喝。」

    雷晨眼看勸不住方青,只能繼續陪方青喝下去。這一喝就持續到了酒吧打烊,此刻酒吧裡只剩下方青和雷晨兩個人,雷晨目光呆滯的靠在沙上,而方青則把玩著那只酒瓶子。忽然,有人放了一杯清茶在方青面前,隨即聽到一個女人輕聲道:「喝點茶解解酒吧。」

    方青茫然的抬起頭來,那個女酒保已經換下了工作服,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薄毛衣,昏暗燈光下氣質嫣然。方青笑了笑,卻沒有去喝茶,看了眼雷晨,說道:「雷晨,等下你打的回去吧。」

    雷晨擺擺手,道:「不用,我剛剛打了電話給家裡,待會就有人來接我了。你呢,晚上接下來幹嘛?」

    方青想了下,道:「隨便找個賓館睡下就夠了。」雷晨點點頭,然後瞇起眼睛小憩了起來。方青轉回頭,現這個女酒保依舊站在方青面前。

    「你下班了就走吧,我坐下就走。」方青淡淡道。

    女酒保蹙起了眉頭,道:「你這樣還能走去哪裡,這樣吧,我先陪你去找個賓館把你安頓下來吧。」

    方青使勁搖頭,「不用你趕緊回去吧,我不用你管。」

    一邊說著,方青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可是才邁出去第一步,腳就直接踩到了地上的啤酒瓶,本來就是意識極度模糊了,這麼一踩就徹底失去了身體平衡,直接撲倒在了地上。雖然很疼,可是倦意就波濤洶湧的朝方青襲來……

    極度模糊的意識下,方青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嘴巴乾渴非常,用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只感覺腦袋暈得厲害。四週一片黑暗,方青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此刻是躺在一張鬆軟的床上,渾身上下也只穿了條短褲。

    可是喉嚨乾燥得幾乎冒出火來,方青費力的走下床,想找到房間的電源開關,可是沒走幾步膝蓋就撞上了一個硬物,痛得方青喊出了聲。

    『卡嘰~』門被輕輕的推開,燈光唰的射了進來,一個苗條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位置。

    「你醒了?」女人輕輕問道。

    方青費力的看清楚了對方,點了點頭,道:「嗯,這裡是……」

    「這裡?」女人笑了下,「這裡當然是我家了。你可真夠沉的,我拼了全身力氣才把你給扶上來。」

    方青愣了下,道:「你把我帶回你家了?」

    「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你扔給你那個朋友吧,他自個也喝得忘了南北了,最後還是他家裡的司機把他給接回去了。」女人笑道。

    方青摸摸鼻子,有些尷尬道:「那這個房間是……」

    「本小姐的閨房唄。怎麼樣,睡得還舒坦吧?」女子呵呵一笑。方青頓時老臉一紅,窘之下只能道了聲謝。

    「有水嗎?」方青問道。

    「有,你等會,去給你拿。」女人說完就走了出去。沒等多久,女人就拿著一瓶礦泉水走了回來,遞給方青後就打開房間的燈。此刻方青的腦子也恢復了一些清醒,環視起四周,入目的感覺就是乾淨整潔,窗簾布市蕾絲花邊,床邊還放了好幾個布偶,顯得極度溫馨。

    「怎麼樣,對我房間的佈置還滿意嗎?」

    方青喝了口水,點頭笑道:「很不錯。」說完這話,方青忽然就想起自己在臨安的窩,今晚就留宮曉萌一個人,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沒有惦記方青。

    「心情好點了沒有?」女人坐在了床沿上,身上只穿了件吊帶睡衣,把手臂和腿部的大片皮膚露了出來。

    方青怔了怔,笑道:「今晚真的謝謝你了。」

    女人搖搖頭,有些疲倦的說道:「用不著這麼說,我之前也說過了,我心情也不好,也碰巧遇到一個同類。」

    「你失戀了?」方青看著她。

    女人搖搖頭,「沒有,只是……」

    「你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

    女人猶豫了下,隨即微微苦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呆在那間酒吧嗎?」方青心裡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卻沒有說話。

    「我之所以一直留在那間酒吧,就是想等到以個人,知道嗎,我已經在那間酒吧呆了兩年了,而今年會是我呆的最後一年了。」女人說到這裡歎了口氣,眼神帶了些遺憾,「他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我也說不准他到底哪裡吸引我,可是我就是惦記著他,甚至為了想再見他一眼,浪費我將近三年時間去等他。」

    之後這個女人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他愛過那個男人,為他付出了很多,可是現實卻讓那個男人最後選擇離開了她。她自己痛苦過悲傷過,可是卻依舊舍不得那份感情,所以才選擇留在那間酒吧,因為那是他們最開始認識的地方。

    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一個如今已經不愛自己的男人,甘願付出自己三年的時間和感情,哪怕結果幾乎就是一無所獲,可是她卻依舊苦苦守候在那一片小空間裡等著男人回來。

    方青心裡一陣黯然,拿著水杯默然的站在那裡,在替女人惋惜的同時,也想到了柳依依。她也是為方青付出了那麼多,雖然時間沒有那麼長久,可是卻足夠深刻了,但是現實感情的糾葛卻讓我們很狗血的分開了。

    總看到很多電視劇裡,男女主角分開多年後再相見,從前方青是覺得十足的狗血,但如今方青卻異常的希望這樣的狗血能生在方青身上。方青心裡開始不住的在想,柳依依會不會也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等著方青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等下去到底值不值得呢?」方青問了一句。

    女人微微一笑,道:「想過又怎麼樣,我自個還是想等上這麼一回,我想換做是你,為了一個真心喜歡過的人,也很可能會做這麼一回傻事。」

    方青頓時陷入到沉思中去,把自己的感情反反覆覆想了一遍,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方青回頭看了眼窗外,現此刻已經漸漸到了凌晨,於是轉頭說道:「總之昨晚麻煩你了,時候也不早了,先走了。」

    女人一怔,笑道:「這麼早你還趕著去哪裡,難不成一頓話讓你相通了,準備立刻出去找當初的女朋友了?」

    方青歎了口氣道:「我想的和你不一樣,換做是我,與其毫無希望的等下去,倒不如主動去找回自己的愛情,活了這麼多年,我這個年紀總該多為自己想想,哪怕被人說成是自私。」

    女人淡然一笑,想了一下,認真道:「祝你能成功找回自己的幸福。」

    「也祝你能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等到自己的幸福,再見。」方青笑道,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在洗手間裡穿上後就離開了這棟房子。走下樓的時候,方青現方青的那輛寶來此刻就停在樓下,顯然昨晚是那個女人駕車帶著方青回來的。

    「喂」女人忽然從從三樓的窗戶裡探出半個身子來叫住了方青。

    方青抬起頭,對她笑著揮了揮手,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用一隻手托著香腮,笑道:「你難道連我的名字和聯繫方式都不問就走了嗎?」

    方青打開車門,同時向上看著她,道:「我想我們肯定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到時候我再問也不遲。」

    女人咯咯笑了起來,隨即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著方青道:「你要玩浪漫隨你便,我就不奉陪了,你還是趕緊去找你的幸福去吧。」

    說罷她就轉身走開了。方青愣愣的看著窗戶,苦笑了下,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這人生啊,更多不過就是一次次的擦肩而過罷了。方青心裡嘀咕了聲,就啟動車子駛離了這裡。回到臨安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方青沒有回到住所,而是直接開去了公司,跟俞風起解釋了下昨天的情況後,方青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此時此刻,方青忽然現方青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原本那些模糊不清的感情此刻已然清晰了起來。過去總是已經過去了,方青如果想再找回和柳依依之間的幸福,就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裡面去,也只有這樣,柳依依重新接受方青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下午的時候,葉蘇蘇如期而至,在帶著她見過俞風起後,她擔當會所經理的這項任命也拍板定了下來。看著葉蘇蘇那一刻綻放出的笑顏,方青幾乎敢肯定她會做得不賴,至少方青是這麼認為的。

    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方青推開房門的時候,裡面卻空無一人。方青愣了下,然後換鞋走了進去,來到宮曉萌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直到方青推開房門,才現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這女人跑哪去了……方青心裡想著,同時掏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碼,可是手機卻是關機狀態。方青心裡開始有了一絲不安的情緒,可是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宮曉萌,只能反覆的在房子裡踱步,不時的再打幾個電話給她,不過十幾個電話打下來依舊是關機狀態。

    就在方青鬱悶之極的時候,房門忽然傳來了一聲鑰匙開門的聲響,隨即那個剛剛一直在方青腦力旋轉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你去哪裡了,打你電話都是關機。」方青焦急的問道。

    宮曉萌一隻手中拿著一個袋子,另一隻手正拿著一杯可樂,看到方青這副神態,於是問道:「你找我有事?」

    方青一窒,吶吶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回來看不到你人,你也不留個信下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擔我青了?」宮曉萌一挑眉頭,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

    看到方青窘的表情,宮曉萌忽然問道:「那你昨晚上去哪裡了?」

    方青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昨晚沒接她的電話,尷尬之餘忽然心裡生出了一絲愧疚。聯想到自己剛剛因為找不到宮曉萌的心情,再想到宮曉萌昨晚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這個屋子裡,想必心裡也肯定是不舒服的。

    方青歎了口氣,道:「對不起,昨晚上跟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沒現你打來的電話,然後白天回到公司忙了一天,也就忘了給你回電話……對了,你手機怎麼關機著?」

    「哦,我手機昨天給你打完電話就沒電了,反正也沒什麼人聯繫我,所以也懶得充了。」宮曉萌無所謂的說道,然後又用吸管吸了一口可樂。

    方青看著她手中的漢堡,皺眉道:「我前天不是剛買了一些東西放屋裡嗎,你怎麼又跑出去買這些吃。」

    宮曉萌從方青身邊繞了過去,臉上微微帶了一絲冷漠,丟下一句:「反正就我一個人,燒菜也麻煩唄,反正也沒人管我死活。」

    然後她也不等方青回話,一個人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用腳把房門踢關了上。方青心裡頓時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愣愣的站在那裡,想去再敲宮曉萌的房門跟她解釋幾句,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主意。

    索然無味之下,方青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由於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又忙了一天,再加上昨晚酒精留下的『後遺症』,回到房裡後方青就立刻趴在了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砰砰砰~』一聲短暫急促的敲門聲在方青耳邊響起,方青頓時一個激靈,趕緊下床就去開門,可是迎接方青的卻是空氣。方青看了眼宮曉萌依舊緊閉的房門,歎了口氣,正想關門,突然現腳底下正放著剛剛宮曉萌提的袋子。

    方青蹲下來看了下,現裡面裝了一份外賣全家桶,上面還貼著一張紙條子:你這個沒良心,昨晚出去鬼混一個晚上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害本姑娘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走了,到現在還是一肚子的氣,不過看在你剛剛還在替本姑娘當心的份上,就先賞你一頓晚飯吧。再有下次,以後你的衣服就留給自己解決吧

    方青蹲在地上看著這張條子,沒來由的笑了起來。早晨開著車駛在寬闊的馬路上,這時候是上班的高峰時期,馬路上車來人往,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車,方青看了看四周,原本還是頗顯荒涼的土地上已經佇立起了許多高樓,縱目遠眺,還有許多高樓處在施工階段,整個開區正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這些,方青沒來由的會心一笑,滿足的舒展了下懶腰,躊躇滿志地笑了起來。雖然公司不屬於方青,但是包括俞風起在內的董事成員還是給了幾個公司開國功臣一些小股份,雖然算不上什麼,但已經讓方青倍感愉悅了。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方青拿出手機接通後,一聽到電話裡的女聲,直感到一陣開心。

    「你晚上能不能早點回來?」宮曉萌直接問了句。

    「有事?」

    「你說呢,反正先說好,七點之前你必須回來。」宮曉萌不由分說。

    「幹嘛,難道你終於還是又忍不住,想乘著今晚跟我再告白?」方青嘿嘿一笑。

    「去你的,被你接二連三拒絕了這麼多次,我可再沒什麼臉面了。」宮曉萌嗔了道,然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方青捏著下巴笑了起來,心情愈愉快,可隨即又感到一陣恍惚。

    方青和宮曉萌之間也愈熟絡起來,幾乎快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甚至連對方的習慣也早就明白得一清二楚,可以說,除了晚上分房而睡,方青和宮曉萌之間的關係幾乎就達到了情侶級別。

    沒有柳依依的消息,方青也沒有嘗試去找她,但這不代表方青就打算就此放棄,可以說,方青對她的思念反而更加深刻起來。可是和宮曉萌之間的曖mei卻始終持續著,她也沒說過要搬走的意思,依舊心安理得的和方青這個未婚男人同居著,方青知道,其實我們之間已經有了相互間的那種好感,只是誰都沒有說出口罷了,因為方青明白,她也清楚,柳依依始終是擺在方青心裡第一位的。

    方青搖頭歎息一聲,再次啟動了車子。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隨即便被人給推開了。

    「方經理,董事長剛剛讓方青把這次購物中心活動的策劃方案拿給你過目,並且讓你看完之後去趟他的辦公室。」助理小嚴說道。隨著公司人員的6續充沛,方青原本負責的人事方面工作自然也少了很多,在俞風起的力推下,方青的人事部也直接改成了綜合辦,負責公司日常的大小事務。

    方青點點頭,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就開始翻閱起來,看完之後方青就直接去了俞風起的辦公司。推門而入,方青正好看到俞風起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處的城市景色,聽到方青進來,轉頭朝方青揮了下手,示意方青過去。

    「說真的,每天早上看看開區的這片景象,就只感到渾身舒坦。」俞風起笑道。如今的他,已經隨著成熟和權威的鞏固,顯得更具成功人士風範了。

    「我也是這種感覺,尤其是站在公司頂層的時候。」方青點點頭道。

    我們兩個人靜靜的又看了一會,俞風起指了指沙,道:「過去說話。」待我們都坐下後,俞風起拋給方青一根煙,也給自己點了一支。方青拿著煙,卻沒有抽。

    「那個策劃書都看過了吧,覺得怎麼樣?」俞風起笑問道。

    方青沉吟了下,道:「基本構思都很清晰,總的來說很符合我們這次宣傳的目的,看了一遍,現在我們基本就差個形象代表了。」

    俞風起往沙靠了靠,翹起腳道:「這個我也想好了,覺得一個人很符合我們的要求。」

    「誰?」

    俞風起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道:「這人……你認識的。」

    方青心裡突然一動,一個人影忽然浮上心頭。不用多問,方青也知道了這個人就是楊茜茜了。除了在魔都的那天晚上方青接到過她打來的電話,從那以後方青的生活再也沒有和她有過交集,甚至在周圍人的眼裡,方青當初和楊茜茜的關係也慢慢的淡化了下來。

    娛樂圈每天都是日新月異,層出不窮的事件早就把當初轟動一時的緋聞給徹底埋了下去,如今有人提起楊茜茜,也只會更加在意她又出演了什麼影片,或者出席了什麼活動。

    「她現在已經幾乎紅遍全球了。」方青淡淡的說了一句。

    俞風起點頭笑道:「嗯,就因為她派頭大,所以我才打算找她,我前天已經跟她的經紀人付小姐通了一次電話,請她來擔任這次活動的代言人差不多是沒問題。」

    「你說行那就行了,那你聯絡好了到時候跟我講聲,我先負責活動的安排。」方青說道。

    「可以,不過到時候負責接待這個大明星的重任,你自個可得全部承包下來,畢竟你跟她熟。」

    方青一挑眉頭,道:「怎麼?還想再拿我和她來炒作一次,把這次的活動給炒紅起來?」

    「那是最好,你到時候也得做好心理準備,那些記者的眼珠子可比衛星導航還准,估計是肯定會把你和她的以前關係扯出來的。」俞風起玩味笑道。

    「算了,你是老闆,既然你要我出賣色相為公司,我自然沒拒絕的理由。」方青拿起那根煙叼上點燃。方青目不轉睛的和俞風起對視了一會,突然我們兩個同時大笑了起來。。.。

第三六四節宮曉萌的生日

    第三六四節宮曉萌的生日

    「我回來了」方青還在辦公室裡忙活,突然一個女孩子直接推門跑了進來,臉一臉雀躍。

    方青穩定了下心神,看清楚來人之後,歎氣道:「項總監,你連個門都不敲就直接闖進來,似乎不合規矩?」

    項美麗原本歡快的臉蛋迅僵在了那裡,撇了撇嘴,道:「不好意思,打擾方經理辦公了……」

    看著她頗為委屈的臉蛋,方青笑了下,道:「怎麼樣,馬爾代夫那裡的風景不錯?」

    「哎,也就那樣唄,感覺跟海南也差不到哪裡去。」項美麗聳聳肩,然後直接坐在了沙,伸了個懶腰。方青定眼看了看,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這丫頭原本白皙的皮膚倒是被曬成了小麥e,顯得無比健康誘人,雖然穿著毛線衣,但是被勾勒出完美曲線的胸部依舊無限誘惑。

    「沒碰到什麼異國帥哥?」方青笑問道。

    項美麗瞟了方青一眼,切了一聲,說道:「別提了,在那裡碰見的全是些未進化完全的古人類,我可不想以後跟那些人回山洞裡過日子去,還是我姐說的對,白人黑人不如自家的黃人,咯咯……」

    方青恍然笑起來,但隨即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些日子怎麼都沒看到你姐了?」

    項美麗擺擺手,道:「哦,你說她啊,她可是飄忽不定,早可能在美國,下午就可能跑到地球另一邊去,不過我這趟經過海南的時候倒是見了她一面,聽說她現在在那邊炒房子……恩,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方青只得苦笑道:「畢竟她也算是我的老闆,我這個做下屬的順口問問她的近況也是應該的。」

    美麗應了聲,就安靜下來坐在了沙。

    方青看她這樣,就去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給她,忽聽她說了句:「哎,方青,你到底現在有沒有女朋的?」方青拿著水杯的手瞬間抖了下,灑出了一些水,回頭去看項美麗,她此刻正一臉認真的望著方青。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呢?」方青裝模作樣的笑道,同時把水遞給了她。

    「我就突然想到就問了,況且你以前跟那個楊茜茜的緋聞傳得那麼轟動,而且我又聽別人說你和會所經理葉蘇蘇有什麼曖ei,哎你就說你現在到底有沒有女朋嘛」

    方青心裡七八下,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她,雖然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在公司裡面方青的緋聞還是經常被到處傳,和楊茜茜的那些事兒自然不可倖免,但是和葉蘇蘇的緋聞則是從某個晚說起。

    那晚剛好公司開慶功宴,方青酒量一向不行,又被公司一群人輪番敬酒,到了最後醉得跟一攤爛泥似的,完全不省人事。可就在方青幾乎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方青居然安安穩穩的回到了家裡,早醒來的時候躺在了自己的床。

    直到從宮曉萌和公司其他一些同事頗有意味的話裡方青才知道,那天晚蘇蘇開著方青的車把方青給送回了家,最後也是她親手把方青交到了宮曉萌的手。

    雖然這確實是一件極其平常的話,但是在公司裡經過幾張嘴和幾雙耳朵的傳播之後,版本也是越傳越多,再加當初也是方青把葉蘇蘇給帶進公司的,至此方青和葉蘇蘇的關係也成了公司眾人飯後的聊資。方青沉yin了下,對著項美麗無奈道:「你都說那是傳聞了,你何必較這個真呢?」

    「不行,我就想知道,你只要說你現在是不是單身就夠了,其他不用你解釋。」項美麗堅持道。

    方青腦門都開始冒冷汗了,架不住項美麗的眼神攻勢,半天後方青才艱難地說道:「我……現在是單身,但是……」

    「k,我明白了。」項美麗打了個響指,歡快道。

    「你……真的明白了?」方青吃力的問道。

    「當然」項美麗挑了挑眉頭,然後浮現出一個格外迷人的微笑,道:「今天我回來,晚我請客,下班後在辦公室等我。」

    「幹嘛?」

    「給我接風洗塵唄。」項美麗徑直道,突然指著方青,「你可跟你說好了,可不許拒絕。」

    「可是我如果真的是想拒絕呢?」方青苦笑道,心裡還惦記著晚宮曉萌讓方青準時回去的事情。

    「那也不許說出來」項美麗斷然道,然後皺了皺秀美,道:「你真的不肯晚陪我吃飯?」

    方青攤攤手,道:「不是我不肯,可是幾個小時前我已經跟別人約好了,要不……明天?」

    「你和誰約好了,難不成那個葉蘇蘇?」項美麗橫眉怒對。

    方青趕緊搖頭。

    「那是誰?有我重要麼?」

    方青差點被雷倒,苦笑道:「大小姐,你就別多想了,這不是誰重要不重要的問題,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問題,既然我事先已經答應了別人,難道你現在還讓我再打個電話過去說我反悔了?換做你是約我的那個人,被我這麼爽約你心裡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項美麗見方青這麼說,失望之餘就站了起來,無精打采道:「算了,反正我剛下飛機也累的,既然你這麼不給我面子,我現在直接回去困覺得了,明天見。」

    然後也不管方青就擺擺手離開了方青的辦公室。方青摸了摸鼻樑,搖頭笑了下,目光偶然間轉到她剛剛坐的位置,赫然現有一張相片落在了那裡。本著好奇心,方青走過去拿了過來,放在面前一看,忽然就愣住了。

    湛藍無限的海邊,陽光燦爛,天空萬里無雲,幾乎似是人間天堂。此刻相片的一個女孩身著一套藍e的泳衣,蹲在沙灘微笑著,同時用手指著她身邊的一塊沙灘,面被人劃出了一個箭戳穿愛心的圖樣。

    「這丫頭……」方青拿著照片,愣愣的說了一句,隨即搖搖頭把照片塞進了辦公桌的櫃子裡。

    「我的愛就那麼多,也早就分完用完了,哪裡還有空間留給別人呢……」方青心裡想著,站在窗台旁邊望著冬季的天空,忽然心裡有種感覺,過完這個冬天,等春暖花開的時候,柳依依就該回來了。

    方青抽空看了下手錶,此刻距離六點已經只剩下十分鐘了,可是這場會議似乎依舊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方青轉頭看去,李定西那廝依舊坐在方青對面高談闊論著,旁邊那個酒店負責經理則是不時的在幫腔,搞得方青一陣心煩氣躁。

    「幾位,你們覺得我剛剛的那項提議怎麼樣?」李定西表完言論開始徵集意見了。

    俞風起沉yin了下,環顧了左右,沉聲道:「李經理剛剛說的也算有些道理,酒店方面的改革也確實是要花些功夫,可是……實施起來卻顯得有些難度,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案?」

    李定西打了個響指,道:「很簡單,優勝劣汰,達不到我們要求的員工就直接辭退。」

    方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廝果然有打算跟方青作對了。

    「李經理……」方青緩緩道:「我想你似乎是有些太心急了,長城都不是一天就造起來的,一種成功的酒店模式也不是那麼幾天、憑著你說的那幾條規矩一下子就形成的,我們旗下的酒店剛開業不久,如今每天的營業額說起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一下子就立刻改變模式進行,到時候如果效果沒達成,反而出現反效果可就太划不來了。」

    李定西微微一笑,道:「那看來方經理的意思是想步步為營了,不過你每天早開車來班就沒現我們附近已經開始有幾家酒店入駐了嗎,其中不乏幾家背後財力雄厚的,如果我們不及時調整,加大對酒店的投入力度,到時候被別人趕過去不是更加划不來了嗎?」

    「步步為營不代表就是墨守成規,我也絕對不相信別人的酒店一開張我們的酒店就得馬關門,改革是要改革,但是我們更得以大部分顧客的需要一步步去改。」方青還擊道。

    一時間方青和李定西都是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開一步,天知道如果他這項提議被通過,他和夏元朝那些老狐狸還會在裡面搞些什麼手段,現在好不容易在會所、酒店和購物中心三個重要營業部門弄了個平衡的狀態,要是李定西這夥人靠著酒店這一塊乘機做大,那估計他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想把魔爪伸到會所和購物中心面來了。

    「我也覺得方經理說得有道理。」忽然一個女聲響起,方青轉頭看去,正看到葉蘇蘇微笑的看著方青。

    「哦,葉經理看來是有些建議了,那也好,說出來我們再多商量。」俞風起笑言道。自從葉蘇蘇擔任會所經理這個職位後,她做出來的成績也確實遠遠過了方青和俞風起的預期值,不止在會所日常經營方面做的井井有條,在和公司其他勢力的『周旋較量』中也是處理得異常得當。總的來說,這個女人確實是個美貌和智慧的完美結合體。

    葉蘇蘇點頭笑著,緩緩道:「李經理剛剛說得的確很有根據和道理,酒店新立,無論在硬件設施還是一些人事服務面還有諸多欠缺,可是這並代表我們的工作就沒有可取之處了,至少歐經理這段日子來做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

    葉蘇蘇一開頭先是幫李定西吹了下東風,尤其最後一句話更是弄得那個酒店經理一陣眉飛e舞,可是李定西的神情卻依舊淡如止水,顯然他也意識到葉蘇蘇的話肯定還會有一百的下文。

    果然,葉蘇蘇說完這些後,眼神微不可察的朝方青瞥了下,嘴角露出自信的笑顏,朗聲道:「不過方經理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我們的酒店剛起步不久,成績也算很不錯,如果因為顧慮到後面的追兵立刻就推d重做,未免也有欠缺考慮。當然,我也沒有說李經理的提議不好,只是我認為或許有個折中的方案會更好一些。」

    葉蘇蘇說完這段話,暫時頓住了。

    「洗耳恭聽。」李定西舉手示意道。

    葉蘇蘇笑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也沒什麼,正如李經理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有實力的酒店開始入駐這邊地區,可是要知道,不只是酒店,還有更多的服務xing行業也已經入駐了不少進來了,大家應該都知道,酒店的利潤固然客觀,可是穩定在一個制高點之後就很難再攀升去了,況且我們面向的人群也主要是社會中高收入的人群。可是諸如購物中心、市商場種類xing質的場所卻沒有這種限制,隨便一個大促銷活動或者節假日就有可能引起新一輪的銷售額攀升。而且我們購物中心的商舖也已經入駐完成,等年後就要正式開業了,這時候我們如果突然轉變方針,也確實是冒進了一些。」

    靠夠絕葉蘇蘇這一段話不止把各方面的情況分析得無比透徹,更是三言兩語就把李定西辛苦道出的提議給幾乎否決了,眼看李定西和那個酒店經理漲成豬肝e的臉偏偏還沒還擊。假以時日,這臨安灣第一女強人的稱號估計要落在她頭了。

    「不過……人有遠慮,我覺得公司也確實是該在酒店方面下點功夫,嗯……就比如歐經理可以更加重視下客戶反饋的信息,爭取先在細節做好,不知道歐經理覺得我這個意見怎麼樣呢?」葉蘇蘇一條柳眉,笑顏柔和。

    『啪啪……』有人開始帶頭鼓掌,緊接著會場裡響了好幾聲掌聲。方青一邊拍著手,一邊笑著望著葉蘇蘇,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能耐。葉蘇蘇謙虛的點點頭,目光和方青對望了下就立刻閃開了。

    「哎,不回去嗎?」回憶散場後,方青看到葉蘇蘇又奔向會所,於是叫住了她。

    葉蘇蘇停住腳步,理了理耳邊的絲,笑道:「哦,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情,還是多在會所裡呆一下好了。」

    「你其實不用這麼心的,晚還有值班經理在那裡的。」

    葉蘇蘇搖搖頭,道:「那個值班經理才剛來不久,我還是多帶下他好了,這樣我以後工作也輕鬆點,你說是不?」

    方青啞然失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想了一想,由衷道:「你真的做得很bang」

    葉蘇蘇脆聲道:「那也要感謝你這個伯樂慧眼啊,要不然小女子哪有現在這麼好的待遇,說起來我還沒抽空請你吃飯感謝下你呢。」

    方青笑了笑,道:「可以,我大部分時間都有空,現在就看葉經理你什麼時候沒那麼忙了。」

    葉蘇蘇眼神亮了亮,直直望著方青,道:「那今晚呢?」

    方青愣了下,忽然想到了什麼,搖頭道:「今晚不行,還有人等我回去。」

    葉蘇蘇嘴唇瞬間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微微低下頭笑道:「說實話,那晚見到有個女人跟你住在一塊我確實蠻吃驚的,方青這些日子也確實在懷疑你用情的專一xing,不過看到你這樣子,我只能說那個女的還算有福氣了。」

    方青歎了口氣,道:「你不用想多,她只是我一個朋,因為一些事情暫時跟我住在一塊,嗯……就跟現在電視小說裡的同居差不多,我的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當然明白。」葉蘇蘇一邊轉身準備離開,一邊用絕佳的笑顏對著方青說道:「我說的那個女人有福氣,也只是說她碰到了一個藍顏知己,沒別的意思,你也不用想多。」

    葉蘇蘇轉身的頃刻,繫在她脖子的海星項鏈亮了一亮。回家的路,方青腦子裡依舊湧現出那一刻葉蘇蘇的笑容,燦爛美麗,可方青卻總覺得缺少一些東西。

    似乎至今為止,葉蘇蘇依舊還是單身一個人,其實從她進公司以後,經常也會聽到一些男人追求她的事情,可是幾乎都是無疾而終,葉蘇蘇依舊每天忙碌於工作,臉始終帶著自信的笑容,對幾乎每個都是微笑以對,卻總是微不可覺的保持著距離。也只有在面對方青的時候,她才會笑得更真一些,就像剛剛那樣。

    方青歎了口氣,甩掉心裡那些亂遭的想法,在小區裡停下車子後就趕著了樓,在電梯裡看了下手錶,差幾分鐘就到了七點整了,也不知道宮曉萌現在躲在屋子裡幹什麼。抱著好奇的心理,方青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房間裡卻是一片漆黑,連丁點動靜都沒有。

    這女人又玩什麼花樣了……方青撇撇嘴,脫掉鞋子走了進來,嘴說道:「好了,別躲起來,這套都玩了幾回了。」

    方青本以為宮曉萌會躲在某個暗處,準備隨時跳出來給方青一個驚訝,可是當方青找遍整個房子,甚至連床底和衣櫃都找過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身影。看來是不在家裡了。方青心裡確定了這點,然後就掏出手機去撥打她的號碼,但結果卻是一陣忙音。

    方青頓時一陣洩氣,無奈的坐到了沙,也不開燈開電視,就呆呆的開始等待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方青的心情也從最初的不悅逐漸轉變成擔憂,生怕這女人會出什麼事情。正當方青打算起身出門尋找的時候,門卻應聲被打開了,走廊的燈光打了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姿出現在了方青眼前。

    「去哪裡了,連個電話都沒有,我還真以為你在外頭出了什麼事情。」方青沉聲道。

    宮曉萌的神情似乎有些愣神,看著方青焦躁的臉,動了動嘴唇,卻似乎又聯想到了什麼,最後輕聲道:「對不起,我……剛剛在外面遇到一個熟人,所以多聊了幾句,讓你擔心了。」

    方青怔住了,按照往常的經驗來說,以宮曉萌的個xing肯定會跟方青反抗一下,可是這次卻異乎尋常的平靜,甚至連她的眉宇間都帶了絲絲的憂慮。

    「怎麼了,是不是生什麼事情了?」方青問道。

    宮曉萌搖搖頭,道:「真的沒什麼,只是今天在外面走台有點累,好了,我們先吃飯,我在外面買了菜。」說著,她舉了舉手的外帶菜餚,然後換鞋子進了廚房。方青心裡直覺得宮曉萌有事情瞞著方青,可是眼看她沒說出來的打算,方青自然也不好追問下去。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辣的,所以基本都是清湯口味,還有你最喜歡的海蜇……」宮曉萌一邊往桌放著盤子,一邊說著,暫時擺脫了平常出挑開朗的脾xing,此刻的她溫柔得如同一個賢妻良母。

    「叮~」在宮曉萌忙活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方青走過去開門,只見一個提著蛋糕的店員站在門口。

    「你好,先生,是你們這裡定的蛋糕嗎?」服務員恭敬道。

    方青愣了愣,嘴道:「我好像沒定過什麼蛋糕啊……」

    「是蛋糕店的嗎?」宮曉萌突然從廚房裡伸出了腦袋。

    得到了確認,宮曉萌對方青笑道:「這蛋糕是我定的。」然後又轉回了廚房裡。方青突然心裡一動,難不成今天是宮曉萌的生日?付了錢,方青提著蛋糕放到了桌子,同時宮曉萌也捧著最後一盤菜走了過來。

    「今天是你生日?」方青問道。

    「恩」宮曉萌抿著嘴重重的點了下頭,一臉的欣悅。

    方青笑道:「你怎麼都不提前說下,我都沒替你準備什麼禮物……我現在下樓一趟。」

    宮曉萌趕緊攔住方青,道:「哎,現在還下什麼樓,先吃了再說,禮物就先欠著了。」

    方青想了下,點頭道:「那也好,等會吃完了我們再出去逛逛。」

    宮曉萌笑了笑,然後就招呼方青坐下開始吃了起來。因為長期相處的原因,宮曉萌也對方青的口味相當的瞭解,平時給方青燒菜都盡量清淡,再加今天是宮曉萌的生日,所以這頓飯吃得格外舒心。

    「點蛋糕蠟燭。」方青提議道。宮曉萌笑著應了聲,然後就和方青一塊才開蛋糕盒子,在面擺起了蠟燭。

    「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步驟?」宮曉萌突然問道。

    方青想了想,苦笑道:「你該不會想讓我唱生日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嗓門。」

    「哎,圖個心意嘛,再說了,今天我可是咱家壽星。」宮曉萌頷道,恢復了往日的倔強。方青只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然後用連方青自己都感覺顫抖的嗓音開始唱起生日歌來,宮曉萌一開始還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慢慢的,她也安靜了下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方青,眼神裡的甜蜜幾乎能人融化,像是溢滿了幸福。

    「祝你生日快樂……」方青鼓掌著唱完了最後一句,然後宮曉萌笑著道了聲謝,接著就閉眼睛許願了。

    「我好久沒這麼踏實的過生日了,這次謝謝你了。」宮曉萌柔聲道,同時切下一塊蛋糕放在方青面前。

    「讀的時候都是家人給我辦的,出國之後都是依依陪我過的,不過感覺都沒有今天過得舒心。」宮曉萌笑著道,「方青,我們差不多都一起住了好久了?」

    「方青……」宮曉萌一字一語的說道:「如果你過年留下來的話我也就留下來了,但是如果你回家的話,就乾脆帶我,一個人呆在這也不舒服。」

    這話聽得方青一怔一愣的,本能的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了?」

    宮曉萌搖搖頭,笑了聲,道:「沒什麼,就提前先跟你打聲招呼,免得你過年把本小姐一個人丟在這裡好不淒涼的。」

    「就只是這樣?」

    「恩」宮曉萌重重的點下了頭,「好了,別說了,感覺吃,待會陪我下樓給我買禮物去。」說罷她就開始吃起了蛋糕,方青想了想也就不再追究下去,陪著她吃起來,只是偶然間抬頭的幾次,方青幾乎都覺宮曉萌會不時的打量方青幾眼。

    吃完了這頓飯,方青就和宮曉萌下了樓,一起步行著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商業街。時過境遷,小區周圍的環境也愈高檔起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入住進來,這片地方的繁華熱鬧程度一點都比市區中心遜e。平常晚或者週末有空的時候,宮曉萌就喜歡拉著方青一起出來逛。

    冬季的夜晚已經是相當寒冷了,宮曉萌今天外面就穿著一件黑e毛織外套,下面則依舊是一件短ku外加黑絲襪的組合。走在路,宮曉萌顯然是有些寒冷,兩隻手臂緊緊環繞在一塊。

    「都讓你多穿點了,看把你凍的。」方青歎了口氣道。

    宮曉萌瞥了方青一眼,一臉鬱悶的嘀咕道:「我就喜歡這麼穿了。」說話間,正好從我們眼前走過來一對男女戀人,男的正緊緊摟著那女人,而那個女人則是一副小家碧欲的躲進男人的懷抱裡,整個一副甜蜜狀。

    「哎……」宮曉萌重重的歎了口氣,擺出一副苦悶的樣子,「早知道應該提前預定一個男朋,至少還可以給我保保暖來著。」說完這話,這女人偏偏還要還無可奈何的瞥了方青一眼,然後就捂緊領口往前走去。

    「美女,懷抱我是沒法借給你了,胳膊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興趣?」方青在後面笑道,順便甩了甩自己算不健壯的胳膊。

    宮曉萌回頭瞄了方青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懷抱已經被人給預約走了?」

    方青一怔,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剛剛那些話方青原先也只是以為宮曉萌是像往常一樣跟方青開開玩笑,卻不想她忽的撲哧笑了出來,小步跳到了方青的身邊,拽住方青的胳膊,笑道:「算了,你的懷抱還是給依依留著,免得到時候她知道了又吃醋。至於你的胳膊,就當作看在咱們住一起這麼久,我替你料理了那麼多家務的份,你給的一小點回報。」

    「好了,我們走,趕緊給我弄到生日禮物。」宮曉萌嬉笑一聲,拽著方青往前走去。冬日的寒風裡,被宮曉萌拉著滿大街走,此刻方青卻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偶然間幾次轉頭看她的臉,方青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幸福感,這種相互依偎的感覺方青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了,而且宮曉萌的依偎給方青的感覺就是輕鬆溫柔,神情間的一笑一顰都充滿了感染力。

    這種感覺絕不同於和柳依依亦或是楊茜茜的擁抱,至少跟她們的擁抱或親密接觸方青都是心怦怦跳的,但是宮曉萌給方青的感覺就是像早晨陽光下的大海一樣平和。可能是長期的相處讓我們之間熟悉了很多,那種介於朋和戀人間的說話也讓我們對彼此的感情愈深刻,總之方青現在的心理確實挺坦蕩的。

    夜漸深,人流連,喧鬧的夜間一片溫馨。方青甚至都希望這種許久不曾有過的平和心境能夠一直持續下去,不用去管始終擱在方青心裡的心事。方青對柳依依一直都沒有□心,打心裡也一直在期盼著那種幸福再次關顧方青,但方青也同樣很明白,現在的方青還配不她,也沒把握能讓柳依依原諒方青。

    現階段方青也沒法聯繫她,也只能呆在這裡傻傻的等著她。方青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宮曉萌,她其實真的是一個相當好的女孩子,美麗青春動人,尤其是在這段對方青來說近乎空白的日子裡,她始終陪伴著方青,如果沒有她,方青甚至都認為方青會在那些個晚的持續折磨下崩潰掉。

    這真的是很矛盾,方青明明知道方青應該愛著柳依依,也知道該從現在這種生活裡爬出來,可是偏偏就是捨不得岸。

    「哎,陪我進去看看。」宮曉萌忽然指著路邊的一家商場道。方青抬頭看了看,下,在這片地區算是比較大型的了,裡面五顏六e的光彩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方青笑著點了下頭,就陪著宮曉萌走了進去,進去的一刻,周圍的暖氣迅籠罩了過來,可是宮曉萌卻依舊沒有放開方青胳膊的意思,反而摟得更緊了。

    「哎,有沒有覺得這歌挺好聽的。」宮曉萌忽然說道。方青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此刻商場的廣播正放著一曲舒緩且抒情的音樂,方青隱約記得自己聽過,貌似是藍心湄唱的。

    「我記得這歌好像是藍心湄唱的,可是聽這聲音又不像。」方青微皺眉頭說道,腦中還在思索著這歌的名字。

    「那肯定的,這歌給那麼多人翻唱過,別說藍心湄了,就是連原唱估計都唱不出現在這歌的韻味。」宮曉萌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那是誰唱的?」方青笑道。

    「說了你估計也不知道。」宮曉萌『高深莫測』地仰起頭,「現在唱的人是日本的一個,我房間裡可是放著一大堆她的專輯。」

    「你就這麼喜歡聽她的歌?」方青忍不住笑道,同時由歌名想到此刻宮曉萌和方青緊緊纏繞在一塊的胳膊。

    「那當然,她的歌可是『治療系』裡的經典,我呢,每次被一些雜事弄得心情不好或者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就喜歡聽她的歌,這可是我的精神糧食吶。」宮曉萌笑著跟方青解釋道。

    「好了,講也給你講完了,繼續幫本小姐挑東西……哎那個過去看看」宮曉萌突然看到了什麼,趕忙拉著方青往前走去。在一個名叫伊泰蓮娜的飾銷售櫃檯前,宮曉萌指著最左邊的一枚銀戒指,道:「就是這個了」

    方青順著宮曉萌的手指方向看去,兩串異常精緻的掛墜安靜的陳列在櫃檯裡,一大一小,顯然是情侶組合。

    「就這個?」方青猶豫著問道。

    宮曉萌點點頭,笑道:「我只要小的那串就夠了,好不好?」

    方青一怔,沒想到宮曉萌會這麼說。在方青愣神的功夫,櫃檯小姐也走了過來,恭敬道:「兩位是要看這對掛墜嗎?」

    說著櫃檯小姐就從裡面取了出來,擺放到櫃檯。宮曉萌滿臉笑意的拿起較小的那串,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這款掛墜是我們這個季推出來的,很適合像兩位這樣的情侶佩戴。」櫃檯小姐微笑著開始為這款掛墜解說起來,只是當她說到情侶這個字眼的時候,宮曉萌也不失時機的瞥了方青一眼。

    宮曉萌把玩了一下,又把掛墜繫在了脖頸,然後轉過身子對著方青笑道:「覺得怎麼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微抬起頭來,把修長白潔的脖頸全方面展示給方青看。不得不說,本就美艷的她,此刻系這串掛墜更平添了一種優雅矜持,美麗的幾乎驚心動魄。

    「真的很適合這位小姐呢。」櫃檯小姐在一旁說道。可是宮曉萌似乎充耳不聞,依舊目不斜視的看著方青,等待著方青的回答。

    方青深吸了口氣,由衷笑道:「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了,真的很好看。」

    宮曉萌臉的笑意一瞬間徹底濃郁了起來,嘴角勾勒起無限動人的弧度,啟齒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好,我就這個了。」宮曉萌也沒打算解下掛墜,看樣子是想直接戴在身了。

    櫃檯小姐含笑點頭,然後目光移向方青,道:「那這位先生不試試麼?」

    「他啊?」宮曉萌指著方青道:「他沒打算買呢。」

    「那這樣我們可能沒法賣了,畢竟這本身就是一對。」櫃檯小姐為難道。

    「哦,這樣子啊……」宮曉萌也露出無奈的神e,同時還瞅了方青一眼。方青暈這眼神還能有什麼意思,這不明擺的指望方青連同那個大號的也買下來嗎……

    「一起買下來。」方青乾脆道。

    宮曉萌嘴角一勾,頭一轉,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哎,你那串幹嘛不戴起來?」宮曉萌問道,回去的路方青始終把那個掛墜放在口袋裡。

    方青撇撇嘴道:「脖子不喜歡戴東西。」

    「胡說」宮曉萌叫道,咬了咬薄唇:「我看你是怕被人誤會」說完這句,宮曉萌一臉鬱悶的往回走去,也不肯再搭理方青了。方青心裡無奈,但也沒法子化解這場尷尬,只能小心翼翼的和她一塊往回走去。

    回到家後,宮曉萌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從關門聲可以看出這女人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方青歎了口氣,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正打算打開下購物中心的活動策劃,忽然手機就響了。

    方青拿過了眼,是一個很古怪的號碼,貌似不是中國境內的。方青忽然心裡一動,隱約的想起一個人來。

    青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方青,早安」電話裡傳出了一個久違的聲音,依舊清脆活潑。

    方青苦笑一聲,道:「現在這裡應該算是晚安……」

    「呃……貌似也是哦……」柳子薇頓了頓。

    方青笑道:「怎麼樣,在那裡還習慣嗎?」

    「也就那樣,憑藉著本小姐的聰慧天賦,基本已經把語言這關過通過了,怎麼樣,強大?」柳子薇咯咯笑道。

    方青幾乎可以想像出柳子薇此刻自大的模樣,魂合著從前關於她的點滴,方青突然有些想念起這個小丫頭來,甚至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面她穿著睡衣爬方青床頭的景象,時間一晃都過去好久了,結果這些卻已經成了老黃歷了。

    「在那邊有人照顧嗎……」

    「兄弟,我都已經快二十出頭了,還用得著別人照顧嗎?」

    方青搖頭苦笑。柳子薇頓了頓,忽然問道:「方青,你找到我姐了麼?」

    聽到這句話,方青心裡頓時一黯,苦澀道:「沒有,方青也跟雷晨他們打聽過,也沒消息。」

    「方青……」柳子薇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我其實……一個月前接到過我姐打來的電話呢。」

    「什麼?」方青幾乎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當時本來也想告訴你的,可是我姐反覆叮囑讓我別告訴你,所以我才……對不起。」柳子薇聲音顯得很愧疚。

第三六五節錯過了那些緣

    第三六五節錯過了那些緣

    依依……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嗎?方青內心忍不住想到,一種苦悶的氣息似乎卡在了喉嚨位置,怎麼都呼不出去。百度搜手打打章節

    「她……你姐都跟你說了什麼?」方青沉聲問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半響才傳來柳子薇輕輕的聲音:「也沒什麼,就是問我在美國這邊的近況,囑咐了我一些事情就沒了。」

    「那她有跟你說她人現在在哪裡嗎?」方青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嗯,她那時候說剛去玩蒙古草原,具體位置也沒說,不過現在估計已經不在那了。」一瞬間,這一句話徹底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頹然的靠坐在椅子。柳子薇似乎也明白到方青此刻的心情絕不會好受,也是一聲不吭,我們兩個人就各自握著電話沉默著。

    過了一會,方青晃了晃腦袋,苦澀道:「子薇,對不起。」

    「怎麼了?」

    「我真的挺失敗的,尤其是對你姐……」

    「沒有的事」柳子薇叫道:「你就算不說我也心裡明白,你一直過得很消沉,那次還因為姐的事情跟爸大吵了一架,方青,如果姐姐知道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她會開心嗎……方青閉眼回憶著關於柳依依的點滴,忽然聽見柳子薇輕輕的說了一句。

    「方青,我要去課了,你現在能給我唱歌嗎?」

    「什麼歌?」

    「你知道的,《童話》。」

    方青微微苦笑,「原唱多好聽,犯得著聽我這個五音不全的嗎?」

    「那不一樣,你唱的是只唱給我一個人聽的。」柳子薇輕輕說道。方青怔了怔,彷彿能想像出她此刻希冀的樣子,最終還是在電話裡給他唱起了這歌。

    在方青唱歌的時候,柳子薇那邊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直到方青唱完之後,才聽到她輕聲道:「方青,謝謝你,這就很足夠了……真的很夠了,你也要相信,姐姐一定會回來的,你們會幸福的……」

    不經意間,她最後的聲音裡竟似帶了哭音,可是卻依舊倔強。冬日的陽光很微弱,四周依舊瀰漫著微冷的空氣,此刻已經是早十點多了,方青躺在床看了下時間後,繼續窩進了被子裡。

    躺在床,方青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和柳子薇的通話,也不知道那倔強的丫頭是不是真的像她在電話裡所說的那樣生活無慮。還有柳依依,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身處何處了……方青這樣想著,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肚子裡的飢餓感卻又止不住的出來了,方青只能又無奈的爬了起來去找吃的。

    打開房門後,客廳裡空無一人,方青下意思的看了眼門口位置,現宮曉萌的鞋子還放在那裡。難道她也還在睡覺?按照常理,哪怕現在天氣寒冷,這女人肯定還是會呆在客廳看電視,可是今天卻例外的沒有出現。難道她還在生昨晚的氣?

    在方青疑惑的時候,宮曉萌的房門正好開了,只見她穿著一身史努比的睡衣出現在方青眼前。宮曉萌看到方青的一刻也怔了下,但下一秒輕輕哼了一聲,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

    「你醒了?」方青笑道,只希望她能消點氣。

    可是以宮曉萌的脾xing來說,方青這句話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幾乎把方青當成空氣了一樣,逕直從方青身邊走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廚房裡。方青暗自歎了口氣,正打算去開冰箱找吃的,可是方青才剛打開冰箱門,就從廚房聽到了一聲驚呼聲。

    方青心裡立馬一緊,趕緊也跑進了廚房,正好看到宮曉萌用右手抱著自己的左手,臉一副吃痛的表情,而在她旁邊的地則倒放著開水壺,開水已經浸濕了一地。方青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忙過去問道:「怎麼樣?」

    宮曉萌咬著牙,吃力道:「痛死了……」方青連忙去看她的手,左手的一片皮膚已經是通紅了,顯然被燙得不輕。

    「趕緊用冷水沖下」方青拉著她的手道。宮曉萌點點頭,任由方青扶著她受傷的左手放到了洗浴盆裡。方青打開水龍頭,讓冰涼的水沖洗著她的傷口,同時說道:「你先忍忍,我去拿藥膏。」

    曉萌點點頭,「那你趕緊回來,水好冰的。」

    方青應了聲就跑出了廚房,然後在電視櫃底下搜尋起來,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燙傷藥,然後又跑回了廚房。

    「忍著點,塗藥膏就好了。」方青安慰道,一邊拿起她被自來水凍得冰涼的手。宮曉萌輕輕『嗯』了聲,任由方青給她擦著藥膏,小嘴緊緊抿著。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著她原本白皙的手被燙得一片通紅,方青眉頭都忍不住緊緊皺在了一塊。

    「頭暈暈的,全身都感覺沒力氣,所以就……」宮曉萌小聲的說道。方青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之見這女人臉頰兩側微微通紅,嘴唇也是有些干,頓時心裡一動,抽出一隻手放到了她額頭。靠果然是燒了

    「太挺燙的……」方青沉聲道。

    「我果然是感冒了……」宮曉萌苦笑道。

    方青沉yin了下,道:「你先回房間換下衣服,然後我陪你去醫院,順便把左手也包紮下。」宮曉萌猶豫了下,但在方青堅持的目光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等宮曉萌回房間後,方青也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子換衣服,也顧不再吃什麼早餐,就匆忙帶著她下樓取了車子,一路奔向了醫院。到了醫院,方青直接把宮曉萌帶到了醫生那裡,乘著這個間隙,方青跑去替她掛了號。

    「醫生,她怎麼樣?」拿著掛號單回來後,方青正好看到宮曉萌嘴巴裡叼著一根體溫計。

    那個醫生瞅了方青一眼,從宮曉萌嘴巴裡取出體溫計,看了眼後,道:「沒事,燒得還不算厲害,去掛個點滴就好了。」

    「醫生……」宮曉萌立刻在一旁道:「能不能不打針,給方青開點藥就好了。」

    那醫生立馬語重心長的說道:「掛點滴好的會快點,現在這個季節,你如果只是吃吃藥,不止好得慢,到時候還肯能會加重病情。」

    「好了,醫生,您開方子,我這就帶她去輸液室。」方青趕緊道。宮曉萌無奈的瞥了方青一眼,一臉的苦相,顯然是害怕打針。不過在方青的堅持下,宮曉萌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被護士紮了吊針,並且被燙傷的左手也被包紮了起來。

    「肚子餓了……」宮曉萌才坐下沒多久就開口說道。

    方青下意識的看了下時間,都已經中午了,想到自己和她連早飯都沒有吃,於是道:「你想吃什麼,我去買來。」

    宮曉萌想了下,道:「想吃煎蛋餅,另外還有一杯熱可可。」方青點點頭出去開車了。可是當方青捧著食物回來的時候,卻現這女人已經睡了過去。輸液大廳裡有暖氣,也不會冷,宮曉萌毫無顧忌的側著腦袋靠在椅子睡著。

    方青沒有打算叫醒她,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d方青把食物放到一邊,看了眼宮曉萌。此刻她的臉蛋依舊紅撲撲的,原本艷麗的膚e此時略帶著疲倦,烏黑細長的睫毛隨著她的呼吸一動一動著,煞是迷人。

    方青突然感到一陣後悔,心裡責備自己昨晚還惹她不高興。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是宮曉萌盡心在照顧方青的生活起居。而她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一人呆在臨安,方青幾乎就是她的依靠,而方青卻還為了方青自己的一點□心讓她不開心,以至於她現在生病。

    方青重重的歎了口氣,低聲喃喃道:「對不起……」

    方青話音剛落,原本還是恬靜睡著的宮曉萌突然就睜開了眼睛,眨了眨後就望向了方青,嘴角勾勒起一抹迷人的笑意,「你……剛剛跟我說對不起了?」

    方青頓時老臉一紅,本能說道:「你沒睡著?」

    宮曉萌抿著忍著笑,道:「本來是已經睡著了,可是模模糊糊就聽到有個人在跟我說對不起,我睜開眼一看就是你了……」

    宮曉萌似笑非笑的盯著方青良久,然後眼神飄到了方青帶來的食物,臉立馬露出饞嘴的模樣,笑道:「剛好餓壞了。」

    不過她剛想動作,可是突然注意到自己被束縛的右手以及被包紮起來的左手,動作瞬間停頓了下來。宮曉萌一邊瞅著方青,漆黑的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然後甜甜的張口說了聲:「麻煩你順便餵我下,好伐?」

    宮曉萌說完以的話語後依舊面不改e,眼神直勾勾的瞅著方青,靜待著方青的回答。方青倒是被她這句話給雷住了一小會,不過看看她的雙手,還真沒拒絕的理由。

    「只此一次,就當作你成為病人的特權了。」方青拿起那個煎蛋餅湊到了她嘴巴的旁邊。

    宮曉萌也不客氣,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一邊吃著,眼神還一直盯著方青。此刻輸液廳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而方青和宮曉萌又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這個方青餵她吃的過程自然沒啥人瞧著。

    「哎,忽然想起一件事。」宮曉萌喝下一口熱可可後忽然說道。

    「什麼事?」

    宮曉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歪了歪腦袋,臉忽然浮現過一刻幸福的顏e,說道:「我想起你那時候抱著我去醫院的事情。」方青一怔,記憶迅回到去年的那個雨天,從宮曉萌倒在雨中到方青把她十萬火急的送到醫院去,一幕幕的畫面彷彿永久定格在方青的腦袋裡,只要一想起來就能清晰透徹。

    「老早就想問了,你那時候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宮曉萌問道,眼神裡掩蓋不住的期待。

    方青笑了笑,道:「還能有什麼感覺,就一個急,巴不得背長出一對鳥翅膀。」

    「真的?」宮曉萌的眼神亮了下,甚至還帶了點感動和難得的溫柔。

    「騙你幹嘛,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情,估計一輩子都沒法子安心了。」方青歎了口氣,道:「到時候依依子薇她們還得不怨死我了。」

    宮曉萌原本還是一臉笑意,可是聽到方青最後一句話忽然黯淡了下來,沉默了半響,忽然索然無味的道:「到頭來原來是我會錯了意。」

    「你會錯什麼了?」

    宮曉萌頗為無奈的瞥了方青一眼,乾脆道:「以你的智商我認為很難跟你溝通這個問題,真不搞不懂依依怎麼會看你這個呆瓜了。」

    「……」出了醫院才現外面已經開始下雪了,雖然不大,但已經鋪滿了雪白e。

    「下雪了……」宮曉萌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一片片雪花緩緩的從天空裡降落下來,「今年的第一場雪了哎。」

    方青站在宮曉萌旁邊沒說話,看著她一臉希冀的樣子方青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剛剛在裡面宮曉萌的表現方青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方青卻只能用一個接一個的迴避來逃開這個煩人的問題。

    就比如方青現在不再是獨自一個人了,至少現在身邊還有宮曉萌這麼一個大美女陪著方青,雖然我們的關係注定是永久沒有展機會的,可是方青然後有著對現在生活的眷戀。宮曉萌忽然伸出那只剛掛完吊針的手,放在空氣中,任由雪花丟落在她潔白的掌心裡。

    「多好的雪天吶。」宮曉萌歎了口氣,喃喃道,望著天空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無限。

    「你與其有時間欣賞這個雪天,倒不如先考慮下你自己的身體。」方青在旁邊a嘴道。

    宮曉萌賭氣似的看了方青一眼,哼了聲道:「就不勞煩你關心了,反正現在依依和子薇也不在,我就算現在丟進臨安灣裡也沒幾個人知道。」然後她也不給方青辯白的機會,立刻閃身往車子走去。方青看著宮曉萌的背影,心裡充斥滿了內疚,歎了口氣就跟了去。

    方青開著車子往回開去,宮曉萌則是一時看著窗外的雪天,一點都沒有跟方青說話的意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待方青偶然轉頭去看她的時候,她卻已經睡了過去,在座椅側躺著,雙手疊在一起枕著白皙美麗的臉蛋,睡相相當的甜美,連那只精緻小巧的鼻子也伴隨著呼吸不時的聳動著,異常的惹人愛。

    方青看得有些愣住了,忽然車內就響了手機的鈴聲,卻不是方青的。宮曉萌眼睫毛動了動,本能的摸了摸衣口袋,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於是就坐起來拿出來手機。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似乎猶豫了下,還朝方青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曉萌淡淡說道,不過眉頭卻是緊緊皺著,神情更是有些嚴肅,像是如臨大敵,「嗯,我還在臨安……對,和一個朋住在一塊……我可能再過幾天就回去了,你放心好了。」

    方青一邊集中心神聽著宮曉萌講電話,一邊打著方向盤,不過宮曉萌接下來也只是『嗯嗯』了幾聲就掛掉了電話。方青看了她一眼,眉宇間卻是惆悵而茫然,這樣的表情很少在她臉出現過,所以方青更加確定宮曉萌的家裡又在給她施加壓力了。

    「你說該怎麼辦?」宮曉萌一隻手倚著車窗,兩眼出神的看著外面。

    方青心裡歎了口氣,嘴道:「你如果真的不想就直接拒絕掉就是了,你都已經這麼大了,難不成你爸媽真的會像電視劇裡那樣橫著來。」

    宮曉萌搖搖頭,「如果他們真的對我更加直接一點我或許心裡會好受一些,但偏偏每次他們都不跟多談家裡生意的事情,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他們現在撐著公司有多累,可我卻什麼忙都不幫不,還一個人在外面過活。」

    宮曉萌說這話,臉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澀,道:「我甚至好幾次想過,乾脆就嫁了,嫁給那個有能力幫助我家裡的男人,這樣我也會心安一點,畢竟我已經虧欠了我父母太多了。」

    方青心裡突然一陣痛,咬了咬,道:「你是這麼想,那你母親呢?難道在她心裡面,公司還比你的幸福重要?」宮曉萌轉頭看著方青,表情驀地一陣迷茫起來,嘴平靜的說道:「如果方青能找個喜歡的男人直接□奔掉該有多好,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記得年輕時候看過的一本,裡面的男女主角因為種種原因到最後始終沒有走到一起,可能因為道德,也可能是因為內心深處對對方的顧忌。記得第一次看那電影的時候還是跟方青高中交往的一個女孩子,方青看到最後差不多是壓根沒多少感覺,只因為覺得狗血,倒是那個女孩子哭了個稀里嘩啦。

    但若干年後,這種關係卻『成功』轉移到了方青和宮曉萌之間。方青承認,方青是對她有好感,她擁有漂亮的外形和開朗xing格,這已經足以俘獲絕大多數男人的心了,當然也包括方青。而且更主要的是,日日夜夜的朝夕相處,已經讓這份原本近乎朦朧的感情漸漸的清晰明朗起來,幾乎只剩下一層薄紙的厚度,這層關係幾乎就會被戳破。

    只是在今天之前,我們兩個人似乎誰都沒有想要先點破的意思,而剛剛宮曉萌的那番話顯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重點來了。方青沒有直接回答她,心裡壓抑不住的痛苦思索起來,眼看今天八成是逃不過了,方青如果承認了,也就意味著方青和宮曉萌要不就成了,要不就該散了,反正方青再想裝傻充愣蒙魂過去的概率幾乎為零。

    方青這邊心裡掙扎著開車,那邊宮曉萌眼看方青沒立刻回答,低低歎了口氣,臉緩緩露出一個近乎無奈的笑容,道:「如果依依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想必會很開心……」

    聽到柳依依的名字,方青心裡驀地就是一陣心疼,但隨即聯想到在魔都的那次,那種心疼立刻來得更加強烈起來。是的,方青心疼了,心疼當初柳依依當初的好,心疼自己的不該,心疼自己現在到處也找不到那個人了。而到了現在,方青心疼的則是宮曉萌對方青的感情。

    原來,愛情真的如紅酒,開始喝的時候不會有多大感覺,甚至感覺不到多少醉意,只有到了後勁來的時候才會恍然明白,原來醉了。此刻心疼了,也才明白,自己對宮曉萌的感情已經到了幾乎崩盤到壓抑不住的地步

    「曉……曉萌,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知道的,因為依依……」方青口齒不清的說這話,可大腦思維已經一片魂亂,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該說什麼。

    宮曉萌定定的看了方青許久,忽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重新換平常面對方青的笑意,道:「看把你嚇的,不過就開了個玩笑,非得著弄得說話都不清楚了嗎?」方青徹底愣了,拿著方向盤的手都情不自禁抖了一下,車子立刻失去控制,斜向朝旁邊花壇撞去。

    「哎,當心」宮曉萌立刻伸過手來,幫方青拿住方向盤。這種情況下,方青立刻收斂心神,猛打了一下方向盤,咬著牙關把車開回了正途,然後立刻在路邊停下了車子。這番折騰下來,方青背都流下了冷汗,呼吸不知覺也粗了起來。轉頭去看宮曉萌,她看來也嚇得不輕,臉e微微煞白的看著方青。

    窗外的雪依然不住的下著,而且有大起來的趨勢,漸漸地連擋風玻璃也蓋滿了雪片,四周的開始徹底模糊了起來。

    「哎……」許久之後,宮曉萌歎了口氣,在車廂裡悠蕩著飄散開來。

    方青動了動嘴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就要被戳破的關係,硬是讓宮曉萌一句玩笑似的話給死死止住了,就像之前已經開了無數次的玩笑話,這份感情總是在真假的中間位置不斷徘徊著,像是永遠都等不到盡頭。

    「方青。」宮曉萌努力笑著,「別多想了,好好等依依回來,相信過完這個冬天,依依一定會再回到這裡,只要你對她的感情不要變質,相信你們一定會幸福的。」徹底的沉默,這張朝夕相處的臉,此刻只讓方青感到徹底的悲哀。

    明明兩個人都有感情,卻因為種種的顧忌始終徘徊不前,這一刻方青忽然感覺方青和柳依依之間的感情已經成就了一堵高牆,橫在了方青和宮曉萌之間,無論有多想,都不會有勇氣去爬過這堵高牆。

    宮曉萌,對不起……方青心裡悲哀的想著,臉卻學著宮曉萌強支起一個笑臉,道:「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都在笑,可怎麼都感覺四周充滿了苦悶,幾乎讓人窒息。

    方青按下雨刷,等待著窗前的雪被掃落到地,這期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方青手機的鈴聲忽然打破了沉寂。方青拿出了一眼,是孫儷君。

    「喂,方青,你現在人在哪裡?」孫儷君此刻的聲音有些沉。

    「現在在回去的路,有什麼事情嗎?」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她這樣的聲音,方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儷君那邊沉默了一會,忽然道:「接下來幾天你都別去公司了,你也別問為什麼,反正姐是為了你好。」

    方青眉頭瞬間緊皺到了一塊,立刻問道:「公司?到底是怎麼了,姐,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方青,真的不能再多說了,總之接下來幾天你別去你公司了,就當姐求你了,好麼?」孫儷君的聲音透出無限的擔憂來。方青心跳急加快,已經預感到公司裡面或許會現什麼事情,但是方青還想多問些什麼,孫儷君那邊已經匆匆掛了電話。方青拿下手機,愣愣的看著前方。

    「怎麼了?」宮曉萌問道。

    方青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宮曉萌看方青臉e不對,眉頭也緊緊蹙著,方青盡量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拿起手機就想再回撥過去,但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直接換成俞風起的號碼打過去了。可是剛按下呼叫鍵,那邊就傳來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

    真的要出事了……方青心裡全是不好的預感,但是現在乾著急也沒有用,就想先開車把宮曉萌送回去,然後自己再開車直接去俞風起的住所一探究竟。

    『嘀嘀』手機響了下,是一條短信。

    「現在人在哪裡?」落款是楊茜茜。這個時候,楊茜茜突然來的短信著實讓方青有些訝異,方青和她完全就沒有了聯繫,甚至連一些氾濫的問候xing質的短消息都不曾有過。

    其實有好幾次,方青在手機裡翻出這個號碼的時候,一邊在猶豫著要不要嘗試聯繫一下,隨之又在猶豫是不是要直接刪除掉這個號碼,可或許是記憶裡面一些東西在作祟的緣故,這個號碼一直被方青保留到了今天。

    方青有些愣神的拿著手機,看著那條簡簡單單的話語,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當初狠心的別離,方青和楊茜茜的關係幾乎就到了絕地,再沒有轉機的可能,地位的差距,心裡的徘徊,以及讓人痛惜的過往,讓這份感情已經提前宣告了結尾。

    「方青?」宮曉萌忽然在旁邊叫了方青一聲。

    方青心裡一緊,趕忙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轉頭說道:「沒什麼,就是在想些事情,先送你回家。」宮曉萌顯然看出方青心裡有事情,但還是忍住沒有再問方青,點頭答應讓方青先送她回去。

    「路當心,早點回來。」在小區門口,宮曉萌臨下車前還不忘跟方青囑咐。

    方青點點頭,「你也早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打我手機。」宮曉萌笑了笑,然後朝方青擺擺手就走進了小區。方青看了眼她的背影,然後就轉身車,剛開出去不久,手機忽然響了,是俞風起

    「方青,你現在人在哪裡?」俞風起的聲音顯得很沉,甚至有些嘶啞。方青拿著手機的手機忽然有些顫抖起來,還有冰冷感,但還是極力控制著情緒。

    方青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我剛剛還打過你的電話,現在我正在去你那邊的路。」

    「你別過去了,那裡有人盯著」俞風起用嘶啞的嗓音緩緩說道。

    「……」方青怔了怔,第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別過去了?那裡有人盯著?再白癡的人都明白事情肯定不簡單了,顯然俞風起那邊出了極大的麻煩。

    為了避免分心,方青於是在路邊停下了車子,咬牙道:「風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呵,看來你也知道了一些不對了,要不然你剛剛也不會主動找我了,看來你那個當警察的乾姐姐已經提前告訴了。」俞風起笑的聲音此刻格外刺耳。

    「她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她只是讓我先不要回公司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俞風起忽然道:「你先別問那麼多了,先過來依依原本在市區的家裡,馬過來」然後俞風起也不等方青說話就立馬掛了電話,方青心裡一陣冰涼,總覺得有些不詳的預兆,眼皮直跳個不停。

    方青不敢耽擱,開著車子一路飛似的直奔向市區。來到許久不曾來過的地方,方青沒有時間在去回憶當初方青和柳依依在這裡的點滴,鑽進電梯就立刻了樓。

    『砰砰』方青急得連門鈴都沒有按,直接重重敲了房門。過了不久,房門打開,俞風起出現在方青面前,不同於以往英俊倜儻的形象,今天的他鬍子拉茬,頭凌亂,眼眶周圍更是黑黑的一圈,大冬天的也只穿著一件襯衫

    「趕緊進來」俞風起不給方青開口的機會,立刻把方青拉進了屋裡。

    「怎麼回事?」方青抑制不住的喊道。

    俞風起擺擺手,指了指客廳的茶几,面正放著一份文件,聲音異常疲倦的說道:「過去看看,如果沒有意見你就在面簽個字。」方青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俞風起一眼,強行壓制住心裡的驚疑,大步走過去拿起那疊文件看了起來。可是看到文件的第一眼方青就徹底傻在了那裡。

    股權移交濃墨繪成的五個大字無比顯眼的映入方青的眼瞳裡,身體更是抑制不住的在抖,背後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水打濕了方青吃力的轉頭看向俞風起,吃力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俞風起靠坐在了椅子,眼簾緩緩垂下,猙獰的臉孔突然閃過一聲笑,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估計再過不久,警察就會直接找我了。」方青腦袋轟然間一片空白,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簡直讓人窒息

    俞風起扯了扯脖子的領帶,嘶啞道:「到了如今的地步,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我也不妨直接和你說了。我早年在美國就幹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回到中國之後我本來以為已經沒事了,可是卻沒想到這也成了我成為警方目標的導火線。」

    俞風起看著方青,眸子突然閃了一下,「方青,當初成立公司,我確實隱瞞了你不少事情,尤其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知道,成立這家公司即使是和夏元朝那些人合資,可是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為了能掌控住公司,我動用了一些關係和手段,尤其是政f□那邊,為了更容易拿下那個房產我也用了一些手段。可是……」

    「你行賄了……」方青一字字的說道。

    俞風起仰頭重重歎了口氣,苦笑道:「主要還是被夏元朝那些人y□n了一把,先是政f□那邊人被揭出來,繼而很多事情也被直接或間接的被牽扯了出來,當然也包括我的事情。」話說到這裡,方青手中的轉讓陡然落到了地,而方青的臉e可想而知,一片慘白

    「方青,估計今天之後我就可能一無所有了,而夏元朝那些人估計也會乘機把公司給攬走,事到如今,我只能兵行險招了,乘著警察還沒找我,我先把公司的股權轉交給你,至少還能多留一片希望。」

    俞風起緩緩走了過來,自顧著撿起散落一地的紙張,整理好後遞到了方青的面前,正e道:「方青,我知道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今天果真應在了我頭。夏遠朝也好,歐陽也好,那些冷眼旁觀的人也好,我都不怨了,要怨也只能怨我太嫩了。這年代,就是一個狗咬狗的年代,走錯一步就滿盤皆輸,當年我父親因為這樣輸了,現在我也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可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原本一向志氣意滿的面具早已經撕下,俞風起臉e愈猙獰起來,道:「我父親輸了一次,所以我更加不甘心就這樣輸給了那些王八蛋憑什麼我俞家就非得任人宰割?」

    「方青,幫我一次,我相信你一定能幫我保住公司,等到我回來的那一天。你,已經是我最後的希望了」俞風起定定的看著方青,忽然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有些無奈,「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畢竟這件事本身就和你不關,你大可以置身事外。」

    那份股權轉讓擺在方青的眼前,就像是命運的岔路口。面對著此刻的俞風起,方青的心情從最開始的震驚轉變為思想魂亂,可到了這一刻,方青忽然感覺到思想已經一片空白了,空白到蒼涼,全身都有一種虛脫無力感

    「為什麼?」方青緩緩說道,忽然就笑了一下,感覺剛剛的那些事實就好像一個大笑話,而方青就是笑話裡的一個可笑角e。從前孫儷君以及柳依依對方青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語瞬間歷歷在目,孫巖雲的歎息,還有萬融他們的跟蹤,原來這些人全都知道了,就方青這個白癡不知道罷了,而且還稀里糊塗的往裡鑽,也活該現在

    俞風起看著方青,歎了口氣,道:「我沒得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千難萬難回到臨安,就是想在這裡打下一片事業,一方面為我,另一方面為了我的父親。」

    方青心裡一陣歎息,俞風起的心情方青何嘗不知道,他對於公司的成立展幾乎是傾注了他的全力,甚至不惜引來夏元朝這些人。

    如今也正應了孫巖雲當時的那句話,俞風起鋒芒太甚,以為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和智謀就可以把夏遠朝這些人壓在底下,甚至意圖有朝一日吞併了他們,可是到了最後依舊是毫無徵兆的被他們給下了套子。方青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文件,深吸了口氣,緩緩伸出手去拿了過來。

    「我接受了。」單薄的幾張紙拿在手裡卻彷彿有萬斤重量。

    俞風起無聲的笑了下,手依舊放在半空中,眼神裡儘是疲倦和落寞。這一刻,方青忽然覺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都是滿滿的悲涼,從事業的頂峰一下子墜落到深淵裡,這種滋味恐怕幾乎就已經掏空了這個男人的精力了。

    「謝謝……」俞風起低沉著聲音,頹然落下了手臂。

    方青盯著他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俞風起悵然一笑,道:「還能怎麼辦,就等著束手就擒了。」

    「你不走?」

    俞風起搖搖頭,「我說過了,我在國外生活了太多年了,我回來中國,回到臨安就對自己說過,這輩子就算死也要死在這片土地。」

    「方青,人生在世,不可能把每件事都想得那麼透徹,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太傻了,也太執著了,到了現在也才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太多沒法挽回來的。」俞風起淡然笑著,「知道嗎,剛剛我忽然就想起了一個女人來,可笑的是我幾乎都忘了她的名字,忘了我和她初次見面的地方,只記得那是魔都一個胡同裡的酒,也不知道她現在具體過得怎麼樣了……」

    方青心裡一動,忽然想起自己半年前在魔都夜晚遇到的那個女人,會是她嗎……

    「當初我和她的緣分也就那麼幾天,離開的那天我根本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聽到那女人最後說句她會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笑了下,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在等我,不過我想我也看不見了。」俞風起淡淡道,「方青,你比我幸運,遇到了依依,我也相信你現在等她的勇氣,但願你們兩個能有個好結果,我也就安心了。」

第三六七節誰言紅顏嬌

    第三六七節誰言紅顏嬌

    方青點點頭,剛剛下決心也接收這個協議,方青何嘗不是因為柳依依的原因,當初她臨走之前托宮曉萌叫方青好好幫助俞風起,也只是因為這一句話。

    「公司那邊你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尤其是提防著夏元朝和李定西這些人,我出了事情,難保這些人不會乘機難。」俞風起說到這裡,拿起了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我先回去了,那些警察估計還留在我家那裡找我呢。」

    「你真的不後悔了?」方青緩緩道。

    「後悔?」俞風起淡然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與其有時間後悔,不如多想想自己明天該吃些什麼菜」

    「你還是這麼風趣。」方青苦笑著。

    「你也還是這麼較真。」俞風起最後指了方青一下,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氣氛凝重……

    方青坐在沙上靜靜看著那份協議書放在客几上,總覺得有些似真非真的錯覺,事情生得如此的突然快,完全是讓方青有些措手不及的程度。聯想到去年和俞風起開始創業時的壯志豪情,到如今留下方青一個人孤軍奮鬥,這還真應了那句『世事黃梁夢一場』。

    坐了差不多一個多鐘頭,方青忽然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真的太冷了。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方青看了眼,是孫儷君的。

    「喂青聲音有些低沉,看來俞風起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傳來了孫儷君的聲音:「方青,對不起……」

    「如果你是想說你瞞了我那麼久,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明白你的苦衷。」方青緩緩道,但是心裡卻總有個聲音在嘲笑方青自己,笑自己是那個最後的傻瓜。聽筒裡傳來她重重吸氣的聲音,顯然她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靜。

    「你現在人在哪裡?」

    「沒事,只是想一個人靜靜,不用擔心。」

    「你叫我怎麼放心的下,這事情都鬧成這樣了……」孫儷君擔憂著說道。

    「鬧都已經鬧成這樣了,再多說多想也只是徒勞,我也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穩定下情緒,沒別的想法。」方青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姐,幫我一個忙好嗎?」

    「什麼?」

    「能照顧那個人的地方你盡量照顧些,雖然這件事他瞞了我,但畢竟他對我有恩,你就當幫我一回好嗎?」方青哽咽著嗓音說著。

    「恩……好。」

    「謝謝你,姐。」

    掛斷了電話,愣愣在坐在沙上出神,怔怔的想著種種的是非變化。這一年來的機遇變遷是方青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所以方青現在更懷疑這是不是只是一場糾葛萬千的夢境罷了,到了最後物是人非的時候,也就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這裡是柳依依的家,承載了方青和柳依依的過往,儘管她現在不在了。唉,方青這個身份是假的,簽了字又能如何,再過幾年,這事就成煙雲了。

    手機又響了一下,是短信。「在老地方等你。」楊茜茜又來了一條信息。老地方?望著這條突如其來的短信,方青心裡頓時一陣茫然,這個老地方到底是在哪裡呢?方青開始在記憶裡搜索起和楊茜茜去過地方,除了魔都,臨安這邊也就南湖和那家百貨商場了,對了,還有柳依依家的樓下。

    不過經過一番思量後,方青本能的把那個地點確定在南湖那邊,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就覺得和楊茜茜最深刻的記憶都埋在了那裡。可是方青到底該不該去呢?方青心裡又犯疑問了,方青難道就真的捨得徹底放下和楊茜茜的關係嗎?在那個在魔都的夜晚,方青曾經想過也找她,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心煩意亂下,方青忍不住掏出了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本來俞風起的事情已經讓方青心裡崩潰般的壓抑了,如今楊茜茜的短信更是讓方青煩了三分,感到一陣身心俱疲,彷彿身體裡的力氣全被抽光了一樣。

    突然生的變故讓方青完全措手不及,方青也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樣去走,那麼一家大公司,如今突然轉手交到了方青的手上,好比千斤的大山,直壓得方青沒法透氣。而最讓方青忌憚的還是夏元朝那幫人,顯然俞風起暗中做的那些手腳也是被他們逮到,順勢給抖了出來。

    狐狸啊,畢竟是老的才精方青心裡歎了口氣,沒來由的煩躁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看了看時間,索性就打算去孫儷君那裡看看俞風起的情況,既然事情已經不可逆轉,也只能硬著頭皮前進了。

    開著車一路向刑警辦公樓駛去,路上方青不時的還會看看手機,心裡一陣徘徊,可是如今的形勢卻實實在在讓方青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顧及這些了。車子到了,方青立刻準備走進去,可是才剛到門口,方青就正巧碰上了呂威。

    呂威看到是方青,愣了下,隨即立刻看了看左右,現沒人注意這邊,立刻走過來拉著方青走到了一個僻靜角落。

    「小君難道沒給你打電話嗎,這時候你怎麼還往這裡竄?」呂威壓低聲音說道。

    方青搖搖頭,道:「都和我說了,可是我必須得來看看,反正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

    呂威眉頭一挑,嘿了聲道:「你沒做虧心事,可是就不知道虧心事會不會找上你了,剛剛從工商局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幾個鐘頭前俞風起就已經把公司的股份轉讓給你了,現在局子裡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你了」

    這話說得方青心裡一驚,沒想到警方這邊的效率竟然這麼快,但是既然方青都已經擔當下來了,也沒有再迴避的道理。身懷一些暗魔法的方青,不怕哪一個警察,也不怕啥追殺,而且現在的方青跟柳林市的方青相貌上是不大像的,尤其是年齡,方青特意變成熟了。

    「你小子」呂威顯得幾位惱火,指著方青道:「真不知道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有義氣,俞風起這人我們半年多以前就開始查他了,你姐也不止一次兩次跟你提到讓你小心,可是你壓根就沒察覺。好了,現在他也曝光了,可是你非得不迴避,竟然還肯吃下他那些股份,我看你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我告訴你,現在這人的行賄罪還只是我們一個初步斷定,我們有一些線索能說明另外一些罪行和他有關,接下來一段日子,不止你,還有那家公司,我們會一一展開全面調查」

    方青手心裡已經冒汗了,從呂威的口氣裡不難聽出這件事的牽連之大,就好比一個大漩渦,只要碰上的都會遭殃

    「我姐呢?」方青沉聲問道。

    呂威重重呼出一口氣,雙手叉腰道:「在裡頭給那人做筆錄呢,你現在趕緊先回去,你呆在這只會讓事情更糟,待會有消息了,我再讓小君聯繫你。大家相識一場的一份上,我得提醒你一聲,既然你都已經捲進來,接下來就得想盡辦法給你自己開脫,明天估計局裡就會派人去你公司了,反正現在法人代表是你,你底子也還算乾淨清白,暫時還不會有什麼事情。」

    方青眼看事無可為,只得作罷,和呂威道了聲別就轉身離開了大樓,方青回頭最後望了一眼,想到俞風起此刻正困在裡頭,心裡頓時一片哀傷。方青坐回到車子裡,又開始抽起煙來,開始努力思索起接下來該怎麼辦,思索無果後,乾脆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是賀叔嗎?」方青盡量平靜的問道。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才開口說道:「哦?你是?」

    「我是方青,您還記得我嗎?」

    那個蒼老的聲音似乎笑了笑,道:「當然記得,倒是真沒想到你會打這裡的電話,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方青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賀叔,能給我依依父親的聯繫方式嗎,我現在有急事要找他。」

    這種情況下,方青自己的能力實在太小,能想到有實力,又和俞風起有關係的人裡,除了雷晨、張景榮這些人外,第一個就要數柳宋海了,只希望他能看在身為人舅的份上幫俞風起一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聲,賀叔重重歎了口氣,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別打擾他,前不久他剛剛因為心肌病作住進了醫院,到現在身體也是時好時壞,公司的都沒去了,現在一直住院臥在床上。」

    方青呼吸一窒,這話傳入方青腦袋裡只感覺不可思議,半年以前那個揪住方青衣領的那個凶神惡煞的老頭子,到了如今卻突然倒了下來,就跟俞風起失足一樣,事情生得突然得不能再突然了。

    方青心裡一陣恍然,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那……依依知道了沒?」

    賀叔似乎猶豫了下,半響後才道:「恩……前幾天就已經回來了,現在一邊守在他爸身邊,一邊幫忙處理公司的事務,也真辛苦了她。本來這件事我不該說的,可是想想,你們的事情總該有個了斷,只希望你們別說我多管閒事就行了。」

    這一刻,方青感覺心裡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各種情緒如絕提了似的,瞬間充斥了心肺。

    「回來了,已經回來了。」方青口中喃喃的道。幸福,會再次回來嗎……此刻聽到柳依依已經回來的消息,方青幾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去見她,想去和她說一句話,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面,告訴她方青一輩子都不想她離開了,總之滿腦子就想著她。

    「賀叔。」方青極力控制住激動的情緒,開口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裡?」

    「她都沒有住在這裡了,倒是前幾天週末的時候來過一趟,現在老爺不在,她一個人撐著也夠嗆,哎,這孩子……」賀叔最後淡淡歎息了聲。她還是一個人撐著,不同的是,這次她撐起的不止是她自己的感情,連家庭裡的那份也一起撐了下來,她難道就不會覺得累麼……

    方青心裡苦澀的想著,跟賀叔道了聲就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一些,可是方青忽然在猶豫要不要此刻立刻去魔都找她了。今天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尤其俞風起剛剛進了局子,事情的惡化恐怕也只是一個開始罷了,明天開始,不光是俞風起,連帶方青,還有公司裡的事情,幾乎都是決定性質的一天了。

    於是原本因為柳依依回來激動的心情由此立刻冷淡了下來。柳宋海此刻病重入院,估計也沒法直接聯繫上他了,方青還是等到明天開始事情的展情況再做打算吧

    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晚上,方青忽然想到宮曉萌此刻一個人呆在家裡也不知道怎麼樣,剛想拿出手機打過去,忽然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青剛剛想得太入神,一條短信已經傳進了方青手機裡。

    「我過幾天就走了。」楊茜茜又短信來了。走了?方青腦子裡開始無可抑制的胡思亂想起來,楊茜茜竟然要走了?去哪裡?拿著手機愣了良久,方青嘴角最後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終歸還是要見上一面吧,楊茜茜……」

    驅車來到南湖邊,找到地方停好了車子,方青忽然想到和楊茜茜一起看煙火的那個晚上,腳步也自然而然的往某個地方走去,不知道怎麼的,每往前走一步,方青心裡就愈不安起來,如果真的見到她了,到時候方青又該說些什麼?

    此刻已經是寒冬的夜晚了,南湖畔滿是寒意,原本夏日世界茂盛的枝葉早就凋零了,來往的人也很是稀少。方青一個人緩緩走了一會,忽然一個身姿瞬間溶入了方青的眼裡。

    黑色大衣的裝束,脖子上繫著一條白色圍巾,一頂暗灰色的容貌罩住了一頭青絲,一雙碩大的墨鏡也把她美麗的面容遮住了一半多的面積。夜色下,那個女子背對著方青,正緊捂著雙手,纖細的身子因為寒冷不時的還在隱約顫抖著。

    她站在南湖水邊,起先不時的還會看看四周,到後來就一直默默的眺望著遠方的夜空,竟有些出塵的氣質。她依舊還是這麼美麗。方青靜靜在看了一會,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上去。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走近,女子身子動了動,緩緩的轉過頭來朝方青看來,才看到的第一眼就徹底的愣住了,像是有些不可置信。方青也直直的望著楊茜茜,也不知道該用表情去面對她才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如今的方青在她心裡到底算個什麼。

    方青在距離她還有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就這樣和她對視著,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方青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只得撐起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微笑,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這句話被方青說出口,方青就更是無語了。從前看電影看小說,那些多年不見的男女主角再見到面十有九個是要說這句話的,那時候還會覺得俗套,現在被自己親口一說,才明白到,其實那些被大眾稱之為俗套的東西,反而就是芸芸眾生的最真實寫照。

    楊茜茜身子輕輕晃動了下,過了會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墨鏡,於是那張久違了的面孔再出呈現在方青面前,無比真實。

    「就猜到你會這麼說的。」楊茜茜輕輕道,嘴角也有一絲笑意,雖然在方青看來更多了幾分苦味。

    「哦,是嗎?」方青淡淡笑著,「可能你演過的片子太多了,估計不少男主角也跟你說過類似的話吧。」

    「現實裡和電影裡都有說過,不過到今天我倒是肯定了一件事情,你的這句是我印象裡說得最自然的,沒去演戲倒真是可惜了。」楊茜茜看著方青慢慢說道。

    「你就別糊弄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跟別人說句謊表情都不自然。」

    楊茜茜輕輕笑了聲,不再說話,開始側著頭望著方青。夜晚的寒風冰涼刺骨,吹到方青臉上猶如刀子一般,月光清冷,頭頂上黑暗的蒼穹有星光閃動,而楊茜茜就那樣直直的站在方青面前,嘴角浮出的一絲笑意,還有眼中隱約閃動的晶瑩,讓方青沒法子摸清楚她此刻的心意。

    「你站在這裡多久了?」方青最後忍不住脫口問道。

    楊茜茜身子顫動了下,眼神似乎亮了亮,但似乎又在猶豫什麼,最後沒好氣的說道:「也沒多久,也就兩三個鐘頭,誰叫你現在都這麼忙了。」

    這話說得方青心裡頗有些愧疚,只得岔開話題說道:「這裡有些冷,要不找到地方坐下吧。」

    楊茜茜深吸了口氣,想了一會,乾脆道:「去車裡吧,萬一被人現就不好了。」

    方青忽然心裡一動,本能的笑道:「這麼久沒見,跟你一塊果然還是得偷偷摸摸的。」

    楊茜茜一愣,默默地低下頭,沉默了許久,然後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忽然掛滿了笑意,用玩笑似的口氣道:「那也沒辦法了,看來這輩子注定跟你是玩地下情的命。」

    兩句話說下來,方青忽然想到那段因為楊茜茜過得猶如過街老鼠的日子,此刻再想起那時候的遭遇,心裡竟然頗有些懷念的情緒存在,這可能也就是當初方青喜歡過她的感情在作祟的緣故吧。方青下意識的看了眼淒涼的夜空,心裡百味交集。

    我們都喜歡過對方,就像如今方青和宮曉萌,但現實裡的糾葛和關係卻注定了這段感情始終只是停留在曖mei上面。方青和楊茜茜離開南湖邊上,走了一會就看到她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輛賓利。方青看了一眼,橘黃色的車身,整體的流線型也是相當的棒。

    方青咧嘴一笑,道:「又買新車了。」

    楊茜茜淡淡一笑,道:「不是我的,從老班那裡借來的,我來臨安本來是因為一些商業活動,所以就問他借來開開。」聽到這句話,方青心裡沒來由的沉了沉,甚至還有些酸酸的感覺,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吃醋的表現。

    「先進車裡吧,怪冷的。」楊茜茜說罷就按了遙控鑰匙。方青看了她一眼,現她的兩頰因為寒冷已經紅彤彤的一片了,看來她為了等方青也著實受了不少苦頭。

    心裡這般想著,忽然現前面不遠處有個自動售賣機,於是也沒多想,轉頭跟楊茜茜說道:「你先進去,去買點東西。」說罷方青就立刻小跑了過去,往自動售賣機裡投了幾個硬幣,點了兩杯熱咖啡。

    當方青捧著兩杯熱咖啡回來的時候,楊茜茜還是站在車旁邊,一直看著方青走過來,當眼神看到杯子的時候,嘴角忽然動了動,似乎有隱隱的喜悅浮現。方青沒有多想,走到她面前就遞了一杯過去,「喏,先喝著暖暖身。」

    楊茜茜怔了怔,然後立刻伸手接過,動作卻顯得異常的小心,似乎生怕弄灑了一點出來。

    「想不到你現在倒是變得會體貼人了。」楊茜茜雙手捧著輩子,眼裡帶著笑意。

    方青搖頭笑道:「我一直都比較會體貼人,只是你以前還覺到罷了。」

    楊茜茜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隨即啞然失笑,道:「可能是吧,之前瞭解你是太少了點。好了,先進車裡吧。」說罷她就騰出一隻手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方青看了她一眼,走到另外一邊也鑽進了車裡。

    『啪嗒』楊茜茜看方青也進了車裡,立刻打開了暖氣,溫暖的氣流立刻流了出來。就這樣,方青和楊茜茜並排坐著,車裡的氣溫穩步提升,熱咖啡的香氣瀰漫了整個空間,異常的香甜。楊茜茜一邊喝著咖啡,也沒跟方青說話的意思,只是偏著頭一直望著遠處的南湖,似乎在想著什麼。

    方青喝了口咖啡,心裡還在盤算著接下裡該怎麼和楊茜茜說,冷不防忽然聽到她說話。

    「說實話,冬天的南湖可真不咋的。」楊茜茜淡淡笑道。聽到這句,方青忽然想起那個晚上和楊茜茜一起看煙火的景象,時過境遷,如今的南湖畔只見一片清冷。

    方青沉吟了一陣,開口問道:「你短信來說你要走了,是怎麼回事?」

    楊茜茜轉頭瞅了方青一眼,道:「你不知道嗎?」

    方青一怔,隨即搖頭道:「抱歉,平常不怎麼看娛樂新聞。」

    楊茜茜輕輕笑了聲,撇了撇嘴說道:「你還真是然於世了,難怪聽老班說你現在是只顧著賺錢了,看來一點都不假。」

    方青頓時老臉一紅,頗有些尷尬,隨即忽然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你跟張景榮打聽過我?」

    楊茜茜似乎也醒悟到自己說多了嘴,臉色立刻不自然起來,掩飾般的說道:「哪有,只不過那天偶爾聚在一起,剛好聽雷晨和老班兩個人提起你,你可別多想。」

    「我可沒說我有多想,是你想多了。」

    「你」楊茜茜嗔了方青一句,看到方青一臉古怪的笑意,立刻明白過來,隨即賭氣似的轉過了頭去。方青見好就收,也不打算追問下去,端著咖啡又開始喝了起來。良久,忽然聽到楊茜茜輕輕歎息了聲,道:「過兩天去啟程去美國了。」

    方青愣了下,本能的問道:「去美國幹嘛?」

    「還能幹嘛,拍戲唄。」楊茜茜乾脆道。

    方青隨即明白了什麼,笑道:「開始往好萊塢展了嗎,恭喜你。」

    「謝謝。」楊茜茜機械式的回答,臉色有些僵硬。

    「不開心嗎?」

    楊茜茜想了想,道:「也不是不開心,就有點忐忑,感覺現在沒什麼信心了。」

    方青聞言立刻笑道:「這可不像印象裡的你,按照往常的情況,你可是幾乎什麼都不怕的。」

    楊茜茜歎了口氣,道:「老了唄,連著奮鬥了好幾年,再有衝勁和精力估計也被磨得差不多了,都沒有當年那股氣勢了,現在感覺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婆婆媽**。」

    方青看著此刻的楊茜茜,沒有往昔的青春活力,神色間甚至還帶著疲倦,雖然美麗依舊,但卻沒了那股朝氣了。方青忽然有點想念當初那個和方青鬥嘴玩笑的楊茜茜了。

    「楊茜茜,你還記得當初我假冒你男朋友的時候,我也不照樣是硬著頭皮上去的嗎?」方青忽然說道。楊茜茜身子動了下,滿臉疑惑的看向方青。

    「那段時間我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做不好,到時候弄穿幫之後,還會連累了你。可是現在我回頭想想,倒是覺得那段日子的經歷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鍛煉過程,我想如果沒有那段經歷,我是絕對走不到今天這步。」方青緩緩說道。

    楊茜茜靜靜聽完方青的話,黑色的眼睛亮了亮,忽然笑道:「你這是在鼓勵我嗎?」

    「也不算,就當跟你敘敘舊,怎麼說和你有過一段緋聞也算我人生裡的一個亮點了,多少人做夢都夢不到,被當時我一個愣頭青給撞上了,雖然結局不怎麼樣。」方青苦笑道。

    「是你自己不想玩的,難道還想怨我?」楊茜茜嗔道。

    方青歎了口氣,搖頭道:「沒辦法,很大明星談戀愛,這份壓力估計也沒幾個普通人受得了,我沒錢沒勢的,有時候上班都還要擠公交車,跟你鬧得人盡皆知,出門都得提心吊膽。」

    「不過……」方青愣愣看著手中杯子,咖啡的熱氣緩緩散出來,「我也想明白了,世界上畢竟沒有免費的幸福,和你一起被人羨慕的同時,也注定了我生活沒得太平了。」

    楊茜茜沒有說話,眼光低垂沉默著,最後她輕輕吸了口氣,對著方青似嗔似怒的說道:「你到現在還是這麼沒良心,光想著你自己的日子不太平,你又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到現在都得不到太平,從那天和你被困電梯開始就開始不太平了,被朋友家人問話的時候心裡不太平,你不跟聯繫我也沒太平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吶……」

    「這,還真是不太平吶,特別是跟你碰上了之後。」楊茜茜一句一句的說著,到了最後聲音都似乎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可是她還是及時穩住了情緒,含著笑對著方青說道:「現在只希望我出國之後,日子能稍微太平一點,不用老覺得我自己還虧欠了你什麼,你也可以管自己好好過活著了。」

    方青一直聽著楊茜茜像是抱怨似的話語,腦海裡的禁錮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看著這張方青看了人生跨度足有一半人生的面龐,目光有些呆滯住了……楊茜茜,這就是你心裡一直想跟方青說的話麼?

    「你說的對。」方青移開目光,眼睛盯著杯子裡就剩下的咖啡,表明平靜,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波蕩。

    「你現在還在等依依嗎?」楊茜茜忽然問道。方青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楊茜茜看到方青毫不猶豫的點頭,神情有些漠然了起來,最後啟齒一笑道:「依依還算沒看錯人,知道嗎,當初你的事情被雷晨那傢伙捅出來告訴了其他人,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其中還不乏好幾個依依當初的追求者,都巴不得立馬殺到臨安來找你算賬,都說你簡直比陳世美還王八蛋還無恥,我也是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也在想我到底有多無恥?」

    楊茜茜嘴角一彎,道:「你倒是算是無恥還是多情也就自己清楚,畢竟感情的事情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套理論,小說裡面的張無忌不也是同時愛著好幾個,但偏偏還裝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倒是比他強那麼一點,肯承認錯誤,也肯改正。」

    「你真是在誇我還是諷刺?」方青苦笑道。

    「那要看你怎麼理解了,後來方青也仔細想過,你這麼普通的大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怎麼依依就會喜歡上你了呢?」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後來我也問過她本人,可是始終沒有得到我能夠完全接受的答案。」

    「難不成真就是電視小說裡那種緣分外加一見鍾情?」楊茜茜側著腦袋笑問道,「或者你身上也有那種讓女性*的霸氣。」

    暈,沒想到楊茜茜倒是對這些橋段挺有研究的。不過因為時常跟宮曉萌開曖mei玩笑留下的習慣,方青聽到這句想都想就直接說了一句:「如果你說的那些都成立的話,怎麼也沒見你投進我懷裡。」

    這話說出來方青就後悔了,這不明擺的又翻舊賬了嗎?楊茜茜一張俏臉立刻不自然了起來,瞪了方青一眼後不再說話。方青頓時被窒住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調和氣氛,只能和楊茜茜一起沉默了起來。

    安靜下來,方青沒來由又想到俞風起的事情,這件事幾乎是徹底改變了方青的生活軌道,在起初的驚慌失措到如今的茫然不定,方青始終也不知道方青現在該做些什麼好,也沒法知道俞風起能否挺過這一關。

    無論他之前招攬方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是他畢竟拉過方青一把,而且他和依依、依依的關係又是那麼的親密,所以方青真的很想幫他,可是在今天,在現實面前方青卻悲哀的現方青幾乎是無能為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態,方青才會答應接手公司,只希望能憑方青的努力和僅有的一點運氣能替他保住心血根基。事到如今,明天公司的動盪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再加上夏元朝、歐陽那幾個老不死的虎視眈眈,可想而知這個擔子會有多重多辛苦,甚至一個不小心,可能連方青都要被搭進去,但是現實由不得方青,方青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面對現實,接下來方青會面對什麼也是無從預測。

    這種情況下,方青忽然有種想抽煙的衝動,本能的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煙,轉頭對楊茜茜道:「可以麼?」

    楊茜茜看到香煙愣了下神,眉宇挑了下,道:「你抽煙了?」

    方青苦笑道:「以前有抽,後來戒了,現在也就壓力大的時候抽抽。」

    楊茜茜定定的看了方青一眼,然後淡淡道:「你抽吧。」

    聽到這句話,方青於是就拔出一根煙點了起來,重重吸了一口,辛辣的煙草味道通過肺部傳來一陣刺激,很短暫的掩蓋了身體裡的煩躁。楊茜茜看著方青抽煙的模樣,忽然笑道:「以前一直覺得你是那種煙酒不沾邊的人,倒是真沒想到你裝得那麼像。」

    「你為什麼不說是我們以前對對方瞭解的太少呢?」楊茜茜怔了怔,緩緩點了點頭,忽然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方青看她這樣,立刻搖下車窗,把才吸了一口的香煙丟到了外面,淡淡道:「對不起。」

    楊茜茜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有些不習慣。」

    忽然她想了想,狡黠的笑道:「你從前為什麼要學抽煙?」

    方青愣了下,隨即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道:「跟大多數男同胞差不多,小時候看大人抽煙津津有味覺得好奇,看電視裡那些人抽煙又想模仿,最後是因為認為女孩子會覺得抽煙的男生比較有男人氣,所以就開始抽起來了,一根接著一根,最後就理所當然的上癮了。」

    說到這裡,方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自己從前的時光,不由就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的確太傻太天真了。一旁的楊茜茜聽完這話,更是笑得肆無忌憚起來,玩味的笑道:「果然跟大部分小男生一個思想,不過到目前為止,有沒有女的說你抽煙很有男人氣的?」

    方青點頭道:「那倒是有幾個,不過到目前為止,抽煙在我桃花運方面沒有做過半點貢獻。」楊茜茜更加笑得合不攏嘴了,掩著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

    「不過說實話。」楊茜茜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止住了笑意,道:「你剛剛那個抽煙的模樣確實挺有范兒的,我對你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貌似沒什麼值得大說特說的吧?」方青聳聳肩膀道。

    楊茜茜忍住了笑,隨即點點頭,忽然伸出手道:「那包香煙給我。」

    方青頓時愣住,本能問道:「幹嘛?」

    「你先拿過來。」楊茜茜堅持道,臉色有些不耐煩。

    當方青把香煙遞給她後,她看了看裡面僅有的八根香煙,然後轉過頭對方青道:「你把頭轉過去一下,別看」

    「玩神秘嗎?」

    「那你陪不陪我玩?」楊茜茜似笑非笑。

    方青笑了笑,轉過了頭。接下裡方青只聽到楊茜茜似乎在搗鼓著什麼,也不知道她會對方青的香煙幹出什麼事情來。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楊茜茜的聲音終於響起。

    方青轉過頭,楊茜茜已經把煙盒遞到了方青的面前,頗為神秘的說道:「先別問也別看,待會等我走了你再看個明白好了。不過我只希望你無論最後是怎麼想的,總之給我一個回答好麼?」

    楊茜茜緩緩地把煙盒遞還給方青,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笑道:「不好意思,時間到了,現在得趕著去電視台錄最後一個訪談了。」

    「……哦,這樣。」方青尷尬的拿著煙盒,心裡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那走了,你保重,祝你在美國那邊順利。」方青強笑道。

    楊茜茜點點頭,輕輕道:「你也是,好好生活,工作固然重要,但也別太辛苦了。」方青恩了一聲,最後再看了楊茜茜一眼,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再見。」楊茜茜在車裡頭朝方青擺擺手,「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繫我。」方青朝她笑了笑,然後就在沉默間轉身離開了這裡,也不知道身後的楊茜茜有沒有一直望著方青的背影,說不準她心裡也跟方青現在差不多,也是有點遺憾。

    我們今天依舊沒有明說,卻已經把這麼長時間之後,各自心裡的想法和打算了都說了出來。她依舊打算為了自己的事業奔波忙碌,而方青依舊選擇去等待柳依依,就這麼簡單。

    最後站在遠處瞅了一眼南湖水,忽然被一陣冷風吹得渾身打起了寒顫,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臨安的這個冬天比記憶裡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寒冷,連心都凍得不成樣子了。

    開著車在回去的路上,方青心裡一個勁的想著楊茜茜,總覺對她像是有種忽遠忽近的感覺,她的一切近乎完美,以至於方青到現在都還沒法準確定義她在方青心裡的定位。也許這真的應正了某部電影的台詞:人在咫尺,心卻隔了天涯。

    在小區裡停下了車子,方青卻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煙吸了起來。雖然坐在車裡面,但是依舊可以聽到外面的寒風嗖嗖,附近幾顆已經凋零到只剩下樹幹的枝條也在搖搖曳曳,在夜色裡頗有些詭異的感覺。

    前面漆黑一片,方青直覺得那就好像方青的未來,夢魘就快來臨了。想到明天開始即將要面臨的事情,方青忍不住重重吸了一大口煙,直到實在承受不住咳嗽了出來。

    「嘀嘀。」手機響了一聲,方青看了眼,是宮曉萌的。

    「回來了沒?」看到短信,方青於是就扔掉了煙頭,然後就熄火下了車,逕直的上了樓。當打開房門的時候,正看到宮曉萌裹著厚厚的毛毯坐在沙上,前面還有一些零食和一杯還微微散熱氣的牛奶。

    「才感冒就又吃零食了。」方青皺眉道。

    宮曉萌轉頭瞅了方青一眼,撇撇嘴道:「不吃這個還能怎麼辦,你總不能要求我這個病人下廚吧。」這句話點醒了方青,方青匆忙間把她一個人落在家裡倒是沒仔細想過這點。

    「你等等,給煮點稀飯吧。」方青說道。

    「可我已經差不多吃飽了。」宮曉萌指了指茶几上的零食袋子。

    「……」

    「哎,看你眉頭皺成那樣子,是不是生什麼事情了?」宮曉萌忽然問道。

    方青猶豫了下,本來想把俞風起的事情告訴她,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事情太過嚴重,讓這女人知道了純粹是讓她擔心,倒不如先瞞著,看事態展再說。於是方青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比較累,我先進去躺一會,你打了吊針,也早點休息。」

    「真的沒什麼?」宮曉萌一臉的狐疑。

    心情極度糟糕之下,方青本來就沒有什麼再說話的心思,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真的沒什麼,你別多心了。」

    然後也不管宮曉萌,自顧著走回了房間裡,也不開燈,直接趴在了床上,順手把被子往身子猛。這時候方青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想事情了,疲倦這時候一湧而上,迅的讓方青沉寂在了睡眠裡。。.。

第三六八節那年冬不再見那年夏初見

    第三六八節那年冬不再見那年夏初見

    夜深,方青突然被一聲悶響震醒,迷糊的起床,方青開了燈,走進房間去看。赫然見到宮曉萌倒在客廳地板上,心下一急,跑了過去,趕忙扶著宮曉萌,女孩已經暈死過去了,方青探了鼻息,人還活著。

    病了方青一想起這事,就跑到宮曉萌的房間,拿出那特效藥,拿水餵給宮曉萌,宮曉萌無意識的吞了下去。隨後,方青抱起宮曉萌,跑下了樓,把宮曉萌放到車裡,開著車,趕往最近的醫院。

    夜幕冰冷,方青瘋了一般的開車,趕到一家大醫院,在急救中心的守夜醫生幫助下,把宮曉萌送進了急救室,並把錢給交了,就抱著頭等在急救室外,好多醫生護士跑來跑去。方青卻只能無奈的看著,等待著宮曉萌的生死。

    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一點都不好,加上那沉重的負擔,公司的事情,還有柳依依的,楊茜茜的事情,方青有了一種逃離臨安市,回到柳林市的念頭。只是一個念頭,又熄滅了,方青現在還不想走,還沒有到那種黯然的地步。

    一直等了三個多小時,方青一直看著急救室的燈光,突然,燈火滅了……方青豁然起身,走出來的醫生臉色灰暗,一個護士輕聲說:「人救回來了,但是病人的情況很是不好,最好是轉到更好的醫院去進行治療。」

    深呼吸,方青只覺得萬幸,人還在就好。看著被推出來的宮曉萌,看著女孩迷糊中皺起的眉頭,方青深深的歎了口氣,拿出宮曉萌的手機,按下了一個署名媽**號碼……

    第二天,昏迷不醒的宮曉萌就給宮媽媽接走了,送到美國去進行治療。

    方青傻傻的站在臨安機場,望著不可見的航班,就是這個機場,他曾經見了姐姐姜琪萌死去的骨灰,也救了或許離世的郭香香,那個乾姐姐,一切的一切,重生的欣喜與快樂,痛苦,深深地痛楚。

    這一天,那個曾經跟大明星楊茜茜鬧出緋聞的男子神秘失蹤了,新聞上也報道了某某董事長逃走的事件,可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那個明媚的女子,柳依依、楊茜茜、宮曉萌……不再見了,都不再見了。

    當方青重新回到柳林市的家時,認真學習備戰高考的郭香香穿著美麗的裙子,從國外回來的姜琪萌,兩個姐姐都拿美眸瞪方青,好生一頓狠揍。

    也許是風平浪靜,也許是沉默,方青很安靜,很安靜的過了些日子,與父母與姐姐,蘇淺依舊溫柔,守著方青的產業,默默無聲的花開花落。

    藍可人、南宮初戀……那些女孩也還美麗,方青卻沒去找,只是懶懶的窩在家中。

    沒過幾天,農曆春節就到了,年夜飯上,方辰、姜晴、姜琪萌、郭香香、方青,一家五口竟是出奇的美好,這也讓冷然了些的方青有些不一般的感覺,似乎臨安那些公司的過往只是一場夢,夢醒來,那些美人也就不再了。

    方青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只要自己不神經,其他人是不會把臨安的那個方青跟自己聯繫到一塊的,哪怕女孩們知道一些,可也不知道其後。因為方青根本就沒再去聯繫這些,因此這些事情誰都不會知道的。

    春節過去,方青就隨著父母,帶著兩位姐姐,四處去拜訪親戚,也不是很多,近些的親人都沒有,但也是有些快樂的。整個新年,方青都沒有見到藍可人跟南宮初戀,就連唐糖等其他女孩子也沒見著,蘇淺倒是安慰了幾個晚上的,咳咳。

    滴滴答答的時間流逝,就到了學校開學的日子,方青安安穩穩的回一中讀書,沒再亂跑。蘇淺管著方青麾下的公司,那條黃金步行街依舊在建,大概半年才能好。所謂的市自然也要退後,這些事情都不要方青來多想。

    郭香香備戰高考,也讓方青受了災,唉,家裡的父母哪怕是公職高官,也是很在意這些的。方青可以逃課,但是成績要好,否則一切免談的。

    藍可人、南宮初戀之間好像是談了什麼的,反正方青是搞不懂的,跟兩個高中小美女之間的關係也是不遠不近的。至少藍可人大小姐沒讓方青同學再睡過,實在是暴斂天物的。蘇杭轉學走了,誰也不知道那傢伙跑哪裡去了。

    一個學期,四個月,其實很是短暫,方青默默的就過了郭香香的高考,當然也有蘇淺的,只是蘇淺挑了臨安的大學,按照估分,上線應該問題不大的。郭香香則是被姜琪萌忽悠了去,要跑到法國去讀書,方辰姜晴也是支持的。

    眨眼,暑假也就到了,紫鶯公司的規模倒是大了好些,有錢底氣強,方辰在柳林市政府中的話語權也是加重,更加有利於一些安排。

    酷暑的兩個月,方青又想著跑路了,他這些月到是跟藍可人談好了的,大家一起考一個大學,要是有緣就在一起,要是沒有也就這樣了的。咳咳,藍可人在彪悍,也沒辦法讓方青陪那個處子之身啊。

    跟蘇淺安排了一些事情,方青就揮手不再見,再一次的離開了柳林市,這一回他來到了寧州,一個外省的城市。那頭黑龍,依舊若有若無的給著方青一些暗元素,卻總是不肯給多,積攢下來,其實也是不多的。

    本來呢,方青是打算去一個賣房子的公司的,可是不打走遠,進了一個跟房子沒鳥關係的公司,安安穩穩的呆了下來,理所當然的,這傢伙的證件都是假的。這對於一個老爸是柳林市第三把交椅的方青來說,不要太簡單了。

    他的假證件,就跟真的一樣,都是警察做的,咳咳。他染了頭,把自己弄得很憔悴,哪怕是姜琪萌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是自己的寶貝弟弟。

    方青同學曾經細細的想過自己閒的蛋疼的原因,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是沒啥追求的。方青這輩子父母健在,老姐安好,還多了一個乾姐姐郭香香,一些上輩子心動過的女孩也還在。他是走過大風大雨過的人,對財富已經不大關心了。

    從寧州西山回來,方青拖拉著灌了鉛似的腿,蹣跚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傍晚的影子拉得老長。聽說公交車最近票價漲到兩塊錢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一想到公交車,方青來了精神,沒錢咱蹭啊誰讓咱是情聖呢

    「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個**的小姐,你讓我怎麼去活,難道也要去做無恥的ji者……」方青這一開腔,整個站牌的人向他兩側走去,不屑的看看他,以撇清與他可能存在的親戚或者朋友關係。方青嘿嘿一笑,奸計得逞的樣子,他已經是百試不爽,擠公交車搶座的技巧多了,這一招最靈

    一個帶著黑框眼睛、肩頭背著攝像機的人看了兩眼方青,估計是把方青歌詞裡的「ji者」聽成了「記者」,而他恰好從事了這個光輝而偉大的職業。方青對著他抱歉似的笑笑,重新把這歌再唱一遍,尤其注意了「ji者」的音,但那廝還是很生氣。真是沒辦法,方青只好放棄和他緩和關係的想法,反正兩人不認識,我就真罵你了還怎麼著,有種單挑

    公交車姍姍來遲,方青和大多數乘客一樣咒罵著它的遲到。這裡的公交車就這樣,有一陣沒一陣的,有時候突然湧來兩三輛,有時候大半個小時不見影。方青幾個跳躍搶到了座位,後面的乘客等他上去兩秒後才一窩蜂的向上擠,又是爭又是搶的,這都是什麼素質啊?方青翹著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坐著那裡,身旁的空位卻始終無人理睬。

    「嗨小姐,這裡有空位」

    「誰是小姐?你罵誰呢?」那個女子瞥了方青一眼,轉頭看向了另一側,繼續拉著把手站在那裡。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成熟的曲線流暢誘人,T恤下露出一小段白嫩的小蠻腰,短裙裡隱藏著迷人的風光。

    當然那風光是方青先生假想出來的,並未真正看到,但這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還是讓他過足了眼癮,一時歌性大,yin詞浪曲險些脫口而出,卻被售票員先下手為強。

    「這位先生請買票」

    「說我嗎?不是說我的吧?認錯人了」方青這才認真抬頭打量,放在平日他的無賴相基本就矇混過關了,難不成今天遇到勁敵了?這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眉清目秀的長得不賴,小身材育的有板有眼,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而最為可怕的是,眉宇之間有股殺氣,不會是失戀了吧

    「瞎尋思什麼呢?快交錢」小姑娘幾乎是在吼,這還遇到野蠻女友了。雖說方青臉皮夠厚,可在這麼多人面前也有點掛不住。

    「哎你說誰沒交錢呢?我像不交錢蹭車的人嗎?」

    「像」聲音從角角落落傳來,聲援著小姑娘。方青頹然坐下,成了眾矢之的了,寡不敵眾啊,看來必須得投降了。轉身看見身側那位美女的豐滿臀部,一時計上心來。

    「姐婷婷姐,替我交錢」車上眾人隨著方青的目光看向那個美女,美女氣得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誰是婷婷?別亂說」看著婷婷,呃不,是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美女,氣得胸口起起伏伏,如同峰巒疊嶂。方青盡情欣賞的,心中暗想,這是36c呢,還是36d?這是個問題。

    「你說話」那個美女有些氣急敗壞,連梅花指也用上了,頂在方青的腦門上。

    「對不起,婷婷姐,是我錯了,回家給你賠罪,求你別把我丟在這啊」有人已經信以為真,這個小黃毛這會說話挺誠懇的,多半是真的。那個美女氣得直哭,手提包不由分說落在方青腦袋上。售票員也不閒著,小拳頭照著方青胸口就是一下。這丫頭片子手勁還不小,方青捂著頭,生怕把型弄亂了。

    「豪仁饒命本公子錯了……哎我這上星期剛洗的頭,別弄髒了」公交車嘎然而止,方青被推了下來,他很納悶,怎麼就被識破了呢。

    「我和婷婷長得不像嗎?」方青歇斯底里的喊道。

    「別罵人。」全車乘客異口同聲的回應道,車子也緩緩啟動起來。

    人生就是要輕鬆愉快的才好,方青現在就是個無業,來到寧州蠻久了的,也沒見幹啥正事,一天到晚就是吃喝玩樂睡,堪稱是一頭豬啊。

    陽光照在方青的屁股上,這小子正抱著床破被做他的春秋大夢。夢裡面,那被子變成了白日裡的妖嬈少女,被他稱作婷婷的那個,真是夠味夠辣夠勁還有那個散著少女體香的售票員,絕對有收藏的價值,因為不知道姓名,先叫她小蘿莉吧

    來,讓哥哥再親親,別跑蘿莉那邊危險……還是俺家婷婷乖啊過來給爺笑一個,嘿嘿……方青嘴角的口水已經流的唏哩嘩啦,另一個部位還做著擎天一柱樣

    突然,這小子騰地一下坐起,一把推dao床頭的鬧鐘,那長得很卡通的鬧鐘落在地上肢體嚴重分離,反而叮鈴鈴吵了起來。***,不弄你兩下就不知道叫耽誤老子事情了,知道不?方青恨恨的又踢了它一腳,鬧鐘撞到牆壁上反彈回來,這才止住了吵鬧。

    方青長出一口惡氣,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其實他也沒多少東西,兩個破紙箱子就可以裝下。不用多長時間,也就是個把鐘頭,他便找出了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張「招聘啟事」。

    遲到了來不及刷牙,也來不及洗臉,不過方青還是記著帶兩塊錢。這公交車售票員也不像以前那麼好惹了,遇到個生性潑辣的,就把你往死裡打,比如昨天那個小蘿莉。

    這硅谷時空的名字,聽起來就很霸道,好像是美國加州那個硅谷的遠房親戚,至少也有點血緣關係吧實際上,硅谷時空是這座城市裡一座現代化的寫字樓,從十層往上數還有二十多層;為嘛從十層開始數呢,因為方青今天面試的公司就在十樓。

    方青自我感覺今天這裝束已經很職業了,西服是皺巴了點,可好歹也是假名牌啊「阿瑪尼」的標識誰不認識?……呃,這是阿瑪尼嗎?要不就是范思哲,反正是名牌。

    電梯裡還有幾個夾著文件夾的職員,散落在四周不時指著立在正中央的方青,好像有什麼可笑的事情。方青可以容忍美女的打罵,但無法接受豬頭的鄙視,兩隻眼睛圓睜著掃視一圈,頓時把那幫傢伙嚇得噤若寒蟬。

    電梯在六樓停下,那幫職員逃也似的離開,進來一位讓人噴血的女郎。淡青色的職業裝掩飾不住豐滿的身材,走起路來胸前波濤洶湧,腰帶束出挺翹的臀部,短裙下露著圓潤的大腿,再向裡就看不清了……

    女郎嫣然一笑,頓時讓方青如墜雲霄,雲裡霧裡的也不知身處何方,眼中只有女郎的綽約身姿。女郎半轉過身去,在小坤包裡尋來找去,大翹臀也隨之有節奏的擺動。這就是傳說中的s體型吧?現在這個姿勢是方青最喜歡的,明顯感覺到自己嚥下口水時咕嘟的響聲,莫非這就是夢裡的勾引?不由自主的,方青貼了上去。

    女郎在他懷裡掙扎,屁股的扭動卻愈加刺激了方青的敏感部位,yu火在燃燒,理性在喪失,以前在*片中看過的電梯女郎浮現在方青腦中。但是這裡不同於*片現場,女郎也不是****,一招極其規範的防狼術打在那最要命的地方。

    事實上這只是方青的想像,什麼都沒有生。十樓到了,女郎理理衣服、捋捋頭、挺挺大胸脯,搖著迷人臀出去了。方青並沒有與女郎產生身體接觸,也沒有中防狼術的第38招,但是那個位置隱隱有些疼痛,只得雙腿緊夾著,兩手也捂在那裡,踉蹌的跟了出去。

    「三a廣告公司?」嘿嘿,就這了。

    「唉出去,出去」

    前台小姐一看方青夾緊下面的猥瑣模樣,就認定這不是個好人,拉著方青的衣袖向外趕。方青也很納悶,怎麼這兩天遇到的女孩子都是暴力型的,理理腦門上的亂,擺著酷說道:「神仙姐姐,我是來應聘的」

    「妖怪小弟啊,大話西遊看得多了吧你應聘什麼?」前台小姐語氣裡有幾分嘲弄,想不清楚這個小黃毛除了耍流氓還能幹什麼。

    方青自豪的說道:「其實我是一個畫家聽說貴公司需要平面設計人才,這不就不遠千里趕了過來。」

    「不要以為頭整得跟雞窩似的,就可以冒充藝術家,趕緊回你的千里之外吧」

    方青見這招不行,立刻換上新的招數,一支胳膊伏在前台,撐住腦袋歪著身子,故作瀟灑的說道:「小姐長得很漂亮啊不知今晚是否有空?」

    前台小姐捂著鼻子,渾身抖著雞皮疙瘩,小胳膊一指:「那呢,快去……怕了你了」

    方青摸不清頭腦,他本來是準備犧牲男色的,沒想到那小姐怕成這樣。今天這造型很失敗嗎?他不由抓了幾把亂,朝兩邊梳理一下,對著公司潔淨的玻璃窗,感覺形象高大多了。這裡的玻璃真乾淨啊,不注意看很容易撞在上面,這是方青對這家公司的第一印象。面試工作已經結束,但面試官還是很友好的接待了方青,這讓方青很是感動,好人還是有的。

    面試官拿著方青的作品左看右看,最後扔在一邊,他不知道這畫的是什麼玩意,又怕問了顯得自己水平太凹。

    「你會用p嗎?」面試官是個中年男子,胖胖的身軀、笑瞇瞇的肥臉,加上厚厚的嘴唇。

    「準確的講,是精通」

    「那你能簡單講一下嗎?」

    「講一下啊?……是啥來著,斧頭燒鋪?啥玩意啊?」倒面試官氣得鼻子都歪了,吹得上唇的鬍鬚不停抖動。

    「p是一款軟件,這都不知道。哎,你這英語四級證是真的嗎?」

    「ofcourseit『strue」方青的*片沒白看,日常用語的音還是相當準,一下就打消了面前死胖子的疑慮。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你追過女孩嗎?」

    「追過,但是沒追上」

    「你工作後準備追女孩嗎?」

    「先努力工作,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對不起,本公司不能用你。」

    「為什麼?」

    「你公關能力欠佳,況且缺乏自信」

    無語……方青還要辯解,一個完美身材的女子輕盈地走了出來,頓時吸去了他的眼神,哈喇子又湧到了嘴邊。

    「經理,您來了」死胖子諂媚的說道,一臉的奴才相。

    「婷婷?」方青不禁有些呆了。

    有個成語是「冤家路窄」,還有句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女子把文件夾向桌子上一摔,怒道:「是你?」。

    「對不起,婷婷。呃不,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反正對不起,我走了」

    方青訕笑著站起來,轉身向外跑去。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玻璃門沒咋地,方青倒在了地上,昏迷前說了一句話:「這玻璃擦得真乾淨」咳咳,方青裝死,這一撞還真的是好痛啊,真是自找自受。

    白門白牆白床單,白色的窗簾白襯衫,窗台一盆白色的百合花,三個花骨朵把小腦袋探在一起看著床上的人。方青醒來的時候,滿目的白色告訴他所處的地方,一個柔軟的東西固定在腦袋兩旁,滴滴答答的點滴輸進了他的靜脈。這是個單人間,屋子裡沒有人,靜悄悄的,只有滴答的聲響,還有就是怦怦的心跳。

    怎麼到這裡了?方青回憶著,腦袋還有點懵。被驢踢了?……那是罵人,文明點,好像是撞過;至於咋撞的,實在想不起來。翻身拽過一張本地的小報,正面是治性病的,反過來是賣藥的;中縫有個美女,一看是情感陪護;下方是某酒店招男女公關,月薪過萬。

    這都什麼人啊?垃圾方青咒罵著,這些小報沒有什麼社會公德心,為的只是吸引眼球,賺取最大限度的利潤。他們的劣跡數不勝數,可謂是罄竹難書。比如索要封口費、隨意插隊、揭別人傷疤、胡亂猜測、顛倒是非,總之是有那麼點唯恐天下不亂。

    像方青這些人的軟弱更加助長了這股歪風邪氣,他們狂忘了,他們無敵了,打著高傲的節拍、唱著成人的歌、幹著少兒禁止的事情,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明星算個鳥,想咋報道咋報道;老虎算個屁,想摸哪摸哪

    但是,他們必然會遭到報應,老虎屁股摸不得,回頭就咬你個性生活不能自理。讓你狂,老虎可看不懂ji者證。它也不會像地震中救出的那些可憐人兒,氣都喘不開,還非得說幾句感動的話,就差沒讓走兩步看看了。

    方青邪惡的想著,彷彿那幫混蛋受到了應有的報應,然後就有些睏意。不是他想睡,是這腦袋有點暈,十有**是腦震盪。他終於想起來,是撞到那家三a公司的玻璃上了,等出院一定要去訛他們,要求賠償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折合人民幣……嘿嘿

    方青躺在那傻樂著,好像真有一大包人民幣砸身上似的;突然又覺得這樣不好,豈不是和那些ji者一個德行了,不行我方青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能幹那些禽獸不如的齷齪事?絕對不能模模糊糊中,房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性。

    「婷婷?婷婷,是你嗎?」方青夢囈般的叫道,嚇得這女子向後退了兩步。方青做了一個夢,內容有點骯髒,就不細說了,反正最後是那位女子要離開他,他奮力去抓卻一無所獲。正在失望之時,那個女子又出現在他面前。

    「我再聲明一遍,我不叫婷婷我的名字是房紫蘭」方青這才醒悟過來,把枕頭堆在床頭斜躺著,目光還有些呆滯,想來是被那玻璃撞傻了。

    「我今天來是看看你,畢竟你是在我們公司出的事情,但我個人對你並無好感」房紫蘭邊說邊把手裡提的水果放下,側身間曼妙的身材又引方青更多的聯想。這套職業裝太誘人了,聯想網站上的制服誘惑,方青在比較房紫蘭是像武籐蘭呢,還是更像小澤圓?

    鬱悶,怎麼老拿美人和小日本比,真是褻du了房紫蘭的國色天香。待房紫蘭轉身回眸間,方青不自覺的吟道:「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房紫蘭眉宇間突然有了笑意,問道:「你喜歡詩詞?」

    「準確地說,是酷愛」方青還是那副欠抽的模樣,看到房紫蘭來勁,那就投其所好,她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那你喜歡哪位詞人?」

    「李煜、李清照。」方青脫口而出,並不是因為他有多熟悉,主要是他只知道這兩人。好像還有個叫什麼東坡的,跟肘子有關係,一時想不起姓啥了。他的啟蒙老師說,不知道的東西就不要亂說,所以方青只提了兩個人。

    「太好了」房紫蘭顯得有點激動,煩囂的生活裡難得有人吟詩作詞,也算是個知己,聲音頓時高了八度,臉色俏紅的問道:「你最喜歡他們哪作品?」

    這個問題方青必須想一下了,最近讀過什麼來著,上次蹲廁所時看過一,呃,對了,是《西江月》。纖腰尤歎,嫵媚伏床畔。不抱紫蘭非好漢,伸手撫mo兩萬。紫蘭胸如雪峰,風采漫卷迎風。今日又挺,何時進你心中?

    一歪詞,這好像是網友所作,跟李煜或者李清照搭不上邊,這可咋辦,平時記得挺熟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

    「對的,我也喜歡這一,李後主滿懷的淒涼和對往事的追憶躍然紙上。論辭藻、論意境,縱觀前朝後世,無人可出其右」房紫蘭說到興處,完全忘了和方青此前的矛盾,倒像是個大姐姐在給弟弟講解功課。而方青認真在聽,他的啟蒙老師還說過,人為什麼長兩隻耳朵一張嘴巴啊?就是為了多聽少說。

    愉快的會談結束後,房紫蘭口乾舌燥的告辭離開。躺著的小伙子雖然不那麼討厭了,但是離她們公司的要求還很遠,況且他的畢業證、四級證以及一系列獲獎證書,已經被證明是假冒偽劣產品,除了姓名和性別,都是假的。她這趟來就是看望一下,在她們人事部出的事情,不來看看說不過去。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房紫蘭這一講,方青也沒學到這麼多,詩詞確實是好玩意,練熟了可以充充文學青年,騙騙花季少女,順便提高一下文學修養。但詩詞畢竟是虛幻的,對方青來說,是如何支付這昂貴的醫藥費,這是個問題,而且相當嚴重。聽說現在進醫院,得個感冒都要花費上千,自己這一震盪肯定少不了。

    「護士,我這病什麼時候能出院?」方青說話的時候總喜歡四處掃,上下打量著這個小護士,沒準又想到制服啥的。

    「沒什麼問題了,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小護士回答的很乾脆,也讓方青徹底放下心來,還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要不這老婆可怎麼找啊

    「那……那你說,我這得花多少錢啊?」

    「不多,也就五千多塊吧」

    「人民幣?」

    「當然不是美元」小護士說完就出去了,小聲罵了句,神經病。這可不行,方青伸頭到門外看看,那裡有不少護士大夫把守,自己要出去比越獄容易不了多少。他關好房門,打開窗戶,居然有防盜網,這可怎麼辦?

    又打開另一扇,還好有縫隙可以下去,方青試著向下看,真高,這是五樓還是六樓,有點不敢,他輕功不太好。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房紫蘭又走了進來。

    「救人啊不要跳」人要是走運了,那是春風得意馬蹄急;每日裡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房子隨便住,車子隨便開,小姐天天換,而且全是良家的。

    沒事想想這樣的日子,躺在至少25o平的大房子裡,家務有保姆、出門有司機、打仗有保鏢、上g有小蜜,跳個樓也會掉游泳池裡,濺起層層浪花,頓時波光粼粼,裡面還有環肥燕瘦、各種膚色的美艷嬌娘,口水啊

    房紫蘭回來取包,沒想到看見這麼一幕,方青頭上還纏著繃帶,一腳跨在窗台上,另一隻腳在窗外探著。一聲驚叫,分貝至少1oo,極具穿透力和威懾力,還沒想好的方青大手一抖跌了下去。

    幸虧方青的腦袋撞在了防盜網上,幸虧那縫隙不夠大,他只是卡在了那裡,望著樓下穿梭的人群,方青裂開嘴哭道:「媽呀……疼」

    聞聲而至的醫務工作者,用極大的愛心和大無畏的精神,將方青拽了上來。這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哎……死了不要緊,要是家屬索要賠款怎麼辦?扣了科室獎金算誰的?剛才給方青打針的小護士似有所悟,小聲對身旁帽子上帶道槓的人說,這個小黃毛可能要逃費,得把防盜網修好,再派人盯住他。

    「媽呀」方青哭得更大聲,人心不古啊,這都傷成什麼樣了,這些人還惦記自己口袋那些錢,再說他口袋也沒錢啊。

    「大夫,他怎麼樣?」房紫蘭好人做到底,熱心的詢問著醫生。

    「呃,他原來是輕微腦震盪,這又撞一下,已經是中度腦震盪了,估計得將養段日子」聽了大夫的話,方青這個惱啊用頭對著枕頭狠勁撞,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大夫,我這病有後遺症嗎?對智商啥的。」醫生看著方青嘴角流出的口水,還有那一臉的癡呆相,搖著頭說道:「也就這樣,估計不會再有影響了。」

    看熱鬧的都走了,那個醫生邊走邊對一個實習醫生說,你看他都傻成那樣了,最多不過如此,還能有什麼影響?這看病的門道多了,以後多學著點。每個人走出房門時都要囑咐房紫蘭,一定把她弟弟看好了,那關切的表情,彷彿是房紫蘭要拿走他們的獎金一樣。房內只剩下方青和房紫蘭,一個在痛苦的哀嚎,一個在輕輕的歎息。

    「方青,你幹嘛想不開?」

    「哎……我小時候沒父母,長大了沒工作,二十多年就沒談著女朋友,現在已是山窮水盡了。你說我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活著還有個什麼意思?」方青本來沒打算跳樓,這一陣折騰連他自己都相信,剛才他跳樓未遂,然後順著跳樓這事,倒著推理由就簡單多了。

    「你沒有親人嗎?那個婷婷是誰?」

    「婷婷是我的初戀女友,離開我跟大款跑了。啊……我的婷婷啊,春日裡去踏青、夏日裡去海邊、秋天踩著落葉、冬天就堆雪人。早晨她給我做早餐、中午她給我做午餐、晚上她給我做晚餐、夜裡她給我做夜宵……」這都啥玩意,老做飯了,方青適時住嘴。

    「是呀,生活其實很美好,打開你心靈的窗戶,外面就會灑進陽光,為什麼不試著改變生活呢?」

    「紫蘭姐姐的話說得真好,可是,我沒有錢付住院費。剛才輕微腦震盪都得五千元,現在轉中度了,那還不一萬元啊?估計病好了也得被醫院扣下來干苦力,搬運個屍體啥的,慘啊」

    「好了一個大男人鬼哭什麼?……等你病好了去公司上班吧」

    「真的?」方青一臉的孩子氣,突然找到工作,內心驚喜萬分。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腦袋也沒那麼痛了,渾身也有勁了,腰不酸背不痛腿也不抽筋了。

    「真的。」房紫蘭滿懷笑意的回道,她是人事部的經理,安排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那我住院費怎麼辦?」

    「公司先替你墊付,以後從你工資裡扣。」

    「工資多少?」

    「具體的要問問財務,試用期一千多塊吧」暈,就那麼一撞,大半年的收入沒了。

    「紫蘭姐,我覺得你像我親姐。」

    「別那麼酸,你有親姐嗎?」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謝謝你」房紫蘭走的時候,一再安慰方青好好養病,千萬不要做傻事。方青怎麼會做傻事呢?現在他開心還來不及呢,因禍得福啊他有工作了,就不知道是藍領還是白領,嘎嘎

    日子就如同老漢推的獨輪車,吱呀吱呀就過去了,十幾天的住院生活,方青過得有滋有味。人有了期盼就有了好心情,餓了去食堂吃點,困了就沒日沒夜的睡,閒下來就瞅瞅美麗的小護士。房紫蘭又來過幾次,好吃好喝的沒少送,臨了給辦好了出院手續。

    方青對房紫蘭的印象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還是覺得她很美很美,但已經沒有要褻du這份美麗的意思,她更多時候像自己的大姐姐,有時甚至感覺跟親姐姐似的。方青活了這麼大,終於感覺有個人在關心他,那種滋味是又甜又酸的。

    「方青啊明天就上班去吧,把你那頭黃毛換成黑的,聽見了沒?」房紫蘭說話越來越像一個大姐姐,看這個小癟三的眼光也溫柔了許多,雖然有時也捎帶著憤怒,但是怒其不爭的成分更多了一些。

    要出院了,方青正在收拾著東西,聽見房紫蘭的話滿口答應著。當初染毛可花了他不少的積蓄,感覺會很酷,電影裡的小混混大混混都是這樣的。坐在房紫蘭的車上,方青左瞅右瞅,這有錢人就是好。別說開車了,坐在上面也很舒服,搖下玻璃吹著小風,隨意看著兩邊的風景,別提有多拉風了

    「姐,你都這麼有錢,怎麼還擠公交車啊?」

    「別跟我提公交車,想起上次那事就想揍你」

    「得了,不說就不說唄」

    「這車是我爸的,今天為了送你出院才開來,平時我都是擠公交的。」

    「哦,擠公交一定要小心了。」

    「嗯?什麼?」

    「沒什麼?」方青想起那些傳說,什麼公車之狼、無敵鹹豬手之類的,像房紫蘭這樣的絕色美女,當然是不安全的。這還是輕的,聽聞有人擠車丟了錢包,有人擠得流產,還有人擠得懷孕,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咳咳,試著寫了寫柳林市的故事,現寫了幾個月的公司,寫不來這個了,咳咳,那就還是寫點別的吧,免得寫出來的蛋疼無比。織田信長:蘿莉不叫,我就把她殺掉。豐臣秀吉:我會想辦法逗弄她,讓蘿莉叫。】。.。

第三六九節狐朋狗友家族企業

    第三六九節狐朋狗友家族企業

    房紫蘭好像看透了方青的陰暗內心,猛然杏眼圓睜,轉頭看著他。副駕駛位置的方青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外側閃躲,「砰」的一聲悶響,撞車門上了。

    親愛的朋友們,你是否厭倦了你的工作,是不是覺得老闆面目可憎,同事一個個心懷鬼胎;是不是感覺工資太少,獎金又的不及時;是不是個人壓力越來越大,感覺升職越來越難。如果是,那恭喜你,你逗可愛的笑了,您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快樂,哇卡卡卡

    方青今天第一次上班,做的還是二路汽車,售票的還是小蘿莉,猿糞啊與上次不同的是,方青買票了,從今天開始他準備做一個正直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對人民有益的人。

    冒牌的阿瑪尼有了幾道褶皺,方青用手不斷捋著。今天他理了個當年哥那樣的酷頭,色調也回歸了以黑色為主,皮鞋擦了兩次,錚亮的很,早上梳頭就是對著它來著,家裡鏡子剛摔了。

    「小姐,到硅谷時空叫一聲,我找不著路。」小蘿莉瞥了他一眼,聽到聲音才確定是前幾天逃票那個小癟三。人靠衣妝馬靠鞍,今天人模狗樣的朝那裡一坐,還真是那麼回事。

    方青舒服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蓄勢待,今天要用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公司同事面前,讓他們知道我方青,那也不是吃素的。車在路上、人在夢中,心早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呃這到哪了?」

    「公交總站,快下車,要不就補票」小蘿莉利索的說著,心裡竊喜,幸災樂禍中。

    「幹嘛呀?不是告訴你到硅谷時空叫聲嗎?」

    「你有說嗎?沒說過吧?」小蘿莉雙手一攤做無辜狀,嘴角掩飾不住的竊笑。

    「行小蘿莉,你等著」

    「小蘿莉?……你說誰呢?」小蘿莉胸脯一挺,翹臀輕微擺動,飛起一腳來了個下三路巡迴襲擊,好在方青身姿輕盈武藝高,向後跳出一步躲過殺招。

    小蘿莉仍然不依不饒,將手中車票等物品一股腦扔過去,嚇得方青捂著酷頭向外跑。好男不和女鬥,世風日下啊,連這麼小的孩子也知道「小蘿莉」是什麼意思了,悲哀悲哀當遲到不可避免,那就坦然面對,這還是方青的啟蒙老師說的。

    「唉,唉……幹什麼呢?說你呢」

    「姐姐,怎麼又是你?」方青又一次在前台被攔住,還是那個臉抹得跟鬼似的前台小姐,大嘴大眼睛長頭,仔細瞅瞅長得還行。

    「咦?你誰啊?」

    「姐姐忘了?我就是前幾天來面試那個。」

    「哦,想起來了,一頭小黃毛跟雞窩似的,撞玻璃門上暈過去那個。」前台小姐邊說邊笑,直到笑的前仰後合、花枝招展、天翻地覆。方青有點尷尬,看來他的出場不是很精彩,訕訕的笑笑,就要往裡走。

    「站住」

    「我的小姑奶奶,我這第一天上班,別記我遲到,行不?」方青哭喪著臉,路上被小蘿莉整了一頓,要不早就來了。

    「不是……帥哥,晚上有空嗎?」看著前台小姐不停放電的大眼睛,方青一陣暴寒,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方青慌忙向裡走,隨口答應著,這也是公司要害部門,得罪了可不得了。

    「今晚六點,葵花閣,不見不散,記住,我叫蘇青青。」

    方青緊跑幾步,剛上班就遇到花癡了,出師不利啊。不過也從側面反映了一個問題,今天他的造型不錯,沒想到簡單這麼一修正,人顯得精神了,稜角也分明了,至少對年幼無知型少女,已經具備一定的殺傷力,嘿嘿嘿嘿……

    回到熟悉的人事部,還是那個死胖子,方青謹小慎微的走過去,帶著諂媚的笑說道:「你好,我是方青。」

    「回來了?」

    「回來了」

    「會嗎?」

    「啥叫斧頭燒鋪啊?」

    「看來設計部你是不能去了,會算數嗎?」

    「一百以內,沒問題。」

    「一百以外呢?」

    「那要看外到哪裡去。」

    「看來財務部你也不能去了,有女朋友嗎?」呃,這個問題問過,上次說沒有,結果被這死胖子拒收,這次得改改。

    「有」

    「漂亮不?」

    「漂亮」

    「準備換不?」

    「不準備,我是一個純情的人。」

    「看來創作部你也不適合去,你缺乏不斷開拓進取的精神。」

    「我換,我換還不行嗎?」

    「準備換什麼樣的?」

    「我只想找一個更體貼更愛我的,兩個人牽手走過,一起慢慢變老。」

    「對不起,看來市場部你也不適合去,你缺乏敏銳的市場判斷力和積極的探索精神。」

    「那我去哪?總裁辦公室缺人不?」

    「總裁那邊只要女的,你先打雜吧」方青暴暈,繞了半天給自己安排這麼一個活啊,還以為白領呢,原來是藍領。

    「方青?」

    「姐,你來了。」方青就像看到救星那樣,高興的直搓手。房紫蘭從外面款款走進,微笑著示意他坐下。

    「經理,我準備把方青先生安排在創作部,您看怎麼樣?」也許是方青剛才那句「姐」叫的太親切了,死胖子馬上換了另一幅嘴臉,不停在房紫蘭面前哈著腰。

    「既然老王你安排妥了,就這麼辦吧對了,如果去創作部,就跟我表弟一組吧」

    「好的,好的,好的……」死胖子跟個哈巴狗似的,頭點的像雞叨米,送別了房紫蘭,然後親自帶著方青進了創作部。

    屋子裡有十來張辦公桌,全部用精美的玻璃隔斷分隔開,後面牆上寫著斗大的兩行字:「激情成就夢想,努力點燃希望」。一個高大英俊而又消瘦的年輕人在電腦前忙活著,穿著黑色V字領毛衣,外套上用紅筆寫著兩個字「sB」。冷酷的表情讓方青讚歎不已,他也一直想那樣來著,還是氣質欠缺一點。

    「呃,我給介紹一下,這是公司新來的方青同志,大家歡迎」

    「你好,豪仁」穿V字領的那人先向方青伸出了右手,方青忙活活雙手握了上去。

    「對不起,我叫方青,不是豪仁。」

    「我是豪仁」

    「你是好人?」

    「對啊」

    「你咋成好人了呢?」

    一個鷹鉤鼻的瘦弱小子蹦跳著過來,頭和方青以前一樣,屎黃色的:「我說方青啊這是咱們老大,他的名字就叫豪仁」

    「哦……」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美女是用來養眼的,老大是用來巴結的。當方青見到豪仁,也就是他未來一段日子的老大,溜鬚拍馬之詞如同滔滔江水,洶湧澎湃的滾滾而來,頓時塞滿了平時盛飯的肚子,卻又偏偏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把它留在心底……憋哧半天,拍不好不要緊,但是一定要拍。

    「老大,抽煙不?沂蒙山的,家鄉品牌,味道醇美,口感芳香」

    「不抽」

    「老大,喝水不?要溫的還是涼的?用不用加冰塊?」

    「不喝」

    「老大,吃東西不?雞腿還是兔頭,我給你買去。」

    「不吃」

    「老大,有女朋友嗎?豐滿的還是清秀的?」

    「嗯?……難不成你要給我介紹一個?」豪仁傻樂著,擱下手頭的活抬起頭來,看來手下又多了個活寶,為什麼說「又」呢,因為已經有一個了。

    「不是,老大,我是說你最近有沒有要甩的,兄弟打算接手」

    「愕……」眾人一身爆冷,雞皮疙瘩躍然表皮之上。

    「好了,小蔣石,你和小方青一組,領他去你對面空位坐,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那個瘦弱的小黃毛嬉皮笑臉的過來,跟方青介紹道:「咱們老大是天才。」

    方青:「老大,他說你天生是個蠢材。」

    豪仁:「嗯?」

    蔣石:「你怎麼挑撥離間呢?像老大這樣,又有內涵又有氣質的男人。」

    方青:「氣質?老大,他說你孩子氣和神經質」

    豪仁:「行了你們倆一邊呆著去」

    方青在李蔣石的帶領之下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也是一個隔斷,寬敞的辦公桌,桌底是可推拉的櫥子和電腦主機,桌面上擺著一些文件夾,一盆仙人球,還有一台17英吋的液晶顯示器。一把靈巧的小轉椅,怎麼看也像個女孩子坐的,方青一坐下就把它填滿,舒服的轉了一個圈,有工作了,爽啊

    「嗨王大山,老大讓你帶我熟悉環境,過來教教我」

    「李家誠,告訴你啊,我也是剛來的。」

    「呃?」

    「我上個星期來的,現在只學會一樣東西。」

    「什麼?」蔣石回頭看看正忙於工作的豪仁,確認自己比較安全後,拉長了聲調說道:「netbsp;   「在哪呢?能連網不?」

    「能」

    「來兩局?誰輸誰請吃午飯」蔣石建議道。

    「小樣別後悔啊想當年,我方青在學校cs只爆頭。創造的掃雷和紙牌的記錄,更是至今無人能破,還敢玩嗎?」

    「吆,我又不是嚇大的拉」小蔣石的上海腔出來了,小黃毛朝上一甩,跟方青幹了起來。方青還真是在吹牛,他浪費在這方面的時間是很多,但水平不見得多高。好在對面的李蔣石也是個二把刀,兩人倒是半斤八兩、旗鼓相當,幾個回合下來各有勝負。

    「李家誠,最後一局,午飯就有著落了」

    「小樣,不信治不服你」

    「嗨,李家誠,有本事出來啊,別老藏那後面,我看見你了。」兩人在電腦上捉迷藏呢,根據地圖已經現了對方的位置,只是都不願意先出來。

    「噓……小聲點,老大在看你。」

    「哪呢?」在李蔣石轉頭的瞬間,方青同志奮勇蹦了出來,一槍爆頭,小偷戰勝了警察,乾淨利索的勝利

    「你耍賴」

    「規則沒說不准耍賴,中午飯你請了」

    「要不是再來一局?」

    「賭下午飯?」

    「對」

    「好,我方青的下午飯也有著落了」昏天暗地的廝殺……

    「你們倆小子,老大我在這裡忙死忙活的,你們在這打cs」豪仁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李蔣石背後。

    「老大,這是李蔣石yin*我的,你說我一新來的,哪知道遊戲放哪啊,老大你說說是不?」

    「沒義氣」李蔣石氣鼓鼓的走了出去。

    「嗨,老大,這二楞子咋混進來的?」

    「跟你一樣?」

    「呃?」

    「你們倆啊,都是我們三a公司的席美女,無數男同胞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公司最高層次的女強人,房紫蘭小姐介紹來的。」豪仁拉長了腔說道,無意中表露了對此的不滿,兩個廢物都分到他的小組,這活還怎麼幹啊。

    「哦,怪不得這麼笨」方青終於找到李蔣石混進來的原因了。

    「哎,老大,房紫蘭這麼年輕,怎麼坐上人事部經理的位置?」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方青,又不好意思直接問。這些日子,房紫蘭就像姐姐一樣照顧他,也就不能朝出賣色相的方向思考,那太沒人性了。

    「呵呵,你小子,知道咱們總裁是誰嗎?他老人家也姓房明白了吧?房紫蘭是咱們總裁的女兒」

    「哦」方青終於放下心來,這已經完全能解答他的疑惑,房紫蘭在他腦中還是一副純潔無瑕的形象。

    「你想什麼呢?別動歪腦筋啊看見隔壁市場部那個朱堅強了嗎?哈佛出來的海歸派,追她一樣被拒,像咱們這樣的,省省吧」

    「朱堅強?這名字真強,好像和一頭豬重名?」

    「瞧你笨的,就是四川救出來那隻,廢墟裡挺了36天。」

    「老大,他名字倒過來讀,也很強大」

    「呃?……還真是。」

    「老大,中午有空嗎?」

    「咋了?準備巴結我?」豪仁看著這些小青年,他本人是著名大學美術系畢業,雖然看不慣這兩年來的年輕人,水平不行還不願意幹,有點怒其不爭。但為人還是不錯的,對手下很幫助,關係也處的很融洽。

    「不是,王大山請客」方青哪有錢啊,別說沒工資,了也要被財務部扣了交住院費。就算小金庫裡有錢,也不好拿出來花啊,豈不是要給房紫蘭揍。

    「王大山,老大問你中午是不是請客啊?」

    「請老大,不帶你」李蔣石邊向裡走著邊說道。

    「為啥?別忘了剛才輸給我了,你欠我午餐的。」公司樓下有家必勝客,放在平時方青是不捨得來的,他那點銀子只夠吃泡麵。但今天不同,李蔣石請客,那當然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要說這看美女,去西餐廳確實是個比較理想的選擇,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不錯。具體原因方青曾經琢磨過:先這裡的姑娘穿著比較時髦,偶爾還有幾個暴露的讓你噴血,自信能將女人的美感大大提升。

    然後是這裡花費相對較多,漂亮女孩子被人請的幾率比較大,造成平均質量提高;第三,來這裡的女孩有些生活不太務實,虛榮的指數遠高於進盒飯店的,而不安分的女子即便不美,也是少不了一些風情的。

    李家誠:「老大,難得蔣石請你吃頓飯,別跟我客氣」

    王大山:「呃?……我請老大吃飯,跟你客氣什麼?」

    李家誠:「那還是不用客氣,一個意思。」

    王大山:「那倒也是。」

    豪仁:「好了,方青,別沒心沒肺的。這可是你來公司第一天,小蔣石就請你吃飯,你知足吧」

    「呵呵,老大,這不是開玩笑嘛。你看我跟蔣石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同處一間屋,同玩一個遊戲,同吃一份薯條,同喝一杯可樂……」

    「唉你喝的那是我的可樂」李蔣石和方青話沒說完,就開始爭搶手中的可樂。

    「好了,別鬧了唉,我問一下,你們倆是不是都房紫蘭親戚?怎麼都一個操行?」豪仁制止住兩人的打鬧,這水平不高還不是最可怕的,沒有責任心也要向後排,這倆小子壓根就搗亂來的,真讓人頭疼。

    「她是我姐」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道,然後迷茫的相對看著。

    「說你倆是親兄弟,我還真信」豪仁似有所悟,大概明白了這兩個小白癡的形成。

    「她是你姐?」方青先問李蔣石。

    「她是我姨家的表姐,她也是你姐?我怎麼不知道?」李蔣石反問道。

    方青有點尷尬,冒充人家弟弟還被識破了,敷衍道:「我怎麼看,她怎麼像我姐。」

    「切」

    「蔣石,蔣石,向右看,北偏東的那個。瞧那小肩膀,嬌嫩欲滴的,再瞧那小身材,婀娜多姿啊,夠辣……蔣石,目光再向右移兩張桌子,整個一霹靂嬌娃啊,真火爆。那抹胸是黃金甲裡的穿著吧?**隱現遮不住,波濤洶湧撲面來,再看那臉蛋……呃?」

    「方青,怎麼不說了,你停電了?」蔣石和方青很快打成一片,兩個人有不少共同的愛好,比如打遊戲,再比如看美女,再比如犯傻。

    李家誠:「不是,那個美女是咱公司的吧?」

    王大山:「方青,你在哪見的?我怎麼沒見過。」

    豪仁:「你們倆小子,她的主意也能打嗎?知道她誰嗎?」

    「老大你的?」蔣石和方青異口同聲的問道。

    豪仁:「不是,你們平時見不到不奇怪,她雖是咱們公司的,但向來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不用按時上班。」

    李家誠:「這麼牛?」

    豪仁:「總裁辦公室的」

    王大山:「呃?」

    豪仁:「還不明白,小樣的,就是老闆御用。」

    王大山:「哦」方青之所以認識這個女子,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記得大概在二十一世紀,在地球上一座相當著名的城市,那天他來三a公司面試,此女子正是他在電梯裡想入非非的那一個,故名電梯女郎。

    豪仁:「你們倆小子,跟老大我多學著點」

    王大山和李家誠:「學什麼?」

    豪仁:「呃……工作工作知道嗎?」

    「豪仁老大在教育小弟呢?我這兩個弟弟可拜託你了。」房紫蘭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那個傳說叫朱堅強的人。

    「房小姐大駕光臨,我豪仁腦門生輝,失敬失敬」豪仁見了美女,跟蔣石、方青也是一個德行,那副奴才相就差沒跪下了。房紫蘭嫣然一笑,說道:「我這兩個弟弟有些魯鈍,還要英組長多多指導,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豪仁忙不迭的說著,心中暗想,不麻煩才怪,整個倆廢物。

    「對了,蔣石,姐給你租好房子了,兩室一廳,下午下班姐帶你搬過去吧」

    「呵呵,謝謝表姐」李蔣石高興起來,這小子也是不學無術,不得已才跑這來投奔姨夫。他這表姐對他不錯,又是安排工作又是找房子,就差沒給找媳婦了。

    「唉,方青,要不你也搬過去吧,你們兩個也好有個照應。」房紫蘭轉身要走時,看到有些落寞的方青。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小子越看越順眼,總覺得跟有緣分似的。

    「這不太好吧?」

    方青差點說出「這太好了」,但中國人特有的民族習慣告訴他,含蓄和推讓是每一個文明人必備的。過去的皇帝就位都得推讓三次,方青決定假模假樣推讓一次就行了,如果房紫蘭再堅持,他就入住那兩室一廳。

    「哦,那就算了」房紫蘭淺笑著說道,把方青又推進了谷底,看來這改善住房環境的願望得推後。

    「唉,方青,一起過來住嘛,咱們可以一起打cs,不會悶的。」

    「好的,蔣石,我願意。」方青跟搶東西似的快回答道,還是小蔣石好啊。房紫蘭心中暗笑,早知道你小子想搬,剛才故意逗你呢。

    「我下班接你們倆,再見了蔣石、方青,再見豪仁」房紫蘭轉身盈盈向樓上走去,跟屁蟲朱堅強招手跟豪仁三個人打著招呼,然後就屁顛顛走在房紫蘭身後。

    「老大,你不說朱堅強沒追上我姐嗎?」蔣石這話一出口便有點後悔,只見豪仁瞪大了雙眼怒視著朱堅強,就差沒噴出火苗來了。

    「老大吃醋了」方青總結道。豪仁從憤怒中轉過頭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朱堅強何德何能,能釣得如此美人。他跟我比,最多也就是學歷高點、長得帥點、錢多點、說話幽默、懂得疼人,還有就是有車有房,你說我豪仁除了這些,哪點比他差?」

    王大山:「老大,他職務還比你高」

    豪仁:「再除了這點」

    李家誠:「那就一時想不起來了,老大,你跟他比啊……「

    豪仁:「怎麼?」

    李家誠:「別的優點可能沒有,但是,看看我和蔣石,你的小弟絕對比他的小弟強」

    王大山:「附議」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方青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是對著古詩詞來勁,尤其是房紫蘭喜歡的李煜、李清照的作品,還有一個叫韋莊的,房紫蘭曾經跟他提過。也許真是房紫蘭的才氣影響到了自己,總想在她面前表現一下,獲取一些好感。

    也許你會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但方青很確信,他們兩人的關係與愛情無關。年齡倒還是其次,地位和長相也不是遙不可及,方青一直覺得對她有一股親情。這親情何時產生,也許是從那次公交車上冒昧的一句「婷婷姐」開始的,雖然她不叫婷婷,但卻很像他姐。

    突然的鳥槍換炮,讓方青興奮不已。這套二居室還算寬敞,客廳也是方青喜歡的那種風格,彩電沙冰箱一應俱全,茶几空調餐桌應有盡有。最讓人驚喜的是,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陽台,通過它可以鳥瞰大半個城市,晚上可以數星星,白天可以看美女。

    那啥詞來著,對,「雙喜臨門」。方青在這段短短的日子裡,不但找到了工作,還住上了像模像樣的二居室。你就是現在給他個神仙做……當然,他還是會考慮的。李蔣石是個好人,什麼都好,除了人傻了點;當然在方青眼中,這也不算什麼缺點,與笨點的人在一起,更容易找到自信。

    公司的豪仁老大很關照他倆,沒事就請泡個吧、捏個腳什麼的,就連反應有點遲鈍的李蔣石也看出來了,豪仁心懷鬼胎,在打他表姐房紫蘭的主意。方青也覺得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卻樂得如此,經常有人請的日子太舒服了,何況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工作表現差點也就不用擔心了。

    這一天又是艷陽高照,怎麼會艷陽高照呢,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方青和蔣石撒丫子跑著,遲到一次罰款1oo元,鑒於他倆的工資本來就不高,這個月再遲到幾次,估計就得給公司財務交錢去。

    「是青青唉」下了電梯跑到門口,李蔣石才放下心來,他和前台蘇青青很熟悉,恰好今天她負責簽到。

    「青青,今天頭真漂亮,用的什麼牌子洗水啊?」

    「海飛絲啊」

    「黑去無蹤,頭屑更出眾」方青在後面貧道。

    「去死啊」蘇青青嗲聲嗲氣的說道,標準一個城市小白,每天除了打扮基本不幹別的事情。「你說那是章光1o1,青青這頭應該是,我的夢中情人,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

    「你那是飄柔,也不是海飛絲。……海飛絲,乾淨肩膀,永遠擁有」李蔣石在討好蘇青青,被方青再次打斷,簽了到蹦達蹦達進去了。

    「方青啊,你說我這腿是曬黑一點好看,還是白皙一些好看?」

    「我看是細一些比較好看。」

    「我的腿很粗嗎?」

    「離得太遠,看不清楚。」

    「那就靠近一些嘍。」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唉,死方青啊,去葵花閣的事情,都說那麼多次了,你什麼時候請我去?」

    「我的青青小姑奶奶,聽說一趟就能吃掉我半個月工資,哪捨得啊」

    「去死」

    「ok,我死去了……呃,對了,我先簽到」

    「方青遲到一分鐘,扣工資1oo元。」

    「你」方青生氣的指著蘇青青,看看手錶,「我剛才和蔣石一起來的,現在也不過晚了2o秒。」

    「一秒也算遲到,我蘇青青是一個講原則的人。」

    「你的原則就是不講原則,我請你去葵花閣如何?」

    「那今天就算你沒有遲到。」

    「還有前天的,昨天上午的,昨天下午的。」

    「成交」蘇青青做出一個勝利的V字形手勢,方青破財免災,要知道一個月遲到這麼多次,很容易被開除的,人事部那個死胖子老王可整天盯著自己呢。

    上班無非就是打打遊戲上上網,方青最近迷上了網絡遊戲,申請了一個帳號,註冊了一個女性角色,整天看那女子扭著小蠻腰打怪物,「啊,啊」的直叫喚,別提有多開心了。

    老大豪仁是最忙碌的人,帶著這麼一幫傢伙直窩火,無奈他們這組都是領導親戚,也不知人事部怎麼就不能平均一下。這家族企業就是這樣,內部關係盤根錯節,人事部主管房紫蘭是老總的女兒,創作部主管喬安娜是老總的侄女,財務部主管毛兆才是副總裁毛吉齊的兒子,市場部主管朱堅強是財務部毛兆才的同學。

    夠亂吧?這還只是公司上層人士,再朝下關係更複雜,像豪仁負責的這個創作小組,就有李蔣石和方青屬於房紫蘭的熟人,大黃是毛兆才和朱堅強的高中同學,韓姐是喬安娜的表姐……

    頭暈,這裡面關係實在太複雜,就不繼續說了,否則保不準有人要罵娘。家族企業的弊端很多,別的就不說了,這人員管理就很成問題,動誰都得事先做好調查,說不定就有深藏不露的傢伙,萬一惹事後果就不堪設想。大伙積極性普遍不高,不少人就是混日子拿工資來的,時間長了也就顯得公司很沒有活力。

    「方青,想什麼呢?交給你的文稿做完沒有,抓緊了」豪仁品著杯咖啡晃悠到方青後面。

    「老大,你今天沒活啊?」

    「你想忙死你老大啊?以後有活也讓你們這幫小子做,快幹活,你這遊戲天天玩有嘛意思?」

    「老大,這也就不懂了,你看看我這女主角。那小身材,那小蠻腰,邊打怪物邊哼哼,享受啊,這叫執著。」

    「我呸」豪仁說著話正要走,被方青一把拉住。

    「老大,這葵花閣你去過嗎?」

    「去過,還有你老大沒去過……」豪仁剛開始回答的很乾脆,突然又停住了,像是勾起什麼傷心往事,「呃,沒去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見方青不說話,豪仁似有所悟,道:「難道葵花公主訛上你了?」

    「葵花公主?」

    「對,就是那個蘇青青,每天能啃瓜子皮兩公斤,又特喜歡讓人帶她去葵花閣,故此得名。」

    「那去葵花閣貴嗎?」

    「呃,你有女朋友嗎?」

    「小時候就沒有。」方青如實答道,怎麼公司每個人都喜歡問這問題。

    「那你想找女朋友嗎?」

    「我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閉嘴說實話」

    「想」

    「這麼跟你說吧?就算白給個女朋友,我也不請她去葵花閣吃飯」

    「哦,我明白了,就是說,即便去葵花閣吃頓飯就送個女朋友,你也不願意去。」

    「差不多吧」

    「花費很高?」

    「那是相當的高」豪仁說完就離開了,歎息方青成了下一個受害者,不能再向前想,往事不堪回。方青也覺得晚上這飯絕對不能請,但是那幾次遲到可咋辦呢?

    方青想到一個主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頂替,誰願意做這個冤大頭呢?腦袋一歪,方青想到一個名字:蔣石這時間過得賊拉快,就跟那白狗過門縫似的,遊戲還沒升級就快下班了。同事們打過招呼紛紛離開,方青說,你們先走,我再加會班。

    這小蔣石死哪去了?方青可是盼了他整整一個下午,他們倆的關係很好,但還沒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方青之所以想他,完全是因為請葵花公主吃飯的事情。

    「方青,晚上泡吧去嗎?」豪仁是另一個還沒有走的人,人家才是真正在加班。

    「老讓老大請客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挺自作多情的,我沒說要請客啊?」

    「老大你就裝吧,刀子嘴豆腐心,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呃快閃開,別這麼酸,別人還以為咱倆是gay呢?」方青邊說邊去摸豪仁的手,豪仁嚇得向後躲開,恰好此時李蔣石進來了。

    李家誠:「蔣石啊想死我了」

    豪仁:「你沒問題吧?不會真的是gay吧?」

    李家誠:「瞧你說的,我要是gay,還能整天想女朋友嗎?還能整天跟老大去酒吧看美女嗎?」

    豪仁:「蔣石,我們倆去酒吧,你去嗎?」

    李家誠:「停蔣石不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

    王大山:「我沒有事情啊?」

    李家誠:「有,一定有,再想想」

    王大山:「我家養殖場母豬生仔?早上水管忘了關?還是街頭有個老大媽等著我去扶?」

    李家誠:「你就笨死算了,這麼一會就忘了……呃,我忘了告訴你了,過來蔣石,哥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嘿嘿,李蔣石樂滋滋跟著方青去了裡面會議室,留下一臉愕然的豪仁,這倆小子又玩什麼花樣,不管他們,泡吧去,說不定今晚還能有艷遇。

    「蔣石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方青真會體貼人,我啊,從小就沒女朋友,這一直以來就想找一個。我不挑的,長得漂亮點,嘴巴大點,眼睛亮點,懂得打扮,身材差不多就行的。」

    「哎吆媽呀,這可太好了,你說這人跟門口蘇青青一個樣嘛」

    「對啊,我找的就是青青那樣的。」

    「瞧哥們這眼睛,犀利著呢,剛此我找蘇青青給你提親去了。」

    「提親?」

    「呃不,就是說你準備請她吃飯,問她今晚有沒有空?」

    「她怎麼說啊?」

    「蘇青青她說,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見你一次,但是記住,不准太摳門啊」

    「哪能啊謝謝方青」

    「不用客氣,我就喜歡做好事。」

    「做好事就要表揚的,明天的中午飯我請。」

    「嗯,哥沒白疼你快走吧,要遲到了,公司樓下佳人相約。」蔣石把背包一放就向外跑,方青連忙喊住,道:「蔣石,記得替我問候蘇青青啊,就說我工作太忙,不能去了。」

    「少個電燈泡更好」李蔣石答應一聲跑了出去,迫不及待找他的青青去了。

    「唉……老大等等我,一個人泡吧多沒勁。」方青也是撒歡的跑,留下凌亂的辦公室和敞開的房門。酒吧裡燈光幽暗,舞池裡各色人等在肆意扭動著身軀,成對的情侶跳著貼面舞,不時有穿著暴露的女郎做著引逗的動作,至於那些衣著光鮮的男士,猥褻程度就更加不堪入目。

    方青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與酒吧這些男男女女比起來,他就顯得純潔多了。一路上躲閃著那些激情噴的軀體,生怕那些晃動過於猛烈的腦袋會掉下來砸在自己身上。方青和豪仁找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要了幾罐啤酒,然後就開始搜尋合適的目標。

    「老大,你覺得那個怎麼樣?」隱隱約約的燈光下,一個身材妖嬈的豐滿女子坐在那裡,簡單的束胸完全抵擋不住雪峰的拔地而起,極短的褲頭只是遮住了最最關鍵的一小塊,除此之外她身上一無所有,戒指項鏈不算。

    「太火爆怎麼跟沒穿衣服似的。」

    「老大不喜歡?」

    「喜歡,看老大怎麼把馬子,學著點。」喝了兩杯啤酒的豪仁晃晃悠悠過去了,雖然豪仁看起來大大咧咧,但遇到漂亮女人還是很羞澀的。放在平時他也就是過過眼癮,但是喝了酒就不一樣了,酒撞慫人膽嘛。

    方青舒服的向後一靠,重新打開一罐啤酒,卻見那邊的豪仁已經坐在了美女對面。就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豪仁又反彈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回來,一氣將方青剛打開的啤酒喝掉,大口喘著粗氣。

    【白居易:同是天涯蘿莉控,相逢何必曾相識?】。.。

第三七〇節極品小秘書

    第三七〇節極品小秘書

    「老大,怎麼了?她是鬼?」

    「別侮辱科學」

    「那就是人妖?」

    「她穿褲子呢,我哪看得出來。」

    「那你跑回來幹嘛?跟被人追殺似的。」

    「呵,我告訴你,我這就近一看啊,那美女喝醉了」

    「喝醉了豈不是更好下手?……莫非老大有問題?有問題得趕緊治啊」

    「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她喝醉了並不可怕,她是誰就可怕了。」

    「誰?看你那膽」

    「他是上次你在必勝客見到那位。」

    「……就你說老闆御用那個。」

    「對的不敢了吧?給老闆戴綠帽子,不想活了吧?」

    「誰說我不敢?」方青的倔脾氣一上來,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千萬別用激將法對付他,一用一個准。

    「要不你就去別在老大我面前耍橫」豪仁的嘲笑讓方青堅定了信心,不就是過去喝杯酒嗎,又沒說幹什麼,老闆應該沒那麼小氣。

    「打個賭。」

    「明天午餐?」

    「明天午餐有人請了,賭明晚繼續泡吧」

    「行看你小子有那膽」豪仁又開始喝啤酒壓驚,剛才那場景千萬別被人看到,這女人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老闆知道還不知怎麼對付他呢。方青才不管這些,邁著流氓步就過去了,坐在豪仁剛才坐的地方。

    這靠近了一看,女郎就更加誘人了,淡紅的嘴唇輕輕蠕動,微閉的雙眼眉目含情,僅著的半透明束胸已經被酒水打濕,那個若隱若現的凸起甚是迷人,配上這舒緩的音樂和幽暗的燈光,更是增添了不少的曖mei。方青的個別部位開始蠢蠢欲動,真想就地放倒做了她,內心又有些想要逃離,對面女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這可如何是好。

    方青回頭看到豪仁得意的賊笑,狠狠心繼續留下來,還不信贏不了你

    閃爍的舞池邊,看那搖曳的身姿;頹靡的深夜裡,城市已紙醉金迷;是誰在呼喚,那最原始的洩;是誰在等待,最放縱的旖ni。

    在方青坐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今晚會有故事生,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純爺們,怎麼也不能落荒而逃。女郎慢慢睜開了雙眼,眼神是那麼的迷離,又是那麼適合這個氣氛,她記不起來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但她今夜需要一個人來安慰。

    「你是誰啊?陪姐姐喝杯」

    「呃,我是方青,咱們公司創作部的。」

    「創作部?酒吧裡談什麼工作?來,喝了。」剛剛有些甦醒的女郎,又一次把自己交給酒精,眼裡愈加的迷離,神態也更加迷人,嘴角出現**的笑意。

    「方青是吧?你過來幹什麼?」

    「那什麼,我老大讓我過來向你致敬」

    「你老大?」女郎笑得更加厲害,沒聽說有這麼泡妞的。方青看著花枝亂顫的女郎,白皙的肌膚泛著光澤、平坦的小腹上有幾根不安分的毛毛探出頭來,雪白的大腿看起來彈性十足……不能繼續看了,方青沒膽量挑戰老闆的綠帽子,回頭向豪仁伸手打個招呼,豪仁在那邊手舞足蹈的回應,逗得女郎又是哈哈大笑。

    「那就是我老大豪仁,他說他很仰慕你。」

    「仰慕我?那為什麼不過來陪我喝酒。」

    「這不是把我派過來了嗎?」

    「豪仁這傢伙,有賊心沒賊膽,你有嗎?」

    「有,賊心、賊膽,一樣不缺。」方青最恨別人小瞧自己了,該有的那是必須得有。本來還打算過來糊弄一下,有責任也推給豪仁,就這麼一繞,眼前的惹火女郎反而對他產生了興趣。來這裡的人,本來就是為了放縱,內心期待著可能的艷遇。

    「有就好,來,乾了這杯」

    「干,干……」這不喝不喝又喝了,喝著喝著又多了,不一會方青這眼就不夠用的,眼前女郎模糊起來,只有那對大*在眼前晃來晃去,整個酒吧也不再清晰。

    一頭扎進洗手間,在涼水沖擊後,頭腦才將將清醒過來。這洋酒就他**厲害,渾身燥熱不安,n個部位企圖揭竿而起,連鼻血都出來了。

    東歪西倒的找了回去,那女郎還在喝酒,拿著酒杯顫巍巍舉到嘴邊,酒卻隨著嘴角又流了出來,灑落在天鵝般驕傲的粉頸上、裸露的肩膀、試圖衝破桎梏的胸部、平坦的小腹,然後流向……

    「唉,電梯女郎,別喝了。」

    這酒一多就說胡話,方青又想起最初兩人在電梯裡的相遇,連忙後悔的摀住嘴。幸虧女郎已經喝的人事不省,根本就不知道方青在說什麼。方青搶下了她的酒杯,女郎含著笑指著方青,嗔怒著說道:「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朱堅強,你玩完老娘就始亂終棄,我跟你沒完。」

    「嗡」的一聲,方青頹然坐下,朱堅強,又是朱堅強,怎麼又是朱堅強呢?方青頭腦有些混亂,朱堅強不是和房紫蘭好嗎?怎麼又勾搭上老總的秘書,這事情不太對。女郎說著就晃晃悠悠站起來,然後踉踉蹌蹌向外走,方青有太多疑問,「別先走」,一招擒拿手抓向女郎。

    方青沒有抓到女郎的胳膊,也沒有抓到女郎的手,更沒有抓到女郎的小腰,而是抓到了女郎上半身唯一的那塊布。抹胸在一對男女的扯拉下瞬間斷裂,飛舞在有些奢靡氣息的酒吧裡,輕盈盈又飄蕩蕩的。女郎本能的驚叫一聲趴倒在地上,又一次驗證了偉大的慣性定律。

    方青一個飛身前竄,企圖來個豪仁救美,卻一把拽在了女郎下半的布片上。方青隨著女郎飛舞,相對度的減小確保了短褲的萬無一失,只是露出一半的翹臀。方青卻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重重壓在女郎豐滿圓潤的大腿上,一隻爪子扯住了短褲,另一爪子按在了女郎粉嫩的後背。

    幸虧已是深夜,燈光曖mei而又暗淡,這一片區域人本來就不多。豪仁走過來向方青豎起了拇指,年輕人,確實火力猛,然後就匆匆走了。酒吧那端的鋼管舞表演開始了,那是豪仁每次必看的項目。

    抹胸已經斷裂,奸商,這都什麼質量。看了大半天牌子,醉眼惺忪的也沒看清,明天再想辦法告這害人的公司,還是先解決眼前的棘手問題。

    方青把抹胸重新裹在女郎的胸部,卻無論如何也打不好就結。抹胸本來後面有一排扣,長度是計算好的,要打個結談何容易,直到方青把女郎勒得直哼哼,還是沒有成功。方青這個急啊,腦門的汗辟啪辟啪落個不停,不斷有行人路過,看到地上奮戰著的狗男女,竊笑著離開。

    方青心一橫,把自己身上T恤衫脫下來,充當了女郎的抹胸,給緊緊的綁上。然後光著膀子扶女郎出了酒吧,那拉風模樣,讓很多新潮男女羨慕不已,太有個性了。

    深夜的都市燈火輝煌,滔滔河水帶來無限激情,不眠的人兒蠢蠢欲動。方青即便是出了酒吧,還是賺足了眼球,要是放在最熱鬧的**點,肯定可以造成交通堵塞,說不好還會登上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名字就叫赤1uo男大戰豪放女。

    走了好久好久,方青已經累得腿不是腿、手不是手的,渾身的零部件都在抗議,就沒幾個聽話的。倒不是方青很喜歡走路,二路汽車早就停了,再說他也沒膽帶著老闆秘書回家;附近的酒店又太貴,方青有點囊中羞澀。

    在一個小巷裡,方青終於找到一家平民消費的旅館。老闆只是簡單看了看方青的身份證,剩下的精力都看那醉酒女郎了,臨了還對著方青豎起大拇指,兄弟真行方青把女郎扔在床上,T恤在撞擊之下自己脫落,**露出了多半,滿眼的*美不勝收,咋辦呢?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賺了就是混蛋,方青的腦細胞分成兩派,在進行激烈的對戰。交戰良久,雙方均是死傷嚴重,以三八線為界,暫時達成停戰協議。呃,咋辦呢?……方青的腦細胞重新開戰,廝殺的那叫一個慘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方青很喜歡這歌,對他這種不純潔的人來說,這歌幾乎不用改就能唱。可當真到了那一夜,方青卻有些遲疑,面對橫躺在床上的女郎,那半遮半掩的**,那激情澎湃的軀體,那勾人心魄的姿勢……方青多想橫刀立馬、戰死沙場啊

    但是他有顧慮,這個女郎是老闆的馬子,還和那個朱堅強有所牽扯,動還是不動,這是個問題。做完就跑的想法不是沒有,女郎應該記不清今晚生的事情,至少方青在她腦中不會太清晰;但方青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剛剛找份穩定的工作,他可不想拿自己前途開玩笑,於是關好門跑下樓來。

    「老闆,付你房費」

    「嗯?你要走嗎?」

    「怎麼?」

    「小伙子,可不帶訛人的。你弄個女的放我這就跑,出了問題誰負責?」

    「能出啥問題?」方青看到老闆那色迷迷的眼神,可能還真會出問題,這事難辦啊撓頭啊掉頭啊

    「呃,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老闆更加堅信方青要使詐,一把拉住他說道:「不行外面有的我這都有,給」方青接過老闆扔來的一個套套,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還有,這件老頭衫也給你,別光著膀子跑來跑去的,這文明城市,你這像話嘛還有那個女的,T恤穿著不就完了,裹在那像什麼樣子?」方青感激的點點頭,剛才還真是忘了,女郎以前戴著抹胸,換了T恤並不需要繼續當抹胸用啊,思維定勢,絕對的思維定勢,失誤啊

    方青只得折回房間,把那女郎在床上擺好,打開空調,又給蓋上薄被,今夜他打算做個徹頭徹尾的柳下惠。沖了大半個小時的涼,總算有些夥計冷靜下去了,方青哼著小曲出來,看到女郎已經把薄被蹬到了地上,半赤1uo的身體誘人的呈現在那裡。方青頓時yu火中燒,蓋好被子後重新回去沖涼。

    女郎似乎有蹬被子的習慣,弄得方青沖了又衝,最後長歎一聲承認了失敗,在另一張床上安息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做人難,做好人更難。眼看就要到天明,方青的另類悲慘生活該結束了。女郎抖動幾下身子,迷迷糊糊爬起來,也不理酣睡著的方青,逕自進了衛生間洗澡。

    嘩嘩的流水聲裡,澆灌著的軀體在擦洗;嘩嘩的流水聲外,睡熟著的方青被嚇起。方青看到另一張床上凌亂放著的衣物,有他借給女郎的T恤衫,有女郎的短褲,啊……是敵是友?是戰是和?是逃還是什麼?方青準備把自己衣物穿好,還沒起身女郎已經走了回來。方青一陣尷尬,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不知道如何解釋。

    「是我帶你到這的嗎?」女郎套上方青的T恤衫,先開口問道。

    「是的」方青很慶幸,這樣的好事也有,看來逃脫懲罰沒問題了。

    「我昨晚剛和男朋友分手,喝得有些多」

    「那是相當多,爛醉如泥」

    「呵呵,小伙子很幽默嘛你想嗎?……」方青明白她的意思,雖然身上有部分兄弟在抗議,但方青還是很乾脆的拒絕道:「不想我只想好好工作」

    「哈哈……」女郎開心的笑著,這個小伙子太幽默了,她指指床頭櫃上的套套。

    「還裝一夜*而已,天亮了誰都不認識誰。」方青這個冤啊,套套是旅店老闆硬給的,他只是隨手放在那裡,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認命吧方青還想抵抗內心的真實想法,女郎卻已經鑽進了他的被窩,嘴唇順著肋骨向下遊走,略過驚恐的小腹,最後含在了最歡呼雀躍的部位。

    方青只感覺被一股溫潤包裹,心裡防線頓時坍塌,就從了吧積攢很久的激情一齊迸,激盪出耀眼的火花,滿屋的嬌吟伴著嚶嚶的呻吟和牲口的低吼,喘氣吁吁的女人和氣宇軒昂的男人交織在一起,不停變幻著各種姿勢,纏mian著,愛撫著。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方青的臉上。數數應該是第四次了吧,女郎滿足的躺在男人的臂膀上,傾聽砰然作響的心跳,感受胸大肌的雄渾。

    「你是第一次?」女郎鶯聲問道。

    「當然不是」本來還沉浸在暢快之中的方青憤然回應,這不是瞧不起人嘛。

    「別生氣啊我是說這是不是你第一次一夜*。」

    「哦,算是吧」

    「我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需要男人的安慰,沒什麼的。過了今天我們誰也不認識誰,即便遇見也只是微微的一笑。」

    「不認識?恐怕不行吧?」

    「為什麼?」女郎有些害怕的抬起腦袋,莫非這男人有什麼壞想法,要糾纏與她。

    「呃……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直接說」

    「咱們是一個公司的,我在創作部。」

    女郎驚叫一聲,坐起身來,拉過被子蓋在胸部,「你怎麼不早說?」

    「我早就說了,你忘了,今天早上也在極力反抗,可……」

    「別說了,這件事情不准對任何人說,聽見了嗎?」

    「我只問一個問題。」方青正兒八經的說道,他之所以陷入現在的境地,也完全是因為這個疑惑。

    「你說」

    「你和朱堅強什麼關係?」

    「朱堅強?你怎麼知道的?」

    「你昨晚自己說的。」

    女郎摀住嘴,兩眼瞪大了看著方青,良久方說道:「這事你不要管,我昨晚所說的話都是酒話,不可當真。」

    「可是我當真了?朱堅強是你的戀人,你們昨晚剛剛分手,對嗎?」

    「你……我們還沒分手,我不會放過房紫蘭那個賤女人」

    「不准你說她」

    方青怒吼一聲,強行壓制著怒火,手掌抖動兩下還是止住了,他不能動手打女人,何況是剛剛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但他同樣不能容忍房紫蘭被人侮辱,她在自己心目中是個完美的女神,幫自己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女郎顯然被嚇著了,沒想到眼前的小伙子和房紫蘭也有瓜葛,自顧自穿起衣服。傷心的女子總是惹人憐惜,尤其是剛剛**過後的女子,方青也感覺有些歉意,一隻手輕輕搭著女郎的肩頭。

    「對不起」女郎頓時淚如雨下,嚶嚀一聲撲到方青懷裡,然後就是瘋狂脫著衣服,蛇一般的扭動著……

    「不行,我快遲到了」

    「你早遲到了」

    「哦,那放心了」妹妹你坐床頭,哥哥我床上走,晃晃悠悠,小床蕩悠悠……啊,蕩悠悠……方青哼著變了調的小曲,邁著虛浮的腳步,晃晃悠悠就到了公司。今天可真是夠晚的,都沒有一起遲到的,前台的蘇青青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拿著鏡子塗化妝品,閒下來就是嗑瓜子。

    「青青,早啊」

    「早?都快下班了呀……死方青啊遲到,遲到,遲到……」方青看著她不可理喻的樣子,估計李蔣石昨晚沒伺候好這個小姑奶奶,怎麼火氣這麼大

    「遲到就遲到,記一次就行了,爺走了先」方青大搖大擺的向裡走,不能讓人看出來他今天遲到了,從路過的市場部順過來一個文件夾,夾在懷裡像模像樣的,就跟沒遲到一樣。

    「蔣石?誰打你了?」李蔣石正趴在桌子上抹著眼淚,臉上滿是抓痕,手臂也貼著創可貼,在那痛苦的嚎著呢。

    「還有誰,還不是因為昨晚去葵花閣啊」方青剛想起這茬,小蔣石受苦了,這是花錢太多心疼的?有了自虐傾向?

    李家誠:「葵花閣好嗎?」

    王大山:「好休閒購物一條龍服務。」

    大黃:「都有什麼服務?」隔壁大黃一聽見服務兩個字就興奮,他那腦子盡裝著骯髒齷齪的事情。

    王大山:「我和青青先喝了杯咖啡,然後做了個足底,再然後給青青理了個型,再然後就是給青青買了件衣服,最後吃了頓大餐」

    大黃:「什麼大餐?」

    王大山:「有燕窩、魚翅、猴腦、王八蛋,都是青青喜歡吃的。」

    李家誠:「廢話我也喜歡吃。」

    大黃:「別搗亂方青,什麼都是青青的,蔣石你除了做了個足底,還幹什麼了?」

    王大山:「足底也是給青青做的,太貴,我沒捨得做。」

    李家誠:「你有一天要死了,就賤死的。」

    大黃:「那你怎麼被打的?享受完了沒給錢?」

    李家誠:「哎吆媽呀現在都招女打手嗎?瞧蔣石臉上,都是用爪子撓的。」

    王大山:「我們給錢了」

    李家誠:「給了還打人,太沒人性了」

    王大山:「不是他們打的。」

    李家誠:「那誰打的?」

    王大山:「是青青,最後結帳時我錢不夠,就花光了她卡上的錢。她這一生氣,就把我暴打一頓」

    李家誠:「太過分了蔣石,哥給你報仇去」

    方青向門外走了幾步,又急匆匆轉了回來,坐在座位上,大黃:「方青?不是給蔣石報仇去嗎?」

    李家誠:「那個小姑奶奶,我可招惹不起。哎,蔣石,打是親罵是愛,一頓不打還悶得慌,咱忍了哈」李蔣石一頭趴在桌子上,哭得更大聲起來。部門小組長豪仁從外面怒氣沖沖進來,指著方青和李蔣石怒道:「你們兩個混蛋,哭什麼哭?整天不幹活也就罷了,淨給我惹事」

    方青連忙起身迎接,嬉皮笑臉的說道:「老大息怒,小蔣石又怎麼惹你了,我批評他。」豪仁怒不可遏,完全沒有平日的風度,怒道:「還有你,昨晚走時沒關門是吧?有人看到了,你們倆小子一起走的,毛總恰好晚走,正責成喬經理處罰你們呢。」

    李蔣石一臉苦瓜相,拍拍腦袋一想,好像確實沒關門。方青沒想到有豪仁說的那麼嚴重,忘了鎖門還能有多大罪過。

    「創作部經理室,去領罰吧」方青和蔣石起身出去,豪仁又招手讓他們回來,說道:「別怨老大我沒罩著你們,去了客氣點,多給喬大善人說點好話,興許能放過你們,去吧」

    「喬大善人?」方青和李蔣石露出笑容,看來有救了。

    「那是反語」豪仁極為肯定的說道。據蔣石和方青所知,喬安娜是老總的侄女,也就是房紫蘭的堂姐,李蔣石又是房紫蘭的姨家表弟,他倆之間打上幾桿子還是有親戚關係的,想來這出手也不會太狠

    兩人沿著牆角一路前行,顫巍巍就進了喬安娜的辦公室。這辦公室很大,半圈的真皮沙,中間擺著精緻的玻璃茶几,牆上不少的名人字畫。喬安娜坐在一張巨大的老闆桌後面,身後是幾個堆滿各種資料的書櫃,再朝後是隔開的單間,裡面的場景,蔣石方青之流就看不到了。

    「表姐,你好」兩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就像那舊社會佃戶見到地主。喬安娜那臉才叫苦瓜臉,皺紋也有不少,盯著兩人問:「你們誰是蔣石?」

    「回主子,奴才是」

    「有你這個表弟,我都感覺丟人。」

    「喬經理放心,有我管著,小蔣石肯定不會給你丟人的。」

    「你就是方青?聽說還不如蔣石,站直了」

    「你們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們倆說怎麼辦吧?」方青與李蔣石對著直擠眼,突然看到牆上一副畫,雖然年輕了一些,但與眼前的喬安娜很像。於是方青準備拍一個馬屁,雖然他平生拍過無數的馬屁,但這一個,他認為是最響的。

    「哎呀,這個明星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啊。」方青指著牆上的照片,無比敬仰的走過去說道,一邊用眼角打量喬安娜的表情,喬安娜果然臉色舒緩了許多,眉毛上揚顯得很受用。

    「這個樣子都可以做明星,那姐姐都可以成名模了。」李蔣石不合時宜的答道,他沒看出這張藝術照與老闆桌後面的女人有什麼聯繫。

    「瞎說什麼呢?褻du藝術,庸俗,你就是庸俗。」

    「還是方青有眼光,來看看我小時候的照片。」可能是很少有人誇獎,喬安娜並沒有理會李蔣石的出言不遜,拿出相冊交給方青。

    「哎呀,瞧這孩子,老可愛了」

    「哪個?哪個?」喬安娜看到方青指的是自己,又是一陣陣的興奮,李蔣石探過頭來,說道:「你們說哪個?哦,這個小黑胖子是誰啊?」

    「哪個?」喬安娜問道,順著李蔣石手指望去,剛剛舒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就這個,豁了兩顆門牙,塌鼻子、小眼睛、厚嘴唇,長得像個小田鼠一樣,確實像方青說的,賊可愛。」

    「你說什麼呢?」安娜有些上火了,這個小黑胖子還是她。李蔣石有點無知無畏,繼續道:「你說這小黑胖子長成這樣,大了可怎麼能結婚呢?「

    「怎麼不能結婚,女大十八變,有沒有聽說過啊?」喬安娜氣急敗壞的爭論道。李蔣石歪著頭看了又看,驚訝道:「這還是個女的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要不人家怎麼是經理呢?學著點,蔣石。」方青回應著,爭取每句話都拍拍喬安娜的屁屁。

    「你們兩個混蛋,給我閉嘴」喬安娜出離憤怒了,怒吼道。愛情是什麼顏色的,方青一度認為是黃色的;但書本告訴他,那應該是藍色的,象徵著憂鬱,顯得自己也純潔了許多。工作是什麼顏色的,方青堅持認為是黑色的;但老闆告訴他,它應該是白色的,預示著光明的未來,顯得自己更加有朝氣和活力。

    憤怒是什麼顏色的,方青以前以為是紫色的;但安娜告訴他,它應該是紅色的,時刻都可能將你吞沒,讓你驚恐的無以復加。喬安娜本來已經緩和了與方青、李蔣石的關係,不想兩個廢柴借照片又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於是拍案而起,於是怒氣衝天。

    「對不起,表姐,我們沒想到那人是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方青苦著臉求道。

    「誰是你表姐?」

    「蔣石的表姐是你堂妹,蔣石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你就是我表姐,您說對嗎?」喬安娜看他兩人的可憐相,也是自己堂妹介紹進來的,她並不想趕盡殺絕,無奈公司副總毛吉齊火了,她也是沒有辦法,看來是保不住這對活寶了。

    「蔣石啊,還有方青,不是表姐我無情,一些事情你們不知道。……這樣吧,你們也別太失望,現在去人事部找紫蘭那丫頭問問,看看她有什麼辦法,就說我這邊沒有問題,關鍵是毛總那裡,好吧?」

    既然喬安娜這樣說了,方青和李蔣石自然無話可說,人家已經是盡力了,兩人連聲稱謝退了出來。房紫蘭那邊他們熟悉,應該問題不大,兩人溜躂著又去了人事部。房紫蘭不在,那個死胖子老王騎在凳子上打遊戲。

    「老王,玩嘛呢?」

    「紅警」王胖子壓根沒空理會他們,一本正經撲在遊戲上,頭也不抬一下。

    「我說老王,你這水平也忒次了。玩的是單機版,敵人選一個,級別還是最容易的,連核武器都不敢用,造了一群碉堡、火炮守在家門口。我見過笨的,就沒見過……」

    「你小子閉嘴」王胖子騰地站起來,才現是蔣石和方青。

    「哈哈,聽說兩位要被開除了,這是來辦手續的吧?」

    「表姐不會開除我們的,她在嗎?」李蔣石說道,他不信房紫蘭會見死不救,再說忘了鎖門不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吧?王胖子用手一指裡邊的房門,繼續玩他弱智級別的紅警,帶著一群坦克去圍攻電腦的礦車去了。

    「姐、表姐……」

    「你們倆進來吧」房紫蘭顯得有氣無力,他們倆的事情她非常清楚了,整個上午公司高層都在開會討論開除他們倆的事情。罪過不止是這次忘了鎖門,什麼遲到早退,什麼上班玩遊戲,什麼碌碌無為,什麼勾搭公司女同事……但這些都不是關鍵的,這次忘記鎖門是個由頭。

    公司老總房萬里不太參與日常事務,那個副總毛吉齊主持了這次會議,堅決要開除他倆,同意的還有市場部朱堅強和財務部毛兆才。房紫蘭自然是不同意的,創作部喬安娜也要求從寬處理,給一個改過自新的自會,但還是寡不敵眾,最終決議是堅決開除。

    為了這事情房紫蘭去找了父親,但房萬里不太好插話,畢竟是公司常務副總的決議,輕易予以否決不太好,只是答應再另外幫忙找份工作。

    房紫蘭熟悉他這倆弟弟的能力,放在眼皮下面罩著還行,讓他們出去闖蕩,用不了幾天又得開除。再說這都是她介紹進來的人,毛吉齊說開就開,完全不顧自己和喬安娜的反對,心裡也是很窩火。還有那個朱堅強,口口聲聲說愛自己,沒事就貼在後面當尾巴,到了這個時候卻站在毛吉齊那邊,更讓她不是個滋味。

    「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方青看到房紫蘭沒精打采的樣子,心中想到那個朱堅強,還有那個誘人的女郎,也就是老闆的秘書。不知道心底的秘密如何跟她說,又怕說了她會很受傷。

    「姐沒事你們倆啊,自打來這裡,就沒讓姐省過心昨天那事違反了公司保密制度,像咱們這種廣告公司,很注意這方面的。」

    「表姐,我們再也不敢了」李蔣石很真誠的說道,他是自內心的,房紫蘭對他太好了,他卻整天捅婁子。房紫蘭把手中的鋼筆放下,站起身來歎口氣,幽幽說道:「姐也不想這樣,這事情很難辦」

    「姐,我一個人走就行了,這事情跟蔣石無關」方青決定爺們一回,同樣是開除,能少一個是一個,何況他昨天確實走在蔣石後邊,如果忘記鎖門有罪的話,也應該他一個人背。

    「方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你說過的。」

    「對不起,兄弟,我一直都是有難同當、有福自己享的,這次就讓我擔當一次。你昨天先下樓找的蘇青青,我在你後面。」說完這些,方青轉向房紫蘭,難得老老實實說句話,「姐,不管怎麼樣,我很感激你。是我方青沒用,不管我去了哪裡,是出息了還是要飯,都會記得有個好姐姐在這裡,我走了。」

    「別走,方青,我話還沒說完呢。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就看你有沒有膽量。」

    「膽量?我方青連賊膽和賊心都有」這話怎麼這麼熟呢?方青也是一愣,幹嘛說賊膽?

    「那好,我爸今天下午…在公司,你去找他,只要能說服他,你就可以留下。」上帝在關閉一扇門的同時,總會打開一扇窗,方青似乎感覺到了希望,他很稀罕現在的工作,沒有了它方青將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老頭……呃,伯父都喜歡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帶,他什麼東西都不缺,記住他的愛好就行,談高興了我爸什麼都有可能答應。」

    「那他愛好什麼?」

    「書法、篆刻、國畫、古漢語,你會哪樣?」

    「我哪樣都不懂。」方青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方青必須得承認自己不夠努力,依然沒有改變自己懶散、拖沓、沒有責任心的毛病,他做的遠遠不夠,並最終自食其果。而今天,方青勇敢承認了錯誤,他要獨自承擔自己的過失。不管待會和老總談的如何,他都將有所收穫,作為男人,承擔責任也是必備的素質。也許從今天開始,方青長大了,懂事了。

    老總的辦公室自然不同別人,光是外間已經讓方青大開眼界,金碧輝煌的如同一個宮殿,陳列的東西樣樣價值不菲。方青小心走著,生怕打壞了東西自己賠不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見有人來抬起那張艷麗迷人的俏臉。

    「是你?你來幹什麼?」女郎顯得有點緊張,她不明白方青為何會突然到來,想起昨晚到今早生的那些事情,心跳已經明顯加。

    「我來找房總?

    「找房總?不預約是不能見房總的,唉,你找房總幹什麼?」女郎的誤解越來越深,莫不是方青要告自己的行為,比如和他的事情,又比如和朱堅強。

    「我被開除了,來找房總求求情,跟你無關。」方青人有些二百五,但腦袋還是聰明的,他明白女郎緊張的原因,趕快打消了她的疑慮,都快走的人了,何必讓別人不痛快。

    「你被開除了?」方青把事情那麼一說,女郎明白了他的意思,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也得幫一把,說道:「那好吧這是總裁讓我泡的茶,你端進去吧……對了,別所我讓你進去的。」

    方青有些膽怯,但失敗了無非也就是離開,想到這裡便大膽邁開了腳步。

    裡面的佈局更為奢華,很多佈置是方青沒有見過的,但窗簾卻完全遮住了陽光,幾十盞暗淡的燈光把屋子粉飾成有些幽暗的樣子,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很好受,方青猶如置身於皇宮之內,端著茶盤挪動著。

    一位老者安靜的坐在那裡,一臉的憂鬱和落寞,手裡拿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一隻手撥動著它轉圈,眼睛不停盯著看。

    「一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來,與其思念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快樂的生活每一天。」老者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說道:「小伙子很聰明,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感覺。」

    「感覺?呵呵,我感覺你有事求我啊」方青心事被看穿,但還是笑著把茶盤端過去,說道:「ju花茶溫度正好,現在喝最可口。」【泥馬的,連菊、花也黑。】

    房總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正好?在外面嘗過了?」

    「我不喜歡喝茶,但唯獨喜歡ju花茶的味道,只要放在鼻子上聞一聞冒出的熱氣,就知道茶的味道和溫度。」

    「有意思,那你為什麼喜歡ju花茶呢?」

    「ju花茶的味道清新,每次喝的時候都感覺沁入心肺,那是通體的舒暢,而且喝完後再品品嘴裡殘存的香味,竟然有種讓人想家的感覺。」

    房總長久的沉默,是啊,家的感覺,轉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青。」

    「哦,知道了,上午提過你,中午又給我通了電話。小伙子犯錯誤了,錯了能承擔、能改就是好孩子。」

    「謝謝房總誇獎」方青松了口氣說道,他其實是不怎麼在乎這個工作的,對一個身家已經過了千萬的傢伙來說,咳咳,但是工作不丟也是有趣的事。

    「你先回去,給我安心工作,我會跟毛總說這件事情。」

    「謝謝房總」方青鞠了個躬出來,對著女郎做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龍行虎步的向門外邁去,女郎站起身來叫住他。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呃?」

    「我叫苗惠茹」

    「哦」

    【唐太宗李世民:以蘿莉為鏡,可以整衣冠;以御姐為鏡,可以明得失。】。.。

第三七一節小蘿莉好可愛

    第三七一節小蘿莉好可愛

    一場風波沒咋的,蔣石方青同歡喜。躲過了毛副總這一殺威棒之後,在蔣石和方青的眼裡,這朝九晚五的日子一下變得親切起來,也不經常遲到了,上班時偶爾也能幹幹活了,看把小組長豪仁高興的,伸著大拇指直誇:「倆廢物,還不如不干呢」

    李家誠:「老大,話不能這麼說,米盧說,態度決定一切」

    豪仁:「米盧還說了,進球才是硬道理。」

    王大山:「托爾斯泰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豪仁:「你覺得你的開始是好的嗎?」

    李家誠:「這是托爾斯泰說的嗎?」

    王大山:「要不就是高爾基。」

    豪仁:「還萊溫斯基呢,你們倆別崇洋媚外好不好?這是中國話,你讓那倆老毛子說說看,繞不死丫的。」

    王大山:「高爾基是老毛子嗎?」

    李家誠:「老大說是就是,我聽老大的。」

    豪仁:「方青,過來一下。」方青邁著小碎步就過去了,不忘了隨手按下老闆鍵,把他那激戰正酣的遊戲隱藏掉。這年頭行動得小心,不要給人留下把柄,方青隱隱感覺公司是充滿矛盾與衝突的地方。

    「這是咱們和四B廣告公司的合作文稿,我已經讓喬大善人過目了,你給送過去。」

    「諾」方青拿著就向外跑。

    「回來,回來,……你知道四B廣告公司在哪嗎?」

    「不知道,請老大給指條道。四B?就是兩個**,這公司咋罵自己呢?」

    「別胡說誰像你心裡那麼齷齪,這是地址,拿好了,給我送去,耽誤了事情拿你是問。」這四B廣告公司在城市另一側,坐二路公共汽車就可以到達。要說這二路公告汽車,跑的是一條環形線路,它在這個城市的名頭很大,一提起來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果你想花兩元錢便體會極品飛車的感覺,如果你沒有見識過時空扭曲的模樣;那麼,請乘坐二路公共汽車,絕對的值享受。

    二路車的司機都是猛的,個個下來都可以開F1,據說普利斯通公司和米其林公司為了爭奪二路車的贊助權正打的不可開交。二路車寶馬、奔馳跟玩似的,在人行道也可以疾馳如飛,為什麼這麼猛?有一個說法是,不夠猛的都已經掛了。

    方青每天上班都要乘坐二路汽車,對此有深切的體會,坐在座位上是必須用手固定的,站立時一定要拉好兩個扶手,實在不放心就拉住橫桿。他曾經見過一個肥胖的外地中年男子,在一次司機急剎車後連同扶手一起倒到司機旁邊的油箱蓋上。

    司機早已見怪不怪,對著斷裂的扶手幽默的說道:「集滿十個,送美貌售票員一名。」然後一加油門向前躥出,伴隨著眾多乘客的尖叫聲。方青也不是不要命,但避免遲到的最好方法就是乘坐二路汽車,比打的快多了。由此,你也就不難理解方青眼中的小蘿莉為何性格如此火辣,人家整天坐飛車的。

    站牌下等車的人不多,方青已經不怎麼搶座了,他決定改過自新,逐步樹立一個好青年的形象。什麼給老外指引回家的路,撿塊磚頭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面,幫助城管維持秩序,他都有想過,可惜一直得不到機會。

    停車、上車、坐下……今天來冒險的人真少,方青買票後穩穩坐在那裡,磐石一般,這次不能睡覺,弄不好撞你個大包。售票的居然還是小蘿莉,這讓方青越來越相信緣分兩個字,這二路車少說也有幾十輛吧,怎麼就會一而在、再而三的見到,猿糞,還是猿糞。

    「先生,買票」

    「我不是買了嗎?」方青抬頭看小蘿莉那挑釁的目光,還有那翹起的嘴角,就知道她是存心找茬,不由火從心起,我不做流氓好多年,什麼時候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

    「你買了嗎?拿來我看看。」

    「你剛才沒給我票。」

    「不給你不會要啊?」

    「唉,不帶這麼訛人的啊?」-小蘿莉秀眉一蹙,小細腿牽動著蓮花足,狠狠踏在方青的腳上。

    「哎呀媽呀……我的皮鞋,今天剛擦的」小蘿莉聞言大怒,簡直就是蔑視她的破壞力,蹦起來又踏在方青腳上。

    「哎呀媽呀……我的腳,我那能走路的腳」方青不再像開玩笑的樣子,兩眼瞪成圓形,劍眉上揚成倒八字,額頭緊蹙折起道道褶,嘴巴大張欲破口,卻被小蘿莉輕易制服,只聽的一聲含羞帶臊的鶯歌燕語傳來……

    「你幹嘛,拽我裙子幹什麼?」方青這個傻啊,小蘿莉這聲音鶯鶯燕燕,聽的耳中癢癢,他可沒有戀童的愛好,根本就沒有摸大腿、拽裙子之類的惡行。全車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他們不關心逃票的,但對曖mei的事情興致頗濃。方青比較一下厲害,這可是跳進亞馬遜河也洗不清,任慫吧

    「對不起,我沒買票,補」方青邊說邊掏錢,破財免災

    「切」全車人失望的收回目光,一場好戲胎死腹中。這路說遠也不遠,有這些脫了衣服就能開F1的司機駕車,不一會就到了地方。方青感覺到一股殺氣,飛身跳下車,險些被重新關閉的車門擠住,車上隱約傳來司機和小蘿莉暢快的笑聲。

    「你大爺的等你長大了,老子非吃了你」四B公告公司在也在一幢高層建築上,這一片更加繁華更加氣派,這座辦公樓上的美女也更加漂亮更加火辣,看的方青兩隻眼不夠用,恨不得變成二郎神。

    反覆坐了三趟電梯,方青才到了四B公司,不是那公司多難找,主要是電梯裡始終有穿著暴露的極品美女,連波斯貓、黑珍珠都不缺,過癮:「請問這裡是四B廣告公司嗎?」

    「上面寫著,不會看啊」前台小姐比蘇青青還蘇青青,也在拿著鏡子補妝,看到衣著寒酸的方青,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我是三a的,過來送資料。」

    「送資料,哪呢?」前台小姐看到兩手空空的方青,更加確信這是個搗亂的,最近公司經常丟東西,不會是這小子干的吧?

    「資料?……哎吆媽呀,我給丟了」如果犯了錯誤能勇於承認,就是好同志;那方青絕對是最好的員工,他改正錯誤的機會太多,只要隨便挑幾樣改改就差不多了。

    方青這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才從被開除事件中解脫出來,就又一次陷入困境。那資料是他們雙方創作方面的合作協議,加蓋了單位公章的,回去再要無異於與虎謀皮,喬大善人可並不善良,無疑會讓方青在公司的形象更加不堪。怎麼辦呢?只能想辦法找回來。

    方青從豪仁交給他資料開始想起,然後是和嗑瓜子的青青打招呼、和隔壁公司模特在電梯聊天、偷看一位大*美女的胸部,在公交車上被小蘿莉欺負……對了,方青想起下公交車時的奮力一躍,好像身上就沒帶東西。天呢,忘在小蘿莉的車上了。

    什麼是緣分,就是冥冥之中由天注定,不管你怎麼去躲,卻也不得不面對。鑒於小蘿莉一貫的野蠻表現,方青對她可是沒有半點興趣,但這事不是有沒有興趣的問題,是必須把東西要回來的問題,硬著頭皮也得上。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不想它的時候,就在你眼前晃悠個沒完;等你想它的時候,那是千呼萬喚也不來。方青已經在站台等了很久很久,每一輛二路車都會上去看兩眼,卻始終沒有小蘿莉的身影。

    眼看這天就要暗下來,拖到明天這事可就遮不住了,方青這個猴急啊罵來罵去,估計都罵到小蘿莉在舊石器時代的始祖了,可還是沒有等到。

    「喂,公交公司嗎?你們公司二路車上有個叫小蘿莉的,……呃不,一個十五六歲的野蠻女孩,對,是售票員……什麼?你們公司沒有僱用童工,唉,我不是勞動部門的……別掛」人沒找到,又浪費一次公話費,方青鬱悶的沿著街道走,最後一班公交車卻嘎然停在他面前。

    「嗨黃毛狗,在找它嗎?」公交車前門半敞,小蘿莉一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拿著一個資料袋揮舞著。方青抬頭望去,正是他的東西,不覺喜上眉梢,幾步跑了過去。公交車卻突然又啟動了,在方青面前掠過,別說是二路車,你換作幾路,方青也趕不上,但又有些不甘心,撒丫子在後面追。

    過了解放路,繞過東方紅,到達人民路,再上八一路,很快到達紅嫂廣場,方青這一頓狂跑啊,內臟都快衝到嗓子眼了,實在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他娘的平時公交車擠得跟魚罐頭一般,今天愣是沒人上車,那車在前面慢悠悠的恰好讓方青趕不上,又能看得見。你說這不追不甘心、追又追不上,這不要血命嘛

    大口喘著粗氣,心裡恨死了那個死丫頭,路燈的光線照在方青身上,很慘淡。突然有一個人影覆蓋了方青,方青費力抬起頭,不覺愣了:「小蘿莉?」

    「啪」的一聲,本來笑容滿面的小蘿莉把資料袋狠狠打在方青身上,罵道:「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咳說話文明點,你可以用『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這樣更委婉一些。」

    「那還不一樣,反正你都是狗,黃毛狗。」

    「我染回去了好不好?」方青指著自己的頭,那是烏黑烏黑的,雖然有點髒。

    「哦,那就是黑毛狗。」小蘿莉笑了,很燦爛那種。今天在車上逗完方青,才現他光顧著逃了沒拿資料包。小蘿莉頓時計上心來,要再整整他,每次公交車到方青站的那地方,她就躲在後面。直到天已抹黑,現那個討厭鬼還在等著,她也知道這資料對他很重要,給是會給的,但必須再逗逗,於是有了剛才方青挑戰二路公交的一幕。

    「好了,我是狗還不行嘛」方青接過小蘿莉遞過來的資料包,一把抱在懷裡,再也不讓它跑了。

    「唉,黃毛狗,我幫了你的大忙,請我吃飯吧?」

    「看看你都把我整成什麼樣了?還幫忙呢?」方青看到小蘿莉那撅起的小嘴、任性的眼神,這根本就是個孩子嘛,得,這仇還不能記,吃虧是福。

    「行,我請你但有個條件,別叫我黃毛狗了。」

    「好的,黃毛狗」看到方青冒著火光的眼睛,小蘿莉連忙改口道:「不,是黑毛狗」

    「什麼狗都不是,我叫方青。」方青大聲說道,小蘿莉向後退退,裝作害怕的樣子,突然又喜笑顏開,說道:「你也不准叫我小蘿莉了,我叫安安。」

    「安安?好開愛的名字說吧,安安,想吃點什麼?」

    「前面就是我家,旁邊有一家烤羊肉串的,去那吧」

    「你到家了?」方青看安安那大眼睛一轉,就知道那心眼比一般人都多。

    「呵呵,看在你請我吃羊肉串的份上,實話告訴你。剛才公交車下班送我回家,於是就帶著你一塊過來,好請我吃晚飯啊」

    「什麼帶著我?我是跑著來的,腸子差點跑斷了。」

    「男子漢大丈夫,追女孩子就得吃點苦。」

    「慢著誰追你來著,安安你幾歲了?我可怕人告我誘騙青少年。」

    「我十七了」安安大喊一聲,小胸脯也挺了挺,還真像那麼回事。

    「虛歲吧?」安安沒有說話,方青就認為她默認了,別人都忙著泡妞,他可好,帶著孩子吃羊肉串。這地方是露天的賣場,方青和安安找了一個兩個人的座位坐下,安安點了好多雞翅,還很體貼的給自己來了份酸奶。

    「安安,點那麼多雞翅,你吃得了嗎?」

    「你心疼錢了?」

    「不會,我方青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方青侃的盡頭一上來,那是才思敏捷,正準備向下說卻現安安並不開心,只得剎住。

    「虛偽估計你最喜歡的就是糞土。」

    「不,我最喜歡安安,多可愛。」

    「你罵我?」安安秀眉一緊,把方青嚇了一跳,這個小祖宗更惹不起,比公司的蘇青青還麻煩。

    「別跑題,我剛才問你,點那麼多雞翅幹什麼,我可不喜歡吃。」

    「沒讓你吃,吃不了我打包帶走。」方青苦笑,這次血又要多放點了,放血並不可怕,關鍵是他沒多少血。人生最舒服的事情是什麼?小風吹著、小曲聽著、小酒喝著、小妾摟著……人生最得意的事情是什麼?鈔票數不完,老婆認不全,房子遍地是,洋車隨便開……

    人生最愜意的事情是什麼?閒散街頭,吃穿不愁,醉意人生,揮斥方遒。方青目前正陪著小美女吃飯,幾杯扎啤下肚,也是暈乎乎的不知所以。

    與眼前這個問題少女倒是有不少共同語言,兩個人越來越談的開。從街頭鬥毆到上學蹺課,從捉弄老師到忽悠日子……談到興奮處,安安乾脆也換上了扎啤,從那熟練的倒酒姿勢可以看出來,這也不是第一次喝酒。

    「安安,你怎麼不上學?」方青酒喝的差不多了,舌頭都有些擼不直。

    「我?……我不想上。」安安明亮而又純淨的眼睛卻否認了她的答案,醉酒後的小姑娘,已經不知道掩飾自己的本來想法。

    「你爸媽不管你嗎?」方青的話一出口,安安的大眼睛就開始撲閃起來,晶瑩的淚珠走到半路又四散開來。

    「怎麼了,安安?」安安的小臉上滿是倔強,看出一些長大的跡象,說道:「我爸媽都走了,現在只有一個姐姐。」

    方青當然知道『走了』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想勾起安安的傷心事,趕緊改變話題,半開玩笑的問道:「你姐姐漂亮嗎?給我介紹介紹吧?」安安小嘴咬著自己的頭,並沒有言語,兩行晶瑩的淚珠化成縷流了下來。方青不知生了什麼,又不知道怎麼去問,讓他吹牛胡侃在行,玩細膩的就不行了。

    「安安,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吧」很多事物都不同於它的外表,比如那個看似熱情如火、頑劣異常的安安,靜下來的時候卻是如此溫婉可人,也有一般人無法體會的心事。

    安安又要了幾個煎餅,連同那些雞翅一起打包。方青沒有問,但想來是給她姐姐準備的,他突然對此非常好奇,安安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裡?為什麼這麼小就開始工作?她的姐姐又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片地方是城市的貧民窟,路燈大多已經壞掉,安安走在前面,不停踢著路邊隨意擺放的易拉罐。方青在後面跟著,這裡的氣味很複雜,夾雜著東西腐爛和洗腳水的味道,環境並不比方青曾經的住處好多少。

    也不知繞過了幾道巷子,安安帶著方青來到了一處院子。那是兩間有些破舊的瓦房,院落不大但收拾的井井有條,在當今高樓林立、寸土寸金的時代,有院子的人家可是少之又少。如果是別墅,那是另一種說法;如今的安安家,卻是被現代都市遺忘的角落。

    院子裡的燈打開了,方青看著那顆櫻桃樹,枝繁葉茂的生長著,明年一定會結出更多鮮美的果實。而地上的一叢叢鮮花,曾經的鮮艷嬌嫩,已經在風兒吹拂下輕輕抖動。安安蹦跳著進了裡間,聲音也恢復了興奮和活力,「姐,我給你帶飯了。」

    「外面有人,誰啊?」一個很小的聲音說道,方青豎起耳朵,也是將將能夠聽到。

    「新認識的朋友,叫方青,一個很逗的傢伙。」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過了一會安安有些不高興的出來了,對方青說道:「方青哥哥。」

    「呃?怎麼這麼禮貌,不叫我黃毛狗嗎?」安安那哭喪的小臉又綻放出些許光彩,這個孩子心情的變化就如同這座城市的天氣,忽冷忽熱、忽晴忽陰,說道:「我姐讓我這麼叫的,她說不早了,讓方青哥哥快些回去吧」

    方青的好奇並沒有得到滿足,安安的家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他努力記著這裡的道路,還是因為好奇。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車,方青大步走著,出了這片貧民窟才能找到出租車。

    而此時,月淡風高,人影晃動,方青已經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蹤。他不是大款,也沒有仇家,那來者也就是個小毛賊。方青不怕小毛賊,他以前混街頭時認識很多,甚至在一些黑幫團伙裡,他也有相熟的人。

    繞過一個巷口,方青貼著牆貓了起來,那人手裡是一把明晃晃的匕,矮小卻結實的身體。方青趁著他四處窺視的機會,從後面飛起一腳踢在後背上,匕脫手而出後飛了老遠,落在地上後「砰」的一聲又反彈起來。

    方青撲到黑衣人身上,那人也不是白給,看那反應度和姿勢,也是經常鬥毆的主。兩人纏鬥在一起,在地上翻滾扑打。正在兩人纏鬥不休、難分難解的時候,身後有一股強烈燈光照來,接著就有人大喊:「在那邊呢,抓住他們。」

    與方青打鬥的小子甩開就跑,方青也緊跟著跑去,身後的人還在喊個不停,一直追了七八條街道才放棄。方青這一天過的,從追公交開始就沒停下,這會已經累虛了,眼前是這座城市最大的一條河流。他也不明白為何要跑,好像並沒有幹什麼虧心事。身邊那小子也彎著腰倒氣,衣服在剛才打鬥中被方青扯成條縷狀,隨著風不斷飄舞。

    「嗨,小子,幹什麼虧心事了,那麼多人追你」

    「追我呢,你跑什麼?」

    「這不是以前也幹過不地道的事情,心虛嘛。」

    「我說呢,那麼能打」

    「嗯?」方青抬起頭來打量對方,「這不是小六嗎?怎麼是你小子?」這傢伙是方青剛跑來寧州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小混混,倒是人還是不錯的:「小六,還是找份正當工作吧,老幹這個也不是辦法。」

    「真高興能聽到你這句話,剛才要是捅你幾刀,可就聽不到了。」

    「你準備捅我呢?」

    「那是,要不帶刀子幹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人錦衣玉食卻精神空虛,有人生活潦倒卻能生性樂觀,有**妾成群還想著到處**,有人孤苦一人卻滿懷期盼。方青感覺自己現在小日子過得不錯,但小六也習慣了已有的生活,兩人沒有談到一起,誰也不能勉強彼此,方青無法說服對方,小六將會繼續自己的路。

    再次來到四B廣告公司的時候,接待方青的是一位戴著黑框眼睛的美女,整齊的劉海給人清爽的感覺,淡雅的職業裝包裹著躁動的軀體。方青只用一眼,就判斷出這是個悶騷類型的女人。

    但是當方青看了更多眼之後,他的看法轉變了,這個美女說起話來簡直是侃侃而談、口若懸河,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歷史到時事,由人生至生人,幾乎無所不知。於是方青對她進行重新定位,開放知識型現代放蕩白領女性。

    「方先生,謝謝你送來資料,雖然晚了一天,……希望我們雙方會合作愉快。」

    「呵呵,但願如此至於晚一天的事情,還希望周經理不要介意,也不要跟我們喬經理說了。」

    「放心吧,方先生,在這個物慾橫流的都市,能相識就是一種緣分,與人為善自己為善。」物慾橫流?方青總覺得這個周經理在跟自己打著什麼啞謎,既然不明說就算了,趕緊鬆開握了好一會的手,他還得趕緊回公司,今天這活是應該昨天干的,這遲到又避免不了。

    三a公司前台簽到處,方青又開始拍起蘇青青的馬屁:「青青小姐,今天真漂亮啊。這套裙子新買的吧?太適合你了,嗯,這海飛絲的味道不錯,真香啊」

    「呃,去死拉人家今天用的是飄柔」

    「飄柔也好啊,看見她的溫柔,更讓我心動。秀動、靜,每一面都美。動,心動……」

    「死方青閉嘴,誇我也不能用廣告詞啊。快,誇誇本姑娘,誇好了免死。」

    「免死?方青又遲到了?」豪仁從外面見完客戶回來,看見方青那賤樣就知道正求人呢。小蔣石跟在後面屁顛屁顛的,晃了出來,一看到青青那眼睛都綠了。

    「青青啊,讓我來誇你,方青他罵人在行,誇人就不行了。」

    「小蔣石總結的還不錯你們倆吹完牛抓緊過來,開個會。」豪仁邊走邊說了一句,夾著公文包進去了。

    王大山:「青青,你人真的很不錯。」

    李家誠:「長成你這樣真的不是你的錯。」

    蘇青青:「嗯?」

    王大山:「胡說什麼?蘇小姐這麼可愛。」

    李家誠:「可憐沒人愛。」

    蘇青青:「嗯?」

    王大山:「這怎麼可能呢,我就愛,像她這麼善良的姑娘……」

    李家誠:「善變又沒有天良」

    蘇青青:「嗯?」

    王大山:「又賢惠」

    李家誠:「閒在家裡屁都不會。」

    蘇青青:「嗯?」

    王大山:「天生麗質難自棄呀」

    李家誠:「天生下來就沒有利用的價值,男人自然會拋棄。」

    蘇青青:「啊?」

    王大山:「你倒是蠻鍵談」

    李家誠:「賤到什麼都談」哎呀,怎麼罵自己了,沒剎住車。

    「死方青,遲到遲到遲到」

    「***光顧著過嘴癮了,忘了拍馬屁了」看到蘇青青鼓起的小嘴,方青低頭哈腰巴結起來。

    「青青啊,再給個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要不再讓我誇誇?」

    「去死拉」

    「奴才遵命,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請我去葵花閣」

    「算了,還是記我遲到吧」

    方青與李蔣石並肩進了會議室,三a廣告公司創作部第八創意小組全體人員會議即將召開,由此將決定一件非常重要而又棘手的事情。鑒於此次會議在以後道路上的里程碑意義,豪仁號召大家記住今天,這次會議在歷史上也被命名為:三八會議。

    與會者豪仁、蔣石、方青、大黃、韓姐、大周、小姜、老邢,創意小組八個人難得聚齊,史稱八仙過海。韓姐則命名為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傳說,大黃認為是北斗七星大戰仙女座,方青比較直白,說成七個爺們與一個小妞不得不說的故事。

    會議在愉快、祥和的氣氛中進行,中間蔣石打瞌睡兩次、方青去廁所三次,豪仁痛罵無數次。最終,經過大家的積極討論,針對當前面臨的嚴峻形勢,本著忠於人民、服務於人民的原則,提出了一些有建設性的方針政策。最終,會議在友好、熱烈的環境中閉幕,豪仁做了總結言。

    「你們這些人聽著,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這是領導對我們的信任。從今天開始,不管是哪位領導的親戚,誰也不准遲到、早退。」

    「曠班行嗎?」大黃提出了一個比較有創意的想法。

    「誰敢曠班,我替老大砍他全家」方青聲援豪仁,做出積極表態,大黃知道他是開玩笑,對著他擠眼睛,意思是,昨晚傳給你的*片好看不?方青眨巴兩下眼,鼓囊一下嘴,意思是,別老整小日本,來張歐美的。

    大黃意會到,再眨三下眼睛,意思是,國產的要不,青島小琴、北京波*,都有。方青眉毛上揚,嘴巴一咧,意思是,都拿來,看看再說。豪仁一拍桌子,怒道:「看*片那兩個站起來,去那邊牆上罰站」

    方青一聽,站牆上?這也太有難度了。大黃心想,給我一個女人,雖然自己站不上去,但絕對能讓那個女人站上去。「好了,散會都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都一門心思做這個方案,誰敢偷懶,嚴懲不怠」

    豪仁終於雄起一回,管著這幫傢伙真是費腦筋,個個都是惹不起的大爺

    「老大,我們支持你是吧,方青?」李蔣石先說道,今天的小黃毛變色了,由屎黃色染成了金黃色,羨慕的方青不得了,怎麼房紫蘭這麼偏心,可以讓他表弟隨便染,偏偏不讓自己染。

    「那當然,老大指哪我們就打哪」方青應和著,他們倆習慣一應一和,那樣才能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嗨,你們兩個小馬屁精,昨天我們家老蔣誇你們來著。」韓姐在一旁插話道,別人都在收拾東西出會議室,她還在優哉游哉的閒扯,原因是別人都有資料、檔案,或者會議記錄什麼的,她根本什麼都沒帶。

    「你們家老蔣?」豪仁看到蔣石、方青的困惑,解釋道:「就是市場部副經理蔣文斌,蘇青青的頂頭上司。」

    王大山:「哦那韓姐一定要給蔣經理說說,多照顧一下我們家小青青。」

    李家誠:「他都誇我們啥了?」

    韓姐:「他說你們倆長的特像一對親兄弟,連脾氣到智商都差不多。」

    王大山、李家誠:「智商差不多?老蔣怎麼罵人呢?」

    韓姐:「我們家老蔣還說了,加上豪仁,你們是標準的酒吧三結義」

    豪仁:「韓姐,你們家就這麼誇人呢?再說我們仨去酒吧的事情,你們家老蔣怎麼知道的?」

    韓姐:「我們家老蔣跟你們不同,他經常要見客戶的,去酒吧也是尋常事。」

    李家誠:「這見多了,可就不是尋常事了。

    豪仁:「我可聽說了,老蔣說了句誇你們家的話。」

    韓姐:「誇我們家?快說來聽聽。」

    豪仁:「他說你們家已經八輩子沒遭罪了。」

    韓姐:「對啊,我們家一直很好。」

    豪仁:「他又說,攢下這八輩子的罪,都讓他這輩子遭了。」

    韓姐:「嗯?反了他了」

    李家誠:「堅決處理他,小樣敢反抗,鎮壓他。」

    王大山:「對,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

    「蔣石、方青開道,咱殺奔市場部,不信治不服他」韓姐飆了,怒氣沖沖去了,蔣石、方青隨身護衛,留下豪仁哈哈大笑。有人用圍城來形容婚姻,外面的想進來,裡面的想出去。像方青、李蔣石這樣的,做夢都想娶媳婦,去趟廁所都要幻想半天美女;但是像蔣文斌這種,見到老婆就像耗子遇到貓,回到家就是個奴隸。

    韓姐風捲殘雲般掃蕩了市場部副經理室,抄走了蔣文斌最近的活動路線和電話記錄,留下一臉無助的老蔣,做男人難,做個妻管嚴更難。

    「老蔣,節哀順變」李蔣石拍著蔣文斌,歎息的說道,你說韓姐平時看起來蠻斯文的一個人,怎麼起威來跟那什麼母老虎似的。

    蔣文斌:「嗯?」

    李家誠:「小蔣石說啥呢,節什麼哀啊?用詞不當」

    蔣文斌:「還是方青懂事。」

    李家誠:「安息吧老蔣,你永遠活在我們心裡。」

    蔣文斌:「滾」

    看到方青和李蔣石勾搭著肩膀出去,蔣文斌又喊一聲,「你們倆小子,給我回來。」

    王大山and李家誠:「老蔣還有什麼吩咐?」

    蔣文斌:「你們給我盯好了那個臭娘們,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

    王大山:「咋了?準備揭竿而起,造反呢?」

    李家誠:「行啊,老蔣,長能耐了」

    蔣文斌推開方青放在他肩膀的手,倒八字眉一皺,說道:「那當然一旦現她要來找我,馬上給我打電話,我好躲一躲。」

    王大山:「哦,還是慫啊」

    李家誠:「唉,老蔣,你說你這麼怕韓姐,還不如老實點,也圖個肅靜。」

    蔣文斌:「我怎麼不老實了?她每天就給我2o塊錢,還整天擔心我找小蜜,我怎麼找小蜜啊?我有賊心,也沒有那賊膽啊;有賊膽,也沒那個賊錢啊;有賊錢,上哪找賊去?」

    王大山:「老蔣,要不我借你點。」

    李蔣石像模像樣的拿出一疊錢,方青一把搶過來,說道:「謝謝蔣石啊,俺家蔣石就知道疼人,知道我缺錢。」

    李蔣石張開手就要搶,怒道:「方青,你上次借我的還沒還呢」

    「啥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有錢就還你。」

    「別吵吵了,你們倆走吧」蔣文斌開始整理被她娘子弄亂的文件,電話鈴聲響起來了,一個嫵媚的女聲傳來,嚇得蔣文斌直接掉桌子底下去。

    王大山:「真慫」

    李家誠:「啊,我是老蔣啊,……什麼?你找方青?……我就是,哦,周經理啊,什麼?晚上請我吃飯,好啊,……帶個兄弟去行嗎?不方便啊?好的,晚上見。」

    王大山:「方青晚上又吃獨食,不帶我和老大去。」

    李家誠:「廢話,你跟蘇青青出去鬼混,能帶我和老大去嗎?」

    蔣文斌:「小方青你給我聽著,不准讓女人打我辦公室電話,讓那個臭娘們知道了,非扒我的皮不可。」

    李家誠:「不是我說的,有人打電話找我,我們科裡大黃說我在這的。」

    王大山:「老蔣,你這麼怕女人,怎麼找客戶啊?」

    蔣文斌:「我只做男客戶和6o歲以上的女客戶」

    「真可憐」方青和李蔣石搖著頭離開了房間。

    對於創作部豪仁來說,今天還真是揚眉吐氣的日子,他們小組剛剛接了三a公司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單子,任務是製作一屆大型體育賽事的全套廣告方案,單子總金額高達六百萬,而且一旦合作成功,還有更大筆的後續業務。

    豪仁他們的實力在創作部13個小組中排在末位,這次之所以能夠獲得機會,完全因為是豪仁在會議上的慷慨陳辭得到了公司常務副總毛吉齊的賞識,指定由他們小組完成。豪仁很珍惜這一次機會,把它視為自己在公司的翻身仗,他們小組一向以作風懶散、工作拖沓著稱,是時候改改了。

    方青確實有改過自新的跡象,主動幫著豪仁幹起活來,跟著大周、老邢他們學習專業知識,進步雖然不快,但至少比李蔣石強,那小子還在cs呢,又被人爆頭了,豬。方青也懷念自己辛辛苦苦練起的美女魔法師,抽個空就瞄上兩眼,聽聽她打怪時的呻吟聲。。.。

第三七二節小護士杏兒

    第三七二節小護士杏兒

    「總算忙完了,蔣石、方青、大黃,晚上去夜色闌珊,我請客。」工作忙了一個段落,下班已經一個小時,留下的還有他們四個人,豪仁很讚賞部下的主動加班,決定犒賞一下。

    「老大好心情,我大黃要回家陪老婆,但為了老大,我不陪了。」

    「你有老婆嗎?少他**裝大尾巴狼」

    「老大請客我蔣石當然去,我可好久沒看鋼管女郎了,嘿嘿。」

    「方青,你呢?」

    「我有個約會,再見各位。」這麼一提醒,方青剛想起來和周媚的晚餐,再不快點又要遲到了,雖然他不知道周媚為什麼請他,但一個大老爺們讓姑娘等,總不是那麼回事。

    希爾頓酒店,豪華的一塌糊塗,裡面竟是揮金如土的款爺款姐,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豪門放*女。方青鬧不明白周媚為什麼在這個地方請自己,把他方青賣了,估計也換不來這裡一個房間的裝修費。

    裡面的佈局的跟迷宮一般,方青是一道問著路找到房間的,周媚的黑框眼鏡已經摘了,嫵媚的臉龐在燈光裡閃現,一套得體的低胸連衣露背裝恰到好處,把她嬌嫩的身姿襯得美輪美奐。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同,方青對刀叉碗碟都有一種距離感,菜也就吃的不是那麼可口。關鍵是他內心的恐慌,這周媚到底有什麼企圖?花費這麼多又想得到什麼?這一連串的問好讓方青坐也坐不安、吃也吃不好。

    「方青,聽說你們部門承擔了這次運動會的廣告業務。」

    「對啊,我今天剛剛知道,你怎麼消息這麼靈通?」周媚媚眼一拋,輕佻嘴角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兩家公司這次雖然是合作,可後續的業務必然是競爭,老總下了命令,我們公關部必須在一期業務時就打垮你們。」

    「那你想怎麼……」方青這才預料到周媚的真實用意,原來這頓飯是個鴻門宴,目的就是讓方青竊取公司機密交給周媚。怪不得來這麼奢侈的地方,相比那六百萬的大單子,菜金確實是個。

    「方先生,開個價」

    「我不會做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但是我認為任何東西都是有價的,過這個價格就可以買的到,即便方先生不配合,我們一樣可以找到別人,結果都是一樣的,方先生何必與錢過不去。」

    「對不起,我走了。」

    「等等」周媚脫落了右肩頭的裙帶,連衣裙裡面居然是真空的,半個**裸露了出來,挺翹的很有精神頭,周媚含情脈脈的望著方青,一臉的媚態勾人心魄。

    我投降了,這是方青心裡的想法,但心底的更深處卻予以抵制,雖然身上躁動不安,但僅存的理智指揮著他,「砰」的一聲摔上房門,深吸一口氣,然後氣宇軒昂的走出希爾頓。寧靜的夜空,天空中繁星點點,想不起曾經的期盼,卻忘不了她的臉。

    從希爾頓跑出,方青突然有種特柳下惠的感覺,他一向是秉承有便宜不賺王八蛋的原則,別說是周媚那樣的極品美女,即便再下降一兩個檔次,擱以前的方青,兩隻爪子一按,這事就這麼定了。

    方青在都市街道上邁著流氓步,腦中卻想著如此純真的歲月,不由苦笑兩聲,向家中趕去。他就是這個樣子,心口完全的背離,滿嘴跑火車,說出的話讓無恥的大黃都羞愧難當,但遇到那些齷齪事情,又比蔣石還純潔。

    「蔣石,你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泡吧被女人咬了,還是看鋼管被踢了?」方青現屋內亮著燈,邊脫外套邊說道,他納悶李蔣石怎麼回來這麼早,不是和豪仁、大黃一起泡吧去了嗎?

    「方青回來了?」沙上坐著一位麗人,手捧一本瑞麗時尚雜誌,抬起頭來含笑看著方青。

    「哎呀姐啊怎麼來了也不早說,我跟蔣石也準備準備。」

    「是該準備一下,你看看都什麼樣子,跟豬窩似的。」方青看到客廳整齊乾淨,物品擺放合適,還噴了香水。原來房紫蘭已經打掃過衛生,回想此前的邋遢樣子,這活可不輕,光垃圾也得倒三四趟。

    「姐,你看你來了也不閒著,都是那小蔣石,整天說他也不聽。」

    「別貧了,你那屋還不如蔣石那邊乾淨。」

    「你連臥室也打掃了?」

    「呃,姐疼你倆,自願給你們當老媽子。」

    看到方青緊張的樣子,房紫蘭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把雜誌輕輕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帶女孩回來,那東西別朝床底下扔,另外記得買點質量好的,出了問題後悔都來不及。」

    方青這個汗啊,最怕的就是這個,他在房紫蘭心中的印象又差了一些,連忙辯解道:「小蔣石經常和我換房間住,等他回來我告訴他。」

    「別誣賴人家蔣石,他是拉拉女孩的手,臉都能紅上半天。你呢,正好相反,兩個**煩。要論惹禍,你們倒是差不多,一個頂倆。」

    「我們倆人。」

    「還敢頂嘴?倆人就頂四個。」方青傻笑兩聲,在沙另一側坐下,恭順的給房紫蘭倒好茶,雙手端了過去。

    「方青啊,你參加美術設計培訓班了?」

    方青確實有這個想法,他就沒有認真學習,這一來到公司,在大周和老邢,還有豪仁那種高手面前,更加覺得知識不夠用。於是方青冒出一個想法,他便去索要了這些資料,沒想到讓房紫蘭看到了。對方青來說,他去學習被人知道,比帶了個美女讓人捉姦,還要尷尬那麼一點點,他就不像愛學習的人。

    「姐,我就是隨便看看。」

    「別不好意思啊,這是好事,姐支持你」

    「呵呵……姐,那我就學去了。」

    「怎麼扭扭捏捏的?就像蔣石見到漂亮女孩。」

    「嘿嘿」方青摸著腦袋,還真有點像蔣石見漂亮女孩,平時的油嘴滑舌不見了。

    「學費姐來出,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

    「那多不好意思。」

    「平時挺利索一人,怎麼變得婆婆媽**?房門鑰匙姐這有,你們倆傢伙有**就鎖起來,我會經常來。」房紫蘭笑意盎然的打開房門出去。

    「姐」

    「什麼事?」

    「你是去見朱堅強嗎?」

    「怎麼?」

    「小心點」為了工作廢寢忘食,為了工作不顧老婆的迫切要求,為了工作不記得自己是誰,這都是工作狂的表現。方青從來沒有和這個詞如此接近,為了趕在工期結束之前完成工作,以豪仁為的這一幫人必須加倍努力。

    「老大,咱們這活幹完有獎金嗎?」

    「方青,你想要什麼啊?」

    「也別錢了,多俗,給我們每人來趟新馬泰十日游,台聯想筆記本,吃頓人體盛。」

    「那是,公司準備給咱們每人來趟歐美一月游,台IBm服務器,送個人體盛模特。」

    「老大,你別開玩笑。」

    「是你先開的。」

    「也是,你說公司這麼摳門,能給咱擺個慶功宴就不錯了。」

    「也別等慶功宴了,我請大家泡吧」

    「又泡吧,老大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比如,洗鴛鴦yu、盲女按摩什麼的?」

    「我上哪給你找鴛鴦去?泡吧,老大我就好這口,不去就算。」

    「去,我去,我方青誓死追隨老大。」

    「馬屁精」燈光曖mei的夜色闌珊酒吧裡,方青與李蔣石正在抽筋似的舞動著,對著同一個穿小可愛的姑娘玩帥。豪仁舉著個酒杯消愁,卻是愁上加愁,他用忙碌的工作壓抑自己,卻還是忘不了那個身影。大黃正跨坐在吧檯前的椅子上,與一個紅衣女孩打的火熱,喝起了交杯酒,接下來就是交口酒。

    「嗨,方青」

    「小六,你也來這?」兩個人在舞池中間晃悠著,貼面說著話,敘起了往事,引來別人側目,還以為是倆背背。蔣石也趕緊遠離了方青,生怕別人以為他們是一起來的,那個穿小可愛的姑娘本來是看中了方青,這會也轉向了李蔣石,這對狗男女跳起了恰恰。

    「小六,咱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方青注意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兩個男人這麼對面跳,確實跟有病似的。

    「靠咋不早說,走,喝兩杯去」兩人一邊藉著跳舞的餘勢扭動著,一邊搭著肩膀去了吧檯,剛才只是懷疑的人更加確信了,兩個死玻璃。

    李家誠:「大黃,這是我朋友小六;小六,這是大黃。」

    大黃:「你好,小六。方青,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剛認識的女朋友露露。」

    李家誠:「大嫂好」

    大黃:「嗯?」

    李家誠:「二嫂好」

    大黃:「嗯?我們還沒結婚呢,叫露露就行了。」

    露露:「我們會結婚嗎?」

    大黃:「肯定的。」

    肯定的?意思是肯定不會的,方青端了啤酒跟小六去一邊坐了,大黃太邪惡。像豪仁那樣的,飢渴了最多找個志同道合的來個一夜*;大黃就不一樣了,這小子偏愛清純少女,尤愛未成年的,還喜歡搞個長期情感陪護。

    「小六,你也常來這?」

    「這是我看的場子,以後報我的名,不用付門票還有免費啤酒喝。」

    「你小子行啊,手下幾個兄弟。」

    「不多,二三十個吧」

    「少吹有這麼多小弟,還用小偷小摸了,上次跟著我怎麼回事?」

    「上次那事,是有客戶求我查一個富婆,我帶倆兄弟就去了。沒想到那娘們早有準備,我和兄弟們就跑丟了,恰好遇到你,看你那厲害的走路姿勢就是道上的,所以一直尾隨後面。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咱哥倆又一次並肩逃竄。」

    說到這裡,兩人哈哈笑了,勾起前些天一起廝混的場景。但是如今,方青總覺得和小六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人也沒有相同的地方。小六那些綁架搶劫的故事,講起來是津津有味,白吃白喝的日子,總覺得是那麼理直氣壯。方青卻早已沒有那種感覺,更不會與小六同流合污。保留彼此的美好記憶,也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小六口水四濺的說著,方青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不停灌著啤酒,眼睛四處亂瞄,這個酒吧比以前常去的那個小一些,卻更加熱鬧。各色男女聚集在一起,扭動搖晃著軀體,肆意揮灑著青春。有的是為了寂寞,有的是為了刺激,有的是為瞭解悶,有的是為了激情。方青為了什麼,他不知道,遇到什麼是什麼吧。

    一個風韻傲然的身影掠過,帶走了方青的目光,她轉過了拐角,側身間露出半張俏臉。方青來了精神,不是因為那女人的美麗,只是因為她是苗惠茹。

    「小六,認識那女人嗎?」

    小六隻掃了一眼,說道:「記的,她經常和男朋友來這裡,有時在酒吧單間就現場激情演出,聽的剛來的小夥計臉直紅,這女人很火辣,我一直都想上來著,但是惹不起。好像他男朋友很有錢,是個海歸派,在我們這一行也認識不少大佬。」

    「知道他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沒問過……吶,在那呢,自己問過。」方青順著他的指頭望去,不出所料,果然是公司市場部的朱堅強,一身筆挺的西裝,油光可鑒的小酷頭,鮮紅的大領帶,身後跟著四個馬仔,鎮定自若的走向剛才苗惠茹所在的房間。

    朱堅強的馬仔進了旁邊的房間,方青起身跟了上去,房間門口亮著請勿打擾的紅燈。他有一股踹門而進的衝動,但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想著更好的解決辦法。正在此時裡面隱約傳出一陣**女愛的聲音。方青怒火中燒,想起房紫蘭對他的好,朱堅強居然如此背叛,一腳將門踹開。

    一對男女赤1uo著身子,從苟且之事中若即若離,方青一拳打在朱堅強的臉上,頓時一個熊貓眼誕生了,朱堅強後退幾步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苗惠茹拽過長裙簡單套在身上,嘶鳴一聲,肩帶還沒有繫好,她還以為方青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一夜*,這個年輕人未免也太純情了。

    「你滾一邊去」方青推開苗惠茹,對著倒地後剛剛站起的朱堅強又是一腳,朱堅強捂著肚子痛苦的再次倒下。

    「你?瘋了你?」

    「**你這樣做對的起我姐嗎?」方青還要再打,腦袋已經被人一啤酒瓶擊中,朱堅強的幾個馬仔一擁而上,對著方青拳打腳踢。

    「打死這小子」朱堅強赤1uo著身子,半躺在地上吼叫道。

    方青是很不爽的,怎麼說這妞也是自己上過的,可也不好變人,那就真的是沒法玩下去了的,只好挨揍裝死了。當方青再次睡醒來的時候,白門白牆白床單,白色的窗簾白襯衫,還有那株百合花,三朵花兒綻放,笑對著病床上的方青。

    不同的是,上次是孤身一人,這次的身邊人影閃動,方青好一會才將他們看的真切。

    「表姐,他醒了」聽那激動的有點顫抖的聲音,就知道是李蔣石,房紫蘭湊了過來,滿懷深情的給方青蓋好被子。秋天已經來了,外面的樹葉片片落下,天氣也就寒冷了許多。

    「姐……姐……我還活著?」

    「你差點死了」說話的是小六,他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三夜。

    「小六?你救了我?」

    「是你救了自己,醫生說你很難醒過來的。」房紫蘭拉著方青的手,心疼的緊緊捏住,生怕他再跑了。

    「醫生還說你即便醒過來,十有**也是個植物人。」李蔣石不合時宜的一句話,被房紫蘭怒視一眼,頓時後退兩步坐在凳子上,不敢再言語。

    「方青,你醒過來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小六那邊也是一攤子的事,那天方青被朱堅強的馬仔暴打,小六聽到打鬧聲趕到的時候,方青已經渾身是血,自己卻死死拽著一絲不掛的朱堅強不放。

    小六一看好兄弟被揍,帶著兄弟就上,一陣乒乒乓乓的搏鬥之後,朱堅強的四個馬仔全部被放倒,朱堅強本人也嚇暈過去。但是傷的最重的是方青,當場人事不省,被小六和豪仁幾個人送到醫院。

    小六的麻煩就大了,這朱堅強是夜色闌珊老闆的朋友,在黑道也很有關係,找了幫人就對付小六。雙方這三天打了好幾架,那邊正是群龍無,等著小六回去主持大局。

    「方青,你為了姐那樣,值得嗎?要是丟了小命怎麼辦?」

    「姐對我好,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朱堅強算個王八?那天怪我太魯莽了,應該找好人手再打,也就不會躺在這裡了。」房紫蘭秀目流出大粒的淚水,淚滴翻滾著流下來,滴到方青的手背上,滾熱的,有點燙。

    「就是嘛,下次帶上我,狠狠再揍他一頓。」李蔣石憋了半天,忍不住又開始表態。

    「別添亂要是帶上你,躺這的就倆了。」房紫蘭叱責著小蔣石,但這次沒有訓方青,他是因為自己才傷成這樣,也讓自己明白了朱堅強的為人,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姐,別傷心,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何必為了那頭豬生氣。」聽到方青罵那頭豬,撲哧,房紫蘭終於笑了,朱堅強很早就開始追求她,她對這個海歸並不怎麼感冒。兩人最近才開始約會,並沒有生什麼,好感是有一些,但談不上太深的感情。房紫蘭生性也比較樂觀,倒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反倒是這個弟弟,為了這事跟人拚命。

    「傻瓜,姐是為你傷心,哪裡是為了那頭豬,再堅強姐也不稀罕。」兩人一起笑了,李蔣石也傻呵呵跟著笑,但是不知道他們倆笑什麼。房紫蘭走了,她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也沒有回家。李蔣石也回去了,豪仁那邊正忙的不可開交,他們第一次做這麼重要的工作,連李蔣石這樣的也急著廢物利用。

    方青試著動動手腳,似乎都還在;深吸兩口氣,五臟六腑也不沒有錯位。還好,這次受傷沒致殘,只是腦袋一陣陣痛,輕輕一動便變成劇烈的痛,**,又傷腦袋了。這地方本來就不聰明,老這麼糟蹋也不是回事,怎麼就不能換個地方打,讓身體各器官也平衡一些。

    窗台的百合花有些熟悉,方青記得上次住院時,就是看著它一天天綻放,那葉子、那花盆,與上次一模一樣,不會住在同一個病房吧?想到這裡方青的頭又開始疼,生命中有太多的巧合,比如他與房紫蘭的意外相識,比如他與李蔣石的臭味相投,又比如他和安安的精彩故事……

    「25o床的病人打針了」一聽到床號,方青百分百確認了猜測,他又進了同一家醫院的同一個病房,兩次都住在同一張病床上。我x,真是太巧了,連護士都沒換,那個秀氣可人的小護士閃了進來,她倒沒有注意到方青,上次來的時候是黃毛,這次換黑毛了。

    「嗨,護士,能不能給我調一張床?」

    「怎麼了?這單人間的環境很好了,你還不滿意嗎?」

    「環境是很好,那也不能老罵我二百五啊?」

    「你想多了,我們這裡的床號是從一樓開始統一編號的,到這裡恰好是25o。」

    「我上次就住這張,這次換一張行不行?」

    「上次?……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黃毛,為了逃費要跳樓那個。」

    「別跑題給病人說話,要委婉點」方青深深閉上眼睛,任由小護士在他靜脈上折騰,插呲了再插,鼓針了再插,插不好再來,,直到痛的方青無法忍受,這也太疼了。

    「唉你縫衣服呢?」

    「對不起,你的血管不好找。」小護士這次是很溫柔的說話,額頭已經滿是汗滴。

    我血管不好找?方青根本不信,他的胳膊和手上一直是動靜脈分明的,低頭看去卻大為意外,整個右手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被小護士捧著的左手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來這兩天偉大的醫務工作者對他折騰不輕,那是修了又修、補了又補,才有了現在這條小命,要感謝他們,不能再抱怨。方青險些告訴小護士他有個地方是青筋爆出的,那裡好找,不過好像有點難以啟齒,就不提那茬。

    「你等等,我去找護士長來打。」

    「你別走」

    「怎麼?」

    「你叫什麼名字?」

    「杏兒。」方青喊了一聲,震的自己腦袋嗡嗡響,小護士轉過頭來,一縷秀擋住了一隻眼睛,鼻頭滿是剛才緊張留下的汗水,曾經的野蠻模樣也不見了,小嘴一撇一撇的很是可愛。方青用他平生最溫柔的話說:「杏兒,別換人了我不喊疼,你慢慢縫吧」

    方青康復的很快,幾天就能下地,走兩步也沒問題;頭也不再那麼暈,腰也不那麼酸,腿也不抽筋了。用小護士杏兒的話說,他這種人是流氓體質,好的快。

    房紫蘭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大包小袋的營養品源源不斷,方青感歎,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麼多好東西。吃完東西,房紫蘭就捧著一大摞書,說小方青啊,腦袋不疼了就學習一會,別給姐丟人。方青說,媽呀,腦袋又疼死了。

    小六也是隔三岔五過來,他們已經和朱堅強那幫人講和,目前繼續盤踞在夜色闌珊等幾處娛樂場所,越來越像個黑幫老大,連皮夾克也換成了皮爾卡丹。豪仁那幫人來看過他,公司最近很忙,他們的樣稿已經送交客戶,一旦定下來就是更加緊張的工作。豪仁說,方青啊,快回來吧,小蔣石一個人打雜忙不開。

    方青每天也樂得自在,看看肥皂劇、聽會輕音樂,沒事就找小護士聊會天,日子別提多舒服了。小護士杏兒也不再與他為難,每次打針一般只需要扎兩三次就可以進去,不會那麼疼了。

    「方青,有人找你」杏兒在門口喊道,端著東西就掠過去了,方青欣賞的看著她的背影,每天都快樂的像個天使,真是羨煞人了。進來的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女子,一副大墨鏡將半邊臉蓋了去,長長的風衣讓人想起魔都灘裡的鏡頭。她的身材有些誘人,方青也不問姓名,先打量幾眼再說。

    「很悠閒嘛」

    「呵呵,外面這麼冷了?風衣加毛衣,別著涼啊,美女。」

    「是啊,秋天了,來看看你。」

    「你誰啊?」方青這才想起問對方的身份,那聲音是有幾分熟悉的,甜甜的又很乾脆,應該是個職場麗人。美女將墨鏡摘掉,微笑著看半躺床上的方青,那笑很迷人,但很不乾淨。方青驚的坐起來,但很快穩住心神,他一個流氓還能怕美女不成。來者是四B廣告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周媚,曾經在希爾頓宴請過方青,也曾經順便色誘了一下下。

    「周媚,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也是。」方青盯著上次露出的那半顆**,對的,正是右邊這個。周媚被方青看火了,勾起她上次在希爾頓失敗的經歷。

    「方青,你無恥」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倒是周小姐你,有空的時候撒泡尿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樣了。」

    「你」周媚指著方青說不出話來,把東西一股腦砸在他身上,憤然跑出病房。

    方青長出一口氣,終於走了,他很珍惜現在的工作,不想做出背叛的事情。但讓他意外的是,幾分鐘後,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每一聲都叩擊著心門,越來越急,周媚一把推開房門,逕自走到方青床邊。

    「你是在故意氣我走,我知道你怕什麼?」方青苦笑著,他的智商玩不轉職場,這裡的女人個個聰明絕頂,偶爾有個笨的還是潑辣無敵,如蘇青青。

    「這裡不准大聲喧嘩,請小姐離開。」從周媚摔門而出到折身殺回,小護士杏兒一直在關注著,她也不知道為何對那個油嘴滑舌的方青如此關心,可能是這些天的交往,可能是他的那些笑話,也可能是他重傷之下的樂觀。

    周媚轉頭怒視著杏兒,一個職場shu女與清純少女的眼光對接,杏兒很快敗下陣來,眼睛裡有一絲驚恐。方青適時解圍,說道:「杏兒,你先出去,她是我朋友,沒事的。」周媚幾步過去把房門關嚴,又踱步回來,那樣子有些輕佻,又有些挑釁。

    「嗨,美女,注意點形象。」方青故意用輕鬆的語氣打消內心的緊張,周媚看來是纏上他了,這個女人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

    「行了,方青,談談條件吧」

    「什麼條件?」

    「別裝蒜」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們辦公室還有豪仁,也是個沒有老婆的色鬼;還有個小蔣石,整天做夢都想著娶媳婦;還有個叫大黃的,你就是穿了風衣他都能看透,因為他戴了紅外眼鏡。」

    「別貧了,我還是那句話,任何東西都有價值。」

    「可我是人。」

    「你跟東西沒區別」

    「呃……你怎麼罵人?」

    「我說錯了,在金錢面前,人和東西是沒有區別的。方先生開個價,金錢、美女、汽車,都可以商量。」

    「六百萬的單子,你值得嗎?」

    「小樣,你見過六百萬嗎?……六百萬對公司可能並不太多,但公司會因此得到一個大客戶,後續的業務會源源不斷……不說這些了,估計你也不懂。」

    「咋瞧不起人?……不懂又怎樣?我是創作部的,不需要熟悉這些市場開的業務。」

    「別廢話了,這是二十萬,答應了就點點頭。」方青被她噎的夠嗆,一個噴嚏打下來,那一大包錢已經落在他肚子上,周媚得意洋洋走了。方青伸伸手沒說出話來,他只是打了個噴嚏,沒有點頭啊杏兒閃身進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方青迅把錢藏到被子底下****,生怕被杏兒現,恢復了正常表情說道:「當然沒事,我方青怎麼會怕美女?」

    「還不怕呢,跟耗子見貓似的。」

    「好男不和女鬥,忍一時風平浪靜。」

    「其實,我很佩服你,在金錢美女面前還能把持的住,現在的男人能做成這樣已經不錯。」

    「是啊……呵呵,你不會因此喜歡上我吧?」

    「我看會」杏兒瞪大眼睛,純真的表情卻掩飾不住內心,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方青心花怒放,讓他想起以前楚緣的樣子。一身潔白的杏兒就如同多年前那個穿白衣裙的楚緣,純潔的一塵不染,連說話時兩邊的酒窩也同樣的可愛,如果也紮起馬尾辮,就更像了。

    「你瞎尋思什麼呢?又想壞事了?」杏兒的話把方青喚醒,面對天使他哪裡會想什麼齷齪事,輕笑一聲,說道:「杏兒,你真美」

    杏兒的心裡小鹿直撞,她與方青已經相識很久,方青手上每一塊傷疤都是她用針捅的,一開始是厭惡這小子故意為之,後來想不故意反而扎不好了,可能是太關心他造成心裡緊張。長期的接觸讓他現這小子人還不錯,幽默風趣心腸也不壞,剛才連美色金錢的誘惑都抵擋住了。

    「唉,你這裡是什麼?」那摞錢把方青用兩腿夾住,此時在被子裡鼓了起來。方青趕在杏兒小手前面將其塞到襠下藏起來,剛剛樹立的好形象不能這麼毀了。看到方青緊張的樣子,杏兒的臉蛋紅撲撲的,伸出的手停在半路,她以為那是……

    如果日子總能在平淡當中過去,生活不再有任何波瀾,方青會順利的出院,然後愉快的上班,在渾渾噩噩中工作,在打打鬧鬧中長大,沒事泡吧喝酒,不時生一兩樁艷遇……

    方青現小護士杏兒對他很好,有時間的時候就陪他聊天,天南海北的無所不談。方青感覺靈魂得到了淨化,在一個活潑可愛而又純潔無瑕的女孩面前,他沒有伸出自己的魔爪,世界上的美好本就不多,何必要破壞它呢。

    當然,在這段日子裡,方青最擔心的還是那二十萬元錢的問題,必須想辦法交還周媚。他不會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情,雖然窮但是還要有那麼點骨氣,黑吃黑的想法不是沒有過,但那周媚顯然也不是好惹的主,隨便招呼兩下就夠方青受的。

    明天就要出院了,為了感謝杏兒這麼日子對自己的照顧,方青專程下樓去買了一件禮物,那是一枚漂亮的蝴蝶卡。蝴蝶卡是紅色的,非常精緻,與當年楚緣戴的那枚幾乎一樣。方青很感激杏兒,讓他又一次想起了楚緣的模樣,如果紮起馬尾辮再戴上這枚蝴蝶卡,方青就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已經是深夜,方青把電視頻道換了一圈又一圈,中央台在唱高調,湖南台在抹眼淚,體育台在玩高爾夫,生活台在賣膏藥,綜藝台在播泳裝美女。

    方青停了下來,雖然這泳裝表演已經重複看過好幾遍,但在這個時間段,還是最有吸引力的。近百名模特彙集T型台,都著…透明泳裝,腰間掛著編號的小牌子,個個挺胸擺臀邁著小貓步,眉目流轉間眨巴的你心亂如麻,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相輝映,整個舞台都是白花花粉嫩嫩的美人……

    外面好像在吵鬧,方青把電視聲音調的大了點,並不去理會。現在的醫患糾紛很厲害,隔三岔五的就有人鬧事,俗稱醫鬧。這次詞並非貶義詞,也不全是無理取鬧,但「醫鬧」的存在肯定是不合理的。有的時候是醫院的責任,有的時候是患者家屬的誤解,雙方溝通方面的欠缺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醫院草菅人命的事情,這在很多地方都是存在的。但有時,也會被冤枉。於是形成了一個怪現象,出了糾紛不去打官司,老百姓拖不起。

    怎麼辦呢?鬧唄圍著門診和病房採取燒紙、哭喊、打鬧等行為,阻止其他患者的進入。不鬧就沒錢,鬧得越凶,得到賠償越多,因為醫院禁不起你三天兩頭堵在門口,別的病人也就不敢進來了。

    在這個大形勢下,其實無論是病人還是醫院,都是弱者。總的說一句,這種惡性循環的形成,根本上是制度的不健全,是醫療糾紛的鑒定和責任辨別體制不完善。方青猛然翻身,外面好像有杏兒的聲音,她今天上夜班?放在平時她會站在病人那邊,至少是精神上,但有杏兒就不能不管了,他爬起身來汲上拖鞋就出去了。

    杏兒正在著急的解釋,兩個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一邊痛罵還一邊指指點點,方青這急脾氣,一把拽回來一個,吆,熟人,他住院期間兩次遇到醫鬧,這小子可都參加了。

    「哥們,怎麼每次都有你?親戚這麼多?」

    出現這現象並不奇怪,患者有可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鬧事是不擅長的,聽了一些明白人的指點,就找來這些醫鬧。這幫人是職業的,只要你出錢僱傭,他們便可以隨時過來,哭爹哭娘可以,打架鬥毆也行。當然這些人的要價也不低,患者最後得到賠償還好,得不到還要付這幫人一大筆錢,也是冤枉的很。

    「你什麼人啊?管你屁事啊?」

    方青不去理他,問杏兒道:「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來要病人的病歷,但是醫院規定病歷是在出院後才可以複印的。」

    方青轉過臉來,很嚴肅的說道:「哥們,我能理解那患者的委屈,也能理解你們的工作;可她就是一小姑娘,你們要可以找主任去,幹嘛與她為難?兩個大老爺們欺負小姑娘,不臉紅嗎?」

    「操,用你管」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傢伙怒道,他們都是街頭混混級別的,這是受人委託辦這事情。趁著小姑娘老實好欺負才動手,沒想到橫插進來一個打抱不平的。

    「噯,那小妞是你什麼人?嬌嫩嫩的像個處,你小子不會是不行吧?」方青綠著臉,擱在以前早就火大了,經歷最近的事情變得成熟一些,至少不會動不動怒。

    「小妞,我兄弟說你是個處,過來讓爺看看。」杏兒嚇得後退兩步,方青這火終究還是沒壓住,掄起身邊椅子狠狠砸那小子後背上,那人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另一個剛要對手,方青一個直拳悶在眼睛上,緊接著一個餓虎撲食把他壓倒,兩人在地上翻滾拳打。

    戰況還是比較理想,方青也是久經沙場,這會處於上風,小混混在疲於應付。剛才被打趴下那個掙扎著起來,拿起剛才摔碎的椅子柄對著方青腦袋就是一下。

    只聽得杏兒的一聲驚叫,方青感覺腦中就像一團漿糊,眼睛也有些模糊,一手掐著身下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照著腦袋砸個不停。拿椅柄的人愣住了,這個小子一定是瘋了,當他拿起椅柄準備再來一下時,又是悶哼一聲倒了下去,身後是端著花盆的杏兒。

    方青只聽到杏兒「別打了」、「別打了」的呼喊,手卻有些不聽使喚,漸漸就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杏兒在趴在床邊哭泣,房紫蘭站在離他稍遠些的地方,也是一臉的傷感。

    「杏兒?……」

    「方青,你醒了」杏兒孩子般的笑著,毫無顧忌的握著方青的手,房紫蘭也走了過來,背著手說道:「我多災多難的小方青,下次咱別傷腦袋了行嗎?醫生說你又是一次腦震盪,時間長了震傻了你。」

    「姐……沒事,我本來就腦子笨,震盪一下說不定就聰明了。」

    「等這次出院,咱就好好過日子,跟誰也不打了,行嗎?」房紫蘭看看方青,又瞅瞅杏兒,滿懷深意的說道,轉身離開了病房,留給兩人一個空間。

    「杏兒,你真漂亮」方青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杏兒,今天她穿了便裝,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純潔的更像一個天使。方青頓時想到了什麼,在病床上到處摸索。

    「你在找它嗎?」杏兒拿出那枚紅色的蝴蝶卡,小心翼翼在頭頂戴了起來。

    「真像」

    「像什麼?」

    「……像一個美麗的公主。」。.。

第三七三節楚緣欠了你很多錢

    第三七三節楚緣欠了你很多錢

    方青終於要康復出院了,按杏兒的說法他還應該再住一段日子觀察一下,可他實在等不及,公司裡忙成一鍋粥,據說豪仁快精神失常了,小蔣石頭不理都長了,大黃沒空找二房了。

    方青沒有通知任何人,他也沒有東西好拿的,房紫蘭送的那些食物都留給杏兒當零食,把幾本書朝包裡一塞,大步向外邊走去。

    杏兒的眼神中有無盡的溫柔,任你鐵石心腸也該有幾分憐惜。但是,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方青,卻沒辦法對她說那三個字,在他內心裡還是把杏兒當作了化身,他不確定是愛她,還是愛其他女孩子。

    如果是個風塵女子這樣對方青,那他會毫不猶豫的拿下,快活一時是一時,哪管得了那許多。但杏兒美麗的一塵不染,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方青即便自認是個畜生,也是萬萬不會去動的。

    與方青進醫院前相比,外面的世界已經完全不同。風兒有些淒冷的吹在身上,樹葉開始凋零,滿地黃葉堆積,憔悴損,天也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下雨。

    掏掏兜裡,裡面是房紫蘭送他的一部舊手機,黑白屏幕不翻蓋,竟是英文裝能耐。裡面只有四個人的電話,豪仁、小六、房紫蘭,還有一個是杏兒。再掏褲兜,拿出錢包抽出兩張一元大鈔,他要坐車回家。

    突然間,方青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向遠端走了兩個路口,那裡有二路車通過。並不是他趕時間要坐飛車,只是忽然間想起安安的事情,小女孩倔強的外表下一定隱藏著一段故事,這麼長時間不見,也不知怎麼樣了,還是過去看看吧。路過燒烤攤的時候,方青特意買了二十串烤雞翅,小姑娘的姐姐好像特別愛吃這個。

    一連過去了好幾輛車,方青終於看到了安安,安安換了個極短的型,穿著一身洗舊的運動裝,幹練的忙活著。

    「嗨,安安,好久不見」方青努力做出不期而遇的表情,安安看到他笑了,卻沒有往日的爽朗,憂鬱的像一個大孩子。

    「你手裡拿什麼?」

    「哦,剛才和朋友吃飯,雞翅要多了就打包帶回來。對了,安安,你不是愛吃嘛,拿著吧。」方青說謊是隨口就來的,但安安的聰明勁也不是白給,很感激的眼神,並沒有太多言語。方青還有好多事情想問,但是在這顛簸如飛的公交車上,看著安安有些悲傷的面龐,一時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方青回來了,三a公司幾乎都在傳閱著這個消息,他最近可成了風雲人物。苗慧茹是老闆公開的小情人,朱堅強是市場部的老大,房紫蘭是人事部經理,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瓜葛牽扯進一個方青,而且還是在酒吧的大打出手。

    但是讓大家失望的是,當事的幾個人中,除了方青重傷住院外,其他人到目前為止都是安然無恙。苗慧茹照常擰著翹臀晃悠在老闆面前,朱堅強還是耀武揚威的不可一世,房紫蘭這個單身貴族仍然是公司男員工追逐的對象。

    李家誠:「老大,我回來了」

    豪仁:「方青,來得正好,咱們的樣稿獲得好評,客戶投入加大,老闆高興的不得了。」

    大黃:「豪仁什麼時候變祥林嫂了,這話我都聽了不下幾十遍了。」

    豪仁:「這不是方青還沒聽過嗎?」

    大黃:「連公司的耗子都知道了,也就方青不知道。」

    王大山:「方青,你終於來了,好兄弟」

    李蔣石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方青開心的捶捶他的後背,不錯,還有兄弟這麼想他。

    王大山:「方青,你都不知道,最近老大把我使喚的腿肚子都哆嗦,你來了就好了,我可以有時間打會遊戲了。」

    李家誠:「……」

    「唉,方青,這圖畫得很地道啊,橫是橫、豎是豎的。」大黃忙完這一陣,端著杯咖啡調侃著,方青接了豪仁交給的活,正在畫一個小姑娘騎在自行車上的漫畫。

    「大黃,你要批評就直說,不帶這麼糟踐人的,橫都不是橫了,還能是什麼。」

    「來,讓老大我看看。」豪仁也湊了過來,他沒打算讓方青畫圖,只是怕他剛出院身體還不太好,找個悠閒點的讓他先幹著,不行再換人重畫。

    「吆這色彩,搭配很合理,看這對比度,再看這濃度,這是你畫的嗎?大黃沒搭手吧?你以前可幫他們倆小子不少。」豪仁有點不相信,方青可是一向好吃懶做不幹活的,看到大黃攤著手表示沒幹過,繼續看方青畫圖。

    方青並不解釋,繼續一本正經的在電腦上畫著圖,一副陰雨天少女撐著傘騎著單車的圖完成了。豪仁大為驚歎,拍拍方青的肩膀,道:「行啊方青,這住上一次院,本事長了不少啊這相近色、相對色老大我給你講了有十遍都記不住,現在這腦袋一砸就明白了,你小子開竅了。

    方青傻傻的笑笑,這哪裡是砸一下腦袋就會的,自從房紫蘭拿去那些書,和杏兒串通好逼著他學習。每天十幾頁,背不會不讓睡覺,弄不好還被杏兒拿著針頭在胳膊上扎。方青本來並不笨,這一段日子的集中學習,進步自然不小,已非昔日阿蒙。

    李家誠:「老大,這麼說,以後我就不用打雜了?」

    豪仁:「嗯,繼續努力,你以後和大黃、大周、老邢負責畫圖,尤其要多跟大黃學學。老大我專心創意,文案讓韓姐她們干,小蔣石打雜。」

    李家誠:「大黃畫的都是仕女圖,還是不穿衣服的仕女,那也學啊?」

    大黃:「呃?你學我還不教呢」

    豪仁:「那個不學,去其精華取其糟粕,笨死你算了。」

    王大山:「還是我打雜啊?一個人很累的要不我也找個地方撞撞腦袋,回來畫圖算了。」

    豪仁:「就你那腦袋,砸扁了再捏上,還是那樣,省省吧**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加油啊同志們」

    「切」所有人都背過頭去,留下激情洋溢的豪仁一個人傻站著。這一忙起來就昏了頭,方青從現在開始算是正常上班了,這才現工作也不全是乏味的。當看看一個個創意在他的圖上呈現,內心甭提有多美,上班也不遲到了,也不找美眉聊天了,更不打那些遊戲了,經常為了一幅圖折騰到深夜,搞的豪仁都豎起大拇指,直稱模範。

    好不容易到了週末,豪仁那個沒良心的終於宣佈放假一天休整。李蔣石最近在追蘇青青,好像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小黃毛高興的都翹了起來。

    李蔣石和蘇青青約好了這周拜佛,方青很好奇,那個如此物質的蘇青青怎麼會對佛有興趣,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跟著一塊去看看。為了不在這對小鴛鴦面前尷尬,方青便給杏兒打了電話,杏兒接到電話很高興,為此還和同事調了班。

    杏兒今天穿著一條黑色的抹胸長裙,略帶性感神秘的氣質,配上灰色的褲襪,很有一種小女人的感覺。似乎是擔心自己過於辛辣,裡面又加穿了一件內搭的背心,不易走*的同時看起來也更為活潑。

    「好可愛啊,杏兒」杏兒很害羞的笑笑,穿著這身衣服有些不自然,兩手不由自主的拽著衣襟。其實方青不知道,這是杏兒特意找了朋友推薦的,整套都是新衣服。

    「我故意穿黑衣的,拜佛要虔誠一些嘛」

    「其實佛爺也喜歡花姑娘的,你看那個蘇青青,紅黃搭配,整個一蠟筆小新。」

    「別一會花姑娘,一會蠟筆小新的,我討厭小日本。」

    「杏兒討厭的我也討厭,那地方除了狗就是狼,連相都叫小犬純一狼。」

    杏兒又笑了,方青總是順著她的話說。那邊李蔣石和蘇青青走了過來,李蔣石綠色的T恤加藍色的褲子,蘇青青紅色的裙子黃色的外套,兩人站在一起那叫一個五顏六色,色彩亂的一塌糊塗。方青最近潛心研究畫圖,對色彩十分敏感,對這倆傢伙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不過看那噁心的親密勁,倒是很般配,一對狗男女。

    靈雲寺位於山頂,聽聞最近又來了高僧,算卦那叫一個准,連你是男是女都能一眼看出,年齡也能算個差不多,上下絕對不差1o歲。

    這爬山也是個苦力活,方青出院後一直沒有鍛煉,又負責背著四個人的包包,這會早已是氣喘吁吁。李蔣石正和蘇青青拉著手膩歪著呢,為了不背包他可付出了兩頓飯的代價。杏兒像一隻快活的小鳥,在方青身邊繞來繞去,嘰嘰喳喳說著單位的趣事。

    一提起講故事方青就來勁,那可是他的強項,既然杏兒說的是醫院的,他也說個:「醫院裡都習慣稱呼病人床號,經常說幾床的病人怎麼著,有一次一個美女護士去飯店點餐,服務員問哪桌的啊,護士答道,1o床的」

    杏兒笑了,說方青講的故事不健康,方青心想不健康的多了,還是醫院的,小姑娘聽好了:「話說病房裡住進一個男病人,小伙子只是外傷,長得很瀟灑。值夜班的護士隨口說道,請您先去床上躺著,我忙完了一會就來。那小伙子眉開眼笑啊,這艷遇還真是說有就有,躺在床上那個美,沒想到那護士只是來給他打針」

    杏兒露出很含蓄的笑,方青說的事情她科室還真有,有時候只是隨口一說,細琢磨就有問題了。方青羨慕杏兒的樣子,一個小女孩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兩三個閨中密友,還有一個有好感的男孩。方青想到這裡搖了搖頭,這個女孩會是自己的嗎?他不能確定,甚至不再敢去想,他方青何德何能,難道也能有如此活潑可愛的女朋友?

    到了山頂,方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杏兒乖巧的給他捶起後背。還別說,這專業護理人員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弄得那叫一個舒服。

    方青索性不起來了,一邊享受著杏兒的免費服務,一邊打量起這山頂的風光。這一帶水氣太重,導致雲層偏低,並不太高的山峰已經可以看到層巒疊嶂、雲霧瀰漫的景象,遠處一道白色的圈應該就是水天相接的地方。

    方青算是看清楚了,蘇青青就是來遊山玩水的,壓根沒有拜佛的意思;李蔣石就是來泡妞的,簡直就是褻du神靈;他方青最初的定位就是電燈泡,如今又加了一個搬運工的兼職。

    反倒是杏兒成了裡面最虔誠的人,拉著方青的手進了寺廟,花大價錢請了一支很粗很粗的香。方青湊過去比量一下,那香足有他脖子那麼粗,外面裹著紅紅綠綠的包裝紙,寫著萬事如意、心想事成之類的吉利話。

    「阿門」方青學著阿拉伯人的樣子比劃一下,對杏兒掏出的錢表示哀悼,惹得旁邊一個大和尚橫眉冷對。

    「阿彌陀佛」方青雙手合十,改用佛教用語打了個招呼,那個大和尚才稍息了怒火。方青心想,騙子,連嗔戒都做不到,還好意思在那裡故作高深。

    杏兒有點上癮了,從佛祖到菩薩,一個不拉的拜下去,路過每個功德箱都投上幾塊。方青直搖頭,太單純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小沙尼走過來說,他師傅智能法師要見方青,說他與佛有緣。方青撓撓頭,怎麼就有緣了,那就看看去,只要不讓他出家就行。

    這智能和尚還真有一股大師的模樣,鎮定自若的盤坐在那裡,臉上波瀾不驚,瞳孔古井不波,幽深的讓人心甘情願坐在那裡聽他的教誨。小沙尼已經告退,智能和尚沉默良久方說道:「阿彌托福,方施主請坐,讓貧僧給你解開心結。」

    「大師如何知道我姓方?」方青故意裝作驚歎的問,今天要逗逗大和尚。大和尚之所以知道,肯定是那小沙尼在外面聽到方青的名字,然後告訴了他。

    「天機不可洩露。」

    「那大師還知道什麼?

    「施主,你前世與佛有緣,今世本應享盡榮華富貴。」

    「大師,別開玩笑了,我是窮困潦倒,燒個香都得借錢。」

    「施主之所以如此這般,蓋因今世有一魔咒未除,一旦掃清障礙,必將飛黃騰達。」

    「那可怎麼辦啊?大師」方青拉著大和尚的袈裟問道,急得跟個猴似的,就差眼淚沒出來了。即便如此效果也已經達到,要知道方青可做過很多次群眾演員,演技那是剛剛的。

    「這個?也就是看在施主與佛有緣的份上,否則貧僧是不願意說的,洩露天機是會折壽的。」

    「大師,你就少活兩年,告訴我吧」方青用上了哭喊的絕技,氛圍一下就出來了,藝術效果更好。

    「這是一串佛珠,戴上它便可以驅除邪惡,也就破除了魔咒,保你一聲平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大和尚從懷裡掏出一串佛珠,裝模作樣的念了個咒語,交給了方青。方青道了聲謝謝就要走,被老和尚教住:「施主,為了表明對佛祖的忠心,必須交些香油錢。」

    「多少?」

    「看著給」方青掏出一塊錢交給了大和尚,大和尚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交還給了方青。

    「怎麼?你不說看著給嗎?」

    「那施主也要看著差不多拿得出手了再給。」

    「你要多少?」

    「五百」方青囂張的從禪房中走出,順便踢上了房門,大和尚氣得哇哇叫,卻忌憚方青有點不好對付,只得作罷。杏兒還在那邊拜著,感動的方青不行,佛啊,像這樣的信徒,你就顯顯靈吧別整天光吃不干、光說不練。

    李蔣石和蘇青青正濃情蜜意呢,指著個菩薩講起五千年前不老的傳說。方青一個人在禪房轉轉,剛才那個大和尚早已起身,進了內室看電視,而且愛好和方青一樣,也是模特走秀。又過一間,和尚在給迷路的人指點迷津;又過一間,這次是一個花季少女,那和尚色迷迷的,朝著不該看的地方亂看;左第二間,一個中年婦女在付錢,買下一個盒子裝的東西。左第一間,房門緊緊關閉著,窗簾也拉上了。

    那擋不住的好奇心啊,方青繞到後面窗戶,還好那裡有個縫,看得也更加清楚。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老熟人,他怎麼會在這裡?並不是聽和尚講禪,而是與一個大鬍子禿頂中年人在說話。話說那人圓圓的臉蛋粗脖子,五短的身材大肚子,一笑起來跟個彌勒佛似的,說話細聲細氣,做事左右逢源,正是在公司人稱「招財貓咪」的毛兆才是也。

    毛兆才是財務部主管,方青報銷住院費的時候找過他,鑒於房紫蘭的面子,毛兆才笑呵呵的全部照辦,也讓可憐的方青可以提前領到工資。毛兆才與大鬍子坐在沙上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顯然談論比較激烈,毛兆才沒有絲毫平日的笑模樣,大鬍子低著頭聆聽教誨,顯得有點怕對方。

    方青見兩個大男人沒有什麼好看的,又轉回去看那花季少女,和尚已經開始講那什麼身體虛弱有內疾,需要躺下按摩治療。方青暗罵一句「畜生」,對著玻璃猛敲兩下,然後撒腿就跑。那少女從昏昏沉沉的禪語中甦醒,起身向和尚告辭,和尚氣急敗壞,生氣的狠狠踢了牆壁,疼的抱著腳咧著嘴乾嚎。

    回到大殿,杏兒的拜佛活動終於告一段落,那根像方青脖子粗的香火還是沒有燒完,蘇青青和李蔣石還在纏mian。方青拉上他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問杏兒許了什麼願;杏兒說,講出來就不靈了;方青感覺真俗套,這台詞好像在哪聽過。

    杏兒好像特別開心,執意要爬對面那座高入雲霄的山峰,方青打算拒絕來著,李蔣石和蘇青青卻滿口贊成,他倆遊興正濃。於是,一行四人穿過中間的山脊,向著更高、更遠、更炫的對面山頂攀去。你必須得承認,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極其偉大。李蔣石那小身板也不喊累了,蘇青青那個大小姐也不嫌花錢少了,杏兒還像那只快樂的小鳥。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但此處連仙都沒有啊,光禿禿的山頂只有一處四角的涼亭,中間一個風化掉一半的石桌,四個石墩正好一人一個。涼亭前面兩根柱子上題有一副對聯樣的東西,右邊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左邊是「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青青嚷道,那是誰寫的;杏兒隨口而出,是蘇軾。李蔣石乖順的跑過去看作者,回來說道,不是蘇軾,是蘇東坡。

    蘇青青愕然,問道:「蘇東坡是誰?我只吃過東坡肘子唉」

    李家誠:「青青,沒事多看看詩文,也讓自己顯得有氣質。」

    蘇青青:「我沒有氣質嗎?……呃,氣質是什麼東東?」

    李家誠:「孩子氣和神經質,你都有」

    蘇青青:「去死」

    李蔣石拉著蘇青青去了對面大石塊後面,狗男女,方青罵了一句,這對野鴛鴦**去了。杏兒側目,有些害羞的看著方青,方青摀住嘴,又在杏兒面前說髒話了。方青轉頭迎著杏兒純淨的目光,杏兒卻將目光收了回來,紅著臉低下頭去。方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油嘴滑舌在杏兒身上沒有用武之地,半天憋出句:「今天的太陽真圓啊」

    「你見過不圓的太陽嗎?」

    「有,日食的時候,還有被烏雲遮住的時候。」

    「太陽就如同人的心情,不管煩心的事情有多少,只要一陣風兒吹過,便會撥開雲兒的裙角,見到又圓又大的太陽。」

    「杏兒懂得真多,有空寫寫散文,說不定也能做個美女作家。呃呸,什麼美女作家,那些人哪能跟你比,我的杏兒比他們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我有寫東西,經常投稿到生活報上的『淡淡憂愁輕輕愛』欄目。」

    「那是你寫的啊?老愛看了。」方青在撒謊,那是一個記錄心情的專欄,他是曾經瞥見過,不過他不喜歡那些小兒女的矯情。要看文章還不如上起點看看那些小白的裝13作品,雖然談不上太高的文學性,但一個個賊拉過癮,不時還有h片段。

    杏兒只是輕輕的笑,專欄裡的很多文章原型就是方青,但他顯然沒有看過,傻子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少女懷春。但杏兒不會去戳穿,寧願相信方青的鬼話,活在自由自在的虛幻裡。

    那邊大石塊後面傳出李蔣石和蘇青青的打鬧聲,進而演化成他倆的打鬥聲,當然李蔣石主要負責挨打和呻吟,蘇青青負責施暴。呻吟聲又變成哀嚎聲,進而有點撕心裂肺,方青大喊一聲,裙下留人,然後與杏兒相對而笑,一個特yin邪,一個特純真。

    方青拉過了杏兒的小手,白嫩嫩軟綿綿的,放在掌心撫mo著很是舒適。杏兒沒有拒絕,延伸到脖頸的紅暈惹人憐惜,連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閉上。方青輕輕的,生怕打破了杏兒的童話世界,努力回想王子應該如何親公主。

    一對嘴唇觸碰的瞬間,杏兒全身如同觸電般顫動一下,方青緊緊抱住她,舌頭舔舐著杏兒的紅唇和牙齒,小姑娘果然單純的可憐,連接吻要張開嘴都不曾知道,但方青也樂得親親嘴而已,不要嚇著懷裡的天使。

    方青大手也不閒著,不由自主放在杏兒的敏感部位,只聽得杏兒一聲嬌呼,掙脫出來:「怎麼了,杏兒?……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杏兒好像並沒有生氣,向對面山頭指指,小聲說道:「這裡可是佛門聖地。」

    方青直接背過氣去。通訊改變了世界,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方青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大黃打電話來,說豪仁晚上請泡吧,夜色闌珊請了個二線歌手助陣,據說是個艷星。方青說不去了,今天有點累,讓李蔣石去吧

    房紫蘭打電話來,問有沒有空去她家吃飯,她媽媽很想見見他。方青訕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先不去了,要不讓李蔣石去吧周媚也不知從何知道了方青的電話,囑咐千萬別忘了那事,方青沒有說話直接扣掉。杏兒問怎麼了,方青說沒事,一個老朋友。

    安安也打來了電話,裡面帶著哭腔,說晚上在燒烤攤見。方青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看著杏兒期盼的眼神,說不好意思,晚上不能共進晚餐了。杏兒略微有一些失望,但還是很寬容的點點頭。

    方青把那黑白屏手機揣進兜裡,又摸了出來看著,就這小小的東西,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你想古代的時候,交通通訊都不達,上京趕考就是幾年不回,等回來的時候說什麼都是成立的。可現在……近,太近了。

    把杏兒送上公車,杏兒搖下車窗揮舞著小手,好像兩人要分別很長時間一樣。方青也伸出手打著招呼,直到看不清公車的影子,不覺有些啞然失笑,什麼時候又回歸如此純真的歲月了。

    安安早早等候在燒烤攤,擺在面前的不是飲料,而是三杯二斤的扎啤:「安安,準備大開殺戒呢?」

    安安抬起頭來看看方青,眼神中已經有了酒精帶來的迷離,端起被子又開始豪飲。方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一整杯扎啤灌進自己的肚子。安安哭了,很傷心,又去摸另外一杯,早已被方青一飲而盡。

    連續六斤啤酒進肚,方青頭有點暈,坐在小馬扎上盯著安安看。安安一把抹掉眼淚,喊道,上酒。方青一指那店老闆,眼神中殺氣畢露,店老闆退了回去,只當作沒聽見。

    「安安,有什麼傷心事,跟哥說。」

    「我就是想找一個人陪我說會話。」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酒喝多了就可以忘記煩惱,一覺醒來會是另一個天地。」

    「少胡扯沒聽說舉杯銷愁愁更愁嘛,事情遲早要解決,勇敢面對它,我們家安安一定行的。」

    「誰是你們家安安?」

    「你不是說把你姐介紹給我嗎?那你不就是我們家的安安了。」安安又笑了,雖然還帶著淡淡的憂傷,故事的閥門也從此打開,一個不幸家庭的故事擺在方青面前。

    在安安11歲那年,姐姐染上了一種怪病,家中為了給她治病債台高築。更不幸的是,她們父母也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喪生,留下年幼的安安一個人陪著姐姐。姐姐一開始還能照顧自己,後來就不行了,整天臥病在家,安安在兩年前輟學,找了份在公交車賣票的工作,借此養家餬口。

    方青一開始還在努力逗安安笑,聽到最後也沉默了。同齡孩子還在父母懷抱裡撒嬌的時候,安安已經用稚嫩的肩膀撐著了這個家庭,其中的辛酸不是外人能夠體會的。安安也一直沉默著,吧唧吧唧像只小貓咪一樣啃食著東西,方青靜靜陪在旁邊,暗自又要了三十串雞翅給安安帶上,她姐姐愛吃。

    走的時候,安安沒有讓方青送,說他姐不願意見陌生人。方青不太放心,遠遠跟在後面保護著,這一帶治安不太好,說不定就有上次小六那樣的人出沒。秋天的夜晚是迷人的,皎潔的月亮掛在碧藍的空中,在閃閃星光的襯托下,更加顯得與眾不同。月光灑在大地上,灑在方青的身上,也灑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是啊,看那圓圓的月亮,就知道中秋節快到了。小時候很喜歡中秋節,福利院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在那一天能吃到各種美味的食品,可以一起做很多的遊戲。方青感覺最近長大了許多,邊走邊想著,這段路很長,直到深夜才回到家裡。房子裡亮著燈,傳來隱隱約約女性特有狀態下的叫聲。

    方青第一個念頭就是李蔣石和蘇青青在裡面,這兩人的關係展也忒快了點,這李蔣石又沒錢又不帥的,蘇青青那個勢利眼是怎麼看上他的,難道李蔣石最近中彩票了?方青打算離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個時候闖進去,不把一對野鴛鴦嚇飛才怪

    剛剛轉身現有些不對,這個女人的叫聲也太誇張了,蘇青青有這麼好的歌喉嗎?仔細再聽,原來是蘭蘭的聲音,就是那句「為人不識武籐蘭,閱盡*片也枉然」中的蘭蘭,此行業的天皇巨星。

    「蔣石,家裡看*片也是犯法的,有對夫妻都被抓起來了,知道不?」

    「胡說演的都不犯法,看的怎麼就犯法,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有道理,怎麼白天沒和蘇青青親熱夠,晚上還要加頓夜宵?」

    「青青她不讓我動她了,你看我身上傷的,都是她撓的。」方青同情的笑笑,誰讓你喜歡蘇青青呢,一個字,該不過這*片確實是太氾濫,尤其是在網絡,角角落落都是,一個把無知當個性的所謂作家,還把**的博客加為友情鏈接,據說是為了看片方便。

    李蔣石看到方青回來,也把精彩節目暫停了,畫面停止在蘭蘭橫刀立馬、背對著觀眾回眸瞬間的傾情演出中,兩個碩大的屁股撩動著你的心扉。方青讚歎一聲,日,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方青,姨媽做了好多菜,表姐讓我給你帶回來,你去微波一下,快點吃了吧。」

    方青接了過來,真不少,房紫蘭還真是體貼,裡面全是自己喜歡吃的,他也不去熱,直接動手吃了起來。李蔣石徹底關閉了dVd,有個男人在旁邊,看這玩意是有點彆扭。

    「方青,後天是中秋節,表姐讓咱倆一定去,不准帶東西。」方青有些感動,用手擦擦有些婆娑的眼睛,看到不解的李蔣石,解釋道:「外面風真大,把眼都吹迷糊了。」

    時間過得真快,眼瞅著交工的日期越來越近,豪仁是忙得死去活來,昨天乾脆來了個通宵。方青也不能見死不救,跟著豪仁打了一夜的下手。

    天明的時候,房紫蘭打來電話,問昨夜去哪鬼混了。方青據實以告,房紫蘭連忙鼓勵幾句,為了工作再忙也是對的,還說小蔣石謊報軍情。方青明白李蔣石的意思,這小子昨夜定然也是沒有回去,為了轉移房紫蘭的視線,只能把他賣了。

    方青伸個懶腰,去休息室睡了一會,倒下便見了周公。在夢裡,他見到杏兒可愛的臉龐,只是有那麼點模糊。漸漸的,整個身影越來越清晰,想不出用什麼形容詞來比喻她的美麗,頭頂的蝴蝶卡紅紅的很顯眼,杏兒轉過頭來。

    方青猛然坐起身來,一頭的冷汗,兜裡的手機拼了命的響。電話是杏兒打來的,說中秋節她上夜班,問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方青說看看吧,這邊連晚上都可能要加班。掛了電話,方青忽然想起杏兒寫文章的事情,慌亂中從一堆報刊裡翻出生活報,找到「淡淡憂愁輕輕愛」專欄,今天的文章是「兩個世界的距離」。

    病床上他熟睡的像個嬰兒,嘴角露著甜甜的笑,不停喊著「楚緣」的名字。我不知道楚緣在他心裡到底埋藏了多深,但從他的話語裡猜到,楚緣一定是一個長頭的白衣女孩,頭上別著一枚紅的耀眼的蝴蝶卡。

    他看我的眼神隱含了無盡的溫柔,我不知道那溫柔屬於楚緣,還是屬於我。但是他送我的蝴蝶卡很漂亮,比我見到的任何一支都要精緻,我想應該不會比楚緣的差吧。

    他有時像個調皮的孩子,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故意裝成深不可測的樣子。但我的眼睛可以看透他的內心,他是在乎我的。我不知道在彼此之間,到底還有多遠的距離,我們的將來會不會存在交集。

    有時,他又顯得那麼陌生,與我的世界格格不入,我曾企圖用柔情叩開他的心門,而他卻總是守護的如此嚴實。或許,我們本就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也在過著彼此不同的生活。秋天的落葉飛舞,冬天的雪花也會飄來,春天的希望還在萌芽。我輕輕等待著,淡淡的憂愁,輕輕的愛戀。

    方青把那頁報紙疊好放進口袋,有些欣慰還有些傷感,原來他在杏兒的世界裡是這個樣子的。另外,他在昏迷的時候居然在喊楚緣的名字。難道自己這一生不是最恨楚緣的嗎……方青沉默了,不知想些什麼的。

    辦公室的窗戶沒有關嚴,寒風趁機吹了進來,一時紙屑飛揚。豪仁旁若無人的在電腦旁忙碌著,實際上也確實沒有人,方青看看辦公室的表,已經十點多了,該上班了。

    「老大,那些人呢?都躲家裡過中秋節嗎?」

    「你說誰?」豪仁抬頭看看空蕩蕩的辦公室,才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都跟著韓姐討伐蔣文斌去了。」

    「老大怎麼沒去?」

    「我哪有那閒工夫?想打架回家打去,弄得公司戰火紛紛的,順帶著把那幾個愛湊熱鬧的一起帶去了,這活只有我一人干了。」

    「瞧老大說的,這不還有我嗎?」

    「你先去把他們叫回來,關上房門讓那兩口子逗,不信還能反了他們不成。」

    方青答應一聲,溜躂著去了市場部的副經理室。屋子裡一片狼藉,韓姐和蔣文斌正在廝殺,戰鬥呈現一邊倒的局勢。韓姐在扭著蔣文斌的腦袋揍,蔣文斌伸著手在擋;兩分鐘後,韓姐還在揍,蔣文斌已經擋的有氣無力;又過了五分鐘,韓姐還在揍,蔣文斌徹底放棄了抵抗,挺著個大腦袋挨揍。

    「行了,再打出人命了。」方青一把拉開韓姐,韓姐有些感激的看看他,往常打架都有人攔著,今天沒人管反而不好意思停了,眼看著蔣文斌腦袋腫起大大的包,那心裡也疼啊,這可終於盼來一個勸架的。

    「都回去吧,蔣石,快帶韓姐回辦公室。」眾人一哄而散,一場好戲就此結束,韓姐有些後悔今天下手重了,心疼的看一眼地上的蔣文斌,跟著李蔣石回去了。方青關好房門,把蔣文斌扶到椅子上,這七尺的漢子已經淚流滿面,做男人難,做個怕老婆的男人更難。

    「蔣哥,又犯什麼錯誤了,才讓韓姐下此狠手?」

    「我苦啊,我難啊,我痛啊……」

    「行了,別嚎了,韓姐已經走了。」哦,蔣文斌這才恢復常態,拿出準備好的毛巾冷敷在頭上,又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創可貼,貼在受傷的各個部位。

    「行啊,蔣哥,裝備很齊全嘛」

    「還不是被那個娘們逼的,你看看我身上,到處都是他打的。」蔣文斌說著就開始掀衣服,被方青制止住,那是你們兩口子的造的孽,別跟外人說。

    「這次因為啥啊?又和女客戶吃飯了?」

    「什麼女客戶,還不是那個苗慧茹,非要給我介紹個客戶,我這不就去了嗎。那個娘們偏說我勾搭老闆的破鞋,讓我說個清楚;你說我都沒有做什麼,怎麼解釋嗎?」

    「做了就好解釋了?」

    「滾蛋,別給我添亂」

    「老蔣,你這可就不仗義了,剛才可是我給你解圍來著,你這屬於過河拆橋。不,你這還沒過河就拆橋了,待會我回去再給韓姐爆點猛料,看她治不死你。」

    「好了,回來這裡有一條軟中華,你先拿著,回去多給我說點好話。」蔣文斌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條煙,方青眼疾手快,順手把另一條也抽了出來,說聲謝謝。

    「你不是不抽煙嗎?要那麼多幹什麼?」

    「以前沒錢買自然不抽,現在老蔣白送,那可就卻之不恭了?」到了方青手中的東西,老蔣再想奪回來可就難了,何況是重傷之下的老蔣。

    「老蔣,快說說,跟那個苗慧茹幹什麼了?」

    「還敢問?我再告訴你一遍,小方青,苗慧茹只是個中間人,那個客戶是個大鬍子中年人,我跟苗慧茹是青白的。」

    「大鬍子中年人?」

    「嗯」

    「是不是禿頂?」

    「你怎麼知道?」

    「猜的」。.。

第三七四節同事皆苦我獨樂

    第三七四節同事皆苦我獨樂

    從蔣文斌那裡出來,方青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那個大鬍子禿頂到底是什麼人,在廟裡與招財貓那般密談,兩人關係非同尋常。如今又借苗慧茹與市場部做生意,這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蔣文斌只是市場部的二把手,朱堅強才是正主,朱堅強與苗慧茹是情人,與招財貓是高中同學,那這裡面到底生了什麼,實在讓人費解。

    蔣文斌私下告訴他,那個大鬍子禿頂是一家策劃公司的老闆,他們也接手一些廣告業務,在爭取與三a公司合作,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方青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費解的東西就不去想,他的腦細胞本來就不夠用,可不能為此再消耗一批。

    趕回了看熱鬧的人,豪仁對方青再次豎起大拇指,領著眾位精英們趕活。大黃對方青豎起了中指,小子耽誤我們看熱鬧了,據傳他早年追求過韓姐,但最後敗在了蔣文斌手下。不成想兩人又分配在一個辦公室,這小子還是賊心不死,沒事就盯著韓姐看,到現在不結婚據說也是因為韓姐。

    小蔣石已經為每個人倒好了咖啡,然後跑出去為大家買中午飯,打雜的工作幹得有聲有色。方青這會也沒時間品咖啡,一氣喝掉後投入了工作,只希望能抓緊忙完手頭的活見杏兒去。公司中午休息時間很短,他得緊趕慢趕,這會遲到倒不是怕扣工資,關鍵是大家都忙得死去活來,你跟個小姑娘在上班時間約會,怎麼說都不大對。

    「方青,好消息唉」蘇青青跑到方青辦公桌前,伏在隔斷上神秘兮兮的說道。

    「啥好消息?你和蔣石要結婚了?」

    「去死啦別提那個呆頭木瓜關於你的,猜猜?」

    「我要漲工資了?」

    「想得美」

    「我要升職了?」

    「做夢」

    「老闆要把你配給我當使喚丫頭?」

    「去死」

    「那你快說,我哪知道什麼事情,這裡還忙著幹活呢」

    「機器貓找你」機器貓是公司職員對副總裁毛吉齊的愛稱,名字後兩個字的諧音放在前面就可以了,非常形象。他們老毛家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兒子財務部經理毛兆才,按照同樣的規律,被戲稱為招財貓,倒是蠻適合他的工作崗位的。

    「毛總找我?最近沒犯什麼錯啊?」機器貓是公司的副總,在房總很少關心具體事務的情況下,他實際上就掌管了公司的日常業務。在上次方青被開除事件中,他就是頭號主謀,立場非常堅定。現在又主動來找方青,包藏著什麼禍心還未可知,但方青不相信這會是個好消息。

    「嗨,方青,去到好好說話,別整二桿子腔」豪仁好心提醒著,方青說話隨便是出了名的,有人喜歡有人煩。他在公司的敵人又太強,比如朱堅強,這次副總宣召多半不是好事。

    方青感激的答應著,三步並作兩步去了副總裁室。辦公場所與房總的差不多,門口有一位特漂亮特陽光的女孩,那水蛇腰扭動的讓人歎為觀止,青春的火焰讓你防不勝防,每個白領都穿的職業套裝放在她的身上,絲毫不顯得俗套,一股由內到外的高雅氣質不斷瀰漫,艷而不俗、yin而不蕩,少見的絕世佳人。

    「神仙姐姐,我要見房總?」

    「你是方青吧?」

    「你怎麼知道?」

    「神仙姐姐的開場白,好像全公司都知道。」

    「呃……」

    「快進去吧毛總在等你」

    「謝謝,神仙姐姐你真美,真的。」方青說完恭維的話才大踏步進了去,他要表現的自然些,能得到毛總的賞識最好,以後升職加薪就更有希望了。

    「方青是吧?快請進」毛總笑瞇瞇的樣子很和藹,不像傳說中的機器貓那般冰冷,方青倒是一時想不出他的意思了,看這情況不像要批評自己,不由心中稍寬。

    「聽說最近工作很賣力,經常加班到深夜,表現不錯,毛某也是很讚賞,年輕人有前途。」

    「謝謝毛總誇獎,我只是盡力而為,做了一些分內的事情。」雖然是誇獎的話,但方青還是有些不安,自己這點小事怎麼也傳到副總的耳朵裡,莫非身邊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是李蔣石還是大黃,不太好猜,畢竟辦公室除了自己還有七個人。

    「呃,這麼說吧最近你們部門接了一筆大單子,我是很欣賞豪仁組長的才華,這才放心交給你們。這活比較急,要求也很高,一定要再加把勁,把活幹完了,幹好了。」

    「毛總放心,我方青一定盡力而為。」方青坐在沙上左右挪動,顯得極為不自在,機器貓把他叫來不是為了誇獎他,更不是為了鼓勵一下員工鬥志,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但機器貓不說,方青就不能問,偏偏這機器貓是個慢性子,東一鎯頭西一棒槌的扯了起來。看那架勢,掰瞎話的功夫不亞於方青,除了語言更文明一些之外。

    「方青,我還要問你一些事情,一定要如實回答。」

    「您放心,毛總,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今天蔣文斌和他太太吵架,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聽同事說,是因為蔣夫人懷疑他有外遇,於是就大打出手。事情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太清楚。」機器貓臉色閃過一絲陰鬱,方青勸架的事情已經有人告訴他,他還知道方青在蔣文斌房裡談了二十多分鐘,不會一直在吹牛嘮嗑吧。

    方青不說,機器貓就沒法問出更多事情,也就不知道方青和蔣文斌到底知道多少。於是他轉移了話題,問了一件讓方青更意外的事情。

    「聽說你昨天去靈雲寺拜佛,有這回事嗎?」

    「毛總不會安排了密談吧?怎麼什麼都知道?」方青故意用輕鬆的話語說出來,其實原因他知道,一定是他在寺內的行動被招財貓現了。其實情況更加糟糕,當時在場的公司人員並不只是招財貓一個,方青的一舉一動都恰好被現。

    「我只是要告訴你,小伙子,有些東西能做,有些東西不能做;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你還年輕,生意場的事情你瞭解不是太多,以後再慢慢學吧,現在一定要安心工作,少考慮其它事情,知道嗎?」

    「我知道了,毛總」方青被嚇出一身冷汗,從機器貓的話裡已經聽出一些意思,他並不想牽扯到公司的事情裡,幹好他那一畝三分地的活就可以了。

    毛總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方青的態度,最後說道:「你回去吧鑒於你最近的優異表現,公司給予工資升兩級的獎勵。一定要再接再厲,等這項大工程結束了,我會和房總商量,考慮提拔你為豪仁副手的問題。」

    方青滿口道謝,這誘惑確實很大,工資升兩級,一個月就可以多拿二百多元。還有那個升職的許諾,也讓方青心有點癢癢,高高興興退了下去。正在他出門的時候,那個漂亮女孩對毛總說,爸爸,喝咖啡。

    方青身體一哆嗦,心想這機器貓不會喜歡**的角色扮演遊戲吧,找個女秘書還要叫他爸爸,怪癖滴滴……滴滴……短信的聲音響個不停,剛才在機器貓房間沒敢開機,打開一看全是杏兒來的短信。

    第一條是:我在威尼餐廳定好了位子,等你。第二條是:我已經到了,快點。第三條是:時針已經轉過四分之一圈,你該到了吧?第四條是: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來不及繼續翻看,方青撒腿就向威尼餐廳跑去,好在威尼離此處並不遠,杏兒故意找了個就近的地方,她也知道方青最近很忙。

    還好,方青剛到門外,就看見靠窗位置上那個美麗的身影,灰色ho綴飾連身T恤、黑色吊帶短褲,很清爽、很小韓的感覺。

    「久等了,杏兒,剛才被老總叫去訓話了」

    「沒關係,反正我白天也沒有事情,突然想請你吃頓飯了,就這麼簡單。」這是一家意大利餐館,杏兒已經給他點好了一份牛排,方青拿著刀叉有些不知所措,切了幾下總不是那麼順手,還是中國人的筷子好用。杏兒的話語還是那麼清淡,帶著一些快樂,又帶著一些憂愁,正如同她經常投稿那個專欄的名字,淡淡憂愁輕輕愛。

    「杏兒,這頓飯我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能顯得我太小氣。」

    「你本來就很小氣。」杏兒的表情很調皮,反正今天夜班,這會在家裡悶著也是悶著,給方青第一遍短信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靜靜等了他大半個鐘頭。她本以為方青不會來了,那她自己就會吃掉這兩份牛排,明天投稿的文章標題就叫,一個人的西餐廳。

    「杏兒,告訴你,我漲工資了」方青的話語都有些顫抖,他工作以來完成的第一幅畫稿,領到的第一份工資,得到的第一次表揚,都曾讓他記憶深刻。而今天,副總親自給他漲工資,雖然裡面好像有深意,但方青顧不了這許多,人生快樂的事情本來就少,有一件算一件,此時不高興等到什麼時候。

    「是嗎?」杏兒也高興起來,她就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孩,方青的興奮傳染到她。r,來一瓶馬爹利藍帶。對方青的進步,杏兒是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的,今天又是中秋節,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方青看著侍者打開瓶蓋,把那洋酒倒在兩個人的杯子裡,酒水淺淺的泛著光澤,放在鼻尖聞聞有些芳香。他拿起那只漂亮的瓶子看了半天,上面都是英文認不出來,不好意思的放下。「好長時間不看英語了,這單詞都不認識。」

    杏兒在偷偷的笑,小臉憋的通紅,好半天說道:「那是法文」

    「哦,……呵呵,這酒多少錢?」

    「這款不是最好的,要三百多元吧,法國原裝的要八百元。」

    「還好不是原裝的,我最近可抵製法貨呢」然後,杏兒就笑,方青也跟著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靜靜的,方青的那些玩笑放在杏兒面前都是那麼庸俗,杏兒的那些故事讓方青聽起來,就像是在一個童話的王國裡。兩個人有時候確實像兩個世界的人,正如杏兒文章裡說的,或許,他們本就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也在過著彼此完全不同的生活。

    「杏兒,你不想問點什麼嗎?」啃完了多半的牛排,洋酒也進去了大半,方青終於打破沉默,他知道杏兒的心中有很多疑問,卻又小心翼翼藏在裡面,只能在文章裡抒。

    杏兒問,你看了我的文章?方青點點頭,說寫得真好,沒事裝個大尾巴狼什麼的,騙騙未成年少女。杏兒說,你又在扯,好好一個作家都讓你說成大尾巴狼,真是不雅。

    楚緣現在在哪裡?杏兒終於說到了正題,方青說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那是哪裡,可能再也不會回來。杏兒又問,如果她回來,你還會不會愛她。方青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也許還愛著楚緣,但不想傷害杏兒。杏兒的鼻頭一酸,但還是假裝堅強的祝福楚緣,說她一定會回來。

    一頓飯吃完,杏兒主動付賬離開,方青錢包裡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也就不好去爭。其實是杏兒故意要了一瓶昂貴的洋酒,打消了方青付賬的想法,她很在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還在等著別的女人。

    洋酒的勁頭很大,方青有些晃悠的回到公司。對杏兒,他有些愧疚,而正因為此,他不能欺騙,騙不了杏兒,也騙不了自己。回頭攤開那張報紙,再讀一遍杏兒的文章,還是淡淡的、輕輕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捉摸不定,到底何去何從,聽天由命吧緣分這東西,本來就是虛虛幻幻的,沒有那麼好把握。

    辦公室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戰況,豪仁帶著幾個人正在研究設計方案,小蔣石抱著一摞材料在複印,方青順路買了很多月餅,蓮香樓的,讓大家先體會一下感覺。

    「唉,小方青,知道孝敬我們這些老傢伙了?」方青把月餅分了,漲工資的事情可不能跟他們提,免得被妒忌。大伙暫時休息,嘗嘗這象徵團圓與幸福的東西。

    李家誠:「難得我們團圓在一塊加班,今天都在呢?很齊嘛」

    豪仁:「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不少了一個人嗎?」

    大黃:「就是,咱們辦公室有男人,有女人,現在少了一半。」方青仔細一看,果然韓姐不在,這腦袋還有點暈,把科室最凶殘最沒人性的母老虎忘了。

    「怎麼韓姐又興師問罪去了?」

    「問罪倒是好了,她直接撤退,回娘家了,與蔣文斌打起冷戰。」方青倒也不在意,他們兩口子的戰爭一直就不怎麼間斷,如同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但有人在意,大黃在一邊竊喜著呢,這小子應該為當年的失敗感到慶幸,如果母老虎歸了他,那今天蔣文斌的下場就是他的榜樣。豪仁也很在意,韓姐這一走,文案的工作就麻煩了,以前都是由她負責。

    別看方青平日一副痞子樣,他還挺怕去別人家做客的,尤其是第一次。這好歹也得帶點禮物,跑到市一看,稍微起眼的東西怎麼也得千餘元,摸摸那癟的可憐的錢包,也只好將就一下。

    如今這社會,物價漲的比什麼都快,房子賣到兩三萬一平,早飯要吃飽得花十多塊,一盒精美包裝的月餅也下不了兩百。方青並不擅長買東西,也就知道看看生產日期,索性拿了兩盒就走。房紫蘭已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說他怎麼跟醜媳婦見公婆似的,這比喻不太恰當,先方青不是女的,其次房紫蘭是他姐,不是他媳婦。

    出了市,蹬開那輛永久牌自行車,迎著小風就忽閃起來。夜晚的這裡非常熱鬧,不少人對著方青指指點點。並不是方青有什麼不對,主要是那輛車太拉風了。高高的前梁,絕對的上世紀八十年代復古風格;生了銹的鐵皮,讓車身泛著紅黑相雜的調調;騎起來除了鈴鐺不響,其它部位都在吱呀呀的叫喚。

    方青不以為然,這車就是從舊貨市場淘來的,照著西遊記裡白龍馬的名字,車子就被親暱的命名為黑龍馬。黑龍馬的樣子是難看了點,但它的優點可就多了。先是車身高輪胎大,趕路;其次是安全,根本不用上鎖,更不用去看車處,別人偷了也賣不出去。

    可能是太思念他東海的龍王老爹,今天這黑龍馬有點脾氣,走了一條街就掉了三次鏈。方青不得不做起了修車工,那邊電話催個不停,這邊跟車鏈子較勁,方青這汗就出來了,嘀嗒嘀嗒落在新洗的假阿瑪尼上。手上滿是黑油,黑油又通過手與臉的接觸蹬鼻子上眼,隨著汗水四散開來,整了方青一張大花臉。

    記不清安了多少次鏈,也數不過來接了多少個催促的電話,方青走走停停的就到了。累得這身汗啊,比拉犁耕了二畝地還辛苦,當然拉犁的活方青是沒幹過的,但據農村來的孩子說,那不是一般的苦,真真的汗滴禾下土,城裡人根本幹不來。

    這是一片別墅區,住的都是社會精英或者成功人士,說白了就是有錢人。門房死活不讓方青進去,懷疑他是從哪個工地過來的,房紫蘭打來電話才解了圍。但是那門房還是堅持人可以進,車子留下,說是裡面沒有停車位了,再說放進去有礙觀瞻。方青眼一瞪,再不放他黑龍馬進去就要拚命,門房看他樣子好像不太好惹,那就進去吧

    方青騎著黑龍馬咆哮著,吱呀吱呀行進在這個高檔小區,不少路過的孩子好奇的看著,繼而讓他們的父母給他們買一輛,說那真是太coo1了。方青聽了也是心裡美,眼看到了房紫蘭家門前,酷著酷著就表演了一個蠍子甩尾,黑龍馬一個大旋轉,方青就生生摔了出去,飛到整齊的冬青叢上,又翻到了對面草地。

    是狗吃屎還是蛟龍出水,抑或是驢打滾並不重要,關鍵是樓門口有個人,正捂著嘴偷樂,然後就是笑得肆無忌憚、花枝亂顫。那邊看方青表演的孩子大喊一聲「mygod」,家長馬上蒙住他的雙眼,暴力鏡頭,孩子要少看。

    「如果姐猜的沒錯,你那招叫做蠍子甩尾吧?」偷笑的人正是房紫蘭,怕方青找不到就在門口迎接,正好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去雜技團也沒有這麼炫。

    「姐,你這可是見死不救啊,多好一個美女救豪仁的機會,你就這麼錯過了。」

    「要不你再摔一個,姐試試能不能接住你。」

    「得了,還是別試了,摔傻了可找不到媳婦。」

    「不摔傻,你不是也沒找到嘛」

    「那是緣分未到,我的夢中情人還在等著我,總有那麼一天,我會騎著我的黑龍馬,在五色雲彩的映照下去接她。」

    「別磨唧了快上去吃飯,就等你了。另外你那破車,也該洗洗了,你看看上面那泥巴,丟人。」

    「姐,這你可就不懂了,我這黑龍馬全靠這泥巴連著呢,要是洗了,一准散架。」

    方青與房紫蘭談笑著進了別墅,大廳的富麗堂皇讓方青看傻了眼,光是房頂閃爍的燈光就讓人目不暇接。客廳的半圈真皮沙上,坐著公司總裁房秉泰、房太太、李蔣石,方青那小嘴甜的,房總好,伯母好的叫了一圈,什麼氣色不錯、身體真好的沒少誇,把眾人樂得跟春季的狗尾巴花似的。

    大伙樂的原因倒不如因為方青嘴甜,全是因為他那張臉,油兒吧唧、黑呼呼的像從淤泥裡剛爬出來,西裝上也滿是塵土,頭上還沾著兩根草,也難怪剛才門房認定他是從工地出來的。等大伙笑過一個回合,房紫蘭才帶著方青去洗手間。

    「姐,我這樣子你也不告訴我,還在那傻樂。」

    「我跟我媽說你特有意思,她愣是不信,這不,一下就相信了。」方青哭笑不得,好在大伙都比較開心,就當演出了一把。以前做群眾演員的時候經常比這形象差多了,剛一露頭就被人家吧唧滅了,要不就是被一腳踢下河去,只出哎呀一聲慘叫,還是別人給配的音。

    房總人很和藹,笑得滿面春風,談吐也很暢快,讓方青絲毫感覺不到拘束。房太太的樣子簡直可以用慈祥來形容,一直盯著方青看,說這小子虎頭虎腦,蠻招人喜歡的。

    李蔣石說,他那虎頭虎腦是招你們喜歡,我可遭罪了,打也打不過,說還說不聽。於是大家都笑,這倆小子都算不上老實孩子,看李蔣石那頭跟金毛獅王似的,整天也沒幹什麼正經事。

    房紫蘭對房太太說,既然你這麼喜歡方青這孩子,還不如收他當個乾兒子,生氣的時候也有個可以揍的,別老把氣撒她一人身上。房太太放下筷子,高興的說,紫蘭你終於說了句像樣的話,好孩子,今天沒惹人生氣。方青立刻獻上杯茶,本來打算下跪的被攔住了,這事情就這麼定了。

    表面上嘻哈的像個二百五,方青認起真來也是不得了,這個節過得是賊有意義。他好久沒喊過媽了,這一聲叫出去,還真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也許房太太只是開個玩笑,他收的乾兒子數不勝數,但方青是當真了,這酒一多眼淚就嘩嘩的。

    房紫蘭那語氣比她媽還她媽,語重心長的一塌糊塗,說方青最近表現還可以,但是還需要繼續努力。另外,你也老大不小的,也該成個家了,趕緊找個喜歡的姑娘結婚算了,將來生個小小方青給她遛著玩。

    方青說,你遛的那是狗,我可生不來。再說現在找個姑娘多不容易啊,光彩禮錢就能讓我吐血,再買套房子就只能跳樓了,還不如一個人過得逍遙自在。

    房太太接過話頭,對房紫蘭的行為大加指責,她的年紀可比方青還大兩歲,倒還有臉說別人找不著對象。房總人很隨和,看起來也很疼女兒,忙摻合進來解圍,說年輕人重要的是事業,現在的都市白領,三十歲不結婚的多了去了。

    看起來和藹的房太太,對房總可是不怎麼客氣,幾個白眼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問房紫蘭道,來過的那個小朱不是挺好嘛,怎麼說散就散了?房紫蘭自然不能明說,哄騙她說性格不合。房總更不敢插話,那事情可牽扯到他坐下的女秘書。方青也不能說,他為此住了好長時間的院。李蔣石倒是想說,被方青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嚎了兩聲就沒動靜了,他那嘴哪都好,就是缺個把門的。

    方青看房紫蘭那窘迫相,看來平時因為找對象的事情,也沒少受房太太擠兌。腦袋稍轉想出解圍的辦法,移花接木、轉移視線,把李蔣石最近和蘇青青打得火熱的事情曝光,添油加醋的陳述一遍,那故事的意境不亞於白娘子與許仙的斷橋相遇,故事的曲折更勝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百轉千回,最終還來了個雙雙化蝶。

    房太太聽得那叫一個癡迷,伸手摸摸李蔣石的腦袋,外甥長大了,會追女朋友了。房紫蘭感激的致意,這個弟弟沒白疼,關鍵時刻懂得護著自己。房總也對方青刮目相看,這傢伙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編故事的本領就是強的,公司也需要這樣的人才。

    也許是因為太高興了,大家這酒喝的有些多,尤其是這血氣方剛的方青,一談到感情就不能自已,認了個媽更是激動萬分,喝著喝著就多了。

    如果說剛才「眼淚嘩嘩的」是個形容詞,這會已經變成了現實,方青哭得都有些哽咽,把這些年的辛酸那麼一說,尤其是小時候沒父母、在孤兒院被人欺負,說到激動處那叫一個淒慘。房太太一把拉過去抱著,說孩子別哭,你以後有媽了。

    方青記不清楚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安安穩穩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腦袋暈的厲害,爬起來又跌了回去,拿著手機瞇著一隻眼睛看,好多未接電話,是大黃、豪仁他們打來的,估計也沒什麼正事,無非是去哪泡美女的事情。再看短信,也有那麼幾條。

    大黃邀請去酒吧,說一個人過中秋節沒意思,今晚準備找個大*美女共度良宵。方青笑笑,那小子才是老大不小呢,頹廢的無以復加。豪仁短信說,方青你小子別裝了,兄弟們知道你好這口,抓緊過來吧,全部費用大黃出。

    再向前看,方青愣住了,另一隻緊閉的眼睛也睜開了。短信是中午的時候杏兒的,當時急著朝餐廳趕也沒在意,上面說晚上要一個人值班,如果有空的話去醫院找她,好朋友嘛,一起聊聊天。

    方青從床上跳起來,幾下套上那身西裝到了客廳,正要出門時現衣服上一片狼藉,可能是剛才吐酒了。三兩下又把西裝扒下來,看到李蔣石放在那裡的夾克,guccI的,這小子平時都不捨得穿,方青也管不了那麼多,披在身上就走。

    深夜的都市回歸平靜,至少在街道上看是這樣的,那些躁動的靈魂都隱藏在角落裡,或者狂舞或者癲狂,又或者在風1iu快活,更可能是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上酣睡。

    醫院裡倒還是燈火輝煌,急救室門口人聲鼎沸,好像是一群打架鬥毆的被抬了進去。還有幾個剛剛接受完治療,不顧醫生的勸阻又衝了出去,說是要找回點面子。

    杏兒正在護士站忙碌著,趴在桌子上寫著護理記錄,一雙大眼睛在護理本與醫囑本之間騰挪。方青把從24h便利店買來的飲料水果朝桌子上一方,杏兒抬起有些睏倦的臉龐,現方青後變得喜悅,放下手裡的東西便撲進了方青的懷抱。

    杏兒很輕,抱起來柔弱無骨的感覺,轉啊轉,轉啊轉,直轉的方青眼睛裡滿是星星,杏兒還是一臉的幸福,被放下後晃蕩了兩下,扶在身後的桌子上。方青乾脆一屁股坐下,這一折騰酒勁又上來了,用手狠砸兩下腦袋,感覺才好了些。

    杏兒翻著那一塑料袋食物,很讚賞的說,你很細心嘛,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方青爬起身來說,我住院時的好東西都讓你吃了,看哪樣少的快,就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了。杏兒笑罵著,說方青恥笑她,她哪裡有那麼貪吃。一邊卻打開了那包薯條,吧唧吧唧又吃了起來,方青還是感覺她特像一隻偷吃的小貓咪,可愛極了。

    「方青,我們會永遠都是好朋友嗎?」

    「那當然,你是我唯一的紅顏知己。」方青沒有撒謊,他還認識別的女人,但看到她們後更多的是**,在杏兒這裡才真正找到心如止水的感覺,心靈平靜的如同一灘湖水,連波瀾都難得一見,即便有也是微風吹起的漣漪。

    剛才抱著杏兒轉的時候,方青還以為她會是自己一生的幸福,靜下來卻總感覺有些隔閡,楚緣仍然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道影子。方青需要時間忘卻,杏兒也需要時間適應,沒有誰甘心這樣的結合。

    怕媳婦是一種美德。

    這是蔣文斌的高論,他說媳婦又是買菜做飯,又是洗衣掃地,還要照看孩子,這一整天就不怎麼閒著,可謂是為了家操碎了心。咱一個大老爺們回家就吃現成的,人家累了煩了,威、耍耍脾氣,惱了打幾下,那還不是應該的嘛。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男人嘛,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韓姐剛回娘家那會,蔣文斌還是理直氣壯,天天喊著勞動人民翻身了,想去哪就去哪,想待到多久就待到多久,想看美女就看美女。方青算是他一個朋友,主要原因是為他提供了很多韓姐的活動狀況,說的不好聽就是個奸細。

    這些日子老蔣閒了下來,兩人沒事就在公司樓下小酒館喝酒,方青這才對老蔣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別看他平時說話摳門的要命,對朋友還是很大方的,另外他談吐也很幽默風趣,常有驚人觀點迸,這絕對是個萬人迷,不知有多少小女孩要為了他的Id尋死覓活呢。

    「老蔣,你們家小猴子不用管?」方青接過侍者端過來的啤酒,與蔣文斌那麼一碰,痛飲了一大口。小猴子是老蔣的兒子,**歲的樣子,來過幾次公司,每次來的時候動靜特別大,前台的蘇青青都會大喊狼來了,聽到的人趕緊把重要東西收拾起來。能讓無賴蠻橫如蘇青青者如此驚呼,這得是多厲害的狼啊

    「小猴子被我攆他祖母家了,這個小祖宗難伺候的很,每頓飯要四菜一湯,吃完飯就沒完沒了纏著你,動不動就要買法拉利,不買就又哭又鬧,你說我上哪給他整法拉利去?」

    「那你還不把嫂子叫回來,家裡沒有女人怎麼行」

    「瞧瞧……瞧你那副德行,跟真懂似的,你家裡有女人嗎?……沒有,還不是一樣天天風1iu快活。」

    「你跟我不一樣,老男人了,要考慮家庭。」

    「我考慮個屁,我也喜歡美女,整天摟摟抱抱很快活的,經常還換個新鮮的,比那臭婆娘不知好上多少倍呢」

    「那照你這麼說,你是不想嫂子了?」

    「那當然,我巴不得她待娘家別回來,也別來上班,圖個清靜。」

    「嫂子走多久了?」

    「三天八個小時零兩分鐘。」

    「我x這還不想呢?就差得相思病了快去,咱去門上認個錯,領媳婦回家,行不,蔣哥?」

    「我不去」蔣文斌背過身去,這傢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離了老婆還真活不了,也就呆在酒館喝喝悶酒,真帶他去把妞,羞澀的跟個處一樣。

    「老蔣,我最近可瞧著大黃不對勁,沒事就朝花店跑,也不知這小子幹什麼。」

    「他敢?」蔣文斌怒吼一聲,將酒杯朝桌子上一摔,啤酒濺出很多,方青連忙向後躲閃。周桌的客人紛紛看著他倆,然後移向離他們更遠的地方。正在此時,蔣文斌接了個電話,他**打來的,好像事情很急,合了電話就要走。

    「老蔣,怎麼了?」

    「小猴子這個混蛋,把他祖母眼睛藏起來了,我媽那眼近視七百多度,這是摸了大半個鐘頭才找到電話機,打來向我求救。」

    「老蔣別急,我跟你一塊去」到了地方,老蔣的媽臉都氣綠了,坐在沙上一言不,好半天才說,蔣文斌你養這屁孩子,趕緊帶回去老蔣他爸端端正正坐在那裡不說話,看起來也是個妻管嚴,老蔣這怕媳婦的毛病是遺傳的。

    老蔣又是道歉又是自責,最後還是帶著小猴子離開,他這兒子到哪都不招人待見,放在家裡自己又心煩,這心一橫,還是找孩子他**去吧這回不用方青要求,老蔣是求著他一起去,理由是多個外人,他媳婦就不方便脾氣了。方青心想,你算了吧,有公司幾百號人看著,她還不是治的你服服帖帖的,想打哪就打哪。

    華燈初上的夜都市,又是打的穿越了大半個城市,老蔣坐在副駕駛座上直歎氣,這一遭對他來說就是刀山火海,說生死未卜有點過,男人尊嚴喪失殆儘是必然的。那個小猴子還真是個問題少年,方青一路上就沒少受他虐待。

    一會擰擰你大腿,一會彈彈你的癢穴,更可氣的是他還悄無聲息的拉開你的褲子拉鏈,怪不得老蔣經常走著光就進公司,原來都是他兒子干的。方青嚇得不敢閉眼,與那小猴子隔開一段距離,小心提防著。

    「oh,找媽媽嘍」小猴子又蹦又跳的跑在前頭,老蔣越到門前越有點邁不動步,幾次想要轉身都被方青拉住。

    「方青,你幫我進去叫行嗎?我知道你跟你韓姐熟,你韓姐回家經常誇你,你一定行」

    「老蔣,可不帶這樣的,說好了我是陪你來,哪有我幫你叫媳婦的,到時你那老丈母娘還不把我劈了。」一說到老蔣丈母娘,這小子臉直接變成紫紅色,跟那豬肝似的,恐怖程度又升一級。方青也跟著打了個冷顫,韓姐他娘也這麼彪悍嗎,老蔣這罪受的,不容易。

    「行了,老蔣,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孩子找媽,事成了你就看著辦吧」

    「我請你泡一個月吧,……呃,不行,我娘子回來就泡不成吧了,……那我請你吃一個月午飯吧地方你選」

    「公司樓下那排餐廳,輪流來」蔣文斌咬咬牙,說道:「行」,然後就隱藏到那顆桂花樹後面,生怕被他娘子抓到。

    方青追上小猴子,把小傢伙摟住,問道:「小猴子,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那你希望不希望媽媽回家?」

    「那當然,媽媽可以做好吃的,爸爸不會」

    「那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麼不回家嗎?」

    「知道,我爸爸在外面找小蜜了。」這又是韓姐灌輸的,這不擺明讓老蔣威信掃地嘛。

    「唉,這孩子,懂得還真多。咱們今天要把你媽媽帶回去,你就得聽我的,同意嗎?」

    「我聽你的有什麼好處?」

    「叔叔請你吃一個月午餐」方青是這樣想的,老蔣請他吃的時候,順便帶上老蔣兒子,這承諾也就實現了。

    「行」

    「那你聽好了,咱們如此這般,保準你媽媽乖乖跟著咱回家。」方青和小猴子在那裡竊竊私語,好半天才上去敲門。蔣文斌在桂花樹後面那個急啊,生怕方青反悔,朝樓上老丈母娘的房間偷偷看去,眼神裡滿是驚恐。。.。

第三七五節酒吧的千金大小姐

    第三七五節酒吧的千金大小姐

    這房門一開,小猴子跐溜鑽了進去,把那韓姐高興的眉飛色舞,剛換上一張冷冰冰的臉準備對付下一個進門的,卻發現是方青。

    「韓姐好,小猴子想你了,我帶他過來看看。」韓姐一句『老蔣死哪去了』被噎了回去,又不好對方青發作,悻悻回到沙發上坐下。

    「韓姐,我今天可是請你回去的。」

    「哼要請讓他蔣文斌自己來,我整不死他。」韓姐終於找到發火的理由,方青要只說來看她,那她是一點招都沒有。

    「你誤會了,我是替豪仁來請你的。」

    「豪仁?」韓姐沒想到方青會這麼回答,一腔怒火發到一半就停住了。

    「你想啊,文案那塊一直都是你在做,換了人豪仁他不滿意,像韓姐這麼成熟又優秀的高手,豪仁他想找也找不到,如今客戶催的這麼緊,韓姐你還是得顧全大局啊。」方青先用上了馬屁功夫,把韓姐捧得高高的,最好連拒絕理由都沒有。

    「我過兩天就回公司,還不是躲蔣文斌那混蛋,怕他在公司哭著喊著要我回去,多丟臉。」

    「韓姐你真會開玩笑,你當著全公司人的面暴打他,都沒嫌過丟臉。」

    「你個死方青,再說我揍你。」韓姐又露出那股霸氣,讓男人都好生敬佩,當然這其中要排除老蔣,他對此很驚恐。

    「你揍我沒用,還是想想你們家小猴子吧小猴子,過來,說說最近都是怎麼過的?」

    小猴子:「家裡全亂套了,被爸爸整得一塌糊塗」

    韓姐:「還反了他了,說說怎麼回事?」

    小猴子:「他下雨天曬被子,害得我們晚上只能蓋著報紙睡覺」

    韓姐:「這頭蠢豬,那你們現在怎麼吃飯啊?」

    小猴子:「剛開始他買菜回來做,但他做菜從來不切,買來多大就是多大」

    李家誠:「這不改動物了嗎,動物都這麼吃」

    韓姐:「那幹嘛不買半成品啊」

    小猴子:「後來買半成品了,但是都做糊了,結果出來的菜都是黑色的。」

    李家誠:「黑五類,營養食品。」

    韓姐:「那幹嘛不買微波食品呢」

    小猴子:「買了,他用微波爐蒸刀切饅頭,都不放水,煮出來的跟石頭一樣,上一次發現了一隻蟑螂,就是我用刀切饅頭砸死的。」

    李家誠:「饅頭都改凶器了,讓警察局知道可不得了。」

    韓姐:「這個挨千刀的,小猴子,跟媽回家興師問罪」

    噢媽媽回家嘍小猴子連蹦帶跳的在屋子裡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就打壞了一個花瓶,惹得老蔣的丈母娘一路追殺著去了臥室。

    方青小聲問韓姐,別裝了,早就想回去了吧,我這可是幫了你大忙,該怎麼謝我?韓姐臉一鬆,還真讓方青說到心事,要說不急那是假的,他們家老蔣不比她兒子省心,天天防著他出去混,嚴格控制口袋裡錢的數量,這幾天不回去,還不知道瘋成什麼樣子呢。

    韓姐說,是老蔣讓你來的吧,這個沒良心的人呢?方青拉開窗簾一指,說樓下正在砍桂花樹那個就是,這老小子學吳剛追嫦娥呢。韓姐噗哧就笑了,說老蔣有時候挺可愛的,就是不太讓人放心。

    方青笑道,你還是省省吧,就你家老蔣那經濟預算,一天二十塊錢,追初中生都不夠,進了娛樂場所連門票都買不起,要想風liu快活一回,那得攢上小半年的錢。「說真的,韓姐,你一定得謝謝我,老蔣怕你跟耗子見貓似的,要不是我,樓下他都不敢來。」

    「要不我請你吃午飯吧」

    「一頓哪夠啊?」

    「那下個月的我包了」

    「還是別了吧,我午飯已經有人請了,聽老蔣說韓姐手藝不錯,我晚上去你家吃去」

    「行,帶著女朋友一塊過來」

    「你又寒磣我,這不是沒女朋友嗎?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個?」

    「美不死你,我可不能把女孩朝火坑推」

    「火坑?……你就看不起我吧,我先下去給老蔣做做思想工作,韓姐抓緊收拾東西,待會溫柔點。」

    「我什麼時候不溫柔了?」韓姐怒吼一聲,傻子都看出來跟溫柔不怎麼沾邊。

    「你一直都特溫柔,真的。」

    昨晚為了老蔣的事情折騰了大半夜,方青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大亮,看看時間差不多,那就只能做二路飛車去上班。公交車司機還是那個酒糟鼻的高瘦青年,售票員卻換了一個水水嫩嫩的小姑娘,比安安還是小上一些,看來這公交公司僱用童工的現象很普遍。

    方青不關心童工問題,怎麼安安今天沒來,酒糟鼻說,安安的姐姐住院了,她本人也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當方青趕到病房的時候,頭頂三個大字「放療科」讓他眩暈,本來想好安慰的話不知怎麼開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方青猶豫是不是該進去,在門口躊躇一會,蹲在地上掏出一支軟中華,開始吞雲吐霧。他平時不怎麼抽煙,這還是從老蔣那裡收繳的。安安從外面走了過來,眼圈紅紅的,剛哭過的樣子。看到地上的方青,輕輕踢了一腳,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還有你姐,她怎麼樣了?」

    「她還沒有醒,醫生說可能再也醒不來了。」安安說完又開始哭,方青努力哄著她,自己的眼淚卻也忍不住流了出來,安安的親人只剩下這麼一個姐姐了,如今又是這種狀況。

    當方青進入病房的時候,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盯著床上的安安姐姐愣神,思緒飛回到好遠好遠。良久,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落到脖子上,也落在了方青心裡。

    「方青哥?這是我姐,你連見都沒見過,安慰我也不用這樣吧?」安安原本是傷心欲絕的,還指望方青多哄哄她,看到方青的頹廢樣,這也太傷感了,群眾演員沒白幹。方青還是不說話,安安朝他胸口就是一拳,但方青繼續沉默著。

    生老病死,總是能讓人感慨的,方青所能做的也是有限。

    房紫蘭與李蔣石一起,七手八腳給他收拾利索,拽著下樓,開著房總那輛BMW去了都市人家。都市人家是新開的一家海鮮店,據說這裡的龍蝦、螃蟹都是從大洋彼岸飛過來的,那價格都貴的離譜。好在不用方青掏錢,他能吃兩口房紫蘭就已經高興的不得了,為了這個弟弟真是操碎了心,從認識他那天起就沒消停過,五花八門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方青,待會姐帶你去一個朋友新開的酒吧,據說今晚有模特時裝表演。」方青剛剛回歸正常的生活,目光難免還有一些呆滯,他現在對模特表演沒多少興趣,不停搖著頭。房紫蘭就進一步淫*他,說那裡的模特可是全裸的,似乎要考證一下方青對楚緣到底有多麼忠貞。

    都21世紀的人了,雖然方青會一輩子記住楚緣的名字,但他不會傻的為楚緣守節,楚緣在天堂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但就方青最近這情緒,就是對全裸的模特也是興趣不大,反倒是旁邊的李蔣石,正吃著的大閘蟹吧唧掉在地上,口水緊新世紀幻的PUB,李蔣石表現同意,方青就只能一比二敗下陣來,少數服從多數。門房似乎對房紫蘭很熟悉,笑上擰出好幾朵花,腰彎成90度把他們迎了進去,這裡的光線非常暗淡,聲音也異常嘈雜。

    房紫蘭對著方青大聲吼,跟上我,別走丟了方青也對著她吼,你說什麼?房紫蘭貼在他耳朵上吼,去上面跳舞。方青也吼,我不去。房紫蘭沒有聽見,逕自到了舞台中央,台下頓時陣陣歡呼聲,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DJ為此換了一個更HIGH的爵士樂,房紫蘭用一個驚艷的姿勢亮相,然後便是狂勁的舞蹈,腰肢扭得那叫一個瘋狂,狀態完全可以用忘我來形容,舞台下的聲浪更加猛烈,幾乎所有人都跟著舞動起來,房紫蘭成了那位製造狂歡的王后。

    方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裡穿著職業裝,溫文爾雅的房紫蘭,身體裡竟然也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力,那舞姿、那身段、那力道,讓全場的男人女人歡呼雀躍。舞會的**到了,方青卻成了那個格格不入的人,一隻玉手拍在了他的肩膀,喊道,方青,怎麼不跳?害羞啊?

    方青回頭看去,眼前的女孩一邊衝他笑,一邊還在不停舞動著,看不出是什麼舞蹈,但那水蛇腰晃動的讓人意亂情迷。

    「不認識我了?」女孩的身體可以用青春勃發來形容,完美的比例完美的曲線,屬於特陽光特爽快那種。方青還真是有印象,這麼漂亮的女孩並不多見,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相逢何必曾相識想不起來就算了,請我喝杯酒吧」穿越吵鬧的大廳,漸漸遠離那鼎沸的人群,方青新世紀寐以求的,汽車洋房、美女嬌娘,還有大片的產業,父母的關心。

    方青記不清楚怎麼走的,也記不清楚去了哪裡,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躺在一張碩大的床上,床頭燈散發著昏暗的燈光,整個房間影影綽綽,看起來像是很溫馨的女孩房間,裡面所有東西都有重影。過了好半天,方青揉揉眼睛,再次掙扎著坐起,卻發現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這是在哪裡?

    伸手摸摸腹部,還好腎還在,至少沒被人給害了。然後轉著頭尋找,他的衣服都還穿在身上,只是鞋子找不到了。兩隻腳朝地上一放準備下床,就聽到哎吆一聲,繼而是一聲:「別鬧,睡覺呢」。

    方青朝床下一看,有些啞然失笑,地上躺著的正是昨晚認識的那個蛇妖女孩,看起來特優雅特有氣質的姑娘,這會蜷縮的像只小狗,抱著著枕頭傻樂呢,嘴角還留著口水,睡姿很不雅。

    「唉,起來了」女孩看到方青,像是想起了什麼,幾下從地上爬起,愕然道:「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方青指指自己一身西裝,連衣服都沒脫,估計是沒發生什麼。女孩也很快平靜下來,把方青一把拉下床,自己躺了上去,這一夜在地上睡得不舒服,怎麼就睡地上了呢。方青知道原因,他睡覺一向有踢被子的習慣,被子是很難在床上存活到天明的。

    「你這裡沒別人吧?我去洗個澡」

    「你新世紀囈般的說完,方青進了衛生間,他躺家裡這一星期都沒洗澡,渾身的不自在。剛打開水龍頭,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然後是皮鞋與地面交接的聲響,有人來了。

    方青也無心洗澡,貼在房門上探聽,只聽得那個女孩被強行叫醒,然後就是拚命解釋著什麼。水龍頭的流水聲提醒了外邊那人,用力踢了一腳房門,喊道:「臭小子,給我滾出來。」

    「那聲音是出離憤怒的,估計方青一出去就會被撕了。」又聽到那個女孩喊,爸,你坐下,我們真沒什麼。方青這澡一直洗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那位父親累得坐在沙發上直哆嗦。方青跑出衛生間,兩大步直奔房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女孩死死抱住她父親,這才讓方青順利逃脫。

    幸虧洗澡前只有皮鞋和西裝上衣留在外面,要不這會就要裸奔街頭了,方青暗自慶幸,又感覺有些倒霉,他可是什麼都沒幹,也不知如何來這裡的,甚至不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孩是誰。

    夏天裡的溫差還是比較大的,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有點冷,何況方青還把外套丟在了女孩家裡,這會只穿著一個襯衣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最讓他難堪的是,他腳下踏著的是一雙拖鞋,倉促逃竄中沒來得及穿皮鞋。

    你可以穿得人五人六,看起來就像個有為青年;也可以穿得花裡胡哨,有人說那是個性;還可以穿得花枝招展,當然性別要求是女性,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可以穿得邋裡邋遢,說不定下一秒就向汽車低下鑽。

    人們對這些人已經見怪不怪,所以方青濕漉漉的頭髮、單薄的襯衣、筆直的西褲、寒酸的拖鞋,也就不那麼顯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搞行為藝術的。方青這造型是不能去單位的,一不小心就成了公司未來一段時間傳播的笑料,泡回妞搞成這個下場,更何況他壓根就沒賺到什麼便宜。

    附近的環境有些熟悉,這是一片別墅居多的高檔住宅區,越看越眼熟,快到小區門口時才愕然發現,這裡居然就是房紫蘭所住的那個小區。方青乾脆轉頭去房紫蘭家,找乾娘要件衣服穿。

    房太太在家,看到方青的樣子又是樂又是哭,說好孩子最近受苦了,一些事情該忘就忘了吧。轉念又一想,估計這乾兒子早忘了,要不也不會因為泡妞搞成這樣。方青也沒法解釋,陪著笑臉跟乾媽說話,收乾娘的第一份禮物就這麼丟了,生怕被責怪。

    房太太倒也沒說什麼,很快就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又吩咐下人去做早飯。方青極力推辭,十多天不上班了,得趕緊去看看。

    公司還是老樣子,電梯裡還是那些夾著文件的忙碌身影,偶爾夾雜著幾個養眼的美女。前台站著的還是蘇青青,見到方青的第一句話還是,死方青,又遲到了。辦公室裡熱情洋溢,幾個人貓在一起開著玩笑,大黃樂得像一朵插在糞堆上的狗尾巴花,韓姐笑得特像野蠻女友剛打完人。

    「嗨大家好」

    「我是方青,不認識了?」

    「認識,小蔣石說你就剩一口氣了,這不蠻好的嗎,能走路,還能說話。」大黃使勁拍拍方青的肩膀,還行,沒變得弱不禁風。韓姐也伸著頭端詳一番,說小方青你把我拽回來幹活,自己倒是跑了。方青苦笑兩聲,說你們知道的,眾人點頭,小蔣石傳遞消息的能力比蘇青青都強,方青的一切活動都在大家掌控之中。

    大黃:「這次運動會的首批廣告策劃已經做完了,客戶相當滿意,豪仁老大開會去了,估計晚上公司領導會為我們慶功。」

    李家誠:「那感情好我還打算去韓姐家吃飯呢,看來必須改明天了。」

    韓姐:「美不死你,小樣空手套白狼,讓老蔣請你一個月的午飯,讓大姐我請你一個月的晚飯,你把我們家當食堂了?」

    李家誠:「我這不是有功嗎?要不是我,你和老蔣說不定現在還天各一方呢,過著牛郎織女的生活,每年七月七見那麼一次,旁邊還有無數喜鵲在偷窺。」

    韓姐:「小方青你也就剩這張嘴了,大姐再請你吃頓飯,這事就這麼完了,我們家老蔣還送了你兩條煙,知足吧」

    李家誠:「老蔣怎麼什麼都招?沒骨氣」

    韓姐:「我還治不了他,餓上三天,再來一頓鞭子,管保他服服帖帖的。」

    方青知道韓姐這不是開玩笑,老蔣一直就過著這種日子,大黃嚇得後退兩步,臉色都變了,慶幸啊,幸虧當年沒追上韓姐,否則的話,小命到今天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方青搶走李蔣石剛泡好的咖啡,另一隻手拍拍大黃的後背,以示安慰。

    豪仁從外面大踏步走了進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看看公司怎麼獎勵他們。豪仁把文件夾朝桌子上一扔,瞪著個眼睛,看得出來是有幾分怒氣。大黃:「豪仁,怎麼了?挨批了?」

    豪仁:「挨批就好了,你說這毛總,說好九點半開會,這都幾點了?」

    李家誠:「老大消消氣,來,小蔣石給倒的咖啡,老大喝口。」

    王大山:「你倒是會做好人,拿我泡的咖啡巴結老大。」

    李家誠:「咱倆誰跟誰啊,你的就是我的。」

    豪仁;「不喝,不喝,……氣死我了,你看看創作部其他那幾個組長,我沒受到表揚,他們一臉的嘲諷,小樣嫉妒。」

    李家誠:「毛總忙什麼去了?」

    豪仁:「招財貓打電話問了,毛總女兒在家不聽話,這會正教育著呢」

    毛總?他女兒?水蛇腰?……方青突然想起那扭著水蛇腰的女孩是誰了,正是他前些日子被毛總叫去問話時門口的漂亮女孩,怪不得對自己那麼熟悉。那毛總,豈不就是一大早在衛生間門口堵著自己那人嗎?天呢

    方青手一抖,一杯子滾熱的咖啡倒了下來,潑的豪仁渾身都是。

    「死方青,你想篡權啊?」

    「老大,我完了」豪仁看到方青面如死灰,不像是開玩笑,拉著他進了休息室,李蔣石尾新世紀幻酒吧找,還是去她家找,好像都比較有難度,愁啊撓頭啊頭髮又一個勁的掉啊

    下午2:00,豪仁去開會,聽說是毛總主持,方青在發愣;下午2:30,蔣石在玩遊戲,方青在發愣;下午3:00,韓姐看韓劇又哭了,說什麼浪漫滿屋,方青還在發愣;下午3:30,大黃開始看*片,聲音響徹辦公室,方青繼續發愣;

    下午4:00,豪仁勝利歸來,一個擺酷的姿勢亮相在眾人面前,然後騰空跳起,大喊一聲,毛總表揚咱們了。

    「去」所有人放下手裡的活,不屑的擺擺手,問毛總有沒有發你小紅花帶帶。豪仁大喝一聲,說毛總今晚為我們慶功,地點就在本市有名的天上人間,所有人員,包括閒雜人等,一個都不能錯過。

    誰是閒雜人等?李蔣石首先提出質疑,不帶這麼損人的,打雜也是為了**事業。方青說自己是,那段時間臨陣脫逃,對不起大家。大黃拍拍肩膀以示安慰,豪仁忙不迭解釋,他只是開了個玩笑。這件事情之所以能成功,與大家每一個人的努力都是分不開的,包括李蔣石。

    方青最關心的不是什麼晚宴,而是那隻老貓,拉著豪仁又進了休息室,順手鎖上了房門:「老大,毛總情緒怎麼樣?」

    「很好,樂得跟笑面虎似的。」

    「那豈不是很陰險?」

    「無商不奸,毛總不狡猾,公司怎麼才能發展,我們怎麼才能沾光?」

    「你沾什麼光了?」

    「毛總說了,客戶對此非常的滿意,一筆更大的單子很快就到,他指定繼續由咱們組負責。」

    「我還以為什麼好事,讓你幹活就高興成這樣,老大有點便宜。」

    「便宜?……你說我賤?我揍你」

    天上是本市一家著名的綜合娛樂中心,到底有多著名呢?凡是有幾個臭錢的人,沒事總愛朝那跑,據說是一條龍服務,吃、喝、住、玩、嫖、賭,要啥有啥,去了就能讓你樂不思蜀。還有那些不具備經濟實力的,偶爾去上一趟,能惦記大半個月,見誰跟誰說,彷彿是身份提高的象徵,感覺特光榮。

    方青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戰戰兢兢來形容,他不知道那個毛總會怎麼對付自己,自己又該如何面對。要是擱在以前的方青,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為什麼?因為他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什麼都不顧慮了,自然無所畏懼。

    所以,還得這樣說,yu望決定了你的弱點,如果你縱情**,那美女計就可以對付你。如果你貪圖錢財,那只要人民幣數量夠,你遲早會投降。方青目前的弱點很明顯,他很在乎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而毛總恰恰是那個掌握他命運的人。

    這是一個很豪華的小廳,總共坐了四桌客人,除了豪仁這組的人佔了其中一桌,公司所有中層幾乎全部到場,機器貓領銜各部門經理,與客戶方面代表同桌。而最讓方青感到緊張的是,那個嫵媚多姿的蛇妖女孩也在其中,親暱的摟著機器貓的胳膊,撒著嬌竊竊私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蜜。

    蛇妖女孩衝著方青調皮的眨眨眼皮,方青見這父女兩人也不像有什麼不對,一時放下心來,與臨著的大黃開懷痛飲。大黃詭秘的賊笑,說方青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美女了,方青是何等的無賴,自然不會否認。大黃繼續賊笑,說你小子肯定沒那個膽,連機器貓的女兒也敢碰,除非是不想活了。

    方青撇撇嘴不理他,大黃有點惱,說要不咱打賭。方青哪裡會怕他,他打賭從來就沒輸過,即便輸了也不承認。大黃說,這樣吧,你要敢單獨和那女孩喝個交杯酒,而且那女孩臉上還掛著笑,我請你今晚從頭按到尾。方青剛從一段愛情中走出,還不想**成那樣,說你也不用那麼破費了,我要是去和那女孩喝個交杯酒,你依樣跟韓姐來一個,祝酒辭要讓全桌人聽見,如何?

    大黃猶豫了一下,他和韓姐的過去很多人都知道,韓姐的丈夫蔣文斌更是清楚。在今天的場合敬酒,尤其是大家還都保持清醒的時候,那還真是個挑戰。但是大黃一看方青小人得志的樣子就氣惱,他料定方青也不敢過去找那女孩,不過拿這個籌碼威嚇自己而已,狠狠心,賭

    兩人與身側的豪仁和李蔣石一說,這兩人願意做中間人,就怕事不小。因為不管誰輸了,今夜請大家上樓按摩,享受一下傳說中天上人間女子的輕柔。

    方青遲疑片刻,在大黃等人的催促之下起身,其實他是在等待機會,等待機器貓離開蛇妖女孩的那會。天隨人願,機器貓離座去了洗手間,方青哧溜一下就閃了過去,手裡端著個酒杯卻立在了當場。因為市場部經理朱堅強正一臉陶醉的誇獎女孩,用盡了天地之間最爛的詞語。

    為了避免尷尬,方青一個閃身繞過酒桌,逕直向洗手間去了。身後看熱鬧的大黃、豪仁等人一陣歡呼,擊掌慶祝今晚有地方折騰了。張繼瑞用水龍頭沖了一把臉,水涼颼颼的刺激著表皮,精神也振作了一些。也就是剛從悲傷中恢復,放在平時,一腳躥開朱堅強,也得把這酒喝了,女孩不笑,那爺就給她笑一個。

    端著個酒杯從洗手間出來,那模樣有些另類,幾個女郎捂著嘴笑過。閃身過來一個女孩,正是那千年蛇妖。

    「方青,剛才要敬本姑娘酒,對不對?……看不出來,你還挺害羞。」

    「……,早上的事情毛總沒生氣吧?知道是我了嗎?」

    「你放心以本大小姐的才智,輕鬆過關。」

    「那就好」

    「唉,你和身邊那個歪眼的傢伙說什麼呢?還對著我指手畫腳的,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啊,我愛死你了,你嫁給我吧?」

    「哎哎,你先別跪啊,跪了也沒用……別裝了,想娶本姑娘可沒那麼容易,說吧,剛才怎麼回事。」方青把打賭的事情那麼一說,蛇妖女孩樂道,我幫你,保管笑他個滿臉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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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六節卷錢就跑路

    <..> []    第三七六節卷錢就跑路

    方青垂頭喪氣的回到酒桌前,一屁股砸在那裡,大黃目光一直新世紀想,為此逃上幾年又如何,他方青本就沒個人樣,大不了從頭再來。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一個背包,裡面幾乎空無一物,這就是方青的全部行囊,他要離開這裡,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他並不知道要去向哪裡,火車好像是向南行進的,他也沒有通知更多的人,只是給房紫蘭、小六和豪仁發了個短信,然後就將手機徹底的關閉。

    這是一輛髒兮兮的列車,連過道都擠滿了民工,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如果不是貪圖它的便宜,方青是打死也不會坐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沒有多少錢,也不再擁有那份工作,有的只是一份期望,榮歸故里他沒有想過,能回來就已經知足了。

    「大哥,有火嗎?」方青掏出打火機給那打工的小伙子點上,那人說了聲謝謝,還想再說什麼,看到方青冷冰冰的臉龐又把話咽到肚子裡。

    「大哥,你也去打工嗎?」小伙子平靜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

    「嗯,你看我不像嗎?」

    「當然不像,打工的,俺就沒見過穿成這樣的。」方青低頭看看自己的西裝,確實與這裡的環境不太相配,民工們衣服大多髒髒舊舊的,頭髮也蓬鬆著,有的乾脆提著個編織袋,裹著個破大衣蹲在那裡。

    「唉,大哥,你去哪裡?」

    「不知道」

    「呃,你這人真有意思啊,上車了都不知道去哪?」

    「那你去哪?」

    「俺這就到省城了,下一站下車。」

    「那你幹什麼?」

    「俺們幾個都是去建築工地,聽說一個月給一千多塊,還管白膜,是不二叔?」被小伙子稱作二叔的紅臉中年人人憨厚的一笑,摸了一把小伙子的腦袋,說道:「讓你路上少說話,你就是不聽,這一路上讓你呱噪的厲害。」

    方青順手遞過一根煙去,那個中年人嘿嘿笑著接了,小伙子也要了一支,大叫大嚷說吸到紅塔山了,引得周圍人跟著看,方青索性把一盒煙全分了。都是粗人,大伙興高采烈的聊得起勁,方青也很快和他們熟絡起來,那個小伙子叫喜子,他二叔叫周發奎,周圍十幾個人都是他們同夥,要去一個建築工地做活。

    「唉,我說方青,你這是逃難吧?」周發奎腦門錚亮,眼光也夠犀利的,方青只是輕輕一笑,算是默認了。

    「要是沒有別的去處,就跟我們一起吧,只是這苦你未必吃得下。」

    方青略一思索,反正也沒別的去處,就去看看吧,「成今天遇到幾位也是緣分,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就跟著你們走」

    「好勒方青,我也算有個伴了」喜子剛說完話就讓周發奎打了個腦崩,這些人不是你的伴啊,喜子解釋道,你們一個個老頭子,哪知道我們年輕人想什麼,也就吃酒時能聊在一起。

    後來,方青才瞭解到,喜子今年剛剛高中畢業,因為沒錢只得放棄已經考上的大學。好在他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不會覺得放棄上學能有多大損失,一忙完農活就跟著二叔出來打工,賺了錢好回去娶媳婦,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在農村應該抓緊找對象,再晚好姑娘可就被挑走了

    從車站下車,方青便發現這座城市更加的繁華,一座座高層建築林立其間,車水馬龍的甚是熱鬧,初次進城的喜子見什麼問什麼,倒像那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他們去的是一個叫「塞納河畔」的建築工地,據說這裡準備建設一大群高檔住宅樓,樓花賣到了兩萬多一平方。

    白日裡全是重體力活,一向偷奸耍滑的方青有些吃不消,好在有周發奎他們幫著,這才勉力支撐到晚上。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住的地方很簡陋,就是一個大通鋪,十幾個人擠在一起並排睡了。周發奎的呼嚕聲震天響,還有兩個跟他差不多的,喜子經常磨牙,還喜歡說夢話,最誇張的是經常連外語都說出來,而且發音巨純正,讓方青驚歎不已。

    方青完全中斷了與那座城市的聯繫,每天要在工地干十多個小時,偶爾閒下來的時候就去工地附近一個書店看書。有時候方青對著鏡子看自己,怎麼看怎麼像個有志青年,慘是慘了點,但頹廢的氣息完全不見了。

    這天回來的時候,周發奎正低著頭在那裡抽悶煙,喜子陪在陪在旁邊一言不發。

    「二叔,怎麼了?」方青已經習慣跟著喜子這麼叫周發奎,而周發奎也確實起到一個長輩的作用,平日裡沒少幫這些孩子。喜子要說話,但還是止住了,搶過周發奎手裡的煙自己點上,看得出他也不太好受。

    方青把桌子一拍怒道,當我是朋友就直說,支支吾吾算什麼男人。喜子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周發奎一把又把他按下。

    「還是我自己說吧,家裡來電話說婆娘犯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筆錢。」方青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又是他娘的錢,逼死人啊

    「二叔,你得趕緊回去,咱去找工頭把這個月工資支了,再讓大伙把身上的錢湊湊,有多少算多少,治病要緊。」

    「我去找過工頭了,任我好說歹說,那孫子就是不支」周發奎說著說著就眼含淚光,平時看起來鐵一般的漢子,到了難處也是這般樣子。這時幾個工友回來,聽了事情也是義憤填膺,卻又不敢得罪那工頭,沒了工頭他們連活都沒得干。

    「我去找工頭要錢去,夠爺們的一起去」方青把話朝那裡一撂,起身向門外走去,眾人互相那麼一看,方青一個外人尚且如此,他們都是一個村裡出來的,又怎麼磨得開臉,紛紛向門外走去。喜子跟著周發奎跟在後面,這筆錢對他們很重要,要不要的到總得試試。

    「什麼玩意?要錢?你們干了夠一個月嗎?」

    工頭是個猴模樣的人,五十歲左右,頭頂禿了一多半,跟那啥山似的。方青才一開口,他便嚷嚷起來,訓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橫眉冷對口水四濺的叫喚。

    「老闆,周發奎他家裡那口子有病,你就行行好,把這個月的先給他,有幾天算幾天,您也不吃虧啊?」張發奎的一個老鄉開口勸道,低頭哈腰的很是恭敬,但那工頭並不領情,指著他腦袋便罵。

    「龜孫你來支就支,他來了也支,你當我這是錢庫啊家裡人有病管我屁事,給我趁早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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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節有情有義是男兒

    第三七七節有情有義是男兒

    「你他娘嘴裡能不能乾淨點」方青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這孫子也太囂張了,即便不想給你也委婉一些,就說自己有難處了、最近手頭緊了、小妾逼著剛買了衣服了,總不至於動輒破口大罵,這也太沒有素質了。iHonG.

    「你放開老闆」兩個馬仔拔出匕對著方青,這是工頭一夥出來的,方青知道他們身手不錯,把那工頭朝中間一舉擋在那裡,喝道:「滾一邊去不服我弄死他」

    周奎拉開方青的手,把那工頭放下,老淚縱橫的求道:「老闆,您就行行好,我家那口子還在醫院,正急著用錢,您就當施捨給我的,行不?」

    工頭被方青揪著衣領半天,正大口喘著氣,從錢包抽出兩張甩在地上,說道:「拿著它趕緊走,有多遠滾多遠,別他**回來」

    「老闆,你就把工錢給我吧……要不,我老周給你跪下……」

    「起來,二叔」方青用力把周奎拉起來,接著一腳踏在工頭胸口,工頭向後翻出去好幾步,方青摸起個啤酒瓶對著桌子一摔,用剩下的半截酒瓶對著工頭腦袋,吼道:「我們給你幹活,你付工錢是天經地義的,沒人用得著你施捨,把錢拿出來今天這事情算完,否則我讓你腦袋開花,你信不信?」

    那兩個馬仔有心護主,卻又害怕方青那半截啤酒瓶,那可是一直頂在工頭腦門上,已經有鮮血流了出來。

    「還他著幹什麼,給他們錢」工頭確實是怕了,但對自己人還是用吼,這是個猖狂慣了的傢伙,讓他裝孫子都得裝個有骨氣的孫子,一雙三角眼斜瞪著方青,滿是怒火和憤恨。

    其中一個馬仔掏出錢給了周奎和喜子,方青用手一指自己,那馬仔又乖乖付了他錢,那是一千五百元。方青用一隻手略微一撥弄便放進兜裡,起身時一腳踢在工頭腦袋上,那廝嗯哼一聲暈倒過去。

    兩個馬仔大喊一聲便要打,方青拿著啤酒瓶指著他們,喜子也抄起了一個凳子,周奎怒目以視。馬仔見撈不到好處,老大又被打傷,抬起那工頭送醫院。

    方青可不敢閒著,與周奎、喜子簡單一收拾跑了出去,等那工頭醒了不找他們麻煩才怪。深夜裡,方青把這爺倆送進車站,買了開車時間最早的一班車,雖然需要轉車,但考慮到可能追來的工頭,也是沒有辦法。

    「方青,爺們不說別的,大恩不言謝,有緣分再見吧」方青緊緊握著周奎的手,這些天多靠他照顧,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這件事情就當是報答他吧

    「二叔,這錢你拿著,就當是我一點心意」方青從那一疊錢裡抽出三張放回兜裡,把剩餘的一千多元錢給了周奎,周奎一再推脫還是收下了,對他來說這是救命的錢。

    「方青哥,你是個好人,留給俺個地址,這錢俺和二叔一定還你」

    「地址?我哪裡有什麼地址,看緣分吧喜子,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你應該上學去,再復讀一年明年考個好學校,工地的日子不適合你」車到了,方青硬把他們推了上去,一些事情總是出乎預料,他也沒想到會認識這麼一對爺們,又會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

    剛出候車室,方青便現那工頭腦袋纏著紗布,帶著五六個人尋到這裡,他連忙閃身藏在了柱子後面,從另一個門出去。這是一片,兩邊的洗頭房除了不洗頭什麼都干,美店也不理了,按摩的盲人也能看見東西,kTV裡跳舞助興的都不穿衣服,夜總會裡除了**,又多了裸陪等很多項目。

    「大哥,過來打一炮吧」不時有花枝招展的女子賣弄著風騷,袒胸露腿的在那裡招搖,遇到潛在的客戶就主動搭訕。

    「沒錢」方青沒好氣的喊道,有錢他早**去了,還用得著滿大街找便宜的旅館。

    「嘛錢不錢的樂和樂和得了」方青緊跑幾步溜了,也就是沒做,等你享受完了不交錢試試,沒錢還不挖你腎啊再說方青也看不上這些路邊的貨色,有病沒病的不說,那年紀就讓你受不了,還一個個裝清純。

    一輛奔馳瘋了似的闖了過去,伴隨著巨大的搖滾聲響,車主在上面縱情呼喊。低頭走路的方青險些被刮倒,幾步閃到一個台階上,抬頭看去,這是一家叫「楓葉」的夜總會。

    「吆,這位少爺不錯啊」

    一位三十多歲的**指著方青說道,身後的兩個女同伴出放肆的笑聲,一個是四十歲左右的半老徐娘,一個是三十出頭的骨感美女。

    「對不起,錢太太,這個不是我們夜總會的。」說話的是夜總會一個幹練的女性,胸前別著個經理的牌子。方青趕快起身就要走,被那錢太太一把拉住,一對*貼上來不斷摩擦著。

    「錢太太,他不是我們這裡的少爺」

    「我看上他了,一萬塊過夜,陪我們姐們三個。」那個錢太太把金卡朝那女經理手裡一拍,有節奏的扭著屁股走進夜總會,兩個女伴調笑著跟了上去。

    暈原來遇到女嫖客了,方青摸摸自己的臉,這是能吃軟飯的小白臉嗎?想想啞然失笑,他還不至於墜落風塵吧那個女經理攔在他面前,說道:「別走了,在我們這做牛郎吧」

    「牛郎?」

    靠啊,方青哪怕再混不下去,也是不會去幹這個職業的,他當民工沒啥關係,那又不影響到他哪裡哪裡的,這傢伙已經不是普通人了的。

    甩了臉,方青同學哪裡會幹這事的,就甩手走了。回到房間中,公司的弟兄就來了電話,方青接了之後忙不迭給豪仁去了個電話,豪仁說房紫蘭為自己請了長假,說是出國旅遊去了,回去後銷個假就可以繼續上班。

    房紫蘭對自己太好了,方青滿懷愧疚的把手機接通,三四分鐘後房紫蘭的怒吼才稍稍平歇。方青把事情一說,房紫蘭居然很容易就理解了,還非要去學校看看安安。她現在立場變了,什麼事情都是站在弟弟的角度考慮問題,自然也就容易溝通。

    興奮之餘,方青又給杏兒去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男的,問他有什麼事情,方青直接把電話扣掉,他能有什麼事情。杏兒這麼快從悲痛中走出,找到自己的幸福,這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雖然方青把那號碼看了一遍又一遍,希望他是打錯了,但實際上,那號碼沒有錯,就是杏兒的電話。

    年少的輕狂青春的荒唐,這是為衝動付出的代價。苦澀的成長無知的彷徨,只有回來時才感歎歲月滄桑。回來了,我的朋友們,在這段日子,是你們照亮了我的方向。回來了,我的愛人,雖然你不再等候,至少你曾經是我的理想。

    跳下火車,就有驚喜的事情生。小六梳著油光可鑒的中分頭,穿著一套黑西裝站在那裡,身後是同樣穿著的四個同伴,連型都和小六一摸一樣。方青與小六一個熊抱,所有的話語與辛酸盡在其中。

    「你這是學魔都灘呢?」

    「規模擴大了,就要正規管理,統一服裝、型還是第一步。」

    「兄弟你也悠著點,聽說最近嚴打。」

    「被打著的都是蠢蛋,兄弟我上頭有人,不怕。」

    「操長能耐了」

    「甭廢話了,找個地方邊喝邊聊。」小六開上了寶來車,雖說檔次還不怎麼高,好歹也是寶馬的妹妹。一想到這裡就特來勁,騎不上寶馬就騎他妹妹,感覺更爽。來的還是那家叫做夜色闌珊的酒吧,嘈雜的環境裡,小六帶著方青在一個角落坐下。眼前場景還和走的時候一樣,同樣是抓狂的男男女女,同樣有穿著暴露的女郎。

    酒過三巡,方青紅著臉粗著脖子問:「小六,周媚那事情怎麼回事?不會是你在幫我吧?」

    小六在桌子上談談煙灰,笑道:「也沒什麼,你走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查他們,現那個強子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黑幫頭子,不過他的勢力範圍在東城區一塊地方,很少在這一片惹事。後來我現他綁架了一個人,被綁的恰恰是市委一個領導的親戚,又恰好這事情周媚知情,我也沒動他們,只是悄悄給市公安局打了個電話。」

    「你真陰險不過我喜歡,謝謝你小六,我還能看到咱們以前的影子。」

    「別酸了我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喜歡直來直去」

    「我以前和你一樣,不過以後想走另一條路,咱倆不能栓在一根稻草上,一旦出了事情也好互相照應。」方青沒有呆的時間太長,天色摸黑就回了住處,一路上的艱辛讓他有些吃不消,還是趕緊回家挺著吧,這會有美女送上門也不要,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打開房門的時候一片漆黑,記得以前門旁的壁燈是一直開著的,怎麼一不在家李蔣石就亂搞。方青伸手去摸電源開關,卻現有個東西貼在了上面,怎麼也按不開。於是他掏出那部剛買的手機照明,這時候客廳的燈突然亮了,然後從沙後、房間裡出來好幾個人。

    「你們……」方青看清楚是李蔣石、房紫蘭、豪仁等人,然後只見房紫蘭一拍手,從方青臥室裡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接下來音樂聲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淚水在眼眶打了幾個圈,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方青活了這麼大,從來就沒有正式慶祝過一次生日,也只有在孤兒院的時候,梅姑有時會給他加個菜,說幾句祝福的話。

    「嗨方青別哭,一個大男人,別給老大丟人」豪仁一把攬過方青,推到蛋糕前的沙上坐下。房紫蘭拍拍方青的肩膀,安慰道:「回來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跟姐商量,不要自作主張。」

    「姐,我知道了」方青的聲音有一些顫,哭哭啼啼的像個大孩子,但同時也在笑,又笑又哭的很是奇怪。

    「方青哥,你為了我才逃走的,對不起」放下蛋糕的安安注視著方青,他瘦了,臉也黑了,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

    「哎,安安,今天不是週末吧?你怎麼不上學。」安安確實是請假來的,這是房紫蘭的安排,她想讓更多的朋友來祝福方青的生日,但想來想去方青也沒有多少朋友,只好開車把安安接來。

    「方青,安安是我接來的,小姑娘整天擔心你,上學也沒有心思。讓她見見你也就安心了,回去後好好學習,一天的課程安安很容易補過來的,對吧安安?」安安連忙點頭,感激的看向房紫蘭,她還真有些怕方青,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個家長。

    「方青,許個願,吹蠟燭吧」李蔣石嬉皮笑臉的躥前躥後,這段時間也嚇壞了,經常有光頭的或者身上帶刺青的在外面轉,應該是找方青麻煩的,李蔣石恨不得在身上寫上幾個字「我不是方青」。夜裡把們鎖好,又搬過來餐桌頂著,再檢查一遍防盜窗,這才敢睡覺。

    「方青許的什麼願?」

    「說出來可就不靈了,一定要說嗎?」

    「一定要說」

    「祝福我的紫蘭姐越來越漂亮,早日找到如意郎君;祝福我的老大豪仁同志,早一天升職給我騰個空;祝福我的小安安學習進步,不准早戀,早日考上理想的大學;祝福我的室友兼同桌李蔣石,少被蘇青青打幾次。」

    「呃?我結婚管你什麼事情,怕我嫁不出去?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房紫蘭如此說道。

    「小樣,祝福我升職也就罷了,還想著我給你騰位置,找抽」豪仁傻樂著笑道。

    「誰早戀了?我16歲了哎,考大學那是沒問題,關鍵是選哪個的問題。」安安現在確實已經十六歲了,不用再指虛歲。

    「方青你怎麼知道蘇青青打我?」

    「瞧你那一臉傷,不是撓的才怪」

    「揍他」豪仁帶頭起哄,四個人一起把蛋糕糊在方青腦袋上,一群人打鬧在一起,臉上、身上都是蛋糕的痕跡。好久沒上班了,公司還是那個公司,美眉還是那些美眉,玻璃窗還是那般潔淨,不同的是大黃結婚了,沒幾天工夫已經福不少,臉上也換成一副居家小男人的嘴臉,張口閉口就是「你嫂子」怎麼著。

    按照方青的本性,怎麼也得讓大黃請客,當然賀禮是會出的,大家都是好朋友,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不表示也說不過去。出乎方青預料的是,大黃沒等他開口便盛情相邀,順帶著請全科室先吃飯再唱歌。方青很納悶他怎麼不請去酒吧了,豪仁向他努努嘴,那意思好像是大黃戒了,早已經從良。

    目前豪仁手頭上也就有幾件小製作,大家相對都比較輕鬆。方青閒來無事,玩著剛出來的電腦聊天室,也是跟一個號稱是美女的妹子聊得起勁,妹子要視頻,方青也就同意了。

    方青沒有拒絕視頻的習慣,要是不漂亮關了就是,他那眼睛看過太多骯髒的東西,不在乎那瞬間的污染。電腦屏幕右下角的小喇叭閃個不停,打開後現一個叫孤魂野鬼的請求加自己為好友。方青頓時失望佔據了頭腦的最高峰,漂亮女孩沒有叫這名的,聽著就滲的慌。

    孤魂野鬼請求與您視頻,同意還是拒絕。方青的手在拒絕上停留了半天,還是點了下同意,真見鬼了跑就是。右上角出現的不是鬼,卻同樣讓方青一下跌坐在地上,水杯順帶著掉了下來,全潑在方青身上。

    「方青,墜機了?」對面的李蔣石歪著腦袋問道,手還不停移動著鼠標。

    「讓你別老想著美女,受驚嚇了吧?」豪仁幸災樂禍的邊說邊走過來。

    「我暈嘖嘖……嘖嘖……這麼漂亮的美眉,你小子都能嚇倒,犯病了不是。」

    豪仁的話一出口,李蔣石便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如破竹衝了過來,大黃連頭都不抬,看來是真把美色戒了。

    方青先把一隻胳膊放在桌子上,又把另一隻胳膊放在桌子上,這才勉力爬起身來。身後的椅子又被李蔣石抽走,方青媽呀一聲坐空再次倒下,豪仁一隻手把他提起來,小樣笨的,見了美女都站不穩。

    「唉,這美女怎麼這麼眼熟來?」聽到豪仁詢問,李蔣石毫不思索的回道:「機器貓的女兒可愛貓。」

    「呃?」沒錯,上面就是公司副總毛吉齊的女兒毛可可,方青納悶的是她怎麼知道自己的賬號。聽了李蔣石乾脆的回答,他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小子告的密。

    「原來是你小子啊?」

    「隊長,不是我」李蔣石欲蓋彌彰,撒丫子就跑,這事是他做的,美女一問自然什麼都說,現在看著那水蛇腰還流口水呢,要是能摸上那麼一小下,定然是手有餘香回味無窮。

    豪仁:「別鬧了,快給哥哥介紹一下」

    大黃:「呃,豪仁今天都不自稱老大了?」

    豪仁:「求人嘛」

    李家誠:「老大,就怕你無福消受?」

    豪仁:「呃,看不起你老大是不?……快回復,怎麼老讓美女等著。」屏幕上已經出現好幾行字:

    「很意外吧?小方青,我幫你個大忙,你該怎麼謝我啊?」

    「怎麼不說話?你幼兒園老師沒教育過你嗎?遇到美女要慇勤諂媚,知道了不?」

    「不會是被我的美麗驚呆了吧?可憐的小方青,來,姐姐抱」你趕緊回,豪仁比方青還猴急,在一邊不停催促著。

    「別臭美了我方青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方青用一貫的痞性來應對,越是欣賞別人,就越要裝著無所謂。

    「你沒有問題吧?」

    「呃?……我有什麼問題?」

    「知道我為什麼那天主動約你喝酒嗎?」

    「因為所有的男人都對著台上的美女直勾勾看,而你居然看劇情,這樣的男人要不就是定力足世面廣,要不就是某些功能欠缺。」

    原來是這麼回事,直接否認是不行的,會讓人覺得心虛,「是啊,我是有問題,去了很多家醫院了,這裡跑,那裡跑,為何泌尿性疾病治不好?」

    「別灰心啊方青,你會好起來的」

    「呃……我找個地方哭會去」

    「好了,別逗了今晚請我吃飯還是泡吧?」

    「我可請不起你,一瓶酒夠我個把月工資的,還是趁早閃開」方青說的是實情,毛可可喝洋酒連眼皮都不眨巴,一瓶就是千餘塊。

    「閃開,閃開,這樣的美女,花一年工資也得請」豪仁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方青推開親自上陣。

    「唉,方青,他幫你什麼忙?」豪仁頭朝後一捋,忙活活打著字,其實他那頭根本不用捋,短短的根根向上翹起。

    「就是上次跟大黃打賭那事,要不我哪能贏啊?」

    大黃憤而起身,原來是這樣的,那天可讓他錢包癟了不少。豪仁哈哈大笑,說道:「小方青,我給你約好了,今晚請吃飯?」

    大黃眉毛一豎問道:「那我請那個場呢?你們不去了?見色忘友啊」

    豪仁:「笨啊,就去你那,帶上美女一塊」

    大黃:「我x,小方青和可愛貓合夥騙我,完事我再請他們吃飯,有沒有搞錯?」

    豪仁:「息怒息怒」大黃一甩手坐下了,著了這狗男女的道,方青倒了一杯咖啡回來,現豪仁已經離座。

    「咋了老大,這美女不合你胃口?」豪仁不說話,一指屏幕,只見上面寫著:「方青,下班後我開車接你,順便還你上次忘在我床上的衣服」

    這是一家新開張的川菜館,位於城市一片湖泊中心的島上,上面風景秀麗迷人,生意也不是一般的火爆。大黃上午訂餐都是托的熟人,據說在島上有一個停機坪,很多大老闆開著飛機駕臨此處,光油費就是菜金的n多倍。

    大黃攜著愛妻極為膩歪的走過來,李蔣石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和蘇青青勾搭在一起;方青是帶著姐姐房紫蘭來的,豪仁女友無數卻單刀赴會,為的是與那位蛇妖般的女子相會。

    方青已經向他解釋,上次被誤會就是與這個毛可可,他們倆只是分別在床上g下睡了一覺,沒有生哪怕一丁點齷齪的事情。豪仁心花怒放,誓要追上這位迷死人不償命的蛇妖妹妹,不惜用一個月的午餐換取方青的鼎力支持。

    可可今天身穿一件黑色狐皮大衣,後襟隨風有節奏擺動,帶著一副蓋了大半邊臉的墨鏡,頭染成了淡黃色的離子燙直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手裡提著精美的聖大保羅手袋,顯得非常的灑脫。

    「可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組長豪仁豪仁……你知道,我就不用介紹了。」

    「可可姑娘真漂亮啊」

    「英組長也是英俊瀟灑、氣宇軒昂。」

    「請」豪仁又露出了他的卑鄙小人樣,謙卑的跟個孫子似的,毛可可並不吃他那套,攬著方青的胳膊出直爽的笑。

    豪仁有些尷尬,房紫蘭從身後走過,小聲說道,英組長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家追小姑娘。豪仁更加氣惱,但房紫蘭是他一直以來的夢中情人,自然是不能作的,於是慇勤的為房紫蘭開道,把原本打算跟毛可可說的話換個給房紫蘭聽。

    「方青,你上午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啊?」

    「呃?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會愛我一萬年」

    「開玩笑,我又不是王八也不是龜,愛那麼多年幹什麼?」

    「唉,你這人,上午說過的怎麼就不算數了?」

    「可可,我那會去倒咖啡,是豪仁替我聊的。」

    「哦」

    「嗯?失望了?」

    「去我會看上你?那是老天瞎了眼了。」可可的大衣開著前襟,裡面的卡通襯衣晃得方青眼暈,香水的味道直讓人癲狂,即便是說「瞎了眼」這樣的詞語也讓人骨頭酥軟,那聲音膩起來也是消受不了。

    「嗨,可可,還是恢復你平常的語調吧我怕我受不了」

    「傻樣,咱都是上過床的人了,還怕什麼?」

    「撲通」後面的豪仁摔了個大跟頭,掙扎著又爬起來,想來是因為可可語言的巨大殺傷力。一行人都在大笑,平日裡老成穩重的豪仁同志也有今天,連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

    可可也在笑,對方青道:「跟你開玩笑的,你敢有什麼不軌,休怪本姑娘的秀腿不饒人。」

    「為什麼是腿,不是胳膊?」

    「因為我是練跆拳道的,胳膊一般用不上。」汗,暴汗方青有意拉開一小段距離,人家那是正宗練家子,自己這是野路子,未必能敵得過。明明有一座小橋直通島嶼,可店家偏偏安排船隻在岸邊接你,意境,意境知道嗎?就是沒事找事。

    遊船並不大,但配備的很齊全,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馬上有人送上水果點心加飲料,一個美麗的姑娘唱著溫婉的江南小曲,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在冷天裡翩翩起舞,那聲音和舞姿直逼著你向溫柔鄉里栽。方青這眼就有點不夠用的,可可用力給他一下,本大美女在此,膽敢偷看別人,斬立決

    可可也就是那麼一說,方青真敢盯著看她,那才是斬立決。蘇青青就沒那麼囉嗦了,一招分筋錯骨手讓李蔣石鬼嚎不已。豪仁眼珠子都凸了出來,稍微一化妝就能扮演蜜蜂。大黃是其中表現最淡定的,一向見了美女腿肚子都轉圈的他,現在竟然有了如此強勁的免疫力,不得不讓人歎服愛情的偉大。

    一曲終了,遊船恰好抵岸,早有漂亮妹妹列隊歡迎,開叉的旗袍忽閃忽閃,敞開的衣領顫抖顫抖,晃動的部位迷人迷人,嘴唇凍得紫還在強忍。豪仁長吁短歎,剛才的遊船還沒有坐夠,這裡的姑娘也未曾看遍,人便已經到了客房。他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對這裡趨之若鶩,即便背著老婆也要瀟灑走一回。

    房間不大卻安排的細緻入微,兩個嬌滴滴的在一邊服侍著,一句「先生請擦臉」讓方青身不由己,拿著餐巾就朝臉上抹,那小妹嬌笑一聲,把濕巾拿起來遞到方青手裡,要不是因為毛可可的怒視,估計也就親自代勞了。

    毛可可這次真的給方青一下,說道:「請本大美女出來吃飯,怎麼還盯著別的女人看?我沒有她們漂亮嗎?」

    「我的可可小姑奶奶唉,你輕點我想見你機會還多的是,咱倆打開視頻就看到了。你想這種奢侈的地方,大黃能請我來幾回?我是看一眼少一眼,你就成全我吧」

    「紫蘭姐你看他」毛可可居然向房紫蘭求救,聲音嗲的不行,完全與那日酒吧相見時的豪爽不搭邊,這還是個百變女郎。誰要是娶回家,估計至少相當於兩三個老婆,賺大便宜了。

    「呃,方青,好好陪可可姑娘,陪好了姐有獎勵」房紫蘭開口了,方青自然是惟命是從,豪仁在可可另一側直吃醋,他哪點比不上方青,怎麼這可可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哎,姐,有什麼獎勵?說來聽聽」

    「獎勵就是,姐把可可許配於你」

    「謝主隆恩」方青雖然知道是假的,但也樂得直冒傻氣,對著可可說,「看,姐把你給我當媳婦了,聽老公話,否則家法伺候,打你……」

    「啪」方青先挨了一下,被準確打在屁股上,看來可可已經領會到他家法的涵義,以後施法時就不用解釋了。

    「虧大了」毛可可自顧自的說道,弄得好像方青真要癩蛤蟆吃天鵝肉似的。人都說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比如由懶惰變得勤快,由冷漠變得熱情,由好色變得專一。

    大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昔日那個花花公子搖身一變,成了會體貼人的模範丈夫。大黃身邊的娘子是很清秀很乖順的那種,雖然算不上天姿國色,可一顰一笑都給人特舒適的感覺,可謂是結婚過日子的最佳人選。

    「嫂子,恭祝你和大黃喜結良緣,祝你們白頭偕老、早得貴子。」方青起身向今天的主角敬酒,毛可可像個小媳婦似的跟著一起,曾經是個酒桶子的大黃居然只是抿了一小口,惹得方青一個勁的勸說,大有不喝掉就跟他玩命的架勢。

    「大黃,聽說你大號叫黃豆芽?」毛可可的話一出口不少人就笑噴了,他的名字在酒桌上一般是不提起的,屬於標準的笑料。

    「是啊,父母取的名字,叫起來很順口。」大黃早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名字的好奇,回答起來也形成了定式,他這種名字也有好處,至少能讓人過目不忘。

    「那你準備給兒子取什麼名字?黃豆苗?黃豆瓣?」毛可可那嘴變得口無遮攔,方青在桌子底下捏她大腿,卻遭到她更加猛烈的回擊,鑽心的那個疼啊

    李蔣石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接過毛可可的話說道:「誰說那孩子姓黃了,說不定隨嫂子姓也不好說。」

    蘇青青也跟著起勁,應和道:「對的,現在流行跟女方姓。」

    呃?李蔣石這才現有點引火燒身,轉頭問道:「青青啊,咱倆要是結婚了,孩子隨我姓。」

    「憑什麼啊?你剛才不還說隨女方姓嗎?」

    「我那是說大黃,他愛跟誰姓都可以。」

    「不准我兒子姓蘇。」

    「唉,你這人怎麼胡攪蠻纏啊?」

    「你說誰呢?吃我一招,排山倒海」蘇青青當場下了狠招,跟李蔣石掐在一塊,房紫蘭和方青忙把他們拉開,這對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可能幾分鐘之前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但幾分鐘之後,就像戰場上的仇人。

    「跟我姓」

    「跟我姓」

    「閉嘴跟我姓行了吧?」方青這一吼還真把他們震住了,李蔣石尋思好幾秒才現跟著方青姓也不合適,蘇青青突然想到她什麼時候要嫁給李蔣石了,這些渾話從何而來。

    一場家庭戰爭告一段落,大伙又開始交杯換盞、觥籌交錯,大黃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房紫蘭小聲說,他已經脫胎換骨,走進成熟男人的行列。豪仁還在惦記著毛可可,在那裡賣弄著自己的才華,酒是一杯一杯的朝裡灌,毛可可對他就是沒感覺,連個好眼色都不給。

    一頓豐盛的晚餐過後,一桌人個個都是酒足飯飽,按照事先計劃,他們驅車去阿米果唱k。穿越都市的霓虹燈,車子行進在闌珊的夜色中,方青打著酒嗝,看身邊毛可可半瞇著的眼睛。這個女人美是美,可總感覺與自己有太多的共同處,說話、做事的方式都是差不多的,相對而談有點照鏡子顧影自憐的感覺,這樣的兩個人很難擦出火花。

    毛可可在初中的時候,便被父母送到英國的貴族學校,從那裡一直待到大學畢業。她在一所名牌大學就讀新聞傳播專業,畢業後混進了世人矚目的BBc電台,過了沒多長時間便厭倦了那種生活,在家裡的不停召喚下毅然返國。

    按說有了前面的經歷,在國內隨便哪家電視台也不難找到工作,可這丫頭偏偏傲得可以,誰都看不上眼。可可的父親毛吉齊也樂得如此,豐厚的家產用不著她一個女孩子到處打拼,乾脆出資給她開了家貿易公司,做些出口進口的中間商生意。公司每個職位都有得力助手,毛可可也不用幹什麼,每天翹著二郎腿過去坐坐,等著收錢就行。

    車子到了地點,方青搖醒抱著他胳膊酣睡的可可。可可睜開小媚眼,給了方青一粉拳,非說他趁著自己睡著賺便宜了,弄得臉皮厚如方青者,在眾多朋友面前也是臉紅不已。

    找了一個豪華大包,八個人輪番上陣,看誰更能噁心人。大黃先是深情的與娘子來了《夫妻雙雙把家還》,輪到豪仁老大,為了表達對美女綿綿不絕的愛,味道是有了,就是那賊眼吧唧吧唧亂看,希望得到美女的青睞。無奈毛可可一門心思與方青喝酒,房紫蘭在教訓李蔣石和蘇青青,都沒空蘇青青倒是給他鼓掌來著,不稀罕

    在豪仁老大下台之後,房紫蘭被盛情相邀,一曲老歌》賊有意境,樂得豪仁喉嚨都快喊破了。再來一,再來一,這喊聲一來還真有點開演唱會的感覺,數方青喊得最響,原因除了房紫蘭唱的好聽外,還有不想那幾個廝再侮辱自己耳朵的意思,不如讓房紫蘭在上面多待一會。

    房紫蘭一口氣唱了三,給人帶來一種淡淡的憂傷把氣氛烘托的火辣起來,她說什麼也不唱了,可不想被誤認為是麥霸。

    脫去外套的可可又展現出迷人的線條,水蛇腰一扭就上去了,那是一英文歌,方青聽不懂幾個單詞,直譯過來好像是「醉了醉了不喝,不喝不喝走了」,也不知什麼意思,難道是勸自己戒酒的?

    第一輪壓軸演出的是方青,論唱歌他可是箇中高手,牛氣哄哄的說道:「我下面這歌,一般人是沒聽過的。咱們打個賭,有一個人知道歌名,我就喝一瓶,你們都知道那就是七瓶。相反,誰猜不出來,自罰三瓶。」

    「死方青,你就找廢吧壓根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歌」蘇青青自信的說道。一曲歌罷,現場一片平靜,互相看了幾眼,自覺舉起酒瓶認罰,每人三瓶。

    「方青,你這是什麼歌?誰唱的?」

    「此歌名為『色狼之歌』,我上學時自己寫的,嘎嘎,喝酒吧各位」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胡亂的說話,那夜我在猶豫,彼此之間的想法。又是幾捆啤酒變成啤酒瓶之後,一再克制的大黃還是高了點,對方青說了實話。

    自從在那件事情以後,他突然間就決定改變生活的痕跡,與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女人結婚。方青在其中起到很大的作用,連他自己都被蒙在鼓裡,完全是無意為之。。.。

第三七八節毛可可

    第三七八節毛可可

    大黃回憶說,是方青讓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已經不再年輕,放蕩的日子也該到頭了。iHongWee大黃本打算讓方青給他當伴郎,不巧那些日子這小子避難去了,所以大黃今天早晨主動請客也就可以理解,他是真心感謝方青。

    「方青,那姑娘不錯,把握住機會把婚結了算了,你這年紀也不算小了。」

    「去你的大黃,自己進了墳墓還攛掇兄弟們也進,不講義氣。那姑娘我哪敢碰,不死也得掉層皮。」

    「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什麼都明白了,人啊,還是得安安穩穩過日子。一日三餐、鍋碗瓢盆、你儂我儂,將來有個孩子,一家三口牽著手散步,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有追求去吧,陪嫂子去,你比我姐還能說教。」大黃並不見怪,晃悠悠過去陪媳婦,慇勤的無以復加,把他媳婦高興的心花怒放,可能前面這小半生也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可可從洗手間回來,恰好看見方青與大黃的竊竊私語,狐疑的坐在方青旁邊。

    「他剛才跟你說什麼?」

    「什麼?」方青故意裝作聽不見,實際上這會噪音確實很大,豪仁正在與蘇青青合唱《一無所有》,房紫蘭就差沒捂耳朵了,躲在個角落與李蔣石玩紙牌。

    「別裝了,他跟你說什麼?」

    「誰?」方青提高了聲調,繼續裝聽不見。

    「大黃」可可也急了,大聲喊叫出來。

    「呃,可可叫我幹什麼?」毛可可的爆力不錯,完全蓋住了豪仁的狼嚎聲,坐在遠端陪媳婦的大黃都清晰可聞。

    「沒事」毛可可跟大黃打個招呼,回頭看到偷笑的方青,一招天外飛仙加連環小粉拳,把方青打得那叫一個舒服。

    「讓你裝聽不見」

    「坐下吧你,喝杯酒,表達一下對可可姑娘美色的仰慕」

    「先交代,剛才和大黃竊竊私語什麼的?」

    「想知道啊?喝了這杯酒。」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只不過剛才毛可可進來時,方青和大黃了她一眼,然後大黃離開了,她便認定兩個人在談論她,至那是必須知曉的。毛可可也算是女中豪傑,一杯酒算得了什麼,舉手間英姿颯爽,方青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絕佳的狐朋狗友。

    「說吧」

    「大黃勸我說該收收心思,抓緊找個人結婚進墳墓。」

    「這麼狠?那我進來時你們看我幹什麼?」

    「這個啊?……大黃說你很性感、又有錢又聰明,是個難得一見的俏佳人。他讓我趁熱打鐵,就在這開房,把你就地槍決算了,等生米做成熟飯,你後悔也就來不及了。」

    「美不死你讓你知道姑厲害我那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

    「住手那話不是我說的,大黃說的你打我幹什麼?」毛可可起身惡狠狠瞪了兩眼大黃,看到他和娘子在那說著悄悄話,可可身子扭了兩扭還是沒過去,坐下後拿起酒瓶與方青一碰,直接消滅,豪邁的讓方青自愧不如,氣質上還是有差距。

    從kTV出來,大黃夫婦去送豪仁,這小子已經是爛醉如泥,一個人整不好他。房紫蘭開車送李蔣石、蘇青青回家,剩下個方青只能被毛可可繼續欺負,逼著他一起去品嚐什麼小吃。

    穿越城市的大街小巷,毛可可居然把方青領到了一處別有洞天的所在,真真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在嘈雜紛擾的街道上,煙火繚繞處賣著各種小吃,午夜裡也有這麼多人穿梭其中,小商小販賣力氣的高喊著。

    毛可可熟門熟路的把方青拉到一個小攤上坐下,神經兮兮的讓方青坐好,高聲喊道:「小哥,來兩份開洋乾絲,再加幾盤開胃小菜,一扎啤酒」

    「好勒」小販顯得很高興,毛可可是這裡的老顧客,不但出手闊綽,而且只要她在這裡一坐下,小販的座位很快就會滿。尤其是毛可可身後的那些位置,總坐著那麼幾個猥瑣男,有一次還為了爭座位打了起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肚子裡的酒才剛進廁所,你又要了一扎,還想和我過夜啊?」

    毛可可托著腮盯著他,幽幽的說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說話好聽點?」

    「可可,我現你特哥們。」

    「你說我不像女人?」毛可可惱了就直接開打的,隔著桌子就開始撓方青。

    「你誤會了,我是說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就像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沒有什麼壓力。」

    「真的?……嗯,這句還中聽,本大美女獎勵你多吃點,開洋乾絲唉,著名的金陵小吃。」

    「什麼絲?」

    「老土,告訴你吧開洋乾絲選用白色的豆腐乾,先放進鍋裡煮,以去除其黃漿味,然後把其切成細絲,再取生薑若干,也切成絲狀。把乾絲放在原汁的雞湯裡面蒸煮,湯裡還要放上幾粒大點的蝦米,待到出鍋的時候,放上剛剛切好的嫩黃色的生薑絲,再灑上幾滴小蘑麻油,香味撲鼻,美味爽口……」

    可可邊說邊吸口水,小手做出夾菜的動作,貪吃的哪裡還有女孩子的樣子。

    「你說的是做菜啊?我不會,待會嘗嘗就知道好吃不」

    「鬧了半天我白費功夫了,這開洋乾絲可是金陵名吃,這位師傅據說是從秦淮河畔的夫子廟過來的,正宗的手藝。」

    「唉,可可,後面有人在盯著你看,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們?」可可回頭望去,剛才空出多半的座位已經坐滿,一桌看起來很痞的青年在對著她指手畫腳。

    「難得你有這份心,去吧打傷了本大美女養著你,打死了我給你上墳。」

    「你就不能說句吉利的,比如打他個落花流水之類的,我方青也是叱吒一時的街頭混混,對付幾個小痞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別吹了」

    「我真上了?」

    可可噗嗤笑了出來,拉住他坐下,說道:「開玩笑的,你要是被打了,打死了還利索,打不死可就麻煩了,我一個小女子如何送你上醫院?」啤酒上桌,可可急不可耐的與方青滿飲三杯,給人的感覺就一個字,爽。

    「可可,你要是個男兒,肯定能迷倒一大批女孩」

    「我現在不也迷倒一大幫男人嗎?」方青向她身後看看,還確實如此,怪不得小攤老闆見到她這麼開心,原來她就是生意紅火的保障。小老闆很有深意的看了方青一眼,意思是你真行,如此的人間尤物,艷福不淺。

    等候多時的開洋乾絲終於上桌,方青原本聽到名字並沒有什麼感覺,夾上一根放入口中,肚子裡的讚美之詞不斷向外湧出,不愧是金陵名吃,果然是名不虛傳。

    「怎麼樣,方青?」

    「可可,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哈哈,好吃吧」

    「很嫩很鮮美,嚼起來特帶勁,再加上這生薑絲和原汁雞湯,簡直是人間極品。」

    「那我好吧?」

    「好,你也是人間極品,你們倆就是絕代雙驕」

    「討厭你拿我跟乾絲比」

    「乾絲哪能跟你比啊,吃多了也會厭,但美麗的可可姑娘就不同了,娶回家一輩子都是寶貝。」

    「嗯,這句還中聽,也不知將來便宜哪個王八蛋,像我這麼好的女孩……」

    「哎,不帶這麼自戀的」

    「嘻嘻……」方青就是那種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毛可可偏偏也是,兩個人一起就更加過分了。這酒是越喝越多,一扎完了又上一扎,毛可可嫌麻煩,乾脆換上成桶的扎啤,兩人各拿一個兩斤的杯子,灌起來特爽。

    「可可,你怎麼也來這種地方?」方青心中納悶,以毛可可的家境和經歷,應該是經常出入大酒店的主,這種地方路過一次都很奇怪。

    「我喜歡這裡,一個人……呃不,還有你,感覺無拘無束的坐著喝酒,腿想放哪裡就放哪裡,願意喝幾瓶就喝幾瓶,不用說那些虛偽的話,見到誰也不必搭理。」

    「可可,你腳放我腳上了……別踩」

    「誰讓你不躲快點?」可可踩了方青的腳,還很無賴的埋怨著,方青自然不會與她計較,喝酒,繼續喝。時間走得賊快,方青是高了點,可可不比他低,把那件狐皮外套脫下放在一邊,一捋袖子繼續拼酒。

    「算了吧可可,論長相我不如你,比喝酒你不如我」

    「少廢話,一人再來三杯,看誰先趴桌子底下。」可可這話一出口,方青就險些跌桌子底下去,這美女也太強悍了,他方青一向自詡酒場不敗,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而且是在一個漂亮女孩身上。認慫不是他的性格,拼了就拼了,大不了再大被同眠、雙棲雙宿。

    正在這當口,一陣刺耳的口哨聲響起,後面那桌的混混對著毛可可做出不雅的姿勢。毛可可脫去外套後,後背裸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膚,線條也得以完美的展現,艷煞眾人了。

    「你們他**的住嘴」方青是什麼脾氣,那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雖說毛可可不是他女朋友,可現在歸他保護。那桌人一共五個,這酒也是喝大了,見方青叫板紛紛站起身來,其中兩個還順手抄起了酒瓶。

    「你們幹什麼?」毛可可嬌叱一聲,伸開雙臂擋在方青面前,被方青一把拉到一邊,哪有大男人讓一個小女子保護的道理,尤其是喝了酒的男人,不得這種情況出現。

    「小子,給我們跪下道歉要不放你的血」這幾個人看來也是狂妄慣了,嬉皮笑臉的不當回事。方青鼻孔一哼,一手一個酒瓶互相碰撞,手中出現兩個剩了半截的啤酒瓶,向著那幾個人奔去。

    「你他**找死?」說時遲那時快,方青連續將兩個酒瓶扔出,放倒衝在前面的兩人;第三人是個矮胖子,一酒瓶砸他腦袋上,蹦出的碎屑飛出老遠。方青摸了一把,出血了,怒吼一聲給了矮胖子一拳,將他直接擊倒在地。

    剩下的兩個混混一起撲向方青,方青飛起一腳踹在一人小腹,另一人卻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那個矮胖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打在方青腹部,一肚子的酒翻江倒海,方青不合時宜的吐酒了,撒了那矮胖子一身。

    「**,打死他」最先被啤酒瓶放倒的兩人也爬起身來,一人流血不止在一旁止血,另一人嚎叫著衝過來,卻哎吆一聲倒在地上。可可拿著一條長凳,出其不意的打在他的後背,見到有人奔向她,凳子一扔向一邊跑。

    方青用腳踢翻矮胖子,又向後背摔,與那人在地上翻滾在一起。小攤附近已經聚集了看熱鬧的人群,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店老闆也不是第一次見打架,一邊讓自己人找街道看場子的,一邊親自把稍微貴重的東西搬的遠一些。

    要說這看場子的效率也不低,平時的錢總算沒白花,幾分鐘功夫就到了眼前,把方青與對方生生分開。

    「幹什麼?在牛哥地盤鬧事,不想活了?」說話的是個精瘦的年輕人,身後才是他所說的牛哥,五大三粗的黑臉壯漢,體毛茂密的像個野人。

    「黑牛?」方青認識他,正是前些日子逼安安還債的黑牛,真是冤家路窄。方青的酒也是醒了大半,今天這事情有些棘手。

    「牛哥,他們五個人,當然是他們先欺負我們的。」毛可可的小女兒狀很惹人同情,就差眼淚沒出來了,黑牛也不是鐵石心腸,一邊是這麼可愛的,一邊是毫無疑問的地痞混混,孰是孰非很好判斷。

    「你是那個方青吧?」

    「虧得牛哥還記得我」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上次那事辦得夠爺們,為了已故女朋友的妹妹,甘願冒著被人追殺的危險也要把債換上,我黑牛佩服你」方青心中稍安,黑牛不為難自己,今晚這事情就問題不大了。

    「牛哥,謝謝了」

    「帶著你的妞走吧,趕緊找個地方把腦袋包紮一下」方青腦袋上並不要緊,也就是個皮外傷,坐在出租車上,毛可可傻笑不停。

    「你笑什麼?恥笑我?」

    「才不呢我覺得有人替我打架,而且是一對五,我特開心、特有面子」

    「你不是會跆拳道嗎?讓人追著到處跑,怎麼也不威了?」

    「跆拳道是嚇唬你的,警告你別打本姑娘的主意。」

    今天是假期前最後一天上班,方青決定用瘋狂打遊戲來紀念,在這些日子裡,他有了工作,有了朋友,還有了房紫蘭這樣的姐姐。親情友情接踵而來,又怎能不讓他激動。雖然只是個小職員,但事業也算是步入正軌,這一點方青很滿足,他終於貌似是個白領了,這曾經是他的理想。

    頭像在閃動,方青順手打開,他最近網上的朋友很多,群也加了n個,沒事就嘀嘀響個沒完,為此沒少被豪仁批評,最後以方青把音響換成耳機了事。

    「死方青今晚去哪吃?」消息的是「月光寶貝」,原來的名字「孤魂野鬼」在方青的竭力反對下修改,那個名字配不上主人的艷麗無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人見人愛的蛇妖女孩毛可可,整天閒著沒屁事的大小姐。

    「寶貝,我想吃你」

    「……就知道你讓我改這有企圖的」信息裡夾雜著一個『敲打腦袋』的表情圖像,毛可可猜得沒錯,這樣方青就可以隨口賺她的便宜,寶貝寶貝的喊個沒完。

    「嗨,生氣了?」

    「扯本大小姐有那麼小氣嘛咱都上過床的人了,還在乎打情罵俏嗎?」

    「我暈別提那茬了,公司好多人都知道了,傳到毛總耳朵裡可饒不了我」

    「大男人敢作敢當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

    「那也得讓我做啊,什麼便宜沒撈到,惹了一身騷。」

    「呃?你說誰騷呢?小心我揍你,本大小姐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

    「別拿跆拳道說事了,上次打架你比誰跑得都快,我倒是相信你是練短跑的。」

    「少廢話,好幾天不見了,今晚請我吃什麼?」

    「晚上科室有安排,你要有興趣就一起過來吃,我們老大對你可是賊心不死」

    「誰?……你說豪仁?那就是一傻帽,整天衣服上寫著斗大一個sB,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別廢話,來不來?我要打遊戲了,沒空陪你扯」

    「我去吃完飯,咱再去品嚐一下小吃」

    「行你打扮醜一點,省的再為了你打架」

    「……」那晃動的頭像讓他眼暈要說這毛可可也是個好姑娘,長相出眾不說,還通情達理,說話做事特利索。但方青對她就是沒有感覺,兩人雖然出身不一樣,但行為方式有太多的共同點,有時候說話就像是對著鏡子自說自話,反倒覺得做個哥們不錯,一起扯淡一起瀟灑,也就是一起實現不了。

    實話說,今晚這晚餐也不會太舒服,雖說是三a公司創作部第八小組年終聚餐,但裡面已經是暗流湧動,不少人患上了年關綜合症,也許過了年就不會再回來。這一年風風雨雨過來,老員工們都是有點身心俱疲,人心早已思動。

    聽說最近本市又有人中了巨額彩票大獎,中獎者戴著墨鏡拿走那幾百萬,把方青幾個人羨慕的不得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要試試。這不,方青就擔負了這個光榮的使命,把大伙選好的數字變成彩票。其實跑腿的活一般是李蔣石干的,今天這小子接蘇青青去了,方青無奈成了那個打雜的,從酒桌上被趕了出來。

    大街上的美女還真不少,如果不是衣服穿得多點,方青還真得好好看看。轉眼間,一個長腿細腰的美女翩翩而來,大冬天的穿著長筒襪,皮裙下露出一截粉嫩的小腿,上身皮衣半開,裡面露出單薄的小衫,胸部被襯托的奪人眼球,隨著步伐有節奏的晃動。

    方青有種想摸一把的**,質感和彈性一定都不錯,但是即便他曾經流氓過,光天化日之下也沒那個膽量,只是緊緊跟著欣賞了一會,不止是側面,從背面也有種想犯罪的感覺。

    就這樣,方青足足跟著美女走了兩條街。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毛可可催自己快回去,說別看起美女沒個完。方青皺皺眉頭,怎麼自己幹什麼她都知道,比肚子裡的蛔蟲都明白

    目光從美女的誘人軀體上移走,方青這才感覺後面有人跟著,剛準備繞過一條小巷時,現前面也出現兩個人。,被人堵住了,莫非遇到搶劫的了,方青暗暗為口袋裡的錢叫屈,這可是他工作幾個月以來的獎金,一會就跟別人姓了。

    前後各兩人堵了過來,手裡出現明晃晃的刀子,方青索性站住不動,硬來可能會丟了小命,還不如老老實實花錢買個平安。又遠處,一個身材苗條勻稱的女子優雅的走來,一顛一顫間是無盡的風情,完全破壞了這股搶劫的氛圍。

    「啊……周媚?」方青徹底暈菜,周媚怎麼從牢裡出來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方青很清楚這一點,周媚的出現讓他崩潰,但在事實面前也只能認命,今天這事相當的嚴重,看這架勢不放點血沒個完。

    「周小姐,怎麼是你?……好久不見,一向可好?」方青主動打起哈哈,緩和一下氣氛,也順便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

    「你是不希望我出來吧?」

    「哪能啊?周小姐這麼漂亮,放在裡面確實可惜。」

    「哼口是心非」方青感覺她話裡也有鬆動,既然周媚親自出馬,似乎也就沒有廢自己的意思,反倒感覺是想談點什麼。周媚頗有深意的盯著他看,方青的感覺跟以前一樣,她這表情很不乾淨,巨**、巨囂張的一個女人

    「方青,我也不多說,那二十萬,你看著辦吧」

    「周小姐,那錢已經沒有了,但我保證會還給你,給我點時間。」方青答應如此爽快,目的就是拖延,大不了再來一次背井離鄉。但是,周媚也算是久混道上的人,這麼兒戲的托詞哪能識不破,在一邊不停冷笑著。

    「方青,你聽好了,那錢你就是給我,我也絕對不會要。」

    「那你要什麼?」

    「哼上次耽誤了我的大事,這次你要加倍給我補上」

    「我已經探聽好了,那個項目的二期製作還在我們兩個公司之間進行,你們小組繼續負責具體實施。」

    「你?不會還讓我幹那種事情吧?」

    「嗯,很聰明,提前幾天把創意交給我,不止那二十萬不用還,姐姐我再給你追加二十萬,如何?」方青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提到錢他還真是稀罕,二十萬對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出賣情報也未必被現,似乎有賺頭。但轉念一想,又被自己輕易否定,公司是房紫蘭家的,這樣做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想法雖是如此,但想想韓信都能鑽人胯下,自己這種小貨色裝次慫又有何不可,還是保命要緊,就當是撒個慌吧

    「周小姐,我干」

    「別耍滑頭」

    「不知道除了錢,上次在希爾頓那待遇還有沒?」方青是指周媚當場寬衣解帶露出半個**的事情,這女人確實有幾分妖氣,上了床定然是生龍活虎那種。方青想著就流出了口水,這次是裝的,他得讓周媚相信自己愛錢好色,今天也就可以矇混過關了。其實他滿可以不用裝,一直以來,他就是那個樣子的。

    周媚聽方青談起那事,比上次在醫院時從容多了,當著周圍四個同夥的面,也只是yin邪的笑笑,用手托著方青下巴,趴在耳邊膩歪歪的說道:「你要是敢來,姐姐讓你欲仙欲死」

    明明是很**的話,方青聽了卻陣陣冷,這妞不是善類,真開了房讓自己去,那也未必敢。正在周媚帶著四個打手剛要離去的時候,方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了自己一跳,顫巍巍摸出來放在耳邊,周媚回頭看了一眼,冷笑著離開

    「死方青,怎麼還不回來,大街上有那麼多美女嗎?還是耍流氓被揍了?」

    「可可,我沒事,這就到了,你們先喝著,別等我」方青直接扣掉電話,靠在牆上喘會粗氣,待平復了心情再回去。慫是慫了點,可也不能讓同事們看到,周媚就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十有花錢買了個自由,現在的poLIce也忒不地道了,這樣的人渣怎麼能放在大街上。

    飯店門口矗立著一個靚麗的身影,方青遠遠的就瞪大了雙眼,難不成今晚梅開二度,又遇到了一位俏佳人?走進了才現是可可,方青不由失望的直歎氣,他一旦恢復了常態也就恢復了獸性,看到美女就眼饞。

    「出什麼事情了?」可可的語氣有些緊張,倒是讓方青一愣。

    「沒有啊?……我買完彩票恰好遇到一個美女,那姿色比你也差不了多少,就跟著走了幾條街,所以……」

    「別裝了剛才電話裡就聽出來了,你一緊張語調就顫」

    「呃……看美女也會血脈噴張,那就顫了不是。」

    「別鬧了方青,你說過咱們是好兄弟,有什麼難處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可可,咱過完年再說成嘛?」方青的語氣有些哀求的味道,他好不容易有個喜氣洋洋的大年,可不想因為這事情砸了。大不了過完年再想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沒路就跑路。

    「行」可可挽著方青的胳膊,身子靠上來一半,顯得無比親熱的走了進去。方青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換上平時的無賴模樣,輕輕摸了她小腰一把。放在平時可可早就憤然還擊,今天看在方青心情不太好的份上,也就算了。

    可可的無動於衷,反而讓方青很不舒服,他一般是摸完就跑,這回可可不動他也就不用跑了。方青想想,又在可可的翹臀上揉搓一下,手感真是好,彈性十足。方青暗暗讚歎,這可是他第一次摸可可那裡,過癮

    既然毛可可不表示,意思好像是任君採擷,方青哪裡會跟自己客氣,大手完全貼上去,轉著圈的撫摸,不時還捏上一下。毛可可終於威,追著方青扑打起來,周圍人紛紛側目觀看,好一場狗男女追逐戰。方青一直跑進單間,毛可可還是不依不饒的又撓了他幾下,手臂出現幾道紅印,熟悉的可可又回來了。

    「你們玩什麼呢?」

    人多了毛可可的臉也會紅,面對大黃的疑問,她不溫不火的說一句:「你猜」

    「呃,一定是方青在外面與美女打得火熱,正到緊要處被現,我們的可可姑娘生氣了,所以就有了剛才追打的一幕。」大黃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寫估計夠了,方青連忙說:「對啊,對啊故事就像大黃所說的那樣。」

    毛可可憋哧了幾下,那句「他摸我屁股」還是沒說出口,改口道:「胡說,他跟美女怎麼著管我什麼事,我還巴不得給他找個老婆呢」

    「可可境界真高,來,讓俺老黃敬你一杯。」一桌1o餘人紛紛舉杯,大多已經是醉醺醺的樣子,方青算是最清醒的,數來數去少一人,看到一旁的蔣石問道:「唉,老大呢?」呃,豪仁?一桌人紛紛回憶,好像剛才還在這的,然後低頭尋找。原來,這豬正躺在椅子上睡著呢,不時還哼哼兩聲。

    出師未捷身先死,豪仁如此早的倒下,這是很多人預料不到的。幾個人又是拍又是砸的,這廝就是不醒,乾脆開個房間讓他先睡了,眾人繼續喝酒。晚餐一直是在嘻嘻笑笑中度過,傳說中的有人要離開似乎是謊言,豪仁要是在一定會被質問,沒事造什麼謠啊。

    大黃端起酒杯敬酒,說道:「我大黃在這一年中成績顯著,至少把婚結了,總算有了個家。明年呢……我本來是想讓豪仁說的,既然這小子醉了,那我自己說。」

    「大黃,你扯什麼?有話直說,誰跟誰啊?」

    大黃笑呵呵的樣子,放下酒杯說道:「上班的時候大家就看不到我了,鄙人已經辭職了」

    嗡的一聲,酒桌上炸開了鍋,原來辭職的是大黃,豪仁所言不虛。方青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捨,大黃的座位與自己相鄰,平日在工作生活上都給自己很多的幫助,這突然離開還真是讓人不適應。

    「黃哥,怎麼回事?」

    「大伙也不要奇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樹挪死人挪活,我準備去省城闖蕩。……這年紀也不小了,沒幾年蹦躂的,還是沖一把試試。」

    「嫂子同意嗎?」

    「那裡是她的家鄉,公司是他父親開的,我去也就等於享福,大伙別為我擔心。本來打算等酒席結束的時候說的,看豪仁那沒出息樣,保不準大家一會還要倒下幾個,那我還要再單獨破費請大家吃飯,多不值啊」

    大黃說著就笑出聲來,可眾人並不覺得好笑,對身邊親密戰友的離開紛紛惋惜不已,也有人試著勸說。但方青不會,大黃一定是鐵了心要離開的,他這個年紀還做小職員,在公司沒有什麼前途。尤其是他兩個同學一個是財務部主管,一個是市場部主管,他也覺得寒酸。

    「黃哥,咱倆得喝杯,什麼都不說了,兄弟感激你」

    方青今天沒有叫他大黃,特殊的環境讓他不得不尊稱對方一句哥,在公司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豪仁、蔣石,還有就是大黃。

    「好了方青,我只是去省城,咱們隔三岔五的還能見面,你要是有時間去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哥哥我一定盛情款待。」

    來,走一個大黃笑嘻嘻的樣子,方青看不透他的內心,但知道他此刻肯定也不好受,那就別廢話,一醉解千愁。

    毛可可不停掐方青的大腿,意思是少喝點,她也看出方青有點情不自禁,那就離喝醉不遠了。毛可可還指望待會與方青再去品嚐小吃,然後找個地方瘋狂個通宵,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

    酒席進行到很晚,方青又灌了不少,毛可可有些生氣,這混蛋答應自己的事情沒法做了,但也不能看著不管。豪仁早就掛掉,李蔣石帶著蘇青青鬼混去了,毛可可無奈只得扶著方青離開酒店。大黃也喝了很多,但他腦子比誰都清醒,把眾人一一安排好了,才長歎一時離開,別了,朋友們

    方青這一路上吐了三次,毛可可的愛車被他糟蹋的不像樣子,刺鼻的味道讓毛可可一手捂著鼻子,一手開著車。外面的小風一吹,方青感到有些清醒了,跟毛可可說聲不好意思。毛可可捏著鼻子說道,明天給我清洗乾淨,否則咱倆絕交

    「可可……這是我回家的路嗎?」

    「閉嘴好好呆那」毛可可俏手一按,車子的四塊玻璃全部敞開,車猛然加快,大冷天裡任由風兒勁吹,以驅散方青嘔吐的味道。

    「可可,你慢點一會你給我凍感冒了」

    「誰讓你喝這麼多?平時跟我在一起也沒見你這麼豪爽」

    「可可,你不懂,男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只能通過喝酒來宣洩。要是男人與女人,就好辦多了。」

    「呃……什麼?」

    「算我沒說,有些話兒童buyi」

    「去死」毛可可大喊一聲,車子也噶然而止,方青直接撞在前面擋風玻璃上。劇烈的晃動之下,胃裡僅存的一點東西也倒了出來。

    「……可可,不用這麼惡毒吧?」方青捂著腦袋,靠在座位上喘息。毛可可坐在駕駛座上,兩眼直勾勾的不說話,好半天突然痛哭出來。

    「方青,我闖禍了」

    方青一愣,說道:「沒事我這腦袋撞了很多次了,再說這次還沒出血。」

    「我不是說你」毛可可的話裡帶著一絲驚恐,伸手向前面指去,方青這一看也險些背過氣去,前面一輛自行車倒在那裡,騎車人早已不見。

    「別怕可可,這只是意外,我出去看看」毛可可沒有阻攔,還是兩眼直勾勾坐在那裡,有點被嚇傻了的意思。方青跳下車去,搖搖晃晃的模樣,看到自行車並沒有被撞壞的跡象,心中感覺安穩了許多。再向路邊水溝看去,果然有一人躺在那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青把那人拉上來。

    「兄弟,再喝杯」那人一句話出口,方青緊張的心情頓時化解於無形,原來此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醉漢。那人雖然跌進溝裡摔了個鼻青臉腫,但好在沒有多重傷,除了醉酒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老兄,家在哪裡?」那人哼哼唧唧的說不清楚,好半天擠出兩個字,富民……方青趴在車窗上這麼一說,毛可可立刻破涕為笑,好在沒出大事。兩人把醉漢拖到車後座上,自行車掛在後備箱,那人早不吐萬不吐,一上車就吐個不停。毛可可掩上鼻子和嘴巴,強忍著嘔吐開車。

    富民?這城市有富民小區,還有富民花園,也不知道哪一個。毛可可想,這人騎著自行車,看衣著也不是太光鮮,想來不會是有錢人,富民花園可是高檔社區,這人一定住在富民小區了。

    「呃……」這難聞的氣息,毛可可忍不住也吐了出來.好了,這車子基本算是廢了經過這一番驚嚇,方青這酒算是醒了大半,頭伸在窗外呼吸新鮮空氣,車裡的氣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開著車的毛可可自然不能這樣,於是把車子開得飛快,方青嚇得縮回了腦袋,不害怕也得縮回來,大冬天的在外面晾腦袋,冷啊毛可可爽快的大笑,高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女人的妒忌心理啊,什麼「只要你過得比我好」,純粹是騙人的。大家的心態是,有了困難誰也別想跑,只要你比我更倒霉,那自己再慘也無所謂。

    富民小區並不難找,坐落在城市的工業區,是一排排的六層居民樓,粗略一數有上百座之多,屬於比較大的小區了。管理看起來還是很正規的,夜裡只有一個正門開著,橫桿靜靜的攔在那裡,兩名值班的門衛嚴陣以待。。.。

第三七九節一條狗

    <..> []    第三七九節一條狗

    方青看看毛可可,咱們沒有准入證啊,問道:「用不用把車停在外面,我扶這個醉鬼進去?」

    毛可可連頭都不轉,笑道:「他們不敢攔本姑娘的車」方青有些不信,毛可可再怎麼厲害,也不會連這個小區的門衛都認識她,莫不成這丫頭要施展美人計?沒想到,那橫桿離車還有十餘米就升了起來,兩個門衛來了個標準的敬禮。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iHongWee哎,神了方青轉頭問毛可可為什麼,毛可可說,他們是不認識我,但認識這車是寶馬。

    方青立刻就明白了,這是群以貌取人的傢伙,回頭學著劉德華在《天下無賊》裡的樣子,吼叫道:「開好車的就是好人嗎?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那門衛不怒反喜,畢恭畢敬的獻上一個敬禮。毛可可右手給了方青一粉拳,閉嘴你看我哪裡不是好人了?我x,這是什麼世界,過去還只是以貌取人,當年大文豪魯迅先生就曾被魔都華懋飯店的侍者堵在門外。到了今天可好,居然以車取人,開好車的一路暢行無阻,蹬自行車的就處處受人白眼。

    「行了你,別在這感歎了,後面那人住哪裡,咱給他送上去」毛可可的話提醒了方青,對著那醉鬼又搖又晃了好半天,這廝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問道:「喝幾瓶了?」

    「喝你個頭到家了」那醉漢不由分說就脫起了衣服,一邊還哼哼著,終於到家了,趕緊給拿套乾淨衣服換上。方青兩手捧著他腦袋搖晃幾下,醉漢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毛可可恨得牙直癢癢,一套組合粉拳打在方青身上,好舒服的說。

    「哥哥咧,你到底住幾號樓,送你回去,我們也要回家了。」

    「24……」終於說出來了,方青松了一口氣,這裡樓號的命名比較混亂,應該是分幾批蓋的。毛可可開車圍著小區轉幾圈,愣是找不到,最後回去咨詢了門衛,那兩個門衛還是極為恭敬的樣子。方青喝了點酒老想亂說話,被毛可可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終於到了地方,毛可可把車門全部打開,逃到一邊喘氣。方青扶著醉漢下來,醉漢嘴裡不停嚷嚷著,到家了。

    「現在知道到家了,要不是遇到我們,你今晚也找不到家」方青邊說邊扶著醉漢爬樓梯,這廝斜靠在方青身上,也太重了點,嘴裡不停喊著到家了。

    「暈,你幾樓啊?」

    「啊……」

    「你住在幾樓」方青歇斯底里的問,那人也不答話,歪著腦袋看方青。

    「住幾樓,大哥?」方青這才想起他不是聾子,只是喝醉了而已,換成平和點的語氣問。

    「六樓」汗死,幾乎等於拖著這個一百六七十斤的傢伙上樓,而且一爬就是六層。每爬一段方青歇上半天,這可是個重體力活,等到了六樓時,方青一屁股坐在地上,醉漢也跟著倒下,還哼哼著再開瓶

    光、光、光……醉漢坐在地上敲起門來,邊敲邊喊:「小蜜,給我開門」

    方青一陣暴寒,這廝想小蜜想瘋了吧,回家也敢這麼喊,媳婦出來還不揍死他。但只要不是揍自己就行,把人送到也算是做完好事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你們誰啊?」

    門內傳出怯怯的聲音,像是個中年女子,方青更加確信了這一點,回道:「大嫂,你們當家的喝醉了,我給送回來」

    裡面是一陣的沉默,好半天說道:「別想騙我我男人都死了好幾年了,你們快走吧再呆在這裡我就報警了」

    方青一哆嗦,口裡說著「別別」,踢了一腳地上的醉漢問道:「你家到底住幾樓?」

    「六樓」

    「東戶還是西戶?」

    醉漢想了想,咕噥著說:「西戶」暈,醉漢自己敲錯門了,方青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敲那寡婦家的門,拖到另一側自己按響了門鈴。

    裡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方青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去,一個男人說,你不是說你老公今晚不回來嗎?女人帶著哭腔問,那怎麼辦啊,他會打死我的。男人說,我藏衛生間,你去開門,然後哄他上g,我再逃走。女人沒說話,應該是答應了。

    方青暗笑,這裡的隔音效果這麼差,要是換成正常男人早聽見了,也就是這傢伙喝醉了,否則那姦夫少不了一頓揍。

    沒有開燈,可能是怕醉漢現那個姦夫。門開了,女人一個跳躍就掛在了方青脖子上,身前兩團東西左右翻滾著按摩,效果還真是不錯。方青自然是感覺爽了,可人家老公還坐地上呢,姦夫在一邊藏著,當著面這樣可不好。

    女人嗲聲嗲氣的說道,你個死鬼,還知道回來啊滾熱的嘴唇就壓在眼前男人的脖子上,方青順手摸下去,這女人的光滑有彈性,隔著薄薄的睡衣顯得質感十足,而且肯定沒有穿內褲。剛要把手探進去,看到醉鬼一抬頭,方青嚇了一跳,把女人放下來,說道:「大嫂認錯人了,你老公在地上,他喝多了」

    方青按開的燈光,照在醉鬼的臉上,女人一個直揣就踢在醉漢的胸口。方青一把拉住女人,向房內拖了兩步,嘴裡說道:「大嫂別生氣男人嘛,外面應酬多,偶爾喝多一次也是正常的。」

    女人冷笑著掙脫方青,一把按開房內的燈,方青這才現對方是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子,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五,怪不得剛才摸起來手感那麼好。而這個醉漢至少也有四十,也就怪不得女人要偷漢子了。

    誰知道,女人直接給了方青一個耳光,罵道:「給我滾帶著那混蛋」方青這個納悶啊,讓我滾也就罷了,讓你老公滾,我可管不著。

    「好男不和女鬥,我走了,你老公留在這裡自己照顧,我可沒那閒心思帶他走」

    「誰說他是我老公?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人」衛生間裡的姦夫見沒有危險,也怒氣沖沖走出來,伸腳就要踢打攪他們好事的醉漢。方青一把拉住,向後推出好幾步,那人見方青不是善岔,嘴上罵咧咧的,但是不敢動彈。

    方青蹲下身來問醉漢:「你家住幾幢?」

    「三」我x,怎麼不早說方青狠狠踢了醉漢一腳,拉著來扶著下樓去一對姦夫yin婦沒敢動,等方青走後,這才關上門痛罵起來。

    你知道一個普通人剛跑完萬米的感覺嗎?你知道在烈日下站軍姿兩小時是什麼體會嗎?方青明白了,從六樓把大塊頭的醉漢背下來,氣都有點倒不過來。毛可可斜靠在樹上,裹緊了大衣,玩著他喜歡的手機遊戲推箱子。

    「可可,過來搭把手吧累死你哥哥了」

    「男人嘛,受點累就當自己窩囊廢,吃點苦就當自己二百五你也快點,人家還急著回家睡覺呢」

    指望毛可可幫忙看來是沒戲了,她巴不得離醉漢遠一些,方青歇息片刻,說聲:「哥們,爬樓又開始了。」幸虧這裡的居民樓比較陳舊,樓門大多不怎麼上鎖,方青又開始新一輪的體力活,一步步把醉漢拖上去。瞧瞧,這就是差距,毛可可玩推箱子,方青卻在朝樓頂推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哥們,確定是西戶啊?」醉漢被方青拍了幾下,點頭答應一聲,繼而歪在牆上就要睡,經過這一番折騰,這廝是有些累了。方青去按門鈴,好半天見到裡面的燈光亮了,房門打開後,一個穿著大褲衩的壯漢隔著防盜門問:「大半夜的,找誰呢?」

    方青本能的向後一躲,這人也太壯了,要是醉漢老婆偷了這麼個漢,醉漢還是別回家了,回去也得挨揍

    「大哥,你看這人您認識嗎?」

    「認識個屁」

    「呃……大哥您別生氣,他說他家在這裡,我只是順便給送過來……」

    「去丫的老子在這住大半輩子了,怎麼成他家了,給我滾」壯漢一臉的大鬍子,胸前還刺了個威武的山林之王,胳膊上的肌肉塊塊突起,看起來孔武有力。方青有點怵對方,看樣子又是醉漢找錯門了,無奈的扶起那傢伙下樓去。

    防盜門內的壯漢猛地踢幾腳防盜門,弄得嘩啦啦直響,怒吼道:「別跑,敢攪你爺爺美夢,拿菜刀砍死丫的。」方青背著醉漢就跑,六層樓的高度,那是噌噌的就下來了,後面傳出壯漢得意的壞笑。

    「今天讓你連累死了,就老實呆這吧,兄弟我走了」方青走了兩步,走到身後醉漢一個勁喊:「水,水……」,終於不喊酒了,看樣子也醒了不少。得,好人做到底,今天還真得把你送回家。

    方青叉著腰,扯開喉嚨喊道:「二十四號樓的住戶聽著,樓下有個醉酒的傢伙,都伸出頭來看看,誰家的男人自己領回去」

    毛可可笑得前仰後合,最後都有點岔氣了。方青見沒人理會,又廣播了第二遍,然後是第三遍。樓上不斷亮起燈光,一會就變得燈火通明,至少有一半人家被方青叫醒,還真有人探出頭來看,然後搖搖頭退了回去。

    「唉好好看看,自己男人不認識嗎?」就這句壞事了,一盆洗腳水就潑了下來,方青一個側身向外滑出幾步,洗腳水潑了醉漢一個落湯雞。緊接著,破鞋子、爛枕頭雨點般落下,方青一拉醉漢朝車子方向跑,毛可可早已動了她的寶馬車,三人落荒而逃。

    毛可可也不嫌車裡髒了,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小臉都變得扭曲起來,「方青,今晚是我見到最好笑的故事。」

    「你就幸災樂禍吧我可是挨了人家好幾下,媽呀,頭上又起包了,這樓上都住著什麼人啊,怎麼這麼野蠻」

    「你大半夜在我家樓下喊,我也打你」

    「那你不早說?」

    「早說了還有熱鬧看嗎?」

    「最毒婦人心」已經是深夜三四點,此時的都市,至少在表面上平靜如水,遠處的霓虹燈在閃爍,偶爾有夜貓子靜悄悄開車走過。一群小痞子還在街頭廝混。

    「方青,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把這傢伙送家裡去?折騰死個人了。」

    「算了,誰知道他家在哪?開間房放進去吧」

    「行」安頓完醉漢,時針直接指向小五點,方青困得趴那裡,這一夜的故事太豐富了,比在工地幹上一天活輕快不了多少。毛可可直接把車開回家,踢了一腳方青,直接向樓上走去。方青半夢半醒的跟著,他只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方青進了房門就朝沙上躺,被毛可可一個抱摔扔到一邊,這身衣服髒的,又是吐酒又是洗腳水,還有不少土。

    「快滾衛生間去,洗吧洗吧再出來」方青看看自己這模樣,也確實需要洗洗,悻悻的進去,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毛可可也困得耷拉著腦袋,強忍著半躺在沙上,擱一會就喊:「快出來,我還等著洗呢」

    「要不進來一塊洗?」

    「去死」

    「怎麼還不出來?我快睡著了,死方青……」

    「拿套衣服來,我這身都濕了,還一股怪味」毛可可隨手摸出自己的短裙遞了進去,伏在門上等著,要說跳舞泡吧是一夜不累,幹別的就容易困了。

    「你不能拿點男人的衣服嗎?」

    「我一個女孩子住,哪來的男人衣服?」方青無奈,這就是一個碎花的短裙,看牌子倒是名牌,藍賽蒂的。可穿起來也太短了,尤其是那個部位,方青低頭看看,鼓起來一小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輪廓。拿過自己內褲,一股洗腳水的味道,實在不忍心穿上去,對小兄弟簡直就是一種虐待。

    「可可?」

    「怎麼了?」

    「有內褲嗎?」

    「流氓要我內褲幹什麼?」

    「要了穿,我總不能這樣出去另外再給個上衣,光著膀子多不好意思。」

    「還知道害羞了,你等著」毛可可又遞進來一件白色的低胸小衫,內褲居然是丁字褲。

    「可可,你逗我呢?」

    「行了,將就著穿吧快天明了,我今天還要去公司一趟,沒時間跟你折騰。」穿著總比不穿好,方青心一橫,一副標準女性打扮的方青出現了.據毛可可後來回憶,這是她見過的最吸引人的人妖。

    在生活中,當我們厭倦了每日的循規蹈矩,也經常會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比如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突然暴跳如雷,一個平日被老婆管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偶爾來次一夜*,一個整天見了老闆低頭哈腰的傢伙憤然反擊。

    方青從來沒想過自己穿上女人衣服是什麼樣子,對著鏡子有些啼笑皆非,但是感覺很好玩,尤其是掀開短裙看裡面的丁字褲,**,這是不是有點變態。方青直撲進毛可可臥室,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趁著那丫頭洗澡趕緊佔領地盤,讓她睡沙去。

    「方青,方青,死哪去了?」

    「在你被窩裡」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的方青懶懶的答道,說完蒙上頭縮在裡面繼續睡。

    「滾出來,你睡床我睡哪裡?」毛可可見方青不動,連著兩腳踹在上面,方青出嗯嗯的悶哼,頭也從被窩裡伸了出來。

    「你們家這是別墅,就一間房子啊?」

    「就我一人住,別的房間連被子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睡?」

    「看看你懶得,就這樣子怎麼嫁人?」

    「不用你操心,快滾外面沙上睡」

    方青假裝聽不見,毛可可就又踢又打,疼倒是不怎麼疼,可煩得你睡不著覺。方青一琢磨,想出一條妙計,說道:「要不你也進來,咱們一起睡」

    於是,方青又招致毛可可更猛烈的毒打,扯開被子直接踢。這哪受得了啊,方青逃也似的離開房間,到了門口想起了什麼,問:「可可,我在外面睡,你老爸來了怎麼辦?」

    本來困得不行的毛可可,聽他提這事也莞爾的一笑,上次她父親毛吉齊突然造訪,讓方青狼狽不堪,在洗手間被堵了一個多鐘頭,最後穿著拖鞋、背心逃了出去。

    「放心吧,方青,他老人家幾個月來不了一次。上次是你運氣好,要是還能碰到,估計買注彩票就能中五百萬。」

    「嗯」方青放心了,接過毛可可扔來的一件羽絨服,盡可能蜷在沙上,羽絨服將將能蓋起來,幸虧有空調,還算是比較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一抹陽光,只聽得有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可可起的這麼早?方青斜著眼睛看可可的房間,臥室門並沒有關,床上一片浪跡,毛可可斜躺在床兩角的對角線上,頭瀑布般向床邊沿散落。

    呃?可可在床上,那開門的是誰?方青一下就回憶起上次被堵在衛生間裡的事情,莫非毛總又來了,這就是毛可可所謂的幾個月不來一次?看來自己這會去買彩票真能中。跳下沙,幾個躥步蹦進毛可可房間,方青連拍幾下毛可可,焦急道:「壞了」

    「你個大色狼,來我房間幹什麼,外邊呆著去」

    「你聽」毛可可豎起耳朵一聽,還真有人來,一把拉方青進了被窩,兩人肢體一接觸,方青是過癮了,毛可可一個激靈才覺得不合適,自己穿著睡衣汲著拖鞋出去開門。

    方青這個怕啊,都說人不能兩次進入同一條河流,他偏偏就倒霉的兩次犯在一件事情、一個人身上。而且最冤枉的是,他和毛可可真的沒什麼,只是好朋友而已。但他又不能出去解釋,就這身人妖的裝束,不被懷疑變態就不錯了。

    「是媽啊?您怎麼來了?」方青長出一口氣,這次不是毛吉齊,轉念一想是毛可可她媽,這事情更不好辦了。原本還指望毛總不會進女兒臥室,要是換了他**,那還不是想進就進。方青寧心靜氣,不敢出絲毫的動靜,只盼著這女人早點走。

    「幹什麼呢?半天才開門」

    「媽,你不是有鑰匙嗎?」

    「好久不來,可能是壞了,半天沒打開。」

    「改天我給你配一把送去。」

    「少說那些漂亮話,個把月不帶回家一趟的,這都快過年了還在外面瘋,把你媽放眼裡了嗎?」

    「媽,瞧您說的,女兒最近不是忙嗎,正準備一會去看您呢」

    毛女士進門就到處亂看,問毛可可道:「剛才聽著裡面有動靜,你搞什麼玩意?」

    「沒什麼,媽您聽錯了吧?女兒這麼乖,還能朝家帶男人不成?」

    「你要能帶就好了,看看你也不小了,給你介紹個還不同意,讓媽什麼時候操完這心啊」

    「媽……人家才22歲,還是小孩子嘛」

    「唉」毛女士歎口氣坐在沙上,順手把上面的羽絨服拿開,摸摸沙,半天不說話。毛可可在一旁緊張的望著,親娘來,又現什麼了。

    「可可?你怎麼在沙上睡?留著床幹什麼用的?」

    「啊?……」

    「別說謊,這沙還熱著呢,也就是剛剛起來,你房間怎麼了?又亂成狗窩了?我說你也不聽,給你找個老媽子,把下都收拾一下。看看這些房子,你可好,就用一室一廳,早知這樣買什麼別墅啊,直接來個兩居室不就行了」

    「當初我也就想要兩居室來著,是老爸非要買別墅」

    「你這不爭氣的丫頭,好心當成驢肝肺,……唉,對了,你房間怎麼了?」

    毛女士說完就朝臥室闖,毛可可攔著顯得自己心虛,不攔又怕她現方青,既然必然會被現,索性坦白算了,拉住毛女士胳膊,撒著嬌說道:「媽,你不是嫌我不找男朋友嗎?」

    「呃?……裡面是個臭男人?」

    「臭男人?你不是急著讓女兒找男朋友嗎?」

    「那也得媽看過同意了才行,私自帶回來算什麼?別攔我,誰家臭小子敢賺我女兒便宜,給老娘滾出來。」方青急得一身汗,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本指望毛可可的強勢能阻止她媽,沒想到她媽比她本人強橫多了,怒吼聲比毛吉齊有過之而無不及。

    出去,方青朝前走兩步,快到房門又退回來;不出去,顯得自己膽小如鼠。毛女士一把推開房門,正看到猶豫不決的方青,出一聲驚叫,方青一身人妖打扮,也跟著叫了一聲,場面無比的尷尬。

    我們都曾遇到過尷尬的事情,有時候剛剛吹完牛或者說完慌,就當場被人戳穿;在公眾場合褲子拉鏈開了,還茫然無知的到處招搖;還有時,正在干i烈火的時候被人捉姦在床。而此時的方青,尷尬的程度絕對不比被人捉姦在床差,低胸T恤加短裙的打扮,要多人妖有多人妖。

    毛可可捂著眼睛十幾秒,還是決定拉著她媽回到客廳。然後,方青就聽到這母女倆嘰嘰咕咕的說話,不時還有激烈的爭論,那種感覺,苦呢,煎熬啊方青足足等待了半個小時,毛可可拿著一套男人的衣服進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

    「呃?不是沒男人衣服嗎?」

    「我媽放樓上的,我哪裡知道」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阿姨怎麼說?還生氣不?」

    「快穿上出去,我媽等著見你」方青企圖從毛可可的臉上得到答案,看那笑嘻嘻的樣子,估計也沒多大的事情,鼓足勇氣出了臥室。

    「阿姨好不好意思,讓阿姨見笑了」

    毛女士坐在那裡,綠著臉別向一邊,毛可可半伏在沙上,嬌滴滴的一聲媽。方青不知道毛女士什麼感覺,反正自己一下就酥了,這也太撩人了。

    「方青是吧?」毛女士一開口,方青頭點的跟雞哆米一般,感覺跟小時候被老師訓話一樣,站在那裡腳步連動都不敢動。

    「你喜歡可可?」這個問題方青沒想過,他和可可好像只是朋友,特別好的那種。

    「阿姨,其實……」

    毛女士眼睛一瞪,方青後半句話就嚥了進去,換成:「我非常愛可可」。

    「那你對以後的道路有什麼規劃?」方青汗都下來了,他向來是過一天少一天的人,什麼時候想過這麼嚴肅的話題,好在他胡扯的本領還有,賭一把。

    「阿姨,我這人從小就沒多大志向,就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安安穩穩過日子。當然工作也要認真,盡力而為的幹好每一件事情,有時間的時候多學習。」

    方青的話讓毛可可摸不清頭腦,正需要他大侃特侃的時候,居然低調起來了。兩人一齊看著毛女士,也不是指望他能成全一對鴛鴦,不怪罪就行了,大過年的惹家裡不高興,誰都不願意看到。

    毛女士臉色紅潤了一些,平靜下來後也是一個端莊秀麗的中年女子,抽出一支煙點上,向著對面沙一指。方青乖順的坐下,看來這阿姨要大赦天下了。

    「事業不是男人的全部,有時間要多照顧家裡」毛女士這一開口方青心裡就樂了,剛才那話還說對了,你想她丈夫算是傑出的成功人士,跟人家談自己多注重事業,那純屬找抽。倒不如打家庭親情牌,抓住毛女士因為丈夫應酬而被冷落這一點,攻心為上。

    「方青,你能說出這幾句話我很高興,阿姨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男女之間的關係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有時候必須共同承擔一些責任。尤其是男人,更要懂得愛護對方,保護兩個人的家。」

    毛女士這一說教,方青頭就疼,好在沒批評自己。毛可可又撒起嬌來,纏著毛女士打鬧,「媽,你都在說些什麼?我和方青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普通朋友?瞧你那酸樣,你是媽生出來的,還不知道你。」毛可可知道爭論不過,既然老媽不怪罪,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她索性頭枕在毛女士腿上,憨憨的繼續沒睡醒的覺。方青也從一開始的尷尬中恢復,慇勤的端茶倒水,毛女士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來這個準女婿還是很聽話的,符合她的標準。

    「阿姨,這是極品毛尖,我給您再衝一杯。」

    方青有拿別人東西裝好人的嫌疑,但毛女士顯然不在乎這點,接過方青的茶杯,很和藹的說道:「方青,我這寶貝女兒從小就被慣壞了,你得多寵著點,要是膽敢欺負她,看我不拿你是問。」

    「那是,那是」有點弄假成真了,方青和毛可可本來沒什麼關係的,被毛女士這一攪和,跟真有姦情似的。毛女士拿過一個沙靠枕,把女兒腦袋從大腿上拿開,小心的放在靠枕上。朝方青一擺手,提起挎包要回去。

    「阿姨不再坐會嗎?」

    「快過年了,好多事情需要忙活,哪像你們小年輕活的這麼自在。」

    「阿姨,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幫你提個東西什麼的。」

    「不用了,你好好陪可可吧。」方青一直恭恭敬敬的把毛女士送到樓門口,臨了毛女士說了一句讓他暴汗的話:「年輕人不要貪圖一時的痛快,記得小心點,要懂得愛惜女人,買質量好的。」

    聽到最後幾個字,方青算是明白了,阿姨真懂得體貼人,看毛可可那惹火的身材,他倒是想幹那事,戴雙層的都行,就怕人家不願意。

    「別裝了你媽走了」青把一個靠枕扔到毛可可身上,公主斜躺在那裡熟睡著,均勻的呼吸,不停起伏的胸部,翹在沙邊上的一隻腿讓裡面春gg乍洩。

    方青忍了再忍,想想連她媽都同意了,那還客氣什麼,一隻手輕輕掀開睡衣,去窺視裡面的美色。纖細質感的小腿,光滑柔嫩的大腿,然後,方青就看到了全部,那丁字褲實在是太渺小,以前是扒開內褲看屁股,現在是扒開屁股找內褲。

    毛可可似乎是預感到什麼,小腿一蹬踹在色狼鼻子上,方青見毛可可只是翻了個身,繼續著偉大的睡眠事業。

    「可可,沙冷,咱到床上睡」方青一手扶著可可的秀肩,一手拖住她的翹臀,可可比昨晚那醉漢輕快多了,兩手纏繞著方青的脖子,乖順的惹人憐惜。

    胸前的兩團火熱摩擦了男人的激情,手臂傳來的誘惑讓人眩暈,方青把毛可可放在床上,再也抑制不住那股興奮,伸手就要脫自己的衣服,毛可可卻在這時醒了。

    「方青?我媽走了?」

    「嗯,阿姨剛走」

    「我怎麼在床上?」

    「我怕你著涼,把你抱過來的。」

    「你真好,方青,有空我給你個吻」

    「別有空啊,現在不行嗎?」

    「我困,你趕緊出去」

    「你就不怕我著涼?」方青是準備耍賴皮了,一條腿已經跪在床上,毛可可也明白他話的意思,秀腿一伸把方青踢下床來,還嬌喝一聲:「我的跆拳道功夫如何?」

    方青只好去客廳繼續睡沙,咕嘟著:「功夫不錯,要是脫了衣服,我還真打不過你。」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是天津話版的再別康橋,方青新設的手機鈴聲,聲音曲折而悠揚,一遍又一遍的顯擺個不停,直到把沙上熟睡的方青叫醒。

    「喂,誰啊?大半夜的吵什麼?」方青說完才現不對,外面艷陽高照的哪裡是半夜,只是他睡覺時間跟別人不一樣而已。

    「你是方青?」電話裡是一個中年女聲,語氣不怎麼友好,帶有蘇青青的那種蠻橫和毛太太的那種強勢。方青歪著腦袋想,好像不認識,估摸著也不是剛走的毛可可他**,那就不用客氣,他也不喜歡女,用不著裝禮貌。

    「我是,有什麼事情?」

    「你把我們家老鄭撞傷了,就打算這麼完了嗎?」電話裡傳來女人憤怒的聲音,分貝明顯提高震得話筒都嗡嗡響,方青這就納悶了,誰是老鄭?我也不會開車啊,不會是蹬著黑龍馬撞得吧?

    「你搞錯了吧?我不認識你們家老鄭。」

    「你是不認識,可老鄭他已經住進醫院了,肋骨斷裂,你看怎麼辦吧?」方青剛要火,這不是訛人嗎?猛然間想到老鄭是誰了。

    「老鄭就是昨晚喝醉那個?」

    「想起來了吧?別想耍賴,撞了人就要負責任」方青昨晚把醉漢,也就是這個老鄭送進酒店,前台是必須登記身份證和電話的,方青就用了自己的,估計這女人就是從酒店查到了自己。

    「阿姨您別急,告訴我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方青扣了電話就去拖毛可可,把這丫頭從美夢中喚醒。毛可可本來還惱怒異常,待方青把事情這麼一說,也著急的穿戴好去醫院。樓下的寶馬車是沒法開了,裡面的污物和氣味讓人窒息,方青和毛可可打的趕往市人民醫院。

    「方青,我真撞到他了嗎?」毛可可的緊張是正常的,雖然平時頑劣調皮,但真要傷害別人了,內心還是受不了。

    「不知道,但是那醉漢肋骨斷裂住院了。」方青看到毛可可暗淡無神的臉色,後悔那話說得不合適,改口道:「也可能是我扶他上樓時摔的,也可能……」

    「可能什麼?」毛可可瞪著晶瑩的大眼睛看著他,希望男人能在這時候有點主見。

    「可可,我知道老鄭是怎麼傷的了」

    「呃?」

    「昨天敲錯門的時候,老鄭被一個潑婦在胸口踢了一腳,當時也沒覺得怎麼嚴重,後來又爬了一趟樓梯。」

    「那怎麼辦?」可可有些六神無主,在出租車後座上靠著方青,等他說話。

    「可可,咱去把事情說明白,大不了再回去找那潑婦。」

    「嗯」可可趴在方青胳膊上,腦袋鑽到他懷裡,眼睛緊閉著,偶爾朝外面看上兩眼,有些驚恐。

    「可可別怕,有我呢,出什麼事情我負責。」方青感覺有種保護對方的**,而可可的楚楚可憐更是加劇了他的想法,愛她就不要讓她受傷,……方青愛她嗎?至少兩人存在友愛,友愛也是一種愛,方青是這麼想的。

    拉著可可買好了花籃、水果,提溜著上了病房。重新來到這個環境,方青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但他沒有時間仔細去想,還是先解決了老鄭那事再說。

    讓方青和可可都沒想到的是,等待他們的居然是人民警察。

    「你就是方青?」

    「呃……我是」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得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這話一出口,方青就愣了,電影裡的台詞怎麼用自己身上了,看這樣子問題大了。

    「唉,警官,我犯什麼罪了?」

    「張先生,有沒有罪要法院來判罰,你涉嫌交通事故逃逸,請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那女人的電話就是要哄騙自己過來,其實她早已報警,佈置好人手在這裡守株待兔。

    毛可可哭了起來,其實駕車的是她,如果說逃逸也是她幹的,正要開口被方青搶先說道:「可可別哭,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說清楚的。警官同志,能讓我見見傷者嗎?我們說兩句話。」毛可可眼圈紅紅的,一個富家大小姐哪吃過那苦,真要進了局子還不整天以淚洗面。警察見方青的態度很誠懇,與旁邊同事眼神一交流,便點頭同意。

    病房裡的老鄭正輸著點滴,胸口纏滿了繃帶,方青把鮮花和水果放在床頭櫃,然後坐在床邊小凳子上。警察守在了門口,毛可可還在外面啜泣,老鄭的媳婦坐在床的另一側怒視著方青。

    「老鄭,你可能不認識我,昨晚的事情你一定也忘了。但請你相信我是個好人,不會幹那種沒良心的事,你的傷不是撞的,是被人揣的。」

    「你這青年不要胡說八道撞了人還在這裡狡辯」

    老鄭媳婦火冒三丈,從那一側跑過來撕扯方青,老鄭好像傷勢也不怎麼重,但胸口有傷的情況下說話不怎麼方便,舉著一隻手示意媳婦助手。可是他媳婦顯然不是賢惠的主,方青估摸著怎麼也得是韓姐那個檔次的,在家裡基本說一不二。

    「不要鬧」警察把方青從老鄭媳婦魔掌裡解救出來,方青臉上已經被抓了好幾道,他沒有還手,在他腦海裡打女人是非常無恥的行為。

    「大嫂,你們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請你不要為難我們了」

    說話的是毛可可,眼角還掛著殘留的淚水,好半天緩過神來,想到了這麼個解決的辦法。方青暗暗豎起大拇指,這話毛可可說得對,老鄭媳婦這麼折騰,多半是為了錢;反正毛可可家有錢,本來惹禍也有她的份,出錢免災就是。。.。

第三八〇節為美睡警局

    第三八〇節為美睡警局

    警察似乎也默許了這種行為,停下手來等待老鄭媳婦的回答,他們也不想多管閒事,民不告官不究,一個個樂得逍遙自在。老鄭媳婦冷哼一聲,直接讓滿懷期盼的方青跌入深淵,說道:「我們家老鄭手裡有三家公司,會缺這點住院費嗎?但是他吃得苦必須有人負責,你方青就該進班房。我不要一分錢,但要你受罪」

    最毒莫過婦人心,方青仰頭長歎,雖然他也曾痞了吧唧,可這進班房還是第一次,說不怕那是假的。但事情既然如此,除了面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希望他的解釋能獲得警察認可,或者老鄭能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意外的是,毛可可突然鼓起勇氣對警察說:「開車的人是我,要抓就抓我吧」

    方青瞪她一眼,那罪哪是一個小女孩能受的,警察在她一摻和後有了疑問,方青連忙用一句話打消,「別鬧了可可,小孩子趕緊回家,哥沒事的。」

    「對,別鬧了」警察不去理會毛可可,誰能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與交通肇事者聯繫起來。毛可可卻有點急了,說道:「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沒有駕照,我有」

    「你沒有駕照?」警察認真的問方青,方青重重的點點頭,這罪更重了,無證駕駛加肇事後逃逸,不知道夠不夠判刑的,苦啊毛可可好心辦了壞事,撒了潑的在醫院過道哭了起來,警察可沒那個同情心,押著方青離開。

    「不用碰我,我自己會走」方青還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形象,他只是嫌疑犯又沒準備逃跑,用不著手銬吧

    人生就是這麼變幻莫測,也許你前一天還是躊躇滿志的青年,今天卻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下頭顱。道路總是充滿坎坷,一個不小心就閃了你的小腰,明天的太陽會從哪邊升起,你絕對不能相信今晚的月亮,兩者私交再好,即便有姦情,總還是有那麼點距離。而距離在產生美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小的變數。

    方青昂頭走在醫院的花園裡,向著不遠處的警車走去,兩側都是威武的警察,身後是哭哭啼啼的毛可可,雖然方青極力裝作從容,最好讓人以為他是率領警察的便衣頭頭。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小子要倒霉了,吃上幾天公家飯是肯定的。

    人有時候,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轉過那個花壇,方青看到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小護士杏兒推著一輛裝藥品的小車走來,還是那麼清純可人,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不經意間卻多了一絲憂愁,淡淡的,愈加的惹人憐惜。

    方青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前額的頭努力去蓋住眼睛,希望借此躲避杏兒的目光。此刻的方青內心很複雜,對杏兒他更多的是感激,還有就是特單純的那種疼愛。雖然對杏兒找到新的幸福感到失望,但打心底裡還是祝福她的,保留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那份美好,也許這是方青這會最想做的。

    但是,方青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看看自己周圍這架勢,n名警察護衛著,一個美貌女子在後面邊哭邊喊,想不被現除非變臉。而變臉這玩意,據說對傳人的要求很嚴格,連華仔學一次都費那麼大的事,何況是無權無勢的方青。

    「方青……你怎麼了?……你們為什麼要抓他?」

    杏兒把小推車一扔便撲了上來,攔在前面死死拉著方青的胳膊,轉臉去質問兩邊的警察。方青心裡苦笑,倒次霉也要遇到自己曾經珍愛的女孩,伸出手在杏兒鼻尖刮了一下,動作力道如同以往一樣,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也許是心不在了,做什麼都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杏兒,我只是去警察局協助調查,沒有犯什麼錯誤,別為我擔心。」杏兒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臉,露出了幾分懷疑,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不放。警察相互之間看了幾眼,讓他們對付方青,連打帶踢都行,但要對這麼一個嬌嫩迷人的可愛姑娘下手,這需要足夠的無恥。

    「方青,她是誰?」毛可可扭著小腰上來,方青甚至聽到後面有警察出嘖嘖的讚歎聲,這個女孩身材著實火爆,走到哪裡都是關注的焦點,回頭率幾乎接近百分百。

    「可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杏兒,就在這家醫院工作。杏兒,這是……」

    毛可可接過方青的話頭,很爽快的說道:「我是他女朋友你好,杏兒。」

    方青徹底暈了,毛可可實在是太難以捉摸,剛才還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一見到杏兒就恢復了往常豪爽大方的性格。最可氣的是,毛可可居然說是自己的女朋友,這是她第一次說,卻是在杏兒面前。

    面對毛可可伸出的嫩手,杏兒有些遲疑的握了握,方青在這一刻百感交集,他甚至無法定位兩個女孩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各自的心裡又在想些什麼,迷惑。杏兒鬆開了方青的胳膊,叮囑一聲保重,然後頗有深意的與毛可可淺淺一笑,向著住院樓走去。

    「杏兒」杏兒聽到方青的叫聲,驀然回時眼角掛上了一滴晶瑩的淚水,微笑的等待方青的話。

    「你的小推車」眾人的眼光彙集在杏兒身上,她有些尷尬的小跑到推車前,然後頭也不回的推車離開。方青看到她肩頭明顯的顫抖,原來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是有位置的,試著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吧看不出你小子挺有女人緣的」身後的警察推了一把方青,方青回頭怒視著他,怪不得這混蛋嫉妒,大背頭禿腦門,脖子比毛可可的腰還粗,有女人喜歡才怪。這麼一想心裡上就好受多了,感覺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進班房算得了什麼,等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雖然方青沒說話,但那位警察老兄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從後面一推把方青塞進車裡。車子拉著警笛駛出醫院,闖過紅燈向警局奔去,留下毛可可看著警車離去的方向,還有一大群盯著毛可可看的色色眼神。

    有困難請找人民警察方青看到這標語不但不感到親切,反倒是覺得有距離感,在他印象裡民警同志一直充當了執法者的角色,沒怎麼見到有服務方面的功能。他也曾試圖接近這群威嚴的酷哥,小時候就把路邊撿到的磚頭交給警察叔叔,沒想到不但沒有得到表揚,一頓批評教育是少不了的。

    接待方青的是一個瘦長臉的青年人,手朝著屋外的牆角一指,一邊先蹲著。為什麼要蹲著呢,方青不知道,只見那地方已經蹲了十多個,每個人都是雙手抱頭,像是在極力做出懊悔的模樣。方青選了個空隙蹲下,左側是個禿頂的胖子,方青試著問:「大哥犯啥事了?」

    「木啥,奏是剁了個人」

    一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方青繼續問道:「那人不要緊吧?」

    「聽佛(fo)快翹辮子了***真不撐揍」啊……原來這是個准殺人犯,方青蹲著挪動幾步,靠近右側一個小伙子,這人長得眉清目秀的,不像是什麼壞人。

    「兄弟,你是咋進來的?」

    「出去尋個樂子,被人告了」青年小伙很豪爽,低著頭還在賊笑,滿不在乎的樣子。

    「樂子?」

    「就是找了個妞爽了一下,爽完了那妞就翻臉了,把兄弟們給告了」

    「兄弟們?」

    「喏」青年撇著嘴一指,周圍好幾個人回應一聲,原來都是同夥。方青又從他那裡移開,這群人渣也不是好東西,這麼一大幫,難怪人家會告,一個字,該

    「方青」瘦長臉的警察在裡面咋呼道,方青答應一聲「來了」,逃也似的離開牆角。

    也許你是一個很會計劃的人,還沒結婚就算好了將來孩子叫什麼,年紀輕輕便打理好退休後的一切,日子會隨著預定的軌跡行進,幸福在固定的路邊出現,直到一個圓滿的終點。

    但更多時候,生活充滿了變數,你可能突然喜得雙胞胎,預備好的一個名字不夠用;也可能當時覺得值的保險,不過是幾年過後便已經一文不值,想甩都甩不掉。

    生命還在繼續,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舞台上搖曳,無論富貴與貧賤,也無論貧窮與疾病,沒人可以拋棄生活,除非被生活拋棄。

    沒想方青的厄運還是來了。公司樓下的趙半仙看來是有幾把刷子的,摸著方青的手掌,苦口婆心的說道:「兄弟今年有難啊破解的辦法不難,只要交上二百五十元。」

    現在的方青很懊悔,只是為了省那點錢,便身陷囹圇。趙半仙啊,你他**也太準了,就不能提高點騙人的技巧嘛?算得再准也要想辦法讓人相信,要是當時能哄騙了自己,說不定就沒有今日的牢獄之災。可這會輪不到方青後悔,瘦長臉警察大手一指,方青老老實實坐在那椅子上,等待問詢。

    「姓名」警察的語氣冷冰冰的,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特威嚴。

    「方青……您不是知道了嗎?」方青邊說邊抬起頭,看到警察瞪他趕緊閉嘴。

    「性別」

    「呵呵」方青露出一抹笑意,腦袋左右轉轉,這不是沒事找事嘛,瞎子也能看出來自己是男的。

    「我問你性別,放老實點」

    「我想是男的」方青已經有點惱,這人死腦筋,還在這耍威風。

    「到底是不是?」

    方青就差跳起來揍他,可這是警局,由不得他放肆,憋著滿腔怒火說道:「是」

    「年齡?」

    「過了年二十四」

    「誰問你過年了,問你現在」

    「你不會算呢?」方青反問一句,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詢問,明顯是在糟蹋人的自尊,這一聲喊出去,引來周圍不少警察和嫌疑人側目,遠處一個大塊頭悄悄對他豎起大拇指。

    「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警察終於問到正題,態度卻因為方青剛才的抵制更加惡劣。

    「你們說我涉嫌交通肇事逃逸。」

    「把這事情說說」

    「那個老鄭不是我撞的,他自己喝多了酒倒在路溝裡,是我想把他送回家,最後實在沒辦法,給他開了間房先住下。」

    「這麼說你是在學雷鋒了?」

    「我想是這樣。」

    「不要狡辯,這年頭有這樣的傻帽嗎?……他的肋骨斷裂你又怎麼解釋?」

    「老鄭說他家住在富民小區,我送他到樓上,走錯了門被人打的。」

    「胡扯你以為這是寫yy小說呢?老鄭家根本就不住在富民小區,你走錯了門頂多道個歉,怎麼又會挨打?」

    「你不相信可以去調查」

    「放老實點,我們怎麼做用不著你管」大半個鐘頭過去,方青怎麼說也不承認,瘦長臉警察急了,把他帶到一個小屋子。一張木桌後做著三名警察,其中兩個是一臉的從容和自信,估計是個問案高手,還有個清秀的小姑娘,在一邊負責記錄。

    問案的套路還是一樣的,方青這次是有問必答,不止是問性別,你就是問他是人不,他也會很認真的說是。警察很滿意他的態度,但不滿意這結果,這小子的嘴皮還真是硬。而這個案件上面有交代,說是局長的旨意,一定要嚴懲不待。

    兩個老警察一交換眼色,其中一人出去睡覺休息,另一人繼續剛才相同的問題,左繞右繞的套方青的話。又是一個多小時,這位警察還是一無所獲,換他出去休息,另一名警察替換。

    方青算是明白了,這是給自己使用疲勞戰術呢對付的辦法聽以前聽人說過,那就是努力把你的答案映入腦子,直到把借口想像成真實的東西。如果到了一定境界,那即便你進入了恍然的半昏迷狀態,也一樣不會說出真話。

    這名中年警察個不高,臉膛有些黑,一進來就給方青使上了測謊儀,然後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一遍。方青心裡偷著樂,他說謊時連眼皮都不用眨一下,基本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何況他大多數問題還不需要說謊,開車的不是他,自然不可能交通肇事。

    一整套問題答完,方青伸伸懶腰,口乾舌燥有點乏。黑臉膛中年警察也是一無所獲,掏出一支中南海點上,羨慕的方青不得了,這會乏的厲害,有支煙抽就好了。

    「你想抽啊?」警察見方青一副饞貓見到鮮魚的猴急樣,故意把煙圈吐成各種形狀,有些炫耀的看著方青。

    「是啊謝謝警官」警察從煙盒抽出一支,舉手做出扔過去的樣子,動作到了一半又停下,只聽他說道:「吸煙有害健康,年輕人還是忍忍吧」

    方青心理上經歷了從希望到失望的過程,平時不怎麼有煙癮的,這會也感覺像個癮君子見了毒品,使勁嚥下兩口吐沫,整個人萎靡了不少。警察見目的達到,樂呵呵出去了,叮囑記錄的女孩把嫌疑犯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他睡覺。

    不提「睡覺」這兩字還好,一提就有種難以抑制的睏意,方青總算體會到疲勞戰術的厲害。精神已經越來越迷糊,很多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忽閃不停,只要讓你倚著睡上一小會,別說是回答什麼,就是睡醒了砍頭都可能會答應。

    「唉不准睡覺」小姑娘用力一拍桌子,把剛剛有點感覺的方青驚醒過來,又要入睡時小姑娘走上前來用警棍敲打腦袋。

    「不用這麼狠吧?不是說現在不准用刑嗎?」方青強打著精神,這三個人中看起來也就小姑娘好對付,還是值得花上點功夫。

    「打你怎麼著?只要出去後醫院驗不出來就行」看到方青有些不解,小姑娘說道:「你要是還不老實,就讓你趴在放了水的房間裡,然後通上電對付你,你不但會感覺疼痛難耐,而且出去後根本查不出傷痕,想告都沒有門路。」

    方青有些不寒而慄,原來這疲勞戰術只是他們第一個手段,老虎凳辣椒水是被取締了,但更狠更陰險的辦法還多的是。方青真想招了,可那事情不是他做的,他還要去保護毛可可的安危,即便招也要想個合理的借口,要不然那兩個警察不會饒了他。

    這是什麼命啊想承認個錯誤都不容易,方青苦苦思索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既要排除毛可可的干係,又要盡量減輕自己的罪名,最重要的是讓警察相信。

    方案一:在夜深人靜的晚上,一不小心把騎車的老鄭撞翻在路溝裡,因為老鄭醉酒而無法送還家長,只得在旅店開間房,對老鄭受傷的事並不知情;

    方案二:偶然現路邊躺著個人,翻過來一看是個中年醉漢,早已經被汽車撞過一遍,趕緊送到旅店休息,並不知道其受傷;方案三:不經意間撞到老鄭,老鄭主動要求將其送到旅店,據說那裡有約會。

    方青反覆比較幾套方案,找出關鍵的幾點。先是必須說自己開車,不能提毛可可;其次是對老鄭受傷不知情,而且還有做雷鋒的表現。想到這裡,方青定下心來,強打著精神與做記錄的漂亮姑娘套近乎。

    「警察姐姐,給倒杯水行不?」

    「憑什麼?」小姑娘一撇嘴,有些譏笑的意思。

    「你們不是整天宣稱為人民服務嗎?今天這人民就坐在你們面前,就不能可憐一下?」

    「別侮辱人民,你這屬於社會的渣滓,應該拉出去槍斃幾分鐘。」

    「唉你這話可就不中聽了,我有沒有犯罪要由法院判,再說我就是交通肇事了也頂多拘留,算不上社會渣滓吧?我要告你侮辱人格」

    「侮辱?人證在哪裡?物證呢?……還告我侮辱,我直接起訴你誹謗」小姑娘咄咄逼人,警棍結結實實給了方青後背一下。方青皺著眉頭苦笑,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會隨便進來一個穿衣服的,估計都能拿起棍子揍他幾下,自己連個屁都不敢放。

    小姑娘右耳邊有顆細小的痔,除此之外整個臉蛋光滑清爽,俏皮的嘴角和挺起的鼻尖,還有那彎彎的柳葉眉,一副標準的調皮小美女形象,談不上有多麼艷麗,卻是能給人帶來舒適和快樂的模樣。

    如果不是打了自己一下,小姑娘在方青眼裡會更加漂亮迷人,還好現在也還算不錯,方青盯著姑娘身上的凸出部位看。一條皮帶把腰肢勒得緊緊的,顯得更加的纖細柔美,高挑的身材配備著小巧卻結實挺拔的胸部,腰帶以下是渾圓優美的臀部,然後是修長筆直的雙腿。再配上這麼一身剪裁合體的制服,這是一種難言的誘惑,迷死人不償命。

    「想什麼呢?豬頭」小姑娘感覺到方青那火辣辣的眼神,給他一巴掌已經是客氣了,但這一巴掌恰恰打蹭了,指夾劃過了方青的脖子,上面掉了一塊皮。

    方青一摸脖子,手上沾著鮮血,小姑娘的臉一下就變了,打得再狠也不要緊,千萬別讓人看出來,一旦因此被投訴可就壞了。方青並不答話,眼神毫不顧忌的盯著小姑娘臉蛋,等待她自作決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姑娘邊說邊掏出衛生紙,細心的給方青擦拭流出的血,因為緊張而哈出的熱氣溫暖著對方。方青享受這警局裡難得的溫馨,目光甚至順著小姑娘敞開的衣領向下看,不過只能看到大概的形狀,這也是方青痛恨冬天的原因,美女都穿得太厚實,生活因此少了不小的樂趣。

    「給我倒杯水」方青沒有多餘的廢話,這會有了小姑娘的把柄,就不怕她不聽。審訊室是不配備飲水機的,小姑娘拿出自己的水杯遞給了方青,方青輕笑一聲問道:「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不喝拉倒」方青樂呵呵喝了下去,一滴都沒剩下,這茶不錯,味道很清香。

    「我睡會,你給我看好門,有人進來時記得叫我」方青也不等小姑娘回答,向椅背一躺昏睡過去。小姑娘手指著方青,「你……」,無奈自己做了件錯事,氣呼呼坐了回去,想想這樣也不好,不能讓上司知道自己沒看好嫌疑犯,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最後站在方青身側,準備一有人來就叫醒他。

    方青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舒坦,做了幾個夢竟是好事,一會是毛可可擺好酒宴等著給自己接風,一會是杏兒又在自己面前撒嬌,到了最後是跟前的女警在*,脖子上還拴著一個項圈……夢著夢著就感覺有人彈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方青慌忙坐直,假裝一副正經的樣子。

    「有人來了嗎?」方青見小姑娘立在自己一側,有個警察給站崗的感覺不錯,桌子後面的三個位子都是空的。

    「沒有」

    「那你吵醒我幹什麼?」方青說完瞪了一眼小姑娘挺起的臀部,倒頭又要睡。

    「方青」小姑娘的聲音很大,嚇得方青一個激靈坐直,說道:「你不要太過分,實話告訴你,我只是個學生,托親戚關係過來體驗生活,根本就用不著怕你威脅。」

    方青一拍腦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這麼美的人兒,怎麼可能是警察呢,原來是漂亮的女大學生啊既然這樣,咱們也就不是敵人,幫幫忙,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你省省吧多了你這個朋友,可能就多走不少歪路,甚至走上邪路」方青見小姑娘不領情,繼續拍馬屁道:「我看妹妹長得這麼漂亮,一定是學藝術的吧?哪個電影學院的?還是舞蹈學院?」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站了這麼久腿也有點麻了,早這麼無所謂就不用怕這混蛋,輕輕坐在椅子上說道:「你怎麼就不說我是警校的?」

    「那不可能」

    「為什麼?」

    「警校出來的學生,擺在面前的人都打不準,跟廢物還有什麼區別?」方青的不屑讓小姑娘有些惱火,右手抓過警棍一敲桌子,不要逼我野蠻啊方青的小心肝一跳,這姑娘也是難纏的主,誰娶回家都是個不安定因素,菜刀斧頭的應該鎖起來,讓她抓住就有可能傷人。

    「我是廢物,別生氣」

    小姑娘立馬轉怒為喜,放下警棍說:「其實我是美術學院的」

    「唉呀媽呀同行啊握握手吧」面對方青伸出的友誼之手,小姑娘想了兩秒鐘還是握了握,說道:「我不是你媽,叫阿姨就行了」

    兩位警察到最後也沒弄明白,這活幹了二三十年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個例外,連續折騰七八個小時還是守口如瓶,精神矍鑠的一塌糊塗。審訊一直到了下半夜,小姑娘下班回去了,換上另外一位年長些的姐姐,與其說是記錄,也就是旁聽,問題沒有翻新,回答千篇一律,這就是所謂的不停扯淡。

    兩位警察看來是無法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原本平靜的臉龐多了幾分焦慮,這會他們應該在家陪著老婆孩子,說不定正在做一項俯臥撐運動,卻因為這小子不得不困在這裡,心裡罵娘也是正常的。

    沒有小姑娘的執勤站崗,方青的覺是睡不好的,兩個警察的眼睛比鷹眼差不到哪去,手中警棍顛來顛去,估計心裡在琢磨怎麼換個辦法折騰方青。其實他們也不用想什麼新鮮招數,快天明的時候,方青再也熬不住了,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腦海裡只剩下睡覺兩個字。

    「該說了吧?」還是那位黑臉膛的中年警察,拉長了腔調引起方青的注意,看起來火候差不多了,已經快打破這裡的記錄,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能忍。

    「我x,人是我撞的,然後就駕車跑了,行了吧?」

    「別胡說那受害者怎麼出現在賓館的?」警察在把他引向一個合理的軌道,真不真實不要緊,今天這任務是必須完成的。

    「我先把他送到賓館,然後逃跑,怎麼樣?……讓我睡會吧」

    「肯定會讓你睡的,先交代清楚,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黑臉膛警察示意旁邊的美眉開始記錄。

    「我那天開車暈乎乎的,看到前面有人影,把離合當剎車踩了,於是就把老鄭撞到路溝裡。」方青這慌撒得還是有水準的,在精神趨於崩潰的時候,沒說自己喝酒,也沒提毛可可。

    「不是這樣吧?據旅店老闆回憶,你和那個女子當時都帶著酒氣,還有嘔吐後的味道。」方青眼珠瞪得溜圓,這罪名是逃不脫的,人家去旅店一調查就知道了。

    「另外你開的那款寶馬好像是自動擋吧?哪裡來的離合器?」

    方青的腦袋徹底暈了,他哪裡開過車啊,離合器、油門之類的全是道聽途說,反問一句:「我就想裝離合器,怎麼著?」

    警察冷笑一聲,解釋道:「自動擋的車,是靠變箱裡的油壓來控制,這一點根本不需要駕駛員操作,當然無須離合器踏板,……唉,你有駕駛證嗎?。」

    「沒有」方青回答的很乾脆,謊言被人當場揭穿,正要辯解時聽到警察說道:「好了,既然你已經承認了無證駕駛且酒後駕車致人受傷,然後駕車逃逸企圖逃避罪責,在這張紙上簽字吧我們可以放你去睡覺」

    後面這個承諾太得人心了,方青想都沒想,更不會去看紙上的內容,揮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向著椅背一靠便昏睡過去。

    這年頭承諾連狗屁都不如,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已經見怪不怪,這警察居然也在信口雌黃。方青被生生拖起來,換了兩個年輕警察架了出去,塞進一輛警車裡。方青迷迷糊糊沒睡多一會,又被從車裡拖出來。

    一個胖胖的大姐從鐵欄杆後面遞過來一個表格,方青瞇縫著眼看去,也就是檔案之類的東西,拿起筆來幾下劃完。然後那兩個青年又開始翻他身上的東西,除了衣服之外全部被搜出來放在一個密封的袋子裡,最吃驚的是他們從自己皮鞋裡抽出了一個鐵片,原來皮鞋裡還有這東西,抽出去後估計也穿不了幾天了。

    最後是按手印指紋之類的備案,以後出了什麼案件,那就是重點懷疑對象。有個挺藝術的長頭給方青拍照,反反覆覆不同角度連續拍。

    終於結束這倒霉的一切,方青住進了鐵籠子,一個大通鋪可以十個人一字排開睡覺,兩邊各有一個小窗戶,但是都裝著很粗的那種鐵欄杆。這會裡面空無一人,方青倒在第一張床上拉過疊好的豆腐塊便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好像有很多人,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方青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在看守所,身邊是同樣受苦受難的獄友,不同的是自己是被冤枉的,這幫傢伙可能是罪有應得。

    「兄弟看守有旨,起來看新聞了」一個禿了半邊頂的人拍了一下方青的臉蛋,方青不得不醒轉過來,看電視上那個地球在轉動,伴著悠揚的音樂,著名的「中央一套」開播了。

    一個大媽級的人物開始播報新聞,好像是哪國的皇子皇孫沒事又去北京溜躂,在中南海接受了友好而熱情的接見。然後換一位大叔說道,某省經濟的龍頭城市,某市政府官員因為賄賂問題被立案調查,涉及該市多位領導和多個行業,案情之嚴重為歷年之最,中央反貪局已經派調查組進駐該市。

    方青仔細一看就樂了,這不正是自己所在這城市嗎?「該」這小子樂得一下坐直身子,右手對著床板狠敲一下。倒不是他跟市領導有仇,只是對有人要得到和自己今天一樣的待遇,感到由衷的欣慰。

    「一整天不醒,醒過來就瘋,小心我們欺生」一個長相挺凶悍的大鬍子說道,但臉上明顯有幾分笑意。這裡的囚犯都是臨時關押,一般都是幾天就放的,傳說中的打人等現象不會生,反倒是彼此有說有笑,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消遣方式。

    「敢問老兄貴姓」

    「某姓段,單名一個剛字」大鬍子一抱拳說道,江湖氣息濃厚。

    「原來是大理段氏之後,失敬失敬」方青的態度謙恭卻不失豪爽,初來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是小心為妙。

    「哈哈」段剛沒承認也沒否認,這小子倒是挺識相,問道:「小兄弟是怎麼進來的?」

    方青換上一副哭喪臉,答道:「我是被冤枉的」

    旁邊一個乾瘦青年大罵一聲「靠怎麼每個人都這麼說?」

    段剛一撇嘴說道:「我就沒說,老子是砸了別人的場子,沒來得及跑被抓住的。你呢,寶叔?」

    剛才那位半禿頂的就是寶叔,聽見段剛問便回答道:「我是開黑出租的,一幫人被警察堵住都跑了,就抓到我一個,你說冤不冤?」

    「開黑出租也夠拘留的?」

    「他們非說那些跑的是我同夥,不交代就給我送這來了,其實我哪認識那些人啊,那輛出租車是我剛租來的,第一天出去拉生意,白白浪費一個月租金。」

    段剛拍拍寶叔的肩頭,安慰一下,這麼大年紀了出去跑出租來養家餬口,也實在不容易。那個乾瘦青年主動說道:「你們還叫冤呢,我就是個大學生,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才在寒假裡出來打工,剛在大街上貼了一個廣告就被身旁的便衣給抓了。」

    「行了都看新聞吧努力提高自己思想素質,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段剛這話一出口,整個牢房一片笑罵聲,真他**虛偽一種全新的日子開始了,卻一點都不讓人興奮,方青一開始還罵罵娘,一天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癲狂,他終於理解那些犯人為何會拿自個腦袋砸著玩了。

    早晨六點鐘準時起床整理內務,其中的關鍵是疊被子,不疊成豆腐塊看守就把你打成豆腐塊。早餐每人一個饅頭,不知是什麼做的但是有點黃;還有一碗稀飯,看顏色像是玉米的;菜也是有的,每人一塊疙瘩菜,特有嚼頭。

    老吃東西不幹活,看守所豈不是要虧損。於是他們找來一些活計,剝蒜皮、編小筐、織麻袋的活都有。方青運氣不錯,趕上一批手工藝品的製作,活不是很複雜,但干的多了難免有些單調,眾人又三五成群的閒聊,講述各自不同的經歷。

    有位大叔喝多了把人家房子給點了,點完還不知道跑,在一旁烤著火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押入警車。還有一哥們也是開車出的事情,沒事和人比撞護欄,據說一口氣破壞了五十多米,被警察當場抓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在為曾經的錯誤付出代價,這裡的生活就是一種懲罰。還有些像學生上課一樣,隔了一段時間全體人員被拉出去背什麼規章制度,嘰裡呱啦的也不知道說什麼,稀里糊塗就過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飯,照樣還是饅頭,每人多了一碗菜湯,大白菜亂燉那種,肉是見不到的,但是可以看到上面飄著的一絲油花。

    下午的工作是上午的重複,閒散慣了的手有些疼,機械的動作讓你越來越煩躁。晚飯與午飯基本相同,中午沒怎麼吃的方青終於把那黑乎乎的饅頭嚥下去,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只能餓的慌。

    晚上七點開始照例是看新聞,九點必須休息,但燈是不能關的,可能是害怕有人自殺,看守給眾人排序,輪流值班監視大家的一舉一動。可能是昨天睡得太多,今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披著衣服坐起來,與值班的段剛小聲聊著。

    「段兄,進來多久了?」

    「七天」方青腦袋一暈,這樣的日子要是過七天,不曉得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住。

    「不容易啊每天都是那些事,吃同樣的東西,然後就面對著白牆呆,這簡直是在折磨人的心靈」

    「張兄弟是怎麼進來的?」

    「完全是誤會,那故事忒他**曲折,不過段兄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就是。」

    段剛鼻子一哼,「少來你就說你殺人放火,哥們也不會看不起你的,裝什麼正經人。」

    「我這哪裡是裝,我的罪名是交通肇事逃逸,可老兄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會開車,連油門和離合都分不清。」

    「呃,我明白了,代人受過」別看段剛腦袋大脖子粗,還一臉的絡腮鬍,標準的黑幫糙哥形象,這智商還不怎麼低。方青點頭同意,接過段剛私藏的一根煙,點著了大口吸了起來。。.。

第三八一節坐牢不花錢

    第三八一節坐牢不花錢

    「替誰啊?老闆還是女人?」段剛的話冷靜而睿智,能這樣說也是把對方當成了朋友。方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看,這個大鬍子有幾把刷子,剛毅的面容下透著一絲狡黠。

    「老兄猜得沒錯,是女人」

    「聽哥哥一聲勸,紅顏禍水,逢場作戲也就算了,千萬不要投入感情。」

    方青頭向後面一仰,吐出兩個煙圈,悠悠說道:「老兄這次猜錯了,那個女孩不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只是好朋友。」

    「我x」段剛差點背過氣去,在他的世界裡基本不存在這種情況,為了一個朋友甘心進牢房更是聞所未聞。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段剛一把搶下方青的煙頭塞進自己口袋,兩個看守拿著警棍走了過來,趴在小窗戶上問道。

    「你們倆幹什麼呢?那個不值班的快去睡覺」

    看守的語氣有些生硬,方青擠出笑容說道:「不好意思,有點睡不著,隨便聊兩句。」

    看守一抽鼻子,道:「這裡不准抽煙,不守規矩的去面壁。」

    「知道了,大哥」段剛起身打著哈哈,與剛才完全是兩個樣子,兩個看守倒還蠻給他面子,拖著警棍去巡視其它的房間。見他們走遠,段剛心急火燎的掏出煙頭,剛才太急忘了熄滅,衣服上燒出好大一個洞。

    「對不起了老兄,等出去賠你一套」

    段剛擺擺手表示不用,重新分給方青一支煙,點燃後說道:「兄弟預計幾天能出去?」

    「不知道也許這兩天,也許蹲滿十五天。」一提這事方青頗為擔心,毛可可和房紫蘭都會想辦法救自己的,他們家族的關係網也足夠廣,對付這樣的小案件應該還是有辦法的。但那老鄭的媳婦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拉著架子要整自己。

    「別擔心,蹲過一次就習慣了」段剛的安慰讓方青感覺不大自在,原來這大鬍子是個慣犯,說不定已經是N進宮了。

    「老兄什麼時候出去?」

    段剛不屑的一擺頭,「進這裡是我自願的,過年之前是肯定不會回去的。」

    「老兄躲債?」

    方青的猜測看來是對的,段剛苦笑道:「是啊年關,說得一點沒錯。我欠了別人一大筆錢,要不還命要不還錢,也只有這裡是安全的。方青也有欠人錢逃命的經歷,而且現在還被人威脅著,很能體會段剛的心情。但他從來沒想到可以進牢房躲債,既不用考慮吃住,也不用顧及安全,不錯的創意。

    「老兄就不能逃外地嗎?牢房多悶得慌」

    段剛又是一笑,這人還是很樂觀的,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又沒個一技之長,除了貪吃貪喝沒什麼優點,誰能僱用我?」

    方青掐滅香煙,把剩下的一截裝入口袋,拍拍段剛肩膀,其中深意兩人心裡知道,同是天涯淪落人。重新躺下的方青還是睡不著,屋子裡鼾聲此起彼伏,不時夾雜著磨牙聲,身旁的寶叔隔幾分鐘喊一次「別捉我」。

    外面的毛可可和房紫蘭在幹什麼,會不會想辦法救自己。有人說等待是一種幸福,那是一種對美好的期盼;就如同你花了兩元錢買彩票,內心就有中了五百萬的感覺。你可能會說這是做夢,其實人生不就是一場夢嘛,到頭來是不是一場空,除了自身的努力,還需要不停的等待。

    有人說等待是一種品德,事實上它有可能是你墮落的開始,是逃避現實的最佳理由。人們總是對一些陌生的事物心存畏懼,於是等待成了一個借口,時間也在你的唯唯諾諾中消耗殆盡。

    更多的人說,等待是一種煎熬,耐心會隨著時間流逝被逐漸打磨,精神在一種相對的靜止中頹廢,直到變成一片沼澤,所有的期許也就隨著歲月一同老去。

    方青面對著白色的牆壁發呆,心情被狹小的房間阻隔,變得異常的煩躁。體會到這種被壓抑的感覺,他發誓出去後遠離一切犯罪,再也不要回到這可惡的地方。大鬍子段剛臨睡前拍了一下他,說這很正常,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慢慢就習慣了。

    習慣?方青搖搖頭,求你別提這倆字了,外面一定有人在營救自己。

    「方青」看守的聲音讓方青興奮的站起來,小跑著跟了出去,總算有牢房以外的人跟自己說話,說不定是有人來救駕。鐵窗外坐著的是毛可可,誘人的身姿讓方青垂涎不已,臉上的幾道淚痕也讓人很欣慰。方青笑一笑坐在那裡,至少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毛可可在為他擔心難過。

    「方青,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愧疚,毛可可沒有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像個居家小媳婦一樣靜靜等在那裡。見到方青過來,透過鐵窗拉住方青的手。

    「可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方青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其實他特想問外面打點的怎麼樣了,自己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

    「我讓老爸去托關係,但是聽說對方那邊找了公安局長,要求嚴辦這件事情。」方青腦袋嗡的一聲,險些從板凳上掉下來。

    「方青,你怎麼樣?」

    方青雙手抱著頭,老半天抬頭說道:「沒事,我忍得住」又聊了一會,方青實在提不起興趣,毛可可走了,落寞的眼神代表她不再快樂,愧疚與自責佔據了心頭的制高點。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房紫蘭帶著放寒假的安安來探望,先是一頓痛罵,撞了人你跑什麼?才想起方青壓根就不會開車;接下來又是一頓痛罵,替人受過上癮了?傻不拉幾盡做糊塗事。她說房總已經在想辦法,希望與對方早日達成和解,再熬兩天,估計除夕前能放出來。

    小六也聞訊趕來探望,一身的黑西裝加上酷酷的髮型,方青差點脫口而出叫他老大。小六說跟看守所裡的人打過招呼了,在這裡沒人會欺負你。方青就納悶了,你一個流氓,跟看守所打的什麼招呼。小六就傻樂,那不是什麼跟什麼是一家嘛,大家都是合作單位,好說話。

    李蔣石帶著蘇青青有說有笑的來了,方青感覺他們不是來看自己的,倒像是來看景的,對著什麼都問。方青直接擺手,哪涼快哪呆著去,看猴就去動物園。方青這一天忙得,基本都在接待客人了,看守所也很高興,來探望的都要打通關節,他們正在考慮是不是多關他幾天,為單位爭取更多的贏利。

    一覺過後,方青天一亮就被帶到會客室,隔著鐵窗與毛可可又聊了一會,美女帶來了好消息,說她老爸正在高層活動,通過省裡的關係與公安局溝通。方青心裡有了底,表面裝作無所謂的囂張樣,實際上巴不得毛總抓緊使勁,管他在誰上面活動,把自己弄出去再說。

    可能是受到狀況好轉的影響,毛可可比昨日開朗多了,除了那一大堆衣服食物,趁看守不注意,還悄悄遞過來一盒煙。方青欣喜萬分,說可可懂事了,這才是會體貼人。你說送那些名牌服裝給自己,牢房裡連個女人都沒有,穿那麼帥給誰看啊?還是送煙來得實惠,排解這苦悶的生活。

    毛可可終於笑了,說那東西是幌子,用來迷惑看守眼睛的,這煙你先抽著,我天天給你送。方青也跟著樂了,拿那麼好的衣服當幌子,等我出去再送些,一身的名牌多酷啊勾搭個良家婦女也方便。毛可可這次沒罵他,猜出這小子心口不一,最喜歡的就是過過嘴癮,內心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還要純潔一點點。

    毛可可前腳剛走,豪仁帶著一個頭髮染成拖把樣的女孩進來,一個小可愛狀的「Hell0」把方青差點從板凳上嚇倒,定睛一看女孩雖然塗抹的艷了點,其實還是很漂亮的,在鐵窗外搔首弄姿的故作風騷,看得方青有些yu火中燒。

    豪仁老半天從後面過來,把女孩趕到一邊。方青小聲問,你咋啥人都帶,這閨女是跳鋼管的吧?豪仁得意的說道,這是都市麗人的當紅鋼管女郎,他花了兩個星期才掛到手的,現在每晚單獨給他跳,這回一次看個夠,要不要她當場給你來段,娛樂一下。

    「行了,趕緊帶走」

    方青不好直說女郎對他的誘惑力,再擺在這裡容易出事,yu望到了極限,待會回去能把男的看成女的。豪仁聰明反被聰明誤,帶女郎來是讓方青在視覺上欣賞一下,其中也不無炫耀的成分。不成想方青在精神層面滿足後,生理方面卻是一種煎熬,豪仁悻悻離開。

    剛剛回去做了一會工藝品藝術家,韓姐帶著老公蔣文斌來訪,韓姐還是那麼乾脆利索,蔣文斌還是一副吃氣的小男人模樣。送走這對冤家,老邢、大周等同事又來了。方青一度感到非常的慶幸,看來自己是人品大爆發,人緣還是相當不錯的,後來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創作部的同事來完了,市場部、財務部都有人來,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坐牢的事情,方青就像祥林嫂一樣不停訴說自己的不幸,以撇清自己壞人的形象。大伙在一番關切的問候之後,大多說上兩句「好好改造不要擔心外面的媳婦」之類的話。

    方青這就有些鬱悶了,怎麼自己進班房的事情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放假期間。感覺自己就像關在籠子裡的猴,任由別人參觀欣賞。

    日出又日落,呆在鐵窗後面雖然看不真切,但那份嚮往卻是常人不能及的。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五天,方青除了睡覺便是在發呆,除了毛可可早晨給他送煙、房紫蘭中午過來訓導,他已經拒絕了大多數的來訪者。

    「方青,有人找」方青正與同室囚犯一起幹活,有些心不在焉的摸弄著手中的木偶,聽到突然的叫聲雙手一抖,那木偶便斷了一條腿。

    「你幹什麼?第五個了」監視幹活的看守忍不住大喝一聲,這小子一天做不了多少,弄壞的比做好的還多。也就是看在有人打招呼的份上,否則早對他不客氣了。

    「我不見」方青今天已經見過毛可可和房紫蘭了,毛可可給他倒騰了兩盒國外的煙,不過也沒覺得有多好,就是抽起來特嗆。房紫蘭這次來沒罵他,還給他看了安安這學期得的獎狀,安慰他再等等。

    傳話的看守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這次的語氣不怎麼生硬,說道:「來的是個很文靜的小姑娘,在前面求了好一會,我們處長才同意讓見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拒絕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忍心。」

    這看守走路有點瘸,但絲毫不能得到囚犯的同情,平時挺沒人性一個人,居然也有不忍心的時候,瘸看守說完話逕自走了,方青不用想也知道是杏兒來了,忙起身跟了出去。這個傻丫頭,

    杏兒好像剛剛哭過,小臉又消瘦了一些,頭上的那枚蝴蝶發卡很顯眼。方青隔著鐵欄坐下,故作輕鬆的笑笑,伸出一半的手卻停在半空中,他不知道此刻還能不能再握杏兒的小手。杏兒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主動把手伸過護欄,緊緊抓住方青遲疑的雙手。

    「杏兒,謝謝你」方青不知是感謝杏兒什麼,是曾經帶來的那份純真,還是今天來看自己。杏兒鼻頭一抽嘴角上揚,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出現了,頭頂的蝴蝶發卡顯得更加奪目。方青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這與楚緣也太像了。

    那自己對杏兒的感情呢,到底是一種愛還是一種憐惜,是對楚緣感覺的延續還是對純真的一份尊重。握緊的雙手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含情的雙眸訴說曾經的過去,方青搞不清楚彼此的距離,那種感覺是模模糊糊、若即若離的。

    「杏兒,祝你快樂」方青說完這句話就暗罵自己豬頭,這會正應該是低聲訴說離別之情,共同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自己卻不合時宜的轉換話題。杏兒的臉上有一些失落,兩人似乎永遠找不回曾經有過的感覺。

    「方青,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好好照顧自己。」杏兒的話裡滿是溫柔,方青的感覺如沐春風般,對於這樣的女孩,有的只是一種欣賞與讚美,絲毫聯繫不到動物的本能上。方青決定把話說得輕鬆些,這樣的柔情他是喜歡,但多少是有些傷感了。

    「杏兒,你真漂亮」杏兒還是害羞的低頭笑笑,說哪有,小手也從方青手中抽出。

    「和男朋友談的怎麼樣了?」杏兒明顯的一愣,還是點點頭。方青多麼希望杏兒否認他的說法,可杏兒點頭了,雖然事先早已知道,內心還是不免有一些空落落的。多麼好的女孩,就這麼錯過了,也許這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又說了一會,方青總是不能集中注意力,杏兒的話如同一朵朵浮雲在空中飄蕩,方青想抓卻觸碰不到。杏兒並沒有怪他,是牢房的生活讓他目光呆滯,說起話來也是顛三倒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詼諧幽默。

    方青甚至不知道杏兒是什麼時候走的,一個人抱著頭沉思了良久,才被看守叫醒。回到幹活的地方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倚在牆壁上走神,杏兒真的不再屬於自己,也許她就不曾屬於過,但那會是一段美好的回憶。看守也不去理會他,外邊已經打過招呼要照顧一下,再說這小子幹活還不如不幹,閒著正好。

    「方青」還是那個走路有點顛的看守,這廝來回一趟挺費事,不過好像也沒辦法,這裡面他地位最低,不得不被人呼來喝去。於是他便把憤怒發洩在囚犯身上,經常用吼叫和怒罵表示自己的不滿。

    「誰也不見」方青冷冷回了一句,杏兒已經來過,除了前面這幾人他誰也不想見。看守氣得鼻子有點歪,但是拿這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沒辦法,悻悻的向回走,看起來腿瘸的更加厲害,想來是因為被方青氣得。

    過了好一會,這看守又顛簸了回來,怒不可遏的說道:「方青,滾出來」

    方青低著頭,眼瞼上翻看了他一眼,依舊巋然不動。

    「那人姓鄭」看守再次玩起個性,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向回顛,不再理會方青。大約四分之一秒之後,方青猛然抬起頭來,後腦勺撞擊白牆壁後發出砰的一聲。

    老鄭?豈不就是那晚上的醉漢,這麼快就出院了?方青蹭的跳起身來,用不了幾步就趕上了瘸看守,甚至給他說起了葷笑話,這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沒準自己能出去了。方青笑嘻嘻進了會客室,噌噌幾步坐上了板凳。老鄭看起來氣色不錯,看見方青過來忙伸手打了個招呼。

    「對不起了,兄弟,讓你受苦了?」老鄭的話一出口,方青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老鄭終於良心發現,不再告自己了。

    「老兄想起那晚上的事情了?」

    「沒有」利索的回答讓方青一驚,這醉酒確實誤事,最可怕的是失去記憶,幹過什麼都忘了。

    「那?」

    老鄭明白方青的意思,說道:「我這傷不怎麼重,只是骨裂,只疼過前兩天,醫生囑咐回家小心將養段日子就可以了。」

    「那兄弟祝福老哥早日康復,繼續在酒桌上生龍活虎。」

    「哈哈張兄弟有意思,醫生告訴我,這傷絕對不是車撞得,倒像是被人踢的。我這才知道冤枉你了,兄弟當時的話都是對的。」聽別人繪聲繪色講自己的故事,而且自己還不知道,那感覺是有些異樣的。

    方青扯的塗抹飛濺,滔滔不絕的把事情一說,當然可能撞到他那事沒提,只說自己見義勇為來著。老鄭拳頭不停擊打鐵欄,太他**傳奇了,自己還幹過這麼搞笑的事情。看守發現有什麼不對,提著警棍就奔過來,慌得方青和老鄭連連說沒事,哥們你忙去。

    「鄭兄,那鐵欄杆你敲不壞,還是趕緊想辦法讓我出去吧」老鄭撇嘴一笑,說他已經跟老岳父說過了,估摸著明天就能把你放出去。

    「老岳父?你岳父是誰?」

    「公安局長」我暈,怪不得那麼多人幫忙,自己死活就是出不去。老鄭媳婦就是公安局長女兒,想整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縣官不如現管,你找省長來,人家未必就賣這個面子。

    「兄弟,太對不起你了多謝你那晚的好心,等出去後哥哥給你接風洗塵,缺錢給錢,缺工作就去我那上班,部門經理的位置隨便挑?」

    「老鄭,別來那些俗的……呃?你有公司?」方青回想老鄭蹬的那輛破自行車,也不比自己的黑龍馬強多少,能是個有錢人?

    老鄭有些神秘的笑笑,說道:「本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就是我的,其餘還涉及原材料、五金、煤礦……」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傳說中的鄭大財神」這可是本市最大的個體老闆,隨著房價的攀升,這幾年名氣大的不得了,身價隨著房價一起,隔段日子翻一番,據說在全國也可以殺入五十強,牛人啊

    老鄭笑得很憨厚,樸素的裝扮也看不出財神爺的樣子,淡淡說道:「正是鄙人」

    「那你怎麼一個人蹬自行車?」

    「開車目標太明顯,這還是臨時從街頭買別人的。」

    真有個性,方青腦袋一轉也就知道了原因,打趣道:「你是怕媳婦吧?」

    老鄭被他說中,嘿嘿傻笑:「別說那麼難聽,頂多算是懼內」

    「一個意思唉,老鄭,你不會找那個踢你的鄰居報仇吧?」

    「哪裡是什麼鄰居,富民小區年歲長了,正準備拆遷重建,我那晚就是找了各個部門的談這事,可能你問我的時候就脫口而出了。」

    「暈死害我背著你爬了好幾趟樓,還險些被人揍了」

    「好了,我這不正在給你賠不是,這是我名片,出去後記得找我,隨時恭候」在方青眼裡,老鄭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這麼大個財神一點架子都沒有,傷還沒痊癒就來道歉。

    「老鄭,等等」剛剛轉身的老鄭轉過頭來,看得出行動還不是太利索,門口有兩個隨從等著攙扶他。

    「以後喝醉了,千萬別喊小蜜,看嫂子那樣子,知道了非打死你」

    方青是說他那晚上的酒話,敲門時霸氣十足的喊:「小蜜,給我開門」

    「我有說嗎?」老鄭聞聽後出了冷汗,自己還有這毛病,怪不得老婆整天查得這麼嚴,莫不是哪一次說漏了嘴。方青算是看明白了,老鄭跟公司的蔣文斌一個樣,十足一個妻管嚴,不同的是老鄭還敢出去沾花惹草,老蔣也就敢看看**圖片,精神上偶爾游離一下。

    方青使勁點點頭,老鄭說聲謝了,匆匆與兩位隨從一起出去,門口早有輛加長林肯等候在那裡,老鄭隔著窗子對方青揮揮手,然後便鑽了進去。今晚可能是方青呆在這裡的最後一晚,頗有深意的與各位獄友一一握手。

    「方青,真的決定走了?」段剛在一邊刮著鬍子。

    「什麼決定?我巴不得早日離開這鬼地方,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段剛也被自己的愚蠢問題逗笑了,能主動呆這裡的也只有他自己,別人誰有那閒工夫來受罪。

    「方青,老哥哥麻煩你一件事」寶叔從一側走過來,坐在方青身旁,顯得有一些遲疑,老臉微微發紅。

    「寶叔,別跟我客氣有什麼事情你就說」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這裡的人都很尊敬寶叔,他人話不多,卻是一個很熱心的大好人。

    「這事情我就那麼一說,方青要是有時間就過去看看,沒有也不打緊,不影響咱爺們的感情。」

    「靠寶叔你就說吧憋死我了」段剛最受不了拐彎抹角,一著急把下巴刮破一大塊,連血都出來了。寶叔把手中毛巾扔過去給他止血,方青示意寶叔繼續,只要不讓他犯罪,別的都好商量。

    「我老家在山溝溝裡,家裡媳婦身體不太好,有個兒子大學沒考上,有個女兒死了丈夫……」寶叔說到這裡,本來還吵鬧的牢房頓時安靜下來,有人把電視也調成了靜音。方青扶住寶叔的肩膀,用力拍兩下,兩個男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傳遞,生活中有很多的不如意,每個人都要面對。

    「本來這日子還能繼續,媳婦勉強也可以做做飯,兒子出去打工賺點錢,女兒留在家裡忙活地裡的事情。可是孩子的二嬸突然病了,農村人弄點錢不容易,那住院費一天就是好幾百,家裡前幾天傳信說孩他嬸已經回去了。」

    方青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窮人的無奈,明知道這病必須治,可也只能回去等死,誰讓咱沒錢呢家庭條件好點的,倒是能把病治了,可付出的是多年的辛苦所得,本來挺殷實的家底,瞬間就被掏空了,變得一貧如洗。

    「方青,叔不求你別的,你去給我帶句話,就說我這邊很好,再有幾天就可以出去了。這是兩百塊錢,你幫叔買點肉,有什麼事情明年再說。」

    寶叔邊說邊扒拉開他的錢袋,一大把零錢交到方青手裡,裡面已經所剩無幾。方青這淚水就有點向外湧,他算不上好人,這不假,但同情心還是有的。

    「**寶叔你非讓我哭啊」段剛的大鬍子已經剃的差不多了,下巴卻傷了一大塊,毛巾一扔去洗把臉,他最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哭,一個男人應該堅強。

    「寶叔,錢你留著,家裡人這事交給我」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別提有多麼舒服,方青頭也不回的向前走,這是坐過牢的人必然遵守的規矩,意為「不走回頭路」。

    推開那笨重的鐵門,在腳步邁過的瞬間,猶如一塊石頭落地,心情是無比的輕鬆。方青徑直向前走去,看門的警察惱火的罵了幾句,諸如「擠了尾巴」之類的,然後親自把鐵門栓好,等待下一個倒霉鬼進來,或者又一個幸運兒出去。

    毛可可倚在一輛紅色跑車前,穿著皮裙,胸前還愣是整個分叉,一副太陽鏡頂在額頭,身子朝跑車上那麼一斜,玲瓏的曲線達到誘惑的頂點,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如果她是售車女郎,那一輛拖拉機賣出法拉利的價格,一點都不稀奇。

    方青正要撲過去啃幾下,為你吃了這麼大的苦,也該揩點油當作福利。又一輛白色寶馬車停在面前,坐在駕駛座上的是房紫蘭,李蔣石和蘇青青打鬧著從車裡爬出來。

    「姐我自由了」方青把包袱一扔,伸直雙臂大喊一聲,讓鬱悶一掃而光。毛可可已經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先和房紫蘭打個招呼,摟著小腰那親切勁,讓方青羨慕不已,他願意變作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艷福無邊啊

    「方青,你這什麼東西,這麼沉」方青來的時候基本屬於兩手空空,走的時候卻帶了這麼一大包東西,原因就是諸位朋友的好心。尤其是毛可可,每趟來都帶上幾件名牌服裝,說是給方青用。

    其實那看守再傻也能看出來,她這是夾帶別的物品,也就是看在打點的那些錢上,否則早給你沒收了。毛可可還是執迷不悟,每次來都帶過冬的衣服,自以為找到了看守所的漏洞。方青倒是高興了,這衣服省著點穿,估計能穿到退休。

    「唉,蔣石,那包袱放我車上。」毛可可說完之後向房紫蘭詭異的一笑,有些許請求的味道,她要劫走方青,這個男人為自己吃了不少苦,是該到補償一下的時候。

    房紫蘭明白她的意思,她原本打算叫上全家人好好吃一頓,為這乾弟弟接風洗塵。既然毛可可橫刀奪愛,房紫蘭也是有心成全,這女子妖嬈迷人,弟弟泡上她也算是走了桃花運,應該支持。

    毛可可哎吆一聲,那包袱掉在地上,揉了半天小腰。方青呵呵傻樂,這可都是你送的東西,要不是拿出一部分送人,一個人根本就提不出來。

    「姐,裡面有個朋友讓給家裡帶個話,我坐可可的車去一趟,您先回去」方青對這個姐姐是心存感激的,在她面前表現的非常乖順,說話也是正兒八經。今天讓姐姐白跑了一趟,多少有些歉意,語氣也就更加平和。

    「沒事,快去快回,別再給姐惹亂子就行。」方青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惹的禍實在太多了,雙手作抱歉狀。房紫蘭一推他,笑罵一聲滾蛋,追你的女人去吧

    「可可,記得天黑前把方青送我家去,你也一起過去吧」房紫蘭是怕方青一個人孤單,讓他一起過,也顯得熱鬧一些。至於毛可可,她也就是客氣一下,可可是家裡的千金,哪能過年還在外面瘋?

    「知道了,紫蘭姐」毛可可搖下窗子,瀟灑的擺擺手,然後一加油門駛離此處。遠遠的,一個女孩看到了這一幕,既然有人接了,那她還是回去吧,一個落寞的身影進了出租車。車子開得很穩當,方青不用問,也知道這丫頭怕了,至少沒了以前的瘋狂勁。

    「可可,咋不開寶馬了?」

    「出過事情的車子不吉利,又被吐得那麼髒,我才不要開。這車是我小姨的,感覺不錯吧?」

    「嗯,相當的不錯。」

    「去哪裡?我請你」

    「去你家床上睡覺」方青脫口而出,料想毛可可應該打自己才對,沒想到今天的可可很安靜,還在聚精會神的開車。幾乎在毛可可開口說話的同時,方青說了句,「我開玩笑的」

    「哦」毛可可答應一聲,語調與平時卻大不相同,方青歪著腦袋看她,莫非剛才要同意?要是等她先說話就好了,今晚說不定就可以抱得美人歸。

    毛可可看他的樣子,那點壞心眼哪能看不出,搶先說道:「咱們是哥們,你去我臥室睡覺也沒什麼,本姑娘又沒說跟你一起睡。再說即便一起睡,也未必脫衣服;即便脫衣服,也未必發生什麼。」

    暈,這什麼邏輯,方青無恥的一撇嘴,心中暗想,你這丫頭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雖說平日只當彼此是好朋友,可如此火辣的**擺在面前,就是太監了也得摸上兩把。放著尤物不碰,除非自己是背背。

    「前面到路口了,到底去哪?」

    「前面超市停一下」

    「你要幹什麼?」方青把手中紙條遞到毛可可眼前,上面寫著寶叔家的地址,方青要在天黑前探望一下,除了把寶叔的話帶到,還要以寶叔的名義置辦一些貨。

    毛可可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聽了寶叔家的事情也很同情,一點都不怨方青破壞了她的計劃。她原本已經在酒店訂好了位子,要兩個人一起吃頓燭光晚餐,感謝方青這次挺身而出,如果對方表現好的話,毛可可也不排除以身相許的可能。

    「可可,借我點錢。」毛可可隨手把腰間繡花的錢包遞給他,看著方青大步邁進了超市,拿起手機撥通號碼,說道:「老李嗎?……對,是我,你通知財務部回公司給我準備兩萬塊錢……對的,我急用,一會去拿」

    毛可可突然挺憨的一笑,自己這是為了誰,是真的要救寶叔一家,還是想答謝方青。她不停搖著頭,答案有些模糊。

    前面一個交警轉過來,拿著小本記錄這些亂停的車輛,到了毛可可這裡愣了一下便走了過去。毛可可根本就不擔心,像這個檔次的跑車是不用掛牌的,根本就沒人敢查。她突然想要是方青在場,估計又得罵那個交警,質問:「開好車的就是好人嗎?」。

    剛才還是一片艷陽天,轉眼間已經有些陰沉,毛可可駕車行進在盤山公路上。說這是公路是有些勉強的,坑坑窪窪的更像是山道,毛可可聚精會神的開著,許是從未跑過這樣倒霉的路。

    方青倒是睡得很香甜,車子的搖晃反而成了他的搖籃,不時還朝另一側翻個身,鼻孔舒服的哼上兩聲。這惹得毛可可嫉妒不已,踩油門的腳狠狠踹了他一下。方青呲牙咧嘴的醒來,問道:「到了嗎?」

    「誰知道,這鬼地方太難找了,車載定位系統上沒有這條路。」

    「哦,不著急,你慢慢找,我再睡會」方青說完話還真是斜躺著又要睡,毛可可的高跟鞋動了兩動,還是忍住了。就看在他吃了這些苦的份上,今天不與他計較。沒想到方青這覺睡的歡快,不一會又打起呼來,聲音婉轉悠揚。

    前面又是個大轉彎,毛可可放慢車速,小心翼翼的挪過去。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是方青醒著,十有**會笑話她。毛可可就是這樣,外表上讓人覺得風風安安,性格也是大方開朗,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膽子還是小了點。終於又看到一個村莊,車子穿過一片梯田,終於可以看到村口一塊石頭上的字,寫著「神泉莊」。

    「到了,死豬」毛可可的高跟鞋用力踢了方青小腿上,臨了那鞋跟還在腳腕上擰了一圈。

    「哎吆我這腳怎麼這麼疼啊?」方青醒過來,搖下窗戶看外面的景象,卻隱隱感覺腳好痛。

    「路上太顛了,你的腳自己摔的」

    「哦」方青雖然有所懷疑,可也苦無證據,有證據也沒法找毛可可的麻煩,這麼俊的一個人兒,罵兩句都不捨的,何況是打。這腳還真是疼,方青一瘸一拐的下來,車外的天氣有些冷,寒風一個勁的吹。遠處一個背著柴火的人走過來,脊樑因為身上的負重更加傾斜,棉衣已經很破舊,不少地方露出了棉花。

    「大叔,請問寶叔家怎麼走?」那人好像愣住了一般,杵在那裡並不答話,黝黑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光禿的前額有幾根亂髮耷拉在那裡。

    「你是方青?」

    「啊……」方青這才瞪大了眼睛看,那人乾脆把柴火仍在地上,臉上難得擠出點笑容,「二叔?」這人正是方青去省城路上遇到的喜子二叔周發奎,方青跟著他幹了一段時間的小工,為此沒少受他的照顧。

    後來周發奎因為媳婦得病趕回來,方青與工頭產生矛盾,幫助周發奎討回工錢。記得在車站分別時還說什麼有緣再見,沒想到兩人一別數日後又在這裡相見,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存在。

    「方青兄弟,你怎麼來這裡了?去家裡坐坐吧」村子裡的路太過崎嶇,已經不允許毛可可把車開進去,只得把方青買的一大包東西搬下來。方青打量寶叔的面龐,過去坐坐是應該的,只是自己還有事情,而且這天變幻不停的樣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起雪來。

    「二叔,一會還有事情,我找寶叔?」

    「你找我哥?」

    「呃……」。.。

第三八二節好人一生平安

    第三八二節好人一生平安

    沒這麼巧吧?牢房裡的寶叔居然就是周發奎的大哥,也就是喜子的父親,他們這緣分可就海了去了。如果時光倒流,你讓方青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料到有今天這種情形的出現。

    周發奎背著柴火走在前面,毛可可挎著方青的胳膊在後面跟隨,村子裡路過的人都駐足觀看,可能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時髦的妞。毛可可一點都不臉紅,身子挨著方青更近了,方青甚至能感覺到她胸部帶來的若隱若現的快感。

    「可可,別這樣,這裡可是民風淳樸,說不定正在罵你傷風敗俗呢」毛可可也意識到自己靠方青太近了,不小心被他吃了豆腐,高跟鞋不停點擊,幸虧方青反應迅捷,提著大袋的東西還能行動迅速,將將躲過了殺招。方青也因此明白自己腳為什麼疼了,原來都是中了毛可可的毒手。

    周發奎聽到兩位年輕人的打鬧,卻也是樂不起來,他婆娘還在病榻上躺著呢,那毛病要動手術才能治療,可他砸鍋賣鐵也是湊不齊住院費。想到這裡周發奎就十分難過,連他哥家也順帶著窮困潦倒,沒有錢他大侄子喜子可如何找媳婦。而農村的情況就是這樣,正當年紀的時候找不到媳婦,一旦過了這幾年,找起來更是麻煩,而且要求要降低不少。

    「二叔,嬸子的病怎麼樣了?」

    「唉」周發奎長歎一聲,一個男人的無奈盡顯無疑,但客人在旁邊也不好直說,「臨時也沒什麼大事,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再過幾次年沒問題。」

    普普通通的話語,方青聽起來卻不是個滋味,好吃好喝估計也做不到,而躺著等死的感覺無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周發奎家與寶叔家緊緊相挨,連中間的院牆都是殘破的,可以順利的通過,每家有四間磚瓦房,院子裡除了各有一條狗外,就只剩下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雞窩裡沒有一隻雞。

    「方青?」喜子發現了方青,兩個年輕人擁抱在一起,然後喜子看著毛可可說不出話來。方青說這是你嫂子,也就是我媳婦,毛可可嬌笑著承認了,笑容巨曖mei。喜子很客氣的把他們倆讓進屋,他們全家正在包水餃,韭菜雞蛋餡的。

    「這些肉是寶叔托我帶來的,還有這些,是寶叔讓我買的。」方青把那幾包東西放下,其實這都是超市貨,也不知道買什麼好,反正看著差不多就朝袋子裡裝。在場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在撒謊,寶叔買肉回來有可能,但這些奢侈品是不會考慮的。但大伙知道他是好心人。

    「方青,爺們謝謝你了」周發奎的聲音有些抖,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身體上受點還沒什麼,關鍵是內心的煎熬。按說一個女人嫁給了自己,至少也要保證她衣食無憂,快快樂樂過日子。可他呢,看著婆娘不斷奔向死亡,卻又束手無策,連個肉都見不到,做男人失敗成這樣,他自責也是很正常的。

    喜子的姐姐叫蘭子,挺水靈的一個姑娘,年紀輕輕便出嫁,嫁過去沒幾天又死了丈夫,夫家說她是個剋夫命就給趕了回來。

    他們老周家無權無勢,再說人家那邊確實死了人,剋夫的說法古已有之,找算命先生也是這麼說的,到最後連自己都有幾分信了。蘭子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要忍受世俗這麼多的指責,再嫁出去不是那麼容易,只得呆在娘家。

    喜子的娘多年前就患病,這十多年裡大半的時間是躺在床上,勉強可以起來做飯洗衣,別的就指望不上了。本來還有喜子二叔周發奎一家的幫助,而如今二叔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攤上媳婦重病難治的麻煩,本來就不多的積蓄一掃而空,三個娃還要等著錢上學。

    方青早已有些坐不住,寶叔一家的日子太苦了,自己能幫的也有限,要是喜子能考個大學,或許將來還有個指望。

    「喜子,你不如復讀幾個月,明年考個大學。……你也見過外面的世界了,汽車洋房、美酒佳餚,與這山村裡是完全不同的,要想改變這一切,上學是一個途徑。」

    周發奎正抽著煙袋,從媳婦住院起他便丟掉了煙卷,拿這廉價的煙葉打發煙癮。聽到這裡重重的摔了幾下煙桿,隨著方青的話說道:「是啊,喜子,叔也是在外邊混了一二十年,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們幾個娃走出大山,可如今……你是幾個娃中最聰明的,學習成績也最好,今年不去上學就很可惜,聽方青的,上學去吧家裡有叔呢」

    喜子還是有些猶豫,縣裡的高中離這裡足有四五十里,回來一趟不容易,他放心不下。一直靠在方青肩膀,久不說話的毛可可突然開口道:「喜子去城裡上學吧,認我個乾姐姐我就幫他交學費。」

    「可可,你沒開玩笑吧?」方青心頭一喜,替喜子交學費他也能做到,但毛可可要肯插手就更好了,這丫頭對錢沒什麼概念,公司賺錢不用她,不夠用了就去公司支。

    毛可可更誇張的朝他身上一靠,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說道:「現在不是有什麼幫扶,還有什麼送溫暖嗎?本姑娘決定幫寶叔一家解決困難。」

    周發奎連忙推脫,山裡的人大多淳樸,平白也不願受人恩惠。喜子倒是有喜色,看著當日的同學寫信說城裡多好多好,心頭不免癢癢的。方青讚賞的看了一眼毛可可,富人中也有好人,都知道救濟社會了。

    毛可可說到做到,從包裡掏出那個信封,遞到周發奎手裡,「這是兩萬塊錢,不夠的話再說,等明天過完年,趕緊上醫院吧」

    方青這才明白毛可可的舉動,從超市出來時毛可可執意要回趟公司,說是有員工討薪。方青當時還罵毛可可奸商,居然大過年的剋扣員工工資,沒想到是回去拿錢的。這會的毛可可在他眼裡,還真是個可愛的好姑娘。

    周發奎還要推脫,方青說道:「二叔你就別客氣了,這可是二嬸的命啊」

    周發奎點頭答應,但還是執意寫一張欠條,等家裡寬裕了一定要把這錢還上。毛可可也不拒絕,小姑娘精著呢,你不讓周發奎寫,他心裡會更不是滋味。

    「天不早了,咱們走吧」毛可可吐氣如蘭,在方青耳邊吹著。方青如沐春風般,又看著寶叔全家度過了難關,心情好了許多,連忙起身告別。

    「別那麼著急,吃完飯再走吧」喜子媽熱情的招呼著,雖然知道貴客是不會留下的,眼看天色不早了,人家還趕著回家過年呢。

    「寶嬸不要客氣,我們著急回去,祝你們全家新年快樂,等過了年一切順心,小日子越來越紅火。」

    「我送送方青哥,還有嫂子」喜子這一聲嫂子,毛可可沒覺得有什麼,方青卻感覺怪怪的,伸手攬了一下毛可可肩膀,這是自己媳婦?是就好了,這麼聰明漂亮又樂於助人的好姑娘,打著燈籠也難著。

    周發奎硬是讓喜子把半袋子山棗給提到車上去,說是他們山上的特產,外面是吃不到的。方青百般拒絕無效,還是毛可可大方,向方青一使眼色,拿就拿著吧,這種原生態的東西對城裡人算是稀罕物。

    山村的小道壓根就算不上路,只不過是走的人多了,有了那麼一道印跡而已。鋪上一層雪花後,更是處處陷阱,毛可可的腳就吃苦了,高跟鞋不斷踩呲,只得扶住方青的肩膀走。喜子在前面帶路,踩出一排腳印,說可可姐順著他的腳印走,就不會摔著了。方青笑罵他比自己還會拍馬屁,毛可可卻說喜子真懂事,比那個什麼瑞強多了。

    直線距離是如此的近,三人卻足足走了夠半個小時,雪越下越大,方青也是越來越明白,農民真苦,農村真窮,山裡的路真難走。他也就是個小市民,提改變農村面貌純屬吹牛,能幫助個把人走出去已經不錯,而喜子顯然具備了這個條件。

    終於挪動到了車子旁,毛可可給了喜子她的地址和電話,囑咐去城裡找她。方青呆在一邊像個局外人,感歎毛可可對喜子比對自己還好,當然他不是吃醋,更不是傻的認為毛可可會喜歡這個毛頭小伙。只不過,他彷彿看到當日房紫蘭對自己的樣子,一種大姐姐疼愛小dd的感覺。

    「喜子,過了明天,就催著二叔送二嬸去醫院,早治比晚治好,千萬別再耽誤了有事情打我電話,甭跟姐客氣,聽見沒?」

    毛可可的話讓方青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感覺,上了車就問道:「可可,你今天是母性大爆發啊」

    「閉嘴,這是愛心好不好我這樣做不對嗎?」

    「當然對我只是打算過來替寶叔安慰一下,你卻救了他們全家,謝謝你,可可。」

    「自打見到喜子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弟弟,這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卻能讓一大家子人都開開心心,何樂而不為呢?」

    方青閉上眼睛朝後一躺,低聲道:「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

    喜歡是一種淡淡的愛,愛是一種深深的喜歡。這是以彼此的密切程度來區分愛與喜歡,仔細想來還是有失偏頗,兩個人平平淡淡也可以走過一生,而轟轟烈烈的愛情卻大多無疾而終。

    還有人說,喜歡是說喜歡對方的優點,而愛卻是愛了全部。也就是說,當你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能只是稀罕她的外貌,或者身材之類的,也許會經歷暫時的欣賞與激情,一切過後多半還是要回歸平靜,喜歡離愛是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如果你愛一個人,那就可以包容對方的一切缺點,她沒事吃點小醋,你會覺得很可愛,有時候無理取鬧,你也會小心翼翼的呵護。

    這實在是一個很深奧的話題,每個人都可能會有自己的答案,有人甚至終老也未能體會到愛的真正含義。

    方青說出「喜歡」這個詞的時候,卻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如果說以前是因為性格相投,還有些許貪圖美色的意思,那這會就全變成讚賞與尊敬。有錢的人多了,毛可可卻卓爾不群,從來不因此驕狂,更沒有為富不仁。今天的事情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兩萬塊錢對她來說是九牛一毛,有這一毛的人太多了,她卻用這一毛救了一家人,這就很偉大了。

    「你是說真的?」

    正在發動車子的毛可可問道,看起來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方青微微抬頭看了毛可可,嘿嘿一笑說:「我開玩笑呢」

    毛可可賞了他一高跟鞋底,腳踝愈加的痛起來,方青無辜的攤攤手說道:「可可姑娘善良可愛,又漂亮溫柔,傻子見了也會喜歡的,何況是我這麼帥一小伙。」

    「帥個屁染上個小黃毛,就跟個流氓一樣」

    「唉怎麼美女也說髒話?」毛可可發動了車子,雨刷把玻璃上的雪花刮掉,發出噌噌的聲響。方青對她說話的隨意是習以為常的,髒話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但自己曾經染小黃毛這事她怎麼知道?

    毛可可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這是紫蘭姐說的,她說你以前就是流里流氣的小流氓,見到個美女就想調戲一下。」

    「我暈這是我姐嗎?怎麼什麼都跟別人說?」

    「我是別人?」毛可可有些生氣的歪頭瞪了一眼方青,高跟鞋險些踢過來,嚇得方青把兩隻腳都翹到了擋風玻璃上,嘴裡喊著:「美女饒命」,逗得毛可可咯咯笑起來。

    「你當然不是別人,你是我媳婦。」毛可可自稱他媳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杏兒面前,還有今天在喜子一家人面前,她都是以方青家屬的身份出現的。

    「誰是你媳婦?少臭美」

    「剛才喜子叫你嫂子,你可是答應的挺開心,怎麼一會就不認帳了?」

    讓毛可可認賬,還不如指望黃世仁發善心,美女從來都有賴賬的資本。毛可可有些開玩笑的說:「我可還沒有玩夠,才不會嫁給你這個小黃毛。」

    「拜託,我不做黃毛N多年了」

    「這樣吧,方青如果我到了三十五歲還不結婚,那我就嫁給你」大雪變成了暴雪,視線裡一片銀裝素裹,跌宕起伏的群山分外妖嬈。毛可可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山道本就有些濕滑,旁邊就是萬丈深淵,要不是方青在一旁坐著,毛可可一個人還真有點害怕。

    「你省省吧這不是浪費我的青春嘛你三十五還能嫁出去,我到那個年紀白給都沒人要,你要是再反悔了,我就只能孤苦一生。」

    「說的也對,不過你就是現在白給,估計也沒人要」

    方青想想也對,哪個姑娘出嫁不要些財禮,上門女婿的要求也不低,自己這種好吃懶做的還真不好找下家。兩人不再說話,方青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他就這臭毛病,一上車就打瞌睡。以前打車回家,不過十餘分鐘的路程,他愣是要睡上一覺,讓的哥到地方叫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有病。

    突然發現車子停下了,方青輕輕挪動一下腦袋,車內開著空調,暖洋洋的正舒坦著呢。

    「可可……可可,怎麼不走了?想在這過年啊?」

    「過你個頭你看前面能走嗎?」

    方青這才向前打量,前面山道出現一個很急的拐角,三面都是懸崖,窄窄的道路鋪滿了雪花。也難怪毛可可會害怕,方青心裡都有些打怵:「來的時候怎麼過來的?」。

    「那時候地也沒有這麼滑,而且當時是上坡,現在是下坡。」

    方青沒有空罵還是趕緊想辦法過去。拐角處所謂的護欄,根本就不堪一擊,方青靠近一看,下面白茫茫的也不知有多深,身上汗毛都驚悚的豎了起來。車子拐彎時偏移個幾十公分,結果就不好說了,放在平時可能一般司機都不放在眼裡,這大雪天就有可能犯嘀咕。別說是毛可可,就是自己會開車,也未必有這個膽量。

    「可可,有把握嗎?」毛可可搖頭,接著就撲在方青懷裡廝打,怪他帶她來這鬼地方。方青倒也不在意,美人在懷裡打得挺舒服的,只要別用高跟鞋就行,那武器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可可,別鬧了,想想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要不你開過去?」

    「我開?……那還不如咱倆直接跳下去,那樣直接一些,也不浪費了這輛好車。」

    「你就貧去吧遇到事情一點用沒有,還好意思整天自稱男子漢。」方青還真讓她說著了,好聽點自己是一無是處,難聽點就是屁用沒有。心一橫又跳下車來,不是要跳崖,也不是想車怎麼過去,就是透透氣,這是方青被打擊後的習慣表現。

    遠遠的,一輛毛驢車行了過來;隱約中,方青發現車上站起喊的那個人就是喜子。

    那感覺就如同口渴的人在沙漠中找到水,或者是急著湊錢買房子卻發現自己中了五百萬,又或者是yu火難耐的時候有惹火女郎送上門。比喻可能不是很恰當,但方青的心情是激動的,雙手是顫抖的,這沒有疑問。

    「可可,快看誰來了?」毛可可都有些絕望了,大過年的守著個懸崖過,回家不被罵死才怪。聽見方青在外面狼嚎,也沒興趣搭理他。毛驢車上坐著三個人,趕車的是周發奎,喜子和一個穿著皺巴羽絨服的中年人坐在後面。

    還有近百米的距離,喜子從車上跳下來,邊跑便喊:「方青哥、嫂子,別擔心,我們來了」

    毛可可這才拉開車門出來,她用一隻手捂著臉蛋,方青不由看的呆了,他為有這麼一位天姿國色的朋友感到驕傲,也難免有一些心動,不為別的,就這風采也能讓自己甘願拜倒在石榴裙下,關鍵是人家收不收的問題。

    毛可可並不理會方青的眼神,對氣喘吁吁的喜子說:「以後別叫我嫂子」

    看到喜子迷惑的樣子,毛可可補充道:「叫我姐姐,我跟他分手了。」

    方青哭笑不得,你就逗喜子玩吧,咱倆要真戀愛過就好了,怎麼也趁這機會多撈一些便宜。沒有戀愛談何分手,毛可可就是嘴上跑火車,一般的話都是繞過腦子直接出來,說出什麼都是正常的。

    「喜子,你們怎麼來了?」

    可可又是拍他肩膀,又是摸他腦袋,喜子臉上是大男孩般的羞澀,說道:「你們剛走,二叔說路上不好走。前些日子一輛三輪車就從這裡滑了進去,摔得粉身碎骨,家裡人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最後拿了一塊骨頭回去埋了。」

    「呃……別說了,怪滲人了」方青又伸著腦袋向下望了望,還真是可怕,可可在後面惡作劇似的輕推一把,方青一哆嗦,回頭在她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嚇死人了。

    說著話,毛驢車過來了,周發奎介紹那位中年人說:「這是老李,我們村子跑長途的老把式。我就知道這地方不好過,別說是可可姑娘,跑了十多年的司機都有不敢的。」

    那個被叫做老李的司機附和道:「那是,不是我吹咱們鎮子上能開過去的也沒幾個。」毛可可臉色大喜,瞥了方青一眼,意思是說,不是本姑娘無能,只是情況太複雜。

    那位老李還真不是白給,上車後先向後倒了十多米,適應一下車子,然後便緩緩開了過去。老李下車後拍拍身上,不無得意的說行了。他從小就在外面跑車,一晃二三十年過去了,別人走不了的路他能走,車子壞了自己會修。

    「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不過還是小心點,別開太快了。」老李對這裡的道路最熟悉不過,這話囑咐了好幾遍。

    「二叔、喜子,還有老李,你們都回去吧我們走了」毛可可小嘴甜著了,很討人喜歡,方青反而成了多餘的,向幾人招招手進了車裡,外面實在太冷了。

    車子開出老遠,喜子他們還在後面揮著手,周發奎對喜子說:「好人啊喜子你要記住人家的恩情,一定要知恩圖報,知道嗎?」喜子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他會去復讀,然後上大學,怎麼也得混出點樣子給可可姐和方青哥看看。

    有時候習慣真是難改,方青上車後就像被催眠一般,正要入睡感覺到一股殺氣,瞪眼一看又是可可的高跟鞋,怒道:「可可,以後不准穿高跟鞋了」

    毛可可正生他的氣,窩在這地裡,就這麼龜行著,也不知何時才能夠到家。這個人可好,懶得連個話都不說,可苦了自己這個司機。

    「你是我什麼人?想穿什麼你管的著嗎?」

    「我是你男朋友,你可是說了不止一次,另外你媽也認可了,」

    「我媽?她跟你說什麼了?」

    「年輕人不要貪圖一時的痛快,記得小心點,懂得愛惜女人,買質量好的。」方青學著毛女士的語氣複述了一遍那天的話,毛可可差點沒樂瘋了,車子也開的歪歪扭扭,嚇得方青連忙把安全帶繫好。

    毛可可老半天才說出話來,問:「這真是我媽說的?還是你編的?」

    方青重重的點頭,疑惑的看著毛可可,意思是你樂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毛可可笑道:「我媽可是整天教育我,說女孩子要潔身自好,要守身如玉,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燭夜什麼的。」

    「你不會……」

    「不會什麼?」毛可可突然又狠狠問道,眼睛凶巴巴的,那臉色變得比今天的天氣還快,具備修習變臉絕技的天份。

    「沒什麼」方青不說,毛可可也知道他的意思,按說這事情說給誰聽都不信。尤物般的毛可可,性格又開朗大方,時常出沒於都市的娛樂場所,她要說自己是處子之身,你肯定懷疑她剛做了修補手術。

    但是方青信,毛可可是很漂亮,平時大大咧咧,被自己吃點豆腐也不怎麼在乎。但遇到大事大非,毛可可小姑娘的脾性還是暴露無遺,而且生性淳樸的很,說謊不是她的習慣。

    「哎,那你聽你**嗎?」

    「聽什麼?」

    「你媽把我許配給我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我聽我**,我媽讓我守身如玉,還讓我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方青知道她是開玩笑的,這次是強打著精神和毛可可聊天,大龜行在漫長的道路上,對開車人是一種煎熬。

    「那可可會愛上我嗎?」

    「你啊?得考慮考慮……我說過了,要是35歲還嫁不出去,可以答應嫁給你。」

    「我暈又來你要好好保養啊,到時候能有現在三四成的美麗,我方青可以納你為小妾,再醜可就不行了。」

    車在路上,人在車中,心早已飛回了家。每個人都在成長,未來會怎樣,鬼才知道呢唾手可及的東西,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我們可以每天下班後朝沙發上一躺,看著電視等媽媽把飯菜端上來,然後挑三揀四的選擇性吃幾口,間或著還會有幾句埋怨。

    這會的毛可可,正應該出現在自家的大房子裡,空調把屋子烘的暖洋洋的,茶几上擺著自己最喜歡吃的點心水果,然後全家人一起誇讚她越來越漂亮了。

    而實際上,她卻不得不奔波在回家的路上,從山窩裡的神泉莊,到霓虹燈下的夜都市,她折騰了足足三個多小時。要不是身旁有個呱燥的方青,不時說幾句找抽的話,她這一路上非鬱悶死。要知道她雖然喜歡名車,但不喜歡做長途車的司機。

    方青說了一路的廢話,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上車睡覺才是他習慣的調調。今天這樣也就是看準了毛可可的痛苦,自己又不能替她開車,只能說些不知所謂的話語,從成人笑話到語言**,直說得毛可可的高跟鞋直哆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腦海裡庫存的都是這些東西。

    「喂,姐啊我們這就到了,你們先吃著,別等」

    這已經是方青收到的第三個電話,房紫蘭催促馬上就要開飯了,再不快點湯都讓小蔣石喝光了。方青倒不是急著喝湯,而是對終於有人一起感到激動,房太太是自己的乾媽,房紫蘭就像自己的親姐姐,這種感覺已經多年不曾有過。

    「可可,一起上去嗎?」車子終於駛到房紫蘭家樓下,離毛可可的小窩不遠,但離她父母家還有段路程。方青感動於毛可可今天為自己做的事情,雖然知道她著急回家,但還是要邀請一下。

    「嗯?……好的」毛可可的回答讓方青吃了一驚,一路上她父母和哥哥都打過電話,催促她趕緊回家,怎麼這會還這麼有空。

    毛可可跳下車子,把鑰匙環套在手上轉動著,一副無良女青年的樣子,踢了方青小腿一腳,說道:「我就是上去跟紫蘭姐打個招呼,說幾句話就走。」

    「呃,可可懂事了」毛可可又踢了他一腳,這才稍稍解了心頭之氣,一路上被他的黃色笑話煩的厲害,如果不是要好的朋友,早一腳踢下去丟路邊算了。

    開門的是蘇青青,方青打趣道:「我的青青小姑奶奶,都上夫家了,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吧?」蘇青青正要野蠻一下,看見房太太走過來,連忙又做出溫順可愛的樣子,姨媽叫的那個親啊!

    「乾媽,我來了」

    房太太一把摟過方青,眼淚都出來了,拳頭對著肩膀一頓好捶,說道:「你這死孩子,竟讓人擔心了,快讓媽看看」

    方青心裡暖洋洋的,把感動隱藏在心裡,臉上堆滿了笑把乾媽扶著坐下,一邊捶著腿一邊說道:「媽,你看我不是沒事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不就因禍得福了嘛,釣到一個女朋友。」方青一指身後跟來的毛可可,房太太這才發現,剛才光顧著心疼乾兒子了。

    「可可來了啊,快請坐」

    他們兩家是世交,房總與毛總當年是戰友,後來一起開了這家公司。可可從小就經常過來玩,與房太太的關係很好,阿姨叫得比誰都甜。

    「阿姨,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又懶又笨,又不愛學習,我才不做他女朋友呢」對毛可可的話,方青深以為然,懶這一點基本上不用討論了,找個比自己更懶的不太容易。笨也基本沾邊,要不怎麼會惹上這麼多倒霉事,一年到頭沒幾天順的。

    房太太特慈祥的撫mo一下乾兒子的頭,不管別人說他怎麼樣,反正自己覺得蠻順眼的,倒水捶背的很勤快,小嘴也討人喜歡。方青表情輕鬆,一臉的頑童相,心裡卻不怎麼平靜,房太太剛才那一摸,還真有點母親的感覺,好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阿姨,紫蘭姐呢?」

    「你房伯伯在炒魚,你紫蘭姐非要顯擺一下,在廚房賴著呢」房太太跟這個女兒不太合得來,在家裡三天兩頭的吵,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會花瓶擺的位置不對了,一會開著電視就出門了,反正娘倆整天掐架。

    當然房太太最關心不是這些,房紫蘭死活找不著合適的男朋友才讓她著急,她幾乎把所有朋友發動起來幫忙找,相親的計劃都排出正月了,可這丫頭就是遇不到個對眼的。毛可可蹦蹦跳跳過去了,找房紫蘭說會悄悄話,回頭還吐著舌頭跟方青做個鬼臉。

    「唉,方青,你跟可可怎麼回事?」房太太似乎最關心別人的感情情況,剛才方青沒來的時候,把蘇青青問的臉都紅了,你想蘇青青那臉皮多厚啊,要變紅也不是那麼容易。這會蘇青青見方青來了,趁機跑進小客廳陪李蔣石和安安看影碟。

    「媽,我剛才跟您開玩笑呢,我和可可之間是純潔的朋友關係。當然,如果可可姑娘不介意,我願意將關係發展到超友誼階段。」

    「你紫蘭姐對你評價太準了。」

    「紫蘭姐誇我什麼了?」

    「紫蘭丫頭說你小嘴賊溜,要是換上身行頭,出去騙個女朋友很容易。但要真指望你幹點正事,還不如指望中國足球衝出亞洲。」

    乾媽說得很對,方青就是這種人,放在古代說不定能做個口蜜腹劍的大臣,有機會篡個位也說不定。要是擱在今天就只能做大忽悠,可惜現在的大忽悠過剩,老趙一個人就搶了大半個市場,生存空間太狹小。

    「媽,你也看足球啊?說了,珍愛生命,遠離中國足球。」

    房太太難得露出一次不屑的表情,口裡的茶水險些吐出來,「還不是老房整天盯著看,進了球樂得跟狗見了骨頭似的。你說二十多個人,圍著個皮球跑,每人發一個不就完了。」

    「媽,這就是您不懂了,一個小伙追一個姑娘,那太平淡了,電視劇都沒這麼演的。要是二十多個小伙追一個姑娘,那景象就慘烈了,看得人也就多了。人多了門票就多,轉播收入也高。」

    「方青很善於動腦筋嘛」房總從廚房端著魚出來,後面是同樣端著菜的房紫蘭和毛可可。中國人最喜歡衣錦還鄉,出人頭地了就可以穿著光鮮,然後在親友的圍擁下講述花花世界的精彩。即便只是混了個溫飽,回家時的排場也不能降低,該帶的禮物一樣都不能少,面子上總得過的去。

    房太太很高興,她家好久沒像現在這麼熱鬧了,外甥李蔣石還帶著外甥媳婦,加上乾兒子帶著乾妹妹第一次到家裡,兒女繞膝的感覺總算有點了,就是缺個孫子。原本是指望借房紫蘭招個上門女婿,現在看來她找個男朋友都是個問題,天天嚷著三十而立,那一天是不太容易盼的。乾兒子倒是很聽話,可這說話也像是打閃,哪天找著媳婦都是個意外,生孩子更是沒影的事。

    房總在單位是個神秘的人,身為老總卻極少出現,據說還做著期貨生意,論身價在全市也是數得著的。不過他的為人還是不錯,性格隨和對人說話總是客客氣氣,與毛副總完全是兩個極端。

    在房太太眼裡,老頭子最大的優點還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廚藝。想當年她也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這個男人是先征服了她的胃,然後才征服了她的心,最後征服了整個人。房太太很少提到這段故事,但房紫蘭卻總是鄙視她**選擇,說還不如直接找個大廚算了。

    每到這個時候,房總就喜歡為太太打抱不平,說大廚算什麼,你嘗嘗我這糖醋鯉魚,還有這炒排骨,這可是五星級酒店都吃不到的美味。方青一如既往的拍馬屁,說紫蘭姐為什麼長這麼漂亮,還不是因為吃這些好東西的緣故,要是自己也能吃,這會至少比發哥帥

    蘇青青插嘴說,發哥是老男人了,你跟他比得什麼勁啊李蔣石附議,被方青從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安安也踢了他一腳,不准說他哥壞話。

    房總還真不是吹牛,就說這道糖醋鯉魚,味道忒正宗。色澤金黃,外焦裡嫩,香甜酸醇,含在嘴裡都不捨的咽。房紫蘭從一旁給了他一拳,說差不多就行了,拍馬屁也不用沒完沒了吧。房太太反過來給了房紫蘭一下,說你爸做的就是很好吃。

    方青賊笑著,他特別喜歡看房紫蘭撅嘴的樣子,紅嘟嘟的甚是迷人,有時感覺比毛可可還要可愛。如果不是他姐,早忍不住上去親兩下,想到這裡才意識到,原來房紫蘭在他心裡就是親姐姐的感覺,而房太太呢,確實像他**。

    俗話說無酒不成席,今天隨著房總的愛好,大家都喝二鍋頭。要說這二鍋頭的名氣也是很大,說家喻戶曉並不過分,房總從當兵時就喜歡喝上幾口,實惠又有勁。這一晃就是三十年過去了,各種名酒沒少喝,洋酒也是嘗了個遍,到頭來還是獨愛二鍋頭。

    房紫蘭陪著老媽喝紅酒,其實她是裝的,在外面時喝酒比誰都凶,回家就換作乖乖女的形象。至少在喝酒和感情方便要裝得純真,至於懶惰和任性,在父母眼裡就是稀鬆平常,你不那樣他們還不習慣呢。蘇青青比房紫蘭有過之而無不及,平時多麼野蠻的丫頭,這會溫順的跟隻貓似的,還挺噁心的給李蔣石夾菜,弄得小蔣石感激涕零,差點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房紫蘭的手機響了好幾遍,聲音若有若無的,房紫蘭就在屋子裡循著聲音到處找,最後在一堆衣服中發現了手機。房太太向眾人抱怨說:「這死丫頭整天的找東西,手機還能出個聲,別的東西就只能翻,實在找不著了就說什麼不用找了,過幾天就會自己出來。」

    房總微笑的說這孩子就這樣,長大點就好了,李蔣石和蘇青青連忙說自己也是那樣的,被方青極其鄙視,號稱自己的東西整理的井井有條,於是被眾人一起鄙視,他的臥室不被稱為豬窩已經算是客氣了。

    「喂,可可啊你找方青是吧?……方青,電話」方青幾步跳過去接著,毛可可埋怨自己怎麼不開手機,方青掏出來一看才發現調靜音了,居然有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這丫頭挺執著的,打不通還打二十多遍,腦袋可能被某種動物踢過。

    「什麼事情啊?」

    「明天一早來我們家,我媽想見你。」

    「有紅包沒?」

    「有你個頭啊,不來我踢死你」呃,好好一姑娘,怎麼都學著野蠻了,要不怎麼說韓片絕對應該禁播,不是讓女人學著找浪漫,就是讓小女孩喜歡那些渾身哆嗦的少年,還有就是做野蠻女友,動不動就暴力一下。

    「方青啊,跟可可的關係發展很快嘛,牽過手了嗎?」電話那頭的毛可可幾乎是在吼,說話的內容大家都聽見了,房紫蘭又發揮一次做姐姐的本職,親切地關心一下。

    「當然牽手算什麼。」方青沒吹牛,現在的年輕人牽手太稀鬆平常了,頭天見面就搞兒童buyi活動的多的是。

    「那親過嘴嗎?」

    房紫蘭問的越來越直接了,中國人可沒有見面親嘴的習慣,方青想想還真沒親過,但是不能被房紫蘭看扁了,說道:「那算個嘛子嗎?豈止是親嘴,我們倆……」

    房紫蘭這手機是有點問題,裡面又傳出一個清晰的吼音,「方青,再胡說我砍了你」

    哎呀,是毛可可的聲音,剛才接完電話忘記關掉了。。.。

第三八三節與大舅哥鬥氣

    第三八三節與大舅哥鬥氣

    這酒度數太高,原本喝七八兩沒事的,這次就有點暈眩。方青兩手撐住端坐在椅子上,勉強還能保持清醒,你要讓他站起來走兩步,不晃才怪。安安移到他旁邊,很懂事的給他夾菜,方青感激的笑笑,這個妹妹沒白疼,自己這狀態還把筷子伸那麼遠,容易暴露自己喝醉了的現實。

    晚餐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房總又帶了幾圈酒,被房太太好一頓批,這麼烈的酒不能喝那麼多,一把老骨頭了還學小年輕。方青暗暗叫苦,他還老呢,自己這麼年輕都喝不過他。眾人就喝酒一事達成廣泛的共識,並對提反對意見的李蔣石予以堅決的打擊,只蘇青青一人便送出十餘招分筋錯骨手,不過麻醉之後的李蔣石滿不在乎,繼續以大無畏的豪仁主義精神同酒精作鬥爭,並取得階段性的勝利,將第二瓶二鍋頭喝光。

    房總號召方青向李蔣石學習,堅定不移的走喝光主義道路,將一瓶又一瓶白酒變成酒瓶。此提議遭到以房太太為首的一幫女權主義者反對,房太太責成房紫蘭和蘇青青嚴格把關,必須將這種思想扼殺在萌芽狀態。

    安安也表示要用「三個代表」的思想武裝自己,團結在以房太太為首的家庭周圍,從白酒的源頭進行控制,偷偷裝了兩瓶礦泉水。

    房總馬失前蹄,端著杯礦泉水在咋呼,都說酒能亂xing,房總這會就有點現了原型,許是過於興奮了。李蔣石連杯子都端不太好,喝了半天竟往脖子裡倒了,還一個勁喊爽。方青算是個明白人,自己喝了酒就在一邊蔫了,而房總明顯屬於醉酒後忘了自己是誰的那種類型,至於李蔣石,估計連女朋友是誰都忘了。

    方青由安安扶著去了衛生間,剛準備拉開拉鏈,才意識到安安在旁邊,連忙改為打開水龍頭洗臉,本來想用涼水沖頭清醒一下,卻死活調不出來,那水燙的要命。還是安安在一旁幫忙,不用說話也知道他想要什麼。方青兩手扶著大理石檯子,安安在後面一個勁敲背,摳著嗓子老半天就是吐不出來。

    「算了,留明天吐吧」方青搖搖晃晃走出來,看到房紫蘭扶著房總去樓上臥室,房總今天是喝大了,房太太在客廳說他好幾年沒喝多了,今天也是奇怪,年輕時也沒見這麼衝動啊。

    方青替下房紫蘭,房紫蘭感激的看著方青,扶著一個醉鬼可是件體力活。房總看方青過來,喊道:「兄弟,再喝杯」

    這都啥輩分啊?房太太在客廳開始罵起他老頭子,房總好似是聽清楚了,改口道:「兒子,上樓陪爸爸再喝杯」

    這稱呼改得夠快的,方青是拜了房太太一個乾媽,這房總可沒拜,但他既然這麼說,方青也只能答應著。房紫蘭在後面直搖頭,他爸今天是夠怪的,平時挺沉默寡言的,今天這話也多、喝酒也凶,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房總的腳根本站不穩,方青算是把他拖進了房間,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弄到床上,然後給他蓋好被子。方青還沒走出房門,聽到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房總在床頭櫃裡翻起東西,最後呵呵笑著摸到一個不大的鏡框,突然又有些哽咽,對著鏡框一會哭一會笑。方青有心看看是什麼東西,房總卻把他抱在懷裡,嘴裡喊著兒子。

    這老頭想兒子想瘋了,誰說生男生女都一樣,這裡面的滋味,誰生誰知道。房太太端著醒酒湯進去了,嘴上一句都不關心,真到這時候還是夫妻間來的親,方青隱約聽見房太太的哭泣聲,今天是很反常,怎麼都哭啊

    方青是扶著樓梯一層層挪下來的,蘇青青在客廳的樓梯口哈哈大笑,說方青像一隻大螃蟹,走路都是橫著走。方青也很納悶,剛才扶著人都能上去,怎麼一會功夫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了,見蘇青青那囂張樣,說道:「我乾媽在上面看著呢」

    蘇青青立刻恢復了淑女狀,跑回去關心她的小蔣石,那小子非說要出去,沒走兩步跌倒在地上,被房紫蘭揪著耳朵拉回到沙發上。

    「姐,我聽見乾媽也在哭,你上去看看吧」跟那兩個醉鬼比,方青算是個正常人了,說出的話也善解人意,房紫蘭撇撇嘴說道:「不用的,一會就好了,他們就喜歡哭一場。」

    呃?這習慣嚇人,莫非是驅鬼神。方青也不敢問原因,跟著房紫蘭去了三樓的房間。這幢別墅總共三層,頂層有一塊大陽台,三間朝陽的臥室,目前房紫蘭住了緊挨陽台的一間,另外兩間當作客房。

    「外面路滑,今天別回去了,洗個澡睡吧」房紫蘭打開了一間房門,裡面的佈置素雅簡潔,進門是兩個沙發和一個圓形的茶几,上面放著芳香的花朵。吧檯後是一張席夢思床,朝陽方面是圓形的落地窗,左側是一個弧形的書架,右側有一架望遠鏡,通過它可以清晰看到城市中心的湖泊。

    方青左瞅右瞅,這佈置可比自己那窩強多了,那望遠鏡可以偷窺,更是投自己的脾氣,開玩笑的說道:「姐,你不會是要送我個房間吧,那可謝謝你了。」

    「喝醉了還這麼能說,你要想住就搬進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呵呵,開玩笑呢,整天住你旁邊,不被罵死才怪,我還是回家去吧」方青是真想回家,從看守所出來還沒有回去過,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房紫蘭哪裡會放心,別說是喝酒了,就是一個好人在暴雨地裡行走,她也是不放心的。

    「得了吧你,就這熊樣還是早點洗洗睡」

    「沒事,我那黑龍馬還停在這吧?騎上它一會就到家了。」

    「別提你那黑龍馬了,我給洗了個澡,還真就散架了,正堆在儲藏間呢。」方青一陣心疼,黑龍馬雖然只是一輛破自行車,可跟了自己這麼多個日夜,比情人還情人。

    幾縷陽光透過百葉窗穿了進來,均勻照射在方青的臉上,暴雨已經停了,外面歡聲笑語不斷傳來。廢這半天話,方青這廝還在酣睡,嘴角的口水流啊流,也不知夢到了哪個姑娘。

    方青翻了個身,仍然是宿醉未醒,房門被敲的震天響,一會是房紫蘭的聲音,一會是安安的聲音,敲得最響的那個是蘇青青,說什麼再不開門就殺進來。

    方青伸個懶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向身上套。他最討厭的就是雨天,別的不說,光是每天穿衣服就愁死個人,沒有五六分鐘解決不了,還有就是從那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穿著穿著又睡著了,房門再次被敲響,方青大喊一聲「來了」。門口傳來房太太的聲音,這孩子脾氣也見長啊方青忙說對不起,還以為是蘇青青呢。然後就傳來蘇青青向房太太告狀的聲音,說方青老是欺負她和李蔣石,房太太就安慰她,說方青這孩子本質還是好的。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掛在身上,一出門就傳來蘇青青的嘲笑聲,方青低頭一看才發現褲子穿反了,怪不得半天摸不著拉鏈呢回頭關上門再換,順便檢查衣是否穿反,確認無誤了才昂首走出門外。

    客廳裡以房太太為首的四位女性已經到齊,蘇青青對房紫蘭和安安說悄悄話,然後她們三人就大笑。方青不知道她們笑什麼,抖抖身上衣物,意思是本公子這次穿戴整齊了。

    「哥,你襪子穿反了」方青低頭一看還真是,怎麼安安也胳膊肘子向外拐,挑起你哥的刺來了。還不等安安接話,蘇青青大喊,所有女性團結起來了。

    「小屁孩懂什麼?我這叫不拘小節。」

    「老師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安安還真是和蘇青青站在一條戰線了,以後得讓她們少接觸,再乖的小姑娘跟著蘇青青學,早晚得變得物質起來。

    「你老師說錯了,整天掃屋子那是清潔工,或者是保姆。你見過席琳迪翁掃屋子嗎?你見過麥當娜拖地嗎?人家不一樣是大明星,過著大魚大肉的生活。」

    房紫蘭接過話來,笑道:「方青你真是庸俗,現在誰還羨慕大魚大肉?麥姐要是吃那玩意,早變成肥婆了。再說你舉這例子太遠,她倆掃沒掃過地你也不知道。」

    「那就舉個眼前的例子,安安,你見過你紫蘭姐掃過房子嗎?見過他洗衣服嗎?」安安搖頭,房紫蘭在家好像除了娛樂就是化妝,要不就是試衣服,家務活有傭人干。房太太也表示同意,遺憾怎麼生了這麼懶的一個丫頭。房紫蘭有點惱,說大過年的,你們怎麼都指責起我來了?

    方青決定轉移問題,問道:「房伯伯和小蔣石呢?」

    「他們昨晚喝多了,就讓多睡會吧」

    房紫蘭的回答多善解人意啊,顯得特體貼人,但方青就有些納悶了,「姐,我昨晚好像也喝多了,你怎麼把我叫起來,讓他們賴在床上。」

    「姐不是疼你嗎?」就這麼疼啊?方青看房紫蘭的竊笑,原來這姐姐有時候還是偏心的,讓老爸和表弟好好消息,唯獨把自己從被窩裡提溜出來。

    「反正這會人還不齊,我再睡會去」

    「回來」

    蘇青青一聲暴喝完全是發自本能的,意識到房太太在旁邊時才發覺失誤,故作溫柔狀說道:「方青啊,其實我們是想讓你出去,你看房伯伯不合適吧,小蔣石那膽子也不行,就你了,快去」

    「誰說小蔣石比我膽子小?他要是真膽小,敢找你當女朋友嗎?」方青一看情況不妙,撒丫子就要向屋子裡跑,手機鈴聲想了。正好解圍啊,不管是來罵娘的,方青都要好好感謝一下。

    「喂,祝福您全家幸福安康、一帆風順,老人身體健康,孩子……」

    「方青搞什麼呢?」電話裡的聲音很大,直接將方青的祝福聲打斷,原來是可可。方青這才想起昨天答應一早去她家的,多好一個接口啊,不用跟幾個妞玩了。

    「一會就去。」

    「那正好,你還是快來吧」

    「哥,你快點,等你半天了」

    安安撒著嬌喊道,方青心想等我幹別的行。從這裡跑出來,外面下雨的路很滑,不時有人摔個大跟頭,尤其是小區門口下坡的地方,緊接著一個急轉彎,所有膽敢騎車經過的都不能倖免於難。方青饒有興趣的看了會,原來還有這好處,可以免費欣賞單車雜技。

    騎車人看到方青臉上的奸笑,更加分散了注意力,下坡加上濕滑很難減緩速度,一個急轉彎就摔到一旁,爬起身,然後使勁瞪兩眼看熱鬧的方青。

    第九個了,方青準備看完十個再走,毛可可催促的電話打來,再不來就過了時辰了,她老爸說要掐準時間。方青心想那老頭不懂裝懂,這會太陽都出來了,鬼神早逃沒影了,不懂吧還裝明白人。

    話雖這麼說,方青還是加緊腳步趕去,今天這路上連出租車都沒有,全憑自己這11路,還得十多分鐘才能到。這腳下一急,來了個拌蒜,直接摔了個仰八叉,一個騎車經過的人哈哈大笑。方青哈著熱氣進了毛可可的家,毛太太很熱情的給打開門,方青一句阿姨好叫得膩歪死了,自己都覺得噁心。不過毛太太很受用,讓了進來後喊:「可可,方青來了」

    毛可可一路小跑的過來,挽著方青的胳膊進去,「方青,這是我嫂子,這是我小侄女,其他人你就認識了。」方青確實認識,毛可可的爸爸是公司副總毛吉齊,她哥哥是公司財務部經理毛兆才,家庭成員也就這麼多。

    「毛總好,毛經理好,嫂子好,小姑娘好大家過年好」

    問候了一大圈,毛總今天心情不錯,不像在公司時那麼板著臉,對方青還算熱情。嫂子也對著他微笑,小姑娘還遞給他一塊糖,只有可可的哥哥招財貓鼻孔一哼,眼皮都沒抬一下。方青有一些尷尬,招財貓恨自己是正常的,方青與朱堅強有仇,而朱堅強是招財貓的同學兼死黨。

    「方青啊,坐下吧」毛總說完話就進臥室拿東西,毛可可與嫂子一起進了廚房,小姑娘也蹦蹦跳跳的跟了去,客廳裡頓時就只剩下方青與招財貓。招財貓五短的身材堆在沙發上,挺起的肚子成圓形,笑起來倒像個彌勒佛。不過他今天看到方青就不想笑,臭著臉喘粗氣,方青懷疑他有很嚴重的哮喘。

    招財貓憋了半天,冷著臉跟方青說:「你想追我妹妹?」

    方青倒也不是怕他,可今天是在別人家裡,就算給可可一個面子,很恭敬的回答道:「我和可可只是好朋友,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我勸你將來也別有,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招財貓的蠻橫讓方青氣惱,這要是在外面早出拳相向了,為了可可再忍忍,「大哥你說的是,我這種角色確實是個小人物,絕對配不上可可,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哼誰是你大哥?」

    這還沒完了,方青一忍再忍,自嘲道:「那我就叫你一聲毛經理,咱們確實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您是白天瞎JB忙,晚上JB瞎忙;俺是白天沒啥鳥事,晚上鳥沒啥事。」

    這比喻不怎麼雅觀,但還是很恰當,招財貓在公司的風liu韻事不少,他那女秘書也是個風騷的主。招財貓見方青看似開玩笑,實則是揭他的短,心中不免更加不滿,怒道:「呆會趕緊打個招呼走人,沒空理你。」

    方青這就不幹了,請他來的是毛可可,跟你毛兆才有什麼關係。別說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來個要飯的你也得客氣點不是。生氣歸生氣,方青與半年前的毛頭小伙比,已經是成熟了不少,冷笑道:「既然毛經理這麼說,我還偏不走了,我有事先托著,沒事就在這耗著,怎麼著?」

    「你?……我」

    「你啊?你是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

    方青的話露骨的很,擺明了要揭露招財貓和他的女秘書的事情,招財貓不免有些無語,低頭抽出支煙點上,怒視著方青。

    世界上複雜的東西很多,人與人的關係就是其中之一。方青有時鬧不清楚自己和毛可可之間,是否正在向超友誼發展,也不明白招財貓為何對自己如此的深惡痛絕。

    原本覺得去接受一個人,要遠比恨一個人容易,現在想想也未必。有的人在面對陌生事物的時候,總是習慣先否定再肯定,你要想獲得這些人的承認,可能要付出很多的艱辛和努力。對於招財貓,方青顯然沒有那個打算,他與毛可可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費那個心思沒用。

    豐盛的飯菜上桌,毛可可頗為乖巧的分發筷子,給每人倒上一杯紅酒,說是象徵什麼紅紅安安,像極了一個居家小媳婦。方青的腸胃還沒有從昨晚的宿醉中復原,但心中仍然竊喜,毛可可總算沒讓自己出去,喝酒也比幹那個強。

    一家人看似熱熱鬧鬧,方青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招財貓的三角眼不時掃過自己,產生陣陣寒意。毛可可把大塊的雞肉夾到方青碗裡,表現的親熱至極。方青原本不喜歡可可這麼做,男人讓女人照顧不是太有面子的事,但看到招財貓的臉色難看,他也就樂得如此,不時與可可開句玩笑,兩人關係彷彿奔走在無限曖mei的快車道上。招財貓有些出離憤怒,放筷子的聲音都比別人響亮許多。

    讓恨你的人難過,就是你莫大的快樂,這還是方青的啟蒙老師說過的話。方青的小人得志,毛可可是一清二楚,她這哥哥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說方青是個不三不四的小痞子,毀在他手裡的好女孩不在少數。毛可可總是會反駁兩句,方青那小樣,不被女孩毀就不錯了,再說他們只是很好的朋友,沒說過要以身相許。

    每當談到這個時候,招財貓總要暴跳如雷,與他在生意場上的形象嚴重不符,那可是嬉笑間奸計暗藏,舉手處殺敵無數。毛可可有時自己都懷疑,她與這哥哥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幾乎沒有絲毫的共同點,要真是一個媽生的,招財貓也變異的太厲害了。

    方青對此有自己的觀點,如果說毛可可是只美麗的天鵝,那招財貓就是只醜陋的癩蛤蟆,笑的時候還像個卑鄙小人,不笑的時候就比王八還王八。

    一頓早餐吃完,毛可可是話最多的一個,從戰爭扯到民族信仰,又從盤古開天闢地說到新的一年工作計劃,方青老老實實做個聽眾,不時拍拍馬屁。招財貓氣得肚子都直哆嗦,可能他這一年也沒吃過這麼難受的一頓飯,惱火程度可想而知。

    早餐結束沒多一會,可可家不斷有人上門,忙得可可媽到處分發小點心。毛可可就給方青介紹,這個是咱七大姑,那個是咱八大姨……方青這腦子本來就不甚好用,一會功夫就記混了,再說那是可可的長輩,跟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唉,可可,這位就是你朋友啊?長得真帥啊」問話的是個頭上頂著一把小辮子的中年婦人,頭髮染的像五顏六色的抹布,濃妝艷抹跟個老妖精似的,方青忘了是可可七姑還是八姨了,正想著怎麼解釋一下,毛可可回答:「這是我男朋友方青,方青,快叫六嬸」

    又來,方青這個傻啊,毛可可提這茬不止一次了,自己擔負他男朋友的美名已經很久,卻沒享受到一次做男朋友的待遇。瞅著尤物般的毛可可,方青狠狠咽兩口吐沫,然後陪著笑臉跟六嬸聊天。

    招財貓的臉更臭,拍一下方青的肩膀,然後頭也不回的向書房走去。方青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這小子想訓話呢,有心不去顯得自己太膽小,心一橫,去,沒什麼大不了。招財貓坐在書房轉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方青。既然招財貓不讓座,方青也不跟他客氣,拉過把椅子面對面坐下。

    「方青,哥哥勸你一句話,離可可遠點」

    雖然是自稱哥哥,可那話一點都不客氣,冷冰冰的如同外面的暴雨。方青長這麼大,受的威脅多了,被人索命也不是一次兩次,還真就不怕招財貓,用同樣冰冷的語氣回應道:「我和可可是好朋友,跟你沒關係吧?」

    「我再說一遍,離她遠點?」招財貓簡直就是在吼,方青卻越挫越勇,他很喜歡看別人暴跳如雷的樣子,尤其是自己不喜歡的人。

    「我也再說一遍,我們只是好朋友,但如果機緣巧合,說不定也會走在一起。讓毛經理多費心了,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女秘書,省的被別人鑽了空子。」方青的話就像針扎一樣讓招財貓難受,平時挺穩健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也是暴躁不安的。但招財貓就是招財貓,心機還是比方青深沉了許多,這會已經盤算怎麼對付他了。

    招財貓不說話,方青反而有些不適應,這種人沉默時一般是在耍心眼,那一肚子的壞水隨時可能倒出來。方青突然覺得在這種人面前,自己是個多麼純潔的人啊,如果再去社區做做義工,去孤兒院探望一下兒童,自己應該就是社會主義的好青年,為祖國四個現代化的建設添磚加瓦。

    毛可可推門進來了,順便後腳跟一磕又把門踢上,看到兩個人陰沉不定的臉色,基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哥,我和方青怎麼著,關你什麼事情?」

    剛平靜一點的招財貓怒目圓睜,家長作風盡顯,「可可,你和堅強的婚事爸爸已經同意了,你說堅強多好的條件,你怎麼就不願意呢?」

    方青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招財貓如此這般,原來是替他老同學搶媳婦。那朱堅強條件是不錯,家裡房子車子都不缺,本人還是海歸一派,現在是公司市場部經理,除了年齡倒是與可可很般配。

    「你讓他省省吧多大年紀了還好意思談戀愛」

    可可拉著方青的手跑了出來,後面招財貓急急說道:「年齡不是問題,我比你嫂子也大好幾歲呢。」

    家裡面亂的可以,毛可可家偌大一個客廳裡擠滿了人。方青問她,你們家怎麼這麼多親戚;毛可可回答,小時候家裡窮的時候,只有一家四口人。

    方青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呵呵傻笑,嫌貧愛富是人之常情,就像招財貓不喜歡自己,那也是平常事。毛可可看出來方青今天不夠爽,說話做事都唯唯諾諾的,估計和她哥說的那些話有關係。

    「我哥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啊,我們家可可是好姑娘,一定要愛惜點。」

    毛可可小嘴一撇,「你說謊,那是我**口氣。」

    「他說要是我對你不好,他就跟我拚命。」

    毛可可還是不信,遙控器一按,召喚出那輛跑車,方青一直納悶這跑車是什麼牌子的,那標誌上是一匹躍起前蹄的駿馬,下面寫著兩個字母,第一個是S,第二個像是個g。有心問毛可可,又怕她嘲笑自己孤陋寡聞。

    上了車來,毛可可順手打開音樂,裡面傳來一首好老的英文歌。方青別的歌聽不懂,但對這首歌熟悉的很,「懷舊的時候就喜歡打開聽聽,意境營造的非常好。

    「方青,我哥小時候確實為我打過架,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還問我疼嗎?……我說他疼嗎,他就說小意思,當哥哥的就應該保護妹妹。當時我真的好感動,為自己有這麼個好哥哥感到驕傲。」方青原本靠在椅背上,準備隨著歌聲回憶一下往事,沒想到毛可可進入狀態更快。

    「其實你哥現在也挺關心你的,對我刻薄是因為他想保護你,我這樣子確實也不怎麼像好人」

    方青自嘲一下,只是為了博得毛可可的笑聲,但是他的打算落空了,毛可可依舊靜靜看著前方,喃喃說道:「要是那樣就好了,他居然在老爸面前提我和朱堅強的婚事,而且還是背著我的。」

    「朱堅強絕對不能嫁,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方青想起朱堅強與苗慧茹的勾當,還有他以前死皮賴臉追房紫蘭的事情,當然更忘不了自己暴揍他一頓後來被打住院的那一出,兩個人芥蒂很深,屬於水火不相容的那種。

    「我當然不會嫁給他,瞧那豬頭樣還朱堅強呢,倒不過念就變態了」

    「我暈啊,可可,女孩子家不能開這種玩笑的,聽到這種話也要裝出羞不可耐的樣子。」

    「誰是女孩子啊?咱們是哥們」毛可可心情總算好些了,隨著發動機一聲鳴叫,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躥出去,方青暗歎車子啟動速度真快,毛可可好了傷疤忘了痛,開車又猛起來了。

    「哥們,咱們幹嘛去?」

    「瞎轉」

    「那也慢點轉,雪都結冰了,路太滑。」毛可可還是很聽話的,果然減慢了車速,在路上滑行。隨著輕柔而又傷感的音樂,方青與毛可可就這麼呆著,他們誰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那就一直在路上,靜靜地。

    良久,方青問道:「可可,我很內疚」

    「呃?……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毛可可很意外,要方青承認錯誤,比殺了他還難,今天怎麼轉性了。

    「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別煽情了,有話快說,有那什麼就放」明明是髒話,毛可可說出來就顯得很有個性,方青特喜歡這種感覺,很陽光很直爽。

    「我都做你男朋友這麼長時間了,卻沒有盡到做男朋友的責任,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毛可可撲哧笑了,她確實好幾次說方青是自己男朋友了,原來這傢伙惦記這事,很大方的說:「今天給你個機會,做我男朋友,記住好好表現,現在是試用期噢」

    「可可,趕緊調轉車頭去我那。」

    「幹嘛?」

    「都做你男朋友了,怎麼也得吃點豆腐,也不枉我試用這一回。」

    「笨的你,想吃豆腐在這不行啊?」方青轉頭盯著她看,沒看出是正兒八經的,還是在開玩笑。試著把魔爪伸了過去,離對方大腿還有幾公分的時候,可可的大腿主動迎了上來,同時舉起了纖纖玉腳。

    方青驚叫一聲把魔爪收回,同時兩隻蹄子也舉了起來,他對毛可可的佛山無影腳心有餘悸,尤其是她穿高跟鞋的時候。還好,可可今天只穿了一雙平底的運動鞋,而且只是恐嚇一下,並沒有對方青下毒手。

    前面好多人,以至於把街道都堵了起來,可可調轉車頭就要向回開,方青大喊一聲:「停」。

    「可可,前面摸獎的,過去看看吧」

    「神經啊?摸獎,想發財都想瘋了吧?」

    方青按下車窗伸著腦袋向外看,路邊臨時搭起了一個高台,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美女DJ在賣力的喊著,說什麼大獎無限、奧迪開回家之類的鬼話,聲音加上獎品,無一不是誘惑十足,讓方青的小心肝撲騰個不停。

    「閒著也是閒著,陪你做回冤大頭」

    「看上面橫幅,這是民政局和某某彩票中心主辦的,不可能坑人。」

    毛可可把車子停在路邊,方青剛鑽出來就聽有人說,這姑娘中了一輛法拉利。方青這才知道毛可可的車是法拉利,怪不得有了這輛車連寶馬都不開了。然後就有人糾正說,本次抽獎根本沒有法拉利,最高獎就是奧迪A6。方青不知道A6是什麼概念,但是知道奧迪很貴,A幾都行,他都不嫌棄。

    「看這一個個跟傻帽似的,擠著給人送錢。」毛可可不屑一顧的樣子,似乎看穿了抽獎行為,但是方青有興趣啊,兩元錢一張票,博的可是價格幾十萬的奧迪車。

    一長排的櫃檯,後面都是賣票的人們;甚至有不少人背著裝票的袋子,行走著兜售。方青摸出錢包,抽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十元大鈔,理平了交給票販,寄托了他對奧迪轎車的嚮往之情。很多人在骨子裡都是好賭的,血液裡流淌著貪婪的本性,心裡總裝著不勞而獲的奇怪念頭。

    方青也沒有免俗,把五張彩票迅速的刮開,對著上面說明一看,全部玩完,十塊錢買來五張廢紙。毛可可縮著白皙的脖子,眼睛雖然微閉著,臉上卻在譏笑方青,讓你不聽我的,買彩票就等於給某些人送錢,姑***話沒錯。

    方青把手裡彩票一扔,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繼續殺進,賣票的妹妹喜笑顏開,說先生堅持買,早中晚中早晚會中,多買少買多少要買。方青點頭表示贊同,這奧迪車能藏哪裡去,不信挖不出它來。

    二十五張彩票要刮上好一會,方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除了有一張中了五元錢,其餘還是形同廢紙。毛可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調笑著說道,我的方青男朋友,還準備折騰多久?

    還就不信了,方青不甘心前面的投入,這次真的拿出一張大鈔,再來一百元的。賣票姑娘讚道,先生這麼執著,奧迪車一定在向您招手,加油毛可可對著那姑娘怒目以視,彷彿別人勾搭她男朋友似的。

    「可可,吃醋了……她沒你漂亮,前面就是飛機場,比你的差遠了;後面嘛,我還沒看清……」

    「不胡扯能死啊?……快刮你的彩票,刮完咱找個地方喝杯去。」

    毛可可別過頭去,這姑娘平時挺愛湊熱鬧的,怎麼就對摸獎沒興趣。方青沒空哄她,開始緊張的刮票行動,直累得兩手發麻,收穫緊緊是中了個電風扇。方青有些氣急敗壞,繼續抽錢上陣,眼見著錢包越來越癟,方青的臉色變成豬肝模樣,賣票姑娘卻笑開了花。

    毛可可點著一支煙,特優雅的抽著,眼裡含笑的等著看方青的笑話,兜裡沒錢了看你拿什麼買。方青抱歉似的笑笑,毛可可本以為他後悔了,不想方青說了一句執迷不悔的話,「我總覺得奧迪車離我不遠了。」

    「瘋了你?摸獎就是一種賭博,投個百八十塊純當碰運氣,沒完沒了就是個傻瓜。」

    方青不理會她關於自己傻瓜的稱呼,厚著臉皮說:「可可,你再借我一百元錢,我試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玩了。」

    毛可可算是看出來了,方青很有做賭徒的潛質,賭得債台高築,賭得妻離子散,賭得家徒四壁,甚至連內褲都輸掉,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們交情如此之好,別說是一百元,毛可可為方青還那二十萬都會心甘情願。

    方青接過一百塊錢,正要再次投入之時,毛可可一本正經的說道:「方青,咱們打個賭,我給你五百元去買,要是你還中不了奧迪車,那麼請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賭博不要買彩票不要摸獎」

    方青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像是在開玩笑,自己今天確實玩的過火了,就差拿身家性命去博那虛無縹緲的獎品。

    「我答應你,可可,有違此誓我跟你姓。」方青的再次出現,讓那位賣票姑娘笑開了顏,算算已經可以拿不少的提成,對方青更加熱情起來。方青沒空和她調笑,五百元全部換成了彩票,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找個地方刮刮去。

    方青的大手筆被旁邊一個光頭看到,那小子賊眼一轉,同夥立刻心領神會,助跑兩步向著方青身上撞去。方青這會因為摸獎折騰的正頭昏腦漲,被那小子一撞失去了重心,彩票也散落在地上。光頭一個跳躍,抄起彩票向前面跑去,速度比兔子都快。

    方青是非常的難受,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眼看光頭消失在人群之中,撞自己那小子也爬起來要跑。方青從地上一個魚躍,抓住那小子的口袋,只聽得撲哧一聲,羽絨服口袋被方青生生撕裂,自己因為慣性再次撲倒在地上,那人撒丫子就跑,比光頭跑的還快。

    暈死,這回什麼都沒了,毛可可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扶起了方青。

    【貓貓在上,你我同在,這個偉大的全世界妹子的節日,是龍誕辰。】。.。

第三八四節天降橫財

    第三八四節天降橫財

    「沒事吧,你?」毛可可很關切的表情,方青的膝蓋磨出個大洞,露出了裡面的秋褲,剛才摔的是夠慘的。

    「人沒事,彩票被搶了」方青耷拉著腦袋,新年開頭不順,倒霉事全趕上了。

    「不過是五百塊錢,買了彩票就成廢紙了,那賊也是個傻子,偷那玩意有什麼用?」

    方青本想回她一句「彩票可能變成奧迪車」,想想自己這一陣子的遭遇,就沒好意思說。算了,以後再也不賭了,就當花錢買一個教訓。

    剛才抓破了竊賊的口袋,地上散落的只有幾張面值不大的人民幣,還有張新買的彩票。毛可可低腰將彩票摸起來,理都沒理那些錢,交到方青手裡說:「還好,有最後一張,刮開它看看,中了咱就開奧迪回去,沒中我請你喝酒,好好安慰一下你。」

    方青覺得可可的話特讓人感動,怎麼突然之間好像長大了許多,風風火火的野丫頭不見了,尤其在賭博這個問題上,堅定的讓自己無地自容。伸手接過的彩票,本打算扔在一邊了事,但內心深處還在呼喊奧迪車,真是賊心不死。

    毛可可示意他刮吧,不會嘲笑的。方青顫抖的手挨上了彩票,足足用了五六下刮開了彩票,看著上面的數字不說話。

    「方青,沒中就扔了,這遊戲本來就是逗人玩的,當不得真。」

    「可可,你說我要是真中了奧迪車,該怎麼辦?」方青微微抬頭看著毛可可,話語裡滿是玩味,看著就是在開玩笑。

    「臭美吧你,要是真中了,你就是有車族,就要每月支付養路費,去買貴的要死的油。」

    「你一個富家大小姐,自己加過油嗎?還有養路費,聽誰說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毛可可確實不用為養車擔憂,但現在油價上漲、養車艱難的新聞到處都是。

    「別尋思了趕緊上車走人,找個地方耍耍去」

    方青微微一笑,說:「可可,等一會,我去兌獎去」

    「又中了一台電風扇?雜牌子貨,我車裡可放不開了,直接扔掉算了。」

    「不是,我是說奧迪車」

    「啊……」毛可可一把搶過彩票,對著上面廣告牌一看,號碼居然對上了。

    「你……真中了?」

    「低調,低調」方青摀住可可的小嘴,可不能再把賊招來,一輛奧迪車啊,還什麼A6的,也不知能換多少錢,反正賺大發了。

    現場迴盪著兩位美女DJ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宣佈了該市方先生單注彩票便喜中奧迪A6車一輛。現場一片嘩然,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咒罵的。尤其是那兩個搶了方青彩票的傢伙,他們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手裡價值五百元的彩票刮完,還不如人家一張來得痛快。

    方青借了毛可可的墨鏡戴著,神采飛揚的去了後台領獎,裝出一副大款的模樣。他本身氣質是差了一些的,但有了大美女毛可可在一旁摟著,那就不是窮小子能享受的待遇,想不承認自己是大老闆都不行。

    辦理手續的地方擠滿了各色美眉,大冷個天穿這種開領的制服,溝溝若隱若現。方青暗自羨慕這裡的老闆,小樣的真會享受,各種味道的品嚐一遍,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毛可可在他後面狠狠掐了一下,方青哎吆一聲,說你掐我腎了,毛可可調皮的笑,膽敢再看別人,大刑伺候

    攤上這麼一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方青笑得臉都有些變形了。毛可可乖順地跟著,原本還為了平淡日子失望,有了這麼個驚喜,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不要以為美女就是花瓶,人是否是廢物與長相無關,所謂的胸大無腦純屬無稽之談,只要你付出努力,長得漂亮的人更容易成功。就比如眼前這些美眉,長相至少比移動公司的強出不少,但一個個做事非常利索,一會功夫就辦好了車的一切手續。

    但方青要把車開走,還是有事情要做,在一個高挑身材的女子帶領下,方青登上了領獎台,配合著現場的DJ,說了自己的獲獎感言,表述了一下此刻激動的心情,號召大家再接再厲,你們遲早也會開著奧迪車回家的。

    現場有不少的掌聲,起哄的聲音更大,可以用此起彼伏來形容,搖頭哀怨的也不在少數。不少持懷疑態度的人因此確信,大獎是真的有的,瞧瞧台上那小子,二元錢換了輛車,嘖嘖,羨慕死個人了。於是,不少人罵罵咧咧繼續投入買彩的行列,花了這麼多錢,不整點像樣的東西,怎麼回家向老婆交待?

    台上亮相還不算完,舉辦方讓方青戴上大紅花親自駕車,一行敲鑼打鼓的送回去。方青不會開車啊,舉辦者想出好辦法,找輛汽車在前面開路,後車斗裡弄了四個姑娘跳著嫵媚動感的舞蹈,汽車拖著奧迪車前行。方青只管坐在駕駛座上,不停向著圍觀人群揮手致意,起到應有的廣告效應就行了。

    租住樓房那裡沒地方停車,方青首先想到了房紫蘭家,不如先放在她家院子裡。舉辦方一直給送到小區門口,賺足了眼球後繼續敲鑼打鼓,四位舞女翩翩然繼續搖動,一路高歌著回去。

    房紫蘭早接到方青的電話,正與李蔣石等人守在門口,這小子還真是轉運了。倒霉的一年過去,剛過年就開回來一輛奧迪A6,所有人都在為他高興。李蔣石興奮以後不用擠公交了,安安說上學有專車接送了,蘇青青說出去玩有免費車伕了。

    「姐,怎麼樣?弟弟開門見喜,好兆頭」

    「美得你,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再給姐帶回個弟媳婦,那就完美了。」房紫蘭幫忙把奧迪車開進來,看起來性能不錯,不比老爸那車差多少。

    「姐,我可沒房子呢,就是找到女朋友,到時還要借你旁邊那間結婚。」

    「呃?還真的啊?」

    房紫蘭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十句裡倒有九句是在亂侃。毛可可把車停好後走了過來,看到房紫蘭看她,問道:「方青又說我什麼壞話了?」

    「可可,你就這麼懷疑你男朋友啊?沒事我說你壞話幹什麼?」

    方青擺出無辜的樣子,毛可可有這個習慣,凡是方青和人說話時一齊看她,她就認為裡面有貓膩,疑心還挺重。其實這很正常,任誰見到毛可可這般丰姿綽約的佳人,不抬頭打量幾眼才怪,男人是為了過眼癮,女人或許是因為嫉妒。

    房紫蘭笑著拉過毛可可,小聲在她耳邊嘀咕幾聲,聲若細絲,方青隱隱約約聽見什麼,卻無論如何也聽不清。只見毛可可開始笑,而且是對著方青竊竊的那種笑,方青讓她笑得全身發毛,這倆女魔頭又琢磨什麼呢?

    安安非吵著要出去兜風,蘇青青是那種不怕事大的主,李蔣石又對蘇青青俯首帖耳,房紫蘭只好充當那個駕駛員,帶著三人出去轉轉。方青本來想去的,被毛可可暗中一掐胳膊,改口道:「你們出去玩吧,我和可可還有點事要辦。」

    毛可可連忙答應,道:「是啊,方青陪我出去辦點事情,各位再見,玩得開心一些。」

    看著奧迪車駛出院子,向著小區門口奔去,方青轉頭問毛可可,「剛才掐我幹嘛?你看看我身上腫起的一塊又一塊,都是你幹的好事。」

    「有嗎?我怎麼看不到。」

    「哼每當到了午夜,我就脫了衣服,數著肋骨找傷痕,簡直可以用令人髮指來形容你的罪行,就是到了婦聯都能告你家庭暴力。」

    「什麼家庭暴力?又敢賺我便宜,找掐是不?」方青一個跳躍閃開,毛可可是說到做到的人,而且下手絕對不留情面。毛可可樂得哈哈笑,對自己的指上功夫自豪不已,不斷伸出梅花指在那裡孤芳自賞。

    「顯擺什麼啊,不是說有事嗎,到底幹什麼去?」

    毛可可收起梅花指,懶洋洋的做了幾下擴胸運動,把方青眼珠都逗大了,想迷死人是不?毛可可踢了一腳方青,那姿勢還真像練過跆拳道的。方青因為目光被毛可可某些部位吸引,來不及躲閃的情況下吃了一腳,雖然不疼但也算吃虧了。

    方青便去追毛可可,毛可可一邊跑一邊抓雪球扔方青,一路的歡笑與嬉鬧。方青發現毛可可逃跑時的姿勢好迷人,水蛇腰扭動的萬種風情,翹臀在衣服下起起伏伏,輪廓無比清晰的暴露在眼前,激發起最原始的獸性。

    雖然中了毛可可雪球飛彈無數下,方青就是不追上,偶爾用雪球回擊一下毛可可的屁股,準確度超過九成,打得好過癮。

    幾百米過後,毛可可跑得岔了氣,一不小心跪倒在地上,趴在那裡喘息。方青順勢倒下,把剛剛要起身的毛可可壓在下面,抓起一把雪放在毛可可脖子外面威脅。

    「好哥哥,別嚇我了,快起來」

    「叫好哥哥不行,再親熱點。」

    「情哥哥,妹妹知錯了,你讓我起來,妹妹親你一口。」那聲音軟綿綿地帶有無限誘惑,媚的人心裡直癢癢,方青險些就答應了,一看毛可可臉上奸笑,就知道小丫頭在耍心眼。

    毛可可又喊,「哥哥快起來,你腿擱我了。」

    方青心想,我腿沒壓著你啊,正老老實實放一邊呢。看到毛可可在身下的蠕動,才感覺到二弟正堅挺著,恰好從後面頂在毛可可的關鍵部位。身下的景色太過可人,氣血猛地衝上頭,險些失去理智,方青料到這樣不雅觀,正要起身時聽後面有聲音傳來,「你們倆幹什麼呢?快跟我回家吃飯。」

    兩人慌忙爬起來,方青喊道:「阿姨好」,毛可可難為情的叫了聲:「媽」尷尬總是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或者是某種巧合,我們將自己不願讓人看到的一面展示出來。

    方青與毛可可的醜態,嚴重破壞了社會的和諧發展,讓那大地蒙羞。方青還好說,他臉皮厚,毛可可一姑娘家家,又是被她媽抓個現行。方青有些擔心,還好,毛可可臉皮也不算薄,跑過去抱住她**肩膀撒嬌,聲音嗲的讓人毛骨悚然。

    毛太太幫忙拍打著女兒身上的灰,上次就默許了方青與毛可可的關係,對於他們的嬉鬧更不會在意。幸虧來的是毛太太,換成了機器貓,還不罵他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丟人現眼?換成了招財貓,估計早已拳腳相向,此刻的地裡已經染上一縷鮮紅。

    那飯吃的無比鬱悶,要不是因為犯事被抓,毛可可才沒那麼乖巧。毛總有應酬出去了,招財貓吃了兩口就向外跑,說是朋友有約,其實是看不慣毛可可對方青的膩歪勁。方青悶著個頭,不是看在毛可可面子上他才不來,一頓飯吃完,剛才中大獎的喜悅都跌入了谷底,心裡瓦涼瓦涼的。

    毛可可一句「媽,我們倆出去走走」,方青如猛大赦,打個招呼後尾隨著毛可可,活像個跟班的。

    「方青」

    「啊……」聽到毛太太召喚,方青回過頭來,硬是在那受苦受難的臉上擠出一份笑容。

    「好好照顧可可,晚上讓她早點回來。」這事啊,方青可做不了主,毛太太也夠有意思的,這話直接跟毛可可說多好,經過自己這麼一傳遞後,在毛可可那裡肯定被否決,真實性都會被懷疑,天明能回來就不錯了。

    毛可可已經開出車來,在外面直按喇叭,方青說上兩句好聽的話,忙不迭跑了出來,一頭扎進車裡。

    「可可,在你們家,我怎麼有種上門女婿的感覺,見到誰都怕」

    「我還是喜歡在外面時的你,在我們家唯唯諾諾的跟個孫子似的,你怕我爸媽也就罷了,怕我哥幹什麼?」毛可可說話特乾脆利索,這是方青一直欣賞她的地方。

    「廢話你哥管著公司財務部,要是扣了我工資不發,我去哪哭去?」

    「你都開A6的人了,還在乎那點工資?」

    毛可可這一提醒,方青才想起今天的大喜事,興奮的情緒全被這頓飯趕跑了,「別提那茬了,我連拖拉機都不會開,說出去讓人笑話。」

    「讓本大小姐教你?」

    「好啊」方青剛有這念頭,馬上又否定了,這法拉利瞬間啟動那麼快,速度不好控制,練車也不能選它,「先算了吧只提喜事,可不能樂極生悲。」

    「晦氣」毛可可擺著小手企圖驅散方青帶來的倒霉話,方青也打開窗子向外趕,圖個吉利,兩人忙了半天,這才舒舒服服躺下,繼續說著沒頭沒腦的笑話。

    「我媽又跟你說什麼了?」

    「你聽見她叫我了?那還不一起回去聽。」

    「整天都在嘮叨,我是唯恐避之不及。」方青斜著眼睛看她,可可認真開著車,紅色鏡片下的眼睛撲閃撲閃,泛著迷人的光芒。現在的孩子沒幾個不怕嘮叨的,而父母也是一片好心,唯恐孩子受一點委屈,兩者之間欠缺的是一種溝通。

    「咱們現在去哪裡?」

    「夜色闌珊」

    「幹嘛去那裡?」這個酒吧是小六看護的地方,方青此前去過幾次,與朱堅強發生衝突就是在那裡,沒想到毛可可也喜歡這個地方。

    「剛才手機短信說那裡有音樂會,來的全部是搖滾歌手,據說還有神秘嘉賓亮相,不容錯過啊方青,你喜歡搖滾啊?」

    「看他們抽風,我高興」

    「暈,你這是典型的以點蓋面,搖滾是一門藝術,別把人家說得那麼不堪。」

    「狗屁藝術,賣唱的戲子而已,朝前推個百十年,老百姓見了都要躲著走,順便還得鄙視一下。現如今搖身一變,就成嘔吐的對象了,那麼多少男少女哭著喊著要簽名,合個影能瘋過去,個別傻冒的砸鍋賣鐵,就為了見明星一面,連她爹都不要了。」

    「我呸,方青,你就是個標準的憤青……時代在變,演員、歌手已經成了熱門職業,年輕人需要偶像,否則他們的精神將更加空虛,你不能指望他們整天想著社會主義四個現代化吧?」

    「那也不能貼個大鬍子,就以為自己是帕瓦羅蒂;弄得不男不女,還說自己有個性;陪導演上個床,完事說是潛規則。沒事露露乳溝,有空亮亮底褲,喝喝小酒嗑會藥,拍完*片還說自己很傻很天真。」

    毛可可把眼鏡都拽了下來,瞪大眼睛看方青,「你這腦子都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憤世嫉俗是不?……有空多看看積極向上的東西,也顯得自己是個有為青年。」

    「咦,可可同學什麼時候學會說教了,水平直比阿姨的水準。」

    毛可可眼角一飛,媚眼飄的勾人心魄,「方青,我媽剛才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繞了老半天,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毛可可還惦記著這事。方青有心逗她,說道:「毛阿姨還是上次那話,再苦不能苦可可,再窮也要買質量好的。」

    毛可可自然知道「質量好」說的是什麼東東,毛太太以前是說過,但當著她嫂子和侄女的面,這次肯定不會說,方青又在胡扯。

    毛可可抬起鞋跟,雖然今天沒穿高跟鞋,但方青還是心有餘悸,趕緊將答案說出:「毛阿姨說了,我們可以玩個通宵達旦,玩累了就找個地方呼呼一會,如果需要那東西,一定要買質量好的。」

    「找揍」毛可可的鞋跟狠狠踢在方青的小腿上,然後用力在腳面上碾了一下,方青哀嚎一聲,該誰讓他老是朝質量上扯呢,那是工商局應該關心的問題。

    在這麼一個充滿**氣息的夜裡,方青是希望發生點什麼的,望著身邊百嬌千媚的毛可可,那口水是一個勁的向肚子裡灌。毛可可卻饒有興趣的看著演出,雖然嬌軀時不時的向方青挨上一小下,卻沒有絲毫要雙棲雙宿的意思。

    方青依然只是那個口頭上的男朋友,拉拉小手都要找出一堆理由,攬攬細腰就是一種奢望,摸摸翹臀便可能遭致嚴重制裁。但是反過來,毛可可可以對他任意處置,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當然想抱也是可以抱的,想那個就更沒問題了。

    「哎,方青,這個歌手怎麼樣?」

    方青從走神的路上折回,此時台上正有一個炸了毛的小子蹦蹦跳跳,喊著什麼。

    「呃?怎麼像地主惡霸回村了?」

    毛可可好幾秒沒說話,聽那人唱完一段後說道:「你知道明星出場一次要多少錢嗎?像這種小酒吧是不會請的,台上的歌手都是本市的地下樂團。」

    「哦,怪不得感覺今天不怎麼傻呢頭髮也不像雞毛毯子。拜託模仿也認真點。」

    「閉嘴」毛可可捶了方青一下,然後抱著他的肩膀繼續看表演。

    絢爛的螢光燈褪去,換成若隱若現的光環,在一陣迷霧過後,一個穿著大褲衩抱著破吉他的大胖子衝了上去,一開口就鎮住了全場:「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可可,這個我知道,崔健的歌。」

    毛可可翻著眼皮看一眼樂呵呵的方青,「傻子都知道,誰沒聽過『一無所有」?」

    「這廝也不嫌冷,燒的吧?」

    酒吧暖氣是開得很足,可還沒到可以穿短褲的程度,毛可可又瞥他一眼,「瞎操心,好好聽歌吧」

    「可可,今天這演唱都是模仿嗎?」

    「演出都進行一多半了,你這才剛看出來?I服了YOU。」

    方青嘿嘿傻笑,他哪知道那些樂隊啊,尤其是那些一邊搖一邊滾的。一個光頭亮相了,喊著問「你到底愛不愛我?」,可可說是零點的歌。又上來一群民族朋友,傳來一種特粗獷的聲響,主唱幾次做出爆頭自殺的動作,可可說那是模仿的彝人製造。

    毛可可瞪他一眼,流氓不要緊,你也得知道偽裝啊而方青恰恰是那種幹點壞事生怕別人不知道的主,還要再講時發現毛可可沒什麼興趣,挺失望的閉嘴。

    毛可可不是沒興趣,只是對別人侮辱她偶像有點鬱悶,才不是方青說的那種形象,玉樹臨風算不上,至少也是風度翩翩吧檯上那個病怏怏的傢伙肯定不是,但那人一開口就喊了句:「你的夢,托著我的夢,密不透風……」

    毛可可蹭地一聲站起,拉著方青就跑出了二樓的演藝大廳:「別再廢話,小心我翻臉」

    方青閉上嘴巴,在前面為毛可可開道,兩人到了三樓僻靜處坐下。也許是因為二樓,這裡的人三三兩兩坐著,完全沒有往日的瘋狂勁,一個個顯得愁緒滿腸。

    「可可,今晚不回去嗎?」

    「怎麼?你想回去?」

    「陪著個大美女,傻子才想回去呢……是你媽,他囑咐讓我早早帶你回家。」

    「你聽她的?」

    「如果她聽可可的,我就聽她的。」

    「孺子可教」可可露出潔白的貝齒,趁著喝酒後微紅的臉龐,在這幽暗燈光下是如此的迷人。方青坐了過去,攬過可可的肩膀,髮梢滑過了鼻尖,方青嗅到可可醉人的體香。

    毛可可的笑容卻凝固了,小鳥依人般的倒在方青懷裡,臉蛋也變得倔強起來。方青盼望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回想那些酒吧裡的艷遇,內心蠢蠢欲動起來。嘴唇品嚐著毛可可的秀髮,大手在渾圓的半邊屁屁上摩挲,毛可可發出輕微的喘息,眼睛也漸漸閉上。原來,平時灑脫的大美人,也是需要安慰的。

    方青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手掌很快就不滿足在固定的地方游移,轉戰到更加敏感濕潤的所在。毛可可並沒有惱火,只是用手擋住了方青,鶯鶯細語道:「方青,咱們還是做好朋友吧」

    方青一陣發呆,都這樣了還好朋友呢,卻又不好用強。毛可可繼續道:「我就是想找個人抱抱,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毛可可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方青聽來就像來自天籟,鑽進耳眼也是癢癢的,如沐春風般,「你沒有別的好朋友嗎?」

    「我從小到大只有個哥哥,初中起就在國外讀書,回來不久便認識了你,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貼心的朋友。」提到哥哥,方青一陣難過,自己比她慘多了,正如崔健所唱的,一無所有。

    「你有父母,還有個哥哥,這是你的幸運。」

    「別提我哥哥,他非逼著我嫁給朱堅強。」

    方青露出一絲不屑,「什麼年代了,窮人家都不帶包辦婚姻的,毛總同意嗎?」

    「老爸他好像聽哥哥的……」毛可可的話語裡充滿了失望,原本愛自己的人,卻要逼著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她本是一個自理能力很強的女孩,又怎會屈從於別人的安排,大不了遠走高飛,到她熟悉的地方。

    一個舞女從房間裡出來,上身只著一個單薄的小衫,好不容易裹住了胸前的凸起,兩個mimi若隱若現,真空的。短裙將將蓋住了屁屁,下擺處隱約有野性的誘惑,低褲腰在肚臍下四公分,要是再低一公分就會**了。

    方青邪惡地想著,大冷天的穿成這樣,不是瘋子就一定是賣的。還好那身材超級火辣,走動間花枝招展,用眼睛**一會還是蠻舒服的。

    「死方青,看上人家了?用不用我請你客?」懷裡的美人看到了方青直勾勾的眼神,吃著碗裡的還盯著鍋裡的,男人都是這幅操蛋德行。方青把眼光生生從裸露小姐身上收回,溫柔的看著毛可可,大手輕輕的撫慰她的後背。原來,除了動物最原始的獸性,兩個人輕輕依偎的時候,也可以是這麼恬淡舒適。

    「可可,不要擔心那些事情,你的愛情你做主,朱堅強算個屁,讓他去死。」毛可可最喜歡方青乾脆的話語,配合著那股痞裡痞氣的腔調,雖然粗俗了那麼一點,但讓人感覺特直爽。是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何必關心別人怎麼說,上個世紀都可以逃婚,今天又為何不能拒絕。

    可可很懂事的點點頭,竟然微微閉上了眼睛,原來是想小憩一會。方青將她抱得更緊,扯過外套蓋在身上,頗為愛憐的看著她,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似乎比有這麼個愛人更值得珍惜。

    外表的堅強不能彌補內心的脆弱,任何人都需要安慰,而這個工作有時候無法從家庭中獲得。於是,朋友就成了寶貴的財富,他們可以鼓勵你勇敢起來,繼續自己堅定的腳步。

    這一天經歷了狂喜,又違心地應酬了太多,到了大半夜總是該累的。酒精讓他的大腦在興奮過後產生了鬆弛,方青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這個場面真的好難得,方青竟然甘心情願做那個柳下惠,抱著個美女卻做無意義的酣睡,唐僧見了也會怪他資源浪費的。

    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好熟悉,方青瞇縫著眼睛望去。剛才那個房間的門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鬍子,裹在一件名牌西裝裡不倫不類,原來是見過兩次的黑牛。黑牛正與一個人說話,那人雖然背對著方青,但身形卻無比的熟悉,正是他的好朋友小六。

    「嗨,小六」許是因為長久不說話,方青的聲音低啞而沉悶,小六似乎毫無察覺,攬著黑牛的肩膀進了房間,然後那門就被人踹上了,發出匡當的聲響。

    黑牛是道上混的,上次找安安收債的是他,方青在小吃街鬥毆時出來維持秩序的也是他,此人看起來很講義氣,應該不會對小六做什麼。但剛才的關門聲似乎不怎麼友好,方青多少有些掛牽小六,他是自己在這裡不多的朋友之一。

    把懷裡的毛可可輕輕放在沙發上,蓋好外套後,方青躡手躡腳的去了那個房間門口,裡面的聲音很嘈雜,像是哪個醉鬼在放聲歌唱。於是方青把耳朵貼的更近,那個醉鬼的歌聲就更加響亮,除此之後是更多凌亂的聲響。

    就在方青猶豫不決是不是進去的時候,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一個紅頭髮的男子握緊了拳頭對著方青。方青心臟撲騰的一陣狂跳,轉身想跑卻看到又一個黃毛攔在那裡,眼光挑釁的看著方青。

    「吆,這不是六哥的那位好朋友嗎?」

    方青緊張的心情頓時安穩下來,從紅毛和黃毛的身後走出一個挺帥氣的大男孩,對兩位同伴說道:「這是和六哥一起的,自己人。」

    紅毛和黃毛這才收起了架勢,做出歉意的賊笑,繞過方青進了房間。方青暗自慶幸,幸虧遇到了熟人,感激似的拍拍對方的胳膊,「謝謝了,兄弟。」

    「謝什麼?我叫升子,跟六哥半年多了。……對了,你找六哥嗎?」

    升子的話很質樸,沒有長期混跡娛樂場所的那股痞氣,方青微笑著說道:「我看到小六進去,想過來打個招呼,又不知他裡面有什麼應酬,剛才正猶豫著呢。」

    「咳,以為什麼事呢,進去吧,六哥就是與朋友隨便聊天。」

    升子拉著方青進了房間,小六一把推開腿上的美女,迎上前就是一拳,「你小子,出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方青與小六一個熊抱,哥們感情全在裡面了,「謝謝了,小六,我在裡面呆的很好,沒一個欺負我的,連活都不用干。」

    小六笑得很收斂,卻透著自得的意思,「那當然,裡面的人咱都認識,抽空叫他們出來喝幾杯,下次保管照顧的更周到。」

    「滾你的」方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裡面能把人折騰瘋,他可不想有下次。剛才被小六推開的小妞,嬌笑著爬到方青腿上,仰起臉求huan似的媚笑。小六照著那妞的屁股一腳,讓她完全癱在方青****,小嘴恰好撲在男人的緊要處。

    幾個嘍囉隨著小六和黑牛一起大笑,小六捏著那妞的屁股說:「好好照顧你方青大爺,弄爽了爺有獎。」

    黑牛也認出了方青,主動打招呼說:「老相識了啊,俺黑牛要了這麼多年的帳,這是見過的最仗義的漢子。」黑牛說的是他為安安還債的事情,還有在小吃攤以一敵五的那次鬥毆,一個囊子確實幹不出,確實是一個好漢才能有的行為。

    「牛哥過獎了,我是久聞大名,敬您一杯。」

    方青舉起瓶啤酒灌進肚子,道上人大多喜歡豪爽,黑牛不理會眼前的酒杯,伸手摸過一瓶喝掉,用力拍幾下懷裡的小妹,大叫「爽」。

    屋子裡除了黑牛和小六,就是他倆的七八個手下,散落在房間裡喝酒把美眉。小六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方青,你見周媚了嗎?」。

    方青苦著臉沒說話,小六明白了,無奈的說道:「那婆娘上頭有人,黑道白道同吃,據說幾天功夫就與監獄長打得火熱,放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黑牛也知道此事,問道:「方青有什麼打算?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有辦法嗎?」

    方青搖了搖頭,跑路的日子他已經體會過,背井離鄉的不容易,想想自己那輛奧迪車,有辦法了,「不用了,我有錢了,就不知道還她行不行?」

    「***,還她錢還不行,難道還要打她兩炮才過癮?」

    黑牛的脾氣很暴躁,話說出來也粗俗的很,但是態度明顯站在方青這邊。小六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思索著說道:「這事情包在我和牛哥身上了,她周媚就是搬出誰,也得給咱們點薄面。」

    小六的話有些狡猾,不經意間把黑牛一塊繞進去,要知道這周媚的靠山可是不一般,他一個人未必能辦成這事。黑牛的性格決定他會參與,一談起朋友那是熱血沸騰,你就是拉著他不讓去,他也會幫忙的。

    「唉,對了,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小六很疑惑,一個上班族除非中巨額彩票,要不就是偷來搶來的。黑牛也有同樣的問題,剛才還說在看守所裡呆著,看來真做了什麼不合法的事情,要是有賺錢買賣也要摻合一把。

    「我中了輛奧迪車,賣了就夠了。」

    小六瞪大了雙眼,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趕上這麼個大運。黑牛就沒那麼含蓄了,罵道:「原來是你個孫子啊?」

    「呃……」

    方青納悶黑牛怎麼突然罵自己了?黑牛發覺失口,忙說道:「聽說有摸獎,我派了倆小弟去買,***買了五百元錢的讓我報銷,居然一個子沒中。反倒聽說有人一注彩票就中了輛奧迪車,我是從下午罵到晚上,沒想到好運氣的是自己人,恭喜恭喜」

    方青哈哈大笑,搶自己的居然是黑牛的人,只有自己才知道笑聲裡包含的深意,造物弄人,這也太巧了吧

    沒想到擔心這麼久的事情,會如此容易的解決掉,有了小六和黑牛的幫助,周媚也就不會再繼續糾纏自己。方青高興的摟起懷裡的小妞,在身上肆虐幾下,這姑娘的胸部不算大,卻極有彈性,估摸著跟毛可可的有一拼。想到毛可可,方青才驚覺的站起,這個丫頭還在外面睡著呢,酒吧裡的單身美女可不大安全。

    「牛哥,小六,我得走了,女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小六調笑道:「帶著妞來的啊?叫進來一塊玩玩,咱們玩個遊戲,保管你過癮。」

    黑牛也極為**的附和,「是啊,你看我懷裡這妞怎麼樣?這可是俺老牛御用的,看在咱初次見面的份上給你換換,瞧瞧這大屁股,騎起來他**的太過癮了。」

    方青婉言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那些妞再漂亮,也不及毛可可的萬分之一。小六說他假純情,帶出來不就是玩玩嘛黑牛倒是蠻佩服他的,對前女友的妹妹都那麼好,死心塌地愛一個女人也不奇怪,新時代瀕臨滅種的好男人。

    「唉,方青,你那奧迪車抓緊賣,要不咱後天吧,去找周媚把事情辦了。牛哥,你看怎麼樣?」

    小六是鐵了心要拉著黑牛一起,周媚的靠山德叔可不是一般的強悍,屬於跺跺腳整個城市都亂顫的大佬,多個人好說話。黑牛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說:「不行,那天我有事。」。.。

第三八五節王八湯大補

    第三八五節王八湯大補

    小六沒想到黑牛會拒絕,讓他自己去找德叔,多少還是有些底氣不足,黑牛與那邊的關係比自己鐵的多,去了能幫襯一下。黑牛看到了小六的表情,解釋道:「有客戶出錢買個人,後天我得把人給送去,這事情早就答應了的,要不方青那事再托一天?」

    「什麼人?還得你牛哥親自出馬。」

    「這小子做生意欠人一屁股債,跑看守所呆著,後天恰好放出來。此人雖不是道上人,卻是個不要命的主,班房是幾進幾出了,中間還被關過兩年。你說這麼一個人,讓小弟去有點不放心,萬一搞砸了,一筆大買賣可就沒了。」

    「說的也是,那方青這事情就先拖拖,有勞牛哥了」求人辦事就得有誠意,小六一揮手又上了一桌新的菜餚,啤酒繼續搬。黑牛抖著大鬍子不停說「客氣,客氣」,一手摟著美人,另一隻手大吃大喝起來。

    方青告辭出來,看見毛可可安然斜躺在那裡,睡得很香甜。方青坐下後把她重新放在腿上,睡夢中的毛可可使勁向方青懷裡鑽了鑽,嘴角是甜甜的笑。

    靜靜的午夜,品著杯小酒,懷裡躺著絕色佳人,在輕柔的音樂聲中,方青享受著這份愉悅。對黑牛剛才的話,方青越想越不對勁,躲債去了監獄的豈不是段剛?他恰好是做生意賠了錢,此前也坐過牢,種種情況都吻合,莫非黑牛要對付的就是他?

    段剛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獄友,在看守所時沒少幫自己,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在那種地方,分根煙抽都是情分,患難中的友誼最可貴。幸虧今天有這麼一出,方青暗暗為段剛的事情擔心,明天就去通知他,還是在裡面多呆幾天吧,那裡最安全。

    毛可可整個人都趴在方青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不時還扭動幾下,哼哼的繼續把腦袋朝裡鑽。方青不忍心打擾他的好夢,就這樣坐一宿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知不覺中便與周公來了個私會。

    方青是被滴滴答答的短信聲吵醒的,窗外已經有了一絲亮光,東方露出了魚肚皮,一個火紅的傢伙拼了命的朝外爬。方青打開短信,上面寫著:「方青,什麼時候喜歡上意識流了?」

    方青看看腿上酣睡的可可,知道小六的短信什麼意思了,在酒吧與大美女和衣而眠一整夜,說出去確實不太容易讓人相信。意識流?小六那個流氓懂什麼,這也是享受,雖然沒有身體接觸來得那麼強烈,但仔細品來也是意猶未盡的。

    被吵醒後便再也沒法入睡,方青沒事就刮起了毛可可的鼻子,一下,兩下,三四下。毛可可皺皺眉頭,卻仍然沒有醒來,被刮的急了就用一隻小手亂撥弄,完事了繼續酣睡,最後實在不勝其惱,氣得發出哼哼的聲音。

    美人酣睡的場景如此可愛,方青來了興趣,不停逗弄著毛可可玩。按說這姑娘睡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醒過來了。可是,小毛姑娘就是不醒,方青惹急了,她便反擊幾下,然後就繼續吐氣如蘭的呼吸,吹的方青的胳膊癢癢的。

    眼見酒吧剩下的人紛紛離開,黑牛提著褲子從裡面出來,一臉的憔悴,估計這小子一晚上又爽暈了。黑牛看到方青後豎起了大拇指,一來是讚賞方青懷裡美人足夠正點,二來是誇方青居然敢在大廳做那苟且之事。現在的猛人越來越多,前就有那麼一對yin人,女的拿體恤衫當抹胸,男的光著膀子,勾搭著出了酒吧,據說出門之前還在桌子底下折騰了一會。

    黑牛沒把這故事給方青講,否則方青一定會驕傲的,他便是前那個故事的男主角,當時是因為扯斷了房總秘書苗慧蘭的束胸,酒醉之後想了那麼個餿主意。沒想到這故事很快傳遍了本市的酒吧界,而且情節也越傳越神,有說當場唏噓的,有說採用了dogy式的,還有說那男的事先給女的下了藥的。

    天明了,酒吧裡都沒有人了,方青最後不得不搖醒毛可可,再睡太陽都照屁股了。毛可可揉揉眼睛起來,說聲吵死了,夢見有隻狗老是撓她。方青問她公狗還是母狗,毛可可沉吟一會,說沒看清。方青見她不像是在故意罵自己,這丫頭還真夢見狗了。

    「可可,咱們去哪裡瘋?

    「神泉莊」

    「呃?」毛可可的回答很利索,像是想好了一般,方青不免吃驚的看著她,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了。毛可可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說道:「我昨晚還夢見喜子了,我喜歡這弟弟,順便把二嬸接到城裡治病。」喜子二嬸的病確實應該早治,但現在暴雨的,山路又那麼崎嶇難行,去一趟談何容易?

    「可可,你可想好了,那路不是一般的難走。」

    「就因為路難走我才去的,他們靠毛驢車什麼時候能到城裡?你放心吧,我慢點就是,只有那一個彎不好拐,到時候我停車等著,你去村裡找那位老司機來開車。」

    「我暈,從那地方到村裡有十餘里的路程,你想累死我直說」

    「那你去不去?」面對這麼有愛心的姑娘,方青只能自愧不如,再說這本來還是自己帶可可去的,只要能幫人家一把,苦點累點也值了。

    「去」

    沒假期的時候盼著假期,有了假期卻往往是空虛的,人的想法就是這麼奇怪,總是對自己很難得到的東西有興趣,反而忽略了已有的美好。方青活了這麼多年,這個暑假算是最特殊的,先被人拿刀子恐嚇了一陣,然後就莫名其妙進了班房,又中了輛奧迪車,這一陣狂喜一陣悲哀的,人間百味不過如此。

    毛可可是個好姑娘,這是方青現在最想說的一句話,為了幫助喜子一家,她甘願行駛在被暴雨覆蓋的山路上,用一整天的功夫去做一件善事。

    房紫蘭是被毛可可硬拉上車的,聽說是做好事,而且兩個人還可以做個伴說說話,於是房紫蘭放棄了外出購物的想法,她也是個喜歡助人為樂的好姑娘,兩位大美女決定輪流駕駛,以減輕一路的疲勞。方青提出抗議,陪著說話他也行,毛可可就笑他的笑話太白癡,而且帶著一股流氓勁,方青這次沒抗議,毛可可說的基本正確。

    車還沒走,安安拉開車門進來,她這幾天一直膩著房紫蘭,可以說是如影隨從。

    「安安,在家呆著陪陪你房阿姨。」方青是擔心回來時坐不開,雖說這車後座空間比較大,但最多也就是坐四個,再多還不擠成肉餅啊

    「房阿姨哪裡用陪啊,麻將從早搓到晚,根本就沒空理我。」

    房紫蘭拍拍她的腦袋,安安說的是實話,「也不知誰教的,學到手上就扔不掉,這兩天沒日沒夜的搓麻將,連飯都快省了。」

    方青有心為乾媽說句好話,「這沒什麼不好,乾媽平時也沒什麼事情,至少有了個精神寄托,不用每天板著指頭數日子。」

    「怪不得我媽疼你,馬屁精」

    三位美女都在笑,安安靠在房紫蘭身上,做著小鳥依人狀。方青見趕走她是不可能了,去就去吧,「安安去也好,原本這車裡就充滿了美女的體香,安安一來更添加了一股青春的氣息,享受啊」,方青狠抽兩下鼻子,做出陶醉樣。

    「方青,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再把自己寫成種馬,准火。」

    房紫蘭還是在調笑,毛可可直接撓了,「死方青,你什麼意思,安安有青春氣息,我們倆就沒了?你是說我們人老珠黃了?」

    房紫蘭也醒悟過來,原來她這寶貝弟弟是這意思,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年齡大,於是也加入了鬥毆的行列。安安喜歡湊熱鬧,跟著兩位大姐一起打方青。整個車裡戰成一片,方青在六隻嫩爪的交相撫mo之下,太舒服了。

    「姐,我那奧迪車怎麼樣?」等她們三個打累了,方青騰出空來說道。

    「還行吧,比可可這輛是差遠了,但是開著上上班買個菜不錯;不過油耗不少,你那點工資恐怕是不夠。」房紫蘭說的是實情,要買停車位,要燒油,還有雜七雜八的各種稅和保險,方青還真不一定養得起。

    「那我賣給你怎麼樣?」

    「你要孝順你姐,就直接送給我得了,還賣什麼?」

    張繼而呵呵笑著,「那什麼,我不是欠人家錢嘛,賣了車還債。」

    房紫蘭和毛可可都知道怎麼回事,安安更是清楚,方青就是因為她才花了那二十萬的。房紫蘭有些心疼,弟弟為了這事逃了很長時間,吃了不少的苦,「車還是你的,那錢姐出,等你有了再還。」

    「你別逗了,姐,就我這樣的,花的比賺的還多,攢那些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再說這車我也確實開不起,你給我二十萬就行了。」

    「我這傻弟弟,要不怎麼老是吃虧呢你那車是適型的,放在市場上至少四十多萬。」

    「咱倆誰跟誰啊,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把你旁邊那房間給我留著,就當是我的住宿費了。」

    「你乾媽巴不得你在家裡住呢你要敢提住宿費,她不抽你才怪」

    「那就這麼定了,反正我也不會開車。」

    「放心吧,錢的事情姐來想辦法,回去再說。」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環繞前進,大多數路段依然被淤泥覆蓋,方青不自覺的又打起瞌睡,毛可可早就退出了光榮的駕駛崗位,與安安在後座相依相偎。房紫蘭正在興頭上,在雨地開法拉利,甭提有多帶勁了,其實她已經開了兩個鐘頭,早該換毛可可上陣了。

    等方青被喚醒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神泉莊的村口,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是房紫蘭,吃驚的問:「姐,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廢話,開到這就沒路了,用得著找嗎?」啊……真強悍,上次他和毛可可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其實房紫蘭是光顧著開了,順著能走的山路一路殺上來,這會還沒過完癮呢,她喜歡開快車,難得有一條沒有車的路,這會還沒爽夠呢。

    後座的大小兩位美女也醒了過來,毛可可問:「紫蘭姐,那個急拐彎你是怎麼過來的?」

    房紫蘭歪頭想了想,滿不在乎的說:「你說的是三面懸崖那地方吧?」

    毛可可都傻了,「是啊你開過來的?」

    「你們也是,這種地方不跟司機說,也就幸虧是我這個高手駕車,要不可就見閻王去了。」

    「……」

    「一過那個路口把我嚇了一跳,前面是白茫茫的萬丈懸崖,於是我一個急轉彎,來了個飄移正好過去。」

    「啊……」這回都傻了,鬧了半天大伙都去鬼門關轉了一圈,同時也對房紫蘭的車技佩服不已。方青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發達了,一定找個像房紫蘭這樣的司機,車技好人也漂亮,多功能一條龍服務。

    「傻什麼呢?快帶路進村,告訴村裡的雞躲起來,你姐我實行三光政策。」

    「呃……鬼子進村呢?咱可不學小日本,要進也進東京城,把幾百年來的仇一塊報了。」

    方青說著話就去開車門,被房紫蘭一把又拽回來,「幹嘛呢,說走哪條路,開進去不就完了。」

    方青抬頭看看眼前的路,崎嶇不平、處處溝壑,不時還有條水溝,你當這是裝甲車呢。回頭看看毛可可,那丫頭顯然也有些不捨得,這麼好的車跑這種路,忒浪費了。

    「姐,咱還是走進去吧,萬一把車掉溝裡去,咱回不去不要緊,今天可是來救人的,別耽誤事就行。」

    毛可可投來贊同的目光,恨不得親方青一口,方青也恨不得被她親一口。雖然你情我願,但當著房紫蘭和安安的面,兩人只好放棄這個計劃,下車進村。一拉開後備箱,方青就傻過去了,可比克、好吃點、優樂美、稻香園……裡面竟是零食和水果,毛可可拽出個袋子,一包包裝進去,最裡層是兩桶花生油和半袋子豬肉。

    方青轉身對房紫蘭說,「姐,我支持你把車開進去」

    房紫蘭一捋秀髮,「晚了,剛才姐好心幫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進村的路還很長,這一大堆東西,要命啊方青看看毛可可,這丫頭一撇嘴,親我一下行,讓我幫忙搬東西,沒門。再去看安安,安安說:「我還小,等我長大了一定幫方青哥。」對付美女,幾千年來都是個很大的課題,人類經過了數萬年的繁衍生息,雄性動物不但沒能一統天下,反而被搶去了半邊天,即便是自己這半邊,還在搖搖欲墜呢

    陰盛陽衰的現象不斷蔓延,妻管嚴成為一種時尚,很多人沒結婚就早早養成怕老婆的美德。方青無疑有向這個方向發展的趨勢,對姐姐房紫蘭,他是尊敬;對妹妹安安,他是疼愛;對毛可可,他是惹不起。

    得了,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怪社會,搬運工就搬運工吧。三位美女也就是嘴上逗逗他,真要幹活了也不含糊,房紫蘭和安安一人提著一桶花生油,毛可可分出一大包零食自己背著,剩下的半袋子豬肉和兩大包零食就歸方青領導了。

    村裡的路還是那麼糟糕,加上身上的負重,方青好幾次險些滑進路溝,幸虧平時經常打個架,這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總是能在危急關頭穩住身形。三個美女走了一會便喊累,其實背著東西在雨地裡走,誰不累啊。她們才不管那些,漸漸把東西都掛在了方青身上,然後就圍著他哈哈大笑。你從遠處看,都看不出方青是個人了,渾身都被布袋包裹,整個一布袋熊。

    喜子一家對他們的到來非常高興,村子裡好多人聞訊而來,說是過來湊個熱鬧。方青知道他們的企圖,還不是為了看自己周圍這三個美女,房紫蘭丰韻成熟,毛可可魔鬼體形,安安青春靚麗。那幫村裡人走的時候無比羨慕的狠挖方青一眼,這孫子忒有福氣了,這樣的俊閨女有一個就夠了,他居然有仨,城裡人真**、真浪費

    二叔周發奎不停招呼坐下、倒水,看得出他非常興奮,說,「幾位大善人啊,我正盤算著怎麼送孩他娘去城裡呢,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二嬸雖然躺在床上,也掙扎著起身打個招呼,一臉的笑意。喜子媽和喜子姐姐圍著三位美女嘮嗑,距離片刻間拉得很近,方青把渾身的累贅摘下來,只有喜子在幫他收拾。

    「你們這三個沒人性的,累死我了」

    「說誰呢?」三大美女齊聲問道,眼睛也同樣瞪得溜圓。

    「我說自己呢」

    喜子拉著方青住在小馬扎上,給他倒上一杯茶水,說是農村自己抄的新茶,味道不錯的。方青品了一小口,口感還真是清新,味道芳香,脫口而出「真美」

    「說誰呢?」三大美女再次發問,她們雖然在說話,但方青的行徑還是逃不出她們的掌控。

    「說你們呢,一個賽一個的俊。」

    「我看你是看上人家蘭子了。」蘭子是喜子的姐姐,一個水靈的小寡婦,年紀比可可還要小一些。蘭子被人指責剋夫,關於婚姻的事情一提起就傷心,由此看來可可的玩笑並不怎麼好笑。

    方青咳嗽一聲,意思是你少說兩句,農村和城裡不一樣,同樣的玩笑拿到兩邊說,有可能是完全相反的效果。好在老周家知道可可是好心,也都不怎麼在意。

    「蘭子,你真的很漂亮,就是放在城裡,也會有一大幫人追你。」方青再怎麼咳嗽也不管用了,毛可可照說不誤。房紫蘭雖然不知道蘭子的情況,但看大家的眼神也知道怎麼個意思,不停拽毛可可胳膊,可這妞就是不住嘴。

    方青最後實在忍不住,說道:「可可,你要是真看蘭子好,就帶去城裡幫幫你的忙,跟你住一塊,也能幫著收拾一下你那狗窩。」

    「方青,你找死」毛可可隔著老遠就想打方青,她那窩是亂了點,好多房間都結了蜘蛛網,但絕對不讓方青說,這可破壞了一個絕世大美女的形象。

    寶嬸卻突然高興起來,拉著可可的手說道:「可可姑娘就幫個忙,把蘭子帶去城裡,給你當個傭人,她呆在家裡挺苦的」

    蘭子的眼神閃過一絲落寞,自己的苦娘知道,自己更清楚。苦點累點還是好的,到哪裡都被人議論,還有人戳脊樑骨,說她就是剋死丈夫的那一個,那種滋味不是一般的難受。房紫蘭給可可一個眼神,帶走吧,反正她家裡確實少個人,一個女孩子住一幢別墅也不太安全。安安早就興高采烈起來,又多了個可以一起玩的,小姑娘愛熱鬧的天性暴露無遺。

    毛可可原本就是心軟的人,受不了別人求,爽快的答道:「沒問題不過蘭子不是當什麼傭人,她可以去我公司上班,先熟悉熟悉,以後多幫我管管公司什麼的」

    我暈,這麼好的條件,方青舉手說道:「我也去」

    毛可可怒道:「一邊呆著你不添亂就不錯了。」

    「寶嬸,蘭子走了,喜子要上學,那誰來照顧你啊?」

    寶嬸因為蘭子的事情很開心,「沒事的,我這是老毛病了,還能照顧自己,再說你寶叔很快就會回來。兩個娃都還小,要是有機會還是要走出去,呆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有什麼出息。」

    方青連連稱是,沒想到寶嬸是這麼通事理的人。二叔也表示贊同,蘭子再不出去遲早憋出病來,家裡有他和寶叔在,那脊樑就在,男人就是那座山,要給家人撐出一片天空。

    「其實這裡也算不上窮山惡水,我看倒是山清水秀。」房紫蘭此話一出,方青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從村頭看去,這裡有連綿不斷的群山,不遠處還有一大片湖泊,各種野生植物茂密生長,空氣清新無比。在城裡人眼裡,這就是仙境,花錢來喘口氣估計都願意。

    二叔的眼裡閃現亮光,接過話說道:「說的是啊,我雖然是個農民,可也去過不少的地方,像我們神泉莊這環境,比那些度假村不知要好多少倍。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山泉比城裡的可樂好喝多了,山棗的味道城裡人誰吃誰說好。」

    「如果建個度假村,應該生意會不錯。」

    毛可可不愧是個商人,聽到這裡也明白房紫蘭和二叔的意思;方青也探著頭來聽,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從神泉莊回來的路上,方青只得坐在後排,把副駕駛的位置留給病人。加上去醫院陪二嬸的喜子,後座一下就擠了四個人。方青倒是不怎麼在乎,因為他坐在中間,左手旁就是風情萬種的毛可可,別說是手了,就是胳膊觸碰兩下,都感覺滑膩膩的,舒服來著。

    毛可可一上車就公開宣稱,犯她美色者,雖遠必誅方青對此嗤之以鼻,這話明顯有毛病,遠了怎麼犯,就是用眼神**你也不算犯罪,憲法上都沒這麼寫的。當然他只敢想,可不能說,表面還要做出美女坐懷不亂的表情,只是隨著車子的搖擺輕輕擦一些毛可可的便宜。

    「姐,你不會是想在這裡投資吧?」

    房紫蘭一邊開著車,說道:「這裡環境不錯,就算你不投別人也會投的,早晚的事情。」

    「那招商引資算我的,我可得找當地政府要提成去。」

    「呃?有提成?」房紫蘭自然不知道,但方青可聽一位農村出來的朋友說過,各地鄉鎮政府為了家鄉發展,鼓勵大伙招商引資,對做出貢獻的予以5到10的高提成。這本來算是不錯的鼓勵計劃,但有一些人趁機鑽了空子,找外邊人合夥演戲,拿了提成後投資卻遲遲不到位,最後虧空的還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當然,這些鄉鎮長也不是傻子,堵這漏洞並不是很難,只需要秉承「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原則,任誰也張狂不了。問題是,他們也經常需要借助這個由頭,以便實現錢的公有化向私有化轉變,說到底就是變錢的一個魔術。於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各自發著自己的財,讓眼饞的人嫉妒去吧

    「姐,我給你開玩笑的,只是提醒你農村的投資環境並不好,處處關卡太多,黑道白道的你都得給面子,投入那麼多未必能收回來。」

    房紫蘭點點頭,把墨鏡也摘下來,走這山路還真要小心一些,「你說的也是,不過老爸認識這裡的縣長,有他關照應該各項手續都好跑。咱們第一次也不需要投入太大,先把環湖的幾個山頭買下來,租也行,但一定是長期的。」

    在顛簸的路上,人總是要左右搖擺,毛可可有意無意的就要撞方青一下,其實她才沒那麼多忌諱,兩個人的關係鐵的跟哥們似的。看到房紫蘭的宏偉計劃,忍不住摻和道:「紫蘭姐,我也要入股,到時分個山頭給我。」

    「小樣,還想佔山為王呢?」

    房紫蘭笑道:「沒問題,大家都有份,可可、方青、安安、喜子一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賺不著錢到時候找我。」

    「姐,那得花多少錢啊?」

    後座的喜子說道:「其實也不貴,我們村支書包了村南頭整個山,說是搞什麼人參養殖,據說一年才交幾百塊。」

    「那是他利用職務之便了」方青回應道,這現象太普遍了,反正自己說的算,意思著給點就行了。

    房紫蘭卻很認真的說道:「村裡的事情你二叔和你爸跑跑去,縣裡和鄉里我去打招呼,務必以最小的成本拿下。」

    「姐,你買下來準備搞什麼?」

    毛可可給他一胳膊肘,「笨的你,開飯店、建賓館、搞養殖,弄什麼不行?」

    「是啊,那麼一大片地方,看現在的樣子還荒蕪著呢,這環境最適合搞一個度假村,水裡可以划船、可以養魚,山上的山棗拉到城裡就是大價錢,另外可以養殖雞了、豬了的什麼的。還有,我還準備搞一個山道賽車基地,一定能吸引不少賽車愛好者;最好再搞搞拓展訓練,現在好多大城市流行這個。」

    聽房紫蘭描繪的大好藍圖,方青有些陶醉其中,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自己一直覺得這地方窮山惡水的,在房紫蘭眼裡卻充滿了商機。」

    「紫蘭姐,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修路,必須保證從城市到湖邊是一路暢通的,這投入可不小。」毛可可一下就說到了重點,畢竟也是做生意的人。

    「是啊,從縣城到村口,這個可以從縣裡想想辦法,爭取讓當地政府投錢修理一下。當然這需要做很多工作,可能會拖延一些時間,但目前勉強也能將就。重要的是村子進山的路,他們村估計出不了多少,這個咱們要和村子和鄉鎮上協商,爭取當作一個籌碼來拉低買地的成本。」

    聽這些女強人講話,方青還真能學到不少東西,別看這些當老闆的風風光光,背後的付出還是很大的,尤其在創業的初期。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框架,剩下的工作就由房紫蘭去做。其實出去創業一直是房紫蘭的想法,她畢業於名牌大學經濟管理系,在公司人事部確實是荒廢時日,擺在眼前的機會又怎麼捨得放棄。

    房紫蘭正在興奮地想著,彷彿一個成功創業的故事正在開始,前面突然又變成了懸崖,和來的時候一樣,又是一個特拉風的飄移生生扭轉了車頭,繼續狂奔在白雪皚皚的路上。

    車裡發出陣陣驚叫聲,這一次方青可沒有睡覺,睜著眼睛看了次時空轉換,要死啊,開這麼快。

    房紫蘭忍不住心臟怦怦直跳,那一下真是太刺激了,平時挺文靜一淑女也嬌喝一聲,「放心吧,憑咱的車技,再危險的局面也能化險為夷。」

    怪不得要建個山地賽車場,原來是她自己有這愛好。方青倒是蠻喜歡她開快車的,山路本就崎嶇,車子一直在輕輕搖擺,藉機可以啃噬毛可可身上的豆腐。

    毛可可開始還很逃避的樣子,撇清和方青的關係,在方青又一次藉機用手摸了她一下之後,粉拳快速出擊,打爽了還是一臉的慍怒,向房紫蘭撒嬌道:「紫蘭姐,你看他,一個大流氓」

    「這就流氓了?昨晚上……」想起了昨晚兩人在沙發上的溫存,一整夜的依偎,方青出口後就發現失言,緊緊閉上了嘴。

    「呃?你們作什麼孽了?」房紫蘭來了興趣,巴不得傻弟弟要勾搭上毛可可,艷福和財氣一樣不缺,這種好姑娘並不容易找。

    「冤枉啊,紫蘭姐。……死方青,你再說我就不跟你那個了。」哪個?毛可可越描越黑,兩人本來沒發生什麼,這麼一說就跟真有姦情似的。都說有熟人好辦事,此話不虛,不管是找工作還是當班長,這裡面的水分多少都是有的。即便你是去趟公廁,要是認識看門的大叔大媽,那幾毛錢還是可以省了的。

    房紫蘭一個電話,就給寶嬸辦好了住院手續,安排一間溫馨病房,享受到家庭式的服務,感覺春天般的溫暖。喜子就留下服侍寶嬸,方青攜三大美女一起離開,眼見天色將黑,城市又恢復了平靜下的躁動,方青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可可,開車送我去看守所吧?」

    「你有病啊?還沒呆夠?」罵他的是房紫蘭,毛可可不會這麼說的,因為方青進去很大程度是因為她。

    「不是,去見一個獄友,有點事情交代。」

    「人家都有校友、室友、網友,你可好,多出個獄友,說出去蠻個性的啊」面對房紫蘭的嘲笑,方青坦然接受,獄友那才是共患難,至少比網友可靠多了。其實管他從哪認識的,講義氣,能互相幫助就行。

    「你這會進不去的。」開車的毛可可說道,語氣很平靜,不像是在跟方青開玩笑。

    「為什麼?不是說花錢打點一下就行嗎?」

    「看守所有規定,夜裡六點後是不接客的。」

    「我暈呢,女孩子說話別用『接客』這個詞好不好?」

    毛可可微微一笑,補充道:「你要是有事情的話,我明天一早送你過去。」上次方青進去的第一晚,毛可可在看守所外想了一夜的辦法,不到規定時間根本就沒法進去。但是她沒有跟方青提起,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不用了,一點小事情,明天我打個車過去就行。」方青要去通知段剛,他的債主已經僱傭黑牛一夥在大門口堵他,原本打算今天過去,因為跑了趟山裡耽誤了這事情。看來明天一早必須早起,人命關天的事情,至少要趕在黑牛一夥到之前通報消息。

    正在這時,房紫蘭的手機響了,「喂,是老媽啊……呃,我不是說你老,……我老行了吧?……好了,我沒你老,您有什麼指示?……哦,哦……我們這就到家了。」

    房紫蘭扣上電話,宣佈道:「都去我家吃飯,我媽燉了鍋王八湯,超補的。」

    安安好奇的問:「喝那個能補什麼啊?」

    不等房紫蘭說話,方青搶先答道:「不是說吃什麼補什麼嗎?喝了王八湯就會增長王八氣,到時候虎軀一震,美女俯倒一片,整個天下都是我的,哇卡卡卡……」

    「安安別理他,你方青哥本來王八氣就很濃。」你們就損我吧,方青倒是滿不在乎,不管是三個美女中的哪一個,嘴上對他都是很苛刻,實際上卻好的不得了。這是自己天大的福氣,跟他們說話感覺特溫馨,有些家的感覺。

    把眾人送回房紫蘭家,毛可可獨自開車回去,家裡已經催了好幾遍,說是什麼貴客來訪。方青故意拖在最後,等房紫蘭和安安進了房間,才滿懷深情的摟著可可的肩膀,火熱的嘴唇就要向上湊。

    「去死啊學什麼吻別,你以為自己是法國人呢?」

    毛可可調笑著推開方青,卻不怎麼惱火,看方青一副欠抽的流氓樣,笑道:「咱們是好朋友,以後要劃清界限,盡量減少肢體接觸。」

    「昨晚上……」

    毛可可一記直拳打在方青胸口,慍怒道:「我已經說過了,不准再提昨晚。」

    「哦,那天晚上,我抱著你睡了……」毛可可這次直接開踢,沒輕沒重的朝方青身上招呼,方青不得不閃躲幾下,毛可可的招式太狠毒,招招都是斷子絕孫腳。這姑娘可能真沒學過跆拳道,但是女子防身術應該是修習過的,招式一板一眼都頗有大家風範。

    「行了,可可姑奶奶,饒了我吧」

    毛可可累的喘氣吁吁,扶著方青肩膀喘粗氣。別墅二樓的窗戶打開了,只聽到安安在喊;「紫蘭姐姐,快來看打情罵俏的」

    「小屁孩不學好,趕緊做功課去」

    方青在樓下沒好氣的回一句,毛可可趁他分神再施殺手,這一次終於擊中目標,方青疼得蹲了下去,「毛可可,你就是一女色狼」

    毛可可嬌笑著鑽進車裡,誰讓你亂說話的,報應了吧車子發動的瞬間,毛可可說道:「今天晚上十點,昨天老地方等我」

    「還是二樓那個座位嗎?要是有人佔了怎麼辦?」

    「笨的你,給老娘趕走」蹭的一聲,跑車躥了出去,方青鬱悶啊,又吃了這丫頭的虧,還自稱老娘,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起身行走時,方青才感覺那裡仍然劇痛,被毛可可打中要害了,要是真腫了,今晚非讓她滅火不可。

    方青邪惡地尋思著,想想毛可可性感的嘴唇,彷彿享受到那前所未有的待遇。男人嘛,遇到這樣的尤物還無動於衷,肯定心理上或生理上有毛病,而方青自信是沒有毛病的,所以他仍然保持對毛可可的性幻想。

    看著方青進門時的猥瑣模樣,房紫蘭說你是該補補了,另外走路的時候最好像個正常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流氓似的。方青有苦難言,接過乾媽盛的王八湯,痛飲而盡,一桌菜沒吃幾口,湯倒是喝了好幾碗。

    「瞧你那沒出息樣,補多了會出事了,到時候鼻血長流不止,我看你怎麼辦?」

    房太太給了女兒一下,「胡說什麼呢瞧瞧方青多聽話,媽給盛幾碗就喝幾碗,哪像你個饞貓,整天挑三揀四的。」

    「那是,味道鮮美,用料講究,乾媽做的這麼好喝,再有幾碗我也能喝了。」房太太露出欣慰的表情,雖然家裡有傭人,但她還是時不常的下次廚房。家裡幾個白眼狼就沒誇過她,整天覺得理所應當的,還是這乾兒子懂事,吃的多誇的也多。。.。

第三八六節睡他家綠柳

    第三八六節睡他家綠柳

    房紫蘭小聲嘀咕一句「馬屁精」,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問房太太道:「媽,你這兩天不是迷上麻將了嗎?怎麼今個那幾個麻友沒來?」

    房太太一扔筷子,「別提了,就那幾個人,一開始老是贏錢,天天樂呵呵的說過來陪我打幾圈。最近我把那麻將琢磨透了,她們來一次輸一次,今晚就來了你張姨和紅姐,三缺一啊,打電話找誰誰都不來,不是家裡煤氣壞了,就是陪閨女相對象,可能是被我贏怕了。」

    「媽,你太偶像了」

    「那當然,乾媽是誰」

    方青含著個王八蛋,支支吾吾地應和著。房紫蘭給他後背一下,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快嚥下去再說。」

    「姐,你咋罵人咧?」

    「我沒罵你,說你嘴裡那東西呢。」房紫蘭對著他後背又拍了下。

    方青被她這麼一拍,王八蛋沒嚼就直接嚥了下去,噎的一個勁朝裡面灌王八湯。

    時間已經過了10點,女人依然未到,男人坐在酒吧舒適的沙發上,點著一支中南海,享受這難得的清淨。世俗的紛紛擾擾確實讓人厭倦,生活在折騰中蹣跚而行,男人吐出幾個煙圈,突然覺得那些圈圈好幸福,飄飄浮浮的特灑脫,形狀很快在空氣中消散,最後化作一團虛無。

    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泡沫終究會是有破的那一天,再美麗的夢想也會走向終結。一輩子不過短短幾十年,做有意義的事情?……那純屬洗腦,還是想辦法讓生活更加美好,讓自己和朋友都能快樂,這才是最關鍵的。

    時針不知不覺中又轉了半圈,毛可可發來一條短信:「被強迫相親,在家脫不了身,你先自個耍,遇到美女先泡著。」相親?毛可可家裡也夠能搞的,回想昨天的事情,應該是她哥哥招財貓從中作的孽,相親的對象也不難猜,一定是公司市場部那個朱堅強。

    「小心應對,別被那頭堅強的傢伙吃你豆腐」

    方青回過短信,然後斜躺在那裡,半睜著眼睛尋找美女看。小情侶都是成群結隊,大多是在打情罵俏,有的還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邪惡的大手在對方軀體上肆虐。看的方青很不是滋味,似乎禁慾好久了,某種蟲蟲直朝腦袋裡爬,這會看到個有幾分姿色的,就有種想赴湯蹈火的衝動。

    要說單身的也不是沒有,不遠處出現一個極為美麗的身影,披肩的長髮,嬌美的身軀,在那裡一杯杯的借酒消愁。方青坐起身來,抻著腦袋看看,還是覺得很美,但只是看了背面,誰知道翻過來會是什麼樣子。

    毛可可的短信又來了,方青打開一看,上面寫著:「豆腐不給他吃,留給你你玩吧,我可能去不了了。」方青合上手機,端著啤酒去找那位單身美女,前面不好看也認了,大不了採用後入式。

    方青剛剛坐下,對面美女驚呼一聲「方青?」,方青又彈了起來,難道泡妞還遇到熟人了?

    「啊,是苗小姐,一個人呢?」對面坐著的正是苗惠茹,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兩人曾經發生過一段頗為傳奇的故事。只見這女子今天裝扮一新,臉龐媚的讓你心肝直撲撲,頸上帶著一條白金的項鏈,胸前的是蠢蠢欲動的波濤洶湧,低腰時有條漂亮的溝溝。

    方青大飽眼福,這樣的女子卻總是單身一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陪好這位大美女,伺候她舒服了,方青感覺責無旁貸。

    「我等人,你呢?」

    「我也等人,好像不會來了。」

    「……」

    「你在等朱堅強?」

    方青的猜測沒錯,苗惠茹一直還戀著對方,朱堅強卻把他當作了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樣的愛情肯定會很苦,方青不覺有些同情惠茹,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卻有誰能理解她的苦楚。

    苗惠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方青不忍心她繼續被欺騙,提醒道:「朱堅強今晚相親,估計是不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苗惠茹提高了聲調,但還是顯得有些低沉,酒杯也才從指間滑落到桌子上。

    「招財貓想把妹妹嫁給他,今晚還不知帶他們去哪裡玩了」

    「哦」苗惠茹答應一聲,半信半疑的樣子,摸出手機看短信。方青把兜裡的手機遞給她,上面有毛可可的話,苗惠茹看了後臉色大變,這混蛋就是個信口雌黃的傢伙,明明是說工作上有應酬,原來是去做這種勾當。

    「我上次打他,還記得嗎?」苗惠茹當然不會忘,就是在這家酒吧,她與朱堅強正到緊要處,被方青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就是一場惡戰。事後朱堅強弄了個鼻青臉腫,方青也光榮地住進醫院,事情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要不是老總的信任,估計她早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看到苗惠茹的憂傷,竟是一種惹人憐惜的美,方青此刻不是想把她拉上g,只是讓她在心裡上擺脫朱堅強的影子。

    「那個時候,朱堅強正在追我姐,鮮花禮品的整天送,沒事就蹲她門口等下班,慇勤的跟個孫子似的。背後還不是一樣朝三暮四,他壓根就是個混蛋,真的不值得你這樣。」聽方青罵混蛋,苗惠茹動動嘴唇,但還是沒說話,他說的全是實情,而自己卻總是那麼傻,為了一份不可能的愛癡癡等候。

    「你過來是想泡我嗎?」聽苗惠茹幽幽的話語,方青打量她魔鬼般的身材,這會正是需要滅火的時候,不想上才怪。但現在說這個好像不太合適,人家正沉淪在感情失敗的悲傷失望中。

    「本來是,但看到苗小姐如此癡情,我想還是算了,萬一把對朱堅強的愛轉移到我身上,那可承認不了。」

    苗惠茹把手上的煙熄滅了,放在煙灰缸裡不停轉著圈,彷彿那燒了多半的煙卷就是自己的負心郎。方青為她倒滿啤酒,淺笑著說道:「人不可能事事順心,想開點,苗小姐。」

    「叫我惠茹好了」

    「惠茹?……很美的名字,叫出來覺得太親切,就跟有什麼姦情似的。」

    「咱倆好像真有」方青傻笑著,他倆確實有那麼一出,就在方青剛進公司沒幾天的時候,一段稀里糊塗的艷遇。

    「呵呵,你這麼說話我就放心了,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幹嘛抱著一頭喜歡**豬的傢伙。青春年華匆匆流逝,還是要及時行樂,早早賺夠養老的錢,以後就可以隨意的瀟灑自在。」

    「那你賺夠了嗎?」

    面對惠茹的問題,方青不好意思的答道:「你看我這要模樣沒模樣,要本事沒本事的人,能吃飽飯就不容易了,哪能跟美麗動人的惠茹姐姐比。」

    苗惠茹隔著桌子踢他一腳,「怪不得公司裡都叫你死方青,說話是挺滲人的,你那意思我得靠出賣色相了?」

    方青坦然受了這一腳,他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不靠美色如何成為老闆的坐騎。苗惠茹說道:「我以前是有過一夜*,但從未想過要用這個換取錢財、地位。」

    「對,不以贏利為目的」

    苗惠茹又狠狠給他一腳,這小子說話確實不中聽,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渾話來。很多人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灑脫,方青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女人,明明可以把一夜*視作無物,卻又偏偏在內心種了情種。人啊,有時候很複雜。

    呃,頭有一點點疼,渾身好像是赤luo的,裹在暖和的被子裡蠻舒服。屋子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掀開被子起身,手臂碰到一團酥軟,方青吃驚地將被子完全展開,原來身側躺著一具美艷的**,僅著的一個物件是脖子上的白金項鏈。

    苗惠茹?……方青大概想起了一些,他們昨晚在酒吧相遇的,然後就聊天,一邊還喝著酒,再然後就記不清了。

    方青伸手觸摸她胸前的寶貝,酥酥軟軟的如凝脂一般,用力按下去又顯得彈性十足,將兩個擠在一起,驚歎一聲波*啊放在手裡玩弄一會,方青順著玉背撫mo下去,嬌柔的腰肢能擠出水來,皮膚保養的如同十幾歲的女孩子。

    略過腰肢後,有了一個明顯的弧線,方青將手停在那挺翹的臀部,盡情享受著柔膩的快感。惠茹翻動了一下身子,抓著方青的手放在懷裡,抱著胳膊繼續酣睡。方青抽了兩下,無奈苗惠茹抱得太緊,只得苦笑一聲作罷,摟著女人繼續睡一會吧苗惠茹卻在這時醒了過來,睜開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方青?」

    「……苗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到這的。」

    「這是哪?」

    方青四處看看,昏昏暗暗的哪裡分的清楚,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咱們?」

    「不知道」這記憶缺失實在太恐怖,自己有些日子沒爽過了,好不容易帶個女人回來,把那過程忘的一乾二淨,就是幹了什麼也是白幹。苗惠茹卻沒這麼想,只是覺得這地方不像是酒店,又不是自己的家,那到底是哪裡,兩個人又是怎麼來的。

    隔壁傳來輕輕的呻吟聲,繼而聲音越來越大,變成一種暢快的吟唱,極有節奏地撩撥著床上赤身男女的心弦。方青覺得這聲音很熟悉,莫非是自己熟悉的某位明星,卻又聽見裡面夾雜著普通話,那就不是小日本。再過一會,傳來一個男人的低吼,這女人便叫得更響,床板吱吱呀呀的歡快極了,撞擊著牆壁發出砰砰的響聲。

    越聽越難以忍耐,方青不由大怒,欺負老子不行咋地?一把抱過身邊女子,苗惠茹極為配合的騎了上去,於是快樂的聲音響成一片,兩個房間爭相展現迷人的歌喉。那邊彷彿來了勁頭,愈發的激情洋溢,牆壁咚咚作響。方青不甘心的把苗惠茹翻在身下,大喊一聲拼了,拿出最好的狀態衝擊。

    苗惠茹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聲音那叫一個婉轉動人,幽幽咽咽的穿透力十足。方青終於高興起來,別的事情不行也就算了,這事一定得爭氣。

    牆那邊一個急剎車,方青聽到一聲低沉的哀嚎,他不由停止了動作,隔壁那個混蛋居然是李蔣石,再回想那個女聲,可不正是蘇青青嘛按照習慣伸手向左上方摸去,正是他習慣的電源開關。

    整個屋子亮了起來,從窗戶和門的位置分析,這就是他的房間。不過屋內的擺設有了改變,窗簾和被褥已經煥然一新,又添置了兩個沙發、一個茶几,整個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方青自從進了看守所就沒回來過,這都是房紫蘭找人收拾的,為的是讓她這可憐弟弟回家後驚喜一下。

    「這是我家」

    「啊?……你連自己家都不認識?」苗惠茹一臉的彩霞遊蕩,雙目含著無盡的溫情,身軀主動扭著,許是好久沒有這般暢快過。方青也納悶,怎麼就把她帶回家來了,他一向沒有這個愛好的。要怪的話還是一場宿醉,自己都不知道幹了些什麼。

    「那隔壁是誰?」

    方青笑著對身下的苗惠茹說:「李蔣石和蘇青青」苗惠茹誇張的摀住自己的臉,要死啊,大家都是同事,剛才居然比那個,以後還怎麼見面。

    方青拉開她的胳膊,「沒事,他們不知道你是誰,要說不好意思也是他們。」苗惠茹嫣然一笑,嫵媚的盤在方青身上,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又是昏天暗地的激烈戰鬥,聲音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陣抽搐過後,苗惠茹滿足的睡去,方青雖然口渴難耐,卻已經懶得動彈一下,摟過美人繼續舒服一會,愉快的閉上雙眼。再次醒來的時候,被子不知被誰蹬下了床底,好在有空調不會感覺太冷。方青的一隻手搭在美人的臀部,一縷陽光恰好照射在哪裡,感覺特別的*。

    呃,今天好像有事?方青腦袋撞擊了幾下床板,猛然大叫「不好」。推開女人跳下床去,一下拉開了窗簾,對面樓上傳來一陣尖叫,方青醒悟到自己一絲不掛,向著對面大喊一聲:「不要錢」。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扯過沙發上一陣布圍在腰間,外面已經是艷陽高照,事情糟了。

    「你神經病啊」醒過來的苗惠茹罵了他一句,看到方青慌了神似的套著衣服,內褲沒穿就穿褲子,襯衣也穿反了,上身西裝下身穿著運動褲,運動褲裡還有上次放進的一把匕首,別在那裡挺難受的。方青摸過床上女人的鞋子比量了一下,發現穿不了又拽過來自己的皮鞋,兩雙襪子一隻一個顏色,紅的那只是苗惠茹的。

    「慌裡慌張的,幹什麼去?」

    「人命關天,不急不行啊」

    方青開門正要出去,身後女人傳來無限溫柔的聲音,「方青,我還要」。方青險些腿又軟了,想想那邊段剛命在旦夕,狠狠心說道:「等我回來」

    男人最喜歡聽的一句話是「我要」,最害怕聽到的就是「我還要」。生理結構注定了雙方的差異,持續作戰也不是不行,但日久天長了總是不好的。想想《聊齋》裡遇到狐狸精的那些男子,並不是真被吸取了什麼,只是因為沒日沒夜的操勞,又沒有大補的王八湯喝,身子自然會被掏空的。

    攔住一輛出租車,女司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方青,穿這麼時髦的人不常見,運動褲配西裝還能在一些剛富裕起來的人身上看到,那支顯眼的紅襪子就太有個性了,十有**是個***。

    「師傅,去看守所」

    看守所門口,黑牛把抽過的煙屁股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踹了幾腳,痛罵道:「這看守所幹個活咋這麼磨蹭?信不信老子給你端了。」

    「牛哥息怒大人不記小人過,咱犯不著跟他們生氣」一身牛仔裝裹著曲線分明的軀體,半敞的衣襟露出淺淺的一道溝,頭髮束出很多條小辮向不同方向伸展,精心染成了不同顏色,標準的一副小太妹打扮。

    黑牛一把拉過這個小太妹,用力擰了一下小腰說道:「牛哥我正爽到一半,就忙急忙活地趕來,大冷個天在這裡足足等了兩個鐘頭,你說我能不火大嗎?」

    小太妹順勢倒在黑牛懷裡,趴在耳邊小聲低語,樂得黑牛滿臉桃花盛開,笑罵道:「沒白疼你個小妮,給牛哥弄舒服了虧待不了你。」

    周圍一群小弟露出羨慕的表情,同樣是在這裡受罪,看人家這待遇。還是得努力啊,新人不容易,混出頭來就好了,美色金錢擺在面前,要多風liu有多風liu。方青打著出租車過來,老遠看到看守所門口的黑牛一幫人,把臉擰向裡側躲避,「師傅,麻煩直接開過去」

    這鬼地方難得有輛車,黑牛咧著嘴笑道:「開車那妞挺正的,胸脯夠他**流線型。」

    「老大,啥叫流線型?」

    「個頭大又挺,有著柔和的曲線和弧度……呃,不跟你們扯這些,一群土包子,哪懂得欣賞」黑牛裝起了藝術家,那小太妹也挎住他胳膊摩擦,一幫小弟不由心中火氣,瞪著眼睛看小太妹,這妞雖然堅挺,卻比饅頭大不了多少。

    出租車行進一二百米後拐到一旁,前面一塊牌子上寫著「前方修路,車輛繞行」。方青跳下車子憤恨的凌空踢了一腳,光顧著快活了把正事給忘了,段剛那小子凶多吉少,估摸著這會應該快出來了,這事咋辦捏?

    「唉,你走不走?我這還忙著呢。」車內的波*女郎手握著方向盤喊了一聲,此女雖然長相一般,但身材絕的沒法形容,標準的S型曲線。

    要是臉上青春痘少點、鼻樑再高點、眼睛稍微大點,傍上一個千萬家產以上的富翁是易如反掌的,即便現在也滿可以打到75分以上。而如今卻只能在這裡開出租,造物弄人啊,有點情緒是正常的,女孩估計一天能把老天爺咒上好幾遍。

    方青抽出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女孩立馬換上一臉的媚笑,「大哥有事請吩咐,別耽擱太久就行。」的姐見錢眼開,這世界就沒幾個人跟錢有仇,方青蹲下去抽袋煙,不時探出頭去看看黑牛一夥的動向。還好段剛沒出來,這廝是個老油子,估摸著應該是有所察覺了。

    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找的姐說會話,方青拉開車門跳進去,問道:「妹妹今年多大了?」

    那的姐特羞澀的一笑,說道:「大哥沒聽說過嗎?女孩子家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

    方青發覺有戲,女人不羞澀調戲起來就沒意思了,「妹妹長這麼漂亮,你男人怎麼捨得你出來?」的姐的臉上閃現一絲落寞,憂傷在不覺間顯露,方青不用問也知道,這又是一個被人遺棄過的女子。

    「開車可不怎麼安全,尤其是妹妹這般俊的人兒,遇到個色狼可就麻煩了。」

    的姐有些無動於衷,懶懶地回道:「我只開白班車,夜裡有夥計接替。」

    「要是白天遇到呢?」

    的姐斜了他一眼,「白天城市裡這麼多人,哪有人那麼大膽?」

    「要是沒人的時候呢?比如現在。」方青說話向來沒個分寸,雖然自己只是舉個例子。的姐卻信以為真了,看看周圍百米內根本沒人,最近的就是看守所門口的那幫流氓。的姐的手已經放在車門把手上,隨時做出逃跑的準備,方青搖頭晃腦的樣子,這才發現車內氣氛比較緊張,他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自己都不知道的姐緊張的原因。

    方青一歪身子,被褲子口袋裡的匕首別了一下,隨口罵了句「**」,順手把匕首抽了出來。原來匕首沒戴套,這可夠危險的,要是不小心偏移幾公分,自己可就進宮裡伺候太后去了。

    的姐大叫一聲,拽了兩下車門居然沒弄開,然後就癱在那裡,一對大胸脯起起伏伏。方青發覺手裡拿著匕首,的姐原來是誤會了,一臉茫然的把匕首扔掉,發出光噹一聲響。的姐又是一聲尖叫,把火辣的身子縮在一角,眼睛裡滿是恐懼。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方青伸手要拉起她,手剛到一半,的姐顫抖著說了句話:「求你了,只要別傷害我,什麼都行」

    呃……什麼都行?這也太具誘惑力了,本來打算好好解釋的方青,卻把大手輕輕放在了的姐最吸引人眼球的部位,輕輕的撫mo讓她徹底的放鬆下來,主動的靠在了方青身上。

    有便宜不賺王八蛋,方青把的姐摟了過來,兩隻大手齊上陣,開始加大力度的揉搓。一時間車內喘氣吁吁,的姐伸直了脖子盡情享受,方青遇到的居然是個**,緊緊抱住後大手向下面游移。

    呻吟聲短暫的中斷,的姐說了句讓方青更興奮的話,「濕了」。方青低頭看她紅撲撲的臉龐,興奮中的女人尤其的美麗,些許的瑕疵絲毫不能掩飾青春的火焰,方青伸手朝那裡摸去,的姐正在夾緊了扭動。

    「前面空間太小,咱到後座。」的姐夢囈般地答應一聲,方青那火焰都快燒到嗓子眼了,如同奧運聖火一般久久不能熄滅,轉頭開車門時嚇得驚叫一聲,車窗外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塊頭,正趴在車窗看,一副黑墨鏡被拿下,然後一張方青熟悉的臉呈現出來,「段剛」。

    段剛發現是方青後,拉開後車門進來,「怎麼是你?」

    「我來救你啊,卻發現黑牛一夥守在門口。」

    「我x瞧你們衣衫不整的**樣,還救我呢,倆人來**的吧?」

    「段兄,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說我跑這幹嘛,泡妞我擱自家床上不就行了。」一提到泡妞,那位美艷的姐又羞紅了臉頰,在車裡幹點事還讓人撞個正著,除了政客,一般人的臉皮都會不適應的。

    受不了這對**的傢伙,段剛忍不住爆了粗口,不過對方青的來意還是清楚的很,這哥們講義氣,真是好心來著。

    「方青兄弟,你能冒著危險來這裡,這份情誼哥哥就應該記住。大恩不言謝,現在哥哥潦倒,等有一天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

    「少扯了,趕緊走吧……呃,你是怎麼出來的,沒看見黑牛一夥?」

    方青這才想到關鍵的問題,伸頭看看黑牛他們,還呆在門口傻等呢。段剛一指自己那副臉,方青馬上明白了他的招數,一臉的大鬍子刮得乾乾淨淨,連渣都看不出來,整個身形也瘦削了許多,臉蛋潔淨的跟個小年輕似的,要是肯陪女導演上次床,說不定就能演當紅小生的角色。

    「折騰死我了,一臉的鬍子讓我拔得乾乾淨淨,自從進去就開始減肥,再配上你小子送我這套名牌西裝,大墨鏡一戴,帥的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段剛惡狠狠的說完這段話,這孫子為了逃命是吃不不少苦,可憐黑牛一夥人,拿著張照片等人,沒想到人家玩了這麼一出。

    「你要是有這心思,做生意也就不會賠了,哪會有今天?」段剛不好意思的笑笑,方青說的沒錯,投機倒把的事情做的比較熟練,一到正事就掉鏈子。

    「我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狠,我逃到監獄都躲不開,早知如此還不如遠走高飛。」

    「你不是擔心到外面活不下去嗎?」

    「在這呆著更活不下去,一刀下去你哥哥我就廢了,大不小我去工地當小工去,吃點苦總能換條命。」

    方青扔支煙給他,沉思著說道:「或許我有條門路,可以去試試。」

    方青掏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猶豫了一會還是撥過去,「老鄭嗎?……你好,我是方青……哦,還記得我啊,我想找你幫個忙……哦,知道了」

    「哪個老鄭?」段剛這會就是只驚弓之鳥,他的仇家還不是一般的多,生怕不小心再撞到一個,到時候死了都覺得冤枉。

    「本市巨富鄭大財神。」

    「我x,兄弟行啊,連鄭大財神都認識,給我介紹一下,我借點錢翻本」方青回頭瞪他一眼,這廝還沒忘了借錢的事情。段剛訕訕的一笑,他借的錢並沒有用來吃喝嫖賭,只是做生意運氣不好,加上有些好吃懶做,漸漸的就賠光了。

    「走吧,妹子,大方點」看到方青嗤之以鼻的樣子,通過他借錢估計是沒戲,段剛有意打破尷尬,從後座拍拍的姐的靠背。

    出租車再次駛過看守所門口,黑牛一幫人再次對的姐的胸部品頭論足,打發這無聊的等待時光。卻沒有人想到,他們苦苦等候的那個人就在車裡,吧唧著一根煙在那裡賊笑。方青多少是有些緊張的,一旦被發現可沒好果子吃,看段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生氣,把嘴裡叼著的半截煙用力扔了過去。

    段剛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這麼近的距離居然用兩個指頭將煙卷夾住,放在嘴裡抽著,樂道:「兄弟何必生氣,我要是畏畏縮縮的,他們早就懷疑了。現在可好,一群傻驢在那癡癡等吧,大爺我說不定在哪快活著呢」

    「快活個屁,你還有錢嗎?」

    段剛嘿嘿笑著,說:「這不是還有兄弟你嗎?請哥哥去瀟灑一下吧,我可是個把月沒碰女人了。」車裡坐著兩個色鬼,一個拿刀子劫色,一個憋了勁要爽爽,的姐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尤其不敢從後視鏡裡看那個一臉色相的段剛。

    「唉,方青,這是你的馬子啊?挺正點的。」

    方青看他指的是的姐,這混蛋差點大難臨頭,虧得還有這雅興,「不是,我只是偶然坐了她的車。」

    「那就好,***很隨便嘛,陪哥哥玩玩怎麼樣?」段剛看見的姐和方青的勾當了,要是晚上幾分鐘,估計看到的就是成人影片拍攝現場。既然方青玩的,他為啥就玩不的?

    的姐沒說話,看得出她有些怕段剛,方青看到美女就想保護,插話道:「段兄還是省省吧,咱趕緊去見鄭大財神,找好你的出路再說。」

    段剛點點頭,「也是,***,留個電話,哥哥有空跟你聯繫。」

    狗改不了吃屎,方青心中暗罵,段剛這條件、這體格,還有這無恥樣,不做流氓真是可惜了。那的姐看起來是個雛,居然真就遞給段剛一張名片;給方青那張被直接扔到一邊,打車的話路邊隨處都有,不比電線槓上的小廣告少;激情的話還犯不著長期聯繫,他不至於那麼飢渴,感覺那樣做有點禽獸,完全是動物本能的釋放。

    和老鄭約在一家咖啡館,方青臨下車時又拿出一張人民幣,上面有四個腦袋湊在一起。的姐接過來後遲疑了一下,方青解釋道:「耽誤您一上午功夫,應該的。」的姐坦然受了,管他是因為耽誤時間,還是由於賺了自己便宜,人都是沒逼到份上,否則誰跟錢有仇啊

    段剛走在前面,走路那姿勢跟個成功人士沒多少區別,方青這一身奇怪的裝束,怎麼看都像個小跟班。所以迎賓的幾個美眉對著段剛大獻慇勤,不停低著腰讓人看乳溝,方青就沒有那待遇了,頂多有人象徵性的說聲「先生你好」,語調還是假假的那種。

    小姐引領著兩人進了房間,偌大一個屋子裡只有孤男寡女兩個人,女人的長相雖說算不上萬里挑一,但挑個十餘里能找到一個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走起路上乳波臀浪的風騷勁那是無人能敵。

    坐著的中年男人就是方青要見的鄭大財神,起身拉住方青的手,顯得尤其親熱,「謝謝啊,兄弟。」謝謝?……方青摸不清頭腦,好像說這話的應該是自己。

    鄭大財神解釋道:「你嫂子對冤枉你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非要我找個機會向你賠禮道歉。剛才一說是你有事相求,一個勁的催我趕緊過來,能幫多少幫多少。」

    方青哈哈大笑,藉著這麼個機會才能和小蜜約個會,財神也不容易啊

    怕老婆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不是洗衣做飯拖地接孩子,也不是見到影子就聞風喪膽,當害怕到達了頂點,那就是一門藝術。生命中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選擇,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時候,對親人適當的妥協是做人藝術的體現,家和萬事興,哪怕你外面*。

    鄭大財神的懼內,把彼此的關係頃刻間拉的很近;方青倒是還好,畢竟還沒有結婚,但已經初步顯示出這方面的潛質。

    「老鄭,這次來是找你幫個忙。」鄭大財神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臉色紅潤了許多,一手攬著身側美女的小腰,另一隻手也在攬著美女的小腰……費什麼話,就是抱著美女樂和著呢。

    「吆,怠慢兩位兄弟了,服務員,給上兩個美女,極品的。」

    方青哭笑不得,誰有他那雅興,「老兄,這裡是咖啡館,又不是夜總會,哪裡有什麼小姐?」

    門口服務的侍應生走過來恭敬的說道:「請老闆稍等,一會就到。」方青懵住了,現在的咖啡館也有這營生,什麼世道。段剛抽著鼻子傻樂,這小子的腎上腺激素上揚,估計快到腦門了,再不瀉火就能當人體炸彈使了。

    「老鄭,我這哥哥犯了點事情,我記得你說過在省城有生意,不如幫忙把他介紹過去,躲躲風頭。」

    鄭大財神一拍桌子,把方青嚇了一跳,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事好辦」好辦你拍啥桌子啊,方青對老鄭的認識更上一層樓,是個很好相處的主,不做狐朋狗友可惜了。

    「這位段兄弟喜歡做什麼啊?有什麼特長?」

    方青轉頭去看段剛,這廝好像喜歡女人,鼻毛和鬍子都特長,其它的就看不出來了。段剛摸摸腦袋,別的問題好回答,這個問題就有些撓頭了,「鄭老闆,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力氣大能吃苦,腦袋轉的也比較快。」

    鄭大財神又一拍桌子,把懷裡美人嚇得朝懷裡又貼了貼,叫好道:「這就是人才,我在省城正在蓋一片高檔別墅區,名字叫『賽納河畔』,你去幫忙帶著兄弟維持一下秩序。」

    「賽納河畔?」

    方青的思緒一下回到幾個月前,他與喜子還有二叔周發奎呆在一起的日子,那個地方不就是叫「賽納河畔」嗎?

    「你聽過?」鄭大財神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名氣,省內幾個城市都留有他的足跡,他就是本省頂尖的房產開發商。

    「呃……我聽過塞納河,好像還穿越了巴黎,塞納河左岸形成的咖啡文化,就是這家咖啡店的來源。」

    這家咖啡店的名字叫左岸咖啡,方青也是一頓胡謅,把道聽途說的都扯了出來,就跟多有文化似的。鄭大財神還真是刮目相看,「哦,這個意思啊,塞納河我聽說過,在哪就不知道了。」方青心裡直罵奸商,取個這麼譁眾取寵的名字,這群決策者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圖的就是一個噱頭。

    「鄭老闆,我去了之後什麼待遇?」

    段剛話一出口,方青就想踹他,你這是逃難不是跳槽。還好鄭大財神不怎麼在意,隨口說道:「去了做個副頭頭,一個月五六千吧,具體的要和那邊的財務確定一下。要是幫忙銷售房子,還可以有提成拿,夠你在省城過活的吧?」

    「夠,太夠了」段剛笑得眉毛都翹了起來,因禍得福啊,方青羨慕的不得了,這哪裡是去避難,簡直就是享福。

    「我說老鄭,算兄弟一個,讓我也去吧」

    「你也有人追殺?」

    「沒有」

    「沒有你去幹嘛?」

    「你給那價錢是我現在工資的兩倍多,你說我能不心動嗎?」

    「想發財也不用去省城啊,認識了哥哥我,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方青終於心理平衡了,這牢房沒白待,撞上這麼一個財神,想不發達都難了。這回輪到段剛羨慕了,自己結交那幫哥們,一有事情就如鳥獸散,看人家這朋友,出手多闊綽。。.。

第三八七節把玩紅杏被抓

    第三八七節把玩紅杏被抓

    「去我公司上班吧,安排個部門經理給你做做,好好給哥哥幹活,虧待不了你。」

    方青只感覺幸福的火花在腦門亂轉,誰還能否認運氣在一生中的重要性,大公司部門經理的位置,窮其一生未必能做得到,如今卻如此容易的降臨,自己現在是鴻運當頭,好事排著隊朝身上砸,可不要太幸福噢

    「另外,哥哥給你配輛車,你自己去招聘個女秘書。」

    方青差點就樂瘋了,撲過去拉住鄭大財神的手,嗚咽道:「你是我親哥」

    「好了,哥哥也有拉攏人心的嫌疑,咱們鉚足了勁干,明天會賊他娘的絢麗多彩。」方青總覺得他說的幹不是指工作,倒是和他懷裡那美女有關係。正在這時門外一陣喧鬧聲,鄭大財神樂道是他叫的小姐來了,兩位兄弟也別閒著,都不要客氣。

    段剛嘿嘿yin笑著,讓他客氣還不如閹了他。外面有人在說話,方青聽不清楚,但鄭大財神聽清了,頓時臉色大變,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愧感。

    「我媳婦來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這話也不知誰說的,反正太有道理了。方青迅猛的出手,將美女從鄭大財神手中搶走,這老小子馬上明白了方青的用意,見美女驚恐的不願意離開,從後面用力踢了一腳,直到美女徹底被方青抱在懷裡,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正在這一系列動作完成的千分之一秒後,鄭太太推門進來,老鄭恭順的跟個孫子似的迎上去,「老婆大人,您來了,快請坐」

    方青為了把戲演的真實些,上下其手在美女身上徘徊,剛才進門時就看上她了,沒想到艷福來的這麼隨心所欲。方青一帆風順,簡直就是想什麼有什麼,當幸福拼了命的敲門,那肯定要放進來好好享受。

    「那個小妖精是誰?」

    方青百般不捨的把美女輕推開,起身跟老鄭媳婦打招呼,「嫂子好,我是方青。」

    「這小妖精是你的?」

    你還別說,老鄭媳婦的警惕性很高,不愧是公安局長的女兒。方青撒謊是不會臉紅的,嬉笑著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叫什麼?」

    方青一愣,這娘們這麼喜歡問供啊,還真要她問著了,誰知道她叫什麼。但轉念一想,這裡除了老鄭估計沒人知道她名字。這一系列思考不過是在短暫的毫秒間,方青利索的回答:「他叫燕子,燕子,快過來叫嫂子」

    老鄭媳婦半信半疑的坐下,老鄭慇勤的倒上杯咖啡,方青提議大伙打圈麻將娛樂一下,老鄭感激的看了方青一眼,場面確實尷尬了點,調節一下最好。大伙坐定,被方青叫燕子的美女乖順的坐在方青腿上,撒著嬌在身上挪動。老鄭暗地裡直豎大拇指,演技不錯,這種情形就是要投入。

    有人敲門,老鄭喊完「請進」,然後腸子都悔青了。服務員帶著四五位花枝招展的小姐進來,說聲:「先生,這是你們要的小姐,請挑選。」

    挑你個頭,老鄭火大起來,罵道:「給我滾,找錯地方了。」

    侍者嚇得一縮脖子,諾諾的問了句:「我沒有記錯啊,這裡不是鄭老闆的房間嗎?」老鄭臉色鐵青,老鄭媳婦從座位上旱地拔蔥跳起來,一杯咖啡先潑在老鄭頭頂,然後沙啞著嗓子扑打上去。

    那天方青問老鄭,娶這麼野蠻的媳婦,後悔嗎?老鄭一身的狼籍,顫巍巍摸著椅子起來,是咱**在先,罪有應得。方青提醒說,嫂子走了,不用裝了。老鄭頭都沒抬,說你這不是廢話嘛;她不走的話早打我了,世界哪能這麼安靜。

    夫妻倆還很默契,對彼此的習慣瞭如指掌。方青把老鄭扶到沙發上坐下,還是那句話,做男人難,做個怕老婆的男人更難。

    「燕子呢?」老鄭一問話,方青就想笑,燕子是他臨時賦予那位美女的名字,怎麼大財神順著叫起來了。老鄭說:「你小子怎麼和燕子勾搭起來的?連名字都知道,剛才抱在一塊的時候比真的還親熱,是不是以前就有一腿。」

    「天地良心,我幫你忙還遭你猜忌,你這當老闆的也太苛刻了。」

    方青嘴上這麼說,內心琢磨怎麼這麼巧,自己是不是具備了某種特異功能,居然一次就能猜對美女的名字。要真是如此就好了,他以後豈不是更加臭屁,見了誰都裝出老熟人的樣子,不行先喊她芳名嚇唬一下。如果那樣的話,本書就可以向種馬文發展,所屬類別也可以歸入都市異能。

    「哥哥就是隨便一說,再說那又不是我媳婦,你們以前有兩腿我也不在乎。」

    「燕子可能去洗手間躲風頭了,用不用我給你叫回來?」

    「那就謝謝兄弟了,哥哥我是驚魂未定,坐這歇一會。」

    我暈,鄭大財神真是**的狂熱愛好者,都這樣了還沒忘。老鄭看出方青的疑問,苦笑著說道:「這就是策略,你嫂子剛撒完潑回去,而且這個地點已經檢查過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現在我就是和燕子當場野戰,那也是不需要擔心的。」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不容易啊,這是你長期對敵鬥爭的經驗總結。我送段剛去省城,順便把燕子叫回來,你們野戰吧,沒人打擾了。」鄭大財神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嘴巴張了幾下沒說出話來,把兩腿拿到沙發上,躺在那裡眼睛一閉,先休息一會,估計美女不給按上幾圈是緩不過來的。

    熙熙攘攘的商業街,這會正是下午熱鬧的時候,購物逛街的人來來往往,不時有打扮入時的波斯貓經過。段剛非拉著方青吃上頓飯,方青那個恨啊,老大你是逃命好不好,趕緊滾去省城安息吧,夜長夢多知不知道?

    段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我都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了,你看我都減成什麼樣了。方青瞪他一眼,這哥們說的一點沒錯,比第一次見他時足足瘦了兩大圈,要是每一個姑娘都有他這毅力,何愁沒有美麗動人的曲線,這世界豈不是更加美好。

    無奈,方青領著段剛扎進了路邊一家飯店,躲在一個單間裡點菜。醬牛肉、豬大腸、羊腿、全羊湯、肘子……方青看了這些菜直難受,你這小子是不是從難民區跑出來的,幾輩子沒吃過肉了。段剛憨笑著,說要不給你來點清淡的,服務員,上盤肉丸子,再來碟紅燒肉。

    方青一頓飯沒怎麼吃,跟這牲口一起實在沒什麼胃口,簡單的墊墊肚子,灌進去兩瓶青啤。段剛可就沒那麼客氣,風捲殘雲般將這些肉食消滅,臨了抹抹嘴說差不多了,就是啤酒喝的不過癮,來兩碗老酒就好了,喝完了還能把碗一摔,豪仁氣概十足。

    方青對他徹底無語,開口就三斤牛肉八碗老酒,正經人哪有學梁山好漢的。好人做到底,誰讓他是餓死鬼托生,問他還吃不?段剛腦袋晃得跟蹦迪似的,說忙著跑路,有空再好好吃。

    「服了你了,一頓飯花我這麼多銀子。等我去省城,你小子的招待絕對不能低於四星級,還得有舞孃伴舞。」

    段剛樂得一拍方青肩膀,「放心吧兄弟,你的好哥哥都記在心裡了,再借點銀子送哥哥上路,到時候一併還。」

    「還個屁,我送你去車站,火車票我還能付得起。」

    段剛挺憨厚的笑,然後說了句讓方青暴寒的話:「做火車多麻煩,我打車過去。」

    方青好半天沒說話,你小子倒是會享受,知道去省城打車要多少錢嗎?得了,前面那麼危險的事情都幫他了,這點小事也就隨了他的意思吧方青摸摸口袋,把裡面幾百塊錢一股腦給了段剛,能打多久打多久,要是不夠去省城的,剩下的路自個走著去。

    你要是說段剛不是流氓,方青能當場跟你翻臉,而且極其的厚顏無恥。這廝拿了方青的錢瀟灑卻心安理得,手機扣在耳朵上跟人膩歪上了,聽那語氣就是在調戲良家婦女,怎麼看怎麼像馬上要惹事的主。方青罵了句「靠」,然後就袖手站在一邊,送走這瘟神得好好洗個澡,去去晦氣。

    段剛看出了方青的不滿,原本調笑的臉變得正經起來,「兄弟,感謝的話哥也不說了,得你的好處我記得清清楚楚。哥哥一身的臭毛病,講義氣卻是難得的一個優點,有一天需要了說一聲,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

    方青聽他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自己還不就是心疼幾個錢,也許咱只是與人家的消費習慣不一樣而已,段剛就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倒也不是為了賺自己點便宜。

    「段兄,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江湖險惡好自為之。」

    「怎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到了地方跟你去電話,以後有時間多聯繫。」沒事跟你聯繫什麼,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聊的。想歸想,方青還是送段剛去了樓下,據說是接他的車到了。

    出租車司機一露頭,方青對著車輪胎踢了一腳,不小心踢蹭了,抱著個腳喊疼。段剛問怎麼回事,方青說沒事,趕緊跟你的妞走吧,大街上招搖,仇家來了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段剛像模像樣地和方青握手,然後扭著身子坐在副駕駛座,女司機回頭看了方青一眼,那風情讓人感覺特野性,就是有種想在荒郊野外就地解決生理問題的衝動。

    司機正是今天那位大*美女,沒想到段剛那流氓一個電話就搞定,是男人太無恥,還是女人太隨便?方青搖搖頭,一摸口袋才發現,身上的錢都給了段剛,居然沒錢打車了。茫然走在街頭,看那人來人往,徒勞無功,想把每個美女帶回。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有看著美女溜走。

    不知哪個混蛋說過,某位掌管眾生命運的傢伙,硬生生把一對有緣人拆開,然後把他們放置於兩個不同的地方。這兩人終其一生,就是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中間有可能經歷很多的波折,甚至傷心絕望過,但故事的結局往往是好的,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過上王子公主般快樂的生活。

    方青停在一家叫做「一世情緣」的婚紗店前,裡面有成對的情侶在相依相偎,等待甜蜜時刻的記錄。迎賓小姐親切的問候道:「先生,定婚紗照嗎?」方青連忙搖頭,他似乎離那東東好遠好遠,接過迎賓小姐遞過來的宣傳冊,夾在腋下看都不看。現在的問題是身無分文,這地方離家又不是一般的遠。

    拿出電話首先撥給了房紫蘭,那邊一陣嘈雜的聲音,方青先喊了一聲「姐」,然後就聽房紫蘭在那邊嘮叨了半天,好像是說人民的公僕很難伺候,她現在是送禮無門。方青就問,你是不是跑修路的事情了,效率夠高的啊。房紫蘭又發一通脾氣,說這會和安安在縣城呢,晚上回去。

    方青失望的扣上電話,然後想起了毛可可,這姑娘接通後冒出來句:「方青,我想死你了。」方青樂得揮舞一下穿著紅襪子的腳,周圍一陣鄙夷聲,「你想我就快出來吧,今晚去哪裡耍?」

    毛可可極為興奮的語氣,說道:「好啊,不過我這會在射擊俱樂部,真人對抗,上一局還爆了個頭,**我了。」

    「你好好玩吧」方青總覺得女孩子說「爽」字很彆扭,當然特定場合除外,翻著電話本找熟人,對了,豪仁,「老大,兄弟想你了,請吃頓飯唄」

    「都大老爺們,有啥好吃的?我正泡妞呢,沒空理你,等上班了我給你接風,小樣坐回牢也不容易,下次還不知什麼時候。」死去,哪壺不開提那壺,方青憤恨地再次踢出一腳,紅襪子引路人側目,變態啊方青將電話薄繼續翻動,正在此時一輛公交車嘎然停在方青面前,淒厲的剎車聲讓方青抖了幾抖。

    「方青兄,上車吧」一個酒糟鼻探著頭朝外看,這人長的又高又瘦,正是以前和安安同車的司機。想什麼來什麼,真是及時雨啊,方青跳上車來。二路車秉承了一貫的飛車傳統,酒糟鼻一鬆油門讓車飛奔起來,問身後站著的方青,「方青兄,多謝你照顧安安,見到她給帶個好,說以前的兄弟姐妹都想她了」

    「謝什麼啊,她是我妹妹,我照顧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別謙虛了,年前見安安的時候,她把事情都說了。你真是太爺們了,我們二路車幾個司機都商量好了,以後凡是您坐車,一律免費。還有那些售票的***,哭著喊著要嫁給你,這年頭好男人不多了,像您這樣的屬於極品中的極品。」

    方青笑得挺苦,酒糟鼻又揭他傷疤,他對楚緣完全是最純情的愛戀,碰到個跟楚緣長得很像的女孩子,難免多了些心思,對安安是出於責任和愛心的保護。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理所應當,安安那小嘴吧吧的,估計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誇了一番。

    司機讓他免費乘車倒也罷了,要是售票小姑娘真喜歡自己就好了,別的不說,就眼前這位白嫩嫩的洋娃娃,除了年紀小點,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兒。

    方青的眼睛還沒從洋娃娃身上移開,公交車又來了個急剎車,你一定以為是有緊急情況,其實不過是到站了。二路車一如既往的猛,急停急走是他們一貫的傳統,從站台跳上來一個魅力四射的女子,青春的氣息讓方青忍不住來了個深呼吸。

    只見這女子俏皮的臉蛋清爽精緻,挺起的鼻尖可愛至極,彎彎的柳葉眉配著大大的眼睛,尤其讓方青注意的是,她的右耳邊有一顆細小的痔。仔細打量之後,方青幾乎只用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已經認出她是誰。回想幾天前被人逼供的場景,這不正是負責記錄的那個小姑娘嘛,後來打了自己幾下,還因為被抓住把柄白白站了幾個小時的崗。

    有仇不報非君子,方青手伸出一半又抽了回來,他可不能做公車之狼,再說今天的車並不怎麼擠,很容易被發現,而且被他調戲的還是警察,弄不好就是個二進宮。

    突然間,公交車來了個急剎車,女警花一個猛子撲進方青懷裡。方青想都不想將她摟住,這樣的機會不報仇豈不是傻瓜,賊手在他臀部按了幾下,那感覺並不比毛可可的差多少。嬌小卻挺拔的胸部也被方青的胸大肌親了個夠,女警花瞪著方青,卻不好發火,畢竟是自己不小心先撞到對方。

    酒糟鼻一臉賊笑,方青意識到是這哥們幫忙,一切盡在不言中。女警花遠離方青兩步,突然認出眼前這人是誰,「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說的什麼話啊,本來就是你們冤枉我,難道不該放嗎?」

    「瞧你就不是個好人,活該」

    「我怎麼不像好人了?……」方青低頭看自己不倫不類的打扮,尤其是那只顯眼的紅襪子,還有褲子口袋裡別著的匕首,嗯,還真不是正經人的裝備。

    即便如此,方青嘴還是要硬的,反駁道:「我的樣子哪有你好,看看你,空前絕後的,多漂亮啊」

    幾秒鐘後,女警花明白了「空前絕後」的意思,惱怒道:「你說我……」

    女警花一開口就知道失言了,「你說我胸部小?」這句話只說了一半,但方青明白,周圍人大多也明白,看到一個小姑娘受辱,不但沒有人幫忙,反而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熱鬧,悲哀。

    方青拉著扶手,盡情欣賞女警花生氣的樣子,有種報仇後小小的快感。女警花今天是便裝出行,一身藍色的運動裝把小身材包裹的玲瓏剔透,緊身的衣服絲毫沒有掩飾她的玲瓏曲線,生氣後胸部的起伏更是引人眼球。

    女警花的小拳頭握的很緊,腦細胞至少有兩三成是投票支持她動手的,但剩餘的部分予以否決。在公交車上動手有辱她美女的形象,而且與一個大男人交手沒有獲勝的把握,就算是為了她的青春容顏考慮,那也必須三思而後行。

    方青最喜歡和美女打架了,當然他一般是不會還手的,只是喜歡被美女在身上撓,只要別抓臉就行。但是對女警花多少有點擔心,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來個分筋錯骨手什麼的,就是使出一招女子防身術,打中了要害也夠受的。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酒糟鼻不停用急剎車緩解兩人的矛盾,看著女警花每次對剎車不同的應對,他是過足了眼癮。**這行的工作很枯燥,一整天奔波在相同的道路上,連售票員都是N久不換一個。如果有幸運的地方,那就來自這些乘客,每天總有那麼幾個養眼的,要是位置夠好那就可以欣賞個夠,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女警花只坐了兩站便下車了,臨了還狠狠瞪了方青兩眼,意思大概是:「你等著,早晚有你好看的。」方青聳聳肩,是你欺負我在先一個老百姓跟警察叫勁,除非是逼急了,或者被冤枉過,否則誰拿自己安危鬧得玩。

    「方青兄,看上那姑娘了?我告訴你啊,她自從寒假開始一直做這班車,而且基本都是這個點,你要是想繼續發生點什麼,記得沒事來我車上等著。」方青謝絕了酒糟鼻的好意,整天和警察耗著,那不是找廢嘛今天算是出了口惡氣,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吃你點豆腐補償一下,讓你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告別了酒糟鼻,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方青在小區門口警覺的看了幾眼,口袋裡的匕首握的很緊。這是他的新習慣。自從上次被周媚派的人追殺以後,他每次回家都是小心翼翼,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小區新來的保安總是懷疑他心懷鬼胎,幾次試著跟蹤他,明白內情的保安告訴他們,這小子在外面惹了事情,是怕有人伏擊。

    剛進房門,方青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裡的饞蟲拼了命的向外爬,是誰這麼好心啊,知道自己這會餓了。李蔣石正躡手躡腳的拎著筷子偷吃,猛然發現方青嚇得筷子都掉在地上。這小子一手拍拍幾下胸脯,埋怨道:「你嚇死我了」

    「瞧你那點出息,吃個菜至於那樣嗎?真是給我們老張家丟臉」

    「呃?……我丟臉,跟你們老張家有什麼關係?」

    「你丟臉就是我丟臉,我丟臉就是老張家丟臉,不對嗎?」

    「滾」

    李蔣石繼續拎著筷子上陣,對著那鍋水煮魚使勁。方青大喝一聲嚇住他,怒道:「你小子筷子都掉地上了,還朝鍋裡伸,你讓我怎麼吃?」

    李蔣石「哦」了一聲,筷子好像真是從地上撿起來的,「誰說給你吃了?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晚餐。」

    「三個人?你又找一個女朋友?玩雙fei呢?蘇青青打不死你個小樣的」

    「不是我女朋友,是你女朋友?」李蔣石換了雙筷子,繼續每盤菜偷吃一點,是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吃東西也是這樣,男人都喜歡這感覺。

    「我女朋友?……我有女朋友了?……誰啊?是毛可可?」

    「美不死你,毛可可是金枝玉葉,你做夢了吧」唔?方青聽到廚房的鍋碗撞擊聲,難道自己女朋友就在裡面?會是哪位大美女呢,莫非是酒糟鼻所說的崇拜自己的公交妹妹?

    正尋思著呢,蘇青青端著一碗酸辣湯衝出來,一邊還客氣地喊著「好狗不擋道」。方青伸著脖子正要向裡看,他期待的女朋友出場了,汲著自己的卡通拖鞋,腰間繫著圍裙,胸前是波濤洶湧,一臉的嫵媚,這不是苗惠茹嗎?

    場面完全在預料以外,方青拉著她進了自己的小屋,苗惠茹掙脫他的大手,說道:「天還早,你急什麼?」

    什麼叫我急什麼?方青把她手中的菜放在一邊,質問道:「咱們不是一夜*嗎?完事你怎麼不走?」

    「我?」苗惠茹說著話眼淚就要流出來,憋了半天終於開口,「早上我聽外邊沒動靜了,拉開門剛要出去就撞見蘇青青也在門縫裡探頭探腦,早上那事弄得我們倆臉都紅了,是青青主動提出我們斗地主。」

    「你們三個鬥了一天的地主?」

    苗惠茹點點頭,「快天黑了,他們就留我吃飯,說你一會就回來了。我想反正也是閒著,就跟青青一起下廚做飯。」

    「等等……蘇青青那種好吃懶做的人,她也會做飯?」

    「是我做,她在一邊幫忙。」

    「她不幫倒忙就不錯了,手笨的跟腳似的。呃,你會做飯?」

    「一會嘗嘗就知道了」等什麼一會啊,方青伸手捏起一塊雞腿嚼了嚼。嘖,這味道比飯店好吃多了,朱堅強那個王八蛋,放著這麼賢惠的老婆不要,真是愚蠢。

    「怎麼樣?」

    「快趕上你的味道了」

    苗惠茹知道方青的意思,輕聲說道:「要不要人家一會餵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方青看到苗惠茹紅嘟嘟的嘴唇,莫非她要用嘴來喂,那就不同了,改口道:「當然要」門口有動靜,方青一拉房門,李蔣石和蘇青青一齊倒了進來。

    「你們繼續喂,我們先吃飯了」蘇青青拉著李蔣石就要跑。

    「站住」

    「怎麼了?我們只是偷聽,不至於吧?」蘇青青眨巴著大眼睛硬氣起來,李蔣石在她的鼓舞下也挺直了腰桿,沒翻身但也是男人。

    「那麼好的菜,還是惠茹做的,你們就準備獨吞了?想得美」四個人爭先恐後地落座,苗惠茹心裡美滋滋的,方青這次沒叫她苗小姐,而是親切的叫了聲惠茹。如果她與朱堅強真的結束的話,倒是希望與方青倒發生點什麼。

    一頓飯吃的跟打仗似的,滿桌子搶好東西吃,搶得晚了就進了蘇青青的飯碗。苗惠茹表現的很優雅,淨吃青菜了,方青可不跟他們客氣,出手指如疾風勢如閃電,當然也不忘了給苗惠茹時不時的夾點好的,就算只做自己一天的女人,那也是要疼愛的。

    解決次問題全靠艷遇,要知道艷遇這玩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是天上掉林妹妹一般,時不時才能砸一次腦袋。這一天過得挺刺激的,大早晨跑去救了個人,順便還ling辱了一下美麗的的姐,要不是段剛那混蛋壞事……

    段剛還真是個混蛋,最終把方青的艷遇生生抹殺了,居然帶著那妞去了省城。依段剛的德行,指望他不賺便宜,還不如指望中東和平。

    一頓晚餐吃完,方青是肚肥腰圓,好東西把裡面塞得滿滿的。要不怎麼說結婚的男人容易發福,那一定是媳婦照顧的好,生活又規律,就是養頭豬也能長几斤吧苗惠茹早早退出了戰場,生怕飯菜毀掉了自己的好身材,蘇青青與李蔣石也早早在方青面前認輸,瞧他們的乾癟樣,哪裡是縱橫飯桌的方青對手。

    三人繼續斗地主,留下方青一人在飯桌上收拾殘局。

    「方青,你是餓死鬼托生吧?」李蔣石晃動著小黃毛問道,被蘇青青惡狠狠的指了一下腦門,該你出牌了。

    「小蔣石,我為你感到悲哀小時候父母管,在單位領導管,回家還要小青青管,沒出息啊」蘇青青的大眼睛對方青放了一下電,不過不是曖mei的那種,而是火辣辣的閃電。方青一閃身躲過去,回了兩下傻笑,繼續把那根雞腿朝嘴裡塞。

    「方青,你快點過來吧斗地主玩了一天了,加上你正好玩升級。」

    「稍等片刻」方青賊笑著回復李蔣石,這小子哪裡是玩夠了,分明是不敢得罪蘇青青,出個牌都要順著對方,明明不是一夥的,還要故意點炮。蘇青青倒是心滿意足了,苗惠茹又怪他不會打牌,這小子左右受氣,在得罪這個與得罪那個之間徘徊。

    「片刻是多久?」

    「一兩個時辰吧」

    「豬」幸虧今天穿的是運動褲,用不著鬆腰帶,方青奮戰良久,這菜餚確實是鮮美可口,不由對苗惠茹刮目相看。都說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留住他的胃,這話有道理,女人的廚藝和相貌一樣,是可以加分的,而且會給人帶來賢惠的感覺。

    一兩個時辰是誇張的說法,不過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後,方青便挺著個肚子來到牌桌前。苗惠茹馬上給他讓出好大一個空,足以容納膨脹不少的方青坐下。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啊,往常的兩個光棍居然各帶了一個女友,如果說李蔣石和蘇青青是勾搭很久了,那方青這女朋友就來的不那麼地道,無數的巧合之後,才出現今天四個人坐在一起玩升級的場景。

    方青搭檔李蔣石,按說依他的水平,是比蘇青青高出那麼一點點,但是多了一個苗惠茹,她們就比自己高了一點點。李蔣石說,不是還有我嗎?方青答,正因為多了你這個累贅,她們才會高我一點點。

    「行了,別一點點了,抓緊摸牌」蘇青青的殘暴無處不在,撲克牌都在抗議她的狠毒,看著滿手的垃圾牌,大眼睛都變得無神,如果對手只有一個李蔣石,她早就扔掉重摸了。

    方青喜上眉梢,滿手的主牌放都放不開,露出yin邪的賊笑,「青青姑娘,咱得定個規矩吧,贏了的有什麼好處?」

    「贏了的話,你可以摸惠茹姐姐。」

    「廢話要摸她還用等贏牌啊,待會一關門還不想怎麼那個,就怎麼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莫非你想摸我?」蘇青青眼光中閃現著陰毒,方青低頭看了一眼,還好她是穿平底鞋的。

    「敢欺負我女朋友,我跟你拼了」

    李蔣石隔著桌子就拉開架勢,方青對付蘇青青有點困難,要治李蔣石還是容易的很,「你給我坐下,咱是一夥的。」

    「哦,說的也是」

    方青感覺玩笑開得不太好,當著人家男朋友面調戲,那得多無恥啊「誰想摸你了,就你那乾柴樣,我可沒興趣」蘇青青大叫一聲「殺呀」,方青中招後挪動到蘇青青的遠端,盡可能拉開距離。原來,平底鞋踢人也是很痛的。

    還是苗惠茹懂事,主動出來解圍,「我看裡屋有一箱五糧液,誰輸了就罰一杯。」呃,這個沒人有意見,也不牽扯到調戲問題。李蔣石頂著頭小黃毛進去拿杯子,一個碩大的酒杯朝桌子上一擺。

    「你傻啊」方青幾乎是與蘇青青異口同聲,方青對蘇青青做個手勢,意思是你先教育。

    蘇青青罵道:「你這黃毛下面都是豆腐腦啊,灌上這麼一杯還不挺過去,別說是打牌,幹什麼都不行了。」

    「你說的幹什麼是指什麼?」

    方青說完話就被蘇青青瞪了一眼,這丫頭惹不起,還是欺負李蔣石吧,「小蔣石,也不怨青青批評你,不想玩牌早說,是不是想一杯喝醉了,抱著青青回房親熱去?」

    迎面又傳來蘇青青惡毒的眼神,雖然嘴角笑嘻嘻的,但方青知道現在是這個女人最可怕的時候,不由又朝苗惠茹那邊使勁靠了靠,距離不但可以產生美,而且可以產生安全感。

    苗惠茹以為方青要耍流氓,特乖順的半靠在懷裡,典型一副居家小媳婦的乖巧樣。如果是一個外人看來,絲毫不會懷疑這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當然方青不會這麼想,他瞭解對方的過去,彼此之間的關係隨時可能中斷。

    李蔣石重新跑進廚房找杯子,問二兩五一個的行不,蘇青青罵,你笨死算了。方青伸著大拇指誇獎,不容易了,小蔣石居然知道那杯子是裝二兩五錢的。好了,春xiao苦短,杯子大點就大點吧,趕緊玩牌,然後各回各房,各睡各的媳婦。

    運氣好了擋不住,方青是新氣象,幹什麼都勢如破竹般,如果不是李蔣石太笨,如果不是敵人太狡猾,他怎麼也不會喝多。

    當然,那只是假設,最終的結局是他喝多了,李蔣石爛醉如泥了,誰讓他每次都給自己倒滿,又不知道耍賴呢兩位女同志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每次出於愛護女性的角度考慮,方青允許她們只喝半杯,但也架不住輸的多啊。

    場景如同夢裡一般,方青從未想過,自己會吃完飯和家人玩耍一會,然後摟著媳婦睡覺。突然間覺得這種生活也很舒適,幾兩小酒下肚,暈了吧唧的拉著苗慧茹進了房間,有那麼幾秒鐘,方青以為她就是自己媳婦;或者說,方青期望中的媳婦就是這個樣子的。

    「慧茹,要不,你真做我女朋友吧?」苗慧茹臉上浮現著彩霞,不是因為害羞,只是剛才飲了太多的酒。但是意志還是清醒的,她不敢奢望在被人拋棄之後,還會有男人真心對待自己。

    「開玩笑的吧?」

    「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苗慧茹只是笑,並沒有說話,也許是玩笑開的太多,偶爾說一次真話,反而就沒人信了。方青仰起頭來,努力擺脫酒精的控制,然後一把摟過了苗慧茹,笑道:「對,我是開玩笑的,但至少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苗慧茹是如此的性感嫵媚,帶來了無盡的快感,或許這快感來自於窈窕的身體本身,或許來自於方青對朱堅強的厭惡。當然,在干chai烈火的時候,方青是沒空想朱堅強的,他整個人已經完全投入激情燃燒的歲月,看美人變幻不停的扭動,心理和生理都得到極大的滿足。

    一個電話打攪了他的好事,赤luo著身子的苗慧茹只看了一眼號碼,臉上的彩霞便瀰漫起來,甚至擴張到了白皙的天鵝頸。那個電話很短,苗慧茹特高興、特乖順的答應著,扣掉後就開始穿起了衣服。

    「方青,對不起,我有事情要離開。」

    方青抑制住酒意,也控制了身體上不安分的地方,「是朱堅強?」苗慧茹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便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她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方青輕笑一聲,這朱堅強也是,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

    「酒喝了不少,路上小心點」苗慧茹低頭答應著,方青撫mo著她的秀髮,把凌亂的部分擺弄好。這種感覺怪怪的,把一個女人從床上送走,讓她去接受別的男人寵幸。好在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人家的,自己這兩天只是暫時借用而已。。.。

第三八八節豪賭為脫衣

    第三八八節豪賭為脫衣

    一想到借用這個詞,方青忍不住痛罵自己一頓,這是禽獸才會有的想法。坦白說,苗慧茹是個不錯的女人,不止在床上,包括生活中,她的聰明賢惠,她的落落大方……想到這裡,方青就不會怨恨她的水性楊花,其實他本來就沒意見,反正戴綠帽子的是朱堅強,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還我襪子」苗慧茹說著就去脫方青那支紅襪子,一邊穿著一邊說那襪子好臭,方青說自己是汗腳,襪子穿一天就會變味的。苗慧茹挺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你是好人」。

    聽著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方青也很想說,其實你也是好姑娘,何必為了一個朱堅強折騰,世上的好男人還是有的。但是,方青沒有說,他不想破壞苗慧茹此刻的好心情,也許她一直都在等待這個電話,只需要一個召喚,她便會再次投入對方的懷抱。

    方青蒙上被子,卻怎麼也睡不著,一大早的與開車的大*妹妹親密了一會,剛到妙處便被段剛那廝打斷。到了咖啡館,事出偶然,又不得不跟鄭大財神的小蜜磨嘰起來,便宜沒少賺。做次公交車吧,居然還能與美貌警花清算舊賬,順手大吃豆腐。

    這yu火被撩撥的騰騰直躥,本來還驚喜有苗慧茹幫自己滅火,又被朱堅強一個電話打斷。翻來覆去幾十個回合,方青發現自己失眠了,像他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失眠是件稀罕事,今天卻真的發生了。

    於是方青開始數羊,據說此方法對治療失眠有奇效,數著數著就上了四位數,然後方青把羊按男女老幼分開,分別實施拔羊毛、擠羊奶、做羊肉湯等各項操作。後來就因此脫貧致富,開著好大一家養羊場,住著一幢漂亮的小別墅,別墅門外全是綠草和鮮花,還有一條小溪在門前潺潺流過。

    方青在陽台上站著,左擁右抱著美女,左邊這個來自英格蘭,右邊那個來自法蘭西。樓下游泳池裡乳波臀浪,湧動著來自世界各國的佳麗,紛紛做出形態各異的勾引姿勢。方青頗有一種做皇帝的感覺,如果寵幸上哪國的妃子,就升她們國家的國旗,奏相應的國歌。

    嘎嘎,方青樂得輾轉難眠,誰能想到這小子數回羊,能數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方青把自己腦子累得夠嗆,感覺有了幾分睡意;剛剛要入眠時,隔壁再次傳來蘇青青的引吭高歌,那調子比早晨又升了八度,直逼帕瓦羅蒂的豪邁,又夾雜著王菲歌裡的慵懶。

    原來小蔣石醒酒了,都能威風凜凜了,於是蘇青青得寵了,開始波濤洶湧了。方青用被子纏住了腦袋,又狠狠壓上兩個枕頭,但那聲音還是縈繞過來,在心頭揮著不去。要命了,方青可是一天被N次勾引,好不容易壓下那噌噌的火焰,蘇青青又給撩撥起來。方青大罵賤人,但那邊卻不為所用,繼續偉大的人類繁衍生息事業。

    方青徹底無語了,考慮的不過是,把自己交給左手,還是交給右手的問題。電話,又見電話,方青解脫似的抓了起來,裡面傳來小六的聲音,說那個事情聯繫好了,明天,呃不,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今天晚上八點帶著錢過去。

    方青滿口答應著,終於可以了結與周媚的恩怨,好幾個月了,為這件事情吃夠了苦頭,如同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

    「你在哪爽呢?」

    「爽個毛啊,我在家睡覺呢」

    「別騙我了,打著電話下面還不停,你那妞不錯,爆發力挺足的。」

    「呃……」方青扔掉電話,才發現小六所言不虛,雖然隔著道牆,那感覺和在身邊一樣。蘇青青啊蘇青青,我恨你方青大腳丫子對著牆猛踢,那邊傳來一對狗男女的怒罵聲,罵的什麼聽不清,但一會唱起歌來還是撩人。

    早上懷裡還有個苗惠茹,使使勁也能較個高下,這會就只能甘拜下風?方青反正也是睡不著,還不信沒你們叫得聲大,索性狼嚎起來,以一敵二,唱起了一個人的精彩。果然,蘇青青有所收斂,那聲音轉的低沉,繼而變得嗚咽。

    中國人做事講究個排場,排場具體指什麼,方青沒仔細想過,估摸著就是擺架子、多花錢。要是人多就更好了,動輒弄上幾千人一擺,就是做做廣播體操,或者搓個麻將,那也是很震撼的。

    眼前是一處私人別墅,門口整齊站著兩排共八個人,這要是迷人的小姐,你可能以為是迎賓的。實際上這八人都是彪形大漢,統一著黑色西裝,一份凝重與肅穆躍然心頭,就差架上一挺機關鎗,那就很像魔都灘了。

    小六和黑牛走在前面,挺客氣地遞上名帖,然後就袖手站在一邊等候,完全沒有昔日飛揚跋扈的樣子。方青懷裡揣著二十萬,小心肝跳的撲騰撲騰的,錢是房紫蘭給的。本來方青說好只要這些,房紫蘭還是堅持為那輛奧迪A6付出40萬,多餘的錢就當是方青入股了,她要投身神泉莊度假村的建設中去。

    過了老半天,才有一個胖墩墩的傢伙出來,長相賊凶悍,也不說話,做個手勢就返了回去。小六一拉方青,和黑牛一起進了別墅,穿越金碧輝煌的大廳,繞過挺長一道走廊,到了偌大一個房間。

    一個矮冬瓜坐在主座,左邊坐著一個黑黑的大胖子,右邊就是千嬌百媚的周大美女。今天周媚沒戴眼睛,紅紅的嘴唇、淡淡的眼影,很俏皮的劉海,一張臉修飾的跟個高中生似的。方青沒空繼續打量她,身旁兩側都是同樣穿黑西裝的大漢,如果來上句「威……武……」,就會有過去衙門裡的那種感覺。

    氣氛過於壓抑,黑牛一張醜臉擰成笑模樣,「德叔一向可好啊,晚輩可是一直想著您咧」

    小六看起來和德叔不是太熟,只是親切的問候聲「德叔好」,矮冬瓜就是他們口中所稱的德叔,這人只是嘴角翹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小六不停給黑牛使眼色,他們事先約好了由黑牛來說,只是今天見德叔這架勢不一般,心中難免有一些打鼓。

    「德叔,我這小兄弟與周小姐有些誤會,欠她一筆錢。今天您老在場,我們就讓他當場還了,您看怎麼樣?」兩側的黑西裝都背著手,雙腳外八字的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方青雖然對這個行業有瞭解,但這麼酷的架勢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針對的目標是自己,這是最恐怖的。

    矮冬瓜不說話,身旁的胖子哼了一聲道:「要借就借,要還就還,哪那麼容易?」

    「德叔,你看……」小六剛開口就被黑牛拽了一下,這老傢伙擺明是不給面子,無奈德叔是本市黑道的龍頭老大,說一不二的人,他不開口還好,要是說句不行,那就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了。

    場面愈加的尷尬,方青也不知矮冬瓜等什麼,恐懼往往來自於未知,每分每秒對自己都是煎熬。看周媚一臉的平靜,並不像是要置自己於死地。方青痞子氣也上來了,咱是個小人物,誰見了都能捏死,可也要有個正當的理由吧

    「各位老大,那錢是周媚硬塞給我的,她連借條都沒有吧?……再說我並未答應她做什麼,就是按江湖規矩,我方青又何錯之有?」

    聽了方青的慷慨陳詞,胖子鼻孔一哼,怒道:「在德叔面前你還敢耍橫,不想活了吧?知道我們周姑娘是誰?那是德叔的乾女兒,你欺負她就是欺負德叔,欺負德叔是什麼後果,一會就讓你知道。」

    周媚的表情還是平靜如一灘湖水,看不出是喜是努,矮冬瓜矬在那裡不說話,只是眼神發出駭人的光芒。小六自認為在這塊地方是有些名頭的,死乞白賴的求人算是給足了面子,不想人家根本不領情,傳說中的德叔不是一般的牛氣。

    「德叔,看在俺和小六的面子上,您大人大量,饒過他這一次。以後但凡有吩咐,俺黑牛一定赴湯蹈火、再死不辭。」

    「你的面子?」胖子說話間一臉的不屑,跟在德叔身邊,他在本地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人物,看護的店舖街道不在少數,間或還做著綁票敲詐的活計,為人以心狠手辣著稱,人送外號活閻王。

    黑牛一陣憋屈,來之前在小六面前一頓狂吹,彷彿這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德叔沒怎麼說話,反倒吃了活閻王的下馬威。幹這行的很多事情不在乎,但是對面子看的很重,為了它殺人放火都是有可能的。

    「閻王老兄,俺黑牛是來求德叔辦事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看不起俺也就算了,但總得給七哥點面子吧?」

    黑牛所稱的七哥也是此行業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喜歡獨來獨往,拳腳功夫一流。雖然手下不多,地盤也沒多少,但任誰都要給幾分薄面;平時有人欺負,報聲七哥的名號,一般是可以化險為夷的。黑牛剛出道時就是因為崇拜七哥,在學校裡就屁顛屁顛跟在後面,鞍前馬後地伺候了很多年,準確的說,他就是七哥的人。

    活閻王看出黑牛有幾分情緒,正要說話被矮冬瓜制止,久不發話的德叔開了金口,「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何必分什麼你我,七老弟的人也好,我的人也罷,大家都按規矩辦事,不要傷了和氣。」

    話語很平淡,但透著一股老狐狸氣,狡猾的很。他明白活閻王的脾氣,下面站著的黑牛也不是脾氣好的人,你再讓他們再頂幾句,不當場打起來才怪。雖然以他德叔的名望和勢力,是用不著怕誰的,但幹這行的是越老越謹慎,得不到任何好處又去得罪一群狠角色,傻子才會那麼幹。

    「德叔說的是,我看還是讓方青還了錢,然後再給周小姐賠個不是,您看這樣行嗎?」矮冬瓜瞅了眼周媚,周媚馬上報之以特嫵媚的表情,身上那股高中生的質樸蕩然無存。兩人**的眼神溝通還沒完,活閻王又開口了,「錢借了有些日子了吧,它就是放銀行也該長點利息不是」

    「那是,那是,條件請周小姐隨便提,我們兄弟想辦法滿足。」

    小六在這行會很有前途,這是方青的觀感,他遠比黑牛要狡猾的多,狠的時候夠狠,該忍的時候也忍的住。就這一句話也說得天衣無縫,首先是承認活閻王說的對,然後把活閻王撇在一邊讓周媚提條件,又提到是兄弟們想辦法,意思是告訴德叔,他們是一體的,不會那麼容易欺負。

    眾人的眼光聚焦在大美女周媚身上,雖然她今天穿著樸素,還是無法掩飾風華正茂的傲人身材,清純裝扮卻不失嫵媚,淡雅而又迷人,讓人欲罷不能的誘惑。

    「利息嘛,把他手砍了」最毒莫過婦人心,方青本以為她會比活閻王溫柔點,不成想說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一句話。**,不行就拼了,是男人的就血性一回,砍死一個夠本,砍死倆賺一個。

    方青恨死了周媚的毒辣,她生來好像就是自己的天敵,從他春風得意的第一天起,周媚似乎就注定會是他永久的絆腳石。與其少了一隻手,倒不如把命也豁出去,人活一口氣,何必再唯唯諾諾。黑牛臉都變成豬肝色,黑裡透著猩紅,德叔未免也太不給面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在道上混?

    「愣著幹什麼,周小姐吩咐了,動手吧」活閻王果真是名副其實,等不及地張羅著。黑牛吼了一聲,質問道:「德叔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你要真加利息,人家也不是不給,但這麼做是不是狠了點?」

    「狠?你第一天出來混啊?」活閻王生氣是有原因的,黑牛繞開自己和德叔說話,這本身就是對自己的大不敬。如果不是跟在德叔身邊,他早已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獨當一面是沒問題的。

    「你他**叫喚什麼?我跟你說話了嗎?」黑牛最終還是惱了,他跟活閻王雖然勢力範圍有交接的地方,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算得上是相安無事。按說他們在江湖上算是平輩的人物,勢力相差不見得有多大,沒想到這傢伙如此的盛氣凌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哦……」大堂裡炸開了鍋,有人和自己老2交惡,那還不是找死嘛。說老2是難聽了點,容易讓人聯想到人體某器官,但活閻王確確實實就是他們一夥的老2,地位僅次於矮冬瓜德叔。

    「不教訓你不行了,兄弟們給我上」都這會功夫了,矮冬瓜還是鎮定自若地坐著,一臉的古井不波,你就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更猜不出他是怎麼想的,境界啊。

    小六是心急如焚,真打起來這事就壞了,不死也得少點什麼。他雖然為人狡猾,但還不會背信棄義,這個時候必然是要和兩個同夥站在一條戰線的。小六並不瞭解德叔,這廝看起來就是個悶葫蘆,八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那就跟活閻王說說話,大不了今天任個慫,有仇慢慢報,誰還沒個倒霉的時候。

    「閻王老兄,牛哥他是一時激動,而且是為了跟自家兄弟講義氣,咱們何必為這件事情生氣,鬧出點問題也不值當的,您說是不?」

    「屁閻王老兄也是你可以叫的嗎?」活閻王姓王,道上的長輩親切的叫他閻王,平輩和晚輩的只能稱他王哥,小六這麼叫聽起來沒有什麼,但架不住人家找茬。

    小六是強忍著憤怒,也就是眼下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稍微有些勝算他早就拔刀子砍了,男人傷點痛點都沒什麼,最受不了的就是窩囊,對很多人來說,比捅幾刀都難受。方青覺得是該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黑牛和小六都是為自己而來,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讓他們受這委屈,自個心裡過意不去。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兩個好哥們無關。再說我欠周小姐的錢,和那些閒雜人等有個屁相干?」活閻王就是方青所說的閒雜人等,你說人家周媚半天不說話,她乾爹坐在那裡跟個王八似的一動不動,你算是哪根蔥,瞎叫喚個甚?

    但這廝就是沒拿自己當外人,一捋袖子估摸是要親手干了,還是人家德叔老道,又是關鍵時刻鼻孔一哼哼,露著標誌性黃板牙說道:「都別吵吵了這事情說大也不大,把錢還給我的媚兒,然後答應她一件事情作為利息,就這麼結了吧我老頭大中午的不休息,陪你們這幫孩子瞎折騰,容易嘛?」

    德叔開口了,活閻王自然無話可說,冷哼一聲坐了下去。黑牛的臉色好看不少,小六忙說「德叔說的是,就這麼辦」。方青雖然不知道周媚會提什麼要求,或許比砍手更加嚴厲,但答應條件是唯一的選擇,再這麼僵持下去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一隻手一直放在口袋,握著那把折疊的匕首,這會已經是冷汗淋淋,拿出手來的時候發現滿是汗珠。方青緊張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等著周媚說話,有一種被別人掌控生死的壓抑感,彷彿自己就是粒可以任人擺佈的棋子,這種感覺糟透了。

    周媚一隻手觸摸著自己的髮梢,眼睛眨巴的挺可愛,有了一股小兒女的形狀,琢磨半天說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既然與張先生沒法合作,那做個朋友還是應該的,從現在到明早,這段時間你歸我」

    兩側的黑西裝露出頗有深意的賊笑,德叔很隱蔽地在後面打了她屁股一下,活閻王則氣得鼻子都歪了。方青有些搞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活閻王好像並不甘心在德叔之下,周媚與德叔也不是單純的父女關係,活閻王對周媚好似還有些想法。

    當然,這只是觀感,方青一向認為男人是理性的動物,靠感覺的話準確性並不怎麼高。還好周媚提出了這麼個條件,得了,就是上賊床下賊洞也再所不辭。

    「我願意」方青這三個字說的特煽情,完全可以和西方人在婚禮上「YesIdo」有一拼,這讓周圍一幫男人直哆嗦,看不出這小子還是個見了女人腿肚子打轉的傢伙。那周大小姐也是,你要是閒德叔老了,咱身強力壯的兄弟多了,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麼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呢?

    黑牛和小六見目的達到,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過和活閻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黑牛是怒目以視,小黑就是把它放心底,說不定哪天就背後來上一刀,不信你能猖狂一輩子,誰能保證沒有落難那天,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周媚大大方方過來挎住方青的胳膊,然後扭著美臀一起向門外走去,那顫動間的節奏迷亂了一些人的雙眼,而在活閻王眼裡,分明是一股怒氣。事情的發展很有戲劇性,剛剛還徘徊在生死門外的方青,片刻間已經抱得美人歸。嘛叫戲劇性?我也不懂,大概就是說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料,就跟演戲似的。

    演戲什麼樣?沒演過,反正不能跟現在生活中一樣,紀實影片不是,即便是現場直播,可能也經過了好多次的綵排。就像我們在出席大型宴會時,往往會把自己打扮的比較光鮮,西裝筆挺的還要做做髮型。女同胞就要考慮是穿超短裙還是露背裝,是濃妝艷抹還是淡雅天真,是露條溝溝還是亮亮肚臍。

    而在實際上,不食人間煙火,這是誰都做不到的,懶惰、邋遢、妒忌、平淡……或多或少存在於人們身上。演戲可能是**迭起、奇遇連連,主角總是絕處逢生、王八氣十足,這如同小說一樣,展現的只是精華,關於奇遇,無巧不成書嘛,不要指責它的真實性,因為它本就不真實。

    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別墅,有小六和黑牛的詫異,有眾位黑西裝的羨慕,也有活閻王的憤怒,還有德叔的坦然。方青盡情享受靠上來的yu體,雖然心中仍然惴惴,但只要出了房門,自信對付周媚還是綽綽有餘的。

    周媚一直不說話,只是挎著方青的胳膊,半靠在上面,步伐中透著有節奏感的顫動,夾雜著有意的賣弄。直到出了房門,方青進了周媚的車,故作坦然的端坐在那裡。周媚一邊開著車,問道:「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一大幫人要砍你,擱誰身上不緊張啊?」

    「我是說現在。」

    「我……我有嗎?」雖然看不穿周媚的墨鏡,但方青從她的嘴角能感受到那份輕蔑。方青在她身邊,心頭就像壓著一塊東西,不自覺地處於劣勢。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勢,而周媚,顯然是具備了這項能力。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救你嗎?」

    方青努力抗爭那股壓迫感,他不喜歡周媚居高臨下的說話口氣,「喜歡上我了吧?」。

    「就你?」周媚一句話沒說完就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方青壓制不住心中那團怒火,反唇相譏道:「我怎麼了?至少不會為了錢半裸**,企圖色誘男人為她搞情報;也不會一邊叫著人家乾爹,一邊任由對方趴身上做俯臥撐……」

    「你給我閉嘴」周媚聲嘶力竭的叫喚,車子在淒厲的剎車聲後停在了馬路邊,人也趴在方向盤上,肩頭在不停的聳動。方青總算在言語上扳回一城,躺在那裡特舒服地看著,半裸**的形容有些不恰當,記得當時在希爾頓酒店,周媚是露出至少3/4多,那色澤和形狀,尤其是那挺翹的乖模樣,方青至今念念不忘,有時甚至為錯過那次機會後悔不已,要知道這玩意不是想要就會有的。

    方青一開始的幸災樂禍勁過了,發現周媚還是趴在那裡,肩頭抖動的愈發厲害,伴隨著哭泣的聲音:「唉,周媚,沒這麼小氣吧?哭什麼?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方青說著白癡的玩笑,自然沒指望哄好周媚,再說他也沒打算去哄,他們本來就是敵人,如今也是:「你哭著吧,我先走了」

    方青說著話就去拉把手,被周媚一聲暴嚇了一跳,只聽得周媚含著淚說道:「你剛才答應我陪到明天早晨,怎麼能反悔呢?」方青忍不住打個寒戰,周媚剛才還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突然間變得楚楚可憐,這裡面難免會有陷阱,還是小心為妙。

    「知道我救你的原因嗎?」周媚剛剛哭過,聲音又小又溫柔,方青歪著腦袋,這問題好像問過了。周媚見方青不說話,主動說道:「活閻王一直對我心存不軌,我今天是故意氣他呢」

    「呃,如果你不氣他呢?」

    周媚換上特深沉的語氣說道:「那你的手肯定廢了,如果敢掏出那把匕首,估計人也廢了」

    方青驚得沒說出話來,她怎麼知道自己口袋裡藏著匕首,周媚伸手拍拍他的口袋,「就這點小伎倆,不止是我,德叔肯定也能看出來。」方青後背上直冒冷汗,德叔還是給了活路的,要是當場指出來,這條小命就算交代那裡去了。

    「活閻王不止對你心懷不軌吧?」方青對這裡面的謎團更加不解,德叔、活閻王、周媚,這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不是鐵板一塊。

    周媚大眼睛一轉,哪裡不知道方青的用意,就是想問活閻王和德叔的關係。看來這小子並非膽小怕事,那麼緊張的環境裡還能打量到這些,「活閻王喜歡的女人多了,自然不止我一個。」

    方青一哼鼻子,心中敞亮了許多,錢已經還了,看起來周媚對自己沒有惡意。那陪就陪吧,你要逛街咱就給拎包,你要吃飯咱帶你去,你要洗澡咱給搓背,你要是睡覺咱也不閒著。

    「去哪啊,周大美女,哭得梨花帶雨的,是不是想迷死我?」周媚把墨鏡重新戴上,恢復了那股清爽的感覺,顯得很隨意的說道:「高爾夫、保齡球、殺人遊戲,玩哪個?」

    「殺人?」

    「你想玩?」

    「不,不……」方青不知道殺人遊戲是什麼,但是他知道和周媚一起,他會更樂於玩**遊戲。

    「那你想玩什麼?再磨磨蹭蹭的,我把你送給活閻王。」

    「別著你送哪個閻王我都害怕」方青這會是人在屋簷下,想不低頭是不行的,反正是陪著大美女玩,苦點累點也認了。

    「高爾夫?」方青覺得嘴裡蹦出來的字離自己好遙遠,對於這玩意,他只在午夜收看中央五套時見過,就是一個打扮倍兒陽光的人,拿著根桿子朝洞裡打,姿勢往往瀟灑的無以復加,結果總是與洞有些偏差。他就鬧不明白有什麼意思,有這功夫還不如一人一根桿子單挑,觀賞性比那高多了。

    「你確定玩高爾夫?」

    「別著,你一竿子打爽了,我去給你撿球去,還不累壞啊」

    「那你想怎麼樣?」

    方青真想說「停車zuo愛到傍晚,扯下衣裙看桃花」,可惜目前是周媚領導他,方青不敢觸犯yin威。

    「還是保齡球吧,那傢伙敦實,拿著扔就行了」

    周媚輕笑一聲,回顧自己這小半生,跪倒在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別說是赤身**,就是自己隨便來個半裸**,那也是戰無不勝,卻唯獨眼前的男人抵制住了誘惑。

    國外的月亮更圓,方青極力反對這種賣國的思想,他堅持認為,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要說到愛國,那是剛剛的,是經得住考驗的。如果給他一條漁船,他一定去保衛釣魚島;如果讓他扛上一面國旗,他願意這樣一直到老;如果讓他帶著槍回宋朝,那秦檜算個鳥?

    比如外語,他只練會一些罵人的話招呼老外,四級考試死活沒過去,主要原因是人家不考他擅長那一部分。比如洋車,他從來不買,當然好像也買不起;再比如洋妞,他一次都沒動過。

    保齡球是什麼東東,方青哪裡知道,看著周媚朝裡面扔,他照樣子玩就是。還別說,方青的力氣遠比周媚大,扔的也足夠遠,砸的球道砰砰直響。服務員大喊著跑過來,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周媚笑著伸手讓服務員回去,她是這裡的老主顧,服務員乖乖地又坐了回去。

    「方青,真不會還是假不會,你玩的那是鉛球好不好?」這會可能是時候還早,十幾個軌道前只有方青和周媚兩人,方青正在肩頭舉著一個,時刻準備著投擲出去。

    「投球動作必須採用下手前送方式,否則判為犯規」周媚給方青來了個演示,小碎步來個助跑,中間擺臀運球,手臂像個鐘擺似的將球放出,藉著餘勢隨著球擺動一下,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讓方青忍不住有侮辱她的想法,球怎麼運行的沒看清,但人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之中,嘖嘖,流口水啊

    「知道了」方青摸出一個打了過去,球道上一個欄杆樣的東西刷來刷去,被方青一球打的吱吱亂叫。那個服務員急得又站了起來,周媚伸手打個招呼,意思是她來搞定。

    「看來你是真不會玩,你必須等等再打,要是砸壞了得賠的,小半個月工資可就沒了。」方青一句國罵,然後坐在後面椅子上,這有啥啊,拿著球撞瓶子,跟自個兒時彈溜溜球一個意思嘛。

    周媚自顧自的玩著,方青光顧著看小身材了,這才發現她打得挺準的,一般情況兩下肯定解決,很少有剩餘瓶子擺在那裡。站起身來蹦躂蹦躂,摸出個頭最大的那個,上面有數字,不知是型號還是編號,學著周媚的姿勢扔了出去。

    球在軌道上發出轟轟的響聲,聽起來賊暢快,只聽到嘩啦啦一陣脆響,瓶子一個沒剩下。周媚讚了一聲好,對他豎起大拇指。

    「那當然」方青理所應當地受了誇獎,說來也是運氣好,幾乎每發必中,每中必然不留活口。心中不免更加瞧不起老外,整這麼個破遊戲,根本就沒有技術含量嘛。

    「要不要比試一場?」周媚一手拿著球,不停鐘擺狀的揮動著,臉上滿是挑釁般的微笑。

    「有什麼不敢的,輸了的任對方擺佈」周媚一陣嬌笑,她的水平可是罕逢敵手,還代表全市參加過比賽。你方青就是再有天分,出來乍到的肯定不成。第一輪比賽開始,方青人品爆發,連續幾個全中,高興的手舞足蹈,什麼是天才,自己就是。周媚打消了小瞧對手的想法,聚精會神的摸出一個球。

    「別高興的太早了,你要輸了給我舔腳趾丫」

    「嘿嘿」,方青對腳丫可是有好感的,放在古代摸了腳可不得了,基本就等於以身相許了。

    「豈止是腳丫,別的地方也行,全身服務都沒問題,保證讓你滿意。」周媚可能是被方青的無恥話打亂,這一次打完兩球,居然那邊還有個瓶子立在那裡。

    「周小姐要是輸了,就來支舞吧不用太**,不穿衣服的那種就行,邊跳邊脫的也能湊合。」

    「無恥」周媚瞧不上方青的小人得志樣,她一個省裡都能拿獎的高手,還用得著怕他?

    「周小姐,比賽完了再脫多麻煩,要不你乾脆輸一局脫一件,等脫完了就算輸了。」

    「好大的膽子,我跟你賭」

    「呃,先說好,鞋襪、首飾不算」如果有後悔藥的話,方青一定會花費重金買一粒,他的好運氣不會從頭到尾,雖然打得虎虎生威,效果卻無論如何也不如周媚,漸漸處於下風。領帶首先光榮下崗,襯衣緊跟著來了個再就業,長褲迫不及待的跟風下海,只用了一會功夫,方青就只著一條紅內褲。

    「呃?……」周媚捂著嘴歪過頭去,方青心想你裝什麼裝,還不知和多少男人親熱過,在老子面前裝起清純了。

    「一個大男人,穿什麼紅內褲」

    「小丫頭懂什麼,本命年流行穿這個,除害辟邪用」遠處的幾個服務員都在竊笑,從一開始就盯著兩人的比賽看,方青無疑就是那個小丑,穿著個紅內褲還談笑風生。而且,就是這麼一小件內褲,還有人眼巴巴盯著,巴不得它趕緊掉下來。

    「還比嗎?」周媚懶洋洋的語氣,彷彿勝利在望了,存心讓方青服軟。方青是誰,那是打碎了牙朝肚子裡咽的主,就是不行也得硬撐。

    「當然比,我只見過右邊那個,今天怎麼也得見見左邊那個,兩全才能齊美嘛」

    周媚眼睛看著那幾個服務員,很高傲的樣子,方青今天非要來個裸奔,這可是自找的。方青雖然嘴上倔強,心裡還在琢磨獲勝的辦法,說句不謙虛的話,他玩這個還是很有天分的,要說缺點也就是發揮不穩定。一輪過於漫長,周媚的總成績很輕鬆就可以超過方青。要想獲勝,那就要縮短週期,增加比賽的偶然性。

    「周小姐,打一輪太麻煩,你看我這紅內褲也著急脫,咱還是一球定勝負吧」周媚輕笑,方青那點小九九她看的很清楚,反正自己渾身穿戴整齊,方青就那麼一小件,想輸是很難的。方青做出女士優先的手勢,其實是想讓自己處於優勢的後手,增加那麼一點勝算。

    周媚瀟灑的一拋,球很有節奏地在滾動,然後九個瓶子掉了進去,周媚皺皺眉頭,將剩下那個打入。方青感覺機會來了,大力拋球,那邊乒乒乓乓好一陣叫喚,最後兩個球也在碰撞中搖搖欲墜的落下,全中

    「脫吧,周小姐」

    方青脫了那麼多,周媚也沒像方青現在笑得這般yin邪,彷彿美人當場要跳***一般。因為球館暖氣開的足,周媚上身只是穿了件薄薄的毛衣,脫下後裡面是件保暖內衣,方青隱約看到了裡面的輪廓,這更加激發了他的鬥志,一定要把兩邊看全了,**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天分這東西真是不好說,有的人生下來就具備了某項令人稱羨的能力,別人可能修習一生未必趕得上。你要是有幸擁有那麼幾項,一輩子都夠臭屁的了,彈彈鋼琴沖藝術家、寫寫小說自稱個文人,或者亮亮歌喉當大明星。。.。

第三八九節美人原是孤兒

    第三**節美人原是孤兒

    方青的天分在哪裡,活了多長時間就想了多長時間,愣是一直沒找到,學習不行長得也不帥,自己都覺得是沒什麼天分了。但是今天,方青發現自己玩保齡球得心應手,雖然暫時趕不上周媚,但經常可以來個全中,從姿勢到效果都是表現良好。

    又是兩個回合,方青難得穩定發揮,周媚腦門出了汗水,雖然都是打平,但是已經收起對方青的輕視。要知道她這會上身是件保暖內衣,下身牛仔褲裡也沒有什麼,再脫一件就能看到丁字褲了。

    「妹子,還比嗎?要不咱回吧,開間房趕緊休息,別便宜了那幫人。」

    方青轉臉看那幫球館服務員,有男有女湊了一群在這裡看熱鬧。周媚咬咬嘴唇,服輸不是她的性格,「想什麼呢,我能輸給你?等著裸奔吧」。

    從周媚的個性考慮,方青就沒指望她會放棄,他的目的只是在施加壓力,希望周媚會發揮失常。周媚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汗,舒緩一下緊張的心情,要想穩贏還是得全中,周媚拿出參加大賽的勁頭,將保齡球穩穩擊了出去,又是倒了九個,邊上的一個瓶子巋然不動。方青見狀大喜,眼見勝利在望,依照自己此前的發揮,十有**是要獲勝了。

    扭扭腰、甩甩腿,做做擴胸運動,方青摸出一隻紅顏色的球,助跑、擺動、扔球,配上他紅內褲的裝束,吸引了圍觀不少服務員的眼球,這小子太酷了。不過這一次,方青跑得過了點,在線的裡側好像打了蠟,他一個踉蹌摔了個四爪朝天,屁股重重擊打在地板上,發出極為沉悶的響聲,然後藉著餘勢滑行了一兩米。

    完了,輸定了,就等著赤身**吧方青懊惱的捶打身下的地板,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混啊,到時還不是誰見了誰說,這小子就是在保齡球館輸光了屁股的那個。強忍著劇痛,方青撐著胳膊爬起來,這地板確實滑,方青就像只頂著紅布的蟲子一般,挪動著拱了回去。抬頭看周媚,居然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暢快。

    方青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望去,不遠處,十個保齡球居然全部倒下,全中?……耶這樣都能贏?……周媚摀住自己的眼睛,脫衣服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肯定是難為情。何況她是這裡的老主顧,很多人知道她的底細,用不了多久每個人都會知道她在這裡出醜了。

    方青很吃力的爬到椅子上坐了,兩個膝蓋疼的厲害,那天被人搶彩票時摔了一下,今天算是舊傷復發。上一次是因禍得福,不知今天運勢如何,出門時沒看黃歷,更沒上網看星座運勢。

    周媚顯然是在躊躇,無論是脫上衣還是下衣,都不免會春guang大洩,她多麼喜歡方青適時終止這個遊戲。其實,方青也不想周媚當眾出醜,他一個男人脫就脫了,讓周媚在大庭廣眾之下為藝術獻身,他沒有那癖好。

    不過,方青雖然是這麼想的,卻沒有這麼說,原因是他剛才那一下摔的夠厲害,這會躺在椅子上直哼哼。周媚以為他是在裝死,故意躲避自己的目光,心裡不免恨死了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周媚向下拽了兩寸褲子,紅紅的內褲邊緣露了出來,正如她此刻紅紅的臉,羞不可耐,連忙又提了上去。轉頭看方青,正抱著個膝蓋哎吆地直叫喚,遠處那幫服務員瞪大了雙眼,尤其是中間夾雜的兩個男生,口水都流到了衣服上卻茫然無知。

    周媚打消了脫掉褲子的想法,而是試著將保暖內衣向上脫去,平坦的小腹白皙而柔軟,可愛的臍帶上掛著一個亮晶晶的小環。方青在抬頭的瞬間看到這些美景,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能背叛自己的內心,拒絕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清。

    周媚看到方青的色模樣,真後悔剛才沒讓活閻王砍了他,她身上江湖習氣太重,背信棄義的事情是幹不出來的。周媚背轉過去,不讓男人看到她臉色的變化,緩緩將內衣向上脫去,光滑的肌膚不斷呈現,終於看到身後的那條透明帶帶。

    方青早已忘記了疼痛,與此同時理智重新佔領了大腦,他的嘴巴也背叛了他的心,輕聲道:「停……開玩笑的,算不的准」

    周媚果真停了下來,但方青的理由太過牽強,這讓向來說一不二的周媚再次猶豫起來。門口的服務員急得直跺腳,眼見一副**半遮半掩,卻又特勾人的停在那裡。方青叉著腰站起來,吼道:「看什麼看?一邊去」

    聲音太大,方青震的自己嗓子疼,那幫服務員立刻四散而去,誰都不想被客戶投訴。兩個男的留在最後,看別人走了自己也跟了出去,遺憾之情溢於言表,對方青的痛恨更是罄竹難書。周媚轉過臉來,內衣還在剛才所處的位置,整個腹部呈現在方青面前。

    「周小姐,快拉下來吧,可不要勾引我犯罪;你要知道,我這人可不怎麼溫柔的。」

    周媚還是一動不動,方青突然有些欣賞她了,這個女人居然對承諾看得這麼重,在這個說話比放屁還不值錢的環境裡,不止在商人中,即便是普通小市民,能做到這點也不容易。

    既然如此,方青不願意看到周媚為難,故意開脫道:「其實,剛才我仍球的時候摔在線裡面了,按照規則成績應該作廢吧?」方青不懂規則,但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將規矩的,既然那裡有條線,而且線裡面那麼滑,自然不是讓人進去的。

    周媚果然把衣服刷的一聲放下,轉憂為喜,「對啊,我怎麼能連這茬忘了。」

    方青陪著笑開始穿自己的衣服,因為他聽見外面有顧客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周媚伸手制止他,「既然你承認違反規則了,那就算是輸了,快脫了吧,別跟我客氣」方青低頭看自己的紅內褲,又一次陷入悔恨之中,好你個周媚,最毒婦人心,忘恩負義,說的就是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多麼愚蠢的行為啊,方青恰恰干了,此刻他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活該。周媚哪裡是他能揣摩透的,可以一會穿得艷光四射,一會又清純如處子;喜笑怒罵可能就在轉瞬之間,陰險起來更是要了你的命。

    方青掀起內褲看了看,周媚居然也伸著腦袋湊熱鬧,方青一句「女流氓」脫口而出,周媚在他眼裡就是這個樣子的。

    外面的顧客換好鞋子進來了,一個個抬頭挺胸的倍兒有氣質,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好似是專業的。方青一不小心就撐起了帳篷,薄薄的內褲哪裡擋得住強硬的揭竿而起,美女們掩面而笑,從方青和周媚身邊走過,有個人還小聲說了句「變態」,一起去了離他們最遠的角落。

    「好了,穿上衣服吧,我跟你開玩笑的。」方青這個樣子,周媚也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想說之間沒瓜葛要費不少的口舌,而且人家未必信。還好方青臉皮厚,要是換成個純情少年,搞不好就來個跳樓事件。方青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和周媚調笑著,「周大小姐,待會咱是去你住的地方,還是去酒店開房啊?」。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周媚的話語很平淡,方青沒想到這樣都會讓她不高興,記憶裡周媚應該是個挺水性楊花的女人,否則也不會為了情報對自己半裸**了。一提到**的事情,方青就來了精神,但看周媚冷冰冰的面孔,興奮勁又過去了。

    「少裝了,周大小姐,誰還不知道誰嗎?」

    「大明星個個光鮮照人,背地裡那些齷齪事你知道嗎?政客們天天人五人六,私下做什麼勾當你清楚嗎?企業家們一個個喊著為國為民,其實做的哪件事不是坑害老百姓?……很多事情未必如你外表看到的那般。」

    「那麼說,你是個好人?」

    周媚橫了他一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希爾頓?」方青的話純屬找抽,他已經不止一次企圖勾起周媚對往事的傷感;周媚只是在笑,帶著一些苦澀,先行出去換鞋。方青褲子提了一半就蹦躂起來,跟著周媚一起出去。

    車子再次穿梭在都市的街道上,方青有時就會感慨,時空的轉換就如同光陰的流逝一樣,不管它是美麗還是醜惡,總會在片刻後變得無影無蹤。也許你還會有幸再次見到,結果卻往往已經物是人非,走過的路不會重複,錯過的愛無法回頭。

    方青的記性算不上太好,每記清一條街道要累死不少的腦細胞,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這個城市對他來說就是陌生的。陌生的不止是人,還包括這裡的一草一木,方青不覺得這是個缺點,他總是能在平淡的城市中發現精彩,每天都感受全新的世界,反倒成了一種幸運。

    「怎麼是這裡?」方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周媚,他絲毫不考慮路過這裡的可能,因為再向前開,就要出了這座城市,那是一片荒郊野外,只有孤魂野鬼才會遊蕩的地方。

    周媚老半天沒說話,把車停在了大院門口,「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些事情我只是情非得已,這是我童年時候待的地方,進去看看吧」

    方青沒有再說話,雖然他吃驚周媚居然是從孤兒院出去的,大院的門樓破舊的好像隨時要垮掉,只是兩側的標牌多了幾塊,什麼「孤兒院」、「救助中心」、「愛心工程」、「示範單位」……

    兩人去了孤兒院的梅姑那裡,說了很多的東西。有人說往事悠悠,人總是不自覺的去回憶,故事有美麗也有悲傷,或許讓人甜蜜的留戀,或許是不堪回首。方青整個一憶苦思甜,從梅姑那裡出來時還意猶未盡,通過這件事情,他瞭解到很多關於周媚的事情。

    周媚是孤兒,被人裹在包被裡放在孤兒院門口,自打有記憶就是在這裡度過。小姑娘長得亭亭玉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討人喜歡,七八歲的時候便由本市一個富商收養,這人名為富商,背地裡的勾當就多了去了,正是德叔。

    方青對周媚的看法大大改觀,不再是那種鄙夷與不屑,她同樣是個苦命人,又何必互相為難?周媚上了車,卻遲遲沒有發動車子,方青雖然也是心事重重。

    「小媚,不開車準備幹什麼,莫非要和哥哥我深情告白?」周媚微微一笑,方青不叫她周小姐,而是親切的來了句小媚,這讓她感覺好多了。眼前的男人曾對她成見很深,其實那些事情,又豈是她一個弱女子所能控制的。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童年。」方青點點頭,掏出根煙來,又放了回去,在美女面前抽煙好像不怎麼禮貌,「你帶我來,是要告訴我你的過去?」

    周媚還是那種輕笑,不同的只是嘴角輕微一動,算是默認了方青的猜測,「你應該明白,並不是我想害你。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都是棋子。」棋子?方青愣了一下,沒想到周媚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後也就釋然,他們說到底都是小角色,就是別人達到目的的棋子,這並不奇怪。

    「這是德叔的主意?」周媚點點頭,通過今天來孤兒院,她與方青的心靠得更近,憋在心裡的事情也可以說出來了。

    「我所在的四B公司,幕後老闆就是德叔,他要獨霸全市的廣告行業,主要對手就是你們公司。而這次運動會的廣告策劃,就是他打擊對手的絕佳機會,剩下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原來如此,方青豎起耳朵聽著,江湖險惡,商人們喜歡勾心鬥角,而自己和周媚,都在有意無意中捲入了這場風波。還好,雖然過程比較險惡,自己總算是走了過來。

    「你是被逼的?」方青問的是周媚色誘自己,以及後來硬塞20萬的事情。周媚笑的很坦然,盡量把無奈掩飾,「自從跟了德叔,我的生活便屬於別人,錦衣玉食的日子看起來很美,可誰又知道裡面的辛酸。」

    方青握住周媚的手,也許這樣會讓她好受些,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周媚在他眼裡永遠是女魔頭的形象。周媚鼻子抽了兩下,在特殊的生活環境裡,她的朋友不多,偶然有也大多是利益上的盟友,難得有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想想方青的待遇,大多是拜自己所賜,不免有一些歉意,好心提醒道:「德叔不會善罷甘休,他可能會想別的辦法找你,或者會找你們公司其他人,這個商業間諜必然會存在,小心點」

    「謝了肯定不是我」不是說方青對公司多麼忠心,只是因為房紫蘭是他姐,毛可可是他好朋友,而她們倆的父親共同開辦了這家公司,方青就是喪盡天良,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們的事情。

    「方青,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不是說我今天到明早都歸你嗎?」

    「呃……放假了」周媚調皮的笑,方青瞥見她渾身的艷麗迷人,他多想說,「我放棄休假,願意陪你到天荒地老,大戰到天昏地暗」。

    可惜,周媚是在開玩笑,方青無福消受了。

    要想走,三六九。這是句不知何時流傳下來的諺語,人們卻一直遵循著它。即便是查查黃歷,上面大體也是這麼寫的,這種日子宜出行、宜開業。李蔣石拍打房門,說是快遲到了,方青伸著懶腰爬起來。如果是李蔣石主動叫自己,那確實就有些晚了,這小子一般情況下比自己能睡,不踢幾腳是起不了床的。

    忙活活的穿衣服、簡單的洗刷,走到陽台一看,外面還是黑漆漆一片。

    「小蔣石,天還沒亮呢,你瞎咋呼什麼?」

    李蔣石已經是整裝待發,抬起手腕看他的石英表,恍然大悟道:「哦,昨天讓蘇青青給我調快了,說是為了我約會不遲到。」

    「我暈,那也不用差這麼多,知道你哥我的覺有多麼重要嗎?我只有睡好了才能工作好,工作好了才能升職,升職了才能娶到更漂亮的媳婦,娶到漂亮媳婦才能保證生個帥氣的兒子,兒子長得帥了才能更容易娶到漂亮兒媳婦……你這是耽誤了我家好幾代人,你認罪嗎?」

    李蔣石渾身直哆嗦,這都是什麼邏輯啊,不可理喻,「行了,我認罪,不就是想讓我請你吃中午飯嘛,直說就是。」方青豎起大拇指,李蔣石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而且對自己的瞭解,已經達到恐怖的程度。

    「另外說一句,你看時間不會用手機啊,弄塊表戴的跟個正經人似的,有個屁用?」方青特別好奇戴手錶的人,要是有一天在外面遇到,他喜歡湊過去問人家幾點了,然後那人就背著陽光瞄上幾眼,如實回答他的問題。

    還有的時候,那人會告訴他,他的手錶時間不准,方青就納悶了,不准你戴它干個鳥用?莫非現如今手錶的功能變異了?改成了竊聽、MP3,抑或是身份的象徵。

    「方青,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塊是瑞士產的,沒事就亮在外面,你看看多酷啊」

    「嗯,是挺酷,要是戴上三塊就更酷了。」

    李蔣石大悟道:「三個代表?」

    「聰明」提到三個代表,方青聽說本市有一個笑話。一個暴發戶評上了人大代表,別人就問他了,三個代表是什麼意思啊。他苦思一會,說賣火腿腸的老王算一個,當官的誰誰誰算一個,加上自己正好三個人。

    方青難得起這麼早,先進衛生間來個徹底的清洗,看到洗髮水和肥皂在身上產生的泡沫,他感覺到自己正在開始新的生活。等到天明,他就要開始工作,想想種種好兆頭,方青同志對未來充滿了嚮往,對成功滿懷期待。

    為此,方青決定改掉自己的壞習慣,要多多學習,要早起鍛煉。待他換上一身運動裝備,拉開房門又退了回來,外面風嗖嗖的,一個照面就讓方青體會到它的殘酷。還是等天氣暖和了再鍛煉,這天要是弄感冒了多不值啊。

    方青用借口哄騙自己,最終放棄了早戀(早上鍛煉)的打算。那就看會書吧,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無論是黃金屋還是顏如玉,這都是方青非常喜歡的東西。

    在床頭翻出來一本《色彩構成基礎》,翻到本書的第一頁……呃,不要笑話他,方青一直秉承溫故而知新的學習方法,每本書的第一章是他最熟悉的,對於前兩三頁,他能做到倒背如流,但正著背就不好說了。

    剛看了有幾分鐘,方青差不多翻完了熟悉的章節,頁碼跳轉到第四頁。上下眼皮像是有奪妻之恨一般,扭動廝打在一起,直打得天昏地暗、眼前無光。嗯,就是這廝睡著了。

    伴隨著有節奏的鼾聲,方青與李蔣石又開始了各自的睡覺大業,進入大同小異的夢境。李蔣石夢到了蘇青青,還有蘇青青那個漂亮的表妹;方青夢到了誰就不說了,但是和李蔣石相同的是,兩人都沒幹什麼正事,具體的不便描述,太齷齪了。

    轉來轉去,方青的夢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結尾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在一幢漂亮別墅的陽台上,左擁右抱著看樓下游泳池裡的美女,那感覺舒坦、愜意。一個傢伙突然猛砸他的別墅門,方青怒不可遏,大喊一聲「放狗咬人」,把自己嚇醒過來。

    「敲個甚啊?石英表又走錯了吧?」

    李蔣石蓬鬆著頭隨著門跌進來,喊道:「快走,遲到了」方青剛要懷疑這消息的真實性,透過門縫看到客廳裡的強烈光線,***,還真是。

    「你咋不早叫我呢?」

    「我早就叫你了,誰讓你再睡?」

    「閉嘴,早了好幾個小時,你還好意思說。」

    「憑啥是我叫醒你?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兩個人一邊鬥嘴一邊把自己收拾利索,所謂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個上班遲到總是不好的。李蔣石背著個大紅色的女包,在前面噌噌走著。方青雖然擔心遲到,卻不願意和他走在一起,怕人家以為他們是一起的,這小子又和蘇青青鬧彆扭了?怎麼連性取向都改了?

    李蔣石見方青不走,急得直冒汗,「方青,你磨蹭什麼呢?」

    呃?……還是說出來吧,「蔣石,你一個大男人背個紅包幹什麼?裡面不會裝著衛生巾吧?」

    「對啊」方青身形一閃,這回答挺震撼的,對李蔣石的取向問題更加懷疑。

    「方青,你不知道啊,這是青青讓我買的,說我背上它很有精神,很貴的,花了我半個月的工資。」

    「這包不適合你,真的。」

    「那怎麼辦啊?」

    「送給蘇青青啊」

    「哦有道理」

    方青突然明白蘇青青的用意,原來是自己喜歡這包,就鼓動李蔣石買下,很快就會有人給李蔣石支招,說這包是應該送給女朋友的,於是這只漂亮的包包,很快就要歸在蘇青青帳下。

    大家的任務很明確,先搞搞總體衛生,然後搞搞個人衛生。接下來就是湊一起吹吹牛,談談趣事,還有公司的新鮮事,說說誰和誰又勾搭上了,還有某位同志好像做壞事進了局子,有的說是耍流氓,有的說是看黃碟,反正沒人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今天的二路汽車還是一如既往的快,如同安安此前的搭檔酒糟鼻所言,司機果然沒有收方青的車票。方青不由小感動了一把,瞧人家這覺悟,瞧人家這執行力度。即便二路車狂奔如飛,但是方青和蔣石還是比正常上班晚了一些,原因很簡單,他倆出門時就已經遲到了。除非二路車能超越光速,達到時光倒流的效果,呃……目前看來還做不到,所以方青就沒好意思開口麻煩人家。

    地球還是圍著太陽轉,公司大廈依然朝向南方,大家卻都在長大,越來越大;方青說著這話,眼睛卻老朝美女胸部看。李蔣石大為讚歎,說方青就是方青,連如此細微的變化都能發現。方青瞪他一眼,看這些渾身比春聯還喜慶的美女,又豈是這個小黃毛能體會的到的。

    「快走吧,方青,該遲到了」看美女是會耽誤事情了,李蔣石在樓下大廳拉著方青進了電梯,打開了通向十樓的快速通道。

    「什麼叫快遲到了,咱們已經遲到,……唉,蘇青青負責簽到,你怕什麼?」

    「今天不同以往,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領導總要象徵性地慰問一下,各個科室轉一圈。你說一個科裡少一人還看不出來,咱科裡大黃剛走,韓姐那幫人從來就沒準時上過班,咱倆再不去頂著,老大還不當場出醜啊」

    方青認真打量一眼李蔣石,這小子懂事多了,說的還真是那個理,「咋不早說?光顧著看美女了,待會老大怪罪,看我不找你算賬」

    李蔣石雙手做出掐脖子的動作,想了想還是作罷,他打不過方青。方青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要說耽誤事也是自己的責任,拍一下李蔣石的肩膀,「兄弟別怕,就咱哥們這交情,有什麼事情哥哥給你頂著。」

    「那是,咱倆誰跟誰啊,同吃一鍋飯。」

    「同住一間房。」

    「同坐一張桌。」

    「同呼吸一片空氣」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呃?電梯裡的其他人一身爆冷,看這倆青年勾肩搭背的親熱勁,沒準是兩塊死玻璃。很多人還不等電梯到站,早早地逃之夭夭。

    「人怎麼都走了?」

    李蔣石好奇的問,方青回答:「被咱倆的友誼感動了」

    一出十樓的電梯門,方青就被眼前的盛況打敗了,比自個家裡還濃厚,哪個王八蛋搞這麼正式?李蔣石在後面說,你小點聲,除了老總誰捨得花錢裝樣子?這是要給我們家庭般的溫暖,讓員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以便搾取最大限度的剩餘價值。

    「青青,早啊,對方還沒開口,方青彷彿就聽到了她的歌喉,蘇青青用眼睛剜了一下他,然後對後面的李蔣石噓寒問暖,諸如昨晚睡的好不好啊,買的包滿不滿意啊

    方青給李蔣石使個眼色,李蔣石馬上明白過來,「青青,這包很漂亮,但是我認為它更適合你,雖然我知道你很為難……」

    「不為難,不為難……謝謝啊」蘇青青迫不及待的接過皮包,一個月前就已經相中了它,只是一直沒捨得買。方青背著蘇青青對李蔣石打手勢,意思是兄弟長進了啊,送禮都送的冠冕堂皇,讓人家拿的心安理得,佩服啊佩服。

    李蔣石很自得,蹦躂蹦躂進去了,方青對蘇青青貧道:「喜歡就說出來嘛,不說出來誰知道你喜歡,即使你很有誠意的看著我,我又怎麼知道你喜歡呢……」

    「死方青閉嘴好好日子不過,你學的什麼唐僧啊」

    「嘿嘿,奸計得逞了,你可把小蔣石折騰窮了。一個月工資分了兩份,一份給你買衣服,一份給你買皮包,女人啊,真狠」

    「去死去死」

    「也就是你們家李蔣石,換作誰有這麼傻啊?」蘇青青打開皮包欣賞著,卻發現包裡整齊擺放著幾袋恰恰瓜子,還有兩瓶百事可樂、幾包零食,這都是她最喜歡的,原來……蘇青青眼圈居然紅了,一旁的方青也愣住了。行啊,李蔣石,怪不得把蘇青青弄得服服帖帖,原來還真是有一手。

    「你慢慢看,我先走了」方青能受得了蘇青青野蠻,卻受不了她發qing,鼻頭已經開始抽動,眼看著淚水要翻滾而出,還是溜之大吉比較好。

    「站住」

    蘇青青嬌叱一聲,方青回頭道:「我的青青小姑奶奶,還有什麼指示?不會是要記我遲到吧?」

    「我倒是不想記,但是有人找你,那就不得不記了。」

    「誰啊,這麼臭屁?」

    「房總」啊?方青上躥下跳幾下,房總這人也是,幹嘛非挑自己遲到的時候宣召,這不明擺著讓自己難堪嗎?

    「青青,他沒說什麼事情吧?」

    「不知道,現在他人在中會議室,毛副總和公司中層也在。」暈,丟大人了,全公司的領導聚在一起看自己遲到,咋就這麼倒霉呢還好鄭大財神那邊能接收自己,而且還許諾了部門經理的位置和香車美女的誘惑,實在不行跳個槽。

    「想什麼呢,方青,再不去人家都散會了」

    「……」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快死去吧」方青恨不得抽她兩巴掌,這姑娘的嘴太惡毒了,又怕抽不過她,而且容易讓人產生恃強凌弱的錯覺。好了,還是去會議室吧,如同蘇青青所說的,去不去都是死,去死吧

    趴在門縫朝裡面一看,今天這人還真齊,房總坐在首座,旁邊是毛副總和一個不常來的名譽副總,然後一字擺開了財務部、人事部、市場部、創作部諸位頭頭,末座是各組的組長,因為坐不開外面又加了一排椅子,公司是人不是人的都來了,坐了滿滿一屋子。

    當然,來的這些人在公司多少有個職務,最差的也是像豪仁這樣的小組長,還有就是各科室的骨幹力量,這些人雖然沒當領導,卻是幹活干的最狠的。方青剛要進去,身後一人鬼鬼祟祟地拍他肩膀,「方青,你也遲到了?」

    方青被嚇了一跳,哆嗦後說道:「哦,老蔣啊,臉怎麼被撓了,韓姐又大發雌威了。」

    「別跑題,快看看怎麼進去」記得上初中的時候,那時候剛開英語課,漂亮的英語老師就說了,「如果同學們遲到了,就說一句『May」,然後老師就會原諒你們了。」

    方青用了大半年還沒弄清楚英文字母是到底是多少個,那時候學英語的方法少,既沒有新東方也沒有新概念,大伙習慣用漢字來註釋讀音,上面這句話可能就寫成了「門阿愛卡姆因」。

    方青有個同學一次遲到了,進門發現是英語老師,然後就在腦子裡按了「ctrl+f」組合鍵一陣狂搜,結果是大腦死機,估計是美劇看多了,有一句話最熟悉,特深情的說了句「Iloveyou.」。

    英語老師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臉蛋紅撲撲的,幸虧人家反應快,說道:「哦,你喜歡大家啊,那就快請進吧」

    班裡同學都笑抽了,多年之後同學聚會,還一個勁誇那哥們有才,問他是不是故意的,要知道英語老師可是學校出了名的大美女,還沒有人敢當眾說愛她。遲到幾乎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為此可以找出數不清的理由,比如堵車、見義勇為、送寵物上醫院、扶老太太過馬路等等。

    方青心想理由是很好找,關鍵是聽眾太多,還是悄無聲息的潛入比較好。這會講話的是他們創作部的喬大善人,正在指著講板說道:「大家看這裡,這是我們創作部工作計劃……」

    話說那只是瞬間的事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方青刷的一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晃了進去,不偏不倚的坐在會議外圍的一張椅子上,很湊巧。旁邊居然是豪仁,另一邊還空著三個位置。

    蔣文斌在後面氣得牙癢癢,這小子太沒義氣了,方青可以偷偷進去,他蔣文斌卻沒那個命,誰讓他是市場部的副經理,安排好的位置在那張大會議桌上,就是跑得快也要六七秒,要想不被發現,除非老總提拔他當副總,老總會提拔他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不可能潛入會場。

    只見蔣文斌夾著材料,大搖大擺進了會議室,在自己位置上一坐,一系列動作顯得瀟灑自如,就跟個沒事人似的。方青暗暗佩服老蔣的心計,好一個大義凜然,置於死地而後生。正在此時,身旁的朱堅強極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蔣經理,你怎麼總是遲到?」

    蔣文斌是朱堅強的副手,兩人因為工作的事情私下裡多有過節,礙於職務上的差距,老蔣只能像怕老婆一般的怕朱堅強。今天這個場合,朱堅強擺明是不給老蔣面子,老蔣有些理虧,畢竟自己確實遲到了,唯唯諾諾地說道:「瞧朱經理說的,什麼叫我總遲到啊?這個月才第一次開會,呵呵。」

    按說老蔣這態度算是不錯的了,大家都是同事,一些事情笑笑就過去了,但人家朱堅強就是敢撕破臉,不冷不熱的說道:「第一次開會就遲到,你把房總放在眼裡了嗎?你把毛總放在眼裡了嗎?……」

    正在幕布前講解的喬安娜也停了下來,當著全公司中高層的面,一場好戲上演了。蔣文斌面子上掛不住,朱堅強不過比自己職務高了那麼一點點,整天劈頭蓋臉的批評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敢當眾挑釁。

    「我哪像你朱經理,整天勾三搭四,憑著一張假文憑便能忽悠全公司。我老蔣是經常遲到,可市場部有多少客戶是我拉來的?你又從我手裡搶走了多少個?」

    在蔣文斌眼裡,朱堅強遠沒有他自個媳婦可怕,怎麼說老蔣也是公司業務上的精英,是市場部的頂樑柱,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全憑實力。他絲毫不用擔心自己的飯碗,老總就是想懲罰也會顧慮他的貢獻,所以硬頂朱堅強也就不足為怪。

    方青暗自為老蔣叫好,早就看朱堅強不順眼了,身旁的豪仁拽拽他衣服,小聲道:「別一副幸災樂禍的小樣,這種時候應該保持中立。」

    「我有嗎?」方青轉頭問道,連腮幫子都在笑,豪仁把他頭推回去,傻子都看出來了。

    那邊的朱堅強怒不可遏,說他搶客戶還能夠容忍,居然連自己的哈佛文憑也敢質疑,一時間手指都到了蔣文斌的腦門。老蔣今天難得雄起一回,伸手把朱堅強手臂打在一邊,眼睛瞪的溜圓,眉毛再次呈現倒八字形狀。

    眼見戰爭一觸即發,有向著朱堅強的,但更多人站在老蔣這邊,還有一門心思看熱鬧的。方青琢磨著待會怎麼拉偏架,最好讓老蔣好好教訓一下朱堅強,別以為海龜就可以為所欲為,撬了他的殼一樣啃他的肉。。.。

第三九〇節悍妞如虎

    第三九〇節悍妞如虎

    毛總大發雷霆,把兩人一陣狠批,房總做起了和事佬。周圍眾人見老總發話了,連拉帶拽的把兩人分開,老蔣今天很有大男子氣概,要是平時有這陣勢,估計韓姐早就服服帖帖了。會試繼續進行,喬大善人一副粉紅色的職業裝,看來是為今天的亮相做足了功課,繼續揮著教桿在幕布前講解。

    方青的賊眼掃了一圈,也就負責記錄的苗慧茹還值得一看,一會便有些興趣索然,問豪仁道:「老大,今天開會叫我來幹什麼?」

    豪仁一臉愕然,問:「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又要批評我?」

    豪仁搖了搖頭,方青想不出還有什麼事需要找自己,驚覺道:「莫非公司要裁員?我在名單上?」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不想自個點好,告訴你吧,你升職了」幸福的火花在腦子裡亂轉,喜悅的血小板到處亂躥,方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英語都蹦了出來,特老美的說了句,「Ican』tbelieveit」。

    怎麼事先沒人告訴自己,房紫蘭是人事部經理,至少她該透**消息吧。

    「我升職了,老大你幹什麼?」

    豪仁給他一拳,「小樣,還想搶我的位置?我是正的,你是副的。」方青的腦袋還處在眩暈的狀態,良久才悟到,他已經是公司中層幹部了,具體職務是:三A公司創作部第八創意小組副組長。

    當官是什麼感覺呢?在台上口若懸河,樂在其中;到基層前呼後擁,鎂光燈亂閃;到歌舞廳被小姐眾星捧月,艷福享盡;在權錢交易後,摸著一沓沓鈔票愣神,想著是再包個二奶呢,還是添置幢別墅。

    呃,好像有點遠,方青只是做了個小組長,而且還是個副的,上面那些待遇他沒有。但不可否認的是,方青已經走出自己仕途的第一步,成功邁入領導者的行列;在不久的將來,他也將意氣風發、香車美女應有盡有。

    方青甚至不知道會議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反正眼前人影亂晃,走了幾步的豪仁回身拉了他一把,「快走歡迎新同事去」。哪來的新同事?反正大黃走了要有人補缺,方青並不怎麼關心。兩人剛走到門外,被毛副總叫住,方青和豪仁低頭哈腰的在門旁站好,等待領導教誨。

    「小仁啊,公司對你們組很重視,眼下這個項目來不得半點馬虎,特意配備了一個副組長協助你工作,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那是,那是」要想看豪仁的奴顏婢膝樣,一個是在他見美女的時候,另一個就是在他見領導的時候。看過古裝片的朋友都清楚那形象,就是小太監見主子時的模樣。

    「方青,年輕人必須多鍛煉,一定要好好支持小仁的工作,事成之後我為你們擺慶功宴。」

    「謝謝毛副總」目送毛副總及眾位領導離開,方青尋思今天這事情,毛副總這麼做的用意是在拉攏?還是挑明自己被提拔是因為他?記得上次找自己談話,漲了工資的同時還承諾有這個提拔,莫非今天就是在兌現?那他幹嘛不說,也讓自己早高興幾天,老傢伙嘴夠嚴實的。

    「唉,方青,怪不得你一門心思和可愛貓好,原來是等著老丈人提拔呢?」

    方青心頭一動,還真有這個可能。但聽毛可可說,毛副總是聽了兒子招財貓的話,準備把毛可可許配給朱堅強的,那麼這個猜測就不對了。方青腦袋一團亂麻,實在理不清裡面的頭緒,索性不再去想,也許自己真的是個被領導刻意培養的有為青年呢

    呵呵,這個想法很狂妄,連自個都不信,方青搖搖頭,跟著豪仁向科室走去。

    「小英,呃……老大,大黃可是幹活的主力,新來的能頂上去嗎?」豪仁瞪他一眼,除了領導誰敢叫他小仁,至少也恭恭敬敬的稱呼他英組長,「我對你們小年輕徹底失望了,一個賽一個的沒有責任心,新來那個能有你的水平,幫忙接個電話、送個東西就不錯了。」

    「老大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呢?」

    「你說呢?」不用說了,方青明白自己的水平,豪仁也是被傷透了心,看看方青,再看看李蔣石,還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方青,新來的你幫忙帶一帶,別影響大家工作就好。」方青慶幸遇到這麼好的老大,對下屬真是太好了,特別適合準備混日子的人。但一想到屁股後面要跟個小年輕,說不定是像李蔣石那樣的倒霉蛋,這頭就變得兩個大。

    「老大,對新員工的教育很重要,這麼艱巨的任務我恐怕承受不了。依我看還是你親自出馬,爭取早日造就一個可用之才,為三A公司的發展添磚加瓦。」

    豪仁笑嘻嘻的摟著方青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你說的很好聽,但老大我心意已決,毛副總交待的重要任務還指望咱呢,哪有功夫陪你們玩。給我記清楚了,一定要約束好,出了亂子拿你試問。」

    方青痛苦地點點頭,自個還沒成長起來呢,就來了個添亂的。有人說「生活就像被**,既然不可避免,那就閉上眼睛享受吧」,方青深諳此話的要義,立刻轉變態度說道:「老大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為老大排憂解難是我方青的榮幸,放心吧這小子再怎麼刺頭我也給你解決了,至少教育的不比李蔣石差。」

    「要是都跟李蔣石比,咱公司就該垮了。」

    「老大說的是。」兩人一路扯淡來到了辦公室門外,透過潔淨的玻璃窗,發現人事部的王胖子在裡面,旁邊是一位嬌美的姑娘,老邢、大週一幫色狼像貓見了鹹魚一般圍著,只有韓姐穩坐一邊看韓劇。

    「不會是?」豪仁腦子像沖了電似的快速旋轉,這美女就是新來的同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難道真有?早看厭了韓姐那個老美女,科室終於有新鮮血液注入,這讓人怎能不興奮。

    「方青,剛才說的話不算數,新來的同事歸我領導。」

    豪仁一點都不客氣,原本以為方青會跟自己搶,不想對方非常爽快的說:「好」

    「呃?為什麼這麼痛快?」

    方青臉色不太好看,勉強應付道:「看老大沒媳婦,關心你唄」

    「少跟我裝蒜,你有那麼好心?」

    「你可以懷疑我的智商,但不要懷疑我的人品。」

    豪仁看出了裡面的蹊蹺,拉著方青到了一邊,俯耳說道:「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方青小聲說道:「還記得我上次進局子嗎?裡面這個美女審訊的時候負責記錄,這是個條子,來臥底的吧?」

    「難不成市裡的案件跟咱公司有關?那也不會派當地的公安,少忽悠我,你這是典型的以退為進,小方青進趟局子,本事見長啊」

    「你愛信不信」方青雙手一攤,你想怎麼樣都行,反正自己要和那美女保持距離,可不想來次二進宮。豪仁急得抓耳撓腮,趴在窗口看一會,再轉著圈想一想,反覆比較其中的利弊。美色,他所欲也;條子,他所懼也;美色與條子可以兼得,還是躲一躲。

    「方青,按原定計劃行事,新同事歸你,有什麼情況抓緊向我匯報。」方青哪裡不明白「匯報」的意思,就是說有危險就算了,沒有的話告訴他。這小子賊心不死,還想著怎麼和新同事打成一片呢,最好合二為一。

    「不行,我跟她有過節,還是讓大周、老邢他們受受累,要不上小蔣石,對你沒威脅。」方青逃都來不及,要只是在警察局的過節還好,關鍵是前兩天他在公交車上的事情,趁機吃豆腐報復,要是傳到公司可怎麼見人啊,嚴重影響他副組長的形象。

    「不行也得行走了」豪仁邁著虎步,拉著方青進了房間,警察妹妹驚叫一聲,指著方青一臉慍怒。

    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猿糞啊猿糞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方青主動伸出手去,女警瞥了他一眼,輕輕地捏住。化敵為友最好,方青臉上笑開了花,手上卻傳來了劇痛,女警正用她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掐他。

    方青連甩幾下,總算擺脫了魔爪,手背是五個鮮紅的爪印。原以為大庭廣眾之下,再潑辣的女人也會收斂,沒想到對方如此的彪悍。豪仁剛才知道雙方有過節,沒想到如此的嚴重,趕緊排解道:「算了算了,大家以後都是同事,不管發生了什麼,就當是一頁白紙,翻過去吧」

    王胖子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第一次見新員工進來就野蠻的,想想她身後介紹那人的背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哪裡還是什麼廣告公司,簡直就是各級領導親戚的收容所。

    「我給介紹一下,這是公司新來的肖雅婷小姐,大家歡迎。」

    王胖子帶頭鼓掌,眾位色狼的掌聲此起彼伏,尤其以豪仁來得最為熱烈,手掌都快拍紅了。方青心中有鬼,看情況這位肖妹妹不好對付,野蠻程度超過了毛可可,與蘇青青有一拼。這還好說,關鍵是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一個警察進廣告公司,不會是真要轉行吧。

    肖雅婷微笑著來個深鞠躬,特羞澀地說了句「請多關照」,與剛才對方青下毒手判若兩人。豪仁攜眾色狼連聲道「一定滴,一定滴」。

    王胖子繼續給肖雅婷介紹,這位是你們老大豪仁,以後工作上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

    豪仁笑呵呵說不敢不敢,突然想起方青說她是臥底的事情,能躲還是躲一下,千萬不要中了美人計,最好在自己與美女之間加道防火牆,那防火牆就是方青,「小肖是吧?好好幹,有問題可以請教你方青老師,他直接對你負責。」

    估計老邢他們的眼光能把豪仁殺死,這麼好的機會自己不要就算了,幹嘛便宜方青那小子,聽說他都勾搭上了毛副總的千金,艷福讓人羨慕死。

    可誰知道方青心裡的苦,先不說肖雅婷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方青最近對美女有了免疫功能,一個毛可可就野蠻的厲害,還有個周媚差點要了自己小命,再敢惹桃花債上身,除非不想活了。

    「方青老師,請多關照」肖雅婷主動伸出粉嫩的小手,方青打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纖細的柳葉眉,努力排除逼人的青春氣息,下了狠心後握在小手上。還好肖雅婷這次沒下毒手,兩隻手合在一起,男人手背五處血紅觸目驚心。在兩手的晃動中,方青彷彿看見一段故事在上演,劇中有悲傷有喜悅,有人駐紮在對方的夢裡面。

    羨煞人也,群狼差點就發出怒吼聲,他們寧願手背被掐,也要享受和方青一樣握手的權力。而且兩人好像還很來勁,來了個纏纏mian綿沒完沒了,方青是在想如何逃避,肖雅婷是在想怎麼報仇,豆腐沒有白吃的,出來混就得還。

    韓姐終於湊了過來,大伙對她在科裡的失寵深表同情,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見過舊人哭。沒辦法,誰讓來的是位美麗可愛的小姑娘,韓大姐拼啥都拼不過人家。

    「雅婷快過來,讓姐看看。」肖雅婷高興的走過去,科裡終於有一個不是色狼的了。正在此時,李蔣石豎著一頭小黃毛蹦躂進來。肖雅婷回頭間又露出奇怪的表情,和剛才見方青時不同,這次是興奮加激動,只見她伸手指著李蔣石,「李秀蓮?是你小子啊」。

    李蔣石轉身就跑,被肖雅婷抓住腰帶拽了回來,然後就是一頓猛捶,看得眾人心驚膽顫,對肖雅婷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方青和豪仁連忙拉開,李蔣石哭喪著臉說道:「她是我們家鄰居兼小學同學,小時候就欺負我,翻我書包、揪我頭髮、搶我零花錢,還不讓我跟老師說。她是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她罪無可赦」

    方青為兄弟出頭,摟著李蔣石說著,「別哭了,兄弟你夠慫的啊,被一個小姑娘整天欺負,看來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要不怎麼喜歡上蘇青青呢。」

    肖雅婷這才發現剛才失態了,自從搬家之後,有些年頭沒見李蔣石,再找這麼老實的人欺負不容易,當時答應給的保護費還沒交齊呢。其實肖雅婷平時還算得上文靜,今天一個是見到方青這個仇人,分外眼紅;另外就是見到李蔣石這位青梅竹馬的朋友,一時技癢。

    「對不起,李秀蓮,我是太想你了,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別哭」王胖子看到這個場景,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來的什麼人啊,弄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跟豪仁打個招呼離開了,愛怎麼鬧就鬧去,眼不見為淨。

    「李秀蓮?」大伙對李蔣石的名字起了興趣,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名,李蔣石羞紅了臉卻不做解釋,肖雅婷顯擺道:「他**懷孕時覺得是個女孩,就給取好了名字,後來生出來了,名字雖然改了,可是他爸媽還是李秀蓮的叫他。」

    「哦」李蔣石氣得腮幫子不停鼓動,剛才有人說科裡來美女了,他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沒想到來者是自己的大仇人,童年時一個巨大的陰影。這是一件糟糕事,原因不止是對方的野蠻,有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在身邊,什麼秘密都沒有了,這不亞於一場災難。

    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歸自己領導的小同事,方青有意緩和一下氣氛,開玩笑說:「我給兩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李秀蓮,這位美女是咱們新來的同事肖雅婷。」

    「肖雅婷?」李蔣石傻笑一聲,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話說十幾年前,和平路梅花巷出了個女強人,那人心狠手辣極度殘暴,她的名字叫肖淑芬。」

    「哦」眾人同時答應道,原來肖雅婷和李蔣石一樣,中間改過名字了。她這個還好,能聽出來是個女的。肖雅婷杏目圓睜,如果不是因為頭天上班,免不了要好好教訓一下李秀蓮。她是上大學時才改的名字,以前的名字不太好意思說,閒俗氣。也不知父母怎麼想的,給起了個很復古的名字。

    「肖淑芬和李秀蓮,回自己位置了」方青說完自顧自回去坐下,身後是兩個怒視的眼神,他前面的座位是李秀蓮的,隔壁是肖淑芬的,以後有好戲看了。

    方青榮升副組長,這對全科室人員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意外。方青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論技術實力他差的還遠,論組織協調他更是門外漢,所以他堅持一點,那就是低調啊低調。

    「方老師,這個電腦怎麼打不開啊?」肖雅婷進入角色倒是很快,但方青絲毫不敢大意,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何況是個女警呢。但表面要裝出積極主動的樣子,從隔斷上伸出腦袋一看,說道:「光開顯示器可不行,你主機沒打開。」

    「方老師,還是打不開啊」

    方青正在玩模擬人生,xing福人生版的,無馬賽克;眼看著男主角正在向女主角求婚,準備對方接受後先來個鴛鴦yu,再來個雙棲雙宿。對肖雅婷的咋呼不勝其煩,極度懷疑她的來歷,這年頭很多人都是在電腦前泡大的,找個不會打開電腦的人不容易。

    無奈,方青再次伸出腦袋,盯了一下說道:「我是色狼」

    肖雅婷杏眼再次發射光芒,把自己領口緊了緊,以免被方青窺視春guang,辦公室裡眾人都抻著頭向這邊看,方青解釋道:「我說的是開機密碼,就是『我是色狼』拼音的第一個字母。」

    呃,肖雅婷這才舒了口氣,慶幸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是色狼。科裡眾人紛紛縮回頭去,有的忙著打遊戲,有的忙著看電影,還有一個忙著跟美女聊天的,那人是豪仁。

    「方老師……」

    「幹什麼?」,膩歪死了,方青剛玩了沒幾分鐘,又傳來肖雅婷滑膩膩的聲音,這姑娘剛來時還對方青怒目以視,自打聽說她歸對方領導後,立馬變得嬌小可人,一口一個老師,叫得你心神不寧。

    「方老師你看,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方青重重的按了下暫停鍵,畫面定格在男主角在浴池裡為女主角搓背上,因為少了馬賽克的阻擋,顯得香艷極了。

    那電腦以前是大黃用的,方青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大黃自稱黃客,據說生性極其**,毀在他手裡的花季少女不計其數。電腦中庫存圖片數量比家裡存款還多,已經達到六位數,按東西方及不同類型、不同體位劃分了大小幾十個門類。

    至於裡面*片的數量,也可以用汗牛塞棟來形容,大黃為此自個掏錢買了幾塊250G容量的IDE接口硬盤,到最後不但閒機箱空間太小,而且機箱電源無法正常供電,造成電腦經常當機。

    後來大黃突然性情大變,遇到了可以一輩子相伴的女子,對圖片和視頻進行了統一圍剿,實行三光政策。但僅僅幾天之後,此人連腸子都悔清了,說那是他前面小半生的積攢,幾乎是自己最值錢的東西;而且有了這些東西,他便能在精神上得到滿足,保持對娘子的忠貞純潔。

    最後是方青給出的主意,從網絡下載了數據恢復軟件,還原了大多數的寶貴財富。誰能想到,接替他位置的居然是個漂亮可愛的美眉,天意使然,大黃的**必將昭然天下、人神共憤,報應啊

    「呃,小肖啊,那些東西不適合你。要不這樣吧,我吃點虧,咱們換一下電腦。」

    肖雅婷杏眼一轉,笑的特可愛,「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什麼,你們男生都是一個德行,你要想要裡面的東西吧」

    「誰稀罕啊,你留著自己看,我玩遊戲了。」肖雅婷探著頭看方青的屏幕,驚歎一聲小手摀住嘴巴。方青忘了隱藏了,上面正是男女主角曖mei著的場景,這個版本就這樣,凡事講究個真實,洗個澡也不能例外,敬業啊

    方青臉皮練得厚厚的,再說他對肖雅婷並沒有什麼企圖,想躲還來不及呢,坦然道:「男人嘛,都這樣。你看小蔣石,估計正用BT下**電影呢,速度都到一兆了還閒慢;你再看老大,肯定是和小姑娘視頻呢,一邊看一邊打著『脫了它,親愛的』。」

    對面的李蔣石抬頭看一眼,又低下頭去,「胡扯,我早就換迅雷了,現在誰還用BT」,豪仁聽到有人叫老大,狐疑地瞧了瞧,發現辦公室裡沒有一個比他官職大的,繼續把眼睛瞪的跟蜜蜂似的,兩手啪啪敲著**的文字。

    「我進狼窩了」肖雅婷總結道,晃動幾下鼠標,從桌面主題到屏幕保護,無處不透露著前主人的桀驁不馴,尤其是那張背景圖片,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怎能不臉紅呢。

    「方老師」

    「呃?」方青已經快到極限,強壓著怒火說道:「別叫老師了,我是方青,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情聖方青,有什麼事情快說。」

    「方青老師,如果你請我喝杯酒,我就答應和你換電腦。」吃頓飯?方青的第一個反應是要走桃花運,第二個反應是女警的調查要以他作為突破口,第三個反應是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想想大黃電腦裡的海量存儲,毀在肖雅婷手裡確實可惜,狠狠心,為了祖國*片事業的繁榮發展,早日做到趕超歐美、跨越小日本,豁出去了。

    「成交不過地方不能太好,消費不能太高,不准要禮品。」

    肖雅婷推他一把,「你就摳門死算了,怎麼跟那個李秀蓮似的。」

    李蔣石從對面躥起來,右手指著肖雅婷,嘴巴直哆嗦,老半天擠出來幾個字,「你這強盜,搶我的錢,還閒我摳門,你……你還有沒有人性?」

    「就搶了,就搶了,怎麼著?」肖雅婷小嘴不饒人,雖然對方青和豪仁算是恭敬,但對李蔣石就沒那麼客氣,巴不得擠兌他。

    眼見一場爭鬥又要上演,方青再次充當和事佬的角色,以求化解兩人的矛盾,「李秀蓮坐下,這麼多年的事情還提他幹什麼?有點男子漢氣概。肖淑芬也坐下,搶人東西還有理了?要尊重老同志,知道嗎?」

    方青真應該去街道當個婦女主任,調解糾紛的功力太強了,李蔣石和肖雅婷的矛盾頓時化解,然後兩人一起攻向方青,看你還敢不敢再提以前的名字。這是一家很奇怪的酒吧,位置雖然偏了些,氣氛卻溫馨的不得了,整個裝修給人最深刻的感受,就是舒適。

    老闆是一個叫劉天偉的人,據說早年也是搞美術的,做了幾年小老闆就把公司賣掉,然後開了這家酒吧。他追求的就是一個自由、舒適,和那份懶散,於是也就沒有什麼宣傳,甚至連門口的招牌都是馬馬虎虎,取了個「似水年華」的名字。

    來這裡的大多是老朋友,而且都是熟客,每週都會抽出點時間過來坐坐的人,為的倒不是什麼艷遇,只為了追求心靈上的那份寧靜,在喧囂忙碌的生活中,停下腳步歇息一下。

    方青是第一次來,在門口轉了一大圈才發現這個地方,吧檯的高凳上坐著肖雅婷。脫去了外套的小妮子,上身是一件V字領的米黃色毛衣,露出雪白色的衣領,下面穿著很隨意的牛仔褲,蹬著一雙平底的運動鞋。

    為什麼老是看人家鞋子呢,源於方青對高跟鞋的恐懼,這多半拜毛可可所賜。那丫頭不知是不是相親成功了,這兩天難得打一次電話,而且火急火燎地就掛斷。

    肖雅婷看到門口進來的方青,伸手打著招呼,露著小虎牙甜甜地笑。方青看那淡雅卻又不失優美的身材,還有一臉的陽光燦爛,這女孩未必有毛可可那麼漂亮和直爽,也遠不如杏兒那般溫柔和體貼,但是那笑容真的讓人陶醉,巨可愛。

    「嗨,方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英俊又帶著一股傻氣的酒保,他叫阿洋,是我好朋友。」方青友好地與阿洋握個手,這酒保高高帥帥的,笑起來確實有股傻氣,讓人感覺特淳樸,你絲毫不會懷疑他的人品。但是,方青明明感覺到一股醋意,酒保對自己有一種本能的防備。

    「雅婷,喝點什麼?」

    「青啤」肖雅婷舉舉手裡的酒杯,小口品著啤酒,嘴巴抿著極像小牛犢喝母牛奶的姿勢。方青一陣慶幸,小肖這孩子不錯,知道給領導省錢了;一想到自己是領導了,方青通體的舒暢,他**的感覺就是好,就是還沒人給自己送禮,錢財不嫌少,美色也可以啊,來者不拒。

    「雅婷,嘗嘗這個吧」酒保阿洋把兩瓶芝華士朝吧檯上一砸,裡面的液體不停晃蕩,晃得方青險些暈下去,他知道這洋酒的價格,不下於千元吧

    「你這是日貨吧?我抵制日貨。」阿洋對方青一笑,特得意,「老土啊,方青,罵誰呢?你罵我阿洋可以,千萬別罵我的酒。」

    「不是日本的?」肖雅婷也笑了,沒想到自己上司是個土老冒。其實方青不是沒喝過,只是不在意而已,他屬於喝完了不知道喝什麼,吃完了不知道吃什麼的那種人,目標是談完戀愛不知和誰談的,最怕的是生完孩子不知道是誰的。

    「那就是法國的,聽說兩國最近局勢緊張,咱們要為國解憂,可不能助長法國佬的囂張氣焰。」

    方青說得義正言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彷彿隨時做好了為國捐軀;肖雅婷笑得前仰後合,阿洋臉上醋意更盛。肖雅婷好不容易止住笑,一看方青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又忍不住繼續笑,好不容易藉著換氣的機會問一句:「不就是一瓶酒嘛,看你小氣那樣,連中法關係都搬出來了。」

    方青嚴肅的回答她,「祖國還沒有統一,我是寢食難安。**說過,**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肖雅婷笑得更厲害,阿洋糾正道:「這酒不是法國產的,那話也不是**說的,不懂就別裝文化人。」

    方青算是徹底看出來了,阿洋是在暗戀肖雅婷,自然會對她身邊的男人恨之入骨。其實阿洋兄弟你哪裡知道,我方青巴不得遠離是非,跟一個帶著任務的女警約會,你還能指望她色誘你不成?

    「好了,來扎青啤,芝華士要一瓶,我可沒帶那麼多錢。」

    看阿洋鄙夷的眼神,方青補充一句,「我就是個窮鬼,想笑就笑吧」

    這裡的顧客很少,肖雅婷說這是「似水年華」的一個特色,即便是週末也是如此。昏暗的燈光、安靜的人兒、寂寥的心情,伴著舒緩的老歌,彷彿回歸了純真,你會感覺十分的自在,一天的疲勞頓時化解。

    方青打開那瓶洋酒,就如同在自己心口剜了一下,生疼。肖雅婷樂呵呵把酒杯放過去,嘴裡說著「讓方青老師破費了,不好意思。」

    你還不好意思呢,方青斜她一眼,要真是不好意思就攔著我啊,或者學杏兒那樣主動付錢。一想到這兒,方青突然很想念杏兒,這樣的環境,如果對面坐著的是她,可能兩個人一晚上說不了幾句話,但心裡一定很充實,一個人滿滿的裝在對方心裡面。

    「方青老師,你愣什麼呢?想女朋友了?」方青這才發現酒倒滿了,潑出來不少,浪費啊,這酒死貴。同時對肖雅婷的眼光頗多忌憚,警察的眼睛就是賊亮的,有點心事根本逃不出他們的視線。

    「你猜對了,是想女朋友了。」

    「跟我說說,你女朋友漂亮嗎?」方青把酒杯遞給肖雅婷,他要認真回答對方的每一句話,不能讓她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信息。如何認真呢,那就是說什麼都行,千萬別說正經的。

    「當然漂亮,你也不看是誰的女朋友,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形容她都閒俗,不夠準確。」

    「那她叫什麼名字?」

    女人天生對別人的**感興趣,方青是這麼想的,為了不被肖雅婷套出話來,他決定每句話都扯淡,「誰知道叫什麼,可能叫郝漂亮,也可能叫甄美麗,還有可能叫肖淑芬。」

    「方青老師,你壞」一句撒嬌似的「你壞」出口,方青的心理防線頓時坍塌,要是刑訊的時候使出這招,一般犯人直接就招了。有軟的誰還吃硬的,反正早晚逃不出警察的掌心,與其品嚐新時代的酷刑,倒不如來個牡丹花下死,那也是自個的造化。

    方青小心肝顫抖了好幾下,這才勉強恢復了平靜,「別再叫我老師了,我是閒著沒事、屁麼不會,實在是心中有愧。」

    「那我就叫你方青,別閒我沒大沒小,也別給我小鞋穿?」

    小鞋?方青很有深意地在笑,他要是有那權力,不但不給小鞋穿,什麼都不給穿,嘿嘿。正傻笑著呢,看到酒吧門口進來一個人,還是那副嬌小可人的俏模樣,一條白色的圍巾擋住了多半個臉,許是外面過於寒冷。

    方青的笑容凝固了,雙眼聚焦在來人頭頂上,那是一隻漂亮的蝴蝶發卡,紅紅的,很顯眼。

    通過這一天的上班,肖雅婷基本熟悉了環境,在所有的同事中,她感覺還是與方青最親近。如果不是公交車上的那次故意騷擾,那印象分會更高一些,好在方青擅於承認錯誤,而且有悔過表現,況且還是自己領導,只好忽略不計。

    與李蔣石和豪仁那兩個色鬼相比,方青算是單純的,至少他沒上班下*片,也沒和人聊天,至於玩的成人遊戲,在當今的色狼界,這只能算一頭小狼,本質上還是好的。但讓肖雅婷沒想到的是,方青遠比他想像的好色,正與自己聊著天呢,突然就對著門口進來的女子含情脈脈。

    「嗨,方青老師,我發現你太純潔了」

    「呃?」方青並沒有收回目光,只是用眼角去詢問肖雅婷,自己現在這麼有內涵?難道優點在不經意間光芒四射?

    「嗯,你確實是太純潔了,純潔到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最陰暗的一面。你說蔣石和豪仁老大,人家看美女至少還知道躲著藏著,你呢,眼神是赤luo裸的肆虐。」

    「哦」小妮子嘴挺利索,方青卻沒有時間與她計較。那邊的杏兒去了酒吧的一角,一位穿著黃西裝的男人起來給她讓座,弓著腰特慇勤的樣子。那人長得高高壯壯,方青估量了一下,打敗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方青恨恨地罵一句,雖然嘴上說著「只要你過得比我好」,內心還是嫉妒任何一個得到杏兒的男人。

    「她是你女朋友?」

    方青玩味地轉著手裡的杯子,面對肖雅婷的問題,他淡淡一笑,說句,「曾經好像是。」

    「看來剛才冤枉你了,你不是色鬼,原來是舊愛重逢,就不過去喝杯酒嗎?」

    「喝什麼酒啊,如果不是打不過,我早揍他了。」肖雅婷笑了,眼前男人還是很可愛的;對舊愛戀戀不捨,在當今的社會中已是難得。

    「你很在乎她嗎?用不用我幫你?」方青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真有辦法讓杏兒重回自己身邊?想想還是算了,如果杏兒現在過得很幸福,又何必去打攪她。

    「還是算了吧,小屁孩懂什麼?」

    肖雅婷撅起了小嘴,從對面挪到了方青身側,攬著方青肩膀甜膩膩地說道:「方青哥哥,你壞的啦……」聲調拖的老長,那邊的酒保阿洋投來憤恨的目光,另一端的杏兒也發覺了方青。方青恨不得踢肖雅婷一腳,暈死,原來她是要這麼幫啊。

    「幹什麼?你還是坐那邊去,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呢?」

    肖雅婷睜大了眼睛,身體還是靠在方青身上,背對著杏兒,小聲說:「你不想讓她覺得,你過的比她好?沒有她一樣可以逍遙自在?」

    「我只想讓她重回我懷抱,其他的都不想。」

    「是個癡情種」肖雅婷悄悄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坐回了自己那邊,側身再看那邊的杏兒,驚訝的小嘴再次張開。。.。

第三九一節 破鏡重圓也是緣

    第三九一節破鏡重圓也是緣

    「方青,你快看」方青來不及細想,轉頭看向杏兒和她的帥男友,那男人正坐在杏兒身側,而杏兒極為乖順的沒有反抗。這一切讓方青很上火,雖然知道那是杏兒新的幸福,卻還是感覺如鯁在喉,渾身的不自在。

    「要不要我幫忙?」

    肖雅婷搖頭晃腦地笑,非常可愛而又自得的樣子。方青掩飾內心的不滿,極力裝作不在乎,「不用」。

    「行了,少裝」肖雅婷再次坐了過來,比剛才離的更近,方青嗅到淡淡的香水味夾雜著體香,竟有點暈眩的感覺。想想身後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女孩,身側卻懷抱著沒見過幾次的調皮鬼,場面也算得上詭異。

    「雅婷,就不怕我真吃你豆腐?」

    「敢伸鹹豬手,直接給你剁了」肖雅婷半躺在方青懷裡,做出很投入的樣子。方青心想,哪裡還用伸什麼鹹豬手,光是胸膛享受一會香脂軟玉的感覺,已經是莫大的福氣。

    「好了,看看那邊怎麼樣了?」肖雅婷輕笑一聲,別看你假裝堅強,心裡還是在乎人家吧。方青有點害怕這個聰明的女孩,什麼事情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坦然承認了真實想法,催促著快看看。

    肖雅婷從方青右側肩膀探出了腦袋,有十多秒沒有縮回來,方青著急的問,「怎麼樣了?別光顧著看啊」

    「沒事了」肖雅婷從男人懷裡離開,回到了自己那邊。方青感到奇怪,回眸間恰好碰到杏兒溫柔的目光,瞬間他的內心一片寧靜,這個女孩,好像還是離自己很近很近。

    方青特友好的打個招呼,那邊杏兒也伸出小手回應一下,好像兩個人剛剛見到一般。再回頭時,肖雅婷說,你真是虛偽;方青苦笑,難不成我過去硬搶不成,說這個女孩本來是屬於我的,誰聽啊?

    「要不要幫忙?」

    靠,又來,還能是什麼好主意,方青不屑一顧的表情,「算了,我不想再噁心她了。」

    「這次不是餿主意,我去把那個男人趕走,你跟女孩約會,如何?」

    方青有些懷疑,一個弱女子趕走一個大男人,談何容易。肖雅婷看出了方青的輕視,低聲道:「不要小瞧我別的不行,我看人特准,女孩還是愛你的,與對面那人應該不太熟悉,說不定兩人是在相親。」

    「相親?別逗了都什麼年代了」

    「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現代人是生活瀟灑了,但真要是談婚論嫁,沒幾個人能找到合適的。以前提倡自由戀愛,現在流行相親。」什麼狗屁理論,方青根本就不信,肖雅婷再一次自作主張,端起酒杯,起身向杏兒走去,搖搖晃晃間突然多了幾分風塵之氣。

    方青想不出肖雅婷有什麼好主意,卻更加確信此人來歷不簡單。如果真是個警察,又是如此的聰明,那自己還是舉手投降吧。問什麼說什麼,好像除了收取周媚的二十萬,基本沒做過什麼虧心事。

    杏兒的心裡像是揣了只小兔兔,其實在進門的剎那,她早已感覺到那股火辣辣的目光,幾乎不用去想,她也知道那人是誰。

    但是,杏兒刻意逃避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尤其不願意打攪一個已經有了新歡的舊戀人。她不像方青那般虛偽,是真心實意的願意對方好,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願意繼續為了他付出。

    即便是很從容地坐在那裡,卻無時無刻不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肖雅婷和方青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出她的眼睛。不但沒有因為兩人的親暱有絲毫的不滿,反而看出方青還是那麼在乎自己,不管兩個人的將來會怎樣,她現在感覺到的是一種幸福感。

    肖雅婷來到了她和黃西裝男子面前,杏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方青又出了什麼鬼主意,派個女孩來幹什麼。肖雅婷一把摟住黃西裝男子,無比親熱地說道:「吳傑,今天怎麼有空來?這位美女姐姐是誰啊?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黃西裝臉色馬上就變了,有一些憤怒,但更多的是尷尬。肖雅婷猜的沒錯,這是一個混跡娛樂場所的人,碰過的女人哪裡能記得清楚。黃西裝穩住心神,搜遍了腦海也沒想起這是誰,反問道:「你是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

    肖雅婷兩手攥成拳頭放在眼睛上,裝出抹淚的樣子,撒嬌道:「偉哥說的對,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上星期咱還在一起,現在就把人家給忘了,人家不要活的啦。」

    黃西裝徹底崩潰了,連自己都相信與眼前的調皮女孩有一腿,他的名字確實是吳傑,偉哥是這裡的老闆,他很熟悉,估計真能說出那話。

    肖雅婷心中暗暗得意,說對他名字並不難,酒保阿洋知道這裡所有熟客的名字,抬出偉哥更屬正常,這位老闆不想著怎麼經營,就喜歡和客人打成一片,高興了就送幾瓶酒,交的朋友比賺的錢還多。

    吳傑惱怒的起身,就算眼前這女孩和自己有過故事,這會來打擾也是居心叵測,不是成心壞自己好事嗎?

    「杏兒,你先稍坐,我去趟洗手間。」肖雅婷回身對方青做出一個V字型手勢,成功搞定,卻發現方青早已不在座位。

    自從吳傑離開座位,方青一路尾隨著過去。他總覺得這人不是很地道,試著探尋一些信息,以便提醒杏兒不要上當。如今世道險惡,像杏兒這麼單純的小姑娘,是很容易上當受騙的。

    吳傑鑽進了洗手間的一個隔斷,恰好手機鈴聲響了,接起來說道:「我在似水年華相親呢……那妹妹真他**可愛,老子寧願少活兩年也得上……別提了,本來看著差不多,再灌上幾杯酒就能任咱擺佈,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礙事的,還是個臭丫頭,我又不能當眾跟個女人幹架,憋死我了」

    方青一半是高興,另一半是憤怒。高興的是杏兒依舊單身,所有關於她男朋友的猜測純屬謠傳;憤怒的是蹲茅坑的吳傑,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著實可惡。看到洗手間外的電源控制盒,方青小心打開了外殼,在一排按鈕裡找到了「男洗手間」的標識,yin笑著將其拉下來,頓時洗手間裡一片黑暗。

    吳傑在裡面大罵,「怎麼他**的停電了,今天淨碰倒霉事了。唉,大頭,不跟你說了,洗手間裡停電了,我找不到手紙。」方青笑得更加開心,本來打算拉下電閘立刻逃跑的,見裡面只有吳傑一個,停電並不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於是決定將玩笑玩大點,誰讓你個王八蛋心懷不軌呢。

    方青提起保潔員放在門口洗抹布的水桶,裡面還有大半桶髒水,藉著手機帶來的微弱燈光走進了洗手間,「誰在裡面,開門」

    吳傑彷彿見到了救星,推開隔斷門說道:「我在這,快把電送上,要不告訴你們老闆,把你們這幫蠢豬全部開掉。」

    方青獰笑著,把手機揣進了衣兜,整個洗手間失去了最後一點光亮。然後,讓某人高興讓另一人吐血的一幕出現了,方青將一桶髒水全部潑進了隔斷,只聽得一聲慘叫,吳傑破口大罵,顧不得擦屁股便提起了褲子。

    方青早已料到了這一幕,大概記得隔斷門的方位,一腳將其踢上,剛剛露頭的吳傑被門反彈了回去,重重摔在茅坑上。方青快步回到了酒吧大廳,發現肖雅婷與杏兒談笑正歡,不得不佩服肖雅婷的獨特魅力,這小姑娘看來跟誰都能談得來,如果不是警察,說不定還真有泡她的想法。

    「杏兒,雅婷,快跟我走」

    肖雅婷一把推開他的手,「走什麼?吳傑來了有我對付,你跟杏兒姐姐好好談戀愛吧」雖然杏兒的笑容略顯含蓄,但還是迷人而又親切的,算是默認了肖雅婷的說法,她還一直愛著方青,相信一定可以從對方那裡得到解釋,他們會有將來的。

    方青這個急啊,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一手拉著肖雅婷,一手拉著杏兒向外跑。杏兒喊著自己外套還沒有穿,肖雅婷極力掙脫,說道:「你們談戀愛還需要電燈泡嗎?方青你不會想大小通吃吧,我很嚴肅的告訴你,這是不道德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把吳傑修理慘了,馬上就會從洗手間殺過來,再不逃就等著跟他單挑吧」杏兒抱著外套跟方青跑,肖雅婷也不廢話了,跑的比方青還快。三人攔住一輛出租車,先送肖雅婷回去。

    方青關於洗手間裡的故事還沒有講完,車內便已經笑成一片。杏兒說你太壞了,方青回答說,那廝比我壞多了,居然敢打杏兒的主意,活該肖雅婷附和說,對啊,就是該,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方青老師的手段確實歹毒,估計那個吳傑能恨你一輩子。

    方青大笑,那廝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就讓他窩囊著吧司機師傅插嘴說,會的,我相信他一定會知道。三人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司機摸摸自己的光腦袋,認真地說道:「我就是大頭,他遇難之前就是跟我通的電話。」

    車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不是冤家不聚頭,誰能想到方青三人逃出了酒吧,卻再次落入了魔爪。大街上的出租車多了,怎麼偏偏就坐了大頭的車,而大頭又恰好是吳傑的朋友。前座的肖雅婷撒著嬌道:「大頭哥,吳傑他欺負我,你要幫我出頭啊」

    方青攬著受驚的杏兒,聽了肖雅婷的話是一身的雞皮疙瘩,明知道是美人計,還巴不得的中計,這就是男人。大頭明顯被膩歪了一下,車子打了個晃,突然笑道:「聽了後面那小哥的話,把我樂壞了,這小子也有今天,該」

    「呃?」

    「這小子用我出租車大半年了,至今還欠我一筆錢沒交,我打電話就是催款的,沒想到這混蛋淨扯沒用的。我正琢磨著到酒吧門口堵著,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想到你們先下手了,後面的兄弟,你真行,夠狠的。」

    方青用力敲打椅背,靠,你不早說,害我擔心半天。大頭一陣冷笑,兄弟膽子忒小了點,你們三個對付我一個出租車司機,有什麼好怕的。方青想想也是,單挑未必能贏,多兩個幫手,尤其是陰險又潑辣的肖雅婷,獲勝應該是沒問題的。

    「大頭哥,你還想報復吳傑嗎?」

    最毒婦人心啊,吳傑都慘成那樣了,肖雅婷還在打他主意,看來是要一次性治服他。大頭來了興趣,問:「你有辦法?」

    「當然有,要聽嗎?」

    大頭一歪腦袋,痞子樣不亞於方青,無恥勁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叫了我半天哥,我就叫你一聲姐姐,指點一下吧」

    「那好辦,你現在抓緊回酒吧門口,吳傑弄了一身水一定著急回去,你就把他拉到荒郊野外,就是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然後自個開車回來,讓吳傑伴著清風明月,數著天上的星星,渡過難忘的一宿。」

    車子吱呀一聲剎住,大頭手一擺,「快下車,不用交錢了」,臨了說了句,「這妞有做狗頭軍師的潛質,出的主意太他娘歹毒了。」

    站在都市街頭的霓虹燈下,杏兒遠離了方青幾十公分,彷彿要撇清之間的關係一般。肖雅婷試著做幾個飛翔的動作,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對方青說道:「方青老師,嫂子,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我就不打擾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杏兒羞澀的打過招呼,方青雙手握拳回道:「後會有期」,以後有他的罪受了,肖雅婷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有著怎樣的目的,目前還不知道。在方青眼前,只剩下了杏兒,羽絨服裹著單薄的身軀,圍巾縫裡的小嘴哈著熱氣,特別讓人有種想去憐愛的衝動。方青試著去牽她的手,杏兒卻輕輕推開,說我要回家了。

    就這樣,杏兒在前面走,方青緊緊跟著,兩人穿越了十幾條街道。方青忍不住在後面問,你家還有多遠啊?杏兒回答,再走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就能到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走吧方青看她委屈的樣子,知道自己在她心裡還是有位置的,只是姑娘家的鬧起了情緒,這要怪自己,中間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深深傷到了杏兒脆弱而又單純的內心。

    「哎吆」一聲,杏兒摀住了腳,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方青心想,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兩步躥到跟前,扶住杏兒的小腰,關切的問候道:「不要緊吧?來,讓我給你揉揉」

    「你走開了」杏兒乾脆坐在路邊台階上,用力推開方青。說是用力,其實那力氣小的可憐,方青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了自己懷裡。杏兒越想越委屈,嚶嚶哭了起來,腦袋也被方青攬進了懷裡。

    突然有種特充實的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屬於自己,方青輕輕撫慰著杏兒的後背。老是搞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心靈的那份寧靜,是一種家的感覺。

    「杏兒,對不起,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只是……我愛你。」

    方青可以把這三個字整日掛在嘴邊,但要對杏兒說起,卻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也許,你越是在乎對方,就越要謹慎地說每一句話,離開的日日夜夜裡,方青已經想的清楚,杏兒還是自己的夢想。

    「那……那你和那個毛可可什麼關係?」方青抽動著鼻子,嗅到一股濃濃的醋味,杏兒的樣子柔柔弱弱,在方青懷裡抽泣著,撅起的嘴唇和斜瞪著的秀目卻在抗議。

    「可可……可可是我的好朋友,很鐵的朋友。」

    方青再次被觸碰到內心的某一個角落,如果你問天底下任何一個女性,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否認。但唯獨是毛可可,雖然感覺現實中不太可能在一起,卻總覺得兩個人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否認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理直氣壯。

    杏兒姑且相信了他的話,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方青出看守所的那天,是她在一角的出租車上,看到方青被毛可可接走。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她哭了,嚇得出租車司機一個勁問怎麼了,到最後連的費都沒敢收。

    方青內心也有很多的疑惑,既然杏兒問完了,那就該他出場,「杏兒,你找男朋友了?」。

    杏兒瞪他一眼,在這種事情上,女人天生zhan有優勢,即便不回答男人也是沒轍的。還好杏兒足夠溫順,答道:「我哪裡有?」。

    「那……」

    「你是說那個吳傑?是父母閒我年紀大了,怕我找不著婆家,每週至少給我安排三四場相親,逼著我去見不同的男人。」

    「哦」方青放心了,他的杏兒還是純潔無暇,如同當時離開時一樣,「那……」。

    這一會,杏兒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溫柔,她寧願相信男人的鬼話都是真的。戀愛中的女人大多是傻的,遇到事情總會朝好的地方想,即便男人犯了錯誤,她們也會主動幫忙去尋找借口,讓自己相信對方沒有變心。

    方青哪裡還敢對過去有什麼疑問,他寧願相信杏兒一直掛念著自己,此刻他抱緊了杏兒,頭髮在寒風的吹拂下飄蕩,竟然可以觸碰到鼻尖,算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理發……

    呃,瞎想什麼呢,方青發現自己走神了,現在的懷裡正抱著杏兒,在無人走過的巷口,遠方隱約傳來一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清幽而又溫情,他寧願時針在這一刻停止;那麼,他就將永遠擁有最美的杏兒。歌聲更加飄渺,方青聽來卻是那般真切。

    記得那一天,他走進了我的生活,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昏迷著……他是我的病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因為他並不是那麼出眾,甚至有幾分讓人討厭的痞氣。

    伴隨著點滴的嘀嗒聲,他竟然在呢喃著一個女孩的名字,我饒有興趣地停下腳步,計算他喊叫的次數。一次、二次、三次……後來我實在記不清楚,因為他的語氣越來越急,到最後簡直匯成了一片,直到他一頭大汗的甦醒。

    雖然那個名字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但男孩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大為改觀。我們熟識了,天南海北的無所不談,他卻始終沒有提到夢中的那個名字,也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才是最珍貴的。

    豪仁救美的情節略顯老套,他卻為了這段故事奮不顧身,直到又一次的昏迷。我坐在他的床頭,卻無法進入他的夢中,淚水浸濕了衣襟,但我相信他終會醒來,靜靜地等待他的夢囈。

    直到他昏迷後的第三天,他終於又念起了那個名字。寧靜的深夜,那個名字含混卻又清晰無比的傳入我的耳中,我甚至想,為了這兩個字,他會不會喊一輩子。

    令我無比驚喜的是,在他斷斷續續的話語裡,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口中念出,是那麼的柔情,又是那麼的真實。我想,我已經駐進了他的心田,不管我們明天會怎樣,兩個人的心靈曾經相通,愛曾經在這裡萌芽。

    歡樂的時光是那麼的短暫,彷彿剛剛開始,便已經走向了終結。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彼此之間分明有了一層隔膜,人世間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此,就是我在他的面前,他卻屬於別人。

    愛是純潔無暇的東西,我可以忍受失敗後的苦痛,卻不會與任何人分享。也許,放手是一種成全,我悄悄的走開,讓他在自由的天空裡翱翔,祝福他幸福快樂。

    為了排解這份傷痛,我違心地接受父母的建議,開始了沒完沒了的相親路。說真的,那些相親者中不乏優秀者,他們有的很有錢,有的高大帥氣,有的幽默風趣。但在我的心裡,誰也無法取代那個男孩,我吃驚地發現,原來他在我心裡駐紮的很深,已經深入骨髓。

    令我想像不到的是,上天竟然如此的垂青我,在我幾近絕望的時候把男孩送還給我。那是一個我熟悉的PUB裡,唱著最引人遐思的老歌,男孩再一次用他的正直,和略微帶著的痞氣,王子般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撒起了小脾氣,他卻用溫柔將其化解,我們和好了,真的。世界突然變得如此美好,明天的陽光一定會很美很美。

    時間已是午夜,我透過窗口看樓下的男孩,他明明說會在下面守在我的窗前,怎麼這麼早就逃之夭夭?正在我有少許失望的時候,他從大樹的後面跳了出來,做著鬼臉衝著我揮手。原來,他一直都在等待我在窗口的身影。

    我寫好紙條扔了下去,上面寫著,傻瓜,趕緊回家去吧他撿起紙條端詳,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我一直目送著他,直到身影變得無比的模糊。這篇文字是我愛的宣言,我相信,彼此會珍惜這份感情,直到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樓下的早餐廳裡,方青輕輕合上了報紙,甚至自己都沒有發覺,原來在杏兒的心目中,他是如此優秀的一個男孩。

    腦海中略過男孩的字眼,方青有些不適應,這半年來的經歷讓他成熟了許多,自認為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想想那詞是杏兒用的,她還沉醉在小女孩的童話世界裡,在那些故事裡女孩遇到的自然是男孩,還有可能是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方青緊跟著一陣苦笑,就是撒上一萬泡尿,照出來的還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他凝視著眼前的一碗稀粥,努力裝出嚴肅的表情,隨著粥的波動,他的影子也在不停晃動,突然粥的波動加劇,濺出來不少。

    李蔣石敲著桌子,抗議道:「你快點喝,晚了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急什麼?上班早著呢」

    李蔣石邊說邊指著自己的石英手錶,方青不屑的推到一邊,「你那破表蘇青青整天調,沒事多對對時間,少拿出來顯擺。瑞士手錶怎麼了?還不是一樣計時的,你就是給我弄個沙漏,只要準確就能用。」

    「我不跟你廢話,把報紙拿過來,看著等你一會。」

    方青很珍惜的把「淡淡憂愁輕輕愛」那個版面折了起來,踹進了兜裡,餘下的扔給了李蔣石,「文盲並不可怕,還非要冒充文化人。」

    李蔣石哼了一聲,他才不跟方青鬥嘴,反正斗也鬥不過,方青就這點還算是特長。一邊吃著飯,方青再次進入愣神狀態。話說昨晚上,他倆在外面坐了很久,情話說了幾籮筐,杏兒大有要睡著的感覺。

    方青說,咱們走吧,杏兒同意了,但堅持不打車,非要和方青一起走著回去。方青說聲調皮,就依你吧

    杏兒沒走幾步,就看出一瘸一拐的,剛才那麼一摔,腳已經扭著了。方青說,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理想,就是背著你一起走過風風雨雨。杏兒笑得如同春天般溫暖,說今晚雖然沒有下雨,但好在有寒風呼嘯,你就當實現自己的理想吧。

    方青驚覺,自己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記得杏兒好像說,這裡離她家還有一個鐘頭的路程。但男人是什麼樣的?至少應該做好承諾的每一句話,方青毫不猶豫的把杏兒背在後面,迎著寒風踏在都市的街道上。

    杏兒剛才的話有些誇張,哪裡用的著一個小時,方青只用六十多分鐘就到了杏兒住的地方。唉,還是有些累的,但是,他感覺累並快樂著,能背著杏兒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那是一種幸運。

    於是,方青又說了一個大話,號稱要在樓下看著杏兒,直到她安然休息後再離開。可是他哪裡知道,杏兒是個喜歡深夜寫文章的人,她幾乎每一篇文章都會出現在本市生活報上,發表在那個著名的「淡淡憂愁輕輕愛」欄目。

    方青躲在大樹後面,以抵擋越來越凜冽的寒風,他不想剛剛和杏兒團圓,就這麼快的食言離開。還好,寫完文章的杏兒記得看看他,方青興奮的跳出來,然後就收到了杏兒的紙條,如蒙大赦般逃離這裡。

    見家長?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詞語啊。記得上學的時候,錯誤要犯到一定的程度,那麼才有這個待遇。方青最怕老師提這茬,因為他沒有家長,免不了一陣尷尬和難過。這次見的是杏兒的家長,方青不解地問,怎麼這麼快?杏兒說,必須讓他們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否則就必須沒完沒了的相親,你要是不想別人搶走我,就快來吧

    方青權衡一下得失……呃,其實用屁股也能想明白,肯定是要去的。他現在每做一件事情都要進行決策,裝模作樣地敲腦袋,無非是想找找做領導的感覺。在當今這個老總遍地、經理橫行的年頭,他這個副組長雖然不怎麼起眼,也基本管不了誰,但自豪感多少還是有些的,大型廣告公司的領導,說起來都帶著勁。

    從儲藏間裡牽出那匹黑龍馬,方青愛惜地擦拭著,自從上次被房紫蘭洗成了**,它也就基本全身癱瘓。找了好幾個路邊修車攤上的師傅,總算有人答應給修一下,那位師傅的手藝相當的不錯,黑龍馬現在的樣子沒那麼寒磣,跑起來更歡快了。方青為此付出了一張老人頭,撇開文物收藏方面的考慮,這個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黑龍馬本身。

    會面的地點選在了一家飯店,這讓方青的緊張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平時可以吊兒郎當,在人家父母面前是必須鄭重其事的。方青今兒個一身白色的西裝,頭髮梳的油亮油亮的,皮鞋都能照出人影,大紅色的領帶一打,就跟個成功人士似的。

    黑龍馬今天表現不錯,跑起路來蹭蹭的,鈴鐺居然能出聲了,輪胎跑起來也不歪了,不一會便跨過城市的大街小巷,到了約定的飯店門口。方青左瞅右瞅,愣是沒找到停車位,不是說這裡沒空地,主要是那裡都擺著汽車,方青實在不願意讓黑龍馬屈尊和它們拴一起。

    繞著飯店轉了好幾圈,愣是沒有停自行車的地方,方青無奈把黑龍馬拴在遠處的花壇邊,拍拍脊背說道:「哥們好好呆著,我一會帶你嫂子來看你。」

    方青風度翩翩、颯爽英姿,少了黑龍馬之後居然氣質大變,門口的保安剛才還嫌他騎車亂溜躂,這會已經對他唯唯諾諾。人靠衣裝馬靠鞍,方青正正自己的領帶,對著飯店門口的玻璃看。嗯,真他**大尾巴狼,就說自己是名牌大學研究生,就職於世界五百強企業,估計也會有人信。

    杏兒今天的打扮夠小韓,如果你喜歡韓片的話,可能當場會鞠幾個躬;如果你討厭韓片的話,可能會當場罵幾句央視,***海外劇場都改韓劇劇場了。但是,不管如何,都還是會被杏兒的嬌小可愛所打動,與衣服無關。

    方青從袖口抽出一支玫瑰花,雙手給杏兒獻上。杏兒嫣然一笑,「你也太小氣了吧,送花送一支?」

    話雖如此,杏兒快樂的表情卻表明,她喜歡這朵玫瑰花。方青沒好意思說,其實這花是賣花的孩子硬塞進手裡的,為此損失了五元人民幣,「玫瑰代表我的心,紅色是那火熱的激情,一支是說我對你獨有的愛,一心一意,持久不變,即便是到海枯石爛。」

    杏兒咯咯笑著,卻又是那麼的含蓄,好了,都快酸死了。其實方青知道她有多麼受用,有時候女孩子明明知道是謊話,但還是無法阻擋甜言蜜語的侵襲,人的耳根天生就是軟的。更何況,方青確實是喜歡杏兒,海枯石爛他肯定做不到,但愛上五六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杏兒領著方青進了房間,陣勢立馬讓方青眩暈,杏兒一家的出場陣容極為豪華,算是給足了方青面子。正位坐著杏兒的父母,爸爸是工廠一個不得志的工程師,媽媽是傳說中的街道大媽;兩側分列杏兒的二叔、二嬸、小姨、小姨夫、大姑、大姑父、表舅、表舅母……

    夠亂的吧除此之後就是杏兒的表姐,光從長相也看不出是誰家的,長得很大氣。什麼叫大氣,就是無論從什麼標準考量,她都算得上不錯的美女,但你就是沒有據為己有的想法,從那份親和力上來說,大多數人會選擇她做自己的好朋友。

    呃,扯遠了,方青壓根就無暇看美女,眼前杏兒的各位長輩一坐,那氣勢如同滔滔江水,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劍一般射了過來,壓得方青喘不過氣,一圈問候下來,手心淨是汗水。杏兒從桌子下面拉住方青的手,這才讓方青心神稍定,面對諸位前輩的提問,小心應對著。

    「小方啊,你在哪高就?」

    「一家不起眼的廣告公司公司在全國是不起眼,但在本市卻是響噹噹的牌子,這個回答使方青在大伙心中的形象加分,小伙子很謙虛,而且工作單位不錯。

    現在談戀愛都重視這個,問完了年齡身高,差不多就該問在哪工作了,如果是市直機關,那恭喜你,事情成了多半;如果是事業單位或者好的企業,那也是可以的,吃飽飯沒問題;如果工廠效益不好,或者沒工作,這事情基本就黃了。

    「具體做什麼工作啊?」

    方青忘了這位是姑還是姨了,明白她問的不是做什麼,而是自己在什麼位置,好在剛剛升職,還是有些理直氣壯的,「我在創作部,負責一些廣告創意,現在是個小組長。」

    方青沒提那個副字,幾位長輩頻頻點頭,年紀輕輕就做上小領導,前途無量啊杏兒輕捏他手心幾下,好像在責備自己撒謊,她還不知道方青升職,以為他吹牛又上癮了呢。

    「那小方現在有房子和車子嗎?」

    方青真想隨口幽默,他是有車有房的,房子是租的,車子就停在樓下花壇邊。但礙於今天的特殊場合,只好老實回答:「房價翻了個的漲,想等等再說,可不能做冤大頭;車子倒是曾經有輛奧迪A6,不過已經賣掉後投資項目了,等買完房再考慮車子的問題。」

    方青說的都是實情,但讓人聽起來還是覺得牛氣哄哄,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其實都是托辭,房價太高所以等等,也不知等到什麼時候,買完房子再買車子,更不知猴年馬月。

    感覺像是超女快男的比賽現場,又像是古代的三法司會審,方青就是那個參賽者或者嫌疑犯,一群大叔大媽級的人物圍桌而坐,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有可能是方青吃的最少的一頓飯,面對諸位前輩的輪番上陣,他只得一一化解。酒是不能喝的,不停擺著手解釋,平時不怎麼喝,酒量實在是不行啊煙更是不能抽,看著杏兒的小姨夫和表舅在那裡噴雲吐霧,方青羨慕的不得了,但也不得不忍了,必須裝出社會主義五好青年的樣子來。

    鬱悶的一頓飯吃完,方青後背一片冰涼,大冬天的在那裡流汗,夠個性的。各位長輩駕著不同的坐騎離開,最差的就是杏兒父母,但好歹也是四個輪的奧拓,遮風擋雨總是沒問題的。方青握著杏兒的小手,滿懷愧疚地說:「對不起,杏兒,遲早我也讓你坐上四個輪的。」

    杏兒巧笑嫣然,腦袋靠在方青身上,輕聲道:「幾個輪的我都不稀罕,就稀罕你那兩條腿,背著我走就可以了。」兩條腿?如果身邊不是純潔如水的杏兒,方青早就說自己三條腿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大腿傳來的疼痛,昨晚背著杏兒走了太遠太遠的路,到現在腿還不利索。

    但是,情話是必須要說的,哪怕你不去做,這是做男人必修的功課,「我願意永遠做你的雙腿,咱倆以後就開著11路,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去天涯海角去看日出,去無際的沙漠數星星,去廣袤的草原翻跟頭……」。.。

第三九二節玉人如春花

    第三九二節玉人如春花

    杏兒沒有說停的意思,這樣的情話她明知道是假的,卻願意徜徉在方青描繪的美麗場景中,就這樣一輩子相依相偎,守著日子一同慢慢變老。看來杏兒真是喜歡上他的11路,但方青明白自己的實力,再背一次11路車基本就報廢了,還是趕緊牽出黑龍馬,「杏兒,上馬吧」

    加上一個人,黑龍馬又開始吱吱呀呀起來,杏兒在後座緊緊抱著方青,連眼睛也瞇在了一起。他們穿梭在一條很古老的街道,房屋破舊道路歪歪扭扭,青石板在車子碾過後發出咯吱的聲響,昏黃的路燈照在兩個人身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怎麼感覺像在某一個電影裡看到的。」

    「嗯,甜蜜蜜。」杏兒並不抬頭,輕聲說道。

    「是啊,那裡面黎明帶著張曼玉,就是這麼個樣子。」

    「他們還唱了一首歌。」杏兒一提醒,方青笑了,那是他最拿手的歌曲,驢嚎道:「舔mimi,我笑著舔mimi,就像那活兒開在CF裡,在哪裡,在哪裡奸過你……」

    杏兒發出咯咯的笑,聲音不大卻異常的動人心魄,方青問道:「我們舔mimi吧」

    「好啊,甜蜜蜜。」小姑娘還是太單純,方青輕鬆賺個便宜,不覺哈哈大笑,繼續引吭高歌,「在夢裡,夢裡奸過你……」

    「我們去哪裡啊?」方青唱的累了,再說杏兒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流氓白耍了。還是確定一下路線,蹬自行車並不輕鬆,尤其是蹬黑龍馬這種上了年紀的自行車。

    「不知道。」聽杏兒輕柔的回答,方青腦海頓時掠過不少的壞念頭,回他的狗窩或者開房之類的,但想想還是不妥,對杏兒這樣簡直就是犯罪,還是來點純潔的活動。

    「我帶你去小吃攤,請你吃開洋乾絲。」杏兒答應一聲,繼續趴在男人後背,這是她期盼已久的依靠。方青心裡美啊,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一眾長輩應該是糊弄過去了,過了這關事情也就差不多,就等著抱得美人歸吧。

    還是在幾幢高樓的縫隙,方青尋找到那片喧鬧的所在,這裡便是著名的小吃街,即便到了深夜也會燈火通明的地方。方青陪毛可可來過這裡,為此還打了一架,方青以一敵五牛叉了一把,很久以後還常被毛可可提起,說是認識方青以來表現最男人的一回。

    還是那家鋪面,人群不斷湧過,小販一如既往地賣力叫喊,「開洋乾絲,金陵小吃,味道鮮美,回味無窮」。今兒個人氣不錯,座位滿了一多半,小販的臉笑開了花,一邊找零錢一邊招呼新來的客人。

    黑龍馬被方青放在攤位一側,很乖順地駐足那裡,雖然吃不上主人的美食,它倒也樂得自在,一路上被兩個人壓得夠嗆,正好藉機喘口氣。看著路邊駛過的名牌汽車,黑龍馬冷哼一聲,別看你們衣著華麗,哪裡比得上咱的內在;為主人鞠躬盡瘁十餘年,不吃飯也不喝油,甚至用不著擦洗,現在連韁繩都省了,放在哪裡都放心,這樣的性價比,上哪找去?

    「吆,客官又來了」小販還認識方青,上一次的演出太過轟動,豪仁救美的段子演的極好;連趕來的牛哥都給面子,定然不是尋常人。何況上次帶了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這次又換了個溫柔秀氣的俏佳人,瞧人家這福氣,一輩子也趕不上一二。

    方青微微一笑,攬著杏兒找空位坐下,特色菜一樣一份,再加一扎啤酒。小販一聲「好勒」喊得賊清脆,又忙著招呼別的客人,他最怕方青再惹起禍端,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砸一次要賺好些日子。

    「你還沒有吃飽?」杏兒執意不坐在對面,她喜歡靠在方青一側,歪著腦袋問方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還有那清清爽爽的眉毛,加上修剪整齊的髮梢,給人特童話的感覺。

    方青輕撫杏兒的肩膀,極力讓自己的語氣充滿溫柔,「是啊,被你的姑姑、姨媽、嬸子不停地盤問,能吃飽才怪。」

    「那……那你待會多吃點。」杏兒的眼神竟然有些歉意,搶過方青打開的啤酒,主動為其滿上一杯,而自己的被子只倒了三分之一多。

    「你媽怎麼放心讓你跟我出來,不怕我是壞人嗎?」

    「我媽剛才吃飯時說了,你雖然窮點,但人還是很好的,不會胡來。」

    窮?方青扯扯自己的名牌西裝,再揪揪頭髮,是哪裡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杏兒撲哧一笑,說:「我姨夫說了,一個人是否富有,看他的交通工具就知道了。我二叔還說,他從沒見過這麼破的自行車。」

    「啊?」方青明白了原因,原來自己在樓下轉的那幾圈,是在這一大家子的凝視之下。早知如此,怎麼也得房紫蘭開車送,最差也要打個的。

    「我爸還說了,你能瞪自行車來,說明會過日子……」還是老頭會說話,都向著未來女婿了,方青與杏兒碰杯,保持一貫的豪爽風格,一滴不剩的灌了進去,剛才那頓飯把自己憋壞了,明明看著啤酒眼饞,還一個勁說自己不勝酒力。

    在夜裡無數次吟誦你的名字,我對著夜空尋找你的美麗,多少的風雨我們都會一起走過,在流淌的日子裡擁抱你的呼吸。回憶曾有的溫馨甜蜜,盼望你早日回到這裡,帶著彼此相愛的訊息,發誓再也不會分離。

    甜蜜,你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方青此時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你要是缺錢,這會真應該找他借上幾張,保證認識不認識的都給。杏兒小鳥依人一般,她看著方青一杯又一杯的喝酒,自己只是小口抿著,夾著青豆和花生米吃。

    方青勸她多吃點,杏兒回答要保持體形,胖了就沒人要了。方青說你不用操心了,以後就歸我,就是吃成小肥婆也不要緊,你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是最幸福的。

    美味的開洋乾絲上桌了,杏兒難得有道喜歡的菜,早忘了剛才保持體形的話,夾起一小塊嚼了起來。方青饒有興趣地看她吃東西,低著頭吧唧吧唧忙活著,還是感覺像只偷吃的貓咪。

    「杏兒,咱是父母也見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啊?」杏兒這才抬頭看看,身子向方青靠近了幾公分,繼續吃東西。杏兒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已經屬於對方,這讓方青非常高興,但一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不能讓相愛的人承受太多。

    「你父母的意思呢?」

    杏兒抹抹小嘴,開口說道:「我爸是同意的。」

    「那伯母呢?」

    「我媽原則上也同意。」

    「原則上?」方青一個是怕人家說但是,再好的一段誇獎,只要後面加上個但是,意思就完全變了。還有就是怕別人講原則,往往原則上是好的,後面突然來句實際上,事情有可能就糟了。

    「我媽說……我媽說要等咱們有房子了,然後才能結婚。」方青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現在的房價之高,漲價速度之快,壓根就不是他敢想的。在城市稍好些的地段,每平方至少六七千,而且還在正以每月幾百元的速度上漲。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方青不會隨意認慫,更不會讓心愛的女子憂慮。

    「你媽不是這麼說的吧?」

    「你怎麼知道?」杏兒的話帶著猶豫,撒謊的功力遠不如方青。

    「你**原話應該是,想娶我女兒,車子暫時就算了,但房子絕對不能少,而且最差不能少於100平。」

    杏兒一直在點頭,方青說的非常正確,到了最後做了個更改,「我媽說的是120平,你偷聽我們說話了?」方青嘿嘿一笑,還用得著偷聽嗎,根據她**性格就能推斷出來。這要求看似很高,其實還是因為對女兒的愛,誰不想讓自己孩子過上好日子啊,完全可以理解。

    「杏兒放心,給我點時間,房子會有的,車子也會有的,麵包會有的,牛奶還是免了吧,咱喝豆漿。」

    杏兒原本有些緊張的小臉舒緩過來,靠在方青的肩膀上,原本還擔心男人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如此痛快的答應。方青心裡才叫一個苦呢,就算是分期付款,那也至少要有個二三十萬做首付,然後每個月交一多半工資給銀行,到六十多歲差不多就能還清,然後這輩子基本就交代了。

    方青突然對開發商深惡痛絕,還有就是炒房團,再有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謂專家……是你們打攪了老百姓的正常生活,讓他們連個窩都沒有,辛辛苦苦打拼一輩子,所有積蓄也就夠買塊墳地的,到時候墳前就立塊木牌,上面寫著:「感謝政府為我解決了住房問題。」

    正在方青瞎尋思的時候,前面一陣大亂,吵鬧聲、打砸聲響成一片。方青警覺地抱緊杏兒,每次來都會出亂子,怎麼這地方一直不太平?難道黑牛一般人壓不住?一群流氓在砸一個舖位,桌椅板凳、炊具玻璃,搞的一團糟。一時間啤酒瓶亂飛,周圍不少人中招,紛紛向不同方向逃竄。方青拉起杏兒,便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更遠處,一群人舉著砍刀衝了過來,為首的就是身強體壯的黑牛。這群搗亂的流氓好似約好了一般,跳上身邊準備好的越野車,加足馬力沖了起來。

    行人紛紛避讓,東西丟的到處都是,越野車橫衝直撞,小吃街一片混亂。方青扶著杏兒剛走近黑龍馬,那車便從身後直撞過來,眼看離身體沒有幾米遠,司機卻絲毫沒有剎車的意思。

    情急之下,方青把杏兒撲倒一邊,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方青心中惱怒,中間的路不算窄,這車偏偏向人多地方跑,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嘛。你說你逃跑就好好跑,臨了還要找點麻煩,真他**的缺德。

    越野車正撞在黑龍馬身上,碾過一半後暫時停了下來,司機搖頭晃腦地倒著車,嘴裡又喊又叫。方青看身下杏兒驚恐的樣子,不由心中火氣,摸起身旁的椅子向司機旁邊的玻璃砸去。

    光噹一聲巨響,方青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把所有的憤怒發洩進去。椅子斷成了很多塊,玻璃也變成了碎片,裡面的司機滿頭是血,早已失去剛才的囂張勁。

    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車後座跳下來四個小伙子,一看都是不滿十八歲的愣頭青,嚎叫著撲過來。方青手裡還拿著半截椅子腿,照頭先悶倒一個,緊接著一腳踢向第二個,那小子心窩被重重一擊,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照這個架勢,方青又要演一次孤膽豪仁,不妙的是副駕駛座的傢伙直接衝向了杏兒。方青怒吼一聲,拼了命的從後面將其撲倒,在地上又狠狠踢到一個人的腿。

    杏兒早已花容失色,癱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個流氓舉著根木棍砸下來。杏兒驚叫一聲,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感覺有一個人倒在了自己身上,睜開眼才知道是方青。

    方青硬生生接了這一招,肩膀鑽心的疼,有鮮血流出後濕漉漉的感覺。面對數人的圍攻,方青沒有再次爬起的機會,只是用身體遮住了杏兒,承受所有的拳打腳踢。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就是願意為她遮風擋雨,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方青能聽到身下杏兒因為害怕而啜泣的聲音,也能感受到身上各處的疼痛。最近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的,有些大意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要不怎麼也不來這個鬼地方,簡直是法治社會的死角。

    面對一場毆打,背上、腿上,還有流血的肩頭,包括腦袋,均無一倖免。方青想到了喋血街頭,也想到了橫屍當場;不知身下的杏兒會如何難過,還有毛可可會不會為自己哭兩聲,房紫蘭、安安、小六、李蔣石、豪仁……生活中的人物在腦海中出現,又一個個變得模糊……

    正在方青有些絕望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四散逃走,後面黑牛帶著一幫人追了過來,摁倒最後面一個便是一通毒打。方青顫顫巍巍坐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疼是疼了點,還好只是皮肉傷。杏兒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許是從未見過今天這樣的陣勢,也可能是感動方青捨己為人的表現。

    方青輕撫杏兒的秀髮,勉強笑道:「沒事的,你也知道我是流氓體格,挨頓揍是小意思。」

    杏兒哭聲不停,嗚咽道:「傻瓜,你打他幹什麼?」方青想想也對,要是自己忍氣吞聲,哪會有現在這災禍。但那肯定不是自己的性格,欺負他本人也就算了,居然差點撞到杏兒,怒髮衝冠還是輕的,即便成了鬼也會報仇雪恨。

    「誰欺負我的女人,我就跟誰玩命」杏兒眼中還掛著淚水,卻已經開心的不得了,這有可能是她聽過最美的情話。方青並沒有說謊,就算是別人瞪杏兒一眼,他都會討個說法。想想今天挨這頓打也值,兩個人的感情急遽升溫,儼然已經到了生死與共的高度。

    「老大,就是他。」忙乎完了的黑牛踱步過來,拱手說道:「敢問這位兄弟貴姓?也是道上混的吧?」

    方青早就看到黑牛了,只是沒騰出功夫打招呼,見黑牛這麼問,忙摸摸自己的臉,居然黑牛都認不出來,難道被毀容了?

    「呃?是方青兄弟啊?燈光太暗看不清,我說怎麼有人幫忙,到底是自家兄弟。」

    哦,還好,方青對自己的容貌放心下來,雖然模子本來長得不怎麼好,但是認真捯飭一下好歹還能扮個帥哥,對一部分少女具有殺傷力。既然黑牛認為是在幫他,方青哪裡會客氣,順著話說道:「這幫王八羔子敢在牛哥地盤搗亂,真是不想活了,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攔住他們。」

    旁邊一個嘍囉拍馬屁道:「方青兄真猛,把自行車塞到車下面,車停後用椅子砸暈了司機,然後以寡敵眾堅持這麼長時間,我老遠就看到了,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方青已經被黑牛手下扶起來,笑道:「過獎了,兄弟嘛,應該做的。平常疏於鍛煉,險些被這群孫子打殘了,見笑見笑」

    這一通話下來,方青等於為黑牛奮不顧身地幹了一場,頗有結義兄弟般的豪邁。要不怎麼說歷史都是扯淡,即便同樣的一件事情,不同人看到後描述的可能完全不一樣,何況是百年之後、千里之外的人所寫,結論就是歷史就是用來**的,為了目的可以杜撰出不同的內容。

    方青喜歡這位小兄弟的觀點,居然把自己描繪成了英勇無畏、甘願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義士。黑牛已然感動的不得了,「兄弟啊,都說患難見真情,你能這般地幫哥哥,啥都不說了,找地方喝幾杯去。」

    那敢情好,方青這一晚上已經吃了兩頓,愣是沒吃飽。而且還可以與黑牛加深感情,像這樣的直人是可以結交的,有困難的時候真能給予幫助,而且此人心腸不壞。但方青一看到杏兒,就有些打退堂鼓,帶著這般純潔無暇的小姑娘,跟一幫流氓吃飯,有點不合適。

    「牛哥,我看還是改天吧天也不早了,還要送女朋友回家,再說你這邊也是一大堆事情。」黑牛的事情就是如何對待那幾個搗亂的,毒打肯定是少不了,關鍵是弄清來路。最近這幫人活動很猖獗,好像還專門在黑牛地盤搞,很可能是道上有人盯上自己了。

    「不行,方青兄弟今天仗義出手,真真的講義氣。哥哥這情你不領也得領,就去葵花閣,我找兄弟護送你女朋友回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方青不好再推辭,但還是對杏兒不放心,他可不敢勞煩那幫痞子送杏兒,「不用不用,現在打的挺方便的。」

    黑牛傻樂,方青擔心的不無道理,他的手下他清楚,沒幾個好玩意。不過對方青的桃花運佩服不已,身邊的美人個個都是俏麗多嬌,而且類型不一,真是艷福無邊啊

    送走杏兒,方青臨走不忘囑咐一番,比如路上小心、到家來電話、有沒有帶零錢等等,怎麼感覺跟疼孩子似的。其實杏兒就給人這樣一種感覺,讓你不由自主地去憐惜,就像對待女兒一樣的疼愛。

    出租車走了幾十米,方青才回過神來,今天又是他和杏兒的大日子,他們或許會有美好的將來。轉頭看到躺在地上的黑牛馬,方青一陣辛酸,兄弟啊,跟了我十多年了,到頭來竟然橫屍街頭。

    白西裝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扯爛,在風兒吹拂下道道飄揚,方青幾步跑到黑龍馬跟前,用力將它扶起。黑龍馬的車座已經被壓扁,前面大梁嚴重彎曲,剛恢復功能的車鈴鐺散落一旁。

    方青抑制住眼淚,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對於黑龍馬他有很深的感情在裡面。十多年裡一起走過風風雨雨,用它載過楚緣,載過杏兒,可以說上面有曾經的純真,有現在的愛戀。

    「沒這麼誇張吧?你的車?賠你一輛就是。」

    面對黑牛的問題,方青苦笑一聲,「我對它就是對自個兄弟一樣。」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句「變態」,黑牛的牛眼一瞪,頓時沒人言語,安慰道:「我找人給你修修,保證還能騎。另外,那幾個混蛋呢,給我拉過來。」黑牛的手一指,方青明白他的意思,對幾個被架住的小痞子一頓拳打腳踢,為了自己剛才挨揍,為了杏兒受的驚嚇,也為了黑龍馬被毀。

    久聞葵花閣大名,還要拜蘇青青所賜,可謂是心嚮往之,無奈囊中羞澀。今日一睹芳容,果然是與眾不同,各種驚歎之詞連綿不絕。

    葵花閣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型娛樂中心,洗頭洗腳洗屁股,按摩敲背桑拿房,燕窩魚翅果子狸,打球打*打遊戲……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王國,基本是想什麼有什麼。正經人來了可以購物休閒,去咖啡店喝杯咖啡,或者做個時尚的髮型;不正經的人來了更有的享受,別的地方有的這裡一樣不缺。

    黑牛看起來對這兒很熟,看門的、收錢的、扭腰的都在跟他打招呼,一行人進了最裡面的房間。留下幾個嘍囉守在外面,黑牛帶著方青以及他的幾個親隨坐了進去,菜單一扔,說好酒好菜死命的伺候。

    既然黑牛這麼豪爽,方青不用客氣,喜歡吃什麼就吃,酒盡量朝裡灌,否則剩了也是浪費。黑牛招呼兄弟們吃好喝好,儼然一副兄長對待弟弟們的感覺。外面一個嘍囉跑進來在黑牛耳邊嘀咕幾句,黑牛臉色遽變,手中酒杯惡狠狠砸在牆上,發出一聲脆響。

    「牛哥,怎麼了?」

    黑牛呼哧呼哧喘半天氣,怒道:「活閻王太他**欺負人了在咱們地盤搗亂的就是這個王八蛋的人。」

    原來是小弟拷問出了幕後主謀,其實也不用怎麼用刑,真正的硬骨頭並不多,打上一頓基本解決。活閻王仗著根基深厚,又有德叔撐腰,想來是狗眼看人低,這次明擺著是要砸黑牛的買賣,企圖奪了他的地盤。

    方青心中過意不去,他們兩個交惡,莫非是因為自個的原因?問道:「牛哥,是否是因為兄弟那事情得罪了活閻王?那可就是兄弟的罪惡了。」

    黑牛一擺手,說道:「跟你沒關係,我們在那一塊地盤挨著,王八蛋盯上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原來搗亂的一直是他們。」

    方青放下心來,這樣還好,至少跟自個沒關係。黑牛繼續道:「相反,我要謝謝方青兄弟,沒有你今天仗義出手,哪裡會抓住這幫混蛋,也就查不出幕後的活閻王。」

    報信的小弟還沒走,見黑牛半天沒指示,試探著小聲問道:「牛哥,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黑牛眉毛都直了起來,氣得吹鬍子瞪眼,「豬腦子啊你,還用問嘛,有種來我這裡搶人,俺還怕那個孫子不成?」

    「搶人?」方青大概猜到了意思,問道:「活閻王找你要人?」

    黑牛道:「是啊,他不但不來道歉,居然好意思開口要人,***,老子跟他拼了。」

    「對,跟他拼了」

    幾名心腹群情激昂,異口同聲喊道,寧願不要命也要出口氣。方青掂量一下,目前的黑牛鬥不過活閻王,硬來肯定是要吃虧的,好心勸解道:「牛哥,聽我說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必跟他較一時之長短?」

    黑牛哪裡聽得進去,起身就要抄傢伙,方青感激他那天的仗義執言,繼續勸說,「牛哥,你覺得這麼出去,有幾分勝算?」

    黑牛愣了一下,好像真的算了算,甕聲道:「不大」

    「你也知道不大,這麼出去純屬送命,各位兄弟即便沒有老婆孩子,總有個父母吧?沒有父母也該有個掛念的人吧?送命的傻事怎麼能做呢?」

    眾人想想也有道理,一齊看向黑牛。黑牛向來是拔刀子就砍的主,哪裡像現在這樣認真想過,不過方青說的有道理,他鬥不過活閻王。鬥不過並不代表懼怕,黑牛可以說是毫無畏懼,但他要顧慮兄弟們的安危,那不妨聽聽方青怎麼說。

    「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今天就是砍贏了活閻王,大伙死傷也小不了,何必呢?」

    「那你說怎麼辦?」黑牛的語氣裡帶著疑問,也就是方青,換作別人早就不耐煩了。

    「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司馬遷宮刑完了還能筆耕不輟,咱們忍一忍並不丟人。就賣他個面子,把那幾個人還給他,等待有一天再反咬他一口,把舊賬一起算。」

    黑牛一屁股砸在椅子上,如果細心比較一下得失,今天還就是得任慫。但是這口氣堵在胸口,也不知何時才能出來,方青繼續排解道:「其實你別看活閻王囂張,他倒霉的日子不遠了。」

    「此話怎講?」

    「活閻王靠著德叔,那他才是個腕,要是離了德叔呢?」

    「呃?」黑牛和他的親隨一起看向方青,說的好像有些意思,莫非知道什麼內情?方青本來只是安慰一下,突然之間靈感迸發,活閻王和德叔還真不是鐵板一塊,「那天我與牛哥一起找德叔,事情還記得吧?」

    黑牛點點頭,方青繼續道:「活閻王雖然坐在德叔旁邊,但他似乎並不怎麼安分,德叔也不見得完全信他。」方青有些話沒說,比如活閻王和周媚的關係,周媚與德叔的關係,這裡面不是一般的複雜。總之活閻王與德叔之間是有間隙的,只要條件具備,讓他們反目成仇並非難事。

    「有什麼具體的辦法嗎?」黑牛是粗人,賣力氣一個跟仨,動腦子就不行了。方青想歪點子還是擅長的,管不管用不知道,隨口說道:「三十六計之離間計。」

    「如何?」

    黑牛還是不明白,方青不得不舉例了,其實他也沒仔細想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好在編故事是把好手,「比如你散佈消息,就說活閻王自稱老大;比如你去德叔那裡,說活閻王的壞話;再比如你表面歸順活閻王,惹起他自大自高的狂妄勁,有事沒事的攛掇他造反,讓他離開德叔自立門戶。」

    「好」黑牛讚賞地喊一聲,高興地站起身來,彷彿活閻王正跪在面前求饒一樣。方青擦擦臉上的汗,還好勸住了黑牛,否則就得跟他打群架去,不去顯得自己貪生怕死,去了又怕丟了小命。

    一大通瞎話下來,居然讓黑牛改變了主意,也在無意中出了個離間計,效果怎麼樣他不知道,還是趕緊找個借口離開是非之地,回家中被窩裡最舒服。

    一大早的喜鵲叫,又有好事?可不要讓我太幸福噢方青爬起來看窗外,對面樓上的美眉正在跳保健操,修長的大腿動來動去,方青非常懊悔,軍用望遠鏡早該買了,歲月匆匆老,錯過了多少好時光啊

    尋來尋去也不見喜鵲,想想可能是自己聽錯了,這年頭不止是牛奶,連空氣都帶毒,一般的生物想存活很難。可是那叫聲依然存在,方青循著聲音找去,客廳裡的沙發上還躺著李蔣石,這廝昨晚看著電視睡著了。

    現在的電視畫面正在播放動物世界,一群喜鵲叫喳喳,還有一隻男喜鵲在和一隻女喜鵲在**。方青羨慕地把電視關上,瞧人家這生存環境,綠樹青草空氣好,有山有水有美眉。

    方青踢了一腳李蔣石,「起床了,死豬」

    李蔣石翻了個身,又被方青踢了一腳,這才惺忪著眼睛站起來,問幾點了。方青答道,動物世界開始半小時了,李蔣石頓時就知道七點鐘了。看動物世界和*片是有共通之處的,都是動物原始獸性的表現,所以說解說動物世界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很容易感情出軌。比如老趙,他不但是出軌,而且飢不擇食,這算是拜動物世界所賜。

    兩個單身漢開始忙碌起來,刷牙洗臉做飯,他們一天的生活開始了。方青有時候很慶幸有這個室友,忠厚老實又可靠,吃飯不挑食、做飯不嫌累。

    「蔣石,瞧咱哥倆好的,一起起床、一起吃飯、一起上班、一起泡妹妹」

    「妹妹各泡各的,別打我家小青青的主意。」

    「屁我能瞧上她?」李蔣石眼一瞪,方青馬上摀住嘴,他是看不上蘇青青,可人家李蔣石喜歡的不得了,愛情這玩意,對上眼就行。

    「其實青青蠻好的,雖然又刁又饞,又不愛學習,但是……」方青想了半天,愣是沒找出蘇青青的優點。說她漂亮吧,是有點,可離自己交往過的幾位美女都差距甚遠;說她溫柔吧,估計李蔣石也不信;說她聰明吧,估計傻根都會搖頭說NO。

    「但是……,但是……但是蘇青青她人好啊,嗓子亮啊。」

    方青無比懊惱他說的話,直接趴在餐桌上伏罪,他對蘇青青嗓門的感受來自於那一牆之隔。唉讓他誇一回人真是太難了,尤其是言不由衷的時候。這時候他想到了韓大嘴,還有他所犯的那些經典錯誤,兩人的毛病是一樣的,都是因為語速太快,以至於思維在後面趕不上。

    李蔣石怒目以視,欺負他不要緊,誰敢說他的小青青不好,他就不跟誰玩了。一個電話救了方青,他拿起手機蹦回了自個房間,留下正待發作的李蔣石。

    「喂,哪位?」

    「我是老鄭啊」

    「老鄭?哦,鄭老闆,有啥好事想著兄弟了?」方青的語氣有些興奮,上次在咖啡館老鄭答應為他安排一份好工作,莫非要變成現實了?老鄭慢悠悠的說道:「當然是好事,從今天起你來我公司行政部上班,部門經理的位子是你的。」

    行政部是幹什麼的,方青不是特別清楚,但部門經理的位置是相當有吸引力的,工資多少沒好意思問,相信鄭大財神虧待不了自己。但是方青不會那麼衝動,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就算他跟鄭大財神再怎麼有緣,一開口就給這麼高的職位,裡面說不定有詐。

    「鄭兄,不要意思,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處理一下。我在三A公司剛剛升了職,就是離開也要給公司做一些交接。」方青是在拖延,一來不想放棄到手的好機會,二來又怕其中有問題,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行,必須今天,下午把秘書選好,明天有重要的事情。」

    一提秘書方青就來勁,那是他夢寐欲求的待遇,比工資漲兩千都高興。狠狠了心想說行,那邊老鄭先開口了,「你在我這邊掛個名就行,原來的工作先不用辭,幫我應付完這幾天,想走就走,想留下就留下,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方青納悶了,老鄭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試探著問:「老鄭,你要當我是朋友,一些事情不妨直說。」

    電話那端老鄭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我說實話了,現在中央來的調查組進駐我市,正在查一些建築工程的問題。我把所有參與的人調走,換上生面孔來應付,就是我本人,也要出去躲躲風頭了。」

    方青心中鬥爭了一下,還是決定做這件事情,老鄭未必會倒台,即便倒了與自己關係也不大,此事利大於弊,值得投資。既然想通了,那就爽快點,「放心吧,老鄭,忽悠和閒扯是我方青最大的本事,一定為給把事情辦好。……呃,對了,行政部是幹什麼事情的?」

    「行政部就是處理日常事物,協調各部門協作,反正別人不管的你都管。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幾位副總估計都得專心應付檢查,你就把公司事情挑起來,不用想著做多大事情,別出亂子就行。」

    方青哦了一聲,有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感覺,別的先不管了,去過把官癮也是不錯的。那端的老鄭又開口了,「你來公司後找曹秘書,他會給你安排公司的事情,就這麼說好了,我九點的飛機,先掛了。」

    老鄭不等方青言語便掛斷了電話,方青瞅著那個號碼,看樣子像是個座機,老鄭不會是用公話給自己打的吧?看來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這次調查組不是鬧著玩,已經有多名領導幹部鋃鐺入獄,更多的人在膽戰心驚。

    「方青,上班了,快遲到了。」

    方青朝沙發上一躺,特牛叉的對李蔣石說:「老子不著急,想遲到就遲到。」

    李蔣石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嘟囔道:「你不去就算了,我可先走了。」

    「唉,站住,小蔣石。」

    「什麼事情?」

    「給我請個假吧,就說我腦袋受傷了,在家休息一天。」方青還是不捨得放棄在三A的工作,那裡有他的朋友,還有他的夢想。人比人氣死人,方青一直以為三A公司很大,到了鄭大財神的公司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整幢大廈都是他們的,公司名字叫巨能集團,聽聽,就是非常能的意思,多霸道。方青剛過旋轉門,便被一個小個子保安攔住,「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

    「我找鄭總。」

    「鄭總出國旅遊去了,請回吧」

    方青這才想起鄭大財神出去避難了,讓自己找一個秘書,一時又想不起那個秘書的名字,「那我找他的秘書。」

    這時候聞訊過來好幾個保安,方青被攔住後有些惱怒,巨能公司就是牛叉,連保安都是如此。方青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今天還是一套名牌,整齊乾淨又閃亮,摸摸頭髮也沒亂,像個正經人啊。

    「他秘書姓什麼,是男是女?」

    一個像是保安頭目的人問道,國字臉、三角眼、濃眉毛,因為太胖說話時腮幫子不停鼓動。方青真痛恨自己的記性,明明是早上說的事情,怎麼一會功夫就忘了。姓什麼不大好猜,這男女應該是確定的,老鄭只喜歡美女。。.。

第三九三節美女小秘書

    第三九三節美女小秘

    「秘是女的,姓什麼忘了。」

    「趕緊滾蛋」

    方青想當然的回答肯定不正確,保安頭目伸手便去推,幾個手下看老大這樣幹,跟著推推嚷嚷。方青脾氣來了,照頭便給了保安頭目一拳,那廝一個後仰倒在地哼哼,喊道「給我打」,一群保安圍了來。

    方青有些後悔剛才的怒髮衝冠,衝動是魔鬼,自己為此吃虧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不長記性。眼看著要被人圍毆,方青舉著倆拳頭威懾對方,腳步向大門退去,時刻準備撒丫子逃跑。還是剛才的小個子,拉住同夥後問方青:「你找鄭總什麼事情?」

    方青光顧著逃跑,還忘了這茬了,他現在好像是公司的領導,難道還怕了自己的員工?

    「都給我站好」方青不怒自威,似乎找到了一些做官的氣勢。一群保安暫時停住了腳步,他們也搞不懂眼前之人的來歷,面讓嚴格檢查是為了防止檢查組或者媒體進去瞎轉,要是這些人真來了恐怕不能來硬的。

    小個子保安有些與眾不同,剛才不見他怎麼激動,這會又是面無懼色,問道:「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為傳達,公司現在規定沒有預約不能進去,請多原諒」

    小伙子說話很討人喜歡,比那個頭目強出不少,方青欣賞這樣的員工。呃,做領導了嘛,看問題的眼光就不一樣,雖然他還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權力範圍,但行政部的經理,在公司應該算是挺高層的

    保安頭目不幹了,怒道:「小於,你給我滾一邊去原諒個屁,你們給老子,不信打不殘他。」方青掩飾不住內心的害怕,向後跳出兩步,這會說自己是行政部經理,估計也沒人信。都怪老鄭那廝,臨走也不發個公告,屁股沒擦乾淨就滾蛋了。

    正在此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誰在鬧事呢?」人未到而聲先至,頗有幾分王熙鳳的感覺,此人轉過樓梯出現在眾人面前,乾乾瘦瘦的小臉,一身黃色的西裝,頭髮不多頭頂還禿了塊,卻梳理的很有形,在腦門中間分了個叉。

    「曹秘,是您來了啊」

    保安頭目立刻笑得跟哈巴狗似的,方青也差點笑出聲來,叫這人曹秘不太合適,看這聲調和體型,還有走路的姿勢,倒是很合適叫聲「曹公公」。莫非老鄭也喜男色,居然有斷袖之好。

    對了,鄭大財神就是讓他來找曹秘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方青興奮的喊道:「曹秘,我是方青。」

    曹秘哈哈笑著迎來,握住方青的手說道:「你讓我等的好苦啊」

    方青一身的雞皮疙瘩,哆嗦半天還沒抖乾淨,聲音變得跟曹秘一個樣,特猥瑣,「曹秘,何出此言啊?」

    「走,進你辦公室細說」這感覺就是不一般,方青居然有辦公室了,不覺胸脯挺的老高,走路雄赳赳氣昂昂,不管這個職位能待多久,總算是要風光幾天。

    曹秘轉頭對保安頭目說道:「你瞎了眼了,這位是公司行政部經理,你的頂頭司,等著寫檢查」保安頭目的三角眼已經無神,腮幫子鼓動幾下沒說出話來,頹然坐在地。一眾保安把他扶起來,這廝用力一推那個小塊頭保安,就你小子做好人了。

    電梯一直升到十八層,曹秘在前面帶路,將方青引入一間很大的辦公室。一個保潔人員剛剛擦洗完了出去,房間裡的佈置很奢華,沙發摸去手感很好,茶几晶瑩的讓方青生怕弄壞,老闆桌比紫蘭姐的更大更結實,壁畫看不太懂,想來應該是有些來歷的。

    曹秘對著兩個房門說道:「這間是洗手間,方經理可以先洗個澡;那間是臥室,累了可以進去休息。」方青樂得眼角都在笑,推開房門看了,裡面的佈置比自己租住的地方還要好很多,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心裡預期,掐一下大腿,疼得很,應該不是做夢。

    「那我都幹些什麼?」

    方青坐在那張老闆椅,還有些不適應,但心中早樂開了花。曹秘答道:「公司所有的日常事務,主要是協調各科室以及各分公司的關係,傳下達、清潔保安、招待賓客、佈置會場……」

    「好了」方青興奮勁還沒過,聽到這一堆事情,腦袋一陣眩暈。原來行政部就是後勤保證加行政管理,一大攤子事情不容易處理,何況他還沒有從原來公司辭職。

    曹秘呵呵笑著,在方青對面坐下,安慰道:「不用擔心,各項事情都有人負責,你只需要做做安排、聽聽匯報就行了。鄭總交代了,你現在主要任務是接待檢查團,具體方法有指示,那就是能躲就躲,能托就托,實在不行就應付,尤其不能說公司秘密。」

    方青心中暗爽,偷懶一直都是他的強項,公司秘密他想說也不知道。他終於知道鄭大財神的良苦用心,更對他的用人佩服不已,這廝把熟悉業務的全部支走,留下群傻蛋想配合都沒辦法,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看你檢查團有什麼辦法。

    「曹秘,以後有什麼事情多給我提醒著點。」

    曹秘還是標誌性的yin笑,「呵呵,方經理放心,桌子有你手下員工的電話,有事情可以直接找。我要提醒你的,就是下午為你安排的面試會,時間是…,地點就在這裡。」

    「面試會?」

    「鄭總有交代,他答應給你找一個得力的助手,讓我來辦這件事情。時間比較倉促,經過初試後只有四人勉強符合公司要求,下午您就親自出馬選一下,要是實在不滿意,可以去我們秘部看看,那邊美貌的小秘可不少,方經理隨便挑。」

    呃,方青終於明白了,什麼得力助手,就是老鄭答應給配的秘,四個人是少了些,不滿意再說

    很多朋都經歷過面試,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這幾乎是一個人進入職場必須的。方青也不例外,他前面小半生參加面試N次,失敗N次,最後一次還把自己撞暈了過去。

    但是今天不同了,他搖身一變成了那個主宰別人命運的人,人模狗樣的怵在老闆桌後面。不知道曹秘是什麼意思,一般公司的面試都在會試室之類的地方,他卻在自己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房紫蘭打電話,問他怎麼一班就請假,剛當了個小頭目就翹尾巴。方青支吾說是在幫朋忙,而且是萬分緊急的,房紫蘭沒再追問,只是囑咐好好工作,別整天吊兒郎當的。

    剛扣掉沒一會,毛可可打過來,說是中午請吃大閘蟹,方青舌頭一伸,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真後悔剛才跟曹秘去吃飯,正事沒怎麼說,還讓自己錯過了與大閘蟹的約會,懊惱。方青問可可相親進行怎麼樣了,可可說正在努力中,努力去抵制那頭豬。

    方青大笑,一個洋海歸居然面對家庭包辦婚姻,夠逗的。說可可啊,你慢慢相親,我可是找到幸福了,而且是自由戀愛,羨慕?毛可可沉默了幾秒,問誰啊,方青說是杏兒,次你在醫院見過的。

    毛可可大悟,自稱她有些吃醋,方青哪裡會信,要是想娶你,至少也要等到三十五,到時候花兒都落了。毛可可恢復了爽朗,說祝福你們幸福;方青笑罵一句,別整那麼傷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吃醋了呢。

    方青要好好體驗一下做領導的感覺,在老闆椅轉來轉去,彷彿面前正站著幾個員工,低頭聽著自己訓話,又彷彿自己正手持教桿,在T做成的餅狀圖與員工分享未來的美好,那感覺賊拉爽。直到轉的累了,方青拉開房門進了臥室,把床頭燈調到昏暗而舒適的光線,然後朝軟軟的床一躺,甭提有多麼舒服。

    床對面的畫是蒙娜麗莎,還能算得漂亮,就是穿得多了些。方青琢磨著抽空換成小甜甜的,或者花花公子的那些封面女郎,最好做成電子屏,把這些尤物循環展示。

    就這樣瞅著蒙娜麗莎,看她甜甜的微笑,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方青不知不覺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有人在不停敲門,方青有些不適應的看看周圍的環境,確認自己是在臥室,這才笑著爬起身來,他真怕前面的事情都是一場夢,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成空。

    從鞋架抽出雙棉拖鞋穿著,方青有些慵懶地打開辦公室的門,前台小姐畢恭畢敬的說道:「對不起方經理,曹秘剛才交代,讓我這會叫醒您,馬就要開始面試了,您看?」

    方青回頭看看牆掛著的表,已經…半多了,當領導就是好,即便遲到了都是別人說對不起。還有那個曹秘,怪不得能爬到公司秘部頭頭的位置,成為鄭大財神身邊的紅人,原來做事情還是有一手的,既沒耽誤事,又要自己多睡了半個小時,怎麼算都應該感激他。

    方青對愣在那裡的前台小姐說道:「現在就開始面試,讓她們進來?」

    「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進去?」

    方青一撓頭髮,他哪有經驗啊,一起進來恐怕自己應付不了,一些話說不出口,還是一個一個來。前台小姐答應一聲鞠個躬退下去,方青反身回到房間,對著鏡子把衣服理齊;呃,褲子拉鏈沒拉好,怪不得剛才前台小姐表情怪怪的。

    方青剛剛坐下,有人敲門,挺清瘦的小姑娘,手足無措地走進來。方青對曹秘的好印象一掃而空,這都什麼眼光,就這樣的還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方青沒有歧視的意思,這姑娘還是挺有靈氣的,但是長相身材,還有唯唯諾諾的樣子,肯定是不適合秘的工作。但是既然來了,方青也不好直接轟出去,禮貌是人人都要講的,給個面子嘛。

    「姓名?」

    「於小靜。」

    「學歷?」

    「初……初中。」小姑娘說的不是太自信,開始結巴起來,也可能是因為對學歷太自卑。

    「年齡?」

    「1」

    方青恨不得把曹秘拉過來揍一頓,他那讓驢踢了,這都是什麼眼光啊。方青本想揮揮手讓於小靜出去,看她驚恐不安的眼神,又實在不忍心,還是繼續問幾句,「簡單自我介紹一下」

    「自……自我介紹?……俺家是鳳凰嶺的,家裡還有父母,和一個奶奶、一個弟弟,……」

    方青實在受不了,打斷後問道:「這個工作你可能不適合,我給你安排個別的工作」

    於小靜臉色大變,帶著哭腔說道:「俺好不容易找到這份打掃衛生的工作,求求老闆不要辭退俺。」

    「打掃衛生?」方青一拍腦袋,暈死,弄錯了。都怪巨能公司的保潔員衣服太漂亮,居然以為她是來面試的。

    「好了,你忙」於小靜忙活活地進了臥室,開始收拾起來,方青撇著嘴笑,他居然也有今天,真的像做夢一般。有點捨不得這裡了,巴不得鄭大財神晚一些回來。正在此時,真正的面試者進來了,這是一位穿著藍色套裝的職業女性,談不十分漂亮卻給人特舒服的感覺,身材也是凸凹有致。

    方青雖然談不十分滿意,卻是樂意與這樣的秘共事的,接過來者的簡歷打量起來。名字叫蕭蕭,現年25歲,碩士研究生,畢業於……方青險些從椅子掉下來,那所學校他只有夢中見過,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重點高校,身邊難道要配一位色藝俱佳的名牌大學研究生?

    方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是來應聘的?」

    「對啊,貴公司不是招聘秘嗎?」

    「呃……對,但以你的學歷,為何……」蕭蕭還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在方青示意下坐了下來,利索地說道:「秘並沒有什麼不好,何況貴公司是我省本行業的龍頭企業,行政部又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門之一,行政部的秘也會很有發展前途。」

    方青有些懵,原來自己這職位這麼重要,此前雖然有所瞭解,還不是太透徹,原來在外人眼裡還挺牛叉的。

    方青有意應承,雖然他不是伯樂,但他已經看出蕭蕭絕對是職場的人才,外表很有親和力,學識又如此了得,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但他要的不是這樣的人,齷齪的內心告訴他不可以。

    看蕭蕭走出了房門,方青沒有立刻告訴她答案,因為蕭蕭雖然不適合做他的秘,但卻可以勝任其他的崗位。待會跟曹秘商量一下,反正公司這會因為逃難空出來不少的崗位,弄不好可以安排個不錯的位置。

    方青點著一支煙,才抽了兩口再次聽到敲門聲,一個搖頭晃腦的蠱惑女走了進來。方青把煙死死摁在煙灰缸中,裡面好像剛剛用水擦過,發出吱吱的響聲。

    「哎……幹什麼的?」蠱惑女一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方青,毫不客氣地坐在對面,大腿翹在了二腿,還不停抽筋似的抖動起來。

    「我是來面試的啊?」

    「你?」方青用手指著蠱惑女,心裡疑惑的很,看她那副囂張樣,方青寧願相信剛才的保潔員於小靜是來面試的。

    蠱惑女的髮型怪怪的,染成金黃色向兩邊分叉,到了離末端三分之一處又突然翹起,最不倫不類的是後腦勺出現兩根辮子。髮際處隱約可以看到一對大耳環,個頭能趕手鐲,臉塗的一片紅一片藍的,活像是顏料盒打翻了。

    「個人簡歷呢?」方青剛看完蕭蕭的,總算明白點面試的事情,準備看完簡歷就讓她出去,口頭說個待定,到時候直接掉就行了。

    蠱惑女並不急著答話,從褲兜掏出個精美的大煙盒,居然抽出支雪茄叼著,嘴巴湊向方青,做個姿勢意思是給她點火。方青一陣苦笑,哪裡是在招秘,你把這鏡頭放給觀眾看,至少有一多半人會認為是女黑幫門討要保護費。

    蠱惑女抽了兩口,顯得很享受,這才想起方青的話,「來得匆忙,沒準備。」方青恨不得現在就趕她出去,擺明是來搗亂的嘛,又想起了曹秘,搞什麼搞,這就是他精心選出的候選人。

    「你可以出去了,一會告訴你結果。」

    方青的話已經夠客氣的了,蠱惑女一聲「切」過後,頗為不屑的說道:「你好像還沒問我名字啊?」

    方青有些無語,對蠱惑女的忍耐到了極限,一指房門說道:「對不起,你不符合公司的用人標準,還請另謀高就」

    蠱惑女屁股絲毫不挪動,暴雨茄按在老闆桌的煙灰缸裡,發出更響亮的吱吱聲,歪著頭對方青說道:「方經理,我是趙總的朋,恐怕由不得你?」方青一拍桌子,趙總他不認識,估計是公司一個副總,那又如何,我招個秘管他屁事。

    「你趕快給我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蠱惑女一閃身站了起來,指著方青腦袋說道:「你給我等著」,活像港台劇裡的大姐大,然後頭也不回的出去,臨走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方青朝靠椅一躺,太憋氣了,還以為面試很輕鬆,原來並非想像的那樣美。就剛才這幾分鐘,不但憑空豎起一個仇家,還得罪了趙總,趙總是誰呢?不知道,反正是鄭大財神的手下,希望不要太猛。

    情緒還沒有調控好,方青給自己倒一杯水,剛喝了兩口又吐了出來,外面搖曳進來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嬌娘。如果用一次字來形容那就是「媚」,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風騷」,用三個字就是「夠味道」,用四個字就是「美艷動人」。

    這女人美而艷、豐而逸,風騷直入骨髓,翩翩然到了老闆桌前。胸前有節奏的搖晃讓方青眼暈,彷彿隨時都有脫穎而出的可能,媚眼飄的讓人全身酥軟,雙手伏在桌子,似乎是有意讓對面的男人欣賞她迷人的溝溝。

    方青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正常男人,簡歷放在手中不停搖晃,原因是他的手在哆嗦。裝模作樣的看幾眼,除了記住卓妍,其它的都沒看清。

    方青想當場拍板,卓妍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秘形象,又擔心這樣會顯得自己太隨便,躊躇後問道:「卓小姐知道這份工作需要做什麼嗎?」

    卓妍輕輕一笑,將身子向方青這邊靠了靠,胸口擺的更低,膩聲說道:「經理吩咐什麼,那我就做什麼。」

    方青對她的回答很滿意,繼續問道:「工作可能很忙,有時候需要加班,卓小姐可以接受嗎?」

    都說胸大無腦,其實是個誤區,卓妍就相當的聰明,回道:「只要經理不嫌累,我願意奉陪到底。」

    言語已經足夠露骨,方青基本肯定這個女人的性質,完全是自己需要的那種類型,他要趕在鄭大財神回來前,享受到做領導的種種好處。卓妍看方青不停賊笑的樣,並不知她的新司要幹什麼,思索片刻後站了起來,繞過老闆桌走到方青面前,嬌聲說道:「哦,經理,你的拉鏈忘了拉。」

    方青低頭看去,記得剛才拉好了啊,沒想到被卓妍伸手拉開,一隻嫩手撫了去。方青頃刻便確認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卓妍一定要留下,如此艷福常伴身邊,試問當今天下,有幾人有如此待遇,豈不爽哉快哉舒服哉

    光噹一聲,是東西掉在地的聲音,方青轉頭望去,原來靜打掃完臥室出來,看到眼前一幕又退回了房間。方青尷尬地笑一聲,他臉皮還沒厚到一定程度,認為這種事情應該在私下裡,一把拉起了卓妍,說道:「卓小姐,請先出去等待結果。」

    卓妍搖身擺臀地向外走,突然回頭百媚生,方青回應了一個微笑,兩人用眼光勾搭了一下。於小靜這才敢出來,似乎也覺察到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溜小跑著要出去。

    「小靜」方青指指桌子的半截雪茄,黃黃的橫在那裡很不雅觀。於小靜回過頭來,用抹布將桌子擦拭乾淨,這才慌裡慌張地逃出去。

    方青想宣佈面試到此結束,他已經選中了理想的人選。桌子有個按鈕,是用來召喚隔壁房間的秘用的,可惜他現在還沒有秘,摸起電話本想打給前台。乖乖啊,這公司這麼多部門,一頁16開的紙印了反正面,面的字密密麻麻的。

    方青正低頭找著呢,今天的最後一名面試者敲門進來了,只見此女子姿首清麗、身形挺拔,濯濯如春月柳、灩灩如出水芙蓉,嘖嘖,真不愧嬌之一字。比之杏兒多出不少的嫵媚,比之毛可可更添一份輕柔,比之兩者都顯得更加妖嬈。

    方青的嘴巴可以同時塞進去兩隻雞蛋,已然是驚訝之極,直到來人走到眼前,才將將擠出兩個字:「周媚?」。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個世界說大也不大,周媚注定是方青一生的冤家。

    較之方青,周媚驚訝的程度絲毫不減,她真的無法把對方與巨能公司的行政部經理聯繫起來,兩者的差距就如同潘長江和姚明比身高,不是一點兩點。

    方青示意周媚坐下,先看了一下臉色,紅潤皎潔又美麗,應該是服用了太太口服液,不像是來找茬的。再說自從兩人一同去孤兒院拜訪梅姑後,相互之間的感覺大為改觀,談不是要好的朋,但至少不會再那麼敵對。

    「小媚來這裡,有什麼指教啊?」方青穩住心神,故意用輕鬆一些的語氣,小媚的稱呼顯得夠親暱。周媚比方青恢復的更快,早已是一臉輕鬆。她是很好奇方青的搖身一變,但更樂得盡快適應,有熟人好辦事,全中國都適用。

    「我哪裡敢指教大經理,來這裡就是應聘你的秘,這是我的簡歷,請過目」方青看也不看便將簡歷合,這東西不重要,他對周媚的瞭解遠勝於面寫的。

    「小媚是在開玩笑,你一個堂堂四B公司的公關部經理,怎麼會來應聘一個小小的秘之職?」

    「我已經離開四B了」周媚的話語清淡,看不出是快樂還是傷感,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方青半信半疑,他可以相信周媚是單純的,但無法相信她身後的團伙,誰知道他們會搞什麼鬼。

    「德叔同意了?」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就不錄用我?」方青自討沒趣,說心裡話他沒打算錄用周媚,雖然論姿色她要比剛才的卓妍耐看,身材也絲毫不遜色。但是方青有些畏懼這種女人,一來是因為陰險,背後的手段讓你防不勝防,二來是她的心機,即便她不想害你,即便是在偷換之時,你也總覺得有些別彆扭扭,無法全身心地投入。

    周媚的確夠聰明,早猜到了方青所想,輕啟朱唇說道:「事情很簡單,我累了,開始厭倦周圍的環境,不想再繼續呆在那裡。德叔在外人眼裡是很可怕,但我們畢竟做了多年的父女,他同意讓我離開,這點還請方經理不要擔心。」

    「叫什麼方經理,聽著怪不適應的,咱們不是朋嗎?」方青是想拉近關係後安慰幾句,接著就送周媚離開,或者在公司幫忙找個別的崗位,他還是有些貪戀卓妍,腦海浮現她剛才跪倒在地時的模樣,心癢癢啊

    「是啊,再說我的條件完全可以適應這份工作,方經理還有什麼顧慮?」

    看起來周媚勢在必得,方青當然不能說他想著卓妍,或者說對此職位有特殊要求,腦海苦思如何應對之策,問道:「小媚對這份工作有何想法?」

    周媚幹練地說道:「我來之前搜尋了一些信息,目前公司面臨著困境,但這只是暫時的,國家不會允許這個利稅大戶出問題,省裡和市裡更加捨不得。作為行政部的經理,目前最重要的是穩住軍心,協調好各科室工作,繼續按部就班的開展各項工程。二來就是全力應對檢查團,這個工作說難並不難,相關知情人都已離開,剩下的工作就是兩個,那就是好好接待、盡量躲避。」

    「嗯,有道理,你這哪是搜尋,簡直就是瞭如指掌。」

    周媚對方青的話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她相信在離開德叔之後,依然可以通過個人的努力做出一番事業。巨能公司是她盯的一條大魚,風雨飄搖的時候最容易彰顯某個人力挽狂瀾的才能,恰好此時發出招聘信息,在周媚眼裡這是天賜良機,雪中送炭比錦添花可強多了,抓住這個機會便可以鯉魚跳龍門,成為公司的紅人。

    「方經理,對職位和公司的瞭解,這是一名求職者必須的功課。經過我的觀察,發現本公司保安系統存在問題,很多人就是在裝樣子,根本就是人浮於事,這需要及時調整。另外保潔人員雖然穿著漂亮,卻僅僅是在做表面文章,缺乏勞動積極性。還有就是我剛才經過公司的車輛停放處,小車進進出出,看面的人未必是公司領導,也不一定是在幹正事,這些都需要著手解決。

    周媚一段話下來,方青出了一身冷汗,周媚不像個秘,倒像個級來視察的,只是一小會的功夫,居然發現這麼多的問題,不去視察祖國各地,確實可惜了點。

    但是方青的內心還是傾向於拒絕,拋開個人好色的原因不談,周媚的能力太強了一些,而職場法則顯示,絕對不能召能力遠強於自己的下屬,除非她有把柄在你手裡,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取而代之。

    「小媚,你先出去稍等片刻,我和公司高層商議完了就會公佈面試結果。」

    周媚還是標誌性的微笑,今天面試的所有情況盡在她的掌握中,來之前通過巨能內部人員,對公司的情況以及存在的問題做了詳細的瞭解。唯一讓她沒有算到的是,面試的經理竟然是方青,對這個男人她是有好感的,在希爾頓美色沒有誘惑到他,在醫院金錢同樣失去了作用,在德叔面前並沒有被嚇倒,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卻算是個有膽有色的好男人。

    「你笑什麼?」

    「你會選卓妍。」

    方青極力去掩飾,做出不知情的樣子,問道:「我還沒有想好,再說這件事情還需要向公司副總報告,然後才能公佈結果。」

    周媚把挎包放在桌子,在方青對面做好,她必須爭取這次機會,「方經理,卓妍是很漂亮,但我只用幾句話便知道,她是個標準的花瓶,不會給你的工作帶來任何幫助。而蕭蕭毫無疑問是個高才生,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但還是欠缺一些職場的打拼,目前未必能給方經理帶來幫助;至於另外一個,顯然是有關係的,有還不如沒有。」

    方青撲騰趴桌子了,周媚太牛了,不僅對公司和職位有詳盡的瞭解,對競爭對知根知底,前面的事情還可能是調查得知,瞭解競爭對手卻僅僅是通過幾句對話,其識人的準確度讓人稱讚,不可否認是一個人才。

    方青有些想通了,鄭大財神雖然嘴說的輕鬆,但交給自己的還是蠻重的一個擔子,你可以忽忽混過去,卻無疑辜負了鄭大財神的重托。方青狠狠心從名單劃去了卓妍,給周媚這個機會,且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風雨。

    躺在偌大一張床,整個大房間都是自己的,按個鈴外面就有人進來,客氣地問有什麼吩咐;要是跺跺腳,估計這巨能大廈能震幾震,在這個非常時期,方青是這裡數得著的大人物。

    這種感覺棒極了,方青從昨天來到就沒捨得離開,晚飯都是叫的外賣,就在那張寬敞的老闆桌吃的。吃完飯看了一會白領族的電視節目《班這點事》,被裡面的曹啟泰和溫喜慶逗得嘿嘿笑,然後就心滿意足地睡了。

    自從步入職場開始,方青的夢越來越多,這一晚就像是在放電影,先是自己成了老鄭的替罪羊,被拉到法場卡嚓了,圍觀的人群中有老鄭,正捂著嘴笑呢。

    然後就是周媚拿著根皮鞭,穿著相當的暴露,一隻腳踏在方青身做女王裝;方青掙扎了幾下,發現身一絲不掛,被繩子綁的緊緊的。皮鞭一下下抽在身,火辣辣的痛,方青眼看就要斃命,大叫一聲醒轉過來,腦中才揮出了一直yin笑的周媚。

    方青斜躺在枕頭喘會粗氣,起身為自己倒杯開水,迫不及待地向裡面灌。滾燙的開水讓方青嗷嗷直叫,嘴裡起了一圈。

    好不容易等水涼了,方青卻已經開始了新一輪夢境,白日裡的蠱惑女找了一群人來砍方青,於是方青就跑,逃到了巨能公司的一間辦公室裡。鎖房門正得意著呢,發現屋子裡坐著一位長者;長者發出慈祥的笑,笑著笑著就從抽屜裡拿出一樣東西,平舉起來對著方青。那是一根黑黑的槍管,伴著淒厲的槍響,方青慘叫一聲,再次驚恐地醒來。

    方青再也不敢入睡,對面的蒙娜麗莎還是在微笑,卻總覺得有些詭異,兩側的壁畫也有種陰森的感覺。方青打開所有的燈,整個房間亮堂起來,床頭面是幾層裝飾華麗的隔板,仔細打量下發現有一把很復古的劍。

    方青輕輕拿下來,劍套繡著美麗的花紋,像是個美女翩翩起舞的圖案;試著抽出幾分,發出匡啷啷連續的聲響,方青甚至喊出了寶劍兩個字。

    外面的大房間在深夜裡顯得很空闊,方青在老闆椅做好,點支煙燒著,看那裊裊升起的煙霧,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也許是初次住在這個新環境了,免不了有一些不習慣,方青不停自我安慰著,卻再也不敢回床去睡,一個接一個的噩夢,遲早把自個嚇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青就在老闆椅進入極淺的睡眠,說是睡著了,他似乎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懷著一種極度戒備的心裡。

    一陣歇斯底里的歌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方青猛然驚起身來,發現是兜裡的手機鈴聲後長出一口氣,再次靠在椅背。歌聲唱起來沒個完,方青下定決心去移動公司取消掉,不再讓鈴聲變來變去,最好固定成溫柔女聲,比如「月亮代表我的心」,或者「最浪漫的事」什麼的。

    直到這首歌反覆了很多次,方青才預料到是有人打電話,都怪整晚都一驚一乍的,這會有點反應遲鈍。摸起來一看號碼,吆,是大美女毛可可的。一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感覺不是失火了就是被搶了,反正是萬分火急的事情。

    「你慢點說,怎麼了?」

    「死方青,做不成你女朋也不用不接我電話?」

    「說哪去了,我不介意多一個女朋的。」

    「別廢話快來救個急」

    「我工作忙啊,恐怕走不開」方青剛來巨能公司,今天應該開始正常工作了,雖說老鄭用他就是臨時應付,但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仁至義盡還是必須的。何況方青喜歡這種感覺,趁著這功夫好好享受一下做領導的快感。

    「忙你個大頭鬼昨天還請假來著,今天就裝起正經人了。」

    「呃?你怎麼知道?」

    「別管了,速到否則我就去告訴那個小護士,就說咱倆有一腿。」

    「……那也要等有了再說?」

    「還貧呢,信不信我真說」

    「好了,好了,馬到」

    方青匆匆離開巨能大廈,門口的保安客氣地提醒道:「方經理,門口有幾輛車,好像來歷不凡。」方青轉臉一看,這個保安他認識,正是昨天很客氣的小於,一群保安都凶巴巴的,唯有他相當冷靜地處理問題。

    「何以見得?」

    「我觀察過了,這些車都是在過去一小時內分頭到的,車坐滿了人卻沒有幾個下來的,估計應該是檢查團來了。」

    方青讚賞地點點頭,他並不擔心這個,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公司行政部的,昂首挺胸走出去絕對沒問題。即便知道也奈何不了他,本人既沒幹壞事又不知情,甚至不知道老鄭的下落,就是審一百年也出不了任何問題。

第三九四節脫得美人睡衣

    第三九四節脫得美人睡衣

    「唉,對了,你白天不是值班嗎?怎麼晚還是你?」

    小於裹緊衣領,大冬天的站門口還是挺冷的,有些閃爍其詞地說道:「他們晚都有事情,反正我年輕,閒著也是閒著。」方青拍拍他的肩膀,鑽進了公司準備好的小車,現在的感覺就是不一般,只是一個電話,隨時有人待命,至少這打的費省了。

    這會天還早,東方的魚肚皮還是挺隱約的,太陽公公正處於垂死掙扎的狀態,費了好大的勁才伸出個腦袋,偏偏又被烏雲遮住了。

    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了晨練,有人練起了太極,有人舞動了長劍,還有不少美女穿著秋衣在大街奔跑。兩個青年在公園對打著,左右騰挪加躥下跳,一招一式頗有大家風範,方青難得起一次早,在人群中搜尋值得一看的美人。

    說句老實話,方青應該很慶幸生在這座城市裡,雖說人民生活水平並非太高,這美女的數量和質量,應該說是相當的高。方青就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毛可可這時候有什麼事情,這丫頭做事情向來是神出鬼沒,索性不再去想,閉眼睛瞇一會,昨晚欠覺太多。

    毛可可的院門了鎖,方青懶得叫門,反正圍牆也不高,助跑兩步就翻了過去。一個瀟灑的跳躍後穩穩落在地,身手不錯,方青正得意著呢,感覺身後有兩道寒光射來。

    回眸間驚訝地發現,那是一隻黃色的大狗,農村土生土養出來那種,談不什麼出身名門,但凶悍的表情絲毫不亞於狼狗,而且冷靜的程讓人驚恐。

    方青並不怕它吠,越是叫的凶的狗越不咬人,眼前的狗靜靜觀察著,不斷向方青逼來,好似隨時會發出致命一擊。方青大聲喊道「可可」,腿腳有些不大靈便,向後挪了幾步後轉身拔腿就跑,黃狗高高躍了起來,連續幾個前躥讓人不得不為方青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

    危急之下,方青激發了自身的潛能,在院子裡幾次靈活的躲閃,都是險險避開大黃狗的襲擊,最後用一個花盆迎頭痛擊大黃狗,這才贏得短暫的喘息機會。好不容易逃到了別墅門前,正要敲打時房門自己開了,方青抱住來人一起倒在屋內,用腳把房門踢。你大爺的,總算安全了。

    「可可啊,嚇死我了,從哪弄來隻狼,驚魂一瞬啊」

    方青身下的女子蠕動了一下,發出聲音道:「方青哥,你快起來。」方青低頭看去,原來開門的不是毛可可,身下的女子水靈靈的,臉簡單的裝束絲毫擋不住秀氣,一股大山裡特有的清雅氣質撲向而來。

    「方青哥……」身下的女孩是蘭子,又一聲呼叫才把方青叫醒,發現這會姿勢有些不雅,活現某種犯罪現場。本來還願意再呆一會,聽見樓梯口有腳步聲,方青連忙起身,蘭子也起來後站在一邊,雙手捏著衣角,臉蛋紅撲撲的。

    毛可可還穿著睡衣,若隱若現的好像處於真空狀態,過來先給方青一拳,見色忘的傢伙,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方青坦然受了這一拳,如果毛可可願意做那個色,他寧願少一個。

    「你這狗從哪弄的?太恐怖了。」

    蘭子在一旁說道:「那是俺家的大黃狗,帶來給可可姐看家用的。」哦,原來是山裡出來的,果然是凶悍無比,也就是自己武功高,換成李蔣石之流的,這會早已淪為大黃的獵物了。

    「活該,誰讓你來了不敲門,非從牆翻過來。」方青沒理會可可的刻薄,其實她剛才肯定也是緊張的很,這會轉危為安了就不會再提,這是兩人性格的相通之處。

    「這麼早叫我來,是陪床啊,還是陪床啊?」

    「陪你個頭,一會朱堅強要來接我,你幫我噁心一下他。」蘭子見兩人談起這種話題,連忙去廚房準備早餐,她現在是毛可可生活和工作的雙重助理。

    方青太瞭解毛可可,只剛才這一句便明白了意思,不就是裝裝她男人嘛,最好來段曖ei的舉止,保管讓朱堅強後悔生在這個世。但如果你答應太隨便了,那就不能為自己爭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方青必然會先推辭一下,「不是我不想幫你,朱堅強是公司領導,我要是得罪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毛可可對此嗤之以鼻,給方青另一側胸口補幾拳頭,「裝你,就你和朱堅強那關係,好感度都成零了,再怎麼降不還是那樣?」方青奸計被識破,他和朱堅強是死敵,光在夜色闌珊的一場鬥毆,已經決定兩人不可能修復同事關係。

    「總得有點好處,別老整物質的。」

    「那就來點精神的,給你發朵小紅花,還是印一張獎狀?」

    「庸俗」毛可可笑了,對付方青她還是有一手的,拍著肩膀安慰道:「也就是你有福氣,別人想裝我男朋都求之不得,美不死你。」

    「那我們開始」方青努力做出深情的樣子,眼睛閉雙手一伸,等待著美人。毛可可撲哧一聲,笑罵道:「你閉什麼眼睛,那是女人該有的表情。」

    「氣氛全讓你打亂了,重新開始……對了,咱們是從起床前開始裝,還是起床後開始裝?」

    「什麼起床前、起床後?」毛可可話還沒說完,已然預料到方青又賺自己口頭的便宜,抄起雞毛毯子追打方青。方青能從大黃狗嘴下逃生,說明還是有兩把刷子,逃跑的技能那是剛剛的,用動如脫兔、勢如猛虎來形容並不為過,側身逃向了毛可可的房間。

    兩人從客廳打到臥室,從地打到床,一時間枕頭、被子漫天飛舞,打鬧聲、笑罵聲不絕於耳。外面的大黃狗開始不停吠叫,不知是對方青欺負毛可可這種行為的憤慨,還是什麼。

    「可可停下,外面好像有人敲門。」毛可可正一臉興奮,好不容易把方青壓在身下,雞毛毯子還沒打幾下,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少忽悠我,今天這頓打是逃不了的。」

    「呃……」

    「怎麼了?」毛可可對方青的警惕性很高,不知他又想什麼花招,才不會讓他得逞,死死地用身體壓在方青身。

    方青不再說話,並不是他甘心受虐,只是……反正換作誰都不願意反抗,不但有香艷的美體壓在身,而且……而且毛可可肩頭的睡衣帶子掉了,露出了多半個美乳,借此印證了方青此前關於他裡面真空的推斷。

    毛可可還是一副野蠻的樣子,見方青連疼都不喊,覺得相當的失敗,不由加大了手的力道;不疼你也嚎幾聲,配合一下氣氛嘛,氣死人了。她發現方青的眼睛直勾勾的,順著他的目光向回找,原來是春gg大洩。

    毛可可急忙起身,一邊罵方青流氓,一邊把睡衣理好。方青意猶未盡,毛可可的那裡比周媚更加挺拔,個頭似乎還大了幾分,怎麼平時隱藏的那麼好,不覺得有多大。

    「你這死流氓,你要對我負責」

    「行,我現在就負責。」

    毛可可嬌羞地推方青一把,「想得美」。

    方青直氣壯起來,「這是你說的啊,我方青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本來還打算收你做個小妾,你不要就算了,等老了別後悔錯過一個好男人就行。」

    毛可可輕甩秀腳,用標準的跆拳道招式踢倒方青,嘴還「哼哼哈兮」的喊著,她以為自己是女俠呢

    方青被踢中了小腹,躺在床歇息著呢,聽到門外客廳裡傳來聲音,「請問可可在嗎?」

    暈死,是朱堅強的聲音,怪不得剛才大黃狗死命的咬,怎麼就沒撲他幾下呢?

    如果是在正常狀態下,方青應該感覺尷尬,別管毛可可有沒有同意與朱堅強交往,但他出現在女孩的閨房本身就不合規矩。毛可可卻陰冷地笑了兩聲,光忙著打鬧了,居然忘了怎麼噁心朱堅強。天隨人願,此刻的場景正是她需要的,精心排練也不過是這個效果。

    兩人緊挨著坐在床邊,毛可可把方青的西裝硬扒下來,然後就開始脫他毛衣。方青心中大動,慶幸今天能一大早趕來,期盼已久的艷遇突如其來的降臨。小毛唉,我盼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方青主動脫下毛衣,然後兩手掀著毛可可的睡衣下擺,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給她來了個脫gg光。

    毛可可驚叫一聲,鑽進了散落的被窩裡;方青大飽眼福,原來她真空的不止是半部分,緊跟著也要向被窩發起攻擊,毛可可標誌性的跆拳道姿勢施展出來,秀美的長腿迷惑了方青的眼睛,猝不及防地中招趴下。

    「你這流氓」毛可可光溜溜的縮在被窩裡,不給方青留下一絲窺視的空間。

    「怎麼了?」

    「你脫我睡衣幹什麼?」

    「你不是也脫我衣服來著嗎?……難道?」

    「你這豬頭,心裡面竟裝著腌臢事,我是讓你出去氣氣朱堅強,把衣服弄得凌亂了會更像一些。」

    「那你還不早說?」方青埋怨著,剛才真是以為毛可可要獻身,他一個堂堂男子漢,豈能不笑納?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剛才的瞬間很短暫,但總歸是看到了毛可可的全貌,方青恨不得把眼睛變成數碼相機,啪啪來幾張,以後想起來就看看,比那些大明星可漂亮多了。

    「凌亂點是?」看毛可可點了頭,方青把領帶弄歪,襯衣解下幾顆扣子,露出少許自認為很強壯的胸肌,腰帶半解,耷拉在那裡,拉鏈也拉開,露出一小道紅色。

    方青正要拉開房門,突然轉身問道:「這樣行了不?」

    毛可可正要從被窩出來,纖纖玉手還沒有夠到衣服,被方青一嚇又縮了回去,小聲嘀咕句流氓,答道:「差不多了。」

    方青進了客廳,看見朱堅強正坐在沙發,老遠就開腔道:「吆是什麼邪風把朱經理吹來了?這麼一大早的外面天黑,沒被大貨車撞著?」蘭子給朱堅強了一杯茶,轉身看到方青的樣子啞然失笑,剛才進房時還是西裝革履,一會功夫就成了這幅邋遢樣。

    朱堅強久混職場,城府還是有些的,對方青的言語攻擊並不在意,開口道:「早就聽說方青是可可的好朋,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還是化干戈為玉帛,不讓可可為難才好。」

    方青賊笑一聲,你當自己是誰,還真以為是可可的男朋了,故意把衣領弄得更亂,歪著頭打著哈欠說道:「好一個不打不相識,要不咱們再打一次?」

    面對方青的武力威脅,朱堅強並不懼怕,「到時候住進醫院的,十有還是你方青。」

    這話方青信,雖然單挑是有勝算的,但你架不住對方人多又陰險,但方青什麼時候吃過口頭的虧,拉了長腔道:「可可正睡著呢,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我一會回房告訴她。」

    方青故意把「回房」說的語氣很重,意思再明顯不過,別再打毛可可的主意。朱堅強貼身低聲說道:「少他裝,可可就是眼瘸,也不會喜歡你這個窮光蛋。」

    方青把領帶正了正,雖然他常自稱窮光蛋,卻是容不得別人來說的,「你朱堅強除了幾個臭錢還有什麼?年紀一大把、學歷是假的,將來生個孩子肯定也是別人的種。」

    朱堅強有些被激怒了,憤然站起後又坐了下來,他知道方青是故意這樣,氣呼呼不再跟方青說話。臥室傳來毛可可的喊聲,「方青,我那條紅色的內衣哪去了?快幫我找找。」

    「來嘍」方青爽快地答應一聲,褲子因為沒束好掉下一塊,提起後走向臥室。客廳裡留下一臉怒色的朱堅強,恨不得把方青活剝生吃了,想想留在這裡也是無趣,抬腿邁過門檻。

    方青知道毛可可是故意的,邊走邊從鏡子裡注意朱堅強的表情,見他離開不由內心大呼計劃成功,回頭告別道:「朱經理慢走不送,心點,別摔著,也別被車撞著。」

    「去你」

    朱堅強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憤怒的凌空踢了一腳,眼角卻瞥見兩道注視自己的寒光,只聽得一陣吠叫和扑打,這廝嚎叫著逃了出去。大黃狗得意洋洋的向天空嚎叫兩句,嘴角帶著一絲血跡。狗落平陽被犬欺啊,剛才有蘭子給指引道路,大黃狗就給了些面子;這回你不但獨行,而且還不安分,就別怪大黃狗不客氣了。

    方青樂得在沙發打滾,剛才還讓自己討厭的大黃狗,如今變得如此可愛起來,下次來一定給你捎幾斤排骨,以鼓勵這種努力撕咬、鍥而不捨的崇高精神。可可穿戴整齊了出來,方青給她指大黃狗嘴角的鮮血,一個人的快樂馬變成兩個人的快樂,而且這股快樂的氣息還在蔓延,蘭子端了早餐,三個人聚在一起樂呵。

    「蘭子,你們家這狗是從山捉的?不會是沒進化好?」

    「大黃經常跟著爹山,抓野兔野雞是個好手。」

    「哦,原來是條獵狗啊……什麼?大黃?」大黃曾經是方青同事的名字,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談得要好,沒想到人走了,又來了條名字相同的狗,是不是老天給了一個安慰,又派了一條大黃做自己的朋。

    「對啊,大黃是它的名字,嗨,大黃」毛可可對著窗外高聲喊叫,大黃狗果然不停討好似的搖動著尾巴,腦袋朝向三人吃飯的方向,不時嗚咽幾聲,像是在討要吃的東西。

    「有了蘭子陪你,家裡就不像豬窩了;有了大黃守在外面,壞人就不敢來。」

    「說什麼呢?」毛可可瞪了方青一眼,怎麼把蘭子和大黃並列說。

    方青不是故意的,忙給蘭子夾塊肉賠不是,「蘭子,在城裡呆著還習慣?」

    「有可可姐教我,還好了。」

    蘭子沒生氣,方青繼續逗毛可可,「剛才我表現怎麼樣?要不要抽空獎勵一下。」

    「獎勵你個頭」毛可可想起剛才赤身的樣子,不知要被方青賺多大的便宜呢。

    「不對」蘭子的自言自語讓方青和可可都警覺起來,也許是剛剛從農村出來,她一般不怎麼主動說話。蘭子看到兩人鼓勵的眼神,把筷子放在碗,開口說道:「朱堅強是很生氣,但他回去一想,也就知道這都是假的。」

    「為什麼?」方青和可可問完,不等蘭子回答也就明白,剛才做的有點過,光顧著氣朱堅強,真實性差了不少;被人撞見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裡面那位還嚷嚷著找內褲,這不合常理,擺明了就是在演戲,可能會騙朱堅強一時,但估計不會超過一天。

    世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揭不穿的謊言,但這一次卻來得如此之快,三個人的早餐還沒吃完,毛可可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看得出毛可可有些沒脾氣,電話那頭應該是個能治住她的人,一陣嗯嗯啊啊嘀咕完,剩下的半碗稀飯推到一邊,秀腳一翹躺在沙發,再也沒有胃口。

    「怎麼了,姐們?被人煮了?」

    「我哥打來的,果然如蘭子剛才說的,朱堅強出去吹吹風消消氣,也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來找你幹什麼?」

    「我們全家出去自駕游,朱堅強恬著臉跟著,他是我哥派來接我的。」「暈,咋不早說,豈不是毛總也知道這事情?到了公司還不找我算賬啊?」

    「他要是整你,用的著去公司嗎?」方青徹底無語,居然是這麼個結局,心裡恨透了朱堅強。毛可可氣沖沖地召喚出車子,一溜煙地消失在小區的別墅群裡。

    方青現在有兩份工作,一份是本省建築龍頭企業的行政部經理,卻說不定那天成了水中撈月,誰知道後面的形勢會如何發展。另一份工作就是在三公司,方青作為公司最低階的領導,看起來還是有些前途的,就不知道會不會得罪毛副總,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方青哥,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失業了,去哪個街頭賣畫,借此了卻餘生。」蘭子被方青逗笑,剛出大山的孩子依舊保持著那份淳樸,此刻她想到了電視裡那些街頭藝人,再與眼前的方青聯繫起來,如果把頭髮再弄亂一點,就有些像了。

    「可可姐才不忍心讓你賣畫,她肯定會讓你進她的公司。」

    方青點點頭,但願毛可可真有那份心,「唉,蘭子,你在那邊做什麼?」

    「可可姐說我是她的助理,讓我輪流熟悉各個科室的活,那裡的人都很好,每個人對我都很客氣。」方青心想那些人不客氣才怪,知道這個助理是什麼職務嗎?那就是老闆的代言人,蘭子是交了好運,山雞變鳳凰只在轉瞬之間,別看眼前還有些土氣,說不定將來就是一位職場精英。

    「二嬸的病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這會二叔在醫院看著,喜子開學早,已經復讀去了。」

    「哦,平時沒事多,城裡不同於鄉下,多知道些東西總是好的。」

    「知道了,方青哥」方青懷疑剛才的話是自己說的嗎?什麼時候學會嘮叨別人了,不過道理還是對的,知識就是力量,要想在職場長久地混下去,並混出個模樣,光靠運氣遠遠不夠。

    「方青哥,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再呆一會嗎?」

    「嗯」方青答應完就後悔了,要是蘭子走了他哪裡還走得了,院子裡的大黃是他沒有勇氣再次跨越的。

    「我和你一起走」蘭子純真的笑,知道他是怕狗,端起做好的狗食,示意方青去。方青猶豫了片刻,大黃狗在他心裡多少留下點陰影,想想以後還要常來這裡,跟把門的一定要搞好關係,於是鼓足勇氣走向了大黃。

    大黃狗瞅瞅後面微笑的蘭子,再看看方青手中的食物,兩人,呃不,是一條狗和一個人之間,已經是冰釋前嫌,大黃哼哼兩聲,趴在狗盆裡享受美食。

    狗是人類的朋,是一種充滿靈性的動物,方青試著撫摸它的額頭,大黃並沒有反抗,反倒是好地搖起了尾巴。方青知道關係已經搞定,至少在毛可可這片地皮,他不用再怕朱堅強。呃,怎麼有種人仗狗勢的感覺。

    出了院門,方青躊躇著該向哪裡去,他好像有兩個地方需要班,而且現在這點都遲到了。正在此時手機響起,是周媚打來的,她進入狀態還挺快,一口一個「方經理」的叫著,說是檢查團已經進入公司,趙總和錢總被帶走協助調查,他們還來行政部找經理,結果自然是空手而歸。

    「你先別著急,我一會就回去。」這是方青的第一反應,公司除了老錢和撤走那幫人,僅剩下趙總和錢總主持大局,要是他們兩個被帶走,全公司就處於群龍無首的境地。作為行政部的經理,方青責無旁貸,應該趕回去主持大局。

    「你還是別回來了?」

    「呃?」

    周媚理理頭緒,說道:「巨能大廈還處於檢查團的監視之中,雖說方經理並不知情,穩妥起見還是暫時躲避一下。我跟曹秘通過電話,他建議下週一組織公司中高層開會,商討應對的策略。」

    方青想了想,也沒有什麼好交待的,周媚對公司的事情比他還瞭解,只想起保安的問題,現在就是個擺設,根本無法對付檢查團和媒體,「小媚,把那個保安頭頭撤掉,暫時由咱天值了一天班的小於接替,我再找幫朋幫忙。現在公司是動盪時期,保衛工作不可懈怠,一定要安排好了。」

    周媚忙不迭的答應著,方青跟她想到一起了,這陣子絕對不能出岔子,公司信息和財物必須保證絕對安全,另外務必阻止一些記者混進來。正要跟方青提這個問題,沒想到對方主動提起,周媚對司有了一些好感,問題抓到了重點,工作能力多少還是有些的。

    方青扣了電話,誰說遲到就不好,要是今天不遲到,估計已經跟兩位副總一個待遇了,即便是沒什麼問題,去裡面呆幾天還是可能的,免不了被人審來審去。既然巨能那邊不用去了,方青就打算去三看看,先試著跟豪仁掛個電話探聽消息,電話一接通傳來豪仁很朦朧的聲音。

    「方青啊,聽說腦袋又讓人開了,怎麼樣了?」

    當時是讓李蔣石請假的,理由這麼誇張啊,方青只好承認,「不要緊,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不是嘛,老大我都數不清你第幾次倒霉了,乾脆去醫院安個拉鏈,什麼時候需要就扯開。」

    「呵呵,老大你是在哪裡?怎麼不像在班。」

    「呃?」

    「這還不簡單,你辦公桌附近始終迴盪對話的滴滴聲,要不就是好線的敲門聲。」

    「算你小子猜得準,今天老大我決定翹班」

    「這麼牛?」

    「你還不知道?毛副總,財務部招財貓、市場部朱堅強,還有咱們部門的喬大善人,幾乎所有人都請假了,據說是都是出去旅遊,今天週五,加週末,據說要週一早才能回來。也沒什麼事情,我還是呆家裡舒服。」

    「哦」方青打消了去公司的打算,剛才還覺得是個大忙人,有些分身乏術,突然又閒了起來。

    好幾天沒見乾娘,方青是有些想得慌,倒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光是乾娘摸著腦袋的念叨,方青就有些受寵若驚。房紫蘭總說方青有受虐傾向,要是她見到老媽這樣就想跑。方青並不挑明,其實兩個人完全不一樣,方青從小沒有母愛,房紫蘭卻是被寵了太久。

    開門的是她家保姆,方青溜躂到二樓,發現乾娘正熱火朝天的打麻將,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其他三家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又是被她贏慘了,乾娘活了大半生,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強項,一天要打十幾個電話才能把人湊齊,一般人已經沒信心跟她玩下去。

    方青見乾娘沒空搭理自己,只得悻悻退了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兩個公司都不用去,毛可可被迫旅遊去了,杏兒忙著班,乾娘又執著於祖國的麻將事業,竟然沒有一個人像自己這麼閒。

    方青問保姆房總在嗎,答案是出門辦事去了,那紫蘭姐呢,保姆遙指樓。方青躡手躡腳了三樓,房紫蘭的閨房裡傳出輕柔的歌聲,她托著香腮在桌發呆。方青輕輕走到房紫蘭身後,正準備捂她的眼睛,讓她猜猜自己是誰。房紫蘭突然回頭,反而嚇了方青一跳。

    「哎吆姐唉,你嚇死我了。」

    「走路不帶聲音,你想裝鬼啊?」

    方青直罵自己無能,嚇個人還被對方嚇著,傳出去沒法混了,「姐,瞧你這樣子,輕托香腮、凝眸遠處,一臉的桃花相,思春著呢?」

    「你是找打」房紫蘭作勢嚇唬方青,對這個弟弟是怒其不爭,昨天請假說傷了,今天就活蹦亂跳的。

    「不袋又開瓢了嗎?」

    「別聽小蔣石胡說,昨個就是有點事情,忙不開讓他帶請個假,傳來傳去怎麼就成我被人毒打了?還開瓢呢,就我這腦袋,再開幾次就廢了。」

    「那今天呢?怎麼還不班?」

    方青哭喪著臉,「姐姐,這是在家裡好不好,還以為自己是人事部經理呢?別拿公司裡那股氣勢來壓我」

    「算了,饒你一次,再不好好班就開了你。」

    方青知道她是說笑,但還是裝作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沙發。房紫蘭覺得弟弟今天有些逗,從襯衣到領帶,無不是穿得歪歪扭扭,緊挨著坐下,關心地問:「聽蔣石說你去見杏兒父母了,跟姐說說,談的怎麼樣?」

    李蔣石怎麼什麼都說,只要有他在,方青的任何秘密都會公之於眾,而且很可能會添油加醋一番,藝術效果被人為誇大許多倍。

    「還行,杏兒的父母、姨夫姨媽、舅舅舅媽、姑夫姑媽、叔叔嬸嬸……對你弟弟進行了三堂會審,結論是小伙長得帥呆了,而且勤奮好學大有前途,原則表示同意。」

    房紫蘭高興地一拍方青,樂道:「那就好,杏兒是個好姑娘,在你昏迷的時候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當時我甚至懷疑,如果你死了她會不會跟著殉葬。」

    「呃?怎麼沒聽你說過?」方青知道杏兒很關心自己,卻不瞭解昏迷時的狀況,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你姐像說閒話的人嗎?這叫守口如瓶。」

    「這是閒話嗎?你弟弟應該有知情權,你這屬於掩蓋事實真像,如果綱線,完全可以扣頂大帽子,就叫破壞有情男超誼關係的發展。」

    「你們已經走在一塊了,姐就是有那企圖,也是未遂。」

    「對了,還有我當副組長的事情,怎麼事先沒有一點消息?」

    房紫蘭沉默了一下,攤手說道:「雖然姐很疼你,但鑒於你一貫的表現,至少現在是不會提拔你的。」

    「那是誰?」答案已經若隱若現,除了人事部經理房紫蘭,有這權力的也就是老總,而且很可能是毛副總。房紫蘭點點頭,方青猜得沒錯,是毛副總臨時決定的,房總對這種普通的人事任免不會有異議,房紫蘭更不會傻得反對他弟弟升職,於是事情很容易就定了下來。

    「我也很納悶,如果是因為你和可可的關係,那他應該促成你們結合才對,如今的情況卻不是如此。」方青同樣困惑,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那技術水準,毛副總是沒有興趣拉攏的。如果是因為和可可的朋關係,那他為何現在極力促使可可和朱堅強好,這是個謎團。

    方青晃晃腦袋,他一想正事就累,「不管了,反正升職比不升好,至少工資能多拿點。」

    房紫蘭倒好兩杯水,姐弟倆各自喝一杯,房紫蘭有些神秘地問:「你一提可可我想起來了,這丫頭好像和你關係不一般,你們就真的沒什麼?」方青頓時想起早晨時看到的毛可可,畫面是相當的香艷迷人,到現在還存在方青腦海的固定角落裡,清晰的無與倫比,簡直可以和數碼相機相媲美。

    「我們是好朋,她知道我和杏兒的事情,今天早我們還見面來著,沒有什麼不正常。」

    「傻弟弟,姐是過來人,可可是姐從小看著長大的,聽她背地裡對你的關心,我就敢肯定你們之間不一般。」

    「暈,你連男朋都沒有,還好意思自稱過來人。」

    房紫蘭並不惱,輕抿茶水說道:「可可在我面前經常問你的事情,別看她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但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她很在乎你。」

    「姐,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你弟弟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這些事情卻閉口不言,要是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你這輩子就不感到愧疚嗎?」

    房紫蘭裝出害怕的表情,「天呢,我弟弟不過做了個副組長,就已經學會了動不動扣大帽子,前途無量啊」

    「對了,你還說我呢,今天星期五,你怎麼也不班?」

    房紫蘭笑道:「我不是忙咱們的發財大計嘛,就是神泉莊度假村的建設問題,看把姐愁的,魚尾紋都出來了。」每次見到房紫蘭的時候,不管是痛罵還是表揚,方青都感覺有種親人的感覺,他心目中姐姐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姐,讓我看看,還真累出魚尾紋了?罪過啊罪過。」

    方青像模像樣地盯著房紫蘭看,半天方說道:「姐,你是要小心了,連眼袋都出來了?」

    房紫蘭開始還不在意,聽方青用如此鄭重其事的語氣說話,慌忙跑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看起來,「哪呢?哪呢?……」方青笑出聲來,房紫蘭才知道當受騙,女人可以對很多事情不在乎,唯獨對容貌一點也馬虎不得。青春靚麗的可以傾倒眾生,要是人老珠黃可就難尋下家。

    「姐,你也老大不小了,看把乾娘急的,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

    房紫蘭瞪他一眼,向來都是她訓方青,今天反倒被他先下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教訓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先立業後成家,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能天天想著娶媳婦?工作也不能放鬆自己嘛。」

    方青一縮腦袋,姐姐這一發雌威,比乾娘更能嘮叨,說你應該娶媳婦的是她,過一會說你應該先工作的還是她,而且道理一堆一堆的讓人難以防範,「說你嫁人呢,怎麼又扯我了?像我這樣的要是等立了業,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說不定就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去哪找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房紫蘭笑道:「放心,等度假村建成贏利了,你作為大股東,每年的分紅就少不了,怎麼也算個事業成功人士。」

    「那得幾年啊?」

    「短則二三年,長則十餘年。」

    「我還是先結婚等著,十餘年後我孩子肯定能打醬油了。對了,修路的事情聯繫怎麼樣?」

    房紫蘭長歎一聲,說道:「買地、蓋房、規劃……這些都盡在掌握中,問題的關鍵就是修路,必須保證從縣城到神泉莊的暢通。」

    「你不是跑了幾趟嗎?縣裡怎麼說?」

    「東西送出去不少,縣裡領導不是不想修,只是地方經費欠缺,能投入的資金有限。我是縣委縣府以及公路局,跑了不下十餘個來回,山裡原材料倒是好找,普通瀝青路相對成本也不高,但人工方面就困難了,另外還需要不少的機械,這是縣裡目前不能承受的,所以只得暫時拖著。」

    方青安慰兩句,這些都在預料之中,哪有那麼容易賺錢的好事,否則別人早搶先下手了。

    房紫蘭又歎幾口氣,在紙劃來劃去,不知又在動什麼腦子。她的財力還有關係網,已經算是可以的了,居然辦成這事情如此困難,苦惱與鬱悶是少不了的。

    「姐,別歎氣了,要不真長魚尾紋。」

    「烏鴉嘴,去樓下房給我拿支圓珠筆去。」

    「安安不是在家嗎?打電話讓她去,小孩子需要鍛煉。」

    「還打電話呢,虧你想得出來,我給她請了家教,這會正學習著呢。你就懶死算了,快去」方青不再廢話,他對房紫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安安是是長得跟楚緣很像的女孩的妹妹,在房紫蘭這裡卻受到了這樣的優待,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都如此心,天底下最好心的人莫過於此。

第三九五節老貓敢抓鼠否

    第三九五節老貓敢抓鼠否

    房紫蘭家單純的書房只有一個,因為乾娘是不怎麼讀書的,房紫蘭喜歡在自個小屋呆著,或者去三樓門外的陽台上看書,唯一的書房屬於房總,位於二樓過道的最裡面,遠離樓梯口朝向陽光,視野比較開闊,是個讀書學習的好地方。

    方青以前拿東西的時候進去過,裡面有好幾個書架,整齊擺放著房總曾經讀過的書,方青心想自己一輩子也讀不了其中的百分之一,怪不得房總見多識廣無所不知。拿著房紫蘭給的鑰匙打開房門,因為窗簾拉上的關係屋內有些昏暗,方青打開了燈光,也不知房總怎麼想的,明明是一間朝陽的房子,卻整天拉著窗簾,簡直就是浪費陽光。

    拉開中間的抽屜,方青在筆筒裡找到了圓珠筆,手伸出一半卻停滯住,抽屜裡平放著一個小巧的鏡框,裡面是一張五寸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紅襖的小男孩,模樣挺可愛的,看起來有兩三歲的樣子。

    悵然若失地走回房紫蘭的房間,房紫蘭埋怨道:「拿支筆這麼半天,就三樓到二樓,難不成你打的去的?」方青傻笑兩聲並未作答,把筆放下後坐在一旁,房紫蘭奇怪,弟弟可能別的地方吃虧,但耍嘴皮子從來不讓人,怎麼今天這麼老實。

    「怎麼回事?去趟二樓見鬼了?」

    「沒事,姐,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先走了。」房紫蘭答應一聲,卻感覺有什麼不對,狐疑的看他離開,繼續伏案忙碌。

    打車向居委會奔去,途中方青撥通了小六的電話,如同往常一樣,白日裡的小六聲音總是懶洋洋的。

    「哥們,打擾了。」

    「知道打擾了還打,不知道我白天睡覺嗎?」

    「行了,改天請你泡妞,地點隨便選。」

    「呃……怎麼?發達了?」

    「輕輕發了一下,我現在是巨能公司的部門經理。」方青不無得意地說道,這件事確實讓他很自豪,跟別人還不太好說,但和小六是光屁股長大的朋友,這時不吹更待何時?

    「你怎麼騙上的?……找你買套房子去。」

    「行,等我熟悉公司情況,一定給你留心著。」

    「看在房子的份上,快說有什麼事情,我還要睡覺,今晚就是大週末,忙著呢。」

    車子停在了居委會門口,方青愣神看著周圍的樓房,老半天才恍然大悟,都怪自己的爛記性,這不是杏兒住的小區嗎?天助我也,等忙完了買點水果去杏兒家坐坐,一來是看看女朋友,二來是討好未來的岳父母,顯得自己多懂事啊。

    方青正尋思著好事呢,嘴角掛著小人得逞的奸笑,信步進了居委會。居委會就在小區的一幢居民樓下,一大間房子裡坐著好幾個傳說中的街道大媽,其中一夥人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談著是非。

    方青哈著腰,既是要表示對年長者的尊敬,又確實是有求於人,「請問主任在嗎?」。

    「老王,找你呢」說話的人長得肥肥胖胖、油面大耳、雙下巴,腮幫子隨著說話不停顫抖。方青想起了「家有兒女」裡的胖嬸,估計原型就是她這樣的,順著胖嬸的手勢,方青走向那個被稱為王主任的大媽。

    「王主任,向您打聽個事。」方青這次沒有無賴的主動坐下,而是誠惶誠恐地陪笑臉,王主任一抬頭,方青卻險些驚的坐下去。原因倒不是王主任長得比胖嬸誇張,而是……而是這個王主任,不就是杏兒的媽嗎?

    「媽,呃……不,阿姨好。」

    「方青?來找杏兒嗎?她今天白班,中午時間短,可能就在單位吃了。」

    「是啊,……我到了小區才跟杏兒通電話,知道她不在就過來看看阿姨。」方青編完借口就想抽自己耳光,第一次來看未來岳母,空著手像什麼樣子。算了,反正慌已經撒了,但願未來岳母不要計較這些小事。

    「難得你有心,阿姨正想問你呢,和杏兒談得怎麼樣了?」方青看未來岳母和藹的表情,原來是自個多慮,人家不大不小是個居委會主任,放在農村那就是村長;別拿村長不當幹部,那覺悟還是相當的高,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多了就不知道拿不拿了。

    「阿姨,杏兒是個好姑娘,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方青的「阿姨」叫得很甜,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功力,極力讓這兩個字圓潤飽滿,富有最強的感染力。王主任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教誨道:「我們家杏兒從小嬌生慣養,吃不了什麼苦,生性太嬌柔,受了委屈就知道哭鼻子。」

    「阿姨你放心,杏兒那麼好,我不會讓她吃苦的。家務活我全包了,下廚房是我的愛好,洗衣服也不在乎多洗一個人的,打掃衛生更是不在話下。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怕媳婦,還有個缺點是疼媳婦,前提是,如果有媳婦的話。」

    王主任大笑,居委會大媽特有的那種爽朗的笑,房間裡的其他大媽也挨了過來。聽說是王主任的乘龍快婿,免不了要誇獎一番,諸如英俊瀟灑、年輕有為、一表人才之類的,方青認為她們雖然說得不全面,但是很正確。

    胖嬸問道:「記得好像見過這個小伙子,就是忘了在哪裡了。」

    方青沒有忘記來的目的,說道:「我看您也眼熟,應該在這裡幹了很久吧?是不是時間最長的。」

    胖嬸不知道方青什麼企圖,胖手搖了又搖,「哪裡啊,我才進居委會兩年多,這裡最長的是你岳母,有十年了吧?」

    方青的未來岳母王主任回答道:「哪有那麼長,現在才是第九年的頭。」

    「那以前的人呢?」

    王主任愣了一下,她這準女婿提的問題好怪,但還是回道:「誰曉得啊,死的死走的走,早不知去向了。」

    方青提溜著一大包東西去杏兒家,此前空手的寒酸樣一掃而空。此舉受到杏兒全家的高度讚揚,說不用客氣,下次來少帶點就行。方青希望能從敬愛的王主任那裡得到隻言片語,用盡了辦法套她關於往事的回憶,可她愣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方青問完了,就該輪到王主任問,說現在的房子多貴啊,小方買房的時候阿姨幫你看看,一定要選個戶型好、位置佳的。方青直想從樓上跳下去,別說是好房子,就是去郊區買個兩居室,把自己殺了拆開賣掉,估計少於一千次是湊不齊錢的。

    臨走的時候杏兒悄悄說,不用太擔心,我這還有些私房錢,到時候再找朋友借點,還是有辦法的。方青含著眼淚沒說話,多好的媳婦啊,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走出門外就給了自己幾拳,一個大男人貪圖女友的私房錢,還要不要臉?

    房子就如同一座大山,王主任的話始終伴隨耳邊,方青很鬱悶地去酒吧找小六,但願這廝在爽過之後恢復了記憶,能幫忙找點線索。

    小六倒是很熱情,招待的相當慇勤,美酒佳人隨便要,但就是想不起個一二三。

    「好了,走一個」小六在極力逃避這個話題,都說酒能解憂,何不一醉方休,醒來後繼續衣著華麗地晃蕩在花花世界,這也是一種人生。

    方青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果然舒坦了好多,豈不知這只是暫時的,借酒消愁愁更愁。方青記得明天公司有會議,這是他進巨能後的第一次,是萬萬不能遲到的。正要告辭離開,卻被小六叫住,說是有一個鐵哥們要來,有重要事情相商。

    這點面子自然是要給的,方青只是注意少喝些酒,明天能正常起床就行了。身旁的小姐不斷獻著慇勤,方青對這些殘花敗柳興趣不大,誰知道她們一晚上要伺候多麼客人,摸別人摸過的地方,總覺得不太適應。

    「方青現在檔次提高了,小姐不合你口味嗎?用不用我給你換一個?」

    面對小六的問話,方青只是淡淡一笑,他可不想打擊別人自尊心,撫了把小姐光滑的後背,說道:「哪裡話啊,這位小姐長的天姿國色,換了誰都會動心的。只是我,打算以後從良了,一心一意為了女朋友。」

    小六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弄濕了懷裡小姐的胸衣。他彷彿聽到一件極可笑的事情一般,差點岔了氣,好一會才說道:「現在是不是流行裝13啊?你小子什麼貨色我不知道?你能娶人家回家就不錯了,還玩什麼純情,真以為自己是梁山伯呢。」

    「我是認真的」方青說得很肯定,他承認現在見了美女還會衝動,但至少在有壞想法的時候,始終惦記著還有個杏兒,這說明他在進步,說不定有一天就真的純潔了。

    小六聽到「認真」兩個字,剛灌進去涮口的酒又吐了出來,這次讓小姐的胸衣來了個濕透透,兩顆碩大的朋友探著頭向外看,*已經清晰可見。方青頃刻間有些迷失自我,原來他的意志力不怎麼堅定,如果那位小姐這會過來誘惑他,估計還是不能拒絕的。

    小六要等的朋友是黑牛,頭上纏著繃帶就進來了,剛坐下就罵罵咧咧起來,「***活閻王,爺爺遲早扒了他的皮。」

    「牛兄怎麼了?用不用兄弟幫忙?」小六一如既往的關心,方青最佩服他這一點,待誰都跟親哥們似的。黑牛提起瓶子先灌進去小半瓶,抹抹嘴說道:「還能怎麼了?活閻王公開擠兌我,我帶著兄弟們跟他幹了一架。」

    「戰況如何?」

    「他兄弟多,我先撤了。」黑牛說這話還有些不好意思,江湖中人講究個霸氣,打敗仗不怎麼體面。方青上次給黑牛出過主意,讓他先示弱,有機會再下狠手,看來活閻王是不吃這套。

    「牛哥,識時務者為俊傑,撤退也是一種戰略,保持實力再做打算,沒什麼丟人的。」黑牛忙說對啊,感謝方青給他找的借口,這樣也就顯得有面子多了,「方青兄弟,你是文化人,上次在葵花閣說得挺有道理的,再給我支支招唄。」

    方青心裡美啊,都有人稱自己文化人了,不過在黑牛和小六面前,他念的書是多了不少。既然人家開口,怎麼也得扯呼兩句,「牛哥不必太擔心,你可以把兄弟集中起來,轉挑他們落單的時候下手。」

    黑牛點頭稱是,方青其實是拿解放戰爭時的策略忽悠事,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有生力量。方青當然不止會這招,又出一個主意道:「咱們實力終究不如活閻王,講和還是最終的出路,可以找找道上的大佬幫忙斡旋一下,多帶些禮物,沒人跟錢有仇。即便只是臨時休戰也好,拖得越久咱們機會就越大。」

    不止是黑牛點頭,小六也讚道:「看不出方青挺能白活的,說的也是,鬥起來沒個完,雙方都沒好處,再說咱們獲勝的機會太小了,講和是出路。」

    方青突然腦袋一轉,想到一件事情,囑咐黑牛道:「如果去找德叔的話,一定要把活閻王吹噓的很厲害,最好讓德叔知道活閻王已經不把他放眼裡了。一旦德叔對他有了看法,兩人反目的就是遲早的事情,咱們可以得漁翁之利。」

    兩人都點頭,但心裡敞亮的很,想法是很好,可光憑他們幾個作用有限,要想使好離間計,就一定要找德叔信任的人。

    昨晚睡得很早,才兩點就上g了;今天早上狀態很好,就是有點打盹;方青是個遵守紀律的好員工,如果不上班一定會請假的,小蔣石又擔負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今天巨能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公司中高層除了不在的全部參加,方青來得比較早,才晚了十多分鐘。多少有些尷尬,除了曹秘書和周媚,方青其他人都不認識,轉了一圈並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曹秘書笑瞇瞇站起來,給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新來的行政部方經理,大家歡迎。」掌聲很熱烈,同志們很友好,方青有些受寵若驚,忙和眾人一一握手,然後問曹秘書:「我坐哪啊?」

    曹秘書一指首位,說道:「趙總和錢總都還在接受調查,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行政部了。」

    方青只打算過來湊個熱鬧,順便和公司同仁熟悉一下,沒想到初來乍到的就坐在那個位置。要知道他一向是個搗亂的主,別說是主持,認真參與個正事就不容易了,這不是讓人為難嘛。

    你要是比較誰對公司的貢獻大,敢站起來和行政部一較長短的科室不在少數,但攤上目前這檔子倒霉事,沒人願意坐那個倒霉的位置。方青再三推讓,不得已還是就位,周媚以他秘書的身份緊挨著坐下,這讓方青有了個底,用一段開場白宣佈巨能公司一次重要會議的開始。

    「小弟不才,能與各位共事是我的緣分,如今公司的現狀大家都清楚,鄭總不在重擔就只能壓在我等身上,希望大夥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一陣熱烈的掌聲,鄭總能在危難時候把行政部經理的位置交給此人,必然是有些過人之處,且看他如何忽悠。方青哪裡有什麼可以忽悠的,他這是第二次來上班,公司有多少人,具體幹些什麼,他一概不知。

    「接下來,由周秘書為大家具體介紹一下。」方青迫不得已使了招「推拿手」,再深入下去他就只能丟人現眼,好在周媚做了詳細的準備,大週末都在熱情洋溢地投入工作,她要證明自己絕非花瓶。作為參加會議僅有的一位非領導,周媚原本只應該負責記錄,這會卻唱起了主角,問題分析的頭頭是道,讓諸位元老級人物都佩服不已。

    方青慶幸那天選了周媚,她不止有姿色,才能也不僅限於色誘,看她侃侃而談的樣子,更像是公司的高層管理。方青心想,這次賺大發了,這是一個多功能超勤快的助手,以後正好以躲檢查團為由,讓周媚主持行政部工作,他就可以安心在三A上班。

    一想到拿兩份工資的日子,方青呲著牙傻樂,曹秘書問道:「難道方經理有應對的辦法了?」方青愣住,他一直處於走神狀態,根本沒聽清楚前面說什麼。要不怎麼說人家周媚聰明呢,一看方青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主動說道:「方經理,那我就把咱們的想法說一說。」

    方青雞叨米似的點頭,快說說,一定要說。周媚輕啟朱唇,郎口說道:「我們的施工隊不能閒著,有工程的繼續幹工程,沒工程的由我們行政部和市場營銷部牽頭幫忙聯繫,公司目前以穩定為主,切不可亂了陣腳。」

    一個大胖子憋不住了,開口質問道:「你說的輕鬆,現在咱們公司這狀況,客戶都急著裝成不認識咱,誰願意再扯進來?上哪找活去?」說話的就是市場營銷部代理經理高胖子,原來的正副經理的都已經離職,具體去處估計只有鄭大財神才知道,這小子時來運轉,一躍坐上了部門經理的位子。

    方青腦袋猛地轉了一下,想出一條一箭雙鵰的絕技,伸手止住周媚後自己說道:「現階段,我們公司不圖贏利,關鍵是要穩定軍心,可以做一些便民工程,不求贏利,甚至可以無償投入一些,為黨和政府排憂解難,為百姓鞠躬盡瘁。」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花點錢並不要緊,關鍵是錢砸下去要聽到響。還是高胖子,不屑的問道:「市政府自顧不暇,哪裡有空理我們?不知方經理有何妙計?」

    「正因為市政府不理我們,所以咱們可以找縣政府。」眾人嘩然,開始議論紛紛,有質疑的,更多的人是讚賞。方青初次露面,來公司沒有幾天,就為公司做了這麼多,而且看他堅定的語氣,這件事情應該是前期做好準備的。

    周媚也有些懷疑的看方青,這事情沒聽他說過,她本來是想了別的辦法的,見頂頭上司這麼說,只好聽著。方青得意於自己的天才,看來今天是要露臉了,侃侃談到:「城市南邊是一片深山,交通問題困擾了市裡和縣裡多年,卻一直苦於沒有資金解決。如果咱們讓市政府立個項目,由咱們公司和縣裡合作,去開通這條道路,肯定會製造很大的動靜,即便是中央的檢查團,也應該顧慮咱們為百姓做的好事吧?」

    曹秘書尖聲問道:「市裡都沒有資金,難不成由咱們出不成,這麼大的事情沒有鄭總同意,是萬萬行不通的。」

    眾位經理紛紛點頭,錢是大問題,甚至可能是最大的問題,方青笑道:「如果由縣裡出材料,咱們只出人工和機械,成本就會降低不少;另外我們公司不會白干,可以向政府提條件,比如這條路必須命名為公司的名字,就叫『巨能路』。」

    周媚插話道:「最好再爭取道路的廣告權,沿途的廣告牌作為對我們勞動的補償,如果運作得當,還是有希望達成的。如此一來,回報很可能會大於投入,至少公司不會虧損太多。」方青對周媚愈加佩服,這樣的人才實在是難得,那個四B公司怎麼捨得放她?到底是兩個2B,就是傻。

    高胖子又開口了,「既然方經理做了這麼多打算,規劃的已經很完善了,這件事情就歸你們行政部來辦吧」

    話聽起來是冠冕堂皇,其實是高胖子在推卸責任,他們市場營銷部才應該是具體負責的科室,項目部和行政部只是配合工作。周媚臉有慍色,正要開口反駁被方青一個眼色止住,只聽方青滿口答應道:「公司危急時刻,哪裡還有空分你我,這件事情兄弟我責無旁貸,保證圓滿完成任務。但是具體的業務我並不熟悉,還請各位經理多多幫助,渡過此關鄭總一定會有重賞的。」

    方青也懂得許空頭支票了,反正到時候兌不兌付是老鄭的事情。曹秘書感動於方青的義薄雲天,這會人人都為了自己,只有方青大義凜然,為公司出謀劃策,著急忙活的奔走。

    「方經理放心,公司各科室一定全力配合這件事情,不過速度一定要加快,拖的時間長了就沒意思了。」

    方青自然知道其中奧妙,他已經有了很好的打算。那就是賣縣裡一個面子,幫他們修路,但要求必須向市裡申請立項;對市政府呢,那也是一個善舉,他們做了一件便民的大工程,有可以吹噓很久,只需分巨能公司一些廣告權和道路命名權。

    對巨能公司呢,他們不需要付出原材料,只是把閒置工作人員和機器拉上工地,得到的除了廣告,還有聲譽,以及檢查組對他們看法的改觀;對方青來說,他幫姐姐房紫蘭解決了大難題,修路不用花他們一分錢,而且以此為由可以向縣裡提要求,比如降低神泉莊的買地費用,或者提供其他便利等等。

    這一箭下去,射中了N只雕,方青在自己笑呵呵的聲音裡宣佈會議圓滿結束,全體與會人員給予熱烈的掌聲,巨能公司雖然逃得逃抓的抓,還好有個主持大局的。方青有幸成了這麼一個人,在機緣無比巧合的情況下,他已經初步確立在巨能公司的位置。

    從巨能大廈出來,方青趕起了場子,火急火燎地奔向三A。今年開班到現在,方青只在第一天去過,而且還遲到了。要說到工作態度,方青有些無地自容,自打進公司那天起,種種事件層出不窮,他虧欠三A很多,虧欠房紫蘭很多。

    前台的蘇青青依舊春guang滿面,臉色紅潤的跟吃了某補血顆粒似的,看來是某方面生活比較滿足。方青熱情打著招呼:「青啊,幾天不見,想哥了吧?」

    蘇青青舉著個小鏡子,在臉頰認真搓著粉,目不斜視地答道:「想啊,都快想死姑奶奶了……呃?方青?」蘇青青鏡子掉在地上,轉頭瞪著方青看,猶如看一個怪物一般。方青納悶,現在這麼有魅力了?能傾倒眾生了?

    「我今天是不是特有型?」

    蘇青青鄙夷地噗哧一笑,「臭美什麼,聽蔣石說你病了,正在醫院掛吊瓶,挺敬業的啊,居然帶病工作。」

    方青連忙咳嗽幾聲,順帶著捶捶背,蘇青青笑道:「別裝了蔣石說你是貧血,你咳嗽什麼?」

    方青惱啊,小蔣石通風報信的功夫了得,這撒謊可就沒個邊了,「那貧血是什麼症狀?」

    「沒見過,可能是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吧」

    方青搶過蘇青青的粉盒,照著她的小鏡子塗抹起來,直到他覺得很小白了才罷休。蘇青青樂不可支,「我這一盒粉你用去了大半,這可是名牌,你就稍微給點補償吧,三百就夠了。」

    「咋不去搶呢?」方青塗成了小白臉,昂首闊步在公司過道上,引來同事陣陣竊笑。辦公室裡空無一人,方青轉進會議室,一眾人等果然在此。

    「吆,方青,貧血都成這樣了,快讓大姐抱抱,苦命的孩子。」

    韓姐這一聲尖叫,聲音太哀怨了,方青還真以為自己貧血了。方青真就過去和韓姐抱抱,韓姐貼著耳邊說:「粉抹的太多了,一股香味。」

    方青感激的點點頭,坐在韓姐附近,誇讚韓姐道:「幾天沒見大姐,又漂亮了不少,而且散發著迷人的體香,香,真是香啊」眾人抽抽鼻子,還真是有香味,要不怎麼說人家方青敢自稱情聖,聞香識女人,重病之下依然如此靈敏,這可是一項絕技。

    豪仁開腔道:「正好方青也來了,咱們創意小組全體人員聚齊,我宣佈公司的重大決定。」大伙都凝神屏氣,靜聽豪仁白活,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韓姐身上散發的香味,因為會議室空氣的不流通,味道越來越濃。

    「鑒於我們上一次工作的優異表現,毛副總和喬大善人對大家提出了表揚,並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公司領導把運動會的二期製作交給了我們,這是價值上千萬的項目,對公司的意義極為深遠。」

    眾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豪仁的所謂好消息,對大伙來說就是場噩夢。這意味著他們不能每天混日子,不能上班打遊戲,時不時的還要連夜加班,弄不好要被批評,弄好了只是口頭表揚,頂多來場慶功宴了事,完全是得不償失。

    方青見有些冷場,早上參加會議的餘威還在,作為副組長他有義務幫助豪仁,於是挺身而出道:「我們一切都聽老大的,對我和蔣石,還有雅婷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一定要十分珍惜。還希望各位大哥大姐不吝賜教,我們共同把事情做好,為老大分憂,為公司出力,她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眾人笑罵「馬屁精」,但對他謙虛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方青還是以前的他,並沒有因為成了副組長有所改變。大伙又討論了一會細節,做了一些分工,豪仁還是總瓢把子,韓姐負責文案,大周老邢他們搞創意,副組長方青帶著小姜、肖雅婷專門繪圖,餘下的李蔣石名為後勤總管,實際上就是打雜。

    豪仁的一聲「散會」喊罷,只聽得一陣的歎息,同事們紛紛搖著頭出去,不知道今後的一段日子裡要加多少班、受多少罪,辛苦肯定是少不了的。方青對身旁的韓姐感激的微笑,開玩笑道:「韓姐,都說了很多回了,還沒去你家吃飯呢,今晚怎麼樣?」

    「今晚我們家老蔣要陪客戶,咱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太好吧」韓姐笑兮兮的說道,當時她們夫妻倆可是答應方青一個月的伙食,韓姐一天才給老蔣20元的零花錢,哪裡捨得讓方青白吃一個月。

    豪仁正在會議桌上收拾資料,聞言說道:「韓姐你就摳吧,就算你想老牛吃嫩草,人家方青還不一定伺候呢。是吧,方青?」

    方青答應是就得罪了韓姐,腦袋一轉索性玩笑到底,「當然同意,我們韓姐風華正茂、成熟風韻,不知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夢寐以求。」

    韓姐笑罵一句「死德行」,抓著文件夾起身離開。豪仁見沒有別人,敲著桌子對方青說道:「我說兄弟,麻煩請假也想個好的理由,忽悠誰呢?」

    方青一愣,「我露餡了嗎?」

    豪仁一句國罵,「拜託臉塗的跟個殭屍似的,一晃頭還朝下掉渣,肯定是抹的雜牌子貨色,跟蘇青青用的一樣。」

    「呃,老大果真是火眼金睛」

    「少拍馬屁了老大不會難為你,但有個人來找過你。」

    「誰?」

    「你大舅子。」嗯?……方青不記得杏兒還有哥哥,有的話肯定告訴自己了,哪裡來的大舅子?好一會才恍然大悟,豪仁是嫉妒自己和可可好,那可可的哥哥就是他所謂的大舅子。

    「你是說招財貓?他找我幹什麼?」

    「豪仁已經抱起一摞文件夾,邊走邊說:「不知道,你大舅子找你能有壞事?可能是漲工資吧要不就是商量什麼時候把妹妹許配給你。」方青撇著嘴,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舒服地朝後一躺;招財貓能有啥好事,肯定是因為毛可可,莫非又要給自己什麼忠告?

    要怪就怪蘇青青,劣質的化妝品害苦了方青,衝到洗手間沖了半天,那股脂粉味還在瀰漫,原本稜角分明的臉顯得白涔涔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既然招財貓有詔,方青也不好拒了,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些的,即便不是因為他的職位,也要為了毛可可,畢竟那是人家的親哥哥。

    當然,方青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他去了,兩個人的關係只會更糟。他清楚招財貓處事的方式,兩個強驢脾氣的人湊一起,即便談上三天三夜,一個人說服對方的幾率,要遠小於一個打死了另一個。

    方青頗為懶散的樣子,晃晃悠悠就去了財務部經理室。路過出納室時見到朱堅強也在裡面,正在與兩個男出納吹噓,大概就是說自己床上功夫如何如何了得,如何一日一夜、一夜一日之類的。方青冷笑著飄了過去,心想你小子的功夫如何我不清楚,但你女朋友的床上功夫,那是相當的好。

    方青禮貌性的輕敲房門,進去後就看見沙發上招財貓的一張臭臉。方青就納悶了,你跟誰都笑得像朵牡丹花,幹嘛就非跟我過不去?像在毛家一樣,方青絲毫不客氣的在另一側沙發上坐下。他就是這個脾氣,你敬他一尺,他就敬你一丈;你越是呲牙咧嘴,他反而對你厲害哄哄。

    招財貓的臉色本就不好看,當方青旁若無人的點上支煙,悠哉游哉的吞雲吐霧,他的怒火就向上躥,本來想好的話說不出來,恨不得撲上去把方青撕咬一頓。

    方青翹著二郎腿,歪著個腦袋哼起歌來,他是有意做出傲慢的樣子,既然你看不起我,我為什麼要給你好臉色?見招財貓憋哧半天,調笑著問道:「聽說毛經理找我,有什麼吩咐速速說來,我今個沒多少空,一大堆工作等著呢。」

    招財貓忍了半天的火苗還是冒了出來,自己好歹是公司的財務部經理,居然被對方如此無視,怒道:「狗屁工作,當了個副組長,還真拿自己當幹部了?」

    方青見招財貓惱了,他更是得意起來,「副組長確實不算個東西,其實我的目標很遠大,就是當了經理也不會滿足,你說經理鳥大一個官,我方青哪裡會看在眼裡。」

    別看招財貓平時樂呵呵,他的脾氣並不小,被方青諷刺之下,打人的心早就有了。好在他還有自知之明,酒精灌溉又被美色掏空的身軀,哪裡鬥的過流氓體質的方青。

    「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今天叫你來是談正事。」

    方青故作驚訝,「啊,談正事啊毛經理還有正事?」

    招財貓雙眼都快噴出火來,瞪他無數眼後,耐著性子說道:「我知道你和可可是好朋友……」

    方青猛然伸出右手,打斷招財貓道:「不對我們不止是好朋友,確切地說,可可是我的女朋友;反過來說,我是可可的男朋友。」

    「你他娘的找抽是不?」招財貓蹭的就躥了起來,呼哧呼哧喘了幾聲,又一屁股砸回沙發上,裝滿水的杯子被他摔翻在地,滾燙的茶水冒著熱氣。方青也不說話,且看招財貓能怒到什麼程度,反正他無所畏懼,想開自己還要看房紫蘭和房總的態度,況且他還有在巨能公司的後路。

    招財貓畢竟是闖蕩社會多年,很快就明白他需要做什麼,跟方青生氣根本就沒用,還是撿有用的說吧,「方青,咱們做一筆交易?」。

    「噢?你一個大經理,怎麼能和我一個小小的副組長做交易,豈不是辱沒了你的名聲?」

    招財貓不理他的嘲諷,繼續說道:「我給你十萬塊,條件是你離開可可,自此以後永不見面。」

    方青大笑,笑聲相當的粗獷,相當的無賴,摸出手機問招財貓,「我跟可可通個電話,告訴她哥哥和我談的事情,問問她願意不?」

    「少他娘嬉皮笑臉,我沒跟你開玩笑」

    方青愛惜地擦擦手機,重新揣回兜裡,斜靠著沙發,痞兒吧唧的小樣,「我也沒開玩笑,沒想到我方青如此值錢,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人給十萬,太偶像了,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別廢話了,就說你幹不幹?」

    方青不回答他的問題,把煙頭使勁摁在煙灰缸裡,換成正經的聲音問道:「可可是你妹子,你怎麼忍心把他介紹給朱堅強?」

    招財貓本來不會解答方青這樣的問題,但今天事情逼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堅強有什麼不好?有學歷有事業,有車有房有存款,要什麼有什麼,哪有比不上你方青?」

    招財貓說的這些東西,方青確實沒有,但他不會妄自菲薄,兩個人相愛,未必就看中這些物質。雖然方青沒打算追求毛可可,但他不願意看到毛可可與朱堅強走在一起,尤其是在毛可可不願意的情況下。

    「朱堅強是很有多東西,但他沒良心、沒道德。他背地裡干的那些事情,你這個當同學的應該瞭解些吧?他勾搭的那些女人,你也不會不知道?我就鬧不明白,一個當哥哥的,怎麼就忍心把妹妹朝火坑裡推?」

    方青的語氣越來越急,招財貓被他如此指責,不免有一些心虛,他極力撮合妹妹和朱堅強,裡面是有個人的企圖的。。.。

第三九六節借雞孵蛋憑東風

    第三九六節借雞孵蛋憑東風

    「男人發了財,有個三妻四妾又有何奇怪?我就不信你方青,能純情到哪裡去。」方青愈發不恥他的行為,居然說出如此的混蛋話,同時也看清了招財貓的面目,絲毫看不出他對妹妹的愛,有的只是一種不可理喻的愚蠢,或許是見不得人的私下勾結。

    「行了,我用不著給你裝純情,可可是個大人了,她的愛情自己做主。你也老大不小的,上班還要和秘書忙乎,留點勁頭回家伺候嫂子吧,別因為交不齊公糧,被罰跪鍵盤或者搓衣板什麼的。」

    方青不等招財貓說話,拉開房門要出去,卻赫然發現門口站著朱堅強,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自己。招財貓與朱堅強四目相接,立刻下定決心做一件壞事,他們倆認為,如果聯手對付方青,勝算還是非常大的。朱堅強知道他的任務,那就是把方青推進房子,然後開始以二對一的圍毆。

    方青不會傻的再回房間,可以和招財貓耍橫,卻不會同時鄙視兩個人。他自討對付他們兩個,勝利的天平還是有傾斜自己這邊的希望,但總歸是有風險,他不打無把握之仗。

    「毛總」

    方青很熱情的向走廊盡頭喊道,趁朱堅強一愣的空隙,方青從他身邊閃出了房門,故意囂張的走著王八步。朱堅強發覺上當,哪裡有什麼毛總?他生氣地一拳打在牆上,疼的哎吆、哎吆直叫喚。

    賞月亮,看上面到底有沒有嫦娥,或者其他翩翩起舞的仙女;方青的想法就是奇特,一雙眼睛似乎要穿透深邃的夜空,乃至仙女的衣服,到達他嚮往已久的美好。吃不盡裡面的甜蜜滋味,體會著從未有過的家庭溫暖。方青此刻是幸福的,接過乾媽遞過來的又一碗湯圓,靜靜地看著星空,記住他也曾如此的幸運。

    方青今晚成了紅人,有這麼多朋友願意和他共進晚餐,於是小方同志無比感慨,大呼春天來了。先是杏兒丫頭,早早的說好,讓他今晚去家中一敘。方青自然無法拒絕,去女朋友家,雖然有上門女婿的傾向,鑒於他本身沒有家,這也是天經地義的。

    然後是房紫蘭,說是乾媽想你了,帶著女朋友一起來吧方青解釋幾句,拚命找借口推辭,在沒有弄清楚自己身份之前,在房家時總是胡思亂想。房紫蘭拿出殺手鑭,讓股東們都去討論度假村的事情,方青借坡下驢,答應先去待會,八點半前趕去杏兒家。

    方青正在想借口,去的那麼晚肯定要動腦筋的,否則未來的岳父母怪罪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正在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毛可可在電話裡語氣特溫柔,讓方青坐在那裡都翻了個跟頭,還好被桌子擋住了,沒出什麼意外。

    毛可可讓他晚上再幫一個忙,方青開玩笑道:「不是又氣朱堅強吧?我可是不敢了,你哥把我叫過去訓了一頓,再有下次直接扣工資。」

    毛可可在電話那端驚歎,方青料事如神啊,就是這事,繼而反問道:「鬼才聽你的就你那熊樣,能服他訓才怪,要說打起來我更有可能信。」

    「騙你的,哪裡有這事,你哥對我挺好的,每個月都朝我帳戶上打錢。不過朱堅強那事情,你要喜歡就嫁他,要是不喜歡趁早拒了,整天膩歪著不累嗎?」

    毛可可的聲音變得淒厲,反駁說:「你以為我想呢?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方青樂道:「你急什麼,我這會坐著呢,別說是腰疼,就是腎虛也得說。可可啊,我幫你想個借口吧,保管毛總無法拒絕。」

    「有話快說,有什麼就什麼」

    「今晚紫蘭姐召開度假村股東大會,地點在她家,這個借口夠不?」

    毛可可終於轉怒為喜,「嗯,夠了,怎麼不早說?找抽呢你?」方青無奈,給你出主意呢,得不到好處還要挨熊,毛家人怎麼都這樣?

    房紫蘭從桌子下踢方青一腳,「想什麼呢?才一會不見女朋友,不至於吧?」方青傻樂,剛才不過是走會神嘛,純屬個人愛好。他一口吃掉三個湯圓,房總和乾媽都在身邊,此刻的感受不是一般的美,就這樣過不好嗎?

    在房家別墅的頂層陽台,除了方青和房家三口人,圍桌而坐的還有毛可可和安安,兩人正嘰嘰喳喳的咬耳朵。李蔣石和蘇青青出去野合了,就是野外會合,又名約會。方青起身看看夜空,從星相可以看出來,時間不早了。

    房紫蘭揶揄道:「裝什麼半仙?想知道時間用得著看星相嗎?打開手機就知道了。」

    毛可可不放過任何一次打擊方青的機會,緊跟著說道:「不裝半仙,如何才能勾搭仙女?怎能計劃好嫦娥的登月時間?」

    三個女人一台戲,已經有了兩個,安安充當了第三者,揭露了方青的真實企圖,「方青哥想嫂子了,正琢磨去晚了會不會被罰。聽說杏兒姐姐的家法可厲害了,犯了錯要罰跪鍵盤。」

    房紫蘭和可可樂成一團,別看安安小,諷刺打擊的本事一點不弱,可造之才啊。就安安說的那個懲罰,用在哪個人身上都能治服他,保管他肢體不再健全,後半生與輪椅相依相伴、榮辱與共。

    房太太愛惜的撫著方青的背,責怪三個丫頭道:「別整天擠兌方青,你們幾個當中也就他聽話,女朋友找到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娶妻生子……」

    房紫蘭打斷道:「媽,你就知道娶妻生子,就方青這樣的,生個兒子也是個調皮鬼,你可別跟他應承看孩子什麼的,累不死你老人家才怪。」

    方青習慣做眾矢之的,且樂在其中,把碗裡剩餘的湯圓吃完,抹抹嘴就要走。房紫蘭說道:「改天咱們一起去趟神泉莊,趁著道路沒開始修,先把建築材料運過去。」

    方青微笑著又坐下來,今天這股東大會開的,自個都快走了才開始第一句,滿口應承道:「沒問題,又要和三位美女出行,我三生有幸,腦門生輝。」

    方青幫忙把巨能公司拉進來,順手解決了不少難題,這讓房紫蘭和毛可可高興之餘都非常吃驚,卻弄不清楚裡面的奧妙。方青沒有提就職巨能的事情,現在那邊是非常時期,不宜過於招搖。

    度假村項目中,除了方青賣車剩餘的20萬,其餘資金毛可可與房紫蘭平攤,作為大股東也是要講兩句的,毛可可輕咳一聲,開口道:「紫蘭姐,聽說鋼材、水泥都要漲價,咱們不如就近多買一些,反正度假村將來還要擴建,朝山裡運一次不容易。」

    房紫蘭點點頭,對物價上漲她也有憂慮,只是害怕投資過大收益卻跟不上,一旦收益不理想,到時候會越陷越深。而且這次幫縣裡解決這個大難題,縣政府幫忙協調,從神泉莊批了一大塊地,除了湖泊周圍的幾個山頭,緊挨著的一大片荒地也劃了過來。房紫蘭不會傻的說不要,這比她預想得到的地方大了好幾倍,只是擔心這麼大一片地方,荒廢著可惜,用的話又沒那麼大的胃口。

    方青深知姐姐的愁緒,為人解憂是他的樂趣,這件事情他考慮了幾天,算是拿出了初步的方案,既然今天名為股東大會,不妨先說出來,免得三個美女在那裡唉聲歎氣的琢磨。

    「姐,對那片地我有看法。」

    「有就說。」房紫蘭還在沉思,毛可可搶先說道,這次算是客氣的,平時都說有屁快放來著。

    「我可以和巨能公司商量,把那片荒地轉讓給他們,換取他們對我們原材料和人工方面的幫助。這樣做既不用擔心浪費地,又能省一大筆建築費用,兩全其美的辦法。」

    房紫蘭眼前一亮,問道:「巨能會對一片荒地感冒嗎?他們買去做什麼用?如果開發度假區豈不是搶咱們生意?」

    方青樂道:「一旦道路通暢,那個地方馬上就會成為本市旅遊休閒的好去處,我敢保證神泉莊的地價會成倍的增長。現在很多人都能看出這一點,卻沒有人比咱們走的更早。別看那片是荒地,在城裡人眼裡就是寶地,巨能公司可以用它開發別墅,配上周圍的湖光山色、青山綠水,絕對的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大伙都是聰明人,聽方青一說也就明白了,房紫蘭下定決心,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爭取用購買的形式讓土地變成個人的。租借的畢竟用起來不順手,而且一旦地價上漲,他們可以用轉讓土地的方式換取不小的利潤。

    毛可可提議道:「從神泉莊向裡,幾座山可謂是陡峭娟秀,加上有山泉瀑布,別看現在沒什麼名氣,一旦進行包裝開發,絕對是居家旅遊的好去處。」

    房紫蘭表示同意,「山勢險峻、刀劈斧削一般,溪水潺潺,幾處瀑布相當有氣勢,而且地形複雜;聽村裡人說巖洞有好幾處,各種原始的地質結構應該都存在,可以找專家論證一下,說不定真有開發價值。」

    方青開口勸道:「咱一口吃不了大胖子,還是先把度假村搞起來,等路修好了就開門納客,賺點錢給我娶完媳婦,然後再想別的。」

    「又提你媳婦,快去快去」

    房紫蘭笑罵著,本來是想通過這個項目提攜弟弟,沒想到他能起這麼大的作用,完全是個意外。房紫蘭已經有了打算,如果真像方青所說的,用一塊荒地換取巨能對度假村建設的投入,那她和毛可可的資金就綽綽有餘,完全可以考慮多買一些地,或者開始著手開發幾座山的旅遊價值,或者建設她喜歡的山地賽車基地。

    方青謝絕了毛可可的好意,讓她送自己去岳父母家,那種感覺怪怪的。剛一出小區門,方青就對這個決定後悔不已,哪裡有出租車的影子,摸出手機看了又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倒不是怕杏兒罰自己跪鍵盤,就是怕她傷心,方青會心疼的不得了。

    一等就是十多分鐘,你要把他形容成熱鍋上的螞蟻,估計螞蟻一定會抗議,它們才沒有方青那般煩躁不安。終於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方青早早揮舞著雙手,就像機場迎賓的小學生見到了國家領導人,興奮和激動難以抑制。

    出租車刷的一聲過去了,上面已經坐滿了人,方青痛罵一頓,所有掌握的罵人詞彙傾巢而出。又是漫長的等待,幾分鐘後再次出現一輛車,方青遠遠的就看到上面沒有紅色的空車標誌,心一橫站在了路中間。

    出租車不停按著喇叭,遠遠奔襲過來。說不怕是假的,方青的腿在發抖、心在祈求,並隨時做著跳出危險地帶的準備。出租車呼嘯而過,方青膽戰心驚地跳到路邊,心想***夠狠,還真是敢撞,要不是自己武功高,今天這小命就扔這裡了。

    還沒等方青喘勻氣,出租車又倒了回來,司機搖下窗子問:「哥們有事啊?」

    方青大喜過望,早忘了剛才的驚險一幕,拉開車門跳了進去。的哥待方青說了地址,問道:「急著會女朋友吧?怪不得奮不顧身的站在路中央?」

    「還真讓你猜對了,好眼光。」

    的哥很自得,笑道:「那當然,一般敢這麼幹的,除了有點勇氣外,或者就是找死的,或者就是上醫院,還有就是見女朋友。」

    方青點頭稱是,原來見女朋友這麼重要,可以讓一個男人拿生命開玩笑。司機理了一頭板寸,長臉膛高鼻樑,方青感覺有一些熟悉,問道:「唉,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句話說完後半秒鐘,方青已經想到了答案,真後悔自己又一次貿然亂說,他的啟蒙老師教過他,一定要想好了再說,可惜方青是一個頑劣的學生,屢教不改啊

    司機也想起來了,「哦,是你啊,欠我的費還沒給,正好今天補上。」方青這個苦啊,你說提這茬幹嘛,司機就是上次送他回家,結果方青上樓拿錢的時候遇到周媚派來的殺手,於是的哥逃之夭夭,方青險些丟了小命。

    「還敢提的費?你就顧著自個跑,怎麼也得給我報個警吧?」方青來個豬八戒倒打一耙,先從道義上站在正義的一方。司機愕然道:「我一出小區就打了電話,跟你們小區門口的保安也說了,騙人是狗*養的。」

    方青看他堅決的態度,應該是真的,只是保安太懦弱,遇到壞人比他更畏懼。警察往往喜歡事後清場,從來都是晚一步,這是他們的光榮傳統。

    「行了,今晚給你雙倍的費。」

    的哥誇張的笑聲過後,說道:「搞笑啊大哥,今晚上本來就是雙倍收費。」

    「誰給你規定的?有物價局的通知嗎?」

    的哥臉一沉,不滿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本來已經下班回家了,壓根就沒打算載你。要是不同意就下去吧,我趕緊回家陪老婆孩子去。」

    不就幾十塊錢的事情嘛,方青怎麼也是個大經理,又豈會太在乎,說道:「那就三倍,好好開你的車吧。」

    話雖如此說,方青花錢還是有些心疼的,賣車多餘的錢全部投向度假村建設,巨能還沒有給他發過一分錢,全部收入來自於三A公司的工資,那是相當可憐的。交完了三倍的費,方青掏出錢包數了數,留下五十塊夠打的回去,剩下的錢全部換成禮品,提著進了杏兒家。

    「方青來了啊,你看來就來吧,還買什麼東西。」杏兒的媽媽王主任,一邊拒絕著一邊把禮品放好,方青看出來了,如果他敢空著手來,光是丈母娘的臉色,就夠他吃一壺的。

    准岳父從裡間提溜出一瓶老白干,招呼著方青快過去,原來一家人還沒有吃飯。方青有幾分感動,自己來的這麼晚,杏兒全家居然一直等著。當然,他知道這是杏兒的意思,准岳父不好說,王主任估計沒那份心。

    杏兒今天裝著一件手織的黃毛衣,配上一條隨意的牛仔褲,頭髮簡單挽在後面,戴上方青送的那支蝴蝶發卡,整個人看上去特清爽、特鄰家小妹。

    「聽說你開什麼股東大會,怎麼回事啊?跟我說說。」

    杏兒向來對自己的事業不怎麼關心,其實方青一直也沒什麼事業,就是到了時間去上班,如此而已。杏兒今天主動問起,方青立刻明白了深意,肯定是王主任又提要方青買房子的事情,杏兒希望通過方青的吹噓,打消王主任的疑慮。

    「吆小方年紀輕輕,還是什麼股東,了不起啊」准岳父也在幫腔,方青雖然和他說話不多,卻知道老人家是個文化人,對杏兒的選擇,對自己,都是滿意的。方青心想吹牛有什麼了不起,那是自己的拿手好戲,連草稿都不用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朋友準備一起在大山裡建個度假村,包括賓館、飯店、活動中心、各種運動場,還有養殖基地、中草藥種植基地、山地賽車場等。另外下一期工程準備開發附近幾座大山的旅遊資源,打造生態旅遊與休閒於一體的世外桃源。」

    准岳父聽的眼都直了,如果剛才還是配合一下女兒的情緒,這會就只剩下驚歎了。準女婿還真是有本事,他本來以為也就是幾個人合夥開個小飯館之類的,沒想到弄這麼大個動靜。

    王主任一下就抓住了要點,發問道:「你們幾個人在搞這件事情?現在手續跑的怎麼樣了?你佔多少股份?」

    連續幾個問號,方青知道王主任是勁敵,小心答道:「這件事情是我乾姐姐牽頭,實際上有三個人參股。手續沒什麼問題了,已經置辦好大片的土地,從縣城去山裡的路也將在後天動工,如果進展順利的話,預計夏天的時候就能初具規模,開始招攬客源。」

    王主任點了幾下頭,但沒有說話,方青心想可能是自己還有個問題沒回答,趕緊說道:「我前期只投了二十萬,不過因為聯繫巨能公司修路,從而促使縣裡低價賣給我們地,我乾姐說算我的軟性投入,總體股份佔到百分之二十五。」

    實際上度假村的投入是很大的,方青不大可能加大金錢的投入,房紫蘭能給方青1/4已經是很大的人情,也就是另一個股東是毛可可,否則這事情是很難通過的。除了這三位大股東,還有一位小股東,那就是招人喜歡的安安。雖然不多,房紫蘭還是給了她一點,足夠她以後上大學用。

    方青覺得王主任應該滿意了,准岳父和杏兒也是這麼認為的。王主任微笑著,還真有心滿意足的跡象,說道:「很好啊,這樣我就對杏兒的將來放心了,方青一定要努力,房子也別買什麼三室一廳了,直接買套別墅算了。」

    方青頓時心中雷雨交加,暈呢。筷子嘩啦一聲掉在地上。這會天氣好的不得了,方青沒法學劉備那樣,說是打雷嚇到了。杏兒乖順地遞過來一雙乾淨的,方青尷尬的笑笑,說道:「買,一定要買別墅。」

    也許,這就是吹牛的代價。我本無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我心。方青早已不喜歡出風頭,卻迫不得已出現在最耀眼的位置。

    台上是「巨能公路」修建的新聞發佈會現場,在目前這個敏感時期,卻彙集了以市委書記為首的多半個領導班子,加上公路局、交通局、民政局,還有縣委縣府及各相關部門的負責人。

    其用意不難揣摩,就是宣揚市裡的便民舉措,解決困擾山區百姓很久很久的大難題,從此以後山裡的東西可以更便利的運出來,山外的稀罕物也會源源不斷的運進去。要想富先修路,這是政府對山裡百姓的體貼愛護,也是本市開發深山資源的堅實一步,表明了極大的決心。

    方青作為巨能公司的代表出席,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鄭大財神依然杳無音訊,兩位副總自從放出來以後,也不知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精神已經極度的萎靡,忙活活的跑去南方某座旅遊城市修養去了。

    方青是一百個不願意,他算是看出來了,兩個副總分明就是逃避責任,以後檢查組再來公司,最大的頭就該屬他了。除了他之外,台上的其他人都是神采飛揚,今年的工作總結又有的寫了,而且這麼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對處於困境中的各級領導都是個解脫,這將極大改觀他們在檢查組眼中的形象。

    冗長的會議開始了,主持人是市裡一個秘書長,不停喊著會議進行第一項、會議進行第二項……一會是市委常委、市委書記,一會是人大主任、市長,方青一直到了會議進行到十多項,時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後,終於讓他說話了。

    主持的秘書長沒好意思說方青是經理,直接給了個頭銜,巨能公司張總。方青心裡美啊,聽說新聞發佈會要在省裡電視台轉播,這次算是露臉了。

    方青坐的直直的,學著領導的樣子咳嗽幾聲,拿過話筒後最想說的就是「同志們好」,但他壓抑住這股衝動,有事說事,「在場的各位領導、各位同仁、各位朋友們,大家好。我們巨能公司屬國家重點扶持企業,自創辦之日起一直致力於家鄉各項事業的建設,多年來參與了市裡大大小小幾十個項目,並極力開發經濟適用房、小戶型廉價房,為很多百姓解決了住房問題。」

    現場一片肅然,因為與會的除了媒體的朋友,就是市裡安排的各政府機關和事業單位的職工,不會有人提太尖銳的問題,更不會有人搗亂。

    方青頓了一頓,待掌聲過後繼續說道:「巨能公路的重新修建拓寬,對山區建設意義深遠,必將是本市經濟發展的嶄新增長點。我們公司除此之外,還準備積極配合市委市府,參與到深山旅遊資源的開發中去,並預計於今年破土動工一個項目,在美麗的神泉莊依山傍水的地方,建設一個別墅群,暫定名為『世外桃源』,從即日起接受社會各界的垂詢訂購。」

    現場一片嘩然,怪不得巨能公司能有今天的規模,瞧瞧人家老總的覺悟,到了哪裡都不忘給公司打公告。此時,在本省一座臨海的城市裡,電視機前的鄭大財神笑容滿面,對陪同的王副總說道:「老王,佩服我的眼力吧?看咱找的這人,不但公司內部處理的井井有條,這幾招出的,既驚心動魄,又心思縝密。」

    年過半百的老王分管財務,對公司每一筆進進出出的帳目瞭然於心,他屬於不得不躲的那類人,聽了鄭大財神的話深以為然,「是啊,用公司閒置的機械和人工,換取公路的命名權和廣告權,短期看是賠了,長久來看卻是一招妙手。」

    老鄭補充道:「豈止啊關鍵是在社會上樹立了公司的良好形象,取得檢查團、市裡縣裡各級政府的好感,如果市政府真的下定決心開發深山,有了現在的合作基礎,我們公司無疑是搶得了先機,這小子比我想像的厲害。」

    「不過『世外桃源』的開發可是大事情,鄭總你不在他們就拍板,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聽過老王的提醒,鄭總不以為意,說道:「這事情曹秘書跟我說了,咱們的張大經理玩了一招榮辱與共;有人投資度假村,咱們幫忙施工,同時得到一大片地,值」

    「確實高招,現在最不怕的就是熱鬧,如果深山老林真能開發成旅遊勝地,那我們必須加大投入,商機無限啊」

    鄭大財神喜笑顏開,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悠悠說道:「就是不旅遊,深山別墅也不愁賣,讓曹秘書轉告方青,修路的材料能用的多朝山里拉。待道路通暢了『世外桃源』馬上開工,現在就繪製圖紙,畫好示意圖,在城裡繁華地帶設置售樓處,先籌集資金。」

    老王一直佩服鄭大財神的魄力,而且眼光往往都是極準的,應和道:「鄭總說的是,這次咱們建的是豪華別墅,那就要賣高端的價格。」

    「不怕你賣的貴,就怕你賣的不夠貴」鄭大財神惡狠狠地說道,他很欣賞方青想出的創意口號「原始生態、貴族享受」,只要廣告做的足,這個項目不愁賺不到大錢。

    會場的方青哪裡知道那麼多眼睛在盯著自己,他還沉醉在小人得志的興奮中。用一塊他們暫時用不到的地,在公司會議上一陣吹乎,全票通過了方案,他們的度假村建設頓時省下一大筆投入,房紫蘭高興的大笑,這次差點把魚尾紋擠出來。

    直到發佈會結束,方青才意猶未盡的走出會場,他是被眾位領導所規劃的美好藍圖激勵,這一個個都是意yin的高手,幾個小時說下來,吐沫飛舞群情激昂,想不振奮都難。房紫蘭攜毛可可、安安,共計三位美女,從方青身後尾隨過來,接著就是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方青不停求饒,我又做錯什麼了?美女質問他,什麼身後和巨能勾搭上的。

    其實所有認識方青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沒有人能想像的到,一個公告公司的小職員,搖身一變成了大公司的老總,雖然老總的稱呼是假的,他實際上只是部門經理,但這已足夠震撼了。

    方青長歎一聲,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無奈才名遠播,被人哭著喊著拉去做老總,我苦啊」聽了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三大美女加大了打擊力度,直到方青答應,在本市著名的天上人間請客。毛可可說,不求最好,只求最貴。

    方青走出發佈會現場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真是個腕了,包括市委書記、省城名記在內的各色人等,都是相當客氣的跟他握手,嘴裡不忘了嘟囔幾句「久仰久仰」。

    說實話,方青對這些人確實是仰慕已久,平時只能在電視裡一窺風采,今天終於看到活的了。夢想成真的結果並不怎麼美好,他發現這些叱吒風雲的人物,原來和正常人並無區別,不但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連腋臭的味道都是相仿的。那些原本以為的大美人,臉上的粉比鍋底還要厚,笑得厲害了就出現一道道裂縫。至於那些平時高不可攀的記者,也一個個拿著話筒求自己講兩句。

    方青在寒暄一會之後,發現大家的熱情確實無法阻擋,但說的基本都是廢話,扯來扯去無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聊的都是祖國發展的大好形勢,還有本市經濟即將到來的美好前景。方青是一個俗人,吹牛本是他的強項,發現在這裡卻是小巫見大巫,簡直就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丟人啊丟人。

    離開發佈會現場的路上,開車的毛可可還一個勁誇獎方青,今天整的人模狗樣,掛上老總的頭銜一站,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房紫蘭為弟弟打抱不平,「以前小瞧方青了,別的方面不說,頭腦還是很靈活的,主意出的賊精。這次能取得各方面的滿意,造成這麼大的聲勢,遠遠超出我們本來的打算,度假村的前景相當光明。」

    姐還是第一次給這麼高的評價,方青不免心花怒放。今天與其說是新聞發佈會,對他們來說卻是一次成功的廣告,他們已經走在深山開發的最前沿。安安最好奇的還是方青的職務,從後面拉著副駕駛座上方青的脖子,問道:「方青哥,你是怎麼騙上老總的位置的?」

    毛可可應和道:「是啊,快說說,巨能可是全市經濟實力最強的公司。」

    方青呸了一聲,「什麼叫騙?就不能想我點好?你哥是靠實力和魅力獲得了這個職位。當然老總是假的,我實際的職務是行政部經理。」

    方青開始發名片,這是公司因為他參加發佈會臨時印出來的,方青第一次擁有這玩意,以前最大的官職是副組長,上學時候還做過衛生小組組長,都沒好意思印名片。

    「鳥槍換炮啊方青是一步登天,年紀輕輕就比姐強,前途無量」

    方青馬上表現出謙虛的態度,說道:「姐你就別損我了,我在巨能只是臨時幫朋友忙,現在是天天去三A上班的,你還是我的好領導,要多罩著我。」

    房紫蘭當然會罩他,否則這小子早被開除不止一次了。毛可可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咋呼道:「紫蘭姐,咱們是不是應該新註冊一家公司,以後做事也方便。」

    房紫蘭一腦袋扎進這堆事務裡,根本沒心思考慮這個問題,聽毛可可一說也覺得有道理。以後的廣告宣傳、洽談合作都需要一個主體,以公司的名義比個人要強的多。方青一聽有好處,忙不迭說道:「嗯,可可今天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成立公司好啊,終於有貨真價實的老總可以做了。」

    毛可可反唇相譏,「就你好,台上扯了半天,要不就是說給你老闆聽的,要不就是說給台上的領導聽的,哪句是你的真心話?還不是一堆套話、廢話。」方青默然,可可說的是實情,很多場合不能說真話。房紫蘭問:「這件事情還是我去跑,最近就去工商局註冊,大家都想想公司的名字,一定想一個好聽又響亮點的。」

    毛可可頓悟道:「紫蘭姐,有了」

    「有話快說……」

    方青搶毛可可的台詞,被踢了一腳,毛可可說道:「既然公司是咱們開辦的,就拿咱們仨的名字取,如何?」

    「怎麼取?」

    方青還是不明白,毛可可斜他一眼,說道:「紫蘭姐首倡了這件事情,在其中出力最大,她的名字拍第一個。我毛可可屈居第二,剩下的人排第三。」

    「什麼叫剩下的人?你直接說我不就得了,你跟我有仇呢?」

    毛可可不理方青的抗議,哼著小調開著車。安安驚歎道:「可可姐不會給公司命名『房毛方』吧?」

    方青差點笑噴出來,「房毛方』,有這樣的公司名嗎?毛可可改口道:「要不就取第二個字。」

    第二個字,不就是「紫可青」嗎?房紫蘭首先表示反對,不像個中國名字,咱可不能崇洋媚外。方青比剛才笑得更厲害,說怎麼聽著像衛生巾的品牌,毛可可一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

    房紫蘭質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對衛生巾名字那麼熟悉。方青笑道,這有何難,一群明星整天在電視上蹦躂,什麼高潔絲了、婦炎潔了等等。毛可可反駁,婦炎潔不是衛生巾好不。方青問那是什麼,毛可可回答是洗液,方青哦了一聲,頗有深意地點點頭。毛可可不幹了,說我沒用過,是任靜和付笛聲說的。

    方青賊笑,我沒說你用啊,心虛什麼。還別說,一提那小兩口我就想笑,房紫蘭在後座給了他一下,知道他接下來沒什麼好話。毛可可卻非要聽,有事情憋在心裡特難受。

    方青學著某廣告明星的口氣說道:「選洗液就像進餐館,哪家人多就進哪家。婦炎潔,聽說兩億人用,我相信群眾,婦炎潔,我看行。」

    房紫蘭再次狠狠給了他一下,讓你亂說,方青卻管不住那張嘴,繼續白活道:「用了婦炎潔,嘿,還真對得起咱這……」

    方青停電了,後面的詞無法用健康的文字來表達,這就是與韓大嘴一樣的毛病,語速太快造成思維跟不上,一句話沒想好便說了出來,尷尬了吧?暈死,本來是給公司取名字的,這都扯哪去了?

    自打成了名人,方青的天空一片晴朗,昂首闊步精神足,腰不酸背不疼腿也不抽筋,吃嘛嘛香,見誰都賊笑。其實也算不上個角,只是在電視上露了一小臉,不過在三A公司內部,已經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全知道了,他們公司一個不起眼的小組副組長,居然變成了巨能公司的老總。

    於是乎,謠言四起。有人說方青是隱藏在三A內部的奸細,目的就是搞垮公司,到最後來個兼併。方青用小指頭想想,估計是招財貓和朱堅強之流編出來的,不過說的也忒弱智,估計是劣質電影看多了。

    還有人說,是巨能老總體驗生活,想過過小市民的癮。方青大笑,要是如此就好了,他還何愁金錢美色,何必為了套別墅遲遲不能娶杏兒。

    更有傳奇的說法,說是巨能公司急缺廣告方面的人才,所以派副總悄悄潛入,準備挖角來著。這兩天對方青拋媚眼的越來越多,有人還悄悄遞過來簡歷。方青哭笑不得,媚眼這玩意,美女拋拋就可以了,其餘人等,尤其是男的,還是免了吧。.。

第三九七節戴罪立功啥也不說

    第三九七節戴罪立功啥也不說

    方青無需解釋什麼,他的事情房紫蘭和毛可可都知道,也就相當於房總和毛總知情,這就夠了。現在他所想的,就是如何做好手頭的大項目,具體來說,就是帶著肖雅婷和小姜,負責好繪圖方面的工作。

    也許就在幾天前,同事們還相當不服氣他這個副組長,大多數人認為他是藉著關係爬上去的,還有人說他靠出賣色相,勾搭毛副總的女兒得來的。

    而如今,每個人對他都很客氣,積極主動地配合他和豪仁的工作,整個科室洋溢著歡笑,充滿了極強的戰鬥力,所有人堅定一個信念,那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鬥,其樂無窮。

    「方總,晚上請去哪裡吃飯啊?」

    肖雅婷自打那天之後,便對方青改了稱呼。方青對這個小師妹讚賞有加,都有些不相信她是警察臥底了。原因是不管是手繪還是電腦製作,尤其是色彩的搭配,還有對美學的感悟,肖雅婷都是一點即透,方青自愧不如。

    方青甚至有意找李蔣石打聽,這肖雅婷到底是什麼來歷,李蔣石說了半天,都是他小時候被欺負的段子,不斷控訴肖雅婷的滔天罪行。方青把他甩到一邊,那點破事就別說了,整的跟祥林嫂似的。

    「去你家吃吧,我還沒有見過伯父伯母呢。」

    方青反將一軍,其實是囊中羞澀,三A的薪水本就不高,招財貓還在以各種借口剋扣。巨能那邊更逗,方青遲遲等不到有人發錢,就跑去財務科問。財務上的***態度很好,卻說鄭總沒有交代,人事科也不曾通知,不知道給他發多少。

    方青摸摸腦袋,說你少來點,一個月給個兩三萬算了。***不是別人,正是被曾應聘方青秘書失敗的蕭蕭,名牌大學的研究生。方青找曹秘書安排了一圈沒合適的位置,就在財務部先幫忙,等老鄭回來再說。

    蕭蕭說方經理是個好人,別說是兩三萬,就是十萬我都願意給。方青苦道,算了,你還是別說了,後面就要訴苦了,結果就是不能給我發工資,我說你們資本家,怎麼能這麼壓搾勞動人民?

    蕭蕭笑得異常開心,要說壓搾員工,也是你們領導同志吧,跟我們這些幹活的何干?方青雖惱,卻沒有什麼好辦法,最後還是走了曹秘書的路子,先從財務上借了一萬大圓救急,近來要求請客的太多了,方青瀕臨破產。

    肖雅婷不屑與方青繼續談話,以前挺好一個人,當了老總後比李蔣石還摳門。豪仁剛忙完一陣子,站起來舒展一下狼腰,看肖雅婷撇著的嘴,玩笑道:「雅婷,讓老大我請你吃飯,方青情聖的外號已經換了,成了鐵公雞。」

    肖雅婷一副小姑娘的調皮樣,一隻手還放在鍵盤上,另一隻手托著香腮沉思,睫毛撲閃,大眼睛華麗的轉動,答應道:「好啊,好啊,老大,我要吃大閘蟹。」

    一旁的方青提議道:「咱寫字樓西面剛開了一家,一隻才兩百來塊,很便宜的。」

    肖雅婷掰著手指數數,說道:「人家姑娘家家的,吃不了多少,六七隻就夠了,老大不會心疼吧?」

    豪仁腸子早悔青了,現在的女孩,不管是買衣服還是吃東西,都特費錢,「那什麼,雅婷啊,晚上我請吃火鍋,大家都去啊,別跟我客氣。」

    方青傻樂,小樣的還說我鐵公雞,你也不捨得吧。與肖雅婷相對一笑,小聲說道:「防狼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老大這樣的偽君子,陰險著呢」

    「嗯說的太對了,在咱們辦公室裡,老大的危險指數只比你低。」

    方青裝出生氣欲打的樣子,肖雅婷早已起身逃開,名為去洗手間,實際上是串門找人嘮嗑。方青注意她很久了,這個姑娘性格外向,和誰都能聊在一起,來了沒幾天公司大大小小的人物認識個便。

    方青有時就在想,她是不是真的來查案的,現在是在摸公司的底。以前他還不怎麼在乎,當得知房總很可能是他的父親時,方青不由加了個小心,要知道公司的利益,很可能就是他的利益。

    小六多餘的話沒說,方青卻知道他的苦衷,要不是為了自己,小六才不會低三下四的求強子幫忙。大恩不言謝,方青只是淡淡道:「小六,別的話不多說了,明晚請你喝酒。」

    「別明晚啊,就今天吧黑牛要過來,肯定最近日子過得不自在,你過來幫忙出出主意。」

    「日,我都成狗頭軍師了」

    「差不多吧,黑牛經常誇你主意多,挺損的。」

    「這是誇人嗎?」

    「那你到底來不來?今晚可是叫俄羅斯妞,你不來我就少花一份錢。」

    「俄羅斯妞狐臭特別厲害,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我們科室晚上聚會,明天我請你。」扣了電話,方青開始找尋豪仁的下落,下班還有半個小時,這小子不會是怕花錢開路了吧?眼睛正四處亂看時,走進幾位穿西裝夾公文包的傢伙,領頭一個大胖臉問:「你就是方青吧?」

    「呃……我是,請問你們……」

    「我們是調查組的,找你核實一些情況。」

    大胖臉語氣有些冰冷,不比大蓋帽溫柔多少。方青接過他遞來的證件,象徵性的瞅了一眼,他絲毫不懷疑對方的身份,但還是故意裝作驚訝道:「我只是公司的小職員,瞭解情況也要找公司老闆吧?」

    大胖臉不耐煩地說:「我們調查的不是三A,是巨能,方經理請吧」方青耷拉著腦袋,該來的還是來了,今晚上不用吃火鍋了,直接改吃公家飯,放在過去就是國庫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是方青此刻想的最多的一句話。要怪只能怪他貪圖高官厚祿加美人,而實際上他是做了幾天部門經理,金錢嘛只有一萬,還是借的,不知還需不需要還。至於美人,似乎除了卓妍海底撈月般的一摸,再無半點好處;秘書周媚是很能幹,可惜幹的是工作。

    上次進看守所,多少還有個人說話,這一次卻住起了單間,飲食起居的還算可以,超過大多數老百姓的生活水準。唯一的遺憾卻讓方青抓狂,那就是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接觸。就不奢望有寬帶上網了,手機也被沒收,壓根沒有電話,更不允許親人朋友探視。

    這些還是好的,方青感覺到精神世界的極度空虛。看到桌子上擺著電視,手忙腳亂的插好電源,卻發現啥頻道都收不著。看到電視機下面的隔層裡放著DVD,忙著翻找碟片,半天後失望的坐在地上,不但沒*片,連B片都沒有。裡面除了「太行山上」,就是「閃閃的紅星」,原來是要進行**教育。

    放棄看碟的打算,找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只從廚子抽屜裡找到墊東西用的半張報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基本明白了幾種絕症的治療方法,原來是廣告版。方青把報紙揉成團通過玻璃扔到樓下,決定還是看碟吧,要不會被活活悶死的。在不多的七八張碟片裡,方青隨便抽出一張放進光驅,管它裡面放什麼,有個人陪著說說話就好。

    手裡不停按動遙控器,電影跳轉到某一時刻,一個拿雙槍的人表情嚴肅地喝道:「中國的土地上,再不許你們橫行霸道」

    方青樂得大笑,裝成中槍的樣子,呻吟道:「你……你是李向陽」房門在這時被打開,還是那個大胖臉,帶著一個瘦高個,長得就跟鹿鼎記裡的瘦頭陀似的。兩人現場辦公,拉過兩把高凳坐在方青對面。方青本能的向後靠了靠,讓身體接觸到牆壁,他現在坐的是沒有靠背的高凳,鬼知道他們的審訊到什麼時候結束,還是靠著牆舒服一些。

    「方青是吧?知道我們讓你來幹什麼嗎?」

    方青笑了,終於有活人跟自己說話,開口說道:「回檢查官大人,我是年後才進入巨能公司的,應該和你們調查的東西無關。」

    「那你和鄭志龍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提拔你做行政部經理?」

    鄭志龍?原來說的是鄭大財神,方青回答道:「我曾經幫過鄭總一個忙,他答應為我安排一個部門經理的位置,所以……」

    方青一攤手,後面你們都知道了。瘦頭陀還好說話,大胖臉眉頭一皺怒道:「你給我老實點,坐直嘍,要不你就站著。」

    方青當然不願意站著,那還是委屈一下坐直身子吧。瘦頭陀繼續問話,「那你知道鄭志龍現在的下落嗎?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他聯繫過?」

    方青頭搖的比撥浪鼓還歡快,「沒有,沒有,聽說出國旅遊了,我只是一個部門經理,鄭總有什麼指示是不會傳達給我的。」

    「那他都是跟誰說?」方青心中咯登一下,上面這句話不應該說,險些被瘦頭陀套出話來,索性撒個慌,你們慢慢證實去吧。

    「前幾天還有趙總和錢總,他們倆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鄭總的消息,具體有沒有指示,我可就不知道了。」

    瘦頭陀和大胖臉交換一下眼神,據他們瞭解確實是沒有鄭志龍的下落。眼前這個方青是剛剛進公司的,不太可能是鄭志龍的心腹,只是因為他身居行政部經理之位,檢查組在遲遲打不開局面的情況下,基本屬於病急亂投醫,捉進來碰碰手氣。

    方青躲過了這個問題,後面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據他所知,目前公司留下的這一批人,能和鄭總聯繫的只有一個曹秘書,而此人行動相當隱蔽,往往是事先通知方青,在公司會議上從不多嘴。

    你知道金雞廣場修建的事情嗎?你認識建設局王局長嗎?海濱國際的地產買賣情況你熟悉嗎?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方青能做的就是不停搖頭,要不就是支吾一句「不知道」。大胖臉和瘦頭陀也不難為他,例行公事一般的問了一遍,方青對巨能公司做的這些齷齪事義憤填膺,怪不得本市的房價這麼貴,原來裡面有這麼多貓膩。

    即便他想告訴檢查組實情,可惜他不知道啊。再說方青又不是憤青,這種卑鄙事即使巨能不幹,也會有別人幹的。天下烏鴉尚且一般黑,建築工程裡的黑幕,那是世人皆知,關鍵看你有沒有捂得住,或者看你的關係夠不夠硬。

    大胖臉和瘦頭陀沒有問出什麼,這在他們意料之內,也在方青計劃之中,他本就是局外之人。一胖一瘦就這麼走了,臨走留下話讓好好想想,順帶著把碟片也搜刮一空。

    失去了**教育片的指引,方青再次迷失了方向,大眼瞪小眼的發呆。世界上最折磨人的刑罰是什麼,不要毒打一頓也不是讓你扛石塊,而是讓你孤獨寂寞到精神崩潰,好在方青並不絕望,出去是遲早的事情。

    在人孤苦無聊的時候,如果苦無他法不得不一個人解決,那最好的方法是意yin。都說SY強身,意yin強國;強國是說的有些誇張,但豐富本人的精神世界倒是真的。

    方青一會暢想自己的美好將來,神泉莊度假村建成了,大把的銀子鑽進錢包。巨能這邊老鄭極力挽留,哭著喊著讓他繼續做經理。三A那邊也不耽誤,陞官發財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又過了一會,方青迷糊中又想起了杏兒。有那麼一天,他終於買了套別墅,帶游泳池和大片草坪的那種,門外是一望無際的大自然,他挽著穿白色婚紗的杏兒,走在紅色的地毯上,親人朋友在一旁微笑著祝福,裝扮成司儀的李蔣石大喊:「新郎新娘入洞房」。

    意yin累了,方青就開始後悔,後悔把半張報紙扔下樓去。要是現在還能擁有它,這會應該是在反覆品味著廣告,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還真別說,現在的廣告趣味性挺強的,性病廣告寫得跟**小說似的,賣藥的更像一段溫馨的感情故事。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方青便可以保留那半張報紙;時光可以倒流嗎?至少目前還不行,所以方青不再擁有它。在埋頭大睡一整天之後,方青斷斷續續接受了幾次問詢,原本面目可憎的大胖臉和瘦頭陀,感覺跟自家兄弟似的,方青總要纏著他們多聊一會,弄得兩人此後兩天不再敢過來。

    不是方青不想說,他連公司招秘書那點破事都告訴兩人了,把卓妍嬌嫩欲滴、風情萬種的身姿描繪了好幾遍,可惜人家對此沒有興趣,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方青繼續他的無聊時光,瞪著眼睛看天花板;遙想當年王守仁同志的格物之法,總覺得可以從光禿禿的天花板上看出點人生哲理。道理還真被他悟出來了,那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又名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不知太陽升起了幾回,方青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他又悟出點道理,明白豬為什麼容易發胖。只要你堅持睡眠和吃東西,少運動、別胡思亂想,保持腦電波水平運動,增肥就不是夢想。所以說,絕頂聰明的人往往是禿頂,臉瘦的跟黃瓜似的,就是因為思想活動太劇烈。

    當然,如果你心事重重,結果就會適得其反了。但方青不用考慮這問題,他已經心無雜念,拉開窗簾看著天空發呆,數著太陽身旁飄過的雲朵,暢想將來的美好時光……當方青離開的時候,人比進來時胖了一些,印證了他關於豬的猜想。但雙目明顯無神,怔怔盯著前方蹣跚著腳步,直到走出這個大院,他才感受到再世為人的喜悅。

    與上一次從看守所裡出來時相比,方青不免有了點小失望,大門前停著好多的小車,卻沒有一輛是為了他準備。房紫蘭,毛可可,杏兒,這些上次接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到。

    一陣微風吹過,竟然有了一絲暖意,莫非春天的腳步近了。方青微笑著摸摸下巴,鬍子已經老長,自打進去後就沒理過,不是沒條件,主要是沒心思。晃晃腦袋,一些事情也就想清楚了,這種地方不同看守所,探聽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壓根就沒人知道自己今天出來。

    方青於是釋然,摸摸口袋還有人民幣在,尋思著趕緊打車回家洗個澡,然後呼朋喚友的出去聊天,這幾天悶死了。一輛嶄新的越野車嘎然停在面前,方青嚇得向後跳了小半步,車玻璃被搖了下來,開車的正是曹秘書。

    方青鑽進車前座,這才愕然發現後座還有兩個人,左邊一個頭髮有少許發白,右邊一個是有點發福的中年人,方青脫口而出:「老鄭」

    車子行駛在沿河的大道上,秀麗的風景加上三三兩兩的人群,構成一副美麗的畫面。老鄭開腔道:「方青兄弟,受苦了」命苦不能怨政府,方青心想這是我應得的,誰讓我迷戀你的高官厚祿,有所得必有所失,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方青顯然不會這麼說,既然都做這麼多了,何不給人留個好印象?

    「沒事,就是進去吃了幾天公家飯,免費的。哎,老鄭,你不會因此扣我這幾天的工錢吧?」

    老鄭笑道:「我就喜歡你這點,苦中作樂的功夫不錯。」

    花白頭髮的老者發話說:「方經理果然是年輕有為,幽默風趣又不屈不饒,好好跟著鄭總干,前途不可限量啊」

    有時候你明知別人在拍你馬屁,還是高興的屁顛屁顛,方青樂道:「年輕有為算不上,但不屈不撓還是可以的。在裡面這些日子,老虎凳辣椒水,嚴刑拷打之下我方青都受過來了,絕對沒洩露公司一點秘密。」

    老鄭嘿嘿笑,知道方青在開玩笑,但還是嘉許他的做法,不管你陷入如何的困境,只要保持一顆樂觀的心,積極努力之下總會撥開雲霧見陽光的。

    「知道你不容易,一點小意思。」在老鄭示意之下,花白頭髮扔過來一包東西,方青掂了兩下,**的像是人民幣,樂呵呵揣進懷裡。這個時候不需要跟老鄭客氣,反正這玩意他也不缺。

    花白頭髮一愣,一般時候,接受錢的一方總要推脫一番,說什麼都是應該做的,為公司效勞是他的福分什麼的。唯獨這個方青例外,心安理得的樣子如同接過別人遞來的香煙。

    開車的曹秘書說道:「這是鄭總給的三萬,另外你借公司的一萬也不用還了,算是這段時間的報酬。從下個月開始,你正式去財務科領工資,月薪八千,獎金另算。」

    方青樂得心臟險些跳到嗓子眼,回頭看老鄭微笑的表情,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在這個消費還算可以的城市,獎金稍微有點,他就可以輕鬆月入過萬,這將是一份讓人稱羨的工作。有了它方青的日子就會寬裕很多,就敢貸款買套房子。

    拿人家這麼多錢,當然要好好幹活,不能再隔三叉四的遲到早退,不能整天想著怎麼yin*女秘書。但是方青目前在三A還有一些事情,他對那裡的感情比較複雜,怎麼也得幫豪仁渡過眼前這關,做完這個項目再離開。

    「老鄭,我很樂意跟著你混,不過手頭上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給我一段時間,忙完了就找你報到。」

    老鄭答道:「月薪一萬,年底有年終獎,如何?」方青險些樂暈過去,敢情因為自己在談條件,還有些怕他不來的意思,難道自己突然這麼有利用價值了?

    老鄭倒真是想挽留他,在這段日子裡,方青把公司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幾個舉措都是相當有想法,連廝混此行幾十年的花白頭髮老王,都對此讚不絕口。而實際上,方青的一些做法都不免有些私心,至於公司內部的事務,多半是因為找了個聰明能幹的秘書,他幾乎就不用操心。

    「老鄭,這不是錢的問題……」

    「一萬二」

    跟財神爺打交道,就這點討人喜歡,人家每次開價都相差兩千,比方青目前工資低不了多少。方青是受寵若驚的,惶恐道:「老鄭,你再加價我就不好意思了,八千就夠了。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先請幾天假,等處理完在三A的事情,立刻拍馬過來。」

    「好給你兩個月的假」

    方青心裡痛罵一句奸商,就這麼一句話,把剛才許諾多出來的四千清除了。本來賺不到一萬二的時候,方青覺得八千挺美好的,突然經歷狂跌四千的打擊,心裡隱隱有些不痛快。這就是人的共性,一旦一個東西屬於你,當你不再擁有的時候,哪怕你已有的已經足夠,卻難免有些怨氣。

    曹秘書似乎覺察到方青的心態變化,不愧是看人眼色行事的傢伙,問大財神道:「那鄭總開的月薪是八千,還是一萬二。」

    如果是私下裡,老鄭可能就真把那四千砍掉了。當著幾個下屬,鄭太財神自然不會墜了面子,毫不遲疑地回道:「當然是一萬二,你見過我說話有不算數的時候嗎?」

    方青內心充滿對曹秘書的敬意,好人啊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轉頭問老鄭:「鄭總,你怎麼回來了?檢查組正在到處找你。」

    老鄭與身邊的花白頭髮相對一笑,神秘感十足地說道:「檢查組馬上就要撤,該辦的人都辦完了,剩下的人可以高枕無憂。」

    方青有些不懂,怎麼說撤就撤了,老鄭沒法繼續跟他解釋,談政治你小屁孩哪裡懂,什麼事情都講究個點到為止,你就是力度再大也不能一網打盡,總還要留幾個幹活的吧再說他們巨能公司,就看在每年交的數十億稅收的份上,就算是有一丁半點的問題,只要你找牛人在上面多活動活動,至少也可以判個戴功立罪。

    呃,不對,是戴罪立功。為了慶祝大伙的劫後餘生,鄭大財神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包括避難的趙總和錢總在內,巨能突然冒出來大大小小百十號人。

    方青本來是沒打算來的,剛脫虎口的他需要休息調整,哪裡有功夫應酬職場的事情。老鄭說要正式宣佈對他的任用,方青也就不便推辭。不過他還是掛念一些親人,自打進了酒店,手機就扣在耳朵上沒拿下來,分別打給了杏兒、可可、房紫蘭、豪仁、小六……

    酒宴還沒有正式開始,眾人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聊天,唯獨方青獨自打著電話,把自己平安的消息告訴每一個牽掛的人,偶爾有人想跟他搭訕,見他對著電話全情投入的樣子,不得不尷尬離開。

    電話終於告一段落,方青走到酒店大廳安靜的角落,輕輕打開窗戶,外面夜色朦朧,燈光閃爍的都市顯得生機勃勃,空氣雖然還帶著一絲涼意,卻多少有了幾分春天的意思。一雙玉手輕輕放在肩頭,方青幾乎可以肯定那是一雙美人的手,因為它柔嫩、靈巧而又光滑。方青沒有回頭,輕輕說道:「自由的感覺真好」

    身後美人似乎在配合這般清幽的氣氛,淡淡回應道:「是啊如果沒有自由,一切都將變得沒有意義。」

    「今天來的人很多。」

    「公司的困難期已經過去,原本逃難的大多已經回來。」

    方青「哦」了一聲,問道:「小媚,如果我離開公司,你會不會就是行政部經理。」

    身後的美人正是周媚,她見方青一個人有些孤單,也不知在裡面吃了什麼苦,於是主動跑過來安慰。同命相憐讓他們感情很容易融合,這些日子的合作更是加深了彼此的友誼,周媚對方青的看法早已發生變化,在某些方面甚至有些佩服。

    周媚沒有回答方青的問題,雖然他所說的事情極有可能,通過這些日子的努力,周媚的能力已經是人盡皆知,得到公司上上下下的讚譽。

    「原來的行政部經理,已經被鄭總調去省城分公司了,你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方青並沒有得意,這些情況老鄭說過了,轉身倚在牆壁上,接過周媚遞過來的酒杯,放在嘴上飲下小半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小媚,這段日子我請假,工作的事情還要多麻煩你。」周媚今天戴著一副紅邊眼睛,頭髮看似凌亂實則用心的捲起,配上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渾身青春洋溢而又氣質十足,典型的精明強幹女白領的形象。

    「那是我分內的事情,方經理請放心」

    「叫我方青吧自從見過梅姑,我就覺得咱們可以成為好朋友。」周媚挺含蓄的笑,算是同意了方青的要求,一個女子在社會上打拼,確實需要朋友。方青正要說話,傳來曹秘書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各位領導、各位同志,大家好」

    方青與周媚並排站著,不時舉杯相碰、把酒言歡。曹秘書繼續他歇斯底里的吼叫:「感謝大家的努力,巨能公司才能走到今天,這是我們全體的驕傲,也和鄭總的英明領導分不開,現在有請鄭總。」

    鄭太財神換了套鮮艷些的西裝,身後跟著傳說中的趙總和錢總,拿起話筒說道:「英明領導談不上,渡過難關是在場各位的功勞,是巨能全體員工的不懈努力。大家都知道我不愛長篇大論,一句話,今晚都給我喝飽了,不喝趴下一二十別想出這道門。」

    廳內一陣喝彩聲,方青暗暗點頭,怪不得巨能有今天,老鄭是個很務實的人。周媚小聲說道:「鄭總句句珠璣,沒有一個字廢話,卻很好的激勵在場的員工,讓其感受到兄弟般的情誼,確實高。」

    「分析的不錯,小媚你學什麼的?」

    「企業管理。」怪不得,周媚原來是科班出身,依她的聰明才智,只要給予足夠的機會,是可以做出一番成就的。兩個人正嘀嘀咕咕說著話,那邊老鄭再次舉起了話筒,眾人忙停止喧鬧。

    「借這個機會,宣佈幾項人事任免,趙總負責行政後勤、錢總主抓項目實施、王總負責資金管理工作。另外,正式任命方青先生為行政部經理,周媚女士任行政部經理助理。」

    現場是雷鳴般的掌聲,三位副總本就是老闆身邊的紅人,這一次調配屬於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方青和周媚的隆重推出,卻是老鄭故意為之,憑借困難時期的突出表現,他們這對組合獲得公司各科室的好評,這次由老總宣佈任命是莫大的榮譽。

    方青和周媚忙舉起杯子向同事們示意,臉上保持友善的微笑,方青小聲說一句:「老鄭真會收買人心。」

    周媚噗哧一笑,表示贊同。方青心情大大轉好,「小媚,你不再是我的秘書了,恭喜你,周助理。」

    「也要恭喜你,方經理。」

    兩人相對而笑,滿飲此杯。周媚開玩笑道:「方青,你不是一直對秘書有想法嗎?我現在不是你秘書了。」

    方青趕緊用手一捂心臟,怎麼什麼事情都被她看到了,「什麼想法?」。

    周媚爽朗地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面試那天你準備錄用卓妍的,要不是我那段話,今天咱們就不會是同事。」

    方青不答話,他沒法反駁,就是再選一次,估計還是傾向於卓妍。透過人群看卓妍,這妞被方青介紹去了公關部,混的如魚得水,今天一套低胸套裙,正在老鄭面前磨蹭呢。看老鄭那表情,好像是有所忌憚,但魂魄早被卓妍勾搭的所剩不多。

    周媚碰一下方青,問道:「你喜歡卓妍?用不用我幫忙?」

    「談不上喜歡,我們沒說過幾句話。」

    「那天卓妍從你房間出來,一臉的嫵媚,腰扭得比進去時幅度大,我就猜出她對面試情況很滿意。隨後保潔員於小靜出來,慌裡慌張臉蛋紅撲撲的,我更加確信你們之間不簡單。」

    「周媚,你太聰明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一定要注意掩飾,低調也是職場處事的一條原則。」周媚並沒有悔意,重新從侍者盤子裡拿過兩杯酒,分給方青一杯後說道:「因為我覺得你確實是我的朋友,在巨能公司是唯一一個,如果我們之間尚不能坦誠相待,那會少很多樂趣。」

    「坦誠相待?」

    「嗯」

    「小媚,你一直都是我幻想的對象」周媚楞了一下,不能不想起他倆在希爾頓的一幕,嬌笑著打他一拳,「再提那事情,咱倆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呵呵,開玩笑,不過當初我對招秘書,確實是很有想法的。」周媚笑著搖搖頭,對方這次是在說心裡話,「我是做不了那樣的秘書,但你一點都沒有虧。」

    方青迷茫的眼神,還沒吃虧呢,要是卓妍是我的秘書,那還不天天享盡魚水之歡,上班也能縱橫馳騁。

    周媚解釋說:「如果你當初選了卓妍,還會有今天嗎?」

    明白人說話就是簡單,方青想想也是,幸虧選了周媚,行政部的運作才能如此通暢,加上他出的幾個主意,最終才能贏得老鄭的青睞。而有了這份工作,方青的生活檔次一下提高不少,多餘的錢足夠對卓妍來個包月,還是賺了。

    這時候,方青同學都差點忘了,他自己原來是柳林市的人,就好像那些都是前塵舊事,就與重生之前的那般一樣。有些不真實的虛幻,那些愛戀,那些風塵,也許一覺醒來,一切都已不再,剩下的也只有享受現在,把握如今。

    隨著交稿的日期不斷臨近,豪仁的創意小組正玩了命的工作,臨時又從別的組抽調過來四個人,毛副總有交代,人累病了免費治療加巨額補助,活幹不完全部下崗。方青抽個空打開企鵝看了眼,一朵玫瑰花在不停閃爍,打開後發現是沉魚落雁,上面留言:「晚上毛總請你吃飯」。

    方青摸著鬍鬚笑,其實他下巴沒什麼鬍鬚了,只是做做樣子。沒別的原因,在他有鬍鬚那幾天,感覺這樣說話特別深沉,像是個世外高人。他認識企鵝號是毛可可的,最近狂的夠厲害的,在自己面前也自稱毛總了。

    方青決定**一下,「自從那一天之後,你的美體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想你高挑的身姿,想你白皙的肌膚……」對面老半天沒動靜,方青心想毛可可沒這麼小氣啊,再說他也沒描述兒童buyi的部位,謹慎起見,連忙打過去一串問號。

    老半天,那邊回過來一句話,「方青哥,我是蘭子。」

    「暈,你怎麼用可可企鵝號?」

    「這是我的啊,可可姐叫閉月羞花。」

    蘭子打字很慢,以前沒接觸過電腦,剛學會打字正高興呢,沒想到聊的第一個好友就是色狼。方青也明白過來,毛可可最初的暱稱是孤魂野鬼,方青嫌難聽給她取了個月光寶貝。毛可可叫了幾天這名字,發現誰跟她說話都親熱地喊寶貝,一氣之下改成了閉月羞花。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方青把這兩詞弄混了。蘭子也是,取個名字還是緊跟領導腳步,這馬屁拍的,別看是鄉下丫頭,機靈著呢。

    「哦,剛才沒說你,別介意」

    蘭子打過來一個笑臉符號,後面跟著一段話,「今晚可可姐請吃飯,下班後在公司等候。」方青打過去一個OK的手勢,早說可可姐不就沒事了,搞得他好像成心調戲似的。

    身旁湊過來一個腦袋,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方青直想在她小臉上親一口,太粉嫩了,「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肖雅婷小聲說道:「你當頭的在這裡聊天,還好意思說我。」

    「我這是工作。」

    「你工作時候都說這些啊,高挑的身姿、白皙的肌膚,還有那**的放縱……」最後一句是肖雅婷加上的,隨著她聲音傳出,眾人都不懷好意的沖方青看。肖雅婷聰明就聰明在,他前面都是實話,方青沒法否認,後面又加上獨創的部分吸引眼球,這虛虛實實的讓人難以防範。

    「雅婷啊,呃不,淑芬同志,畫圖真是白瞎你這人,真應該繼承蘇青青的偉大遺志,將八卦進行到底。」

    肖雅婷本來給方青倒好了一杯咖啡,聽他叫自己淑芬,氣呼呼的一口喝掉。方青留在公司的時間不會太長,但鑒於他和房總可能的關係,他有些害怕肖雅婷會搞出什麼。這些日子肖雅婷挺規矩的,沒看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有時方青會想,她會不會真的只是在公安局幫忙,根本就不是警察。。.。

第三九八節麗人再相見

    第三九八節麗人再相見

    毛可可請客,這是挺正常的事情,富家大小姐有的是錢,方青一直吃的心安理得。但今天好似有一些奇怪,傳消息的是她的助手蘭子,下午打電話來的還是蘭子,方青有些鄙視毛可可,現如今約個會都要助手通知,都**成什麼樣子了。

    一想到約會,方青急忙予以否決,應該說自己已經是名草有主,一個嬌滴滴的杏兒正在不遠處等著,他是沒有什麼資格和可可約會的。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對交心的好朋友,時不時的相見完全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方青努力去堅定這個想法,從他好色的本質來看,發生艷遇的幾率不會小,但對像絕對不會是毛可可,因為他把對方當前了最好的朋友。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杏兒沒有回到身邊,他會不會真的追求可可,兩人用不到35歲,有沒有可能走到一起?

    方青搖搖頭,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小跑向公司西邊的路口,毛可可開車等在那裡。冷不防一根棍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腿,方青一個精靈蹦到一邊。

    只見襲擊自己之物是一根龍頭枴杖,持拐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身著灰布大褂,長長的鬍鬚散亂到了胸前,頭髮蓬鬆在後面,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另一隻手裡的鈴鐺搖晃幾下,唸唸有詞地說道:「天靈靈地靈靈,觀音菩薩快顯靈。」

    「我x,趙半仙,你他個人,整天裝什麼瞎子?」

    趙半仙把墨鏡拉高,小眼珠滴溜溜轉,從下面縫隙裡看出來,「哦,是方青兄弟啊,我還以為碰到大主顧了,走吧走吧」

    「狗眼看人低,我怎麼就不是大主顧了?」

    「小屁孩再敢罵老夫,腰斬了你。」

    方青經常跟趙半仙開玩笑,這老小子沒事就在附近轉悠,專愛尋大老闆模樣的人下手。據傳說收成不錯,比大樓裡的大多數白領賺的多,甚至有人傳言此人住著別墅,還有人說見過他開跑車。

    方青覺得那些說法有些邪乎,但趙半仙收入高是眾人皆知的,此人腦子機靈,加上巧舌如簧,一旦名聲打出去,不少人專程跑到這一片找他算命。

    「我還有事,改天請你喝茶,走了,老趙」

    「等一下」趙半仙的拐棍一伸,恰如其分的擋在方青膝關節上。方青暗歎一聲好功夫,你要真是個瞎子,聽聲定位的本事也忒強了一些。

    「有何指教啊?別再說我最近有災,咱倆誰跟誰啊,不准咒我」

    趙半仙一把拉過來方青,神經兮兮地說道:「我是不想說,可我必須得救你,那就不得不說。」

    「呃?……老趙你又嚇我。」

    「最近是不是做惡夢了?」

    方青腦袋一轉,他一般都是做chun夢,惡夢並不多。再往前想想,被檢查組調查那幾天,整天做夢,但不怎麼嚇人。

    「沒有吧?」

    「再想想」面對趙半仙咄咄逼人的口氣,方青繼續努力思索……有了,他在巨能公司只住了一夜,那一夜腦袋搬了好幾次家,算是惡夢連連。

    「還真有,老趙你怎麼知道的?」趙半仙墨鏡後面的眼睛在笑,他只是看方青比較疲憊,認定他休息不好,所以才有此一說。沒想到這廝是做chun夢累的,這一招失算,於是使出第二招,讓你使勁超前想,就不信你沒做過惡夢。

    「夢中是否有你熟悉之人?是否醒來後一身冷汗?」

    方青不停點頭,其實這兩句都是廢話,大多數做惡夢都這樣,「那麼請問趙大師,這是怎麼回事?有何寓意?」

    「你命中有小人作祟,這小人擅使一把寶劍,已經在你脖頸瞄了很長時間了?」

    「趙大師,那可如何是好?」

    方青不覺陷入對方的圈套,此刻猛醒道,趙大師的下一句會一定是,「我這裡有護身符一塊,不過我自己也要用,實話說我給你挺不捨得的,看在你命在旦夕的份上就給你吧」然後方青千恩萬謝的接了護身符,掏出兜裡所有的金錢酬謝。

    實際上這些都沒有發生,趙大仙早混過那個階段,繼續發問道:「此後可曾再夢到那把寶劍?」方青心裡已經加了個小心,好像只有在自己辦公室做過一晚惡夢,平時睡的挺香的。正要說沒有時突然想起,可不是有一把寶劍嗎?

    「趙大師,在我的床頭上方有一把寶劍,劍套上雕刻著好看的圖案,樣子看起來很復古,像是古代一個將軍用的。」

    趙半仙裝著恍然的樣子,舒了一口氣說道:「對了,這就是原因。寶劍懸於頭頂,遲早招來殺身之禍。」

    方青愣愣聽著,趙半仙說的有道理,「請大師詳解」

    「劍者,利器也,可以避邪,也會帶來殺氣;又有雲,凶而藏,祥而露。故此,家中絕不可在明處擺放寶劍,尤其是臥室的床頭之上。從風水學上來說,有重物壓於頭頂,會產生一種壓迫感,造成週身不適,做惡夢也就不足為怪。」

    「說的好,趙大師果然名不虛傳,請問如何化解?用不用戴護身符,或者請尊神仙?」

    趙半仙果然不是貪財之輩,開口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回去把寶劍收起來,記住床頭正上方不可放東西,保你無憂」

    「謝謝大師,請您再幫我看看財緣、姻緣?」方青有些信趙半仙的話,這老傢伙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感謝金少不了,還不如一次性多問幾個問題。

    趙半仙拿過方青的手掌,端詳了半天,又扳過腦袋來看,左瞅右瞅說道:「你最近有一筆外財,年輕時過的有些清貧,不過事業很快就會走向正軌,只要穩穩當當,四十歲以後一准大富大貴。」

    這都是趙半仙的說辭,他早就認識方青,從他衣服的變化也能看出可能是發了點小財,年輕時的清貧啥子都看出來了,至於以後鬼才知道,而且趙半仙沒有說死,有個前提是你得穩穩當當。

    方青嘿嘿直樂,趙半仙的話鼓勵了他,看來前途還是相當光明的,於是催促趙半仙趕緊算姻緣。老趙為難的說著比較麻煩,光從手相看不出來,估計得……。

    「莫非要看天眼?開一次多少錢?你儘管開」

    老趙神秘地擺擺手,「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也不會開天眼,看在咱老哥倆有緣分的份上,我給你免費算。只聽得他嘀嘀咕咕一陣子,手指頭掐來掐去,連灰都搓出來了。

    好像是廢了好大的勁,剛才還蠻有精神的趙半仙不停喘粗氣,待方青扶他做好後說道:「你的姻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可急於一時,又不能一味等待。」

    這其實全是廢話,被忽悠暈了的方青卻心悅誠服,掏出兩百塊錢,硬塞給趙半仙,「不能不收,你看不起我是不?」

    方青待趙半仙說了句「那我就勉為其難了」後,撒丫子向西跑去,毛可可該罵娘了。背後的趙半仙微微一笑,抖抖兩張嶄新的大鈔,疊好裝進口袋裡。

    就如同杏兒似水的溫柔,所有人都會欣然贊同。毛可可的個性,和偶爾的野蠻,方青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習以為常的事情。按說方青讓她等這麼長時間,即便不會痛罵,刻薄幾句還是應該的。然而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毛可可挺柔情的打個招呼,蘭子在後座一言不發。

    「都咋了?被佛祖點化了?還是被如來超度了?」毛可可開車向來喜歡戴墨鏡,今天難得有一次例外,霓虹燈下一張俏臉如月光般皎潔,五官精緻的恰到好處,耳垂上多了一副耳釘,淡淡的妝讓整個人顯得格外有氣質。

    「方青,今天我做東,地點隨便挑。」

    「這麼大方,那就套用你那句明言,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去天上人間吧」

    「好啊」毛可可答應的如此乾脆,方青又吃了一驚,今天怎麼表現這麼乖順,平時怎麼也得貧上兩句。

    「可可,你沒事吧?我開玩笑的,就咱仨人,找個有特色的小吃店就可以了。既好吃又實惠,順便聊天也方便。」

    「要那麼實惠幹嘛?我要錢做什麼?」方青被她噎的有些無語,衝著後座的蘭子吐吐舌頭。蘭子縮在車子一角不說話,手裡緊緊握著一個公文包。方青又瞥了一眼毛可可,今天看似很老實,實則不好對付。

    這會的交通很擁堵,毛可可發動車子老半天出不去,於是不停按著喇叭,引起眾多路人側目。這姑娘是有些不太正常,方青真想過去替她開。

    車子走走停停,老半天才上了主道,十多分鐘走了有一百米,法拉利都趕不上牛車了。方青向來有上車睡覺的習慣,現在沒人聊天更是想睡,剛瞇縫眼睛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方青一個激靈坐直身子,身邊的毛可可面如死灰,如同去年撞老鄭那次一樣。

    「不是吧,可可?」

    夜幕下看不清楚,只知道周圍不少人圍了過來,應該是有人被撞到了。毛可可哇的一聲哭了,抱住方青肩膀啜泣,「方青,我怕」。

    方青知道這不是鬧得玩的,現如今最重要的是下去看看,撫著毛可可後背說道:「別怕可可,出了事情我替你坐牢」一提坐牢方青也是渾身哆嗦,那種味道嘗過後才更能體會,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心中祈求平安無事,囑咐後座的蘭子照顧可可,他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跟上次太像了,車子前橫著一輛自行車,卻沒發現躺著的人。不同的是,這次在鬧市區,沒有路溝可以找尋,而且周圍是看人鬧的人群,想跑也跑不掉。看到有人下車,人群不停指指點點,彷彿他是罪大惡極的肇事者一般,巴不得這輛法拉利的主人出事。方青並不理會,先找找被撞的人再說。

    那人是個年輕女性,正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東西,看背影是個身形不錯的靚女,看矯捷的身手不像是受傷,應該問題不大,謝天謝地。方青剛謝完天地,還沒來得及謝人,那位靚女把裝東西的包一放,衝向方青劈頭蓋臉的打。

    人群一下沸騰了,他們期待已久的情節出現,又是歡呼又是口哨的,還有人叫好。方青有些理虧,何況對方還是個女的,只是不停的躲閃。

    靚女看起來平時很注重鍛煉,撒起潑來不知疲倦,招式是一浪接著一浪,大有綿綿不絕之勢。方青暗暗叫苦,她那紅紅的指甲,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同樣是清晰的有些駭人,一旦不幸被她撓中,毀容就不可避免。

    怕什麼來什麼,靚女的一招一式都是衝著方青臉蛋來的,這是一個深知男人弱點的女人。如果不是怕靚女找毛可可決戰,方青早就轉身逃掉了,這會被逼到了死角,後面的人不但不躲閃,反而一齊推了他一把。

    尖利的指甲滑過了肌膚,方青只感覺右邊的腮幫一陣火熱,用手摸時已經是鮮血淋漓。靚女的攻擊告一段落,彎著腰扶著膝蓋喘粗氣,看來是要休息一會。

    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方青看不清靚女的臉色,但心中已然是極度憤慨。先不說撞人的不是自己,即便是也要理智一些,可以先帶著她去醫院檢查,看看需要賠償多少,還有什麼需要補償的。

    而如今,靚女不分青紅皂白的向上撲,破了自己的相還不算完,休息一會又衝了上來。方青再也無法忍受,側身躲過後胳膊從後面夾住靚女的身子,伸腿在她腹下摁住。於是靚女的樣子就很奇怪,趴在半蹲的方青大腿上,腦袋快到了地面,屁股高高聳起。

    一滴血滴到胳膊上,方青左手摁在靚女後背,閒著的右手摸了一把臉,大半個手掌全是鮮血。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照著靚女翹起的屁股打下去,一下、兩下……一口氣來了十多下,圍觀人群都看傻了,這對男女都不是一般的強悍。

    方青手掌的血全抹在靚女屁股上,再打時發出撲撲的響聲,靚女羞不住,卻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小手死命的抓男人的雙腳,尖利的指甲刺進肉裡轉著圈。

    方青痛的呲牙咧嘴,這丫頭太狠毒了,手上力道不由加重,啪啪幾下打得更加響亮。靚女終於吃痛不住,喊道:「不打了」呃?聲音好熟悉,方青貼近了去看緊挨地球的腦袋,靚女見耳旁生風,一手撐在地面,另一手來了個突然襲擊。

    方青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脖子又被她抓破一大塊。靚女因為身下大腿的突然撤出,冷不防摔了個狗啃屎,臉蛋倒是沒咋地,頭髮亂成了一團。躺地上的方青再抬頭時,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撲了上來,一邊還喊著「打死你個王八蛋」。

    後面一輛車照射來強烈的燈光,方青這次算是看清楚了,從那句王八蛋裡,也聽清楚了是誰,冤孽啊

    眼看一雙秀腳離自己只有零點零三八毫米,方青大喊一聲:「裙下留人」

    靚女楞了一下,恍惚道:「方青?」

    方青欲哭無淚地爬起來,攬著靚女的小腰說道:「雅婷,是我。」唏哩嘩啦的一場廝殺,到頭來竟然是一對好朋友。是該怨政府的路燈不夠亮,還是怨肖雅婷今天穿了件新衣服?抑或是方青眼神不濟,還是毛可可開車莽撞?

    方青王八氣一上來,對著人群嚷嚷起來:「該幹嘛幹嘛去有什麼好看的」一場好戲終結了,好事的人有滋有味地談論著,有人在向沒看到實況的人講解,還有的搖頭表示失望,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看熱鬧的就不嫌事大。

    蘭子已經從車上跑下來,看到方青滿臉是血,掏出手帕在他臉上擦拭著。肖雅婷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方青,我剛才太激動了,沒看到是你。」

    方青有苦說不出,今天是招誰惹誰了,車上的毛可可情緒不大對,車下的肖雅婷暴烈的一塌糊塗。見肖雅婷先道歉,作為肇事方的代表,他也不能責怪,開玩笑說:「你說打哪不好,非衝著臉使勁,你這是毀容。我要是找不著媳婦,你必須嫁給我。」

    肖雅婷剛才摔的也不輕,尤其是小屁股蛋,被方青一頓好揍,一邊摸著一邊說:「好耶,我一直都想嫁給你。」

    方青舌頭一伸沒話說了,對付野蠻與智慧並存的肖雅婷,他實在是沒有機會。肖雅婷揉著屁股的手突然停了,幾秒鐘後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眼淚差點出來,哀聲道:「我出血了」

    方青斜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那是我的,不信脫了褲子看」

    肖雅婷一皺鼻子,調皮地做個鬼臉,相對來說她今天還是賺了便宜。蘭子勸住可可後下來,本來是打算勸架的,不想兩人認識,連忙說道:「既然是自己人,咱們到車上說吧」把肖雅婷的自行車掛在後備箱,方青又幫忙把東西提上去,這姑娘今天又瘋狂購物了,零零碎碎一大包東西。待他上了車來,見毛可可早已破涕為笑,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大花臉。

    「看我這張臉弄得,都是你惹得禍,一定要小心點,我不是每次都在你身邊的。」毛可可鼻頭一酸有些委屈,眼淚翻滾了幾下還是保留在眼眶裡。方青心中有些不忍,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責怪可可,怕她傷心又連忙去哄。

    「可可,沒事了,有哥在,咱啥也不怕」

    毛可可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趴在方向盤上嚶嚶哭了起來。方青一時手足無措,最怕女人來這招,一手放在可可肩頭撫慰著,一邊努力思索最動聽的話。後座的蘭子和肖雅婷也好言相勸,一時間整個車內嘰嘰喳喳。鬧了半天,肇事這人成了最需要安慰的,方青和肖雅婷卻已是傷痕纍纍。

    交警過來轉了兩圈,猶豫一會離開了,他們不敢確定車主人的來歷,雖然車停在這裡有礙交通,但還是不敢管。方青比交警急多了,這會正是下班高峰期,停在路中間不像話,勸解道:「可可別哭了,到了吃飯的地方咱再哭,上哥懷裡哭,行不?」

    肖雅婷打了方青一下,「有你這麼勸人的嗎?可可姐,咱們今天第一次見,雖然你撞了我一下,但我已經從方青身上找回來了,算是扯平怎麼樣?」

    方青鄙視她一下,話說得也不怎麼高明,「會開車嗎?」

    「會,就是沒本。」

    方青乾脆伸手攬著可可的後背,安慰道:「可可,咱倆去後座。」毛可可這次聽話了,乖乖換到了後面,鑽到方青懷裡就不願意出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方青摩挲著她的粉臂,盡量給她舒服的感覺,今天不知哪根弦搭錯了,與平常完全不一樣。

    方青雖然不會開車,但看肖雅婷一起步,就知道這是個二把刀,也可以稱為馬路殺手,好好一輛法拉利,她愣是能整熄火了。方青攬緊了毛可可,換到副駕駛座的蘭子,可能是第一次戴上了安全帶。

    「雅婷,行不行啊?」

    「放心,我正在學駕照,走直線沒問題。」就這麼一路晃晃悠悠,哪裡還敢找地方吃飯,就停在最近的一家飯館門口。方青扶著毛可可進去,故意吃她豆腐刺激她,毛可可就是不說話。

    肖雅婷和蘭子走在前邊,吸引了數不清的目光注視,身材好只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臀部有很多紅色的血手印,這就相當有個性了。不少年長者搖頭苦笑,現在的年輕人啊,居然以這個作為時尚,全亂套了。

    尋了個舒適的單間,毛可可才漸漸好起來,看到方青臉和脖子上的道道抓痕,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方青」

    「有什麼對不起的,誰讓咱是好朋友呢」

    「是啊,好朋友……」

    可可的話淡淡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又像是在思考什麼。方青不由抓住她的小手,竟然有些冰涼,摸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毛可可的淚水又向外湧,一把抱住方青,腦袋貼在他的胸前。

    放在平常方青會求之不得,但今天的可可明顯不對勁,何況眼前還有倆電燈泡。蘭子和肖雅婷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幕。蘭子雖然知道可可和方青是好朋友,但沒料到他們會當眾情不自禁,肖雅婷是見過杏兒的,這會一定以為方青朝三暮四,原來真是傳說中的情聖。

    「蘭子,咱們去趟洗手間。」還是肖雅婷聰明,拉著蘭子的手去了外面大廳,尋個位置坐下。頃刻間她又成了大廳的焦點,褲子上的血跡就像誘餌一般,引來眾人探尋的目光。

    方青輕笑一聲,現在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可可,說話也就大膽起來,「可可,咋了?要以身相許嗎?」毛可可打他一下,但腦袋還是沒從懷裡拿出,小嘴噴出的熱氣溫暖著方青的胸膛,也燃燒著他的熱血。

    「行了,不就是蹭了一下嘛,再說雅婷也沒咋地,還沒我傷的嚴重呢。」

    毛可可抬起頭來,眼睛瞪著方青的臉,楚楚可憐的樣子。方青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毛可可驚叫一聲,奪過手帕仍在桌子上。方青定睛去看,原來手帕是剛才蘭子給自己用的,上面全是鮮血,抹了可可一臉。

    「你壞」毛可可連續的直拳打在男人胸膛,方青反而笑了,不怕你鬧,就怕你哭。

    「好了吧,可可?」

    「嗯」

    「剛才害怕了?」

    毛可可用力點點頭,眼中突然又隱現一些悲傷,說道:「方青,我要走了」很多事情你都會認為是理所應當的,比如父母的疼愛呵護、愛人的忠貞不渝,又比如老闆的器重提拔、朋友的惺惺相惜,但是當這一切突然失去的時候,你會感覺心中空落落一片。

    毛可可冷不丁的一句話,方青愣了半天,左看右看,多希望她是在開玩笑。可惜他找不到破綻,毛可可是認真的。以前經常見面的時候,不懂得還有「珍惜」二字,如今卻發現離別是如此傷感,同時憶起了毛可可的百般好處。

    「幹嘛要走?這裡不挺好嗎?」毛可可含淚不語,哪怕是在昨天,方青也不會想到毛可可會是這個樣子。印象裡她一直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孩,雖然有時耍耍小性子,偶爾發發小脾氣,但在方青眼裡,這些都是優點,加上靚麗的外表和豪爽的性格,她簡直就是心目中完美女神的形象。

    「朱堅強逼婚?……我打死這王八蛋。」

    方青義憤填膺起來,毛可可一把摀住他的嘴,鶯聲道:「別喊了,我知道你對我好,今晚我就要離開,這裡的煩惱與我再無關係。」

    方青很自然地摟緊懷裡的可可,眼睛裡有種叫做眼淚的東西在徘徊。望著懷裡的美人,也望著這即將逝去的美好,或許明天就不再屬於自己。方青這才明白,在自己的內心,一直都有一片屬於可可的空間。毛可可微微閉著眼睛,享受來之不易的溫存。原來,他們的心也可以靠的這麼近。

    「可可,能不走嗎?」可可的腦袋不停擺動,方青多想留下她,雖然兩人未必會有什麼結果,至少也可以做要好的朋友。

    「那你能帶我走一起嗎?」

    可可抬起小腦袋,狐疑地看了幾秒鐘,然後鼓著嘴氣道:「你在開玩笑。」

    看男人輕笑一聲,毛可可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於是開始又一輪廝打。方青笑著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著,「如果一定要走,何不開心一些?人總是要長大,要學著面對生命中的坎坷。再說,這只是暫時的別離,後面的路長著呢,堅強一些,可可。」

    毛可可很聽話地點點頭,深情地問了一句,「那你愛我嗎?」

    方青沉默了,要是放在那時杏兒還沒有回到身邊,他巴不得現場就跪地上求婚。可是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談愛?捫心自問,除了可可尤物般的身材,方青還喜歡她很多地方,比如聰明可愛,比如活潑開朗,比如善良有愛心,又比如性格上的豪氣干雲。他們之間有很多的共通之處,如果這一生能一起走過,估計會相當和諧。

    方青在努力想著自己的措辭,如果不顧及一夫一妻制的約束,發自內心的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的說「愛」。雖然真心的「愛」很難出口,但違心的「不愛」更是難以啟齒,方青害怕傷到可可,又無法承受這一份感情,正在他躊躇的時候,可可突然笑了,說道:「傻瓜,我跟你開玩笑的,咱們只是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方青不用尷尬地思索,明白這是毛可可故意為之,或許她已經知道答案,無需方青再去說什麼。毛可可起身拿過公文包,拉開拉鏈找尋著。公文包是蘭子在車上時一直抱著的那個,方青一直默默看著,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毛可可摸出一張卡交給了方青,方青接了過來,隨口問道:「幹嘛?」

    「裡面的錢足夠你買套別墅了,祝你幸福。」方青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准岳母讓他買別墅然後才能娶杏兒,這事情大伙都知道,毛可可竟然是要成全自己。

    「可可?這是幹什麼?我不要。」

    「方青,錢對我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你缺多少就說,我給你。」

    方青當然喜歡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能無端受人好處,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哪能要你的錢,等我哪天要是一無所有了,你再接濟我也不遲。」

    毛可可硬是把卡塞到方青手裡,「可是我現在有的是錢,這會又沒心思做投資,而你恰好缺錢。朋友之間還談什麼彼此,就當我借給你的還不行嗎?」

    方青還是拒絕,彷彿接了這張卡,男人的尊嚴就會喪失殆盡。他也不是沒有心動,憑空少奮鬥無數年,傻子都會想的好事,但心底還是沒有答應,他感覺這還是在施捨。

    「可可,我真的不能要,你這次離開後用錢的地方少不了,還是留著吧。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毛可可點點頭,看來卡是送不出去了,方青在她心目中無疑又高尚了一點,現在不貪錢的人並不太多。方青再次攬住她的小蠻腰,要說自己沒有幻想過可可,估計白癡都不會相信,弄不好會遭天譴。

    方青之所以搞得流氓一些,是為了緩解憂傷的氣氛,讓可可安心地離開。毛可可沒有拒絕,任由男人摩挲著自己的水蛇腰,身子靠的更近。也許,很多事情不是一個小女子能孤力承擔的,她需要對方的撫慰。

    肖雅婷在門口敲門,探頭探腦地來看情況,方青忙分開可可,喊道:「進來吧,讓服務員快上菜,餓死本大爺了。」

    蘭子和雅婷圍著桌子坐好,方青換上輕鬆的語氣問道:「可可,這次是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經過方青的安慰,毛可可已經掩飾了自己的脆弱,回答道:「去英國,我小時候就在倫敦上學,還工作過一段時間,那裡適合我。」

    「那是,BBC出來的精英,做個體老闆實在是可惜了點。」

    毛可可得意地笑了一聲,這段經歷很唬人,誰見了都要肅然起敬。蘭子卻抗議道:「什麼個體老闆?我們公司是本市數的著的貿易公司。」

    方青對毛可可笑道:「看蘭子多向著你,才來沒幾天就知道維護公司的尊嚴,你可以放心把生意交給她。」

    毛可可突然靈機一動,便已經有了主意,「蘭子雖然聰明,但畢竟書讀的少了一些,處理公司事務略顯稚嫩。方青,有空過去幫幫忙,我給你掛一個副總的頭銜,幫著蘭子一起震住那群老傢伙。」

    「放心吧,我有空就去轉轉,業務的事情不熟悉,出個餿主意還行。」

    毛可可滿意的點頭,臨走時總算幫了方青一把,到時以工資的名義給他錢,總不能拒絕了吧不過她的內心難免會有些酸楚,方青有了錢就會買別墅,買了別墅就會娶別人做新娘……咳,不再去想它,或許,他們注定就是朋友的命。

    「可可姐為什麼要走?」

    肖雅婷一說話,方青便已經怒目相對,小丫頭你插的什麼嘴,不知道那是別人軟肋嗎?肖雅婷卻繼續著她的沒心沒肺,問道:「我能猜到可可姐肯定不樂意,也許是有什麼難處,也許是在躲避什麼。」

    方青雖然生氣她亂說話,但對她的聰明佩服的很,看人看事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准,鬼主意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肖雅婷從三個人的眼光裡得到鼓勵,繼續說道:「如果只是躲避,如果對這裡還有留戀,那大可不必繞著地球跑四分之一圈。」

    「你什麼意思?」

    方青忍不住問道,肖雅婷解釋道:「尋個安靜的角落一躲不就行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好地方多了去了,沒事到處旅行豈不是人間樂事?」

    毛可可確實心動了一下,雖說她對英國的生活很熟悉,可那畢竟還是背井離鄉。他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那他們一定會找我的。」

    肖雅婷豪氣大發,一拍桌子說道:「這還不簡單,做個出國的假象,瞞天過海不就是了。」方青當場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警察,腦子裡什麼都裝。

    毛可可又問道:「那我怎麼和家裡聯繫,他們要是沒有我的消息,一定會急瘋了的。」

    肖雅婷繼續發揮狗頭軍師的作用,眼珠一轉說道:「這還不容易,你以後就給家裡寫信,先MAIL給英國的朋友,然後委託他們寄信給家裡。要是打電話也行,用網上的IP電話,或者找電信網通的朋友幫忙,讓他們查不到你的地址就好了。」

    毛可可樂道:「妹子,你真聰明」

    肖雅婷難得謙虛一次,「其實可可姐也能想到,只是當局者迷,陷入其中後就不能理智的看問題。」

    可可出走的事情得到較好的解決,待在國內見面就容易多了,方青看兩個美女互相吹捧,樂道:「看你們倆挺臭味相投的,乾脆結拜算了」

    方青的提議被採納了,兩次初次相見的人談的相當投機,挪到一起緊挨著嘀嘀咕咕,不時發出奸計得逞的奸笑,頗有相見恨晚的意思。但方青的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誰讓他又亂用成語,臭味相投能形容美女嗎?

    看到可可又高興起來,方青很欣慰,挨打也是心甘情願。同時也感謝肖雅婷的鬼主意,雖然一般都是很損的,有的時候還是可以拿來用的,幸虧今天遇到她,於是開口誇獎道:「雅婷啊,今天撞你那一下,真是太值了」

    三位美女都愣了一下,兩位剛剛義結金蘭的姐妹聯手,再次圍攻了方青,狗嘴裡雖然吐不出象牙來,但說一次中聽的話就那麼難嗎?

    可可帶著行禮旅行去了,她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標,要在兩年內遊遍祖國的山山水水,踏足她所知道的每一個省。

    方青提醒她一定要量力而行,你知道中國有多大嗎?近千萬平方公里啊,哪那麼容易就踏遍了。毛可可反駁道,不過是32個省,喜馬拉雅山了,羅布泊、大沙漠之類的,這些地方我不去,安全第一。

    方青笑著問她,中國是32個省嗎?毛可可掰著指頭數了半天,說沒錯啊,昨晚我對著地圖都規劃好了,省、直轄市、自治區加在一起,是32個。

    方青說,我可以代表人民槍斃你了,居然不算台灣省,你知不知道那是祖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毛可可愕然,說我真的錯了,把台灣劃進來,還有被老毛子占的庫頁島,加上麥克馬洪線以外,我都去。

    方青想想,你還是算了吧,庫頁島還算是安全,緊挨印度那一塊就不好說了,哨兵要是給你一黑槍,那可就香消玉殞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留下給我當個小妾,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玩笑歸玩笑,離別還是難免有一些悲傷,毛可可隨身只帶了一個背包,如果還有其它,那就是朋友的牽掛和擔心。方青勸道,咱不要把目標定的太高,隨便溜躂一下就行了,千萬別干挑戰人類極限的傻事。

    毛可可笑道,你放心吧,我先轉轉比較大的城市,從簡入繁一步步來。方青不再廢話,毛可可不是傻妞,她才不會為難自己,說不定找到一個滿意的城市,就定居下來也不好說。

    接下來毛可可又給蘭子交代了好一會,大概就是照看好公司之類的事情。然後就是與肖雅婷沒完沒了的嘀咕,直到飛機快起飛了才在催促之下離開,臨了兩位美女親切的擁抱。。.。

第三九九節尋得家居好嫁娶

    第三九九節尋得家居好嫁娶

    方青有些嫉妒,他一直想知道女人擁抱時胸部是不是特別舒服,可惜沒法開口問。另一個嫉妒的原因是,毛可可不過與肖雅婷初識,卻好的跟親姐妹似的。嫉妒完了又有些不解,他怎麼會吃一個女人的醋,再說他根本沒打算娶毛可可。人啊,有時候真奇怪。

    連夜送別了毛可可,在回來的路上,方青耳邊絲毫得不到清淨。肖雅婷一邊開車一邊嚎,說她終於開上法拉利了,路上沒人跑起來真爽。方青逗她,那是你乾姐的車,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反正她一年兩年的回不來。

    肖雅婷說方青沒良心,可可姐對你那麼好,怎麼就不盼著她早一天回來?方青無語,這是可可自己說的事情,又不是我不想她回來。肖雅婷車開得不怎麼樣,一會就消停了,小心翼翼爬行在午夜的街道上。

    蘭子趁這功夫向方青詢問起來,以前不管做什麼事情,身邊都有毛可可指點著,這孩子本來就不笨,學習起來不是一般的快。現如今靠山頃刻間就沒了,理論上說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可實際上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方青同樣沒有企業管理的經驗,在巨能是裝過幾天大尾巴狼,但大多數時候是在忽悠,具體事情都是秘書周媚做的。但他基本的常識還知道,只要掌握幾條原則,做紅火不容易,勉強維持總是可以的。

    居上位者必須有威嚴,又要兼具親和力。沒有威嚴就鎮不住屬下,沒有親和力就無法與之打成一片。對公司事務要懂得收放自如,管的太多你會累,管的太少你又不放心,這個度一定要好好把握。

    開車的肖雅婷噗哧一笑,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方青回道:「你以為當領導的就要整天做實事?說廢話也是一種能力,忽悠和應付是一個老闆必備的素質。這樣吧,蘭子,經常請我吃頓飯,我貼身教你。」

    肖雅婷笑罵一句流氓,蘭子傻乎乎答應著,方青是可可指定的詢問對象,她確實打算經常請教來著。方青只是隨口一說,他哪敢整天和蘭子吃飯,再說也沒那個功夫,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方青問肖雅婷臨別時跟可可說了什麼,他實在想不清楚,兩個初識的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知心話。肖雅婷笑得挺神秘,你想知道嗎?方青看她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想搖頭說NO,可好奇心讓他點了點頭。

    肖雅婷於是得寸進尺,說現在就去樓下給她買根哈根達斯,否則一切免談。方青恨不得弄髒她的俏臉,強忍著憤怒答應著,待會讓小蔣石去一趟,我出錢還不行嗎?肖雅婷勉強同意,說道:「可可姐說了,讓我照顧好你,被女朋友欺負的時候就抱抱你,哭了的時候就哄哄你。」

    方青感動道:「我昨晚就被女朋友欺負了。」

    肖雅婷輕踢他一腳,「你們倆床上的事情,別拿公司說道。」

    方青鬱悶,是你先提欺負這詞的好不,怎麼就聯想到了床上,你才多大一個孩子啊,說話比可可還黃。肖雅婷挺挺小胸脯,拍著說道,都大本畢業了,你說我多大?比你小不了幾歲吧

    「別扯了,快交代可可說了什麼話?否則別怪我以後工作上給你小鞋穿。」

    方青使出了殺手鑭,畢竟他還是肖雅婷的頂頭上司,看你怕不怕。肖雅婷裝出害怕的表情,緊接著做一個鬼臉,「我好怕怕,方青哥哥饒了我吧」

    那聲音比林志玲還要嗲,方青拿她是真沒有辦法了,既然不說就算了,就讓我悶死吧。肖雅婷笑道:「我告訴你吧,可可姐說SK-II有毒,小日本的東西絕對不能用;還有做面膜不要相信植物秀面,全都是騙人的;至於市場上推銷的安利、完美,更是要小心,大都是名過其實……」

    「行了,別說了」

    方青猛砸一下腦袋,肖雅婷我服你了,嘴巴還真是嚴實。肖雅婷無辜地說道:「可可姐就是說這些,她還說等去了大城市,會給我寄高檔化妝品和名牌衣服來。」

    方青都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問這些,難道他如此在乎毛可可的想法,是真正的關心還是什麼。正在此時,蘇青青蹦蹦跳跳的進來,使勁一拍方青肩膀,大聲道:「方青,毛總有請」

    方青面無表情的站起,莫非是走露了風聲?還是毛總要秋後算賬?有恃無恐是什麼樣子的?看看方青就知道了,以前見著領導像耗子見貓,如今像是狗要拿耗子一般,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原因很簡單,他已經找好了下家,有份待遇優厚的工作擺著呢,自然也就不害怕被開除之類的事情發生。毛副總一夜之間急得頭髮……都亂了,他頭髮還是黑的,但人確實很著急,在副總裁室踱來踱去。身旁是臉色陰沉的招財貓和朱堅強,看到方青進門一齊射來怨恨的目光。

    場面是相當的尷尬,方青一時想不出從何說起,只得笑呵呵地先跟毛副總打個招呼,「毛總好,找我有何吩咐?」毛副總急道:「可可去哪了?」

    「她說去北京……轉機再去倫敦。」

    毛副總聽前半句,還鬆了口氣,聽完整句話,眼皮一翻差點背過去,說話不帶打閃的啊方青看毛副總著急的樣子,應該是愛女心切,怎麼說也是長輩,安慰道:「毛總放心,可可只是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她怎麼說的?」

    毛副總連腔調都變了,方青實在不忍傷害,卻又不能據實相告,只得繼續施展忽悠神功,「毛總,可可說她捨不得您和阿姨,但她不願意幹不喜歡的事,更不願意跟大把年紀的垃圾男呆一起,她的人生應該自己來規劃。」

    看毛副總低下了頭,方青知道他是愧疚的,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應該由兒子招財貓折騰,更不能有意促成此事,不管朱堅強多麼優秀,毛可可不喜歡你就是沒招。

    「可可還說,她會經常寫信給你們的,等她在外面玩夠了、玩累了,就會回來看你們。」

    毛副總認真地點點頭,當過軍人的他一向精力旺盛,朝哪一戳都是腰桿挺直。現在卻精神萎靡,愣愣地坐下去,雙手捧著低下來的腦門,不停有些痛苦的搖動著。毛副總的情緒感染到了方青,可可離開的那份傷感再次湧上心頭,以至於告訴他真相的想法短暫閃過了心頭。

    一隻手拽著自己的肩膀,用力向後拉了一下。方青不用腦子,也知道這是招財貓與朱堅強之中的一個,幾乎想都沒有,藉著後退的慣性,方青揮出一記直拳,準確打在來人的下巴上。呃,是朱堅強,如果換作招財貓的身高,應該打在太陽穴才對。

    朱堅強下巴吃痛,哎吆一聲險些倒地。招財貓見他吃虧,摸起個花瓶就要向前衝。到底是要好的同學,打架居然也會齊心合力,方青雙手一伸,利索的把西裝脫下來放在一旁,活動一下手腕腳腕,一起上吧,讓你們知道流氓是怎麼打架的。

    招財貓還真有些猶豫,酒色早將身體掏空的差不多,幫手朱堅強又被人一拳揍得失去多半的戰鬥力,這仗簡直沒法打。毛副總大喝一聲,「都給我助手想打架給我滾出去打」

    招財貓放下花瓶,先過來安慰幾句老爹,接下來轉身質問方青:「可可會有今天,完全是你在裡面挑唆,方青你居心何在?還想不想在三A呆下去?」方青冷笑,三A公司不是你一家開的,我本來倒是沒打算待多久,你要這麼說我還賴著不走了呢

    「可可是我的好朋友,是你的親人,對於誰來說,都要尊重她個人的選擇,是吧?你倒好,愣是要把她許配給一頭豬,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地主家都不包辦婚姻了,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力?」

    招財貓一時語噎,造成今天的局面他責任最大,但人要是不要臉了,什麼借口都能想出來,「堅強有什麼不好,學歷、車子、房子……哪樣不如你?」

    「他女人也比我多,另外年紀還比我大」朱堅強兩眼都瞪成紅的了,隨時可能發出對方青的搏命一擊,招財貓氣得鼻子有些歪,方青的話不是諷刺就是打擊,這小子嘴上太損了。

    方青要的就是這效果,讓敵人苦痛就是他最大的幸福,「我就鬧不明白了,你怎麼也是她哥吧?就算不是親的,這麼多年總還有些感情吧?朱堅強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混跡風月場的花花公子,玩過的女人比他拉到的客戶多得多;年紀又老大不小的,再有兩年某項功能都該減退了,你怎麼就忍心把可可向火坑裡推。悲哀,我為你感到悲哀」

    方青說得聲情並茂,連比劃帶噴口水,恨不得親手擰死這兩個欺負可可的混蛋。朱堅強與招財貓的憤怒也被點燃起來,平時耀武揚威的整個一大爺,哪能嚥得下這口氣。

    招財貓把牆上掛著的高爾夫球桿扯下來,與朱堅強一人一支,看樣子是準備下毒手了。方青看他們不斷逼近,那種壓迫感立刻產生,對付他們兩個本來的勝算是大一點點的,但多了兩根球桿,於是就小一點點。

    方青後悔剛才說話時到處蹦達,這會離房門的距離遠了一些,想逃過去必須過關斬將。此刻他祈求毛總能再次站出來喝止,卻發現老傢伙還在低著腦袋懺悔呢。方青兩隻眼睛四處找尋,希望能找到棒球棒之類的防身工具,卻只發現一些花花草草。

    方青退無可退,他算是想明白了,招財貓與朱堅強絕不會手下留情,毛副總看起來沒有叫停的意思。今天要想直著走出去,唯有誓死一搏,那什麼來著,破釜沉舟、絕地反擊。方青大喝一聲,兩人果真遲疑了片刻。就這麼著一個間隙,方青向一側跑出三四米,朱堅強緊跟著幾步上來,一棒揮了下來,夾雜著風聲和他的怒火。

    狹小的空間裡,方青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乾脆猛地撲向他懷裡,因為距離近減輕了球桿的打擊。兩人抱在一起廝打,方青用力將朱堅強抱起轉半圈,正趕上招財貓一桿擊出,打在了朱堅強的背上。

    只聽得一聲哀嚎,方青又給他來個抱摔,直挺挺放倒在地板。招財貓又一桿斜劈下來,方青此時剛剛起身,見躲閃不及便伸手去抓。球桿劃破了他的手,見血的方青怒吼一聲,飛身起腳直揣,招財貓被擊中小腹後向後退出好幾米倒下。方青因為短暫的騰空後失去平衡,狠狠砸在地板上。

    平時都怪資本家奢侈,鋪個地板花那麼多錢,這一次方青舉雙手贊成,如果不是高檔的毛質地毯,他應該會摔的很慘。高興勁還沒過,朱堅強爬起身撲過來,方青躺在地上,抬起一腳踢中要害。招財貓卻趁這間隙重新湊近,拿著球桿照著臉打下,方青眼看是無處遁形,抱著腦袋準備挨這一下。

    「住手」喊話的不是毛副總,他還是抱著腦袋在深思,對眼前一切視若無睹。房門被踢開,房紫蘭叉著腰喝道,身旁是杏目圓睜的肖雅婷,虧得她去報信。

    市中心的房子貴的有些離譜,方青當時就恨得牙癢癢,痛罵這幫孫子想錢想瘋了,這麼貴有人要嗎?買房的估計都是缺心眼。

    可是轉眼之間,這塊區域的房價已經攀升到六七千,個別的甚至有破萬的意思,以前免費奉送的儲藏間、閣樓,如今不拿錢是想都不要想。至於車庫,那比房子貴多了,要不怎麼說養車費用高呢,除了養路費和油費,還要買保險、交罰款,還有就是算上車庫的折舊。

    雖然工作繁忙,方青還是抽出一個週末,帶著杏兒到處看房子。岳母大人的命令不可違抗啊,否則休想抱得美人歸。

    很不好意思的說一句,方青沒多少存款,要不是前些日子鄭大財神給的三萬塊獎金,他的存款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如今他聲淚俱下地對杏兒說,老婆,我去年才找著工作,你也知道我工資低,這是我省吃儉用攢出來的。

    杏兒還是那麼淡淡的笑,說不要緊,我這還有一些,再找朋友們想想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用太擔心。方青哪裡擔心了,他一向都是沒心沒肺的,見杏兒這般乖巧,不免心中有了些愧疚。房子啊房子,要逼死人不成?

    杏兒,你放心,我方青對天發誓,早晚會讓你過上闊太太的日子。杏兒輕輕向他身上一靠,我才不要那些呢,只要你對我好就行。方青鼻頭一酸,多懂事的媳婦啊

    牽出了飽經滄桑的黑龍馬,看它一身的創傷,方青像見到老情人一般愛撫著。杏兒拿出紙巾擦拭著後座,提醒方青,你別摸了,上面一層灰,弄髒了手就別碰我衣服。方青心想,我才不願意碰你衣服呢,主要是想碰衣服裡誘人的嬌軀。

    吱呀,吱呀,是黑龍馬的嘶鳴,也是時間流逝的聲音。歲月從來不會停止腳步,但只要你在旅途中一路歡笑,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們選房子的原則很明確,那就是位置可以偏一些,但面積盡量大點。住著舒服就行,至於交通,方青以後在巨能是有專職司機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用黑龍馬載著杏兒上班。方青問杏兒喜歡這樣嗎?杏兒笑道,我更喜歡你背著我。方青就傻樂,我這一輩子都背著你,給你當牛做馬。

    首先去了城市邊緣的一條街道,據說市政府搬遷後這裡將是房產新的熱點,新開發的樓盤一個接著一個,就跟蓋樓不用花錢似的。方青攜夫人從東向西挨家詢問,第一家售樓處裡,一個近視鏡比瓶底還厚的中年人抬頭說道,我們的房子已經銷售一空了,你們要是想買,就在紙上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等有人退房不要時,我會優先通知你們。

    方青一聽火就大了,就你那狗屁房子,蓋都沒蓋起來,價格賣的比金子都貴,還他娘的說賣完了,騙誰呢?杏兒把他哄出來,說你不買就算了,跟人家生的哪門子氣啊

    穩定下情緒,他們推車走出百餘米,進了第二家售樓處。這裡售樓的是位大姐,肥頭大耳油光滿面,方青只用一眼便想起了一個人,《功夫》裡面的包租婆,長得太他**像了。聽包租婆嘮嘮叨叨半天,方青圍著示意圖看了又看,問道:「你這有一百平以下的嗎?」

    包租婆原本笑呵呵的臉,頃刻間變得陰沉,探頭看了門外一眼,可能是看方青的交通工具。當確信那是一輛破自行車後,便懶散地坐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她可沒工夫伺候窮鬼。方青心中氣惱,狗眼看人低,拉著杏兒跑了出來。

    路過第三家售樓處,看見裡面的售樓小姐對著黑龍馬指指點點,方青索性過其門而不入,一群以貌取人的傢伙。杏兒笑著問:「你沒事吧?咱就是沒錢,選咱們適合的房子就是了。

    方青雖然心中有些氣悶,但不忍傳染到杏兒,油嘴滑舌道:「我被人看不起不要緊,關鍵是我的寶貝杏兒,容不得別人半個冷眼,否則我就跟他急。」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看了一套又一套房子,卻總是離方青期望的有些差距,不是嫌房子差,就是嫌房子貴,難以找到其中的結合點。杏兒一如既往的乖巧,看到每套房子都能暢想半天,說這間是臥室,這間做書房,這裡可以放張嬰兒床,好像她真的和方青住在裡面一樣。

    方青笑道:「連嬰兒床都準備好了?打算給我生幾個?」

    杏兒這才發現失言,嬌羞著打一下方青,壞。方青渾身暖洋洋的,問售樓小姐,「這套房子頂樓多少錢?」

    售樓小姐一聽要頂樓,大概清楚對方沒多少錢,於是語氣不像剛進來時親切,回答道:「頂樓很便宜,只需要4500元。」

    78平方,每平方4500,方青掰著手指頭一數,死機了。他數學不怎麼好,這道算術題有點難,還是杏兒聰明,馬上報出35萬。方青又掰著指頭數,還是沒杏兒快,算出首付百分之三十的話,是十萬多。

    這些只是基本的,加上儲藏間、暖氣煤氣開通費、契稅等各項費用,怎麼也得加三四萬,裝修也不能差了,傢俱更馬虎不得,雜七雜八一算至少得45萬搞定。方青又一次掰起了指頭,擱他現在的工資,每月省吃儉用存2000的話,大約要20年。

    蒼天啊,20年後我們的小方青就成老方青了,幸虧他很快就有新的工作,收入高了日子就會好過起來,如果紫蘭姐的度假村盡快贏利,或許方青就不用擔心將來還款有壓力。

    「小姐,我們可以看房嗎?」

    「對不起,房子今年十一交工,您可以從模型上看房型佈局。」

    方青隱隱有些不快,現在的開發商都是窮鬼嗎?拿買房人的錢蓋房子,蓋完了高價賣出去,做的是無本的生意啊,奸商況且這交房時間太長了,開發商往往是不守信用的,交房時間隨時都有可能拖延,加上裝修散味,明年五一住進去就算是謝天謝地了,婚期也不得不推遲。

    「杏兒,咱再選選吧,這家開發商實力不行,蓋個房子沒錢不說,還忒費事。」

    杏兒點點頭,對這套房子並不怎麼滿意,或許再向郊區一些,他們會買到價格更便宜、面積更大的房子。售樓小姐還在努力,希望留住這個顧客,每賣出一套那就是提成啊。也就是她耳朵尖,聽到方青與杏兒的嘀咕,解釋道:「我們公司很有實力的,全省都數得著的大公司。」

    「什麼公司?」

    「巨能」暈,這是自己公司的房子啊,不經手具體業務,差點忘了巨能在本市有很多樓盤,回頭跟鄭大財神說說,還不打個七折?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掏空一切可以掏空的錢包,搾取自己所有的血汗,為的不過就是一個窩。這是悲哀的事情,可又不得不為之。安居才能樂業,每個人都想要個家,裡面有吃的喝的,有老婆孩子,當然前提是必須有套房子。

    公司的項目進入衝刺期,大家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兩天用,別看閒下來的時候都在抱怨,真要是投入其中,一個個干的熱火朝天。其實,在大伙心裡,還是有著對事業的追求,以及完成一件好作品的渴望。是惰性和客觀條件制約了大家,只要提供一個平台,激發內心深處的激情,每一個人都要比平時出彩的多。

    方青試著忘卻現實中的煩心事,先把房子的事情放在一邊,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這可能是他在三A的收山之作,給別人留下點好印象,也讓自己有段美好的回憶。

    平時總覺得時間跟流水似的,嘩啦啦流過沒多少痕跡,今天這日子卻出奇的慢。方青幹活有些心不在焉,隔幾分鐘就要抻起腦袋,盯著牆上的鐘錶看,他終於知道李蔣石為什麼要戴手錶,約會等人的時候可以時不時伸出來瞄幾眼,比用手機方便。

    金雞廣場建在美麗的河邊,也是他們巨能公司的項目,方青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行來,遠遠觀察噴水池邊的情況。現在的世道不太平,有點怕對方使詐,何況他懷裡還揣著小一萬,為的是答謝對方,如果實在不要錢,就請對方好好搓一頓,知恩圖報是每一個文明人應該做的。

    燈光下的柳樹有了絲絲綠意,已然是長出了嫩芽,空氣裡瀰漫著初春的氣息,不時還聽到有野貓在呼喚著春天。廣場上的人熙熙攘攘,有老人在露天舞池裡跳著交際舞,有孩子奔跑著玩耍,有情侶在長椅上相依相偎。方青正探頭探腦的打探,身後有人拍他道:「方青,你怎麼在這裡?」

    做賊心虛說的一點沒錯,方青正觀察地形呢,這一拍讓他渾身一哆嗦,回頭望去發現是周媚,「是你啊,嚇死我了。」

    「你幹什麼呢?用不用我幫忙?」

    「沒事,你呢?怎麼有空來廣場,和男朋友約會嗎?」

    「不是……我等人。」

    「我也等人。」

    身邊多了個伴,方青就坦然多了,與周媚一起走到噴水池邊。這才發現噴水池正歡快著呢,週遭幾米都在覆蓋範圍內,正南方是一片空地,壓根就沒地方坐。兩人踱步到了遠處的花壇邊坐下,周媚整天找不著這個上司,今天終於有機會坐一起談談。

    其實也沒聊上幾句,方青就跟周媚分開,回家去了。

    招財貓出事了,一大早就被幾個大蓋帽帶走,這條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不久便傳遍了整個公司。有人說他是個人生活出現問題,否則他的女秘書不會一起被抓。但不久這個白癡般的猜測便被否認,現在警察才不管這個,你只要有錢,包一個連的二奶都沒人管。

    很快便傳來了第二種說法,招財貓與人勾結,轉空了公司大筆資金,現如今的公司帳戶基本是個空殼,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很多人半信半疑,相比上一個猜測已經靠譜的多,招財貓主抓公司財務,唯一管事的是他爹,一人專權難免會造成**。

    公司裡所有人都在討論,還沒到午飯時間,又傳來重大消息。毛副總突然暈倒,據說是悲憤過度,已經被送往市醫院搶救,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毛家父子的突然倒台,一開始還有人幸災樂禍,看他們平日飛揚跋扈的樣子,早已是心中不爽,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但很快大家就發現一個問題,沒有錢公司就陷入了絕對的困境,拿什麼給大家發工資,如何才能維持日常運行。

    這時候,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便是公司的一把手房總。別看平時笑呵呵溫順的樣子,這一次出手招招都見真章,先是派人去醫院處理毛副總的事情,他是自己的戰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

    第二招就是火線調整了財務部,提拔一位業務骨幹主持事務,請了會計事務所清算這兩年的可疑帳目。第三招對穩定軍心最為關鍵,房總歸攏資金,拿出證券市場、期貨市場的錢補充到公司,並同時向幾家銀行申請貸款。

    這次風波可謂是公司的一場地震,久不露面的房總雷厲風行地堅決了所有問題,公司除了一些元老級的人物,都還是第一次見房總的手段,不由驚歎又一個偶像的誕生。怪不得三A能有今天的成就,原來老總是個世外高人,不出手便罷,出手就是真功夫。

    房總的辦公室從早到晚忙碌著,公司各個部門負責人輪流被叫進去談話,創作部喬大善人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奔向豪仁他們小組。

    喬大善人轉達了房總的旨意,不得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保質保量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公司已經是一團糟,這個項目容不得半點差錯,完成後每人多發一個月工資作為獎勵。要是完不成,喬大善人就是不說,大家也能猜得出,公司已經這個樣子,一群廢物該開的也就開了。

    恩威並重,方青真切感受到這個成語的意思。多發一個月工資,這誘惑可是不小,本來有些低落的士氣又升了上去。但是這會不是出苦力的時候,方青跟豪仁急匆匆說了幾句,便離開公司奔向市醫院。方青不是找杏兒,而是去關注毛副總的病情,並不是他本人與毛副總有多好交情,關鍵原因是毛可可。

    方青左思右想,這件事情最好及早告訴可可,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還沒等到出租車,便看見肖雅婷揮舞著小手衝了過來,到面前喘著粗氣說道:「方青,我也去。」

    看來毛可可這乾妹妹沒白交,多個幫手也是好事情,兩人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市醫院。方青坐在車上,心中卻始終不能平靜,從兜裡摸出手機,想了片刻又放進去,如此反覆幾個回合。肖雅婷急道:「要打電話就快點,大男人做事怎麼婆婆媽**?」

    方青被她這一罵,心中也下了決心,不管毛副總情況如何,這件事情都必須說,他哥還在局子裡呢。方青撥通了那個只有他才知道的手機號,電話另一端傳來毛可可低沉卻隱含興奮的聲音。

    「方青,終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姑奶奶昨晚去蹦迪了,這會正睡覺呢,猜猜我現在穿什麼?」

    方青沒空跟她開玩笑,有些苦澀地說道:「可可,你在哪裡?」

    「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離你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吧。」

    「你在省城?」

    「嗯怎麼了?」毛可可已經感覺到方青語氣有些不對勁,不由驚慌起來,她的預感是對的,方青說到重點事情。

    「可可,家裡出事了,趕快回來一趟吧」

    「出什麼事了?快說。」

    「你哥因為一些事情進了局子,毛總身體不太舒服,這會在醫院觀察呢。」毛可可確信了猜測,聲音也急切起來,不管與家人有多大的分歧,真到了危難時刻,還是他們最親近。

    「可可別著急,毛總只是一時情緒激動,過會可能就好了。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有事情會隨時和你聯繫。」

    可可答應了一聲,估計已經踏上回家的路。方青扣上電話便沉默起來,他在替可可難過,不久前還好端端一個家,要什麼有什麼,突然間就出現這麼多問題,錢財多半要損失不少,招財貓罪過不算輕,毛副總的健康也讓人憂慮。

    病床上的毛副總情緒穩定多了,一向挺直腰桿、熱情迸發的軍人突然蒼老了許多,躺在那裡一言不發。身旁是毛太太和房總派來照顧的兩個人,見方青進來忙起身打招呼,這是毛副總住院後第一個來拜訪的人。毛太太握著方青的手,問道:「可可知道了嗎?」

    方青點點頭,在床邊俯下身來,對毛副總說道:「毛總,可可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會來看你。」毛太太帶著眾人離開,房間裡只剩下方青與毛副總兩個人。方青親切的打著招呼,詢問病情如何。

    毛副總有氣無力地說道:「方青,我沒事。但是,我再也沒臉回公司。」說著話,毛副總淚流滿面,三A公司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如今卻是這麼個結局。

    毛可可回來了,卻只是短暫的,就在幾天後,她重新踏上了旅程,去實現她遊遍祖國大好河山的宏偉目標。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多了兩個人,分別是康復出院的毛副總,以及雍容華貴的毛太太,一家三口結伴而行,自然也是其樂融融。

    至於招財貓,用毛副總的話說,他必須接受應得的處罰,在牢裡好好反省一下。但是方青聽可可說,毛副總為此還是出了死力的,要不也不會只判三年。不管孩子犯了什麼錯誤,做父母的總還會原諒。也許,這就是傳說中最執著的親情。

    毛家的產業大多抵賣了,以便償還公司虧空的部分,倒不是房總追要,只是毛副總感覺對不起老戰友,決意為之。所剩下的只有毛可可的貿易公司,還有就是毛可可的那套別墅。

    這對毛家來說,差不多是敗了,但對一個老百姓而言,他家仍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富人家。毛副總看開了,過多的金錢不過是生命中的負累,趁著還能走的動,由女兒帶著到處遊歷,這種日子比整天沉著臉訓人美多了。

    毛家往日賓朋滿座的盛況已經不在,方青是為數不多去送行的,其餘還有替可可打理公司的蘭子,房總一家,李蔣石和蘇青青,還有就是可可公司的幾位主管。

    毛副總和房總相擁而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位老朋友的合作到此為止,好在來日方長,他們還有的是時間對酒當歌。房總也說了,再拼兩年,等孩子的事情了結了,他也就歸隱山野,到時兩位老戰友會再次相聚,守著一壺濁酒,暢談人生豪邁,豈不快哉?

    經歷這件事情,毛可可成熟了許多,一張俏臉竟有些古井不波的深沉,還是戴著那副紅色的太陽鏡,一顰一笑都顯露出絕世的風華和迷人的風采。

    「可可,有空來電話,我會想你的。」

    方青做著接電話的姿勢,笑嘻嘻對著毛可可笑,總想把離別搞得輕鬆一些。在毛可可眼裡,如果說方青還有優點的話,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他始終都能保持樂觀,微笑著面對一切得失。

    「方青,我很慶幸能遇到你,如果你當初追的猛點,說不定咱們會有將來。」方青聽可可的悄聲細語,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原來他的女孩緣真的不錯,尤物如毛可可者都會對自己芳心暗許。

    「可可,我們現在也有將來……呵呵,咱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你玩累了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咱還能再續前緣……繼續做好朋友。」

    毛可可早笑的小腰亂顫,「你說話能不能別打閃啊,不過你也就這點討人喜歡。」

    「別急著對我的人生下評判,其實我還有很多的優點,你會慢慢發掘出來的。」

    毛可可笑道:「我是沒那福氣了,留給你的小護士吧不過……」

    「不過什麼?不會是想當第三者吧?我方青可是一窮二白,目前還養不起二奶。」

    毛可可踢了他一腳,如同以前一樣的暴力,姿勢還是很跆拳道,「誰稀罕你」

    上機的時間到了,四目相接,雖說前面有玩笑墊底,方青還是感受到那份離別的傷感。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方青深情說道:「可可,一定不要委屈自己,誰敢欺負你跟哥說,外面不好玩了就回來。別整天減肥,吃好喝好,爭取臉上長幾個疙瘩,多親切啊」

    「死去了」

    毛可可發嗲般的說道,猛地撲在了方青懷裡,引來圍觀的李蔣石和房紫蘭起哄。方青摟緊她的水蛇腰,在耳邊說道:「可可,一定要幸福」

    毛可可使勁點點頭,淚珠滴在方青肩頭,嗚咽著說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要是還沒有結婚,那你就歸我了。」

    方青苦笑,他沒法否認,毛可可一直都會存在於自己內心。或許有一天他結婚了,有了美麗的妻子,可能還會有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但他不會忘記,在他的生命裡,曾經出現過一個女孩,名字叫可可。

    猶記得兩人曾在三A公司擦肩而過,卻依稀有了對方的影子。再次相見的時候,是在一家叫做天地夢幻的PUB,毛可可扭動著傾倒眾生的水蛇腰,用她的熱力四射溫暖著對方。而方青剛剛經歷楚緣的離去,正處於人生的低谷,情緒低落的無以復加。

    在飲過三瓶軒尼詩之後,他們已經成了熟識的朋友。方青必須感謝酒精,他糊里糊塗出現在毛可可的床上,雖然兩人沒有發生什麼,卻就此開始了一段若即若離的感情戲。。.。

第四〇〇節房紫蘭被綁架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〇節房紫蘭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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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〇節房紫蘭被綁架

    方青要感謝蒼天,居然把如此美貌的nv孩賜予自己,雖然他們終究沒成為伴侶,卻一起度過了美好的時光。他們一起喝的爛醉如泥,一起暴雨天裡跑到山村送溫暖,一起在雪地裡追逐,一起在小吃攤上打架,完事後m&#225;o可可沒有絲毫懼意,說他男朋友以一敵五,她感覺特有面子。

    他們的x&#236;ng格如此相似,以至於方青看m&#225;o可可,總感覺是在照鏡子。他們同樣的開朗豪爽,同樣的樂善好施,同樣的幽默風趣……

    如果不是朱堅強的橫刀奪愛,如果不是杏兒的重新出現,如果不是上天的捉n&#242;ng,也許他們真的會走在一起,兩情相悅、郎情妾意、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直到雙鬢斑白、老眼昏hu□,yu望與功能一起減退,老的哪裡也去不了。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錯過的就永遠不會回來,他們注定不會走到一起。方青不會等m&#225;o可可到35歲,35歲的m&#225;o可可也未必會選擇方青,兩人都有眼前的生活,必須接受命運的安排,拋卻r&#242;u體的yu望,做一對j□ng神上的紅顏知己,也是人生一大妙事。

    無論是方青,還是m&#225;o可可,都應該感謝老天的這一次安排。試問當今天下,能有什麼事情比把自己裝在對方心裡,更值得慶幸呢?

    對m&#225;o可可的離去,方青心裡好幾天都是空落落的,又不得不打起j□ng神來工作,眼瞅著工期越來越近,著急的不止他一個。一旦最後出點差錯,對公司的打擊是致命的,違約金已經遠超出他們目前的能力。

    小六打電話讓過去喝酒,方青哪裡還有那心思,連聲推辭著。小六乾脆說有要事相商,方青也就不好不去,穿透m&#233;ng朧的都市夜s&#232;,來到小六的據點,夜s&#232;闌珊酒吧。

    套房裡不少人,小六和黑牛ch□u著煙,唉聲歎氣地相對坐著。周圍的人像是他們小弟,個個都是面有悲s&#232;。方青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拍了一下兩人的肩膀,緊挨著坐下,先用半瓶啤酒爽了一下自己的胃。

    「怎麼了,牛哥?活閻王又有動靜?」

    小六看他一眼,沒說話,猜的t□ng准的。黑牛把手中煙頭用力扔在茶几上,開始罵罵咧咧,「***活閻王,又拉上東城區的強子,娘的欺人太甚了。」

    「強子也參與進來了?」

    黑牛氣得呼哧呼哧,像是剛吃過虧,小六解釋道:「強子跟德叔的兒子是鐵哥們,他和活閻王之所以能起勢,都是靠德叔的照顧,s□下是有ji□o情的。」

    黑牛與活閻王的矛盾,還是關於地盤的劃分,兩人打打停停好幾個月,人多勢眾的活閻王佔據優勢。後來黑牛找了小六,還有七哥一些老朋友關照,漸漸成了氣候,很多時候都是在和活閻王硬碰硬,血腥的打鬥發生好幾起。

    活閻王不幹了,一向都是他擠兌人,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除了德叔誰都得給面子,他讓誰滾誰就得滾。而這黑牛偏偏是個壞脾氣,愣是不吃他這套,活閻王一度找人盯緊了黑牛,準備給他來個一死方休,卻始終沒見過黑牛落單的時候。

    方青沒法安慰黑牛,總不能說,哥們咱忍了。可是不忍又能做什麼,出去跟他火拚嗎?他們實力還不夠,即便夠了也不能做蠢事,大家相安無事各發各的財,豈不是很好?

    正在此時,一個兄弟跌跌撞撞從外面跑進來,喊道:「牛哥,強子他們上來了。」

    一個酒瓶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黑牛霍的一聲站起來,「**,跟***拼了。」

    是小六一把拉住黑牛,示意他坐下。方青幫腔道:「咱們兄弟都在這,強子再傻也不會做孤膽豪仁,且看他耍什麼hu□招,到時再下手也不遲。」

    黑牛想想有道理,兄弟們都在附近,強子沒必要殺進來拚命。不過久聞此人做事不擇手段,而且為人心狠手辣,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強子一身黑皮衣,稜角分明的臉膛,黝黑的皮膚,短短的板寸頭。身旁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長鬍鬚的猥瑣男,一個是裝黃夾克的大高個。

    強子進m&#233;n後目光直視黑牛,黑牛卻沒怎麼理他,不停朝肚子裡灌著啤酒,手裡的酒瓶隨時做好打在他腦袋的準備。還是小六識趣,這時候尷尬對誰都沒好處,主動開腔說道:「吆,強子,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啊?」

    面對小六伸出的手,強子認真握了握,歪著腦袋給人特y□n森的感覺,一字一頓地說道:「小六兄弟,咱們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今天這事跟你無關。」

    小六沒答話,強子如同在孤兒院時一樣,還是那麼強勢,老遠就給人一股壓迫力,「強子,你最好也別摻合進去,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強子像是打量陌生人一般,盯著小六看著,嘿嘿笑了幾聲,「六啊,能有今天不容易,別學人家打抱不平,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一群小弟都圍了上來,見強子那氣勢又有些畏懼,小六很自然的一笑,眼神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回答道:「強子,我小六不是嚇大的,你要是非摻合,我也奉陪到底。」

    小六的話擲地有聲,表明自己不屈的態度,人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嚇死。強子有什麼?還不就是夠狠,活閻王呢,都是一路貨s&#232;,真要刀架在脖子上,說不定誰先發怵呢。

    黑牛更是如此,論膽氣他不會輸給誰,一瓶酒喝盡後將酒瓶重重砸在茶几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響。強子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黑牛對面,說道:「不打不相識,我叫你一聲牛哥,大家都是道上h&#250;n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今天我給做個和事佬,如何?」

    黑牛沒說話,要是打架他大喝一聲就能衝上去,不打的話就看你說什麼。強子自斟自飲一杯酒,咂巴著嘴津津有味的樣子,聲音慢悠悠卻又認真極了,說道:「退出小吃街,我保你沒事。否則,別怪我站閻王那邊。」

    「狗屁」

    黑牛猛然站起,手裡提溜著酒瓶子,小弟們又一次圍過來。強子哈哈大笑,毫無害怕的意思,起身環視一圈,駭人的眼神充滿威懾力。方青終於知道黑幫老大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小六有時過於溫和,黑牛則霸氣有餘氣質不足,強子才是箇中高手,膽氣魄力非常人能比。

    「話擱在這裡了,我強子做事有個原則,不玩那些y□n的。明明白白說出來,不聽的話咱就對著幹,求得就是一個問心無愧。」

    「閃開」

    強子身邊的猥瑣男喊道,一群小弟果然閃出了一條縫,沒有老大吩咐他們不敢動手。強子不停m□著自己的短髮,歪著腦袋向外走去。原來這廝今天就是下最後通牒的,做事也著實有意思,打架就打唄,他還非來這麼一出,要是文化知識多點,估計就是下戰書了。

    「等一下」

    這三個字一出,現場一陣悸動。強子的兩個手下不由一個j□靈,手伸到放匕首的地方,莫非對方要藉機圍攻?黑牛和小六的人也來了j□ng神,都想教訓這個猖狂的傢伙,卻苦於老大沒吩咐。

    好幾個警察出現了,幾句話就讓這幫想要火拚的傢伙散了,算是過了一劫。

    白天為了公司的事情忙得昏天暗地,再過幾天就是ji□o貨的最後期限,雖然喬大善人又幫忙協調幾個技術j□ng英加盟,但畢竟熟悉起來需要時間,總覺得用起來不太順手,按時完成任務還需要努力,保證質量的話就必須不停的加班加點。

    這一天又是忙到深夜,豪仁說是要請夜宵,一行人走在公司樓下的街道上,商量著去哪裡**。豪仁哭喪著臉,請大俠們手下留情吧,我這月工資都用在請你們吃飯上了。方青笑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本就是光屁股來到這個世界,一定要將一無所有進行到底。

    豪仁瞪了方青一眼,說你咋不請呢?方青回答,誰讓你是老大呢?此話得到大家的認可,做老大沒有白做的,不但要罩著小弟、愛護小弟,還要經常賄賂一下。豪仁翻了個白眼,鬱悶啊每次去找財務報銷加班費,新上任的財務主管像審孫子一樣的審問,兩道深邃的目光彷彿要看穿自己的內心,太他娘的恐怖。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如果讓方青來形容,那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群舉著砍刀的人從前面衝了過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人大喊,方青,別走

    一群同事短暫愣了一下,別看平日稱兄道弟,但只用了四分之一秒的時間,就決定放棄這段友情,以換取可貴的生命。方青環顧左右,僅剩下疑似警察臥底的肖雅婷,豪仁跑了兩步又撤回來,說道,你是我小弟,不能拋棄你。

    方青t□ng感動的,不管肖雅婷具體身份是什麼,至少當自個是朋友了。至於豪仁,心口不一的傢伙,但兩人之間還是夠鐵的,雖然有了點遲疑,最終結果還是站在了一起,迎接不可知的未來。

    這群人馬上圍成一個圈,方青立馬放下心來,要砍人就直接上了,用不著虛張聲勢。於是他拍拍豪仁的肩膀,老大,沒事了,命算是保住了。

    從後面大步流星走過來一個人,還是腦袋歪成15度酷酷的樣子,一口吐出夾在嘴裡的半截香煙,斜著眼說道:「方青兄弟,久違了」

    方青從一開始的驚慌中恢復過來,原來周媚說的沒錯,強子果然來找自己麻煩,既然無法逃避,那就從容點,笑道:「沒幾天吧,強子記x&#236;ng好爛」

    「你他**叫強哥」強子身邊的猥瑣男一拳襲來,方青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側身躲了過去,對著肩頭一推,猥瑣男踉蹌兩步回去了。

    強子嘿嘿笑了兩聲,「方青兄弟身手還是那麼矯健。」

    對付這種說話不遵常理的人,方青自有他的辦法,他本身也不按套路出牌,回答道:「強子今天這麼有空啊?就咱哥們這感情,有事吩咐一聲就是,帶這麼多兄弟就不考慮成本嗎?」

    強子笑得更yin賤,攬著身邊兩個兄弟笑,「瞧瞧我這兄弟,多他**仗義」

    「好了,看在你比我大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強哥。這是我兩個朋友,讓他們先回去吧」豪仁的兩條tu□早就有些篩糠,純潔的小白領,哪裡見過這種架勢。肖雅婷倒是輕鬆自如,站在方青身邊一臉的平靜。

    強子擺擺手,示意兩人走吧。方青看他們猶豫,安慰道:「我就是跟強哥說點事,你們先去點著菜,酒先給我溫著,保證在涼透之前趕到。」

    看兩人消失的背影,強子讚歎道:「果然是有情有義的好兄弟,那個nv的好像還對你有意思,長得不錯,該上就上了,這麼好的感情基礎不利用,純粹傻冒。那個男的雖然膽量小了點,對你還是很講義氣的,剛才沒走多遠就撥電話,估計是報警的。」

    雖然即便豪仁和肖雅婷在,也幫不了什麼忙,但他們一走就剩下方青孤身一人,恐懼不覺間增加數倍。豪仁那廝報警還能被人發現,也是夠衰的,這不是害自己嗎?強子笑道:「沒事,老子就不怕警察,何況咱們的事情,根本就等不到警察來。」

    方青全身都處於緊張狀態,估算著逃生的可能x&#236;ng問題。經過大腦反覆計算,概率幾乎為零。他此刻最期盼的是超人或者蜘蛛俠,不過想想他們是國外的,來一趟還要報銷機票,還是請孫大聖或者濟公比較方便。

    強子貼上前來,一臉的邪惡,輕聲說道:「方青兄弟,我找到你的弱點了。」

    方青愕然,繼而慶幸,強子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勉強擠出微笑,說道:「我渾身都是弱點。」

    「哈哈,別的弱點我不管,哥哥跟你說件事,同意了咱們還是好兄弟,不同意的話就抓你最親近的人。」不知道強子要說的事情是什麼,但明白了強子所說的弱點,從剛才那件是情裡看出,自己很在乎身邊的朋友和親人,他準備以此相要挾。

    「別開玩笑了,哪來的親近之人?」

    強子好一陣大笑,好久才平靜下來,附耳小聲說道:「把你手頭項目的完整策劃書ji□o給我,必須在你們ji□o稿的前」

    強子這次沒有說後果,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一群小弟收起了砍刀,尾隨者走了。方青愣在當場,上次威脅他的是周媚,這次換成了強子,而這幕後的主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四B公司的老總,也就是德叔的兒子。

    強子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一陣噓寒問暖之後,便是赤luolu□的挑釁。方青不懼他的威脅,生亦何歡死亦何哀?他不會為了條x&#236;ng命奴顏婢膝,何況一旦ji□o出方案,損壞的是三A的利益。在公司危急存亡的關口,這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很容易致命的。

    當然,方青也不會束手待擒,暗地裡告訴了黑牛和小六。黑牛對強子的恨遠過了方青,小六本來的態度還有些撲朔,如今牽扯到哥們的利益,那就不得不ch□手了。黑牛又去聯繫他曾經的老大七哥,還有他們能爭取到的力量,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缺的只是一根導火索。

    方青不但拒絕了強子,而且在不經意中提醒豪仁,把整套設計方案的完成部分封存,以防強子收買公司其他人員。這件事情牽扯到整個公司,方青不想公司出事,到時候為難的是房總和姐姐房紫蘭。

    這一天又是忙到後半夜,整個工作進入收尾階段,方青已經學的非常小心,不瞄上幾分鐘是不敢下樓的。倒不是他膽子多麼小,關鍵是敵人太狡猾,你只有保住x&#236;ng命,才能繼續鬥爭下去。

    出了樓梯口,陪著他的是肖雅婷,這丫頭j□ng神頭特足,而且確實能帶來工作上的幫助。方青有時就勸她回去吧,nv孩老熬夜容易造成皮膚衰老,到時候找不著婆家,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肖雅婷笑得很天真,說她很高興能來到這個公司,並參與這麼有意義的一件事情。而且可可姐走的時候ji□o代過,讓我幫忙照顧你,所以你加班,我也就加班嘍。

    方青才不信她的鬼話,不止是現在,你平時要是批評她什麼,一准拿m&#225;o可可說事,那是她對付方青的法寶。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夜裡顯得很驚悚。方青瞥了一眼號碼,無奈地搖搖頭,又是強子那傢伙,每天固定這個點。

    電話被掛掉之後,擱上幾秒便再次響起,反覆幾次之後方青有些怒火中燒,***沒完了。正在他打算關機了事時,肖雅婷勸道:「接了吧,談不來再掛不遲。」

    方青感覺她的話特冷靜,這幾天一直陪著自己走在漆黑的夜裡,從來就沒見她打怵的樣子。在你煩躁不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她總是能提出恰當的建議。方青按下了接聽鍵,緩緩拿到耳邊,電話那頭又傳來強子瘋狂的笑聲。

    「強子,大半夜的扮什麼瘋子?洗洗睡吧」

    強子還是在瘋癲的笑,傳來y□n陽怪氣的聲音,「我倒是想睡,可惜啊,有個美人不同意,非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你是什麼狗屁豪仁,一定會駕著七s&#232;雲彩來救她的。」

    方青腦袋嗡的一聲,頭皮一陣陣發麻,強子抓了人質,他第一個想到了杏兒。要是她落入強子手裡,即便能及時獲救,那純潔而又脆弱的靈魂,如何能承受的來。

    「強子,你他**幹什麼?不要lu&#224;n來」

    「嘿嘿,我很想lu&#224;n來」

    電話那頭傳來強子讓人厭惡的聲音,裝腔作勢的腔調過後,惡狠狠地說:「明天……呃,不對,現在已經過了12點。是今天晚上11點,在金j□廣場l&#249;天舞池,把資料拷貝出來,不要帶任何人,我保你姐姐沒事。否則,你知道我強子不是啥好玩意,禽獸做的事情我都會做。」

    短暫的思考,方青下了痛苦的決定,「強子,是男人的就說話算數,拿nv人撒氣是他**狗*養的。晚上11點準時見,你帶上我姐,我確保她沒事就ji□o給你U盤。否則,我就是死了也會毀掉它。」

    「別耍hu□招,尤其注意不要帶警察,否則別怪我撕票」被綁架的是姐姐房紫蘭,方青的手在發抖,手機掉在了地上,碰撞地板磚後發出沉悶的響聲。方青抱著頭蹲了下去,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連累姐姐。

    肖雅婷從後面拍他的肩膀,剛才的話她都已經聽清楚,輕輕蹲了下來,撫慰著方青的脖子說道:「不用怕,明天我陪你去」方青乾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兩眼有些無神的望著樓外昏黃的路燈,他的人生走到一個岔路口,活著還是死去,懦弱還是堅強,或許就在一念之間。

    「少添lu&#224;n了,好好呆著,我會想出辦法的。」

    方青不會讓一個nv孩隨他冒險,到時候一個沒救出來,又陷進去一個,罪過就大了。更何況,方青一想到肖雅婷可能的身份,認真地問道:「雅婷,哥對你好不?」

    肖雅婷沒料到方青冒出這麼一句,心裡上不自覺有些防備,問道:「好啊,怎麼了?」

    「那你跟哥說句ji□o心的話,到底是不是警察?」

    方青決定攤牌,剛才強子明確要求不能帶警察,萬一肖雅婷l&#249;了餡,那姐姐可就危險了。肖雅婷轉動兩下大眼睛,噗哧一聲笑了,「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警察呢?是警察還能打不過你?是警察能懂那麼多美術知識?」

    方青點了點頭,她說的在理,是警察就不會被自己在大街上打屁股,是警察不會美術功底如此強。穩妥起見,又問了一句,「那當時在警察局,是怎麼回事?」

    方青說的是他第一次被抓,審訊時負責記錄的就是肖雅婷。肖雅婷l&#249;出可愛的笑容,解釋道:「你還真懷疑我?……我都跟你說過了,寒假裡閒著沒事,就讓表姐介紹進去見見世面,不巧就碰到你了。當時我就跟你說過,我是學美術的,咱們還為此握了手。」

    「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完事我請你吃大餐。」

    肖雅婷答應一聲,扶著方青站起身來,走進外面茫茫夜s&#232;,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急風暴雨。方青本能邁動著腳步,姐姐無時無刻不牽掛在心頭,經歷最近的是是非非,身心已然十分的疲憊,今夜,注定無眠。

    今晚的星星特別美,有點像小姑娘在眨巴眼睛。月亮美nv也lu□l&#249;出大半個嬌軀,散發著皎潔的光芒。說m&#233;ng朧也罷,說闌珊也好,在這麼個夜裡,有的人的靈魂是悸動的,還有的人是煩躁不安的。

    一個比往日高大t□ng拔了許多的身影走過,穿過茫茫夜s&#232;,消失在一幢高檔寫字樓裡。這座樓的名字叫「硅谷時空」,這個身影是一個年輕人,他的名字叫方青。

    公司在十樓,這會已經沒有什麼人,偶爾有兩個晚走的,也是趴在電腦前與怪獸奮戰。方青故意熄滅了走廊的燈光,內心不自覺的產生一股負罪感,m□m□背後別著的匕首,或許今晚有人會倒在下面,更有可能,他會死在別人的刀下。

    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快要九點,離預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手錶是借李蔣石的,如果他能活著回來,那就一定會還給李蔣石。否則,就用他全部的財富抵償。

    望著辦公室的房m&#233;n,方青雖猶豫卻不得不打開。雖然內心有些不情願,但他必須這麼幹,與公司倒閉相比,無疑姐姐的命更加重要。方青已經撒下一個彌天大謊,說姐姐去神泉莊監工去了,打來電話說手機沒電,借此瞞過房總和乾娘。

    關於本次運動會項目的全部設計方案,為了防止洩密,只有兩位組長才有完整的版本。方青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電腦,他的手顫動著點開那個目錄,另一隻手把U盤ch□入了電腦。並不完全是因為害怕,還有著一份不忍心,m&#225;o總尚且因為公司大病一場,不知房總能否承受公司的噩運。

    如果把這個選擇題拋給房總,應該也會選擇nv兒。方青一旦想通了也便釋然,不再那麼愧疚,把文件壓縮打包後放了進去。

    方青沒有開房間的燈,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那裡,今晚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呆在公司,回想曾經發生的事情,有一些歡笑,有一些不捨。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方青驚悚地顫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靜,今晚等待他的可能是槍林彈雨,這點事情算什麼?……方青緩緩回過頭來,看到的是豪仁一張不解的臉。

    「老大?」豪仁一拳打了過來,方青沒有躲,任由拳頭打在顴骨上,有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為什麼?為什麼?」

    豪仁咆哮著,憤怒著,恨不得將眼前的方青撕碎,又一拳帶著風聲呼嘯而至。方青還是沒有躲,豪仁為了公司辛辛苦苦,他是典型的事業狂,產品就如他的孩子一般,怎容得別人剽竊。

    豪仁打得累了,喘息著,眼中滿是疑問。方青抹抹嘴角的鮮血,苦笑道:「老大,兄弟也沒想到會有今天。你知道我的為人,這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s&#232;」

    豪仁看著方青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甩讓其重新坐下。他相信方青的話,玩笑歸玩笑,實話說他還是很好的兄弟,不會那麼不堪。

    「告訴我為什麼」

    方青看看表,應該還有時間,一隻手臂伏在辦公桌上,對豪仁說道:「老大,我給你講個故事。」豪仁平靜下來,不管他如何憤怒和不解,他都會給兄弟申辯的機會。方青示意他坐下,夢囈般地訴說起來。

    「曾經有一個男孩,自打懂事那天起就四處流l&#224;ng,挨打受罵還吃不飽飯。他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親人,哪怕只是親人的墳頭,他也可以抱著痛哭一頓。」

    豪仁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繼續傾聽著……

    「有一天,他遇到一個好心人,給他找工作,給他找房子,用大姐姐一樣地照顧他。」

    「你說的是房紫蘭?」

    豪仁的話明顯低沉下來,方青不理他的提問,繼續說道:「一個極為巧合的原因,他意外的發現,那個好心人居然可能是他的親姐姐。」

    「你他**能不能說話利索點?玩什麼深沉?」

    看到豪仁急了,急的毫無緣由,方青m□不清頭腦,掂了掂手裡的U盤,澀澀笑道:「老大,我姐被抓了,如果不ji□o出這東西,她可能就沒命了。」雖然坐在椅子上,豪仁一直煩躁不安,這次卻頹然倒下,兩眼中

第四〇一節再見再也不見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一節再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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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一節再見再也不見

    方青倒在地上,手下是一灘血,有剛才強子留下的,也有他和豪仁濺下的。方青有些絕望,如果說到承諾,根據他對活閻王的瞭解,壓根不可能。再說他的承諾只是與強子,活閻王是不會理這些的。

    今晚最好的命運是葬身河裡,最差的結局是被剁成r&#242;u泥,方青心想自己也就罷了。他不願意連累姐姐,也不想牽扯到豪仁,他們本來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方青轉頭問同樣倒在地上的豪仁,「老大,同事一場,沒少受你照顧。沒想到……你會為了兄弟死,夠哥們」

    豪仁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剛才被揍得不輕,說話已經有些含h&#250;n,支吾道:「美的你,跟你無關,老大我是為了nv人。」

    nv人?……這裡的nv人只有紫蘭姐,豪仁喜歡她不是一天兩天,在方青剛進公司的時候,沒少小恩小惠的被他賄賂,為的就是探聽紫蘭姐的消息。但方青萬萬想不到,豪仁居然會奮不顧身,到了可以共生死的地步。

    雖然方青不說話,豪仁卻明白他的疑問,吐出一口血後,說道:「我豪仁是個懦夫,愛著一個人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我就喊出來。」

    豪仁今天表現的太有氣魄了,方青自愧不如,看著他發瘋似的爬起身來,對著房紫蘭大喊:「紫蘭,我愛你」豪仁被一腳踢翻在地,聲音卻在寂靜的深夜裡傳出去很遠,很遠……

    方青打死也沒有想到,這個夜晚會如此的不平凡。強子就輕易被人廢了,動手的居然是豪仁,活閻王就這麼出現了,順利接管了三人的x&#236;ng命。

    豪仁的表白讓人意外,也讓人感動,更讓人無奈。房紫蘭多想給他一次機會,可惜連她自己都好像不再有機會。如果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們願意拿所有的財富去換取,可惜人生並不完全是生意,很多東西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所有的幻想都是想當然。

    豪仁還是對房紫蘭哭喊著傾訴衷腸,方青淡淡笑了,老大你夠搞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演韓劇。唉方青突然感覺心情t□ng沉重的,今晚他不是沒有安排後手,怕的就是形勢變來變去,遲早會超出他的掌控。

    方青想到過死亡,他只是個凡人,到不了看破生死的境界。但如果今天真的死了,他自信會有人難過的,逢年過節的或許會給自己上次墳。只見他坐在地上,m□出了手機,撥出了有可能是生命中最後一個電話。

    「杏兒,是我」過來一人踢了方青一腳,這讓他又一次趴倒在地上。方青並沒有受到影響,電話那端的杏兒帶著睡意,用極為溫柔的話問詢,問工作忙得怎麼樣了,說她已經籌集了一部分房款,他們很快就可以ji□o齊首付。

    方青不覺有眼淚流出,聲音也略顯嗚咽,杏兒忙問怎麼回事。方青忍住身上的又兩次擊打,貌似堅強地說道:「沒事,就是幾天不見,有些想你了。我可能要出趟遠m&#233;n,等我回來再給你打電話。」

    「死到臨頭了,一個個倒還有心思談戀愛,真他**新鮮」活閻王嚎叫著,命令手下把方青和豪仁捆起來,和房紫蘭並排站在一起,今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鬼不覺,他們就都得死。

    方青看到姐姐到了眼前,哇的一聲哭出來,「姐……是我連累你了。」

    房紫蘭想伸手拍拍他的腦袋,這件事情怪不得他,人家的目標是三A。可惜她的手被綁著,安慰道:「別怕,方青」

    方青心頭一暖,姐就是疼他,再看姐姐時,卻發現姐正盯著豪仁,問道:「豪組長,你說的是真的?」

    豪仁被打得滿臉是血,甩了兩下讓眼前更清晰,聲音中透著堅毅,「紫蘭,我小命都快沒了,像是開玩笑嗎?」豪仁血流滿面地笑,在深夜裡顯得尤其的詭異,房紫蘭卻難得表現出對男人的讚賞,找了這麼久,原來期盼中勇敢、堅韌、樂觀的小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活閻王有些不耐煩了,對著身邊人揮了揮手。方青一直盯著他的舉動,看不出他揮手是什麼意思,或許是要對自己動手,連忙說道:「且慢」

    活閻王問了句,「快死的人了,是該讓你說句話,快說吧別跟我膩歪」

    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方青意味深長地說道:「小時候天天在河邊走,特羨慕裡面游來游去的魚蝦,沒想到有一天會死在裡面,趙半仙太他娘的准了,算好老子最近有水災。唉,沒想到一輩子到頭來,好不容易長了百十斤,居然餵了魚。」

    豪仁又向著房紫蘭掙扎了幾公分,讓兩個人靠的更近些,他們一起看著方青,這一口胡話是何用意?都這樣了還在瞎咧咧。

    活閻王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滿天才的,我本來打算n&#242;ng死你找個地方埋了……哈哈,這可不怨我,是你主動讓我淹死你的,老子省**煩了」

    豪仁恨不得踢方青幾腳,被打死就一了百了,非出個餿主意要淹死,痛苦無疑會加上幾倍。他豪仁一個男子漢倒還好,可苦了房紫蘭。

    方青後悔不已,哭喪著臉說道:「求你了,活閻王……呃,不,閻王爺,你還是打死我吧」活閻王笑得更加放d&#224;ng不羈,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總算出了口惡氣。意外再次發生,正在他的手下準備實施時,一聲「住手」讓他猛然回頭。

    十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一人風姿綽約,身材在月s&#232;下尤其的凸凹有致,正是他垂涎已久的周媚。再向遠處看,黑壓壓過來一大群人,分路包抄而來,少說也有二三百號。

    活閻王的表情由驚奇變成貪戀,再由貪戀變的恐懼,他已經知道對手是誰,也知道對手有多麼恐怖。周媚首先發話了,「閻王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s□自殺了強子,是不是要搶他的地盤?然後就是跟德叔對抗?」

    活閻王平日霸道慣了,唯獨對周媚還算客氣,一來是貪圖她的美s&#232;,二來也是懼怕她的心計。周媚在他眼裡是既愛又怕的美人蛇,很想zhan有又怕被咬著。

    「看你說哪裡去了,我已經派兄弟送強子去醫院了,他的兄弟我只是替他先看著,這不正在幫他要U盤,也好向德叔ji□o差。」活閻王話雖如此說,實際上也預料到事情不對勁,他還從來沒見德叔如此大動干戈,二三百號人同時出動,除了對付自己別無可能。

    說話間一大群人到了眼前,在活閻王兄弟們的對面呈半圓形站好,一個不起眼的矮胖子站了出來。活閻王連忙上去行禮,原來是德叔親自出馬。

    「德叔好,兄弟正給你辦差呢」

    德叔嗯了一聲,看不出是怒還是喜,問了一句:「東西拿到了?」活閻王忙點頭答應,他心裡還是有些僥倖,希望德叔只是鬧得玩,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

    正所謂當局者m&#237;旁觀者清,方青早看出其中的意思,今晚倒霉的絕不止強子一人,全市的黑幫要重新洗牌,甚至是一次大換血。豪仁和房紫蘭互相看著對方,原本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卻又看到了柳暗hu□明的又一村

    「檢查過了嗎?」

    德叔的話含h&#250;n不清,到了活閻王耳中卻清晰無比,活閻王搖了搖頭,恭順地回道:「剛剛拿到手,還沒有檢查。」

    「那就拿過來吧」

    德叔身邊有人拿出了筆記本,一個看起來像是ITj□ng英的人按了開機鍵。活閻王躊躇了一下,他本想讓小弟送過去,可現如今U盤在他手中,再支使別人就顯得做賊心虛。雖然他已經有了對抗德叔的念頭,但這種事情適合抓時機智取,硬來對誰都沒好處。

    活閻王一步步走向德叔,步伐明顯有些猶豫,週身都在小心戒備著。德叔這邊有兩人迎了上去,一人伸手去接U盤,另一人卻用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活閻王跪了下去,伸手指著德叔,沒有說出任何話來,直到趴在地上,身下是一灘鮮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y□n險毒辣的人往往在最後出現。德叔順利解決掉了活閻王,不費什麼功夫又收編了他的手下。

    其實他們不和諧的種子早已種下,德叔不斷聽到活閻王擴張地盤、為所y&#249;為的消息,對自己的尊敬也大不如從前,這個昔日小弟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下一個目標有可能就是自己。可真正讓德叔痛下決心的卻是周媚,周媚知曉強子和活閻王的舉動,對方青的困境更是瞭然於xi□ng,她之所以行此離間之計,一來確實是為了救方青,二來也是擺脫活閻王的糾纏。

    周媚能跳出以前的圈子來巨能上班,本身就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並費盡心思地說服了德叔等人。而活閻王卻一直糾纏與周媚,在她失去德叔保護後更是肆無忌憚。而周媚所倚仗的,只有她曾經的男友強子,客觀上也造成活閻王與強子的表面和氣暗中爭鬥。

    這樣一來事情就清楚多了,活閻王之所以要害強子,既是為了爭奪地盤,又是為了nv人要出這口氣。而德叔這邊呢,原因就相當明顯,他不能容忍有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周媚在這其中扮演了重要角s&#232;,即便她今晚不蠱hu&#242;德叔,德叔還是有可能做這件事,待活閻王滅了強子,趁機滅掉活閻王,名正言順,繼而一統江湖。

    方青欣喜萬分,用不著進河裡洗澡了,高興地喊周媚。周媚走到德叔面前,懇求道:「德叔,這三人是我的朋友,放了他們吧」

    德叔沒有說話,用眼光詢問拿著筆記本的手下,那人合上本本,「回德叔,這東西應該是真的。」

    其實真假哪那麼容易判斷,他也只是從製作水平和具體內容判斷。德叔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對周媚說道:「小媚啊,看在咱爺倆相處多年的份上,我相信你不會洩l&#249;今晚的事情。但他們三個就不好說了,一旦這件事情捅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德叔……」周媚哀求似的喊了一聲,他明白德叔的意思,殺人滅口是他一貫的風格。但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她有著一種特殊的親近感,不願意看他喪命。

    「你對這個小白臉有意思?」說話那人站在德叔身後,同樣的矮冬瓜造型,比德叔稍稍瘦一點,正是德叔的兒子、四B廣告公司的老總。

    周媚白了他一眼,這是他曾經的上司,也是要挾壓搾她多年的人。小矮冬瓜說道:「你這個jian貨,要不站我這邊來,要不跟那個小白臉一起去水裡餵魚,自己選吧」

    德叔面無表情,不知是贊同兒子的說法,還是會為周媚說話。等了老半天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周媚心頭有了些涼意,她前面小半生一直依靠著德叔,沒想到德叔對自己的生死如此無動於衷。

    慢慢的,周媚一步步走向了方青,小矮冬瓜怒吼一聲:「賤人,還真跟小白臉有一tu□,老子今天成全你。」因為雙手被反綁,方青低頭在肩膀上蹭了兩下臉,這是一張能勾引nv人的小白臉嗎?他不覺有些啞然失笑,不過他的nv人緣一向不錯,周媚果真對自己有意思?

    「小媚,你走回去吧,別為我丟了x&#236;ng命。」周媚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她不能相信德叔會這樣對自己,這個世界彷彿再無親人,倒不如一了百了。周媚聽了方青的話才驚醒過來,答道:「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為了你死。」

    早已有人上前綁住了周媚的雙手,這樣一來即便你水x&#236;ng再高,也是沒辦法逃生的。整個過程中無人說話,小矮冬瓜希望周媚能求饒,他也就借坡下驢了事。德叔則有自己的主意,周媚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權衡之下死了比活著好。

    直到周媚被推下的一刻,德叔才喊了句,「等下,小媚」

    可惜這一切已經晚了,周媚與方青等人已經被全部推進了河裡,河沿陡峭有五六米之高,想救回來無異於癡人說夢。德叔作出傷心y&#249;絕的表情,小矮冬瓜明白他爹的用意,這是在做戲,不讓兄弟們覺得他太絕情。

    靠近河邊的小弟突然喊叫起來,像是見到讓人驚奇的事情。包括德叔在內的一群人不由圍到了河沿,看到一副極為意外的場景。

    兩條原本老老實實停靠的漁船突然啟動,拉直的漁網把落水的四個人托起,漁船向河中心駛去,一條稍大一些的油輪亮起了燈光,從遠處迎了過來。原本赴死的四個人被救上油輪,德叔本想把他們送上鬼m&#233;n關,不成想卻是放虎歸山。

    「爸,怎麼辦?」事發突然,小矮冬瓜掏出手槍瞄了又瞄,對方行動很快,目標很快就不在範圍,他焦急地詢問德叔,可德叔又問誰去?這會肯定是追不上,要是有大炮可以給它轟沉了,可惜他沒有,所以只能眼睜睜看它離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德叔一句話沒說完,就發現他的青山也沒了。廣場四周響起了警笛聲,荷槍實彈的武警從車上跳下來,很快組成了包圍圈,掌控了局勢。

    「雙手抱頭趴下,不准動」

    一排黑d&#242;ngd&#242;ng的槍口指了過來,小矮冬瓜本想把手槍扔掉,卻在手臂划動的時候被一槍擊斃,原因是他的動作像是要開槍。德叔一把抱住兒子,這是他唯一的骨r&#242;u,江山沒了可以再打,要想再生個兒子,估計不找人幫忙是不行的。

    殺j□駭猴,別看平日王八氣t□ng足,要是讓人槍指在腦袋上,一個個h&#250;nh&#250;n比好學生都乖。警察不會對他們客氣,硬是拉開了德叔,帶上手銬托走,其餘人等一個不留的押進了車裡。看來公安局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但帶來這麼多裝備j□ng良的武警,還隨車攜帶好幾麻袋手銬,外加幾輛專m&#233;n押送犯人的大車。

    一個身材苗條的nv警察走上前來,換了警服後整個人英姿煥發,腰帶束出動人的小蠻腰,xi□ng部的凸起給人青勃發的感覺,盤起的頭髮顯得乾淨利索,動人的眼睛望著油輪滿是深意,小聲道:「對不起,方青,是我利用了你。」

    在一陣喧鬧過後,世界重新恢復了平靜,警察帶著h&#250;nh&#250;n們不斷離開。nv警還是看著漸行漸遠的油輪,臉上有愧疚,也有一絲解脫。

    「我家小丫頭也懂得懷了,是不是看上那個小伙子了?」一個肩頭星星t□ng多的中年人打趣著,他是本次行動的總指揮。nv警嬌笑著打他一下,慍怒道:「二叔你壞,再說人家不理你了。」

    中年人呵呵笑著,說道:「我市的黑幫被連根拔起,這次的功勞多半要算你的,就等著陞官發財吧」

    nv警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稀罕,經過這件事情我才知道,做個都市裡的普通小職員,其實蠻幸福的。何必追求什麼轟轟烈烈,說真的,我還是喜歡做美術設計。」

    中年人滿口答應著,「行,你爸巴不得你改行,nv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不合適。」

    「二叔,你又重男輕nv。」中年人笑著不再言語,轉身向警車走去。nv警對著河水歎口氣,再見了方青,然後跟著中年人走了。

    這位美麗的nv警正是肖雅婷,她進三A的最初目的,是因為一家廣告公司與三A之間存在不正常資金流動。為此她故意倒在m&#225;o可可的車前,與方青的打鬥完全是在演戲,為的就是通過m&#225;o可可接近招財貓。

    雖然後來這條路不暢通,肖雅婷還是通過其它方法查出了端倪。她跟蹤招財貓發現一個大鬍子禿頂中年人,通過審訊他順籐m□瓜找到了招財貓犯罪的證據。所以說,招財貓的落網、m&#225;o家的敗落,多半是因為她肖雅婷。

    立下此功後,肖雅婷原打算收手,卻意外發現同事方青與巨能有牽扯。如果能查出巨能的問題,對中央檢查組的工作將是極大的支持,她的功勞也就大了。讓肖雅婷想不到的是,方青是個做事很嚴謹的人,幾乎沒有什麼破綻。

    其實方青不像她想像的那般厲害,主要是這小子平時不怎麼管事,他對巨能的瞭解未必趕得上j□ng心調研的肖雅婷,自然也就不會洩l&#249;什麼。

    正當肖雅婷決定放棄的時候,卻意外發生了強子威b□方青的事件,她敏銳感覺到其中的故事不簡單。經過局裡細心調查,漸漸m□清楚裡面的內幕,竟然牽扯到如此多的江湖大佬,以及四B公司企圖搞垮三A的y□n謀。

    雖說警局安排了不少的線人,卻沒人能得到準確的時間地點。又是肖雅婷,日夜跟隨在方青身邊,n&#242;ng清楚了確切的信息,這才有了今晚的細心準備,並一舉摧垮了多個黑惡勢力。

    肖雅婷鑽進警車走了,帶著對方青的愧疚,在這段相處的日子裡,兩人之間有歡笑有打鬧,結下了不淺的感情。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在對方心裡埋下了y□n影,不知他日相見,是否還能親近如往常。

    同樣,肖雅婷也不知如何面對m&#225;o可可,雖然見面不多,乾姐姐卻對她好的無以復加,兩人頗有相見恨晚的意思。而肖雅婷卻傷害了m&#225;o可可,企圖利用對方,並最終將她哥哥送進大牢。

    與此同時,油輪上的方青輕笑著出了船艙,身上的傷勢已經由醫生細心處理過。方青對著肖雅婷方向揮揮手,其實不止是你在利用我,我也一直在利用你。

    今晚這場大戲的總導演就是方青,為了逃生他做了詳細的安排。找周媚是為了拉德叔下水,原本是打算由他說服強子,以便救自己一條小命。如果周媚這邊不起作用,方青算好強子十有**會讓自己餵魚,這個辦法最省事,關鍵是餵魚前被打成什麼樣。

    為此,方青不但找小六和黑牛幫忙,讓他們準備漁船在金j□廣場約會地點附近等待,隨便從哪裡扔下去,都會有暗藏的漁網接著,然後送到河中央的油輪上。油輪上準備了乾淨整潔的衣服,請了市人民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借來氧氣罐、呼吸機等一系列搶救設備,但凡還留著一口氣,就可以及時進行搶救。

    這些還不是全部,方青原本是可以避開肖雅婷的,卻故意在她面前洩l&#249;消息。方青明白逃了今天還有明天,逃了和尚還有廟,要想一次x&#236;ng剷除後患,就不得不借警察一用。結果遠遠超過方青的預期,不但警察表現相當出s&#232;,黑幫也史無前例的齊整,這是一次徹底的清洗。

    豪仁扶著房紫蘭走上了甲板,他腦袋纏滿了繃帶,那張嘴卻樂得要咧開,從進三A就開始夢想的美nv,終於安然讓自己擁著。過一道坎時輕輕絆了一下,房紫蘭小聲說一句,「你小心點。」

    豪仁忙孫子般的答應著,「小的遵命,老佛爺還有什麼吩咐」

    「掌嘴」於是,豪仁是一路掌著嘴上了甲板,另一隻手還要小心翼翼扶著房紫蘭。房紫蘭這一天沒少吃苦,如果不是強子與方青達成的協議,她這清白可就不好說了。剛才美美吃了一頓,體力總算恢復了一些,便要求到甲板看看弟弟,不知被打成什麼樣了。

    「唉你們倆別膩歪著,看著滲的慌」方青一提醒,房紫蘭推開摟她細腰的豪仁。豪仁呵呵笑著,今晚上因禍得福,他居然不可思議地追上了房紫蘭,估計家裡祖墳要冒不少煙。

    「咳,要不你們還是膩歪著吧,我去船艙呆著。」房紫蘭伸手給他腦袋一下,正打在剛包紮好的傷口上,疼得方青嗷嗷叫。豪仁f&#249;唱夫隨,大喊一聲「該」,頓時拉疼了臉上的傷口,同樣哀嚎起來。

    房紫蘭指著他們倆大笑,這一天一夜對她的一生都很重要。公司轉危為安,弟弟保住了,還意外尋到一個願意為自己死的男人,在物y&#249;橫流、奢華*的當代都市,這簡直是稀有到絕跡的珍貴品種。不能不說,天來了,緣分確實到了。

    這一場風b□之後,方青所在三A公司成功的渡過了一劫,他也跟杏兒一起買了一座三層小別墅,一應手續都是方青去辦的,卻是把戶主的名頭給了杏兒。

    悄悄地,方青就把別墅的錢全部ji□o了,隨後在別墅留了一封信,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一座城市,就如同他前一次的所作所為,所有的愛與恨,都化為一縷思念。

    他是方青,是柳林市常務副市長方辰的兒子,母親是姜晴,姐姐姜琪萌、郭香香,也有紅顏蘇淺、藍可人,對南宮初戀的朦朧,他不屬於這個城市。

    來自血緣的關係是難以割斷的,也是方青一次又一次又回到柳林市綠荷小區的根本。

    也許無情,也許有情,誰跟誰之間的緣分也是冥冥難言,那年夏,我與你相逢在那一天那一刻,從此相識相知相遇,卻也相陌,方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回到這一個城市,如同一個落寞的l&#224;ng子,再一次,走進那些人的生活。

    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再見了,可能,這一生都只是一場空,方青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永遠。對於一個又活了一輩子的人來說,很多的愛戀與情仇,都不過是一場空。

    淡漠如霜,不是不愛,不是無情,不是淡漠,只是不夠沉重,不夠曾經。

    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第四〇二節嬌柔香香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二節嬌柔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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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二節嬌柔香香

    喧囂的夏天,方青回到了柳林市綠荷小區,沒見到又跑國外去的姜琪萌,只有拿到帝都重點大學錄取書在家的郭香香,本來郭香香知道方青想要考取南大,也想把意願選在南大的,只是方青勸說了郭香香,談起教育資源來,還是帝都第一。

    同樣參與高考的蘇淺,卻是留在了南大,她可是方青麾下眾多企業的唯一負責人,要是跑去其他省了,方青能麻煩死,那種傻事,二世為人的方青是不會去做的。

    放飛郭香香,只是方青不想再傷一個nv孩的芳心,尤其郭香香還是老**干nv兒,自己的乾姐姐。這些事情想一想就讓方青很頭疼,很多nv孩子斷了也就斷了,但是跟自家父母相熟的,關係斷不掉的藍可人,就真的是方青的糾結了。

    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方青是輕狂如許的,想要彌補過去的一切遺憾,但是等他真的過了些時日之後,卻也明白了很多的很多。遠去的不單單只是愛情,也有那些很純潔或者很不純潔的念頭,有的nv孩,一直被眷戀,卻從未擁有,那也是微酸的幸福。

    方青洗去了一身風塵,就跟郭香香說了一聲,出m&#233;n找蘇淺去了,冷落那長tu□美眉一個多月,也是時候親熱親熱了。方青這傢伙又不是不喜歡nvs&#232;的h&#250;n球,只是經歷得多了,也就看得淡了。哪怕是蘇淺這般美人,在方青眼中,也就如此。

    老爸老媽公費旅遊去了,畢竟方辰只是常務副市長,要說真忙那也是真的不忙的。黃金步行街建造計劃實施了大半,為柳林市拉來了大量的資金,這對於柳林市的全體領導來說,都是一份巨大的政治資源,因此最近也沒啥鬥爭。

    從蘇淺那處老宅子腰酸tu□疼的出來,方青看著昏暗的天s&#232;,真的是歎了一聲,美s&#232;不饒人哪。個把月不見蘇淺美人,美人熱情如火,差點把方青燒成灰燼。

    回到家裡,郭香香正在燒菜,家裡就她一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跟著老爸老**旅遊考察團去其他城市玩樂。方青也不多問,家裡有個美麗可柔的乾姐姐陪著,也是很讓人舒服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姐姐對自己還有些微妙情愫。

    吃完飯,兩人一起把碗筷收拾了以後,郭香香聞了聞身上的氣味,說道:」哎呀。身上膩死了。我先去洗澡。」方青同學從來不是聖人,否則也不會吃了那好些美人了,只是對郭香香,終究是有點不同的,畢竟是乾姐姐嘛。

    」嗯。」方青懶懶的應了一聲,直接躺在郭香香的chu&#225;ng上,不一會就直接睡著了。今天雖然j□ng神上愉快,但是身體上可就累了,要知道那個對於每個男生來說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癢癢的,方青被肌膚一陣癢癢的感覺給n&#242;ng醒了,睜開朦朧的眼睛便看件郭香香側躺在他的身邊,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拿著自己的長髮,調皮的在方青的臉上畫來畫去。

    見方青睜開眼睛,郭香香可愛的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嘴角掛上了一絲m&#237;人的弧度,用她猶如削蔥般的芊芊素手,親暱的捏了捏方青的鼻子說道:」大懶豬,起chu&#225;ng了。」這時候的郭香香也許是才洗完澡穿著浴袍,又這樣」壓著」方青,讓方青才睜開眼睛的視線剛好透過那浴袍寬鬆的領口看見了裡面讓人噴血的風光。

    郭香香裡面竟然沒有穿文xi□ng,白白的猶如y&#249;r□一般,緋紅s&#232;的櫻桃點綴,為這m&#237;人的y&#249;r□添上了一層m&#237;人兒耀眼的光暈,該死的它隨著郭香香的動作調皮的在自己面一跳一跳的。這是純粹的y&#242;uhu&#242;,赤luolu□的y&#242;uhu&#242;。神啊。救救我吧。

    在一刻方青感覺自己的血液快要燃燒了,讓重生以來粘過r&#242;u味的他,那男x&#236;ng的雄風直接再起,一跳一跳的極度迫切想要衝破枷鎖,衝向自己的戰場。

    紅紅的透l&#249;著赤luolu□的yu望的眼神,沒有讓純潔的郭香香意識到她現在正在一頭隨時都會發起進攻的野獸面前,見方青突然便得緋紅得臉龐,粗重得呼吸,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伸出手m□了m□方青得臉龐,關心得說道:」方青,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燙?你」

    芊芊得y&#249;手,關心得神s&#232;,天籟得聲音以及以前跳動得小白兔。這一切徹底點燃了方青那根yu望得導火線,猛的抓住郭香香的手,在郭香香吃驚的眼神下,把郭香香壓在了身下。邪火一起,啥理智都得靠邊站去。

    乾裂的嘴ch&#250;n尋找著那份柔軟得柔美,需要用對方得津液來潤飾,灼熱得雙手在郭香香身上極度搜索著,想要釋放那分渴望已久得yu望。

    郭香香被這突如其來得狀況嚇住了,眼睛種透l&#249;著驚惶得神s&#232;,沒想到平常對自己溫柔有佳的弟弟有這麼粗暴,郭香香內心雖然深愛著方青,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此刻就願意把她完完全全得ji□o給他,何況在這種帶著強迫x&#236;ng得情況下。

    再說郭香香她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傳統得nv孩子,她內心不想在沒有結婚之前就把自己ji□o出去,她認為這樣會覺得讓心愛之人把自己看輕了,認為自己是一個隨便得人。而且以前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她在內心對這種事情,有些抗拒和反感。

    郭香香掙扎著奈何一個nv孩子怎麼會是已個男孩子得對手,這一切都是徒勞得,反而這樣得摩擦似得掙扎,讓方青在身體上得到了更大大的快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郭香香得浴袍已經被方青脫掉了,呈現在他面前得已經是已只赤luo得羔羊。令人嚮往得芳草叢林,t□ng拔得猶如y&#249;雕般得柔美**,泛著ch&#225;o紅光潔得肌膚,無不散發著已陣陣醉人得體香,對上郭香香那」不要,不要」貌似得呻y&#237;n聲,這視覺,嗅覺,聽覺三重衝擊,讓方青太JB興奮了,動作越來越曠野,而方青身上得衣服越來越少。

    方青同學畢竟不是真的啥也不管不顧的大s&#232;狼,愣是在這個時候剎了車,停了手,m&#225;o手m&#225;o腳的給nv孩又把衣服穿了回去。但是郭香香的心思卻是nv孩家的芳心可可,她覺得反正都這樣了的,那就乾脆跟男生攤牌算了。

    方青吃驚的看著郭香香:「你做什麼?」

    郭香香蒼白的臉上佈滿了紅暈,羞澀的說道:「如果你想要」說著便要解開那xiong罩的扣子,那對神nv峰頓時呈現在方青面前,散發著y&#242;u人的光暈,讓方青有些睜不開雙眼,「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給你的。」

    說著低下了佈滿了紅暈的臉龐,不羞澀不敢面對方青的眼神,那xi□ng口的起伏說明此時主人心中的緊張。此時方青眼中大的郭香香是多麼的y&#242;u人,赤luo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折sh&#232;著m&#237;人的光芒讓方青的眼神無法移動。

    修長的**,盈盈一握的y&#249;足無不在說明著主人身體的魅力指數,y&#249;tu□根處只剩下了那薄薄的雷絲小內k&#249;,那芳草叢林隱隱約約,傳說中nv人最神秘的地帶,此時散發著無窮的y&#242;u人光芒,即使最堅貞的信徒在這樣的y&#242;uhu&#242;面前也要投降舉旗。

    上身暴l&#249;在空氣中的小白兔,更是隨著主人xi□ng口的起伏上下浮動著,晃晃著,雖然被烏黑的長髮遮蓋了一部分,但是這卻平添了更多的y&#242;uhu&#242;與神秘,似乎在印證一句古話:m&#237;死人忍不償命。再加上了郭香香低著美麗的臉龐,紅霞佈滿兩腮。更是說不出的動人。

    如果身體直白的赤luo為郭香香添加了無限的y&#242;uhu&#242;,那麼臉上那羞澀的神情卻為她添上了無限的動人。這嫵媚與動人完美的組合,成就了方青眼中郭香香最美麗的時刻。

    方青面上呆呆的看著散發著如此y&#242;u人的光澤的郭香香,內心卻沒有像表面這麼平靜,心撲通撲通的,lu&#224;nlu&#224;n的跳著。如果說面對如此y&#242;uhu&#242;方青不沒有yu望那是假的,不想馬上把郭香香就地正法那也是假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想著,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我是真的想錯,我是不真的太敏感了?我是真的太小題大做了?香香,她是真的愛我的。為了我她竟然主動獻身。什麼事能像這樣帶來更強的衝擊力呢?

    郭香香見自己如此主動獻身,方青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言語,以為方青還在生自己的氣,心中難過之情更加濃烈,但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因為他想要把眼前這個男人緊緊的抓住。

    郭香香上前一下子緊緊抱住了方青,不停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方青聽著郭香香的話語心中更是一陣難過也極度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番,沒想到一個男人還沒有一個nv人心xi□ng寬廣,如此小題大做。我真不配做一個男人。還要nv人對自己先說對不起。而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而不是郭香香的錯。

    想到這裡方青緊緊的抱住郭香香光潔的身體,觸手處如綢緞一班光潔的肌膚,xi□ng口傳來的柔軟的壓迫感,這一切放在平常對方青有著心猿意馬的感覺,此時已經不在能勾起方青的男人的衝動,雖然赤luo,但是卻沒有了情y&#249;,有的只是深深的內疚。

    輕輕的m□搓著郭香香的頭髮,「香香。是我對不起你。」一直沒有開腔的方青,這句輕輕的對不起讓郭香香渾身一顫,放聲大哭起來,多日來的委屈與心酸隨著一滴滴眼淚的流出,而得到了發洩。

    把方青不能放手的nv孩子稍稍寫一寫,也就要大結局了,唉,一聲歎息。每一回寫完一本書,就會覺得整個人的j□ng氣神都被ch□u走了,惶惶忽忽的,很是難受。

第四〇三節把玩美姐玲瓏身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三節把玩美姐玲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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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三節把玩美姐玲瓏身

    但是在這一刻一切的委屈,一切的等待顯的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心愛之人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淚水只是另一種情感表達的方式罷了。郭香香在那一夜機場痛失父母之後,一顆芳心就掛在了方青身上,只是方青一直若即若離的,讓nv孩非常的難受。

    聽到郭香香的哭泣的聲音,方青內心更加的難受了。在這一刻他暗自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在讓郭香香受這樣的傷害了,要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在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那麼我已經不配在擁有她了,畢竟愛人之間是需要彼此相信的。

    「乖。不要哭。」方青撫mo著郭香香光滑的背部,細聲安慰到,可是郭香香的哭泣聲仍然在繼續。方青見如此,也不再言語,只是抱著郭香香的手更加緊了,彷彿要把郭香香r&#243;u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解開誤會的兩人,就這樣彼此相擁著,靜靜的只有郭香香微微的ch□u泣聲和那彼此強烈跳動的心跳。

    「方青。」

    「嗯?」郭香香在方青耳邊略帶羞澀的說到,「抱我進去。」

    「嗯。」方青輕輕推開郭香香,只見郭香香緊緊閉著雙眼,一絲絲紅暈佈滿臉上,合著她滿臉的淚痕,格外讓人憐惜,心疼。方青揀起郭香香的xiong罩,慢慢的給她穿上,冰冷的手指接觸郭香香xi□ng前赤luo的肌膚,引的郭香香一陣顫抖,心中一陣d&#224;ng漾。

    雖然眼前的郭香香很y&#242;u人,但是方青此時心裡沒有衝動,有的只是無盡的憐惜。有人說過,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只有**,那麼他們彼此之間便沒有了真正的情感,真正的愛情雖然不是撥拉圖一般的完美j□ng神戀愛,但是心的ji□o流卻是不可缺少的。

    一隻手挽著膝蓋,一隻手環著腰部,橫抱起了眼前的佳人,她比自己想像的要輕一些,邁著走向臥室

    郭香香雙手環上心愛之人的脖子,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xi□ng前,傾聽著男朋友有力的心跳,幸福的感覺在這樣刻隨著兩人相接觸的地方如水b□一樣d&#224;ng漾開來。但是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郭香香蒼白的臉上又上滿了緋紅的顏s&#232;,心,以更加塊的頻率跳動著

    輕輕的把她放在chu&#225;ng上,為她蓋好了被子,看著郭香香紅紅的臉龐,緊閉的雙眼,微微顫抖的眉m&#225;o,方青心中頓時湧起了無盡的柔情,在額頭上輕輕w□n了一下,說道:「香香。對不起,你受苦了,好好休息吧。」

    此時的郭香香本來已經在等待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時刻的來臨,可卻沒有見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做自己期待之中的事情。聽到方青的話語,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見他流l&#249;出的關心之s&#232;,自己心裡一暖,也為剛才自己內心的想法感到羞澀,一陣陣的發燒。

    「嗯。」漸漸的閉上了眼睛,但是一隻手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的閉上眼睛。方青微微的笑了笑,用另一隻手輕輕的m□搓著郭香香的臉頰。

    方青看著微微閉著眼睛的郭香香,那m&#237;人的臉龐,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面上l&#249;出一絲久違的笑容。一會方青見郭香香帶著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便想搬開郭香香的手,準備回房間休息,明天再來看望郭香香,要知道方青這天下午的疲憊也讓他感到睏意。

    那知道剛好做,郭香香便睜開了眼睛。

    「你沒睡?」方青看郭香香睜開了眼睛略有吃驚的問道。

    「我怕我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你又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方青聽到郭香香這樣的話語,心裡泛起了一陣心酸,用手拍了拍郭香香的手說道:「傻丫頭,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笑了笑,「天s&#232;不早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不。」郭香香緊緊的抓住方青的手說到:」我不讓你離開。」

    「呵呵,好好。我就在這裡陪你,不走。」說完不自主的打了一個瞌睡。

    郭香香見方青打了一個瞌睡,問道:「你困嗎?」

    汗,能不困麼?「呵呵,不睏,你睡吧。」

    「要不」郭香香略帶羞澀的說道,「要不,你上g來睡吧。」

    「額。」方青聽郭香香這麼說心裡很是高興與期待,但是臉上卻流l&#249;出為難的樣子,」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反正人家的身體都被你」郭香香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汗,說的到也是經過這件事情,郭香香的身體都被自己瞧光了,在一起睡覺又沒什麼,在說大家彼此是情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方青內心也十分渴望呢。

    「嗯。」說完,脫掉外套迫不及待的爬上g。一時房間裡靜悄悄的,剩下的只有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那跳動的心,一會躺在方青身邊的郭香香帶著微微戰抖的身體鑽進了方青的懷裡。

    「額。」赤luo的肌膚相接,讓方青,一陣心猿意馬,同時也不解?為什麼今天的郭香香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的有些開放了。但是郭香香能這麼對自己方青心裡還是一陣開心。至少讓他內心真真切切的感到郭香香對自己的依戀。

    方青順勢摟了摟郭香香,讓她在自己懷裡睡的舒服一些,可是這樣的摩擦讓方青內心一陣d&#224;ng漾。抱著這麼大一個豐滿的美nv在懷裡,你說沒有一點點反應,那我只能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男人了。這不方青的小兄弟,已經昂起了頭,向懷裡的人展示著自己的男人雄風。

    懷裡的佳人,似乎也感到了死死頂在自己大tu□處的是什麼都東西,全身一陣發軟,溫度在上升。可是就在方青為了這難堪,身體向後弓的時候,耳邊傳來郭香香柔柔,帶著羞澀猶如蚊聲:「今天,我在安全期。」

    OH,MYGOD。香香,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在玩火嗎?雖然方青心裡告訴自己要忍住,郭香香現在能這樣做已經告訴了她自己內心,這已經足夠了。難道你很她在一起就只是為了做這種事情麼?雖然方青如此說服自己,但是生理上的反應卻是無法避免,那東西已經越來越硬朗,溫度也越來越高,脈動的感覺在兩人肌膚相接處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香香,現在我只想這樣抱著你就足夠了。」方青強忍著那犯罪的衝動,緊了緊懷裡的郭香香,在她額頭親w□n了一下。

    「可是」郭香香,扭動一下赤luo的雙tu□,「你沒什麼吧。」雙tu□傳來的摩擦,那種刺j□,帶著絲絲快感的感覺,讓方青也忍不住呻y&#237;n出聲來。要死了,要死了。郭香香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套,嗚嗚嗚,nv人y&#242;uhu&#242;起人來可是要死人的。

    雖然方青年齡不大,但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裡上早已經成熟,那裡經的起郭香香如此折騰,心中的yu望之火越來越旺盛。雖然告訴自己郭香香今天身體舒服,應該努力克制自己的yu望,但是有時候思想上的祈禱和身體的反應卻大相逕庭,迥然異常。

    感覺到郭香香雙tu□已經停頓下來,那讓人內心顫抖的快感消失了,方青心中極度失落,沙啞著聲音在郭香香耳邊響起:「不要停。」

    「你你很難受嗎?」郭香香羞澀的聲音再次在方青耳邊響起,這悅耳略帶這x&#236;ng暗示的聲音讓方青渾身j□動的顫抖了,「要不」只感覺到郭香香的小手已經顫抖的抓住了方青內k&#249;裡的那燙熱的東西。

    「喔」被郭香香芊芊的小手逮住,那種被r&#242;u體包圍的感覺,那種火熱中帶著絲絲冰涼的感覺,無不讓方青忍不住呻y&#237;n了一聲。我想郭香香此時以定很是羞澀吧,因為她把頭埋在方青的xi□ng前,看不到面上表情,但是身體的那份顫抖,還是真實的反應著她內心的那份悸動。

    感覺著郭香香的小手正把自己的灼熱的小兄弟引向那芳草叢中,自己已經可以感覺到那以根根黑線頭。

    「不要。」方青拿掉郭香香的小手,方青忍住內心拿份衝動,沙啞著聲音說道。這個聲音讓郭香香身體一陣僵直,一陣細小的哭泣聲傳來,「方青,你是不是嫌棄我?」

    「不是我只是想,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這種事情以後再做」方青心裡雖然極度渴望,但是為了郭香香的身體,他艱難的壓住那份yu望。郭香香聽到方青這麼說,為男朋友如此體貼,內心充滿了感動和異常的幸福感覺。但是聽到最後「再作」心中又充滿了羞澀和少許期待。

    「但是我聽寢室姐姐們說如果男人硬起了不做,對身體不好。」OH,MYGOD。要死了要死了。一個赤身lu□體的大美nv在裡懷裡對你說這麼赤luolu□的話,那是要死人的嗚嗚嗚嗚方青想此時的我比起那柳下惠要強悍多了吧。

    「沒什麼。?」

    「要不」OH。我的姑n□in□i你要想做什麼嘛。你這樣不知道是在玩火嗎?雖然我此時沒對你做什麼,但是這的都是我強忍著的啊。要知道是人都有一個忍耐限度啊,難保我一會會做出什麼事情啊。

    郭香香側著身體緊緊抱住了方青,下身與他的下身緊貼。就在這個時候方青感覺郭香香動了,身體上下移動著,那東西被郭香香壓在小腹上,隨著郭香香的移動,一陣壓迫的感覺傳來,但是這壓迫的感覺對男人來說那就是一陣陣的快感了。

    方青沒想到郭香香會為了自己如此做,這雖然這隔著衣k&#249;比不上真槍實彈來的強烈,但是這樣也有別樣的感覺,只少對於很久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方青那刺j□比真正做的感覺還要強烈,誰叫與他摩擦著愛情火hu□的是如此漂亮又是自己如此深愛著的nv人呢。

    心裡上的感動,身體上的舒癢,讓方青也不由自主配合著郭香香的動作摩擦起來。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彼此摩擦處來的熱度。身體摩擦似乎越來越快,呼吸聲似乎越來越沉重,身上的汗漬似乎越來越多,終於在那臨界點,帶著雙方的yu望爆發了,引的彼此一陣ch□u搐

    良久呼吸聲漸漸平靜了,方青在被子裡把那條已經沒法再穿的內k&#249;脫掉,扔到chu&#225;ng下,心中想到:嗚嗚嗚嗚,看來明天只有掛空擋了。yu火隨著剛才的發洩,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方青此時大腦也逐漸清醒了很多,想想今天晚上的郭香香太奇怪了,以前的郭香香絕對不會這樣的?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

    「香香。」方青輕聲的呼喚著懷裡的佳人。

    「嗯。」郭香香輕輕的用鼻音代替了回答,似乎不願意多說話語,靜靜享受著此時的興奮過後的餘韻,或者是因為此時害羞,不好意思面對,只不過抱著方青的雙手更緊了。

    「香香,你今天有點奇怪。」方青還是忍不住說處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裡的郭香香身體一顫,帶著心傷嗚咽的說道:「你是不是覺的我很賤,很隨便。」

    聽郭香香這麼說,方青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方青吱吱嗚嗚的,「只是覺的那天我而今天你」

    郭香香聽到這裡,剛才患的患失,緊崩的心頓時放鬆了許多,幽幽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就想好了,自己只屬於你一個人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放到自己的新婚之夜。」郭香香抬起頭來看著方青說道,「方青,你不會怪我吧。」

    「嗯,我怎麼會怪你呢?」方青m□了m□郭香香的長髮安慰的說道,心裡都怪自己晚上那麼急s&#232;。跟郭香香,方青有點一些同病相憐的疼愛,只是難免男nv之情。

    郭香香「嗯」了一聲,把頭放在方青的xi□ng口繼續說道:「其實還有個原因那是因為我以前經歷的一件事情,讓對著這種事情有些害怕。」

    方青感覺到郭香香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並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害怕這貌似有些痛苦的回憶讓郭香香再次受到傷害,同時也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害臊。

    「那你今天晚上?」方青死皮耐臉的很想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麼她這麼主動。

    郭香香帶著羞澀的語氣說道:「這還不怪你,你一走就一個多月,連個電話也不打,都不來看人家,害的人家為你流了多少眼淚嗎?嗚嗚。」說道這裡郭香香忍不住哭了起來。

    「對不起。」方青心想nv人真是水做的,」水」太多了。

    「以前高中寢室裡的姐姐們都說,男人和nv人在一起,盡想那種事情。所以人家以為你沒那是因為我拒絕了你你不要人家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才。」

    「我只想讓你知道為了你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ji□o給你包括我的身體。」郭香香說道這裡抬起頭來看著方青,眼光裡頭透l&#249;著無比的堅定,深深的w□n了上去。

    方青感動郭香香此時的真情流l&#249;,接受著她這包含著無比愛戀的w□n,第一次方青心中沒有了yu望,也用自己的ch&#250;n,那表達著自己內心對她的愛戀,無聲的愛在彼此之間ji□o融,這是愛的昇華,沒有**只有j□ng神和心靈的ji□o匯。我想經歷過這次這件事情,兩個人的感情一定更加穩固。良久ch&#250;n分。彼此相互對望著,漸漸笑容爬上兩個人的嘴角。

    「我的小香香,你可要把你的處nv之身好好的留著哦。」羞澀的紅暈頓時爬上了郭香香的臉龐,「嗯。」但是郭香香還是應了衣聲,隨後把頭靠在方青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再抬頭了。

    方青「嘿嘿」一笑,手探索到了郭香香的背部,「啪」的一聲郭香香的xiong罩被解開了隨後在鼻子前聞了一下,說道:「真是好香。呵呵。」郭香香此時對方青做任何事情都不在抗拒,即使現在方青馬上要了她,她也不會拒絕。

    「這下大家公平了。嘿嘿。不然你穿衣服,我不穿衣服,我睡不著。嘿嘿。」好爛的理由,就是想吃豆腐嘛。邪惡啊。

    郭香香側著身體緊緊的抱住方青,深情的說道:「只要你想,我什麼都願意。」方青聽到郭香香如此深情的言語,放下了繼續想惡作劇的念頭,抱著郭香香,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和熱度,在郭香香額頭上輕輕一w□n,柔聲的說道:「睡吧。」

    「嗯。」郭香香帶著甜甜的笑容閉上了眼睛。看著懷裡小nv人模樣的郭香香,方青心裡感受到自己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身體中流淌,這種讓人感到無比舒服的感覺。

    動了動身體,讓懷裡的小nv人睡的舒服些。很快的已經疲憊不堪的兩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他們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不然兩人嘴角都掛著笑容?

    第二天早上,同chu&#225;ng而眠的方青從夢中醒來,看著懷中甜睡的nv孩,輕輕的w□n了w□n,就穿上衣服出了m&#233;n。他要帶上蘇淺去把麾下的企業都考察一邊,方青雖然相信蘇淺,可這不是放縱,不是蘇淺說啥他就相信啥,雖然方青很肯定蘇淺不會背叛。

    但是蘇淺是蘇淺,蘇淺手下的人那是不同的心思,方青也不想讓自己跟蘇淺之間出現一些隔閡。畢竟蘇淺是方青一手帶出來的,從一個市政f□招待所的服務人員一步步帶到了現在,哪怕到了現在,方青也忘不了蘇淺那天雨夜的啜泣。

    在外頭奔b□忙碌了一整天,方青才有點疲憊的回家,畢竟是個大財主了,手底下上百號員工,等閒也是能讓人重視的。那個紫鶯超市已經建造好了,並且營業了一個多月,很是紅火,為此柳林市又多了好幾家規模小一些的超市,商人跟風之流,從來難免。

    方青一回家,郭香香一個nv孩家的一個人在家裡,就嘟著粉ch&#250;n要找男生麻煩。nv孩子的心思,本來就很是奇怪的,你不理她,她就想來煩你,你去煩她,nv孩又能若即若離的。

    「不要離開我。」郭香香停止了捶打,就這樣靜靜的呆在方青懷裡,喃喃的說道。方青輕輕的撫mo著郭香香背上那lu□l&#249;出的光潔猶如綢緞一般的肌膚,無聲的安慰著此時傷心的郭香香。我是一個男人,我要為了自己nv人的幸福,努力奮鬥。

    郭香香抬起埋在方青xi□ng口的頭,眼神之中m&#237;漫無比的深情,吐氣如蘭的說道,「w□n我。」

    方青看著郭香香那嬌y&#224;ny&#249;滴的櫻桃小嘴上散發著y&#242;u人大的光澤,如此佳人又著如此要求自己怎麼會拒絕呢?帶著深深的愛意,輕輕的w□n了上去。舌尖的糾纏,愛意的纏mian;津液的ji□o換,情深的ji□o心。心的跳動,愛的昇華。

    兩人沉m&#237;在深深的濕w□n之中,久久不願分開,彷彿要把以後的w□n全部拿到這一刻,w□n夠似的。兩人直感覺到呼吸不暢才連連不捨的分開。紅暈已經爬上了郭香香吹彈及破的臉頰,眼神之中的m&#237;戀毫無保留的流l&#249;著,靜靜的看著方青彷彿要把他的模樣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上,永遠都無法忘記。

    郭香香慢慢的退後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還有一絲羞澀,郭香香解開了自己攀起的頭髮。黑s&#232;油亮的秀髮猶如瀑布一般直傾而下,然後在方青吃驚的眼神之下,羞澀的脫下了自己的吊帶連衣裙,l&#249;出了那大半部分的雪白肌膚,不知道是因為此時的羞澀,還是因為其他,那雪白的肌膚上漸漸泛起了桃紅的顏s&#232;。

    此時方青已經被眼前的郭香香深深的m&#237;住了,潔白的肌膚,反sh&#232;著健康的光澤,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泛起了一層y&#242;u人的光暈。t□ng拔的**被二分之一罩杯的透明xiong罩包裹著,半遮半掩。透過xiong罩的鏤空邊緣那緋紅s&#232;的小櫻桃若隱若現,勾起無限遐想。

    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纖腰,也有著無限的y&#242;uhu&#242;,透明的內k&#249;遮不住那神秘地帶的風光,一縷黑s&#232;,男人嚮往的地帶。修長的y&#249;tu□,纖細的小足。再加雙臉不滿了羞澀,這一切的一切讓方青雙眼赤紅,呼吸沉重,血液沸騰,凶器也慢慢的甦醒,在下面撐起了一片天空

    郭香香不做則已,一做驚人,輕抬y&#249;手在xi□ng前的溝壑出,輕輕一解,啪的一聲,那傲人的**,頓時突破了束縛,完完全全的暴l&#249;在空氣中,暴l&#249;在方青赤紅的雙眼之中。才釋放出來的小白兔,彷彿極度想表現一般,隨著主人緊張的呼吸,在xi□ng口起伏著,真是是b□濤洶湧,勝似b□濤啊。

    那神秘地帶成了郭香香下一個開放的地方,隨著郭香香手中那薄如蟬翼的雷絲內k&#249;的掉落,頓時一隻赤luo的羔羊出現在方青面前。呼吸更加沉重,雙眼更加赤紅,血液更加沸騰,凶器更加凶狠,彷彿要把那一片天空捅出一個窟窿似的。

    此時的郭香香在方青眼裡猶如嫵媚的妖j□ng,又像墮入塵間的天使純潔,這臉上帶著羞澀的純潔,lu□l&#249;的肢體帶著的y&#242;uhu&#242;,頓時讓郭香香成了兩種結合體,平添了無限魅力。nv孩子的矜持啊,就跟啥一樣的,第一次總是羞澀十二萬分的,但是一次之後第二次就不難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無窮唄。

    郭香香邁著輕盈的步伐猶如舞步一般,隨著身體的走動,那xi□ng前的r&#242;u團微微顫抖著,那雙tu□之間的黑s&#232;摩擦著,白晃晃,黑黝黝,絕對的視覺衝擊,牢牢的牽引著方青的眼球。嫵媚的妖j□ng,羞澀的天使已經走到了方青的面前,此時的方青已經可以聞到,只屬於她的幽幽體香。她帶著無限y&#242;uhu&#242;力說道:「我要你。」

    帶著夢幻一般的語言,對著方青說出了心中的那份渴望,纖細而柔軟的y&#249;手有些顫抖的抓起了方青的大手,慢慢的牽引著他的手攀上了她那堅t□ng而柔軟的的y&#249;feng。肌膚相接引的兩人內心一陣**。

    方青先前被郭香香那美麗的lu□l&#249;身體看呆了的思維,此時那急劇y&#242;uhu&#242;x&#236;ng的言語,讓他從深深的癡呆之中走了出來,吞了吞口水,以滋潤一下自己早已熱的冒煙的喉嚨。

    此時的郭香香太y&#242;uhu&#242;人了,看的方青那心啊,撲通撲通的lu&#224;n跳,似乎就要蹦出來一般,死就死了。現在的方青也不管了此時還在范震天的家裡,現在他已經被勾起了內心深深的yu望。

    輕輕的用手柔捏了一下手中的r&#242;u團,軟軟的只有那緋紅s&#232;的櫻桃已經像此時方青現在的凶器一樣堅t□ng。一陣輕微的呻y&#237;n從眼前這眼睛朦朧,臉上的嬌y&#224;n的都快滴出水來的妖j□ng口中發出來,朱ch&#250;n輕啟,可以看到那濕潤的小舌頭,心中那份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頓時串了上來,方青狠狠的用嘴封住了那y&#242;u人的小嘴,彷彿要把那小嘴包含進去一般,把那小舌吞進自己的嘴裡一般。

    一隻手有些粗暴的捏著郭香香xi□ng前的r&#242;u團,在方青的手下變幻著各種形狀,引的郭香香似乎從鼻中發出的陣陣呻y&#237;n。而方青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從郭香香那長亮的柔髮中出來,順著郭香香光潔的脖子,經過綢緞般的y&#249;背,再到那t□ng翹的屁股,就像柔著郭香香飽滿的**一般,柔著那同樣豐滿的屁股。一切都感到是那麼光滑,手感十足。力度在無形之間加大。

    此時已經qing動的郭香香慢慢的雙手也在自己男友身上搜索著,漸漸的脫去了男友身上的衣服,l&#249;出了赤luo的上身,雙手無意識的在男友背上m□搓著。但是這樣好像不能滿足郭香香心中的那份渴望,雙手已經從背部到達方青的腰部,慢慢的解開了他的皮帶。

    方青的嘴ch&#250;n已經離開了那份香甜,順著粉紅的臉頰來光潔的脖子處,在那裡搜索著內心的yu望,眼前的佳人也慢慢的抬起頭,讓脖子l&#249;出更多的空間,供自己的愛人所求,方青漸漸不在滿足在這裡搜索,嘴ch&#250;n慢慢的下移。

    來到了那白白的r&#242;u團上,一下咬住了,那有著緋紅s&#232;光暈的小櫻桃,用牙齒輕輕的一咬,那櫻桃之中頓時流出了令人振奮的香味,方青貪婪的sh□n吸著,要把著醉人的香味統統的吸進自己的體內,而一隻手在另一顆櫻桃上用兩手指捏著輕輕的來回轉動著。

    郭香香口中閉著雙眼,秀眉微微皺褶,臉頰紅潤猶如蜜桃,微微的昂著頭。xi□ng前傳來的陣陣**的感覺,讓她玲瓏的小巧瓊鼻裡散發著輕微的呻y&#237;n聲,就連那微微張開的紅ch&#250;n也輕輕張開,發出一個個令人熱血沸騰的字節。雙手無意識的ch□進男友那略長的頭髮裡輕輕的m□搓著。

    方青頭中的櫻桃似乎越來越硬,而抓在手中的另一個r&#242;u團似乎越來越脹滿,輕輕的鬆開口中的櫻桃,伸出舌頭添著那光潔的肌膚,從xi□ng前的b□濤一直到平坦的小腹,再到那黑暗森林的邊緣,那黑黝的森林頓時無限倍的再方青眼前放大,即使現在一根根的數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神秘的地帶散發著香甜的氣味,yin*著方青的嘴ch&#250;n慢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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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四節藍可人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四節藍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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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四節藍可人

    聽到愛人的稱讚,心中一陣欣喜閃過,微微張開雙眼,看著跪立在自己身前的赤luo的方青,那暴l&#249;在空氣中堅t□ng,在眼前一陣陣的跳動。郭香香一聲尖叫羞澀的用雙手某住自己的眼睛,卻忍不住偷偷的透過手指的縫隙偷偷看著方青。

    方青沒想到此時的郭香香還有如此孩子起的動作,唉。也不是沒看過呢,有什麼害羞的嘛。郭香香如此害羞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同樣赤luo的暴l&#249;在方青眼裡。而她這個雙手捂臉的動作卻不知道有多麼的y&#242;u人,因為她那捂臉的手的手肘處放在了xi□ng前夾擠著那敖人的**,讓那**l&#249;出了深深的r□溝。

    「真是m&#237;人啊。」此時的郭香香那深深的r□溝在方青眼裡來的比任何地方都要驚心動魄。方青盯著那深深的r□溝在也移不開眼睛,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的伸向每個男人最愛的**。

    特別是那r□溝,也只有郭香香如此大的xi□ng部才能構出如此深的r□溝,也只有郭香香如此美麗的xi□ng部才能構出如此y&#242;u人的r□溝。配合著郭香香絕佳的魔鬼身材更是形容不出來的美啊。

    不知道把自己的小兄弟把在那裡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方青邪邪的想到。不的不承認方青是一個對nv人xi□ng部特別m&#237;戀的人,甚至超過對那桃hu□d&#242;ng的嚮往。又加上郭香香圓潤而豐滿,t□ng拔而柔軟,美麗而y&#242;u人,比那些所謂的內衣模特還要美麗的xi□ng部,所以才讓方青如此。

    似乎感覺到自己男友的雙手又攀上了自己的xi□ng部,郭香香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緊張。讓人戰慄的**感覺又從男友那炙熱的手下傳來嗯一陣呻y&#237;n聲不自主的傳了出來。

    眼睛閉著的郭香香感覺到男友的身體已經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全面的肌膚相接,那相接出傳來的溫度,和在男友愛撫下的溫柔,讓郭香香全身一顫,心中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不是委屈的感覺,這是一種幸福的感覺,是一種喜極而已的表現,總於就要成為他的人了,那樣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郭香香今天晚上這麼主動,她其實想的很簡單,她只是想用生米煮成熟飯的方法讓她能夠和方青再一起。雖然和方青從認識只有很短的時間,這貌似童話故事中這種美麗的邂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短暫而讓郭香香對方青的愛意少了幾分,反而讓她深深的m&#237;戀上這個大男孩。

    有些人用一輩子去追求一個人,也許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也的不到對方的心,而有些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語,就能讓一個人的心淪陷。這也許就是人生愛情的有趣之處。

    郭香香對方青的愛有點想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這種愛來的驚心動魄。漸漸的和方青在一起這一見鍾情的愛變的慢慢深厚了,終於達到讓郭香香無法自拔的地步,再和方青分開的這段時間裡,郭香香因為一個多月沒有收到方青的信息,簡直是心如刀割,j□ng神恍惚,被無盡的思念所折磨著,人都整整的瘦了一圈。

    方青此時並不知道郭香香心中閃過這麼多念頭,他也沒看到郭香香眼角處的那不知道是為現在把自己ji□o給心愛之人流下的高興的情淚,,還是為兩人無法預測的將來而留下的傷淚。因為此時的方青完全沉侵在郭香香豐滿的xi□ng前。

    郭香香拋開此時內心的雜念,深深的投入進這一場愛yu之中去,感受xi□ng前傳來的快感,口中不由自主的呻y&#237;n著,雙手無意識的按著方青埋在自己xi□ng前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修美的雙tu□已經夾住了方青的腰身,作出了那傳說中才存在的奪命剪刀tu□,是的,這是奪命的y&#242;uhu&#242;。

    親w□n著柔軟的r&#242;u團,sh□n吸著醉人的r□香,靈巧的舌頭順著xi□ng部慢慢的下滑,一直親w□n到那修長的y&#249;tu□上,慢慢的又來到那y&#249;tu□跟處,黑s&#232;的森林再次暴l&#249;在方青的眼前,因為此時郭香香的雙tu□已經被方青分開,那粉嫩的溝壑已經完全呈現在方青的面前,他沒想到一個人身體的部位除了nv人的xi□ng部以外能這麼吸引他的目光。這是為被人開墾的處nv之地,方青從來沒有用嘴親w□n過nv人的這個部位。

    也許是男人的本能,方青看著這在滿是l&#249;水雜草叢中的粉紅s&#232;溝壑,毫無猶豫的親w□n上去了,用嘴ch&#250;n包裹著那溝壑裡的嫩r&#242;u,sh□n吸著。

    「啊。」在那一剎那郭香香全身猶如電擊一般戰慄著,t□ng立著**,平坦的小腹也不由向上弓去,身體一陣緊繃。就在方青想要徹徹底底的把郭香香吃掉的時候,郭香香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時候的方青也沒神智淪喪,還有空去瞄一眼。

    請不要忘記一件事情,方青同學是會暗魔法的,耳朵靈敏的不像是個人類,只是尋常一直收斂著。這時候跟郭香香恩愛,當然就不會收斂自己,也就聽到隨著電話鈴聲細碎響起的大m&#233;n口老爸老**說話聲。

    「香香,快把衣服穿上,老爸老媽提早殺回家了。」方青嚇了個半死,手忙腳lu&#224;n的要給郭香香穿衣服。郭香香更是小白兔怕怕的,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也沒空去問方青是怎麼知道的,就把衣服都穿好了,還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

    這時候姜晴、蘇辰兩個人已經把m&#233;n開了,正往樓上走,方青收斂神s&#232;,l&#249;出燦爛的笑容,從郭香香的閨房裡走了出來,把房m&#233;n掩上,就去見老爸老媽。

    不談方青這個不孝子怎麼被老爸老媽折騰,郭香香卻是羞澀難堪的好一會兒才從房裡出來。這時候跟方青一對眸,就是海棠hu□的嬌羞,那叫一個明媚動人。

    這一晚倒是閤家歡好,其樂融融,方青感受著來自親情的溫暖,也少了一些出m&#233;nlu&#224;n逛lu&#224;n跑的心思。他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喜歡自己喜歡的,厭惡自己厭惡的。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真的是好生無奈,就如方青再怎麼不想去見藍可人。但是他也不得不去找藍可人,畢竟是把清白身子給了男生的nv孩子。凝眸,其實上一輩子的記憶之中,藍可人沒有多少顏s&#232;,也就是南宮初戀一個。

    但是誰也不曾想到,時光淡去之後,陪著方青身旁的竟然會是藍可人。緣之一字,本就微妙得很,誰也是說不清楚的,也許那一刻的衝動,就鑄就了一切的一切。

    藍可人呆在軍區大院裡,被方青一喊就出來了,只是藍可人看著男生,就有些恨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話才好。藍可人對方青,是愛戀帶一點點恨的,這個壞傢伙一直不遠不近的吊著nv孩,讓藍可人好生不滿意的。

    nv孩一怒,就會幹出些很奇怪的事情來,藍可人也是如此,從家裡開了一輛車,就把方青帶上,朝柳林市附近的一個陌生城市開去,nv孩可是沒駕駛證的,但是方青哪裡敢多嘴。

    「我們去哪裡?」方青忍了一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去賽車,打賭一個東西,愛去不去。」藍可人嬌聲哼了聲,才不管方青樂不樂意的,就開著車繼續飛馳著,享受著疾風掠過香車的刺j□。

    「小可人,」方青一下車便聽到那個叫孟達r&#242;u麻的聲音,「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也。」

    「我說來就回來。」藍可人淡淡的回應到。

    這個時候方青才發現這裡停著十來輛各式各樣的跑車,無不看出這些跑車絕對是上等貨。幾十個年輕人都圍繞在這些車之間,年輕人一個個打扮的都黑hu□哨很另類,就想那電視中演的小h&#250;nh&#250;n一樣,這其中還有一個個身材火爆的美nv們,但是貌似都是名hu□有主一樣,當然這些美nv在藍可人一來就黯然失s&#232;了,那些年輕人們都好像和藍可人很熟悉一樣,和藍可人打著招呼。

    「小可人,你今天可真x&#236;ng感啊啊。」孟達穿著一套紅s&#232;的皮質衣服,頭髮梳著一個爆炸的髮型,身邊還環著一個身材火爆的美nv。同樣的是站在他身邊的范浩傑也是穿的很休閒,身邊同樣摟著一個身材火爆的美nv。

    「哼,那有你身邊的這些nv人x&#236;ng感啊。」藍可人今天晚上穿的卻是x&#236;ng感,下穿黑s&#232;的皮k&#249;,把她修長的y&#249;tu□顯示的完美無限,那翹翹的t&#250;n部被這黑s&#232;皮k&#249;包裹著更現的無限的x&#236;ng感,而上身同樣穿著一件黑s&#232;的半腰皮衣,裡面穿著是黑s&#232;的末xi□ng,把她那傲人的xi□ng部撐的慢慢的說出的x&#236;ng感m&#237;人。

    「呵呵,這些nv人那能和我的小表妹比呢。」范浩傑不管自己懷裡的nv人有什麼想法,拍著藍可人的馬匹說道。

    「就是啊。咦,方兄弟也來了啊。」這個時候孟達好像才發現藍可人身邊的方青一般。

    「呵呵,聽說你們今天晚上這裡賽車,我沒見過,所以叫藍可人帶我來看。」

    「呵呵,那你一會可要好好看。我們一會都要去開車。」孟達笑著說道,對於這個柳林市常務副市長的寶貝公子哥,他可不敢輕心,所謂的上層無秘密,剛才看著他和藍可人一起來心裡便有了一絲危機感。

    「嗯。」

    「要不我給你找輛車你也來。」范浩傑也說道。

    「呵呵,謝謝了,我可不會開車。」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嘛,不會開車有什麼大不了的嘛,方青明天我就教你。」藍可人看著孟達和范浩傑盯著方青有些意外的模樣心裡有些不爽的說道。

    「呵呵,方兄弟,我可羨慕你啊,能讓小可人教你開車,真是幸福啊。」孟達誇張的一連羨慕的說道。」方兄弟我看你,年齡和我們相仿,我叫你方青,你叫我聲孟大哥,不知道行不行。」

    「呵呵,好啊。」方青也笑著說道。

    「還有我,你要叫我范大哥。」這范浩傑一聽孟達提出這個要求,連忙ch□嘴到,如果能讓他先叫自己大哥,也是一件划算的買賣。

    「你們還真會拉關係,方青不要叫他們什麼大哥不大哥的,跟上我叫他們耗子和韃子好了。」方青一陣苦笑,你個藍可人為什麼好像我什麼事情都要聽你的才行啊。

    見方青不開腔,孟達和范浩傑一臉的意的笑意的看著自己,藍可人氣道:」你們還比賽麼?不來我就回去了。」

    「怎麼不來,就是等你一個人。走,叫他們開始了。」說完孟達和范浩傑就走向那邊對負責的人說了一下開始,便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裡,準備開始了。

    「怎麼不來,就是等你一個人。走,叫他們開始了。」說完孟達和范浩傑就走向那邊對負責的人說了一下開始,便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裡,準備開始了。其他車手見負責人說準備了,也都紛紛進了自己的車裡。

    「方青,你進來。」藍可人好像很不滿剛才方青沒有聽自己的話,狠狠的對著方青說道。

    「進來做什麼,你都要開始比賽了。」

    「叫你進來就進來,羅索什麼。」

    方青臉s&#232;變了變,藍可人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我老爸都還沒有過著口氣對我說過了。但是方青還是壓住那份氣憤冷冷的說道:「上來做什麼。」

    「和我一起賽車啊。」

    「什麼?」方青聽到一聽要讓他和這個開起車來就玩命的nv人一起賽車,心中不由嚇了一跳,」算了,太危險了,我還沒嫌活夠呢。」

    「方青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嘛?讓你坐在車上就這麼害怕,也不是讓你去送死。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車技麼?」藍可人口吐連珠一般對著方青說道。算了,這種危險的遊戲我還是不來了,我還要流著命等我的芸呢。那有那種閒心陪你們玩命。

    「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麼?要不你想再看看,證實一下。」方青冷冷的說道。

    藍可人好像想起了方青那大大的t□ng立的傢伙,面上一紅,罵道:」你無恥。」就開著車走了。哼。無恥就無恥,如果我是無恥的話,那麼你就是個小s&#232;nv。方青心裡看著遠去的車想到。

    不知道為什麼藍可人把車又開了回來,聽道方青身邊,對著方青說道:」你如果不上來,我就跟南宮說你欺負我。」

    汗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拿這件事情威脅方青,但是方青會受她的要挾麼?答案是否定的。

    「隨便你。」

    「你。」藍可人指著方青說道。兩眼睛一紅,晶瑩的淚水就順著藍可人潔白的臉頰,滑落下來。..

    絕美的臉龐上,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構成了兩條清澈的流水,那眼神,那淒美的容顏是何曾相似,楚緣的影子出現在方青的腦海裡,而眼前著美麗的nv孩無聲的哭泣聲不由觸動了方青心中那根弦。.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今天就和你瘋一會。」方青打開車m&#233;n坐了進去。藍可人見方青進來,頓時還上了一副笑容,那臉s&#232;變化之快:「呵呵,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何曾相似的話語啊。以前的她也常常的在我懷裡,摟著我的腰說道。

    「還不把眼淚擦一下,一會讓他們看見了還說我欺負你呢,給。」方青看著藍可人那掛滿了淚水的臉龐,偏偏又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就覺的有些好笑,遞給藍可人一張紙說道,「這麼大還哭鼻子。」

    「人家不用這一招,你怎麼會乖乖束手就擒呢,咯咯。」藍可人一臉的意的說道。

    「額。」方青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看道藍可人那個樣子心中就一軟,」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上來。

    「呵呵。我每次對我爸爸媽媽,爺爺,用這一招,他們什麼事情都會答應我的。咯咯。」

    「汗。」直接無語了,原來是拿眼淚做武器啊。說的也是對於藍可人這麼漂亮可愛的nv生,看著她哭泣,便會覺的心疼,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你心生無限憐愛之意,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也許這就是美nv的優勢吧。

    盤龍山,之所以叫盤龍山,是因為這裡的公路環繞盤旋在山上,遠遠看去就像盤踞著一條龍。盤龍公路獨特的公路形式,和他那又這四道髮夾灣而在賽車一族中遠景馳名,很多賽車的都喜歡來這裡賽車,是賽車一族的最愛。但是因為這條山路四道髮夾灣的存在,讓很多賽車手喪命於此,也成就了盤龍山公路的凶名,但是人就是這樣越是凶險越是喜歡挑戰。

    按理說像孟達和范浩傑這樣的富家子弟不應該來這麼凶險的地方,但是孟達和范浩傑就是那種喜歡刺j□的人,而在他們兩個的影響下藍可人也成了一個」亡命之徒」。但是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比較少,其他富家公子雖然也喜歡飆車都一般都不會把自己的命拿來這樣賭,所以他們一般只是hu□錢養一些賽車手來為自己賽車,除了為自己掙面子以外就是為自己賺錢了。畢竟想這樣刺j□的的車賽都會有盤口的。

    隨著站在車中間的火爆nv郎手中的絲巾掉落在地上,比賽正式開始,十多輛車頓時發出轟轟的聲音一下飆了出去。

    方青於坐在藍可人的車裡,看著坐在駕駛位的藍可人,此時的她沒有了往日那麼多豐富的表情,美麗的臉龐顯的格外的嚴肅,有一種別樣的美麗,在方青眼裡逐漸放大,沒有見過藍可人這個表情,不由感慨到這看上去有些蠻橫的nv孩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突然這車隨著眾多的車子一下飆了出去,方青感受著那車速突然提高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坐在電梯裡突然失重的感覺,心彷彿都腰突出來了。嚇的方青把觀察藍可人表情的心神收了回來,緊緊的抓著車把。

    換檔,加速,藍可人超過一輛輛的車子,方青現在就像大l&#224;ng中的一帆孤舟一般左右搖擺著,這樣高的速度下,方青懷疑如果不是因為十字架安全帶的保護他早已經被甩出了車外。.

    茲茲。氮氣內胎和地面的摩擦聲讓方青坐在車裡都能清晰的聽到,於是一個漂亮的飄移動讓藍可人轉過了第一個髮夾彎,方青卻被這個急甩,整個身子都斜在了一邊,死死的抵在車m&#233;n上,就是在這個時候車子又迎來了第二個彎道。茲。方青的身體又偏向了另外一邊,這種急速的東轉西撞,讓他心中好不難受。

    藍可人的車技確實好,一輛的車被她超過,前面只剩下了孟達的車,范浩傑的車緊緊跟在藍可人的車後面.

    這個時候三輛車的車速都已經超過130,外面路路燈在方青的眼裡已經是成了彎曲的光流了,對於在這種彎道多的公路上,這個速度已經很危險了,但是三人沒有一定危險的覺悟,這簡直是在拿著生命開玩笑,不虧是賭命賽車。

    可他們玩命方青心中卻後悔死了,我還這麼年輕啊,我還不想死啊。神啊救救我吧。三輛車緊跟不捨,前面的孟達的車在公路上左右搖擺著,不想讓跟在身後的藍可人超過自己。

    「可惡。」上車以後一直表情嚴肅的藍可人見自己幾次想ch□上去都被孟達的車當住了,不由狠狠的罵道。而現在方青已經被這轉來轉去的車,搞的昏頭轉向了,也被這驚險的刺j□搞的心驚膽戰了

    三輛車彼此緊追不捨,在前面不遠處他們將迎來最後一個髮夾彎,也是這四道髮夾彎中最狹窄的一道,如果藍可人不能在最後一個彎道超過孟達那麼她今天晚上又將輸掉這場比賽。

    「可惡,一定腰超過你。」藍可人心裡狠狠的想到。來了最後一道髮夾彎來了,三輛車不由同時換檔減速。藍可人斜著身子踩著剎車,方向盤一陣急速的打盤,茲茲。一個漂移又完美的重現了。

    只見三輛車都是拿出了最好的車技,同時漂移,於是三輛車斜著並排著轉過彎道,而就在這個時候藍可人的車突然加速,要知道這個時候加速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沒想到藍可人為了贏的這場比賽,冒著她和孟達兩輛車一起車毀人亡的危險,來加速。藍可人的車堪堪的擦著孟達的車,一下超過了去了,把在後面的范浩傑驚出了一陣冷汗,天啊。這個藍可人今天真是太瘋狂了。接下來毫無懸念的藍可人贏了這場比賽。.

    「哈哈,我贏了也。」藍可人雙手捶打著方向盤,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贏了。

    「你簡直是我的幸運物。」藍可人高興的抱著身邊的已經嚇傻了方青。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便下了車去,歡呼著。順便接受眾人的祝賀。方青很想說:你簡直是我的胖丁啊。

    「小可人,你贏了。」孟達還是一副笑笑的樣子。

    「東西拿來。」藍可人伸手向孟達要到。

    「拿去吧。」孟達臉上現出了一絲不捨,不知道從著東西給出了那一瞬間,自己是不是把藍可人的放在自己這裡的一絲好感也ji□o出了。藍可人從孟達的手裡接過一個一根用紅s&#232;繩子穿起來的y&#249;佛。久久的看著y&#249;佛,用手m□搓著,眼中已經有些模糊了。

    這y&#249;佛是藍可人去世的n□in□i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一直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而且還記的n□in□i給她的時候說的話:我的小寶貝,這個是你爺爺家傳之物,是你爺爺當年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小寶貝,如果你以後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把這個送給他知道嗎?

    這y&#249;佛一直被自己戴在身上,孟達好像知道這個y&#249;佛對自己的意義,千方百計的想要人家這個y&#249;佛,那一次自己一時衝動就把這個當成賽車的賭注,把這個東西輸掉了。過後自己很後悔,一直想要把這個贏回來,而每一次都是輸,今天終於贏了,拿回了這個y&#249;佛。

    哼,丑韃子想要我這個東西,哼,她可是我以後送給我喜歡的人的。

    「唉,真是沒用啊。。」藍可人看著方青那副衰樣,忍不住說道。雖然如此說,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拿回了y&#249;佛心情好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藍可人從車裡拿出礦泉水,上前遞給方青,「拿去。」

    「額,謝謝。」方青接過藍可人遞給自己的水,說道。但是好像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nv孩子,自己才招這份罪的啊。

    「呵呵。」藍可人沒有了剛才孟達他們說話的淡淡表情,有些高興的說道:「下次你一定要和我來參加賽車,我覺的你簡直我是的幸運貓」

    「咳咳。」本來用來漱口的水,直接被方青吞了,而且還被嗆住了。繞了我巴.蘇大姐。打死方青,他以後再也不敢和藍可人來參加什麼賭命賽車了,這樣多來幾次我的會的心臟病的。

    「看把你j□動的。」藍可人沒有一點覺悟,為方青拍拍背說道,聽到這裡方青直接白眼一番,直接無語了。

    站在孟達一旁的范浩傑拍了拍孟達的肩膀說道:「孟,看來你危險了。」

    「切,危險我怎麼沒發現。」孟達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知道我這個小表妹雖然古靈j□ng怪,喜歡捉n&#242;ng人,但是很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她對誰這麼好過。」范浩傑看著不遠處又是為方青拿水,又是為方青拍背的藍可人。說著范浩傑留下不知道心裡再想些什麼的孟達,向藍可人&方青走去,「小表妹今天晚上,我們又一個Partty你去不去。」

    藍可人皺了皺秀眉說道:「我不去了。」

    「那。」范浩傑也沒有多勸,「那好。我們就走了。方青你可要看好我的小表妹哦。」額,這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小魔nv還用人照顧麼。方青心中想到,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那以後有機會再見。」

    「再見。」

    「你吐完沒,吐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汗。走嘛。」

    「我們這是去那裡?」看著藍可人開向的方向,方青忍不住問道。

    「迪吧。」

    「什麼?迪吧,為什麼要去迪吧。都這麼晚了,我要回去。」

    「回什麼回。你不覺的今天我贏的比賽應該慶祝一下麼?」

    「暈,剛才范浩傑叫你去Partty你怎麼不去,現在又要拉著我去什麼迪吧。」

    「我不想和他們去,」說著甜甜一笑,」我就喜歡和你一起去。」

    「暈死。」

    「什麼,你

第四〇五節宿世情緣

    第四〇五節宿世情緣

    藍可人看著迎面走來的七八個人也有點心慌了,絕美的臉龐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看的方青一陣心疼,安慰的拉著藍可人的手說道:「不要怕,有我在。」

    著方青堅定的神情,藍可人心中也是一安,點了點頭。

    「老Y那女的張的還在真是俊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妞,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好好爽一下。」站在剛才被藍可人踢中下面的男人身邊一男人掛著猥褻的笑容盯著藍可人兩眼冒著綠光。

    「老子看上的女人,會差麼,剛才這個女人還踢了老子兩腳,老子一會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呵呵,大不了,一會讓你先上。嘎嘎。」

    「哈哈,我們一會也要爽一下,好久都沒碰上這麼極品的小妞了。」

    「哈哈哈。」一群猥褻男們當著方青和藍可人的面對著藍可人評頭論腳,那yin穢的言語,讓藍可人氣的雙腮通紅,兩眼冒火。要不是方青拉著,想來她一定會衝了上去。

    「你看這小妞生氣的模樣都是那麼迷人啊。哈哈。」

    「哈哈。」

    「小妞,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你爽的yu死y前被藍可人踢中下面的猥褻男,上前便要摸藍可人的臉龐。這個時候藍可人聽到那猥褻男滿嘴的yin言穢語,忍無可忍,抬腳又是向著那猥褻男的下面一腳。

    褻男抱著下面,嗷嗷大叫,很不幸的這個猥褻男今天晚上第二次被踢中,方青想到這猥褻男以後的性福是不都成問題了。

    方青也不做多想,著藍可人就往後門跑去。路過之時,把桌椅踢倒了一番,以阻止這些人的追攔。這群人還再嬉皮笑臉的調戲藍可人,沒想到這看上去挺漂亮的小妞竟然一聲不響的出手,額,錯了,是出腳,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到方青拉著藍可人跑出了門外才回過神來,去追。

    方青拉著藍可人一路跑來,藏在以轉角處,終於擺脫了剛才那一群人的追趕。因為剛才的追跑,方青彎身喘著氣,一旁的藍可人臉色紅紅的,霎是可愛,但是突然出現一陣難過的神情。

    「你怎麼了?」方青關心的問道。

    「我,好難受。」說著,哇的一聲,吐了起來。方青見藍可人這樣,連忙把她撫著背部,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沒法喝那麼多酒就不要喝嘛,看把現在難受了吧。」

    藍可人吐完了,拿出紙把嘴唇擦了一下,看著方青突然嫵媚的一笑,說道:「我突然覺的你好像我媽媽。」藍可人眨了眨美麗的丹鳳眼,「像我媽媽一樣羅索,咯咯。」

    青一陣無語。。

    過了一會,方青貼著轉角看了看完面說道:「那些人估計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都這麼晚了。」

    人走在大街上,因為怕那些人還在迪吧那裡守著,便沒有敢去開藍可人的車,於是兩人就走在大街上,邊走邊等,可是遲遲的沒有等待一輛車,現在都凌晨1點過了,車子已經很少了。

    一陣冷風吹來,藍可人不由抱了抱手。因為剛才跑的快,藍可人的外套掉在迪吧裡了,現在藍可人只穿著末胸,露出光潔的肩膀。方青見藍可人拿模樣,無奈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說道:」穿上吧。」

    藍可人也沒給方青客氣,直接穿上了。她早就想方青把衣服脫了給自己穿,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遲鈍現在才脫,冷死本小姐了。藍可人停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小腳說道:」我不走了,腳都走痛了。」

    「不走,難道你想在這大街上過夜麼?快走拉。」

    藍可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我要你背我。」

    「嚇,大小姐,你不是嚇我吧。」

    「你不背我就不走了。」藍可人嘟著性感的嘴唇,撒嬌似的說道。

    也許在其他男人眼裡這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想起剛才在迪吧的事情,又想起了郭香香,方青把藍可人可愛的模樣直接忽略了。「那你就不走嘛。在這裡住著,我走先。」

    「方青你。」藍可人見方青不理自己頓時罵道:「你是大壞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汗。

    「你站住。喂。你還真走啊,喂站住。」方青沒有理會藍可人繼續往前走。藍可人也不管那麼多跑上幾步,追上方青一下子跳到方青的背上,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方青差點沒有站穩。

    「你幹什麼啊。」方青微微一氣的說道。

    「你不背我,我自己爬上來,這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知道麼?咯咯。」藍可人爬在方青背上,雙手環著方青的脖子的意的說道。

    「額。那有你這樣的啊。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收受不親嘛?」

    「哼,好像這種事情,是我們女孩子吃虧吧。」

    「額。」

    「不要的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汗。方青沒想到這藍可人臉皮這麼後,還來個惡人現告狀。方青直接無語了。一陣無奈,方青微微一彎腰,雙手環上藍可人那豐滿有彈性的臀部,向上提了提,讓她更好的爬在自己身上。藍可人的身體很輕,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

    自己的敏感部位被一個男人摸了,而且手還在那裡停留著,藍可人臉上一紅,心跳加速。方青感受到藍可人胸前那豐滿的**頂在自己的背上,已經手上傳來的那臀部的彈性,讓方青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在迪吧和藍可人的激情畫面,心跳不由一陣加速。。

    感受到背上佳人的心也頂著自己的背部一陣加速的跳到。方青捉弄之意又起,短促的笑了笑,說道:「可人你的心怎麼跳的怎麼快啊。」

    藍可人一聽臉上更加紅了,心跳的更快了,可是藍可人是什麼人,把掉在方青肩膀上的手伸到方青的胸口,感受著方青那加速的心跳,也笑著說道:「方青,你的心怎麼也跳的這麼快。咯咯。」

    頓時讓方青臉色紅紅,不敢在取笑藍可人了。夜晚天空之中沒有星星,這個天幕看上去黑黑的,還好這大都市的街道上提供著照明的燈具,那昏黃的燈光下,藍可人靜靜的爬在方青的背上,而方青也是一言不發的背著藍可人那溫暖的身體,偶爾用手提提臀,讓藍可人不至於掉下來。

    那昏黃的燈光一時之間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而在那一刻那影子竟然重疊在一起了。一陣冷風吹來寒冷的,方青不由打了一個冷戰,而背上的藍可人卻覺的心暖暖的,不知不覺間萌發著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這情愫在這黑夜中滋生著隨著藍可人跳動的心慢慢的蕩漾開來。

    「你和郭香香是怎麼認識的?」方青原以為藍可人已經爬在自己的背上睡著了,沒想到她突然冒出話來,在著靜悄悄的街道上也著實把方青嚇了一跳。

    「額?」這一次方青沒有拒絕,打開記憶的大門,緩緩的把他和郭香香認識的過程道來,當然這其中刪除了很多少兒禁止的場景,這一說就是好長好長。

    「喂,藍可人,喂喂。」方青搖了搖身子,」喂藍可人你不要裝睡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推卸麼?」還是沒反應。

    「喂續搖,沒反應,仔細一聽,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額。還真是睡著了啊。你可真會享受。可就累了我了。啊。對了,還不知道你住那裡啊。」

    「完了,完了。」

    「喂。藍可人,藍可人你醒一醒反應。

    「怎麼睡的跟死豬一樣啊。「

    「唉。都是酒惹的貨啊。以後在也不能讓你喝酒了。」

    「看來只有和你去開房了。」想到開房方青心中一蕩,貌似和這樣一個絕世美女去開房自己還沒試過呢。想起來就熱血沸騰啊。來到最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方青把藍可人往床上一扔,那知道藍可人的手緊緊的扣著,連帶著方青起滾在了床上,一下兩個來了一個面對面的接觸。

    藍可人的臉離方青的眼睛只有。只有2厘米,這麼近的看著藍可人還是第一次,近的連那細細的毛孔都可以看到。

    長長的睫毛,微微有些上翹,閉著的眼皮上有著淡淡的紫色眼影,看上去有些嫵媚,小巧玲瓏的鼻子顯的是那麼可愛,原本嬌艷欲滴的紅唇此時也許是因為酒後有些脫水顯的有些乾燥,但是這小小的嘴唇還是那麼性感,她的主人無意識的扮著嘴唇,更是平添了一份可愛。而這精緻的五官在配上這如陶瓷一般光潔的肌膚簡直就如同傳說中才存在的仙女一樣絕色。

    方青不由看癡了,這個女孩子有著不輸於郭香香的美麗,而在她的臉上也有著一絲郭香香的影子。想起就是剛才在迪吧裡自己把這個有著傲人身材的絕世美女抱在自己的懷裡,雙唇引上她那性感的小嘴,方青便感覺精神一陣恍惚,有點做夢的感覺。

    這個有著比同齡人更加值的炫耀身體資本的女孩,這個現在方青都不知道什麼性格的女孩,而就是這樣的女孩今天竟然陪同她感受了生死急速,讓自己第一次感覺原來死亡也可以離自己那麼緊,然而也是那種刺激讓自己竟然有些興奮。

    而接下來在迪吧的事情,讓自己有點不相信那是真的,有了親密接觸,雖然那也許是因為酒喝多了的緣故,在加上迪吧那醉人的環境讓兩人都有些衝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眼前這個美女的女孩那性感的雙唇自己曾經親吻過,那調皮的小舌讓自己此時都有些留戀,還有這個女孩火爆的身材也曾經被自己抱在懷裡,那豐滿的臀部也曾在自己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

    方青看著美女的女孩,心中想著事。可是眼前的女孩突然睜開了美麗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方青放大的臉,於是兩雙眼睛緊緊的對視著,這麼緊的距離,彼此的熱熱的呼吸氣流都可以感受到。

    通常在電視劇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在這樣如此近的距離,應該是男豬腳和女豬腳慢慢的閉上眼睛,然後雙唇靠在了一起,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可是。

    只不過方青真想跟美人玉成好事的話,早就動手了。哪裡會拖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從那一晚之後,方青可就真的沒再怎麼碰過藍可人的,用的借口很是稀爛。

    藍可人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也隨著一陣波動,輕啟朱唇:「你在偷看我。」

    方青頓時猶如驚弓之鳥,從床上彈了起來,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咯咯。」藍可人看著方青那有些緊張的樣子,就覺的滑稽可笑,「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把你怎麼樣。給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青又是找杯子,又是找開水,也許是因為剛才偷看美女被發現了,讓他有些緊張,做事情都有一些慌張了。藍可人斜臥在床上,單手撐著臉龐,眨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慌張的方青,臉上浮出一絲可以迷倒眾生的笑容。

    青把裝有開水的被子遞給藍可人。藍可人從方青手中接過杯子,咕隆咕隆的喝完了,方青看著藍可人那白皙的脖子吞下開水的模樣,自己也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拿過手中的杯子,藍可人下了床,皺了皺秀眉,對著方青說道:「身上膩死了,我去洗澡。」

    「嗯。」

    藍可人拿起桌子上的浴巾,轉過頭來對方青嫵媚一笑:「不准偷看哦。」汗。方青拿著水杯一下呆住了。

    「咯咯。」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流聲,方青腦海裡不由浮現出藍可人那完美的身材曲線,讓這個熱血青年頓時熱血沸騰,心猿意馬起來,我這是在想什麼啊。看來都是酒精惹的禍。連甩了甩頭,把那份心思驅除。

    無聊的看著電視,這個時候才想到方青要的這個房間是雙人床,也意味著方青今天晚上要睡沙發了,不睡沙發難道是想同藍可人一起睡嗎?

    看了看那張雙人床,嗯,挺大的,即使睡三個人都不擠啊。可。這可能嗎?一個很你認識不倒一天的女孩子,而且是如此絕色的美女可能讓你上g麼?選項:a:可能,B:不可能,答案顯而易見。B。

    水流聲停止了,藍可人裹著浴巾,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好一副美人出浴圖,「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這個肌膚因為熱水的緣故呈現著桃紅的顏色,真是讓人。

    紅潤的臉頰,美艷而嬌美,秀美的長髮有著一絲緊貼在那紅潤的臉頰上,有一些落在那潔白的雙肩上,一滴滴水珠也隨著那長髮的末端掉落著

    長長的浴巾包裹著那火熱的身材,胸前的**把那浴巾撐的滿滿的,而且現出了深深的乳溝。修長的**被亮出了一大半,看到那修長的**,不由便想往那**的根處嚮往,那裡將是一個什麼情景呢,可是被那該死的浴巾擋住了,還不到,真是可惜。

    如玉一般的纖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還有那光潔的。藍可人彷彿沒有發現方青此時那有些冒光的眼神,逕直走到化妝台拿起吹風,把頭髮吹乾,便上了床,對方青說道:「把電視關了,都幾點了,還看,我要睡覺了。」

    青把電視關了,就坐在沙發上,準備KaO在背靠上睡覺了。

    「你還不過來睡覺,在那裡發什麼呆啊。」藍可人叫到。

    「額?我就在這裡睡啊。」

    「在那裡睡?這麼大的冷天氣你在沙發上睡?你是不是想明天進醫院。」

    「額。可是床只有一張的嗎?要不你來睡沙發,我來睡床。」

    「你要死啊。我是美女也。竟然讓我睡沙發。」

    「那怎麼辦。那不成叫我和你一起睡。」

    「怎麼不願意麼,過來了拉。」藍可人有著一絲紅暈

    然她都不怕,我一個男人怕什麼,難不成害怕她非禮我麼?燈已經關了。方青躺在藍可人的身邊,藍可人一下子就纏了上來,拉住方青的手墊在自己的頭下,斜著身體臥著,把頭靠在方青的肩膀邊,一隻手放在方青的胸口,更要命的是她的一隻腿搭在了方青的身上,供了供身體說道:「這樣舒服多了,今天晚上在且就把你當成我的熊寶寶。呵呵。」

    方青現在是一動不敢動,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藍可人膽子怎麼這麼大,竟然在一個男人面前作出這麼開放的動作,雖然方青跟女孩有了數次魚水之歡,但事實上兩人的感情還是相當不靠譜的。

    發間傳來的陣陣香氣,和美女頂在自己腰間的柔軟,方青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藍可人那只搭在方青身上的腿正好放在了方青的小兄弟上面,所以方青衝動了,小兄弟慢慢的抬起頭來。

    藍可人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紅著臉嬌嗔道:「小色狼,不准動壞心思。」說完還用腳在方青那昂然挺立的小DD上摩搓了一下。一陣酥爽的感覺讓方青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來。方青可以感覺道此時藍可人的心跳加速了,靠在自己肩膀處的呼吸聲也有些粗重。

    這樣的感覺讓方青膽子大了許多,那雙剛才不知道放在那裡的的雙手,已經帶著顫抖環上了藍可人那芊芊細腰,斜過身體,再黑暗中雙唇已經吻上了她那香甜的嘴唇。剛才在迪吧裡的激情又在上演,這次藍可人的吻計有了很大的進步,在彼此溫暖的口腔裡你爭我奪。

    方青見藍可人沒有拒絕,反而有些迎合自己,膽子更加大了,輕輕解開浴巾,雙手漸漸的轉移了陣地,攀上了藍可人從來沒有被其他男人摸過的傲人**,那**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挺拔,讓方青的手留戀往返,久久不願離去

    一會兒方青的手順著藍可人那光滑猶如上油一般的肌膚,慢慢的滑落到藍可人那神秘地帶,手張在完面摸搓著,行續漸進的摸到那已經有些潮濕的芳草,輕輕按上了那突起,藍可人渾身頓時猶如電擊,一下推開了方青。

    方青被藍可人這麼一推,頓時清醒了很多,為剛才的衝動感到很是後悔。

    「對不起。」方青對著藍可人說道。因為燈已經被關來,方青看不到藍可人的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聽到方青的道歉聲,藍可人也沒有肯聲。

    「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說著方青便起身,可黑暗中一雙手已經把方青拉住了。

    方青又躺了下來,「不要走。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此時藍可人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大嗓門和那蠻橫,多了一份溫柔,弱弱的說道。方青聽了藍可人的話語,感受到此時的藍可人那柔軟而溫暖的身體已經鑽到了自己的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方青的手再一次環上了藍可人的身體。

    這樣的感覺讓方青不由想起了夢中和初戀女友馬嘵嘵在分離的那個夜晚,自己也是這樣抱著她,不知道現在嘵嘵怎麼樣,這麼久沒有見她還真有點想她。此時方青環著藍可人赤luo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那剛才騰升的yu望,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自己身體裡悄悄的滋生著。

    清晨的陽光悄悄的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懶洋洋的撒在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的身上,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肌膚彼此輝映美麗的女孩靠在男孩的肩上,雙手抱著男孩的脖子,長長的烏黑頭髮蓋住了那看不清的臉龐,但是那嘴角掛著一絲的微笑卻看到了,顯的那麼甜甜的。

    男孩一隻手環著女孩那光潔如霞的腰肢,胸口積壓著女孩那豐滿的胸部,因為身體大多數部分被被子蓋著看不到其他地方的光景,但是從女孩和男孩這個擁抱方式,已經那被子一些地方突出的部分,不難猜出,她們現在的姿勢。。

    看著在清晨陽光照耀下,緊密相擁的兩人,一種溫馨的氣味在瀰散,讓人生出一絲羨慕的情愫。方青慢慢的醒來,揉了揉一點有點昏沉的大腦,看著懷裡的春guang大現的絕色美女,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一絲笑容浮上嘴角。

    懷裡的那溫暖的的身體讓方青有點不想起來,緊了緊懷裡的佳人的身體,讓她更靠緊自己一些,撥去她臉上掩蓋的長髮,露出了絕美的臉龐,看的方青一陣心中蕩漾,看這美麗的臉龐方青不由自主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一隻手在她那綢緞一般的背上撫mo著。

    已經這樣抱著半個多小時了,方青有點想起來,可是自己的脖子被藍可人緊緊的抱著,幾次想撥開都沒有成功,於是,「藍可人,藍可人起床了。」方青輕輕搖了搖懷裡的美女。

    「媽媽不要叫拉。」藍可人扮著小嘴喃喃的說道,可還沒有清醒過來。感情這小妮子還以為在家裡呢。

    「藍可人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藍可人微微睜開眼睛,說道:閉上了眼睛。

    唉。怎麼還不醒。又準備叫。可是藍可人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盯著方青近在咫尺的臉,突然大叫一聲:下就坐了起來。可她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赤luo著身體,於是又是一聲尖叫:忙用手橫在自己的胸前,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無限春guang。

    於是再方青有點茫然的情況下,藍可人裹著被子,驚惶的站了起來,因為被子被拿了,一下子就看到了方青下身那撐起的帳篷,藍可人大罵一聲:「啊。色狼啊。」一腳便踹在了那帳篷上。

    「嗷嗷。」方青沒有反應過來就著受了重擊,捂著著手上的小弟,痛苦的在床上打著滾,而藍可人並沒有管一般痛苦的方青跑進了浴室穿起了衣服。已經穿好衣服的藍可人走了出來,看著還在床上捂著下面痛苦的方青,走上前來,又是一腳踹在他方青身上大罵一聲:大色狼。便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痛苦和無限鬱悶的方青。看著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傢伙,方青的房間裡頓時傳來一陣悲憤的聲音:啊。藍可人你這個魔女,我要殺了你。卻不知道站在方青房外的藍可人正彎著身,放聲的大笑,笑的連眼中的眼淚都已經出來了。

    方青鬱悶的出了房間,被藍可人抓著去吃東西,隨後去把停在酒吧門口的車開了走。藍可人沒有放方青走的意思,反正現在也是暑假,方青空的發慌啊,藍可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藍可人帶著方青買了一堆的燒烤用具,就去附近的荒山野炊,算是過了一個很是唯美的約會日子。

    晚上的時候,藍可人還不讓方青開車回去,就要男生抱著她在轎車裡睡覺。方青無可奈何,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就抱著蜷縮著嬌軀的藍可人,沉沉睡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車內大的兩人還在睡夢之中,還是方青最先醒過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刺激著有些迷糊的大腦,舉手想摸摸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自己的手被身邊的人抱的緊緊的,而且這個人是躺在自己的懷裡的

    藍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方青的大腿上,頭靠在方青的脖子處,雙手挽著方青的手,甜甜的睡著。

    此時方青眼裡的藍可人看起來很誘人,如藕蓮一般的裸露的右手挽著自己的手,絕美的臉頰靠在自己的胸前,這麼緊的距離美女身上那獨有的體香都可以聞到,臉上有著淺淺的淚痕,配上那美麗的容顏顯的有些惹人憐惜,而她那無意識的嚼著的櫻桃小嘴竟然掛著一絲唾液,在方青眼裡那不是髒,反而覺的異常可愛。低頭看去那已經有些鬆開的末胸似的領口,讓那白花花的肉團暴露在方青的眼前。

    我看見了什麼,這小妮子竟然沒有穿胸衣,再加上這個角度,讓藍可人那略現豐滿的胸部毫無遮擋的出現再方青的眼裡,咕隆吞了吞口水,清晨男人最興奮的地方也一下子就脹了起來,直直的頂再藍可人坐在方青身上的溝壑上。

    方青不由想起了前段時間和藍可人在酒店裡的那激情畫面,心下就更加興奮了。不的不承認藍可人有著不輸於郭香香的絕色容顏,只是因為年齡的緣故略現青澀而已。本來昨天晚上就本郭香香勾起的yu火這小子就騰升了,有些衝動的吻上了藍可人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方青閉著眼睛在藍可人那微張的小嘴上求索著,雙手在她那如嬰兒一般光滑的肌膚上撫mo著,清晨的yu望是這麼的強烈,此時它忘記了郭香香對郭香香的承諾,也忘記了被眼前這個佳人發現後所帶來的眼中後果,現在的方青只是yu望支配著身體的行動,那潛意識中渴望告訴他應該這麼做。

    方青突然好想好想把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以發洩自己那無比強烈的yu望。睡夢之中的藍可人也許是被這異樣的撫mo弄的**無比,口中無意識的發出一聲輕聲的呻吟:方青更加興奮,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

    藍可人的緩緩睜開那迷人的美目,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春色,水汪汪的好不迷人,見眼前這個欺負自己的是方青,不知道心裡想著什麼有閉起了雙眼,掩蓋了那無盡的春意。

    方青並不知道此時的藍可人已經醒了,他已經沉侵在那甜美的舌吻之中,邪惡的大手拉開了藍可人連衣裙背後的拉鏈,於是那裸露的上身便又暴露在空氣之中,方青摸搓著那滑嫩的背部,那種柔滑的感覺讓方青感覺是在撫mo著晶瑩的水晶,邪惡的雙手開始轉移陣地,慢慢的已經攀上了藍可人的那對小乳鴿,大力的柔捏著。

    藍可人一下子推開了方青,滿臉嬌嗔的說道:「大混蛋,你把我捏痛了。」低頭看看,自己那本是如陶瓷一般光潔百嫩的胸部肌膚,已經被方青抓的通紅。

    「你醒了?」方青被眼前這種狀況弄的一臉緊張,沒想到被人發現了,他卻不知道,自己剛才那麼大力即使死人也會被他弄醒的。藍可人拿起儲物箱裡的衛生紙把胸前擦乾淨,嬌嗔的說道:「這樣被你弄能不醒嗎?」

    藍可人把自己的**向上脫了脫說道,「看嘛。都被你弄紅了。」方青被眼前這個女人那嬌美的動作,引的那yu火又在升騰,吞了吞口水,眼睛直接冒著綠光。

    藍可人看著方青那模樣,心中又是羞澀又是得意,羞澀的是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會在這個男孩面前做這些親密的事情,以往的自己完全都不是這樣,但是自從遇上了他,自己好像就變的開放了,大膽了。上次在酒店是這樣,上上次在迪吧也是這樣。的意的是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

    方青沒想藍可人在自己面前作出如此誘人的動作。這這完全是赤luo裸的誘惑嘛。

    想起雖然和藍可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對自己也很親密,但是如此膽大還是第一次,上一次科不算,上一次是因為彼此酒喝多了一點而本能的衝動。難道今天也是因為酒的緣故嗎?但是貌似今天還是早上啊,即使昨天晚上喝了一些酒,但是按理說也該清醒了啊。

    難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一個小色女不成,想起藍可人對自己這段時間親密的動作,方青越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是藍可人自己從來都沒有對人做過如此親密的動作,比如說挽手啊,擁抱啊這些,只是對方青一個人例外。如果讓藍可人知道自己的親密動作換來方青這樣的評價不知道心裡會做什麼想法。

    想到這裡方青心中狼嚎一聲,在方青的心裡這種女人是最飢渴,也最開放的。而且做了什麼也不用負責。但是方青卻不知道眼前這個他眼裡的小色女,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藍可人雖然性格上外向,活波,膽大,但絕對不是**。

    「藍可人,我我想和你zu青此時在也無法忍住內心那份極度想要發洩的yu望,同藍可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來,藍可人無時無刻的親密動作都在刺激著方青的神經,考驗著方青的定力,而在這清晨的時刻,方青在也忍不住內心的那份渴望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

    藍可人早就感受到頂在自己豐滿的臀部上那雖然隔著衣褲依然可以感覺到熱度的硬硬的東西,現在又聽方青這句話,心中把眼前這個男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哼,男人都是下半shen動物。雖然對眼前這個男孩有著說不清的情愫,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就這樣把自己交給眼前,現在有些色急的男人。哼,一定要好好的整一下這個男人,不然自己會被他看輕的。

    想到這裡藍可人抬起藕蓮素手,一隻挽著方青的脖子,另一隻用那蔥削一般的修長手指滑過方青的臉頰,眉眼如絲,帶著無比誘惑的口氣,吐氣如蘭的說道:「你真的想要嗎?」

    方青此時被藍可人那修長的手指滑過臉龐的感覺和那熱氣吹在臉上的雙重感覺弄的渾身都是一陣酥爽,再加上藍可人那裸露的**有意識無意識的摸搓積壓著方青的胸膛。

    更是讓他心猿意馬,而她還在扭動自己的身體,讓方青下面定再藍可人臀部的小DD快感十足,彷彿就要爆了一般。嗚嗚嗚,女人,特別是有著傾城傾國,身材豐滿的美女誘惑起人來,那是要死人的。方青現在一副呆呆的,流著口水的樣子,簡直就是猥褻的典範。

    青直接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渴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盯著藍可人的已經被靠在他身上積壓的變形的胸部,看上去真是柔軟,好有彈性啊。而方青的雙手似乎再眼神的牽引之下再一次握住了藍可人的肉團。

    感部位著受到突然襲擊,讓藍可人忍不住呻吟,暗自忍住那一份**的感覺,用手按住了方青正在作怪的手。問道:「那你愛我嗎?」

    青此時只想享受眼前這個美女,那會考慮這麼多,想也不想的回答到。

    「那南宮怎麼辦?」方青臉上一愣,那滿腔的yu火,在聽到南宮這兩個字時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藍可人並沒有理會方青此時的心情,站起身來,對著方青大叫到:」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說完按了一下車門開關,本等方青有所反應,一腳就把方青踹下車去。

    「哎喲。」方青的身體直接和冰涼的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你幹什麼?」方青站起來惱怒的對藍可人叫道。

    「誰叫想*可人坐在車上,用手把自己的白色連衣裙拉到胸口,以掩飾那無限的春guang。

    個藍可人真是一說驚人什麼叫我想**她。我熱了,雖然心中對那對豐滿的小白鴿留戀的看了一眼,但是聽到藍可人這誣陷的言語頓時火冒三丈,「明明是你勾引我。」

    「什麼。」藍可人聽到方青的話,面上一紅,沒想道剛才自己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做出那麼羞人的動作。但是嘴上還是硬派的說道,「哼,我這麼一個大美女會勾引你這樣的男人嗎?」

    的到也是,依照藍可人這傾城傾國的容貌,走在大街上那絕對是有著百分之兩百的回頭率的,而自己呢,如此平凡的相貌,又沒有什麼家世的人,她用的著勾引我麼,即使拿到警察局去,說不準真把他當成一**犯了。

    可是明明是她勾引我的嘛。看著藍可人那掛著一絲的意的笑容,此時方青怎麼感覺自己被人耍了啊。雖然這個捉弄異常香艷。

    青直接說不出話來了,碰到這個有著絕世美貌,心卻無比邪惡的惡魔,這個時候方青心裡想自己是不是又被蘇魔女給耍了呢。

    「哼,你什麼你啊。快點過來。」藍可人對著方青叫道。

    「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過不過來?」

    「不。」

    「你不過來,我就叫非禮了。」

    「叫吧。」在這早晨沒有人的公路上即使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甩你。

    「你。你不過來。我回去給表姐說你**我。」

    「額,算你狠。」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怎麼攤上這樣一個厚臉皮的女人。這一句話就把方青給打倒了,只有乖乖的過去。藍可人看著方青乖乖的走了過來,雖然看出他眼裡的一些不心甘,但是自己的心卻一陣舒坦。。.。

第四〇六節與美依然在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六節與美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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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六節與美依然在

    「幹什麼嘛?」

    「把我背後的拉鏈拉起來,人家碰不到。」

    「額。」方青沒想到藍可人找他過來是坐莊個,還以為她要給自己兩腳呢,「你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大叫非禮吧。」

    「哼。」藍可人千嬌百媚的橫了一眼方青,「那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快點了呀。」說著亮出了光潔的背部。方青直接被藍可人這個衛生眼電到了,手有些顫抖的拉起了藍可人禮服後面的拉鏈。

    「對不起。」方青背靠著藍可人小聲的說道。藍可人身體微微戰抖了一下,心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甜蜜,猶如這寒冷冬天之中淌過一道暖流一般。

    「對不起什麼啊。你還真r&#242;u麻也。」雖然如此藍可人還是調侃的說道。

    「額。」原來想表達自己的一絲歉意,那知道卻遭到藍可人這樣的評價,頓時讓那種感覺煙消雲散了。沒好氣的說道,」拉好了。」

    「嗯,上車。」藍可人帶著命令的口w□n對方青說道。

    「不上。」

    「你到底上不上?」方青看到藍可人那美目中透l&#249;的威脅,頓時一氣餒,這個nv人真是披著美nv皮的惡魔。乖乖的上車吧。唉。可憐的孩子。

    「哼,不說算了,好像誰想知道似的。要不是方爸爸方媽媽臨走的時候可是要我好好看著你,我才難的理你呢。」藍可人有些不爽方青的口氣,人家這是關心你,你竟然不領情,於是賭氣的頓時把車速提了起來。

    「喂,你開慢點。」

    「要你管。」

    「額,我們這是去那裡?」此時方青才發現藍可人行駛的方向好像不是自己所住的酒店,便問道。

    「我們去逛街。」藍可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額,又逛街?」方青心中一陣痛苦,不是又要拿我去當苦力吧。「我可不想去。昨天晚上我可沒睡好,一會還要回去補瞌睡呢。「

    「切,昨天晚上不知道睡睡的更死豬一樣。」

    「額。」方青想起貌似自己昨天晚上睡的很香,這也許是因為有一個溫暖而柔和的擁抱吧。藍可人把車停在了泊車位,下來車,說道,「下來,到了。」

    「我不下,你要把我送回去。」

    「你下不下來。不下,就是不下。打死都不下。」

    「這是我的車,我現在命令你下來。不然我報警了。」藍可人看到方青打死都不下來的模樣,直接連這一招都用上了。但是這一招看似簡單卻還真有作用。

    「算你狠了。」方青只有乖乖的下車。

    藍可人把車裡的包拿了出來,跨在肩膀上,看著方青下了車就走了,連忙上前擋住,說道:「你去哪裡?」

    「我不坐你的車,我自己打的好了吧。」方青現在不在想和藍可人扯了,知道和她扯也扯不清楚,還是離她願意點好,於是方青繞過藍可人直接往前走去。

    「你,哇。」藍可人直接當街哭了起來,「方青你始lu&#224;n終棄,你個陳世美,你睡了我就想走了。」方青聽了藍可人這嗚咽的話語差一點沒直接摔倒在地,這個藍可人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啊。

    很不想管她,就等她這麼鬧,反正自己就當沒聽到,可是他這麼想卻不能這麼做。為什麼?大哥大姐們你們不知道他們現在位於那裡嗎?他們現在可是在繁華的都市啊,還是都市裡最黃金的地段,你就可以想像有多少人了,這不藍可人這麼一鬧,四周看熱鬧的人直接把他們圍住了,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不可否認美nv的魅力世無窮的,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絕世大美nv。看著如此絕s&#232;的美nv在大街上無助的哭泣著,那令人心粹的哭聲,那楚楚動人,惹人憐惜的嬌容,和她穿著亮著手臂的底xi□ng連衣裙,看上去整個人是那麼單薄,那麼弱不禁風,無不讓這些路人對著nv孩子生出了無限的同情心,對方青這個無情的男人生出了無限的仇恨。

    路人甲:「這個男人真是個h&#250;n蛋,你看這麼漂亮的nv孩,這麼對他,他卻如此薄情,真他**的不是個東西。」

    路人乙:「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啊,這麼可漂亮的nv孩子,竟然不要。我熱,難道他是個瞎子嗎?要不他就是個玻璃。」

    路人丙:「唉,現在的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始lu&#224;n終棄的h&#250;n蛋。」

    路人丁:「美nv不要跟他了,跟著我吧,我保你住洋房,看洋車。」

    藍可人聽到這麼多幫她說話的人,哭的更是起勁了,說的也越來越離譜了:「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要我,可你不能不要你的孩子啊。她可是你的親生骨r&#242;u。嗚嗚。」

    配合著藍可人那那梨hu□帶雨的模樣沒有人懷疑她所說話的真實x&#236;ng。方青那心中那個冤枉啊。嗚嗚嗚他現在真想那藍可人給恰死。

    「不要聽她的。我不認識這個nv人,她是個瘋子。」方青這麼說可是沒有幾個人相信,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眾人認為他是個十足的h&#250;n蛋,「藍可人,你不要再鬧了。」

    「看嘛,還說不認識別人,現在連名字都知道了。」路人X。

    「額。」

    「現在這些年輕人啊。都不知道安全措施,你看他們才多大,就有孩子了。唉。可惜那麼漂亮的閨nv被這小子糟蹋了。」路人YY嗚嗚嗚嗚,方青心裡哭泣著啊,為什麼沒人相信我呢,為什麼人都是這樣總是相信美nv呢。

    「你們這是做什麼啊。想聚眾鬧事啊。大家都散了,不要影響ji□o通,散了。你」一個便衣拿著工作證,指著方青說道:「你過來,對,就是你。」方青看見這連警察都出來,嗚嗚嗚嗚。

    「小伙子,兩口子吵架,也不要在大街上吵啊,這樣影響市容啊。」那中年便衣警察對著方青語重心長的說道。

    「警察叔叔,我不認識她啊。」方青委屈的說道。

    「方青,嗚嗚,你就想這麼拋棄我嘛。」藍可人演的可真是b□真啊,我想她去好萊塢發展,那些什麼影后之類的還不是手到擒拿,方青心中無不感慨的想到。

    「小伙子,你還不承認,剛才我都聽到你叫她藍可人了,難道你不認識她嗎?」

    「我。」

    「唉,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就喜歡這麼鬧,小伙子我不是說你,這麼漂亮的閨nv,上那裡去找啊,還這樣。」

    「我。」方青直接想哭了,看到藍可人趁那便衣警察不注意的時候給了方青做了一個鬼臉,方青直接想哭了。委屈死了。

    「你什麼你。在說我就把你抓進局子,好好讓你反省幾天。」那便衣見方青還不知道悔改,心中為這麼漂亮的一個nv孩竟然找這麼乙個男人感到不值,心中就想到把方青抓進去好好教訓一下。

    「警察伯伯,不要。我。和老。公是鬧著玩的。」藍可人那嗚咽的聲音和帶著緊張的樣子無不讓人相信,她是為這個男人才如此違心的說的。

    「你看人家閨nv多疼你。到了現在還這麼維護你。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便衣警察被藍可人無比j□ng湛的演技給欺騙了,直接強很的對著方青說道,「還不跟你nv朋友道歉。」

    方青心中那個委屈啊。這個nv人抬可怕了,說老公的時候臉都不紅一下。為了早點擺脫這個熱心的警察,方青只有委曲求全,「對不起。」

    「你都不叫我老婆,你一定還是不想要我。」藍可人委屈的說道。

    「藍可人,你不要抬過分了。」聽到藍可人如此要求,也許在別人看來一個絕s&#232;美nv讓你叫她老婆是一件多麼虛榮的事情,但方青卻辦不到,對著藍可人直接吼道。

    「警察伯伯,你看,又想打我。」藍可人那好像是想哭就哭,想停就的停的眼淚又要開始不要錢的往下掉了。

    「小子,你吼什麼吼啊。」這便衣警察沒想到這小子現在還不知道悔改,聽到藍可人說又打想著這小子是不是經常欺負,這個漂亮的nv孩子,心中頓時大氣,一下就敲了方青,說道:「nv人是拿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

    嗚嗚嗚,方青心中的眼淚直接流乾了。無淚的哭泣著。藍可人眼裡儘是的意之s&#232;,彷彿捉n&#242;ng方青是如此快樂的事情,一定要在他的身上把我以前受的難堪全部討回來。感情藍可人是在找平衡啊,如果讓方青知道藍可人現在閃過的那點心思,部知道他會做何想。

    「還不叫。」警察大白直接威脅著方青

    「對不起。」

    「我聽不見。」

    「對不起。老婆。」方青大叫到。

    「就是嘛。這樣就好了。」那警察看見兩人貌似和好了,看了看手錶說道,「小伙子不能再欺負你nv朋友了。閨nv如果他欺負你就來告訴我。」

    「謝謝,警察伯伯。」藍可人甜甜的一笑對著警察說道。

    「嗯。」警察看著藍可人那美麗的笑容不由一陣發呆,心中想到:真是一個漂亮的nv孩子,「小子你能擁有這麼漂亮的nv朋友,真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說完就走了。漂亮有什麼用,那心腸。方青心中默默的想到,如果x&#236;ng格再好一點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那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老公,走了。咯咯。」藍可人笑著挽著方青,用她那豐滿的小**蹭著方青的手臂。雖然從手臂傳來的感覺讓人很酥爽,但是已經領教過藍可人的厲害的方青卻沒有那種心情卻享受,甩開藍可人的手說道:「藍可人我警告你,不要lu&#224;n叫。」

    藍可人並沒有因為方青此時惡狠狠的語氣而退卻,反而又挽上了方青的手,甜甜帶著羞澀的語氣嬌噠噠的說道:「你本來就是人家老公的嘛。人家的xi□ng部都被你m□了。」嗚嗚,那快豆腐讓我撞死的了,方青那個無奈啊。

    「藍可人,你不要說這個了好嗎。我那不是。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方青委屈的說道。本來想說那是自己情不自禁,j□ng蟲上腦,但是想了一下還是不說為好。

    「嘻嘻,那反正m□了就m□了,要知道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呢。」藍可人直接給方青一個媚眼,搞的方青心中猶如一道電流經過。什麼第一次啊?你那xi□ng部不知道被我m□過了多少次了,還第一次也。

    為什麼要這個美麗的nv魔鬼來這麼整我啊。蒼天啊。為什麼要把如此的美貌給這樣一個會折磨人的nv人啊。天啊,你讓我怎麼活啊,搞的我現在連恨都恨不起她,內心竟然還有一絲甜蜜和的意的感覺。難道我真是一個喜歡S的人麼?殺了我吧。

    「什麼跟什麼嘛,只是m□了一下xi□ng嘛。」

    「什麼只m□了xi□ng,你還。」藍可人連忙停住,臉s&#232;突然紅了,因為她想到了昨天晚上。想到這裡藍可人覺的渾身一陣燥熱

    「還什麼還,大不了,還m□了你的手嘛。要不我讓你m□回來,我們就兩清了。」

    「哼,」藍可人紅著臉說道,「誰稀罕。」

    「那你不稀罕,以後不准叫我老公,你還是叫我方青我聽起來要舒服些。」

    藍可人當然知道方青所說的是指誰了,聽到心裡真的是一痛,臉上面情也是一僵,鼻子一陣酸楚,但是還是強打起j□ng神說道:「哼,有什麼了不起嘛。好像人家死纏著你一樣。想要做我老公的可多著起了呢。」

    不可否認喜歡藍可人的,想做他男朋友的的男人確實可以從魔都直接排到帝都:「那就不要叫啊。」

    「不叫就不叫。」藍可人聽了下來,看著方青說道:「我冷了,親愛的。」說著緊了緊抱著方青的雙手,好像想要擠進方青的懷裡。路過的男人們見到如此美麗的絕世佳人主動頭懷送抱都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眼光。這個男人太有福氣了,竟然以如此平凡的長相擁有如此天仙一般的nv朋友。

    汗。感情不叫老公就叫親愛的。這有什麼區別呢。這個時候方青並沒有注意那些一雙雙羨慕的眼光,他此時已經沒有語言了,也不想和她糾纏了,直接不理會藍可人。

    「我冷了,親愛的。」藍可人再次說道。方青直接把頭往向一邊。藍可人在方青的嫩r&#242;u上揪了一下。疼痛讓方青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你冷,管我什麼事啊。」藍可人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方青,美麗的大眼睛頓時水汪汪的了,一滴晶瑩的淚水終於順著那水晶一般的美麗臉龐慢慢的流了下來。

    此時的藍可人好似獨自一人站在那懸崖的邊,如遺世獨立,美y&#224;n不可褻du,一陣冷風吹過,吹起了她的長髮,也吹起了她那滴晶瑩。那孤獨的淚水在空中飄舞著,像那流l&#224;ng的樹葉,獨自漂泊,獨自凋零,在這繁華的都市,人來人往,顯的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無助,好像已經被整個世界無情的拋棄,於是在傷心的背後閃亮出她那最後的美麗晶瑩,留下那陽光折sh&#232;的孤單和那美麗的燦爛瞬間。。

    他很不想這麼想,但是這完全是那內心深處發出的感慨。奈何他的心已經在藍可人那美麗的眼眸印入她身影的那一刻,就無法在硬起心腸,說出狠心的話語。方青脫下外套,給藍可人披上,掩蓋了她此時暴l&#249;在風中的肌膚。

    「咯咯。」藍可人突然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這招沒有效果呢。咯咯親愛的看來你還是很疼我嘛」整個人進進方青的懷裡,「你對我真好。」

    方青頓時想甩自己兩巴掌,怎麼自己又被她欺騙了嘛,早就知道她的x&#236;ng格,為什麼會這樣呢。嗚嗚嗚,可是一想到剛才那剎那的情愫方青的心情就像一個鼓鼓的皮球被瞬間放了氣一般,歇菜了。無力的說道:「走吧。」也不管藍可人現在挽著自己的手了。

    「嗯。」藍可人甜甜,把頭靠在方青的肩膀上,流l&#249;出一絲幸福的微笑。兩個人此時手挽著手,身體緊緊挨在一起,神情之間親密無比,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般。

    不的不承認藍可人確實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美nv走到那裡都會吸引著無數羨y&#224;n的目光,回頭率絕對是方青和郭香香在一起才能有的那種。心裡雖然有些惱怒這個美nv的蠻橫和喜怒無常的脾氣,可現在感受著這麼多人那羨慕的眼光還是讓方青的那虛榮心的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知不覺間已經對藍可人的挽手不在抗拒,反而就想如此挽著,走在人群之中,接受著猶如國王般的注目。

    「走在大街上人們都在看我,因為我身邊有你一個。」感受著手臂處傳來柔軟的彈x&#236;ng,接受著路人羨慕的眼光,方青那本來已經有著一絲縫隙的心,在這一刻那縫隙越來越大。

    「你在張望什麼?難道我有我這麼一個美nv還不夠,你還想看去的nv孩子麼?」藍可人間方青東張西望的有些不滿的嘟著可愛的小嘴說道。

    「說什麼呢,我是在找電話亭?」方青沒好氣的說道。雖然你是一美nv,但是也不用掛在嘴上嘛。

    「你找電話做什麼是不是給你的老情人打電話。」藍可人狠狠的問道。

    「汗。你的想像力t□ng豐富的嘛。我是給我老爸老媽打電話。昨天晚上就沒有打,想來他們一定急死了。」方青對這個nv孩有點無語了。

    「嘻嘻。原來是方媽媽,方爸爸打電話啊。」藍可人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甜甜的笑著說道,「我來撥電話。」

    「額。」方青心裡還是讓眼前這個nv孩子這有些調皮的表情,n&#242;ng的心中一陣d&#224;ng漾,不的不承認藍可人有時候無意間流l&#249;出來的小nv孩模樣,很可愛,讓人不由心砰砰lu&#224;n跳。藍可人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黑磚」。

    方青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大哥大,」額,你也有電話。?」

    「什麼話嘛。難道我就不能有電話麼?」藍可人理所當然的說道,」還不快打。」

    藍可人撥通了電話:「方媽媽。額。我是可人。嗯我和他在一起。他。嗚嗚嗚嗚他老是欺負我。嗯。給方媽媽要給你講電話。」方青一看藍可人那表情就知道,她一定給媽媽訴苦了,該死的為什麼老媽現在這麼疼這個魔nv呢。

    「喂,老媽。」方青接過藍可人手中的電話。

    「方青娃子,你是不是又欺負可人了?」才一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老**吼聲。

    「媽,沒有啊。你不聽她說。」看見藍可人那的意的表情方青心裡狠的牙癢癢的。

    「那我怎麼聽可人說你欺負她啊。」

    「嗚嗚嗚,我是你兒子也,你要相信我啊。」方青極度委屈啊,養了十多年的兒子還抵不上才認識的魔nv。

    站在一旁還是挽著方青手的藍可人還沒見過方青這種乖乖的口氣,憋著笑意,就想作n&#242;ng一下方青,用嘴吹在方青的脖子著熱氣,n&#242;ng的方青癢癢的,方青見藍可人又在作怪,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示意她放規矩點。藍可人努了努如櫻桃一般的小嘴,不滿的橫了一下方青。

    「好了,好了。不要在委屈了,媽媽相信你。「聽了老**話方青心裡舒服多了,「兒子,你過幾天就回來。」

    「那好,就這樣,你把電話給可人,我還有幾句話要給她說。」

    「嗯。」方青把電話遞給藍可人說道,「拿去,我老媽要給說。」

    藍可人的意的看了看方青,接過過電話,「方媽媽。嗯。我知道,我會看好他的。嗯,你放心,那。再見。」

    「真不知道我老媽老爸怎麼這麼喜歡你呢。」方青嘟噥著說道。

    「呵呵,還不是因為我又乖又漂亮。」藍可人嘟著小嘴可愛的說道。

    「你可真夠自戀的。」

    「難道我不漂亮麼?」藍可人伏在方青的耳邊突起如蘭的說道。

    「額。」方青頓時心中猛然一跳,一下推開了藍可人,「藍可人你再敢這麼y&#242;uhu&#242;我,小心我打你的PP」方青狠狠的說道,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打到了藍可人翹翹的屁股上,不得不說,藍可人拿翹翹的t&#250;n部r&#242;ur&#242;u可真多,很有彈x&#236;ng。吞了吞口水,心中沒有由來的一陣d&#224;ng漾。

    「嗯。」藍可人也沒方青的這突如其來的襲擊,n&#242;ng了一個大紅臉,渾身一顫。「我的PP以後只讓你一個人打好不好。」藍可人又湊到方青耳邊突起如蘭的說道。

    「額。」這夾雜著無比曖mei的話語,頓時讓方青腦海裡不由呈現了兩個半圓形白hu□hu□,翹翹的r&#242;u團,直接導致方青身體裡的腎上腺素,極度上升,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彭」的一下,下面撐起了帳篷。

    有y□n謀,一定有y□n謀,方青甩了甩頭,將腦海裡那讓人熱血的鏡頭甩出,可不要忘記了眼前這個nv孩子可是魔鬼,不要相信她的話。沒準她又會給自己來上一腳,方青可記的早上在車上被勾起了無限yu火的他被一腳踹下車的場景。

    可是看著挽著自己的藍可人,此時卻很安靜的緊緊的抱著方青的手臂,把頭靠在方青的肩膀上,如絕s&#232;的臉龐,羊脂一般亮潔的肌膚現在掛滿了緋紅的s&#232;彩,真是m&#237;人。這個nv孩子,如果少了那份蠻橫,多一份安靜,就像現在的這個時候的她安靜好似處子,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y&#224;ny&#249;滴,無不散發著醉人的芬芳,惹人勾起無限的愛慕之情。

    藍可人挽著方青來到一家大型商場,在藍可人死皮賴揣之下直接奔nvx&#236;ng服裝店。

    「藍小姐,你好,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一進服裝店服務員慇勤的問道,看來藍可人經常來這裡啊,服務員都認識了。

    「嗯。把你們這裡最新款的衣服拿出來我看看。」這個時候的藍可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的有點怎麼說呢,至少在方青眼裡顯的高貴,端莊。即使現在的她穿著方青的外套。

    「藍小姐,你這邊請。」服務員引領著藍可人來到一排衣服前,說道,」藍小姐這就是今天最流行的樣式。」藍可人一件件的看著,挑選著自己滿意的衣服。這還是方青第一次陪藍可人進商場買衣服,以前逛街他們都是去玩,或者買一些小東西。

    那些nv士服裝,樣式真的很多,比方青在夢中那會看見的很多衣服款式都要新穎些,這只能讓方青感慨以前夢中的時候沒有機會接觸這高貴的品牌,看著拿牌子上寫的」Gabrielleel」方青也不認識,但是那上面的標價讓方青吞了吞口水。大致看了一下,一件最便宜的衣服也是四千多。在看那最便宜的那件,我熱,這麼一件薄薄的衣服就要四千六百快。這是是搶人麼。要知道方青最貴的一件衣服可只有200大元。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方青一看xi□ng前的工作牌竟然是這個商場的經理,」小姐,你來了。有什麼需要我親自為你服務。」那中年f&#249;nv經理掛滿笑意,又不失恭敬的說道。

    「我也只是來買幾件衣服而已,吳經理用不著如此,」藍可人微微一笑的說道,聽起來很有禮貌,但是那語氣口讓人遠離三尺,任誰都聽出這個句話的敷衍。

    「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說著對原先那服務員說道

    藍可人也不管在一旁的介紹的吳經理,拿著幾件衣服對著方青說道:「親愛的。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試試這幾件衣服。」又對著那經理說道,」吳經理幫我照看一下我的男朋友。」說著相中的幾件衣服讓先前那服務員拿上就去試衣服了。

    「嗯。」方青已經對藍可人這句親愛的產生了免疫,聽來也習慣了,自然的應了一聲。那一旁的吳經理,原先對著這長相普通穿著好像也不好的少年根本沒有正看過,原意為至少藍可人的跟班,現在聽藍可人現在叫這少年親愛的,那就藍小姐的男朋友了。

第四〇七節一生也可人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七節一生也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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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七節一生也可人

    「額。我怎麼流鼻血了。看來這兩天被這些美nv勾的火大啊。我要發洩啊。」方青心中吶喊著。方青趕緊從藍可人手提包裡的找了到衛生紙,擦去自己自己鼻子上的血。這個時候方青不由心中一動,想看看藍可人的手提包裡裝的都是什麼。

    人家不是說過nv孩子的手提包裡有著很多秘密哦。如果能在她手提包裡找出能夠威脅她的秘密,那麼方青就不怕她總是拿「你不幹,我就去給方媽媽打電話,說你非禮我」這句話了。

    哈哈,想到這裡方青迫不及待的在藍可人手提包裡翻了起來。嗯,化妝盒,大哥大,鑰匙,衛生巾,小卡片,汗都是些什麼嘛。全是些沒用的東西。額這是什麼,好像是小內k&#249;,薄薄的猶如蠶絲一般,這就是藍可人穿的嘛。

    嗚嗚nv人的小k&#249;k&#249;呀,而且是美nv的小k&#249;k&#249;,就放在自己的手裡,方青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又有點癢癢的了。額,怎麼好像還有點濕濕的。難道說藍可人昨天晚上ni&#224;ok&#249;子了嘛,方青邪惡的想到。

    其實那條內k&#249;是昨天晚上藍可人,大家都知道的哇在這裡就不多說了,只是她沒來的急扔掉,放在包裡了而已,沒想到被方青給n&#242;ng了出來,如果讓方青知道昨天晚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興奮的撞牆呢?

    發現沒有找到傳說中能夠威脅到藍可人的秘密,方青有些失望,把藍可人的包包n&#242;ng好。

    「方青,過來一下。」藍可人在那內衣叢中l&#249;出可愛的臉龐對方青嬌聲叫道。

    「額。」方青一陣無奈的走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幹嘛啊?」

    藍可人沒有在意方青的語氣,略帶羞澀的說道,「方青,你看這個好看嗎?」但是那神情之中有著一絲狡頡。

    「額。」方青見藍可人小手裡拿著一件薄如蠶翼的真絲小k&#249;k&#249;和一件黑s&#232;僂空雷絲xiong罩,印的她那可愛的小臉蛋紅紅的。方青很想說:你穿起來一定好看,很SeX。但是看著藍可人身邊的站著一個nv服務員,那眼神之中的曖mei笑意已經不言而寓。

    讓方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方青是什麼人?至少不會在這服務員面前低了氣勢,臉s&#232;雖有些紅,但還是強裝著一副專家模樣的樣子頭頭是道的說道:「嗯。不錯,想來小可人穿上一定很漂亮。」

    方藍可人聽到小可人那兩個字沒有孟達叫她時候的那j□動的模樣,反而有一點點害羞神情,藍可人這模樣說不出的可愛,讓方青起了一絲捉n&#242;ng之意,在藍可人的耳邊說道:「很,x&#236;ng感。」

    哼,想跟我鬥。哈哈,看這藍可人現在的樣子方青一陣的意。哈哈。終於扳會了一局。嘎嘎。但是方青沒想到的是藍可人那臉紅之s&#232;瞬間閃過之後,也學著方青的樣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那人家今天晚上給你穿著看,好不好。」

    那耳邊傳來的熱氣,和那曖mei無間的話語,讓方青浮想連連,心中癢癢的。如果她真穿上這個給我看,那將是什麼樣的情形啊。空既是s&#232;,s&#232;既是空。阿彌陀佛。

    藍可人見方青那模樣,得意的掩嘴一笑:「咯咯。親愛的我去試一下,你想來看嗎?想來就跟著咯。咯咯。」無限風情的y&#242;uhu&#242;了著方青,帶著一縷內衣獨有的香味清風飄然而去,勾起了我們男豬腳的無限邪思。

    方青心中雖然想跟著藍可人去更衣室看看她那m&#237;人的身材,但是就是沒有那種膽量。身邊一些陪同自己nv人的男人們看著方青那無意間羨慕的眼神讓方青很是的意,如此美nv對自己如此親密無間,雖然不知道她曖mei的行為中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是這已經讓方青男人的虛榮心的到了極大的滿足。

    「先生,你nv朋友讓你去更衣室一下」一服務員對著坐在休息區的方青笑著說道。

    「額。」那妖j□ng不是真要自己去看她的內衣秀吧。來到更衣室,只見藍可人從更衣室伸出腦袋對方青說道:「方青過來。」

    「做什麼?」方青走上前去問道。

    藍可人紅著臉說道:「人家後面扣不起來,你幫我扣一下嘛。」

    「額。」扣什麼難道是說扣xiong罩帶。方青吞了吞口水。馬上就要說好。可是想到藍可人這樣做一定是有y□n謀的不然她怎麼不叫服務員幫她扣,反而叫他呢。「我幫你叫服務員來幫你。」

    「你,人家不想讓陌生人看人家那裡嘛。」藍可人有些嬌嗔的說道。

    「額。」難道我就不是陌生人了嘛?難道就升級成熟人了麼?不是說過大家現處朋友的。一定有y□n謀,這下方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還是去叫服務員。」

    「你。」藍可人沒想到方青會拒絕和自己零距離接觸的聚會,心想到,你個小s&#232;狼怎麼突然正經起來了。看見方青真的要走了一下子就把方青拉進了更衣室。留下的只有那些服務員和看到這一幕的nv人們曖mei的笑容。

    「啊。」被藍可人拉進更衣室的方青瞬間被眼前的風景看呆了。只見藍可人一隻手橫當在自己的xi□ng前,在手與xi□ng部之間壓著那件方青先前已經見過的黑s&#232;雷絲xiong罩,那xiong罩的兩頭的帶子從藍可人橫著的手臂之間掉了下來。

    雖然用手橫當著那m&#237;人的r&#242;u團,但是那隻手現在在方青眼裡顯的是那麼小,完全沒有擋住藍可人那略顯豐滿的**,反而因為用手壓著的緣故,讓那如羊脂一般的y&#249;r□顯的更外的大了,還有那出現在手臂之間的深深的r□溝更是發出一陣醉人的光芒。

    那敖人的xi□ng部下是那赤luo的平坦的小腹,那小小的肚臍赫然停留在上面,顯的無比的y&#242;u人可愛,還有那有著完美曲線的盈盈一握的腰部,都讓人是那麼的m&#237;戀。

    下身藍可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去了那條hu□s&#232;的冬裙,赫然已經換上了剛才那條薄如蠶絲的真絲小k&#249;k&#249;,如此小的內k&#249;,完全沒法包裹藍可人那豐滿的t&#250;n部,讓那猶如xi□ng部一般的r&#242;u團傲然翹立在空氣中,顯的那麼m&#237;人,晃眼。

    而那內k&#249;邊緣那一縷黑s&#232;更是讓方青勾起了無限的遐想。還有那修長而光潔猶如打了油一般的y&#249;tu□,更是讓方青口水吞了又吞。

    現在在方青眼裡的藍可人完全是一副幾乎赤luo的模樣,但是這比完全赤luo更加有著y&#242;uhu&#242;力,藍可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知道你這。這完全是赤luolu□的y&#242;uhu&#242;嗎?難道你在懷疑我是不是一個男人麼。

    「看什麼看?真是一頭s&#232;狼。」藍可人完全沒有是在y&#242;uhu&#242;一隻已經有著很強攻擊立的狼中之狼,滿臉嬌羞的對著方青嗔道。「幫我把扣子扣起來。」說完也不管方青的反應,把那如綢緞一般光滑的,有著完美曲線的背部l&#249;給方青。轉過去的臉上l&#249;出了一絲不知道什麼意味的笑容。

    「嗯。」方青現在也不在想藍可人到底有什麼y□n謀,如果這真是一場y□n謀的話,他也甘願自己鑽進去。而且是無怨無悔的那種,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麼:牡丹hu□下死,作鬼也風liu。

    方青現在心中那個j□動啊,雖然她身上的地方基本上都被自己看光了,而且酒店那次還被自己給m□光了,就連那黑s&#232;的神秘森林都被自己的小小青光顧過。

    那些nv人無論身材和相貌怎麼能和藍可人,郭香香這等絕世美nv相比呢。顫抖的用雙手拿起拿xiong罩的帶子,不知道是不是方青有意的拿手指滑過,即使在背後都能看間的那敖人xi□ng部側面。讓方青心中一陣d&#224;ng漾,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也讓他清晰的感覺那個地方的柔軟和嫩滑。

    不知道是真正因為這個扣子很難扣,還是因為方青此時有些顫抖的手的緣故,讓方青到現在都還沒有扣起。

    「你怎麼還沒n&#242;ng好啊。真是個傻蛋。」藍可人感受到那背部傳來的冰冷的觸m□,這異樣的感覺,在心裡j□起一層層漣漪。好似被朝霞印紅的美麗臉龐,帶著嬌羞說道,「你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額,誰想,吃你豆腐。」方青抹了抹臉上已經出現的汗水,有些做賊心虛的說道。終於扣起了:「好了。」這真不是人做的事情啊。

    藍可人慢慢轉過身來,用手托了托自己xi□ng前的雄偉,皺了皺眉m&#225;o說道:「好像有些緊。」方青看著藍可人這極具y&#242;uhu&#242;力的動作,暗自狂吞口水,剛才好似沒有流完的鼻血又開始氾濫了。

    「親愛的,你怎麼流鼻血了。」藍可人大急的說道。但是眼神之中那一絲短促的笑意卻逃過了方青的眼睛。

    「額。」被你這麼y&#242;uhu&#242;,**我不流鼻血我還是個男人麼,「天氣熱,火氣大,嘿嘿。」方青昂著頭難堪的說道。藍可人連忙從提包裡拿出一團東西幫方青擦著鼻血。

    「這是什麼?」方青雖然流著鼻血但是鼻子還t□ng靈光的,問道眼前這個東西散發出一點點腥味,拿來一看不正是剛才檢查藍可人包包的時候那條被自己認為是藍可人ni&#224;o過k&#249;子的內k&#249;麼。

    還沒等方青反應過來,藍可人臉s&#232;通紅,搶過,方青手中的貼身衣物,揣進包包裡。好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車上,那羞人的光景,站在方青面前有些忸怩不安。

    什麼最美,羞澀最美,眼前一個基本上赤身lu□體的美nv在你面前無限嬌羞的模樣,你會做什麼想法?方青一向自比是柳下蕙,但是此時即使柳下蕙也有忍不住了,一下抱住了藍可人赤luo的身體。

    藍可人被方青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沒有任何反抗,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赤luo羔羊。

    方青此時的yu望來的很強烈,也許是今天早上被藍可人勾起的yu火,也許是剛才那個b□*美nv勾起的yu火,也許是現在藍可人幾乎赤luo的身體勾起的yu火,不管怎麼說方青都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這個nv孩為什麼這麼做?y□n謀麼?那就讓這y□n謀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巴。

    他現在只想在這個nv孩的身上,發洩自己長久以來的yu望。用力的親w□n著藍可人那x&#236;ng感的櫻桃小嘴,一隻手撫mo著那如上了油一般光滑的背部,抓住了那翹翹的t&#250;n部使勁蹂裂著,狠狠的抱著,彷彿要把眼前這個nv人擠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嘴ch&#250;n傳來一陣疼痛,藍可人把方青一下推開了,帶著怒容的說道:「你把我n&#242;ng痛了。」方青現在被j□ng蟲上腦,雙目赤紅,那還管的了藍可人現在願不願意,又撲了上去狠狠的用嘴封住了藍可人想繼續發作的的嘴ch&#250;n,比剛才來的更猛烈的動作降臨在藍可人身上。

    藍可人被方青這近似粗暴的動作n&#242;ng的有些生痛,但是又有著說不清的酥爽。先是用力的捶打著方青的背部,可是越打越沒有力氣,漸漸的雙手環上了方青的脖子,用熱情瘋狂相應著方青。

    方青的ch&#250;n慢慢的滑過藍可人的下顎,順著光潔的脖子,來到了藍可人的傲人的xi□ng部上,把頭埋在她那深深的r□溝之間,用力呼吸著她那獨特的r□香,用力的咬在那柔軟的r&#242;u上,一排牙印隨著藍可人的一聲呻y&#237;n,赫然出現。

    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去那神秘森林,那裡早已經氾濫成災,方青的邪惡之手順著那條溝壑找到那個突起用力的m□搓了著,第二次來到這個嚮往的地帶啊。方青那個心中j□動啊。

    藍可人口中的**聲隨著方青的手自己的神秘地帶的m□搓而增大,我暈死你叫這麼大聲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事情麼?

    方青連忙w□n住了藍可人的嘴,唔的呻y&#237;n聲從藍可人口中傳出來,這聲音更讓方青興奮不已,手中的頻率越來越快,不一會而在藍可人一陣吭奮聲和一陣急速的顫抖之下,ch&#225;o水如火山噴發一般急劇飛出。

    方青似乎也感覺到了藍可人的狀況,把藍可人放下,藍可人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順著牆壁滑落做在了地上,滿臉ch&#225;o紅,微微喘著氣,微閉的雙眼意濃濃,似乎都要流出水來,。

    方青迫不及待的脫掉衣服,亮出自己的凶器,再次進入戰場。壓在藍可人的身上,那赤luo的肌膚相接,讓方青從身體上爽到了心裡,美nv就是美nv皮膚夠滑,身材夠好,就連xi□ng前的r&#242;u團也比一般nv人柔軟,令人留戀。

    扯掉藍可人的小內k&#249;,方青端起自己的凶器就要進入那嚮往已久的桃hu□d&#242;ng,可是被藍可人的小手擋住了,方青搬開那之手,又端起自己的凶器想要進入,可又被藍可人的手擋在d&#242;ng外。如此反覆,這就像一個極度飢渴的人面前有一碗熱騰騰讓人分泌著口水的飯菜,可是著飯菜卻被已鋼化玻璃櫃鎖在裡面,只能看不能吃一樣難受。

    「你做什麼?」方青有點惱怒的說道。人那個男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生氣。

    「方青我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藍可人靠在牆邊有些臉s&#232;紅紅的說道,」你是不是覺的我是一個很開放的nv孩子。」

    「不,一定都不快。額,你怎麼會是有這種想法呢你很內向的嘛。」方青心裡說到:你不開放誰還算開放啊,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的不發啊,不然會死人的啊,所以方青違心的說道了。又不是沒有那個過,只是距離上一回魚水之歡,已經過去很久了。

    「可是媽媽說不能這麼隨便的ji□o給男人。要ji□o給喜歡自己的男人。方青你愛我嗎?」

    「愛,不愛我怎麼和你上g呢。」方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很是親密的nv孩。方青心中有些明白,他心中的最愛卻不是眼前的這個nv孩,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不管現在是不是真的愛這個nv孩子,方青現在想的是怎麼瀉火,男人都是這樣的。

    「可是我感覺不到你的愛啊。」

    「這樣感覺到了嗎?」方青用力的在藍可人的xi□ng部上r&#243;u了r&#243;u。

    「你是不只喜歡我的身體?」

    「呵呵,你的一切我都喜歡。」聽到這裡的藍可人那擔心的神s&#232;消失不見了,換上了甜甜的笑容。

    「嗯,方青我也喜歡你。可是人家不想把自己就這樣草草的放在這裡。」藍可人帶著羞澀的說道。你喜歡我?騙人的吧。

    要死了。要死了。方青看著藍可人現在這嬌羞的模樣,在聽到她的身體只是自己一個人這麼看過這麼m□過。心中頓時無比興奮。抱著藍可人又想親熱,那知道,藍可人說道:「你不是喜歡我麼,喜歡我就要聽我的話,我不想在這裡做,沒有情調。」

    汗,藍可人你現在還想講情調,完了。其實方青忽略了藍可人眼神之中閃過的那一絲不知道什麼意味的笑意。

    「要不晚上。我去酒店找你。」方青本來有點失望的心在這一刻又騰升了,浮想聯翩。可是現在,自己被勾起了這麼大的火,你讓我等到晚上。。那不是折磨人麼?

    「嗚嗚,你剛才到是爽了。那我怎麼辦。嗚嗚,你看它。」方青指著自己的已經怒氣衝天的小DD對藍可人委屈的說道。聽到方青的話語藍可人想起了剛才自己那羞人的模樣,捶打了一下方青。xi□ng前兩隻小白兔也在方青眼前晃來晃去,惹方青,那小DD更加殺氣騰騰。

    藍可人看著那醜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慌lu&#224;n,這就是男人用來欺負我們nv人的東西嗎?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訓它,想到這裡用手一把抓住了它。

    「我說你輕一點。」雖然那東西被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住了,但是那也太用力一點,不要抓懷了,我以後的幸福還靠它呢。藍可人抓住了眼前這個醜東西,手中傳來的灼熱讓自己臉上紅霞滿天飛:「我就是要用力,疼死你。」

    方青一下抓住了藍可人的小手,認真的說道:「你這會不想和我真槍實彈的做,那你就幫我用手解決吧。」

    藍可人甩開方青的手說道:」憑什麼要我幫你。你自己一邊解決去。」

    「嗚嗚嗚嗚,這可是你把我的火勾起來的。不找你找誰去。」

    「誰叫你定力不強。」在你這樣的勾人下,即使唐僧也要動凡心啊。方青起身一下壓住了藍可人,用那東西頂在藍可人的下面說道:「你不用手,我就直接進去了。」說著還示威x&#236;ng的頂了頂。

    這句話讓藍可人有點慌神,她也不想就這樣把自己ji□o給眼前這個男孩,不然自己顯的太不值錢了,用手抓住方青的小DD說道:「那你起來。」

    方青很想就這麼一下進去了,但是還忍住了,戀戀不捨的從藍可人身上爬起來,還狠狠的抓了一把藍可人豐滿的xi□ng部,引的藍可人一聲嬌嗔。藍可人嬌懶的做起來,單手握著方青的傢伙,遲遲的不動。

    方青本來已經閉上眼睛享受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火熱的傢伙被一雙小手握住了,可是遲遲沒有那份快感。

    「你怎麼不動?」看著藍可人那樣子,難道他不知道怎麼做,「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麼做啊?」

    藍可人被方青這麼一問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要強的說道:「誰說我不會。」說著握著方青的小DDm□了m□去就是不知道怎麼做。

    「汗。」方青抓住藍可人的手說道,「哪像你那麼n&#242;ng的嘛。想這樣」說著叫這藍可人套n&#242;ng著。

    「哼,人家本來要這麼做的,誰要你教我。」藍可人紅著臉說道,說著學著方青的樣子套n&#242;ng著。

    「你把蘿蔔啊。」

    「輕一點。」

    「嗯,就是這樣。唔。」小DD傳來的酥爽感覺已經讓方青沒有想法和藍可人辯解了,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別樣的快感。

    方青以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待遇,一個絕s&#232;美nv赤luo著身體給自己**。而且還是自己手把手的教會這美nv如何做的。

    「聽說男人能夠堅持10來分鐘,你怎麼這麼快啊?」藍可人紅著臉看著方青。不知道是不是這情景有些別樣的刺j□,方青第一次在美nv面前**竟然只持續了1分鐘就光榮的歇菜了。看著藍可人那呆著異樣的眼神,這可是關係男人面子的問題當然要狡辯一下了。

    「這個。今天沒有狀態。」

    藍可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站了起來,穿起自己的衣服:「我現在也真想咬你一口。」

    方青看著自己的傑作,嘿嘿一笑說道:」那你就來咬我呀。」

    「你身上那麼臭,誰想咬你呀。」藍可人帶起xiong罩。方青現在才看到藍可人竟然能夠自己帶起xiong罩。

    「好哇,你自己能帶起扣子,剛才你叫我進來。是不是存心勾引我。」

    「就是勾引你了呀。」藍可人見被方青看穿了,紅著臉說道,「你想怎麼樣?」

    「嘿嘿,我現在不想怎麼了。」方青也穿起了衣服,「藍可人我真有點看不懂你這個人了。」是的在方青眼裡的藍可人應該是一個很保守的nv孩,可偏偏又讓覺的,她無不透l&#249;著一絲可愛。

    「看不懂就不要看了。」藍可人見方青這樣認真的表情,眼神有些慌lu&#224;n,「走了呀。」

    「嗯。」兩人穿戴完畢雙雙的走出了更衣室。兩人一出更衣室就迎來了許多人的曖mei的眼神,這眼神不用說都知道是為什麼。本來這更衣室隔音效果就不好,剛才藍可人忘我的叫聲,任誰都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藍可人和方青臉上雙雙一紅。還是人家藍可人心裡素質好,瞬間就恢復正常,挽著方青的手,親暱的說道:「親愛的,我們一會去那裡?」

    「嗯,隨便你。」方青可沒有藍可人那麼好的心裡素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好快到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藍可人對方青甜甜的說道。

    「嗯。」

    「小姐,把這幾件包起來。」藍可人見方青答應,甜甜一笑,隨即拿出那幾套內衣對服務員說道。在服務員的下次歡迎聲和眾人曖mei的眼神下,藍可人和方青離開了這個讓方青付出第一次的地方。

    隨後藍可人又拉著方青來到男士服裝店,為方青買了一套衣服,看著藍可人在幫方青整理衣服時候的那溫柔的神情。眼前這個在自己面前時而作出一副y&#242;uhu&#242;放d&#224;ng,時而一副楚楚可憐,時而一副溫柔體貼,時而蠻橫無理的nv孩,到底你種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nv孩,你該讓我拿你怎麼辦呢?藍可人和方青逛完了商場,大包小包的東西掛滿了方青的雙手。藍可人一臉幸福的挽著已經開始感到疲勞,一臉愁苦樣子的方青,兩人乘著扶手電梯準備去商場的地下一層去吃午飯。

    吃過一頓簡簡單單的午飯,j□ng力充沛的藍可人又拉著方青東逛西逛,讓方青再一次體會到藍可人逛街的瘋狂,也方青第一次有點埋怨為什麼這個城市這麼繁榮,這麼大呢。終於下午四點過,藍可人才放過方青把他送到酒店。

    「你,晚上過來嗎?」方青可沒有忘記藍可人在內衣店裡的承諾。聽方青這麼一問藍可人臉頰紅霞飛,但是還是狠狠的白了一眼方青:「你管我的。」

    方青看到藍可人那紅紅的美麗臉龐,心下一陣d&#224;ng漾,壯著膽子一下抱住了藍可人在她耳邊說道:「要不趁現在。。我們。」伸出舌頭在藍可人耳墜上添了一下,動作之**啊。

    藍可人渾身顫動了一下,口中一陣呻y&#237;n傳來。方青一看有戲,頓時雙手環上了藍可人的小蠻腰。嘴ch&#250;n順著藍可人白皙的脖子一路來到臉頰,w□n上了那x&#236;ng感的小嘴。

    懷裡的美nv沒有反抗,輕輕的撬起了她的牙關,舌頭猶如長蛇一般橫驅直入,於是乎大蛇碰上了對方口中的小舌,頓時一大一小便纏到了一起。敵我雙方頓時殺在了一起,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殺啊。殺啊。於是天昏了,地暗了。&lt;

第四〇八節楚婧(大結局)

    第二卷 騎龍弄鳳]第四〇八節楚婧(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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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〇八節楚婧(大結局)

    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數度秋,轉身而過,方青孤身一人,背著個褐s&#232;桶包,靜靜等在火車站,北上去那一所魂牽夢繞的大學,去見那兩個上輩子用青劃刻下傷痕的nv孩。

    楚婧,楚緣,情緣深淺,問君是否依舊,是愛是恨,誰也不曾明瞭。

    靈魂疲倦,方青在過往二年之中,終究是跟藍可人定下了戀人之身,雙方父母都予以祝福,只是那些明媚的nv孩,那些明媚的風景,依然在,卻失去了好些麗s&#232;。

    姜琪萌留在法國,沒有了當年乘飛機去往大洋彼岸之時,親暱摟著方青,嬌憨喊著畢業之後要守著方青過一輩子的從前。方青只是沉默以對,郭香香北上帝都,二年來也是孤香獨賞,方青有時也會乘飛機去見乾姐姐,做些羞人之事。

    男nv之事,本就冥冥。

    該斷的nv孩,方青淡漠以對,說斷也就斷了的,但有些nv孩,卻是牽掛甚深,斷了傷人傷己傷家人,卻也是不取。

    南宮初戀,一如青澀懵懂的初戀,方青終究還是止步一個藍顏知己,沒有再進半步,就如同那一年那一日的心酸,望著nv孩飄然遠去。

    高考是一座橋,方青走向了上輩子楚婧所處的大學,而不是楚緣的那一所,這是一種淡漠的抉擇。沒有哪一個男子,能忘卻那一個傷他最深最深的nv孩,那是愛人,是魂魄相繞的戀人,是靈魂的另一半,nv孩揮劍斬情絲,留下的是一個受過最深最沉痛楚的男子。

    成長,那是最具男子魅力的男人走向成熟的傷疤,一如那些幾許童年,愛與恨,漸漸忘卻,漸漸不再恨了,也不再愛了。但是多年之後,再相見,只一眼,卻依然流下淚了,那是感慨,是最落寞的從前,最悲傷的思念。

    藍可人考取了郭香香所在的那一所大學,南宮初戀也是跟著閨中密友一起去了。方青沒跟著nv孩一塊去,那也是經過斟酌的,他許下了承諾,藍可人大學畢業之後,兩人就去結婚。

    若說藍可人不知道方青與諸多nv孩之間的情緣,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藍可人的大氣,讓她不在乎這些。軍人的成長背景,讓藍可人更在乎男生是否真的愛她,光y□n流逝之後,藍可人確定了兩人互相愛著,也就不再多管。

    只是,藍可人某夜嬌柔躺在男生懷中,享受著魚水之歡之後的餘韻之時,也曾嬌嗔的說過。不許把外頭那些狐狸j□ng帶回家裡來,這是nv孩的底線,也是藍可人無奈的退卻。

    那時候,那一句話,未嘗不是藍可人針對南宮初戀專m&#233;n說的,只是藍可人也沒有想到,南宮初戀跟方青,過了兩年,也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那一種,朋友之上,戀人不滿的好朋友,見著南宮初戀牽手方青,藍可人也不會生氣,只是也有著一聲輕歎。

    如果藍可人是南宮初戀,也就會明白,那種能愛卻不能愛的無奈。

    藍可人當然是不會知道的,南宮初戀也不是真的膽怯小nv生,方青也被nv孩清w□n過的,也是m□過nv孩y&#249;兔香t&#250;n蛇腰的,只是沒再走出那一步。

    南宮初戀的思量,也不是藍可人能懂的,她落目深遠,從來也不擔心現在,細細品著戀人之間的若即若離,覺得心中小小幸福,其實也就是好了的。

    大家都還小的,哪怕男生有了nv朋友,哪怕男生結婚了,有了妻子,哪怕有了孩子,可那一縷縷的情緣,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南宮初戀只是傾心享受著戀愛的美妙與微微酸澀,不曾擔心明天,也許她也會有自己的另一半,不是方青,但愛戀依舊沉澱如美酒。

    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數十年之後,當大家都白髮蒼蒼之時,再相見,早就忘卻了那些情仇,只是相攜著手,顫顫巍巍的在夕陽下走著路。

    約好了的,十年之後,你要陪著我一個人,去y&#249;龍雪山,在素潔白雪的見證之下,與我成緣。

    蘇淺一直藏在y□n影之中,是方青推上台前的執行人,手中的財富也隨著時間翻了倍了瘋長,卻一直很是忠誠癡戀。走向nv人內心的同道,是桃源之小徑。方青跟蘇淺相處久了之後,也默認了蘇淺一個身份,方辰未嘗不會知道這個,只是也不曾說過。

    柳林市常務副市長兼副書記的方辰,現在已然是柳林市說一不二之人,近日已經得到上級消息,要異地陞遷為市長,只是具體去哪一座城市,還沒有真的確定下來。

    再多的愛戀,再多的情緣,沒有根本的牽掛,也是難逃了斷。方青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但卻絕對是一個l&#224;ng子,遊走天下,不曾再有過愛人,那一情刀,傷的太深太沉,他忘不了,也不想亡,哪怕這一輩子幸福美滿,也難以逃脫上一世哀傷的影響。

    人,從來都是感情的動物,方青不曾忘記,不曾忘卻,刻骨銘心的那一個nv孩——楚緣。他只是想要再去看一眼,再去看一眼楚緣,也就能真的放下了的。這一世,我默默注目著你的成長,默默看著你的笑顏,默默盯著你的青。

    楚緣,這一生,你我終究不再有緣。

    上一生,辜負了楚婧的情緣,過往從前,不再有一個nv孩,能愛戀如此之深,不是生死相依,不是戀戀不忘,卻是深愛無言,不想起,也就不會念著她,一想起,就是三生三世難以忘卻的情緣,一絲絲一縷縷,安安靜靜,注目著自己的nv孩。

    方青靜靜聽著火車到站的鳴聲,他畢竟是柳林市高官子弟,一句話下去,就n&#242;ng到了與當年一模一樣的火車座位。他其實不曾記得這個的,只是楚婧記得,大學中的每一年,她都會驕傲的拿出那張火車票來,在男生面前細說一遍,說著男生當年的青澀。

    想著想著,方青就落下淚來,隨步走進了檢票口,方青上了晚點半小時的火車,在擁擠人群中走著走著,近了更近了。眼前一亮,一個清麗稚嫩的nv孩挨著窗口坐著,已經坐了很久的樣子,稍稍有些倦s&#232;,素手撐著香腮,有點昏昏y&#249;睡的嬌俏。

    溫柔的笑,方青無聲的在nv孩旁邊落了座,nv孩聽到聲響轉過眸來,清澈稚嫩,帶一點點的甜美,是清晨的那一縷晨曦,明媚到光耀方青最y□n暗的心底。

    「同學,你好啊,我叫方青,是去東大報道的大一經濟系新生。」方青溫柔的笑著,溫柔的看著清麗稚嫩的nv孩,看著看著,心又落下淚來。

    「呀,好巧哦,我也是東大經濟系的大一新生呢。」nv孩清澈明麗的一笑,少nv稚氣卻很是美麗,「方青你好,我叫楚婧。」

    楚婧,我方青又見到你了,又見到你了,又見到你了……

    卻只為誰,不再心動。

    蕭瑟新書《美nv家賊》三十萬字了,大家可以轉戰《美nv家賊》,美nv如雲,家賊難防。南大大二學生張子文,某夜悲痛**三胞胎美nv,被b□同居。高中小美妞,南大校hu□榜七仙子,武當山小師妹……臥槽泥馬,一念苦修、守身如y&#249;的張子文,掙扎著又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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