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目 錄 作者:宋庭金 簡 介: 綽號黑狼的金洋本是個樂觀的混混,心裡只想著四處獵艷泡妞,但命運之手卻讓他走上了一條危機四伏的暗黑之路。 書 評: 有一個現代韋小寶...... 第一章喜訊     沒有人相信我這個流氓能夠當上老師。   當我興沖沖的把我當上老師這個消息告訴我那正在大便的老爸時,他翻著白眼說如果我可以當上老師他就把剛拉出來的大便吃進去。   我老爸是個守信用的人,後來幾天他一直在研究大便是稀的好吃還是乾的更容易下嚥。   我的的確確是當上了老師,而且還是生物老師。   我相信我是可以勝任這個職務的。   一個很有名氣的老頭說過什麼要做就做自己感興趣的事。   我認為我對生物是感興趣的。   在我五歲那年,我就把一隻貓給解刨了。在我十五歲那年,我很詳細的研究了女性的身體結構,事後被抓進了拘留所,罪名是「嫖妓」。雖然我反覆向拘留所的人解釋我沒有嫖妓,我只是在研究女性的身體結構而已,但沒有人相信一個男人在美容院的一張床上撫摩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女人僅僅是在研究身體結構。   後來老爸破費了點錢把我領了回去。   老爸對我的話是深信不疑的,他對我說他十六歲時也有過想研究女性身體結構的衝動,但一直沒有勇氣。說完他用充滿敬意的目光看了我一會,然後歎了口氣,說我以後一定比他強。   我以後能不能比他強還不好說,因為後來不知道誰向學校告了密,說我因為嫖妓而進了拘留所,學校為了面子上的問題,以不良少年為理由將我開除了,雖然我受著九年義務教育的保護,雖然我的成績在班上排名第一位,但我還是被開除了,那年我讀初三。   後來我就成了流氓,和我老爸一樣。   我知道自己是不如老爸的。老爸在八歲那年就偷看過女人小便,十三歲那年就拿著菜刀和三個小青年對砍,十八歲那年就當上了這個縣的老大。現在老爸已經金盆洗手了,據說老爸是怕他的仇人把我砍了才洗手的。雖說虎父無犬子,但小虎崽是畢竟是鬥不過大貓的。   老爸並不希望我成為一個流氓,他希望我能夠通過知識闖出來。在我被學校開除的那一天,他的希望就破滅了,也就在那一天他不再管我了。   自己去混吧。這是那天晚上他對我說的話。   他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從一個流氓混成了一名老師。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老師,他就已經興奮的願意去吃大便了。   至於我是怎樣當上老師的,嘿嘿,秘密。   明天就要去上任了,今晚必須好好準備準備。   隨手翻了翻教材,我發現自己就對人體生理衛生這一章還比較熟悉。好,明天就先上這一章吧。想當年就是因為我們老師跳過這一章不講,我才跑去美容院自己實踐的。   為了讓大家學好這一章,讓大家學的更形象一點,我準備採集一點樣本——精子。當然樣本的來源就是我了。拿定主意後,我就跑進臥室,找了個小瓶子,然後開始手淫起來。   這次手淫竟然讓我感到了自己的偉大。   操,已經八點了!我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衣,洗臉,拿書拿瓶,連街上的美女也顧不上看,直接衝向學校,路上不小心踩了一腳的屎(不知道是人拉的還是狗拉的)。   還好,當我趕到學校時,還有二十分鐘才上課,從家到學校一共只用了十分鐘。嘿嘿,還不錯。因為剛出來混時經常被一群人追著砍,我跑起來的速度在我們鎮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我在學校逛了一圈,然後在教學樓旁邊找了個水龍頭沖洗起腳底的屎。   雖然鞋底的屎很有粘性,很頑固,但還是被我堅決的除掉了。穿上洗乾淨的鞋,我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眼球一下子凝固了。   太,太美了!   披肩的秀髮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著黑色的光澤,白色的連衣裙裹著那凸凹有致的身體,圓翹的屁股不安分的扭來扭去,不停的誘惑著我上去摸一摸。   可惜,可惜沒有看見她的臉。   她徑直向學校大門走去,我強壓下想追上去的衝動(主要怕這魔鬼般的身材配的是魔鬼的臉蛋),抬起差點不受控制的腳向教學樓慢吞吞的走去。   「把我的裙子脫下來好嗎?」   「嗯,好吧!」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室裡一對男女的談話,談話的內容讓我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是神聖的教學場所嗎?   不管如何,我自己是不會錯過飽眼福的機會的。我急步走進教室,只見一名男生將一條套在褲子上的裙子脫了下來,站在他對面的女孩一把奪過他剛脫下的裙子,惡狠狠的說:「以後不要再隨便翻我的書包,穿我的裙子了。這條裙子是我剛買的耶,看,你把它弄髒了,你真變態!」   唉,可惜,看來是我自己想邪了。   當我將目光移向班上其他人時,不禁大吃一驚。這,這些真的是初中生嗎?   男的留著長髮,女生留著短髮,男生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女的穿的還挺正規,還有不少男生的嘴裡叼著煙。看見了我,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打牌的繼續打牌,吸煙的繼續吸煙。   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呢?   他們也太不尊重老師了,看見我來了,那幾個吸煙的男生至少也應該遞支煙給我吧!?   「嗯!」   我故意大聲恩了一聲,班上的人目光齊掃向了我。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上講台,一腳踢開擋在我面前的椅子,雙手撐在講台上大聲問道:「大家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黑狼,上周你還用刀砍過我!」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站了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我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以前在外面混時我的綽號就叫黑狼。上個星期得到我當上了老師的消息後,我一時興奮,和幾個兄弟跑到酒吧喝了個大醉,拿著刀到大街上逼著過路的人叫我爸爸,如果不叫就砍,那天晚上砍傷了不少人,差點就進了號子,沒想到被砍傷的人中還有我的學生。   「那位同學不要那麼激動,先坐下來。」   我用恐嚇的眼光向那個男生望去,他的臉一下子嚇白了,顫抖著坐了下去。那幾個叼著煙的女生好奇的望了望他,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我,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我清了清嗓子,用充滿磁性的嗓音道:「同學們,我就是你們的新老師,你們以後的生物老師。」   說完,我擺了個很酷的動作,等待著下面的人的反應。   「啊,是新老師啊1」   「長的還蠻帥的,我還以為學校會找個老頭來教我們生物呢。」   「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有沒有女朋友沒關係,希望還是個處男,我最喜歡處男了。」   這,這些真的是初三的學生嗎?不過我喜歡,嘿嘿!   我真想馬上告訴她們我還是個如假包換的處男,想勾引我的儘管來吧!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一陣銳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同學們,不要再說話了,有什麼問題課下再討論,如果有問題想問我也可以在課下找我。我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的電話號嗎是……現在開始上課了。」   嘰嘰嘎嘎嘰嘰嘎嘎……   下面的人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媽的,不要說話了!」   我一掌拍在講桌上,講桌一下子被我拍出了一個大窟窿。   下面一下子安靜了,人人都瞪著驚駭的眼睛望著我。   糟了,第一天上課就破壞了公物。   我乾咳了一聲,故意講目光移向桌子,然後驚訝的道:「咦?桌子上怎麼有個窟窿?這是誰幹?」   下面的學生支吾著沒有說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顯然都看清了剛才我拍桌子的那一幕。   我緩慢的走下講台,來到那個尖嘴猴腮的男生面前,笑瞇瞇的道:「桌子上的那個窟窿是你搞的,對吧?」   說完,我目露凶光,緊緊的盯著他。   他全身顫抖了一下,雖然充滿了委屈,但還是低下頭,輕聲答道:「是,是我幹的。」   我哈哈笑了兩聲,輕輕的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道:「做人就是要誠實,做錯了事要敢於承認,大家以後都要像他學習。」   接著,我又轉頭望向他道:「今天下午來上學時記住買一個新講桌,不要忘記了哦。」   說完,我又威脅般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回到了講台上。   我清了清嗓子,道:「現在開始上課,今天我們先上人體生理衛生這一章,在上課前,我給大家看一樣東西。」   說完,我將寶貝瓶子從兜裡掏了出來,問道:「大家知道這是什麼嗎?」   「精子!」   一名女生興奮的叫道。 (c)整理   第二章街頭風雲     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想起剛才的生物課,我終於知道了當老師的艱難。難怪沒有人敢教那個班,那完全是個流氓集團,不過那個流氓集團遇見我這個流氓終結者也算他們倒霉。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校長為什麼會看中了我。   不過最讓我頭痛的是那些學生知道的東西似乎比我還多,即使是我最瞭解的人體結構。今天回去後要狠狠的補一下知識,嗯,再去買幾張A片吧。   咦?前面怎麼圍了那麼多人,難道有人在打架?或者出了車禍?能夠吸引我們鎮上這麼多人圍觀的在我的印象好像就只有這兩件事了。   我快步湊了過去,「讓開,讓開!」我邊嚷邊推,很快就擠到了裡面。   一個老頭坐在裡面,面前放了只籠子,籠子裡裝了一隻鳥。看起來有點像以前在電視中見過的鸚鵡。籠子上貼了一張標籤,上面寫著:會說話的鳥——鸚鵡,只賣三百!   靠!真的是鸚鵡,難怪會吸引這麼多人,這種鳥在我們縣可是稀奇動物哦。   「真的會說話嗎?」   我用手摸了摸下巴,望著老頭問道。   「當然,我的鸚鵡非常聰明,只要是三個字以內的話,你對它說幾遍,它就會說了。」   「真的?」   我有點感興趣了,蹲了下來,在地上摸了根小枝條,對著籠裡的鸚鵡戳了幾下。   「滾開!滾開!」   操!鸚鵡竟然在籠中一邊飛著躲枝條,一邊陰陽怪氣的尖叫著。   有個性,好玩,「這只鸚鵡我買了。」我一手提起籠子,一手掏錢。   掏了半天只掏出了兩百七,「能不能少點?兩百七怎麼樣?」   老頭望著我手中的一把錢,沉默了一會,道:「好吧,不過只賣給你鸚鵡,這只籠子留下。」   真他媽的奸商!我暗罵了一句,不過心裡仍然很高興,很爽快的答應了。然後我把錢給了他,將鸚鵡從籠子裡掏了出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很快散開了。   在路上望著手中的鸚鵡,我是越看越愛。那個老頭說這只鸚鵡很聰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就試試吧。   我雙手將鸚鵡舉了起來,面對著它大喊道:「叫爸爸!叫爸爸!……」   我把差點把嗓子喊啞了,可這只鸚鵡只是用一雙半睜半閉的小眼睛看著我,屁也不放一個。   它媽的,笨鳥,白白的浪費老子的感情。一氣之下我將鸚鵡向空中扔去。「摔死你!」我罵道。   當看見鸚鵡在空中翩翩起舞時,我突然想起鳥都是會飛的,鸚鵡也不例外。   那只鸚鵡在空中轉了一圈後,突然向前面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少女飛去,然後撲去車中的嬰兒,兩隻爪子抓著嬰兒的頭髮,用它那陰陽怪氣的音調尖叫道:「叫爸爸!叫爸爸!」   「哇!」嬰兒受到驚嚇,大哭起來。推車的少女慌忙的用手去驅趕鸚鵡。鸚鵡一下子飛了起來,轉撲向少女,兩隻爪子死死的抓著少女的長頭,不斷的尖叫著:「叫爸爸!叫爸爸!」   那少女美麗的大眼睛變成了一對大圓,淚水在眼中打著轉,有點不知所措。   英雄救美的時刻到了。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到少女的面前,以極優美的姿勢伸出我的拳頭,在我的拳頭到達之前,鸚鵡已經以極優美的姿勢向空中飛走了。   「小姐,你沒事吧?」   我微笑著望著少女,雙眼緊盯著少女那鼓鼓的胸部。剛才在遠處沒有看清楚,現在認真一觀察沒想到這個少女竟然還是個美女。大大的眼睛上面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小巧的鼻子下鑲嵌了兩片紅潤誘人的嘴唇,最吸引人的還是她胸前的那對凸起,彷彿示威似的挺在那裡,弄的我眼花繚亂。   一定要把她泡上手,我突然產生了這個想法。   「啊,沒事,謝謝你了。」   天真的少女不知道是因為發現了我那雙色迷迷的眼睛,還是在陌生人面前感到害羞,俏臉突然變得紅彤彤的。   「別哭了,寶兒乖,不要哭了。」   少女伸手抱起了還在啼哭著的小嬰兒,一邊輕輕撫摩著嬰兒的小臉蛋,一邊輕聲哄著。   「你的孩子真可愛,我能抱抱嗎?」   少女的臉變的更紅了,支吾著說:「這,這是我的弟弟,不是我的,我的……。」   說著說著,她微低著頭將小孩遞給了我。   「小寶寶,不要哭了,看著哥哥!」   在少女的驚恐的目光中,我高高的舉起了小嬰兒,面對著嬰兒不斷的做著鬼臉。   「哇……」   嬰兒還是哭個不停。   我強忍住將這個不給我面子的小子扔出去的衝動,繼續讓我那快要僵硬的面部扭動著。   一股黃色液體以標準的拋物線弧度射向我那英俊的臉。   強烈的騷味刺激著我的嗅覺神經。   「哈哈,哈哈!」   當旁邊的路人幸災樂禍的笑聲傳入我耳中時,我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面容尷尬的少女慌忙從我顫抖著的手中接過了突然停止了哭泣的小嬰兒,彷彿怕我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小弟弟真可愛,撒起尿來也那麼與眾不同。」   我不顧還在我臉上流淌的液體,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望著眼前這小子的小雞雞,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小子,等我泡上了你的姐姐再來修理你。   「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去我家洗一洗吧!」   少女不好意思的望著我,輕聲問道。   「那就打擾了。」   我笑嘻嘻的答道,知道了你家的地址,以後泡你就容易多了,嘿嘿,這可是你自己引狼入室哦……   靠,還真大啊。這麼漂亮的房子我以前竟然沒有發現過!   經過一陣東拐西拐,最後在一個挺有氣派的大房子前少女停了下來。   「這就是我家,現在家裡的人都不在。」   少女衝著我笑了笑,將嬰兒車擺正後,走上前去開門。   家裡沒人!?嘿嘿,那太好了。這個傻丫頭太單純了。   我心裡陰笑著幫她將嬰兒車推進了房裡。   雖然我家也算是很有錢了,但這家主人的奢侈還是讓我驚訝的張大了嘴。房裡的一切無不顯示了主人的富有。僅僅客廳裡就裝了四個空調,掛在牆上的鐘的外殼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閃著銀白色的光澤,依我的判斷,那絕對是用白金做的。十幾個銀杯隨意的堆放在角落的茶几桌上……   「這條浴巾還沒有用過,是專為客人準備的。這是我哥的衣服,你洗完澡後先穿著吧。沐浴露和洗髮露都放在浴室裡,浴室在那邊。」   美少女那柔美的聲音的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微微的笑了笑,接過美少女遞過來的浴巾和衣服,向少女指引的方向走去……   溫熱的水淋在我柔順的頭髮上,英俊的臉上,強健的軀體上,帶走了我一身的霉氣。   這少女的家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竟然這麼奢侈。   我穿好了少女給我的衣服,帶著疑問走進了大廳。   女孩正坐在沙發上和一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寵物狗玩著,那個在我臉上撒尿的小子躺在旁邊一隻大搖籃裡玩著玩具。   「啊,你洗完了?」   當我的身體快要碰到少女時,少女終於發現了我,慌忙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突然她一下子愣住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   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用手摸了摸,好像沒有什麼。   「你,你在看什麼?」   被一個美女這樣看著,我竟然也害羞起來。   「啊,沒有什麼。對,對不起,我失態了,你穿上這套衣服好漂亮啊!」   嘻嘻!原來是被我英俊的外表給迷住了,難道現在才發現我很帥嗎!   「我給你沏杯茶,你先坐會。」   小女孩說完話,臉又紅了,慌忙逃離了現場。   我一屁股落到沙發上,摸著沙發上寵物狗的小腦袋。這只不像是中國土產的小狗竟然不怕我,昂起小腦袋輕輕的添著我的手。 (c)整理 第三章酒吧風波     一股讓我爽歪歪的香味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抬起頭來,美少女雙手捧著一隻冒著熱氣的銀杯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真香啊!」   我站起身來,上前幾步接過她手中的杯,禁不住讚道,趁機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美少女眼中露出一絲喜悅摻雜著羞澀的神情。   「我家還有很多茶葉,如果你喜歡,就帶一些回家吧。」   「啊,不了。以後想喝時我就來你家喝。哦,現在我也該回家了。」   我露出了一個極其迷人的微笑(這個可對女人具有很大的殺傷力),將喝了一半的杯放到了桌上。   「啊,你要走了?」   「是啊,我老爸還在家等著我呢,以後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的。」   女孩的臉上露出幾分落寂之色,「明天下午你有空嗎?」   「有啊,怎麼了?」   嘿嘿,難道這麼快就想和我約會嗎。   「明天下午你過來拿你的衣服吧,我在家等你。」   原來只是叫我拿衣服啊。我興奮的心平息了下來,「好,明天見。」   說完,我堅決不回頭的向門外走去。給女孩的第一印象一定要酷一點,這樣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回到家裡時,老爸一個人坐在飯桌前,桌上的菜已經失去了熱氣。   望著老爸孤寂的身影,我突然感到眼睛有些濕。在我八歲時,老媽就去了深圳,以後老媽雖然每個月都會寄一些錢回來,人卻再沒有回來過。老爸從那年起就一直單身到現在。雖然喜歡老爸的女人很多,雖然老爸的思想非常開放,但他硬是一個人挺了十幾年。   「你回來哪,快點吃飯吧,菜都涼了。」   聽見我的腳步聲,老爸回過頭來。我靜靜的走到老爸的面前,充滿深情的抓住了老爸的手,叫了一聲:「爸!」   老爸驚訝的望著我,作了個很誇張的表情,「你,你是不是又想女人了?想女人也不要抓我的手啊!老爸的手可不好摸。難道,難道你的嗜好改變了?」   我不禁為之氣結。   ※       ※       ※   「聽說紅玫瑰大酒吧新來了一個小妞,非常正點,今晚你要不要去那玩玩。」   吃完飯後,老爸拿著根牙籤剔著牙,望著我問道。   「新來了一個?好啊,今晚就叫上兄弟去玩玩,老爸,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記住不要喝醉了,又和上次一樣胡來。」   「不會了,放心吧老爸。」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次如果不是老爸出面,我可能現在還在蹲號子。   「那我先出去散散步,等會走時記住鎖門。」   老爸又嘀咕了一句,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趁現在還早,我懶洋洋的爬在床上,準備休息一會。   ※       ※       ※   我一個人走在一條黑黑的胡同裡,突然前面一閃,蹦出了三條大漢。   「劉德華,站住!」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我不是劉德華。」   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小子,不要以為你變的更帥了我們就不認識你了,天下除了劉德華外,誰還長得這麼帥?!你是騙不過我的,哈哈哈,拿錢來!」   帶頭的大漢粗聲大笑道。   「我,我真的不是劉德華。雖然我長的很帥,但那也不是我的錯啊。」   「小子,不想拿錢是吧?好,那我就給你一個爽快,捅死你!」   一把利刀向我胸口插了過來。   「啊!」   我驚叫一聲,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噓,原來做了個夢。不過在夢裡我的表現也太窩囊了吧。   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老爸散步也不知道散到什麼地方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該去酒吧了,我拿起床頭的電話開始輪留給我的兄弟們打電話。   隨便約到了二三十人,我們在街頭廁所門口匯聚後就浩浩蕩蕩的向酒吧出發了。   當我們走進酒吧時,裡面的人一下子都停止了動作,個個都盯著我們。   我毫不在意的對著兄弟們揮了揮手,大家笑罵著散開了。而我則直接走向了櫃檯邊。   「啊,是金哥啊,金哥今天終於肯賞臉來小弟這了。」   一看見我,老闆銀條便迎上了一個笑臉。   「嘿,聽說你又從別處拐騙來了一個小妞,我今天晚上想來玩玩。」   「金哥又在說笑了,怎麼能說拐騙呢。違法的事小弟可不敢做。」   銀條苦笑了一下,接著道:「這個妞人長得的確很漂亮,不過身上帶刺,碰不得的。可能要讓金哥失望了。」   「哦?身上帶刺?嘿,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身上帶刺的女人,她現在人呢?」   「對不起了金哥,她現在正在陪一個客人喝酒。」   「他媽的,什麼客人,叫她過來陪我喝。」   「金哥,今天來的這個客人不是普通人。」銀條苦笑著說。   「我管他媽的是誰,你只需要說她現在坐在哪。」   銀條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向一個角落指了一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坐在那裡,男的是個小白臉,女的背對著我,不過僅那背影就已經快讓我流鼻血了。   我淫笑著向他們走了過去。   「兩位不介意我的加入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他們旁邊坐了下去,然後將目光凝固到了女方的臉上。   美,的確很美,而且還不同於傳統的美,她的美充滿了野性,那微翹的小鼻子和小嘴彷彿是在向天下男人挑戰。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好強的女人,不過這種女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在我觀察她時,她也正回望著我,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   「美,小姐你太美了,能不能陪我過去喝一杯?」   「先生,請你不要坐在這裡。」   我的狂妄終於激怒了我身後的小白臉,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肩上。   「將你的手拿開。」   說著,我使出小擒拿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一拉,想將他摔出去。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從我肩上傳來,我的身體差點失去了平衡。我的手竟然反被小白臉抓住了。我連忙將手收縮,掙脫了出來。   我轉過頭來,開始認真打量起這個小白臉,他的眼中也閃過一道訝色。   作者語:一章的內容少了點,但我一天也就只能寫這麼多了,各位將就點看吧。 (c)整理 第四章地頭蛇之威     愣愣的眼睛,愣愣的鼻子,愣愣的嘴,怎麼看都像個傻B,怎麼也會武術?   我們大眼瞪著小眼,我目露凶光,渲染出一股殺氣。終於,在我凌厲殺氣的壓力下,他敗下陣來了,然後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你的衣服哪裡買的?」   「關你鳥事?」我氣急敗壞的罵道,他這個時候問這個無聊的問題,簡直沒把金哥我放在眼裡。   他的眼睛又向我面前湊了湊,突然大怒道:「這明明就是我的衣服,你什麼時候偷的?還給我!這是我的珍藏著一直沒有捨的穿的!」   說著,他一把向我抓來。我急忙把頭一側,閃開了。   「他媽的,我以為自己是天下臉皮最厚的人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我的臉皮還厚。看老子的衣服好看就想搶,操你媽的。」   在他還沒有使出下招時,我急身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也沉著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我冷眼望著他,然後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晃了晃。   不一會,就有一大群人聚集了過來,當然都是我的帶來的那些兄弟。他們馬上行成了一個半包圍圈,將小白臉困到了中心。   一些客人發現了這裡的情況不太對勁,開始悄悄的買單走人,還有一些人則是遠遠的望著我們。老闆銀條一臉的焦急,但是也不敢上來勸阻。   「你們想幹什麼?」   小白臉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握成拳的手鬆了開來,輕輕的挪了一下頭髮。   「當然是扁你哪。」我奸笑著道。這個時候還在耍酷,等會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是男人就和我單挑。」   「嘿,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嗎?」   我故意頓了頓,然後接著笑道:「一是泡妞,二就是以多欺少,以強欺弱。」   他愣了會,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是我來到這裡遇見的臉皮最厚的人了,真想不通你這樣的人怎麼也能當上大哥。」   說完,他突然揮拳擊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當被他擊中的人痛苦的伏下身去的時候,他飛一般的向我衝來。   我揮拳迎上,他身體一閃,躲了過去,然後從我身旁繞過,向門外逃去,同時抓起一把椅子向我砸來。   我欲追上前的身體頓了一下,順手抓住了飛過來的椅子,而他則趁這個機會逃到了門口。幾個躲閃不急的客人被他撞的哭爹喊娘。   這時,我的那些兄弟才反應過來,紛紛大罵著追了上去。   「不用追了,讓他走吧。」   我冷冷的望著小白臉的背影,像他這樣的身手決不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那麼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他?難道他是外來的?   我轉身走向蹲在地上的那個兄弟,伸手扶起他輕輕的問道:「傷的重嗎?」   「過一會就好了,幸好沒有打中命根子。」地上兄弟苦笑一下,道:「他的身手太快了。」   「的確很快。」我自言自語般的道,以後如果單獨和他幹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搞定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過去休息一下吧。」   「禿子,過來,扶他去一邊坐會。」   「大家都繼續玩去吧。」   一切安妥後,我走到剛才一直望著我的那個野美女身邊,坐了下來。   「小姐,為我剛才的出色表現乾一杯。」   我拿起酒杯,向她示意了一下。   她淺淺一笑,也舉起了酒杯。   「我陪你喝酒可是要收費的哦。」   「錢嗎?沒問題,喝完酒後我們就去做愛。」   我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淫笑著觸到她的胸前,「真香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不動聲色的望著我。   「我是不提供性服務的。」   她伸出一隻玉手,將我的臉輕輕的挪開了一些。   「難道對我這樣的帥哥也不能例外嗎?」   她媚眼如絲般望了我一會,然後將俏臉向我觸來,在她的嘴唇快碰到我時突然停下了。   「你很有趣,不過我是不會和男人上床的…」   從她嘴裡噴出的陣陣香味熏的我暈頭轉向。   我閃電般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她彷彿觸了電般抖了一下,然後將頭縮了回去。我則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沉默……   「你叫什麼名字?」   「王倩。」   「今年你多大了?」   「幹什麼,查戶口嗎?」   「不,我在想如果把你強姦了會不會構成強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強姦我?你敢嗎?我今年已經十九了。」   「那好,太好了!」   我笑著站了起來,「這裡現在要關門了,閒人都快點出去。」   在一陣抱怨聲中,客人們開始買單了。銀條慌忙著想說些什麼,但當他看見我射向他的目光時,急忙頓住了。   很快,酒吧裡就只剩下了我,我的兄弟,野美女和老闆銀條。   「把門窗都關上。」   說完,我淫笑著望著她,「第一次強姦女人,心裡還真有些緊張呢。」   野美女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玉牙緊咬著下唇,也站了起來。   我慢慢的向她逼近,她慢慢的往後退……   她的背已經貼到了牆上。   「退不了了吧!」   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然後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腳底一滑,「啪」的一聲巨響,我面部朝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尷尬的爬了起來,強忍住怒火,「是誰,誰將果皮亂扔在了地上?」   四週一片沉默。我的好兄弟們都在盡著最大的努力控制著面部的笑容。   野美女的眼中也失去了剛才那絲驚慌,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笑意。   他媽的,剛才我刻意營造的緊張氣氛被徹底破壞了,我的形象也……   我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再次逼近野美女,她又開始驚慌了。   ※       ※       ※   「不要那麼害怕嘛,我才不會在這裡上你呢,剛才只是開個玩笑。」   在我的身體快要貼上她的身體時,我及時剎住了。   我觸到她耳旁,對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吹了口氣,悄聲道:「我現在還是個處男,記住,我的名字叫金洋。」   說完,我大笑著轉過身來,走到了一直在抖縮著的銀條的身邊,甩給他了一打鈔票。   「兄弟們,玩夠了就回家。兄弟我明天早上還要去上課,就先走一步了。」   在大家的起哄聲和野美女詫異的目光中,我向酒吧門外走去。   我此時的形象一定夠酷吧,我邊走邊想著……   接著,「啪」的一聲巨響,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玻璃門上。 (c)整理 第五章再遇佳人     猛男失業莫流淚前面就是夜總會服侍富婆我也會不靠政府靠社會有吃有喝有小費誰說男人沒地位偶爾做鴨無所謂不怕犧牲不怕累要做世紀新人類邊摸著昨晚不小心撞在玻璃門上的額頭,邊讀著牆上不知道哪個無聊的人士寫的打油詩,我心裡更不爽了。他媽的,如果讓我找到了寫這首詩的人一定要活劈了他,竟然鼓勵我們男人去做鴨!(不過如果那些富婆長的很漂亮,我倒還可以考慮一下,不過長的漂亮的富婆又有幾個?)   因為老爸昨晚散步不知道從哪散來了一隻雞,一大清早我就被公雞那兇猛的嗓音給嘈醒了。穿好衣服,吃完飯,因為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上課,我就隨便在街頭溜躂著,順便看看街頭的牆上文化。   「小兄弟!」   咦?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轉過頭一看,沒人。他媽的,難道大清早見鬼了?   「小兄弟!」   聲音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   我低頭四處掃了掃,原來前面草叢中的坐著一個小老頭,如果不留意,還真的難於發現。   「小兄弟,過來一下!」   我木然的走了過去。   老頭死死的盯著我看了一會,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陰氣沉沉的道:「小兄弟,你現在正在走桃花運呢。」   廢話,老子從小到大一直都在走桃花運,像我這麼帥,這麼酷的人能不走桃花運嗎?   但是為了發揚尊老愛幼的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我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木然的問了句:「是嗎?」然後轉身欲走。   「哎,小兄弟,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雖然你目前在走桃花運,但不久以後你的桃花運就會變為桃花煞。」   說到這,他突然頓住了。   「桃花煞?那是什麼東西?」   「天機不可洩露,不久你就會有血光之災。」   老頭一雙有神的眼睛望著我,望的我心裡直發毛。   「謝謝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我再次轉身欲走。   「哎,年輕人,如果你出點錢,我可以幫你治治,保你平安。」   哦,搞了半天,原來是想騙我兜裡的錢啊,操,你把我當傻子?   我微微笑了笑,道:「不用了。」然後堅決的轉頭想街前走去。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哦。」   老頭望著我的背影,眼中又閃過一道精光,然後詭異的笑著離開了。   真霉氣,一大早就遇見個算命的。以後還是起晚點好。對,今晚回家趁老爸出去散步時把那隻老公雞給宰了。   看看上課的時間也快到了,我開始向學校出發。   路上沒有看見什麼美女,所以速度很快,一會就到達了學校。   前面,前面不是我昨天在學校看見的那個身材超棒的那個女人嗎?   雖然沒有看到正面,但她那高翹的圓屁股,那披肩的秀髮,在我們縣實在很難找到第二個人了。   此時她正半伏下身子在水龍頭那裡洗手。   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嗨!」   我跑到她身邊打了一個招呼,她慢慢的轉過頭,眼中雖然有絲迷惑,但還是禮貌性的對我笑了笑。   我快要噴鼻血了,這兩天怎麼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的極品美女?   讓我這樣的流氓去形容她,那簡直是在侮辱她。所以大家自己去發揮想像力吧。   「你是這裡的老師嗎?」   「是啊。」   「我也是的,昨天才來,我是教三(3)班的。」   「啊,聽說那個班上的學生很難管的。」   「是嗎,不過我覺得他們很可愛。」   她用一雙夢幻般的美眸望著我,「你是第一個說他們可愛的人耶,他們可是讓校頭頭痛了很久。已經沒有老師敢教他們了,但是學校也不能開除他們。」   「其實他們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壞,他們只是需要一些親和一些愛。」打就是親,罵就是愛。   她目光一閃,認真的盯著我看了一會,道:「你很特別,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金洋,黃金的金,海洋的洋。」   我伸出了友誼之手。   「我叫趙雅。呵呵,和《尋秦記》中的雅夫人同名。我是二(4)班的英語老師。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她也伸出了小手。   嘿,沒想到她也看黃老邪的《尋秦記》,那麼她的思想應該比較開放吧。   我緊緊的握著她的嫩手,真柔軟啊,我有些不捨得放開了。但為了不讓她看清我色狼的本性,我還是很風度的鬆了手。   一鬆手我就有些後悔了,剛才我是不是可以學英國紳士一樣在她的手上吻一下呢?   「啊,快上課了,我要走了,再見。」   她看了看表,伸了伸小舌頭,抱歉的對我笑了笑。   她笑的真可愛,還有她的小舌頭,如果進入我的口中……   「好吧,以後有機會再聊。」   「咦,你,你的鼻子,鼻子……」   我用手摸了一下,操,鼻血真的流出來了。   「哦,剛才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鼻子碰傷了。」   「不要緊吧。」   「小傷而已。」你再不走就要變成大傷了。   「啊,血好像越流越多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幫你向校長請個假吧。」   「真的沒事,你再不去上課就要遲到了。」   「啊,那,那你自己保重啊,我走了。」   她用充滿敬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匆匆的向二年級的教學樓走去。   望著她美麗的倩影,我有些癡了。   啊,鼻血又加重了。我連忙昂著頭到水龍頭沖洗。從小到大從沒有流過鼻血的我,今天因為一個女人而鼻血狂流。難道,難道我真的犯了桃花煞? (c)整理 第六章狼     好不容易止住了狂流的鼻血,我一邊摸著鼻子,一邊走進了教室。   今天學生們好像老實了很多,講桌和黑板竟然被擦的乾乾淨淨。   「班長,你們誰是班長?」   「老師,我是班長。」一個披著長髮的秀氣女生站了起來。   「這講桌是誰擦的?」   「老師,是我擦的。」   「好,好!」   我從講台上跳了下來,走到她面前,拍著她的肩道:「幹的不錯,擦的很乾淨,以後這擦講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女孩的眼中逐漸溢出了淚水。   「雖然這個任務很光榮,但你也沒有必要感動的哭啊。」   「老師,你,你踩到我的腳了。」   哦,難怪我感到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我連忙挪開了腳,對著她抱歉的笑了笑,示意她坐下,然後回到了講台上。   「同學們,現在開始上課了。」   「老師,你怎麼沒有帶書啊。」   「哦,今天我想和大家換一下位子,讓你們中的一個人來當一次老師。誰願意站到這個講台上來?」嘿嘿,這可是我昨晚想了一夜才想出來的辦法。   下面的人大眼瞪著小眼,沒有一個人舉手。   「老師,我想試試。」   一股清亮的聲音響起。班長站了起來。   「好,班長請上來吧。」   ……   坐在座位上,看著班長在上面情緒高昂的講著,我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叮……」   一陣清亮的鈴聲響過,一節課結束了,也代表著我這一周的課結束了。(一周只有兩節生物課)   剛走出教室,一個穿西裝的老頭突然從我眼前冒了出來。   「啊,校長,你怎麼在這?」   「我剛才路過,順便聽了一下你的課,沒想到你還真有一套!」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小金,好好幹,你的教學方法值得推廣,不久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的。」   我笑了笑,「校長,聽說你有個寶貝女兒長的很漂亮,能不能介紹給我這個未來的優秀老師認識一下呢?」   「啊,這個嘛,以後再說吧,喲,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校長扶了扶鏡框,飛快的向樓上爬去。   ※       ※       ※   狡猾的老狐狸。我暗罵一聲,剛準備起身下樓。   「老師!」   一個清亮的女音在我背後響起。   「是班長啊,有什麼事嗎?」我轉過了身。   「老師,我們,我們班上有幾個男生得罪了一個叫毒狼的人,想請你幫個忙。」   班長咬了咬嘴唇。   「什麼?得罪了毒狼?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老師。」   幾個男生突然從班長的背後冒了出來,講起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們幾個分別叫張毛,王雷,何豐,在學校很有名氣,經常打架鬧事,在三(3)班上是大哥級的人物。前幾天,他們跑到酒吧找刺激,與另一幫人發生了衝突,雙方打了起來。結果他們三人將另外一幫六個人打的頭破血流。這在他們看來是件小事,所以他們也沒放在心上,誰知第二天毒狼帶了一群人在學校外面把他們攔住了。毒狼對他們說昨晚他們打的人是他的手下,要他們拿出三萬元的醫藥費,並且叫他們今天下午將錢送到香香茶社。如果不送去,那麼後果自負。   聽完他們可憐巴巴的講完了事情的經過,我也有些同情他們了。什麼人不得罪,偏偏得罪了毒狼。   我們縣上流傳著一句話:寧願跑去搶銀行,也不要得罪三隻狼。三隻狼分別是:毒狼,黑狼和白狼。嘿嘿,黑狼就是我哪。   他們在學校也許還算的上是個人物,但在毒狼眼裡,他們只不過是三條小蟲。也難怪他們要找我幫忙了,現在除了我,已經沒有誰幫得了他們了。(白狼是只母狼,看見男人就恨不得咬兩口,去求她,那是找死!)   「這件事不太好搞定哦。」   我邊添著嘴唇,邊用手摸著下巴。   「老師,如果您幫完我們這個忙,我們會給你三千塊的謝金的。」   「哦?其實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但也不是很容易……」   「五千,老師,您如果幫我們這個忙,我們給五千的謝金。」王雷咬著牙道。   我眼睛一閃,「哈哈,這個忙我幫了,只不過一件小事,有我出馬,今天中午你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我奸笑著拍了拍王雷的肩,「以後如果再遇見這樣的麻煩,只管來找我,老師我最樂意助人了,哈哈!今天下午兩點你們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我轉身向樓下走去。   ※       ※       ※   嘿,如果不讓你們損失點錢,你們是不會得到教訓的。你們現在一定在罵我是個吸血鬼吧。我邊下樓梯邊自言自語般的念道。 (c)整理 第七章茶社風波     「上面吧,三個小鬼。」   當我騎著摩托車飛到學校門口時,那三個小鬼還在愣頭愣腦的等著。   「你,你真的是我們老師嗎?」   我一把取下頭盔,笑著道:「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啊,老師,你,你今天太酷了,黑色的風衣,黑色的摩托車。實在,實在是太酷了。」   我呵呵一笑,「嘿,這就是我當年打天下時的戰袍。小子,不要拍我馬屁了,上車吧。」   「我們三個一起上?」   王雷指了指我的摩托後座那狹窄的空間,愕然的問道。   「怎麼?怕了?」   王雷咬了咬牙,道:「我們絕對相信老師,上!」   待他們坐穩後,伴隨著幾聲尖叫,黑色的健馬疾飛而出。   ※       ※       ※   「你們老闆呢?」   我們來到香香茶社時,只有四個染的紅紅綠綠頭髮的小青年在搓著麻將,哦,還有一個肥豬爬在櫃檯上睡覺。   「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四個小青年似乎是剛出來混的,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繼續安穩的坐在那搓著麻將。   「我問你們老闆在哪裡!」   我一字一頓的道。   「我就是老闆,怎麼了?」   染紅髮的小青年將嘴頭上叼著的煙頭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吐了口痰。   我陰笑著走到他的面前,對著他的肚子狠狠的擊了下去。   「這就是你在前輩面前隨便吐痰的懲罰。」   望著被我一拳擊倒的傢伙,我冷笑著道。   「他媽的!」   其他的人發現不對勁,瞬的都站了起來。   「想打群架嗎?剛好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我笑著退到寬敞的地方,用眼神示意王雷他們退遠點。他們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向後推了點。   綠發青年伸手去扶還沒有爬起來的紅髮,另外兩個則繞過麻將桌左右向我擊來。   我連晃數下,避過敵方攻勢,惡狼般竄到兩人間,一肘撞在左方那青年脅下,右手格開敵拳,在左方那人倒地前,給右面那人的小腹來了兩記連續的膝撞。綠頭髮此時也向我撲了過來。我飛起一腳,正中撲來他的小腹。慘嚎聲中,綠頭髮倒飛而出,撞在了麻將桌上,將辛辛苦苦爬起來的紅髮青年再次壓到了地下。   「怎麼,怎麼了?」   巨大的聲響終於將櫃檯上熟睡的肥豬嘈醒了。他茫然的睜開雙眼,連聲問道。   「沒什麼事,你的小兄弟剛才陪我活動了一下。」   我繞過趴在地上的幾個傢伙,笑著走向肥豬。   「啊,是金哥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肥豬終於清醒了,滿臉的肥肉劇烈的抖動著,飛快的繞過櫃檯,向我迎來。   「我有點事想見見你們的大哥,喲,你好像又肥了點哦。」   我笑著在肥豬的臉上擰了一下。   「我的馬子說我越胖越帥,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增肥。呵呵!我馬上給大哥電話。」   說完,肥豬拿起手機撥了起來。   那四個青年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我。   我衝著他們笑了笑,然後走向王雷他們,拍了拍他們的肩,讓他們放心。他們則滿臉崇拜的傻傻的望著我。   「金哥,我們老大說馬上就到。您先坐會吧。」   肥豬放下手機,衝我叫道。   「好,小鬼,走,過去坐坐。」   我們隨便找了幾個椅子,坐下開始閒聊起來。那幾個小青臉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肥豬罵了他們幾句,也搬了個椅子湊了過來。   「金哥,前幾天我去喝酒時聽來了一個笑話,笑的我肚子都破了。」   「哦?講來聽聽!」   「有一個英國人去西班牙旅遊,中午去一家餐廳吃飯,他叫來了服務員,道:「把你們店裡最有特色的菜上一份!」不久,服務員端來了一盤菜。英國人吃了一口,覺得真他媽的爽啊。就問道:「這盤菜叫什麼名字?用什麼做成的?」服務員答道:「先生,這菜叫《戰敗者精華》,這盤菜是用昨天鬥牛時,被打敗的牛的生殖器官做成的。」英國人吃完後,覺得很爽,第二天,他又來了,叫道:「服務員,來一份《戰敗者精華》,不久,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盤裡只有幾塊肉。英國人一看,氣道:「今天的量怎麼這麼少?怎麼只有昨天的四分之一?」   肥豬講到這,突然停了下來,小眼睛望著我們,問道:「你們猜服務員怎麼回答的?」   「操,快講,不要賣關子了。」   正聽的入迷的我哪還顧得上去想,急聲催促道。   「好好,我講。」   肥豬吐了口口水,接著道:「那服務員回答道:「先生,昨天是牛贏了。」   我們一愣,接著爆發出瘋狂的笑聲。   還真他媽的絕了,戰敗者精華,既然牛贏了,那麼盤裡的就是……   我不得不佩服編出這個笑話的傢伙。   「什麼事這麼好笑啊。」一股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c)整理 第八章巨人     我轉頭一看,一個兩米高的巨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寬肩窄腰長腿,沒有半寸多餘脂肪堅實賁起的肌肉、靈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筆直的鼻樑、渾圓的顴骨,讓我這樣的帥哥看了也生出了一絲自卑感。   「啊,輝哥來了啊。剛才小肥肥講了個笑話,挺搞笑的。」   我笑著迎了上去,和輝哥來了個親密的擁抱。(輝哥就是毒狼)   「什麼笑話,很久沒有聽過真正搞笑的笑話了。」   毒狼笑著問道,把我放在他屁股的手挪開了一些。   「等會再講給你聽吧。」我笑嘻嘻的摸了摸他胳膊上的肌肉。   「輝哥好。」肥豬和那四個小青年對著毒狼恭敬的叫道。   「好!」   毒狼隨口應了聲,然後望了望一臉驚恐站在一旁的王雷三人,又望了望我,笑道:「外面傳聞黑狼跑到中學當老師去了,我一直還不相信。今天看來是真的了。」   「哈哈,學校的漂亮小妞多嘛。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哪裡又腥味就往哪專。」   我頓了頓,接著道:「今天就是為了這三個小鬼的事來的。還請輝哥不要與小孩計較。」   「小金你都出來說話了,我還能和小孩計較嗎!」   毒狼走到王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子,跟著你們老師混,以後前途無量啊。」   「還不趕快謝謝輝哥!」我對他們使了個眼色。   「謝謝輝哥!」   「哈哈哈,好了,說說你們剛才講的什麼笑話吧。」   「哦,是一個英國人的故事。」   我把肥豬剛才講的笑話又講了一遍。   接著是一陣哄堂大笑。「輝哥,我還要把他們送去上課。我們要先走一步了。」   「學生上課重要,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沒問題,再見了,輝哥。」我拉響了摩托。   「路上走好,咦,我的錢包怎麼不見了。啊,小金,還我的錢包!」   我駕著摩托猶如一匹黑馬疾飛而出,背後傳來毒狼的一陣陣怒吼聲。   哈哈,錢包裡的錢還不少呢。這次賺大了。那傻大個愣頭愣腦的,連我摸他屁股的真正用意也搞不清。   ※       ※       ※   香香茶社後屋。   「老大,真的就這樣算了嗎?」   肥豬一臉的嚴肅,眼中閃著精光,與剛才相比判若兩人。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過暫時先讓那小子囂張幾天。」   毒狼望著窗外,手中握著茶杯,沉聲答道。   「那我們要忍到什麼時候?」   「等我們的貨到的時候。」   毒狼緩緩的轉過身,眼中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肥豬不禁打了個哆嗦,太可怕了,那目光,那目光只有從飢餓的狼的眼中才見的到。雖然肥豬知道那目光不是針對自己的,但心中仍然升起了一股不可抑止的恐懼。   「到時候,無論是黑狼還是白狼,我要他們統統變成死狼!這個地區只能有一條狼,那就是我——毒狼!」   「崩」的一聲,握在毒狼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       ※       ※   將三個小鬼送到學校後,我馬不停蹄的向美少女的家趕去。   按了幾下門鈴。   「誰啊?   門上的擴音器裡傳來一個女音。   「還衣服的!」   我對著擴音器大吼一聲。操,還真他媽的先進。   門「支呀」一聲自動打開了,我拿起放在摩托車前面筐裡的衣服,大步走了進去。   「你來哪!」   美少女抱著那只外國狗笑著迎了上來。   我把衣服隨手扔到了沙發上,伸手摸了摸外國狗的小頭。   外國狗撒嬌似的在美少女的懷裡摩擦了幾下。   他媽的,看著這只外國狗爽得只吐舌頭,我真想和它對換一下角色。   「小妹妹,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笑著道。   「啊,我叫宋芝芝,你呢?」   宋芝芝放下懷裡正爽著的小狗,然後拿了個銀杯給我倒茶。   「你的名字挺動聽的。我叫金洋。黃金的金,海洋的洋。」   「啊,金洋……」   她默默的念了幾聲,然後道:「我記住了。等會我介紹我哥哥給你認識一下,他今天上午就跑來要看看他的衣服。現在還在臥室裡睡覺。」   「哦?你哥哥?」   「是的,你先坐會,我去叫醒他。」   把茶杯遞到我手上後,宋芝芝扭著屁股向樓上走去。   我一邊欣賞著她的小翹屁股,一邊品嚐著手中不知名的名茶。   那只外國小狗也扭著屁股想跟上去,但蹦了幾下連第一個階梯也沒有蹦上去。   我收回目光,開始欣賞起大廳裡華麗的設置。   「哥哥,我向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宋芝芝甜美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我站起身來,剛準備向他的哥哥打個招呼,猛的愣住了。   「是你?!」   我們異口同聲的叫道。 (c)整理 第九章親熱     我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老兄,好久沒見,還過的好嗎?」其實昨天晚上剛見過。   「好是好,不過一直掛念著兄台,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小白臉微愣之後,也恢復了常態,笑著向樓下走來。   「哈哈,兄弟我知道你掛念著我,今天不是來看你了嗎!」   宋芝芝跟著小白臉走了下來,聽的一愣一愣的,詫異的問道:「你們認識?」   「是啊,昨天晚上認識的。」小白臉眼睛緊盯著我,緩緩向我走來。   「為什麼你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芝芝站著沒動,伸手抱起了小外國狗,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   「昨晚我們一見如故,可惜光陰似箭,你的大哥急著要走,所以沒有來得及親熱。」   我重新坐回了沙發,慢悠悠的品起了茶。   「昨晚沒有來的及親熱,今天再補上也不遲啊。」   小白臉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笑嘻嘻的盯著我道:「走,我們去樓上親熱親熱。」   「啊,你們要親熱為什麼要去樓上呢?」芝芝一臉的迷惑,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小白臉。   小白臉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摟著我道:「男人之間的親熱有時候可是也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哦。」   啊,小白臉的手怎麼在我身上摸了摸去?難道,難道他有特殊的嗜好?糟了,他把我摟得這麼緊,芝芝會不會誤會我也有那種嗜好?   糟了,糟了!芝芝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發生著變化。這次就算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兄弟,我們去樓上親熱一下怎麼樣。」小白臉笑嘻嘻望著我問道。   噢!我的腰被小白臉狠狠的錘了一拳,真他媽的卑鄙!   「好,我們去親熱一下。」我咬著牙笑望著小白臉道,眼中的怒火足夠將小白臉燒成灰燼一百次。   「小妹,你先在樓下玩會,我們等會下來!」   芝芝雖然一臉的迷惑,但還是茫然的點了點頭。   「走吧,兄弟!」小白臉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       ※       ※   「小子,你也太卑鄙了!」一上二樓,我就迫不及待的罵道。   「我卑鄙嗎?昨晚有個小子叫了一群人圍著我,還厚言無恥的說就喜歡以多欺少,那是不是更卑鄙?」小白臉望都不望我一下,自顧自得打開了一個門。   「你暗中錘我的腰我不計較,你為什麼還要裝的那麼親密,讓你的妹妹誤會我有那種嗜好?啊!」   門開後,房裡的景象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裡面有三排黃金色的巨大架子,架子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除了刀,劍,弓等最常見的十八樣武器外,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東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像鄉下人進了城一樣,急步走了過去,張大著嘴圍著架子東湊湊西瞧瞧。   「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妹妹對你這樣的流氓產生好感!」小白臉笑望著我,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我現在已經完全被架子上的東東迷住了,沒有在意他的話,「這些玩意你從哪搞的?」   我轉過頭,望向小白臉問道。   「玩意?你竟然將我的這些寶貝稱為玩意?」   小白臉的眼中露出一絲怒意,「這些寶貝可是我花了十年時間,從世界各地搜集而來的。」   小白臉的目光逐漸變的熾熱,他看我一臉的驚訝,就拿起一把金黃色的上粗下短的長長的東東道:「這是我十五歲那年在埃及金字塔裡找到的。」   然後他又拿起一把發著銀色光芒的劍道:「這是我十六歲那年從意大利黑手黨那裡買來的。」說完,他用舌頭在劍身上添了一下。   用舌頭添劍的動作真酷啊,以後有機會我也在兄弟面前添一添劍。咦?他的舌頭怎麼流血了?   「噢,劍太鋒利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操,看來耍酷也要找一把鈍一點的劍。   接著,他又拿起了一把……   聽著他一把接著一把介紹他的玩意的來歷,我的雙眼越瞪越大。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弟,我們上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在他準備介紹他的第二十樣寶貝時,我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噢,我怎麼忘了。」他拍了一下腦袋,又恢復了常態,道:「昨晚我發現你的身手不賴,今天想和你比試比試。」   果然是想和老子打架,打就打,誰怕誰啊!   「好,雖然我不太喜歡和人單挑,但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陪你玩玩。」   我向後退了幾步。   「十八樣兵器隨你挑,你選一樣你拿手的吧!」   「就空手吧,用兵器如果我不小心傷到你就不太好了。」操,和你這樣的兵器狂比兵器,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比啊!   「好,既然你想空手打,那就空手吧!」   他話音剛落,我向左一晃,使了個假身,下面陰險地踢出一腳,照著他小腿上五寸下五寸處踢去。   他往旁一移,險險的避了開去,罵道:「你要不要臉,我還沒有說開始你就動手。」   「操,打架就是要攻其不備。」   「哦!」   他「哦」音剛落,右手便「呼」地一聲揮了過來。   他媽的,學的還真快。   我急忙身子一閃,右臂一圈,以小擒拿手中的一式「逆拿法」,反刁他的手腕,我的出手,不可謂不快,這一式逆拿法,能夠避得開的人,在我們縣還沒有出世!   但他的行動更快,我一抓甫出,他剛一揮出的右臂,陡地向下一沉,反沉到了我的手腕之下,依樣葫蘆,也是一式小擒拿手中的逆拿法,來抓我的手腕,我大吃一驚,連忙後退。   他悶哼一聲,一腳向我腰際踢來,我仗著身形靈活,旋一擰身,避了開去,他的一腳,在我腰際擦過,我身形未穩,翻手一掌,向他小腿砍出,但他出腿收縮,快疾無比,我一掌砍下,他右腿已收去,左腿卻抬了起來,膝蓋向我手肘撞來!   我知道這一下,若是被他撞中,我一條手臂,非廢去不可,只得連忙收招後退,總算堪堪避過,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倆怎麼打起來了?」   一個動人的女音從門口穿來。我轉頭望去,原來是芝芝。   「哦,這就是我們男人親密的方式啊!」   小白臉馬上露出了一副笑臉,上前一把摟住了我,向我使了個眼色。   「是啊,這就是我們男人之間親密的方式。」我一把反摟著他,笑著道。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那你們親密完了嗎?」芝芝撇著小嘴問道。   「完了,完了,我們現在關係更進一步了。」   小白臉在我的腰上狠狠的錘了一拳。   「是啊,我們現在親如兄弟了!」   我用吃奶的力氣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啊!」   小白臉狂叫一聲。   「哥哥,你怎麼了?」芝芝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歌性大發,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哥哥,你怎麼也變的愛開玩笑了?我從來沒聽說過你也會唱歌。好了,沒事就好。剛才我在樓下等了半天,怕你們出事,就上來看看。既然沒事了,那就下來吧。」   說完,芝芝扭著小屁股向門外走去。   「小子,你真夠毒的!」   小白臉湊到我耳邊咬著牙小聲道。   「彼此彼此!」 (c)整理 第十章約會     「芝芝,你昨天的那個,那個小弟弟呢?」   下樓後,我堅決和小白臉保持著一段距離,坐到了芝芝的旁邊。   「他啊,他被我媽抱出去玩了。」   芝芝底著頭,一邊回答一邊玩弄著懷裡的小狗。   看見我和芝芝坐的這麼親近,小白臉的眼中快要噴出火來了。   「金兄,你的手,你的手在幹嘛?」   「哦,芝芝的頭上有只蚊子,我把它趕走了。」   「那你的手為什麼還放在那裡?」   「哦,我怕那只蚊子再飛過來,我替她擋著。」   「你……」   「哥!」   小白臉還準備再說什麼,但被芝芝嬌嗔了一聲。   「好了,好了,打擾了這麼久,茶也喝完了,我也該走了。」   在小白臉翻臉之前,我站了起來,對著芝芝笑著道。   「啊,你要走了?再玩一會吧!」芝芝放下懷中的狗,站了起來,一雙美眸望著我,楚楚動人。   「不了,下次有機會時我再來喝茶吧。」下次來之前一定要宰掉這只讓我嫉妒的發狂的狗。   「要走了啊,不送了。」小白臉也站了起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芝芝,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去喝咖啡,你有時間嗎?」   和芝芝一起走到門口時,我小聲問道。   「有啊,我天天一個人悶的發慌。」   芝芝連忙答道,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去喝咖啡啊,我很久就想去了,今晚也算我一個吧。」遠處準備查看自己衣服的小白臉也連忙答道   我不得不佩服小白臉的驚人的聽覺。   「哥,你今晚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   「哦,那是小事,我隨便就可以推掉。」   小白臉似乎下定決心不讓我與他妹妹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既然,既然白臉兄想來,那就一起來吧。」   我笑望著小白臉道。   「白臉兄?」小白臉眼中突然燃燒起一股怒火,「你竟然叫我白臉?!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小白臉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哥,你幹嘛那麼生氣嗎?他又不知道你討厭別人稱呼你,稱呼你那個。」   芝芝連忙上前用小手捧住了小白臉發抖的拳頭。   我看情況不對,連忙陪笑道:「都怪兄弟我稱呼有誤,但你現在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小白臉的臉色逐漸轉善,一字一頓的道:「記好了,我的名字叫宋雨,以後不要再用那個白什麼的來稱呼我了。」   「沒問題,好了,今晚八點在非非瘋狂咖啡屋門口見,你們知道非非瘋狂咖啡屋在哪吧?」   「知道!」宋雨沉聲答道。   「好,就這樣了,晚上見!」   我對著芝芝揮了揮手,然後出門用一個酷畢了的動作的跳上了摩托車。   「再見!」我對著跟出門來送我的芝芝來了個飛吻,芝芝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等等,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上怎麼多了一個洞?」   宋雨的怒吼聲從屋內傳來。   「啊,我昨晚吸完煙後不小心將煙頭扔到了衣服上。」   我一腳蹬響了摩托。   「這件衣服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送給我的唯一禮物啊!你這個畜生!」   當宋雨發狂似的從屋裡衝出來時,我已經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公路上飛馳了。   ※       ※       ※   晚上八點。   當我來到非非瘋狂咖啡屋時,芝芝和宋雨已經在那等著了。   「嗨,兩位來多久了?」   「剛來。」宋雨黑著臉答道,他好像還在為他的衣服生氣。芝芝對著我眨了幾下眼睛。我也對著她眨了幾下。   「哦,那就進去吧。」   眨完眼睛,我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迎賓小姐對著我笑臉如花的問候道。   我恩了一聲,在裡面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在了晃動的吊椅上。芝芝和宋雨則坐在我的對面。   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張單。「芝芝,你想喝什麼?」   我把單推到了芝芝面前。   「就這個黑珍珠咖啡吧。」芝芝隨便掃了單子一眼,又將目光移向了我,傻傻的看著我笑著。   「那麼你呢?」   「白蘭地。」宋雨連望都沒有望單子一眼,就隨口答道,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和芝芝。   也難怪他那麼緊張,畢竟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太,太酷了一點。   「好,我來一份紅酒!」點完後,我將單子還給了服務員,服務員將我們所點的記下來後,便向櫃檯走了過去。   接著是一片寂靜。哎,如果只有我和芝芝兩個人,那多爽啊。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亮啊。」   為了打破沉默,我努力想出了一句話,抬頭向上望了望,上面是一個大大的,圓圓的吊燈。   「是啊。」芝芝單手撐著下巴,傻望著我,隨口答道。   宋雨則穩穩的坐在那一聲不吭。   「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挺安靜的。」我又想出了一句話。   前面台上歌手正在怒吼著。   宋雨穩如泰山,一聲不吭。   「咦?怎麼還有女人染白髮?」   宋雨突然開口了,而且是一語驚人。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緩慢的,緩慢的回過了頭。   那熟悉的白髮,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眼神,以及那熟悉的,熟悉的雙峰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 (c)整理 第十一章一見鍾情     在她的目光與我目光相遇之前,我連忙轉過了身。   「洋,你怎麼了?」   芝芝發現我的臉色不對,關切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我不理會宋雨懷疑的目光,站起身來想逃走。   「洋?!」   我的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我只好苦笑著回過了頭。   「軒軒,真巧啊!」   「真的是你!?」   軒軒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沒想到在這裡可以遇見你!」   「我也沒想到。」我小聲嘀咕了一聲。   望了我一會,她的目光移到了芝芝身上。   「新泡上的?」   聲音中充滿了醋意。   我不禁大呼頭痛。軒軒吃起醋了比老虎還厲害,當年我早就領教過。   「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我的話音剛落,芝芝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道:「我和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說完,她翹起小嘴望著軒軒,眼中充滿了敵意。   我的頭都快要炸了。膽小害羞的芝芝今晚怎麼變的這麼大膽了?   「芝芝,不要亂說話!」一直沉默著的宋雨終於開口了。我突然發現宋雨剛才好像一直在癡癡的望著軒軒。   「喲,如今的女孩真是越來越開放了。」   軒軒飽含深意的望了芝芝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宋雨。   「這裡還坐著個小白臉啊,剛才沒看見。真是失敬,失敬!」   小白臉?!   我猛的移到了宋雨的前面。如果宋雨發狂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軒軒的。   「你幹嘛?」   軒軒奇怪的望著我。   我沒有理她,慢慢的轉過頭望向宋雨。只見他的白臉變的粉紅,眼中露出幾分落寂之色。   奇怪?聽見「小白臉」這三個字後,宋雨怎麼沒有抓狂?而且好像還有點害羞的樣子。難道他轉性了?   不過這樣我也可以鬆口氣了。我自嘲般的笑了笑,重新坐回原位,道:「既然你來了,就過來一起坐吧!」   「好啊,你等一會。」   說完,軒軒笑著轉身向剛才和她一起來的那幾個女的走去,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幾個女的遠遠的望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金,是不是該介紹一下這兩位?」   軒軒走過來,坐到了我的旁邊。   「哦。她叫宋芝芝,他是她的哥哥,叫宋雨。」   說完,我又對芝芝道:「她叫黃軒軒。」   「你們好,我是金以前的女友。」   軒軒待我介紹完後,笑著望向芝芝,目光中摻雜著幾分挑歧。   「哦,以前的女友啊。」芝芝毫不客氣的回望著她,故意的在「以前」兩字上加重了音。   軒軒用牙齒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黃軒軒,你為什麼把頭髮染成了白色?」   宋雨突然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   「本姑娘喜歡,不行嗎?」   軒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答道。   這時過來了一個服務員,軒軒點了一個飲料,然後大家都沉默了。   雖然我想找些話來活躍一下氣氛,但大家好像都心不在焉:軒軒和芝芝兩人像兩頭老鷹一樣對視著,宋雨則傻坐在那裡呆呆的望著軒軒,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場面顯得異常的尷尬。我想了想,不如發呆吧,於是我就開始發呆了,這個發呆的過程維持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我發現,兩個女孩已經把飲料都喝完了,而宋雨和我的酒還沒有動。   「該走了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噢,是該走了。」宋雨終於稍微恢復了一點正常。   「洋,今晚能不能陪我去水庫邊走走?」   「今晚啊,今晚我還有事。」   「什麼事嘛?」軒軒嬌嗔道。   我摸了摸頭,道:「今晚我要和宋兄一起去按摩。」   說完,我向宋雨使了個眼色。「是啊,是啊。」宋雨竟然很配合的附和著。   「那明天怎麼樣?」   「明天啊,明天再說吧。」   軒軒用充滿幽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直躲著我,連手機也不用了。難道,難道我真的這麼讓人討厭嗎?」   「今天的月亮真亮啊。」我抬起頭望向吊燈。   「我先走了。」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嗯。」我仍然望著吊燈。   接著是一陣沉默。   過了會,我將頭低了下來,看見芝芝坐在那悶著笑,宋雨則一臉惆悵的望著門口……   ※       ※       ※   將芝芝送回家後,宋雨說有事問我,就軟硬兼施的把芝芝留在家中,和我一起來到大街上壓馬路。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和宋雨一起沉默著走了一會,在我悶的快要抓狂時,宋雨終於開口說話了。   「一見鍾情?相信,當然相信,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女孩,我只要看一眼,就喜歡上了。」   「我說的一見鍾情不是你說的那種,我的意思是,是……」   「你愛上了軒軒?」我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他猛的愣住了,張大著嘴望著我,良久……   「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   看著他的傻樣,我驚訝的問道。   他默不作聲,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不是啊?」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但是她給了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不僅是她外貌。還有,還有……」   「還有她內在的氣質,是吧?」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眼睛一亮,連忙點了點頭。   「操,我第一次泡妞時對我的馬子就是這樣說的,你能不能來點特別的?」   「我,我,我和你不一樣的。」他漲紅了臉,支吾著道。   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剛陷入情網的小男孩。   「你知道她是誰嗎?」   「黃軒軒啊。」   「那只是她的名字,她的外號叫白狼。」   說完,我停了下來,望著他。   「哦,白狼啊,聽起來挺有個性的。」   我差點暈倒:「你怎麼好像什麼也不懂?在我們縣,小孩聽見白狼這個名字都會被嚇哭!」   「她真的這麼可怕嗎?」   「絕對比你想的可怕。」   他將目光移向空中,沉默了一會,突然道:「只有這樣的女孩才能吸引我,我喜歡!」   我差點跌倒!   「那好吧,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幫你!」   「你願意幫我?」   他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你真夠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我奸笑著道。   「什麼條件?」   「以後我再約你妹妹出去玩時,你不要再跟出來當尾巴了!」 (c)整理 第十二章風雨欲來     「絕對不行!」宋雨斬釘截鐵的道。   「難道你忍心將一對正陷入水深火熱的戀愛中的金童玉女就這樣活生生的拆散嗎?」   我飽含激情,望著宋雨悲憤的道。   「水深火熱?戀愛?金童玉女?」   宋雨又恢復了常色,笑道:「你還真會用詞。但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用答應我的妹妹和你交往的。」   「難道你看不出你的妹妹已經愛上我了嗎?」   「我知道!」   「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你再繼續這樣干涉我和你妹妹的來往,你和你妹妹之間的感情會產生不可彌補的裂痕嗎?」   「我知道,但裂痕是可以彌補的!」   「就算能夠彌補,但也會在她幼小而脆弱的心靈上造成傷害,難道你忍心傷害你的妹妹嗎?」   宋雨深吸了一口氣,面現慍色,沉聲道:「就是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我才要阻止你和她的交往。沒錯,我的妹妹是喜歡上了你,但你呢?你喜歡她嗎?如果哪天你又對其她的女人一見鍾情了,那我的妹妹怎麼辦?」   我被他一連串的話搞的啞口無言。看來,我必須要拿出我的必殺技了。   「既然這樣,軒軒的事我也幫不了你了。」   「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自己搞定!」   「自己搞定?你知道她家住在哪嗎?你知道她的手機號嗎嗎?你知道她的QQ號嗎?」   這次宋雨反被我搞的啞口無言,臉色忽白忽青,干望著我。   「其實,很多事大家可以好好商量商量的,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宋雨的好奇心被我成功的引發了。   「一本小相冊,我天天帶在身上的寶貝。」   邊說著,我邊從褲兜裡將相冊掏了出來。   「裡面裝的是我曾經談過的所有的女朋友的照片,當然,也有軒軒的。」   宋雨的頭湊了過來。   「這是我十五歲時談的女友,這是我十五歲下半年談的女友,這是我十六歲時談的女友,這時我十六歲下半年……」   隨著我的介紹,宋雨的眼睛越瞪越大。「這就是軒軒,我的第十二個女友。」   「能不能把她的照片送給我?」   宋雨可憐巴巴的望著軒軒的照片,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可是我的珍藏,缺一張就不完整了。」   看著宋雨失望之至的表情,我心中暗喜,連忙接著道:「其實,送給你也是可以的。」   「真的?」宋雨一下子振作了起來。   「只要你以後不要干涉我和你妹妹的交往就行了。」   我奸笑著道。   「絕對不行!」   宋雨的回答還是那麼斬釘截鐵。   「不行就拉倒,他媽的,就算你干涉,老子照樣可以搞定你的妹妹,你等著吧。你的事你自己去解決吧。」   搞了半天,我的必殺技也失去了作用,我變的有點不耐煩了。   真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頑固,難道我給他的印象真的那麼差嗎?   「除了這件事,你的其他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她的照片送給我?」   「不行!」我乾脆轉過頭去,將相冊重新放回兜裡。   「真的沒有商量了嗎?」   「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   「好吧,那麼只好,只好再見了。」   宋雨的聲音漸漸變小了,我轉回頭,看見宋雨一臉的落寂和悲傷,我突然有些心軟了。   「金兄,我們相識一場,臨走前我們能不能再親熱一下。」   什麼?親熱?是不是傷心過度變的有些神經了?   「好吧。」看見他企求的樣子,我歎了口氣,還是答應了他這個有點變態的要求。   於是他上前和我來了個長長的擁抱,然後轉身離去。   望著他孤寂的身影,我突然有種想叫住他的衝動。   但最終這股衝動被我抑制了下去。   算了,明天還是把照片送給他吧。這樣想著,我伸手向兜裡摸去,兜裡空無一物。   「畜生!小白臉!竟然利用我的同情心偷走了我的相冊,卑鄙的傢伙,還我的相冊啊!」   宋雨的身影早已消失,空寂的月空下迴盪著我悲慘的呼聲。   ※       ※       ※   回到家時,老爸還坐在沙發上樂呵呵的看電視。我則一聲不吭的向自己臥室走去。   「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老爸轉過頭來,笑著問道。   「沒什麼。」我推開了臥室的門。   「哦,沒事就好。最近毒狼的行為有些古怪,你要小心一點。」   我隨意恩了一聲,然後一頭栽到了床上。   明天,明天一定要奪回我的相冊!想著想著,我慢慢的合上了眼。   ※       ※       ※   「叮……」   他媽的,誰這麼早打電話過來?   「喂,誰啊?」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不耐煩的拿起了話筒。   「金哥,是我,小魚兒。新街有人吃霸王餐。」   「這種小事也來煩老子?自己看著辦吧,只要不要把人搞死了就行了。」   說著,我準備掛下電話。   「不行啊,金哥,他們人多,我怕罩不住。」   「他們有多少人?」   「三十多吧。」   「好,我馬上帶人過來。」   他媽的,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我黑狼罩著的地皮上吃霸王餐!   我馬上穿好了衣服,打了幾個電話,不理會老爸叫我吃早餐的勸告,騎上摩托,向新街衝去。 (c)整理 第十三章驚變     「金哥,你來哪!」   我剛將摩托停穩,小魚兒就迎了上來。「那些人還在裡面吵,快要打起來了。」   「知道了。」我沉著臉走了進去,他媽的,獨眼龍和皮條怎麼還沒有帶人來。   「老子們來這吃是看得起你們,你們他媽的還敢要錢!?」   一個臉上有幾條刀疤的光頭陰陽怪氣的叫道,後面圍著一群奇形怪狀的人。   飯館的老闆嚇的縮在櫃檯後面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有我的幾個兄弟還漲紅著臉硬挺著。   「兄弟,有什麼話好說。」   我走上前去,笑著道。   「你是誰?」   光頭將目光轉向了我。   他媽得,連老子都不認識,難道他們是從鄉下來得土雹子?   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仍然很和藹的道:「大家都叫我黑狼,這條街都是我罩著的,兄弟給個面子,不要在這鬧事了。」   「哦,原來你就是這幾條狗的狗王——黑狗啊,老子怎麼鬧事了?老子們不就是過來吃頓飯嗎?你們雞八還要什麼錢啊?」   光頭對著我吐了一口煙霧。   我很和藹的笑了笑,猛的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空酒瓶向他的頭上狠狠的咂了下去,在他還沒來的及慘叫前,我接著一腳向他胸窩踢去。   「啊!」他的龐大的身軀被我踢的倒飛而去,撞到了後面幾個人的身上。   「他媽媽的。」被光頭壓倒的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後,掄起幾把椅子就要向我撲過來。我的幾個兄弟上前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金哥,我們來了!」   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大群拿著砍刀的人,眨眼間就將光頭他們圍住了。整個飯館一下子塞滿了人。   「他媽的,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晚?」   我笑著對向我走過來的獨眼龍和皮條各錘了一拳。   「老大啊,你的電話一打過來,我們就忙著召集兄弟,親親苦苦的招到了二百多個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可是一分鐘都沒有耽誤。」   獨眼龍委屈的道。   「好了好了,算我冤枉你們了。」   我拍了拍他們的肩。   「老大,今天來的是些什麼角色?」   皮條用舌尖添了添手中的砍刀,嬉皮笑臉的問道。   「還不太清楚。」   我恢復了常色,「大家讓開一點。」我邊叫道邊向人群走去,包圍圈讓開了一條通道。   我走了進去,皮條和獨眼龍緊緊的跟在我的後面。   「誰讓你們來鬧事的。」   我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烏黑發亮的頭髮,向剛被人扶起來的光頭淡淡的問道。   「我們,我們自己來的。」光頭早已嚇的臉色蒼白,顧不上擦去從頭上流下的鮮血,顫聲答道。   我冷冷的笑了笑,眼中寒光一閃,摸頭髮的手輕輕的揮了一下。皮條猛的衝了上去,對著光頭一刀砍了下去。   「啊」,光頭慘叫一聲,一條手臂落在了地上,血濺了皮條一臉。   一股臊味傳了過來,我皺了下眉頭,目光向光頭旁邊的人掃去,原來有幾個人嚇的尿了褲子。   我冷笑一聲,又抬起手,繼續撫摩起我的頭髮。   「誰讓你們來鬧事的?」我望著自己的手指甲,淡淡的問道。   「是,是輝哥……」光頭臥在地上,一臉的蒼白,有氣無力的答道。   「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嗎?」我露出了一絲笑容。原來是毒狼,他媽的敢惹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惹火了老子對他又什麼好處呢。   「不好了,不好了!」   正當我沉思時,一個人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幹什麼?」   獨眼龍皺著眉頭迎了上去。   「警察,有一大群警察過來了。」進來的那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   「什麼?」我一驚,連忙道:「大家趕快將刀扔進廚房。」   「都不要動,舉起手來!」   一股熟悉的女音傳了進來。   我轉頭向門口望去。一張熟悉而冷漠的美女的臉映入了我的眼中。   「是你!?」我驚訝的問道。   來人竟然是我前天晚上在紅玫瑰大酒吧要強姦的那個野美女。和我關係不錯的刑警隊大隊長站在她旁邊衝著我苦笑了一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一群全副武裝的條子雙手握著槍緊對著我們。   我的手下紛紛扔下手中的刀,舉起了雙手。我也自嘲般笑了笑,將手舉了起來。」一個一個把手抱在頭上出來,上車。」全身警服的野美女望著我們冷冷的道。   獨眼龍不服氣的望了望野美女,我向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亂來,忍忍就過去了。   他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率先用手抱著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大家看獨眼龍已經帶頭了,就跟著抱頭出去了。   不一會,飯館裡就只剩下我與爬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光頭了。   這時,衝進來了兩個條子,將光頭給抬了出去,野美女則一聲不吭的向我走來。   「等人走完了我再出去,能不能看在我倆很有緣分的份上給我準備一輛專車?」   看著野美女不善的眼神,我連忙解釋道。   她沒有說話,冷冷的看了我一會,接著猛的一腳向我踹來。   「啊!」我慘叫一聲,身體向後直飛而去。 (c)整理 第十四章貨     她媽的,下手這麼重!我咬緊牙門,想努力將身子撐起來,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將我的身子往下壓。   我抬頭一看,野美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將一隻腳壓在我的身上。   「你她媽的敢打人,老子要告你!」我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大罵道。   「啪」的一聲,野美女用她那帶尖的鞋對著我的嘴又是一腳踹來,瞬時血像泉水一樣從我的鼻子和嘴裡流了出來,我的眼前多了無數個星星。   「剛才一腳是教訓你那天晚上對我的無理,現在這腳是要你牢牢記住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講髒話!」   野美女蹲了下來,瞇著眼望著我道。   「我好後悔……」我爬在地上,側著頭,望著她喃喃的道。   「知道後悔就好。」她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好後悔那天晚上沒有操你!」我用盡剩下的所有力氣將心裡的憤怒吼了出來。   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再次高高的抬起了腳……   「不要!」突然一個男音傳來。接著刑警隊大隊長李一風大步走了過來,望著野婆娘淡淡的道:「就這樣算了吧,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野婆娘抬起的的腳在半空中停了會,終於慢慢的放回了地上。   他媽的李一風,以前還和老子稱兄道弟的,今天看老子被踢成這樣了才來阻止這婆娘。我將憤怒的目光從野美女的身上移到了李一風的身上。   李一風望著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後故意將目光移向別處。   「把他帶走!」野婆娘眼中爆起一道精光,沉聲喝道。   接著走過來兩個條子,用手銬拷住我的雙手後,將我早已傷痕纍纍的身體提了起來,向門外拖去。   「老子一定要告你們亂用私刑。」   在我被扔進車廂前,我努力轉過頭,憤怒的對他們大吼道。   「砰」的一聲,車廂的門被關住了。我靜靜的躺在車廂板上,慢慢的恢復身上的傷勢。   沒想到那婆娘真的給我準備了一輛專車,雖然裡面的空氣不是很好。   靜靜的躺了一會,感覺好了很多。我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車一抖,我又重新摔到地板上。   算了,還是這樣躺著吧。   那臭婆娘下手真重,如果我不是從三歲就開始學武,練得一身好體魄,可能不掛也殘廢了。   不過那婆娘到底是什麼來路?根據她踢我得速度,姿勢和力度來判斷,她絕對經過嚴格的格鬥訓練。前天晚上還是個酒吧的坐台女郎,今天搖身一變成了條子?而且官銜好像比李一風還要大。   還有,她為什麼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向我下重手?難道她真的不怕我告她嗎?   想著想著,我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今天我雖然犯了法,但也不是很重,為什麼我會被專門用一輛車押送?我當然不會幼稚的認為她是看在我們很有「緣」的份上,特意讓我坐了專車。   我伸手摸了摸車廂壁,然後敲了敲,聽見一陣沉悶的回音。我的心越來越涼,車廂壁是用鋼板做的,這也就是說這輛車是專門用來押送重犯的。我竟然成了重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得罪了那個野婆娘,但那天晚上我並沒有真的強姦她,她要報復剛才的那兩腳也夠了。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用押送重犯的車來押送我?   正當我沉思時,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車廂被打開,一陣刺眼的光射了進來,我的眼睛一時感到無法適應,出現短暫的失明。   「出來!」外面傳來一陣吆喝聲。我慢慢的從板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向車廂門走去。外面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   四個手拿衝鋒鎗的武警整齊的站成了兩排,那個野婆娘站在中間,板著臉的看著我。   「下來!」野婆娘寒聲對我喝道。   我輕輕的從車廂上跳了下去,然後裝做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撐在那裡。   「把他帶到審訊室!」野婆娘冷冷的甩下一句話,根據不理會我的表演,轉身向前面一個屋裡走去。   「走!」一個武警用槍抵著我的背,把我向前撞了一下。   我忍住心裡的怒火,一聲不吭的跟著前面的武警。   「進去!」到了一個小黑屋門口,我的背又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我向前蹣跚了一步,被挺進了屋裡。待我站穩時,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的眼前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一陣孤獨,恐懼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內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和詭異。   我靜靜的站在黑暗中,靜靜的……   「貨在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頭頂突然傳來野婆娘的聲音。   房頂上竟然安裝有現代化的傳音儀器!?   「什麼貨?」   我強壓住心中的驚恐,抬起頭來向上大叫道。   接著是一陣沉默,「到底是什麼貨?你們想幹什麼?」我的神經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無論我怎麼大喊大叫,上面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下來了。   最後,我頹靡的坐到了地上,開始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雖然小屋裡一片漆黑,但在黑暗的環境中待久了,我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可以勉強看見周圍的大概輪廓。   四周是黑漆漆的的牆,好像還非常光滑。頂上有個稍微凸起的正方塊,剛才聲音好像就是從那裡傳來的。除此以外,再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了。   「貨在哪裡?」   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上面又傳來了聲音。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貨在哪裡。操你媽的,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放我出去!」   我發狂似的大吼大叫道。   上面又沒有了聲音。   現在我徹底崩潰了。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詭異的情況。   一個人被關到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屋頂上面時而傳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這些我以前只在美國電影中見過,現在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嗒,嗒,嗒……」   手腕上表的走動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顯的格外刺耳,而我的眼皮也在慢慢的合攏……   「貨在哪裡?」   屋頂上又傳來聲音,將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我驚醒了。   「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貨?」   我失去了剛才的強硬,說話的口吻已經接近哀求了。   聲音再次消失了,一切又歸入了寂靜。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發狂了,老是這樣搞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神經病。我用帶著手銬的雙手不斷咂向關的死死的門。   「支呀」一聲,門突然打開了,我的眼睛被外面突然而至的強光刺得酸痛,不由自主的閉上了。   「還不快出來!」   外面傳來一聲吆喝。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心中一陣狂喜,急忙向外走去。   外面還是那四個武警,「跟我來!」其中一個掃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前走去,剩下的三個用槍指著我,並用眼神示意我跟上去。   他們是不是因為從我嘴裡問不出他們想要的那個什麼貨,就要把老子拉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滅口?!   我邊走邊想著,全身進入高度警備狀態。如果他們真的要斃老子,老子就和他們拼了。 (c)整理 第十五章兄弟情深     走了一會,前面出現了一輛警車,帶路的武警對著車招了一下手。   然後車緩緩的開了過來。當車開到我們面前時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下來了三個人。   李一風!從車中走出的竟然是李一風他們!   李一風暗中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強壓住心裡的激動,裝做一副驚恐的的樣子。   「人就交給你們了!」帶路的武警上前交給了李一風一把鑰匙,然後轉身掃了我一眼,向回走去。   我後面的兩個武警也立刻跟了上去。   「上車吧!」李一風一臉嚴肅的道。   ※       ※       ※   「操你媽的,你們到底在玩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一開動,我就迫不及待的大罵道。   李一風躺在座位上,邊揉著太陽穴邊無辜的望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噴血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不禁怒火心燒,用很「和藹」的眼神望著他,他發現我目光太過「和藹」,連忙陪笑道:「讓我先把你的手銬打開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會很舒服吧!」   看他的表情好像還很真誠,我的火氣平息了一些,伸出了有點麻木的手。   他掏出鑰匙,亂搞了一通,手銬「卡」的一聲,開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舒展了一下手腕,問道。   「其實我知道也不多。」   他用手摸了一把臉,道:「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局長的電話嘈醒了,說有緊急任務。等我趕到警局時,看見一個長的非常漂亮,但是很冷漠的女人,她和我們的局長坐在一起。局長在旁邊一直陪著笑臉,而她的表情卻一直冷冰冰的。看起來她的來頭不小,連我們的局長也不敢稍微怠慢她。」   說著,他望了我一眼,接著道:「局長看見我來了,就吩咐我馬上帶一群人,跟那個女人去新街。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跟著那女人去了。走前,局長還特意吩咐我千萬不要得罪那女人。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聽完他的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問道:「那現在你來接我是怎麼回事?」   李一風笑了笑,道:「你被送上專門用來押送重犯的車後,我大吃了一驚,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車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那女人叫我和我的手下先回去,她則和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武警開著押你的車走了。再後來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叫我馬上開車來軍區後面接你,然後我就來了。」   說完,他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被他們押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他昂著頭,吐出幾道煙圈,問道。   我從他兜裡掏出煙盒和火機,自己也點燃了一支,吸了一口,道:「我被他們關在一個小黑屋裡,屋頂上每過一段時間就傳來一句問話,問我貨在哪裡。」   「那你怎麼回答的?」李一風似乎來了興趣,側過頭來望著我問道。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貨在哪裡?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問什麼?」   我將煙頭狠狠的向前排座位的後背觸去。   「哎,不要!」李一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這車是局裡的,每天晚上還要檢查呢。小心煙頭把後背燒個洞!」   他小心翼翼的從我手中接過了半截煙,從窗外扔了出去。   「那麼為什麼她又把你放了?」他重新躺在了靠背上,自言自語般的道。   「誰知道為什麼,以後如果讓老子再碰見那婆娘,一定要狠狠的操她!」我咬著牙道。   「呵呵,可不要反過來被她操了。」他半開玩笑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笑了笑,望向他問道:「你把我的那些兄弟怎麼樣了?」   他避過我的目光,道:「基本上都放了。」   「基本上?」我發現他的神情有點古怪,追問了一句。   他將頭轉向窗外,道:「今天你們把一個人的弄殘廢了。」   「那又怎樣?」我的聲音逐漸轉冷。   「很多人都看見了那個血淋淋的場面。」   「所以呢?」我冷笑著問道。   「所以必須要有個人頂罪。」他的頭突然轉了過來,目光大膽的和我對視著。   我頹然的躺了回去,默默無語。   「金哥,我是不得已的,這次事情搞得太大了。」   李一風摸了一把臉,沙啞著嗓子道。   「我知道。」我有氣無力的問道:「誰把罪頂了。」   「是包皮,他自己要求的。當時獨眼龍和他爭著要把罪往自己身上扛,但因為砍斷禿頭胳膀的是包皮,所以我們最後留下了包皮。」   好兄弟!真正有罪的是我啊,如果不是我,你們怎麼會帶人來?如果不是我,你們怎麼會砍人?強烈的自責吞噬著我的心,我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的肉裡。   「他可能坐多久的牢?」我強忍住心中悲痛,淡淡的問道。   「四,五年吧。」他也躺了回去,輕聲道。   「為什麼那麼久?」   我閉上了眼睛,沉聲問道。四五年對於一個剛剛結婚的男人來說是個什麼概念啊。   「那個光頭失血過多,現在還躺在醫院,不知道是死是活。」   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下車吧,你的家到了。」李一風把車門打開了。   我一聲不吭的下了車,向家走去。   「我現在還沒有吃午飯,難道不請我去你家吃頓飯?」   李一風遠遠的衝我喊道。我沒有回話,直直的向前走去。   飯菜已經燒好了,老爸正坐在桌子旁發愣。看見我回來了,老爸有些驚喜,連忙迎了上來。   「小李說你被武警帶走,可急壞我了。」老爸望著我笑嘻嘻的道。   我沒有說話,直接向自己臥室走去。   「怎麼不吃飯就往臥室跑?」老爸衝我叫道。   「今天沒有胃口。」說完,我一把拍上了門,爬到了床上。   「發生了什麼事?」老爸在外面不斷的敲著門。   我沒有理他,慢慢的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今天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先是有人去飯館鬧事,然後來了群警察,再然後我就被抓進了一個小黑屋裡,問我什麼貨在哪裡。這一切好像都是衝著我來的。到底誰他媽的在暗中耍陰刀?   「支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我知道老爸有我房間的鑰匙,所以對於門被打開也沒有感到奇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爸爸可以嗎?」老爸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頭髮,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我慢慢的抬起頭,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顫聲道:「皮條被抓了,很可能要坐四至五年的牢。」   老爸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幫我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他是為了我,應該坐牢的是我!」我的牙齒深深的陷入了嘴唇中,一絲淡淡的血跡流了出來,「他才剛剛結婚,我決不能讓自己的兄弟替我頂罪!」 (c)整理 第十六章女人     老爸默默的看了我一會,道:「下午你可以去看看他,先吃飯吧,不要把身體搞垮了。」   我靜靜的望著老爸,老爸的頭髮有些微白,臉上充滿了關切和憐愛。老爸已經為我操了幾十年的心,我不能因為我的任性讓老爸也一起跟著難過。   「好吧,我現在也感到餓了。」我破涕為笑,從床上一翻而起,「走,吃飯去。」我握住了老爸的手,老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       ※   「今天你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爸給我夾了一塊肉,問道。   「講起來話就長了。」我將肉塞進嘴裡,讚道:「味道好極了,老爸的手藝又進步了哦。」   「呵呵,前幾天我認識了一個人,她的廚藝很好,這菜還是她教我做的。」老爸聽到我的讚揚,笑呵呵的道。   「哦?認識了一個人?男的女的?」我故意不懷好意的望著老爸。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嘿,是個女的,人挺好的。」老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老爸的臉也會紅?!哈哈,看來老爸的貞操晚年不保了哦。怪不得天天晚上要出去散步,原來老爸在搞黃昏戀啊。」   我的笑容越來越淫蕩。   「什麼黃昏戀,不要扯走話題,說說你今天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老爸故意板起了臉,但臉上仍然紅彤彤的,像剛喝了幾瓶酒一樣。   我強忍住笑意,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老爸的臉色變的越來越嚴肅,當我把事情講完時,老爸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幾天可能要出大事情了,你小心一點。」老爸放下碗筷,淡淡的道。   我奇怪的望了老爸一眼,點了點頭。   「我現在出去有點事,等會你吃完飯後把碗泡在池裡,下午我回來後洗。」   老爸站起身來,拿起了一件外套。   「知道了。老爸,你怎麼還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碗我會自己洗的。」   我笑著答道。   「孩子終於長大了。」老爸微笑著望了我一眼,然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吃完飯洗好碗後,我在床上睡了會,大約兩點多時,我打了個的士,向警局趕去。可惜我的坐騎摩托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   ※       ※       ※   「小金,有什麼事嗎?」   當我走進局長辦公室時,局長李海防正在看文件。看見我來了,局長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來。   「我想見見皮條,可以嗎?」我望著局長,眼中充滿乞求。   局長沉默了,盯了我一會,歎了口氣,道:「好吧,不過這次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上面的文件已經批下來了。」   「辦事效利可真高啊。」我冷笑著道。   局長避過我的目光,打了個電話,不一會進來了一個年青人。   「帶他去見今天上午關押的那個人。」局長說完,又坐回了原位,神情有些疲倦。   「是!」進來的年青人將頭轉向了我:「請跟我來吧。」   「好的,謝謝。」感激的望了局長一眼,我跟著進來的年青人走了出去。   ※       ※       ※   在拘留所,我看見了帶著手銬,正在發愣的皮條。他和我之間隔了一層牆,通過窗戶,他也看見了我。」金哥,你來了?」他眼中閃過一道異彩,興沖沖的爬到了窗戶上。   「是的,我來了。」望著他臉上天真的笑容,我顫抖著伸出了手。   「老大,你摸我的臉幹什麼,小心別人誤會哦。」皮條笑嘻嘻的道。我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   「都是大哥害了你……」   「老大,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翻臉了,你還把我當兄弟嗎?」皮條臉上突然露出怒容。   「好,我不說了,但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救出去。」我望著他,斬釘截鐵的道。   「算了吧,大哥。這次必須要有個人坐號子,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皮條摸了一下疲倦的臉。   我沉默了一會,道:「如果必須要有個人坐牢的話,就讓我來坐吧。」   他一雙有神的眼睛緊盯著我,一向嬉皮笑臉的臉突然變的嚴肅起來:「大哥,以前在外面我只服你一人,就因為你講義氣,夠意思。當我在外面討飯,被人欺負時,只有你幫我。沒有你,就沒有我皮條。如果這次你為了救我而去坐牢的話,那我出來了也沒有臉再做人了。」   說完,他突然笑了起來:「其實,坐牢也沒有什麼不好。以前在外面你是大哥,以後坐牢了,我也可以在裡面過過當大哥的癮。」   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他了,但是我仍然不想輕易的放棄。   「皮條,難道你就不想想你的老婆嗎?你坐牢了她怎麼辦?」   他的眼神有點茫然了,喃喃道:「老婆,嘿嘿,老婆。老婆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她如果想改嫁就改嫁吧,就當我皮條對不起她了。」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我歎了口氣,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金哥,我想求你一件事。」皮條突然回過神,望著我輕聲道。   「說吧!」   「以後我坐牢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老婆柔柔?」   「如果連這件事大哥也做不到,那大哥以後就不配當人了。」   我握著他的手又加了幾分力。   「大哥,如果,如果柔柔以後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請你也不要為難她。」   望著皮條渴望的眼神,我終於知道皮條有多麼愛他的老婆了,同時也明白了他將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看的有多重了。   「放心吧,皮條,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直到你回來。」   「謝,謝謝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從來沒有哭過的他今天終於流下了男兒淚……   ※       ※       ※   從拘留所回來的路上,我的心情壞透了,從我眼中射出的寒光讓差點讓司機開翻了車。   終於快到家了,遠遠的我看見有個人站在我家門口,走近一點,發現是個女人,再走近一點認真看看,我大吃一驚。站在我家門口的竟然是芝芝!   「芝芝,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大步走了過去,驚訝的問道。」怎麼?看見了我,你不高興了。」本來一臉興奮的她聽到我的話,突然翹起了小嘴。   「啊,不,我只是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我連忙解釋道。女人啊,就是太敏感了。   聽完我的解釋,她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笑嘻嘻的道:「我可是神通廣大哦,當然可以知道你的住處!」   望著她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盡量使自己臉上多出幾分笑容,問道:「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大概一個小時吧。」她捶了捶自己的小腿,接著道:「我的腿和腳都麻了。」   「啊,是我疏忽了。」我連忙打開了門,道:「進……。」   我剛說了一個字,她已經自己走進去了。我只得苦笑著跟了上去。   「哪個是你的臥室啊?」她一進來就開始東張西望。   「這間……」我隨口答了一句,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我的床頭還貼著幾張裸體美女畫,如果被她看見……   噢,天啊,她已經賊兮兮走過去推我臥室的門了。「不要!」我大叫一聲,急忙追了上去。 (c)整理 第十七章泡妞     雖然我的速度夠快,但她推門的速度更快。難怪大家都說女人都有不可理喻的好奇心,看來這次我的秘密要徹底暴光了。   「你的寢室還挺乾淨的哦,為什麼還怕我進來。」她邊向裡面走著,邊笑嘻嘻的道。   每天早上我起床後,老爸都會來我的寢室幫我整理東西,當然非常乾淨哪。嘿嘿,看來她對我的好感值又增了幾分。我連忙跟了上去。   「啊!」她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到了我床頭的美女裸體畫上了,她的臉也驟然間變的彤紅。   完了,我在她心中的光輝形象徹底的毀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旁邊,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其實是,是藝術。對,人體藝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藝術?」她紅著小臉小聲問道。   「對,藝術。你知道世界上什麼最有美感嗎?」我用一種很清澈,很純潔的目光望著她問道。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   「世界上最有美感的就是美麗女人的裸體了。」我清了清嗓子,用充滿磁性的嗓音接著道:「在心有邪念的人看來,那些裸體畫是淫穢的,但在內心純潔無暇,熱愛世上美好事物的人看來,裸體美女畫是世上最美的,最可愛的,最好的藝術作品。」   芝芝眼中的慌亂逐漸褪去,起而代之的是狂熱的崇拜。她輕輕的道:「剛才看見這些畫,我還以為,以為……沒想到你真的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說完,她的臉更紅了。   嘿嘿,看來她對我的好感值不降反升了。我手裡捏了一把冷汗。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怕她又在我的寢室裡發現什麼不尋常的東西,連忙道。   「好啊。我來找你就是想你陪我一起去逛逛街。」她又變的活潑起來,興奮的道。   奇怪,剛才在外面時才說腿痛,現在怎麼好像沒事一樣?不過她只要願意離開我的寢室我就謝天謝地了。   ※       ※       ※   街上的人多的像下雨前搬家的螞蟻一樣,我和芝芝被擠的東倒西歪。不過這也給我創造了一個和芝芝親密接觸的好機會。   「芝芝,不要被擠散了。」說著,我一把抓向她的小手,終於牽到她的小手了,哈哈!   她的小手柔柔的,有些粗糟。粗糟?感覺不太對啊。   「小伙子,你牽我的手幹嘛?」芝芝後面的一個老太太疑惑的望著我問道。   我慢慢的,慢慢的將目光移向我的手,然後,我的面部表情僵硬了。   我的手正穩穩的正握著老太太的小手。   我連忙鬆開手,紅著臉尷尬的向老太太連聲道歉。芝芝則在一旁偷笑。   這次的臉可真丟大了。   我趕緊抓住芝芝的小手,拚命的擠出了街道,逃離了現場。   ※       ※       ※   情人坡,是我以前常常光顧的地方,也是泡妞的好地方。   我和芝芝離開繁華的街道後,就和她來到了情人坡。   因為是白天,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人。只是在不遠處有三個小青年爬在坡上打牌。   我和她並坐在一起,我眼望著遠方,裝出一副很有內涵,很深沉的樣子,而她還在因為我剛才牽錯了手而捂著嘴偷著樂。   「芝芝,你相信命嗎。」我轉移目光,望向她問道。   她好像也笑夠了,用手撐著下巴,道:「當然相信了,就是因為命,我才會認識你。」說完,她偷偷的瞧了我一眼。   「我會看手相,要不要我幫你算一下命?」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嘿嘿,小魚快上鉤了。   「好啊!」說著,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我握著她的手腕,假裝正經的看了看她伸開的手掌,然後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又用手指在她的手掌上摸了摸,最後把她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手中,道:「你現在正在走桃花運呢。」   「桃花運?」傻姑娘一臉迷茫的望著我。   「就是現在有人在追求你。」我一邊在她的手上揩著油,一邊繼續道:「而且此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神勇威武。」   我把自己能夠想到的形容詞都用上了,但她還是一臉的迷茫,傻傻的問道:「真的有這樣的人在追求我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好像還沒有遇見過這麼優秀的人。」   我充滿柔情的望著她,提醒她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認真的想了想,自言自語的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好深奧哦。」   我快要抓狂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進一步提醒她道:「此人現在正抓著你的小手。」   「抓著我的手?」她的目光向自己的手移去,發現自己的手正穩穩的握在我的手中,她的臉突然紅了。   總算明白了,她算是我遇見的最笨的女孩了。   不過我喜歡,嘿嘿。   她的頭低了下去,小手輕輕的掙扎了一下,但沒有掙脫,就只好任由我握著。   望著她可人的樣子,我另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後又輕輕的將她的身體往我肩上靠攏。   這次她沒有掙扎,頭很乖巧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的心一陣狂跳,她身上少女獨特的芬芳不斷的刺激著我的嗅覺。她身體的溫度快要讓我燃燒起來了。   我輕輕的鬆開了她的手,然後輕輕的用手抬起了她那尖尖的小下巴。   她望了我一眼,然後害羞的把眼睛閉上了。她的呼吸突然變的急促起來,鼻翼一張一合的,她呼吸出來的熱氣直接噴到了我的臉上,熱呼呼的。   望著她那任君品嚐的可人模樣,我慢慢的低下了頭。   就在我的唇和她的唇只相隔一毫米時……   「喂,小子!」一個男人粗暴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   芝芝一下子驚醒了,紅著臉離開了我的肩膀。   我慢慢的,慢慢的將目光移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剛才打牌的三個青年嘴裡叼著煙流里流氣的站在我前面。   如果目光也可以殺人,那我眼前的三個人早已經被我的目光碎屍萬段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青年一接觸我的目光,全身打了個哆嗦。但是他還是很勇敢的挺起了胸,指著我道:「你,有沒有錢,我們兄弟現在缺錢花,想找你借點。」   我詭異的笑了笑,用很輕柔的聲音道:「錢我有很多,你想借多少。」   那青年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合作,愣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道:「你身上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沒問題。」邊說著我邊向他走去,走到他身旁時,我猛的一伸手,握住了那他的手腕,他殺豬也似地怪叫起來。另外兩個小青年,一看情形不對,拔腿想逃,但是我一腿掃出,「砰砰」兩聲,他們已然跌倒在地!   我順手一揮,將他揮出了三匹步,他呻吟著,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我慢慢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對著他狠狠的就是一腳,他又一聲慘叫,被我從坡上踢了下去。然後我又慢慢走向另外兩個青年。   「不要踢我,我會自己滾。」另外兩個青年望著我不懷好意的目光,慌忙的自己翻了一下身,從坡上骨碌骨碌的滾了下去。   三個膽小的小流氓!   我本來準備再下去補上幾十腳,但想到在美女面前不能太殘暴,就冷冷的望了他們一眼後,轉頭看向芝芝。   芝芝則張大著嘴看著我,臉上充滿了崇拜。 (c)整理 第十八章患得患失     「你真厲害!」芝芝望著我癡癡的道。   我走到她面前,深情的望著她道:「能不能再繼續我們剛才沒有完成的,沒有完成的吻……」   她的臉又紅了,小手輕輕的錘了我一下,嗔道:「你真壞。」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坡下。   「你怕別人看見啊,沒問題,我馬上讓他們消失。」說完,我用冰冷的目光向剛滾下坡的三個小青年掃去。   那三個小青年一接觸我的目光,大叫一聲,拔起腿狂奔而去。   然後我再回過頭來,溫柔的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她閉上了眼睛,昂起了粉紅的小臉,然後我又慢慢的向她的柔唇觸去。   就在我的唇和她的唇只相隔一毫米時……   「兩位好高的雅興啊!」上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次我是徹底的抓狂了。兩次接吻被人打斷,相信誰也不會很愉快。   芝芝嬌嚶一聲,連忙將頭別向別處,紅著臉低了下去。   我將殺人的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頭熟悉的白髮映入了我的眼中。   天啊,為什麼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遇到她?!   我苦笑著向她打了個招呼。   她酸溜溜的望著我。   「真巧啊。」我道。   「是很巧。」她慢慢的走了下來。   芝芝聽到我們的談話,勇敢的的抬起了頭,目光與軒軒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沒想到還是你,我以為金又換女朋友了呢。」   軒軒望著芝芝,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芝芝毫不客氣的回視著她,想說什麼,但又止住了。   「金,我們走吧。」芝芝故意向我靠近了些,望著我道。   「好,我們走。」我低頭輕輕的在芝芝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然後我一把摟住了芝芝,道:「軒軒,我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軒軒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玉牙緊緊的咬著下唇,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我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理她,擁著芝芝向下走去。在眼睛的餘光中,我看見軒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血跡。   我心中一陣茫然,是什麼讓我和軒軒之間產生了這麼大的裂痕,是什麼讓我一見到她就要逃避?難道她還對我念念不忘嗎?   她還愛我嗎?她愛過我嗎?她愛我嗎?   如果她愛我,為什麼那天她會躺在別人的懷中?如果她愛我,為什麼那天她看我的眼神會那麼陌生?如果她愛我,為什麼她會在我面前和別人親熱?如果她愛我,為什麼她後來不向我解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還很清楚的記的第二天我向她提出分手時,她眼中的悲傷,她眼中的絕望,她眼中不相信。但她沒有流淚。她只是喃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她還在裝傻?為什麼她還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為什麼她還會那麼傷心?   但我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問。   我笑了。   我說我是個流氓。   我說我玩厭她。   我說我每半年都要換一個女朋友。   我說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然後我轉身走了,在眼中的餘光中,我看見軒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血跡。   今天和那天的情形多麼相似啊,不同是我懷中多了一個女人,多了一個可愛的女人……   「金,你怎麼流淚了?」芝芝溫柔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猛然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了一戶人家的樓下。   「我流淚了嗎?」我用手摸了一下眼睛,一把濕濕的液體順著我的眼角淌到了我的鼻翼上。   「啊,我是太激動了,今天有這麼一個可愛女孩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我太幸福了。」   我故意將頭向她懷裡觸去,撒嬌似的道:「以後你可不要拋棄我哦。」   她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我會永遠永遠的愛你的,決不會拋棄你。」說完,還用小手輕輕的撫摩起我的頭來。   我在她懷裡使勁的吸著氣,好香啊;我的頭在她懷中故意摩擦著,好柔軟,好爽!   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多好啊,我記的以前我常常也這樣在軒軒懷中這樣撒著嬌,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就這樣,就這樣到永遠……   「啊」一盆冰涼的液體從天而降,我和芝芝同時驚叫一聲。   我抬起頭,擦了一把臉上帶有特殊氣味的液體,看見樓上有個老太婆手裡拿著個盆子,正慢悠悠的向屋裡走去。   「他媽……」我的話還沒罵出口,突然看見芝芝被水淋過的樣子,一時呆了。   她的長髮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她的衣服本來就穿的很單薄,現在被水淋過之後,已經變成了半透明。花蕾袓銂漯滲搛n若隱若現。看的我熱血沸騰,呼吸加速。   「哈哈,你的樣子真可笑。」芝芝擦去臉上的水,突然指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可笑?」我順著她的目光往頭上摸去,摸到了一把菜葉,啊,原來是洗菜水。   我拿下頭上的菜葉,突然發現芝芝的頭髮中也夾雜著幾片,大笑道:「你還笑我,你看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她也向頭上摸去,然後呵呵傻笑起來。   「趕快回去換衣服吧!」我拉著她的手,笑道。   她點了點頭,埋頭靠到了我的肩上。我緊緊的擁著她,向她家裡走去。   ※       ※       ※   回到家,一頭栽到床上,想起當我擁著芝芝走進她房裡時,宋雨那憤怒的要吃人的目光,我就忍不住想笑。嘿嘿。宋雨越生氣我就越高興,誰叫他利用我偉大的同情心,偷走了我寶貴的相冊。哈哈!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老爸怎麼還沒有回來?   平時老爸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做晚飯了,今天怎麼了?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搞黃昏戀也不要忘了家裡還有個等著吃飯的兒子啊。   望著窗外越來越陰的天空,我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c)整理 第十九章背叛     正當我準備去外面飯館隨便吃點什麼的時候,老爸黑著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老爸?」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老爸的臉色這麼陰沉過,心中的不安愈來愈甚。   「沒什麼。」老爸從臉上強擠出了幾絲笑容。   老爸有心事!我盯著老爸的眼睛。老爸的眼中夾雜著幾分落寂,彷彿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老爸突然轉頭對我道:「洋,你最好趕快退出黑道這個圈子,好好的做你的老師,不要再與黑道掛上鉤了。」   「老爸,你怎麼了?你今天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我半開玩笑的問道。   老爸沒有說話,長長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的道:「人老了,不中用了,說的話現在在外面也沒有人聽了。」然後又叮咐了一句:「一定要記住老爸的話,趕快退出黑道這個圈子。現在這個圈子是越來越黑暗了。」   我呆呆的望著老爸,老爸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他下午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爸步伐蹣跚的走進了廚房,我則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   ※       ※       ※   吃完晚飯後,老爸叫我去看看皮條的老婆,順便帶些錢給她。   我也很想去看看她,對於皮條,我心裡始終是無法釋然。   到了她家門口,門是緊閉著的。   我敲了敲門,等了半天,沒有人開門。   家裡沒人?但這麼晚了,她一個女的能去什麼地方呢?   皮條要坐牢了,她心裡一定很難受吧。可能她是出去散心了,那我就在她家等一會吧。   想著,我掏出了鑰匙。因為皮條認為他的命是我的,所以他買房子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鑰匙給了我一份。   打開門後,我看見有間臥室裡的燈亮著,裡面隱隱約約還有聲音傳出。   難道家裡有人?   我大步走了過去,旋轉了一下把手,然後門輕輕的開了。   ※       ※       ※   一對赤裸裸的男女映入了我的眼中。   「誰?」聽見我開門的聲音,光著身子的男人從女人身上一彈而起。裸著身體的女人連緊抓起一張床單遮住了自己的羞部。   我很平靜的看著他們,儘管我心裡彷彿像岩漿一樣開始沸騰起來。   「金,金哥……」女人驚恐得望著我,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男人一聽到女人叫我的名字,臉色也突然變的蒼白。   「皮條才剛剛入獄……」我輕柔的說,聲音柔的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金哥,你聽我解釋……」男人慌忙的道。   「皮條才剛剛入獄……」我的聲音越來越輕柔了。   「皮條才剛剛入獄……」怒氣無限的從我心裡狂湧而出,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壓抑在心中的火山徹底的爆發了。   「皮條才剛剛入獄!!!!」我狂吼一聲,衝上前對著站在那發抖的男人的面部狠狠的一拳下去。他慘叫一聲,面部變的血肉模糊。我又是一腳向他下檔踢去。他發出一聲發豬般的嚎叫後,整個人臥倒在了地上。   我拭去拳頭上的血跡,慢慢的將頭轉向了裸著身體的女人。   她看著我,眼裡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慌張。她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不屑。   「為什麼?」看著她那反常的樣子,我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現在已經完全的鎮靜了下來。她慢慢的從床頭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著煙圈道:「我從來都沒有愛過皮條。我早就在盼望著他進牢房的這一天!」   「賤!」我一時控制不住,對著她的嘴狠狠的抽了下去。   她一下子被我打的爬到了床上,遮在她身上的被單也從她身上滑落了,露出了她雪白的肉體。   她突然笑了,笑的非常淒艷。她慢慢的抬起了頭,伸出舌頭舔去嘴角流出的血跡,用充滿怨憤的目光望著我道:「你們男人除了打打殺殺還能做什麼?哈哈,不錯,我是很賤,你殺了我啊。你是不是想先姦後殺?那就來吧!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望著她那渙亂的目光,我心裡突然有種很疲倦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女人吧。我想起了今天下午皮條對我說的話——如果柔柔以後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請你也不要為難她。   也許皮條早就知道柔柔已經背叛了他……   這都不是我現在應該思考的,我現在心很煩,很亂。   在她驚鄂的目光中,我扔下帶來的錢,轉身離去。   我想趕快離開這裡,馬上離開這裡,立刻離開這裡。我感到好疲倦,好累,好累……   作者語:今天準備寫兩章的,但現在我的心好煩,今天已經寫不下去了。大家不要抱怨我的這一章寫的太少,這也許根本不算一章,我只是寫了我現在的心情。   本來《流氓老師》想寫的輕鬆一點,所以寫完這一章後我就想把它刪掉。但後來我又想,人生本來就不圓滿的,生活也有不如意的時候。為什麼要刪呢?   悲悲喜喜,這樣人活著才有滋有味,你認為呢? (c)整理 第二十章水庫邊     我一個人來到了水庫邊。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水格外的清。   我坐在岸邊,就這樣坐著,什麼也沒有想,不想思考,也不願思考。   陣陣微風迎面吹來,讓人感到格外的愜意。   心情好了很多。   我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人活著就是要享受生活,活那麼累幹嘛!?   天色已晚,水庫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除了我,只有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坐在遠處。   剛來時沒有注意,現在心情好了一點以後,我開始觀察起那個白衣女子。   從側面遠遠看去,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了。   反正無聊,我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她走了過去。   「趙雅!?」   我驚呼一聲。她慢慢的轉過了頭,一看是我,眼中也露出一絲驚喜,輕聲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是啊,真巧,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我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只遇見過她兩次,第一次甚至只見過她的背影,但我對她卻有種說不出的好感。   「呵呵,每天晚上我都會一個人來這裡,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裡。」她眼中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道:「在這裡可以好好的反省自己。你呢?呵呵,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一個人在這?」   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望著湖面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裡,這裡彷彿有什麼魔力,可以消除我心裡的怨氣。」   說完,我深深的吸了一個口氣。   她轉過頭來看了我一會,問道:「你今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是啊,剛開始時心裡很難受,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我靜靜的看著湖面。   「能不能告訴我呢?有些事說出來心裡會好很多!」她用手撐著下巴,輕聲問道。   我嘿嘿一笑:「秘密,可以不說嗎?」   她嫣然一笑:「當然可以,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   我一下子驚呆了,沒想到她笑的時候這麼好看。她發現我在盯著她看,斜了我一眼,笑道:「這麼盯著人看可不禮貌哦。」   「哦,對不起,不過你笑的時候實在是太美嗎。」我連忙道歉道。   她呵呵一笑,道:「不用那麼緊張,剛才我不過開了個玩笑。」說完,她的目光又轉向湖面,喃喃道:「美又有什麼用,只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煩惱。」   我驚奇的望著她,沒想到還有女人因為美而煩惱。她看起來不像是在無病呻吟,難道她也有心事。   我試探的問了句:「你有心事嗎?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她回過頭,又是嫣然一笑,不過笑的很淒涼:「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馬上要離開這個城市,心裡有些捨不得。」   「離開這個城市?你要走了?」   「是啊。爸爸說學校裡來了個生物老師,很會拐騙女孩的心,所以叫我離開學校,去別處工作。」   「什麼?」我不禁有點苦笑不得了,難道我在學校的名聲也這麼壞嗎?   趙雅一雙美目望了我一會,突然撲哧一笑,道:「開玩笑哪!雖然我爸爸的確說過叫我小心三(3)班的生物老師,但我要離開這個城市的目的卻不是因為這個。」她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輕輕的道:「我爸爸要我去美國留學。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但現在突然真的要去了,心裡反而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你的老爸是誰啊?他認識我嗎?」我對於她老爸敗壞我的名聲這事,心裡始終無法釋然。   她嘻嘻一笑,然後學我剛才的口吻道:「秘密,可以不說嗎?」   ※       ※       ※   作者的話:很多人看我的小說很著急,認為我更新的慢,而且每章的內容也太少。的確,我每章的內容是很少,我自己也不能滿意。但說到更新速度,我自認為算是夠快了。   大家對我現在的狀況也許還不太清楚。所以這次我就詳細的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現在在大學讀書,讀大二,課很緊,尤其今年英語要過四級,計算機要過二級,專業課,選修課也開了。每天唯一能夠自己支配的時間就是中午那短短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而這段時間我都用來寫作了。現在我感到睡眠嚴重不足。最讓我煩的是我臉上的豆豆突然開始暴長,頭上的頭皮屑開始增多。   我留的是長髮,對於我這樣的長髮男生來說,頭上突然冒出那麼多的頭皮屑,其心中的痛苦大家可以試著想一想。   今天心情不好,有很多原因。雖然我只是在文章中隨便提了一下,竟然收到那麼多朋友的問候,我心裡的感動用文字是無法表達的。   所以我拚命的寫,我要用文章來回報大家。無奈我的打字速度實在太慢,逃了二節課也只寫了這麼點。   我心裡猶豫了,這麼點內容到底發不發呢?不發,看著大家的留言我心裡著急,發吧,又太少了。   猶豫再三,我還是準備發了。今天發的章節都很短,大家可以將今天所發的都當作特殊章看待。   明天我會盡量加長每章的長度。讓大家滿意。   最後,感謝大家的支持。這本書只要大家願意看,我就會一直更新,不會讓它變成太監。 (c)整理 第二十一章前因後果     我聳了聳肩,道:「當然可以。」然後我站了起來,笑著望著她道:「既然你明天就要走了,那今晚一起去狂歡一下吧!」   她也站了起來,笑問道:「去哪狂歡?」   「去KTV唱歌怎麼樣?」   「那好吧,我很久沒有唱過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唱好。」   「你那麼好的嗓子,光是說話就比某些明星唱歌好聽,如果真的唱起歌來,噢,想想我都要醉了。」   說著,我做了個沉醉的表情。   趙雅呵呵笑著,道:「你真搞笑。和你說話真愉快。」   我也呵呵笑著,看來每個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的。   「走吧,要玩就趁早。」   我們在路邊打了個的,向本縣唯一的歡暢KTV駛去。   到了以後,我要了一間小包廂。   她首先唱了首《我只在乎你》,其歌聲委婉動人,聽的我心都酥了。   唱完以後,我發現她的臉上竟然掛滿了淚水。   也許是太投入了吧,我想著,然後自己唱了首《原來你什麼都不要》,對於這首歌我是很自信的,果然,贏得了她驚訝的目光。   我和她就這樣我一首她一首唱著,一直唱到KTV打洋。然後我們又一起去喝酒,一直喝到大家都醉了。我很驚訝她這麼個柔弱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酒量,更驚訝她一個單身女子敢和我這麼個流氓一起喝酒,她應該從她老爸那裡知道了些我的惡行。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後,感到頭痛的好像要炸了一樣,也許這就是喝醉後的後遺症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使勁撐開眼皮,突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裡,身上的衣服還完整的穿在身上。   我慢慢的下了床,走到門口打開門望了望,原來自己現在在一家賓館裡。   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趙雅呢?我還隱隱約約的記的昨晚我倆都喝醉了,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重新坐回床上,突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信紙。   我拿起來仔細一看,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一行行十分秀麗的字跡。   難道是趙雅留給我的?   我脫下鞋躺到床上認真讀了起來。   洋,你看到這張紙條時我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了。   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個讓我今生難忘的夜晚。昨晚是我從小到大玩的最瘋狂的一個晚上,也是我最快樂的一個晚上。   和你一起喝酒時我心裡其實很害怕,(怕什麼?)我怕我喝醉了以後你把我……(天啊,難道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如此不堪?)嘻嘻,沒想到你竟然先醉了,那小女子算安心了。(暈,我還以為她也醉了,沒想到,唉……)   開個玩笑哪,你不要介意。不過外面關於你的傳聞真的很多哦,而且非常恐怖(恐怖?)。:)在很早以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大名,那時候我就想,真的有這樣的人嗎(怎樣的人?)?後來我的一名女友在路上專門指你讓我看了看。那天你好神氣哦,(嘿,我一直都是很神氣的)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的拽:)。   以後我經常在路上遇見你(我怎麼沒有看見你?),你總是笑嘻嘻的,但我卻從你眼中看出了一絲絲憂鬱(……),你心裡一定藏著什麼傷心事吧!我發現你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甚至,甚至還很可愛:)。(我可愛?!)   再後來我一直暗中觀察著你,可是越觀察越覺的你是個迷,你雖然看起來流里流氣,但你的內心決不像你表面那樣。(……)我產生了想認識你的念頭。可是怎麼認識你呢?難道叫小女子主動去和接近你嗎?嘻嘻!   最讓我吃驚的事發生了。因為三(3)班的學生不好管,已經沒有老師願意去教那個班了。老爸頭痛了一段時間後,決定向外公開招聘新老師。   那天,當我看見你笑呵呵的跑來應聘時,我可真的驚訝死了。你,你竟然想當老師!?嘻嘻,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那天晚上我給我老爸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最後老爸終於經受不住我的糾纏,決定聘用你了。(什麼?難道我被聘用了是因為你?)   在你來上課的第一天,我早早的就在教學樓的樓道等著,想引起你的注意力。可是沒想到你來的那麼晚,而且一來就到水龍頭那裡洗腳。唉,白白讓小女子等了那麼久。不過最可氣的是當我從你身邊經過時你竟然好像沒有看見一樣。那天你讓我第一次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是我的魅力不夠,還是外面關於你的傳聞不正確?(傳聞?什麼傳聞?)   本來我準備放棄了,就一切隨緣吧。但是當第二天我在水龍頭洗手的時候,你竟然突然出現在我背後,而且還主動和我打招呼。那天我心裡好緊張。   你說三(3)班的學生很可愛。我可是第一次聽人說那個班的學生可愛哦。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你說著說著話竟然流鼻血了!那天看你流了那麼多鼻血,我還真有點擔心:)   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可不要誤會我喜歡上你了哦。嘻嘻,小女子可不是花癡。唉。馬上就要走了,我可真有些捨不得。再見了,洋,以後如果有機會就來美國找我玩吧,我一個人去美國肯定要寂寞死了。   好了,不能再說了,這麼晚回去肯定要被老爸罵死。你一定猜到我老爸是誰了吧。:)   噢,最後再說一句,你的歌唱的很好聽:)趙雅書   看完她留給我的信,我心中久久一陣茫然,感覺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       ※       ※   從賓館出來以後,我竟然有一種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回家吧!每當感覺茫然的時候,家是最好的歸宿。   家裡沒人,老爸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昨晚沒回家,老爸肯定很擔心吧。   「叮……」   正當我沉思時,電話突然響了。我順手拿起了話筒。   「喂,誰啊?」   「是小金嗎?我是徐輝。」   「輝哥啊,什麼事啊?」他媽的昨天叫人去我的地盤搗亂的事還沒有和他算,他竟然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小金啊。今天下午三點我們縣所有的道上朋友要聚個會,地點是華龍酒店二樓。」   「哦?所有?這麼多人二樓坐的下嗎?」   「嘿嘿,能被邀請的人當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了,不多說了,記住一定要來!」   「聚會幹什……」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上了。   他媽的,毒狼又想搞什麼鬼? (c)整理 第二十二章群狼會議     下午起床後,我打電話叫上了獨眼龍,然後向華龍酒店出發。   到了華龍酒店時,剛好三點鐘。獨眼龍站正在一樓門口焦急的等著。看見我來了,獨眼龍陰著臉走了過來。   「大哥,情況不太妙。」獨眼龍一臉嚴肅的道。   「怎麼了?」對於毒狼,我還沒有放在眼裡過。   「這次來的人還有鄰縣幾個幫派的首腦人物。」獨眼龍觸到我耳邊小聲道。   「那又怎樣?鄰縣的幾個老鬼跑到我們縣難道還能搞出什麼花樣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我笑著拍了拍獨眼龍的肩。   看著獨眼龍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將手搭到他的肩上,一字一頓的道:「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你放心,我會注意的。我記的老毛說過一句話,好像是什麼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在戰略上輕視敵人。」然後我觸到他耳邊小聲問道:「這次帶來了多少兄弟?」   「我怕人多了會引起公安的注意,所以只帶來了兩百多個,現在分散在酒店的周圍。只要我叫一聲,馬上就可以聚集起來。」   獨眼龍小聲翼翼的道。   「哈哈,有這麼多的兄弟我們還怕個鳥?」我大笑著使勁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上去,今天無論他媽的毒狼搞什麼雞八,都撈不到半點便宜。」   獨眼龍聽了我的話,也笑了起來:「老大,很久沒有聽你講過粗話了,我還一直擔心咱們兄弟之間會不會產生間隔。今天聽你講了幾句粗話,我心裡真他媽的爽啊。」   「咱們還會有什麼間隔,別他媽的天天像個娘們一樣胡思亂想了,走,上去!」   我摟著獨眼龍大搖大擺的向二摟走去。   ※       ※       ※   我們剛上樓,迎面便走過來一個人。   「金哥,這邊請!」來人眼望著我,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暗中握了握獨眼龍的手,然後跟著來人向走廊的左邊走去。   左廊的盡頭是一間大廳,現在大廳的門是緊閉著的。   帶路的人走上前用手指間隔性的敲了幾下後,門便自動打開了。   竟然搞的這麼隱蔽,連開門也要用暗號,毒狼到底想幹什麼?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匕首。   ※       ※       ※   「小金,你終於來哪!」   我一進入大廳,毒狼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笑著張開雙臂向我抱來。   我也從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和他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老哥有幾天沒有洗澡了?」我觸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毒狼一愣,愕然道:「昨晚才洗的,怎麼了?」   「那為什麼我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臭味?」我故意笑嘻嘻的小聲問道。   毒狼鬆開了抱我的手,乾笑了幾聲,道:「老弟愛開玩笑的性格還沒有改啊。好了,現在你也來了,趕快入座吧,大家都等著呢。」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吃了一驚。   剛進來時沒有注意,現在認真一看,只見大廳之中放著一張老大的圓桌,桌旁放著三十張椅子,都是紅木的,現在桌子周圍已經坐滿了人,只有兩個座位是空的。   毒狼拉著我的手向那兩個空位走去,獨眼龍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入座以後,我觀察了一下座位的擺佈。我,毒狼,白狼三人的位子是緊挨在一起的,毒狼坐在中間,我和白狼坐在他的兩邊。在座的每個人的背後都站著一兩個人,看來大家都對毒狼這次的邀請抱著戒心。   毒狼緩緩向眾人望了一眼,眾人都挺胸而坐,毒狼點了點頭,道:「謝謝各位給徐某面子,今天都趕了過來,徐某感激萬分。」   「輝哥,既然大家都來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要說那些官場上的廢話了。」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大漢粗著嗓子道。   毒狼望了大漢一眼,笑道:「好,好。各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徐某就不說廢話了。今天我請各位來,就只為了一間事。」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然後接著道:「我想和各位商討一下組幫的事。」   「組幫?什麼意思?」一個長的很精明的瘦子尖著嗓子問道。   毒狼單手撐在桌子上,瞇著眼望著瘦子道:「所謂的組幫,就是將我們縣和今天請來的幾個大哥所在縣的有點名氣的幫派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大幫派。」   他這句話一說,眾人的面色,盡皆為之一變。   毒狼立即道:「自從金老大金盆洗手之後,我們縣的黑道就像一盤散沙,一蹶不振了十幾年。」說著,他又緩緩望了眾人一眼,道:「直到近幾年,出現了三狼以後,我們縣黑道的情形才有了一點點的好轉。」   「輝哥,你說的是你們縣的事,關我們什麼事。」一個外地口音的胖子大聲問道。   毒狼望了他一眼,含笑道:「我打聽了一下,你們縣和我們縣差不多,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可以服眾的大哥。所以我才請你們來參加這個會議。」   趁毒狼說話的時候,我暗中觀察了一下眾人的反應,大家的臉上均或多或少的露出了訝色。只有軒軒的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動。   從進來到現在,軒軒還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甚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望過我一眼。   在來之前,我還在為軒軒的事而心煩,現在軒軒突然變的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我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對於組幫的事,大家有什麼意見嗎?」毒狼繼續問道。   「請問……」   「請問……」   ……   毒狼的話音一落,眾人便開始輪流對毒狼發起攻勢,大家的態度基本上都是反對組幫的。   我乾脆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起來。   待大家的意見都提完後,毒狼的手突然拍了我一下,道:「小金對於組幫的事有什麼意見嗎?」   「沒意見,很好啊,嘿嘿,我為什麼要反對呢。」   我睜開雙眼,望著毒狼笑嘻嘻的道。   我話一出口,眾人又是一陣嘩然。幾個剛才反對特別強烈的人的臉色開始變了。   毒狼的眼中也露出一絲訝色,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回答的這麼爽快,但他眼中的訝色一閃即逝,接著大笑起來:「好,好。小金說話就是爽快。」然後他又將頭轉向白狼,問道:「軒軒,你有什麼意見嗎?」   他媽的,軒軒是他叫的嗎?我心中一陣不爽。   軒軒淡淡的望了毒狼一眼,道:「我?沒有什麼意見。」   她的話一出口,引起了在場眾人更大的嘩然。   大家現在似乎認定這次會議是由我們三狼暗中操縱的,眾人的臉色均變的非常難看。   我心中也暗暗吃驚。軒軒今天怎麼了?這完全不像是她的性格。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是第一個反對組幫的。   軒軒是那種決不肯屈曲人下的女子,一旦組幫後,老大只可能是我或者毒狼,根本就不可能輪到一個女人。她今天怎麼了,難道分手後她的性格也改變了?   我突然感到眼前的軒軒非常的陌生。 (c)整理 第二十三章秘密武器     「好,好。」毒狼皮笑肉不笑的大叫了兩聲好,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眾人道:「我不想再說什麼廢話了。組幫肯定有人讚成,也有人反對。現在就請那些反對的人舉手讓我看看。」   說完,毒狼靠在椅背上,臉上掛著他那招牌似的笑容,雙眼不懷好意的望著眾人。   馬上,就有一半的人舉起了手。毒狼靜靜的望著那些舉手的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有幾個人發現毒狼的笑臉中暗藏著寒意,舉起的手又遲疑的放了下去。   我也靠在椅背上,將腳放到了桌子上,含笑看著眾人,裝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又有幾人放下了手。   一有人帶頭,剛才舉手的人紛紛一個接一個的又將手放了下去。最後只有四個外縣的人堅持將手高高的舉著。   「好,好,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決大多數人都同意組幫,那麼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毒狼重新直起了腰板。   「輝老大,同意組幫的人都是你們縣的,我們縣可沒有一人同意。」   剛才說話的胖子站了起來,道:「就算組幫,我們也是自己的縣組一個幫派。」   毒狼笑著望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不答應羅?」   「是,我們不答應。我們還沒有組幫的打算。」另外三個反對的人一起站了起來。   毒狼重新靠到椅背上,並且也把腳放到了桌子上(他媽的學我?操,他是不是對我有盲目崇拜的傾向?),漫不經心的道:「如果你們不想和我們一起組幫,想離開的話那就請便。」   胖子二話沒說,離開椅子便向外走去,另外三人緊跟在他後面。   他們帶來的保鏢也紛紛跟著他們向外走去。   門口的守衛主動為他們把門打開了。   毒狼到底想玩什麼?我靠在椅背上瞇著眼望著守衛重新關上了門,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   「好了,不想組的都離開了,留下的都是同意我意見的,我們現在就來討論一下組幫的具體事宜。」   毒狼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輝哥,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組幫後誰當老大。」   我將放在桌上的腳拿了下來,單手撐著下巴,笑瞇瞇的望著毒狼道。   我的話一出口,大家都紛紛附和起來。   「是呀,組幫前必須把大哥選出來。」一人道。   「那還用選嗎?大哥當然非金哥莫屬。金老大一直是我最佩服的人,現在要選大哥,除了他兒子,我誰也不服。」另一人道。   「話也不能這樣說,其實輝哥做大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支持金哥!」   「我也支持金哥!」   ……   「大家靜一靜!」望著越來越混亂的場面,毒狼的臉色有些變了。他乾咳了兩聲,待大家都安靜以後,才道:「大哥,必須讓有能力的人來擔任。」   他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守衛聽了聽,好像是對上了暗號,便把門打開了,然後進來了四個臉色灰白的人。   我心一緊,剛才出去的那幾個外縣人怎麼又回來了?   眾人的目光都被進來的幾個人吸引了過去,毒狼眼中露出一絲譏諷的意味,笑著問道:「各位怎麼又回來了?」   四人各自坐回了位子,胖子鐵青著臉小聲道:「我們,我們在外面也想通了。同意,同意和貴縣組幫。」   我心中的驚訝更甚,這幾個人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態度怎麼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毒狼大笑了起來:「各位也都想通了嗎?哈哈,其實我們兩縣早就該聯合起來了。」然後,他站了起來,臉轉向在場的其他人,道:「我剛才說過,大哥必須讓有才能的人來擔任,徐某自認為有此才能。」   他話音一落,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某人的臉皮也真夠厚的。」我打了個哈欠,重新將腳放到桌上,自言自語般的道。   毒狼似乎聽到了我的話,淡淡的笑了笑,繼續道:「我知道在場的有很多人不服氣,現在我要讓大家看一樣東西。」   說完,他拍了拍手,不一會從外面走進了五個穿著風衣的大漢。毒狼用眼色向進來的五個人示意了一下,五人猛的掀開了風衣。   操,想跳脫衣舞嗎。我暗中嘀咕了一句。   但一看清藏在風衣裡的東西,我不驚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場有不少人發出了驚呼聲。   毒狼望著我們的反應,滿意的嘿嘿笑了兩聲。   我強壓住心中的驚訝,仍然裝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嘻嘻的問道:「輝哥從哪裡搞來的這幾把玩具槍?在外面肯定可以嚇到不少小孩吧!」   毒狼冷笑了一聲,望著我道:「這是軍方專用的HKG-3,我一共搞到了五把。除了這五把HKG-3以外,我還弄到了二十把AK-47。以後,只要大家跟著我混,中國大陸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他頓了頓,用冰冷的目光在大廳掃了一遍,然後寒聲道:「以後在黑道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的心越來越涼,難怪毒狼敢這麼狂,他竟然搞到了槍械。中國對槍械控制的這麼嚴,他是怎麼搞到這些東西的?特別是這五把HKG-3,在國內根本不可能落到私人手上。即使是AK-47,在大陸一般一個有規模的幫派能夠搞到一兩把就很不錯了,他竟然一下子搞到了二十把,他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       ※       ※   作者的話:因為剛開始寫《流氓老師》時,很多人提到了《麻辣老師》這套漫畫,這套漫畫我沒有看過,現在我也沒有時間看,如果我繼續寫老師的話很可能與《麻辣老師》寫重。最後我不得不放棄了寫老師,改寫一個流氓在人生這條路上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我。謝謝了。 (c)整理 第二十四章毒計     眾人聽了毒狼的介紹,嘴張的更大了。   我望了望大家的表情,心裡暗暗感歎,看來大哥已經不用選了。憑那些槍,就算毒狼想當我們省的老大,也沒有人敢反對。   我站了起來,走到毒狼面前,冷笑著道:「你的確很牛逼,竟然可以搞到這些東西。不過你以為靠這些你就可以當老大嗎?」   說著,我拍了拍他的肩:「除非讓我當大哥,否則我絕不會參加你所謂的那個組幫。」   我的話音一落,進來的五個大漢便操起槍對準了我。   我大笑著將頭轉向他們,大聲道:「怎麼?想動槍了?操你媽的,有本事你們就開槍啊。老子手下有將近四百的兄弟。你們有本事用槍把他們全干了!殺老子一個,也許你們有辦法瞞過警察。但如果發生了大規模的槍戰,你們就等著讓國家軍隊來圍剿吧。」   說完,我望了一下毒狼鐵青的臉,大搖大擺的向門口走去,獨眼龍緊跟在我的後面,小心戒備的。   那五個大漢沒有得到命令,一時僵在了那裡。   站在門口的門衛想攔我,我猛的一腳向他胸口踹去,他龐大的身軀倒飛而出,撞到了牆上。   「他媽的!」門衛擦去嘴角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欲再向我撲來,獨眼龍搶先擋在了我面前。   「讓他們走!」毒狼陰沉著臉向門衛喝道,然後又露出一絲笑容對我道:「小金,咱們兄弟倆還可以商量商量的。」   我側過頭冷聲道:「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咱們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說完,我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       ※       ※   走出華龍酒店時,我已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我是在拿我的性命打賭,賭的就是毒狼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公開行兇。   雖然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毒狼不敢對我怎樣,但剛才誰也不能肯定毒狼會不會在腦羞成怒的時下令開槍。   不過還好。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頭對獨眼龍道:「兄弟,以後跟著我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還是,還是……」   獨眼龍沒等我的話說完,就勃然大怒道:「金哥,你把我獨眼龍當成什麼人了?咱們兄弟向來就是有難同當的。他媽的毒狼有了幾把破槍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四百兄弟怕他個鳥!」   望著他那雙坦誠的眼睛,我不禁有點為自己剛才的話感到羞愧了。   我使勁拍了拍他那寬厚的肩膀,久久無語……   「金洋,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學外國黑幫那樣,和我的好兄弟接個吻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轉過頭,只見軒軒面無表情的向我走來。   她今天怎麼了,連聲音也有點不對勁。   她走到我的面前,望了望獨眼龍,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我,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我一直對軒軒今天的表現感到奇怪,聽了她的話,驚訝的道:「他是我的兄弟,有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嗎?」   她冷冷的望了我一眼,道:「如果你願意和我單獨說話就跟我過來,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說完,她轉身向一個拐角走去。   「金哥,你還是過去吧,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你說。」獨眼龍拍了拍我的肩,道。   我望著軒軒的背影,道:「好吧,那你先在這等會。」說完,我向快要從我視野中消失的軒軒追去。   ※       ※       ※   「好了,有什麼事現在說吧。」我追上軒軒,和她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望著她道。   她目光移到我的臉上,輕聲道:「你把耳朵移過來,我怕有人偷聽。」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軒軒怎麼神經兮兮的。雖然對她的要求感到有點不可理喻,我還是彎下腰將耳朵向她觸了過去。   她的小嘴慢慢的觸到我的耳邊,輕聲道:「洋,我——想——要——你——死!」   「死」字一出口,一把尖銳的物體插進了我的胸膛。   我猛的一把推開軒軒,慢慢低頭望向我的胸口,只見一把匕首穩穩的插在我心臟所在的位置,絲絲鮮血正在慢慢染紅著我的衣服。   我全身感到一陣乏力,胸口傳來了一陣陣錐心的痛。   但肉體上所受的傷害遠遠沒有精神上的傷害深。我背靠著牆,身體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我悲哀的望著軒軒,軒軒的臉上露出了一股無比詭異的笑容。   「為什麼?」我咳嗽了一下,從嘴裡吐出一口血,緩慢的問道:「為什麼?」   軒軒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笑臉如花般的望著我,輕聲問道:「疼嗎?」   望著她那幸宰樂禍的樣子,我突然有一種想馬上死去的衝動,那是一種徹底的絕望。我心裡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慢慢吞噬著我的心。   我慘然的笑著。在這一刻我才明白,我心裡的最深處,還藏著軒軒的影子,我還一直希望那天是一個誤會,或者是我看花了眼。再或者是我在做夢。   現在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知道自己經常做一些可笑的夢,軒軒怎麼會殺我呢?對,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做夢!   快點醒啊,趕快醒吧,老天求求你趕快讓我從這個惡夢裡醒過來吧,讓我回到從前,回到過去,回到和軒軒初相識的時候。   「哈哈,原來傳說中的黑狼也不過如此,最後還不是一樣死在我的手上。」   望著軒軒狂妄的大笑著,我清楚的明白了現在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現實!   「為什麼?」我無力的望著軒軒,輕輕的拭去嘴邊的血跡,嘶啞著嗓音問道:「軒軒,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軒軒?」軒軒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諷刺,「到現在你還以為我是軒軒那個賤貨?」   「你不是軒軒?」我感到自己現在的視線有些模糊了,但仍可以看清眼前這個讓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軒軒望著我的目光變的越來越冰冷,沉聲道:「反正你已經被我刺中了心臟,想活下去已經不可能了。在你臨時之前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說著,她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我不是軒軒,我是那賤人的孿生妹妹,我的名字叫黃歡歡。」   「黃歡歡……」我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喉嚨湧起一股甜甜的液體,我張開嘴,又吐出了一口血,「上次我看見的那個人也是你吧?」我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我的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努力保持著清醒。   她的目光逐漸變的熾熱:「對,那也是我。沒想到你這麼笨,那天竟然連話都不說轉身就走了。哈哈,看見你和那賤人分手後,那賤人傷心的樣子,我整整興奮了好幾天。」   「我是太笨了。嘿,今天我終於發現自己原來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我慘然笑著,軒軒,我對不起你……   她媚眼如絲般的看著我,輕聲道:「不要那麼激動嘛,等會還有更好玩的事呢。」   我心一緊,努力保持著意識,顫聲問道:「你,你還有什麼詭計?」   她蹲了下來,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柔聲道:「在我引你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吩咐過別人,等會把你的兄弟也引過來。如果你的那個好兄弟看見現在這個場景,他會怎樣想呢。哈哈!」   說完,她放聲狂笑起來。   望著眼前這魔鬼般的笑容,我真想伸手一把掐死她,可是現在我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大哥!」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黃歡歡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輕聲道:「該來的人終於來了,現在我可以退場了。」說完,她猛的一腳像我頭部踢來。   「他媽的臭婊子。」我聽見獨眼龍一聲怒吼,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黃歡歡急身退開,虛晃了一下,躲過獨眼龍,飛快的逃走了。   「大哥!」獨眼龍顧不上去追她,急步奔到我的面前,望著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悲切之情,大叫道:「大哥,你一定要挺住啊!」說著,便伸出手來抱我。   「她,她……」我想告訴獨眼龍她不是軒軒,但剛說了一個字,一口鮮血從我嘴裡噴了出來。   「大哥,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獨眼龍快要哭出來了,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不會放過白狼那臭婊子的,我要她付出萬倍的代價!」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一急,胸口堵了一口氣。我再也忍不住了,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       ※       ※   作者的話:很多人都建議我寫一些校園的事。本來我準備全心寫黑社會的,不過既然有人喜歡校園,那我以後會安排主人公去校園玩玩。但是那要等情節的發展。按照我的計劃,現在故事才剛剛開始…… (c)整理 第二十五章兩敗俱傷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一把小刀正在慢慢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割我身上的肉。我想掙扎,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我想大叫,但嗓子裡發不出一絲聲音。我靜靜的忍受著痛苦,雙眼疲憊的無法睜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肉體上的痛感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舒暢,在這種舒暢的感覺中,我又失去了意識……   ※       ※       ※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彷彿聽見一絲非常輕微的聲音,感覺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輕輕的飄過來的。漸漸的,聲音逐漸擴大,逐漸擴大。我想睜開雙眼,但眼皮彷彿有千斤重。全身也彷彿被重大的壓力緊緊的壓著,絲毫不能動彈。   我只好躺在那裡,靜靜的聽著。聲音越來越清楚了,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聲音中彷彿還帶著輕微的哭泣,為什麼聲音這麼熟悉?是誰?誰在哭?   我靜靜的躺在那裡,心裡無比的著急,我要說話,我不想睡了,我要起來,我要將眼睛睜開,睜開,睜開……   亮光?!我終於感覺到了一點點亮光了。再加把力,再加一點點力吧。亮光越來越亮,漸漸的,黑暗被光亮從我眼前驅逐了開去。   我看見東西了,我終於可以看見東西了。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躺在床上?我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圖像逐漸從我腦海裡浮現出來。   「啊,他的眼睛睜開了。洋終於醒了!」   一個女人興奮的尖叫聲傳了過來,接著,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我的眼中。   芝芝?!   芝芝怎麼會在這?   「洋,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芝芝紅腫的雙眼興奮的望著我,眼中佈滿了血絲。   「洋,我以後一定要天天跟著你,我才離開了你一會,就差一點,差一點永遠的失去你了。」芝芝滿臉的疲倦,好像已經幾天沒有睡過了。   「洋,你終於脫離了危險,現在我可以,可以放心的睡一會了,我好,好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的頭直直的向我臉部撞來。   「不要!」我狂叫一聲,閉上了雙眼。   我咬著牙靜靜的等了一會,人間慘劇並沒有發生。   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老爸那張笑嘻嘻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看來你真的脫離了危險,竟然可以發出那麼大的吼聲。」   老爸笑嘻嘻的道。   「老爸。」我試著喊了一聲,真的發出聲音了!剛才的驚嚇竟然把我的聲音給嚇出來了!   「芝芝呢?」我的眼球轉了轉,但能夠看見的範圍非常有限。   「她在旁邊睡著呢。」老爸向我旁邊指了一下,接著道:「她是個好女孩,這三天她一直守在你的旁邊,沒有合過眼。」   說著,他突然觸到我的耳邊小聲問道:「小子,你什麼時候泡上的?」   「泡?」望著老爸那張老不正經的臉,我不禁有點哭笑不得:「我們可是一見鍾情啊。」   「哦?一見鍾情?」老爸滿含深意得望著我,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   「老爸,我記得那把匕首好像刺重了我的心臟,我怎麼活過來了?」看著老爸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我連忙轉移了話題。   「他媽的,你小子福大命大,心臟的位置竟然長偏了,不過雖然這樣,你小子的小命還是差點玩完了。幸虧你的身體夠壯,醒了過來。」老爸笑著說道。   「看來老天可憐我現在還是個處男,還沒有享受到人間男女之間的樂事,就讓我從鬼門關回來了。」我現在心情也愉快起來了。   老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臉突然變的嚴肅起來,問道:「真的是白狼把你刺成這樣的?」   老爸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我連忙道:「不是她,是她的妹妹。老爸,現在軒軒怎樣了?」   「哦,還好吧。」老爸慌忙的把目光移開了。   我發現老爸的表情有點不對,急聲問道:「老爸,你告訴我,軒軒現在怎樣了?」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前獨眼龍所說的話,心開始變涼了。   「真的沒什麼,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說著,老爸站了起來,將臉轉向了別處。   「不,老爸,我求求你,告訴我現在軒軒怎樣了?」我心中的不安愈來愈甚。   老爸用手摸了一把臉,輕輕的道:「醫生說你目前情緒不能太過於激動,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老爸的話彷彿給了我的心頭重重的一擊,「軒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沙啞著嗓子問道。   「你不要再問了。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老爸的聲音中充滿了疲倦。」那你就告訴我吧,我身體很壯,什麼打擊都可以經受住的。」我的聲音已經接近哀求了。   老爸重新轉過頭來,雙眼充滿憐惜的望著我,輕聲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但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能太激動。」   說完,老爸走到我的床邊,坐了下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然後開始講述我昏迷之後的事。   ※       ※       ※   獨眼龍將我送到醫院以後,便召集了所有的兄弟,在當天晚上,將軒軒開的三家髮廊給砸了,並且打傷了不少人。   第二天,獨眼龍又帶人去軒軒管理的地盤去鬧事,將那裡的七家飯館全砸了,軒軒的手下及時趕到,雙方發生了混戰。後來,飯館的老闆報了警,這次混戰以多人重傷,二十多人入獄而告終,獨眼龍沒有被警察抓到。   第三天,獨眼龍召集了所有的手下,與軒軒在效外進行了最後的一戰。   那天有八人死亡,三十多人受重傷,後來趕到的武警結束了那場混戰。獨眼龍和軒軒也在那一戰失了蹤。   現在獨眼龍和軒軒被警方列為了一號危險人物,正受到全國通緝。   ※       ※       ※   聽完老爸的話,我愣在了那裡,久久不語…… (c)整理 第二十六章現實的無奈     「小子,怎麼了?」   老爸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焦急的問道。   我目光呆滯,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小子,你說說話啊,不要嚇老爸!」   我目光呆滯,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小子,你不會受不了打擊,變成白癡了吧?」   我目光呆滯,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這下老爸真的著急了,他把臉觸到了我的面前……   「好臭!老爸你幹嘛?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口臭嗎?」   我一把推開正對著我大口大口吐著氣的老爸的嘴。   「呵呵,還是這個辦法有效,看來口臭還可以醫治癡呆。」   老爸笑呵呵的道。   「被你的嘴熏一下,死人也可以被熏活。」我翻了翻白眼,道:「老爸,我要打電話!」   「你真的沒事了?」老爸望著我問道,伸手去掏手機,「你要打給誰?」   我想抬手接電話,但發現胳膊酸軟無力,道:「我要打給李海防,你幫我撥號碼吧,我現在感到全身無力。」   老爸一愣,問道:「你打給他幹什麼?」   我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舉報毒狼藏有槍械。」   「那你不用打了。」老爸苦笑著道,然後將手機放回了兜裡。   「為什麼?」我愕然的問道。   老爸一雙有神的眼睛望著我,輕聲道:「他早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那現在毒狼有沒有被抓?」   「毒狼現在在外面快活著呢。」老爸歎了口氣。   我瞪著老爸,驚訝道:「私人藏有槍械可不是小罪,李海防他媽的在幹什麼?」   「這也不能怪他。沒有抓毒狼有兩個原因。一是沒有證據,這幾天毒狼的行為一直很低調。二是來了個中央的情報特工,下命不許抓毒狼。」   「情報特工?」   「對,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個野婆娘。」   「那個野婆娘是情報特工?中央來的?」我驚訝得張大了嘴。   「而且還是中校軍銜!」老爸又補充了一句。   我瞪著老爸,過了良久才道:「他媽的一個中校軍銜的中央情報特工跑到我們這個小縣幹什麼?她為什麼不許抓毒狼?」   老爸歎了口氣,道:「她的任務是調查一個已經潛入大陸的軍火集團。毒狼的槍就是由那個集團提供的,另外這個犯罪組織還販賣白粉,毒狼除了買了槍外,還買有大量的白粉。現在不對毒狼動手是因為她不想打草驚蛇,她的目標是那個犯罪組織,毒狼對她而言只是個小蝦米。」   我冷笑幾聲,道:「小蝦米?她也太小看毒狼了。」我頓了頓,然後又自言自語般的道:「那麼上次她把我抓到一個小黑屋裡就完全屬於公報私仇了?!」   老爸忍住笑意,道:「女人有時候報復起來可是非常瘋狂的哦。那天她在酒吧裡扮成一個坐台小姐時,你對她做過什麼?」   我苦笑了一下,道:「只不過嚇了嚇她而已。老爸,這些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老爸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道:「你被抓進小黑屋的那天下午。那天中午我吃完飯後就是去調查這些事情。就在那天我知道了毒狼弄到了一批槍和白粉。我曾極力勸毒狼不要用白粉害人,但是……」   望著老爸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猜那天毒狼一定對我老爸說過很難聽的話,所以那天老爸回來後才會顯的那麼不正常。   「咦?剛才你說刺你的是軒軒的妹妹,軒軒的什麼妹妹?」老爸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輕聲問道。   「她的孿生妹妹。」   「孿生妹妹?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她還有個孿生妹妹?」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去過她家,她是一個人住的。雖然我問過她家人的情況,但每次她都故意迴避過去了,為了保持風度,以後我就沒有再問了。」   「看來這些事必須等找到軒軒才能搞清楚。」老爸自言自語般的道。   我也默不做聲了。軒軒,你在哪?希望你平安無事……   「洋,洋,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躺在椅子上的芝芝突然說起夢話來。   我憐惜的望著熟睡中的芝芝,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疼愛她。   「洋!!!」芝芝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一醒來,雙眼就焦急的四處張望,一看見我,她連忙奔到我面前,坐到了我床邊。   「洋,你還在!太好了,剛才做的夢太可怕了。」說著,她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我溫柔的望著她,輕聲道:「不要怕,只不過一個夢而已。」   說著,我突然色心大發起來,想握握她的小手,但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胳膊還是沒有抬起來。   芝芝看我額頭上露出了汗珠,俏臉向我觸了過來,然後伸出小手替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輕聲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誰這麼狠心,竟然把你傷成了這樣。」說著,她的那雙大眼睛又有些紅了。   唉,女人就是喜歡哭。   為了防止她不小心把眼淚鼻涕流到我的臉上了,我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芝芝,你的哥哥不是不許你和我在一起嗎?這幾天你一直陪著我,難道你的哥哥和家人也同意?」   芝芝的臉上露出了兩道紅暈,悄俏的望了我老爸一眼,然後將小嘴觸到我耳邊小聲道:「我對他們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c)整理 第二十七章幸福     說完,芝芝的俏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嬌艷欲滴。   我癡癡的望著芝芝,女人的性格真的是很難捉摸,膽小的芝芝在愛情方面表現的卻是如此的大膽!   真不知道以後芝芝的家人會用什麼眼光來看我。   「芝芝,其實你沒有必要天天守著我,這些都可以讓護士來做的。」我充滿柔情的望著芝芝道。   「不,她們肯定沒有我伺候的好。我要一直等著你醒來。」芝芝翹起小嘴,道。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甜蜜蜜的,又產生了想吻她的衝動,只可惜……   唉,如果傷好了,我一定要把我寶貴的第一次給芝芝!   「好了,芝芝,現在我已經醒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不要讓你的家人太擔心。」   我輕輕的道。   芝芝瞪著一雙大大的有些紅的眼睛,認真的看了看我,然後站了起來,道:「那,那我先回去一下,只是回去一小會,等會我再來。」說著,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然後她又轉頭對我老爸道:「叔叔,我走了。」   老爸含笑點了點頭,道:「非常感謝這幾天你對小金的照顧,路上小心點。」   芝芝努力從臉上擠出幾絲笑容,道:「我會小心的,再見了,叔叔。再見了,洋。」   我努力把脖子扭向芝芝,對著她笑了笑。   ※       ※       ※   芝芝走後,我叫老爸也回去睡睡,老爸執意不肯。後來,老爸因為太睏了,便叫來了護士,自己靠在椅子上小睡。   靜靜的望著為我換吊瓶的護士,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計劃著出院以後的事。   毒狼,警察不管你,那就讓老子來好好的收拾你吧。   ※       ※       ※   以後幾天,每天中午時芝芝都會帶來一些不知名的食物。   一天,她又帶來了一袋好像蜘蛛一樣的東西,我嘗了一隻,味道美極了。這麼好吃的東西,我以前竟然連見都沒有見過。   當芝芝又從袋裡拿出一隻喂到我嘴裡時,我忍不住問道:「芝芝,這是什麼做的啊,樣子像蜘蛛,味道卻這麼鮮美。」   芝芝嘻嘻一笑,柔聲道:「這就是蜘蛛啊。」   「蜘蛛?」我用手擰了一下她的小臉蛋,笑道:「小寶貝怎麼也學會騙人了?如果是蜘蛛,那我豈不是早已毒發身亡了。那你以後就要背負謀殺親夫的罪名了哦。」   芝芝紅著臉望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老爸,老爸連忙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然後她佯嗔道:「謀殺親夫?我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呢。」   我笑道:「你不是已經對你的家人說過你是我的人了嗎,今天怎麼又不好意思了?」   芝芝的俏臉更紅了,翹著小嘴道:「人家是怕家人不許我出來,編的慌話撒。」然後她又笑瞇瞇的道:「你吃的的確是蜘蛛,我沒有騙你。不過這種蜘蛛是我爸從國外帶來的,沒有毒,味道很鮮美的。」   她的話一說完,我就感到胃裡開始翻滾,我強制壓下快要噴出岩漿,苦笑道:「外國的東西怎麼這麼噁心?你爸是幹什麼的,好像經常在世界各處跑來跑去的?」   芝芝眨了眨大眼睛,神秘一笑,道:「呵呵,秘密!」   我無奈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問道:「芝芝,你有沒有孿生姐妹什麼的?」   芝芝疑惑的道:「沒有啊,怎麼了?」   我鬆了口氣,軒軒突然蹦出的孿生妹妹把我搞得有點神經兮兮了。我笑了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想瞭解一下自己未來夫人的家裡情況。」   芝芝的嫩臉又紅了,悄聲道:「洋,有一件事我騙了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哦?」我望著她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她猶豫了一會,才道:「其實,其實我沒有弟弟,我只有一個哥哥。那天那個小寶寶是別人的小孩,我因為無聊,才,才推著他在外面玩。」   望著她那可愛的表情,我故意歎了口氣,喃喃道:「沒想到你也騙我,我那顆純真的心受到了傷害……」   她看我這個樣子,有些急了,急聲道:「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我又歎了口氣,道:「想要我不生氣的話,你必須補償我一下。」   「怎麼補償?」   「親我一口!」我強忍住笑意,一臉正經的道。   她悄悄的望了我老爸,發現我老爸還在睡覺,飛快的低頭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噢,天啊,我幸福死了…… (c)整理 第二十八章報復     終於熬到了出院,望了醫院最後一眼,我左手挽著芝芝,右手挽著老爸,坐著回家的車,心裡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       ※       ※   下午兩點。   我把芝芝送回家以後,開始給以前的兄弟打電話,最後一共只聯繫到了五十多人。   下午三點。   兄弟們陸陸續續的聚集到了我家,最後,因為人實在太多,房裡容不下了,大家都來到了院子裡。   下午四點。   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大家開始義憤填膺的痛罵毒狼,並對我表示了深切的關懷,以及對獨眼龍的懷念。   下午五點。   待大家的話都說完後,我說出了自己想找毒狼報仇的想法,馬上有十幾人因為身體不舒服離開了,還有十幾人慌忙的說家裡有事,然後飛一般的逃出了我家。   望著僅剩下的二十幾人,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患難見真情。   鄧輝看我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道:「金哥,其實你不需要為那些人渣難過,我們大多數兄弟都是講義氣的。」   「大多數?」我苦笑著看著還剩下的一小半人,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獨眼龍與軒軒火拚以後,毒狼已經成了我們縣一手遮天的人物。剛才那些人肯來看看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然後我大聲對眾人道:「大家如果還有事的話,可以儘管離開,無論怎樣,我們都還是好兄弟!」   「金哥,我們大家的命都交給你了,剛才走的那些人渣,以後如果在外面被我看見了,我一定要砍了他們。」   「是啊,金哥,怎麼對付毒狼,你就直說吧。就算要我長毛的命,我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那些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滾走了正好,免得看了心裡不舒服。」   ……   望著大家義憤填膺的樣子,我眼睛有些發熱了,嘴裡除了不斷的念著「好兄弟」這三個字外,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       ※       ※   晚上,一個兄弟探出了毒狼在玫瑰大酒吧裡,身邊沒有帶多少人。   我叫兄弟們分成了三批趕往酒吧,以免引起毒狼的警覺。   我知道,如果今晚幹不掉毒狼,以後的機會就很渺茫了。毒狼現在並不知道我還活著,幹掉他今晚是最好的機會。我就不相信他在外面玩時也會隨身帶著槍。   我化完裝後,望了熟睡中的老爸最後一眼,向酒吧趕去。   我不知道自己這次做得是對不對。如果幹掉了毒狼,等待著我的又是什麼呢?   我用力甩了甩頭,管他媽的什麼下場,誰讓我不爽,我就要讓他更不爽。   要幹點毒狼速度一定要快。   ※       ※       ※   我懷裡揣著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砍刀,靜靜的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雙眼緊盯著毒狼,等待著下手的最好機會。   晚上十點,酒吧的人漸漸少了。在毒狼捏了一把他身邊的一個艷女的屁股,站起來準備走時,我猛的掄起桌上的一隻酒瓶,向地上咂去。   「砰」的一聲脆響,酒瓶散成了碎響。   我掏出懷中的砍刀,猛的跳上桌子,接著又是一躍,穿過人群,向毒狼奔了過去。   同時,我的兄弟們也拿出了刀,向毒狼衝了過去。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搶著向門外逃去。   毒狼這時也看見了我,但已經晚了,眨眼間我就奔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身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我對著他的頭一刀砍了過去,他慌忙的將頭往旁一讓,同時伸出胳膊來擋我的刀。   自不量力!我冷笑一聲,刀繼續砍了過去,鮮血飛濺,一條胳膊落到了地上,接著是一聲驚人的慘叫,他身旁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顧不上擦去濺到我臉上的血跡,接著反手一刀繼續向毒狼砍去。   毒狼用剩下的一隻手拉過他身旁的女人,擋到了他的面前,接著一張椅子從旁側向我的手咂了過來。我暗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改變刀的方向,收刀避過咂過來的椅子。   而毒狼則趁這個機會,連忙向後面滾去,他的那些保鏢都此時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抽出刀攔在了我的面前,向我砍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身體急速後退。我的兄弟們也在此時趕到了,舉著刀衝了上去。剛才的整個過程一共只用了幾秒鐘。   接著便是血肉橫飛,整個酒吧變成了一個屠場,周圍彷彿下起了血雨,放眼望去,一群拿刀的人穿梭於血霧之中,空氣裡充滿了血腥味。   我沒有再出手,只是冷冷的望著躲在後面的毒狼。   毒狼驚恐的望著我,隨著守在他前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了,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一陣警車的鳴叫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我暗歎一口氣,他媽的警察的反應還真夠快的,如果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就可以要毒狼的命了。   「兄弟們,快撤,條子來了。」我大喊了一聲,可是正砍得眼紅的兄弟沒有一個有停手的打算,砍的更瘋狂了。   「快點走,條子來了!」我有些急了,用盡全力大聲喊著。我心裡雖然很急,但也不能扔下兄弟一個人逃走。   「砰,砰」兩聲槍響,一大群武警衝了進來,接著一切慢慢的停了下來。   「通通舉起手來!」李一風手握著槍,指著我們大叫道。   我率先扔下了刀。   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       ※       ※   那天的場景彷彿又重演了一遍,只不過少了野婆娘。   我帶著冰冷的手銬,被兩名警察押上了警車。   車慢慢開動了起來,李一風黑著臉坐在我的旁邊。   「你還真夠酷的,一出院就製造出了一場血肉橫飛的混戰。」李一風望著窗外,冷冷的道。   「難道你今天才知道我很酷嗎?嘿嘿,這次會不會被判刑?」我想盡量使自己語氣輕鬆一些,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   李一風轉過頭望了我一眼,道:「死了四人,還有七人受了重傷,而你又是這些傷亡的製造者,你說你會不會被判刑?你太不冷靜了!」   我沒有再說話了,靜靜的躺在那裡。   車行駛的速度很慢,漸漸的落到了所有警車的後面。我閉著眼睛,心裡一陣冰涼。   ※       ※       ※   「難道你真的想等死嗎?」李一風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我睜開雙眼,發現車已經停了下來,窗外一片漆黑,好像到了效外。   李一風打開了我的手銬,然後躺回椅被上,輕聲道:「快走吧,逃的越遠越好,明天你就會成為全省通緝的要犯,以後我再也幫不了你了。」   我驚訝的望著他,道:「如果我逃走了,你會不會受處罰?」   李一風摸了一把疲倦的臉,道:「你走吧,我可以隨便編一個謊言,現在車裡的都是我的好兄弟,他們也可以幫我矇混過去。」   我感激的望了他最後一眼,說了句「兄弟,保重。」然後打開車門奔進了黑暗裡。   ※       ※       ※   作者語:首先說明,這是一部小說。既然是小說,那麼就會有很多地方因為情節的需要而與現實的生活不符合。請大家以看小說的心態來看這本書。 (c)整理 第二十九章最後一夜     現在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目的,失去了目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當我遊魂似的飄到家時,發現家門口停著幾輛警車,我暗歎了一口氣,看來回家是不可能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到老爸。   我突然想到了芝芝。現在芝芝的家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而且現在我也非常想見見芝芝。   ※       ※       ※   我按響了芝芝家的門鈴,等了好一會,才從擴音器裡傳來一句懶洋洋的女音:誰啊。我說:是我,金洋。   門開後,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穿著睡衣的芝芝。   看著滿臉睡意,穿著睡袍的芝芝,我的嘴裡突然感到一陣乾燥,下體也起了反應,全身處於高度興奮狀態。   我猛的衝上前,緊緊的抱著芝芝柔弱的軀體,感到全身都在膨脹,芝芝對我的異常反應有些驚慌,但也沒有抗拒。   我開始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眉,吻她的瓏鼻,吻她的小嘴。她閉著眼睛,開始發出細微的喘息聲,我觸到她耳邊小聲問道:「哪間是你的臥室?」   她媚眼如絲般望了我一眼,小聲道:「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   雖然我萬般不願意,但還是鬆開了手。她拉著我向樓上走去。   「你家裡沒人嗎?」我邊走邊問道。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心裡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嘿嘿,現在不正是奉獻我的第一次的好機會嗎!?   芝芝臥室中的一切,全是純藍色的,清雅得如同仙境一樣。   一走進臥室,我就把門關上了,然後猛的一把抱起芝芝,向床邊走去。   「你,你想做什麼?」芝芝看著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突然緊張起來。   我一把把她扔到了床上,道:「當然是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她的身子縮成了一團,顫聲道:「不,不要。我,我還小,我好害怕。」   我笑著坐到了她的床邊,輕撫著她的小臉,道:「你不小了,我也不小了。」   然後我脫去鞋,脫去外套,用手輕輕的抬起芝芝的頭,再次開始親吻她,並且手也慢慢的向她睡衣中探去。   當我吻到她眼睛時,發現她眼角濕濕的,我一時愣住了。   我停止了對她的侵犯,用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溫柔的問道:「你怎麼哭了?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她紅著眼睛望著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又搖了搖頭。   我離開了她的身體,仰面望著純藍色的天花板。   我知道她此時很矛盾,其實我心裡又何嘗不是非常矛盾呢?只不過我感到自己隨時都可能被抓,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想在自己還是自由之身時留下一片美好的回憶。   現在除了警方在通緝我以外,毒狼傷好了以後也決不會放過我。如今我除了離開這裡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但是這裡卻還有兩個讓我無法割捨的人:老爸和芝芝。   芝芝看我半天默不作聲,以為我生氣了,便翻過身來伏在了我的身上,用手輕輕的撫摩著我的臉道:「洋,剛才我是沒有心裡準備。現在我想通了,我不小了,你,你如果想要我,現在,現在……」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望著她那強作歡笑的俏臉,我擰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柔聲道:「傻女孩,你的確還小。剛才我不過嚇嚇你,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現在是不是發情了啊?」   她的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嬌嗔道:「你才發情了呢!」然後她用手抱著我,將頭枕在我的胸口,輕聲道:「剛才你差點嚇死我了。其實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這樣抱著你睡覺。」   我含笑撫摩著她的頭髮,道:「那麼今天晚上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她笑臉盈盈的抬頭望了我一眼,小手開始在我身上亂摸起來。   我暈,難道她不知道她現在是在玩火嗎?   「咦?你的衣服上怎麼會有血跡?」   芝芝突然看見了我扔在椅子上的衣服,訝聲問道。   我暗歎了一口氣,短暫的溫情到此可能就要結束了,現在我必須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我輕輕的撫摩著她的柔髮,淡淡的道:「芝芝,我可能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她抬起頭來驚訝的問道:「離開這個地方?為什麼?」   我避過她的目光,很平靜的道:「你的哥哥可能已經對你說過我是一個流氓。」   她怔怔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你哥哥說的不錯,我的確是一個流氓,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今天晚上我殺了人,所以我必須離開這裡。」   說完,我將目光移向她。只見她眼中充滿了不信,嘴裡喃喃念著:「你殺了人?不可能,不可能……」   我淡淡的笑了笑,道:「衣服上的血跡就是我殺人時留下的。今天晚上我來這裡是為了逃避警察的追緝。」   說完,我感到挨著我的軀體開始慢慢變涼,芝芝眼中的不信也逐漸褪去。   過了一會,她突然笑了起來:「洋,你是不是又在開玩笑了?你一定是又在嚇我,我求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真的好怕。」   我淡淡的望著她,道:「我沒有開玩笑,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如果你後悔認識了我,現在還來的及。」   芝芝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   我暗歎了一口氣。我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過重。   一時之間她可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芝芝畢竟只是溫室裡的花朵,只適合一樣在溫室裡成長起來的男人,我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流氓根本不配來採擷她。我並不是她幻想中的白馬王子。美麗的泡沫終於還是破碎了。   我輕輕拿開她放在我身上的小手,她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雙眼睜得大大的,呆望著牆壁,好像在想什麼。   「睡覺吧,明早我就去火車站。」   說完,我轉過身,背對著她,靜靜的等待著天明。   過了一會,她的小手又重新搭到了我的身上,輕輕的搖了搖我,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假裝睡著了,沒有理她。   對於她剛才的反應我有些失望,我知道此時必須狠下心來,讓她清楚的知道我的真面目。   ※       ※       ※   天還濛濛亮時,我輕輕的拿開了芝芝放在我身上的小手,從床上爬了起來。   芝芝正在熟睡中,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個殺人犯,她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我歎了一口氣,悄俏的離開了芝芝的家,向火車站趕去。   臨走時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初中離開校園時,改編自徐志摩的一首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女孩。   ※       ※       ※   作者語:很多人看到這裡,以為我在寫悲劇。我現在就給大家一個承諾:我決不會寫悲劇,書到最後會是一個完美的大結局。不少人認為主角不像個流氓,我無語了,不過我會盡量滿足大家的要求,將主角描寫的更像流氓一點。大家如果還有什麼意見,請去我的會客廳留言吧。 (c)整理 第三十章火車風波     現在外面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我躲躲閃閃的來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裡有個人曾經得罪了一群流氓,惹了一身麻煩。最後還是我出面幫他解決了那件事。這次我有了麻煩,相信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我直接去了他家,他對我的到來表現的非常熱情。我叫他給我搞一張去深圳的火車票,他二話沒說,披上衣服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帶回了一張票。   火車開動的時間是七點二十,我和他聊了一會,七點時就去了候車室。   我們縣的候車室很小,就一間不大不小的廳,廳裡擺了幾排固定的靠椅,且開往深圳的火車並不是從我們縣出發的。我們縣的站台只是個中轉站。   我看了看票,竟然還是張坐票,心裡不由一陣感動。因為我們站台不是起始站,想搞張坐票是很不容易的。   候車室裡的人不多,現在還沒有到檢票的時間。我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觀察著即將要和我去同一個地方的男男女女。   一陣鈴聲響過,眾人紛紛扛起行李包向驗票台擠去。我因為什麼也沒帶,所以擠到了最前面。   「洋!」   我剛剛驗完票準備進入站台時,一聲熟悉的女音傳了過來。   我轉過頭,只見芝芝披散著頭髮,套著一件大衣站在驗票台旁邊的欄杆外面。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嬌弱的身軀彷彿隨時都可能摔倒,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   我剛準備向她揮手告別時,排在我後面的人群猛的向我擠來,我一時不慎,跌出了候車廳。   「洋,昨晚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芝芝帶有哭音的喊聲從候車廳裡傳了過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門,和人群一起奔向站台。   再見了,芝芝!   我向候車廳看了最後一眼,然後擠上了火車。   ※       ※       ※   火車裡非常的擁擠,走道裡站滿了人。   望著一張張充滿了滄桑的少年臉,我心裡也不由的想大發幾聲感歎,這些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放棄了讀書,趕去外地打工的少年郎啊。   走道裡充滿了各種難聞的氣味,我忍住呼吸,艱難的向我的座位處擠去。   當我好不容易擠到目的地時,只見一個青年穩穩的坐在我的座位上。   我從兜裡掏出票,對著小青年道:「老兄,你該起來了。」   小青年掃了我一眼,然後用很不標準的普通話道:「老子一上車就坐的這個位子,你憑啥叫老子起來?」   我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票觸到他的眼前,道:「就憑這個!」   他斜著眼望了望我的票,一巴掌把我的手扇向一旁,道:「少他媽的把手在老子的眼前晃來晃去的。你他媽的票在我眼裡不過是張大便紙。」   我慢慢的把票放回兜裡,淡淡的道:「既然你想找刺激,那我就給你一點刺激。」話音一落,我一拳向他的面門擊去。   「啊!」他慘叫一聲,鼻血瞬時流了出來。   「他媽的,敢打老子!」他狂叫一聲,站起身一拳向我頭部擊來。   我頭輕輕一偏,閃電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擊向我的拳頭,左手握拳猛的向他小腹擊去。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火車上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不一會列車長帶著幾名乘警趕了過來。   「幹什麼?怎麼回事?」   列車長望著鼻紅臉腫的小青臉和我厲聲問道。   我鬆開握著小青年的手,笑著道:「這個傢伙佔著我的座位,我叫他起來,他竟然出手打我。我就只好自衛了。」   說著,我從兜裡掏出票遞給了列車長。列車長認真看了看我的票,向坐在小青年對面的中年人問道:「剛才是誰先動的手?」   中年人用手指了指那個小青年。   列車長一臉嚴肅的望著那個小青臉道:「你跟我們來一趟。」   小青臉雖然萬般不願意,但望了望列車長身邊車警,最後只好站了起來,捂著肚子隨著列車長向車頭走去。   「慢走啊!」我故意對著遠去的小青年吹了一聲口哨,然後笑嘻嘻的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謝謝了!」我向剛才幫我忙的中年人感激的望著一眼。   「不用客氣。本來就是他不對。」中年人笑著望著我,接著道:「你剛才揍他的動作太帥了。你學過武術吧!」   我用手摸了摸有些凌亂的頭髮,笑著道:「我三歲時就被老爸逼著蹲馬步。」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訝色,笑道:「難怪你的身手那麼好。你是準備去哪?」   我望了望他,道:「終點站——深圳。」   「哦?我也是去深圳。你是去深圳玩,還是去那發財?」   我笑了笑:「當然希望能夠邊玩邊發財啦。」   中年人充滿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道:「如果是去玩,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地方,我是深圳人。」   我又笑了笑:「我早就從你說話的口音中聽出來了,深圳有哪些地方好玩?」   「世界之窗,民族村,歡樂谷,都很不錯,適合年青人。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夠和你交個朋友。」中年人向我遞來一張名片。   我接過來看了看,只見上面印著:梁啟鵬,XX有限公司總經理。   我把名片放入兜裡,笑問道:「堂堂XX有限公司總經理怎麼不坐飛機呢?那可比坐火車舒服多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以前我也只是個普通職工,經常全國各處跑著搞業務。那時候就是坐的火車,而且每次都是買的硬座。現在混的好一點了,叫我去坐別的,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他望了望車廂裡的其他人,接著道:「坐火車能夠讓我始終記著以前的日子,讓我時刻保持著以前的上進心。」   聽完他的話,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過心裡對他產生了幾絲敬意。   ※       ※       ※   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最後終於到站了。與梁啟鵬告別後,我根據以前的記憶向老媽的住所摸去。   在我十八歲那年,我來過一次深圳。那時的深圳雖然也很漂亮,但和現在的深圳比起來就像一個鄉下城市。   沒想到短短幾年深圳發展的這麼快,冒起了這麼多的高樓。本來我以為可以依靠我驚人的記憶力很快找到老媽的住處,但摸了半天我竟然迷路了。周圍的一切都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很快到了中午,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摸了摸兜,一共摸出了八十多塊錢。   唉,如果再找不到老媽,今天晚上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c)整理 第三十一章新生活     夜幕逐漸降臨了。我呆呆的坐在街頭的一張長椅上,今天中午我跑到餐廳吃了一頓,將身上的錢吃的只剩下幾毛了。到現在我還沒有吃晚飯,肚子已經開始向我抗議了。   算了,先睡會吧。我望了一眼剛才被我從椅子上趕起來的乞丐,他正坐在地上緊盯著我。   操,如果我睡著了,他會不會對我做什麼?   想了想,我只好放棄了睡覺的打算,開始靜靜的思考到底去哪搞點錢來花花。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   「喂,小子,就是說你呢,你有沒有錢?」   正當我思考怎麼去搞點錢花時,來了四個留著長髮的小青年。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在對我說話?」   「不是你,難道是你旁邊的乞丐?」個子最高的傢伙邊剜著鼻孔,邊陰陽怪氣的道。   「你們要給我錢花?」我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來顯示心裡的驚訝。   「你他媽的少裝傻,老子們是找你要錢。你是主動把錢交出來,還是要我們來動手搜身?」   高個子長毛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著。   我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們想送錢給我,我如果不要,豈不是太不給你們面子了?」   話音一落,我猛的衝上前,一拳擊向高個長毛的下巴,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仰面倒去。在他倒地之前,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向他旁邊想撲向我的人投去,很帥的刺中了他的大腿。   在那個傢伙發出慘叫之前,我又是一腳向準備偷襲我的另一個長毛踢去,正中他的下檔。   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響過之後,我拍了拍手,笑著向最後一個嚇的發抖的傢伙走去,問道:「你是主動把錢交出來,還是要我來動手搜身?」   他一下子跪了下來,顫抖著道:「大哥,不要打我,我把錢都給你。」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把一塊一塊的零錢。   我皺了一下眉頭,道:「這麼少?」   他嚇的臉色發白,連聲道:「還有,還有。」他轉頭對著還爬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幾個傢伙叫道:「鐵頭,山雞,包皮,你們也把身上的錢拿出來吧。」   聽了他們的名字,我有點哭笑不得。   我邊從另外三個手上接錢,邊問道:「你們是不是看《古惑仔》看多了,連外號都和上面取的一樣?」   被我揍過的幾個傢伙不敢吭聲。跪在地上的那個望著我傻笑了一下。   我收完錢,數了一下,一共才七十多,不過還勉強可以吃頓晚飯。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傢伙道:「你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陳浩南?」   那個傢伙連忙爬了起來,傻笑著道:「呵,陳浩南可是我崇拜的偶像。我叫皮條。」   「皮條?」我想起了還在蹲監獄的兄弟「皮條」,不知道他現在在裡面過的怎麼樣。   因為名字的關係,我對他們產生了一點好感,不想太為難他們。想當年自己剛出來混的時候,還不是和他們一樣?   我揮了揮走,道:「你們走吧。」   「小皮條」連忙跑過去扶起腿被我刺傷的鐵頭,和另外兩個一拐一拐的走了。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和獨眼龍,皮條一起混時的情景。   那時候可真是春風得意啊,我放個屁就可以嚇倒一大批人。   再想想現在,唉,該去吃點東西了。晚上睡覺的地方也必須解決一下了,我當然不能真的露宿街頭。   我去飯館隨便要了一盤雞丁,一盤肉片,一瓶白酒。   飯飽酒足以後,結完帳身子又只剩下了十塊錢。   十塊錢可以在什麼地方過一夜?我邊在街上溜躂邊四處張望著。   「四海網吧」!   轉過一條小巷時,我猛的看見了一個醒目的牌子。   網吧,哈哈,很久沒有進過了。我差點忘記在網吧裡面也可以過夜,而且既便宜,又很爽。   我興沖沖的走了進去。裡面烏煙瀰漫,空氣不是很好。但是給了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問了一下老闆,包一夜的價格是十塊,我身上的錢剛好還夠付。   我隨便在裡面逛了一下,裡面有不少女的,看起來都是些小太妹,而且基本上每個人身邊纏著一兩個小混混。   咦?遠處角落裡好像單獨坐著一個女的,看起來挺漂亮的,而且身邊沒有男的。我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在她旁邊的一台機上坐了下來。   我利用打開QQ的時間,偷偷的側目望了她一眼。   長長的睫毛,微翹的嘴唇上塗著紫色的口紅,下巴很尖。整個人給人一種冷艷的感覺。   哈哈,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沒有人過來泡,那就只好便宜我了。   我通過網上鄰居查找到了她的QQ號,然後直接把她加為了好友。   她的網名叫「死亡之吻」,起的夠叼。不過我的網名也不比她遜色多少。我的叫「夜風來襲」,僅僅靠這個名字我就吸引了不少女生。   現在就是展現我高超的泡妞技術的時候了。   泡妞一定要認清要泡的人是什麼類型的,對於不同類型的就要採用不同的戰術。我今天要泡的這個,根據她的網名和她的打扮來看,她一定是屬於那種叛逆型的。   對於這種女人,一定要展現你的男子漢的氣概。   以下便是我的泡妞實錄:   夜風來襲:小姐,夜很深了,怎麼還在上網?   (良久……)死亡之吻:關你什麼事,本小姐喜歡!   (汗~~~~~~~~~)夜風來襲:小姐,小心得了自閉怔哦。不如我來陪陪你吧。   死亡之吻:你陪我嗎?想和我聊天必須符合以下幾點條件:一是人長的帥!二是身體要夠強壯!三是必須是在外面混,手下有很多小弟。你符合以上幾點嗎?   (淫笑中~~~~)夜風來襲:我可是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金剛不壞、英明神武,風度翩翩、氣勢凌人、氣質高貴、貌賽潘安、智勝孔明、勇比子龍、義超關羽、巧越魯班、至尊至聖啊。——現在我有小弟三千,香港黑社會老大陳浩南是我拜把子兄弟。——我是不是符合你的標準呢?   死亡之吻:你這人挺能吹的。不過我喜歡,呵呵~~~~   (接著我的QQ傳來信息:死亡之吻將我加為好友)   哈哈,在網上我可真是春風得意啊。   接著,我又問了一句:小姐上網難道只聊天嗎?現在網上像我這樣誠實可靠的人不多了,小心被騙啊。   死亡之吻:我上網一般不聊天的。我喜歡在網上看小說。   夜風來襲:看小說?介紹一本讓我看看?   死亡之吻:《狼之天下(流氓老師)》,很好看,我現在正看的入迷呢:) (c)整理 第三十二章入幫     (……)夜風來襲:誰寫的?   死亡之吻:宋庭金啊,你聽說過嗎?我好喜歡他書,他的文筆,他的一切。如果今生能夠見見他,或者得到他的一張親筆簽名照,那我可幸福死了!   宋庭金?我認真想了想,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啊,我想起來了,我上初中時學校好像有個叫宋庭金,人長的挺帥,那時候他因為文章寫得好,在我們學校非常出名,很有女人緣。不過我和他的關係不是很熟,因為我不喜歡帥哥,特別是受女人歡迎的帥哥。認識他是因為我和他的表妹宋歡談過戀愛。嘿嘿,沒想到這小子又跑到網上寫起小說來了。   可惜,可惜我只讀過初中,不然我也要到網上寫寫文章,這樣泡妞好像更容易些。   想了想,我連忙給她發了個信息:你是說宋庭金啊,這人我認識。你如果只是想要他的簽名的話,那太簡單了。我可以幫你搞定!   死亡之吻:真,真的嗎?如果你可以送我一張他的簽名照的話,我也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   (淫笑中~~~~)夜風來襲:你可要說話算數哦。我的要求就是想和你見面。   死亡之吻:見面?你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嗎?我們可能離的很遠,你怎麼和我見面?   (狂笑中~~~~~)夜風來襲:你轉過頭,看看你旁邊的人正在和誰聊天!   信息發出去後,我馬上關上剛剛欣賞完的黃色網站上的圖片,笑瞇瞇的盯著電腦,擺了一個很酷的動作。   「喂,小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QQ號?」   我剛把動作擺好,一個柔美但是有些霸道的女音便在我耳邊響起。   我慢慢的轉過頭,只見死亡之吻正冷冷的望著我,好像我欠了她幾千塊錢似的。   難道深圳的女人都這麼直接嗎?   我對著她笑了笑,道:「不用看了,我就是夜風來襲!」   她認真的打量了一會我,然後道:「就是你啊。你雖然長的有點帥,可以稱得上是個小白臉,但怎麼看也不是很壯啊。咦?你是怎麼知道我的QQ號的?你是豐潔的朋友嗎?」   我露出了一個足以迷死千萬少婦的笑容,道:「我可是黑客,弄到你的QQ號實在是太簡單了。你說的豐潔我不認識。是你朋友嗎?」   她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道:「他是我的男朋友,這個地區的老大。啊,他來了。」   說著,她突然望向門口,雙眼突然射出興奮和崇拜的光芒。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大塊頭從門口走了過來,長的雖然沒有我帥,但露在外面的肌肉比我的多了一點點。   「柔兒,他是誰啊?」   豐潔走過來後,首先和死亡之吻來了個擁抱,然後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他啊,是我今天剛認識的網友。」死亡之吻挽著豐潔的胳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哦,網友?」豐潔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敵意,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   我很有風度的對著他笑了笑,道:「你好,我是柔兒的網友。你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可真讓人羨慕啊。」   本來他聽見我叫柔兒,眼中已經露出了怒意。但當聽完我後半句話後,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子,憑你的長相,想泡一個漂亮點的妞也不是什麼難事。」   嘿嘿,男人都是喜歡聽好聽的話的。我故意露出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歎了口氣道:「長的帥有個屁用,還要有老大你這麼壯才行啊。」   「哈哈,只要你多鍛煉鍛煉,不久以後,就算沒有我壯,也差不了多少。哈哈。」   現在豐潔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了自己人,嘴都快笑歪了。   唉,難怪別人說四肢發達的人腦子都比較笨。我實在想不通像他這麼笨的人怎麼也能當上老大?嘿,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   「老弟,現在還沒有馬子嗎?」豐潔拉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旁邊,將柔兒抱在懷裡,望著我問道。   我換上一幅苦瓜臉道:「我只不過是個剛出來混的小混混,誰肯跟我?」   「你不是手下有三千小弟,和陳浩南是拜把子兄弟嗎?」柔兒邊在豐潔懷裡撒著嬌,邊笑嘻嘻的望著我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在網上誰都可以亂吹啊。難道你相信了?」   柔兒笑臉如花般的道:「我才沒有相信呢。不過聽你吹牛挺有趣的。」   豐潔也笑了笑,道:「有沒有認大哥?」   我忍住笑,苦著臉道:「我剛從外地來,還沒有人肯收我。」   「哦,原來你也是從外地跑到深圳來混的人啊。那好,其實我也不是本地人,你願不願跟著我混?我們的兄弟都是外地的。」   豐潔摸了一把柔兒的大腿,問道。   我故意露出一臉的興奮,道:「那太好了,我正在為以後的生計發愁呢。」   豐潔呵呵一笑,道:「我們幫也有一些規矩。那些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讓大家認識一下。防止以後大家自己兄弟之間發生誤會。」   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粗聲喂了一聲,然後不知道那邊說了幾句什麼話,他的臉色突然大變,道:「我馬上來!」   說完,他站了起來,道:「你們先在這玩一會,我有事等會再來。」   我訝聲問道:「什麼事,要不要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然後走到我面前小聲道:「你以後也是我們自己人了,有些事就告訴你吧。其實我們都是從外地來深圳打工的打工仔,最後因為各種原因流落到了街頭,但大家誰都不願回去,最後大家組了一個幫,經過一番努力,我們也打下了一席之地。」   說到這,他的聲音突然變的更小了:「雖然有了自己的地盤,但僅僅靠收保護費,大家還是餓肚子。最後,我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學澳門搞了個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我訝色問道。   「噓,小聲點。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一些刺激的玩意。我們靠這個賭場賺了不少錢。今天晚上賭場好像有人故意來鬧事。我現在要過去看看。」   「原來這樣啊。竟然我已經是你的小弟了,老大有事,我小弟肯定要跟著大哥一起去解決啊。」   我一臉正經的道。   他讚許的望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道:「好兄弟,那麼我們就一起去吧。」他把頭轉向柔兒道:「柔兒,你先在這玩會,等會我們再來找你!」   柔兒撒嬌似的恩了一聲,道:「不嘛,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我一個人在這沒意思。」   「柔兒乖,你去了可能會有危險。」豐潔哄小孩似的擰了一下柔兒的臉。   望著他們親熱的樣子,我突然感到有些心酸,芝芝,你還好嗎?   柔兒用手摟著豐潔的脖子道:「有你保護我,我怎麼會有什麼危險呢?」   豐潔想了想,道:「那好吧,你既然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然後他轉頭對我道:「兄弟,走吧。」   我笑呵呵的站了起來——以後好玩的事看來還挺多的。 (c)整理 第三十三章手腕     在深圳當大哥就是不一樣,豐潔竟然還配的有小轎車。   一個男人最渴望的兩樣東西——美女和名車,豐潔基本上都得到了。我坐在後排,看著豐潔在前面開著車,柔兒將頭溫柔得靠在豐潔的肩上,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豐潔手握著方向盤,笑問道。   「我叫金洋,黃金的金,海洋的洋。」本來我想報個假名,但想了想,以後大家都是在同一條船上混的人,報假名字沒什麼意義,而且將來還可能因為此事和兄弟間產生間隙。   「哦,名字還挺有氣派的。我的名字你知道了吧?」   「知道,嫂子早就告訴我了。」   「呵呵,柔兒的全名叫做王泉柔。」   「嫂子不但人美,連名字都那麼美啊。」我笑道。   王泉柔聽了我的話,轉頭向我拋了個媚眼,笑的花枝招展。   豐潔也哈哈大笑起來,空出一隻手來擰了一下王泉柔的臉蛋。   過了一會,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大本營!」豐潔的臉變得嚴肅起來,輕輕的打開了車門。   我跟著他下車後,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只見車停在一座樓房旁邊,樓房不算高,只有三層,外表看起來也很陳舊,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們把賭場設在二樓,除了自己兄弟外,一般人進去都要對暗號。」   豐潔一手挽著王泉柔,一手在大門旁邊的電子按扭上按了幾下,接著門自動打開了。   「上去吧!」豐潔邊說著邊和王泉柔一起走了進去,我連忙跟了上去。接著豐潔轉身把門關上了。   剛到二樓門口,一個中年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望著豐潔道:「豐哥,你總算來了!」   「情況怎麼樣?」豐潔沉著臉問道。   「那幾個人還在裡面坐著。」中年人說完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豐潔目光一閃,突然大笑了起來,道:「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想要找我比臂力。」   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對中年人道:「這是新加入我們的兄弟,以後大家要多照顧照顧他。」   中年人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笑道:「原來是新來的兄弟啊,難怪我感到這麼面生。」   王泉柔緊挽著豐潔的胳膊,笑嘻嘻的對中年人道:「你以後可不要欺負他哦。」   中年人連忙笑道:「大嫂有命,我怎麼敢欺負他呢。」說著,他向我伸出手道:「我叫張獄,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我也把手伸了出去,笑道:「我叫金洋,小弟以後如果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還要請張大哥多多包涵。」   「我會的。」張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握著我的手暗中加了幾分力。   想向老子示威?你還嫩了點!我仍然笑嘻嘻的,不過手上也暗暗開始用力。   他眼中露出一絲訝色。不一會,他的額頭上開始慢慢露出汗珠,臉也開始扭曲。這時豐潔好像看出我倆之間不太對勁,笑著把兩隻手分別搭到了我們肩上,對張獄道:「走吧,去見見那幾個人。」   我笑著鬆開了手,充滿深意的望了張獄一眼,臉上堆滿了笑容,道:「走吧。」   張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勉強從臉上露出幾絲笑容,轉身向前面走去,我們緊跟在他後面。   在外面還沒有什麼感覺,沒想到屋裡的空間這麼大。裡面用紅木砌成了很多個小包廂,門都關的緊緊的,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裡面有人聲傳出。看來豐潔的生意做的挺紅火的。   張獄帶我們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小包廂,只見一個比豐潔還要高,肌肉比豐潔還要多的大漢腿放在麻將桌上,身子靠在沙發上睡覺。還有三個小青年分別坐在他的周圍。   「喂,我們大哥來了。」張獄用手拍了一下麻將桌,對大漢大聲叫道。   「他媽的,鬼叫什麼,驚醒了老子的美夢!」大漢用手摸了一下吊在嘴邊的口水,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豐潔挽著王泉柔,雙眼緊盯著大漢道:「兄弟,你想和我怎麼個比法?」   大漢用手拍了拍沙發上的包,道:「我今天帶來了十萬人民幣,想和你一把定輸贏!」   豐潔望了望大漢的包,猶豫了一會道:「兄弟,在這一帶比臂力還沒有人比得過我。你可要想清楚了!」   大漢哈哈大笑起來,道:「今天我就讓你輸一次。一句話,你比不比?」   豐潔的臉色變的陰晴不定,最後咬了咬牙道:「比,誰來喊開始?」   豐潔望了望幾個小青年,大漢道:「就讓你的人來喊吧!」說著,他指了一下張獄。   張獄將目光移向豐潔,豐潔點了點頭。然後豐潔一臉謹慎的坐了下來。大漢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變的嚴肅起來。   張獄一臉緊張的望了望豐潔,又望了大漢,好像十分不安。   王泉柔站在我的身邊,眼中充滿了興奮,緊盯著豐潔,好像已經認定了豐潔會贏。   兩隻強而有力的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兩條胳膊上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充滿了力感。   張獄將手放在豐潔與大漢握緊的手上,比試了一下位置,然後暴喝一聲:「開始!」   話音一落,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胳膊上的肌肉突然膨脹了起來,桌子傳來一陣「幾幾」聲。   豐潔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嘴緊緊的閉著。大漢的額頭上也隱約有汗珠露出。   過了一會,大漢的手慢慢的向下傾斜了,豐潔逐漸佔了上風。   大漢突然暴喝一聲,胳膊上的肌肉又膨脹了幾分,豐潔的手慢慢的被壓了回去。   王泉柔也開始緊張起來,小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嘴抿得緊緊得。   張獄的臉色變的陰晴不定,眼珠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豐潔的牙咬得「咯咯」直想,手又向上拌回了一點。   我心裡暗歎了一口氣,豐潔的手已經在微微發抖了,看來這次他輸定了。   果然,大漢又暴喝一聲,「啪」的一聲,豐潔的手猛的被壓到了桌子上。   「你輸了!」大漢用舌頭添了添流到嘴邊的汗珠,啞著嗓子道。   「我輸了……」豐潔臉色蒼白,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這盤不算,剛才如果不是你鬼叫了兩聲,輸的就是你!」   張獄突然開口道。   大漢輕蔑的望了張獄一眼,道:「誰規定比手腕時不能叫了?你是不是想賴帳啊?」   幾個小青年站了起來,緊盯著張獄。   張獄臉色變的一陣青一陣白,剛想說什麼。豐潔突然開口道:「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的確是輸了。不就是十萬嗎?我還輸的起,去拿錢來!」   張獄望了豐潔一眼,小聲道:「我們現在還沒有這麼多的現金。」   王泉柔輕輕的走了過去,用手帕幫豐潔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豐潔雙眼無神的望著大漢,道:「我們現在還沒有現金,你們明天再來拿錢吧。」   大漢哈哈大笑了兩聲,站了起來,道:「好,我明天再來。」說完,便向外走去。   「等一會!」   當大漢經過我身邊時,我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漢轉過頭來,將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問道:「有什麼事?」   我笑嘻嘻的道:「我也想和你比一下手腕!」   「什麼!?」大漢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一臉怪異的望著我,道:「你,你剛才說什麼?想和我比手腕?」   「不錯,我也想和你比比!」我仍然是一臉的笑意。   「哈哈!」大漢突然大笑起來,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兄弟,你不要再和我開玩笑了,你的腕力比得過你的老大嗎?」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不知道。但我還是想和你比比。你敢接受嗎?」   大漢也停止了大笑,望著我道:「你真的想和我比?」   「我像在開玩笑嗎?」我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到沙發上,露出了我結實的肌肉。   「那你有賭資嗎?」大漢也嚴肅了起來,不過眼中明顯含有輕視之意。 (c)整理 第三十四章初露鋒芒     我望了望豐潔,豐潔雙眼呆呆的望著我,不僅豐潔,王泉柔和張獄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我暗歎了一口氣,看來想讓他們給我做擔保是不可能的了。   大漢也看出了我尷尬的處境,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道:「如果沒賭資我可以借給你。不過就怕以後你還不了……」說著,大漢看我的眼神變的有些怪異。好像,好像在看盤子裡的燒鴨一樣。我被他看的心裡毛茸茸的,一身的不自在。他摸著我的胳膊道:「如果還不了,你以後陪我睡一個星期的覺,怎麼樣?」   我差點吐了。搞了半天他原來有特殊嗜好,是個對男人感興趣的男人。   我強忍住心裡不舒服的感覺,道:「如果你輸了,豐潔輸的錢就一筆勾銷。」   「沒問題!」大漢又大笑了起來,好像我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笑得真他媽的噁心。我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走到豐潔的身邊,豐潔一臉關切的望著我,道:「兄弟,還是算了吧!」   我手放在豐潔的肩膀上,道:「大哥,相信我!」豐潔雖然有些猶豫,但望了望我堅定的表情,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了一旁。   我坐到了豐潔剛才坐的位子,將右手放在了桌面上。大漢一臉淫笑的走了過來,重新坐回沙發上,也將手放到了桌子上。   接著兩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張獄一臉幸災樂禍的走到桌旁,手搭在了我和大漢的手上。   「等一下!」王泉柔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望著我,輕輕的道:「算了吧,你又是何苦呢?」   張欲奸笑道:「人家是深藏不露,等會說不定真的能夠發生奇跡。而且就算輸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不就是陪他睡……」   「開始吧!」我實在不想再聽張獄繼續說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張獄望了我一眼,比試了一下位置,然後暴喝一聲:「開始!」   話音一落,我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向我壓了過來。   沒想到他人長得像個狗熊,反應卻這麼快。   可是他也就只能佔到這麼多便宜了。只見大漢臉漲的通紅,雙目圓瞪,恨不得把我吃進肚裡。   我輕蔑的看著他,像看一隻盤裡的燒鴨。接著慢慢開始用力。我被他壓下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我明顯感到他的手開始顫抖了。   「遊戲該結束了!下!」   我暴喝一聲,猛的一下用盡了全力。   「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手被我重重的撞到了桌面上,桌子幾乎分裂。   大漢不可思議的望著我,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我感到時間彷彿停止了下來,周圍靜的可怕,只聽見大漢沉重的喘息聲。幾道詫異的目光射到了我的身上。   ※       ※       ※   「我輸了……」   大漢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望著他一臉沮喪的表情,我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已經很不錯了。我以前從沒有用手和人扳過手腕。」   他抬起頭來望向我,問道:「那你用什麼?」   「我和別人扳手腕只用一隻手指。」   我笑著望著他道。   他的臉上再次露出驚駭的表情,不過這次眼中只有崇拜,沒有絲毫的懷疑。   「啊,你贏了!!!」   其他人此時終於從震駭中反應了過來,王泉柔興奮的來到我的身邊,掏出手帕為我擦汗(其實現在我的頭上根本就沒有汗),望著我的眼神有些異樣。   「兄弟,沒想到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豐潔也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   張獄望著我的眼神變得更冷了,充滿了嫉妒。   「我們也該走了。」   大漢無力的提著包站了起來,帶著那幾個還處於驚訝中的小青年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我今天來主要是警告你們,西區的地盤你們最好別碰。」   豐潔臉色不變,望著大漢道:「如果我們非要碰呢?」   大漢突然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沉聲道:「如果你們想和施老大作對的話,那你們就去試試吧。」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臉色皆為之一變。   大漢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在眾人臉上掃了一遍。當他望到我時,眼中露出幾分欣賞之色,然後轉頭向外走去,他身邊的人連忙跟了上去。   待他們下樓以後,豐潔才臉色蒼白的坐到沙發上,喃喃道:「沒想到施老大也注意到了西區……」   我走了過去,坐到豐潔的旁邊,問道:「難道姓施的有什麼三頭六臂嗎?」   豐潔抬頭望向我道:「他沒有三頭六臂,但他如果想滅我們幫的話最多只需要一個小時。」   這時王泉柔也走了過來,坐到了豐潔的另一面,不過雙眼卻緊盯著我。   「我過去招待客人了。」張獄突然開口道。   「好,你去吧。」豐潔揮了揮手。   張獄望了我一眼,然後向外走去。   看著我充滿疑惑的眼神,豐潔突然笑了起來,道:「不要再說施老大了。兄弟,今天你一入幫就給我們省下了十萬,可真是我們的功臣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   我也笑了起來,道:「我只不過腕力比一般人大了一點而已,其實也沒有。」   「不管怎麼說,你為我們幫立有大功,明天我要召集兄弟開個會,到時候,嘿嘿,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說完,豐潔一把摟向王泉柔,道:「兄弟,今天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什麼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豐潔對著我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   看見王泉柔一臉的不樂意,我心裡已經猜到要去什麼地方了,故意笑問道:「嫂子要不要一起去?」   王泉柔斜望了我一眼,嗔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才不和你們去呢。」   我和豐潔互相望了起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包廂裡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c)整理 第三十五章第一夜     從按摩院出來的時候,我爽的連走路也感到飄飄然了。   剛才裡面的那個漂亮小姐從我的腳底一直按摩到我的頭頂,摸的我全身癢舒舒的,真是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豐潔邊開車邊問道:「感覺如何?」   我裂著嘴道:「真他媽的爽。在我們縣雖然也有按摩院,但那些小姐除了會按摩男人的小弟弟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操,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啊。」   豐潔笑道:「這就是很多人喜歡往城市跑的原因。像深圳這樣的大城市是有錢人的天堂。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來享受一次。」   我沒有說話了。的確,大城市是有錢人的天堂。今天我一來到深圳就深切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錢,我一定要努力的去搞錢!   豐潔看我沒有說話,笑問道:「兄弟,怎麼了,在想心事?」   我笑了笑:「我在想以後如何去搞到更多的錢。」   豐潔笑道:「只要你以後跟著我混,搞錢還不容易?只要有我豐潔,你就不要怕沒錢花。」   說完,他又問道:「兄弟,你以前是哪的?」   我躺在靠背上,正色道:「我的老家是XX縣,我其實是逃到深圳來的。」   「哦?」   「我在家鄉把一個人的膀子給廢了。」   我淡淡的道。   我決定對豐潔講一大半的實話。只有讓豐潔感到我把他當成了真心朋友,他以後才會將我當成真正的兄弟。   果然,豐潔聽完我的話不禁大受感動,道:「不就是廢了一個人的膀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幫的每個人身上基本上都扛的有案子。哈哈,剛開始我還擔心你沒見過血,過不慣我們的生活。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聽著豐潔爽朗的笑聲,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豐潔能夠當上老大了。   ※       ※       ※   豐潔知道了我晚上沒有地方睡覺後,便帶著我和王泉柔去了他家。   他的家有兩間臥室,廳很大。豐潔和王泉柔睡在一間臥室裡,我便理所當然的一個人睡在了另一間。   晚上,從牆那面傳過來的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聲搞的我慾火焚身,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我只好一個人手淫起來。   手淫的過程中,我又想起了芝芝。不知道芝芝現在怎麼樣了。嘿嘿,她發情時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手淫呢?   當精華從我體內狂射而出後,我心裡產生了一股空蕩蕩的孤獨感。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想起了一首歌: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有伴的人在狂歡,寂寞的人怎麼辦……   ※       ※       ※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王泉柔從美夢中嘈醒了。   我揉了揉迷糊的雙眼,望了望王泉柔笑嘻嘻的臉,心裡直嘀咕:她怎麼能隨便就跑到男人的臥室裡來呢,而且還看著我笑的那麼古怪。   「快起來吃飯哪。」王泉柔看我傻傻的坐在那,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就想動手來掀我的被子。我連忙用手把被子按住,連聲道:「我馬上就起來,馬上就起來。」   「快點起來刷牙洗臉,等會讓你嘗嘗你的嫂子的手藝。」   豐潔也笑呵呵的進來了   我像個受驚的小處女一樣躲在被子裡,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就算起床也要先穿衣服啊。」   豐潔呵呵笑了兩聲,道:「我們先出去吧,小金害羞了。」然後他挽著王泉柔向外走去。   咦?王泉柔握在手裡的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我仔細看了看,啊?!那不是昨晚我手淫用過的衛生紙嗎?怎麼跑到王泉柔的手裡去了?!   這次我是真的要暈過去了。   ※       ※       ※   吃早飯時,我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王泉柔時時射過來的帶著異樣的目光。   「小金,多吃點,你的嫂子很久沒有下過廚了。今天她可是特意為你做的這些菜。」   豐潔夾給我了一隻魚。   「嗯,好吃。」我支吾著道。   「吃完飯後我帶你去見見兄弟們。昨晚我已經給幾個堂主打過電話了。」   「堂主?」我低著頭問道。   「嘿,我忘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幫的情況。我來慢慢的告訴你吧。」   豐潔又給我夾了一塊金黃色的肉片,道:「我們幫的名字叫五行幫。有四個堂,分別是土堂,火堂,水堂,木堂。相應的每個堂都有一個堂主。」   我好奇的問道:「你們竟然叫五行幫,那麼也應該有五個堂啊,為什麼沒有金堂?」   他望了我一眼,嘿嘿笑道:「其實我們幫原來並沒有名字,是最近壯大起來後才取了個五行幫。這四堂也是最近我們幫才劃分的。這段時間我們正打算再劃一個金堂出來。」   說完,他充滿深意的望了我一眼。   王泉柔突然嬌笑道:「剛好小金也姓金,金堂的堂主就讓小金來做吧。」   豐潔也笑道:「其實我也有這個意思。不過就怕其他人不同意。」   王泉柔訝聲道:「昨晚小金幫我們贏回了十萬。你又是幫主,你要小金當堂主,其他人為什麼不同意?」   豐潔望了王泉柔一眼,柔聲道:「雖然小金對我們幫有功,但是他畢竟是剛進來的新人。如果我突然宣佈任小金為金堂的堂主,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服氣。」   聽完豐潔的話,王泉柔臉上露出了極其失望之色。   豐潔看見王泉柔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又接著道:「其實叫小金當堂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哦?」我和王泉柔一起驚問出聲,我望了她一眼,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豐潔笑道:「只要小金今天能夠在大家面前露幾手,讓大家見識一下你的本事。然後我再宣佈任你為未來金堂的堂主,那時反對的人可能就不會那麼多了。」   王泉柔笑道:「那還不容易?等會小金就去好好的露幾手吧。嘻嘻,小金一定還有很多別的驚人本事吧。等會可不要藏私哦。」   我嘿嘿笑了兩下,心裡開始慢慢計劃等會怎麼讓大家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       ※       ※   吃完飯後,豐潔開車帶著我向五行幫的總壇駛去。   在路上我一直迴避著王泉柔的火辣辣的目光,心裡暗暗叫苦。   昨晚剛開始我的確有泡她的意思,所以才會在她面前故意炫耀了一番。但經過昨晚和今早,我發現豐潔這人很不錯,如果真的泡了他的馬子,我的內心可能會一輩子不安。   我現在是騎虎難下,苦不堪言啊……   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c)整理 特別章     首先,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的支持。小弟能夠更新到現在完全是靠大家的鼓勵。小弟心裡對大家真的是萬分感激。為了回報大家,我每天基本上是一有時間就在奮筆疾書。無奈我的課餘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昨天星期六,我們英語舉行了期中考試,考完後的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回來寫第三十五章。我也想寫長一點,想多寫一點,可是寫了三個多小時也就只能寫出兩千多字。看到大家的留言,我心裡真的是很著急,很著急……   今天我準備寫兩章的,誰知早上起床後自己突然發起燒來了。   晚上好了一點後,我坐在電腦旁,寫了兩個小時,最後數了一下字數,一共才五百字。我估計今天是一章也發不出去了。   十分抱歉,在這裡我向所有的作者道歉:我對大家一天一章的承諾今天恐怕實行不了了。   很多人可能一直在等今天我要發的文章,我可能讓很多人失望了,我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明天我會努力將三十六章完成。   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c)整理 第三十六章總壇     車在一幢平房前停了下來。   我指著眼前的房子驚訝的問道:「這,這就是你們的總壇?」這實在與我想像中的相差太遠了。   豐潔笑道:「是不是有些失望?其實總壇還沒有各分堂的分壇起眼。」   我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幢房子,道:「為什麼不選個有氣魄點的房子呢。這,這怎麼看也只是個普通民宅嘛!「   豐潔望了我一眼,道:「這原來就是一幢民房。我們是特意選的這幢房子,主要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說完,他的聲音突然轉小道:「等會見到四個堂主時,你最好熱情點,如果能夠獲得他們的好感,對你以後的前途有很大的好處。不過你也不要太緊張,放輕鬆點。」   「我怎麼會緊張呢?」我話剛說出口,門突然打開了,從屋裡走出來了一個年青人。   來人首先望了我一眼,然後對豐潔道:「大哥,除了土堂的堂主因為有病沒有來以外,其他各堂的人基本都到齊了,現在正在大廳等候。」   豐潔恩了一聲,然後挽著王泉柔,轉頭對我道:「走,進去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隨著來人向屋裡走去。同時我心裡也暗暗吃驚:我們的車剛到,就有人出來迎接。看來這幢房子並不像我想得那麼簡單啊……   ※       ※       ※   一進入大廳,我又是一驚。   眼前的大廳寬敞到了極點,估計有四,五十尺見方。剛才在外面時,這件房子並沒有給我很大的感覺。大廳之中,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氈,頂上的光線,也十分柔和,放著好幾張沙發,已經坐著不少人,廳正中臨近牆的地方擺著一把紅木椅子。像是專為幫主準備的。還有很多人隨便坐在地上,正在打牌。我們在廳口脫去鞋以後,剛走進去,馬上便有一個胖子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叫道:「豐哥和嫂子越來越恩愛了,兄弟看了可真羨慕啊!」   豐潔也大笑著迎了上去,邊拉著我走上前,邊對我道:「這就是我向你說過的火堂堂主紀胖子。」   我當然不能也叫他紀胖子了,我笑著道:「紀哥好!」   紀胖子望了望我,然後突然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道:「你就是昨晚新加入的小兄弟吧,張獄剛才已經向我說過了,果然是長得一表人才啊,出來混真有些可惜了。」   我心裡對這個胖子生出了幾分好感,笑道:「以後還要請紀哥多多照顧。」   「一定,一定!」胖子說完又將目光轉向豐潔,道:「大哥,老四和老五還在臥室裡睡覺,他倆昨晚可能又在外面打了一夜的炮。」   豐潔會意的笑了笑,道:「也該給他倆找一個了。天天在外面搞野的,如果搞出病來就麻煩了。」   胖子大笑了起來,道:「你以為他倆沒有嗎?」說著,他望了王泉柔一眼,接著道:「嘿,他們可沒有大哥這麼癡情。他們基本上是每兩三天就換一個。」   王泉柔斜了胖子一眼,然後又將目光移向我道:「他倆就喜歡玩弄女性,小金你以後可不要和他們學壞了!」   嘿,你以為我是一個多麼好的人嗎?   我正心裡偷著樂時,突然聽見一個青年叫了一聲:「大哥來了!」然後其他的人都反應了過來,紛紛站了起來。   大家正準備上來打招呼時,豐潔突然大聲道:「大家兄弟間不要太客氣了,都先坐下吧。」   眾人聽了豐潔的話,互相望了一眼,才慢慢的坐回了原位。我看見張獄坐在一張沙發上,正用著一雙小眼睛在我和王泉柔身上掃來掃去,搞的我心裡非常不舒服。   待眾人都坐回原位後,豐潔接著道:「今天將兄弟們召集起來,主要是因為兩件事。」   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道:「第一件事,就是介紹這位兄弟給大家認識一下。他叫金洋,昨天剛加入的我們幫。」   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笑著對著大家點了點頭,只見眾人望著我的眼神各種各樣,有好奇的,有歡迎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一些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   豐潔接著道:「第二件就是關於組建第五個分堂金堂的事。」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明顯激動了起來。豐潔在每個人臉上環望了一遍,然後道:「最近十幾天,我們幫又加入了很多人。為了便於管理,也為了讓我們幫更正規化一些,我決定再劃分出一個堂——金堂。以後我們幫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五行幫了。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我望了望豐潔那副嚴肅的表情和眾人激動的模樣,暗想豐潔看起來雖然呆頭呆腦的,但在處理和自己兄弟之間關係方面還真有一套。他問大家有沒有有什麼意見,看起來好像是句廢話,其實問的非常巧妙,大家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但他特意問一下卻可以讓眾人感到他很重視自己,並不像別的幫的老大那樣獨裁。   果然,大家興奮了一陣後,都紛紛表示支持組堂。   這時胖子拍了拍豐潔的肩,叫豐潔先去坐到正中那把紅木椅子上,豐潔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向紅木椅子走去。胖子拉著我和他一起坐到沙發上,王泉柔則坐在了我的旁邊。   豐潔坐穩後,又環望了眾人一眼,然後道:「我知道大家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金堂建立以後,由誰來當金堂的堂主。」   眾人都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豐潔。   豐潔滿意的點了一下頭,接著道:「堂主,必須要讓有能力的人來擔任,誰如果認為自己有能力的話,可以站出來,說一聲——我有能力,我要當堂主。」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後,最後紛紛將目光集中到了張獄身上,張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沒有說話。   根據大家的反應,看來張獄我是唯一的競爭對手了。   看張獄那副樣子,好像堂主他做定了一樣。嘿,你想謙虛,我可不會謙虛。   我猛的站了起來,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走到大廳的正中,面對著豐潔道:「我有能力,我要當堂主。」   人群中傳來一陣噓聲,張獄則用看猴戲似的目光的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譏笑。   豐潔伸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後,含笑望著我,問道:「好,那你先說說你有什麼能力,為什麼想當這個堂主。」   我故意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情緒激昂的道:「我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我從三歲時開始學武術,十七歲時就在我們家鄉當上了老大。我上過初中,還當過老師。我認為我完全有能力當這個堂主。如果我當上了堂主,我會將金堂發展壯大起來。我要讓我們堂成為五行幫的驕傲。」   說完。我悄悄看了一眼紀胖子的臉色,發現他仍然笑瞇瞇的望著我。我鬆了一口氣,希望我的最後一句話沒有得罪他。   「好,說的好!」豐潔帶頭鼓起掌來。眾人見幫主似乎非常欣賞我,馬上改變態度,也跟著拚命的鼓起掌來。   掌聲在大廳裡迴盪著,張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怨毒的望著我。   待掌聲平息後,豐潔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大家就要像小金一樣,敢於表現自己。」   「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自吹自擂。」張獄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嘀咕了一句。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因為大廳裡很靜,大家還是很清楚的聽清了他的話。 (c)整理 第三十七章地下室     眾人知道張獄要發威了,都等待著好戲的上場。   我沒有去看張獄,大聲道:「如果誰不服氣可以上來試試。」   張獄也站了起來,望著我道:「堂主必須讓有能力的人來擔任。你以為會打架就叫有能力?你說你當過老大,如果你以前是老大,那你幹嘛放著老大不當,跑到這當什麼小弟?最主要的一點,你昨天才入的幫,今天就想當堂主。那些為五行幫立過汗馬之功的人心裡會服氣嗎?如果你當堂主,我張獄第一個不服。」   聽張獄這麼一說,很多人望著我的目光都起了變化。豐潔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心裡有些急了。我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我剛入的五行幫,雖然昨晚的表現贏得了豐潔的讚賞,但我在大多數人的心裡還只是個陌生人。當前最主要的就是要多為五行幫立幾次功,得到大家的認可。   我表面上仍然很鎮靜,不緊不慢的道:「我離開家鄉來到這裡自然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而且,誰說會打架不是能力,我們出來混的如果連架都不會打,那還混個鳥?如果將來堂主經常被一些小混混揍的滿地找牙,那這個堂的兄弟會有什麼感想?至於你說我剛入的幫,資質不夠,那也很簡單。現在金堂不是還沒有成立嗎。我們可以在成立之前比一比,以後再根據大家的表現來選堂主。「   我說完以後,大家也開始議論起來。我靜靜的看著豐潔,等待他的發言。   豐潔含笑看著眾人,待大家都安靜以後才道:「小金說的很有道理。會打架的確也是一種能力。選堂主之事就按照小金所說的那樣,先看看大家以後的表現吧。好了,等會就由火堂堂主紀新輝來安排組堂的具體事宜。現在大家都繼續玩吧,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一定要玩個痛快!」   大家歡呼了一聲,打牌的,聊天的重新開始了。大廳又熱鬧了起來。   豐潔向我使了個眼色,然後從大廳旁的一個小門走了進去。我還沒有搞懂是什麼意思,便有兩個小青年向我圍了過來。   「兄弟,你好,我叫劉飛。」一個高個子的人對著我笑道。   我看了看他,他的眉毛很濃,雙眼很有神,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也連忙笑道:「你也好。」   我剛準備繼續和他聊下去的時候,王泉柔突然拍了拍我的肩,道:「小金,走吧。」   我轉過頭來,只見王泉柔向我眨了幾下眼睛,好像有什麼話對我說。我笑著對剛才向我打招呼的高個子道:「兄弟,我有事先走了。」   高個子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我抱歉的笑了笑,沒有再理他,跟著王泉柔向大廳的內部走去。   走時我看見紀胖子正在和張獄聊著什麼,目光時時向我和王泉柔掃來。   進入大廳的小門,有一條地下樓道。樓道下面隱約有燈光射出。   王泉柔在前面帶路向樓道下走去,我靜靜的跟在後面。   「小金,你一定要當上堂主。」   王泉柔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   我走到她身邊,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一定會的。」   她也望著我,過了一會,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向下走去。   女人實在是太難讓人捉摸了。我苦笑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       ※       ※   下面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掛著兩個非常大的吊燈。剛才傳到樓道的柔光就是由這兩個吊燈發出的。   走廊的一側有兩個門。其中一個門縫裡隱約有光線傳出。王泉柔有門旁按順序按了幾個按鈕,然後門打開了。   裡面有一張床和幾把椅子。床上靠著兩個人,豐潔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正和床上的兩人聊著。   我剛進去,馬上便有兩道警戒的目光射到了我的身上。豐潔轉過頭來,一看是我和王泉柔,馬上笑著站了起來,道:「你們怎麼才來?」然後他又轉頭對床上的兩人道:「自己人,我剛才向你們提的人就是他。」   我連忙走了過去。王泉柔則笑著上前纏住了豐潔的胳膊。   「果然長得一表人才。」床上的一個滿臉鬍鬚的黑臉大漢雙眼緊盯著我,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我也毫不示弱的回視著他,臉上掛著微笑。   另外一人眼睛有些浮腫,臉色稍顯蒼白,看起來像是縱色過度的樣子,長得雖然沒有我帥,但也很不錯了。他也正含笑看著我。   「小金,這是我的四弟張正羽和五弟王小帥。」豐潔笑著指了指黑漢和另一個長的還不錯的白臉小生。   「兩位大哥好。張大哥的威武和王大哥的帥氣實在是讓小弟感到汗顏。」我走到床邊雙手抱拳向他倆作了個揖,笑嘻嘻的道。   豐潔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對床上的兩位道:「小金就喜歡搞笑,正羽和小帥可不要介意。」   張正羽和王小帥也被我滑稽的動作逗得笑了起來,王小帥連聲道:「我就喜歡有趣的人,如果不是大哥看中了他,我還真想把他要到水堂來。今天終於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帥的人了。」   眾人又大笑了起來。   待大家笑聲平息以後,豐潔挽著王泉柔坐了下來,然後對我道:「小金,你隨便找個位子坐吧。」   我看見床頭有把搖椅,便搬到床邊坐了下去。   豐潔望著我道:「剛才我正在和正羽,小帥討論金堂堂主的事。」說著,他停了下來,很有深意的望著我。   「小金,只要你好好幹,我絕對支持你。」王小帥笑嘻嘻的望著我道。   張正羽用手摸著下巴,用他那雙有神的眼睛望著我,微笑著道:「只要你真的有能力,我也會支持你的。」   我感激的望了他們一眼,義憤言辭的道:「小弟以後一定為五行幫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嘿嘿,說完,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話感動得想笑了,不過為了不破壞嚴肅的氣氛,我緊繃著臉,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小金,不要說的那麼嚴重嘛。」王泉柔斜了我一眼,嬌聲道。說完以後,她又捂著小嘴嬌笑了起來。   豐潔摸了一下王泉柔的臉蛋,道:「現在正有一個向大家證明你能力的機會。」   說完,他望著我,表情非常嚴肅。張正羽和王小帥的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我知道他的話還有下文,便靜靜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果然,過了一會,他又接著道:「昨天晚上,那個大漢臨走時所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我點了點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昨晚你問我施老大的事,我沒有告訴你,因為當時我不想影響大家的心情。今天我就把現在深圳黑道的具體情況告訴你吧。」   說完,他彷彿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張正羽和王小帥也都靜靜靠在床上,彷彿也在想著什麼,表情變的更加嚴肅。   過了一會,豐潔突然開口道:「在深圳,真正能夠稱得上老大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完全從黑道起家的施利,據說他在深圳剛剛被劃為特區時就已經在深圳隻手遮天了。另一個是最近兩年突然冒起的宋氏集團的老總宋齊名。宋齊名是兩年前突然進入深圳的。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大家只知道他很有錢,他剛來深圳一年就已經在深圳黑白兩道吃的非常開了。聽說一年前施利怕宋齊名的勢力發展太快,威脅到了自己,便對宋齊名進行了一次突襲。後果如何,大家都不得而知。不過從那天以後,宋齊名突然變的非常低調。如果按照他剛來深圳的勢頭發展到現在的話,現在深圳可能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了。」   說完,他望了我一眼,苦笑著道:「而我們幫,除了在這一帶還有點名氣外,在施利的眼裡,簡直就是一隻小螞蟻,他只需要吹一口氣,就可以讓我們幫翻幾個跟頭。」   ※       ※       ※   為了將黑社會描寫的更真實一些,如果大家有什麼關於黑社會的資料或者什麼好的建議,請發信到我的電子信箱songtingjin@163.com小金在這裡感激不盡 (c)整理 特別說明     本來沒有必要寫這個特別說明的,因為我已經在留言版上留過言,這個星期暫時停寫,下個星期接著寫,但是好像很多人都沒有看見我的留言,以為我不再寫了,紛紛催促我。   所以不得已,我只要再特別說明一下,我不是不寫了,我這個星期停寫主要是想整理一下思路。也就是說下個星期我將寫出更好的《狼之天下》。現在我正在整理資料,如果大家有什麼好的建議,或者什麼好的資料,就發到songtingjin@163.com   希望下個星期真正的是狼的天下。   好了,祝各位玩得開心,下個星期見。 (c)整理 第三十八章分歧     我靜靜的看著豐潔,開始明白了為什麼昨晚那個大漢敢在豐潔的地盤上那麼猖狂。只要那個大漢報出施利名字,誰都不敢動他一根寒毛。   我也嚴肅了起來,道:「那麼西區是怎麼回事?」   豐潔沉聲道:「西區是我們這個區最繁華的地方。原來我們這個地區一共有兩個幫——五行幫和白鷹幫。白鷹當時只靠西區,其經濟實力就遠遠超過了我們。不過前段時間,白鷹犯了個大案子,窩被條子給端了,現在西區已經沒有人去料理了。」   我緊望著他,問道:「所以你就想趁機佔了西區?」   豐潔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對!只要佔了西區,我們幫的實力可以翻一倍。」   我歎了一口氣,道:「可是施利也看上了西區,昨晚他已經派人警告過你,叫你不要去碰西區……」   他緊盯著我,沉聲道:「所以,我才說現在是展現你能力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將目光轉向牆壁,靜靜的看著牆上的明星畫。   張正羽,王小帥,豐潔和王泉柔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臥室裡的氣氛變的非常的窒悶……   「其實,要想在施利的眼皮底下佔了西區,而且還不會受到施利的報復,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我目光緊盯著牆壁上明星的三角地帶,輕聲道。   豐潔眼中射出興奮的光,連聲問道:「什麼好辦法?」   張正羽,王小帥也明顯激動了起來,緊張的望著我。   我慢慢的將目光從他們臉上逐一掃過,然後不緊不慢的道:「讓五行幫投入施利的麾下。大家都認施利為老大。」   我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張正羽的反應最大,他猛的坐了起來,漲紅著臉,眼中的寒光緊罩著我,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要我們認施利為老大?」   我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淡淡的道:「那是最好的方法。要不然你告訴我一個可以讓施利將嘴邊的餡餅讓給你的辦法。」   「你他媽……」張正羽氣的臉色由紅轉紫,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四弟,不要那麼激動!」豐潔一把按住張正羽的肩膀,急聲道。   他自己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我慢悠悠的望著豐潔,一臉的悠閒。王泉柔在一旁緊張的望著我和豐潔,顯得非常焦急。   張正羽狠狠的甩了一下手,坐回了床邊,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   「兄弟,你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五行幫怎麼能隨便投入別人的麾下呢?」   豐潔沉聲望著我問道。   我隨意的用手摸了一下我的柔髮,望著豐潔道:「不想投入施利的麾下也可以,那就和施利來場火拚,誰贏了西區就歸誰,既乾脆又利落。」   我話說完後,室裡瞬時靜了下來。   張正羽突然冷笑了幾聲,輕蔑的道:「大哥,這就是你向我們推薦的你非常賞識的人?我怎麼看他都不像一個有大腦的人啊。我可不想再繼續和白癡討論問題了。」   豐潔的臉色變的更難看了。   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猛的站了起來,大聲道:「我也不想再和一些大腦有病的人討論一些無聊的問題了,各位,我要出去逛逛了。」   王小帥聽了我的話,反而冷靜了下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就在我轉身的一剎拉間,門突然打開了   我轉過頭,只見紀胖子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他發現室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故意大笑著道:「怎麼了?各位怎麼像吃了火藥一樣。」   沒有一個人回答。」大家兄弟間不要傷了和氣。」豐潔臉色變了幾下,突然笑了起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道。   「豐潔,我的頭真的有些悶,想出去走走。」   說完,我望了望欲言又止的王泉柔,在紀胖子驚訝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       ※   他媽的,一群白癡。   我在街上閒逛著,想起剛才的不愉快,心情變得非常的煩躁。   斗又鬥不過人家,還想和人家搶地盤,這完全就是白癡的行為。   逛了幾圈以後,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肚子有些餓了,身上又沒有錢,我突然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   我在路邊的一張小石墩上坐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對面的燒雞店,口水在嘴裡直打轉。   其實上午也不能怪豐潔。當時他主要是想給我一個在他的兩個兄弟面前表現的機會,結果我卻說出了那樣的話,破壞了大家的心情。他怎麼說也是個老大,雖然他的問題有些白癡,但我也應該給他留一點面子。   現在不是在家鄉,我不再是老大了,我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   還是回去吧,向大家道個歉。   道個歉就沒事了,以後大家還是兄弟。   雖然這樣想,但我心裡始終還是無法釋然。   唉,以前在家鄉時我都是被大家捧著的,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道過歉,現在要我這樣回去,我怎麼也放不下面子。   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又沒有什麼錯。   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   「小金,總算找到你了!」   正當我為回不回去而煩惱時,一個熟悉的女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茫然的抬起頭來,只見王泉柔正笑盈盈的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我傻傻的問道。   王泉柔小嘴一撇,道:「找你啊。你坐在這幹什麼?大家都等著你回去吃飯呢。唉,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找你找了好幾條街。」   我愕然的問道:「大家都在等我吃飯?」   「是啊!」   「難道他們沒有生氣了?」   「應該沒有了。」王泉柔想了想,接著道:「你走了以後,小帥也表示贊同你的觀點,應該放棄西區。最後大家在一起討論了一會,認為你的話說的雖然有些偏激,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然後呢?」我的眼睛亮了起來。   王泉柔望了我一眼,笑道:「然後大家就開始討論組建金堂的事了。快到中午時,大家在一家餐廳包了幾間包廂,豐潔叫我留下來等你。我等了半天,你還沒有回來,我怕你一個人迷路了,就出來找你了。」   聽了她的話,我心裡歡呼了一聲。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豐潔的確是個好兄弟。 (c)整理 第三十九章緣     我站了起來,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道:「我的確是迷路了。唉,我可是等你等了一個上午啊。現在真是餓死我了。」   她嬌嗔了我一眼,道:「誰叫你到處亂跑的?快點走吧。」   我笑呵呵的跟在她旁邊,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   ※       ※       ※   半路上,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碰我一下,走了一會,我突然停了下來。   她側過頭來望著我,訝聲問道:「怎麼不走了?」   我正色望著她,嚴肅的道:「小柔,豐潔是個好人。」   她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我知道。怎麼了?」   我輕聲道:「希望你能夠珍惜他。」   她咬了咬牙,也輕聲道:「我會的。」   然後,她沒有再看我,逕直向前走去。   我歎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       ※       ※   「兄弟,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們的肚子都快被餓扁了。」   我和王泉柔剛走到餐廳門口,豐潔便大笑著迎了上來。   「豐哥,你怎麼站在門口,為什麼不進去先吃呢?」   我訝聲問道。   「還不是等你啊。現在大家都在包廂裡等著開飯呢。我心急,就不時的出來看看。這趟出來終於看見你們了。」   豐潔笑呵呵的道。   「柔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豐潔突然發現了王泉柔有些不對勁,訝聲問道。   「哦,沒什麼,可能有些感冒吧。」   王泉柔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故意將目光移向別處道:「我也有些餓了,快進去吃飯吧。」   「那等會記住去藥店拿點感冒藥,走吧,包廂在樓上。」豐潔對王泉柔的異常反應也沒有很在意,轉頭對我道。   我沒有再說話,使勁的點了點頭。   ※       ※       ※   進入包廂時,幾道目光同時射到了我的身上。   我含笑點了點頭,然後坐到圓桌旁的一個位子上。包廂裡加上我一共也只有六個人——三大堂主,我,豐潔和王泉柔。沒想到豐潔會這麼看重我。我心裡對豐潔感激又增加了幾分。我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就留在五行幫,全心的幫豐潔打天下。   飯桌上每個人都各懷心事。張正羽的氣並沒有全消,紀胖子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總在我和王泉柔的身上掃來掃去。王小帥不停的嘻嘻哈哈,也不時的看看我。王泉柔低著頭,不停的吃菜。豐潔想努力將氣氛搞活躍起來,但氣氛卻變的越來越悶。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吃著菜。從現在開始,除了豐潔以外,誰的臉色我都不會去看。   吃完飯以後,我從兜裡掏出鏡子,慢慢的欣賞起我那帥得讓全天下男人都會感到自卑的容貌。   看著看著,我突然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去當明星。憑自己的相貌怎麼也可以混個偶像派的巨星啊。   「小金!」   我抬起頭來,只見豐潔手裡拿著一把鑰匙和幾張鈔票向我遞了過來。   「這是我家的鑰匙和幾百塊錢。你剛來深圳,今天下午你就和柔兒一起四處逛逛吧。下午我要和幾個堂主商量一下組堂的事。」   我望了他一眼,厚著臉皮把錢和鑰匙接了過來。   「我有點不舒服,想一個人睡一會,還是小金一個人去吧。」   王泉柔突然開口道。   豐潔奇怪的望了王泉柔一眼,然後輕聲道:「那好吧。小金你就一個人去逛吧,如果迷路了就打個的,說到XXX就可以了。」   我望了面無表情的王泉柔一眼,心想女人的心眼還真小。不過這樣也好,可以少了很多麻煩。   我道:「那好吧。我先去逛了。」   豐潔點了點頭。   我掃了一眼眾人,然後推門向外走去。   ※       ※       ※   深圳的街道很乾淨,我在街上逛了一會,決定去歡樂谷玩玩。   現在我身上除了幾張大鈔以外,還有幾張一元的小錢,剛好夠坐共交車。   我在路口看了看車牌,查了一下去歡樂谷的車的車號。然後就靜靜的站在路旁等車。   突然,我看見公路的另一邊出現一個一頭白髮的女子。   軒軒!?   我不顧來來往往的車輛,在司機的罵聲中衝到了公路的對面。   「軒軒!」我壓抑住心中的狂喜,伸手拍了一下我前面白髮女子的肩。   白髮女子的頭慢慢的轉了過來,一張陌生的臉映入了我的眼中,剛才的狂喜變成了深深的失落。我望著眼前這張陌生而美麗的臉,輕聲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她笑了笑,道:「沒關係。」   我突然發現她笑起來和軒軒非常的像,而且她也有雙和軒軒一樣大的眼睛。   我癡癡的看了她一會,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歉聲道:「對不起,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她又笑了笑,道:「你的這句話很多人都對我說過。」   我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原來她把我當成了那些喜歡在路邊泡女孩子的小混混。不過也難怪她會這樣想,我剛才所做的是路邊泡妞最經典的一幕。   我沒有解釋什麼,笑了笑,然後回頭離去。   我趁公路上車少時,一口氣衝回了剛才等車的地方。在我轉身的瞬間,我明顯感到她的目光還落在我的身上。   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泡妞了。就算想泡也沒有資本——我口袋裡的那幾張票票還是留著我自己用吧。   公交車很快就到了。上了車以後我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那個陌生白髮女子勾起了我埋藏在心裡最底處的回憶。   軒軒,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       ※       ※   在車上,我引來了車上所有女人愛慕的目光和所有男人嫉妒的目光。   沒辦法,長的帥又不是我的錯。   …… (c)整理 第四十章巧遇     在歡樂谷玩了一個下午。等我坐車回到X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現在還早,一個人回去沒有什麼意思。   想了想,我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吧。   酒吧裡面的人很多,一群一群的年青人分散在酒吧的各個角落,有的在對飲,有的在和端酒的侍女調情,還有的在聊天。   我順便找了個安靜的位子,要了幾瓶啤酒,然後一個人邊喝著酒邊四處張望著。   那頭熟悉的白髮又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不禁啞然失笑了,人生處處都是巧合,沒想到今天下午才遇見她,今天晚上在這裡又看見她了。   她可能會以為我是想泡她,故意跟蹤她來到這裡的吧。   果然,她也看見了我,一愣之後隨即笑著向我走來。   「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可以遇見你。」   我笑著對她道。雖然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泡妞,但是對於美女我是向來都不會拒絕的,特別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她也笑了笑,道:「這句話我也聽過很多遍。我本來就在這工作,你在這遇見我很正常。」   我笑了笑,不想解釋什麼。我舉起酒杯道:「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她淺淺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現在還在工作。以後有機會再喝吧。」   我很有風度的笑了笑:「那好吧。你先去忙你的吧。」   她含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離去。   我又一個人自飲起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軒軒的倩影。   突然,我聽見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我抬起頭來,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小青年正用一隻手強抱著白髮女子,另一隻手在白髮女子的裙裡亂摸著。和那個青年同桌的幾個人則望著他們哈哈大笑。旁邊的幾桌人也只是含笑看著這場鬧劇。酒吧的老闆彷彿特別害怕的那幾個青年似的,站在櫃檯上裝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心裡突然怒火中燒,我感到他們是在調戲軒軒,軒軒的那雙求助的大眼睛正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猛的掄起一隻酒瓶,一聲不吭的走到那個青年的面前,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將酒瓶狠狠的向那青年的頭上砸去。   那青年慘叫一聲,向地上倒去。白髮女子乘機脫離了他的魔掌,躲到了我的身後。   「他媽的!」和他同桌的幾個青年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幾把刀,將我和白髮女子圍了起來。   我輕蔑的望著他們。就這幾隻小狗,我還沒有放在眼裡過。   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分散在各個角落的小青年發現這裡的情況後,但紛紛提著刀向這邊走了過來。   不一會,我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圍了二十幾個人,而且每個人的手上都提的有刀。從他們向我射過來的充滿敵意的目光來判斷,他們決對不是來支援我的。   我終於明白了酒吧老闆為什麼會那麼怕這幾個小青年了。   閒人怕惹禍上身,都紛紛買單走了。   白髮女子嚇的臉色發白,小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我感到她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唉,今天看來是凶多吉少。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也許還有逃走的希望。可是現在又多了個白髮女子。我當然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跑了。   我靜靜的望著他們,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同時心裡也暗暗奇怪,怎麼他們到現在還不動手,難道他們在等什麼人嗎?   我透過人群看見遠處一個角落慢慢的站起了一個穿著西服的人。因為光線太暗,而且距離太遠,我一時無法看清他的相貌。   只見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慢吞吞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當他走近以後,吊在天花板上的綵燈所發出的彩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張熟悉的面孔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心裡一陣狂喜,竟然是他。   看來我真的是福大命大,這次我有救了。   圍著我的人看見他走了過來,便主動讓開了一條道。但在他的前面,始終站了兩個人,保護著他的安全。   「是你!」當他看清我時,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我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是我。」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沒想到火車上一別,這麼快就又見到你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你。不過能夠此時見到你,我心裡真是爽到了極點。」   我呵呵笑著。   周圍的人看見我們突然好像熟人一樣聊起天來,不禁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白髮女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見我們像熟人一樣,知道沒有事了,抓著我的胳膊的手也鬆了開來。   「哈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和你喝幾杯。」說完,他轉頭對他周圍的人喊道:「沒事了,大家繼續玩自己的去吧。」   ※       ※       ※   我和他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白髮女子坐在旁邊幫我們斟酒。經過剛才的驚險經歷,白髮女子望著我的目光明顯充滿了情誼。   「哈哈,小兄弟,你現在在做些什麼呢?」   我和他碰了一杯,他一飲而盡以後,問道。   我喝完杯中的酒,道:「現在還是無業遊民。」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突然道:「如果你真的是想來深圳找工作的話。不如就跟著我吧。」   我望了周圍那些小青年一眼,笑道:「大哥真的是XX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嗎?」   他聽了我的話,猛的一愣。不過當他看見我的目光不時的望向周圍的人時,才恍然大悟似的笑道:「看來還是瞞不過小兄弟。的確,我是走那條道的,但是,我同時也是XX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我望著他那狡黠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那家公司只是個幌子,其實是專門洗黑錢的。   既然他也是同道之人,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瞞他了。   我笑了笑,道:「不瞞老大哥。其實我昨天一來到深圳,就入了黑幫。」   他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入了哪個幫?」   我想了想,然後回答道:「五行幫!」   我話一出口,他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道:「那也稱的上是黑幫嗎?那只不過是一群外來的打工仔玩的過家家遊戲而已。」   我直直的望著他,心裡對他的話有些反感。雖然豐潔的五行幫不怎麼入流,但他也沒有必要這樣貶五行幫吧。   我端起白髮女子剛給我倒滿的酒杯,淺淺的品了一口,道:「那在你看來,什麼樣的才夠格稱得上黑幫。」   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意。但他並沒有聽出來,仍然大笑著道:「在深圳,能夠稱得上黑幫的一共也就只有施老大的黑龍幫和宋氏家族,其他的都只不過是一些小孩搞的過家家遊戲而已。」   這是我第二次聽人提起施老大和宋氏家族了。我淺笑著問道:「那麼老大哥也是在玩過家家遊戲羅?」   他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道:「我的後台老闆就是黑龍幫的老大施哥。我現在管理的公司是黑龍幫麾下的財產。」 (c)整理 第四十一章驚逝     這次輪到我吃驚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黑龍幫的人。難怪他的手下那麼猖狂。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黑龍幫竟然是用公司來打的包裝。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像你這樣的公司,黑龍幫有很多嗎?」   他笑了笑,道:「大概有十幾家吧。」   聽完他的話,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說豐潔的幫只不過是過家家遊戲。五行幫在黑龍幫面前真的就像只小螞蟻一樣。   我突然感到一陣疲倦,心裡對那個金堂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怎麼樣?小兄弟,要不要加入我們幫?我一定會向施老大推薦你。」   要不要加入呢?我想起今天和那幾個堂主搞的非常不愉快,心裡有些猶豫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問道:「你的公司好像不是在這個區吧。」   他望著我,回答道:「是的。」   我又問道:「那你帶這麼多人來這裡,不會只是想喝喝酒那麼簡單吧?」   他神秘的笑了笑,道:「看來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他將手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道:「今晚我們來這裡主要是來看看西區的情況。」   我直直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被我看得心虛了,啞然笑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實話吧。」   他望了一眼白髮女子,白髮女子很聰明,主動退到了別處,臨走時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待白髮女子離我們有一段距離後,他才觸到我耳邊小聲道:「兄弟,我告訴你實話是因為我很欣賞你,不想你糊裡糊度的就丟了命。其實我們來這除了觀察西區外,還有就是調查五行幫的一些主要人物的情況。我們老大要向五行幫下手了。」   「什麼?!」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但當我的猜想由梁啟鵬親口講出來時,我還是禁不住叫出聲來。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待我恢復正常以後才道:「所以我勸你趕快離開五行幫,不然可能會有飛來橫禍。」   我靜靜的盯著杯中的酒,良久沒有說話。   我的口袋裡還裝著豐潔送給我的鑰匙和幾百塊錢,我是怎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豐潔而去的。   我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明知不可為的事我也不會去做的。   黑龍幫要滅五行幫,那五行幫是沒有生存下來的希望的。如果我留在五行幫,那我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現在我面臨著一個左右為難的選擇。   「難道黑龍幫一定要滅五行嗎?」我靜靜的問道,希望還有最後一線希望。   他目光堅定的望著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次我是徹底的絕望了。我站了起來,道:「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現在我有事先走了。」   他也沒有留我,眼睛直盯著我,道:「那好吧。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想好了就打我的手機,我給你的名片上有我的手機號碼。」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向外走去。   「這麼快就走嗎?」   當我經過櫃檯時,白髮女子笑著向我走了過來。   我望了她一眼,輕聲道:「我現在還有事。以後我還會再來的。」   她狡黠的望著我,道:「一定哦!」   我盯著她,道:「一定。」   然後我轉身向門外走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雖然非常亮,但微微泛紅,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一個人走在街頭上,心裡百感交集。   沒想到剛來深圳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黑龍要滅五行,豐潔身為幫主,是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雖然我與豐潔才結識了兩個月,但我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相信他也把我當成了自己兄弟在看待。不然他也不會處處維護我,叫我和他一起住,將房間的鑰匙也給了我一套。   怎樣才能幫他逃過此劫呢?   叫他和我一起離開五行幫?依他的性格是不可能的,他是一個重情重意的人,絕不會扔下自己的兄弟的。   那麼我和他一起抗敵?我不是傻子,和黑龍斗那是找死。   我現在心裡是越想越煩,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了豐潔的家門口。   我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向我撲來。   我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我急忙伸手去按門旁的電源開關,然後看見了臥在沙發上的豐潔。   我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嗎?   我慢慢的向沙發上走去,血正順著沙發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地面上的一灘血已經有些烏黑了。   豐潔圓瞪著雙目,眼中流露出悲哀,不相信,憤怒等各種複雜的神色。   我將手放到他鼻孔感覺了一下,他已經全然沒有了呼吸。其實從他那雙無神的眼中,我已經看出了豐潔的生命早已經流逝。流了那麼多的血,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只不過我仍然不敢,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才分隔了一個下午,豐潔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今天中午和豐潔分別時,他那爽朗的笑容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是誰?是誰殺死了豐潔?   我強壓下心中的悲痛,用顫抖的手將豐潔的身體扶正,只見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匕首正中心臟。   這把匕首很顯然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插進去的。   這把匕首可能是找出兇手的唯一線索了。我咬了咬牙,閉上眼睛,猛的一下將匕首拔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啊!!?」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糟了,剛才忘了關門。我急忙轉過頭,只見王泉柔正站在門口驚駭的望著我,望著我握在手裡的正滴著血的匕首。   她再次發出一聲尖叫,轉身狂奔而去。   「站住!」我知道她誤會了,狂喝一聲,向她追去。   她可能以為我要殺人滅口,跑的更快了,而且邊跑邊大喊救命。她的喊聲已經引起了路邊兩個警察的注意。   我暗歎一口氣,迅速退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c)整理 第四十二章亂心     我將匕首洗乾淨後,藏到了衣服的裡面。然後我在路邊的找到了一家提供電話的小商店,用顫抖的手按下了梁啟鵬給我的名片上的手機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然後傳來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喂,誰啊?」   我輕聲道:「我是金洋,我現在想和你見面,可以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然後道:「好,我現在開車去剛才那家酒吧等你,你趕快來。」   「好,我掛了。」說完,我掛下了電話,付完錢後,我在路邊打了個的,向剛才的酒吧趕去。   當我到的時候,只見酒吧門口停著一輛奔馳,梁啟鵬正坐在車的後排,車的前面坐著兩人,好像是他的保鏢。   「來的還挺快的。」   梁啟鵬一看見我,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的兩個保鏢也連忙跟了下來,站在他的兩旁。   我用手摸了一下臉,道:「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先去你家再說。」   梁啟鵬含笑看著我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上車吧!」   ※       ※       ※   當車開到梁啟鵬家門口的時候,我和梁啟鵬下了車,然後車裡的人又將車慢慢開走了。   梁啟鵬的房子是間平房,很大,但很簡樸。雖然簡樸,卻處處透露著別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梁啟鵬給我倒了杯茶,然後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我。   我一口氣將杯中的茶喝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道:「豐潔死了。」   他很顯然知道豐潔是誰,我話一出口,他露出一臉的震驚。我認真觀察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那不像是裝出來的。我之所以突然說出這句話,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想知道豐潔的死與他有沒有關係。   現在看來,他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   他突然大笑了起來,道:「兄弟,你怎麼和我開起這種玩笑來了?」   我直直的望著他,沉聲道:「我沒有開玩笑。五行幫的幫主——豐潔在自己的家被人殺死了。」   他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我的表情,然後沉默了。過了一會,他突然輕聲問道:「你下的手?」   我突然憤怒了,大聲道:「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笑了起來,道:「我想也不可能,你不像是那種人。」   接著,他又道:「沒想到我們還沒有動手,對方的幫主就死了。嘿嘿,看來滅五行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容易一些。」   我壓下心裡的怒火,靜靜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又道:「你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   我摸了一把臉,深沉的道:「我想加入黑龍。」   他很顯然早就猜到我會說這句話。他端起茶杯,淺淺的品了一口,然後將目光轉向我,問道:「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給豐潔報仇。」然後,我苦笑了一下,接著道:「可是到了明天可能所有五行幫的人都會認為我是殺死豐潔的兇手,我會成為五行幫的公敵。」   他沒有再說話,沒有問為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他那張寬大而厚實的手,雙眼真誠的盯著我,大聲道:「黑龍歡迎你的加入!」   我也站了起來,感激的望著他,顫抖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當時我沒有想到,在我伸出手的同時,我也走上了一條坎坷的不歸之路。   ※       ※       ※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在床邊,望著鏡中的自己。自己的頭髮一夜間白了好幾根。   昨晚我睡在梁啟鵬寢室的隔壁。雖然梁啟鵬表面表現的非常熱情,但我卻感到他這個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整個人給我一種很深沉的感覺。   昨晚一夜我都在思考到底是誰害死的豐潔。   豐潔臨死時雙眼瞪得那麼大,說明他是死不瞑目的。害死他的人一定是他所信任的人。他是死在自己的家裡,是一刀斃命。說明這個人除了和豐潔關係不一般以外,還很會用刀。   我掏出匕首認真的看了看。銀白色的匕首柄,匕首的刃上有幾個缺口。匕首看起來還很新,估計是剛打造出來不久。   兇手肯定是五行幫內部的人。   我又反反覆覆端詳了一下匕首,突然看見匕首柄的底部有一個很小的字——火。   火……   火堂?紀胖子?匕首的主人是火堂的紀胖子?   難道是紀胖子下的手?   我突然想到一個疑點——如果是紀胖子,那麼他走時為什麼沒有將這麼重要的證物帶走?是他離開時太慌張了忘記帶走,還是故意留下的?又或有別的什麼原因?   正當我思考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小心的將匕首收藏了起來,然後起身開門。   梁啟鵬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外。   「原來你已經起床了。為什麼呆在寢室不出來?」   他的目光向我的床上掃了一眼,笑道。   我裝作很疲倦的樣子,輕聲道:「我也是剛起的床,正準備出去。」說完,我繞過他,向客廳走去。   我靠在沙發上,望著桌上的水晶杯。   梁啟鵬走了過來,輕聲道:「今早施老大打來了電話,要我今天晚上對五行下手。」   我的目光沒有移動,仍然靜靜的望著桌面,心裡卻震駭莫名。我知道他對我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現在我的心裡仍然很矛盾。雖然我對五行幫沒有什麼感情,但那畢竟是豐潔留下的,裡面有豐潔的心血。   梁啟鵬看我沒有說話,便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將手搭在我的肩上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茫然的抬起頭來,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然後很鎮靜的道:「眼屎。」   他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將眼中的眼屎擦去,道:「別人都說我的眼中有一道狼才會有的綠光。」   說著,他抬起了頭,道:「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我知道混黑道的就要像狼一樣的狠,必須心狠手辣,而我,自認為有這股狠勁!」   「必須像狼一樣的狠?」我自言自語般的念道。   「對,特別當你進了黑龍,你就會明白,不夠心狠手辣就不能生存下去!」   他緊盯著我,沉聲道。   就在他說這句話時,我看見他眼中閃過一道綠光。   必須心狠手辣!?   我大腦一片混亂。也許自己在家鄉時還不夠狠吧,不然我們縣早就是我的天下了。   「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現在要出去辦些事。家裡冰箱裡還有一些東西,餓了你就先吃吧。」   我茫然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望了我最後一眼,然後向門外走去…… (c)整理 第四十三章滅幫     我就一直這樣坐到中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知道是在為豐潔感到悲哀,還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   兇手是不是紀胖子已經不重要了。我可以肯定兇手來自五行的內部,而且和豐潔的關係不一般。   和豐潔關係不一般的人也就只有那幾個。   門打開了。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是梁回來了。   梁走到我的面前,我抬起頭來,感覺脖子有些酸痛。我看見梁的臉上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今天晚上五行的所有首腦人物要在XX集合,祭奠他們的老大豐潔。」   梁望著我笑道。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   「而且還要用兇手的血來祭奠!」   梁繼續笑道。   我心裡一驚,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訝聲問道:「已經抓住兇手了?」   梁又詭異的望著我,然後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麼回事?難道已經抓住兇手了?是誰?」   看他那慢裡慢條的樣子,我禁不住又問了一遍。   他直直的望了我一會,然後才從容道:「據我安排在五行的內應匯報,現在五行一致認為豐潔是被你和王泉柔連手害死的,而你之所以要殺死豐潔,是因為你和王泉柔通姦,被豐潔發現了……」   我徹底的呆住了。   我和王泉柔通姦?我和王連手害死了豐潔?   我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知道梁的心裡肯定也這樣想過,從他剛才進來看我的眼神中便可感覺到。   「現在王泉柔已經被綁住了。今天晚上五行要用她來祭奠豐潔。」   愚昧!我猛的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望著梁陰沉的道:「我要參加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   梁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觸到我耳旁小聲道:「剛才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一道綠光……」   我沒有說話。   我的拳頭握的很緊,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我感到自己正在向一隻狼變化,一隻真正的狼。   ※       ※       ※   漆黑的夜。   風很大,很涼。空中無星,無月。有的只是滿天的黑雲。正個城市籠罩在黑暗之中。而城市中的罪惡,正在黑暗中進行著……   我坐在車的後排,和梁坐在一起。在出門時,梁遞給我了一支槍,我沒有接。在熟悉槍以前,我覺的還是刀更好用些。   我摸著腰間的刀的刀刃,享受著冰涼帶給我的刺激。   今晚隨我們一起去挑幫的一共有五個人,梁認為人越少幹事就越利落。   車在一幢很大的平房前停了下來,我透過車的玻璃窗,向外望著。周圍已經停了好幾輛車。門外坐著兩個人,都很年青,臉上還透著稚氣。他們也正向我們看來。   我想起了梁的話:不要留一個活口,以免被警方抓到把柄。   我和梁一聲不吭的下了車,接著隨我們一起來的另一輛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我們向門口慢慢的走去。   我將刀別在身後——我很少用刀,從小到大我一共只用過兩次刀:一次是我十八歲那年,我的好友獨眼龍因為得罪了當時最猖狂的斧頭幫的老大,一隻眼睛被廢了,第二天我一個人穿著黑風衣,帶著刀闖進了斧頭幫老大的家裡,砍下了他的兩條手臂,當時他的家裡有十八個人,我也就在那一天得到了黑狼的稱號。   第二次用刀就是我從醫院出來後砍毒狼的那次。   今天我不僅僅要用刀,還要殺人。   門口的兩人絲毫沒有警覺,也許他們把我們當成了自己人。   「哪個堂的?」   當我們走到那兩人的面前時,其中一人終於開口了。   我冷笑一聲,迅速將刀前刺,直直的扎進他的肚中,然後用力向前頂去,邊頂邊絞動。他張大著嘴,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然後他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伏倒在了我的腳下,我的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在了我的手中,我終於殺人了,沒想到殺人會是這種感覺。   在我將刀刺進我眼前這個人的肚中時,梁的槍也響了,他的槍是滅聲的,聽起來就像一塊小石頭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我身後的五個人迅速動手將兩具屍體拖進屋裡,然後將門反鎖住了。   梁讚許的望了我一眼,然後帶頭向屋裡大廳走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大廳裡一共只有十個人。我見過的三個堂主都在裡面,柔的全身被繩子綁得緊緊的,嘴也被膠布封住了,身體被放在一張大架子上。她的旁邊躺著已經死去的豐潔。   我們一走進大廳,梁和另外五個人便掏出了槍。   張正羽最先發現我們,他大叫一聲「小心」,然後身體便向沙發背後撲去。接著槍聲便響了。   尖叫聲,怒吼聲,花瓶的打碎聲混雜在一起,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交響樂。   不一會,周圍的聲音平息了下來。   眼前彷彿屠殺場一樣,地面已經被血染紅。沙發上,椅子上,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來的及出手,我好像剛剛欣賞完了一部屠殺人類的影片,當我意識到這不是影片,而是現實時,我的胃裡突然湧起一股酸酸的液體。   我將湧出來的液體重新吞回了胃裡,我不能讓梁瞧不起。   我轉頭看向梁,只見他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種笑容只有在死神的臉上才看的到。   他緊握著槍,目光在廳中慢慢移動,嘴裡小聲念著:「一,二,三,……,八。好像還有活口。」   說著,他踏著鮮血,慢慢向廳中走去。   「他媽……」   就在梁經過沙發時,張正羽突然從沙發後面撲了出來。   我看情況不妙,猛的將手中的刀向張正羽擲去。一聲慘叫響起,刀正中他的小腹。又是「砰」的一聲,梁的槍也響了。   張圓瞪著雙目,躺在沙發上。他的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個小洞,血像溪水一樣從小洞裡不斷的冒出。   梁冷笑了一下,槍又向臥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張獄指去。   張獄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大叫道:「你……」   「砰」的一聲,張獄的話頓住了,抬起的手也垂了下去。   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剛才張獄好像想說什麼話,看他的表情好像和梁認識。   我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梁又將槍舉了起來,指向了架子上的柔。 (c)整理 第四十四章起點     柔驚駭的望著梁,被封住的嘴裡發出恐懼的嗚嗚聲。   「不要殺她!」我狂喝一聲,猛的向梁衝去。   「砰」的一聲響過,一切都靜了下來。   我彷彿突然掉進了漆黑的冰窟中,全身一陣冰涼。   我呆呆的望著正將槍放入衣內的梁,嘴裡喃喃的念道:「為什麼?為什麼……」   他望著我,淺笑道:「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我感到心裡有股怒火在慢慢地燃燒。   「但她有可能成為警方的證人……」梁的嘴角仍然掛著笑容。   「但你也沒有必要殺她,我們還有很多辦法讓她什麼也不會說!」這句話我吼出來的,我感到自己心裡的火山馬上要爆發了。   他直直的看了我一會,突然笑了起來。   然後他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道:「兄弟,你還是不夠心狠。剛才我是試你的。我的子彈並沒有射中她,她是嚇暈了。」   說著,他的聲音突然轉小:「她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封住她的嘴。」   然後他大笑著向出口走去,我則傻傻的愣在了那裡。   ※       ※       ※   當我將嚇暈的柔抱進車裡的時候,梁從車的後面拿出了一個油壺,然後重新走回了屋裡。   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臉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   接著他身後的房子內部出現了一道紅光,紅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火,原來是大火,房子在火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我從車中走了出來,望著燃燒中的房子,心裡默默念道:安息吧,豐潔,無論殺你的人是誰,我想我已經幫你報了仇……   ※       ※       ※   晚上,梁望著我一直不懷好意的笑著,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還沒有醒來的柔,輕聲道:「晚上聲音小一點,不要讓她叫得太大,不然我也會受不了的。」   說完,他哈哈大笑著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去死,老色狼!我心裡暗罵了一句,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我拿了條毯子和一條被子,望了一眼床上的柔,悄悄的走進了客廳……   ※       ※       ※   「兄弟,我死的好冤啊……」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在輕輕的摸我的頭。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只見豐潔滿臉是血的蹲在我的頭旁。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猛的跳了起來,顫聲道:「你,你不要找我。我,我已經幫你報過仇了……」   他的眼裡開始向外冒血,啞著嗓子不斷叫道:「我死的好冤啊,我死的好冤啊……」   他的臉開始慢慢裂開……   「啊」我實在受不了眼前的恐怖畫面,狂叫了起來。   ※       ※       ※   「兄弟,醒醒!」   我猛的睜開眼,只見梁一臉焦急的望著我。   原來是做了一個惡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心裡才慢慢平靜下來。   「做惡夢了?」   梁關切的望著我問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汗水。然後我嘶啞著嗓子道:「我夢見了豐潔,他要我幫他報仇,他的臉上全是血……」   聽了我的話,梁的臉上閃過一道異色,隨即笑道:「一個夢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快去洗洗臉,等會一起出去吃早餐。」   我聞言望了望窗外,外面已經大亮了。   洗完臉後,我想起了床上的柔。我輕輕的推開門,慢慢的走進臥室裡。只見柔已經醒了,雙眼瞪得很大,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我進來了,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我走到她床前,輕聲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沒事了吧?」   她慢慢將目光移向了我,淚水突然從眼角冒了出來。   「你怎麼了?」望著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的心有些急了。   「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只不過我現在心裡好難受。」   她紅著眼睛望著我,聲音哽咽著道。   我靜靜的望著她,久久無語。   待她心情平靜了以後,我才輕聲道:「豐潔不是我殺的。那天晚上我走進房裡的時候豐潔就已經死了。」   她淡淡望著我,慘然一笑,道:「今天我醒後什麼都想明白了。你怎麼會殺豐呢?你是個好人,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有這種感覺。都怪我太笨了。」   望著她那淒涼的笑容,我心裡有些痛,不過也感到很欣慰,她終於恢復過來了。不過她心裡的創傷何時才能恢復呢?   「等會我們要出去吃早餐,你也快起來吧。大家一起去。」   我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點,輕聲道。   她望著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       ※       ※   今天我才發現陽光也是那麼的可愛。   梁在前面帶路,我和柔跟在後面。柔的臉色看起來雖然還有些蒼白,不過氣色和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我瞇著眼感覺著陽光的溫柔,時時看一下柔,發現她還比較正常,稍微安心了些。   柔是豐潔的愛人,我決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我要變強。我決不會再讓別人牽著鼻子走。望著前面高深莫測的梁的背影,我心裡默默的想著。 (c)整理 第四十五章梟雄施利     吃完飯以後,梁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有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   「現在我帶你去見見施哥。」梁望著我笑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柔一起坐到了車的後排。   路上我一直故作歡笑,講笑話想逗柔開心,可是柔臉上笑容非常僵硬,到了最後,我也沉默了下去。   車在一幢有十幾層高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梁下了車,臉色變的謹慎起來。我好奇的看了看梁,然後隨他一起走進一樓大廳,柔緊緊的跟在我的旁邊。   大廳裡的人不多,梁找了個角落撥了個電話,過了一會,梁關了手機對我笑道:「施哥現在正在辦公室。等會上去後你們先在外面等一會。」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和梁一起走進了電梯內,梁按了一下按鈕,電梯緩緩上升。   出電梯後,迎面走過來了一個人,來人首先警戒的望了望我和柔,然後轉頭對梁道:「請隨我來。」   梁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和柔站在走道的旁邊沒有動。   來人又警戒的望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徑直向前走去,梁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周圍的氣氛非常詭異。走道裡靜的可怕,空中飄蕩著「嗒嗒」的皮鞋與地面相撞的聲音。柔不自覺的向我靠攏了些。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就在我等的快要抓狂時,從前面拐角處又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   我凝神望去,梁那獨特的笑容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過來吧,施哥要見見你。」梁向我揮了揮手,叫道。   我望了一眼柔,輕聲道:「走吧。」   柔點了點頭,然後隨我向梁走去。   當我們走到梁的身邊時,梁觸到我耳邊小聲道:「等會見到施哥時,千萬不要緊張,一定要自然一點。」   我奇怪的望了梁一眼,難道施利是什麼怪物嗎?就算他長得再恐怖,我的心跳也絕不會加速的。   不過為了少說廢話,我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梁拍了拍我的肩,笑道:「那走吧。」   我們轉過拐角後,我看見剛才來接梁的那人正筆直的站在一張門的旁邊。聽見我們的腳步聲,那人只是稍微將頭向我們這邊傾斜了一些,然後又恢復原樣。   我們走到了那人的身邊,梁對那人笑道:「這就是施哥要見的人。」   那人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生硬的道:「進去吧,女的留下。」   梁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柔道:「你先在外面等著吧。」   柔沒有說話,慢慢將目光移向了我,我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不要怕。我馬上就出來。」   柔遲疑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在外面等你。」然後柔向旁邊移動了一下。   這時站在門旁的人小心的在門旁按了幾下按鈕,門慢慢打開了,梁在我的手上緊緊的握了握,他看起來似乎比我還要緊張。我心裡暗笑了一聲,然後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裡準備,但當我見到施利時還是呆住了。   他沒有三頭六臂,長的也不可怕,不僅不可怕,他甚至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雖然漂亮用來形容男人不太合適,但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漂亮。   我們進去時,施利正坐在一張可以轉動的椅子上看文件,他看起來還很年輕,面容清秀得讓人憐惜,他的雙眼深邃的讓人心寒,目光透露出哲人的智慧。他的額頭上有幾根和他相貌非常不相襯的白髮。他只是隨意的坐在那裡,甚至沒有將目光移向我,我就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他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望著我微笑道:「你就是小金吧?」   我恍若未聞,呆呆的望著他,他笑起來竟然那麼好看,那麼慈祥,令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爸。對,他的笑和我老爸的笑太像了。如果說剛才他看書時是一個哲人,那麼現在就變成了一位慈父,我無法想像一個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氣質竟然會變化的那麼大,更無法想像一個看起來如此慈祥的人竟然會是深圳黑道的老大,竟然會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黑道梟雄。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臀部被梁擰了一下。我猛的清醒了過來,啊,我怎麼失態了。   我想起了剛才施利好像問過我話,連忙慌忙回答道:「我,我就是金,金洋。」   我說話也有些結巴了。自己今天怎麼了,怎麼變的這麼沒用?我小心的望了望施利,只見他的臉上仍然掛著那股溫暖的笑容,才放下心來。   「果然不錯,難怪小梁會看上你。」   他的目光慢慢發生了變化,變的深不可測,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黑幽幽的水。我感到自己彷彿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連藏在自己心裡的一些小秘密也被他看穿了。   我傻傻的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錯!以後你就跟著小梁吧。好好幹。」他的目光又變的慈祥起來,我感到周圍的壓力驟然消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小梁,你們可以走了。」他說完這句話後,目光又移向了桌面上的文件。   我看見梁也鬆了口氣,他向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我們悄悄向門外走去……   一走到門外,我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然全是汗水。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施利為什麼能夠穩穩的坐著黑道第一把交椅坐了十幾年,僅憑他那氣勢就可以讓一般人對他低首叩拜。   柔一看見我走出來,就迎了上來,輕聲問道:「洋,怎麼了?」   我擦去額頭上的汗,從臉上擠出幾絲笑容,道:「沒事,裡面太悶了。」   ※       ※       ※   來到一樓後,我才完全恢復過來。   我使勁吸了一口空氣,然後對著梁苦笑了一下:「剛才我給你丟臉了。」   他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笑道:「不,你剛才的表現已經很好了。我第一次看見施哥時,表現的比你剛才還差。」   說著,他的目光變的癡迷起來,緩緩道:「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人。也只有他,才配做我的大哥。」   望著梁那癡迷的樣子,我心情變的沉重起來,施利在黑道中人,特別是在他的手下心裡,已經完全被神化了……   「洋,我們走吧。」   柔突然說話了,將我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梁也清醒了過來。他乾咳了一聲,道:「走吧。」   ※       ※       ※   當我們走出廳門時,一輛小轎車在門口停了下來,接著從車中走下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很恭敬的將車的後門打開了,然後一個長得和施利有些像,但是看起來很輕浮的年輕人從車中走了出來。   梁一看見那年輕人,臉色變了一下,但隨即又堆上了他那招牌似的的笑容。那年輕人的目光只是在了梁的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下,便轉到了柔的臉上。 (c)整理 第四十六章三大勢力     我看著那青年色迷迷的眼睛,心裡產生了一絲厭惡之感。   「施二爺今天的氣色真好了。」   梁發現了我臉上的不悅之色,暗中用手拍了一下我的手背,然後對那青年笑道。   「今天突然看見一個大美女,我的氣色怎麼會不好呢。」   那青年仍然緊盯著柔,一臉的淫笑,絲毫沒有顧忌柔的旁邊還站著我這個帥哥。   其實從他下車到現在,他的目光根本沒有向我這邊移過。   柔的眼中閃過一道不悅之色,她輕輕的握了一下我的手,悄聲道:「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牽著她的小手,準備從旁邊繞過去。   「哎,大美女怎麼這麼快就走啊,陪哥哥聊聊啊。」   那青年突然淫笑著向柔走了過來,攔在了柔的前面。   「今天真是奇怪,竟然遇見了一隻敢攔人的狗。」   我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念道。   青年一聽,臉色突然大變,他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捏著指頭向我圍了過來。   我一臉的不在乎,用極其輕蔑的目光望著他們。   梁一看情行不對,馬上笑著走了上來,道:「大家自己兄弟,可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然後他轉向那青年,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笑著道:「這是我們新加入的兄弟,那位美女是他的朋友。」   那青年聽後也沒有什麼反應,仍然一臉深沉的望著我,冷聲道:「從來沒有人敢說我是狗。」   我笑嘻嘻的道:「我說過你是狗嗎?哈哈。」   我放肆的大笑著。   那青年的臉色逐漸轉白,他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揮了揮手。剛才圍過來的人猛的從身上抽出了幾把明晃晃的砍刀。   梁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陰冷的望著那幾個抽出刀的人道:「大家不要忘了施哥定下的幫規。」   那幾個人聽後,變的有些猶豫起來。   青年看他們遲遲沒有動手,厲聲叫道:「做了他,出了事我負責!」   梁也不再客氣,望著那青年淡淡的道:「你負的起嗎?」   這時又開過來了一輛車,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梁的專車。車停在了那青年的轎車旁邊。   然後車門打開,梁的司機下來了,他望了望那青年,然後沖梁叫道:「梁哥,怎麼了?」   梁笑了笑,眼睛望著那青年,道:「沒事。」說完,他轉過頭對我道:「走吧,上車。」   這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那青年估計也怕將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鐵青著臉望著我們離開,沒有再說話。那幾個拿刀的傢伙也傻愣在那裡。   經過那青年旁邊時,我故意用伸手摟著柔,然後哈哈大笑著向車走去。   我感到他青年的目光彷彿要吃人了。   上車以後,我鬆開了摟著柔的手,柔幽怨的望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看見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奇怪。   車開動以後,我笑著問道:「那傢伙是什麼人,怎麼那麼囂張?」   梁轉過頭來,望著我認真的道:「以後你看見他後,最好躲著點。他就是施哥的弟弟——施宇。大家當面都叫他施二爺,背後叫他死魚。今天我還真擔心他會動手,不過幸虧跟著他的人不是傻子,知道施哥對於違反幫規的人是絕不會手軟的。」   我聞言暗暗心驚,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施利的弟弟。   梁又接著道:「他整天除了泡妞以外,就是到處耍威風,惹事生非。真想不通施哥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沒用的弟弟。」   說完,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我望向窗外,心想幸虧他的弟弟是個人渣,不然還真難想像施利的勢力到底會發展多大。   過了一會,我發現窗外的建築有些陌生,奇怪的問道:「我們現在去哪?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梁笑了笑,道:「我帶你去我的公司。順便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認識。」   他的公司?   我差點忘了他也是個總經理,他也有自己的公司。   在車上梁不知道又給誰打了個電話,我沒有留意。柔將頭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想移開一點,但又有些不忍心,我望了一眼她憔悴的模樣,心裡非常的矛盾。最後我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       ※       ※   深圳其實並不怎麼大,我剛剛睡熟就被梁叫醒了,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眼前的大樓雖然不是很高,但也有十幾層。梁笑著對我道:「這就是我的公司,怎麼樣?以後你就當我的秘書吧。」   「秘書?」我聞言不禁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道:「我可是個半文盲。你叫我做什麼都比做秘書強。」   梁邊向裡面走去,邊不懷好意的笑道:「做我的秘書不需要什麼文化。以後你只要天天跟著我就行了。」   我暈乎乎的跟著他向前走去。柔緊跟在我的身邊,在車上她也沒有說話,真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身邊突然多了個女人,還真有點不習慣——泡妞時不方便)   「梁總好!」迎面走過來一個美女。我的眼睛一亮。   「好!」梁笑著點了點頭。   「梁總好!」又走過來一個美女。我的眼睛又是一亮。   「好!」梁又笑著點了點頭。   就這樣,在到達梁的辦公室的路上,我的眼睛總是不停的閃動著。真想不到,梁的公司竟然有這麼多的美女,以後一定不能浪費了。絕不能便宜了梁。   想著想著,我的口水慢慢的滴了下來。   梁的辦公室很大,光線也很充足,坐在裡面感覺非常愜意。   我靠在沙發上,瞇著眼望著梁。梁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道:「趁這個機會我就把黑龍內部的具體情況告訴你吧。」   然後,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才慢悠悠的道:「黑龍在深圳一共有十三家公司。其中只有兩家是專門培養打手的。」   我靜靜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接著道:「其中一家就是我的這個公司。另外還有一家,是由一個叫劉天的人控制的。我們兩家公司是整個黑龍的核心。當然,施哥也有一批自己的直屬手下。但到目前為止,施哥只在幾年前對付宋家時才動用過那些人。那些人的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每個人都可以稱的上是世界級的一流殺手。」   然後,他又笑了笑:「因為黑龍的勢力太大,我們在下面難免會發生一些爭執。現在黑龍基本上行成了三大勢力——我,劉天,還有死魚。雖然死魚是個廢物,但因為施哥的關係,他的勢力也不小。」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自己進來吧。」   梁似乎知道外面是誰,他依然保持著那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道。 (c)整理 第四十七章溫情一刻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走進了兩個人。   我轉頭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人的個子挺高,臉很大,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的那個大鼻子,即使是西方人也無法與他相比。   另一個人的個子比我稍矮,頭髮很長,耳朵上還打著耳環,給人一種很另類的感覺。他的眼睛非常有神,一進來便向我掃來。   「梁哥!」兩人目光在室裡掃了一遍後,才上前望著梁恭敬的叫了一聲。   梁笑呵呵望著他們道:「不要那麼客氣,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吧。」   兩人聞言便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   待我們都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梁時,梁才笑著開口道:「今天將你們叫來主要是想介紹個新人給你們認識。」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手搭在我的肩上道:「他叫金洋,今天正式成為了我們的兄弟。他的身手很不錯哦。」   最後一句話他是望著那個長毛說的。   長毛站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蕭海。歡迎你的加入。」   我也笑著伸出了手。   那個大鼻子仍然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他衝我笑了笑,道:「我叫何風。大家都叫我大鼻子。」   我也禮貌性的對他笑了笑。   蕭海和我握完手後,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梁對他們的表現似乎很滿意。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對我笑道:「他倆可是我的愛將哦。以後你們一定要多多親熱。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好兄弟。」   我也笑道:「我現在就已經把他們當成兄弟了。」   梁讚賞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望向蕭海問道:「現在西區怎麼樣了?」   蕭海靠在沙發上,將兩腿張得大大的,邊摸著鼻子邊笑道:「基本上已經搞定了,我相信到了明天,西區就可以完全落入我們的手中了。」   梁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最近劉天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蕭海的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道:「我的手下報告,劉天和死魚這幾天走的非常近,他們兩人似乎想聯手了。」   梁聞言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他沉思了一會,才道:「以後大家要小心點,雖然施哥嚴禁手下的人互相爭鬥,但是暗箭難防,大家以後一定要小心。」   然後梁站了起來,突然笑道:「好了,為了歡迎小金的加入,今天我們去賓館好好的玩一玩,瘋一瘋。今天我請客。」   大鼻子聞言笑道:「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宰你一頓了。」   梁苦笑道:「我很窮的,你可不要又搞那個滿漢全席。」   大鼻子大笑著道:「今天我準備要兩次滿漢。」   梁大叫一聲:「天啊!」然後向沙發上倒了下去。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       ※       ※   在賓館吃吃喝喝一直搞到了天黑。   蕭海和大鼻子兩人喝的醉熏熏的,他倆在路邊搭了一輛計程車。臨走時,蕭海拍著我的肩,邊打著嗝邊道:「兄弟我,我今天算是服了,服了你了。我,我還沒有見,見過有你這麼大的酒,酒量的人。會喝酒,酒的人都是,是好兄弟。」   我心裡暗笑,喝酒和打架可是我最拿手的兩樣本事,就算再來兩個你這樣酒量的人我照樣可以把你們灌倒。   我笑嘻嘻的把他們扶上了車。   梁也有些醉了,不過說話還很清晰。他說房子已經給我準備好了,不過今晚可能還不能住,說完他要帶我去溫柔鄉樂一樂。   我當然知道溫柔鄉是什麼地方,不過柔在身邊,我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我看了看旁邊的柔,柔的臉蛋紅彤彤的,剛才她也喝了不少酒,她說她頭有些痛,想回去睡一會。   我和梁將她送回去以後,又出來了。   今晚的風很涼,月色也不錯。   梁問我上過多少女人,我說我還是處男。梁愣了一下,拍著我的肩大笑著說要帶我去打炮,他要讓我嘗嘗做男人的滋味。我說我不想,我說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我喜歡的人。   梁笑我太迂腐,我沒有反駁,我也不想反駁。   梁說他有過很多情人,但最後都離開了他。梁說女人不能相信,女人最善變,女人只能用來玩玩。我看著淚流滿面的梁,知道他一定有過傷心的往事,難怪他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人住。   最後梁提議去上次我們見面的那個酒吧玩玩,我想起了酒吧裡的那個白髮女孩,就同意了。梁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想泡酒吧裡的那個白髮妞。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       ※       ※   今晚酒吧裡沒有多少人。我和梁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因為梁已經有些醉了,我只要了幾瓶飲料。   那個白髮女孩從我一進來,眼睛便一直盯著我看。現在的女孩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我向她打了個招呼。叫她過來陪我們聊聊天,她猶豫的望了望老闆。估計老闆認識梁,他笑著向白髮女子揮了揮手,說了幾句話。然後白髮女子笑嘻嘻的向我們走了過來,坐到了我的旁邊。   「哥哥說話是不是很算數啊。這麼快就來看你了。」我邊喝著飲料邊笑著調戲著眼前這個可人。   「哥哥?」她嬌嗔了我一眼,道:「臉皮真厚,說不定你還沒有我大呢。」   「是嗎?那請問妹妹的芳名和芳齡?」   我笑嘻嘻的望著她。   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道:「本姑娘名叫鄭婧婧,今年二十一。」   說完,她又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看著她那如花般的笑臉,手竟然情不自禁的向她的臉上摸去。   鄭婧婧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大膽,臉一下子紅了。梁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   當我意識到自己剛才做過什麼後,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我乾咳了一聲,轉換話題問道:「你有男朋友嗎?」   她也已經恢復了常色,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道:「有了,而且我明年就要和我的男朋友結婚。」   看見我眼中的失望之色,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突然醒悟她是在故意騙我。   小丫頭片子,竟然敢騙我!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道:「那我就挖你男朋友的牆角,把你搶過來。」   她笑嘻嘻的道:「我和我男朋友已經談了幾年了,你以為牆角是這麼好挖的嗎。」   我望著她,故意從眼中射出一道淫光,道:「那我就只好多揩揩你的油了。」說著,我的手又向她摸了過去,反正剛才已經摸過一次了,感覺還挺有手感的。   她輕巧的躲了過去,嬌笑著道:「沒想到你這麼好色。」   我淫笑著道;「我可是個色狼哦,而且最喜歡你這種小妹妹。」然後手一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   我的心一緊,手彷彿觸電了一樣。   她也顫抖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 (c)整理 第四十八章女孩的心事     作者語:因為故事的佈局太大,為了讓情節發展的更快一些,從這一章開始,我將用第三人稱來寫。   ※       ※       ※   金洋尷尬的摸了摸頭,裝傻般的衝她笑了笑。   梁雖然有些醉,但也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他一口喝完手中的飲料,然後沖鄭婧婧笑道:「小鄭,好像沒有飲料了。你能不能在去拿幾罐來。」   鄭婧婧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飛一般的逃離了現場。   待鄭婧婧走遠後,梁才醉眼迷濛的望著金洋笑道:「這個妞不錯,你要不要今晚就把她開了?」   金輕輕的摸著下巴,望著站在櫃檯邊的婧婧,輕笑道:「她雖然看起來好像對我有意思,但絕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搞上手的。」   梁含笑看著金,心裡也贊同他的話。其實如果一個女的太容易就被搞定了,反而會讓男人失去興趣。   這時,梁看見鄭婧婧已經走過來了,連忙收起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裝出一副長者的樣子。   鄭婧婧抱來了四罐可樂,輕輕的放在了桌上後,望著強忍住笑意的梁,心裡感到有些好氣。她恩了一聲,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   金洋看鄭婧婧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心裡突然感到有些失望。他拿起一杯可樂,打開喝了一口,然後道:「婧婧,我打個謎語讓你猜吧。」   婧婧望著金洋眼中那不懷好意的笑意,心想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花招,道:「你說吧。」   金色眼迷迷的望著婧婧,道:「如果猜不中,你就要讓我親一口哦。」   婧婧一愣,心想這個男人怎麼大腦裡都是這些東西?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不顧生命危險保護自己時的情景,也就在那時,他的高大而威武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裡。   不過今天看起來,他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又感到有點刺激,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她猶豫了一會,反問道:「如果我猜中了呢?」   金輕輕的喝了一口飲料,然後瞇著眼望著她道:「那我就讓你親一口。」   她聞言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世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厚的臉皮的人呢?   她故意嗔了他一眼,道:「那麼我猜中和沒猜中有什麼區別?」   金一本正經的道:「怎麼會沒區別呢?如果是我親你,那麼就是我主動。如果是你親我,那麼主動權就落到了你的手上。」說完,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絕對不能笑出來。他暗暗的對自己道。   梁此時也開口道:「是啊,接吻時如果主動權落在了女方的手上,那會讓男人很沒有面子的。」   婧婧望了一眼梁,想起了剛才老闆的交代——千萬不要得罪那個中年人,只要他的要求不過份,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她想了想,然後笑道:「算我說不過你們。不過如果我贏了,我也不吻你了。」   猜謎語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戲,自己怎麼可能輸呢?她滿懷信心的望著金。   金心裡暗笑,就算你再聰明,恐怕也猜不到這個謎底。   他清了清嗓子,道:「聽好了,我打的謎語是中國近代的一場很有名的戰爭。」他望了望婧婧,發現她正入神的看著自己,然後才接著道:「謎語就是妓女大罷工。」   說完,他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望著婧婧,嘴角掛著一絲色色的笑容。   婧婧看他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心裡突然感到有些緊張。自己是怎麼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故意將目光移向別處,開始思考他的謎語。   妓女大罷工?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謎語。而且是打的是中國近代的一場很有名的戰爭,到底哪場戰爭與妓女扯上關係了?還罷工?   她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她不由自主的又將目光移到了金的臉上,看見他正笑著看著自己,那笑容實在太討厭了,竟然讓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不能緊張,千萬不能緊張。她暗暗的警告自己,如果猜不中就要,就要被他……   不過被他那個的感覺一定很美好吧。咦?自己想到哪裡去了,真是羞死人了。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鎮靜,千萬要鎮靜……   金看見婧婧盯著自己,一會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一會兒又眉頭緊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婧婧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謎底?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需要用那種眼光望著自己啊。   又過了一會,金看婧婧還是那麼傻看著自己,便開口道:「再給你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後你還猜不到答案,就準備讓我親吧。」說完,金呵呵笑了兩聲。   婧婧猛的一驚,醒了過來,然後咬著唇又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金則慢悠悠的品著飲料,笑著望著眼前這個可人的動人表情。   梁故做深沉的坐在那裡,心裡被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逗的樂開了花,他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談戀愛時的情景,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自己至今還記的很清楚,愛的越深,傷得越就越深。   「五分鐘到!」金笑著打斷了婧婧的沉思。   婧婧知道無論再給自己多長的時間,自己也無法猜出答案。她暗歎了一口氣,心想難道自己真的要被他吻嗎?   她輕聲問道:「那麼謎底是什麼?」   金喝完最後一滴飲料,然後道:「抗日戰爭!」   「抗日戰爭?」婧婧嘴裡慢慢念道:「這與妓女罷工有什麼關係呢?」   金不懷好意的望著婧婧,淫笑著道:「妓女如果罷工了,那不就是反抗被男人……嗎」   梁已經聽出了是什麼意思,哈哈大笑了起來。   婧婧的臉突然紅了,她顯然也知道了謎底的意思。她越想心裡越感到不好意思,怎麼會有這麼色的謎語呢,可是偏偏又找不出什麼漏洞。   金突然站了起來,笑著道:「好了,感謝你今天陪我們聊天,我們要回去了。以後再來找你玩吧。」   婧婧驚訝的問道:「你要走了?」   金故意淫笑道:「難道你捨不得嗎?噢,我差點望了你還欠我一個吻。不過等下次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我再來要回吧。」   婧婧聞言心裡突然感到有些失望,不過表面上卻故意嬌嗔道:「誰捨不得你?你的臉皮還真厚。」   梁在桌上留下了一張錢,然後也站了起來,大笑著道:「看,你的臉都紅了,嘴上還不承認。」   在一陣大笑聲,金和梁相互擁著走出了酒吧。婧婧恨不得找個地洞躲進去,不過心裡又非常渴望金能夠回頭看看自己。   她正想著,金真的轉過了頭,他不僅轉過了頭,而且還跑了回來。   他走到婧婧的面前,眼睛卻望著桌上的紙幣,自言自語般的道:「才喝了幾瓶飲料怎麼就給一百?不行,給的太多了。」說著,他拿起剛才梁放在桌上的錢,放進了自己的兜裡,然後又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放在了桌上,最後才笑嘻嘻的走了。   天啊,他,他真的是那天晚上不顧性命保護自己的那個英雄嗎?   婧婧傻傻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的男人,久久無語。   ※       ※       ※   金和梁擁著在大街上邊走邊唱著歌。   就在他們兩人搖搖擺擺的向前走的時候,突然感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前面路燈下集聚了二十幾個人,那些人的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明晃晃的東東。   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認真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明晃晃的東東竟然是砍刀,那長長的砍刀在路燈的映射下,正反射著詭異的光芒。   ※       ※       ※   宋雨望著日愈憔悴的妹妹,心裡非常焦急。   金洋啊金洋,你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可以讓我妹妹對你這樣的癡迷。宋雨站在芝芝臥室的門口,望著床上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妹妹,心裡絲毫也不懷疑如果自己再這樣繼續阻止自己的妹妹去找金洋,那麼自己的妹妹不久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   宋雨暗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現在唯一能夠讓自己開心的事,就是見見樓上的她了。   宋雨來到樓上自己的臥室,望著正坐在臥室裡發呆的白髮美女,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c)整理 第四十九章激鬥     「在這個地區你有仇人嗎?」   金仍然還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企求那些人不是在等自己和梁。   「我的仇人多的連自己也記不清了。好像每個地區都有。不過每次做事的時候我都會斬草除根,應該沒有留下什麼後患。」   梁苦笑著望著金道。   那群人看見金以後,都慢慢的站了起來,邊把玩著手中的刀,邊向金走了過來。   看著那些人眼中的凶光,金再也不懷疑那些人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麻煩的。   「快跑!」金猛的轉身,手拉著梁向後跑去,梁的反應也很快,馬上轉身跟著金疾逃。   但剛跑了幾步,他們就停了下來。   他倆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在他們逃跑的方向也突然出現了二十多個人,當然,手上也都拿著刀。   兩邊的人慢慢的向他倆靠近了,金和梁緊緊的被夾在了中間。   金咬了咬牙,看來只能硬拚了。但自己現在手上什麼武器也沒有,怎麼去和他們拼?   金轉身向梁望去,一下子看見了梁腰間的皮帶,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快把你的腰帶解下來給我!」金急聲道。   梁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解下了腰帶,遞給了金。   金接過腰帶,甩了幾下,感到還挺稱手,便轉身將梁護在了身後。   梁終於知道了他要做什麼了,心裡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感動。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給蕭海撥電話,希望金能夠熬到蕭海他們趕到的時候。   那兩邊的人看見梁好像在撥電話,馬上改走為跑,舉著刀衝了過來。   瞬間,人群已經趕到,梁背緊靠著牆,慢慢的將手機放入兜裡,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金仍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手緊握著皮帶,漫不經心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張張充滿戾氣的年輕的臉,他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的心裡感到有些奇怪,這些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金洋,你還記得我嗎?」這時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年輕人。   金洋一看見那張臉,心裡便暗歎了一口氣。難怪會感到這麼眼熟,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在五行幫總壇時,主動來和自己打招呼的年輕人——劉飛。   劉飛望著金,眼中快噴出火來,他咬牙切齒的道:「豐哥對你那麼好,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殺了豐哥。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金知道現在辯白也沒有什麼用,但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豐哥不是我殺的。」   劉飛突然狂笑了起來,笑完以後,他暴喝一聲:「砍了他們!」   人群騷動了起來,然後衝上去了三個人,舉起刀便向金砍去。   金冷笑了一聲,眼前的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的眼裡慢到了極點。   金猛的掄起皮帶,「啪」「啪」「啪」甩了三下,接著傳來三聲慘叫,那三人的頭部各被皮帶重擊了一下。眾人似乎沒有想到金還會還手,一下子怔住了。   好快的動作!劉飛目睹了剛才的整個過程,心裡暗暗吃驚。一秒鐘竟然甩出了三鞭,而且每鞭都剛好擊中人的頭部,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人。今天看來還有點麻煩了。   劉飛的臉色變的陰晴不定,他媽的,無論他有多厲害,老子有這麼多的人,難道還怕了他?   想著,劉飛又暴喝一聲:「大家一起上!」   他的話音落下後,過了好一會,才又衝出了四個人。   「啪」「啪」「啪」「啪」四聲響過,那四人被皮帶打得鼻血飛濺,慘叫連連。   金的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容,手握著皮帶隨意的站在那裡,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剛才被皮帶擊中的人抱著頭臥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聲在眾人的耳邊迴盪著。眾人的心上均抹上了一層陰影,已經有人開始慢慢的向後退了。   ※       ※       ※   宋雨慢慢的走了進去,然後輕輕的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抬起頭來,茫然的望著宋雨。   宋雨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痛,到底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在警方出動之前找到了她,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但是找到了她以後又有什麼用?她現在已經和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什麼區別,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到底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雨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裡,如果自己那天沒有路過那條路,如果自己那天沒有聽見那群小孩的嬉笑聲,如果自己那天沒有對被那群小孩用石頭砸的傻子產生憐惜之心,自己恐怕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宋雨還很清楚的記的那天自己看清這個傻子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人時,心裡的那種驚訝,狂喜,疑惑,憐愛和對那群小孩的憤怒。自己就在那一天,突然對小孩產生了極其的厭惡。   「我還想吃糖。」軒軒癡癡的望著宋雨,道。   「好,哥哥馬上去給你拿糖,馬上。」宋雨忍住快要流出的淚水,笑著拍了拍軒軒的肩。   「哥哥真好,哥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軒軒傻笑著問道。   「因為哥哥喜歡你,哥哥喜歡你……」說完,宋雨連忙轉過了頭,向門外走去,他不能讓她看到他眼中的悲傷,他走到門外,突然下了個決定,無論父親是否同意,他一定要娶軒軒為妻,一定……   ※       ※       ※   施利靜靜的坐在床邊,望著鏡框中亡妻的照片,每到晚上,他都會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發呆。   二十年了,嘿,整整二十年了。自己已經成了深圳黑道的龍頭,自己要什麼就會有什麼,但那又如何呢?自己不能讓你復活,如果你能活過來,如果我能再看一看你的笑容,自己寧願還是當年的那個窮伙子……   嘿,二十年了,我們的女兒如果還活著,應該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吧,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和你一樣的美麗……   施利又陷入了回憶之中,眼中充滿了迷離朦朧之色。   他輕輕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窗台邊,隔窗望向空中的明月。   明月中彷彿出現了一個女子的笑臉,淒美,絕色。   今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夜色如水。 (c)整理 第五十章寬容     金心裡暗喜,既然這些人也會害怕,那麼他們就不會一個接一個的撲上來。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人會不要命的一個接一個往上衝,如果那樣,無論自己的動作多快,也會應接不暇。   「大家一起上,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做不了他嗎?」   劉飛看眾人都有了怯意,心裡不由的一陣焦急,他邊狂喝著,邊自己舉起刀,帶頭向金砍去。   眾人看見劉飛已經出手了,士氣大增,硬著頭皮吆喝著,跟著劉飛一起向金砍去。   金知道現在最關鍵的人就是劉飛了,只要能把劉飛搞倒,其他的人都會群龍無首,不攻自破的。   想著,金冷笑一聲,手緊握著皮帶,瞄準劉飛的頭,猛的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劉飛用刀擋住了。金又是一鞭抽向旁邊的兩人,帶著兩聲慘叫,剛才想乘機偷襲的人被打的鮮血橫飛,向後激退。   金手中的皮帶還沒有垂下,又向劉飛的頭部疾飛而去,劉飛想依葫蘆畫瓢,和剛才一樣,再用刀來擋,誰知皮帶剛甩出,突然在空中改變了方向,「啪」的一聲,抽中了劉飛握刀的手。刀從劉飛的手中滑掉了下去。   皮帶猛的又向上抽去,「啪」的一聲,正中劉飛的下顎。劉飛悶哼一聲,龐大的身軀向後仰面倒去。   又是「啪」「啪」「啪」三聲,周圍又有三人被抽倒在地。   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了,眾人連忙後退到皮帶觸不到的地方,一雙雙驚駭的眼睛瞪著金,瞪著金手中的皮帶,彷彿金手上拿的不是皮帶,而是一條正吐著尖舌的毒蛇。   劉飛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向後退了幾步。他用手慢慢的擦去嘴角流出的血,心裡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本以為他可以像貓玩老鼠一樣來玩金,沒想到金竟然會怎麼辣手,現在金就像一隻野貓,而他們,則像一群可憐的小老鼠。   退走嗎,實在是不甘心,這事如果傳了出去,自己以後也不用再混了。如果不退走又能怎樣呢?看看自己的兄弟們,唉,他們那副樣子怎麼敢再動手?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遠處開過來了幾輛貨車。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車在他們周圍猛的停了下來。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大群拿著刀的人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起來至少有兩百多人。   梁望著那些人,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       ※       ※   宋齊名從來沒有這麼震怒過,他的手顫抖著放下了電話。自己的兒子竟然執意要娶一個白癡女人為妻,難道宋家真的要沒落了嗎?   他現在有些後悔將兒子和女兒轉到X縣了,本以為將自己的骨肉轉到小地方以後,就可以完全無後顧之憂的和施利斗了,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竟然都紛紛陷入了情網不能自拔。   兒子愛上了一個白癡女人,聽說那個女人還是個逃犯。而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迷上了一個小混混,那個混混也因為砍人正被警方追緝。現在這個混混也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上天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宋家?   宋齊名越想越氣,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窒悶。他慌忙的坐到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了一瓶藥,向嘴裡倒去。過了好一會,他的呼吸才恢復了正常。   人老了,看來真的是不中用了,但是宋家還要靠自己來撐下去,祖宗留下的產業還要靠自己發展下去。   宋齊名的眼中充滿了感傷之色,現在美國那方的人也在向自己施加壓力,他們明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必須反擊了。   老人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       ※       ※   瞬時,從車上跳下的人將劉飛他們包圍了起來。   「梁哥,你沒事吧?」   蕭海焦急的向裡面喊著,希望自己沒有來晚,不過看這架勢,梁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媽的,如果梁哥真的出了什麼事,老子一定要把這些人砍成肉醬。   「我很好!」   蕭海正向裡面著急的望的時候,裡面突然傳出了梁的聲音。蕭海大喜,大喝一聲:「兄弟們,砍了他們,救梁哥出來。」   劉飛他們一聽,瞬時嚇的臉都白了,有的人甚至扔下了刀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而蕭海那方的人則眼中露出了暴戾的光,舉著刀便欲向裡面的人砍去。   金的臉色變了變,大聲喝道:「大家都先不要動手!」   蕭海那方的人愣了一下。   劉飛的人看好像還有生機,馬上跪下了一大片,哭著向金求饒。   劉飛則直直的站在那裡,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他厲聲向跪在地上的人喊道:「有什麼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咱們出來混的難道還怕死嗎?」   「我不想死啊,金哥不要殺我。我知道金哥是個好人,今天我本來不想來的,我是被劉飛逼著來的。」   「是啊,我也不想來的,都是劉飛逼的。要砍就砍他吧,我們是無辜的。」   「我也不想死啊,我家裡還有八十老母,體弱多病的妻子,一大群孩子要我撫養啊。」   ……   金望著眼前的突變,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沖蕭海叫道:「蕭哥,放了他們吧,我們沒事。」   蕭海這時才注意到金,心裡不禁暗暗吃驚。難道剛才是金一個人在抵擋著這群人嗎?他是怎樣做到的?   只見金的手中握著皮帶,他的面前的十多人的臉上都帶著傷,難道這都是他一人做的嗎?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也太不可思議了。看來梁哥對自己所說的話並沒有絲毫的誇張,不但沒有誇張,他比梁哥介紹的還要厲害。   金看見蕭海一直望著自己,便又開口輕輕的道:「蕭哥,我們並沒有吃到虧。他們中已經有不少人被我教訓過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蕭海彷彿從金的眼中看到了什麼東西,那是出來混的人不該有的。   唉,他太心軟了,出來混的人如果心太軟,是不可能混出什麼的。   蕭海將目光轉向梁,希望從梁那裡得到指示。   梁的心裡也不希望在這個地方流太多的血,如果人死多了會若很多麻煩。而且如果自己放過這些人,金以後一定會感激自己。   金也將目光轉向了梁,他知道現在大家就等梁的一句話了。   跪在地上的人也都憋足呼吸望著梁,心裡暗暗乞求著。   梁將目光從眾人臉上逐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金的臉上,慢慢的從嘴裡吐出了幾個字:「就聽小金的吧。」   眾人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劉飛似乎也沒有想到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他靜靜的望了金一會,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隨著眾人一起慢慢的向外走去。   「豐哥不是我殺的。」   金望著劉飛的背影,緩緩的道。   劉飛慢慢的轉過頭來,想說什麼,但嘴唇只是掀動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然後轉身慢慢的走了。   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感激。 (c)整理 第五十一章深圳之夜     待一切都平靜後,蕭海慢慢的走到金的面前,雙眼盯著金望了一會,然後伸出手在金的肩上重重的拍了兩下,道:「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   金的嘴角掀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梁也走到金的面前,在金的肩上拍了兩下,什麼也沒有說。他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他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家辛苦了!」   梁轉頭向整齊的站在一旁的眾人道。看來蕭海的訓練已經起到了效果,這些人現在看起來像一個個等待著命令的士兵,戰士。有了這一批遵守紀律的手下,自己還怕什麼呢?   「梁哥好!」眾人舉起刀,同時叫道,聲音迴盪在肅殺的夜空下,久久不絕……   ※       ※       ※   蕭海一直將梁和金護送到了家門口才離開。   梁按了一下門鈴,等了很久,裡面沒有什麼反應。   「她在裡面幹什麼,怎麼這麼慢。」梁一邊嘀咕著一邊拿出了鑰匙。   金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待梁將門打開後,他率先走了進去。   大廳裡的燈是亮著的,柔睡覺的臥室的門半開著。   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他慢慢的走到門口,向床上望去,床上只有一張被子。   這時梁也走了過來,「怎麼沒人?」梁向裡面望了望,奇怪的問道。他看了看金,只見金的臉色非常蒼白。   金走進臥室,只見臥室裡的東西擺的非常整齊,床上的被子被半掀開著,並不像是遭到了什麼意外。   柔,你到底在哪裡,不要嚇我。金一言不發的轉身向客廳走去,客廳裡的東西也都放的很整齊。   難道她是自己出去了?但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會去哪呢?而且如果出去她也應該會留下紙條啊。金的目光在桌子上的各個角落逐一掃過,結果還是很失望,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的心上抹上了一層陰影,如果柔出事了,自己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豐潔呢?   ※       ※       ※   宋雨幫軒軒綁好安全帶後,然後緊握著她的手,靠在椅背上。   飛機正在慢慢起飛,軒軒明顯有些暈機,她的臉色變的有些蒼白。   「不要怕,過一會就會好的。」   宋雨望著軒軒驚慌的眼睛,柔聲道。   軒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突然這麼難受,但當她看見宋雨那溫暖的目光時,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學宋雨,也將頭靠在了椅背上。   飛機的窗外漆黑一片,今天給父親打完電話後,心裡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然後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買了去深圳的機票。   自己早就該下這個決定了。自己的命運必須由自己來掌握,自己的幸福也是由自己選擇的。終有一天,父親會諒解我的。宋雨斜著頭,癡癡的望著軒軒,臉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坐在宋雨身後的芝芝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哥哥還說我傻,嘻嘻,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傻。   終於有機會可以見到金了。金,你現在在哪裡?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有沒有想過我?你可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芝芝的眼中淚光閃閃,感到自己的正顆心都在顫抖。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若你生氣了,我要做一個最聽話的女人。想著,芝芝的臉不由的紅了。   ※       ※       ※   施利在窗邊站了一會,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浮躁之感。   一道陰影從他心上一閃而過。深圳已經平靜太久了,施利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麼大事了。每次在要發生什麼大事之前,他的心裡都會感到莫名的浮躁,就是靠這種感覺,他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直到拼到現在這個位置。   施利慢慢的轉過了身,眼中異光大起,這次會發生什麼大事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以前自己都可以一次次的度過難關,現在自己已經處與這個位子了,還在怕什麼呢?又有什麼能夠讓自己怕呢?   ※       ※       ※   座談會:   現在來集中回答一下網友們的問題。   一,為什麼要用第三人稱,我覺的第一人次更親切一些。   答:用第三人稱是因為劇情的需要。以前很多網友說過,我對人物的心理描寫太少了。換人稱主要就是為了增強一下細節描寫,如果大家覺得不好,我以後會考慮改過來。   二,覺得主角心太軟。   答:主要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到現在主角還沒有經歷什麼大的挫折,所以心理方面還很健康,不是很變態。且主角要變的心狠也需要一個過程,不是說變就變的。以後主角一定會變,大家慢慢看吧。   三,劇情老套。   答:現在故事還沒有完全展開,可以說只是開了個頭,高潮還沒有來。   好了,現在很晚了,今天就說這麼多了。   ※       ※       ※   作者語:我已經和起點中文網簽了A級合同,所以這本書不可能變成太監了。   我知道簽合同這件事會招來大家的很多非議。但如果我不簽,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堅持多久,我的心裡其實多次有過想放棄不寫了的念頭,因為寫這部小說佔用了我的太多時間。在學校我是邊讀書,邊打工賺生活費的(來大學以後,我已經沒有向家裡伸手要錢了),上個星期,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起點中文網的意者找到了我,他說他很看中我的作品,並且希望和我簽約,當時我想了一會,覺的這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把這本書寫完的辦法了,我也不想當太監,不想招大家的罵。   後來我同意了,並且在加入VIP之前拚命趕了一堆稿子發了出來,這就是我上個星期突然速度變的那麼快的原因。本來我想這個星期再趕一個星期,到下個星期再正式進入VIP,但我們要考試了,如果這個星期的稿子再發出來,那麼下個星期我就沒有新稿子交給起點了。所以今天晚上是我這個星期的最後一次更新。   從明天開始我要趕稿子了,下個星期一我會交給起點中文網兩萬的稿子。至於起點什麼時候發出來,那要看起點了。   現在更新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了。   好了,再見了各位,如果想提前看到新內容,可以加入起點中文網的VIP會員,如果沒錢也沒關係,只要起點同意,我會盡快在普通區更新。 (c)整理 第五十二章失身     突然,衛生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然後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柔那迷茫的俏臉露了出來。   「你們,你們盯著我幹什麼?」   柔剛剛在衛生間方便完,一出來突然看見兩個大男人眼珠直直的盯著自己,不禁感到芳心大亂,臉也驟然紅了。   「你,你在裡面幹什麼?」金傻傻的問道。他當然知道剛才柔在裡面是在那個,不過禁不住又問了一遍。一問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問一個女人,是非常不禮貌的。   柔並沒有生氣,不過她的俏臉更紅了,結結巴巴的道:「在裡面當然,當然是,是那個哪。」   「撲哧」一聲,梁禁不住笑出了聲。看來金是急糊度了,竟然問了一個這麼幼稚的問題。幸虧柔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不然還真不知道金會變成什麼樣子。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衛生間呢。   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走上前望著柔,輕聲道:「剛才我們回來沒有看見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可把我急壞了。」   柔聞言不禁心裡一陣暗喜,看來他還是在乎我的,他的內心並不像他表面上那麼冷漠。   想著,柔慢慢的低下了頭,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好了,沒事就好,金你快去沖涼吧,現在很晚了,小心明天起不來了。」   梁走了過來,笑著拍了拍金的肩,道。   金也笑了笑,然後望著柔輕聲問道:「你沖涼了嗎?」   柔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先去睡覺吧。」金望著她輕輕的道。   她含情脈脈的看了金一眼,然後向臥室走去,並且心裡的那個想法更堅定了。   「女人的心,細如針啊。」   待柔走進臥室以後,梁在金的耳邊小聲道。   金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   ※       ※       ※   晚上,金靜靜的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捲著身體縮在被子裡。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金心裡一驚,猛的睜開眼,轉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然後一下子呆住了。   只見柔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內衣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披著輕紗,輕紗還在微微的飄動,在從臥室裡射出的微弱的白光的映射下,看來像是有一個仙子,自天上緩緩走下來一樣,同時,金也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   她的長髮,用一根粉紫色的絲帶,鬆鬆地繫著,她那渾圓的肩大膽的露在外面。   她赤著足站在那裡,臉上泛著極甜蜜的笑容,金一轉過頭來之後,就在她的大眼睛中,看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媚意。   金的心裡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同時心裡也露出了一絲疑惑——她想做什麼?   柔慢慢的走到了金的身邊,然後輕輕的蹲了下來,用手慢慢的掀開了金的被子。   在金驚鄂的目光中,她像一隻小貓一樣,一下子滑入了金的被子裡,將自己的柔軟的身體,和金寬闊的胸膛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金的心裡一陣狂跳。   柔是一個很漂亮,很性感,很有吸引力的女人。金的心裡不是不喜歡她,只不過因為柔以前是豐潔的女人,在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結,他下意識的認為柔不能碰,不然就對不起豐潔。雖然豐潔已經死了,但金的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一直刻意與柔保持著距離。   今晚看來,柔明顯是要和金挑明關係了。   柔反身壓在了金的身上,然後雙臂伸了上來,緊緊的勾住了金的頸,同時,她的臉向金靠近,金立刻可以感到她灼熱的呼吸,她豐滿的唇半張著。慢慢的,金的嘴被柔的唇堵住了,柔的舌頭也滑入了金的口中,與金的舌頭絞纏在了一起。   金的下體也起了反應。金的頭一陣發暈,喉嚨感到非常的乾燥,全身的肌肉快要爆炸了。   豐潔已經死了,柔自然需要我來照顧。我要讓柔開心,我不能再對柔那麼冷漠了,豐潔在陰間一定也希望我能夠給柔幸福吧。金頭腦混亂的想著,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的反身將柔壓在了身下,嘴裡開始吮吸她伸進來的香舌,同時,也將自己的舌頭向她嘴裡探了過去。   他們四唇仍然互相吸吮著,柔已經發出濃重的喘息聲來,金的手順著她的柔滑的大腿,從內衣裡伸了進去,突然發現在她的內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金的手,毫無阻隔地按在她的小腹之上!在金的手心之上,好似有著一股異樣的磁力一樣,當他的手按在柔的小腹上的時候,她的小腹在不由自主地跳動著。   她的身子翻了翻,抱得金更緊。金的右手,握緊了柔玉腿最柔軟的部分,他的左手,已找到了內衣背後的一根帶子。他們仍然熱吻著,金將那根帶子漸漸拉開,當他拋開了那根帶子時,內衣的背部,裂了開來,柔的身子縮了一縮,內衣自她的肩頭,滑了下來,堅挺的、豐滿的乳房,立時彈了出來。   柔立時挺著胸膛貼來,她緊抱住金,緊緊地壓在金的胸膛上,那種美妙的感覺讓金的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金舒服得不禁想呻吟。   那兩團柔軟豐滿的軟肉,壓在金的胸前,並且用力搓揉著,令金有一股飄飄欲仙的感覺,金的手在她柔滑的背上撫摸著。   然後,金突然用力一推,推開了她,他挺身躍起,抓住了內衣,用力一拉,整件內衣,自柔優美的嬌軀之上,褪了下來。   柔赤裸的嬌軀,在從臥室射出的朦朧的白光之下看來,更加動人,更加優美!   她仰躺著,雖然是仰躺著,她的雙乳仍然是那樣挺聳秀麗,她修長的玉腿蜷曲著,蜷曲的姿勢是那樣巧妙,將她的豐臀,完全呈現在金的眼前。   金又慢慢俯下身來,他還未曾碰到柔的身子,但是卻已感到自柔身上,每一個毛孔之中透發出來的那股灼熱。   她的身子立時向上挺來,和金緊貼在一起,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珠道:「你不後悔嗎?」   金的話還未曾講完,柔已經轉過頭來,用她灼熱的唇,封住了金的口,同時,她的腰肢,也開始扭動了起來。   她擺動著腰肢,撕開了金的底褲,用她的纖手,握住了金的分身,她發出了一下快樂的呼叫聲,她熱得發燙的小腹,向金緊貼了上來。   在那一剎間,金有一種被強姦的感覺!   柔鬆開了手,她玉腿高舉,雙臂和雙腿一起緊緊地將金纏住,金雙手緊握著她豐滿的雙乳,柔已肆無忌憚地叫了起來。   她的頭左右擺動著,小腹挺送著,她的手指陷進了金的肩頭之中,她喘著氣,她的嬌軀的每一部分都在顫動,她簡直是像瘋了一樣!   金在一陣陣異樣的愉快衝擊之下,他也幾乎陷入半瘋狂之中了,他的雙手托住了柔渾圓的股,他咬著柔的肩,吸吭著她的乳尖。   他們兩人,完全沉浸在原始的歡樂之中……   ※       ※       ※   暴風雨過去以後,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金伏在柔的身體上,不住的喘著氣。   他從來沒有感到這麼快樂過。他本來以為做愛和手淫沒有什麼區別,但今天,他終於知道了自己以前有多傻了。手淫與做愛的感覺根本就不能比。他已經愛上了剛才的那種感覺。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以後是真正的男人了,自己已經告別了處男時代。   柔的小手在金的背上輕輕的撫摩著。   「你真厲害。差點讓我受不了了。」   柔的小嘴觸在金的耳邊小聲道。   這句話恐怕所有的男人都愛聽。金也不例外。當他聽完這句話以後,心裡感到像喝了美酒一樣,全身每個細胞都感到美滋滋的。   如果你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恐怕你會更吃驚吧。金的心裡暗想著。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性能力會這麼強。   「你是不是覺的我很下賤?」   柔突然開口問道。   金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知道柔今晚雖然主動投入了自己的懷抱,但她的心裡其實也是很矛盾的。她現在恐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看不起她。金抬起頭來,雙眼緊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道:「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金洋的女人了。如果以後誰敢說你下賤,我就把他砍成肉醬。」   望著金那真誠的眼睛,聽著金最動人的話語,柔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小手將金抱的更緊了。   「柔!」金突然觸到柔的耳邊小聲呼喚了一聲。   「什麼事?」柔閉著眼睛溫柔的問道。   「能不能,我們能不能再來一次?」金終於支吾的將話說出來了,說完後他心裡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柔一下子驚呆了。望著金那充滿慾望的眼睛,想起剛才金那野獸般的瘋狂的衝刺,柔不禁想大喊救命……   ※       ※       ※   如果不是梁將金的被子掀開了,金還會一直睡下去。   昨天晚上金實在是太累了,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少次。反正到了最後他的耳邊全是柔的哀求聲。   「你小子昨晚害的我一夜都沒有睡著。」   梁黑著眼眶,望著金惡狠狠的道。不過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笑意。   金抱歉的笑了笑,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一站起來,他的臉色突然變紅,連忙又躲進了被子裡。他發現自己竟然全身什麼也沒有穿,底褲也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梁的臉色也猛的一變,他瞠目結舌的望著金道:「剛才,剛才那是你的玩意嗎?是不是我的眼睛看花了?你他媽的那個怎麼,怎麼那麼大?你是人嗎?」   望著梁那誇張的表情,金不禁有點苦笑不得了。自己的那個是比一般人大很多,但梁也沒有必要那麼驚訝吧。   「柔呢?」   金不想讓梁繼續再研究自己的寶貝,便轉移話題問道,他發現自己心裡突然對柔非常依戀起來。   梁望著他神秘一笑,然後蹲了下來,道:「你小子還真有福氣。不僅有那麼多艷福,還非常有口福。柔正在廚房燒菜呢。」   說著,他做了個陶醉的表情,道:「剛才我嘗了一口她燒的菜,味道真美啊。唉,如果能夠天天吃到她做的菜,那我可真要幸福死了。」   雖然金知道他在和自己開玩笑,不過柔做的菜的確可口。那天自己吃過一次,到現在還記的非常清楚。   想著柔的溫柔和體貼,金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幸福的傻笑。   「你小子還在這裡傻笑。快點把褲子穿上起來,我們還等著你一起吃飯呢。」   梁笑著用手在金的頭上敲了一下。   金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先去吃吧,我馬上來。」   梁悶著笑,然後站了起來,道:「快點哦,我們在飯廳等你。」說著,梁轉身向飯廳走去,邊走嘴裡還邊嘀咕著:「玩意竟然有那麼大,太難於讓人相信了。」   金苦笑著在被子裡摸索著自己的底褲,心裡也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自豪感,畢竟,自己的寶貝能夠讓別的男人羨慕,的確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       ※       ※   在飯桌上,梁一直怪怪的笑著,眼睛在金和柔的身上掃來掃去。   金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已經習慣了梁的那種眼神,所以仍然大搖大擺的吃著飯菜。但是柔就不行了,因為昨晚是她主動投入金的被窩的,但是她也是一時衝動,過後心裡其實是非常害羞的。不過想起金昨晚對她說過的話,她的心裡仍然是樂滋滋的。   她低著頭悶悶的吃著飯,感到下身仍然隱隱作痛。昨晚金實在是太猛了,自己真的差點被他弄死了,今早做飯時走動都有點不習慣。   金此時心裡也正回憶著昨晚的美妙滋味。   飯桌上的三人都各懷著心事,很快,飯桌上的菜就被席捲一空了。   待大家都吃完以後,柔連忙起身收拾飯碗。   望著走進廚房的柔,梁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小子,你看你把人家搞的連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金呵呵傻笑著,心裡對柔產生了一絲愧疚。其實昨晚到了後來,柔一直都在向自己求饒,但不知道為什麼,柔越求饒,他就做的越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心理變態。   很快,飯桌都收拾乾淨了。   梁走進臥室,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後望著正眉來眼去的金和柔道:「要親熱等晚上再親熱吧,現在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房子。」   柔的臉又紅了,心裡暗怪梁說話為什麼這麼直白。   金倒是滿不在乎。他笑著一手拉起了柔,然後握著柔的小手,對梁道:「呵呵,走吧。」   柔的心裡暗喜,沒想到經過昨天晚上以後,金對自己的態度會變化的這麼大,今天竟然會主動來牽自己的手。   ※       ※       ※   當金走進房裡的時候,忍不住吹了一下口哨。   這件房子絕不比梁的小,而且裡面地毯,電視,冰箱,空調,傢俱全都是齊備的。這一切加起來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金沒有想到梁會這麼慷慨。   「滿意嗎?」   梁望著金,笑著問道。   「滿意極了。」金也回望著梁,心裡充滿了感激。   柔望著眼前的一切,眼中也充滿了興奮。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梁笑著道。剛說完,梁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梁拿出手機,剛問了一聲。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梁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變的嚴肅起來。   當梁將手機重新放入兜裡的時候,金望著他,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梁吸了一口氣,道:「我們有一家公司被封了,是一個新上任的老頭下的命令。施哥叫我們給那老頭一點顏色看看。」   金的心一緊,心裡隱隱覺得施利的做法有些不妥,但又不好說什麼。   梁的臉上又露了一絲淺淺的笑容,望著金道:「施哥說那老頭的兒子今天晚上會去XX嫖妓。叫我們帶幾個人去教訓一下他的兒子,隨便把他兒子嫖妓的事暴光一下。」   金聞言,心裡不得不佩服施利了。如果那老頭知道了自己兒子的醜聞,肯定會氣個半死,同時,如果施利再把這件事搞到報紙上,那個老頭也沒有什麼面目在公共場合露面了,那些當官的,最注重的莫過於自家的臉面了。   「今晚我也去吧。」金望著梁道。金心裡總覺的梁給自己的太多,自己也應該為梁做點什麼了。   梁雙眼緊盯著金,然後伸出手在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道:「也好。今晚就帶你去增加一點見識吧。」   金點了點頭。   待金熟悉了新房子以後,梁便開著車帶著金和柔去參觀黑龍其他的一些公司,讓金對於黑龍,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臨近晚上的時候,梁來到了一家公司,從一個人的手上得到了一張照片。然後,梁撥起了蕭的電話號碼。   ※       ※       ※   XX街是一條可以讓人忘記煩惱,讓聖人也墮落的街,但是,一般人不敢來這裡,因為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哪個平民願意花上一個月薪水購買門票,然後再花一個月的薪水去XX裡面買一杯酒喝呢?XX是這XX街最吸引人的地方,XX街就是因為XX而出名的。而XX吸引人的原因就是它裡面的美女。它裡面有數不清的美女,而且,只要你能夠出足夠的錢,你可以讓裡面的任何一個美女,為你做任何一件事。   金和梁,蕭海三人來到了XX的門口。   柔正在新家裡睡覺。柔現在對於金幾乎是百依百順,金叫她在家裡先睡會,她什麼也沒有說,便進了自己的臥室。   XX的氣派,十分的懾人,門口是一大幅空地,那空地足有一千多平方尺!   然後是皇家宮殿式的大門,門口有一行字,也是霓虹燈的,閃耀著的字句是:保證讓你忘記一切煩惱。   金望著眼前的華麗的場面,忍不住吹了一下口哨。蕭海望了望金,兩人會心一笑。   ※       ※       ※   作者語:很久沒有更新了,我有點不敢去看大家的書評了,怕面對大家的譴責。我想很多人都認為我是為了錢而故意不更新的。其實怎麼久沒有更新與加入起點VIP沒有多大關係,如果有人去起點看看就知道了。在起點VIP裡,我也只不過才更新到了五十三章,只比普通區多一章而已。這段時間我一直忙著複習,應付期末考試,所以我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動筆了。等我考完試後,如果普通區還有人看這篇小說的話,我會加快速度的。   最後,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c)整理 第五十三章被俘     在XX的門口站著四個足有六尺五寸高的大漢,那些大漢,穿著緊身的黑色衣褲,手裡拿著警棍,看他們橫眉怒目的樣子,膽小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金他們慢慢地向前走著,當他們來到門口時,那四個大漢立時彎下身來向他們鞠躬。很顯然,那四個大漢是認識梁的。   梁望著他們笑了笑,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幾張鈔票,一人發了一張。   那四人馬上露出了讓金感到非常噁心的笑容,並且粗著嗓子道:「歡迎梁哥的光臨。希望梁哥今晚能夠玩得痛快。」   梁隨意的笑了笑,然後率先向裡面走去。金和蕭海緊緊的跟在他的兩邊。   金一走了進去,就發覺裡面的燈光極為悅目,全部都是淺紫色的。   裡面的佈置,不但極為華麗,而且地方十分寬敞,周圍已經坐滿了人,男的女的都有,人人都陶醉在音樂和正在台上表演艷舞的美女身上。   在一列金色橫吧前坐著十幾個女郎,這時一起向金望來。   金心裡不禁自豪起來,看來自己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是最受女人歡迎的。   這時,走過來了幾個非常妖艷的金髮女郎。其中一個有著一雙極其媚人的大眼睛的美女望著梁,嬌笑道:「梁哥,今天想要哪個妹妹啊?」說著,她的眼睛不時的向金掃去,似乎對金非常感興趣。   梁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才開口道:「今天我們不是來玩的,我想來這裡找一個人。」   大眼睛美女的目光在梁的臉上停留了一會,突然嬌笑著道:「梁哥,你算是我們的熟客了,應該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消息的。」   梁也回望著她,待她笑完後,才道:「是施哥要找這個人。」   她一聽到施哥這兩個字,臉上突然變色了,沉默了下來。   梁望著她猶豫的樣子,從兜裡掏出了一沓鈔票,道:「這是給你的報酬。」   她望著梁,用白玉般的牙齒咬了咬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過了一會才道:「好吧。你想找哪個人。」   梁似乎早料到她會妥協,笑著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照片,和錢一起遞給她道:「照片上的這個人!」   她將錢放入了內衣裡,然後望著照片看了一會,開口道:「你們隨我來。」   她轉頭向其她的女的道:「你們先去忙自己的吧。」   待那些女人散開後,她饒過人群向角落的一個小門走去。   梁向金和蕭使了個眼神。金和蕭會心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們緊跟在那大眼睛美女後面,隨她向小門走去。   ※       ※       ※   小門的外面有一道樓梯,上了樓以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一旁是一排標著數字的門。   走到一間標著九的門口後,大眼睛美女用目光向梁示意了一下,給了梁一把鑰匙。梁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她轉身離去。   待大眼睛美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以後,梁將鑰匙插進了門裡,門支呀一聲打開了。   門一打開,金,梁,蕭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壓在一個長頭髮的女人身上,正在邊吼邊衝刺著。那長髮女人的皮膚很白,胸前的兩個肉團隨著身上的青年的衝刺,不停的左右搖擺著,同時,她的嘴裡也有節奏的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一發現有人進來,那小青年猛的從那女人身上一彈而起。那女人也慌忙的從床上抓了一條被單,遮住了自己的羞處,不過她的眼睛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   金一看見那女人,下體便硬了起來,感到有股火從內心深處伸了起來,傳遍了全身。他悄俏的望了一眼梁,只見梁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青年很快便鎮靜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的憤怒,望著梁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誰讓你們闖進來的?叫你們的老闆過來。」   那青年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梁用極其溫柔的目光望著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蕭海便猛的衝了上去,對著那青年的臉就是一拳,那青年慘叫一聲,身體向後直直的栽了下去。然後梁掏出相機,慢慢的走到床邊,對著那青年和那女人連閃了幾下。   這時那青年才意識到事情並不像他想得那麼簡單,他的臉色變的蒼白,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剛才的憤怒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蕭海輕輕的跳上了床,然後用腳踏著那青年的臉,皮鞋在他的臉上不斷的轉動著。血順著蕭海的鞋底流了出來。   蕭海抬起腳望了望腳底的血,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著那青年的臉上吐了一口痰,罵道:「他媽的,剛買的鞋就被你弄髒了。」   說完,他又對著那青年重重的踢了一腳。那青年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蕭海輕蔑的望了那青年一眼,然後輕輕的跳下了床。   這時梁終於開口了,他仍然是那一臉和藹的笑容,仍然是那麼溫柔的目光,聲音也是那麼的輕柔:「要怪就怪你的老爸吧。回去以後告訴你老爸,如果他以後再敢和施哥過不去,下次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說完,梁拍了拍蕭的肩,一起向站在門口的金走去。   金剛才一直都在看著梁和蕭的表演,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床上的那個女人剛才一直都縮在牆角,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慌,甚至她的嘴角還時不時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走吧,小金,事情辦完了。」   「哦,哦。」金傻傻的連哦兩聲,感到自己又是白來了,這裡好像完全不需要自己。   下樓以後,金忍不住心裡的疑惑,望著梁問道:「梁哥,為什麼剛才那個女的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我們?」   梁邊走邊笑道:「因為她是XX裡的女人。她相信沒有人敢對XX裡的女人怎麼樣的。」   XX裡的女人?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XX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   梁似乎知道金的心裡還存在著疑惑,又接著道:「XX有幾個後台老闆,他們是誰都不敢惹的人物。」   金心裡的疑惑更甚,難道老闆還不止一個?   這時,梁停了下來,望著金笑道:「XX不僅是男人的天堂,同時也是女人的天堂。有很多喜歡尋找刺激的女人都喜歡來XX尋找她們喜歡的男人,搞一夜情。如果她們看中了哪個男的,就會告訴小美——就是剛才給我們帶路的那個女人。然後再由小美給她們搭線。今天說不定就有哪個女人被你迷住了呢。」   正說著,那個大眼睛美女又迎了上來。   她望著梁沉聲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梁微微的笑了笑,道:「只照了幾張照片而已。」   她明顯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她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目光轉向金,向梁問道:「這個小帥哥是你新收的兄弟吧?」   梁微笑著的點了點頭。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她將頭轉向金,笑著問道:「小帥哥,你對那邊的兩個美女有沒有興趣?」   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眼睛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雖然她所指的方向有很多人,但金首先看見的就是坐在角落裡的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邊小口的喝著酒,邊用眼睛盯著金。   只見一個女的大約二十歲左右了,有一張白嫩的瓜子臉,小巧挺秀的鼻子,大而烏黑的眼睛,以及金在距離遠處分辨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長睫毛。   另外一個女的歲數好像略大,不過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她長的並不是很美,她的鼻子有點扁,唇略見厚,但是她那雙大而充滿了野性的眼睛,卻掩飾了她臉上的一切缺點。   此時,這兩個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動的女人正用一雙充滿誘惑的眼睛望著金。看見金向他們望來,她們舉起手中的酒杯,向金示意了一下。   金的心裡不禁砰砰亂跳,難道她們也是來這裡尋找一夜情的嗎?不知道和她們做愛會是什麼滋味。   正想著,梁突然拍了拍金的肩,笑道:「今天連老哥都羨慕死你了。如果你對那兩個女人滿意的話,就過去吧。」說著,他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柔那邊我會幫你解釋的,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夠熬的住,兩個啊,呵呵。」   金變得心亂如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海也笑著拍著金的肩道:「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哦。如果是我,我是決不會猶豫的。」   金咬了咬牙,心想自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人家女的都那麼主動了,難道自己還害羞嗎。而且自己心裡也正非常想幹那事,自從昨晚和柔初嘗雲雨後,金的心裡一直都在想著那種滋味。   想著,他望著梁道:「那就拜託你了。」   梁笑著道:「自家兄弟,還說這種話幹什麼?今晚玩得痛快點。哈哈,我們走了。」   說完,梁和蕭大笑著向門外走去。   「可惜你被別人看上了,不然姐姐今晚也想讓你陪呢。」   待梁和蕭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大眼睛美女也開始用她的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向金頻頻放電。   金被她眼中放出的高壓電打的心跳和呼吸都猛然加快。他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她尷尬的笑了笑。   「快過去吧,人家還在等著你呢。以後記住要經常來找姐姐玩啊。」   她用手在金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然後嬌笑著向櫃檯走了過去。   金努力使自己鎮靜了下來,待自己呼吸正常以後,才慢慢的向角落裡的那兩個美女走了過去。   看見金走了過來,那兩個美女的眼中射出了興奮的光。   金走到那兩個女的身邊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柔聲道:「兩位美女好。」   那個年輕一些的美女嫣然一笑,輕聲道:「請坐吧。」   聽見那女孩的聲音,金有一種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感覺。   金用一種極其瀟灑的動作,在其中一個空位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眼中充滿了野性的那個女的拿著酒杯放在嘴邊,小舌頭在酒杯的邊緣輕輕的添著,雙眼緊盯著金,眼中充滿了挑戰的意味。   金一會望望這個,一會望望那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好,我叫張娟,她叫何小蓮,很高興認識你。」   年輕一些的美女媚眼如絲般望著金,輕聲道。   金連忙收斂心神,用充滿磁性的嗓音道:「我叫金洋。今天能夠遇見兩位美女,我實在太幸運了。」   張娟突然捂著嘴呵呵的笑了起來。   金望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張娟,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到底有什麼好笑的,竟然可以讓她笑成這樣。   「我們就不要說那些客套話了。你人長的很帥,今晚我們想和你玩,不知道你一個人能不能應付我們兩個人。」   何小蓮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和張娟的一樣動聽。   金沒想到她說話會這麼直白。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不用再裝什麼紳士了。金心裡想著,臉上馬上露出了淫笑,道:「就算再來兩個我也可以應付自如。」   她們聞言又嘻嘻笑了起來。張娟望著金的眼中彷彿有股火在燃燒,她嬌笑著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我現在心裡就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何小蓮的媚眼斜了金一眼,然後嬌笑著站了起來,向櫃檯的小美招了一下手。   小美扭著細腰走了過來。她走到何小蓮的身邊後,將手輕輕的搭在何小蓮的肩上,嬌聲問道:「這麼快就要入房了?」   何小蓮的眼中異彩連閃,望了一眼金,道:「是啊,老闆娘是不是嫉妒了?」   小美斜了金一眼,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柔聲道:「我還真的有些嫉妒了。」聲音中含有無限的惋惜。   說完,她又捂著嘴笑了起來,道:「好吧,你們隨我來。」   金默默站了起來,心想這裡的女人難道都這麼開放嗎?   想起等會就可以在這兩個美女的身上發洩自己的慾望後,金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的邪邪的笑容。   小美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單獨的平房前,將鑰匙插進了金漆的大門前,待門打開後,又無限深情的望了金一眼,然後嬌笑著離開了。   金感到她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怪。不過他也沒有細想,如果在這個時候他還胡思亂想的話,那他就是世上最大的傻瓜了。   當金走進房中的時候,不禁大吃了一驚。   房中鋪著厚厚的地毯,非常的華麗。房裡除了一張大床外,還有很多古代牢房逼供犯人的稀奇古怪的刑具。牆上有兩個巨大的手銬,手銬下來臨近地面有兩個腳銬。   金轉過頭來,疑惑的望著身後的娟和蓮,手指著那些刑具,問道:「這裡怎麼有這些東西。」   蓮的眼中充滿了慾火,她伸出了白嫩的胳膊,輕輕的抱住了金,然後將頭溫柔的靠在金的胸前,嬌聲道:「不要問那麼多好嗎,人家現在心裡很急呢。」   邊說著,她的那兩隻手在金的背後慢慢的撫摩著。   金感到全身的骨頭都酥了,舒服的忍不住想呻吟。   是呀,這個時候還問這些問題幹什麼。金感到下體慢慢的硬了起來。   突然,金感到背後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金猛的一把推開懷中的嬌人。   「你的動作好粗暴哦。」蓮嬌笑著望著金道,臉上的笑容無比的詭異。   金感到頭有些暈,視線變的模糊起來。眼前的蓮的笑臉慢慢的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       ※       ※   宋齊名望著一臉倔強的宋雨,氣的鬍子都發起抖來。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宋雨吼道:「如果你一定要娶這個白癡,那你以後就不要再踏進宋家的門了。宋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宋雨靜靜的望著曾經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很平靜的轉過身去,用手挽著一臉驚慌的軒軒,堅定得向門外走去。   「哥!」芝芝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又望了望自己的哥哥,急的團團轉。她衝到宋雨的面前,拉著宋雨的手,輕聲道:「哥哥,像爸爸道個歉吧。現在爸正在氣頭上,你就先忍一忍吧。」   宋雨默默的站了一會,然後猛的轉過頭,雙眼射出堅定的光,望著宋齊名一字一頓的道:「軒軒不是白癡!我不許任何人侮辱她!」說完,他又將目光移向芝芝,輕聲道:「再見了,小妹,以後好好照顧自己。自己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聲音很輕柔,卻無比的堅定。   說完這些話,他挽著軒軒,大步向門外走去。   自己的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芝芝心裡默默念著哥哥丟下的話,愣在了那裡。   「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宋家就當沒有你這個逆子!」   望著宋雨的背影,宋齊名氣急敗壞的大吼道,眼中不知何時已經充滿了老淚。   突然,他感到心裡一股窒悶,身體向沙發上倒了下去。   「爸爸!」芝芝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大叫一聲,向倒在沙發上的老人撲了過去。   「我,我沒事……」   宋齊名邊斷斷續續的道,邊從衣內掏出了一個藥瓶,向自己的口中倒去。   望著滿頭白髮,一臉皺紋的父親,芝芝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緊緊的抱著父親的腿,淚水順著臉的兩側緩緩的淌了下來,嘴裡喃喃念道:「爸爸,對不起,我們對不起你……」   宋齊名將藥瓶輕輕的放回了衣內,然後伸出顫抖的手在芝芝的頭上溫柔的撫摩起來,輕聲道:「不關你的事,只要你不學你的哥哥,只要你能夠做一個乖女兒,我就安心了。」   做一個乖女兒?做一個乖女兒……   芝芝嘴裡默默念著父親的話,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金的身影,金的笑容,金的眼神,金的一切……   ※       ※       ※   作者語:放假了,回家了。回家前先上傳一章。明年來學校後我會與起點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普通區也能實現一天更新一章。這樣很久才更新一次很不爽,聽不到讀者的意見。祝大家過個好年。大家暫時不用再來看這本書了。免的浪費感情。下次只要一開始更新,那肯定是每天一章,一直更新到本書結束。 (c)整理 讓大家久等了     本來在上個月就可以更新了,我已經在電腦上存了七萬多字的新文了。只要將這些文章交給網站,我就可以在普通區一直更新了。但是就在我交文章之前,突然收到一封病毒郵件,接著電腦中毒,再接著寫的東西全部消失。我心裡鬱悶的想砸電腦。在之後的很長時間,我都沒有在寫任何文章。前幾天我心裡好點以後才重新動筆。現在我已經不敢開我的郵箱了。   現在又重新寫了不少東西,所以,從今天開始,《狼之天下》恢復更新。讓大家久等了:( (c)整理 第五十四章變態女人     ※       ※       ※   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漸漸有了知覺之際,他覺得手和腳好像被綁住了一樣,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笑臉盈盈的何小蓮。   「怎麼回……」他的話還沒有問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固定在了牆上,手和腳被鐵銬緊緊的銬住了。   他的心裡大吃了一驚,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別人的手上。   他努力使自己鎮靜了下來,然後從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柔聲道:「甜心,你們這樣將我綁著,是享受不到什麼的?」   小蓮嬌笑著向後退了幾步,坐到了床上。   這時,金才看見何小蓮的手上拿著一條鞭子,床上還坐著另一個小美女——張娟。不過娟的手上拿著更可怕的東西——一一把正發著寒光的刀。望著那鋒利的刀刃,金絲毫也不懷疑那把刀是一把可以削鐵如泥的寶刀。   張娟嫣紅的小舌頭在刀身上面輕輕的添著,眼睛在金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思考將刀插入金的身體的哪個部位更合適。   金心裡不禁苦笑了一下,他終於知道了自己遇見了以前在書中介紹過的性變態的女人。   據說性變態的女人有兩種——一種喜歡讓男人虐待自己,自己可以從男人的虐待中享受到樂趣;另一種是喜歡虐待男人,男人被虐待的越慘,她們就越爽。   金現在的心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前的兩個女人明顯屬於第二種喜歡虐待男人的變態狂。   「這個男人還真強壯呢。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何小蓮望著張娟,嬌聲道。   「是啊,說不定他真的可以讓我們兩人都滿足。」   張娟用小手在刀身上擦拭著,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笑著道。   「是啊,我非常強壯,絕對可以讓你們兩人都感到滿足的。」   金連忙笑道,心裡暗罵著:他媽的,等會老子一定操死你這兩個賤貨。   「是嗎,那我可真的想試試了。」   說著,何小蓮笑臉如花般站了起來,走到金的面前。   正當金以為她要放自己下來時,她突然掄起手中的長鞭,對著金猛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過。   金悶哼了一聲,感到一股火辣辣的錐心的痛,他強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從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蓮驚奇的望著他,滿臉的詫異。她走回床邊,望著娟道:「他真的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耶。挨了我那麼重的一鞭,他不斷沒有叫痛,而且還笑起來了。」   此時娟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異,望著金的目光突然變的複雜起來。   她慢慢的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到了金的身邊。   「你真的不怕痛嗎?」   娟手裡拿著刀,在金的身上慢慢移動著,溫柔的問道。   金心裡直冒冷汗,他已經感覺到了那把刀所散發出來的寒氣。隨著那把刀在他身上的移動,他的肌肉不斷的收縮著。他實在擔心娟一不小心將刀刺進了他的身體裡。   「小,小姐,刀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玩的。」   金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心已經提到了嗓子尖上。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落進了兩個變態女人的手中。如果梁知道了自己今晚遭遇,不知道會怎樣笑話自己。   娟的刀移到了金的胸口時,突然停了下來。   她的一雙美眸在金的臉上盯了一會,突然歎了一口氣,輕聲道:「你長的太帥了,帥的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說完,她朱唇輕啟,對著金的臉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金感到一股帶著幽香的熱氣撲面而來,臉部感到癢舒舒的。   突然,娟的刀尖猛的一用力,金胸前的衣服,隨著刀的划動,整齊的分了開來。   金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那把刀實在是太快了,他感到胸口的皮膚一陣收縮,一股涼意傳遍了全身。   ※       ※       ※   夜很深了,周圍一片漆黑,處處都透著陰冷,透著寒意。   宋雨握著軒軒的手站在公路邊,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   他轉頭看了一眼軒軒,只見軒軒的身體在打著哆嗦,她穿得太單薄了。   宋雨心裡產生了幾絲歉意和憐惜。他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在了軒軒的身上。   「你不冷嗎?」   軒軒突然開口了。   宋雨猛的一愣,她,她竟然問自己冷不冷?她竟然也關心自己?宋雨高興的幾乎要狂呼幾聲,他連聲道:「不冷,不冷!」   雖然夜很涼,風很涼,他卻感到全身熱呼呼的,他心裡升起的溫暖使他的臉也紅了。   軒軒呆呆的望了他一會,然後突然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然後傻傻的笑道:「你的臉好熱。」   宋雨也傻傻的笑了起來。   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了兩個警察。   他們走到宋雨的面前,用眼睛斜了一眼軒軒,然後道:「你們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大街上閒逛?把身份證拿出來!」   宋雨望著他們,沒好氣的道:「沒帶!」   「沒帶?」   那兩個警察用一種怪怪的目光望了他們一會,然後其中一個大聲道:「你們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   宋雨的拳頭突然緊緊的握了起來,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待自己心情平靜以後,握緊的拳頭又鬆了開來。他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因為一時衝動而扁了這兩個警察的後果。他現在已經不是宋家大少爺了,不是以前那個看誰不順眼就可以踹他兩腳的宋家大少爺了。   自己只是一個沒人要,沒人管,沒有任何權勢,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自己當然不怕進監獄,但是自己進監獄以後,軒軒怎麼辦呢?   他從臉上擠出了幾絲笑容,從衣內將身份證掏了出來。   那兩個警察接過身份證認真的看了一會,然後還給了宋雨。其中一個將目光移向了軒軒,沉聲道:「你的呢?」   軒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傻傻的看著那個警察。   宋雨連忙陪笑道:「警察同志,她,她沒帶,我們是出來吃夜宵的。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把身份證帶在身上。」   「出來吃夜宵?」   那個警察冷冷的笑了兩聲,沉聲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出來吃夜宵?你把我們當成了白癡?我們現在懷疑你倆的關係,請跟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   宋雨的呼吸又變的急速起來。雖然這個警察沒有說明,但宋雨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把自己和軒軒當成了嫖客與妓女。   宋雨知道即使自己跟他們去了公安局,仍然無法解釋清楚自己與軒軒的關係。如果到時他們一口咬定軒軒和自己是那種關係,那麼自己也是百口莫辯。   說不定軒軒還會受到他們的侮辱,那時自己的本事再大,也維護不了軒軒了。   想著,他猛的一腳向其中一個與自己靠的近一些的警察頭部踢去,那個警察連慘叫還沒有來的及發出,就暈了過來。   因為動作太快,另一個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宋雨又是一個飛腳踢向另一個警察。那個警察的身體向後直飛而去,落地後也暈了過去。   「快走!」   宋雨緊握著軒軒的手,向黑暗中逃去。他知道不久以後,那兩個警察就會被人發現,不久以後,自己和軒軒就會變成通緝犯。   自己以後何去何從呢?   宋雨頓時心亂如麻,但是,他決不為自己的決定而後悔。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軒軒的安全。   ※       ※       ※   金連忙屏住了呼吸,他唯恐自己的呼吸再急促,胸脯在起伏間,會被刀尖劃破。   娟劃破了金胸前的衣服之後,注視著金寬闊壯實的胸膛。   金看到她那嬌俏的臉龐上,現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來。金不敢再出聲,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變態的女人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來。   娟用刀身在金的胸前按著,然後又移動著利刀,將金的兩隻衣袖,也割了開來,她抓住了金的破衣,用力一抽,將破衣抽出,拋了開去。   金的上身,變成赤裸的了!   當娟又開始用利刀來割金的褲腳之際,金的心中,實在只好苦笑了,並且企求她不要劃傷了自己的寶根。   不到一分鐘,他的褲腳已全被割開,娟手中的利刀,又輕而易舉割斷了他的皮帶,刀鋒在向下移動著,將他的褲子完全割了開來。   金看到娟的呼吸,像是有點急促,她高聳的胸脯在起伏著,她露在外面的那一段雪白的腹肉也在輕微地顫動著。   她盯著金的下體的龐然大物,眼中射出了驚奇的光。   她又抬起頭來,雙眼盯向金的臉,顫聲道:「你,你的竟然有這麼,這麼大!我從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你,你的比我在影碟裡見過的黑人的還要大。」   這時,蓮也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瞪著一雙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金的下體,並慢慢的走到了金的身邊。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蓮邊說著,邊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小手,一把握住了金的寶貝。   金的寶貝也突然起了反應。   蓮的小嘴變成了一個小圓,不斷的小聲念道:「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金的寶貝握在別人的手上,不禁感到哭笑不得,他苦笑著道:「對,我是真正的男人。我可以給你們從來也沒有過的快樂。只要你放開我,你們就可以嘗到真正男人的滋味。」   蓮和娟互相對望了一眼,她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渴望的慾火。   「要不要放開他?」蓮像是在問娟,又像是在問自己。   「就怕他被我們放了後,就跑掉了。」   娟望著蓮,自言自語般的小聲道。   金一看有希望,連忙急聲道:「小甜心,你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像你們這樣的美人兒,除非是太監,否則沒有男人捨得離開你們的。」   娟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望了望蓮,蓮輕輕的點了點頭。   娟用充滿慾火的目光望了金一眼,然後她轉身將她的手臂向身後的床上伸去。她的手在床頭的一個灰色按扭上按了一下,發出了啪地一聲響,金的手腕上和足踝上的鐵銬都鬆了開來。   金一獲得自由,立即一隻手抱起一個女人,然後走到床邊,將她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她們手中的凶器也掉到了地上。   娟和蓮乖乖的躺在床上,美眸在金身上掃動著,目光中充滿了誘惑。   金從地上撿起那把刀,然後淫笑著走到了床上,望著她們道:「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應該怎樣玩刀。」   說完,他手中的刀飛快的轉動了起來。在她們驚恐的目光中,她們身上的衣服被金手中的刀絞成了碎片,碎片散開後,露出了她們雪白的肌膚。   金輕輕的扔下了刀,然後陡地踏前一步,握住了娟那又軟又白的手,用力拉了一拉,娟的嬌軀,立時向金的懷中倒來,金強有力的右臂,摟住了她的纖腰,左手握住了她的雪白的乳房。   隨著金的手的搓捏,娟發出了輕輕的呻吟聲。   這時躺在床上的蓮也忍不住了,她主動站了起來,張開白嫩的雙臂抱住了金,將自己胸前的肉球在金的身上使勁摩擦起來。   金全身感到無比的舒暢。他馬上鬆開握著娟的乳房的左手,一把抱住了蓮。   他低頭在蓮的朱唇上吻了一下,蓮立時吐出了她香滑的舌尖來,金吸吮了一下她的舌尖,然後馬上將嘴轉向娟,娟翹起櫻嘴,主動向金吻來。   娟香滑的舌頭,不斷的在金的嘴裡攪動著。正當金感到神魂顛倒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寶貝被一雙小手握住了,金的血管快要爆炸了。   他狂吼一聲,一把將娟推倒在了床上,然後,向惡虎一樣,向娟撲去。而蓮,則緊緊的貼在金的背上……   ※       ※       ※   金也記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他只知道當娟求饒時,他就轉撲在蓮的身上,當蓮哀求時,他又轉撲到娟的身上。這樣反反覆覆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到了最後,他的耳邊全是娟和蓮的叫聲,哭聲和哀求聲。   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這種快感除了肉體上的外,還有來自精神上的。每當聽到她們哀求一聲,他就感到了報復的快感,做的就越有勁。   當金感到完全滿足了的時候,娟和柔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她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金把頭枕在娟的胸前,腳放在柔的雙峰上,舒服的睡了過去。   ※       ※       ※   當金醒來的時候,娟和蓮還在熟睡中。金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得意之色,嘿嘿,兩個女人都被自己搞的半死,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金慢慢的坐了起來,無意中看見了床上血跡。金向上望去,只見娟和蓮的兩腿間都沾著血。   金的心裡暗暗的吃了一驚,她們兩人竟然還是處女!?   難怪在剛進入她們的身體的時候,她們叫的那麼厲害。想起自己剛才的粗暴,金的心裡對她們感到了一絲愧疚。不過,他又馬上想起了自己被她們銬在牆上的情景,心裡的愧疚馬上一掃而空。   金輕輕的從床上走了下來。望著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金不禁暗歎了一口氣。   他媽的,怎麼出去呢?自己總不能光著身子走出去吧。不僅自己,連她們的衣服也被自己用刀削成了碎片。看來還是要等她倆醒來後再想辦法了。   ※       ※       ※   施利一人開著車在鄉間小路上慢慢行進著。   每天清晨他都會一個人開著車來到鄉下,呼吸鄉間的新鮮空氣。沒有人知道他的這個習慣,這是他一人的秘密。   突然,他看見前面有一個少女穿著運動服在前面小跑。   從後面看去,那少女的身材很好。短短的頭髮,白滑的背部,細細的柳腰,圓翹的臀部,還有那細長的嫩腿,給人及其舒服的視覺享受。   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施利故意將車加速,很快就超過了那個少女。   他又將車速調慢,將頭從窗戶中伸了出來,向後面的少女望去。   白裡透紅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淘氣,小巧的鼻子微翹著,以及那微微上翹的嘴唇,無一不讓男人心動。   看見有個好看的男人在看自己,女孩調皮的衝他笑了笑,她一笑起來,臉上便露出了一個小酒窩,雪白整齊的牙齒也露了出來。   施利也衝她笑了笑,微微有些心動。雖然只是微微心動,但已經說明了那個女孩的魅力的驚人。因為十幾年來,施利還沒有對女人心動過,即使只是微微。   施利將車的速度又調慢了一些,很快,那個女孩便追了上來。   「一個人在晨跑?」   施利透過窗口向女孩問道。   「嗯。」   那個女孩又對著施利笑了笑。   剛才在遠處不是看得很清楚,現在施利又發現了這個女孩的一個特徵——她的眼睫毛很長,而且還不時的微微抖動,極其的迷人。   發現這個女孩不是很愛說話,施利也沒有再開口了。他盡量保持著車速與這個女孩跑步的速度一致。   還是鄉下美啊,一眼望去,全是綠色。樹上的小鳥在努力的展現著自己的歌喉,不時的從外面飄進來一陣花香。施利完全陶醉了。只有此時,他才能忘記自己的存在,忘記世間的一切煩惱。   「早上空氣這麼好,大哥哥你為什麼不下來一起跑呢?」   女孩突然說話了,她向施利吐了吐小舌頭。   大哥哥?施利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看起來難道真的那麼年輕嗎?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 (c)整理 第五十五章施利之怒     女孩奇怪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好吧。」   施利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將車停了下來。   從車中走出來以後,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施利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精神感到格外的清爽。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般的道:「車外和車內果然不一樣。   女孩望著他調皮的眨了眨大眼睛,笑著道:「當然不一樣啊,難道你以前沒有嘗試過?」   施利睜開眼睛,望著女孩微笑著點了點頭。   女孩的心猛的一顫,剛才她沒有認真看這個男人,現在當這個男人站在她身前時,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好看。特別是他的眼睛,深邃而幽遠,彷彿包含了宇宙間的一切奧秘。雖然他是在微笑,但她卻似乎從他的眼中看了無盡的憂傷,是什麼讓這個男人這樣的憂傷?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年齡。他的年齡太讓人難於猜透了。他看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多歲,但他額頭上的皺紋絕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應該有的。垂在他耳旁的幾根白髮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迷,迷一樣的男人。   施利發現女孩正在愣愣的看著自己,樣子有些傻,但非常的可愛,便笑著問道:「在看什麼?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說著,施利伸出手在臉上摸了摸。   「你真好看。」話一說出口,女孩突然發現自己失言了。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他長的好看,是不是太冒失了呢。而且,好看怎麼能夠用來形容一個男人呢?   她悄悄的望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臉上仍然掛著那股溫暖的笑容,才稍微放下心來。   ※       ※       ※   金在兩個裸體美女的臀部各自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聲叫道:「天已經大亮了,快點起來吧。」   娟和蓮同時嬌嚶了一聲,然後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人的臉上還充滿了倦意,迷迷糊糊的坐在那裡,望著金的眼睛充滿了迷茫。   看來她倆還沒有完全清醒。金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望著她們淫笑著道:「還賴在床上?你們是不是還想再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娟和蓮尖叫一聲,連忙從床上彈了起來。看來昨晚金太過於與勇猛,在她倆的腦海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你們還有沒有什麼衣服?」   金走向前去,坐到床上,一手抱住一個白滑的肉體,輕聲問道。   她倆同時嗔了金一眼,娟嬌聲道:「衣服都被你用刀割碎了,哪裡還有衣服。」說完,她望了望自己昨晚被金撕碎的底褲,臉變的嫣紅。   金在娟的高挺的乳房上抓了一把,道:「我的衣服不也被你用刀割碎了嗎?你還有沒有別的衣服,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呆在這裡不出去吧。」   蓮將臉貼在金的胸膛上,微微的喘著氣道:「一直這樣呆在這裡難道不好嗎?還有我們兩人服侍你……」   金心裡不禁苦笑了起來,這兩個女人真不可理喻。他在蓮的紅潤而豐滿的嘴唇上輕輕的吸了一下,道:「好是好,但是我怕你們兩人也伺候不了我。昨晚我還沒有怎麼開始,你們就不停的大聲喊著救命……」   娟和蓮又同時嗔了金一眼,娟輕輕的在金的胳膊上咬了一下,在金還沒有來的及抗議前,她嬌聲道:「誰叫你昨晚對我們那麼粗暴?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那種事。」   金聽的砰然心動,沒想到她們真的還是處女,看來自己昨晚真的是賺了,雖然挨了一鞭,但卻同時給兩個女孩開了苞,而且兩個女孩還那麼的迷人。   「是處女還那麼大膽?我還記的昨晚你抽了我一鞭子。」   說著,金伸出手在蓮的臀部重重的拍了一下,頓時,那雪白的臀部印上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絲歉意,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他望向靠在自己胸膛的蓮,只見她微閉著雙眼,輕輕的呻吟著,臉上露出了非常舒服的表情,好像在享受著什麼。   看來蓮真的是心裡有些變態,還喜歡別人打她的屁股。   「那,那你也抽我一鞭子吧。只要你高興,你想怎樣抽我都可以。」蓮閉著眼睛,喃喃的道。   「算了。」金在她的小鼻子上擰了一下,輕聲道:「你們不會真的想這樣一直呆在這裡吧?」   娟嬌笑著站了起來,媚眼如絲般望著金,道:「看把你急的。嘻嘻。我事先已經準備好了三套衣服。」說完,她又向金拋了個媚眼,然後走到床頭,將床頭的板子打了開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包。包打開後,只見裡面有兩套女裝和一套男裝。   金驚訝著望著娟,詫聲問道:「難道你們事先已經知道了衣服會被割碎?」   娟含情脈脈的望著金,輕輕的走到了金的身邊,在床上坐了下來,道:「不,我們沒有想到我們的衣服會被你撕碎。但是我們的衣服從來都是一天一換的。我們從來不穿已經被穿過一天的衣服。」   「那麼這件男裝是為誰準備的?」   「嘻嘻,是專門為那些被我們虐待的男人準備的。不過沒想到昨晚我們反而被你虐待了。」   蓮伸出舌頭在金的胸膛上輕輕的添著。   金現在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自己不是第一個受她們虐待的人。聽她們的語氣,好像以前還有不少男人和自己的遭遇一樣,被綁在牆上受她們的虐待。只不過那些男人沒有自己那麼幸運,自己最後畢竟從被動轉成了主動。   「你們真是夠變態的了。難道那些男人最後都沒有追究了?」   「嘻嘻,事後我們會給那些男人一筆錢。有的男人還渴望我們以後繼續那樣對待他們呢。不過我們只喜歡找陌生的帥哥下手。那樣才夠刺激,才好玩。」   娟又將頭溫柔的靠在金的胸口,柔聲道。   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看來錢真的可以讓人丟下一切東西,包括人格和尊嚴。   「金,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   娟迷茫的抬起頭,看著金的臉,輕聲問道。   金暗中壓下心裡不愉快的情緒,從臉上露出一絲淫笑,道:「如果你們肯和我再大戰三百回合,我就會變的高興起來。」   說完,金一手抱起一個,將她們輕輕的拋到了床上。   在她們驚慌中夾雜著驚喜的目光中,金淫笑著向她們撲了過去。   ※       ※       ※   施利和女孩並肩在鄉間小路上小跑著。   晨風迎面吹來,施利的頭髮輕輕向後飛著。   熱汗夾雜著涼風,施利的心裡無比的愜意。   女孩悄悄用眼睛望了一眼身邊這個男人,發現他也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女孩心臟的跳動突然加劇起來,變得越來越猛烈。   「你叫什麼名字?」   施利發現這個女孩竟然在偷看自己,便微笑著問道。   「我,我叫李靈。」   女孩慌忙將目光移向前方,結結巴巴的答道。   「李靈……好名字。」   施利沉吟片刻,便又沉默了下去。   「你呢,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兩人默默的跑了一會後,女孩終於又打破了沉默。   「我?」   施利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告訴她自己的真名,鄉間的一個女孩對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   想著,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施利。」   施利!   女孩的心裡默默念著這個名字,她要將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裡,刻在自己心裡的最深處。   施利暗暗觀察著李靈,發現她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禁也放下心來。   小路的盡頭是一條小河。   施利雙眼望著淌淌流動的河水,心裡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長時間沒有鍛煉了,突然跑了一段路,自己竟然還感到有點累。施利望著正在河裡戲耍的小魚,靜靜的想著。   李靈看施利望著河水出神,也不忍心打擾他。   她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用小手撐起下巴,靜靜的望著施利。   「魚兒啊魚兒,你為什麼能夠那麼的快樂?」   施利望著河水中的快樂的小魚,突然自言自語起來。   李靈的心突然又抽動了起來,她又從施利的眼中看到了那股深深的憂傷,深不可及。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李靈突然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當話說出口後,她暗暗驚訝起自己的大膽。   施利將目光慢慢的轉向了李靈,李靈的心突然亂跳了起來,多麼深邃的眼神啊,多麼慈祥的目光啊。他現在看起來既像一位知識淵博,經歷過人間百年風雨的長者,又像一個需要人來愛,需要人來保護的剛出生的嬰兒。   「我曾經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兒。」   施利的目光轉向天邊,緩緩的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這個女孩說起這些。   「如果我的妻子還活著,那她現在一定仍然和你一樣的美麗。如果我的女兒還活著,那她也應該有你這麼大了。」   說著,施利的目光又轉向了李靈,眼中充滿了慈祥。   也許她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吧。   施利暗暗對自己道。   李靈一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望著施利,心裡一陣顫抖,難怪他的眼中會有一股讓人心痛的憂傷。他一定很愛她的妻子和女兒吧。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李靈連忙道歉道。   「不要緊。無論你提不提起,我的心裡都會一直想著她們。」   施利望著李靈,微微笑著。他感到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很可愛,非常的可愛。   李靈被施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臉突然變的透紅。   「好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施利轉過身來,望著李靈輕聲道。   「嗯。」   李靈點了點頭。   然後,兩個各懷心事的男女漫步在鄉間小路中。   當施利走回停車的地方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車不見了。   「你停在這裡的車呢?」   李靈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輕聲問道。   施利微微一笑,道:「被人偷了。」   「被,被偷了?」   李靈突然變的非常緊張,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   施利微笑著望著李靈,輕聲道:「沒關係,我有辦法將車找回來的。」   說完,他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話後,便掛上了。   他邊將手機放回衣內,邊道:「只要這輛車還沒有離開這個市,我就有辦法把它找回來。」   然後,他向回去的路望去,自言自語般的道:「只不過現在可能要走到市區了。」   本來他只需要打個電話,馬上就會有車來接他,只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發現,特別是他的手下。   「你,你還沒吃早飯吧?」   李靈怯生生的問道。   施利將目光轉向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我家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李靈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羞澀和幾分興奮。   施利突然感到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很有趣。以往別人只要聽到自己的名字,躲都來不及。這個女孩竟然還想請自己去她的家!   李靈望著施利那深不見底的目光,緊張的用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   「好吧。」   施利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接受這個女孩的邀請。他只想著如果自己拒絕了的話,這個女孩一定會很失望。至於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那麼在乎這個女孩的感受,他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   李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李靈的家並不遠。   穿過一條土路和一個樹林,便到了李靈的家。   李靈的家還是以前的土屋,從外面看起來非常破舊,但是對於已經過厭了城市生活的施利,這種破舊的土屋反而給了他一種很新鮮的感覺。   「爹,我回來了。」   還沒有走到門口,李靈便興奮喊了一聲。   施利突然感到氣氛有些不對。   到底有什麼不對,他也說不清楚。但是以往的經歷使他鍛煉出了一種超於常人敏感。   他快步走到門口,只見一個滿臉是血的老人躺在地上,他用手緊抱著頭,全身不斷抽動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嘴裡叼著煙,正在用腳在在老人的身上亂踢著。   施利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曾經用手將人活活掐死過。但他從來沒有打過老人,他的心裡對於老人有一種深深的敬意。   突然看見兩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那樣欺負一個老人,他感到一股怒火直衝向腦門,他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   「爹!」李靈此時也走到了門口,一看見屋裡的情形,她狂叫一聲,便欲向屋裡撲去。   她的叫聲引起了屋裡兩個青年的注意。他們又在老人身上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將嘴裡的煙頭扔到老人的身上,將頭轉向了李靈。   「小妞,你終於回來了。」   其中一個青年望著李靈淫笑著,突然,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他感到兩道穿透了他的身體的寒光在自己身上慢慢移動著。不僅他,另一個青年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倆一起將目光轉向寒光的來源處,然後一起顫抖了起來。   那是一雙不含有任何人類感情的眼睛,幽深,冰涼。那雙眼睛中甚至還含有一絲絲的憐惜,似乎是對他們以後命運的憐惜。   他們突然後悔了起來,後悔到了極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會起的那麼早,後悔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們更感到上天的不公,為什麼偏偏自己會遇到這麼可怕的人,一個噩夢般的男人。   儘管外面耀眼的陽光已經射入了屋內,映到了兩個青年的身上,但他們卻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冰冷漆黑的冰窟中,兩人的心裡都充滿了絕望。 (c)整理 第五十六章惡魔般的男人     陽光穿過玻璃窗,在室內撒下了溫暖的光點。   宋雨靠在木椅上,靜靜的望著床上熟睡中的軒軒,眼中充滿了血絲。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坐著,目光也一直落在軒軒的身上,一夜都不曾合眼。   昨晚打暈了那兩個警察以後,他和軒軒找了一家偏僻的旅店。旅店雖然偏僻,但是空氣很好,而且還有一張非常大的窗戶。   他怕軒軒晚上發生什麼事,便只要了一間房。昨晚一夜他都坐在床邊守護著軒軒。   軒軒夜裡驚醒了幾次,當她那充滿驚恐的雙眼看見宋雨以後,才又安心的重新睡了過去。   窗外是一條很窄的小道,小道的兩旁是密密麻麻的房子。在清晨的陽光的照耀下,對面房子反射著清冷的光。   望著床上的軒軒,宋雨的心裡有一絲甜蜜,一絲苦澀的甜蜜,就像野蜂蜜,甜中帶著一絲絲的苦澀。   「不要,不要!」   軒軒又大叫了起來,胳膊在空中揮舞著,似乎想阻擋什麼,又似乎想抓住些什麼。   「軒軒,不要害怕,軒軒不要怕。」   宋雨猛的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了在空中亂舞著的軒軒的手,焦急的道。   軒軒又在做噩夢了,她到底夢見什麼了?宋雨望著一臉驚恐的軒軒,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憐惜。   「不要!」軒軒狂叫一聲,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   她睜開了眼睛,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不要怕,軒軒,不要怕!」   宋雨慌忙的撫摩著她的頭,雙眼緊盯著她。   恐懼慢慢的從她的眼中漸漸消失了。她也緊盯著宋雨,小手緊緊抓著宋雨的手,輕聲道:「哥哥不要扔下我。」   「我不會扔下你的,哥哥不會扔下你的。」   宋雨望著軒軒,溫柔的道,語氣無比的堅定。   軒軒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然後將頭埋進了宋雨的懷中。   「剛才你夢見什麼了?為什麼那麼害怕?」   宋雨邊撫摩著她的頭,邊溫柔的問道。   「不知道。我忘記了,我的頭痛。」   軒軒一臉的茫然。   「那就不要想了。好了,起來洗臉吧,天亮了。」   宋雨輕輕的道,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軒軒將頭抬了起來,望著宋雨小聲問道:「哥哥,洗完臉後我們去哪?」   宋雨沒有回答。他站了起來,將目光移向窗外,全身感到非常的乏力。   是啊,洗完臉以後去哪呢?天下雖大,但自己和軒軒能夠去哪呢,哪裡能夠容下自己和軒軒呢?   ※       ※       ※   金穿好了衣服,又在床上兩個裸體美女的臀部重重的拍了一下。   娟和蓮哼了一聲,似乎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金心裡暗暗得意。自己已經徹底征服了這兩個變態女,以後恐怕除了自己,她們再也不會去想別的男人了。只有自己才能夠完全滿足她們。   剛才又和她們做了一個多小時,再厲害的女人恐怕也受不了自己。自己剛才已經非常溫柔了。如果還像昨晚那樣,恐怕她們連哼的力氣也沒有了。   該回去了,現在也不早了,柔還在家裡等著我呢。   想起了柔,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金望了她們最後一眼,打開門向外走去。   當經過XX廳的時候,金遇見了小美。   小美驚奇的望著金,她在金的臉上仔細看了半天,然後詫聲問道:「你,你竟然完好無損?」   金心裡暗罵了一句,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昨晚她是和娟,蓮串通好的。他媽的,還裝的那麼純情。如果不是自己性能力超強,早就被整死了。   金故意重重的哼了一聲。   小美似乎沒有看見金臉上不善的表情,仍然接著問道:「她們呢?」   金瞟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陰陽怪氣的道:「在床上。」   「在床上?」   小美一臉的迷惑,「她們怎麼會在床上呢?」   她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媚笑,望著金輕聲道:「昨晚你們做過什麼嗎?」   金摸了摸鼻子,淫笑著道:「一男兩女在床上能夠做什麼呢?當然是幹那種事羅,今晚你想不想試試啊。」   小美眼中的怒意一閃即逝,她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極其溫柔的道:「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試試的。你還真夠強的。昨晚你真的,真的和她們,和她們做了。」   金故意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淫蕩:「當然。沒想到她們竟然還是處女。唉,現在的處女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小美的臉色突然大變,她暗罵了一句,一臉驚恐的向金出來的那個房子急沖沖的走了過去。   金望著她那豐滿的背影吹了一下口哨,然後大笑著向外走去。   ※       ※       ※   當金回到新房的時候,柔正坐在大廳裡看電視。   金輕輕的走到柔的後面,然後從後面猛的一把抱住了柔。   「啊!」   柔尖叫一聲,用腳向後踹去。   「啊!」   這次的叫聲是金發出的。柔的那一腳剛好踹到了金的寶貝。   金用手摀住寶貝,疼的在大廳裡跳來跳去。   柔轉過身來,一看見金那痛苦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了金,她一臉的驚慌,急聲問道:「洋,你,你沒事吧?」   金忍住下身傳來的痛楚,咬著牙道:「我的小弟弟被你踢的那麼重,你說有沒有事。」   柔扶著金坐到了沙發上,然後蹲在金的面前,一雙美眸望著金,輕聲問道:「那怎麼辦?我幫你揉揉吧。」   金的心裡暗喜。其實他的寶貝只是剛開始被踢中的時候有一股痛楚,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寶貝。不過他仍然裝出一副萬分痛苦的樣子,道:「不行,你的手不夠溫柔。不過用你的舌頭和嘴來幫我揉,估計就會好很多。」   柔一聽,臉有些微紅,不過當她看見金臉上那副痛苦的樣子,便咬著牙點了點頭。   接著,柔伸手來解金的褲子,金突然站了起來,笑嘻嘻的道:「要添也不要那麼急嘛,今天晚上一定讓你添個夠。」   望著金臉上的那副淫笑,柔終於知道了金剛才是在故意戲耍自己。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心裡還是有一絲甜蜜。   金一把拉過柔,將柔摟在懷裡,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邊撫摩著她的頭髮邊笑著問道:「昨晚我沒有回家,你一個人害怕嗎?」   柔楚楚動人的點了點頭。   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憐惜,他將手伸進了柔的衣內,慢慢的探到柔的胸前,然後輕輕搓弄著柔的乳尖,輕聲問道:「要不要我現在就補償給你。」   柔的臉變的粉紅,她發出了輕輕的喘息聲,輕輕的抓住了金那不老實的手,道:「不,不要。晚上吧。梁今早來找過你。」   金聞言將手從柔的胸前拿開,輕聲問道:「他找我有什麼事?」   柔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叫我通知你,如果你回來了,就趕快去他那裡。」   金又在柔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我又要和你分離一會了。」   柔突然緊緊的抱住了金,過了好一會,然後才慢慢的鬆開。她用手捧住金的臉,柔聲道:「事業為重,快去吧。」   金溫柔的望著柔,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鬆開了握著柔的手。   他靜靜的望了柔一會,然後開口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柔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中飽含深情。   金轉身向門外走去,心裡有一種無奈的惆悵。   「洋!」   當金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了柔的呼喚聲。   「什麼?」   金慢慢的轉過了頭。   「你的這套衣服是剛買的嗎?好漂亮啊。」   「……昨,昨晚買的。」   金支支吾吾的道,「我走了,再見。」   說完,他連忙走出門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幸虧她沒有問自己昨晚穿的衣服哪裡去了,不然自己還真的招架不住了。   ※       ※       ※   看著那兩個青年的反應,施利的心裡非常的滿意。   同時他也更加佩服那個教自己這項異能的老人了。   眼睛果然是人身體上的最厲害,最有用的武器。只要掌握使用眼睛的方法,不需要自己動手,對方的精神也會完全的崩潰。靠自己的這雙眼睛,施利曾經多次死裡脫身,反敗為勝。靠自己的這雙眼睛,施利才被自己的手下像神一樣的崇拜。   施利能夠有今天這樣崇高的地位,他的眼睛有很大的功勞。而這一切歸根到底,都得感謝在他年青時培養他的師傅,那個在施利心裡佔著最重要地位的老人。   施利的身體迅速前移,閃到了離自己近的青年身前。   在那個青年看來,他只看見了一個影子閃了一下,那個魔鬼般的男人便出現到了自己的眼前。接著,一雙修長白嫩的手向自己的脖子伸了過來。動作很慢,慢的出奇。那雙手看起來充滿了詭異。   望著伸向自己脖子的手,青年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雖然他可以看清那雙手的動作,但他卻無法移開。他甚至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然後,那雙手便掐住了青年的脖子,青年的腳隨著那雙手慢慢的離開了地面,他忘記了去反抗,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反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感到自己在空中飄啊飄啊。   另一個青年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掐著自己夥伴的脖子,將自己的夥伴提了起來,自己的夥伴不斷沒有反抗,反而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嗎?   「啊!」   他再也忍受不了無形的精神的折磨了。他狂叫一聲,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向眼前的這個魔鬼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椅子斷成了兩截。   施利的手慢慢的鬆開了,被施利掐著脖子的青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條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青年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施利慢慢的轉過頭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那種微笑看在別人的眼裡彷彿是死神的微笑,那是來自地獄的微笑,無比的詭異和深沉。   手握著半截斷椅的青年怔在了那裡,他想大聲狂喊,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想衝上前用嘴去咬這個惡魔,但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瞪著施利那雙血紅的眼睛,瞪著惡魔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抗,忘記了逃跑。   他感到一雙有力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接著他感到自己飄了起來,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死去的親人在向自己招手。   我要死了嗎?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他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無比詭異的笑容。   「啊,不要!」   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李靈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恐怖畫面了,她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她的心裡升起了深深的恐懼。他是人嗎?他是我今天遇見的那個有著慈祥的笑容和憂傷的眼神的那個男人嗎?為什麼他現在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惡魔,甚至比惡魔更可怕?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了來自他身上的溫暖,為什麼現在的他讓我感到如此的恐懼?   聽到女孩驚恐的喊聲,施利猛的清醒了過來。   我又殺人了?他望著被自己單手舉起來的已經死去多時的青年,心裡一陣空虛。青年的眼睛,鼻子,嘴裡正在向外面冒著血,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施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鬆開手,青年的屍體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與地面相撞,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施利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微笑,走向被踢的爬在地上的老人,然後向老人伸出自己的手。老人驚叫一聲,身體向旁邊滾去。   施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伸手本來是想拉老人起來,沒想到老人會那麼害怕自己,會驚成那樣。   他望了望老人眼中那無比的驚駭,心裡暗歎了一口氣,轉身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望著呆在那裡的李靈,輕聲道:「屍體我會派人來處理,你們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如果你們害怕,可以暫時離開這裡,我叫送你們一套新房。」   李靈傻傻的望著施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施利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她對自己深深的恐懼。他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悲哀和無奈,也許自己生來就是讓別人怕的,除了自己已經死去的妻子,沒有人不怕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在見到自己的殺人手段後,終於也害怕自己了。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哈哈。   施利大笑著走了出去,想起了以前同樣孤獨的師傅常說的話:   雨撲到我衣襟都不敢貼近,   橫流成河亂我心;   抬頭明明尚要采一片雲,   回頭但見雪落無痕…… (c)整理 第五十七章各懷鬼胎     宋雨靜靜的望著正大口大口咬著餅子的軒軒,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哥哥,你不吃嗎?」   軒軒嘴裡塞滿餅,望著宋雨問道。   「不,哥哥不餓,軒軒快吃吧。」   宋雨微笑著道。自己怎麼會不餓?從昨晚到現在,自己肚子一直都在向自己抗議。但是自己的身上的錢只能勉強維持一個人的伙食和買兩張去X市的火車票。在X市自己有一個好朋友,錢的問題可以找那個朋友幫忙解決。   現在最重要的是希望在到達X市前,自己不要被餓暈過去。   軒軒望著宋雨臉上的微笑,點了點頭,然後又將剩下的半個餅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宋雨暗中吞了一口口水。   「哥哥!」   軒軒望著旁邊的街道,眼中突然射出了興奮的光。   「什麼事?」   宋雨看著軒軒,一臉的迷惑。   「你看那群人好奇怪啊,頭上戴的帽子和身上穿的衣服都好好玩。」   軒軒眼睛盯著街道,興奮的道。   宋雨聞言向軒軒指的方向望去。一看見那群人,宋雨的臉色不禁大變。   西藏的喇嘛!   難道他們已經查到自己在深圳?   無論他們是不是來找自己的,如果自己被他們發現,那麼自己就再也沒有自由了。   過那種沒有自由,枯燥的生活,那麼自己還不如去死。   一想起以前那幾年的生活,宋雨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宋雨連忙將頭轉了過來,身子向裡面略側,同時小聲對軒軒道:「不要再看他們了。」   軒軒聞言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對於宋雨的話向來是言聽即從的。   街頭的喇嘛只是向宋雨他們掃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宋雨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待那些喇嘛走遠後,宋雨站起身來,邊掏錢邊對軒軒道:「快點把嘴擦乾淨,我們要趕快去火車站。」   深圳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       ※       ※   當金趕到梁的家的時候,梁,蕭海和大鼻子正在廳裡談論著什麼。   金向蕭海,大鼻子打完招呼後,便望向梁問道:「梁哥,找我有什麼事?」   梁拉著金和自己坐在了一起,笑道:「你先看看報紙!」   金接過報紙,目光向報紙掃去。一下子愣住了。   報紙上的頭刊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一個裸體男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用被單遮住羞處的裸體女人。   圖片旁邊的有一行大字——某政府官員的兒子嫖妓時被人發現,並被拍下了照片。   金張大著嘴望著梁,梁他們辦事的效率太高了吧,昨晚才拍的照片,今天早上就在報紙上登了出來。看來黑龍和媒體之間的關係也非比尋常啊。   梁含笑望著他,道:「不知道那個老頭會氣的什麼樣子。」說完,他充滿笑意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金的心一顫,道:「我想他就算不被氣死也差不多了。」   梁拍了拍金的肩,含笑問道:「昨晚怎麼樣?爽不爽?」   他話一說完,蕭海和大鼻子就發出了會心的大笑。   金傻笑著摸了摸頭,道:「還是不夠勁,我還沒有爽夠,那兩個女的就開始喊要死人了。」   金當然不會將自己被綁在牆上的情節說出來,那畢竟太丟人了。   「你小子!」梁拍了一下金的頭,大笑了起來。   笑完後,梁將報紙翻了過來,指著報紙一角的一張圖片道:「你看看這個小妞。」   望著梁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金小心的向梁指的地方望去,再次愣住了。   那,那不是娟嗎?   雖然她穿的很正經,一幅淑女的樣子。但是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認出了這個昨晚在自己胯下不停求饒的小處女。   看完圖片旁邊的介紹,金愕然向梁望去。梁笑著道:「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她竟然是副市長的女兒。」   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如果娟是副市長的女兒,那麼那個蓮又是什麼身份?   梁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用手在金的腿上拍了拍,道:「也許昨晚那個女的只是和副市長的女兒長的像而已,副市長的女兒怎麼會那麼隨便呢。」   她們當然不是那麼隨便,她們的本意只是想虐待自己這個帥哥而已。金苦笑著,心想如果那個副市長知道了自己這個小流氓把她的女兒給破瓜了,不知道會怎樣收拾自己。還有那個目前還不知道身份的蓮,能夠和副市長女兒在一起胡鬧的女人,一定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人。   但不管怎樣,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那個副市長就算恨的咬牙,也奈何不了自己,哈哈。   想著,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不要笑的那麼囂張好嗎?」梁笑著拍了一下金的頭。   「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了。」   梁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一直在旁邊悶著笑的蕭海和大鼻子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金奇怪的望著他們,難道又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梁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沉吟片刻後開口問道:「小金,你以前有沒有管理街頭的經驗?」   金聞言笑道:「是不是收保護費之類的?我以前在家鄉就靠這生活。」   梁的眼中露出一絲訝聲,隨即笑道:「那就好辦了。我想將西區交給你管理,就是怕你經驗不足。」   金一驚,愕然道:「你要將西區交給我管理?」   梁微笑著望著金,輕輕的點了點頭。   金的心裡一陣激動,從豐潔的口中他知道西區不是一般的街道。從西區收來的費用可以維持一個不小的幫派的運作。以前五行幫的最大願望就是能夠將西區佔為己有。沒想到梁竟然會將西區交給自己。   也許自己真的可以在深圳打出一片天地。激動過後,金深吸了一口氣,感激的望著梁道:「梁哥,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將西區打理的漂漂亮亮!」   梁含笑望了金一會,然後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只不過你到現在還沒有小弟,而且你對西區也不太熟悉。」   金靜靜的望著梁,知道梁一定還有後話。   果然,梁又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接著道:「所以我想暫時將西區交給你和小風一起管理。小風在這一帶混了很久,也是個大哥了。以後你多向他學學經驗。另外,你也可以開始收小弟了。我會先給你五十個手下,但是你最好自己也收一批心腹,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很大好處。」   金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大鼻子道:「風哥,以後麻煩你多多指教。」   大鼻子笑了起來,爽朗的道:「大家是兄弟,以後咱們吃的就是同一碗飯,我能不照顧你了?哈哈!」   梁和蕭海也笑了起來。梁站起身來,道:「好了,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小風你先帶小金去西區看看,順便向小金介紹一下經驗。我和小蕭要去公司看看。」   大鼻子站了起來,望著梁點了點頭。   ※       ※       ※   施利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抓住了。   他側過頭,李靈那雙水旺旺的大眼睛映入了他的眼中。   「謝謝你!」   李靈眼中的恐懼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衝出來抓住這個可怕男人的胳膊,但她心裡有種感覺,如果就這樣讓他走了,那麼自己以後將會在後悔中度過餘生。   施利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臉上升起了兩道紅暈。   「你的父親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送去醫院?」   望著女孩那羞澀的目光,施利決定暫時留下來,幫他們把後事處理完。   「不知道,不過他流了很多血。」   李靈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施利將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上,輕聲道:「不要擔心,等會我叫人把你爸送到醫院。」   說完,他摸了摸女孩的頭,然後掏出手機,按下了幾個號碼。   當他對自己的手下說了自己現在的地點後,便關上手機,將它放入衣內,然後轉身負手望向遠處。   李靈在旁邊靜靜的望著他,雖然是在如此靜的距離,她仍然感到他看起來很模糊。他的雙眼望著遠方,不言不語,女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父親還躺在屋裡的床上,父親還需要自己進去照顧。自己是應該進去,還是應該站在這裡陪他?   李靈的思潮紛亂,腳始終沒有移動一步。   他看著遠處的烏雲,她看著他。   「你不怕我嗎?」   溫柔而又不失威嚴的話語緩緩從施利的口中吐出。   「不,你是個好人。」   女孩輕輕的道。   「好人?我是個好人?剛才你看見了,我殺了人,而且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殺了兩個人。」   施利收回目光,轉頭望向李靈,目光中充滿了嘲弄。   「不,你不是故意殺的。剛才你是為了救我的爹。」   女孩咬了咬嘴唇,毫不示弱的回望著施利。   一絲冷笑從他的嘴角掀起,隨即擴展到了整個臉部,施利那漂亮的臉上填滿了笑容,他重新將目光投向遠方:「你錯了。剛才我是故意殺的他們。只要我看見不順眼的人,我就要殺。我不會留下任何可能威脅自己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   冰冷的話語,以及那同樣冰冷的笑容,讓李靈絲毫也不懷疑他剛才所說的話。   李靈張大著嘴,望著一臉冷笑的施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認識剛才被我掐死的人嗎?」   施利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轉頭問道。   「認識。」   「他們有親人嗎?」   「沒有,他們都是孤兒。」   「哦。」施利目光又投向遠方,「那我可以省下了一些麻煩。」   女孩驚訝的望著他,她終於知道了他剛才問自己那些話的真正用意,難道他真的會……   她不敢往下想了,如果他真的因為怕別人報復就連別人的親人也不放過的話,那可真的是可怕的惡魔了……   他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他嘴角帶著一絲很冷,充滿嘲弄的笑容,望著天邊的那幾朵灰色的雲。   「他們來了。」   可怕的沉寂終於被可怕男人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打破了,幾輛小轎車飛快的開了過來,打破了小村的寧靜。   ※       ※       ※   火車裡的刺鼻的臭味差點讓宋雨嘔吐出來了。   幸虧自己現在肚裡是空的。宋雨暗自感到慶幸。從小到大,宋雨今天是第一次坐長途火車,沒想到坐火車的滋味會這麼難受,更沒想到普通車廂裡會這麼髒。宋雨轉頭望向軒軒,軒軒已經睡熟了。   咬緊牙,挺一挺吧。宋雨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夠撐到明天。   「賣書刊,花生,礦泉水啦。」   迷迷糊糊中,宋雨被推著小車從走廊經過的乘務員的叫賣聲吵醒了。   宋雨揉揉迷糊的雙眼,看了看表,凌晨一點。   他媽的,半夜還推車叫賣,存心不想讓人睡覺嗎?   宋雨窩了一肚子火,他望了望車廂的其他人,大多數都醒了過來,他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算了,也許普通車廂都是這樣吧,宋雨忍下了一口氣,瞧了一眼軒軒,軒軒正發出輕微的鼾聲。他會心的笑了笑,然後重新靠到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但這時,他感到肚子餓的發慌,怎麼也睡不著了。   最後兩元錢剛剛給軒軒買了泡麵,自己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忍一忍就過去了。他用手按了按餓扁的肚子,咬緊牙門,強行控制大腦不去想那些誘人的食物。   就這樣昏沉沉的到了天亮。當軒軒搖動宋雨的身體的時候,宋雨正在做著啃燒雞的美夢。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宋家大少爺,終於嘗到了苦的滋味。   這也許是天意弄人吧。   「哥哥,天亮了。」   軒軒輕輕搖晃著宋雨。宋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感到全身軟弱無力。他努力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望著軒軒微笑著道:「是啊,天亮了,我們也快要下車了。」   「哥哥,你怎麼了?」   軒軒終於發現宋雨有些不對勁了。   宋雨無力的笑了笑,道:「沒事,哥哥只是有些累而已。」   「哦。」   軒軒哦了一聲,然後躺了回去。   終於熬了過來。自己終於熬過來了。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   正在這時,車廂裡的播音器裡傳來了女播音員的甜美的聲音:「旅客們請注意,X站馬上就要到了,請在X站下車的乘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   宋雨的精神為之一震。他興奮的抓住了軒軒的手,道:「抓緊我,我們馬上就要下車了。」   隨著火車進站的長長的吟叫聲,宋雨抓著軒軒的走擠到了車廂門口。   終於,火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乘務員走了過來,把車門打開了。宋雨與軒軒隨著人群下了火車。   天還剛剛亮,街上的人還不算多,幸虧朋友的家離火車站不遠。不一會,宋雨便走到了他的朋友的家門口。   在按了幾十遍門鈴以後,宋雨徹底絕望了,他的朋友家裡沒人,一個人也沒有。   宋雨仰天長歎一聲,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       ※       ※   幾輛小轎車在李靈驚奇的目光中,停在了施利的身邊。然後車門一起打開,從每輛車中下來了四個人。這些人整齊的走到了施利的面前,用崇拜的目光望著施利,大聲叫道:「施哥好!」   施利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這些手下的辦事效率,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很快,就有不少村民圍了過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幾輛轎車上,如此華麗的轎車他們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一輛,沒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冒出了這麼多。雖然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眼前這個被稱做施哥的人是什麼來頭,但他們的心裡都隱隱感到今天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而這件事與他們村的村花——李靈有關係。   施利的目光在手下的臉上掃了一遍,然後淡淡的道:「屋裡有一個受傷的老人,你們進去幾個人把他送到醫院。」   「是!」站在最前的三個人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走進屋裡。不一會,一個滿臉驚慌的老人被抬了出來。   望著老人驚恐的眼睛,施利向李靈示意了一下。   李靈輕輕的走了過去,用手溫柔的握著老人的手道:「爸,他們是要將你送進醫院,他們都是好人,你不要怕。」   聽了女兒的話,老人停止了掙扎,不過他望向施利的目光仍然充滿了驚恐。畢竟,剛才在屋裡,施利給了老人太大的驚嚇。   施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那三個人將老人抬進了車裡。   「走吧。」施利輕輕的走到李靈的身邊,淡淡的道。   「去哪?我家裡死的兩個人怎麼辦?」李靈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他的大腦到底在想些什麼。   施利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他輕蔑的指了指李靈的房子,道:「那能叫家嗎?你當然是隨我去送你的新家。至於屋裡的兩個死人,自然會有人來料理。這些都與我們無關。」   李靈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裡非常矛盾,今天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她知道自己以後的生活將會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出現而徹底的改變。她也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他們今天早上才認識,雖然他們只在一起跑了一會步,但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愛上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愛上了他那孤獨而深邃的眼睛,愛上他那憂傷的眼睛,愛上了他那充滿霸氣的眼睛。   但是,他剛剛殺了人,如果現在就逃走的話,他就真正的成了殺人犯,自己是不是應該勸他去自首呢?   「你們,你們都在幹什麼?」   正當李靈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十幾個人。   李靈一看見那些人,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她沒有想到這麼快村裡刑警隊的人就趕了過來。   施利掃了一眼來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李靈,似乎對於來人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李靈,似乎在奇怪李靈的臉色為什麼會變的那麼難看。   「你們沒有聽到了?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來人將施利他們圍了起來,一個高個子胖子向施利大聲嚷道。施利的手下馬上將施利保護在了中間。   李靈一看到胖子,臉色變的更難看了。   「你認識他?」   施利將目光掃向敢對自己大喊大嚷的胖子,輕聲問道。   「認識。」李靈輕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懼意。刑警隊的隊長,在村裡作威作福了多年,一直想讓自己做他的小情人,自己怎麼會不認識呢?現在怎麼辦?連他也來了,看來施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等會自己求求他,求他放過施,但是他會放過施嗎?屋裡死的兩個人是他的心腹,哥們,他會放過施嗎?   李靈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其實,現在場中心裡感到最恐懼的不是李靈,而是被施利的目光盯著的刑警隊隊長。   那是人的眼睛嗎?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感到那麼恐懼?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在顫抖?為什麼自己連動也不敢動?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只是望著我就給了我這麼可怕的感覺?   他的心裡突然感到萬分後悔,為什麼自己要親自過來?同時,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派來的兩個心腹現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施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突然抓起了李靈的小手,柔聲道:「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耽擱了。」   說完,他的手下彷彿知道他的心意一樣,突然掏出槍向圍著他們的人指去,同時嘴裡喝道:「讓開!」   望著那黑色的槍口,人群慢慢的向後退開了,那些圍觀的村民嚇的飛快的逃散了。   施利冷笑了一聲,牽著李靈柔嫩的小手走上了轎車。   一直到轎車全部消失在視線中以後,那些村裡的保安人員才鬆了一口氣。   「隊長,剛才那些人手上拿的是真槍嗎?」   一個隊員向一直愣在那裡的隊長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真的吧。」   胖隊長緊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他感到自己剛才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背上全是冷汗。太可怕了,可怕的男人,可怕的眼神。他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心裡暗暗祈禱上天,以後再也不要讓自己遇見這個男人,永遠也不要。   那些隊員的心裡也在奇怪:隊長今天怎麼了?不就是被槍指了一下嘛,怎麼嚇成了這樣?   ※       ※       ※   施宇用顫抖的手將桌上的籌碼全推了出去。   「開牌!」   施宇咬著牙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   對方微笑著把底牌翻開了。   鐵支?!!   施宇不敢相信的瞪著對方那四張一樣的牌,感到自己連呼吸也變的困難了。   「你輸了!」對面的中年人摸了摸領帶,望著失神的施宇微笑著道。   「我輸了……」   施宇嘴裡喃喃的念著,頹然的坐了回去,全身彷彿癱瘓了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   「才八千萬而已。這個數字在你眼裡算什麼呢,小帥哥用的著那麼垂頭喪氣嗎。」   坐在旁邊的一個穿的非常妖艷的女人嬌聲望著施宇,她的雙眼中透著勾人心弦的媚意。   才八千萬而已……施宇無力的望著眼前這個妖艷的美女,心裡只能苦笑。八千萬在自己的眼裡的確不算什麼,但是如果被大哥發現公司的財務一下子少了八千萬,那……施宇不敢再往下想了,大哥絕不會因為自己是他的弟弟而手軟的,自己最怕的也是自己的大哥。大哥如果發起怒來,不,他只需要望著自己,什麼也不說,自己就感到全身比刀割更難受。那種感覺太可怕了,自己絕不能讓大哥知道自己在澳門輸了八千萬,絕對不能。   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幫我了。施宇顫抖著掏出了手機,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那個人的手機號碼。   ※       ※       ※   難怪西區的經濟會如此的發達。   幾乎這個地帶的美容院,美發店,餐廳都集中在西區。如果說X街是貴族的天堂,那麼西區就是平民的樂園了。站在各大美容院公開拉客的小姐們雖然沒有X街的美女出色,但她們身上所透出的騷氣是X街的美女無法比的。而且她們中也有不少人是很有姿色的。   金跟著大鼻子在西區逛了一遍,看的他眼花潦亂,心猿意馬。他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地方,愛上了這個墮落的西區。   在西區逛了一遍,金也發現了大鼻子在西區的人緣關係特好,幾乎每個美容院的小姐都會叫「風哥,進來玩玩啊」,那些小姐甜美的聲音讓金嫉妒的發狂,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小姐叫「金哥,進來玩玩」呢?   除了嫉妒以外,金的心裡也暗暗感到奇怪:這個區以前是屬於白鷹的,為什麼大鼻子在這個區也有這麼好的人緣?   正當金思考這個問題時,大鼻子突然拍了拍金的肩,笑道:「去美容院玩玩怎麼樣?」   這句話正是金心裡想說的,他猛的點了點頭。然後大鼻子擁著金,大笑著向其中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美容院走去。   「風哥今天終於來了,很久沒有看見你了。」   剛剛走到裡面,一個中年婦女便迎了上來。那婦女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皮膚還保養的很好,聲音很動聽,還可以迷倒不少男人。但金對她身後的那些少女更感興趣。   「以後你不想見到我也不行了。」   大鼻子笑嘻嘻的走向前,在中年婦女身上摸了一把,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喲,風哥要來接管西區嗎?那對西區的人可真是個好消息。」   中年婦女在大鼻子的身邊坐了下來,手輕輕的搭在大鼻子的腿上。   大鼻子握住了中年婦女在自己腿上亂摸的手,望著她道:「以後西區由我和這位兄弟一起來管理。你快點安排個人給我的兄弟帶進去按摩吧。」   中年婦女這時才將目光移到金的身上,她的眼睛猛的一閃,心裡暗歎一聲:好帥的男人。然後她笑著望著金道:「以後要請哥哥多多照顧了。」   哥哥?金感到汗毛都立了起來。他連連笑道:「沒問題,以後叫我小金就可以了。」   「那就是金哥了。小風,帶金哥進去按摩,記住,一定要讓金哥滿意。」   中年婦女邊笑著邊向裡屋喊道。   過了一會,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   金一看見那少女,眼睛便猛的一亮。   沒想到美容院這種地方也會有如此出色的美女。   那楚楚動人的大眼睛大膽的望著金,紅潤豐滿的嘴唇微張著,以及那大膽的一直到臀部的超短裙,無一不充滿了誘惑。   金望著那少女白皙修長的大腿,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那少女扭著屁股走到了金的身邊,然後牽住了金的手,柔聲道:「金哥,進去吧。」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金伸出手在少女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後淫笑著道:「好。」   少女故意嬌嗔了金一眼,然後笑著拉著金向裡屋走去。   這一切都看在了大鼻子和中年婦女的眼裡,他們的眼中都閃過了一道喜色。   好色的男人最容易被控制。   大鼻子猛的一把將中臉婦女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手從婦女的裙下伸了進去……   ※       ※       ※   不管他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好好的去大吃一頓。   宋雨猛的站了起來,望著軒軒道:「軒軒,你餓不餓?」   軒軒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吃飯吧。」   宋雨望著前方的一家大酒樓,眼中充滿了慾望。   ※       ※       ※   宋雨挑了一間包廂,然後點滿了一桌的山珍海味。   好吃,真好吃。   宋雨狼吞虎嚥般的對桌上的菜進行了轟炸。   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這些菜這麼美味,這麼可口,這麼香呢?   當宋雨吃完桌上的最後一盤菜,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打了個飽嗝,望著軒軒問道:「軒軒,吃飽了嗎?」   「飽了。」軒軒邊用手擦著嘴邊的油脂,邊點頭。   「不要用手擦,不衛生!」   宋雨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遞給了軒軒一張餐巾紙。   軒軒向宋雨做了個鬼臉,然後笑嘻嘻的接著了紙。   宋雨望著軒軒的鬼臉,不覺的呆住了。   唉,現在該找經理來談談了。   宋雨歎了口氣,想著等會的尷尬場面,臉已經開始發熱了。 (c)整理 第五十八章越快樂越墮落     「喂,劉哥,我是施宇。」   施宇因為有求於劉天,不得不低聲下氣喊了一聲劉哥。   「哦。是施大少啊。怎麼了,在澳門玩的開心嗎?」   電話裡傳來了劉天爽朗的聲音。   他媽的,開心個屁。施宇心裡暗罵了一聲,然後道:「劉哥,我在賭場輸了八千萬,那八千萬是從公司的財務裡撥出來的。」   「輸了八千萬?唉,雖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個小數目,如果被施哥知道了就有點麻煩了。」   他媽的,如果不是你帶老子來澳門賭場,然後丟下老子一個人回去了,老子會輸這麼多嗎?施宇聽著劉天貓哭耗子的聲音,不由的升起了一肚子的火。不過他很快就將火氣壓了下去,用很誠懇的聲音道:「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五千萬?」   「五千萬?我哪來的這麼多的錢?」   你他媽的背著我哥在下面撈了多少油水,以為老子不知道嗎?施宇暗罵了一句,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和劉天翻臉的時候。他努力笑道:「劉天,憑我們的交情,難道連五千萬你也捨不得借嗎?而且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的錢。但是我在澳門賭場有個朋友,等會我給他打個電話,他可以先借給你。不過你一定要及時還給他哦。」   「沒問題。」   施宇暗喜。   「我現在就給我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你在澳門銀行開的帳號,我叫他把錢匯給你,不過你先寫張欠條,等會他會來你這拿。你還在老地方賭嗎?」   「是的。我還在老地方,你叫他趕快過來,我現在就寫欠條。」   ※       ※       ※   金頭朝下躺在按摩床上,爽的連骨頭都麻了。   女孩靈巧的小手在金的背上輕輕的揉著,捏著。金時不時的在女孩的屁股上捏一下,或者在女孩的大腿上摸一下。到了最後,也不知道是女孩在給金按摩,還是金在給女孩按摩。   「好了,翻身過來吧。」   女孩的小臉紅撲撲的,顯然她已經被金的手搞的發情了。   金嘻嘻哈哈的翻了過來,雙眼緊盯著女孩的胸部。   女孩被他那淫褻的目光盯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想起老闆剛才交代的話,她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在金的身上捏摸著。其實她的心裡是非常喜歡眼前這個帥哥的,但是這個帥哥臉上的笑容太邪了,特別是他望著自己的目光,那完全是餓狼望著小白兔的目光,而自己,就是那只可憐的小白兔。   她心裡有一種預感,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遲早都會被這只「餓狼」給吃掉。   「小妹妹多大了?」   「十八。」   「有沒有男朋友?」   「有。」   「哦,那還是處女嗎?」   「……恩」少女的臉更紅了。   「哦?還是處女?」金突然來了興趣,「你的男朋友是幹什麼的?我想挖你男朋友的牆角。」   「……」   「怎麼不說話?害羞了?你的小手好嫩哦。」   「金,金哥。不,不要這樣。」   女孩連連喘著氣道。金的手正在女孩的胸前亂摸著。   「不要怎樣?說給哥哥聽聽。哈哈。不要不好意思嘛。」   望著女孩那羞的透紅的臉,金感到愜意到了極點,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他沒有繼續下去,他只是想調戲一下這個女孩,並不想真的和她發生什麼關係。   但是對於這個女孩來說,金已經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好了,你慢慢的按吧,我不再打擾你了。」   說完,金打了個哈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女孩望著金那英俊的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在金的腿上輕輕的捏著。   ※       ※       ※   「兄弟,快起來啦,該去吃飯了。」   正當金做著美夢時,大鼻子那獨特的聲音將金喚回了現實。   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大鼻子那獨特的超大鼻子。金從按摩床上一躍而下。只見剛才給自己按摩的那個女孩正端正的站在旁邊,她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望著金。   金笑嘻嘻的走了過去,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道:「小美女,我要走了,不要想我哦。哈哈。」   然後他才轉頭對大鼻子道:「走吧。去哪吃?」   大鼻子摸了摸鼻子,道:「當然是餐館,你只需要跟著我走就行了。」   金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大鼻子向外走去。走到外面時,老闆娘正坐在沙發上,看見金後,老闆娘站了起來,向金媚笑道:「金哥,以後要常來玩哦。」   金連連回答:「一定,一定,這麼好的地方,以後我一定會常來的。」   在老闆娘那充滿笑意的目光中,金和大鼻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大鼻子帶著金去了旁邊的一家餐廳。那餐廳的老闆和美容院的老闆一樣熱情,特別是當聽說金以後要來管理西區後,他馬上對金刮目相看,慇勤的討好金。金沒有想到管個西區竟然有這麼多的好處,在西區吃喝玩樂不但不用花錢,而且還會受到這麼熱情的招待。   ※       ※       ※   宋雨咬了咬牙,然後轉頭向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道:「叫你們的經理來一趟。」   「請您稍等!」   服務員恭敬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打開包廂的門向外走去。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西服的胖子走了進來,他的身邊跟著剛才出去的服務員。   「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胖子望著宋雨,很客氣的問道。   望著這個看起來很斯文的胖子,宋雨知道他就是經理了。他乾咳了一聲,然後用手摸了一下嘴,道:「嗯,是這樣的。我們,我們今天忘記帶,帶錢了。」   終於,宋雨鼓足了勇氣,將已經在心裡排練了很久的話說了出去。說完,他感到臉火辣辣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猛的加速。   沉默,周圍突然沉默了下來,只聽的到包廂裡的人的呼吸的聲音。   軒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傻傻的坐在那裡,一會望望宋雨,一會望望胖子。   胖子愣住了。他在這裡幹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說話這麼直白的人。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外面那些喜歡吃白飯的混混。而且,這個年輕人舉手投足之間所表現出來氣質也不像是普通人。他,他剛才說他忘了帶錢?出來吃飯竟然忘了帶錢?這可能嗎?而且他們是兩個人,難道兩個人都忘了?   想了一會,胖子終於開口了,他說話的口氣仍然相當客氣:「先生,我們這裡是不賒帳的。」   宋雨感到手心都在出汗。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尷尬過。   他又乾咳了一聲,然後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與胖子對視著。他從手腕上將自己的表取了下來,道:「我知道。所以我想用這只表來抵帳。」   說著,他將取下來的表遞給了胖子。   胖子心裡感到非常可笑。現在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用東西來抵押自己飯錢。   不過,當他看清手中的這個表時,笑容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睛盯著手中的表看了好一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宋雨道:「先生,如果這只表是真的話,那麼它的價值至少可以讓你在這裡白吃白住兩個星期。」   宋雨鬆了一口氣,道:「是的。這只表是真的。我買的時候的價格是三十萬,而且,這只表在中國根本買不到。」   胖子不能置信的望著宋雨,詫聲問道:「你是說,你要用這只表來抵帳?」   宋雨望著胖子,輕聲答道:「是的,可以嗎?」   胖子靜靜的望著宋雨,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你先等一會,我去找我的老闆商量一下。」   宋雨點了點頭。胖子轉身向外走去。   胖子走了以後,宋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開始他還害怕這個經理不認識這只表,因為這只表的外表太平凡了,在普通人的眼裡,這只表最多就值幾十塊錢。不然,他早就將這只表賣了。   過了好一會,胖子帶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的手中拿著宋雨的表。   「你好,請問這只表是你的嗎?」   中年人雙眼緊盯著宋雨,微笑著問道。   宋雨回望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要用這只表來抵押這頓飯錢?」   中年人保持著微笑,繼續問道。   宋雨沒有說話,仍然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這只表的價值嗎?它的價值是這席飯菜價值的三百倍。」   「但如果在不識貨的人的眼裡,它最多就值幾十塊。」   宋雨心裡對這個中年人產生了好感。如果是一般的市井商人,他們一定會盡量貶低這只表的價值。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會提醒自己。   中年人笑了笑,然後將表遞給了宋雨。   宋雨望著中年人遞過來的表,眼中充滿了疑問。   「先生,這頓飯就算是我請你們的。你的表我們不能要,因為它太貴重了。」   中年人望著宋雨,微笑著道。   「不,我們又不認識,怎麼能白吃呢?」   宋雨沒有伸手接表,他從小都不喜歡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惠。   「現在我們不就認識了嗎?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可以做個朋友。」   中年人眼中閃動著真誠的光芒。   宋雨靜靜的望了他一會,然後才慢慢的接過表。他知道現在不是要面子的時候,以後他可能還要去給別人打工,來維持自己的生活。而且他對自己的這只表也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用這只表來抵帳。   「謝謝!」   他感激的望了中年人一眼,然後對軒軒道:「軒軒,我們走吧。」   「哦。」   一直在靜靜的坐在那裡的軒軒答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宋雨的身邊。   「再見!」   宋雨再次感激的望了中年人一眼,然後拉著軒軒向外走去。   待宋雨走了以後,胖子才疑惑的望向中年人,問道:「老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中年人轉過頭來,將手搭在胖子的肩上,眼中閃著詭異的光,道:「他可是大有來頭啊。如果能夠和他交上朋友,對我們可有說不盡的好處。」   聽了老闆的話,胖子更加迷惑了。   ※       ※       ※   在餐館吃完飯以後,金想起了家裡的柔,便和大鼻子告了別,自己打了個的,向家裡趕去。   在門口下車以後,還沒有走到家門口,金便聽到了裡面兩個女人的談笑聲。一個聲音是柔的,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金一時無法想起到底是誰。   金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心驚膽戰的走到了門口,一看見大廳裡的人,心裡便悲慘的大呼了一聲。她,她怎麼找到自己的家裡來了?   「金,你終於回來了。你的朋友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柔的眼睛一下子看見了門口的金,她歡呼了一聲,然後站了下來,向金走來。   金尷尬的笑了笑,在柔的臉上擰了一下,然後邊走向大廳,邊向坐在沙發上的美女打了個招呼:「嗨,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坐在沙發上的美女也笑著道:「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哦。唉,今早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她望著金的眼中明顯含有責怪之意。   一聽到她提到今早的事,金不禁大呼頭痛。他悄悄的望了一眼柔,柔好像沒有什麼異樣。金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在自己回來之前,她有沒有將昨晚的事告訴柔,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在這裡胡說了。   「柔兒,我和這個女孩之間有些事,要出去一下,等會我就回來。」   金用含著萬分歉意的目光望著柔,溫柔的道。   「沒關係,你們去吧」   柔非常通情達理,她含情脈脈的望著金,溫柔的道。   望著柔那溫順的目光,金的心裡更加覺得對不起柔了。以後自己還是收斂一點吧。想著,金將目光轉向沙發上這個讓自己頭痛的小美女,道:「我們走吧。」   小美女向金拋了個媚眼,然後笑嘻嘻的跟著金向門外走去。   他們一走到公路邊,金馬上轉過頭來,換上了一副可憐的表情,道:「大小姐,剛才,剛才你有沒有,有沒有對我家裡的那位說什麼?」   小美女嗔了金一眼,嬌聲道:「說了。」   「什麼?」   金聞言幾乎暈倒。   「我說我是你的一個朋友,想請你幫忙做一件事。」   望著金那半死不活的表情,小美女捂著嘴呵呵笑了起來。   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抱住了小美女,在她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道:「太感謝你了,小娟娟。」   娟微微掙扎了一下,嬌叫道:「討厭啦,現在是在大街上。」待金放開手後,她用一種怪怪的目光望著金,問道:「難道你就這麼怕她吃醋嗎?」   金目光變的複雜起來,自言自語般的道:「她非常可憐,我不想讓她難過,不想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娟用潔白的牙齒微微的咬著下唇,過了一會才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你會吃醋?」   金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小姐,我和你之間好像就只存在一夜情的關係吧。」   娟用小手輕輕的捶了一下大笑著的金,嬌嗔道:「你以為人家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昨晚可是第一次耶。」   金停止了大笑,他認真的看了看娟,只見娟的眼中有一絲非常複雜的感情。金在娟的小臉蛋上輕輕的擰了一下,笑道:「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娟靜靜的望著金,目光非常複雜。   看著娟那迷茫的表情,金心裡暗暗叫苦。昨晚自己表現的太強了一點,看來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喜歡上了自己。現在怎麼辦呢,她的老爸是副市長,自己如果惹火了她,以後在深圳的日子可真的不好過了,就算是梁恐怕也護不了自己。昨晚她是第一次,一般無論再開放的女人都把第一次看的非常重,如果她一定要纏著自己要自己負責,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你了。但是今早我醒來沒有看見你,我心裡感到好空虛,好難受。所以我才到處找人打聽你的下落。最後終於找到了你家。你還真狠心!」   說著,娟突然在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噢!」   金一時不慎,慘叫了一聲。   這丫頭咬的這麼重,真他媽的變態。金一邊揉著脖子,心裡一邊暗罵著。   「這個傷口是要你以後永遠記住我。哼!」   娟毫不畏懼的迎著金射過來的憤怒的目光,還故意哼了一聲。   「大小姐,你的老爸是副市長,你的人也長的那麼漂亮。喜歡你的男人一定有一個師吧。你咬也咬過了,爽也爽過了。以後如果你發情了,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會趕到。求求你平時就不要來找我了。」   娟不可思議的望著金,沒想到金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難道我在他的心裡只是那種只喜歡追求性的刺激的女孩嗎?   她的臉色變了幾下,然後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爸是副市長?」   「你既然可以找我的家,那我為什麼就不能知道你的身份?」   娟憤怒的望著金那賊笑著的臉,過了一會,她突然撲哧一笑,道:「哼,你不要妄想甩掉我了。我要你以後每天中午去學校接我回家,週三要陪我一起去上課,週六陪我玩一天。不然,哼,我就告訴你家裡的那位漂亮姐姐和我的老爸,說你把我強姦了。」   說完,她用一雙挑歧的目光,洋洋得意的望著金。   金今天終於嘗到了城市千金小姐的厲害了。本來,他以為自己隨便幾句話就可以把她打發走了,沒想到她的臉皮竟然這麼厚。要自己以後每天中午去學校接她?週三陪她上課,週六陪她玩一天?   噢,天啊。金想到以後的日子便全身打冷顫。等等,她,她難道還是學生?   「你,你還在上學?」   金詫聲問道。   「是的,我在上大一。今年我才十七歲。呵呵,我又想到了你的一條罪名,你可是強姦未成年少女哦。」   娟現在完全佔了上風,她望著金的苦瓜臉,嘻嘻笑道。   她還沒有成年?天啊!   金幾乎暈了過去。   ※       ※       ※   又輸完了?!   施宇頭上的冷汗直往外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己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呢!   「你們抽老千!」   施宇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向對面的人叫道。   「年輕人,輸了就輸了,火氣幹嘛那麼大?如果輸不起就不要玩!」   坐在對面的中年人微笑著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老子的火氣不可能這麼背,一定是你們在抽老千。他媽的,你們想合夥欺負老子!」   施宇臉色陰沉,將手撐在桌子上,大聲喝道。   中年人臉色猛的一變,站在他旁邊的幾個人向施宇走了過來。   施宇冷哼了一聲,站在他旁邊的幾個手下突然從衣內抽出槍來,指向了中年人和他旁邊想動手的那些人。   「各位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嘛。」   旁邊的妖艷女郎看情況不對勁,連忙嬌笑著道。   中年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完以後,他眼中寒光閃閃的望著金,陰沉的道:「小伙子,你以為這裡是深圳嗎?你的老哥施利就算再厲害,在這裡他也護不了你。」   說完,他又大笑了起來。   望著中年人那森冷的笑臉,施宇的心裡突然充滿了恐懼,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施利,他到底是誰?施宇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正想著,突然,施宇感到一個冰冷的管狀物指著自己的背部,憑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那是一隻槍。   他僵在了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他的那些手下也都突然愣住了,他們也都感到了一隻冰冷的槍正指著自己。   ※       ※       ※   「現在,我要你陪我去學校上課。」   說著,娟一把抓起了金的手,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然後拉著金坐了進去。   金現在完全屈服了。不屈服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金苦笑了一下,感到自己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而娟,就像一隻已經餓了很久的母狼,當然,是一隻漂亮的未成年母狼。   「去XX大學。」   娟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她對司機說了地點以後,便把頭溫柔的靠在了金的肩上。   算了,自己還是認命吧。既然有怎麼多的飛來艷福,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呢?而且,她的老爸是副市長,配自己是綽綽有餘。以後,自己如果和她的老爸搞好關係,說不定還能夠飛黃騰達呢。   想著,金陰沉的心情突然豁然開朗。   他一把摟住了娟,將手伸進了娟的衣內,在娟的胸前亂摸著。   未成年竟然也有這麼大,金開始懷疑她剛才說的話的可靠性了。   娟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樣,臉變的緋紅。同時,她也奇怪金的轉變怎麼這麼快。剛才還愁眉苦臉,好像死了爹娘一樣。現在突然變的眉開眼笑,主動來摸自己。他一定是喜歡我的,剛才他是不好意思,一定是這樣的。想著,娟將頭靠在了金的肩上,手也向金的胯下摸去。   噢,女色狼!   金一把抓住了娟的小手。   ※       ※       ※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娟付完錢以後,便拉著金向學校裡面衝去,叫道:「快遲到了,跑快點。」   風風火火的跑到了一個教室門口,金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邊向教室裡面望去,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好像老師還沒有來。   娟的小手緊握著金,然後悄悄從後門走了進去。   馬上,幾十道目光向金和娟射來。   金感到有些心虛,走路輕飄飄的。娟倒是滿不在乎,她在最後面沒有人的一排坐了下來。   「我不是這裡的學生,不會有什麼事吧?」   金好奇的東張西望著,心裡充滿了新鮮感。沒想到這就是大學,這就是自己心裡一直嚮往的神聖的地方。   「當然沒事,你以為班上那麼多人,每個人老師都認識嗎?」   娟小聲在金的耳邊道。   「哦。」金突然感到有五六道目光盯向了自己,而且目光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毒。   金順著目光望去,是幾個染著黃發的男生。他們望著金的眼中明顯充滿了敵意。   「不要理他們。」   娟也發現了那幾個男生正在向後望,她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   金恩了一聲。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站在講台上,望了一眼眾人,然後用蒼老的聲音道:「現在開始點名了。」   點名?大學還要點名?金心裡又疑惑了。   然後老人望著一張名單,開始一個個的喊著學生的名字。   待點完名以後,老師咳嗽了兩聲,道:「現在開始上課了。」   接著,老人眼睛望著帶來的教本,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下來的學生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和女朋友說著悄悄話,有的在用手機發短信,有的看起了小說。   金的目光在教室掃了一遍,發現真正在認真聽講的沒有幾個人。   這就是大學嗎?這就是大學生嗎?   金的心裡微微感到有些失望,突然,他感到一雙小手搭在了自己的腿上。不用去看,金知道是娟的小手。   他望了望娟,只見娟正望著自己,她也沒有去聽課。   唉,大學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金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向娟大腿伸了過去……   娟的身體一顫,她輕輕的抓住金的手,然後嗔了金一眼,小聲道:「現在是上課……」   金心裡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也知道現在是在上課啊?那她還用手摸自己幹什麼,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那個地方是摸不得的嗎?   金正想著,娟慢慢的把頭向金的肩膀靠了過來,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還真會享受,難怪叫自己陪她來上課,原來是想將自己當枕頭啊。金搖頭苦笑著,然後伸手將娟擁住了……   在上面那個老教授的催眠下,金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鈴……」   一陣響亮的鈴聲驚醒了金。   咦?哪裡來的水?金疑惑的望著自己手背上的液體,突然,又滴下了一滴。啊,那竟然是,是娟的口水!   娟的頭靠在金的肩上,嘴角的口水正慢慢的向下滴……   暈,她睡著了竟然還流口水!金輕輕的搖了搖娟,道:「下課了,醒醒!」   娟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傻傻的望著金問道:「什麼?下課了?」   「是啊,人都快走完了。」   金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想讓她趕快清醒過來。   「哎!」娟嬌叫了一聲,嗔了金一眼,道:「人家已經醒了,不要擰人家的臉嘛!」   「好,好。我們快走吧。」   金連忙陪笑道。   娟伸了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拉著金的手道:「我帶你在我們學校逛逛吧!」   金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現在對大學也很好奇。   ※       ※       ※   娟拉著金笑瞇瞇的在校園逛著。   當經過一個籃球場時,她突然愣住了。   金心裡覺得奇怪,便順著她的目光向籃球場望去。只見一個個子很高,身體很壯的棕色頭髮的男生正高高的跳了起來,將手中的籃球向籃筐裡灌去,那些防守他的人都用一雙雙驚駭的目光望著他。   「啪」的一聲,球被灌了進去。   「好!」娟突然尖叫一聲。她拉著金的手,興奮的跳了起來。那個棕髮男生的目光向這邊掃了一下,然後對著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娟連連向他揮手,一臉的興奮。   金的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他拍了拍娟的肩膀,沉聲問道:「你認識他?」   「是啊。他是我們學校的籃球明星,女生心裡的偶像。我非常崇拜他。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和他交朋友。」   娟興奮的道。   望著娟那癡迷的樣子,金的心裡感到更加不舒服了。他乾咳了一聲,然後故意輕蔑的道:「不就是會打籃球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籃球我也會打,說不定我比他打的還好。」   娟嗔了他一眼,訝聲問道:「你也會打籃球?」   金挺了挺胸膛,傲聲道:「當然!」   「那你也下去試試吧,嘻嘻,等會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她望著金道,目光一閃一閃的。   雖然她在努力的掩飾著,但金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輕視。她對自己心裡的偶像似乎已經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c)整理 第五十九章神奇一球     待將李靈安頓好以後,施利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走進了公司總部。   到了施利的專用辦公室以後,兩個保鏢在門的兩旁背靠著牆筆直的站著,施利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手機的鈴聲在施利剛剛坐下時便響了。   「喂?」   「哥哥,是我,施宇……」   施利聽出施宇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他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哥,我在澳門,澳門賭場。我被人扣押了。他,他們要你親自,親自帶三億過來,才,才放我。」   那邊傳來了施宇帶著哭腔的聲音。   施利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去,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沉吟片刻後,他沉聲問道:「到什麼地方?」   「他們叫你明天下午三點帶錢來XXX……」   話音一落,那邊的線路突然斷了。   施利將手機放回衣內,然後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手指一會輕輕的張開,一會又緊緊的合攏。此時如果有人進來看見了施利的臉色,恐怕以後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纏身。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施利猛的睜開了雙眼,眼中沒有人類絲毫的感情。他輕輕的拿起了桌上的通訊器,然後沉聲道:「叫劉天馬上過來。」   吩咐完後,施利又靠回椅背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大腦停止了思考,細胞進入了活躍的新陳代謝,他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了。   過了大約二十幾分鐘,施利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再次睜開了雙眼。   「施哥,劉天來了,是否讓他進來?」   牆上的擴音器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施利將眼睛移向了桌上的監視器,看見一個長的很斯文的白臉書生似的人站在門口,神情有些緊張。   「讓他進來吧。」   施利在桌上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門緩緩的打開了。   白臉書生輕輕的走了進來,走到桌旁時,他停了下來,恭敬的望著施利,輕聲道:「施哥好!」   施利靜靜的望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笑容逐漸擴散,深沉而詭異。   白臉書生一接觸到施利的目光,全身便猛的一顫,垂放在兩邊的手開始微微的發抖。他感到一股冷氣從內心深處冒了起來。他連忙將頭垂了下去,目光移向地面,同時心裡暗暗叫苦:今天施哥的目光為什麼那麼可怕?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真的被施哥知道了,他無法想像自己會有多麼悲慘的下場。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神,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施利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感到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水,額頭上因為過度緊張而冒起了青筋。   「劉天,我待你如何?」   一股冰冷的聲音從施利的口中緩緩傳出。   劉天感到一股寒風從自己的背後吹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施哥對我恩重如山,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施哥給我的,沒有施哥,就沒有我劉天。」   劉天想盡量使自己鎮靜一些,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著。他的頭底的更低了。   施利的目光中充滿了邪氣,他的雙眼變的深邃而詭異,彷彿一個無底的黑洞,又像一條通向地獄的隧道。   「哦?那你對自己的現狀還滿意嗎?」   施利的臉上始終帶著那股詭異的微笑,室內的的空氣似乎變的更冷了。   劉天額頭上不停的冒出冷汗,他嘶啞著聲音道:「滿意,只要能夠為施哥做事,無論幹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施利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聲音也突然變冷:「是嗎?」   劉天彷彿突然跌入了冰窟裡,全身一陣冰冷,雙腿也開始發抖,幾乎站立不住。   「抬起你的頭來!」   施利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淡。   劉天咬了咬牙,艱難的將頭向上抬起,他感到自己的頭彷彿有千斤重,脖子快支撐不住了。彷彿經歷了幾個世紀,他的頭終於抬了起來。   一接觸到施利的目光,他又是猛的一顫,雙腿再也不聽使喚了,「撲」的一聲,他重重的跪到了地上,膝蓋與冰冷的地板相撞,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他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無形的精神折磨了,他的感到全身已經濕透,他寧願馬上去死,也不願再看到施利那可怕的目光。   那絕不是人的目光,那目光不僅穿透了自己的身體,還穿透了自己的靈魂。他感到那自己心裡的一切秘密都在施利的目光下暴露無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正在被那目光吞噬。在他抬頭的一剎間,他感到眼前站的不是一個人,那絕不是一個人。   神,他一定是傳說中的神。自己怎麼可能鬥的過神呢?劉天現在終於感到自己的愚昧和無知。自己為什麼要和他們合作?自己為什麼那麼蠢?自己真是天下最蠢的豬!他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跪在地上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汗水隨著他的額頭輕輕的滴在了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他屏住呼吸,低著頭等待著即將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暴風雨。   良久,施利只是靜靜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劉天,無聲無語。   ※       ※       ※   金不再說話,他輕輕一躍,在娟的驚呼聲中,跳進了籃球場中。   落地時,金的身體只是稍微向下低了一些,然後便直起腰板,向上面還是一臉驚恐的娟淡淡的笑了笑。   看到金安然無恙,娟那顆緊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心臟的跳動速度還沒有恢復正常。金剛才站的地方離籃球場足足有六,七米高,普通人如果摔了下去不死也要殘廢,而金竟然什麼事也沒有,而且還在對著自己笑。娟一邊撫摩著驚魂未定的胸口,一邊繞著圈子順著梯子走了下來。   場中也有不少人看見了剛才的一幕,他們都用著驚奇和敬佩的目光望著金。天上的白雲似乎也停了下來。   「你可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娟一走下來,便用小手在金的身上輕輕的捶了一下,嬌聲嗔道,眼中卻含有掩飾不住的歡喜。   金得意的大聲笑著,自己剛才露了一手,總算挽回了一點面子,等會再去玩玩籃球,憑我這個天才,哈哈,一定會讓大家看的跌破眼鏡的。   金用手摟著娟,吹著口哨向場中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喂,我也來一個怎麼樣?」   金向場裡的人大喊了一聲。   看見有美女走過來了,那些打球的人都停了下來,好奇的向金和娟望去。   「你們誰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會,我來打打。」   金的眼睛向棕髮男生望去,目光中充滿了挑歧。   那個棕髮男生臉上露出了一股笑容,雖然他不知道金為什麼對自己含有敵意,不過對於那些想來打球的人,他是非常歡迎的。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會覺,你們玩吧。」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   金走過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道:「夥計,睡什麼覺啊,累了就在旁邊休息一會,不然你看不到我的精綵球技,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眼鏡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好奇的望著眼前這個充滿自信,甚至有些狂妄的陌生人,笑著點了點頭。   大家也都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狂妄的陌生人充滿了好奇,棕髮男生邊用手轉著手中的籃球邊道:「那好吧,小何你就在旁邊休息一會,讓這位朋友替你一會。」   眼鏡輕笑著道:「那好吧。」說完,他對金笑了笑,轉身向球場旁邊走去。   金拍了拍一直瞪著棕髮男生看的娟,道:「你也去旁邊坐著,等會你就會看到我的精彩表演了。」   因為剛才金已經露了一手,娟現在對於金也有些期待。也許他的球技真的非常棒。娟心裡暗想著,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也向球場旁邊走去。   「要不要重新分組?」   棕毛望著眾人,目光也時時掃向金。   大家還沒有來的及回答,金便問道:「剛才那個叫小何的和你是不是一組?」   棕毛目光轉向金,道:「不是。」   「那就不用分了。」   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道:「聽說你很厲害,我想和你打對頭。」   棕毛眼睛閃過一道亮光,隨即笑道:「那好吧,我們接著打吧。」   這時走過來一個高個子,他拍了拍金的肩道:「夥計,小何是我們隊的後衛,你擅長擔任什麼?」   金笑嘻嘻的道:「什麼我都可以擔任。既然他剛才是後衛,那我就做後衛吧。」   其實金只在上初中時打過幾次籃球,那時打籃球全是亂打,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則,所以現在金對於籃球裡那些什麼前鋒,後衛一點都不懂。他的表面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卻是非常的緊張。   不就是把球扔進那個筐裡嗎,太簡單了。   金安慰著自己,然後在別人的指引下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旁邊充當裁判的人一吹哨子,兩個高個子猛的跳了起來,「啪」的一聲,球被拍到棕毛那邊,接著,一個矮個子搶到了球,將球傳給了棕毛,棕毛一接到球,便以驚人的速度左閃右突,向前方球筐下衝去。   防守,不能讓他進球。金心裡想著,然後以飛一般的速度搶在了棕毛的前面。   棕毛的心裡正得意著,突然,一道人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到了自己的前面。   棕毛定眼一看,看清楚是金以後,心裡猛吃了一驚。他的速度也太誇張了一點吧。不過棕毛也沒有慌張,他做了個假動作故意向左衝去,金以為他要從左方突圍,連忙向左堵去。棕毛暗罵了一句笨蛋,然後猛的轉身向右衝去,一下子突破了金的防線。   他媽的真陰險!金暗罵一句,然後猛吸一口氣,再次向棕毛追去。   棕毛眨眼間便衝到了球筐下。他猛的跳了起來,舉起手中的球便向球筐扣去。   突然,一個人影在他的面前伸了起來,那巨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球筐。就在棕毛驚駭莫名時,一張手掌向棕毛拍了過來。   「啊!」棕毛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金也落了下來,很無辜的望著仰臥在地上的棕毛。   「你到底會不會打球?」   大家都圍了上來,一個高個子上前扶起了臥倒在地上的棕毛,望著金叫道,眼中充滿了怒火。   「操,老子只不過輕輕的對著他拍了一下,怎麼知道拍到他的頭了?你他媽的不服氣嗎?」   金聽了他的話,一肚子的不爽,毫不示弱的回視著他。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你沒事吧?」   這時娟也走了上來,她一臉憐惜的望著棕毛,輕輕的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柔情。   棕毛揉了揉胳膊,然後拍著身上的灰,望著娟笑道:「沒事。」   金看著娟那副表情,心裡更不爽了。   操你媽的,老子不和你們玩了。金暗罵了一句,將手中的球猛的向對面籃筐咂去,然後轉身向球場邊走去。自己生那麼大的氣幹嘛,那種女人不值得自己生氣,經常在XX混的千金小姐會是什麼好貨嗎?金邊走心裡邊想著。   「啊!」金剛走了幾步,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金悄悄的向後望了一眼,原來剛才他發洩時咂向對面籃筐的球竟然進了籃筐。在場的每個人都傻了,他們瞪著一雙雙大眼睛望著那個還在地面上滾動的球,似乎不相信剛才發生的是真的。   這時,娟才發現金已經不在身邊了。   「洋!」娟叫了一聲,然後連忙追了上去。   跑到金的面前以後,她拉著金的胳膊,撒嬌似的道:「洋,你走時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金斜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只顧著關心你心裡的那個偶像,就算我叫你,你聽的見嗎?」   「嘻嘻,你吃醋了?」娟眼中突然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她將頭溫柔的埋進了金的懷中,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你會吃醋。而且,你肯定也有很多女人吧,我一個女孩都不吃醋,你一個男人心胸那麼窄幹嘛?」   金驚奇的望著她,本來他還在為自己剛才的想法產生了一絲愧意,現在突然完全想通了。   是啊,自己為什麼要吃醋呢?她只不過和我睡了一夜而已。她現在之所以纏著我,也不過是因為懷戀昨晚我操她時的感覺而已。自己有什麼好吃醋的呢,她既然想玩,我就陪她玩玩。反正她也不在乎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她和別的男人怎麼樣關老子屁事。而且,無論如何,她的處女膜是老子破的,和老子睡了一夜,我就不信還有人在床上能夠和我一樣強,既然她迷戀的是我的床上工夫,我就把她當成自己的發洩的工具也不錯啊。嘿,副市長的女兒竟然是自己性發洩的工具。   想著,金的心裡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感到有些不自然。   娟埋在金的懷中的臉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看金半天沒有說話,她突然抬頭在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然後挽住了金的胳膊,道:「好了,以後在你面前,我就不對別的男人好了。嘻嘻,你剛才的那一球好帥啊!」   金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沒什麼,走吧,大學的校園也沒有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一道惡毒的目光射向了金。棕毛緊握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聽著旁邊的球員對剛才那驚人的一球的議論,他的臉色變的陰晴不定。他到底是誰,他的速度為什麼那麼快,而且跳的那麼高?更驚人的是他剛才走時投的那一球,那麼遠的距離,一般的人能夠讓球碰到球架就很不錯了,而他竟然能夠投進球筐裡。即使是當今世界最有名的球星也做不到。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這個小子今天讓自己在這麼多的人的面前出醜,自己決不能放過他。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不過首先打聽一下他是哪個年級的,然後再下手……   在球場旁邊的一個樓上,兩個中年人看到了剛才場中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人是誰?」   「沒見過,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那麼快的速度,太驚人了。我們學校好像還沒有這樣的人才。」   「也許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如果能夠把他拉進我們學校的籃球隊,再訓練訓練,那麼這次CUBA,我們學校就有拿冠的可能了。」   「……」   「你說他剛才的那一球是碰巧進的,還是憑本事進的?」   「我想是碰巧進的。沒有人能夠投那麼準。」   「我想也是的。不過他的速度實在是驚人,而且他剛才跳起來的高度,太難於讓人相信了。你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他是哪個系,哪個班的?我們一定要把他拉進我們的籃球隊!」 (c)整理 第六十章憤怒     金挽著娟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從學校出來後,娟的胳膊緊緊的纏著金,撒嬌要金陪她去逛街。金現在也想開了,陪就陪吧,娟也算是個大美女了,和一個大美女逛街,也不是什麼難受的事。   一切事都看開點,大城市的女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只要以後不要她做自己的老婆就行了,像娟這樣的女人就適合做情人。要找老婆,就要找柔那樣的,想到柔的溫柔體貼,金的臉上浮起了一道笑容。但是芝芝怎麼辦呢?芝芝也非常溫柔,非常體貼。還有軒軒,一想到軒軒,金的心裡感到一陣刺痛,不知道軒軒現在怎麼樣了。唉,自己的心裡到底喜歡哪個呢?   「沒有營業執照竟然也敢擺攤,全部沒收!」   突然,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粗暴的喝聲。   金向前望去,只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正在掀一個女人的攤子,並且把一些衣服往停在一旁的小貨車的車廂中扔去,車廂中已經橫七豎八的放有不少東西,看來今天街警的收穫還不少。   那個女人的頭髮披散著,不斷的向那幾個人苦苦哀求…   「我們城市的面貌就是被那些隨地擺攤的人給破壞了。」   娟望著前面那個女人,鄙夷的道。   金對於娟的話有些反感。人家也是為了生存,如果有了可以維持生活的錢,誰願意天天被警察趕來趕去,而且一被警察抓住,東西就會被沒收。   金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他感到那個女人有些面熟,她長的好像,好像……   金握緊了娟的手,快步走了上去。   一看清那個女人的相貌,金便感到一股熱血直向頭頂上湧,淚水突然從眼中冒了出來。   「媽!」   金狂呼了一聲,扔下娟,向自己夜思夢想的母親撲了過去。   那個女人一下子愣住了,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衝到自己面前的帥小伙子,她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認真看了看,沒錯,這就是自己天天晚上夢見的那張臉,這就是支持自己每天早出夜歸的精神支柱。   「洋兒……」   女人伸出了顫抖的手,試著在眼前這個滿臉淚水的孩子的臉上摸了一下。   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終於知道了這幾年老媽寄給自己的錢是怎樣賺來的了。   「媽,你以前不是在做生意嗎,現在怎麼……」   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眼淚已經不受控制了。   女人的眼中也閃著淚花,她努力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卻非常的苦澀。   「你們兩個演戲演夠了沒有?快交罰金,我們沒有時間在這看你們的表演了。」   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演戲?一股怒火從金的心底猛的湧了起來。他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老媽的肩,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望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你們真他媽的刁啊!」   金用舌頭添去流到嘴邊淚水,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洋!」   娟雖然對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也看出了金對那些執法人員的敵意。她可不想金和他們發生什麼衝突,連忙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金繃緊的胳膊。   「你小子不想活了?」   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上前來,邊嚷著邊向金推去。金輕輕一笑,身體一閃,然後猛的一腳向他的胯下踢去。他慘叫一聲,身體被金踢的飛了起來,撲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毆打執法人員!?」   旁邊的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抽出警棍,向金圍了過來。   金輕蔑的望著他們。他伸手將娟推到旁邊,然後猛的衝上前,對著正對面的一人一拳擊去。在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慘叫前,他反身一腳向旁邊的一個人踢去。兩聲慘叫傳過,金又是一拳擊向身後拿著警棍向自己抽過來的人,「砰」的一聲,拳頭與下顎相碰,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金的手。   望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執法人員,金掏出一張衛生紙,輕輕的擦去了沾在手上的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扔下帶血的衛生紙,轉身走向還在發愣的老媽和娟,一隻手挽著一個人,淡淡的道:「走吧!」   穿過驚鄂的人群,金挽著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街道。   在路邊,金攔了一輛的士。   「老媽,你現在住在哪裡?」   坐了進去以後,金望著老媽問道。   老媽猶豫了一會,才輕聲道:「S街D樓V房。」   望著老媽那副猶豫的神情,金的心裡產生了很大的疑惑。他把地點報給司機,待車開動以後,才問出了憋在心裡的疑問:「老媽,以前你不是有個廠房嗎?現在怎麼在街上路邊擺攤了?」   老媽神情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   金將老媽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聲道:「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現在兒子來了,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了。」   老媽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道:「去年我和別人合夥做生意,被人騙了,我做生意的錢幾乎被騙的分文不剩。」   說著,老媽的眼睛又紅了。   金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待她情緒穩定後,又輕聲問道:「從去年開始,你寄給我的錢都是這樣在街上和警察打游擊戰賺來的嗎?」   老媽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金深吸了一口氣,血液沸騰了起來,原來自己以前揮霍的錢竟然是老媽這樣賺來的,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是誰騙的你?你知道那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金強壓下心裡的激動,望著老媽淡淡的問道。   「就算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她的丈夫的哥哥在深圳當大官,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老媽雖然說的很平靜,但她胸部那突然加快的起伏說明了她的內心也非常激動。她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金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輕笑著道:「丈夫的哥哥在當大官?嘿,就算她的丈夫是深圳的市長,只要她敢欺負我老媽,我也要叫她永無寧日。」   「永無寧日」這四個字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以後,他掃了一眼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娟。   「你用那種目光看我幹嘛?不要以為所有當官的都是壞人。」   娟毫不示弱的回視著金,嘟著小嘴道。   望著娟那副可人模樣,金心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只不過無意看了她一眼,她用的著那麼激動嗎?   這時,老媽才注意到金身邊的女孩。她微笑著道:「好漂亮的女孩。」   望著老媽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金知道老媽把娟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苦笑了一下。   娟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嬌聲道:「阿姨也好漂亮啊。」   老媽聽了,呵呵笑了起來。   金的心裡苦笑不已,娟的小嘴那麼甜,老媽一定會被她迷的暈過頭的。   「洋,你還沒有介紹你的這個朋友呢。」   老媽樂呵呵的道。   「阿姨,我叫張娟。」   在金回答之前,娟便搶著回答了,說完,她還示威著的望了金一眼。   「張娟?嗯,好名字。」老媽笑著道。   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甜了。   老媽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女孩,越看心裡越喜愛。   恩,我的兒子的眼光還真不錯。   「洋,你怎麼會來深圳呢?你的爸呢?」   老媽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將目光轉向了金。   金傻笑了兩聲,道:「我心裡想老媽了,所以就一個人跑到深圳來了。老爸還在家裡。」、   望著金那真誠的目光,老媽也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她拍了拍金的手,笑著問道:「你也是該出來見見世面了。什麼時候來的?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才來不久。因為來時找不到老媽,我也想在外面做出一番事業,所以就給一個老闆打工。日子過的還不錯,就是心裡掛念著老媽。」   正說著,車突然停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       ※       ※   一走進屋裡,金便皺了一下眉頭。   屋裡的傢俱也太簡陋了。除了幾把木椅子,幾乎什麼也沒有。   老媽乾笑了兩聲,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暗中觀察了一下娟,發現這個女孩仍然樂呵呵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便暗中鬆了一口氣。   這時,娟的手機突然響了。娟急忙走到一邊去接電話。金在房中慢慢看著,心裡感到非常難受,原來老媽這一年就是這樣過的,為什麼老媽不回去呢,難道老媽寧願在外面吃苦,也不願回去和老爸一起過嗎?   「洋,我家裡來電話催我回去,我要回家了。」   娟接完手機後,神情落寂的走到了金的身邊,輕聲道。   「哦,那你趕快回去了,不要讓家裡人擔心。」   金漫不經心的道,眼睛仍然在房裡周圍望著。   娟咬了咬下唇,然後望向金的老媽笑道:「阿姨,我要回家了,再見。」   老媽轉過頭,微笑著道:「以後常來玩啊。」   「好的,阿姨,洋,再見了。」   說完,娟似乎有些不捨,她又望了金一眼,金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輕輕的跺了一下腳,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待娟的背影消失以後,金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望著老媽,道:「媽,以後你就什麼也不要做了。兒子現在可以養你了。」   老媽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兒子,笑道:「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感到很滿足了。那個女孩很不錯哦,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金一聽老媽提起娟,就無奈的笑了笑,道:「昨天才認識,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如果想見見你的未來媳婦,等會我帶你去我的新家。保證你會滿意的。」   老媽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驚奇的問道:「還有一個?在你的新家裡?」   金苦笑了一下,道:「什麼還有一個?我不是說了嗎,這個只是我昨天才認識的一個朋友,等會你見到的一個才是你的未來媳婦。」   老媽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你就是粗心,其實剛才那個女孩對你也很有意思的。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多娶幾個?」   金不禁大呼頭痛,暗想老媽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開放了?不過多娶幾個也不錯,嘿嘿。   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絕妙的想法,自己為什麼不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娶為老婆呢?既然過去可以一夫多妻,那麼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想著,一絲邪邪的笑容從金的臉上浮出。   金站了起來,邊向老媽走去邊道:「媽,現在我就帶你去我的家,以後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   「那這裡怎麼辦?」   「這些破爛就不要要了,以後找個機會把它們賣掉。」   說著,不管老媽是否同意,金挽起老媽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老媽望著家裡自己熟悉的東西,心裡有些不捨,但她又不想兒子不高興,只好跟著兒子離開了自己的夥伴。   在路上,老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金,來深圳有多久了,怎麼這麼快就買房了?   金呵呵笑著,對老媽說,那是老闆送的。   老媽心裡雖然有很大的疑惑,但也沒有再繼續問了。   希望他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老媽的心裡暗暗祈禱著。   ※       ※       ※   朋友還沒有回來……   宋雨看著緊閉著的門,暗暗歎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必須暫時找個工作了。可是做什麼呢?自己工作的時候,軒軒怎麼辦呢?   宋雨突然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他抬頭望望灰色的天,慘淡的陽光撕裂了虛浮的烏雲,無力的撒在高直的大樓上。   ※       ※       ※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施利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背後,慢慢踱步走到了劉天的面前。   汗水像雨一樣從劉天的臉上淌到地上,劉天感到嗓子嘶啞,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施利慢慢的蹲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柔聲道:「你知道我是怎樣對待叛徒的嗎?」   任何都有一個極限,恐懼也一樣,恐懼一旦到了極限,人就會發狂。劉天現在已經發狂了,他的腦海裡產生了一個自己從來不敢想的瘋狂的想法。   他的身體仍然在發抖,但他撐在地上的手已經聚集了全身的力量。   「去死吧!「劉天突然狂喝一聲,手猛的向蹲在自己面前的施利的頭部砍去。他曾經苦練過鐵沙掌,他的手可以一下子拍碎三塊磚,如果人的頭被他的手拍中,即使不碎也會噴出腦漿。   施利冷笑了一聲,閃電般伸出了兩隻手指。   在劉天驚駭的目光中,他拍向施利的手掌被施利用兩隻手指夾住了。   劉天全力發出的一掌,其力量何其驚人,但如此驚人的一掌在半空竟然被施利用兩個手指輕輕的夾住了,且不說那需要多大的指力,僅僅那伸出手指的速度和準度就不能有絲毫的偏差。剛才劉天拍出的那一掌是突然偷襲,即使想躲過去也需要閃電般的反應速度,更不要說是用手指來夾了。   劉天感到施利的那兩隻手指比鐵夾還硬。施利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臉色猛的一沉,「咯」的一聲,劉天的手骨斷成了兩截。劉天慘叫一聲,他用牙齒猛的一咬下唇,將頭向施利的懷中撞去。   施利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劉天撞過來的頭,然後輕輕一拍,劉天的身體便軟了下去,臥倒在了地上。   從劉天的偷襲到劉天被施利擊暈,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秒鐘。   施利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回桌子旁,在桌子上的按鈕上按了一下,門慢慢打開了。   「你們都進來吧。」   施利望著門口的兩個保鏢,輕聲道,他的目光又恢復了柔和。   門口的兩人聞言,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都立即轉身向屋內走了進來。   一看見臥在地上的劉天,他們的眼中閃過一道訝色,互相望了一眼,誰都不敢吭聲。   「把他脫下去,捆綁好後關到密室裡。通知黑龍所有手下有小弟的人,明天上午八點在WW集合,明天上午將有一場好戲讓大家看。」   雖然施利的臉上還帶著溫暖的微笑,但進來的兩人卻感到他身上正散發著了一股冰冷的寒氣,他那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氣。一道陰影籠罩著兩人的心。   明天上午會發生什麼事呢? (c)整理 第六十一章算帳     在路上,金通過和老媽的交談,知道了騙老媽的那個女人叫王圓,他的丈夫叫張章,家住在CC街。金在心裡暗暗決定明天就去叫那個女人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並且隨便教訓一下他們。   金正想著,車突然停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就是你在深圳的新房?」   老媽望著屋內的傢俱,驚訝的嘴變成了一個大圓。   金摸了摸頭,笑道:「是的。怎麼樣?」   老媽慢慢的走了進去,越看心裡的驚訝越甚,如果這些都是他的老闆送的話,那麼他的老闆未免也太慷慨了吧。同時,她的心裡也非常的擔心:金是一個非常講哥們義氣的人,講義氣雖然不是什麼壞事,但很多人都是毀在義氣這兩個字上面的。如果他的老闆是想通過這些來收買籠絡金,那麼金的處境可能非常的危險。如果他的老闆叫金為他做什麼事,即使那件事非常危險,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洋,你回來啦!」   柔聽見外面有響聲,便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突然看見一個和金長的很像的婦女在大廳裡四處張望,柔一下子愣住了。   「柔,她是我的老媽。」   金看出了柔臉上的迷惑,便連忙走上前去,他挽著老媽的手,笑著道:「老媽,這個就是我的女朋友,柔兒。」   「柔兒?」老媽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道:「果然非常漂亮,人和名字一樣。」   她就是金的媽?柔被這個突然到來的媽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她的小臉微紅,連忙叫道:「伯母好!」   「好,好!」老媽望著眼前這個既漂亮,又溫柔害羞的女孩,心裡樂滋滋的,剛才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伯母,您坐,我給您去倒茶。」   柔望著眼前這個慈祥的婦人,心裡感到暖洋洋的,羞澀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去拿杯子。   金扶著老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撒嬌似的將頭靠在了老媽的肩上。   老媽微笑著摸著金的頭,心裡感慨萬分。沒想到今天既然能夠遇見自己兒子,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已經長的怎麼高了。今天真的像做夢一樣。看來老天還是同情我的,還是照顧我的。   「伯母,你怎麼了?」   柔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她突然發現伯母的眼中含著淚花。   「我,我沒事。我是太高興了,沒事。」   說著,老媽用手在眼上揉了揉。   金抬起了頭,笑嘻嘻的接過了茶,然後小心的端到了老媽的面前,嘻嘻笑道:「老媽是看到未來的媳婦這麼漂亮,這麼溫柔,這麼孝順,太感動了。」   柔嬌嗔了金一眼,心裡樂滋滋的。   老媽要接過金手中的茶,但金執意要喂老媽,老媽沒有辦法,只好笑著喝了一口金餵給她的茶水。   突然,臥室裡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金站了起來,望著老媽笑道:「媽,你們先聊會,我去接電話。」   老媽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金望了柔一眼,然後向臥室走去。   「喂?」   「是小金嗎?」   「是,你是?」   「小子,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我是大鼻子。今晚有人請我們吃晚飯,帶上你的馬子,一起出來吧。」   「今天我遇見我的老媽了,我想在家陪陪老媽。」   「伯母來了?那正好,帶上伯母一起出來吧,大家一起熱鬧一下嘛。」   「……恩,好吧。晚上幾點?在哪?」   「晚上六點,西區的YY餐廳。」   「好。知道了。」   「不見不散,掛了。」   「好。」   金看了看表,已經五點二十了。馬上就要出發了。   當金走進大廳時,老媽和柔正聊得開心。看見金出來了,老媽將目光轉向金,笑道:「你還真有福氣,拐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女朋友。」   金沒有說話,呵呵傻笑著。他走到老媽的面前,笑著道:「媽,有朋友叫我們晚上去吃飯,等會我們一起去吧。」   老媽猶豫了一會,道:「你們去吧,我不習慣去外面吃。」   柔連聲道:「如果伯母不去,那我也不想去。」   金不禁大呼頭痛,沒想到才一會,她們就行成了統一戰線。   「那你們晚飯……」   「晚飯我會做的。我相信自己的廚藝不會比餐廳裡的廚師差。」   望著柔那自信的模樣,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柔的廚藝的確不比餐廳裡的廚師差,甚至比他們還要棒。其實金的心裡也不想去,不過已經答應了大鼻子,如果不去就太掃興了。   算了,既然她們不想去,就不勉強她們了。正好自己不在的時候,她們可以加深一下感情。   突然,金產生了一個想法,反正早晚都要去教訓那個騙老媽的那個女人,為什麼不今天晚上就去搞她呢?而且,一想起自己的老媽被她騙的那麼慘,金的心裡便伸起了一股火。   想著,金無可奈何的道:「那好吧。老媽你玩的開心點,需要什麼就告訴柔。」   「好啦,不要把老媽當成小孩一樣。」   金依依不捨的望了她們一眼,道:「我會很快就回來,我先走了。」   「金,路上小心點。」   柔深情的望著金,關切的道。   「我會小心的,再見!」   金知道豐潔的突然死亡,在柔的心裡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陰影,雖然最近她好了很多,但在她內心的最底處,一定還藏著對愛人死亡的恐懼。   金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當金趕到YY餐廳時,六點還差十分鐘。大鼻子和幾個陌生人正在打牌。   「小金,你終於來了。」   一看見金,大鼻子便扔下了手中的牌,向金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那幾個陌生人也都站了起來,含笑望著金。   金笑著拍了拍大鼻子,大鼻子拉著金走到那幾個陌生人的身邊,道:「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像你們提起的金哥。」說完,他又拍了拍金的肩。   「金哥好!」   那幾個陌生人都非常熱情,望著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   金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好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大鼻子又接著對金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後大家一起要多多照顧一下。」   金對那幾個陌生人也產生了一些好感,聞言連忙道:「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就也是我金洋的兄弟。」   說完,他們都笑著在一張桌旁坐了下來。   大鼻子點完菜以後,他們開始聊了起來。   通過閒聊,金知道了那幾個人曾經和大鼻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從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來的。最讓金吃驚的是大鼻子以前竟然在白鷹幫當過臥底。白鷹的窩被警察搞了,全是大鼻子和梁一起策劃的。難怪白鷹在一夜間就從人間消失了,原來那一切都是施利在暗中操作。本來金還在心裡奇怪既然西區有這麼多的油水可撈,施利為什麼不搞白鷹,現在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大鼻子以前在白鷹混,那麼他在西區認識那麼多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聊著,他們聊起了女人,男人之間只要一聊女人,關係馬上就會親密不少。很快,金就和那幾個人搞的火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那幾個人的外號金也記住了--刀疤,大頭,歪子。   刀疤他們在十四歲時就和女人睡過,經過他們介紹他們床上的經驗,金感到自己真是受益非淺,他沒有想到床上還有那麼多花樣。   過了一會,菜上來了。   大鼻子說金的酒量大的驚人,其他的幾個人嚷著要和金比酒,結果,除了金以外,其他的人都喝的爬在了桌上。   餐廳的老闆將他們都扶進了客房,金雖然沒醉,但感到有些睏,便也要了一件客房,躺到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一直到十點多,金才醒來。   一看表,金便從床上彈了起來。該去找那個騙自己老媽的女人的麻煩了。   金走到大鼻子他們的客房,發現他們睡的像死豬一樣。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聽著他們的打鼾聲,金心裡想著,輕輕的退了出去。   金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到了CC街。下車後,金找到了老媽說的房間號。   窗口隱約有燈光透出,裡面有人。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然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誰呀?」   裡面傳來了一個雄厚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   金隨意答了一句。   一般只要屋裡的人聽到一句「是我」,便會誤認為外面的人是熟人,只有熟人才會這樣回答。因為外面光線很暗,問話的男人通過防盜門上面的眼也看不清金的相貌,但因為金回答的很快,屋裡的男人也沒有戒心,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而且他心裡也不怕,今天家裡來了幾個朋友,這些朋友都是黑道上的,如果今天晚上有人敢來自己家裡鬧事,那他是找死。   門一打開,金便閃了進去。   「你是誰?」   開門的男人愕然望著突然冒進來的金,詫聲問道。   金沒有回答,他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叫張章?」   男人望著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金,茫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金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抬腳向張章踹去。   張章一不留神,被金踢中了小腹。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撞去。   金像影子一樣跟著他飛出去的身體,待張章一落地,金便用腳壓住了張章的胸。   這時,大廳裡的人聽見了張章的慘叫聲,紛紛衝了出來。   看見張章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腳壓在地上,雖然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明白這個陌生男人是來者不善。他們連忙轉身跑回了大廳。   操,難道這些人看見自己的英勇形象,都嚇的不敢跑回去了嗎?金望著那幾個又跑回大廳的人,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突然,剛才跑回去的人又衝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們的手上都多了一把砍刀。   原來是回去拿工具去了。金冷笑一聲,飛起一腳,向一個砍向自己的傢伙踢去,那個人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金一個轉身,閃到另一個人的後面,對著他的頭一掌拍了下去,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暈了過去。   還剩下一個了。金用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髮,望著最後一個拿著刀的人微微的笑著,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個人完全嚇傻了,他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這麼敏捷,動作這麼快,笑容這麼邪氣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狂喝一聲,向金砍了過去。   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憐惜,然後猛的跳了起來,雙腳在半空中對著那個人連踢了六下。等金落地時,那個人早就失去了知覺。   今天張章終於知道什麼叫可怕了。他本來想爬起來和自己江湖上的朋友一起來教訓這個敢踢自己的傢伙,誰知自己剛爬起了一半,自己的三個朋友都臥到了地上。張章的身體僵在了那裡,傻傻的望著金,絲毫不敢動彈。   「兄,兄弟,我,我們有什麼仇嗎?」   看著金向自己走了過來,張章感到全身都在發抖,結結巴巴的問道。   金走到他的身前,然後蹲了下來。他伸出手,笑著在張章的臉上擰了一下,道:「我們沒有仇,我是來找你老婆的。不過看你有些不順眼,就順便在你身上發洩一下。」   看著金那天使般的笑容,張章一時感到苦笑不得,因為看自己不順眼,就在自己的身上發洩,這,這是正常的人說的話嗎?   「你的老婆在家嗎?」   金笑瞇瞇的問道。   「不,不在。」   張章又變的緊張了起來,心想他找我老婆幹什麼。   「哦?不在?」   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目光轉向自己修長的手指,聲音突然轉冷:「你的老婆曾經騙走了我二十萬人民幣,我今天是來要債的,既然你老婆不在,那你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   張章的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他嘶啞著嗓子道:「我們,我們家裡沒有,沒有這麼多錢。」   「沒有嗎?」   金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一腳向他踹去,張章嚎叫了一聲,被踢的鼻血長流。   金從地上撿起剛才踢落的砍刀,然後再次蹲了下來,將刀在張章的臉上慢慢滑動著,微笑著道:「不知道這把刀夠不夠快。」   話音一落,金掄起刀向他的臉上砍去。   「啊!」張章狂叫了一聲,一道液體從下體流了出來。   「你鬼叫什麼?我還沒有砍下去呢。」   金在刀即將要碰到張章的臉皮時停了下來,他突然聞到一股騷臭味。   「他媽的,你竟然隨地小便?」金皺了一下眉頭,用刀身在張章的臉上拍了一下。   「我再說最後一遍,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不然,嘿嘿。」   金對著砍刀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好,好。我馬上去拿錢。」   張章被金剛才那一刀差點嚇破了膽,連聲答道,他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宋雨已經在門口呆呆坐了一個下午,夜幕悄悄降臨了,月光如水般洗滌著他那孤寂的面容。   他靜靜的思考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自己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既然無法給軒軒幸福,那帶她出來幹什麼呢?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難道離開了家族的庇護,離開了父親,自己就無法生存了?   自己為什麼像個廢物一樣?難道只有靠別人,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嗎?   想著,他感到全身一陣乏力,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填滿了他的雙眼。   軒軒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坐在旁邊,雖然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落淚,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不帶自己去吃飯,但她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時時看看哥哥,時時望望夜空,涼風吹到人的身上,格外的清爽。夜色如水…   她不想打擾哥哥,這幾天她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她的大腦中時時冒出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的笑容,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每當她看見那個男人的笑容時,她都會感到非常親切,那個男人給自己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個男人是誰呢?每當軒軒想繼續思考下去時,她都會感到心很痛,頭很痛,然後那個男人的容貌就會逐漸模糊,逐漸消失。然後,她的心裡便會變的空蕩蕩的,空蕩蕩……   但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個男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哥哥。   軒軒,你餓嗎?   宋雨的終於說話了。他將頭轉向軒軒,輕輕的問。聲音很溫柔,很飄渺。   軒軒抬起頭,望著宋雨那被淚水洗過,而變得深邃明亮的大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帶你去吃飯吧。   宋雨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抬頭望向空蕩的夜空,空中只有幾顆黯淡的星散發著微弱的光。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亂了軒軒的長髮,也吹亂了宋雨的心。 (c)整理 第六十二章好戲上場     金提著小包,吹著口哨向家裡走去。   小包裡裝的是八萬塊的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張章家裡的確沒有二十萬的現金,他家的錢大多都存在銀行。金看他可憐,便拿了一些貴重的東西抵帳。   不過金感到也不錯,因為抵帳的首飾中,還有一顆鑽戒。   自己到現在還沒有送過柔什麼東西,那顆鑽戒就送給柔吧。金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柔,老媽,我回來啦!」   金打開門後,便向裡面走去,大聲喊道。   「金,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   柔正穿著睡衣坐在大廳裡看電視,一看見金,便連忙站了起來,向金迎去,臉上充滿了倦意,但望著金的眼睛仍然非常明亮。   金心裡不覺感到幾分愧疚,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柔竟然還坐在大廳等自己。他將小包扔到了沙發上,然後一把抱住了柔,向柔的小嘴吻去。   柔也踮恰了小腳,柔潤的嘴唇和金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金一邊吸吮著柔的柔滑的小舌頭,一邊將手從柔的睡衣裡伸了進去,緊緊的捏住了柔那高挺的乳房。   柔嬌嚀了一聲,輕輕的抓住了金那不老實的手,然後離開金的嘴,喘著氣道:「不要那麼急嘛,先去洗澡吧!」   金輕笑著捏了一下柔的乳頭,然後將手拿了出來,輕聲問道:「老媽呢?」   「已經睡了。」柔嗔了金一眼,小聲答道。   「哦。」金一把拉著柔,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從包裡將鑽戒拿了出來,輕輕的戴在了柔的手指上,溫柔的道:「送給你!」   柔被這突然降臨的驚喜驚呆了。她癡癡的望著金戴在自己手上的鑽戒,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真的是他送給我的嗎?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嗎?難道,難道他真的願意娶我?難道他一點也不嫌棄我嗎?   柔一時百感交集,淚水不知何時悄然滑下。   金看到柔突然哭了,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連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輕笑著道:「沒事,我是太激動了。這只戒指真漂亮。」   金暗暗鬆了一口氣,女人的心事真是難於讓人捉摸啊。他站了起來,笑著道:「你喜歡就好,以後你可不要再隨便哭了,弄的我緊張死了。」   柔抬起頭來,眼中晶光閃閃:「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哭了,我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金淫笑著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道:「我去洗澡了,你趕快到床上準備準備。今天晚上我要和你戰到天亮。」   「噢,天啊。」柔的兩眼一翻,嚇的倒在了沙發上。   因為害怕嘈醒了老媽,金這次做的非常溫柔,但無論再溫柔,如果那種事持續做了幾個小時,女人也會受不了的。   剛開始,柔只是小聲呻吟,到了最後,柔也忍不住了,完全變回了蕩女,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快要將金的耳膜震破了。更不要說隔壁的老媽了。   金始終想不通平時那麼溫柔的柔,到了床上怎麼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算了,反正老媽估計也被嘈醒了,自己就好好發洩一下吧。金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動作突然變猛。   柔一看見金嘴角的笑容,便意識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她馬上開始吸氣,可是在金的動作實在太猛,柔剛吸完一口氣,便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最後,金的耳邊充滿了柔的可憐的求饒聲,但柔那求饒聲,反而激起了金心裡更加原始和黑暗的一面,他感到自己正在征服世界,所有的生靈被自己踐踏的在腳底,金已經完全瘋狂了……。   終於,金狂吼一聲,射出了體內的精華。   他爬在柔那光滑的身軀上,重重的喘息著,柔緊閉著雙眼,小嘴一張一合,金睜開朦朧的雙眼,他心裡突然產生了想觀察柔的美體的衝動,當他一看見柔的光滑的身軀,全身便猛的一震。   這是我剛才做的嗎?   金望著柔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手掌印,在她的脖子上,還有幾排整齊的牙齒,那凹下去牙印上還微微透著紅色的血跡。   這些都是我剛才做的嗎?   金的心一陣冰涼,他伸出微微抖動的手在柔那被自己虐待過的身軀上輕輕撫摩著,柔的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她慢慢的睜開雙眼,望著金那充滿愧疚的臉,微微的笑了一下。   「沒關係的。」   柔知道金現在心裡一定充滿了自責和愧疚,她伸出雪藕般的胳膊,在金的臉上輕輕的撫摩著,柔聲道。   「對不起,剛才,剛才我太粗暴了……」   金變成了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低聲道,望著柔的目光充滿了悔意。   「真的沒事,很晚了,睡覺吧。」   柔說著,輕輕的挽住了金的脖子,然後將金的頭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金的臉緊貼著柔那柔軟的乳房,舒服的想呻吟。   柔,對不起。帶著對柔的歉意,金在柔的輕輕撫摩下,意識逐漸迷糊了……   剛睡了一會,金便被那煩人的電話鈴聲嘈醒了。   金暗罵了一句,十分不情願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誰呀?」   金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小金嗎?我是老梁。」   「啊,梁哥啊,有什麼事嗎?」   「施哥通知我們今天八點去WW集合,你快點準備一下,現在已經六點了,千萬不要遲到了。」   「現在六點了?」   金驚訝的問了一句,然後向床台上的鬧鐘望去,看清鍾上的指針後,金心裡苦笑了一聲。   「好,我馬上就穿衣服。」   「嗯,就這樣了,記住不要遲到了,我掛了。」好,再見。「」砰「,金輕輕的掛上了話筒,心裡苦笑不已。   他望了一眼睡的正甜的柔,柔的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突然,他又看見了柔脖子上的牙印。   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金心裡又湧起了一股對柔的歉意,他苦笑了一下,慢慢穿起了衣服。以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再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了。   金心裡想著,穿好衣服後,悄悄的走出了臥室。   洗刷完畢以後,已經七點了。   該出發了,金又伸了個懶腰,然後打開了防盜門。   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清晨的風吹到人的身上,讓人感到格外的愜意和涼爽。   金望著正在路邊散步的幾個老人,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衝動。反正時間還早,自己就跑步過去吧。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跑過步了,跑步對身體有很大的益處,今天就跑跑吧。   想著,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甩了甩腿,猛的向前衝去。   金越跑越快,很快就趕過了幾輛摩托車。」天啊,那是人嗎?「   摩托上的人望著很快就消失了的金的背影,驚聲叫道。   當金趕到WW時,WW的大門是開著的,裡面已經聚滿了人。金望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心裡暗吃了一驚。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發生了什麼事?」小金,我們在這,快過來!「   金的心裡正疑惑著,遠處突然傳來了梁的聲音。   金舉目望去,只見梁正站在前面檯子上向自己招手,大鼻子和蕭海也站在他的旁邊。他們倆正向自己擠眉弄眼,做著鬼臉。   金衝著他們笑了笑,然後擠了過去。」小金,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對勁?是不是昨晚在床上太操勞了?「   金剛剛擠到梁的身邊,大鼻子便嘻嘻哈哈的在金的臉上摸了一下。」是啊,唉,男人的命苦啊。「   金故意露出了一個苦瓜臉。」你大爺,我們羨慕的要死,你竟然還叫苦!「   蕭海笑著對著金捶了一下。   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笑完後,金轉向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梁,問道:」梁哥,今天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梁的嘴角掀起了一股冷酷的笑容,眼睛望著場中,輕柔的道:」等會你就知道了。過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金突然感到梁今天有點與往常不一樣,他整個人好像處於極端的亢奮中,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冰冷至極的光芒,光芒夾雜著幾分興奮,幾分殘酷。   金心裡正疑惑著,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下面的人自動分開了一條路,接著幾輛摩托車開了過來。摩托車的後面好像拖著什麼東西。   金凝神望著,心裡大吃了一驚,摩托車的後面拖的竟然是一個人。那個人的頭部,雙手和雙腳都被用一根很粗的繩子綁著,繩子的另一頭分別綁在開過來的五輛摩托車的後部。   梁激動的全身抖了起來,嘴角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好戲終於上來了。」 (c)整理 第六十三章分屍     蕭海和大鼻子望著下面的摩托,眼中也充滿了興奮。下面的人群明顯騷動了起來,大家望著被摩托拖在後面的那個人,眼神非常複雜——有同情,有惋惜,有幸災樂禍,還有害怕。   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被摩托拖在後面的人是誰?好像不少人都認識他?金一頭霧水,心裡隱隱對那個被拖得全身是血的人產生了幾絲同情。   那五輛摩托開到場子的中間以後,突然掉轉方向,分別向五個方向分開,那個被綁住頭,手,腳的人慘叫了一聲,身體被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正個身軀成一個「大「子,懸在半空中。   這時,也開進來了一輛小轎車,車開到場中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走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施利。   施利剛剛下車,人群便再次騷動了起來,人人都一臉的興奮,望著施利的目光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施哥好!」   場中的人突然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施利微笑著向大家招了招手,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梁這邊。   金突然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施利,金的心裡就升起了一股恐懼,一股讓人心跳不已的驚慌。   施利向梁輕輕的走了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大家突然都靜了下來,天地間只剩下摩托的「隆隆」聲。   「施哥好!」   梁將事先準備好的椅子讓了出來,恭敬的低下了頭。蕭海和大鼻子都有些慌張,他們悄然的退到了一旁。金看大家都退開了,便也準備向旁邊退一下,他剛向後退了一步,施利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他,微笑著道:「你和梁就站在我的身邊吧。」   「是,施哥!」   金點了一下頭,便停止了後退。   施利滿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家都屏住呼吸望著梁,等候著他的發言。   施利微笑著將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被他掃到的人無不感到舒服到了極點,那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憐惜,大家這段時間心裡所聚集的怨氣都在那慈愛的目光中融化了。現場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陶醉的表情,除了金。   金感到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深意,突然是他的眼睛,彷彿含有什麼特殊的魔力,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可以讓人發狂,可以讓人恐懼,也可以讓人沉醉。   金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施利是不是一個巫師,或者是曾經學過巫術?畢竟,巫師在現在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而且他們所施展的巫術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金的心裡正想著,施利突然將頭轉向金,淡淡的笑了一下。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背上陡然冒出一股冷汗。   幸好施利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後,便又轉向了下面,他的目光突然變的冰冷,望著場中被五輛摩托拽在半空中的人。   「今天將大家召集起來,是想讓大家看一下叛徒的下場。」   施利望著場中的那個血人,嘴角掀起了一股冷酷的笑容,接著道:「我想絕大多數人都認識被摩托拉著的那個人吧?」   場中的有不少人的呼吸突然變的急促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施利慢悠悠的接著道:「那個人名字叫劉天,曾經是我的左右手。」   他的話一出口,金的心便猛的一驚。   那個人竟然是和梁齊名的劉天?那個人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劉天?   望著下面那個全身是血,身體不斷抽動的人,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梁會如此興奮了,也明白了為什麼大家看那個人的眼神不對勁了,真沒想到,曾經風光一時的劉天會落個如此下場,不但金沒有想到,場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   剛開始沒有認真看的人一聽施利說被摩托拖在後面的人是劉天,馬上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在半空中不知是死是活的血人。   施利掃了大家一眼,然後又道:「他,背叛了我,也就是背叛了黑龍,今天,我要用黑龍家法裡的極刑來懲辦他。」   他的話音一落,下面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金雖然不知道黑龍家法裡的極刑是什麼,但看大家的表情,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個大概。   施利突然站了起來,陰冷的話語緩緩從口中傳出:「現在開始行刑——五車分屍!」   下面的人馬上向後退開了。人人緊盯著場中心的劉天,目光中充滿了緊張,興奮,狂熱,新奇……   梁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他向前走了幾步,極目向前望去。金也上前了幾步,金的心裡雖然對這種做法非常反感,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慘劇的發生,同時,他心底竟然也浮起了幾分興奮,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心裡竟然對即將來臨的分屍畫面產生了一些期待。   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金對於自己心裡的那股噬血的興奮感到有些恐慌。   騎在摩托上的人一得到命令,馬上開始逐漸加強馬力。一陣陣「隆隆」聲響過,劉飛的四肢被粗繩拉的筆直,他的面容變的像魔鬼一樣可怕,一股股鮮紅的血逐漸從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裡向外淌出,空中迴盪著他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地獄,又彷彿來自人的靈魂的最深處,已經有人悄悄將目光移開了。   施利的嘴角始終帶著那絲冷酷的微笑,笑的無比詭異。   金的心裡充滿了嗜血的狂熱,他隱藏在靈魂最底處的黑暗已經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喚醒了。   摩托的響聲越來越大。   「啊!」一聲慘叫傳過,鮮血飛濺,空中彷彿落下了血雨。五輛摩托彷彿脫韁的野馬,帶著血淋淋的手,腿和人頭向人群衝去,人頭在半路上突然從繩上脫落,滾到了地面上,留下了一行血水。   人群裡有人狂叫了一聲,向外面逃去,整齊的隊伍瞬時亂了。   「不要騷動!都站回原位!」   施利突然狂喝一聲。   那五輛摩托也在駕駛員高超的駕駛技術下及時停了下來。   大家聽見了施利的喝聲,馬上都停了下來,人群逐漸平靜了,但有些人蹲下身嘔吐了起來,沒有人敢再向場中望一眼。   場子的正中心留下了一個沒有頭,沒有手,沒有腳的血肉模糊的屍體,腸子落了一地。   施利的心裡充滿了極端的變態的滿足感,他望著那些噁心的內臟,一臉詭異的笑容。   當金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後,心裡竟然沒有絲毫噁心的感覺,相反,他還感到非常刺激。   「好了,大家現在可以走了,一個一個的離開,不許喧嘩!」   施利待周圍都靜下來以後,才不慍不火的吐出了一句話。   很快,人基本上都走完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幾個人,開始打掃場中的髒物。   「你過來一下。」   施利將目光移向梁,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徑直向屋內走去。   梁向金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待施利和梁的背影消失以後,金,蕭海和大鼻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們也走吧。」   蕭海望著金和大鼻子,苦笑著道。   金點了點頭,然後和蕭海,大鼻子「逃」離了刑場。   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個空曠的街道後,蕭海和大鼻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媽的,太噁心了,老子差點吐了。」   大鼻子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用手捂著脖子,裝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老兄,雖然有些噁心,但也沒有你這麼誇張吧?那個劉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的下場也太悲慘了一點吧/?」   金笑著拍了一下大鼻子,眼中充滿了疑問。   大鼻子收起鬼臉,沉思了一會,道:「施哥不是說了嗎?他背叛了黑龍,所以就,嘿嘿。」   大鼻子的臉上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但他到底做了什麼?就算說他背叛了黑龍,也應該把他做過什麼背叛黑龍的事說出來吧?」   蕭海上前拍了拍金的肩,望著金輕聲道:「施哥說誰犯了什麼錯,是從來不說原因的,也沒有人敢懷疑施哥的話。施哥說的任何話都是正確的。」   金的心裡再次震驚了。按照蕭海這麼說,施利在黑龍豈不是像古代的皇帝一樣?如果誰的勢力威脅到了他。他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那個人死。   金的心裡隱隱有一個預感:現在劉飛死了,黑龍除了施利,地位最高的就是梁了。如果某一天梁的勢力過與龐大,那麼梁可能會遭受與劉天一樣的下場……   想著,金全身驚起了一股冷汗。   金迷迷糊糊中也沒有聽清蕭海和大鼻子又說了些什麼,最後他們在十字路口分開了。金看了看表,才剛剛九點,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不如去找鄭婧婧玩玩吧。   一想到那個害羞的女孩,金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邪氣的笑容。 (c)整理 第六十四章黑龍出動     當看到酒吧那緊閉著的門時,金才突然想到,酒吧白天是不做生意的。   他媽的。金暗罵了一句,轉身剛準備離去,突然聽到旁邊餐廳裡傳來了人的怒喝聲。   估計又有人在餐廳裡打架了。本來金對於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現在他感到實在是無聊,便產生了過去看看的念頭。   餐廳的門口有幾個人在看熱鬧。金慢慢的踏入門裡,只見四個青年人正在跟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爭吵著。那個中年人的身邊站著幾個保安。   「你們坑人啊,這幾盤破菜就要兩百?你把我們當傻逼啊。」   「這菜單上寫的很清楚,我們是按照上面的標價來算帳的。」   「去你媽的。老子們根本就不認識字,老子怎麼知道上面寫的是些什麼雞八。」   帶頭的青年大聲嚷著,中年人的臉脹的通紅,手微微的發起抖來,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了。   「老闆。他們的帳我來付吧。」   金突然走上前去,微笑著望著中年人道。   中年人和那青年聞言都轉頭向金看來。   「金哥!?」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臉色也同時變了。   金也愣住了。那個青年叫自己金哥,自己不會感到奇怪,因為他們是認識的。但這個中年人竟然叫自己金哥,倒讓自己吃驚了,我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啊。   中年人的臉色變了幾變,突然換上了一個笑臉,道:「原來這個小兄弟是金哥的朋友啊。我真瞎了眼了,這頓飯算我們孝敬各位兄弟的了。」   金愕然問道:「你認識我?」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您是梁哥的兄弟,我如果連您也不認識,我也不用再在這裡做生意了。我們一直想請金哥來這裡吃飯,但怕這裡的菜對不上金哥的胃口,所以……」   中年人的目光閃了閃,將頭轉向了愣在一旁的青年人,陪笑道:「今天得罪了各位,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金哈哈大笑著走了上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有名氣。他走上前拍了拍中年人的肩,道:「好說,好說,以後我會經常光顧這裡的,哈哈。」他的眼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歡迎,歡迎,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   中年人仍然笑著,但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   金向青年人示意了一下,道:「兄弟,我們出去逛逛吧。」   「謝謝金哥。我劉飛今天又欠了金哥一個人情。」   走到外面以後,為首的青年人歎了一口氣,眼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失落。   金靜靜的望著他,過了一會,他也歎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街道,輕聲問道:「最近過的還好嗎?」   劉飛慘然一笑,他也將目光透向街道,悠悠道:「豐哥死後,接著四堂堂主也死了。五行幫也解散了。現在我們就像是街上流浪的狗。」說著,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每天我們就是這樣四處混飯吃,每天就這樣遊蕩著。」   金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柔聲道:「其他兄弟呢?你們為什麼不找個工作?」   劉飛突然大笑了起來,連眼淚也笑了出來,他彷彿聽到了一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但他的臉上卻透著說不出的悲哀,待笑夠以後,他已經淚流滿面了。「找工作?我們可是連小學也沒有讀完。在深圳這種地方,沒有文化怎麼找工作?當然,我們有力氣,我們可以當苦力。但,嘿嘿,以前我們曾經打過幾年的工,但最後呢?我們只拿到了幾個月的工資。那些錢連我們的基本生活也保不住,更不要說是給家裡的老媽,妻兒寄生活費了。你也許會問我們為什麼不去向老闆要屬於我們的工資,為什麼不用法律來保護自己。嘿,他媽的一切法律都是狗屁,什麼人人平等,什麼保護我們的合法權益,全他媽的是狗屁,在這個世上,只有錢才是真理,沒有錢,你就什麼理也沒有!」   說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起來,聲音也輕了很多:「後來我們遇見了豐哥,是豐哥將我們組織了起來,是豐哥讓我們對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是豐哥讓我知道了在這世上除了錢以外,拳頭也是真理。只要你的拳頭夠硬,別人就會怕你,你說的話照樣是真理。可是,當我們幫壯大起來的時候,豐哥卻……」   望著劉飛那悲涼的面容,金的心裡感到一陣陣的刺痛,他輕輕的拍了拍劉飛的肩,待他的情緒穩定以後,才輕聲問道:「五行的其他兄弟呢?」   劉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他們現在都和我們一樣,在四處混飯吃。」   金的眼睛緊盯著他,過了一會,突然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再將大家組織起來,打下一片天下。」   「想,當然想。但是想又有什麼用呢?有黑龍在,我們能混出什麼來?只要我們的勢力稍微有些膨脹,就馬上會招來滅頂之災。以前的五行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劉飛慘然的笑著。   金輕輕的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目光在他的臉上掃了一遍,突然柔聲道:「如果你們以後跟著我,那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劉飛聞言全身猛的一震,他愕然的望向金,嘴裡喃喃念道:「跟你……」   「對,跟著我,我們一起來打天下,怎麼樣?」   金望著他的目光中透著無比的真摯。   劉飛的臉色變了變,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後,他最後猛的一咬牙,沉聲道:「我劉飛的命以後就交給金哥了。」   金突然笑了,一股燦爛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曼延開來,連他的眼睫毛也彷彿在燦爛的笑著。他輕輕的伸出了手,手停在半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劉飛望著金停在半空中的手,緩慢的伸出了自己微微顫抖的手,終於,兩雙有力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劉天的死讓金產生了危機感,他想起了梁對自己說過的話:你最好自己收一些兄弟,培養自己的勢力。   梁的話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深意呢?還是,他也感到了什麼?   飛機緩緩滑行著,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最後,終於離地而起,滑向空中。   施利微閉著眼睛,又陷入了冥思。飛機的終點便是澳門,已經平靜了很久的澳門因為這個男人的到來,恐怕要下一場血雨了。   這次去澳門,施利只帶了四個人。但這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在澳門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波,現在四個人一起出動了,而且還有一個魔頭,不知道澳門是否能經得住這股驚天大波。   施利那修長的手指時而張開,時而又緊緊的合攏,行成一道優美而詭異的弧線。   施利這次真的是震怒了。自己沒有去惹別人,別人反而找上了自己。看來自己沉寂了太久,別人以為自己已經老了。這次,他要讓所有敢打深圳主意的人知道,他,施利,不但沒有老,而且還變得更年輕,火氣也更大了。   他離開深圳時,已經把黑龍的一切都交給了梁,他完全相信梁,相信梁的能力。雖然劉天的死使梁沒有了牽制,使梁在黑龍變的一手遮天。但他相信梁不會像劉天一樣背叛自己,就算他以後真的背叛了自己,自己也照樣可以讓他得到和劉天一樣的下場。   現在隨自己一起去澳門的四個人是自己的秘密武器,當年就是靠他們,施利才成功的爬上了深圳黑道的寶座,也是靠他們,施利才將突然崛起的宋氏家族壓制了下去,但是因為宋氏家族的背後勢力太過於強硬,施利沒有將他們趕出深圳,雖然沒有將他們趕出深圳,但宋氏家族背後的勢力也嘗到了施利的厲害,所以一直到現在,宋氏家族一直都保持著底調,施利也不想和他們搞的兩敗俱傷,所以也盡量避免了與他們發生衝突。但是雙方的心裡都明白,一山難容二虎,黑龍與宋氏家族的最後一戰再所難免,現在雙方都在暗暗的儲存著實力,等待著決戰的那一天。   施利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個老人的容貌,那個培養自己,同時又交給了自己這五個得力助手的老人。   飛機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逐漸減速,慢慢的停了下來。   終於到了。施利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沉的笑容。   當接到劉天被分屍的消息時,王狂微微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早就知道施利不會這麼容易就上當的。這整件事看起來漏洞太多,但是施利竟然猜到了劉天是內鬼,倒讓他吃了一驚。   不過劉天死了也好,劉天願意與自己合作,也是懷有鬼胎。如今施利的弟弟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劉天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施利就算知道這是個圈套,那又如何?施宇是施利的親弟弟,而且聽說施利對他的弟弟特別寵愛,就算施利知道這是個陷阱,他也會專進來的。   王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沉,眼中閃過一道攝人的寒光。   清亮的鈴聲突然響起。   王狂陰笑著拿起了手機。   聽完手下的匯報以後,他眼角的肌肉輕輕抖著,連眼睫毛笑了起來。大魚兒終於上鉤了…… (c)整理 第六十五章校園風波     按摩院裡。   一雙靈巧的小手在金的背上輕輕的按著,捏著,揉著,金舒服的幾乎要呻吟了,當然,他的手也不會老實,此時他的手也正在給自己按摩的女孩的腿上輕輕的按摩著。   「感覺不錯吧?」   金斜過頭,轉向身邊床上的劉飛,笑著問道。   「嗯,恩。」   劉飛爽的連話也說不出了。他微閉著眼睛,正陶醉在其中。   「以前來過這種地方嗎?」   金的手突然從女孩的大腿內側伸了進去,女孩尖叫了一聲,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金抬頭望著羞紅了臉的女孩,哈哈笑了起來。果然還是處女,不然就不會這麼慌張了。   金向她招了一下手,然後眨了一下眼睛。   女孩的眼波流動,輕輕的咬了咬下唇,然後小心的走上前來,繼續給金按著,不過身體與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劉飛在旁邊看了剛才的一幕,發出了會心的微笑。調戲女人,特別是害羞的女人,是流氓的一大樂事。劉飛將目光轉向金,道:「以前也按過,但是去的別的地方,沒有這裡按的舒服,沒有這裡按的爽。」   說完,劉飛的目光轉向了給自己按摩的女人,轉向了在自己身上摸著的白玉般的靈巧的小手。   「以後跟著我,我決不會虧待自己的兄弟的。只要我金洋還有口飯吃,我就絕不會讓兄弟們挨餓。」   金臉上仍然帶著淫笑,但目光卻非常堅定,讓任何人都無法懷疑他剛才所說的話。   劉飛的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輕聲道:「以後我們大家跟定了金哥。」說完,目光變的如火般的熾熱。   金笑了,笑得異常燦爛。   三點,XXX.   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裡提著一個黑包,筆直的站在場中心,周圍的人都遠遠的避著他。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但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無不感到一陣寒氣。他那猶如雕刻出來的面容始終掛著一絲笑容,笑的讓人心寒。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胖子在遠處盯了他一會,然後慢慢的向他靠近。   「施利?」   胖子走到他的身邊停了下去。   手提著黑包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未變,微微點了點頭。   胖子眼中寒光一閃,目光移向男人手中的黑包,詭異的笑道:「錢帶來了嗎?」   提包的男人仍然沒有說話,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始終帶著股冷冷的笑容。   胖子緩慢的伸出了手,道:「把錢給我。」   提包的人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問道:「人呢?」   胖子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笑道:「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什麼條件嗎?」   提包的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柔聲問道:「你們難道說話不算數嗎?」   胖子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的腰都彎了下去,他邊笑邊用手指著提包的男人,喘著氣道:「你竟然會相信我們?哈哈,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今天我不但要錢,還要要你的命。」   提包的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彩,靜靜的,沒有說話。   胖子笑夠以後,也靜了下來,他靜靜的望了提包的男人一會,額頭上突然冒出了絲絲汗珠。   提包的男人詭異的望著他,然後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奇怪為什麼他們還不開槍?」   胖子眼中閃過一道驚駭之色,全身猛的一顫。   提包的男人繼續笑道:「埋伏在周圍的槍手再也不可能看見你剛才的笑容。」   胖子全身抖了起來,手慢慢的在身上移動著,顫聲問道:「你,你把他們都殺了?」   話音一落,胖子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槍,可是他剛將槍舉起來,一個黑包便向他握槍的手砸了過來。接著人影一閃,一隻冰冷的管狀物抵住了胖子的腰。   「不要動哦,我的槍可是會走火的。」   提包的男人觸到胖子的耳邊,小聲道。他一隻手拿著槍抵在胖子的腰間,另一隻手慢慢的從胖子的手中將槍拿了過來。   胖子的手微微的抖著,最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了絕望的光。   金站起身來,甩了甩胳膊,然後對劉飛笑道:「你先去將以前所有的兄弟都召集起來,晚上八點在西區廣場集合,我先給大家發一些零花錢。」   劉飛感激的望著金,輕聲道:「好,金哥你放心吧。」   金用手撫摩了一下頭髮,道:「嗯,就這樣說定了。我有些事,要先走了,現在還早,你先在這玩一會吧。」說完,他的手突然在身邊的女孩的臀部摸了一下。那女孩嬌叫了一聲,嗔了金一眼。   劉飛笑著點了點頭。   金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劉飛的肩,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希望現在還來得及。金坐在車中,暗想著,同時他也感到好笑,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保姆了。車在大學門口停了下來,金付完錢後向學校裡面走去。他們好像剛剛下課,一群群朝氣蓬勃的青年人成群接隊的向食堂走去。   金的目光在人群中轉悠著,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他看見了娟,不過娟被一個棕色頭髮的男人擁著,一群男生跟在他們身邊,那個棕髮男人正是昨天被金一巴掌拍倒在地上的娟的偶像。金的瞳孔越變越小,手指微微的發起抖來。   這時,娟的目光無意中向金這邊掃了一下,然後她也猛的愣住了,她似乎沒有想到金真的會來學校接她。   金望著她冷笑了兩身,然後轉身向學校外面走去。   「洋!「   金聽見娟叫他的聲音後,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了。   剛剛走到學校外面,金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一雙小巧的手抓住了。聽著耳邊傳來的喘息聲,一股股幽香刺激著金的嗅覺,金不用回頭,也知道抓著自己的是娟。   「金,你為什麼走那麼快?你不是來接我的嗎?為什麼不理我就走了?」   娟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她握著金的手更緊了。   金轉過頭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娟,過了一會,他才冷笑著問道:「還用我來接你嗎?」   娟微愣了一下,然後輕笑著道:「你又吃醋了……」   金望著娟那如花般的笑容,心裡突然感到非常厭煩,他甩了甩胳膊,一臉的不耐煩,冷聲道:「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吃醋?」   說完,他便將臉轉向了前方。   娟的眼波流動,靜靜的望了金一會,突然撲哧笑了一聲。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以前我都是這個樣子的,我喜歡和長的帥的男人在一起玩,以後只要你跟在我身邊,我就再也不理其他的男生了,好不好?」   娟楚楚動人的柔聲道,說完,她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我感到你的胳膊在發抖,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在乎每個與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他慢慢的回過頭,在娟的小臉上輕輕的撫摩著,娟溫柔的將臉貼在了金的手掌上。   「你是因為我長的帥才和我一起的?」   「嗯,這是一個原因。但,你除了長的帥以外,你還很有氣質。而且,我,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娟的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的心是不是太軟了,金暗暗的想著,突然,他感到一道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他轉過頭,向目光的來源處望去。   只見棕毛正怨毒的望著金,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金也毫不客氣的回視著他。他媽的,明明知道娟是我的女人,還敢和我搶,把老子惹火了,老子把你廢掉。   金的臉色變的陰晴不定。   棕毛慢悠悠的向金走了過來,一群人跟在他的後面,周圍的學生都好奇的向這邊望來,似乎意識到可能要發生什麼事了,周圍的空氣變的異常窒悶。   走到金的身邊後,棕毛停了下來。   「又是你?」   棕毛陰沉的問道,眼睫毛微微顫抖著,臉上彷彿被寒霜籠罩著,眼中射出幽幽的光。   金的眉毛微微上揚,不屑的道:「是我又怎麼了?上次你還不服氣嗎?」   棕毛的嘴緊緊的的瞇成了一條線,他靜靜的望了金一會,然後將頭轉向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柔聲問道:「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娟的牙齒陷入了嘴唇中,她望了望棕毛,然後又望了望身邊的金,猶豫了一會,輕輕的點了點頭。   金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他挑歧的望了望棕毛,然後伸手擁住了娟,輕聲道:「娟,我們走吧。」   說完,他掃了一眼鐵青著臉的棕毛,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好,好!」   後面的棕毛突然大笑了起來,他說完兩聲「好」以後,猛的衝上前,一拳向金的後腦捶去。   就在他的拳頭要砸到金的頭上時,金的頭突然輕輕向旁邊一偏,同時,金猛的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棕毛的拳頭,然後用力一拽,同時腰微微下彎,「砰」的一聲,棕毛的身體被金拋了出去,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震動聲。 (c)整理 第六十六章風起雲湧     作者語:最近幾章將會出現很多新人物,內容有些雜,可能有很多讀者不喜歡。但這些人物對本小說後面的情節的發展都會起到一定的作用,請大家耐心一點。當這幾章完了以後,我就會只寫金洋一個人,後面的內容應該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       ※       ※   「陳哥!」   棕毛身後的那些人大叫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棕毛的眼睛緊閉著,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像暈了過去。   那些人發現棕毛的身體沒有了動彈,似乎非常慌張,一個高個子站了起來,指著金叫道:「你不要跑了,陳哥出了什麼事你要負責。」   金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他,過了一會,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傲然道:「我金洋要走,你們誰能攔我?」   說著,他擁著娟的胳膊加了幾分力,然後轉頭向門外走去。   這時,那群人突然向金圍了過來,將金的路密密的擋住了。   娟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金的胳膊,神情有些緊張,不過她又感到非常刺激,眼中射出了一股異彩。   金懶洋洋的望著他們,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那些人也都緊握著拳頭,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學校保衛科的人終於趕了過來,聲音剛落,他們人已經到了金的身邊。   那群人看見保衛科的人後,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大學校園內打架,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他把我們球隊的隊長打暈了。」   剛才叫金站住的那個高個子扯著嗓子叫道。   保衛科的人也看見了臥在地上的棕毛,一個人走了過去。   「趕快將人送到醫務室!」   一個長的有些胖,好像是保衛科頭目的人對身邊的人叫道,然後他將目光移向了金。   「你是這裡的學生嗎?」   金緩緩的搖了搖頭,微笑不語。   胖子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他沉聲道:「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笑,他的手指慢慢在娟的臉上撫摩著,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們走?」   胖子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金會拒絕,不過他馬上又恢復了常色,道:「你把我們學校的學生打傷了,我們當然不能就這樣讓你走了。」聲音緩慢而低沉,隱隱含有威脅的成分。   金淺笑了一下,他望著周圍越聚越多的學生,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便歎了口氣,攤了攤手道:「那好吧,不過我的時間很緊,你們不要耽擱我太多時間。」   胖子的眼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冷笑著道:「只要我們學校的學生沒有什麼事,就不會耽擱你很久的。」   說完,他手握著警棍,沖周圍的人叫道:「大家都讓開點!」   然後他向金示意了一下,道:「走吧!」   宋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聘用了。   本來宋雨只是抱著試試的心理去見招聘人員的,因為他不但沒有讀過大學,甚至連小學都沒有讀過,他根本就沒有進過學校。他的幼年和童年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時期。他現在想起那段日子,全身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一個連小學文憑都沒有的人怎麼能夠找到工作呢?   但是他還是鼓足勇氣走進了招聘大廳。大廳裡的人很多,當輪到宋雨的時候,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   哪個大學畢業的?   負責招聘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似乎對宋雨這樣的奶油小生不怎麼感興趣,她邊問著話,邊在桌上找什麼東西,目光根本就沒有在宋雨身上停留。   我沒有讀過大學。   宋雨低聲答道,眼睛誠懇的望著婦女,他希望能夠用自己的真誠來打動這個好心的老女人。   高中畢業?   婦女將頭抬了起來,驚訝的望著宋雨,音量提高了不少。   我也沒有讀過高中。   宋雨的聲音更低了。   什麼?難道你初中畢業?   婦女的嘴變成了了一個大圓,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宋雨。   不,我也沒有讀過初中。我沒有上過學。   雖然宋雨的聲音很低,但他所說的話還是被周圍一起來應聘的人聽見了。人群中瞬時像丟了顆炸彈,大家都用一雙雙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宋雨,議論聲像蜜蜂採蜜時發出的一樣,嗡嗡不絕。   來這裡應聘至少也要是大學本科畢業,你請回吧。   婦女突然變的非常有禮貌,一臉溫柔的笑容。   雖然婦女的態度突然變的非常好,雖然宋雨已經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但他的心裡還是突然湧出了一股深深的失落和失望感。   婦女這時將目光移向了門口,滿臉獻媚的笑容。   門口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是剛剛到的,而那個婦女剛才突然轉變的態度,很顯然是因為這個人的到來。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在廳裡看了看,當他看見宋雨旁邊的軒軒時,臉色猛的變了。不過當他看見軒軒那傻傻的表情和迷茫的眼神時,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但是他心中的驚訝卻更甚了。   他向那個婦女招了一下手,婦女馬上像條哈巴狗一樣扭到了他的面前,他在婦女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婦女望著宋雨連連點頭,然後他便轉身離去了。   他走後,婦女對待宋雨的態度馬上大變,宋雨也毫不費力的就被聘用了。   宋雨也注意到了剛才進來的那個人,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個人看見軒軒時臉上表情的變化。   那個人是誰?難道他認識軒軒?如果認識,為什麼他不上來和軒軒打聲招呼,而是很驚訝的離開了?   宋雨心裡暗暗想著,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婦女答應了先將第一個月的工資付給自己,這也就意味著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現在宋雨的心裡充滿了興奮,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那個人的身份了,儘管今天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不同尋常。   「什麼?人都不見了?你們是豬嗎?」   王狂晴朗的笑臉突然沉了下來,拿著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著。   在自己的地盤上,自己的人會突然消失,這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自己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那個被我們關起來的小子呢?」   「他,他還在。」那邊的人顯然慌了神,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王狂終於放下了心,王牌還在自己手中,那麼自己還是佔著優勢的。   「馬上將他轉到地牢,另外多加些人手看守他!」   「是……」   「砰!」王狂重重的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沒想到施利竟然這麼難對付,竟然將自己派去對付他的人搞消失了。他感到自己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他深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龍再強也壓不過地頭蛇,只要你施利還在澳門,就絕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王狂又露出了一絲陰沉的笑容,心情又恢復了平靜,現在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施利抓走自己的人幹什麼呢?難道他想和自己交換?如果真是那樣,他也太天真了。   王狂望著窗外沒有絲毫生氣的天空,靜靜的想著。   一幢非常漂亮的別墅,別墅的門口停著一輛非常漂亮的跑車,別墅的門打開了,兩個黑人先走了出來,然後一個中年人擁著一個極其妖艷的女人走了出來,那中年人臉上掛著淫笑,邊走邊用手捏著女人的胸部,那女人滿臉的春意,不停的嬌笑著。   「砰」的一聲脆響,中年人身體猛的一震,眼中射出了駭然的光,額頭的正中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飛濺。接著便是黑人保鏢的怒喝聲和那妖艷女人的尖叫聲……   豪華的賭場中。   一個穿著西服的矮子大笑著將桌上的籌碼挪到了自己的身邊,今天終於輪到自己贏錢了,沒想到自己也能贏錢,而且一贏就贏這麼多。   哈哈,自己以前輸的錢,今天不但全贏會來了,而且還翻了一番。   哈哈……   「砰」的一聲響過。矮子的身體猛得一震,他的額頭的正中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飛濺。   矮子的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周圍的人瞪著一雙雙驚駭的眼睛,尖叫聲此起彼伏……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公路上飛馳著,開車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車的後座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   車在一個關卡前停了下來。小伙子笑著掏出了一張卡遞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過。小伙子愣了一下,他緩緩的轉過頭去,只見坐在後排的中年人頭歪在了一旁,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正順著他的額頭,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座位上,流到了車板上。   王狂幾乎要發狂了。   他傻傻的聽著屬下的匯報,聽著自己的得力手下一個接一個的死亡的消息,徹底的呆了,傻了。他現在終於完全領教了施利的可怕。他也知道了為什麼那些與施利作對的人最後都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因為施利有一批世界一流,頂尖的殺手。這些殺手幾乎是無處不在,現在自己的生命可能也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想著,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恐懼的他,這段日子終於飽嘗了恐懼的滋味。從來都不會後悔的他,今天也終於後悔了。 (c)整理 第六十七章明爭暗鬥     自己為什麼要把那個大魔頭惹到這裡來?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真想親自將那魔頭的弟弟送回去,只求那個魔頭趕快離開澳門。但,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即使那個魔頭同意,願意回去,自己的兄弟恐怕也不會答應。現在施利已經殺了自己幫中的幾個主要人物,自己怎麼能這樣輕易放過他呢?但是不放過他又能怎樣呢,到現在,施利還沒有露過面,自己已經失去了幾員大將,現在自己處與完全的劣勢之中。   如果自己再不還擊,恐怕幫中的主要人物都要死完了。但,自己怎樣還擊呢?如何還擊呢?那個魔頭現在藏身在何處?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氣之下幹掉他的弟弟嗎?   王狂的十隻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美國,一座坐落在一片大花園中的豪華別墅內。   「澳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名帶著金邊眼鏡的高大男子雙手別在背後,手指微微彎曲著,望著窗外盛開的朵朵鮮花,輕柔的問道。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堅韌的稜角彷彿是用北極冰山的冰塊雕刻而成,透過玻璃鏡片,他的眼中一片死灰色的光芒,沒有絲毫生氣。說完話以後,他的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微微彎曲的線。   「王狂現在處於完全的劣勢,施利的確是個可怕的敵人。」   一名微胖的中年男子站在那人的身後,恭敬的答道。他的相貌看起來非常平凡,屬於那種大眾化的面孔,這種人就算見過他十幾次,不出三個小時,你馬上就會將他忘記。但他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讓你絕不會忽視他的存在。   站在窗邊的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那死灰色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唇輕啟:「施利果然不虧是施利,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我的對手,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讓我的人生不再寂寞。」   「既然現在施利在澳門,那麼現在是不是我們奪取深圳的最好的機會呢?」   微胖的中年人輕聲問道,問的非常小心。   「你認為現在是我們向施利出手的最好的機會?」   高大的男人突然轉過了身,望著中年人微笑著問道。   中年人心裡吃了一驚,小心的詢問道:「難道還有更好的機會?」   高大的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淡淡的道:「你不要忘了深圳還有個梁啟棚。你可不要小看了此人。他可是一直深藏不露。」   說著,他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詭異,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變的熾熱,柔聲道:「而且此人有一雙慧眼,他的手中也有不少人才,他如今的實力不會比施利低多少。」   中年人微一思索,突然驚訝的問道:「難道公子想等到梁和施利反目,兩人斗的兩敗俱傷時再出手?」   高大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望著中年人的目光夾雜了少許讚賞之色。   「但是據我們的情報。粱對施利似乎是非常忠心……」中年人小心的提醒道。   高大男子的目光突然變的異常詭異,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緩緩在屋中踱起了步子,輕柔的道:「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所以,人也是最善變的。特別是當他處於權利的顛峰時。」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   中年人的眉頭緊鎖,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你多留意一下新加入黑龍的金洋,此人似乎非常不一般。」   高大男子又將目光移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又有些不解,他用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輕聲問道:「那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還非常好色。難道他也是深藏不露?」   高大男人望著中年人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他輕聲道:「唉,難道你也老了嗎?你要記住,我們絕不能忽視任何人,否則,與施利的一戰我們必敗。」   聞言,中年人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他連連點頭,卑微的道:「公子教訓的好,老奴以後一定不會再小瞧任何人了。」   高大男子微微笑著,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喃喃道:「未來越來越生動可愛了,嘿,人生竟然也這麼有趣。」   反擊,自己必須要反擊了。要反擊就必須先找出他們藏身的地點!   王狂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思索著。   自己應不應該相信那個全身陰氣沉沉的老頭的話呢?   王狂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心裡猶豫不決。算了,現在自己已經被逼到絕路了,就算那個老頭是一派胡言,就算他是來騙吃騙喝的,自己也要暫時相信他一下了。   王狂突然決定了,他直起了腰板,然後掏出了手機。   「叫姜陰過來見我!」   吩咐完以後,他重新靠回椅背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大哥,姜陰已經到了。」   過了一會,桌上的擴音器裡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進來吧。」   說著,王狂在桌上的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門緩緩打開了。   一名全身穿著黑色長袍的老頭站在門口。他的臉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西方的吸血鬼,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滿臉的皺紋,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泛著灰色的光。即使是白天,如果有人看見了他,也會嚇的腿發軟。   王狂自從上次見過他一次後,就再也不想看見他第二次了。因為他讓王狂感到全身不舒服,不自在,甚至王狂的心底還感到有些恐懼,一種毫無理由的恐慌。   ※       ※       ※   作者語:已經和起點商量好了,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個星期更新兩章。   作品的最近幾章都是在給以後的情節發展埋伏筆,所以在配角身上用了很多筆墨,但因為這些配角在以後的情節發展中會起很大作用,所以我必須將之性格刻畫得深刻一些,讓之有血有肉,我並不是在浪費筆墨。 (c)整理 第六十八章神秘老頭     這個老頭是王狂的一個朋友引薦的。據朋友介紹,這個老頭來自海地,好像是那個地方的大巫師。大巫師在海地是擁有非常崇高的地位的,而且擁有特權。   當時,王狂的心裡就充滿了疑惑,既然他是海地的大巫師,地位那麼高,那他為什麼要來澳門投靠自己呢?不過為了顧及朋友的面子,他將老頭留了下來,但是沒有給他安排什麼職務。   後來,他的朋友也看出了王狂心裡的疑惑,便悄悄的告訴了王狂那個老頭來投靠王狂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個老頭的確是海地的大巫師,不過因為他太過於狂妄,得罪了海地的巫王,便受到了巫王的驅逐,將之趕出了海地。現在,他是因為忍受不了窮困的生活,才來投靠王狂的。   王狂聽了朋友的話,心裡才釋然。不過他並不相信世上存在什麼巫術,那些什麼巫術只不過是些無聊的把戲而已。所以,他仍然將那個老頭閒置著。   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用到這個老頭的時候,雖然王狂仍然不相信巫術有什麼作用,但如今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只好先試試了。   老頭慢慢的踱步走進室中,然後在王狂的面前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王狂。   王狂心裡感到更不舒服了。   「姜,姜老,你會些什麼巫術?」   王狂故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淡淡的問道。   姜陰那雙死灰色的眼珠盯著王狂,過了一會,才陰氣沉沉的道:「只要其他巫師會的,我都會。」   王狂被他那雙死人一樣的眼睛盯著,後背冒起了一股冷氣。他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你會不會找人的巫術?」   「找人的巫術?」   姜陰嘿嘿乾笑了兩聲,然後接著道:「是不是你想尋找某人的隱身的地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十幾種辦法可以找出這個人。」   「真的!?」   王狂興奮的站了起來,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連忙又坐了回去,問道:「你真的可以將我指定的人的藏身地點找到?需要什麼條件嗎?」他雖然竭力壓制,但聲音中仍然有隱不住的激動。   姜陰微笑著望著他,然後緩緩的點頭道:「我需要那個人的頭髮,或者他用過的東西。」   王狂一下子傻眼了,現在到哪裡去弄施利的頭髮?巫術還真他媽的邪。   王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姜陰似乎也看出了王狂的難處,他陰沉的望了一會王狂,然後才低沉著嗓音道:「如果能夠給我十毫升與他有非常近的血緣關係的人的血,我也可以找到他。」   王狂聞言,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用手撐著桌子,連聲道:「我可以給你他的弟弟的血。」   姜陰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了發黃的牙齒,道:「好,只要有他弟弟的血,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王狂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他拿出手機,開始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到了一間辦公室似的房間前,胖子停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向金,淡淡的道:「進去吧。」   金警惕的向裡面望了望,然後轉頭望向胖子,問道:「幹什麼?我為什麼要進去?」   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大聲道:「叫你進去你就進去,問那麼多幹嘛?」   「我如果不進去呢?」   金冷笑了兩聲,手指開始活動起來。   周圍的氣氛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娟看情況不對勁,她怕金會吃虧,便用手扯了扯金的衣服,小聲道:「你進去吧,等會我給我爸打電話,你不會有什麼事的。」   金陰沉著臉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人,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打起來了,可能不一會就會聚集更多的人,最後情況可能會變的更糟。他想了想,便咬了咬牙,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他剛走到裡面,門便「崩」的一聲被關住了。   金在裡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他知道那些人將自己關在裡面,無非是想讓警察來把自己帶走。不過他也不怕,他知道這是件小事,就算娟的老爸不出面,梁也可以幫自己搞定。這也是金剛才沒有反抗的原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支呀」一聲被打開了,四個全幅武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你們干什……」   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警察便伸手來抓金的頭髮。   金急忙頭一側,躲了過去。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   金閃到一旁以後,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大聲罵道。   「你還敢反抗?」   剛才沒有抓住金的那個警察也火了,他大嚷了一聲,抽出警棍便向金抽去。   金身子又閃,同時右手猛的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警察的手,然後猛的一扭。   「啊!」那個警察慘叫了一聲,身子軟了下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另外的三個警察突然抽出了槍,指向了金。   一看見那黑幽幽的槍口,金的心裡便猛吃了一驚。   一般警察出來執行任務時,是不會帶槍的。只有要抓特別危險的人物,或者重犯時,才會帶槍出來。難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金的手指微微的抖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放在了腦後。   一個警察小心的將槍放回腰裡,然後掏出手銬,走上前「卡扎」一聲,將金的雙手拷了起來。另外兩個警察一直等到金被拷好後,才收回手槍。   金的心完全涼了,知道十有八九,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剛才被金扭傷手的那個警察咬著牙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金的面前。   「你他媽的竟敢還手?!」   說著,他手中的警棍猛的向金的身上抽去。   金全身猛的一麻,接著一股彷彿來自心底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他咬緊牙門,硬是沒有出聲,他的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擠出來,死死的盯著那個警察。   那個警察一看見金的眼神,心裡突然有些虛了,第二棍僵在那裡,遲遲沒有打下去。   「把人帶走!」   那個警察望著金冷哼了一聲,然後將警棍插了回去,轉頭對其他三個警察道。   「是!」   金被人像死豬一樣拖了出去,拖進了停在外面的一輛警車中。   外面圍了不少學生,都幸災樂禍的望著金。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沒有看見娟。   車,緩緩的開動了。   打完電話以後,過了大約十幾分鐘。   擴音器裡傳來了聲音。   「大哥,血已經帶來了。」   「好,進來吧。」   說著,王狂在桌上的按扭上按了一下,門開了以後,一個年青人小心的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王狂接過盒子以後,道:「你出去吧。」   「是,大哥。」   年青人好奇的望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怪老頭,然後小心的退了出去。   關好門後,王狂將盒子遞給了姜陰。   姜陰那枯骨似的的食指握著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了盒蓋。   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在盒中輕輕的顫抖著。   姜陰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他用手指在血上沾了一下,然後將沾在指頭上的血伸入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味血的滋味。   王狂緊張的望著姜陰,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良久,姜陰終於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找到他了嗎?」   王狂一看見姜陰睜開了眼睛,便連聲問道。   姜陰斜了王狂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還沒有開始施法呢。」   聞言,王狂幾乎被氣暈了過去。他強壓下心裡的怒火,盡量使自己的情緒穩定,道:「那就請快點開始吧。」   姜陰慢幽幽的走到桌旁,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轉頭望向王狂問道:「把你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王狂又掏出了手機,撥通電話以後,對著電話道:「馬上問施宇,他的哥哥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如果不說就砍死他。」   說完以後,王狂便關上了手機。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聽完手下的匯報後,王狂滿意的放回了手機。   他轉頭望向姜陰,道:「他的生辰八字是……現在可以施法了嗎?」   姜陰詭異了笑了一下,陰沉的道:「好了,我馬上就給你結果。」   說完,他轉頭將盒子打開了,以後伸進去一隻手指,沾上血以後,他用沾上血的手指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寫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就在王狂等的要抓狂時,姜陰的眼睛猛的睜開了,一道驚異的光從他那死灰色的眼中一閃即逝。   「找到他了嗎?」   王狂急忙湊上去問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姜陰的目光轉到王狂的身上,過了一會,才沉聲道:「找到了。」   「那,那他在哪?」   王狂激動了起來,幾乎想上前和姜陰來個熱情的擁抱。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名字。我看見了一個漆黑的走道,走道的兩旁掛著四盞燈,那燈很奇怪,形狀很像人頭,在走道的盡頭,有一個鐵門,那鐵門是紅色的,裡面坐著一個年青人。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個走道裡。」   姜陰的話音一落,王狂的臉色便一下子變的煞白。本來他還對姜陰所說的巫術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當姜陰的話一說完,他對姜陰的能力就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姜陰所描述的地方正是關押施利的弟弟施宇的地方。那個地方是絕對保密的,姜陰是不可能知道那個地方的。所以,姜陰能夠說出那個地方,也同時證明了他真的用巫術看到了那處秘密地點。   但是,施利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呢?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王狂猛的抓起手機,用顫抖的手按下了看管施宇的人的手機號碼。   手機響了很久,但始終沒有人來接電話。   王狂終於意識到那邊已經出事了。   「他媽的,施利,算你狠!」   王狂猛的一把將手機砸向了地板。   飛機上。   「施哥,我們為什麼不趁機將澳門的地盤給奪過來呢?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搞的元氣大傷了。」   「你認為他們元氣大傷了嗎?」   「我們已經幹掉了他們幾個堂主……」   「你以為幹掉幾個堂主,他們就元氣大傷了?飛虎的人才很多,早就有人巴望他們死了。就算我們把王狂幹掉了,馬上就會有第二個王狂,第三個王狂站出來。而且,這幾天我們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得手,一是因為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二是我們得到的情報非常準確。今天過後,我們就完全暴露了,如果我們再繼續留在澳門,那麼吃虧的就是我們了。畢竟,澳門不是我們的地盤。」   說完,施利望向了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如夢如幻,飛機已經進入雲層了。   今天在地牢裡時,到底是誰在暗中偷窺自己?施利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臉上抹上了一層陰影。   後記:此事完了之後,王狂將姜陰奉為飛虎的護法。但他對於巫術始終感到迷惑,因為這與他以前所學的知識完全矛盾。只到有一天,他聽到一個哲學家說了這樣一句話,心裡才感到釋然。那位哲學家是這樣說的:「人類對於各種能量,所知本就不多!不錯,人類有相當長久運用機械能的歷史,但是運用電能有多久?才兩百年,運用核能有多久?才幾十年!分子內能的理論才被提出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種能,未為人類現階段的科學所知。我想。巫術能量的來源是人的本身,不過人類尚沒有發現。我相信,不久之後,巫術也會成為科學的一部分。只是現在,它在很多頭腦頑固的人的思想中,是一種迷信。就像你告訴一個古代的唯物主義者,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上面可以出現活動的畫面,他也絕不會相信一樣。」 (c)整理 第六十九章梁哥出動     金被他們直接帶到了監獄,然後被單獨關在了一間牢房裡。   「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種地方?」金一被扔進去,便大喊了起來。   那四個警察沒有理他,他們把房門鎖住後,便離開了。   金望著堅固的鋼筋閘門,心慢慢涼了下來。   娟一離開學校,便直接回到了家裡。在路上她給自己的老爸打了幾遍電話,但她的老爸總是關機。到了家裡以後,她的老媽正在熱火朝天的搓著麻將。   「媽,老爸呢?」   娟爬在了老媽的肩上,故意撒嬌揉著老媽的肩。   「你爸他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飯了,怎麼了,找你爸有事?」   娟的老媽今天的運氣不錯,連續坐了幾把莊,所以心裡也格外的好。   娟一聽,便大呼頭痛。該死的老爸,天天在外面吃飯,連手機也關了。這下怎麼辦?金不會出什麼事吧?娟的心裡越想越急,但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吃完午飯以後,娟突然想到了金的兄弟。   對啊,聽說那個姓梁的挺有本事的,現在金有難了,他一定不會不管的。   想著,娟馬上扔下飯碗,向門外衝去。   「剛吃完飯,你又要跑到哪瘋去?」   娟的老媽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娟沒有理她,飛快的下了樓梯,在路邊打了一輛的,向金的家裡馳去。   金的女朋友一定知道梁的住處,自己只要把金被困在學校的事告訴她,就沒有自己的事了。娟心裡暗暗想著,同時心裡又微微有些難受。可惜金已經有女朋友,自己和金的關係再親密,也無法代替她的位置。   如果沒有她就好了。娟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從小到大,自己要什麼就有什麼,沒想到遇見金以後,自己總是患得患失的。以前自己的那些男友,怎麼也無法代替他的位置。今天自己與別人在一起那麼親密,也不過是想忘記金。   昨天娟去了金的家,看見柔以後,便驚呆了。因為柔太漂亮了。雖然自己也不差,但柔身上的那種成熟女人的風味,是自己萬萬也抵不上的。柔對娟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歡迎。與柔聊了一會以後,娟發現柔除了漂亮,有女人味以外,還非常的溫柔。而且,通過與柔的聊天,娟也知道了柔愛金愛的是如此之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插進去。   雖然自己無法插進去,更沒有辦法將金佔為己有,但娟還是不甘心。因為金除了帥以外,他在床上給自己的快樂太多了。那種滋味,她不相信別的男人也能給她。如果就這樣放棄了金,自己以後恐怕要想他一輩子了。所以,她一直等到了金回來。   當她看見金望向柔那深情的目光時,她才徹底的失望了。不過她還是沒有放棄。不能做金的女朋友,那做他的情人總可以吧,反正自己留戀的也只是金在床上給自己的快樂。當然,她不能直接向金這樣說,堂堂副市長的女兒,給別人當地下情人,如果傳出去了,自己也太沒有面子了吧。所以,她才向金提出了那些要求,要金每天來學校接自己。同時,她也掌握了金的弱點,那便是柔。只要自己能夠好好的利用金的這個弱點,金不久就會屈服在自己的懷中。   既然自己只是貪圖金在床上給自己的快樂,那麼自己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我行我素。所以,娟今天才會與自己心儀已久的偶像陳孝在一起那麼親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金看見,更沒有想到,金會變的那麼生氣,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了。當時,娟的心裡反而有些興奮,因為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金還是在乎自己的。   唉,如果自己今天不和陳孝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金也不會被關在學校了。娟想著,心裡充滿了懊悔。   很快,車就到了金的家。當娟走進金的家時,柔和金的老媽正在談笑著吃著飯。一看見娟,她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便表現出了極大的歡迎。   當娟把金被困在學校的事告訴柔時,柔的臉色馬上變了,她顧不上吃飯,就和娟一起去找梁。金的老媽雖然很擔心,但想到自己就算去了也沒有什麼幫助,便留在了家裡。   跑了幾個地方,她們終於在梁的辦公室找到了梁。當梁聽說金被困在了學校以後,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他吩咐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公司。   娟和柔在梁的勸說下,暫時各自回到了家裡。梁打了幾個電話,便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學校。   當梁趕到學校時,金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梁的臉色更陰了,他直接找到了學校校長的家裡,校長正在家裡睡午覺。   當校長睡眼朦朧的看見梁以後,不禁大為吃驚,吃驚過後,他馬上堆上了滿臉的笑容。   「老梁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梁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雙眼盯著校長,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來找我的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難道我認識嗎?」   校長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臉上仍然掛滿了笑容。   「雖然你不認識,但他卻被你們學校給扣壓了。聽說,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又被警察帶走了。」   梁漫不經心的道,但眼中的寒意讓校長打了個寒顫。   校長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他已經知道了梁說的是誰了。   他避開了梁的目光,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唉,你的朋友今天中午把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打傷了。」   「沒死嗎?」   梁冷笑著問道。   校長用手摸了一下臉,然後才道:「沒有。」   梁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沒有死,那就是一件小事了。為什麼警察也來了?」   校長苦笑了一下,道:「被打傷的學生的父親是位外商,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學校被人打傷以後,極為震怒,要求市政府嚴肅處理此事,所以,唉……」   l梁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嘴裡喃喃念道:「外商,嘿,外商……」   校長看梁的表情非常可怕,望著梁不敢吭聲。   梁的目光突然變的犀利起來,他望向校長問道:「那個外商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   校長猶豫了一會,才道:「叫陳錢命,是個美籍華人,華美集團的老總。」說完,他又擔心的望了梁一眼,輕聲道:「你,你要怎麼對付他?」   「怎麼對付他?嘿。」他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望了校長一眼,道:「這件事就不必校長操心了吧。陳錢命,華美集團的老總,我記住他了。」   說完,他轉身便向外走去。   「梁,梁兄,你可不要做出太過激的事。」   背後傳來了校長的嘶啞的聲音,梁沒有回頭,身子略頓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正當金坐在牢房裡發愣時,突然來了一個警察,打開了牢房的門。   「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警察望向金叫道。   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沒事了?自己可以走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逃犯?   雖然感到意外,但金的臉上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後,馬上恢復了正常,他飛快的走出了牢房,然後和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一看見站在外面笑著望著自己的梁,金便知道了是梁救了自己。   梁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金的肩膀,然後握著金的手,帶著金走進了奔馳轎車中。   車開動以後,梁才問道:「你沒事吧?」   「只不過被一個傢伙用警棍抽了一下,還沒有什麼大礙。」   梁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沉聲問道:「是哪個傢伙用警棍抽你的?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金的臉色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笑道:「這點小事就不用梁哥費心了,我自己會教訓那傢伙的。」   梁陰沉的臉稍微舒展開了些,微微笑了一下。   金突然感到梁此時的神色和施利非常的像。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警察抓進來的嗎?」   「剛開始我以為自己在家鄉的案子被揭發了,現在看來又不太像……」   「是被你打的那個小子的老爸在暗處使鬼」   「哦?」   「那小子的老爸是名外商,市政府也不敢得罪他。」   金聞言突然陷入了沉思,今天是因為有梁,所以自己才被放的。如果自己在深圳沒有任何關係,那豈不是會被那外商搞的很慘。或者今天打傷那小子的不是自己,而是學校的某個沒有什麼背影的學生,那豈不是會被那外商毀了前程?   想著,金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突然感到這世界非常的不公平。   梁沒有注意到金的神色,他緩緩的接著道:「而且,就算你在家鄉的案子被揭發了,有黑龍護著你,只要你不離開深圳,就沒有人敢動你。」   金心裡吃了一驚,訝聲問道:「黑龍與官方的關係也很好嗎?」   梁微微的笑了笑,雙眼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輕聲道:「任何一個黑勢力要想能夠站的穩,就必須有保護傘。」   他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一眼,然後接著道:「與官方搞好關係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時時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會很樂意做你的保護傘。」   說完,他突然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本身就是深圳市的政協委員。」   金猛吃了一驚,不能置信的望著梁。   梁衝著金神秘的眨了下眼睛,笑著道:「其實混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很難,只要有錢,有關係就行。」   梁看金聽的很認真,然後接著道:「黑龍與白道的關係網,施哥一直都是交給我來,織的。黑龍如果出了什麼事,一般都由我出面解決。今天,如果你對那些警察報出我的名字,他們絕對不敢對你施刑。」 (c)整理 第七十章人間百態     說完,他躺回了椅背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道:「本來,我主要負責編織白道的關係網,劉天負責黑道的關係網。現在,劉天已經死了。黑龍的所有事務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負責了。」   說著,他用手摸了一下疲憊而興奮的臉。   一陣沙啞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突然響起,車猛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   梁眼中閃過一道警戒之色,抬頭向窗外望去。   「梁哥,前面好像出了交通事故。」   「哦,那就先停一會,小金,我們下去看看。」   金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車門,扶著梁走下了車,向前面的人群走去。   只見人群的前面停著一輛奔馳轎車和一輛三輪車,三輪車上面裝滿了白菜。那輛奔馳的邊緣有些破損,好像剛剛被什麼東西劃的。奔馳的旁邊站著一個帶著墨鏡,穿著狐皮毛大衣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還很年輕,臉上塗著濃妝,脖子和耳朵上都帶著閃著光的鑽石飾物。   此時那個女人漲紅了臉,正在向她對面一個農民裝扮的中年男子大嚷著,那個農民漲紅著臉,想申辯些什麼,但始終發不出聲音。   「老兄,發生了什麼事?」   金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小伙子肩上拍了一下,笑著問道。   「那輛三輪車和那輛轎車擦了一下,那個女的叫那個開三輪的那個男的賠錢,那個農民認為是那個女人自己的錯,不想賠,兩人就吵起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   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梁在旁邊聽完那個人的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冷冷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突然,那個女的尖叫了一聲:「你信不信我撞死你?!」   說著,她轉身溜進了車裡,那個農民還沒有回過神來,轎車突然啟動了,猛的向那個農民撞了過去,農民慘叫了一聲,身體被車撞得飛了起來,車因為速度太快,撞飛農民之後,接著又向人群中衝來。   金猛得一把拉住梁,身體急閃,躲了開去。但並不是每個人的動作都有金那麼快,很多躲閃不急的人被車撞得彈了很遠,現場瞬時變的很混亂。   男人的吼聲,女人的尖叫聲,小孩的哭聲夾雜在一起,彷彿一首來自地獄的交譜曲。車,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剛才受驚又沒有被車撞到的人瞬時將車圍了起來,那個女人緊縮在車裡,嘴緊緊的抿著,臉色蒼白,剛才的囂張氣焰已經不復存在,眼中充滿了驚慌。圍在外面的人開始砸車門了,大家怒喝著,狂叫著:臭婊子,滾出來!   那女人嚇的縮成了一團,終於,她大哭了起來。   一陣嗚嗚聲傳來,在憤怒的人群砸開車門前,交警終於趕到了。   幾個交警從車上跳下來後,一看見眼前的場面,不禁大吃了一驚。他們接到的通知是這裡有兩輛車堵住了公路,並沒有發生什麼車禍,可是看眼前的場景,好像剛剛發生了一場極其嚴重的車禍。   其中一個交警連忙拿出了對話機,要求趕快派幾輛救護車過來。然後,他們走進人群,開始瞭解情況。   梁拍了拍金的肩,道:「看來這條路是過不去了,我們換條路吧。」   金望著激憤的人群,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隨梁一起上了車。   「那個女人也太囂張了,竟然真的敢開車撞人,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車開動以後,金感到一肚子的不爽,憤然道。   「估計那個女人的來頭不小,不然也不會那麼囂張。」   梁似乎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望著窗外,淡淡的道。   「那個女人該判死刑!」   「也可能什麼罪都不會判。」   「怎麼可能呢,她撞傷了那麼多人,而且還是故意的。那個農民估計也活不了了。」   「只要那個女人的後台夠硬,多花點錢,這件事照樣可以擺平。」   梁漫不經心的道,他將頭靠在了後背上,,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金望了望梁,也靠回椅背上,心情還是難於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側過頭來,望向梁輕聲道:「梁哥,我新收了一群兄弟。」   「哦?」   梁一下子提起了興趣,連忙坐了起來,望向金問道:「什麼來歷?」   金遲疑了一會,他抬頭望了望梁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輕聲道:「他們就是那天晚上,圍攻你和我的那群人,五行幫以前的幫眾。」   「是他們?」梁望著金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又重新靠了回去,過了一會,他突然笑道:「小金,原來你那天是在收買人心啊。嘿,不錯,如果你認為他們可靠的話,就讓他們進入黑龍吧。」   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剛才他看梁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心裡暗暗擔心梁不願收他們,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同時,金對梁的感激又增了幾分,因為他知道,其實梁的心裡並不喜歡他們,梁之所以願意留下他們,完全是在給自己面子。   過了一會,金小聲問道:「梁哥,他們進入黑龍以後,叫他們做什麼呢?」   梁斜了金一眼,笑道:「現在你是他們的大哥了,你想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金苦笑了一下,道:「其實到現在,我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梁笑著拍了拍金的肩,望著金道:「難道大鼻子沒有教你嗎?」   金歎了一口氣,道:「他只是教會了我怎麼去吃白食,怎麼去調戲西區的那些小妞。」   梁繼續笑著,但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道:「看來我把你交給他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沒有帶你去那兩家賭場看看嗎?」   「賭場?」   金的眼中露出了一道訝色,詫聲問道:「西區還有賭場?」   梁認真看了看金的表情,垂放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但他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嘴角輕輕的牽動了一下,道:「看來很多事還要我來親自告訴你。」   說著,他緩慢的靠了回去,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撫摸著,道:「西區可以說是特區中的特區,是深圳的試驗地,很多違法的事,在西區都是合法的。所以,它的經濟才會那麼發達。因為那裡的服務都非常便宜,不像XX街,所以它可以稱的上是普通人的天堂。既然是天堂,那麼肯定就有賭場了。」   說著,他瞥了金一眼,繼續道:「西區一共有兩家賭場,那兩家賭場是半公開化的,就連警察,有時也會去那玩兩把。情色業和賭博是西區經濟的兩大支柱。對於情色業,我們只是收收保護費就行了。但賭場,就要我們親自來經營了。現在西區的那兩家賭場的後台老闆,就是我們黑龍。我派你去接管西區,主要就是要你負責一下那兩家賭場的安全,學一學經營賭場,等時機成熟時,我再多給你安排一些職務。」   「原來是這樣。我本來還在奇怪,為什麼西區的小姐那麼多,而且那麼大膽。原來警察不管那裡……」   金陷入了沉思,喃喃道:「大鼻子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些……難道是忘了?」   「希望他是忘了。」梁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轉頭望向金,道:「現在你知道叫你的兄弟做什麼了吧?給他們多少錢由你來決定,只要不要讓我們賭場虧本就行了。」   「嘿嘿,謝謝梁哥。」   金嘿嘿乾笑了兩聲,用手摸了摸頭。梁看著金這副傻樣,也大笑了起來,他那充滿笑意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讓人難於覺察的異光。   車終於到了金的家,梁將手搭在了金的肩上,輕聲道:「這幾天你就好好的學著經營一下賭場吧,其他的事我來幫你搞定,我會好好的回敬那個外商的。」   金感激的望著梁,道:「謝謝梁哥了。」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梁握著金的肩的手緊了緊,深深的望了金一眼,道:「市長的女兒對你好像很有意思,你要好自為之啊。」   金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然後轉身下了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當金走進家裡時,柔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焦急。娟坐在她的旁邊,娟的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擔心,有迷茫,有焦急,有懊悔,還有一絲絲疲倦。   一看見金,兩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   「金,你沒事吧?」   兩隻來自不同女人的手同時扶住了金,兩雙不同女人的眼睛在空中互相對視了一下,撞碰出了火花。   憑女人敏銳的直覺,柔感到了娟和金的關係並不單純,她知道了自己以後將多出一名競爭對手,但她沒有想到,她以後的競爭對手絕不止一名。   金望了望柔,然後又望了望娟,望著兩個女人那充滿醋意的眼睛,金不禁大呼頭痛。   做男人苦,做一個花心的男人更苦,做一個花心的好男人更是苦上加苦。   金的心裡邊哀悼著自己以後的命運,邊堆出了一副笑臉:「我當然沒事,娟,你怎麼會在這?」   金的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在柔的面前,自己怎麼能夠稱呼娟為「娟」呢?這種稱呼也未免太親熱了一點吧。   果然,柔的臉色變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常色。   娟也看見了柔的臉色的變化,她心裡暗喜,身體故意又向金靠近了一些,望著金輕聲道:「我原準備去找我爸,但我爸沒有回來。我怕你出事,心裡好焦急,就,就……」   說著,娟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了數不盡的柔情。 (c)整理 第七十一章香港歌星     金輕輕的拍了拍娟的肩,衝著柔尷尬的笑了笑。   柔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幫你將飯菜熱一熱。」   說完,柔轉身向廚房走去。   望著柔那消瘦的背影,金的心裡又添加了幾分愧疚。   這時娟也看出了金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她心裡很清楚要想俘獲金的心,決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並會事的其反。她要列一個詳細的計劃,來逐步將金的心奪過來。   想著,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美笑容,當柔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時,娟鬆開了握著金的小手。   「洋,我現在要上課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捨之色,眼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對金的愛慕之情。   金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隨口答道:「路上小心點。」   娟輕咬了咬下唇,幽怨的望了金一眼,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待娟消失在門外以後,他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向廚房走去。   柔正站在廚房裡,雙眼癡癡的盯著正冒著熱氣的菜,似乎正在想些什麼,絲毫沒有覺察到金的到來。   金悄悄的走到娟的背後,然後猛的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柔的細腰,並將手伸入了柔的衣內,向上面的高峰摸去。   「啊!」柔驚駭的大叫了一聲,腳不由自主的向後踢去。   「哎喲!」   這次的慘叫聲發自金的口中。   柔急忙轉頭一看,只見金正彎著腰,雙手捂著命根子,雙眼圓瞪,嘴裡不斷呻吟著,臉色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   望著金的那幅慘樣,柔一下子明白了剛才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了自己剛才踢中了金的哪個部位。她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她還是擔心自己剛才用力過猛,真的踢出了什麼問題,便急忙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   柔用手輕輕的扶住了金,關切的問道。   「我,我……」   金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了。   看金似乎真的是痛的很厲害,柔的心裡焦急了起來,連聲問道:「你,你怎麼了?啊!」   金突然伸手一把將柔抱了起來,然後哈哈大笑著向外面的臥室走去。看著金臉上的得意之色和淫蕩的笑容,柔終於明白了自己又上當了,她幽怨的嗔了金一眼,停止了掙扎,心裡冒出了一絲甜蜜蜜的感覺。   金淫笑著走到臥室的門口,然後一腳踢開了門。柔顫抖著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金接著要幹什麼了,同時,她心裡也感到奇怪,他的性慾為什麼那麼強?剛才踢了他一腳,他不但沒事,反而踢出了他的慾望。   金將柔重重的扔到了床上,淫笑著道:「剛才你把我的寶貝踢的那麼痛,現在你可要補償我哦。」   柔輕咬著下唇,眼波流動。聽完金的話,柔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用手整理了一下紊亂的髮絲,嗔道:「既然痛,那麼你為什麼還要,還要……」   說著說著,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下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我還要什麼啊?」   金輕輕的在柔的身邊坐了下來,用手在柔的臉上輕輕撫摸著,故意裝傻問道,眼中充滿了笑意。   「不和你說了。你想我怎麼補償你,等會再說吧。現在先去吃飯。」   柔任由金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著,她的眼波在金那稜角分明的臉上流動著。望著金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柔的心裡突然恐懼起來,她怕眼前這個人以後會被人搶走,會從自己的眼前永遠的消失。   不,他是我的,他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將他從我的身邊奪走。   柔在心裡嘶啞的喊著。   望著柔那時明時暗的神色,金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蕩笑,關切的問道:「你感到不舒服嗎?」   迎著金那關切的目光,柔那起伏的心逐漸平息了下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衝著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很好,快去吃飯吧。」   金的心一蕩,從床上彈了起來,拉著柔的小手笑道:「吃完飯後,你一定要安撫一下我哦。」   望著金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柔紅著臉點了點頭。   金歡呼了一聲,拉著柔走出了臥室。   「柔兒,我媽呢?」   金吃著吃著飯,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老媽。   「她說她有些重要的東西留在以前的家裡,她要把它們拿過來。」   柔正坐在一邊含情脈脈的望著金,聞言便溫柔的答道。   「哦。老媽也真是的,一些破爛東西看得跟寶貝似的」   金嘀咕了一句,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嗎?」   看見金的碗空了,柔連忙站了起來。   「飽了!」   金又打了個飽嗝,伸手端起柔事先準備好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柔端起金吃剩的飯菜,走進了廚房。   金望著柔那魔鬼般的身材,不禁又胡思亂想起來。   待柔將一切收拾完以後,金笑嘻嘻的抱起了柔,再次走進了臥室裡。   就在金寬衣接帶時,一陣清亮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媽的!」   金暗罵了一句,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暫時忍住膨脹的慾望,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誰啊?」   「是我,大鼻子。」   「啊,是風哥啊,有什麼事嗎?」他媽的,又想搞什麼玩意。金心裡嘀咕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和幾個兄弟在夜總會玩,你也過來吧。」   「這……」   「今天晚上這裡請來了一個香港的歌星,聽說那個歌星非常的騷,你如果不來就太可惜了。」   「非常騷的香港歌星?」   金的眼睛猛的亮了,連聲道:「好,我來。在什麼地方?」   「你坐車來西區,就是你上次按摩的地方,我在那裡等你。」   「好的,我馬上過來。」   剛好今天晚上八點要去西區廣場見見劉飛他們,現在就先去那裡玩玩吧。   想著,金放下了電話,在柔的臉上親了一口,無比溫柔的道:「我晚上回來再和你一起上巫山,嘿,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一下。」   柔幽怨的望了金一眼,用手挽著金的脖子,輕聲道:「一定要早點回來哦,我在床上等你。」   金嘻嘻一笑,伸手在柔的俏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望向柔道:「老媽回來後,就叫她在家裡待著,不要再四處亂跑了,現在外面不是很太平。」   柔溫順的點了點頭。   金又望了柔最後一眼,扭過頭走了出去。   當金來到西區時,大鼻子正坐在停在按摩院門口的一輛小轎車裡。   「小金,快上車,那個歌星已經開始在那演唱了。」   看見金以後,大鼻子將頭伸出窗戶,連連向金招手。   金上車以後,說了幾句客套話,車便慢慢開動了。   車在一間非常豪華的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   「到了。」   大鼻子衝著金眨了眨眼睛,然後拉著金下了車。   「風哥好!」   站在酒店門前的服務員一看見大鼻子,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向大鼻子鞠了一躬。大鼻子沒有理睬他們,高昂著頭,擁著金向裡面走去。   好大的架子!金看著大鼻子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裡嘀咕了一句。   「風哥好!」   裡面有幾個美貌的女服務員,看見大鼻子後,也都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低頭哈腰,陪著笑臉。大鼻子的目光沒有移動絲毫,彷彿沒有看見她們一樣,直直的向樓上走去。   上了樓以後,穿過了幾道門,前面隱隱傳來了樂曲的響聲。   「到了!」   大鼻子轉頭望著金笑了一下,然後拉著金大步向前面走去。   「風哥好!」   當金和大鼻子走到一間豪華的銀灰色的門前時,站在門前的兩個高大的警衛連忙彎了一下腰。   「嗯!」   這次大鼻子恩了一聲,然後從衣內拿出了幾張鈔票,給他們每人發了兩張。   「謝謝風哥!」   兩個警衛接過大鼻子給他們的小費,臉上充滿了感激之色。   大鼻子沒有再說話,擁著金逕自走了進去。   進入裡面以後,大鼻子帶著金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坐下了。當金的目光移到台上以後,就再也移不開了。   台上,一名年輕女子正在唱著歌。只見那女子穿著很短的粉紅色迷你裙,上身是兩個菱形的粉紅色大乳罩,背脊完全裸露著,隨著熱烈的音樂節奏,她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胴體,正在抖動著。那名女子正在邊歌邊舞,她跳的是那種極具誘惑的現代舞。現代舞的動作,是包含著性的挑逗的,那種小腹的挺送,和身子的搖擺,完全是性愛的動作。這些動作,讓金的腹部升起了一股難於抑制的慾火。   金知道她就是大鼻子所說的那名很騷的香港歌星。那充滿野性的明亮的大眼睛,那高挺的鼻樑,那薄而性感的嘴唇,以及那火辣辣的紅色長髮,無一不讓金心動。金以前在電視上也看見過她,但那時金只是一個小地方的混混,雖然迷戀過她,把她當性幻想的對象,但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親眼見見她,更沒有想過真的和她上床。   今天金一看見她,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和她上床,強姦她,哪怕是為之而去坐一輩子的牢也無所謂。 (c)整理 第七十二章爭風吃醋     過了好一會,金終於回過了神。他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口水,艱難的將目光從台上移開了,轉向身邊的人。   周圍的人的樣子更加狼狽,他們的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脖子拚命向前伸著,幾乎要扯斷了,嘴裡不斷的發出股股吞唾沫的聲音。   當金的目光移到大鼻子身上時,看見大鼻子的眼中也充滿了慾火,雙眼死死的盯著台上的佳人,但比起其他人,他的樣子還算是比較文雅的了。   耳邊不斷傳來台上佳人的美妙的歌聲,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她小聲唱了起來。   「好!」   一個也坐在前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叫了一聲。   他的舉動並沒有引起觀眾的太多關注,金也只是向他掃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轉向了台上。反而是台上佳人那一直微閉著的美目掃了那男子一眼。   引得了美人的注意,那男子似乎更加興奮了,他轉頭向他身邊的一個人小聲說了幾句話,那人恭敬的點了點頭,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金的心裡產生了幾分疑惑,但美人在前,金也沒有多想。   過了一會,剛才出去的那人捧著一大簇鮮花走了進來,然後遞給了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接過那人遞來的鮮花後,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台上。走到佳人的面前以後,他用了一個非常紳士的動作,將鮮花向唱歌正唱得深情的佳人遞去。   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單手接過鮮花,然後用銀鈴般的聲音道:「謝謝!」   中年人的臉上堆出了一個噁心的笑容,他突然低頭在佳人的額頭的上吻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走下了台。   面對這突然變故,佳人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繼續唱了起來。   但是台下某些觀眾的反應就不止皺皺眉頭這麼簡單了。看著佳人那白玉般的額頭突然被那張骯髒的大嘴粘了一下,金的心裡突然冒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好像自己珍愛的物品被人玷污了一樣。   但憤怒歸憤怒,人家只是在佳人的額頭吻了一下而已,而且那佳人好像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感,金的心裡雖然不爽,但也得忍了下來。   其實在娛樂圈,一個女人,特別是美貌的女人,能夠從圈裡的最低層混到一個億人矚目的紅星,肯定不會有多麼純潔。   金也知道這些,但是那些他都沒有看到,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但現在他是親眼看見一個中年人跑上去吻自己的性幻想對象,心裡自然不會有多麼愉快了。   觀眾們一看見有人獻花,連忙紛紛效仿,一時之間不斷有人出去,然後捧著鮮花走進來。台上佳人有了第一次的教訓,與獻花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所以後面的人都沒有滿足吻的願望。   當佳人的表演結束時,台上的鮮花已經堆的像一座小山。   「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表演已經全部結束了,雨若今天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謝謝!」   天音再次響起,雨若面對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後,輕輕的退到了後台。   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嘿嘿,這妞真他媽的爽啊。」   大鼻子用手摸了摸鼻子,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他將頭轉向金,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對這妞感興趣嗎?」   金嘿嘿乾笑了兩聲,用手摸著臉道:「如果不感興趣那就不是男人了。」說著,他的目光變的惆悵起來,無限感歎的道:「可惜啊,可惜她不是一般的人,我們就算感興趣又能怎樣?」   大鼻子緊盯著金,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臉上充滿了淫笑:「嘿,就算她是明星又怎樣?在我們的地盤上,她也不過就是一隻任我們宰割的雞。」說著,他伸手在金的肩上拍了兩下:「只要小金你感興趣,這件事就教給我了。」   望著大鼻子臉上那陰險的笑容,金的心裡突然有一絲不安。他連忙恢復心神,望著大鼻子正色道:「謝謝風哥,但我的事就不必讓風哥操心了。」   大鼻子揮了揮手,一臉豪氣的道:「小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不用和我客氣了。」   金的心裡有些急了,剛準備說著什麼,人群突然產生了一陣騷亂。   金轉頭望去,只見剛才第一個給佳人獻花,並吻了佳人的那個中年人帶著幾個人向後台闖,而幾個保安正竭力阻止著,周圍的人看見有人帶頭闖後台,有不少人也正躍躍欲試,而更多的人則趁機起哄,場面瞬時有些亂了,那幾個保安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開始用對講機請求援助。   金本來就對那中年人沒有什麼好感,現在心裡對他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他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猛的跳上了檯子,向中年人他們走去。   那幾個保安本來就快堅持不住了,現在看見又爬上來了一個青年人,變得更加緊張了,人人如臨大敵似的將注意力轉到了金的身上。   那中年人也看見了金,他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心想不用多久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上來,到那時,自己就可以再次見到那個挑起了自己性慾的女人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那個慾望了。原以為自己一生就這樣完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遇見一個讓自己再次勃起的女人,自己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自己一定要讓她當自己的情人,她唱歌不就是為了錢嗎,自己的錢已經多得連自己也數不清了。   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錢辦不到的,今天他的老婆用車撞傷了那麼多的人,還撞死了一個農婦,結果他還是用錢將她老婆從交警那裡領回了家,相信最多再扔一百萬出去,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雖然如此,就因為他老婆的一時衝動,讓他一下子拿出了一百多萬,他的心裡還是很不爽。畢竟,再多的錢也是他慢慢的賺來的。所以,他給那些高官送完錢後,暫時不想回去。聽說這裡來了個歌星,就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個歌星竟然一下子將他迷住了,讓他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他心裡的烏雲也煙消雲散了。   他正想著,金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c)整理 第七十三章狼虎之威     「大叔,剛才吻的爽嗎?」   金用手摸著頭髮,不懷好意的笑著問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還想進去爽爽?」   金望著中年人那尷尬的老臉,繼續笑著問道。   中年人此時也回過了神,但他無法判斷金到底是敵是友,也無法猜到金問這些話的目的,但此時他不想招惹額外的麻煩,今天他帶來的保鏢不多,看剛才金跳上檯子的動作,他估計金還會武術,所以他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用沉默代表了回答。   中年人那禮貌性的笑容到了金的眼裡就變成了惡魔的示威。金眼中突然暴起一道精光,語調也猛的變了:「你回去找你的老媽爽去吧。」   聲音還沒有落下,金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中年人的嘴上,一聲慘叫從中年人口中傳出,鮮血如泉水般的從中年人的嘴裡,鼻中向外噴。   中年人的身體倒下以後,他身邊的保鏢才反應了過來,他們大喝一聲,紛紛向金撲來,金的拳頭也沒有停留,擊倒中年人後,金猛的向離自己最近的大漢勾去,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響聲,那大漢的身體離地飛起,仰面向後倒了下去,緊接著,金的身體突然蹲了下來,躲過幾個拳頭的同時,金的腿在地面旋轉起來,剩下的幾個人一時不慎,紛紛被金的腿絆倒在地,地面上傳來了沉重的軀體與石頭碰撞的聲和人的慘叫聲。   這時,外面那些收到訊號的保安也趕到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畫面是一個青年人悠閒的用衛生紙擦拭著拳頭上的血跡,他的周圍倒著一地哼哼唧唧的人,還有幾個保安傻傻的站在旁邊,眼睛直直的看著金。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們認定是這個青年在夜總會鬧事,紛紛抽出膠棍,上前將金圍了起來。下面的觀眾看見這裡好像要出事了,怕牽扯到了自己,都紛紛急忙走了出去,只有幾個膽大的還留在那裡。   「想打群架嗎?」   金毫不在乎的望著圍著自己的人,臉上充滿了不屑。   剛才倒地的幾個保鏢扶著中年人站了起來,中年人滿臉是血,盯著金的目光似乎想將金生吞活剝,神色非常可怕,他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結果卻從嘴裡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你們想幹什麼?」   一個響亮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又有一群人蹬上了檯子。   金循聲望去,只見帶頭的是大鼻子,臉上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那些保安似乎認識大鼻子,一看見大鼻子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神色馬上變了。   「風,風哥······」   一個衣服顏色與其他人不一樣,似乎是領頭的保安轉身望著大鼻子,一臉尷尬的表情。   「我問你們想幹什麼?」   走到保安的面前以後,大鼻子望著領頭的保安,皮笑肉不笑的道,眼中閃過一道讓人心顫的寒光。   「我,我們是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沒事了。」說著,領頭的保安突然轉頭望向其他保安大聲道:「這裡的秩序很好,我們回去吧。」   其他的保安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事與大鼻子有關後,都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出去,雖然今天過後可能會被老闆罵,甚至會被開除,但失去工作總比失去性命好。   一聽見領頭的說回去,保安們如釋重負般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不待領頭的吩咐,紛紛向台下擠去,留下了幾個面面相覷的大漢和圓瞪著雙眼的中年人。   「等一下。」   大鼻子突然乾咳了一聲,保安們的身體猛的一震,領頭保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這幾個人在這裡鬧事,你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大鼻子的眼角透著笑意,目光在中年人他們身上掃了一下。   領頭保安馬上領會了大鼻子的意思,雖然他們這些保安的任務是維護酒店的安全,絕對不能得罪來這裡消費的顧客,但現在大鼻子有了暗示,為了討大鼻子的歡心,他們也橫下了心,完全忘記了酒店的規定。   「你們這些傢伙敢在這裡鬧事?不想活了!」   保安們又走回了台上,領頭的率先用膠棍對著中年人戳了一下。   「你,你們······」中年人似乎沒有見過怎麼野蠻的酒店保安,雙眼圓瞪,臉色變得忽紅忽白,手指微微顫抖著。   「我們怎麼了?你不爽嗎?跟我們出來!」   領頭的又用膠棍向中年人戳了一下,中年人和他身邊的大漢雖然是一臉的悲憤,但是望了望周圍虎視眈眈的保安,中年人只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熊熊燃燒的怒火吞進了肚裡,他怨毒的望了金一眼後,步伐蹣跚的走了下去。走到台下以後,中年人突然轉過了頭,惡毒的目光再次移向金,陰森的道:「小子,我陳錢命記住你了!」   「怎麼,還不服氣嗎?」   領頭的保安的膠棍再次戳向陳錢命,陳錢命悶哼了一聲,盯了保安一眼,然後在他的保鏢的攙扶下向外走去。   「這下開心了吧!」   待保安和陳錢命都離開後,大鼻子笑著拍了拍金的肩。   金扔掉了剛才擦血用的衛生紙,微笑著道:「謝謝風哥。」   「咱們哥們之間還用說這種話嗎?」   大鼻子故意瞪了金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後台,道:「想不想去看看美人?」   金呵呵笑了一下,心想如果自己不去,大鼻子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這次嘴邊的美味雞,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把她搞上手。   想著她那絕妙的身材,金不禁要噴鼻血了。   「嘿,我們可以進去嗎?」   金故意裝出了一副遺憾的樣子,目光無比的惆悵。   他的表情毫無遺漏的被大鼻子撲捉進了眼裡,大鼻子眼中閃過一道黠光,得意的笑道:「難道這裡的保安敢阻攔我嗎?我說過,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有我們不能去的地方嗎?」   說著,大鼻子拉著金,彷彿沒有看見站在後台口的保安一樣,大搖大擺的向裡面走去。後台口的保安望著大鼻子,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非常矛盾,但最後,他們還是放棄了阻擋大鼻子和金的想法。   當金和大鼻子來到後台時,雨若換上了一套粉紅色的休閒裝,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在四個黑的發亮的黑人保鏢的圍護下正準備從後門離去。   「美女,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大鼻子怪笑著走到雨若的面前,堵住了雨若的去路,雨若身前的黑人保鏢胳膊上的肌肉瞬時繃了起來,藏在墨鏡下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大鼻子。   看大鼻子已經發難了,金只好也硬著頭皮走了上去,與大鼻子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雨若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一雙明亮的美眸在大鼻子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到了金的身上,看到金時,她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似乎對金有些興趣,但隨即她的目光就移開了。   「我也不想這麼快就走啊,但我在這裡多留一分鐘,這裡的老闆可就要多損失一些錢哦。」   雨若朱唇輕啟,眼波流動著,迷人的聲音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感到癢癢的。她似乎猜到了大鼻子的身份不同尋常,最後,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大鼻子身上,臉上露出了個迷人之極的笑容,隨著笑容在她臉上蔓延,她的嘴角旁浮出了一個可愛的小酒窩,更增添了她的妖媚。   大鼻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留下來,沒有人敢趕你走的。」   說著,他又向前走了一步,目光不停的閃動著:「就算你想永遠的留在深圳,也沒有人敢趕你走,只要你肯陪陪我和我的兄弟。」他的話已經夠赤裸的了,任何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含義。當他的話一說完,雨若身前的黑人保鏢的眼中便露出了怒意,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但雨若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誰也無法猜透她在想些什麼。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頭髮,輕輕的掃了金一眼,柔聲道:「想要我陪,那要看你夠不夠資格。」   說著,她的手輕輕的放了下來,就在她的手放下的一瞬間,她身前的黑人突然發動了。一隻猶如嬰兒的頭般大小拳頭重重的砸向大鼻子。大鼻子的神色未變,頭輕輕一偏,黑人的拳頭從他的耳邊穿過了,大鼻子閃電般的伸出了一雙手,一把抓住了黑人從他耳邊穿過的胳膊,然後上身向下蹲去,雙手猛的一用力,那黑人的巨大身軀被他重重的向後扔了出去。「崩」的一身巨響,那個黑人的身體撞在了地面上,似乎斷了幾根骨頭。   那黑人雖然痛的面容都扭曲了,但仍然咬禁牙門沒有發出一聲呻吟聲,而且,他還用胳膊撐地,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   望著被拋出去的黑人,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雨若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貼身保鏢既然在一招之內就被大鼻子擺平了,望著不懷好意,不斷淫笑著的大鼻子,她的心裡終於有些慌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懼意。 (c)整理 第七十四章新增勢力     「很久沒有松過筋骨了,今天活動了一下還真不錯,繼續來啊。」   大鼻子扭了扭脖子,望著剩下的三個黑人,笑嘻嘻的道。   那三個黑人完全被激怒了,他們原本漆黑的臉漲的透紅,指頭不斷發出「咯咯」的響聲,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金胳膊上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如果三個黑漢一起向大鼻子出手的話,他絕不會休手旁觀的,雖然他不太喜歡大鼻子。   「哎,風哥你在這啊。」   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矮胖子,他的身後緊緊的跟著幾個保安。一走進來,他便看見了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面,但他的臉色只是稍微變了變便換上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   大鼻子聞聲精神瞬時鬆了下來,他知道這場架打不成了。   那三個黑人似乎沒有聽見胖子的聲音,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大鼻子,但僵在那裡沒有出手。   雨若將目光緩緩的移到胖子身上,沒有說話。   很快,胖子便走到了大鼻子和那三個黑人的中間,他將手搭在了大鼻子的身上,笑著道:「風哥,能不能給胖子我一個面子,不要和他們計較了。今天過後我去給你賠罪。」   大鼻子的目光在胖子的臉上停留了一會,突然笑道:「這麼點小事怎麼驚動了李老闆呢?」   胖子苦笑了一下,小聲道:「她可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從香港請來的,如果她在我這裡出了什麼事,我胖子可是無法向她的公司交代啊。你說這能是小事嗎?」   大鼻子的目光不斷閃動著,然後大笑了起來,他伸手在胖子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我只不過是想和她聊聊天而已,你們那麼緊張幹什麼?剛才我可是自衛啊。」說完,他轉過頭,向金使了個眼色,道:「小金,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吧。「   說完,他擁著金就向外走去。胖子在後連聲道:「怎會不歡迎呢?明天我一定來給風哥賠罪。」   大鼻子邊向外走去邊大笑著道:「賠罪的應該是我們,今天給李老闆添麻煩了。」   外面整齊的站著七,八個人,他們看見大鼻子走出來後,連忙迎了上來,大鼻子向他們使了個「走」的眼色,那些人一聲不吭,跟著大鼻子向外走去。   到了賓館門口以後,大鼻子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野獸般的光芒,金一接觸到他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   「老三,老四,去喊些兄弟來把這裡砸了,照五百萬砸。其他人去綁架那個小婆娘,記住,要等那個婆娘離開賓館後再動手,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是,風哥!」   大鼻子交代完以後,他身後的人立刻領命離開了。   「小金,明天我一定把那個騷貨送到你的床上。」   待人都走完後,大鼻子轉過頭來,望向金爽朗的笑道。   如果不是梁告訴我賭場的事,我還說不定真的被你騙了,把你當成一個夠意思的哥們呢。金心裡想著,故意嘿嘿乾笑了兩聲,連聲道:「感激的話就不多說了,以後風哥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小金的,只管吩咐。」   大鼻子呵呵笑了起來,他抬頭望向夜空,半開玩笑似的道:「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說不定我真的會有什麼事要你幫忙。」   金望著大鼻子,一時猜不透大鼻子究竟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金試探的問了一句:「風哥,聽說西區還有地下賭場。」   大鼻子聞言一愣,隨即大笑道:「沒想到小金你已經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叫你出來,除了讓你見見那個騷貨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帶你去賭場看看,那賭場是我們黑龍開的,等你能夠自己一人管理那個賭場時,我也就完成了梁哥交給我的任務。」   望著大鼻子那幅誠懇的表情,金也感到有些糊塗了。難道是我誤會了大鼻子?抑或大鼻子仍然在演戲?金心裡想著,臉上刻意流露出了感激之色,連聲道:「以後一切都靠風哥的照顧了。」   大鼻子嘿嘿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了一道難與覺察的厲光。   「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今天我新收了一批兄弟,約定今天晚上八點在西區集合,估計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   金伸長脖子,望了一下大鼻子腕上的表,正色道。   「收了一群兄弟?他們的來歷搞清楚了嗎?」   大鼻子也嚴肅了起來,望向金問道。   「他們的來歷沒有什麼問題,都是一些從外地來打工,結果找不到飯碗的人。」   金回望著大鼻子,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哦,那就好。宋氏家族已經很久沒有什麼動靜了,深圳也平靜了太久。外表看起來越是平靜,其內部就越是凶險,小金以後要特別小心一點。」   大鼻子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聲音也溫柔了很多。   金點了點頭,眼睛死死盯著大鼻子,似乎想將大鼻子看透,看清楚大鼻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最後,金還是放棄了。因為大鼻子的面容慈祥,目光和藹,怎麼看也像一個忠厚老實的大叔叔之類的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外表看起來越是平靜,其內部就越是凶險。大鼻子的這句話是不是也在說自己?   「好了。我和你一起去西區吧,等會大家一起去賭場,順便給你的那些兄弟安排一些職務。」   說著,大鼻子拉開了車門,金也順勢專進了車裡。   當金和大鼻子來到西區時,看見西區廣場的中心有一大群青年,估計有上百人。廣場的其他人的遠遠的避著他們。   「風哥,今天晚上西區廣場突然冒出了一群人,看樣子似乎不是什麼正經人。」   金和大鼻子剛下車,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個中年人,走到大鼻子面前輕聲道。   大鼻子微微一笑,望了望金,用目光詢問了一下金。金的眼睛向廣場望了一會,然後轉頭對大鼻子笑道:「就是他們!」   大鼻子轉頭望向中年人道:「都是自己人,沒事。」   中年人的目光在金的臉上掃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退了下去。   「走,過去吧。沒想到你一下子竟然收了這麼多人,看來賭場再也不用愁人手不夠了。」   大鼻子邊笑著,邊在金的肩上拍了幾下,然後擁著金向廣場走去,廣場的人看見大鼻子以後,都紛紛給大鼻子讓開了一條道。   「金哥!」   遠處那群人裡也走出了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青年人,他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一雙眼睛崇敬的望著金。   金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然後緊緊的握住了那人的手,溫和的笑道:「等了很久了吧!」   「不,我們也是剛剛到。」   那青年似乎有些受寵若驚,望著金的目光更加熾熱了。   這時,剛才被金扔在後面的大鼻子也跟了上來。   「小劉,這是風哥。」   通過眼睛的餘光,金看見了身旁的大鼻子,連忙轉頭笑著介紹道。   「風哥好!」   青年不卑不亢的向大鼻子行了個注目禮。   「嗯,小伙子,以後跟著小金好好混,你會很有前途的。」   大鼻子笑著望著青年,眼中閃過一道難於覺察的精光。   「風哥,他就是劉飛。」金一隻手搭在劉飛的肩上,一隻手搭在大鼻子肩上,輕笑著道。   劉飛知道金是在刻意拉攏自己與大鼻子的關係,在為自己進入黑龍鋪路,心裡不禁更加感激金了。   「好了,帶上你的人,現在我們就去賭場吧。」   大鼻子拍了拍劉飛的肩,望著金和劉飛道。   「好,小劉,你去叫上他們吧。」   當大鼻子說出賭場兩個字時,金觀察了一下,劉飛並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可見劉飛也是知道賭場的存在的。   看來就我一個人不知道那個賭場了。金心裡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   劉飛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向不遠處的人群招了一下手,很快,那裡的人便走了過來。   金和那些人逐一打了個招呼,那些人裡有不少都在那邊晚上圍攻過金,見識過金的厲害,所以,大多數人望著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畏,甚至有些人的眼裡露出了狂熱的崇拜。大鼻子只是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大鼻子便帶頭向賭場走去。   經過一段曲折的路,不斷的有人上來和大鼻子耳語,那些人最後也都是望了金他們一眼,便悄然退開了。金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但想到開賭場本來就是非法行為,就算黑龍的背後有很硬的靠山,也會害怕有一天發生什麼突發事件。廈門的紅樓事件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見黑龍的小心也不是多餘的。   最後,金他們進入了一幢外表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平樓。   一走進裡面,金就被裡面的豪華深深的震驚了。雖然金沒有去過澳門賭場,但他相信就算是最好的澳門賭場也不過如此。 (c)整理 第七十五章西區賭場     從外面看去好像是獨立的一幢幢平房,其內部其實是連在一起的,而將這些房子連在一起的就是地下隧道。每間房子的牆角都有一個樓梯通向地下,順著樓梯走到下面以後,便是一間間豪華的包廂,包廂裡時時傳來女人的淫笑聲,還有沉重的喘息聲。   在包廂的外面,鋪著極其豪華的地毯,地毯上面擺放著華麗的沙發和圓桌。每個圓桌上面都放滿了各種水果。經過大鼻子的解釋,金才知道原來賭場還提供色情服務,而且賭場提供的色情服務還是免費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賭場提供的色情服務雖然是免費的,但這些免費的服務只有那些在賭場輸了五萬以上的人才能享受到。一般人就算是花錢也嘗不到一點腥氣。   聽著大鼻子的介紹,金的心裡不得不佩服想出這種服務的人了。大家本來是想贏錢才來這裡的,但只要是賭博,有贏家就必然有輸家。贏錢的人自然高興,但那些輸錢的人呢?他們會甘心嗎?會爽嗎?他們那時最需要的就是發洩,發洩心裡的不滿。而黑龍就是抓住大家的心理,給那些輸的太多的人安排這種免費的色情服務,讓他們得到適當的發洩,發洩完以後,他們對於這個地方便會更加迷戀。這樣,無論贏錢的還是輸錢的,最後離開的時候必然都非常滿意。   正想著,金他們跟著大鼻子來到了一道樓梯前,上樓以後,又是一套房,其豪華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剛進來時的那套。在這件房的牆角又有一個樓梯通往下面,自然,下面又是安慰那些輸錢的人的地方。就這樣,這些外表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好像獨立的一間間平房被連成了一套豪華之極的大賭城。   最後,金他們跟著大鼻子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大房間裡,房裡擺放著一套豪華的組合沙發和八台電腦,每台電腦前面都坐著一個人。看見大鼻子走進來了,那些人立刻站了起來,齊聲向大鼻子問好。   大鼻子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將金和劉飛他們介紹給他們認識了一下,而且還特別強調了金就是他們未來的老闆,主人。那些人雖然驚訝金的年輕,但誰都不敢露出絲毫的輕視之色,紛紛上來和金套近乎。   金也熱情的和他們打了招呼。   介紹完以後,大鼻子讓其他人先在外面等會,然後帶著金單獨走到房裡的一間包廂,開始給金講解賭場的具體運作。   原來,外面的八台電腦是用來監視賭場的每間房裡的情況,在賭場的地下,有一批專門負責賭場安全的打手,當某間房間發生異常情況時,電腦前的人就會發出警報,讓打手去處理。同時,每間賭場還有一些高手,他們也都是黑龍的人。   這家大賭城其實是由兩家大賭場連起來的,將它分成兩家是為了便於管理,其實它也可以看成一家。   然後,大鼻子又向金介紹了賭場裡的各種管理,什麼記帳的,打雜的,坐莊的,陪人睡覺的小姐以及不賣身只賣笑的服務小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搞的金頭都要炸了,以前金在家鄉時,就是每個月去收收保護費而已,現在突然要他去經營一家大賭場,他突然感到自己好像一個弱智兒童一樣。這也太難為金了,畢竟,金只是個連小學也沒有畢業的流氓而已。   金的那幅愁容被大鼻子瞧在了眼裡,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最後,當大鼻子把賭場的各種事情交代完以後,金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唉,看來我只有做流氓的命,老師和老闆都不是我能夠擔任的。金的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一切交代完以後,大鼻子又和金商量了一下劉飛他們,最後決定將原來那批打手撤回總部,讓劉飛他們來負責以後賭場的安全,並且讓劉飛擔任打手的頭頭。   當金和大鼻子出來把他們的決定告訴劉飛他們以後,他們都顯得非常激動。畢竟,西區的賭場打手是個很舒服,也很拽的工作,而且,他們的後台是深圳的龍頭老大——黑龍!   將劉飛他們一切都安排好以後,已經是十二點以後了。當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時,柔的嬌軀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睡著了。金輕輕的走了過去,然後小心的抱起她,向臥室走去。進入臥室以後,金小心的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給柔蓋上被子以後,金望了一眼熟睡中的柔,然後才輕輕的走出了臥室。在他走出臥室的一瞬間,柔那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一條縫,並且衝著金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金和老媽,柔吃完飯以後,一起靠在沙發看電視。   感覺著老媽的關懷和柔的柔情,金感到現在這種生活才是自己一直所希望的,所渴求的。不過有一點讓金感到不習慣,就是老媽臉上那古怪的笑容,她顯然已經將柔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哇,那不是香港的歌星雨若嗎?」   柔雙眼望著電視,聲量突然提高了。   金聞聲將目光移向電視,只見電視上正在播發著一則新聞。當聽完新聞以後,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原來電視上的新聞原文是:香港歌星雨若昨天離開西區的一家酒店以後,突然失蹤。在雨若離開不久,酒店裡突然來了一群人,那些人手持鐵棍,進來後見物就砸。在警察趕到前,那群人已經離開。據酒店有關人士透露,酒店的損失至少是千萬元以上,最讓酒店頭痛的是歌星雨若是酒店從香港請來的,現在雨若突然失蹤,酒店要負主要責任。當記者問到那些來酒店鬧事的人的問題時,酒店的人馬上神色巨變,拒絕再透露任何消息。根據記者的調查,在雨若離開之前,酒店曾經發生過一場小事故。至於那場事故具體內幕,酒店也拒絕透露。   金當然知道雨若為什麼失蹤了,也知道後來去砸酒店的那群人是誰。得罪了黑龍的人,也只有怪酒店老闆倒霉了。   看著電視上雨若的玉照,金的心裡癢癢的。現在雨若被大鼻子抓到什麼地方去了?大鼻子會怎樣對待雨若呢?想著想著,金彷彿看見大鼻子正淫笑著伸出他的那雙大手,在雨若的嫩臉上撫摸著。   不行,自己不能讓大鼻子把一個好女孩就這樣糟蹋了。就算要糟蹋,也應該由自己來糟蹋吧。金心裡想著,突然站了起來,轉頭望著老媽和柔道:「你們就在家玩吧,我要上班去了。」   老媽以為金真的在上班,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快去吧,不要遲到了。」柔當然知道金所謂的上班絕不是幹什麼好事,不過她也不想說太多惹金不高興,幸好她也適應了這種生活,以前豐潔所幹的事和金也差不多。她溫柔的望著金,雖然不捨,但還是溫順的點了點頭。   金呵呵乾笑了兩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感到全身軟綿綿的,路上的行人還不是很多。金搭了一輛的士,直接趕到大鼻子昨晚休息的賓館門口。   希望他還沒有離開。金一邊向門裡走去,心裡一邊暗暗祈禱著。   「金哥,您是來找風哥的吧?」   金剛剛走進大廳,一個女服務員便迎了上來。   「是,他人還在嗎?」   金瞇起眼,打量著眼前這個雖然不是很美,但看起來很騷的女服務員。金突然想起來了,昨晚最後進入大鼻子房間的女人好像就是眼前這個。   「非常抱歉,風哥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說如果您來了,就讓我告訴您,請您今天下午三點再來這裡,他說有禮物要送給您。」   女服務員媚眼如絲般望著金,美眸頻頻向金放著電。   金心裡暗罵了一聲騷貨,昨晚剛陪大鼻子睡完覺,今天又來勾引自己,老子可不喜歡拾別人的破鞋。   罵歸罵,金的臉上仍然堆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輕聲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哎,金哥要不要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呢?我們酒店提供全身按摩服務,保管金哥您滿意。」   女服務員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在金的背後突然響起,金轉過頭來,望了望她胸前那兩個漲的鼓鼓的誘人的大肉球,有些心動了,但隨即他又想到了大鼻子那張大嘴在那肉球上面啃咬的畫面,性慾馬上降了下去。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乾笑著道:「我還有些事,以後我會來專門來找你為我服務的。」   聽到金說以後會專門來找她,女服務員那本來已經很亮的眼睛閃過了一道異采,臉上浮出了一股勾人心弦的笑容,她連聲道:「你可是你說的哦,我等著你哦。」   望著她那花癡般的笑容,金尷尬得邊點頭邊退了出去。 (c)整理 第七十六章芝芝     在街上閒逛了一會,金感到無聊之極。回憶著來深圳的短短的日子,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進了深圳的黑道龍頭幫派,並且受到了重用。這對於某些人來說,恐怕就算混一輩子也混不到自己今天的地位,不知道老爸在家鄉怎麼樣了,估計自己在家鄉犯的案子也平息了,什麼時候給老爸打個電話吧。   想著想著,金對老爸的思戀愈來愈甚。反正現在沒事,為什麼不現在就給老爸打呢?一想到給老爸打電話,金的心裡便激動了起來。因為討厭被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金一直都沒有配手機。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前面有個電話亭,便快步走了過去,用顫抖的手撥起家裡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當話筒裡傳來那股甜美的女音時,金猛的愣住了。   空號?難道自己撥錯了?   金放下話筒,又重新撥了一遍。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當剛才那股甜美的女音再次響起的時候,金徹底的呆住了。剛才自己可是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確認的,不可能撥錯啊。   家裡的號碼怎麼成了空號?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金頓時心亂如麻,一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金心裡慌亂時,前面突然停下了一輛轎車,接著一個熟悉的倩影映入了金的眼簾中,金的心再次受到重擊,喉嚨一下子卡住了。   那是她嗎?   金暗暗的問著自己。   那真的是她嗎?   金傻傻的問著自己。   那真的是每次與自己在夢裡相遇的她嗎?   芝芝!   金想大聲喊出她的名字,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想衝過去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裡,卻發現自己的腳彷彿被石化了一樣,無法移動絲毫。   芝芝!芝芝!芝芝!   金在心裡狂喊著這個名字。他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深愛著這個女孩的,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騙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麻痺自己,但當他今天突然看見她時,他以前辛苦築起的所有防線都突然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   最容易騙的是自己,最不容易騙的也是自己。   現在他多麼想大聲喊出她的名字,多麼想衝過去將她像小孩一樣高高的舉起。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因為他看見芝芝的身邊多出了一個男人,此時,那個男人正緊緊的握著那個讓自己心碎的女孩的手。   芝芝臉上的表情木然,目光也有些呆滯,當那個男人牽她的小手時,她並沒有反對,甚至沒有絲毫的掙扎。她任由那個男人握著自己的手,然後隨那個男人走進了一家商場。   如果不是芝芝曾經說過自己只有一個哥哥,金還真的以為那是芝芝的一個孿生姐妹。金緊緊的咬著牙齒,眼睜睜的望著芝芝隨著一個陌生男人走進了一家商場,直至其倩影逐漸消失不見。   直到芝芝那熟悉的嬌小身軀消失了十幾分鐘,金才逐漸回過神來。   芝芝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她是來找我的嗎?那個男人是誰?芝芝怎麼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那麼親密?當金完全恢復理智以後,他開始思考這一連串的問題。   那個男人也許是芝芝的父親,或者表哥,或者別的什麼親戚。金想努力用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芝芝還是愛自己的,芝芝並沒有變。但是隨即他便發現自己的所有理由都不能成立——那個男人的年齡怎麼看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怎麼可能是她的父親呢?如果他是芝芝的表哥,或者什麼親戚,那就危險了。因為表哥和表妹之間會發生什麼事,誰都說不清。當然,還有最後一個可能,芝芝已經變了,那個男人是芝芝的新任男朋友。一想到這個可能,金便感到自己心彷彿正在被刮鬍刀片慢慢的刮著,割著,一股腥味從金的喉嚨湧了出來,金蹲下身,痛苦的嘔吐了起來。   「小伙子,你沒事吧?」   一個好心的老人路過金的身邊,看見一個年輕人蹲在路邊痛苦的嘔吐著,而且吐出來的全是帶血的清水,便上前來慰問。   金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抬起頭來,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我沒事,謝謝。」   老人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金的臉色,柔聲道:「小伙子,你的臉色太蒼白了,要不要我幫你叫個的士,把你送到醫院?」   金感激的望著老人,慢慢的站起身來,伸手在嘴邊擦了一下,然後輕聲道:「謝謝老伯了,我真的沒什麼事,您還是忙去吧。」   老人的臉又向金靠近了些,仔細的看了一會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年輕人,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啊。」   說完,老人很不捨的轉過身去,慢吞吞的走了。   望著老人的背影,金心裡多了很多感歎,看來這世上好人還是不少的。   突然,金的目光又凝固了:芝芝和那個男人從商場走了出來,並且迎面向金這邊走來。   金連忙轉過身去,背靠著電話亭。同時心裡非常矛盾,不知道是否應該在此時上前和芝芝打個招呼。   就在金猶豫不決時,芝芝和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金的身邊,然後又毫不停留的走了過去。   金望著芝芝嬌小的背影,心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吧,也許我只是她生命裡的一個過客,現在她已經有了好的歸屬,我只能暗暗的祝福她,我這樣的浪子是不適合她的。別了,親愛的小芝芝。   突然,芝芝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似的,頭不經意的向後轉了一下,接著,兩對熟悉而又陌生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芝芝的身軀猛的一顫,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洋!」   她心裡狂喊了一聲。她多麼想撲到他的懷裡,想緊緊的抱住他,想狂熱的和他親吻,想……   但最後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望著他那熟悉的面容,望著他那熟悉的漂亮的大眼睛,她彷彿看見了他眼中隱約有淚光閃動。他在哭嗎?他為什麼哭了?他為什麼用那種眼神望著我?他的表情為什麼會那麼苦澀?那是他嗎?在自己的記憶中,他臉上總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目光總是那麼堅定。他為什麼哭了?他是為了我嗎?   她感到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目光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芝芝,你怎麼了?」   她身邊的男人發現了她的異常,好奇的轉頭望向她,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我,我們走吧。」   芝芝猛的回過頭,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並且刻意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掩蓋自己剛才的失常。   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自己已經長大了,自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芝芝在心裡默默念著,並且艱難的移動著腳步。   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金的心如受重擊,呆在了那裡。   就算不能做情人,也可以做朋友,也可以打招呼啊。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金死死的盯著芝芝的背影,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嘴唇被牙齒咬出了幾絲血跡。   一股憤怒突然從金的心底湧出,金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捏成了堅硬的拳頭。怒火不斷吞噬著金的理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金在心裡狂喝了一聲,突然抬起腳步,大步向芝芝走去。   那男人也看見了金,並且注意到了那兩道只有受傷的野獸才發得出的目光。他用手緊緊的握住了芝芝,拉住了木然向前走著的她,同時警惕得回頭望著金。   「怎麼,不認識老朋友了?」   很快,金便走到芝芝和那男人的身邊,他挑逗似的望著背對著自己的芝芝,輕笑著問道。芝芝那冷漠的態度激起了金的憤怒,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輕視自己,絕不允許任何人將自己當成透明人!   一聽見金那熟悉的聲音,芝芝的身軀又是輕輕一顫。   芝芝身軀的顫抖沒有逃過金的眼睛。難道她不和我相認是因為有什麼苦衷?金的心也顫抖了一下,同時,剛才被怒火沖暈的頭腦慢慢清醒了過來。   芝芝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轉過身來。雖然她努力控制著自己,但當如此近距離的和自己日夜思念的人面對時,她還是差點忍不住撲進了金的懷抱。   「洋!」   一聲充滿了各種複雜感情的呼喚聲從芝芝的口中傳出,這裡面不知包含了多少苦澀,多少辛酸,多少癡情……   金的心又是一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他知道自己誤會了芝芝,雖然他不知道剛才芝芝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自己,為什麼芝芝會讓另一個男人牽著自己的小手,但他知道一件事,芝芝還是深深的愛著自己的…… (c)整理 第七十七章激情     她身邊的男人臉上閃過一道異色,接著臉色沉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大大的不簡單。特別是兩人對視時的目光,只能用狂熱來形容。   最讓人難於容忍的是,當芝芝喊了一聲洋以後,他們兩人就一直這樣對望著,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憑自己的身份地位,從沒有人敢這樣忽視自己!他絕不能容忍別人這樣忽視自己的存在。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失了紳士風度。所以,他故意咳嗽了一聲。   但他的咳嗽聲並沒有影響到兩個長久未見的戀人的含情脈脈的對視。在自己的充滿紳士風度的咳嗽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以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芝芝,你們認識嗎?」   話剛剛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傻話。如果不認識,他們怎麼會知道對方的名字,怎麼會那麼深情的相望?   芝芝聞聲點了點頭,金也在這時才想起到旁邊還有個男人。縱有千言萬語要和芝芝傾訴,此時也不是時候。金努力將目光從芝芝的臉上移開,開始認真打量眼前這個很可能是自己情敵的男人。   剛才在遠處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金髮現眼前這個男人的容貌絲毫不比自己遜色。而且,他的皮膚還比自己要白,雙眼充滿了極其的自信,一臉的不可一世和自大。這正是金最討厭的小白臉那種類型。   「你的新朋友?」   金雖然在問芝芝,但眼睛仍然死死的望著那個男人,嘴角掛著一絲邪邪的笑容。   多麼熟悉的笑容啊,還是那麼輕佻,那麼玩世不恭。芝芝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塵封已久的往事像噴泉一樣從心底湧出,那些早已破裂的一塊塊回憶慢慢的聚積,合攏,那張模糊的臉漸漸清晰起來。當看見金移向自己的詢問的目光時,她才意識到剛才金在問自己,在和自己說話。她慌忙的點了點頭,她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了,根本就不知道金在問什麼。剛點完頭,她彷彿看見了金的眼中有一絲悲傷一閃即逝。她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又慌忙的搖起頭來。   這次輪到另一個男人悲傷了。不可一世的男人的臉上的自信逐漸褪去,起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疑惑,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芝芝,突然發現已往非常聰明的女孩今天怎麼像個弱智兒童一樣,一會點頭一會搖頭。點頭還可以理解,但搖頭就讓人不可解了。自己和她已經在她的父親面前定婚了,怎麼現在連朋友也不是了?   金笑了。眼前的女孩還是和以前一樣傻。如今這個男人是不是她的新任男朋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金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芝芝還是和以前一樣傻,芝芝並沒有變。就算她真的談了新男朋友,那也是有原因的。   金突然一把抓住了芝芝的手,猛的將芝芝向自己懷里拉來。芝芝一不留神,嬌嚶了一聲,嬌軀便倒進了金的懷裡。   一接觸到金那猶如燃燒的火焰般的身體,芝芝的嫩臉便紅透了,她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燙,身軀發軟發顫,如果不是金的手緊抱著她,她已經滑落在了地上。同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金在幹什麼,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什麼也不願想了,她只想就這樣,一直到永遠,印在腦中的父親的容貌也漸漸消失了。   「你想幹什麼?」   被冷落在一旁的男人也被金的突然舉動驚住了,但隨即他便恢復了過來。一看清金強行將自己的未婚妻抱在懷裡,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了。他極其惱怒的暴喝一聲,同時伸出拳頭,向金的臉上砸去。   眼見拳頭就要落在金的臉上了,金的頭突然微微一偏,接著猛的一把將芝芝從地上抱了起來,待將芝芝的整個身軀橫著抱在懷裡以後,他的腳順勢向那個男人的胯下踢了過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迴盪在街上,那男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捧著自己的命根子,不斷的打著滾。金輕蔑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大笑著離開了電話亭,當然,懷裡還抱著小美人。   自從芝芝被金抱在懷裡以後,眼睛便再也沒有睜開過,即使是聽見了那男人的慘叫聲。她微閉著眼睛,細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著,嫣紅的小嘴不斷的喘息著,從她小嘴裡呼出的熱氣呼呼的噴的金的臉上,讓金心底癢癢的。她努力的嗅著金懷裡的氣味,尋找那種讓人心跳的味道。她感到自己已經醉了。迷失了自己,迷失在了金走動時的抖動中。   過了一會,她感到金停止了走動,然後,感到一雙溫柔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慢慢的撫摸了起來,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張充滿了囂張和壞壞的笑容的臉映在了她的眼簾上。   正在她溫情的和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對視時,一張大嘴向自己觸了過來,接著,自己的小嘴被那張大嘴徹底的封住了。芝芝嬌嚶了一聲,身體稍微掙扎了一下,但她那無傷大雅的掙扎反而更加激起了金的性趣,金開始用他那勾魂舌向她的櫻桃小嘴的深部探去。   尚是處子之身的芝芝如何經受得起金的如此挑逗,不一會,她便開始輕聲呻吟了起來,臉紅得像初開得桃花,彷彿要滲出血來。她任由金那滑溜溜的舌頭在自己的嘴裡攪動著,甚至,她還開始配合金,羞澀的向金吐出了她那嬌小的香舌。   她那半遮半掩的態度激起了金更原始的慾望。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熱吻之後,兩人的嘴終於氣喘吁吁的分開了。金暗歎了一聲可惜,心裡開始怨恨那刺眼的陽光,但是怨恨歸怨恨,他還是不得不強制壓下升起的慾望,收起紊亂的心神,畢竟,現在還是白天,隨時都可能有行人從這裡經過,他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大家表演真人A片。   芝芝的臉還是一片緋紅,眼睛半睜半閉著,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心跳的感覺,小嘴一張一合,一股股帶著微香的熱氣不斷的溫暖著金的臉。 (c)整理 第七十八章內幕     「芝芝!」   金輕輕的呼喚了一聲,同時用手在芝芝的臉上輕捏了一下。   「哎!」   芝芝微顫了一下,眼中的朦朧逐漸褪去,變得清亮了起來。她的大腦雖然還有些迷糊,但已經清醒了不少。隨著一聲嬌嗔,她開始掙扎了起來,努力讓自己的小腳接近地面。   雖然金的力氣很大,但長時間將芝芝這樣抱著,金也有些撐不住了。所以當芝芝一掙扎,金便順勢將芝芝放了下來。   金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還有些慌亂的小女人。   「真巧啊!「   過了良久,待芝芝完全清醒以後,金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譏諷的意味,隱隱還有幾絲苦澀。   芝芝毫不示弱的和金對視著,目光中隱含著幽怨,可愛的小嘴緊緊的抿著,顯得非常倔強。她毫不示弱的望著金,沒有說話,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和以前那個被一隻鸚鵡嚇的哇哇直哭的女孩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她的表情很堅決,使人想到了高山頂上在寒風中孤立著的堅硬的岩石。金的心微顫了一下,有種想躲避她的目光的感覺,他感到她的目光像刺一樣深深的扎進了自己的心裡,刺的自己連呼吸都感到難受。   「為什麼要拋下我?」   過了良久,在金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時,芝芝終於開口了,聲音縹緲而堅定,猶如風中夾雜的鋼鐵碰撞聲,那種聲音讓金的心猛的顫了一下。   面對她那刺眼的目光和讓人無法招架的責備,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終,他選擇了沉默,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那天為什麼要悄悄的走,為什麼要騙我?」   她繼續問著,聲音已經隱約有些哽咽了。   「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兩行清淚終於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往日所受的委屈猶如潮水一般湧上她的心頭,問完這句話以後,她便不再說話了,白玉般的牙齒深深的陷入了嫣紅的下唇,幾絲血跡滲了出來。   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仍然堅持保持著沉默。有些事是越說越說不清。他知道此時芝芝需要的就是發洩,將已往的委屈,不滿通通發洩出來。他願意做芝芝傾訴的對象,發洩的對象。當芝芝心裡的委屈化作眼淚流盡以後,天便會晴朗起來。   抽泣了一會以後,芝芝突然撲進了金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一隻白嫩的小拳頭伴隨著哭聲有節奏的敲打著金的肩膀,並且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金任由她敲打著,反正芝芝也沒有什麼力氣,落在金肩上的小拳頭彷彿是在給金按摩一樣,金甚至舒服的想呻吟,但無奈有一個女人正撲在自己身上哭泣著,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真的呻吟出聲,就算出聲,也要裝的痛苦一點,免得等會真的挨扁。   當委屈的小女人再也擠不出眼淚時,她終於結束了拍打(金暗暗抱怨,怎麼不多哭一會?我正爽著呢),金知道自己說話的時候到了。他一隻寬大的手輕輕的摟著芝芝的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抬起芝芝低垂著的觸在自己胸口的下巴,然後緩慢的低下頭,輕輕的添去還掛在芝芝嫩臉上的眼淚(味道雖然有些苦,但只能忍著,還要裝出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最後,將嘴觸到芝芝的耳邊,用充滿磁性並且及其低沉的聲音道:「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芝芝嬌軀又是微微一顫,那種充滿磁性的聲音勾起了她內心的那根遙遠的弦。剛剛被眼淚清洗過的清亮的大眼睛癡癡的望著金,雖然她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她那雙眼睛已經給出了答案。   金全身的細胞都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想縱聲忘形的大笑,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故意在臉上擠出感激,慚愧,後悔等各種複雜的表情,來抒發內心的感受(當然是假的),來懺悔。   不久以後,在一家優雅的西餐廳裡面,在角落的兩條晃動著的吊椅上,坐著一對俊男靚女,雖然他們刻意保持著底調,但還是吸引了餐廳裡面不少客人的注意。這對俊男靚女就是剛剛重逢的金和芝芝。   經過一番傾訴,芝芝已經徹底的原諒了金,同時金也明白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裡,芝芝為自己所受的苦,所流的淚。並且,芝芝的話也讓金深深的震撼了,金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原來,宋氏家族也不過是美國的一個大家族的一員。宋家進入深圳的目的,就是掌握深圳黑白兩道的命脈,這也是大家族安排給是宋家的任務。本來,宋家以為憑借大家族雄厚的經濟基礎和強大的關係網,可以迅速的佔領深圳黑白市場。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宋家沒有想到深圳黑道的龍頭老大施利是個如此可怕而厲害的人物。與施利明爭暗鬥了幾年,本來雙方已經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最後,就在宋家已經決定了放棄獨佔深圳黑道的預想,準備和施利一起平坐黑道江山的時候,施利突然發動了一次全力突襲。在那次突襲中,宋家損失慘重,芝芝的母親就是在那次突襲中遇難而亡的。之後,施利又動用了全部力量,準備一舉使宋家在深圳除名。但是施利也沒有料到宋家背後的美國大家族的勢力。   在宋家遭到重創以後,喪妻之痛使宋齊名震怒莫明,他為了給宋家留下幾絲香火,便將兒子宋雨與女兒宋芝芝送到了一個遠離深圳的小縣城,然後向美國的大家族求援,準備和施利進行最後決戰。但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決戰並沒有進行,同時施利和宋齊名都突然沉默了下來,然後大家一直保持著這種微妙的關係到現在。   但喪妻之痛讓宋齊名變得格外謹慎,直到前不久,他才將兒子和女兒接了回來。宋齊名怎麼也沒有想到,兒子回來時竟然帶回來了一個白癡女人,並且宋雨將整個心都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根本就不理會家族的事。這些宋齊名都還可以忍受。最讓宋齊名感到不可理喻是最後宋雨竟然提出要和那個白癡女人結婚。宋齊名就算再疼愛兒子,也不會答應兒子的這個要求。宋家丟不起這個臉。   最終,宋雨帶著那個女人離家出走了。宋雨走了以後,宋齊名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年。家庭的重擔有一半落在了芝芝的身上,但短時間內,芝芝成熟了。   在前不久,美國家族的一個少爺來深圳遊玩,宋齊名負責接見。雖然名為遊玩,其實那是美國家族不放心宋家,故意派人來監視宋齊名。宋齊名也知道這些,雖然就變得格外謹慎。   當那個少爺見到芝芝時,將其驚為天人,隨後他不斷的向芝芝示愛,但一次又一次的遭到了芝芝的拒絕。最後,他直接運用家族的勢力,像宋齊名施壓。芝芝知道這一切後,雖然痛恨那人的卑鄙,但為了父親,為了宋家,她最終還是屈服了,接受了那個少爺,並與其定了婚。那個少爺就是剛才被金踢到在地的人。   聽完芝芝的傾訴以後,金被深深震撼了。他沒有想到芝芝竟然是宋齊名的女兒,更沒有想到軒軒竟然變成了白癡。   看似平靜深圳,內部竟然如此複雜,芝芝的老媽竟然是在黑龍的突襲中喪生的。金慢慢撫摩著下巴,內心苦不堪言,大腦也變得非常混亂,突然有種想遠離深圳的想法。既然芝芝的老媽是被施利害死的,那麼施利就是芝芝的仇人了,但是同時,施利又是自己的老闆。自己怎麼陷入了這個漩渦裡了呢,自己以後要怎麼處理來這些關係,怎麼從這個漩渦裡面爬出來呢。   一大堆問題在金的腦中不停的打著轉,金今天總算領教到了什麼叫煩惱,金感到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   看來自己絕不能讓芝芝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為害死她老媽的人做事。金心裡想著,突然想到了剛才芝芝提到的一件事——軒軒變成了一個白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軒軒神經錯亂了呢?難道是自己給她的打擊太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可真是罪大惡極。但認真想想又不像,因為在自己的印象中,軒軒是個很堅強的女孩,這樣的打擊應該還不會對她造成如此致命的傷害。但如果不是自己造成的,那是誰使她變成了這樣?或者是什麼事使她變成了這樣?   金心裡充滿了愧疚,雖然他不斷的找借口,不斷的告訴自己,軒軒變成白癡是因為別的事。但他深深的明白,無論怎麼給自己找借口,自己都是使她變成傻子的一個罪人,至少是其中的一個罪人。   金的內心及其混亂,他有一種想逃避現實的感覺,雖然他一直都是玩世不恭,在別人眼裡,他彷彿是個什麼也不在乎的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其實是多麼脆弱。今天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讓他有些無法適應。   為什麼這個世上有這麼多無奈的事?為什麼自己只是個凡人? (c)整理 第七十九章心亂     「洋,你在深圳做些什麼?」   正當金快要走火入魔的時候,芝芝那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金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收斂心神,答道:「我在一家公司工作。」   「哦。」芝芝點了點頭,眼珠很快的轉了幾圈,小嘴微微張了一下,但沒有發出聲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金好奇的望著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些什麼,看她樣子似乎有什麼難於啟齒的事要說一樣。   「你有沒有,有沒有認識新的女孩子?」   支吾了一會,芝芝終於紅著臉將憋在心裡已經憋了很久的話問了出來,說完以後,她重重的鬆了口氣,眼睛閃爍的望著金,像一隻好奇而又膽小的小白兔,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自己要面對的問題看來是怎麼也逃不掉了。金暗歎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坦誠一些,然後很認真的道:「有!」   「什麼?」   芝芝的音量突然提高了,眼睛也在一瞬間繃的滾圓,猶如受驚的小鹿。   「啊,其實是這樣的。你想想,像我這麼帥的男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來一大群女孩的尖叫的。你的男朋友這麼優秀,難道你不喜歡嗎?而且,我只是和她們做做朋友而已。」   望著芝芝狐疑的眼神,金連忙補充道:「我心裡只愛你一個人,你比所有人都要迷人可愛漂亮,我怎麼會喜歡她們呢?」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很弱智的。雖然金的話漏洞百出(他引用了不少電影裡花花公子騙那些無知女孩的台詞,而且還是很弱智的台詞),芝芝在聽到金最後一句話時,臉色馬上由陰轉晴,一個甜美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曼延開來。   金髮現已經成功的轉移了芝芝的注意力,連忙又繼續對她實行糖衣炮彈的攻勢,盡情的發揮起自己的口才,最後,連「你是風兒我是沙,沒有風兒沙就飛不起來了」這樣的連他自己都感到噁心的台詞都用上了。   這些台詞對於芝芝這樣處於甜蜜的愛情幻想中,有些弱智的女孩還真管用。不一會,芝芝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難怪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壞男人。金一邊看著開心得像只小麻雀一樣的芝芝,一邊在心裡暗想著。恐怕今天是芝芝離開自己以後,度過的最愉快的一天了。   最後,當黃昏快要降臨的時候,金連哄帶騙的叫芝芝回家,在與金約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地點以後,芝芝才依依不捨的坐上了的士。   將芝芝哄上車以後,金重重的鬆了口氣。幸虧她沒有堅持要求去自己的住處觀賞,不然……一想到兩個女人見面時的場景,金不禁打了個寒蟬,同時,他也產生了一絲憂慮,剛才自己將那個傢伙踢的那麼重,芝芝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一回到家,金便迎上了柔那幽怨的眼神,金連忙裝傻呵呵笑著。   「今天有兩個找你的電話。」   待給金倒了一杯熱茶以後,柔像只小貓一樣,溫順的坐在金的旁邊,用小手輕輕的給金按起摩來。   「哦,誰打的,媽睡了嗎?」   「伯母剛剛睡。第一個電話是風哥打來的,他問你下午為什麼沒有在賓館等他,他說本來他要送個東西給你,你一定會喜歡,但是你沒來。」   一聽完柔的話,金差點被茶水嚥著。他心虛的望了柔一眼,發現柔並沒有留意自己的表情,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有昨天的那個娟也給你打來了電話,問你中午怎麼沒有去學校接她?」   說著,柔的聲音有些古怪了,眼睛也充滿醋意的望了金一眼。   金只有在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將那個娟給忘記了?自己當初怎麼會答應去學校接她呢?金今天終於體會到了女人太多了的痛苦。   金故意裝做沒有看見柔那嗔怪的眼神,端起茶杯深深的喝了一口。   接著,金沒有聽清柔又說了些什麼,他感到頭腦有些混亂,今天幾乎所有亂七八糟的事都集中到了一起,金似乎有些承受不了了。   最後,洗完澡以後,柔在外面幫金洗換下的內褲,金一個人進入了臥室。同時,他也為女人而深深的苦惱著。娟與自己只不過上過一次床而已,自己雖然對她的身體有些留戀,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感情。但對芝芝就不同了。那是個曾經撥動過自己心弦的女孩,如今再次相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故事。還有柔,她對自己的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至,如果說自己只是可憐她,一點也不愛她,那完全是屁話,柔對自己越好,自己就越內疚。   難道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同時愛兩個女人嗎?啊,不,還有軒軒,那個因為自己而神經錯亂的女人,那個被自己深深傷害過的女人。現在金感到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軒軒了。軒軒已經成了他今生無法磨滅的傷痛。如果可能,他一定要補償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補償她,但自己還有補償的機會嗎?   認真想一想,自己幾乎對不起任何一個自己認識的女人。   看來,我的一生都要欠女人的債了。   金暗歎了一口氣,眼睛突然看見了床頭的電話,然後猛的一亮。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家鄉的電話號碼變成了空號。   一想起這件因為遇見芝芝而被自己暫時遺忘的事,金的心便縮緊了起來。家裡的電話怎麼會變成空號呢?   是不是老爸出了什麼事?   也許外面的公用電話有問題,自己再試試吧。金心裡想著,慢慢的走到床邊,再次撥起家裡的電話,他發現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當那個充滿磁性的電腦女音再次重複那句令人心顫的話時,金徹底的絕望了。   怎麼辦?   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手緊緊的握著話筒,愣在了那裡。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在家鄉的那些兄弟。   為什麼自己不去問問自己的那些兄弟呢?現在自己在家鄉發生的案件應該已經平息了。想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撥起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 (c)整理 第八十章噩耗     「喂?」   這次終於撥通了,當裡面的長音響了幾遍以後,一個低沉而有些不耐煩的男音在話筒裡響起。   「是何風嗎?我是金洋。」   金一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有些壓抑不住心裡的喜悅,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金,金哥?!!」   那邊的聲音也明顯激動了起來,充滿了驚訝和喜悅。   「對,是我。小何,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金哥,真的是你?我沒有做夢嗎?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現在過的還不錯。金哥,你現在過的還好嗎?我們好多兄弟都想死你了。」   一聽見那誠懇的聲音,金心裡不禁感動莫明,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兄弟掛念著自己,沒想到大家還沒有忘記自己。他現在懂得了「兄弟」這兩個字中的真正含義。   「我現在過的很好。大家,大家都還好吧?」   「大家都很好,大家都想念著金哥,都等著金哥回來……」   說到最後,話筒裡傳來的聲音明顯哽咽了。   「都是我連累了大家……」   「金哥,如果你還把我們當成兄弟,就不要再說這種什麼連累的話了。我們大家是心甘的。只有你,才能讓我們心服口服。啊,有件好消息要告訴你,皮條已經出獄了。」   「他,他出來了?」金激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他什麼時候出來的?是逃出來的還是被放出來的?」   「呵呵,當然是被放出來的。不過他目前還是監外執行,還沒有完全獲得自由,但能夠出來,已經很不錯了。這些都是李一風幫的忙。李哥真是個好兄弟。「   「是啊,李哥是個好兄弟!」金感歎了一聲,當時如果不是李一風,自己恐怕也已經在監獄裡面蹲著了,本來自己以為他只是個酒肉朋友,沒想到他會這麼夠意思。金想著,又接著問道:」我爸還好嗎?「   「伯,伯父……」   何風突然沉默了下來,聲音變的有些猶豫低沉,還包含著一絲憤怒。」我爸怎麼了,說啊!「   一聽見何風那怪怪的語氣,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聲音變的急促了起來。   「金,金哥,你不要太難過。伯父已經,已經過逝了。」   「什麼!」   金驚叫了一聲,彷彿遭到了五雷轟頂,一下子怔住了。   他呆呆的握著話筒,耳邊一片嗡嗡聲,猶如千萬個蜜蜂在耳邊環繞著,又猶如無數個雷聲從天邊傳來,在耳邊滾動著。他大腦一片空白,空白得沒有一絲意識。   老爸死了?   他那空白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問號。   他的眼前突然變得漆黑,接著一絲光線慢慢亮了起來。他彷彿看見了一個孤寂的身影,一個臉上已有皺紋的中年人坐在一張桌子旁,桌上擺滿了菜,菜已經失去了熱氣。那中年人衝著金笑道,你回來哪,快點吃飯吧,菜都涼了。   金輕輕的走了過去,然後緊緊的抓住中年人的手,道,爸,你,你還沒活著?   我當然活著,怎麼,你想我死啊?哇,你,你是不是又想女人了?想女人也不要抓我的手啊!老爸的手可不好摸。難道,難道你的嗜好改變了?   中年人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但眼中閃著慈愛的光芒。   金心裡升起了一股溫馨的感覺,緊緊握著中年人的手,感到眼睛有些濕濕的。   接著畫面一閃,中年人消失了。   爸,爸,你去哪了。金有些驚慌失措,四處尋找著人影。   媽媽,我要媽媽。   空間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透過那個大口子,金看見一個小孩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哭泣著。   那個小孩的面容怎麼那麼熟悉?   金的心裡正疑惑著,突然,幾個青年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逐漸向那個哭泣的小孩靠近著。   哈,有個小孩在這裡哭。一個青年發現了小孩,怪笑起來。   好久沒有發洩了,今天咱們就發洩一下吧。搞女人犯法,搞男孩總不犯法吧。另一個青年也邪笑了起來,眼中冒著淫光。   壞蛋,壞蛋走開。我要媽媽。媽媽!   小孩掙扎了起來,奮力踢著抓向自己的幾個人。但小孩終究還是小孩,無論如何掙扎,最後還是被那幾個青年按在了地上。   叫你小子敢反抗!一個青年向小孩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孩猛的抬起頭來,眼睛死死的望向打自己的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他眼中所射出的仇恨的光讓那青年全身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然後一聲不吭的走到那幾個青年的身邊。   啊,一聲慘叫響起,一個青年被一隻大手抓住並舉了起來,然後被拋的很遠,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接著,又一個青年被舉起,被拋出……最後,所有的人都被拋了出去,那些人躺在地上呻吟著,恐懼得望著站在那裡,從黑暗中走出的高大的魔神。   爸爸!小孩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高大的男人的腿。男人輕輕撫摸著小孩的頭,輕聲歎息道:「跟爸回家吧,媽媽會回來的,有爸爸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一絲光線映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的眼中蓄著一層濕濕的液體。   老爸!金一看清那男人的臉,便狂呼了一聲,伸手向虛空抓去,但畫面又是一閃,男人消失了,小孩也消失了。   「金,你怎麼了?」   一張驚恐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了金的眼前。   金的頭腦逐漸清醒了過來,發現柔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還是站在電話的旁邊,手裡握著話筒。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金的幻影,是個隱藏在金心底的夢。   金努力從臉上擠出了幾絲笑容,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柔的肩,來安慰柔自己沒事。然後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至於顫抖,對著話筒輕聲問道:「小何,你還在嗎?」   「金,金哥,你沒什麼事吧?剛才急死我了,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沒有出聲。」   「我沒有什麼事。小何,告訴我,我爸是怎麼死的?」   金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不斷沒有再顫抖,反而變得異常冷靜,猶如冬天結了冰的湖面,不斷的冒著絲絲冷氣。   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發出了聲音:「伯父被人在身上刺了三十八刀。那三十八刀中只有一刀是致命的。他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伯父死的好慘。」   ※       ※       ※   作者再次申明,此書的結局絕不會是悲劇,大家不要擔心 (c)整理 第八十一章重回故鄉     金沉默了一會,又接著問道:「是誰幹的,兇手抓住沒有?」   「我敢肯定是毒狼干的。但警察說沒有證據,所以……」   「砰」的一聲,話筒被金捏成了兩段。   「啊!」柔嚇的尖叫了一聲,身體直向後縮。此時她眼中的金比傳說中的惡魔更可怕,柔甚至隱隱的從他眼中看到了幽幽的綠光,他彷彿一頭嗜血的惡狼,全身散發著絲絲冷氣。但隨即,金又恢復了正常,剛才扭曲的五官恢復了正常,正常的讓人心顫。   金輕輕的走到柔的面前,溫柔的摟著她,道:「別怕!」聲音空靈縹緲,猶如從遙遠的沒有邊際的地方飄來。   接著,金像頭野獸一樣,猛的從後面一把扯開了柔的睡衣,睡衣被扯成了兩片,柔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痛苦的呻吟,一對白嫩滾圓的乳房像兩隻小白兔一樣突然跳了出來。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對誘人的乳房,然後抬手一把捏住了其中一隻,五隻手指深深的陷入了白嫩的肉裡,那豐滿的乳房幾乎要被擠出汁來。柔一時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聲,但當她看見金那可怕的臉色,強制將聲音忍住了,白玉般的牙齒深深的陷入了殷紅的下唇,兩行痛苦的清淚從她的臉上滑落。   金對於柔的反應置若罔聞,握著乳房的手繼續用力,終於,柔忍受不了痛苦,掙扎了起來,金那毫無感情的目光向柔的臉上掃了一眼,然後猛的將柔抱起,一把扔到了床上。柔像只可憐的小羊羔一樣緊縮在床角,全身不斷打著哆嗦,接著,一頭惡狼撲向了小羊羔……   清晨,金穿好衣服以後,瞥了一眼被自己折磨了一夜的柔,柔那百嫩的身體到處都是一塊青一塊紫的,因為害怕驚醒伯母,柔雖然及其痛苦,但一直咬緊牙門,默默忍受了一夜。金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淡淡的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離開的時候,好好的照顧我媽。」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柔,逕直向外走去,走到臥室門口時,他又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說完以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       ※   一陣銳耳的鈴聲響起,將正在打著鼾的梁從美夢中拉回了現實。   「他媽的。」梁低聲嘀咕了一聲,用力搖了搖頭,待頭腦清醒點後,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啊,小金,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看清外面的人,梁不禁嚇了一跳。今天的金看起來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但具體要說什麼地方不一樣,梁又說不出。但一看見門外的金,梁便感到一股冷氣從心底升起,梁感到站在門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陌生的野獸,一頭正在尋找獵物的野獸,隨時都可以將自己吞掉。   金微微笑了一下,雖然是微微一笑,卻又讓梁又打了個冷顫。   「梁哥,我想回家鄉一趟,今天來是向你辭行,同時想找你借一筆錢。」   「你要回去?」梁一愣,隨即笑道:「好吧,但記住一定要趕快回來,這裡還有很多事都需要你。你想要多少錢?」   金報出了一個數目。   梁又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金會要這麼多錢。但很快他便爽快的答應了。梁問清楚金的銀行帳號後,便進入臥室打了個電話,然後出來笑著拍了拍金的肩道:「搞定了,今天下午之前,你要的那筆錢便會打入你的帳戶。」   金微微笑著,道了聲謝,然後轉身離開了梁的家。   望著金那冷俊筆直的背影,梁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梁感到金變了,徹底的變了。剛才說話時,他的眼睛和臉部的表情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卻讓人感到一股股刺骨的冷氣從他的眼中冒出,冷得讓人發顫。他的容貌雖然沒有變,但是讓人感到他彷彿蒼老了幾十年,那是真正的蒼老,來自心靈的……   不知道誰要倒霉了。梁心裡默默念道,雖然不知道金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但憑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金現在處於絕對無情可怕狀態,只有仇人的血,才能讓他從此狀態中甦醒過來……   ※       ※       ※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大門還是完整的,但是上面粘滿了灰塵,牆壁還是完整的,但是上面綠幽幽的一片,長滿了菌類植物。   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頭,他感到一股酸酸的液體似乎要流下來了。   不能流淚,在報仇之前絕不能落下一滴眼淚。金在心裡暗暗念著。   天空一片血色。   不知道芝芝以後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失約,不知道柔會不會原諒自己的粗暴和無情。   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甩了甩頭,強制自己不去想這些。在報仇以前,我已經不再是我。金在心裡默默念著,嘴唇被牙齒咬出了幾絲血跡。   回來了以後,金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鬥毆並沒有死人,只有幾個人受了重傷,大多數人受的不過是輕傷而已。其中,傷的最嚴重,受的刺激最大的就是毒狼了。   過後他在醫院躺了很久,最後出院時,他也不是完整的。他失去了一條胳膊。就在他出院的第二天,金的父親就被人用刀砍了三十八刀,被人活活的折磨而死。   這些事金是在火車站的那個朋友那裡得知的。他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但他沒有去找任何人,即使是他的最親的兄弟皮條。   他現在就住在火車站的那個朋友那裡。根據朋友的介紹,毒狼再也不是昔日的一般小角色了。在他的傷勢痊癒以後,他的勢力得到了空前得膨脹,現在周圍得幾個市都是他的勢力範圍。同時,自從他出院以後,他的行蹤變得非常隱蔽,特別是金的老爸被砍死以後,他怕別人報復,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畢竟,金的老爸曾經是這個地方的龍頭,眼前有不少忠心的兄弟。   當毒狼吞併了周圍的幾個市以後,行蹤更隱蔽了,沒有人知道他何時在何處出現。 (c)整理 第八十二章重遇故人     金的雙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十隻手指深深的陷入了地裡,面對著家門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老爸,兒子回來晚了,兒子對不起您!   當金重新站起來時,額頭上粘滿了黃色的泥土,逐漸,黃色的泥土被從金體內流出的液體染紅了,摻雜著紅色的泥土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詭異耀眼。   ※       ※       ※   陳錢命今天異常的開心。自己的老婆終於沒事了。看來錢真的是萬能的,撞死一個農民算什麼?就算再撞死幾個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堵住一些喜歡找茬的記者的口,聽說自己老婆開車撞人的事已經被人搬到網上去了,而且還被傳得沸沸揚揚。已經有不少人對此判決的結果表示了懷疑,看來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那個香港明星不知道走了沒有,唉,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性感的女人。   陳錢命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對著空中吐了幾個圈圈。   還有那個叫金洋的小子,沒想到搞我兒子的也是那個傢伙,聽說那小子與黑社會有些關係,看來自己想報仇的話還有點難度。   陳錢命望向窗外,靜靜的思考著。   ※       ※       ※   「梁總,這就是那個人的資料。」   梁正靠沙發上,微閉著眼睛,思考金的問題時,一個職員走了進來。   「哦,你辛苦了,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就可以了。」   梁抬頭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是,梁總。」   那人將資料小心的放在桌上後,便轉身離開了。   待那人走後,梁才起身拿起那張匯報。   陳錢命,男,四十五歲,美籍華人,華美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有一兒子與一女兒,現女兒在美國念高中,兒子隨父來深圳,現在深圳××大學就讀。   華美集團最近頻頻與我們屬下的幾家公司發生摩擦,似乎意圖想擠垮我們公司。   陳錢命之妻在×月×日因為故意開車撞死一農民和撞傷十幾名路人,被告上法庭,後無罪釋放,但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多不滿。   梁慢慢的讀著資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想到深圳真夠小的,屢次讓自己感到不爽的竟然是同一個人——陳錢命,嘿,我記住你了。想擠垮我們公司,你也太天真了。原來那天的那個惡婦是你的老婆啊,好,我就從這件事上入手。   梁思考了一會,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       ※       ※   當金回到朋友家時,在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他聽見了自己的朋友正在和老婆吵架,而且,其中隱約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再這樣下去我早晚都會得神經病。就算他老爹死了也不用擺出那幅模樣啊。我一看見他的眼睛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不行,你必須想辦法讓他搬出去,我已經受夠了!」   一個尖尖的女音響起。   「金哥以前幫過我不少忙,他現在有難,我幫不了他,心裡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還要我趕人家走,你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他幫過你,你也幫過他啊。你不要忘了他的仇人是誰,他的仇人可是徐哥啊。就算你不怕死,你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啊。」   女人開始大哭了起來。   男人沉默了。   聽到這裡,金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   為了防止遇見熟人,金找了家偏僻的有些簡陋的小飯館。   一走進飯館裡面,金便感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金心裡有些不舒服,用眼角的餘光向目光的來源出望去,原來是個十幾歲的男孩。金稍微放下心來,同時他感到那個小孩的臉有些眼熟,但又暫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面很快就上來了,金剛扒了幾口,突然感到有人向自己靠近。他的心一緊,假裝沒有留意,又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發現竟然是剛才盯著自己看的男孩。   「老師?!」   正當金疑惑時,那個男孩突然出聲了,而且一出聲就讓金嚇了一跳。   那聲既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師「讓金的心裡頓時百感交集,他循聲抬頭迷茫的望向男孩,輕聲問道:「你是……?」   「我是張毛啊,老師你不記得了嗎?」   一看清金的臉,那男孩突然興奮了起來,剛才他還怕自己認錯了人,現在他敢肯定自己絕沒有認錯,同時,他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金的腦中突然閃過幾個男孩的身影,他猛的拍了一下頭,有些激動的道:「原來是你啊!」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張毛就是以前得罪了毒狼,來向自己求救的幾個男孩中的一個。一想起以前的往事,金的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沒想到自己以前的學生還記得自己,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對,就是我啊,張毛。老師,你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想死你了。我們都渴望你能再回來做我們的老師,大家都覺得你是最好的。」   張毛興奮的道,滿臉都是激動之色。   「嘿,老師也想你們啊。你現在學習怎麼樣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吧?」   金也特別高興,連連拍著長毛的肩,笑著問道。   「我們,嘿嘿……」   張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然後低下頭輕聲道:「老師您走了以後,我們對後來新來的老師都感到不滿意。最後,我們實在讀不下去了,就退學了。」   「退學了?」金愕然的問道:「你們?」   「是的,我和何豐,王雷他們。」張毛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低得越來越下,似乎害怕金的責備,不敢正眼看金。   「好!退學了才有出息!上學幹什麼?書有什麼讀的?完全是浪費時間!」   金突然大聲笑了起來,鼓勵似的摸了摸張毛的頭。   這次該張毛驚愕了。本來他以為老師就算不責備他,也不會太高興的。沒想到老師竟然表揚起自己來了,看來老師的確不是一般的俗人。 (c)整理 第八十三章血光之災     「你沒讀書了,現在在做些什麼?」   金露出了罕見的微笑,望著張毛那幅驚訝的樣子,輕聲問道,然後他又開始慢慢的吃下面來,眼睛充滿笑意的盯著張毛。   「混啊,老師您可是我的偶像,我要像你一樣,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讓所有的人都怕我!」   張毛一掃剛才的訝色,露出了滿臉的豪情,彭湃激昂的道。   說完以後,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憧憬之色,陷入了無限的幻想之中。   望著張毛那幅陶醉的表情,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絲悲哀。我值得當他的偶像嗎?難道當上了大哥就一定會快樂嗎?自己的老爸以前那麼風光,可是現在呢……   一想到老爸,金的心便隱隱作痛。   張毛看見老師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以為自己的話惹老師生氣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的望著金。   「老,老師,您怎麼了?」   過了一會,張毛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哦,沒什麼。」金一怔,隨即從沉痛的回憶中驚醒了過來。看見張毛那幅謹慎的樣子,金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便連忙笑道:「你的志向還挺偉大的。嘿嘿,既然你在混,肯定會找個大哥吧,你現在的大哥是誰?」   張毛聞言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小心的抬頭望了金一眼,然後低頭慢吞吞的道:「是,是徐,徐……輝。」本來他想說徐哥的,但他發現自己剛說出「徐」這個字,老師的臉色便有些變了,就連忙改口,吐出了「輝」這個字。   說完以後,便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原來是他啊。」   金冷笑了一聲,又狠狠的埋頭吞下了一口麵食。過了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金心裡感到奇怪,抬頭望了張毛一眼,只見張毛彷彿罪犯一樣,頭都快低到胸下了。   金心裡有些不忍,便故意笑道:「跟著他混很不錯啊,聽說他現在已經成了這裡的龍頭老大了。」   張毛聞聲小心的抬頭望了金一眼,發現金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便好奇的問道:「老師,您不生氣嗎?」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金含笑反問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碗中的面。   「大家都說,都說您和徐哥之間有很深的仇,徐,徐輝的胳膊都是您砍下來的。」   張毛謹慎的望著金,結結巴巴的道。   「嘿,我和他的確是有仇!」金停止了進食,冷笑了一聲,接著溫柔的望了張毛一眼,道:「但我和他之間的仇與你又沒有什麼關係。聽說這裡全部都是他的地盤,你既然要混,肯定只能跟著他了。」   聽完金的話,張毛懸在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來了。他又恢復剛才的笑容,道:「以後我就不跟他了,我要跟著老師您混。外面的人都說,徐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師您一個人,現在老師您回來了,徐輝就沒戲了。」   聽張毛說的有趣,金微笑著拍了拍張毛的頭,柔聲道:「我回來了,他的確是沒戲了。不過暫時你還是要跟他混。」   張毛聞言不解的望著金,一臉的迷惑。   金含笑望著他,輕聲問道:「你是直接跟著他,還是跟著他的手下在混?」   張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輕聲乾笑道:「嘿嘿,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他。其實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他。聽說他因為害怕老師您,每天都躲在外地。這裡的一切事情都是由他的一個情人代辦的。」   「哦,原來這樣啊。」金輕輕撫摸著下巴,心裡微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連張毛這樣的愣頭小子都能見到徐輝,那麼徐輝可能早就沒命了。而且很可能徐輝連現在自己有多少屬下都不太清楚。   金將碗裡的最後一口面塞進了嘴裡,咀嚼了一會後才道:「你遇見我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掛你的兄弟在內。」   張毛聞言連連點頭。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然後站了起來,道:「我要走了,記住,你以後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看見過我。」   張毛聞言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他嘴唇掀動了幾下,輕聲問道:「老師,您要走了嗎?」   金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搭在張毛的肩上,一字一頓的道:「我還會來找你的。還有很多事我都需要你幫忙。」   聽到老師說以後可能還要自己幫忙,張毛的眼睛馬上又亮了起來,他拍著胸膛道:「如果老師有什麼事要我張毛做,就只管吩咐吧。」說著,他的聲音又低了下來:「老師以後可一定要記住來看我啊。」   望著張毛那誠懇的表情,金也有些感動,「你家住在哪?」   「呵呵,這家小飯館就是我家開的,這裡就是我家。」   張毛說著,臉上又恢復了可愛的笑容。   「嘿,難怪,你家的面做的挺好吃的。」金伸出舌頭添了添粘在嘴邊的麵食,微笑著道。張毛也跟著傻傻的笑了起來,小店裡頓時充滿一陣溫馨的氣氛。   離開飯館以後,金開始思考是否應該去易個容,不然恐怕又會被人認出來。一旦自己回來的消息傳到了徐輝的耳中,自己以後的行動會更加困難,說不定自己還沒有見到徐輝,就已經被他派人給幹掉了。   「小伙子,你過來一下。」   正當金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邊走邊思考時,突然聽見一個老頭的聲音。金聞聲回過神來,然後轉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一個老頭蹲在一個角落,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   金覺的那個老頭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向前走進了幾步,淡淡的問道:「老伯,有什麼事嗎?」   老頭沒有說話,他目光如電般死死的盯著金的臉。   「唉,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小伙子,近期你有血光之災,做什麼事一定要小心啊。」   過了好一會,在金感到有些不耐煩時,老頭終於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話。   「啊,是你!」金猛然醒悟了過來。難怪會感到這麼眼熟,看來自己和這個算命老頭還真是有緣啊。   金終於想起了這個老頭。那天在自己剛剛當上老師時,在自己第一次去上課的那個早上,就是這個老頭,這個老頭說自己犯了桃花煞,會有血光之災。當時自己以為他是想騙錢,在胡說八道嚇自己。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但不久自己就被軒軒的孿生妹妹捅了一刀,差點送了命。   沒有想到今天又遇見了這個老頭,自己和他還真是有緣啊。金心裡想著,絲毫不敢再小視眼前這個有些陰森森的老頭了。   「請問前輩,我的血光之災是否有辦法化解?」   金又上前了一步,恭敬的問道。   老頭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會,然後猛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能。」老頭盯著金的臉,沉聲答道。   「不能?」金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道:「那謝謝前輩提醒了。」說完,金拿出了一張鈔票,上前放入老頭的碗裡以後,便欲轉身離去。   老頭的眼睛沒有去看碗裡的錢,他又繞有興趣的深深的望了金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金看老頭似乎真的不想再對自己說什麼了,便向巷前走去。   「記住,一切要小心。如果這次你還能大難不死,以後必將成為人上人。」   後面又飄來了老頭那陰森森的聲音。金回頭望去,突然發現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怪老頭。金心裡暗想著。如果不是兜裡少了一張鈔票,金還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覺呢。   ※       ※       ※   「什麼?又要重審?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嗎?」   陳錢命衝著電話大聲嚷道,「難道我送給你們的那些錢都成了白紙嗎?」他的話還沒有吼完,那邊的人已經將電話掛上了。陳錢命重重的將手機扔到了桌上。   最近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剛剛來電話說自己的公司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砸了,損失慘重。接著公商局和稅務局來了,說自己的公司有做假稅的嫌疑。這兩件事已經讓自己忙的不可開交了,現在法庭的人突然打電話來,說自己老婆的案子要重審。去他媽的!陳錢命暗罵了一句,重重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什麼原因,以前的幾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幾個市領導突然好像消失了一樣,打了幾遍電話都是關機。這些人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陳錢命慢慢的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按摩起來,但是感到越按頭越痛,越混亂。   ※       ※       ※   離開小巷以後,金首先去美容院換了個髮型。本來他還想易一下容,但看見美容院那簡陋的措施,最終還是放棄了。   還是自己來吧。金心裡想著,然後去了一家規模不錯的商場裡面買了一些化妝用的道具和一些衣服。最後,他在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找了家看起來還挺乾淨的房子。   金在自己的房裡看了看,基本上還過的去,電視和熱水器都有。金選擇這家房子的另一個原因是這家房的房東是住在別處的,不和自己在一起,這樣自己以外辦什麼事情就方便多了。   熟悉環境以後,他便坐在鏡子旁,開始給自己易容。 (c)整理 第八十四章仇人見面     認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了。鏡子裡的那個長著大鬍子,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頭髮灰黃的傢伙真的是自己嗎?怎麼看都像一個強姦犯或者殺人犯。   難怪小時候老爸專門請來教自己易容的老師說自己是這方面的天才呢。一想起老爸,金的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為了防止熟人認出自己,金還特意在眼角增添了一顆明顯的黑色大痔,另外嘴裡也鑲上了兩顆大大假虎牙,金只要微微一笑,那兩顆虎牙便示威似的露了出來。金敢肯定,現在就算是毒狼看見了自己,也無法認出自己來。   不過如今唯一麻煩的是每天晚上睡覺時都要卸裝,早上要重新搞,太過於麻煩。   一切準備好以外,金便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以後的復仇計劃。   既然毒狼現在如此謹慎,那麼自己如果想要靠近他,就必須混進他的組織內部。特別是現在毒狼已經掌握了附近好幾個市的地下黑道,他肯定已經有了一個完善的組織。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怎樣混入他那個組織的內部。   本來,他想通過張毛進去的,但隨即他便想到長毛只是個小混混,在毒狼組織裡估計連個端茶跑腿的都不如。現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絕對不能再去連累自己的兄弟。金默默想著,望著窗外變化莫測的雲彩。   經過一番苦思,金心裡越來越煩躁,大腦中一片紊亂。   算了,還是出去逛逛吧,現在在家裡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開始挑選和自己的裝扮配套的衣服。   縣裡的房樓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古老而陳舊的房屋,略有些髒亂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熟悉而欣慰。   突然,前面一輛黑色豪華轎車飛馳而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正慢吞吞的橫過著街道。   小心!金心裡暗呼一聲,一聲極其刺耳的剎車聲響過,轎車幾乎是貼著老人和小孩的身體停下來的。   「他媽的,你沒長眼睛嗎?」   一個高大的司機從車裡跳了出來,衝著老人大罵道。   小孩早就嚇哭了,老人的臉色蒼白,連連說對不起,不斷向司機道著歉。   但司機似乎還不想這樣罷休,越罵越有勁了。   金在旁邊看得火冒三丈,剛準備上前給那個司機一點顏色看看時,車裡突然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   「算了,不要在那浪費時間了。」   那個司機一聽到車裡女人聲音,馬上堆上了滿臉獻媚的笑容,然後將頭轉向車道:「是,小姐。」   然後,他像個哈巴狗一樣,打開車門專了進去。   金聽見那個女聲有些熟悉,便透過車窗向車裡望去。然後,金彷彿遭受晴天霹靂一樣怔住了。   軒軒?!   雖然裡面的光線有些暗,但金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了那個女人的長相。隨即,金便推翻了剛才的想法,那不可能是軒軒,軒軒已經變成了傻子,和宋雨一起浪跡天涯去了。而且,裡面的女人是一頭紅色的頭髮,軒軒絕對不會將頭髮染成別的顏色的。   現在在車裡的是另一個人,那個女人自己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因為她,軒軒才會蒙受奇冤,自己才會入院,白狼幫和黑狼幫才會發生火拚,一切一切的悲劇,都是這個女人直接或者間接造成的,可以說,她是毒狼最大的幫兇——黃歡歡!   金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陰冷可怕。黃歡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向金望了一眼。金心裡一驚,以為引起了黃歡歡的警覺,連忙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然後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去。   幸好黃歡歡也只是瞥了金一眼,隨即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然後車慢慢開動了。   在她的車一經過自己的身邊,金便連忙攔下了一輛的士,吩咐司機跟蹤前面那輛車。開始司機有些不願意,但當金給了司機兩百塊錢以後,那司機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   也許是經過了剛才的驚險刺激,也許是因為街上的人太多,黃歡歡的車重新開動以後,一直行駛的很慢,這給金的跟蹤造成了極大的方便。   最後,車在一家賓館前停了下來。接著,黃軒軒輕扭著腰肢,手裡提著一個紅色的小包,慢吞吞的從車裡走了出來。那頭火紅色的頭髮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下來以後,先拿出化妝盒對著小鏡子補了一下妝,然後扭動著性感的屁股向賓館裡面走去,司機並沒有跟出來。金心裡暗喜,待她進去以後,金也裝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跟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是找人還是要住房?」   金剛剛走進去,一個長相一般的年青女子便迎了上來。   「哦,我的一個朋友住在裡面,剛才他打電話約我過來的。」   金微笑著道,並用眼角的餘光盯著黃歡歡,記住了她進去的位置。   「哦,需要我為您引路嗎?」   「不了,謝謝,我知道路。」   應酬完門口的小姐以後,金急忙跟了上去。   幸好黃歡歡走的很慢,不一會,金便找到了還在前面一扭一扭的她。   金一直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盡量放輕腳步,遠遠的跟在後面,而且眼睛故意東張張西望望,免得她突然回頭看見自己,引起了她的懷疑。   她一直走到倒數第二間房門前才停了下來,然後按了一下門鈴,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金。以她現在的地位,她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跟蹤她。   很快,門便打開了,黃歡歡露出了一個極其妖媚的笑容,然後長開雙臂,和裡面的人來了個深深的擁抱,同時門也被關上了。   金心裡一陣激動,裡面的人會不會是徐輝?如果是,那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好的有些離譜了。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身的每個細胞都緊張了起來。他緊握著拳頭,慢慢的向剛才黃歡歡進去的那個房走去。   走到門口時,金的拳頭裡已經握了一把汗水。他屏住呼吸,輕輕的將耳朵貼在門上,希望能夠聽到裡面的談話。   「碰」的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了。金猛的一驚,立刻用頭向開門的人撞去。一聲悶哼從那人的口中傳來,那人被金撞的倒飛而去,金閃電般的跟了進去,然後反手將門拍上,接著一拳向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頭部捶去,那人連聲音都沒有來的及發出,就已經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兩秒,待那人暈死過去以後,金才發現被自己打暈過去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容貌還不錯,只不過因為被自己打了一拳,臉浮腫的像發酵的麵包。   金抬起頭來,將目光移到了房裡的另一個人——黃歡歡的身上。   黃歡歡神色從容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隻煙,嘴裡慢慢的向外吐著煙圈,眼睛在金的臉上掃來掃去,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   面對眼前的仇人,金心裡充滿了複雜之極的感情,看她那幅從容的樣子,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眼前這個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女人,自己愛過也傷害過的女人的孿生妹妹。   「你還挺厲害的。」黃歡歡眼角露出一絲媚意,故意對著金吐出了一個長長的煙圈,將修長的腿輕輕的放在另一隻腿上,分叉的裙子也在此時微微分開了,露出了她那白皙誘人的大腿。   「不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她說話的語氣突然一轉,一道紅色的弧線向金的眼睛射來,金在她聲音剛落時,便意識到不妙,幾乎是同時,在那弧線射過來時,金的身體已經閃開了,接著金閃電般向沙發上的她衝去,而黃的速度也極快,剛才她射向金的正是她夾在指間的煙頭,在她的煙頭一出手,她的身體便跟了出去,她原計劃就是用煙頭來混淆金的視線,自己跟著再攻擊已經慌亂的金,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長著大鬍子的傢伙的反應比自己預想中的還快。   她心裡暗吃了一驚,同時抬起腳向金踢去。金在撲了一個空以後,已經意識到了危險,身體猛的臥倒在地,躲過黃歡歡踢過來的一腳以後,他的腿在地上旋轉起來。黃的身體急忙向後退去,想脫離了金旋轉的範圍,但金在旋轉的同時身體還在不斷的移動,他身體半蹲著,猶如影子一樣緊緊的跟著黃歡歡。   黃並沒有驚慌,她突然高高躍起,然後雙腳連連出動,向金踢去。金冷笑了一聲,不避不閃,猛的伸出雙手,手指猶如鋼鐵一樣緊緊的抓住了踢過來的兩隻小腳。接著,他猛的一把將抓住的腳向旁邊扔去。在扔出的同時,他如影子一樣跟了上去。   幾乎是同時,金和黃一起落在了床上,只不過黃在下面,而金,則緊緊的壓在黃的身上。 (c)整理 第八十五章強姦     此文前言:本章是玄幻版本的《狼之天下》,玄幻版的和以前的內容差不多,只不過在金洋的體內加了一股不知名的氣體,金洋第一次心臟被刺時,就是那股氣體救了他。以後出版時,將會出版玄幻版,因為玄幻版和以前的版本差別不大,所以我不準備將玄幻版發上來了。   另,這章不適合女生閱讀,請女生自覺的跳過此章。   ※       ※       ※   金洋的胸膛緊緊的壓在黃歡歡那高聳的乳房上,感到一股從她乳房上傳來的熱流,金的下體頓時起了反應。   黃歡歡的身體不斷的掙扎著,同時伸出雙手向金洋抓來,金洋立時抓住她的兩隻手腕,並緊緊的將之按在床上。   她的身體在下面不斷掙扎著,但無奈金洋在上面壓的太緊,她沒有絲毫掙脫的機會。她的臉漲的通紅,小嘴不斷的喘著氣,陣陣熱氣扑打著金洋的臉。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歡歡面對著一張離自己如此之近的臉,心裡終於開始驚惶了,尖叫了起來,她想通過自己的身份來嚇走眼前這個粗暴的男人。   金洋的內心突然升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既然剛才被自己打暈過去的那個男的不是毒狼,那麼自己只好通過身下的這個女人來找到他了。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多痛苦,自己對她也下不了毒手,但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我金洋做人的一向的宗旨。看樣子這個女人好像挺厭惡易過容的自己的,嘿嘿,那麼自己就讓她厭惡到底吧。   想著,金洋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氣,頭腦裡全是復仇的念頭。他感到全身燥熱,體內的那股氣體再次冒了出來,那股氣體流遍了他的全身,並且直竄向他的腦部,終於,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最後一絲良知也在強烈的復仇慾望中被磨滅了。在體內的那股不知名的氣體的催動下,他狂叫了一聲,猛的一把向黃歡歡的胸前抓去,在黃歡歡的尖叫聲中將她的衣服連帶著胸罩一起扯了下來,一對飽滿挺秀的雙乳彈了出來。   金洋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隻隻想著發洩獸慾的野獸,絲毫不懂什麼惜香憐玉,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抓住一隻乳房,不斷搓捏著,同時另一隻手去扯黃歡歡的裙子。   黃歡歡終於徹底的慌了神,她的手一獲得自由,便去拉金洋的手,想阻難金洋下一步的行動。但她的那點力氣哪裡阻止得了狂暴中的金洋,「啊」,黃歡歡尖叫一聲,裙子已經被金洋拉了下來。扯下裙子以後,金洋重新用手抓住黃的手腕,將其用力壓在身下,並用雙腿牢牢的卡住她的身體和雙臂。   她的乳房被金洋抓的一片青一片紅,金洋的另一隻手慢慢移向她的下體,手指穿過她的底褲,狠狠的插進了她的私處。   「啊」,黃歡歡又是一聲尖叫,叫聲中除了痛苦以外,似乎還摻雜了一絲興奮。她開始呻吟了起來,臉蛋一片緋紅,眼中逐漸被春意所填滿,但她的頭還在不停的左右搖擺著,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   金洋邪笑著,雙眼一片血紅色,臉色獰厲的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他一手緊緊抓住黃歡歡的頭髮,將其用力扯住,阻止了她身體和頭部的擺動,另一隻手迅速解下自己的褲子,猶如一隻兇惡的猛獸一樣,狠狠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在黃歡歡那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尖叫聲中,金洋瘋狂的衝刺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金洋體內的精華猶如火山爆發似的噴射而出時,黃歡歡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緊閉著雙眼,臉紅的彷彿要溢出血來,臉上充滿了快樂和痛苦夾雜的複雜神色,小嘴一張一合的,不斷的喘著粗氣。   金洋全身也癱軟了,頭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手還緊緊的抓著黃那火紅色的頭髮。   過了良久,金洋終於漸漸恢復了意識。   我剛才做了什麼?   金洋望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黃歡歡,頭腦有些不太清醒,他模模糊糊感到自己剛才有些不對勁,那彷彿不是平時的自己,難道是自己體內的那股氣體在作怪?他想到自己剛才頭腦中一產生想強姦黃歡歡的邪惡想法時,自己體內的那股氣體便馬上冒了出來,接著,自己彷彿完全不受控制了一般。   正思索著,彷彿是下意識的,金洋突然感到後面有危險逼進。但因為剛剛強姦黃歡歡,他全身的力氣已經失去了大半,意識也還很模糊,他的速度和反應比平時都慢了很多。在他還沒有完全轉過頭時,一根堅硬的鐵棍已經落在了他的頭上。在他完全失去意識前,他模糊的看見了剛才被自己打暈的那個男人手裡拿著鐵棍,站在自己面前獰笑著,接著,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       ※   二審終於完了。這次審判中,幾乎所有的證詞都是對陳錢命老婆不利的。以前的那些證人全部翻供,當最後審判下來來,陳錢命幾乎暈倒在地。二審結果,他的老婆被判入獄二十年,陳不服,繼續上訴。   接著,陳的公司因為拖欠各種稅收,假報公司財政收入,逃稅,被罰款三百萬,同時補交各種稅收六千萬,陳氣急敗壞,得病入院了。   陳一入院,梁通過各種手段,或威脅,或利誘,收購陳的公司的股票,在陳出院時,梁已經掌握陳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票,陳手中的百分之三十六的股票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權利,陳的公司基本成了梁的下屬公司。   此時三審也下來了,宣判結果是維持原判。   陳氣極,再次臥病不起。深圳暫時平靜了下來。而真正的風暴,在深圳的暗處正在慢慢醞釀著……   ※       ※       ※   金洋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漸漸有了知覺之際,他覺得後腦上,好橡有一塊烙鐵在炙烙著他一樣,異常的難受,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同時,想伸手去撫摸自己後腦的痛楚,但他無論如何用力,手都無法移動絲毫,他心裡猛地一驚,徹底的清醒了。   他吃驚地睜開眼睛來,但儘管他的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他還是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他只看見一絲昏暗的黃色的光,漸漸的,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種陰晦的光線,但當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後,他更加吃驚了,他看見黃歡歡坐在他的面前,表情冷漠的望著自己,手裡拿著一隻煙,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望著自己。   接著,他發現自己不但不能移動雙手,而且也不能移動雙足,在他的手腕和足踝上,都有堅固的金屬圈,將他緊緊地籟著!他整個人被牢固的鎖在了牆上,只有頭能夠稍微移動。   目前自己已經是第二次被人這樣鎖在牆上了,難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看男人被這樣鎖著嗎?金心裡苦笑了一聲,同時也暗暗叫苦,上次鎖自己的因為是兩個不懂事的有些變態的少女,所以自己才得以安全脫身,這次將自己這樣鎖著的卻是自己的仇人,而且是個剛剛被自己強姦的仇人,她會怎樣對待自己呢?金苦笑著,看來報應來的還真夠快的。   黃歡歡看見金醒了,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她只是慢慢的吸著煙,然後又慢慢的吐了出來,形成一個一個整齊的煙圈,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光緊緊的盯著金的臉。   在黃歡歡觀察自己時,金洋也發現了一個讓自己欣慰的地方,他發現自己的鬍子還粘在臉上,嘴裡的假牙也沒有掉,這也就是說,目前黃歡歡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金洋。黃歡歡根本就沒有想到強姦自己的是易了容的金洋。   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優勢了,金心裡暗想著,眼睛緊盯著黃歡歡,想看出黃歡歡此時在想什麼,想怎麼處置自己。   但最後他失望了。因為黃歡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機械般的重複著那個動作——慢慢的吸一口煙,再化成煙圈慢慢的吐出來。 (c)整理 第八十六章峰迴路轉     但金髮現了一點,他發現她望著自己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仇恨,她的眼睛裡隱含著非常複雜的東西,有一絲滄桑,有一絲憐惜,有一絲欣賞,還有一絲絲驚訝。   終於,她手裡的那只煙只剩下一個煙頭了,眼見火星就要燒到她的手指了,她突然輕輕一彈,煙頭被彈入了黑暗之中。   她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輕移腳步,彷彿幽靈一樣,輕輕的飄到金的身前。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觸到金的面前,他聞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幽香,那種熟悉的香味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是軒軒最愛使用的香水的味道。金的心不禁有些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她的那頭紅色的頭髮,金幾乎又將她當成了軒軒。此時,她眼中的神色與以前的軒軒太像了,充滿了滄桑和幽怨,甚至臉部的表情也是那麼的相像,冰山一樣的冷漠中隱隱藏著火熱的瘋狂。   同時,金髮現她身上的衣服換了。她披著一件紫色的外套,下面穿著了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走起路腿不是很自然,很明顯,這是金不久前在她身上留下的後遺症。   金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一些:「小姐,這樣將人綁著,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黃沒有說話,她認真的打量了金一會,目光從他的頭髮一直到他的腳部,在金被她看的心裡發麻時,她終於開口了:「你的膽子很大。」聲音低沉而性感,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金洋一看似乎還有轉機,便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他自認為充滿魅力的笑容,沙啞著嗓子道:「看到你這麼美麗的小姐,每個男人的膽子都會變得很大的。」   聽了金的話,黃歡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仍然靜靜的看著他,目光在金的臉上慢慢移動著。   發現自己的話失去了預想中的效果,金的心裡有些失望,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裡。   「你不是本地人。」   過了良久,黃歡歡終於吐出了第二句話,同時,她又拿出了一根煙,然後很熟練的將之點燃,「我好像從沒有見過你。」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將嘴裡的煙向金的臉上噴去,一股淡淡的幽香夾雜著香煙的味道刺激著金的嗅覺神經。   金的心裡伸起了一股怒火,但隨即又壓了下去。他不怕死,但他不想就這樣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特別是自己的仇還沒有報,自己還又很多活下去的理由的時候。   「是的,今天我才來到這裡。」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黃歡歡眼中寒光一閃,聲音也突然冷了下來。   金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毫不示弱的回視著黃,待將黃的氣勢壓下去以後,他才自嘲般的笑道:「我只不過是個單身流浪漢而已,走到哪裡就是哪裡,有什麼目的?」   黃緊盯著金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他是否在說謊。但過了一會,她失望了,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裡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人總看不真確。   「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黃歡歡的目光又溫柔了下去,聲音也溫和了很多。   金腦中連閃了幾個念頭,回答卻毫不遲疑:「自從在街上第一眼看見了你,我就決定就算是不要了這條爛命,也要和你,和你,嘿嘿所以我一直跟蹤你到那家賓館,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說著,金故意裝出一副很迷戀的樣子,癡癡的望著黃。   黃被他這樣望著,雖然感到不是很習慣,但也沒有絲毫的反感。她認真觀察著金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想從她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但最後,她也失望了。   「難道你不害怕?」   「怕?怕什麼?事情我已經做了,大不了陪一條命。能夠和如此美麗的小姐嘿嘿,就算死了也值。不過,我真的不是存心冒犯你,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金臉上充滿了豪氣,在豪氣裡面,又摻雜著無盡的柔情。   剛才,在金昏迷時,她一直都在觀察他,在思考怎麼處置他。本來,她恨不得剝掉他的皮,但當她完全冷靜下來以後,她反而不是那麼恨他了,同時,她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並且大腦中不斷重複剛才那香艷刺激的畫面。想著想著,她突然感到自己的下面竟然有些濕了。   她發現自己終於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了,她一直都想找個男人來報復那個負心人,但她又怕失敗後,結果不堪設想。所以,她挑選人時一直特別小心,一直到今天,她還沒有滿意的人選。   這個男人的身手是自己見過的最棒的,如果能夠將他收為己用,何愁報不了心頭之愁。   她選中這個男人除了他的身手以外,還因為剛才他給自己的感覺。   自從第一次被男人誘騙上床,一直到現在,她感到最美妙的一次就是不久前被這個男人強姦時感覺了。本來,她以為只有徐輝能夠在床上給自己高潮,才能滿足自己,這也是她至今苦苦戀著徐輝的原因之一。但是,現在她知道她錯了,徐輝給自己美妙的感覺還不如剛才這個男人給自己感覺的十分之一,剛才自己才嘗到了真正高潮的滋味,才真正的滿足了。   自從徐輝被另一個女人迷住以後,她便對男人產生了偏見,開始嫉恨所有的男人,並且一直都在尋機報復徐輝。她在家裡養了不少男人,都是用來滿足自己的需要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那些男人都是她的妃子,她要做第二個武則天,她要將所有的男人都重重的踏在腳下。   但是那些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滿足自己的,沒有一個能夠讓自己達到高潮的。而金剛才的狂暴,卻讓她瘋狂了,她終於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她決定將這個男人收為自己的奴隸,那比殺了他更讓自己快樂。   同時,她也不會真的放過眼前這個男人,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一旦自己的計劃成功,自己再親手除去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能夠給自己快樂,但他卻引起了她的忌諱。剛才她有種被這個男人征服的感覺,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被任何男人征服,男人都是可恨的。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弄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他願不願意為自己做那件事,如果他願意做的話,成功的機會非常大。   在金的內心裡,他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恨意也減少了很多,甚至,他還產生了一絲愧疚。但那絲愧疚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那麼慘,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也不是很難過。   黃深吸了一口煙,望了金良久,想看出他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就算他說的話是假的又如何呢?恐怕自己的要求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無論他抱的是什麼目的,在自己這裡都討不到什麼便宜的。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他的生死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他又能耍出什麼把戲呢?   想著,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美眸在金的臉上掃了一遍,突然開口道:「如果我不計較你剛才對我所做的事,相反,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工作,你願不願意做?」   金的眼睛猛地亮了,他壓抑住心裡的狂喜,故意淡淡的問道:「什麼工作?」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做?」黃冷淡的道。   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只有不是叫我去殺人放火,我什麼都願意做。」   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冷冷的道:「就算叫你去殺人放心又如何呢?你還有選擇嗎?」   黃決定暫時不將自己的真正計劃告訴他,等以後摸清他的底細以後,在決定是否讓他去做那件事。   金臉色變了一下,過了一會,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好吧,無論什麼工作,我都願意做。只有你能夠放過我。」   黃歡歡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溫柔的笑容。   金心裡的計劃是一旦自己獲得了自由,那誰都奈何不了自己了,到時候,自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現在答應的什麼事都是一句空話。   黃歡歡彷彿看出了金的心事,她甜美的笑著,將臉觸上前來道:「放你可以,但你可不要想著逃跑哦。在這個縣,就算是一隻螞蟻,我也可以將它重新抓回來,到時候你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哦。」說最後一句話時,她那原本充滿笑意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   金的心一緊,但他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連連道:「能夠為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做事,就算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黃歡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臉盈盈的觸到金的耳邊道:「記住你所說的話,我要你以後做我的貼身保鏢。」   說完,她退後了幾步,在身後的椅子上的一個按鈕上按了以後,接著「咯」的一聲,四個鎖銬全部自動打開了。黃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的金的反應,她在自己身上藏著一隻槍,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敢有任何異動,她會毫不猶豫的用身上的手槍將他射死,她對自己的射擊技術充滿了信心。   而金在聽到黃歡歡說要自己做她的貼身保鏢時,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是一陣狂喜,憑著黃歡歡與徐輝的密切關係,自己何愁沒有機會接近徐輝? (c)整理 第八十七章互相利用     金洋取消了本來想趁機逃走的念頭,同時,心裡升起了另一個復仇的計劃。   黃歡歡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發現他臉上帶著一股邪邪的笑容,但並沒有其他的動作,心裡稍微放鬆了些,但仍然時刻警惕著。她為自己的瘋狂的報復行動感到興奮,但同時也有些失落和緊張,她知道,一旦自己的計劃失敗,或者讓徐輝知道了自己是幕後指使人,以後他便會與自己徹底的斷絕關係,甚至還會反目成仇。但她沒有後悔,她是個報復心極重的女人,以前對她姐姐如此,現在對徐輝也是如此,如果徐輝真的瞭解自己的性格,便不應該拋棄自己,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   「小姐,你這樣看著我幹嘛?現在我已經是你的貼身保鏢了,你總不能讓我和你一直呆在這裡吧?」   金洋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色,生恐她又突然變卦,故意提醒她道。   黃歡歡聞言怔了一下,然後用力拍了拍手。不一會,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   「你帶他去換件衣服,換完以後和他一起在大廳等我。」   黃歡歡深吸了一口煙,過了良久才將之吐了出來。她現在心裡很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是,老闆!」   進來的人答應著,同時將目光移向金洋,很客氣的道:「請跟我來吧!」   金洋淡淡的望了黃歡歡一眼,然後跟著那男人走了出去。   待金洋和那男人走了以後,黃歡歡壓抑已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在玩火,一不小心就可能自焚其身。她心裡在恐懼,她怕自己又會和上次一樣痛悔莫及。她知道自己每次報復起人時,都會極其的瘋狂,而報復完以後,自己又會陷入痛心的自責之中。但每當又有人讓自己痛苦時,自己便又會止不住用最瘋狂的辦法來報復他(她)。   正因為她愛徐輝,所以當徐輝背叛她時,她才會彷彿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般的痛不欲生,才會千方百計的想去報復他,但報復後的結果呢?她不知道,她不敢去想。   深深的吸入一口煙,讓其在自己的肺部熏陶了一番後,然後緩緩的將其吐出,她握著煙的手指漸漸加力,兩指間的煙經過一番掙扎後,最後還是無奈的分成了兩半,然後滑落在地。   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她必須去死。   黃歡歡突然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笑聲猶如垂死的人的最後的尖叫,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金洋懶洋洋的靠在一張椅子上,眼睛四處晃悠著,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個私人公寓,而且很可能就是黃歡歡的住所。剛才自己被他們鎖在公寓的地下室,看來經常有人被他們抓來鎖在那裡。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外面是個大花園,還有一個游泳池。這裡應該是在效外,縣城裡是不可能有如此頂級的私人公寓的,而且空氣也不會這麼好。黃歡歡還挺懂享受的。   打量完這裡的環境以後,金洋的心裡安穩了很多,並且也計劃好了如果那個女人突然變卦,自己逃脫的路線。   正想著,一陣清香悠悠的飄了過來,黃歡歡換上了一件紫色披風走了進來,她似乎剛剛重新化過妝,看起來更加嬌艷動人了,但她的眼神卻非常陰沉,似乎有什麼難解的心病。   她在金洋的對面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望著金洋,然後招了招手,道:「倒茶!」聲音中不含任何喜怒之色。   金洋感到眼前的女人很模糊,總讓自己看不真切。   很快,一個歲數有些大的中年婦女提著一壺茶很恭敬的走了進來,分別在金洋和黃歡歡的面前各倒了一杯。倒完以後,她便自覺的退下了。   黃歡歡端起茶杯,用手輕輕搖動著,眼睛望著杯裡晃動的水,久久沒有說話。   金洋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她不語,便也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眼睛望著窗外,根本就不去碰那個茶杯。   過了一會,估計黃歡歡一直端著茶杯,手有些累了,她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將目光移向金洋,問道:「你真的是從外地來的?而且是一個人?」   金洋見她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便故意露出一絲怒意,大聲道:「我騙你幹嘛?你如果不相信,就放我走吧。」   黃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放你走?有那麼容易嗎?你為我工作一段時間,如果表現好,那麼我便不再追究你對我所做的事。如果讓我感到不滿意,哼,你就等著別人來給你收屍吧。」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想著逃跑,在這個縣,沒有人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聞言,金心裡偷著笑,逃跑?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他知道黃歡歡根本沒有相信自己的話,她留著自己一定還有別的目的。管他媽的什麼目的,大家都不過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想著,金洋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臉上故意露出無奈之色,歎了一口氣,問道:「好吧,做你的貼身保鏢每天都要做些什麼事?要做多久?還有,有沒有工資?」   「你還想拿工資?」黃歡歡似乎聽到什麼特別可笑的事一樣,大聲笑了起來,「不過如果你真的做的很好的,我倒可以考慮一下給你一些獎金。至於你每天的任務,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時間方面也要看我的心情。」   說完,黃歡歡的目光在金洋的臉上溫柔的滑動著,她的聲音也變溫柔了很多:「還有什麼問題嗎?」她心裡對金洋的信任又增添了幾分,只有一個人真的準備要做什麼事時,才會想到自己的待遇。所以,她對金洋的態度改善了不少。但她卻不知道金洋故意提出工資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   「沒了,唉,像我這樣的流浪漢能夠有碗飯吃就很不錯了。」金洋故意歎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沒問題了就好。現在你就開始工作吧。過來,幫我摧摧背!」   黃歡歡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的道。   「什麼?」   金洋愕然的望著面無表情的黃歡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叫你過來給我按摩按摩背,你沒有聽見嗎,這是你每天工作中的一項。」   黃歡歡嬌嗔道,臉上突然升起了兩道紅暈,話音一落,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連忙從衣內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隻含在了嘴裡。   金洋的心裡升起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暗歎一聲倒霉,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c)整理 第八十八章酒後的哀傷     金洋雖然沒有給人按過摩,但是小時候在老爸的指點下知道了人體的大致穴位,自然也知道按什麼地方可以使人感到舒服,在金洋的溫柔按撫下,很快,黃歡歡就舒服的要睡著了,同時,她對金洋也更滿意了,她叫金洋過來給自己按背,只是想試試金洋是不是真心。她沒有想到金洋還真有一手,時時從金洋的手指上傳來的酥麻的感覺使黃歡歡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異樣。   金洋用盡心思讓黃歡歡高興,也是想讓黃歡歡放鬆警惕,以便順利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   但可恨的是這婆娘估計是太爽了,竟然一直不滿足,在自己按的手都麻了的時候,她還沒有叫自己休息的意思。金洋心裡一直暗罵著,但此時又不能得罪她。   「好了,我們該去吃飯吧。」   在金洋馬上就要開始罵娘時,黃歡歡終於說話了,她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眼中閃過一道讚許之色,但接著臉上便恢復了冷漠,她用力拍了拍手。   很快,從後門走進來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們進來後首先望了金洋一眼後,然後轉向黃歡歡恭謹的問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金洋看著他們整齊的筆伐和腰間隱隱露出的槍柄,不禁暗暗心驚。幸虧自己取消了逃走的打算,否則自己真的可能變成一隻死狼了,也難怪黃歡歡敢放心的讓自己跟她在一起。   「我要去用餐,你們去準備一下。」   「是。」兩人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臨走時又望了金洋一眼,金洋也正在觀察他們,六道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撞碰出激烈的火花。   待那兩人出去以後,黃歡歡臉上又恢復了溫柔,她輕輕的瞟了金洋一眼,目光中夾雜著極其複雜的感情。「我們走吧。」她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收斂心神後,率先向外走去。金洋在接觸到她射過來的目光時,心突然一緊,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是在郊區。放眼望去,全是綠茫茫的一片,周圍基本上沒有其他建築物。外面停著一輛轎車,車門前站著一個男人。看見黃歡歡出來後,他很熟練的打開了後車門,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黃歡歡轉頭看了金洋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上了車。金洋看見了她眼中的暗示,便也跟了進去。   開門的男人瞅了金洋一眼,一言不發的從車的前門進入了。在金洋以為車要開動時,突然從屋裡又走出來了一個人,他走到靠近黃歡歡的另一邊,然後也進入了車內。進來以後,他觸到黃歡歡的耳邊,小聲說了句:「老闆,一切都安排好了。」   黃歡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輕喝了一聲:「開車!」   車終於緩緩啟動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黃歡歡的臉一直緊緊的繃著,使人根本無法猜測到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坐在她身邊的人都感到她的身上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氣。她那深不可測的內心沒有人猜得透,軒軒猜不透,徐輝猜不透,金洋也猜不透。   金洋輕輕的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大樹,綠田,靜靜的思考著如何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一路上大家都是各懷鬼胎,氣氛相當沉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金洋想的入神時,車突然停了下來。   黃歡歡旁邊的男人很快的將車門打開,然後走下車去,並筆直的站在車門旁,接著黃歡歡也慢悠悠的從車裡出來了,金洋獨自從另一邊走了下來。   眼前是一所獨立在鄉間的賓館。估計黃歡歡是這裡的老顧客了,一看見黃歡歡的轎車,賓館的服務員便堆笑著臉迎了出來。   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金洋剛剛在黃歡歡的家裡見過的男人向黃歡歡走了過來,「老闆,一切都準備好了。」   黃歡歡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向賓館裡面走去,金洋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跟了上去。   進入一間小包廂以後,黃歡歡轉頭對跟進來的兩個保鏢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兩個保鏢邊答應著,邊向外退去,走到門口時,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金洋一眼,目光充滿了妒意,他們似乎對金洋能夠陪黃歡歡一起吃飯感到不滿。   金洋故意得意的回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大方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黃歡歡在金洋的對面坐了以後,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很流利的點了幾個菜。當服務員出去以後,黃歡歡將目光移向了金洋,輕聲道:「過來,給我按按。」   什麼?金洋此時嘴裡含著一隻牙籤,眼睛四處打量著包廂的設置,突然聽到黃歡歡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來。   這個婆娘不是存心折騰老子嗎?金洋雖然極其不情願,不斷咒罵著黃歡歡,但還是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現在還不能得罪這個婆娘,只好暫時忍忍了。金洋萬般無奈的走到黃歡歡的背後,開始揉了起來。   不一會,服務員便端著菜走了進來。雖然服務員看見金洋後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但金洋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過去吧,陪我喝酒。」   終於,當飯菜都上齊後,黃歡歡滿意的拍了拍金洋的手。   金洋的心裡閃過一道異樣的感覺,然後一聲不吭的坐回原位,現在什麼臉都丟光了,不過為了復仇,也不能顧什麼面子了。   接著,服務員又提了幾箱啤酒進來。黃歡歡拿起兩瓶,遞了一瓶給金洋。   黃歡歡率先用牙齒咬開了瓶蓋,金洋也跟著將瓶蓋咬開了,同時,心裡暗暗驚訝黃歡歡的牙齒的鋒利和堅固。   更讓金洋吃驚的還在後面,當黃歡歡將瓶蓋打開後,沒有理會金洋,便獨自抱著酒瓶「咕咕」「咕咕」的喝了起來。金洋看的目瞪口呆,不過也暗暗心喜。照這種喝法,不需要多久,她便會醉的,而人在醉了以後,是什麼話都可能說的。到時候,自己可以慢慢從她嘴裡探出一些秘密。   心裡想著,金洋就格外留了個神,只喝了一小口。黃歡歡突然瞪他了一眼,金洋心裡一驚,連忙將剩下的喝完了。   黃歡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開新瓶。為了不引起黃歡歡的懷疑,剛開始喝時,金洋也是全部喝完,但當喝了三瓶以後,他便將很多酒故意撒到地上,而黃歡歡卻沒有留意,仍然是每次一喝到底。   金洋終於碰到了一個會喝酒的高手了,黃歡歡就這樣一瓶接一瓶的喝著,一直喝到第六瓶,當金洋開始思考她那肚子是不是高級彈性橡膠時,她才放下酒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有再接著開新瓶。   喘完氣以後,她將目光移向金洋,盯著金洋認真的看了一會,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正當金洋感到莫名其妙時,她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哈哈,你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笑完以後,她又開始喘氣,背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眼中隱隱有異樣的光澤閃動。   金洋突然覺得她很可憐,覺得她心裡好像藏著什麼痛苦的回憶,刻意在掩飾著什麼。   喘完氣以後,她伸出了她那只有些粗糙的手,指著金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知道為,為什麼你侮辱了我,我卻沒有殺你嗎?」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覺得你,你長的像一個人。」   說完以後,她的手慢慢的摧下了,伸到旁邊,又拿起一瓶酒,接著「咯」的一聲,將瓶蓋咬開了。   金洋心裡猛的一驚,連忙問道:「像誰?你以前的男朋友?」   黃歡歡沒有回答金洋的話,她先「咕咕」喝了兩口酒,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才開口道:「不,你,我覺得你,你像我姐姐的以前的男朋友。」   說完,她又舉起酒瓶,昂起頭來向自己嘴裡灌去,酒撒的她滿臉都是,她的頭髮也全被酒打濕了,猶如剛在水裡泡過一樣。   金洋驚的幾乎要站起身來馬上就走,但片刻後他便壓下了自己心裡的衝動。他試探性的又問了句。   「那,那你姐姐的男朋友呢?為什麼我長得像他,你就不殺我了?」   「他?」黃歡歡大笑了起來,猶如瘋子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全身發顫,笑的滿眼都是淚水。   「誰知道他現在去哪了?我曾經想殺他,但沒有把他殺死。他是個大蠢人,我姐姐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懷疑我姐姐,哈哈!」   黃歡歡越笑越瘋狂,邊笑用酒瓶指著金洋道:「男人是不是都很自私?自己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卻總懷疑自己的女朋友!」   「是啊,今天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自私,那麼愚蠢。」金洋心裡喃喃自語道,他突然感到胸口很痛,很痛他拿起酒瓶,也學黃歡歡,對著自己灌了下去。   軒軒,你現在在哪?你在哪當酒瓶裡滴下了最後一滴時,金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悲痛。   「既然這樣,你應該很討厭他,很恨他才對吧。」   金洋放下酒瓶,望著黃歡歡輕聲問道。   「對,我討厭他。但是,他,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啊,我不想再傷害我姐姐喜歡的人了。我曾經那麼深的傷害過我的姐姐。」   說著,黃歡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奇怪的望了金洋一眼,又接著喝了起來。   「你現在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感到後悔了?」   金洋望著黃歡歡,輕聲問的。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我重來都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事後悔。」   說著,她突然警戒的望了金洋一眼,聲音轉冷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金洋心裡又是一驚,表面仍然保持著鎮靜,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然後淡淡的道:「我能夠是什麼人呢?我只是一個想四處混口飯吃,看見美女就想犯罪的流浪漢,如果你還不相信我,我可以馬上就走。」   黃歡歡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金洋的話挑起了她心裡的痛楚,看見美女就想犯罪,難道他真的是那種胸無大智的人嗎?還是   黃歡歡輕歎了一口氣,無論他是什麼人,也只是自己手中的一個工具而已,最後的下場也難逃一死,對自己做出了那種事,他死也該瞑目了。   想著,她又拿起酒瓶,咕咕喝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是感到不太舒服,與面前的這個人相處的越久,這種感覺便越甚。   「你不能再喝了!」   雖然金洋的心裡希望她醉。但看她醉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忍。他對於這個女人所有的仇恨都在強姦她以後而消散了,現在他心裡反而對她升起了一股同情。   「誰說我不能再喝了?你以為我醉了?」   黃歡歡一手拿著酒瓶,臉色突然變了,她用另一隻手指著金洋怒聲道:「你,你敢小瞧我?你以為女人就,就很弱嗎?」說著,她向嘴裡灌了一口酒,又接著道:「你,你是個男人,門外的他們也是男人。但,但你們都要聽我的話。我,我比你們都要強。」   她結結巴巴的說完這些話以後,將手裡的酒瓶向金洋伸過來道:「來,干,乾杯。」   金洋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舉起酒瓶,和她繼續喝了下去 (c)整理 第八十九章虛情假意     當黃歡歡終於癱在了桌子上時,金洋的頭也有些暈了。最後,黃歡歡在外面兩個保鏢和金洋的攙扶下進了轎車。其中一名保鏢和金洋一起進入了車內,黃歡歡坐在兩人的中間,頭斜靠在金洋的肩上,當車開動以後,黃歡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將黃歡歡抬到她臥室的床上以後,金洋正準備和那個保鏢一起出去時,黃歡歡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有些迷糊的望著金洋道:「你,你留下來!」   金洋用手反指著自己,驚訝的問道:「你叫我?」黃歡歡輕輕的點了點頭。金洋的心裡雖然非常驚訝,不知道黃歡歡想幹什麼,但還是走了回來。那名保鏢嫉妒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同時將門輕輕的關上了。   「上來!」   黃歡歡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性感的緊身內衣,做出了一個無比妖媚的動作,身體側著躺在床上,一隻手放在大腿上,另一隻撐著自己的頭,望著金洋輕柔的道。   看著她那幅騷樣,金洋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想做什麼了。金洋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但金洋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偽君子,既然有飛來艷福可以享受,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即使這個艷福可能會有什麼陰謀存在。   金洋毫不猶豫的迅速脫去了自己的外套,飛快的跳上了床。上床以後,他沒有得到黃歡歡的指示,不顧她的抗議,猛地一把將正擺著姿勢的黃歡歡擁進了自己的懷裡。他一隻手緊挽著黃歡歡的頭部,控制著她的搖動,另一隻手強制從黃歡歡的內衣下面伸了進去,同時用自己的嘴緊緊的封住了黃歡歡的濕潤溫暖的嘴唇。   黃歡歡似乎沒有想到金洋又是和第一次一樣,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上來就直奔主題。以前她養的那些男寵沒有一個敢這麼大膽的,他們都是得到了黃歡歡的下一步指示後才敢繼續行動。   但金洋的粗暴和大膽卻給了她另一種全新的感受,當金洋的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時,她也很配合的與金洋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金洋感到黃歡歡的光滑小巧的舌頭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味,還有一絲淺淺的甜味,當她的舌尖略帶羞澀的慢慢向自己嘴裡伸進來時,金洋彷彿在品嚐仙境佳餚一下,深深的陶醉了。不過他還保持著一絲清醒,盡量不讓她的舌頭碰到自己的假牙。他感到自己手指間夾的櫻桃也漸漸變硬變大了。   黃歡歡猛的翻過身來,將金洋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她不想和上次一下,成為被欺凌的對象,她不願被任何男人征服。她的手開始在金洋的身上亂摸起來,摸著摸著,手便摸到了金的下體   當兩人徹底變成了原始人,經過了肉與靈的結合,當火山終於在氾濫的雨露的滋潤下爆發了的時候,臥室裡一下子平靜了起來,床也停止了持續不斷的嚎叫,靜靜的空間裡只聽得見兩人得心跳聲。   兩人赤裸著身體抱在一起,靜靜的躺了一會,金洋慢慢的恢復了神智。他望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彷彿一隻柔弱的小羊羔一樣的黃歡歡,她正微閉著眼睛,不斷的喘著粗氣。同時,金洋也注意到了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紅印。剛才在他進入她的體內的時候,那股氣體和往常一樣,準時的冒了起來,接著,金洋便陷入了狂暴之中,只想著征服,隨著做愛次數的增加,體內的那股氣體對他的心神的影響就越大。本來,如果它只是增強金洋性方面的能力,金洋也不會太擔心,但現在看來,它似乎可以影響金洋的心神,使金洋做起愛時便會迷失本性。當那次與王泉柔做完以後,金洋便感到它使自己產生了性虐待的傾向。   不過黃歡歡似乎還挺受用,她微閉著眼睛,輕輕的喘息著,白嫩的嬌軀上沾滿了汗珠,還有金洋在她身上留下的血紅色的印跡。   金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件事本來就處處透漏著詭異,該來的總是要來,害怕也沒有用。   「你在想什麼?」   黃歡歡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突然睜開了。她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撫摸著金洋那猶如用山頂的岩石般堅硬的胸膛,溫柔的問道。   金洋轉頭望了黃歡歡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在想要怎樣才能完全滿足你。」   黃歡歡露出了一個甜美可人的笑容,她將臉輕輕的貼在金洋的胸膛上,微閉著眼睛輕聲道:「其實你已經是我見過的最強壯的男人了。你已經給了我從來也沒有過的快樂。我真的怕自己以後會離不開你了。噢,剛才你捏的人家好痛。」   說著,她伸出白嫩的胳膊,皺起眉頭道,胳膊上面青一塊紫一塊的,金洋的心裡伸起了一股愧疚,但黃歡歡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不過除了痛,人家還感到很舒服,嗯,你真懂討我歡心。」   黃歡歡突然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金洋一時看的癡了。   他心裡的愧疚略減,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心裡伸起了一股難言的自豪。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現在看起來像一隻可愛溫順的小貓,其實卻是一個一般男人都不敢碰的母老虎。只有自己,才能讓這隻老虎變成一隻可愛的小貓。   黃歡歡突然抬起了頭,一雙勾人魂魄的明眸望著金洋,輕柔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著她那讓人的骨頭都酥麻了的聲音,金洋突然有種啼笑不得的感覺。一個和自己上過兩次床的女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過幸虧她不知道,金洋心裡舒了一口氣,並且下定決心,一旦自己殺了徐輝,自己就馬上離開這裡,讓自己成為她的美麗的回憶,永遠不讓她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叫宋非,你呢?」   金洋一時想不到別的名字,便隨口說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姓氏,說完以後,他便摸著黃歡歡的光滑的臉,微笑著問道。   「宋非宋非。我記住了。」黃歡歡自言自語般的將這個名字念了幾遍。以後這個男人無論能否完成自己交給他的任務,他的下場都是死。想著他死了以後,自己恐怕再也找不到和他一樣優秀的男人了,她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股難言的失落和痛苦。   「你怎麼了?」   看見黃歡歡臉色逐漸暗了下去,金洋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麼。我叫黃歡歡。如果你在這個縣城住過幾天。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黃歡歡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強制壓下紊亂的心事,正色答道。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金洋的心裡暗想著,臉上卻故意閃過一道迷茫之色,嘴裡喃喃念道:「黃歡歡,歡歡,嗯,好名字,很好聽的名字。」 (c)整理 第九十章善變的女人     「你真的是從外地流浪到此地的?沒有家人?」   黃歡歡仰著臉,緊緊的盯著金洋的眼睛,突然問道。   「你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我騙你幹什麼?」   金洋雙目反瞪著黃歡歡,佯怒道。   黃歡歡媚眼如絲般望著金洋,看著金洋生氣的那幅樣子,她突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對不起啦。人家只不過希望小心一點而已。」說完,她伸出手來,想撫摸金洋的臉。   金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暗叫好險。   千萬不能讓這婆娘碰到了自己的臉,否則自己的易容就會被看穿了。抓住她的手以後,他故意用另一隻手一把捏住了黃歡歡的乳房,「哎,不要那麼用力嘛。」黃歡歡嬌嗔了一聲,瞥了金洋一眼。   金洋的目的就是要轉移黃歡歡的注意力,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便微微的鬆了手,道:「是不是該去洗洗澡了,現在全身都是臭汗,感覺很不舒服。」   黃歡歡靜靜的望了金洋一會,就在金洋被看的有些心虛時,黃歡歡突然閃電般抬起頭,在金洋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笑道:「好吧,要不要我們一起去洗?」   金洋用手摸著頭,嘿嘿乾笑道:「還是我一個人去洗吧,要不你先去。我不太習慣兩個人一起。」   黃歡歡嬌嗔了金洋一眼,故意氣道:「現在還在裝正經。好吧,你先去洗吧。」   金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然後迅速穿上衣服,離開了充滿了淫蕩氣息的臥室。   當金洋出去以後,黃歡歡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但隨即又變得迷茫起來,似乎陷入了矛盾的掙扎之中   金洋在浴室裡洗完澡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大鬍子,似乎還完好無損,然後他又笑了一下,露出了兩顆假虎牙,望著鏡子裡面那個有些傻的大漢,金洋對著他來了個飛吻,然後推開浴室的門,向黃歡歡的臥室走出。   在行道裡遇見了幾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他們斜靠在牆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金洋,目光中充滿了敵意。金洋衝著他們友善的笑了笑,因為在別人的地盤上,金洋不想另外惹出了什麼事端,然後直直的向前走去,剛經過他們身邊,突然一個男人悄悄的伸出了一隻腳。   金洋心裡冷笑一聲,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仍然直直的向前走著。   「哎喲!」那個伸出腳的男人突然慘叫一聲,身體重重的滑倒在地。他不斷沒有絆倒金洋,反而被金洋的腳硬生生的扯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沒事吧。」   金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純真甜美的猶如幼童,同時向倒在地的男人伸出了一隻手。   地上的男人沒有去拉金洋的手,他冷哼了一聲,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拐一瘸的向行道後面走去。他已經領教了金洋的腳的厲害,明白了金洋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但其他的人以為剛才是金洋使了什麼詭計和巧力,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當金洋剛向前走了幾步,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小子,我們想找你玩玩。」   抓住金洋的肩的男人邪笑著,旁邊的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   金洋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淡淡的笑了一下,猛的伸出拳頭向搭著自己肩膀的男人的下顎砸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半空中迴盪著,那男人身體向後直倒了下去,下顎骨基本上全碎了。   金洋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漫不經心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餐巾紙,緩慢的擦去拳頭上粘上的血。   「我最討厭別人隨便碰我的身體。」   金洋望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淡淡的道,聲音無比的陰冷。說完以後,他將擦過血的餐巾紙隨手扔到了那男人的身上,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著,彷彿沒有看見周圍其他虎視眈眈的人。   「站住!打傷了人這麼容易就想走嗎?」   隨著一聲暴喝,剩下的人紛紛衝了上來,前後攔住了金洋的去路。   金洋像看待宰的肥豬一樣看著他們,眼中夾雜著一絲絲憐惜。他用手緩慢的撫摸了一下頭髮,彷彿自言自語般的道:「看來今天又要鬆鬆筋骨了。」   話音一落,他摸頭髮的手突然一緊,握成了拳頭,剛準備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時,突然前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喝聲。   「你們在幹什麼?」   金洋抬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黃歡歡又換了一身衣服,一臉冰冷的向自己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著白天見過的兩個保鏢。   圍著金洋的那幾個男人,一看見黃歡歡,彷彿老鼠看見了貓一樣,馬上軟了下來。紛紛低下了頭,將臉轉向她,齊聲道:「老闆好。」聲音裡夾雜著驚恐。   黃歡歡走到他們身邊後,停了下來。她陰沉著臉,冰冷的目光緩慢的在他們的臉上閃過,當看見剛剛狼狽的從地下爬起來,下巴血肉模糊的男人時,她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聲音冰冷的猶如寒冬的尖冰:「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隨便向我的客人下手!」   聽了她的話,有的人頭低的更低了,腿開始顫抖起來,還有兩個人卻把頭昂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卻露出了不服氣的表情。   黃歡歡一看見那兩個昂起頭的男人,心裡更加惱火了。她知道這些自己養著的男寵中,有些是新來不久,還沒有嘗過自己的手段。這些人一定認為他們與自己上過床,就完全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黃歡歡最嫉恨的就是男人敢這樣輕視自己。   她的臉完全被一層陰影籠罩著,她將目光移向金洋,輕聲道:「你先去你的臥室吧。前面右拐第三間房是我安排給你的房。這是房間的鑰匙。」   金洋走上前來接過鑰匙,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搖大擺的向前面走去。當金洋剛剛用鑰匙打開房門時,幾聲男人的慘叫傳了過來。金洋心裡暗笑了一聲,他早就知道自己走了以後,黃歡歡就會對那些人發難的。   不知道她是怎麼對付他們的。金洋心裡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這些無聊的事。   他進屋以後,首先觀察了一下房間,發現還不錯,裡面佈置的還挺精緻。床頭的櫃檯上放了幾套新衣服,床上擺著一套內衣。看來黃歡歡挺細心的。金洋脫下衣服,換上內衣,然後重重的栽在了床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還很早,金洋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真煩!」金洋嘀咕了一句,隨便穿上了一件衣服,然後打開了門。   外面站著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那男人金洋昨天也見過,是黃的隨身保鏢之一。   「宋先生,小姐叫你趕快起床,等會去吃早餐。」   「哦,知道了。」   說完話後,那男人便走了,金洋順手關上了門,然後隨便用水洗了一下牙和臉,最後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妝,幸虧還沒有什麼損壞。   當金洋走出大廳時,黃歡歡已經坐在轎車裡。   看見金洋走出來了,黃歡歡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快上車吧,等了你很久了。」   「難道吃早餐也要出去吃嗎?」   金洋走了過去,然後進入了車裡,坐在了昨天的位置。   「我不喜歡在家裡用餐的感覺。」   黃歡歡望了金洋一眼,然後輕聲道:「開車!」   「是嗎,」車開動以後,金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那幾個男人是你的手下嗎?你把他們怎樣了?我好像聽見了幾聲慘叫。」   「手下?」黃歡歡冷笑了一聲,「他們還不配。他們只是我的奴隸。」說完,她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我只不過打斷了其中兩個帶頭的人的腿,這就是讓我生氣的下場。」   金洋心裡突然有些不自在,他當然聽出了黃歡歡話裡的深層的意思。黃歡歡是在變相的威脅和警告自己。   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變了。昨晚在床上和自己親熱時,還溫柔的像只小貓,到了床下便馬上變成了一隻母老虎。自己昨晚還以為已經征服了這個女人,看來自己完全錯了。和這個女人接觸越久,便越感到她讓人難於捉摸。難怪她會那樣對她的姐姐。她簡直是有些變態。   金洋心裡想著,沒有再和黃歡歡說話,眼睛轉向了旁邊的窗戶。而黃歡歡似乎也沒有和金洋說話的興致,她靠在椅背上,微閉著眼睛。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切和昨天一樣,金洋和黃歡歡進入了一間包廂,然後黃歡歡又開始喝酒,但是她並沒有喝太多,也許因為是一天的開始,她並不想將自己灌醉。   吃完早餐以後,轎車並沒有開回去,而是載著大家在山野間飛馳。黃歡歡似乎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她和金洋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打開車窗,滿臉興奮的望著窗外,她的頭髮在風中狂舞著,髮絲不斷的撫摸著金洋的臉。金洋突然感覺她像一個渴望刺激的沒有長大的小孩。 (c)整理 第九十一章複雜心情     車在一條長長的河流前停了下來。河的兩旁的樹木枝葉茂密,有的枝條猶如女人的細嫩的胳膊一樣,淺淺的插入水中,河水非常清澈,隱約可以看見水裡自由戲耍的一對對小魚。   黃歡歡脫去鞋襪,輕輕的蹲在河邊,讓河水恰好打濕自己白嫩小巧的腳。   「真涼啊。」   她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金洋也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體會著鄉間河水的味道。   「你看這對小魚多麼幸福。」   黃歡歡望著從自己腳邊游過的兩條戲耍的小魚,眼裡充滿了羨慕。   突然,她猛的一伸手,向水裡抓去。河面濺起了高高的水花,受驚的小魚慌忙的逃走了,但黃歡歡的手裡卻已經抓住了一條。   小魚在她的手裡不斷掙扎著,黃歡歡的手也越來越緊。   她興奮而殘酷的盯著手裡垂死掙扎的小魚,輕柔的道:「你現在一定很痛吧,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望著黃歡歡的變態舉動,金洋更加肯定了黃歡歡的心理有問題。   「我最討厭看見別人幸福的樣子,我恨別人比我幸福!」   魚終於停止了掙扎,它的身體被黃歡歡捏的凹陷了下去。   黃歡歡慢慢的鬆開了手,「噗哧」一聲,已經不成形狀的小魚落進了水裡,激起了一道水花。   黃歡歡將手洗乾淨以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她彷彿有心事一般,怔怔的站在那裡,望著遠處天際。過了良久,她突然轉過頭,陰沉著臉望了金洋一眼,然後沉聲道:「走,該去吃午餐了。」   聞言,金洋幾乎要暈倒了,難道黃歡歡每天的生活就是這樣過的嗎?   午餐和早餐差不多,黃歡歡仍然只是喝了一,二瓶酒,吃完午餐以後,黃歡歡又帶著金坐車去逛縣城。   到了晚上,黃歡歡又和昨天一樣,拚命的給自己灌酒,將自己灌得大醉,回家便和金洋做愛。一切都彷彿是昨天的重複,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沒有什麼人來找金洋的麻煩了。   金洋靜靜的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突然覺得黃歡歡其實很可憐。正因為她沒有得到幸福,所以她才嫉恨所有比自己幸福的人,甚至是魚。   同時他心裡也產生了一個疑問——徐輝呢?徐輝去哪裡了呢?徐輝和黃歡歡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始終沒有出現,也沒有聽過黃歡歡提起過他?本來金洋想在黃歡歡喝醉時,從她嘴裡問出什麼東西,誰知黃歡歡根本就沒有提到徐輝。而金洋也不能直接問出口,畢竟,金洋在黃歡歡的眼裡是個剛來這個縣城的外地流浪漢,不可能知道徐輝這個人。   第三天,第四天,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重複著。金洋心情越來越煩躁,而黃歡歡也經常迷茫的望著金洋,似乎有什麼心事,而且她的心事也越來越重,脾氣變得很暴躁,經常打罵自己的手下和那些她所謂的「奴隸」。金洋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第五天,金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產生了一個憂慮。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易容的事就會被拆幫。因為他的易容不能管太長時間,他必須想辦法在重新易一次容,但是這裡沒有任何道具,而黃歡歡和自己幾乎是行影不離的。   正想著,那熟悉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當金洋打開門,看見外面的人後,他微微愣了一下。   黃歡歡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打扮的很性感,站在門外,像一個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金洋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黃歡歡親自來喊自己起床。他乾咳了一聲,「我已經洗完臉了,是不是要去吃早餐了。」   黃歡歡沒有說話,她雙目複雜的望著金洋,靜靜的,猶如在看一件即將失去的心愛的東西。   金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了,又故意乾咳了一聲。   這次黃歡歡終於回過神來了,她突然伸出手來,輕輕的拉住了金洋,柔聲道:「我們走吧。」聲音輕柔的如同在春風中舞動的棉花。   金洋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黃歡歡除了在床上,從來都沒有對他這麼溫柔過。   當和往常一樣,來到包廂以後,黃歡歡首先默不作聲的喝下了一瓶酒,喘了幾口氣後,她突然像一隻波斯貓一樣,走過來坐進了金洋的懷裡。   就在金洋感到迷惑時,她猶如一條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了金洋,然後將自己的嘴唇和金洋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主動將自己的舌頭送進了金洋的嘴裡。金洋也被她挑起了性慾,開始和她瘋狂的吻著,突然,金洋感到嘴唇一陣刺痛,他心裡一驚,猛的一把推開了黃歡歡。   黃歡歡的嘴唇和牙齒上粘著血,猶如剛剛吸完血的美麗而神秘的女吸血鬼一樣,眼角掛著珍珠般的淚珠。   看著她那幅淒慘的樣子,金洋心裡更加迷惑了。本來,當黃歡歡突然咬自己嘴唇時,他以為黃歡歡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要害自己,但當他推開她以後,卻發現她只是從自己的嘴唇上咬下了一小塊皮,而她此時的表情,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看見了也會心痛。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金洋小心的在她的臉上撫摸了一下,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   金洋的聲音似乎驚醒了她,她怔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常色。她緩慢的從金洋的腿上站了起來,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喝酒。   當第二瓶酒瓶空了的時候,黃歡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望著金洋道:「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你願意嗎?」   金洋靜靜的望著她,柔聲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女人!」   當黃歡歡說「女人」時,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說完以後,她鬆了一口氣,緩慢的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金洋的心一怔,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願意嗎?」   黃歡歡靜靜的看著金洋,觀察著他的表情。   「那女人和你有仇嗎?」   「是的,她搶走了我心愛的人,我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她死!」   黃歡歡的表情突然變得淒厲起來,眼中也慢慢湧上了恐怖的血絲,拿著酒瓶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女人?金洋的心裡猛的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女人,心愛的人,徐輝?   金洋的大腦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終於知道了徐輝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也知道了黃歡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黃歡歡心愛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徐輝。正因為徐輝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報復心極重的黃歡歡才會在外面不斷找男人,才會那麼放蕩。她要報復徐輝,既然徐輝要找別的女人,那她也要找別的男人。   金洋越想越覺得自己推理的正確。也許徐輝還不知道黃歡歡已經變成了這樣,而且他對黃歡歡還有一絲愧疚,所以就將這個縣城交給了她管理,讓她成了這裡的大姐大。   「你到底願不願意?」   「好,不就是殺一個女人嗎?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   金洋慷慨激昂的道,同時,他盡力使自己的眼裡充滿了柔情。   黃歡歡的臉上突然又浮現出了一絲猶豫之色,她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金洋怕她又改變的主意了,連忙打斷她的思緒,問道:「她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下手?」   黃歡歡一聽見「她」這個字,臉上的猶豫之色一掃而空,她的心終於被仇恨填滿了。   「今天下午,我以前的男朋友會去一個建築場檢查施工情況,那賤人一定會跟在他身邊的。你可以裝成一個工人,找機會殺了那賤人,然後再逃走。事成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黃歡歡望著金洋淡淡的道,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捲起了驚濤大浪,今天過後,無論刺殺是成是敗,眼前這個男人都只有一條路——死。黃歡歡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她感到自己有些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這個男人都能滿足自己,讓自己快樂。   當同時她心裡的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嚷著——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自己絕不能再對任何男人產生感情,任何讓自己心動的男人都必須死。、   「好,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準備準備了?」   金洋突然站了起來,微笑著問道,終止了黃歡歡內心的掙扎。   黃歡歡無力的歎了口氣,她有種感覺,無論這次是成是敗,這個男人事後都無法逃離工地,他一定會死在徐輝的手中。不過這樣也許更好,如果他一旦逃出來了,自己可能會不忍心殺他,給自己留下一個心魔。   黃歡歡緩慢的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突然蒼老了很多,全身沒有絲毫力氣。   到家以後,黃歡歡給了金洋一把槍,金洋沒有接,他選中了一把匕首。他認為自己用匕首更順手一些,他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槍,他怕自己慌忙之間會失手,而對於匕首,他一向是百發百中的。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黃歡歡和金洋吃了最後一頓午餐。兩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黃歡歡有好幾次想放棄自己的計劃,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   吃完飯以後,黃歡歡便將金洋帶到了工地上,並且通過自己的關係,將金洋安排進了施工隊。金洋仔細的觀察了工地的地形,方位,還有周圍的佈置,心裡慢慢計劃著事成以後自己逃走的路線。 (c)整理 第九十二章刺殺     黃歡歡特別交代了一下那女人的樣貌,臨走前,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特別吩咐金事成以後暫時不要去找她,先去外面躲兩天,等事情平息以後再回來,回來以後,她會給金一筆錢做報酬的。   當一切交代完以後,黃歡歡便離開了。本來她想親眼看見那個女人死時的慘狀,但她又怕因為自己在場,會引起徐輝的懷疑,只好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當金聽了黃描述那女人的相貌時,心裡隱隱覺得那女人有些熟悉,但他沒有細想,他要殺的是徐輝,至於那女人是誰,並不是很重要。   下午,當金正在給上面的建造工遞磚時,三輛豪華轎車開了過來。接著,從前後兩輛車中各下來了三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接著從中間那輛車先走下來了一個留著長髮的中年人,那人的個子有些矮,相貌長的非常普通,屬於那種見過就忘的內型。但金卻絲毫不敢輕視他。在場的這麼多人中,金感到唯一能夠威脅自己的就是這個人,金已經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那人下車後首先四處觀望了一下,目光在金的身上略微停留了一會,又移到了別處。   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埋下頭繼續幹活,他感到那目光彷彿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待那目光移開後,他才用眼角的餘光繼續觀察著中間那輛車,他感到他要等的人就在那輛車裡。   中年人觀察完了周圍的環境以後,慢慢的打開了後車門。   一隻光亮的黑色皮鞋從車裡慢慢伸了出來,接著,一個穿著西服,外面披著一件風衣的男人緩慢的走了出來。   徐輝!   金的心突然緊了起來,手也顫抖了一下。   徐輝出來以後,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穿著青色皮衣的女人走了出來,那女人一出來,便用手挽上了徐輝的胳膊。   一看清那女人的相貌,金突然怔住了,手再次顫抖了一下。   野婆娘?!   曾經虐待過自己,將自己關進小黑屋的野婆娘?!   剛開始是酒吧的坐台小姐,後來變成了高級女警察,現在竟然成了徐輝的情人,而且還是橫刀奪愛。這個女人未免太會變了吧?她怎麼會成了徐輝的情人?   其他的工人也都在觀望徐輝他們,。所以金剛才的異常反應,他們沒有注意到。   接著,包工頭笑著迎了上去。徐輝和他談了幾句話後,在眾人的保護下,慢慢向金這邊走了過來。   金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上,手心全是汗水,他一邊繼續遞著磚,一邊注意著徐輝。他感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他甚至認為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徐輝認出來了。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飛刀始終安安穩穩的躺在他的懷裡,沒有發出去。   不要怕,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怕什麼!   金不斷給自己打著氣,心裡逐漸開始恢復平靜。徐輝離他也越來越近了,他幾乎已經聽見了徐輝的腳步聲。   是時候了!金猛地一轉身,手閃電般的向懷裡伸去。   當金突然轉身時,徐輝正在包工頭的介紹下觀看施工情況,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金。但金的突然舉動卻引起了徐輝身邊的女人和那中年人的注意。當金的身體剛轉過來,中年人目光便如閃電般的轉到了金的身上。   幾乎是同時,金和那中年人一起將手伸進了懷裡,「啪」的一聲槍響和一道劃破半空的寒光,接著傳來了一聲慘叫。   那匕首穩穩的插在野婆娘的背部,剛才在金發出飛刀的瞬間,野婆娘突然轉身護住了身邊的徐輝,用後背擋住了那把刀。   金悶哼了一聲,身體急速後退,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胸口流出。   只到此時,那些黑衣保鏢和徐輝才反應過來,徐輝緊緊的抱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發狂似的大聲吼道:「開槍打死他。」   那些保鏢紛紛從懷中掏出槍來,對著已經逃的很遠的金一陣亂射。   那中年人早已經將槍收入了懷裡,冷眼看著逐漸消失的金的背影。   「你怎麼讓他逃了!」   徐輝完全失去了理智,抱起已經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女人,將目光移向站在那裡沒有什麼反應的中年人。   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我殺人從來不會使用第二顆子彈。」   「難道他活不了了?」   「如果一個人的心臟被子彈穿了一個洞,那個人還能夠活嗎?」   「你射中了他的心臟?那他怎麼還能跑那麼遠?」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不過,我敢肯定我剛才的那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心臟。無論他跑得再遠,下場也只有一個——死!」   中年人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徐輝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畢竟,他曾經親眼見過這個神射手的厲害。   當他的目光移到懷裡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時,突然再次發狂了,「快,快開車去醫院。」   邊吼著,他邊向離自己最近的車衝去。   那名包工頭臉色蒼白的怔在了那裡。   ※       ※       ※   胸口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刺痛不斷的刺激的金的神經,使金維持著大腦的清醒,他用手捂著胸口,血已經染紅了胸前的衣服,不斷從他指間冒出。   難道我真的就這樣完了?   金感到意識越來越迷糊,雙腿麻木的向偏僻的小路跑去,周圍沒有一個路人。   金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這附近沒有任何醫院,就算有醫院,他也不敢進去,因為他受得是槍傷,去醫院等於去監獄。他一定會受到拷問的。   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感到自己的雙腿像鐵釬一樣沉重,他一步一步向前艱難的移動著,視線也逐漸模糊了。難道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啊!   他在心裡拚命吶喊著,但身體終於不支,慢慢的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間,他彷彿看見前面有一個老人,那老人坐在地面上,容貌有些熟悉,有一些模糊,他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c)整理 第九十六章     看著金洋那幅沮喪的樣子,老頭又嘿嘿笑了兩聲,他用手拍了拍金洋的肩膀,道:「小子,你不用擺出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只要隨便跟我學點東西,保管你終生受用無窮。」   金洋想起了老頭隨便在自己身上下了個什麼降頭,自己的行蹤就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暗思如果自己學會了這一招,以後做什麼事情就方便多了。而且,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東西,就算不能和神仙一樣,也比普通人強多了。自己隨便學幾個,以後豈不是照樣爽歪歪?   金洋的臉上又露出了充滿嚮往和邪氣的笑容。   平渙微笑著看著他,溫柔的目光在金洋的臉上掃動著,「好了,你現在已經正式成了我的徒弟,記住,你的師兄名字叫做施利,以後你很可能會遇見他,希望你們不要起什麼矛盾。」   「什麼!?」   金洋一聽見施利這兩個字,不由的驚呼了一聲,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施利就是軒軒和歡歡的父親?就是那個孤獨的天煞孤星?   金洋突然感到自己的命運好像早就被上天安排好了,上天事先編好了一個劇本,畫好了一個圈,而自己就根據上天的安排在這個圈子裡表演著。他驚歎上天的安排實在太巧妙了,而人類,卻是如此的渺小,無論如何反抗也只是在圈子裡翻滾。甚至,那些反抗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傑作。   「怎麼?你認識你的師兄?」   平渙看金洋一聽見施利這兩個字,就吃驚的叫了起來,而且臉上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感到金洋和施利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越來越雜亂的心緒,他舉目望了老頭一眼,輕聲道:「他就是我在深圳的老闆。」   平渙露出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明白了金洋會如此驚訝的原因。他將手壓在金洋的肩上,穩定金洋起伏的心情,然後嘿嘿笑道:「這更加說明了我們是有緣分的。嘿,一個是幾百年難見的天煞孤星,一個是千年難遇的情聖。唉,你們都是對降頭有特殊天賦的人,又恰巧碰到了一起,看來以後江湖不會那麼平靜了。」   說完,平渙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憂慮,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以後會如何,都交給上天去安排吧。我只做完我該做的事就行了。以後的事不是我能夠改變的了。   「師父,我體內的那股氣體會有什麼負作用嗎?」   金洋想起了自己與黃歡歡做愛時,經常陷入瘋狂狀態,而且那天自己之所以會強姦黃歡歡,主要還是因為那股氣體。當自己心裡一產生想強姦黃歡歡的念頭時,那股氣體便冒了出來,而自己也彷彿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樣,當時他沒有深想,但現在想起來,他不由的一陣後怕。   特別是它彷彿有生命般,越來越強大。   「負作用?」老人的目光變得迷茫起來,「我曾經專門研究過聖光,至今仍然還沒有什麼明確的結論。」說著,老人歎了口氣,接著道:「任何事物有利就會有弊。我想,它會有一些負作用的,而且,它的用處也絕不僅僅只是保護你,增強你的性能力。它一定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可惜,至今我仍然沒有研究出來,因為我體內沒有聖光,無法去感覺,進入不了更深一步的研究。它究竟還有什麼作用,以後你還要自己慢慢挖掘。」   聽了老人的話,金洋的眼中掠過一道失望之色,看來還要自己慢慢去研究了,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金洋歎了口氣。   「除了你以外,你的師兄施利的體內也有股聖光,到底你們體內的聖光是不是一樣的,有沒有什麼不同,至今我還沒有找到關於這方面的書籍。以後只能靠你們自己去研究了。」   「師兄的體內也有聖光?」   金洋訝聲問道,看來自己以後有個伴了,他想到了施利以前好像特別注意自己,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看來自己並沒有多心,施利一定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股聖光。但是,自己體內的那股聖光為什麼只在自己受到致命的傷害,或者自己與女人做愛時才出現呢,平時它躲在自己的體內的哪個部位,自己能不能控制它?   平渙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握著金洋的肩的手緊了緊,道:「好了,希望以後你和你師兄能夠好好相處,共同找出聖光的秘密。從今天開始,我便傳授降頭與你。你能夠領悟多少,就要看你的天賦有多強了。」   金洋正在思考聖光的事,接著又轉想到了施利。沒想到施利竟然是天煞孤星,而且和自己一樣,體內有那個什麼聖光。難怪自己第一次看見他時,從他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孤獨,還有一絲淡淡的悲傷。當時自己總感到他的目光能夠看穿人的心思,彷彿有妖術一樣,原來是因為他會降頭術。   金洋正沉思的時候,被平渙輕輕的拍了一下肩膀,思緒突然被打斷了。   平渙突然望著金洋神秘的笑了笑,道:「其實你剛才看見的蛇和老虎都不是你的幻覺。」   金洋突然恍然大悟,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訝聲問道:「難道那都是你使用的降頭術?」   平渙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接著道:「其實,修煉降頭術最重要的就是修煉精神力。精神力是一切降頭術的源泉。所以,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修煉降頭術的。精神力弱的人,就算學習一百年,可能仍然不知道降頭是什麼。」   說完,他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接著道:「像你和施利這兩種特殊的人,精神力都特別強,所以我才說你們在這方面有特殊的天賦。剛才,你之所以看見了蛇和老虎,都是我用自己的精神力,影響了你的大腦,讓你看見了我大腦裡想讓你看見的東西。」   金洋的嘴張得大大的,彷彿在聽天外夜譚一樣。自從遇見了這個老頭,他已經經受了太多令人吃驚的東西,並且,他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也將會因為這個老頭而改變。   「我現在先將降頭的一些基本知識告訴你吧。其實幾乎所有的降頭師,都養的有鬼,這些鬼常常被他們用來獲取情報。」   「養鬼?!」   金洋越聽頭越大,他詫聲問道:「你,你也養的有,有鬼?」說著,他不由自主的向四周看了看,全身打了個寒戰。   平渙看著金洋緊張的樣子,呵呵笑道:「對,我也養的有。但我養的鬼害不了人,它只能幫我獲取情報。」   「你,你所說的鬼,真的是,是人死後的魂魄嗎?」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結結巴巴的問道。   「嘿,可以這樣說。但這些鬼必須是用特殊的方法,從剛死沒有超過六個小時的嬰兒身上提取出來的。」   「那些鬼都不能害人嗎?」   「我說的這種鬼不能害人。但還有一種方法,是將沒有超過六歲的活著的兒童身上的血全部抽乾,然後再用極其惡毒的降頭術處理他的身體,這樣養出的鬼叫做血鬼。一般的鬼除了資深的降頭師以外,普通人是看不見的,而且它們也不會害人。但血鬼卻專門聽從它的主人的命令,四處害人,而且任何人都可以看見血鬼。因為養血鬼的方法極其惡毒,受到了所有降頭師的排斥,它被列為降頭術裡的禁忌。而且養血鬼也要冒很大的風險,因為血鬼是通過一種十分惡毒的降頭術煉成的,十分難以控制。降頭師要滴上自己的血──刺破自己左右手的中指,滴上七滴鮮血進去,連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血鬼,但也還要時時刻刻防範血鬼降的反噬。因為在煉的時候,過程極其殘酷,被降頭術控制了的鬼魂,是極其凶殘的,它時刻都在尋找反噬的機會。」   平渙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金洋,接著道:「而且,據書上記載,如果血鬼一旦反噬成功,吸完自己主人身上的血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治的住它了。」   說完,他將手搭在金洋的肩上,輕聲道:「既然你是我的徒弟,那我就會將我所會的一切都教給你吧,包掛禁咒血鬼降。能夠學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我希望你學習血鬼降以後,不要去嘗試養血鬼,否則,你將成為所有降頭師的公敵!」   「嘿,就算是普通的鬼我都不敢去養,更不要說什麼可怕的血鬼了。對了,師兄有沒有養鬼?還有師父你養的鬼平時都在什麼地方?」   「你師兄沒有去學養鬼的方法。他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控制人的精神思想方面了。至於我養的鬼,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跟在我身後,現在它就站在我的旁邊。」   「什麼?」金洋大叫一聲,慌忙的四處張望著,臉色更加蒼白。   「你怕什麼?一般人是看不見它的,而且它不是血鬼,不會害人的。」說著,平渙用手拍了拍金洋的肩,安慰他道。   金洋乾笑了一聲,眼睛仍然禁不住四處張望著,「其實,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是,就是怕鬼這東西。一想起來,心裡就感到非常不舒服。嘿。」 (c)整理 第九十七章     說完,金洋腦中一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頭望向平渙問道「你知道軒軒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平渙的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他搖了搖頭,接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唉,我沒有想到歡歡竟然會向她的姐姐下手。那個姓黃的死了以後,我就放鬆了戒備。那天我向你示警以後,就去外地遊玩了一圈,等我回來時,一切都變了。軒軒也不見了。沒想到徐輝會那麼陰險。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看走了眼。一定是那個姓黃的在歡歡的思想裡灌輸了什麼東西,故意挑撥她們姐妹倆的關係。如果那個姓黃的還活著的話,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說完,老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額頭上的皺紋緊縮到了一塊。   金洋靜靜的望著他,他知道平渙剛才所說的那個姓黃的指的是施利的仇人,軒軒和歡歡的養父。同時,他也知道其實平渙也並不是和神仙一樣無所不知。   金洋也感到有些氣憤,平渙當時明知道自己有危險,竟然什麼都不管,獨自跑到外面遊玩去了。估計他那時不知道我的危險會直接牽扯到軒軒的命運。而且自己當時的名聲也不太好,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自己當時因為一些誤會,和軒軒分手了,所以他對我也不怎麼在意,甚至對我還有一些厭惡。那時在自己與徐輝之間,他可能更喜歡徐輝一些吧。   想通了這一點,金洋只有在心裡苦笑。也許命運就是愛玩弄人。甚至現在,自己在這個老頭的眼裡,也許仍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他認為自己比徐輝要強一些,至少自己沒有徐輝那麼狡詐陰險。而且,自己還是千年難遇的情聖。選擇自己,是這個老頭目前唯一的選擇。因為只有自己,才可能將迷戀著徐輝的歡歡從徐輝的手中奪過來。還可以幫歡歡和軒軒解出天劫。   這樣想著,金心裡慢慢舒坦了很多,雖然老頭救自己也不過是想利用自己,但金洋的心裡仍然對他非常感激。同時,他對老頭也不再那麼畏懼了。因為他知道了老頭也並不是和神仙一樣,無所不能,無所不曉,他只不過學過一些巫術而已。   「你下山以後,希望你能夠幫我找到軒軒,唉,歡歡和軒軒這兩個女孩的命運,我就交給你了。」   平渙微微歎了口氣,話音中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金洋心裡微微一驚,他感到老頭似乎話裡有話,他小心的問道:「師父,你以後呢?」   「我?」平渙無奈的笑了笑,他舉目望了金洋一眼,目光中夾雜著非常的複雜的感情,他輕聲道:「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太長的時間。如果不是為了守護歡歡這個丫頭,我早就離開這裡,四處流蕩,拜訪五湖名山去了。以後將歡歡她們交給你以後,也算了結了我的心願。」   金洋聞言心裡感觸莫名。他沒想到老頭會這麼信任自己,同時,他為老頭的犧牲精神而深深感動了,雖然他不知道施利曾經對老頭有過什麼救命之恩,但老頭竟然為了防止施利的兩個女兒受到傷害,在這裡守護了二十來年。這種犧牲精神,恐怕沒有多少人做的到。   想著,金洋深深的抓住了平渙的手,真切的道:「師父,您放心,以後她們就教給徒兒了。」   平渙微笑著反握著金洋的手,柔聲道:「好,我現在就開始傳授你降頭術吧。」   金洋和平渙走出茅屋,來到一棵有幾人粗的大樹下。接著,平渙開始給金洋講解降頭的基本原理。在降頭中,精神真的是極其重要,其中對精神依賴最大的就是剛才老頭施展的幻術,那是完全依賴自己的精神來影響別人大腦中的視覺神經。對精神依賴很大的還有一種叫摧心術,那是通過自己的目光來控制別人的情緒,使對方心生恐懼,甚至完全被控制,失去自己的意識。因為金洋和施利屬於那種天生就具有極強的精神力的人,所以這兩種降頭術最適合他們。   施利因為和老頭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以只學習了捶心術。經過與老頭的閒聊,金洋也知道了老頭和施利之間的故事。   原來二十多年以前,當老頭還是降頭師王的時候,他受到了另一個降頭師,也是曾經與自己爭奪降頭師王之位的人的暗算,中了一種十分惡毒的降頭術。   這種降頭術會讓人在一個月後,全身腐爛而死。平渙知道這種降頭術的破解方法,不過他需要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其中一項就是命犯天煞孤星的人的血。在一個月快到的時候,老頭基本上將所有材料都找齊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孤星之血。在一個月的最後一天,當老頭快要絕望的時候,他遇見了施利。   為了回報施利,他決定收施利為徒,傳授自己的畢生絕學給他。但是他又不能與施利在一起生活太久,因為施利命犯天煞,如果與施利在一起的時候過長,他也必會受到天劫。   所以,他只與施利相處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施利主要學習了催心術。在分別時,老頭送給了施利一個靈牌,那靈牌是降頭師聯盟裡的一個信物,持有靈牌的人可以讓亞洲降頭師聯盟裡的人為自己做事。施利後來登上G市黑道龍頭的寶座,降頭師聯盟裡的人也出了不少力。   聽完老頭與施利之間的故事以後,金洋不禁暗暗為施利感到悲哀。一個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知心朋友。他現在雖然還有一個不成氣的弟弟,但施利恐怕很少與他的弟弟接觸,否則,他的弟弟估計也早就發生了什麼意外。而且,估計死魚那小子也時日無多了。本來,金洋的心裡還在疑惑,為什麼施利不去好好的管教他的弟弟,讓其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施利害怕自己連累了自己的弟弟,刻意與弟弟保持著距離。不過聽老頭的介紹,這樣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因為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他的弟弟絕對活不過二十歲。   金洋發現自己現在沒有那麼討厭施利的弟弟了,反而覺得他很可憐,非常可憐。   三個月後。   風很大,月光很冷。   徐輝轉動著手中的杯子 ,望著窗外隨風搖擺的樹枝。   王曉的傷勢已經痊癒了,那一刀差點要了她的命。   他從來沒有如此狂熱的愛上過一個女人,雖然他知道王曉是一個警察,也知道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他還是無法克制的愛上了她,甚至不惜為了她而得罪了黃歡歡。   那個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雖然洪元肯定那人已經死了,但為什麼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呢?而且也沒有在電視和報紙上看見過任何發現死屍的新聞。   到底是誰想害自己?雖然自己曾經懷疑過殺手是黃歡歡派來的,但後來當洪元說那殺手的目標其實是自己,而王曉是幫自己擋了一刀,救了自己一命,他便排除了黃歡歡的可能。否則,他定要讓那狠毒的婆娘生不如死,即使那婆娘的背後有那個可惡的老頭撐腰。   那婆娘雖然恨自己,但她心裡也還是愛自己的,她絕不會派人來殺自己。那麼那個兇手是誰派來的?難道是金老鬼以前的手下?還是金洋回來了?   一想到金洋,徐輝握著杯子的五指便顫抖了起來。斷臂之仇是必須要報的,就算他不回來找老子,老子也會去找他算帳的。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他也鬥不過槍!   自從知道王曉冒死替自己擋了一刀後,徐輝便更加疼愛她了。雖然幫中的很多人認為她是警察那方面的臥底,特別排斥她,但他卻不以為然。警察難道就不能改行嗎?而且如果她是臥底,為什麼會不顧生命危險救自己呢?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就算她真的是臥底,又如何呢?老子不在乎!無論是當警察還是做臥底,還不都是為了錢?自己現在有的是大把的錢。就算她真的是臥底,跟著老子以後,老子也要讓她脫離臥底這個行業。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說過,無論她是警察也好,還是警察派來的臥底,無論她剛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不會在乎。只要她以後真心跟著自己,自己就會好好的對她,給她用不完的錢,讓她享盡世上所有的快樂。   而且,因為她現在有警察這個身份,她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老子甚至可以讓她來做反臥底。徐輝感覺自己在進行一個危險而刺激的遊戲。   一切都在自己完美的計劃之中,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金洋這小子。   「碰」的一聲,玻璃杯猶如花瓣一樣,碎了開來。徐輝望著扎入自己手掌裡的玻璃碎片,嘿嘿怪笑了起來,他抬起手,用舌頭輕輕添去從傷痕處冒出的血,鹹鹹的。 (c)整理 第九十八章     粉紅色的燈光將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清冷的薄紗。   一個面容冰冷的女人獨自坐一個角落,彷彿有神經病一般,時哭時笑著,手一刻也不閒著,將酒向自己櫻桃般大小的嘴裡灌著,大多數的酒都撒在了她的臉上,而她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仍然仰著頭,將酒瓶高高的舉著。   酒從她的透紅的臉上流下來,流進她的脖子裡,流進她的內衣裡,很快,她那薄薄的外套和內衣彷彿在水裡泡過一樣,完全濕透了,從外面隱隱可以看見她胸前的黑色的乳罩。   「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要不要我來陪陪你?」   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手裡端著一杯酒,慢慢的走到女人的面前,淫笑著道。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女人胸前那時隱時現的乳罩,忍不住吞下了一口口水。他已經注意這個女人很久了。   女人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望了胖子一眼,然後揮了揮手,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你,你長得太,太難看了。滾,滾遠一點!」   中年人的臉色馬上變了,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本來,他以為這個女人是個被人騙了的妓女,或者是個剛被男朋友拋棄的傷心女人,所以他想趁機來佔點便宜,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說話會這麼不客氣。   他僵在了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就這樣走了,自己也太沒有面子了,但如果不走又能怎樣呢?這裡是公共場所,他不想在這鬧事。   好吧,臭婆娘,老子先忍一忍,等會到外面了,老子叫幾個兄弟把你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老子再操死你!   胖子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了。   女人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說完那句話以後,再沒有理會那胖子,仍然繼續獨自 「狂飲」。   「小姐,我能坐在你對面嗎?」   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但這個聲音明顯比剛才那個聲音好聽,充滿了勾人心弦的磁性。   女人放下手中的酒瓶,用手摸了一下彷彿剛剛用水洗過的臉,抬起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的臉映入了她的眼中,她感到這張臉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張臉。她現在什麼也不願想,她的頭暈沉沉的,一片空白。   她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她抬起手,指著男人醉醺醺的笑著道:「你,你很好看。我,我喜歡好看的,的男人。你,你今晚陪,陪我好嗎?我,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好看的男人什麼也沒有說,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在女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喝,喝酒!」   女人舉起手中的酒瓶,望著眼前的男人傻笑著,眼中帶著淚花。   好看的男人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來由呢?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看著她現在好像完全失去了靈魂的樣子,他心裡再也沒有絲毫對她的怨恨,有的只是深深的憐惜。   「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好看的男人伸手去奪她手中的酒瓶,企圖制止她繼續這樣折磨自己。   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用力奪回酒瓶,將之擁在懷裡,雙眼警戒的望著男人,道:「你,你想幹什麼?誰,誰喝醉了。我,我沒醉!」   女人的叫聲引來了周圍的人的側目,男人不由的心裡大為尷尬。   「好,我陪你喝!」   男人心一橫,咬了咬牙門,從桌下拿起一瓶酒。   「呵呵,你,你真好看。我好,好像認識你。」   女人喝下一口酒以後,喘著氣望著男人笑道。   男人心裡暗歎一聲,看來她真的是醉的不清,到現在還沒有認出自己。如果等她清醒了以後,認出了自己,她會有什麼反應呢?會不會仍然願意坐在這裡陪自己喝酒?   「對,你認識我。黃歡歡,我們以前見過的。」   女人一聽這個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全身猛的一顫。朦朧的雙眼再次望向眼前的男人,她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她感到自己的腦中彷彿像一片漿糊,雖然感到這個男人很熟悉,但暫時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還是暈沉沉的。   「看來我的確是喝多了一點。你,你叫什麼名字?」   黃歡歡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酒瓶,迷茫的雙眼在男人的臉上仔細的打量著。   好看的男人微微一笑,他很優雅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淺淺的嘗了一口,然後抬頭望向黃歡歡,柔聲道:「我叫金洋。」   「金洋?」黃歡歡嘴裡喃喃念著,突然,她全身彷彿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身體猛的一震,桌上的酒瓶被她碰落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那雙本來半睜半閉的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崩大到了極大,顫聲尖叫道:「你,你是金洋?」   男人微笑著望著她那幅驚訝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突然清醒了過來,本來暈沉的大腦一下子恢復了思考的能力,「金洋」這兩個字對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遇見這個人,以至於雖然她認出了眼前這個人的確是金洋,但暫時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陣錐心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感覺神經。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金洋的的確確是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了。   自己以前差點要了他的命,他來找自己報仇也是應該的,反正自己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什麼也不怕了。他想怎樣報仇都隨他了。   這樣想著,她突然感到輕鬆了很多。剛才緊崩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靠回椅背,淡淡的望著金洋,冷靜的道:「如果你想找我報仇,就隨便吧。我欠你的我會都還給你的。」   金洋仍然沒有說話,他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彷彿沒有聽到黃歡歡的話一樣,嘴裡哼著小調,沒有理睬她。   過了一會,黃歡歡感到自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悶哼了一聲,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尖聲道:「姓金的,你到底想怎樣?」   這次金洋終於將頭抬了起來,他淡淡的望了黃歡歡一眼,然後又淺淺的品嚐了一下杯中的酒的滋味,「我只是想來陪你喝喝酒,添補你心中的寂寞而已。你那麼凶幹嘛?」   說完,他衝著黃歡歡露出了一個極其迷人的笑容。   黃歡歡微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她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自顧自的又從桌下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酒。   「來,我們乾一杯。」   金洋微笑著舉起手中的杯,望著黃歡歡柔聲道。   黃歡歡也不知道金洋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要和自己碰酒,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想著,黃歡歡面無表情的舉起酒瓶,和金洋碰了一下杯。相比之下,金洋手裡的小酒杯在黃歡歡的大酒瓶面前顯得有些弱小,金洋卻毫不在意,笑著喝下了杯裡的酒。   這時,黃歡歡的腦中也開始轉動起來。   如果他回來的目的主要是想找自己的麻煩,那倒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徐輝殺了他的父親,他是絕不會放過徐輝的。他這次回來很可能是想找徐輝報仇。而現在他來找自己,一定是想通過自己來找到徐輝。   雖然徐輝背叛了自己,但自己也不忍心看著他被別人殺死。如果金洋真的是想和自己合作,對付徐輝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   這樣想著,黃歡歡心裡對金洋的戒備更深了。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好嗎?我沒有惡意的。嘿嘿,我真的只是和你喝喝酒而已。」   金洋輕輕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目光狡黠的在黃歡歡緊崩著的臉上轉動著,站起身來,微笑著道:「好吧,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只好走了。等下次你心情好了,我再來陪你喝酒。」   說完,金洋神秘的笑著,身體向後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吧外。   黃歡歡這次心裡真的是驚訝到了極點,傻傻的愣在了那裡。   他到底想做什麼?怎麼說走就走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黃歡歡當然不會相信他真的只是來找自己喝喝酒這麼簡單,他一定有別的目的。但他有什麼目的呢?黃歡歡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只要他不會去害徐輝就行呢。自己一定要通知一下徐輝,讓他小心一些,金洋已經回來了。   想著,黃歡歡站起身來,喚來服務員買單。   如果金洋被徐輝抓住了,徐輝會怎樣對付他呢?唉,如果金洋真的落入了徐輝的手裡,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想像著金洋以後的悲慘下場,黃歡歡心裡突然有絲不忍,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有些猶豫了。   恍恍忽忽中,黃歡歡走出了酒吧。   最近一段時間,黃歡歡已經不坐自己的私車了,也很少回家。她大多數都是在縣裡的賓館過夜。今晚也不例外。幸好賓館離她身在的酒吧也不遠,走過一條街道就到了。   當她一個人在空曠的街道上搖搖晃晃的走著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她用牙齒咬了咬舌頭,從舌尖處出來的刺痛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些,然後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慢慢的走著。   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因為是在深夜,街上非常寂靜,那腳步聲聽起來極其的刺耳。   黃歡歡心裡也有些緊張了,因為根據腳步聲,她估計至少有四個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如果是平時,她才不會在乎這些垃圾。但今天她喝得太多了,到現在她還感到頭有些暈暈的。身體也軟弱無力。   「小妞,這麼晚了去哪啊?不如去大爺的家裡,陪陪大爺們吧。」   後面的人終於追了上來,攔住了黃歡歡的去路。   黃歡歡冷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在她的面前站著兩個人,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人堵住了她後退的路。站在她面前的人中,有一個就是剛才來請自己喝酒的胖子。此時,那胖子正用一種極其淫穢的目光,注視著黃歡歡的胸部,臉上露出了淫褻的噁心笑容。   黃歡歡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望著眼前的兩人,冷哼了一聲:「讓開!」   「喲!小姐還挺厲害的哦。等會到了床上,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麼厲害。」   胖子怪笑了一聲,向黃歡歡撲了過來。   黃歡歡身體一閃,躲過了胖子身體的衝撞,然後突然轉身,抬起腳對著胖子身後踢去,正中了胖子的臀部。   本來,她以為胖子受她一腳以後,身體會向地上栽去,可是沒想到胖子不斷沒有栽倒,反而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黃歡歡還沒有落地的小腳,淫笑著道:「小姐是不是心疼我,不敢用力踢啊,剛才你踢我的屁股踢的好舒服啊。等會到了床上你一定要多踢幾下。」   黃歡歡心裡大急,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體虛脫到了如此的地步,踢出的腳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道,難怪胖子中了自己一腳,什麼事也沒有。   她身體向上一縱,另一隻腳也離地而起,向胖子的胸前踢去。這無疑是狼入虎口,當另一隻軟綿綿的腳踢中胖子的胸以後,胖子樂呵呵的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腳。她的雙腳被抓住以後,身體失去重心,向後直直的栽去,剛好落入了笑嘻嘻的向她抱來的另一個人的懷裡。   黃歡歡的身體徹底失去了自由,望著向自己摸來的骯髒的手,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清淚。   作者語:後面的內容都是按照新版來發展的,如果我把新版發到網上來,太麻煩了,我就不再發新版了,這裡只說一些前面的那些內容裡,新舊版的不同:一金洋大難不死,不是因為心臟長歪了,而是體內有聖光,至於聖光的作用,大家慢慢看吧。二,黃軒軒沒有失憶,宋雨離家出走是因為家裡逼婚。三,施利所在城市改為G市,被施利分屍的只是死魚一個私賣毒品的手下。新版刪除了施利的故事,主角只有金洋一人,看起來輕鬆很多。另,本書不是悲劇! (c)整理 第99-116章     經過一番撕扯,突然,胖子和另一個緊擁著黃歡歡的人的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們驚恐的望著黃歡歡,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另外兩個向黃歡歡摸去的人的手也猛的頓住了,然後彷彿摸到燒紅了的木炭一樣,急速縮了回來。   四人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之色。   「鬼啊!」   胖子和剛才抱著黃歡歡的人慌忙的丟下黃歡歡,四人尖叫一聲,向街頭驚惶失措的逃竄而去,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陰影中走出了一個青年,他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雙手負後,踏著投射在地面的燈光走了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   金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居高臨下望著黃歡歡柔聲道。   黃歡歡的臉紅的彷彿要擠出血來,她尷尬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起來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大半雪白的胸部都露在外面,在路燈的照耀下,極其性感,充滿說不出的誘惑。   這時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剛才的醉意一掃而空,她慌忙的用手遮住露在外面的胸,然後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向自己的旅館方向走去。   「小姐,好歹我也救了你,難道你連聲感謝也捨不得說嗎?」   金洋望著黃歡歡的背影,故意大聲喊道。   黃歡歡的身影略微停頓了一下,她回過頭來,望了金洋一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轉頭離開了。   金洋用手輕撫下巴,嘴角掀起一股得意的笑容,雖然只是一眼,但金洋已經看出,自己已經成功的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剛才的那一眼極其複雜,有感激,有疑惑,有示威,還有歉意。   但是沒有絲毫的愛意。金洋自嘲般笑了笑。看來要想完成平老頭教給自己的任務,讓黃歡歡愛上自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黃歡歡或許仍然苦苦的戀著徐輝,或許心裡忘不了自己假扮的那個大漢,但是,她現在絕對不喜歡自己。現在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是千年難遇的情聖,而且,他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他的雙重身份。   剛才他只不過略微用了個小幻術,將黃歡歡幻化成了自己以前在電影裡見過的一個女鬼的形象,就將那四個流氓嚇的屁滾尿流,他越來越愛降頭術了。而且他剛才在酒吧已經對黃歡歡下了降頭,以後如果想找她,容易多了。   金洋伸了個懶腰,然後也轉身離開了。自從知道老爸被人砍死以後,他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下山後的他終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在山上他經過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現在就算他突然看見頭上飛過一條龍,他也不會太驚訝了。金洋抬頭望向高掛在空中的明月,「看來明天的天氣應該不會很差吧。」他低下頭喃喃的念道。   金洋回到了自己在賓館中訂下的房間,因為回家鄉時,他向梁啟鵬借了一大筆錢,所以現在他還不必為錢發愁。現在他最大的煩惱不再是如何幹掉徐輝,而是如何將黃歡歡搞定,完成老頭交給自己的任務。只要讓黃歡歡成了自己的人,那麼解決徐輝是易如反掌的事。同時,他又想到了軒軒。平老頭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將她們倆姐妹全部娶了。一夫多妻的事金洋當然不會反對,他一直都很羨慕過去的男人可以公開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全部納入私房。但問題是,那些喜歡自己的女人會願意嗎?而且,除了歡歡和軒軒,芝芝,柔柔都還在G市等著自己。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想著想著,金洋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金洋就起床了。他在窗邊站了一會,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慢慢的步出了房間,大腦中一片清明。   外面陽光明媚耀眼,是個散步的好天氣。   金洋懶洋洋的在街上走了一會,便發現至少有六個人在跟蹤自己。   他心裡冷笑了一聲,故意向一個偏僻人少的小巷道走去。   金洋緩慢的走了幾步,前面是條死路,周圍一片死寂,空中迴盪著刺耳的腳步聲。   金洋猛的轉身,目光如電般的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望去,後面的人沒有想到金洋會突然回頭,一下子愣住了。   「各位跟在我的後面有什麼事嗎?」   金洋嘲弄的望著面前幾個神色侷促慌張的年青人,淡淡的問道。   那幾個人逐漸鎮靜了下來,其中一個個子比其他人高大的人站了出來,「你,你是不是叫金洋?」   金洋冷眼望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那人突然興奮了起來,他向周圍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望著金洋大聲問道:「那你,你認識我嗎?」   金洋突然大笑了起來,目光不屑的望著那人,傲然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哪條蟲?」   那人臉色忽變,其他的人也紛紛大罵了起來,還有幾人開始磨拳磨擦掌,躍躍欲試。   在這時,又有幾個人來到了小巷裡,好像是也是他們的人。   金暗暗數了一下,大約一共有十一,二人。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已經開始思考逃走的事了,但現在不同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流氓了。   他乾脆不再看她們了,手指優雅的從衣袋裡拿出一盒煙,然後隨意的抽出一隻。接著緩慢的掏出了打火機,點燃煙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對著空中緩緩的吐出一個個煙圈,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帶頭的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微微的發著抖,顯然氣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哈哈,好,你有種,如果等會你還能這麼狂,老子以後就跟你姓。兄弟們,上!」   那人氣極反笑,狠狠的揮了揮手。   其他的人早就已經壓耐不住了,一聽見頭頭髮了話,紛紛從衣內抽出刀,獰笑著慢慢向金洋靠攏,他們顯然認定金洋已經是翁中之鱉,任他們宰割了。在宰割金洋之前,他們想給金洋造成心理壓力,甚至想看金洋跪地求饒的可憐樣子。   但他們失望了,因為金洋自始自終就沒有望過他們一眼,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煙頭疾飛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慌忙的向後退了幾步,剛才他們刻意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瞬時消失了。   金洋嘲弄的望著他們笑了笑,突然臉色一沉,目光如電般的向他們望去。   那些人一接觸到金洋那森冷的目光,突然呆住了。他們彷彿陷入了無盡的虛空中,全身一陣冰涼。他們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忘記了自己是誰,茫然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看著金洋的眼睛,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看著他們那癡呆的樣子,金洋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摧心術也修煉的很不錯了。哈哈,看來我真的是個天才,只用了三個月就將降頭修煉的差不多了,難怪和老頭分別時,老頭會那麼驚訝的看著自己呢。哈哈!   金洋一時得意忘形,精神也分散了。那些被金洋迷心的人全身一抖,紛紛醒了過來。   「大家不要看他的眼睛,他會妖術!」   帶頭的人清醒的最快,他一看見自己周圍的人和掉在地上的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想起剛才金洋眼睛的詭異,便連忙大叫了起來。   那些人逐漸恢復了意識,都慌忙的重新拾起了丟在地上的刀。   金洋壓下心裡的得意,看著眼前的一群混混,突然想試試另一個降頭術。   「哈哈,今天有這麼多的人肉可以吃了,實在是太爽了。」金學著電影裡面惡鬼的聲音大笑了起來。   突然,那些人又停住了,眼中露出驚駭的目光。   「啊,鬼啊!救命啊!」   在那些人的眼裡,金洋的身體突然暴漲,眼睛變得與銅鈴一般大小,內部一片血紅色,手臂又粗又長,指甲與普通人的手指般長短,嘴裡露出了兩顆粗長的獠牙,上面還帶著血絲,恐怖之極。   幾個膽小的人當場嚇得尿了褲子,他們哭爹喊娘般的大叫大喊著,瘋狂得向後逃竄而去。幸虧是在白天,而且還有很耀眼的陽光,否則,當場就會有人被活活嚇死。   望著那些人逃走時的狼狽樣子,金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用幻術來嚇人實在是夠棒的,金洋越來越喜歡幻術了。   笑夠以後,金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小巷道。   野婆娘現在在哪裡呢?如果她突然看見自己出現在她面前,會有什麼表情呢,或者自己用幻術去嚇嚇她,她會嚇得哭嗎。   想像著野婆娘那副驚恐的樣子,金洋心裡愜意極了。   但是降頭也不是萬能的,至少金洋現在無法知道徐輝的下落,也不知道野婆娘的下落。而且,金對於老頭所說的養鬼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降頭中除了幻術這些主要依靠精神力以外的巫術外,其他的都要在受術人的身上下降頭,就像下藥引一樣,只有對方中了降頭師的降頭以後,降頭師才能在受術人的身上施展對應的降頭術,所以,降頭師並不是與神仙一樣萬能。   但是,即使這樣,降頭師仍然是很可怕的人物,所以降頭師在世界各地都受到政界要人的重用。因為只有極少數有天賦的人才能修煉降頭,所以世上的降頭師也並不多。   金洋回到街上,望著昔日熟悉的街頭商店,又回憶起了平老頭對自己所講的話。而且,自己體內還有股名叫聖光的氣體,不知道是凶是福。   突然,金洋的心裡又生警覺,他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而且已經看了很久了。金洋心裡一陣厭煩,突然轉過頭去,向目光來源處望去,只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金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遇見了熟人的確是件很愉快的事。本來自己準備過一,兩天再去拜訪他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遇見他了。   那人看見金洋轉過頭以後,眼中閃過一道異彩,迅速向金洋走了過來。   金洋呵呵笑著走上前去,然後和來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來人就是當年私自放走金洋的李一風。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一風強壓下心裡的激動,低聲問道。   「剛回來不久,你過的還好嗎?」   金洋緊緊的握著李一風的肩膀,以前他只是將李一風當成一般的酒肉朋友,當李一風不顧個人前途,私自將自己放走以後,金洋的心裡便一直記掛著他,將之當成了自己的骨肉兄弟一般。   「還可以吧。這裡人雜,不好說話,還是先去我家吧。」李一風低聲道。   金洋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李一風。   到了李一風的家以後,金洋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李一風則拿了兩個茶杯,先給金洋倒了一杯。   「嫂子呢?」   金洋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她啊,前兩天帶著兒子回娘家玩去了。」   李一風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重重的靠在沙發背上。「你怎麼回來了?在外面混得怎樣?」   「嘿,我為什麼要回來,李大哥不會不知道吧?」   金洋微微閉上了眼睛,輕輕舒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李一風聞言抬頭望了金洋一眼,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你已經知道了?」   「如果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了,我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金洋淡淡的道,輕輕的旋轉手中的茶杯。   李一風將目光移了開來,似乎有些心虛,不敢與金洋的目光對視,「你不要太傷心了。」   「不要太傷心了?嘿,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了,兇手還逍遙在外,你叫我不要太傷心了?」   金洋雖然不想在李一風面前發脾氣,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他轉頭冷眼望向李一風,「以前當徐輝購買了大批槍械時,你們想放長線釣大魚,不願向他下手。現在呢,我的老爸被他的人活活砍死了,你們難道還想繼續等著釣魚?這麼久了,大魚釣到了嗎?」   李一風老臉一紅,垂下頭沒有出聲。   金洋看著他那幅支吾的樣子,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輝和這裡的公安已經混到了一起,甚至和政界也有很大的關係。而警察之所以在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後,沒有向徐輝下手,並不是因為沒有證據,而是因為徐輝根本就是和警察是一夥的,自己人怎麼會去抓自己人呢。   難怪徐輝會和野婆娘在一起。   金洋越想越氣,突然站了起來,在李一風驚鄂的目光中向門口走去。   「兄弟,你要去幹什麼?」   李一風連忙跟了起來,急聲問道。   「既然你們警察不敢動徐輝,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金洋沒有停下腳步,邊說著邊繼續向外走去。   「不要!」   李一風大叫一聲,追上前去,攔住了金洋。   金洋冷冷的望著李一風,沒有說話。   李一風頹然的揮了揮手,深吸一口氣後,將手搭在了金洋的肩上,拉著他向沙發走去,邊走邊道:「兄弟,事情並不像你想得那樣。我恨徐輝恨的只咬牙。我之所以現在不抓他,是因為上面的命令,唉,真的,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但是我現在又不能和你說清楚。因為那是機密。」   金洋靜靜的看著徐輝,徐輝也坦率的回望著金洋。過了一會,金洋輕輕的拍了拍李一風的肩膀,柔聲道:「好吧,既然是機密,那就不要說了。我相信你。」   李一風暗鬆了一口氣。   金洋又喝了小口茶,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還在釣大魚,那個野婆娘的身份不是你以前告訴我的那麼簡單,對吧?」   「野婆娘?」李一風的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他所說的野婆娘說的是誰。他苦笑了一下,道:「的確,我們還在釣大魚,王曉的身份也不是以前我告訴你的那麼簡單。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從局長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得不繼續釣下去。」   「原來那個野婆娘的真名叫王曉,嘿,我記住了。」   金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問道:「你們為什麼沒有退路了?那是條什麼魚?」   李一風再次苦笑了一下,道:「這真的是國家機密,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與那條大魚比起來,徐輝只是一隻小毛蝦。」李一風眼睛突然緊緊的盯向了金洋,誠懇的道:「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動徐輝,唉,其實徐輝現在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希望你能忍一段時間,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吧。」   金洋一言不發的再次喝了一小口茶,閉上眼睛深深的體味了一下,道:「這茶的味道真不錯。」   然後他睜開眼睛,發現李一風正可憐的望著自己,金洋淡淡一笑:「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時不動徐輝。」   李一風大喜,衝上前來要給金洋一個熱吻,結果被金洋嚴厲制止了。   嘿,還什麼機密呢,金洋其實閉上眼睛就猜出來了。王曉那野婆娘與徐輝在一起就是在釣幕後的那條大魚,為了完成任務,她甚至犧牲色相,而且那天還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徐輝擋下了一刀,徐輝肯定也知道王曉是警方的人,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她的真正的身份。現在他只不過在陪著王曉玩這個遊戲而已。或者,徐輝是貪圖王曉的美色,明知王曉是帶刺的玫瑰,仍然忍不住要去採,而王曉也正是利用徐輝這種心理,和徐輝玩著這個遊戲。他們都是在玩火,一不小心,任何一方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著,金洋不禁有些佩服王曉了,她為了工作,為了抓那個還沒有出現的大魚,她的犧牲實在是太多了,她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呢?那條大魚究竟有多大呢?   思索著,金洋反而不那麼急著報仇了。本來,他現在還要忙著去完成平老頭交給自己的泡妞任務,報仇的事只好暫時放一放了。   徐輝不是砍了老子老爸三十幾刀嗎,好,那老子就慢慢的玩你,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賣軍火給徐輝的幕後大魚,我金洋也想會會你了,你究竟是何方的神聖呢?   金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緊接著,金洋的臉上又浮現出一股燦爛的笑容,他用胳膊擁著李一風,大笑著道:「咱們兄弟剛剛見面,搞的這麼不開心幹嘛?走,喝酒去,這麼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的酒量有沒有比大。」   說著,他拉著愕然的李一風向外走去。   地下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堆酒瓶,兩個大男人身體歪在桌子上,一看見對方的狼狽樣子,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金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勉強用手撐起了自己的酸軟的身體,「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哈哈!」金洋用手在桌下慢慢摸索著,摸起一個酒瓶後,打了個飽嗝後道:「來,咱們繼續!」   李一風身體躺在桌上,無力的搖了搖手,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不行,行了。老,老哥我認,認輸了。」   說完,他身體一顫,頭突然移下桌子,大口嘔吐了起來。   金洋放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到李一風的身旁,然後將手搭在嘔吐不止的李一風身上,「你,你的酒量還是不行啊。以後要好好練,練練啊。」   李一風用手巾擦去嘴邊的污物,望著金洋苦笑了一下。   「唉,李,李哥。其實我心裡非,非常感激你。你,你是真的好兄弟。」   金洋搖搖晃晃的在李一風身邊坐了下來,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李一風的胳膊。   「大,大家兄兄弟一場,說那些話,那些話幹什麼?」   李一風因為酒喝得太多了,說起話來也非常吃力,他用手重重的拍了拍後腦勺。   「老,老弟。你,你其實不,不該回來。」   「我,我不該回來?」   金洋邊問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打開包廂裡的空調,讓空調裡的冷風對著自己的頭猛吹,他的頭腦逐漸清醒了一些。   過了良久,李一風都沒有再出聲了。金洋覺得奇怪,走上前一看,李一風頭歪在桌子上,微閉著眼睛,發出輕微的鼾聲,已經睡著了。   金洋輕輕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悄悄的給他蓋上了……   陣陣從空調裡吹出的冷風讓金洋愜意極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基本上已經沒有醉意了,大腦也恢復了運轉。   他關掉空調,在桌旁坐了下來,輕輕的夾了一些菜,獨自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看時間也不早了,金洋便喚服務員買單,然後架著迷糊不清的李一風上了一輛的士,將他送了回家。   洗完澡以後,金洋也感到有些倦了,他脫去外套,在沙發上睡了下去。   當金洋醒了以後,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李一風睡得像死豬一樣,看來他真的是醉的不輕。   一時也無聊,金洋洗完臉後,決定去迪巴玩玩,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了。   迪吧可以說是一個城市中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同時也是城市裡最黑暗和墮落的地方。每天晚上,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在這裡聚集,有人是來尋找獵物,有人是來發洩心裡的對社會的不滿,有人則是來進行骯髒的交易。金洋離開李一風家以後,直接來到了一家迪巴,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來這裡,也許在這裡自己可以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吧。他心裡暗想。   剛走到門口,裡面的重金屬音樂便在金洋的耳邊炸了開來,金洋的精神不禁一振。   裡面的人全是一些新面孔。當金洋走進去以後,他們都在五彩繽紛的綵燈與音樂的節奏下忘形的扭動著腰肢,揮霍著自己的青春與精力。周圍角落還坐著不少人,他們中有的人喝著酒,冷眼望著場中那些瘋狂的人,有的人在笑著談論著,還有一對對男女躲在角落裡,在那令人興奮的音樂與詭異而浪漫的燈光中,激烈的親吻撫摸著。   金洋繞過場中那些沉醉的人,目光在四處游動著,最後定在了角落暗處的一個小女孩身上。那小女孩身穿一套蘭色的連衣裙,頭髮不是很長,隨意的披在那裡,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有什麼心事,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隻勺,在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裡輕輕的攪動著。當金洋又向她走近了幾步,看清楚她的面貌以後,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那女孩的鵝蛋臉上面點綴著一雙明亮而水靈的美目,睫毛很長,小巧的鼻子下面鑲嵌著紅潤迷人的櫻桃小嘴。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眉頭緊鎖,迷人的眼睛裡夾雜著迷茫。她身上透著一股讓人舒服的純真。這種純真只有在那種未經歷社會的污染的孩童的身上才能找到。如今,擁有這種氣質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金洋在初遇芝芝時,找到過這種氣質。   剛才他在一瞬間幾乎將她當成了芝芝。雖然她和芝芝的長相並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但是她們都是沒有經過社會污染的天然花朵。   這樣的女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金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像這樣珍寶級的女孩單身來這裡,無疑是羊入虎口。她可是流氓們最好的獵物,金洋的心也有些動了,但是隨即他便想到了自己那令人頭痛的泡妞任務,心馬上就涼了半截。他可不想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又增添什麼麻煩。   但是他也不想一個如此珍寶級美女就這樣被一些人渣玷污了,就算要玷污,那也得讓自己來玷污。他已經感覺到了圍繞在女孩周圍的危險氣息。看來自己今晚要充當一次護花使者了。金洋心裡想著,微笑著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金洋刻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磁性一些,雙眼中流露出溫柔之極的目光。   小女孩仍然用手撐著下巴,目光迷茫,手重複著攪動咖啡的動作。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金洋咳嗽了一聲,希望能喚醒沉思中的女孩,將剛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   ……   女孩置若罔聞。   金洋掛在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了,他已經引起了旁邊的一些人的注意。本來是充滿敵意的目光變成了嘲笑,有些小青年甚至吹起了口哨。   「先,先生,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終於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她突然看見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青年,那青年的眼睛正怪怪的望著自己,他看起來還挺帥的,就是臉上有股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旁邊有幾個人在故意怪叫,她隱隱感到剛才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想坐在這裡,可以嗎?」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來保持自己平和的心境和溫柔的語氣。   「當然,當然可以。」   女孩望著金洋眨了眨大眼睛,目光閃啊閃,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奇怪,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那麼奇怪呢。   金洋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撈回了點面子,出道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丟人,而且他的目的還僅僅是想保護眼前這個無知的女孩。 (c)整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洋坐下後,向服務員要了杯可樂。   「小姐,你是一個人嗎?」   潤了潤喉嚨以後,金洋剛才梗塞的大腦再次活躍了起來,他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溫柔的笑,柔聲問道。   「是啊。」   小女孩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金洋,點了點頭,她仍然在緩緩的攪動著自己面前的咖啡。   「第一次來?」   「是啊。」   「你一個人第一次來這裡不怕嗎?」   金洋對眼前的女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為什麼要怕?這裡有壞人嗎?」   小女孩的大眼睛閃啊閃,充滿了純真與夢幻。   金洋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女孩還不是一般的純。他真想不明白這樣的女孩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有什麼煩惱似的。   「對,這個地方有很多壞人。」   「我不去和那些壞人說話,我不就不會有事了嗎?」   小女孩的手已經停止了攪動,她用手撐著俏下巴,昂著小腦袋,望著金洋。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長的很好看。   「可是,就算你不去和他們說話,那些壞人也會來主動和你說話的。」   「那你是壞人嗎?」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   「我?」金洋一下子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嘻嘻,開玩笑啦!」小女孩突然輕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引起了周圍人的側目。   「你長的一點也不像壞人。」小女孩嘻嘻笑道。說完,她彷彿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目光逐漸黯淡了下去,輕輕咬了咬下唇,「我的朋友告訴我,如果心裡很難受,非常非常難受,那麼來這個地方就可以讓我不再難受。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心裡仍然是很難受,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小女孩抬起頭來望著金洋,目光再次迷茫了起來。   你的朋友還真不是東西,竟然介紹你來這裡排泄鬱悶。金洋心裡暗罵了一句,望著女孩嚴肅的道:「這個地方的確可以使人暫時忘記煩惱,但是卻更容易使人墮落。而且,即使忘記煩惱,那也只是暫時的,當你清醒以後,心裡會更難受,而且還容易發生很多意外的事端。」說著,金洋用手指了指場中的那些迷失了本性,瘋狂的舞動的人,柔聲道:「你看吧,那就是他們不再難受,忘記煩惱的方法,你願意和他們一樣嗎?」   小女孩順著金洋指的方向望去,過了一會,她將目光移向了金洋,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那如果我心裡很難受,那我該怎麼辦呢?」   「和我上床保證你忘記煩惱。」金洋小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小女孩發現金洋的嘴張了幾下,但她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便將小腦袋向金洋靠近了些。   「啊,我說你找個你信任的人,然後把那些使自己心裡難受的事告訴他,你心裡就會好很多。」   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輕聲道:「這個方法的確很有用,我現在心裡已經好了很多。」說完,她悄悄望了金洋一眼,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幾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俏臉微微紅了。   「小妞,坐在這裡不無聊嗎?和哥們一起去池子裡爽爽吧!哥們保證讓你爽個夠!」   一聲充滿挑逗的輕佻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金洋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見四個染著花花綠綠的頭髮,穿著奇裝異服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和女孩的身邊,說話的是一個紅毛。   金洋暗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點感覺,一下子就被這四個人渣給破壞了。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好好的拿這四個傢伙練練拳,就難以撫平自己心中升起的怒火。   女孩似乎有些驚慌,她沒有想到這個地方真的有壞人,她的朋友介紹她過來時,可沒有說這裡有壞人啊。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搭在了女孩的顫抖的小手上,女孩抬頭望向了大手的主人,她看見了一雙明亮,溫柔,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井水的明眸,她心裡剛剛升起的那股驚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突然感到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都會保護自己,只要有這個男人在,自己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小手真溫柔,摸起來真爽,如果不是有身邊這四個討厭的傢伙在,自己還可以多摸會,如果不是他們過來搗亂,自己說不定還可以親到她的小嘴。齷齪的金洋乘機摸了摸女孩的小手,心裡感到萬分可惜,同時他對眼前的四個小子更加怨恨。   「滾!」   金洋「霍」的一聲站了起來,望向紅毛,緩慢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充滿震撼的字。   紅毛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坐在女孩對面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男人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他媽的,找死!」   紅毛回過神後,惱羞成怒,大喝了一聲,舉起拳頭向金洋的頭部捶去。紅毛身後三個人也立即圍了上來,堵住了女孩和金洋的去路。   金洋不偏不閃,嘴角露出了一絲充滿嘲弄的冷笑,右手閃電般伸了出來,一把抓住紅毛砸過來的拳頭。紅毛大吃一驚,急忙想將手掙脫,同時將左手握成拳頭,砸向了金洋,金洋仍然冷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啊!」紅毛尖叫了一聲,身體隨著金洋的手的扭動,緩緩的跪了下去。   另外三個人一看情形不對,分別掄起了椅子,酒瓶。拿酒瓶的人照著金洋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握著椅子的人也在此時將椅子砸向了金洋,坐在一旁的女孩嚇的尖叫起來。   金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殘酷的光芒,他突然閃身,順勢一腳將拿椅子的人當成玩具一般,向拿酒瓶的人踢去。拿椅子的人一時把持不住,身體直直的撞向了拿酒瓶的傢伙,同時他手中的椅子也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頭上,而那人手中的酒瓶,也毫不客氣的砸在了拿椅子的人的頭上。兩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響起,迪巴的其他人終於被驚動了。但是他們並沒有騷動,在迪巴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一部分喜歡看熱鬧的人停了下來,將目光移向了金洋這邊,大部分人只是向金洋他們望了一眼,又繼續自己剛才的活動。   四個人中已經有三人躺在地上哀號,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一看情形不對,連忙轉身想逃。金洋哈哈笑著衝上前去,對著那人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腳,在一聲慘叫聲中,那人的身體離地而起,直直的飛撲了出去。   「滾!」金洋低頭望向地面上的三人,冷聲喝道。   那三人如釋大賦般,強忍著疼痛,連滾帶爬的向迪巴外面逃去。   金洋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輕輕的扶起椅子,重新坐回剛才的位置。他突然發現女孩瞪著眼睛,嘴張的大大的,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   「你怎麼了?」   金洋伸手在女孩那呆滯的眼睛前晃了晃,柔聲問道。   女孩回過神來,眼睛中的呆滯變成了驚訝,接著又轉變成了崇拜。   「你,你好厲害!」   女孩望著金洋,雙眼散發著興奮的光芒,無比驚訝的道:「你,你一個人就打跑了四個壞人。」   這算什麼,如今就算是四十個人,自己也不會再放在眼裡。金洋心裡想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輕的喝了口可樂,柔聲道:「這沒什麼。」   接著,他又變得嚴肅起來,望著女孩正色道:「剛才你也看見了吧,這裡的壞人很多,你以後可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   女孩眨了眨調皮的大眼睛,嘻嘻笑道:「我不怕!」   「你不怕?」金洋訝聲反問道。   「是啊,有你在,什麼壞人我都不怕。」   女孩說完這句話,臉突然冒起了一道紅暈。   金洋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小女孩難道愛上我了?難道情聖的魔力竟然如此的強大?既然這樣,那麼花心也就不是我的錯了。   為自己尋找了一個讓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泡妞的理由以後,金洋乾咳了一聲,然後柔情脈脈的望著女孩,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她低著頭,攪拌著咖啡,輕聲道:「陳靈。」說完,她抬起頭來,悄悄的望了金洋一眼,一看見金洋正用那雙猶如亮星般的眼睛熾熱的望著自己,嚇的連忙又低下頭,心突突的跳個不停。這個男人為什麼長得這麼漂亮?陳靈心裡暗想。   金洋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柔聲道:「陳靈,靈兒,嗯,真好聽。我叫金洋,黃金的金,海洋的洋。」   陳靈聞言身體突然一震,臉色突然變了。   金洋也注意到了陳靈的異樣,他皺了下眉頭,輕聲問道:「你認識我?或者聽別人說起過我?」   陳靈望著金洋,臉色忽暗忽明,目光十分複雜。過了良久,她輕歎了口氣,低頭望向身前的咖啡,小聲問道:「你認識屈小紅嗎?」   「屈小紅?」   金洋隱隱感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也想不起是誰。   「她的外號叫火雞。」女孩又抬起頭來,神色複雜的望了金洋一眼,低聲道。   「啊,是她!」金洋的大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女人的相貌,接著心裡苦笑不已。屈小紅是他以前的一個女朋友,他也記不清是第幾個了。他和屈小紅談時,屈小紅還在上初一,而自己已經是縣裡的有名的流氓了。   他還記得那個女孩性格充滿了叛逆,正因為她叛逆的性格,她才與自己這個大流氓走到了一起。憑著他的名號,她很快就成了她們學校的大姐大。後來,因為自己和另一個女人走得太近,她經常和自己吵架。在後來的某一天,自己一氣之下,就和她分了手。   金洋不明白陳靈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孩怎麼會認識火雞這樣的女孩,俗話說物以類聚,但金洋在陳靈的身上找不到絲毫社會的氣息。   「你認識她?」金洋望著陳靈,訝聲問道。   陳靈的目光閃動,臉色極其不自然,過了良久,她才輕聲道:「她是我在學校裡的最好的朋友。」   金洋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是最好的朋友,這,這也太離譜了吧?如果她們是最好的朋友,那麼自己的以前的事跡,陳靈豈不是基本上都知道了?   「她經常在我的面前談起你。」陳靈紅著臉,小聲道:「她說,她說你是這個世上她唯一忘不了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讓她傷心的人。」   說完,她幽幽的望了金洋一眼,輕聲道:「那時我就一直想知道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但是她一直不願讓我認識你。她說你身上彷彿有股魔力,接近你的女孩都會,都會受傷。我現在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了。」   陳靈突然站了起來,目光迷茫的望了金洋一眼,輕聲道:「我要回家了。」   金洋心裡暗歎了一口氣,大呼倒霉,到嘴的肥鴨就這樣飛走了。   「我送你吧!」金洋站起身來,無奈的道。   陳靈悄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輕輕「恩」了一聲。   金洋和陳靈一前一後走出了迪巴,兩人各懷心事。金洋轉頭看了看陳靈,越看越覺得可惜,同時後悔萬分。如果自己隨便編個名字告訴她,那自己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親到她的小嘴了。金洋邊走邊想。   突然,金洋感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抓住了。他心裡一驚,隨即一陣狂喜。啊哈,看來情聖的魔力的確是非凡啊。他轉過頭來,只見陳靈的臉色蒼白,目光驚恐的望著前方。   金洋意識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他轉頭順著陳靈的目光望去,只見前面燈光下,至少有三十人守侯在那裡,他們的手上拿著鐵棍,砍刀等器械。自己在迪巴修理的幾個小流氓也在裡面,其中紅毛站在一個身形特別高大的大漢旁邊,他望著金洋,眼中閃動著凶狠的光芒。   金洋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他低頭對陳靈柔聲道:「如果你感到害怕,那就挽住我的胳膊。」   陳靈的小臉又露出了兩道紅暈,她望了望前方那群明顯不懷好意的「壞人」,又望了望同樣不懷好意,臉上掛著一絲可惡,但是很好看的笑容的金洋,最後輕輕咬了咬下唇,伸出顫抖的小手,閉上眼睛挽住了金洋的胳膊。   金洋望著陳靈那副可愛之極的模樣,心裡感到愜意極了。他再次將目光移向了前方,然後挽著陳靈,迎著紅毛射過來的惡毒的光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紅毛眼睜睜看著金洋一步一步的逼近,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雖然他很想衝上前砍過去,但是一來他心裡特別畏懼金洋,二來老大還沒有下命令,誰也不敢率先動手。同時他心裡有些納悶,平時砍人時,老大只要看見了目標,二話不說,上去就砍。今天老大是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還不下令動手?望著老大臉上那高深莫測的笑容,紅毛的心裡直嘀咕。   金洋一直走到大漢的面前才停下來,而陳靈則一直閉著眼睛,身體幾乎與金洋粘在了一起,她認為只要閉著眼睛,那麼她就是安全的。   金洋與大漢面對面盯了良久,突然都大笑了起來,然後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紅毛傻了,其他所有人都傻了。他們望著這戲劇話的一幕,感覺好像在拍周星馳的電影。   「傻小子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叫大哥!」   待兩人分開以後,大漢轉頭對身後的人大聲吼道。   其他的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出,自己的老大和眼前的小白臉是朋友,而且還是很好的朋友。   「大哥!」   所有人都齊吼了一聲,聲音在街道迴盪著,久久不絕。   陳靈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望著大漢和金洋,眼中充滿了迷惑,但是她知道危險已經過去了,便鬆開了挽著金洋胳膊的手,手鬆開了,她心裡突然感覺彷彿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   大漢的虎目在眾人充滿期待和迷惑的臉上巡視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手摟著金洋大聲道:「他就是我經常向你們提起的,我皮條一生中最敬重的大哥,金哥!」   紅毛徹底的傻了,他知道這次自己算是玩完了。   在眾人的歡呼聲,崇拜的目光中,金洋與皮條相擁著向皮條家裡走去。皮條派了個人送屈靈回家,陳靈撇了撇小嘴,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回家了。臨走時她悄悄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也正在看她,心裡湧上了一絲甜蜜,但她心裡也更加迷茫了。   到了皮條家裡以後,大多數人都離開了,只有三個人一直跟在皮條的後面。金洋,皮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另外兩個人也坐了下來,還有一人則將茶水泡好,給大家倒好茶水後,才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金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怎麼也不來找兄弟?」   皮條輕喝了一口茶,笑著問道,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面對皮條那坦率的目光和真誠的笑容,金洋心裡升起了一絲慚愧。他乾笑了一聲,道:「我以為你還沒有出來,沒想到你不但出來了,而且又回到了道上。」   皮條抽出一支煙,遞給了金洋,接著自己也點燃了一隻,抽了一口後,才道:「我以為李哥已經告訴你了呢。唉,能夠這麼早出來,多虧了李哥的幫忙。李哥的確是個好哥們。」   「是啊。李哥是個好哥們。」金洋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將煙圈吐出,無限感歎的道。接著,他將目光移向皮條,柔聲問道:「你出來後都在做什麼,看樣子你還混得不錯。」   皮條裂開嘴嘿嘿笑了兩聲,然後道:「出來後我才發現外面的世界都變了。以前的兄弟也找不到幾個,金哥你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當時我瞎混了一段日子,重新認識了一些兄弟,以前的那些兄弟也陸陸續續的聚集了起來,不過只剩下二,三十人了。本來我們剛開始的活動還特別小心,那時候我們這個縣基本上已經成了徐輝的天下。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徐輝那邊的人對我們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反應。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徐輝怕伯父以前的屬下的報復,大多數時間都在外地,這裡交給了一個叫黃歡歡的女人打點。而那個黃歡歡彷彿整天就知道玩樂,對於管理地盤根本就沒有興趣,於是我們就乘機發展了起來。」   說完,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小心的望了金洋一眼,輕聲道:「伯父的事情,你,你都知道了吧?」   金洋將香煙含在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臉上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將香煙拿下後,香煙的過濾嘴上多了幾個深深的牙印。   皮條輕歎了口氣,他抬頭靜靜的望了金洋一會,輕聲道:「金哥,伯父的仇我們一定要報!」   金洋看似漫不經心的將香煙塞進了煙灰缸中,淡淡的道:「我會要徐輝十倍奉還的。」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都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哈哈,兄弟間剛見面就不要再談這些深沉的話題了。」金洋突然笑了起來,打破了廳裡的沉悶,他望向坐在旁邊的三個人,問道:「皮條,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將這幾位兄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皮條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嘿嘿笑道:「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他站起身來,走到一個人面前,那人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皮條拍著他的肩笑道:「這三位都是我出獄後新認識的兄弟。這位名叫陳建偉,外號諸葛亮,是我們幫的軍師,我們幫能夠發展的這麼迅速,多虧了他一直在出謀劃策。」   金洋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陳建偉,只見他又高又瘦,頭尖尖的,鼻樑很高,前額向前凸起,模樣很難讓人恭維,但是他的那雙眼睛特別明亮,時時閃過一道精光,極其引人注目。他看見金洋正在望著自己,便含笑點了點頭,金洋也回以一笑,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皮條這個性格莽撞的漢子,竟然也可以在徐輝的眼皮底下搞了一個幫派。   皮條又走到了第二個人的面前,那人也連忙站了起來。「他叫洪天,外號洪胖子。你別看他體形有點胖,他打起架來,反應比我們幫的任何人都快。他是我們幫的頭號打手,為我們幫的發展立下了不少功勞。」   金洋將目光移向洪天,發現他的體形何止是「有點胖」,幾乎是胖的出奇,他不僅胖,而且也不高,面貌十分普通,是那種你就算是看過十遍,不出十分鐘,就又忘記了的人。如果在人群中,任何人都不會去留意他。但金洋卻感覺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金洋感到他就像一隻難於馴服的獵豹,隨時都可能躍起給身邊的人致命的一擊。   這時,洪天也發現了金洋望向自己時的戒備的神色,便微微笑了一下,心裡卻暗吃了一驚。   金洋已經恢復了常態,他淡淡的笑了笑。   皮條奇怪的望了望他倆,然後走到第三個人身邊。第三個人早就已經站起等候了,他一看見皮條向自己走來,便呵呵笑道:「我就不用大哥親自介紹了。我叫張明,最近才入的幫。我是從外地流浪到這裡來的,多虧大哥的收容,我才沒有被餓死。」說完,他恭敬的對著金洋點了點頭。接著,他拿起身邊的茶壺,走上前給大家面前的茶杯中添滿了水。   皮條眼中閃過一道讚許之色,然後又坐回了金洋的身邊,道:「小張這個人很勤快,自從跟上我後,天天幫我整理家裡的一些雜活。」   金洋發現到當皮條說這句話時,洪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鄙夷之色。   「啊,金哥,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幫的名字叫做黑狼幫,現在已經有了一百多的幫眾。因為我們有李哥的照顧,黃丫頭那邊的人也很少來搗亂,所以現在這片地方基本上成了我們的基地。不過為了防止引起徐輝的注意,我們的行動一向都很低調。」   皮條望著金洋興奮的道,眼中閃過了一道得意之色。   金洋讚許的點了點頭,現在幫派的規模還不大,只有低調才能成氣候。他也明白了皮條用自己的外號來做幫名,就是為了等自己回來。金洋的心裡湧起了一股感動。   皮條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宣佈道:「從今天開始,黑狼幫的幫主由金哥來擔任,你們和我以後要一起好好輔助金哥!」   陳建偉,洪天,張明聞言連忙站起,望向金洋恭敬的叫道:「幫主!」喊完。他們一起將手舉起,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金洋也連忙站了起來,本來他還想推讓,但當他看見皮條望向自己的充滿期盼的目光,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好!既然兄弟們看得起我,那我就暫時擔任黑狼的幫主,我金洋今天正式承諾,只要有我金洋的一天,我就絕不會讓兄弟們餓肚子!從今天開始,我將和黑狼的兄弟們同甘苦,共富貴!」   金洋望著四雙真摯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肩上多了一條重擔,他也知道,以後,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c)整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當金洋回到李一風家裡的時候,李一風已經醒了,正在大廳裡看電視。   「小金,你去哪了?看你春風滿面,是不是又有什麼艷遇了?」   看見金洋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李一風放下手上的遙控器,笑著問道。   「剛去了迪巴,遇見了個小美女。還遇見了個故人。」   金洋在李一風身邊坐了下來,點燃一支煙後,答道。   「小美女?呵呵,那你小子有沒有得手?」李一風一聽到美女,也馬上來了興趣,觸上前怪笑著問道。   「本來馬上就可以去開房了。誰知最後卻發生點變故,唉,還是不提了,想起來心裡就感到可惜。」   金洋搖了搖頭,歎息道。   「原來還有你小子搞不定的女人,嘿,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咦,你說你遇見了個故人,是誰啊?」   李一風目光閃了閃,稍微正經了些。   「皮條。」   金洋淡淡的道,目光移向了電視屏幕。   「是他?」李一風的心裡湧起了一股不安,皮條之所以能夠提前釋放,一半是因為他在暗處活動,還有一半是因為皮條在獄裡的表現良好,而且還立了功。當皮條出來後,又開始拉幫組派時,因為礙於金洋的面子,還因為他認為皮條只是一個粗漢子,沒有金洋在,他也鬧不出什麼大事,所以他對於皮條所做的事情睜隻眼閉只眼,只要皮條不犯什麼的大案子,他都不會去為難他。而皮條就在這無人管的情況下,幫派迅速發展了起來,發展速度讓李一風也暗自心驚,不過幸好作為徐輝的發言人的黃歡歡似乎對於黑道的爭鬥不感興趣,所以黃歡歡並沒有與皮條之間發生什麼大的鬥毆事件,縣裡的治安方面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短期內縣裡仍然還是比較太平的,但是,如今金洋的突然插入就將局勢完全改變了。   金洋以前就隱隱是這個縣的龍頭老大,特別是金洋的父親的聲望在縣裡黑道中無人能及,後來金洋逃到外地以後,徐輝之所以對金洋的父親下手,並不完全是為了報仇,因為徐輝明白,只要金洋的父親一天還活著,那他就永遠無法徹底的控制這個縣的黑道,而控制這個縣的黑道,是他爭霸黑道的第一步。同時,他也明白,一旦殺了金洋的父親,他將永遠無法再在縣裡待下去了,金洋父親以前的舊部一定會找他報仇,而且還有不知去向的金洋。雖然他所組的四海幫已經控制了縣裡黑道的絕大部分勢力,但是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如果誰躲在暗處悄悄給他一槍,他就玩完了。最後,他還是對金洋的父親下手了,當然,他也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在金洋父親死的那一天,他已經去了附近的一個城市,同時,當時他將四海幫在縣裡的分堂交給了黃歡歡管理。而黃歡歡卻四處尋找少男玩弄,根本就不管理堂裡的業務,後來更是徹底的墮落了。皮條的黑狼幫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迅速發展起來的。如今,身負殺父之仇的金洋突然回來了,只要金洋登高一呼,肯定會有不少人響應,到時,黑狼幫的發展會更迅猛,當黑狼幫發展到一定程度,金洋一定會向徐輝宣戰,屆時,鹿死誰手還真難料,但是,有一點李一風可以肯定,那就是縣裡將會有一場前無史例的腥風血雨,這也是李一風最不願意看見,最擔心的一天。   特別是軍機處派來的王曉此時正逐步取得了徐輝的信任,王曉為徐輝擋了一刀,現在是徐輝的救命恩人,李一風相信不久以後,王曉一定能夠查明軍隊丟失的軍火的去向,找出給徐輝這些黑道之人提供軍火的幕後老闆。由於幕後老闆可能是軍隊內部的高級官員,所以王曉的身份極其保密,現在除了局長和自己,還沒有人知道王曉的真正身份,局裡其他人都還以為王曉是從別的地區轉來的武警。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金洋的出現卻讓事情變的非常複雜,讓未來的形式更加不可測,而且很多機密自己也不能告訴金洋,唉,以後自己該如何是好呢?李一風的頭都快炸了。   「李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金洋發現了李一風的臉上神情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哦,沒,沒什麼。」   李一風連忙慌忙的答道。   金洋狐疑的望了李一風一眼,轉頭望向了電視。   電視上的一則新聞馬上將金洋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待看完新聞以後,金洋禁不住要大笑起來。   原來電視上正在報告一名在G市投資的外商因為偷稅過多,其公司已經被工商局查封,那名外商的名字叫做陳錢命。   看來梁啟鵬在官方的勢力還真不小,嘿嘿,自己在G市的仇總算報了。   金洋哼著小調,不再理會坐在一旁沉思的李一風,站起身來走向了浴池。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決定離開了,李一風知道挽留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便只好說了些珍重的話,待金洋走後,李一風的心事更加沉重了。   金洋直接去了皮條的家。金洋到了以後,張明正在做早餐,當他看見了金洋,立即丟下手中的活,連忙給金洋倒水泡茶,然後去叫還在夢中翱翔的皮條起床。皮條此時睡得正香,當他迷迷糊糊聽見了張明的呼喚聲,本來想用被子把頭摀住繼續睡,但是當他聽見是金洋到了,立即從床上一滾就起來了,睡意全無。然後張明又回到了廚房,繼續剛才的未完之活。   「嘿嘿,金哥,你起來的真早啊。呵呵。」   皮條連臉也懶的洗,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哈哈坐在了金洋的身邊。   「現在都九點多了,還早?」   金洋望著皮條那副狼狽的樣子,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呵呵,平時我都是十一點多起床的。起床後直接吃午飯。」   皮條傻笑著摸了摸雜亂的頭髮。   金洋抽出了一支煙,遞了一支給皮條,然後神秘的靠近皮條,小聲問道:「張明每天都和你一起睡嗎?嘿嘿,你們有沒有,有沒有搞,搞那個?」   「我們?搞哪個?」   皮條迷惑的望著金洋,當他看見金洋眼中那詭異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老臉瞬時紅了,道:「金哥你就是愛開玩笑。我怎麼會和他做那種事呢?我又不是同性戀。」   「真的嗎?」金洋望著皮條那羞紅的老臉,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齷齪了。   「當,當然是真的。」皮條老臉更紅,結結巴巴的道:「雖然,雖然柔兒跟別人跑了,我現在心裡對女人有一些畏懼,但是我還沒有到喜歡男人的地步。張明只是暫時沒有地方住宿,再加上他又特別討人喜歡,很勤快,我就讓他和我住在一起了。」   金洋看見皮條眼中突然流露出的傷感,知道自己的玩笑開的有點過火了,揭開了皮條心裡最痛的那塊傷疤。他乾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黑狼幫裡現在內部是怎樣運行的?」   皮條吐出嘴裡的煙圈,道:「以前黑狼的上層一共有五人。我,陳建偉,洪天,還有兩個堂主。陳建偉主要是幕後給我出謀劃策,有時候也幫我傳達一些指令。洪天直接對我負責,他也有一些手下,雖然只有十幾人,但是個個都很能打,他一般是執行一些特別任務,幫裡的那些幫眾則由兩個堂主分管。兩個堂主的職權很大,幫裡的日常事物都由兩個堂主負責,因為現在黑狼還在發展階段,所以堂主還可以自由的招收別人入幫,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金洋認真的聽皮條講完,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那以後還是這樣運行吧,大體的體制不要改變。以後你就是副幫主。一些小事你可以直接作主,如果遇上什麼大事,再向我請示。另外,如果我有什麼事情要下達,就由你來向下傳遞。」   皮條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那今天要不要將幫裡的所有兄弟都聚集起來,聽金哥你訓訓話?」   「千萬不要!」   金洋望著皮條那充滿疑惑的眼睛,接著道:「現在黑狼的根基未穩,如果突然將那麼多人召集起來,恐怕會引起多方面的注意,到時候可能會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只需要見見那兩個堂主就行了。」   皮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今天中午就通知兩個堂主來我家。」   金洋正待繼續說什麼,突然心生感應。他目光一閃,站起身來,道:「我現在有點急事,先出去一下,中午我再過來。」   「要不要我陪你去?」   皮條也站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你就在家先歇著吧。你不是還沒有睡好嗎?再去睡會吧。我的事與女人有關,不適合太多人去。」   金洋拍了拍皮條的肩,皮條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眨了眨眼睛,道:「那好吧。嘿嘿,金哥就是強。」   金洋也不做解釋,笑了笑便告別離開了。   金洋離開皮條的家以後,直接向感應地點走去。他的確是要去見一個女人,只不過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當金洋趕到目標地時,只見一個紅髮美女正坐在咖啡店裡慢悠悠的喝著杯裡的紅色液體,她的身後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咖啡店裡的其他人都只敢悄悄的打量她,沒有人敢坐在離她近的位置。   看來平老頭教給自己的降頭還挺管用的。金洋心裡暗想。那天晚上在酒吧他接近黃歡歡時,已經悄悄的在她身上下了降頭,只要黃歡歡在周圍一千米之內,他就會心生感應,並且可以確定黃歡歡的位置,由於這個降頭他還是第一次使用,他心裡還一直不知效果如何。   當金洋一走到門口,黃歡歡的頭突然抬了起來,目光直直的望去了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疑惑,臉上充滿警戒之色。她身後的兩名大漢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反應,目光投向了金洋,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金洋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面帶微笑的向黃歡歡走了過去。黃歡歡身後的兩名大漢立即將手向腰裡伸去。金洋敢肯定他們的腰裡藏的有槍。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打架,金洋連忙舉了一下手,望著黃歡歡道:「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沒有任何惡意!」   黃歡歡眉頭微皺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她輕輕舉起手,對身後的兩人做了個手勢。她身後的兩人點了點頭,手離開了腰間。   金洋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在黃歡歡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翹起腿。看見黃歡歡不耐煩的望著自己,他連忙開口道:「不請我喝杯咖啡嗎?」   黃歡歡強壓下心裡的不愉快,揮手招來服務員,要了杯咖啡。   金洋舉杯喝了小口,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體味了一會後,突然開口道:「你心裡現在是不是在想一個男人?」   黃歡歡聞言,心裡猛的湧上了一股怒火,正要發作時,她突然感到金洋話裡似乎還有下文,便沉聲問道:「你究竟想告訴我什麼?」   金洋沒有回答,但是他卻一掃剛才的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他又端起咖啡,不緊不慢的細細品了一口,然後抬頭,雙眼緊緊的盯著黃歡歡,淡淡的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一個男人,而且你對那個男人充滿了愧疚。如果不是,我馬上站起來就走!」   黃歡歡目光凌厲的望著金洋,臉色陰晴不定,金洋只是淡淡的望著她,靜靜的靠在椅背上。   過了一會,黃歡歡終於敗下陣來,她承受不了金洋那清澈如水的目光,同時她心裡對金洋也有很大的愧疚。   她輕歎了一口氣,點頭道:「是,那又怎樣?」   金洋的目光移向了她身後的兩名大漢。黃歡歡淡淡的道:「放心吧,他們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金洋臉上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站起身來,然後彎腰伏在桌面上,將頭向黃歡歡觸去。   當他的嘴快要碰上黃歡歡的耳朵時,黃歡歡心裡生出了一股很異樣的感覺,她俏臉微紅,嬌嗔道:「你想幹什麼?有什麼話就快說!」   金洋知道此時不能玩得太過火,便在她耳邊停了下來,強忍住想添她耳珠的慾望,輕聲道問道:「你想見那個人嗎?他現在還活著!」   黃歡歡嬌軀劇震,雙目不能置信的望著幾乎要和自己碰在一起的金洋。金洋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又坐了回去。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還活著……」黃歡歡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念道:「沒有人能夠受了神槍手洪元一槍,還能活著,洪元太可怕了。除非他故意放水,不然沒人能被他射了一槍還能活下去……」   金洋望著桌面上的咖啡,淡淡的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見到了他的屍首嗎?」   黃歡歡眉頭緊鎖,彷彿在思考什麼,輕輕的搖了搖頭。   「好了,」金洋突然站了起來,道:「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至於你想不想見他,就看你了。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黃歡歡仍然愣住那裡,對於金洋的離開沒有任何反應。當金洋走到門口時,她突然開口道:「我要見他!」   金洋回過頭來,他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他心裡雖然知道黃歡歡對於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有一定的感情,但是卻不知那種感情究竟有多深。剛才他是在打賭,賭的就是自己情聖的魅力。   「你如果想見他,那麼就在今天晚上去XX賓館的XX號房。到了那裡,你就可以見到那個你想見的人。」   金洋強忍住心裡的喜悅,淡淡的道。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黃歡歡望著金洋的背影,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她轉頭對身後的兩人道:「我想去唱歌,等會你們可不要跑掉哦,一定要和我合唱!」   兩名大漢聞言一愣,望著眼中充滿喜悅的小姐,他們感覺彷彿在做夢一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小姐真正的笑過了。   中午,當金洋回到皮條的家時,皮條的家裡又多了兩個人。那兩人長的極其高大健壯,一人的臉上有兩道刀疤,一人額頭上有道可怖的傷痕,雖然已經癒合,但是留下了一片深紅色。   看見金洋走了進來,兩人都露出了警戒之色。   皮條大笑著走上前道:「金哥你終於回來了,兩位堂主很早就過來了。」說著,他拉著兩人走到金洋的面前,用手拍了拍刀疤臉的肩,道:「他叫溫火,烈火堂的堂主。」然後他又拍了拍另外一人的肩道:「他叫張莽,寒冰堂的堂主。」   「很高興認識兩位!」   金洋面帶微笑,上前與兩人分別握了握手,兩人似乎都有些受寵若驚。   「好了,大家以後就是兄弟了,咱們先去桌上喝兩杯。皮條,午飯準備好了嗎?我快餓扁了。」   金洋轉頭望向廚房。   「好啦,早就好啦。就等著金哥你呢。小張,上菜啦。嘿,咱們今天中午一定好好好喝上一場!」   皮條興奮的道。   「好,哈哈,好久沒有好好喝過了!」   說著,金洋拉著兩個堂主向飯桌走去,皮條笑呵呵的跟在一旁。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在酒桌上,金洋大發神威,將皮條,溫火,張莽全部灌得爬在桌面上不能動彈了。同時,金洋和兩個堂主也混熟了,他發現這兩個堂主的性格都很直爽,心裡更加喜歡他們了。   快到黃昏時,皮條和那兩個堂主都還睡得跟死豬似的。金洋去外面買回易容用的物品,叫張明好好的照顧皮條他們,然後自己易完容,在張明驚奇的目光中,離開了皮條的家。   他上午時已經定下了XX賓館的XX號房,離開皮條家後,他直接拿著磁卡走進了在賓館裡定的房間,然後坐在屋裡靜靜的等待著。   夜幕很快降臨了,當金洋感到有絲倦意時,門鈴突然響了。金洋的精神猛的一震,然後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毅然就是紅髮美女黃歡歡。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突然看見眼前已經易容成「宋非」的金洋,她的心還是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眼中流露出熾熱的光芒,臉上浮現出夾雜著興奮,驚訝的甜美笑容。她快樂的歡呼一聲,在金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前,她已經猶如一隻獲得了自由,剛進入大自然的快樂的小白兔一樣,撲進了金洋的懷裡。   金洋懷裡抱著身體不住顫抖的黃歡歡,感到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她摟斷了。他只有強忍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雖然設想了很多見面時的情景,卻沒有想到黃歡歡看見另一個身份的自己「宋非」後,反應竟然會那麼的強烈。   金洋突然感到脖子傳來一陣痛楚,他心裡一驚,剛想推開懷裡的人,但隨即他便想到是黃歡歡在用牙齒咬自己,黃歡歡一向就有咬人的嗜好,以前金洋就已經領教過了。唉,就讓她咬吧,也許她的心裡的確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需要好好發洩一下。   金洋閉上眼睛,感覺黃歡歡已經鬆了口,同時,他感到有幾滴濕濕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現在才肯見我?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的死訊後,當時我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咬下來。」   黃歡歡突然抽泣了起來,金洋感到大量的液體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順著自己的脖子滑入了衣內,融入了自己的體內,很涼,很冰冷。   「一切都過去了,寶貝。」   金洋觸到她的耳邊柔聲道,他伸出舌頭在她那滑嫩的耳珠上輕輕的添了一下。   黃歡歡全身猛的一顫,她將自己的頭從金洋的肩上移開,眼睛緊緊的盯著金洋,臉上閃過了一道異色。   金洋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問題出在哪。   「抱我上床吧!」   黃歡歡的臉上又恢復了常色,她靜靜的望著金洋,柔聲道。   金洋什麼也沒說,一手溫柔的摟住了黃歡歡的細腰,另一隻手挽著她那猶如天鵝般美麗的脖子,將她輕輕的抱了起來,然後向床邊走去。   剛剛到了床上,黃歡歡便迫不及待的將金洋的脖子緊緊的纏住了,然後將自己滑嫩可口的香舌送入了金洋的口中,金洋將手向黃歡歡的衣內滑去,同時溫柔的吮吸著黃歡歡那醉人的小舌尖,感覺猶如天上的仙汁瓊露。   黃歡歡在金洋的那只色手的撫摩揉弄下,輕輕的呻吟喘息了起來,身體也起了相應的反應。她緊緊的抱住金洋,幾乎要擠進金洋的體內。   經過一番親熱纏綿後,兩人的衣服都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脫下扔到了地面上,在肉體與肉體之間摩擦的強烈的刺激之下,金洋再也忍受不住,隨著黃歡歡的一聲充滿快樂的呻吟聲,金洋進入了她的體內。   同時,聖光也從金洋的體內準時的冒了出來,黃歡歡彷彿有感應般,身體輕顫了一下,將金洋抱的更緊了。金洋的意識逐漸陷入了狂野的興奮之中……   當暴風雨過去以後,房間漸漸靜了下來,屋裡迴盪著兩人劇烈的喘息聲。   過了良久,金洋逐漸恢復了神智,他看著黃歡歡雪白的肌膚上增添了很多道青紫色的痕跡,知道那都是自己剛才的「傑作」。他歎了一口氣,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待黃歡歡。   黃歡歡聽見歎息聲後,緊閉的眼睛抖動了一下。接著,她輕輕的睜開了雙眼,看見金洋正望著自己,便甜甜的笑了一下。她將頭抬起,輕輕的伏在了金洋赤裸性感的胸膛上,她那對嬌嫩的乳房,也壓在了金洋的身上。   金洋感覺胸前傳來了強烈的刺激,身體又起了自然反應,他心裡苦笑了一下,只好強行忍著。   黃歡歡甜美的笑著,望著金洋那雙動人的眼睛。她突然將手伸到了金洋的臉上,金洋心裡一驚,剛想將她的手移開,她卻將自己的俏臉也觸了上來,用甜美之極的聲音柔聲道:「金洋,你瞞得我好苦。」   金洋大吃一驚,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訝聲反問道:「金洋?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是宋非啊。」   黃歡歡溫柔的望著金洋,然後輕歎了一口氣,輕聲道:「難道你到現在還怕我會害你嗎?唉,金郎啊,你忘記改變自己的聲音了。」   金洋苦笑了一下,他終於知道了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難怪自己剛才說「一切都過去了,寶貝」時,黃歡歡的臉上閃過了一道異色,在那時,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知道了「宋非」就是「金洋」。但是,她的熱情仍然沒有絲毫的減退,仍然毫無保留的對自己奉獻了她那嬌嫩的身體。這說明,她是真正愛上了「宋非」,無論「宋非」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黃歡歡溫柔的將臉貼在了金洋的胸前,微閉上眼睛,輕聲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姐姐為什麼會愛你愛得那麼深。唉,金郎,你知道嗎,從今以後,我再也無法離開你了。你叫人家怎麼辦呢?」   聽著佳人那充滿深情的內心告白,望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無比動人的嬌美身軀,金洋感到一股甜美的幸福感覺將自己的心緊緊的裹了起來。他伸手輕撫佳人的背部,柔聲道:「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黃歡歡輕輕的抬起頭來,眼中閃動著興奮,喜悅的光芒,顫聲道:「這是歡歡一輩子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了。金洋,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金洋撫摸著她那光滑的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柔聲道:「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黃歡歡快樂的歡呼了一聲,她再次緊緊的抱住了金洋的脖子,一直折磨著她的那塊心病終於隨著金洋的這句話而徹底痊癒了。   「歡歡以後要努力做金郎的乖女人,再也不去管其他的事了。」   金洋感到自己的脖子又快要被卡斷了,他輕輕拍了一下黃歡歡的臀部,黃歡歡嘻嘻笑著的鬆開了手。   「你能夠徹底的忘記徐輝嗎?」   金洋突然開口問道。   黃歡歡的身體輕顫了一下,臉上閃過一道迷茫之色。   金洋心裡突然感到有點不舒服,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黃歡歡再次輕顫了一下,她看見金洋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後,變得非常慌張,急聲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已經徹底的忘記他了。」   金洋心裡的不舒服的感覺並沒有消失,他聲音逐漸變冷道:「如果我不在呢?如果你一個人時,你又會想他,對吧?」   「不,不是這樣的。」黃歡歡急的要哭出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想他了,真的,我不會再去想他了。」   看著她那副可憐焦急的樣子,金洋隱隱感到有些不忍,他知道人都是感情動物,黃歡歡以前雖然看起來很冷漠無情,其實她一旦動了情,愛的比誰都要強烈,正因為她愛的太深,所以她才會做出那麼多極端的事情。現在突然要她徹底的忘記徐輝,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以前對徐輝的愛是假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要哭了。」   金洋伸手擦去黃歡歡臉上的淚珠,柔聲道。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竟然可以徹底的改變一個女人。望著眼前這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女人,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和以前那個心狠手辣的黃歡歡聯繫起來。   金洋輕輕的抱著黃歡歡,黃歡歡也許因為太過於勞累了,不一會竟然睡著了,望著懷裡熟睡著的,臉上時時浮現出甜美笑容的女人,金洋終於明白,無論多麼堅強,性格有多麼古怪的女人,一旦遇到了心之所愛,都會變成溫柔而軟弱,猶如水一般。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來疼愛的。   金洋就一直這樣靜靜的抱著她,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也有了倦意,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黃歡歡的身體猶如一隻小貓一樣,緊縮在自己的懷裡。   過了一會,她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然後眼睛睜了開來。   「你沒有睡嗎?」   黃歡歡看見金洋一雙清澈的眼睛溫柔的望著自己,臉竟然有些微紅,她揉了揉因為昨晚哭過,而略帶紅腫的眼睛,輕聲問道。   金洋含笑點了點頭。   「你難道不累嗎?」   黃歡歡好奇的問道。   「抱著你,我怎麼會累呢?」金洋柔聲道,對女人撒謊是金洋拿手的伎倆。   黃歡歡露出了一個只有熱戀中的少女才有的羞澀的笑容,接著她雙目迷茫道:「這是夢嗎?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幸福的感覺。如果這真的是夢,我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金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柔聲道:「傻瓜,這不是夢。以後你只要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的。」   「好了,該起來了,天已經亮了。」   金洋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從地上將衣服拾了起來。   黃歡歡心裡雖然不捨離開金洋的懷抱,但她還是很溫順的將自己的身體從金洋身上移了開來,然後接過金洋遞過來的衣服。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以前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而且我也不是個好女孩。」   黃歡歡邊穿衣服,邊輕聲問道。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悄悄的望了金洋一眼,咬了咬下唇,低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和我姐姐長的一模一樣,你把我當成了,當成了我姐姐的替身?」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   金洋故意探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輕柔的道:「當然不是。你和你姐姐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愛本來就讓人說不清楚,如果能夠說出為什麼,那就不是愛了。你能夠說出你為什麼會愛上我嗎?」以金洋這樣的情場高手,很輕鬆的就解決了這個讓大多數男人頭痛的問題。他當然不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黃歡歡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洋,如果我姐姐又要回到你的身邊,你會怎麼選擇呢?」   黃歡歡穿好衣服後,伏在金洋的背上輕聲問道。   金洋乾咳了一聲,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如果他只是想玩玩黃歡歡,當然很容易就可以騙過去,但關鍵是他現在不是在玩,他還要對黃歡歡的未來負責。   「啊,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你快點去洗臉吧!」   金洋抬頭望向窗戶,故作驚訝道。   「好的。」黃歡歡溫柔的點了點頭,然後下了床。她也知道金洋是在故意迴避那個問題,其實她也很怕知道答案,她怕一不小心,美麗的夢就會破碎。   當兩人都洗刷完畢後,黃歡歡突然從後面抱住了金洋,悄聲道:「金郎,我也要加入黑狼幫。」   金洋微微有些驚訝,他轉過頭,在黃歡歡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問道:「你也知道黑狼幫?」   「當然啦!」黃歡歡神色有些得意,她仰起俏臉,道:「我還知道現在黑狼幫主要成員的名單,以及他們活動的主要地點。人家之所以一直沒有對黑狼幫採取行動,就是因為人家不想一錯再錯。」   說完,她又將臉緊貼在了金洋的脖子上。   金洋心裡一陣感動,他伸手輕撫黃歡歡的頭髮,道:「好,以後你就做我的軍師吧。」   他明白黃歡歡加入黑狼的目的。她一旦加入了黑狼幫,就等於與徐輝公開決裂了。同時,有了黃歡歡的支持和加入,黑狼幫的勢力將會大大增強,以後完全可以公開與徐輝對抗。   望著窗外緩緩升起的紅日,金洋感到未來的日子越來越豐富多彩了。 (c)整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當金洋帶著黃歡歡回到皮條的家裡時,皮條驚訝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好美的女人!」張明傻傻的望著依偎在金洋身邊的黃歡歡,口水直往肚子裡流,忘記了自己該去做什麼。   「你是?」皮條呆望著眼前溫柔似水,臉上洋溢著甜美笑容的黃歡歡,訝聲問道,他寧願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染了一頭紅色頭髮,悄悄回來的黃軒軒,也不敢相信她會是四海幫的堂主黃歡歡。   「我叫黃歡歡。」黃歡歡臉上依然掛著微笑,輕聲答道。她的手緊緊的挽著金洋的胳膊,看起來彷彿一個弱不經風,陷入甜美的初戀中的小女孩。   得到了這個肯定的答覆,皮條幾乎栽倒在地。   「黃歡歡?好熟悉的名字。」張明若有所思的小聲道。   這次有三個人都差點栽倒在地。   望著皮條臉上那古怪的表情,金洋笑著用手拍了拍皮條的肩膀,輕聲道:「她的確是黃歡歡。我和她之間的事,如果她願意,以後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黃歡歡笑的更甜了。她感到金洋很在乎自己的意見,她將頭輕靠在金洋的肩上,輕聲道:「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不必徵求我的意見。我都聽你的。」   皮條臉上的表情更古怪了。眼前的這個黃歡歡與傳聞未免相差得太大了吧?   金洋擁著黃歡歡在沙發上坐穩後,皮條在金洋的對面坐了下來,迷惑的望著金洋。而張明則依依不捨的向廚房走去,走幾步還要回頭偷望黃歡歡一眼。   「黃歡歡現在已經加入了我們黑狼幫。至於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說了吧。哈哈,兄弟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件事情說起來太長了,好吧,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   皮條心裡雖然好奇到了極點,但是聽見金洋這樣說,也就不好意思追問了。同時,他的心也因為黃歡歡加入了黑狼幫而興奮了起來。   他的嘴張的大大的,傻望著黃歡歡和金洋,心裡更加崇拜金洋了。現在他敢肯定,只要金哥願意,任何女人都無法逃過金哥的胯下。金哥的魅力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擋的。   「歡歡,他就是我們幫的副幫主皮條,是我的好兄弟!」   金洋眼中流露出似水般的柔情,輕聲介紹道。   「皮哥好!」黃歡歡望著皮條甜甜一笑。   皮條的心頓時酥了,他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溫柔。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擁有這麼溫柔的目光。   「哈哈,那我皮條就托大暫時叫你一聲妹子了。」   皮條哈哈笑道。他心裡為究竟是叫黃歡歡為大嫂還是妹子發愁了很久,最後他還是決定叫妹子,畢竟,金哥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叫完以後,他現在整個人重新活躍了起來,他的性格本來就豪放不羈,不喜歡在一些事情上尋根問底,他的心裡一直都以金洋為偶像,只要金洋認為對的,他也就認為是對的。現在黃歡歡成了金洋的女人,他很快便在心裡接受了她,不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金洋看皮條已經接受了黃歡歡,心裡也很高興。本來他還有些擔心因為黃歡歡以前的身份,會受到皮條的排斥,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歡歡,你知道徐輝搞的那個四海幫的具體情況嗎?」   金洋心裡想起了一件事,他轉頭望著黃歡歡,輕聲問道。   「嗯。」黃歡歡點了點頭,她歪著頭思考了一會,整理了一下思緒,柔聲道:「現在四海幫已經控制了我們Y市的所有地方。Y市管轄下的三個縣——A縣,B縣,C縣的地盤分別由四海幫的三大堂掌管。我是紅花堂堂主,管理的就是我們的這個縣——A縣。除了紅花堂以外,還有白雲堂,堂主名叫柳雲,他掌管的是B縣的地盤。C縣的地盤則由野馬堂管理,野馬堂的堂主叫杜毒。」   「而徐輝本人,大多數時間都待在Y市的市區。四海幫的總部現在也設在那裡,徐輝擔任幫主。徐輝除了設了三大堂外,還設了一支槍手隊。槍手隊裡大概有六十多人,人人都備有極其優良的裝備和槍械。槍手隊的隊長叫洪元。洪元既是槍手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徐輝的貼身保鏢。除了槍手隊,徐輝親自控制的還有一百個刀客。槍手隊和那一百名刀客是徐輝爭奪地盤的本錢。那些刀客裡有一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叫宗黑。徐輝極其器重他,洪元與宗黑現在是徐輝的左右手。」   「我們三大堂每個月都要按時向總部交納一部分的錢。四海幫的經濟來源除了我們三大堂外,還有其下控制的四海有限運輸公司。那家公司的董事長就是徐輝本人。徐輝自從控制了Y市的地下勢力以後,便開始接觸Y市的上層人物。現在Y市的市長,市委書記,以及公安局局長好像都和徐輝的關係不錯。徐輝就是利用黑白兩道的勢力,強行收購了Y市以前的那家運輸公司,並且完全壟斷了Y市的長短途客運。」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黃歡歡微微感覺有點累了,她又將頭輕輕的靠在了金洋結實的肩膀上。   當金洋聽到柳雲時,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覺察的精光。沒想到連這傢伙也屈服於徐輝的淫威之下了。雖然金洋也想到了徐輝現在的勢力肯定已經擴張的很大了。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徐輝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Y市,並且還控制了Y市的交通運輸。   看來自己還是錯估了徐輝的實力。金洋心裡暗想,自己即使控制了A縣,實力還是遠遠不能和徐輝抗衡,徐輝的四海幫除了黃歡歡的紅花堂外,還有B縣的白雲堂,以及C縣的野馬堂。而最讓人頭痛的恐怕還是四海幫市區總部的那個槍手隊。金洋現在還記得那天自己刺殺徐輝時,他身邊的那個槍手。估計那名槍手就是黃歡歡口中的神槍手洪元。金洋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名槍手驚人的反應速度和超准的槍法。   如果不是黃歡歡愛上了自己,投向了自己的這邊,那自己想要報仇,還真是困難重重啊。幸好自己是什麼情聖,還跟亞洲降頭師王學了一些巫術。   心裡想著,金洋對黃歡歡的感激又增添了幾分,他伸出手,將黃歡歡摟得更緊了。   皮條聽了黃歡歡的話,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就算徐輝成了全國的黑道霸主又如何?我金洋還怕過誰?」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攝人心弦的精光,聲音中流露出無盡的豪氣。他嘴角掀起了一股淡淡的微笑,輕輕的拍了拍黃歡歡的柔肩,柔聲問道:「你投向我以後,你以前的那些手下會有什麼反應?他們是忠於你,還是忠於徐輝?」   黃歡歡眉頭輕皺了一下,思索了一會,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十幾個人是一定會跟著我的,因為那些人原本就是我的手下,而且對我非常忠心。但是,其他的人我就不敢肯定了。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後來隨著四海幫的壯大,為了討口飯吃,才加入的紅花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手下,有很多人都只是在紅花堂裡掛個名,把紅花堂當成了自己的靠山。」   金洋點了點頭,道:「只要你的那些親信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追隨你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如果願意,就讓他們繼續留在紅花堂,不願意留下的,我們也沒有必要為難他們。」   金洋的話音剛落,門鈴突然響了。皮條連忙站起身來,走過去透過貓眼向外看了看,然後才將門打開。   「皮哥好!幫主好!」   陳建偉和洪天一進來,便恭敬的對皮條和坐在沙發上的金洋行禮。   當他們看見斜靠在金洋身上,美麗動人的黃歡歡時,都愕然的愣在了那裡,兩人都有種驚艷的感覺。   不過陳建偉隨即便回過神來,因為不知道那個女人和幫主的真正關係,他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他發現洪天還在癡癡的望著黃歡歡,便暗地捏了洪天一下。洪天一驚,發現自己失態了,老臉馬上紅了,支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低下頭去,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光。   金洋微笑著看著他們,並沒有怪他們剛才的失禮,他笑著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你們先找給個位置坐下吧。」   兩人聞言,都順從的在皮條身邊的兩個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後,洪天忍不住又偷偷的望了黃歡歡一眼。   「我身邊的這位美女就是以前四海幫紅花堂的堂主,黃歡歡。以後,她將成為黑狼幫裡的一員,仍然擔任紅花堂的堂主,只不過紅花堂以後將屬於黑狼幫了。」   金洋微笑著望著陳建偉和洪天,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陳建偉和洪天的心裡彷彿激起了千丈海浪,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如果不是因為金洋是幫主,他們幾乎會把金洋當成瘋子。他們再次將驚愕的目光投向金洋身邊的黃歡歡,黃歡歡衝著他們甜美的笑了笑。   陳建偉嚥下了一口口水,聲音略帶嘶啞,訝聲問道:「她,她就是黃歡歡?!」   金洋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就是紅花堂的堂主,黃歡歡?」   洪天也訝聲問道,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在黃歡歡的身上不停的掃來掃去。   金洋的心裡微微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再次輕輕的點了點頭。   洪天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頭,不可思議的望著黃歡歡。金洋和皮條被他的滑稽動作逗的笑了,黃歡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廳裡的氣氛隨著黃歡歡那讓百花也失色的笑容而活躍了起來。洪天更是看得癡了,忍不住暗暗嚥下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得道:「能見到這樣的美女,能見到這樣的笑容,即使是死,也無撼了。」說著,他將羨慕的目光移向金洋,感歎道:「幫主真是好福氣啊。」   金洋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溫馨的感覺,其實廳裡的人的想法都和洪天的一樣,能擁有這樣的美女,真是死而無撼了,只不過只有洪天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   待洪天和陳建偉都恢復鎮靜以後,金洋便將黃歡歡介紹的四海幫的那些情況大概的又說了一遍。   聽完金洋的話,陳建偉雙眉緊鎖了起來,他用手輕輕的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眾人看他這副樣子,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麼,金洋望向他,輕聲問道:「小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對付四海的辦法。」   陳建偉抬起頭來,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了一道精光,他雙眼緊緊的望著金洋,表情變的極其嚴肅:「幫主,我是想到了一個對付四海的辦法,就是不知道幫主是否同意?」   「哦?」金洋的雙眼也亮了起來,柔聲道:「先說來聽聽。」大家也都期待的望向了陳建偉。   陳建偉的目光離開金洋,輕輕的移向了黃歡歡,然後輕聲問道:「現在徐輝是否知道你已經離開四海,投向了我們黑狼?」   黃歡歡輕輕的搖了搖頭。   陳建偉的雙目突然亮了起來,頭轉向了金洋,正色道:「那麼我們可以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黃歡歡是我們的人,只要四海里有歡歡給我們做內應,那麼幹掉徐輝,滅掉四海,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皮條和洪天的目光都亮了起來,兩人同時望向了金洋。   金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單手慢悠悠的拿出了一根煙,含在了嘴裡,皮條連忙上前將之點燃。   一股淡淡的煙霧在金洋的眼前瀰漫開來,待煙霧消散以後,金洋輕輕的掃了一眼三張充滿期待的臉,然後緩慢的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不行!」聲音雖輕,卻無比的堅定。   陳建偉,皮條和洪天的臉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陳建偉乾咳了一聲,輕聲道:「幫主……」   「不用再說了,」金洋的目光輕輕的飄向他,沉聲道:「我告訴你們,現在黃歡歡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有絲毫的危險。」   黃歡歡嬌軀輕輕一顫,她被金洋的話深深的感動了,她舉目望向金洋那張堅定的臉,感覺此時此刻,金洋的話和他的表情將永遠烙進自己心靈的最深處。她緊緊的抓住金洋的手,輕聲道:「洋,陳建偉的提議其實很不錯的。你不必擔心我,我也希望能夠為你,為黑狼幫做一些事情。」   金洋反手將黃歡歡的小手抓住了,低頭溫柔的望向了黃歡歡,輕柔的道:「如果為了對付徐輝,對付四海幫,我要你來冒險,那我就不配做你的男人了。」   說完,他輕輕的捏了一下黃歡歡的臉,重新將目光投向了三個男人,剛才望著黃歡歡時的柔情一掃而空,「對付四海,我們還不需要用這種手段。皮條,下午你通知兩個堂主,告訴他們,四海的紅花堂已經投入了我們幫,以後黑狼幫將新添一個堂。另外,叫兩位堂主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黑狼的幫眾。以免以後自己人之間發生什麼不必要的事端。」   「是,幫主!」   皮條點了點頭。他一向都是堅持金洋的決定的,這次他雖然覺得陳建偉的提議很不錯,但是既然金洋反對,他便立即站到了金洋的這邊。   「我現在要和歡歡去處理一下她那邊的事,你們先在這裡商量吧。」   說完,金洋站了起來,向眾人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挽著黃歡歡走了出去。   望著金洋和黃歡歡的背影,陳建偉輕歎了口氣,洪天又陷入了癡迷,皮條的眼中則充滿了崇拜。   黃歡歡帶著金洋在街上閒逛了一會,等到了中午時,她才與金洋來到了一家咖啡店前,店裡的一個角落坐著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漢子,那人正是昨天金洋見過的,守護在黃歡歡身後的兩人中的一名。   黃歡歡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她快步走了過去,那人看見了黃歡歡,也連忙站了起來,遠遠叫道:「小姐!」 (c)整理 第一百二十章     「阿虎呢?怎麼只有你一人過來?我昨天不是叫你們兩人在這裡等嗎?」   黃歡歡望著那人訝聲問道,金洋此時也走了上來。那人看見金洋後,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他略微低下頭,恭敬的答道:「小姐,阿虎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   「不舒服?他病了嗎?嚴不嚴重?」   黃歡歡心裡湧上一絲不安,她瞭解阿虎的性格,除非是病的走不動了,否則他是不會不來的。   這時,金洋也走了過來,他發現那人說話時目光在不停的閃動,垂在兩邊的手半張著,不經意的會顫抖一下。他隱隱感到那人內心很緊張,不由的暗暗對他多留了個心。   「不是很嚴重,只不過受了風寒,不能起床。」   那人輕聲答道。他始終都是微低著頭,似乎不敢看黃歡歡的眼睛。   黃歡歡鬆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事就好。嗯,你去將那些香主召集起來,叫他們來我的別墅大廳裡集合。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佈。」   「是。」那人恭敬的道:「那我現在就去了。」   「嗯,叫他們中午之前務必趕到!」   「是!」那人抬起頭來,看了黃歡歡一眼,「小姐……」   「你有什麼事嗎?」   黃歡歡看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心裡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口。   「沒,沒什麼!」那人支吾著道,神色有些異常,隨即便恢復了常態,「小姐,我走了。」   「好吧,」黃歡歡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路上小心。」   待那人走了以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金洋目光緊望著門外那人的背影,輕聲道:「他有事瞞著你。」   黃歡歡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也發現了。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他不是反常。他是心裡非常緊張。」金洋微微的瞇起眼睛,用手輕撫下巴,問道:「他這個人怎麼樣?可靠嗎?他似乎應該認識我。」   黃歡歡抬起頭來,驚訝的望向金洋,「你懷疑他?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還是小心一點好。」金洋仍然望著門外,柔聲道:「我想去看看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黃歡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他不會背叛我的,更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相信他!」   金洋轉頭望向黃歡歡,黃歡歡也正昂著頭看著他,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小嘴緊緊的抿著。金洋暗歎了一口氣,她太容易相信人了,而且也太倔強,即使她愛自己,也不會盲目的聽從自己的安排,她還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意見,或許自己真的是疑心過重了吧?金洋心裡想著,目光也漸漸柔和了下去。他上前將手搭在黃歡歡的肩上,然後輕撫她的臉,柔聲道:「好吧。既然他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那可能是我多心了。現在我們去別墅吧。」   黃歡歡臉色逐漸好轉,目光也隨著金洋那隻大手的撫摸而逐漸柔和了下去。她輕咬下唇,突然伸手,將金洋的腰緊緊的抱住了,頭深深的埋在金洋的懷裡,小聲道:「洋,對不起。我的語氣過重了。」   金洋也緊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肩,柔聲道:「你沒有錯,你信任自己的手下,是應該的。你沒有什麼錯。」說著,他輕添了一下黃歡歡的耳珠,黃歡歡嬌軀輕輕一顫,將頭埋的更深了。   「好了,寶貝,該走了。看,很多人在看著我們呢。」   金洋像哄小孩一樣,輕撫黃歡歡那頭紅色的柔髮,輕聲道。   良久,黃歡歡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金洋的懷抱,當她看見周圍的人的異樣的目光時,禁不住嬌嚶一聲,羞的連脖子也變成了粉紅色,猶如一朵嬌艷欲滴的羞澀的紅玫瑰。   望著黃歡歡那嬌人的模樣,金洋心情大好,他伸手輕捏了一下黃歡歡那燙人的臉蛋,在她還沒有來及抗議前,便哈哈大笑著拉著她的小手,向外走去。黃歡歡羞的想狠狠的咬金洋一口,但是心裡卻充滿了甜蜜的感覺。   黃歡歡駕著車,金洋則悠閒的坐在一旁,觀望著車外的風景,還時不時的在黃歡歡那豐滿柔軟的腿上摸上一把。雖然黃歡歡一聲不吭,但從她那掩飾不住的喜悅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是很喜歡金洋這樣摸她的。   從窗外望去,已經可以隱隱看見那所豪華的別墅了。在一片綠,紅,藍的色彩的襯托下,在那成排成林的大樹的環繞中,那所別墅彷彿童話故事中的城堡,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只存在於美麗的夢幻之中。   望著那所豪華而美麗的別墅,金洋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一股毫無緣由的煩躁突然從心底升了上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轉頭望向黃歡歡,只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眼睛望著前方,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金洋的心裡更加不安了,他緊緊的望著前方,越接近那所別墅,他心裡便越感到煩躁,他感到自己正在向危險逼近,一步一步的逼近。   「停車!」   在車即將到達時,金洋突然沉聲喝了一聲,他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燥熱,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黃歡歡還是立即將車剎住了。她轉頭奇怪的望向金洋,只見金洋眉頭緊鎖,臉色極其陰沉,攝人的目光透過車前的玻璃窗,緊緊的盯著前方的建築。   「洋,你怎麼了?」   黃歡歡離開駕駛位,靠到金洋的身邊,溫柔的捧住金洋那鋼鐵般的拳頭,柔聲問道。   金洋的拳頭漸漸鬆了開來,他吸了一口氣,待情緒穩定下來後,才輕聲答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感到很煩躁。」他的目光漸漸迷離,隨即又變得清澈起來,然後他轉頭望向黃歡歡,抽出手來,輕撫她的光滑的嫩臉,柔聲道:「前面好像有危險。我想一個人過去看看,你先留在這裡,好嗎?」   黃歡歡望著金洋,目光極其堅定,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要和你一起。無論有什麼危險,我都要跟你一起。」   望著黃歡歡那堅定的表情,金洋暗歎一口氣,同時也非常感動,他知道如果此時想要說服黃歡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金洋心裡暗想,如果等會自己與他們發生了什麼誤會,黃歡歡又不在,那可能還真的是件麻煩事。   這樣想著,金洋輕握著黃歡歡的柔肩,輕聲道:「那好吧。我們就在這下車吧,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黃歡歡溫順的點了點頭,金洋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打開車門,拉著黃歡歡的小手,走出車門。   在黃歡歡的帶領下,他們從一條小路繞到了別墅的後方,然後從後牆翻了過去。看著黃歡歡翻牆時,身手那麼矯健,金洋不禁放下心來。看來自己還是太小看她了,以她的身手,可能還輪不到自己來保護她。而且如果沒有她帶路,自己恐怕還沒有進入裡面,就已經被人發現了。金洋心裡暗想。   除了大門口有四個人在站崗以外,花園的小路兩邊還有兩人筆直的守在那裡。   「有什麼辦法,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進去嗎?」   金洋貼在黃歡歡的耳邊,小聲問道。   黃歡歡感到耳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她微斂心神,吸了一口氣,小聲道:「那個角落有個暗格,直通我的臥室。那是在發生意外時,我用來逃走的秘道,除了我和阿虎,阿豹,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秘道。」   「阿豹就是剛才在咖啡店見的那個人嗎?」「嗯,他和阿虎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金洋忍不住又添了一下她的耳珠,然後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那我們過去吧。」   黃歡歡嬌嗔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金洋總是在她料想不到的情況下,挑逗起她的情慾,卻又總是適可而止,不讓她得到進一步的滿足,讓她對金洋不禁又愛又恨。   兩人迅速閃到了黃歡歡示意的地方,然後黃歡歡按動了一個隱蔽的開關,本是一塊牆壁的地方自動分開了一個剛好可夠一人進入的口子,牆壁移動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待兩人都進入秘道以後,黃歡歡又在裡面按動了一個按鈕,那一小塊牆壁又合上了。裡面一片漆黑,在牆壁合上的瞬間,金洋幾乎無法看見任何東西。過了一小會,他的眼睛才逐漸適應過來,模糊的掌握了秘道的大概輪廓。秘道其實是一條很狹窄的縫隙,剛好可以容下一個人的身體,縫隙的前面有一條很窄的梯道,斜著通向上方。   黃歡歡在前面帶路,金洋的身體緊挨在她的背後,同時抓著她的小手。兩人的身體在黑暗中不斷的發生碰撞摩擦,黃歡歡的身體不一會便有些軟了,終於,她嬌喘一聲,轉過頭來倒進了金洋的懷裡。   金洋的心裡也有些壓抑不住,這個漆黑而又狹小的秘道讓金洋感到了一種另類的刺激,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他緊緊的抱住懷裡的黃歡歡,一隻手熟練的伸入了黃歡歡的衣內,順著她那光滑,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小腹向上摸去,另一隻手則從她的背後伸了進去,從後面解開了她的胸罩。   當金洋單手抓住了黃歡歡那豐滿高挺,柔滑的豪乳時,黃歡歡終於忍不住嬌吟一聲,手緊緊的抓住金洋的胳膊,將自己那光滑可口的香舌送入了金洋的口中,她的身體此時已經軟的像一團棉花,如果不是金洋握著她的乳房,將她向上托著,恐怕她已經滑落到了地上。   金洋一邊努力吮吸著她度過來的香嫩的舌尖,一邊將手滑向她的小腹。她的小腹灼熱燙人,並且順著金洋的撫摸微微向上挺起,當金洋的手擠入黃歡歡的兩股之間時,她那嬌肢劇烈的扭動起來,同時,她的手不自覺的伸到金洋的腰間,解開了金洋的褲帶。金洋此時也處於亢奮之中,他不顧地面的骯髒,輕輕的將黃歡歡放在地面上,然後輕伏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長褲連同小內褲一起褪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黃歡歡又是嬌嚶了一聲,冰冷的地面讓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但隨即便迷失在金洋溫柔的撫摸和親吻之中。金洋從她的脖子一直吻到她的小腹,當金洋那灼熱的唇一接觸到她那因為袒露在外,而略帶冰冷的腹部時,她的小腹一陣抖動,然後向上微微挺起,緊貼在了金洋的臉上,同時,她的纖手緊緊抓住了金洋胳膊上那結實的肌肉,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嬌喘呼喚聲:「洋,我要,我要,給我吧……」   金洋此時也已壓耐不住,他重新伏回黃歡歡的嬌軀,奮力一挺,伴隨著黃歡歡那一聲愉悅的歡呼聲,進入她那動人的身體。   與此同時,沉睡在金洋體內的聖光猶如一道溫柔的光團,突然從金洋的體內冒出,這次它的力量似乎又增大了不少,瞬時便從金洋的心口向四周擴散開去,那光芒猶如實體一般,撐得金洋全身彷彿要爆炸開來,聖光彷彿有生命般,努力想掙脫金洋身體的束縛,金洋感到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彷彿被注入了無限的活力,連大腦裡的細胞都亢奮了起來,金洋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起來,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從舌尖傳來的刺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些。他知道此時絕不能完全陷入那種極度的亢奮之中,以往每次做完愛,他在女人身上留下的觸目驚心的痕跡,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保持清醒。   今天的聖光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因為前幾次和黃歡歡做愛時,導致它的力量大增,還是因為今天特殊的環境,激發了它的活性,它比前幾次要猛烈多了,不斷的衝擊著金樣的身體,彷彿渴望破體而出。   金洋的身體雖然與黃歡歡糾纏在一起,但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聖光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並且在金洋的體內迅速膨脹了開來,金洋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撐了起來,他大吼一聲,感到身體突然炸了開來,周圍的一切又歸入了寂靜,金洋靜靜的伏在了黃歡歡的身上,黃歡歡的手將金洋緊緊的抓著,她雙眼緊閉,小嘴微張,發出濃重的喘息聲。   金洋靜靜的伏在那裡,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變成了無數個碎片,聖光猶如平靜的流水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那是一種奇妙之極的感覺,聖光雖然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的束縛,但卻彷彿與自己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那是一種血與肉,眼睛與大腦的聯繫,當聖光向四周蔓延開去的時候,金洋感覺自己的感觀也隨著擴散開去,聖光彷彿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手,他的腳,當聖光延著地面,牆壁流動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地面的冰冷,可以聽見牆壁微微震動的細小的聲音,聖光又彷彿是另一個自己,一個可以不受空間約束,不受形體約束,蘊含著無窮力量和無限可能的自己。金洋的身體雖然還伏在黃歡歡的身上,但是他卻感到「自己」正在穿透厚實的牆壁,漫無目的的向四面八方流去。   當穿過牆壁以後,一部分「自己」看見了綠樹紅花,忙碌著採蜜的蜜蜂,一部分「自己」看見了藍天白雲,感覺著溫暖的陽光,而另一部分「自己」卻在進入了一個房間後,便停留在了那間房間的上空,因為那間房裡聚集了很多人,金洋「看見」裡面有一個人正是今天在咖啡店裡遇見的,按照黃歡歡的吩咐,前去通知各個香主來別墅的阿豹。   第二章   金洋控制著「自己」飄在上空,「注視」著下面的人,聆聽下面的人的談話。   「黃歡歡怎麼還沒有回來?」一名身形魁梧,長著凶狠的三角眼,穿著紅色襯衣的大漢目光凌厲的注視著阿豹,聲音低沉的可怕:「是不是你走露了風聲?」   「沒,沒有!」阿豹有些驚慌,他連忙擺著手,道:「我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絕對沒有背叛輝哥。」   「是嗎?」紅衣大漢玩弄著手中黝黑的手槍,冷森森的道:「最好沒有,哼,不然你和你媽的下場就和阿虎一樣,嘿嘿,他的生命力還真頑強,四肢被砍斷了,竟然還能活半個小時,這也算是個奇跡了。」   說著,他眼中厲芒突然再次射向阿豹,聲音變得陰冷之極:「你們昨天就看見了金洋,卻不來向我匯報,如果今天不是有人及時打電話通知我,黃歡歡已經背叛了四海幫,那你們是不是就準備與黃歡歡一起背叛四海?」   「不,不,」阿豹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沙啞著嗓子道:「我,我怕打草驚蛇。我本想,想等到金洋和小姐來這裡以後,再,再通知你的。」阿豹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頭腦一片混亂,說的話似乎漏洞百出,但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是嗎?」紅衣大漢陰陽怪氣的反問了一句,目光仍然死死的盯著阿豹,阿豹的頭低得更下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下,滾入他的脖子裡。不過紅衣大漢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為難阿豹,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上前用力拍了拍阿豹的肩,道:「不要那麼緊張嘛,小伙子。無論你以前犯過什麼錯,只要你以後能夠對徐哥忠心,你仍然會有大好前途。哼,枉徐哥那麼信任黃歡歡,她竟然敢背叛四海。其實在她故意縱容黑狼幫發展的時候,徐哥就已經覺察到了那婊子的異心,嘿,她作夢也想不到,徐哥也是故意讓黑狼幫發展起來,然後引金洋出現。黑狼幫無論怎樣發展,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金洋才是徐哥的心病。如果這次能夠幹掉金洋,你我都算是立了一件大功!」   說著,紅衣大漢彷彿看見了自己未來美好的前程,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那,那徐哥要怎樣對待,對待小姐?」阿豹雖然心裡非常害怕,但仍然忍不住小聲問道。   「小姐?」紅衣大漢眼中閃過一道疑惑,隨即便露出了鄙夷之色,「你是說黃歡歡那婊子?那個人皆可夫的婊子敢背叛徐哥,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嘿,說不定徐哥會賞給咱們兄弟們玩玩,那婊子的身材的確是夠火辣的,而且臉蛋也迷人,難怪能夠將金洋迷住,嘿,老子真想從後面狠狠的插她!」   紅衣大漢越說越興奮,話也越來越下流,眼中充滿了慾火,他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口水。   阿豹的臉突然漲的透紅,剛才的懦弱一掃而空,眼中閃動著駭人的憤怒的光芒,他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道:「我不許你侮辱小姐!我絕不許任何人侮辱小姐!」   紅衣大漢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他一腳踹向阿豹,將阿豹的身體踢的向後滾了幾個跟頭,接著房裡的其他人衝上前去,對著阿豹一陣拳打腳踢。   金洋感到已經獲不到其他有用信息了,便悄無聲跡的退了回去。同時,分散在其他地方的聖光也在金洋的號召下,向金洋的身體處聚集,最終,全部又重新進入了金洋的身體,並且隱藏在了金洋身體的深處。   當金洋睜開雙眼時,發現黃歡歡正焦急的望著自己,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液體,不斷的呼喚著:「洋,洋,你怎麼了……」   金洋心裡升起了一股溫馨,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手輕輕的伸向黃歡歡,柔聲道:「我沒事,剛才我睡著了,看你鼻涕眼淚都流出來啦。還不趕快擦擦!」   黃歡歡破涕為笑,她羞澀的用手在金洋的胳膊上輕捏了一下,然後將頭埋入了他的懷裡,歡悅的道:「你剛才一動也不動,差點把人家急死,現在又來嘲笑人家。剛才人家真擔心你出事,我好怕,我好怕你會離開我。」說著,她昂起頭,像是宣誓般的道:「洋,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金洋心裡一陣感動,黃歡歡正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女子,她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便會全身心的去愛,不會去計較後果得失,她唯一想得到的,只不過是一份真愛。想著,金洋將黃歡歡抱的更緊了,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我要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黃歡歡聽著這世上最甜蜜的情話,徹底的陶醉了,她微閉著眼睛,感受著金洋懷裡傳來的陣陣溫暖,真想讓這一刻成為永恆。   金洋想起了剛才聖光出軌時所發生的事,那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他沒有想到聖光在自己體內時,猶如一隻狂暴的野馬,到處亂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一旦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卻彷彿成了自己的手腳一樣,溫順的像只小貓。聖光本來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只不過自己一直不知道該怎樣運用,就像一個窮鬼空守著一個巨大的金礦,卻不知道怎樣來開採。這次,誤打誤著之下,讓自己掌握了聖光的一個用處。他隱隱感到這次聖光能夠突破自己身體的束縛,擴散到自己體外,黃歡歡有很大的功勞。   金洋感到每次與黃歡歡做一次愛,自己體內聖光的力量便會增大很多,而且每次與黃歡歡做愛,聖光都彷彿有生命般,極其亢奮,這次在秘道裡與黃歡歡做愛,聖光的力量又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最終,在經過奮力掙扎後,它突破了自己身體的束縛,以自己外肢的方式,存活於外面的空間。   難道與黃歡歡做愛能夠增強聖光的力量,或者是激發它的活性?   金洋的心裡隱隱產生了個模糊的概念。   「洋,你在想什麼?」   黃歡歡又昂起了美麗的臉龐,她的一雙美眸在黑暗中閃動著動人的光澤,櫻唇觸到金洋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在想如果我們做愛時,有旁人在觀看,你會不會仍然那麼狂野。」   金洋哈哈笑著,然後站起身來,順手拍了下黃歡歡柔嫩的臀部,道:「快起來吧,這個秘道陰氣很重,小心著涼了。」   黃歡歡嬌嚶了一聲,嗔了金洋一眼,然後伸手在地面上摸索著被金洋脫下的衣褲,臉上卻充滿了甜美的笑容。   穿好衣服後,黃歡歡剛準備繼續向前進發,金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胳膊,上前輕聲問道:「你的臥室裡有什麼特徵嗎?」   黃歡歡微微一愣,略微思索了一會,道:「我的臥室佈置很簡單,有一套腥紅色的組閤家櫃,那套家櫃就是進入這個秘道的另一個暗門,等會我們就要從那裡出去。還有一個書桌和一張雙人床,書桌和床都是紅色的。佈置的很簡單,你問這些有什麼用嗎?」   金洋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幸好剛才自己「看見」的那些人所在的房間不是黃歡歡的臥室,不然事情還真有些麻煩。而且剛才他也「看見」了黃歡歡所說的臥室,那裡並沒有人。   他輕聲道:「沒什麼。走吧。」黃歡歡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再追問,順從的向前走去。金洋緊跟在她的身後。金洋不是有心想瞞她,只不過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太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楚,特別現在是非常時機,金洋更加沒有時間去跟她講解了。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到了盡頭以後,黃歡歡又按下了一個扭,光滑的牆壁緩緩移開了一個僅夠一人進出的口子,黃歡歡和金洋依次從裡面走了出來,閃進了臥室裡。   只到現在,黃歡歡仍然認為金洋過於小心了,她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他們,而且她也不相信會有什麼危險。她之所以翻牆進入別墅,然後從秘道裡回到自己的臥室,完全是順從金洋的要求。   金洋進入臥室以後,先是謹慎的四處掃望了一下,確定安全後,才在床上坐了下來。黃歡歡也跟著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疑惑的望著金洋,不知他下一步想怎麼做。   金洋先是掏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阿豹並沒有聽從你的吩咐,去通知那些香主過來。而且,他現在很可能已經遭到了不測。」   黃歡歡愕然得望著金洋,滿臉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金洋緩緩的吐出口中的煙霧,溫柔的望著黃歡歡,柔聲道:「我知道你現在懷疑我的話。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阿虎已經死了。阿豹之所以背叛你,是因為他的媽在別人手上,但最後,因為別人侮辱你,他和那人鬧翻了,遭到了毒打。」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有種特殊的本領,可以讓自己的元神脫離我的軀體,剛才在秘道的時候,就在我們剛剛做完愛,你以為我昏迷了的時候,其實是我的元神離開了我的軀體,我的元神在一間房裡,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色襯衣的大漢正在與阿豹交談,然後便聽了他們的談話。」   金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黃歡歡解釋自己的情況,如果對她說他的體內有股聖光,自己是天生情聖,恐怕會越說越讓她糊塗,而且金洋自己對於聖光究竟是什麼東西,也不太清楚。最後,他想到了自己在鬼怪小說裡看過的什麼元神出體,那和自己剛才聖光出體時的情景好像差不多,便編了個慌話騙騙黃歡歡。其實,他也不算是騙黃歡歡,因為聖光究竟是什麼,元神又是什麼東西,誰也無法解釋。而且元神這個詞,更容易讓黃歡歡理解。   黃歡歡像是聽神話故事般的,呆呆的望著金洋,臉上神色極其古怪。不是她的接受能力差,而是金洋所說的話太匪夷所思了。那些只存在於鬼神故事裡的事突然發生在自己最愛的人的身上,任誰也無法相信。   「你,你說你剛才元神出殼了?」   過了良久,就在金洋懷疑黃歡歡是不是因為經受不了自己話的刺激,而變的癡呆的時候,黃歡歡終於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話。   「是啊,你終於明白啦!」   金洋興奮的道。   「那,那你現在是人,還是鬼?」   黃歡歡神色古怪的望著金洋。   金洋差點暈倒,搞了半天,她還是沒有明白。金洋狠狠的將煙頭掐滅,然後吞下一口口水,克制著自己不耐煩的心情,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太粗暴:「我只是元神出殼而已,我並沒有死。我的元神既可以離開我的身體,又可以重新回來。而且我出殼的元神可以穿牆透石,別人看不見我,但我可以看見他們。」望著黃歡歡那幅傻樣,金洋連忙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的元神可以出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是我天生的本領。你只需要知道我有這種特異功能就行了。」   處於熱戀中的女人就是白癡,這句話用在黃歡歡的身上一點也不為過,此時,任何一個正常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金洋所說的話,但是黃歡歡仍然有些相信了,雖然她的心裡還充滿了疑問,雖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元神,雖然她不知道元神出殼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還是相信了金洋的話,而且金洋不喜歡她問太多問題,她也就將那些問題藏在了心裡,現在她只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金洋在秘道裡時,通過一種特殊的方法,知道了阿豹背叛了自己,而且現在自己和金洋都處於危險之中。   但是她卻毫不擔心,此時,金洋在她眼中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她認為,只要有金洋在她身邊,那麼她就是安全的,金洋會保護她。而且,她還知道,只要與金洋在一起,無論有什麼危險,她都不怕,如果金洋死了,那她也會陪著他一起死。只要能與金洋在一起,任何事情她都不在乎。   金洋看黃歡歡那幅似懂非懂的樣子,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蛋,黃歡歡乖順的躺入了金洋的懷中。金洋一邊撫摸著她的柔髮,一邊努力回憶著剛才那些人的具體位置。如果能夠再讓聖光出體,那該多好啊。金洋心裡暗歎道。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自由控制體內的聖光,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來喚醒聖光。在他的記憶中,好像只有在他受了重傷,或者做愛時,聖光才會甦醒過來。   沉思了一會,金洋隱約記起,那群人所在的房好像在這間臥室的上一層走廊上,而且那間房的門外還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那人的身形不高,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金洋當時沒有太留意。如果現在打開門出去看看,不難發現他們的位置,但是現在讓金洋頭痛的是怎樣制服那些人。在金洋剛才的記憶中,那些人中有幾個人手中都是有槍的。   暗暗思索了一會,金洋決定冒一次險,只是,黃歡歡願意乖乖的呆在臥室嗎?金洋正想著,突然感到有幾滴粘糊糊的液體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金洋低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只見一絲晶瑩的口水正掛在黃歡歡的嘴角,並緩緩的向下滑落,準確的滴入了他的脖子裡。黃歡歡竟然睡著了,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黃歡歡竟然躺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或許自己的懷抱讓她感到特別溫馨,忘記了世間的所有煩惱吧。金洋心裡升起了一股自豪感,他極其輕柔的將她放在了床上,當金洋將黃歡歡抱著他的腰的手輕輕拿開時,她微微掙扎了一下。金洋在她額頭上溫柔的吻了一下,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單。   輕輕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發現外面沒有人後,金洋謹慎的閃了出去,並順手將門輕輕的關上了。他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挺起胸,大步向樓道口走去。他現在在賭自己的運氣,他要在門口的那人還沒有分辨出自己是敵是友之前,將他催眠。   平老頭,希望你教我的催眠術不要失效。金洋心裡暗暗祈禱。   剛剛走到樓道口,一道目光從樓下向金洋射來,金洋心一驚,轉頭向下望去,只見樓下站著一個人,手裡握著槍守在下面的樓道口,那人看見金洋後,眼中閃過一道驚異之色,剛準備開口詢問,但當他的目光一接觸到金洋的眼睛,突然感到頭腦一陣昏眩,彷彿自己被吸進了那對詭異的眼球中,接著神智漸漸模糊,滑倒在了地上。   金洋暗噓了一口氣,他迅速下樓,將這個被自己催眠了的人托到二樓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然後向三樓走去。   三樓走廊一片寂靜,空無一人。   難道我記錯了?金洋心裡邊尋思邊向走廊的一邊望去,按照他的記憶,那些人應該在倒數第三間房,金洋的目光逐一將房間數了一遍,最後鎖定在了一間紅色木門上,門外的那個白衣人呢?   猶豫了一會,金洋也顧不了太多,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步向紅木門走去。   「吱呀「一聲,金洋身後的一張門打了開來。金洋又是一驚,突然回頭,四道驚訝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   「張毛?」   「老師?」   兩人輕呼一聲,臉上同時露出驚喜之色。   「張毛,你怎麼在這裡?」   金洋快步走到張毛的面前,小聲問道,他突然發現張毛的身上穿著白色的衣服,而且身形與自己聖光離體時看見的那人很像。   「我是跟著我的大哥來的,他說來收拾四海的叛徒黃歡歡。」   張毛也小聲答道,眼中露出驚疑的光,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可以遇見老師。   「你的大哥是不是穿著紅色襯衣,身形很高大魁梧?」   「是啊,他比我壯多了。咦?!你見過我大哥嗎?」   張毛的目光更加驚疑不定。   金洋苦笑著搖了搖頭,小聲問道:「他是你的親大哥嗎?」   張毛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崇拜和幸福的光芒,「是的,他在幾年前就去外面闖了,那時我還在上小學。他雖然很少回家,但每次回家都會給我帶很多好吃的東西。沒想到他竟然也加入了四海幫,而且還混的很好。」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將嘴閉住了。   金洋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微微笑了笑,小聲道:「你不要擔心,我與徐輝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我不會傷害你的哥哥的。」   張毛的臉有些微紅,小聲道:「我是我,我大哥是我大哥。我還是想跟著老師混,徐輝是壞人,我不想跟著他,也不想我大哥跟著他。」說著,他抬頭望向金洋,輕聲問道:「老,老師,你肯收我和我的大哥做你的手下嗎?」   金洋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道:「只要你的大哥願意,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而不是手下。」   張毛的目光亮了起來,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只是我的大哥的脾氣有些倔強,我怕他一時不願意離開四海幫。」   「沒關係,無論他願不願意脫離四海,我都不會為難他的。」說著,金洋將手搭在了張毛的肩上,道:「你現在能不能將你的大哥叫出來?」看著張毛那猶豫的眼神,金洋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大哥,我讓你把他叫出來,就是怕等會誤傷了他。」   張毛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等會你把他叫到二樓來,我在下面等你。」   金洋交待完後,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轉身向樓梯口走去。待金洋的身影消失以後,張毛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向紅木門走去。   金洋斜靠在二樓樓道口,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從上面傳來。金洋睜開了眼睛,微微活動了一下手指,他知道自己等的人終於來了。   「你好!」   待張毛和紅衣大漢一起下樓以後,金洋從樓道口現出身來,對著驚愕的紅衣大漢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紅衣大漢微微一愣,眼中的驚疑之色一閃即逝,然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身邊的張毛。   張毛的神色極其緊張,他嚥下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道:「哥,哥哥。他,他是我們的老師。」   紅衣大漢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但他臉上的戒備之色稍稍斂去,放在腰間手槍上的手也鬆了開來。   金洋微笑著望著他的眼睛,用極其輕柔的聲音接著道:「你好,我是張毛的老師,名字叫金洋。」   紅衣大漢的目光一接觸到金洋的眼睛,便變得迷茫了起來,嘴裡喃喃念道:「金洋,金洋……」   突然,他身體猛的一震,眼中的迷茫之色瞬時褪去,叫道:「你是金洋?!」同時將手向腰裡的手槍摸去。   金洋暗歎了一口氣,催眠術竟然失效了,看來自己必須使用暴力了。在紅衣大漢的手摸去腰間之際,金洋的腿也同時抬起,用膝蓋向大漢的小腹頂去,大漢的身形一時不穩,身體被金洋的膝蓋頂到了梯口的扶欄處,他伸向腰間的手也轉向自己疼痛的小腹摸去。金洋的手閃電般伸向了大漢的腰,一把抽出了他腰間的手槍,然後用槍抵著他的頭。   「不要緊張,我沒有任何惡意。」   金洋緩慢的移開頂著大漢小腹的膝蓋,身體微微向後退了些,但手中的槍仍然準確的指著大漢的頭部。   大漢憤怒的目光移向金洋身邊的張毛,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但身體卻不敢移動絲毫。   張毛羞愧的低著頭,不敢與大漢對視,手不安的在衣袋裡扭動著。   金洋臉上仍然掛著和善的笑容,柔聲道:「你不要怪張毛。他也是為你好。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想請你暫時離開一下。」   話音剛好,金洋突然感到脖子上有股酥麻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接著,大漢眼中的憤怒之色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了一股極其詭異的笑容,他學著金洋剛才說話的口氣,陰聲笑道:「你不要怪你的學生張毛,畢竟你只是他的老師,而我是他的親哥哥。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想帶你去見見徐哥。」   聲音一落,大漢猛的一腳向金洋踹去,金洋感到全身軟綿綿的,連扣動槍的力氣也沒有了,更不用說躲閃了,大漢的腳重重的踹在了金洋的腹部,金洋的身體向後斜著飛去,「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然後滑落到地面。此時雖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但卻無法影響金洋濃濃的睡意。他感到眼皮比千斤巨石還要沉重,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隱隱可以看見張毛手裡拿著一隻針,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而大漢則獰笑著向自己走來,並抬起腳,向自己臉上踏來。在大漢的腳踏到金洋之前,金洋已經抵抗不了睡魔的呼喚,沉沉的睡了過去。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當金洋再次恢復意識時,感到小腹傳來陣陣劇痛,臉上也火辣辣的。他極其艱難的睜開雙眼,入目卻是一片黑暗。這是什麼地方?金洋心裡剛產生了一個疑問,突然他身處的地板抖動了一下,他的身體一時不穩,在一個堅硬的鐵板上撞了一下。   真他媽的倒霉!他咬著牙,想伸手摸摸自己撞痛的部位,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鐵鏈緊緊的鎖在了一起。這時,地板又震動了一下,金洋的身體隨著震動又向旁邊滑落,他連忙用腳頂住了鋼板,以免又被撞。   原來自己又被關在車廂裡了。金洋小心的穩住自己的身體,終於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還記得自己已經是第二次被關進車廂中了。上次是被那個野婆娘關進去的,這次卻是被自己信任的學生出賣了。   但是他心裡卻沒有太怪張毛。畢竟,自己只是他曾經的老師,而另一個,則是他的親哥哥。   他靜靜的躺在車板上,一時百感交集。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黃歡歡的安危,他擔心黃歡歡被那些人發現了。即使那些人沒有發現黃歡歡,但黃歡歡一旦醒來以後,突然發現他不在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衝動舉動。金洋的身體緊貼在不斷波動,冰冷的車板上,心裡極其焦急。   過了一會,他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他逐漸適應了目前身處的環境。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逃脫,否則,等車到達目的地時,想逃走就難如登天了。   他的視覺神經也逐漸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據以往的經驗判斷,車廂壁和頂是都是鐵皮板,並不是很厚,這間車廂不是很牢固,遠遠不如野婆娘押送自己的軍車厚實。但要砸開車門,從車廂裡逃出去,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自己的雙手被鐵鏈鎖著,即使逃走車廂又能怎樣?金洋啞然苦笑。   正在此時,車驟然減速。金洋一時沒有留意,身體由於慣性,再次直直的向前撞去,被前面的鐵板撞的頭暈眼花,苦不堪言。   就在金洋心裡開始大罵時,他突然隱隱聽見外面的人的細微的對話聲。他連忙屏神細聽,本來細小模糊的聲音竟然在他的耳裡變的越來越清晰。他大喜,急忙將精神進一步集中。   「哥,晚上我們就在這裡找地方睡嗎?」   「嗯。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B縣,行事一定要小心。」   「B縣不也是四海幫的地盤嗎?」   「是的。但是掌管B縣地下勢力的白雲堂堂主柳雲太陰險。柳雲以前本來就是B縣白雲幫的幫主,當時白雲幫是B縣最大的幫派。當徐哥要組四海幫時,他開始極力反對,但當徐哥掃出了幾股大勢力,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以後,他卻突然見風使舵,極力討好徐哥,保全了自己以前的勢力,將白雲幫改成了白雲堂。因為白雲堂的人都是柳雲以前的手下,他們只服柳雲一人,而徐哥也不想死太多人,只好讓柳雲當了白雲堂堂主。每個月讓白雲堂交納一些稅金。徐哥並不是很信任柳雲,所以才讓我潛伏在A縣與B縣的交界處。我的任務一是監視黑狼幫,還有就是監視柳雲,看他是否有什麼異常反應。」   「那你怎麼突然來到A縣了呢?徐哥叫你來的嗎?」   「嘿,前天晚上我突然得到徐哥安排在黑狼內部的人的密告,金洋回來了,而且成了黑狼幫的幫主。第二天我便帶人回到A縣,想和紅花堂一起連手幹掉金洋,順便剷除黑狼幫,誰知我到了紅花堂堂口時,黃歡歡不在。當時我發現黃歡歡的兩個心腹看見我後,神色有些異常,便知道情況不對,立即控制了紅花堂的堂口,並限制了裡面所有人的自由。不久,黃歡歡打電話回來,叫她的兩個心腹阿豹和阿虎第二天中午時去老地方等她。接著,第二天早上,黑狼裡的內線又傳來消息,黃歡歡背叛了四海,準備帶著紅花堂加入黑狼幫。我逼著阿虎和阿豹去將黃歡歡引來,開始他們死也不肯,後來,我得知阿豹有個老媽,便派人將他老媽抓來,然後當著他和他老媽的面,將阿虎的四肢剁下。當時他的老媽嚇的暈死了過去。阿豹也嚇的說不出話來。最後,他終於同意了去引黃歡歡回來。我知道你也在四海幫混,便在阿豹走後,派人將你叫了來,準備帶著你一起去見徐哥。」   「活捉金洋,是徐哥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所以現在我們一定要小心,不能出絲毫差錯。只要能將活著的金洋帶給徐哥,以後我們兄弟倆在四海幫的前途無量。」   「那我們不在時,,金洋藥散醒了以後,大喊大叫怎麼辦?」   「嘿,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讓你扎進金洋脖子裡的小針尖裡,含有一種很奇特的藥。那種藥只需要一毫升,就可以讓一頭北極熊睡上三天三夜。剛才你扎進金洋體內的藥,至少也有幾毫升了。金洋那小子,無論他的身體再壯,也要個五,六天才能醒來。」   「那他不會餓死嗎?」   「當然不會,這也是那種藥的奇特之處。它能讓人長時間處於昏迷狀態,卻又不會讓人真的死去。唉,一下子在那小子身上用了幾毫升,還真有些可惜了。」   「哇,這麼好的藥,你在哪搞的?」   「嘿,是我以前在外面混時,一個異人送給我的。那個異人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   「是的。降頭師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也最令人恐怖的職業。任何與降頭師作對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好了。別再問那麼多了。車就停在這裡了。把東西都拿上,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個賓館,現在先去吃飯。」   然後聲音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金洋靜靜的躺在車板上,思潮翻滾。   原來事情竟然這麼複雜,看來四海幫的內部也並不是很安穩。聽他們說話的口氣,歡歡現在很可能還是安全的。他們以為自己中了他們的藥,會昏迷好幾天,所以對在車廂中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防範。自己會那麼快的醒來,很可能是因為體內聖光的作用,那藥對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效果。金洋還發現自己的聽覺比起以前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難道當聖光的力量得到大幅度的增強後,自己的身體也在逐漸發生變化?   躺在車板上想了一會,金洋一時也想不到別的逃脫的辦法,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大喊大叫,去引車外的人的注意。那是最後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因為大喊大叫也會引來張毛和他的哥哥,到那時,他們便會知道他已經醒了,他唯一的優勢也沒有了。如果張毛的哥哥不顧一切,要將車開走,那些路人也不會有誰冒著危險攔截他。   現在只有盡量減少身體的活動,養足精神,等待時機。金洋使身體處於一個很舒服的位置,躺在車板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洋漸漸感到有些倦了,眼皮極其沉重。   突然,正當金洋即將要睡去的時候,車廂外傳來一陣「嗤嗤」聲,細聽之下,彷彿是鋼鐵摩擦的聲音。金洋的心裡升起了一絲迷惑,同時也提高了警覺。他輕輕的從車廂板上爬起,然後蹲在車廂門口,雙目緊緊的盯著車廂門。   不一會,只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金屬掉落到了地上,接著,外面陷入了一片寂靜。   金洋的心也提了起來,被鐵鏈鎖住的手聚滿了力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就在金洋等的有些不耐煩時,車門極其輕緩的,被一隻手拉了開來。一張不是很清晰的臉映入了金洋的眼中,同時,金洋那張英俊但極其陰冷的臉也浮現在車廂外的人的眼簾之上。那人眼中露出極其驚恐的神色,雙目瞪的極大,呆呆的瞪著金洋,臉色瞬間變得非常蒼白。他似乎沒有想到被鐵鎖鎖的如此牢固的車廂裡裝的竟然是一個人,在他十多年的偷盜生涯中,這是從未遇見過的事。不過,多年偷盜的生涯也煉就了他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一發現情況不對,他迅速從驚訝之中恢復過來,並立即轉身,飛快的逃去,留下了自己剛剛小心的放在地面上的作案工具和同樣驚訝,不知所措的金洋。   金洋真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剛剛看見了一張充滿驚恐的臉,然後那臉的主人便馬上轉身向後狂跑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金洋心裡嘀咕了一句,但毫不遲疑的迅速從車廂裡跳了出來。剛剛落到地面,他感到腳底好像踏到了什麼東西。他將腳輕輕移開,然後彎腰低下身去,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見了地面上的鋼鋸。   突然之間,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個毛賊,以為車廂裡有什麼好東西,然後辛辛苦苦的拿著一隻鋼鋸將車廂的鎖鋸開了,卻沒有料到車廂裡竟是一個大男人。   如果他看見的是個大美女,或許就不會那樣吃驚的落荒而逃了吧。金洋心裡不由的發出了一陣感歎,同時也對那個毛賊表達了最深切的同情。人家那麼辛苦的忙了半天,不但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還丟了自己吃飯的傢伙——鋼鋸。   看來自己並不是最倒霉的人。金洋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然後從地上摸起鋼鋸,迅速離開了現場,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緩緩的鋸起鎖住了自己手腕的鐵鏈。因為雙手被鎖在一起,鋸起來不是很方便,金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鐵鏈鋸開。   用力甩了甩僵硬的雙臂,反覆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手腕,金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到無比的愜意,自己終於自由了,剩下的,就是痛快的報復了。淒冷的月光落入金洋那冰冷的瞳仁中,凝結成了銀灰色的寒冰。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洋找了個地方,洗去臉上的灰塵後,就在離貨車不遠的一個隱蔽的角落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醒了來,然後斜靠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如天空尋找獵物的飢餓的禿鷹的般,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貨車。   沒過多久,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從賓館裡走了出來,然後大搖大擺的向那輛貨車走去。當他們走到貨車跟前,發現車廂的門被打了開來,車鎖殘缺的靜靜的躺在地面上時,兩人不禁大吃一驚,驚駭莫名的向車廂內張望,然後不知所措的將目光轉向了四周。   「你們是在找我嗎?」   金洋雙手交叉著搭在胸前,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但笑容卻冷的足以讓人體內流動的熱血凝固成冰,雙目裡流露出嘲弄的光芒。他說話的聲音極其輕柔,,像溫柔的柳絮,但卻讓人禁不住全身顫抖。他邊說邊緩慢的向車廂旁的兩人走去,彷彿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張毛臉色瞬時變得慘白,目光驚恐的望著向自己悠閒的走來的金洋,臉上夾雜著恐懼和羞愧之色。張毛的哥哥的喉嚨發出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咕咕的響聲,眼珠瞪得極大,充滿了驚駭之色,臉上雖然也充滿了恐懼,但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不能置信的呆望著金洋,望著那張充滿詭異而陰冷笑容的英俊的臉,一股寒氣從他腳底冒起,漸漸蔓延至他的全身,深入骨髓。   「怎麼,才一個晚上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不一會的時間,金洋就已經走到離張毛他們僅五步之遙的位置。張毛的哥哥不虧是在外面混了幾年的人物,雖然他對金洋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並從車廂裡逃了出來感到不解和驚恐,但是他已經從最初的深深的震駭中清醒了過來。他怒吼了一聲,迅速掏出了手槍,剛準備開槍射擊,突然他的眼前閃過了一道人影,接著,「砰」的一聲,夾雜著一聲淒慘的吼聲,大漢的腹部挨了極重的一腳。他的身體向後倒去,手中的槍也失火向空中開了一槍。周圍幾個散步小跑的路人,被突然發生的暴力事件,嚇的驚駭的向遠處避去。   那年輕人,是鬼魅嗎?竟然有那麼快的速度……   向遠處避去的路人心裡驚訝的想著。這也正是張毛和張毛的哥哥此時心裡的想法——明明還有五步多遠的距離,怎麼金洋突然就到了自己的跟前呢?人怎麼會有那樣的速度?   不僅他們,金洋自己的心裡也有絲疑惑,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速度什麼時候竟然變的這麼快,差點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剛才如果不是他反應靈敏,迅速踢出了一腳,恐怕他已經撞到了張毛哥哥的身上。   他的頭腦中只是閃過了一個念頭,接著身體便像陣風似的飄了過去,快的連他自己一時也無法適應。   自從聖光突破了自己身體的限制以後,自己的身體好像正在逐漸的發生變化,他不清楚這種變化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但至少現在感覺還不錯。   金洋收斂起雜亂的心神,臉上仍然掛著那絲他自認為很冷酷的笑容,望也沒望呆立於一旁,不知在想什麼的張毛,緩步走到紅衣大漢的跟前,一腳踢飛了他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手槍,然後將腳踏在大漢的臉上,緩慢而沉重的轉動起來。   大漢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他一隻手撫在小腹之上,另一隻手想用力將自己撐起來,但卻使不出絲毫力氣。鮮紅而刺眼的血從他的嘴角里緩緩流出,金洋踏在他臉上的腳微微移了開來,然後輕輕抬起,「砰」的一聲,對著他的臉狠狠的踹去。大漢又是一聲慘呼,幾顆碎牙從他嘴裡飛了出來。   「饒了我哥哥吧!」   張毛突然淒厲的大叫一聲,衝上前來,伏在了他哥哥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他的哥哥,滿臉都是淚水。   望著伏在大漢身上,全身不斷顫抖的張毛,金洋的腳遲遲的踹不出去。最後,他暗歎了一口氣,收回了再次抬起的腳。自己的心終究還是太軟。   金洋臉上的寒冰逐漸開始溶化,緊握的拳頭也鬆了開來。   異變突生!   被張毛擋住身體的大漢突然從張毛的身體下滾出,接著一躍而起,手裡多了一把砍刀,神色可怖的舉刀向金洋砍去。一切都在眨眼間發生。   金洋本是毫無防備,當大漢的刀砍過來之際,彷彿條件反射般,金洋的身體自動閃了開去,接著,一記重腳狠狠的踹向大漢的胸口,大漢的身體直直的向後飛去。   一股怒氣從金洋的心底衝起,金洋的臉上覆蓋了一層陰冷之極的寒氣,他的兩手緊緊的凝成了一塊橢圓行的鐵塊,跨過張毛,緩緩的向還沒從地上爬起的大漢逼近。   這次大漢真的是徹底崩潰了,冷汗從他額頭上大量的冒出,夾雜著腥紅的鮮血緩慢的向下淌去。他驚恐莫名的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猶如死神般的金洋,已經隱隱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一連串尖銳的警笛聲從遠處隱隱傳來,不一會,聲音越來越大,眨眼間便到了耳邊。金洋轉頭向後望了一眼,只見兩輛警車已經在路旁停了下來,接著,幾名警察從車內衝去,對著金洋喊道:「不許動,立即將手放到腦後!」   金洋暗歎了一口氣,他本想慢慢的對張毛哥哥施展一會心理壓力,在他意志完全崩潰以後再狠狠的摧殘摧殘他的肉體,沒想到警察這麼快就到了,看來自己的計劃是實現不了了。   金洋轉過身去,對著幾名剛剛從警車中下來,面容神色極其緊張謹慎,手中握著槍的警察微微一笑,露出了自己潔白整齊的牙齒,然後,那些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感覺一道人影猶如一股風般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閃過,接著,眼前便只剩下一個十幾歲,滿臉恐懼的少年和躺在地上,不斷呻吟著,臉上粘滿血的紅衣大漢。雖然還是大白天,剛剛升起的太陽將溫暖的陽光大把大把的撒在他們身上,但他們卻感到腳底升起了一股寒氣,迅速遍佈全身,滲入顫抖著的骨髓之中。他們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深深的驚駭和恐懼。剛才不是他們的幻覺!   金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間飯店,要了碗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先前的不愉快早就從他腦中一掃而空了。金洋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仇恨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也會讓人失去快樂,金洋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他心裡的烏雲不僅已經消散,而且還變得非常興奮。他已經愛上了風一樣的速度,那種感覺就像他以前做夢時,在空中飛時一樣。他沒有想到聖光的一次出體竟然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好處,不僅聽覺大為聽高,而且速度也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極限,他現在究竟能跑多快,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只感到自己跑起來時,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眼前的一幕幕畫面全是一閃而過,極其模糊。不過目前,他還有些不太適應。   扔下那些警察,在街上飛速跑起來時,因為速度太快,他撞倒了好幾個人,他自己也被撞得頭暈眼花。最後,他是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才停了下來的。他感覺自己彷彿成了漫畫中的閃電俠。   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從金洋的心底冒出,迅速遍佈他的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激動的顫抖了起來。擁有這樣的速度,只要自己以後能夠好好練練,也許真的能像漫畫裡的閃電俠一樣八面威風,到那時,全世界的美女將任由自己挑選,全世界的人都將以自己為偶像。那時,自己想要什麼便會有什麼,美女,還有美酒,哈哈。   嘴裡含著麵條的金洋撲哧大笑了一聲,幾根長長的白色麵條一下子從他的鼻子裡冒了出來。周圍正安靜的進食的客人突然被金洋那聲囂張的笑聲驚動了,不約而同的將眼睛轉向笑聲的來源處。映入他們眼中是一張充滿漫畫色彩的滑稽畫面,一個長相英俊的小伙子滿臉漲的透紅,正掩面將幾根麵條從鼻子裡向外拉,但無奈那麵條實在太長,拉了半天,才將那烏白的麵條從鼻孔裡完全拉出。   飯店裡的幾位女士本是強忍著笑意,俏臉漲的透紅,但不知是哪個缺少家教的小孩一不小心,撲哧一聲帶頭笑出了聲,那聲本是毫無惡意的笑彷彿在飯店裡丟下了一顆笑彈,瞬時,本來安靜之極的飯店一下子彷彿炸開了鍋。男人,女人,再加上小孩,一起笑了起來。有人掩面而笑,有人哈哈大笑,還有的人則乾脆跳起來,用手捂著肚子,誇張的大聲狂笑,直笑的眼淚直冒,笑的死去活來。   天啊,你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平時最注重形象,最愛耍酷的金洋今天終於丟了個天大的洋相,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了。   逃命似的離開了飯店,在撞到一顆大樹後,已經抓狂了的金洋終於停了下來,他那發熱的大腦在經過與大樹的第二次親密接觸後,逐漸降溫,恢復了清醒。   剛才離開飯店時,飯店的老闆好像叫了我一聲,金洋摸著頭上冒起的大包,腦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了,他吃麵忘記付錢了!難怪老闆在後面叫的那麼淒慘,哈哈,金洋裂開嘴笑了起來,誰叫你家的麵條那麼長,害得老子扯了半天才從鼻子裡全部扯出來,哼,叫老子出洋相,老子就讓你損失一碗麵,哈哈。   金洋越想越得意,心情再次好了起來。   不過自己的確該好好得學習控制一下身形和速度了,不然老是這樣撞樹,總有一天會撞出問題的。   金洋邊走邊想著,一時忘記了自己要去做什麼。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覺有些累了,便在街口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歡歡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歡歡自己也說過,紅花堂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聽她的話的,至於那些少數人,應該也搗不出什麼亂來,紅花堂與黑狼幫的融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張毛的哥哥再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再回A縣了。現在唯一讓金洋擔心便是黑狼的內鬼,究竟誰才是內鬼呢?昨天早上就知道了黃歡歡加入了黑狼的並沒有幾個人。   金洋心裡暗暗盤算了一下,內鬼只可能是陳建偉,洪天,或者張明。這三人中最惹人懷疑的是洪天,那胖子表明看起來莽撞,其實心機很重。而陳建偉也很可疑,他昨天早上提出讓黃歡歡留在四海幫做臥底,很可能是在演戲。張明看起來很憨厚老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昨天他聽見黃歡歡的名字後,似乎並不知道黃歡歡這個人。不過也很難說,誰知道他的憨厚是不是裝出來的?畢竟,這三個人都是從外地來的,都有可能是徐輝派來的內鬼。   金洋思來想去,越來越分辨不清,最後,他索性不再去想了。   先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情況,報個平安吧,也免的黃歡歡和皮條擔心自己。心裡想著,金洋找了家有電話的店舖,然後撥起皮條留給自己的手機號碼。   「喂?」   「皮條,我是金洋!」   「啊,金哥!金哥,你現在在哪?你還好嗎?」   「我現在在B縣,你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很好。你有沒有看見歡歡?」   「你在B縣?啊,黃歡歡剛剛回去召集人手去了。她昨天就來找我了,說你被徐輝派來的人抓走了。她還大哭了一場呢。我們昨天晚上商量了很久,決定今天正式向徐輝宣戰要人,哈哈,沒想到金哥你沒事了。金哥,你是怎麼從他們的那裡逃出來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我回去後再講。你通知一下歡歡,就說我已經沒事了,叫她不要莽撞行事。你們先把紅花堂和黑狼幫之間的融和問題搞定,我過段時間再回來。哦,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黑狼幫有內鬼,可能是陳建偉,洪天,張明三人中的一個。你好好注意一下他們三人,把內鬼揪出來,不過不要搞錯了人。」   「內鬼?!好,我一定把他揪出來!」   「嗯,就這樣了,有事時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的,金哥,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啊!」   「嘿,放心吧,再見!」   掛了電話後,金洋安心了不少,歡歡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幸虧自己打了個電話回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想到皮條和歡歡為了自己,準備與徐輝火拚,金洋的心底湧起了股難言的溫馨感覺。   他決定暫時不回去了,A縣現在也不需要他,那些瑣事黃歡歡和皮條應該能夠辦好。   他決定去見柳雲,憑張毛的哥哥說的那些話和他自己以前對柳雲這個人的感覺,柳雲不會是一個甘於永遠被壓在徐輝下面的人,他向徐輝妥協,是因為他勢力單薄,無法與徐輝抗衡,他對自己的兄弟也特別講義氣,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私利,可以犧牲任何人的心狠手辣之輩。   但現在不同了,他,金洋回來了,如果柳雲目光遠大,志氣未滅的話,應該會與自己合作。如果有了柳雲的加盟,自己與徐輝鹿死誰手,還真是個未知數呢!   當然,以他現在的身手和神鬼沒測的飛刀,以及還沒有完全掌握的鬼魅般的速度,只要知道了徐輝身處何處,他單身去幹掉徐輝,然後安全逃脫也並不是件難事。但是現在,他並不僅僅是想復仇了,他肩上背負著黑狼幫幫主的重擔,他要讓黑狼幫成為一個超級大幫,他要讓家鄉的兄弟以後都有口飯吃!他不僅要吞併徐輝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還要完成徐輝所沒有完成的,成為一代霸主的大業。   金洋的嘴角掀起了一股深沉的笑容,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突然,他感到一點涼涼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伸手一摸,毅然是一把黑色的,粘稠狀的,帶著一股異味的鳥屎。   「他媽的!就算老子是在做夢,你這只死鳥也不要把屎拉到老子脖子上,刺激老子啊!」   金洋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暴跳如雷的衝著頭頂,在樹枝上戲耍的小鳥大聲怒聲吼道。小鳥們吃了一驚,唧唧喳喳的飛散了開去。   街頭上又上演了一幕滑稽的鬧劇。   夜幕漸漸降臨,很快,月亮也從黑色的雲幕下悄悄的露出了半張臉。 (c)整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皇城,是B縣專門劃出的一塊紅燈區,用B縣老百姓的話來說:那是咱們B縣的經濟特區!這句話確實不假,在Y市所管轄的縣城裡,B縣的經濟是最發達的,甚至快趕上Y市的市中心了。而B縣的經濟之所以如此發達,可以說全是皇城所帶動起來的。   皇城是賣淫女的聚集地,也是嫖客和賭客的天堂。在皇城裡,最發達的就是情色業,其次便是賭博業。每當到了晚上,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片花花綠綠的燈光之中,緊連在一起的十幾家按摩院門口高高的掛著充滿誘惑和特色含義的紅色燈籠,一些打扮的非常妖艷的女郎穿著極其暴露的輕紗,擺出一副性感而撫媚的動作,露出雪白誘人的大腿,斜靠在按摩院門口,嬌笑著招攬客人,眼中流露出飢渴的光芒,如果細心觀察,便會發現那飢渴的目光中夾雜著極度的疲倦與無奈。   按摩院的對面便是茶館。雖然名稱是茶館,裡面從事的卻完全是賭博的行當。不時的會有些充滿憧憬,又略帶緊張的人匆匆進入其中,還有些神色沮喪,臉色灰白的人從裡面出來,當然,贏了錢的人出來時是興高采烈,臉上散發著興奮的紅潤的光,還時不時向後看看。無論是贏了錢的還是輸了錢的,出來後大多是走向對面的按摩院,在那裡,既可以讓人得到神仙般的享受,也可以讓人忘記世間的煩惱。   在皇城裡,永遠不必擔心有警察會來掃興。縣長已經下了嚴令,誰敢去皇城裡搗亂抓人,就讓誰下崗回家!這道命令無疑是賭客和嫖客的安心符。   雖然曾經有不少正義人士對皇城的存在和縣長的命令感到不滿,向市中心義憤填膺的反應了皇城骯髒的內幕,但是由於B縣經濟近幾年的飛速發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市裡的領導人的心裡也很明白,B縣之所以發展這麼快,就是因為皇城的存在吸引了不少外資,而且B縣的犯罪率也並不是很高,刑事案件每年是最少的。如果去整頓皇城,那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國家是要看他們的業績的,如果他們所管理的城市經濟發展比其他城市差,那他們永遠都沒有上升的機會。   既能帶動城市的經濟發展,又能超額完成上面規定的經濟任務,還有油水可撈,這樣的黃金地帶,誰會去碰它?   結果,那些人的上報就這樣不了了之,沒有人去理會。   當然,還有人不服氣,上告到了省裡。後來省裡派了幾個人過來看了看,然後就再無回音。就這樣,只到現在,皇城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的越來越火熱,成了名副其實的不夜城,很多外市的人都還專門來這裡賭博,玩女人。   金洋曾經也和兄弟來這裡玩過,他當時對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只是到賭場賭了幾把,輸了不少錢,以後就很少來玩了。   他對於B縣並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對以前的白雲幫卻瞭解不少。白雲幫是個富得冒油的幫派,皇城的賭場全是其幫下的產業。白雲幫雖然很有錢,但是行為一向卻很低調,他們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很少鬧出什麼事端。這也是為什麼在B縣,有那麼多小幫派存在,但每年發生的刑事案件卻最少的原因。白雲幫極少主動去招惹別人。   但如果你認為白雲幫很懦弱,好欺負,那你就完全錯了。曾經有個小幫,就犯過這種錯誤,結果,在那個小幫向白雲幫宣戰的第二天,就徹底的瓦解,從B縣蒸發掉了。   白雲幫雖然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但是他們也絕不是好啃的骨頭,這也是當柳雲向徐輝示好時,徐輝接受的原因。白雲幫最終臣服於四海幫之下,成為它的一個分堂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其幫主柳雲是一個書生,對於打打殺殺不感興趣,否則,憑其雄厚的財力,恐怕統一Y市黑道的是柳雲而非徐輝。   但是,白雲幫雖然成了四海的分堂,但同時也給四海幫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至於這顆炸彈何時會爆炸,誰也無法預料。   金洋一進入皇城,便有無數個媚眼向金洋拋了過來。   「嗨,小帥哥!進來玩玩吧,包你舒服!」   一個穿著超短裙,披著長髮的妖艷女人向金洋揮著手,嬌聲喊道,聲音比蜜糖還甜,讓周圍路過的幾個男人聽的骨頭都酥麻了。還有幾名將嫩白性感的小腹袒露在外,穿著緊身牛仔褲的漂亮而年輕的小女人斜靠在牆上,手裡拿著一隻點燃的煙,衝著金洋咯咯直笑,眼中時時迸發出勾人心弦的火花。   金洋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她們,逕自向對面裝潢最漂亮的茶館走去。至今,他還對G市的按摩比較留戀。但這裡的按摩女除了按摩男人的小弟弟外,幾乎什麼都不會。   進去以後,金洋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裡面的裝修佈置的還不錯,雖然不如G市黑龍業下的賭場那麼豪華,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乾淨。金洋進去以後,並沒有什麼人理會他。在大廳裡只有玩骰子這一個項目,打牌和打麻將的都聚在各自的小包廂裡。   「兄弟,想玩什麼?」   不久,一個長相普通,身形矮胖,但雙目很有神的中年人從那群瘋狂的骰子迷裡走了出來,他面帶微笑,和善的望著金洋。   金洋當然不是來賭博的,不過當他看見那群人圍著一張大桌子,瘋狂的喊叫著,不由的被提起了興趣。他對著中年人笑了笑,道:「先看看再說!」   中年人理解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如果想玩了,就告訴我一聲。」說完,他又走回那張大桌子前,笑著望著堆放在桌面上的押金。   金洋也走了過去,饒有興趣看著。   觀察了幾局,金洋發現賭骰子其實很簡單,就是三個骰子,一個東家,一群賭客。東家將骰子在一個罐子裡搖來搖去,最後蓋在桌子上,讓大家猜大猜小。這和金洋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規則很簡單,但是贏錢和輸錢來的都很快,可以說是最乾脆利落的一種賭法,沒有技巧,完全靠各自的運氣。   如果我的聖光此時可以離體,那麼自己豈不是連東家的內褲都能贏來?金洋無限感歎的想道,更加渴望能夠找出自由控制聖光甦醒的方法了。   不一會的功夫,賭客就已經換了幾批,不停的有人輸光離開,也不停的有人從外面進來,加入他們的戰局。   剛才招呼金洋的中年人發現金洋一直站在那裡,既不下注,也不說話,便暗暗留了個神,不覺的多看了金洋幾眼。金洋發現中年人在觀察自己,便抬頭衝他微微一笑,中年人尷尬的回笑了一下。   「老兄,你是老闆吧?」   金洋走到中年人的身後,突然開口問道。中年人微吃了一驚,隨即便恢復了常態,淡笑道:「算是吧。」   「柳絮為什麼那麼柔弱呢?」   金洋像是聊家常便飯似的,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眼睛望著半空中正被搖來搖去的罈子。   中年人轉頭微微望了金洋一眼,眼中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精光,淡淡的道:「因為天上的白雲,你認為呢?」   「不,因為它是母的。」金洋望著中年人,裂嘴一笑。中年人眼中也充滿了笑意,他對著金洋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兄弟,請跟我來!」說完,他便離開了人群。金洋心領神會的緊跟在他的身後。一年以前,金洋曾見過柳雲一面,當時他們兩人一見面,便有種帥哥見帥哥,惺惺相惜的感覺,隨後,經過一次長聊以後,他們便成了朋友。當時柳雲給金洋的唯一不爽的感覺,就是他太女性化了,行為舉止都優雅的過了分。當金洋離開時,柳雲告訴了金洋剛才那幾句暗語。他告訴金洋,如果金洋想找他時,可以去皇城隨便一家賭場,對賭場老闆說出暗語,如果對答正確的話,那老闆便會帶著他來見自己。後來,金洋因為忙著泡妞,打架,便沒有再去B縣。直到黃歡歡介紹四海幫分堂,提到柳雲時,他才重新想起那個白衣帥哥。   中年人帶著金洋,走到一間外表看起來比較古典,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紅木門前。他上前輕輕敲了三下,間隔了幾秒,又敲了四下,最後咳嗽了一聲。不一會,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一個留著小鬍子,穿著西服的青年向外探望了一下,看見中年人後,輕聲道:「進來吧。」   待金洋和中年人進去以後,門又迅速關上了,並被從內鎖住。   裡面是一個很大的花園,中間正對著門是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朵朵嬌艷的藍色花朵在小路兩邊隨風搖擺,爭香鬥艷。金洋剛進入門內,一股幽幽的花香便撲鼻而來。   門旁擺著一張桌子和一張靠椅,小鬍子將門鎖上後,便在靠椅上坐了下去,沒有再去理會金洋和中年人。   中年人延著小路徑直向內走去,金洋緊隨其後,並不時的東張西望。   小路的盡頭是一個涼亭,涼亭的前方是個不大的圓湖,湖水很清,從上隱隱可以看見水下戲耍的紅色小魚。湖面上空,一條兩人寬的橋猶如一條臥龍橫在涼亭與對岸之間。   從橋上經過的時候,金洋感到一股清爽的涼氣從腳底冒起,遊遍他全身。疲倦的感覺瞬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推開一扇好像是香木做成的木門後,一縷白影映入了金洋的眼中。中年人對著金洋向內示意了一下,然後悄然退下。   金洋的心突然緊張了起來,他望著立於窗前,雙手負後,背對著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休閒裝的柳雲,深吸了一口氣,舉起腳來,緩慢的踏入廳內。   柳雲似乎毫無覺察,他仍然出神的望著窗外,潔白的衣服隨著窗外吹進的微風,輕柔的鼓了起來。   「唉!」   柳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   一雙深邃而略帶憂鬱的黑眸中閃過了一道訝色,柳雲負於身後的手垂放回了兩邊,蒼白而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金兄?」   一聲夾雜著驚訝,激動複雜感情的動聽聲音從柳雲的嘴唇上輕輕滑出。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洋走上前幾步,眼中也充滿了訝色。一年不見,柳雲變得更加「漂亮」了,皮膚比一般的少女還要白嫩,五官精緻完美的過了分,恐怕就是黃歡歡這樣的美女看見了,也會心生嫉妒。如果他願意留一頭長髮,穿上女人的衣服,那絕對是個絕世美女!只是他的臉色略顯蒼白,眼中有股揮散不去的深深的憂鬱。   「一年不見,柳兄變得更加帥氣了!」   金洋本想說美麗,但感覺美麗用來形象男性,似乎有貶義的意味,他和柳雲之間並不是很熟,也不敢開太過分的玩笑。金洋望著柳雲那幅「嬌弱」的樣子,嘿嘿的笑了兩聲。   柳雲苦笑了一下,「金兄還是那麼愛調侃人。」他走到圓桌旁,取了一隻杯,倒滿水後,道:「金兄請坐吧。唉,這裡沒有什麼可招待金兄的,只有這茶水了。」   金洋大方的在桌旁軟椅上坐了下來,接過柳雲遞過來的冒著熱氣的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讚道:「真香!」   柳雲淡淡一笑,目光如清水般流到金洋的身上,柔聲問道:「金兄近來過的可好?」   金洋翻了翻白眼,輕輕放下手中的杯,迎著柳雲的目光,面帶苦容,歎了口氣。道:「關於我的一些消息,柳兄不會沒有耳聞吧?」   柳雲也輕聲的歎了口氣,眼中露出惆悵之色,道:「唉,世事難料,金兄也不要太過於悲傷。」   「你呢,一年不見,你的皮膚似乎變的更好了。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臉乳?可不要藏私哦。」   金洋剛剛露出的感傷之色隨即便一掃而空,他饒有興趣的望著柳雲,眼中又充滿了笑意。   「金兄就是愛取笑人。如今瑣事那麼多,哪有什麼時間用洗面乳來洗臉。」柳雲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他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小口,然後又放回桌面。   過了小會,他抬頭望向金洋,淡淡的目光夾雜著複雜的神色,聲音也恢復了平淡:「金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洋閉口不言,臉色逐漸嚴肅起來。他從衣內拿出一盒煙,抽出一隻遞給柳雲,柳雲輕輕的搖了搖頭,金洋便自己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當煙霧在金洋眼前瀰漫開時,金洋才開口道:「柳兄覺得寄於人下的感覺好受嗎?」   柳雲微微一愣,隨即神色變得極其複雜,他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金洋突然目光如電般射向柳雲,聲音也變得急速起來,大聲問道:「請問柳兄,白雲堂一個月的收入是多少?」   柳雲微微一愣,隨口答道:「大概幾十萬吧。」   金洋詭異的笑了笑,接著問道:「那你每個月要向徐輝上交多少呢?你能分多少給自己兄弟?你自己又能得多少?」   柳雲的臉色忽的變了,目光閃爍不定,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又重重的歎了口氣,神色極其頹廢沮喪。   金洋知道自己已經說到他心坎上去了,白雲堂畢竟只是四海幫的一個分堂,無論柳雲再有能力,也只是四海幫的一個傀儡,徐輝的一個工具而已,柳雲自己應該深刻的瞭解這一點。金洋的聲音漸漸柔和了起來,他充滿深意的望著柳雲,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也是在等待機會,如今,這個機會已經來了。」   柳雲愕然的望了金洋一眼,但隨即,他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合夥,但是,你太小看徐輝的實力了,徐輝現在的勢力極其龐大,勢力遠遠不是你我能敵的。如果我與他為敵的話,恐怕我的那些兄弟才會真正的走投無路。」   金洋微微的笑了笑,他用手指彈去煙頭上殘留的煙灰,漫不經心的道:「如果我告訴你,黃歡歡已經背叛了徐輝,加入了我新建的黑狼幫,現在A縣已經完全落入我的手中,你還會認為自己沒有與徐輝的一拼之力嗎?」   柳雲身體劇震,不能置信的望向金洋,臉上充滿了驚訝之色。   金洋淡淡一笑,將快燒到手指的煙塞進煙灰缸,一言不發的望著柳雲。   柳雲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金洋身邊,將手輕輕搭在金洋肩上,眼中散發出攝人的精光,一字一頓的道:「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那我柳雲便從今天開始,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金洋笑了,他也站起身來,伸出了自己的手,兩隻有力的手緊緊的結合在了一起。   「我現在先去睡會,我知道你現在要去調查一些事情,到時候你再決定你的立場也不遲!他媽的,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   鬆開手後,金洋感到柳雲的手柔柔弱弱的,摸起來挺爽的。他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柳雲的肩,自行向臥室裡走去。   「好吧,那我先出去一下,有什麼事你就按一下床邊的紅色按扭,便會有人來聽候你的吩咐。」   柳雲對金洋的善解人意感到非常滿意,他現在的確要去查探一些事情,畢竟,他不能僅憑僅金洋的一人之言,而陪上自己幾百條兄弟的性命。交待完後,他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金洋的背影,然後神色慎重的走了出去。   操,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將臥室搞的這麼香!金洋剛進入柳雲的臥室,一股幽幽的香味便撲鼻而來。金洋徑直走到床邊,然後重重的躺了下去。   真爽啊!金洋踢掉腳上的鞋,一翻身便滾上了床,床上那厚厚的軟墊以及那溫暖的鵝毛毯子讓金洋舒服的幾乎想呻吟!   柳雲這傢伙真懂的享受,金洋在床上翻來覆去,感覺跟躺在女人的柔軟而光滑的肚皮上一樣。而且床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味,讓金洋感到愜意極了,他真想一輩子就這樣躺著,再也不起來。   這傢伙怎麼越長越漂亮了呢?不知道他玩過多少女人……   帶著幾個邪氣的疑問,金洋呼呼的睡了過去。   當柳雲興奮的走進臥室裡,將金洋從床上硬生生的拉起來時,金洋正在夢裡與一個極美的女子接吻。   咦?!這女人怎麼長的這麼像柳雲,金洋迷迷糊糊中,正想再繼續熱吻一番時,突然發現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接著,金洋猛的驚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了自己剛才緊緊抱著的柳雲,身上冷汗直冒。剛才,剛才我做過什麼了?   柳雲卻沒有絲毫羞澀之色,他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剛才他剛剛將金洋從床上拉起,金洋竟然一把抱住了自己,而且還閉著眼拚命的吻自己,難道金洋也……   心裡想著,柳雲望著金洋的目光更加異樣,他輕輕的坐在床邊,「嬌嗔」了金洋一眼,然後聲音極其輕柔的問道:「原來金兄也是同性中人啊?」   同性中人?金洋邊努力的擦拭著嘴唇,疑惑的望了柳雲一眼,突然看見了他那怪異的眼神,金洋不禁打了個寒蟬,身上起了一身雞毛疙瘩。望著柳雲那幅充滿女性化的樣子,回憶他與自己相處時的語言神態,體味著他那句含義不清的話,金洋突然明白了,柳雲竟然是個同性戀,而且喜歡做女性的角色,難怪他的身上和臥室會這麼香。   「金兄,你想吻人家也不要偷襲啊!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挺喜歡你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男人感興趣,所以我就一直將心裡的感覺埋得深深的。唉,沒想到你和人家一樣,也是……嘻嘻,上天真會安排,以後我們在一起合作會更愉快的!」   柳雲嬌媚的望了金洋一眼,完全把自己女人的一面在金洋的面前暴露了出來,他將自己的「嬌軀」向金洋輕輕的靠了過去。   金洋嚇的直往後閃。沒想到自己剛才迷迷糊糊的舉動竟然讓柳雲誤會了。天啊,這該如何是好?一看見柳雲臉上那撫媚的笑容,金洋就忍不住全身顫抖。   「柳,柳兄,別,別這樣!其實,其實剛才我是……」   金洋的身體已經被擠到床頭,沒有退路了,他一邊用手抓住柳雲的柔肩,一邊急聲辯解,臉上的擠出了一絲極其尷尬的笑容。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嘴突然被柳雲那雙纖細而蒼白的手堵住了,柳雲的臉竟然也有些微紅,他含情脈脈的望著金洋,柔聲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唉,畢竟我們還不是很熟悉,感情的發展是需要有個過程的。我並不怪你剛才的唐突,奪走了我的初吻。只要你以後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對任何人動情,沒想到,唉,你真是我的冤家!好了,你也該起來了。」說完,柳雲的身軀微微向後挪動,嬌嗔了金洋一眼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床,立於地上。   金洋這下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本來,在柳雲表態之前,他如果將誤會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但是現在,他卻不能再去辯解了。因為柳雲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他的同類,並且已經向自己表露了心跡。如果這時,自己還要急著表達自己的清白,那麼誰不能保證,柳雲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即使他暫時不計較,這也會給他們之間以後的合作添加一道不可彌補的裂痕,而且,一般同性戀都是比較敏感,心理極其表態的,柳雲又是一幫之主,是個極其愛面子的人,剛才自己又「奪」走了他的初吻,好像他還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如果自己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受害者模樣,天啊,那結果真的是無法想像,雖然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難道自己情聖的魔力,連同性戀也能吸引嗎?金洋終於嘗到了自己情聖的魅力所帶來的煩惱。 (c)整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金洋尷尬的望著床邊正深情的注視著自己的柳雲,只得暫時將苦水咽進肚裡。他小心得爬下床,拿起鞋時,身體重心有些不穩,當柳雲又要來攙扶時,他連忙擺手道:「柳兄,謝謝,我沒事!」   柳雲又嬌嗔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太見外了,但是他也溫順的停住了自己的舉動。   金洋心裡苦笑不已,算了,為了以後的合作能夠順利愉快,自己暫時先忍著吧,只要自己不要和他太接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以後等事情順利,他的情緒穩定後,再向他說清楚。   下好決定後,為了防止柳雲又會有什麼親密舉動,他試著轉移柳雲的注意力,問道:「柳兄這麼急沖沖的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柳雲眼睛一亮,終於想起自己拉金洋起床的目的。他臉上瞬時放出興奮的光芒,激動的道:「我們去大廳再說吧。」   金洋巴不得他說這句話,此時他的鞋已經穿好,聞言連忙站起來,道:「好!」   說完,他率先走進了大廳,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柳雲也緊跟著坐在了金洋的對面。因為中間有一張桌子隔著,金洋放心了不少,不必去時刻提防柳雲的親密舉動。   此時的柳雲的神色也不似剛才在臥室裡那麼嬌媚了,雖然眉眼間多了股少女情花初開時的愛意與憧憬,但行為舉止已與初見金洋時無異,不過望向金洋時,目光裡所夾雜的火花,就是瞎子也看的出來。   「柳兄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金洋避開柳雲射過來的灼熱的光芒,乾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提醒柳雲道。   柳雲回過神來,他輕撫自己的臉,神色又興奮了起來,笑道:「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今天開始,白雲堂以後將改名叫白雲幫,並正式與黑狼幫結盟!」   金洋精神一震,他雖然早就料到柳雲一定會接受自己的意見,但當柳雲親口告訴自己時,他心裡還是升起了股莫名的興奮。   望著臉上散發著異樣神采的金洋,柳雲的心裡也喜滋滋的。難怪別人說,看著自己心上人快樂,自己也會跟著快樂,原來真的是這樣,柳雲陷入了深深的憧憬之中。   「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柳雲眼中異光閃閃,柔聲接著道:「野馬堂堂主杜毒,今天晚上將要到達B縣。」   金洋微微一愣,訝聲問道:「杜毒來B縣?他來做什麼?」   柳雲深情的瞥了金洋一眼,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後,柔聲道:「徐輝派他來的。徐輝已經知道了黃歡歡背叛他的事。他叫杜毒過來,是想讓我和杜毒連手剷除已經對他構成嚴重威脅的黑狼幫。」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沒想到徐輝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柳雲嬌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快?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現在已經是你來的第二天中午了。要不是事情緊急,你又睡的那麼死,我才不會到床上拉你。誰知你醒後卻對我……」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又嗔了金洋一眼,臉微微泛紅。   金洋尷尬不已,他知道柳雲又在提自己奪走了他的初吻這件事。看來以後想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又不傷害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金洋暗想。同時,他心裡也極其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柳雲又恢復了常態,他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接著道:「現在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了黃歡歡加入了黑狼幫這件事。很多對徐輝不滿的小勢力紛紛崛起,如果徐輝再不行動,即使我們不動手,四海幫也要垮台了。俗話說樹大招風,更何況四海的成立完全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礎上,當初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黑狼幫一出頭,那些隱藏的勢力便紛紛露出面來。嘿嘿,恐怕徐輝以後的日子不好過羅。」   說完,他露出了一臉開心的笑,自從白雲幫成了四海的搖錢樹後,柳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金洋也聽的興奮不已,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這時,一陣「咕咕」的聲音從金洋肚子裡傳來。柳雲先是一愣,隨即掩嘴笑道:「金兄餓了吧。呵呵,我們先去外面吃點東西,邊吃邊聊!」   金洋尷尬的笑了笑,紅著臉道:「睡的時間長了,連肚子也向我抗議起來了,嘿嘿!」邊說邊摸肚子。   柳雲咯咯嬌笑了起來,金洋不由的看得癡了。他也太像女人了,此時,他已經將他平時隱藏的女性的一面在金洋面前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無論是他臉上表情還是那不經意的動作,都對男人具有巨大的誘惑力。如果他去做個變性手術,一定會成為一個絕世嬌人。不過即使他通過手術成為了女人,自己恐怕仍然不會接受他,那是一種心理上的抗拒。   柳雲駕車帶著金洋到了一家十分雅氣,充滿了古味的樓閣。樓閣完全是仿古建的,一共有三層,每層的周圍都是用半人高的欄杆圍起來的。樓閣的一面靠著一個很大,水很清澈的圓湖,圓湖上面還停泊著幾隻小船。在樓閣的一樓大門上方有一橫匾,上面寫著三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賞月閣。賞月閣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近水樓台先得月。   柳雲帶著金洋到了三樓,坐在靠近湖水的一邊,點完菜後,柳雲又含情脈脈的望著金洋。   金洋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他乾咳了一聲,故作鎮靜的問道:「柳兄,你剛才說杜毒今天晚上要來B縣,你準備怎麼應付他?」   柳雲望著金洋,越看心裡越喜愛,他嬌媚的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望著金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輕柔的道:「只要他一踏入B縣,我就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既能幹掉杜毒,又能在不需要多大傷亡的情況下,順利的剷除野馬堂,將C縣的地盤拿下!」   金洋眼中精光連閃,他認真的望著柳雲,嚴肅的道:「如果真的能拿下C縣的地盤,那麼以後黑狼幫願意和白雲幫平分C縣。」   柳雲有些責備的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和你合作是想爭什麼地盤嗎?白雲幫並不想插足任何地方,只要白雲幫在B縣的利益不受到別人的侵害,便別無它求了。」   金洋的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他乾笑了兩聲,眼中露出了幾絲敬意。   柳雲突然幽幽的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就算暫時控制了C縣,只要徐輝派出他的槍手隊,恐怕我們仍然毫無抵擋之力。」   正說著,菜逐漸上桌了。   金洋夾了一塊肉,送進嘴裡,咀嚼了幾口,笑著讚道:「味道真不錯。」   他用手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徐輝不敢派出他的槍手隊。」   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   金洋轉頭望了一眼如鏡般平靜的湖面,輕聲道:「他的槍手隊無論再厲害,敵得過國家軍隊嗎?」   柳雲目光迷離起來,漸漸陷入了沉思。   金洋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筷子接著吃起菜來。   「是啊,如果只是死幾十個人,驚動不會太大。但如果有上百人被槍射死,那可能真的會引起國家的警覺。」   柳雲自言自語般的輕聲道,眼中泛起一道異采。   金洋讚許的望了他一眼,吞下嘴裡的菜後,接著道:「而且如果徐輝敢用槍手隊來直接搶奪地盤的話,他這次就不會讓杜毒和你去對付黑狼幫了。」   說著,金洋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皺了一下。   柳雲發現了金洋臉上的異色,輕聲問道:「怎麼了?」   金洋突然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用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臉色變的十分古怪,他緊緊的望著柳雲,正色問道:「是誰告訴你,杜毒今晚要過來和你連手對付黑狼幫的?」   柳雲奇道:「是徐輝那邊打來的電話。有什麼問題嗎?   金洋嘿嘿冷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柳雲的問題,繼續問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你準備脫離四海?」   柳雲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的道:「只有我的幾個心腹,目前我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樣對我們比較有利。」   金洋歎了口氣,柔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突然被人殺死,誰最容易被懷疑是兇手?」   柳雲雖然臉色未變,但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光。   金洋沒有理會柳雲,接著道:「因為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已經準備脫離四海,和黑狼結盟。所以如果你突然被人刺殺了,然後四海幫再放出風聲,說我這兩天來過B縣,那麼你的那些幫眾會怎樣想呢?」   柳雲的臉色劇變,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金洋感歎道:「徐輝的並不是一個笨人。他可能早就猜到你會在此時背叛他。但是你並沒有傳來你要脫離四海的消息,所以,他才會想出這條毒計。」   說著,金洋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可惜他卻走錯了一步。他派杜毒來,只是想迷惑你,讓你以為他還信任你。而且他料定你一定會中計!」   「事實上,他的計策的確是非常的妙!如果我不是旁觀者清,瞭解徐輝的陰險,並且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恐怕也猜不到他的這個幾乎天衣無縫的計劃。」   柳雲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他眼中也還有一絲疑惑,他平靜的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看穿他的詭計的?」   金洋嘴角掀起了股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如果他是真的想對付黑狼,就不會讓你和杜毒連手了。他應該明白,即使是野馬堂加上白雲堂,想要去A縣對付黑狼幫,也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他應該明白。如果他真的想對付黑狼,必須派出他的槍手隊!」   「槍手隊?你不是說他不敢派出槍手隊嗎?」   柳雲疑惑的問道。   「雖然他不敢派出大量的槍手,和人搶奪地盤。但是,如果只是派出幾個厲害點的槍手,將黑狼幫的上層人物全部暗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要黑狼幫的幾個主腦一死,那麼黑狼幫基本上就瓦解了。而且他隨便把你也給暗殺了,然後將責任全部推到黑狼幫的身上,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完這些話,金洋又將頭轉向了樓下的圓湖,柔聲道:「湖水真清啊!」   柳雲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看似簡單的一件事,竟然如此的複雜。他今天終於領教了徐輝的陰險,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徐輝會如此懼怕金洋,金洋的確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吃飯啦,什麼事情先吃飽了再說,千萬不要虧待自己的肚子!」   金洋用手招了一下服務員,道:「麻煩你幫忙添兩碗飯!」   柳雲也已恢復了常態,他望著金洋那幅鎮定自如的樣子以及呼喚服務員時,那行雲流水般瀟灑的動作,心裡更加佩服金洋了,同時,對他也更加迷戀了。   如果此時假裝鎮定,刻意扮酷的金洋知道了柳雲心裡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還能如此鎮定。   金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飯後,將其中一碗小心的送到柳雲的面前,這時,他突然看見了柳雲注視著自己的那幅癡迷的模樣,不禁大吃一驚!   看來我以後要收斂一下自己的鋒芒了,不然,以後可能真的會有不小的麻煩。但是,我天生就這麼帥,這麼酷,這麼迷人,全身都是鋒芒,怎麼來收斂呢?金洋邊咀嚼著口中的米飯,邊苦惱的思索著。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人各懷心事,默默的消滅著桌面上的佳餚。只不過金洋的吃相並不是很雅觀,他是因為實在是太餓了,結果一個人消滅了飯桌上大半的菜。他那幅狼吞虎嚥的樣子,讓其他桌的客人看得只皺眉頭。大多數來這裡吃飯的人其實都是來看風景,感受這裡高雅的氣氛的,但金洋卻將這裡的氣氛破壞的極其徹底。   柳雲只是小口小口的吃著,偶爾夾點菜也只是些素菜。他深情的望著金洋,覺得像金洋這樣,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那才叫做真正的男人的吃相!   很快,桌面上的菜就被金洋洗劫一空了。他摸了摸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接過柳雲遞過來的餐巾紙,擦去殘留在嘴角的油脂,打了個飽嗝,然後衝著柳雲露出個陽光般的笑容,問道:「吃飽喝足了,咱們該去做什麼?」   柳雲用他那五隻纖細蒼白的手指撐著自己那比少女還柔嫩的臉,癡癡的望著金洋道:「你說吧。從現在開始,我把白雲幫的命運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金洋不禁感到頭大了起來,他躲避著柳雲射過來的灼熱的目光,鎮靜的道:「我們先回你的住處吧,在外面說話畢竟不是很方便。」   柳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來,情意綿綿的道:「那我們走吧。」   金洋硬著頭皮,提心吊膽的跟在柳雲的身邊。   在車裡時,金洋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先前說你有個可以順利佔領C縣地盤的計劃,不如現在說來聽聽!」   柳雲眼睛望著前方,小心的駕著車,道:「我本來計劃解決掉杜毒後,讓你冒充杜毒,帶著我們的人,在野馬堂毫無防備之下,從其內部將其瓦解!」   「讓我冒充杜毒?」   金洋訝聲反問道。   「是的。你聽說過人皮面具嗎?我們家族有個祖傳秘方,用各種動物的皮經過加工,可以製成人皮面具,這是項幾乎快要從世上消失的絕活!我們家族現在也就只有我一人懂得它的製法。」   「人皮面具?」   金洋更加驚訝了,難道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的,自己想變成什麼模樣,只要帶上一個特製的人皮面具,就可以變成那個樣子,竟然是真的?如果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想變成什麼樣子就變成什麼樣子?   「人皮面具的製法極其複雜,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它的製法的人除了我,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即使是我,最多也只能製出幾張,因為我這裡沒有多少原料了。它的原料是用很多稀有動物的皮混合加工成的,那些皮用特殊的方法混合後,能不能成功的加工成原料,還要看運氣。我現在保存下來的原料,還是我的爺爺留給我的,用特製的藥水泡著的。」   停頓了一會,他繼續道:「我發現你的體形,頭骨,和臉形與杜毒都比較像,只要你帶上我給你特製的人皮面具,我敢保證,除非是和他特別熟悉的人,否則絕認不出你會是假的。」   金洋眼睛一亮,他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有了人皮面具,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在自己認識的人面前,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出現?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帶上人皮面具後,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再去泡那些愛自己的女人,不知能不能泡上手。畢竟,帶上了面具的自己,仍然還是那個什麼情聖,身上仍有那特殊的吸引女人的魅力。那些愛自己的女人,能不能擋住情聖的魅力,對自己忠貞不二呢?   「柳兄,你能不能,能不能制一個完美的帥哥面具?我想要一個!」   金洋心裡打著算盤,厚顏無恥的道。   「人皮面具的原料可是很珍貴的哦,我現在也剩下不多了……」   柳雲微微有點遲疑。   金洋感到有些失望,他輕「哦「了一聲,聲音有些低落。   「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按照你的所說的,制個完美得帥哥面具送給你。」   柳雲接著又道。   金洋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他拍著自己的胸膛,激動的問道:「什麼要求,你直管說吧,就算你不幫我制帥哥面具,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也會盡力幫你!」   柳雲感動莫名,他聲音變得極其得溫柔,還帶著幾分羞澀:「我想要你以後不要叫我柳兄……」   「那叫什麼?」金洋瞪大了眼睛,心裡感覺有點不妙。   「叫我雲兒。」柳雲羞答答得道。   金洋差點暈倒。   車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為了得到自己渴望的帥哥面具,金洋咬著牙改叫柳雲為雲兒,叫完以後,他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柳雲似乎十分受用,臉上的笑容比蜜糖還要甜。   下車後,兩人進入了大廳。   「其實,昨天晚上我已經開始製造杜毒的面具了,本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基本上就可以完工,但是現在,唉,真是浪費!」   柳雲喝了小口茶,輕歎了口氣。   「杜毒的面具現在也並不是毫無用處。」   金洋的大腦又變得靈活起來,雙眼露出狡黠的光芒。他抽出一隻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柳雲雙目亮了起來,臉上充滿期待的神色,望著金洋。   金洋被他看的心裡又有些不自然了,他乾咳了一聲,道:「現在我們仍然可以找機會幹掉杜毒,在杜毒死後,由我來冒充他,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而且,這樣我可以很容易的找出那些徐輝派來的刺客,將他們解決掉。」   柳雲點了點頭,興奮的道:「如果能夠將徐輝派來的那些槍手刺客幹掉,那對徐輝會是個致命的打擊!」   「冒充杜毒,還有個最大問題,就是聲音怎麼辦?人的聲音是很難模仿的。就算我帶上了人皮面具,和杜毒一模一樣,但只要我一開口說話,還是馬上就露出了馬腳。」   金洋緩緩吐出煙霧,擔心的道。   「呵呵,這你就不要太擔心了!」柳雲的心情變的特別的好,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徐輝會另外派槍手來進行暗殺,那麼他們不可能對杜毒有多熟悉,最多只是見過他一兩面,甚至可能他們也沒有見過杜毒,只是看了徐輝給他們的照片。總部的人和分堂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面的,特別是徐輝身邊的槍手,除了執行任務,基本上不見外人。」   金洋眼睛亮了起來,嘿嘿笑道:「那就好辦多了!」   「好了,現在我們要開始準備了,晚上杜毒直接會來你這裡嗎?」   金洋將還剩下大半截的煙塞進煙灰缸,問道。   「嗯。總部那邊是這樣說的。」   柳雲點頭道。   「那好。幹掉杜毒必須要快。那些刺客從市區過來後,一定會聯絡杜毒的。我們要在他們聯繫上杜毒之前,就把他解決掉!」   金洋站起身來,接著道:「你去給我準備一些鋼製飛刀。你們這裡有沒有場地比較寬闊一點的地方?」   柳雲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將茶杯擺在了盤中,道:「這個大廳的後面就是大片草地,我們幫派集合開會時就在那裡。有什麼事嗎?」   金洋摸了摸拳頭,嘿嘿笑道:「沒什麼,我想去鍛煉一下,那裡沒人吧?」   柳雲笑道:「當然沒人。那裡四周都砌有很高的圍牆,出口和進口都在我們大廳的倉庫裡。嗯,好吧,你去鍛煉吧,我也要準備一下了,等會還要抓緊時間加工人皮面具!飛刀我馬上派人去取,我們幫裡就有!」   隨後,柳雲帶著金洋,走出大廳,打開大廳旁邊倉庫的門,進去以後,裡面空蕩蕩的,只是牆的四角堆放著一些砍刀。對面的是張鐵門。柳雲走了過去,將其打開後,陽光瞬時湧進倉庫中,陰暗的倉庫恢復了幾分生氣。   金洋走出倉庫,只見外面是片綠幽幽的草坪,非常寬廣,四周由高大厚實的圍牆緊緊的圍著。   「你先在這鍛煉吧,我現在要去佈置一下了,五點時我再來叫你!」   柳雲的聲音在金洋的身邊響起,金洋已經完全陶醉在這一片綠色之中了,他眼中充滿了驚喜,聞言便點了點頭。   柳雲不捨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便悄悄離開了。   待柳雲走後,金洋先在草坪上躺了一會,他望著天上變幻沒測的白雲,感到愜意極了,他深深的呼吸了幾下。   他決定在這裡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的反應能力,雖然他現在擁有閃電般的駭人速度,但是,他卻並沒有完全掌握,也沒有適應,結果導致撞了幾次大樹。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借助腰力,從草地上一彈而起。他握緊拳頭,大喝一聲,身體高高躍起,雙腳在空中連續踢出。若是此時有旁人在場,一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當金洋的腳在空中連續踢動時,空中彷彿出現了無數雙腳,就像電扇的兩片風葉急速轉動時所產生的幻影一樣。落地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踢出了多少腳。   原來真的可以這樣。金洋心裡一陣狂喜。他剛才想到自己的速度那麼快,是因為自己的雙腿的挪動速度變快了,那麼,如果自己用腳來踢人,那麼豈不是任何人都躲不開?如果自己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再用腳來攻擊,那豈不是天下無敵?   心裡想著,金洋快速在狂野中奔跑了起來,並且直直的向圍牆撞去,他想在自己即將碰到圍牆的那一刻,再轉換方向。只有在這樣的壓力下,才能在短時間內,讓自己控制好速度,讓自己的反應能力與速度相適應。   結果……   「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一聲慘嚎,金洋的身體被堅硬的石壁彈回,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幸虧自己用手擋了一下,沒有撞到頭部。金洋一邊揉著脹痛的胳膊,一邊暗自慶幸。   過了一會,他從地面慢慢爬起,咬緊牙門,再次向另一面的牆壁衝去……   就這樣,在金洋不知道與牆壁親密接觸了多少次,終於,他成功的在即將撞上牆壁時,改變了方向,並且順利的停了下來。   太陽漸漸的沉了下去,時間過的飛快。   當柳雲來看金洋時,金洋剛剛練完踢腿,正做在草坪上休息。   「洋,你,你怎麼了?」   望著鼻青臉腫,呆坐在地上的金洋,柳雲大吃一驚,連忙走上前來,伸手攙扶金洋。   「哎喲,別碰,這裡很痛!」   當柳雲剛碰上金洋的胳膊時,金洋立即慘呼了一聲。   「啊,你的胳膊怎麼腫起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柳雲著急的問道,心痛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什麼,剛才我在練武,練功受點傷是很正常的。」   金洋自己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練武?」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他可沒聽過練什麼武搞得全身都是傷的。   「我練得是失傳已久的鐵布衫,哈哈,這也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秘笈。練成後刀槍不入,嘿嘿,練這種功夫剛開始一定要吃點苦頭的!」   金洋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摸著比平時粗了一圈的胳膊,向倉庫走去,柳雲小心的跟在他旁邊,想扶扶他,但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不由的左右為難。   「鐵布衫?真的有這種武功嗎?」   柳雲以前也聽說過這種功夫,但只是從電視上和武俠小說裡才知道的,他沒有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功夫。當然,這只是金洋隨口編的謊話而已。   「嘿嘿,當然有!」金洋答了一句,他怕柳雲繼續問下去,自己的謊話會露出馬腳,便轉移話題問道:「外面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杜毒什麼時候到?」   「一切都已佈置妥當,只要杜毒一進入大廳,就絕對逃不了。他在七點左右到!」   柳雲邊答著,邊轉身將倉庫的門鎖上了。兩人很快便到了大廳。大廳的表面看起來雖然和白天一樣,但金洋知道暗處一定布下了埋伏。   柳雲用手指著牆壁上掛的一副油畫,道:「那幅畫的背面有個機關,裡面可以藏一個人。」   說著,他走到那幅畫前,伸手把畫掀了起來。只見畫所遮住的是個四方形的洞,洞中剛好可夠蹲下一人。而且,金洋還發現,透過畫的背面,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大廳的一切。   大廳中這樣的畫一共有四幅。   柳雲放下畫後,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處。   「等會我會安排四個槍手躲在畫後面的格子裡,到時候,我將杜毒他們領到大廳中後,我會找個理由離開一下,那時候,他們就會一起向杜毒和他的手下射擊。」   柳雲走回桌前,坐了下來,雙眼注視著金洋,柔聲道。   金洋在他旁邊坐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的確是個絕妙的佈置,即使杜毒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逃不了。   「而且我會在他們進來後,將外面的門鎖上,花園裡其實也有機關,我在那裡也會佈置一些人,這樣即使他們中有人逃出了大廳,也絕對逃不出外面的那道門!」   柳雲輕喝了一小口茶後,接著道。   金洋讚許的望著柳雲,道:「沒想到你這裡竟然處處都是機關,嘿,看來杜毒真的是命該絕於此了。我要的飛刀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哩。」柳雲從旁邊地面上拿起一個小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小心的將袋子打了開來。   金洋的眼睛一亮。袋裡靜靜的躺著十幾把飛刀,散發著清冷的寒光。金洋從中拿出一把,先用手認真的摸了摸刀鋒,讚道:「好刀!」,隨後,他用舌尖在刀鋒上輕添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寒氣瞬時從他舌尖蔓延開來。   柳雲深情的注視著金洋,感覺金洋此時表情酷極了。   「你等會,我去房間拿點藥。」   柳雲眼睛不經意間看見了金洋腫了一圈的胳膊,突然想起金洋在外面練武時受了傷,便站起身來,邊說邊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盛情難卻之下,金洋只好點了點頭,然後將飛刀放回了袋中。   不一會,柳雲便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對於跌打摔傷的部位有奇效,我以前也用過,感覺非常好用!」   說著,柳雲打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飄入了金洋的鼻中,金洋的精神為之一振,感覺非常舒服。   「把胳膊伸過來!」   柳雲一把小心的撥弄著裡面的藥膏,一邊溫柔的道。   金洋雖然感覺有些不自然,但又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好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柳雲極其小心的將金洋的袖子向上掀起,眉頭皺了幾下,心痛的道:「竟然腫成了這樣,唉,以後還是不要練那種武功了,那完全是折磨人嘛。」   邊說著,他小心的將藥膏塗在金洋的胳膊上。金洋感到一股冰涼迅速滲入了自己的皮膚之中,不一會,本來火辣辣的,脹痛的胳膊被一股冰涼的感覺所包圍,漸漸有些麻木起來,疼痛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好了,把另一條胳膊伸過來!」   柳雲像位細心的母親,輕輕的將金洋塗滿藥膏的胳膊移了開來。金洋這次毫不猶豫的就將另一條胳膊伸了過去。   很快,另一條胳膊也被塗上了藥膏,柳雲蓋上藥瓶,然後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望著臉微微泛紅的柳雲,金洋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果他是個女人,那多好啊。金洋心裡感歎道。   「好了。胳膊暫時不要亂動,你先去我的臥室休息一會吧。練了一個下午的鐵布紗,你現在一定很累吧。」柳雲站起身來,接著道:「等會外面有槍聲時,你千萬不要出來,小心被誤傷了。」   金洋本來還想幫幫忙的,但聽完柳雲的計劃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幫不了什麼忙,如果硬要參與進去,還可能給柳雲添亂,便點點頭,道:「好吧。」   柳雲提著裝著飛刀的袋子,與金洋一起走進臥室後,來到書桌旁邊,將電腦打了開來。看見金洋疑惑的表情,柳雲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台電腦其實還是台監視器。大廳裡被我安裝了攝像頭,從顯示器裡,你可以看見大廳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等會杜毒進來後,你要認真觀察一下他的言行舉止,應該對你模仿他有一定的幫助!」   電腦打開後,柳雲打開了一個應用程序,接著屏幕畫面一轉,裡面顯示的畫面變成了大廳裡的影像。   金洋觸上前後,好奇的觀察了起來。   「你們也有槍嗎?」   看了一會電腦,金洋感到眼睛有些刺痛,便坐回床上,望向柳雲問道。   「每個堂都有五把手槍,不過都是那種很普通的。是徐輝發給我們的。」   柳雲邊解釋著,邊從衣內掏出一把,遞給金洋,道:「這把你留著防身吧!」   金洋連連擺手道:「我用不慣手槍,其實我覺得飛刀比槍好用多了,又方便又快捷。你自己留著用吧,等會你還要對付杜毒呢。」   柳雲也不勉強,收回手槍,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時間快到了,我要去準備了。」   金洋點了點頭,望著柳雲那單薄的身體,心裡有些擔心。當柳雲走到門口時,金洋忍不住喊道:「雲兒,等會小心點。」   柳雲回頭感激的望了金洋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柳雲走後,金洋也感到有些累了,畢竟,下午消耗了不少體力,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   金洋脫去衣服和鞋,橫著倒在了床上,不一會,便呼呼睡去了。   睡了沒多久,金洋便被強烈的尿意給憋醒了,在夢裡,他死活找不到小便的地方。   他媽的,忘記問柳雲廁所在哪了,看來還要自己去找。金洋嘀咕著,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正當他準備推門出去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看見了電腦顯示器上的畫面,身體不由的定住了。 (c)整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金洋看見柳雲和一名身形極像自己的青年走進了大廳,青年的背後跟著四名大漢,那些大漢全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袒露在外的胳膊上紋著馬的圖案,肌肉極其發達。   金洋的尿意瞬時沒了,他急忙坐到電腦旁,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手緊緊的握著,心裡極其緊張,他已經看出,那青年便是杜毒!杜毒的體形和臉形和自己雖然很像,但是五官極其抽像,去幼兒園裡絕對可以嚇哭裡面的小孩,難道自己要扮成他的那幅樣子?金洋感覺自己的心抽動了一下。   那些大漢明顯是杜毒帶來的手下,當杜毒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那些大漢恭敬的守候在他的身後,目光警戒的四處張望著。   杜毒坐定後,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然後拿出一盒煙,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名大漢連忙掏出火機,身體小心的前弓,將杜毒含在嘴裡的煙點燃。   柳雲則坐在了大漢的對面,含笑望著大漢。這時,走進來了一名少年,手裡提著茶壺,他小心的倒了兩杯茶,分別放在了杜毒和柳雲旁邊的桌上,然後又小心的退下了。   「柳兄果然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住所環境如此清雅。」   杜毒仰著頭,對著半空吐出了一個個好看的煙圈,然後望著柳雲,誇張得伸了個大拇指,哈哈笑道。   柳雲毫不以為意,他輕輕的端起茶杯,抿嘴淺喝嘗了小口,然後衝著杜毒笑道:「兄弟只是喜歡清雅一點的環境而已,哪裡比得上杜兄那三層豪宅呢,聽說杜兄那豪宅中美女成群,什麼時候讓兄弟飽一下眼福?」   杜毒乾笑了兩聲,道:「那只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編的鬼話罷了,哪有什麼美女。」   接著,他話題一轉,問道:「徐哥要你我兩人連手剷除黑狼幫,柳兄準備何時動手?」   柳雲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淡淡的道:「杜兄可有什麼安排?我倒是無所謂,什麼時候動手都可以。」   杜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柳雲,然後也高深莫測的笑了兩聲。他從嘴裡吐出幾個漂亮的煙圈,道:「後天吧。後天我把兄弟們調來。嘿嘿,好久沒去皇城玩了,反正對付黑狼也不急在一時,明天我想去那裡爽爽。」   柳雲淡淡的笑了笑,道:「沒問題,那就後天吧。不過明天杜兄可不要在女人身上消耗太多體力哦。」   杜毒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閃著精光,道:「柳兄放心吧,不過明天你可要陪我一起去哦,否則,我還真怕自己會一時控制不了自己。」   柳雲當然知道他要自己一起去的目的,皇城是個人流很雜的地方,只要有槍手混雜在人群中,暗殺一個人是再簡單不過了,而且,暗殺後,槍手逃走時也非常容易。   柳雲也不點破,笑道:「杜兄遠來是客,小弟陪你,那是應該的。」   杜毒眼中閃過了一道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柳兄心想該動手了,他剛準備起身告罪離開一下時,杜毒突然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牆壁上的畫。   柳雲心突然一緊,手微微抖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雙眼緊緊的望著杜毒。   杜毒緩緩的向壁畫走去,一直到了畫前,才停了下來。   柳雲伸手握緊了茶杯,猶豫著是否需要提前動手,如果自己也在大廳中的話,等會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而且,對於壁畫後的槍手也有一定的影響。   杜毒靜靜的望了一會壁畫,裂嘴笑道:「柳兄,這畫是哪個年代的?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   柳雲手裡捏了一把汗,強制鎮靜的道:「這是現代的作品,並非古畫。」   「哦。難怪。」杜毒沉吟了片刻,突然伸手向壁畫摸去。   柳雲一看情況緊急,再也顧不上太多,猛的將茶杯摔向了地面。這是在緊要關頭動手的暗號。   「啪!」的一聲,茶杯破碎,玻璃飛濺起來。   杜毒和他的手下都吃了一驚,杜毒轉過頭來,望向柳雲,剛準備開口詢問,突然「砰」「砰」幾聲響過,杜毒慘呼一聲,子彈從他耳朵上穿過,他的半隻耳朵瞬時消失了。他的胸部也中了幾槍,血從他胸前像潮水般湧出。那四名大漢大吃一驚,身體立即爬了下來,目光驚疑得四處張望,尋找著目標。   槍聲一響起,柳雲便立即有了行動,他就地一滾,同時掏出了手槍,對著杜毒又補了幾槍。   「他媽的!」   杜毒憤怒的狂吼一聲,眼睛,耳朵和嘴裡都在向外冒血,神色極其可怖。他的身體像跳舞似的,隨著槍聲扭動了幾下,待槍聲平息後,他胸前全是血洞,血向噴泉一樣向外激射。終於,他的雙腿緩慢的跪在了地上,接著身體軟了下去,頭垂在一旁,雙眼瞪得圓圓的,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此時壁畫後的四個槍手改將目標對準了那幾名臥倒在地,手裡握著槍,驚疑不定的大漢,「砰,」「砰,」「砰」的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有兩名大漢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便中彈而亡。剩餘的兩名的大漢腿部受了點傷,他們終於發現了壁畫後藏的有人,迅速抓起已經死去的兩名大漢,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同時,對準自己身後的兩幅壁畫一陣狂射,壁畫瞬時變成了蜂窩,同時,詭異的血紅色液體將壁畫染成了深紅色。   對面的兩幅壁畫裡的槍手趁此機會,從壁畫裡閃了出來,並迅速各自抓起一把椅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柳雲也將桌子踢翻,躲在了桌子後面。   那兩名大漢也效仿柳雲,將身旁的桌子推倒,身體躲在桌後,旁邊用屍體擋著。   局勢瞬時僵持了起來。   金洋在臥室裡,看到情況演變成了這個樣子,急的像熱鍋上螞蟻。   看來該我出場了。金洋心裡想著,轉身走回床邊,從小袋裡拿出幾把小刀,從監視器裡看準了剩下的兩名大漢的位置,然後悄悄的將門打了開來。   兩聲慘嚎突然響起,接著,大廳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見人的沉重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絲毫的動靜。柳雲心裡覺得奇怪,悄悄的從桌後探出頭來,看到對面死一般的寂靜,然後,他看見了兩雙和自己一樣驚疑的眼睛,那是自己這邊的槍手。   「幫主,人好像都死了!」   一名槍手身體一滾,閃到柳雲的身邊,小聲的道。   「死了?」   柳雲奇怪的道,他小心的向對面仔細望去,擔心對方是在耍詐。   「他們的確是死了,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名長的極其英俊,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的青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柳雲驚愕的望著來人,不再躲避,緩緩的站了起來。   「洋,你怎麼出來了?」   柳雲走上前去,擔心的道。   「我再不出來,這場戰鬥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金洋半開玩笑半嚴肅的道,他的話卻讓另外的兩個槍手羞的脖子都紅了。   兩名槍手小心翼翼的走到對面,發現桌子後面的兩名大漢的太陽穴上各自插著一把飛刀,他們眼中射出驚奇的光,轉頭望去金洋,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金洋毫不在乎的走到他們身邊,柳雲也跟了上來,當柳雲看見桌後兩名大漢的死相後,也是驚愕的半天合不攏嘴,他發現,插在兩名大漢太陽穴處的飛刀正是自己今天送給金洋的那些。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雲指著桌後的大漢,結結巴巴的問道。   金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就這樣隨手一扔,就中了。」   兩名槍手和柳雲都用充滿狂熱崇拜的的目光望著金洋,他們望著金洋的感覺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神。   金洋心裡樂滋滋的,極其得意,但表面仍然是一副很謙遜的模樣。   「叫人把這些屍體托下去吧,順便打掃一下!到處血淋淋的,看起來心裡不舒服。」   金洋邊說著邊向杜毒的屍體走去,兩名槍手連忙動手去抬那些大漢的屍體,柳雲則跟在金洋的身邊。   杜毒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臉上全是血,眼睛圓瞪著,神色極其可怖。   金洋蹲下身來,觀察了一會,皺了下眉頭。他本想檢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看他全身是血,心裡覺得有些噁心,遲疑著伸不出手。   柳雲本來也是極其愛乾淨的,但他看出了金洋的遲疑,便咬緊牙門,捲起袖子,伸手在杜毒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摸索了半天,柳雲只找到了一部手機和一個染上血的錢包,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柳雲的眉頭皺了一下。   金洋望著柳雲手中的手機,眼睛突然一亮。他伸手接過手機,臉上泛起興奮的光芒。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金洋嘿嘿笑道:「杜毒的身上既然沒有其他東西,那麼他和那些槍手聯繫的唯一方式就是電話了。那些槍手為了不暴露目標,是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聯繫方式的,那麼,到時候,肯定是那些槍手主動來聯繫杜毒,嘿,而聯繫杜毒的最簡捷的方法,便是撥打他的手機了。現在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了。」   聽了金洋的分析,柳雲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激動的道:「那現在我們就只需要在家好好休息了?」   金洋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充滿期待的光芒,夾雜著莫名的興奮。   很快,大廳裡便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因為廳裡的血跡需要用水沖洗,金洋和柳雲便先後去洗了個澡,然後一起坐車去外面吃晚飯。   本來,金洋還想喝點酒,但是想到現在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便只在路邊的一家小飯店裡隨便吃了點,就回去了。   回到大廳時,廳裡的椅桌和壁畫已經被重新換掉,四處也都沖洗的非常乾淨,聞不到絲毫的血腥味,任何人都無法看出這裡在不久前還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槍戰。   為了養足精神,以應付未來的突發事故,金洋和柳雲早早的便睡了。柳雲雖然要金洋睡在自己的臥室,而他自己去別處睡,但是金洋堅持要睡大廳,最後,柳雲爭執不過,便只好叫人拿了張蓆子和一些毛毯,鋪在廳裡的地上。   望著柳雲怏怏的走回了臥室,金洋不由的暗噓了一口氣,他實在無法消受柳雲對他的情誼,看來,這以後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不過幸虧柳雲還沒有要求自己和他一起睡,不然那自己可真的要頭痛了。   第二天,金洋睡得正香,突然感到鼻子有點癢,他懶的睜開眼睛,只是用手摸了摸,然後翻過身去,繼續呼呼大睡。但過了沒多久,鼻子又癢了起來,金洋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戳自己的鼻子,睜眼一看,柳雲那張比少女還要白嫩的臉映入了他的眼中,他的手裡拿著一根鵝毛,正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   「竟然敢作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金洋翻身而起,一把把柳雲拉倒在了自己的身旁,然後身體一翻,騎在了他的身上。   柳雲並沒有反抗,他用種很奇異的眼神望著金洋,隱隱含有某種期待,臉上泛起了紅暈。   金洋一看柳雲的那幅嬌人的模樣,頭腦立即清醒了過來,他突然想起柳雲是個同性戀,而且是個有著女人的心的同性戀者,自己現在這樣對他……   天啊,金洋像觸電般的彈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極其尷尬。現在真是越來越說不清了,金洋心裡暗暗叫苦。   柳雲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過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他的臉上夾雜著羞澀和一絲失望,緩緩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金洋尷尬的笑著,不敢觸碰柳雲那火熱的目光,乾笑了一聲,強制鎮靜道:「你起來的真早啊。」   柳雲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聞言輕「嗯」了一聲,接著又連忙搖頭道:「不早了,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我是來喊你起來吃早餐的。」說著,他的頭低了下去,眼中閃動著羞澀的喜悅之光,他顯然又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金洋乾咳了一聲,感覺全身都不自在。剛才他將柳雲反騎在身下,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因為以前皮條和獨眼龍也喜歡在他睡著時,這樣作弄他,而每次他都是將他們騎在身後,好好的修理一頓。剛才他的頭腦還比較迷糊,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時忘記了柳雲是個同性戀者,所以就……   但是,這樣的解釋,柳雲會相信嗎?   他心裡苦笑不已,含糊的問道:「去外面吃嗎?」   柳雲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就在家裡,馬上就有人把早餐送來。」   話音剛落,一名少年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他奇怪的望了傻愣在那裡的金洋一眼,然後恭敬的望向柳雲道:「幫主,請用早茶。早點已經做好,是否要馬上送來?」   柳雲此時已經恢復了常色,他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點了點頭,道:「好的,叫他們送過來吧。」   「是,幫主!」   少年將盤子放在一張桌子上後,便小心的退下了。   柳雲走到桌旁,坐了下來。金洋拘謹的坐在了桌的另一面。   柳雲輕輕的端起盤子裡的熱茶,偷望了金洋一眼,然後用嘴唇在茶杯上輕抿了小口。   金洋此時的心情是七上八下,他生怕自己又說錯什麼話,引起柳雲的誤會,便保持著沉默,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幾口。   不一會,早餐便送了上來。   用完早餐後,兩人又開始交談了起來,金洋遲鈍的頭腦漸漸變的靈活了。   「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柳雲說著,站起身來,走回臥室,然後小心的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柳雲一臉笑意,輕輕的打開了盒子。金洋疑惑的望去,只見一張人的臉皮靜靜的躺在盒中,看起來非常眼熟……   金洋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大喜道:「人皮面具!杜毒的面具你這麼快就做好了?」   柳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撒嬌般的道:「這可是我昨晚熬了一夜,才勉強完成的任務。唉,你倒好,一覺睡到大天亮,都九點了還捨不得起來。」   金洋摸摸頭皮,嘿嘿傻笑著,他的心裡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他沒有想到柳雲為了趕製這個面具,昨晚竟然一夜沒睡。他抬起頭,首次認真得打量起柳雲,發現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眼中雖然充滿了喜色,但夾雜著幾分倦意。   柳雲被金洋望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頭略微低下了一些,輕聲道:「我來幫你帶上。」   說完,他小心的從盒子中拿起面具,然後走到金洋的面前。他先將金洋的頭髮全部向後掀起,要金洋閉上眼睛。   金洋順從的把眼睛閉上了,然後他感到一層很粘的皮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接著,一雙溫柔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摸著,折騰著自己英俊的臉。   過了好一會,金洋感到臉癢酥酥的,好像有氣體噴在自己臉上一樣。柳雲在金洋的臉上輕拍了兩下,興奮的道:「好了,睜開你的眼睛吧。」   金洋緩緩睜開了雙眼,只見柳雲驚喜的望著自己,嘴裡喃喃念道:「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哈,現在我自己也開始佩服自己了,如此驚人的傑作竟然出自我的手。」   金洋伸手在自己還感覺不太習慣的臉上摸了下,茫然道:「很像嗎?」   「很像。」柳雲眼中充滿了喜悅,他聲音略帶顫抖,道:「來,我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說著,他拉起了金洋的手,金洋只得跟著站了起來,隨他走進了臥室。   一看見鏡子中的人像,金洋全身猛的一顫。   那真的是自己嗎?   那已經不能來用「像」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本來,杜毒的臉形雖然和金洋很像,但是,他的鼻孔略微朝天,眉毛很淡,眼角也是向上長的,特別是他臉上的肉,將他的鼻子擠成了一團。讓人無法將英俊兩字與他聯繫起來。   現在,金洋就成了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幸虧自己的本來面目不是這個樣子,不然,自己真的是躲在家裡不敢出來見人了。   做了這麼久的帥哥,當當醜男也不錯嘛。感覺一下被女人鄙視的心情。   金洋對著鏡子裂牙笑了下,卻把自己嚇了一跳。看來暫時自己還是要少照鏡子,不然,早晚會精神崩潰的。   「怎麼樣?我的手藝不賴吧!」   柳雲含笑望著金洋,臉上閃過一道得意之色。   「何止是不賴。」金洋轉頭望著柳雲,興奮的道:「你簡直是個天才!」   如果不是考慮到柳雲是個有著男人身體的女人,金洋真想把他抱起來甩幾圈,的確,這人皮面具實在是太驚人了,簡直跟神話一樣。金洋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外國片,名字叫做《千面人》,上面的那個主角就是擁有很多張人皮面具,犯了一個案子以後,馬上變成另一個人,甚至,可以從男人變成一個女人,所以,每次那些警察都忙的焦頭爛額,卻還是一無所獲。   金洋相信,只要柳雲願意,他也可以造一張女人的面具,讓一個男人變成一個絕世美女。   金洋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男變女?女變男?柳雲?   他直直的望著柳雲,但沒多久,他便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因為柳雲的聲音雖然也很柔美,但是一聽便知道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他的胸部雖然略微上鼓,但還是非常的平,最讓金洋絕望的是,柳雲的喉嚨處有喉結。雖然那個喉結很小,但是那已經足夠證明柳雲是個男人了,一個真真切切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的軀殼裡是個女人的靈魂。   被金洋這樣望著,柳雲的臉微微變紅了。金洋更加絕望了,因為如果柳雲帶著人皮面具的話,他的臉是絕對不會變紅的。   這下金洋美好的幻想終於徹底的崩潰了。為了防止進一步加深誤會,金洋連忙移開自己的目光,道:「好了,咱們現在出去逛逛吧。整天待在家裡,感覺很悶。反正現在咱們只是等電話了。」   說著,金洋伸手摸了摸腰裡的手機,那是杜毒的遺物。   「好吧,那就去後面的小路走走吧,那裡的風景很美。」   只要能與金洋待在一起,柳雲就感到特別的開心。   兩人並肩在小路上走著,徐徐微風吹過,柳雲的髮絲隨風飄舞起來。金洋望著田間綠幽幽的菜,感覺特別的溫馨。他微微別過頭,不經意間看見柳雲此時的模樣,不禁看的呆了。   雖然明知柳雲是個男人,但金洋還是忍不住,心裡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太美了,即使是黃歡歡,如果此時看見了柳雲的樣子,恐怕也會嫉妒的。在微風的吹拂中,柳雲的白衣隨風而起,臉上散發著青春的光澤。他靜靜的望著遠處,眼中充滿了憧憬和期望,他目光中對美好事物所寄予的深情深深的打動了金洋。   難道我喜歡上了他?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男人呢?對,也許是喜歡,但是,那種喜歡就像自己對皮條,對獨眼龍的喜歡一樣,那完全是兄弟間的深情,與愛戀完全粘不上邊!   金洋安慰著自己,同時,再次發出了一聲長歎,如果柳雲真的是個女人,那多好啊!   兩人都懷著心事,靜靜的在小路上走著,很少開口說話。偶爾開口說的也是那花多美啊,這田野多漂亮啊。   中午時,兩人在鄉村的一家小飯館裡,隨便點了一些菜。雖然菜裡的油水不多,但是味道卻特別的好,金洋一口氣添了三碗飯。   正當金洋猶豫著要不要再吃一碗時,一股美妙的音樂從金洋的腰裡響起,金洋先是一愣,隨即神色便變得嚴肅起來。柳雲臉上的笑容也瞬時消失了,他緊張的望著掛在金洋腰上的手機,杜毒的手機終於響了。   金洋與柳雲對望了一眼,然後他小心的站了起來,走到飯館外,深吸一口氣後,按下了接聽的按鈕。   那邊先是一片沉默,過了幾秒種,一股極其低沉的聲音從話機中飄出。   「杜毒?」   金洋心裡有些緊張,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情,強制鎮定的道:「是我。你是?」   「我是一號。今天上午你怎麼沒有將柳雲帶到皇城來?他不肯來嗎?」   那邊的聲音中明顯含有責備的意味。   「昨天晚上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肯和我一起去皇城,我也沒有辦法。」   金洋心中暗喜,緊張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哦?那看來只好先讓他多活幾天了。你現在馬上來皇城。我們在皇城等你。」   說完,還不待金洋答覆,那邊的電話便掛了。   「真他媽的拽。」金洋將手機重新掛回腰裡,嘴裡罵了一句。杜毒好歹也是個堂主,那幾個人不過是徐輝身邊幾條有用的狗而已,竟然敢在杜毒的面前這麼囂張。   難怪有句俗話說國務院裡掃地的老頭,還看不起普通市縣的縣長。那些越接近權力中心的人,就越高傲,即使他們並沒有高傲的本錢。   回到飯館裡,金洋將剛才通話的內容告訴了柳雲,柳雲皺了下眉頭,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金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獰笑道:「當然是趁機將那幾個人全部解決掉!」   「但是……」柳雲的眉頭緊鎖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擔心之色,猶豫道:「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會不會太危險了?」   金洋輕鬆的笑道:「你不要太擔心,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柳雲輕輕的搖了搖頭,柔聲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好怕,我好怕你會出事。他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而你卻是一個人過去,你叫我怎麼能放心呢?」   金洋望著柳雲那充滿真情的眼睛,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感覺。他走上前,手輕輕的搭在柳雲的肩上,柔聲道:「你不要忘了,我現在可是杜毒哦。如果他們人太多,我沒有找到好的下手的機會,我也不會冒然動手的。我其實很愛惜自己的,畢竟,這世上還有很多我留戀的東西,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柳雲深深的望著金洋的眼睛,過了好一會,他幽幽的歎了口氣,目光垂了下去,輕聲道:「那好吧。你去了以後,千萬不要太莽撞。」   金洋點了點頭,他鬆開握著柳雲肩的手,轉頭對老闆喊道:「老闆,結帳!」他發現,自己剛才握著柳雲的肩時,感覺和握著黃歡歡的肩一樣,極其柔軟嫩滑。   金洋和柳雲回到了大廳後,金洋取了幾把飛刀,藏在了衣內,然後在柳雲極其複雜的目光中,猶如即將英勇就義的英雄般,向皇城進發了。   因為那個自稱一號的傢伙並沒有告訴金洋,在皇城的什麼地方見面。金洋到了皇城以後,只好四處瞎逛著,按摩院門口那些妖艷的招牌女郎,看見金洋後,表情非常冷漠,有的甚至露出了鄙夷厭惡的目光。   金洋心中暗笑。看來杜毒的模樣的確是太污染市容了,竟然連妓女也會嫌棄。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省了很多麻煩,不用擔心被那些特別開放的女郎拉拉扯扯的。   金洋來來回回將皇城踏了好幾遍,始終沒有誰上來和他說話,路邊的人,無論男女,看見金洋後都是躲得遠遠的,彷彿怕金洋的醜陋會傳染給他們一樣。   他媽的!那些死人究竟在哪裡?難道是耍老子?或者,杜毒是知道他們在哪的,他們正在皇城的某個按摩院裡等著自己?   如果他們真的正在某個早已約好的按摩院裡等杜毒,那自己豈不是要一家一家的找過去?   天啊,一想起門口那些女郎的厭惡的目光,金洋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金洋轉過身,愣愣的望著自己身前,連在一起的十幾家按摩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還想到,也許那些人不在按摩院裡,而是待在身後某家茶館的包廂裡,如果這樣,他還不如立即回去算了。因為身後的茶館有十幾家,而每家至少有七,八個包廂,最讓人頭痛的是,如果包廂裡有人的話,老闆是不會讓別人隨便查看包廂的。   「跟我來!我是一號。」   正當金洋暗暗叫苦時,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瘦小的青年,像散步一樣,很隨意的走到金洋的身前,用只有金洋才能聽見的細微聲音,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繼續向前走去。   金洋的心先是一驚,隨即大喜,連忙跟了上去,他小心的與那青年一前一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然那自稱一號的傢伙如此小心,那自己也要好好的配合他了。   兩人來到一個極其偏僻的小巷中,小巷裡只有一家沒有上鎖,其他的幾家的門都鎖的死死的。青年走到那家沒有上鎖的房前,停了下來,然後用手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過了一會,門輕輕的被打開了,青年轉頭向金洋望了一眼,然後迅速走了進去。金洋連忙快步跟了上去,也閃入了房裡。   金洋剛剛進去,門便被裡面的一個皮膚很黑,相貌普通,但雙眼很有神的大漢關上了。   除了那個自稱一號的青年,和門口的黑大漢外,裡面還坐著三個人。金洋一走進去,三道凌厲的目光便立即落在了他的身上。   金洋知道自己此時絕不能有絲毫的怯意,他緩慢的向他們走去,大膽的和他們對視著,故意不滿的「哼」了一聲。   那些人的目光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當金洋面露不滿之色後,他們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   「請坐!」   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個人緩緩的喝著茶,眼睛在金洋身上不停的上前滑動著,沉聲吐出了兩個字。聲音極其冷漠。   金洋已經隱隱感到,他們此時的表現完全是故意的,而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給自己,也就是杜毒一個下馬威。而且,從他們那陌生的眼神中,金洋幾乎敢肯定,他們從沒有見過杜毒。   金洋此時也擺出了一副傲慢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在一張有軟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這間房裡一共有五張太師椅,還有張普通的硬椅子,毫無疑問,那張硬椅子是他們為杜毒準備的。   當金洋剛剛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屋裡五個人的臉色瞬時都變了。門口的黑大漢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在僅剩的那張硬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目光可殺人的話,金洋恐怕早就死了幾百遍。   當金洋剛剛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屋裡五個人的臉色瞬時都變了。門口的黑大漢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在僅剩的那張硬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目光可殺人的話,金洋恐怕早就死了幾百遍。   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冷哼了一聲,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杜毒還是一堂之主,雖然他們並不怕得罪他,但是以後的刺殺活動,還需要杜毒的配合,鬧的太僵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屋裡的五個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金洋的身上,金洋的心裡雖然極其緊張,但表面仍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幸好他帶著面具,他的臉色雖然微微有些變化,但是卻無法通過面具顯示過來。在其他五人的眼裡,金洋始終都是一副冰冷,毫無表情的面孔。那五人暗暗心驚,看來從氣勢上是無法壓倒他了,傳聞說這傢伙極其醜陋,而又非常好色,是個膽小無能之輩,今天看來,傳聞還是有一定的失誤的。   在那五人觀察金洋時,金洋也正在觀察著他們。金洋發現這五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長相極其普通,是那種在大街上隨便抓一下,就可以抓一大把的類型。但是,他們的目光卻極其有神,猶如暗夜裡的閃電,時時閃過一道攝人的精光。   「我是三號,也是這次暗殺活動的負責人。」   剛才叫金洋坐下,目光最為凌厲的那人再次開口了,聲音依然是那麼低沉,冷漠。   金洋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聞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神色倨傲。   三號強壓下心中湧起的怒火,暗想等任務完成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的醜小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這次來這裡的任務,想必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牢記徐哥對你說過的話,要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如果任務出了一點問題,我想,你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金洋仍然沒有說話,他淡淡的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徐哥叫你今天上午引柳雲到皇城來,你卻沒有做到。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裡耽擱了,只好暫時讓柳雲多活幾天,希望以後的行動,你不會仍然這麼沒用!」   三號目光緊逼金洋,毫不客氣的道。   金洋心中感到好笑,以後的活動,嘿,我一定好好「配合」的。但表面上,他卻故意露出一絲慚愧之色,畢竟,現在他只是假的杜毒,要給這幾個人一點面子,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懦弱,因為那不是杜毒的風格。他面露愧色,硬撐道:「那是柳雲的性子太倔,他堅持不去皇城,我又有什麼辦法?」   三號冷哼一聲,森然道;「這話你留著對徐哥說去吧。」   話落之後,他又緩緩的喝了小口茶,目光直視金洋道:「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就去A縣。你要留著這裡,看好柳雲,千萬不要讓他來破壞我們的行動。如果他有什麼異常動作,立即通知徐哥!後天我們會再回來。」   說著,他捏緊手指,冷聲道:「這次徐哥下定決心,要在五天之內,讓黑狼幫徹底的從A縣消失,並且將四海內部有異心的人全部剷除。希望野馬堂不會像其他兩堂一樣。」   話音落後,他飽含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   金洋故意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大聲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號嘿嘿冷笑了兩聲,陰聲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代徐哥提醒你罷了!」   金洋沒有再說話,不過滿臉都是不平之色。同時,他心裡升起了一個疑問:徐輝憑什麼在五天之內徹底剷除黑狼幫?難道就憑這幾個狂妄的槍手?就算這些傢伙真的成功的刺殺了黑狼幫的幾個主要人物,黑狼幫也只是暫時失去主腦,不久後下面自然會有人重新替代空缺的位置,畢竟,黑狼幫現在也算是個正規的幫派了。而徐輝卻想在五天內將黑狼幫徹底剷除,難道他除了這幾個槍手外,還有什麼別的後招嗎?   正當金洋凝神沉思時,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今天叫你過來,只是想讓大家認識一下。現在你也應該回去了否則會引起柳雲的懷疑。記住,你現在的任務是監視柳雲,不能讓他去干擾我們的行動。」   金洋愕然的望向三號,問道:「那以後我怎麼和你們聯繫?」   三號似乎沒有了和金洋說話的興趣,只是不耐煩的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有什麼事時,我們會找你。」說完,他向一號示意了一下,揮了揮手。   一號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身邊,毫無表情的道:「走吧!」   金洋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如果自己現在動手,完全是找死。他暗歎了口氣,只好乖乖的站起身來,隨一號向外走去。   一號領著金洋一直走到了小巷的拐角處,然後淡淡的道:「不送了,你自己回去吧。」   金洋沒有說話,他突然抬頭望向一號的眼睛,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一號一接觸到金洋的目光,臉上漸漸泛起一股茫然之色,眼中失去了神采,變得癡呆起來。接著,他的身體向後倒去。   在他身體倒地之前,金洋對著他的頭部用力踹了一腳,他的頭一下子撞到了牆上,鮮血飛濺。   金洋從懷裡掏出飛刀,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確定他已經死亡以後,金洋將他的屍體拖到了剛才那間房前,走到門口時,他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喊道:「不好了,一號出事了!」   裡面四人同時色變,立即掏出了手槍,黑大漢好像和一號的關係最為親密,聞言立即衝了出來,他看見金洋身後的一號,狂怒的叫了一聲,撲到了一號身上,他一手抱起一號,另一隻手粗暴的抓住金洋,大吼道:「出了什麼事,誰幹的?」   金洋對著他詭異的笑了一下,目露奇光,黑大漢一接觸到金洋的眼睛,頭腦突然一陣昏眩。就在這眨眼之間,金洋手中的飛刀已經刺入了大漢的胸口,大漢撕心裂肺般暴吼了一聲,一號的屍體滑落到了地上,大漢伸出兩手想掐金洋的脖子,但是卻使不出絲毫的力道。血染紅了金洋的手,金洋握著飛刀的手又用力轉動了一下,大漢的鼻眼向外冒血,身體漸漸向下倒去。   在大漢發出怒吼聲之際,屋裡的三人已經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但是他們仍然還沒有想到大漢已經遭了金洋的毒手。他們手中緊握著手槍,站起身來,向外大喊道:「怎麼回事?」但沒有人願意出去冒險。   金洋的左手提著大漢的身體,右手抽出刺入大漢心口的飛刀,對準屋裡的其中一人,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一聲慘叫傳來,飛刀正中屋裡一人的頭部,那人的手捧著頭,倒了下去。   剩下的二人終於發現是金洋在搗鬼,他們發狂似的對著門口的金洋一陣亂射。子彈大多都射入了金洋用來當盾牌的黑大漢的屍體之中。待槍聲落後,金洋猛的一把將黑大漢的屍體向屋裡拋去。   屋裡二人看見一個人影飛撲了進來,慌忙的閃了開來,對著飛撲進來的人影又是一陣狂射。待人影倒地以後,他們才發現那只是一具屍體。他們暗叫不妙,抬頭向門口望去。   三號感到眼前一道人影猶如一股風般閃過,接著,他的腰便受了重重的一腳。他身體順勢向前栽去,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他急忙穩住身體,咬牙忍住痛楚,剛準備開槍,他的背部又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他身形一時不穩,終於栽倒在地,壓碎了椅子。   在倒地時,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踢自己。他突然想到剛才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別人,只有五號在自己旁邊,難道是五號在暗中耍詐?   正當他疑神疑鬼之時,他的身後又傳來一聲慘叫。這下他終於有些恐懼了,因為那聲慘叫正是發自五號的口中。   他在地上迅速滾了一圈,身形剛定,便立即向慘叫聲處射擊。   當他穩住身體,目光移向慘叫聲的來源處時,卻突然發現,那裡除了躺在地上,看起來好像已經死去的五號的屍體外,並沒有任何人。   他四處張望著,發現屋裡除了三具屍體以外,連個鬼影也沒有。   他感到一股寒氣從自己腳底冒起,身上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心裡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從來都不信鬼神的他,今天終於懷疑自己是不是遇鬼了。   正當他慌張的四處張望時,他的後背又被重物狠狠的擊了一下。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前倒去,在向前倒去之際,他的手向後猛開了幾槍。   蹣跚了幾步,他終於又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自己摔倒在地。同時,他閃電般的回過頭來,但映入他眼中的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本以為從後襲擊自己的人,已經被自己剛才的那幾槍射中。憑多年來的經驗,他敢肯定,只要是人,就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躲開自己的那幾槍。那是他練習了很久,專門用來對付從後襲擊自己身體的人的絕招。   但是,不可能的事卻發生了。他身後並沒有任何人。   這次他心中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極限。他的目光也漸漸渙散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周圍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他狂跳的心逐漸平息了下來,這時,他突然聽見他的身後傳來人的呼吸聲。   他暗暗的握緊手槍,咬緊牙門,猛的一調頭,他感覺眼前彷彿閃過了一道黑影,身後仍然是什麼也沒有。這時,呼吸聲又從他的身後傳來。   「啊!」他大吼一聲,一邊亂開著槍,一邊向門外衝去。此時他的神智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他剛衝到門口,感覺頭部一涼,彷彿有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腦中,在他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時,就已經什麼也不知道了。   金洋緩緩走到他的屍體旁,目光極其冰冷。他輕輕的蹲下身,將飛刀從他的頭部拔出,血與腦漿濺到了金洋的手上,但金洋卻沒有絲毫感覺。   金洋將所有人的屍體全部拖到了小屋裡後,先將手上,胳膊上的血跡與污穢之物洗乾淨。然後,他輕輕的關上門,到街上買了一壺汽油,又返回了小屋。他將汽油緩緩的倒在五具屍體上,然後輕輕的點上了一把火。   望著越燒越旺,帶著一股焦臭味的鮮紅的火,金洋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哀與噁心。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當他將飛刀刺入這些人的頭部時,當他看見這些人眼中的驚恐時,當他感覺到這些人的無助時,他的心裡竟然充滿了快感,一種發洩的快感。他當時只想著要殘忍的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殺死。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僅剩下三號一人時,他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慢慢的折磨三號,只到三號精神失常後,才動手將之幹掉。   但當所有的人都死了以後,當屍體在大火中燃燒起來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後怕。那並不是他一向的作風,他感到自己剛才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心裡充滿了對血腥的渴望和莫名的殺意。   他隱隱感到,剛才他的變化,與自己體內的聖光有很大的關係。當那些人感到恐懼時,他竟然也能感覺到他們的那種絕望,就在那時,他感到一股氣體從心底冒了出來,並迅速滲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他的血液,不但沒有排斥,反而和那股氣體合而為一,沸騰了起來,就在那時,他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滔天的殺意,全身一陣燥熱。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刀刺入他們的頭中,胸裡,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他敢肯定,那股氣體就是沉睡已久的聖光,不知是那些人內心中的恐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將之喚醒了過來。   當這些人全部死去以後,聖光又悄無聲跡的退出了自己的血液,隱藏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繼續沉睡去了。   而就在聖光從血液中退出之後,金洋心中的那滔天殺意也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燥熱感也隨之消失。接著,眼前的屍體讓他感到一陣噁心。   金洋並不知道,其實並不是聖光讓他變成那樣的,聖光只是激起了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黑暗的一面和他擴大了他心裡的殺意而已,如果不是聖光的幫助,恐怕他還下不了殺手,畢竟,殺一個人,或許不是很困難。但是要一口氣殺死五個人,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和殺意。   在火勢漸漸變小時,金洋感到胃開始翻滾起來,他連忙走出小屋,蹲在地上,大口嘔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幾乎連肺都快吐出來了。他站起身來,向屋裡已經快要熄滅的火苗望了最後一眼,然後大步離開了這個血腥之地。   當金洋回到柳雲的住所時,柳雲正在大廳中來往踱步,神色極其焦慮,滿臉都是擔憂之色。   「啊,你終於回來了!」   一看見金洋,柳雲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他歡呼一聲,衝到金洋的面前,一把抱住了金洋,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金洋的懷中。   金洋苦笑了一下,感覺雖然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推開他,只好任由他抱著,同時輕聲安慰道:「我沒事,那些槍手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   金洋感覺懷裡的軀體好柔軟,股股香氣撲鼻而來,弄得他迷迷糊糊的,差點又錯把懷裡的人當成了女人。   柳雲身體一震,他愕然的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金洋,反問道:「他們,都被你殺了?」   金洋輕輕的點了點頭,柳雲眼中的訝色更甚,但他抱著金洋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他接著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五人!」金洋輕聲答道。   金洋首次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與柳雲的臉靠的這麼近,而且還讓柳雲將自己抱的這麼緊。柳雲呼吸出來的熱氣一股一股的撲到金洋的臉上,讓金洋的臉感到癢酥酥的,從那股熱氣中,他感覺到了一股只有女人才有的淡淡的幽香。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的這麼漂亮?如此精緻的五官,如此嫩白的皮膚,還有如此柔軟的身軀,除非是那些做過變性手術的男人,否則,他這麼會如此的像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絕美的女人,一個比起黃歡歡也毫不遜色的女人。金洋頭腦又開始迷糊了。   柳雲靜靜的望著金洋,眼中充滿了訝色,夾雜著崇拜。他深情的望著金洋,靜靜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金洋感到柳雲不但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還抱得更緊了。他望著柳雲那越來越迷茫的眼睛,以及那微微泛紅的俏臉,暗叫不好!   「雲!嘿,你能不能先鬆一下手,有件事,嘿,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金洋感到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否則,柳雲會對自己越陷越深,而自己又不是一個對男人感興趣的人,他怕到了最後,柳雲會在一怒之下,與自己反目成仇。   雖然此時解釋,好像也有些晚了,而且,還可能會將柳雲傷的很深,並對兩人的合作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金洋還是決定此時就向柳雲說清楚,無論有什麼後果,他都不管了。時間拖的越長,到時候後果便會越嚴重。   柳雲看見金洋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似是感覺到了什麼,臉上突然泛起一股粉紅色,立即鬆開了緊抱著金洋的胳膊,羞澀的離開了金洋的身體。   金洋乾咳了一聲,尷尬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柳雲也默默在他旁邊坐了。他的頭微微低著,目光飄忽不定,似是在想什麼事情。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狠了狠心,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緩一些,道:「雲,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說清楚。我希望我說完這件事後,你我之間的友誼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柳雲愕然的抬起頭來,望向了金洋。   一接觸到柳雲那清澈的眼睛,金洋便感到一陣心虛。當時,自己之所以沒有立即解釋,一方面是怕傷害到柳雲,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藏有私心,自己怕影響到兩人的合作,而且,自己還認為這種誤會對今後兩人的合作有好處。   但現在,良心上的譴責使金洋不想讓誤會再繼續加深了。他錯開柳雲射過來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其實那天我不小心吻了你,是因為我還在,還在做夢!」說著,金洋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他抬起頭來,愧疚的望向柳雲,道:「我,我不喜歡男人。」   柳雲靜靜的望著金洋,目光變的更加飄忽不定,臉上紅撲撲的。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臉都是開心而調皮的笑容。   金洋滿頭霧水的呆望著他,難道他受不了刺激,神經失常了?金洋擔心的想道。   柳雲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的笑,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望著金洋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呢。剛才你那嚴肅的表情還真嚇了我一跳。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希望我說了以後,你我之間的友誼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金洋疑惑的望著柳雲。   柳雲學金洋樣子,表情變的極其嚴肅,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同性戀。我也早就知道你並不喜歡男人,我一直都是在故意戲弄你的。哈,你的表情真可愛!」   說完,柳雲又大笑了起來。   「你竟然敢這樣戲弄我!」   金洋突然感到全身都輕鬆了,他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到柳雲的身前,用手在柳雲的身上亂摸,對他實行著特殊的懲罰。   「別,別這樣。我,我怕癢。啊,饒了我吧,哈哈,好癢!」柳雲被金洋逼在椅子上不能動彈,躲也躲不開,全身被金洋搞的又癢又麻。「饒了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哈哈。」柳雲笑的臉都紅了,但是又無法止住笑意。   金洋終於停止了對柳雲的懲罰,望著柳雲故作嚴肅的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金哥!」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柳雲的臉一片緋紅,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答道。他的頭微微的低了下去,如果金洋此時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柳雲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極其複雜的神色。   柳雲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道:「被你弄了一身的汗。我現在要去洗個澡了。晚上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金洋笑道:「好的,的確該好好慶祝一下了。」金洋最大的心病已經消除了,他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   柳雲站起身來,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向浴室走去。   金洋坐回椅子上,大腦不由的又回味起剛才的感覺。剛才他在柳雲身上撓癢時,手在柳雲的胸部碰了幾次,每當他的手碰到柳雲的胸部時,柳雲的身體便顫抖的更厲害了,並立即扭了開去。而金洋在碰到他胸部時,感到那裡很平滑,而且十分柔軟,金洋感到那裡好像纏著一塊絲綿布。   他的胸部有什麼秘密,為什麼纏著布,而且還怕別人碰?   如果不是因為柳雲說話的聲音和男人一樣,而且喉嚨處有喉結的話,金洋一定會懷疑他是個女人,他在胸部纏布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女人的身份。   難道他的胸部還有別的什麼秘密?或者,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卻長的太像女人了,連身材與胸部也長的像女人,他怕別的男人嘲笑他,才在胸部纏上布的?   對,一定是這樣。金洋心裡的疑惑頓時解了開來。他突然開始同情起柳雲了。唉,一個男人長的跟個女人一樣,連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傾向與女人,柳雲活的一定很痛苦吧。難怪他的很多行為都比較女性化,誰如果遇到他的這種情況,恐怕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態。   金洋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柳雲說自己並不是同性戀,也許是故意在安慰自己,他也不想讓自己和他的關係受到破壞。一想到此處,金洋心裡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當柳雲從浴室出來時,金洋幾乎看的呆了。此時的柳雲看起來,就彷彿一隻剛剛出水的芙蓉,雖然用花來形容一個男人並不合適,但是,金洋除了用花來比喻此時的柳雲,就再也想不到別的更貼切的喻物了。   在金洋那灼熱的目光的逼視下,柳雲的臉上突然湧起了一股紅暈,頭羞澀的微微低了下去。   「你也快去洗吧。等會我們出去逛花市。」   柳雲望著金洋嬌嗔道,表情充滿了女人味。   如果此時柳雲說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的話,就算打死金洋,金洋也不會相信。現在金洋更加肯定,柳雲的確是個同性戀者,而他之所以對自己說他不是同性戀,完全是為了安慰自己。   金洋感動的望了柳雲一眼,然後笑道:「好的,我馬上去洗!」說完,他不敢再去看柳雲那似嗔似喜的表情,埋著頭,衝進了浴室。   待金洋洗完澡,換好衣服以後,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柳雲望著穿著一身白衣的金洋,不禁看得癡了。實在是太帥氣了!那身白衣是柳雲以前穿過的。當柳雲穿著那身衣服時,給人的感覺是飄逸和神秘。而當這身衣服穿在金洋身上時,卻立即讓人想到了氣宇昂然這個形容詞。   兩人又來到了賞月閣。在清冷的月光下,湖面上泛起點點猶如碎銀般的光斑。一輪圓月倒掛在湖底。朦朧的月光輕柔的灑在金洋與柳雲的身上。柳雲一雙夢幻的大眼深深的望著湖面,他的眼眸此時也像那暗夜下的湖面一樣,深黑而不見底,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時時閃動著扣人心弦的光澤。   金洋則毫不理會這種浪漫的氣氛,他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餓了,現在首先要填飽自己的肚子。   他埋著頭,默默消化著桌面上的佳餚。當然,他也會偶然抬起頭來,打一個飽嗝,讚道:「今天的月亮真像個香噴噴的大餅啊。」接著,又埋下頭,繼續掃蕩起桌面上的美味。   柳雲則不時的回頭淺笑著望向金洋,他自己仍然只是小口小口的咀嚼著,當金洋低下頭時,柳雲的眼中便會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酒足飯飽之後,金洋與柳雲來到了繁華的花市。   一盆盆嬌艷的花擺在街道的兩邊,街道兩旁到處點綴著的綵燈,讓那本就嬌艷欲滴的花朵看起來更加神秘動人。   柳雲似乎對花突然感興趣。一看見路兩邊爭奇鬥艷的花,他興奮的臉都紅了。他猶如一個初戀的小女生,拉著金洋的胳膊,一會跑到東邊,一會跑的西邊,眼中閃耀著激動的光芒。   賣花的那些小販總是將金洋與柳雲當成一對情侶,不停的對金洋讚道:「你的女朋友真漂亮,買束花送給你女朋友吧!」   面對小販那羨慕的目光,金洋只得尷尬的笑著。的確,柳雲長的太像一個女人了,只要他不開口說話,絕不會有人將他當成男人。   而柳雲每當聽見小販的這句話時,只是臉上泛起一道紅暈,眼中閃動著羞澀的光,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立即拉著金洋到另外一家觀看。   金洋哭笑不得的跟在他身邊,不知道柳雲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金洋也沒有太過於擔心,因為他已經向柳雲解釋清楚了,至於柳雲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金洋實在是無法猜透。 (c)整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二天,當陽光從門外射到金洋的身上時,金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金洋揉了揉眼睛,漫不經心的望了望高掛在牆壁上的鐘錶,心突然一驚,立即從地板上跳了起來。   竟然十一點了,自己還真能睡。咦,今天柳雲怎麼沒有叫我起床?金洋一邊嘀咕著,一邊穿著衣服。   當金洋走到廳外時,只見柳雲一身飄逸的白衣,雙手負後,立於涼亭之中,雙眼怔怔的望著湖面。金洋走到了他的身邊時,他仍然沒有覺察到。   「嗨,柳兄在想什麼?」   金洋突然開口,打斷了柳雲的沉思。   柳雲像是受到了驚嚇,身體先是微微一震,隨即抬眼望向金洋,嘴角逸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洋,你什麼時候來的?睡好了嗎?」   金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剛來,看見你在這發愣。嘿,當然睡好了,不過睡得時間太長了,頭都有點暈忽忽的。」   柳雲淡淡一笑,目光又移向了湖面,輕歎了口氣。   金洋疑惑的問道:「柳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一大早又發愣又歎氣的?」   柳雲沒有直接回答金洋的話,他嗔了金洋一眼,責備道:「你怎麼又叫我柳兄?我們不是說好,以後你要叫我雲嗎?」   話音落後,他不待金洋說話,目光轉向了湖面,伸出白蔥般的修長的手指,指向湖面,聲音轉柔道:「洋,你看,那湖裡的一對對小魚,它們多麼快樂幸福啊!」   金洋覺得柳雲今天似乎有些異常,他順著柳雲指的方向望向,湖面上一對對紅色的小魚正在快樂的戲耍著。   「是啊。人如果沒有了煩惱,也會和它們一樣快樂的。」   金洋心生感歎,想起了那些愛戀著自己的那些女人。   柳雲轉頭望了金洋一眼,神色極其複雜。他又輕歎口氣,喃喃道:「最讓人煩惱的,恐怕就是感情了。」說著,他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目光灼熱的望向金洋,極其嚴肅的問道:「洋,如果我是個女人,那你會不會愛上我?」   金洋暗呼頭痛,怎麼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難道他想……他心裡一驚,先是靜靜的望了柳雲一會,認真的道:「會的。」說完,他又馬上補充道:「但是,我只會對真正的女人產生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至於那些後天性的,通過手術變成女人的人,我怎麼也不會喜歡的。」   柳雲先是一愣,隨即輕笑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恢復常態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同性戀。你怎麼會想到手術方面了。」說著,他嗔了金洋一眼,突然輕笑了起來。   金洋越來越迷糊,更加搞不懂柳雲的心思了。俗話說,女人的心,深如海。柳雲雖然不是女人,但是金洋感到他的心比大海還要深。   不過柳雲說完話時,嗔向金洋的那一眼,讓金洋感覺異常刺激。那一眼比任何女人拋的媚眼,都還要勾引男人的心。   「好了,不說這些了,該談談正事了。我們先回大廳吧,在這裡站久了,感覺還挺累的。」   柳雲用手輕按了按自己的大腿,道。   金洋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肚子有些餓了,但是這只能怪他自己起床起的太晚了,不能怨任何人。   在大廳坐定後,柳雲倒了兩杯茶,然後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小口。他望向金洋,道:「我準備今天就去C縣!」   金洋一愣,隨即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柳雲答道:「今天下午!由你這個假杜毒帶路,我們一起過去。野馬堂現在的防備一定很鬆懈,只要你在前面帶頭,我們再突然襲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警察追究起來,也會以為是杜毒自己帶人砸自己的場子。」   金洋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錯。那我們事先要好好準備一下。你也要好好裝扮一下,不要讓別人認出了你。嘿,徐輝想剷除我的黑狼幫,我要讓他知道誰的拳頭更硬一些。」   柳雲笑道:「我絕不會讓別人認出我來的。嘿嘿,恐怕這件事將會成為本年度最離奇的一件案子。要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抓住了杜毒,才能弄清楚真相。但是,誰又知道,杜毒早就已經死了呢?恐怕就連徐輝,也會被弄的一頭霧水。」   說完,兩人想像著徐輝與那些警察驚訝的樣子,不禁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以後,柳雲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等搞定了野馬堂以後,剩下的善後工作就交給你們黑狼幫了。唉,我們的合作是不是基本上也結束了呢。」說著,柳雲輕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惆悵。   金洋笑道:「不,就算將徐輝的四海幫剷除掉了,我們黑狼幫和白雲幫仍然是最好的盟友,我們會一直合作的。」   柳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迷離。   「其實將野馬堂剷除以後,我們與徐輝的交鋒才真正的開始。」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輕聲道。   柳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計劃了一下下午突襲野馬堂的步驟後,便起身去吃午飯。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時間也差不多了。金洋和柳雲坐在一輛麵包車裡,車內還有八個人,後面跟著兩輛卡車,每輛車中都帶著五十多人。大家都將砍刀用報紙包著,集中放在卡車上的一個箱子裡。   柳雲的化妝水平的確很高超,金洋本以為他會帶什麼面具,沒想到他只是在臉上粘了一個大鬍子,頭上帶著黃色的假髮,身上換了一件黑色的休閒裝,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如果金洋不是認真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柳雲。   到了C縣以後,在柳雲的指引下,車在一家娛樂城前停了下來。   車一停穩,金洋和柳雲便從車中跳了下來。   本來,娛樂城門口的那些保安看見了卡車上那些明顯不懷好意的大漢,已經提起了警覺,準備打電話,通知其他人。但當他們看清麵包車裡出來的人後,立即改換上了一張慇勤的笑臉。   「杜哥,你怎麼回來了?這些人是哪裡的兄弟?」   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堆著滿臉獻媚的笑容,像哈巴狗似的觸到了金洋的面前。其他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都恭敬的對著金洋喊道:「杜哥好!」   金洋望著來到自己身前的保安,先對著他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猛的一拳,對著黑衣保安的頭部狠狠的砸去。黑衣保安慘叫一聲,身體向後仰臥在地,頭部粘滿了血。金洋走上前,對著抱著頭慘嚎的黑衣保安狠狠的踢去,黑衣保安在地上滾來滾去,淒厲的慘叫聲嚇傻了門口的其他保安。   那些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呆望著自己的隊長和正在發凶的金洋,一時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那些保安發愣之際,卡車上的大漢已經從箱子裡拿出了砍刀,紛紛從車廂裡跳了下來,然後猶如惡虎般,舉著半人長,閃耀著冰冷的寒光的砍刀,向門口的那些保安衝了過去。   那些保安驚恐的大叫一聲,轉身就向娛樂城內跑去。一百多名大漢拿著砍刀追了進去。   娛樂城裡立即亂成了一片,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怒吼聲,玻璃的破碎聲,以及分不清男女的慘叫聲在娛樂城裡猶如炸彈般,爆炸了開來。   黑衣保安躺在地上也沒有了動靜。金洋收回粘滿了血跡的腳,然後與柳雲一起,向娛樂城裡走去,他們的身後緊緊的跟著一起從麵包車裡下來的八個保鏢。   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鮮血,各個角落都蹲著全身顫抖,面容驚恐蒼白,穿著性感紗衣的妖艷女人。那些豪華的玻璃門與玻璃牆都被砸得亂七八糟。路邊還倒著一些全身是血的保安。一些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青年爬在檯球桌上,捧著不知有沒有斷的血臂,嗷嗷叫個不停。   金洋緩緩的在路上走著,心裡除了略有些悲涼,還夾雜著絲絲興奮。一種連金洋自己也不明白的興奮在他心裡滋生著。   望著路邊不知誰留下的殘肢,金洋眼皮也沒有眨一下。也許自己已經麻木了吧,金洋低頭感歎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時刻將腦袋掛在刀尖上。   不到十分鐘時間,娛樂城基本上已經被破壞殆盡了。   望著提著血淋淋的砍刀,聚集起來的大漢,柳雲叫他們扔掉手中的刀,立即去卡車上集合。很快,金洋和柳雲上車離開了娛樂城。   金洋他們的車剛走不久,警車便在一陣嗚嗚聲中趕到了。   經過目擊證人的一致口供,警官們很容易便得出了結論:這場暴力事件是由娛樂城的老闆杜毒一手操辦的,而杜毒為什麼要帶人來砸自己的場子,砍殺自己的兄弟,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主使人是誰,剩下的工作就好辦了。警官們立即回去向上級匯報了情況,很快,一份緝拿一號危險人物杜毒的A級通緝令便下達了。娛樂城被停業整頓,野馬堂瞬時灰飛煙滅了。Y市的徐輝知道了這件事後,氣得三天都吃不下飯。畢竟,野馬堂是屬於四海幫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官方要追查,徐輝也逃不了責任。不過最後,徐輝還是利用自己強大的關係網,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的惡化。現在,無論是徐輝,還是警方,都費盡一切心思,尋找著杜毒的下落。   而此時,金洋與柳雲,還有一大幫白雲幫的兄弟們,正在自己的地盤上大吃大喝,慶祝著戰果。   金洋驚人的酒量,折服了幫中大多數些以酒論人,粗莽的漢子。到了最後,大家就地大睡了起來,沒有人還有精力從地上爬起來。連素來極其愛乾淨的柳雲,也與大夥一起,倒在了桌上,甜美的睡去了,臉上一片粉紅。用金洋的話來說,那就是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現場中唯一還保持著清醒,沒有醉倒的人,恐怕就只有金洋了。   金洋發現自己的酒量突然變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了,他一個接一個的將一群酒鬼全部灌的爬倒在地上以後,他自己則連一點醉意也沒有,如果是以前,喝了這麼多酒,恐怕他早就醉的一塌糊塗了。不過雖然沒有醉,但是他的膀胱卻脹得厲害,那強烈的尿意逼得他不停的往廁所裡跑。   最後,在大家那沉沉的打鼾聲的感染下,他的眼皮也開始打起架來。為了不脫離群眾,他也隨便的往地上一倒,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與大家一起,到夢裡翱翔去了。   第二天,當金洋醒來的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周圍的空酒瓶和酒鬼們吐在地上的污物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柳雲也不在,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金洋伸了個懶腰,然後到浴室中沖了個澡。昨天一回來,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被柳雲取了下來。那面具還真奇特,必須塗上柳雲特製的藥水,才能將那皮從臉上撕下來。金洋望著鏡中已經恢復了帥氣的俊臉,裂開嘴嘿嘿笑了笑。   從浴室出來時,桌上已經添上了早餐。柳雲坐在桌旁,用手撐著下巴,凝神思考著什麼問題。   金洋用手將濕透的頭髮向後抹去,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嘿嘿笑道:「昨晚你醉了的模樣真可愛。」   柳雲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喜歡看我狼狽的樣子嗎?那樣也叫可愛?」   金洋認真的道:「對,至少在我眼裡,昨晚,你的確是非常的可愛。比起平時你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昨晚你有人情味多了,而且,也迷人多了。」   柳雲眼中略帶迷茫的望向金洋,輕聲道:「真的嗎?」   金洋嚴肅的點了點頭。   柳雲的眼中閃過一道喜色,頭微微低下了一些,輕聲道:「吃飯啦。」   說完,他添了兩碗飯,一碗送到金洋的面前,另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然後小口吃了起來。   金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也不再調戲柳雲,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吃飽以後,金洋突然想起該讓皮條帶人到C縣收拾殘局了,如果太晚了,怕又被別的暗處勢力得了漁翁之利。   他抹了抹嘴,望向柳雲道:「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柳雲二話沒說,從衣內掏出手機,遞給了金洋。   金洋借過手機後,發現手機外形十分小巧,粉紅色的外殼,標準的女款手機。   撥通皮條的手機後,響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   金洋又重新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皮條這傢伙在幹什麼,難道他沒有將手機帶在身上?   金洋的心裡嘀咕了一句,第三次重撥。等了很久,就在金洋即將失去耐心時,那邊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那他的皮條,你在做什麼?」   金洋半開玩笑的罵了一句。   那邊先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接著,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是金哥嗎?」   金洋一愣,這聲音不是皮條的。他心裡突然湧上了一股不安,急聲問道:「是我,你是誰?皮條呢?」   那邊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是張明,皮,皮哥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金洋大急,厲聲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那邊張明似乎特別害怕,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說話也更加含糊不清了。   金洋氣的關了話機,立即撥通了李一風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便被人接了。   「喂?」那邊傳來李一風疲倦的聲音。   「李一風,我是金洋,皮條是不是被抓了?」   那邊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有聲音傳出:「是的。」   「為什麼要抓皮條,到底是怎麼回事?」   「皮條不是我們抓的。昨天市公安局裡來了一群人,突然把皮條帶走了。你也知道,市公安局比我們縣公安局要大一級,他們來抓人,我們除了配合,是無權過問的。」   「但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難道無緣無故就跑到我們的地盤上抓人?」   「聽那邊的人說,好像是因為皮條拉幫結派,搞了個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破壞了社會秩序。而且皮條本來就還是監外執行,如果他有任何違規行為,市公安局是有權將他帶走,重新送進監獄的,不需要任何程序。」   金洋沉默了良久,聲音變的極其冰冷:「那現在黑狼幫怎麼樣了?」   「因為市公安局指出了我們縣的治安不夠好,縣長決定對我們縣的黑暗勢力進行大規模的嚴打。他還特別向局長李海防提到了黑狼幫,說這次嚴打的主要目標就是黑狼幫。」那邊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道:「小金,我看這次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針對黑狼幫的。而且,縣長說話時態度極其堅決。如果縣長不撤回命令,黑狼幫真的很危險了。」   金樣的心逐漸涼了下來,他默默的關上了手機,目光猶如寒冰般冰冷。   他終於知道了徐輝為什麼敢誇下海口,說五天內要徹底滅了黑狼幫。的確,如果他派過去的那些槍手成功的暗殺了黑狼的幾個堂主,皮條被抓,再加上警察們對黑狼幫的突襲,黑狼幫的確可能在五天之內就會徹底的消失。他沒有想到徐輝會利用官方勢力來對付自己,自古以來,黑白都是不兩立的,雖然也有不少黑道上的人與官方有很大的關係,但這種利用官方,來進行黑吃黑的卻不常見。   由此可見,Y市的官方與徐輝已經是蛇鼠一窩了,市公安局的局長,也完全站在了徐輝的這邊。難怪徐輝能夠控制Y市的長短途交通運輸。未來,黑狼幫如果想要在Y市發展,真是困難重重。還有那個縣長,不知是真的正直,還是也是徐輝一夥的,如果他也是徐輝一夥,那現在黑狼幫面臨的困境恐怕就更大了。   金洋在心裡思索著這些問題,臉色越來越陰沉。任何黑道勢力,都是無法與官方硬斗的。現在,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優勢,瞬時便蕩然無存了。   金洋難受的想殺人,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柳雲發現金洋的神色越來越不對,擔心的問道。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黑狼幫的副幫主,也就是我的好兄弟皮條,被Y市的警察們抓走了。縣長下令要對黑道勢力進行一次嚴打,目標就是黑狼幫。」   說完,金洋苦澀的笑了笑,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柳雲也愣住了,他立即想到了徐輝,在Y市,徐輝的勢力已經擴散到了官方內部。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別的話來安慰金洋,他知道,黑狼幫一滅,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白雲幫了。只不過,白雲幫很少有什麼把柄被警察抓到,所以徐輝是無法利用官方來對付自己的。   「我準備回去一趟!」   金洋突然站起身來,堅決的道。   柳雲微微一愣,他沒有阻止金洋,只是臉上閃過了一道落寂之色,輕聲問道:「你回去後,準備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金洋用手摸了下臉,苦澀道:「但我必須回去,現在黑狼幫需要我。或許,我回去以後,事情會有些轉機。」   柳雲沉默片刻後,低聲道:「那好吧,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就打我的手機。」   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遞給了金洋,金洋裝入衣內後,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柔聲道:「謝謝。那邊的事情完後,我會再來找你敘舊的。」   柳雲的眼圈有些微紅,他低下頭去,眼中充滿了迷茫之色。金洋望了他一眼,暗歎了一口氣。丟下了一聲再見後,狠了狠心,起身而去。   從表面上看來,A縣並沒有任何變化,街道上,商場裡,買家與賣家討價還價著,小販們的吆喝聲,汽車的嘟嘟聲,車鈴聲,這一切聽在金洋的耳裡,仍然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但是,金洋的臉上,卻少了一份囂張與狂妄,多了幾分沉著與冷靜。他知道,當大規模的嚴打開始以後,A縣的正常秩序將被徹底打亂,因為黑狼幫不同於一般的小幫,A縣的官方如果想對付黑狼幫,必須調用大批的武警,甚至要動用地方軍隊。但是這樣一來,一定會造成人民恐慌,A縣的治安將會在短時間內陷入一片混亂中。消滅黑狼幫對A縣並沒有任何好處,黑狼幫一垮,很多小股勢力便會冒出,重新爭奪地盤,那時,秩序將會更加混亂。他實在不明白那個縣長在想什麼,很可能,縣長也被徐輝收買了。   金洋回到A縣以後,直接來到了皮條的家。皮條的家裡只剩下張明一人。   經過張明的哭訴,金洋瞭解了個大概情況。   皮條是在昨天巡查一個堂口時被抓的。當時知道皮條位置的只有烈火堂堂主溫火與洪天。而溫火,由於在警察抓皮條時,對警察進行了攻擊。他已經被以妨礙公務與襲警的罪名,被抓進了拘留所。洪天,則在皮條被抓了以後,突然失蹤了。   內鬼果然是洪天!金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雖然大規模的嚴打還沒有開始,但是小規模的針對黑狼幫的整頓已經開始了。皮條被抓以後,幫裡的事務便落在了軍師陳建偉的肩上。由於陳建偉的機警,現在兄弟們都還沒有什麼事情。陳建偉已經禁止了幫裡一切非法的經營,連保護費也暫停收取。但是,幫派運作的資金並不能支持太久,兄弟們都要吃飯。而且由於黑狼幫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幫,兄弟有幾百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管理。不出兩天,一定會有犯罪的把柄被警察抓住,到那時,上面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黑狼幫進行掃蕩。黑狼幫也就無法再在A縣立足了。   得知黃歡歡與幫裡大多數兄弟都還平安的消息以後,金洋又立即趕往李一風的家。   當金洋到達李一風家時,他家裡並沒有人。他可能正在忙著尋找黑狼幫的非法活動的證據吧。雖然李一風這個人很講義氣,但是他畢竟是個警察,和自己不是一條道上的,他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如果當上級要求他剷除黑狼幫時,恐怕他也不會猶豫。   現在找上他,又有什麼用呢?真正要消滅黑狼幫的是縣長,自己即使找上了局長李海防,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帶著一股極度的失意,金洋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情人坡。在這個坡上,他曾經奪走了無數女孩的芳心,其中還包括宋芝芝。一想到宋芝芝,金洋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夾雜著甜蜜的苦澀。   金洋靜靜的躺在坡上,思潮翻滾。   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黑狼幫眼前的困境,自己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金洋狠狠的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滅掉黑狼幫,需要從別處調動大批武警,或者地方軍隊。而這些事情真的做起來,會非常麻煩,而且需要時間,沒有上級的審批,縣長也沒有權力來調用這些力量。現在警察還沒有真正的對黑狼幫進行嚴打,恐怕不是在尋找黑狼幫犯罪的證據,而是還在等待著上級的審批。   金洋嘴裡含著根草,大腦越來越清晰。縣長如果下定決心要剷除黑狼幫,必須要等待上面的審批。如果在審批下來之前,縣裡突然發生了什麼大案子,只要轉移了那些當官的和警察的注意力,而黑狼幫又沒有犯什麼大錯,那麼暫時,黑狼幫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想到此點,金洋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如果縣長突然被人暗殺了,那麼誰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黑狼幫的事?   金洋的心突然急速的跳動了起來,一心想剷除黑狼幫的,只是縣長一人而已,無論是李一風,還是李海防,對縣長的命令肯定都有一定的不滿。只要縣長一死,很多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只要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身上來,那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一想到這點,金洋興奮的從草地上一彈而起。如果自己帶上人皮面具,即使被人看見,也沒有什麼關係,還可以轉移警察的目標。   不行,杜毒昨天犯了大案,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他,自己如果帶著他的面具,估計還沒有見到縣長,就已經被人抓去了。而面具只有柳雲才會帶,帶起來非常麻煩,自己就算拿著面具,也帶不上。   想到這點,金洋取消了回去找柳雲的念頭,決定到時候蒙面來進行暗殺活動,既方便又快捷。   金洋感到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他甚至想大笑幾聲。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凝聚在前面的一個熟悉的背影上。   兩條可愛的羊角辮高高的翹在腦後,淡紫色的無袖襯紗將她那小巧的腰肩勾勒的性感而迷人,袒露在外的白嫩而光滑的胳膊在陽光的陪襯下閃耀著讓人窒息的光澤。   陳靈!?金洋在極度開心下,連泡妞的興趣也來了。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上次在酒吧裡碰見的那個清純小美女陳靈。看來自己的艷福真的是不淺啊,既然上天如此厚待我,我當然不能辜負上天的美意!金洋臉上露出淫笑,齷齪的想道。   「嗨,還認識我嗎?」   金洋走上前去,低頭望著坐在草地上,正認真看書的陳靈,溫柔的笑道。   她像是做什麼壞事,被人抓人似的,先是驚慌的將書合上,然後才滿臉彤紅的抬起頭來,一看見金洋,她眼中的慌亂之色隨即消失,並閃過一道驚喜,臉上也恢復了常色,並浮起了開心的笑容,她連忙站了起來,興奮的道:「金洋!啊,真巧啊!你怎麼會來這裡?」   金洋狡黠笑道:「昨晚我做了個夢,在這裡遇見了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小女孩。所以今天我就來這裡看看,看昨晚的夢是不是會靈驗。」   陳靈摸了摸頭,驚訝的問道:「你也相信夢啊。那你今天遇見了嗎?」   金洋嘿嘿笑了兩聲,衝著她溫柔的眨了眨大眼睛,道:「遇見了。」   「遇見了?」陳靈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道落寂之色,輕聲問道:「那個,那個讓你一見鍾情的女孩,現在在哪?已經回家了嗎?」   「不,」金洋感覺這個女孩的智商可以和宋芝芝相媲美了,他故作神秘的道:「那個女孩現在正在與我說話呢。」   陳靈先是一愣,眼睛向周圍望了望,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麼,臉突然紅了,頭也微微的低了下去,手不安的搓動著衣角。   金洋最喜歡看見女孩害羞的樣子了。與柳雲呆了幾天,差點讓他變得也有些變態了。現在遇見了這個可人兒,金洋的心情瞬時舒展了開來。   金洋現在的心境又發生了少許變化。現在,對於他看中的女人,他都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望,不再去計較什麼後果。他已經暗暗決定,要把這個女孩拿下。而且他有充足的自信,因為他是情聖!   金洋在女孩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他望著女孩,用手在自己身旁的草地上拍了拍。陳靈順從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你現在還在讀書嗎?」   金洋望了一眼陳靈手中的書本,陳靈又略帶慌張的將書用手遮蓋了起來。但是金洋還是看清了,那是一本言情小說。看來,這小女孩真的是開始思春了。   「我,我沒讀了。我的身體不是很好,我爸不放心我去外地上大學。所以上完高中後,我就一直待在家裡。」   陳靈悄悄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正在用灼熱的目光望著自己,嚇的連忙收回目光,頭低的更下了,羞的連脖子都紅透了。   「哦,」金洋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了陳靈手中的書,不懷好意的笑著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陳靈更加慌張了,「這,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書。我,我還沒有開始看呢。」陳靈結結巴巴的道。說完,她似乎怕金洋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還沒有開始看。」當她看見金洋那充滿期待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頭微微低了下去,不敢再觸碰金洋的目光,她感到臉上像被火灼燒一般,她閉上眼睛,雙手捧著書,遞給金洋,輕聲道:「給你!」   金洋感到眼前這個女孩越來越好玩了,他在借過書時,故意裝作不經意的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下,她飛快的縮回了手,心裡像懷了只小兔般砰砰亂跳。   本來,如果是平時,陳靈對於男女之間身體的少量觸碰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今天,她的好友屈小紅借了一本書給她,要她拿著書到這個坡上看,說那樣她就會找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出於對好友的信任,她便拿著書來到了這個坡上,剛剛翻了幾頁,她的心跳就突然加快了。書裡全是對男女間親熱的描寫。她本來想立即合上書,將書還給屈小紅。但是,這本書彷彿有什麼魔力似的,吸引著她一頁一頁的讀下去。而且,她的身體也升起了一股股的燥熱,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滿了興奮,心虛,自責,她像是吸了鴉片一樣,明知自己在墮落,卻仍然不可抑止的悄悄的看著。看著那裡面對男女間性愛的描寫,她的身體竟然也起了一些反應,夾雜著絲絲興奮,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渴望。男女間,真的可以這樣嗎?這樣做,真的會有那種飄到雲端的感覺嗎?就在陳靈沉醉於其中時,金洋便過來了,將她從對男女間的幻想裡拉回了現實。   所以,當金洋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她彷彿真的感到了一股書中所描寫的電流。   金洋拿著書認真的翻了幾頁,一旁的陳靈羞得想立即逃走,或者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沒有想到金洋現在就會翻看。   難怪她今天看起來像一隻思春的小綿羊,原來是躲在這裡看這種書,她還真會選地方。金洋雖然奇怪陳靈這麼純潔的女孩從哪弄的這樣的色情書,但是這讓金洋感到更加刺激,而且,金洋本來僅存的那點犯罪感也消失了。既然這小妮子對男女間的事已經產生了興趣,那麼自己就滿足她的需求吧,哈哈!   眼睛雖然望著書,但金洋的心裡卻在得意的大笑著。   過了一會,陳靈發現金洋怎麼沒有什麼動靜了,便悄悄的偷望了金洋一眼,發現他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嘴角好像,好像還掛著口水!   自己看那本書時,感到嘴裡很乾燥。而他看時,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口水!?   陳靈疑惑的想道。   當口水從嘴裡流下來,滴到書本上時,金洋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他轉頭望向陳靈,而陳靈此時也正在悄悄偷看他。   兩道目光瞬時在半空中相遇。   陳靈像是偷東西被人發現似的,慌張的又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金洋心裡暗笑,將書本收了起來,放在了旁邊。   這時,周圍又多了幾對情侶。那些情侶在地上坐定後,便抱在一起,親熱了起來。那些熱戀中的女人雙腿分開,與自己的男友面對面,坐在男友的大腿上。而那些男人也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進女方的衣內,在女方的胸部用力搓捏著,同時,兩張嘴也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這一幕幕刺激的鏡頭毫無遺漏的映入了陳靈的眼中,陳靈眼中閃動著羞澀的火花,臉蛋上紅潤得猶如鮮艷的紅玫瑰般嬌艷欲滴。金洋望著陳靈那尷尬的樣子,在一旁偷著樂。   終於,陳靈受不了刺激,站起身來,用細微的聲音道:「金,金洋。我們到別處走走吧。」   金洋暗笑一聲,站起身來,露出了個紳士般的笑容,道:「好吧。」   當陳靈像逃命似的離開了情人坡後,金洋找準一個機會,很自然的抓住了陳靈那捏著一把汗水的光滑柔嫩的小手。陳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並沒有拒絕。   兩人默默的在街上走著。陳靈的心裡被一股甜蜜的感覺填滿,目光飄忽不定,她感到自己彷彿喝醉了一般。   書上說,男孩主動牽女孩的手時,就代表了男孩已經把女孩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金洋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他的手好溫暖,我好希望他一直這樣握著,永遠都不要鬆開。陳靈開心的想著,身體也不自覺的向金洋靠近了些。   金洋看陳靈這麼乖順,知道自己的陰謀快要得逞了,也知道自己就算再進一步,陳靈也不會反抗的。他微微鬆開了陳靈的手,然後將手輕輕搭在陳靈滑嫩的柔肩上,陳靈的嬌軀又是輕輕一顫,頭微微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了一股羞澀的喜悅之色。金洋放心的將陳靈緊緊的摟住了,陳靈猶如一隻溫柔的小羊羔,將整個嬌軀都靠在了金洋的身上。   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很豪華的私人住宅前。陳靈從金洋的懷裡輕輕的掙脫了出來,她昂起粉紅的小臉,望著金洋道:「我家裡白天沒有人,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金洋驚訝的望著眼前的豪宅,詫聲問道:「這是你家?」   陳靈輕輕的點了點頭,望著金洋的目光中充滿了少女的柔情。   為什麼單純的女孩的家庭條件都是那麼的好?眼前的豪宅比起宋芝芝當初的那套大房來,也毫不遜色。這陳靈的家裡是做什麼的?   帶著一系列的疑問,金洋跟著陳靈走進了豪宅中。   大廳寬敞的出奇,裡面有一條呈螺旋狀的樓梯,上面估計是臥室。廳中地板上鋪有一層極其珍貴的淡紫色毛皮地毯,腳踏在上面,會微微下陷,剛好觸及腳背,感覺柔軟舒適。一排覆蓋著一層高級絲綢的組合沙發猶如一條彎曲的長龍,靜靜的橫在廳的一旁。沙發面前是一長排透明的水晶桌,桌上水晶盤中放著蘋果,葡萄,香蕉,以及一些不知名,但看起來很誘人的水果。   金洋踏在舒適的地毯上,猶如第一次進城的鄉下人般,四處驚訝的張望著。參觀完大廳以後,金洋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他的身體瞬時陷入了那柔軟的紗墊中,他感覺比躺在高級的大床上還要舒服。   陳靈坐在了金洋的身邊,她拿起了兩根香蕉,遞了一根給金洋,她撥開香蕉皮,咬了一小口,大腦中又想起了剛才看的書中的情節。   在書中,那一對一見鍾情的男女進入了房中以後,男方便緊緊的抱著女方熱吻了起來,兩人倒在了沙發上……   想著,陳靈的小臉蛋紅的彷彿要滲出血來,她身上又升起了一股燥熱。她對書裡男女親熱的大部分描寫基本上還是能看懂的,但是,有一點她始終想不明白,就是,書中說,當女方捧起男方的大香蕉,輕輕的添了一下時,男方發出了興奮的呻吟聲。她不明白,為什麼女方添香蕉時,男方會興奮的呻吟,而且,為什麼男方身上會突然冒出了一根香蕉?自己如果用舌頭添一下手裡的香蕉,金洋會興奮的呻吟嗎?   心裡想著,陳靈真的伸出小舌尖,在手裡那白滑的香蕉上輕添了一下,然後,她悄悄望了金洋一眼。她發現金洋正癡癡的望著自己,當自己用舌尖添香蕉時,金洋的眼中真的露出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金洋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讓陳靈感到有點害怕了,但是,她又發現自己的心裡似乎還有點期待,自己在期待什麼呢?陳靈迷茫的思索著金洋現在真的是慾火焚身了,他不知道這個丫頭真的是什麼也不懂,還是假裝的,自從這個丫頭拿起那個香蕉後,就一直用她的那紅潤小巧的香舌添啊添的。且不說她的那個小舌頭對金洋的誘惑力有多大,僅僅是她添香蕉時,臉上那誘人的表情,就差點讓金洋失控了,而且,她手中拿著的香蕉,讓金洋想起了自己身體上的某個器官,他還記得以前和王泉柔在床上時,王泉柔就把他的那個器官捧在手上,像握著一件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凝神望了片刻後,伸出了自己柔軟的舌頭,輕輕的添了起來。此時,陳靈添香蕉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是,正是那種生疏,以及她那臉上似懂非懂的神色,清澈而又充滿慾火的目光,構成了一種對男人致命的誘惑。金洋感覺此時陳靈就像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想犯罪的氣息。   終於,金洋緩緩的靠近了陳靈,他將陳靈那柔嫩的嬌軀輕輕的擁入了懷中,從她的手中拿下香焦,然後,在陳靈那略帶驚慌,夾雜著喜悅,期待的目光中,金洋輕柔的吻在了她那紅潤誘人而又小巧可愛的櫻唇上。   陳靈的嬌軀在經過一陣慌亂的顫抖後,漸漸恢復了平靜,她羞澀的閉上了雙眼,一切都像書中描寫的一樣,難道,等會自己還會和他那,那個嗎?陳靈的頭腦越來越迷糊,完全沉醉於金洋的熱吻中。   金洋先是輕柔的吮吸著陳靈那可口的櫻唇,待陳靈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並微微張開小嘴時,金洋才將自己的舌頭緩緩的伸入她的口中,而陳靈的小舌尖,剛剛碰上金洋的舌尖,便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般,閃電般躲了開來。   陳靈的那種處女的羞澀激起了金洋心中更深的慾望,他溫柔的挑逗著陳靈那四處躲藏的小兔,漸漸,那只受驚的小兔,在確定沒有危險後,不再躲藏,大膽的露出頭來,金洋靈活的舌頭與陳靈的香舌親密的糾纏在了一起。   正當金洋的手準備伸入陳靈的衣內時,「吱呀」一聲,大門被打了開來。   陳靈一聽見異動,慌忙的從金洋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金洋暗叫一聲可惜,同時對於這個突然闖入者產生了強烈的反感。   金洋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名老人,他臉上充滿了驚愕之色,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和陳靈。 (c)整理 第一百三十章     陳靈看見老頭後,羞的連脖子也變成了粉紅色,猶如正在綻放的喇叭花,她的頭低得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胸部,小手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衣角,低聲叫了聲:「爸!」   金洋愕然的望了望老頭,又看了看陳靈,暗歎倒霉,自己正慾火焚身時,她的爸竟然突然回來了。看來,等會自己還要去想辦法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了。他感覺陳靈的爸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時,門口的老頭也已經從驚愕中回醒了過來,出乎金洋的意料,老頭的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眼中還閃過了一道驚喜,他面露出慈祥的微笑,乾咳了一聲,道:「呵,女兒長大了。靈兒,什麼時候談了男朋友?怎麼也不告訴爸一聲呢?難道還怕羞嗎?」   陳靈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褪去,但是眼中已經少了幾分羞澀,多了幾分喜悅,她偷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微微抬起頭,望向老頭,佯裝生氣,嬌嗔了一聲:「爸,你說什麼呢?」   「好啦,好啦。就當爸什麼也沒有說。你們繼續吧,呵,爸累了,要去樓上臥室休息一會。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向樓上走去,同時嘴裡還喃喃念道:「嘿,女兒真的長大了」   金洋站了起來,尷尬的摸了摸頭,道:「伯父,其實」   「小伙子,」老頭突然打斷了金洋的話,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道:「以後就把我家當成你的家吧,記住要經常來玩。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不會錯的。以後多遷就一下我的寶貝女兒,我這個老頭子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只要是她的選擇,我都不會去干涉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的女兒受到什麼委屈。」   說完,不顧呆立在那裡的金洋和低頭偷笑的陳靈,老頭蹣跚的走上了樓。   待樓上傳來臥室的關門聲後,金洋輕噓了口氣,重新躺回沙發上,他輕輕握住正低頭竊笑,猶如玫瑰花般艷麗嬌嫩的陳靈的小手,低聲道:「你爸的思想挺開放的。現在像你爸這樣,允許自己子女自由戀愛的家長越來越少了。」   陳靈微微的抬起頭來,略帶羞澀的望著金洋,輕聲道:「我爸非常疼我。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盡量滿足我。」說完,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但是隨即,她彷彿又想到了什麼,目光又漸漸黯淡了下去。   金洋沒有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羨慕的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陳靈的目光迷茫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其實,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我爸的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吃飯。每天晚上他回家時,我都已經睡著了。而早上等我醒來時,他早就已經離開了家。只有在週六的晚上,他才會帶著我出去玩。」   「那你媽媽呢?」金洋奇怪的望著她,輕聲問道,一般女孩都比較喜歡老媽,但金洋感覺陳靈與她媽好像沒有什麼感情似的。   「我媽?」陳靈苦澀的笑道:「我的親媽媽早就死了。我現在的媽媽只比我大六歲,她雖然對我也很好,但是我總是無法把她當成自己的長輩。而且,她很喜歡打麻將,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也很少。」   「那你經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嗎?」金洋訝聲問道。   陳靈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睛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在家發愣,以前我還養著一隻小狗,但是前不久,小狗也死掉了。那天晚上我去迪吧,就是因為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感覺太悶了。所以」說著,她抬起頭,悄悄望了金洋一眼。   金洋感覺陳靈其實非常可憐,雖然她的家庭非常富裕,但是她並沒有得到正常人所有的快樂,相反,她的內心比大多數人都要孤獨寂寞。金洋感覺自己是在挽救一個寂寞的生命,陳靈的生活將會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豐富充滿樂趣。   一般在這樣家庭中成才起來的女孩,要麼會變的很壞,在灰暗的社會角落墮落腐爛,要麼就會向陳靈一樣,猶如清水中的白蓮,純潔的沒有一絲污點。但是,後者的純潔並不能保持多久,如果在她朦朧而寂寞的日子裡,遇見一個壞壞的,而且會耍嘴皮的男人,那她平靜而純潔的生活將會成為永久的回憶。   幸運的是,陳靈在危險的邊緣上遇見了金洋,雖然金洋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金洋不會刻意去傷害一個女孩。   金洋望著她那幅楚楚動人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將她輕擁到自己的懷中,陳靈也溫順得倒在了他的懷中,迷茫的神色瞬時被一股滿足的幸福所代替。   「你爸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那麼忙?」金洋感覺著懷中嬌軀所散發出陣陣帶著體香的熱氣,用手玩弄著陳靈的可愛的小羊角辮,柔聲問道。   陳靈微閉著眼睛,靜靜的聆聽著金洋的心跳中,頭腦迷糊的道:「我爸就是這個縣的縣長。」   金洋猛吃了一驚,身體不由的震了一下,撫摸陳靈小辮子的手也一下子頓在了半空中。   難怪剛才感覺老頭那麼面熟,原來他就是下令要剷除黑狼幫的縣長,金洋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見他。   為什麼會這麼巧?自己要去刺殺的縣長竟然就是陳靈的爸,陳靈已經失去了媽媽,如果她連自己的爸爸也失去了,那麼她金洋無法再想去了,他全身泛起了一股無力感,頭腦也一片混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靈也感覺到了金洋的異樣,她抬起頭來,離開金洋的懷抱,坐穩後,奇怪的望著金洋,訝聲問道:「洋,你,你怎麼了?」   金洋強制使自己鎮靜下來,對著陳靈溫柔的笑道:「沒,沒事。剛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陳靈狐疑的望著金洋,小聲問道:「什麼事情?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金洋用手摸了摸緊繃的臉,乾笑了幾聲,然後再次將陳靈拉入懷中,柔聲道:「一些小事而已,我會處理的。嗯,寶貝,來,親一個!」   說著,他便向陳靈那誘人的櫻桃小嘴觸了過去。陳靈俏臉泛紅,也忘記了剛才的問題,輕輕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金洋給她的滋潤。   待金洋從她的香舌上采夠了花蜜,從她的小嘴上移開以後,陳靈的俏臉像燃燒起來的火焰般,紅彤彤的一片,熱氣襲人。她全身散發著一股股熾熱的氣息,再次將金洋的慾望激了起來。   正當金洋準備採取下一步的行動時,陳靈突然睜開了猶如星辰般的明眸,微喘著氣問道:「洋,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金洋一愣,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如果有什麼難於解決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呢?」   陳靈眨了眨大眼睛,接著問道。   金洋心裡苦笑了一下,這個丫頭雖然笨笨的,但是關心起人來,態度還真熱情,自己以為她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沒想到她還記在心裡。   突然,金洋腦中靈光一閃,既然陳靈的老爸那麼疼愛自己的女兒,那麼如果自己與她的女兒發生了關係,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麼縣長也就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如果縣長真的愛自己的女兒的話,那麼黑狼幫還有很大的希望。畢竟,自己就是黑狼幫的幫主,如果警察想向黑狼幫下手的話,首先要抓的就是自己,雖然金洋不知道這個縣長會不會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放過黑狼幫,但是,如果自己再向縣長陳述一下要滅黑狼幫,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嚴重後果,語言上再帶一點點威脅,給他一點點壓力,那麼,只要縣長沒有被徐輝收買,事情應該會有轉機。   想到這點,金洋臉上露出了個溫柔的笑,深情的望著陳靈,沒有回答陳靈的問題,反而輕聲問道:「寶貝,你爸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陳靈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時我爸都是很晚才回來的。所以我才,才敢將你帶回家。咦,難道今天他生病了?」   說著,陳靈的臉色微微變了,她想到除非是生病,否則她爸是絕不會提前回來,而且還去臥室睡覺的。   金洋也看出了她的擔心,他站起身來,柔聲道:「我們不如上前看看他吧。」   陳靈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金洋輕握著她的手,向樓上走去。   縣長陳貴真的是病了,只不過他得的是心病。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夠過上好日子,讓女兒能夠幸福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工作著。正因為他的努力,他在官場上步步高陞,一直升到了縣長這個位置。雖然縣長這個官也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個小地方,卻擁有極大的權力。   手中有了權力,來求他辦事的人也就多了,剛開始,他還能夠堅持原則,堅決不受任何人賄賂。但是到了後來,當他看見與他女兒同齡的那些女孩,很多都穿著名牌小皮襖,而自己的女兒,卻還穿著舊毛衣時,他那堅定正直的心終於開始動搖了。憑他那一個月兩千元的工資,養家餬口還可以,但是要想去買那些幾千元一件的名牌皮襖,送給自己的女兒,哄女兒開心,那只能是個美好的幻想。   終於有一天,當一個男人帶著十萬元,請陳貴幫忙做一件對縣長而言,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時,陳貴用顫抖的手收下了那十萬。雖然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惡夢中度過,但是,他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生活並沒有出現多大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他的衣裝與飲食。   他用那些錢給女兒買了許多名牌衣服,買了許多以前不捨得買的零食,滿足了女兒物質方面的所有願望。看著女兒臉上快樂的笑容,他心裡的罪惡感漸漸消失了。後來,當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帶著錢走入他的家門時,他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隨著接受賄賂次數的增加,他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不過他一直都堅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如果別人請他辦的事,對社會有很大的危害,那無論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收。而且,他對工作也更加努力了,為A縣的經濟發展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正因為如此,並沒有什麼人去舉報他,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個少有的好官。這次,當徐輝派人帶著一百五十萬來找陳貴時,他本想拒絕。但是,當他聽說徐輝請他辦的事僅僅是剷除社會的毒瘤,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黑狼幫,為民出害時,他心動了。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最終還是收下了那些錢。本來,他以為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會受到這麼大的阻力。當他將申請派遣地方軍隊來消滅A縣黑幫惡勢力的申請書遞出以後,收到的回答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要隨意擾亂社會治安。   經過一番仔細的調查與搜集,陳貴將親親苦苦搜集來的證據與申請書一起,再次遞出後,竟然收到了上面下達給自己的嚴厲警告:搞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再插手黑狼幫的事!   這次他徹底的驚呆了。自己已經有了足夠證明黑狼幫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的證據了,上面竟然還警告自己不要再插手黑狼幫的事!難道,黑狼幫有什麼特殊的背景嗎?   於是,他又開始調查黑狼幫成員的個人資料,結果發現那些主要成員的背景都很簡單,黑狼幫幫主金洋是個並沒有什麼大惡行為的混混,從小與父相依為命,後來,在一次群毆中,砍斷了徐輝的胳膊,逃到了外地。副幫主皮條,以前是個流浪的孤兒,後來受到了金洋的照顧,並隨著金洋一起長大,「皮條」這個名字還是金洋給他取的。其他的幾個堂主,以前都是一方惡霸。只有紅花堂堂主黃歡歡的資料很少,但是她以前是徐輝那邊的人,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背景。   他實在不明白上面為什麼不許自己向黑狼幫下手。帶著一股怨氣,他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家。結果卻撞到了女兒與一名長相英俊的陌生男子在沙發上親熱。作為長輩,他本應該訓斥一下自己的女兒,但是,將女兒當成心肝一樣疼愛的他不但沒有訓斥女兒,反而還慈愛的鼓勵女兒,將本來非常尷尬的場面瞬時化解成輕鬆的調侃。   他並不是真的毫不在意,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心裡有一絲絲的陰影。至於那個陌生的男子,他以後會派人去調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的很可靠,那陳貴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他。但如果那個男子接近自己的女兒是有什麼特殊目的,或者有什麼齷齪的事情瞞著自己的女兒,陳貴則會在暗地警告那個男子遠離自己的女兒。   正當陳貴在床邊一隻煙接一隻煙猛抽時,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接著,陳靈那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爸,您身體不舒服嗎?」   陳貴將手指間的剛剛燃了一半的煙塞進了床頭櫃檯上的煙灰缸裡,然後站起身來,剛才臉上的那股愁悶之色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笑容,走上前打開了門。   金洋站在陳靈的身邊,門開了以後,他望著慈父般的陳貴,恭敬的叫了聲:「伯父好。」陳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和藹的問道:「乖女兒,怎麼了?」   陳靈認認真真的打量了老爸一會,發現老爸的氣色還不錯,看起來不像生病了。她奇怪的問道:「爸,你今天放假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陳貴微笑著道:「那邊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就回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呵,如果今天不是提前回來了,我怎麼知道我的女兒已經開始偷偷的戀愛了?」   說著,他充滿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在陳靈抗議之前,向後退了幾步,微笑著道:「你們既然已經上來了,就進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吧。呵,我對你們的故事可是很感興趣的哦。」   陳靈的粉臉泛起了兩道紅暈,她微低著頭,拉著金洋的手,跟著父親走了進去。   金洋本來因為陳貴縣長的身份,心裡還有些緊張。但是,當他看見陳貴那和藹的笑臉時,瞬時感覺非常輕鬆,身上減輕了不少壓力。   三人在臥室裡分別坐了下來,陳貴坐在床邊,金洋和陳靈則分別坐在兩把靠的比較近的椅子上。   「年輕人,你不要緊張,就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吧,放輕鬆點。」陳貴微笑著望著金洋,然後掏出一隻煙,問道:「抽煙嗎?」   金洋點了點頭,接過陳貴遞過來的煙。這時,陳貴自己又掏出了一隻,金洋拿出火機,上前給陳貴點燃。陳貴眼中閃過一道讚許之色。   緩緩吐出口中帶著清香味的煙霧,陳貴微微瞇起眼睛,含笑望著金洋,問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陳貴望向金洋的目光極其柔和,但柔和中還夾雜著幾分嚴肅,陳靈此時也正深情的望著金洋。金洋腦中念頭急閃,在經過一番心理掙扎後,他決定還是說實話,他大方的抬起頭來,坦誠的望向陳貴,正色道:「我叫金洋。」說完這句話後,他便頓了下來,靜靜的望著陳貴。他相信陳貴一定聽過這個名字。   陳貴呆了一呆,夾著煙的手頓在了半空中,臉色瞬時變了,目光停滯在了金洋的臉上。   陳靈本是滿心的歡喜,她抬頭看見老爸的臉色以及異常反應後,感覺事情隱隱不對,心有些慌了。她焦急的望了望金洋,又望了望老爸,發現兩人一直對望著,不言不語。她不知所措的叫了聲:「爸!」   陳貴聽見女兒那略帶驚慌的聲音後,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臉上的異色逐漸褪去,重新換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他重新打量起金洋,接著嘴角泛起一股高深莫測的笑容,柔聲道:「好!很好!」   陳靈被老爸的前後變化和他的話弄的莫名其妙,她呆望著兩人,不知金洋和老爸之間究竟有什麼事。而金洋此時嘴角也泛起了一股古怪的笑容,他淡淡的答道:「一般。」   陳貴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陳靈的面前,在陳靈驚愕的目光中,將手搭在了陳靈的柔肩上,輕聲道:「寶貝女兒,我和你的男朋友之間有些事情要私下聊一會,你能不能先到大廳裡等會?」   看見陳靈臉上露出了不滿之色,陳貴連忙又補充道:「就只幾分鐘而已,很快的。」   陳靈翹了翹小嘴,不滿的道:「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嗎?難道非要瞞著女兒嗎?」   陳貴摸著她的頭,輕聲哄道:「我們要聊的事與你以後的幸福有關,難道你還怕爸會害你嗎?」   一聽是與自己以後的幸福有關,陳靈彷彿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芒,再不猶豫,高興的站了起來,她略帶羞澀的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也正望著自己,心中泛起了一股幸福感。金洋此時也說道:「小靈兒,聽你爸的話,等會我就下來找你。」   陳靈溫順的點了點頭,再次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小聲道:「那好吧,爸,洋,我先下去了。」   在金洋與陳貴的含笑注視下,陳靈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又轉頭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仍然注視著自己,她才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關上門後,陳貴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身踏步走回床邊,目光如閃電般射向金洋,在金洋毫不示弱的對視下,他的目光漸漸軟了下去。在一陣沉默過後,陳貴沉聲問道:「黑狼幫幫主?」   金洋輕輕撫了一下頭髮,微微點了點頭。   陳貴眼中再次爆起一道精光,隨即又是一陣沉默。   在臉色反覆變化後,陳貴的聲音中略帶著疲倦,淡淡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金洋對陳貴的這句話感覺有些異樣,這句話明顯帶有示弱的意味,以陳貴的身份,是完全沒有必要說出這句話的,即使他的女兒愛上了自己。金洋雖然不知道陳貴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軟下來,但是心裡仍然湧起了一股希望。   他臉上神色不變,雙目緊緊望著陳貴,緩緩的道:「我想請縣長大人放黑狼幫一條生路。」語氣雖然平緩,但是卻非常堅定,隱隱有一絲懇求,一絲威脅。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陳貴心裡暗想,但是他沒有多大的驚訝。他心裡已經認定,金洋接近自己的女兒,就是想打擊自己。   但他為什麼要我放黑狼幫一條生路呢?難道他不知道上級已經拒絕了我的申請,我已經不可能再將黑狼幫怎麼樣了?是上面那個與他有關係的大官還沒有通知他,還是連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人在罩著黑狼幫?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陳貴的腦中連閃過幾個問題。   望著臉色古怪的陳貴,金洋的心裡也緊張到了極點,雖然他表面仍然是一副很鎮靜的樣子,但是他的手裡卻已經捏了一把冷汗。他現在是硬著頭皮向縣長提出的這個很可能讓雙方翻臉的請求,而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是陳靈的男朋友。儘管這個籌碼根本就沒有多少份量,但是他還要賭一下,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此時,陳貴心裡已經想好了回答的話。因為即使他不想放過黑狼幫,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上面有大官罩著黑狼幫,也就是說,金洋可能有一個在官方勢力很大的朋友,金洋此時問出這句話,很可能只是在試探自己。而自己的女兒,從她望向金洋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愛金洋可能已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金洋任意的一句話,就可能讓她在心裡體味好幾天。   想到這些,陳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得罪眼前的這個年青人,黑狼幫的幫主金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金洋以後會在感情上傷害自己的女兒。   「以後只要黑狼幫不犯什麼重大的刑事案件,我向你保證,如果有警察敢找黑狼幫的麻煩,我就讓他馬上下崗!」   陳貴的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望著金洋一字一頓的道。   金洋的眼睛亮了起來,面對這突然驚喜,他臉上的喜色無法掩飾的顯露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激動,誠懇的道:「我也向你保證,只要那些警察不故意來找茬,黑狼幫絕對會安分守己。我雖然無法擔保所有的犯罪會從A縣消失,但是,我可以保證,以後A縣的刑事案件將是Y市所屬縣裡最低的。」   陳貴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金洋的面前,兩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陳貴與金洋的心裡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靈兒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她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願看見她在感情上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即使拼了我的老命,我也一定會讓那個傷害我女兒的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鬆開手後,陳貴說了一句讓金洋不寒而顫的話。金洋心裡只得苦笑,看來,自己以後頭痛的事還多著呢。   「爸,你們怎麼現在才下來?都過了十幾分鐘呢?」   坐在沙發上想著心事的陳靈一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陳貴與金洋,便歡喜的站了起來,似嗔似喜的望向兩人道,說完,她偷瞥了金洋一眼。   金洋的心情變的特別的好,他感覺自己的艷福真的是不淺。既然已經取得了陳貴的認可,金洋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他大方的坐在了陳靈的身邊。   陳靈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容易害羞了,她芳心暗喜,本來準備好的用來責備老爸和金洋的話也隨著金洋身上散發的熱氣而蒸發了。   陳貴雖然臉上也掛滿了笑容,但是,他的眼中卻隱隱有一絲擔憂。他走到金洋與陳靈的身邊後,溫聲道:「你們兩人慢慢聊吧,我現在要去一下縣政府。」   陳靈雖然奇怪老爸為什麼突然又要出去,但是因為有金洋在她身邊,初嘗愛情甜美滋味的她此時正陶醉於幸福之中,也就沒有去細想什麼,只是喜滋滋的道:「爸爸,再見!晚上早點回來!」   陳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望了金洋一眼,轉身離開了大廳。   大門關上以後,金洋一把將陳靈拉入了懷裡,陳靈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自覺的翹起了小嘴   帶著一股淡淡的處女的清香,金洋離開了陳靈的家。剛才經過一番纏綿之後,金洋及時剎住了即將崩潰的理智。不是他不想將陳靈破處,與她共赴巫山,而是陳靈老爸的話給了他一個警示。他真的很怕以後會傷害到陳靈。畢竟,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一夫多妻只是男人美好的夢想。雖然金洋不畏懼世俗與法律的束縛,但是他卻無法保證陳靈願不願意與其他女人一起陪伴自己。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直言說不介意金洋娶幾個女人。   因為天色太晚,陳靈雖然很想金洋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讓金洋離開了。即使她已經願意為金洋獻身,但以她那嫩薄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讓金洋留在她家裡過夜。   由於解決了心頭大患,金洋感覺無比的輕鬆。他沒有回到皮條的家,而是在路邊的旅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去銀行取了一些錢,買了幾件衣服。換上新衣服,將頭髮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後,金洋坐上了前往Y市市區的大巴。他決定去Y市將皮條從監獄裡救出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懶洋洋的躺在一張鋪著柔軟舒適的獸皮的滑動靠椅上,徐輝微微的瞇著眼睛,透過藍色的特製防彈水晶玻璃窗,望著下面街道上穿梭忙碌的人群,那微微瞇起的眼縫裡時時閃動著精光。他細細的品了一口手裡握著的藍色水晶杯裡盛裝的紅酒。   「叮」,桌上的深黑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徐輝緩緩的轉動著滑椅,然後伸手拿起那冰冷的話筒。   「徐哥,您請的人已經到了,要不要現在讓他上來?」   話筒裡傳來一名男子充滿敬意的聲音。   「好,你帶他上來吧,對他客氣一些。」   徐輝眼睛突然一亮,聲音中也明顯帶著一絲激動。   「是,徐哥!」   話音落後,話筒便恢復了沉默。   徐輝將話筒輕輕放了回去,手略微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端正的坐了起來。   不一會,一陣美妙的音樂聲響起,徐輝望向桌面上的顯示屏,只見自己的得力助手宗毒整齊的站在門外,他身邊站著一名瘦高的老頭,那名老頭穿著一身奇怪的灰色長袍,比有一米八的身高的宗黑還要高出一個頭。在徐輝通過顯示屏觀察那名老頭時,老頭彷彿有感應般,突然抬頭透過顯示屏望向徐輝,接著裂開那猶如骷髏般的嘴,衝著徐輝笑了一下,白森森牙齒瞬時露了出來。徐輝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急忙移了開去。   徐輝按了一下桌面上的紅色按鈕,門自動打了開來。   身形魁梧的宗黑帶著全身散發著一股腐爛氣息的老頭走了進來。   當老頭一步一步接近徐輝時,徐輝的皮膚上漸漸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寒氣從他腳底冒了起來,直衝向腦門。   在離徐輝三米遠的距離,宗黑與老頭停了下來。徐輝望向宗黑,只見平時殺人不眨眼的宗黑此時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恐懼,黝黑的臉龐泛起了一股病態的蒼白,手雖然垂放在那裡,但在不經意間會抖動一下,額頭上粘有點點細小的汗珠。   徐輝心裡感覺好受了一點。原來並不是自己膽小,站在老頭身邊的宗黑的心裡也很恐懼,恐怕任何人與這個魔鬼般的老頭靠的太近,感覺都不會舒服。   「黑,你下去吧!」   徐輝端起水晶杯,喝了小口紅酒,平靜了一下激盪的心境,望向宗黑柔聲道。   「是,徐哥!」宗黑如釋重負般暗鬆了一口氣,他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姿勢,向門外退去。此時的他,寧願去面對腐爛的死屍,也不願再與這個古怪的老頭多待一分鐘。這個老頭給他的感覺太可怕了,讓他心裡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於死亡的恐懼。   待宗黑退出以後,門又自動關上了。   徐輝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傳說中的魔鬼,一個讓世上絕大多數降頭師既懼又恨,曾經與亞洲另一頂尖的降頭師平渙爭奪降頭師王之位,最後差點奪去平渙性命的邪惡降頭師——陰山!   只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猶如死人般,一片灰白色。深陷的眼球毫無神采,也是一片死灰色,那眼眶中彷彿只是一個黑色的空洞般。他的臉皮緊緊的粘在臉骨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散發著一股死屍味。   但徐輝感覺他比乾屍還要可怕,他的人雖然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卻給了徐輝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那種感覺讓徐輝感覺極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那個曾經警告過自己,另外一名同樣令人恐懼的降頭師的報復,他才不想和眼前這個人打交道。   徐輝用手摸了摸別在大腿處的小巧精緻,但威力驚人的特製小型手槍,不安的心微微平靜了一些。他突然有些後悔,應該讓宗黑留在這裡,雖然他不怕眼前這個恐怖的老頭會害自己,但是,多一個人存在至少可以給他增添幾分勇氣,讓他的心不會一直跳個不停。   「你就是徐輝?」   一股陰沉的聲音從陰山的口中輕輕飄出,隱隱帶著幾分不屑。   徐輝壯起膽子,挺起胸脯,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顫抖:「是的,我是徐輝,你就是陰山大師吧?」   陰山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徐輝感覺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冤魂的慘嚎,就當徐輝的神智在那笑聲中快要崩潰時,陰山停止了恐怖的笑聲,尖聲道:「對,正是本尊!」   說完,他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徐輝,問道:「你能確定你見過的那個降頭師叫做平渙?」   徐輝咬著牙齒,強壓下心裡的恐慌,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個老頭自己說他名叫平渙,並說他的降頭術無人能敵,如果我敢傷害那個叫黃歡歡的女人,他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當時他在我面前耍了幾招,確實非常厲害。」   「無人能敵?」陰山尖聲冷笑了幾聲,「看來這麼多年了,那老傢伙狂妄的性格還沒有變呢。哼,他的眉角兩邊是不是各有一顆黑痔?」   徐輝認真的想了一會,道:「是的,當時他離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眉角兩邊的黑痔很大。」   「那就沒錯了,果然是他。」陰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興奮的光芒,「二十多年了,那傢伙還沒有死,竟然躲在了這個地方。嘿,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我還活著,並且已經找了他好幾年。」   陰山突然抬起了手,徐輝突然一驚,以為陰山要對付自己,手一把抓住了腿上的槍。但是陰山抬起手後,根本就沒有其他動作,他甚至沒有望徐輝一眼。他的眼睛望著自己從灰袍中露出的「手」,目光中充滿了怨毒。   徐輝的目光也移向了陰山伸出來的「手」,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心裡冒起了一股冷氣。   陰山露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稱作「手」,那是白森森的骨頭,或者說,是被削下了肉的手。一個人,舉著一隻僅剩下骨頭的手,而且還在那裡冷笑,那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嘿,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終於可以有個了斷了。」陰山灰暗的眼球突然爆起了一道精光。   「大,大師。」徐輝雖然心裡非常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打斷了陰山的自言自語,「那個叫平渙的傢伙,曾經對我說,他在我的身上下了個降頭。大師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那個降頭解除?」   陰山收起「手」,白骨又縮回了袖中。他舉頭望向徐輝,陰森的目光在徐輝的臉上緩緩滑動著。在他的目光的盯視下,徐輝感覺極其不舒服,雖然他很想讓陰山將目光移開,但是,他知道此時陰山是在查探他身上所中的降頭,只好強忍住心中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過了良久,陰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他望著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的徐輝,陰森道:「沒錯,你的確中了降頭,而且還是單面連心降。」   「單面連心降?」徐輝愕然問道。   「對。」陰山點了點頭,緩緩道:「連心降一般是同時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下了連心降的兩人,其中任何一方的肉體上受到了創傷,另一個人也會感到痛苦。如果其中一人意外死亡,另一人也會隨之死去。而單面連心降則只需要在一個人身上下降,然後再將被下單面連心降的人與一個女人建立一種聯繫。這樣,如果那個女人受到了傷害,被下降的人則會感到痛苦,如果女人死亡,那個被下降的人也會死去。但是,被下降的人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或者死亡,那個女人卻不會有任何影響。」   當陰山的話說完後,徐輝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老頭果然狠毒,竟然在老子的身上下了如此惡毒的單面連心降。那個與自己建立了聯繫的女人,一定就是黃歡歡了。幸虧自己沒有將黃歡歡的名字列入刺殺名單中,否則   徐輝暗鬆了一口氣,他就是因為怕那個叫平渙的老頭的報復,所以才一直容忍著黃歡歡,即使得知黃歡歡已經背叛了自己的消息,他仍然不敢讓那些槍手去暗殺黃歡歡。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與黃歡歡之間已經建立了單方面的生死契約,一種絕對不公平的契約。   「大,大師。那我身上的單面連心降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嗎?」   徐輝知道眼前這個陰氣沉沉的老頭是自己以後擺脫惡夢的希望,說話的口氣軟了很多。   陰山冰冷的目光緩緩在徐輝難掩驚慌的臉上移動著,過了一會,陰山才尖聲道:「辦法只有一個。」頓了頓,他接著道:「只要給你下降的人,也就是平渙,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你身上的單面連心降也就解除了。」   徐輝放下心來。本來,看陰山那副詭異的表情,半天不開口說話,他還以為自己身上的降頭沒有辦法解除了。既然只要幹掉平渙,自己身上的降頭就能解除,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太過於擔心了。只要在陰山幹掉平渙之前,自己能保證黃歡歡那賤貨的安全,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那就麻煩大師了。大師出手對付平渙,需要我們提供些什麼嗎?」徐輝恭敬的望著陰山。   陰山嘴角泛起一股詭異的笑容,死灰色的眼球轉動了一圈,陰聲道:「在你們找到平渙之前,你給我提供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另外,每隔兩天送一個處女過來。嗯,暫時就這些,以後如果我還需要什麼,我會再通知你。」   徐輝面露少許難色,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找幾個處女雖然不是很難,但是,誰也不敢肯定什麼時候能找到平渙,如果時間太長了,恐怕還要專門派人到那些落後的山區去拐騙一些少女,讓這個老頭享用。   徐輝心裡暗罵了幾句老色狼,然後按了桌旁的一個藍色按鈕,不一會,宗黑便上來了。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徐輝讓宗黑將陰山帶去一個比較清淨的地方。   當門自動關上後,徐輝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他真希望永遠也不要再與這些可怕的降頭師打交道。   讓那些處女去受這個恐怖的老色狼的蹂躪,還真是難為她們了。徐輝心裡想像著那些處女的衣服被強制扒光後,在陰山那只剩下白骨的手的撫摸下恐懼的尖叫,嘴角泛起了一股變態的笑容。   該瞭解一下A縣現在的情況了,徐輝伸了個懶腰,拿起話筒,撥通了洪元的手機號碼。   「喂,洪元,我是徐輝。A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徐哥,情況有些不妙。我們派到那邊的槍手與我失去了聯繫,他們很可能已經遇害了。黑狼幫現在還沒有傳出任何人被刺殺的消息,金洋現在也不知所蹤。」   「陳貴那老頭呢?難道他還沒有向黑狼幫下手?」   「陳貴那邊也沒有給我們什麼消息。我感覺他好像也有些問題。」   他媽的!徐輝的拳頭重重的砸向了桌面,桌上的水晶杯倒了下來,杯裡的紅酒順著桌面流到了地上。紅色的液體,撒滿了半個桌面,猶如鮮血般詭異刺眼。   如果此時徐輝從玻璃窗裡向外望去,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一個極其熟悉的人影,正在下面街道的一個角落裡徘徊。那人,正是從A縣坐車來到Y市的金洋。   金洋站在街道上一個偏僻的角落,望著旁邊高高聳立的大樓,大樓的側身用銀灰色的特製金屬烙著「四海運輸有限公司」八個大字。   這就是徐輝掌控的公司,看起來還不錯。金洋暗暗打量著大樓,強忍住想進去的衝動。他知道此時如果闖進去,那等於是送死。且不說守候在徐輝身邊的那些槍手保鏢,僅僅是一樓大廳的那些保安和警察,就夠自己頭痛的了。   暗歎了一口氣,金洋轉身剛準備離開,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美女身影。   王曉!?   金洋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幾步,向身形酷似野婆娘王曉的女人靠近。那名女人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向四海大樓前進的步子停了下來,突然轉頭向身後望去。   兩對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果然是王曉!   她看見金洋時,先是呆了一呆,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金洋不知道王曉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對著王曉微微笑了一笑。   王曉若無其事的轉身向金洋走來。金洋想起了以前的事,眼睛緊盯著王曉,暗暗提高了警覺,肌肉緊繃了起來。   王曉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她面無表情的從金洋的身邊走過,小聲丟下了一句話:「跟我來,這裡危險。」   金洋雖然不知道王曉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稍加猶豫後,便連忙跟了上去。   穿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王曉停了下來。   轉過身,王曉面無表情的望向身後的金洋,淡淡的道:「我不管你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請你馬上離開Y市。」 (c)整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金洋本以為她帶自己來這個偏僻的地方,是要對自己說什麼要緊的話,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這麼不客氣。金洋心裡湧起一股怒氣,冷聲答道:「我想你還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周圍空間瞬時充滿了火藥味。王曉望著金洋,眼裡充滿了怒意,還帶著一絲不屑。金洋毫不示弱的怒瞪著王曉。過了一會,王曉的態度漸漸有些軟化了,她似乎有些害怕金洋那凌厲的目光,微微將目光移了開去,語氣轉軟道:「我知道你來這裡,是想找徐輝的麻煩。但是,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接近徐輝的機會。如果被徐輝發現你來到了Y市,那你想再離開Y市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完,她稍頓了會,又接著道:「剛才你站的那個地方,其實非常危險。徐輝的辦公室在那樓的最頂層,他每天都喜歡向下看風景。他的臥室也是在最高層。平時,他很少走出大樓,即使出來活動,也會秘密的在一些人的保護下出來。除非是他想召見別人,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見到他。如果你是來找他報仇,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金洋望著王曉的目光也柔和了少許,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道:「多謝你的提醒。你放心吧,我來這裡,不是來找徐輝的麻煩。我是來救一個人。」   「救人?」王曉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微一思索,她重新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來救你的兄弟皮條?」   金洋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王曉沉吟了片刻,她望著金洋,一字一頓的道:「只要你能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待在A縣,不讓你的黑狼幫製造出什麼事端,不與徐輝發生什麼衝突。我向你保證,一個月後,不但皮條會被放出來,你的仇人徐輝,也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金洋靜靜的望著王曉,王曉充滿野性的唇緊緊的抿著,眼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使任何人都無法對她剛才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好,我答應你!」沉默了片刻,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   王曉似是放下了什麼心事,鬆了口氣,臉上浮起一股夾雜著感激意味的淡淡的笑,輕聲道:「謝謝。」說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聲音轉淡道:「我現在要回去了,不然會惹起徐輝的懷疑。」接著,她對金洋點了下頭,轉身離去了。   望著王曉逐漸消失的倩影,金洋心中隱隱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難道真的像別人說過的那樣,越得不到的東西,便越珍貴,越想得到嗎?金洋心裡暗想道。剛才,當王曉又恢復她慣有的冷漠時,金洋心裡突然有種想強姦她的感覺,而且,那種感覺來的異常強烈,他費了很大的力,才將那個邪惡的念頭強壓了下去。   難道自己對強姦女人有癮了?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些變態?金洋心裡苦笑了一下。不過,王曉那野婆娘的確是很吸引人,那魔鬼般迷人的身材,天使般美麗的臉蛋,以及她那種據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對於男人無一不是致命誘惑。特別是她神秘的身份。雖然金洋不知她為什麼敢說那樣的大話,敢做那樣的保證,但是金洋卻無法懷疑她,因為她說話時的表情與語氣,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事實上,無論她說什麼,都表現出一股極大的自信,那種自信,可以感染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金洋微微瞇起眼睛,暗自思索著。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聽從王曉的意見,一直待在A縣,只不過,他也想到,如果自己留在Y市,不會有多大的用處,而且真的會有很大的危險。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   如果自己帶上柳雲給自己製造的人皮面具,那麼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在Y市活動了,而且,說不定還有機會接近徐輝。只是不知道柳雲給自己製造的帥哥面具有沒有完工。一想起柳雲那深情的目光,金洋不禁打了個寒顫,嘴角泛起一股苦笑。   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又要去見他了。金洋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向車站走去。   當金洋在賭場老闆的帶領下,出現在柳雲面前時,柳雲正坐在小亭,用手撐著下巴,望著湖面沉思。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面容雖然仍是那麼嬌美動人,但是卻憔悴了不少,深邃黑亮的眼眸上,夾雜著幾絲血絲。   「雲!」金洋還記著上次的約定,雖然感覺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肉麻的喚了聲「雲」。   賭場老闆似是知道金洋與自己幫主的關係,將金洋引到目的地後,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柳雲身體猛的一顫,他愕然的抬起頭來,看見了一臉帥氣笑容的金洋後,他那本是憔悴的神色瞬時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所代替,眼中閃動著驚喜的光芒。   「洋!」一聲充滿深情的呼喚從柳雲的唇邊飄出,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金洋走到他的身邊,友好的拍了拍他的柔肩,讓他那激動的心微微平息了一些。   兩人回到大廳,經過一番敘舊以後,柳雲又恢復了以前的嬌媚,目光也變的羞澀起來。   「雲,那個帥哥面具製造好了嗎?」過了一會,金洋終於將話引到了正題。   柳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神色,柔聲道:「剛剛完工。你看見後一定會喜歡的。嘻,如果你帶上它後,恐怕再心高的女孩看見了你,也會被你迷住的。唉,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要傷心了,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答應給你製造那個面具,究竟是對還是錯呢。」說完,他還真的歎了口氣,但是他的眼中卻仍然是一片喜色。   金洋知道他是故意在調侃自己,聽到面具已經製造好了,金洋的心裡也異常興奮,他搓著手,有些緊張的道:「那,那現在能不能讓我看看?」   柳雲嬌嗔了金洋一眼,道:「那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嘛。」說完,他站起身來,瞥向金洋道:「你隨我來寢室吧。」   金洋連忙站了起來,跟著柳雲,與他一起走向柳雲的寢室。   柳雲從床頭小心的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黑盒子,然後將盒子輕輕的打了開來。   「坐到這裡,閉上眼睛!」柳雲喜滋滋的望著金洋道。   金洋雖然對盒子裡的東西很好奇,聞言還是順從的坐到了床邊,將眼睛閉上了。   金洋感到柳雲那溫柔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會,然後自己的頭髮被他向後挪去,一股夾雜著淡淡香味的熱氣吹到了自己臉上,金洋心裡苦笑,因為他感覺的到,那是柳雲在對著自己吹氣,他不知道柳雲是在趁機揩油,還是真的在認真的給自己帶面具。過了好一會,金洋才感到一層粘乎乎的東西從額頭開始,覆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可以睜開眼睛了。」   柳雲那略帶激動的聲音傳入了金洋的耳中。金洋睜開眼睛,只見柳雲正驚訝的望著自己,滿臉都是驚艷的訝色,眼中夾雜著興奮,激動,愛慕,癡迷的複雜神色。   沒有這麼誇張吧?金洋心裡嘀咕著,然後轉頭望向床頭的鏡子,接著,他猛的呆住了。   他不是沒有見過帥哥,相反,與他接觸的那些男人,無一不是極有魅力的帥氣男人。無論是徐輝,還是他自己,都是可以迷死無數少女的美男子。但是,如果拿徐輝和金洋,與鏡子中的那個男人相比,那簡直就是拿醜小鴨與白天鵝作比較,那完全不是同一檔次的。   如果說鏡子中的那人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反對。金洋敢肯定,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此時看見了自己,心一定會顫抖。任何女人,恐怕都無法生出拒絕鏡中男人的念頭。   擁有世上最完美的相貌,再加上聖光散發的對女人的巨大的吸引力,以後,還有哪個女人能逃脫自己的魔掌呢?如果自己的那些女人,看見了帶上了面具的自己,會變心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金洋的心裡隱隱有絲不舒服的感覺,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忠貞不二,但是,鏡子中的那男人的威脅太大了,讓金洋產生了巨大的自卑,也讓金洋以前的優越感徹底消失了,甚至,讓金洋產生了不安全的感覺。   希望她們能夠經受得住誘惑。金洋心裡暗歎道,不過,這也許可以說是一個考驗,讓自己更加確定哪些女人是真的對自己忠貞不二的。   「洋,難道你不喜歡嗎?」   看見金洋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柳雲緊張的問道。   金洋露出了一個足以迷死任何女人的笑容,望向柳雲笑道:「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這麼完美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柳雲望著金洋,眼中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金洋心裡再次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感到柳雲此時也一定被剛才自己在鏡子中看見的那個男人迷住了,他癡迷的對象不再是自己。雖然讓一個男人喜歡,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當此時柳雲為帶上了面具的自己而癡迷時,金洋的心裡仍然有一股失落感。   「如果你是個女人,你會愛上帶上面具的我,還是沒有帶上面具的我?」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金洋一時衝動,脫口問出了心裡的話。   柳雲呆了一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他抬起頭來,嚴肅的道:「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會愛上以前的你。」   金洋不信的道:「你是在安慰我吧?」   柳雲搖了搖頭,望著金洋認真的道:「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此時帶上面具的你,非常的完美,完美的可以讓任何女人窒息。但是,我卻感到非常的不真實,此時的你,只會讓我仰慕,但是,卻不會讓我去愛戀。太完美的人,給人的感覺太夢幻,就像水中的明月。我只會遠遠的觀望,卻不會產生想擁有它的感覺。」說完,他略微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沒有帶上面具的你,與現在的你相比,或許會有所不足,但正是那點不足,讓我感覺你是一個真實的人,會產生一種吸引我接近你的特殊魅力。但是,一旦你帶上了面具,反而讓我只想靜靜的看著你,欣賞你,而不想與你太過於接近。」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許,這就像一句名言所說的那樣,沒有缺點,其實就是一種缺點。缺憾,有時候也是一種魅力吧。   隨即,金洋因為看見了鏡中自己的相貌而受到的震撼漸漸消散了,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的,那只不過是個面具而已。金洋對自己剛才心中升起的嫉妒感覺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會嫉妒起一張面具來。   同時,他也更加佩服柳雲了,能製造出這樣完美的面具的人,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柳雲的才能,如果被什麼有影響的報刊公開,他很可能會成為世界各國所爭取的人才,成為國家的國寶。   金洋心裡也升起了一絲疑惑,柳雲為什麼會甘心待在這個小地方呢?   「洋,我們出去走走吧。」   柳雲的聲音在金洋耳邊響起,金洋呆了一呆,隨即答道:「好吧。」   兩人又來到了橋上,柳雲似是非常高興,一直在金洋耳邊興奮的談論著一些有趣的見聞,說到高興處,他會大笑出聲,受到柳雲的感染,金洋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C縣的情況怎麼樣了?」   金洋望著湖面,隨口問道。   「情勢的發展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好。警察認定是杜毒帶人砸了自己的場子,現在正在通緝他。他的野馬堂也煙消雲散了。」說完,他輕笑著道:「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只要那邊緊張的局勢一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派人過去接受那邊的場子,當然,我們必須趕在徐輝的前面,徐輝現在估計也在等待最佳時機,到時候,我們與徐輝估計還有一場較量。」   金洋點了點頭,他靜靜的體會著微風吹拂到臉上的感覺,過了一會,他開口道:「等會我要去Y市。」   柳雲似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事實上,當金洋向他要面具時,柳雲便猜想到了金洋可能要去Y市。不過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色,仍然掛著滿臉的笑容,他轉頭望著金洋,狡黠的眨了下眼睛,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金洋微一思索,道:「可能馬上就要走了。」   「好吧,那你先在這等我一會。」柳雲道。   金洋轉頭望向柳雲,只見他的臉上仍然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心裡有些疑惑,他點了點頭,道:「好。」   柳雲猶如快歡的小女孩般,輕快的離去了,留下了一縷淡淡的清香。   過了一會,正在金洋思考著到Y市後的行動計劃時,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洋!」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名長得有些醜陋的青年人,穿著黑色的西服,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是?」金洋愕然的望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青年人,從他的聲音,金洋聽出他好像是柳雲,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醜陋的青年與美貌的柳雲聯繫在一起。   「我是柳雲啊,嘻嘻,這個面具是我很早前就造好的,怎麼樣,還不賴吧?」   青年人得意的笑道。   金洋苦笑了一下,道:「何止是不賴。你簡直就是個千面人。」   得到金洋的誇獎,柳雲更加高興了,他眼中閃過一道興奮之色,道:「我決定了,我要與你一起去Y市!」   「什麼?」金洋愕然反問道:「你到Y市去做什麼?你走了以後,白雲幫怎麼辦?」   柳雲狡黠眨了眨眼睛,道:「你去Y市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至於白雲幫,嘻,自然有人幫我打理。其實,如果沒有遇到什麼大事,我是很少管理幫裡的事的。大多數事情,副幫主和那些堂主自己就可以解決。」   金洋感到頭大了起來,他耐心的道:「我到Y市,是想尋找幹掉徐輝的機會,非產危險,可不是過去遊玩。」   柳雲像耍賴的女生般,道:「那我更要與你一起過去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徐輝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你一個人在那邊,遇到了什麼危險,那麼徐輝也不會放過我們白雲幫的。」   望著柳雲那誠懇而堅定的目光,金洋知道自己是無法說動他留下了,最後,他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柳雲一看金洋點頭默許了,興奮得歡呼了一聲。金洋望著他那幅興高采烈的樣子,只能搖頭苦笑,現在的柳雲,哪裡像一幫之主啊。   不久,兩人一起坐車來到了Y市。   金洋與柳雲一走下車,立即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一看見金洋時,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目光再也無法從金洋的臉上移開了。   事實上,從金洋一走出柳雲的門開始,便一直受著這種真正的萬人迷的待遇。從三歲的小女孩,到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一看見金洋,便陷入了狂熱的癡迷。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尖叫,當然,他也招來了無數男性同胞幾乎要吃人的嫉妒目光,不少平時自認為自己是帥哥的男人看見金洋後,差點陷入了瘋癲狀態。據有關數據統計,當天B縣有兩百名女性患上了一種怪病,這種病的特徵是神智迷糊不清,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另有三名男子留下了一封遺書後,便上吊自殺了。遺書上寫的是:只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想當天下第一帥哥的夢想永遠無法實現了,既然夢想已經破滅,那人生也就沒有什麼可留戀了。   在車上時,車上幾乎所有的女性都以肉身搏鬥的方式,強行擠到了金洋的身邊。於是,車上就發生了一個百年難見的怪現象。車上有一半的座位是空著的,但是卻沒有人去坐,十幾名女子你推我攘的圍在一名靠窗坐著的男子身邊,一道道貪婪的目光努力的在那名男子的臉上揩著油。而那名男子,就是帶著面具的金洋。   金洋壓根就沒有想到帶上面具後,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本來,他帶面具的目的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一來,自己即使只是想甩脫身後的那些追隨者,都還要費很大的功夫。   埋著頭一陣狂奔,金洋與柳雲躲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終於算是暫時清淨了。兩人相視苦笑。金洋終於體會到了做萬人迷的滋味。   經過一番商議,由柳雲出去,給金洋買了一副可以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和一頂太陽帽,在經過柳雲的一番精心打扮之後,金洋終於可以放心的行走在大街上,而不需擔心被女人偷摸屁股了。 (c)整理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金洋與柳雲進入了一家小飯店,點了幾盤菜。雖然店中的其他人對金洋的怪異打扮很好奇,但是大家也只是多望了他幾眼而已。   就在金洋夾了塊牛肉,塞入自己嘴裡時,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矮胖身影走進了店來。他微愣之後,便恢復了正常,繼續咀嚼著口中的美味。   但他剛才的異常沒有逃過細心的柳雲的目光,柳雲微低著頭,裝作吃飯的樣子,小聲問道:「什麼事?」   金洋透過墨鏡,看見進來的矮胖子在離自己幾個桌子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他用細微的聲音道:「你不要回頭看,剛才進來的那個胖子,是我們幫的叛徒洪天,皮條就是被他出賣給警察的。」   柳雲聽後,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小口的吃著飯。   過了一會,柳雲小聲問道:「要不要擒住他?」   「不,」金洋低聲道:「他可能是個線索,等會我們跟著他,看他去什麼地方。」   柳雲微點了下頭,接著,故意和金洋聊起天氣來。   洪天進來後,也只是掃了金洋他們一眼,當酒菜上來後,他便大吃大喝了起來。   金洋與柳雲吃的特別慢,小心的監視著洪天。此時金洋帶的那個墨鏡幫了金洋一個大忙,那濃濃的黑色擋住了金洋的眼睛,讓別人無法知道金洋那躲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正望著什麼地方。   半個小時以後,洪天站起身來,付完帳後,便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絲毫也沒有覺察到有人正在暗中監視他。   金洋和柳雲也隨即站了起來,柳雲丟下了一張百元大鈔後,兩人迅速跟了出去。   洪天順著街道,邁著大步緩慢的走著,他根本就沒有料到在Y市有人敢跟蹤他。這給金洋與柳雲創造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面。   過了一會,洪天轉進了一條安靜人稀的小巷,金洋與柳雲互望了一眼,也轉了進去。在巷子中,經過幾拐,來到一條無人的死胡同,洪天在胡同中唯一一家平房前停了下來。   洪天用力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打了開來。洪天邁了進去,門又被「吱呀」一聲,被重重的關上了。   金洋與柳雲待洪天進入平房後,才轉入胡同中。因為胡同的前面沒有了去路,旁邊只有一間平房,洪天此時又不見了蹤影,很容易的,金洋便推測出了洪天一定進入了胡同裡的那間平房中。   金洋小心的踏入胡同裡,並輕輕的向那間平房靠近,柳雲也小心的跟在金洋的身後。   平房的門旁有扇窗戶,窗戶是關著的,並被裡面的窗簾遮住了,從外面,無法看見裡面的情景。   正當金洋猶豫要不要闖入屋內時,一絲細微的聲音從屋裡透過窗戶傳入了金洋耳中,接著,聲音逐漸變的清晰起來,那是兩個人的對話。   金洋望向柳雲,柳雲也正在凝神細聽。   「還沒有那幾名槍手的消息嗎?」   「沒有。我想,他們可能真的已經死了。很可能他們在B縣就已經遇害了。」   「那有沒有金洋的消息?」   「也還沒有。我不敢再回A縣了。皮條被抓以後,他們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他們現在一定在四處找我。陳建偉那傢伙非常狡猾。大哥,其實憑咱們的實力,為什麼要受徐輝的控制呢?雖然徐輝現在很信任你,但是屈於人下的感覺畢竟不是很好」   「哼,我明白你的意思。徐輝那傢伙現在對我越來越不客氣了。我已經準備計劃收拾他了,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槍手隊裡的那些傢伙的態度。還有那個叫宗黑的,也是個很難應付的角色。幹掉徐輝的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聽說徐輝又找了個很厲害的降頭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的確是有這回事。什麼降頭師,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傢伙罷了。一顆小小的子彈就可以送他們歸西。」   「大哥,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下一步」說話人的聲音突然轉厲,衝著窗戶大喝了一聲:「什麼人?」   金洋大驚,剛準備從窗口閃開。「呼」的一聲,一顆子彈窗戶裡飛了出來,玻璃應聲而碎。   金洋與柳雲瞬時袒露在了屋裡人的視線中。   「呼」「呼」「呼」連續三聲響過,三顆子彈接連飛了出來。   金洋的身形速度雖然很快,但突然之間,他大腦卻沒有來得及反應,因為第一顆擊破玻璃的子彈與後面三顆接連射出的子彈間隔的時間極短,幾乎就在金洋剛剛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時,後面的三顆子彈便飛了出來。   一道黑影向金洋撲來,將金洋壓倒在地,接著,金洋聽見了一聲悶哼。   悶哼聲是壓在金洋身上的人發出的,很顯然,將金洋壓倒在地的人中彈了。而剛才,金洋的身邊只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柳雲。   「砰」的一聲,門被人踹了開來。   金洋一聽見門聲,便飛一般的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為自己擋下了子彈的柳雲,就地一滾,身體彈起。他雙手死死的抱住柳雲,猶如一陣風般,狂奔而去,留下了愕然的站在門口,手中握著槍的長髮中年人。   一個身形矮胖的人從屋裡跟了出來,走到長髮中年人身邊,疑惑的問道:「大哥,人呢?」   長髮中年人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醒過來,事實上,一直到現在,他還在懷疑,自己剛才見到的是不是一個人?,或者,自己剛才出來時,看見的只是自己的幻覺。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矮胖子就是洪天。洪天他看見自己的大哥一臉的茫然,心裡更加奇怪了,又問了聲:「大哥,難道還有人能夠從你的槍下逃走嗎?」   長髮中年人終於回過神來,他用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剛才看見的是不是人?」   洪天更奇怪了,他疑惑的望著長髮中年人,問道:「不是人?難道是鬼嗎?」說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對大哥說話,有些不妥當,他的話裡,明顯含有責備的意思。他知道,他的大哥最討厭別人用責備的語氣跟他說話。   洪天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長髮中年人聽了洪天的話,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之色,相反,他的目光更加迷茫了,喃喃念道:「鬼?我剛才見到的是鬼嗎?人怎麼可能從我的槍下逃走呢?」   說著,他的目光突然凝聚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有一灘鮮紅的血,鮮紅而詭異的血,順著胡同,向外延伸開去,一滴一滴的。   血證明了一件事。剛才見到的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真的有人從長髮中年人的槍下逃脫了。   這是令他無法容忍的,他絕不能允許活人從自己的槍下逃脫。特別是,那人還偷聽了自己剛才在屋裡的談話。如果那話傳到了徐輝的耳中,那結果   深吸了一口氣,長髮中年人將槍插回腰裡,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追!」   金洋抱著受傷的柳雲,一路狂奔,毫無掩飾那驚世駭俗的速度,在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幻影。   剛才是我眼花了嗎?街上的一個行人揉了揉眼睛。   那是龍捲風嗎?好快!另一名行人將衣服拉攏,打了個寒顫。   哇,UFO跑到地上來了!一名小孩拉著媽媽的手,指向前方只剩下一個黑點的影子大叫道。   到了一個無人的小河邊,金洋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柳雲雖然不是很重,但是,抱著一個人,跑這麼遠的路,沒人能夠吃的消。   金洋將柳雲小心的放在河邊的一塊草地上,由於面具的原因,從外看不出柳雲臉色的變化,但他那柔滑的手,卻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極其蒼白。   現在不能帶柳雲去醫院,柳雲受得是槍傷,到了醫院以後,一定會引來警察的盤問,而Y市的警察與徐輝又是一夥的。   看來,只有自己親自替他取出子彈了。   望著眉頭緊皺,眼皮不斷跳動,面露痛苦之色的柳雲,金洋咬緊牙,狠了狠心,將柳雲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輕輕扯動了一下。   「不,不要。洋,不要離開我,不要」   當金洋拉著柳雲的手微一用力,柳雲突然夢囈般的呻吟了起來,抓著金洋胳膊的手更加緊了。   「雲,我不會離開你的。乖,我現在幫你取出子彈,你先把手鬆開,好嗎?」   金洋用手輕撫柳雲的臉,柔聲道。   柳雲的手漸漸鬆了。金洋輕輕的將他翻轉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的背部已經被血染透了。黑色的西服變成了詭異的深紅色。   金洋費力的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柳雲的裡面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內衣,那是女性的專用內衣。   看來他真的是將自己當成女人在對待了。金洋心裡暗想,然後輕輕的將柳雲的內衣從下望上輕輕拉起。   當金洋的手剛剛將柳雲的內衣拉起一點時,柳雲彷彿有感應般,躺在金洋腿上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手也突然抓住了金洋的手。   「乖,聽話。取子彈必須要先脫衣服的。」   金洋以為柳雲害羞,便柔聲安慰道。   柳雲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想說什麼,但嘴唇掀動了幾下,卻沒有出聲,眼中閃動著極其羞澀的目光。   他果然還是害羞,唉,他又不真的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呢?金洋歎氣搖了搖頭,然後將柳雲抓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掰了開來。柳雲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太堅持,最後,他將頭埋進金洋的腿間。   當金洋將柳雲的內衣拉過胸部時,發現柳雲的胸部真的纏著一條白色的絲紗,而且,金洋發現柳雲的肌膚極其白嫩柔滑,閃動著青春的光澤,柳雲彷彿極其緊張,小腹不斷顫抖的。金洋的手竟然不知不覺的碰了一下他的小腹,一股異樣的電流傳過金洋的指尖,金洋身體微微一顫,感覺任何女人的小腹都沒有柳雲的性感動人,如果別的女人看見了柳雲的上身,一定會嫉妒的發狂。柳雲的身體又輕顫了一下,小腹也緊縮了起來。   金洋趕忙壓下頭腦中的邪念,將柳雲的背翻向自己,雖然他很想看看被輕紗纏著的裡面,究竟是什麼光景,但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慾望。他望著柳雲背部細小的血洞,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洋!」   柳雲突然輕喚了一聲。   金洋用手抬起柳雲的頭,柔聲問道:「什麼事?」   「我的外套裡裝著一小瓶紅色藥劑,你幫我拿出來。」   柳雲的目光轉向放在一旁的西服,輕聲道。   金洋將柳雲的頭輕放在自己腿上以後,伸手拿起西服,從裡面找出了那瓶紅藥。瓶裡的液體異常的紅,猶如鮮血一般。   「你把瓶裡的液體倒入我背部的槍口中,只需要倒一點就足夠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柳雲看見藥瓶以後,目光微微亮了一下,輕聲道。   這瓶藥有這麼神奇嗎?金洋心裡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他想起前幾天,自己為了鍛煉自己的反應能力,將胳膊撞得腫了一圈時,也是塗上了柳雲給的藥,結果睡一覺起來就痊癒了。也許柳雲的藥真的很神奇呢。   想著,金洋翻過柳雲的背,小心的打開瓶蓋,從上望去,瓶中的液體彷彿是活的一般,猶如血紅色的蝌蚪一樣,四處游動著。   金洋心中的驚訝更甚,這是什麼藥?不過他心裡雖然疑惑,卻沒有半絲猶豫,輕輕的將藥滴入柳雲背部那可怖的血洞中。   當那猶如鮮血般的液體落到柳雲的背部時,那血蝌蚪般的液體竟然順著柳雲背部的血跡游入那槍洞中,然後從那血洞裡冒起了一道白煙。金洋嚇了一跳,手停在了半空,他清楚的看見了,那藥真的是活物。柳雲此時也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   稍愣之後,待白煙散去,金洋望了望瓶中那游動的血蝌蚪,又小心的向柳雲的背部倒入了一些,那血蝌蚪再次游進那血洞中,不過這次卻沒有白煙冒出。   「好了,不要再浪費藥了。」   柳雲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很多,他轉過頭來,柔聲道,似是將那藥看得非常寶貴。   望著柳雲那恢復了神采的眼睛,金洋的心情大好,他小心的蓋住手裡寶貴的藥,將之放回柳雲外套的口袋中。   金洋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夠,他想找個東西把柳雲的傷口包紮一下,但周圍又沒有什麼可用來包紮傷口的乾淨的布紗。   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了柳雲纏著胸部的白紗上。   金洋的眼睛一亮,這不是包紮傷口的最好的材料嗎?   心裡想著,金洋立即動手去解白紗的結。   當結快要打開時,躺在金洋腿上的柳雲發現了金洋的舉動,他似是非常吃驚,伸手抓住了金洋的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金洋奇怪的望了柳雲一眼,道:「用這條白紗給你包紮傷口啊!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包紮傷口的東西嗎?」   「可,可是,」柳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手仍然緊緊的握著金洋的手,目光閃爍不定。過了一會,他微低下頭,小聲道:「有些東西,你是不能,不能看的」   「不能看?」金洋有些疑惑,他望著柳雲被白紗裹著的微微鼓起的胸部,心想即使你的身體過於女性化,連胸部也長得像女人,但你畢竟還是個男人啊,有什麼不能看的呢?但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可是,你的傷口需要包紮啊,現在又沒有其他乾淨的布紗了。什麼東西不能看,我不看就是了。」   金洋望了一眼柳雲背部的傷口,突然發現那傷口處的血已經凝聚了,那洞口好像也在慢慢縮小。   柳雲的目光閃動了幾下,知道金洋說的也沒有錯,沉默了一會,他輕歎了口氣,小聲道:「那我自己來解吧。」   「好吧。」金洋將手從白紗的結上移了開來。柳雲輕輕的摸索著那個結,不一會,那個結便被解開了。   柳雲小心的將白紗從胸部抽出,同時,另一隻手緊緊的遮擋住自己的胸。   接過柳雲遞過來的白紗,金洋好奇的望向柳雲的胸部。柳雲雖然用手擋著,但是畢竟一隻手能擋住的範圍極其有限。   金洋的目光剛剛落到柳雲的胸部,頓時感到一股異樣的刺激。   難怪他要用布紗纏住自己的胸,柳雲的胸不僅僅是像女人,他的胸比大多數女人的都要漂亮迷人。   雖然柳雲用手遮擋著,但是那美麗的乳房的輪廓,以及那粉紅色的性感的乳暈,都毫無遺漏的映入了金洋的眼中。   即使明知柳雲是個男人,金洋心裡還是升起了一股慾火。   柳雲突然發現金洋正用色瞇瞇的眼睛望著自己的胸部,急忙用雙手將自己的胸部抱了起來,轉過身,伏面躺在金洋的腿上,嗔道:「你不是說不看嗎?你」   金洋一下子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如果柳雲不開口說話,沒有人會將他當成男人。金洋小心的將柳雲的傷口包紮了一下,然後,拿過內衣,遞到柳雲的手上。   柳雲眼中閃動著羞澀的目光,他接過內衣,坐起身來,背對著金洋,將內衣套到了身上,接著,他又拿起西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金洋突然發現,柳雲現在完全不像一個中彈的人。雖然子彈沒有擊中他的要害,但是,流了這麼多的血,而且那子彈還留在他的體內,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能說話就已經很驚人了。柳雲卻已經能坐起來穿衣服了。剛才那是什麼藥,竟然這麼神奇?!金洋又想起了那游動的血蝌蚪。   穿好衣服以後,柳雲離開了金洋的腿,與金洋面對面坐在了草地上。   「子彈還留在你的體內,不會有什麼大礙嗎?」   金洋望著柳雲輕聲問道。   柳雲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吧,那子彈會自動從我體內消失的。即使沒有消失,也會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難道你現在已經好了,不用再回去治療一下了?」   金洋心中的好奇更甚,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對柳雲的話感覺異常驚訝。   柳雲遲疑了一會,道:「應該不用再管它了。我現在只是感覺全身有些酸軟,估計是流了太多的血,以後滋補一下身體就行了。」   「應該?」金洋皺著眉頭,問道:「剛才那是什麼藥,有那麼神奇?」   柳雲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語言有些吞吐的道:「那,那是我父親留下的。其實,我也就只有這一瓶而已,我也不知道它是用什麼做成的。」   金洋明顯感到柳雲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柳雲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不過金洋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那也許是他們家族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金洋心裡對柳雲的家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先是能夠製造神奇的面具,接著又冒出這麼一瓶比起傳說中的仙藥也毫不遜色的紅色藥劑。其實一直到現在,金洋對帶在自己臉上的面具還極其的疑惑,一個面具,帶在自己的面上,竟然可以改變自己的五官,而且,還需要一種特殊的方法才能取下來,否則,就只有把自己的臉皮也扯下來,那面具彷彿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那面具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製造成的?剛才那紅色藥劑又是由什麼造成的?那血紅色的蝌蚪狀的東西,應該是有生命的。   思索著這些問題,金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金洋皺眉頭的動作落入了柳雲的眼中,柳雲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他以為金洋在生自己的氣,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他望著金洋,急聲道:「洋,其,其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而是那牽扯了太多的秘密。你知道了以後,對你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處,還可能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和煩惱。」   金洋微微笑了一下,他用手拍了拍柳雲的肩,輕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你的身體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好了,我們先去找家旅館,即使那藥再神奇,我想你也需要好好的在床上休息休息,等會我到街上買一些補血的東西。」   柳雲感動的點了點頭。隨後,金洋想將柳雲背在背上,但柳雲似是非常的羞澀,堅持要自己在地上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金洋只好用手攙扶著他,緩緩的走向市區。金洋心裡格外的納悶,一向不拘小節的柳雲,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羞澀了?如果是以前,感覺不好意思的一定是自己,但這次,因為柳雲受傷完全是為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主動要求來背他,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堅決的拒絕。   打的士來到了一家旅館,金洋將柳雲小心的扶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後,金洋才放心的離開。離開時,金洋感覺柳雲望著自己的目光格外的異樣。   金洋在一家藥店買了一盒補血的藥劑,然後來到路邊等車。   一輛的士緩緩的停在了金洋的面前,金洋上前拉開車門,正準備坐進去,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從身邊經過的一輛小貨車,身體一下子定住了。   「上車啊!」   的士司機轉頭望了一眼車外的金洋,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金洋一把把車門拍上了,道:「不坐了,你走吧。」   「神經病!」司機小聲罵了句,踏下了油門。   金洋握緊懷中藥盒,稍加猶豫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展現自己驚人的速度,拔腿向前面還看得見背影的小貨車追去。   那小貨車的速度在金洋的眼裡,就像蝸牛爬動一樣,不一會,他便追上了那輛貨車。   接著,金洋輕輕一躍,抓住貨車車廂的把手,很輕鬆的便爬到了車廂的頂部。   金洋靜靜的爬在車廂上面,等待著車停下的時刻。   他剛才很清楚的看見,開貨車的司機,正是張毛的哥哥。   本來,他還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最後,他想到或許可以從張毛的哥哥那裡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穫,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然後,他便追了上去。   貨車漸漸偏離了市區的軌道,向一個荒無人煙的泥巴路開去。又過了一會,穿過一片樹林,前面了出現了一幢看起來挺古老的平房,房子是用一塊塊的青磚砌起來的。   車在平房前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張毛的哥哥從車中跳了下來,他的神色有些緊張,匆忙的走到車廂後,拿出鑰匙,打開了車廂的門。他絲毫沒有抬頭,根本就沒有想到車廂頂上會有人。   車廂門開後,他跳上車廂,然後抗著一個東西跳了出來。金洋定眼一看,心微微一驚。張毛哥哥抗在肩上的竟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緊緊的綁著,嘴也被膠帶緊緊的封著,只能發出充滿驚恐的「嗚嗚」聲。由於張毛的哥哥是將女孩仰著抗在自己的肩上的,所以金洋在車廂頂上很清楚的看見了女孩的臉,女孩也望見了伏在車頂的金洋。   那女孩的眼睛很大,很迷人,蘋果臉形,看起來非常可愛,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愛,可是此時這個可愛的女孩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可惜胸部還沒有發育完全,金洋暗吞下一口口水,決定等會演一場英雄救美。他取下墨鏡,對著女孩眨了眨眼睛,示意女孩不要慌張。女孩一看見金洋那迷人的外貌,頓時停止了掙扎,眼中的恐懼轉成了驚訝和癡迷。   張毛的哥哥走到平房門口後,身體竟然微微發起抖來,似是正在遭受極大的恐懼。金洋疑惑的望著他,心想難道屋裡有什麼恐怖的怪物嗎?他不會是想將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做為食物獻給屋裡的怪物吧?   正胡亂猜測著,金洋看見張毛的哥哥伸出了顫抖的手,輕輕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自動打了開來。   金洋趁機向門裡望去,他驚訝的發現,門後竟然沒有人,屋裡是一片陰暗,由於視角的原因,金洋在車頂無法看見屋裡深處的東西。在門開的瞬間,金洋明顯感到一股冷風從屋裡吹了出來,張毛的哥哥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慌張的將女孩橫著放在門口,然後用手一推,將女孩推入屋去。   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當女孩一滾入陰暗的屋裡,那門「啪」的一聲,又自動關上了。   雖然還是下午,溫暖的陽光溫柔的包圍著金洋,金洋卻感到一股寒氣衝向了自己的腦門。他終於明白了車下張毛的哥哥為什麼會那麼恐懼了。   在門自動關上以後,張毛的哥哥轉頭便往回跑,衝到車門前,他大大的鬆了口氣,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就在他擦汗的瞬間,金洋從車頂猛的躍下,腳從上而下,踹向張毛哥哥的頭部,張毛的哥哥連慘叫聲還沒有來的及發出,便栽倒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金洋上前,對著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毛哥哥踢了兩腳後,轉身緩慢的靠近那間平房。   此時金洋的心裡也極其緊張,還夾雜著一絲恐懼。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屋裡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屋裡真的有什麼妖怪?徐輝用少女做食物,飼養了一隻妖怪在這間屋裡?   金洋的心坎坷不平的走到門口後,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將門踹開。   突然,他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少女恐懼的尖叫聲。金洋猛一咬牙,「砰」的一聲,向門踹去,門猶如兩片枯葉般,分了開來。   在屋裡黑暗的深處,一個瘦長的人騎在一名少女的身上,少女在下面不斷的掙扎著。騎在少女身上的人的力氣似乎非常的大,無論少女怎麼掙扎,身體都無法移動絲毫。由於屋裡光線很暗,金洋看得不是很清晰。   門一被踹開,騎在少女身上的人便停止了對少女的侵犯,他的身體竟然直直的從少女身上飄了起來,猶如幽靈般落在了地面上,披在他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了起來。床上的少女慌忙的縮到了一角。   他的目光猶如閃電般射向了金洋。   金洋感到一股陰冷的寒氣猶如實物般,從四面八方,將自己緊緊的包圍了起來,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而那人的目光,彷彿尖銳的刀鋒,射到自己身上後,自己全身竟然真的感覺到了被刀刺中的痛。   金洋全身越來越難受,彷彿要被擠成了碎片,他不知從什麼地方來了股力氣,仰面的大吼了一聲,隨著他的那聲大吼,他周圍壓擠自己的寒氣猶如破碎的玻璃般,向周圍散了開去。金洋知道自己遇見了自己師父平渙所說的法力高深的降頭師,他至今還清楚的記著平渙對自己所說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或許可以很輕鬆解決掉幾十個普通人,但是,一旦你遇見了真正的降頭師,那麼你能逃多遠就逃多久,降頭師的恐怖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周圍壓力驟減後,金洋再無猶豫,猶如一股風般,帶著一排幻影,衝到降頭師旁邊的女孩前,一把抓起女孩,又如一陣風般,衝出了房子,留下了目瞪口呆,孤立於屋裡的降頭師。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秒鐘。   過了良久,屋裡的降頭師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他緩緩的踱步走到門口,望著屋外的貨車,搖頭苦笑了一下。   從五十年前至今,從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身旁,搶走他的東西,但今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竟然衝了進來,將自己的女人搶走了。這件事如果傳到降頭師協會裡,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其實,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他想起了剛才那個青年吼叫時,空間裡所產生的能量震動。   好熟悉的感覺,莫非,那就是   陰山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道訝色。   難道那青年的身體擁有聖光?!   擁有那樣鬼魅般的速度,難道他的聖光已經到達了離體的境界?   他低下頭,嘴角掀起一股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尋找了十幾年的人,今天竟然讓我遇見了。嘿,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只是,不知道聖光有沒有與他的血液融和過」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伸出只剩下白骨的手,那白骨在日光的照耀下,閃動著清冷的寒光。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陰山將白骨緊緊的握了起來。   剛才,被金洋救走的那個女孩,已經被陰山下了降頭,任何與女孩有過身體接觸的人的行蹤,都將完全暴露在陰山的眼底。   金洋抱著女孩,一直逃到市區的一個無人的小巷,才停了下來。   沒想到自己逃跑的本事還挺強的。金洋自嘲般的笑了笑,放下了懷裡的女孩。   女孩似乎已經沉醉在了金洋的懷中,當金洋把她放下以後,她又差點倒入了金洋的懷裡。金洋連忙扶住她,過了好一會,她才勉強的站穩了。   女孩望著金洋的目光極其誇張,她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看自己最崇拜的偶像般,定定的望著金洋。她已經認出來了,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從魔爪中救出來,戴著墨鏡的人,正是剛才爬在車頂上的,衝著自己微笑的那個超級無敵大帥哥!   天啊,他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超人,不,是比超人還要帥的閃電俠!噢,天啊,沒想到漫畫中的閃電俠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真人比漫畫裡的還要帥,還要酷。他剛才不顧生命危險,從壞人的手中把我救了出來,我應該怎樣感謝他呢?按照漫畫裡的情節,閃電俠救了大美女後,大美女應該做些什麼呢?對了,大美女應該向大英雄獻吻,獻身,我要把我的初吻獻給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要用我的身體來答謝我的救命恩人,我要   望著目光癡呆,嘴裡不停的流著口水的小女孩,金洋的心裡有些疑惑,剛才在小屋裡,她是不是驚嚇過度,變成白癡了?如果真的變成白癡了,那自己豈不是白白冒了一次險。   正當金洋猶豫著要不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檢查一下時,女孩突然撲入金洋的懷中,抱住金洋的脖子,踮起腳,翹起小嘴,狠狠的吻了金洋一下,然後轉身,狂奔而去,留下了一臉愕然的金洋。   剛才真是羞死人了,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呢。不過,那感覺真美妙。嘻嘻,他長得好,好,好帥啊!女孩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邊逃命似的跑著邊興奮的想著。   金洋用手摸了摸還殘留著一股清香的嘴唇,搖頭苦笑了一下。他低頭望了望被女孩身體壓扁的藥盒,伸手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瓶裝的藥還完好無損,不禁暗鬆了一口氣。   那個降頭師是從哪裡來的?他與徐輝究竟是什麼關係?帶著心中的疑問,金洋離開了小巷。   下了的士後,金洋拿著藥盒,走進了旅館。   坐在一樓櫃檯邊的旅館老闆看見金洋後,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之色,似是非常害怕。   金洋心裡一驚,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他沒有來得及詢問老闆,直接衝向二樓。   床上已經空無一物,柳雲不見了。床上一片凌亂,屋裡的椅子也橫七豎八的,很顯然柳雲是經過一番掙扎,被人抓走了。   金洋立即轉身衝到樓下,抓起老闆的領帶,大聲吼道:「我的同伴呢?」   老闆嚇的全身顫抖,臉色極其蒼白,他結結巴巴的道:「他,他們留言說,說你回來以後,叫你去,去平安路第三號房。他,他們在那等你。」   金洋鬆開了手,立即轉身離開了旅館。   他已經意識到,抓走柳雲的很可能是徐輝的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今天射傷柳雲的那個槍手。憑借徐輝在Y市的勢力,那名槍手要找到一個身上帶傷的人並不難,那個旅館老闆明顯是認識抓走柳雲的人的,不然,他不會那麼的害怕。   金洋招了個的士,直接到達了平安路。下車後,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向第三號房走去。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布好陷阱等著自己,但是,無論是什麼陷阱,為了柳雲,他也要去闖。   平安路的房都是些平房,而且是很早以前建成了,不久以後,這裡的房子將會全部被拆掉,換成高樓。這裡以前的居民,基本上都已經提前搬走了。一眼望去,平安路沒有一絲人氣,極其荒涼。 (c)整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聖光融血     金洋走到第三號房前,摘下墨鏡,放入衣內,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腳向那已經破舊,沒有上鎖的木門用力踹去,門應聲而開,裡面根本就沒有反插。   屋裡大廳很大,沒有任何擺設。屋頂上吊著一盞紅色的大燈,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紅色之中。首先映入金洋眼中的是全身被緊綁著的柳雲,他的嘴也被膠布給封住了,橫著倒在地面上。最讓金洋心寒的是,柳雲身上的繩索與他身後的牆壁緊緊的連在一起,這讓金洋無法故伎重施,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將柳雲搶走了。   柳雲的旁邊有一把紅木椅子,椅子上面坐著一名長髮中年人。金洋以前見過那人,那天金洋去刺殺徐輝時,就是被這人給射了一槍。憑直覺,金洋知道,他就是徐輝的左右手,神槍手洪元!   洪天坐在洪元的身邊,他得意的望著金洋,眼神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小羊羔,夾雜著憐惜與嘲諷,還有一絲驚訝與嫉妒,他從未見過這麼完美的男人。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槍,不停的轉動把玩著。屋裡的各個角落,分散著站著四名大漢,那些大漢的手中都握著槍,很明顯的,他們是在等待著獵物出現,而當金洋踹開門後,他們的目光立即猶如閃電般,緊緊的罩住了門口的金洋,手裡的槍也舉了起來。正面對著金洋的兩個角落的大漢。看見金洋後,目光中流露出極其嫉妒的目光,沒有男人看見金洋帶著面具的樣貌而不心生嫉妒的。   洪元看見金洋後,眼中也是閃過了一道驚訝之色,那天他看見金洋時,金洋是帶著墨鏡的。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他沒有想到金洋的相貌會如此不凡。同時,他也微微安心了。因為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徐輝的人,否則,他不會沒有一點印象的。任何人,只要看見眼前這年輕人一眼,就絕不會忘記的。   不過,他還是要殺人滅口,只有殺了眼前這兩人,他才會真的心安。不管這兩人當時為什麼會在窗口偷聽他們的談話,既然他們聽見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他們就得死!   他看見門外的金洋眼中有絲猶豫之色,遲遲不進入屋內。他怕金洋會轉身逃走,便伸出腳,踏在柳雲的身上,並用力扭動著,柳雲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堅持沒有發出呻吟聲。柳雲不斷的用目光暗示金洋不要進來,趕快離開。金洋心裡冒起一股怒火。他緊咬牙門,踏入門內,毫不在意那些指著自己的槍口。   金洋剛剛跨入廳裡,身後的門便被「啪」地一聲關上了,並傳來門栓插門的聲音。金洋不用回頭便知道,門己經被他們給封住了。金洋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被洪元踏在腳下的柳雲身上。「放了他!」一股陰冷低沉的聲音從金洋唇邊飄出,猶如受傷的野獸低沉的咆哮。柳雲看見金洋走進屋裡後,他的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但更多的是感動。一層晶瑩的液體在他眼中瀰漫了開來。   洪元像貓玩老鼠般,望著金洋的眼中充滿了譏諷之色。他抬起踏在柳雲身體上的腳,然後猛地一下子,狠狠的踹了下去,柳雲身體猛的一彈,痛的扭曲了起來。   「你憑什麼命令我?」洪元望著金洋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淡淡的道:「我最討厭別人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望著全身被緊綁,痛苦得扭動著身體的柳雲,金洋氣得身體微微抖動了起來,除非幹掉屋裡的所有人,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救走柳雲,柳雲身上的繩索連著牆壁,金洋雖然有把握憑借自己的速度優勢,解決掉身後角落的槍手,但是他卻無法肯定能否躲過洪元的子彈,洪元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而且即使他能夠躲過洪元那鬼神莫測的子彈,他也無法救出柳雲,柳雲就在洪元的腳旁,金洋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稍有異動的話,洪元會毫不猶豫的將子彈射入柳雲的頭內。而催眠術與幻術在精神力特別強的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憑直覺,金洋感到周圍的每個人,都有極強的精神力,特別是洪元。   這些想法讓金洋感到了一股絕望。當金洋心裡的絕望與憤怒不斷的升溫時,聖光猛的冒了出來,並迅速傳遍他的全身,透過血壁,滲入了他的血液中,當聖光與血液融和在一起後,曾經在B縣殺死那幾名槍手時所冒起的濃厚的殺意再次從金洋心底升起。   金洋強制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但與聖光結合後的血液似乎有了生命般,在金洋的體內急速流動著。由於強行壓制著心中那股強烈的殺意,金洋感覺心裡極其難受,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眼中佈滿了血紅色的絲。「你要我來,我己經來了。我求你放了他。」金洋的嗓音極其嘶啞,手指深深的握在一起,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   洪元感到一股滔天的殺意向他撲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望著金洋那血紅色的眼睛,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急忙將目光移開。他想起了之前這個極其漂亮的男人所展現的鬼魅般的速度,「砰」的一聲響過,金洋右腿一軟,單腿跪到了地上。鮮血從金洋的右腿猶如泉水般流出。金洋咬著牙,用手撐著地,使自己不至於倒下。好快的速度!剛才金洋只看見洪元的手微微的揮了一下,腿就中彈了,而洪元那本來空無一物的手裡,己經多了一把銀灰色的手槍。洪元輕輕吹了一下槍口。心稍微安了一些。他相信一個瘸子不會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   「你求我也沒用,要怪就怪你們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不過,看在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份上,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洪元淡淡的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手中的槍消失了,他是不屑於用自己的槍來殺死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的。他轉頭望了洪天一眼。洪天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舉起了手槍,對準腿部己經受傷,很難移動的金洋,輕輕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金洋身體一顫,胸口冒出了猶如美麗鮮花般的血液,並迅速向四周擴散。   洪天臉上露出了一股獰笑。他對自己的槍法是很有信心的。接著,他低頭望向地面上的柳雲,將槍口漸漸的移向他。   「真痛!」胸口粘滿血的金洋本己經低垂下去的頭又緩緩的抬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由於大廳很靜。每個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柳雲的眼睛本己經閉上了,眼角落下了兩行清淚,當他聽見金洋的聲音後,驚喜得睜開了眼睛。   洪天微微皺了下眉頭,重新將目光移向金洋,一接觸到金洋那血紅色的眼睛,洪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媽的!竟然沒有把你打死,老子的臉都在這裡丟光了。洪天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怨恨壓過了恐俱,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一槍竟然沒有把一個沒有躲閃能力的人打死。這事以後如果傳出去了,是件很丟人的事。他將槍口對準金洋的頭部,再次扣動了扳機。   「啪」的一聲響過。並沒有出現洪天所預料的腦漿噴射的畫面,他忘了一件事情,金洋是個活人,雖然他的腿已經受了傷,但他的頭卻可以自由活動。金洋只是將頭輕輕偏了一下,便躲過了子彈。   洪天的心煩躁了起來,他再次抬起手,準備射出第三槍。   突然,洪元心裡感到了一股不安,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有種強烈的預兆,如果不立即殺死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將會有生命的危險。那是他長期的槍手生涯中所培養出來的第六感。這種感覺讓他突然舉手阻止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洪天的行動。洪天雖然不甘心,但是,他又不敢違抗哥哥的命令,只得收回了手槍。   我就不信你可以躲過四個人的連擊。洪元舉起的手揮了一揮,那是他向周圍大漢下動手命令的手勢。   周圍角落的四個槍手得到了命令,獰笑著打開了槍的保險,將槍口對準了屋中心的金洋。   他們早就想幹掉金洋了。金洋那完美的相貌讓他們感覺自己彷彿就是蛆蟲,他們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砰」「砰」「砰」「砰」   一陣刺耳的槍聲響過,金洋的身體彷彿變成了馬蜂窩,多了無數個血洞。   柳雲不能置信的望著全身是血的金洋,臉上充滿了傷心欲絕的悲哀,像失去了生命般,眼睛空洞而無神,癡呆的望著己經變成了血人的金洋。洪元皺著眉頭望著屋中心的金洋,心裡感覺有些奇怪,人死了,怎麼身體還沒有倒下去,他的眼睛為什麼還睜著,血紅血紅的,甚至,還在眨動。不對,沒有眨動,那是自己的錯覺。死人怎麼能眨眼睛呢?其他的人也都靜靜的望著金洋,等待著金洋身體倒下的一刻。死人的身體,在沒有其他物體支撐的情祝下,是絕不應該直在那裡的。屋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單腿跪地,全身是血的金洋身上。   突然,洪元看見金洋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猛的一驚,手輕輕一閃,掌心多了一把手槍。接著,「砰」的一聲,他又對著金洋的頭部補了一槍。   或許,剛才他們都沒有擊中這傢伙的要害。一群廢物!洪元收起手槍,暗想著,但是他心裡的不安卻愈加強烈。   其他的人沒有看見金洋剛才那詭異的一笑,對子洪元的舉動有些疑惑。接著,他們看見單腿跪在那裡的血人動了起來。   金洋由於中彈,而跪在那裡的腿,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眼中也有痛苦的神色。但臉上卻掛著笑容,他的頭部中了一槍,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流到他的臉上,滑落至下巴,看起來極其詭異。眼中閃動著血紅色的光芒。所有地人都嚇傻了,包括柳雲。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緩緩站起的血人,一名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大漢胯下流出了帶著騷味的黃色液體。洪元面對這完全超出了他想像之外的異變,也不知所措地呆坐在那裡。   「真他媽的痛啊!」眼中泛著紅光的金洋,用手摸了一下臉上的血,喃喃低語道。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很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柳雲眼中的訝色變成了驚喜。洪元與其他槍手也回過神來。   洪元心中地震撼最深。他驚疑的發現,立於那裡的金洋,身上雖然多了很多血洞,但是並沒有流出多少血,而且,好像己經沒有血再流出來了。他頭部的那個血洞也停止了繼續向外冒血,並逐漸在縮小,癒合。最後,那個血洞竟然消失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頭部的那個血洞竟然消失了。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一股低沉陰冷的聲音從金洋唇邊緩緩飄出,「你們這群垃圾!」排山倒海般的駭人殺氣猶如狂風般,向屋裡那些呆立著的槍手壓去,「去死吧!」金洋發出一聲彷彿壓抑了千年的怒吼,帶著一股劇烈的狂風,向洪元衝去。   洪元只感到眼前人影一閃,一雙血紅色眼睛突然到了自己的面前,接著,他感到胸口傳入一陣冰涼和劇痛。他微微的低下頭,只見一隻胳膊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接著,插入胸膛之中的胳膊拔了出來,鮮血與內臟隨著那只胳膊的抽出,而流了出來。   洪元低頭望著自己胸口的那個血洞,以及掛在胸口的胃,臉上的表情極其古怪,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喉嚨裡發出了最後一聲細微的聲響後,他的身體像團棉花般,漸漸的軟了下去。   「哥!」洪天發出了一聲絕望而憤怒的呼喊,手中的槍剛剛舉起來,只聽見了「轟」的一聲,他便失去了知覺。他的半個腦袋被金洋的拳頭砸的粉碎,腦漿飛濺得到處都是,粘滿了金洋的拳頭。   金洋的身影再次從周圍角落的四道驚駭而恐懼的目光之中憑空消失。接著,慘叫聲在屋裡接二連三的響起,猶如地獄鬼魂絕望的呼聲。人頭,斷肢,內臟,鮮血,散遍了屋裡的每個角落。   當最後一聲慘呼聲落下以後,金洋猶如一個血人般,立於屋中心。整個屋除了金洋和被捆綁在地的柳雲,再也沒有第三個屍體完整的人,到處都灑滿了鮮血,猶如剛剛宰殺完畢,還沒有來的及清洗的屠場,一根人的腸子還掛在金洋的胳膊上,讓本己經全身是血的金洋顯得更加詭異。   柳雲驚恐的望著金洋,猶如在看一隻可怕的怪物,滿臉都是驚懼之色,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恐懼。他雖然經常看見殺人的場景,但是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剛才有一個槍手己經跪在了地上,但是仍然被金洋單手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被撕成了兩截,腸子和內臟流到了金洋的胳膊上,然後順著金洋的胳膊滑落到了地面上,金洋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眼前的金洋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金洋的目光轉向了柳雲,眼中的血色漸漸消失了,他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然後舉腳向柳雲走去。但當他剛向柳雲的方向走了一步,柳雲嚇得身體向牆角縮去。金洋愣住了,他呆呆的望著緊縮在牆角,滿臉都是驚恐之色的柳雲,腳停了下來。接著,他低頭望著自己粘滿血的雙手,怪異的笑了一下,眼中全是苦澀之色,接著,他身體一顫,張開嘴,噴出了一口血,身體漸漸倒了下去。   一看見金洋那苦澀與無奈的目光,柳雲的心猛的一顫,剛才的恐懼也一掃而空,心裡懊悔極了,恨自己不該向後躲。接著,他看見金洋的身體猶如大海裡的孤舟緩緩沒入大海一般,漸漸倒在了地面上,他急得快要掉出眼淚了,躺在地上的身體用力向金洋移去。但身後與牆壁連在一起的繩索讓他無法多移動絲毫。他的手以及脖子由於用力太猛,被勒出了絲絲的血痕,血將繩索染得透紅。   突然,一股冰冷的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吹入了屋裡,接著,「砰」的一聲。本是緊緊的插在門後的門栓彷彿受到了重擊一般,飛了起來,拋向半空,接著,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與地面之間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呼」又是一陣涼風從門外吹來,將門吹了開來。   柳雲停止了掙扎。抬眼望向門外,一名全身籠罩在灰色袍子中的瘦高老人輕輕的從門外飄了進來,他的腳彷彿沒有著地,柳雲從地上根本就看不見那老人的腳。   老人進來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殘屍,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目光最後定在了倒在屋子中心,失去了知覺的金洋身上,臉上泛起一道高深莫測的笑容。   「看來,聖光已經進入了他的血液。」老人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低語道,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   接著,他將目光移向了屋裡的另一個活人---柳雲的身上,柳雲一接觸到老人深邃的眼睛,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在一股涼意中,金洋漸漸的醒轉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了?金洋伸手想拉被子,蓋上繼續大睡,卻突然發現身邊根本就沒有被子,甚至連被單也沒有。更讓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竟然是一絲不掛,沒有穿任何東西,連內褲也沒有,胯下的小和尚猶如發怒的公雞一樣,高高的翹在那裡。   金洋感到臉一陣發熱,他連忙坐起來,用雙手摀住胯下的不雅之物。奇怪,我身上的衣服呢?我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   待將羞處遮擋住後,金洋驚訝的觀察起四周。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沒有鋪任何東西的木板床上,身處一間小木屋裡,木屋的門是緊緊的閉著,周圍是密封的,沒有窗戶。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發現周圍沒人後,金洋用來遮擋羞處的手也移了開來,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努力回憶著。   經過一番努力的思索,他那本是很模糊的頭腦漸漸清晰了起來,他失去知覺前的那一幕也逐漸想起來了。   當聖光與他血液融和在一起後,他感到心裡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殺意,想將眼前的人全部撕成碎片。但當他的腿部中彈以後,他那由於與聖光融和而狂熱沸騰的血突然冷卻了下來,他感到他的整個身體都冰冷了下來,但是,他心裡的殺意卻更甚。他感覺自己那時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是,那的的確確又是他自己。當時他的頭腦裡產生了一個很強烈的念頭,就是讓眼前的這些人在極度恐懼之中,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著死去。他要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恐懼,他要讓這些人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但是,那只是他頭腦裡冒出的念頭而己,當時他也知道,那僅僅只能想想,根本就無法做到。接著,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他看見自己腿部中彈的部位好像停止了流血。本來他以為是腿上的血己經流完了,因為他感到自己的腿也不痛了,當血快流完時,痛覺神經便會麻木,感覺不到痛楚。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不是這樣的,因為他的腿並沒有失去知覺,如果腿真的麻木了,便會完全失去知覺的。   他感到腿不但沒有失去知覺,甚至還充滿了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剛才中彈處傳來,瞬時便傳遍了他的全身。正當他感到驚疑時,他的胸部又被射了一槍。在中彈的前幾秒,他感到一股劇烈的痛楚,那是一種椎心的痛,如果是一般的人,受了那樣的傷,可能還沒有感到痛就己經死了,但是,他只感到痛,並沒有死,以至於他不由自主的說了句讓其他人感覺心驚的話,血也從他胸口處流了出來。但沒過幾秒,胸口的血便止住了。接著,痛楚漸消失,胸口的傷口好像也漸漸癒合了。   當後來,他身邊各處受到槍擊後,情況與剛才一樣,幾秒鐘後,身上的傷口全都自動癒合了。最後,他感到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心裡的殺意壓抑得他非常難受,他終於徹底的爆發了,製造了一場極其血腥的大屠殺。當最後,人全部被他殺死後,他心中的殺意也消失了,回醒後的他非常迷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剛才做的。當他看見柳雲望著自己時,所流露出的恐懼的目光時,他感到傷心極了,恍惚間,胸口彷彿悶上了一股氣,他吐出一口血後,便失去了知覺。   回憶完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後,金洋迷茫的望向自己赤裸的身軀,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沒有任何傷疤,甚至,連他以前身體上的一些舊傷疤也消失不見了。他又將目光漸漸轉向自己的雙手。正是這兩隻白皙的手,將活人的胸膛硬生生的撕了開來,粘滿了充滿腥氣的血。他嘴角泛起了一股苦笑,心裡雖然有些無奈,有些迷茫,還有些噁心,但是他並沒有後悔。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他本想用聖光來為自己的暴行尋找借口,但是,他想到了當他將手插入洪元的胸膛時,他的心裡興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連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他知道,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去抓人的內臟的,即使他有那種力量。   當他恨極某個人時,也會這樣想想,但是他絕對不會真的這樣去做。而當聖光進入他的血液之後,當他心裡湧上了那股殺意之後,他便多了股平時所沒有的勇氣和對血腥的渴望。但是,那時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當聖光離去之後,由於失去了殺意,他的勇氣也便失去了,失去了勇氣的他,心裡感覺不自然,是很正常的事。金洋也想明白了這點。他歎了口氣,難道自己真的有暴力傾向?他想起了自己看見施利用摩托將人分屍時,心裡所產生的快感,想起了自己殺死那幾名槍手時的冷酷與無情,想起了殺死洪元兄弟和他們的手下時的殘忍手段,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暴力傾向就暴力傾向吧,只要自己不傷害自己的朋友,對敵人殘忍一些也無所謂。金洋甩了甩頭,決定不再去思考這些煩人的問題。他抬頭四望,又開始疑惑起來---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裡?自己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柳雲呢?   他站起身來,看見牆角有一些稻草,便走過去拿起一些,將自己的腰紮了一圈,恰好足夠遮住自己的羞處。然後他走到門口,伸手輕輕一拉,門竟然被他打開了。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一道刺眼的陽光映入屋裡,刺得金洋的雙眼微微的瞇了起來,幾秒後,他才適應了眼前的亮度。接著,他的嘴驚訝的張了開來。他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原始森林中,門外是一顆顆成人腰般粗壯的參天大樹,這種場景讓金洋感覺非常熟悉。   那天,當他被平渙救醒後,走出小茅屋所看見的情景,和今天的極其相似。   「你終於醒了!」一股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從上空飄來。   金洋愕然的抬頭四望,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一道灰色的影子突然從金洋右邊的一顆大樹上飄了下來,落在了金洋的身邊。金洋條件反射般向後退了一步,驚訝的望向突然出現的怪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降頭師之塚     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瘦高老頭,他臉上瘦得只剩下皮與骨頭,看起來就像骷髏一樣。如果在晚上,一定會把膽小一點的人嚇個半死。   金洋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與這個老頭站在一起,金洋感覺非常不舒服,心裡極其不自在。   強制鎮定下來,金洋咳嗽了一聲,底氣不足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老頭尖聲笑了起來,過了一會,當他笑聲到達最尖端時,嘎然而止,就如一隻正引喉高歌的公雞突然被削掉了腦袋。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陰聲道:「這麼快你就不記得我了?前天你才從我的身邊搶走了一個女人呢。」   金洋猛吃了一驚,身體急速向後閃去,他終子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眼熟了。這個老頭就是那個黑屋裡的恐怖的降頭師。   「小伙子,不要怕。如果我想害你,早就下手了,你還能活到現在嗎?」老頭臉皮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表示友好的笑容,雖然那笑容仍然很難看,但是比起剛才的怪笑,好了很多。   金洋背靠著一顆大樹,聞言停了下來,他也想到了,如果老頭想害自己,早在自己昏迷時就下手了。他雖然仍然警惕著,但神經己經放鬆了不少。   「小伙子,不要用那種充滿敵意的目光望著我。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很好的朋友。」   老頭望著金洋,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善一些,道:「我叫陰山,是名降頭師。前天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搶走那個女人,但我希望我們能夠忘記那件不愉快的事。朋友。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我想我可以幫你解答。」   邊說著,陰山漸漸向金洋靠近,他移動的速度非常慢,「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正適合聊天。我很喜歡你,我也希望你能夠喜歡我,至少,不要那麼討厭我,那會讓我很傷心的。」與金洋接近到一定距離後,為了不引起金洋的敵意,陰山停了下來,然後盤腿坐在了地上。   金洋心裡的確有很多疑問。他甚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眼前的這個怪老頭友善的態度讓金洋極其疑惑。   金洋仍然站在那裡,緊張的心情漸漸鬆弛了下來,他認真地打量著這個叫陰山的老頭,發現他的目光雖然讓人有些不舒服,但的確很誠懇,至少沒有敵意,這一點金洋可以感覺出來。他感到這個老頭在努力博取自己的好感。   金洋疑惑的望著陰山。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那個朋友呢?」他想起了柳雲,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陰山臉上的皮再次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這裡是我曾經住過的一個地方,前天你昏迷過去後,是我把你救回來的。你的朋友現在很好,你放心吧,如果你想見他,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金洋低頭望了望自己幾乎赤裸,僅僅用幾根稻草遮住的下體,苦笑道:「那等會再去看他吧。」隨即,他抬頭望向陰山,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陰山嘿嘿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我想與你交個朋友。」金洋淡淡的道:「真的這麼簡單嗎?我們以前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吧?如果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陰山定定地望了金洋一會,就在金洋心裡開始發麻時,陰山突然大笑了起來,聲音極其尖銳,猶如鐵器與鋼板摩擦時所發出的聲響。待笑聲漸漸落下後,他尖聲道:「爽快!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要一點你的血!」說完,他連忙又補充道:「不要誤會,我只要一點,對你毫無妨礙,而且我還會拿一些對你很有用的東西與你交換!」金洋呆了一呆,降然問道:「要一點我的血?」陰山臉上表情變的嚴肅了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我剛才昏迷時,你為什麼不動手取呢?」金洋才不相信這個老頭是個君子,取血也要徵求別人的同意。   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我要的不是現在你身上的血。我要的是融合了聖光的血。」   金洋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望著陰山。過了好一會,他才漸漸恢復了鎮靜,他想到既然平渙可以知道自己的體內有聖光,那麼眼前這個叫陰山的知道自己體內有聖光也就不足為奇了。他所驚訝的是,這個老頭怎麼會知道聖光能夠與自己的血液融合?看樣子,這個老頭對於聖光的瞭解似乎比平渙還要多。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心裡的平靜,淡淡的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聖光什麼時候才會再次出現,更不知道它會不會進入我的血液。」「你放心吧。」陰山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道:「我有辦法讓它隨時與你的血液融和!」金洋望著滿臉散發著興奮光芒的陰山,心裡感覺他似乎有什麼陰謀,金洋暗暗提高警惕,沉聲道:「如果我不同意呢?」陰山呆了一呆,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他啞著嗓音,目露乞求的光芒,聲音急促的道:「其實,這件事對你沒有任何損失,真的,而且,我還可以給你一些對你很有用的東西,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也會幫你。還有你的那位朋友,他身上的降頭我也可以幫他解除!」金洋地臉色變化了幾下。陰山最後的一句話讓金洋暗吃了一驚,他訝聲問道:「我的那位朋友中了降頭?要不要緊?」陰山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你的朋友身上的降頭己經中了十幾年了。可能在她才幾歲時,就被人下了藥降。那是用一些罕見的草熬成了一種藥,女人喝後會改變嗓音,變的和男人的聲音一樣。那種藥的熬製過程中,還涉及了一些降頭秘術,只有藥劑降頭師才能熬出,也只有他們才能解除。我雖然不是藥劑降頭師,但是我曾經也研究過藥劑降頭,對之也有一定的造詣。」   金洋張大了嘴,呆呆的望著陰山。如果陰山所說的是真的,那麼柳雲就是一個女人了。他想起了柳雲以前說過的那些奇怪的話,以及他那奇怪的言行。那時,金洋還以為柳雲是個同性戀,雖然柳雲一直辯解自己不是同性戀,但金洋從未相信過。   原來,柳雲真的不是同性戀。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絕世大美女。只不過中了藥降,所以她一直都以男人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後來,她遇到了我這個大情聖,終於抵擋不住我超凡的魅力,愛上了我,但是,又由於她的嗓音與男人一樣,她一直不敢告訴我,她是個女人。金洋暗暗想著。心裡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興奮。   望著金洋眼中的喜色,陰山也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金洋已經心動了,他又繼續道:「其實,你也中了藥降。」「什麼,我也中了藥降?」金洋的心再次一驚,愕然的望向陰山。陰山嘿嘿笑道:「你帶在臉上的面具就是一種藥降。你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吧。如果不是通過降頭術,怎麼可能製造出改變人的五官的面具呢?」   金洋這下算是對眼前這個老頭徹底的服了。他摸了摸臉,和老頭一樣,靠著樹,盤腿坐在了地上。他感覺這個老頭似乎比平渙還要厲害。「好吧,如果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或許會答應你地要求。」金洋整理了一下思緒,嚴肅的道。   陰山眼中散發出興奮的光芒,連忙道:「你問吧!」「我體內的聖光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想要融和了聖光的血?」金洋雙眼緊緊的望著陰山,沉聲問道。   陰山深沉的望了金洋一會,過了良久,他輕歎了口氣,道:「好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吧。這世上除了我,恐怕沒人對聖光瞭解的這麼清楚了。」停頓了少許,他接著道:「聖光其實有兩種,一種叫詛咒之光,擁有詛咒之光的人注定一生孤獨,他一生都將背負沉重的詛咒。另一種叫做慾望之光,擁有慾望之光的人一生將會受到無數女人的愛慕。而你體內的聖光,就是慾望之光。」   陰山眼睛深深的望著金洋,續道:「無論是詛咒之光還是慾望之光,在寄體的體內成長壯大到一定程度以後,便會破體而出。而寄體也會因之而受益,得到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金洋想起了自己突然擁有的鬼魅般的速度,知道陰山所說的全是真話。「而突破了寄體身體限制的聖光,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情況下,會滲入寄體的血管之中,與寄體的血液融和在一起。」說到此處,陰山目露奇異的光芒,停頓了好一會,才又接著道:「當聖光與寄體的血液融和之後,寄體就成了不死之身。無論寄體的身體受到什麼傷害,都會迅速癒合,而且,一旦寄體的身體受到了外來的傷害,便會激發聖光的力量,由於聖光與寄體的血液是融和在一起的,此時聖光的力量便會轉化成寄體的力量,使寄體突然力大無窮。」「所以,一旦寄體體內的聖光與血液融和了,除非是用威力強大的炸彈,瞬間將寄體炸成碎片,否則,寄體就是不死之身,對寄體身體上的傷害只會激發他的力量,讓寄體變的更加可怕。」「其中,最讓降頭師無奈的是,擁有聖光的人,對所有攻擊性的降頭術都是免疫的。這也就是說,你天生就是降頭師的剋星。沒有降頭師願意與你為敵,當然,我也不例外。對於聖光的瞭解。我知道的就是這些,我希望我的這些淺薄的瞭解對你會有幫助,更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說完這些話,陰山誠懇的望著金洋。   原來如此。金洋的頭腦中漸漸有了些頭緒,對於昏迷前自己所發生的事也有了大概的輪廓。他沉吟片刻後,又問道:「你說我體內的聖光在受到刺激後,才會進入我的血液中,那麼,受到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讓它進入血液呢?進入後,在什麼時候它又會與我的血液分離呢?」陰山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太肯定。我自己體內並沒有聖光,所以我無法更深一步進行研究。但是,很可能是在你情緒波動很大的情況下,比如你極度憤怒,或者極度傷心,極度恐懼,任何一種情緒地波動,都可能會刺激你的聖光甦醒,進而與你的血液融和。當你的情緒平靜下來後。聖光失去了刺激的源泉,便會自動離開你的血液。」「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自由控制聖光與我地血液融和嗎?」金洋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極度傷心或極度陝怒,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旦事情己經發生,即使聖光出現了,自己成為了不死的超人,將所有惹怒自己的人全部殺光,仍然無法挽回己經發生的悲劇。   如果聖光出現的代價便是自己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殺害,那聖光即使出現了,又有什麼用呢?人還是死了。除了報仇外,自己並不能做任何事。但是,如果自己可以任意控制聖光的出現,那麼情況便又完全不同了,如果那樣,自己便成了真正的超人。而這,也是金洋一直以來的夢想,今天夢想很可能就會實現,金洋全身的細胞都興奮地跳動著。   「辦法倒是有一個。」陰山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很早就開始研究聖光了,當時,我便想到,如果有一種藥劑,可以讓聖光的寄體的情緒產生劇烈波動,那很可能會刺激聖光甦醒,進入寄體的血液之中。」金洋的眼睛亮了起來,急聲問道:「那你是不是研究出了這種藥劑?」陰山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製造出了一種可以讓人變得憤怒的藥丸。不過這種藥劑的製造材料很難找,而且製造的過程很漫長,我現在一共也只造出了四顆。如果你答應給我少量的血,我就把剩下的三顆藥丸也送給你,另外,還讓你的那位朋友的嗓音恢復原樣。」   只有四顆?金洋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仍然很興奮。雖然自己只能得到三顆,但目前也足夠了,而且,說不定以後自己不需要藥九,便能自由的控制聖光呢。更重要的是,柳雲也能恢復正常,想到柳雲穿上女人衣服的樣子,金洋的心便狂跳不己。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陰山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他伸出顫抖的手,從灰袍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面前。   金洋一看見陰山那只剩下骨頭的手,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便恢復了常態,他也是經歷了不少風浪的人,學會了控制了自己的神情。「這裡面裝的就是我研製出來的藥丸。」陰山小心的將藥瓶遞給了金洋。   金洋接過藥瓶,先仔細觀察了一會瓶中的藥,裡面的藥丸是橢圓形的,顏色鮮紅,猶如染上了人血般。金洋小心的打開瓶蓋,一股甘草味撲鼻而來,金洋感覺還不錯,他小心的倒出了一顆,然後又將藥瓶蓋上了。望著手掌心的藥丸,金洋猶豫了一會後,深吸了一口氣,閉眼將藥丸送入口中,藥丸入口即化。   看見金洋將藥丸送入了口中,陰山也變的極其緊張,有些不安的望著金洋。他雖然知道那藥丸可以讓人心生憤怒,但是並無法肯定能不能刺激聖光進入寄體的血液中,如果失敗了,那麼他的努力便白費了。當藥丸在口中融化以後,金洋感覺一股熾熱的熱流從心底升起,接著,他感到全身一陣燥熱,身體猶如被針扎一般,極其難受。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畫面不斷在他腦中閃現,他的心漸漸煩躁起來,身體也越來越熱,他的臉漲得透紅。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珠。   「怎麼樣,聖光出現了嗎?」一旁的陰山焦急的問道,他此時比金洋還要著急。   金洋心裡正煩躁,聞言不耐煩的瞪了陰山一眼,陰山連忙閉上了嘴,他知道此時千萬不能得罪金洋。   就在金洋忍不住想拿眼前這個越看越不順眼的老頭當發洩對像時。聖光終於從他的體內冒了出來,當聖光在金洋的體內遊走了一圈後,漸漸的向金洋的血液中滲去。   「聖光已經與我的血液融和了。」金洋盡力壓制著心裡的煩躁,他心裡有股莫名的憤怒,冒起了想將陰山活活掐死的衝動,但他知道柳雲的嗓子還需要陰山來治,自己即使想殺人,也要暫時忍住。   陰山聽了金洋的話,本是極其興奮,但是,當他接觸到金洋那可怕的目光,突然心生懼意,不由自主的向後移了兩步。但隨即他又感到這樣太沒面子,活了快一百年了,他從來還沒有懼怕過什麼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窩囊?他自責了自己兩句,又向金洋靠近了些。   陰山拿出了一把匕首與一個小瓶,激動的道:「那,那你就用這把匕首在你胳膊上割一道傷痕口,將血滴入這個瓶中。   金洋接過小瓶和匕首,他先猶豫了小會兒,然後咬緊牙門。在胳膊上割開一道口子。   真他媽的痛!金洋皺了下眉頭,將血滴入瓶中,但只過了幾秒,那傷口便沒有血再流出,並且迅速癒合,最後,傷痕完全消失,皮膚恢復了原樣。   金洋認真地觀察了全過程,暗暗稱奇。陰山也看的眼中射出異光,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嫉妒。   「這麼多夠了嗎?」金洋將瓶遞向陰山,問道。   陰山接過瓶,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嘿嘿笑道:「能不能再多給一點?」「你以為我身上長的不是肉啊?雖然傷口會自動癒合,但是割肉的時候也會感覺痛的。」金洋皺了一下眉頭,突然,他感覺剛才胳膊的傷口處傳來一股熾熱,並迅速流遍了全身,他全身彷彿要爆炸一般,充滿了力量,急欲發洩出去,身上的肌肉全都緊繃了起來。   陰山一看見金洋那駭人的樣子,心裡一驚,又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並迅速將血瓶收入袍中。   金洋猛的跳了起來,夾雜著一股狂風,衝到了一顆大樹前,緊握地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大樹,他的整條胳膊都深深的陷入了那腰般粗的樹身之中。陰山看得心驚膽戰,額頭上直冒冷汗,他終於見識了被激活了力量的聖光的真正威力,那一拳如果砸到了人的身上,真不敢想像會出現什麼情景。更讓陰山瞠目結舌的事還在後面。   金洋將胳膊從樹身之中抽了出來,接著又是一拳向樹身砸去,樹身再次多了一個大洞。就這樣,金洋不斷的猛捶樹身,空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終於,那百年老樹從中折斷,緩緩的倒了下來,並直直的壓向了金洋。當那巨型大樹壓到金洋身上時,金洋大吼一聲,用雙手將那萬斤大樹頂了起來,並狠狠的拋向了一旁,大樹落到地面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大地也禁不住抖動了一下。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一旁呆愣著的陰山,吼道:「藥性要多久才能散?」陰山回過神來,結巴的道:「大,大概半小時左右。」「他媽的,還要這麼久!」金洋仰天長嘯一聲,撲到倒下的大樹前,將雙手插入樹身之中,將巨型大樹舉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轉動起來。   那樹差點掃到陰山,陰山慌忙的向後閃去,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個木屋卻遭了殃。巨型大樹隨著金洋的轉動,掃到了離金洋不遠的木屋上,木屋經受不了大樹沉重的撞擊,「轟」的一聲,倒塌了下去。   轉了一會,金洋似乎覺得還不過癮,他停了下來,然後雙手緊抱大樹,緩緩的將之豎了起來,然後用力向地面插去。那成人腰粗的樹身竟然被金洋直直的插入了地下。   接著,金洋鬆開手,閃到另一顆樹前,雙手抱住樹身,大吼一聲。將大樹活生生地拔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足以讓人神經錯亂的一幕,陰山毫不懷疑,如果此時有一輛坦克在金洋的面前,金洋一定會衝上去,將坦克舉起來當成玩具耍。   就這樣,在無數大樹經過金洋的摧殘後。他終子安靜了下來。他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那股無可抑止的噴怒隨之散去,聖光也漸漸撤離了他的血管,與金洋的血液分離了開來,並隱縮於金洋身體之中。   看見金洋停了下來,沒有了什麼反應,陰山小心翼翼的靠近金洋。試探的問了聲:「藥性散了?」金洋轉頭望了陰山一眼,點了點頭。這時,他發現經過剛才的一陣發洩,纏在腰間,用來遮擋下體的稻草也散落到了地上,現在他身上是全裸的。   「你能不能幫我找件衣服?」金洋開口道。   「好。你等會。」   陰山望了一眼金洋的身體,便轉身向樹林裡走去。   過了一會,陰山拿了個包裹過來。打開後,裡面是幾件粗布衣服和一條褲子,看起來雖然破舊,但是很乾淨。   金洋接過來,將就著穿上了,然後他問道:「我的那些衣服呢?」陰山嘿嘿笑道:「你的那些衣服上面粘滿了血,而且全是槍洞,我把它們扔掉了。」金洋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服,低頭望著略短的褲子,又問道:「這些衣服你從哪弄的?好像不是你的吧?」陰山乾笑了兩聲,道:「是我剛才從一戶農夫那裡順手拿來的。」金洋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點了點頭,甩了甩胳膊,道:「好了,你該帶我去見我的那個朋友了,他現在在哪?」陰山此時對金洋極其恭敬,雖然他在降頭界是人人俱怕的魔頭,但現在卻極其懼怕金洋。見過剛才金洋將那些大樹當積木一樣玩的情景,沒有人還能夠保持鎮靜。陰山一掃之前高傲的態度,恭順的道:「我現在就帶你去。」   穿過了一道茂密的樹林,金洋有些疑惑,問道:「我的朋友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不讓她與我待在一起?」陰山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乾笑了一聲,不敢望金洋的眼睛,目光閃動了一下,道:「你的朋友現在很好。嘿,我把你的朋友放在別處,其實是想在你執意不同意我的請求時,用她來威脅你。嘿,當時我一時糊塗,希望你不要介意。」金洋臉色變了一下,隨即笑道:「你現在能夠說實話,我怎麼會介意呢。不過你好像還沒回答,你要我的血有什麼用呢?」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轉向前方,嘿嘿笑道:「你的血對我們降頭師的修煉的作用很大,能夠提高降頭師的修為。具體的過程很複雜,很難說清楚。」   金洋望了他一樣,感覺陰山似乎並沒有說實話,不過他沒有再追問,現在他最關心的是柳雲的安危,至於陰山要自己的血究竟做什麼,與他的關係則不大。   金洋放棄了繼續追問,也讓陰山暗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前面隱隱出現了一個木屋,陰山指著木屋道:「馬上就要到了,前面就是。」   他的話音剛落,感覺身體刮過一陣風,一道人影在眼前閃了過去,本來跟在他身後的金洋消失不見了。   陰山苦笑著搖了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金洋在木屋門前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猛的一腳向木門踹去。「砰」的一聲,木門分了開來。   柳雲的雙手和雙腳仍然被緊綁著,但嘴上的膠布已經被撕開,她斜著躺在床上。   「雲!」金洋高呼一聲,衝上前去,幾把解開了綁著柳雲手腳的繩索,然後將繩索扔到了一旁。   「洋,你怎麼來了?」柳雲再也不顧什麼,緊緊的抱住了金洋,她聲音中略帶著抽泣的哭音,身體顫抖著道:「洋,對不起。那天,我不該……」金洋拍了拍她的肩,像哄小孩般,打斷了她的話,道:「不要說了,你沒事就好。」待柳雲平靜下來後,金洋將她抱在懷裡,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她的臉上仍然帶著那個醜陋的面具,但是一雙眼睛卻是那麼美麗,那麼動人,她深深的注視著金洋,彷彿在述說著無盡的情意。金洋一時情動,忍不住伏下頭。在柳雲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柳雲嬌軀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驚喜,呼吸也瞬時急促了起來,但她並沒有躲閃,仍然大膽的注視著金洋。   「你,難道你也喜歡男人?」過了良久,柳雲終於說出了一句差點讓金洋暈過去的話。金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沒好氣的道:「你還準備瞞下去嗎,小寶貝?唉,如果不是你的聲音和你喉嚨處的喉結,我早就猜到了你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大美女!」柳雲嬌軀再次輕顫了一下,她眼中露出了驚訝的光。注視了金洋良久,才開口道:「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知道我是個女人的?」金洋臉上露出個壞壞的笑容,伸手在柳雲的臉蛋上輕擰了一下,嘿嘿笑道:「剛才才知道的。你瞞得我好苦,還讓我一直擔心受怕,以為你是個同性戀呢。」柳雲也想起了以前金洋與自己在一起時,那幅時時提心吊膽的小心冀翼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但隨即,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又逐漸黯淡了下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金洋發現她的神情有些不對,擔心的問道。   「不是的。」沉吟了片刻,柳雲抬起頭望向金洋,輕聲問道:「如果我的聲音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你還會喜歡我嗎?」金洋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會的。」隨即他便笑道:「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的聲音便會恢復的。」   柳雲並不樂觀,聞言她只是苦澀笑了一下,她搖了搖頭,道:「如果找不到我的父親,我的嗓音可能就恢復不了了。」「你的父親?」金洋訝聲問道。   柳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低聲道:「是的。我的聲音是被我父親弄成這個樣子的,也只有他能夠幫我恢復女音。」金洋驚訝的問道:「難道你的父親是藥劑降頭師?」「你,你怎麼會知道藥劑降頭師?」柳雲嬌軀一震,露出滿臉的訝色。看見柳雲這樣的反應,金洋幾乎可以肯定給柳雲下藥降的就是她的父親,金洋沒有回答柳雲的問題,接著問道:「你的父親為什麼要給你下藥降,讓你的聲音變的跟男人一樣?」柳雲低下頭,神色有些委屈,沉默了一會,她才輕聲道:「我爸不喜歡女兒,他想要個兒子,所以從小他都是把我當成男孩在養。在我四歲那年,他覺得我的聲音讓他心煩,便給我喝了一種藥,從那以後,我的聲音就變了,而且,在我長大以後,喉嚨處也漸漸長出了喉結。」   看見柳雲的眼中有液體在閃動,金洋輕歎口氣,伸手輕撫她的頭髮,柔聲道:「唉,沒想到你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後來呢,你父親去了哪裡?」柳雲在金洋的愛撫之下,眼圈紅了,她輕咬了下嘴唇,道:「在我十二歲那年,他說他要去奪回師王令牌,便走了。離開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而我則是由我家的管家撫養長大的。其實,人皮面具的製造方法也是管家教我的,不過,面具的材料則是我父親留下的。我父親還留下了一些很神奇的藥,最後都由管家給了我,在我的心裡,管家就和父親一樣,可惜,現在他己經去世了。因為管家逝世前再三交待我,不要讓我父親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很多麻煩,所以很多事我都一直沒有告訴你。」   柳雲的頭緩緩的低了下去。   金洋緊緊的將柳雲抱在懷裡,他沒有想到柳雲的身世會這麼曲折可憐,相比之下,他就幸福多了,雖然從小沒有媽媽,但他還有個慈愛的父親。一想到老媽,金洋突然想到柳雲怎麼沒有提到她的媽呢,難道她也是從小都沒有媽媽嗎?金洋小心的問了句:「雲,你的媽媽呢?」柳雲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的媽媽。小時候。每當我向父親問起我媽媽時,我父親都會很傷心,然後變的極其暴躁,並呵斥我,不許我再問這個問題。」   說完,她眼中露出了嚮往之色。繼續道:「後來,在我漸漸長大以後,父親總是會望著我出神,有時候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話?」金洋問道。   柳雲目光再次迷茫起來,她喃喃道:「他望著我,小聲說,你越來越像她了。越來越像了。」「我想,他是說我越來越像我媽媽了,洋,你認為呢?」柳雲望著金洋,眼中充滿了深情。   「我想也是的。」金洋點了點頭,問道:「剛才你說你父親要去奪回師王令牌。那是什麼東西?」柳雲思索了一會,道:「我以前聽管家說,那好像是代表降頭師最高權威的信物。亞洲的一些很厲害的降頭師組成了一個聯盟,叫做降頭師聯盟。你應該知道什麼是降頭師吧?」柳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金洋,金洋點了點頭。   柳雲又繼續道:「擁有那個令牌,就可以調動降頭師聯盟裡的任何人聽從自己的派遣。以往,師王令牌都是由降頭師王來保管。但是,後來,在上屆降頭師王意外死亡之後,降頭師聯盟裡的四大護法中有兩人為了爭奪降頭師王之位。互相比拚,結果好像一個護法死了,另一個護法帶著師王令牌不知去了什麼地方。由於師王令牌是最高權威的象徵,沒有令牌,就無法調動外面的那些降頭師,所以後來的降頭師王只是個空殼,沒有任何權力。我父親就是為了找回師王令牌,才來到的B縣。」「他感覺到了那個帶走師王令牌的護法就在Y市裡,但是,他又無法確定那個人的具體位置,如果找不回師王令牌,他也無法回去向降頭師王交待,所以,他便一直留在了B縣。」「在我十二歲那年,他好像發現了那個護法,決定要去奪回令牌。那天他離開家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說完這些話,柳雲似乎有些累了,微微的閉上眼睛,靠在了金洋的懷中,「管家就只告訴了我這些,他只向我介紹了一些四大護法的事情,我的父親就是四大護法之一。降頭師聯盟的其他事情他很少向我提起。」柳雲在金洋懷裡輕聲道。   金洋心裡猶如捲起了驚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他隱隱猜到了,那個帶走師王令牌的護法,就是自稱亞洲降頭師王的平渙,自己的師父。金洋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複雜的內幕。   「管家還告訴我,四大護法本來都是很好的朋友,為什麼後來,為了一塊令牌他們就弄的四分五裂,甚至不惜爭得你死我活呢?洋,權力對於男人很重要嗎?」柳雲又睜開眼睛,望著金洋輕聲問道。   金洋搖頭柔聲道:「也許很多男人都愛追逐權力,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去得到什麼權力,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朋友和我所愛的人能夠快樂的生活。」   柳雲昂起頭來,將金洋抱得更緊了。   「你的父親是不是叫柳葉青?」正當金洋與柳雲的心跳越來越快,體溫越來越高時,一股陰森森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金洋與柳雲立即分了開來,同時轉頭愕然的望向門口。站的門口的正是陰山,看見金洋不善的目光與柳雲那愕然的表情,陰山連忙解釋道:「我剛到不久,剛才怕打擾你們的談話,我才沒有出聲的。」柳雲離開金洋的懷抱,驚訝的望著陰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名字,難道你認識他?」陰山邊向屋裡走來,邊陰聲笑道:「何止認識,我們曾經還是很好的朋友。」   「那前輩你是……」柳雲疑惑的望著陰山。   陰山尖聲笑了起來:「我就是降頭師聯盟的四大護法之一,爭奪師王令牌的失敗者,你們以為己經死了的人。」「難,難道前輩就是……」柳雲目露奇異的光,驚訝的顫聲問道。   「對,我是黑暗護法——陰山。」陰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傲然道。   柳雲嬌軀一顫。不能置信地望著陰山,金洋也驚訝的望去,他想起以前平渙曾說他中了另一個降頭師的暗算,後來他得到了施利的血,才解除了降頭,難道那個暗算平渙的降頭師就是陰山?陰山如果是降頭師聯盟的什麼護法。那麼他豈不是也很厲害?   「前,前輩有沒有見過我的父親?」過了良久,柳雲的心情才平靜下去,她望著陰山,顫聲問道。   陰山搖了搖頭,道:「我是最近才來到的這個地方。你放心吧,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朋友。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父親。唉,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故友的後人,真是天意啊。」陰山本想上前摸摸柳雲的頭,來表達一下自己對晚輩的愛撫,順便討好一下金洋,但隨即他想到自己的手如果露了出來。說不定會惹來女孩的尖叫,便乾笑了兩聲,只是向柳雲投去一道安慰的目光。看見柳雲本是興奮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金洋拍了拍柳雲的柔肩,道:「陰山前輩能夠幫你解除你所中的藥降,很快你就可以以女人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了。」柳雲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真的嗎?」陰山得意的點了點頭。   柳雲歡呼一聲,跳進了金洋的懷裡,與金洋緊抱在了一起。陰山望著快樂得猶如小鳥般的柳雲,冰冷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溫暖,他帶著歉意道:「把你在這裡關了兩天。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柳雲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反正我一直也在睡覺。只是現在感覺有些餓了。」   金洋頓時想到自己也己經有兩天沒有吃飯了,柳雲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的肚子,他的肚子立即抗議似的「咕咕」叫了兩聲。柳雲與金洋相視笑了起來。   在山下的一間小店裡吃飽喝足後,三人又回到了木屋。陰山捉了一些蜈蚣,蠍子等毒物,然後與一些草混合,加了些水,放在一個鍋裡煮了起來。   待鍋裡的水沸騰以後,陰山又掏出一個小瓶,將瓶中的藥粉倒入了鍋裡。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用一隻小碗盛起了半碗湯水,與柳雲一起進入了屋裡。金洋本想也跟進去,但陰山說他施展降頭術時不習慣外人在場,金洋只好留在了屋外,心裡卻將陰山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金洋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就在他幾乎不耐煩,想破門而入時,木門終於開了。   柳雲己經去掉了臉上的那個醜陋的男人面具,露出了本來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她猶如一朵高貴典雅的百合花,深情的注視著門外己經看傻了的金洋,輕喚了一聲:「洋!」金洋的魂魄幾乎被勾走了。他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既妖媚動人,又純亮清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她的聲音中完美的融和在了一起。一般的男人,只是聽到這股聲音,恐怕就己經慾火焚身,無法自控了。那股既媚又純的聲音彷彿滲入了金洋的骨髓之中,金洋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酥松,無法站穩了。   只到今天,金洋才真正感謝上天對他的優待,將一個如此尤物送給了自己,而且那尤物還如此鍾情於自己,曾經用她的身體為自己擋下了子彈,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金洋激動的幾乎要落淚了。「雲!」金洋高呼一聲,展開雙臂,施展出自己驚世駭俗的速度,猶如一股風般,衝到柳雲的面前,然後將柳雲緊緊的抱住了。   忘記了時間,忘記世間所有的煩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只到耳邊傳來了一陣乾咳聲,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了開來。   兩道噴怒的目光同時射向咳嗽聲音的來源處,陰山嚇得連連後退,擺手乾笑道:「老毛病,嘿嘿,以前喉嚨留下的老毛病,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金洋與柳雲當然不可能真的再繼續,即使要繼續,也要等到陰山離開以後。但陰山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一直傻笑。由於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金洋也不好明言將陰山趕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兩人只好暫時壓下體內升起的慾火。   「感謝前輩解除了我身上的降頭。」   柳雲真心道謝道。   金洋心裡對陰山也有幾絲感激,雖然陰山和自己的師父之間可能存在不共戴天之仇,但到目前為止,陰山對金洋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還幫了金洋不少忙,讓金洋對自己體內的聖光有了更深一步的瞭解。他也感激的道:「多謝前輩了。」陰山連連擺手,道:「小意思,舉手之勞而己。」說完,他眼珠轉了一圈,望向金洋,嘿嘿笑道:「下次如果你再使用那個藥九時,能不能,能不能留點血給我?」金洋是個豪爽的人,此時他心裡己經將陰山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陰山興奮的滿臉發光,他幾乎想把金洋當成寶貝供起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黃雀在後     「你與徐輝有仇嗎?」待興奮的心情稍微平息一些後,陰山似是想起了什麼,神情慎重的問道。   金洋呆了一呆,隨即點了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冷然道:「我和他之間是血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說著,金洋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柳雲伸出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將金洋那噴怒的拳頭捧在手中,柳雲手心傳來的陣陣溫熱讓金洋浮躁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   陰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閃爍不定,神色有些猶豫,似是內心正在為一個重大的決定掙扎一樣。   金洋也注意到了陰山的異樣,心裡有些奇怪,抬頭緊望著他。接觸到金洋那熾熱的目光,想到金洋以後對自己的巨大用處,陰山終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在徐輝與金洋之間,他決定選擇金洋。陰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灼熱的光芒,深深的望著金洋的雙眼,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硬闖的話,想殺徐輝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在你殺徐輝之前,一定會有一場血腥的殺戮,那必然會引起社會很多人的注意,會給你惹來很大的麻煩和煩惱。其實,前天你在那個小屋製造的那場屠殺,己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如果Y市再發生這樣一場會引起人們恐慌的屠殺的話,你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危險。」說著,他略頓了一會,又續道:「如果你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和麻煩的話,我倒可以幫你,其實現在就有個很好的機會。」金洋目露奇光,他精神猛的一震,深深的望著陰山。柳雲也被陰山的話吸引住了。她鬆開金洋的手,抬頭期待的望著陰山,他們知道陰山還有後話。   果然,待金洋與柳雲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陰山的身上後,陰山才沉聲道:「明天,徐輝要去外地買一批東西。前天他派人通知過我,想請我與他一起過去。本來。我是不準備去的。」說著,他略頓了一下,目光在金洋那張被緊張情緒所包圍的臉上掃了幾眼後,才又滿意的繼續道:「不過,如果為了你,我倒可以考慮一下。因為這是個幹掉他的好機會。我想,你現在帶著面具,他是不會認出你的。到時我帶著你一起過去,就說你是我的一個徒弟。一旦離開了Y市。在外地你隨便就可以找個機會把他解決掉。那樣既方便,又不需要大動干戈,徐輝如果只是一個人死在了外地,他的那些屬下和警察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也可以少很多麻煩。」   金洋與柳雲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過了一會,金洋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強壓下心裡的激動。略帶疑惑的問道:「你和徐輝……很熟嗎?」陰山淡然道:「說不上很熟。事實上,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現在我和他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說著,他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繼續道:「不過現在,既然我己經知道了他是你的仇人,那他也就是我的敵人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陰山的事。你的仇人,也同樣是我陰山的仇人。」金洋望著陰山那幅誠懇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但心裡也有些感動。金洋努力擠出幾分感動之色,提高嗓音,情緒激昂地道:「我金洋今天就交了你這個朋友。」陰山心中一喜,腦中閃過一個更妙的想法,突然道:「不如我們今天就結拜為兄弟吧,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一起當!」金洋神色有些猶豫,他想到,與陰山結拜為兄弟後,雖然對自己以後雖然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陰山很可能與自己的師父之間有很深的積怨,一旦自己師父的仇人成了自己的兄弟,那以後自己怎麼去面對師父呢?但隨即,他便又想到,平渙雖然收自己為徒,其實很大的原因也是想利用自己,即使陰山是他的仇人,大不了到時候自己誰也不幫,也許自己還可以以中間人的身份幫他們解除矛盾,這樣豈不是更好?   陰山靜靜的看著金洋,雖然表面上他神情很平靜,其實,他心裡非常緊張,看見金洋的目光一直猶豫不定,他心裡極為不安。   「好,那我們今天就結拜為兄弟吧!」金洋突然開口,充滿豪氣的道。陰山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柳雲知道自己的父親與陰山之間有很深的因緣,以後自己能不能找到父親,可能還要靠他了。看見自己的愛人與陰山突然要結拜,她也很興奮。金洋與陰山隨即在一顆大樹前跪了下來,並各自咬破手指的血,分別滴入兩隻裝著清水的碗裡。   「我陰山,今天與金洋結為異姓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言,不得好死!」「我金洋,今天與陰山結為異姓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言,不得好死!」當兩人宣誓完畢後,便捧起各自面前的碗,猛的一口,仰頭全部灌了進去。喝完之後,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只不過,金洋手裡握的是一把白骨。   「以後,我就占年齡的便宜,托大叫你賢弟了。」陰山望著金洋,眼中閃動著精光。   「大哥,以後很多事情都要靠你照顧了!」金洋也很油滑的道,臉上露出個歡喜的笑容。   此時,金洋也不再避諱什麼,他低頭望著陰山那只剩下骨頭的手架,問道:「大哥,你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陰山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道森然寒光,金洋的話似是勾起了他沉痛的回憶,他慘然的笑了一下,淡淡的道:「這只不過是一個輸者所付出的代價罷了。嘿,如果我不是運氣好的話,現在我全身都和這雙手一樣了。」聲音雖然平淡。卻透著一股深深的恨意。   金洋識趣的閉上了嘴。   「陰,陰前輩,你剛才說徐輝要去外地買一批東西,你知道他是去買什麼嗎?」一旁沉默的柳雲突然開口問道。   金洋的注意力也被提了起來,他緊望著陰山,對柳雲的問題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陰山目露疑惑之色,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還不知道他叫我與他一起去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買什麼東西的話,他好像沒有必要請我一起去。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所以也就沒有去想這些問題。你這一問,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了。」   金洋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他自言自語般的道:「難道他要去買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軍火?如果是軍火,他叫上你又有什麼目的呢?」「也許是別的什麼重要東西,他怕路上被人搶奪,便想讓陰山前輩護送。」柳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金洋點了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只不過,憑他現在的實力,他似乎也沒有請大哥幫忙護送的必要吧?」隨即,金洋搖頭笑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明天就可以揭曉了。徐輝再大的膽子,恐怕也不敢得罪大哥。」陰山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傲然道:「咱們的確是不必為徐輝的事費心。料他那小娃也玩不出花樣。嘿,咱們也該去準備一下了。我還要去轉告一下徐輝。」   金洋點了點頭,他轉頭望向柳雲,輕聲道:「明天就我和大哥去。你就先回去吧,到時我再來B縣找你。」   柳雲堅決的搖了搖頭,倔強的翹起小嘴道:「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金洋將手溫柔的搭在柳雲的肩上,柔聲道:「雲兒聽話好嗎?明天去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大哥如果帶兩個人去,還可能會引起徐輝的警覺,對於這次的行動反而不利。」陰山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金洋的話。   柳雲雖然極其失望,但她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金洋說的有道理。她深深的望著金洋,低聲道:「那,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逞強。如,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的。」   金洋伸手在她那嫩嫩的臉蛋的輕捏了一下,憐惜的笑道:「小寶貝,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是不死之身哦,以後可不要再說那樣不吉利的話了。」柳雲粉臉泛紅,對於金洋的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金洋看見她一臉迷茫的神情,便提示她道:「難道你忘了,那麼多子彈射入了我的身體,我現在還是完好無恙。」金洋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她,她回憶起了昏迷前的情景,心再次亂跳了起來,她伸手摸向金洋的胸口,在金洋的額頭上仔細的瞧著,擔心的問道:「你,你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嗎?」金洋含笑點了點頭,任由柳雲翻看自己的衣服瞧看。   陰山在一旁嘿嘿笑道:「你不要為你的情郎擔心了。你的情郎可不是普通的人哦,想必你也猜到了。如果他出事了,我一定賠你一個新的。」柳雲鬆開金洋的衣服,羞紅著臉嬌嗔道:「我就只要他,不要你賠的。」說完,她感覺自己說的話似乎有語病,小臉變得更紅了,幾乎要滲出血來。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金洋那天中了那麼多的子彈,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但卻安心了不少。她知道金洋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異能,只要金洋沒有危險,她也就安心了。至於金洋身上為什麼會發生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懶的去思考,也沒有興趣去思考。現在她唯一所在意的,就是金洋對她的愛。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愛情的漩渦之中。再聰明的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智商也會變成零,眼中除了自己的情郎外,再也看不見其他東西。金洋望著柳雲嬌艷欲滴的粉臉,心裡甜蜜蜜的,他禁不住在柳雲的滾燙的小臉蛋上吻了一口,柳雲順勢躺進了金洋的懷中,陰山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待將柳雲送上回B縣的車後,陰山與金洋來到了四海運輸公司。金洋帶著墨鏡與帽子,身上也穿著灰色袍子。   徐輝早就帶著一群人在樓下大廳等候,陰山己經提前通知過他。當金洋走進大廳,看見廳裡的人後,微吃了一驚。   徐輝穿著黑色的風衣,頭髮梳理得很整齊,斷臂處已經裝上了一條幾乎可以以假充真的假臂。坐在廳裡的一張太師椅上,他左邊坐著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緊身衣的王曉,她面容仍然是那麼冷漠,但當徐輝轉頭看她的時候,她會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給人的感覺也非常冷。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冷艷的感覺,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摘,但又怕刺傷手。這種女人對任何男人都有一種致命地吸引力,明知很難採到,但仍然禁不住想採。   在那緊身衣的襯托下,王曉那誘人犯罪的魔鬼般地身材更加具有誘惑力了,只有上帝才能勾勒出如此完美的曲線。   坐在徐輝右邊的是個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他穿著黑色的休閒裝,悠閒的靠在椅子上。他的額頭很寬。眉毛又粗又濃,雙眼很大,而且極其有神,黑色的眸子裡時時閃過一道精光。他的一隻手隨意的搭在腿上,另一隻手則垂在一旁。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手掌很寬厚,指甲修剪的很短,看起來很乾淨,那是一雙天生耍刀的手。當看見有人走進大廳時,他的目光立即閃動了一下,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彎曲,緊貼在腰部。金洋敢肯定,這個人也是個用飛刀的高手,而且其對刀的感悟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他們三人的身後站著六名穿著黑色西衣的青年人,那些年青人筆直的挺立在他們的身後。   看見陰山與金洋走進來後,徐輝立即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熱情的迎上前去,興奮的道:「陰前輩你終於來了。」說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金洋,問道:「這就是你的愛徒吧?」陰山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道:「現在就動身嗎?他們也一起去?」他的目光斜了一下徐輝身後的人。   徐輝身後的那些人一接觸到陰山的目光,便感覺一股涼意直從心底往上冒起。   徐輝笑道:「是的。他們與我們一起去。如果您沒有別的事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陰山怪笑了兩聲,又掃了徐輝身後那些人幾眼,尖聲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說完,他不再理會徐輝,逕直向外走去,金洋一聲不吭的跟在陰山的身後,為了防止露出破綻,金洋盡量保持著低調。   徐輝乾笑了兩聲,然後暗暗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急忙跟了上去。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隨即跟了出來。   外面停著兩輛車,一輛是黑色的奔馳,還有一輛是黃色的麵包車。   徐輝上前打開奔馳車的後車門,請陰山坐了進去,金洋也跟在陰山的後面,坐進了車裡。徐輝與王曉坐在了前排。待大家都坐穩後,車緩緩開動了。   金洋從玻璃窗向後望了一眼,只見那名用刀高手與六名青年坐進了麵包車,並緊緊的跟在奔馳車的後面。   金洋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透過黑色的墨鏡四處張望著,王曉似乎對金洋很好奇,她悄悄的偷望了金洋幾眼,卻不知道金洋也正在偷看她。王曉的臉上始終帶著一股高傲與冷漠,即使是與徐輝坐在一起,她也盡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徐輝似乎是真的愛上了王曉,對王曉十分尊敬,並沒有對王曉動手動腳,至少在車上沒有。   不知道這個全身帶刺的野玫瑰有沒有被徐輝采過,如果被采過,那就太可惜了。金洋暗暗的想道。   「陰前輩這幾天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嗎?」徐輝似乎怕冷落了陰山,惹陰山不高興,便轉頭開口問道,臉上掛著笑容。   陰山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道:「還行。」隨即便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有與徐輝說話的興趣。   徐輝碰了一鼻子灰,老臉一紅,乾笑了兩聲,將頭轉了回去,心裡暗罵了幾句:老混蛋,給你臉你不要臉。以後再收拾你!   車裡的氣氛瞬時沉默了下去,陰山沒興趣說話,徐輝也不好再厚著臉皮打擾他了。金洋由於怕自己的嗓音被徐輝認出來,也一直沒有開口。不一會,金洋感到有些倦了,便緩緩的睡了過去。   當金洋醒來時,車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其他的人似乎都睡著了。金洋看了看手錶,己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   金洋無聊的打量著車外地風景,外面的景色極其單調,除了不時閃過的高壓電線桿外,什麼也沒有。   看著看著。金洋的眼皮再次沉重起來,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金洋第二次是被陰山推醒的。金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吃飯休息吧。」徐輝指了指車外的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望著陰山詢問道。陰山瞇著眼點了點頭。接著,司機走下車去,幫徐輝把車門打了開來,徐輝下去後,又親自幫陰山把車門打開。這時,司機走進酒樓裡預定酒席和房間去了。   接著,徐輝領著王曉,帶頭走進了酒樓。陰山與金洋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酒樓裡的人很少,徐輝進去後,司機便與酒樓老闆走了出來,將他們領進了一件很大的包廂裡,包廂裡有兩張大桌,都是空著的。徐輝,王曉,陰山與金洋在其中一桌坐了下來,司機則走了出去。不一會,司機再次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黑臉大漢與那六個青年人。徐輝招呼黑臉大漢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其餘地人則在另外一桌坐了下來。   陰山的神色極其高傲,昂頭坐在那裡,眼睛望著天花板。金洋也默不作聲,仍然帶著那幅墨鏡,絲毫沒有取下來的意思。   徐輝心裡雖然非常不滿,但也不敢得罪他們。不過他感到這次與陰山坐在一起,雖然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卻沒有了上次那種讓人喘不過氣來,幾乎讓人瘋狂地壓力,他不由的暗暗有些奇怪。   他並不知道其實上次陰山是施展了一種特殊的幻術,故意讓徐輝心理感覺恐懼,給他的下馬威。   「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得力住手,名叫宗黑!」徐輝站起身來,指向黑臉大漢,望著陰山笑道。   黑臉大漢連忙也站起身來,對著陰山恭敬的道:「前輩你好,以後請多多關照!」陰山沒有答話,斜了宗黑一眼,微微點了下頭,神色極其據傲。宗黑感覺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緩慢的坐了下去。原來他就是宗黑,果然是個值得留意的對手。金洋望著宗黑,心裡暗想道。   「我叫王曉。」   當宗黑剛剛坐下,徐輝才將手指向王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時,王曉便站了起來,她望著陰山微點了下頭,便又坐了回去,她說話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極其冷淡,眼中閃過一道不屑,她非常看不慣陰山那幅目中無人的樣子,說話時語氣極其冰冷,非常不客氣,她特別討厭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徐輝特別看中這個陰氣沉沉的怪老頭,她才不會去搭理這個所謂的降頭師,不過,她對於老頭身邊的那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徒弟倒是很感興趣。   徐輝也知道王曉不喜歡陰山,他本人也很討厭陰山,只不過,陰山對他後面的計劃的成功與否起著關鍵的作用,此時絕對不能得罪或者怠慢他,便連忙陪笑道:「她是我的朋友,不太懂禮節,前輩不要太介意」陰山眼角也沒有望徐輝一下,目光落在王曉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陰聲叫了兩聲:「好,嘿,好!」徐輝以為陰山並沒有在意,便坐了下去,但當他轉頭望向王曉時,不禁嚇了一跳。   王曉本來紅潤的臉蛋此時變的極其蒼白,臉上充滿了恐懼之色,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眼中空洞無神,呆呆的望著陰山。徐輝暗叫不妙,用手拍了一下王曉的柔肩,王曉一下子回過神來,她微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臉。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急促的呼吸聲從指間傳出。   「前輩……」徐輝擔心王曉會出什麼事,抬頭焦急的望向陰山。   陰山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不緊不慢的道:「她沒事。」   徐輝稍微放下心來,他又轉頭望向王曉,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王曉的身軀停止了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手緩慢的從臉上移了開來。她茫然的望了徐輝一眼,然後輕輕的頭,嗓音有些沙啞,道:「我沒事。」   徐輝看她地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是眼中己經恢復了生氣。臉上的恐懼之色也漸漸的褪去了,便完全放下了心。他知道剛才是陰山在搞鬼,心裡又驚又怕。同時又有些興奮,他知道陰山的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他轉頭恭敬的望向陰山道:「多謝前輩!」陰山沒有答話,只是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王曉受到了教訓,張揚的態度收斂了很多,頭一直半低著,不敢再抬頭看陰山,旁人一眼就可看出,此時王曉變得很懼怕陰山。   氣氛沉默了下來。各人都懷著心事。坐在椅子上等著飯菜。不一會,菜便陸續上來了。   「前輩,您要不要喝點酒?」徐輝望向陰山討好的問道。   陰山搖了搖頭。   徐輝又轉頭問金洋,金洋也沒有吭聲,與陰山一樣,輕輕的搖了搖頭。「那就不要酒了,明天我們還有任務,今晚大家就先忍忍吧。」徐輝站起來望向旁邊地一桌叫道「是,徐哥!」另外一桌的人恭敬的道。   「大家用餐吧,一定要吃飽點。」徐輝坐下後笑著望著眾人道。   陰山和金洋仍然沒有說話,在徐輝說那些客氣話時,陰山與金洋己經開始吃菜了。   徐輝臉上閃過一道不快之色,但隨即便笑著對端坐在一旁的宗黑與王曉道:「吃吧,不要客氣!」這時,宗黑與王曉才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當大家都吃飽後,便觀看了一下各自的房間。由於陰山的強烈要求,金洋與陰山被分到了一間二人房裡。徐輝的房在陰山的旁邊,是間單人房,接著是王曉的房間,還有宗黑的。他們的都是單人間。金洋心裡暗喜,看來王曉與徐輝之間似乎還沒有發生那種關係,當然,也許己經發生了,只不過現在他們是在外人面前裝裝樣子而己。但是,至少現在還給了金洋一線的希望,金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徐輝與王曉的真正關係。金洋感覺自己對王曉一直都沒有多少好感,甚至還有些討厭她。但是,金洋的心底又不止一次的想得到她,佔有她,看著她在自己的胯下呻吟。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就連金洋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安排好大家的房間後,金洋與陰山便出外散步去了。   酒樓的旁邊是一排按摩院與美發廳。一些穿著十分暴露的少女坐在各自的廳外閒聊,講一些黃色笑話。她們看見金洋與陰山後,便望著他們咯咯直笑,一名穿著黑色輕紗的少女站起身來,面對金洋掀起了裙子,露出自己的花邊透明內褲,金洋透過墨鏡還能看見內褲中那黑色的誘人的陰毛。她將手從內褲邊緣伸進去,邊撫摸邊做出陶醉的樣子,嘴裡還發出誇張而淫蕩的呻吟聲,並且左右擺動著臀部。旁邊的那些少女都嬌笑了起來,一名穿著白色絲紗,披著長髮的女人咯咯笑著叫道:「小騷貨,是不是剛吃了春藥了?下面很癢嗎,要不要姐姐幫你找個男人給你舔舔?」穿黑紗的少女春意蕩漾的瞥了白衣女人一眼,將手從內褲中拿了出來,臀部停止了扭動,嬌笑著道:「好啊,我要那個戴著墨鏡的帥哥給我舔,你去叫他來啊。」說著,她還故意向金洋拋了個媚眼,接著又用手摀住嘴咯咯的嬌笑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金洋很清晰的聽見。   白衣女人真的站了起來,向金洋揮手道:「小帥哥,過來玩玩!」金洋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這些女人都是妓女,在故意向自己賣弄風情。金洋雖然好色,但是卻絕不喜歡靠金錢來換得女人的身體。他苦笑了一下,急忙離開了這片淫亂的地方,陰山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陰山只對處女感興趣,對於這些殘花,他是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到達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後,金洋大大鬆了口氣。很快,陰山便跟了上來。   「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把徐輝解決掉?」陰山望著金洋低聲道,「只要我耍個小幻術,包管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幹掉徐輝。」   金洋猶豫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道:「暫時我還不想動他。我現在對他要去做的事很好奇,等弄清楚他究竟要去買什麼了,再解決他也不遲。」他想起王曉曾經對自己許下的承諾。這次王曉也跟在徐輝的身邊,一定是在她強烈要求後,徐輝才帶著她的。不然,徐輝是不會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的。王曉只是個女人,跟在徐輝的身邊只會添加一些麻煩,以徐輝的頭腦,是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的。   既然王曉要求跟著徐輝,那麼一定是己經覺察出了什麼。徐輝要去買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合法的東西。或許,這次賣貨給徐輝的對象就是王曉一直都在尋找的大魚,至少也與那條大魚有關係。想到了這點,金洋反而不是那麼急著要千掉徐輝了,他也想知道徐輝這次究竟要去見誰,買什麼東西。現在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徐輝為什麼要請陰山一起過去,難道真的是怕有人搶貨,想請陰山護鏢?但請一個降頭師當保鏢未免也太說不通了吧?「好吧,那就讓他多活幾天。」陰山點了點頭。   金洋想起了王曉在飯桌上的異樣,便抬頭問道:「大哥,剛才你對那個叫王曉的女人用了什麼降頭?」陰山嘿嘿笑了兩聲,略帶得意的道:「不過是個小小的幻術罷了。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是個處女的份上,我定要她每晚都作惡夢,哼,敢對我不敬!」陰山冷哼了一聲。   金洋一愣,愕然問道:「她還是處女?」「嗯,我對處女有種異常的敏感,是不是處女,我一眼就可以看出。」說著,陰山意味深長地望了金洋一眼,道:「賢弟,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要不要老哥幫你把她搞定?只要你想,今晚我就讓她自己脫光衣服爬上你的床。」金洋連連擺手道:「不,多謝大哥好意,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我甚至還有些討厭她。」陰山嘿嘿笑道:「那好吧,既然賢弟不喜歡她,那我今晚就讓她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嘿,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優秀的貨色了,今晚又可以鬆鬆筋骨了。」   說著,陰山淫笑了起來。   金洋感到頭都要大了起來,他沒想到陰山也是個色中惡鬼,而且還是個對處女有特殊嗜好的老色鬼。他千咳了一聲,道:「老,老哥,難道你覺得用降頭控制她後,做那種事情有意思嗎?」陰山不以為然的道:「怎麼會沒意思呢?女人不就是用來操的嗎,如果不用降頭控制她,幹起來會很麻煩。」   金洋沒有料到陰山說話竟然越來越露骨,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隨即他又想到陰山本來就是個邪惡的人,說起話來自然不會去遮掩什麼。這也更說明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同路人,說話毫無顧忌。幸好金洋也不是什麼好人,對於陰山說話做事的方式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是很反感。金洋乾笑了一聲,道:「如果你今晚把王曉那女人干了,明天被王曉發現了自己下體的異樣,肯定會覺察到什麼的,而你又是個神通廣大的降頭師,她一定會懷疑到你身上來的。到時候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陰山沉思了一會,喃喃道:「這倒也是,女人第一次被干了以後,下面都會有些不舒服的……」他抬起頭來,道:「好吧,那就暫時放過她吧。」   聞言金洋暗暗鬆了口氣。剛才他說的那個理由,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牽強,他沒有想到陰山真的改變了主意。   陰山突然轉頭望向金洋,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我知道賢弟你對她還是很有興趣的,不然也不會那麼擔心我對她做那事。嘿,你不要否認。男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或許就是因為你覺得她冷漠,對你不屑一顧,你覺得受到了打擊,才更想在感情上俘虜她,幹掉她後再拋棄她,這樣你就會感到一股報復後地快感。」金洋陷入了沉思。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嘿,憑你體內的聖光,只要你願意,任何女人都逃不過你的手心的。放心好了。」陰山柔聲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看地。」「嗯。」金洋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那好。我們走吧。」   回到酒樓後,金洋先沖了個澡,然後穿著酒樓提供的睡衣。躺在床上看電視。陰山則堅持不洗澡,端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打坐。   金洋也懶得理他,他知道降頭師都有些古怪的習慣,平渙曾經說他有很多年都沒有睡過覺了,如此看來,可能是真的。   過了沒多久,金洋感覺有些困了。便用遙控器關了電視,拉燈睡覺了。正當金洋睡得正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驚走了金洋的美夢。   「他媽的。」金洋暗罵了一句,沒想到在酒店睡覺也有人打擾。他十分不情願的伸手亂摸,抓到話筒後,不耐煩地「喂」了一聲。「對不起,打擾您了,先生,請問您需要特殊服務嗎?」話筒裡傳來一股甜美的女音。   金洋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他立即便明白了特殊服務的含義。「不用了,謝謝!」由於對方是女人,金洋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客氣一些。「我們的服務很便宜的,而且一定會讓您滿意,您不需要先看看人嗎?」對方似乎還不死心,努力勸說道。   「我很累了,不需要什麼服務。謝謝,再見!」金洋懶得再多費口舌,顧不上紳士風度了,話音一落,便將電話掛上了。   接著,金洋又躺回了床上,紋絲不動。   在黑暗中,他隱隱看見陰山仍然端坐在旁邊定力還真高。金洋嘀咕了一句,轉頭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將金洋從美夢中拉回了殘酷地現實,這次金洋幾乎是發狂般的爬了起來,抓起電話咆哮吼道:「我不需要服務!不要再打騷擾電話了!」話音落後,金洋正準備將話筒蓋上,話筒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徐輝,請問能不能讓陰山前輩接電話?」金洋突然愣住了。徐輝?他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千什麼?他沒有多想,拉亮了燈,立即下床,準備伸手去拍一下陰山,誰知,金洋的手還沒有碰到陰山的身體,陰山猛的睜開了雙眼,黑暗中彷彿劃過了一道閃電,他身上突然爆起一股強大的氣體,那氣體將金洋的手彈了開來。金洋猛吃了一驚,險些將話筒摔到了地上。   看清楚是金洋後,陰山周圍的氣體漸漸散去,眼中攝人心弦的精光也漸漸斂去。   「什麼事?」陰山低聲問道。   金洋用手指了指電話,然後將話筒遞給陰山,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陰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之色,伸手接過電話,道:「喂?」「是我!」「您現在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在酒樓的下面大門等您。」「現在?幹什麼?」「關於明天的一些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白天人雜,說話不方便,晚上安靜一些,您能不能下來一趟?」金洋也聽見了話筒裡的話,他向陰山連連做手勢,要陰山答應徐輝。   「好吧。我現在就下來。」說完,陰山便將電話掛了。   「大哥你剛才用的什麼法術?好厲害!」金洋摸了摸還在發麻的手指道。   「嘿,不過是在自己身上下了道保護降頭而己,防止別人在我入定時偷襲。好了,老弟你先待會,我先下去了,看徐輝搞什麼鬼。」陰山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道。   「好的,小心點。」金洋慎重的道。   「嘿,放心吧。」陰山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然後向門外走去。待門重新合上後,金洋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幸好剛才自己是對著徐輝咆哮。聲音完全變了調,徐輝應該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金洋閉上眼睛,暗自慶幸。   徐輝明天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非要等到夜深人靜時將陰山單獨叫出去?看來明天絕不是買東西這麼簡單,否則完全用不著這麼神秘,還要叫上降頭師。可能連王曉也不知道徐輝究竟要去做什麼,也許她以為徐輝又要去買軍火,便纏著徐輝,跟徐輝一起過來了。   事實的真相,只要等到陰山回來。就可以明瞭了。   金洋在床上翻來覆去,感覺等待的時間真難熬,心裡極其煩躁,充滿了期待,又夾雜著一些焦慮與擔憂。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金洋要抓狂時,一股風突然吹來,門緩緩自動打開了。   金洋一驚,猛地從床上彈起。待看清是陰山後,他才放鬆了下來,苦笑著道:「大哥你怎麼總是把氣氛搞的那麼恐怖,小弟如果與你待時間長了,估計神經會崩潰的。」   陰山嘿嘿笑了兩聲:「習慣,嘿,習慣而己。一時很難改。」說著,他向金洋走了過來,在金洋的床邊坐了下來,門又自動關上了。金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低聲問道:「徐輝回他的房間了嗎?」陰山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這個房間己經被我下了降頭,你說的話他是聽不見的。」金洋越來越感到陰山神通廣大了。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問道:「剛才徐輝與你說了什麼?」陰山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他冷笑了一聲,道:「原來他明天不是要去買東西。」金洋呆了一呆,問道:「那他要去做什麼?」陰山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淡淡的道:「他是想黑吃黑,去搶東西。」「搶?」金洋一愣,問道:「他要去搶什麼?」「毒品。」陰山緩緩的道,「他想要我明天用降頭術將那些賣毒品的人全部催眠,嘿,他真會打如意算盤啊。」金洋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難怪他搞的這麼神秘,徐輝是想不損一兵一卒,搞黑吃黑。恐怕王曉現在還被蒙在鼓裡,還傻傻的以為這次能抓到賣軍火的大魚,卻不知這次徐輝根本就不是去買軍火。徐輝似乎也暫時不想讓王曉知道,畢竟,買賣毒品是件重罪,要極其小心,即使徐輝十分信任王曉,在事情成功之前,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此事。恐怕連同去的那六個青年,也不知道此事,不然徐輝也不會要等到深夜打電話請陰山下去商談了。   「那你答應他了嗎?」金洋問道。   「當然答應了。」陰山嘿嘿笑道:「為什麼不答應呢?到時候,等毒品被徐輝帶出來後,我們再將徐輝幹掉,除了那個漂亮的小處女留給你外,其他的人一個也不能留,那批毒品就給你了,你可以賣個好價錢。嘿,就這樣決定了。」金洋聽得目瞪口呆。陰山的確夠心狠手辣的,不過,金洋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他訝聲問道:「你能夠將多人同時催眠嗎?」陰山搖了搖頭,道:「在老弟你的面前,我就不吹牛了。其實,任何降頭師都沒有把握將多人同時催眠,如果遇上精神力特別強的人,即使只是催眠一個人,也要費很大的精力。催眠術要通過眼睛來施展,如果對方不看我,我也是毫無辦法。」金洋瞪大眼睛,問道:「那,那明天怎麼辦,你剛才不是說己經答應了徐輝嗎?」陰山笑道:「什麼事情都要會變通,不能使用催眠術,難道我就不能使用其他降頭術嗎?明天我們根據情況隨機應變,嘿,反正只要留著那個小處女就行了,其他人都讓他們去死吧。好了,該睡覺了,我也要繼續修行了。」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被陰山喚醒了,洗刷完畢後,金洋又穿上灰色袍子,帶上墨鏡與帽子,然後與陰山一起走出了房間。眾人都在客廳裡等著金洋與陰山用早餐,待兩人坐定後,徐輝才讓酒樓夥計將飯菜端上來,由此可見徐輝對陰山師徒二人的重視。   用畢早餐後,又與昨天一樣,各人坐到車中後,車緩緩開動了。金洋躺在椅背上,想睡會,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感到心情很亂,隱隱夾雜著幾分興奮,幾分期待。   大約又過了三個多小時,金洋透過窗戶,遠遠的看見了前方的大海,車竟然駛到了海邊,難道交易在海上進行?金洋心裡升起了疑問,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總感到事情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車果然在海邊停了下來,眾人陸陸續續的從車中下來後,徐輝在前面帶路,手裡提著一隻黑色的箱子,向停在海邊的一輪大型遊艇走去。   遊艇上跳下來了兩個人,一高一矮,看起來十分黝黑結實。他們打量了徐輝幾眼,道:「兄弟幹什麼的?」徐輝微微一笑,道:「去海裡撈金子的。」金洋知道他們在對暗語。果然,待徐輝對上暗號後,高個子低聲問道:「錢帶來了嗎?」徐輝拍了拍手裡提的黑箱子,道:「在這呢。」   高個子點了點頭,道:「上艇吧。」   「貨呢?」徐輝警惕的問道。   「在島上。」高個子道。   徐輝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眾人隨徐輝一起,跳上了遊艇。   雖然遊艇很大,但一下子坐上了這麼多人,空間還是顯得有些狹小。高個子神色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他與矮個子坐到了駕駛位上,發動了馬力,遊艇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一股股浪花不斷的灑到金洋的臉上,金洋的眼睛幾乎快睜不開了,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陣呼呼的風聲和海浪聲。他不知道其他人此時是什麼感受,他感覺自己此時全身極其不舒服,但是心裡卻又感到極其刺激。   在這種極限速度下,遊艇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前面才隱隱出現一個小島的影子。高個子變得興奮起來,將速度再次提升,矮個子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在離小島越來越近時,遊艇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金洋舉目望去,只見島上長滿了樹木,老遠就聽見一些不知名的鳥的卿哪的叫聲,一群美麗的白鳥在樹木上飛來飛去,看見有人靠近小島也不躲避,甚至還好奇的向遊艇飛來,就在金洋想伸手抓一隻來玩玩時,它們又歡快的飛了回去。   遊艇在島邊停穩後,高個子與矮個子分別跳上了岸,轉頭對徐輝叫道:「到了,上來吧!」徐輝小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也跳上了岸,望著這個處處透著神秘氣息的地方,徐輝神色略有些緊張。接著,王曉,宗黑,陰山,金洋也跳上了岸,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跟了上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活著的理由     高個子和矮個子在前面帶路,徐輝等人小心的跟在後面。金洋則好奇的四處張望的。這個島的風景非常美麗,幾乎沒有受到任何人類的侵擾,處處都透著清新的自然氣息,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金洋隨著眾人穿過一片開著奇異花朵的樹林,一幢漂亮的別墅在前面另一片的樹林裡若隱若現。陰山突然觸到金洋耳邊,低聲道。「小心,我感到前面樹林裡埋伏了一批人。」   金洋微微一愣,隨即便恢復了常色。他發現前面帶路的高個子的神色也有些異常,似是十分緊張。金洋暗暗的提高了警惕。   眾人緩緩的靠近前面的樹林,越接近樹林,高個子的神色便越緊張幾分。宗黑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向徐輝靠近了些,同時右手手指微微彎曲起來。   金洋與陰山靠的比較近,陰山雖然提醒了金洋,自己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向樹林裡走去。   進入樹林後,金洋更加小心了,他也感覺到四周潛伏著危險,但卻不知陰山所說的那批人埋伏在哪裡。   很快,眾人便走到了樹林盡頭,前面的別墅完全顯露在了大家面前,危險並沒有發生,但金洋心裡的不安卻愈加強烈了。   別墅前面站著一群人,那群人看見高個子後,緩緩的向這邊走了過來。徐輝露出了一個笑臉。衝著前面地那群人揮了揮手,很顯然,前面的那群人裡有徐輝認識的。   就在徐輝揮手之際,高個子與矮個子己經急速迎了上去,並迅速與那些人彙集在了一起。   就在徐輝感覺有些不妙之際,異變忽生!   周圍鋪在地面上的厚厚的樹葉突然向上飛了起來。十幾道黑影從地下彈起,其中有兩道向徐輝撲來。   一道寒光閃過,半空中傳來一聲慘叫,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一道撲向徐輝的黑影落了下來,宗黑剛剛射出了手中的飛刀,立即轉身一腳向另外一人揣去,那人的反應也極快。立即側身閃開,險險躲過了一腳。徐輝臉色極其蒼白,如果不是宗黑,他估計己經死在了刀下。恢復鎮靜後,他立即掏出手槍,對著剛剛閃開的那人「砰」的開了一槍。那人就地一滾,又躲了過去,宗黑右手一閃。那人慘叫一聲,頭部中刀,緩緩的倒了下去。在徐輝受到襲擊的同時,金洋也受到了兩個人的夾擊,兩個穿著綠色緊身衣的人從金洋身邊的地下冒起後,隨即便舉刀向金洋砍來。金洋早有準備,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向其中一人的胸部。那人慘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就在金洋踢出腳的同時,另一把刀己經到了跟前,金洋的頭向旁一偏,閃電般伸出手,一把抓住劈過來的砍刀的把柄,用力順勢一扯,那人直直地向前栽去,撲倒在地。   與襲擊陰山的三人相比,其他的襲擊者都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在幾道黑影從陰山身邊彈起時,陰山身體直直的立在那裡,紋絲不動,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可惜那些襲擊者並沒有看見陰山的表情,他們一從地下彈起,隨即便用刀砍向陰山。那些沉重的閃著寒光的刀還沒有落到陰山的身上,突然被彈了回去,陰山周圍彷彿有一層透明的防護罩,三把砍刀全部被彈了回去,三名襲擊者被震得胳膊發麻。在他們還沒有從震撼中恢復過來時,陰山突然伸出兩隻白骨爪,空中閃過三道詭異的白色寒光,三顆人頭飛了起來。當三顆人頭落到了地上時,三具屍體才緩緩的倒了下來。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三具無頭屍體落地以後,彷彿受到什麼藥水侵蝕一般,漸漸熔化濃縮,最後,地面上只剩下了三具無頭的白骨架。王曉由於與徐輝站在一起,也躲過了突然襲擊,同時,她也立即將槍抽了出來。   但是剩下的人就不是那麼幸運了。在毫無防備之下,徐輝帶過來的那六個青年人和司機全被劈倒在地,殘肢帶著鮮血四處飛濺,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襲擊者砍倒徐輝帶過來的手下後,隨即又向徐輝這邊閃來。他們的舉動無疑是自尋死路。在他們還沒有靠近徐輝時,「砰」「砰」「砰」的一陣槍聲夾雜著飛刀的寒光,那些人的身體紛紛倒向了地面,地上的樹葉被染成了血紅色。   接著又是兩道刀光閃過,剛才被金洋踢倒在地,正準備再次躍起的那兩個黑衣人頭部被飛刀刺中,癱軟在了地面上。   「好,好!果然厲害!」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金洋抬頭望去,只見六把中型連環機槍對著自己這邊,一名體形魁梧的光頭大笑著拍著手,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人,剛才帶路的高個子與矮個子也混雜其中。   徐輝望向光頭,臉色陰晴不定,他沉聲問道:「丁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光頭嘿嘿笑道:「沒什麼意思。你叫那個黑臉的手不要亂動,除非你想嘗試一下機槍的威力,否則就老實點,把手裡的槍也放下!」徐輝的目光閃爍不定,猶豫了一會,將槍扔到了地上,隨即,王曉也扔下了槍。徐輝很清楚,在機槍的面前,如果繼續鬥下去,自己毫不勝算,自己這邊的速度再快,也只能殺死幾個人,而對方的機槍只要隨便掃幾下,自己這邊的人就要全部倒下。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那就是陰山,他希望在丁老大下毒手之前,陰山能夠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陰山一直冷眼望著那些人,彷彿眼前的事與自己無關,連金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丁老大,我們是來買貨的,你這樣算是待客之道嗎?」徐輝沉聲問道。   丁老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聲音嘎然而止,他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徐輝,譏諷道:「待客之道?哈哈,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老子就是想黑吃黑!你把錢箱扔過來,老子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丁老大之所以現在沒有動手,就是擔心機槍的威力太大,連錢箱也毀掉了。就是因為擔心錢箱裡的錢,他才專門安排了一些刀客埋伏在樹林地下的坑裡,想趁其不備。用刀將他們解決掉,誰知徐輝他們裡面也有幾個厲害的傢伙,丁老大不得己,才用上了機槍。只要錢箱一到手,他便會毫不猶豫地下令將他們格殺!   徐輝當然不會這麼笨,他也早就猜到了丁老大現在的顧忌。所以他一直都是將錢箱擋在自己的胸前,他也在盡量的拖延時間。   「嘿,咱們曾經都從老爺子那裡買過軍火。當初咱們還一起稱兄道弟。就是出於對兄弟的信任,我才冒險來你這裡買貨,你卻這樣對兄弟。你不怕事情傳出去後,讓道上的人對你心寒嗎?」   徐輝大聲喝問道。他心裡的確是極其氣憤,卻沒有想到他自己來這裡,本來也是抱著黑吃黑的目的,卻不料被對方先下了手。他帶來的那六個青年人的死讓他極其心痛。那六個人是槍手隊裡槍法僅次於洪元的槍手,是他這次行動的另一張王牌。卻在樹林裡受到刀客的襲擊,還沒有搞清楚狀態就全部死了。槍手最大的剋星就是近身的刀客,一旦刀客讓近了身,槍手就只有挨宰的份。那六名槍手死得的確是太不值了,也難怪徐輝會如此氣憤和心痛。   丁老大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神情極其狂妄,道:「道上的人?哈哈,以後這一片地區就只有一個老大了,那就是我。廢話少說,將箱子扔過來!」徐輝的心也開始急了起來,陰山怎麼還不動手?他不是曾經說過他同時可以幾個多人催眠嗎?   就在徐輝著急的時候,陰山突然向前踏了一步。   丁老大立即發現了陰山的異動,他大聲喝道:「糟老頭子,站著別動!」陰山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冷聲問道:「你是在對我說話嗎?」聲音極其冰冷,夾雜著一股傲氣。   丁老大一接觸到陰山冰冷的目光,全身不禁打了個寒顫,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可名狀的強烈的恐懼。他張開嘴,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該結束了!」說著,陰山伸出蒼白的白骨手,骨指微微彎曲,食指與大拇指合成了一個小圓圈,一道淡淡的紅光從小圓圈中擴散開來。陰山嘴裡喃喃念出一串奇怪音節的字符,那紅光漸漸擴大,越來越亮。   丁老大驚失色,心知不妙,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思維範圍,他還沒有來的及反應,陰山手中的紅光猶如炸彈般,突然炸了開來,瞬時,這一片樹林籠罩在了一片血紅色的光芒之中。   「啊,我的眼睛!?」眾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他們感到眼睛一陣刺痛後,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紅色,什麼也看不見了,一股莫名的恐懼爬上了每個人的心頭,沒有人經歷過如此詭異的事件,一時人人猶如失去理智的瘋子,恐慌的尖叫起來。整個場中,除了陰山的視覺沒有受到影響,冷靜如初外,另一個人就是金洋了。金洋由於帶著墨鏡,對眼前的一切,看的非常清楚。而且,即使他沒有帶墨鏡,他的眼睛除了會感到刺痛外,也不會有其他問題。經歷過聖光離體後,任何帶有攻擊性的降頭術對金洋都無效,這也是陰山懼怕金洋,努力想與金洋結交的原因。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對陰山產生威脅的人,那就是金洋了。   不過金洋心裡也略帶昧亂,突然陷入一片詭異的血紅色的光芒之中,人人都捂著眼睛尖叫,這些讓金洋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望向陰山,只見陰山對著他笑了一下,接著,一股陰冷的聲音清晰飄了過來:「把那個小處女拉到一旁去,等會有人要發狂了。"   話音一落,陰山的身體竟然直直飄了起來,猶如飛葉一般,升到一顆樹上後,停了下來。他穩穩的站在樹桿上,身上的灰袍隨風鼓動起來。金洋閃到正揉著眼睛,驚慌失措的王曉身邊。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向旁邊拽去。王曉更加驚慌了,她劇烈掙扎著,並伸出腳向金洋揣去,金洋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她的腳,順勢一拉,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王曉驚駭的用頭向金洋的胸口撞去。金洋一時沒有防備,胸口的骨頭幾乎被撞得散架。金洋心裡升起一股怒火,騰出一隻手來,對著王曉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幾下。   王曉的臀部極其有彈性,而且很有肉感,金洋打了幾下。氣消了大半,但他發現打女人的屁股,特別是這個高傲的女人的屁股,是件很爽的事情,他不由的打上了癮,越打越用力。   王曉又氣又急又怕,她本想再用頭去撞,但她的頭部,以及身體的其他部位被金洋牢牢固定住了,不能移動絲毫。更氣人的是,她現在正是月經期間,屁股被人這樣抽打,經血又從下體私處流了出來,屁股處傳來的疼痛以及處女的羞澀讓她忍不住流出淚了,身體也漸漸停止了掙扎。金洋發現她停止掙扎後,也就不再對她的屁股進行懲罰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粘得有血,心微微一驚。他向王曉的臀部望去,只見她的兩腿之間隱隱有血跡。難道我剛才打的太用力,把她的處女膜給打破了?處女膜應該不會這麼脆弱吧?金洋奇怪的想道。   正在金洋研究王曉腿間血液的來源之際,一陣怒吼聲傳了過來,金洋抬頭望去,只見丁老大大吼了一聲,接著大聲喊道:「他媽的,開槍,打死這些雜種。」丁老大的話提醒了那些同樣由於雙眼失明而陷入了驚慌的機槍手,那些機槍手立即拉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一陣刺耳的機槍聲響起,徐輝全身被射了無數個血洞,他的身體彷彿在跳舞似的,在子彈的衝擊中劇烈晃動著。宗黑一聽見丁老大的喊聲,便立即向旁邊閃去,躲過了一劫。   他憑借聲音,滾到那些機槍手的身邊,猶如宰殺小雞般,手起刀落,寒光連閃,六名機槍手連慘叫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先後不甘的死去了。機槍聲停了下來,徐輝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來,雙眼圓瞪,全身都彷彿在血池裡泡過。   「怎麼了。你們怎麼了?繼……」   丁老大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驚慌的喊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到脖子一涼,聲音嘎然而止,他努力抬手想抓住些什麼,但手剛抬起一半,便垂了下去,身軀緩緩倒向了地面。   宗黑收回刀,憑借靈敏的聽覺,向丁老大身邊的其他人滾去。血紅色的光芒之中每閃過一道寒光,便有一道鮮血濺出和一個人倒下。不一會,四周便恢復了寂靜,遠處的海嘯聲傳來,猶如千萬鬼魂淒厲的哭聲。   宗黑手裡握著正滴著鮮紅血液,閃動著寒光的尖刀,不住的喘動著粗氣。他內心也恐懼到了極點,雙眼的失明讓他感到極大的不安,只有將身邊的人全部殺死,他才能感覺到安全。雖然周圍沒有聲響了,但是他卻感到有人正望著他,身邊潛伏著巨大的危險,但是他卻又找不到望著自己的人的位置,這種感覺讓他極其難受,他己經處與精神分裂的邊緣了。   「噢!」金洋一不留神,被懷裡的王曉狠狠的咬了一口,金洋慘哼了一聲,手鬆了開來,王曉立即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並逃了開去。   宗黑一聽見金洋的聲音,身體立即向金洋這邊衝來。金洋任由王曉離去,他警惕望著向自己逼近的宗黑,也從袖裡掏出一把短刀。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展開速度,向宗黑迎去。兩道人影交叉而過,隨即便停了下來,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   金洋手裡的刀斜斜的指著地面,身體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奔跑姿勢,靜靜的立在那裡,血順著他手裡的短刀緩緩落下。宗黑的身體緩慢的倒向了地面。   「老弟,你擺這麼酷的動作站在那裡幹什麼?周圍又沒有其他活人觀看,走,我們快去追那個小處女,不要讓她跑了。」陰山從樹上緩緩的落了下來,不顧金洋尷尬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道。金洋苦笑道:「老哥,即使你知道我是在耍酷,你也不要說出來嘛。我正在體會電影裡高手決鬥時的經典動作呢。」   「好了,以後再去體會吧。剛才我看見小處女向樹林右邊跑了。她的眼睛看不見,應該跑不了多遠,我們快去追。」陰山嘿嘿笑道,說著,他再次伸出右手,食指與拇指合成了一個圓圈,嘴裡急速念了一串奇怪的音節。最後暴喝了一聲:「收!」周圍的紅光猶如遇見了烈火的雪,迅速熔化,向陰山指間的圓圈彙集,最後消失不見了。金洋對於眼前的奇觀雖然很好奇,但是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他也經歷了了不少奇異的事,知道降頭的神奇。而且,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迷。   陰山在前帶路,金洋緊緊的跟在後面,向樹林的右邊追去。   不一會,他們便看見了前面王曉狼狽的身影。由於雙眼失明,看不見東西,王曉根本就沒有跑出多遠,周圍的樹木極多,由於太過於驚慌。她己經撞了好幾次樹,她身上的緊身衣也被一些樹枝刺草掛地破破爛爛的,她的臀部以及胳膊露出了大半,看起來極其誘人。   陰山看得兩眼直冒火花,如果不是因為金洋也對王曉感興趣,可能他現在就要上去,大大地享受一番了,處女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了,尤其是這種極品處女。金洋也嚥下一口口水,兩人連忙追上前去。   王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慌忙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向前面瞎闖時,手一下子被金洋抓住了。   「你是誰?放開我!」王曉驚慌的大喊起來,以前的高傲不復存在,滿臉都是深深的恐懼與無助。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金洋心微微一軟,急聲安慰道。   王曉猛得一震,她聽出了這是金洋地聲音,她心裡極其驚訝,金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雖然她不敢確定眼前是不是金洋,但聽到一股熟悉的聲音,她那慌亂的心平靜了很多,掙扎也漸漸弱了,任由自己的手被金洋握著。「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害你的。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金洋輕拍著王曉的肩,柔聲安慰道。   王曉也感覺到了身前這個聲音極像金洋的人對自己的確沒有惡意,她由於緊張而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了下來。全身鬆弛下來後,她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靠在金洋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   金洋輕柔的拍著王曉的肩膀,望著王曉由於哭泣而輕輕顫抖的嬌軀,金洋心裡生起了一股憐惜。看來,再堅強的女人,受到刺激後,也會露出軟弱的一面,也需要一個堅實的男人的肩膀,金洋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如果有女人需要男人的肩膀,那自己就要大方的讓她去靠,當然,前提是那女人必須漂亮動人。   突然,王曉的嬌軀一軟,倒入了金洋的懷中,她竟然暈了過去。金洋緊緊的抱住王曉的身體,轉頭望向陰山問道:「她怎麼了?」陰山嘿嘿笑道:「估計是她剛才受到的刺激太大,現在突然找到了依靠,精神鬆弛過度了,等一會她就會醒過來的。」   金洋臉上的緊張之色慢慢散去,他低頭望著懷裡彷彿熟睡了過去的佳人,只見她的臉上掛滿淚痕,彷彿剛剛洗過了臉一樣。「現在我們怎麼辦?」金洋抬頭問道。   「我們再回去看看,差點忘記了,徐輝不是帶來個錢箱嗎?我們去看看。」陰山道。   金洋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向回走去。   回去之後,他們發現,那個錢箱上面全是彈眼,打開錢箱後,展露在金洋眼前的是一疊疊己經破碎的白紙,只不過每疊白紙的最上方都是一張嶄新,但同樣也破碎不堪的百元人民幣。   金洋望著倒在血泊之中,全身都是血洞的徐輝,心裡感到一陣茫然。他並沒有絲毫報仇後地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失落,這麼長的時間來,報仇一直作為一個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他,刺激他渴望變得強大。如今,望著被亂彈射死的徐輝,他的信念也在瞬間消散了。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金洋首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頭腦也漸漸混亂了起來,但隨即,老媽,皮條,獨眼龍,宋芝芝。黃軒軒,黃歡歡,王泉柔,柳雲這些人的相貌逐漸在他腦海中閃過,金洋紛亂的思緒又漸漸清晰了起來。管他媽的是為了什麼,反正老子活著就是為了讓自己身邊的人生活的更好。想通了這點。他突然輕鬆了起來。   陰山在旁邊一直警惕的望著金洋,剛才他看見金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擔心聖光受到刺激後突然冒了出來,讓金洋狂性大發。現在看見金洋又恢復了正常,他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聖光如果進入了金洋的血液,金洋就必須要好好的發洩一下,而現在又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金洋發洩。旁邊的樹木太過於弱小,根本就經不起金洋的發洩。陰山還真擔心金洋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把他當成了發洩的對象,那時他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我們走吧。」金洋突然開口道。   陰山點了點頭,他們一起來到了海邊,望著停在邊上的遊艇。陰山轉頭望向金洋,「你會開遊艇嗎?」金洋搖了搖頭。兩人相視苦笑。   「看來,只有等她醒了,看她會不會開了。」   陰山望著金洋懷裡的王曉,道。   金洋苦笑道:「看來只好如此了。那我們先去那所別墅裡看看吧。」兩人又返回了別墅那裡。金洋懷裡抱著一個女人走來走去,感覺還真有些累。   進入大門後,迎面而來的是個美麗的花園,花園裡的花爭奇鬥艷,努力的綻放著,園內飄蕩著令人心神蕩漾的幽香。花園的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池子裡的水清澈透明,水面上面鋪著一層鮮紅的花瓣。大廳的門本是鎖著的,但當陰山靠近大門時,憑空突然冒出一股冷風,那本是鎖著的門竟然應風而開。金洋在後面暗自嘀咕,如果陰山去做小偷的話,那警察和那些富人估計就要頭痛了,沒有門能夠防得了他。大廳的門一打開,金洋的眼睛便猛的亮了起來,廳裡地板上坐著五名僅僅戴著乳罩,穿著丁字內褲的女人。這些女人看上去都很年輕,年齡在二十歲左右,姿色雖然比不上王曉,但無一不是極其動人的尤物,特別是她們的身材,全都是一流的。高挺豐滿的乳房,白皙的皮膚,圓翹性感的屁股,無一不讓金洋目瞪口呆,口水直流。而且她們的容貌也都非常美麗,每個人的臉形都各不相同,瓜子臉,鵝蛋臉,蘋果臉的都有,足以滿足任何心高的男人的需求。   這五個女人本是坐在地板上打牌,看見門打了開來,她們還以為是丁老大回來了,卻沒想到闖進來的是兩個奇怪的陌生人,一個是看起來非常恐怖,穿著奇怪服飾的老頭,另一個是戴著墨鏡,懷裡還抱著個女人的年輕人。她們都吃了一驚,站了起來,呆呆的望著金洋他們。   她們一站起來,金洋更加受不了了。五個女人都有一雙修長迷人的大腿,那白皙性感的大腿立即讓金洋的下體起了本能的反應。   陰山還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他的目光閃動了幾下,突然開口低聲道:「都不是處女了,真可惜。」聲音雖然很低,但每個人都很清晰的聽見了。那幾個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你,你們是什麼人?」一名瓜子臉形,披著長髮的女人壯著膽子站了出來,望著金洋問道。她雖然努力保持著鎮靜,但聲音卻忍不住的發起抖來。   金洋回過神來,他先走到沙發前,將懷裡的王曉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摘下墨鏡,脫去帽子,露出個陽光般迷人的笑容,道:「我們是好人。」   當金洋一將墨鏡拿下,那幾個女人立即露出驚艷的表情,她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迷人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看見這個完美的面容而不心動的。她們完全陷入了癡迷狀態。呆呆的望著隨意的躺在沙發上的金洋。有個漂亮的外貌的確不錯。陰山也開始考慮什麼時候也去要柳雲給他造個帥哥面具。他不再理會這些己經被金洋迷的神魂顛倒的少婦,向廳裡的二樓走去,他每間臥室都查看了一下,發現別墅內再也沒有其他人了。而那些女人都將陰山當成了空氣,她們仍然是傻傻的站在那裡,眼中閃動著異樣的慾火,癡迷的望著金洋。   「他,他真漂亮啊。」   瓜子臉形的女人嘴裡喃喃的念道,不由自主的向金洋慢慢的走去。她的話驚動了其他癡呆的女人,她們看見有人向自己心中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走去,害怕自己的王子被人搶走,便不再顧及美女的形象,猶如爭奪食物的猛虎一般。向金洋一擁而上。   金洋雖然知道自己相貌的威力很大,卻沒有想到會引出這樣驚人的一幕。他的手,胳膊,脖子全都被人抱住了,連自己的命根子也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握著。   不一會,在一陣東扯西拉中。金洋穿在身上的灰袍被撕成了幾截,連褲子也在混亂中被人脫了下來。他全身僅剩下了一條可憐的小內褲。金洋終於知道被女人強姦是什麼滋味了。   五個女人將金洋脫到了地毯上,一個女人騎在金洋的身上。伏頭在金洋的身上狂吻。其他的女人也毫不示弱,抱著金洋的頭,胳膊,大腿,用柔滑的小舌頭狂熱的舔著。連金洋的腳指頭也有女人含在嘴裡吮吸。現在金洋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躺在那裡任人擺佈。當然,如果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將這些女人從自己身上彈開。只不過,沒有任何男人捨得推開這些女人。被漂亮動人的女人強姦恐怕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美事,更何況是同時被五個絕色美女強姦。   金洋靜靜的躺在地毯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些女人帶給自己的感官上的極度刺激與快感。那些女人好像經過了專業訓練,柔軟的舌尖在金洋的身上緩緩滑動著,讓金洋感到又癢又舒服,他禁不住爽的呻吟了起來。一隻柔軟的小手突然伸進了金洋的內褲中,輕輕的握住了金洋的命根子,金洋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那雙小手也輕輕顫抖了一下。接著,金洋的小內褲被輕輕的褪了下來。騎在金洋身上的女人先抬起頭來,望著金洋嬌笑了一聲,然後突然埋下頭去,將頭伸到金洋的胯下,輕輕的舔了起來。   金洋的身體禁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不一會功夫,金洋經受不住胯下傳來的強烈的快感的刺激,伸手抓住騎在自己身上女人的大腿,然後將手滑入豐滿的大腿內側,從那丁字褲的邊緣插了進去。   被金洋侵犯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快樂的呻吟聲,她將頭抬了起來,手伸到自己的背後,解開了乳罩,一對豐滿誘人的乳房一下子彈了出來,接著,她又俯身向前,將自己那對柔軟龐大的豪乳緊緊的壓在金洋的臉上。其他的女人也紛紛效仿,爭先恐後的將乳罩解了開來。一對對白嫩的豪乳在金洋的眼前晃來晃去,金洋的頭腦迷糊了起來,伸出雙手抓抓這個,揉揉那個。現在他恨不得多長出幾隻手來,好好享受眼前的香美的艷色大餐。他想起了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千手觀音,暗想那個有一千隻手的觀音做起愛時,一定很爽吧…   被聖光改造過體質的金洋性能力己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在女人的身上,他的體力似乎用之不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再動彈了,金洋才將自己的精華噴射了出來。每個人都彷彿在水裡泡過一樣,連頭髮也濕透了。地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誘人的一絲不掛的女人的嬌體。金洋的身上壓著兩個女人,他的頭躺在一個女人柔軟的胸脯上,一隻手搭在柔嫩的乳房上,另一隻手被夾在一個女人的兩腿之間。   陰山站在樓上,望著下面淫亂而香艷的一幕,搖頭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結拜弟弟也和自己一樣好色,只不過自己只對處女感興趣,而自己的這個弟弟卻是只要是漂亮女人就上。同時,他也很羨慕金洋的性能力,一個人把五個淫蕩的女人幹得死去活來,陰山自認遠遠不如金洋。   陰山也不想打擾金洋,他坐了下來,閉目修煉起來。   過了一會,金洋漸漸醒了。他感到自己的體力又恢復了過來。剛才做愛時,他首次沒有受到聖光的打擾,所以他的頭腦也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他首次感覺到了征服女人的快感,看的那些女人在自己的胯下快樂的呻吟著,金洋的心裡也升起了一股自豪感。他感到自己猶如戰場上無敵的戰神,騎在高大的馬上,揮舞著利劍征服著一塊又一塊的土地。   沒想到聖光離體以後,連做愛也爽了很多。金洋再也不擔心做愛時自己會做出一些虐待女人的事了,那一直都是金洋的一塊心病,今天心病解除了,金洋感到無比的輕鬆和愜意。   金洋站起身來,摸索了半天,才找出自己的內褲。穿好內褲後,金洋才發現自己的那件灰袍己經全部破碎,不能再穿了。他苦笑了一下,四周望了望,看見陰山正閉眼坐在樓上走廊上打坐。   這時,金洋才想起屋裡還有個陰山。他再次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剛才的激烈表演的全過程都被自己的這位大哥欣賞遍了。   當金洋望著陰山時,陰山彷彿有感應一樣,眼睛突然睜了開來。「老弟,剛才你可真夠猛的。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嗎?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晚上呢。」陰山怪笑道。   金洋苦笑著道:「老哥不要拿我開心了。我現在連衣服也沒有穿的了。老哥,上面房間裡有沒有男人的衣服?」這時,陰山才發現金洋的那件灰袍被撕扯的不成形了。他大笑了起來,道:「好,我剛才看見了幾件,你等一會。」說完,陰山起身進入一間房裡,拿出了一套藍色西服,然後從上扔了下來。   金洋連忙在下面伸手接住了衣服。穿上以後,他感覺雖然有些大,不是很合身,但還挺舒服的。   「有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金洋走上樓來,望向陰山問道。陰山搖了搖頭,道:「上面的幾間房全是臥室,只有一間是男人住的,其他幾間裡面放的全是女人的東西。嘿,看來那個丁老大真夠風流的。」說著,他望向金洋,淫笑道:「不過卻便宜了你這個小子,看來,如果咱們要離開這裡,還要帶著這些女人一起離開。你剛才那麼勇猛,這些女人估計以後會粘上你不放了。」   金洋苦笑不已,不過心裡卻很甜蜜,剛才那種銷魂的感覺,他的確很難忘懷。只是,回去以後,自己怎麼面對柳雲與黃歡歡呢?她們可不願意與別人一起分享自己。噢,天啊,還有軒軒,芝芝與柔柔,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拯艷     金洋隨著陰山參觀了一下各個臥室,果然如陰山所說,六間臥室裡有只有一間裡面放有一些男人用品和一些男人的衣服,其他五間裡面擺滿了女人的化妝品和女人衣服。那些衣服都極其暴露性感,而且都是透明的,如果穿在下面大廳裡正熟睡的那幾個女人身上,恐怕即使是陽痿的男人也會瞬間勃起。   在臥室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浴室,浴室裡有五個小包廂和一個能夠容納下七,八個人的大浴缸。估計這個浴缸就是那個叫丁老大的光頭與下面五個女人一起戲耍的地方,金洋心裡暗想。他一看見浴室,不由的就感到了身上的汗水與衣服粘在了一起,極其的不舒服。他去那間男人臥室選了一套乾淨的內衣和一套黑色的休閒裝後,進入浴室的一個小包廂中,好好的洗了個澡,小包廂裡充滿了女人身上的體香。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後,金洋感覺愜意極了。陰山呆望著金洋,喃喃念道:「難怪女人看見你後會那麼瘋狂,現在我看見你後,也開始心生嫉妒了。」在初看見金洋時,陰山只是覺得金洋帶著面具的樣子看起來很舒服,非常順眼。現在,當金洋換上了一套高檔的衣服後,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股高雅而吸引人的氣質,讓陰山的心底也升起了一絲嫉妒。   金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心裡卻感覺很得意。他轉頭望向樓下。看見樓下沙發上的王曉和地毯上那些裸體女人後,突然想到如果王曉此時醒了過來,看見眼前香艷的場面後,恐怕又會承受不了刺激,再次昏迷過去。他回頭對陰山道:「我去把王曉抱上來。」陰山笑著點了點頭。   金洋走到樓下,抱起沙發上的王曉。王曉的身體極其柔軟,她臉上的淚水己經乾涸,留下了幾道不是很明顯的淚痕,看起來楚楚動人,讓人不禁心生憐愛。金洋小心地把她放在了一間臥室的床上。   隨後,金洋感覺也有些困了,他與陰山打了個招呼後。便去另一間女人臥室,呼呼大睡起來。陰山仍然坐在二樓的走廊上,閉著眼睛修煉。夜幕漸漸降臨了。迷迷糊糊中,金洋感覺有一隻溫暖的小手在自己臉上輕柔的滑動著,他伸手一擁,抱住了一個充滿香氣的柔軀。那柔軀順勢一滑,便倒在了床上,與金洋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一聲動聽的嬌嚶傳入金洋的耳中。股股帶著香味的熱氣輕輕的撲在金洋的臉上。濕濕的,癢癢地。金洋睜開雙眼,只見一副美麗的臉龐幾乎快要碰到自己的鼻子,一雙大而迷人地眼睛正癡癡的望著自己,長長的眼睫毛正輕輕的抖動著,小巧動人的櫻桃小嘴此時半張著,股股熱氣正是從那誘人的小嘴裡呼出的。   看見金洋醒了過來,美麗的女人也沒有絲毫的羞澀之色。她的嬌軀緊緊的貼在金洋的身上,絲毫沒有從金洋的身上起來的意思,即使金洋抱著她的手早己經鬆了開來。   金洋認了出來,眼前的這個美麗女人就是與自己做愛時最瘋狂,擁有一張動人的瓜子臉和一對讓金洋幾乎窒息的豪乳的蕩女。金洋感到她胸前的那兩團軟肉緊緊的壓在自己的身上,令他心底又升起了最原始的慾望。   「美女,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移開一下?」金洋微微瞇起迷人的眼睛,帶著動人弧線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露出了一個令任何女人都會陶醉的動人笑容,溫柔的道。   金洋身上的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癡迷之色,接著嬌嗔了金洋一眼,依依不捨的從金洋身上爬了起來。起身時,她的小手還故意碰了一下金洋的寶根,發現金洋的那裡己經有了反應時,她咯咯嬌聲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無盡的蕩意。   金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翻身坐了起來。他才剛剛坐穩,瓜子臉美女又順勢坐入了金洋的懷中。   金洋也不再客氣,一手擁著她的柔肩,另一隻大手在她高聳在胸前的那對軟肉上搓捏了起來。不一會,瓜子美女就急速喘氣呻吟起來,嬌軀扭動個不停。望著她眼中不斷噴出的性慾的火花,金洋也不禁心神蕩漾起來。他突然想到既然這個瓜子美女已經醒了,其他的幾個女人應該也起來了,現在應該瞭解一下情況,不是做那事的時候。想著,他的手漸漸的停了下來,只是輕輕的壓在瓜子美女的胸上。   瓜子美女的呻吟聲也緩緩停了下來,雖然她的臉上仍然充滿了紅暈,眼中的慾火也沒有褪去,但她嬌軀的扭動己經沒有了剛才那樣激烈,讓金洋勉強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慾望。   「你叫什麼名字?」金洋抬手撫摸起瓜子美女那滾燙的臉龐,柔聲問道。   瓜子美女伸出小巧柔嫩的香舌,在金洋的手指上輕輕的添了一下,喘息著道:「奴,奴家叫小,小美。」奴家?金洋一愣,這好像是古代女人對自己的稱呼吧,一個現代女性怎麼還這樣說話?   「你是丁老大的什麼人?」微愣之後,金洋又溫柔的問道,他的手指也停止了對小美的挑逗。   「丁老大?」小美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金洋所說的人是誰。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怨恨的光芒,光芒中還夾雜著深深的懼意。雖然那目光只是輕輕閃過,但也沒能逃過金洋細微的觀察。她沒有回答金洋的話,而是反問道:「你,你認識他嗎?他現在在哪?」   望著小美那故作鎮靜的神色,金洋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還不是很清晰。他輕輕握住小美的嫩手,柔聲道:「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己經死了,屍體就在外面。」說話時,金洋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小美,他雖然感到小美對丁老大的怨恨,但是他還不能確定她與丁老大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畢竟,這裡是丁老大的地盤,出現在這裡的女人與丁老大也一定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金洋的一隻手握著小美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背部,只要懷裡的這個女人稍有異動,金洋將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女人擒下。小美的眼中先是露出愕然的神色,隨即便射出驚喜之色,她那單純的頭腦絲毫沒有懷疑金洋是否在詐她。她的嬌軀顫抖了起來,激動的問道:「他,他真的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小美的每一個神色都毫無遺漏的落入了金洋的眼中,金洋幾乎敢確定,這個女人的喜悅是發自內心的,她此時的驚喜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因為金洋感覺她的體溫也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迅速升高了,一個人即使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卻絕對控制不了自己體溫的變化。   金洋放心了大半。他雖然不知道這裡的女人與丁老大的關係,但是看情形,眼前的這個美女是極度憎恨丁老大的,而且,這個女人除了淫蕩外,還非常單純,沒有什麼心機。   「他的確是死了。他是被我和外面的那個老人殺死的。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在這裡?」金洋的手沿著她的背部滑到她的脖子上,然後輕輕的撫摸起她那猶如絲綢般柔順的長髮。   小美歡呼了一聲。她突然伸手抱住金洋,昂起頭來,熱情的在金洋的嘴唇上吻了下去,她那靈巧的香舌滑入了金洋的嘴裡,與金洋的舌頭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過了好一會,她的小櫻唇才與金洋的嘴唇分開,兩人都急速的喘息起來。   「他是個殘忍的暴君,我們這裡的每個女人都是被他從別處綁架來的。他把我們關在這套大房裡,將我們當成他玩樂的工具。誰如果敢反抗他,他就用極其殘忍的方法將她殺死。我曾親眼看見一個不遵從他意願的姐妹被他活活的剝下了全身的皮。那情景太可怕了,當時,那個被剝了皮的姐妹還沒有立即死去。」說著,她似是又回憶起了那天恐怖的畫面,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嬌軀顫抖了一下。   金洋拍著她的香肩,柔聲道:「寶貝,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慢慢講,不要怕。」過了一會,小美的情緒逐漸平息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道:「我們每個人在被剛剛抓來時,都才十五歲左右,什麼都不懂。他專門叫一個老女人來訓練我們,教會我們取悅於男人的方法。我在這裡己經呆了七年了,是呆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外面的那些姐妹也在這裡呆了四,五年。當時我們有二十多個姐妹,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五人了。我們五人是最受他寵愛的女人,因為我們最懂得討得他的歡心。但是我們都恨死他了。」說著,她的一雙惹人憐愛的美目深深的望向金洋,哀求道:「你能不能帶我們離開這裡?現在他死了,他的那些手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只要你帶我們走,我們五個姐妹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說著,她抓起金洋的手,放在自己柔嫩的乳房上,道:「我們的身體也都是屬於你的,你想怎麼對待我們都可以,求求你帶我們離開。」她滿臉都是乞求之色,就算是鐵心男人看見此時她的表情,也會心軟的。   金洋感受著她那柔軟的乳房上傳來的陣陣溫熱,望著她那幅動人的神色,幾乎快要把持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蠢蠢欲動的慾望,柔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帶著你們離開的。到時你們也不用服侍我,我會將你們送回家的。」雖然金洋心裡也極想讓這五個美女留在自己身邊,服侍自己,但是想起黃歡歡她們,還是打消了那個誘人的想法。   小美歡呼了一聲,再次緊緊的抱住了金洋的脖子,在金洋臉上深深的吻了一下,道:「外面的那些姐妹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興奮的瘋掉的。」   金洋幾乎快要被抱得窒息了。他心裡苦笑了一下,將小美抱了起來,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怕我也是個與丁老大一樣的暴君嗎?」小美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金洋的臉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然後道:「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會和他一樣呢?」金洋感到有些好笑,他故意沉下臉。道:「很多長得好看的人,其實內心都很壞,甚至比丁老大還壞。」小美沉默了下來,眼睛緊望著金洋,過了一會,她垂頭低聲道:「如果你和丁老大一樣,我們也心甘情願的服侍你。至少你長的比他好看,我們心裡都很喜歡你。」   望著她那幅可憐的樣子,金洋哈哈笑了起來,他拍了一下小美的臀部,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不會再讓你們受到任何委屈。」小美終於明白了剛才金洋是在故意戲耍自己,她臉上泛起嬌媚興奮的光芒,將頭深深地埋入了金洋的懷中。   金洋將手移向小美的臀部。將她向上托起,然後用手輕輕的移起小美光滑的尖下巴,衝著她眨動著眼睛,柔聲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看見外面的那個老頭?」小美的兩條性感的大腿緊緊地夾著金洋的腰,甜美的笑道:「才醒不久,你真厲害,我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強壯的男人。那個老頭還坐在外面。挺可怕的,我們都不敢上去和他說話。看見你在這間房裡睡覺,我便留在這裡服侍你。剩下的姐妹在大廳裡等著丁老大,我們剛開始還以為你們是他的客人。」   金洋在她那豐滿的臀部輕捏了一下,奇怪的問道:「你們以為我們是丁老大的客人,為什麼還敢強姦我呢?難道你們不怕丁老大生氣嗎?」小美先是嬌嗔了金洋一眼,然後咯咯嬌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她才停下來道:「強姦?你可真會用詞。其實,我們除了要侍侯丁老大外,還有個任務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來這裡的每個客人。只要是進入這個廳裡的客人,我們都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滿足他。」她稍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你們剛進來時,我們以為你們是客人,但是又不敢肯定,因為平時有客人來時,丁老大都會提前通知我們。後來,看見你長得那麼帥,嘻嘻,我們姐妹都真心想和你做那事,而且,我們都害怕等會會被安排侍侯那個看起來有些恐飾的老頭,所以,我們才爭著……」   說著,她白了金洋一眼,輕聲道:「沒想到被你說成了強姦。嘻嘻,不過以後如果你一個人在路上走,的確可能會引來一群女人強姦你,誰要你長得那麼迷人!」說著,小美又忍不住在金洋迷人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與金洋相處了一會,她發現金洋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說話也不由的少了很多顧忌,大膽了很多。   金洋頓時心神蕩漾起來,他心裡也更加同情這裡的女人了,他沒有想到這些女人竟然還被用來接客,難怪自己剛剛摘下墨鏡,她們就圍了上來,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些女人都是非常開放,受不到自己的誘惑呢。這時,金洋想起了隔壁床上的的王曉,便輕聲問道:「隔壁房間床上的那個女人醒了嗎?」   小美輕笑著搖了搖頭,她用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小聲問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嗎?」金洋拍了一下小美的屁股,道:「不是的。好了,我們出去看看吧。」小美嬌嚶一聲,依依不捨的從金洋懷裡滑到地上。她又吻了一下金洋後,咯咯嬌笑著移了開去,拉開了門。   「我先下去把好消息告訴我的姐妹們。」小美觸到金洋耳邊小聲說了句,待金洋含笑點頭後,她便歡快的向樓下奔去。陰山仍然閉著眼睛端坐在走廊上。   金洋輕輕走到陰山身邊,他本想拍一下陰山的肩膀,但他突然想起了上次的教訓,抬起的手又縮了回去。   「老哥!」金洋乾咳了一聲,喚道。   陰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轉頭望向金洋,臉上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醒啦。嘿,是不是被餓醒的?」金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乾笑道:「沒想到老哥這麼瞭解我。呵,我們走時,能不能將下面那五個女人也一起帶走?」陰山眼中露出疑問之色。金洋隨即將小美告訴自己地那些事重新說了一遍。   陰山怪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金洋的肩,道:「賢弟的艷福真是不淺啊。那幾個女人經過專門調教。床上功夫一定不錯吧,如果你喜歡,那就將她們帶上吧。以後在床上,嘿嘿……」   「王曉怎麼現在還沒有醒?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金洋怕陰山又會說出什麼齷齪的話來,他在陰山答應帶上那些女人後,感激的笑了一下後,便連忙轉移了話題。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估計也快醒了。」陰山淡淡的道。這時,五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歡快的走上樓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覆蓋著興奮的光芒,顯然,小美已經把金洋的話告訴了其他幾個女人。當她們走過來後,似是很害怕陰山。不敢靠得太近。金洋與陰山對視了一眼,陰山苦笑著搖了下頭,金洋則安慰似的拍了下陰山的肩後,向五個美女走去。   金洋剛剛走上前,五個美女便立即圍了上來,她們身上依然是那幅暴露的裝扮,胸前呼之欲出的肉球不停的抖動著,小美散發著熱氣的嬌軀幾乎貼到了金洋的身上。   金洋伸手將小美擁在了懷裡,在她的小臉蛋上吻了一下後,抬頭望向其他幾個臉上充滿嫉妒的美女,笑著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一聽到金洋的問話,那幾個女人又興奮了起來。「我叫小萍!」一名長著蘋果臉的可愛女人衝著金洋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我叫小雅!」一個極像古代美女,擁有一張動人的鵝蛋臉的女人對著金洋羞澀的道。   「我叫小果!」小雅旁邊的一個身材略微嬌小,但特別惹人憐愛,笑起來臉上便露出個可愛的小酒窩的小女人好奇的望著金洋,金洋估計她的年齡是五人裡最小的一個。   「我叫小月!」最後一名也同樣長著一副瓜子臉的女孩衝著金洋伸了下嫣紅的小舌尖。她的臉很小,而眼睛卻非常大,很像卡通裡的美少女,既調皮可愛,又美麗動人。   金洋的目光在她們散發著魔鬼般誘惑力的嬌軀上逐一滑過,心裡驚歎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創造出如此動人而氣質各異的美女,同時,他也慶幸自己的艷福實在是厚。   「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你們,帶著你們離開這裡的。」金洋望著她們微笑道。   女孩們再次興奮起來,她們立即靠攏上來,滿臉都是感激之色。「謝謝主人!」幾個女孩異口同聲的嬌聲道。   「你們叫我什麼?」金洋張開自己的雙臂,將五個女人全部抱住了,愕然的問道。   小美眨下了大眼睛,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她咯咯嬌笑道:「主人啊,你以後就是我們的主人了。剛才我們在下面都決定好了,以後就跟著主人您了,永遠伺候您,做您的奴婢。」   金洋訝聲道:「做我的奴婢?」「是呀,我們都甘願做您的奴婢,服侍您。」小月嘻嘻笑道。其他的人也都連連附和,興奮的點頭贊同小月的話。   「你們不需要這樣做的。只要我們離開了這裡,我會將你們送回家的。」金洋雖然很想收了這幾個美麗的奴婢,但是一想起柳雲,黃歡歡這些女人,便立即取消那個誘人的念頭。   「主人,你不喜歡我們嗎?」小雅低聲問道,眼中的神采漸漸黯淡了下去,似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金洋感到頭都要大了起來,他連忙解釋道:「我非常喜歡你們。但是,你們離家這麼久了,你們的家人親戚朋友一定非常擔心想念你們,難道你們不想家嗎?」   金洋的話音落後,年齡最小的小果眼中閃過了一道惆悵之色,臉色漸漸迷茫起來,她剛開始來時的確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和朋友,但經過在這裡受到洗腦般的教育,過了幾年沒有思想,沒有自由,只能阿諛奉承,竭盡全能討好男人的奴役生活後,她也漸漸麻木了起來,對以前地很多事和人都淡忘了。其他的幾個女人都和她一樣。有人甚至忘記了自己以前的名字和自己的父母是誰,她們現在的名字也都是由丁老大重新取的,她們現在除了會討好男人外,什麼都不會,也什麼都不懂,忘記了過去。也從沒有想過未來。由於小果來這裡的時間最短,她還記得一些事情,雖然很模糊,但是一經金洋提起,她的心裡隱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悵之感,一些破碎的記憶也漸漸浮現了出來。   其他的幾人的臉上也都是閃過了一道迷茫之色。   「父母?朋友?」小美喃喃念道,「離家那麼多年了。我連自己曾經住在哪裡也記不清了,有誰還會記得我呢?即使我再見到我的父母和朋友,恐怕他們也不會認識我了。而且,」她轉頭望向金洋,輕聲道:「我現在感覺他們好陌生,我好害怕見到他們。主人,不要扔下我,好嗎?」   望著小美那可憐的眼神,金洋的心漸漸軟了下來。他的目光在幾個女人的臉上逐一掃過,心想她們離家那麼多年了,而且這些年來幾乎與世隔絕,每天想的都是怎樣取悅於男人,討男人的歡心。如果一下子進入了社會,恐怕她們也不會適應,甚至會走上邪道,被一些壞人利用,如果那樣,自然就是害了她們了。   思索著,金洋歎了口氣,他暗下了個決定,決定暫時聽從她們自己的意見,至於以後怎麼去面對柳雲,黃歡歡她們,他也,懶得再去想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能考慮太多。   「好吧,如果以後你們誰想回家,我會親自把她送回去。不想回家的,願意跟著我就跟著我吧,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們快樂幸福的。不過你們以後就不要叫我主人了,叫金哥就行了。」   金洋環視各人,輕柔地道。   「謝謝主,嘻,金哥!」小美再次甜美的笑了起來,她緊緊的抱住了金洋,抬頭在金洋的臉上香了一口。其他的幾個女人也都重新興奮活躍起來,歡呼著要效仿小美,翹起小嘴向金洋的臉上親來,一時把金洋搞的手慌腳亂,狼狽不堪。陰山在旁邊看得嘿嘿直笑,冰冷的心竟然也升起了股溫暖的感覺。   正當眾人都開心的笑起來的時候,旁邊臥室的裡面突然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金洋立即轉頭順聲望去,發現聲音是從王曉睡覺的房裡傳出來的,他面露喜色,在懷裡那些撒嬌的女人的屁股上各自拍了一下,道:「好了,你們先安靜一下,我要去臥室看看。」   五個女人立即乖順的離開了金洋的懷抱。金洋轉頭向身後的陰山使了個眼色,陰山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即兩人便向臥室走去。   打開門後,金洋看見王曉正從地上慌張的爬了下來,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睛拚命的眨動著,臉上充滿了驚恐。   金洋輕輕走上前去,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柔一些,「不要怕,來,先坐回床上去。」邊說著,金洋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王曉的小手。王曉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任由金洋抓著自己的手,並隨著金洋的攙扶坐回了床上。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在床上坐穩後,王曉聲音裡略帶顫抖的問道。   「我叫金河,是陰山前輩的徒弟,我們現在還在島上,很安全,你不要害怕。」   金洋本想隨便編個假名,但他突然想起如果王曉聽見外面的女人叫自己金哥,那她便會發現自己在騙她,於是他便保留著自己的姓,將洋改成了河。   「金河?」王曉喃喃念了一遍,雖然她感覺眼前這個人的聲音極像金洋,但由於她的眼睛看不見,就只是心裡懷疑,不敢肯定,而且,她也知道,金洋不可能在此時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其他的人呢?他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只到現在,王曉還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看見突然冒起一道紅光,接著自己的眼睛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們都死了,被那個叫丁老大的手下用槍打死了。不過丁老大他們也全被我的師父解決了。那道紅光是我師父發出的,你放心吧。我的師父可以把你的眼睛治好。」金洋半真半假的道,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讓王曉知道。   「我的眼睛可以治好?真的嗎?我的眼睛真地還可以治好嗎?」王曉一下子被金洋的最後一句話吸引住了,急促的問道,滿臉都是激動之色,手也緊緊的抓住了金洋的胳膊。   「是的,你先放鬆點。我讓師父現在就幫你治眼睛。」金洋任由王曉抓著自己,輕柔的道。   王曉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抓著金洋胳膊的手也鬆了開來。   金洋輕輕的讓了開去,道:「我師父過來了,你坐好不要亂動,否則會影響他施術的。」   王曉乖順的點了點頭,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   金洋向陰山使了個眼色。陰山走上前來,他在王曉的面前停了下來。望著眼前這個動人的小處女,陰山的心也怦怦亂跳了起來,處女對他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美麗的處女。只不過,眼前的這個處女是金洋喜歡的。他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與金洋鬧的不愉快,金洋的聖光之血對他的誘惑力絕不是一個處女所能比的。   陰山暗自收斂自己腦中的邪念,伸出了自己的骷髏手。食指與拇指合成了一個圓圈,他嘴裡喃喃的念了一段奇怪的音符,他的骷髏手突然發出了一道淡淡的白光,陰山將被白光包圍著的骷髏手移到王曉的眼前,從她失去神采的眼前輕輕的滑過,他手中的白光反覆受到吸引力一般,進入了王曉的眼中。   陰山收回手,退了開來。低聲道:「好了。」當白光融入王曉的眼中之後,王曉的眼睛彷彿被洗過了一般,漸漸的亮了起來,並逐漸恢復了神采。   金洋走到王曉的身前,彎下腰望著王曉的眼睛,關心的問道:「怎麼樣,看見東西了嗎?」王曉先是呆了一呆,過了一會,她才喃喃的低語道:「你長得好漂亮。」話一出口,她的臉立即紅了,她從未對一個男人說過這樣的話,而且,她對那些長得帥的男人向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她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在兩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的面前。剛才她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脫口而出的。畢竟,帶著面具的金洋,完美得可以讓任何人心動。   不一會,她臉上的紅暈逐漸褪去,神色也恢復了冷漠,「謝謝你!」她微低著頭,不敢再去看金洋,並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金洋瀟灑的笑了笑,道:「你應該謝的是我的師父。」王曉抬頭望向陰山,首次對陰山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輕聲道:「謝謝前輩。」   陰山沒有說話,仍然是那幅冷漠深沉的樣子,微微的點了下頭。「你會開遊艇嗎?」看王曉的情緒己經恢復了正常,金洋輕聲問道。王曉點了點頭,她又忍不住望了金洋一眼,芳心再次怦怦亂跳了起來。眼前的那張臉實在是太完美了,她從未想過世上會有這樣完美的臉,即使是世間最刻薄的雕刻家,也無法從這張臉上找出一絲的缺點。她首次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感,但僅僅是好感,還談不上喜歡,那是任何人看見美好的事物時,都會產生的一種感覺。   金洋興奮的道:「太好了,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王曉望著金洋那幅興高采烈的樣子,疑惑的問道:「擔心什麼?」「擔心回不去了啊。」金洋放下了心來,道:「我們要離開這個島,必須坐遊艇離開,而我和我師父都不會開遊艇。」   金洋的話一下子提醒了王曉,她望向金洋,輕聲問道,「徐輝也死了嗎?」金洋點了點頭。王曉的臉上劃過一道落寂之色,目光也惆悵了起來,過了一會,她輕歎了口氣。   金洋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冒起了一股怒火。他強制壓下這股負面情緒,淡淡的問道:「你好像很傷心?」王曉茫然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懂的。」   金洋心裡的怒火更甚,但他又毫無發作的理由,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王曉聽見金洋地冷哼。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疑惑的望向金洋,訝聲問道:「你怎麼了?」金洋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連忙尷尬的笑了一下,掩飾道:「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己。」王曉仍然疑惑的望著金洋,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金洋暗鬆了口氣。徐輝死了。王曉傷不傷心關自己屁事?金洋暗暗安慰著自己。但是不知為何,無論他怎麼安慰自己,心裡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就是無法散去。「嗯,你的眼睛也好了,外面有些人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說著,金洋轉身向門口走去,不再去看王曉。王曉也隨之站起身來。打開門後。金洋向外面正焦急等待的五個美麗女孩招了招手。那些女孩們一看見金洋,便立即興奮的靠了過來。她們興高采烈的跟在金洋後面,走進屋裡。   王曉此時剛剛站起來,她先是聽見了一些唧唧喳喳的女人聲音,心裡正奇怪著,突然看見金洋身後的那些穿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美少女,她一下子呆住了。她從未同時看見過這麼多美麗的女人,而且每個人都擁有真正魔鬼般的身材。都穿得那麼暴露,相比之下,她心裡竟然升起了股自卑感。雖然論容貌,她不比這些女人差,甚至還在她們之上,但是若論身材,她就遠遠不及了。即使是這些女人裡面體形最嬌小的女孩,身材也比她要好的多。這些女人的身材恐怕就是上帝看見了,也會忍不住發出驚歎。最讓王曉不能忍受的是,金洋身後的女人彷彿是在故意賣弄風騷般,僅僅只戴著乳罩,穿著丁字褲。望著那一抖一抖的豪乳,王曉心中極其不舒服,她感到那些巨型乳房好像正在嘲笑自己。   「這是我的朋友,名叫王曉!」走到王曉的身邊後,金洋停了下來,他轉身望著身後的性感女人們,手指向王曉介紹道。   那些女人也都很驚訝王曉的美貌,她們先是呆望了王曉一會,然後突然訝聲呼道:「姐姐好漂亮啊!」聽見她們由衷的讚美,王曉剛才的不舒服之感散去了一些,臉上也露出了罕見的笑容,她望著這些女孩點了點頭,神情己不似剛才那般冷漠。金洋又逐一將五個女孩介紹了一遍,每當金洋介紹完一個女孩時,那個女孩就會衝著王曉甜美的笑道:「姐姐好!」王曉對這幾個女孩的印象也逐漸有了改觀,只不過,女孩們暴露的穿著還是令她有些不自在。金洋將王曉那尷尬的表情收入眼中,心裡暗暗好笑。其實他早就想到這些女孩大膽的穿著會令王曉感到難堪,因為王曉畢竟還是個處女,對於很多事還無法接受,身體發育也並沒有完善,金洋是故意想用這些女孩來挑逗起王曉塵封的慾望。   由子女孩們的嘴巴很甜,特別會哄人開心,很快,她們與王曉就混熟了,成為了朋友。當王曉問及她們為什麼穿那麼少的衣服時,她們反而瞪大眼睛反問王曉,屋裡又不冷,穿那麼多衣服幹嘛?而且別人都喜歡看她們穿的少的樣子。王曉又問道,誰喜歡看你們穿的少的樣子?她們的眼睛齊望著金洋,道,以前來這裡的客人都喜歡她們穿的少少的,金哥好像也喜歡看。她們說話時,金洋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小美的那對挺拔高聳的豪乳,嘴邊掛著長長的口水。王曉狠狠的瞪了金洋一眼,強烈催促女孩們去加衣服,女孩們無奈,只好十分不情願的回到各自臥室尋找衣服。   當五個女孩穿著剛剛加上的衣服回到王曉的身邊時,王曉感到頭都痛了起來。這些女孩們加在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透明的,那種朦朧的誘惑更加會勾起男人犯罪的慾望,只要看看此時金洋一臉淫蕩的笑容和他那猶如瀑布般的口水便可知道這些女孩此時的誘惑力有多高。   王曉又親自帶著她們重新去換衣服,最後,當王曉觀看完她們所有的衣服後,不得不妥協了,因為這些女孩的衣服全部都是透明的。除了那些透明的輕紗外,就是一些形態各異的乳罩和內褲。   這時,夜已經很深了,大家都有了倦意。王曉與那些女孩們洗完澡後,便睡覺去了。王曉與小美睡在一起。金洋則睡在那唯一的一間男人臥室裡,陰山閉眼坐在金洋旁邊修煉。   深夜時,外面傳來幾聲野狼的叫聲。陰山本是緊閉著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黑暗中彷彿劃過了一道電芒,接著,臥室的門悄無聲息的被股陰風吹了開來,一道黑影閃過,門又自動關上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黑桃源     天剛剛亮時,金洋就被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的聲音給吵醒了。他伸了伸懶腰,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時,突然發現屋裡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他揉了揉眼睛,頭腦迷糊的四處望了望,猛然覺察到了:陰山不見了!   金洋心裡一驚,從床上猛得彈了起來,頭腦也立即清醒了。但隨即,他便搖頭暗笑自己太敏感了。陰山現在不在臥室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許他正在外面散步,或者是在花園裡打坐,可能性很多,而且在這裡又沒有什麼危險,自己怎麼變得有些神經了?更何況,又有誰敢惹陰山呢?安心後,他本想倒回床上繼續大睡,但是卻發現睡意全無,外面的女人聲音猶如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嗡嗡的響著。無奈,他只好穿好衣服,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打開門後,金洋看見那些女人們正在走廊上聊天,五個女孩將王曉圍在中間,興奮的問著王曉現在外面世界的情形,王曉靠在走廊上,雖然是一臉的冰冷,但是卻很耐心的給她們講解著,那五個女孩的臉上充滿了好奇和興奮,聲音自然也就越提越高了。   「你們聊天就不能去大廳嗎?是不是存心與我過不去?」金洋走出來不滿的道。   「啊,金哥,對不起,我們忘了!」小美吐了一下可愛的小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他的幾個女孩也都紛紛低下了頭。似是怕金洋的責備,神色都有少許驚恐。   王曉抬頭望向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淡淡的道:「那我們去餐廳聊吧,免得打擾人家睡覺。」   金洋揮了揮手,道:「算了,反正己經被你們吵醒了。」   王曉看著金洋那副苦惱的樣子,心裡暗自偷笑,其實她是故意帶著這些女孩在走廊上聊天的,目的就是想把金洋吵醒,不知為何,早上起床後,她心裡突然特別想再見見金洋那英俊的面容。   「你有沒有見到我的師父?」金洋打了個哈欠,望向王曉問道。   王曉搖了搖頭,道:「沒有。前輩他不在你的臥室裡嗎?」金洋搖頭道:「不在。奇怪,大清早的他到哪去了?」王曉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她今天很早就起來了,剛才她在花園裡也沒有看見陰山。   「算了,先別管他了。等會他自己會回來的。」金洋走到小美的身邊,將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柔聲問道:「小美。早餐準備好了嗎?」小美受寵若驚般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在金洋的面前,本是十分大膽的她,現在變的越來越羞澀了。她微低下頭,輕聲道:「準備好了,在大廳裡。其實我們都是在等你起床用餐呢。」   金洋在她的薄嫩的小臉蛋上輕捏了一下,笑道:「我剛才並沒有責備你只不過是發了幾句牢騷而己。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好了,我們下去用餐吧。」   那幾個女孩都抬頭驚奇的望向金洋,她們都沒有想到金洋會向她們道歉,以前,丁老大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只要她們惹丁老大不開心,丁老大就會用皮鞭抽她們。她們心中對金洋的好感不由地又增添了幾分。王曉似乎也沒有想到金洋對於她們打擾他睡覺的事絲毫也沒有惱意,她眼中閃過一道欣賞之色。不過隨即,她便又皺起了眉頭,只見金洋一手擁著小美的細腰,另一隻手擁著小果的柔肩,大搖大擺的向樓下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在剩下的三個女孩的臉上各自吻了一下。   這傢伙怎麼這麼好色?他也太大膽了吧?哼,完全沒有把本姑娘放在眼裡!王曉憋了一肚子氣。望著被金洋吻後而幸福的甜笑著的三個傻姑娘,王曉的心裡竟然隱隱升起了一絲妒意。   哼!如果他敢吻我,我就一拳打掉他的牙。王曉暗暗發誓道。這時,她隱隱聽見前面金洋正在與小美談話,她連忙屏氣細聽。小美:你剛才沒有吻王姐姐,她好像不太高興。金洋:別管她。你沒看她還沒有發育好嗎,她那樣的身材,根本無法調起我想吻她的慾望。小美:好像也是的。以前丁老大告訴我們,女人的胸部要經常讓人揉揉,這樣才能夠長大。王姐姐的胸部好像有些小,你什麼時候幫她揉揉,讓她的身材也變好點啊。金洋:嗯,等什麼時候我對女童感興趣時,就幫她揉吧,哈哈。聽到這裡,王曉幾乎要氣爆了,漂亮的臉蛋變成了黑色。難道我的胸部真的那麼小嗎?她低頭望去,發現自己的胸部雖然比不上前面的幾位那樣變態,但也並不像金洋說的那樣不堪。真的需要揉揉才能變得更大嗎?王曉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羞人的疑問,隨即,她的俏臉泛起了一股紅暈,自己怎麼在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想了,千萬不要再想了!王曉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想壓下自己起伏的心緒,卻發現,她的大腦似乎己經不受她的控制,她越克制自己,頭腦就越雜亂,接著,她的腦中竟然閃現出了一些金洋與那幾個女孩調情的下流畫面,不一會,她的臉便紅得幾乎要滲出血來。下面大廳的桌上擺滿了各種糕點和一些牛奶。金洋雖然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但是他估計這裡也沒有其他的食物了,也就暫時將就著填飽一下肚子。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那五個女孩便緊挨在他的兩邊坐了下來。王曉則一個人板著臉坐在金洋的對面。   「小王,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病了?」金洋張開大嘴,接住小美用她的小嘴餵過來的小塊麵包。咀嚼了幾口後,望著王曉故作關心的問道。他的手還不忘在小美的胸部捏了一把,小美咯咯笑著任由金洋的大手使壞。王曉望著金洋臉上那齷齪的笑容和他那下流的動作,心裡既氣又羞,她實在不明白擁有那樣完美的面容的人為什麼會那樣旋敞下流不堪。她避開金洋那充滿挑逗的目光,咬著玉牙道:「謝謝關心。我沒事。」她心裡同時也暗氣這些女人不自愛。   「真的沒事嗎?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只管說,不用不好意思。」金洋邊說著這些夾雜著挑逗性的話,邊用手將小雅拉進懷中,然後吮吸她小嘴裡的牛奶,小雅一聲嬌嚶,嬌軀便軟在了金洋的懷裡。金洋用眼睛的餘光看見王曉那氣的忽紅忽白的俏臉。心裡愜意極了。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特別想故意氣氣王曉,在走廊裡,他與小美的對話也是故意說給身後王曉聽的,王曉越生氣,他便感到越開心。   王曉乾脆埋下頭,不再理會金洋,也不再看他。她知道,自己如果再繼續跟他說下來,那她一定會被活活氣死。同時,她心裡也升起了一些疑問:為什麼金河用餐前也不等一下他的師父?無論他再餓,也應該在他師父回來後再用餐,為什麼他好像絲毫也不在乎他的師父一樣?他的師父那麼高的本領,為什麼甘心被徐輝利用?昨天,為什麼其他人都死了,恰好只有他們師徒二人無事?事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嗎?   昨天由於王曉的頭腦還不是很清晰。所以對子金洋他們說的話,她沒有去認真細想,昨晚睡覺前,她才冷靜的思考了一些,發現金洋的話裡似乎有很多漏洞,但由於人都死了,她也沒有辦法去考證真假。徐輝的死卻讓她極其沮喪。   軍隊裡丟失了一批武器,經過調查,她發現那批武器裡有一些被人運到了A縣。於是,她這個軍機處有名的冰雪美女獨自來到了A縣。在來A縣之前,她的父親本是極力反對的,認為此事太過於危險。但天生好強的她卻堅持要去調查這件事,為此,她還在她的父親面前發誓,如果她查不出販賣軍隊武器的幕後人,那她就水遠不回家,不再見她的父親。她的父親也知道她那倔強的性格,知道一旦她下了某個決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最後沒有辦法,她的父親只好忍痛讓她的寶貝女兒出去鍛煉一下。為了保證女兒的安全,老父親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巨大的權力,通知了A縣以及其周圍縣市地方軍隊的司令員,要求其無條件的聽從自己女兒的派遣,並要求其為自己女兒的身份保密。   後來,王曉又讓她的父親給她安排了個警察的身份。當她得知那些武器被徐輝購買了時,她本想去直接抓徐輝回來拷問的,誰知徐輝卻由於胳膊被砍,住進了醫院。在徐輝傷勢好了,她便將徐輝帶回了警局,在警局裡,無論王曉問什麼,徐輝都不說話。他只是呆望著王曉,滿臉都是癡迷之色,他瘋狂的愛上了王曉。後來,由於沒有證據,徐輝便被放了出去。但由那天開始,徐輝便開始瘋狂的追求起王曉,他也以為王曉只是名新來的普通的警察。為了找出賣武器的幕後大魚,王曉便委屈自己,與徐輝走在了一起,但她卻很懂得保護自己,絕不會與徐輝之間有任何過於親密的舉動。而徐輝由於是真心愛上了她,對她也非常尊敬,無論什麼事情都盡量滿足她。但是,每當王曉問及武器方面的問題時,徐輝便會立即閉口不語,或者轉移話題。這次,當徐輝極其慎重的要去買貨時,王曉本以為他是要去買武器,便纏著他,要與他一起去。徐輝本來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是王曉的態度比他更加堅決,徐輝越反對,王曉便越肯定他要去買的東西是軍火。所以,王曉才一直對對徐輝死纏亂打,堅持一定要去。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徐輝才勉強同意讓王曉一起跟去,但是卻不透露要去買什麼東西。為此,王曉心裡興奮了幾天,她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能完成任務,回去見自己的老爸了,誰知卻突然發生了這些事。其實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徐輝這次來究竟是要買什麼東西。昨晚在床上時。她也問了小美一些事,瞭解了小美這些女孩的淒慘經歷。但是,最後她也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雖然小美她們在這個島上住了很多年,但對於丁老大的事情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她們的任務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丁老大和他的客人。   王曉決定用完餐後,再在別墅裡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在王曉低頭沉思之際,金洋也正在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帝王式服務。五個美貌的女孩輪流用自己的小嘴給金洋餵食物和牛奶,金洋完全陶醉於柔情與美色之中了,忘記了王曉的存在。那五個女孩平時就是這樣伺候丁老大的,所以她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們覺得能侍侯金洋用餐,是自己的福氣。這次她們是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身體和小嘴來討好金洋的。   「你知道我們來這裡,是要買什麼東西嗎?」   王曉抬頭望向金洋,淡淡的問道。她看見金洋左擁右抱的可惡樣子,眉頭又緊皺了起來,心裡暗暗警告自己:這傢伙雖然長的很好看,但是卻是個極其好色的人渣,干萬不能被他的外貌所迷惑。雖然她心裡這樣想,但不知為何,她無法對這個叫金河的傢伙生出厭惡的情緒,她感覺這傢伙身上似乎有股特別吸引自己的東西,讓自己忍不住想親近他。她與金洋在一起時,也有過那種感覺。金洋曾經攪得她心神不安,沒想到這次遇到的這個好看的色鬼金河,也讓她的芳心大亂了起來。   金洋伸出舌頭,舔去嘴邊食物的殘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果然不知道徐輝要來買什麼。金洋心裡暗想道。   王曉又低下了頭,她早就猜到這對師徒應該也不知道多少情況,只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她決定不再抬頭看他們了,她實在受不了眼前金洋那幅得意且色瞇瞇的嘴臉。   一邊是個冷漠的女人在低頭沉思,另一邊則是香艷刺激的畫面,早餐就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用完餐後,陰山還沒有回來。金洋心裡有些奇怪,即使陰山出去散步,此時也該回來了,他應該知道今天他們就要離開小島了。金洋決定去外面看看。   「我想去外面逛逛,你們就先在廳裡休息一會吧!」金洋在幾個女孩的胸前各自抓了一把,在一陣嬌嚶聲中,站起身道。「讓我們陪你一起去逛吧!」小美抱著金洋的胳膊撒嬌道。其他的幾個女孩也都跟著嬌聲嚷了起來。   「外面很冷的,你們穿這麼少,出去答易生病的。」金洋在小美的臉蛋上輕捏了一下,笑道。他心裡有些納悶,這幾個女孩沒有什麼保暖的衣服,難道她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間別墅嗎?等會走時,看來還要拿一些男士外套給她們穿上,否則,以她們單薄的身軀是抵抗不了海面上的寒氣的。   那幾個女孩靜了下來,的確,她們身上穿得太單薄,來這裡這麼多年,她們也沒有離開過這間別墅。丁老大只給她們買一些透明的輕紗和胸罩內褲,一方面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慾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她們逃跑。島上的溫度其實很低的,不過這間別墅裡裝有暖氣,所以她們才不覺得冷。金洋又好言安慰了她們一會,並賞給每個人一個熱吻,她們又開心了起來。她們本來就是非常單純的女孩,又遇上了金洋這樣的情聖級人物,每個人都己經被金洋迷的神魂顛倒了。   「你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金洋抬頭望向被冷落在一旁的王曉,臉上露出個讓王曉覺得很可惡但是很好看的笑容。   王曉心裡雖然很想答應,但是,一來她受不了金洋那幅囂張的神色,二來她想在別墅裡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她故意板著臉,冷聲道:「你一個人逛去吧。」金洋早就猜到她不會答應,聞言只是嘿嘿笑了一下,然後他叮囑大家在廳裡好好待著,如果陰山回來了,就叫他不要再出去了。待一切交待完後,金洋昂首挺胸,在美女們崇拜的目光中,離開了大廳。當金洋的身影不見後,王曉心裡突然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其他的幾個女孩的臉上也充滿了惆悵之色,大廳裡安靜到了極點。   來到昨天發生惡鬥的樹林邊,金洋大吃了一驚。本來橫七豎八擺放在地上的屍體竟然全都不見了!地面上還留著一些己經乾涸變黑的血跡,但屍體卻己經不見了蹤影。   金洋懷著一肚子的疑問在樹林周圍逛了一圈,結果是一無所獲。他不僅沒有找到那些屍體,也沒有看到陰山。難道這個島上有什麼吃人的野獸?即使是野獸吃了那些屍體,也該留下些骨頭殘渣吧,他還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野獸吃屍體吃得這麼徹底的。   他向周圍張望了一下,發現這個島也並不是很大,即使將這個島全部逛一圈,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他決定去其它地方看看。   這個島上的風景非常美麗。飛鳥特別的多,每當金洋穿過一片林子,便會驚起上百隻花花綠綠的漂亮的小鳥,而且那些小鳥似乎不怕人,它們在空中盤旋著,好奇的望著金洋。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有一些還落在金洋的肩上,當金洋想伸手抓它們時,它們便又飛了開去。一路上有這些可愛的鳥兒相伴,金洋倒也覺得充滿了樂趣,特別是有十幾隻小鳥似乎對金洋特別感興趣,一直跟著金洋,猶如金洋的嚮導一般。金洋感覺自己似乎在逛一個漂亮的旅遊景區。他一會東瞧瞧,西望望,又一會挑逗一下身邊的鳥兒,感覺愜意極了。   正當金洋在如此美景中忍不住詩性大發時,他突然看見前方的一片林子的上方似乎環繞著一股黑色的霧氣。他心中大奇,覺得那片林子似乎有些古怪。他收起玩樂的心態,加速向那片環繞著黑霧的林子走去。隨著距離的接近,金洋也漸漸的看得比較清楚了。不僅林子的上方有黑霧環繞,那整片樹林都好像被包圍在黑霧之中。而且,當金洋離那片樹林越來越近時,盤旋在金洋頭頂上的鳥兒都不再跟隨金洋了。那十幾隻對金洋特別感興趣的小鳥,也彷彿受到什麼驚嚇似的,轉頭飛了回去。金洋感覺到了一股股涼風從那片樹林裡吹來,他心裡冒起了一股涼意。如果是膽小的人,恐怕此時己經轉身就跑了。金洋的膽子雖然也不大,但經過一系列的奇事之後,他也不再那麼容易就被嚇住了,相反,他對前方的那片古怪的樹林更加感興趣了,加快了腳步。   黑色的霧氣充斥著整片樹林,將樹林緊緊的包圍著。金洋來到樹林邊停了下來,股股透著寒氣的冷風從林裡溢出,黑霧卻絲毫不受影響。那黑霧彷彿是固體一般,既沒有擴散,也沒有收攏的跡象。   當那些詭異的風襲向金洋時,金洋猶如墜入冰窟之中,感覺週身的溫度幾乎下降到了零度以下,身上的衣服對於冷風沒有絲毫的抵禦作用。深吸了幾口氣,金洋咬緊牙門,強忍著寒意,大膽的向前邁動了一步。   當他剛剛邁動了一步,便停了下來。他發現林口處,霧氣還不算很濃的地方豎著一個牌子。金洋仔細一看,上面寫著:陰寒地帶,危險勿入!陰寒地帶?危險?這裡面有什麼危險?這個牌子是誰立的?難道是丁老大立的?   金洋在牌前立了一會,好奇心也越來越濃,過了一會,他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咬緊牙門,決定進去看看。他才不信現在有什麼危險能奈何得了他,憑借懷裡陰山給自己的那三顆藥丸,除非是威力強大的炸彈,不然沒有什麼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藝高膽大的金洋舉步踏入了黑霧之中。一進入霧中,金洋便感覺自己猶如墜入了被密封的黑洞之中,雙眼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過了一會,也許是眼睛漸漸適應了環境,金洋勉強可以看見週身半米以內的東西。由於不知會出現什麼危險,金洋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幾次他幾乎想轉身回去,但最後,他還是艱難的移動步伐,向前慢慢探去。   周圍的霧氣猶如被蒸發的寒冰,金洋感到自己的腿幾乎被凍成了冰棍,身體也開始僵硬了起來。特別是地下冒起的冷氣,猶如實物般割著他的腿。金洋隱隱猜到了這些黑霧的來源,從地下冒起的這些冷氣,應該就是黑色的霧氣,至於為什麼地下會冒起黑色的霧,金洋就不明白了。這世間他無法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懶得去想。   看來這裡的確是陰寒之地,裡面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之所以進來後會有危險,恐怕就是因為裡面的溫度普通人根本就忍受不了。金洋心裡暗想著,準備離開這裡,如果島上真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的話,丁老大恐怕也不會留在這裡。這樣想著,金洋準備轉身回去,就在他抬腳準備轉身之際,突然感到好像踏到了個柔軟的東西。   金洋彎下腰來,細細一看,當他看清腳下的東西時。心裡猛吃了一驚,身體幾乎跌倒。在他腳下的竟然是一個人,那人一動不動的俯身躺在地上。過了一會,金洋狂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觸前看去,想看看腳下的人究竟是死是活。   輕輕的翻過腳下人的頭部,在霧氣之中,那人的面容看起來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金洋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宗黑!腳下的竟然是失蹤的宗黑的屍體!金洋的心裡突然冒起一股寒氣,宗黑的屍體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既然宗黑的屍體在這裡,那其他人的屍體應該也在這片黑霧中。誰將他們的屍體移到了這個地方?難道他們之中還有人沒有死?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從金洋腦中冒起,金洋的心裡亂了起來,他感到這片黑霧之中,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活物,四周正潛伏著不可預料的危險。他深吸一口氣後,小心翼翼的跨過腳下的屍體,腳剛剛落下,感覺又踩到了一具軟軟的東西,金洋急忙收回腳。難道其他人的屍體就在宗黑的旁邊?   懷著這個疑問,金洋從宗黑的旁邊繞過,仔細一看,果然,另一具屍體穩穩的擺在宗黑的旁邊。金洋彎腰細看,心裡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金洋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這張臉,徐輝!在徐輝死後,金洋對徐輝的仇恨也漸漸消散了,留下的是一股揮之不去的失落與惆悵。徐輝的雙眼仍然圓瞪著,似乎極其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金洋又依次查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屍體也都很整齊的擺放在徐輝的旁邊,金洋料想的沒錯,失蹤的所有的屍體都被人轉移到了黑霧中,而且被很整齊的擺放在了一起。   金洋站起身來,舉目四望,突然,他隱隱看見前方有道人形的黑影。金洋大吃一驚,神經立即繃緊了起來。在金洋望著那道黑影之際,那黑影似乎動了一下,接著,黑霧中彷彿劃過了一道閃電。黑影與金洋之間的霧氣竟然向四周散了開去。   「老哥!」待霧氣散開後,前方黑影也漸漸清晰了起來。那道黑影竟然是陰山,此時陰山正坐在地上,雙眼含笑望著金洋,金洋忍不住訝聲呼喚了一聲。陰山緩緩的站了起來,輕輕的向金洋走過來,陰山走過的地方,那霧氣又重新聚攏了起來,當陰山走到金洋身邊時,剛才消散的霧氣又恢復了原樣。   「老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金洋的心裡驚訝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失蹤的陰山竟然躲在這片詭異而寒冷的黑霧之中。   陰山淡淡笑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金洋腳下的屍體,道:「我們先出去再說吧,這裡的溫度很低,時間長了你可能會受不了。」金洋點了點頭,的確,這黑霧裡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金洋感覺自己的腳和腿幾乎己經凍得僵硬了。   走出黑霧以後,金洋頓時感覺彷彿重新回到了人間。猶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般,他感覺陣陣溫暖包圍著自己。蹦幾下,甩一甩胳膊,幾乎要僵硬的四肢又重新恢復了活力。抬頭望望身邊的陰山,金洋突然發現陰山彷彿年輕了十歲,週身散發著一股震撼人心的氣息。金洋隱隱感到有什麼事發生在了陰山身上。   「我決定留在這個島上,老弟你和她們先走吧。」   陰山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出了一句讓金洋驚訝萬分的話。「你,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金洋瞪大眼睛問道。   陰山點了點頭。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幹什麼?如果丁老大的其他手下來到了這個島上,你會很危險的,而且,這個島上也沒有什麼食物,你很難生存下去。」一個人待在一個孤島,僅僅那孤獨寂寞就可以使人精神發狂。金洋很難想像陰山為什麼會產生這個古怪的念頭。   陰山臉上升起了股淡淡的笑容,他深切的體會到了金洋對他的關懷,從小到大,他從未體會到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那冰冷的心也舒展了開來。他柔聲道:「你放心吧,在這個世界上,能奈何得了我的也沒有幾個人。而且,不久以後。嘿嘿,」他乾笑了兩聲,目光轉向黑霧道:「你剛才看見霧裡的那些屍體嗎?在陰寒氣的吹拂下,那些屍體不會變質。那些都是我以後的食物。」   如果說剛才金洋僅僅是驚訝的話,那現在他就是震撼了。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陰山,猶如在看一個怪物。嘴長得大大的,想說什麼,但卻只發出了一些無意義的聲音,什麼也沒說出。   陰山知道金洋一時無法接受他的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望著金洋,臉上覆蓋著一層怪異而興奮的笑容。   過了良久,金洋震撼的心才平息下來,他嚥下口口水,結巴的問道:「你,你準備吃那些死,死屍?」陰山點了點頭,他轉過頭,手指著黑霧,興奮的問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金洋迷惑地搖了搖頭,他隱隱感覺陰山要留下似乎與這黑霧有關。   陰山激動的道:「這裡是陰寒穴,是天下陰氣最重的地方,也是所有暗黑降頭師夢寐以求的修煉的寶地。在陰寒穴中,我的修為將得到無法想像的提高。」陰山滿臉都是興奮的光芒,越說越激動,「在將來的某一天,我甚至可以像神一樣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哈哈!」說到最後,陰山狂笑了起來,他身上的灰袍此時隨風舞動起來,黑色的霧氣吹拂到他的臉上,身上,讓他看起來有股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金洋在他那強大的氣勢的壓迫之下,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你是怎麼發現這塊地方的?」金洋的思緒亂了下來,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陰山激動的情緒又漸漸平息了下來,他眼中的狂野之色卻並未散去,「陰寒穴在白天時陰氣還並不是很重,但到了晚上,它所散發的陰寒之氣會滲透到方圓十里,一般人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如果是修煉過暗黑降頭術的人,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如果是修為高深的人,甚至可以覺察到陰寒氣的來源位置。」陰山臉上漸漸散發出光采:「昨晚,當我感覺到陰寒氣後,便立即趕了過去。當時我便決定留下來了。對於我們這些暗黑降頭師而言,人的屍體是最好的食物,昨晚那些屍體還沒有腐爛,我便將它們移到了陰寒口裡。這樣,陰寒氣可以使它們在幾年內不會變質。」   金洋感覺胃裡有東西在翻滾,一陣陣強烈的噁心感從胃裡湧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陰山真的準備去將這些屍體當成食物來儲存,「但是,那不過才十來具屍體,即使在低溫中不會腐爛,你又能支撐多久呢?」陰山怪聲笑了起來,「你對暗黑降頭瞭解的太少了。本來,在這陰寒氣之中,我一個月不進食也沒有問題。死屍可以額外增加我的修行,有了這些屍體,我至少可以維持兩年。而且,以後一定還會有人來這個島上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那個光頭的手下一定還會來這個島上的,到時,我就又有了很多食物。」說著,陰山的眼中冒起一股讓人生寒的邪光。在那邪光的逼視下,金洋又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他感覺眼前彷彿站著一隻兇惡的吃人野獸,隨時都可能將自己吞下。   凶狠的光芒漸漸軟化了下來,陰山的臉上又恢復了少許人的表情,「兄弟,你回去吧。雖然與你相處的時間很短,我卻感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這個島上找我。當然,未來的某一天,我也許會離開這個島,到那時,我會去找你的。」陰山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的確,這麼多年來,能與陰山毫無顧忌的說話的人,也就只有金洋一人了。「這個暗黑神戒指就送給你了,憑這個戒指,你以後可以調動任何暗黑降頭師,這是暗黑界的最高信物。」陰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戒指,遞給了金洋。   金洋茫然的接過戒指,隨意的看了一眼,只見那血紅色的戒指上有個白色骷髏頭,那小小的骷髏頭將嘴長得大大的,彷彿要吞下整個天地般,看起來極其嚇人。金洋對這類特別的東西也很感興趣,他隨手就把它戴到了手指上。   看見金洋將暗黑神戒指戴在了手指上,陰山感到金洋很重視自己給他的東西,心裡又升起了股暖意。   「好了,賢弟,你走吧,不要讓你的美人們等得太久了。」邊說著,陰山身體漸漸向後退去,他伸出骷髏手,向金洋揮手告別,臉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笑容,最後,他的身軀漸漸消失於黑霧之中了。   望著濃黑的霧氣,金洋心裡再次湧上股深深的失落。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陰山,但與他相處了幾天,金洋一時竟然還有些不捨。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詭異的黑霧,金洋歎了口氣,轉身向回去的路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餘生劫後     當金洋回到大廳時,幾個女孩正坐在廳裡興高采烈的打著牌,王曉則一臉冷漠的靠在沙發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金哥回來啦!」小美由於是面對著大門的,她最先看見了金洋,興奮的扔下了手中的牌,歡呼一聲,蹦蹦跳跳的奔向金洋。其他的幾個女孩也立即反應了過來,爭先恐後的起身向金洋奔去。王曉抬頭望向門口,精神也為之一震,那張好看的臉映入了她的眼中。   金洋本來情緒還有些低落,但當他看見這些快樂而美麗的女孩們時,心情立即大好。他張開雙臂,將五個女孩全部擁在懷裡,女孩們都爭著將小嘴高高的翹著,那紅潤的嘴唇猶如朵朵綻放的鮮美玫瑰。金洋望著她們那幅任君採擷的嬌人模樣,色心大起,盡情的在每片玫瑰花瓣上吮吸了一會,只到她們都嬌喘不止,金洋才拍拍她們的屁股,道:「好啦,站在這裡不累嗎,都乖乖的回到沙發上去。」   女孩們咯咯嬌笑著在金洋的胳膊,身上吻了一下後,紛紛乖順的坐回了沙發上。金洋大搖大擺的擠在她們中間,她們也只是脈脈含情的望著金洋,沒有再糾纏他,她們也知道適可而止,過度的親熱也會引起男人的厭煩。王曉冷冷的望著金洋,她己經習慣了這些本讓她覺得噁心的場面。「沒有找到前輩嗎?」王曉見只有金洋一人回來,心裡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島並不是很大,找個人應該不是很難。   感覺著身邊女孩嬌軀散發的溫暖氣息,金洋舒服得瞇起了眼睛,漫不經心的道:「找到了。」王曉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金洋接著道:「他不和我們一起走了。」王曉眼中疑色更甚,她忍不住訝聲問道:「他想一個人留在島上?」金洋點了點頭。伸手在身邊女孩的身上摸了一把,女孩嬌笑了一聲。王曉心裡雖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再去追問,雖然陰山治好了她的眼睛,但她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好感,至於陰山留下的原因,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王曉又問道。剛才她在別墅裡四處看了一下,結果很失望,她並沒有找到什麼特殊的東西。現在徐輝也死了,線索中斷了。她突然特別想家,想自己的老爸。   「隨時都可以。嗯,小美女們,跟我上去。找幾件厚點的西服或者男士休閒裝穿上,等會出去會很冷的。」金洋轉頭對身邊的女孩們道。女孩們都專注的望著金洋,無論金洋說什麼,她們都是很順從地點著頭,滿眼都是癡迷之色。   一群花癡!王曉心裡嘀咕了一句。   穿著西服和男裝的女孩們看起來雖然有些怪異,但絲毫不減她們的絕世姿色,甚至,還新添了一股另人心顫的特殊魅力。王曉看見後,心中也不由的暗讚了一聲,琢磨著下次也試著穿上件男士衣服看看。她發現,穿上男人衣服後,可以掩蓋住自己三圍的不足。那些女孩在自己地房間裡收拾了一下東西,只到中午時,她們才出發。   來到海邊以後,七人都顯得特別興奮,王曉臉上充滿了憧憬之色。望著廣闊無邊的滔滔大海,幻想著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家人了,王曉的心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離家那麼長的時間了,雖然她與父親還聯繫過幾次,但卻沒有見過他。自從母親死後,她便與父親相依為命,一直是父親的心肝寶貝,從未受過任何委屈。正由於父親的嬌慣,才養成了她任性倔強的性格。如果不是由於走時賭氣發過誓,她早就放棄回家了。如今,她還是沒能完成任務,但她卻不想再繼續賭氣下去了,她知道她的父親也絕不會為此而嘲笑她。她明白了自己以前的倔強是多麼可笑,也明白了父愛的寶貴,更明白了生命是多麼脆弱。雖然她並不愛徐輝,與徐輝在一起也是想利用他,但徐輝對她的愛卻是發自內心,是真摯的,曾經給了她很多感動。如今,徐輝轉眼間就永遠的消失於這世間,她心裡有股莫名的失落。   五個女孩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她們好奇的四處張望著,自從被擒到島上之後,她們幾乎沒有離開過那套別墅,因為丁老大不允許,如果被發現有人擅自在島上閒逛,那將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眼前的一切對她們而言都是新奇的,無論是那海岸邊戲耍的鳥兒,還是周圍那美麗的樹木,都讓這些天真無邪的女孩們感覺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在徐徐海風的吹拂下,金洋不禁有些心曠神怡了,如今大仇已報,剩下的就是為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們而奮鬥了。   七人陸續上了大遊艇後,王曉面容冷漠的坐在駕駛位置,金洋和五個女孩則坐在後面,後面有三排,小美與小果和金洋坐在一排,剩下的三個女孩坐在她們後面的一排。幾個女孩將手伸入冰冷的海水裡,並輕輕的撥起小浪花。   「都坐穩了,遊艇要開動了。」王曉在前面嚴肅的道。   女孩們停止了戲耍,仍然好奇的四處張望著。金洋由於有了經驗,他穩穩的坐在中間,兩手各自抱著一個女孩。他轉頭對身後的三人道:「靠攏一些,把衣服的扣子扣上。」交代完後,他才對王曉喊道:「好啦,開船啦!」   一陣嗡聲響起,遊艇猶如飛箭一般向前衝去,激起女孩們興奮的尖叫聲。那海水不斷的扑打到艇裡來,不一會,就將金洋與女孩們的身上全打濕了。前面王曉的頭髮也濕透了。   女孩們轉頭望著遊艇後面帶起的美麗而壯觀的浪花,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   過了一會,正當金洋閉著眼睛,體會著在海面上高速飛馳的美妙感覺時,遊艇突然停了下來。金洋愕然的睜開了眼睛,女孩們也都回過頭來,奇怪的望著王曉。   「怎麼停了下來?」金洋訝聲問道。突然停在這茫茫海洋中間,金洋感覺自己就像一片無助的孤葉。   女孩們又將手伸入海水之中玩耍起來。王曉緩緩的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望著金洋,然後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差點暈倒的話:「我迷失方向了。」   「什麼?」金洋抬頭四處望了一眼,只見周圍除了海水外還是海水,看不見其他任何雜質,他苦笑著道:「你怎麼會迷失方向?你不是在耍我們吧?」王曉眼中也閃過一道苦澀的神色,她淡淡的道:「在大海上迷失方向是件很正常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去那個島,找不到回岸的路也很正常,你以為在海上和陸地上一樣?現在你能分清東南西北嗎?」   望著王曉那幅嚴肅的樣子,金洋也感到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感到頭都大了起來,道:「那為什麼剛開始你不說你不知道回去的路?知道可能迷路,我們至少可以帶上些食物。」看見金洋那幅苦惱的樣子。王曉心裡竟然還湧起了股快感。不過,她此時也有些責怪自己太過於自大,她本以為憑自己非凡的記憶力,應該可以回到岸邊的。但在海面上行駛了一會,她便發現自己錯了,海面上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任何海標,不一會,她也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如果那時,她肯轉頭將遊艇開回去的話。那她還可以找到回小島的路線,但是,天生倔強的她硬著頭皮繼續憑感覺行駛著,她不想被這個叫金河的可惡傢伙嘲笑。就因為她的一時逞能,現在,她不僅找不到回去的路,也分不清回小島的路線了。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焦急起來,並將遊艇停了下來。   她雖然在心裡知道自己錯了,但她並不想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認錯,她仍然是面無表情的道:「當時,你只問我會不會開遊艇,又不是問我記不記的路?而且,不試一試,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憑印象找對路線。難道我們一直就待在島上嗎?」沒有提醒大家帶些食物,這是她現在唯一感覺有些愧疚的地方。   金洋此時也懶得和她爭論,畢竟,現在他們是一起的,發生這樣的事,是大家都不希望的。「那我們現在還是先回島上吧。」金洋有氣無力的道,也許在島上等一段時間,丁老大的其他手下會來到島上,那時,擒住那些人,他們也不是沒有回去的希望。   王曉微微低下了頭,目光移向別處,默默無語。   金洋心感不妙,他訝聲問道:「你不會連回島的路也找不到了吧?」王曉沉默了一會,猶如做錯了事的小孩般,輕輕點了點頭。金洋大呼頭痛,望著周圍茫茫海水,金洋心中苦笑不己。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面前,他感覺自己彷彿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隨時都可能被這洶湧的海水所吞沒。本來在他眼裡還十分可愛的大海,突然就變成了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   五個女孩還沒有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她們好奇的望了望神色古怪的金洋,又望了望垂頭不語的王曉,小美小聲問道:「金哥,我們回不去了嗎?」   金洋轉頭拍了拍她的柔肩,輕聲道:「有金哥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怕。嗯,你們繼續玩吧。」他目光溫柔的在每個女孩的臉上掃了一遍,女孩們都放心的繼續玩起了海水,有金洋在,她們的確什麼也不怕,如今,金洋己經成了她們的精神支柱。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金洋抓了抓頭皮,望向王曉問道。王曉搖了搖頭,她的神色也極其沮喪。過了一會,她望了望天邊浮動的白雲,輕聲道:「我現在沿著一個方向一直開下去,看能不能遇到海上其它的船隻,如果可以找個小島,我們也可以暫時先登陸。」   金洋點了點頭,正色道:「現在也只好如此了。希望在天黑之前能遇見其他的船。」這時。一個海浪打了過來,遊艇突然晃動了一下,他的心情更沉重了。   金洋抱緊身邊的小美與小果,女孩乖順的躺在金洋的懷裡,有金洋在她們身邊,她們是一點也沒有擔心。   遊艇又開動了起來。剛開始,那與天空連成一片的大海還能讓人感受到一股震撼的美,但在海面上行駛的時間久了,那景色就顯得特別單調,除了藍色的海水外就是那蒼白的天空,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單調的景色極其容易讓人疲倦,即使是在快速行駛的遊艇之上,五個女孩仍然在那猛烈的疲倦的衝擊中,漸漸的合上了眼睛。金洋雖然擔心身後三人會在海風的吹拂下著涼。但此時他也想不到其它辦法,他緊緊的抱住身邊的兩個女孩,心情越來越沉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己經在海面上行駛了幾個小時,還是沒有遇見任何一輛船,也沒有看見什麼島嶼。王曉心裡焦急萬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遊艇也快要沒油了,當遊艇裡的油用完時,那他們就只有在海面上等死了。   「啊。看,前面有個小島!」正當王曉開始絕望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金洋興奮的呼聲。   王曉茫然地四處望了望,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將方向向右偏一些,對,小島越來越近了!」金洋激動的歡呼了一聲。王曉還是什麼也沒看見。她本以為是金洋的幻覺,但不一會,她突然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黑點。心裡一驚,這好色男人的視覺怎麼這麼好?   被聖光改造過體質的金洋,視力早就遠遠超過了常人。看見離島越來越近,金洋心裡恢復了希望,不由的大呼了起來,排泄剛才壓抑在心中的悶氣。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會有股莫名的恐懼。當重新恢復生機時,那種激動歡快的感覺己經不是語言所能形容的了。   女孩們被金洋的興奮的叫聲吵醒了,她們揉了揉睡意濃濃的眼睛,迷茫的望了望周圍,不知金洋在高興什麼。王曉被金洋喜悅的情緒所感染,也忍不住想大叫幾聲,但一向特別注重自身形象的她最後還是忍住了。隨著距離的拉近,小島越來越大,遠遠望去,島上一片綠色,全是高低不等的樹木。   遊艇在島邊停了下來,金洋先將幾個女孩送上了岸,然後自己才跳上去。這時,夜幕己經快要降臨了。當大家都上岸以後,金洋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島來。這個島上長滿的奇花異草,樹木也特別的多,剛才在海面上看起來,這個島比丁老大的那個島要大上十倍,而且島上的樹木不僅多,也特別的高大,金洋剛才好像還隱隱看見幾隻奇怪的小動物在他上岸之際,急速的躲進了樹林中。   這時,從樹林深處傳來了幾聲動物的叫聲。女孩們都緊張的聚在金洋身邊,王曉心裡也有些害怕,但她不好意思和其他女人一樣刻意靠近金洋。暗吸了一口氣,她故作鎮靜的向前走了幾步,發現金洋立於那裡沒有動,她也停了下來,疑惑的望向金洋。   金洋此時深刻的感受到了女孩們對自己的依賴,心裡不禁有些得意起來。看見王曉傲氣十足的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他故意停了下來,想壓一下她的傲氣,他才不信王曉敢一個人向前闖呢。女孩子都是特別膽小的,王曉當然也不例外,即使她的膽子比一般的女孩大那麼一點點。   王曉看見金洋臉上得意的笑容後,立即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倔意又湧了上來。倔強的她立即轉過頭,硬著頭皮向樹林裡走去,她絕不會向這個好色的男人示弱。   那頭死色豬,本姑娘的膽量才不會那麼小呢,哼,想讓本姑娘和那群花癡一樣,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你的後面,你就別做這個夢了。王曉邊氣憤的想著,邊心驚膽戰的向前慢慢走去。由於天色已晚,在那茂密樹枝的遮擋下,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朦朦朧朧,非常不清晰。走了一會,王曉感到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幾聲女人的尖叫聲,她嚇了一跳,立即停了下來。她立即想到了鬼,感到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幻覺,一定是我地幻覺,不能回頭,那死色豬一定跟在我後面,想看好戲。哼,我偏不如他所願。不要害怕,沒什麼怕的。王曉暗暗給自己打了一會氣。她咬了咬玉牙,又繼續向前走去。   咦,身後怎麼沒有聲音,難道那死豬沒有跟上來?   過了一會,發現前面的草越來越茂密,前方樹林裡偶然還閃過幾道黑色的影子,王曉又開始怕了起來。周圍除了時時響起的昆蟲的叫聲外。就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她心裡恐懼了起來,悄悄轉頭向後望了一眼,身後空無一物,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那死色豬真的沒有跟上來!他,他真的沒跟上來!現在她除了害怕以外,還多了股強烈的失落。望著前方越來越黑,詭異的林子,她感到自己的腿有些軟了,想蹲下來大聲哭一場。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倔強在那頭色豬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正當她努力克制自己心裡那股哭的衝動時,她突然感到胳膊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只見一隻十厘米左右的小箭刺在自己的胳膊上,接著,她感到腦中一片昏眩。身體漸漸軟在了草叢中。金洋此時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在王曉賭氣一人向前走時,金洋也想看看她的膽子究竟有多大。他和幾個女孩遠遠的跟在後面。由於他告訴幾個女孩,想嚇嚇前面那個傲慢的女人,叫女孩們不要出聲。那幾個把金洋的話當成聖旨的女孩立即閉上了嘴巴,一聲不吭的緊緊跟著金洋。為了不讓王曉發現他們,金洋利用樹林做掩飾,在王曉身後很遠的地方慢漫的走著。而且,他不直接跟在王曉的後面,而是從旁邊繞道走,這樣,即使王曉轉頭向後看,也看不見他們。想像著等會王曉找不到他們時,臉上那可憐的表情,金洋忍不住在心裡笑了起來。由子有金洋在身邊,那五個女孩也不害怕,金洋走到哪裡,她們都蹦蹦跳跳的跟在哪裡。   然而,就在金洋全神注視著王曉,女孩們全神注視著金洋之際,「轟」的一聲,他們一起掉入了一個大坑裡。   「他媽的!」金洋摔入洞中,剛罵了一句,突然上方幾個黑影擺著不同的姿勢,帶著可媲美世界級女高音的尖叫聲,轟轟烈烈的跟著落了下來,並穩穩的壓在了金洋的身上,把金洋壓得咬牙裂齒,骨頭咯咯直響。金洋在下面叫苦,上面的女孩們還在尖聲叫著,過了一會,聲音才漸漸落下。幸虧這個大洞並不是很深,而且洞底鋪有一層厚厚的乾草,金洋才沒有摔死。雖然沒有被摔成什麼樣,但是隨後落下來的幾個女孩卻幾乎將金洋壓死。金洋翻著白眼,過了好半天,才喘過了一口氣。他感覺胸口的骨頭幾乎被壓斷了,肚子上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由於金洋是屁股先著地,雖然下面鋪著一層千草,金洋的屁股還是幾乎開了花。不知道有沒有摔成肛裂,金洋痛苦的想伸手摸摸屁股,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也被人壓著,根本就抬不起來。   忍著一身的痛苦,金洋咬牙問道:「你們沒事吧?」幾個女孩哼哼唧唧了一會,小美最先開口:「我,我的胳膊好痛。嗚嗚。。。」   「啊呀,我的腿好像骨折了,不能動了。」黑暗中,不知哪個女孩也開始哭了起來。   「我的屁股……」「我的胸……」   女孩們都接二連三的訴起苦來,嬌氣的哭聲幾乎把金洋的頭都吵炸啦。「好啦!」金洋憋了一口氣,吼了一聲,待女孩們都停止哭聲時,他才聲音轉柔道:「無論你們是屁股痛,還是胸部痛,你們能不能先從我身上移開,我快要被你們壓得散架了。現在我全身都痛!」   女孩們這時才發現金洋竟然是在她們身下與她們說話,她們心裡立即升起了股歉意,紛紛起身從金洋的身上移了開來。   金洋終於能夠好好的舒口氣了,被五個女人壓在身上,金洋連說話都極其費力。   過了一會,金洋待呼吸順暢,身體感覺稍微舒服一點後,他用手扶地。想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卻突然發現,手根本就使不出絲毫力道,而且腰也酸痛無力。努力了一會,他只好放棄了,繼續保持著不雅的姿勢仰面躺在那裡。他還從沒有在女人的面前這麼丟人過。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金洋發現幾個女孩都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望著自己,便奇怪的問道。   「你,你沒事吧?」小美擔心的道,聲音中還帶著顫音。「不要緊,體息一會就好了。你們呢,現在說說你們哪裡受傷了?」金洋柔聲問道,他發現這樣躺著雖然難看,但是還挺舒服的。看見金洋摔成那樣了。都沒有抱怨什麼,她們也不好意思再訴苦了。剛才金洋的那聲吼聲,將女孩們都嚇的忘記了疼痛。現在金洋的柔聲細語又讓女孩們呆滯的頭腦開始運轉起來。她們紛紛上前,圍坐在金洋身邊,搖頭說沒事。看見金洋那幅慘樣,女孩們都傷心的小聲哭了起來。「你們別哭了。我沒事,真的沒事!」金洋看見女孩們哭得那麼傷心,不由地急了。他連忙安慰道,「你們的鼻涕都流到我的臉上來了,啊,好髒!」金洋故意伸手在臉上摸了兩把。   這一招果然有效,聽說鼻涕流到金洋臉上了,女孩們連忙停住哭聲,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小鼻子。   「好啦,大家都安靜點。只要你們沒有什麼大礙就行了。」金洋呵呵笑道,他努力抬起自己無力的手,在小美的臉上捏了一下,小美破涕為笑,臉上露出兩道紅暈。其它女孩們不依,也把俏臉觸向金洋,金洋依次在每個女孩的嫩臉上捏了一把。這時,小美伸手在金洋的身上輕輕地撫摸起來,柔聲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金洋笑著點了點頭。其她女孩們再次要效仿小美,將小手向金洋身上摸去,金洋被摸得全身酥癢無比,他苦笑著道:「你們再摸下去,我恐怕就有事了。」   女孩們一聽,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大家都躺下來吧,暫時我們是出不去了,躺著舒服一些,還可以省很多力氣。」   金洋看女孩們呆坐在自己旁邊,望著自己,感覺有些不太自在,便笑著提議道。   女孩們一聽,都乖順的臥倒在了金洋身邊,她們雖然緊挨在金洋身邊,但卻都不敢再用手去碰金洋。她們乖乖的躺在那裡,癡迷的望著金洋,雖然在一個漆黑冰冷的大洞裡,但她們卻並不是很害怕。單純的她們都具有極大的依賴性,如今金洋是她們的精神支柱,只要金洋在她們身邊,她們便不會去想太多的事,也不會去想什麼危險。由於摔下來時,她們的運氣都很好,並沒有觸碰到什麼堅硬的東西,她們也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剛才之所以在金洋面前叫苦,也只不過想博得金洋的同情,進而多得到金洋的一些寵愛。   女孩們安靜了下來,金洋也得到了思考的機會,他開始認真觀察起自己身處的環境。這個洞很大,下面還鋪著乾草,很明顯,這是個捕捉大型野獸所設的陷阱。當時洞口上方也是蓋著雜草,不然,金洋也不會這麼粗心,中了這個陷阱。估計設陷阱的人還想活捉獵物,所以在下面鋪了一層乾草。洞雖然不是很深,但也不淺,洞壁都是乾土,即使金洋沒有摔傷,也很難爬出去,現在,他如果想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洞的存在,說明這個島上還有其他的人。明天,當設陷阱的人來後,自己和這些女孩就可能有救了。當然,也只是可能,如果島上的人對外人不友善的話,那還真是件頭痛的事。   不知道王曉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金洋暗暗祈禱她千萬不要與島上的人起什麼衝突。   夜色越來越濃,濃得猶如一團黑墨。洞裡的溫度也越來越低,幾個女孩由子從未離開過別墅,身體本來就很單薄。如今先是受到海風的侵襲,接著,又落在了這個冰冷的洞中,她們開始咳嗽了起來。金洋伸手將她們緊緊的摟著,女孩們的身體都有些涼,她們不由的向金洋的身邊擠著。不一會,小果與小雅嬌軀發起抖來,嘴裡喃喃地說著一些不清晰的夢話。金洋在她們額頭上輕輕的碰了下,發現她們額頭有些燙手。金洋心裡大急,但一時又想不到其他辦法,他推醒女孩們,讓她們換了下位置,小果與小雅緊挨著他,他感覺小果、小雅的身上也很燙,不由的暗歎口氣,希望天快點亮。   當第一道日光探入洞中時,金洋知道那猶如身在地獄的一夜終於熬過去了,女孩們還沒有醒,睡得還很熟,金洋卻是一夜未眠。他感覺頭痛得厲害,好像也中了風寒。   他咬牙支撐著,他知道自己此時絕不能垮下去。透過洞口,他還可以看見外面的樹枝和雜草,幸好沒有遇到蛇,金洋慶幸的想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金洋在陽光的撫摸中。舒服的想睡去時,一陣乾草破碎聲從洞外傳了過來。金洋立即提高了警覺,雙目死死的盯著洞口。聲音由遠而近,在洞口處停了下來。外面的人看著被破壞的洞口遮蓋物,以為捕到了獵物,小心的將頭探出,向洞底望去。   此時,金洋也正仰面望著洞口,一張滿臉鬍鬚的臉在洞口露了出來。兩道目光直直的在空中相遇。   洞外的人看見洞裡的人後,先是大吃一驚。身體急速向後退去,過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才掏出一隻短弓,重新來到洞口,然後摸出一隻小箭,對準了金洋。   金洋一看那人去而復返,而且還拿了把小弓,瞄準了自己,他不禁大吃一驚。想向旁邊移去,卻發現自己被幾個女孩擠在中間,再加上他身體現在虛弱無力,根本就無法移動絲毫,只聽見「嚷」的一聲,一隻十厘米左右的小箭刺入了金洋的大腿中。   腿部傳來一股針刺的疼痛,但隨後,那痛楚便消散了。望著洞外那人興奮的模樣,金洋想不通他在高興什麼,用根牙籤一樣的小鐵針射中了自己,有必要這樣興奮嗎?   但金洋心裡卻又感覺不是這麼簡單,在那小箭刺入他的腿部時,他還感到了一陣酥麻,全身在那一瞬間麻了一下。他知道現在很多亂七八糟的藥對自己都不起作用,難道小箭上含有什麼麻藥?心裡思索著,金洋先故意閉上眼睛,躺在那裡沒有動彈,他想知道外面那傢伙接著想做什麼。金洋的眼睛並沒有完全合上,透過眼皮間的縫隙,他看見洞外那滿臉鬍鬚的傢伙又掏出了一隻小箭,然後對準了他身邊的女孩。金洋心裡大急,但又不知該怎麼阻止,想到即使被那箭射中,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他又稍微安下心來。   「嚷,嚷,嚷」幾聲響過,當每個人身上都被射了一箭後,那人興奮的離開了洞口。   過了一會,確定外面那人已經離開後,金洋睜開了雙眼,伸手將腿上的小箭拔出,他看見箭上粘著一層綠色的液體。   果然有東西!   金洋扔掉小箭,正準備幫其她女孩拔出小箭時,他突然想到等會那個人回來時,看見自己和女孩們身上的小箭不見了,一定會引起他的警覺的。思索著,他又重新忍痛將箭刺回腿部。幾個女孩彷彿睡熟了過去,靜靜的躺在那裡。金洋用手推了推她們,大聲喊道:「喂,醒醒!」幾個女孩仍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果不是她們鼻口處還有呼吸,金洋幾乎以為她們已經死了。   呼喚了一會,仍然無法將女孩們叫醒後,金洋只好停了下來。看來箭上的東西真的是麻藥,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麻藥,難怪那個人那麼放心的離開了,如果自己不是被聖光改變了體質,身體抗藥的話,恐怕也已經昏迷了過去。   那人很可能是回去喊其他人去了,而且,這個島上的人明顯對於外來者非常不友好,否則,就不會一看見自己,就向自己放箭了。   金洋從衣內掏出藥瓶,然後倒出了一顆藥丸,他把藥瓶又重新放回衣內,將倒出的藥丸緊緊的捏在手裡。這次,可能又要呼喚出聖光了,希望等會自己能夠盡量控制一下自己,不要殺死太多無辜的人。   他知道,當聖光進入了血液中,與血液融和在了一起時,只要自己的身體不再受傷,沒有引發聖光的力量,那自己仍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當外面又傳來腳步聲時,金洋將藥丸送入嘴裡,藥丸入嘴即化,一股熱氣從心底冒了起來,金洋全身感到一陣燥熱,他緊緊的咬著牙,閉著眼睛,靜靜的等待著。   一陣哇哇唧唧的聲音傳來,滿臉鬍鬚的人用手指著洞裡,嘴裡說著奇怪的語言,金洋認真聽了半天,卻連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與鬍鬚臉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他們身上都沒有穿衣服,只是用一些雜草圍成了一圈,遮住了自己的下面羞處。他們先向下看了幾眼,看見金洋他們以後,他們興奮的哇哇大叫了幾聲。接著,他們圍著洞口,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   過了一會,他們裡有一個人從上扔下一個繩索,又有一人順著繩索爬了下來。下來的人先是走到金洋的面前,然後將金洋舉了起來,上面一個人伸手抓住金洋的手腳,把金洋拉起來,然後放在了一旁。   接著,下面那人又依次將幾個女孩們舉起,待所有人都被送上去後,他又順著繩索爬了上來。   金洋苦苦忍受著心裡煩躁的悶熱,聖光己經進入了血液中,他感到全身都燃燒了起來。   鬍鬚臉拿出幾根繩索,將金洋和女孩們的全身都用繩索捆了起來。   接著,鬍鬚臉一手夾起金洋,另一隻手夾起小美,然後帶頭向前走去,其他的人則抱起剩下的女孩,跟在他的後面。邊走著,他們還邊哼著怪歌,特別的興奮。 第一百四十章 異遇     穿過了幾道叢林,他們突然停了下來。金洋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禁大吃一驚。   眼前是個很廣闊的土質廣場。場中有很多赤裸著身體的男男女女圍著幾堆篝火在跳舞狂歡,在場的一端有個高高的檯子,檯子上有根很大的柱子,此時,柱子上用鐵鏈鎖著一個女人。金洋細細一看,再次吃了一驚,那女人正是王曉。此時,王曉臉色蒼白,眼中充滿驚恐之色,她的手和腳都被鐵鏈鎖著,頭髮雜亂的披散著,衣服雖然很髒,但是還比較完整。在她的前面放著一個大鍋,鍋的下面燃燒著洶洶烈火,沸騰的開水在鍋裡囂張的彈跳著,幾個全身一絲不掛的女人蹲在鍋旁,小心的注視著鍋下的烈火,不停的添加著木材。   在場子的另一面,有一名頭上帶著奇怪飾物,體形十分巨大的男人。那人身高幾乎超過了兩米,皮膚很黑,臉上神色極其冷漠,眼中不時的發出殘忍的光芒。他的手上拿著一支不知是什麼材料的長杖,杖的上面鑲嵌著一個恐怖的骷髏頭,看起來很像電影裡神鬼片中才有的法杖。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台上的王曉,嘴角不時的流出令人噁心的口水。每當他舉起手中法杖時,那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就會大聲吃喝一聲。金洋猜測他很可能就是這些人的首領。   那首領的身旁分別站著四個手拿奇怪形狀砍刀的壯漢。在他們身後,有一排用樹木搭起來的小木屋,其中,特別引金洋注目的是那些木屋的後面,有一個奇怪的尖頂房子。那房子的項部,掛著一排骷髏頭,房蓋也是血紅色的,看起來極其嚇人。那房之所以引起金洋了的注意,並不是因為它的構造與其它房子不同,而是那裡面有股讓金洋心裡躁動的氣息,金洋感覺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極其吸引聖光的東西,金洋真實的感覺到了聖光的喜悅與渴望。它猶如看見了糖的小孩,在金洋的血液中急速流動著。當鬍鬚臉夾著金洋和小美走入場中後,那個首領的目光緩緩的移向鬍鬚臉,看見鬍鬚臉和他身後的人所帶來的「獵物」後,首領裂開嘴笑了起來。他用法杖向檯子邊指了一下,金洋和女孩們便被他們丟在了檯子的下面。「嗚嗚嗚!」首領突然大聲叫了幾聲。正跳著舞的赤裸男女都停了下來,他們都用崇敬的目光望著首領,站立在火堆旁邊,等待著首領發話。首領用法杖指了一下檯子上的王曉,那些人紛紛興奮了起來,轉頭望向王曉,眼中露出飢餓的野獸看見了食物時才發出的光芒。這時,走出來了兩個身材魁梧的黑漢,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上了檯子,將王曉身上的鐵鏈解了開來。   他們看王曉身材特別嬌弱,絲毫沒有將王曉放在眼裡,對王曉也沒有任何防備。將王曉身上的鐵鏈解開後,他們便伸手去抓王曉的手和腳。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王曉,王曉突然飛起一腳,「砰」的一聲,將一個黑漢從台上踢飛了下去,接著,她手掌化成刀行,對著另一名黑漢的脖子狠狠的砍了過去,那黑漢連慘叫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脖子一歪,暈倒在看台上。   台下立即大亂了起來,十幾名赤裸著身體的大漢大嚷著向台上衝去,王曉立於檯子的階梯上,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目光卻極其凌厲。她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腳猶如掃拌機一樣,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十幾個大漢沒有一人能夠成功的衝上檯子,在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中,那些大漢的身體被踢得東倒西歪,四處飛散。不一會,地面上全是呻吟著的大漢。王曉竟然這麼厲害!金洋心裡嘀咕了一句。他一邊苦苦忍受著全身的燥熱,一邊暗暗觀察著。如果單打獨鬥,自己還不一定是她的對手。金洋對王曉心裡增添了幾分敬意。以前他也吃過王曉的飛腳,知道她的飛腳的厲害。漸漸的,沒有人敢再上去了,很多從地上爬起來的大漢都神色猶豫的呆立在台下,不敢再衝上去。火堆邊的女人們都面露懼意,神色恐慌的望著台上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的王曉。王曉則神色冷漠的望著下面的人,腳上粘了不少鮮血。   這時,幾個小箭同時射向王曉,王曉輕蔑的笑了一下,她早就有了準備,嬌軀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接著,她將目光移向那些放暗箭的人,那些人一接觸到王曉那冰冷的目光,嚇的拔腿就跑,躲到了遠離檯子的角落。   「哼!」   一直冷冷的站在那裡的首領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哼,他身邊的人,無論男女,都敬畏的低下了頭。他抬起腳,緩慢的向台邊走去,眼睛緊緊的盯著王曉,目光殘忍而冰冷。   望著向自己逼近,手拿法杖的怪人,王曉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絲恐慌,她強制鎮定了下來,暗暗全神戒備著。她知道,只要幹掉了這個怪人,那她就自由了,她暗暗在腳上運足了力道。   首領走到台下停了下來,他先是打量了一會王曉,王曉也靜靜的等待著,她認為自己只要守在這個台口,那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但那首領似乎知道王曉的的想法,他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衝向檯子。他望了一會王曉,突然怪異的笑了一下,舉起了手中的法杖,一道黑霧從法杖上面的骷髏頭的嘴裡噴出,王曉沒想到那骷髏頭嘴裡還能噴東西,一時躲閃不及,被黑霧噴了個正著。   待黑霧散去之後,王曉猶如一堆軟泥,爬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還圓瞪著,但身體己經無法動彈。   「嘎嘎嘎!」首領大笑了幾聲,輕蔑的望了地面上的王曉一眼後,揮了揮手。兩名大漢連忙走上前去,抬起王曉,向大鍋走去。   在那兩個大漢上台去抬王曉之際,金洋就知道自己出手的時候到了。他忍著疼痛,閉眼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當血液從舌尖處流出之際,聖光的活性被激發了,一股無可抑制的力量從他的舌尖傷口處向全身各處流去,同時,狂暴的殺意也從金洋的心底洶湧的噴出。   金洋的雙眼此時也變成了血紅色,他努力克制著心裡那股狂野的殺意,不斷的戒告自己,不要亂殺人,不要亂殺人!   金洋猶如魔神般站了起來,綁著他的繩索早己斷成了幾截。他扔下手裡的斷繩,森寒的目光射向那名首領。   在金洋從地上站起來之際,那個首領的目光便轉向了他。兩名抬著王曉走到大鍋邊的大漢也停了下來,只有再次得到首領的命令後,他們才能將王曉扔進鍋裡。當他們轉頭望向首領之際,卻驚訝地發現,剛剛被抓來的一個獵物竟然站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紅眼年輕人,首領心底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於強大力量的恐俱。他感到眼前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來自地獄的魔神,全身散發著魔鬼才有的代表著力量的狂野的殺氣。他感到自己的腿己經開始發軟,幾乎想立即跪地叩拜。這種感覺,只有在他面臨聖女時,才會出現。此時,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竟然也產生了這種感覺。他全身泛起一股無力感,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了。   一道黑影閃過,首領眼前的年輕人突然消失了。接著,他身後傳來兩聲充滿驚恐的慘叫聲。他轉頭望去,只見抬著被自己麻痺的女人的兩名手下被那恐怖的紅眼年輕人舉了起來,拋向了遠處。那兩名手下落地後,身體掙扎了一下,便再也沒有爬起來,他們竟然被活生生的摔死了。望著慘死的手下,憤怒立即充滿了首領的大腦,剛才對紅眼年輕人的恐懼暫時被壓了下去。他狂暴的大吼一聲,向紅眼年輕人衝去,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法杖,嘴裡急速念出一段咒語。   金洋己經在盡量克制自己了,但誰知他只是輕輕一扔,就把那兩個人扔死了。他掃了一眼被摔死的兩人,單手抓起地面上的王曉,把她扛在自己的肩上。轉過身來,他看見了向自己衝過來的發狂的首領。   黑霧再次從法杖中噴出,金洋理都沒理那首領,逕直走去台下。首領看黑霧對金洋無效,心中大急,又急速的念出一段咒語,大喝了一聲,法杖上的骷髏頭突然亮起一道紅光,接著,骷髏頭自動脫離了法杖,向金洋撞過去。   金洋心裡感到一陣厭煩,伸手一把抓住飛過來的骷髏頭,誰知那骷髏頭猶如活物一般,竟然張嘴一口咬住了金洋的手指。劇烈的疼痛從金洋的手指處傳出,金洋大怒,手用力一捏,「砰」的一聲,骷髏頭被捏成了碎片,金洋手指處的傷口立即自動癒合了。   首領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普通人只要被骷髏頭咬中,立即會全身化成膿水而亡。眼前的這人被咬中之後,不但沒死,反而毀了他們的聖物---骷髏聖頭。他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個紅眼年輕人不是自己所能敵的。首領面色變了數下之後,突然轉頭,面對身後的那所血紅色屋蓋的房屋,跪了下來,手裡高舉著失去了骷髏頭的法杖,嘴裡大聲呼喊起來。那些赤裸著身體的男女也隨著首領一起跪了下來,面對著那所房屋,大聲叫著,嘴裡發出的聲音與那名首領一樣。他們邊叫著,邊雙手伏地不停的叩拜。   異變忽生!   那屋蓋突然爆發出血紅色的光芒,整個廣場都被籠罩在了紅光之中。金洋心中的殺意忽然猶如失控的野馬,迅速填滿了他的心頭。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將王曉放在那些女孩的身邊,轉身望向那讓他躁動不安的房屋。   在那血紅色的光芒之中,屋頂上的骷髏頭臨空飛起,在空中旋轉行成了一個猶如蓮花的圓形。一道人影漸漸從紅光中冒出,懸空踏在圍成蓮花形狀的骷髏頭上,接著,踏著骷髏頭的人影從空中緩緩飄向場中,最後漂浮在廣場的上空。   那些赤裸著身體的島民看見空中的人後,全部將頭伏在地面上,不敢抬起。   金洋凝神望去,驚訝地發現,那漂浮在空中,腳踏骷髏頭的人竟然是一名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肌膚很黑,猶如非洲的黑人一般。但她的面容卻絕不似非洲的女人,那是標準的亞洲美女的面孔。閃動著神秘光芒的大眼驚訝的望著身下的金洋,可愛的鼻尖微微向上高傲的翹起,薄而性感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金洋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引力,他體內的聖光興奮的急速流動起來。金洋從未感到聖光像今天這樣興奮過,它猶如一頭看見了交配對象的發情的野馬,在金洋的體內狂性大發。金洋感到如果不將空中那神秘的黑女人壓在身下,盡情的發洩一番,那他過不了多久便會爆體而亡!   金洋仰面大吼了一聲,神色恐怖的衝到黑女人的下方,奮力向空中躍去。雖然他跳的很高,但根本就無法碰到黑女人絲毫。   黑女眼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心裡也升起了股莫名的興奮,她低頭望著身下暴躁不安的男人。赤裸著的嬌軀起了不該有的性慾反應,早就已經消失的慾望再次被引發了出來。難道他就是…   …黑女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為了確保心裡的猜測,她嘴裡急速念出了一串咒語。   她腳下圍成蓮花的骷髏頭急速旋轉了起來,一道黑色的光柱從蓮花中間爆出,向下方的金洋射去,將金洋緊緊的罩住了。金洋感到自己彷彿被一座大山緊緊的壓住了,手腳也彷彿被什麼捆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啊!」金洋狂吼一聲,聚集力量奮力一掙,黑光隨即爆了開去,他的衣服也變成了碎片。緊接著,那些圍成蓮花的骷髏頭分散了開來,並接連向金洋撞去。金洋狂暴的舉拳向那些討厭的骷髏頭砸去,「轟!轟!轟!」骷髏頭在一碰到金洋的拳頭,便炸了開來,待爆炸聲過後,金洋的一條胳膊被炸的血肉模糊,他滿臉都是暴怒之色。但不一會,金洋胳膊上被炸裂的傷口便迅速癒合了。   黑女眼中閃過一道興奮之色,漂浮在空中的身軀緩緩落下,她還沒有站定,金洋便猶如猛虎般撲了上來,將她緊緊的壓倒在地。他己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隨著聖光的意願行事,他身上的衣服早在剛才那股黑光的爆裂時變成了碎片,此時已與裸體無異。兩具裸體一接觸,聖光也幾乎瘋狂了,金洋從未感到過體內的聖光如此的急不可待過,強烈驅使著自己進入黑女的身體,金洋的頭腦早就失去了意識,他雙手緊緊的握住黑女那堅挺的雙乳,下身奮力一挺,隨著黑女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分身破體而入。   在金洋進入黑女身體的瞬間,那聖光立時通過金洋的分身,迅速竄入了黑女的下體之中,黑女再次發出一聲叫聲,不過這次聲音中卻充滿了愉悅。隨著聖光離開自己的身體,金洋感到自己彷彿虛脫了一般,無力的伏倒在黑女的嬌軀上,絲毫不能動彈,他的分身靜靜的停留在黑女的體內,黑女的雙腿也在此時抬了起來,緊緊的盤住了金洋的腰,彷彿生怕金洋會與她分開似的。   不一會,聖光又從黑女的下身處返回了金洋的體內,當聖光再次回到金洋的體內時,金洋感覺自己彷彿脫胎換骨一樣,全身再次充滿了活力。其中,最讓金洋驚訝的是,他感到自己心中的暴戾之氣己經完全消失,心裡一片安詳。重新回到金洋體內的聖光似乎完全變了,如果說以前的聖光是一匹倔強難馴的野公馬,那現在的聖光就是一隻溫順乖巧的家母馬,那聖光在金洋的體內緩緩的游動一圈後,便溫順的隱藏了起來。   這時,金洋的頭腦雖然基本上己經清醒了,但還是有些模糊。他望著被壓在自己身下,微閉著眼睛,不斷喘著熱氣的美麗神秘的黑女,情不自禁的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唇,並將自己的舌尖向她的小嘴裡輕輕的度了過去。她彷彿是初次與男人接吻般,她那小巧可愛的香舌在一碰到金洋的舌尖,便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迅速向後縮去。金洋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舌尖緊緊的向她那躲閃的香舌逼去,在經過一番觸碰之後,那香舌終於不再躲閃,勇敢的與金洋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過了一會,金洋用力一吸,將她的香舌吸入了嘴裡,然後輕輕吮吸起來,此時,金洋停留在黑女體內的分身也緩緩抽動起來。   待最猛烈的暴風雨過後,金洋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他本想爬在黑女的柔軀上睡上一小會,但隨即他便想到周圍還有很多對自己不懷好意的島民,便立即從身下嬌軀上彈了起來。   周圍的紅光還沒有消失,那些島民仍然伏頭在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沒有得到聖女的命令前,任何人都不敢將頭抬起,否則就是褻瀆聖女。   「你,不喜歡我嗎?」看見金洋那麼快就從自己身上起來了,本是閉著眼睛的黑女突然睜開了雙目,她臉上閃過一道失落之色,輕聲問道。她的聲音極其動聽,夾雜著一絲惹人憐愛的顫抖。   金洋沒想到她會說漢語,微吃了一驚,連忙搖頭道:「不,你,你其實很動人。」對於眼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神秘女人,金洋的心裡始終帶著一絲敬畏。他知道這個黑女絕不是一般的人,甚至可能是傳說中的仙女。金洋本是不信那些鬼神的,但是,親身經歷了那麼多事,即使這個女人告訴自己她是神仙,金洋也不會再驚訝。   眼前的黑女剛才所展現的本領,與傳說中的仙術無異。如果當時金洋不是聖光護體,恐怕早就嚇的轉頭就跑了。自己竟然強姦了仙女!金洋心裡苦笑著,雖然剛才他意識不清,但那還是他本人,事後,他還是有一些模糊的記憶的。同時他又感覺剛才不像是強姦,在整個過程中,他並沒有感覺到她有絲毫的反抗,相反,他感到她還在努力的配合著自己。在剛剛進入她的身體之際,聖光的奇異反應也讓金洋驚訝莫名,他感到剛才初開始時,並不是自己想要她,而是聖光想進入她的身體。後來,當聖光離開自己身體又回來後,它彷彿受到了改造一樣,由以前的倔強變得極其乖順。他感到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與自己體內的聖光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他之所以急著離開,就是擔心這個神秘的女人醒後會為難自己,如今,看見這個女人一幅溫順動人的樣子,金洋放下心來,不再急著離去了。那些島民好像對這個女人極其敬畏,只要這個女人不為難自己,那些島民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在金洋望向那女人之際,突然驚奇的發現,那女人的下體私處竟然有血跡,他低頭望向自己的分身,發現上面也粘有血。難道她還是個處女?金洋大吃了一驚。   黑女聽了金洋的話,溫柔的笑了一下,表情極其嫵媚動人,她的嬌軀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光芒,身體輕輕漂浮了起來,然後緩緩落在地面上。她轉頭望向光芒四射的紅色屋頂房,伸出右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嘴裡輕聲念出一段咒語,不一會,周圍的紅光漸漸消失了。一個完美的女人裸體清晰的呈現在金洋面前。   黑女又轉頭對跪拜在地面上的島民說了一句金洋聽不懂的方言,那些島民才敢抬起頭,站起身來,不過他們都不敢用正眼去看黑女,唯唯諾諾的謹慎的低頭站在那裡。黑女又說了句話,同時用手指了一下台下的王曉她們,這時走出兩個壯漢,神色恭謹的向她們走去。   金洋不知她叫他們去做什麼,心裡有些急了,他急聲道:「你,你們。。。」   黑女知道金洋誤會了,她轉頭對金洋輕聲笑了一下,用漢語道:「你放心吧,我是叫他們把你的同伴送進屋裡,並把她們身上的麻痺解除。」說完,她眼中閃過一道歉意,輕聲道:「剛才冒犯了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見怪。」   金洋放下心來,他笑著用手摸了摸頭,道:「不打不相識嘛,呵呵。」他心想剛才應該是我冒犯你吧,只要你不見怪就行了。   咦,她不會是看上了我吧?金洋心裡暗想,她好像還是個處女,現在她對我這麼客氣,不會是想讓我留下來做她的老公吧?   金洋心裡越想越不對,他感到剛才好像是這個女人主動勾引自己上他的。不然,她為什麼從空中降下來?而且,還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面前,當自己把她壓倒在地時,她也不掙扎。不妙,我可不想留在這個孤島上!   「把你的手給我!」正當金洋胡思亂想之際,黑女突然開口道。   金洋一愣,手不由的伸了出去。   黑女淺笑了一下,輕輕抓起金洋的手。金洋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她的手心傳入了自己的手裡,並且迅速流遍了他的全身,金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正當他全心體會那種妙不可言的感受時,他的腳突然離開了地面,耳邊傳來一陣呼呼的風聲。金洋大吃一驚,連忙睜開了雙眼,但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眨眼之間,他竟然從廣場裡來到了一個溫馨典雅的小臥室裡,臥室裡充滿了淡淡的花香,佈置非常簡單,就只有一條吊帶和一把木椅。   「請坐!」黑女鬆開了握著金洋的手,輕輕的飄到了那條吊帶上。金洋四處張望了一下,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一樣,心裡對黑女更加敬畏。他小心地在木椅上坐了下來。   黑女的輕盈的嬌軀懶洋洋地橫臥在吊帶之上,她猶如欣賞一件奇珍異寶一般,仔細的打量了金洋一會,然後柔聲問道:「你們為什麼來這個島?」金洋苦笑道:「我們也不想來這裡,只不過我們在海上迷路了,看見這個小島,就暫時先登陸了。」黑女眼中亮光閃動了幾下,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俏臉,目光轉向金洋手中帶著的戒指,又輕聲問道:「你怎麼會有暗黑神戒指?」金洋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女人竟然也認識自己指上的戒指,他收斂心神,淡淡地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就像是犯人正在接受警察的盤問一樣,他心裡微微有些不快。但他隨即想到這個女人神秘的力量,還有那幾個女孩此時在她的手上,就只好暫時忍耐著。   「朋友送的?」黑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抬頭問道:「你知道這個戒指代表了什麼嗎?」金洋茫然的搖了搖頭。   黑女眼中精光一閃,淡淡的道:「這是巫門中暗黑一族的族長信物,握有這個戒指,就代表了暗黑一族族長的身份!」金洋呆呆的長大了嘴,他詫聲問道:「暗黑一族?族長?」黑女深深的望向金洋的眼睛,確定他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後,才輕聲道:「是的。暗黑一族就是指所有修煉黑巫術的人。」金洋猶如墜入了迷一般的深霧中,他瞪大眼睛,訝聲問道:「黑巫術?我的朋友是名降頭師,他所修煉的都是降頭術啊。」黑女笑道:「那你朋友修煉的一定是暗黑降頭術吧。暗黑降頭術就是黑巫術裡的一個分支。其實,降頭師也就是巫師,降頭術也是巫術。」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記得平渙也這樣對自己說過。黑女繼續道。「暗黑一族也分很多派系,當哪個派系特別強大時,暗黑神戒指便會流落到那個派系中,由那個派系裡威望最高的人掌管,並擔任暗黑一族的族長,所有其他派系的人,都必須聽從族長的吩咐。」金洋訝聲問道:「那,那豈不是誰得到了這個戒指,誰就是族長了?」黑女微笑道:「可以這樣說,但又不一定是。」金洋疑惑的望著她,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黑女解釋道:「得到了這個戒指,還必須接受暗黑一族各個派系的考驗,只有通過了他們的考驗,你才會被他們所承認。」金洋苦笑道:「那我一定是無法通過那些考驗了,看來,這個戒指以後還不能經常戴在手上了。」   黑女狡黠的笑道:「不。你無須去接受他們的考驗,就可以直接成為這個戒指的主人。」   金洋不解的問道:「難道我還能被特殊對待?」黑女點頭溫柔的道:「是的,作為聖光的寄體,是無須接受任何考驗,就可以直接成為暗黑一族的族長,而且。你擔任他們的族長,還是他們的榮幸!」金洋早就料到了這個女人己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苦笑道:「看來,作為聖光的寄體,還可以享受到不少優惠條件。」黑女眨了一下大眼睛,柔聲道:「的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聖光的寄體,我也不會有與你交配的慾望,其實,我早就沒有了人類的性慾。」交配?金洋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猶如神仙一般的女人竟然會用交配這個詞來形容他們剛才的行為,即使金洋沒有讀過多少書,他也明白交配是用來形容低等動物的。   金洋說不出心裡的滋味。他淡淡地問道:「你怎麼會沒有了人類的性慾?你看起來還很年輕嘛!」黑女神秘的一笑,她詭異地望著金洋道:「我不是人類,怎麼會有人類的性慾呢?如果以人類的時間來計算。我己經有三百多歲了。」金洋瞪大眼睛,反問道:「你不是人類?難道你是神仙?」黑女輕聲道:「我以前是人類,但現在不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那要涉及到生命形態的問題,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她似乎不想與金洋討論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其實,與你交配,不僅能讓我體會到性慾的快樂,對你也有好處。從此以後,你就可以自由的呼喚出聖光了,而且,以後你不再是聖光的寄體,而是它的主人。它再也無法影響你地情緒了。」「我可以自由的呼喚出它了?」金洋一下子被她的話吸引住了,急促的問道。   黑女點了點頭,道:「等會我教你一段咒語,如果你想召喚它,只要你心裡默念那段咒語,它便會出現,並與你的血液融和。並且,你再也不會被它引出那些黑暗的負面情緒。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讓它與你處於融和狀態,每與你的血液融和一段時間,它就必須縮回你體內吸取新的能量,以補充它在你血液中所消耗的能量。其實,它也是另一種形態的生命,與你我都不同,需要人類的身體才能存活。」   金洋心裡驚訝萬分,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聖光也是另一種生命形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即使我現在無法明白,以後也可以慢慢消化。」他又想起了她剛才說自己不是人類的話。黑女認真的望了金洋一會,然後輕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至於你能明白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生命有很多種形態。」她深深的望著金洋,「人類和大多數動物都是同一種生命形態,這種生命形態需要氧氣,能夠從外物中吸取能量,擁有豐富的感情和很多慾望。當然,也同樣擁有很多快樂和悲傷。我以前也是人類,並且是暗黑一族,通過修煉黑巫術,我改變了自己的生命形態,成為了人類眼裡的神或者魔,那只是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罷了。改變了生命形態後,時間對我沒有了束縛,我還擁有了很多在人類眼裡不可思議的能力,但是同時,我也失去了很多能力。」她的目光漸漸迷茫起來,「例如,我可以直接從陽光中獲取能量,但是,我卻失去了從食物裡獲取能量的能力,我不能與你們一樣,再去品嚐那美妙的食物,我沒有了味覺。除了那些外,我還失去了很多人類擁有的慾望,例如,性慾。」她深深的歎了口氣:「我現在也不知道以前經過苦苦修煉,改變了自己的生命形態是否值得。以前,當我還是人類時,我幻想著自己修煉成為巫仙後,要去做很多事情。但當我真正的成為了巫仙,卻對那些以前計劃要做的事情感到索然無味了。」   望著一臉無奈和迷茫的黑女,金洋突然感到她很可憐。她是由於某種慾望才去修煉,但當她修煉成功之時,卻發現自己己經沒有了那種慾望。這就像一個好色的男人覺得太監整天與很多宮女在一起,是件很爽的事,於是他便也去當太監,但當他割掉睪丸後,卻突然發現,自己對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了,那實在是一件極其悲哀的事。   金洋又想起自己小時候,特別喜歡玩玩具,但是他又沒多少錢買,於是,他整天幻想著等自己長大有錢後,要去買一大堆的玩具來玩。可是,當他長大以後,卻突然發現自己對那些玩具完全失去了興趣。以前讓黑女覺得快樂的事,現在她再去做,便無法再體會到其中的快樂。這恐怕就是黑女現在的感受。   他現在對於黑女所說的生命形態雖然不是完全理解了,但也理解了大部分。按照黑女的意思,那些得道高僧最後成佛了,也只不過是成了另一種生命形態而己。什麼佛啊,仙啊,魔啊,都是與人類不同的生命形態,自己體內的聖光也是一種生命,只不過是人類無法理解的生命罷了。他突然感覺自己實在是很幸運,現在他既沒有失去人類的七情六慾,又能憑借聖光擁有在人類眼裡不可思議的力量。如果為了得到什麼東西,而讓金洋失去性慾,金洋是絕不會同意的。   看見金洋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黑女訝聲問道:「你能夠理解我的話?」金洋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以理解一些。」黑女驚訝的望著金洋,其實很多東西,都是經過很多年的思考,她才明白的,這也許就是當局者迷吧。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輕聲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既然捨得將暗黑神戒指送給你,那他一定是找到了陰寒穴吧?」金洋點了點頭,他今天明白了很多事情,覺得非常開心。黑女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能夠找到那個陰寒穴,也算是他的機緣了。希望他的本性不壞,否則……」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憂色。   「神仙姐姐!」金洋結巴的呼喚了一聲。黑女一愣,隨即她便面露喜色,她很喜歡金洋這樣稱呼她。   「什麼事?」黑女溫柔的問道。   「你現在既然已經成為了神仙,又為什麼要待在這個島上,守護這些人呢?」金洋好奇的問道。   黑女深深的望著金洋,過了一會,她柔聲問道:「你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嗎?」金洋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好吧,」黑女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輕聲道:「那我就告訴你吧。」說完,她先深思了一會,接著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這個島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居住,黑女以前就是這個島上的人。她小時候是個孤兒,是在島上其他人的照顧下長大的。有一天,島上突然出現了一名怪人,島上的人之所以稱那人為怪人,是因為那人的身上穿有衣服,島上的人是從不穿衣服的。以前,也經常有一些身上穿著衣服的怪人出現在島上,島民都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些怪人抓起來煮了吃掉。但這次出現的怪人卻會法術,當島上的人上去攻擊那怪人時,那人只是用手輕輕揮了一下,幾十個壯漢便全部跌倒在地了。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島民們都選擇了臣服。那怪人也並沒有為難他們。但那人看見年幼的黑女後,露出了對那黑女的極大興趣。最後,他將黑女收為了徒弟。那人就是當時暗黑一族的族長。   後來,黑女才知道,她的師父之所以突然在她的那個島上出現,是因為她的師父剛剛在附近的一個島上修煉完畢,改變了自己的生命形態,也就是說,她的師父收她為徒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巫仙,在常人的面前,他也就是所謂的神了。而他之所以能夠突破修煉的最後一關,將生命形態改變,就是得自附近一個島上的陰寒穴的幫助。   待將自己畢生所學傳於黑女之後,黑女的師父帶著黑女通過了暗黑一族各個派系的考驗,正式成為了暗黑一族的族長,隨後,他便離開,去世界各地遊玩去了。在離開之前,他先將黑女帶到了陰寒穴的所在地,他讓黑女在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後,便進入陰寒穴中修煉,他吩咐黑女,在她進入陰寒穴之前,要將暗黑神戒指傳給其他人,並且千萬不要將陰寒穴的地址洩漏給外人知道,否則,可能會引起很多麻煩。   後來,當黑女發現自己的修為己經達到了師父所說的那種境界後,便將暗黑神戒指傳給了別人,進入了陰寒穴中。最後,她也在陰寒穴中悟得大道,脫離了人類的生命形態。   成為了常人眼裡的神後,她發現自己少了很多快樂,對世間的瑣事也都不再感興趣,最後,她回到自己的出生地,成了守護島民的聖女。正因為有她的守護,幾百年來,這個島上的人才能安靜的生活,那些發現這個島的外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的,那些與她無關的人的死活,她也不在乎,所以,凡是來到島上的外人,全部成了這個島上的人的食物。   待黑女平靜的講述完自己的故事後,金洋暗道好險,如果不是聖光,自己和那些女孩一定是難逃一死,而且還會成為別人腹中的食物。   他想起了一件事,奇怪的問道:「你說你己經失去了性慾,為什麼還會與我,嘿,與我做那事。難道聖光可以激起你的性慾?」黑女連連點了點頭,她似是想起了剛才與金洋交配時的快樂,興奮的道:「是的,本來,我現在的這種生命形態是己經沒有任何慾望了的。但是,你體內的慾望之光卻可以重新激起我的性慾,讓我體會到交配的快樂。嘻嘻,那種感覺真美妙。」黑女面露嚮往之色,「慾望之光能挑起任何形態的生命的性慾,嘻嘻,你可以讓所有沒有了慾望的生命體重新得到快樂,你知道自己是多麼,多麼珍貴了吧。」   金洋感到頭都大了起來,他苦笑著道:「那我豈不是成了仙女們爭奪的珍寶?」黑女嬌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嘻嘻,不過你也別怕,如果你不願意,她們也拿你沒辦法。在你來之前,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快樂過,你知道嗎?在我還是人類時,我也沒有與男人交配過。本來,我還在為沒有體會到交配的快樂而遺憾,現在我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嘻,那種感覺真美好。」   她果然還是個處女。金洋暗想著,他有些尷尬的道:「你能不能不要提什麼交,交配了,好像我們是畜生一樣。」他發現她現在連人類的羞恥之心也沒有了。   黑女一愣,隨即她便嬌笑道:「我差點忘了,人類不喜歡用這個詞,嘻,那就說是性交吧。對,好像就是性交。」她眼珠一轉,望著金洋的眼睛散發出一股異彩,她從吊帶上輕輕的飄了起來,優雅的落在金洋的身邊,眼中流落出強烈的渴望,輕聲道:「我告訴你了這麼多事,你是不是該獎賞我一下?」金洋呆了一呆,問道:「獎賞什麼?」黑女目光移向金洋胯下雄偉的分身,嚥下一口口水,柔聲道:「寶貝,我們性交吧!」在金洋還沒有反應過來,黑女己經雙腿分開,跳到了金洋的腿上,並與金洋緊緊抱在了一起,兩人立時便陷入了原始的慾望的海洋之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別仙     當兩人都從性愛中得到了滿足之後,黑女乖順的躺在金洋的懷裡,小手輕輕的放在金洋的胸口。金洋則閉著眼睛舒服的享受著黑女的愛撫,手放在她的胸口上。他們躺在一層猶如棉花般柔軟的光芒上,那是黑女臨時幻化出來的床。   金洋感覺這個幾百歲的女巫仙猶如一個飢渴的小女孩,心智都非常單純。   「你叫什麼名字?」過了一會,金洋輕聲問道,他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黑女在金洋的胸口輕輕的吹了口氣,柔聲道:「師父以前叫我婷婷,你以後也叫我婷婷吧。你呢?」「我叫金洋。」金洋的手從她胸口緩緩向下滑去,最後在她那光滑而平坦的小腹處停了下來,輕聲道。   「金洋,嘻嘻,婷婷記住了。」婷婷的嬌軀扭動了一下,伸手在金洋的臉上撫摸著,柔聲問道:「洋,你為什麼戴著巫族的面具呢?」金洋知道她早就看出自己臉上的奧秘了,也沒有吃驚,他淡淡的道:「為了不讓我的仇家認出我來。」婷婷微吃了一驚,愕然道:「你還有仇家?他們在哪,讓婷婷去教訓他們吧。哼,竟然敢得罪我的寶貝。」說著,她翹起了小嘴。   金洋笑道:「他們在離這個島很遠的地方,你怎麼教訓他們?」婷婷眼珠快速轉動了一圈,嬌聲道:「以後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當然會有機會遇見他們啦。」   金洋心裡一喜,訝聲問道:「你準備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島?」以後如果有這個神通廣大的婷婷跟在自己身邊,那自己豈不是萬事無憂了?金洋心中暗喜。   婷婷興奮的點頭道:「是啊,以後我要一直跟在你的身邊,每天要不停的和你性交,嘻嘻。性交的感覺真美好。」剛剛嘗到性愛的甜頭的她決定永遠的賴在金洋的身邊,對於她這樣的生命體,本是早就沒有了性慾的,但金洋體內的慾望之光卻能激起她的性慾,只有與金洋在一起,她才能恢復慾望,金洋現在對她而言。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金洋卻吃了一驚,如果婷婷以後真的要每天不停的和自己做愛,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做愛的機器啦?自己雖然好色,但也不想每天不停的做那事啊。性雖然是金洋生活裡很重要的部分,但並不是他唯一的生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那麼多美女等著他。他可不想被這個女巫仙整天霸佔著。他腦筋急轉,勸說道:「你與我走了以後,你的這些族人這麼辦呢?沒有了你的保護,他們時刻都會有危險的。現在海上交通很方便,可能你剛剛走,就又有外人來到這個島上。那時,你的族人可就危險啦。現在的武器不是你的族人可以抵擋的。」   婷婷也沉默了下去,金洋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最近幾年來,經常會有外人來這個島,有很多人都帶著很厲害的武器。如果不是她,她的族人早就滅絕了。儘管有她的保護,每年她的族人的數量還是在急劇減少。只要她一離開,用不了多久,她的族人可能真的會從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她陷入了兩難境界,一時心裡極其矛盾,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她抬頭望著金洋,神色猶豫的輕聲道:「那,那你留下來好嗎?」金洋一時感到哭笑不得,他輕拍了一下婷婷的臀部,道:「可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朋友等著我回去呢。」看著她那幅極度失望的樣子,金洋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憐的,他猶豫了一會,輕聲道:「這樣吧,以後我會經常來這個島上看你。」   婷婷的秀目亮了起來,深深的望著金洋的雙眼,道:「你說話可要算數哦。我要你每隔一個月就來看我一次。」   金洋哄她道:「好的,那我就一個月來看你一次。」對於這個迷人的女巫仙,他心裡也是有些不捨。   婷婷興奮的擁住了金洋的脖子,在金洋的臉上吻了一口,充滿喜悅的道:「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如果一個月後你沒有過來,那我就離開島去找你,天天纏著你,不讓你和別的女人性交。」婷婷惡狠狠的道。她也知道金洋一定還有很多女人,所以不想讓自己天天霸佔他。不過她也不在意,如果金洋真的能夠一個月來看她一次,她也滿足了,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望著她眼中狡黠的光芒,金洋感覺自己好像中了圈套,惹上了一個永遠也甩不掉的麻煩。   婷婷的小手又輕輕的握住了金洋的分身,小嘴觸到金洋的耳邊,柔情似水般的道:「洋,我們再來一次吧!」金洋愕然的望著婷婷那飢渴的眼睛,首次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而婷婷豐滿的大腿己經再次纏住了金洋的腰……   待雲收雨歇之後,金洋再也不敢讓婷婷的嬌軀縮在自己懷裡了,他堅持站起身來,要婷婷給他一套衣服。他知道婷婷現在也只是暫時滿足,過不了多久,她又會向自己提出要求的。她如今是巫仙,可以隨時從陽光裡吸取能量,但他卻還是人,即使身體被聖光改造過,但如果這樣一直不停的做下去,他也是吃不消的。婷婷幽怨的望了金洋一眼,小手輕輕一揮,一套休閒衣服便猶如變戲法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穿好衣服後,金洋想去看看王曉她們現在怎麼樣了,便向婷婷提出了要求。婷婷很爽快的便答應了,她讓金洋伸出手來,當金洋把手遞給她後,一股熱流再次流進金洋的掌心,金洋感到眼前紅光一閃。耳邊傳過一片呼呼的風聲,身體彷彿飄了起來。當他視覺再次恢復時,他發現自己與婷婷一起,漂浮在紅色屋蓋房子的上空,那紅色房頂和剛才一樣,再次散發出耀眼的紅光。籠罩住了整個廣場。   場子裡有一大群人,緊緊的圍著六個女人。金洋定神一看,那六個女人正是王曉和小美她們。此時,王曉正凶狠的望著圍著她們的人,並時時伸腳向那些人踢去,那些人也不還手,只是將王曉她們包圍著,不讓她們離去。地面上躺著十幾個人,正在痛苦地呻吟著,顯然是被王曉踢傷的。由於他們不還手,王曉就算再凶狠,也無法硬著心腸再繼續對包圍她們的人行兇。雙方一時成了僵持局面。   婷婷轉頭望向金洋,意味深長的道:「那個女人還挺厲害的嘛,剛剛醒來了便開始發凶了。」金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知道一定是王曉她們被救醒後,由於雙方的語言不通,她誤會了對方的好意。當她想離開時,那些人又不讓她們離開,導致誤會加深了,演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金洋焦急的道:「我們快下去了。」他怕雙方的衝突會越來越大。婷婷含笑點了點頭,握著金洋的手,緩緩的飄入了場中。在他們剛出現在空中時,屋頂所散發出的紅光,早己經引起了廣場裡的人的注意。看見聖女與一個男人漂浮在屋項的上空,場中的島民都嚇得連忙跪拜在地,頭伏在地面上。王曉和五個女孩則目瞪口呆的望著從空中緩緩降落的金洋與婷婷。   婷婷揮了揮手,籠罩著廣場的紅光立即消散了。她安詳的望著六個對自己虎視耽耽的女人,淡淡的笑著,也不說話。   「金哥!」看清從空中落下的確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後,五個女孩歡呼一聲,撲入了金洋的懷中。王曉尷尬的望著金洋,神色仍然很冷漠,但精神卻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猶如墜入了迷霧一般,根本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眼前發生的奇事讓她這個唯物主義者幾乎要精神崩潰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都是一場誤會,大家沒事就好。」金洋在每個女孩的柔肩上輕輕拍了拍,柔聲安慰道。他抬頭望向王曉,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他知道王曉也一定受盡了委屈,不想過於冷落她。   王曉冷漠的表情漸漸融和了,其實,突然看見了金洋,她心裡也非常興奮。她現在對金洋有種很大的依賴。她很想撲入金洋的懷裡,大聲哭一場,只是她無法放下面子。一直以來,凡是遇到她的男人,無不把她當成天仙般捧在天上,她從未見過像金洋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男人。她輕輕點了點頭,低聲答道:「沒事。她是誰?」她的目光移向了婷婷。她心中對婷婷特別畏懼,也非常好奇。此時婷婷全身仍然是一絲不掛,如果不是因為婷婷是從空中落下來的,王曉又會認為她是金洋拐騙來的花癡少女。「她是這個島上的聖女。」金洋簡單的介紹道。   「聖女?」王曉呆了一呆,感覺極其怪異,想到這個女人剛才是從天上飛下來的,她心裡升起了一絲敬畏。   金洋也不想解釋太多。他轉頭對婷婷道:「你有辦法送我們回去嗎?」婷婷眼中露出不捨之色,輕聲道:「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金洋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柔聲道:「我還有很多事要趕回去處理,我不是答應過你嗎,每個月我都會來看你一次的。」   婷婷微微低下了頭,猶豫了一會,才輕聲道:「好吧。」她抬起頭來,望著金洋柔聲問道:「你們是駕駛著工具來的嗎?」金洋點了點頭。   婷婷略微思索了一會,又輕聲問道:「你們誰駕駛著那個工具?」金洋將目光移向王曉,道:「是她。」   婷婷轉頭望向王曉,臉上露出了個和善的笑容,柔聲道:「如果我帶著你去高空觀看一下,你能找到回去的路線嗎?」王曉先是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之色,然後點了點頭,自信的道:「當然可以。」   婷婷溫柔地笑道:「那就好辦了。過來,把你的手給我!」王曉遲疑了一會,眼中閃過一道猶豫之色,但還是上前將手遞給了婷婷。婷婷輕輕抓她的小手,柔聲安慰道:「放鬆點,不要緊張。」接著,她握著王曉的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一道光影閃過,婷婷與王曉突然向上緩緩升起,隨後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高空,不一會,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了。   五個女孩呆呆的張大著嘴,望著空中。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金洋也是愕然的望向高空,婷婷的本領實在是太高強了,現在金洋開始擔心如果自己在一個月後沒來這裡看她,那她真的可能會去尋找自己。   不一會,空中漸漸出現一個黑點。婷婷與王曉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在眾人的敬畏的目光中,她們緩緩的降落在了廣場裡,王曉的臉色極其蒼白。   「你沒事吧?」金洋上前關心的問道。王曉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她的心仍在砰砰亂跳著,她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洋,你過來一下。」婷婷溫柔的目光落在金洋的身上,柔聲道。金洋疑惑的走到她身邊,婷婷拉起金洋的手,走到廣場的一邊,低聲道:「我現在把召喚聖光的咒語告訴你,你記好了。」金洋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她輕輕的念出了一段奇怪的音符。「你念一遍。」婷婷柔聲道。金洋學著念了一遍,他感覺挺容易就記住了。念完之後,他感覺體內沒什麼反應,便疑惑地望著婷婷。   婷婷點頭讚道:「你學的到很快。你要牢牢記住這句咒語。真正召喚聖光時,你不能用嘴來念。」「不能用嘴?那用什麼?」金洋奇怪的問道。   「用心!」婷婷臉上露出微笑,柔聲道:「你現在試一下,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在心裡念出那句咒語。」金洋點了點頭,輕輕的閉上眼睛,然後深深的吸口氣後,在心裡將剛才那句咒語念了一遍。剛剛念完,一股柔和溫暖的氣體從他心中冒了出來,並輕輕流遍了他的全身,金洋感覺這次聖光猶如溫柔的情人,它在自己的體內輕柔的撫摸著,並漸漸滲入自己的血液之中。他感覺全身每個細胞都舒服極了,心裡再也沒有以往聖光出現時隨之產生的暴決的情緒。   金洋緩緩的睜開雙眼,心裡一片安詳。   婷婷也感應到了他體內的變化,她微微笑道:「聖光與你血液融和後,會消耗它的能量,過一段時間,你必須將它召喚回去,讓它補充所消耗的能量。你要記住,它也是生命,任何生命都必須要能量來維持,否則,便會死亡。它的能量便是來源於你。」稍微頓了一下,她接著道:「我現在再教你把它招呼回去的咒語,你記好了。」說完,她又輕輕吐出一串奇怪的音符,金洋默默記住了。   「你試一次。仍然和剛才一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在心中念出咒語。」婷婷輕聲道。   金洋再次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在心中將婷婷念的那段咒語念了一遍。聖光立即便有了反應,它仍然很溫柔的從金洋血液中退了出來,並向金洋的心臟位置彙集,最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金洋將眼睛睜了口來,興奮的道:「真的很有效。」   婷婷含笑點了點頭,道:「好了,你要好好的記住那兩句咒語,還要記住,在召喚之前,必須要閉眼吸氣。任何生命體都必須靠能量來維持活力,無論是所謂的神魔還是聖光,千萬不要讓聖光耗盡了能量。」   金洋點了點頭,他感激的望著婷婷,知道她的出現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情。   「好了,你該過去了,那些女孩們都在焦急的等你呢。」婷婷瞥了一眼正在遠處好奇的望著這邊的女孩們,柔聲道,聲音中竟隱隱含有一絲醋意。金洋也聽出了她那怪怪的語氣,不由心中苦笑:原來神仙也是會吃醋的啊。金洋與女孩們都上了遊艇以後。婷婷站在岸邊,深深地望著金洋,眼中夾雜著複雜莫名的感情,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也飄上遊艇,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洋,保重,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婷婷嬌美的聲音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金洋點了點頭,並輕輕揮手告別,他心中對這個巫仙也是極為不捨。王曉坐在駕駛位上,卻遲遲不發動馬達,她神色猶豫的望了望金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金洋覺得奇怪,問道:「怎麼還不開船,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曉輕聲道:「我怕遊艇裡的油不夠用。」金洋聞言也面露難色。婷婷走上前來,柔聲問道:「怎麼了?」金洋苦著臉道:「遊艇裡的油可能不夠用了。」「油?」婷婷目露疑色,隨即輕聲道:「前不久,也有人乘坐你們這樣的工具來到這裡。那些人都被我的族人殺死了。不過我把他們乘坐的工具轉移到了島上的一個空地,他們的工具裡也許有你們需要的東西。」   金洋大喜,道:「那太好了。那裡面一定有剩餘的油的。」   隨後,金洋,王曉與婷婷去了那片空地,那裡有好幾架遊艇,裡面的油還剩餘不少。金洋取了一些,灌滿他們的遊艇後,大家又都坐回了艇裡。這次五個女孩都要與金洋坐在一起,金洋無奈。只好讓小果與小雅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其他三個女孩則擠在他的身邊。   一陣轟隆聲響起,遊艇激起高高的浪花,猶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出。婷婷呆呆的立在岸邊,猶如一座雕塑,目送金洋遠去。   「那位姐姐是仙女嗎?」待島邊婷婷的身影漸漸消失後,小果緊緊抱著金洋的胳膊,昂起俏臉,嬌聲問道。   金洋心裡還在留戀婷婷那令人銷魂的柔體,聞言輕歎了口氣,道:「可以說是吧。」得到了肯定的答應,印證了心裡的猜測,女孩們的眼中都流露出無限嚮往之色,小果滿臉都是羨慕地神情:「世界上真的有仙女啊?我竟然遇見了仙女耶,啊,她真是太美了,看來衣服果然是多餘的,人家仙女都不穿衣服,我們以後也不要穿了。」   其他女孩們都紛紛點頭贊同。   金洋被這些傻女孩弄的頭都痛起來了,他忙勸說道:「人家是仙女啊,當然不會穿世俗的東西,而且,仙女是不會生病的,但你們就不同了。咦,小果,你的頭不痛了嗎?」   小果搖頭道:「不痛了。昨晚很痛,醒後就好了。」她也覺得金洋說的挺有道理。   金洋放下心來,暗想那麻藥竟然還有治療風寒的作用,看來真的是禍福難測啊。   「我也好想讓那位神仙姐姐帶著我飛啊,王姐姐,在空中飛翔的感覺是不是非常美妙?」小雅也插了一句,她羨慕的望著前面的王曉,嬌聲問道。王曉沒有回答,她微微點了點頭,剛才的感覺,她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這次她長了不少見識,知道這世界上,任何傳說都可能是真的。她本是不信鬼神之說的,如今她的信念己經徹底的改變了。   女孩們都開始幻想在空中飛翔的感覺,金洋的耳邊暫時清靜了下來。幾個小時之後,遊艇安全的到達了目的地。待遊艇停穩後,金洋率先跳了下來,然後將幾個女孩抱了下來。海灘上有不少遊客,突然看見幾個絕色美女,那些男性們人人都呆住了。金洋由子沒有戴墨鏡和帽子,他那完美的相貌也暴露在了沙灘上女性們的眼前。瞬間,本極其平靜安詳的沙灘猶如丟下了一顆炸彈,轟的亂了起來,人人都爭先恐後的去看帥哥美女。金洋大呼頭痛,簇擁著女孩們狼狽的逃竄而去,最後,他們在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才算擺脫了色狼色女們的糾纏。那輛的士平時最多一次只載四個人的,但司機突然看見這麼多的絕世美女,大腦立即迷糊了起來,恍恍忽忽的便讓他們上了車。王曉與司機坐在前面,金洋則和五個女孩擠在後排,毫無疑問,金洋的大腿上又承擔了兩個女孩的重量。   車開動了一會,司機才記起問他們去哪,金洋順口道去Y市。司機先是迷糊地點了點頭,隨即大吃一驚,Y市離這裡有好幾個小時的路程,他還未跑過這麼遠的路,不過只要乘客付得起錢,他倒也樂意跑一次。能夠與這麼多美女相處幾個小時,實在是男人的福氣。   王曉疑惑的轉過頭來,望向金洋問道:「你住在Y市嗎?」金洋搖頭道:「不是,我去那救個人。」   「救人?」王曉奇怪的問道:「救誰?你的朋友嗎?」金洋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的一個朋友。」現在他仍然很苦惱,雖然他如今可以隨意的控制聖光了,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無法無天,公開與政府作對了。如果把政府惹火了,一個炸彈過來,自己仍然會被炸成碎片,連骨頭也不剩下。自己並不是神仙,即使是神仙,恐怕也不是萬能的。他現在明白了,神仙也只是擁有與人類不同的生命形態,多了些人類所沒有的能力而已。而且,他們過得也並不一定比人類好,雖然多了些能力,他們也喪失了一些能力。他們也會死,說不定一個威力強大的炸彈就可以要他們的命,電影裡的那些無所不能的神仙只不過是人類虛構出來的罷了。   金洋歎了口氣,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你的朋友怎麼了?」王曉仍然好奇地問道,她很少看見金洋歎氣。突然看見金洋一副垂頭喪氣模樣,她心裡竟然有些關心他了。   女孩們看見金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都緊張的望著他。金洋看見大家都瞪著自己,知道自己失態了,便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什麼,他只不過是被人陷害,進了監獄。」   王曉目光閃動了一下,道:「那你準備怎麼救他?」金洋搖頭道:「還沒想好。」隨即他又苦笑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去劫獄,哈!」當他說出劫獄二字時,司機和王曉都吃了一驚,但隨即金洋大笑了起來。他們明白金洋只不過是說的氣話,司機也跟著笑道:「我有個兄弟也關在號子裡,你劫獄時也叫上我,我陪你去,哈哈。」   王曉眉頭皺了起來,淡淡的道:「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政府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金洋搖頭苦笑道:「希望吧。唉,如果我能夠認識Y市的一個大官,那就好辦多了。」他突然想到了陳靈的父親陳貴,陳貴是A縣的縣長,或許他認識Y市白道上的人,如果他肯幫忙,皮條就有希望了。只是他會不會願意呢,自己和她女兒現在畢竟還只是剛剛開始,交往還不是很深,陳貴是否願意為了自己去求Y市的那些人,還是個未知數。金洋剛剛亮起的眼睛又漸漸黯淡了下去。   王曉沉默了一會,輕聲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因為什麼入獄的。」   「他叫,」金洋幾乎脫口就將「皮條」二字說了出來,他突然想到現在王曉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他擺了擺手,道:「算了,說了也沒用,不說了。」   王曉似乎很熱心的樣子,催促道:「你說啊,或許我可以幫你,把他救出來呢。」金洋腦中靈光一閃,想到王曉好像身份也不簡單,也許她真的有辦法救出皮條。而且她曾經還答應過自己,只要自己暫時不找徐輝的麻煩,到時她便會救出皮條,想到這裡,金洋的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起來。他和王曉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如果她有能力救出皮條,就一定會救他出來的。金洋準備戲弄一下王曉,他故意歎氣道:「他叫皮條。」「皮條?」王曉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之色,顯然大吃了一驚,沉默了一會,她輕聲問道:「那你認識金洋嗎?」她始終覺得金洋和眼前這個色豬有一定的關係,而且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相像了。   金洋故意吃驚的問道:「我聽皮條提起過他,但沒見過他。皮條說我的聲音和他的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認識他嗎?」王曉輕輕點了點頭,對於金洋的話,她還有些疑惑,如果這頭色豬和皮條是朋友的話,應該知道皮條與徐輝之間是水火不相容的,那他為什麼還陪徐輝去買貨?她沉思了一會,輕聲道:「你們的聲音是很像,幾乎是一摸一樣。而且,你們的身材也幾乎一樣。」   金洋輕「哦」了一聲,突然不懷好意的笑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叫金洋的啊,不然為什麼還注意人家的身材?」王曉的俏臉抹上了一層紅暈,她嬌嗔道:「我喜不喜歡他,關你什麼事?」說完,她別過頭去,不再理金洋,心卻砰砰亂跳個不停。她也不明白自己對金洋的感覺。第一次在酒吧遇見金洋時,金洋便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那時她心裡對金洋只是氣惱,所以後來她才故意報復他,把他整得很慘。但之後,她心裡對金洋的氣便全消了。當她得知金洋的父親死後,她心裡特別同情金洋,覺得自己以前做的太過分了。上次偶然在路上遇見金洋之後,她的腦中竟然會時時閃現出金洋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金洋身上似乎有什麼特別吸引自己的東西,讓自己情不自禁的想接近他。而現在與這頭色豬在一起,她也有那種想接近這頭色豬的慾望。   一向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她,竟然同時對兩個男人產生了感覺,她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最讓她想不通的是,身邊的這頭色豬除了有一副好看的臉蛋外,幾乎一無是處,而且齷齪之極,自己怎麼會對這種人產生感覺呢?她自然不會知道那是由於慾望之光的作用,不僅是她,即使是妖魔神怪,只要是雌性動物,都會情不自禁的被金洋所吸引。   金洋看她的反應,也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王曉竟然真的會對以前的自己產生感情。   唉,看來情聖的魅力真的是無法抵擋啊,金洋感歎道。「唉,沒想到你己經有了心上人,看來我是沒有希望了。」金洋故意歎了口氣,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女孩們連忙安慰道:「金哥,你還有我們啊,我們都喜歡你。」說著,女孩們又紛紛翹起小嘴向金洋臉上吻來。「我又沒說我喜歡他!」王曉氣鼓鼓的道,邊說邊將頭轉了過來,恰巧看見了群芳爭吻的刺激畫面,她暗罵了句一群花癡,又氣鼓鼓的將頭轉了回去,身後傳來金洋哈哈的笑聲。司機羨慕得幾乎想重新投胎做人,希望下輩子也是個帥哥。   「你說你不喜歡他,是不是暗示我還有機會?」與女孩們親熱完後,金洋望著前面還在生氣的王曉,故意調侃道。王曉本不想理他,誰知又不由自主的說了句:「隨便你怎麼想。」說完後,她的心又砰砰亂跳起來,幸虧她說話時沒有回頭,不然她那粉紅的臉便會落入金洋的眼中,又少不了被金洋調侃幾句。   金洋沒想到高傲的王曉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話裡明顯己經承認了她對自己有意思,以王曉那比薄膜還要薄的臉皮,能對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己經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如果是別的男人這樣調侃她,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她也對自己的反應暗暗心驚。   金洋乾笑了兩聲,齷齪的道:「既然你隨便讓我想,那我就開始亂想哦,嘿,其實我一直都在幻想著親親你的小嘴。你有沒有和男人,嘿,那個過?」王曉看金洋越說越不像話,心中暗惱,賭氣不再跟金洋說話。   金洋看王曉像塊木頭一樣,也覺得無趣,便開始和懷裡的女孩親熱起來,他身邊的女孩也緊緊的依偎著金洋,金洋不時的在她們的胸口上摸上一把,女孩們都咯咯嬌笑個不停。   天啊,我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頭下流無恥齷齪的色豬?王曉心中悲呼道。過了一會,金洋想起皮條的事還沒搞定,便艱苦的將嘴與小果的香唇分開,喘息著問道:「你有辦法救出皮條嗎?」   王曉雖然下定決心暫時不再理金洋,但還是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   金洋大喜,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開始毫無顧忌的與女孩們大吻起來。   一路上金洋愜意舒服極了,而最難受的,恐怕就是正遭受著慾火的折磨,心猿意馬的司機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心動莫名     當到達了Y市時,幾個女孩都斜躺在金洋的身上,露出各種可愛的表情,呼呼的睡去了。不過王曉卻仍然筆直得坐在那裡,猶如木頭人一般。司機曾經試著和她搭訕了幾句,但她只是點頭或者搖頭,表情極其冷漠。金洋叫醒了幾個疲憊不堪的女孩,付完錢後,便下了車。王曉望著金洋問道:「現在就去救你的朋友嗎?」   金洋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肚子很餓,但想起自己的兄弟皮條還在監獄裡受罪,也無法心安的吃飯。   王曉漠然的道:「那好吧,我現在要去找一下市裡的領導,你們是與我一起去,還是在這裡等?」金洋正色道:「當然是與你一起去啦。真謝謝你了。」他知道這次自己要欠她一個人情。   王曉仍然是面無表情,淡淡的道:「那好吧。」說完,她便轉身向前走去。   金洋急忙跟在她的身後,五個迷糊的女孩一路上驚奇的東張張西望望,眼前的一切對她們都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六名絕世美女再加上一名絕世大帥哥,立即就成了街上的焦點。而且金洋受關注的程度比六個大美女都要高。在那愛慕與嫉妒的目光的交織注視下,金洋漸漸感覺有些不自在了。他暗暗發誓,救出皮條後,他立即就去找柳雲幫他去掉面具,他再也不想享受這種萬人迷的待遇了。   雖然到市政府的路並不是很遠。但金洋卻感覺自己彷彿走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到達了地點之後,王曉要求金洋和幾個女孩留在政府樓下面,她自己一人上樓去了。金洋雖然很想跟上去,看她怎麼把事情搞定,但看見王曉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他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金洋以為她會上去很久,但誰知剛剛與幾個女孩閒聊了一會,王曉就下來了。望著她那幅木然的表情,金洋上前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事情有些麻煩?」王曉面露難色,輕歎了口氣。金洋的心漸漸冷了下來,他眼裡閃過了一道失望之色,無力的道:「有麻煩就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王曉靜靜的望了金洋一會,接著突然噗哧笑了一聲,但隨即便又板起了臉,強忍住笑意道:「事情己經辦定了。現在去接你的朋友去吧,二十分鐘後他就會被放出來。」金洋先是呆了一呆,接著歡呼了一聲。突然把王曉抱了起來,大聲道:「太感謝你T!」王曉沒想到金洋的反應會這麼強烈,更沒料到他會這麼大膽。一不留神,一下子被金洋抱了個正著。她的俏臉漲得透紅,嬌嗔道:「放開手!不要亂碰我!」邊說著,她輕輕掙扎了起來。但她也只是微微掙扎了幾下,她心裡其實很喜歡這樣被金洋抱著,但是她的臉皮太薄,受不了金洋這樣大膽的舉動。   在她剛剛開始掙扎,金洋便鬆開了手。他現在開心極了。這裡離監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如果皮條還有半個小時就被放出來,那他們現在就要向那裡出發了。想到這裡,金洋興奮的呼了一聲:「寶貝們,咱們去接我的朋友。」   王曉又補充道:「皮條現在還沒有進監獄,他被關在公安局的拘留所裡,剛才市長打了個電話過去,就把問題解決了。如果你想接他的話,就去公安局外面等著吧。」難怪事情辦起來這麼簡單,金洋暗想道。不過能直接叫市長給公安局打電話,王曉的身份實在是不簡單,她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望著眼前恢復了高傲冷漠的王曉,金洋心裡升起了一絲疑惑。公安局就在市政府的旁邊,金洋他們也僅僅幾分鐘就來到了公安局外面。   「小王,你和市長很熟嗎?」過了一會,金洋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曉冷淡的搖了搖頭。   「那,那他怎麼會這麼聽你的話?」金洋奇怪的問道。王曉轉頭淡淡的望著他,問道:「你很想知道嗎?」金洋連忙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期待。   王曉臉上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很溫柔的道:「不告訴你!」說完,她便轉過了頭,心裡早樂開了花。看見金洋那愕然的表情,她實在是開心極了。這麼長時間,她總算是出了口惡氣。她就是要故意氣氣金洋。金洋先是呆了一呆,隨即便明白了王曉是在耍自己。他也突然神秘地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王曉又回過頭來,懷疑的道:「你知道?那你說為什麼?」金洋先是詭異的嘿嘿怪笑了兩聲,然後齷齪的小聲道:「因為你和市長有過一腿,他自然是對你惟命是從了。」王曉氣得臉都白了,她噴聲道:「你……」她剛開口,金洋身邊的小果突然好奇的問道:「金哥哥,什麼叫做有過一腿呢?為什麼有過一腿,那個市長就會聽王姐姐的話呢?」金洋耐心的解釋道:「男人都有三條腿,女人卻只有兩個腿,如果一個男人將自己的第三條腿給一個女人用過,那麼他們就叫做有過一腿。」「男人有三條腿?」小果仔細的望著金洋的下身,疑惑的道:「男人怎麼會有三條腿呢?而且怎麼把自己的腿給別人用呢?」   望著小果那幅迷惑不解的樣子,金洋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下流!」王曉罵了一句,氣鼓鼓的轉過身去。不知為什麼,她發現自己現在被金洋羞辱也不感到太生氣了,難道自己己經習慣了?一邊的小果仍然奇怪的望著金洋,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小美輕輕的將小果拉到一邊,然後小聲的給小果講解了一下。小果好不容易才聽明白,她興奮的道:「那我們和金哥也是有過一腿的!」小美含笑摸了摸小果的頭,讚道:「小果真聰明,這麼快就聽明白了。是的,我們都和金哥有過一腿。」聽著兩個女孩的對話,金洋感到哭笑不得,有過一腿需要這麼興奮嗎?她們的聲音驚動了某些人,公安局裡面有些人好奇的向外探望起來。正當金洋尷尬得咳嗽之時,一個壯漢大搖大擺的從公安局裡走了出來。金洋扭頭一看,興奮的呼道:「皮條!」   壯漢一愣,停了下來,愕然地向金洋望來。   金洋幾乎是飛奔到皮條的面前的。他激動的道:「皮條,你在裡面有沒有受苦,一切還好嗎?」皮條被眼前這個漂亮的讓人吃驚的男人搞得莫名其妙,他疑惑地問道:「你是?」金洋突然想到自己還帶著面具,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責怪自己糊塗。他拉著皮條的手,向旁邊走了幾步,然後小聲道:「兄弟,我是金洋。」皮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呆呆的望了金洋一會,然後大笑著拍了拍金洋的肩膀,道:「兄弟,你不要和我開玩笑了,你怎麼會是我的大哥呢?以後可不要再隨便拿我大哥的名字開玩笑了。」說著,他眼中還閃過一道厲芒。   金洋這次可真是有苦真能自己吃了,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又刻意壓低聲音道:「兄弟,我真的是金洋,我是易過容的,臉上戴著面具。」   「戴著面具?」皮條疑惑地伸出手來,在金洋的臉上仔細的摸了幾下。突然勃然大怒道:「你他媽的把老子當成了傻子?用這麼弱智的話來騙老子!你他媽的如果戴著面具,那老子就是女扮男妝!去,去,去,沒事別拿老子開心。老子剛剛從裡面出來,正想找人發洩發洩,把老子惹火了,小心老子把你的這張小白臉毀了!」他不耐煩的推開了金洋。   皮條的吼聲引起了王曉她們的注意,她們吃驚的走上前來,詢問金洋怎麼回事。   金洋一臉的苦笑。望著漸漸遠去的皮條的背影,金洋是啞巴吃黃蓮,有苦也說不出。沒想到現在連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也不認識自己了,看來柳雲的面具實在是太過於神奇了。當初自己還怕徐輝與王曉會認出自己,現在他敢打賭,即使他如今對王曉說自己就是金洋,恐怕王曉也不會相信。畢竟,沒有人能夠想到世界上會有這麼神奇的面具。   金洋無力的擺了擺手,頹然道:「沒什麼,只不過剛才和他有點誤會。」   小美面露不平之色,嘟起小嘴道:「你好心請王姐姐把他救了出來,他竟然這樣對你,這算什麼朋友?」王曉也面露不滿之色,但是什麼也沒說。金洋轉頭望向小美,眼中閃過一道不悅之色,正色的道:「皮條是我的好兄弟,我們之間只不過有些小誤會罷了。你以後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他,你對他不滿,就是對我不滿!」望著金洋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小美嚇得臉色都變了,她委屈的低下了頭,輕聲道:「金哥,對不起。」金洋感覺自己的話有些嚴厲了,他走到小美的身前,將手輕輕搭在小美的肩上,聲音轉柔道:「金哥的話可能讓你覺得有些不舒服,唉,都是金哥不好,你其實也沒有什麼錯。不要那麼害怕,金哥向你道歉。」   小美嬌軀輕顫了一下,悄悄的抬起頭來,看見金洋又恢復了以往和藹的神情,知道金洋真的沒怪自己,她不由的放下心來。   「金,金哥,以後,以後你的所有朋友,我都會,都會很尊重的。」小美支吾的道。   望著小美那幅小心翼翼的樣子,金洋心裡更加漸愧了。看來自己以後在這些女孩的面前說話要小心一些了,否則,隨便的一句話就可以會傷到她們。她們的身世己經夠可憐了,自己絕不能再讓她們受到任何委屈。金洋將小美抱在懷裡,輕輕的吻了一下。小美漸漸放鬆了。   「小王,謝謝你救出了我的朋友。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就只管對我說,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金洋轉過身,望向一直立於一旁的王曉,認真的道。   王曉很少看見金洋嚴肅的樣子。突然看見金洋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話,她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微愣之後,她淡淡的道:「以後我會有事情要找你幫忙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金洋臉上突然又露出可惡的笑容:「如果以後想找男朋友,也可以找我的。」說著,他眼睛盯視著王曉的胸部,婉惜的道:「可惜啊可惜。如果再大一點就好了。」王曉立即就知道了他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玉臉一寒,心中暗罵:色豬永遠都是色豬!真下流!   人家的雖然沒有那幾個身材變態的女人那麼大,但也不算小了吧。王曉暗暗想道,同時別過身去,不想再看見金洋那幅色瞇瞇的嘴臉。「小王,等會你準備去哪?」金洋毫不介意的繼續問道。對於金洋的問話,王曉真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理會。沉思了一會,她面無表情地道:「回家。」   「回家?」金洋一愣,愕然的問道:「回哪裡的家?A縣嗎?」王曉眼中閃過一道惆悵之色,淡淡地道:「不,回我的家鄉。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的家鄉?很遙遠的地方?」金洋奇怪的問道:「你的家鄉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王曉轉頭望向金洋,譏諷道:「我家鄉在S市,你送我回去嗎?」金洋倒吸了一口冷氣,S市是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之一,離這裡的確很遠,坐火車也要三天左右。這麼遠的地方,他當然不可能把她送回去了。他沒想到她的家鄉竟然是S市,要知道S市除了經濟方面在全國最前面外,也是政治的核心所在。在S市隨便做個小官,級別都比普通市的市長要高。如果王曉是來自S市的什麼官員,那背景可能大得驚人。   「那,那你今天怎麼回去呢?要走也明天走吧。」金洋抬頭望了望天色,輕聲道。   「明天?」王曉目露茫然之色,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道:「不了,等會我打個電話,在晚上之前會有飛機來接我的。」她心中也極為不捨,只不過,她怕自己與金洋多待一分鐘,離開時,她便會多一分的痛苦。她己經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感受,她的確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頭旋斂下流無恥的色豬,但是,他們之間又不可能有任何結果。即使她不在乎這頭色豬的劣跡,她的父親也會反對的。而且,她還不能確定這頭色豬是不是喜歡自己,會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其她女人。雖然現在她可以對這頭色豬與其她女人之間的風流逸事睜隻眼閉只眼,但當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後,可能就無法忍受了。既然不會有結果,那就趕快離開吧。王曉心中默默的道,現在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頭色豬,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希望自己能夠在家鄉,在父愛中忘記心裡的這段感情。   金洋望著王曉那堅決的表情,知道自己無法勸動她了。   「那好吧,旁邊就有個電話亭,你去打吧,我們等你。」金洋道。這丫頭還真威風,竟然還有飛機來接她,她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嗯!」王曉微低下頭,向電話亭走去。這時,從公安局裡出來了一群小孩,蹲在路邊玩紙片。   五個女孩看見後,都面露喜色,她們轉頭對金洋道:「金哥,我們去和他們玩一會,好嗎?」金洋轉頭望了望那群小孩,又望了望這幾個臉上透著天真,眼中充滿期待的女孩,苦笑著點了點頭,暗想不知何時她們才能長大,唉。那些女孩歡天喜地的加入了小孩們的行列。   過了一會,王曉走了過去。金洋輕聲問道:「搞定了?」王曉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十分鐘後,會有輛車來這裡接我。你們先走吧。」金洋搖頭道,「不,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等你上車後,我們再走。」王曉也沒反對,她低著頭,臉色雖然仍然那麼冷漠,但卻多了幾分惆悵。   「小王,你為什麼不喜歡帶手機呢?」過了一會,金洋隨意找了個話題,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帶呢?」王曉抬頭反問道。   金洋笑道:「我不喜歡讓別人隨便就找到我,那會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自由。」王曉淡淡一笑,道:「我也是!」看見金洋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她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五個女孩蹲在金洋的後面不遠處,與那些五,六歲的小孩拍紙片,玩得非常開心和投入。暫時也沒有人來打擾金洋與王曉。   不知是因為要離別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金洋心裡升起了一股傷感,一時也不想說話,兩人都沉默的站在路邊。   回憶起從剛開始在酒吧裡調戲王曉,再到現在的情景,金洋感覺彷彿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王曉微微低著頭,目光時而迷茫,時而惆悵。時間就在沉默中悄悄流走。 第一百四十三章情怯     「喀喇!」一聲,一輛小轎車停在了王曉身前,從上走下來一個身穿軍服的高大男人。那人恭敬的走到王曉面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後,聲音洪亮的道:「長官,請上車!」王曉默默走到車前,然後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她還是忍不住轉過頭來,望向身後的金洋,輕聲道:「保重!」說完,她迅速進入了車內,高個軍官也進入了裡面,並「啪」的一聲,將車門合上了。   金洋隱隱聽見車內傳來了一聲歎息,車緩緩啟動了。金洋望著漸漸消失的轎車,心中一片惆悵。   「咦?王姐姐走了嗎?」過了一會,與小孩們玩的正開心的女孩們才發現路邊只剩下了金洋一人。她們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是的,她己經走了。」金洋輕聲道,眼睛還望著遠處。   「我們還沒有和她告別呢,她怎麼就這樣走了?」女孩們嘟嚷著道。「她就是這樣的性格。」金洋轉頭望向她們,道:「好了,我們也該去吃飯啦!」「好啊,我的肚子早就餓扁啦!」小果歡呼道,挽住了金洋的手。其她女孩也紛紛雀躍著蹦了起來,上去來爭奪金洋。真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金洋苦笑了一下,心裡卻充滿了溫馨的感覺,剛才由於王曉離去而帶來的失落感一掃而空。   用完餐後,金洋隨即便與五個女孩坐車趕往B縣。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請柳雲立即取下他臉上的面具,他已經受夠了這種四處都被萬人矚目的日子。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那些萬人迷的大明星的日子絕不好過!   皮條應該也安全的回到A縣了,徐輝己死,以後黑狼幫的發展應該會比較順暢。金洋露出了個會心的微笑。   當金洋與五個女孩來到柳雲的住所時,己經是黃昏了。柳雲正坐在小亭裡沉思,秀美絕倫的俏臉上透著一股淡淡的哀愁。她己經換上了一身白色女裝,靜靜的坐在亭中,美麗的眼睛深深地望著湖面,猶如迷霧中的仙子。   「洋!」看見金洋那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臉,柳雲嬌軀輕顫。臉上充滿了驚喜之色,她正準備撲入金洋懷中之際,突然看見了挽著金洋胳膊的幾個女孩。   眼中先是閃過一道訝色,臉上的激動之色漸漸僵硬了起來,柳雲呆了一呆,她輕輕地走上前去。聲音古怪的問道:「洋,她們是?」她的目光移向正緊緊挽著金洋胳膊的女孩們。   金洋心裡暗暗叫苦,一看見柳雲那不善的臉色。金洋便知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了。   剛才他也試著讓女孩們不要與自己這麼親熱,但是卻毫無效果。這幾個單純而又好色的女孩硬是死死的挽住他不放,他又不能對這幾個女孩說出過重的話,最後無奈,他只好硬著頭皮來見柳雲,希望等會能夠解釋清楚。可是一看見柳雲臉上那僵硬的表情,金洋就知道麻煩大了。   五個女孩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看見柳雲,她們都不由地呆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柳雲身上流露出的出塵脫俗的氣質讓幾個極為自信的女孩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柳雲天生就有種多愁善感的飄逸氣質,那是由於她特殊的家庭背景所造成的,正是她的氣質使她無形中就多了股神秘的吸引力。她的相貌不一定比得過王曉,身材也不如幾個性感的女孩,但是她的氣質卻讓所有的女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金洋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輕聲道:「她們是,是,唉,說來話長,以後我再告訴你吧。」他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說起。他總不能開口說這五個女孩是一個黑道老大的情人,那個黑道老大死了,自己看她們可憐,就順手把她們接收過來了吧?如果這樣說,誤會就更深了,或者,這本就不是什麼誤會,自己本來就有把這幾個女孩接收的想法,只不過自己會尊重幾個女孩的意見,誰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自己不會去強迫她們罷了。   柳雲的眉角輕輕皺了起來,嘴角逸出一絲苦笑,她微微低下頭,輕聲道:「好吧。」說完,她的臉色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初見金洋般,淡淡的道:「我們去廳裡吧。」說完,她輕輕轉過身,帶頭走去。金洋也是極為無奈,心中暗歎口氣,跟在她身後。小果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金哥,她長得好漂亮啊,是不是也是個仙女啊?」   金洋苦笑著輕聲道:「是啊,不過她是個不會法術的仙女。」不會法術的仙女?小果疑惑的想道,仙女也有不會法術的嗎?   進入大廳以後,五個女孩看見桌面上的水果,便蹦蹦跳跳的過去挑選了。由於她們有好幾年都守在一個房子裡,對外面的世俗禮節早就忘的干千淨淨了,行為舉止完全是率性而為。   柳雲看見她們的舉動,眼中閃過一道奇色,不過也沒有責怪她們,只是奇怪她們怎麼像小孩一樣?   金洋輕輕的走到柳雲的身邊,突然一把將柳雲摟在了懷裡,柳雲的臉一下子羞紅了,她掙扎了幾下,掙扎不脫,只好放棄了。她紅著臉小聲嗔道:「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金洋知道她的氣己經消了大半,便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裡,深深的嗅了一口,大笑著道:「她們不會在意的。」   那五個正忙著咀嚼果肉的女孩聽見了金洋的笑聲,也轉頭望向他們,附和道:「是啊,我們不會在意的。」說完,她們又回過頭去,繼續吃了起來。   柳雲沒想到金洋會說這麼大聲。羞得幾乎想鑽進地縫裡,不過心裡卻升起了一股甜蜜,心中的醋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女孩的矜持還是讓她又像征性的掙扎了幾下,但金洋卻越抱越緊,最後,她投降似的小聲道:「能不能先鬆手,要不我們去臥室吧。」   金洋故意大聲道:「好吧,那就去臥室裡再親熱。但是想要我鬆手就別想了。」說著,他一把將柳雲抱在了懷裡,然後大步向臥室走去。   柳雲知道金洋是故意惹自己害羞的,她乾脆閉上了眼睛,將頭埋在了金洋懷裡。   金洋大笑著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後將柳雲一把扔在了床上。然後轉身將門關上了。   金洋坐回床上,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再次將柳雲抱在了懷裡,並將她壓倒在床上。   感受著金洋身上所散發的熾熱的氣息,望著他臉上淫褻的笑容,柳雲終於有些驚慌了。她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當然是做男人和女人之間該做的事情啊。」說著,金洋深深地吻住了柳雲的唇,並將手伸入了她的衣內,逐漸向上摸去。   「不,不要,」當金洋的手即將要到達她胸前那鼓鼓的溫柔區時,柳雲的掙扎突然強烈了起來,小嘴也從金洋唇下滑了開來。   金洋頓時感到性趣全無,他迅速將手拿了出來,並從柳雲的身上翻了起來。金洋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並抽出一隻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柳雲的頭髮極其紊亂,她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望向面無表情的金洋。   「你,你生氣了嗎?對,對不起。」過了一會,柳雲小聲問道,她似是不敢看金洋,目光微微的垂向地面。   金洋緩緩吐出口中的煙圈,望向神色拘謹的柳雲,淡淡的道:「我怎麼會生氣呢?剛才是我冒犯了你,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柳雲低著頭,輕聲道:「剛才,剛才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如果太快,我真的一時還無法適應。」「寶貝,剛才是我太莽撞了。」金洋靜靜地望著眼圈略紅的柳雲,心裡有些漸愧,他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起身坐到柳雲的身邊,又將柳雲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柳雲很乖順的倒入了金洋的懷中。   靜靜的過了一會,金洋突然感覺懷裡的嬌軀輕輕的顫抖了起來,他低頭望去,驚訝的發現,柳雲竟然在小聲抽泣。   「你怎麼了?」金洋用手抬起柳雲的下頜,輕聲問道。柳雲目中充滿淚水,臉上也掛著細微的淚珠。她癡癡的望了金洋一會,突然伸手將金洋腰緊緊的抱住了,頭深深的埋在了金洋的懷中,抽泣著道:「洋,你離開的這幾天,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從未這樣擔心受怕過,我好怕你會出事,好怕你會離開我。」   金洋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柔聲道:「小傻瓜,我怎麼會出事呢?難道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身嗎?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趕我走。」柳雲緩緩的抬起頭來,昂起俏臉,深深的望著金洋,輕聲道:「真的嗎?」金洋堅定的點了點頭,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輕柔的舔去了她眼旁的淚珠。   柳雲破涕為笑,她羞澀的又將頭埋入金洋懷中,柔聲問道:「洋,你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陰山大哥呢?」金洋摟著她的柔肩,輕聲給她講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不過,他將後來到了一個島上遇見巫仙的事情以及與五個女孩之間發生的香艷的片斷給略去了。   柳雲聽到驚險處時,嚇得臉色都變了。不過到了最後,知道他和陰山都平安時,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她輕歎了一聲,感慨道:「陰山大哥一個人留在島上,一定會很孤獨的。唉,真不知他以後怎麼過。」她對陰山並沒有多少惡感,而且陰山還幫她治好了嗓子,她心裡對他還有些感激。   金洋點了點頭,柔聲道:「是啊,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看他的。」他想起了巫仙婷婷,心裡一片茫然。當時他說以後會去看她,也只是隨口說的。如果以後真的要去看她時,可能他連路也找不到了。柳雲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胸口輕輕畫著小圈,輕聲道:「那五個女孩,你準備怎麼辦呢?」她昂起俏臉,眼睛緊緊的望著金洋,臉色微微有些緊張。   金洋在柳雲的俏臉上輕捏了一下,笑道:「當然是幫她們找到她們的父母啊。」   柳雲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又接著問道:「但事隔這麼久,如果找不到她們的父母,或者她們己經沒有了親人,那怎麼辦呢?」讓金洋頭痛的也正是這件事,而且那幾個女孩也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想法,她們似乎準備一直纏著自己。   那我就養著她們算了,金洋心裡嘀咕了一句,當然不敢說出聲來。他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最後苦著臉道:「如果她們中有人己經沒有了家人,或者暫時找不到家人。那就讓沒家的人暫時留在你這,我收她們做小妹,以後慢慢的給她們找婆家嫁出去算了。」   柳雲似是鬆了口氣。她那緊張的面容鬆了開來,嘴角逸出一絲笑容,點頭道:「那就只好這麼辦了。」她知道很多金洋以前的風流逸事,所以對金洋與別地女人的事情特別擔心。現在她己經將自己當成了金洋的女朋友,雖然她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不過她還是很小心。她雖然不是個思想保守的女人,但與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男朋友的事情她也是絕不會答應的。   根據現在柳雲的態度,金洋就知道自己以後真的是禍福難測。唉。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虧柳雲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與黃歡歡的事情,金洋決定絕不讓她們有見面的機會。「洋,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柳雲突然嘻嘻一笑,從金洋身上坐了起來。   金洋輕輕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她的充滿彈性的大腿上,輕聲問道:「什麼好消息?」柳雲神秘的眨了下眼睛,嬌聲道:「以後,白雲幫還是準備叫白雲堂,它將成為黑狼幫的一個分堂!」金洋一愣,道:「白雲幫裡的其他人知道你的決定嗎?」柳雲搖了搖頭,她發現金洋並沒有露出她預想中的喜悅神色。她奇怪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這是我這幾天在心裡計劃了很久的一個想法,難道有什麼不妥嗎?」「當然不妥!」金洋正色道:「如果你突然又把白雲幫變成了白雲堂,白雲幫裡的其他的人會怎麼想呢?現在你剛剛變回一個女人,幫裡肯定己經有人在暗處對你和黑狼幫有懷疑和偏見了。如果你再突然下這個左右了白雲幫以後命運的決定,那些對你有意見的人肯定會趁勢作亂,到時白雲幫可能會四分五裂。」   柳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抬頭望著金洋,有些茫然的道:「那我該怎麼做呢?我真的不想再管幫裡的事情,我只想以後就跟著你。」金洋感動的摸了摸她的俏臉,柔聲道:「就算你還是幫主,也可以與我在一起啊。如果你真的不想當幫主了,等以後幫裡的人心穩定後,再決定吧。」其實他不想讓柳雲加入黑狼幫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以後白雲幫被納入了黑狼幫,那柳雲與黃歡歡一定會經常碰面,到那時,他可就真的慘了。他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佔有慾都很強,說不定到時她們之間還會爆發出戰爭。   黃歡歡曾經由於徐輝移情別戀,而做出了那麼多的荒唐事,金洋實在不敢相像,如果她一旦知道自己比徐輝還要風流的多,真不知她又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一想起這些,金洋感到頭都痛了起來。他知道現在女人才是他的最大危機,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一些讓他無法想像的事。   柳雲皺起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後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那好吧,我聽你的。」說完,她俯身上前,將頭乖順的靠在了金洋的胸口。金洋輕撫她的光滑的脖子,低頭道:「雲,你幫我把面具取下來吧。」柳雲埋頭輕笑出聲,道:「怎麼了,你不是喜歡做天下第一大帥哥嗎?難道你對這個面具還不滿意?要不我給你做個更加完美的。」   金洋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他輕拍了下她的屁股,苦笑道:「現在我己經知道天下第一大帥哥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還是想做以前的那個小帥哥。」柳雲昂起俏臉,伸出柔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嘻嘻笑道:「我也覺得還是以前的你比較好些,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感覺你好像是夢幻裡的人一樣。嘻嘻,知道萬人迷的煩惱了吧。這次在外面有沒有勾引小女孩?」金洋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還需要勾引嗎?我逃都還來不及氣呢。為了避免以後被哪個女人給強姦了,所以我才要趕快脫去面具啊。」聽見「強姦」二字,柳雲的俏臉又紅了。她似嗔似喜的瞥了金洋一眼,丟下句「臭美」後,她輕輕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向金洋招手道:「過來,我幫你脫面具。」   金洋開心的笑了起來,走上前去,坐在了椅子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情容     五個女孩很快就消滅完了桌上的水果點心。她們在大廳裡好奇的四處張望了起來,小果本想悄悄的到臥室門前偷聽金洋與柳雲是不是在做愛,但被小美阻止住了,她也只好無聊的數起手指頭來。   正當小果忍不住又想去偷聽時,臥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走出了一名帥氣的陌生男人。   眾女孩不禁眼睛一亮,雖然這個男人不如她們的金哥那麼漂亮,但是也不賴,而且比她們的金哥多了股親和力。   小果好奇的觸上前去,大膽的打量著突然冒出的陌生帥哥,眼睛瞪得大大的。其她的幾個女孩也都驚奇的望著他。   金洋心裡感覺有些好笑,他故意不說話,含笑望著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小果。   「你,你是誰啊?」過了一會,小果昂起俏臉,好奇的問道。金洋神秘的笑了一下,突然伸手將小果摟在懷裡,淫笑著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小果一下子被一條有力的胳膊給挽住了,掙扎也掙不脫,心中大急,不由的脫口呼道:「金哥,來救我!你是壞蛋,放開我!」其他的幾個女孩怒目望著金洋,紛紛上前呵斥他放手,小美用力來拉金洋的胳膊,但是金洋又是輕輕一挽,將小美也帶入了懷裡。「洋,你?」柳雲緩緩的走出臥室,看見眼前喧鬧的一幕,先是呆了一呆,接著眼中閃過一道不快之色。   「嘿,我是與她們開玩笑呢!」金洋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他一時忘記了柳雲也在,心裡暗罵了幾句自己糊塗。他連忙鬆開手,轉身望向神色不善的柳雲,乾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   柳雲臉上的神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她現在知道了幾個女孩的身世,對她們也極其同情。她走上前來,溫柔的望著幾個神色略帶慌張的女孩,輕聲道:「你們不要怕,他就是你們的金哥!」   「他就是金哥?!」   眾女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小果誇張的張著小嘴,再次上前認真的打量起金洋。她伸手在金洋的臉上細細的摸了摸,又低頭在金洋的身上認真的嗅了嗅,然後古怪的道:「奇怪,真奇怪!」柳雲含笑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小果天真的道:「他的臉和我們的金哥完全不同,但是身上的味道卻和我們金哥是一樣的。這還不奇怪嗎?」柳雲呆了一呆,訝聲問道:「身上的味道?」小果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那天我們和他,噢!」她的頭被金洋輕拍了一下,她輕叫了一聲。嘟起小嘴望向金洋。   「嘿嘿,」看見柳雲眼中的懷疑之色,金洋連忙解釋道:「剛才她頭上有個蚊子,嘿,有個蚊子,我幫她把蚊子趕走了。」他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的道:「那天她們給我洗過衣服,所以對我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是不是啊。小果?」   他暗暗向小果使眼色,希望她能領會自己的意思。誰知小果迷糊的道:「我們幫你洗衣服?沒有啊!那天我爬在金哥的身上,他的全身我都吻了一遍,所以我很熟悉金哥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和金哥的一樣。咦,你怎麼了?」小果好奇的望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金洋,訝聲問道。金洋苦著臉,轉頭望向柳雲,只見柳雲的臉色蒼白,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雲,其實,其實事情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金洋急切的道。柳雲靜靜的望了他一會,然後微微垂下目光,柔聲道:「洋,我在聽你的解釋。」「其實,其實。。。」金洋努力想找個理由,但嘴巴張了張,卻無法再說下去。最後,他頹然的垂下了頭,低聲道:「其實我不是有心瞞你的,我……」,柳雲突然伸手掩住了金洋的嘴,她眼眸上彷彿掩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深深的望著金洋侷促不安的臉,輕聲道:「算了,別說了,請給我留下一個美麗的夢吧。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也不管你還瞞著我什麼,我現在都不在乎了,我只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的疼我,愛我。」說著,她將頭輕輕埋入金洋的懷裡,低聲道:「以後不許你再花心了,只許我一個人吻你!」說完,她的小手在金洋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哎喲!」金洋誇張的慘叫了一聲,眼中卻湧上了一股喜色。低頭望向柳雲那嗔怪的眼神,金洋知道她己經沒有再怪自己了,大大的鬆了口氣。「你可真霸道!」金洋開心的在柳雲的臉上輕捏了一下,柔聲道。柳雲翹起小嘴,蠻橫的道:「我就是要這麼霸道,哼,以後我要好好的管住你,不讓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只有我才是你的寶貝!」「好,你才是我的寶貝!」金洋連忙哄道,現在他開心極了,壓在心上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你,你真的是金哥?!」這時,小美小心的走上前,輕聲問道,她的眼睛向臥室裡望了望,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柳雲與金洋分了開來,「他真的是你們的金哥,之前只不過戴著一個面具而己。」柳雲輕聲解釋道。   「面具?」小雅瞪大眼睛上前摸了摸金洋的臉,訝聲道:「竟然有那麼神奇的面具?真是太厲害了。」其她女孩也都紛紛上去好奇的來摸金洋的臉,前前後後的仔細觀察起金洋,最後,又跑到臥室裡尋找了一番。終於,在鐵的事實面前,她們終於在目瞪口呆中接受了金洋就是她們金哥這個真面目。   女孩們紛紛稱奇。撒嬌般地嚷著要去看看那個被取下來的面具。最後柳雲被逼無奈,只好回到臥室,將己經收入盒子裡的面具拿了出來。她們圍著面具研究了半個多小時,好奇心才算得到滿足。當得知面具就是柳雲親手製造的後,女孩們都對她佩服不己。望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晚上時,他們就在家裡用餐。在飯桌上,女孩們神飛色舞的講自己在島上的那些單調而又無聊的日子。由於她們說話無所忌諱,連自己被迫服侍丁老大的客人的一些細節也講了出來,還未經人事的柳雲聽的小臉緋紅,尷尬不己。不過,她在心裡也更加同情這些女孩了,知道她們的心智都未成熟,言行舉止都是率性而為,她對她們的率真也非常喜歡。   用餐完畢後,她們閒聊了一會,柳雲通知手下將旁邊的幾間房收撿打掃了一下。並讓人購置了五張床與一些床單棉布。那些房間都是無人住的臥室,裡面本是空無一物。金洋與這些女人們去外遊觀了一下夜景,回來時,那些房間己經佈置的很漂亮了。   金洋在每間房裡觀察了一番,然後興沖沖的問道:「雲,今天晚上我睡在哪間臥室?」柳雲白了他一眼,故意沒好氣的道:「今晚你還是和上次一樣,睡大廳。這些房是為這些女孩準備的。」   金洋呆望著她,誇張的大叫道:「天啊,還叫我睡大廳?你就不怕我半夜偷偷的摸進你的臥室嗎?」柳雲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若無其事的道:「你想進來就進來羅。難道我還怕你嗎?不過晚上我的臥室一般都是從裡面反鎖的,如果你實在是睡不著的話,可以研究一下開鎖的技巧。」「金哥要努力啊,我們支持你。」女孩們嘻嘻哈哈的鼓勵道,隨後她們開始興奮地挑選自己的臥室。   金洋望著這群似乎在幸災樂禍的女孩,恨不得上去揍她們的屁股。看來晚上只能一個人面對冰冷的天花板了,金洋哀歎道。他對於鎖可是一竅不通的。   夜裡,眾人沖完涼後,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去了。柳雲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衣,與金洋道了聲晚安後,便也進了臥室。   聽見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金洋伸了個懶腰,躲進了被子裡。周圍極其寂靜。望著黑暗中牆壁上的壁畫,金洋開始安排以後的一些計劃。   這些女孩就暫時交給柳雲了,柳雲一定會好好待她們的。徐輝己經死了,這邊也沒有什麼事了。明天給皮條打個電話,吩咐一些事情以後,自己就去G市,把自己的老媽和柔柔接回來。暫時還不能去見黃歡歡,否則她一定會纏著自己,與自己一起去G市的,到時會惹很多麻煩。   自己己經沒有什麼面目去見芝芝了,而且芝芝的父親是宋齊名,他也不會讓他的女兒與自己交往的。這次去G市後,只要將老媽和柔柔接回來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再去管了。當然,還要將柔柔安排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不能讓黃歡歡與柳雲知道,唉,以後該怎麼辦呢?在女人方面,自己真的是步步驚險,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唉,感情真讓人心力交瘁啊。   由於這兩天也太累了點,想著想著,金洋感到頭腦迷糊了起來,不一會,他便睡了過去。   次日,他醒來時,柳雲正坐在他的身旁,用小手撐著下巴,呆望著他。   金洋突然伸出手,輕輕一拉,就將柳雲拉進了自己懷裡。   柳雲嬌嚶了一聲,羞澀的掙扎著,低聲道:「別鬧了,快起來吧,等會那些女孩就要進來了!」金洋鬆開手,從軟墊子上翻了起來,不過還是拉著柳雲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們幹什麼去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金洋的手在柳雲光滑的腿上輕輕撫摸著,體會著從她嬌軀傳過來的一陣陣令人銷魂的溫熱。   柳雲經不住金洋的壞手的折騰,喘著香氣道:「她們,她們去花園玩去了。我,我七點多就起來了。你,你不要這樣,人家快受不了了。」她的小手將金洋正在使壞的手輕輕捧住,嬌軀也努力想站起來,但卻使不出絲毫力氣。   望著柳雲那幅嬌艷欲滴的俏臉,金洋也感覺出了她嬌軀所散發出的強烈的慾望。他知道此時挑逗她有些不合時宜,便將手從她的腿上移了開來。他輕輕站了起來,並順手將柳雲也拉了起來。「好啦,寶貝,你先坐會。我去洗刷一下。」金洋在柳雲發燙的俏臉上輕捏了一下。   柳雲輕輕喘息著,本是極其純潔的眸子裡此時充滿了媚意。她嬌軀軟在靠椅上,連話也說不出了,只是點了點頭。   金洋邊向浴室走去邊想,難道自己的調情手段又變高了?怎麼只是輕輕摸了她幾下就讓她爽成了這樣?   當金洋在浴室裡一切搞定,出來後,那些女孩也都回來了。她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幾支嬌美的花,正卿卿喳喳的互相戲耍著。柳雲坐在一旁,含笑望著她們。   「金哥!」她們看見金洋後,紛紛擁上前來,「金哥哥,你看這支花漂亮嗎?」小果將手裡的花在金洋面前輕輕晃動著,嬌聲問道。「漂亮,不過還是沒你漂亮!」金洋笑著在小果的俏臉上捏了一下。「嘻嘻!」小果開心的笑了起來,翹起小嘴要來吻金洋。金洋發現柳雲正望著自己。嚇得連忙閃了開來。   「金哥哥不喜歡小果嗎?」小果嘟起了小嘴。   「不啊,」金洋尷尬地笑道:「小果這麼美麗可愛,金哥哥怎麼會不喜歡你呢?」「金哥哥騙人!」小果的小嘴還是翹得老高,委屈的道:「小果想吻金哥哥,金哥哥為什麼不讓吻呢?」金洋感到頭都要炸了。這時,小美也看出了金洋的難處,她嬌笑著上來道,「小果不要鬧了。不然金哥會真的不喜歡你的。」說著,她將小果輕輕拉到了一旁,在小果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小果小心的望了幾眼神色平靜的柳雲,不一會,她又眉開眼笑了。   這時,其她的幾個女孩也纏上了金洋,金洋將每個人都好好的誇獎了一番,最後,所有人才心滿意足的坐到了椅子上。   金洋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道:「在吃早餐之前,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柳雲與女孩們都好奇的望向了他。   金洋頓時感覺壓力驟增,他在每張俏臉上緩緩掃了一遍,然後道:「我想去一趟G市,小美,小雅,小果,小月,小萍,你們暫時先留在這裡,陪柳雲姐姐幾天,過幾天我再回來幫你們找家人。」   他的話音剛落,女孩們頓時不滿的抗議起來,柳雲也目露疑色的望著金洋。   「不嘛,我不要去找家人,我要跟著金哥!」「我也要跟著金哥,我早就沒有了家人!」「金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聽話的,求求你不要讓我們走。」「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金哥的,我不要離開金哥!」五個女孩裡,只有小果沒有開口說話,她的眼中也充滿了不捨之色。不過由於她離家才四年多,是五人裡年齡最小,也是與父母分離時間最短的一個女孩,她心裡對家裡仍然有些牽掛。   金洋望著目露乞求之色的女孩們,心漸漸軟了下來,他對這些女孩也十分不捨。過了一會,他輕聲道:「那,那如果有誰不想回家,也可以跟著我,我以後再慢慢給她找個好的男朋友,以後金哥做主,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家庭。」   「不,我不要男朋友,我只要一直伺候金哥!」女孩們又嚷了起來,柳雲的目光此時也開始閃爍不定,頭微微低了下來。   金洋心裡苦笑不己,他終於明白了慾望之光對女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如果剛開始這些女孩是被自己那完美的面具所吸引的話,那現在,她們仍然這樣癡迷自己的原因,無疑是受到了自己體內慾望之光的吸引。以前,他也是希望女人越多越好,所以在女人方面,他才沒有任何顧忌。但現在的女人畢竟不同於古代的女人,沒有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除了眼前的這幾天思想簡單而單純的女孩外。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要離開這裡幾天,希望你們和柳姐姐能夠和睦相處。」   金洋乾咳了幾聲,道。   「我想與你一起去。」「我也想」「還有我!」……女孩們又鬧開了,人人都彷彿生怕金洋會不要她們似的。「洋,」柳雲抬頭望向金洋,也開口說話了:「如果你要去G市的話,我也想陪你一起去。」她深深的望著金洋,語氣十分堅定。   金洋用手抓了一下頭皮,無比苦惱的道:「我只是出去幾天而己,如果我帶著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女去那麼遠的地方,路上會有很多麻煩的。   望著金洋那幅慘樣,柳雲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柔聲問道:「你去G市做什麼呢?」金洋歎氣道:「去接我老媽。她現在一個人在G市,我想把她接回來和我一起住!」柳雲微微低下了頭,思索了一會,然後又望向金洋,柔聲道:「好吧,你去吧,不過要早點回來,我會幫你照顧好這些女孩的。」金洋面露喜色,感激的道:「那太謝謝你了。」柳雲嗔了他一眼,似是怪他太見外了。金洋則呵呵笑了起來。他轉頭對其他女孩道:「你們就乖乖的與柳姐姐在這裡玩幾天,過幾天我就回來。不要不聽話,金哥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他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   那些女孩們都將頭低了下來,過了一會,她們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極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她們可不希望金洋不喜歡她們。 第一百四十五章蛛絲馬跡     暫時解決了這個難題後,金洋終於鬆了口氣,他又開始與女孩們聊了些其它輕鬆的話題。但是由於金洋馬上就要走了,她們雖然會被金洋的話不時的逗得笑一下,但是氣氛還是十分壓抑。   用完早餐後,金洋試著撥了一下皮條的手機號碼,這次是皮條自己接的。當得知是金洋打過來的後,皮條欣喜若狂,激動的問候了半天,知道金洋一切都很好,徐輝己死後,皮條嚷著要來B縣接他回去。金洋安慰他說自己過幾天就會回去,讓他好好的照顧大家,照顧黃歡歡,他又說明了自己與柳雲的關係,要他避免與白雲幫發生衝突。最後,皮條無奈,只好答應了不來B縣,但要金洋盡快回來。   一切交代好後,金洋換了一套衣服,便準備去火車站了。柳雲與女孩們都一起送他。路上他們很少開口說話。進站時,由於人太多,那些女孩的身材又太好,不時的會被人佔便宜,金洋讓她們待在人少的地方。她們都知道了金洋喜歡聽話的女孩,便都乖順的爬在欄杆上,遠遠的望著金洋。柳雲卻堅持要將金洋送到站口。   快到站口時,柳雲突然輕聲問道:「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金洋一愣,愕然道:「你怎麼會自私呢?你是那麼的善良。」柳雲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微微低下頭,喃喃道:「我善良嗎?我只知道其實我非常自私。那些女孩都是那麼的喜歡你,卻從未想過要獨佔你,但是我卻……」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消失。   這時,他們己經來到了檢票口,檢票員正不耐煩的瞪著他們。催促他們快點檢票。   金洋將票遞過去,轉頭對她道:「你們是不一樣的。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乖乖的在家裡等我。」正說著,他便被後面的人擠進了站台。他穩住身體後,轉頭向後望去,看見了一雙憂傷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充滿了苦澀。隨後,那雙眼睛也被淹沒在擁擠的人群中了。   「洋,其實昨天晚上臥室的門根本就沒有反鎖!」人群中傳來柳雲帶著哭音的呼聲,金洋呆了一呆,良久,才輕歎口氣。隨著人流上了火車。   G市的一切仍然沒有變化,城市擁擠而繁榮。街上的人彷彿戴著面具,人人面上表情冷漠木然。金洋途中很順利,大睡了一覺,吃了幾頓便餐,便到達了目的地。   立於擁擠的街道旁,金洋心裡一片茫然。想起第一次來G市的時候,自己還是個落魄的逃犯。如今,仍然是個逃犯,不過是個感情的逃犯。在火車上時,他的腦海中時時的閃現出離別時柳雲那苦澀的眼神。那眼神猶如刺針般,扎的金洋心痛不己,他又想起了黃軒軒,黃歡歡,宋芝芝,王泉柔,這些女人沒有一個不讓他牽腸掛肚的,他也的確很愛這些女人,如果要他來選擇,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去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先給梁啟鵬打個電話。他掏出電話本,找了一家電話亭,撥起梁啟鵬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那邊傳來了一個動聽的女人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金洋一愣,空號?難道梁啟鵬換號碼了?他不是說自己不會換號碼嗎?金洋思索了一會,決定先去西區看看,那片地方是梁啟鵬以前交給自己看管的,現在大鼻子何風應該在那裡看場子。他本想去梁啟鵬的公司看看,但他的公司離這裡比較遠,而且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梁啟鵬。坐了那麼久的火車,金洋感覺骨頭有些酸痛,他決定去西區吃頓飯後,再讓那些小姐幫自己揉揉肩,捶捶背。對於那個地方的按摩服務,金洋是非常滿意的,那些小姐還是有幾手真功夫的。   他在路邊打了輛的士,直接開往了西區。   下車後,金洋大搖大擺的向一家餐廳走去,火車上的飲食不是很好,他只是勉強吃了些東西,現在肚子還半餓著。   這家餐廳的生意還不錯,裡面的座位基本上己經滿了。金洋進去後,一名長得挺標緻的女服務員熱情的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有幾位?」金洋微笑道:「就我一個。」說著,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在女孩的胸部掃來掃去。女孩的臉刷得紅了,她微低下頭,輕聲道:「那請隨我來。」說著,她連忙轉過身,向前走去,金洋悠閒的跟在她的後面。「先生請坐!」   來到廳裡旁邊的一張小型圓桌旁,女孩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臉色己經恢復了正常。金洋望了望圓桌,旁邊有三張空椅,金洋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菜單,點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菜。在女孩接菜單的時候,他順勢在女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女孩紅著臉離開了。   一時無聊,金洋便靠在椅背上,將腿翹在旁邊一張空椅上,四處張望起來。不一會,又進來了一些人,將餐廳裡其他的位置也佔了。整個餐廳都滿了,只有金洋一個人獨自佔著一個圓桌。   他媽的,怎麼這麼慢,菜怎麼還沒上來?!   過了一會,金洋的肚子叫了幾聲,他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喊那個女服務員,叫她去催一催炒菜的師父時,外面又走進來了三個人。   金洋打量了他們幾眼,只見他們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穿著奇裝異服,進來後,他們便傲慢的四處張望起來。   那名女服務員急忙迎了上去,對他們說裡面己經沒有位置了。紅髮青年用手在女服務員的俏臉上摸了一把。那女孩慌忙地閃開了,小臉蛋漲的透紅,眼中夾雜著幾絲怒意,但又不敢反抗吱聲。那三個青年沒再理會女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並四處張望著。最後,他們的目光落到了金洋這邊。「他媽的,剛才還說沒位置了,這不是位置是什麼?」紅髮青年罵罵咧咧的向金洋走了過來,其他兩個青年也囂張的跟在後面。那名女服務員慌忙的跟了上來,急聲道:「這裡己經有人了,這位先生在這裡用餐。」「他奶奶的。他只不過才一個人,老子們有三個人。這裡又是三個空位,他一個人佔著三個座位不是浪費嗎?」紅髮青年一把將女服務員推了開去,然後輕蔑的望向金洋,道:「喂,小子,這個位置咱們要了。你去別的地方吃吧!」   金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腳搭在椅子上,伸得直直地。他漫不經心的瞥了那紅髮青年一眼,然後自言自語般的道:「哪裡來的三條狗,怎麼跑到人吃飯的地方來了。」三個青年的臉色猛得變了,「他媽的,敢罵老子們!不想活了!」紅髮青年怒斥一聲,上前一腳向躺在椅背上的金洋踹去。   在他的腳剛剛抬起時,金洋放在椅子上的腳也隨著抬了起來,並對著他分了開來的胯下踢去。   「哎呀!」紅髮青年驚天動地的慘嚎一聲,身體栽倒在地。雙手捂著自己胯下的命根子,在地面上蜷曲成了弓形。他那淒厲的慘叫聲驚動了在廳裡用餐的其他客人,那些人發現有人在打架,紛紛站了起來,有的人悄悄的向門外走去,場面有些混亂。   剩下的兩個青年急了,染著黃毛的人掄起旁邊的一張空椅子,大罵著向金洋砸了過去,另一個綠毛則轉身到別人的桌面上抓起一隻酒瓶,準備上前去砸金洋。女服務員嚇得摀住了眼睛,廳裡有幾名女客人尖叫了起來。金洋微微笑了一下,眼睛眨都沒有眨,直接伸出手,順勢抓住黃毛砸過來的椅子的腿,然後用力向旁邊一拉,那拿椅子的黃毛身形不穩,倒向了蜷曲在地的紅毛,手中的椅子也直接落在了那紅毛的身上,那紅毛再次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嚎聲。   眾人都鬆了口氣,知道了金洋是個身懷絕技的人,不少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望著金洋這邊。   手拿酒瓶的綠毛本是想衝上來的,但是看見兩個同伴這麼輕易的就被解決了,他不禁有些怕了,拿著酒瓶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目露懼意。金洋衝著他溫柔的笑了下,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輕柔的道:「來啊,繼續,我還沒玩夠呢!」   綠毛咬了咬牙,惡狠狠的道:「有種你就別走!」丟下這句話,他扔下酒瓶,逃命似的向門外奔去。眾人爆發出哄堂大笑聲。   金洋也沒追趕,他轉頭望向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來的黃毛,譏諷道:「小黃狗,咱們來繼續玩玩。」黃毛沒有說話,他一聲不吭的從地上扶起還在慘哼的紅毛,惡毒的望了金洋一眼後,一拐一瘸的向外奔去。   金洋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頭對呆愣在一旁的女服務員道:「小妞,叫炒菜的師父快點上我的菜,我的肚子快被餓扁了。」   女孩紅著臉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去,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停住了。她輕輕的走回金洋的身旁,小聲道:「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們是劉哥的人,等會你會有大麻煩的。」   劉哥?金洋腦筋急轉,想不出什麼時候蹦出個劉哥來了。他臉色不變,微笑著道:「你放心吧,一群小狗而己,沒什麼可怕的。」   女孩有些焦急,低聲道:「你雖然很有本事,但是劉哥在這裡的勢力很大,你再不走,等會就真的走不了了。」金洋望著她那雙真誠的眼睛,心生感激。他衝著她眨了眨眼睛,溫柔的笑道:「就算要走,也要等吃完東西再走,我現在已經餓得沒力氣走路了。要不你親我一下,給我點力量。」女孩臉紅得猶如熟透的蘋果,她看金洋越說越不像話,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只好暗歎口氣,轉身離去了。   女孩離開不久,一群手拿鐵棍與砍刀的人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餐廳裡的人全都嚇傻了,他們臉色蒼白的呆望著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剛才離去的黃毛和綠毛都夾雜其中,眾人知道他們是來復仇的,生怕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金洋周圍的一些食客悄悄的轉移了開去。   「劉哥,就是他!」黃毛在一名穿著西服的青年人身邊輕聲道,手指向金洋,綠毛也走到青年的旁邊,他手裡多了把砍刀,眼中閃動著凶狠的光芒!紅毛沒有跟來,可能他的那個地方被金洋踢出了問題。穿著西服的青年人的目光透過人群望去,先是呆了一呆,然後他轉過頭,望著黃毛,輕柔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黃毛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他厲聲道:「就是他。阿紅就是被他踢傷的,可能以後都不能再玩女人了。」   「啪」的一聲,穿著西服的青年轉身狠狠得抽了黃毛一巴掌,黃毛的身體被抽得轉了幾圈,碰到了別人的身上後,才穩住身形。   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之中,穿著西服的人神色恭敬的向金洋走了過去,金洋也站起身來。走到一起後,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在爽朗的笑聲中,過了很久,兩人才分了開來。   「小劉,你如今混得很不錯啊。」金洋哈哈笑道,他沒想到女孩口中的劉哥就是劉飛,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己人。   劉飛興奮得望著金洋,激動的道:「金哥,你終於回來了!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還不都是金哥你給我的?金哥什麼時候到的?」「剛剛到。」金洋笑道:「正準備吃飯呢,這些兄弟是新收的嗎,怎麼以前好像沒見過?」劉飛恭敬的道:「是的,這些是最近才收的。」說著,他轉頭望向門口的那群人,大聲喝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拜見金哥?!」那些人終於回過神來,收起刀,紛紛上前向金洋問好。黃毛和綠毛頓時傻眼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們走到金洋的面前後,突然跪了下來,乞求金洋的原諒。   金洋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就算了。以後在外面要收斂一點,不要那麼拽!」兩人連連稱是,劉飛上前又踹了他們兩腳後,叫他們滾回去,他們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餐廳。   「金哥,不如換一家吧,旁邊有幾家更好的餐廳。」劉飛在金洋的身旁坐了下來,其他的人都恭敬的立在旁邊。金洋搖頭笑道:「不了,就在這裡隨便吃點算了。這段時間裡,黑龍內部有什麼變化嗎?」劉飛眼中閃過了一道不安之色,他故作鎮定道:「也沒發生什麼,所有人都過的很好。」   「是嗎?」金洋發現劉飛的神色有些異樣,他眼睛緊緊的盯著劉飛,語氣加重道:「真的沒發生什麼大事?」劉飛己經恢復了常態,他笑道:「難道我還會騙金哥嗎?等會我就帶你去見何哥與梁哥,大家都很想念你呢!」金洋也料想劉飛應該不會瞞自己什麼,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吧,他心中暗想。這時,女孩端著菜走了過來,看見金洋與劉飛坐在一起談笑,而且劉飛對金洋還那麼恭敬,女孩心中充滿了驚訝,對金洋的身份十分好奇。金洋輕輕的接過菜,並又順手在女孩的小手上摸了一下,女孩的臉又刷得紅了,連忙低著頭離開了。   餐廳裡的其他客人也都恢復了鎮靜,除了一些膽小的人結帳離開了,大多數人又重新吃了起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自輕自憐     吃飽喝足後,正當金洋準備掏錢買單時,劉飛連忙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大鈔,搶著到櫃檯邊買單去了。金洋也不客氣,收回自己的錢包,等劉飛過來後,與眾人一起走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後,劉飛轉頭對身後的人道:「這位金哥就是何哥經常向你們提起的好兄弟,他剛從外地回來,我要單獨陪陪他,等會我要和金哥去我的家。你們先走吧。」說話時,他衝著那群人中最前方的刀疤臉使了個眼色,由於他是背對著金洋的,金洋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刀疤臉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他望著金洋恭敬的道:「金哥,我們先告辭了。」金洋笑著點了點頭。其他人也紛紛向金洋一一告別,最後與刀疤臉一起離去了。金洋隱隱感覺劉飛剛才說話時有些奇怪。   「小劉,現在西區是由你來管理嗎?」兩人在西區大道上走了一會,每隔幾步,就會有人向劉飛打招呼,金洋望著那群對劉飛點頭哈腰的人,好奇的問道。   劉飛嘿嘿笑了兩聲,道:「暫時是我在管理。」   金洋微微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西區還是大鼻子何風在做主,劉飛只是個打手,沒想到劉飛已經成了這裡的大哥,難怪這裡的人都對他那麼恭敬。金洋又問道:「那何風呢?他現在去哪了?」   「何哥啊,」劉飛目露恭敬的神色,笑道:「他早就不來這裡了,現在他在黑龍裡擔任要職。」擔任要職?金洋目光閃爍了幾下,何風在黑龍的職位本就不低,難道他又向上爬了?可是他的上面就是梁啟鵬了,還有什麼要職讓他擔任?「金哥,你回來後。還沒去梁哥那嗎?」劉飛轉頭望向金洋問道。金洋搖了搖頭,道:「我才剛到G市,準備吃完飯就去梁哥那看看,然後再去看看泉柔。你剛才說等會去你家,你家在哪?」劉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道:「就在前面不遠處,房子是何哥送給我的。」   金洋拍了拍他的肩,道:「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走,咱們現在就去吧。」   劉飛神色略有些緊張,他連忙道:「等會再去吧,你剛回來,我帶你在西區逛逛,西區有幾家按摩院新來了不少小姐,身材臉蛋都是一流的。我帶你去享受一下。」   金洋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過也沒生疑,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嘿,那些是不是己經被你享受過了?」劉飛乾笑了兩聲,道:「有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們想找個靠山,就不斷的勾引我,你知道。男人是經受不了女人勾引的,特別是那些漂亮女人。」金洋表示理解的拍了拍劉飛的肩,沒有說話。他感覺劉飛整個人都彷彿變了,曾經被女人摸幾下就會臉紅的羞澀的小伙子己經不復存在了。   金洋在劉飛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家按摩院。廳裡坐著三,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她們穿著幾乎完全透明的輕紗,躺在沙發上睡覺,那黑色的乳罩在輕紗中若隱若現。   「喲,今天是什麼風,把劉哥給吹來了。」當金洋與劉飛一走進去,坐在旁邊一張舒適地軟墊椅子上的中年婦女便起身迎了上來。她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粉,臉上堆出一副差點讓金洋轉身就跑的笑容,嬌滴滴的嚷道,她的眼睛瞥了一眼金洋後,便立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貫注在了劉飛身上。   劉飛似是也特別厭煩這個妖艷的中年婦女,他尷尬的偷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皺了下眉頭,便連聲道:「今天我是陪我的兄弟來的,叫阿紫出來,好好服侍一下我的這位兄弟。」   沙發上的那些女人被中年婦女的聲音驚醒了,看見劉飛後,本是想上來撒嬌的,但聽他點名要阿紫後,都不由的露出了失望之色。但是她們還是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扭動著屁股走了過來。   「劉哥,你好久沒有來看我們了。你真偏心,一來就要阿紫,我們也可以讓這位小兄弟爽個夠的。」說著,她們便挺起胸前的肉球向金洋頂來。金洋微微的向旁避了一下,眉頭輕輕皺了皺。他感覺西區的變化很大,以前這裡按摩院的女人從不會像這些女人一樣賣騷,他第一次在何風的帶領下來西區按摩時,給他按摩的那個女孩還是十分的羞澀。而且那時候的按摩女也不像現在這幾個女人穿的這麼暴露,現在的這幾個女人與B縣皇城的那些賣淫女沒有多大區別,金洋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失望。   劉飛也發現了金洋的臉色有些不對,他連忙喝道:「去,去!我的兄弟對你們不感興趣,阿紫呢?」那幾個妖艷女人怏怏的退了回去,中年婦女連忙陪笑道:「劉哥別生氣,我馬上叫阿紫出來,你們先坐會。」待金洋與劉飛坐下後,那名中年婦女才扭動著肥大的臀部,猶如一隻大肥鴨,從大廳旁邊的一個小門走了進去。   沙發上的那些女人仍然不斷的向金洋和劉飛拋著媚眼,擺動著各種淫蕩的姿勢。金洋目光在廳裡的其他地方打量著,故意裝作沒有看見,透過眼睛的餘光,金洋發現劉飛的眼睛色瞇瞇的望著那些女人,臉上的表情十分齷齪。金洋幾乎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旁邊,劉飛一定會猶如惡虎般撲過去。   「喲,劉哥今天終於想起來看我啦!」隨著一聲嬌嫩而熟悉的女音飄入大廳,一個美艷的女人與中年婦女從小門進入了大廳。   金洋望向中年婦女身邊的女人。那女人穿得也十分暴露,身上披著一縷半透明的紫色輕紗,紫色的乳罩在那紫色的輕紗中高高凸起,散發著引人嚮往的無限誘惑。她的頭髮也是紫色的,精緻的五官半遮半掩在那隨意披散在臉蛋兩旁的紫色而輕柔的髮絲中,顯得極其神秘而迷人。   金洋望了望她的臉。發現她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她。那女人出來後,先是衝著劉飛甜美的笑了一下,嬌聲呼喚了一聲劉哥,劉飛的骨頭幾乎酥了。接著,她才緩緩將目光移向金洋,一看見金洋的臉。她柔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在她轉頭望金洋時,臉兩邊的髮絲飛揚了起來,整張俏臉完全露了出來,金洋也幾乎在同時認出了她。   「鄭婧婧!?」「金哥!?」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金洋呆瞪著鄭婧婧,他沒想到阿紫就是鄭婧婧,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她。   自從上次在酒吧與她分別後,金洋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他幾乎己經將她給忘記了。以前剛來G市的時候,他錯把鄭婧婧認成了黃軒軒。如今,她的那頭讓他印象深刻的白髮已經染成了紫色,如果不是她改變了頭髮的顏色和身上的裝扮,金洋也不會直到她轉過頭,面對自己時,才認出她來。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淒涼感。   鄭婧婧在看見金洋後,神色也極其侷促和不安。她那本來神飛色舞地臉上此時充斥著尷尬的神情,呼喚了一聲金哥後,她的頭便低了下來,小手輕輕搓動著輕紗的一角。   「原來你們認識!」劉飛笑了起來,道:「那就更好了。」他望向鄭婧婧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服侍一下金哥,他剛剛從外地回來,你可不要讓金哥失望哦。」鄭婧婧點了點頭,神色恢復了正常,她抬起頭來,望向金洋道:「金哥,我們去裡面的包廂吧。」她的臉色雖然還是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雙眼已經敢大膽的望著金洋了。   金洋漠然地點了點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給人按按摩而己,按摩也是門很正常的職業。金洋暗暗安慰了一下自己,但是心裡始終無法釋然。鄭婧婧剛出來時望向劉飛的眼神讓金洋的心一陣刺痛,那眼神裡充滿了獻媚與性的誘惑。   鄭婧婧神態自若的在前帶路,金洋默默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那個小門。劉飛在後面又交代了一句話,金洋沒有聽清楚。   小門裡面是一排包廂,鄭婧婧來到其中一間門敞開著的包廂前,對金洋道:「請進吧。」   金洋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漆黑的包廂。   鄭婧婧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扭,包廂中瞬時亮起了粉紅色的光,她輕輕將門關上,並從裡插上了。   金洋悠閒的坐在床上,隱隱聽見隔壁包廂裡傳來床板受到撞擊時所發出的有節奏的響聲以及讓人遐想聯翩的女人的快樂的呻吟聲。   鄭婧婧在金洋身邊坐了下來,她也聽見了隔壁傳來的聲音,頭微微低了下去。   金洋轉頭望向她,在那粉紅色的燈光的映襯下,她的俏臉也是一片朦朧的粉紅色。鄭婧婧的確是個很美的女人,經過一番打扮後,她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妖艷的色彩,此時此刻,任何人看見了她,恐怕都有種想將她納入懷裡,好好蹂躪的衝動。金洋也有這種衝動,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了自己的慾望,輕輕的歎了口氣,他脫去鞋,緩緩仰面躺在了床上。當聽見金洋的那聲歎息聲時,鄭婧婧的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她轉過頭來,拘謹的望向床上的金洋,嘴唇輕輕掀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她也緩慢的脫去鞋,爬上床,雙腿輕輕的張開,騎在了金洋的腰上。   「閉上眼睛,我來給你按摩吧。」鄭婧婧用細微的聲音道,她那迷離的目光輕輕的落在金洋的臉上。金洋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在鄭婧婧騎在他身上時,他感到彷彿一團烈火壓住了自己,鄭婧婧那柔軟的臀部緊緊貼在金洋的腰間,逗引的金洋的下體瞬間起了反應。隔壁傳來的有節奏的「吱吱」聲,和那時高時低的女人的呻吟聲,都讓金洋心底升起了一股無可抑制的衝動。但隨即,他便想到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的肉體很可能被很多男人恣意蹂躪過,他心中剛剛燃燒起來的烈火瞬時便彷彿被潑下了一瓢冷水,一下子熄滅了。   一雙靈巧的小手在金洋的眉骨上輕柔的按了起來,金洋感覺那雙小手雖然按得很小心仔細,但是卻十分的笨拙和生疏,彷彿是第一次給人按一樣。他已經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會按摩,一個不會按摩的女人在按摩院裡工作,她的工作性質可想而知。   小手在金洋的眉骨上按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了。金洋睜開眼睛,只見鄭婧婧正目光呆滯的望著自己。「你怎麼了?」金洋輕聲問道。   鄭婧婧沒有說話,眼睛仍然呆呆的望著金洋,過了一會,兩滴淚珠從她眼角處淌了下來,她突然伏在了金洋的身上,輕聲抽泣了起來。「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雖然知道了鄭婧婧在從事賣淫的服務,金洋對她也沒有多大的反感,他心裡對她更多的是憐惜,他從不鄙視賣淫女,只不過,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認識的女性會去從事賣淫。看見鄭婧婧突然哭了,金洋的心不由的慌了,他輕輕撫摸起鄭婧婧的秀髮與柔肩,急聲問道。   鄭婧婧不說話,只是一直伏在金洋身上,眼淚猶如止不住的洪水,滲入了金洋的衣內,在他皮膚上流淌著,冰冷冰冷的,她的嬌軀也輕輕的一顫一顫。金洋一時束手無策,只能在一旁焦急的撫摸著她的柔髮,想試著安慰,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過了一會,也許是哭累了,她漸漸停止了抽泣,嬌軀也漸漸停止了抖動。她輕輕的抬起頭,淚眼盈眶的望著金洋,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金洋連忙搖頭道:「不啊,妓女也是個很正常的職業,怎麼會賤呢?」他剛剛說出「妓女」二字,鄭婧婧的臉色又刷的變了,嬌軀也僵硬了起來。金洋一看她那表情,立感不妙,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鄭婧婧明顯以為金洋是在嘲諷她,她並不知道金洋對於妓女從未生過鄙視之心,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妓女與下賤是同義詞。   金洋連忙又慌張的解釋道:「我真的不認為你賤,你為社會上有需求的男人服務,也就是為社會服務,你的職業也是造福社會,我很喜歡妓女,噢,不。」金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望著臉色越來越黑的鄭婧婧,金洋感覺頭都快要炸了。   鄭婧婧的目光先是漸漸黯淡了下去,但隨後又恢復了常態,她靜靜的望了一會金洋,然後抬起小手,將身上的清紗緩緩脫去。   金洋一下子愣住了,他愕然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嗎?」鄭婧婧慘然一笑,道:「你不是說我的職業就是為有需求的男人服務而且你說你也喜歡妓女,那我現在就為你服務吧。」說著,她將手向背後伸去,準備去解開乳罩。 第一百四十七章破殺     「別,不要!」金洋抬起手來,握住了鄭婧婧的細嫩的胳膊。此時鄭婧婧的上身就只剩下那紫色的乳罩了,那誘人的乳房半遮半掩在那乳罩後面,高高的挺立著,散發著令人舌干口躁的魔力。金洋此時也快控制不住自已了,但是他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誡自己,干萬不能與她在這裡做那事。   鄭婧婧的手停在了背後,眼睛深深的望著金洋,又慘然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是嫌我賤,厭我髒,我知道我身體很髒。。。。。。」說著,兩行清淚又緩緩的從她臉龐滑落下來。   金洋望著她那幅淒涼的樣子,知道她看見自己以後,長久隱藏在心裡的心病被誘發了。金洋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讓她放下心病。   媽的,不做白不做!想著,他猛的起身抱起她,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伸手扯下她的乳罩,一對白嫩而充滿彈性的乳房彈了出來。金洋俯身在她胸前用力吮吸起來。   她的手緊緊的抱住金洋的頭,微閉著眼睛,輕輕呻吟了起來。   金洋的嘴延著她的胸,緩慢的向下滑去,當滑到她的小腹處時,她嬌軀微顫了一下。金洋的手也順著她的大腿內側緩緩摸去。   鄭婧婧突然伸手握住了金洋正要伸進她小褻褲的手,金洋也停了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她。她奮力從金洋的身下掙脫了出朱,喘著香氣道:「我不想做了。」   金洋心中苦笑了一下,此時他正是慾火焚身之際,她竟然又不想做了,女人真是變化莫測啊。他望著鄭婧婧,只見她的臉也漲的透紅,眼中流露出來的全是色慾的需求,嬌軀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她此時比金洋更加需要,金洋體內的慾望之光對女人的吸引力連神仙也無法抵抗,更何況是常人。但她還是憑借自已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當鄭婧婧硬是強迫自己從金洋體下掙脫了出來,她用牙齒咬著舌頭,以刺痛來維持自己最後的清醒。她認為如果自己一旦喪失理智,在這個地方與金洋發生了那種關係,那金洋一定會永遠都看不起自己,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卻不能不在乎金洋的想法,金洋是唯一一個闖入她心裡的男人。   她起身背對著奮洋,不讓他看見自己從嘴角流出的鮮血,她的牙齒已經將舌尖咬破了。勉強壓下心裡那股強烈的性慾,她輕輕舔去流出的血跡,戴好乳罩,披上了輕砂,才緩緩的轉過了身。   她低著頭。不敢再去看金洋,在床邊小心的坐了下來。   金洋此時的慾火也降了下去。看見鄭婧婧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他輕聲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她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金洋的問題,反而低聲問道:「你認識施宇嗎?」金洋一愣,道:「認識,怎麼了?」他發現鄭婧婧說施宇二字時,聲音中透著深深的恨意。   她抬起頭來,望向金洋,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他害的。」她的眼中流落出冰冷的寒意與莫名的悲哀,聲音極其低沉,她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被他害的?」金洋愕然問道:「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他想起了施宇那傢伙是個絕對的色狼,心裡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她望了金洋一會,突然又用雙手摀住臉哭了起來,嬌弱的柔肩輕輕顫抖著。金洋移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地納入懷中。柔聲道:「你受到什麼委屈,都慢慢的告訴金哥,金哥一定會給你做主,幫你討回公道的。」   鄭婧婧猶如回到母親懷裡的孤兒,大聲哭了起來。金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讓她盡情的在自己懷裡發洩。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書中說女人是水做的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又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雙眼紅腫地望著金洋,聲音顫抖著道:「他強姦了我,他在酒吧裡所有人的面前強姦了我。」說話時,她彷彿又想起了那天可怖的情形,雙眼充滿了惶恐之色,嬌軀不住的顫抖著。   金洋什麼也沒說,他仍然輕輕撫摸著鄭婧婧的柔髮,輕柔的望著她。   「他還把我賣到了這裡,剛開始時,如果我不接客,我就會遭到毒打。」說著,她又輕輕抽泣了起來。   「你沒有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梁哥的朋友嗎?」金洋淡淡的道,聲音中透著深深的寒意。   「我說了,我都說了。他說,正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才要這樣對我。」她小聲抽泣著,手緊緊的抓著金洋的胳膊,猶如一隻無助的小舟。   金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仍然輕柔的問道:「那劉飛知道這件事嗎?他知道你認識我嗎?」鄭婧婧搖了搖頭,輕聲道:「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也多虧他的照顧,老闆對我的態度才好了很多。我來這裡以後,就改了名宇,任何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施宇呢?他後來有沒有來過?」「自從我開始接客以後,他就沒有再來這裡了。而我也從那以後,開始墮落了,用自己的肉體來賺取男人錢包裡的金錢。」她輕輕的咬著嘴唇。   金洋目光閃動了幾下,他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柔聲道:「你還想在這做下去嗎?」鄭婧婧目露迷茫之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賤,自從開始接客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什麼牴觸情緒了。除了第一次我是被逼的以外,後來我都是自願的。我本想再做幾年,等賺夠了錢,就離開這個他方,去外地開個美發店。」她淒迷的望著金洋,道:「現在已經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我了,除了多賺點錢,我已經沒有其它路可走了。」   金洋柔聲道:「如果你留在這裡只是為了多賺點錢的話,我可以送給你一筆錢。你想去什麼地方?」鄭婧婧先是異樣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才輕聲道:「回我的家鄉,我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高中,我出來打工也是為了賺錢供我的弟弟讀書。」   金洋輕輕拍了拍她的柔肩,然後扶起她的嬌軀,站起身來,道:「好了,你暫時先在這裡待一天,等我去見梁哥後,明天我就來這裡接你,今天你就不要再接客了。老闆現在還強迫你接客嗎?」   鄭婧婧搖了搖頭,道:「現在我是很自由的。老闆把我當成了店裡的招牌,對我很好。我不願意接客,她也不會強迫我的。」   「那就好!」金洋輕聲道:「那你現在就在這裡休息一會,不要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鄭婧婧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謝謝金哥!」金洋摸了摸她的秀髮,又安慰了她幾句後,轉身打開了門,離開了包廂。   當金洋黑著臉走入大廳時,劉飛正在沙發上與幾個妖艷女人纏綿。看見神色異樣的金洋,劉飛連忙站起身來,上前笑道:「金哥。怎麼這麼就出來了?感覺怎樣?」金洋沒有理他,他一聲不吭的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沉聲道:「這兩天你要好好的照顧阿紫,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你們就小心點了。」說完,在中年婦女驚懼的目光中,他走出了按摩院。   劉飛慌忙的追了出來,他來到金洋的旁邊。不知所措的問道:「金哥,怎麼了?那女人惹你不高興了嗎?」金洋搖了搖頭,眼睛望著前方,淡淡的道:「沒有,與她無關,也與你無關。現在就帶我去你家,等會我要去梁哥那裡。」劉飛望著金洋那不善的臉色。不敢再多說什麼,輕聲道:「那好吧,金哥,我們走吧。」說完,他望了金洋一眼,在前帶路,金洋則木著臉跟在他的身後。路上,劉飛試著說了幾句玩笑話,想活躍一下氣氛。但金洋則只是搖頭或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劉飛覺得無趣,只好閉上了嘴。   劉飛的家是套很大的平房,看起來很不錯,在G市如果要買下這樣的一幢房子,要花費一把不少的錢。看來何風對劉飛的待遇不錯。劉飛上前,打開了防盜門,然後轉頭望向金洋,道:「金哥請進。」   金洋到處張望了一下,毫無防備的走了進去。劉飛也跟了進去,並且將防盜鐵門關上了。   金洋一進入大廳,便猛得愣住了,廳裡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剛才離去的那個刀疤臉坐在中間。他們三人正用嘲弄的目光望著金洋,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槍,三把槍的槍口在金洋一踏入大廳時,便對準了他。   「金哥,對不起了。」身後傳來劉飛的聲音。   金洋緩慢的轉過身來,只見劉飛站在廳門那裡,背靠著門,目光猶豫的望著自己,臉上夾雜著幾絲愧色,他的手中也握著一把槍,此時,槍口也正對著金洋。   金洋面無表情的望著他,輕柔的問道:「為什麼?」劉飛由於心裡慚愧,他不敢與金洋對視,避過金洋那灼熱的目光,低聲道:「金哥,對不起。」   「為什麼?」金洋仍然重複著三個字,目光輕柔地落在劉飛身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那輕柔的目光之中,夾雜著深沉的悲哀。   「為什麼?」金洋輕聲問著,他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拿著槍對著自己。劉飛微微垂下的頭猛的抬了起來,本是夾雜著愧色的目光突然變得狂熱起來,他手中的槍緊緊的對著金洋,大聲吼道:「你不要再問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是為了替豐哥報仇!」   金洋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睜開了眼睛,開口輕聲問道:「你現在還認為豐哥是我殺的?」聖光悄無聲跡的冒了出來。   劉飛搖頭厲聲道:「不,我知道不是你殺的。殺死豐哥的真正兇手是梁啟鵬那混蛋!是他指使人刺殺了豐哥!」「誰告訴你的?」金洋淡淡的問道,心裡也吃了一驚。   「是何哥,梁啟鵬所做的一切事情,何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何風?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那些?梁啟鵬現在怎麼樣了?」金洋疑惑的望著劉飛。心裡被兄弟出賣而產生的莫名憤怒也漸漸消散了。劉飛咬牙道:「他現在正像條狗一樣四處逃竄,應核已經不在G市了。」   不在G市了?金洋突然想起了老媽和王泉柔,自己離開時,是將她們交給梁啟鵬照顧的,梁啟鵬出逃後,她們會不會也出什麼事?一想起這些,金洋的臉色都變了,他聲音轉厲道:「我媽和泉柔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實話!」   劉飛的臉色也變了,狂熱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手中的槍雖然仍然對著金洋。但頭已經低了下去,滿臉都是愧疚之色。   金洋心感不妙,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厲聲喝道:「我媽和泉柔現在怎麼樣了?」說話時。他向前踏進了一步。   「小子,不要亂動!」身後傳來了一聲呵斥。   金洋緩慢的轉過身來,望向沙發上的三人,眼中佈滿了血絲。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輕柔:「你們叫我不要亂動?」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詭異的笑容。   刀疤臉看見金洋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後,心裡一陣莫名的慌張,他強制鎮定下來,手指扣上了扳機,眼睛緊緊的盯著金洋,喝道:「不要亂動!」其他兩人也緊張的用槍口對準金洋。   金洋臉露嘲弄之色。他像在看三隻可憐的即將死去的小狗一樣,望著他們。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抬起腳,向前跨動了一步。   「站住!否則我們要開槍了!」刀疤臉望著神情詭異的金洋,變得十分緊張,他扯著嗓子喝道。   「金,金哥,你別動。我們不會難為你的。」劉飛在後慌張的道,他也很擔心刀疤臉會真的開槍,他並不希望金洋受到傷害。何風曾下命令說無論死活都要抓住金洋,劉飛是為了報答何風,才想暫時擒住金洋,但是他也並不希望金洋受到什麼傷害。近距離搏擊,沒有人是金洋的對手。如果是在空曠的場地,也沒人能生擒金洋,所以他才故意將金洋引到自己家中,經過前後夾擊來擒獲金洋。金洋落到他的手上,比落到別人手上要安全多了。如今黑龍上下都將金洋列為了一號危險人物。   金洋置若罔聞,他彷彿沒有看見那些指著白己的槍,怪異的笑著,又抬起腳,向前踏了一步。   「金哥,他們真的會開槍,你別再動了!」劉飛在後驚呼道。   金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神色詭異的望著沙發上緊張的三人,柔聲道:「你們不是要開槍嗎?開啊,還在猶豫什麼呢?」說著,他又向前踏了一步,接著,又是一步,他像是在沙灘上散步一般,一步接一步的向沙發處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拿放的極其緩慢,故意製造出壓抑的氣氛。   「他媽的,你去死吧!」望著不斷逼近的金洋,刀疤臉心裡慌亂了起來,他大吼了一聲,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夾雜著劉飛的大吼聲「不要開槍啊」,一切都靜了下來。   金洋前進的身體頓了下來,他微微低下頭,皺著眉頭望了一眼胸前那鮮紅鮮紅的血,然後緩緩的抬起手來,伸出中指,粘上一些血,伸入嘴裡,吮吸了一下,他舉目望向刀疤臉,詭異的笑道:「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沒有人想到他中彈後,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刀疤臉色灰白的望著金洋,喝道:「他媽的,如果不想死,你就給老子立在那別動!」金洋的目光突然變得極其冰冷,猶如在看一個將死的人,他的聲音仍然是那麼輕柔:「可是我既不想死,也不想立在這裡。」說著,他再次緩緩的抬起了腳,大步向前跨去。   「別開槍,你們別開槍!」劉飛在後吼道,正想衝上前來。刀疤臉也大吼著:「你想死那就去死吧!」「砰,砰,砰,砰,砰!」沙發上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連續扣動了扳機。   金洋身上多了一些刺目鮮紅的槍眼,他並沒有躲閃,他不斷的刺激這幾個人,就是想讓他們開槍,他是故意讓這些子彈射入自己體內的。雖然有聖光護體,但是子彈射入體內時,他仍然會感到劇烈痛楚,他所需要的,就是這種痛苦。這種肉體上傳來的劇烈的痛,能夠削弱他內心深處的痛。從劉飛剛才臉上的神色,他已經知道老媽和泉柔一定出事了。此時,他有一種強烈想發洩的衝動,但是,眼前的三人根本就不夠他發洩,肉體上的痛苦也能適當的緩和一下他心裡的衝動。   「金哥!」槍聲落後,劉飛狂呼一聲,飛奔到全身是血的金洋面前,一手抱住金洋,另一隻手握著槍,指著刀疤臉他們,厲聲吼道:「誰讓你們開槍的?!誰讓你們他媽的開槍的!?」   大吼了一陣,劉飛漸漸發現沙發上的三人正面容古怪恐懼的望著自己身邊,而且,他也感到自己用胳膊擁著的人絲毫沒有要倒下的傾向。他的耳邊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   劉飛緩緩的轉過頭來,望向身旁的金洋,只見金洋的眼睛正複雜的望著白己,身上除了剛剛中彈時流出了少量的血外,再也沒有流出新的血。他呆呆的望著金洋,一時愕然的愣在了那裡。   金洋抬手拿開劉飛的胳膊,然後舉目望向沙發上驚恐的三人,輕柔的問道:「還有子彈嗎?繼續啊!別客氣。」他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刀疤臉三人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握著槍的手劇烈顫抖了起未。他們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俱與惶恐。他們手中的手槍一共只裝著三顆子彈,如今,子彈早已用盡。而身中九彈的金洋仍然像沒事的人一樣,還在那笑,詭異的笑,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   豆大的汗珠從他們額頭上冒出,他們呆望著走到自己面前的血人,身體恐俱的劇烈顫抖了起來,不知所措的傻愣在那裡,握著槍的手還高高的伸在半空中。   「我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想殺人。如今,我非常的憤怒。」   金洋嘴角牽起一道殘忍的笑容,冰冷之極的目光從眼中狂瀉而出,「放心吧,我不會一下子搞死你們的,我會讓你們慢慢的在恐懼中死去!」金洋輕柔的道,同時伸出雙手,猛的將三隻握著槍的手抓在了一起,然後向後折去。   「啊!」在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中,三條胳膊被硬生生的折斷了,手槍「啪」的落到了地上。劇烈的痛楚也讓三個被嚇呆的人清醒了過來,他們狂叫著抬腳向金洋狠狠的踢去。   金洋沒有躲閃,他眼望著那些腳落在了自己的腿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手用力一扯,那三人又像殺豬般慘嚎了起來,他們已經折斷的胳膊被金洋硬生生的扯了下來,血瞬時流的到處都是。劉飛呆呆的望著眼前恐怖的一幕,忘記了逃走,也忘記了上去制止金洋的血腥的暴行。 第一百四十八章釋痛     「嗤」的一聲,隨著一股腥臭味傳了過來。金洋扔掉手中血淋淋的三條斷臂,皺著眉頭向臭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刀疤臉的胯下流出了一堆黃色的粘稠物和液體,臭味就是由那粘稠物發出的。刀疤臉在極度驚恐中大便失禁了。   望著三個蜷縮在沙發上,在血泊中掙扎慘叫的男人,金洋突然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面對如此不堪一擊的人,金洋感覺索然無味。   他轉過身來,緩緩走到神情呆滯的劉飛面前,目光輕柔的落在他的臉上,沉聲問道:「我媽和泉柔究竟怎麼了?」劉飛身體一震,從剛才的驚駭中清醒了過來。他瞪大眼睛,在金洋身上被血染紅處打量了一番,嘶啞著嗓音道:「她,她們死了。」說完,他似是鬆了口氣,頭低了下去。   「什麼?!」   金洋大吼一聲,猛的伸出手,抓住劉飛,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她們怎麼死的?」可怕的血絲頓時佈滿了金洋的眼球,金洋的臉扭曲的猶如地獄的惡龍,他暴戾的怒吼著,舉著臉色慘白的劉飛不停的抖動著。   劉飛被金洋舉著頭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驚恐的揮舞中雙臂,顫聲道:「她,她們是,是被施,施宇害死的。」   「砰!」的一聲,金洋將劉飛扔到了地上,猶如一隻發狂的野獸,咆哮著向門外衝去,「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防盜門竟然被金洋硬生生撞開了。帶著牆壁破裂時四處飛舞的灰塵,金洋衝向了街道。劉飛縮在地面上,身體不斷顫抖著,他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恐怖之極的狂吼聲:「施宇,老子要撕裂你!」   在一個陰暗潮濕空蕩蕩的房裡,一名身上粘滿血的男人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那人正是傷心欲絕的金洋。衝出劉飛的家後,他直接狂奔到了老媽和泉柔居住的他方。那房門被緊緊的鎖著,金洋撞開門後,裡面空無一人。所有的傢俱都不見了。望著眼前淒涼的畫面,金洋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他本想去找施宇報仇,但是當他恢復理智後,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施宇在什麼地方。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身體不斷顫抖著,傷心的淚水滑落到了衣服上,與衣服上的血跡混合在了一起,被染成談淡的紅色,緩緩的落到地面上。一滴一滴。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體內的聖光有些異樣,流動時若隱若現,一顫一顫的。似乎特別的虛弱。他想起了巫仙婷婷的話,便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默唸咒語,將聖光收了回去。   有件事他還不知道,剛才由於他是身上帶著血跡,從街上一路狂奔來到這裡,在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太快。有不少人開車都無法跟上他,那他的麻煩可真的大了。即便如此,街上的人也已經議論紛紛了。   又呆了一會,他擦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望了屋裡最後一眼,帶著深沉的悲痛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的這身粘滿血的衣服不能再穿了,便到一戶人家院子裡偷了一套男裝。換上偷來的衣服。將那套血衣扔進廁所後,金洋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蕩著。   梁啟鵬如今也在四處躲避,施宇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金洋呆立於街邊的一顆大樹下,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他還記得施宇他哥哥施利的公司總部,自己如果直接去找施利,詢問施宇的下落。那結果肯定會發生一場衝突。金洋現在並不怕施利,但是,他也不想搞出一場大屠殺。一旦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那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而且,他要找的人是施宇,與其他人無關,他也不想傷及無辜。   梁啟鵬被趕出了黑龍,肯定是得到了施利的首肯,自己以前是梁啟鵬的手下,梁啟鵬出了事,那自己也一定被列入了黑名單中,否則,劉飛是不會那樣對自己的。   施利是黃歡歡與黃軒軒的父親,還是平渙的徒弟,自己與他有著千絲萬鏤的關係,以後,由於施宇,他們肯定會成為仇人的。施宇是他的親弟弟,在他心目中,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以為自己的女兒早已經死了,他一定把自己的弟弟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梁啟鵬如今的下場,肯定是他與施宇之間矛盾激化的結果。在最後時刻,施利偏袒的肯定是他的弟弟。梁啟鵬出事後,大鼻子何風卻升級了,毫無疑問,他一定事在暗處與施宇連手,編造了什麼東西讓施利知道了,否則,以施利的胸襟,也不會向自己的老將梁啟鵬發難。劉飛說豐潔是梁啟鵬害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金洋靠在村上,臉色變幻不定,頭腦中接連閃過一個又一個問題,心情複雜莫名。他就這樣呆呆的靠在那裡,夜幕不知不覺的降臨了,世間的一切被披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紗。   一陣涼風吹來,將金洋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他淡淡的望了一眼前方燈火透明的酒店,挪動已經麻木的腳,緩緩向酒店走去。當他走到酒店門口時,一名衣著整齊的服務員攔住了金洋。「先生,請留步。這家酒店是高消費的地方,衣裝不整者,是禁止入內的。」服務員客氣的道,眼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金洋呆了一呆,他偷來的這件衣服的確有些破舊,但他也沒想到身上衣服破舊,連酒店也不讓進。   金洋心裡升起一股怒火,不耐煩的道:「滾開,老子有的是錢!"   說著,他一把推開服務員,向裡闖去。   「先生,請止步!」那名服務員身體向旁退了一步後,立即又上前來,伸手攔住金洋的去路。裡面走出兩名高大的保安,也擋在了金洋的前面,道:「先生,請不要在這裡鬧事!」金洋恨恨的瞪著他們,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他媽的,你們酒店不讓人吃飯,乾脆關掉算了。既然已經營業,老子今天就是要在這裡吃一頓!」   說著,金洋身體直直的向前撞去。   服務員與兩名保安似是不想與金洋發生肢體衝突,他們識趣的向後退了一步,但仍然將金洋緊緊的圍著,「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這是酒店的規定!」金洋看他們猶如討厭的蒼繩一樣,死死的圍在自己前面,心裡煩躁到了極點,他大聲嚷了起來:「他媽的,叫你們的經理給老子出來!」他的聲音驚動了酒店裡面的客人。那些穿著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的上層人士紛紛驚訝的向門口望來。   保安和服務員似乎也怕金洋鬧事,影響酒店的形象,他們的神色極其尷尬。有些侷促不安起來。服務員妥協道:「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叫經理!」說完,他轉身急忙向大廳裡面走去。   金洋大搖大擺的立在那裡。發現廳裡有人在觀察自己,他故意瞪大眼睛向他們惡狠很的望去,那些人嚇的立即轉回了頭。兩名保安警惕的望著金洋,怕他突然搞出什麼事來。   不一會,那名服務員便回來了,他的身邊跟著一名穿著黑色西服,頭髮油光發亮。身體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臉上堆著和藹的笑容,走到金洋的面前後,先是打量了他幾眼,然後笑道:「先生,這裡的消費很高,您確定要在這裡用餐嗎?」   金洋冷冷的嗯了一聲。   中年男子臉上笑容不變,仍然極其和藹的道:「那請問先生,您有幾位?是要套餐還是點菜?要包廂還是在大廳中用餐?」金洋高昂著頭,故意傲聲道:「就我一個,我自己點菜,就在廳裡吧。」   中年男子向旁退開了一步,用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客氣的道:「那先生請自己選擇位置,希望剛才的不愉快不會影響您用餐的心情。」   金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昂首闊步的向廳裡走去,臨走前故意輕蔑的瞥了服務員與兩個保安一眼。服務員與保安氣的臉色都變了,但是又不敢發作。   金洋在裡面隨便找了張空桌,然後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一名穿著紅色制服的女服務員拿著菜單走到金洋的面前,將菜單恭敬的遞給了金洋,柔聲道:「先生,請點菜!」金洋接過菜單,隨便翻了幾頁,看見裡面菜的定價,心裡暗吃了一驚。   這裡的確是高消費,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要九十九元,比外面貴幾十倍。那些取著洋名的啤酒也都貴的驚人,最便宜的一瓶也是三百多,貴的則高達幾千。在這裡隨便吃一頓的花費,恐怕就抵得上一戶普通農民家庭一年的收入。   估算著錢包裡剩餘的錢,金洋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挑揀著點了幾樣價格不是太離錯的菜。點完菜後,他將菜單交給了女服務員。   「先生,您不要一點酒嗎?」女服務員手握著菜單,隨意的瞥了一眼金洋點的菜,笑臉如花般的柔聲問道。   金洋是最愛面子的人,特別是在女人面前。他也想喝酒,但是由於囊中羞澀,便忍著沒有要酒,現在被漂亮的女服務員問起,他只好硬著頭皮問道:「請問你們這裡刷卡嗎?」女服務員溫柔的笑道:「當然,國有銀行的卡在我們酒店都可以刷的。」   金洋暗鬆了口氣,他離開G市時,向梁啟鵬借的那筆錢足夠他在這裡大吃幾個星期。放下心後,他便向漂亮的女服務員要回菜單,大方的點了上十瓶上千元的酒和一些價格驚人的菜,然後才將菜單重新遞給了服務員。   漂亮的女服務員看見金洋重新點的菜與酒後,驚的櫻桃小嘴都分了開來,變成了一個圓形。她懷疑的望了金洋一眼,似是擔心金洋付不起帳,然後轉身,扭動著細腰走向了櫃檯。   金洋靠在椅子上,腳翹得高高的,無聊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周圍的一些客人看見金洋那幅張揚的坐姿,都皺起了眉頭。金洋則毫不在意,當別人看他時,他便猶如惡棍般,狠狠的瞪向他們。那些高雅的上層人士擔心惹禍上身,都低下了頭,不敢再望金洋。   在得知老媽與泉柔的死訊之後,金洋先是經歷了悲痛欲絕的仿痛。當哭過痛過之後,他的心便空蕩蕩的一片,恍然之間對什麼東西都不在乎了。極度的傷心之後,他只想大吃一頓,他的心已經麻木了,再也沒有那深入骨髓的悲痛,剩下的只是孤單與失落。   他現在只想知道老媽與泉柔是怎麼死的,施宇那混蛋究竟在什麼地方逍遙。他只要那兇手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不想將仇恨蔓延到太多人身上,過度的仇恨只會蒙蔽人的心。讓人迷失心智,永遠的失去快樂,這也不是在另一個世界地老媽與泉柔願意看見的。   今天下午在樹旁呆立了一個下午,金洋思考了很多東西。從走火入魔的邊緣又走了回來。他決定冷靜的處理這件事,當然,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如果老媽與泉柔真是施宇害死的,金洋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過了一會,幾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性服務員陸續端著盤子,將金洋點的菜送了上來。那些菜看起來的確很漂亮,讓人幾乎不忍心去吃。金洋用筷子在其中一樣玫瑰花朵形的菜上夾了一點,送入嘴裡品味了一下。   發現味道並沒有什麼特別出眾之處,極其一般,甚至還不如外面小店的小炒。金洋又在另一盤龍形菜上夾了點嘗嘗,感覺味道也沒有什麼特別,最後,他把桌上所才的菜都嘗了一遍,沒發現一樣特別可口的菜。   他媽的,以後免費叫老子來這裡吃。老子也不吃了。金洋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來這裡吃這頓飯,他完全是為了賭一口氣。看見站立在門口的服務員時時射向自已的嫉恨的目光,金洋感覺愜意極了。他故意用勺挖起一勺湯,向那服務員示意了一下,然後緩緩餵入自已口中。   這時,那些高檔啤倆也上來了。金洋打開瓶蓋,直接向嘴裡倒去。周圍的人又看的直皺眉頭。那黃色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金洋的臉上,脖子裡,衣服上到處都是細小地氣泡液體。金洋一瓶接一瓶的打開,一瓶接一瓶向嘴裡倒,舌頭已經品不出味道了。那些上千元一瓶的酒被他像喝水一樣,一口氣喝了十幾瓶。   「爽!」金洋放下最後一個酒瓶,全身已經濕透了,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服務員!」金洋望向櫃檯大喊了一聲,拍了拍手。那名女服務員連忙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女服務員此時對金洋特別的恭敬。一下子點了這麼多名貴的菜與酒,那價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金洋打了個嗝,用手摸了一下濕透的頭髮,指著桌上的一瓶空酒瓶,嚷道:「這樣的酒,再來十瓶!」   女服務員望了一眼他指的酒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酒是三千元一瓶的,如果再來十瓶,那就是三萬,很少有人這樣奢侈過。而且,一般人,能夠喝四瓶就算很了不起了。而他已經喝了這麼多了,還要再來十瓶,也難怪女服務員會如此驚訝了。   金洋此時已經有了醉意,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了。今晚,他想大醉一場。   「先生請稍候!」女服務員微愣之後,在菜單上記載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兩名男服務員各拿著五瓶酒過來了。   金洋大笑一聲,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再次狂飲了起來。   喝了一半,金洋迷糊糊的到衛生間裡撒了泡尿,然後又回來繼續狂飲。終於,當所有的酒瓶都空了以後,金洋也爬到了桌子上。   躺了小會,他感到胃開始翻滾起來,張嘴吐出了一堆污穢之物,將剛才吃下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周圍的食客臉色大變,紛紛摀住鼻子,向周圍避去,並大嚷著要經理過來,他們認為自己的進餐受到了影響,要酒店賠償損失。   經理過來後,看見金洋爬在桌子上,地上全是污穢之物後,他那時刻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他連忙安排了幾個服務員將地上的污穢物打掃了一下,喚醒金洋,並同時向那些廳裡的客人陪笑道歉。但那些客人不依,紛紛要求賠償。最後無奈,經理理只好打電話給總經理,經過一番商議,廳裡的酒菜的價格全部打了三折,這場由金洋引起的風波才算結束。廳裡的人結完帳後,紛紛離開了酒店,很快,廳中就只剩下了金洋一人。   金洋被喚醒後,還不知道自己闖下的禍。他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不耐煩的道:「他媽的,你們幹什麼?」發現周圍空蕩蕩的一片,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奇道:「怎麼沒人了?咦?是不是已經是深夜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顧身邊幾名服務員憤怒的眼神,含糊的道:「那我也該走了。」說著,他還用手拍了拍頭,嘟嚷著:「他媽的,頭怎麼這麼痛?」   「先生,請買單!」經理強忍住心裡的憤怒,由於沒有弄清金洋的來歷,他也不敢得罪金洋。他忍氣吞聲的將手中的單子遞給金洋。   金洋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未,「原來還沒買單啊,怪不得你們個個守在這呢。單子我不看了,多少錢,你說吧。」他醉眼迷離的指了下經理。   經理盡量維持著臉部的笑容,看了一眼單子,道:「一共是八萬九千六百四十元人民幣。」他自己都對這個數宇感到心驚,他半年的工資也不過才六萬而已。   金洋呆了一呆,笑道:「他媽的,這頓飯吃的可真夠奢侈的。」說著,他伸手去掏錢包,銀行卡夾在錢包裡。當手伸入衣服後,他猛的愣住了,臉色也為之一變。他的錢包是裝在原先的那件衣服裡的,換衣服時,他忘記將錢包拿出來,將之與衣服一起扔了。   看見金洋的手停在衣服裡,遲遲沒有拿出錢包,經理有些不耐煩了,他臉上笑容垮了下來,聲音轉冷道:「先生,請買單吧。」說完,他又提醒了一句:「我們這裡是不賒帳的。」   金洋的臉色變幻不定,望著周圍人的不善的臉色,他歎了口氣,將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道:「我忘記帶錢了。」此時他的醉意已經醒了大半。 第一百四十九章不打自招     他的聲音一落,經理的臉色就大變了。經理雖然料到金洋可能身上的錢不夠,會要求打下折,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身無分文。經理黑著臉,冷笑著道:「那請先生給自己的家人打個電話,請他們送錢來。」說著,他掏出自已的手機,尖聲道:「如果你沒有手機,那我可以免費將我的手機給你使用。」   金洋沒有去接手機,想到自己的家人,他感到心突然一痛。深吸一口氣後,他低頭輕聲道:「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那你的朋友呢?如果你有朋友給你送錢來,那我們也可以等。」經理也深吸了一口氣,扯著嗓子道,眼中散發著尖銳的光芒。周圍的幾個服務員已經將金洋圍住了,門口的保安也向這邊走了過來。   金洋抬起頭來,望著經理那陰沉的臉色,歎氣道:「我也沒有朋友。」   經理此時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緊緊的盯著金洋,沉聲道:「那你是專門來這裡吃白食的嗎?」金洋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是真的忘記帶錢了。唉!」由於酒喝的太多,他現在感覺頭十分的痛,彷彿要裂開一樣。   「這句話你等會對警察說吧。」說著,他打開手機的翻蓋,準備報警。這時,他旁邊的一個服務員突然觸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他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合上手機蓋,重新望向金洋道:「你既然沒有家人和朋友,那總該有個家吧。等會我派幾個服務員去你的家拿錢。這下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金洋眼中流落出極其傷感的神色,喃喃自語道:「家?我在這裡沒有家,我已經沒有家了。」經理氣得手都抖了起朱,他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把金洋揍一頓,但為了顧及酒店的聲譽以及自己的前程,他還是克制住了心裡的這股強烈的衝動。他氣極反笑了起來,大聲道:「好,好!那你就等著坐牢吧!」   剛才金洋是被他放進來的,現在金洋吃喝了八萬多的東西。如果付不起錢,那結果一定是要從他的工資裡扣,那至少是他半年的工資。如今,他心痛得在滴血。他再次打開了手機的翻蓋,撥起了報警的號碼。   金洋靜靜的望著經理打完電話,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淡淡的道:「各位,我要走了,你們在這慢慢的等警察吧。」   經理將手機放回衣內,向後退了一步。冷笑著道:「你還想走?嘿,等會跟警察一起走吧。」他現在對金洋恨得只咬牙,巴不得金洋在警察來之前製造點事端,這樣他就可以讓保安與服務員名正言順的將眼前這個無賴狠狠的揍一頓了。   「可是,我不想看見警察,對警察也不感興趣,我喜歡獨來獨往。」說著,他很平靜的望著周圍不懷好意的人,道:「請各位讓開一下,我要走了。」   周圍的人不但沒有讓開,反而圍得更嚴密了。他們嘲諷的望著金洋,認為金洋如果不是由於酒喝得太多,在說胡話。那就一定是個傻子。保安也抽出警棍,緊緊的握在了手裡。   金洋淡淡的望著他們,嘴角揚起一股夾雜著愧疚的笑臉,柔聲道:「既然你們不讓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抓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向正對面的服務生的頭部狠狠的砸去,「啪」的一聲。酒瓶裂成了碎片,血從服務生的頭上濺得四處都是,服務生的身軀也癱軟了下去。   由於金洋動作太快,直到服務生倒地以後,保安和其他服務生才反應過來,他們怒罵著抓起椅子向金洋襲來,保安則直接掄起警棍,抽向金洋。但他們的眼前的人影突然一閃,警棍與椅子都落到了他們自己人身上,慘叫聲與怒罵聲瞬時猶如沸騰的油鍋炸了開來。經理則臉色蒼白的望向門外,只有他一人勉強看清了剛才發生的事。那是人嗎?他呆呆望著門外,心裡升起了一股恐懼。那速度,絕不是人能夠擁有的……   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在混亂中離開酒店之後,金洋獨自一人立於空寂的夜空下,呆呆的望著昏暗的半月。城市雖大,卻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如今,他真的是被這個城市遺棄了,既身無分文,又沒有任何朋友。晚上他連住宿的地方也沒有。本來他準備明天去接鄭婧婧,並送她一筆錢,送她回家。但是現在,他身無分文,連自己的食宿都成了問題,根本無法再顧及別人了。看來,他恐怕又要失約了。金洋無奈的歎了口氣。   呆立了一會,他緩步來到街邊,在路燈那昏黃的燈光下,金洋看見了一條空著的長椅。椅子上還放著幾張破報紙。他走過來,在椅子上躺了下來,並順手拿起報紙,藉著朦朧的燈光,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報紙。   隨意翻開了一下,也沒看見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新聞。金洋正準備將報紙搭在臉上,就這樣睡一夜時,突然在最後一張報紙上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人像。   宋芝芝!?   金洋猛的一驚,立即從長椅上坐了起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那的確是宋芝芝。她神情木然,本是天真純真的眼神此時帶著一股淡淡的哀仿。她穿著一身白潔而高雅的絲綢裙,手上帶著白色透明的輕紗手套,那隻小巧潔淨的小手被她身邊的一名長相英俊的男人握著,男人的眼中充滿了興奮,正裂開嘴笑著。金洋認識那男人,那天在街上,正是這個男人牽著芝芝的人,最後,被金洋揍了一頓。圖片的上面用粗大的鉛字寫著:宋家豪門之女宋芝芝在本月二十三號即將與太子成志在G市市中心的教堂訂婚。   圖片下面有一些小字介紹了宋芝芝與成志的家庭背景:宋芝芝的父親乃是G市宋氏家族的家長宋齊名。據傳,宋氏家族與美國最大的華裔社團華夏社團有很大的淵源,宋齊名很可能就是華夏社團裡的重要成員。而成志的父親成天也是華夏社團裡極其重要的成員,成氏家族在美國紐約也是一個有不小影響力的家族。宋芝芝與成志的訂婚,預示著兩大家族在未來將會有更深一層的合作。   金洋呆呆的望著報抵,感覺心彷彿正在被一把小刀緩緩的割著,忘記了呼吸。他本是不準備再去打擾宋芝芝的,他本以為只要芝芝以後能夠幸福,他也會很高興。但是,此時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如果他真的從此以後不再去找芝芝,不但他無法高興,芝芝也無法幸福。照片中的芝芝看起來雖然容光煥發,但眼中卻透著深深的憂傷。別人或許不知她傷心的原因,但金洋卻明白,她傷心是因為她愛的人的失約,她愛的人在給了她那麼多承諾和幻想之後,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金洋一想起自己上次地不告而別,頓時便感到心如刀割。   我他媽的實在是太自私了!金洋狠狠的一拳砸向椅子。   該面對的一定要去勇敢的面對,絕不能迴避!金洋咬著牙齒,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知道自己以前其實就是一個懦夫,無論是在哪個女人的面前,一旦遇到了什麼難於解決的問題。他便會去刻意迴避。上次的不告而別,雖然主要是因為他復仇心切,但他心裡也隱隱有種想暫時迴避一下的慾望。他害怕同時面對泉柔與芝芝,回去復仇只是他為自己的懦弱找的一個很好的借口而已。   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他決定要勇敢的去面對一切,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要盡力去爭取,他不想在將來再後悔。   望了一下報紙的日期。正是本月的報抵,二十三號?今天是二十一號,不就是後天嗎?幸好,金洋心裡湧上了一絲希望。看來老天爺還是照顧我的,如果沒有看見這張報紙,那我真的要悔恨一輩子了。金洋重新躺回了木椅上。   明天先去找施宇那小子。那小子在什麼他方呢?金洋靜靜他思索了一會,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既然梁啟鵬已經離開了黑龍,那他的職務一定是由何風來擔任。劉飛說何風現在擔任著黑龍的重要職務,那就只能是以前梁啟鵬的職務。梁啟鵬是個很精明的人,除非是何風與施宇連手,否則是搞不垮梁啟鵬的。在一開始,金洋就發現何風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為了向上爬,會如此的不擇手段。明天只要能找到何風,就一定可以通過他找到施宇。如果何風替代了梁啟鵬在黑龍的位置,那他明天一定會去梁啟鵬以前的那所公司。   金洋的頭腦逐漸清晰了,他曾經去過梁啟鵬的公司,自然知道那個公司的地點。他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目光投向冷清的街道,決定現在就向那座公司出發。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柔和,坐在舒適的加長奔馳轎車裡,何風差點又睡過去了。今天他身邊又多加了兩名保鏢。昨天他收到信息,金洋回來了。而且那小子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連子彈也不怕。   連子彈也不怕?完全是放屁!何風當時聽了感覺特別好笑,認為是那些沒用的手下為自己的無用找的借口,他才不信有誰不怕子彈。   不過,雖然不相信那些廢物誇張的言辭,但何風決定還是小心一點為妙。現在他身邊一共有了四名保鏢,這四人都曾經是特種部隊裡的精英,無論是身手還是槍法,都是一流的。   如果金洋想找他的麻煩,那完全是自己找死!何風打了個哈欠,車停了下來,公司已經到了。身後的四名保鏢陸續下了車,他們四處張望了一下,其中一人走到前排車門前,將車門打了開來。   何風緩慢的走下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四名保鏢分成前後兩組,將何風夾在中間,五人向公司台階上走去。剛走上台階,前面的兩名保鏢突然停了下來。   何風眼中厲芒激射,上前一步,手向自己衣內伸去,握住了槍,他也感覺到了危險,公司門旁有一雙熟悉的眼睛正盯著他。   「那人自從你下車後,能一直盯著你。」身後的兩名保鏢也走上前來,飛刀從衣袖裡滑落到了手心中,眼睛緊盯著公司門口的年青人,那青年人的神情雖然有些憔悴,但是眼中的精光卻讓任何人都心驚膽戰。   金洋!?何風緊望著公司門前那張熟悉的臉,手探入衣內,緊握著槍,公司旁還有不少閒散的人,他也不敢將槍公開露出來,如果引起了路人的驚慌,警察又會來這裡敲詐一筆,現在他也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亂砍亂殺了,特別是在公開場合。   那青年人正是金洋。金洋知道何風不會在公開場合亂來。他冷笑著向何風走去,他緩緩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鹹鹹的鮮血流入他的嘴裡,聖光的活性被激發了。四名保鏢緊緊的將何風圍了起來,手裡的飛刀隨時準備射出。   當何風與保鏢們都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不懷好意的緩慢靠近的金洋時,金洋臉上先是閃過一道詭異的笑容,接著身影一閃,猶如一陣狂風般射了過來。四名保鏢感到眼睛一花,青年人失去蹤影,「啪」「啪」幾聲,一個人影從他們面前冒了出來,在他們還沒有看清人影的樣子時,肚子和臉便受到了重擊,接著四個龐大的身軀猶如樹葉般被拋了出去。   何風意識到事情不妙,握著槍的手還沒有從衣內掏出,他的脖子便被一隻有力的手狠狠的夾住了,握著槍的手也「喀喀」一聲,被一隻猶如鐵夾的手扭斷了。接著,他的頭部又受了一記重擊。連呼救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他便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何風逐漸恢復意識時,他感到頭上彷彿壓著一個滾燙的鐵塊,沉痛無比。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見一雙眼睛正冷冷的望著自己。他猛吃了一驚,想伸手向身前的人擊去,卻發現自己的手無傳動彈,不僅手,他的腳也被緊緊的綁著。   「你終於醒了!」一股低沉冰冷的聲音從金洋嘴裡緩緩傳出,他坐在一隻破舊的輪胎上,把玩著手裡的槍,眼睛卻冷冷的望著他。   何風認出來了,金洋手裡拿的槍正是他衣內還沒有來得及掏出的那把,現在他唯一的武器也被金洋搜去了,他是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了。 第一百五十章一石三鳥     「小,嘿,小金,」何風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壓下心中的懼意,聲音卻忍不住顫抖著:「你,你綁著我做什麼?我,我們可是老,老朋友啊。」   金洋將手裡的槍套在手指上緩緩的轉動著,過了一會,他才轉頭正視著何風,何風的臉上掛著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還記得我們是老朋友?」金洋溫柔的笑著,聲音極其溫柔,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露出這種溫柔的笑,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何風的心不寒而顫起來。   何風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裝出的一副鎮定的樣子,使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平和鎮靜:「當,當然。我們以前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對吧?你喜歡的那個香港,香港歌星,我也幫你才搞定了。只不過,後來你離開了G市。」   此時何風的心裡極其害怕,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恐懼過。他自己也算是個有著很高的武術造詣的人了,而且當時他身邊還有四個從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在他們嚴密的保護下,自己竟然在毫無反抗餘地的情況下,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被金洋擊暈擒走,金洋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何風這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漢子也莫名的懼怕起來。   金洋仍然緩緩移動著手中的槍,眼中雖然充滿笑意,但那笑意卻極其的冰冷,何風又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金洋觸上前來,用腳踏著何風的身體,何風不敢躲開,咬牙讓金洋踏著。   「如果你認為我們是老朋友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會看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放過你。」金洋溫柔的道,用冰冷的槍柄在何風的臉上輕輕拍著。   何風一聽,頓時放下心來。他暗鬆了口氣,配合著點頭道:「你放心,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告訴你。」   金洋輕輕摸了下他的頭,像哄小孩般,柔聲道:「這樣才乖嘛。不過你可不要編謊話來騙我哦,你剛才也見識了我的手段。只要你有一句話言不符實,以後無論你逃到哪裡,在多少人的保護下,我仍然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何風連連點頭。身上冷汗直冒,他的確是準備等會在重要問題上矇混過關,但是受到了金洋這樣的警告,他頓時不敢再耍花樣了。剛才金洋展現的實力的確是太恐怖了。他如果想殺一個人,真的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金洋將手槍收回衣內,移開踏在何風身上的腳,重新坐回輪胎上。何風此時才發現,他們是在一個破舊的堆放垃圾的倉庫裡。剛才由於太過於緊張,他沒有注意,現在當他的精神鬆弛下來後,才感覺周圍的氣味極其的難聞,腥臭味充斥著整個倉庫。在一般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靠近這個倉庫。   「梁啟鵬為什麼會被逐出黑龍?」金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何風,目中精光閃閃。   「因為他私自發展自己的勢力,有謀反的心。而且,他私自買賣白粉,那是施哥嚴厲禁止的。本來,施哥還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當我們向施哥提供征據後,梁啟鵬企圖殺人滅口,派人刺殺我和施哥的弟弟施宇,施宇的腿部還受了傷,施哥在一怒之下,便下令將梁啟鵬逐出了黑龍。」   金洋面露疑惑之色,問道:「僅僅是逐出黑龍嗎?」何風連忙補充道:「施哥只是下令將他逐出黑龍。但是,施宇卻不想放過他,而且,我也答應過劉飛,要幫他為豐潔報仇。梁啟鵬是害死豐潔的真正兇手!」   「豐潔真的是被梁啟鵬害死的?」金洋望著何風,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千真萬確!豐潔的確是被梁啟鵬買通五行幫內部的人刺死的。事後,他還殺人滅口,將他買通的人也一起幹掉了。梁啟鵬這人心狠手辣,我跟了他幾年,對他的為人很瞭解!」何風激動地道。金洋的目光在何風臉上緩緩掃動著,一字一頓的道:「如果你有半句假話,以後我一定會取你人頭!」   何風無俱的回視著他,正色道:「剛才的話,絕無半點虛言。」金洋又盯視了他一會,他正色回望著合詳,過了一會,金洋無力的揮了揮手,道:「我暫時先相信你的話。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老媽和泉柔是怎麼死的?"   何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色也開始變幻不定。   「她們是怎麼死的?」金洋又問了一句,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何風歎了口氣,低聲道:「她們是被施宇害死的。梁啟鵬被逐出黑龍後,受到我們的追殺,四處逃竄,無法再去顧及她們。施宇趁機想霸佔了王泉柔,但受到了她的強烈反抗,你媽也在旁阻擾。施宇一怒之下,殺死了你媽。王泉柔在你媽死後,也咬舌自盡了。」   「砰」的一聲,金洋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地面,血瞬時從他指間流了出來。   何風看到心驚肉跳,懼怕不已,生怕金洋一時發狂,將拳頭砸向了自己。   「施宇現在在什麼地方?」深吸了一口氣,待情緒平定下來後,金洋沉聲問道,眼中閃動著讓何風心顫不已的冰冷的寒光。   何風猶豫了一會,遲疑著道:「他,他……」   「他在哪裡?」金洋伸出舌頭,緩緩舔去拳頭上的血跡,目光緊緊的逼視著何風。   何風輕歎了口氣,似是妥協的道:「我也不知道他白天在哪遊逛,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晚上他都會去百花園。」   「百花園?」金洋低頭喃喃念著這個熟悉的名宇,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他站起身來,目光緊緊的罩著何風,不緊不慢的道:「如果今天晚上我在百花園沒有找到施宇,那你就等著我來取你的命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地上的何風,轉身準備離去。   「金,金哥,」何風在後大聲的喊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解開這些繩子?」「你自己想辦法吧!」金洋此時也發現這個地方的確是太臭了。他不想再在這多待一秒鐘。身影一閃,猶如一股風般,金洋消失不見了。   待確定金洋不會再回來後,何風的嘴角逸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笑容逐漸擴展,最後他放聲大笑了起來。他沒想到這麼輕鬆便自由了。而且,他心裡最大的一塊心病也即將要被別人幫忙解決了。   當逐走梁啟鵬,達到自己的目的後,施宇便立即由盟友變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施宇自以為是他讓何風坐上現在的位置的,一直都將何風當成了自己的屬下。而何風也一直在他的面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他雖然表面對施宇恭恭敬敬,但暗地卻恨得直咬牙,一直想找機會幹掉施宇。但是礙於他的哥哥施利的面子。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一旦施宇被人刺殺,施利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金洋卻可以幫自己除去施宇,而且,施宇一死,施利也一定會大發雷霆,他絕對不會放過兇手金洋。金洋雖然厲害。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人,但施利就不同了,在黑道中,關於施利的傳說數不勝數,施利幾乎就是黑道人心中的神,而且,他還有一批實力恐怖的手下。如果他想要金洋死,金洋絕難再活下去。金洋與施宇一死,最得益的就是他何風了。劉天那小子雖然也有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但他並不準備與劉天發生衝突,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鋒芒太過於耀眼,必定會引起施利的注意。在自己勢力壯大起來以前,他以後的行動會極其低調。   而且。金洋剛才展現出的實力,也是極其驚人的。施利如果想要幹掉金洋,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也為他何風以後的霸業減少了阻力。整件事中,真正坐享漁人之利地就是他何風了。想到此處,他又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但笑過之後,他便頭痛了起來。這個臭味熏天的垃圾倉庫,可能幾天也不會有人過來,如果要離開這裡,他就必須自己緩緩的滾出去。望著地面那蛆蟲蠕動的渾濁的污水,何風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在淡紫色的燈光的撫摸中,數十名男人瞪大著雙眼,坐在舒適地毛皮靠椅上,觀看台上性感的美艷女郎們表演著激情四射的脫衣秀。縷縷輕盈的透明絲綢紗巾從她們身上緩緩滑落,帶著醉人的女人體香飄向台下飢渴的男性觀眾。   坐在最前排的是名青年。那青年的長相雖然英俊秀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極其輕浮邪氣,特別是他的那雙色瞇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台上的已經脫的只剩下胸罩內褲的舞女,眼珠轉動個不停,顯然心裡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他的身旁與身後坐著幾名肌肉極其發達的壯漢,那些壯漢雖然也會不時的望一下台上的表演,但大多數時間都是警戒的四處張望著,謹慎的保護著青年。   在台邊的一列金色橫吧前靠著十幾名年輕女郎,那些女郎也都極其迷人,穿得非常暴露。一些沒有觀看表演的男人端著盛著紅色液體的酒杯,與她們愉快的交談著。一名眼睛極大的美貌女子坐在橫吧前,眼睛望著門口,當有客人進來時,她便會上前熱情的招呼。在廳的角落裡,有一些單身女郎緩慢的喝著紅酒,眼睛在廳裡四處打量著,尋找著自己滿意的男人。   台上的表演終於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那些性感艷麗的女人們嫵媚的甜笑著,細嫩白滑的小手緩緩伸到光滑的背後,隨著渾圓的臀部緩慢的搖擺,粉紅色的花邊胸罩輕輕的從胸前滑落了下來,那攝人心魄的堅挺高傲的乳房在夢幻般紫色光線下輕柔的顫抖著,台下的男人眼球都快擠出來了,就連在橫吧前與女人聊天的男人也轉頭望向了台上。   坐在最前排的青年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身邊的壯漢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幾乎忍不住衝上檯子了。胳膊被拉了一下後,他又清醒了過來,記起這裡是百花園。   即使他的哥哥是施利,他也不敢在這裡亂來,百花園的後台老闆是幾個誰也惹不起的大官,他的哥哥在那幾人的面前也必須忍氣吞聲,更何況他了。   歎了口氣,青年又坐了回去。他正是施利的弟弟施宇,此時他心裡望已經開始挑選今晚陪睡的對象了。他恨不得讓這些女人全都陪自已在一張大床上一起睡,但是他知道這裡的規矩,一天晚上只能選擇一個女人,而且還不能將女人帶離百花園,必須在百花園內部開房。   唉,這麼多絕色美女,卻只能從中選擇一個,那的確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施宇暗歎可惜,但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先飽一下眼福,再仔細挑選了。他想不通百花園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麼多美女。   據說,每隔一個星期,這裡的女人就要重新換一批,這也就是說,如果他不抓緊時間享受,現在這幾個迷人的女人過幾天便會從這裡消失。   很快,那些舞女就要脫去身上最後的一件遮飾物-粉紅色的丁字內褲。台下有幾名男人站了起來,頭努力向前伸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台上,生怕露過任何一個細節。   正在此時,門口卻發出一股不和諧的憤怒的吼聲,「砰」的一聲,在幾名女人的尖叫聲中,守門的幾名壯漢被人從門外拋了進來,他們惱羞成怒的從華麗的地毯上爬了起來,咆哮著向門外衝去。但他們剛衝到門口,身體又倒飛了回來,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地毯上。   一名英俊冷酷的青年緩慢的踏入廳裡。地上的幾名大漢看見青年後,目光中夾雜著憤怒與恐懼,他們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當第一次被人拋進了廳裡的時候,他們以為是自己太過於大意,但第二次仍然這樣像小狗一樣被人拋了進來時,他們腦子再遲鈍也明白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是個絕不能惹的人,他們與這個青年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如果再起身衝上去,他們的性命都可能不保。想著,他們便乾脆臥在地毯上,不再起來,嘴裡故意發出悲慘的呻吟聲。 第一百五十一章暴雪柔奪     廳裡的人的目光瞬時都被吸引了過來,台上的女郎也停止了表演,她們並沒有特別的害怕,只是好奇的望著突然闖入的青年,她們從未想過竟然還有人敢來百花園鬧事。   負責招待客人的大眼睛美女臉色嚴肅的走向了青年,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但當她看清青年的相貌後,驚「咦」了一聲,訝聲道:「是你?」青年面無表情的望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逕直向廳裡立在表演台下的那群男人走去。大眼睛美女焦急的望著他,一時不知所措起來。來人正是金洋,她對金洋的印象是極其深刻的。她知道,副市長的女兒張娟,非常喜歡金洋,而副市長,也正是百花園的後台老闆之一。   這時,台下的男人向旁分了開去,施宇在幾名凶神惡煞般的壯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施宇看見金洋後,先是一愣,隨即怪笑了起來,眼中露出極度藐視的神情,嘲諷的譏笑道:「沒想到你這條喪家之犬竟然敢來這裡,是不是找不到你的女人了,就想來這裡當鴨?」在他說話時,他身邊的壯漢都上前幾步,謹慎的擋在青年的前面。   金洋眼中流露出一股冰冷之極的寒光,他輕輕的吐出嘴裡夾雜著血跡的唾沫,聖光的活性在他進入百花園前就已經被他舌尖的傷口所激發。猶如刀鋒般的目光射向躲避在壯漢後面的施宇,施宇的心突然一顫,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金洋猶如一頭發怒的獵豹,帶著一長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幻影,激射到了壯漢們的身前,「砰」「砰」幾聲,那些壯漢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龐大的身軀便猶如輕弱的樹葉般,被撞得飛了開去。   施宇臉上的譏笑還未散去,肚子突然被一隻猶如鐵夾般的手卡住了。接著,他的肚子受了一記重擊,他感覺肚子彷彿被穿透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劇烈的疼痛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他想大叫,但只能發出「吱吱」的細微的慘叫聲,他連呼吸也無法正常進行了。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提了起來,腳漸漸離開了地面,身體越升越高。他掙扎著用雙手抓住了金洋卡著他脖子的手,頭微微低下了一些,接著,他看見了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情景。他的肚子破了一個拳頭般大的血洞,幾條血淋淋的腸子掛在他的肚子前,並在他的身下搖晃著,一些紅色的內臟正從那個血洞裡向外擠出。他驚恐莫名的掙扎了起來,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那些只是他體內的東西,但此時卻比任何東西都要可怕。   周圍的人全都看得傻了,人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血腥的畫面,廳裡瞬時變得極其寂靜,只聽見施宇痛苦的嗚咽聲。突然,不知是哪個女人回過了神,發出了一聲撕天裂地的尖叫聲,人群瞬時亂了起來,男人,女人們都驚恐得向旁避去。局面一時混亂之極,即使一些還能保持鎮定的人,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也只有暫時避了開來。   那幾名被撞得飛了出去的壯漢呻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自己的主人被人高高的舉著,腸子內臟流得到處都是,他們感覺猶如落進了冰冷的冰窟之中。他們知道,如果自己的主人死了,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施利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發出一聲憤怒之極的怒吼聲,他們從袖中滑出一把閃動著寒光的匕首,向金洋狠狠的投擲而去。   鮮血飛濺,那些匕首準確無誤的射中了金洋,金洋的身體只是輕輕顫了一下,他那殘酷而冰冷的目光緩緩移向那四名憤怒的壯漢,一隻手仍然將施宇高高的舉著,另一隻手則緩慢的拔下那些被血染紅的匕首。壯漢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他們被金洋那冷酷無情的目光驚呆了,金洋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柔聲道:「我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飛刀絕技!」話音一落,他那握著飛刀的手突然揮出,一長排寒芒閃過,那些壯漢連慘叫聲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每人的眉心處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穩穩的插在他們的雙眉之間,血緩緩的順著他們的眉心向下滑落,接著,他們的身體慢慢的倒了下去。   金洋的目光輕柔的轉移到了面目扭曲得不成人樣的施宇身上,他極其溫柔的問道:「你是不是很痛苦?」說著,他的空閒的手狠狠的抓向施宇的下體,在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金洋用力向後一扯,一把帶著鮮紅的血與黑色雜毛的腥肉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施宇猛烈的掙扎著,嘴裡只能發出極其細微的慘嚎,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金洋胳膊裡,金洋恍若未覺,眼中的神情趕來越瘋狂,他將手裡的血肉之物強塞入施宇的嘴裡,輕柔的問道:「好不好吃?想不想再吃點別的?」說著,他的手又猛然向施宇的肚子裡掏去,施宇的身體又是猛烈的掙扎了幾下,但是他的掙扎卻越來越沒有力道,越來越虛弱。金洋手裡捏著一把紅色的肉,送到施宇的面前,溫柔的道:「這好像是肝吧,嘿,應該是的,想不想嘗一下自己肝的味道?」說著,他的手向前移去,將手裡血淋淋的肉塞入了施宇的嘴裡。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金洋瘋狂的神志恢復了過來,被他夾在半空的施宇的身體也不再動彈了。廳裡的人都逃散了開去,只剩下他,施宇,還有地面上的幾具屍體。金洋一把扔下了施宇血肉模糊的屍體,長長的歎了口氣後,猶如一陣風般,迅速離開了百花園大廳。   外面的警察剛剛將警車停穩,便見一條幻影從眼前閃了過去。他們揉了揉眼睛,驚奇的互相望了一眼。   次日清晨,一份a級通緝令從G市下達了開去,由於百花園裡有實時監控錄像,金洋從進入百花園大廳,直至離開,全被錄了下來。G市的上層人物看完錄像後,都驚得面無血色。他們認為畫面中那個身影如同鬼魅,力道大得出奇的青年絕對是個一級危險人物。他們甚至懷疑,那個青年究竟是不是人。從小在唯物主義的熏陶下長大的他們,對於自己的堅定的信念產生了懷疑。為了謹慎起見,他們將這份文件向上傳遞,並將錄像也一併送了上去。他們甚至想請道士一起來觀看錄像,錄像裡的那個青年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無論是他的殘忍,還是他所展現的速度與力量,都與傳說中的妖怪極其相似。最後,高層官員們還是取消了請道士的想法,畢竟,他們是唯物主義者,如果去邀請道士的話,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定會將此事傳達給他們的上級知道,那時,他們的官道前途可能就危險了。   在G市高級官員們觀看錄像的同時,另一個人也正在觀看錄像。無比俊美的臉雖然很平靜,但握在手裡的鐵蛋已經被捏得變了形。施利反覆將錄像觀看了三遍,目光猶如北極冰山尖銳的冰凌般,鋒利而冰冷。如果此時有人看見了他的眼睛,以後恐怕一輩子都要生活在惡夢之中了。   「金洋……」過了良久,施利低頭喃喃的念著。嘴角逸出一絲殘酷的冷笑,深邃的眸子裡卻透著傷心欲絕的悲哀。   G市的黑白兩道在全市展開了前所未有的大搜捕,所有的交通以及鐵道口處都貼上了電腦打印的金洋的畫像。   中午時分,在G市市中心,從最高的樓頂放眼望去,一片人山人海。由於兩大豪門的子女將在市中心的教堂進行訂婚儀式,三教九流的人全都趕來了,從社會最底層的乞丐,到G市的最高層權力者--G市的市委書記,市長,公安局局長紛紛趕來祝賀,黑龍派來的代表是劉天。不過能進入教堂的,都是些有一定身份他位的人,絕大多數的民眾只是在教堂外面觀看。為了保證儀式的順利進行與一些大人物的安全,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在教堂周圍布下了最嚴密的防護罩。除了外面的武警以外,宋氏家族也在教堂的裡面安排了不少黑道好手。如果今天敢有人來這裡搗亂,那完全是找死。   經過一番繁雜的禮儀後,宋氏家族的家長宋齊名終於露面了,他首先一一感謝了前來道賀的高級官員以及江湖上的朋友們,高級官員,及一些重量級黑道梟雄們都坐在交通的第一排。待宋齊名說完客氣話後,主角宋芝芝與成志正式登場了。   經過刻意打扮的宋芝芝讓教堂場中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張開了嘴。那些官貴人們在心中對油頭粉面的成志忌妒不已,不少人甚至生出了阻止這場訂婚儀式繼續下去的想法。當然,那只是想法而已,沒有人敢真的冒著得罪兩大豪門的危險來搗亂。   面若桃花,光彩四射的宋芝芝的臉上雖然帶著一股談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卻顯得極其僵硬,她那動人心魄的明眸深處蘊含著一絲深沉的憂傷及一股揮之不去的失落。而另一名主角成志則笑得嘴都要歪了,他長得雖然有些帥氣,但此時他臉上那股小人得志的得意的笑讓場中所有人均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舒服。   「芝芝!」突然,一名坐在教堂角落,戴著一頂大帽子與一副幾乎遮住了大半副臉的人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好奇的向後望去。宋芝芝則嬌軀劇顫,臉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深邃的明眸中流露出一股極度驚喜的目光,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站起身的人伸手拿下帽子與墨鏡,將它們隨手扔到了一旁,再次大聲喊道:「芝芝!」邊喊著,他離開了坐位,向場中走去。宋齊名疑惑的望向引起眾人騷動的青年人。今天能夠進入教堂內部的都是些有一定社會地位與教養的人,一般人都應該知道,此時在教堂內部大呼小叫是件很讓主人難堪和生氣的事,那是一種忌諱。他目露寒光,冷冷的望著向台上逼近的青年人。由於他不知道走過來的青年是什麼來歷,也不知道那青年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只是向安排在場中維持秩序的手下暗暗使了個眼色,吩咐他們做好堆備。   成志也極其惱火,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他只能忍著心裡的憤怒,向來人望去。當看清漸漸逼近的青年的樣子時,他心裡猛吃了一驚,大聲叫道:「是你!」他的叫聲引起了眾人更大的騷動與不安。劉天也起身向那青年望去,反覆的打量了幾眼,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大膽的青年很眼熟,突然,他腦中閃過今天早上在施利的辦公室的電腦中看見的頭像,他突然跳了起來,猶如見到一隻突然闖入的東北虎一般,驚叫道:「金洋!」   金洋這兩個字猶如一個炸彈,人群中瞬時發出一陣嘈雜的嗡嗡聲。在教堂的會場中大半的人都是黑道上的。今天早上施利發佈了一個追殺金洋的通緝令,G市道上的人都在參加這個訂婚儀式的前一個小時剛剛收到,那些從外城過來的黑道上的人也都在進入教堂的前幾分鐘知道了那個通緝令。不過他們也只是知道名宇,還沒有見到金洋的照片。本以為金洋是個凶神惡煞的猛漢,他們沒想到被懸賞了五百萬的人竟然是個清秀的青年,更沒想到他竟敢來到這裡。   宋齊名也是在今天上午知道了施利發佈的通緝令,一聽到這個大膽的青年竟然是金洋後,他臉色先是大變,但隨即恢復了常態。隱藏在暗處的槍手都將槍對準了金洋,只要宋齊名一下命令,他們便會立即開槍射擊。宋齊名的目光變幻不定,靜靜的望在向台上走來的金洋,既不說話,也沒阻止,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站在教堂後面幾名大漢嚇得冷汗直冒,今天進入教堂的人都必須經過他們的檢查才能進入,但是這個叫金洋的青年人卻在他們眼皮底下進入了教堂,而他們卻毫不知情,如果宋齊名追究起責任,那他們一定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教堂場中的人也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只要幹掉金洋,拿著金洋的人頭,就可以去施利那裡獨取五百萬。在場的黑道中人都是些雙手沾染血腥的暴戾凶神,現在人人都紅著眼望著正神態自若的走向檯子的金洋,暗暗摩拳擦掌,但是由於主人宋齊名沒有發話,誰也不敢第一個動手。而且他們也明白,今天來這裡的還有很多白道上的官員,如果在這裡殺人,他們恐怕還沒有拿到錢,就被警察抓去了。他們暗暗計算著動手的最佳時機。   宋芝芝還不知道此時金洋處境的凶險,她驚喜的望著金洋,興奮的叫道:「洋!」金洋的眼睛專注的望著宋芝芝,輕緩的向她走去,他彷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眾人爭搶的獵物,柔情似水的望著宋芝芝,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成志望了望滿臉都是興奮之色的宋芝芝,又望了望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金洋,心中嫉恨的幾乎發了狂,他走到宋齊名的身前,氣急敗壞的道:「伯父,他就是那天在街上把我打傷的傢伙。」   宋齊名輕輕拍了拍成志的肩膀,然後穩步上前了兩步,走到宋芝芝的身前,將隨時都可能撲向金洋的宋芝芝拉到了一旁。目光猶如鋒利的刀鋒般射向金洋,沉聲問道:「你就走金洋?」。他絲毫也不擔心這個年輕人能鬧出什麼事來,他認為這個年輕人的生死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只要他一聲令下,埋伏在教堂四角神槍手們立即就會將這個年輕人射成馬蜂窩。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下這個命令。公安局局長,市長,市委書記就坐在最前排,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射死了這個年輕人,那他以後會很麻煩。而且,他對這個年輕人特別的好奇,他不明白能讓施利大發雷霆,拿出五百萬懸賞追殺的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施利下的追殺令中還有一條,只要有人能夠提供金洋身處的地方,就可以拿到一百萬,這讓宋齊名極度吃驚,只提供地點就可以拿到一百萬,除非施利真的憤怒到了極點,否則是不會如此重賞的,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到現在為止,除了黑龍內部的幾個高級人物和一些高級警察外,沒有人知道金洋與施利究竟有什麼恩怨,昨晚的事情是被封鎖了的,即使是宋齊名,暫時也還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不過,宋齊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這個叫金洋的年輕人做了一件讓施利極其痛苦難受的事,只要施利痛苦難受,那他宋齊名就非常開心。由於形勢所迫,他忍氣吞聲,與施利和平相處了很多年,但是他心中卻對施利嫉恨到了極點,他沒有一天晚上不是在思考如何對付施利,他晚上做的最美好的夢就是將施利剁成了肉片,然後生吞下去。他最愛的妻子就是因為施利而喪生,那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所以,當他知道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年輕人就是金洋後,他心中剛開始時升起的不快隨即便消失了,施利的敵人就是他的朋友。不過他也明白,如今這個情況,他也不可能犯眾怒保護這個年輕人。   雖然他宋齊名可以放過他,但是別人卻絕不會放過他。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敢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為什麼這個年輕人知道自己女兒的名字?自己的女兒與這個年輕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宋芝芝看見金洋後,臉上激動的神情毫無遺漏的落入了宋齊名的眼中。   宋齊名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望著金洋。   金洋在離宋齊名十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他鎮定的點了點頭,深深的望著宋齊名,溫和的問道:「您就是芝芝的父親吧?」宋齊名也緩緩的點了點頭。   劉天悄悄派自己身邊的一個手下去通知施利,隨後他謹慎的望著金洋,手伸入衣內,握住了手槍。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冒然開槍,這裡並不是他的地盤,而且還有不少官員在場,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槍殺死了金洋,他以後會有很大的麻煩,即使是施利恐怕也保不住他了,他也在尋找最佳的時機。   公安局局長緊緊的注視著金洋,暗地打了個電話,讓外面的警察做好準備,同時他心裡也極其緊張。他昨天晚上也看了那個錄像,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恐怖,為了確定能成功的抓獲金洋,他的每一步都安排得很小心,他知道此時絕不能打草驚蛇。目前教堂裡的人很多,一旦發生暴動,這個凶殘的年輕人肯定會傷害不少人,那時他就要頭痛了。他在市長與市委書記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市長與市委書記嚇得臉都白了,他們小心的離座,從最邊緣輕手輕腳的走向大門。局長也悄悄的退到後面,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視著金洋,不一會,又進來了幾名警察,他們小心的保護著局長的安全。   目前的局勢變得極其微妙,人人都想抓獲金洋,但人人都有所顧忌,喧嘩的人聲隨著金洋與宋齊名之間的對話而漸漸平息了,人人都全神注視著金洋與宋齊名,離開的幾個人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您能不能中止這場訂婚儀式?」   金洋很平靜的道,他的眼睛極其清澈明亮,目光輕柔而溫和,彷彿在與宋齊名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宋齊名呆了一呆,目光閃爍了幾下,隨即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淡淡的問道:「為什麼?」金洋也是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宋齊名身旁的宋芝芝,柔情似水的望著她,輕聲答道:「因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的話音一落,不僅宋齊名與成志的臉色大變,教堂下面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變色,如果宋齊名的女兒已經是金洋的人了,那金洋與宋齊名也就成了親家,他們這些想用金洋的頭來賺那五百萬的發財美夢就要破碎了。在G市,宋齊名與施利是同一等級的人物。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宋家與黑龍又要開戰了?為什麼施利要用五百萬來買宋齊名女兒的男朋友的命呢?   宋芝芝的俏臉紅得猶如熟透的蜜桃,頭微微的低了下去,眼中閃動著驚喜的光芒。   宋齊名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如電般望著金洋,沉聲道:「年輕人,說話可要注意些,否則會惹禍上身的。」   金洋轉過頭,毫不在意的望著宋齊名,淡淡的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親自問芝芝。」他的目光毫不示弱的與宋齊名在半空對視著。   宋齊名想起了剛才自己的女兒見到這個年輕人時,那副神采飛揚的樣子,心望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他緩慢的轉過身,嚴肅的望向自己的女兒,一字一頓的問道:「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宋芝芝抬頭望了金洋一眼,輕咬著自己的紅唇,紅著臉,羞澀得點了點頭。   宋齊名一下子呆住了,臉色瞬時變得鐵青,愣在了那裡。他不能置信的望著自己猶如白雪般純潔的女兒。教堂下面的人再次喧嘩了起來,這下他們的發財夢真的徹底的破碎了,不少人都唉聲歎氣了起來。局長也愣在了那裡,對於後面的行動左右為難了起來。目光閃動了幾下,局長掏出手機,又撥了個電話號碼,小心的吩咐著。劉天臉色變幻不定,放在衣袋的手鬆了開來,他知道現在在教堂裡面,自己是不可能拿金洋怎麼樣了。一切都要等到金洋出去後再進行。   芝芝轉頭望向了成志,輕聲道:「對不起,洋來了,我不想和你訂婚了。」   「芝芝!」宋齊名憤怒的呵斥了一聲。   「你們父女倆竟然合夥玩老子!」成志猶如發怒的獅子般暴跳了起來,怒聲吼道。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宋芝芝,雙目圓瞪,氣急敗壞的叫道:「你竟然一直瞞著老子,你,你,老子竟然會喜歡你這個二手貨。哈哈!」成志厲聲罵著,氣極反笑了起來,臉色脹紅得可怕。   「阿成!」宋齊名尷尬的望著成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雖然宋齊名也對自己女兒不自愛而生氣,但是也不願意別人用二手貨來形容自己的女兒,他心裡對成志也不滿了起來。   成志突然轉頭,怒目瞪向宋齊名,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別以為我們成家是好欺負的,哼,你們等著瞧吧!老子今天在這裡丟了這麼大的臉,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說完,他狂笑著跳下檯子,狠瞪了金洋一眼後,向教堂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向芝芝,厲聲道:「你等著吧,你讓老子痛苦,老子也要讓你更加痛苦!」說完,他大笑著離開了教堂。   宋齊名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感覺有些不妥,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人在盛怒之下,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的。宋齊名現在心裡也非常不是個滋味。   台下的眾人都望著宋齊名與金洋,他們都在看宋齊名準備怎樣對待金洋。金洋是施利懸賞追殺的人,如果宋齊名不承認金洋的話,別人能會認為他很懦弱。寧願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也不敢與施利作對,從此以後,他將永遠比施利低一個檔次,無法再與施利齊肩。如果他接納了金洋,就等於間接地向施利開戰了,宋家與黑龍的第二次戰爭就將由此拉開了序幕,G市又將陷入一股腥風血雨之中。   宋齊名也明白目前的情況。如今他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是金洋的人了,也等於是向自己攤了牌,表達了她的心意。他既不想讓眾人認為自己怕施利,也不想現在就與黑龍發生衝突,一時之間,他也險入了兩難境界。   金洋則毫不在乎的挺胸站在那裡,雙眼深深的望著宋芝芝。他很想現在就將芝芝帶走,以他現在的能力,帶走芝芝是件很簡單的事。但是他如今是個通緝犯,白道和黑道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如果讓芝芝現在就跟著他,那只會讓她受罪,而且還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他現在只想多看她幾眼。   他也很想知道宋齊名的態度,他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芝芝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也是想試試宋齊名的態度。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看的出來,芝芝真正喜歡的人是他金洋,而不是那個成志。一切難題都丟給了宋齊名。   就在宋齊名臉色陰晴不定之際,外面突然走進了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眾人的目光瞬時被吸引了過去,暫時緩和了宋齊名的壓力。   六名警察徑直走到金洋的面前,分成前後將金洋包圍了起來,警戒的望著金洋,道:「我們懷疑你昨晚涉嫌殺人,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們說話之時,已經做好了搏鬥的準備。   金洋微笑著望著他們,淡淡的道:「好吧,是不是還要戴上手銬?」一名身材特別高大的警察點了點頭,道:「是的,希望你能夠配合!」金洋什麼也沒說,緩慢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在他伸手之際,他身前的警察,以為他要反抗,迅速向後閃了開來,但隨即,他們便發現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金洋只是將手伸出讓他們銬,並沒有其他動作。他們暗鬆了口氣,心裡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裡有這麼多人,他們剛才的舉動大大的丟了警察們的顏面;同時他們也非常奇怪,剛才局長說這個人是個極度凶殘的人,要他們一定要謹慎小心,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人卻更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他們懷疑自己的局長是不是認錯了人。   給金洋銬上手銬之後,六個警察也都精神鬆弛了下來,由於金洋極其的配合他們,他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高個子警察和氣的道:「我們走吧。」   宋芝芝慌忙地從台上跳了下來,奔到警察們的面前,推開警察,緊緊的抱住了金洋,急聲道:「我不許你們帶走洋!」高個子警察也認識宋芝芝,他尷尬的望著她,笑道:「宋小姐,我們也是執行上級的命令,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好嗎?」宋芝芝充滿敵意的望著周圍的警察,手將金洋的腰緊緊的抱著,害怕他會從自己懷裡消失似的,堅決的道:「你們如果想抓他,就把我一起帶走,我不會再和他離開了。」   警察們一時僵持在了那裡,他們也不敢上前硬拉開宋芝芝,高個子警察將求助的目光移向了台上的宋齊名。   宋齊名知道自己開口的時候到了。他乾咳了一聲,望向宋芝芝,嚴厲的道:「芝芝,你還嫌丟宋家的臉丟得不夠嗎?給我過來!」「不!」宋芝芝這次是鐵了心了,她倔強的嚷道:「如果洋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再活下去了。我絕不會再和他分開了!」   望著宋芝芝那倔強而堅定的目光,宋齊名的心受到了巨大震撼,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女兒愛這個叫金洋的年輕人有多深了。芝芝以前從未頂撞過他,在他的心裡,芝芝是個懂事孝順乖巧的女兒。一直以來,芝芝都是盡自己的全力來討他的歡心,他也將芝芝當成了自己的心肝,他愛芝芝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兒子宋雨。但是。他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喜歡什麼,也從未為自己的女兒做過什麼。他以為自己給女兒找了一個既英俊又有前途的成志,女兒一定會喜歡,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他的兒子已經因為婚姻的事而離家出走了,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   突然之間,宋齊名感覺自己老了,不應該過多的插手年輕人的感情。無力的望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女兒芝芝,他的嘴唇顫抖著,喃喃道:「芝芝,你…」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即使他想袒護金洋,但是現在也是毫無辦法。除非公開與警察發生衝突,否則,必須有人要退一步。   金洋抬起被銬在一起的手,輕輕的撫摸起芝芝柔順的頭髮,溫柔的笑道:「芝芝,你就別為難這些警察了。你放心吧,這些警察不會將我怎麼樣的,我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不,」芝芝翹起小嘴,道:「我一放開手,你又會消失的。」金洋知道自己上次的不告而別給她心裡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陰影,他目露歉意,輕聲道:「上次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會突然消失了。這些警察只是與我有些小誤會,等我去了警局,將誤會解除了,我一定馬上會來找你,我發誓。」   芝芝疑惑的問道:「你真的只是與他們有些小誤會嗎?」金洋柔聲道:「真的,一些小事而已,我只要去警局說明一下就沒事了,你如果不信就問問這些警察。」說著,他抬頭望向那個高個子,向他使了個眼色。   芝芝低著頭,來聲道:「你為什麼還要騙我?剛才他們說懷疑你昨晚涉嫌殺人,你竟然還說是小事。」   「芝芝!」不知何時,宋齊名走到了他們身邊,警察們都恭敬的讓了開來。宋齊名走到芝芝的身前,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道:「芝芝,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個小子,我一定擔保他沒事。只不過現在,你就不要再為難這些警察了。」   芝芝的眼睛一亮,顫聲道:「他真的不會有事嗎?」宋齊名溫柔的望著芝芝,低聲道:「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老爸的能力嗎?就算他殺了人,老爸照樣可以救他出來。只是現在外人太多,我們必須給警察們一個面子。不要再胡鬧了,否則一旦與警察們鬧僵了,老爸也無法救他出來了。」   芝芝望著父親誠懇的雙眼,遲疑著鬆開了手。她也如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這樣保護金洋,她本來就是想逼自己老爸出面救金洋,現在她老爸既然已經答應她了,她也放下心來。對於老爸在G市呼風喚雨的能力,她是毫不懷疑的。   金洋也柔聲道:「這樣才乖嘛。跟你爸回去吧,你家住在哪?」芝芝雖然不明白金洋問話的目的,但還是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我家在梅園新區,一號別墅就是我家。」   金洋點了點頭,溫柔的笑道:「我記住了。好了,你回去吧。」芝芝不捨的道:「洋,你小心點,很快我們能會救你出來的。」金洋點了點頭,深深的望了芝芝一眼後,抬頭對一直等候在旁的警察們道:「夥計,我們走吧。」他說話的語氣極其輕鬆,絲毫不像是一個犯人。   那些警察們都鬆了口氣,連忙上前,與金洋一起向外走去。   「洋,你別害怕,我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的。」芝芝在後大聲喊道。金洋回過頭來,對著芝芝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又轉了回去。   芝芝本想追過去,但她的手被老爸緊緊抓著。   宋齊名凝神望著金洋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讚賞之色。他現在也對金洋有些佩服了,他相信金洋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兒芝芝的,否則,他是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阻止這場訂婚。雖然他不知道芝芝與金洋以前發生過什麼事,但他相信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面對逮捕自己的警察,還能如此鎮靜,還能如此從容的談笑風生,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宋齊名心中暗想著,他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這個年輕人願意為自己效力的話,那自己完全可以好好的栽培他,讓他來彌補自己兒子離家出走後的空缺。宋齊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做大事的人必須要不拘小節,要有一雙慧眼,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   金洋又被鎖在了一個專用來押送重犯的車廂中。在押送金洋的車的後面,還跟著兩輛警車。   車駛到半路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後車廂的鐵板門彷彿受到了炸藥的猛烈衝擊,脫離車廂,呼嘯著飛向了半空。一道人影猶如閃電般從車廂內竄出,落到了地面上,稍頓了一下,接著猶如一股風般,帶著一長串幻影,在路人及後面警車中警察驚駭的目光中,向遠處激射而去。   宋齊名與宋芝芝回到家中之後,宋芝芝一直心神不定,神志恍惚,嚷著要自己的父親趕快去警局將金洋救出來。宋齊名望著女兒那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也十分心痛,便換了一套衣服,帶上了幾名保鏢,開車向警局駛去,留下了芝芝與幾名傭人在家中。臨行前,他特別交代芝芝千萬不要私自出去,以防遇上什麼危險。   宋芝芝一個人躺在大廳的沙發上,懷裡抱著一隻乖巧的哈巴狗,手上拿著電視遙控器,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暗暗為金洋祈禱著。   回憶起初遇金洋時的情景,宋芝芝不由自主的低頭傻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大廳的門悄無聲息的打了開來,一股冷風吹來,宋芝芝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抬頭望去,發現門開了。   她以為是風將門吹開的,便放下小狗,起身上前將門重新關上了,渾然沒有注意一個人影已經悄然躲在了沙發首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宋芝芝重新坐回沙發上,伸手將小狗抱了起來,然後又拿起了遙控器。突然,一雙冰冷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大吃一驚,條件反射般,立即張嘴尖叫了起來。   「別叫,是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同時小嘴也被一隻手摀住了。宋芝芝一聽見那聲音,嬌軀劇顫了一下,正準備狠狠向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咬去的想法也取消了。   外面的僕人慌忙的推門走了進來,緊張的問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沒什麼,」芝芝對著驚慌的僕人甜美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道:「剛才我是在唱歌呢。」   世上才那麼恐怖的歌聲嗎?僕人心裡嘀咕著,看來我們的小姐實在是沒有唱歌的資質了。向廳裡四周打量了一下,確定真的沒有什麼事後,僕人才恭敬的退了出去,並將門關上了。   門剛剛關上,蹲在沙發後的人便輕輕的跳了出來,他一手抓起芝芝懷裡的小狗,隨手扔到了地上。在小狗不滿的嗚嗚叫聲中,他將驚喜交加的芝芝摟在了懷裡。來人正事剛剛從警車中逃出來的金洋。   芝芝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櫻桃小嘴就被金洋含在了嘴裡,金洋的舌頭熟練的伸入了芝芝的小嘴中。彷彿乾涸的鮮花突然遇到了甘露,芝芝熱烈的反應著,她那丁香嫩舌雖然有些笨拙,但在金洋靈巧的舌尖的帶引下,很快便與金洋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芝芝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幻中時,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了開來。   芝芝的小臉紅得彷彿要滲出血來,她嬌軀酸軟的躺在金洋懷裡,金洋的手在她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起來。   「洋,我的老爸呢?他沒與你一起回來嗎?」過了一會,芝芝漸漸緩過氣來,輕聲問道。   「你的老爸?」金洋先是一呆。隨即笑道:「我是自己一個人悄悄溜出來地,沒有看見你的老爸。」   芝芝愣了一下,愕然問道:「你不是我爸救出來的嗎?"金洋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對你說過嗎,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我問你家的住址,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嘿嘿,剛才沒嚇到你吧?"芝芝的小手捏成了拳頭,輕輕的在金洋的胸口捶了一下,撒嬌似的道:「你真壞。剛才你嚇死我了。」   金洋趁勢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輕輕撫摸著,柔聲問道:「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芝芝的眼圈突然紅了。她低頭輕聲道;「沒有你的日子,能過的好嗎?你太會騙人了,你知道上次我等你等了多久嗎?"金洋充滿歉意地道:「對不起,芝芝,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芝芝抬起頭來,顫聲問道:「真的嗎?你真的不會離開我了嗎?"金洋堅定的點了點頭。   芝芝深深的望了金洋一會,突然將頭理入了金洋的懷中,自言自語般的柔聲道:「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接受父親安排的我與成志之間的訂婚。就是想引你出來。自從那天你失約之後,每天早上我仍然會去那裡等你,一直等到晚上,後來,成志三番五次地向我提出,他想娶我,老爸也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著成志的好話。最後,我便想到了訂婚的辦法。並讓我父親把我訂婚的消息到處傳播,我想,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一定會提前來見我的。雖然你來得有些遲,但終究還是來了,當時我在教堂上面,真的好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著,她的小手緊緊的抱住了金洋的腰。   金洋輕輕的撫摸著芝芝的柔髮,心中愧意更甚。如果不是巧合,看見了那張報紙,他可能真的永遠要失去她了。芝芝沒有怪他失約,也沒有追問他失約的原因,這讓他省了很多力氣。   「洋,以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你會離開G市嗎?」芝芝又輕輕抬起頭來,望向金洋柔聲問道。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迷茫之色,現在他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現在到處都貼著他地畫像,只要他在街上走動,馬上就會被人認出來。特別是汽車站,火車站和飛機場,每隔幾步能有一張他的畫像。他現在是步步為營,時刻都警惕著,如果不是他那鬼魅般的速度,早就被人圍住了。   遲疑了一會,金洋輕聲答道:「如果你的父親不趕我走,暫時我就待在你這裡,不會離開了。」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這裡最安全。   現在所有的交通工具他都沒有辦法去乘坐,即使他逃離了G市,附近的城市也在通緝他,白道與黑道一定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即使他有聖光護體,有快如閃電的速度,也會應接不暇的,一旦他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是他束手就擒的時候。   而且,他還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不會死,如果那些警察將自己當成了怪物,將自己圍困住後,用炸彈或者用大火來對付白已,那自己照樣完蛋。   思素再三,他決定暫時還是留在這裡,憑宋家在G市的地位,相信沒有誰敢來這裡搜索。   「只是暫時嗎?」芝芝起身抱住了金洋的脖子,翹起小嘴道:「難道你不準備娶我嗎?"金洋在她誘人的小嘴上親了一下,笑道:「我當然要娶我的小寶貝,就算以後我離開這裡,也會帶上你的。」   芝芝歡呼了一聲,主動將小嘴觸上前來,在金洋的唇上,臉上一陣狂吻。   這時,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宋齊名出現在了門口。他呆望著眼前這幕讓他震撼不已的畫面,訝聲呼道:「芝芝!?」他實在不敢詳細一向溫順羞澀的芝芝竟然會變得那麼狂野。   芝芝一聽見父親那驚訝的聲音,嬌軀一陣輕顫,俏臉彷彿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粉紅色胭脂,嬌紅無比。她慌忙的從金洋的身上爬了下來,羞到了極點,將頭深深的低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金洋卻毫不在意,這種情況他已經是第二次遇上,能夠從容應付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與頭髮。抬頭望向門口的宋齊名,恭敬的叫了一聲:「伯父!"宋齊名深深的望著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飽含深意的道:「年輕人,果然是能耐大的很啊。」他的話裡蘊含著兩層意思,一是指金洋能夠使自己的女兒那樣癡迷於他,另外就是說他能夠從警察那裡毫不費力的逃了出來。宋齊名剛剛去了警局,當那些警察說金洋已經在半路上逃走了時,他還不相信,以為是那些警察在敷衍自己。不願意讓自己與金洋見面。他是憋著一肚子氣回來的,結果,卻發現金洋竟然在自己家中,正與自己女兒親熱。而自己這個一向保守的女兒像只飢渴的小貓似的。爬在金洋身上。向他索吻。   金洋站起身來,謙虛的笑道:「謝謝伯父誇獎。伯父請坐!」   宋齊名溫和的笑道:「你也不要太拘束,坐吧,不要客氣。」說著,他在沙發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去,然後,和藹的望著金洋。金洋也隨後坐了下來。   發現自己的父親並沒有責怪自己地意思,芝芝悄悄抬起了頭,偷望了父親一眼,只見自己的父親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她微微放下心來。   宋齊名認真打量著金洋,越看越滿意,他柔聲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宋雨的離家出走,讓宋齊名至個仍然心痛不已。他不想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在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身上,只要金洋是真心喜歡自己女兒,他決定就任由他們自己去發展了。   金洋輕聲答道:「我們在a縣時就認識了。」他心中對宋齊名也生出了好感。   「哦?」宋齊名眼中閃過一道疑色,他轉頭望向自己的寶貝女兒,溫柔的笑著問道:「芝芝,你那時就有了心上人,為什麼不告訴老爸呢?"芝芝神色緊張地抬頭望向父親。鼓足勇氣道:「我是準備告訴你的,可是,看見你對哥哥的態度後,我就什麼也不敢說了。」   宋齊名眼中閃過一道愧色,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不再光澤的臉皮,感歎道:「唉,那時候是我不對,我不該干涉你們婚姻的。如果雨兒回來了,我再也不會去強迫他去娶那個女人了。」芝芝的話勾起了他一直壓在心中的痛與對兒子的思念,他的眼睛漸漸濕潤了。   看見父親臉上那悲傷的神情,芝芝有些慌了,她急聲道:「爸爸,對不起,我並沒有怪你。」   宋齊名淡淡的笑了一下,笑的十分苦澀,他慈愛的望著芝芝,柔聲道:「那件事的確是爸爸做的不對。爸爸以前沒有注意與你們溝通,很少關心你們的想法,導致我們之間的隔膜越來越大,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好爸爸,消除我們之間的隔膜,讓我們父女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芝芝感動莫名,嗚咽的叫了一聲:「爸!」起身撲入了父親的懷裡。   宋齊名再次真實的感受到了女兒對自己的愛,他溫柔的撫摸著芝芝的柔髮,抬頭望向金洋,問道:「你與施利的弟弟施宇之間有什麼恩怨嗎?」剛才他去警局,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命案,也明白了施利會那麼震怒的原因。   金洋目露憤怒的神情,沉聲道:「他害死了我媽!"芝芝的嬌軀顫了一下,她現在才知道金洋剛剛失去母親。   宋齊名理解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你也別太難過了。放心吧,以後有宋家罩著你,誰也奈何不了你!"金洋感激的道:「謝謝伯父,可是這樣會給你們帶來很多麻煩的。」   宋齊名笑了起來,道:「麻煩?宋家也會害怕麻煩?宋家與黑龍早晚會有一場血戰,即使施利現在就向我們開戰,我們也沒有什麼畏俱的。」   金洋遲疑著道:「可是……」   宋齊名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裡。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女兒,過段時間,等與黑龍的恩怨都解決後,你們就結婚吧。」說完,他輕輕移開懷裡的芝芝,站起身來,望向芝芝道:「你與你的情郎就在這裡繼續做你們想做的事吧,我現在要出去把一些事情安排一下。」   芝芝羞澀的點了點頭。宋齊名又對金洋道:「好好照顧我的女兒!"金洋正色道:「伯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芝芝的。」宋齊名滿急的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大廳。   離開大廳之後,宋齊名叫來了一名得力手下,吩咐他秘密去查探金洋的來歷身世。宋齊名並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在大廳之中,他之所以沒有去詳細詢問金洋的家庭情況,正事他的聰明之處。他不會輕易去相信別人所說的,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會自己親自派人去調查。只要金洋的來歷沒有什麼問題時,他會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他,並將他當成自己兒子來培養。   隨後,宋齊名進入了一間漆黑的地下室。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黑暗中傳來了一股蒼老地聲音。   宋齊名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鎮定的道:「前輩,這次我不得不來打擾你們的修煉,因為施利很快就要重新向我們宣戰了。」   「施利?他還敢與我們作對?」蒼老地聲音中隱隱夾雜著一絲訝意。   「是的,這次我和他之間恐帕必須要做一次最後決戰了。」宋齊名沉聲道。   「哼,那小子雖然背後有降頭師撐腰,但未免也太狂妄了。如果上次不是因為有幾名暗黑降頭師與我們暗黑巫師有一定的淵源,我們不想讓巫師與降頭師之間產生過深的仇恨,我們早就滅了他了。哼,如果他想挑起降頭師與巫師的戰爭。那就隨便他了,憑我們華夏私團,難道還怕他們?"「可是……」宋齊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宋齊名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怕華夏社團不會再支持我們了。」   「為什麼?你不是華夏社團的客卿嗎?"宋齊名歎氣道:「是的。一般的贊助支持我可以很容易得到。但如果想要華夏社團派出異能者,必須經過社團四大長老的一致同意,這次我得罪了成長老,恐怕社團不會再派人過來了。」   黑暗中的聲音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即使社團不再支持你,我們也會支持你的。你放心吧,只要施利那邊沒有大降頭師,憑我們十幾名暗黑巫師,完全可以抵禦住一般降頭師的施術,不過我們只負責對付降頭師,其他的那些普通人就交給你應付了。」   宋齊名心中暗喜。連忙謝道:「那太感謝各位前輩了,如果各位首輩有什麼要求,就只管提出,我一定盡力去辦。」只要得到這些暗黑巫師的支持,那他就有了少許的勝算,他之所以忍讓了這麼多年,就是害怕施利背後的降頭師。由於社團不想與那些降頭師為敵,而施利知道宋齊名背後的社團勢力後,也有些懼怕。所以最後,宋齊名才與施利各自退讓了一步,保持了多年微妙的平衡。   「我們在這裡修煉了好幾年,對這裡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你的服務也很周到,現在你有難,我們幫你師應該的。」   漆黑的地下室中突然閃過了十幾道精光。   宋齊名謙遜了一番後,小心的退出了地下室。   在一間毫不起眼的平房裡,施利恭敬的站在一名極其漂亮的男人面前。那男人身材修長,穿著粗布衣服,隨意的坐在一張木椅上。   他的衣著裝飾雖然極其樸素簡單,但身上卻流露著一股高雅悠閒的氣質。他外貌的俊美可以與施利相媲美,歲月在他額頭上留下的皺紋不但沒有減少他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股成熟的滄桑感。   「前輩,只要殺了此人,您就完成了您的諾言,師王令牌您就可以帶走了。」   施利恭敬的站在那人的面前,正色道。   那人隨意的瞥了施利一眼,漫不經心的望了望桌上一張大幅照片,面無表情的道:「你知道他在什鄉地方嗎?"「知道!」施利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低沉著嗓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一定躲在宋家。」   那人的手臨空一抓,那張照片輕輕的飄起,落入了他的手裡,他深深的望向照片中的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夜晚,天空分外的清冷,萬里無雲,在沒有任何夜星的點綴下,昏黃的月光無力的支撐著整片天空。   宋家別墅花園中。先是一陣微風拂過,風勢漸漸變強,夜空深邃的黑色漸漸被一片暗黃代替。正在花園中賞花的金洋與芝芝,忽然覺得視覺一片朦朧,都不禁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只見周圍的景物已經發生了變化。放眼四處彷彿被罩上了一層無邊無際的金黃色的光芒,金洋覺得一陣口乾舌燥,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升高了。   「洋!」芝芝突然醉眼迷濛的望著金洋,癡癡的呼道。   金洋心中暗驚,意識到有人在對他倆施展幻覺。雖然攻擊性巫術對他無效,但對於迷惑人心智的巫術,他也無傳抵制。   他來不及去思考究竟是誰竟然有那麼高深的精神力,能夠用幻術對他們施展暗算,連忙深吸了一口氣,暗唸咒語,聖光浮現。接著,他單手緊緊的抱著已經神志迷糊的芝芝,咬破舌尖,激發了聖光的力量。他知道,外面來了強敵。   無論眼前的景象如何千變萬化,一切都是虛無的,只要保持心定,神定,體定,不要讓自己的神志迷糊,受到蠱惑,不要讓自己的精神收到眼前景象的影響,那幻術也就無可奈何了。金洋想起了師父平渙的話,一手抱著已經神志不清的芝芝,另一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身體紋絲不動。他知道,能夠施展出這樣龐大的幻術的人,一定是個精神力極其強大的人,而且一定是名高手。   過了一會,黃色光芒消失,周圍突然出現一些身體赤裸的人,那些人猶如傳說中的野人一般,身體黝黑,手裡拿著長矛。向金洋衝了過來。金洋大驚,由於分不清眼前的景像是真是假,他單手揮舞著拳頭向撲過來的野人捶去。當拳頭剛剛碰上那些野人的身體,野人便消失不見了。但緊接著,又出現了一些野人,張牙舞爪的向金洋撲過來,金洋仍然毫無遺漏的舉拳向他們揮去。就這樣,每當金洋的拳頭碰上他們時,他們就消失不見,但很快他們又會重現。並再次猶如潮水般湧上來。   很快,金洋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這些都是幻覺,不用理會,不要理會!金洋暗暗對自己道。同時強制克制自己揮拳的衝動。果然,當那些野人衝到金洋的面前後,長矛一碰上金洋的身體,他們便自動消失了。   不一會,金洋便完全放鬆了下來,的確,面對幻象,只要自己能夠心定,便不會有什麼事。   那些幻象仍然綿綿不斷的向金洋衝過去。金洋悠閒的望著這些幻象,他在靜靜等待著,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暗中對付自己。正當金洋心神安定之時,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一隻長矛穩穩的插入自己的胸口,血猶如鮮花般在胸口綻放開來。接著,幻象全部消失,周圍的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在昏黃色的月光中,鮮花顯得格外嫵媚。   插入胸口的長矛在幻象消失之後,也露出了其本來的面目,那是一隻閃動著寒光地長劍,而握著劍的人,則由一名赤裸的野人變成了一名穿著白衣,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   「任務終於完成了!」白衣男子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喃喃自語著,並準備抽劍回身之時,異變忽生!胸口中劍的金洋突然鬆開了抱著芝芝的手,身體前衝,猛的揮出了自己的拳頭,「碰」地一聲,正中白衣男子的胸部。白衣男子悶哼一聲,身體被震得倒飛而去,嘴裡噴出了一股鮮血。而刺入金洋胸口的劍,也在金洋前衝之際,貫穿了金洋的身體,劍尖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金洋的身形不由的頓了一下。   白衣男子艱難的抬起頭來,伸手擦去嘴角地血跡,看見了一副讓他震撼莫名的畫面:刺穿金洋身體的長劍自動斷成了兩截,滑落到了地上,那劍身變短了很多,彷彿是插在他體內的那部分劍身在他體內熔化了,而懸掛在他體外的劍柄與劍尖自動脫落了一般。   就連子彈在進入金洋的身體後也能被聖光熔化,更何況那柄鋼劍。但白衣男子並不知道這些,他還沒從震撼中恢復過來,金洋鬼魅般的身影便閃到了他的面前,「砰」的一聲,他的身體被踢得倒飛而起,在半空中,他再次狂噴出一大口鮮血。如果不是他事先在身上布有降頭護氣,身體早就被踢得破裂不堪,一命嗚呼了。   但即使有降頭護氣的保護,挨了金洋一拳一腳,他也受了很重的內傷。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不可能完成任務了,在他身體剛剛落地之際,金洋的身影再次驅上前來,他像是踢球一般,對著白衣男子又是一腳狠踢過去。白衣男子帶著一股悶哼聲,藉著金洋的腳力,控制自己的身形向花園的圍牆方向彈去,同時,他的手一揮,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黃光之中。   當黃光消失之後,白衣男子也不見了蹤影。   好厲害的傢伙。金洋心裡嘀咕著,挨了老子一拳兩腳竟然還沒死,如果是普通人,自己一拳就可以要他的命。   他究竟是誰呢?難道這就是降頭師的實力?   「洋,剛才是什麼回事?」身邊傳來芝芝的聲音,金洋轉過身,只見芝芝正立於自己身旁,迷茫的望著自己。幻術消失之後,芝芝也恢復了正常。   「有人用巫術襲擊我們,不過已經經被我趕走了。」   金洋輕描淡寫的道。   「巫術?」芝芝先是蹬大了眼睛,接著關心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邊說著,她邊向金洋面前靠近。   「啊!」在朦朧的月光下,芝芝一下子發現了金洋胸口的血跡,「洋,你,你怎麼了?」芝芝望著金洋胸口的血跡,一下子慌了神,她想伸手撫摸,但又怕碰到金洋的傷口,怕金洋會痛。她焦急的要哭出來了。   金洋微笑著伸手將芝芝摟住了,溫柔的道:「這不是我的血,是敵人的血,我沒有受傷。」說著,他將衣服已經被刺破的地方撒開了一個大洞,露出自己的胸,讓芝芝觀看。   芝芝小心翼翼的在金洋胸口處望了一會,並伸手輕輕撫摸,待確定那裡的確是光滑無恙後,她才重漸露出了笑臉。   「你沒事就好。差點嚇死我了。」芝芝抱住了金洋的腰,在他袒露在外的胸口上親了一下。   金洋感覺胸口傳來一陣酥癢,他笑著在芝芝的俏臉上捏了一把,道:「好啦。這件事我們必項快點告訴你爸,施利那邊已經有所行動了,叫你爸小心一些。」如果剛才攻擊的對象是宋齊名,恐怕芝芝已經成為孤兒了。金洋心中暗想著,他必須立即去提醒宋齊名,同時心裡有些奇怪:施利有那麼厲害的幫手,為什麼不去刺殺宋齊名,而與其和平相處了這麼久?施利在顧忌什麼呢?   芝芝點了點頭,她離開了金洋的懷抱。無意中又看見了金洋背後血跡。   「你,你的背受傷啦!?」芝芝心痛的道,剛剛穩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那也是敵人的血,你別擔心啦,我真的沒有受傷。」金洋耐心的道。   芝芝狐疑的盯著金洋的背後,然後小心的掀起他背後的衣服,用小手在他背後輕柔的摸了摸。   金洋為了消除芝芝的疑慮,只好筆直的站在那裡。強忍著背後傳來的酥麻的感覺,讓芝芝驗明正身。   「奇怪!」芝芝嘀咕著,她不明白別人的血怎麼粘到金洋的背後去了。不過金洋真的沒有受傷,她也就高興了起來。她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並不是太在意,在她的潛意識中,只要金洋在她身邊,那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將金洋後的衣服放下來後。芝芝的目光移到了地上,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芝芝驚訝的低身拾起劍柄與半截劍身,好奇的觀看著。   「哦,這是剛才那人的武器,被我折斷了。」金洋敷衍著道。   芝芝訝聲道:「你真厲害。」說著,她試著將那半截劍身與劍柄結合在一起,但卻發現斷口處根本就連不上,完全不相符合。   「奇怪,中間好像少了一截。」芝芝疑惑的道。   「嘿,這把劍比軟怪,和一般的不一樣。」金洋連忙在旁解釋道,伸手拿過芝芝手裡的斷劍,道:「我們走吧,我怕你的老爸也會受到壞人的襲擊。」   芝芝一聽,心裡急了,道:「那我們快去看看。」   在半路上,金洋隨手將斷劍扔進了草叢中。   兩人走進宋齊名的書屋時,宋齊名正在屋中看書。他已經得到手下的匯報,對於金洋的身世也瞭解了個大概,雖然他對金洋與那麼多女人有過關係,略有些不滿,但是也並不太見怪,年輕人風流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他以後對自己的女兒好,不讓自己女兒傷心,宋齊名也就安心了。最重要的是,根據手下的匯報,他發現金洋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他剛剛在電腦上觀看了金洋昨晚殺死施宇全過程的錄像。   門被推開後,宋齊名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門口的芝芝與金洋,問道:「有什麼事嗎?"芝芝走上前去,四處張望了一會,道:「爸,剛才我和洋在花園裡時,受到了別人的襲擊。」「受到襲擊?!」宋齊名先是一驚,待看見芝芝身體無恙後,放下了心來。他抬頭望去,只見金洋的胸口的衣服破了個大洞,還有血跡,他擔心的道:「你受的傷嚴重嗎,有沒有上藥?"金洋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受傷,謝謝伯父的關心。」宋齊名鬆了口氣,他望著金洋問道:「是些什麼人?"金洋淡淡的道;「走降頭師。只有一人。」「降頭師?」宋齊名又吃了一驚,喃喃道:「沒想到施利這麼快就行動了。」芝芝在旁插嘴道:「我正與洋在花園裡聊天時,眼前突然變成一片黃色,接著,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醒來後,壞人就被洋趕走了。」   宋齊名用手摸著下巴,驚訝的道:「那是什麼巫術?」他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別人。金洋平靜的望著他,淡淡的道:「那是幻術!"「幻術?」宋齊名輕聲念著,突然抬頭問道:「你也瞭解降頭術嗎?」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金洋點了點頭,道:「我以前也學過降頭術,對於降頭術有些瞭解。」   宋齊名目光熾熱了起來,聲音激動的問道:「那你會降頭術嗎?」   金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只會一點皮毛。」   宋齊名激動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歎氣道:就算只會一點也不錯。」又道:「看來,我也必須要行動了。唉,如果有那些異能者在,我又何須懼怕施利。」   異能者?金洋疑惑的望著宋齊名。   宋齊名卻在此時站了起來,他望著金洋,正色道:「我帶你去見一些人,既然你可以抵禦住降頭師的襲擊,也是有一定實力的,到時候,你可以和他們交個朋友。」   金洋望著他那幅莊重的神情,心中疑惑不已,什麼人讓宋齊名如此謹慎。   芝芝訝聲問道:「爸,你要讓洋去見那群古怪的老爺爺嗎?"宋齊名溫柔的望著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就先留在爸的書房裡吧,不要出去。」   芝芝似乎是特別畏懼那些老頭,她望了望金洋,眼中充滿了不捨,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們快點回來啊。」   宋齊名摸了摸芝芝的頭,道:「我們會很快回來的,爸爸書屋裡有很多書,你慢慢選著看吧。」說著,他轉頭對金洋道:「我們走吧。」   奮金洋也叮囑芝芝不要亂走後,與宋齊名離開了書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到了外面以後,宋齊名喚來了幾名僕人,讓他們在自己書屋外守護著,他發現金洋的後背與前胸的衣服上都有血跡,心中十分驚訝,便叫金洋去換一套衣服。換衣服時,宋齊名驚奇的發現金洋身上竟然沒有一個傷疤,他看的昨晚錄像上,金洋身上被施宇的保鏢用飛刀刺中,而且流了不少血,但現在那些部位竟然完好無損,宋齊名心中對金洋更加好奇了。難道他也是異能者?宋齊名暗想著,心裡又增添了幾分希望。   走下一長排梯形階道,站在階梯的最後一個台階上,除了階梯口上面射入的一些微弱的光芒,讓金洋勉強可以看見週身半尺內的景象外,地下室的其它地方則是一片漆黑,真正的是伸手不見五指。金洋感到一股潮濕的腐臭味迎面撲來,空氣中充斥著令人窒息的異味。   難道這裡面還有人?不會是被宋齊名囚禁在這裡的犯人吧?金洋暗自嘀咕著,用手緊緊的捂著鼻子,他實在無傳想像有人待在這裡面,即使只讓他在這裡待半個小時,估計他便會被活活熏死。   宋齊名在階梯口下面停了下來,金洋也隨之停住了腳步。正當金洋捂著鼻子,皺著眉頭東張西望時,黑暗中突然爆起十幾道精光。   「他是誰?」一股蒼老的聲音在黑暗深處響起,隱隱含有責怪之意。   宋齊名壓下心中的驚慌,恭敬的道:「前輩,他是我們自己人,他也會一些降頭術,對我們以後有很大的幫助。」他雖然懷疑金洋是異能者,但在還沒有得到金洋的征實前,他也不敢隨便亂說。而且,大多數的異能者,都喜歡隱瞞自己的身份,不喜歡別人到處宣揚。「哦。他會降頭術?」黑暗中再次爆起一道精光,一雙閃動著詭異光芒的眼睛望向了金洋,「你會降頭術?你是降頭師嗎?"金洋移開捂著鼻子的手,道:「降頭術我倒會一點,但我還不夠資格稱降頭師。」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看你一副乳臭未乾的樣子,想必還沒入門吧。」   金洋心中有些不爽,道:「是還沒入門。我根本就沒有準備去深究那些,如果我想學,那降頭術也並不是有多難。」   「你好大的口氣,雖然我們不是降頭師。但降頭術也是巫術的分支,其博大精深豈是你這小娃能夠懂的?」另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   宋齊名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心頓時有些慌了,他帶金洋來。本是想讓金洋結識一下這些巫師,以後公開對抗那些降頭師,沒想到他們剛說了兩句話就充滿了火藥味,他連忙道:「各位前輩,他現在年少輕狂,希望各位前輩不要在意。今天晚上,施利那邊已經派降頭師過來了。」   「有降頭師來過?」蒼老的聲音顯得十分驚訝,「不可能,如果有降頭師過來施術。我們一定會有感應的,除非來的是大降頭師。但上次施利那邊根本就沒有大降頭師!」略微頓了一下,問道:「來了多少人?"宋齊名恭敬的道:「只來了一個人,不過已經被我身邊的這個小兄弟驅走了。」   「他?他能驅走降頭師?」尖銳的聲音響起,「哈哈,憑他也能驅走降頭師?哈哈!」黑暗中爆出一股刻薄地怪笑聲。   金洋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這些躲在黑暗中的老頭明顯看不起自己,他也懶得再和這些人囉嗦。轉頭問宋齊名:「伯父,這些人是誰?」   宋齊名擔心他們會起衝突,他用眼神暗示金洋對他們恭敬些,溫聲道:「這些前輩就是傳說中的暗黑巫師,只有他們,才能對付施利那邊的降頭師。」   「暗黑巫師?」金洋喃喃念著,眼睛猛地一亮。突然大笑了起來,瞬時江黑暗中的嘲笑聲壓了下去。   宋齊名心中慌張,連忙低聲叫金洋不要在前輩面前太放肆。   「小子,你笑什麼?」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怒意。   金洋漸漸停下笑聲,淡淡的道:「難怪你們會待在這個地下室裡,原來是暗黑巫師啊,你們認識這個戒指嗎?」說著,金洋漫不經心的抬起手來,露出戴在手指上的暗黑神戒指。   「暗黑神戒指?」黑暗中爆起一連串的驚呼聲,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竄出,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射向金洋,一隻乾枯的手向金洋戴著戒指的手抓去。   無名怒火升起,在乾枯的手即江抓到自己之際,金洋戴著戒指的手突然握成拳頭,「碰」的一聲,迎面擊向飛過來的黑影。   一聲悶哼聲從黑影的口中傳出,飛出的黑影被金洋擊得倒飛而去,「啪」的一聲,落到了黑暗中地一個角落。   「大哥!」幾條黑影飛向被金洋擊傷的人的身邊,慌張的扶起了那人。   「小子,我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竟然擁有暗黑神戒指!老宋,你先退開!」扶起傷者之後,黑暗中人影閃動,那些分散在四周的十幾道黑影聚集在了一起。   「前,前輩,大家都師自己人,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宋齊名慌張的勸說著。   「伯父,你退開些。你先回到上面去吧。」金洋此時也已經動氣,他露出暗黑神戒指,只是想表明一下身份,誰知這些人猶如瘋狗一樣,一聲不吭,撲過來就搶。他現在也想教訓一下這些自以為了不起,蠻橫的老頭。剛才在花園中擊退那個降頭師後,他還沒有讓聖光退離血液。   「小金,你,」宋齊名正想說什麼,黑暗中突然飛出十幾隻黑色蝙蝠,並且直接撲向金洋,宋齊名嚇地急忙躲了開去。   金洋冷笑了一聲,揮出拳頭,對準衝過來的張牙舞爪的蝙蝠,狠狠的擊去。   「啪!",拳頭一碰上那些蝙蝠,本來囂張之極的蝙蝠便帶著一聲淒慘的「吱吱」聲,猶如泥巴般,慘叫著被彈了開去,地面上瞬時多了五、六隻蝙蝠的屍體。但還是有些蝙蝠趁機撲到了金洋的身上,它們張舞著黑色的肉翅膀,細小地爪子緊緊的抓著金洋的衣服,露出尖銳的細牙,向金洋身上毫不留情的咬去。但它們的牙齒剛剛刺入金洋的肌膚中,便發出一聲淒慘無比的慘叫,身體僵直的從金洋身上滑落,「啪,啪」的落在了地上。   「我的寶貝啊!」黑暗中傳來幾聲心痛的呼聲,接著。那些暗黑巫師們憤怒的尖叫了起來:「小子,我要你血債血還。」他們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渾然忘記了金洋表現出來的驚人實力和那些蝙蝠的異常死亡。   金洋也冷聲道:「你們這些只敢躲在暗處的雜毛,有什麼本事就只管拿出來。小爺在這接著。」   宋齊名在旁暗暗叫苦,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知道金洋殺死那些蝙蝠後,那些暗黑巫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他只能在旁乾瞪眼看著了。無奈的爬上階梯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位置,宋齊名擔憂的注視著下面。從那盤錄製百花園昨晚事件的錄像上,宋齊名就已經知道金洋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甚至比華夏社團的那些異能者還要深,既然現在局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他也正好可以親眼看看金洋究竟有多強。   一股腥臭的氣體突然從黑暗中衝向金洋,猶如一條惡毒的黑蛇,碰上金洋後,立即將他從上而下纏了起來,並且越纏越緊。   金洋冷笑一聲,厲喝一聲:「破!」同時身體奮力一掙,猶如黑蛇的幻化氣體立即散了開去。   幻化氣體剛剛散去,紅色的霧氣立即從黑暗中冒出。那霧氣也彷彿活物一般,聚集在一起,飄到金洋的上空後,迅速向下罩去,將金洋緊緊的籠罩在其中,絲毫也不向周圍擴散。   金洋立於紅霧之中,除了感覺氣味有些難聞外。並沒有其它異常感覺。   如果是平常人,只要一沾上那紅霧,立即便會化成血水,即使是大降頭師,看見了紅霧,也只能閃躲,如果其不慎沾上了紅霧,也絕無活命的可能。但金洋此時聖光護體,任何攻擊性地巫術在聖光面前都成為了炫目的小把戲,失去了攻擊的效果。   黑暗中的巫師們是存心想置金洋於死地,看見金洋被紅霧成功的罩住以後,他們放聲狂笑了起來,他們想殺死金洋,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想搶奪暗黑神戒指。   「你們在鬼笑什麼?吵死人了!"紅霧中傳來讓那些暗黑巫師們臉色驟然大變地冰冷聲音。   「如果你們已經沒有其它花樣了,那就該小爺出手了。」   話音一落,紅霧中突然閃出一條黑影,猶如閃電般射入了黑暗之中。   「啊!"「哎呀!"「呀!"黑暗中接連響起淒慘的哀叫與慘嚎,伴隨著重物落地的「砰,砰」聲,讓階梯上的宋齊名聽得心驚膽戰,皮驚肉跳。   淒厲的慘叫漸漸變成微弱而讓人心顫的呻吟,最後呻吟聲也漸漸消失了,黑暗中又恢復了寂靜,只聽得見一股濃重的呼吸聲。   金洋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雙手沾滿鮮血,血正從他指尖緩緩滑落至地面,猶如鮮花般在冰冷而潮濕的地板上綻放開來。「你,你殺了他們?」宋齊名驚駭的顫聲問道。   金洋毫無在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一群沒用的廢物,留著他們,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像畜生一樣反過來咬主人的。」   「可,可是,」宋齊名重重歎了口氣,頹然道:「可是他們至少可以幫我們對付施利啊。」失去了華夏社團的支持,宋齊名就像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在施利這只雄壯的猛獅面前,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他本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地下室裡這十幾名暗黑巫師的身上,誰知,就在短短十幾秒內,他們就被金洋給解決了,也難怪宋齊名會如此沮喪。   合金洋懶洋洋的道:「你放心吧,施利那邊就交給我了。」   宋豐齊名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突然想到,金洋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毫不費力的幹掉了這些巫師,只要金洋幫助自己。自己何需懼怕那些降頭師?突然之間,他感到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心中的鬱悶擔憂瞬時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所驅散。   見識了金洋的恐怖實力,宋齊名更加堅信了自己的選擇沒錯,只要金洋願意為自己做事,自己何愁成就不了霸業?自己有的是錢,唯一缺少的就是金洋這樣的人才!   猶如刀刻般的皺紋舒展了開來,宋齊名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他猶如看稀世珍寶般看著金洋,激動的道:「你。你有把握嗎?"金洋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施利一心想要我的命,我也沒有必要對他客氣了。剛才與那些暗黑巫師交手。我突然醒悟過來,如果我一直站在那裡不動,那他們便會一直攻擊,雖然他們的攻擊對我無法造成威脅,卻對我身邊的人危害不小。但只要我主動進攻,那任何威脅都不復存在。」他冷笑了起來:「既然別人不想放過我,那我就只好先除去他了!"宋齊名目光一閃,訝聲問道:「你想去刺殺施利?"金洋望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宋齊名擔憂的道:「施利那邊高手如雲,防禦非常嚴密,而且施利本人也極其厲害。我曾經派過幾名高手去刺殺他,但最後全部都失蹤了。」以前他派了三名異能者去暗殺施利,結果都是有去無回,為此,華夏社團還嚴重警告過他,召回了留在宋家的其他所有異能者。僅僅留下了十幾名暗黑巫師保護宋齊名。   金洋淡淡的道:「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他皺了下眉頭,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裡的氣味實在是不好聞。」   宋齊名點了點頭,現在,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金洋身上,雖然金洋殺了那些暗黑巫師。他也不敢太過於責備。他對金洋的態度也明顯恭敬了起來。   其實金洋本來也並不想殺死那些巫師的,但他在一怒之下,忘記了控制自己出手的力道,等他心裡的憤怒平息後,那些可憐的巫師已經被他的拳頭打得沒有了氣息。說起來,那些巫師死得也太冤枉了,竟然就這樣被金洋活活打死了。   當他們回到書屋時,芝芝已經爬在桌子上睡著了,望著芝芝熟睡中的嬌人模樣,金洋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憐愛,他之所以突然決定主動去對付施利,最主要就是擔心施利派人過來對付自己時,會傷害芝芝,而且施利與宋家本來就有仇,他一旦發現宋家現在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除了有錢外,根本就沒有絲毫與他對抗的能力時,一定會趁機滅掉宋家,在黑道,拳頭決定一切。金洋決定先發制人!   將芝芝喚醒後,迷糊地芝芝張開雙臂就要金洋抱,待看清自己的老爸也在身邊時,她才不好意思的伸了下小舌頭,紅著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宋齊名笑著望著芝芝,道:「你就當我不存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說著,還故意對著芝芝眨了眨眼睛。   芝芝羞澀的用小手拉了下老爸,嬌嗔道:「爸,你在瞎想什麼呢?"宋齊名故作愕然道:「我沒想什麼啊,呵,是你自己在瞎想吧?"芝芝一時羞的俏臉透紅,不依的撒起嬌來。金洋在旁也會心的笑了起來。   夜裡,金洋單獨在一間臥室中休息。想著馬上就要面對施利了,他也是整夜難於入眠。   施利是黃歡歡和黃軒軒的親生父親,而且還是自己地師兄,如今,自己卻要和他生死相見,自己以後怎樣去面對歡歡和軒軒呢?或許,自己不一定非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次日,金洋便與宋齊名計劃對付施利的事,經過一番商議,金洋決定在晚上對施利進行突襲,因為晚上防衛比較弱,而且施利雖然有很多降頭師為他效力,但晚上時,那些降頭師卻不會守在他家,以施利的心高氣傲,也不會請太多人保護自己。   在晚上進行的另一個好處是不會引起警察們的注意,這樣會省了很多麻煩,施利也絕想不到金洋敢去找他單挑。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金洋決定當天晚上便行動,昨晚那個降頭師如果想暗殺宋齊名的話,那實在是太簡單了。特別是在那些僕人保鏢都偷懶打盹的時候。   宋齊名召來了幾十名槍手,在別墅四處都安排了防衛人員,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不敢有絲毫地大意。芝芝的身邊也安排了兩名保鏢,雖然芝芝對於身後總是跟著兩個人,十分的不情願,但經過金洋的勸說,她最後也勉強同意了。   宋齊名又用盡心思,將金洋從芝芝身邊暫時借了過來。他們來到書屋裡,宋齊名書門關好後。轉身望向金洋,嚴肅地問道:「你是異能者嗎?"金洋正在觀看宋齊名書架上的書籍,聞言一愣,愕然反問道:「異能者?"宋齊名點了點頭。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眼睛深深的望著金洋。「什麼是異能者?」金洋走過來,也坐了下來。   宋齊名望了金洋一會,才柔聲解釋道:「異能者就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上次能夠擊退施利的襲擊,主要就是靠社團派來的異能者的幫忙。」   金洋眼中露出疑惑的光,他用手輕摸了摸下巴,正色道:「那或許我也能被稱為異能者。異能者究竟有什麼特殊能力呢?"宋齊名感覺金洋好像的確是一無所知,他耐心的道:「不同的弄能者,能力都各自不同。有的異能者速度快如鬼魅。有的異能者力大無窮,還有的異能者能看穿物體,眼睛就像透視鏡。他們天生就有著一樣或者多樣常人沒有的特殊本事。」   金洋一下子被宋齊名的話吸引住了,他好奇的道:「竟然有這樣的一群人?如果他們組合在一起,那豈不是能將世界搞的天翻地覆?"宋齊名淡淡的笑了下,道:「他們雖然擁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但卻不一定能將世界怎麼樣。他們也是人,也會死。他們也怕惹來政府的注意,政府如果要圍剿他們,他們也只能四處逃亡。」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些人的情況和自己有些像,自己雖然不是天生就有什麼特殊能力,但憑借聖光,他卻隨時可以擁有多樣異能。而他也有所領忌。不敢太引起別人的注意。   宋齊名接著道:「正因為他們有著常人沒有的能力,他們行事也都特別小心,在一般情況下,不會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他們擔心自己會被政府當成怪物抓去研究。」   金洋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剛才說上次是因為社團派來了異能者,你才擊退了施利。那些異能者怎麼會為一個社團賣命呢?"宋齊名望著金洋,先是猶豫了一奮,最後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吧。」說完,他先靜靜的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開始講解宋氏家族以及社團的來龍去脈。   華夏社團,是由美國紐約的一些大型華人財團,家族組建起來的,社團組建起來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華人在紐約的利益不受到外人的侵犯。但走,在社團成立之初,經常會受到紐約本地黑視力的侵擾,恐嚇。很多地下勢力也都千方百計的對社團進行勒索。後來,為了對抗那些地下勢力,社團也開始招收一些能打能殺的青年,並開始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最後,華夏社團憑借其雄厚的經濟實力以及大量的打手,成為了紐約最大的一股黑勢力,由社團所控制的華夏商會也成為了當地最有影響力的商會之一。   而異能者,就是華夏社團與其他黑勢力爭奪地盤的秘密武器。沒有人知道那些異能者是從世界的哪個地方來的,也沒有人知道那些異能者究竟有多少人。而異能者的存在,也只有華夏社團內部的一些重要人員才知道。   異能者第一次露面是在華夏社團與紐約當時最大的地下勢力矛盾最為激烈的時候。由於當時紐約的最大地下勢力有著一批全副武裝的打手,而且其中有不少人是從軍隊退役的軍人,特別是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極其先進,華夏社團在與他們交鋒的過程中,連續受到了重創。就在社團處於水深火熱之時,異能者出現了。   在一夜之間,當時紐約最大地下勢力的上層人物全部慘死。美國警方經過幾個月的調查,也沒查出任何結果。那件離奇的事成為了當年度最為轟動的新聞。   後來,社長召開了一次會議,參加會議的全是社團中的重要成員。在那個會議上,社長告訴了大家,那件轟動世界的離奇死亡事件是他兒子率領的異能者所為。就在那次會議上,他們才知道了異能者的存在,而社長的兒子,異能者的首領,一個極其神秘的人物,也成為了華夏社團的焦點人物。關於社長兒子的傳說很多,據傳,社長的兒子本身就是一名異能者。正因為他對自身異能的好奇,他對世界上的奇人異事都極其關注。在他很小的時候,他便單身闖蕩世界去了,在他闖蕩世界的過程中。他結識了不少能人異士,而且,因為他家庭非常富裕,他在外的出手也極其闊綽,無論是哪個朋友,只要在經濟上有了困難,他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錢對其進行贊助。正因為他為人豪爽,而他本身也是名極有本事的人,那些能人異士紛紛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大哥。後來,改稱其為首領。他結識的人中,除了那些異能者外,還有神秘的巫師,降頭師。而且那些人也都是來自世界各地。   就在社團遭受最大的危機之際,社長的兒子帶著那些能人異士們回來了。得知本團正在遭受惡勢力的欺凌,社長的兒子勃然大怒,帶領著異能者。在一夜之間,將惡勢力的上層人物掃蕩殆盡。   從那天開始,那些奇人異士便成為了社團的秘密武器,留在了社團。那群奇人異士中,人數最多的就是異能者了,其次是一些巫師,還有少數降頭師。後來。由於修行的關係,大多數巫師與降頭師都先後離開了,只有一些暗黑巫師留了下來。而那些異能者,由於在社團享有極其高的地位,受到了豪華的款待,他們都很樂意的留了下來,為社團效力,但能夠指揮他們的,只有社長的兒子。   隨後,每當社團的發展遇到什麼阻擾之際,社長的兒子便會帶領異能者去掃除阻力。社長的兒子成為了社團權力最大的人。隨著社團勢力的逐漸擴大,社團地等級制度也越來越嚴格,機構越來越臃腫。社團的首腦人物,便是社長,社長之下是長老議會,由四名長老執拿。除了長老議會外,還有客卿公會,由十二名客卿主持。這些人是社團的核心實力。客卿與長老都是由大家族或大財團的家長擔任。本來,社長,長老,客卿每三年都會換新,但由於社長兒子的關係,社長一直都是由同一個人在擔任。所以,其餘人真正爭奪的便是長老的位置。社團長老是由客卿公會的十二名客卿選舉出來的。選舉長老時,只有那十二名客卿才能投票,而選舉的對象,可以是上屆四大長老與十二名客卿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旦新的四大長老產生後,其他人便擔任客卿。   社團為了擴大勢力,讓很多客卿分別去世界各地發展。宋齊名本來在美國有著很雄厚的家業,但由於他所在的地方市場有限,還有幾名客卿和他在同一地方。如果他繼續發展下去,一定會與那些客卿在經濟問題上發生矛盾。為了避免矛盾的發生,社團決定讓宋齊名去其它地方發展,同時,為了彌補宋齊名的損失,社團對於宋齊名的發展進行了大力的支持。這也是宋豐名來到G市之後,勢力發革得如此迅速的原因。   但是,宋齊名沒有想到在G市竟然會遇到施利這個厲害人物,而且,還有那麼多降頭師是施利的後台。當宋齊名受到施利的打擊之後,立即便向總部發送了支援請求。因為社團覺得對不住宋齊名,很快就派了一些暗黑巫師與異能者,前去幫助宋齊名。經過一場沒有硝煙,但無比驚險的異術對抗,施利那邊的降頭師與宋齊名這邊的異能者,暗黑巫師,都各有傷亡。施利知道了宋齊名背後的支持勢力是華夏社團後,也有些懼怕,便向宋齊名求和。社長的兒子也不願意與那些降頭師發生太大的衝突,便讓宋齊名接受施利的求和。宋齊名雖然極其不願意,但也不敢違抗社長兒子的命令,畢竟,那些異能者是由社長的兒子掌控的。   和解之後,宋齊名對施利懷恨在心。由於擔心施利會再次突襲,社長的兒子便留下了七名異能者保護宋家的安全。而當時來G市的還有些暗黑巫師,他們在宋家發現了一個陰氣很重的地下室,那個地下室對暗黑巫師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於是,他們便提出請求,也想留在宋家,獲得了社長兒子的同意。   隨後一段時間,宋齊名竭力討好那些異能者,並且與其中的三名關係比較好,而那三名也是心高氣傲,對施利看不順眼,為宋齊名抱不平。經過宋齊名的反覆激將,那三名異能者主動提出要去秘密暗殺施利。這正合宋齊名的心願。他沒有將此事告訴別人,安排了一次秘密暗殺活動。結果,那三名異能者便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最後還是讓社長的兒子知道了。社長的兒子極其生氣,他立即召回了留在G市,保護宋家的剩餘四名異能者,由於那些暗黑巫師不願意離開那塊修煉的寶地,就一直留在了宋家。   異能者離開後,宋齊名感到自己家人的安危失去了保障,便秘密將自己的兒子與女兒送到了一個偏遠的縣城,也就是a縣。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聽完宋齊名的敘述,金洋彷彿剛剛聽了一個離奇的故事。華夏社團是世界聞名的社團,金洋雖然一向孤陋寡聞,但對那個華夏社團還是有所耳聞的,因為它實在是太出名了。他沒想到華夏社團還有這麼驚人的內幕,更沒想到宋齊名竟然是華夏社團的客卿。有這麼大的背後勢力,難怪施利會委曲求全。   金洋突然想到,其實直到現在,施利仍然不敢與宋家發生衝突,所以昨天晚上,施利才只派了一名降頭師過來。施利要對付的人只有他金洋,而非宋家。   難怪昨晚那名降頭師那麼厲害,很可能那個人就是施利手中的王牌,施利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煩,所以一出動,就派出了最厲害的棋子,他想迅速解決掉自己,不想搞出過大的風波,他也懼怕華夏社團。   由此可見,華夏社團的那些異能者的確極其的厲害。   正當金洋慢慢消化宋齊名告訴自己的這些事時,宋齊名從書桌裡面拿出了一張圖紙,道:「這是施利住所的詳細圖解,如果你要暗殺施利,這是必不可少的。」   金洋起身上前,走到書桌旁,接過圖紙,仔細的看了一下,只見紙上畫的是一套豪華別墅的框架,旁邊還有文字註解,金洋細看了一會,將地圖上的方位緊記於心。   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傳了過來,同時芝芝嬌甜的聲音響起:「爸爸,時間到了,快把金洋還給我!"金洋與宋齊名相視苦笑。   白天剩餘的時間,金洋都在給芝芝灌輸甜言蜜語,將芝芝迷得暈頭轉向。晚上,等到芝芝睡熟後,金洋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宋齊名與一名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在外等著。   「這是王司機,今天晚上由他開車送你去施利的住所,完成任條後,也由他載你回來。路上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臉,馬上離開,保住性命要緊!」宋齊名反覆交代著。   金洋望了王司機一眼,點了點頭。   「這是一把威力極大的特製手槍,你拿去用吧!」宋齊名拿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型手槍。   金洋沒有伸手去接,他笑道:「我不習慣用槍,而且,我也不需要手槍。」   「我知道你是異能者,」宋齊名勸說道:「可是把這槍帶在身上,總是有好處的。」   金洋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應該知道,帶著槍,對異能者的行動會帶來不便的。」他現在覺得用異能者來稱呼自己,的確比較貼切。   宋齊名略微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堅持,他將槍收了回去,臉色沉重的道:「那你還需要什麼東西嗎?"「什麼也不需要。」金洋微微笑了笑,道:「你就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吧。」   宋齊名望著金洋,眼中夾雜著擔憂,他感激的道:「路上一定要小心。」他知道,金洋選擇了主動去面對施利,主要還是為了他們父女的安危。   車在街道的一顆茂密的大樹下停了下來。王司機轉頭對金洋道:「前方就是施利的住所,我在這裡等你。」   金洋點了點頭。開門下車,抬頭望了望前方,前方十米遠的位置有一幢非常氣派的別墅,外形構造與圖紙上畫的一模一樣。   根據圖紙上的介紹,金洋拐到別墅的後院,後院的圍牆外有顆大村,粗壯的樹枝已經伸到了圍牆的內部,這顆村就是進入後院的最佳途徑。   金洋召喚出聖光之後。很麻利的爬上了大樹,然後身體前伏,抱住那根粗壯的樹枝,緩慢的向前爬去。當爬過圍牆後,金洋咬緊牙門,望了望下方漆黑的一片,調整好體形。從樹枝上躍了下去。   「啪!」的一聲,金洋落地時摔了個四腳朝天,脊椎骨估計也折斷了幾根,劇烈的疼痛讓金洋幾手昏眩過去。不過還好,身體的損壞很快便被聖光修復了,疼痛也漸漸消失了。   金洋呻吟著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抬頭望了望高處的樹枝,心驚肉跳了好一會,這麼高的距離,如果是普通人,即使不被摔死,也要斷條胳膊少條腿,落得個終身殘廢。   周圍黑得猶如墨炭一般,天上昏黃的月此時也躲進了濃濃的黑影之中。金洋憑借圖紙上的介紹,小心地向目標緩慢的摸索著,他本想盡量不弄出聲響,但是在花園中他卻摔了好幾跤,碰破了一堆花盆,在廳門口還踩到了一條狗尾巴,惹來五,六隻狗對他一陣狂咬。無奈之中,他只好一腳一隻,將那些狗踢上了狗的天堂。   不過還好,搞出這麼多事情,竟然沒有驚動什麼人。金洋不禁有些納悶了,難道施利這裡沒有僕人?即使沒有僕人,他自己也不應該睡得這麼死啊?   雖然有些疑惑,金洋還是硬著頭皮輕手輕腳的進入了大廳。大廳的門竟然沒有關,施利是不是也太不小心了?還是他太狂妄?   進入廳中之後,金洋發現二樓有間臥室裡有燈光透出,金洋暗吃了一驚,根據圖紙上的介紹,那正是施利的寢室。   難道施利還沒睡?還是剛才的狗叫聲驚醒了他?   金洋的身體迅速閃到沙發的後面,過了好一會,那燈光仍然亮著,周圍靜的落針可聞,樓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金洋從沙發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後,金洋緩慢的踏上了樓梯。   到了施利寢室門口後,金洋悄悄的向內望了一眼,看見施利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門,似是在燈光下看什麼東西。   金洋不再掩飾了,確定屋裡就只有施利一人後,金洋推開半掩著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當金洋剛剛踏入屋內,身後的門「啪」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金洋,你終於來了。」   一股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緩緩飄入金洋的耳中。   金洋猛吃了一驚,手立即握成了拳頭,眼睛緊緊的盯著施利的背。   「你早知我今晚會來?"驚訝過後,金洋微微放鬆了下來,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的小流氓了。經過這麼多的磨練,他已經能夠面對任何事情。他淡淡的問道。隨時都準備著動手。   施利仍然背對著金洋,「我並不知道你何時會來,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在最近幾天來找我,確切的說,是來殺我。」聲音極其平緩放鬆,隱隱透著深深的恨意,還夾雜著冰冷的寒意。   金洋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但不知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不過現在憑借體內的聖光。他自信自己即使完成不了任務,但自保還走沒有問題的。目光四處掃動了一下,臥室中也沒有什麼異樣,但金洋總感覺這間臥室有些怪異。   「我不是來殺你。我是來請你以後不要再派人騷擾我,那樣只會讓你損失更多的朋友或手下。」   金洋緩緩的道,眼睛仍然在臥室中張望著,突然,他終於發現了臥室怪異的地方,這間臥室竟然沒有窗戶,確切的來說,是原來的窗戶被用鋼板焊上了。   「嘿,在你殘忍的殺死我的弟弟。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我們將結上無法化解的仇恨。金洋,我很欣賞你,而且,本來也準備與你交個朋友,因為你是另一個擁有聖光的人。但是,很可惜。」   金洋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緊緊的盯著施利的背部。   施利那獨特的聲音惋惜的歎了口氣後,繼續道:「我不知道你這用了什麼方法,也學會了與聖光合二為一,不過,即使你擁有了聖光的力量,今天你也將死在這裡,而且。還會死地非常壯觀。」   聲音一落,金洋突然猶如一隻兇猛的獵豹般衝上前去,抓起了坐在椅子上的「施利」,「施利」竟然毫無反抗能力般,任由金洋提了起來,一股毛骨悚然的笑聲從「施利」的「口中」傳出:「哈哈,你終於發現了嗎?不過已經晚了,這使一顆遙控定時炸彈,在你進入屋裡時,它便已經自動啟動了,它的爆炸定時是十分鐘,現在已經過了兩分鐘,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後八分鐘的恐懼吧。」   一陣幾乎細不可聞的「噠噠」地響聲從「施利」的「肚子」處傳來,金洋低頭望去,那「肚子」裡面鑲著一顆人頭般大小的黑色箱子狀的物體,那「箱子」周圍盤繞著幾十條五顏六色的線路,「箱子」的上方有個紅色的亮點急速閃動著,亮點旁邊有一個顯示時間的儀器,上面的數字正在飛速變動著。   「他媽的!」望著那本應該是嘴的地方鑲著的擴音器,金洋氣得幾乎想將手裡的假人砸成碎片,但是看見那令人觸目驚心的黑「箱子」,金洋還是極其小心的將「假人」輕柔的放回了椅子上。   引才金洋發現「施利」一直都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心中終於起了懷疑,一個人是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連動都不動一下的。他沒想到施利會用一個蒙著炸彈的假人代替他,放在臥室中。金洋知道,如果炸彈爆炸的話,在十分之一秒內,他將會變成碎末,屆時,他將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而且連身體也一起消失。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聚集全身的力量,正準備向門衝去之際,假人嘴裡的擴音器再次響起:「你別想著用蠻力撞開門逃走,門上也鑲有震動炸彈,如果門或者牆壁受到巨大震動撞擊,門上的炸彈便會自動爆炸,而且,也會提前定時炸彈的爆炸時間。你也別指望著用手去卸除門上的震動炸彈,這個房間還裝有監視器,如果我發現你有什麼異常舉動的話,我會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提前讓炸彈爆炸。」   金洋望向門口,只見門的背後的確是鑲著一卸黑色的鐵塊似的盒子,而且那盒子上也有紅色的亮點在閃動。盒子上還有黑色的線路連著門周圍的牆壁。   金洋頹然的放棄了撞門的想法,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在他一踏入臥室之際,他的生死便已經完全掌握在了施利的手中。施利之所以還與自己說這麼多話,將炸彈爆炸定在十分鐘後,就是想故意折磨自己,讓自己經受死亡前,令人瘋狂的恐懼。   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明知自己即將死去,卻又毫無辦法。死前的幾分鐘,才是最折磨人,讓人精神崩潰地。施利就是想讓金洋飽受恐懼折磨而死,他認為一下子炸死了金洋,那太便宜金洋了。   金洋以前看電視時,總是看見這樣的情節: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恨之入骨,當他終於有機會殺死自己的仇人時,卻並不是立即開槍,而是用槍指著仇人,然後說了一大堆廢話,結果。他的仇人在他說廢話的時候,找到機會,反而將他殺死了。每當金洋看到這樣的情節時,就非常的不理解。為什麼那個人明明可以立即幹掉自己的仇人,卻不立即動手,還要說那些廢話呢?現在,金洋突然明白了。   金洋知道施利現在正望著自己,既然已經不可能離開這個臥室了,金洋也就放棄了強行離開的念頭,他強壓下死亡逼近時內心深處湧上的恐懼,故作輕鬆的在床邊坐了下來,用手來來的摸了摸柔軟的床墊。金洋舒服的躺了下去。   「你還這麼悠閒?嘿,現在只剩下七分鐘了!」看見金洋如此輕鬆自在地睡在自己床上,施利變得極其失望,他故意又提醒了金洋一遍,想加大金洋心理上的壓力。   金洋知道施利的目的,他輕鬆的笑了笑,故意調侃道:「是我要死了,怎麼你好像比我還要緊張。有件事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怎麼會知道我最近幾天會來這裡?"施利先是冷哼了一聲,隨後答道:「在你剛加入黑龍時,我就調查過你,對你的性格很瞭解。我知道,當你認為你的朋友面臨危險時,你一定會想辦法主動解決的。你以為昨晚我派那個人過去真的是想殺你嗎?嘿,既然已經知道你可以隨意控制聖光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一般的方法是殺不死你的,我派那個人去刺殺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增加你的心理壓力,讓你主動來找我。不過,有一點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你竟然能使大降頭師受了重傷。」   施利似乎一直到現在,對金洋還是比較欣賞。   「原來如此。」金洋先是歎了口氣,接著突然義憤填膺的道:「既然你知道我這個人俠肝義膽,重情重義,英俊瀟灑,本領非凡,那你就放了我吧。如果我這麼年輕就被你炸死了,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以後你一定會日日夜夜經受心理上的折磨的。你知道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人才!你炸死了我這個人才,你不會覺得愧疚嗎?」金洋的臉上露出悲憤的神情。   「哈哈哈!」施利被金洋那彷彿電影台詞似的話逗得大笑了起來,笑畢之後,他喘著氣道:「原來你也怕死啊!"金洋歎氣道:「人都是怕死的。我當然也會怕死。你就看在我讓你笑得這麼開心的份上,放了我吧。」   「哼!」施利突然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怕死,那你殺我弟弟時,怎麼不想到他也是人?怎麼不想到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嗎?"「他根本就不配稱人!」本來還是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金洋突然怒吼了起來:「我怎麼會不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老子比你要痛苦萬倍!老子最心愛的女人在你弟弟的強暴下自殺身亡,老子的老媽也被你弟弟這個畜生害死了。到現在,老子連她們死後的屍體都沒有找到。老子怎麼會不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被施利揭開了心中還未癒合的傷疤,金洋渾然忘記了所有的恐懼,心裡充滿了憤怒!   「你的媽和你的女人都死了?被我的弟弟害死的?」施利顯得十分震驚,訝聲問道。   「嘿!」金洋冷笑了起來:「你的耳目不是很靈通嗎?難道連這件事還不知道?"施利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道:「我確實不知道此事。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說,在你死後,我會為你和你媽,你的女人舉行盛大的葬禮的。」   金洋冷哼了一聲,閉嘴不再說話。施利此時似乎也充滿了心事,也沉默了下去。   時間飛快流失,離炸彈爆炸時間僅剩下兩分鐘時,金洋突然開口道:「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女兒並沒有死,她們現在活的很好。」   「什麼?」施利猛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你,你說什麼?我女兒沒有死?她們?" 第一百五十七章     金洋懶洋洋的道:「是的,你的女兒是對雙胞胎。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的兩個女兒現在都是我的女人,她們兩人都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如果我死了,這世上又要多兩個孤苦伶仃的寡婦。」   「雙胞胎?」施利激動的問道:「她們真的沒有死嗎?」但隨即,他的聲音淡了下去:「不可能的,我的女兒在出生後不久就離開了人世,是醫生親口告訴我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涼。   「那是因為你的女兒被人偷走了,醫生不敢告訴你實情!偷走你孩子的是你的一個仇人,他姓黃。你應該還記得這個人吧?後來,你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平渙找上了那人,威逼姓黃的好好撫養你的女兒。因為你是天煞孤星,師父不敢將你女兒活著的消息告訴你,怕你知道後會去找你的女兒,那會剋死她們的。」金洋耐心的解釋道。金洋連施利的仇人和師父的名宇都說了出來,讓施利再次猛吃了一驚,心瞬時亂了起來。他一時六神無主,對金洋的話也半信半疑了起來,嘴裡喃喃念道:「真的嗎?我的女兒真的還活著?"突然,施利回過神來,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厲聲喝道:「你剛才說她們都成了你的女人?"「是啊,嘿嘿。」金洋故意笑了起來:「我死後,她們會恨你一輩子的,你好好嘗嘗被自己女兒恨的滋味吧,而且,她們一定還會為我報仇,父女相殘,哈,那場面可真是悲壯啊。」金洋用盡心思刺激著施利。   施利的心如受重擊,拿著遙控器的手顫抖了起來,本來堅定的心開始猶豫了。他知道金洋是在故意用話刺激自己,但是,他也想到。   如果金洋說的話是真的,如果他的女兒真的還活著,而且成了金洋的女人,那他殺了金洋後,以後他地女兒真的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臉色反覆變幻了一會,施利歎了口氣,他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炸彈遙控器,在上面的數字變成一時,顫抖著的手指輕輕按下了爆炸中止按鈕。   臥室裡的定時遙控炸彈發出「叮」的一聲脆響,一切都靜了下來。   金洋的眼睛本已經緊緊的閉上了。深吸了一口氣後,他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他的心突然變得十分平靜,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心的微笑。   但那聲脆響過後,炸彈再也沒有其它動靜。過了好一會,金洋確定爆炸的時間早就已經過去後,他試探性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假人面前,低頭向炸彈望去,發現那急速跳動的數字早就已經變成了零,炸彈上方的紅色亮點也已經消失。   「老施,你的炸彈好像失效了啊。」金洋開心的叫道。心裡興奮到了極點。   「哼,」施利冷哼了一聲,「你別高興地太早,我只是暫時中止了炸彈的自動爆炸,轉由我手動控制,只要我輕輕按下手中遙控器的爆炸按鈕,你仍然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是你不會按的,對吧?」金洋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施利的弱點,施利的弱點便是親情,那是孤獨的他最需要的東西,一聽到自己的女兒還活在世上,如鋼鐵般堅強的施利也不禁變得極其脆弱,方寸大亂了起來。   「如果你剛才說的話有半句是假,哼哼。你應該知道後果。」施利冷笑了幾聲,「我的女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叫什麼名字?"金洋遲疑了一會,道:「她們在我的家鄉a縣,叫黃歡歡和黃軒軒。不過你千萬不能去見她們,甚至不能靠近她們,否則,她們會被你剋死的,這是師父說的。」   「師父?」施利呆了一呆,訝聲問道:「你剛才好像說我的師父也是你的師父?我師父什麼時候收了你這個徒弟?"「嘿嘿,」金洋皮笑肉不笑的道:「難道師父就只能收你一個徒弟嗎?如果不是師父,我也不會知道你是個天煞孤星,更不會知道歡歡和軒軒就是你的女兒。」   施利沉吟了片刻,心裡對金洋的話又信了幾分。他是天煞孤星的這件事的確只有師父平渙知道,而且,別人也不知道他有個師父,更不會知道他師父的名宇,他記得剛才金洋連師父的名宇也說了出來。但隨即,他就想到了一件讓他氣憤的事,他突然厲聲喝道:「你怎麼能如此花心,同時褻瀆了我的兩個女兒?你簡直不是個東西!"金洋坐回床上,舒服的仰面躺了下去,很無辜的道:「你以為我願意那樣啊?那都是被師父逼的。師父說,即使你不與你的女兒在一起生活,你的女兒仍然活不了多久,因為你的女兒與你有血緣關係。救你女兒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她們都成為我的女人,我體內的慾望之光可以消除你體內的詛咒之光對她們的詛咒。」   「是這樣嗎?」施利沉默了一會,聲音溫柔了很多:「這樣說來,我還該感謝你了。」   金洋嘿嘿笑道:「感謝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後不要再恩將仇報就行了。」   施利乾笑了一聲,他現在也不敢過於得罪金洋,一旦金洋的話全是真的,那他以後還要請金洋盡心救他的女兒,他輕聲問道:「既然你的慾望之光可以消除詛咒,是不是以後我見見我的女兒,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了?"金洋遲疑著道:「我也不太清楚,應該問題不大,以後問問師父就知道了。」他想起軒軒現在還不知所蹤,而到現在,他還沒有與軒軒發生過關殺,他有些擔心軒軒的安危了。   施利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一會,他才柔聲道:「現在先委屈你一會,我要去找一個人。如果你的話是真的,我會很塊放你出去的。」找一個人?金洋心裡疑惑了起來,他要去找誰?難道是師父?不可能,師父的行蹤飄忽不定,哪有這麼容易就找到的?如果真的是師父,那自己真的可以安心了。   過了很久,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金洋一人靜靜的躺在床上。也不再急於離去了。現在有機會與施利和好,他當然不會傻得再想辦法逃走了。或許施利也是在故意試探自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目將聖光召了回去。   想起父母與泉柔的死,金洋地心裡又湧上了一陣悲傷。在朦朧的傷感之中,金洋迷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金洋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愜意的睜開了眼睛,猛然發現床邊多了兩個人。   金洋大吃了一驚。身體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定神望去,只見施利正坐在自己身邊,微笑著望著自己。猶如慈愛的父親,他的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衣,也正望著金洋,目光中夾雜著幾分敬畏。   金洋的頭腦逐漸清晰了,他認了出來,這個白衣人正是昨晚刺殺自己的那名降頭師。他那紛披在額前的發已經有幾莖灰白色的,並且光陰的利刃已經在他堅凝的前額上劃了幾條深深的皺痕,黝黑的眼睛。輕輕蒙上了一層憂鬱的紗。   「你醒啦?」施利溫柔的道,聲音輕柔和藹,一時之間,金洋幾乎以為是自己的父親在對自己說話。金洋愣愣的點了下頭,輕嗯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又望了那白衣人一眼,對白衣人的身份有幾分好奇。   施利看出了金洋心中的疑惑。他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柳葉青前輩,他是我們師父的朋友。」   柳葉青禮貌性的對金洋點了點頭。   「柳葉青!?」金洋突然失態的大聲呼道。   施利被金洋地聲音震得一愣,他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柳前輩?」柳葉青也疑惑的望著金洋。   金洋呆瞪著柳葉青,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做柳雲?"這次輪到柳葉青吃驚了,他的身體猛的一顫。本是平靜的臉色一下子被驚訝所填充,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激動的問道:「你認識我的女兒?」。   金洋望著他那幅吃驚的神情,知道自己並沒有認錯人。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認識她,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說著,他抬頭摸了一下紊亂的頭髮。   柳葉青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看見了金洋摸頭髮的手指上的戒指後,他驚呼道:「暗黑神戒指,暗黑神戒指怎麼會在你這?"施利在旁一時插不上話來。   金洋笑道:「這是陰山送給我的。你的女兒的嗓音也被他治好了。」   「陰山竟然把暗黑神戒指送給了你?」柳葉青彷彿在聽神話故事般,瞠目結舌的呆望著金洋。   金洋認識他的女兒,雖然讓他驚訝,但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義務那他的女兒就在b縣,他從施利那裡知道金洋以前是住在a縣的,a縣與B縣是鄰縣,所以他們認識也並不奇怪。但是陰山竟然沒死,而且還跑到a縣將暗黑神戒指送給了金洋,這實在讓他目瞪口呆。同為降頭師聯盟的護法,他很清楚暗黑神戒指對陰山的重要性,那是暗黑一族族長的信物,就像師王令牌對降頭師王的重要性一樣。暗黑一族族長的權力絕對不會比降頭師王的權力小。   但金洋的下一句話,給了柳葉青更大的衝擊。   金洋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和陰山還是結拜兄弟呢。」   這句話讓柳葉青瞳仁擴大,呆望了金洋足足三分鐘。施利在旁擔心的道:「柳前輩,你怎麼了?"柳葉青身體一震,緩緩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陰山那怪老頭竟然會與你結拜,而且還把暗黑神戒指送給你了。太不可思議了。」他對金洋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他知道,除非是陰山資源將戒指送給別人,否則任何人都搶不走戒指的,他很清楚陰山的實力。   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柳葉青轉頭對施利道:「我現在可以向你擔保,他之前對你說的話全是真的。雖然平渙只對我說過,他待在a縣是為了保護他的救命恩人的女兒,也就是你的女兒,並沒有提起過金洋。但是,我知道,慾望之光確實可以消除你體內的詛咒之光對你女兒的詛咒,如果平渙要救你女兒,他一定會找金洋的。」說著,他轉頭對金洋笑道:「聖光果然厲害,昨晚你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金洋不好意思的道:「如果知道你就是柳前輩,我是絕不會與你動手的。」   柳葉青淡淡的笑道:「我並沒有怪你,昨晚是我要殺你,你只是自保罷了。我也太大意了,不知你竟然有聖光護體。」   他這句話一說,反而讓施利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昨天施利雖然要柳葉青去刺殺金洋,但是並沒有告訴他,金洋的實際情況,否則,柳葉青葉就不會如此大意,受了重傷。   施利充滿歉意的道:「前輩,你的傷勢真的痊癒了嗎?」金洋也好奇的望著柳葉青,從他現在的狀況看來,絲毫不像一個受傷的人。柳葉青並沒有責怪施利的意思,他點頭道:「我最擅長的就是藥降,那點傷還難不倒我。我曾經將一個只剩下一口氣,已經被醫院宣佈死亡的人救活過,昨晚受得傷雖重,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洋想起了柳雲的那些神奇的藥,想必就是柳葉青製造出來的,他心中不由的又對柳葉青增添了幾分敬意。   施利從衣內拿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遞給柳葉青,道:「前輩,這張師王今牌,今天就交給你了。」   柳葉青看見令牌後,雙目猛得一亮,顫抖的手微微抬了起來,但隨即又緩緩垂了下去,他搖頭苦笑道:「你昨天交給我的任條,我並沒有完成,這張令牌我現在還不能要。」   施利歉然道:「其實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逼小洋主動來找我,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柳葉青還是搖頭,歎氣道:「不,我不能違背賭約,當年我既然答應了平渙,必須為你辦完一件事後,我才能拿走師王令牌,我就必須做到。無論怎麼說,昨天你交給我的任務是殺死小洋,現在小洋還歡蹦亂跳的活著,我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金洋本來還對柳葉青出現在這裡心感疑惑,聽了他這句話後,金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當年柳葉青獨身去找平渙討要師王令牌時,發現師王令牌已經不在平渙那裡了。隨後,平渙與柳葉青之間可能發生了爭鬥或者別的什麼,結果,柳葉青與平渙之間有了個賭約,柳葉青要為施利完成一件事後,才可以要回師王令牌。如果施利沒有交給柳葉青任務的話,柳葉青便只能幹等。這個約定明顯是平渙故意不想將師王令牌交給柳葉青,因為只要施利不給柳葉青下任務,那柳葉青便只能永遠等下去。事實上也正是這樣,施利一直拖到昨天,才交給了柳葉青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施利在明知柳葉青殺不了金洋的情況下,還讓他去殺金洋,明顯是不願真的將令牌交給柳葉青。因為師王令牌對施利的用處太大了。但是現在,施利突然改變了態度,主動交出令牌,就是因為他得知自己的女兒還活著,突然而來的親情讓他那冰冷的心突然熔化了。   金洋雖然不知當年柳葉青為什麼會答應平渙的那個明顯不公平的賭約,但是他對柳葉青卻極其的佩服,現在像柳葉青這樣信守承諾的人實在太少了,但同時,他也有些疑惑,為什麼柳葉青這麼久都不回去見見他的女兒柳雲呢?。   施利此時知道自己女兒還活著,顯得極其興奮,不僅不再計較金洋殺害了他的弟弟,而且對柳葉青也極其感激,他又勸說了幾句,想讓柳葉青收下令牌,但是柳葉青卻怎麼也不肯接。柳葉青雖然一直在推讓,但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師王令牌,顯露出他心中對師王了令牌的渴望。他心裡也在激烈的掙扎著。   金洋發現柳葉青雖然一直在拒絕接受令牌,但是手卻不停的顫抖著,顯然他內心極其渴望拿到令牌。金洋突然開口問道:「當年我的師父告訴你,他在a縣是為了保護施哥的女兒時。有沒有要你保守秘密,不將這件事告訴施哥呢?"柳葉青點了點頭,道:「他事讓我不要告訴小施。」金洋突然詭異的一笑,道:「他要你保守秘密,但是你今天還是告訴了施哥,你已經失去了信用,現在你就算再失去一次信用,收了這個令牌,又有什麼關係呢?"柳葉青先是呆了一呆,面露迷茫之色。但隨即他便搖頭道:「這根本就不同。我失信了也是為了救你。如果我不告訴小施實情。小施就不會相信你的話,如果小施誤將你炸死了,那他的女兒也就沒救了。我相信平渙是不會怪我把實情告訴了小施的。」他歎了口氣,接著道:「而那個約定就不同了。那是賭約,我不能違背的,否則,以後我怎麼去面對平渙?怎麼去面對其他的降頭師?"金洋本以為柳葉青只是個頭腦僵硬的老頑固,卻沒想到他也會分析問題,臨時應變。   由於那是柳葉青與平渙之間的賭約,金洋作為晚輩,也不便說些什麼,他只能希望施利再交給柳葉青一個簡單的任務。讓柳葉青早日完成心願,取回令牌。   但施利見柳葉青不願接受,便又將令牌收回了衣內。此時他的整顆心已經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根本就不及去思考其它的事情,他眼中充滿期待的望著柳葉青,問道:「柳前輩,既然小金體內的慾望之光可以消除我對女兒的影響,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見見我的女兒?"柳葉青略微思考了一會。遲疑著道:「應該可以吧,但是你與你女兒見面時,一定要小詳跟在旁邊。」   施利面露喜色。激動地搓起手來,連聲道:我知道了,嘿,我可以見到我女兒了,嘿嘿。我的女兒還活著,太好了。」金洋望著施利那副興奮莫名的樣子,也為他感到高興。施利突然轉頭對金洋道:「小,小詳,嘿,你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去見我的女兒?"金洋點頭道:「當然可以,你們父女能夠團聚,我也很高興。」施利激動的幾乎要手舞足蹈了,他激動的道:「太感謝你了,小洋,太感謝你了。」隨後,他又緊張的問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還好嗎?長得像我還是像她們的媽媽?"金洋苦笑道:「應該是像她們的媽媽吧,我沒有見過伯母,也就不好下結論了,她們很漂亮。」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她們長得不像施利。   施利傻笑著:「嘿,我的女兒當然漂亮啦。這就是她們媽媽的照片,她們是不是這個樣子?」說著,他從內衣中掏出了一張很小的加了一層保護膠的黑白照片,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金洋。金洋很小心的接了過來,一望見上面的人,金洋驚訝的眼睛瞪得比銅錢還圓,他顫聲道:「太,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施利事先說明了照片中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金洋幾乎以為那是沒有染過頭髮的軒軒或歡歡。   施利嘿嘿笑著,激動的問道:「很像嗎?真的很像嗎?"金洋盯著照片望了十幾秒,點頭道:「已經不僅僅是像了,幾乎是一模一樣。」說著,他將照片還給了施利。施利又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深情的注視了一會照片,才將照片極其謹慎的放入內衣中。隨後,施利緊張的搓著手,自言自語的道:「她們與媽媽長得那麼像,她們的媽媽一定很高興的,嘿嘿,她們的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柳葉青與金洋望著施利真情流露的樣子,都不禁被感動了,對施利的認識又加深了幾分。施利突然轉過頭來,望著金洋道:「你還沒回答我,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她們過得還好嗎?"金洋想起了現在還不知所蹤的軒軒,目光黯淡了下去。   施利立即覺察到了金洋的眼神的異樣,他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難道她們過得不好?"金洋搖了搖頭,輕聲道:「歡歡現在過的很好,但是她的姐姐軒軒失蹤了。」   他想起了平渙的話,只有軒軒與他發生了關係。並且經常在一起,才能免於天劫。他擔心再不找到軒軒,她真的會出事。   施利神色大變,驚聲呼道:「什麼?軒軒失蹤了?」他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變得極其可怕。   很快,他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訝聲問道:「她怎麼會失蹤?究競是怎麼回事?」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金洋剛開始被他的呼聲嚇了一跳,隨即連忙安慰他道:「你別太擔心。軒軒又不是小孩了,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當時只是警察要抓她,她暫時到外面避避。不過現在還沒有回來。但時間還不到一年呢。」   施利鬆了口氣,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他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常喜怒不露於色的樣子,沉聲道:「我要立即去一趟a縣。」   金洋目光閃動了一下,正色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去?"施利用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柔聲道:「我想明天就動身。」「明天?」金洋皺了一下渭頭,遲疑著道:「好像太快了點。現在到處都在通緝我,我怕我的行動不是很自由。」   施利微笑著牽動了下嘴角,柔聲道:「你放心吧,只要我出面,明天所有對你的通緝都將撤銷,你放心好了。」   金洋望著已經恢復了高傲自大的施利,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我要先回去看一下,再給你答覆。」施利也沒有勉強他,道:「好,如果你有什麼事,就只管找我。在G市,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   金洋輕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急忙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施利望了一眼牆壁上的鐘,道:「早上八點了,怎麼了?"金洋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急聲道:「這下麻煩了,怎麼這麼快,已經早上了?"施利疑惑的望著金洋,問道:「什麼事?"金洋苦著臉道:「我昨晚沒有回去。宋家一定以為我出事了。唉,希望他們不要太焦急。」他最擔心的是芝芝早上醒來後,沒有看見白己,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施利一臉的不以為然,他淡淡的道:「宋家焦急就讓他們焦急吧。」說完,他瞥了金洋一眼,語調怪怪地道:「聽說宋齊名的女兒訂婚的時候,你去大鬧了一場,還當著上千人的面說他女兒已經是你的人了,是嗎?"金洋知道施利要跟自己算風流帳了,他硬著頭皮道:「是的。」施利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年輕人,風流一些並沒有什麼錯,但是千萬不要逃情。我把我的兩個寶貝女兒都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她們。」   金洋感覺頭都要炸了,他低著頭道:「我記住了。」   施利看著金洋那幅「誠懇」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接著道:「宋齊名那老狐狸也只是想利用你,哼,不過這次他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他轉頭望向金洋問道:「你在宋齊名那裡,有沒有發現其他怪異的人?"金洋知道他是在向自己打聽宋家的情況,故意沉聲道:「有十幾個比較怪的人,宋齊名說他們是異能者。」   施利目中閃過一道精光,點頭道:「果然還有異能者保護他。哼,如果不是那些異能者,宋家早就被我滅了。」   金洋故意訝聲問道:「那些異能者很厲害嗎?"施利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很厲害,他們都有特殊的能力。上次宋齊名派了三名異能者刺殺我,差點得逞。如果不是最後聖光現身與我的血液融和,我恐怕已經死了。嘿,不過也得感謝他們,讓我終於領悟到了與聖光合體的方法。」   金洋恍然大悟,原來施利在那時就領悟了與聖光合體的訣竅,如此看來,除了用咒語召喚聖光外,還有其它召喚聖光的方法。不過隨即他又想到,雖然施利的體內也是聖光,但他的是詛咒之光,與自己體內的慾望之光並不相同,或許召喚兩者的方法也不同,而且,自己是與巫仙婷婷經過合體之歡後,聖光才變得溫順,接受自己的召喚的。   正當金洋沉思之際,施利突然問道:「你是怎麼學會召咦聖光的?」   金洋苦笑道:「說了也很難讓人相信。我是在前不久,在聖光被神仙改造後,才學會召喚它的。」   施利先是呆了一呆,不明白金洋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細問,輕輕點了點頭,面露沉思之色。   這時,金洋感到自已一直在與施利說話,冷落了旁邊的柳葉青,他轉頭望向柳葉青,道:「前輩,柳雲非常想念你呢!"柳葉青愣了一下,接著目露惆悵感傷之色,他輕歎了口氣,喃喃問道:「她過得還好嗎?"金洋輕聲道:「你認為一個從小就沒有父母相伴的孤兒能過的好嗎?"柳葉青又是一口輕歎,臉上的神色茫然而痛苦,他的頭微微低下去,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低聲道;「唉,我是個不合格的父親。她一定受到了很多委屈,唉!"金洋本想再為柳雲說幾句不平的話,但看柳葉青那幅痛苦的樣子,到口的話又嚥了回去。他望著柳葉青輕聲道:「你為什麼不回去看看她呢?」   柳葉青呆了一呆,隨即搖頭道:「不,我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她!」他的神色似乎是十分的痛苦,但又十分矛盾,內心深處彷彿在激烈的掙扎著。   金洋感覺他似乎在逃避著什麼,他正想開口詢問,施利突然道:「如果明天我與小詳去a縣,你也與我們同去吧。」   柳葉青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極其慌張,他嚥下一口口水,連連擺手道:「不,我不要見她,我不回去!"金洋勸道:「柳雲非常想見你,難道你就不想她嗎?她可是你親生女兒啊!"「不!」柳葉青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臉上肌肉扭曲的可怕,雙目瞪得滾圓,臉色煞白,他端著粗氣,厲聲道:「我不想見她,我一點也不想見她,我誰也不想見!」說完,他彷彿喝醉了酒般,身體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他幾乎逃出去的。   金洋目瞪口呆的望著搖搖晃晃的門,不明白柳葉青究竟受到了什麼刺激。   施利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他淡淡的道:「你不用理會他。他如果想見他的女兒,早就自己回去了。我並沒有限制他的自由。他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古怪。」   金洋回過身來,苦笑道:「原來是他自己不願見他的女兒,他女兒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呢。」說完,金洋站起身來,道:「施哥,我現在要回去了。」   施利臉色才有不快,道:「這裡不就是你家嗎,你回哪去?"金洋知道施利不願自己與宋家走得太近,他苦著臉道:「我做過的事,就必須要去負責任,你希望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嗎?"施利沉思了片刻,臉色變幻不定,過了一會,他歎了口氣,輕聲道:「希望你以後記住你剛剛說的這句話,不要忘了自己的責任。」   他的目光漸漸凌厲了起來,望著金洋沉聲道:「不要辜負我的兩個女兒。」他知道現在還不能逼得金洋太緊,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金洋迎著他的目光,正色道:「你放心吧,我決不會辜負她們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施利目光柔和了起來,微笑著拍了拍金洋的肩,道:「好吧,那邊的事情辦完後,就立刻來找我。」   隨後,施利喚來了自己的司機,讓司機載金洋回宋家。施利一直將金洋送到了門外車旁。上車前,金洋突然轉頭望向施利問道:「黑龍與宋家有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施利呆了一呆,目露茫然之色,隨即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絕無可能。」   金洋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向施利告別後,坐了進去。   在一間豪華的放映室中,一名身材中等,體形偏胖,身穿高級軍官服裝的中年男子躺在黑色的太師椅上。他的頭髮,一半以上都是白的,密密麻麻的夾在黑髮裡,像一件用黑白兩線織起來的帽子,濃濃的兩道眉毛稍稍蹙緊,這是他慣於多想的表徵;飽滿的前額承著室中淡淡的燈光發亮,散亂而不覺得粗野的頭髮分披在上面。他的深陷下去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墓裡的長明燈一樣,此時,他的眼睛正懶洋洋的望著前面的放映機。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在將一張光盤放入光碟機中。   接著,僅比電影院裡的螢幕略小點的放映機屏幕上亮了起來,閃現出極其清晰的畫面。   那名年輕人恭敬的走到中年人身旁,敬畏的立在中年人身邊。   中年人剛開始只是淡淡的望著屏幕,接著,雙眼越睜越大,躺在椅子上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起來。   當屏幕上的畫面結束之後,中年人滿臉都是驚訝之色,並隱隱透著興奮的光芒。他揮了下手,命令道:「再重放一遍!"「是,將軍!」小心的立於一旁的年輕人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快步走過去,在光碟機上的一個按扭上按了一下。   屏幕上的畫面又回到了開始:先是幾名體形高大的門衛被扔進了廳中。當門衛起身再次衝去時,又被拋了回去,接著,一名年青人出現在了大廳,那名青年人毅然就是金洋。屏幕上放映的正是金洋獨闖百花園,殘殺施宇的錄像。   當畫面再次結束後,中年人不由自主的長吁了一口氣,他轉頭望向身旁的年輕人,道:「如果這個人去參加世界田徑比賽的話,恐怕可以轟動全世界。」年輕人獻媚的笑道:「是的。這個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能用一陣風來形容。」   「不!」中年人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比風還要快,我看了兩遍。但還是沒有看清他移動時的身影,如果這不是百花園錄製下來的錄像的話,我幾乎以為自己在看一部恐怖電影。」   年輕人似乎對中年人十分畏懼,聞言連連點頭陪笑。   中年人伸出自己的拳頭,在空中揮了幾下,道:「如果一拳就可以擊穿人的肚皮,那需要多大的力度?"年輕人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人的拳頭實在是太可怕了。」   中年人日露興奮的光芒。道:「不僅他的拳頭可怕,他整個人都可怕,他是個天生的殺人機器。如果用他來刺殺那些與我敵對的人,試問有誰能防得了呢?"年輕人連連點頭道:「是的,任何人都不會留意一個身無寸鐵的人的,他可以輕鬆的通過任何安檢。」   中年人用手輕輕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緩緩道:「以他那比風還要快的速度。恐怕任何人都攔不住他。他不僅是個極其可怕的殺手,而且還是個絕佳的保鏢。如此人才,如果能夠為我效命,嘿!」中年人興奮的臉部肌肉都不禁抖動了起來。   年輕人善於察言觀色,立即就明白了中年人的心意,他馬上開始匯報自己所掌握的資料:「那人名叫金洋,曾徑在a縣犯了案子。逃到了G市。他先是加入了一個小帶派,後來那幫派被黑龍幫滅掉後,他又成了黑龍幫中一個重要人物的手下。後來,不知什麼原圖,他突然離開了G市,最近才又重新回到了G市,他回到G市後做地第一件事就是在百花園殺死了黑龍幫龍頭旁大施利的弟弟施宇,現在他正被警察通緝,黑道上也在懸賞追殺他!」年輕人很詳細的介紹了金洋的情況。   中年人眼中精光閃閃,他沉思了片刻,問道:「他有沒有什麼嗜好?"年輕人立即答道:「根據情報,金洋這個人十分的貪戀女色。」「貪戀女色?!」中年人眼睛一亮,立即大笑了起來,道:「好!一般好色的人都比較容易控制,我們可以用美女來籠絡他!"年輕人點頭稱是。   「將軍,有一件事情,小美一直都想告訴你,但是她又不敢說!」年輕人想起了昨天自己的姘頭對自己說的話,覺得自己應該趁早告訴將軍,但他心裡又有些害帕,臉色充滿了猶豫之色。   「什麼事?」中年人抬頭望向他,臉上帶著笑容。發現年輕人神色有些古怪,他立即沉下臉來,沉聲道:「你想說什麼就立即說,不要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你知道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了!"年輕人嚇的臉色煞白,他連忙慌張的道:「是,是!將軍,我說了您可千萬不要太生氣。」   中年人不耐煩的道:「說吧!"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她告訴我,其實,那個金洋,以前去過百花園。」   中年人先是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像他這樣好色的男人,來到G市如果沒有去過百花園,那才怪事呢。」   「可是,」年輕人的臉色並沒有放鬆下來,他緊張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道:「可是那天晚上,小妞也在百花園。」   「哦,那天小蓮也在那?」中年人好奇的問道,神色仍然很自然,並沒有太過於吃驚。   「是的,」年輕人又吸了一口氣,「那天晚上小姐與王市長的女兒王娟都在那裡,並且。她們看中了金洋。」   中年人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他沉聲道:「小蓮和王娟那鬼丫頭關係很好,兩人經常在百花園把一些客人弄暈後,綁在後院的一間小屋裡虐待。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難道那天晚上這個金洋也被她們整了?」他面露疑惑的神色,感覺金洋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擒住的人。   年輕人低著頭,不敢去看中年人的目光,他結結巴巴的道:「小,小美說,說第二天。那個金,金洋完好地離開了小屋。小姐和王娟卻.......」   「卻怎麼了?」中年人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猛的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厲聲喝問道。   年輕人嚇的向後退了一步。身體差點摔倒,他顫聲道:「小姐和王娟都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床上是一片狼藉。」   「砰!」的一聲,中年人猛地一把拍向身旁的太師椅,臉色漲的通紅,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氣急敗壞的罵道:「畜生,她太不知道自愛了!"年輕人慌忙的上前扶住中年人搖搖欲墜的身軀,驚惶失措地道:「將。將軍。小姐她年幼無知,您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中年人一把推開了年輕人,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去,他臉上的紅潮也逐漸退去了,不過臉色卻陰沉的可怕。過了好一會,他沉聲道:「把小蓮給我叫來!"「是!」年輕人內心極其恐慌,生怕中年人將震怒轉移到他的身上。向中年人行了個軍禮之後。急忙退了出去。   不一會,門又打了開來,一名身穿軍裝,相貌嬌艷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腦後那一束烏雲般的秀髮,隨著腳步有節奏的甩動,秀美而又飄動。在兩道修眉和一根略略高的鼻子的中間,不高不低地嵌著一對大眼。這對眼睛非常明亮,不僅給她的笑臉添了光彩,而且她一走進來,連這個房間也顯得明亮多了。   她一走進放映室裡,便嬌聲喚道:「老爸,叫我什麼事呢?」剛才出去的那個年輕人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後。滿臉笑容的嬌美女子本準備撲入中年人杯中的,但是看見中年人那陰沉的臉色後,不由的頓住了,她訝聲問道:「老爸,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好可怕哦。」   中年人望著自己一向嬌慣溺愛的寶貝女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她身後的年來人道:「你把放映機打開,將剛才的錄像再放一遍!"女子好奇的望了望老爸,又望了望年輕人,隨後轉望向開始播映的屏幕。當金洋那英俊而冷酷的臉一出現,女子的嬌軀便輕顫了一下,紅潤的俏臉立即變得煞白,眼中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目光。當錄像結束後,女子已經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中年人緩緩走到她的面前,沉聲問道:「你認識他吧?"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歎了口氣,目光茫然而惆悵,與剛進入房間時判若兩人。   中年人看見女兒露出這樣感傷的表情,本準備責備她的話,一時也不忍心說出口了。   「他是第一個打動我的心的男人,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打動我的心的男人。」女子彷彿自言自語般,喃喃的說著。   中年人吃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他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既然你已經有了心上人,為什麼不告訴爸?」中年人沉聲問道。   女子緩緩的轉過頭來,望著中年人,俏臉上露出一絲十分苦澀的笑容:「因為除了我,我的最好的姐妹王娟也愛上了他。而且,就算我告訴了你,你會同意嗎,你會讓自己的女兒與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市井混混談戀愛嗎?"中年人呆了一呆,被問的啞口無言。他的臉色變幻了幾下,長長的歎了口氣。   輕撫著女兒嬌弱的柔肩,中年人輕柔的道:「如果我同意你們交往,你認為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女子臉上先是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隨即漸漸清晰了起來,她堅定的道:「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幸福,但我知道。我現在會很開心。而且,我還知道。我已經無法忘記他了。」她歎了口氣,按著道:「我本以為那時我只是一時衝動,時間長了,我就會漸漸淡忘他的,但今天,我發現我根本就不可能忘記他。我已經無法忘記他了。」   中年人深深的望著自己的女兒,過了好一會,他臉色變得極其嚴肅,正色道:「好!那我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一個可以讓你很開心的任務!"女子抬頭愕然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金洋回到宋家時,宋齊名已經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頭都快要被自己的女兒吵炸了。   當金洋走入大廳時,宋齊名激動的幾乎想上前將金洋抱住狠狠的吻幾口,但是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在金洋甫一出現。芝芝就如一隻飛快的小兔子,撲入了金洋的懷中。   過了好一會,芝芝才依依不捨的與金洋分開,她嬌嗔道:「早上你出去散步怎麼也不叫上我?害的我白擔心了那麼久,還以為是爸爸騙我呢。」   金洋看見宋齊名在一旁苦笑,知道他是被芝芝纏得不行了,隨便編的一個謊話。   「好啦,下次我一定叫上你,與你一起去散步!」全詳用手捏了下芝芝的小翹鼻子。芝芝不依的嬌吟了一聲,白了金洋一眼,俏臉隨即又浮上了一道紅暈。   宋齊名走上前來,道:「芝芝,小洋已經回來了,這下你總可以安心了吧。以後你也不能一直碑纏著小洋啊,他也有很多事要做的。」芝芝翹起了小嘴,道:「我又不是不讓他做事啊。我只是想陪在他身邊而已,又不會打擾他。」   宋齊名實在是拿自己的這個女兒沒辦法,他低聲下氣的道:「那你現在能不能將你的洋借我用一會呢,我要和他私自討論一些事情。」   芝芝不依道:「洋剛回來,你就要把他借走。你們究竟有什麼事啊,怎麼神神秘秘的,為什麼不能讓我在旁邊聽呢?"宋齊名好聲哄道:「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還是不要在旁邊。你那麼迷人,會讓你的洋分神的。」說著,他向金洋使了個眼色。   金洋會過意來,連忙道:「你先出去玩會吧,等會我就去找你,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會忍不住想吻你的,那樣,我就不能聚集精神和你爸談正事了。芝芝要做個聽話的乖女孩哦。」   金洋的話讓芝芝心裡升起了一股甜蜜,她乖順的點了點頭,道:「好的,我會很乖的。洋,我先去花園和蝴蝶玩了,等會你來找我啊。」   金洋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在芝芝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芝芝開心的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芝芝離開後,宋齊名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變得極其嚴肅,他轉頭對金洋道:「我們去書屋再說話。」   金洋默默點了點頭。   關上門後,金洋與宋齊名在書屋中找了兩個靠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宋齊名正色問道。   金洋用手抹了一把臉,故意裝出一副疲倦的樣子,低聲道:「昨晚我中了施利的陷進,在一間房中被關了一衣。不過幸虧施利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早上,他先往屋裡灌了些迷煙,我裝作昏迷後,他派了幾個人進來用繩子綁我,我趁機幹掉了那幾個人,然後逃了出來。」   宋齊名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失望之色,他對金洋的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施利的弟弟是金洋殺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施利會與金洋和好。他看過金洋獨闖百花園的錄像,知道金洋的特殊能力就是速度與力氣,如果金洋想逃走的話,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宋齊名安慰金洋道:「任務失敗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你人沒事就好。現在施利對華夏社團很顧忌,也不敢拿我們宋家怎麼樣的。」   沉思了片刻,他深深的望著金洋,輕聲道:「這幾天你在這好好的照顧芝芝,我想回一趟美國。」   「什麼?」金洋愕然的問道:「回美國?你是想•,,•,,"「是的,」宋齊名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只有得到社團的資助,我才有實力對付施利。我想親自回去一趟,向社長說明情況,請社長給予我們宋家一些資援助。無論怎麼說,我也是華夏社團的客卿,宋家有難,社長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是,」金洋擔心的道:「可是你一個人回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宋豐齊名笑了起來,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堂堂華夏社團的客卿,誰敢對我怎麼樣?現在即使是施利,也不敢公開和我翻臉。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芝芝,在我走後,你一定要小心,我會多派些人來保護你們的,只要白天你們不出去,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過個兩,三天我就會回來。」   金洋雖然心裡總有些不妙的感覺,但看見宋齊名那幅堅定的神情,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我會好好照顧芝芝的。」 第一百六十章     金洋與宋齊名各懷心事,踱步來到花香四溢的花園。剛走到花園口,縷縷清香便撲面而來,五顏六色的花朵亭亭的伸展著妖艷的教子,綻開的鮮紅花瓣正欣欣然的迎著金色陽光,金洋本是心事重重,但是望著眼前這片嬌艷欲滴,奼紫嫣紅的花的海洋,他也不禁眉舒目展了。芝芝正呆望著一朵合苞吐蕊的嬌花,神情極其專注,連有人靠近了也沒有覺察到。   「芝芝!」金洋輕呼了一聲。芝芝一聽見人聲,先是一呆,神色有些慌張,她侷促的抬起頭來,看見金洋與自己的父親後,面紅耳赤的叫道:「洋,爸!"金洋發現芝芝的神色有些不對,心裡奇怪,他順著芝芝剛才望的那朵嬌花望去,只見那色彩絢麗的花朵中心有一對美麗的蝴蝶正在交配。金洋立即便明白了芝芝神色羞澀的原因,原來剛才她一直都在觀望這對雄雌蝴蝶的交配活動,她的心裡一定由這對蝴蝶聯想攪巳耍{鷓□耐蝗壞嚼矗邢薳神儤偷X片被人抓住的感覺。   宋齊名也走了上來,他並沒有注意到花朵上的蝴蝶,雖然感到芝芝此時的神情有些異樣,但也沒有多加細想。他走到金洋的身邊,慈愛的望著嬌羞的芝芝,溫和的道:「芝芝,爸爸準備明天去美國一趟,讓小洋留在家裡照顧你。你和小洋在家裡時,可要聽小洋的話,不要耍大小姐脾氣。」   「你要去美國?」芝芝驚訝的反問道,詫異的望著自己的老爸。   宋齊名含笑點了點頭,他伸手輕撫芝芝柔順的秀髮,愛憐的道:「是的,爸爸去美國有些事情要辦,過兩、三天就回來,這兩天就讓小洋照顧你,好嗎?"芝芝的眼中雖然充滿了不捨,但還是乖順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的,芝芝會很乖的,爸爸路上要小心啊。」   宋齊名憐惜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柔聲道:「爸爸現在要去安排分配一下公司以後兩天的業務,你現在就與小洋在這玩吧。」   芝芝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喜色,她終於與金洋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宋齊名又轉頭對金洋柔聲道:「小洋,我把女兒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   金洋也輕輕點了點頭,正色道:「伯父。你放心吧。」   宋齊名伸手拍了拍金洋的肩,與金洋和芝芝告別後,轉身離去了。   宋齊名的背影剛剛消失,芝芝立即帶著一股香風撲入了金洋的懷中。金洋順手將芝芝納入懷裡,環住芝芝的嬌軀,低頭找到了她那香軟膩滑的櫻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芝芝的小嘴一張,毫不猶豫的主動吸吮起他的雙唇,吞津吐舌,丁香綻蕊,反應十分熱烈。良久,兩個人才分開。芝芝此時已經是嬌顏酡紅,朱唇濕潤微張,一雙美目半睜半閉著,似夢似幻的深深望著金洋,小手也不安分的在金洋的後背輕柔的撫摸著。   金洋暗想這小丫頭一定是剛才看蝴蝶交配看的發情了,望著芝芝那醉眼迷濛的雙眸,他再次低頭,盡情的品嚐起芝芝那嬌甜的香唇。他的手也在她的玉背上來回撫摸,不時輕輕的搔動。   醉人的嬌吟聲從芝芝的鼻子裡面傳出來,她的嬌軀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她感覺到好像有一種酥麻癢妙感從金洋的手指尖滲入自己背上的肌膚,點燃了自己心中那一團慾望地火焰,讓她感到舒服,有些渴望。同時,還有些害怕。   金洋的手緩緩的從芝芝的後背下面探了進去,輕輕的撫摸起芝芝那細滑柔嫩的肌膚,芝芝的嬌軀顫抖得更厲害了,金洋的舌頭在芝芝的粉嘴裡攪動著,與她那還略顯笨拙的香舌糾纏在一起,芝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金洋的一隻手在芝芝的腰間最柔嫩的香肉處輕柔的揉捏著,另一隻手緩緩的移動著,向芝芝的胸前探去,在芝芝劇烈的顫抖中,金洋的手掀開了她的乳罩,探進了她的酥胸嫩懷,暖香酥玉立刻在他的手心蕩漾開來。芝芝的一對玉峰堅挺尖滑,肌膚更是細嫩勝絹,用手搓揉擰擠,生恐有水溢出,令金洋心曠神怡,激動不已,不由得流連忘返。   不到片刻,芝芝已經是呻吟不斷,香軀酥軟,跌在了金洋的懷抱中。金洋挽著她的細腰的手突然向下滑去,伸入她薄滑的內褲之中,到達了她豐隆臀丘上方,手指在雙丘之上緩緩揉捏著。   芝芝何曾被如此挑逗過,頓時嬌軀一陣亂顫,當金洋的手指尖觸及她的粉臀之時,有一陣眩暈的感覺衝擊她的身心,她全身的汗毛幾手都要立起來,小腹之處更是呼的騰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直衝她的腦門,她的小嘴艱難的移了開來,喘著香氣道:「洋,到臥室裡去好嗎?」   金洋知道她從未與人這樣親熱後,雖然有獻身與他的想法,但是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她還是極其難為情的。   金洋哈哈大笑了起來,攔腰抱起了芝芝輕柔無力的嬌軀,大跨步向廳裡走去。   緩步進入臥室後,金洋將芝芝輕柔的放在柔軟寬大的床上,芝芝美麗的女體平靜的躺在床中心,像鮮花一樣地嬌美,她雖然不如王泉柔那樣嫵媚,不如王曉那般艷麗,不如柳雲般出塵脫俗,但卻有一種她們所沒有的楚楚動人的純真,她那單純而清澈的目光深情的望著金洋,讓金洋不忍心伸手採摘。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張著那雙深黑色,如繁星般閃亮的雙眸,向上仰望著金洋。充滿似水柔情的剪水雙瞳,夾雜著一絲甜蜜,一絲渴望,一絲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懼意,金洋溫柔的望著她,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如何,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個清純的女孩。   金洋俯下身去,在芝芝嬌艷欲滴的櫻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緩慢的幫她脫去她那單薄的上衣,並將之放在了一旁,她那天藍色的乳罩便立即暴露在了金洋的目光之中。雪白滑嫩的肌膚在窗外淡淡的陽光的照耀下,閃動著令人心跳不已的動人光譯,她的腰很細,胸部不算很大,但卻剛好夠金洋的大手一握。在金洋脫去她的衣服之時,她又下意識的抬起細嫩地胳膊,擋在了自己的胸前,臉上紅的幾乎要滲出血來。   金洋再次俯身吻上了芝芝灼熱的唇,她立即閉上了眼睛,熱烈地反應起來。當金洋的舌尖使入她的口腔中時,她那小巧的舌尖再次與之糾纏在了一起。金洋這次並沒有吻多久,不一會,他便與芝芝的柔唇分了開來。他此時雖然已經慾火焚身,但是望著芝芝那嬌小嫩白的嬌軀,他感覺自己彷彿在催殘一朵合苞未放的花朵,他實在是不忍心再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望著芝芝那羞澀而膽怯的明亮地大眼,金洋知道芝芝其實也是在遷就自己,從小生活在優越而家教很嚴的大家庭中的她,對於男女之事並不像現在社會女性那樣隨便。   金洋強忍住自己心中翻滾沸騰的慾望,俯身在芝芝的耳邊柔聲道:「小寶貝,今天我不會要你。你不要害怕,我會在娶你的那天晚上,讓你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做剛才那對蝴蝶做的事情。現在,就讓我抱著你,好好的睡一覺吧。」   說著,他將芝芝用力納入懷中,芝芝眼中夾雜著失望與驚喜地複雜神色。嬌羞的輕吟了一聲,幾乎赤裸的上身與金洋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她那火燙的嬌軀在金洋的懷中幾手燃燒了起來。   金洋就在慾望與理智的掙扎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幸好懷裡的香軀一直都十分的乖巧,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沒有亂動,否則,金洋還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堅持的住。   當金洋一覺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他眼簾中的便是芝芝的那雙楚楚動人的明亮純真的大眼睛。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金洋的臉,看見金洋醒來了,她甜甜的笑了一下,輕聲道:「你醒啦?睡好了嗎?"金洋也露出了個溫柔的笑,他伸手在芝芝的俏臉上輕輕撫摸起來,柔聲道:「小寶貝,你沒有睡嗎?"「沒有,」芝芝突然伸出自己濕潤而嫩滑的小舌頭,在金洋撫摸她的臉的手上輕輕舔了一下,咯咯笑道:「我好喜歡看你睡著的樣子,好可愛。」   「小壞蛋,」金洋的手在芝芝的嫩臉上輕擰了一下,他笑道:「原來你一直都在偷看我睡覺。」   「人家不困嘛,」芝芝也伸出自己小巧的嫩手在金洋的臉上擰了一下,翹起小嘴道:「你真是個大懶蟲,早上剛剛去跑完步,回來了又睡。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耶。」   「中午了?」金洋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他拍了下芝芝小翹屁股,笑道:「起床啦,難怪我的肚子餓了,原來已經中午了。」   芝芝不依的扭了扭嬌軀,撒嬌道:「不要嘛,人家還想再躺一會。」   金洋捏了下她的小翹鼻子,道:「小懶蟲,好吧,那就再躺會。」   「你是大懶蟲,我當然就是小懶蟲啦,」芝芝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嘻嘻一笑,接著伸出自己的小手,在金洋寬闊的胸膛上輕輕的畫著,聲音變得極其輕柔縹緲:「躺在你懷裡的感覺真好。真想永遠都這樣躺著。」   「我會永遠讓你躺的,」金洋靜靜的望著她,輕撫她的秀髮,緩緩的道:「永遠都會。」   芝芝情不自禁的將臉貼在了金洋的胸口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外面的僕人呼喚他們吃午飯時,這一對大小懶蟲才倉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宋齊名正坐在大廳飯桌前,望著芝芝那余紅未褪的粉臉,宋齊名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含笑不語。   金洋神色自若的向宋齊名問了個好。   飲桌上只有宋齊名,金洋,芝芝三人。   三人坐好後,菜還沒上來。宋齊名正色對金洋與芝芝道:「我今天下午就要坐飛機離開G市了。」   金洋吃了一驚,訝聲問道:「這麼快?"宋齊名點了點頭,道:「剛好今天下午有去美國的飛機,我已經定了票了。芝芝就交給你了。」   金洋對這位慈父一般的老人隱隱生出了一絲不捨,雖然只與他相處了還不到兩天,但是金洋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真誠的信任與關懷。望著老人那和藹慈祥的目光,金洋心中生出了一股愧疚感。老人如此信任他,他卻一直在騙著老人。   「今天中午我已經增派了八名保鏢來這裡保護你們。只要你們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裡,就不會出什麼事的。」宋齊名接著道,目光又轉向自己的寶貝女兒,柔聲道:「芝芝,你也不小了,既然你喜歡金洋,那我就會支持你的選擇。我已經老了,將來宋家龐大的家業都落到你們的肩上了,以後還要靠你們把宋家的祖業發揚光大。」宋齊名已經派人查探到金洋的父母已死,金洋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所以宋齊名已經決定全力栽培金洋。   金洋也明白宋齊名話裡的意思,他感動的點了點頭。   宋齊名面露會心的微笑,他突然歎了口氣,目光漸漸感傷了起來,惆悵的道:「不知道小雨現在在哪裡,唉,難道他現在還不肯原諒老爸嗎?"芝芝輕聲安慰道:「爸,哥哥只是不知道您已經不再逼他娶那個女人了,過段時間,他一定會回來的。」   宋齊名苦澀的笑道:「希望如此吧。」他抬頭欣慰的打量著金洋,芝芝兩人,柔聲道:「希望他能夠趕在你們的婚禮前回來。」   芝芝嬌軀猛的一顫,驚詫的望著自己的老爸,不能置信的訝聲道:「您已經定好了我們的結婚日期?"金洋也目瞪口呆的望著宋齊名。   宋齊名滿臉笑容,和藹的望著這對吃驚的金童玉女,輕柔的道:「既然你們真心相愛,而我也不反對,那剩下的當然就是結婚了。」說著,他故意望著芝芝問道:「難道你不願意嗎?"芝芝立即欣喜若狂的連連點頭,神采飛揚的道:「願意,我當然願意啦。」   宋齊名又轉頭望向金洋,笑道:「我想小洋也不會反對吧。」   金洋此時是百感交集,心亂如麻。他雖然想過要保護芝芝一輩子,但從未想過結婚,結婚對他而言,還是個非常陌生的詞,而且,如果讓施利知道了自己要與他敵人的女兒結婚,不知會在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他此時又不能拒絕,否則,將立即會將芝芝那脆弱的心擊得粉碎,而且還會傷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的心。   金洋勉強從臉上擠出笑容,裝作一副欣喜的樣子,道:「能獲得芝芝的芳心和伯父如此的厚愛,小洋歡喜都來不及呢。」   「好,」宋齊名心花怒放,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容光煥發的大聲道:「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能將日子訂在下個月中旬,這次我去美國,會通知我在美國的所有的朋友過來慶賀的。」   金洋心裡苦笑著點了點頭,臉上還得露出滿面的激動之色。   望著金洋與芝芝那高興的樣子,宋齊名的心裡也算落了塊大石頭,他之所以這麼快想讓他們兩人結婚,最擔心的其實是怕自己寶貝女兒的肚子被金洋搞大了,那時才真夠讓他頭痛的。他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已經與金洋發生了關係。 第一百六十一章     飯餐過後,宋齊名又交代了一些話,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去。金洋與芝芝堅持要送宋齊名去機場,宋齊名雖然擔心外面有便衣警察蹲守,但是看金洋那幅堅決的樣子,宋齊名只好同意了他們。不過只許他們送到機場大廳門口,金洋知道他是為自己擔心,他也不想惹出意外的麻煩,便同意了。   別墅裡多了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們目中的精光與健壯發達的肌肉,無比顯出他們是能以一擋十的好手。金洋與宋齊名,芝芝走出別墅大廳時,那些人正恭敬的守候在花園走道兩旁。宋齊名介紹了一下,這八個人正是他安排來保護金洋與芝芝的保鏢。   門外早就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王司機正在外等候。金洋與芝芝坐在了後排,宋齊名坐在了司機的旁邊。   一路上大家又談笑了一會,宋齊名現在已經將金洋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般,讓金洋極其受寵若驚,同時,金洋心裡的愧疚也更深了。金洋如今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徘徊於兩大敵對勢力之間,而且兩邊都爭著要自己做他們的女婿,金洋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心神不定,忐忑不安了。   很快,離別的時候便到了。車在機場大廳外停穩後,宋齊名又對金洋說了些告別之語,在王司機的攙扶中下了車。芝芝也跟著下了車,她嘟著小嘴堅持要將宋齊名送上飛機。由於金洋現在還是警方通緝的重大殺人嫌疑犯,機場四周都貼有他的通緝令及照片,他只好待在了車中。   王司機幫宋齊名拎著皮箱子,芝芝在旁挽著宋齊名的胳膊,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金洋目送他們離去之後,一個人無聊的躺在椅背上,心中惆悵茫然。   如果宋齊名知道了自己與施利的事,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唉!金洋閉目深歎了口氣,心中無奈之極。   正當金洋心潮起伏之際。一陣「啪,啪,啪」的敲門聲傳來。   金洋睜眼向窗外望去,只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嚴肅的立於車門外,他粗眉大眼,臉色嚴峻,手指有節奏地在車門上輕輕敲動著。金洋本不想理會,因為從窗外是看不見車內的情景的,但是,外面的人似乎極其有毅力。他仍然堅持不懈的敲著車門。   金洋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過了一會,他便感到煩了。他緩緩的將車窗搖下來了一點,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車外的人透過搖下的縫隙。一下子看清了金洋地相貌。他先是和藹的笑了笑,接著突然伸手一把拉開了車門,一隻黑色的槍口對準了金洋,他厲聲喝道:「我是警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件重大殺人案有關,請立即將手放在腦後,從車上下來。」在他採取行動之際,周圍立即又湧出了七,八個人。他們手中也都握著槍,將車包圍住了。周圍的路人以為是搶劫或者是黑幫尋仇,驚惶失措的立即向遠處避去。機場大廳中有不少大膽的人好奇的向外張望著。   金洋沒想到警察為了抓他,竟然搞出了如此盛大的陣容。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金洋輕鬆的用手抱著後腦,低頭含笑走了下來。他一下車,立即上來了兩個人,謹慎的將金洋的雙手銬在了背後。   「上車!"浩浩蕩蕩的警察隊伍將金洋押送到了一輛麵包車前。車門打開後,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對金洋喝道。   金洋沒有說話,抬頭向遠處機場大廳口張望了一下,不慌不忙的進入了車內,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四名男子也跟著走進了車內,有兩人分成兩邊,將金洋固定在中間,還有兩人坐在金洋身後的一排。他們手中握著槍,警戒的盯著金洋。   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了最前面司機的位置。他轉頭望了金洋一眼,金洋對著他微微笑了一下,他連忙緊張的回過頭去,生怕其他警員以為自己與這名殺人犯有什麼關係。車外地其他警員上了另外一輛麵包車。   金洋突然想起來了,他與芝芝,宋齊名從別墅內出來時,他還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遠處一顆大樹下停著兩輛麵包車,好像就是現在這兩輛。   原來他們一直就在宋齊名家外守候,只是礙於宋齊名在G市的勢力,不敢闖入宋齊名家裡。剛才那個男人敲車門,也是不敢確定車內的年青人是不是金洋,如果冒然拉開了車門,而車裡坐的人又不是金洋,那這些警察肯定會惹上大麻煩。   面對這突然變故,金洋也沒有太過於吃驚。他懶洋洋的躺在椅背上,唯一感覺不舒服的就是手被銬在背後,有些難受。由於施利已經準備幫他撤銷這件案子,他現在非常的配合這些警察,顯得極其輕鬆自在。如果他此時想逃走,雖然十分容易,但是必然又要顯露出那些讓世人震驚的能力,如果引起了太大的轟動,恐怕即該是施利,也無法幫自己解決那些麻煩了。   反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施利救出去,所以金洋此時極其的悠閒。但是他心裡有些擔心芝芝,如果芝芝從機場裡出來後,發現金洋不見了,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金洋無奈的歎了口氣,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獲得自由。   在快要到達公安局的時候,開車的那人拿出對講機,道:「報告,任務完成,人已抓獲,現在正在返回途中。」   報告完畢之後,那人收回了對講機。   不一會,車停了下來。後排的兩人先下了車,另一輛車中的人也都下來了,人人嚴陣以待,緊盯著車中正打著哈欠的金洋。   在兩個人的夾持下,金洋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咦,你們搞的那麼緊張幹嘛?歡迎我也沒有必要弄得這麼隆重啊。」   金洋望著公安局前,神色拘謹緊張的人,擠眉弄眼的笑道。   那些人沒有搭理金洋,看見金洋走過來了,立即全神戒備著,神經都緊緊的繃了起來。   「難道公安局的人都沒有一點幽默細胞嗎?」金洋遺憾的歎了口氣,在一大群人的夾送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公安局。   望著金洋那神采飛揚的樣子,那些警察也開始懷疑,他究竟是被抓來的,還是來這裡做客的?他真的是一級危險人物,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嗎?他怎麼如此鎮定,比警察們還要悠閒?   金洋進入公安局後,被兩個人帶到了一間拘留室中。   「你好好的在這裡呆著,不要耍什麼花樣!」一個人嚴肅的警告了金洋一句,然後與另外一人走了出去,並認真的將門鎖上了。   「喂。你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什麼意思啊?」金洋故意慌張的喊道,但沒有人理會他。   「他媽的,搞什麼玩意。」金洋暗罵了一句。他是不介意獨自待在這裡,但是如果被關的時間太長了,芝芝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唉,希望施利早點把事情搞定。金洋無奈的坐在了拘留室裡唯一的一張矮凳子上,無種的望著灰白的牆壁。   拘留室裡的光線很暗,在這種黯淡的光線與沉悶壓抑的氣氛中,極易使人產生疲倦感。不一會,金洋便哈欠接連不斷,頭腦迷糊了起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消耗過去了。金洋也記不請究竟被關了多久,始終沒有人過來提審金洋,彷彿金洋已經被人完全給遺忘了,金洋又對外大喊了幾聲,也無人理會,門是從外緊鎖的,除非金洋召出聖光,破門而出。否則,他只有在昏暗的室中繼續等下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金洋也越來越煩惱。他感覺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如果只是普通的殺人嫌疑犯,早就被提審了。他開始坐立不安了,在密室中急躁的走來走去,好幾次。他忍不住想喚出聖光,闖出去算了。但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這個瘋狂而不理智的念頭。如果他力闖公安局,保證立即就會成為明天報紙的頭條,惹來了國家上層人物和一些探究人體神秘寶藏的研究瘋子的注意,那他以後注定煩惱無窮。   除非萬不得已,還是低調一些好,不要再搞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人了。金洋暗暗對自己道。他心中隱隱猜到,可能自己上次獨闖百花園,殺死施宇的過程被那裡的監視器錄了下來,而且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上次自己在盛怒之下,完全沒有顧及到那樣張揚的闖入百花園殺人的後果,如果那錄像被一些有心的人看見了,那他以後的麻煩將會永無休止。   他也知道,人類一方面渴望超人,但另一方面又畏懼超人,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允許有超人與自己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的,那會讓他們感到恐慌和不安。   一旦自己特異能力被政府要人知道了,那自己以後就只有兩條路,要麼為他們效命,要麼就被他們消滅。能像電影中的超人戰警一樣。金洋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比以前現實了很多。以前年少輕狂的金洋在父母的先後死後已經成為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鬆開緊握著的拳頭,金洋煩亂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去。他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重新坐回了小凳子上。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準備再使用暴力。   小屋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金洋完全險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金洋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似乎在向金洋抗議。   他媽的,怎麼連飯菜也不送來?他們是不是真的把老子忘了?金洋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氣憤的想道。他知道,一旦長時間不進食,那他即使把聖光召喚出來也沒有多大作用,因為聖光的力量也是取自於他,如果他長時間不進食,餓著肚子,聖光也一樣虛弱,巫仙婷婷曾經說過,聖光本身也是一種生命體,只不過獲取能量的方式與人類不同罷了。   想到這裡,金洋站起身來,來到門旁再次大聲喊道:「來人啊,老子要餓死了!」連續喊了好幾遍,還是無人理會。最後,金洋只好垂頭喪氣回到了原位。   即使自己現在想大便,恐怕也只能在這裡就地解決了。金洋苦笑著想道。   他深吸了口氣,在地上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側著身子,躺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什麼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說啦。希望明天施利能夠把事情擺平,如果明天還是這樣,連飯菜都無人送來的話。那自己只好強制逃走了。金洋無奈的想道。現在最讓他難受的,就是他被銬在背後的手,長時間被銬在背後,他的胳膊已經連酸痛的感覺也消失了。幾乎徹底的麻木,失去任何感覺了。   恍恍忽忽中,金洋在冰冷的地板上度過了艱難的一夜。   第二天,室中的光線剛剛朦朧亮時。「喀嚓」一聲,鐵門被打了開來,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急忙走了進來。   金洋睜開朦朧的雙眼,疑惑的望著闖入的警察,警察滿臉都是愧疚獻媚的笑容,道:「真是對不起了,把你在這裡關了這麼久,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警察計較。」邊說著。他邊掏出一把小鑰匙,把金洋背後的手銬打了開來。   金洋以為是施利來了,他甩了甩已經完全失去感覺的胳膊,雖然有一肚子的怒火,但也只能暫時壓下,裝作毫不在乎的道:「沒關係,不過以後你們這裡的環境該改善一下了。連個被子也沒有!如果是冬天,豈不是會把人活活凍死!」能夠毫髮無損的離開這裡。就已經很讓金洋滿意了。如果局長硬是不給施利面子,施利也是無可奈何的。   「是,是,是」男人連忙陪笑道:「我們以後一定注意這些。唉,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們,你是國家特工。我們也不會這樣對你了。我們開始還以為你是怪物,弄的大家都很緊張,提心吊膽的等著上面派人將爺你提走。」話一說完,他立即警覺到「怪物」一詞似乎含有貶義,連忙補充道:「那天你砸飛警車後牛廂,眨眼間就跳出車廂,消失不見的畫面被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特別是跟在後面兩輛警車中的人,他們看見後,回來了在警局裡四處宣揚,弄得大家都對你又懼又怕。原來,你竟然是國家的秘密特工人員,難怪這麼厲害了。」   男人說得唾沫橫飛,眼中對金洋充滿了崇拜之色。   金洋被他的話搞得稀里糊塗,不知所云。他目露迷茫之色,疑惑的問道:「我是國家特工?"男人沒有注意到金洋臉上的異色,仍然自顧自的興奮的道:「我們早就該想到,像你這樣厲害的人,肯定來歷很不簡單。唉,只怪我們一直把你當成殺人犯,沒有考慮太多。像施宇這樣流氓無賴,死一萬次都話該。」   金洋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極其驚訝,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事,這些警察竟然會以為自己是國家特工。不過,他確定了一件事,並不是施利來救的自己,否則,這個警察不會這樣罵施宇。   男人繼續眉飛色舞的道:「上面政府是不是準備向施利這個魔頭動手了?G市就是被施利這個毒瘤搞得烏煙瘴氣!"由於金洋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聞言便默默點了點頭,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要能出去,以後自己再也不用擔心被警察抓就行了。   「何將軍的千金正在外面等著你呢,」男人羨慕的道:「我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呢。」   金洋笑了笑,麻木的胳膊漸漸恢復了知覺,什麼何將軍的女兒?雖然心裡極其驚訝,但他臉上仍然裝作一副平靜。男警察見金洋一直不理會他,也感到沒趣,他乾笑了兩聲,道:「我們走吧,別讓何將軍的千金在外等得太久了。」   金洋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男警察走了出去。   雖然拘留室中的光線還不是很亮,但外面卻早已大亮,到處都是忙碌的警務人員。他們看見金洋後,都露出了羨慕而敬仰的目光。昨天參加抓捕金洋的幾名警察,此時卻是面如死灰,神色忐忑不安,他們目光敬畏的望著金洋,想說什麼,但嘴唇蠕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昨天敲金洋車門的男警察戰戰兢兢走了過來,惴惴不安的道:「昨天的事情很抱歉,那是上級的命令,我也沒辦法違抗。」   金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毫不在意的道:「我知道。昨天你也沒有對我怎麼樣,我知道你是在執行任務,大家以後還可以做朋友嘛。」   那人見金洋如此寬宏大度,暗鬆了口氣,伸手擦去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的冷汗,感激的望著金洋,喜出望外的道:「謝謝!以後如果有什麼事用的上我,你就只管吩咐。」   金洋含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後,繼續向外走去。其他那些參加了昨天逮捕行動的人都如釋重負的大鬆了口氣。   走到警察局的外面大廳,看見了正坐在廳中,與一名穿著高級警官制服的中年男子聊天的女人時,金洋的眼睛猛地一亮。   一身英氣逼人的軍裝,襯托著一副絕妙的身材。一張小小的嫩白的瓜子臉,似乎被月光漂過的大理石,在廳旁窗外的晨光的映襯下,散發著皎潔的光澤。黑色的,像絲鍛般光亮的長髮,中間分開,從面頰兩旁自自然然的披瀉了下來,垂在肩上。   好美的女人!金洋一時看得癡了。此時,這個似曾相識的美女,在金洋一走入大廳時,便將俏臉轉向了他。   她那猶如深海中的黑寶石般的眼睛立即睜得大大的,盈盈然如秋水,皎皎然如星辰,默默的、靜靜的、幽幽的瞅著金洋,目光中夾雜著複雜之極的感情,金洋從她的臉上看見了幽怨與喜悅交積在一起的表情,她那紅潤性感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激動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   難道她認識我?不然怎麼會用這樣目光望著我呢?她不會是一見到我,就不可抑制的愛上了我吧?金洋疑惑的想著,再次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有些眼熟的美女軍官,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百花園!?何小蓮?!那天晚上與王娟在一起的變態的小處女!?   一個畫面接著一個畫面,猶如幻燈片一樣,從金洋腦中閃過,金洋終於知道眼前這個艷光四射的美女軍官是誰了,她就是與自己發生一夜情,並且當時還是個處女的何小蓮!   金洋不可思議的望著靜靜坐在那裡的何小蓮,他壓根沒想到何小蓮竟然是個軍人,更沒想到穿上軍服的她會如此的動人,比那天晚上的她要美麗好幾倍,而且多了股令人窒息的高貴氣質。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何小蓮?!」金洋驚訝的呼道。   何小蓮沒想到金洋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臉上閃過一道喜色,她行是衝著金洋眨眼睛,暗自對金洋使了個眼色,然後站起身來,轉頭對身旁的中年人道:「局長,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   局長立即跟著站了起來,滿臉的肥肉舒展了開來,獻媚的笑道:「請待我向司令部好,這次的事情安全是個誤會。」   何小蓮笑臉盈盈的道:「好的,我父親也記掛著您呢。」   局長眉開眼笑的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拜訪他。我現在有公務在身,就不送了。」接著,他又轉頭對金洋道:「小兄弟,這次對不住你了,以後我一定請你喝酒賠罪。」   金洋察言觀色,立即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何不蓮對局長說他是特工,而她的父親是個什麼司令,局長對她的話自然毫無懷疑o惴帕俗約骸=鷓笮ψ諾懍說閫罰s潰骸芭庾鋝桓業保s搨6且歡ㄒY鵲摹!?/FONT>   何小鏈對金洋的反應極其滿意,她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嬌聲道:「我們走吧。」   與局長告別後,兩人走出了警察局,外面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何小鏈上去打開了前車門,嬌媚的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上車吧。」   金洋聳了聳肩,輕鬆的坐了進去。何小蓮走到車的另一面,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沒想到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何不鏈並沒有立即開車,她轉過頭來,望著身旁的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異彩。   金洋淡淡一笑,他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這張美麗的嫩臉,道:「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軍官。嘿,一名非常迷人的軍官!謝謝你救我出來。」   何不蓮白了他一眼,發動了車子,轎車激射而出。金洋一時沒有留意,身體差點從座位上滑下。   真是個神經反常的女人!金洋連忙綁上了安全帶。   「你要帶我去哪裡?」   過了一會,金洋發現轎車駛上了一條陌生的公路。驚訝的問道。   何小蓮臉上露出個神秘的笑容。雙眼望著前言,道:「你是國家的特工,現在當然是去見你的上級啦。」   金洋呆了一呆,苦笑道:「拜託,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何小蓮一本正徑地道:「我沒有開玩笑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國家特工了,難道你不願意當特工,為國家效力嗎?」   金洋愕然地道:「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何小蓮甜美的笑了一下,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你不想做特工。我們可以給你別的工作。」   金洋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臉色嚴肅了起來。認真的道:「難道我想做什麼,你就可以給我什麼工作嗎?」   何小蓮轉過頭來,不緊不慢的道:「我不能,但我爸可以,這次也是我爸讓我來帶你去見他的。」   「你吧?」金洋呆望著她,「你爸打我幹什麼?難道我長得太帥,連你爸也忍不住想見我了?」金洋伸手摸了下自己光滑的臉。   何小蓮嬌笑了起來,道:「你還真幽默。不過這次你猜對了一半。我爸想見你,她確是想見見你本人究竟有多帥,當然,還有別的原因。」   「還有別地原因?」金洋眼神變得怪異起來,詫異的道:「難道你爸好男色?」   何小蓮嬌嗔了他一眼,責備道:「你越說越不正徑了。告訴你吧,你在百花園在展神威的錄像已經被我爸看了,我爸很欣賞你。」   「什麼?」金洋猛地一震,身體立即坐直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嬌媚的何小蓮,訝聲道:「你爸看了我殺人的錄像?」   何小蓮轉過頭來,與金洋那驚訝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著,緩緩道:「是啊,沒想到你除了在床上那麼厲害外,在現實中也是那麼勇猛。真不明白你那身手是怎麼練出來的,任何人看了那部錄像,恐怕都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她地目光中充滿了崇拜之色,「即使是國家特種部隊裡的人,也沒有誰是你的對手。」   金洋頓時心亂如麻,心神不定的問道:「你爸是幹什麼的?」   何小蓮自豪的道:「國家陸軍部隊副總司令員!軍委委員!國家的四大上將之一!也是最年輕的上將!」   「什麼?」金洋再次驚呼出聲,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得意的何小蓮。   他雖然料到何小鏈父親的來歷很大,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大,那官位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   難怪G市公安局長在何小蓮的面前那麼畢恭畢敬,而且就只憑何小蓮的一句話,無需任何證明,就放了自己。   金洋一時六神無主,感到自己這次麻煩大了。很顯然,何小蓮的父親已經知道了他的特異能力,想讓他為國家,或許就是為這個副總司令員本人效力。金洋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拒絕了何小蓮父親的聘請,立即就會遭到滅頂之災,除非自己離開這個國家,否則根本就無絲毫的生機。   而且,即使自己逃到了國外,這個副總司令員只需將那部錄像一公開,絕對會引起全世界人類的恐慌,特別是自己在百花園殺施宇時,完全就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殘忍的惡魔,那部錄像一旦四處流傳開去,那自己會成為全人類的公敵。   就當金洋茫然失措之際,何小蓮那柔美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混黑社會。其實,黑社會根本就沒有任何前途,只要我爸皺一下眉頭,整個G市的黑勢力立即就會徹底的瓦解,姻消去散。再厲害的黑勢力也無法也政府斗的。」   臉色變幻了一會,金洋突然笑了起來,道:「能夠見一下國家的領導人。有機會當官,我當然不會再去混黑道了。」金洋並不是一個腦筋僵硬的人,隨機應變是他最擅長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且為堂堂陸軍副總司令員做事。絕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他也明白,黑社會是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他不可能混一輩子的黑社會。其實,這次也是他人生的一大機遇,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被副總司令員常識的機會地,雖然他比一般人強很多,但畢竟勢單力薄,即使殺幾個人,也要偷偷摸摸地暗殺,一旦他成了副總司令員身邊的紅人。那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想到此外,他又輕鬆了起來。   他轉頭望向何小蓮。調侃的道:「你爸是不是還想招我做女婿?」   何小蓮臉色一震,愕然的望著金洋,問道:「你怎麼知道?」   金洋也是一呆,他本是隨口調戲一下何小蓮,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看來自己真的是魅力四射啊,被這麼多人搶著拉去做女婿,可惜自己不會分身術。   何小蓮的聲音轉柔道:「當然,還要看你的表現了。只有你令我的父親感到滿意了。才有機會成為我的老公。」   像我這樣英俊非凡,英雄神武的人,想不讓他滿意都難!金洋悲涼的想到。   何小蓮轉頭發現金洋的神情似乎有些異常,便驚訝的問道:「知道了這麼大的好消息,難道你不高興嗎?」   金洋苦著臉道:「難道你高興嗎?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啊。」何小蓮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羞澀,直白的道:「你的床上功夫那麼好,殺人就像殺雞一樣,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我當然願意嫁給你啊。嘻嘻,你的寶貝好大哦,比那些拍A片的老外還要大那麼多。」   金洋瞠目結舌的呆望著她,他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直爽的女性。   「你在看什麼?」何小蓮發現金洋目光怪異的瞪著自己,便奇怪的問道。   「我在看你臉有沒有紅。」金洋認真的道。   何小蓮驚訝的道:「我的臉為什麼要紅?」   金洋望著她那幅認真的樣子,頹然的躺回了椅背上,他確定了一件事,這個美女軍官根本就不知道羞澀為何物。   何小蓮看金洋一聲不吭的躺在了那裡,又追問道:「你回答我的話啊。」   金洋無力的道:「你懂不懂什麼叫害羞?」   「害羞?」何小蓮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怎樣才會害羞呢?我也很想嘗嘗害羞的滋味呢。」   金洋乾脆閉上了眼睛,懶得再理會她。   看金洋完全沒有與自己說話的興趣也,何小蓮也中好閉上了嘴,專心的的開起車來。   金洋想起了芝芝,宋齊名將芝芝交給了自己照顧,自己卻突然失蹤了,唉,不過自己也實在是有苦衷。在G市,除了施利,沒有人敢打宋家的主意,芝芝在安全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正當金洋暗自沉思之際,車突然停了下來。金洋睜眼一看,轎車已經駛入了一個廣闊的空白場地中,場地裡有很多士兵,還有幾架直升機,這裡好像是軍用機場。   何小蓮柔聲道:「下車吧。」   說著,她拉開了車門。   金洋跟著走了下來,機場中有不少低級軍官,他們跑步來到何小蓮身邊,衝著她行了個軍禮。何小蓮立即站得筆直,也回了個軍禮。   金洋好奇的東張西望著,走了過來,瞥了那些神色恭維的小軍官們一眼,對何小蓮道:「你爸就在這裡嗎?」   何小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當然不是在這裡了。他現在S市。我們要改乘飛機過去。」   金洋呆了一呆,S市?王曉不也是在那裡嗎?她的老爸好像也是那裡的什麼大官,而且還是軍隊的什麼,這次自己去那裡會不會遇見她呢?   「好啦,我們上機啦,駕駛員正等著我們呢。」何小蓮看金洋在發愣,便提醒他道。   金洋回過神來,回頭望了四處一眼。心裡一片茫然,難道就這樣離開G市嗎?自己這一走,又丟下了一大堆亂攤子。施利還想與自己今天去見他的女兒呢,如果自己突然從G市消失了。他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還有芝芝。唉。可是自己又不得不走。如果自己執意要留在G市,不但自己的下場會很慘,那個副總司令員一怒之下,可能連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會放過。   深深歎了口氣,金洋隨著何小蓮登了上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盤旋騰空而起,筆直上升,直衝雲霄。很快,下面本是極為寬廣的軍用機場縮得猶如人的趾甲般大小,最後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點。   第一次坐直升機,金洋感到十分新奇。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何小蓮轉頭望了一會金洋,緩緩將頭靠在了金洋的肩膀上。   「吻我!」   何小蓮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發光地盯著金洋的臉。嬌聲道。陣陣夾雜著香氣地熱氣隨著她的急促的呼吸,撲向金洋的臉龐。她的小手也輕輕抱住了金洋的腰。   金洋本就是一個對美女沒有免疫力的人,在何小蓮的蓄意挑逗下,   他心中的慾火開始燃燒了起來,他低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何小蓮立即瘋狂的吮吸起來,她是一個極其主動大膽地女人,具有極強的攻擊性。她那香舌在金洋的唇剛與她的唇碰在一起之際,便迅速滑入了金洋的口中。主動與金洋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並急速攪動著,搞得金洋差點應付不過來。   不一會,何小蓮便嬌聲呻吟了起來。   金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唇移開,他在何小蓮的耳邊道:「別再呻吟了,不然聲音傳到駕駛員那裡,駕駛員開飛機都無法安心了。」   何小蓮白了他一眼,覺得金洋說得也有道理,便只好苦苦忍住了。她怕再親熱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就將頭靠在了金洋的懷中。   金洋輕輕握著她的小手,撫摸起她的頭發來。   「軍隊裡還允許留長髮嗎?」   金洋摸著光滑的秀髮,好奇的問道。   「本是不許的,但是我就是要留,別人也沒有辦法。規定也是因人而異的嘛。」   何小蓮嘻嘻笑道,感受著金洋溫柔的撫摸。   原來如此。金洋自然知道,她能夠享有這種特權就是因為她爸爸的關係。看來,當官真好啊,特別是當大官。有一個當大官的老爸就更好了。   大約飛行了一個多小時,直升機先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便緩緩降落了。   金洋隨著何小蓮下了飛機,飛機是降落在一個軍用機場中的,下面有兩排整齊的隊伍恭迎何小蓮。何小蓮一掃剛才的嬌弱,昂首挺胸,傲氣十足的向前走去。在這樣肅穆的氣氛下,金洋也無法再嬉皮笑臉了,他跟在何小蓮的身邊,暗想她的架子還真大,竟然有這麼多人過來迎接。   剛走了幾步,一輛藍色綿軍用吉普車開了過來,車在何小蓮的身旁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走下來了一名年輕人。那人也身穿軍裝,根據他肩上的星判斷,他的軍銜還不低。他站在金洋的身邊,看起來比金洋還要高半個頭。   「小姐,請上車。」年輕人恭敬的打開了後車門,深邃的眼睛輕輕掃了金洋一眼。金洋也在此時看清了他的臉。他勉強還可以稱得上帥哥,眼睛不大,但卻時時閃過一道令人無法忽視的精光,鼻樑很高,但卻微微帶著鷹勾,令人很難對他產生好感。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翹,嘴角似乎帶著一股冷冷的笑。金洋一看見他那張臉,就十分的不舒服。 第一百六十三章(上)     何小蓮輕聲說了聲謝謝,轉頭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坐了進去。金洋也毫不客氣的跟著坐了進去。他在進車的瞬間,彷彿看見年輕人眼中露出了極其怨毒的光芒。他轉頭望了一眼,年輕人卻立時換上了一副很和藹的笑容,讓人無法看出任何破綻。   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金洋暗想著,坐在了何小蓮的身旁。那年輕人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在這個年輕軍官的面前,何小蓮保持著幾分莊重,並沒有像在飛機上一樣,與金洋那麼親密。她筆直的坐在那裡,此時的她在金洋的眼裡才像一個真正的軍人。   前面的年輕人將改動,駛上正路後,轉過頭為,望著金洋笑道:「你就是金洋吧,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叫徐達便。」   徐大便?好好奇怪的名字。金洋心裡嘀咕了一句,臉上也免費擠出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便你好,能認識你,我也很高興。」雖然他對這個大便並沒有什麼好感,但現在大便還沒有得罪他,他也不能太失禮了。   當徐達便聽見金洋說大便二字時,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隨即又轉為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他沒有多說什麼,轉過頭去,認真的開起自己的車。但何小蓮卻忍不住偷笑了一聲。   何小蓮在這個年輕軍官面前似乎特別拘束,一路上除了不時的望金洋幾眼外,一句話也沒說。金爾也樂得輕閒,苦思以後的對策。有把柄在別人手上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吉普車在一幢氣勢雄偉的建築外停了下來。   徐達便推門下車後,又慇勤的幫何小蓮把車門打了開來。金洋從另一面下了車。   雄偉的建築的大門的兩旁,以十人為一組,分列著兩排手拿黑色長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建築的周圍還有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巡邏。金洋向四周望了一下。他們仍然還在軍區中,身前的建築可能就是軍官們處理事務,休息的地方。在這個宏偉的建築周圍,還分散著一些小型建築,極其精緻漂亮,它們猶如眾星托月般。烘托著中間這幢寬闊高大地宮殿般地建築。一眼望去,給人一種肅然莊重的壓迫感。   望著建築上方的飄揚的國旗,金洋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軍區總部!」徐達便掃了金洋一眼,然後率先向前走去。   金洋一愣,沒想到自己竟然來到了如此莊重的地方。他連忙跟了上去。筆直的站立在門外的士兵們看見徐達便後,整齊的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徐達便傲慢地點了點頭,昂首挺胸的繼續前進,腳步極其有力,踏在大理石地光滑地板上,發出「嗒,嗒」的響亮清脆的響聲,還有幾分軍人的氣質。   金洋也邁起了大步。大搖大擺的向前踏去,神情動作都極其誇張。   軍區總部大門裡面的還有兩名士兵,當金洋他們走到門口時,兩名士兵先是對著徐達便與何小蓮行了個軍禮,然後目光移向金洋,嚴肅的道:「請拿出通告證件。」   金洋迷惑的望向何小蓮,何小蓮連忙道:「他是副總司令員要求接見的人。」   兩名士兵掃了金洋幾眼,然後退到一旁。不再阻擾。   徐達便繼續向前走去。身前是條寬大的通道,通道的兩旁全是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都緊閉著,每間門外都有兩名手拿長槍的警衛守護著。他們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對於金洋他們視若無睹。   前方出現了一個豪華寬大階梯,徐達便又是率先踏了上去。   金洋輕聲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何小蓮瞥了他一眼,低聲道:「當然是去見我爸啦。」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爸在三樓,快到了。」金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爬上了兩層樓梯後,他們來到了三樓。三樓的警衛明顯比一樓和二樓多了很多。   他們來到一間外面寫著「司令部」的房間外停了下來。門外的兩名警衛立即警戒的望向了金洋。   「他是將軍要求接見的人。」徐達便望著警衛嚴肅的道。   警衛點了點頭,讓了開來。   徐達便上去敲了敲門,大聲道:「司令,我們已經將金洋帶來了。」敲門時,門板發出清脆的鋼鐵響聲,很明顯,這門是道極其堅固的金屬門。   「嘀咕」一聲脆響,門上的一個紅點亮了一下,門自動打了開來。   徐達便與何小蓮,金洋先後走了進去。   一進入屋內,徐達便立即對著屋裡的人行了個軍禮。   在一張長方形的深黑色辦公桌後,坐著一名身體微胖,無法猜出年齡的中年男人。看他的樣子,絕對超不過五十歲,但是他的頭髮卻有一半是白色的,彷彿染過一般,黑白相間的頭髮交織在一起。   他穿著威嚴的軍裝,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椅上。   「爸!」何小蓮甜美的叫了一聲。   司令員微笑著點了點頭,柔和而威嚴的聲音緩緩從厚實的嘴唇上逸出:「你們坐吧!」他的目光集中在了金洋身上。   金洋臉上的神色很從容悠閒,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他望著司令微微笑了一下,說了聲司令好,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就是金洋吧?」司令含笑望著金洋,溫和的問道,猶如一名和藹可親的長者。   金洋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始終帶著輕鬆的笑容。   司令目光閃動了一下,接著柔聲道:「我看了一些有關你的資料,覺得你是一個人才,想重用你,你願意為我做事嗎?」   說完話後,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金洋,何小蓮也緊張的望著金洋,生怕金會說出「不」字。徐達便坐在金洋旁邊,神情很平靜。   金洋微微的笑了一下,目光輕柔的落在司令身上,道:「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只有傻子才會拒絕。」   他地話一出。何小蓮暗鬆了口氣,司令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直言快語,我喜歡。我最討厭那些說話吞吐的人,你的性格我喜歡。」   徐達便的眼中閃過一道常人無法覺察的精光。   司令接著道:「我有人從不計較他的身份來歷。只要你以後專心為我做事。飛黃騰達的機會多的是。」說著,他目光掃了徐達便與何小蓮一眼,命令道:「小蓮,達便,你們二人出去吧。」   徐達便遲疑著道:「司令,就您和他在這裡嗎,我怕。。。。。。。」   「怕我會有危險嗎?」司令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以為你待在這裡,就能保護我嗎?」他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你和小蓮出去吧。金洋的來歷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你們不用擔心。」   望著司令那幅堅決的神情。徐達便只好站起身來,向司令行了個軍禮後,向門口退去。司令按了下桌上的開頭,門自動打了開來。何小蓮也站起身來,擔心的望了金洋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跟著徐達便向外走去。他們出去後,門又自動關上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下)     「我喜歡與爽快人談話。」司令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淺淺的品了一口。   金洋靜靜的望著司令,知道他還有後文。   果然,司令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露出高深莫側的笑容,道:「你似乎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我想知道。你究竟還有哪些秘密。」   金洋知道他已經看過錄像,隱瞞是毫無必要的。他鎮定的道:「我除了比一般人速度快一些,力氣大一些,拳頭硬一些外,也沒有什麼秘密。」   「是嗎?」司令淡淡一笑,隨即拿起桌面上的一張紙念了起來:「金洋,男。二十四歲,出生地在a縣。其父親是a縣一霸,母親在其三歲那年,獨身去了G市。其本人在初中被學校以品德敗壞而開除,之後便在社會遊蕩,其人極講義氣,曾經為了一名兄弟,獨身挑了一個幫派,其名氣也在那事之後大增,被人取綽號黑狼。其後來也成為了a縣的一霸。今年,其率領手下,與當地另一名地頭蛇徐輝發生群毆,將徐輝砍斷一條胳膊後,逃到G市。其先加入了G市的一個小幫派,之後,那小幫派被G市黑龍幫滅後,其又轉加入黑龍幫。」   司令將手中的紙放了下來,微笑著望著金洋,淡淡的問道:「我所念的資料有誤嗎?"金洋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想到那些事都被你知道了,看來,在你面前,我已經是一個透明人了。」   司令眼中先是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道:「我所掌握的贊料顯示,你之前雖然打架厲害,但是,也並沒有什麼特別驚人之處。我想知道,後來你是怎麼突然擁有那些驚人的能力的?"金洋從容不迫的道:「我天生就有那些常人這遠遠不及的能力,不過以前我父親叫我不要顯露出自己那些能力,所以我就一直隱藏著。」   司令輕輕點了點頭,心中並沒有任何懷疑,這樣的解釋非常合理。   他突然開口問道:「你認識王曉嗎?"金洋知道他既然調查過自己,肯定也知道王曉也曾經去過a縣。   他點了點頭,道:「認識,但關係不深。」金洋故意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察罷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司令用手抹了下自己的臉,淡淡的道:「她不是警察。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只不過她的父親不是一般的人。」頓了頓後,他繼續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有沒有察覺到你的異於常人之處。」   金洋故意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她不是警察?」接著,皺起眉頭道:「我一直以為她是新來的警察,並沒有和她經常打交道。我是最討厭警察的。她對我也並不是很瞭解。」在弄清眼前這個司令員與王曉的關係之前,金洋不想暴露太多事情。   司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突然抬起頭朱,沉聲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知道你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人世,沒有任何親人了,而且,你也還沒有結婚。我準備將你的檔案從a縣調到軍區來,並給你再製造一個新的檔案,你的戶口我也會將你調到G市。以後你就是G市的人了,你應該沒有什麼牽掛了吧?"金洋呆了一呆,他沒想到司令會做的這麼徹底,連自己他檔案戶口也要調過來。普通的人,如果想要有一個G市的戶口,比登天還要難,但是對於副總司令員來說,只需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辦妥。如果金洋真的是沒有任何牽掛了,以後跟著這個副總司令員做事,倒也是件很不錯的事。但是他還有很多東西放不下。還有很多是情都等著他去做,還有很多女人都苦苦的等著他。   略微猶豫了一會,金洋輕聲道:「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解決一下。」   司令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你還有什麼心事?"金洋遲疑著道:「我在a縣還有些兄弟…」司令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是想要我把他們也全部換成G市戶口嗎?」   金洋搖了搖頭,道:「不是。即使我以後留在G市,我也要把以前的一些事情處理好,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司令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吧,我給你幾天時間,讓你將所有的善後之事全部處理好。我也在這幾天給你製造一個新的檔案。」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以後,你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混混了。等會我給你安排一個國防部秘密特工的身份,這樣你做事會方便很多,任何警察都不敢難為你了。」   金洋感激的道:「那太謝謝你了。」   司令面露滿意的笑容,道:「好了。就這樣決定了,你剛來這裡,就讓小蓮陪你在G市逛逛吧。」   金洋想起了何小蓮的話。司令對自己的印象似乎還不錯,天啊,他不會真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吧,金洋感到頭都大了起來,他現在很怕別人再提起「婚姻」二字。   司令喚進了外面的何小蓮與徐達便,要何小蓮陪金洋去G市市區逛逛,何小蓮立即眉開眼笑的答應了。金洋發現徐達便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陰冷狠辣之色。   G市做為整個國家的經濟、政治中心城市,市區的繁榮已經超過了金洋的想像。平滑潔淨的道路兩旁,商場,商店,美容美發廳,密密麻麻的連成了一片。街上雖然人山人海,但是秩序井然,擁擠而不喧嘩。   金洋與何小蓮在商場中隨意逛著,裡面的商品琳琅滿目,品種繁多。何小蓮極其的興奮,小手緊緊的抓著金洋的大手,將金洋拉來扯去,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過了一會,何小蓮發現金洋神情似乎有些抑鬱,她嘟起小嘴道:「你怎麼啦,是不是不高興啊?"金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愁眉苦臉的道:「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有進食了,我們能不能先去吃點東西?"何小蓮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怎麼不早說呢,嘻嘻,我帶你去吃G市最有名的情侶大餐。」   說完,她立即拉著金洋就向商場外面走去,金洋一時沒反應過來,狼狽的向前竄了幾步,才止住身體。望著熱情如火的何小蓮,金洋只能在心中苦笑。   何小蓮帶著金洋來到了一家環境很優雅的餐廳中,裡面霓虹閃爍,乳白色的光滑的天花板上飄出優美動聽地音樂歌聲,歌聲婉轉悠揚,讓金洋不禁心曠神怡,眉舒目展。   他們在廳中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那長椅其實是一塊精美的長紅木板的被四根連著天花扳的長繩吊著的,金洋與何小蓮面對面坐在吊椅上,中間隔著一張光滑的長桌,那吊椅輕輕的搖擺著,伴隨著輕盈優美的音樂,極富詩情畫意。   何小蓮點了一個情侶套餐,將菜單交還給服務員後,她望著金洋笑臉盈盈的道:「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金洋點了點頭。G市的人的確很會享受,而且很懂情調。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何小蓮用手撐著自己的尖下巴,火辣辣的目光直視著金洋,笑道:「我爸對你的印象好像還不錯,以後你只要稍加努力,就可以把我搞上手了。」   「搞上手?」金洋發現這個女人說話比男人還要直接,不過,這也給了金洋一種很異樣的感覺。他也不是什麼衛道君子,迎著何小蓮那灼熱的目光,金洋笑道:「我這個人可是很風流的,你不怕我把你搞上手後,再去勾引其他的女人嗎?"何小蓮「咯咯」嬌笑了起來,神色嬌美無比。她突然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捏了一下,眼波流動,柔聲道:「那天晚上我與王娟一起侍候你時,都沒有吃醋,以後自然也不會吃醋啦。性愛本來就是自由的嘛。即使我們真的結婚了,我也不會干涉你的自由的,當然,你也不能干涉我哦,如果以後我遇見比你更出色的男人,我也會忍不住和他上床的。」她嘟起了紅潤柔嫩的嘴唇,繼續道:「但即使我與別的男人上床了,也並不代表我變心了,性和愛本來就不是同一件事。」   金洋怔怔的望著嬌媚的何小蓮,他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以後他與何小蓮之間產生了感情,何小蓮又與其他男人上了床,他是絕不會高興的。但是,他與別的女人上床時,卻從未想過那些深愛自己的女人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又想到,愛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女人究竟愛自己的什麼?如果沒有自己體內的聖光對女人的吸引力,這些女人還會愛自己嗎?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金洋一時呆在了那裡,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   何小蓮發現金洋的神色有些不對,以為自己的話惹金洋生氣了,她慌張了起來,不知所措的道:「你,你生氣了嗎?那我以後不和別的男人上床,我只和你上床,好嗎?你別生氣了好嗎?"金洋回過神來。望著何小蓮那幅慌張的神色,笑了起來:「我沒有生氣,我在思考你剛才的話。性愛自由,嘿,你的話很有意思。」何小蓮看見金洋笑了,微微放下心來。她神色恢復了正常,輕聲道:「我從小就在美國唸書,那裡都是提倡性愛自由的。」   金洋覺得奇怪,道:「你在美國那麼開放的國家,為什麼還一直保持著處女之身?你應該是很開放的吧?"何小蓮瞥了金洋一眼。道:「一是因為老爸管的太嚴,我爸是個封建的老頑固。二就是我沒有找到看的順眼的男人,我們的學校是封閉管理,一般情況下是不許離開學校的。所以我也沒有機會認識校外優秀的男人。我對學校裡的那些小男生沒感覺。」   她到現在也沒想通自己為什麼會對金洋念念不忘,她對自己的第一次並不是很在乎手,但就是無法忘記這個男人。她感到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股魔力,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難道自己僅僅是貪戀他超強的床上功夫嗎?認真的想想,又並不是這樣。   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堂堂副市長的女兒與陸軍副總司令員女兒的處子之身都是被自己破的,而且還是同時破的。金洋得意的想著,感到自己的艷福實在不淺。   不一會,情侶大餐便上來了。所謂的情侶大餐也不過是將兩個人的飯菜都盛在同一個大盤子裡。白花花的米飯上面用不知什麼名字的菜。鋪成了兩顆連在一起的「心」。   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金洋拿起旁邊的鋼勺,挽起一勺,正準備送入口中嘗嘗味道時,何小蓮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情侶大餐不是這樣吃的!」何小蓮嬌嗔了他一眼。   金洋一愣,疑惑的問道:「那怎麼吃?」他望了望面前的盤子,上面好像就只有兩把勺子。   何小蓮嘻嘻一笑,然後張開了自己紅潤的小嘴。伸出白蔥般的玉指,指了一下自己張著的小嘴,眼波流盼,含笑望著金洋。   金洋微愣之後,立即便會過意來。多年周旋於花叢之中的他自然明白何小蓮的意思,如果是平時,他不需要何小蓮提示。便會那樣做,只不過今天他太餓了,也就沒有去注意這浪漫的情調。   望著勺中誘人的食物,金洋暗吞了口口水,然後將勺子緩緩向前伸去,送入了何小蓮的口中。   何小蓮細細咀嚼著,也拿起勺,挽起一勺飯菜送入了金洋的口中。金洋咀嚼了幾下,香甜酥脆,味道的確還不錯,只可惜量太少了,金洋恨不得端起盤子,大口大口的將之全部送入口中。   何小蓮自己挽起了一勺熱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卻沒有吞下,她抬起潔白無暇的玉臂,對著金洋輕輕招了招手,要金洋將頭靠過來。   金洋剛將頭向她靠近了一些,她便一把摟住了金洋的脖子,用自己的香唇封住了金洋的嘴,然後將自己口的湯緩慢的度入金洋的口中。   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金洋微閉上了眼睛,正細細的品味何小蓮度過來的瓊汁香液時,心裡忽生警兆。   他立即一把摟住正陶醉於餵食的樂趣中的何小蓮,身體縱起,就勢向她壓去。桌上的飯菜全部被金洋的身體掃翻了,流得到處都是。金洋縱過桌子後,龐大的身軀壓在了何小蓮的身上,兩人的身體一起從吊椅上摔到了地上,此時,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砰,砰,砰」幾聲過後,金洋剛才坐的那塊吊椅上多了十幾個槍洞,吊椅劇烈的搖擺起來,木渣橫飛。   餐廳中立即嘈雜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慌亂的食客們失魂落魄的東躲西藏,有的向外逃去,有的則蹲在了地上不敢動彈。   進來的五名槍手對於其他人根本視若無睹,當金洋撲到何小蓮身上,兩人翻滾到地上後,五個槍手已經奔了過來,他們迅速將槍口對準地上狼狽不堪的金洋,「砰,砰,砰」的一件急促的槍聲響過。金洋的背部多了十幾個槍洞,血猶如噴泉似的向外射出,瞬時便染紅了金洋的整個背部。   五名槍手射擊完畢後,立即收槍,向外疾退,迅速消失在了門外。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十秒。   只到此時,被壓在金洋身下的何小蓮才從驚駭中反應過來,望著自己身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金洋,一股冷氣從她的心底冒起,她的整顆心。整個身軀完全冰冷了下來。前一分鐘還陶醉於浪漫的柔情之中,此時卻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洋,洋。你怎麼了,說話啊,不要嚇我啊!"無論何小蓮怎樣呼喚,金洋始終閉著眼睛,血從他的嘴角向外逸出,一滴一滴,落在了何小蓮的臉上。   何小蓮感到肝腸寸斷,艱難地從金洋的身下挪了出來,絕望的發現金洋背後大片大片驚心動魄的刺眼的鮮血。   當金洋從吊椅上將她撲倒在地時。她也摔得很重,手腕與小腿幾乎骨折了,頭部撞在了地上,讓她到現在還暈乎乎的,極其沉重。她想用手將金洋抱起來,但是卻發現手腕在極度酸軟疼痛之下,根本就使不出多少力道,她急得掉下了眼淚。顫聲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金洋的名字。廳裡的客人早就趁機逃散了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不容易將金洋挪到了自己的懷裡,但是她自己卻站不起來了,她無助的緊緊握住了金洋冰冷的手。   正當何小蓮六神無主,五內如焚之際,一名餐廳的男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他來到何小蓮的身後。本想伸手幫一下忙,但是,一看見渾身是血的金洋,他立即嚇的面如土色,哆嗦著縮回了手。   「真難受啊!」一聲細微低沉的聲音從滿面是淚的何小蓮懷裡飄出。何小蓮疲軟的嬌軀猛地一顫,她驚喜的望去懷裡的血人,幾乎已經失去了呼吸的金洋的身體先是微微動了一下,接著,他的手緩緩的從何小蓮的小手裡抽了出來,然後扶住了地面,將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撐了起來。   在服務員與何小蓮驚訝的目光中,渾身是血的金洋像是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穩穩的站了起來。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抹去粘在身上的食物,金洋用手將自己那雜亂的頭髮認真整理的一下。   「你們在看什麼?」金洋眼睛無辜的望著身前兩名瞠目結舌的人,奇怪的問道,說著,他還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看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粘在自己臉上。   「你,你沒事了?」何小蓮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大腦裡一片漿糊。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說著,金洋勇猛的跳動了一下,甩了甩健壯有力的胳膊。   何小蓮雖然還是不能置信,但確定金洋真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後,她歡呼了一聲,興奮的跳入了金洋的懷裡。金洋笑著抱住了柔軟的嬌軀。   「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望著滿臉笑容的金洋,何小蓮撒嬌道。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她現在仍然是一陣後怕。「你背後的槍傷……」何小蓮想起了剛才看見的那可怖的鮮紅,嬌軀輕顫了起來,「你,真的沒事嗎?」雖然看見金洋一臉輕鬆鎮定的樣子,她還是不放心,抬頭想去看看金洋的後背。   金洋用胳膊將她緊緊摟著,使她無法移書開,他輕輕舔去何小蓮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沒事的,你難道忘了我不是平常的人嗎?哪有這麼容易就死啊。」   何小蓮感覺著金洋的溫暖與柔情,彷徨不安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不再去想剛才可怕的情景,將頭輕輕埋進了金洋的懷中。   在何小蓮的頭溫順的埋入金洋懷中之後,金洋那本帶著笑容的臉突然變得極其冰冷,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呆立在一旁的服務生望見金洋那突然變冷的笑容,嚇的打了個寒顫。   他媽的,究竟是誰想殺老子?如果不是時間太倉促,一時之間來不及召喚出聖光的話,剛才那些槍手一個也逃不了。金洋的牙緊緊的咬在了一起,剛才,他還以為這些人的目標是何小蓮,慌張之中撲到何小蓮的身上,誰知那些人真正想殺的人是他。雖然短時間內他來不及召喚出聖光,但是,當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之際,聖光自動冒出,滲入了他的血液。   雖然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但是他卻流了不少血,現在他感覺有些虛弱。   看來以後我需要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了。金洋心裡暗想著。   突然,他感覺自己懷裡的嬌軀漸漸向下滑去。他大吃一驚,雙手用力抱住疲軟的嬌軀,低頭望去。只見何小蓮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但眼睛卻輕輕的閉著,已經暈了過去。剛才她雖然沒有被槍擊中,但突然被金洋龐大的身軀從吊椅上撲倒在地,她也受了傷。再加上極度的悲喜交加,從小生活在嬌慣的家庭之中的她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金洋知道她身上沒有什麼大礙,並不吃驚。他將她嬌弱的身軀攔腰抱起,移步向餐廳外走去。他身邊的服務員與餐廳遠處的另外幾名服務員都呆呆的望著他。   剛剛走到門口,幾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飛馳了過來,伴隨著緊急剎車聲,七,八名持槍警察從車中跳了出來,直接衝向餐廳。   看見一名全身是血的男人抱著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那些警察都慌忙的舉起了手中的槍,牢牢的指著神色茫然的金洋,大聲喝道:「不許動!放下懷裡的人!舉起手來!"莫名其妙的被人用槍襲擊,金洋的心情正鬱悶著,這時又來了一群狐假虎威的討厭的警察,而且又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用槍指著自己,金洋厭煩到了極點,他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緩緩掃向緊張兮兮,神經緊繃的警察,不耐煩的沉聲喝道:「滾開!」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這些平時目空一切的高傲的警察們何時見過如此狂妄的人。他們臉色驟然大變,鐵青色立即覆在了每個警察的臉上。頭上戴著帽子的那名警察又是一聲暴喝:「再不舉起手來,我們就要開槍了!"金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警察的心狂的一顫,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槍幾乎從手裡脫落。   金洋望著他,鄙夷不屑的道:「有種你就開槍啊!」說著,他對周圍的那些警察視若無睹,抬起腳來,穩穩的向外邁去。   「砰!」的一聲,戴著帽子的那名警察向空中放了一槍,驚飛了旁邊樹上的幾隻小烏。他雙目圓瞪,臉色鐵青的咬牙道:「這是第一次警告,你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就真的要開槍了!"望著這名外強中乾的警察,金洋突然感覺這些人和那些歹徒一樣,極其的令人厭惡。他突然大笑了起來,輕蔑的譏諷道:「你他媽的如果敢開槍,就開啊!不要一直像狗一樣亂叫!」說著,他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戴著帽子的警察氣的全身顫抖了起來,按照規定,警察只能向手拿凶器,正在實施暴力犯罪,並危及到了公民的生命的歹徒開槍,他發話與對空放槍也只是想嚇嚇眼前這個極度狂妄,完全不將警察放在眼裡的小子,卻誰知將自己險入了兩難的尷尬境地,他恨不得立即開槍打死這個小子,但是學過法律的他知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開槍的後果。   街道上的行人都遠遠的避開,繞道而行了,只有一些膽子大,好奇心強的人在遠處伸著脖子張望著。   金洋抱著昏迷不醒的何小蓮,緩慢的向前走著,目光不屑的在這些警察的臉上掃動著。   「砰」的一聲,一名血氣方剛,脾氣暴躁的年輕警察受不了金洋的輕蔑的目光與狂妄的神情,終於忍不住對著金洋的腿開了一槍。   金洋的腿猛的一顫。一時不支,單腿跪在了地上。那些警察們立即趁機一擁而上,抓住了金洋的胳膊與脖子。   金洋並沒有反抗,何小蓮被一名女警察奪了過去,他任由這些警察將自己的手銬了起來,冷笑著望著他們。   「起來!到車上去!」剛才開槍的那名警察用手拍了一下金洋的頭,厲聲喝道。   金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名警察的心立時輕顫了一下,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小張,他的腿好像被你用槍打斷了。站不起來的!」一名中年警察道,他雖然對金洋也不滿,但是看見金洋全身是血的可怖樣子,他也生了惻隱之心。而且,剛才小張開槍明顯是違犯了法規的,不過小張的老爸是公安局局長,誰也不敢說什麼。   「你們兩人把他架到車上去!其餘的人跟我去餐廳裡!」戴著帽子的警察沉聲命令道,發現金洋到此時仍然如此鎮定,他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妙,意識到自己可能抓錯人了。   即使抓錯了人又怎樣?誰叫他不配合警察的命令,讓警察弄不清他的來歷呢?而且他全身是血,肯定有問題!更何況。剛才開槍的又不是我,我怕什麼?戴著帽子的警察自我安慰著,領著幾名警察進入了餐廳。金洋被兩名警察架進了警車中。金洋的腿此時已經恢復了,不過他卻故意裝作病了的樣子,他絕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些和歹徒一樣目無法規,只會欺負平民的警察。   當戴著帽子的警察從餐廳裡出來時,臉上的神色非常難看。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抓錯人了,但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不過即使剛才那人是受害人,那人也必須去一趟警局,配合警察調查這起槍擊案件,而且,根據裡面的服務員的描述,剛才那人似乎十分的古怪。他雖然感覺那些服務員的描述有些誇張,但是一名全身是血的人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在這麼多警察的面前仍然那麼狂妄,的確是件很耐人尋味的事。憑以往的直覺,他認為這是一起黑幫仇殺案!   到了警局以後,金洋仍然是含笑著望著面前的警察,面對警察的提問沒有任何反應。剛才已經有人檢查了他中彈的腿部,發現那裡除了有一些血外,一點破損也沒有,而且,他的背後的衣服上雖然全是彈洞,但背部卻沒有一點傷口。這件事讓剛才參加了圍捕行動的警察們驚奇不已,雖然不知他背後的血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子彈射入了這個狂妄的小子的腿部的,當時被子彈射中的地方,還噴出了不少血。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股女人的叫聲響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洋呢?洋,你在哪?"接著,一臉驚慌的何小蓮從休息室裡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公安局局長本來是準備等會安排兩名警察將昏迷的何小蓮送到醫院去的,誰知她卻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咦,洋,你在裡面幹什麼?"從休息室裡搖晃出來的何小蓮,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隔著一層玻璃的包廂中的金洋,在金洋的對面還有一名神情不太友好的男警察。   「小姐,你沒事吧?」幾名警察走了過來,伸手來扶何小蓮。   何小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已經意識到了這裡是警察局。面對走過來的幾名神色還算友善的男警察,何小蓮輕輕點了點頭,道:「沒事,我怎麼會在這裡?"邊說著,她邊向審訊室裡的金洋望去,金洋並沒有看見她。他所在的審訊室,與外界是完全隔音的。   「哦。剛才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槍擊案,我們請你們過來,協作我們調查一下!"一名男警察溫聲道。在漂亮迷人的何小蓮面前,這些男警察們的目光都極其癡迷,他們目不轉睛的望著何小蓮,滿臉都是慇勤的笑容。   「哦,原來是這樣。」何小蓮點了點頭,道:「我們會配合你們的。」說著,她向金洋所在的審訊室走了過去。   「小姐!」幾名男警察似手想阻止何小蓮,但是又都不敢伸手攔她,他們手足無措的跟在她的身後。神情有些尷尬。   「開門!」何小蓮沒有理會身後的男警察地呼喊,走到審訊室門口後,用力拍著緊閉著的門。   「什麼事!」審訊室裡的男警察打開了門,一臉不耐煩的道。但當看見貌美如花的何小蓮後,他立即換上了一副他自認為很帥的笑容,雙眼亮起了兩道異彩。   何小蓮沒有理會他,從他的身邊擠了過去,向坐在桌旁的金洋走去。   金洋看見何小蓮後,臉上的寒冰立即融化了,他站起身來。微笑著望著她,柔聲道:「你醒啦?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何小蓮走到金洋的面前後,立即與金洋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她嘟起小嘴道:「我的頭有些痛。腰也有些酸痛。」說著,她離開金洋的懷抱,轉到金洋的背後,訝聲道:「你真的沒事嗎?你流了好多血!」說著,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掀起金洋背後的衣服,驚訝的發現金洋的背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口。她的手在金洋完好的背部輕輕的摸著,發現他的背部的皮膚比嬰兒的臉還要光滑,彷彿是新生的一般。   金洋轉過身體。在她那充滿驚訝之色的嫩臉上輕捏了一下,笑道:「現在你親眼看見了,總該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我可不是一般的人哦!"何小蓮抬起頭來,重新打量起金洋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真的無法相信,那些子彈射入金洋的首部時,被壓在下面地她還真切的感到了子彈的衝擊力。當時她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真想替金洋擋下那些子彈,但是她被金洋龐大的身軀壓在下面,根本就無法動彈。   「太神奇了!」何小蓮又轉到金洋的背後,望著金洋背部粘滿血和多了十幾個彈洞的衣服,喃喃自語道。   負責審訊的那名男警察乾咳了一聲,走了過來。   何小蓮這時才想起自己現在還在警察局。她走到金洋身前。抬頭望向金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訝聲問道:「洋,你來這裡是為了配合警察抓那些歹徒的嗎?"金洋嘴角掀起了一股冷笑,斜了旁邊的警察一眼,淡淡的道:「我是被抓來的。」   「抓來的?"何小蓮愣了一下,愕然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金洋用手隨意的整理了一下頭髮,譏諷道:「他們認為我就是歹徒。」   何小蓮本來溫柔似水的笑容立即冰冷了下來,她轉過頭,冷冷的望向旁邊忐忑不安的警察,揚起眉毛道:「警察同志,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警察的神色雖然侷促不安,但當他掃了金洋與何小蓮一眼後,立即鎮定了下來,語氣堅決的道:「你們現在還不能走!"何小蓮忍住心裡不斷攀升的怒意,冷笑著問道:「為什麼?你們現在還認為我們是歹徒嗎?"警察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辭嚴的道:「不,但你們二人都很可疑,特別是他!」他用手指了一下金洋,接著道:「雖然你是是槍擊案的受害者,但是,我們懷疑這是一起嚴重的黑社會仇殺案,在你們不合作的情況下,我們有取拘留你們二十四個小時!"「那你們有權力向手無寸鐵的公民開槍嗎?」金洋突然冷聲問道,目中閃過一道寒光。   警察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他們向你開槍了?"何小蓮大吃一驚,神色緊張的轉到金洋面前,急聲問道:「他們打傷你了嗎?你什麼地方受傷了?"金洋還沒有回答她的話,旁邊的警察支吾著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們向你開槍了?我們只是鳴槍示警,並沒有向你開粉!"金洋望著這名警察神色閃忽不安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股極度的鄙夷。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警察。金洋心裡本就對警察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更加厭惡了。   「洋,你說話啊,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何小蓮緊張的問道。   金洋搖了搖頭,輕蔑道:「憑他們也能傷到我?一群敢做不敢當,抓不住歹徒就隨意抓個平民頂替的廢物!"何小蓮鬆了口氣,然後轉頭,望向身後的警察,神色立即冷了下來。她的眼中充滿了厭惡之色,沉聲道:「你們必須為你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別以為沒有證據你們就可以亂來,現在你即使想讓我們走,我們也不走了!"說完,她從衣內掏出了手機。   這名警察立即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特別是看見眼前的女孩拿出手機撥動電話時,他的心突然極度不安起來。今天抓來的兩個人的態度都極度的囂張,如果沒有一定的背景,是不可能如此狂妄的。他想伸手阻止眼前女孩的行動,但是當他望了滿眼都是凶光的金洋一眼後。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胳膊根本不敢抬起來。不行,要立即向局長匯報情況,不然這次可能真的會闖下大禍!   警察立即轉過身去。迅速離開了審訊室,並將門關上了。何小蓮收回手機,冷笑著望了警察一眼後,溫柔的轉向金洋,伸手將金洋的腰緊緊的抱住了,輕聲道:「我已經給我爸打了電話,他說他要親自過來,嚴肅的查理此事!洋,我爸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金洋本來鬱悶的心情在何小蓮灼熱的嬌軀中漸漸融化消散了,他輕輕抱起何小蓮,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這個直爽而溫柔,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大膽女孩。   警察局大廳。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忙碌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好奇的警察剛抬頭向門外張望時,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湧了進來,迅速佔滿了大廳的大半空間。他們手握黑色長槍,警惕的注視著這群不知所措的警察。接著,一名身穿高級軍裝,頭髮半白的中年人威嚴的邁步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士兵,身後的士兵小心的保護著後面的安全。   大廳地警察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人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他們面如土色的望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士兵。有的人甚至以為是恐怖分子冒充軍人來襲擊警察局。望著那些裝備優良的武器設備和深黑色的槍口,冷汗從他們的額上大把大把的冒出。   頭髮半白的中年人冷冷的掃了大廳一眼,一股無形的壓力瞬時壓的那些警容喘不過氣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來人正是何小蓮的父親何明庭,人人都驚恐的望者他。   何明庭沉聲問道:「你們局長呢?」他的話音剛落,一名穿著黑色高級警察制服的中年人在一名年輕警察的陪伴下,從廳旁內部的通道走進了大廳。那穿著警服的中年人望見廳裡的情景後,先是呆了一呆,但當他看見了立於士兵中間的頭髮半白的何明庭時,緊張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他眉開眼笑的走上前去,獻媚的笑道:「原來是何司令來了,何司令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何明庭望著走出來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聽說我的女兒和我的一名部下受到歹徒的襲擊,而且還被抓到警察局來了。」「哦?」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如果真的有這種事,那一定是誤會。您老只需要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何必勞師動眾的親自過來呢。」   何明庭嘴角掀起了一股冷笑,淡淡的道:「我擔心我的女兒在這裡受到了委屈,自然要親自過來看看了。如果這裡有人欺負我的女兒,我定要為她討回公道。」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中年人的心不由的顫了一下。   中年人立即明白了今天抓來的那一男一女就是何明庭要找的人,剛才手下匯報,在逮捕的過程中,由於那男的態度極其狂妄,自己的兒子還向那男的開了一槍。想到此處,他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裡暗怪自己的兒子莽撞,此時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下去了。   他轉頭對自己身邊的年輕警察道:「快去將今天請來的那兩個人帶過來。」   「是,局長!」年輕警察也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即轉身向審訊室走去。   「何司令,今天的事實在抱歉,我們請令千金與您的部下來這裡,也只是想請他們配合我們查案。誰知當時您的部下好像有些不太配合,導致當時發生了點矛盾。」   局長點頭哈腰的道,滿臉都堆滿了笑容。作為S市公安局局長,他的職位也算不小了。但是卻遠遠不能與眼前這個掌握著國家軍隊的首腦人物相比。   何明庭冷哼了一聲,眼睛望著廳頂,沉聲道:「難道就因為我的部下不配合,你們警察就可以向他開槍嗎?」剛才他的女兒已經在電話裡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如果不是因為極其震怒,他也不會帶著這麼多人親自過來。   局長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立即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   不一會,金洋與何小蓮在剛才那名年輕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   「爸!」何小蓮歡呼一聲,撲入了何明庭的懷裡。何明庭微笑著用手輕撫何小蓮的頭。柔聲道:「這裡的人有沒有欺負你?"何小蓮嘟起小嘴點了點頭,委屈的道:「他們抓不到襲擊我們的人,就把我們抓來了,而且還開槍襲擊洋。將我們鎖在了一間小屋裡。」   何明庭的眼中立即射出了一道寒光,臉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局長意識到情況不妙。   「小洋,是誰向你開的槍?現在你把他給我拎過來!」何明庭望去金洋,沉聲道。   「是!司令!」金洋轉身向警察局內部走去,剛才出來時,他看見那小子還在用眼睛瞪他。   「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沒有權力抓人!"局長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雖然心裡十分害拍,但還是鼓足勇氣,厲聲叫道。   何司令冷笑著望著面如死灰地局長。淡淡的道:「誰說我沒有權力抓人?作為國家陸軍部隊副總司令員,我有權力逮捕任何襲擊我部下的人,如果是你襲擊了我的部下,我照樣可以將你逮捕!"「你,」局長額頭上冷汗直冒,還想分辯什麼,但一時氣急攻心,說不出話來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金洋拎著用槍射自己腿部的小子。走進了大廳,那小子大聲怒斥著金洋,但無論他怎麼掙扎,就是無法從金洋手中掙脫,他的身後跟著幾名警察,但在沒弄清楚情況前,那幾名警察也不敢冒然動手搶人。   看見廳裡的情形後。被金洋拎著的小子和跟在後面的幾名警察全都愣住了。金洋此時也鬆開了手。   「爸,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想幹什麼?"金洋的手一鬆開,那小子便連忙閃到了自己的局長老爸面前,彷彿找到了救星,但隨即,他便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他的父親,S市公安局的局長,此時正臉色鐵青的望著自己。   「你有沒有對他開過槍?」局長用手指了一下金洋,望著自己那不知所謂的兒子沉聲道。   局長的兒子望了望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群,眼球轉了一圈,故作驚訝的道:「沒有啊,我怎麼會隨便向人開槍呢?"局長立即轉頭望向何明庭笑道:「司令,我的兒子是名優秀的警官,還是S市的十大傑出青年,他是不可能隨便向人開槍的。」   「是嗎?」何明庭冰冷的目光掃了局長的兒子一眼,沉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對他開槍嗎?"「沒有!」局長的兒子語氣堅決的道,他避開了何明庭犀利的目光。   何明庭將頭轉向金洋,溫和的問道:「他用槍射傷了你的什麼地方?"金洋剛準備開口回答,突然想到那傷口早就自動痊癒了,猶豫了一灰,他咬著牙道:「我沒有受傷!"金洋的話音一落,局長暗鬆了一口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使自己的兒子真的開槍了,何明庭也是沒有辦法的。   局長的兒子得意的望著金洋,道:「我根本就沒有開槍,你當然沒有受傷了。」   金洋恨的直咬牙,但又無法反駁,他確實是全身一點傷也沒有。何明庭深深的望了金洋幾眼,知道事情有蹊蹺。他將目光移向局長的兒子,沉聲道:「我現在懷疑你販賣國家機密,警衛,把他抓起來!"「是!」何明庭身邊的兩名士兵應答了一聲,立即上前,一個人用槍抵住了局長兒子的背部,另一個人掏出了軍用鐵銬。「你們干於什麼?放開我,我沒有販賣國家機密!」局長的兒子大聲喊著,但背部被槍抵著,他也不敢過於掙扎,他的雙手被銬在了背部。   「何司令,我的兒子不可能販賣國家機密,這種事我兒子是不可能做的!」   局長急得冷汗直冒,他剛想上去阻止,身體立即就被幾名士兵用槍抵住了,其他的那些警察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局長被人用槍頂著。   「我又沒說你的兒子一定販賣了國家機密,」何明庭溫柔的笑道:「我只是懷疑!我現在把你的兒子帶回軍區審訊,如果你兒子確實沒有販賣國家機密的話,我話放他回去的。」何明庭的目光變得極其輕柔,但是卻讓局長不寒面顫起來。   「老爸,救我啊!我沒有販賣國家機密,他們是故意要搞我啊,他們一定會搞死我的!」可憐的小子尖聲哭喊著,人已經被士兵押送到了外面的軍車上。   「司令,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局長淚眼望著被押出去的兒子,心急如焚,可憐的哀求道,他知道,等他的兒子被審訊完,放回來時,估計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甚至還可能被弄成終身殘疾。他臉上老淚橫流,差點就跪下了。   站在一旁的何小蓮都看的心軟了,如果不是那小子開槍打過金洋,她一定也會向她老爸求一下情。何明庭絲毫不為之所動。他溫柔的笑道:「如果你的兒子真的是無辜的,我自然會放過他,我也要按照國家的法律辦事嘛。好了,我們要走了,打擾各位了,你們繼續忙!"說著,他在大批士兵的保護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何小蓮與金洋緊跟在後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回到軍區以後,金洋,何小蓮與何明庭三人進入了司令部。   何明庭坐在他的專用椅子上,淡淡的掃了金洋與何小蓮一眼,溫和的道:「把你們遭到襲擊的過程詳細的講述一遍!"金洋與何小蓮互望了一眼,何小蓮清了清嗓子,將自己進入餐廳後,直到她昏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   然後金洋將何小蓮昏迷後的事情進行了一下補充。   聽完二人的述說,何明庭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沉聲道:「這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   金洋與何小蓮疑惑的望向他。   他抬起頭來,道:「那些不是普通的歹徒,而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他們殺小詳,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也想到,他剛來S市,並沒有任何仇人,而且那些人襲擊的整個過程乾脆利落,沒有傷害到其他的無辜人,很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的確很可能就是軍人。   何小蓮訝聲問道:「是什麼人敢給爸爸你下馬威呢?"「嘿,」何明庭冷笑了一聲,道:「除了那個想與我爭奪正總司令員位置的人外,還會有誰?哼,他不敢與我正面衝突,便用這種手段來增加我的壓力。不過很奇怪,他是怎麼知道小洋是我正要重用的人?而且,小洋來這裡是保密的,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金洋也有些迷惑,自己剛來這裡,就遭到了刺殺,即使何司令的對手想刺激一下何司令,也沒有必要拿自己開刀啊,他疑惑的摸起了下巴。   何明庭突然又問道:「小洋。你被那些人射了那麼多槍,難道一點事也沒有嗎?"金洋知道自己的秘密保不住了,他點了點頭,道:「子彈是傷不了我的,我的身體能夠迅速自動癒合。」   「那些子彈呢?它們還在你的身體裡面,難道對你也沒有妨礙嗎?"「嘿,子彈進入我身體後,都會被熔化掉。」   何明庭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彷彿在聽天方夜譚。何小蓮也驚詫的望著他,當時她雖然覺得奇怪。但並沒有想到進入金洋身體的子彈會被熔化,而且那些傷口都可以自動癒合。   何明庭甚至聯想到了歐洲神秘的吸血鬼,傷口能夠自動癒合,不怕子彈。閃電般的速度,驚人的力量,這幾乎是小說中的吸血鬼全部的異能,如果不是因為金洋並不懼怕陽光的話,何明庭可能會懷疑金洋就是吸血鬼,雖然他一直並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認為那是人編造的,只存在於小說中。   如果把他的身體研究一下,可能會有預想不到的收穫。何明庭暗想著。   金洋一望見何明庭臉上那變幻不定表情。立即暗叫不妙,他連忙道:「我是不會讓別人研究我的身體的。而且,那些都是我天生的異能,是研究不出什麼結果的。」   何明庭心裡的想法被金洋看穿了,他感覺有些尷尬,老臉一紅,支吾著道:「小洋,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隨便讓別人研究你的。」他暗暗決定,要鼓勵自己的女兒去追金洋,只有這洋,才能將金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金洋現在絕對是國寶!   沉吟了片刻,何明庭道:「你不要讓別人知道了你的這些秘密,否則,別人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抓去研究。」   金洋感激的點了點頭,認為何明庭的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何小蓮望著金洋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現在金洋在她的眼裡,簡直就與神人一般。   「好了,現在天已經黑了,今晚你就在軍區睡吧,明早我安排一架軍用直升機送你回G市,我給你辦了一張國家特工的證件,以後你無論做什麼事,都不必擔心警察找你的麻煩了。」   何明庭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金洋上前接過一看,只見上面還貼有他的照片,那照片好像是電腦合成的,連他自己也從沒見過。他心中對何司令的神通廣大又加深了幾分認識。   「你明天要回去?」何小蓮驚訝的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望著何小蓮道:「我會很快再過來的。」這時,何明庭又問道:「小洋,你有通訊工具嗎?"金洋搖了搖頭,道:「我從來都不帶手機的。」   何明庭眼中閃過一道奇怪的神色,道:「帶部手機在身上,總是有好處的。」說著,他從桌子的下面又拿出一部黑色小巧的手機,道:「這是特製的軍用手機,在全球的任何地方,都有極佳的信號。你拿去用吧。」   金洋雖然不想接受,但是何司令也是一番好意,他又不能不領情,只好上前接過手機,道謝了幾聲。何明庭將手機號碼告訴了他,並將自己的專用手機號碼也告訴了他。   看來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了,金洋暗歎道,他始終認為手機會限制自己的自由。以後沒事時,乾脆就關機算了,免得受到別人的打擾。金洋暗想著。   何小蓮的神情有些黯然,她抬頭望了望自己的老爸,又望了望金洋,輕聲道:「我也想與你一起去G市。」   「你去那裡做什麼?」金洋訝聲問道。   何小蓮嘟起小嘴,道;「陪你,不行嗎?"金洋苦笑道:「我回去是有一些事情要辦,你跟在旁邊不太方便,而且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時,何明庭也開口道:「小蓮,你就別為難小洋了。他又不是不回來了,才分別幾天而已,難道你就不捨得了?"何小蓮撇了撇小嘴,微微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神情明顯不大樂意。   金洋又說道:「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何小蓮抬起了頭,望了金洋一眼,目光閃動了幾下,輕輕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等你!」聲音中充滿了深情。   金洋暗鬆了一口氣。   何明庭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對金洋越來越感興趣了。   第二天一早,在何小蓮與一群士兵的歡送下,金洋登上了直升機,何小蓮將自己的手機號碼也告訴了金洋。望著漸漸升起的直升機,何小蓮的眼圈紅了。   回到G市以後,金洋的心情大好,因為他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放心大膽的在街上隨意走動了。   攔下了一輛的士。金洋直接趕往宋齊名的家。失蹤了兩天,芝芝一定心急如焚,非常擔心自己吧。金洋想到等會芝芝又要撲到自己懷裡撒嬌,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車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金洋下車後,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別墅的大門是緊閉著的。   金洋上前用力拍了拍門。   等了良久,沒有回音。   金洋又用力拍了幾下。過了一會,仍然沒有人開門。   金洋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尋常,門是從裡面反插著的,裡面不應該沒人,而且,芝芝不會到處亂走,管家與僕人都是二十四小時守在家的。   難道出事了?金洋的心猛的一驚。   他繞到別墅後院圍牆處。深吸了一口氣,閉目召喚出聖光,然後找來了一些磚塊和大石頭,整齊的排列在圍牆腳下,搭了將近半米高時,金洋踏了上去。站在高高的石頭上,他奮力一縱,雙手向上伸直。險險抓住了圍牆的頂端。   雙臂用力向上拉起,金洋的身體緩緩的升起,最後攀上了圍牆。從上向下望去,距離地面還挺高的。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擺正姿勢,咬牙向下跳去。   「啪」的一聲,金洋又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面部朝地,四肢大張著摔倒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金洋才呻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身上的疼痛也漸漸散去了。金洋罵了幾句髒話,一拐一拐的向前走去。   拐入前庭正道,金洋一下子呆住了,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大廳的門前,兩名大漢雙目圓瞪,仰面躺在道旁,地上全是血跡。   金洋急步上前,認出他們正是那八名保鏢中的兩名。他們已經沒有了呼吸,一群蒼蠅正圍著屍體打著轉,腸子掛在肚皮上,地面上的血跡早已經乾涸,變成黑色。金洋的心變得冰冷,這兩人的肚子被人擊穿了一個大洞,那洞有拳頭般大小,不像是槍洞。   金洋心如火灼般奔向大廳中,大廳裡四處散落著六具屍休,正是八名保鏢裡剩餘的六人。他們都是雙目圓瞪,顯然是在驚駭中死去。   他們的死相都很慘,每個人的肚子都破了個大洞,腸子流得滿地都是,還有兩人的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他們的手中都握著槍,大廳裡有打鬥過的痕跡。   金洋找遍了大廳中的所有臥室,都不見芝芝的蹤影。他立即轉身奔出大廳,將整個別墅都找了個遍,結果又發現了幾名僕人和管家的屍體,唯獨沒有發現芝芝。   金洋神色呆滯的頹然坐在了地上。   是誰這麼狠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將別墅裡的人都殺死了?金洋眼中流露出冰寒的光芒,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   行兇後,別墅的大門是從內插著的,兇手一定是從圍牆處出去的。能夠將八名一流槍手。那樣殘忍的手段殺死,而且那些槍手死前顯然都受到了極大的震驚。金洋從每名死者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樣東西——深深的恐懼。   只有一個人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實力。   施利!金洋猛的站起身來,臉上再也沒有絲毫表情,大步向門口走去。血正從他緊握的拳頭裡滴下,他的指甲插入了手掌之中。   打開別墅的大門後,金洋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當電話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話——梅園新區一號別墅發生了兇殺案。說完之後,他掛上了電話。   一座氣勢雄偉的摩天大樓一樓大廳內。   一名長相英俊,身上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的走入了電梯內,引起了大廳內很多人的側目。   電梯在最高層停了下來,金洋抬頭望著電梯上的監視器,冷笑了一聲。   剛步出電梯,有四人正筆直的站在外面。   「施哥正在辦公室等你。」   一人恭敬的道,抬頭望了金洋一眼。   金洋冷淡的點了點頭。四人轉身在前帶路,金洋緊跟其後,響亮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   長廊裡有不少人,都昂首挺胸的靠牆而立,腰間隱隱透出黑色的槍柄。他們對於走過的五人視若無睹。   五人在一間門外停了下來。門自動打開了。   金洋步入後,門又自動關上了,門外的四人謹慎的守候在外。   「你終於來了。」施利站起身來,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大步走向金洋,但看見金洋嘴角的冷笑後,他停了下來,心中感到不妥。   「宋芝芝呢?"金洋冷聲問道,目光緊盯著施利。   施利目露疑惑之色,「宋芝芝?」微愣之後,施利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宋齊名的女兒嗎?"「是的。」金洋緊盯著施利。   「他的女兒?」施利面上迷惑更甚,「我怎麼知道他的女兒在哪?他的女兒怎麼了,失蹤了嗎?"金洋冷笑了起來,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你還想繼續裝下去嗎?如果宋芝芝出了一點事,我決不會放過你,即使你使黃歡歡和黃軒軒的父親。」   施利眼中閃過一道怒意,臉色猛的沉下,冷笑了起來,「笑話!難道我還怕了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我即使殺了宋芝芝那丫頭又如何?"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最後還是請大家多提寶貴意見。有了這樣的意見我們才會成長,才會發展。也敬請期待我們第三集的全金屬狂潮。   金洋臉上籠罩著濃濃的寒光,沉聲道:「對那樣的柔弱女孩下手,你未免也太卑鄙了!"「卑鄙!?」施利哈哈大笑了起來,「如果不卑鄙,怎麼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兩道凌厲的目光在半空中激撞著。   「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好嗎?」對峙了十幾秒,金洋語氣軟了下來,目光也低垂了下去。   施利嘿嘿冷笑了兩聲,道:「剛才你不是說,如果那丫頭出了一點事,你決不會放過我嗎?現在怎麼又求起我來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金洋盡量使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失態,一時說錯了話。」   施利心中的怒意也漸漸散去,他並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靜靜的審視了金洋一會,他突然問道:「你很喜歡那丫頭嗎?喜歡她勝過喜歡我的女兒?"金洋目光閃動了一下,抬起頭來,語氣堅定的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歡誰多一些。但是,如果你的女兒被宋齊名抓去了的話,我即使與宋齊名翻臉,也要救她們出來!"「很精彩的台詞!」施利嘴角揚起一道笑容,「不管你說的話使是不是真心的,就憑你的這句話,我原驚你剛才對我的無禮!」施利走回桌旁,在舒適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但是,很遺憾,我確實不知道那丫頭的下落。這兩天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根本就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金洋呆了一呆,愕然的望著施利,施利悠閒的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修長的手指握著黑色的茶杯,杯中散發著清香的茶水輕輕晃蕩著。   「你真的沒有去抓宋芝芝?"金洋的心漸漸下沉,一股失望從心底緩緩上升。   「我有必要騙你嗎?」施利用茶水潤濕了一下嘴唇,將茶杯放回桌面上,抬起頭來,「為了達到目的。我有時的確會不擇手段。但是,我不會去向一個女孩下手。更何況,宋芝芝是你的小情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去對付她。」   望著施利那雙明亮坦率的眼睛,金洋頹然的在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   「那到底是誰抓去了芝芝?」金洋喃喃自語道,滿眼都是茫然之色。   施利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金洋的面前,「宋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宋齊名呢?」他望著神色沮喪的金洋。溫和的問道。   金洋心亂如麻,眼中流露出悲憤的神情。他雙手抓著自己心愛的頭髮,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宋齊名去了美國。現在宋家裡。除了芝芝不見了蹤影外,其他人全都慘死了,管家僕人全都死了,都死得很慘。」   他抬起頭來,迷茫的臉上充滿了哀傷,「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驚恐,他們是在極度恐懼下死去地。而且,」金洋深吸了一口氣,「他們身上的傷口很奇怪。不是工具造成的,」深深的望著施利的眼睛,金洋一字一頓的道:「他們是被人徒手打死的,而且是一拳擊穿肚皮,普通人絕不可能有那樣的力道!"「所以你才懷疑我,是嗎?」施利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你認為,只有你和我才能一拳擊穿一個人。是嗎?"金洋沉重的點了點頭,「剛才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施利若有所思的在金洋的旁邊坐了下來,「難怪你會懷疑我,"施利嘴角揚起一股怪異的笑,「不過,你忘了一件事,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你我可以一拳穿入人的體內。」微微的頓了下,施利繼續道:「而且,如果只是抓一個女孩,我也不可能親自動手,更不會無聊的濫殺一些無用的人,那是很愚蠢的行為!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實力的。」   金洋此時也已經冷靜了下來,認真的思索一會,他也發現了自己很可能誤會了施利。   施利如果只是想抓宋芝芝的括,的確是不可能親自動手,他有很多厲害的手下,比如柳青。而且,以施利的精明,他也不會隨意使用聖光的力量,去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保鏢及僕人。更何況,施利還要靠我去見他的女兒,他知道宋芝芝是我的人,暫時是不會動她的。金洋的臉色變幻不定,如果兇手不是施利,那會是誰呢?還有誰敢向宋家下手?   金洋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身體一震,目露奇光,猛地抬起頭來。   施利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你終於想起來了嗎,」他淡淡的道:「能夠一拳擊穿人的身體的,除了你我外,還有異能者,有一種異能者,天生就是殺人機器。上次,差點將我殺死的,就是那種異能者。」施利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我雖然不知道異能者為什麼會抓走宋芝芝,但是,我敢肯定,宋家的那些人一定是被異能者殺死的。」他意味深長的望向金洋,「難道宋家與華夏社團發生矛盾了?不然,社團怎麼會讓異能者對付宋家呢?"金洋立即想起了一個人——成志!成志的父親成天就是華夏社團的長老,成志來G市時,一定有異能者隨他一起,保護他的安全。金洋的頭腦立即清晰了起來,跟他成志一起來G市的異能者,一定是在力量上異於常人,也就是施利所說的殺人機器,也只有這樣的異能者,才能擔當起保鏢的職責。   施利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說你上次擾亂了華夏社團長老的兒子成志與宋芝芝的訂婚後,成志非常生氣,揚言要報復宋家和你。」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是的,我現在敢肯定,一定是那小子抓走了宋芝芝!"施利含笑望著金洋,語氣怪異的道:「你不是說宋家還請十幾名異能者保護著宋家嗎,宋家出事時,那些異能者呢?"金洋避開施利灼熱的目光,尷尬的道:「他們都隨宋齊名一起去美國了,昨天宋家只有一些普通的保鏢。」   「原來是這樣,」施利不露聲色打量著金洋,「如此看來,那就是成志對你和宋家懷恨在心,私自抓去了宋芝芝。」   金洋頓時心如火焚,他猛的站起身來,手指捏得「咯咯」直響,「那小子太陰險了,如果他敢傷害芝芝,我定要活剝了他的皮!」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眼中流露出冰冷寒光。   「昨天你去哪了?你不在宋家嗎?」施利疑惑的問道。金洋緩緩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臉上的怒意轉換成了深深的自責,「如果我與芝芝在一起,她就不會出事了。」   施利靜靜的望著他,沒有再繼續詢問金洋昨天的去處。他站起身來,將溫暖的大手搭在金洋的肩上,沉聲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宋齊名與華夏社團有著很密切的關係,成志能算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對宋芝芝怎麼樣的。他最多也就是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洩洩氣。」   金洋無力的道:「希望如此吧。唉!」他深深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就算再焦急也沒用。   施利拍了拍金洋的肩膀,然後走到桌旁,端起茶杯,喝了小口茶水後,「昨天晚上我去找過公安局的人,要求他們撤下對你的通緝,但是卻被拒絕了。」施利端著茶杯,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們說已經將你的案子上報到了上面,他們也沒有辦法說撤就撤。今天,我準備去找一下上面的人時,誰知對你的通緝已經撤下了。」他緩緩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望著金洋笑道:「你說這件事奇不奇怪?"知道宋家的那些人不是施利殺的後,金洋此時對施利充滿了歉意,他也不想再隱瞞什麼,輕聲道:「其賣昨天我去了S市。我被人帶去了S市的軍區裡。案子是被軍區的司令撤去的。」   「哦?」施利皺起了眉頭,"S市軍區的人找你做什麼?"金洋苦笑了一下,道:「我在百花園做的事被錄了下來,S市軍區的司令看到了錄像,也發現了我的異能。他想要我以後為他做事。」   雖然施利已經查明了自己的弟弟的確是害死了金洋的母親和愛人,金洋殺他的弟弟是為了替自己的母親和愛人報仇,他已經不再怪金洋了。但是,當金洋提起百花園時,施利想起自己慘死的弟弟,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待心中的陰影漸漸消散後,施利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金洋道:「你答應了嗎?"金洋點了點頭,歎氣道:「我只能答應。反正為他做事也沒有什麼壞處,而且以後還能光明正大的殺人放火。」突然,他彷彿想起了什麼,身休一震,抬起頭來道:「成志帶著芝芝,一定沒有辦法走太遠,他們很可能還在G市,如果有公安局的幫助,要找到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施利放下手中的茶杯,點了點頭,道:「讓公安局的人幫忙,的確是個好主意。我也可以讓黑道上的兄弟幫你尋找一下。」   金洋感激的道:「那太謝謝你了」隨後,他又歉然的道:「剛進來時,我說的那些莽撞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施利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你不需要道歉。不過你要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金洋點頭道:「只要救出了芝芝,我一定馬上就與你去a縣!"施利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臉上充滿了憧憬之色。 第一百六十八章     G市上下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搜捕,其規模超過了前幾天對金洋的通緝。得知金洋是國家直屬的秘密特工,他正在抓捕一名出賣國家情報的要犯後,那些警察都格外的賣力。飛機場,火車站,汽車姑,所有的公開場所,隨處都可以看見警察的身影。成志與宋芝芝的畫像到處張貼的都是,G市的賓館與旅社被警察們一家挨一家的檢查,搞得G市的百姓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本來公安局局長還準備頒發a級通緝令,讓鄰市的警察們也展開行動,但被金洋拒絕了。金洋知道這畢竟是自己的事情,如果鬧得太大,最後可能不太好收手。   除了警察,G市的街上隨處都可看見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流氓。平時很少聚集在一起的流氓與警察們彷彿約好了一般,全部出動了。大街上形成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大小流氓們在街上,網吧,商店,超市,以及娛樂休閒場所四處閒逛著,一雙雙警惕的眼睛小心的檢查著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的面孔。   金洋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中,目光緊盯著窗外。轎車圍繞著G市轉著,開的極其緩慢。   金洋堅信,這次成志即使插翅也難飛出G市了。   一陣美妙的音樂聲響起,金洋掏出手機,是施利打過來的。金洋已經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施利。   「喂,施哥,有消息了嗎?"「是的,我的手下剛剛向我匯報,在飛機場旁邊的雜草地裡發現了四名行蹤可疑的人,其中有一名好像是女的,被人用繩子綁著,不過由於那裡的雜草太密,那四個人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好的,我馬上就去雜草地。」   掛上電話後。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開往飛機場!"雜草地就在公路的旁邊,有一道欄杆將之與公路隔了開來。一米多高的雜草密密麻麻地覆蓋著遼闊而荒涼的土地,這裡是G市唯一一片沒有被開發利用的土地。由於它是在飛機場附近,政府也希望保留著這最後一片天然的綠色。   陣陣微風撫過,雜草紛紛彎下了頭,如有海浪般向遠處蔓延開去。在這裡面如果尋找四個人,那無疑是大海撈針般困難。金洋與司機翻過欄杆,站在公路邊上,他閉上眼睛。召喚出聖光,沉聲道:「我們下去吧!"「不等施哥他們了嗎?」旁邊的年輕司機拔出腰間的黑色手槍,緊緊的握住了槍柄。   「我們先下去!」金洋奮力向下面的雜草中躍去,身體猶如落入了綠色的深潭中。瞬時不見了蹤影。   咦?金哥呢?上面的年輕司機奇怪的向雜草地望去,雜草雖然深,但是最多也只有金哥的脖子那麼高,怎麼金哥的整個人都不見了呢?   正當司機疑惑時,金洋的頭從雜草中冒了出來,臉上粘滿了黃色的土壤。   他奶奶的,為什麼每次我從高處跳下時都會摔跤?而且每次摔倒的姿勢都是那麼難看?金洋一邊擦去臉上和身上的土壤,一邊在心中咒罵著。   司機鼓足勇氣,也從公路上高高躍下。落入了濃密的雜草之中。   「我們分開尋找,找到人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打電話通知我!"交代完後,金洋向雜草深處探去。司機手中緊緊的握著手槍小心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深密的雜草中,不時的冒出一條吐著信子的花蛇,還有些醜陋的蟾蜍猶如一堆大便一樣。蹲在地上,蹬著一雙鼓鼓的眼睛,仇視著外來入侵者。隨著一隻大腳的踏下,蟾蜍發出「哇」的一聲慘叫,吐出一把毒汁,被壓成了一堆花花綠綠的肉泥。花蛇立即慌亂的逃竄而去。   金洋也不知踩死了多少只可憐的蟾蜍,催毀了多少只花蛇的安樂窩。仍然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一片,金洋的心逐漸煩躁了起來。   拔起一把亂草,擦去濺在自己鞋上的蟾蜍毒汁,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門,繼續艱難的向前探去。   燥熱的烈日烤得野草散發著一股難聞的焦味,正當金洋的頭腦開始暈暈沉沉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的雜草異常的動了起來,金洋隱隱看見了人影閃動。   金洋精神一震。目光如電般射向前方,深吸一口氣,向前急奔而去。   「芝芝!?"一名嬌美的女孩側身躺在地面上,雙手及雙腳被繩索緊緊的綁著,小嘴也被膠布緊緊的粘著。金洋一看見她,雙眼流露出興奮的光芒,連忙上前伸手向她扶去。   芝芝看見金洋後,眼中先是閃過一道驚喜之色,但隨即,她的眼中突然充滿了驚恐,小嘴發出「嗚嗚」的聲音,目光緊緊盯著金洋的背後。   金洋一看見芝芝的那幅神情,立即意識到不妙。他還沒來得及轉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他背後傳來,「砰」的一聲,他背部受到千斤重擊,整個身體被擊的臨空飛起,越過芝芝的身體,接著,「砰」的一聲,從半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驚得地面都微微震動了一下。落地之後,金洋眼前全是閃耀的白星,幾乎昏眩過去,劇烈的疼痛從背部瞬時蔓延傳遍全身,痛得金洋眼淚都流了出來。金洋張開嘴,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   「昨天沒有找到你小子,沒想到你今天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了。」   身後傳來了一股怨毒的聲音。   身體上的痛楚漸漸減輕,內臟受到的傷害在聖光的安撫下,也漸漸癒合了。金洋咬緊牙門,雙手掙著地面,運足力道,緩緩的直起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身來,只見成志那張奸詐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站在芝芝的旁邊。看見金洋竟然又站了起來,成志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驚訝之色,身體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在成志的身旁,站著一名穿著黑衣的年輕人。他那黃色的軟發隨意批在一隻眼睛上,蒼白的手指微微彎曲,高傲的立在那裡,看見金洋彷彿沒受傷一般,他的眼中也閃過一道驚訝之色。   成芝連忙躲到黑衣人身後,同時掏出了一把槍,對準金洋,「啪,啪」連續開了幾槍。   金洋身體左右輕晃了幾下,子彈全部落空。   黑衣人身體突然一弓。手指緊握,狂吼一聲,身體高高躍起,猶如一隻兇猛的雄鷹般,撲向金洋,兩腳向金洋連續踢出。   金洋雙眼緊盯著猶如幻影般的揮舞的雙腳,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腳,用力向旁邊甩去。黑衣人的身體在空中倒翻了幾個觔斗,平穩的落在了地上,壓倒了一大片雜草。   兩道驚訝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地撞擊著。   金洋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全神注視著黑衣人。他雖然料到這個黑衣人很強,卻未想到他的身手如此矯捷。如果沒有聖光的幫助。金洋恐怕連一招也接不下。   黑衣人臉上現出凝重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剛才低估了金洋。   兩人全神對峙著,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啪」的一聲槍響,金洋的身體狼狽的向前晃了一步。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抓住機會,身體猶如獵豹般撲了上來,飛起一腳,正中金洋的下顎。金洋慘叫一聲。帶著一股鮮血,身體倒飛而起,「砰」的一聲響,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啪,啪,啪」成志趁機對著地上重傷的金洋連續開了三槍,每開一槍。金洋臥在地上的身體便會震動一下,濺起一股鮮紅的血。   「他媽的,剛才你不是很屌嗎?現在再繼續屌啊!"成志對著冒著青煙的槍口吹了一下,輕蔑的望著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了動彈的金洋。   「和老子爭女人,你還嫩了點!"成志收起手槍,上前一把拎起了悲傷欲絕的宋芝芝。   宋芝芝絕望的望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金洋,肝腸寸斷。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見,滿臉都是悲傷絕望。   黑衣人對於成志從後用槍偷襲金洋的行為有些不滿,他抬頭望了成志一眼,眼中閃過一道不屑的神情。   成志拉起身體已經完全癱軟的宋芝芝,對黑衣人命令道:「你過來把她抗在肩上!"黑衣人低著頭,緩步走到了成志的面前,單手抓起宋芝芝身上的繩索,用力向上一拽,肩膀微微低下,宋芝芝嬌弱地身軀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成志舒展了一下胳膊與腰肢,得意的道:「我們走!"他與黑衣人剛向前走了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股冰冷的男音。   「我還沒死呢,你們急匆匆的想去哪呢?"成志與黑衣人的身體都猛的一震,呆在了那裡。   成志緩緩的轉過身來,望著渾身是血,身上散發著冰冷寒氣,高傲的立在被血染紅的草地上的金洋,他眼中露出了驚駭莫名的目光,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驚慌失措的向後退了兩步。   黑衣人也極其震驚。他將肩上的宋芝芝放了下來,壓下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緩緩向前踏了一步。   本已經神色茫然,眼睛沒與任何神采的宋芝芝,一看見猶如魔神般的金洋,蒼白的俏臉立即散發出前所未有的興奮的光芒。   成志在極度恐懼之中,再次慌亂的拔出腰裡的手槍。   黑衣人大喝一聲,強壓下心中萌發的怯意,借助洪亮的喝聲壯起膽子,猶如黑色的閃電般,射向了金洋。   金洋冷冷的望著向自己撲過來的黑衣人,當黑衣人到達自己面前時,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身體一閃,失去了蹤影。   「砰」的一聲,一記重拳從後重重的擊在了黑衣人的背部,黑衣人猛哼一聲,身體並沒有像金洋預想的那樣飛出,而是顫抖了一下,接著猛的轉過身來,帶著一股旋轉的風,揮拳向身後擊去。   重而用力的拳頭正中金洋的胸口,金洋猛哼一聲,身體向後飛出,再次撲倒在地。   黑衣人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金洋的那拳已經傷到了他的內臟,他感到自己背部的脊椎幾乎破裂了。   成志又趁機向金洋開了幾槍。金洋的身體在地面上急速滾動,躲過了成志的偷襲。成志槍裡的子彈也用完了。   金洋從地上爬了起朱,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此時,黑衣人已經喘過氣來。他壓下體內的傷勢,手指曲成爪狀。   「去死吧!"帶起一股巨大的旋風,黑色的閃電再次向金洋激射而去。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緊握,雙目緊盯著衝過來的黑衣人,在兩人即將撞在一起之際,金洋全力揮出了聚集了全身力量的一拳。兩人齊發出一聲悶哼聲,面對面立在了那裡。   黑衣人曲成爪狀的手完全插入了金洋的身體之中,金洋的拳頭也擊穿了黑衣人的肚子,探入了黑衣人的體內。   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之上,染紅了乾涸的土壤。   「你,也是弄能者嗎?"黑衣人喘著粗氣,臉上極其蒼白。   金洋艱難的點了點頭,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此時,他即使只是微微動一下,也痛得幾乎要昏眩過去。他以後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忘記被人用手插入自己肚子的感覺。   黑衣人慘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極其悲涼,「你很厲害,可惜,我們兩人,都要死在這片荒野之中了。」   金洋緩緩搖了搖頭,憐惜的望著眼前臉上已經沒有半絲血色的黑衣人,他感覺痛楚已經在漸漸消退,他又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說起話來仍然極其吃力。他喘息著道:「不,死的人只有你一人。我,現在還不想死,而且,也死不了。」   黑衣人眼中先是閃過一道訝色,接著,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不能置信的低頭望去。   金洋肚子處傷口正在漸漸合攏,黑衣人插在金洋肚子裡的手也在漸漸熔化,很快,黑衣人便只剩下了一條光禿禿的手臂,而手,則永遠的留在了金洋的體內,被金洋同化了。   金洋身體上的劇痛也在傷口痊癒後而消失了,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   「永別了!」恢復了力氣的金洋猛的抽出了自己留在黑衣人體內的手,黑衣人的身體一震,口中噴出一股鮮血,緩緩的軟了下去,臉上帶著極度的驚恐,他肚子裡的內臟也隨著金洋的手的抽出而「咕咕」的流了出來。   成志望著眼前詭異的畫面,驚得魂飛魄散。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看見金洋將目光移向了自己。成志驚恐得尖叫了一聲,一把抓起腳旁的芝芝,另一隻手從衣內掏出一把匕首,壓在芝芝的脖子上,驚慌失措的叫道:「你別過來!不要動!"一絲血跡從芝芝的脖子處流出,染紅了匕首的刃,芝芝的眼中閃過一道痛苦之色。   「放下匕首!"金洋沉聲喝道,身體沒有移動書助。「放開芝芝,我不會難為你,否則…………」金洋的眼中露出冰冷的寒光。   「你別動!別動!"成志此時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眼前詭異的畫面給他造成的刺激太大了。金洋在他的眼裡,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龍。他一邊驚恐的叫著,身體一邊向後退去。   他後退的腳突然踩到了一條蛇,那蛇張開大嘴在他的腳跟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成志痛苦的大叫一聲,身體微微傾斜了一些,抱著芝芝的手也鬆了開來,芝芝的身體失去支撐,向下滑去,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也移了開去。   金洋抓住機會,立即展開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成志的面前,一把抓住成志握著匕首的手,並將他向旁邊甩去,「啪」的一聲,帶著一股淒慘的叫聲,成志的身體落到了遠處的草叢之中。   金洋單手抱起芝芝,撕開芝芝嘴上的膠布,一腳踢飛了旁邊的毒蛇。   「洋!」芝芝驚喜交加的緊緊的將頭埋入金洋的懷中,喜悅的淚水猶如噴泉般流了出來。   「寶貝,別怕,別怕!」金洋輕輕的拍著芝芝的柔背,將芝芝手上的繩索解了開來。芝芝的小手一獲得自由,立即緊緊抱住了金洋的脖子。   「寶貝,好好的在我懷裡睡一覺吧!"金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安慰著。他沒有留意到遠處的成志已經從地上來了起來,並給手槍安裝上了新的子彈。芝芝在金洋的懷裡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金洋抱緊芝芝。正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啪,啪,啪」,槍聲響起,芝芝的嬌軀猛地一顫,溫熱的鮮血從芝芝的背部流淌到了金洋的手上!   「他媽的,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成志握著手槍,喪心病狂的大吼著。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金洋彷彿突然落入了冰窟之中,心一下子冰冷到了極點,臉上那溫情的笑容僵硬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   「啊!」金洋捲起一股狂風。抱著芝芝,向神情瘋狂的成志衝去。   「砰!」的一聲,金洋聚集了心中所有憤怒的一腳狠狠的踹去成志。成志的身體發出「咯」的一聲,臨空飛起,空中捲起滿天的血雨。在他的身體還沒有落到地上時,金洋再次衝了上去,對準即將落下的成志狠狠踢去。成志已經破爛不堪的身體再次飛起。   當早已經斷氣的成志落地之後,全身的骨骼已經盡碎,內臟流得到處都是。草地猶如屠場一般。到處都是鮮血與內臟。   「芝芝!芝芝!」從瘋狂中恢復過來的金洋絕望的呼喚著芝芝的名字,但芝芝的眼睫毛僅僅抖動了一下,眼睛並沒有睜開,她背後的傷口仍然有血不斷的流出。   「芝芝,你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的!"金洋彷彿瘋了一般,眼中佈滿了血絲。   將懷裡的嬌軀緊緊的抱著。金洋飛一般的向公路處奔去。他想起了柳葉青,只要芝芝還有一口氣,就還有希望。   寬闊的草地上彷彿刮起了一股狂風。   當金洋抱著宋芝芝衝進施利的辦公室時,體力終於透支,他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來,昏迷前說了一句括:請救救芝芝!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洋漸漸醒轉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胳膊上掛著吊針。   施利坐在旁邊。看見金洋醒了,施利眼中閃過一道喜色,起身走到床邊。   「芝芝怎麼樣了?」金洋虛弱的問道。他感到體內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死不了,不過你暫時見不到她了。」施利將手搭在床上,柔聲道:「你就算是要救人也不要那樣拚命啊。」   金洋安下心朱,苦笑了一下。他抬頭望了一下頭上的吊瓶,疑惑的道:「吊瓶裡是什麼液體?"「葡萄糖!」施利輕聲道:「我把你送到醫院後,醫生說你的體能幾乎耗盡,而且身體嚴重貧血。普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被判定若身體死亡了。」   難怪自己現在身體這麼虛弱。金洋心裡暗想著。他想起了巫仙婷婷對自己的警告,她叫自己不要將聖光長時間停留在血液中,恐怕就是怕消耗完自己身體的能量,體能耗完之時,恐怕能是他與聖光一起死亡之時。   這次如果不是施利,自己恐怕就永遠也醒不來了。金洋暗暗感歎,在他昏迷的那一刻,聖光便自動退離了他的血液,當時金洋身體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撐聖光與血液融和所需的最低能量。   「你在公路上狂奔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果不是副市長不許媒體報告這件事情,我們以後的麻煩還真不小。」   施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問道:「你認識副市長的女兒王娟嗎?"金洋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心裡苦笑著點了點頭。   施利意味深長的望著金洋,道:「她本來想來醫院探望你,但被我拒絕了。這丫頭前不久剛剛結婚,你還是少惹她為妙。」金洋先是呆了一呆,愕然問道:「她結婚了?」隨即他笑道:「你放心吧,我會盡量避著她的。」他還記得,他回a縣之前,王娟還在上大學,沒想到這麼快就結婚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他對王娟這個千金小姐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施利滿意的點了下頭。   金洋又想起了芝芝,問道:「為什麼我暫時不能見芝芝?"施利沉吟了片刻,道:「那丫頭被柳葉青帶到降頭師聯盟的總部去了,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金洋一愣,驚訝的問道:「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那裡?她…………」   施利點了點頭。輕聲道:「其實,她的傷勢很重,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上了。柳葉青單靠自己也救活不了她。柳葉青先用藥維持著她最後一口氣,帶她去了總部。只有請降頭師王幫助,他才能救活她。不過即使這樣,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她才能痊癒。」   略頓了會,施利又道:「你放心吧,救活宋芝芝。也是我給柳葉青的任條。我已經將師王令牌交給了他,他保證一定能夠救活宋芝芝。只不過需要時間而已。」   金洋心情平靜了下來,感激地道:「謝謝!」此時他除了這兩個字,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   施利握了握金洋的手。道:「你好好休息,盡快康復過來!"金洋笑著點了點頭,他突然發現施利的手腕上纏著一塊白膠布,訝聲問道:「你的手腕受傷了嗎?"施利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只不過剛剛輸完血。」   「輸血?」金洋這時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也纏著白膠布,他立即便明白了。他轉過頭,感激的望著施利,感動的道:「你把血輸給了我?"施利毫不在意的點了下頭。道:「你和我的血液都已經與聖光融和過,普通人的血液會受到我們排斥的。你昏迷時,醫生本說你已經力竭而亡了。後來,我威脅他必須把你救過來,他才想到給你輸血和葡萄糖試一下。」   停頓了一會,施利繼續道:「由於我們體內的聖光是完全不同的,剛開始我還不知道你的身體會不會排斥我輸給你的血。嘿,沒想到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輸血的過程非常順利。」   望著施利臉上那慈父般的笑容,金洋感動得說不出話了。   施利又道:「雖然別人對你身體造成的傷。可以自動癒合,但是,流出的血是收不回來的。你以後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輕易讓自己受傷了。」   金洋點了點頭,以前他雖然曾想過每次受傷時都流了不少的血,有些不妥當。但是也沒有想到會造成貧血的後果。看來以後他真的要多吃些補血的東西了。   施利又交代了幾句話後,喚來護士,要她好好的照顧金洋,然後他由於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先行離開了。   由於金洋只是體力消耗過度,貧血而已,並沒有其它大礙。過了一天,金洋便生龍活虎的出院了。   他出院後,先去宋家別墅看了一下,那裡已經被警察設為了禁區,宋齊名還沒有回來。   他本想等宋齊名回來後,將芝芝的事情告訴他,但是,他知道施利也極其急切的想見自己的女兒,便讓那些警察在宋齊名回來後,轉告一下他,他的女兒安全無恙。   施利也將幫裡的事務交給了劉天與何風。當金洋去找施利時,施利正在辦公室向劉天與何風交代事情。   看見金洋後,劉天與何風的神情極其的恭敬。兩人對金洋也很懼怕,特別是何風,知道金洋殺死施利的弟弟後,施利不但沒有怪罪金洋,反而將他當成自己的最親密的夥伴一般,何風除了震驚外,再也不敢耍其它花招了。   金洋想起了梁啟鵬,心中除了感歎外,也不知說些什麼。他雖然不喜歡何風與劉天,但也不是太討厭,這兩人並沒有得罪他。   金洋突然想起了劉飛,他走到何風的面前,淡淡地道:「你以後好好的照顧一下劉飛,他是我的兄弟!"何風連連點頭,陪笑稱是。   一切完畢之後,金洋才與施利坐上了去飛機場的車。但車經過西區時,金洋突然又想起一個幾乎被自己遺忘的人——鄭婧靜。他叫司機將車開到鄭婧婧所在的按摩院後,下車走了進去。施利也跟下了車。   按摩院的老闆看見金洋身邊的施利後,嚇得面無血色。當金洋問老闆鄭婧婧的下落時,她結結巴巴說了半天,連一句話也沒有說清楚。   金洋望著她那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耐煩了,又加重語氣問道:「那個叫阿紫的姑娘呢?"施利這時也走了過來,柔聲道:「別緊張,慢慢說。」施利的聲音彷彿有魔力般,老闆果然鎮定了下來。她深呼吸了幾下。才道:「她早就再開了。」   「離開了?」金洋訝聲問道:「她去了哪裡?"老闆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說話不會哆嗦了。她道:「好像回她的家鄉去了。」   原來她已經走了。金洋喃喃自語道,神色茫然。   帶著一股深深的惆悵,金洋與施利坐回了車裡。車向飛機場駛去。   金洋與施利在y市飛機場下了飛機。施利身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戴著濃黑色的墨鏡,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路人一看見就知道其絕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紛紛如避瘟疫般慌忙的避了開去。   果然有黑社會大哥的氣派。金洋的心為之折服。   金洋在路上攔了輛的士,由於B縣離y市近一些,金洋準備先去看看柳雲和那五個性感的美女。   的士司機本來嫌B縣離y市太近。不想載他們,但當施利掏出了幾張大鈔遞給司機後,司機馬上閉上了嘴,變得比孫子還要恭敬。   金洋知道有些事情是掩飾不住了。他必須要向施利主動坦白自己的風流逸事了。   他乾咳了一聲,道:「施哥,我們現在先去見一下柳葉青的女兒柳雲吧。」   「好。」施利點了下頭。   「那個,其實,」金洋支吾了一會,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施利疑惑的望著金洋。   金洋使自己鎮定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體內由於有慾望之光,對女人天生就有股致命的吸引力。這你也是知道的吧。」   施利點了點頭,望著金洋。   金洋繼續道:「凡是認識我的女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愛上我,你知道,我是個浪子,如果有美女愛上我,我也不會去拒絕的。」   施利又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是想說。柳葉青的女兒柳雲也與你的關係很密切?"金洋鬆了口氣,道:「是的。除了柳雲外,在她那裡還有五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們也與我,嘿,關係密切。」   施利呆了一呆,愕然的問道:「還有五個?」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將女兒交給金洋的決定,完竟是對還是錯。   金洋點了點頭,遲疑著道:「a縣縣長的女兒,與我的關係也不錯。」   施利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他摘下墨鏡,瞪著金洋,道:「你目前一共究竟有多少紅顏知己?"金洋連忙道:「不多,除了那個a縣縣長的女兒,就只有一個軍區司令的女兒了。」   施利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他雖然料到身懷慾望之光的金洋,除了自己的女兒外,一定同時還有別的女人。但是,他卻沒料到金洋會同時腳踏這麼多只船,如果不是因為金洋體內的聖光可以消除自己對女兒的詛咒的話,他決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與這個花心的浪子來往的。   無奈的歎了口氣,施利重重的躺在椅背上,臉色變化不定。沉默了片刻,施利無力的道:「那你準備這麼辦?你要知道,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不能一夫多妻。」   金洋道:「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不能一夫多妻,那麼歡歡與軒軒,我也只能要一個,你叫我要哪個呢?無論我要哪個,另外一個一定會在詛咒中早逝。」   施利被金洋問得啞口無言,沉吟了片刻,他輕聲道:「在這個社會制度下,你娶兩個妻子,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金洋立即道:「如果娶兩個沒問題,那再多要幾個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吧。我這個人是最怕女人為我傷心了,如果我只娶歡歡與軒軒,那其他的女人一定會………」   施利恨不得伸手掐死這個花心而且貪得無厭的小子。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你要知道,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你能同時應付得了那麼多女人嗎?"金洋得意的笑道:「我的體質被慾望之光改造過,那方面的能力特別強,我一定可以同時滿足她們的。」   施利心裡雖然有一千個不願意,此時也只能咽在肚子裡,畢竟。現在是他求金洋以後娶自己的兩個女兒,如果他太過於霸道,不許金洋與其她女人來往,結果只能事得其反。   無奈地閉上眼睛,施利歎氣道:「算了,想怎樣都隨你吧,我以後不會干涉你的自由。但是,你千萬不要讓我的女兒傷心!"金洋心中暗呼萬歲,連連點頭道:「你放心吧,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向她們公開的。現在我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也只是想取得你的支持。其實,結婚只是一種形式罷了,如果大家在一起生活的開心。為什麼非要結婚呢?"施利此時覺得金洋說得的確是有些道理,而且他知道,金洋不是普通的人,同時擁有多個女人也並不是很過分的事。   金洋又道:「現在她們都還不知道我的事,我希望你能暫時幫我守著這個秘密,等時機成熟時,我再慢慢的告訴她們。」   施利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還要幫自己以後的女婿,在女兒面前瞞著他的風流逸事。不過此時他也知道。在金洋將自己的事全部告訴他時,他就已經與金洋站在同一隻船上了。   重新戴回墨鏡,施利點了點頭。   金洋心中歡呼一聲,有了施利的支持,他以後就好辦多了。   車在公路上飛馳。施利靜靜的靠在椅背上休息,金洋則望著窗外,為以後如何讓那些女人能夠和平共處而苦惱,他知道。現在自己在玩火,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女人啊,太多了也真是很麻煩!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安全的到達了B縣。的士司機對金洋與施利的態度恭敬到了極點,讓金洋深深的體會到了金錢的魔力。   來到柳雲的家門外後,金洋根據暗號。有節奏地敲了幾下門。   門緩緩的打了開來,門衛一看見金洋,立即面露喜色。   「金哥,您終於來啦!"門衛恭謹的道,他望了一眼施利。   金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問道:「這幾天你們過得還好嗎?"門衛本充滿興奮的臉上閃過一道黯然之色,他先退開身來,讓金洋與施利進入屋裡之後,將門關了起來,道:「最近小姐有一些麻煩。」   「麻煩?」金洋愕然的問道;「她有什麼麻煩?"門衛眼中閃過一道不平之色,沉聲道:「幫裡有些人知道小姐是女人之身後,紛紛要小姐退位,他們認為自己被欺騙了,不願意讓女人壓在他們上面。」   「不願意讓女人壓在他們上面?」金洋臉色沉了下來,冷笑著道:「他們恐怕是想爭奪幫主的位置吧!"門衛點頭道:「他們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門衛一看見金洋的眼睛,心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他連忙低下了道:「現在金哥回來了,我們這些下人也就安心了。小姐現在正在大廳裡。」   金洋點了點頭,轉頭對一旁沉默的施利道:「施哥,我們走吧。」   門衛又望了施利一眼,感覺這個陌生的人週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氣。   金洋經過花園時,發現花園中到處都散落著鮮紅的花瓣,很多花枝都被折斷了。金洋不由的搖頭苦笑,毫無疑問,這一定是那五個女人的傑作,柳雲這幾天一定心痛死了。   剛剛走出花園,便傳來一片悅耳的女人嬉笑聲,陣陣香氣迎面襲來。   五名僅僅穿著單薄輕紗與內衣的女人正在橋頭玩水,不時的發出興奮的歡笑聲。施利一下子看見這麼多身材火辣的女人,也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他摘下墨鏡,放入衣內,衷心讚道:「真是絕世尤物啊。」他轉過頭,羨慕的望著金洋,道:「現在我也有些嫉妒你了。」   金洋嘿嘿乾笑了兩聲。這五名女人,即使只是用眼睛欣賞一下,也是一種絕妙的享受。   這時,正在將水在小美身上潑去的小果突然看見了金洋。她先是呆了一呆,接著興奮的歡呼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歡蹦亂跳的撲向了金洋。金洋張開雙臂,將飛撲過來的小果一把擁在了懷裡。   小果用兩條結實而柔嫩的美腿緊緊的盤住了金洋的腰,細白嫩滑的手臂將金洋的脖子纏著,昂起小下巴,翹著紅潤的櫻桃小嘴,飢渴的在金洋的臉上,脖子上瘋狂的吻著。其她的女孩也都發現了金洋,她們立即爭先恐後的飛了過來,一擁而上。十隻小手在金洋的身上爭奪著地盤,五張小嘴逐一在金洋的臉上吻著。   施利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香艷畫面,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有人將女人形容成老虎,今天,他完整的觀賞了一遍惡虎爭食的恐怖版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施利感到自己的腿都站麻了時,那些女孩才依依不捨的與被折磨的不成人行的金洋分了開來。   施利一看見金洋那張被蹂躪的臉,不禁啞然失笑。   無數美麗的玫瑰花瓣般的唇印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金洋的整張臉。金洋此時看起來就像剛唱完戲,還沒有卸下裝的紅臉關公。   這時,這些意猶未盡的女孩們發現了施利的存在。她們立即好奇的將目光投向施利,腳步也不由自生的向施利移去。   一向鎮定自若的施利嚇得連忙向後退了一步,蒼白的臉轉向還陶醉於女孩熱吻之中的金洋,企盼金洋趕快給他解圍。現在他再也不羨慕金洋了,起先的嫉妒轉換成了深深的同情與佩服。   「好漂亮的男人啊,洋,他是誰啊?"如果不是金洋站在一旁,小果幾乎要上去好好的研究一下施利了。   成熟而俊美的施利,無疑對這些熱情大膽的女孩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金洋此時也發現了施利的窘迫,他心中偷笑了起來,沒想到一代梟雄施利竟然會如此懼怕這些好色而單純的女孩。   他故意乾咳了一聲,上前介紹道:「他是我的大哥,你們就叫他施哥吧。」說完,他又低聲的補充了一句:「他不喜歡女人,只對男人感興題!"金洋的話剛說完,五個女孩立即面露失望之色。   施利心中苦笑。   只對男人感興趣,那不就成了同性戀了嗎?他沒想到金洋會這樣損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以後就不用擔心被這些大膽的女人騷擾了。   女孩們恢復常態,紛紛熱情的喚了一聲施哥後,又圍上了金洋。   施利此時也完全鎮定了下來。   在女孩們的簇擁之下,他們向大廳走去。   金洋並不知道自己臉上此時開滿了玫瑰花瓣,女孩們也沒有提醒他,施利更是悶在心裡,偷著樂。 第一百七十章     他們進入廳中時,柳雲正仰面望著牆壁上的畫,陷入沉思之中。聽見外面傳來的嬉笑聲,她以為是那五名女孩回來了,轉頭望去,一下子呆住了。   金洋發現才一個星期未見,柳雲憔悴多了,比起以前出塵脫俗的氣質,此時的她多了股惹人憐愛的嬌弱,讓人忍不住想擁在懷中呵護。   施利驚訝的望著柳雲,他沒料到柳雲會如此的動人美麗。柳雲的美,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他更加不明白,為什麼柳葉青會那麼懼怕見這個仙女般動人的女兒。   金洋本以為一見面,柳雲便會撲入自己的懷中,但是等了良久,柳雲仍然沒有什麼行動。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眼中夾雜著驚訝與疑惑,還有絲亮光在閃動。   「雲兒,我是金洋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金洋上前幾步,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洋?」柳雲眼中閃過一道激動之色,莫名的興奮立即覆蓋了她的整張俏臉,她撲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金洋,顫聲道:「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   金洋將柳雲嬌弱的身軀緊緊的擁在懷裡,過了好一會,才分了開來,他在柳雲的嫩臉上輕捏了一下,溫柔的笑道:「我在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回來晚了一些。」他發現柳雲雖然滿臉都是激動興奮之色,但是她的眼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惆悵。金洋感覺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   施利與五個女孩也走了上來,他們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擾金洋與柳雲的溫情氣氛。   他輕撫柳雲的秀髮,柔聲道:「剛才你怎麼了,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柳雲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將手伸到金洋的眼前,輕聲嬌嗔道:「你看你臉上是什麼東西,還好意思問我!"金洋掃了柳雲的手指一眼,臉上的溫情的笑立即變成了苦笑。心裡尷尬至極點,連忙伸手向自己的臉上摸去,手掌上被染上了一層鮮紅。   「用手擦不乾淨的。」柳雲並沒有生氣,她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望著金洋那副狼狽的樣子,嬌聲道:「你滿臉都是口紅,只有用水才能洗乾淨!"「撲哧」一聲,旁邊的小果一下子笑出聲來,那笑聲彷彿導火線,將大家都苦忍著的笑意引爆了。大廳中立即爆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大笑。施利很少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了。   金洋狠狠的瞪了笑的花枝亂顫的女孩們一眼,狼狽的急步去衛生間洗臉。   洗完臉後,金洋回到廳中時,大家都已經停下了笑聲。分別坐在廳中的椅子上。柳雲正在與施利聊天。   金洋在施利旁邊坐了下來,柳雲立即將目光移向了他,俏目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但隱隱還有些別的東西。   為了表示一下歉意,那五個女孩都柔順的湊到金洋的身前,小果與小月幫金洋捶背,小美,小萍與小雅則蹲下身來,用靈巧的小手按摩金洋的大腿。   金洋頓時舒服的飄飄欲仙。   發現柳雲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金洋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五大美女的特級服務來。一旁的施利望著金洋那幅怡然自得的樣子,嫉妒得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   「雲,最近你是不是在幫裡遇到了麻煩?"金洋本想用手撫摸一下腿旁小美的柔髮,但想起柳雲在旁邊看著,抬起的手又重新放在了自己胸前。   柳雲輕輕點了點頭,道:「反正我現在也不想當這個幫主了,他們想怎麼樣都隨他們吧。」   金洋搖頭道:「白雲幫是你一手創建的,難道你就捨得這樣放棄了?"柳雲溫柔的笑了下。深深的望著金洋,輕聲道:「我是一個女人,本就不喜歡這樣打打殺殺的生活。我現在只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愛我的人,得到他的愛撫與呵護。」說著,她的臉上閃動起動人心魄的光澤。   金洋當然明白她的心意。他輕聲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柳雲輕輕搖了搖頭,喃喃道:「你能照顧我嗎?」她的臉上突然升起一道苦澀的笑容金洋立感不妙,正色道:「我當然能。」   柳雲微微低下了頭。過了良久,才重新抬起頭來,輕聲道:「前幾天,黃歡歡來找過我。」   他的話音一落,金洋的心猛地一震,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雖然料到這一天一定會到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快得超出了他的預算。   施利聽到黃歡歡這個名字時,精神也為之一震。   柳雲的目光變得迷離而茫然,繼續道:「你與她們在島上的故事,她們也都告訴了我。」她的目光移向金洋身邊的五名女孩。金洋望著柳雲那幅讓人心碎的表情,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極度的難受。   柳雲抬起頭朱,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似是下了極其艱難的決定一般,道:「我雖然愛你,但是,我也不能太自私。所以,我決定,"深吸了一口氣,她的俏臉漲得透紅,道:「我決定,退出。」「退出」二字猶如一道睛天霹靂,震得金洋心碎腸斷。   說完這些話後,柳雲臉上的紅潤漸漸消散,變得蒼白無比。   五個女孩與施利都突然愣住了,沒有料到柳雲會說出這樣的話。小果驚訝的望著柳雲,詫聲道:「姐姐,你不是要與我們一起服侍金哥哥的嗎?為什麼要退出呢?"柳雲的眼睛望著地面,目光極其苦澀,呼吸艱難的道:「對不起,我的心胸並不是那麼寬闊,我想了很久,我不能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我真的做不到。」說完這句話後,她的頭深深的低垂了下去。   「你,」金洋的聲音變得極其沙啞,「你並沒有什麼錯,一切都怪我。」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甲陷入掌肉裡,苦澀的道:「我是個花心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也不配得到你的愛。希望你以後能夠找到一個癡情而且真心愛你,呵護你的男人。」說完這些話,金洋感覺自己全身都虛脫了。   起先設想的一夫多妻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單純的想法罷了,恐怕除了眼前這五個女孩外,任何女人都不會同意。金洋自嘲的想道,不過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一點。   有一句話金洋憋在心裡沒說出來:他並不花心,他是真心的愛著每一個女人的。   施利將手搭在金洋的肩上,以示安慰。   大廳瞬時沉默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過了一會,金洋突然站起身來,道:「我想,我該走了。」柳雲抬起頭來,晶瑩剔透的明眸中蒙上了一層濕潤的霧氣,兩行清淚從她那輕彈可破的嫩臉上緩緩滑落了下來。那幅幽怨哀涼的表情幾乎讓金洋的心碎了開去。   金洋咬緊牙門,狠心將頭別向大門,沉聲道:「施哥,我們走吧!」言罷,他抬腳向大廳外走去。   施利站起身來,輕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走到大廳口時,金洋突然停了下來。   「你的爸還在人世,我在G市遇見了他,現在他在降頭師聯盟的總部。以後請你好好保重,如果有什麼事,就打我的手機號碼。」金洋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報了一遍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飛一般的離開了。他沒料到分手的感覺會是這樣難受。從小到大,他這是第一次被女人主動提出分手,但走,他卻一點也沒有恨柳雲。他之所以這麼匆忙離開,就是怕自己等會會失態,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有些酸了。他可不願讓別人看見他流淚的樣子。   到了門口時,門衛看見金洋那幅陰沉的樣子,心驚膽戰的打開了門。   「金哥哥,你等等我們啊!"身後傳來了女孩們甜美的聲音,金洋停住了腳步。   施利也走了上來,他一直都緊跟在金洋身後。   女孩們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   「金哥,你走那麼急幹嘛,我們願意一直服侍你的。」小美喘著香氣道,女孩們望著金洋那幅陰沉的樣子,不敢上前與金洋太過於親近。   金洋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他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嚇到這些女孩了。   他上前在每名女孩的嫩臉上輕撫了一下,女孩們眼中又閃現出動人的光澤。金洋輕聲道:「我並沒有什麼好的,等你們長大了,你們會後悔的。」   小美嘟起小嘴道:「難道我們還小嗎?我已經二十二歲了,跟著金哥,我很開心,絕對不會後悔的。」說著,她刻意挺起自己高聳誘人的胸部,來顯示自己已經很大了。   其她的女孩們也紛紛附和,都表示願意永遠跟在金洋身邊。   望著眼前這群單純的女孩,金洋不由的感慨萬分。沉吟了片刻,他歎了口氣,道:「好吧,如果你們願意與我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委屈的,如果誰後悔了,金哥也一定會帶她找到家人。即使找不到家人,金哥也一定給她找一個好丈夫。」   女孩們紛紛雀躍歡呼起來,上前抱住了金洋的胳膊。   施利也不由的喜歡上了這群可愛大膽而性感美麗的女孩。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由於他們人數太多,金洋在路邊包了一輛中型麵包車。施利與小雅,小萍坐在前排,金洋與剩下的三名女孩坐在後面。   路上,金洋由於心情不好,一直默默無語,他身邊的女孩也都沒有說話,只是輕柔的挽著金洋的胳膊。反而是前排的施利與小雅,小萍聊得很投機。施利比較喜歡沒有心機,單純的女孩,而小雅,小萍,正屬於這種類型。   偶然,小雅與小萍會回頭對身後的金洋報以一笑。施利的談吐,講述的故事極其吸引人,很快,小雅與小萍便被施利的話吸引的忘乎所以了。不僅她們,就連後排的三個女孩也被施利所講的以前在江湖上的見聞故事而迷住了。   金洋剛開始還沉鬱寡歡,但沒過多久,他也開始凝神傾聽起施利的故事,施利本是不願多講,但是經不住女孩們的嬌聲請求,最後只好節選了一些以前在社會最底層奮鬥的經歷,講述起來。   施利的身世極其淒慘,從小就父母雙亡,他現在所取得的成就,完全是靠他自身奮鬥獲得的,當然,後來遇見平渙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一路上,施利成了所有人的中心主角。   黃昏時分,他們到達了a縣。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施利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冷靜,滿臉都是激動的神情,下車時,他的腳也在微微顫抖。   金洋沒有給皮條事先打電話,直接帶著眾人來到皮條的家,輕輕按動了門鈴。   過了一會,門被打了開來。開門的是張明。張明在開門之前已經從防盜門的貓眼中看清了外面的人,他滿臉都是激動興奮的神情,道:「金哥,您終於回來啦!」說著,他退了開來,讓金洋他們進來。   金洋笑了笑,點了下頭。率先走入屋裡。女孩們魚貫而入。金洋在廳中張望了一下,問道:「皮條呢?"張明呆立在旁邊,目光被那五名女孩深深吸引住了。一下子見到這麼多身材火辣美麗的女人,張明幾乎快要噴出鼻血來了,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皮條說金哥是大情聖了。   神魂顛倒之下,張明一時沒有聽見金洋的問話。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張明又問道:「皮條呢?"「啊,」這次張明終於回過了神,他慌忙的道:「皮,皮哥還沒有回來。不過快了。他很快能會回來了。我現在去給他打個電話。」   金洋淡淡的笑了下,道:「沒關係,既然他很快就會回來,那你也不用給他打電話了。你是不是在炒菜啊?嗯。好香!"女孩們早已經順著香味向廚房跑去。施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張明目瞪口呆的望著猶如一群小饞貓一樣,衝進廚房的女孩們,道:「是的。我沒想到金哥今天會回來,飯菜可能不夠,我現在再去外面買些菜回來。」說著,他轉頭恭敬的望著金洋道:「金哥,你們先看會電視,我出去買菜了。」   金洋輕輕點了點頭。   張明上前將電視打開後,提著一個籃子。開門出去了。這時,那五個女孩端著冒著熱氣的菜走了出來。她們猶如一群可愛的精靈一般,興奮的道:「這炒菜的味道真不錯,金哥,施哥,你們嘗嘗。」   金洋望著她們用小手在菜盆裡抓菜吃的滑稽樣子,苦笑著搖頭道:「你們吃吧,我現在還沒有吃東西的慾望。」   施利自然也搖頭拒絕了。   小美不依。硬是將盤子端到金洋的面前,用自己油膩的小手從盤中抓起一條田雞腿,從上面撕下一小塊肉絲,向金洋的嘴裡喂去。金洋無奈,只好張開嘴,接受了小美的餵食。   接著,小果。小月等人也紛紛上前要喂金洋。金洋不忍拒絕她們的好意,只好一一接受。喂完杳洋後,她們又轉去餵施利。施利從未被人這樣折騰過,以前在G市時,無論男女,都極其的懼怕他,哪有什麼人敢伸著一隻油光閃閃的手,將手裡的東西塞向他的嘴。他感到既好氣又好笑,最後也和金洋一樣,妥協的接受了她們的好意。施利的心裡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正當屋裡的他們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門突然打了開來。一名短髮大漢愕然的望著屋內。   「金哥!"當驚訝的目光移到金洋的身上後,立即轉換成了驚喜。皮條興奮的高呼一聲,飛快的進入了屋內。   金洋擦去嘴邊的油,臉上也充滿了興奮之色。他上前與皮條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施利望著緊擁在一起的二人,感覺到了一股真摯的兄弟之情。   過了良久,兩人才分了開來。   「金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打電話通知兄弟一聲?"皮條拉著金洋坐了下來,同時好奇的掃了一眼屋裡的其他人,當看見那五名大膽的注視著他的美女時,他的眼睛也是猛地一亮。   金洋笑道:「我也是剛到,張明說你馬上就要回來了,我也就沒有給你打電話了。」說著,他轉過頭去,望著施利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在G市的大哥施利,施哥是黃歡歡的父親。」   皮條呆了一呆,他沒想到黃歡歡竟然還有個這麼年輕英俊的父親。愕然過後,他連忙恭敬的對施利行禮道:「施哥好!"施利笑著點了點頭。   金洋又對施利道:「施哥,這是我的兄弟皮條,我們倆比親兄弟還要親!"施利仍然只走點了點頭。施利一向孤傲自大,這次與五個女孩如此親近,已經算是奇跡了。對於其他人,他最多也只是微笑點頭,表示下禮貌。   金洋又將目光移向了五個正擠眉弄眼的女孩,笑道:「這五個女孩也都是我的朋友。」   金洋的聲音剛落,五個女孩便紛紛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叫小月!"「我叫小美!"「我叫小雅!"「我叫小果!"「我叫小萍!"悅耳動聽的聲音紛紛響起,再配合生動豐富的表情,讓皮條在心中驚歎不已,他對金洋更是佩服羨慕的五體投地。   過了好一會,皮條才回過神來。   他掏出一盒煙。遞給金洋一根後,又上前遞給施利,施利含笑搖頭拒絕了。皮條又轉發給那些女孩,那些女孩也紛紛表示自己不吸煙。最後,他只好收回煙盒,拿出火機,給金洋將煙點燃了。   「皮條,黃歡歡現在還好嗎,黑狼幫最近的發展還順利嗎?"金洋緩緩吐出口中的煙霧,輕聲問道。   皮條點了點頭。道:「最近黑狼帶的發展很順利。只是黃歡歡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說著,他愧疚的望著金洋,輕聲道:「金哥,你去G市之後。黃歡歡整天纏著我,詢問你的下落,最後我被逼得無奈,看她也十分可憐,我就忍不住將你去G市的事告訴了她。」   金洋愣了一下。   難怪她會找上柳雲。金洋心裡歎了口氣,黃歡歡的精明,一定會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發現自己與柳雲之間的事。柳雲之所以要與自己分手,很可能就是受到了黃歡歡的影響。   皮條望著金洋臉色變幻不定的樣子。以為金洋在生自己的氣,心中忐忑不安,惶恐的道:「金哥,對不起!我真是該死!"金洋回過神來,伸手搭在皮條肩上,安慰道:「咱們兄弟之間還需要為這種事道歉嗎?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柔聲問道:「歡歡現在怎麼樣了,她現在在哪?"施利也緊張的望向了皮條。   皮條低著頭。歎氣道:「她去了一趨B縣,回來後就對我說,要去G市找你。雖然我極力勸阻她不要去,但她昨天還是一個人去了。」「歡歡去G市了?"金洋愕然問道,此時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皮條點了點頭,輕聲道:「是的。她說如果再見不到你,她會瘋掉的。昨天她硬是一個人去找你了。唉,如果她再多等一天就好了。」   金洋頹然的愣在了那裡,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施利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極度的失望之色,臉上浮現出一股苦澀的笑容。果然是好事多磨啊!   這時,門又被打了開來,張明提著一籃子的菜走了進來。看見皮條後,連忙道:「皮哥,您回來啦。」   皮條點了點頭,他知道張明剛去買菜了,溫聲道:「今天晚上要辛苦你了。」   張明笑道:「炒菜做飯而已,有什麼親苦的。皮哥,金哥,你們聊吧,我去廚房了。」   五個女孩一看見張明提著那麼多東西進來了,紛紛站起身來,對金洋道:「金哥,我們也去廚房了,幫幫他。」   金洋點了點頭,道:「你們可不要帶倒忙哦。」   女孩們嘻嘻笑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跟著張明去了廚房。   待廳中靜了下來以後,施利望向皮條沉聲問道:「你知道歡歡去G市哪裡尋找小洋嗎?"皮條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太清楚,她走時只是說去G市尋找金哥,其它的事情一句話也沒多說。我本想派些人與她一起去的,但被她堅決拒絕了,她連個聯繫方式也沒留下。」   施利突然站起身來,道:「我現在想回G市!"金洋知道他尋女心切,便勸道:「施哥,你即使這麼快回去也見不到歡歡啊。現在肯定已經沒有回G市的車了。就算要走,也等到明天吧。」   施利沉吟了片刻,最後歎了口氣,又坐了下來。   皮條問道:「金哥,你還準備去G市嗎?"金洋點了點頭,道:"以後我可能會很少回a縣了,黑狼帶我準備完全托付給你了。」   皮條呆了一呆,愕然問道:「為什麼?金哥你準備去外面發展嗎?"金洋輕歎了口氣,道:「是的,我準備去外面立足了。你們以後如果想將黑狼幫發展到一個更大的規模,也要注意轉型,最好開公司。只有這樣,黑狼幫才能真正的成為大幫,兄弟們才能有一碗飯吃。」   皮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金洋又道:「我雖然要去外面發展,但是也會盡量幫助你們的。現在黑狼幫最需要的是什麼?"皮條沉思了一會。道:「資金。其實陳建偉也建議我們開一家公司,但是我們缺少資金。」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好,如果你們缺少是資金的話,那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他想起了宋齊名,宋齊名有的是錢,自己如果找他借些,他一定會答應的。   「你們需要多少錢?"一直沉默的施利突然開口問道。   皮條愣了一下,道:「二百萬左右吧。」   施利點了下頭,從衣內掏出一疊帳單和一張紙。然後在上面填了些東西,撕下一張單子遞給皮條,道:「這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隨便在哪家銀行裡都可以提取。」   皮條猛的呆了一下。身體也不由地抖動了一下,但並沒有上前伸手去接。   金洋也沒料到施利會這麼慷慨,他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感謝道:「謝謝施哥,錢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   施利不悅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這些錢是我送給你們幫的,也算是感謝你們對歡歡的照顧。」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皮條的面前,將支票向皮條的手裡塞去。   金洋知道施利財大氣粗。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感激的望著施利。他現在心裡又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有了這些錢,黑狼幫的發展一定飛速。他對皮條道:「你收下吧,就當作是施哥對黑狼帶的投資。」皮條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了支票,臉上充滿了感激。施利又坐回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閒的喝了起來。皮條的情緒平息下來後,又輕聲問道:「金哥,你準備去哪個城市發展?G市嗎?"金洋搖了搖頭,道:「不,我要去S市。」   他的話音一落,不僅皮條吃了一驚,一旁正喝著茶的施利也呆住了。   施利訝聲道:「你真的決定以後留在S市為那個司令員做事嗎?」   金洋苦笑道:「我還有選擇嗎?那也不是什麼苦差事。」施利沉吟了片刻。問道:「那個司令叫什麼名字?"金洋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姓何,他有個女兒叫何小蓮。」   施利猛的一震,訝聲問道:「你說的是陸軍副總司令員何明庭嗎?」   金洋呆了一呆,道:「他的確是陸軍副總司令員。」施利目光閃動了一下,沉聲道:「難怪百花園的錄像會被他看見,他本就是百花園幕後最大的老闆。」頓了一下,他又道:「你能夠為他做事,前途倒也是一片光明。」   皮條詫聲道:「金哥,你是準備去給陸軍副總司令做事嗎?你真是太厲害了!」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訝與崇拜。   任何混黑道的人都是迫不得已才會去混黑道,混黑道的最終只有兩個下場:要麼被政府消滅,要麼被政府承認,轉換成白道。能夠有機會進入政府,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事。   皮條本是想勸金洋留下來,但是聽說金洋是要進入軍隊時,他立即取消了想法。   金洋苦笑道:「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以前那樣自由了,這也值得你羨慕嗎?"這時,施利突然又道:「是不是何小蓮那丫頭與你的關係也很密切?"金洋自然知道施利所說的「密切」指的是什麼,他苦笑道:「我第一次去百花園時,就同時與她和副市長的女兒王娟在一張床上睡過。當時,她們都還是處女。」   由於已經將自己的風流逸事在施利面前坦白過了,金洋現在也就不再掩飾,將那晚去百花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施利。   施利聽完後,足是呆了三分鐘,最後喝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不愧是大情聖。」現在,他也忍不住嫉妒起金洋的艷福,同時,他也為自己女兒以後的命運擔憂起來。與這麼花心的人連一起,她們以後會幸福嗎?如果一旦知道了金洋的風流本性,自己的女兒還願意與金洋在一起嗎?她們會不會像柳雲一樣,毅然離開金洋呢?想到這些問題,施利不禁頭痛了起來。   金洋顯然也想到了這些問題,他也在為以後怎麼處理這些女人的關係而發愁。   黃歡歡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金洋知道,她是絕不會與其她女人一起嫁給自己的,自己以後究竟該怎麼辦呢?   這時,廚房裡的女孩們歡呼聲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都各自端著兩盤香氣四溢的菜。   「開飯啦!"張明興沖沖的走出廚房,開始擺放桌椅。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張明的廚藝的確不錯,連施利這樣經常在星級酒店裡用餐的人也對張明炒的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金洋更是吃的眉飛色舞,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那五個丫頭那麼貪吃。皮條與張明同居,恐怕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張明的廚藝高超。   這一頓大家都吃的非外常滿意。   飯後,皮條與金洋帶領施利到a縣的一些比較繁華的地帶逛了一下,那五個女孩也唧唧喳喳的跟在後面,形成了一道極其亮麗的風景。本來,有一些游手好閒的小痞子看見了那五個美貌的女孩後,還準備上前調戲一番,但一看見她們身邊的皮條,頓時嚇得面無血色,灰溜溜的避了開去。   金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知道了現在皮條在a縣的地位,不由的更為放心。   望著身邊的五個歡蹦亂跳,貌美如花,生性天真同時又嫵媚性感的女孩,金洋明白如果自己將她們帶在身邊,將是一件非常令人頭痛的事,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極其不方便。而且他以後去S市時,更不可能帶著她們一起過去。   金洋知道自己必須狠下心來。   回到家後,趁著施利去沖涼之際,金洋將皮條和五個女孩叫到了一間房裡。   金洋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待女孩們與皮條都找到位置坐了下來後,金洋的目光一一掃過面露疑惑之色的六人,清了清嗓子,道:「皮條,在我走之前,有一件事情還需要你幫下忙。」   皮條微微愣了下,隨即拍著胸脯道:「金哥,有什麼事情你就只管交代,你的事就是我皮條的事。」   金洋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旁邊坐姿奇形怪狀的女孩們,道:「在我走後,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這五個女孩。」   他的話音一落。不僅皮條愣住了,五個女孩也傻在了那裡。   小美最先回過神來,她焦急的道:「金哥,是不是我們什麼地方做錯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改正的,求求你不要扔下我們。」   小月也慌忙的道:「金哥,我不要離開你。」   「金哥………」   女孩們彷彿沸騰的開水一般報,驚慌失措的向金洋求著情,人人都面露乞色,即使鐵石心腸的人看見眼前女孩們的表情,也不會忍心拒絕她們的任何請求。   金洋幾乎心軟了。但隨即他便想到自己以後的路凶吉難料,特別是自己殺了世界最大的華人社團華夏社團的長老的兒子,如果自己待在中國,在軍方的庇護下。再加上自己體內的聖光,或許可以應付得了那個社團的報復,但是,自己卻無發保護得了這五個女孩。   金洋如今下定決心,準備去S市為那個陸軍副司令員效力,並與黑狼幫脫離關殺,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怕自己會連累自己的兄弟。他已經無父無母,不希望連自己的兄弟也沒有了。他也決不會允許自己身邊的女人再受到傷害,王泉柔的慘死對金洋而言,是一個永遠的痛。   現在他必須狠下心來,說一些絕情的話,讓這些女孩留在a縣這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一旦到了S市,他便再無任何牽掛,足以應付任何暴風驟雨。   這一連竄的思索讓金洋本已軟化的心漸漸硬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這些楚楚動人的女孩們。淡淡的道:「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如果以後你們跟著我,只會連累我。而且,你們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怎麼去認識其他女孩?怎麼去結交新的女朋友?雖然你們不吃醋,但是別的女人會吃醋!"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眼圈已經有些微紅的女孩們,金洋繼續道:「你們知道柳雲為什麼會離開我嗎?就是因為你們!"他的話音一落,女孩們頓時變得面無血色,皮條在旁手足無措的望了望女孩們,又望了望正咬牙切齒的說著話的金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孩們的頭微微低了下來,眸中黯淡無光,玉齒輕咬著嘴唇,她們的眼中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你們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們好好的待在a縣,或許我會經常回來看看你們。」   扔下了最後一句話,金洋打開門,走了出去,他感覺自己幾乎虛脫了。   等施利沖完涼出來後,金洋也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當冒著熱氣的水從頭上淋下時,金洋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女人太多的煩惱。柳雲的離開讓他的心才一種破裂的感覺,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接著,是哪個女人會離開自己呢?   黃歡歡嗎?不,她不會主動離開自己,她只會用一些非常手段,讓他身邊的其她女人主動離開。柳雲很可能就是因為黃歡歡才離開的,否則,柳雲也不會如此輕易的離開自己。今天柳雲說話時,目光一直在閃爍,她一定是在說著違心的話,對,一定是這樣。   宋芝芝呢?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會離開自己。但她不會像黃歡歡那樣,去威逼或者傷害自己身邊的其她女人,她只會與她們競爭,更加努力的爭取自己的歡心。   想到宋芝芝,金洋不由的笑了,緊閉的眼睛也微微睜了開來。   不知芝芝現在怎麼樣了,有降頭大師的治療,她的傷勢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黃軒軒現在仍然不知所蹤,希望她沒有什麼危險,還有自己的好兄弟獨眼龍,不知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自己這次去S市後,請何小蓮的父親幫忙一下,撤銷對他們的通緝,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還有梁啟鵬……   太多太多的問題,猶如河提崩潰,狂湧而至的洪水一般,瞬間塞滿了金洋有限的大腦,金洋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當金洋穿上永服,從浴室出來時,五個女孩也已經出來了,她們鬱鬱寡歡的坐在大廳中,心神不定的看著電視。   看見金洋出來了,她們彷彿經過排練似的,同時站了起來,輕聲道:「金哥,對不起。」   神情舉止都十分的拘束。   金洋愕然的望著她們,不知她們想做什麼。   小美神情拘謹的望著金洋,微低著頭,輕聲道:「金哥,我們決定了,以後我們留在a縣,等待金哥。小果因為很想家,皮哥答應派人幫她尋找家人。我們以後不會再連累金哥了。」   說著,她的頭輕輕抬高了一些,目光複雜的望著金洋,柔聲道:「我們剩下的四個姐妹只希望金哥以後能夠經常回到a縣看看我們,我們也就滿足了。」   金洋望著眼前這些動人的嬌人,再次被她們的善解人意而打動了,如果不是因為以後路途凶險,金洋還真想將這五個女孩帶在自己身邊。   次日,將一切都交代完畢後,施利,金洋與皮條,五個女孩依依不捨的分別了。臨走前,金洋特別交代皮條,只要黃歡歡一回到a縣,就立即給他打電話,並且不要讓黃歡歡再離開了。隨後,金洋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皮條。   金洋與施利包下了一輛的士,直接趕往y市的飛機場。一路上非常順利,他們正好趕上了第二趟飛往G市的飛機。   在飛機上,金洋與施利均心事重重,沒有心情交談。   一下飛機,施利急忙趕往公安局,他想通過公安局查看外來流動人口身份證的方式,來尋找自己的女兒黃歡歡,另外,他從公安局內部網絡上調出了黃歡歡身份證上的照片,將之擴大,並複印了幾萬份,在G市的大街小巷四處張貼,百萬懸賞照片中人的下落。   金洋在施利那裡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便又坐飛機趕往S市。臨走前,施利將自己的專用內部電話號碼留給了金洋,並且特別交代金洋,要隨時保持聯絡。   到了S市以後,金洋來到機場外,拿出手機,剛準備給何小蓮打個電話時,卻突然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他給手機換了塊電池,撥起了何小蓮的電話號碼。   手機剛接通,何小蓮那脆亮而略帶責備的聲音便響起:「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聯繫?這兩天你的手機為什麼總是關機呢?"金洋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手機沒電了,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關的機。你這幾天還好吧?"「不好!」那邊傳來何小蓮撒嬌的嗔音:「你走後,我一直都在等你的電話,卻總是等不到。昨天我忍不住,主動打給了你,卻發現你關了機。後來我每隔兩個小時給你打一通電話,你總是關著機。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急死我了!"金洋心中升起一絲感動與愧疚,離開S市的這幾天,他幾乎將何小蓮完全忘記了,只到需要她時,他才想起她。   因為心中帶有歉意,金洋的聲音也溫柔了很多:「寶貝,前幾天我太忙,一時忘記了打電話,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補償你的。我現在已經到了S市。」甜言蜜語是金洋的專長,不知不覺中,本來還在為女人太多而煩惱的他又恢復了浪子本性。   何小蓮聽見金洋的那聲寶貝後,嬌軀都快要熔化了。當聽見金洋說他已經到了S市時,她興奮的歡呼了一聲,欣喜若狂的急聲問道:「你現在在S市什麼地方?"「機場外。」   「好,我馬上來接你。」   掛上電話以後,何小蓮隨便補了一下妝,急匆匆的奔向自己的專用轎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在等待的過程中,金洋又給何小蓮的父親打了個電話,何明庭接到金洋的電話後,也極其高興,他本要立即派人來接金洋,但當他聽金洋說何小蓮已經率先出發了,便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並讓金洋先去他家好好休息一下。   剛剛掛上電話,一輛漂亮的紅色小轎車帶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停在了金洋的面前。接著車門被推了開來,英姿勃勃的何小蓮俏目閃動著激動興奮的光芒,嬌小而充滿彈性的嬌軀在愉悅的歡呼聲中,撲入了金洋早已大大敞開的懷中。   不顧機場周圍的人的異樣的目光,這對俊男俏女首先來了個深情的熱吻,在熱吻的過程中,金洋的那雙不老實的大手很熟練的滑入了何小蓮的衣內,在她那柔嫩光滑的肌膚上愜意的撫摸著。   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啊,上天真是太厚待我了。金洋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那動人的肌膚絕對比世上最好的絲綢還要柔滑,金洋的手彷彿粘在了上面,不捨移開。   何小蓮在金洋的大嘴與大手的雙重攻擊下,很快便棄甲投降,整個嬌軀軟在了金洋的懷裡,亮麗的俏臉上覆上了一層血一般紅的紅暈,小巧嫩薄的鼻翼急速的一張一合今,呼吸越來越急速。   金洋感覺自己懷中的嬌人的體溫在急劇上升,美女的小手也開始四處亂摸起來。他知道何小蓮已經被他挑逗的快失去理智了,他強忍住心裡熊熊燃燒的慾火,與已經猶如一把棉花般的何小蓮分了開來。   現在畢竟還是在公共場合,金洋可不想讓眾人免費觀看一場真人a片。   「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金洋用手挽著何小蓮的細腰,柔聲道。   「嗯!"何小蓮順從的點了點頭,她昂著透紅的俏臉,迷離的目光的癡癡的望著金洋,嬌軀靠金洋手腕的支撐,才勉強站穩。   金洋知道何小蓮在自己體內慾望之光的影響下,已經徹底被自己征服了。就連巫仙婷婷也難逃慾望之光的影響。更何況凡俗女子?金洋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片得意。   在金洋的攙扶下,兩人進入了轎車之中。何小蓮坐在駕駛員位置,金洋則坐在她身旁。   深吸了幾口氣後,何小蓮方才壓下自己心中的慾望。她轉頭似嗔似喜的望了金洋一眼,猛的踏下了腳踏。車猶如離弦的箭,在金洋的手忙腳亂與何小蓮那銀鈴般清脆的嬌笑聲中,飛馳而出。   當車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停下時,金洋仍然是驚魂未定。這倒不是說金洋膽小,相反,金洋以前在a縣時。也是經常騎著他那黑色的摩托,在縣裡的公路上飆車。但是,他雖然很瘋狂,但也不像何小蓮這樣變態。何小蓮幾乎已經將車速提到了極限,一般的轎車都有限速,但可能由於何小蓮家庭的特殊背景,她的車並沒有限速,一路激飆而來,不知道引起多少交警的警笛聲。金洋敢肯定,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大量的警車追上來。   他轉頭望向何小蓮,何小蓮的俏臉也極其蒼白。但卻閃動著興奮的光澤。她發現金洋在看她,便甜甜的一笑,用手撫摸了一下有些紊亂的秀髮,嬌聲道:「刺激吧?!"金洋伸手在她的俏臉上輕擰了一下,故意板起臉道:「是很刺激,但是差點就把小命玩完了。」   何小蓮抬起小手,將金洋伸過來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得意的道:「我開車,你就放心吧!我經常這樣玩,但從來沒有出過事。」   金洋本想勸她以後不要再這樣玩命似的飆車了,但是看見她臉上那得意而興奮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她也是聽不進去的。最後他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何小蓮的俏目定定的望著金洋,嬌軀也不由的向金洋靠去。金洋自然知道她想做什麼。心領神會的抱住了她。何小蓮離開駕駛位,翻身騎在了金洋結實的大腿上,與金洋緊緊的擁在了一起。   一大一小的兩張嘴緊密的粘在了一起,深情的吮吸著。何小蓮那丁香嫩舌也被金洋吸入了嘴裡,與金洋那身經百戰的舌頭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由於不再擔心被旁人偷視,金洋將何小蓮那單薄的上衣掀了起來,露出了她那黑色真絲乳罩,金洋的手緩慢的移到何小蓮的粉背後,熟練的解開了她的乳罩,然後輕輕向下一拉,一對嬌嫩,充滿彈性的誘人的雪白乳房便跳了出來,並輕輕顫抖著。金洋毫不客氣的將之緊緊握在了手中,一股熾熱從金洋的手心傳遍了他的全身。   何小蓮也在此時發出一聲嬌嚶,小手摸素著向金洋的胯下伸去。正當兩人沉醉於慾海之中時,一陣尖銳的警笛聲打破了車中瀰漫的醉人氣氛。   金洋與何小蓮同時受驚睜開了雙眼,兩人的身軀迅速分了開來。   「啪,啪,啪」一陣急促的敲窗聲傳來。何小蓮將衣服理好後,惱火的一把旋開了車門,生硬的從車中走了下去。金洋也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從車門走了出來。看見外面的交警,金洋也十分的不爽。正在親熱,突然被外人打斷,想必任誰也不會感到舒服。金洋雖然料到等會那些交警可能會追上來,但沒想到這些交警的速度會這麼快。S市不愧是個政治中心城市,辦事效率就是高!   何小蓮的俏臉上彷彿霍蓋著一層冰冷的寒霜。她冷眼望著車外的交警,一句話也沒說。   那些交警都是些男性,當他們看見車中走下來一名美得讓人窒息的嬌人時,已經到了嘴邊的呵斥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他們手足無措的呆立在那裡,雙眼直直的望著何小蓮。過了好一會,一位年齡比較大的交警才率先回過了神來。他多看了何小蓮幾眼後,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早已經極度不爽的金洋。   「咳,剛才是你開的車嗎?"老交警走到金洋的面前,故作嚴肅的目光威嚴的注視著金洋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老交警的聲音讓那些還沉醉於何小蓮的美色中的年輕交警們紛紛回過了神來。他們暗吞了幾口口水,心中暗歎:真是絕世尤物啊,只要她能夠對我笑一笑,我寧願一年不領薪水。   感歎過後,他們才紛紛將目光移向了金洋。本是充滿憧憬與嚮往的熾熱的目光立即被冰冷的嫉恨所代替!   這小子竟然能與如此尤物共乘一車,難怪他敢在公路上飆車,甚至連我們的警告也不理會。哼,他一定是想在美女的面前逞強,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年輕的交警們惡狠狠的邁起大步,走向金洋。他們心裡一致認定,剛才開車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年輕人!   金洋望著這些面目不善,明顯不懷好意,向自己靠攏過來的交警們,心裡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的望著他們,也與何小蓮一樣一聲不吭。引才他在車裡的雅興已經被這些交警攪的蕩然無存,心中的怒火在緩緩燃燒。   「把駕駛執照拿出來給我看看!"歲數大些的交警突然客氣的道。他在S市住了這麼多年,畢竟也積累了不少經驗,知道在S市有很多人是不能得罪的。他暗暗觀察眼前這個從車中下來的小伙子,發現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在這麼多交警的面前,神情還是如此張狂傲氣,心裡不由的留了個神。他感覺這個小伙子的來頭似乎很大,既有名車,又有美女相伴,絕非一般的人。   金洋斜瞟了老交警一眼,淡淡的道:「我沒有駕駛執照。」「你沒駕駛執照也敢開車?!"旁邊的一名年輕交警早就被金洋這副狂妄的模樣給激怒了。此時,他橫眉怒眼的望著金洋,尖著嗓子嚷道。   金洋輕蔑的望了那名年輕交警一眼,冷笑著道:「笑話!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剛才開車了?"他的話音落後,老交警突然想到,剛才這個小伙子似乎是從車的另一面走下來的。從駕駛員位置推門下來的是旁邊的那位美女。   老交警意識到可能找錯了對象,但是,當他看見身旁的這些年輕力壯的小交警們人人都怒目望著金洋時,他知道今天事情不可能善了了。剛才他們追這輛違規飆車的紅色轎車追了十幾公里,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大家都準備來找紅色轎車的駕駛員好好的發洩一場,如果駕駛員是旁邊的那位美女,恐怕任何男人都不會在她面首露出絲毫的負面情緒。這些小交警們已經吃定了金洋。   剛才發話的年輕交警紅著眼睛瞪著金洋,也冷笑著道:「剛才不是你開車,難道是那位小姐開的?"「不錯,剛才是我開的車。」   一直沉默著,冷眼望著交警們的何小蓮終於發話了。她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金洋的身邊,伸出白蔥般的玉指,輕輕的握住了金洋的手,然後轉頭面向旁邊嫉妒的快要發狂的交警。   剛才還在冷笑的交警目瞪口呆的望著何小蓮,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呆呆的愣在了那裡。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剛才真的是你開的車嗎?"老交警嚴肅的問道。他也被何小蓮的美色迷得有些目眩頭暈,但是他畢竟歲數大了,對美女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何小蓮將頭溫柔的靠在金洋的胳膊上,輕輕的點了點頭。金洋也察覺到了面前這些年輕交警嫉妒的神情,他故意伸出手來,擁住了何小蓮細美的腰肢。何小蓮嬌媚的望了金洋一眼,媚態百生的嬌笑了一聲。年輕交警們圓瞪著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老交警伸出手來,捂著嘴乾咳了一聲,然後掏出手巾,邊輕輕的擦著手邊道:「如果剛才真的是你開的車,你的駕照就要被吊銷了,而且,你可能還要跟我們走一趟,你剛才已經嚴重違犯了交通法!"將手巾收回衣內,他又接著道:「根據我們的統計,你剛才闖紅燈六次,車速嚴重超速,最嚴重的是,在我們命令你停車時,你絲毫不理會,而且將車速提得更快。你這已經違犯了法律!"何小蓮的小嘴誇張的張成了一個柔美性感的小圓圈,臉上也露出驚訝畏懼的神情,「沒那麼嚴重吧?那我會不會坐牢呢?」甜美得令任何男人都禁不住胡思亂想的嬌音從何小蓮那張性感的小嘴裡傳出,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懼意。   「坐牢倒不會,但你可能會被拘留幾天!」老交警以為何小蓮真的很害怕,不由的挺起胸脯,一本正經的道。   「拘留?我可不想被拘留。」何小蓮日中露出畏懼的神情,小手緊緊得抱住了金洋的腰。金洋很配合的拍了拍何小蓮的柔肩,輕聲道:「寶貝,沒事,別怕,他們是在嚇你。」   「嚇你們?"一名比金洋要高出半個頭的年輕交警冷笑著道:「等會你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嚇你們了。」說完,高個子交警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正色道:「小姐,請將你的駕照和身份證拿出來。」何小蓮充滿懼怕神色的目光轉向高個子交警。唯唯諾諾的道:「我,我沒有駕照,身份證也沒帶在身上。」   高個子交警眉頭緊鎖了起來,沉聲道:「小姐,無照駕車,而且還是在公路上飆車,亂闖紅燈,結果可能比拘留更加嚴重哦。」這時,一名身形比較胖的交警色瞇瞇的望著何小蓮,插嘴道:「剛才不是你開的車吧。你是不是在為你男朋友頂罪呢?"另一名個子比較矮的交警覺得何小蓮膽小怕事,也趁機嚇唬她道:「如果你是在為你男朋友頂罪,那可是妨礙司法公正,可能會坐牢的。你可要想清楚哦。」   金洋望著身前這些交警那幅恨不得將何小蓮吞下去的色瞇瞇的樣子。心裡感覺很厭煩。不過他覺得這些交警追上來也是職責所在,他們打斷了自己與何小蓮之間的好事,雖然讓他和何小蓮都感覺很火,但是他們並沒有錯。說到底,這次事件還是由於何小蓮在路上飆車,亂闖紅燈引起的。金洋不想讓何小蓮繼續戲弄這些無辜的交警了,便伸手拍了拍何小蓮的柔肩,轉頭對何小蓮道:「別玩了,我們進屋吧。我剛從飛機上下來,現在還沒吃飯呢。」   何小蓮識趣的點了點頭,來聲道:「好吧,那我們進屋吧。」說著,她拉著令詳,準備繞開身旁的交警。   交警們急忙堵住了何小蓮的去路。老交警再次咳嗽了一聲,嚴肅的道:「小姐,請你配合一點。先跟我們走一趟。」   何小蓮很不滿的停了下來,蠻橫的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一掃剛才的嬌弱與恐慌,此時她彷彿換了個人似的,高傲的挺著胸,毫不畏懼的迎著老交警威嚴的目光。   「你是無照駕車,而且還連闖紅燈……」   「誰說我無照?"老交警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何小蓮不耐煩的打斷了。   「剛才你自己說的!"老交警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前後變化得太大了。難怪世人說女人是多變的。   何小蓮一雙秀目睜的大大的,她撇了撇小嘴,道:「我只是說我沒有駕照,但我還有別的照。難道只有有了駕照才能駕車嗎?」說著,她伸手隨意的從衣內掏出一張金色卡片,遞給老交警,道:「看你歲數也蠻大的,應該有些見識,你認識這個照吧?"老交警疑惑的接過金色卡片,剛掃了一眼,臉色突然大變。他的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拿著卡片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過了一會,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恭敬的望著何小蓮,聲音結巴的道:「這,這是你,你的嗎?"「當然是我的。」何小蓮從老交警手中將卡片接了過來,傲然道:「難道還會是別人送的嗎?"說完,何小蓮揚起柳眉,問道:「現在你們可以讓開了嗎?"老交警頹然的點了點頭,他用夾雜著畏懼與驚訝的目光望了何小蓮一眼後,轉頭對其他不知所謂的年輕交警們道:「我們走吧!"「走?」年輕的交警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齊聲驚訝的反問道。   老交警無力的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道:「回去吧。」說著,他率先向警車走去。   年輕的交警們不知老交警看了什麼東西,他們一時不知該不該聽從老交警的命令,愣在了那裡。   老交警走到警車旁後,發現那些年輕交警們還站在原位,有些不耐煩了,喝道:「我說回去,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嗎?"「為什麼要這樣回去?難道我們辛辛苦苦的追上他們,對他們任何處罰也沒有,就離開嗎?你這是褻職!"高個子交警臉色陣青陣白,扯著嗓子嚷道。   老交警似乎沒有料到有人會頂撞自己,他呆了一呆,不過並沒有生氣。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無力的道:「今天的事情由我來負責,如果你們不服的話,可以去找局長,告我一狀。」隨即。他抬頭望著年輕的交警們,提高嗓音道:「但是現在,你們必須聽從我的命令,跟我回去!"高個子交警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旁邊的胖交警輕輕拉了他一下,暗示他不要再吵了。   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再惡狠狠的掃了一眼面含得意之色的何小蓮,高個子交警無奈的讓開了道路,其他的交警們也紛紛向自己的警車走去。   何小蓮得意的望了望灰頭喪氣的交警們,然後拉著金洋。向旁邊的別墅裡走去。   走入大廳後,金洋在豪華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何小蓮則猶如一位賢惠的妻子一樣,給金洋倒了一杯茶後。繞到金洋的背後,輕柔的給金洋揉起背來。   「剛才你給那個老交警看的什麼?"喝了一小口熱茶後,金洋微閉著眼睛,享受著美女體貼的服務。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何小蓮先是在金洋的背部輕輕揉了一會,然後小手握成了空心小拳頭,在金洋的背部輕輕的捶了起來。   「那是我爸以前給我的。」邊小心的服侍著心裡的愛郎,何小蓮邊柔聲道:「自從我迷上飆車後,經常在外被那些交警們找麻煩,而且,有好幾次都被帶去了交警局。」   「如果是在S市的話,我爸還可以派人將我領回去。但是,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別的市飆車。我爸雖然很有本事,但有時候也要打很多電話,才能將我弄出來。」   「後來,我爸不知從哪弄來了那張卡片。他說這是國家特殊人員的通行征。以後如果我再惹麻煩,只要出示一下那張卡片。就沒事了。」   「開始我還不是很相信,後來,經過幾次試驗,我發現這張卡片真的很厲害。」   「其實在S市,即使沒有那張卡片我也不怕。S市的交警局局長我認識,剛才我只要打個電話給他,我們就沒事了。這裡的交警我認識很多,不過剛才的那幾個交警好像是新來的,我一個也不認識。」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何小蓮似乎有些累了,在金洋肩上輕輕捶動的小手停了下來。她溫柔的抱住了金洋的脖子,然後將尖尖的小下巴輕輕放在金洋的肩上,對著金洋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小口熱氣。   金洋感覺耳部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極其舒服。他抬起手,輕柔的握住何小蓮細嫩光滑的小手,問道:「你經常這樣戲弄那些交警嗎?"「是啊!」何小蓮突然變得非常興奮,她眉飛色舞的道:「戲弄那些交警真好玩。咯咯。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累了,我還會繼續逗逗他們的。」   金洋感覺何小蓮有些不可理喻。或許,從小生活在用權有勢,而且極其富裕家庭中的人都會有一些毛病。   心細的何小蓮立即便發現了金洋臉上神色的變化。她安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不喜歡我這樣嗎?"金洋也知道何小蓮只是喜歡胡鬧而已,其本性並不壞。他正色道:「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交警來找你麻煩,也是為你好。如果你經常這樣在路上飆車,闖紅燈,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何小蓮的心裡陡然升起了一股暖意。她認為金洋這樣說,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安全。她突然閃電般的在金洋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柔聲道:「知道啦。只要你以後陪著我,我就不會再飆車啦!我都聽你的!"金洋站起身來,將何小蓮從沙發背後攔腰橫抱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你以後也不要再隨便戲弄那些交警了,他們也很辛苦的。」金洋邊撫摸何小蓮的大腿,邊輕柔的道。   何小蓮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望著金洋,秀眸中閃動著慾望的火花,夢囈般的輕聲道:「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現在,我們再繼續完成車裡的事,好嗎?"「完成車裡的什麼事?」金洋故意裝糊塗反問道。「壞蛋!」何小蓮的俏臉漲的透紅,小手迅速金洋詳的胯下伸去,嬌聲道:「當然是做愛啦。你非要讓我說出來嗎?"望著何小蓮那迷人的模樣,金洋也無法再控制自己了,反身將何小蓮壓在了身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番雲雨過後,大廳的沙發上一片狼藉,到處充斥著情慾的氣味。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何小蓮才從雲端回到了地面來。她睜開迷離茫然的雙眼,發現金洋早就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般望著自己。   她嬌嚶一聲,赤裸著身體從厚實的紅色地毯上來了起來,不顧羞赧,坐在了金洋的大腿上。   白藕般的嫩臂輕輕的挽住金洋的脖子,她觸到金洋的耳邊,由衷讚道:「你是越來越厲害了。」   金洋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的大手搭在何小蓮雪白柔嫩的胸脯上,輕輕的揉捏著,問道:「你喜歡嗎?"何小蓮的小手輕輕的抓住金洋的色手,微微喘息道:「不要揉了,不然我又會受不了了。現在我只想和你談談心。」將金洋的色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細嫩腰肢上後,她鬆了口氣,接著,將頭深深的埋在金洋的懷中。   「我愛死你了,你的什麼我都喜歡。」何小蓮的細嫩玉指輕輕的在金洋的胸口畫著圈圈,夢囈般的道:「我真想以後一直都這樣躺在你的懷中。以前我很討厭當女人,現在,我才發現,做一個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好。」   她輕輕的抬起頭來,醉眼朦朧肚的望著金洋,柔聲問道:「洋,你以後不會離開我了吧?"金洋愛憐的撫摸著她那吹彈可破的細嫩的臉蛋,憐惜的道:「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何小蓮甜甜的笑了一下,又將頭埋了下去,將臉蛋在金洋的胸膛上輕輕摩擦著,「我知道,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是不會滿足於一個女人的。以後我也不會霸道的獨自佔有你。只要你以後真心對我好,你與其她的女人怎麼樣,我是不會介意的。」   金洋想起了上次與她在外吃飯時。她所說過的話。他忍不住問道:「那你還會不會與別的男人好?"何小蓮抬起頭來,奇怪的望了金洋一眼,道:「誰知道呢?知果遇到我看得上眼的,或許會吧。性愛本來就是自由的,不是嗎?"金洋心裡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轉冷,「那你除了與我上過床外,還與多少男人做過?"「兩三個吧,不過感覺都沒有第一次與你做的爽。」何小蓮略思索了一下,答道。她突然發現金洋的臉色有些不對。心知不妙,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你不會吃醋了吧?"金洋冷哼了一聲,心中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何小蓮感覺到了金洋的不滿,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急聲道:「那時候,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緣分再遇見你,我以為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你如果不喜歡我與別的男人好,以後我一定不會了,真的,我一定不會了。」   望著何小蓮那幅驚慌失措的樣子,金洋心裡的不舒服感覺漸漸散去了。他伸手輕撫何小蓮的秀髮,輕聲道:「好啦。我只是心裡有一些不舒服而已。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記住,我可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大男人主義者。」   在金洋的溫柔撫摸下,何小蓮慌亂的心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她暗鬆了一口氣,乖乖的點頭道:「我知道啦,小女子以後一定謹聽我的大男人老公的叮囑!」   金洋暢快的笑了起來。   又是一件纏綿之後,何小蓮穿上了衣服。親自下廚為金洋準備飯菜。   經過一番忙碌,何小蓮妙了四菜,並且熬了一壺湯。當菜湯都端上來後,金洋還沒有來得及品嚐,廳門被打了開來,一位威嚴的中年軍人走了進來。   「老爸!"何小蓮解下綁在面前的圍布,看見進來的中年軍人後。興奮的歡呼一聲,飛快的上前與中年軍人來了個擁抱。   金洋也急忙站起身來,恭敬的道:「伯父好!"「好,好!」何明庭的氣色不錯,和女兒親熱過後,他發現了金洋面前桌上的菜與湯,眼睛一亮。上前幾步,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何明庭轉頭對何小蓮笑道:「這是我的寶貝女兒親自下廚做的嗎?"何小蓮興高來烈的走上前來,在金洋的另一面坐了下來,點頭道:「是啊!」   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四菜,何明庭奇聲問道:「咦,你怎麼炒了四盤一樣的菜?"何小蓮甜甜的一笑,然後拿起筷子,向金洋與自己的老爸面前的碗裡各夾了一筷子菜,耐心解釋道:「以前我為徐達便炒過一盤菜,他說我的廚藝非常棒,炒的菜非常好吃,那天他把那盤菜吃的連點渣也沒留下,結果我自己卻是一口也沒嘗到。所以啊,今天我一共炒了四盤,免得等會你們嫌不夠。」   「是嗎?」何明庭拿起筷子,夾起碗裡的菜,道:「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嘗嘗了,嘿,活了這麼多年,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吃我女兒親自炒的菜呢!」說著,他將菜送入了嘴裡。   剛咀嚼了一下,何明庭臉上的笑容猛的僵硬了,拿著筷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金洋此時正準備將菜送入口中,突然發現何明庭的神色有些不對,他那已經張開的嘴立即閉上了,菜也沒有餵進去。   「伯父。你怎麼了?"金洋奇怪的問道。何小蓮也緊張的望著自己的老爸,等待著自己老爸對菜的評價。   何明庭瞪大眼睛,猛的一口將嘴裡的未經咀嚼的菜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後,他臉部肌肉又開始活動了起來,放聲笑道:「好,好!味道真好!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邊說著,他似乎感覺剛才的菜卡在了喉嚨處,有些不太舒服,伸手拿起湯勺,托挖一勺子湯,送入了口中。   湯剛一進入他的嘴裡,他臉部的笑容再次僵硬了。又是猛的一下生咽,他閃電般的將湯吞了進去。   「老爸,湯的味道如何?"何小蓮緊張的問道。   何明庭伸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昧著良心點頭讚道:「很好,和菜的味道一樣好!這菜與湯真是天下一絕啊!"金洋雖然覺得何明庭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看何明庭給予了面前的菜與湯如此高的評價,他也放下心來,張開大嘴,將還舉在半空中的菜向嘴裡遞去。   菜剛一入口,金洋臉色大變。   深吸了一口氣,金洋以驚人的忍耐力,強逼通著自己吞下了口中之食。   何小蓮小心的問道:「洋,你覺得味道怎麼樣?"「好。很好!」金洋支吾著道,目光四處尋找著水源,他絕對不敢再嘗試那所謂的天下一絕的美湯。   何小蓮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眉開眼笑了起來。他又慇勤的拿起筷子,向金洋與老爸面前的碗裡夾了大把的菜,並且很溫柔的道:「既然好吃,那你們就多吃點。以後我一定天天做給你們吃。」金洋與何明庭兩人的臉色同時大變。他們立即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齊聲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一會。」   說完之後。兩人尷尬的互望了一眼。   何小蓮奇怪的望著他們,道:「那你們去吧。」   兩人如釋重負般,暗鬆了一口氣,急沖沖的離開了飯桌。待二人離開之後,何小蓮笑瞇瞇的夾起一筷子的菜,自言自語的道:「我炒的菜究竟有多麼好吃呢,嘻嘻,今天我要親自嘗一嘗。」   「哇!」大廳中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三人到外面餐館重新吃了一頓。何小蓮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老爸與金洋對自己的愛有多麼的深。能夠將那種味道的菜生吞下,不知需要有多大的魄力與勇氣。!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徐達便將菜吃完後會淚流滿面,當時他說自己是因為吃了她做的菜,感動的流下了淚水,她當時對徐達便的話堅信不疑。但現在,她明白了那淚水包含了多少的艱辛。   用完餐後。金洋本想與何明庭一起去軍區,但何明庭卻叫金洋暫時先陪自己的女兒好好的玩幾天。金洋只好點頭同意了,一旁的何小蓮心裡樂翻了天。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金洋就在與何小蓮的親熱與逛街中度過。晚上,金洋便住了何小蓮的家裡。何小蓮的家非常的大,足足有上十間空房。經過一番參觀,憑直覺,金洋感覺何小蓮的父親不是什麼好官,一般當官的不可能有錢買下如此豪話的別墅。   金洋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一直沒有看見何小蓮的母親。   後來,金洋與何小蓮在閒聊中才知道,何小蓮竟然也是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孤兒。金洋驚奇的發現,與自己關係比較密切的幾個女性,竟然都是從小都失去母親的,難道這是天意?   何明庭不知是有意撮合金洋與小蓮,不想破壞這對小情人甜蜜的二人空間,還是工作太忙的緣故,這幾天晚上一直都沒有回家,只是在中午時,才偶爾回來一趟。   就這樣,金洋與何小蓮兩人,如漆似膠般的過了幾天。剛開始他還覺得日子過得比較舒服,但是,時間一長,他便感到了無聊與空虛。他感覺自己在這裡彷彿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雄鷹,稜角與性格正在一天天被磨滅。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瘋掉。   他向何明庭提起了幾次,不想再這樣玩下去了,希望找點事情做。但何明庭總是笑瞇瞇的叫金洋不要焦急,先好好休息。最後無奈,金洋只好繼續「休息」下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何明庭,何明庭是在故意這樣折磨自己。但很快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何明庭對他一直都是非常的好,而且,何明庭叫他好好休息,也是為他好。更何況,何明庭還讓自己的女兒一直陪著他。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又過了段時間,金洋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整天都是陪著何小蓮逛街,要不就是去一些無聊的旅遊景點參觀,金洋真的快要瘋了。他需要的是那種刺激自由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平淡的猶如白開水般的日子。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以後何小蓮的父親,真的在軍隊裡給我安排了一個職務,那日子會不會更加鬱悶呢?一想到這個問題,金洋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真的是無法適應這樣循規蹈矩的生活。   他偶爾也想到了悄悄離開這裡算了,但是,一想到那盤錄像帶還掌握在何明庭的手中,他便又洩了氣。只要何明庭一公開那盤錄像,自己在這個國家再無藏身之地。雖然金洋感覺何明庭對自己的態友很好,但是他不敢確定,一旦自己不告而別,何明庭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將錄像帶公之於眾。   過了幾天,金洋心裡憋的實在發慌,便叫何小蓮帶著自己,一起去何明庭的軍區。雖然他不知道以後在軍隊裡做事的日子會不會更加令人難於忍受,但是,暫時找點事情做,或許可以讓自己鬱悶的心情好轉些。   何小蓮也發現金洋這幾天的情緒不太穩定,便很溫順的答應了金洋的要求。   到了軍區之後,金洋與何小蓮剛從車中下來,便遇見了英姿勃勃的徐達便。   徐達便穿著一身威嚴的軍裝,正在路邊與另外兩名軍官交談。   看見了從車中下來的何小蓮,徐達便立即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小蓮,最近還好嗎?"望著熱情的徐達便,何小蓮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她偷瞥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她暗鬆口氣,道:「還好。你呢?"徐達便聳了聳肩,雙眼深邃的望著何小蓮,意味深長的道:「除了寂寞,少了個人陪伴外,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變化。」   何小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神情更加不自然了。   「你們先慢慢聊,我去那裡看看士兵的排練。」   在旁默不做聲的金洋突然開口道。說完,他便抬起腳,向士兵排練場走去。   「洋,等等我!"何小蓮正想跟上去。不料胳膊被徐達便一把抓住了此時,金洋已經走遠。   何小蓮惱火的甩開了徐達便的手,沉聲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沒什麼啊。」徐達便很瀟灑的聳了聳肩,溫柔的笑道:「只是很久沒有和你聊過天了,今天想和你好好聊聊!"望著徐達便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何小蓮心裡的怒火竟然無法再升起。她彷彿是害怕徐達便似的,微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聲音略帶哀求的道:「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了,我們之間已經完了!"「真的完了嗎?"徐達便深沉的望著不知所措的何小蓮。突然伸手將何小蓮抱在了懷裡。   「放開我!"何小蓮這次真的火了,用力推開了徐達便。   徐達便也沒堅持,順勢鬆開了手。他抬頭望了一眼遠處正專心注視著訓練場的金洋,語氣古怪的道:「竟然連抱一下也不讓了,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何小蓮也轉頭偷望了一眼遠處的金洋,發現金洋並沒有觀望這邊,不由的大鬆了口氣。她轉過頭來,望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英俊的臉。神情迷茫而惆悵。徐達便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情的注視著她。「他只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你難道真的愛上了他?"徐達便突然狂聲道,手又溫柔的搭在了何小蓮的粉肩上。   當徐達便的手碰到何小蓮之際,一股熟悉而溫馨的感覺瞬間流遍何小蓮的全身,但很快,她那迷茫的俏臉便回醒了過來。她再次向後退了一步,推開徐達便的手,語氣強硬的道:「請你尊重一點!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有任何關係了?」徐達便的目中流落出痛苦的神情。那一瞬間的表情讓何小蓮的心突然之間彷彿被針刺了一下,她的目光再次迷茫起來。   她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一絲刺痛讓她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她又轉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金洋,目光漸漸回轉,變得無比的清澈。當徐達便接觸到她那清澈的目光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影響到眼前這個女人了,他真的永遠的失去她了。   突然之間,徐達便的心中極其的沮喪和懊惱。   「你剛才為什麼說他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何小蓮想起徐達便剛才說的話,轉頭望向他,淡淡的問道,身體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嘿嘿,」徐達便望著何小蓮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冷笑了兩聲,「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的。你是我的,誰也沒有辦法把你奪走。」   再次飽含深意的望了美麗的何小蓮一眼,徐達便大笑著轉身大步向後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何小蓮道:「去問問你的父親,他或許會告訴你。我勸你現在不要越陷越深。」   說完之後,重歎了口氣,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小蓮感覺徐達便並不像是在騙她,她隱隱感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真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洋,你很喜歡看這些嗎?"來到金洋的身邊,何小蓮輕輕挽住了金洋的胳膊。   金洋點了點頭,他轉頭望著何小蓮,輕聲問道:「你們聊完了?"何小蓮深深注視著金洋的眼睛,柔聲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金洋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他伸手在何小蓮的嫩臉上輕擰了一下,溫柔的道:「小傻瓜,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知道你們以前一定有過故事,但是現在,故事已經結束了。剛才我只不過是讓那個徐大便知道,他已經沒有希望了。也讓他明白,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放心,根本就不怕你和他單獨在一起。」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來,望向身前不遠處正操練的熱火朝天的士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變得極其嚴肅,「我其實很討厭徐大便。看見他時,我的心裡很不舒服,這也是我剛才離開的一個原因。」他輕輕挽住了何小蓮的細腰,輕聲道:「但是,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好了,現在我們就去你的父親那裡吧。」   何小蓮溫順的靠在金洋的肩上,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輕輕點了點頭。   進入何明庭的辦公室時,何明庭正眉頭緊鎖,望著桌面上的一份文件。   金洋向何明庭說明來意後,何明庭深深的住視著金洋的眼晴,正色道:「你真的想找些事情做嗎?"金洋堅定的點了點頭。   何明庭站起身來,雙手負後,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   「小蓮,你先出去一下吧。」   何明庭走到何小蓮的身前,溫聲道。   「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讓我知道嗎?」何小蓮不滿的昂起頭,嘟起小嘴道。   何明庭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何小蓮的頭,輕聲道:「我只是想與金洋談些事情而已,難道你還不相信老爸嗎?"金洋知道何明庭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獨自告訴他,他瞭解何小蓮的性格,她或許會違背她父親的話,但是一定不會不聽他的話。金洋柔聲對何小蓮道:「小蓮,聽你爸爸的話吧,你先去門外等一會。」   果然,金洋一開口,何小蓮那倔強的神情立即軟化了下來。她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站起身來,輕聲道:「那好吧,我去外面等你們。」說完,她便向門口走去,打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何明庭望著何小蓮消失的背影,臉上閃過一道猶豫之色,他沒料到自己生性倔強的女兒竟然會如此聽金洋的話。或許,她真的愛上了金洋。如果她對金洋愛得過深,一旦她知道金洋出了事,她能夠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嗎?她會原諒我這個父親嗎?   在那短暫的瞬間,何明庭幾乎想放棄心中的計劃。但金洋的聲音讓他又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對權力的渴望最終還是戰勝了對女兒的情感。   「伯父,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任務要交給我?」金洋問道。   何明庭轉過頭來,望向金洋。望著金洋臉上那幅誠懇而坦率的神情,何明庭的心裡升起了一絲愧意。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回辦公桌的後面,坐了下來。   「我已經查到了上次槍擊你的那些人的來歷。」   何明庭並沒有立即進入主題。他拿起桌面上的一張文件,沉聲道。   金洋的精神立即提了起來。上次被亂槍擊中,肉體上的痛苦,金洋至今仍然記得很清晰。雖然每次在聖光的保護下,他可以不死,但是他卻要承受很大的痛楚。   金洋靜靜的望著何明庭,知道他一定還有後話。   果然,略微停頓了一會,何明庭又接著道:「那些人是我的政敵王傲天的手下。」   「王傲天?"金洋疑惑的望著何明庭。   何明庭點了點頭,沉聲道:「王傲天與我平級,都是副職。今年陸軍總司令員退休後,我和他是總司令員的候選人。我是他唯一的競爭對手。他殺你,也只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金洋目光變幻不定,臉上神情極其複雜,過了良久,他直接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何明庭深深的注視著金洋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殺—了—王—傲—天!」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金洋全身猛的一震,駭然的望向何明庭。何明庭則沉默不語,靜靜的望著金洋。   乾嚥下一口唾沫,金洋的目光低垂了下來,他壓下心中的驚訝,故作鎮靜的道:「王傲天那麼高的官位,防護一定很嚴密,我怎麼殺得了他?"何明庭的目光一直緊鎖著金洋的臉色,他緩緩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道:「本來你是很難殺得了他。但是,如果加上我的幫助,殺他,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也不是普通人,憑你身懷的異能,幹掉他後安全的逃脫,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發現金洋臉色變幻莫定,神情猶豫不決,何明庭又沉聲道:「我知道這幾天你其實是非常難受的。你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軍隊生話並不適合你。我答應你,一旦你幹掉了王傲天,我將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以後你想去什麼她方,都隨便你。關於你身懷異能的事情,除了我,也不會再有外人知道。以後你想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而且,我還會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金洋的眼睛猛的閃起一道亮光,何明庭的確是個頗有心機的梟雄,他準確的看出了金洋心中最需要的東西,如今,金洋最渴望的東西,莫過於自由了。如果再這樣在S市待下去,他恐怕真的會鬱悶的發瘋。從小到大,金洋都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脫離這種單調乏味的生活模式了,金洋的心不禁砰砰亂跳了起來。   如果幹掉那個王傲天後,自己真的能夠獲得自由,那自己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金洋的目光閃爍不定起來,他知道何明庭是在利用他,但如果事後何明庭能夠兌現他的諾言,金洋心甘情願被利用。   何明庭望著金洋臉部紅潤的光澤,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的邁進了第一步。   何小蓮焦急的在外面徘徊著,猜測著自己的父親在與金洋討論什麼秘密話題。她想起了剛才徐達便對自己說的話。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是想利用金洋做什麼很危臉的事情嗎?隨即,她又想到金洋不是一般的人,連子彈也不怕,還會有什麼事情對他是危險的呢?何小蓮的心潮起伏不定,紊亂的思緒讓她的頭腦一片模糊。一想起徐達便的話,她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徐達便或許是個小人,但是他是不會騙她的。他既然說金洋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那一定是父親有什麼事隱瞞著自己。   正當何小蓮忍不住想破門而入時。門突然打了開來。金洋神情複雜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金洋輕聲道,目光溫柔的望著何小蓮。   「嗯。」何小蓮本想問一下金洋,自己的父親在屋裡與他說了些什麼,但話到唇邊。她又忍住了。她知道,如果男人不願意說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問,即使問了,男人也只會敷衍過去,而且,還會招致男人的厭煩。   當車開出軍區後,何小蓮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洋。父親給你安排工作了嗎?"機遇微微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溫聲道:「他只是叫我幫他做一樣事情。」   「什麼事情?」何小蓮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神經也在一瞬間繃緊了。   「小事而已。」金洋輕描淡寫的答道,用手撫摸了一下頭髮。「小事?」何小蓮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如果只是小事,他還用專門交給你去做嗎?"金洋溫和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知道這件事後,對你沒有什麼好處。不然,你爸剛才也不會讓你去外面了。」「那這件事情危險嗎?」何小蓮望著金洋那幅彷彿帶著面具的笑臉,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了,只好改問自己最關心的事。金洋淡淡的笑道:「對別人而言或許有些危險,但對我卻沒什麼。我剛才不是對你說了嗎,只是小事而已。你就別再擔心了。」「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何小蓮也知道金洋的能耐,本是一直緊提著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晚上,何小蓮躺在金洋的懷裡,安詳的睡著了。何小蓮現在已經離不開金洋那寬大溫暖的胸膛了。金洋則閉目思索著明天的任務,雖然表面上他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裡也是極其的緊張。第二天就要去刺殺掌握國家軍權的重要人物,任誰都會失眠。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起床了。他交代何小蓮好好的待在家裡,何小蓮雖然很想跟著金洋,但為了博得金洋的歡心,她只好乖乖的守在家裡。   S市,一條平時很少有車輛經過的郊區公路上,透過紅外夜視瞄準鏡,寂靜的荒郊公路上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一支比成人手臂還要粗的火箭筒瞄準著公路。   一名身形矮小的男子潛伏與此,等待著一輛白色轎車。   轎車或許會到來,或者不會到來,他的任務便是當轎車到來時,將那輛轎車擊毀。   微弱的轎車聲傳來。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公路的另一端。   轎車越來越近,白色的外殼在陽光的映射下,閃動著刺眼的光芒。   正是那輛轎車,外形與顏色都與任務中的目標一模一樣。   汗水順著男人的額頭緩慢淌下,被汗水洗過的衣衫緊緊的粘在男人粗糙的皮膚上。男人屏住呼吸,目光聚焦。   「呼」的一聲,炮頭飛出,接著,「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白色的轎車在火箭炮頭的撞擊下,從地面上飛彈了起來,接著猶如燃燒的紅色蝴蝶般,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四輪朝上,落回了地面。轎車剛一落回地面,男人又連續射出了兩顆火箭頭,當那呼嘯飛出的炸彈準確的撞在那在烈火中燃燒的轎車上時,再次發出巨大的炸裂聲,火焰翻騰著,跳躍著,這條荒無人煙的公陸,也在這連續的爆炸中,被徹底的毀壞了。   再望向那白色轎車,已經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爛鐵。   「就算是個怪物,也該死了吧。」男人嘀咕了一句,收回火箭炮,迅速離開了事故的發生地。 第一百七十八章     軍區,陸軍副總司令員辦公室。   「他真的死了嗎?"何明庭雙手負於背後,望著窗外,聲音中不夾帶任何感情色彩。「是的,就算那小子是鋼頭鐵軀,這次也絕對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名外貌英俊,但是讓人感覺極其陰險的年輕人低聲道,聲音忍不住透出騷動的興奮。此人正是徐達便。   何明庭靜靜的望著窗外,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過了一會,他才道:「那麼他的任務應該也完成了吧。」   「如果任務沒有完成,阿天是不會獨自駕車離開的。我交代過阿天,必須在任務完成後,帶著金洋一起離開,並且從那條很少有人經過的郊區公路離開。阿天對我們絕對是忠心的。」   徐達便恭敬的道,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事比幹掉自己的情敵更讓他開心的了。   「唉。那可惜少了一個忠心的部下。」   何明庭歎了口氣,惋惜的道。雖然計劃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但是他卻找不到絲毫的快感。   「阿天陪那小子死了,是有些可惜,但是,能夠成功的幹掉王傲天,而且連兇手金洋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今以後,即使有人懷疑到您的身上,他們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沒有了王傲天,您就是總司令員的唯一人選了。』"徐達便恭敬道,上前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端到何明庭的面前,「總司令員,請用茶。」   何明庭轉過身來,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水,他終於露出了笑臉。王傲天死了,兇手金洋也死了。一旦上面追究下來,線索到了金洋那裡便中斷了。唉,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女兒。希望她不會為金洋的死而過度悲傷。   何明庭的心一片茫然。   天色越來越暗,臨近黑夜的黃昏顯得極其沉悶。何小蓮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心裡十分著急。這麼晚了,金洋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電視上正在報告一則小轎車受到襲擊而爆炸的新聞。何小蓮剛開始並沒有太過於留意,但是過了一會,當她聽見電視上報告那轎車是受到火箭炮襲擊,車中的人連屍體的殘渣都無法找全時。她的心猛的提了起來。不知為什麼,她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   他開始坐立不安,站起身來走來走去。又過了一會,當外面已經亮起了夜燈時。她終於忍不住,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話筒中傳來熟悉的男人聲:「小蓮,有什麼事嗎?"「爸,金洋在你那裡嗎?"「他沒有回去嗎?"「沒有啊!"「咦,那他會去什麼地方呢?"「他今天一早說是出去有點事,下午就回來,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回來。」   「別著急。或許等會他就會回來呢。你在家等一會,我也回來陪你。」   「嗯,好吧。」   掛上電話後,何小蓮心中的不安不但沒有稍斂,反而更甚。   她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則新聞,想起了那輛被炸成了一堆爛鐵的轎車。   過了不久,一輛轎車在別墅外停了下來。何小蓮聽見聲響,以為是金洋回來了。興奮的衝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清外面的人後,失望之色毫無掩飾的填滿了她的整張俏臉。   「爸。」   何小蓮無精打采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金洋還沒回來嗎?"何明庭的臉上充滿了慈愛的笑容。   何小蓮沉默著點了點頭,反身走回大廳。   何明庭進入大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望著女兒孤單的身形,他的心中閃過一道愧意。   「爸。你能告訴我,昨天你要金洋幫你做什麼事嗎?"心不在焉的給何明庭倒了一杯熱茶,何小蓮輕聲問道,目光中充滿乞求。   何明庭一隻手端起茶杯,另一隻手拉住女兒的小手,將之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溫聲道:「我只是讓他後天幫我送一趟軍火去外地,今天他來到軍區,說他想了一個晚上,不願意為我做那種犯法的事。隨後他便離開了,我還以為他回家了呢。」   「爸,難道您還在買賣軍火?」何小蓮訝聲問道。   何明庭用手撫摸了一下被歲月刻上了幾道明顯痕跡的額頭,輕聲道:「如果不賣軍火,我們怎麼能夠過上好生活呢?我們又如何能夠買得起這樣的大房子,買得起豪華轎車呢?憑我的那點微薄的工資,恐怕只夠買些茶。」   說著,他淺品了小口杯中的茶水。   何小蓮神情複雜的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說得沒錯,軍人的待遇的確很差,即使是陸軍副總司令員這樣的高官,工資也是十分少的。如果不是父親暗地做了那些犯法的事,恐怕她到現在也買不起那輛紅色轎車。   「他今天沒有回來,難道是,」何明庭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輕將茶杯放回桌面上。   「難道什麼,您是不是想到了洋的下落?」何小蓮看見父親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急聲問道。   「嗯,」何明庭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溫聲道:「我在想,是不是金洋知道我賣軍火的事後,擔心以後我出事後,受到我的連累,今天便私自離開了S市。"「不,」何小蓮立即便否決了父親的想法,「洋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你很瞭解他嗎?」何明庭輕撫何小蓮的頭,柔聲道:「而且,即使他擔心受到我們的連累,私自離開了這裡,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買賣軍火可是大罪,一旦東窗事發了,我們一個也逃不了。」說著。他輕喝了小口茶水,接著道:「今天他拒絕了我的要求,心裡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再繼續待在這裡了。而且,他也擔心你不讓他離開,所以,他悄悄的離開這裡是合情合理的。」   何小蓮的神情隨著父親的話而不斷變化著,心中堅定的信念也開始動搖了。她心裡雖然不停的在對自己說,洋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扔下我不管的。但是父親的話說得也很有道理。我瞭解洋嗎?我真的瞭解洋嗎?他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段時間,與金洋在一起時。金洋的喜怒哀樂一一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她明顯感到,金洋與自己在一起時,好像並不開心,每次轉頭看到金洋臉上的表情時。她都感到他有一種急切的渴望離開這個城市的慾望。那時候,她就有種預感,洋會在某一天突然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她雖然料到了這一天,但沒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洋,你真的走了嗎?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何小蓮在心中悲傷的呼喚著。   這一夜,何小蓮父女倆均是徹夜未眠。   次日,何明庭讓何小蓮在家好好休息,並答應安排人幫她尋找金洋的下落。何小蓮知道如果連自己的父親也找不到金洋的話,那金洋可能一真的已經離開了S市。帶著最後渺茫的希望。何小蓮無奈的待在家中,等待著父親帶給她的好消息。   何明庭到達軍區後,召來了徐達便。   「外面有什麼消息嗎?"何明庭心中仍很不安。   徐達便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搖頭道:「沒有。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現在既沒有他遇刺的消息,也沒有他受傷或死亡的消息。這恰好說明了事情的異常。」   何明庭露出深思的神情。   徐達便接著道:「只有他真的死了,外面才會如此平靜。上面為了以防引起社會恐慌,暫時一定會封鎖消息。畢竟,王傲天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死很可能會引起軍隊的動盪。」   何明庭點了點頭,沉聲道:「看來用不了多久,上面便會開緊急會議,派人傳召我了。」   徐達便恭敬道:「是的。為了穩定軍心,上面一定會盡快安排人接替王傲天與退休的老總司令的位置。將軍,您就等好消息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何明庭在興春與緊張的複雜心情中度過了一個上午。   下午,正當何明庭幻想以後登上總司令員位置時的風光場面時。上面突然下來通知,要求他立即前往國防大樓。   何明庭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心中長笑一聲,帶著四名警衛員,前往國防部。   國防部的一切與往常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何明庭卻知道,此時裡面的那些領導們一定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   整理了一下頭頂上的軍帽,拍了拍身上整齊的軍裝,板起寬闊的肋臉,何明庭邁起威嚴的軍步,向國防大樓走去,四名警衛員緊隨其後。   到達門口時,四名警衛員被攔在了外面,何明庭出示證件後,經過門口X光透視,檢查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物品後,他才被放行。   進入國防大樓內部,何明庭發現樓裡的情況果然有些異常。正當他四處張望之際,走過來了一名女軍人。   她來到何明庭的身邊,詢問他有什麼事情。何明庭說明來意後,便在女軍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電梯,直接前往六樓首長辦公室。   來到首長辦公室的門口,何明庭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女軍官拿出對講機,通報了來人的身份後,辦公室的門自動打了開來。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何明庭在門一打開的瞬間,立即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剛準備轉身,一把冰冷的槍管抵住了他的後背,接著,門內也伸出了兩把長管槍,槍口正對著何明庭的前胸。   「進去!"隨著女軍人的一把推攘,何明庭狼狽的進入了辦公室的內部。   裡面除了兩名拿著長槍對準何明庭的衛兵外,空無一人。   「你們想幹什麼?"何明友本想怒斥,但聲音卻底氣不足。他的背後冒起了一股冷汗,隱隱感覺到昨天的事情出問題了。   沒有人搭理他。女軍人一隻手握著手槍緊對著何明庭的後背,另一隻手則拿出一把軍銬,很熟練的反抓住何明庭的雙手,將之銬在了背後。何明庭沒有任何的反抗。   「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何明庭再次心虛的喝道。   女軍人斜瞥了何明庭一眼,那尖銳的目光刺的何明庭垂下了眼睛。   還是沒有人搭理他。冷汗從何明庭的額頭緩緩淌下。他心裡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長槍將何明庭緊緊的抵在牆上後,女軍官掏出對講機,說了句「任務已經完成」,隨後便將對講機收了起來。手槍雖然離開了何明庭的身體,但仍然緊緊的瞄準著他。何明庭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不一會,本已經關上的門打了開來,兩名身穿高級軍裝的人走了進來。   一看見進來的二人,何明庭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寬寬的額角下點綴著一對濃濃的眉毛,一對略顯深沉的眸子裡掩藏著無盡的智慧,高挺的鼻樑顯示了其與眾不同的氣質。再加上那緊緊抿在一起的厚實嘴唇,令任何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心生出一股難言的畏懼。他就是何明庭最為敬畏的軍委主席蓋天。   他一進屋,頭便轉向了被緊緊抵在牆壁邊的何明庭,高挑的眉稍向下一壓。從深眼窩裡射出兩道刺人骨髓的寒光。   另一人擁有一頭灰白的短髮,同樣是濃眉大眼闊鼻,一眼望去,便知其是一名正直不阿的人。他正是何明庭最為嫉恨的王傲天。   「主席"看見王傲天身體無恙的與主席蓋天並步走了進來,何明庭立即便意識到自己的一生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他目光呆滯的望著蓋天與王傲天,嘴角哆嗦著,支吾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蓋天進屋後,冷眼望向何明庭,目光中夾雜著極其複雜的感情。   過了一會。他沉重的歎了口氣,輕輕的閉上眼晴,沉痛的道:「明庭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何明庭望著主席那副沉痛的表情,他感覺心口彷彿被刀深深的刺了一下,老淚終於止不住,緩緩順著臉龐淌了下來。   「主序」   何明庭支吾著想說些什麼,但蓋天卻突然呼開了眼睛。揮了揮手,打斷了何明庭的話,「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何明庭慚愧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他緩緩的抬起頭來,聲音沙啞的道:「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我現在只是想知道,昨天的刺殺活動為什麼會失敗了。」   王傲天深深的注視著何明庭的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雙眼,過了一會,他才沉聲道:「你很奇怪我沒有被你安排的人殺死吧?"何明庭避開王傲天的目光,沉默了一會,才吸氣道「是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沒死,為什麼現在能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的面前,為什麼我會失敗!"王傲天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神情,他轉頭望向蓋天,笑道:「主席,看來我們的這招很有效,那個叫金洋的小伙子並沒有誣陷他!"蓋天點了點頭,神情複雜的望了何明庭一眼。   王傲天將目光轉向一旁不知所謂的何明庭,道:「我不知該不該說你愚蠢。只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認為那個傻小子殺得了我,還是,除了那傻小子外,你還安排有別人!"「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剛才只是個試探。我和主席本都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但剛才你的表情和你所說的話,令我們非常的失望。」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你安排人用火箭炮襲擊了那輛白色轎車,令那名為你賣命的叫金洋的小伙子心灰意冷的話,他也不會將你供出來。」   聽著這一句句充滿惋惜與嘲弄的話,何明庭瞠目結舌的呆望著王傲天。   長歎了口氣,何明庭苦笑了起來,枉自己聰明一世,到頭來,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面前只有王傲天一人。那他還可以對自己剛才說的話不認帳。但是,剛才主席蓋天也聽到了他在心灰意冷時所說他話。看來,這次真的是毫無生機了。   原來,昨天金洋離開何小蓮後,便去了軍區。何明庭給了金洋一張特製的磁卡,憑借那張磁卡,金洋可以自由的進出國防大樓。由於金洋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武器,他也很順利的通過了國防大樓的安檢。而在前天晚上,何明庭安排內部的人悄悄的破壞了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警衛網絡系統及攝像系統,使之與國防大樓的總機斷開了聯繫。這樣,一旦那層樓發生了什麼事,別他樓層的警衛兵暫時也無法知道。而且,由於國防大樓的每間辦公室的門都是鋼板加上先進的電器設備所製成的。外面即使有炸彈爆炸,辦公室裡的人也毫無察覺。而打開王傲天的辦公室的門所需的磁卡也早就被何明庭暗甲派人製造了一份。   何明庭的計劃就是:當金洋進入國防大樓之後,直接去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解決掉那層樓的所有的警衛。   由於一層樓只有三間辦公室,每間辦公室外只有兩名警衛,一層樓也就只有六名警衛。只要警衛或者辦公室裡的人一按響報警裝置,立即便會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趕來。而且,每層樓都有攝像裝置。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電腦,如果哪層樓有什麼異常情況,特種兵也會立即趕到。但由於王傲天所在的那層樓的報警裝置以及攝像裝置已經被破壞,修好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而在一般的情況下,很少有人在國防大樓走動。所以,只要金洋能夠在幾秒內幹掉六名警衛,不讓他們有機會通知其它樓層的人。那刺殺活動就成功了大半。赤手空拳在短短幾秒內殺死六名經過特殊訓練,擁有強壯的體魄及熟練的格鬥技巧的高級警衛員,而且不能讓其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驚動了其他樓層的警衛。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金洋而言。卻並非多大的難事。何明庭觀看過那盤錄像,知道金洋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只要金洋幹掉了六名警衛,然後用磁卡打開王傲天辦公室的門,那幹掉王傲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何明庭的計劃相當完美,他交代金洋在幹掉王傲天後,立即脫下最外層粘上血的衣服,洗掉手上的血漬,然後再離開。   走出國防大樓後,金洋坐上等候在外面的白色轎車,從一條偏僻的荒郊公路逃走。   由於金洋的相貌在他進入國防大樓的同時,已經被樓下的攝像頭給錄下了,所以,何明庭必須將金洋也幹掉。他專門安排人守在那條荒郊公路旁的一個草叢中,在白色轎車經過時,將之擊毀。   雖然金洋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在炸彈的襲擊下,也必死無疑。   這就是何明庭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並非如此。   昨天,金洋的確是很順利的進入了國防大樓,而且,也很順利的來到了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但是,就在金洋準備下殺手之時,王傲天的辦公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從內走出了一名冷艷的女軍人。   金洋在一看見那女軍人之際,頓時便傻了,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裡。那女軍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金洋稱作野婆娘,並與金洋共患難過的冷美人王曉。只不過,以前金洋是戴著那張美男子面具,並且換了個「金河」的名字。   王曉在看見金洋時,也猛的愣住了。他絕對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金洋。但隨即,她便醒轉了過來。知道金洋底細的她立即便意識到不妙,條件反射般掏出了槍,對準了金洋,其他的警衛也立時發死了情況異常,紛紛掏出手槍,瞄準了金洋。   望著那些黑色的槍口,金洋便知道刺殺活動失敗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忍心向王曉下殺手的。   隨後,在外面白色轎車中守候的阿天也被抓了起來。   阿天並不是什麼鐵漢,在審訊中,他將徐達便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全部都說了出來。但金洋卻死活不開口。   由於金洋什麼也不說,而阿天說來說去也只是說徐達便交找他將金洋載回軍區,並特別交代他,叫他一定要從那條荒無人煙的荒郊公路經過。審訊並沒有什麼結果。   大多數人都認為阿天所說的並沒有任何價值,但是,王傲天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古怪,他不明白為什麼徐達便要阿天必須從那條荒郊公路經過。   如果沒有充足的征據,即使王傲天知道這次何明庭是想刺殺他,他也沒辦法拿何明庭怎麼樣。為了不放過任何一絲尋找到證據的機會,王傲天便安排人開著那輛白色轎車從那條荒郊公路經過一下。而慘劇,也就在那時發生了。當得知白色轎車在經過那條荒郊被火箭炮擊毀了時,金洋的心徹底的冰冷了下來。他知道,何明庭是在殺人滅口。   徹底絕望之後,金洋懷著怨恨,將刺殺行動全部招了出來。   雖然金洋將事情說了出來,但很多人認為仍然有不少疑點,他們認為,何明庭不是傻子,他應該明白,即使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的報警設備及攝像設備損壞了,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仍然沒有辦法完成刺殺王傲天的任務。他們認為,金洋的話並不可信,或許,這個年輕人完全是想誣蔑何明庭。   雖然有懷疑,但是軍委主席蓋天與王傲天仍然準備試探一下何明庭。於是,便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一代梟雄,前程就此毀滅。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一間狹小的拘留室中,金洋獨自坐在一把木椅上,面無表情的望著牆壁。   他現在越來越琢磨不透「人」這種動物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猶如長者般慈愛的何明庭會想致自己於死地,不明白王曉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而更讓他感到可笑的是,王傲天竟然是王曉的父親。   現在他最擔心不是自己,而是何小蓮。一旦她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所做的那些事,一旦他的父親被罷官關進了監獄,那她怎麼辦呢?她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了。她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爽真的大笑了,再也不會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撒嬌了。   「卡噠」一聲,拘留室的鐵門被打了開來,一身軍服的王曉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她還是那樣的冷傲,彷彿覆蓋著一層薄冰的俏臉繃得緊緊的,沒有任何感情。深黑的眸子裡閃動著冰寒的冷光。她筆直的走到金洋身前的桌子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並不怕金洋會做出什麼事情。金洋的雙手被粗大結實的鐵銬緊緊的鎖在背後,在王曉看來,他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機會。   金洋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美麗的臉龐,嘴角捲起一股冷笑。故意將目光轉移向天花板。   王曉俏臉上先是閃過了一道怒意,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她冷笑了一聲,沉聲問道:「這次刺殺活動中,參與刺殺的人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嗎?"金洋仰面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王曉差點又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心中冒起的怒火強壓了下去。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這個小混混的面前會如此容易動氣。   「你如果想被從寬處理,最好老實一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王曉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氣一些。   金洋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經說過多少遍這次刺殺你老爸,就只有我一人。你們不相信,我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再隨便扯幾個無辜的人進來吧?"王曉覺得金洋此時的樣子非常可惡,隱隱又有些熟悉的感覺。對,他與她心中的那個「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像了,幾乎走一模一樣。在金洋剛開口說話之時,她幾乎將金洋當成了「他」了。但是,兩者的相貌又相差太大了。金洋的相貌雖然也很俊俏,但是卻遠遠不能與她所思戀的那個「他」相比。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王曉的聲音變得出奇的溫柔:「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而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那就太難於讓人相信了。再狂妄的人,也應該明白。赤手空拳是不可能勝過六名身懷武器的特種部隊的精英的,即使你身有打開我父親辦公室門的磁卡,你也不可能有機會進去!"金洋聳了聳肩,懶洋洋的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使在找刺激,想尋找那種心跳的感覺,你們相信嗎?哈,要不你們就認為我使在誣蔑何明庭好了!"說完,金洋似乎是不想再看見王曉,閉上了眼睛。濃重的呼吸聲傳入金洋的耳中,金洋知道王曉又被自己刺激的快要抓狂了,她正在壓制自己的浮動的情緒。唉。這麼長時間了,她那火暴的脾氣難道還沒有改嗎?   「好了。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經過一番心理掙扎扎後,王曉決定向金洋打聽那人的下落。金洋睜開雙眼,看見王曉本是冰冷的俏臉突然被一層深深的憂愁所覆蓋,眼中閃動著令人心顫的哀怨。金洋心感奇怪,奇聲問道:「什麼私人問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曉似乎鼓足了勇氣般,輕聲問道:「你認識一個叫金河的人嗎?"金洋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原來王曉真的愛上了另一個自己,而且看她那幅樣子,似乎愛得還非常深。   金洋故意做出一副坦然的樣子,淡淡的道:「金河啊,我當然認識,他是皮條的兄弟嘛。皮條上次就是被他從監獄裡面救出來的。你也知道。皮條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了。」   王曉的俏目立即亮了起來,呼吸也明顯變得急促起來:「那,那他現在還好嗎?他有沒有來S市?"金洋突然重歎了口氣,目露悲傷的神情,臉色突然變得黯淡無色,被一股深沉的哀傷所骨骼。他無比沉痛的道:「唉,可惜啊。他已經死了。這麼好的一個人,但是命卻那麼短。上天真是不公啊!"王曉的心口如受重擊,嬌軀劇顫,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淚水猶如泉水般從眼中湧了出來,差點暈倒在地。她用手扶住身前的桌子,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軀。   悲痛欲絕的目光落在金洋的身上,她艱難的呻吟道:「他,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金洋看見王曉悲傷成了這副樣子,心中又有幾分不忍。他深深的注視著王曉,轉聲問道:「你很喜歡他嗎?"王曉此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蒼白的俏臉在滾熱的淚水的清洗下顯得更加淒涼。她目光呆滯,夢囈般喃喃道:「我喜歡他嗎?我喜歡他嗎?」隨即,她彷彿回憶起什麼幸福往事般,目露無比憧憬嚮往之色,但立即,她便又回到了現實,目光猶如破碎的玻璃般,落在金洋的身上,令金洋也為之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擦去淌到嘴邊的淚水,聲音變得十分沙啞:「對不起,我失態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她令自己漸漸鎮靜了下來,道:「是的,我喜歡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話音落後,她的眼圈又紅了,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微微顫抖著,她深深的體會到了肝腸寸斷的感覺。   金洋被王曉此時的神情深深的打動了。雖然之前他對王曉很不滿,但現在卻對她充滿了憐惜。他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低著頭。沒有回答王曉的話,而是用一種很哀涼的口吻道:「我好傷心!"王曉被金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攪得微微愣了一下,輕聲問道:「你,你傷心什麼?"金洋面露悲痛的神情,咬牙切齒的道:「我一直都在暗戀你,你卻喜歡上了別人!"王曉呆了一呆,她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目光複雜的注視著金洋。過了一會,她微微低下了頭,發出了一聲細微的歎息聲。隨後,她又抬起頭來,輕聲問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金河究竟出了什麼事。他是怎麼,怎麼死的?」一想到金河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王曉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金洋仰天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唉!」他低下頭來,深情的注視著王曉,道:「他是因為思戀一個女人,相思成病,久治不愈,才…………,唉!"王曉嬌率軀再次輕顫了一下。輕聲問道:「他,他思戀哪個女人?你知道嗎?」她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緊張。   金洋靜靜望著她,道:「他本來不願告訴我。但是,有人在他病後,聽他說夢話時,不停的呼喚曉曉。」   王曉眼中閃過一道激動興奮之色,但隨即便黯淡了下去。人已經死了,現在什麼都晚了。王曉突然無比的痛恨起自己。為什麼自己那麼愛面子,不肯主動向他坦白心扉?為什麼自己不肯留下來陪他?為什麼上天不能多給自己一點時間?想著,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要再哭哭啼啼了。人都已經死了,哭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沒人要,我不是也一直在暗戀你嗎?」金洋看見王曉那麼傷心,試圖安慰一下她,但誰知。他的話音落後,王曉哭得更傷心了。   過了好一會,王曉才止住了哭聲,她本來動人的雙眼此時已經變得紅腫。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聲不響的走到門口,然後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望著她那嬌弱的樣子,金洋真怕她會突然暈倒。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審訊室中又只剩下金洋一個人了。   金洋呆望著牆壁,心裡一時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他本是想故意戲弄一下王曉,誰知道王曉會哭的這麼傷心,早知道,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看來王曉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當然,是另一個身份的自己。如果她知道了金河就是金洋,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何明庭會不會將我身懷異能的事情告訴別人呢?   金洋站起身來,煩躁的走來走去。   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逃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金洋望著鐵門,心中估計了一下,憑借聖光的幫助,打開這道門應該很容易。   雙手一直被銬在背後,久了還真有些難受。   金洋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真想喚出聖光,打開鐵銬。   如果不是因為王曉給了金洋一些希望,金洋或許早就已經強行逃走了。但是,強行逃走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選擇。由於王曉的存在,讓金洋感覺還有別的轉機。本來,他不知道王曉對金河的愛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今天看來,王曉恐怕愛金河已經愛得深入骨髓了。   如果等會告訴王曉,自己就是金河,她會相信嗎?一旦冒然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會有什麼結果呢?她會不會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狠狠的給我幾個巴掌?   算了,等她下次過來時,我還是告訴她吧。憑她對我的愛,她就算再生氣,應該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如果她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那我大不了直接逃走,也免得待在這個小屋受罪。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如果沒有能量就麻煩了。   金洋暗暗做好了決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金洋昏昏欲睡時,「卡噠」一聲,鐵門被打了開來,外面漆黑一片,一時不知來了什麼人,金洋立即提高了警覺。   一名美艷的女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王曉,她的眼睛雖然仍然紅腫,但神情木然,恢復了往日一貫的冰冷面孔。在審訊室中蒼白的日光打的映射下,更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神秘美感。   金洋到了嘴邊的話一時竟然說不出口了。她直接走到金洋的面前,掏出一把鑰匙,用眼神示意金洋轉過身來。   當金洋疑惑的轉過身後,只聽得「喀嚓」一聲,身後的鐵銬被打了開來。   金洋心中驚訝更甚,正準備開口詢問,王曉卻先開了口:「跟我來!」說完,她便轉身向外走去。   金洋雖然心中疑惑,但也識趣的閉上了嘴,緊跟在王曉身後。   原來已經到了晚上。一輛亮著前燈的小轎車停在審訊室外面,外面不時的有巡邏兵來回走動,但並沒有人過來詢問王曉這邊的情況。   想必王曉在這裡已經是人人都認識的公眾人物。   王曉打開後車門,低聲道:「上車!"金洋也不客氣,立即閃了進去。王曉又打開前車門,坐到了駕駛員位置。   車行至大門口,門衛用燈光照射了一下車牌,便迅速打開了大門。   在車中,王曉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金洋也失去了說話的心情,更不用說向王曉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金河的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指上?"王曉轉過頭來,冷聲問道。   金洋望著王曉那冷冰冰的面孔,心情沒來由的變得很壞,他沒好氣的道:「他送給我的,不行嗎?"王曉靜靜的注視著金洋的臉充,金洋也毫不示弱的望著她。過了一會,她歎了口氣,轉回了頭,將從金洋那裡暫時沒收的手機遞還給了金洋,淡淡的道:「你走吧!"金洋接過手機,呆了一呆,愕然問道:「你放我走?"王曉點了點頭。   「你不會這麼好心吧?你爸可是差點就死在了我的手上了啊。」金洋刻意強調道。   王曉不耐煩的道:「叫你走,你就趕快走。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刺殺我爸,你還沒這個能力!"金洋這次沒有生氣,很平靜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放我走,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王曉冷笑了一聲,道:「喜歡上你?下輩子吧。我放你走,是以為你是金河的朋友。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好,好,我馬上就走!」金洋慢悠悠的打開了車門,抱怨道:「真是的,放我走也要客氣一點嘛。唉,那你下輩子可一定要記住來找我哦!拜拜!」說完之後,金洋大搖大擺的投入黑暗的夜色之中。王曉望著金洋的背影,雙眼漸漸迷茫了起來。   由於已經是深夜,金洋又不熟悉S市的路行,走了一段路後,他便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後,金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被手機的響聲給吵醒了。   大清早的,誰打的電話?金洋一肚子不爽,迷糊的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金洋嗎?我是施利!"「啊,施哥?有什麼事嗎?"一聽見施利的聲音,金洋立即便清醒了過來。   「你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總是關機?"「嘿,是發生了點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是有件大事。你立刻趕到G市來!"「什麼事情,這麼急?""…………………………我們的師父去世了!"金洋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第一百八十章     G市,一間很乾淨的寬大房中。   在一架鋼板床上,橫臥著一具干扁的屍體,屍體上面蓋著白布。   床旁邊站著兩名神情極其悲傷的男人。   「經過驗屍,他是被人吸完了全身的血液後,才…………"施利歎了口氣,拳頭緊緊的握著。   金洋望著眼前已經乾枯的屍體,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叱吒風雲,傲氣十足但又慈愛的老人平渙。   平渙曾經的音容笑貌猶如幻影燈般,從金洋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   為什麼與自己有關係的人都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自己?而且全都是遭到極其殘忍的毒手?   有誰殺得了擁有一身出神入化降頭本領的大降頭師?   誰這麼變態,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的師父?   金洋的牙齒深深的險入了自己的下嘴唇中,悲痛欲絕的望著曾經救過自己的授業恩師。   施利也是滿臉的悲痛之色,其實,施利與平渙的感情比金洋與平渙的感情還要深厚。施利如今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平渙所賜予的。沒有平渙,就沒有今天可以在黑道上呼風喚雨的施利。   「那具屍體與我們師父的死因一樣,也是全身被吸乾了血液。當時,他的屍體與我們的師父在同一間屋中。」   施利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旁邊另一架鋼架床邊。床上也擺放著一具乾屍,屍體上蓋著白布。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來到了另一具屍體前。   一看清另一具屍體的相貌,金洋全身猛的一震,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古怪神情。   雖然這具屍體由於被吸乾了血,而導致臉皮干凹,與面部骨頭緊貼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可怕。但是,金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具屍體的身份。   他正是宋芝芝的親哥哥-宋雨。   金洋雖然對宋雨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突然看見曾經英俊帥氣,意氣風發的宋雨變成了一具乾屍,金洋的心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   人的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轉眼間,兩個與自己有關係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了,而且還是死的如此悲慘。   金洋還記得宋雨有著極高的武術造詣,如果自己不憑借體內的聖光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在這個世界上,究竟誰有能力同時將宋雨與自己的師父,亞洲降頭造詣最為高深的師父——平渙同時殺死呢?   有能力殺死宋雨與平渙的人。在金洋的估量中,只有兩個人——自己與施利。   即使是那些所謂的異能者,或許能夠勝過宋雨,但絕對勝不了平渙。除非是好幾個異能者同時襲擊他們。   但是。無論有再多的異能者,如果平渙想逃走的話,也沒人能夠攔住他。即使是金洋與施利,也無法攔的住他。   而且,異能者也沒有理由襲擊自己的師父與宋雨。   那兇手究竟是誰?   金洋呆望著鋼架床上的乾屍,臉色變幻不定。   「你是在什麼地方發死他們的屍體的?"金洋沉聲問道。   「在一個很遠的偏僻村子中。」   施利發現金洋的臉色有些異樣,心中奇怪。他對宋雨並不熟悉,不知道面前他這具乾屍就是宋齊名的兒子。   「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金洋轉過頭來,聲音略帶驚訝的問道。   「是師父養的小鬼通知我的。」   施利歎了口氣。感慨道:「因為當年師父經徑食用過我的血,他利用降頭術養的那些小鬼與我也有一定的感應。我可以看見它們,也能夠與它們進行簡單的交流。」   金洋呆了一呆,他以前也聽平渙說過,他養了一些小鬼。金洋沒有料到施利竟然也能與師父養的鬼溝通。   金洋激動的問道:「那,那些鬼有沒有告訴你,師誰殺的師父。」   施利面露茫然之色,緩緩點了點頭。他望了金洋一眼。輕聲道:「那些小鬼告訴我,殺死師父與這名年輕人的是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當時,正是深夜。」   「師父與這名年輕人是為了救一名被黑衣人搶走的女人,才與那名黑衣人發生的衝突。」   「那名黑衣人極其厲害,師父與這名年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為了救那名女人。師父與這名年輕人一直死纏著那名黑衣人,最後,那名黑衣人被師父和這名年輕人激怒了,突然變得很殘暴。」   「根據那些小鬼的敘述,那名黑衣人好像和我們一樣,傷口能夠自動癒合,力大無窮,動作極其快。正因為如此,最後師父和這名年輕人才…………"施利突然目露極度憤怒的光芒,咬牙道:「最令人難於忍受的是,那名黑衣人在師父與這名年輕人失去活動能力後,竟然吸乾了他們身上的血液。」   說著,施利伸手指向面前乾屍的脖子,道:「在你來之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名年輕人與師父的脖子處都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小針眼般大小的細洞。」   金洋俯身順著施利指的地方一看,那裡果然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眼,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觀不了。   「被那個黑衣人搶走的那名女人有什麼特徵嗎?"金洋壓下心中的悲痛,以後的問道。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離譜了,女人?黑衣人?師父與宋雨?吸血?任金洋想破腦袋,也無法將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   施利似乎剛才並沒有詢問那些小鬼這個問題。他道:「你等一會。」隨即便閉上了眼睛。   金洋新奇的望著面目嚴肅,雙目緊閉,猶如一尊石像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施利,他知道施利正在與那些小鬼交流。金洋對那些小鬼生出了很大的興趣,對於施利與小鬼的交流方式也極其好奇。如果不是因為師父的死讓金洋此時心情極度難受的話,他恐怕會請施利將養鬼的方法傳授於他。   過了一會,施利呼開了雙眼。   「那個女人有一頭白色的頭髮!"施利道。   金洋猛的一愣,接著面部神情劇變。   本來毫無頭緒的事情,突然出現了線索。   黃軒軒!對。那名白頭髮的女人一定就是黃軒軒!宋雨一定一直都與黃軒軒在一起。為了逃避世俗的煩擾,他帶著黃軒軒躲在了一個小山村。   金洋的頭腦漸漸清晰起來,師父在離開自己後,一定是去尋找黃軒軒的下落去了。最後,不知他費了多少力氣,終於在那個山村找到了她。   金洋不知平渙找到軒軒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金洋敢肯定,找到軒軒後,平渙便留在了那個山村,暗中保護著軒軒。直到那個黑衣人的出現。才讓一切發生了變化。   為了軒軒,師父與宋雨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只有軒軒,才會讓他們二人連生命也不顧。   現在最大的疑問便是,那個黑衣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擒走軒軒,他為什麼擁有與自己,施利一樣的力量?為什麼會吸食人血?   「你知道她是誰了,是嗎?"施利看見金洋的臉色反覆變化著,緊張的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沉聲道:「她就是你的另一個女兒——黃軒軒!"施利一聽,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他嘴唇哆嗦著:「她,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突然,他目中升起一片血芒,露出讓人恐怖的凶殘而憤怒的光芒,拳頭捏的「咯咯」直響,「是誰?是誰敢擒走我的女兒?"隨即,他面上的凶光又漸漸消散,眼中紅芒散去,他侷促不安的望著金洋。猶如無助的小孩般,顫聲問道:「我的女兒會不會有事?那個人會不會對我女兒不利?"看見一向穩重鎮定的施利突然變得如此失常,金洋真擔心他會精神錯亂,他連忙安慰施利道:「軒軒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黑衣人如果想殺害軒軒,就不會費那麼大力氣將她擒走了。」   施利也漸漸的鎮靜了下來,茫然道:「那他為什麼要抓走我的女兒?他是誰?他想做什麼?"金洋也沒有辦法回答施利。這些問題也正是金洋現在最疑惑的。   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想做什麼?   兩人回到施利的別墅裡後,施利的精神狀態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深沉穩重。   「你找到歡歡了嗎?"金洋在客廳中坐下來後,問道。   施利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雖然有很多人提供了很多線索,但是每次結果都很讓人失望。紅頭髮的女孩在G市實在是太多見了。」   金洋想到可能黃歡歡已經回去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皮條的電話。   皮條得知是金洋後,極其高興。問候了一番,詢問了一下情況後,金洋失望的掛上了電話。   從金洋的臉色上,施利知道,黃歡歡肯定也沒有回去。「唉,歡歡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呢?她會不會也遇到了什麼危險?」施利苦惱極了。   金洋也不知該怎樣勸他,他現在也很擔心歡歡的安危。   過了一會,施利的情緒穩定後,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   「你是不是認識那名年輕人?"施利手中握著茶杯,望向金洋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目露惆悵之色,若有所失般的道:「他就是宋齊名的兒子宋雨。」   施利呆了一呆,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他顯然沒有想到那個不顧自己性命,保護自己女兒的人竟然會是自己仇人的兒子。一時之間,百般負責的滋味齊湧上了他的心頭。   「你以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仇人?"金洋拿起桌面上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熟練的將之點燃了。含在口中深吸了一口後,金洋望向施利問道。   施利苦笑了一下,道:「我的仇人倒是有一堆,但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角色。而且,我做事基本上是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的。如果有特別的仇人,我一般都是斬草除根。」施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他淺品了一口杯中的茶,問道:「你懷疑軒軒是我的仇人抓走的?"金洋點了點頭。他用手指將煙灰彈入煙灰缸後。沉聲道:「我始終覺得那個黑衣人抓走軒軒,與你有一定的關係。」   施利皺起眉頭,緩緩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軒軒是我女兒的事情,知道的人應該寥寥無幾吧。」   金洋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輕聲道:「那難道是軒軒有什麼對那人有很大誘惑力的東西?」突然,金洋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猛的一震,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施利疑惑的望向金洋。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有一個結拜大哥。他說體內擁有聖光的人的血極其寶貴。」   施利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師父也這樣說過。」   金洋露出深思的樣子,接著道:「軒軒是你的女兒,雖然她體內沒有聖光。但是,她與你是有血緣關係的。這也就是說,即使軒軒的血沒有你的寶貴,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極其有吸引力的。」   施利猛的一顫,茶杯差點從他的手中脫落,他已經明白了金洋的意思。   駭然的望著金洋,施利訝聲道:「難道那人是看中了軒軒的血?"金洋點了點頭,道:「我是這樣想的。那人不是愛吸人血嗎?我猜想那人可能是在修煉什麼黑巫術之類的邪道東西。而我們的血,對他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他在無意中發現了軒軒,並在某天晚上,想將軒軒擒走。」   將手中的剩下的半截煙塞入煙灰缸中後,金洋略帶疑惑的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那人為什麼不直接將軒軒的血吸完,而要費那麼大力氣,將軒軒擒走呢。」金洋知道,軒軒本身也是很難惹的。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無法靠近她。   施利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冷聲道:「那人是想將軒軒當成一個無窮的血庫。活人的血液是可以再生的,只要軒軒活著,他便可以獲取無窮無盡的血液。」   金洋點了點頭,釋然道:「原來是這樣。如果是情真的是像我們推測的那樣,那軒軒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施利咬牙道:「如果讓我遇見那人。我定要將他撕成幾片。哼,竟然將我的女兒當成了活的血庫。」   望著施利那幅面部肌肉扭曲的恐怖樣子,金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師父養的那些小鬼見過那個人,你能不能讓那些小鬼幫忙尋找那人的下落?"金洋又想起了那些奇特的小鬼,試探的問道。   施利臉上閃過一道喜色,點頭道:「我不知道行不行,但可以試一下。」   說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金洋好奇的在廳中四處張望起來,但仍然無法看見任何特別的東西。   不一會,施利便睜開了眼睛。他面露喜色,聲音中夾雜著莫名的激動:「那些小鬼已經去尋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金洋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產生的一個想法竟然真的可行,他心中對那些小鬼越來越好奇了。   施利站起身來,望向金洋道:「我們現在先去外面吃點東西吧,如果真的發現那人,我們可能會與那人有場惡戰。」   金洋正感到肚子在向自己抗議,聞言連忙點頭稱好。   飯罷,施利駕車帶著金洋在市區閒逛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不過這也是在他們預料之中。   很快,便到了晚上。   那些小鬼們仍然沒有帶來什麼消息。兩人的心情均因為師父的死和軒軒的被擒而極其沮喪煩悶。金洋獨自到了街道上的一個酒吧喝悶酒,施利則留在家中,希望那些小鬼能夠帶來好消息。夜色越來越濃,黑得猶如一團濃濃的炭墨水。金洋喝了幾大瓶啤酒和一些白蘭地後,頭微微有些暈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買完單後,便向外走去。   外面極其冷清,幾乎沒有什麼路人。狂過一片漆黑的路段後,金洋來到了被一片昏黃的路燈所籠罩著的街道上。   「啊!」金洋感覺心中鬱悶之極,忍不住仰面狂吼了一聲。當那撕心裂肺來的悲傷吼聲落下之後,金洋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本來有些暈沉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   金洋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向前走去,剛走了十幾步,金洋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見前面路燈的欄杆下站著一個人。那人身體斜靠在路燈桿上,身體被路燈桿的陰影遮掩著。   金洋在一看見那人之際,全身的寒毛陡然豎立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聖光在未經金洋召喚的情況下,陡然冒了出來,自動與金洋的血液融為了一體。   金洋感覺一股巨大的危險籠罩著自己。巫仙婷婷曾經說過,只有在聖光感覺到巨大的危險或者受到刺激時,才會自動冒出。   金洋明顯感到,沉寂了很久的聖光在血液中活躍了起來。   他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前面那人處射來。金洋悄悄的咬破舌尖,隨著略帶腥味的血液從舌尖流出,聖光的力量被激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陰影下的人緩慢的伸了個懶腰,在金洋咬破舌尖,血液流出的瞬間,那人彷彿感應到什麼似的,一道猶如刀鋒般的厲芒從那人漆黑的眼中射向了金洋。   緊接著,一陣「踏,踏」的沉重的腳步聲在空寂冷清的街道上響起,那人一步一步的從燈桿的陰影下走了出來。當那人完全暴露在昏黃而無力的路燈下時,金洋看見了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那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衣服。   接著,金洋看見了一雙被齊及鼻樑的黑髮所遮蓋著的眼睛。那是一雙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令人都心生莫名懼意的眼睛。   那雙眼睛雖然被他前額那略微有些雜亂的長髮所遮蓋,但是,透過那黑髮的縫隙,金洋仍然很清楚的看見了那雙猶如宇宙黑洞般幽深的眼睛,那雙眼睛深邃而縹緲,彷彿擁有極大的磁力,可以將世間的一切都吸入其中。金洋感覺那雙眼睛彷彿不是屬於人類所有的。   當金洋看見那雙眼睛之際,他的頭腦在瞬間有種短暫迷茫的感覺。但那迷茫的感覺轉瞬即逝。金洋彷彿看見那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   最讓金洋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金洋無法分辨出那人的性別,也分不出那人是哪個國家的人。那人的相貌極其俊美,臉色蒼白無色,但正是那種蒼白,使他擁有一種極其高貴的氣質。他彷彿是東方與西方的混血兒,五官精緻小巧,彷彿是世界級的雕刻家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鑲嵌在那典型的東方美女的瓜子臉上。   他的身體修長苗條,四肢健壯均勻,充滿了力感。他隨意的立在那裡,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幾乎要跪伏在地叩拜的力量。   「如此鮮美的食物,終於讓我找到了。」   黑衣人伸出鮮紅的舌尖,在他那紅潤的薄唇上輕輕添了一圈。他的聲音非常奇特,尖銳而又圓潤。他所說的言語。金洋也能完全聽懂。   金洋雙目緊盯著他,拳頭緊握了起來,全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猶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準備爆發。   「如果將你帶了回去,那可是天大的功勞。這次來這個國家的收穫很不小呢。」黑衣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很甜美詭異的笑容,輕柔的道。   話音一落。金洋的眼前突然閃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接著「砰」的一聲。金洋的後背受到一記重擊。那一擊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令金洋的身體竟然離地向前飛了出去。   在金洋的身體落地之前,那道黑色的影子再次閃了過來,「砰」的一聲。金洋的臉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本來,金洋的身體是面部朝下落地的,在受到這一重腳後,金洋本來向下落下的身體再次飛起,身體也由伏面變成了仰面向空。   這兩擊幾乎讓金洋背部的骨骼與面骨徹底的破碎了,金洋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痛苦,那真的是深入骨髓的痛,背部與臉部傳來的劇烈的痛幾乎讓金洋昏眩過去。   幸好那黑衣人並沒有致金洋於死地的意思,連續對金洋發動了兩擊之後。黑衣人停了下來。他雙手悠閒的抱在胸前,高傲的嘴唇微微上仰,捲起一股懶洋洋的笑容,冰冷的目光落在從半空中甩下後,仰面伏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的金洋身上。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只好先將你擊暈了,唉,希望你的生命力頑強一些。不要那麼容易就死了。不然那就太可惜了。」   以為金洋已經暈死過去的黑衣人抬起腳步,緩慢的向伏在地面上的金洋走去。   當黑衣人離金洋只剩下五,六步時,本伏在地上一絲不動的金洋驟然從地面上彈了起來,猶如一頭聚集滿力量的獵豹般,向沒有任何防備的黑衣人激射而去。   「速度不錯,力道也很大!"黑衣人的眼中閃過少許的訝色與讚賞之色。在金洋的拳頭即將碰到他之際,一隻蒼白而修長的手突然冒了出來,緊緊的捏住了聚集了金洋全身力量的拳頭。   金洋駭然的望著抓住自己拳頭的手,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驚。他剛才的那一拳,其破壞力足以令一隻巨型大象當即斃命,可以讓一輛大卡車徹底的毀壞,但是,卻被一隻看起來蒼白的手給握住了。   雖然被深深的震撼了,但金洋卻毫不猶豫的,立即揮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當那拳頭剛剛揮出,同樣的,再次被另外一隻蒼白的手給捏住了。   「不錯,竟然比那個老頭還要難纏一些。」   黑衣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遊戲到此結束!」捏著金洋兩隻拳頭的手猛的一用力,他將金洋向旁邊拋了出去。   金洋的身體被橫著扔了出去。但這次金洋不像剛才那樣倉促,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身體被那巨大的力道拋出的瞬間,他借力順勢在半空中翻了個觔斗。   黑色的影子再次跟了過來,帶著一股劇烈的風。   金洋剛才已經吃過大虧,早就知道黑衣人會仗著他鬼魅般的速度跟過來。金洋在半空中翻觔斗時,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腿上,憑著心中的感覺,在落地之際,雙腿猛的向他劈去。   兩聲悶哼響起,金洋的身體被斜著彈了開去,落地時,他差點站立不穩,腳骨彷彿碎了般,一時失去了感覺。金洋的腿部一軟,雙手伏地,跪倒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同樣也不好受,金洋的一隻腿正好踢在他揮出去的拳頭上,另一隻腳則踢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身體狼狽的向後退了兩步,但也僅僅是退了兩步,便站穩了。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變得極其謹慎慎重。   金洋看見在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仍然只是將黑衣人擊退了兩步,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絕望的感覺。   正當黑衣人將拳頭再次緊緊的握攏之際,遠處傳來了一件輕微的腳步聲。黑衣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銳利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源處。   施利那高大的身影漸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他批著黑色的風衣,手中握著一把閃動著寒光的長刀。   「又來了一個?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在這個地方竟然讓我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黑衣人在看見施利後,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神情極其激動。   施利望了一眼一旁的金洋,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恙後,放下了心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了黑衣人身上。   「我的女兒在哪裡?"施利沉聲問道。   「你的女兒?"黑衣人眼中先是閃過了一道疑惑之色,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他嘴角再次捲起一股笑容,道:「原來那個女人是你的女兒?嘿,難怪你們身上的血液如此的相似。不過你身上的血液可比她的要純正多了,也要寶貴多了。我本還在奇怪,那個老頭養的那些精神體急匆匆的趕到這個城市,究竟想幹什麼,沒想到它們是想通知你。嘿。我無意中跟了過來,竟然遇見了兩個擁有聖血的人,上天實在是太厚待我了。」   黑衣人似乎非常忌憚施利手中的那把刀,他說了這麼多廢話。主要是在尋找出手的機會。但走,他失望的發現,施利站在那裡的姿勢竟然沒有絲毫的漏洞。他感覺自己只要一上前,那把刀便會從任何一個方向揮到自己身上。他首次感到了威脅。   施利眼中射出一道厲芒,突然怒吼了一聲,揮起長刀,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黑衣人射了過去。   金洋也趁這點時間空隙,破碎的腳骨漸漸癒合了。他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天他終於見識了天剎孤星的真正實力。   那閃動著寒芒的長刀夾著一股充滿腥味的卷風,劈向了黑衣人。當那刀落下之際,僅僅砍到了一道黑影。施利立即條件反射般,抬腳向身後狠狠的踹去,「砰」的一聲,正中黑衣人的大腿。那巨大的力道僅僅使黑衣人向後退了一步。施利旋風般轉過身來,手中的長刀橫著向後砍去。黑衣人似乎知道那長刀的厲害,急速向後退去。   黑衣人剛一退開。長刀又揮了過來。黑衣人心中暗怒,但又不得不再次後退。但無論他怎麼退,那長刀始終緊跟著他。   一旁的金洋只看見了兩道黑色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彷彿是兩道閃電糾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看清誰是誰。   當速度一旦到達了某種程度,肉眼根本就無法分清了。這時候,就只能完全靠感覺來判斷。望著眼前晃來晃去的黑影。金洋突然明白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他雖然擁有與黑衣人一樣快的速度,但是,他卻無法正確的利用自己的這一優勢。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憑借自己的眼睛,來判斷對手的身形。但是,像黑衣人這樣的速度,用眼睛根本就無法分清。自己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自己的眼睛和反應卻沒有與速度搭配起來,結果導致自己始終比黑衣人慢了一籌。   如果想要充分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就必須完全憑感覺來支配自己的行動。就像施利一樣,完全憑身體本能去行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用眼睛看清位置後,再用大腦傳達命令。   明白了這個道理後,金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施利與黑衣人仍然在一追一逐著,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由於兩人的速度相當,黑衣人始終無法躲過施利那把長刀的威脅,而施利也始終無法對黑衣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其實黑衣人只需一拳就可以將施利擊飛,但是,他知道,在他擊中施利的同時,施利手中的刀也會落到他的身上,他沒有把握能夠躲過那把極其鋒利的刀。   正當兩人處於一種微秒的平衡之際,一道黑影閃了進去。黑衣人剛感到一股冷風襲來,背部已經猛的挨上了重重的一擊。那一擊令黑衣人躲閃的身形微微頓了一下,動作也慢了下來。一道寒芒閃過,長刀揮下。黑衣人慘哼了一聲,一隻蒼白的手飛了出去,他用來擋刀的手臂被砍了下來。在手臂被刀砍下的同時,黑衣人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擊向了施利的胸口,巨大的衝擊使施利的身體向後倒飛了出去。黑衣人又是一記後踢,將身後的金洋也踢飛了開去。   剛才黑衣人一直躲讓,就是擔心施利手中的那把長刀傷到了他。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被砍下了一隻手。   由於失去了一隻手,黑衣人的力量也大大減弱了。他明白即使自己在力量處於頂峰時期,也很難活捉二人,現在失去了一隻手,在力量大幅度下落之下,他如果再不離開,恐怕連性命也很難保住。不過得知他抓獲的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拿刀的傢伙的女兒後,他心中有了一個更好的安排。他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個國家了。他知道,他現在手中有一個很大的籌碼,那個籌碼可以讓他放心的回去,直接等待獵物上門。   「如果你想救你的女兒的話。就來美國的紐約吧!如果在一個星期內,你沒有到達紐約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在施利與金洋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黑衣人撿起地面上的斷手,丟下一句話後,帶著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街道上飛閃而去。施利望著突然消失的黑衣人,雖然焦急萬分,但由於剛才受到那一擊造成的傷害太大。一時還未癒合,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追上黑衣人了。   「美國紐約?!"施利心中牢牢記住了這個地名。   「你沒事吧?"過了一會,施利起身來到了金洋的身前。由於那黑衣人已經離開,金洋所受的內傷雖然已經被聖光治好,但他仍然懶得從地上爬起來。躺在地上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啊。   「沒事,只不過有些累。剛才那傢伙實在是強得變態。」   金洋暗歎,心中沮喪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施利及時趕到。他真的很可能被那變態的傢伙抓走了。   施利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那傢伙的確是強得有些變態。如果我不是帶著血刀,即使我們連手,恐怕也不能勝過他。」說著,他握著刀的手輕輕揮動了一下,他手中的刀猶如變法術般,消失不見了o金洋知道那把刀已經被他隱藏在衣服中。通過這一手。金洋又對施利加深了幾分瞭解,知道施利絕對是個玩刀的絕世高手。正因為施利玩刀的速度如此之快,那把刀又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才會讓那個幾乎不可戰勝的黑衣人也畏懼。   金洋感覺身上所受的傷已經全部癒合,再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後,才從地上緩慢的站了起來。   「那人的速度雖然並不比我們快,但是身體卻比我們強悍,力氣也比我們要大得多。這麼恐怖的人,我今天才是第一次遇見。」   施利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金洋也正有這種感覺,他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以後也要準備一把鋒利的好刀了。」   槍是絕對射不中那黑衣人的,憑金洋的拳頭,也無法對那黑衣人造成什麼傷害。如今唯一能夠對那黑衣人造成傷害的,只有一把異常鋒利的刀,再加上一隻快如閃電的手,而且,那隻手還要對刀極其熟悉。施利有這樣一隻快手,金洋也有這樣的一隻手。只要金洋再配上一把好刀,那他在那個黑衣人面前就不會像剛才那麼窩囊,毫無還手之力了。   這天兩人都很累,回去後便沖涼睡覺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施利便起床了,金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也跟著起來。   兩人吃完早餐後,又開始交談起來。   施利沉聲道:「我準備去一趟紐約!"「那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感覺那人一定會在紐約等著我,他非常渴望得到我的血。」   「但是,憑我們二人,就算去了紐約,能夠救出軒軒嗎?那人在紐約肯定有不少同黨。如果他的那些同黨都和他一樣恐怖,那我們過去,就等於是送血給他們。」   「我知道這次去紐約非常危險,所以我準備一個人過去,你就留在G市,暫時接替我的位置吧。如果我無法回來了,那你就是我的財產的繼承人。」   「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我也要和你一起過去。」   「你考慮清楚了嗎?這次是很危險的。昨晚那人的恐怖,你也見識過了。我們二人連手,才勉強勝過他。如果再來一個人,我們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我早就考慮清楚了。昨晚那人雖然厲害。但也並非是那種無敵的妖怪。我現在需要一把好刀。」   「好吧。那我們今天先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好。施哥,昨晚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嘿,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你有危險呢。只不過是那些小鬼發現了那黑衣人,回來通知了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你也在那裡。」   「難怪。嘿,那些小鬼還真有用。昨晚那個黑衣人好像說他是跟蹤什麼精神體來到這裡的,他說的精粉神體就是那些小鬼吧?他怎麼也能見到那些小鬼,你不是說只有你和師父才能見到它們嗎?"「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那人有什麼特別的異能。能夠感應到小鬼的存在吧。那些小鬼本來就是人死後所殘留下來的精神。師父就是在這些精神沒有消散之前,用特殊的方法將它們凝固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明天去紐約時,也帶上它們吧。或許會起大作用。」   「嗯。我是準備帶上它們。師父死後,它們就沒有了寄體。現在我成了它們新的寄體。離開了我,它們最多也只能生存三天,之後便會消散。」   「施哥,嘿,你能不能借一個小鬼給我玩玩?"「借給你玩?嘿,小鬼必須要用降鬼術,至少養五年,它們才會認你為主。因為師父的體內有我的血液,我才能看見它們。它們才會與我如此親近,認我為新的主人。對於普通人,它們根本就不會靠近,而且,你也無法看見它們,無法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哦,那就算了。施哥,昨晚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是異能者還是修煉過什麼邪術的人?"「我也不太清楚。我感覺那傢伙好像不是人。你發現了嗎。昨天他的手雖然被我砍斷了,但是卻沒有流出一絲血。」   「是啊,我也發現了。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用什麼邪術止住了血呢。他不是人,那會是什麼?"「我也只是感覺而已。或許他是煉過什麼邪術的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那人應該不是異能者。我與異能者交過手,曾經也研究過他們。他們中應該沒有這樣的人。」正當兩人交談的很投機之時。施利的手機響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施利將手機從衣袋裡拿了出來。   「喂?"「小施,我是柳葉青!"「啊,是柳前輩啊。有什麼事嗎?"「我們遭到了異能者的偷襲,你讓我們治療的那個小女孩被他們搶走了?"「什麼?你們有人受傷嗎?他們什麼時候偷襲的?"「昨天上午。只有我受了點傷,昏迷了過去,現在才清醒過來。」   「你先好好養傷,我馬上就過來。」   掛上電話後,施利充滿歉意的望向金洋,道:「宋芝芝被人劫走了。」   金洋呆在了那裡。   這裡絕對是一片世外桃源。大片大片蔥綠的草叢,大群大群爭奇鬥艷的鮮花,以及在空中和樹枝上舞蹈著的鳥兒,讓這裡看起來猶如仙境一般。   金洋不得不佩服這些降頭師們真會享受。在這樣的地方,普通人都會沾染上幾分仙氣。難怪那個降頭師王的相貌看起來還是如此年輕,猶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而其實際上卻已經四十多歲了。   柳葉青已經將昨天的情況很詳細的講了一遍。   原來,在柳葉青與降頭師王的連手治療下,宋芝芝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好了。昨天,當宋芝芝獨自在外與那些鳥兒們玩耍之時,突然來了五名陌生人。他們看見宋芝芝後,便上前將之擒住。當他們正欲離去之時,在路上遇見了柳葉青。他們五人便與柳葉青打了起來。雖然柳葉青的降頭造詣很深,但由於是近身作戰,而且他毫無準備,一時之間,只能使用一些普通的降頭術。而那四人又極其厲害。經過一番惡鬥之後,柳葉青一不小心,被人打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他才醒了過來。當時那四人似乎對柳葉青並沒有什麼惡意,在柳葉青暈過去後,他們留下了一張紙條,放在柳葉青的衣袋中。今天早上,柳葉青醒後,當柳葉青無意中摸口袋時,才發現了那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告訴金洋,如果想救宋芝芝,就立即來紐約。到了之後,請去紅狐狸華人俱樂部,與俱樂部老闆聯繫。據柳葉青回憶,他感覺昨天上午那五人擒住宋芝芝後,好像是故意找到他的,而不是路上偶遇的。那四人找到他的最大的目地,恐怕就是想將那張字條放到他的身上。   又是美國紐約!?   金洋躺在草地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獨自思索著這個世界上最繁榮和黑暗的地方。   昨晚那個黑衣人與那些異能者有聯繫嗎?還是這一切都僅僅是個偶然?如果那個黑衣人也是華夏社團的人的話,那華夏社團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昨晚那名黑衣人絕對是個頂尖的刺客!華夏社團為什麼要自己去紐約?   宋齊名呢?他去了紐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他已經遇害了?   這次搶走宋芝芝的行動究竟是誰指使的?是華夏社團的社長兒子還是成志的父親成天?   正當金洋被這些問題所困擾時,施利與降頭師王走了過來。「小洋,你放心吧,宋芝芝不會有什麼事的。」   施利與師王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師王望著空中大片大片的雲彩,淡淡的道。   金洋轉過頭來,望向師王,只見師王明亮活清澈的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澤。   182   「師王,你能夠預測未來嗎?"金洋好奇的問道。師王那清澈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一般,當他將目光轉向金洋時,金洋本來浮躁的心彷彿被溫暖的微風輕輕撫過,漸漸平息了下來。   「我雖然不能預測未來,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師王微笑著道。他的皮膚比嬰兒的還要柔嫩,彷彿是透明的一般。在他微微一笑之際,竟然有幾隻蝴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蝴蝶那敏感的翅膀。蝴蝶竟然並沒有飛走,而是很舒服的享受著師王的愛撫。   這一切落在金洋的眼中,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施利的眼中也閃過了一道訝色。   「那你感覺到了什麼?"金洋對師王生出好奇,恭敬的問道。   師王抬頭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天空,淡淡的道:「我感到那個小姑娘並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你們去紐約,也是有驚無險。」師王轉過頭來,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柔聲道:「你們放心的去吧。你們的前景是一片光明。」   「謝謝師王的提點。」   施利眼中閃動著激動的神情。他知道師王不是一般的人,師王所說的話。都是有所根據的。他本來還在為明天之行而擔憂,經過師王的這一席話,施利再也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了。   師王站起身來,望向金洋道:「你隨我過來一下,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送我東西?」金洋神情有些侷促,第一次見面就接受別人贈送的東西,讓他感覺很不好意思。   施利看出了金洋的猶豫。他伸手拍了一下金洋的肩膀,道:「師王送你的東西,你就安心的接受吧。那一定是你心中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金洋感覺施利彷彿話中有話,便站起身來,恭敬的道:「那謝謝師王了。」   師王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隨我來吧!」說完。他便徑直向前走去,金洋連忙跟了上去。   當金洋看見師王將一隻長盒子從床下拿出來時,他心中有些疑慮。但當看見盒中的東西後,金洋心中的興奮與激動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那是一把透紅的刀,金洋一眼就可以認出,那是一把絕世寶刀。紅得有些詭異的刀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寒的氣息,金洋站在那裡,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氣向他直逼而來。他彷彿聽見了無數怨靈在他耳邊哭泣,訴說著一生的不幸。   「這是一把魔刀,名字叫做千殺。曾經死在它刃下的人。絕不少於萬人。」   師王神情複雜的望著盒子中充滿血腥味的刀,語氣平靜的道:「傳說中,它以前是沒有顏色的。它現在之所以是紅色,據說是因為它殺的人太多。經過無數鮮血的浸蝕,它漸漸被染成了紅色,直到現在的透體鮮紅!"「曾經持有它的主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它彷彿有生命一般,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能碰它,否則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它的刀下。正因為如此,別人才會稱呼它為魔刀。」   「我是在無意中得到的這把刀,本來。我是想將這把刀永遠的埋於地下,但是,當時我有一種預感,在未來的某一天,它的新主人會來到這裡,並且,它的新主人將會利用這把刀,為世間的人們解除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所以。我就暫時將之存放於我的床下。」   「現在,它的主人終於來了!"師王慎重的將裝魔刀的盒子遞到金洋的面前。   金洋望著盒中彷彿在輕輕顫動的魔刀,感覺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彷彿即將從自己的胸口撞出。他滿臉堆得透紅,激動的道:「大,大師,你是說我就是它的新主人嗎?我真的是嗎?"師王含笑點了點頭。道:「相信我,你就是千殺一直等待的新主人。」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慢伸出顫抖的手,向盒中的魔刀伸去。   當那魔刀剛一入手,聖光陡然冒出,猶如一匹掙斷韁繩的野馬,迅速滲入了金洋的血液。一股冰冷的寒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的手中,猶如一條小蛇般,順著金洋的經脈,流遍金洋的全身,與金洋的血液融和在了一起。也就在此時,聖光的力量被激發了,金洋感覺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從血液中冒出。   「這把刀能夠激活慾望之光的力量,只要手握這把刀,慾望之光的力量便會迅速流遍你的全身。我不知你的慾望之光以前是如何與你融和的,但是,真正徹底的讓聖光發揮作用的閥門,其實就是這把魔刀——千殺!它曾經的主人,也都是身懷慾望之光的人。」師王那輕柔而縹緲的聲音在金洋的耳邊響起。   金洋彷彿看見了無數手拿大刀長矛的人猶如潮水般,向自己湧了過來。他傲然立於高峰之頂,冷眼望著那蜂擁而至的人群,揮舞著手中的刀,人頭亂飛,鮮血飛濺,到處都是殘肢亂肉。魔刀所到之處,必有人慘死。   「哈哈哈!"金洋仰天長笑起來。笑罷之後,眼前的幻覺突然全都消失了,只見師王正含笑望著他。   金洋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臉驟然紅了,支吾著道:「師王,我…………」   「沒有什麼,」師王打斷了他的話,含笑問道:「告訴我,你現在有一種什麼感覺?"金洋立即興奮的道:「我感到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自信和強大。如果再遇到昨晚那個黑衣人,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師王點了點頭,柔聲道:「看來,你已經與千殺融為一體了。」金洋感激得向師王道謝了一番,然後低頭望向手中散發著淡淡紅光的魔刀。   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唸咒語來召喚聖光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便會立即冒出。   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需要通過咬破舌尖的方法來激活聖光的力量了。只要手握魔刀,聖光的力量便會被自動激發,而且,那力量比以往的還要強大。   從此以後,只要手握魔刀,那自己就再也無所畏懼了!金洋望著手中的魔刀,感覺自己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問題能夠困擾他了。以後,無論是神是魔,只要讓他感覺不爽。他便會格殺勿論!   第二天中午,金洋與施利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   晚上七點,紐約曼哈頓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中。   金洋在豪華的浴室中很爽的沖了個涼。   初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金洋剛開始還有幾分新鮮感。但是,不久之後,他便感覺非常鬱悶了。   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人,耳邊全是聽不懂的語言。嘰嘰咕咕嘰嘰咕咕的,快要將金洋煩死了。   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金洋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深的寂寞與孤獨,他感覺自己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如果不是有施利陪伴著他,他真想立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自己的國家。   還是自己國家好啊!   金洋由衷感歎道。   幸好施利的英語不錯。足以應付各種場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施利的穿著和氣質不凡,在他們剛剛踏入這間五星級賓館時,金洋便會被當成流氓趕出去。   金洋仍然穿著他以前自認為很酷,很有型的衣服,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十足的流氓氣質。   相比之下,施利則彷彿一名東方的貴族。一名很懂禮節的紳士。他穿著得體而名貴的西服,手中提著價值不菲的皮箱。無論看見誰,他都會面露和藹可親的微笑。   其實,施利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彆扭,但他畢竟是有經驗,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梟雄,很快。他就適應了這種陌生的環境,知道在這個他方,什麼樣的人是受歡迎的。   而施利曾經專門請高級教師教授於自己的英語,在這個時候也派上了用場。經過剛開始的試驗性交流,施利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那些英語了。   兩人先後沖完涼後,便下樓用餐去了。   「等會我們要不要去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金洋用餐巾紙擦了下粘滿了油的嘴,問道。   「那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憑我們兩人的實力,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拿我怎麼樣。」   施利揮了揮手,召服務生過來買單。   「好吧。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俱樂部在什麼地方。」   金洋自從得到魔刀千殺之後,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畏懼了。   「那很容易,只要打輛的士便成。難道你還擔心司機連那個俱樂部都不知道嗎?"施利多給了服務生一百美元,作為小費。那名服務生歡天喜地的連連道謝,當然,那服務生的語言,金洋是無法聽懂的。   金洋傻笑著摸了摸頭,道:「這個鳥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唉,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分這麼多語言幹什麼,真麻煩。」   施利知道金洋非常鬱悶,他起身拿起外套穿上,道:「是很麻煩。如果有一天,世界上再也沒有國家界限了,那交流就方便多了。」   「不過,我們恐怕無法看到那一天了。這也不走我們這些人該思考的問題。好了,我們先出去逛逛吧,等會就去那個俱樂部看看!"金洋也站起了身,隨施利一起離開了酒店。   他們在門外打了輛的士。路上,施利與司機用英語交談著,而金洋由於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無聊的轉頭望著窗外那些高樓大廈。   這是一個罪惡的城市,也是一個繁榮的城市,各形各色的人混雜其中,給這個城市添加了無盡的潛力,同時,也帶來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   施利發現了金洋在旁很無聊,他停止了與司機的交談,開始與金洋聊了起來。   「司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紐約後,很熱情的向我介紹了一下紐約這個城市。」   「哦?他說了些什麼?"「他告訴我,紐約這個城市的發展史其實很短,但是其工商業的發達程度卻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座其它城市。這個城市呈棋盤狀佈局。一共分五個區。我們現在所在的區是紐約的市中心,叫做曼哈頓。除了這個區外,還有四個區,分別是布隆克斯,布魯克林,昆土,裡土滿。我們要去的那個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就在這個區的娛樂區百老匯,很快便要到了。」   正說著,車停了下來。   司機轉過頭來,對施利說了幾句話。然後伸手指了一下外面。施利掏出一張大鈔,遞給司機。司機正要找零錢時,施利擺了擺手,說多餘的不用找了。司機立即露出了一臉恭敬的笑容。親自下車帶施利打開了車門。   施利與金洋順著司機所指的方向,來到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門前。   俱樂部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服的華人,從門口到台階處,都鋪著豪華的紅色毛皮地毯,地毯邊緣霓虹閃爍。   看見金洋與施利走了過來,那兩名華人對著施利深深的鞠了一躬,用英語詢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他們連看也不看金洋一眼,以金洋那寒酸的穿著。他們沒有將金洋轟走,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可憐金洋並不知道他那自認為很酷的穿著在這個地方早已經過時,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愛理睬自己,但他也落得個輕閒,反正他也不懂這裡的語言。不過,在家鄉一直都是焦點的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失落的感覺。   施利用英語回答道:「謝謝,不用了。我們只是想進去看看。」說著,他掏出美元,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錢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非常受人歡迎和喜愛的東西,施利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出手相當大方。   當那兩人接過施利打賞給他們的小費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其中一人慇勤的將金洋與施利領到了俱樂部裡面。   裡面的裝飾奢侈豪華,寬敞的大廳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四處燈火輝煌,輕歌曼舞,音樂悠揚。大廳中估計有五,六十人,那些人幾手全是華人。有的人在跳著優雅的舞步,有的人在飲酒作樂,觀看著台上美女們性感的表演。   的廳中一個凸起的台上,有六名極其性感,僅穿三點式內衣的高挑美女正在跳著勁舞。在檯子的兩邊各有一根直立著的鋼管,有兩名染著金黃色頭髮,同樣僅穿三點內衣的美女圍著那鋼管賣力的轉著圈,她們用胸前那誘人的乳房在鋼管上輕柔的摩擦著,並張開大腿,用自己的私處在鋼管上頂著,輕輕的撞著,表演著極具誘惑力的性愛的動作。台下的男人們早已經看的眼冒金花,口乾舌燥,只能不停的喝著可樂果汁,來緩解一下心中那熊熊燃燒起來的慾火。   金洋望著眼前的一初,心中又開起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本來在這個陌生城市中冷卻的心再次跳躍了起來。   施利獨白走到櫃檯那裡,詢問這裡老闆的下落。金洋則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很快,便走過來一名穿著暴露的女服務生,用英語詢問金洋需要什麼。   金洋自然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溫柔的笑了笑,刻意露出自己那潔白無暇的牙齒,道:「對不起,我不懂英語。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那名女服務生眼中閃過一道訝色,她溫柔的笑了一下,用華語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金洋一聽這名女服務生聽得懂自己說的話,而且她也會說華語,立即興奮了起來。   「來兩杯可樂吧,其中一杯是我請你喝的。」說著,金洋伸手在女服務生柔嫩的大腿上請摸了一把。   這裡的女服務生顯然是十分開放的,她放蕩的嬌笑了一聲,然後向金洋拋了個媚眼,俯下身子,用高挺的乳房在金洋身上輕輕的摩擦著。她微微張開那紅潤性感的嘴唇,在金洋的耳邊輕吐了一口蘭香,低聲道:「如果您對我感興趣,可以去櫃檯邊,找那個穿紅衣服的中年人,他是我們的主管。我是三號!"說完,她又在金洋的耳邊輕輕吹了口香氣,嬌笑著離去了。   金洋這時才知,原來這裡的女服務生都是出賣肉體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失望感,他是從來不會用金錢來買肉體上的歡樂的,即使那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再大。   正當金洋心情略有些鬱悶時,施利與一名頭髮略白,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中年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金洋卻從中看出,他笑得十分勉強,甚至有些僵硬。當他們走到金洋的面前後,金洋立即便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中年人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看見施利的一隻手放在中年人的後背衣服裡,那衣服微微向上凸起,明顯是一把槍的形狀。   施利暗中用槍抵著中年人的腰肢。   金洋知道這名中年人就是這間俱樂部的老闆,他們要找的人。   施利用眼睛向金洋示意了一下,金洋立即站起,上前從另一面用手擁住了中年人肩膀,然後三人一起向門口走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們是誰?究竟想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中年人用英語小聲問道,他的聲音仍然很鎮靜,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等會你就知道我們是誰了。」   施利用英語低聲答道,他的臉上露出十分和藹的笑容,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正在與中年人說著什麼很愉快的事情一般。一路上,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其間雖然有幾名保安警惕的向他們望了幾眼,但看見中年人與另外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時,他們便轉過了目光。沒有人敢上前詢問老闆的事,他們以為金洋與施利是老闆的朋友。   中年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有苦說不出。他不得不時刻將那笑容掛在臉上,他知道,一把槍正抵在自己腰間,而且,憑以往經驗,他知道那絕不是一把玩具槍。如果讓自己的手下發現自己是被挾持的,他很難保證,在雙方都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用槍抵著自己的這個陌生男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行為。所以,他盡量配合著,不讓自己的那些手下發現任何異常情況,而且憑自己靈敏的直覺,他感到這兩個人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他們很可能是為了錢而來。   如果是為了錢,那他是不會吝嗇的。   很順利的,他們離開了俱樂部。由於施利剛開始的慷慨,當他們從俱樂部出去時,門口的門衛不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還很恭敬的對他們彎腰行禮。他們甚至沒有察覺到中間的那名中年人是他們的老闆。   當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後,他們停了下來。這裡的確是個相當偏僻的地方,因為這裡是這一條街中最臭的地方了,可能是下水道洩漏的原因,地面上有很多污水。正因為這裡的臭味,作多人都離這裡遠遠的。   「好了,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了吧?這裡是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們不在這裡開槍殺了我。是沒有人會留意到這裡的。說出你們的條件,如果是為了錢,只要不是很過分,我想我會滿足你們的。」   中年人豪爽的道。他的確是個很慷慨,很有經驗的商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能很鎮靜與施利商談,就彷彿在討論生意一樣。   施利對他的鎮靜與反應暗暗讚賞。這個中年人一直都作配合,因為他將自己性命看的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或許,華人社團裡的成員都是這樣。因為他們本來都是一群華商組成的群體。   而金洋則不知這人在說些什麼,看見這個中年人嘰嘰咕咕說了一堆,金洋覺得很奇怪,他感覺這個人彷彿一點也不害怕。難道外國的人都是這樣。在心情很緊張的時候,廢話都非常多嗎?   「我們不是為了錢。我想,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們的,因為他正是你們很想見到的人。」   施利用手指了一下金洋,用英語答道。   中年人吃驚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很疑惑的道:「他?我好像並不認識他。」   施利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道:「不,你一定認識他。為了找到他,你們曾經費了很大的力氣。請問。你會說華語嗎?"中年人點了點頭,用很標準的華語道:「會,但不是很流利。」   說完,他再次認真的打量起金洋,從腦海中搜索眼前這個看起來還算英俊,只不過衣著很土氣的年輕人的相貌。過了一下,他猛的一震,訝聲道:「你就是金洋?!」   金洋很和藹的點頭笑道:「沒錯。我正是金洋!你的華語說得很流利!"中年人顯然受到了很大的震驚,但很快,他便又恢復了常態。而且,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很誠懇的笑容,柔聲道:「謝謝你的誇獎!我想,我們見面沒有必要在這種骯髒的場合吧。我們可以選擇一個很舒適的地方,邊喝著咖啡。邊聊著天。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金洋覺得這個中年人說話相當有意思,非常的有趣。他笑道:「我也很討厭這個地方。如果你能確保自己不會惹來別的麻煩,我們的確可以找一個更好點的地方。至於朋友,你認為我們會成為朋或嗎?"「會的!」中年人微微笑道:「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不僅我們,你還會同這裡的很多人都成為朋友。相信我,我絕不會給你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的。在你們沒有接受我的友誼之前,我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我是個很怕死的人。」   金洋覺得和這個中年人說話的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而且,金洋也感到這個中年人也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一個能夠令自己的敵人覺得自己很可愛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金洋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施利的意見,施利點了點頭,他也受不了這裡的臭味。地面上的污水實在是太臭了,很影響大家的心情。   他們在一個遠離紅狐狸華人俱樂部的地方找了間優雅安靜的小包廂,要了幾杯飲料後,他們關上了門,並且叫那些服務生不要再過來打擾。其間施利的手槍始終暗中對著中年人,他做事一向是相當警惕的。   「嗯,這裡的環境的確還不錯。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翰,中文名叫做趙利。你們可以叫我老利。」   中年人一在位置上坐穩,便開始說起話來。他望向金洋,很有誠意的道:「其實,我們通過那種方式,讓你來這裡,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我們的老闆很想認識你,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和你做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他沒有讓人去G市找你,就是因為怕你誤會,擔心被你拒絕。最後,很無奈的,他只好使用了那種方法,他知道你很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他並沒有虧待那個女孩。現在那個女孩正在一套非常豪華的別墅裡,享受著女皇般的服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似乎有些累了。他望著桌面上的飲料,輕聲詢問道:「我可以喝口果汁嗎?"看見施利點頭之後,他很小心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他的動作極其小心,生怕會引起施利與金洋的誤會。   金洋眉頭緊皺了起來,道:「我並不認識你們的老闆,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你們的老闆是誰?"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果汁杯,中年人露出崇拜恭敬的表情,自豪的道:「我們的老闆是個傳奇似的人物,他是我們社團的英雄,也是我們社團最受尊敬的人。他就是我們社長的兒子。」   金洋呆了一呆,他原本以為是那個社團長老成天為了替自己的兒子報仇,而將自己引到這裡。沒想到真正想見自己的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異能者的首領。   不過,隨即金洋便又想到,也有可能是這個自稱趙利的傢伙在撒謊。為了降低自己的警覺。他故意說是那個社長的兒子要見自己。如果他真的是成天那邊的人,也不會傻的告訴自己,他的老闆就是成天,他應該清楚自己與成天之間的恩怨。成天兒子的死訊絕對早就在社團中傳遍了,而且,以成天的老奸巨滑,他不可能不知道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是誰。因為成天知道在G市,在施利的地盤上,他是不可能為兒子報仇的。所以他才將自己引到紐約來。   即使真的是那個社長的兒子想見自己,應該也不會安什麼好心。他決不會僅僅是想與自己交個朋友,即使是傻子,也不會相信這個理由。那個社長的兒子引自己來紐約,也很可能就是為了成天。畢竟,成天是社團的四大長老之一,在社團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成天的兒子被人殺死了。他身為社團中最有威望的人,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想通了這一點,金洋的心中便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他端起桌面上的可樂,喝了大口,然後擦了下嘴,笑道:「你們社長的兒子竟然還知道我這個小人物,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你仍然沒有回答我,他為什麼想與我交朋友?"中年人立即意識到自己剛才由於提到自己的老闆,太過於激動,而忘記回答金洋的第一個問題。他連忙道:「我們的老闆之所以想與你交朋友,一是因為很欣賞閣下的能力,閣下在G市和a縣所做過的事情,我們的老闆很清楚。他認為你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異人。我們的老闆最愛結交的,就是世界各地的異人。相信你也聽說過吧?"略微頓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後,中年人又繼續道:「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想調解一下閣下與我們社團長老之間的糾葛。我們社團長老的兒子,在G市時,不幸身亡。這對我們的那位長老而言,是個很沉重的打擊。我們的那位長老就只有那一個兒子。那位長老在極度傷心的情況下,請求我們的老闆,派遣一些異能者,隨他去G市,為他的兒子報仇。但是,卻被我們老闆拒絕了。」   「我們的老闆是個很受人尊敬的人,之所以有那麼多人尊敬他,崇拜他,就是因為他做事向來都是公私分明,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隨便剝奪一個生命。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所以他沒有答應那位長老的要求。但是為了平息長老的不滿,安撫他心中的傷口,我們的老闆派了些人去調查了一下長老兒子的死因和兇手,並且向長老承諾,如果長老的兒子是在毫無過錯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話,他會為長老主持公道的。」   「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我們的老闆發現,長老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他也調查出,兇手就是你。但是,他並沒有認為你做錯了什麼。我們老闆曾經說過,如果他當時處於你的位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那位長老的兒子。他唯一感到可惜的是,有一名很忠心的異能者,也死在了你的手中。但是,他並沒有怪你。相反,我們的老闆對你生出了很大的興趣,他認為你絕對是一個頂尖的異能者。他很想交你這位朋友。」   「不過,雖然我們老闆不怪你,但是那位長老卻不願就這樣算了。他為他的兒子的死非常傷心,非常的傷心。我想,你也會體驚他的這種傷心的。在那種極度的傷心之下,在得知我們老闆不準備追究你的責任的情況下,他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錯事。他派人暗殺了一位來紐約,向我們老闆請求支持的客卿。那位客鉚的名字叫做宋齊名,我想你也應該認識。」   「宋齊名的死引起了非常惡劣的影響,非常的惡劣。我們社團中的人都齊聲要求找出兇手,嚴懲兇手。我們的老闆也的確是找出了兇手,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將結果公佈,他擔心事情的真相會引起社團的分裂,所以,他並沒有將兇手公佈出來。他也希望那位長老能夠就此平息心裡的憤怒,不要再做出其他的錯事來。你應該能夠體諒我們老闆的心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社團的利益,他心情很難受。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然而,那位長老是一個老頑固,一個心眼極度狹窄的老頑固!他並沒有由此而放棄報復。得不到老闆的支特,他知道他暫時無法拿你怎麼樣,但是,他卻可以向弱者下手。宋芝芝就是一個弱者。他派人去G市尋找宋芝芝的下落,企圖謀害宋芝芝。但是,他的行為被我們的老闆知道了。在宋齊名死後。我們的老闆就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他,以免他又做出什麼錯事來。當我們老闆發現他的企圖後,便立即派了幾名異能者,也去尋找宋芝芝的下落。很幸運的,我們的異能者提前發現了宋芝芝。後來,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老闆便要那些異能者將宋芝芝帶到紐約來,並且。通過宋芝芝,將你也引到紐約來,他要將你和那位長老的矛盾徹底的消除,在必要的情況下,如果那位長老仍然不講理的話,我們的老闆甚至會扣犧牲那位長老。我們的老闆很想與你交個朋友。」   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中年人似乎有些累了。他再次端起桌面上剛剛喝過的果汁。大口的灌入口中。   當金洋聽到中年人說宋齊名被刺殺身亡的時候,身體不由的大動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雖然在來紐約之前,他隱隱感覺到宋齊名好像出事了,但是,他卻沒想到,宋齊名竟然已經死了,而且是被那個成志的父親成天派人暗殺的。   金洋知道,宋齊名的死,自己要負上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由於自己殺死了成天的兒子,那成天也不會犯眾怒,暗中刺殺了宋齊名。   金洋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對宋芝芝的深深的愧疚,從此以後,宋芝芝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兒,自己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當中年人話說完之後,金洋與施利都陷入了沉思。剛才中年人說那些話時,態度一直十分誠懇,神情也很真誠,決不像是在編造假話。施利憑以往的經驗,也感覺到中年人是很有誠意的,一個人說謊時,眼神是不會那麼純潔,那麼虔誠的。如果剛才那中年人是在編造謊話,是在演戲,那他的演技無疑比好萊塢演技最好的演員還要高超數倍。   但施利與金洋都不是那麼輕易就相信別人的人,特別是對於一個陌生人,甚至可能是敵人的話。他們現在對於中年人的話將信將疑。同時,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黑衣人難道真的與華夏社團沒有關係嗎?   金洋與施利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金洋乾咳了一聲,淡淡的道:「你怎麼才能確保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不可能單憑你剛才的話,就相信你們是毫無惡意的。」   中年人很溫和的微笑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果汁,抬起頭來,雙目深深的注視著金洋,溫聲道:「我們老闆也知道,如果令你相信我們的誠意,是很困難的。所以,我們老闆交代我,他想單獨親自見你一面,地點任由你選擇。」   金洋再次沉默了下來。他想到,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他都很想親自與那個傳說中的社長的兒子見一面。而且,他又想到,如果社長的兒子真的有什麼惡意的話,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顯示什麼誠意。要知道,現在宋芝芝在社長的兒子手中,為了救出宋芝芝,社長的兒子只要對金洋傳個口訊,叫金洋去什麼地方見面,金洋也決不會有絲毫的怠慢。   而且,由於宋芝芝在中年人那邊的人的手中,中年人也完全沒有必要編造謊話來騙自己。只要宋芝芝沒有被救出來,自己是不會對中年人怎麼樣的,中年人也應該知道這點。經過與中年人短暫的接觸,金洋感覺到這個中年人並不是一般的人。在被施利挾持的過程中,中年人始終談笑風生,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金洋認為中年人剛才的話是可信的,他沒有說慌的必要。   「你能夠直接與你老闆聯繫嗎?"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施利突然開口問道,他緊緊盯著中年人的雙眼。   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就和你們老闆聯繫,叫他來我們這個地方,不要告訴他,我們在這裡。」   施利沉聲道。   中年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點頭道:「好,沒問題。」說完,他便拿出了手機。   金洋心中暗讚,施利果然是個老江湖,只要中年人不通知他們老闆,他們老闆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正在包廂中等著他。而且,只要見到他們老闆,便可知道中年人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點異常,金洋相信,憑自己與施利兩人,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只要將他們老闆控制在手中,那麼救出芝芝也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很快,中年人便撥通了電話。」   「老闆你好,我是趙利。」   「老利啊,有什麼事情嗎?"「我有件事情想當面與你談談,你現在有時間嗎?"「嗯,現在我不是很忙,你在什麼地方?"中年人鎮靜的將自己所在地告訴了他們老闆,那個老闆說他立即便會過來,通話完畢之後,中年人收起了手機。   「我們老闆很平易近人,而且,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等會你們見到他後,救不會懷疑我的話了。」   趙利笑道。   金洋和施利從剛才他們的通話中,的確感到他們的老闆還不錯,至少沒有在下屬面前擺什麼架子。   金洋起身到外面又要了幾瓶飲料,然後回到了包廂中。施利則將槍收了起來。經過與趙利的閒聊,施利發現自己和他談的很投機,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用槍指著人家了。而且施利明白,無論發生任何突變,他都有把握應付,那時,槍反而成芳了累贅。   沒過多久,包廂外傳來了敲門聲。   金洋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施利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金洋站起身來,打開了包廂的門。   門外站著一名相貌極其普通的年青人。衣著也十分樸素,彷彿是農村來的壯丁。唯一不同的是,他臉上並沒有農村青年的侷促與羞澀,而是堆滿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年青人看見金洋後,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即用英語說了一句話。   金洋納悶了,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就連農村人也會說英語,唉,自己實在是失敗。他一臉無奈的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請問,你會說華語嗎?"年青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請問趙利在這裡嗎?"金洋呆了一呆,心中驚訝的想道,他不會就是趙利所說的那個社長的兒子,他們的老闆嗎?   很快,金洋的猜疑便得到了證實。他的背後傳來了趙利的聲音:「老闆!"年青人顯然也看見了金洋身後包廂中的趙利,他掃了一眼趙利身邊的施利,笑著問道:「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趙利沒有回答,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金洋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後,便讓了開來,讓年青人進入了包廂。本來。金洋還時刻提高著警惕,但是,看見原來那個社長的兒子竟然就是這副模樣,他實在很難再讓自己緊張起來。   難怪趙利說他們老闆平易近人!   金洋向外面四處望了望。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看來,這個年輕人是獨自一人過來的。金洋放下心來,關上包廂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金洋坐在了趙利的旁邊,與年青人面對面的望著。「你就是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嗎?」金洋反覆看了年青人幾眼,實在是覺得他與自己想像中的人相差的太遠。   年青人對於金洋這麼直接而不禮貌的問話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他仍然露著他那幅招牌似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是的,請問你是?」。說著,他轉過頭,望著趙利道:「怎麼到現在還不介紹這兩位朋友給我認識?"趙利苦笑了一下,道:「老闆…………"他的話剛一出口,金洋便打斷了他的話,道:「還是我來自我介紹吧。我叫金洋。」   他的話音落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年輕人。注視著對面年青人的反應。   年青人臉上閃過一道訝色,隨即興奮的道:「原來你就是金洋啊!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他便站起身來,伸出手要和金洋握手。金洋顯然沒有料到年青人會這麼熱情。他也站起身來,與年青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本來,金洋還暗自警惕著,但是。他發現這個年青人的手光滑柔嫩,與自己握手的力道適中,並沒有與自己比拚握力的意思。而且,年青人的臉上始終帶著誠懇的笑容。金洋感到自己實在是走多疑了,他對眼前這個年青人的好感再次增添了幾分。   年青人與金洋握完手後,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向施利望去,笑著問道:「這位是…………」   施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起身來,道:「你好,我叫施利!」說著,他伸出手,與年青人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啊,你就是施哥啊!久仰大名!"「我的中文名叫丁海,你們叫我小丁就行了。」   丁海顯得極其激動興奮,與施利握完手後,他坐回座位上,眉飛色舞的道:「今天能夠見到二位,實在是件激動人心的事。唉,我沒有料到二位這麼快就過來了,不然,一定不會如處怠慢二位!"金洋本想諷刺他兩句,但是看見他的神情是如此的誠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丁海又繼續道:「我知道我與二位之間可能有點小誤會。不知剛才趙利有沒有將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   施利淡淡的道:「剛才老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但是,我們還是有一些疑惑。」   丁海望向施利,溫和的道:「你們還有什麼疑慮,不妨說出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間隙。事實上,我很希望與二位成為很好的朋友。二位都是我心儀已久的人物。」   施利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不緊不慢的道:「貴社真的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得罪一個長老?"丁海深深的注視著施利的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嚴肅了起來,他正色道:「在我的眼裡,沒有長老和陌生人之分。那件事情的確是那個長老的兒子的錯,他兒子的事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我是不會袒護任何人的。」   他歎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傷感。輕聲道:「雖然我一直說我剛正不阿,不會袒護任何人。但是,在宋齊名被暗殺後,我仍然沒有將事實的真相告訴社團的所有人,這讓我的心一直都無法平靜。」他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如果那位長老再繼續執迷不悟的話,我相信我會忍痛執行我的職責的,儘管這會給我們社團帶來不小的風波。」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金洋與施利的心同時一緊,只到此時。他們才感覺到對面這個年青人是個決不好惹的人物,剛才丁海在無意中,通過自己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實力。普通人是決不會擁有那麼銳利的眼神的。   金洋拿起一瓶可樂,遞給丁海後。自己又打開了一瓶。灌了一大口之後,金洋擦去嘴邊的殘汁,望向丁海道:「我到現在仍然沒有明白,你所說的解決我與那個長老之間的矛盾,究竟怎樣解決?"丁海微微笑了一下,道:「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我準備召開一次社團議會,你到時與我一起去參加那個議會。並且就與我坐在一起。屆時,我會向所有的人宣佈,你是我丁海的朋友,如果誰以後想與你過不去的話,那就是與我丁海為敵。」   「這樣之後,即使那個長老以後仍不死心,也沒有人敢幫他了。因為人人都知道,與我為敵的下場會很慘!"說完。丁海打開可樂,緩慢的喝了小口。   通過丁海的這一席話,即使是傻子也知道,丁海是想籠絡金洋。金洋與施利自然也聽了出來。   丁海所謂的召開會議,並且要金洋參加,那明顯是在做秀。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讓金洋歸附於他。或者是,想與金洋做「好朋友」。   宋齊名曾經說過,丁海以前在周遊世界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結交奇人異士,而且,極其慷慨講義氣。如此看來,丁海的確是個愛結交朋友的人。金洋絕對算是一個奇人,甚至可以說是奇人中的奇人。如果丁海真的是個對奇事感興趣的人的話,就決不應該放過金洋。事實上,丁海的確是早就想認識金洋了,甚至可以說是幾乎得了相思病,只是苦苦找不到與之相識的機會。   對於施利,丁海也是仰慕已久,但由於施利社會地位身份的特殊性,丁海知道自己很難與之成為「好朋友。」但是金洋就不同了,金洋只是一名普通的小混混,所以,丁海就一直在尋找一個好機會,籌劃一個好的計劃,企盼能夠與金洋成為朋友。   如今,他的計劃終於實現了,而且,竟然連施利這個奇人也過來了,丁海自然是大喜過望。   由於金洋曾經聽宋齊名介紹過這個社長兒子的特殊嗜好,所以,對於丁海刻意想籠絡自己,並不是很吃驚。而且,當明白丁海的真正目的之後,金洋反而消除了心中的猜疑。金洋心中的所有疑問,突然全部都消散了。   任何人都不會介意結交丁海這個朋友,金洋不會,施利也不會。   施利也早就聽聞華夏社團社長的兒子是個極愛結交異人的人。他心中暗想,如果真的與這個人成為了朋友,不僅金洋的問題解決了,而且對自己的來紐約所要做的事也有很大的幫助。   一旦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社團的幫助,那麼對於救出自己的女兒絕對有著極大的幫助。更何況,丁海的手下有一大批奇人異士,有他們的幫忙,找出那個黑衣人並不會是件很難的事,至少比自己毫無頭緒的在紐約這個陌生的城市守株待兔要好得多。施利心中的疑慮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金洋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後,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深深的注視著丁海的眼晴,道:「以後,你就是我金洋的朋友了。現在,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宋芝芝!"丁海立即喜形於色,心花怒放的道:「沒問題!"在丁海的帶領下,金洋與施利來到了一套極其豪華的別墅裡。趙利則回去管理紅狐狸華人俱樂部去了。   經過閒聊,金洋才知道,原來趙利也是華夏社團十二客卿之一,同時也是丁海的心腹。   雖然金洋與施利消除了心中的疑慮,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放棄警惕。只不過藝高膽大的緣故,兩人才放心的跟隨丁海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別墅裡。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別墅極其豪華,裡面有一個面積極大的游泳池,一個極大的花園,還有一個極大的網球場。別墅裡有不少傭人正在忙碌著。有的在打掃衛生,有的在給游泳池換水,還有的在裁剪花園裡一些草木的枝葉,給那些嬌嫩的花澆灌水分。   這套別墅由於坐落在一個沒有工廠,四周都是樹木的小區,空氣十分的好。   當金洋出現在芝芝面前時,芝芝正獨自坐在網球場裡,望著遠處變幻的雲影而發呆。   「芝芝!"金洋激動的呼喚著,心中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他欠芝芝的實在是太多了。   芝芝聽見聲音後,蜷縮在那裡的嬌軀明顯的震動了一下。但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並沒有回頭,仍然呆呆的望著遠處,神情極其憔悴。   「芝芝!"金洋上前兒步,再次輕喚了一聲。   這次芝芝很清楚的聽見了金洋的聲音。她的後背猛的一顫,緩慢的轉過頭來,當她看見心中一直苦等著的人後,眼中先是流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隨即一股驚喜之色從她臉上漸漸露出,掃去那一直盤繞在她嬌容上的憔悴。   「洋…………"芝芝嘗試著呼喚了一聲,她明顯還未能分清現在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芝芝!"金洋苦澀的喚道,他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在輕輕顫抖起來。「洋!"一聲驚天動的的呼喚突然從芝芝的口中飄出,她猶如一隻小免,飛撲般投入金洋的懷中。金洋張開雙臂,緊緊的將之擁在了懷裡。「洋!!」   芝芝的聲音輕輕顫抖著,小手緊緊的抱著金洋的腰,彷彿生怕金洋從她的懷裡飛走,她怕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當夢醒之後一切都是消散不見,就如天邊那變幻不定的雲彩一般。縹緲而讓人難於靠近。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即使這僅僅是一個夢,她也心滿意足了,她現在只想在夢醒之前,好好的體會被自己的夢中情郎擁抱的感覺。「芝芝!"金洋將懷裡嬌弱的身軀緊緊的抱著,他頭腦一片迷糊,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嬌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芝芝將自己埋在金洋懷中的頭抬了起來時,金洋發現她滿臉都是淚水。那晶瑩的淚水讓芝芝那蒼白的臉色閃動著令人心碎的光澤。   金洋低下頭。用舌尖輕輕添著她臉上的淚痕,一股鹹鹹的感覺從金洋的舌尖滑進,流入他的心中,變成了一股難言的酸澀。   「洋。我是在做夢嗎?"芝芝昂起她那稚氣而又迷茫的臉,輕聲問道。她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摸著,那種感覺是那樣的充實。   「不,你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金洋深深的注視著芝芝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她那小巧的鼻子,注視著她那單薄的櫻唇。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只不過,那明亮的眼中多了股憂鬱,小巧的鼻子上多了點淚珠,單薄的嘴唇上多了點蒼白。   芝芝再次將頭埋入了金洋的懷中。她的嬌軀輕顫著,喃喃道:「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嗎?真的不會了嗎?"「我的爸爸不在了。除了你,我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芝芝的淚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那冰涼的淚水滲入金洋的懷中,讓金洋的心也變得一片冰冷。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金洋輕輕拍著芝芝瘦弱的柔肩,重複著剛才的話。   施利與丁海看見眼前感人的一幕,也不禁感慨萬分,兩人識趣的避了開去。   施利與丁海在花園中緩慢的散著步。   「你好像也有心事,是嗎?"丁海在一朵艷麗的花上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後轉頭望向施利,問道。   「是的!」施利抬頭望著遠處,目露感傷之色,「其實,我來紐約,是為了尋找我的女兒。」   「你的女兒?」丁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的女兒在紐約嗎?她與你失去了聯繫?"「她是被人綁架到紐約來的。」施利苦澀的道:「我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上。」   「綁架到紐約的?」丁海驚訝的問道:「綁架者是誰?或許我可以幫你。」   施利轉過頭來,深深的注視著丁海,輕聲道:「謝謝你。我也不知道綁架者的身份。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略頓了一會,施利沉聲道:「你曾經在世界各地探險,知不知道什麼人喜歡吸食人血,而且速度快如閃電,力大無窮,身體極其強悍?"丁海臉色忽變,但隨即便恢復了常色。他望向施利,問道:「他們是不是還是在晚上出沒?"施利一震,他臉上露出一道驚喜之色,立即點頭道:「是的,你知道這種人?"丁海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我何止知道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人,比我更瞭解他們了。」   「他們的力量之強大,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施利猛的一愣,「不是人類,難道還是妖怪不成?"「如果用妖怪形容他們,也不過錯。」丁海道:「他們有一個公共的稱呼,你應該也聽過這個名宇,他們被世人稱作吸——血——鬼!"「吸血鬼?!"施利並不是一個大驚小怪的人,相反,由於他本身就是傳說中的天剎孤星,他的接受能力比大多數人都要強。但是,當他聽到這個僅僅從電影和魔幻小說中才見過的名字時,仍然大吃了一驚。他愕然反問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這種東西存在?"丁海點了點頭,「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當他們成為我面臨的最大的敵人時,我不得不開始正視他們。」   「最大的敵人?難道你還與他們交過手?"「是的。你的女兒是不是就是被吸血鬼綁架的?"丁海彷彿想迴避什麼,突然改變了話題。   施利也發沈丁海似乎不想在吸血鬼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他當時離開時,說如果我想救我的女兒,就來紐約。所以,我就過來了。」   丁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拍了拍施利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救出你的女兒的。」   施利感覺丁海神情有些異常。不過,得到了丁海的承諾,施利的心情大好,沒有去細想。在紐約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得到丁海的幫助,那救出自己的女兒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施利感激的道:「謝謝,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丁海將手搭在施利的肩上,道:「咱們是朋友。朋友有什麼難事,我幫忙是應該的,你不要再說這種客氣話了。」   施利望著丁海臉上那誠懇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他也將手搭在了丁海的肩上。道:「好,我施利以後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兩人相視愉快的笑了起來。   這時,金洋與芝芝相擁走了過來。   芝芝在金洋的撫慰下,神情與精神狀態都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她的衣服有些不整,顯然剛才金洋又使壞了。   「丁哥,謝謝你對芝芝的照顧!"金洋剛才從芝芝那裡得知,丁海的確沒有難為她。相反,從昨天到現在,丁海一直都在千方百計的逗芝芝開心。金洋本來對丁海還有幾分成見,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即使明知丁海的真正目的是想引自己來紐約,與自己結交,金洋心中也沒有什麼不悅。反正他沒有來過紐約。就當這次來紐約是旅行。而且,金洋也不介意多交幾個朋友,有了丁海這個朋友,金洋以後就又多了個大靠山。   看到金洋這麼客氣,丁海反而有謝不好意思了。他立即笑道:「這都是應該的。芝芝,你在這裡還過得習慣嗎?"芝芝輕輕點了點頭,有了金洋在身邊,她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   「丁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一下忙。」   金洋突然開口道。   丁海豪爽的道:「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幫的,我一定盡力幫你!"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目露凌厲的殺機,一字一頓的道:「我想為芝芝的父親報仇!我-要-殺-了—成—天!"丁海呆了一呆,他顯然沒有料到金洋會提出這個要求。   丁海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與金洋搞好關係,眼前是最好的機會。只要他答應了金洋,並且微微幫助一下他,那金洋以後就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他以後一定會為自己做任何事的。從調查的情報中,他知道金洋是個極其講義氣的人。   犧牲一個長老,而得到一個有著非凡力量人的心,這對於丁海而言,是一件非常划算的買賣。他之所以有少許猶豫,並不是因為他覺得犧牲那個長老可惜,相反,由於成天最近對他不滿,做了一些讓他極其不滿意的事情,他心中很想除去成天。只不過,他身為社團真正的掌權者,必須為除去成天後的後果著想。成天是社團裡的四大長老之一,在社團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宋齊名的死應該攪得社團人心惶惶了,如果成天再遭到暗殺,那社團很可能有分裂的危險。而且,成天如果死了,成天的家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丁海即使可以壓下社團中其他人的報仇的呼聲,也無法控制住成天家族那些人的憤怒。憑成天家族的勢力,他們一定會發現兇手是誰,到時,連丁海也無法公開袒護金洋了。如果那些人再發現丁海也是殺死成天的幫兇,那社團絕對會立即四分五裂。   對於這些,丁海都考慮的非常活絡。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此時拒絕了金洋的要求,那自己與金洋之間以後將會產生無法彌補的裂化,他還知道,即使自己不去幫金洋,金洋自己也會去暗殺成天,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結果可能會更糟!   這些問題猶如電石火花般從丁海的腦海中閃過,權衡比較之下,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好,我幫你!"丁海沉聲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豪華大廳之中,一名老人靠在沙發上。他的身後立著一名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是上佳的年青女子。那女子穿著單薄的衣服,用她那雙白蔥般嫩白的玉指輕柔的在老人的頭部按摩著。   老人微微閉著眼晴,邊享受著年青女子的服務,邊聆聽手下的匯報。   「剛才,丁海帶著兩名陌生男子進入了他郊外的別墅。那兩名男子中,一名看起來好像二十歲左右,另外一名的年齡很難猜測,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但是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又彷彿超過了四十歲。那兩名陌生男子以前從未出現過,看起來好像都不簡單。」   老人身前一名穿著黑色西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謹慎的匯報著,他的目光始終低垂著,不敢觸碰老人身後那位女子火辣的目光。   老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中年人只敢小心的站在老人的面前,他知道,自從老人喪失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後,性情就變得極其暴躁,而且喜怒無常,任何人都無法揣測他的想法。   「那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長得什麼樣子?"過了一會,老人終於開口了,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露出了一道攝人心弦的精光。   「那個年青人長得極其英俊,身高在一米七五五右,眉毛很濃,眼睛也很大,鼻樑高板筆直,嘴唇很薄。臉型有些類似女人瓜子臉。他人雖然英俊,但是穿著卻很土,不像是城市人。」   中年人認真思索了一會,恭敬的答道,話音剛落,他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根據我們安排在那套別墅暗處的人的匯報,當丁海與那兩名陌生人從別墅中出來時,宋芝芝也跟在旁邊,從遠處觀察,宋芝芝與那個年青人的關係似乎特別密切。她似乎還挽著那名年青人的手臂。由於距離太遠,我們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們一出門,就坐上了等候在門外的轎車。」   老人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一道厲光從他圓瞪著的雙目中射出,他本是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突然坐直了起來。他身後的女子被老人的劇烈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她便恢復了鎮靜,伸出自己的美麗的手指,繼續在老人的額頭上按了起來。不過,由於老人的身體坐直了起來,她的身體要向前微彎,才能夠著老人的頭部。中年人也被老人嚇了一跳,他身體輕顫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很可能就是金洋,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人聲色俱厲的沉聲道,聲音猶如惡狼咀嚼死人的頭骨時所發出的破碎聲。他那本是佈滿了蜘蛛網般的周圍的額頭,此時也暴出了一根根清晰的青筋。那樣子彷彿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   中年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壯著膽子問道:「老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老人沉默了一會,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觀察幾天看丁海究竟想做什麼?"「是!」中年人恭敬的答道。   晚上,由於宋芝芝從到紐約一直都沒有睡過覺,在金洋的安撫下,很早,宋芝芝便在金洋在懷中睡去了。   金洋小心的將宋芝芝放在了床上,然後悄悄的離開了臥室。丁海與施利正在大廳中聊天。   看見金洋後,丁海笑著問道:「宋芝芝睡著了嗎?"金洋點了點頭,他上前在施利的旁邊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我帶你們去娛樂區逛逛吧,在晚上,那裡的夜景非常漂亮。」   丁海望著施利與金洋道。   施利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們去玩吧,今天晚上我想早點休息。」   金洋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好吧,早就聽說紐約很好玩,我也很想去逛逛。不過等會要早點回來,我有些擔心芝芝!"「沒問題!」丁海笑道:「開著車,一個小時就可以將娛樂區逛個遍。」   商量好後,丁海與金洋便開車出了門。有一輛車緊跟在金洋他們身後,金洋知道,身後車中的四個人,都是保護丁海安全的異能者。而且,金洋憑直覺,那四名異能者都非常的厲害。   金洋對丁海也十分好奇,他始終無法猜到丁海是不是異能者,也猜不到丁海究竟有什麼特殊能力。丁海雖然看起來非常平凡,但金洋知道,他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當車經過一片燈火輝煌的街道上,金洋看見前面有五六名黃發年輕人正圍著一個什麼東西興奮的叫著,並瘋狂的用手抓著,扯著,旁邊的行人似乎很害怕,有的遠遠的避開了,有的也興奮的觀望著,有的人則面露怒容,卻不敢上前。   丁海也發現了前面的異常,便將車緩慢的向那邊靠近。   當車靠近之後,金洋立即便看清楚了前面的狀態。原來是一群小流氓正在調戲一名穿著白衣的黑髮女人。那些流氓將那名女人圍困在中間,一邊興奮的叫著,一邊撕扯著那名可憐的女人的衣服。那名女人的上衣有一大半已經被撕破了,她正蜷縮在地面,一邊苦苦哀求著,一邊用手緊緊的抱著自己雪白的胸脯。她的白色裙子也早已經被撕的破碎不堪,光滑而又細嫩的雪白臂部早已經暴露在外,刺激著流氓們早已經高漲的性慾。她只能蜷縮著,將兩條誘人的雪白玉腿夾得緊緊的,努力保護著自己身體上那塊誘人神聖之地。   看見眼前這副刺激的畫面,金洋的心底也升起了一股烈火,但那烈火除了夾雜著一絲刺激外,更多的是憤怒。他雖然不是好人,也是一個流氓,而且,他也會做出很多齷齪的事情,但是他決不會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欺負強姦一名手無寸鐵的弱女人。   而且,他感覺那名女人好像也是個華人。他絕不允許自己國家的人在國外受欺負,被一群齷齪的流氓凌辱。   丁海也很生氣,在金洋開口說話之前,他忽得打開了車門,大步走了上前。金洋也下車緊跟其後。金洋發現身後那四名異能者也走下了車。   走前幾步後,金洋突然感覺那個蜷縮在地面上的白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但是,由於看不見那女子的臉,他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   「滾開!"丁海來到那群流氓的旁邊,用英語大聲呵斥道。金洋雖然聽不懂丁海的話,但是,當看到那群流氓聽到丁海的聲音後,轉過頭時臉上那憤怒的表情時,金洋也大抵猜到了意思。由於存在著語言上的障礙,金洋也就樂得輕鬆,在一旁觀看丁海的表演。這可是標準的英雄救美,如果是以前,金洋一定不會將這個功勞讓給別人,但今天,由於金洋想探一下丁海的底細,希望從丁海對付這些流氓的招式中摸清他的實力,金洋決定當一次配角。   周圍的路上和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的閒人,看見那群小流氓氣勢洶洶的樣子,都嚇得四處避了開去,生怕禍及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臭小子!"那群小流氓怒聲喝罵著,他們抽出別在衣內的槍,向丁海靠攏了過來。   「我叫你們滾開!"丁海淡淡的道,神情舉止都十分悠閒,顯然沒有將這群流氓放在眼裡。   那群流氓不是傻瓜,自然從丁海的臉上看出了那股極度的鄙夷和蔑視。從未被人小看過的他們更加憤怒了,怒火令他們瞬時失去了理智,在一大作髒話之中,他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他們剛剛將槍舉起,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啪,啪,啪」幾聲響起,伴隨著長短不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那群流氓紛紛摔倒了地上,他們手中的槍也消失不見了。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就連那群流氓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感到一股猛烈的力道襲擊了他們的頭部,緊接著,他們便被那股力道撞得摔到了地上,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從頭上受襲擊的部位傳來,令他們無法抑制的慘聲哭喊起來。   金洋也沒有看清剛才的事情經過,但他知道,剛才動手的不是丁海本人,而是他身後的一名穿著藍色休閒裝的人,那些流氓手中的此時正堆在那人的腳前。   雖然沒有看清楚剛才的過程,但金洋也並非沒有任何收穫,他還是看見了一些模糊的影子,並得出了兩條結論。第一,他看見那穿藍色衣服的人好像是用腳攻擊的。第二,他知道那穿藍色衣服的人的動作非常快,腿非常靈活,而且踢動的力道很大,頻率很高。如果金洋與那藍衣人比拚腿力的話,金洋自知絕對不是那人的對手。   但是金洋並不認為自己鬥不過那藍衣人。雖然那藍衣人的動作很快,但是最多也只是與金洋的速度差不多而已,甚至,他還沒有金洋的動作快。金洋之所以看不清楚他的動作,是由於肉眼的局限,動作快到一定的程度,肉眼便只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幻影。而且,如果速度超過了視覺神經的傳達速度,人連幻覺都看不見。這就是那天晚上,金洋在剛開始,被那個黑衣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原因。   一旦雙方的速度都極快,那就不能再用眼睛來判斷對方的位置了,這時,唯一能憑借的只有感覺。這是金洋在那天與黑衣人的戰鬥中獲得的最大的心得。   金洋自信,一旦那藍衣人與自己打起來,自己絕對可以在幾秒中內結束戰鬥,他藏在內衣中的那把魔刀千殺給了他無限的自信。金洋現在還記得當時握著魔刀時,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但是不可否認,那名藍衣人是個強者,而且非常的強。   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本來躲的很遠的路上,看見那些流氓躺在地上悲慘的呻吟著,他們又好奇的靠上前來,想要看個究竟,人的好奇心是非常的強的。   那名本來害怕的一直蜷縮著身軀的白衣女子,聽到那些流氓的慘呼後,也好奇的將頭轉了過來。   一副絕美的嬌容映入眾人的眼中,大家的眼晴的猛的一亮,俱有種驚艷的感覺。   金洋則突然一震,他終於認出了這個女人。   趙雅!金洋在家鄉當老師時,那個校長的女兒。   那個曾經給金洋留下了一封信,便獨自去了美國,讓金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心中都有種失落的惆悵感,覺得非常惋惜的女人。   這個女人在轉頭的瞬間,顯然也認出了金洋。她本來夾雜著驚慌的臉上瞬時被一股驚喜所代替。   「金洋!?"女人試探性的輕呼了一聲,她還不敢冒然起身,她不知金洋是否還記得她。   「趙雅!"金洋上前幾步興奮的叫道。   一聽金洋叫出了自己的名宇,趙雅的臉上閃過一道激動的神色,她本想站起來,但由於她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摀住胸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金洋脫下外套,批在了趙雅單薄的身軀上。那外套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於趙雅而言,卻已經足夠,剛好可以遮蓋住她那袒露在外的雪白的臀部。   「謝謝!"由於自己身體的很大部分都暴露在金洋的眼底,趙雅心中仍然十分羞澀,俏臉上彷彿覆蓋上了一層迷人的晚霞般,一片緋紅。她扣上外套的衣扣,然後在金洋的攙扶下,緩慢的站起身來,金洋則趁機在趙稚那光滑細嫩的小手上揩油。   事情並沒有結束。金洋也知道,一般的街頭小流氓是不可能攜帶槍支的。果然,當金洋將趙雅扶起身來,還沒來得及與趙雅敘舊,一群凶狠的騎著摩托車的人從街道口趕了過來。顯然,剛才在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人認識那些被打爬在地上的流氓,並且,他們悄悄的去通知了那些流氓的同夥。   十幾隻摩托車將金洋與丁海他們團團圍了起來,在那些摩托車開過來之際,街道上的其他人早就慌忙的散了開去,就連周圍的商店也關上了門。這些摩托黨顯然是這裡人人懼怕的地頭蛇。地上本來還在痛苦的呻吟的小流氓們,看見救兵過來了,都急忙忍痛抱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躲到了那群摩托車的後面。丁海只是淡淡的望著他們,並沒有阻止那些流氓的行動。   趙雅看見這麼多凶神惡煞般的匪徒,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她現在除了擔心自己外,更多的是擔心金洋他們的安危,她可不願意金洋為了救自己,連性命也賠了進去。如果可能的話,趙雅甚至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金洋他們的安全離開。看現在這副局勢,那些流氓是不可能善罷甘休了。趙雅的嬌軀微微顫抖了起來。   周圍的摩托車圍成了一個嚴密的圓圈,圍著金洋他們轉起圈來,幾個染著綠毛,頭頂上方僅僅留著一簇頭髮的青年大喊大叫起來,神情興奮而瘋狂。   「我求求你們放了他們吧,我願意跟你們走!"本來一直哆嗦著的趙雅突然用英語衝著那些人大聲喊道。她的臉色雖然很蒼白,但是眼中卻閃動著堅定而勇敢的光芒。本來瘦弱的身軀也突然挺的筆直,她無畏的望著那些摩托車上的流氓們。   金洋聽不懂趙雅在說什麼,他暗自覺得很奇怪,剛才趙雅的小手還在一直發抖,她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鎮靜了?她在對那些流氓說什麼?   「放他們走?笑話,你真會開玩笑。我們很久沒有玩過男人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玩個痛快!男人和女人一起奸,哈哈!"一名紮著小辮子,身體極其魁梧高大的黑人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   金洋雖然不知那個黑人在說什麼,但料想沒有什麼好話。看見趙雅的臉色那麼難看,他輕輕將趙雅單薄的身軀擁在懷裡,低頭對她道:「別怕,這裡有我呢!"丁海向金洋靠攏了幾步,他略帶佩服的望著趙雅,柔聲道:「小女孩,不要害怕。等會我會讓你看見這些社會垃圾怎樣哭喊著向你求饒!" 第一百八十七章     金洋抱著看好戲的心理,一隻手握著趙雅那光滑的小手,體會著那小手的嫩滑,一邊好整以暇的等待著丁海究竟怎麼打發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   趙雅本來驚慌的心在丁海說了那些話後,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面對周圍那些亂喊亂叫的凶神惡煞般的騎在摩托車上的流氓阿飛們,趙雅的心出奇的平靜,她緊緊的握住金洋的手,金洋那大手中傳來的溫熱順著趙雅的手心流入,讓膽小的趙雅充滿了勇氣。她的心裡隱隱有絲異樣的感覺,周圍那吵雜的聲音彷彿突然消失了,天地之間彷彿就只剩下她與金洋二人。不知何時,她的俏臉上悄悄浮起了兩道紅暈。「你們這群華豬,立即把身上的衣全部脫掉,要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給爺爺們磕頭!那個女的也要脫,哈哈!"那體形高大的黑人喪心病狂的興奮的大叫著,他一隻手握著摩托的把柄,另一隻空閒的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槍,那槍被他在手中熟練的把玩著,槍口始終對著丁海他們。其他的人則騎在摩托上大聲笑著,望著趙雅的目光中充滿了淫穢,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我數三聲,如果還不脫的話,就別怪爺爺們開槍了!"黑人再次大喊了起來,他用嘴對著槍口輕輕吹了口氣,然後胳膊伸直,行槍口穩穩的對準著丁海。   「一…………」   粗狂的聲音拖著一長串的鼻音,在嘈雜的半空響起。   丁海似乎沒有看見那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槍口一樣,他轉頭對著身後那穿著紅色衣服的異能者使了個眼色。那紅衣異能者心領神奮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早就躍躍欲試了,只不過如果沒有老闆的命令,他即使再心急,也不能獨自行動。   紅衣異能者上前一步,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指微微彎曲。   「二…………"黑人不知大禍即將臨頭,仍然在不知好歹的大叫著。看見中間的那些人似乎無動於衷。他決定先殺死一個人,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這些人知道不聽從他的命令的後果,讓這些人明白,殺死幾個人,對他而言,就像殺死幾隻雞一樣簡單。他的手指已經按在板機上了。   周圍的阿飛們知道他們的頭頭馬上就要殺人了,他們都統一的將摩托的速度降了下來,興奮的等待著那鮮血飛濺的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正當黑人準備喊出「三」並扣動板機之際,一道刺眼的電光猶如游動的電蛇一般。張牙舞爪的擊向了黑人。   在黑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在周圍的人驚恐的目光中,那恐怖的電流瞬時纏繞流遍了黑人的全身。黑人淒慘的大叫起來,聲音彷彿地獄裡正在遭受最嚴厲的抽筋吸髓刑罰的鬼魂。那聲音傳入周圍那些心驚膽戰的阿飛們的耳中,他們望著眼前這幅不可思議的恐怖畫面嚇得魂飛魄散。   那清晰可見的電蛇緊緊的纏繞著黑人,黑人那龐大的身軀從摩托上摔倒到了地上,在地面上翻滾著,嚎叫著,逐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低,身體也停止了滾動。只是不停的抖動著,他身上衣服的顏色也變得跟他的皮膚一樣,成為了焦黑色,他的頭髮猶如堅硬的鐵絲般,一根根豎立著,而且還冒著黑煙和電花。   望著自己的老大在痛苦中停止了動作,周圍的人憤怒了,雖然有幾名膽小的阿飛悄悄的溜走了。但是絕大多數人並沒有被嚇走,他們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流氓,並不懼怕死亡。剛才他們雖然不明白老大是怎樣被殺死的,都被那可怕的電蛇震撼住了,但是,短暫的震撼過後。他們的頭腦清醒了過來,恢復了以往的勇氣。他們心中剛剛冒起的恐懼已經被老大的慘死而壓蓋了下去,憤怒的怒火燃燒著他們的心,燃燒著他們的理智,他們忘記了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在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的推波助瀾下,他們紛紛掏出了衣內的手槍。   面對周圍這群喪失了理智的憤怒的野獸,面對那一支支充滿了死亡氣息的黑色的槍。紅衣異能者並沒有絲毫的驚慌,相反,他的嘴角浮起了一道詭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終於有機會在自己的老闆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了。   在周圍的歹徒們剛剛將手向衣內伸去的時候,紅衣異能者的兩隻手便已經同時活動了起來。他的十隻手指全部微微彎曲,額頭上青筋紛紛暴起。當歹徒們舉起槍時,他突然大喝了一聲,一記響雷從他的唇邊炸開,十幾道張牙舞爪的電蛇從他的指尖冒起,向周圍的歹徒們射了過去。   周圍的歹徒們只感到一道紅光閃過,一股電流便擊到了他們身上,他們紛紛從摩托上面栽倒了下來,與剛才那個黑人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嚎叫著,彈跳著。十幾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那淒厲的慘叫聲讓金洋也感覺有一絲不忍。趙雅更是將頭埋入金洋的懷中,嬌軀微抖著,不敢觀看眼前這可怕的一幕。   那淒慘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那聲音越來越弱,地面上的那十幾具身軀停止了動彈。   金洋暗自心驚,他知道,如果想要對付那名紅衣異能者,就必須在他沒有發出電蛇之前,將之制服。如果自己與那紅衣異能者對決起來,就必須先發制人,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連他也不知道,與聖光融和之後,自己的身體能不能經受電擊。   丁海知道事情搞得有些大了。他急忙命令道:「趕快離開這裡!」說完之後,他急速來到車旁,打開了車門。金洋拉著趙雅,迅速坐到了車內。那四名異能者也閃電般的上了另一輛車。紅衣異能者本來心中還有些得意。但是看見老闆的神情那麼嚴肅,他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於賣弄了,異能者是不應該在公共場合隨便暴露實力的,剛才他也只需要小小的懲罰一下那些人便已經足夠,完全不需弄出那麼多人命。坐到車上之後,他也有些忐忑不安。   回到別墅之後,丁海才鬆了口氣。他現在只能祈禱剛才沒有人認出他來,否則,被警署的人找上門來,還真難應付。畢竟。那是十幾條人命,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金洋攙扶著趙雅,從車中緩慢的走了下來。趙雅身上雖然批著金洋的衣服,但是她的大腿有很大一片都露在外面。讓金洋這個色鬼大飽了一頓眼福。雖然趙雅現在已經能夠自己站穩了,但金洋仍然輕輕摟著她的柔肩,握著她的小手,他的另一隻手還時不時碰一下她那袒露在外細嫩的大腿。趙雅雖然明白金洋是在故意揩油,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剛才金洋不顧危險救了她一命。   隨後,趙雅便又想到,其實剛才救他的人並不是金洋,真正對她施出援手的應該是旁邊那位一直面帶和藹笑容。相貌平凡的年輕人。   她轉頭望了丁海一眼,誰知丁海也正在望她,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趙雅迅速收回了目光,她只是對丁海好奇和感激而已,可不希望發生什麼誤會。   這時,紅衣異能者走了過來,他神情有些拘謹,緊張的望著丁海道:「老闆。剛才我…………"丁海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輕聲道:「你剛才做的很好,雖然弄出人命,可能有些麻煩,但你也不需要擔心。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不過以後你出手要小心一些,畢竟,這是個法制社會,人命是很重要的。而且,在公眾場合太過於招搖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部門的注意,導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紅衣異能者連連點頭稱是。   丁海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好好的去休息。紅衣異能者恭謹的退下了。   丁海轉頭看向金洋時,正好看見金洋在趙雅身上做出的惡劣行為,他不禁感到既好氣又好笑。看來花心的男人永遠都無法改變其本性。   「你們好像認識,是嗎?」丁海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他稍微規矩了一些,道:「她叫趙雅,我們在家鄉就是朋友。只不過後來,她去美國留學後,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了。沒想到今天我們竟然又見面了,嘿!"「你們還真有緣分。今天晚上小雅就留在這裡吧,明天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去。你還在讀書嗎?」丁海微笑著望著趙雅,輕聲問道。   趙雅點了點頭,道:「嗯,我現在還在這裡的一所大學裡讀博士生。今天打擾您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丁海笑道:「不用客氣。這套別墅裡還有六間女孩寢室,你隨我來看看,挑選一間你喜歡的。」   趙雅感激的道:「謝謝!"丁海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在他的帶領下,金洋與趙雅參觀了一下那些漂亮而精緻的房間。最後,趙雅選了一間內部被佈置成了純白色的寢室。金洋本來想與趙雅敘敘舊,但是他也發現經過今天晚上的驚嚇,趙雅特別的累了,而且,他也擔心芝芝會突然醒過來,便與趙雅道了個晚安,準備明天再找她。   丁海則說社團有些業務要去處理,帶著兩名異能者離開了別墅。他讓金洋好好休息,說明天早上就趕過來。   金洋回到房間之後,輕手輕腳的來到芝芝的床邊。芝芝睡得很熟,她的手抱著一塊軟綿綿的枕頭,眼角掛著濕濕的液體,她一定在夢中又哭過了。唉,可憐的女孩。金洋暗歎了口氣,在她的身邊睡了下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間漆黑的地下室內。   一名黑髮拔肩,臉色蒼白的女子橫臥在一張床上。在床的旁邊,有一名白髮女子手腳都被緊緊的綁著,身軀蜷縮著伏在地面,她的雙眼緊緊的閉著,身體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   在床的前面,立著一名黑衣人。此時,丁海正雙手負後,神情嚴肅的站在黑衣人的對面。   「我叫你去將宋雨帶到紐約來,你卻將他殺死了。而且還抓來了一個女人。你究竟是想做什麼?"丁海沉聲問道,聲音中隱隱含有一絲怒意。   黑衣人並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他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淡淡的道:「我本來並沒有準備殺他,只不過,他一直纏著我,阻止我帶走這個女人。無奈之下,我只好吸乾了他的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我抓來的這個女人,對我們小姐有著絕大的好處。」   丁海面露疑惑之色,他望向床上的女人。   「海,你不要責備絕了。絕所做的事情的確是為了我!"一股美妙的聲音從床上女人的唇邊飄出。   丁海走上前去,來到床邊坐了下來。他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床上女人那柔滑的嫩手,深情的道:「月,我剛才並不是責備絕。而是,他抓來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的女兒,我並不想得罪那個人,甚至,我還希望與那個人做朋友。但是,他卻抓來了他的女兒,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他的女兒竟然在我這裡,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略微頓了一下,丁海又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對你有什麼用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這個女人。」   床上女人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丁海。她將丁海的手緊緊的捧在懷裡,然後低下頭來,用她那紅潤柔軟的嘴唇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後她緩緩的抬起頭來,同樣深情的注視著丁海那深邃的眼睛,柔聲道:「海,我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為難。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很重要,不能夠傷害,那請你帶她離開這裡,送她回到她的家鄉。回到她父親身邊去吧。」   「謝謝你,月!"丁海伏下頭,在床上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床上女人面帶幸福的笑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小姐,他對我們…………"黑衣人聽床上女人說要讓丁海將那女人帶走,突然變得十分焦急,也走上前來,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床上的女人打斷了。   「絕,我已經決定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可是…………」   「你難道想違背我的意願嗎?"黑衣人雖然十分不情願,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他惋惜的歎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丁海此時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他望了一眼床邊角落,仍然昏迷著的白髮女子,伸手輕撫月的秀髮,柔聲問道:「月,這個女人對你究竟有什麼用處?"月舒服的享受著愛人的撫摸,輕聲道:「她的血可以讓我在短暫的時間內。不再懼怕陽光。雖然吸食一次她的血,我只能享受十幾個小時太陽下面的生活,但是那對於我們血族而言,卻已經是極大的誘惑。而且,絕告訴我,她的父親是聖光的寄體,她的父親很可能會來紐約尋找她。如果能夠吸食一次她的父親的血。那我就永遠也不用再懼怕陽光了。我可以和你在陽光下,享受人類的生活,光明正大的成為你的妻子。」   說著,她的臉上散發出幸福的光澤,眼中流露出無限嚮往的神情,充滿了渴望。   丁海吃了一驚,他訝聲問道:「聖光的寄體的血液可以讓你不再懼怕陽光?"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柔聲道:「是的。雖然陽光不能對我們吸血鬼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卻可以讓我們喪失力量,身體變得極其虛弱,而且在烈日的照耀下,我們也會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我們天生就討厭陽光,如果不是必要,我們一般都不會在白天活動。但是,如果一旦吸食了與聖光融合過的人的血液,我們便會變得和人類一樣,可以在白天盡情的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丁海也變得興奮起來,目露喜悅之色,激動的問道:「那你需要吸食多少那種血液,才能永遠不會懼怕陽光?"月略微想了一會,輕聲道:「一小碗就足夠了。」說完,她疑惑的望著丁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高興?"丁海將月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兩手之中,道:「那個女孩的父親已經來到了紐約,並且現在就住在我的一套別墅裡。隨他一起來的一個年輕人,很可能也是聖光的寄體。現在我已經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我相信,只要進一步的取得了他們的友誼,我向他們討一碗血,相信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月的嬌軀猛的一顫,她激動的道:「真的嗎?"丁海興奮的點了點頭。   這時,黑衣人訝聲問道:「他們已經來了?"丁海轉過頭去,疑惑的道:「你認識他們?"黑衣人眼中露出一絲恨意,咬牙道:「我在回來之前,與他們交過手。我的手就是被他們砍斷的。」說著,他抬起已經重新接好的手臂,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但隨後又鬆了開來,很顯然,他的手已經完全恢復了。「那個年青人的確也是名聖光的寄體,我很想再會會他們!"「你千萬不要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丁海突然嚴肅的警告了他一句。黑衣人心裡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也沒有頂撞。   「海。有一件事情我很擔心。」   月又喚回了丁海的注意力。   丁海轉過頭來,柔聲問道:「寶貝,你還在擔心什麼事情?"「我感覺我的父母很快就要找到這裡來了。」月神情有些迷茫,「我們血族與人類不同,我們一生雖然很漫長,但是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我們身體會分泌一種激素,那種激素讓我們對交配產生渴望。也只有那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才有機會受孕。之後,我們的體內便不會再產生那種激素。也不會再有任何受孕的機會。」   「所以,產生激素的那一個月,對我們血族而言,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一旦我們女性吸血鬼的體內產生了那種激素。無論相隔再遠,其他的雄性吸血鬼也會有感應,並且可以順著那種感應找到女性吸血鬼的所在地。」   丁海突然明白了月的意思,他訝聲道:「難道你體內開始產生那種激素了?"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將頭埋入了丁海的懷中,茫然的道:「由於我的血統是血族中王者家族的血優,產生的激素也與其她的女性吸血鬼不同,我的父親一定會感應到我體內特殊的激素,他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會找到我,帶我回去與王者家族其他優秀的雄性吸血鬼交配的。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傳宗接代的希望。」   「由於人類無法使吸血鬼受孕,我的父親是決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我好怕他會找來,我好怕他會拆散我們…………」   月緊緊的抱住了丁海的腰,丁海輕輕的拍著她的柔肩,輕聲道:「寶貝,不要怕。誰也不能將你從我的懷裡奪走,任何人都不能。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丁海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次日清晨,金洋感覺脖子彷彿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纏住了,而且,他的臉上彷彿也有什麼濕軟的東西在緩緩滑動,酥麻酥麻的,帶有一絲癢癢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他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芝芝正雙目含情,專注的用她的那丁香寸舌在他的臉上親輕輕的添著。由於她正在全神貫注的親吻金洋的臉龐,以至於金洋醒了過來,她仍然沒有發現。   金洋感覺伏在自己身上的嬌軀的溫度越來越高,顯然芝芝已經發情了。金洋心中暗樂,他猛的一把將芝芝抱住了,並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芝芝一不留意,嚇了一跳,嫩臉上閃過一道驚慌之色。但當她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金洋那壞壞的笑容,她有些羞澀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浮起了兩股動人的紅暈,同時,她的小嘴微微上翹,彷彿一朵正在等待採擷的誘人的花朵,金洋自然是毫不由於的吻住了她的香軟的嘴唇。   兩人纏綿了一陣後,金洋在緊急關頭收住閥門,與芝芝那散發著熱香的嬌軀分了開來。   「好了,該起來了!」   金洋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搭在沙發上的衣服後,轉頭對芝芝道。   芝芝幽怨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緩緩的起身。金洋總是在她慾火焚身之際,而停止了進一步的行動,她又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子,不能主動提出那種要求。強忍住心中的渴望,芝芝也穿上外套。   兩人來到大廳時,大廳中已經有三人正在聊天----丁海與施利都坐在沙發上,趙雅則單獨坐在他們的對面。   芝芝並未見過趙雅,當看見大廳中多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時,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趙雅那成熟飽滿的身材是芝芝遠不能比的,而且她還擁有一副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那真的是天使臉龐與魔鬼身材的完美結合,她的存在給大廳也添色了不少。就連一向對女人不怎麼感興趣的施利也將目光時時掃向她,美麗的女人總是最受男人歡迎的。   金洋看見趙雅後,眼睛也是不禁亮了起來。昨晚由於光線太暗,而且趙雅被那些歹徒撕扯得衣冠不整,金洋並沒有觀察的很仔細。今天,當趙雅拱上了一套新衣服,刻意打扮了一番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令男人想入非非的驚人魅力。她比以前更動人了,特別是身材與氣質,彷彿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趙雅看見金洋身旁的芝芝後,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憑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金洋與他身旁的這個女孩關係不淺。果然,當金洋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後,芝芝則親密的坐在了他的身旁。趙雅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失望與失落感。   當金洋與芝芝坐下後,一名傭人端來了兩份早餐,謹慎的放在金洋與芝芝的身前桌子上。   這時,趙雅站起了身來,她望了一眼丁海,又望向金洋,道:「謝謝你們昨晚的救命之恩。我想我現在該走了,今天我還有課。」說完,她轉望向丁海,道:「非常感謝您的招待,我今天把衣服洗乾淨後,明天就把它們送過來。」   丁海站起身,道:「不用那麼客氣。這衣服就當作是我送給你的。你在哪所學校上學,我派人送你過去。」   趙雅連連擺手道:「不用了,打擾了您這麼久,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會乘車回去的。」   但無論趙雅如何推讓,丁海堅持要安排人送她回去,最後無奈,趙雅只好順從了他的安排。大家一起將趙雅送到了車上。「這位漂亮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在上車之首,趙雅突然望向金洋問道,臉上帶著微笑。   金洋望著趙雅臉上那美麗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很漂亮!"望了一眼金洋身旁的芝芝,發現芝芝也正在望著她,趙雅微微的笑了下。再次向大家告別,向丁海感謝一番後,趙雅坐上了車。回到大廳後,芝芝好奇的向金洋詢問趙雅的來歷,金洋大概的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當他們正聊著的時候,一名僕人匆匆忙忙的從廳外衝了進來。「老闆,外面來了一群警察!"僕人神色慌張的道。   「哦?」丁海站起身來,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一群身穿警服的人已經走入了大廳,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苦著臉的僕人,顯然,僕人沒有阻攔住這群警察的闖入。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金洋觀察了一下這十幾名不速之客,只見他們全是黃發藍眼睛,而且人人的個頭都極其高大,有一名年齡稍大一些的中年警察身穿的警服與其他人的有些不一樣,看起來要更加威嚴一些。金洋暗自猜測,這名中年警察的官銜應該比其他人要高一些。   在這些警察的旁邊,有一名身穿休閒服的華人,他顯然是與這些警察一起過來的。   正當金洋在好奇的觀望那名華人時,那名華人也正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   「各位,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已經違犯了美國的法律!"丁海望著這些來勢洶洶的人,不慌不忙的用英語道。他掃了一眼那名華人後,便將目光移向了中年警察。他並不認識那名華人。   中年警察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掏出一張搜捕令,用純正的本地英語道:「不好意思,打擾丁先生了。我們是在查辦昨晚發生的一件特大兇殺案,有十幾人在昨晚被人謀殺。有目擊證人說兇手現在正在這套別墅中,為了防止兇手在得到我們到來的消息後,悄悄的逃脫了,我們不得不強行進來了。這是我們的搜捕令。」   丁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並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他目光緊緊的望著中年警察,道:「我為昨晚的死者感到不幸。但是,長官,你認為我這樣守法的公民會窩藏謀殺犯嗎?你是很瞭解我的,不是嗎?"中年警察微笑道:「是的,我瞭解你,你是不會做違法的事的。但是,我親愛的朋友,你也會被人蒙蔽的,謀殺犯都是些很狡猾的傢伙,他們很善於掩飾,你只是暫時被蒙蔽了而已。我相信你是不會故意窩藏罪犯的。」   說完,中年警察轉頭對他身旁的那名華人道:「告訴我。那名凶殘的謀殺犯是否在這個大廳中?"那名華人點了點頭,用手指向金洋,道:「他就是殺死那些人的兇手之一!"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的臉色齊變。   整個大廳中,只有金洋一人不懂英語,但是,他也從大家的臉色和那些警察望著他時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中知道,這些警察要對他不不利。   中年警察好整以暇的望著金洋,他又向那名華人問道:「我的朋友,你沒有認錯人嗎。我們可不希望冤枉一個好人。」   「我不會認錯的,作為目擊證人,我會為我的言行負責!」那名華人極其嚴肅的道,語氣堅定。   中年警察將目光轉向丁海。微笑道:「我的朋友,看來我不得不將這名謀殺嫌疑犯暫時帶回警局,你不會有什麼異議吧?"「洋沒有殺人!他昨晚一直與我在一起!"芝芝突然開口叫道,她慌忙的攔在金洋的身前,生怕別人將金洋帶走。   中年警察微笑著望著芝芝,柔聲道:「漂亮的女士,如果你想為你的情人辯護,可以在法庭上去說,但是。與嫌疑犯關係親密的人的口供,並不能作為什麼有力的口供!我們更加相信陌生人的話!"芝芝的俏臉漲得透紅,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僵在了那裡。   當那名陌生華人指證金洋是殺人兇手時,丁海就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一個陰謀,一個針對金洋的陰謀。他知道現在不能與這些警察發生衝突,否則。後果會更加嚴重。他現在並不是擔心這些警察將金洋帶走,因為在沒有被法庭宣判之前,這些警察並不能對金洋怎麼樣,金洋現在僅僅是嫌疑犯。他擔心的是,隱藏在背後的那個陰謀。他擔心金洋會在一怒之下,與警察們發生衝突!   這些念頭猶如閃電般,很快從丁海的腦中閃過。他望著中年警察道:「長官。我並不會阻止你帶走這裡的任何人。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對我的這位朋友做出什麼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你可以懷疑我的朋友是兇手嫌疑犯,我也可以聘請律師,不是嗎?法庭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現在,我能不能與我的這位即將被你們帶走的朋友說幾句話?我的這位朋友不懂英語,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會發生什麼誤會。」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道:「好吧。你的這位朋友竟然連英語也不懂,實在是一件讓人吃驚的事。你的這位朋友不是美國人吧?請問他有美國簽證的護照嗎?"丁海笑道:「朋友,你真會開玩笑,如果沒有護照,他怎麼能夠進入美國的土地呢?美國海關對外國旅客身份的檢查可是很嚴格的。」說著,他走到金洋的面前,用華語將剛才他與警察的對話大略的告訴了金洋。他安慰金洋與芝芝不要擔心,他會很快將金洋從警局裡救出來的。   金洋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糟糕,他並不是怕丁海不能將他救出警局,對丁海的能力,他是一點絲毫也不懷疑的。只是,金洋剛來紐約,還沒有在這個城市好好的遊玩一下,救被請進了警察局,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好的。   芝芝的臉色也十分蒼白,仍然攔在金洋的面前。她知道昨晚金洋的確與那些流氓發生過衝突,但是金洋並沒有殺人,金洋也告訴過她。   她也知道丁海神通廣大,只要丁海活動一下,很快金洋就會被放出來,但是,她剛與金洋相見,再也不願意與金洋分開了,即使只是一分一秒,她也不願意與金洋分開,她更加害怕金洋在警察局裡受苦。   丁海看出金洋的臉色有些陰沉,芝芝也不願意讓開,他心中十分的無奈,他又安慰了一番芝芝與金洋,並且反覆向芝芝保證,一定在明天就將金洋從警察局裡救出來,他可以聘請律師,用錢將金洋保釋出來,他叫金洋千萬不要與這些警察發生衝突,否則,正好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   在丁海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芝芝那堅定的神情終於有了鬆動,她也懂得美國的法律,只要有錢,在法庭宣判之前,任何嫌疑犯都可以被保釋。她也明白在這種局勢下,她一個人並不能阻攔住這些警察,暴力抗法也是條很重的罪。她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請註明轉載地址http://dzh。mop。com/topic/readSub。jsp?sid=5063397&page=20金洋也知道有人故意針對自己,他惡狠狠的盯了中年警察旁邊的華人一眼,然後轉頭對丁海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他低頭對芝芝道:「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沒事了,只是暫時去警局玩玩,你好好的待在丁哥這裡!"說著,他在芝芝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芝芝的眼圈有些微紅。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流眼淚,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丁海的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冷眼觀望的施利走了過來,輕聲道:「我與你一起去警局!"金洋搖了搖頭,道:「不,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這件小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還要尋找歡歡呢!"丁海也對施利道:「你不適合跟去。我可以向你保證,金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施利沉默了一會。然後伸手拍了拍金洋的肩,輕聲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施利也知道憑借金洋的實力,除了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中年警察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大聲道:「說完了嗎?我們要回去交差了!"金洋陰沉著臉走了過去,走到那些警察的面前後,他再次凶狠的望了一眼那名污蔑自己的華人,那名華人一接觸到金洋那怨毒的目光。心中不禁吃了一驚。   「小子,把你的護照拿給我看看,我現在仍然懷疑你是偷渡過來的流氓。如果你沒有護照,又在我們國家殺了人,那你的麻煩可就更大了。」   中年警察突然用華語對金洋道。   金洋似乎沒有料到這位中年警察竟然也會說華語,雖然說的不是很標準,但也勉強可以讓金洋聽懂。他現在更加可以肯定。這些人就是故意來千方百計尋找自己的麻煩的。   金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施利便走上前來,他掏出一本護照,淡淡的道:「長官可要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大使館的簽證!」弄幾本有美國簽證的護照,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有些困難,但對於施利而言,只不過是打個電話就解決了。   中年警察接過護照。認真的看了幾眼,並沒有將護照還給施利,而是轉遞給了金洋,道:「自己的護照要自己帶在身上,在我們美國,只要在街上看見可疑的外國人,警察都會上前檢查護照的。現在有不少外國的人偷渡到我們國家,讓我們這些警察整天不得安寧!"說完,他向旁邊的一名警察示意了一下,那名警察走上前來,並且掏出了一套手銬。   「你們想幹什麼?"金洋一看見那手銬,心情變得更加壞了,眼中冰寒的目光射向拿著手銬的警察。   「不要緊張,小伙子。我們也是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的變故。而且,我們也完全是在按照程序辦事,每個犯罪嫌疑人在進入警局時,都會戴上手銬,輕鬆點。」   中年警察微笑著道。   丁海走上前來,道:「長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將這種破壞人心情的東西與我朋友的雙手連在一起?"中年警察搖了搖頭,很有紳士風度的笑道:「朋友,作為一名高級警察,我是不能讓某些人享有什麼特權的。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嗎?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但你也不能干涉到美國的法律,我相信你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丁海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但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略帶歉意的望向金洋。金洋懂得他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自嘲般的笑道:「反正我已經與手銬成為了老朋友,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離不開它了。來吧!」說著,他伸出了雙手。   對於金洋的配合,丁海心中的歉意更深,他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盡快將金洋解救出來。他再次打量了一番剛才指證誣蔑金洋的那名華人,他發現這名陌生的華人似乎特別的怕他,當那名華人發現丁海望向他時,他神情極其緊張,頭也刻意轉向了別處。   「好了,我再次對於這次打擾表示歉意,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中。各位,再見!"中年警察微笑著望了一眼廳中神色各異的人,然後轉身帶著他的手下,那名華人與金洋離開了大廳。   「好好的待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走到大廳外後,看見芝芝與丁海,施利也跟了出來,金洋轉身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向他們揮別,並再次向芝芝交代了一句。   芝芝神情淒涼的點了點頭,深情而擔心的注視著金洋的背影,直到金洋上了警車。 第一百九十章     安慰了一番宋芝芝後,丁海召來一名僕人陪伴宋芝芝去花園散心o待芝芝離開後,丁海歎了口氣,在沙發上緩緩坐了下來。   「你知道是誰在故意險害金洋嗎?"施利端起茶杯,淺品了一口,目光深深的注視著丁海。丁海點了點頭,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想到他們的嗅覺這麼靈敏。看來這次即使我想袒護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施利自然知道丁海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他緩緩轉動著手中那精緻的茶杯,杯中的茶水也隨之輕輕旋轉起來。   「那個叫成天的與警察來往很密切嗎?"施利繼續問道。   丁海點了點頭,他道:「你知道,我們社團與社會上的各個層次的人來在都很密切。與各個層次的人打交道,我們都安排的有特定的人選。而成天,就是我們用來與警察們維持良好關係的關鍵人物。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賄賂疏通那些警察。可以說,他是我們社團裡與警察關係最密切的一個,沒有他,我們就失去了警察這方面的資源。當然,我們可以再培養一個,但是,重新培養一個這樣的人,需要大量的金錢與時間。所以,我才盡量想讓金洋與他和解。」   輕輕的轉動著手指上那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絢麗的紅寶石戒指,丁海的語氣漸漸轉冷:「但是,現在他卻敢通過警察從我的眼皮底下將我的朋友帶走。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對於這樣失去控制的人,我向來是不會留情的。」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道令人心顫的寒光。   當施利看見丁海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森寒冷光時,他的心也是不由的一緊,他知道,丁海為了拉攏金洋,決定犧牲那個長老了。   在美國警局裡,金洋剛剛在拘留室裡坐下不久。那名中年警察便進來通知金洋,有人帶錢過來保釋他。   辦事效率還真快,金洋心中稱讚了一句,起身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他沒有留意到那名中年警察眼中閃過的嘲弄之色。   金洋走到外面時,有人幫他打開了手中的警銬。在大廳中,一名陌生的華人坐在椅子上與廳裡其他的警察用英語閒聊著。看見金洋出來了,他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上前與金洋熱情的握手。   金洋知道他就是保釋自己的那個人,也熱情的回應著。面露感激之色。   走出警局後,那名華人用華語道:「是丁哥派我來保釋你的,他正在一個地方等著你。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金洋點了點頭,隨那名華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在路上。金洋本想與那名華人聊一聊,但那名華人似乎並沒有與金洋聊天的興題,無論金洋問什麼,他都是很歉意的笑著道,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到了後來,金洋也看出了這名華人並不想搭理自己,他只好閉上了嘴,無聊的打量起外面的市容。   他發現外面的景象非常陌生。車似乎正在向金洋從未去過的地方開去。金洋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想。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當金洋幾手快要睡著之際,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參考周圍十分荒涼。這裡顯然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金洋雖然不明白丁海為什麼要在這個破舊的地方見自己,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丁哥正在裡面等著你!"華人恭謹的道。   金洋點了點頭,向倉庫裡面走去,那名華人並沒有跟進去。   倉庫裡面分為兩層。下層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也沒有,顯得極其破舊。上層猶如一個吊在庫頂上的大型游泳圈,環繞在倉庫半空,上面陳列著很多破舊的大箱子。   正當金洋心中升起一絲疑慮時,身後倉庫的門突然「啪」關上了。   一件雜亂的聲音從上層傳來,金洋抬頭望去。上層的箱子瞬時「嘩啦」一聲全部被掀倒在旁,十幾名手持機槍的黑衣大漢從箱子後面冒了出來。   當金洋一看見這些面目凶狠的槍手,立即意識到不妙。幾乎與此同時,金洋臥地翻滾,並從懷中抽出魔刀千殺,一股冰寒的冷氣從魔刀刀柄上流入金洋體內,聖光冒出,猶如千萬匹衝出馬房瘋狂的野馬一般,與那股冷氣以及金洋的血液融為一體,金洋感覺一股無可抑制的力量猶如火山爆發般的從體內噴射而出。   而就在此時,猛烈的機槍聲響起。   那兇猛的火力猶如無數條憤怒的火龍般,從上層衝擊而下,與地面相撞之後,發出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可怕聲響,地面上冒出充滿火藥味的清煙,沉積在地面上的厚厚的一層灰塵也在那火龍的掃蕩下向半空中躲閃,到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但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可怕的槍聲卻持續不斷的響起。金洋雖然躲閃的及時,但是胳膊仍然被那可怕的火龍的舌頭觸碰到了。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金洋的胳膊冒出,瞬時便染遍了他的整條胳膊。金洋咬緊牙門,強忍住那幾乎令人昏眩的疼痛,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樓道出去。   上層的那些槍手看見一條灰色的影子向樓道激射而出,他們心中一驚,紛紛將槍口瞄準了樓道。無數呼嘯的子彈向樓道飛去,那木質的階梯在那狂烈的子彈的衝擊下,迸發出冒著火星的木渣。   但金洋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上了樓道,闖入了那呼嘯的子彈所編織的嚴密火網之中,那是唯一一條通往上層的路徑,也是金洋唯一一條能夠靠近那些槍手,將那些卑鄙的槍手送往血腥的地獄的路。   金洋的速度雖然快如閃電,但在那被火龍所盤踞的樓道上,他的身體仍然中了無數顆子彈,當他闖到倉庫上層時,他幾乎已經變成了血人。   那些槍手看見猶如魔鬼般的血人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劇烈的恐懼感將他們緊緊的包圍住了。他們都是殺人如麻的歹徒,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永遠也無法洗淨的鮮血,害怕,恐懼的感覺早已經與他們脫離了關係,他們以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了,他們在世人的眼裡,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但今天,他們終於知道什麼才叫魔鬼,他們終於見識到了真正的魔鬼。一個全身都是彈眼,渾身都被鮮血包圍著的人,竟然還能走動,還能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靠近,這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認識常識。在如此猛烈的火力的掃射下,在中了這麼多子彈的情況下,還能活著的東西,絕對不能稱之為人,那絕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從地獄闖入人間的血腥的魔鬼。   他們開始恐懼,開始後悔。無限的悔意充斥著他們的心頭,他們不該接這個任務,絕對不該接這個任務。他們早就應該知道,那一百萬美金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殺死一個華人可以賺一百萬美金,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當時他們雖然感覺這件任務不可思議,猜想僱傭他們的那個老頭是不是暗藏著什麼陰謀。但是,當他們看見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時,他們立即被那絢麗的充滿魔力的特殊紙張沖暈了頭腦。二十萬僅僅是訂金,完成任務後,就可以拿到另外八十萬,而且他們的任務僅僅是用他們強大的武器射擊進入倉庫中的年青華人。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多麼具有誘惑力的任務啊,殺人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   但是,現在他們卻明白了,他們要殺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無法用子彈殺死的魔鬼。其實當他們看見那華人驚人的速度,看見那向樓道口射去的可拍的灰色影子時,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要殺的絕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竟然連子彈也無法將之射死。   望著向自己逼近可怕的充滿血的惡魔,望著那手中握著死神鐮刀的惡魔,恐懼衝垮了他們的理智,他們驚駭的大叫著,同時抱起手中的機槍,將槍口瞄準向自己逼近的惡魔。當恐懼到達極限之後,人就會做出失常而瘋狂的事情。他們要用手中的機槍阻止那惡魔的靠近。   然而,當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射擊時,握著死神鐮刀的惡魔突然從他們的眼底消失不見了。緊接著,一顆飛濺著鮮血的頭顱飛向半空,在這些被恐懼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殺手眼底,向樓底落去。   當他們還沒有從極度震驚與恐懼中恢復過來之際,他們中的另一名同伴的頭顱也離開脖子。濺起一股刺眼的鮮血,飛向半空。   「啊!」恐懼而又絕望的叫聲從這些槍手中響起,瞬時猶如瘟疫般,整個倉庫中全是淒慘的叫聲。他們感到深深的絕望與無助,他們看不見惡魔,但是同伴的頭顱卻一顆接一顆的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脫落,死神緊緊的籠罩著他們,他們知道這裡的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那惡魔的魔爪。得罪了惡魔只常一個下場----死亡。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倉庫外面的那名華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他雙手抱在胸前,身子靠在車身上。他的臉崩得緊緊的,顯然,他的心中十分的緊張。按照常理,倉庫中的那些傢伙早就應該完成了任務,他深信,無論是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絕對逃脫不了那群亡命之徒的射殺。但為什麼裡面的人還沒有給他打電話?他的手中掌握著倉庫大門的鑰匙,當初計劃時,那些槍手完成任務後,便打他的手機通知他開門。他開門之後,檢查他們的任務是否完美的完成,然後再付他們剩下的酬勞。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老闆將酬勞定的那麼高。不就是殺一個人嗎,只要給他一把手槍,他就可以獨自去完成任務。當然,雖然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但卻不敢在老闆的面前提出絲毫的異議,更不敢違背老闆的命令。他很瞭解老闆的脾氣,老闆走一個相當固執的老頭。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隱隱好像聽見倉庫裡有慘叫聲傳來,但由於倉庫的門緊緊的關著,他聽得不是很清晰,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他的幻覺。   或許是自己太緊張了吧!他心中嘀咕了一句。   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或許自己該向老闆請假,去外面旅遊幾天輕鬆一下。嗯,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幹掉了殺死老闆兒子的兇手後,老闆一定會很開心,自己向老闆請假,老闆一定會允許的。什麼地方好玩呢?一定要去一個擁有很多美女,並且性很開放的城市。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倉庫那巨大而厚實的鐵門被硬生生的撞倒在地,一名全身是血,手中握著散發著森冷寒光,沾滿了鮮血的人從倉庫中走了出來,每當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後便留下了一個鮮艷而詭異的血腳印。   靠在車身上的華人一接觸到那冰冷的目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他的心底冒起,他彷彿落入了一個被冰冷包圍著的漆黑的冰窟之中。惡魔!倉庫裡有一個可怕的惡魔!那華人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他的身體由於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被一片蒼白色所霍蓋,雙腿越來越軟,幾乎無法支持住他身體的重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是靠在轎車上,他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啊!"他驚恐之極的大叫一聲,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他連滾帶爬的打開了車門,衝進了車內。幾於與此同時,一道血色的影子射向了車門。   當他正要將車門關上時,一隻滿是血污的手將車柄緊緊的握住了。緊接著,一隻血腳踏入了車內。   一看見那張沾滿了血的恐怖的臉從車外冒了進來,車內的華人終於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驚恐的叫了一聲之後,他被嚇暈了過去。   望著眼前面帶極度恐懼之色,暈死過去的華人,金洋感到極度的可笑。   難道自己就這麼可怕嗎?金洋心中嘀咕了一句。   關上車門,金洋在車中悠閒的坐了下來。他心中有很多疑問,只有等這名膽小的華人醒過來,那些疑問才能得到解答。   如果此時有人從這裡經過。恐怕也會被嚇個半死。一個全身是血的傢伙悠閒的坐在車中,嘴裡還叼著一根煙,這副景象任誰看見了都會不寒而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名被嚇暈過去的華人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當他醒過來之後,一看見手中握著一根煙,緩慢的吐著煙圈的血人時,他再次尖叫一聲,身體急速向後縮去。全身猶如落入了冰水之中一般,劇烈的顫抖著,眼中露出驚駭之極的神色。他極其希望自己能夠再次暈死過去,但是,他很悲哀的發現,暈死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求。   「不要怕。如果你很聽話的話,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金洋很溫柔的道,那把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血刀在他的手中輕輕晃動著,彷彿隨時都可能飛向那名可憐膽小的華人。   「我,我聽話,我一定聽話!"聽見了熟悉的人的聲音,那名華人稍微振作了一些,雖然他仍然蜷縮在一角,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但是那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生氣,不像剛才那樣絕望和恐懼。   「嗯,是誰安排你用計將我騙到那個倉庫的?"金洋的目光猛的一冷,猶如閃電般射向蜷縮著的華人。那名華人一接觸到那股森冷的目光,深入骨髓的懼意再次將他籠罩住了。此時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也顧不上出賣主人的下場。他生怕金洋會認為他在撒謊,便毫不遲疑的顫聲答道:「是,是成天!"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已經猜到是那個老頭在搞鬼。在紐約,他唯一的敵人就是那個老頭,也只有那個老頭想致他於死地。   「你立即開車並我帶到成天那裡去,不許耍絲毫花樣,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金洋悠然的道,他用那把充滿血腥味的魔刀在半空中輕輕的划動了幾下,窒悶的空氣輕輕蕩漾著,彷彿也在畏懼那把魔刀的力量。   那名華人連連點頭,神色懼怕恭敬無比。現在他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緊張恐懼的心情也放鬆不少。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血全部都來自倉庫中的那些槍手。他實在無法想像,眼前的人是如何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將那些手持威力強大的機槍的槍手們殺死的。他知道,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魔鬼,卻是個擁有魔鬼般力量的人,任何反抗他或者企圖險害他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那名華人提心吊膽的駕駛著車,在極度緊張與恐懼中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車在一幢豪華壯觀的大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成天的家。門口有很多門衛和保鏢,我的車無法開進去。」   華人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望著一路上沉默不語的金洋道。金洋沒有說話,他的手緊緊的握著魔刀,伸手推開車門,悠然的走下了車。   當他大步向別墅大門前走去的時候,門前的那些守衛們明顯緊張了起來,他們望著向別墅靠近的渾身是血,手握一把散發著森冷寒光的刀的人,紛紛從腰間抽出了手槍。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由於不知道來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來人的目的,雖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沉的殺氣,那些守衛們仍然沒有立即開槍,而是大聲喝道,但是他們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穩穩的瞄準令人恐懼的血人。   金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當那些守衛被金洋的笑容弄得愣了一下時,一股充滿血腥味的風伴隨著一道血紅色的影子,猶如紅色的閃電般,向他們激射而去。   鮮艷而又詭異的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圖案,面部充滿驚恐之色的頭顱一個接一個的飛向半空中。沒有慘叫聲,也沒有任何令人心煩的槍聲,那些守衛們在毫無準備下,在沒有絲毫的反抗下,在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便全都只剩下了一具具沒有頭顱,不斷向外冒血的,尚還有幾分餘溫的屍體。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秒鐘。   坐在車中,還沒有來得及將車掉頭逃走的那名華人,看見眼前恐怖驚人的一幕,神經經受不了刺激,再次暈死了過去。   身上又濺上新鮮血液的金洋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大搖大擺的向別墅內走去,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魔刀由於品嚐了美味的鮮血,興奮的抖動了起來,森冷的寒氣不斷的向周圍散去,它似乎也在尋找獵物。   雖然沒有槍聲,但是剛才門衛們的喝問聲早已經驚動了守護在別墅院子裡的保鏢們。那些身穿黑色西服,面部充滿殺氣的保鏢們紛紛從各自的崗位走了出來。   這次沒有喝問,那些敏感的保鏢們一看見還在滴著鮮血的魔刀,看見那渾身沾染著鮮艷血跡,散發著殺氣的人,都意識到外面的門衛們已經遭遇到了不幸。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門衛沒有開槍,沒有發出警告聲,但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多想了,他們毫不遲疑的舉起了手中的槍。   幾乎在他們舉起槍的同時,他們的眼前閃過來一道紅色的影子。他們先是感覺到一股充滿血腥與死亡味道的冷風襲向自己的面部,接著,脖子一涼,他們感覺自己彷彿飛了起來,他們驚恐的看見了自己的身軀,看見了那失去了頭顱,向外冒出鮮艷血液的自己的身體,那沒有頭顱的身軀還握著槍,可惜那子彈永遠也無法射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看見那一具具剛剛失去了頭顱,冒著鮮血,而且還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屍體了,特別是,那些沒有頭顱,恐怖屍體中,有一具還是自己的。   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外面沒有發出槍聲,為什麼那些門衛們沒有發出警告聲,在魔鬼的面前,任何人都沒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用來表達恐懼的慘叫。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洋冷眼望著緩緩倒下的一具具無頭屍體,望著那一顆顆在地上滾動著的頭顱,他的心非常的平靜。當手中握著這把魔刀時,他感覺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令他有所畏懼,那些鮮艷的血液只能增加他體內血液的興奮,那些死去的人的恐懼只能讓他的心情更加激奮。站在鮮血染紅的地板上,站在這個猶如人間地獄,血腥的屠場般的地方,他並沒有絲毫不適應的感覺。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變得如此殘酷冷血,他不知道這是他的本來面目,還是魔刀對他的心境產生的影響。   不過,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握著手中的魔刀,他就感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是眾人的主宰,別人的生死都將由他來掌管。   抬起已經被血染紅的鞋,金洋森冷的目光掃向前方,緩慢的向前踏去。   此時,外面發生的一切已經被別墅內部的人用監視器看的清清楚楚,負責監控的人神色驚恐的向正在享受著美女按摩服務的成天衝去。   美麗的女郎正用她那雙靈巧的小手在老人的背上輕輕的揉捏著,老人舒服的閉著眼晴,從他那愜意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正陶醉於極度的爽樂之中。   而在這時,卻傳來了不和諧的急促的敲門聲。   老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厭煩和怒意,他輕輕的揮了揮手,他背上的女人很善解人意的輕輕的離開了大床,並拿了一件睡衣輕柔的披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穿著睡衣走下床後,那美麗而又溫柔的女人很乖順的上前將門打了開來。   「發生了什麼事?"本來老人準備呵斥一下外面這個不懂禮貌的傢伙,但是當他看見外面那人驚慌的神情時,隨即便打消了那個念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手下是個很謹慎和慎重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決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也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   「老,老闆,有一個,一個人殺進來了!"外面的人喘著粗氣道,顯然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與刺激。老人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疑惑的望著那人道:「有人殺進來了?是誰殺進來了?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外面的那些守衛呢?"「是,是一個人。外面的守衛和保鏢全部都死了。外面的情景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彷彿是回憶起了剛才從監視器中看見的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人滿臉都是恐懼之色,身體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鋼珠般大小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但是他卻顧不上去擦拭,他已經完全險入了驚恐與無助之中。   「是一個人?外面的人都死了?"老人顯然也驚慌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是異能者,只有異能者有這樣的能力。但是異能者不該對他下手。難道是丁海想除掉他?他的心也漸漸慌亂了起來,他沒料到丁海真的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犧牲他。   「老闆,您快去地下室躲一躲吧,恐怕那個可怕的人馬上就要找到這裡來了!」   看見老闆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那人反而鎮定了下來,輕聲勸說:「好吧,小劉,你跟我一起來地下室。」   成天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常態。雖然他心中有些畏懼,但他的頭腦已經能夠正常運轉了。   「已經來不及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從樓梯拐角處傳了過來,接著,一個彷彿在血池中泡過,渾身都是鮮紅血液的人從樓梯口冒了出來。   成天猛的一顫,他與小劉一起轉頭,驚恐的望向彷彿從地獄中冒出來的惡魔一般的可怕的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幾乎讓他們差點嘔吐。   小劉最先反應過來,他猛的向老闆撲了過去,與老闆的身體一起栽進了臥室中,與此同時,他的腳向後踹去,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知道此時總算暫時安全了。因為老闆臥室的門是用極其堅固的鋼板所建造的,這個門就是用來防止一些恐怖分子的襲擊。即使是普通的炸彈,對門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你幹什麼,還不快將老闆扶起來!"身邊傳來一個柔美而略帶責怪的女人聲音,將小劉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聽見了被他壓在身下的老闆的痛苦的呻吟聲。   驚慌失措的急忙從老闆的身上爬了起來,望著被身邊美貌的女子緩緩扶起的老闆,小劉臉上充滿了懼意。   「你不用害怕,剛才你是為了保護我,我不會責怪你的。」   在女人的攙扶下,老人緩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他咳嗽了幾聲,望著小劉淡淡的道。   小劉暗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正在此時,鋼板門傳來巨大的震動,彷彿外面有一隻巨型大象正在衝撞鋼板門一般,小劉感覺地板也在微微的顫動,他的臉色瞬時變得蒼白。   老人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好看,他身邊的女人更是嚇得花容慘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何人都明白,在這種猛烈的衝擊之下,即使鋼板門沒有損壞,臥室的牆壁也會受不了這股撞擊而倒塌。   驚慌過後,成天急忙構出了手機,他企盼這個鋼板門能夠阻擋幾分鐘,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他的救兵就能夠趕來。   正在此時,撞擊突然停止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成天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抓緊機會,開始急速的撥起電話號碼,號碼剛剛撥了一半,突然一把血紅色的刀從鋼板門上插了進來,緊接著,那可怕的血刀已經猶如切豆腐一般,將鋼板門從正中橫著初成了兩半。接著,一股巨響爆起,被切成了兩截的鋼板門在一股巨大的力道的撞擊下,飛散了開去。   「啊!」   站在門旁的小劉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他被那飛向臥室中的兩半截鋼板門撞了個正著,他的身體在鋼板門猛烈的撞擊之下,幾乎離地而起,向成天飛了過去。成天與他身邊的那個美女都被小劉的身體撞的幾乎散架。   但是,由於小劉的身體擋住了那堅硬的鋼板門,也擋住了那最猛烈的撞擊。成天與那美女都只是受了點傷,並沒有危及到生命。但小劉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剛才那慘叫聲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用來抒發恐懼與疼痛的聲音了,他那被撞飛的身體在沒有撞到成天之前。便已經斃命了。   金洋握在手上的刀斜著指向地面,一步一步的緩慢的靠近驚恐的成天。   成天與他身旁的美女剛剛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便立即險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了。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驚慌失措的老人幾乎是扯著嗓子尖聲問道,那聲音尖銳而刺耳,顯露出了他內心中極大的恐懼。   金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在成天的眼裡是如此的詭異,成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身邊的美女也驚恐的緊緊的抓著老人的胳膊。   「你不是想殺我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我了?難道人老了以後。記憶力就這麼差了。」   金洋很溫柔的道,在幾乎要踏到滑落在床邊地上的屍體時,他才停了下來。   在如此近的距離,成天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個恐怖的惡魔的身份,認出了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他最近每天都會盯著這個殺害自己兒子的惡魔的照片看,每天他都會用一把刀將那惡魔的照片砍的粉碎,來發洩心中的憤怒與仇恨。只不過金天金洋的臉上已經被一層鮮紅的血所遮掩,導致成天現在才認出這個他每一個夜晚都在咒罵的人。   老人瞬時彷彿蒼老了十年。他不能置信的望著金洋,剛才那深深籠罩著老人的恐懼突然完全消散了,老人在認出自己的仇人之後,反而不再懼怕了。   怨毒的目光從老人的眼中射出,但浙浙的,他臉上充滿了沮喪之色。深深的歎了口氣,老人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可以殺了我。但請你放過我的女兒,好嗎?"「你的女兒?"金洋掃了一眼老人身邊驚慌失措的那名美女,笑道:「她就是你的女兒?哈哈,你求我放了你的女兒?你認為我會留下任何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東西嗎?你活了這麼一大把年齡,難道沒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這個惡魔!"老人突然憤怒的狂吼一聲,猶如一頭憤怒的老獅子一般,向金洋撲去。然而,他的身體還沒有碰到金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閃過,一顆蒼老的頭顱飛向了半空,在半空中,那顆頭顱的眼睛仍然憤怒的圓瞪著,嘴張得大大的,彷彿要將自己仇人吞進去。   「爸!"那一直在恐懼中顫抖的女人在被老人的鮮血濺了一臉之後,突然彷彿發瘋了一般,起身向金洋撲去,同時尖聲叫道:「惡魔,還我爸爸命來!」   又是一道森冷的血紅色寒光閃過,半空中再次飛起一顆美麗女人的頭顱,不過,那美麗的女人的面部充滿了憤怒與悲傷,在那極度的悲痛之中,美麗的臉龐被扭曲的極其可怕。顯得一點也不漂亮。   「可惜了一個美女!"金洋掃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具無頭屍體,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絲毫沒有發死他的心智已經完全改變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當丁海得到金洋已經被人保釋出去後,他立即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身旁的施利也很清楚的知道了,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針對金洋進行著。   雖然很清楚金洋的本事,一般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但是施利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金洋也並不是不會死的,有很多可以威脅到金洋的生命的武器存在。   這種擔心讓施利全身都不舒服起來,他擔心金洋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女兒。他知道,他女兒身上的詛咒必須讓金洋來解除,如果金洋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他的兩個女兒也會在不久的某一天,在莫名其妙中失去她們寶貴的生命,這是施利最不願意看到的。   而且,施利也知道金洋雖然花心,但是也是個重義氣,重感情的人。施利從內心深處,已經認可了金洋,他現在不僅僅將金洋當成用來救自己女兒的工具,更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兄弟。施利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因為從小時候開始,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這讓施利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但是金洋的出現卻讓施利感覺到了朋友的溫暖,而且,施利知道,自己身上的詛咒對金洋無法產生作用,他的一生中,恐怕也只能擁有這樣的一個朋友。   丁海此時也極度的擔心,他發現施利的臉色非常難看,這更加深了他對於那個叫成天的老頭的憤怒。他對自己的司機沉聲道:「立即趕到成天家去。」   從未見過老闆如此生氣的司機誠惶誠恐的踏下了車的油門,那四名一直保護著丁海的四名異能者也在另外一輛車上,緊緊的跟在老闆的車後。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讓丁海也感覺恐懼和噁心的東西話,那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眼前彷彿是地獄中人類的屠場,剛剛從車中走下來,撲鼻而來的就是那令人幾欲嘔吐的濃烈的血腥味,接著就是門口滿地血淋淋的人頭與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映入了眾人的眼中。   跟隨在丁海身旁的司機早已經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了,那四名異能者雖然沒有嘔吐,但是從他們那蒼白的臉色看來。他們的心裡也絕對不好受。丁海發現現場中所有的人中,只有施利最為鎮靜,當施利看見眼前極度血腥的畫面時,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丁海幾乎敢肯定,如果是普通人看見了眼前的一切,要麼會發瘋,要麼會立即暈死過去。旁邊那輛黑色的黑色轎車中的華人恐怕就是意外的看見了這個血腥的屠場,而嚇的暈死過去的。   丁海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那輛黑色轎車裡的華人恐怕不是意外經過這裡的,因為這裡是遠離市區的郊區。這裡的風景雖然相當優美,但是卻很少會有人來這裡觀光,因為這裡是成天的私地盤。附近的人在沒有經過允許。應該不敢靠近這塊地皮。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別墅裡的人遭到了血腥的屠殺,但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裡的異狀。丁海猜想正是那輛黑色轎車將殺人的惡魔帶到這裡來的,而那輛黑色轎車中暈死過去的華人,應該也是成天的手下。   那為什麼惡魔沒有將那個華人也殺死?丁海當然不會認為是那個惡魔殺了太多的人,而突然心慈手軟了。殘酷的惡魔絕對不會在乎多殺一個人的。   丁海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惡魔是乘坐那輛黑色轎車過來的,那他又是如何離開這裡的?   「太可怕了。只有地獄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紅衣異能者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他的臉色極其蒼白,猶如一張白紙。   「我們進去看看!"丁海沉聲道。他想到殺人的惡魔可能還沒有離開這裡,或許別墅裡面還會有更加可怕的畫面。   四名異能者的心中雖然有一股異樣的恐懼,但是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自己的老闆向那屠場走去。但是那名可憐的司機卻仍然蹲在原地,不停的嘔吐著,他那可憐的樣子贏得了丁海的同情與理解。丁海沒有叫他一起進去。   四名異能者竟然無比的羨慕起那名蹲在地上的司機。施利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面。   他們小心的走著避免被鮮血沾染到自己的腳上。現在他們彷彿被淹沒在血池之中,進入了血腥可怕的地獄,那敞開著的別墅大門,此時無疑就是地獄的入口。   別墅裡的情景再次震撼了他們緊緊提著的心。果然不出丁海的所料,別墅裡面早已被鮮血染遍,裡面的頭顱與無頭屍體比門口的更加多。這裡才是真正的地獄,血腥的地獄。   雖然看見了更加血腥的畫面。但是異能者們卻並沒與表現出更多的懼意,或許他們的心已經麻木,或許他們已經適應了眼前血腥的一幕。畢竟,他們是異能者,見識與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強,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少。他們剛開始不適應,也不過是因為這謝血腥的畫面超過了他們的接受範圍。他們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但是卻不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他們都提高了警覺,誰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樣的危險等著他們。   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別墅的大廳,他們發現這裡顯然並沒有受到什麼破壞。雖然來到了一個沒有血腥的地方,但是所有人的神經都不敢鬆弛下來,甚至崩的更緊了。因為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們都明白,往往表面越平靜的地方,內部就越波濤洶湧。   當丁海進入二樓的臥室,看見屋裡慘死的三人時,心中再次吃了一驚。成天最終還是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之慘。   「太殘忍了,竟然連女人也不放過。」   黑衣異能者望著滾落在地上的那顆女人頭顱道,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的頭顱,雖然面部扭曲的可怕,但是那仍然沒能掩蓋其美麗。   丁海與施利都猜到了那個殘忍的兇手是誰。雖然他們很難相信,但是他們的心中都很清楚。金洋是殺死這些人的最大的嫌疑人。只是他們不能明白,金洋怎麼會變得如此殘忍,就連施利也無法想像。   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惡魔金洋此時正在離別墅不遠的一條清澈的小河中清洗身上的污血。   本來清澈見底的河水由於金洋的進入而染成了一股淡淡的紅色,很快,那紅色擴散了開去,當金洋將身上的血腥全部洗掉了時,河水又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清澈,但是仍然帶著少許紅色的渾濁。   金洋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穿了。赤裸著身體從河水中走了出來,手中仍然握著散發著森冷氣息的魔刀千殺,進入了河邊蔥綠的草叢中。並且在草地上舒服的躺了下來,享受著下午日光溫柔的撫摸。   此時他的內心一片平靜,絲毫也不擔心會有人從這裡行過。首次使用了魔刀之後,他心中似乎再也不擔心任何事情。也再也沒有任何事情令他畏懼。   在溫暖的陽光的愛撫下,金洋很快便睡去了。他沒有料到在他睡著的過程中,在他犯下血腥兇案的別墅中,此時已經被人清洗的非常乾淨,只留下空氣中的濃烈的血腥味。丁海擔心別墅裡的情景被那些惹人討厭的警察們發現,便打電話召來了自己的一些心腹,那些心腹中有一個巫師擁有一種可以讓人的屍體以及血液融化的水和藥粉。正是那種水和藥粉,讓變成了血腥屠場的別墅重新變得乾乾淨淨。   丁海不知道這件事情能夠隱瞞多久,因為成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也許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察覺,但是時間一長,即使社團中的人不產生疑問,成天家族中的其他人也會去追查。   不過丁海已經無法再去管這些了。他知道,一旦讓警察知道了這件血案,華夏社團再也不會平靜下來,警察們一定會將華夏社團攪的亂七八糟。   而且,他還知道,金洋很可能就是這件血案的兇手。如果追查起來,可能會逼的金洋做出更加血腥的事情來。他已經將紐約當成了自己的家,不希望紐約從此不得安寧。   丁海只能盡力消除所有的證據和與這件血案有關的一切東西,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即使有人懷疑成天全家已經遭到了不測。也無法做出什麼事來。警察們最多也只能調查一下,時間一長,這些死去的人將會漸漸被人遺忘。   夜晚漸漸降臨,任何人都沒有料到,飄落在別墅周圍的血腥味引來了剛剛抵達紐約的一群黑暗中的生物。   「多麼美妙的氣味啊。」   一名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中的中年人柔聲道,他那閃動著異樣光芒的眼晴望著遠處。   「前面似乎剛剛經過一場針對人類的屠殺。」   中年身邊的傳來一股柔美的女性聲音。   「嗯,我感覺附近似乎有一樣對我們具有很大的誘惑力的東西。」   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芒。   「你也感覺到了嗎?我們真是太幸運了。看來上天開始照顧我們了。」   中年人身邊妖艷的婦人柔聲道。在黑暗之中,那婦人顯得如此的詭異,但是黑暗卻無法遮掩住那婦人絕美的容顏。蒼白的臉色更讓那婦人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顫的氣質。   「我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裡,尋找我們那倔強的女兒,一定感動到了上天。如果我感覺沒有錯誤的話,那個讓我激動莫名的東西一定就是傳說中聖光的寄體,只有那種東西能夠讓我沉寂的心再次活躍起來。多麼美妙的味道啊,如果不是這種美妙的味道,我們也不會好奇的來到這個地方,更無法遇見那寶貴的聖光的寄體了。」   中年人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從遠處傳來的血腥味。普通人自然無法聞到那股消散在空氣中的味道,但是對於他們血族而言,這種味道顯然已經深深的刺激了他們。   「你能夠找出那個聖光的寄體躲藏在什麼地方嗎?我感覺我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了。」   婦女的眼中散發出一股異樣興奮的光芒。   「當然,就讓我們的隨從在這片地區好好的搜索一番,一定可以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中年人沉聲道。他轉過頭去,望向恭敬的守護在他身後的僕人。那十幾名跟隨著主人的忠誠的奴僕立即便明白了生人的心意。深邃的夜空下。十幾道黑色的影子猶如閃電般飛速散了開去。   金洋迷迷糊糊的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料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也許是殺人時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吧。金洋暗自揣測著,他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也許該去找一戶人家,偷幾件衣服出來穿穿。低頭望著自己一絲不壯的軀體,金洋嘀咕了一句。雖然在黑暗的遮掩下,他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隱私被人看見,但是天亮後,顯然光著身子在路上行走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握著手中的魔刀,金洋正準備離開這片草地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逼近。   空氣中產生了異樣的波動,金洋凝神望去。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一股沉悶的氣息壓的金洋幾手喘不過氣來。「原來我們尋找的獵物竟然在這個地方。」   一股美妙的聲音傳入金洋的耳中,金洋看見一名膚色蒼白而美麗的有些詭異的婦女緩緩的走了出來,婦女的身邊跟著一名極其俊美。臉色極度蒼白的中年男子。   金洋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他的周圍已經被一群籠罩在黑色的衣服下,相貌都非常俊美的人包圍住了。   金洋才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那天晚上遇見那名力量恐怖的黑衣人的情景猛然從他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他突然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覺來自何方。   那天晚上,那名黑衣人給他的感覺與現在這些人給他的壓迫感一模一樣。   他感覺彷彿包圍著自己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擁有著和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一樣的力量。   而且,更多的壓力來自那名美艷的婦女和她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   本來,當握著手中的魔刀之後,他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令他屈服恐懼的力量了。即使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輕鬆的將之頭顱砍下。   但是,望著眼前的美麗的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這股壓力令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憑借手中的魔刀,金洋相信,即使周圍那十幾名包圍自己的人都擁有與那天晚上黑衣人一樣的力量,他仍然可以安全的逃脫。但是。面對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中年人,金洋卻有種絕望的感覺。   其實,內心中波濤洶湧的人不僅僅只有金洋一人,那名婦女和她身邊的男人也極度的吃驚。   在他們的預想下,即使是聖光的寄體,在這麼大的精神壓力下,也早就已經精神崩潰而屈服臥倒在地了。他們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能夠無畏的站在那裡與他們對峙。這是讓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中年人意識到了金洋手中握著的那把血紅色的刀,他感覺一股異樣的危險從那把刀上傳來,那是從未有過的。他甚至感覺那把刀可以讓他這個血族的族長,吸血鬼中力量最強大的個體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那是從未有過的威脅。在此之前,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消滅自己。   他甚至開始後悔不該來到這裡,雖然聖光寄體的血液對於吸血鬼而言是至寶,是具有無窮誘惑力的神物。但是再寶貴的東西也沒有性命重要。他的心中開起了一絲恐懼。除了他,這裡的每一個吸血鬼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懼意。他們顯然都感覺到了來自那把血刀的危險。   雖然所有的人都心生懼意,但是並沒有一個人突然逃走。他們明白,現在如果他們齊心協力,雖然會有所犧牲,但是卻一定能夠幹掉這個讓他們畏懼的人。而逃走,卻很可能會遭到無情的懲罰與屠殺。中年人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在給了那個可怕的人類足夠的精神壓力後,他們該動手了。   中年人發出一聲奇特的尖叫聲,十幾道黑色的影子向中間嚴陣以待的金洋發出了暴風雨般的猛烈攻擊。   金洋在一聽見那聲尖叫聲,心口如受重擊,神志也突然之間有些恍惚起來。就在那極其短暫的暈沉之際,幾記重擊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猶如在狂風巨浪中單薄的小舟一般,被浪花高高的拋起,接著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地面上急速落去。如果不是由於魔刀使金洋的體內的聖光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的話,這幾記重擊恐怕就可以讓金洋暈死過去。劇烈的疼痛讓金洋本來恍惚的神志清醒了過來,在身體沒有落地之前,金洋知道地面上一定有更大的打擊等待著自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在半空之中,他使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保持平衡,並同時揮起魔刀,向自己即將落下的地上橫掃去。   果然,地上正有幾名聚集了力量,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血族,他們準備在獵物落下的瞬間,再給予獵物致命的一擊。他們甚至認為剛才同伴閃電般的重擊已經使那只可怕的獵物喪失了意識。然而,獵物的強大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任何人都沒有料到在這樣沉重的打擊之下,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獵物竟然還有反擊之力。   從魔刀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讓那些血族們立即意識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在那凌厲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魔刀橫掃向大地之際,血族們紛紛當機立斷,躲閃了開去。   當看見魔刀所掃過的地方,那些紛紛揚揚飛起的野草與在刀鋒下捲去的土地時,血族們不禁暗自慶幸,如果剛才他們稍有遲疑,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再保全完整的身體了。   一落到地面,金洋便猶如一隻發怒的惡狼般,狂吼一聲,憑錯感覺,迅速揮刀向那些吸血鬼們掃去。   在那狂暴的揮砍之下,那些吸血鬼們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不停的閃避,沒有一個人敢與金洋正面交手。   在黑夜之下,金洋猶如一個魔神,握著手上的刀,隨之瘋狂的揮舞,金洋本來壓抑的心情漸漸鬆散了開去,失去的自信再次浙浙回籠了過來。他感覺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無敵的戰神,他要用手中的魔刀斬盡這些讓他厭惡的東西。 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幾名血族越來越驚慌,心中逐漸被一股莫名的恐聚所代替。天生就擁有強大力量的他們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也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名血族瞄準一個空隙,從金洋的背後襲去。   但是金洋的背後彷彿也有眼睛一般,在那名血族的手剛剛伸出,本來還在興奮的追砍著前面的金洋突然反手一刀向後揮去,那名血族悶哼了一聲,他的一條手臂便被砍了下來。   在手臂被砍掉的同時,那名血族仍然咬緊牙門,身體向前撞去,他準備用自己的性命來為同伴們獲取一絲機會。   但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所願,金洋手中的魔刀在砍掉一根手臂後並沒有收回,而是繼續斜著向下揮去。猶如切豆腐一般,那名無私而勇敢的血族的雙腿齊根被砍了下來,而他的上身則由於慣性而繼續向前衝去,金洋猶如旋風般轉了個身,躲開了那飛撞過來的半截身軀。   這名勇敢的血族的悲慘遭遇猶如導火線般,徹底的引發了血族們的驚慌。   在這名魔神般的人類的面前,血族們再也沒有絲毫的戰意,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族長正在觀戰,恐怕他們早已經開始逃亡了。中年人皺著眉頭望著眼前這副讓他心驚的畫面。   一個人類憑藉著一把刀,竟然將十幾名力量強大的高貴的吸血鬼們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停的躲閃,此時那個人類彷彿是狼入羊群,那斜本來是黑暗中的王者們就如一隻隻驚慌失措的小羊羔。   中年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情形恐怕會變得更糟。中年人望向他身邊美艷的婦人,那名婦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此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慎重的神情,甚至,那慎重中還夾雜著一絲緊張。   一片烏黑的雲霧將本來昏黃的月光統治的地方徹底的遮蓋了起來,本來正在發威的金洋突然被籠罩在了一片漆黑的雲霧之中,正處於興奮的顛峰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不過那黑色的霧氣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不便。本來他就一直是在憑借感覺戰鬥,眼睛早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而且,剛才他之所以能夠轉危為安,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魔刀彷彿有靈性般,能夠自動帶動著他的手去攻擊背後的暗算。   一聲尖嘯聲在夜空下響起,那些本來與金洋纏鬥的血族們彷彿得到了命令一般,迅速向四周逃散了開去,轉瞬之間,金洋的周圍便再也沒有一個人影,而金洋也在那聲尖嘯聲響起時。感覺頭再次暈沉了起來。   但立即,從魔刀刀柄處傳過來一絲冰冷的氣息,讓金洋昏沉的頭腦清醒了過來。剛剛清醒過來的金洋立即感覺四面八方傳過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那斜包圍著他的煙霧猶如固體般。漸漸開始收攏。   感覺肉體彷彿要被擠扁了般的金洋狂吼了一聲,用全身的力氣揮動起手中的魔刀,那魔刀隨著金洋的揮舞,散發出一股股冰冷的氣息,那氣息似乎能對那聚攏的黑霧產生很大的干擾,本來漸漸凝固的霧氣再次向周圍散去,而金洋身體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小。   正當霧氣漸漸散開之際,無數只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的凶狠的蝙蝠紛紛向被困在霧氣裡的金洋衝去。但是,當那斜蝙蝠剛剛靠近金洋。便被金洋那把力量完全被激活的魔刀的刀風給掃落在地。   淒慘的「吱吱」聲不絕於耳,地面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蝙蝠屍體,但是仍然有無數只鋪天蓋地的蝙蝠前赴後繼衝向金洋。經過一陣瘋狂的砍殺,雖然有聖光的支撐,但金洋仍然感覺有些累了,他的手也有些疲軟的感覺。   正在此時,一條細長的黑繩夾雜在那群蝙蝠之中,射向了金洋。金洋一時大意。仍然將其當成蝙蝠砍落到地。那落在金洋腳邊的細繩彷彿有生命般,閃電般射向金洋的小腿,金洋感覺下面一緊,小腿被細繩緊緊的纏住了,並且越纏越緊。   金洋心中暗急,腿部用力向外繃,但是那細繩顯然不像普通的繩子。無論金洋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傷害它絲毫,金洋感覺自己漸漸站不穩了。   正當金洋咬緊牙門,準備冒著被蝙蝠撕咬的危險,用手中的魔刀先砍斷腿上討厭的細繩之際,一張巨型黑色大布鋪天蓋地的從金洋頭頂上方罩下。金洋雖然無法察看是什麼地方落了下來,但是憑借直覺,金洋感到頭上有股巨大的壓力向他襲來。   金洋心中大急,揮起魔刀,向自己頭頂上砍去,然而,就在魔刀的刀鋒剛剛劃破那塊黑色大布時,金洋的腿在細繩的牽扯下,一時不穩,滑動了一下,金洋的身體也伴隨著這次滑動而載倒在地,黑色的大布也很準時的將金洋的身體罩住了。接著,幾記重擊落在了金洋的頭部,體力消耗無度,連續受創的金洋終於頭腦一沉,暈死了過去;漆黑地下室中。   「月,發生了什麼事?"望見心愛的人神情中夾雜著驚慌,丁海上前溫柔的問道。月身邊那忠心的僕人仍然擺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雙手抱胸,靠立在牆壁邊,但是,他的眼中也掩飾不住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海,我感覺他們找來了!"月神情恍惚的道,她臉上閃過了一道懼意。   「他們?"丁海略微思索,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你的父母來到紐約了嗎?   月輕輕點了點頭,目光迷茫而惆悵,「是的,我感覺他們已經到了。而且不僅只有他們二人。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我們同類的氣息。他們一定帶了不少我們的族人一起來的。」   丁海眼中閃過了一道憂慮之色,但是他臉上卻仍然掛著溫柔的笑容,他伸手輕輕撫摸起月的柔髮,輕聲安慰道:「寶貝,不要害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奪走,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望著丁海那堅定而溫柔的目光,月輕輕將頭靠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只有在這個肩膀上,她才能感覺到溫馨和安全。   次日。   望著剛剛走入大廳的丁海,施利沉聲問道:「有金洋的消息嗎?」   丁海緩緩搖了搖頭,他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立即便上來一名僕人。端來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恭敬的放在了他面前的地桌上。   丁海的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也許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到他呢?目前外面並沒有什麼消息,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施利歎了口氣,不再說枯,端起面前的茶水,緩緩品了一口。   「那有沒有關於那個吸血鬼的消息?"施利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心裡充滿了擔憂。這已經是來紐約的第三天了,但是一切似乎仍然毫無頭緒,但是施利卻又毫無辦法,他不想再這樣守株待免下去了。   丁海搖了搖頭。他臉上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極其矛盾。對於施利的女兒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如果讓施利知道了他的女兒正是被他的愛人的奴僕抓去的,那自己與施利之間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友誼恐怕會瞬時化為烏有。或許可以讓月身邊的那個黑衣人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丁海的眼睛猛的一亮,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個可以與施利進一步加深關係的計劃。   「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手下去紐約各處尋找了。我的手下中有一個人對吸血鬼的氣味很敏感。他說他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出一個吸血鬼的老巢。只是不知道他所找到的吸血鬼會不會正是抓走你的女兒的那個。」   丁海輕聲道。   施利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之色。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道:「就算不是,吸血鬼與吸血鬼之間也應該會有一定的聯繫,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吸血鬼,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丁海端起身前的牛奶,喝了一小口,問道:「宋芝芝現在情緒還穩定嗎?"施利苦笑了一下。道:「剛才我還騙她,說昨天我們已經見到了金洋,他很快就會回來。她現在剛剛睡去,昨晚她好像一夜未睡。唉,如果再找不到金洋,我也不知道還能瞞多久。可憐的孩子。」也許是由於重新獲得了親情,施利的性格改變了很多,對於宿敵的女兒,他也產生了幾分憐惜與喜愛。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丁海以去安排人尋找金洋為理由,暫時離開了。施利也去市區閒逛,希望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當夜幕漸漸降臨之後,施利失望的回到了別墅。剛進入了大廳,便遇見了一臉興奮之色的丁海。   「有線索了!」丁海興奮的道:「那個吸血鬼的老巢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行動,擔心會打草驚蛇。」   施利眼晴猛的一亮,激動的道:「在什麼地方,快帶我過去!"丁海含笑點了點頭。隨即,他帶著時刻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那四名異能者,與施利一起坐上了一輛加長豪華轎車。   車中多了一名施利從未見過的穿著黑色巫袍的人,丁海介招,正是這位巫師發現了那名吸血鬼的所在。施利感激的謝了一番,但那名巫師只是很冷淡了點了點頭,可以看出,那名巫師是個很高傲的人。而且丁海對那名巫師也很恭敬。   車在一個荒涼的山路上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以免驚動了那個吸血鬼。」丁海輕聲道。   施利點了點頭,他們先後小心的從車中走了下來,然後屏氣向遠處的那個看的不是很清晰的屋子走去。那名黑袍巫師在前面帶路。四名異能者緊緊的跟在丁海的身後,而施利的心中則洶湧澎湃,被一股夾雜著激動,緊張,擔憂等複雜的情緒所填充,那把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刀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們離那個小屋只有十幾步距離時,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那小屋中衝了出來。   施利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施利揮起血刀,向那道黑影砍去。   黑袍巫師也同時暴喝了一聲,一道黑霧向那道黑影罩去,幾道紅色的電蛇也從那紅衣異能者的指尖射出,沒入黑霧之中。一聲慘呼聲傳來,險險避過施利手中快刀的黑影被黑霧與電蛇所擊中,那黑影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尖嘯了一聲,在黑霧還沒有散開之際,向遠處山林中逃竄而去。   由於不知道那黑霧有什麼危險,施利也無法衝過黑霧去追那逃走的獵物。不過他現在已經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因為剛才他幾乎可以確定,那逃走的吸血鬼正是那天晚上與他交過手的那個,只不過,不知什麼原困,那吸血鬼被砍斷的手臂又重新被接上了。   雖然不能為師父報仇,是件很可惜的事,但施利並沒有絲毫責怪那個黑袍巫師施放黑霧的意思,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那黑袍巫師的黑霧令那吸血鬼的行動遲緩了很多,那吸血鬼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擊敗。   待黑霧散去之後,施利忐忑不安的來到小屋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他緊張的走了進去。   藉著紅衣異能者手中的電筒所射出的亮光,施利看見一個美麗的白髮女人靜靜的躺在小屋的一角,只不過,那白髮女子彷彿是睡著了一般,動人的雙眼緊緊的閉著,一動也不動。   施利慌忙的走上前去,直到將手觸到白髮女子的鼻前,確定白髮女子還有呼吸時,施利才放下心來。   望著抱在懷中,與自己愛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施利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不知接著該做些什麼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將自己愛妻擁在懷中的情景,想起了往日與愛妻之間的悲歡柔情歲月。轉眼之間,女兒就長這麼大了,女兒繼承了愛妻的美貌,一定也繼承了愛妻溫柔體貼的性格。愛妻在九泉之下,看見此時的情景,一定也很溫心吧。   丁海與其他人望著激動得淚流滿臉的施利,都識趣得悄無聲息得退出了小屋。   當他們剛剛來到屋外,異變忽生!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猶如萬道血蓮般,突然從屋外的上空蔓延了開來,將崖外百米之內都籠罩了一片詭異的血色光芒之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丁海,異能者及那名巫師大驚失色,四名異能者迅速將丁海圍在了正中,任何人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憑直覺,他們知道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被籠罩在一片血色的光芒之中,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中。就連一向鎮定自如的丁海,此時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他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但是周圍百米之內都陷入了詭異的血光之中,他身邊的人全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紅色,看起來極其古怪。   那名黑袍巫師漸漸恢復了鎮定,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他伸出被映上一片紅色的手,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同時嘴裡急速念出一長串咒語。   一道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爆起,並且迅速向四周蔓延,瞬時便與周圍的紅光夾雜在了一起。緊接著,一聲響雷般的暴喝從他的唇上驚起,與紅光糾纏在一起的黑光迅速向他的手中合攏,那些紅光彷彿被黑光緊緊的粘在了一起,伴隨著黑光一起收攏進入了巫師的手中,最後,一切都恢復了原樣。   「大師真厲害!」丁海明顯鬆了口氣,他轉頭恭敬的望著巫師道:「大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高手來了。」巫師的神情仍然是那麼凝重,目光在黑夜中閃爍不定,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一陣清脆的女人笑聲突然從夜空中傳來,那聲音極其柔美動聽,彷彿是從遙遠的天邊飄過來的,又彷彿是在他們身邊響起的。一聽見那笑聲,丁海立即意識到剛才那紅光是另外一名巫師施展的巫術,他臉上也立即凝重嚴肅了起來,巫師是最詭異,也最令人頭痛的敵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邊也有個大巫師,恐怕即使是四名異能者加在一起,也無法與這個突然出規。不知是敵還是友的神秘巫師匹敵。   突然,一群橢圓形的東西從山村中飛了過來,並且直接撞向那名黑袍巫師,黑袍巫師臉色大變,狼狽的向後避開,同時從袖中撒出一把黑色的藥粉,飛撞而來的橢圓形東西正好被那些藥粉撒了個正著,一件清脆的爆炸聲響起,那些東西突然爆炸了開來,空中瞬時出觀了十幾個火球。那些燃燒著的火球猶如斷翼的鳥兒般,紛紛落到了地面,並且很快熄滅了。   丁海這時才看清,原來這些橢圓形的東西竟然全部都是死人的頭骨。他再次暗吃了一驚,知道黑巫族的大長老這次遇到了勁敵。   「還不賴嗎,竟然還能和我對抗幾手。」   紅色光芒憑空再次爆起,不過這次那光芒並沒有向四周擴散,是緊緊的聚集包圍著一個從天空緩慢降落的女人。   所有的人如臨大敵般緊張的望著眼前詭異神奇的一幕,眼前從空中落下的女人,讓他們想起了傳說中的女妖。   在紅光的環繞下,女人的相貌被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女妖看起來並不可怕,甚至。還可以說她非常漂亮。但是,她的皮膚卻非常的黑,雖然有紅光的襯托,但是那鮮艷的紅色仍然無法遮蓋住她原本黝黑的膚色。   此時的她,看起來極其詭異。緩緩的從空中落下後,她那雙勾人魂魄般誘人的眼睛緩緩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向了他們身後的小屋。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妖的突然出現究竟抱著什麼目的,但是。從她剛才還沒有露面,便向大巫師發起了攻擊這一點看來,她絕對沒有什麼好意。   四名異能者暗自使了個眼色,趁現在女妖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際,他們準備發動突然襲擊。   被外面的聲響驚動的施利也在此時抱著黃軒軒從小屋裡走了出來,他在醫術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詣,在小屋中。他檢查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情況,知道女兒並沒有什麼危險,他女兒只不過使被人強迫服用了一種令人昏迷的藥劑,當藥性散開之後,他的女兒便會自動甦醒,所以,現在施利極其輕鬆,但當看見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女人時,施利不禁愣住了。   「咦?怎麼不是他?"女妖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她失望的望著神情茫然的施利。   突然,一道刺眼的電蛇從紅衣異能指尖冒出,向女妖射了過去。   令所有人驚訝莫名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女妖彷彿沒有看見那道電蛇般,仍然若有所思般望著門口的施利。那電蛇一射到女妖的身上,發出「嗤」的一聲,便化為一道青煙消散了開去。   施利驚訝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美麗黑膚女人,那纏繞在女人周圍的紅光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神秘動人。   紅衣異能者是所有人中最為驚訝的一個,在這些人中,也只有他才清楚那電蛇的威力。   不甘心的他立即伸出十隻手指,伴隨著一聲暴喝,十條電蛇從他的指間飛出,張牙舞爪的射向黑妖女。   黑妖女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輕輕的揮了下手,一道紅光閃過,十條電蛇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反彈了一下,倒著射向了丁海他們。   包括施利在內,所有的人都狼狽的急忙散了開去,躲避著那可怕的電蛇,紅衣異能者更是在慌忙中,從地上打了個滾,神情狼狽之極。   紅衣異能者的遭遇讓其他三名異能者立即放棄了剩下的行動,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們與那黑妖女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現在他們只能暗暗祈禱,希望剛才的小插曲沒有讓這個恐怖的妖女生氣。   而當黑妖女出現的那一刻起,那名黑袍巫師就知道自己之前犯了個多麼愚蠢的錯誤,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暗黑氣息,黑袍巫師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纏繞在她身邊的紅光,正是傳說中的巫仙才擁有的暗黑神氣。剛才他竟然自不量力的與巫師中的神,傳說中的巫仙對了幾招。冷汗從他的額頭猶如小蛇般緩緩滑下,他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沒有絲毫的血色,他的身體甚至由於恐懼而開始暗暗顫抖起來。他猶如冒犯了主人的奴僕般。充滿懼意的低下了頭,他想為自己剛才的愚昧行為向巫仙請罪,請求巫仙寬恕他剛才所犯下的天大的錯誤,但是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黑袍巫師的奇異神情全部落入了丁海的眼中,丁海也知道自己的人恐怕在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他遠遠惹不起的人。在巫族中,有些人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冒犯的。丁海此時心中也七上八下,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妖魔般的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黑妖女並沒有生氣,她似乎充滿了心事。她的眼睛仍然緊緊的盯著不知所措的施利。   施利到現在為止,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中一片茫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奇特的女人總是盯著自己。   就在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妖與施利之間有什麼關係時,女妖終於開口說話了。   柔美的聲音從她的唇邊飄出:「你也是聖光的寄體?"施利奇怪的望著女妖,疑惑的點了點頭。   女妖輕聲歎了口氣,「可是。你的體內卻是詛咒之光。唉,都怪我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發現你體內的聖光並不是慾望之光。」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她彷彿自言自語般的道:「既然你體內的不是慾望之光,那我先前所感應的另外一股力量就是我所要尋找的目標了。但是,為什麼那股感應突然消失了呢?難道他發生了什麼意外?」她的臉上露出一股擔憂之色。   一聽到女妖提到慾望之光,施利的眼睛猛的一亮,他由於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目的,便小心的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在尋找一個擁有慾望之光的人?"女妖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歎息了一聲。   望著女妖臉上那擔憂的神色,施利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金洋的仇人,而且,他幾乎敢確定,她所尋找的人正是金洋。雖然他不知道金洋什麼時候新交了一個如此神通廣大的女人,但是,對於金洋所擁有的對女人致命的吸引力,施利是絕對不會有絲毫杯疑的。   「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叫金洋?"施利再次輕聲問道。   女妖的本來漸漸消沉的神情突然亮了起來。她眼中閃過一道驚喜之色,激動的道:「是的,我就是在找他,你認識他嗎?"一看見女妖這副神情,所有的人都暗自鬆了口氣。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這個女人與金洋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而且。那種關係絕對是令所有的男人都想入非非的。既然這個女人與金洋之間有著不簡單的關係,那她絕對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同時,丁海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得罪金洋,否則,僅僅憑這個力量恐怖的女人,就可以讓他以後永遠的生活在惡夢之中。   施利微笑著道:「不錯,我不僅認識他,而且還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其實,這裡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女妖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她突然閃到施利的面前,猶如激動的小孩般,興奮的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所有的人都被女妖的這一手嚇了一跳,剛才她彷彿會瞬間移動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施利的面前。   施利顯然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我們也正在找他,他昨天便與我們失去了聯繫。」   施利輕聲道。   女妖臉上的興奮之色漸漸散去,眼中露出一道失望之色,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   她轉過頭來,望向周圍神色各異的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溫柔的道:「剛才與各位發生了衝突,小女子在這裡向各位道個歉,還希望各位不要介意。」雖然她是在道歉,但是任何人都沒有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絲毫的誠意。   當然。沒有人會去計較這些。在強者的面前,弱者只能忍氣吞聲保持沉默。   「你和金洋是朋友嗎?"施利問道。   巫仙點了點頭,她輕聲道:「是的。我的名字叫婷婷,不知金洋有沒有向你們提起過我?"聽聽?施利努力從大腦中搜索了一番,但卻沒有找到這個陌生的名字。   望著施利那迷茫的神情,婷婷便知道施利並沒有聽說過她,她眼中閃過了一道失望之色。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婷婷柔聲道:「好了,我現在要去繼續尋找他了。如果有機會我們或許會再見面。"「你去哪尋找他呢?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施利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本來,我與金洋約定每隔一個月,他就來我的小島陪我一段時間。但是,當一個月過去後。他卻沒有過來。今天,我憑借一種特殊的感應,探知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也就是這裡,有聖光的寄體,於是我就過來了。卻沒想到,唉。」   婷婷輕聲歎了口氣。   施利皺起眉頭道:「如果你有那種感應,也應該能夠探到金洋的所在地吧?"婷婷目露擔憂之色,「是的。如果洋也在這個地方的話,我的確可以感應到他所在的確的地點。但是,一旦他現在正在睡覺,或者,陷入了昏迷之中,那我的感應就會失去效果。」   施利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如此擔憂。因為這個女人白天時,也只能感應到他一個人的存在。而白天,金洋是不會睡覺的,所以,金洋現在很可能遇到了危險。   「你懷裡的女人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婷婷此時才將目光移到施利抱在懷中的黃軒軒。   「她是我的女兒,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服用了一些沒有多大危害的昏迷藥。」施利目露溫柔的光芒,望向懷中的軒軒。柔聲道:「現在,最好還是讓她保持這種昏迷的狀態。先前她受到一下刺激,如果她突然醒了過來,看見這麼多陌生的人,可能會受到驚嚇,會導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婷婷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對於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沒有絲毫的關心,她現在唯一在乎的人就是金洋,只有金洋能夠再次讓她感覺到做女人的快樂,她來這裡之前,便下定決心,這次找到金洋後,她要永遠跟在金洋身邊。   突然,她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她閉上眼睛,身上的紅光突然大盛。   其他的人都緊張的望著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就連施利也向後退了一步,畢竟,他現在並不是很瞭解這個女人,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受到意外的傷害。   就在所有的人都崩緊神經,緊張的注視著她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紅光也漸漸弱了下來,僅僅只有一股淡淡的光芒圍繞著她的嬌軀。   她滿臉都是興奮之色,激動的道:「我感應到了另一個聖光的寄體,他一定就是金洋。」   施利也面露喜色,他高興的道:「他現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一起過去?"婷婷稍微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她將目光落在了施利懷中的女人身上,皺眉道:「難道你想帶著你這個昏迷的女兒去嗎?我感覺金洋周圍好像有股擇大的力量,他應該是遇到了危臉。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跟著去可能還會妨礙我。」   聽了婷婷的話,施利臉色有些不大自然。從沒有人敢小看他。不過,她的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與這個妖怪般的女人比起來,他的確顯得很弱小。而且,他懷中還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他現在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女兒的身邊,他很擔心女兒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情。而他也相信憑這個妖女的能力,即使金洋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應該也會被救出來。他的神色也有些猶豫起來。   婷婷也懶得再理會施利他們了,現在感應到了金洋的所在,她只想盡快飛往他的身邊。   在施利還沒說話之前,她身上的紅光再次亮了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婷婷被包裹在紅光之中的身軀突然飄了起來,接著,猶如一顆燃燒著的流星,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向遠處疾射而去。   此時,金洋剛剛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睜開迷糊的雙眼之後,首先映入他眼中的便是一雙雙閃動著貪婪的目光的眼睛。   一看見那些眼睛,金洋的心便猛的一顫。他感覺彷彿被無數只惡狼包圍著自己,凶殘的望著自己這只待宰的小羊羔。   在驚慌之下,金洋本能的想抬起手臂,但是,他卻發現現在自己全身被一根非常堅硬的繩索捆得緊緊的,他絲毫也不能動彈。   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與強大力量的魔刀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那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的擁有者正是在他昏迷之前,與他打鬥的那些黑衣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上)     此時,周圍一片漆黑,金洋感覺白己似乎被關在一間密封著的小屋之中,他發死自己的視線濃黑暗中也暢通無阻。他看見那個今他感覺恐懼的中年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而那個美艷的婦女,溫柔的躺在那中年人的杯中。十幾名黑衣人恭敬的分佈在他們的兩邊。金洋幾乎敢肯定,如果沒有那中年人的存在,那些虎視耽耽的黑木人早就一擁而上,將他撕裂生吞下去了。   雖然無意中擁才了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但是金洋絲毫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他的這項能力,很可能是魔刀的魔氣與聖光結合後,給他帶來的新的驚喜,但是,他很可能無法享受到這項新的能力給他帶來的驚喜。這次他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閉上眼晴,暗套咒語,聖光瞬時佈滿了他的全身。金洋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忍痛咬破舌尖之後,聖光的力量被激活了。雖然力量不如魔刀結合聖光時那麼強大,但是金洋自信,憑他現在的力量,掙斷身上的繩索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了。無論他暗自使出多大的力量,他身上的繩索仍然紋絲不動。   而金洋自以為很隱蔽的小動作,全部都落入了那中年人的眼中。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將金洋帶到這個荒涼的黑屋之後,本來興致沖沖的準備吸食聖血的他突然發現昏迷之後,聖光已經從金洋的血液中退了回去。吸食沒有融合聖光的血,對他沒有任何幫助。   所以,他才用一根捆仙繩,將金洋捆住,扔在了這個小屋之中,他希望金洋醒後,在驚慌之中,重新喚出聖光。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金洋在黑暗之中也能看見東西,發死了他們的存在。   但走,這個以外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計劃。金洋終於還是喚出了聖光。   帶著一股邪惡而貪婪的笑容,中年人輕輕推開他腿上的婦女,緩步來到金洋的身前,那美艷地婦女同樣也興奮的跟在他的身邊。   金洋知道他們肯定不杯好意,但是卻又毫無辦法,他將吃奶的力氣都拿了出來,仍然無法將繩索掙開。由於繩索綁得太緊,他甚至連身體也無直起來。只能緩慢的將身體向牆角滾去。   他的滾動是毫無意義的,一隻腳重重的踏在了他的身上,止住了他最後的掙扎,一張露出兩顆雪白尖長地繚牙的嘴向他的脖子觸了過去。   正當金洋陷入了恐懼的邊緣之際。「砰」地一聲巨響,小屋的門突然被兩具屍體撞了開來,那屍體撞開門之後,筆直的向屋內飛去,直到撞到牆壁之後,才停住了空中旅行,滑落在了黑暗的牆角角落。   中年人驚恐的抬起頭來,望向飛進來的兩具屍體。那屍體正是他的手下,他安排的守護在外面的血簇成員。   屋裡地血簇們陷入了驚慌之中。中年人也失去了吸食聖血的機會,他與身邊的美艷婦女驚駭的望著緩緩飄入屋內,身上纏繞著淡紅色光芒的女人。   那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所有人都險入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之中。   本已經失去了希望他金洋,一看見門口的女人,頓時大喜過望。那擁才一身黝黑的皮膚的美女婷婷,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愛。金洋甚至威覺她就是傳說中的聖女。只不過,他此時臥倒在地上的姿勢有些難看,讓他感覺很設有面子。   更讓金洋感到尷尬和沒面子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雖然婷婷對他的身體已經非常熟悉,而且,像婷婷這樣的巫仙。可能也並不會在意金洋身上是否穿有東西,但金洋仍然感覺非常尷尬。   「你是誰?"短暫的驚慌過後,中年人沉聲問道。雖然感覺到未者不善,但是中年人不希望與她產生矛盾,他從門口的女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恐懼的力量,那力量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可對抗的感覺。屋裡的那些吸血鬼們也鎮定了下來,他們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門口的女人,從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們此時也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他們首次感覺自己竟然如此的弱小,隨時都可能失去寶貴的生命。   中年人身邊的美艷婦女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她開始後悔自己不該隨自己的丈夫來這個地方,這個隱藏著如此強大的人物的地方。   面對中年人底氣不足的問話,婷婷甜美的笑了一下。雖然金洋的面容在它的眼裡有些陌生,他沒有當初戴著面具時那麼英俊,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金洋,認出了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   發現金洋並沒有什麼危險後,她開心極了,讓她感覺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金洋不僅沒有戴那張面具,而且還全身赤裸,除了那些繩子以外,金洋的身上沒有任何遮掩物。不過她感覺這很順眼和正常。事實上,她更喜歡金洋此時的樣子。   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她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勉強還能站立的吸血鬼們,望向故作鎮定的血族的族長,柔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就算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你們,你們仍然是一無所知,不是嗎?   那我們之間有仇嗎?   中年人接著問道,他暗自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逐漸聚集起來,他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婷婷緩緩的搖了搖頭,她嬌笑道:「我雖然聽說過你們的存在,但是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我們怎麼會有仇呢?   那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的血僕?   族長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婷婷。   婷婷仍然嬌笑道:「我想殺誰就殺誰,完全憑我的心情。怎麼,難道你還想為他們報仇。」   族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但並沒有行動。面對這名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強大力量氣息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婷婷似乎也懶得再搭理他,她挪動輕盈的步子。緩慢的向金洋走去,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血族的族長與他的夫人都連忙向旁避了開去,退到遠離金洋的地方。   「小壞蛋,你不是說每個月都來島上陪我一段時間嗎?」   婷婷也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   金洋頓時有些苦笑不得,現在他們周圍的敵人虎視眈眈,而這個巫仙竟然還有心情和他調情,難道她真的是毫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裡嗎?還是她並不瞭解那些人的真正實力?   「寶貝,我失約是有苦衷的。我是準備過去幾天就去陪你。」   金洋苦著臉道。   婷婷的眼中閃動著皎潔的光芒,嬌聲道:「我不管,反正你失約了,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一旦你失約了,那我就會親自來找你,而且要纏你一輩子,不許你和別的女人交配!」   金洋感覺頭都大了。此時他除了苦笑,再也不知說些什麼了。他哭喪著臉道:「就算你要纏我一輩子,那現在你也快點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啊,你不知道被著根鬼繩子捆著,是件很難受的事嗎?」   婷婷甜美的笑了一下,她伸出那被紅光所纏繞的手,輕輕的搭在那繩子上。   「捆仙繩?!」   婷婷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接著,她嘴裡默唸咒語。她搭在繩子上的手突然紅光大發。   一直緊盯著婷婷,尋找著最佳出手機會的血族族長突然暴喝一聲,幾道黑色的長繩從他的手中飛去,猶如黑蛇一般,向婷婷的背部射去,與此同時,族長的夫人也出手了,一張巨大的黑布從她的袖中飛出。罩下蹲在金洋身邊的婷婷。   婷婷並沒有轉頭,也沒有躲開。她的一隻小手仍然搭在金洋身上的繩索上。就在她身後偷襲的黑繩即將擊到她身體之際,她的另一隻手突然向後伸去,紅光大減,她的手彷彿有吸力一般,那本來貫注著強大力量的細繩立即軟綿綿的落入了她的手裡,那從上罩下她的黑布也緩慢落下。皺縮成了一團,被吸進了她的手裡。   金洋身上的捆仙繩也在此時斷了開來。   婷婷移開搭在金洋身上的手,緩緩起身轉向背後的偷襲者。   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甜甜的笑容,但那笑容卻讓血簇的簇長與他的夫人不寒而慄。   「本來是想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現在,我突然產生想將你們滅族的想法。」   「告訴你們,婷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話音剛落,婷婷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被她握在手中黑繩與黑布在紅光的纏燒下,猶如傳說中外形奇特的仙獸一般,張牙舞爪的撲向偷襲者。   族長與他夫人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而他們身後的血僕們,則手忙腳亂的躲避著撲過來的「仙獸。」   一道黑色的霧氣突然罩向了婷婷,接著,無數只蝙蝠鋪天蓋地的撲向霧中的婷婷與金洋。   金洋的心中突然緊張起來,雖然對婷婷充滿了信心,但是他的心仍然是七上八下。   「靠近我一些。」   婷婷小聲對金洋說了句話,然後她身上的紅光突然大發,將她周圍的黑霧也映成了一片血紅色,那些撲向她的蝙蝠,一觸碰到那紅光,立即紛紛慘叫著落向了地面,很快,地面上撲上了一層厚厚的蝙蝠的屍體。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完結。婷婷身上的紅光繼續向小屋的其他地方擴散,那些驚慌的血撲們,彷彿十分懼怕那紅光一般,面露恐懼之極的神情,擠在了牆腳。 第一百九十六章(下)     但走,無論他們如何躲藏,只要他們還在小屋中,他們就無法逃過那紅光的撫摸。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在小屋中迴盪,那些血僕們雙手抱著頭。捲縮著臥到在牆角,淒慘的呻吟著,樣子十分痛苦。   一道黑光突然亮起,剛才突然消失地血族族長與他的夫人在一股黑光的包圍下,從小屋中顯露出來。族長憤怒的望著婷婷,眼中閃動著寒光。   「閣下難道真的準備斬盡殺絕嗎?」   族長沉聲道,包圍著他的黑光在紅光的纏繞下,顯然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婷婷臉上再次露出了一道嬰兒般天真無邪的笑容,那笑容落在族長的眼力,卻是那樣的邪惡可怕。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婷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現在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婷婷溫柔的道,她轉過頭來,在呆立在一旁的金洋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你也太小看我們血族了!這可是你逼我的!」   族長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血紅。他身邊的夫人臉上閃過一道驚慌之色,她急聲道:「這樣做對你身體的損壞會非常大的!」   族長並沒有理會他的夫人,他伸出蒼白的雙手,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婷婷仍然望著他,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而且,她好像對族長正在施展的法術十分的好奇。   他突然咬破舌尖,大喝一聲:「破!」   他舌尖中的鮮血飛出,落在了他的兩條手臂之上。他的兩條手臂突然爆裂了開來,炸成了一些腥紅的碎肉,那碎肉彷彿有生命一般,懸浮在半空中,緩慢的蠕動著。族長的臉上彷彿被蓋上了一層血紅色的血液,他再次暴喝一聲,「滅!」   那些蠕動的碎肉瞬時猶如閃電般射向婷婷。   在看見族長的胳膊爆裂成碎肉時,婷婷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碎肉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但是她卻有一種感覺,那些碎肉內蘊涵著巨大的危險。   當那些碎肉飛過來之際,她伸出嫩黑的手臂,迅速在空中劃了個圈。   圈剛劃好,那些碎肉已經飛到了婷婷身前。   族長突然又暴喝一聲:「裂!」在他的聲音響起之際,他與他的夫人劃成了一道黑煙。又從小屋中消失了。   婷婷突然大感不妙。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那些碎肉全部爆炸了開來,整個小屋的屋頂和牆壁都被炸成了碎片,那些捲縮在牆角的血撲更是炸的連一點肉渣也沒剩下。   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當灰塵漸漸散去之後,那些倒塌的碎磚塊輕輕動了幾下,接著,一道幽弱的紅光緩緩從碎磚下露起,並且越來越亮。   隨著那紅光的亮度的增加,那些碎磚塊緩慢的懸空飄了起來,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   當大部分碎磚塊都飄起之後,被壓在下面的婷婷緩緩伸直了她的嬌軀,此時她的臉上充滿了怒意,這次她真的很生氣了。   她沒有想到那個族長竟然忍心將他的血僕也一起炸死。   「洋,你怎麼樣了?」   婷婷俯下身體,將被壓在她身下的可憐的金洋輕輕的拉了起來。   「我全身都快要碎了!」   金洋呻吟著站了起來,幸好之前他已經召喚出了聖光,如果沒有聖光護體,他即使不被炸死,也被婷婷和她身上的那些碎磚塊壓死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帶著灰塵的空氣。   婷婷放下心來。剛才幸虧婷婷及時用保護罩罩住了她和金洋的身體,不燃,她的這副軀體恐怕也和那些血僕們一樣,被炸成碎片。她雖然不是很在乎這副軀體,失去軀體以後,她完全可以再去重新找一個,甚至,她可以以後就以元神存在。但是,金洋就不一樣了。即使有聖光護體,金洋仍然會被炸的連一點肉渣也不剩下,那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她也不喜歡以元神的形式存在,因為那會讓她覺得生活更加單調枯燥,更無法享受到性愛的樂趣了。   「你沒事就好!」   婷婷輕輕攙扶著金洋。她抬頭望向夜空,臉上籠罩上了一片寒光,冷聲道:「現在該是我報仇的時候了!」   她伸出嫩黑的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咒符,然後嬌喝了一聲:「顯!」   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碎磚塊突然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鋪天蓋地般的向遠處飛了過去。   不一會,一聲慘叫聲從遠處隱隱傳了過來。   婷婷面露喜色,她握住已經恢復過來的金洋的手臂,道:「那個卑鄙的傢伙已經受了重創,我們過去看看。」   在金洋還沒有來的及抗議前,她一把將金洋抱在了懷裡,接著,纏繞著她的紅光突然大發,她猶如一道燃燒著的流星般。向慘叫聲的來源處疾飛而去。   當金洋頭暈腦漲的落到地面之後,他看見那個美艷的夫人,此時她滿臉都是淚水,絕望的望著自己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丈夫,她的丈夫除了失去了雙臂之外,頭部還破了一個大洞,血正源源不斷的從那洞中流出。   發現婷婷追了上來,婦人緩慢的將她那不能動彈的丈夫輕輕的放在了地面,她緩慢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悲憤的神情。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還我丈夫命來!」   隨著一聲怨恨之極的尖叫,那婦人的臉變成了一片血紅色,黑色的煙霧瞬時從她的周圍冒起。   婷婷輕蔑的望著那越聚越濃的黑霧,淡淡的道:「你以為這次我還會讓你有機會使出你的那些陰險手段嗎?」   說著,婷婷隨手在空中輕輕一抓,一大團血紅色的光芒彷彿被她抓進了手中,她輕輕一甩。一個血紅色的光球從她的手中飛出,猶如燃燒的流星一般,撞向被黑霧纏繞的婦人。   一道刺眼的紅黑相間的光芒爆起,伴隨著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那婦人與她腳小的丈夫漸漸融化消失了。   待光芒散去,那裡什麼也沒有了,空蕩蕩的一片。周圍恢復了一片寂靜。   「那兩個人呢?」   金洋伸出脖子,驚訝的向前方張望著。   「已經被神光融化了。」   婷婷輕描淡寫的道。   金洋上前仔細觀看了一下,神情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婷婷也跟了上來,輕聲問道:「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捨不得他們死?」   金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並不關心他們的死活。只是,我的魔刀好像也不見了。」   「魔刀?」婷婷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新得到的一樣武器,」金洋無精打采的道:「憑著它,我不需要念你教我的那些咒語,就能夠召喚出聖光,而且,我的力量也遠比以前更加強大。」   「還有這種武器?」婷婷更加好奇了,略微思索了一下,婷婷笑道:「你別擔心,我可以幫你找到那武器。剛才我感覺到那倒塌的房屋中有樣很特殊的東西,因為我想追殺這兩個吸血鬼,就沒有去留意那東西。那很可能就是你所說的魔刀。」   金洋頓時喜上眉梢,急聲道:「那你快帶我去那裡。」   婷婷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溫柔的挽住了金洋的胳膊,紅光瞬時將兩人包圍了起來,接著,兩人猶如一個紅色的光球,疾飛而去。   當金洋找到那個被埋葬在廢墟裡,而且被一塊黑布緊緊纏繞著的魔刀時,他興奮的幾乎要高呼幾聲。   「那些吸血鬼好像十分懼怕這把刀。」   婷婷望著被包封的密密實實的魔刀,輕聲道。   金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寶貝,並沒有立即將那布解下,點頭道:「是的,這把刀有靈性的,它已經認了我為主人,如果別人不將它用布纏繞住,它甚至可能會主動攻擊那些想佔有它的人。」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奇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吸血鬼,難道那些人就是吸血鬼嗎?」   婷婷點了點頭,她似乎也很奇怪,驚訝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金洋驚訝的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懷疑那些傢伙也不是人類,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他苦笑了一下,道:「沒想到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那些神仙,吸血鬼都在我的身邊出現了。」經過這麼多事後,金洋不再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了,對於那些人的身份,他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他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婷婷似乎對金洋與吸血鬼之間的事並不是很感興趣,她上前輕輕摟住金洋的胳膊,柔聲道:「以後我這個神仙可要永遠跟著你了,你想賴也賴不掉。」說著,她將頭溫順的靠在了金洋的身上。   金洋只能苦笑。   此時,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由於已經脫離了危險,金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婷婷那性感而暴露的嬌軀上,婷婷是個漂亮的仙女,自然,對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金洋不僅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好色的男人。他跨下的寶根突然之間猶如發怒的猛龍般,高翹著挺了起來。由於他此時沒有任何衣物,寶根的雄姿毫無遺漏的落入婷婷驚喜的眼中。   婷婷瞪著一雙驚喜的美目,緩緩的蹲下了身子,臉上帶著崇拜的神情,專注的注視著發怒的猛龍,她緩緩伸出小手,輕輕的將寶根握在了掌心中。   一股熱流瞬時從金洋的小腹處竄了上來。   「洋,我們交配吧。」   婷婷仰起那動人的臉蛋,充滿渴望的道,她的雙目中噴發著熾熱的火花。   金洋什麼也沒說,他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第一百九十七章     雲雨過後,兩人都赤身裸體的靜靜躺在地面上。汗水摻合著泥土,讓兩人此時看起來彷彿剛剛在泥土中洗過一般。   「要不要去找個地方洗一下?"過了一會,金洋恢復了少許元氣,他低頭望向杯中的嬌人,輕聲問道。或許是因為仙女的牲需求一旦被引起後,比普通女性的需求都大得多,金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婷婷滿足。此時婷婷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嗯。」   婷婷輕輕點了點頭,她輕輕的揮了揮手,一道紅光亮起。刺眼的光芒讓金洋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   當金洋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處身於一個陌生的池水旁邊,他知道這又是婷婷的傑作。與這個仙女在一起,總是有讓金洋吃驚的事情發生。金洋現在漸漸喜歡上了與她在一起的感覺。   婷婷衝著金洋甜甜的一笑,率先進入了池水中。金洋也毫不遲疑的跟著進入了。   兩人洗完澡後,婷婷又使了個法術,讓兩人身上的水珠全部自動消失了。接著,她的小手在空中輕輕一抓,兩套漂亮的衣服便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將男士的衣服遞給了金洋,剩下的那套自己穿上了。   金洋將魔刀重新放入了衣內,他發現魔刀上面纏的黑布是一個很好的刀鞘,將魔刀放在懷裡,他再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了。   「你的一個朋友好像在尋找你的下落。」   待衣服穿好了,婷婷又將頭靠在了金洋的懷裡,柔聲道。   「哦?」   金洋微微一楞,隨即他便想到了施禮,他沒想到婷婷竟然與施禮見過面。   「他也是個聖光的寄體,不過他體內的聖光與你不同,不能挑引起我心中的慾望。」   婷婷又輕輕的碰了一下金洋那已經被遮掩住的寶根。   金洋連忙握住了婷婷那不老實的小手,他低頭道:「寶貝,我們現在去市區,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弄出那麼多的紅光,如果被普通人看見了,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和好奇。」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金洋估計有不少人已經起床在路上散步了。   婷婷抬頭問道:「去市區幹什麼?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知道市區在什麼地方。」   話音剛落,婷婷又溫柔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去你的朋友那裡?如果是的話,那我可以帶你直接過去。」   金洋好奇的問道:「你知道他在哪?」   婷婷甜美的笑道:「你不要忘了,我既然可以找到你,也就能找到你的那個朋友。你們的體內都擁有聖光,我都可以感應到聖光的位置。」   金洋興奮的道:「那太好了,這樣省了很多的麻煩,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婷婷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接著,她突然輕輕一輝,一道紅光出現。金洋頭腦出現了短暫性的昏眩。當他的頭腦剛恢復意識,便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正驚駭的瞪著自己。   「金洋!?你怎麼在這裡?」   施禮驚訝道。剛才,他正在花園中散步,藉以鬆緩一下等會面對醒來的女兒時緊張的心情。沒想到,他正沉醉在幻想之中時,眼睛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紅光,接著,金洋與一個女人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金洋此時還沒從剛才那瞬間移動中回味過來,便看見了滿臉驚訝的施禮。看見施禮那副驚訝的神情。金洋的心裡不由的升氣了股自豪感。   「是這位仙女用法術將我帶到這裡的。」   金洋輕輕的握住身邊婷婷的小手,嘻嘻笑道。   施禮驚訝的望向婷婷,他昨晚見過這個女人,自然也知道這個女人的神通廣大。其實,昨晚回到別墅後,那個黑袍巫師就對他們說了這個女人的來歷。當時所有的人都被巫師的話震撼住了。當時他們雖然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但沒想到她竟然是傳說中的神仙。   震驚過後,施禮便恢復了常態。畢竟,他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事情太過於離奇,他也不會如此的失態。   施禮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他走上前來,笑道:「小洋,這次我可一定要聽聽你和這位美麗的仙女之間的故事了。」   金洋也滿臉笑容。此時,他心中已經將施禮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們三人在花園散起步來,金洋將自己與婷婷的故事也詳細的講了一遍。婷婷像個賢惠的妻子般,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容,緩緩的跟在金洋的身邊。   聽完金洋的故事,施禮也開始嫉妒起金洋會有如此的艷遇。隨後,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洋。金洋一聽黃軒軒被救了回來,頓時心花怒放,他從未像此時這樣興奮過。但同時,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這次他要同時面對三個女人,他很怕再次發生想柳雲那樣的事。   似乎看出了金洋的煩惱,一直沉默不語的婷婷突然開口道:「洋,你放心吧,昨晚我只是和你開玩笑,我並不會在意你擁有多少女人,也不會霸道的不讓你和別的女人交配的。」   聽到「交配」一詞,施禮幾乎笑出聲來。   神仙就是與凡人不一樣,連說話也是那樣直接。施禮心中暗想道。   金洋自然看出了施禮那異樣的表情,但他對於婷婷的用詞習慣也無法去改變。乾咳了一聲,金洋轉頭望向婷婷,問道:「寶貝,你雖然不介意,但是她們介意,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辦法,一個讓所有女人不計較我花心的辦法?」   婷婷翹起小嘴道:「現代的女人怎麼都那麼麻煩,像我們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嗯,如果她們真的愛你的話,我到有一個遮掩你花心的好辦法。」   金洋眼睛一亮,急聲問道:「什麼辦法?」   「你可以告訴她們,你無意中吃了一種很奇特的藥,那藥使你的性能力大大的提高了,而且,你每天得進行很多次交配活動,否則就會全身爆炸而亡。我想,除了我,即使是一天只與你交配一次,也沒有女人能夠承受住。在這種情況下,你找幾個女人陪伴你,她們肯定不會介意。甚至,她們可能還會幫你去尋找新的獵物。」婷婷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金洋恨不得將婷婷好好的親上幾口。他知道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方法,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是金洋自信憑自己在性方面的突出表現,要讓那些女人相信自己的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那些女人的智商都不高,很容易受騙。   金洋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回到大廳後,婷婷與施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金洋則走進了芝芝的臥室。   芝芝正睜著一雙大眼睛,躺在床上發愣。從她那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她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發現有人推門近來了,芝芝先是一驚,但發現是金洋後,她立即歡呼了一聲,興奮的從床上跳下,撲入了金洋的懷中。   「寶貝,不要哭,我不是已經很平安的回來了嗎?」   金洋發現芝芝的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水,他伸出舌尖,在芝芝的臉上輕輕的舔著,溫柔的道。   芝芝伸出小手,在金洋的臉上輕輕撫摸著,輕聲道:「我是太高興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望著芝芝那幅憔悴的樣子,金洋心中對芝芝的愧疚更深。他再次將芝芝緊緊的抱住了。   當芝芝的情緒穩定後,金洋又與芝芝纏綿了一番,之後芝芝才穿好衣服。與金洋一起走出了臥室。   看進廳中沙發上的黑美女婷婷時,芝芝明顯楞了一下,她面露疑惑之色,望向一旁的金洋。   金洋立即笑道:「芝芝,我來介紹一下,她就是救我出來的仙女婷婷。」   芝芝露出一臉的邪色,她驚訝的走上前去,好奇的望著婷婷,輕聲問道:「姐姐,你是神仙嗎?」   婷婷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你會法術嗎?」   芝芝又問道。   婷婷仍然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不但會法術,我還還飛,要不要我帶你去外面飛一次?」   「我也能飛嗎?」   芝芝不能置信的問道,她滿臉都是興奮之極的神情。   金洋與施禮看見芝芝這副可愛的樣子,都不由的發出會心的微笑。   「當然,只要你牽著我的手,你就可以飛。」   婷婷笑道。   「那姐姐現在就帶我去花園玩吧,我好想嘗試在空中飛的感覺。」   芝芝興奮的道,臉上充滿了渴望。   「好啊!」   婷婷站起身來,輕輕拉住了芝芝的小手。   「洋,我先和姐姐出去玩了。」   芝芝轉頭對金洋道。   金洋微笑著點了點頭。   望著興高采烈的與婷婷一起離開了大廳的芝芝的背景,金洋由衷的道:「如果以後我真的能夠擁有很多女人,那婷婷將是所有女人中,人緣最好的一個。」   施禮點頭道:「是的,女人都喜歡浪漫,沒有人能抵抗住在空中飛翔的感覺。」話音剛落,意味深長的道:「但是她們幸福的真正源泉仍然是你,沒有你,即使她們都能夠飛翔,也無法找到快樂。」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去看看軒軒?我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   施禮輕聲道,他的神情夾雜著幾分緊張。   「好,她怎麼了,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金洋道。   「沒有,只是被服下了昏迷的藥,我也是個資深的醫生,已經檢查過她的身體狀況,丁海也讓他的私人醫生檢查過。」   施禮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身邊。   「丁海呢?」   「他回去了,這裡只是他很多住所中的其中一處,他以前只是偶然才會來到這裡看看,他很快就會過來了。」   施利輕聲道,走到樓上之後,他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   金洋此時心情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就要見到軒軒了,他心中湧上了一股極其複雜的感情。   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緩緩走入臥室之中,望著靜靜的臥在床上的美麗女人,望著那頭熟悉的白髮,金洋感覺自己的呼吸幾乎也停止了下來,施利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女兒的白髮,目中露出慈愛的目光。   金洋也走上前去,他感覺大腦已經停止了運轉,時間停在了昔日與軒軒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就在那段時間裡,他開始考慮婚姻的問題,考慮結束自己的浪子風流的生涯,也就在那段時間裡,他的心口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創傷,雖然後來金洋知道那是一個誤會,但是現在,每當金洋想起自己當初的心情,他仍然能體會到那時自己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不知不覺中,金洋輕輕的握住了軒軒的小手的瞬間,她的眉頭微微的動了一下,金洋感覺自己握住的那隻小手也輕輕的顫了一下。   施利突然緊張而又興奮的道:「她,她醒了!」   一雙美麗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來,迷茫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當金洋那張侷促不安的臉映入了那對明眸之中時,那對明眸漸漸清晰了起來,逐漸的,本來暗淡無光的眸子亮了起來,到了最後,那眸子所流露出來的光芒猶如太陽般的熾熱,猶如夜空中星辰般明亮。同時,清澈中又夾雜著一絲疑惑,一絲茫然,一死驚喜,一絲惆悵。   那張美麗的臉龐也被一股極其複雜的感情所填充,她不幹相信自己的眼前所看見的一切。   她肯定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害怕這個美麗的猶如泡沫般的夢突然被打破了,她害怕夢中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她要在夢醒之前,好好的體會一下夢中情人的溫柔,於是,她緩緩的抬氣自己的手,在情人的臉上輕柔的撫摸起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上)     一點熱淚落了下來,落在了軒軒那張美麗的臉龐上。軒軒感覺那滴淚滾燙滾燙的,她看見自已的夢中情人的雙目濕潤了。他哭了?他為什麼哭了?難道夢中的人的淚也能夠那麼熾熱嗎?軒軒伸出自己的舌尖,輕輕的添了一下那滴滑落到自己嘴邊的淚珠,鹹鹹的。   軒軒笑了,能夠在夢中嘗到自己心愛的情人的淚水的味道,對她而言,已經是上天給她的最大的恩惠了。這滴淚珠的味道,將會被她珍藏在記憶的最深處,最深最深處。   即使現在這個夢突然破碎了,她也心滿戀足了。她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能夠在夢中與心愛的情人相見,能夠撫摸到情人那溫暖的臉龐,能夠嘗到情人那熾熱的淚珠的味道,她就已經滿足了,非常滿足了。於是她輕輕的閉上了眼晴。   金洋與施利看見;軒軒又將眼睛閉上了,以為她發生了什麼意外,頓時都驚惶失措了起來。   「軒軒,你怎麼了?"金洋急聲問道,他伸出手,觸到軒軒那小巧的鼻翼下,感到軒軒仍然在呼吸。   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軒軒的嬌軀猛地一震,她再次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金洋那驚慌的臉龐。   「夢還沒結束嗎?"軒軒輕聲道。   金洋被軒軒這股莫名其妙的話攪的一愣,他顯然沒明白軒軒的話的意思。不過看見軒軒並沒有什麼事,他剛才慌亂的心才平息了下來。   「你說什麼?軒軒,你還認識我嗎?"金洋試探性的問道。施利則緊張的望著軒軒,他也擔心軒軒頭腦會出現什麼問題。   「你不是金洋嗎?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軒軒「噗哧」輕笑了一聲。   看見軒軒並沒有失憶,金洋更為放心了。   不過,看見軒軒笑了起來,金洋心中升起了一絲失望。在他的想像中,軒軒突然看見他後,也應該會向芝芝一樣。抱著自已大哭一場。但是,結果軒軒沒有哭,而自己卻莫名其妙的流下了淚。他抬起手,擦去了眼角地淚水。   「咦,這個夢為什麼這麼真實?而且這麼長?以前每次夢見你時,只有很短暫的時間,夢就結束了。」   軒軒自言自語的道。   金洋此時終於明白了,軒軒竟然一直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他深深的注視著軒軒的雙眼,並伸手輕撫她的小手,道:「軒軒。這不是夢。」   「騙人!」軒軒翹起了小嘴,道:「每次在夢裡你都是這樣對我說,但每次你都讓我空歡喜了一場。這次我不會再被你騙了。」面對軒軒這可笑的固執,金洋威覺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他也有些心酸。   金洋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現實與夢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軒軒,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金洋將手搭在心情緊張的施利的肩上,輕聲道:「他是你親生父親。」   軒軒好奇的目光轉向施利,再次嬌笑了起來:「洋,你在夢裡怎麼也變得愛開玩笑起來了。以前夢中的你可不是這樣。難道我連自己的父親也不認識嗎?他早已經去世了。」   金洋發現施利地神情有些落寂,他輕輕的拍了下施利的肩脖,用目光鼓勵施利說話。   施利深吸了一口氣。他深深的注視著軒軒的眼晴,柔聲道:「我真的是你的父親,你也不姓黃,而是姓施。那個將你撫養長的人並非你的父親,他是我的一個仇家。他在你和你的妹妹出生的那一天,把你們偷是了。而醫院為了逃避責任,告訴我,你們一出生便離開了人間。所以我一直以為你們已經不在了。都是父親不好。讓你和你的妹妹受了那麼多的苦難。」   本來,軒軒只是好奇的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感到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但隨著這個男人地傾訴,軒軒的目光漸漸迷惑起來。當施利的話說完後,她明顯感覺自己的心不由的抽動了起來,彷彿心中的一根弦被撥動了一樣。   她看見眼前這個男人的眼圈漸漸紅了,目光中包含著無限深情與慈愛。沒有無盡地歉疚之意。雖然這個男人的話是那樣的不可思議,那樣的離奇,但軒軒本來堅定的信念竟然開始動搖了。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有些開始相信這個男人那荒唐的話了。那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她感到自己與這個男人之彷彿存在著無形的聯繫一種讓她感覺極其溫暖和親切的聯繫。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末有過的難道我在夢裡見到了我的親生父親?難道一直將我和妹妹養大的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我們的父親?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個父親,那個父親在自已的記憶深處,是一個冷酷而毫無感情的人。她從末那個父親的身上體會到絲毫的親情,她感覺那個父親似乎對自已與妹妹有著一種毫無緣故的恨意,她一直以來,都以為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她想起了那個父親從小就蓄意挑起白已與妹妹之間的矛盾,他利用歡歡那嫉護而又極端的性格,不停的引起歡歡與她產生矛盾,積累仇恨,以致於最後歡歡完全將她當成了仇人,導致了一場給所有人都帶來了無可彌補的傷害的悲劇。   軒軒迷茫的望向了金洋。   金洋語氣肯定的道:「軒軒,他的確是你的父親,或許你現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相信我們所說的話。但是,他的的確確是你的父親,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騙你,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施利也柔聲道:「歡歡,你與你母親長得很像,非常像,也許看到你的母親的照片後。你會對我多幾分信任。」   說著,施利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自已的錢包,將一張塑了一層保護膜的照片輕輕的拿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母親。」   施利目露柔情,將照片遞給了了軒軒。   軒軒疑惑的接過照片,一看見照片上的那個與自已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軒軒驚訝的徽徽張開了小嘴。如果不是由於那女人的年紀遠比她和歡歡要大,她甚至會認為這就是她或者是歡歡以前的照片。   驚訝地注視著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與自已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軒軒可以肯定,自已與她一定有著血緣上的聯繫。   「她就是你的母親。」   施利柔聲道。他神情複雜地望著自己的女兒。   金洋看出來軒軒似乎已經開始相信他們的話了,他站起身來,來聲道:「你和你的父親好好的聊一下吧,他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告訴你的。」   「不要走!"發現金洋有離開的意思。軒軒突然驚慌的呼道。   施利也伸手拉住了金洋,讓金洋也留在這裡。他看的出來軒軒此時最信任和依賴的人,恐怕就是金洋了。   金洋又重新坐回了軒軒的身邊,他深情的注視著軒軒,柔聲道:「你現在心中是不是仍然還在懷疑?"軒軒面露痛苦的神情,她緊閉上了眼晴,搖頭道:「不,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話。沒有人會去冒充別人的父親。我相信你們不會騙我。只是。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父親,我一時還無法接受,我的心好亂好亂!"過了一會,她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的眼晴也緩緩重新睜了開來,她靜靜的盯了一會金洋,聲音變得出奇的溫柔:「難道我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在別人還沒有回答之前,她突然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她的眉頭皺了一下,小聲道:「好痛!這真地好像不是夢。」   再次將目光移向了眼前這個讓他牽腸掛肚,魂牽夢縈的人,這個給予了她最多的快樂,也給了她最深的痛苦的人,她的神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在金洋的目蹬口呆中,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的將金洋抱住了,激動的道:「洋,是你,真的是你!我沒有做夢,這次我真的的沒有做夢。我真的見到你了!」淚水猶如泉水般從她的臉上流淌了下來。   望著突然淚流滿面的軒軒,金洋什麼也沒說,他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將軒軒擁在杯中。   當金洋,施利與軒軒從臥室中出來,來到大廳時,芝芝與婷婷早就在大廳中等候了。   芝芝臉上的興奮之色還末散去。顯然,她剛才在外面玩的很痛快。不過,她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憂慮,剛才婷婷已將將金洋每天需要數次性生活,才能維持生命的事實告訴了她。   她自然知道憑自己那瘦弱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滿足金洋。此時她的心情十分矛盾,她既希望金洋以後只愛自己一個人,但又擔心金洋真的會死去。見識了婷婷那出神入化的本領之後,她對婷婷的話深信不疑的。   她知道自己必須說服金洋以後多找幾個女人。她很擔心癡情的金洋寧願痛苦的死去,也不願意按受別的女人。   正當芝芝為這件事情苦惱的時候,她看見金洋從樓上的臥室中是了出來,他的身邊又多了個漂亮的白髮女人。   她呆了一子,對於這個白髮女人,她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她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金洋以前的那個女朋友。   芝芝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喜憂。   神仙姐姐是很喜歡洋的,她一定願意跟著洋,洋以前的女朋或一定還愛著他,如果她得知洋中了那種奇怪的毒,她也一定願意幫他。現在已經有兩個了,再加上我,一共三個人,只要洋願意,那他以後就不用擔心毒發了。   芝芝興奮的思索著,但同時。她心中還夾雜著幾分失落。為了不讓愛人毒發身亡,她必須與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愛人。無論心胸多寬廣的女人,心裡恐怕都有些不好受,畢競,現在不是封建時代。   軒軒也看見了芝芝,她眼中閃過了一道訝色,但隨即便恢復了常態。剛才在臥室中,金洋已經發誓,他愛的人是她,她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小女人會搶是他的情人了。   好奇地望了幾眼沙發上陌生而美麗的黑女人。軒軒對著婷婷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婷婷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猶如觀察貨物般打量著軒軒。那毫不遮掩的目光讓軒軒感覺有些不自在。   金洋連忙上前來,將婷婷的身份介紹了一編。   當軒軒聽金洋說那個黑女人竟然是個神仙時。她顯得十分震驚。她雖然相信金洋不會騙她,但是她怎麼也無法明白,傳說中的神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她無法突在接受神仙的存在。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仍然若無其事的望了婷婷幾眼,便將目光舉向了金洋。   「金洋!?"正在這時,一個相貌普通的年青人從廳門外走了進來。他看見金洋後,驚喜地呼了一聲。   金洋轉頭望去,原來是丁海來了。   丁海看見金洋平安的歸來了。似是十分的興奮。他大步走了過來。當看見沙發上的黑美女婷婷時,他臉上閃過一道畏懼之色。   昨晚婷婷給他留下地深刻印象,讓他對這個傳說中的巫仙極其忌憚。   金洋連忙將丁海介招給軒軒認識。軒軒知道自已正是被這個叫丁海的年青人帶人救出來的,她感激的謝了一番。   丁海在施利旁邊坐下後,好奇的詢問起金洋這兩天的遭遇。金洋簡略的將自己殺死成天。以及後來遇見吸血鬼,被吸血鬼抓走,最後又被婷婷救出的經歷說了一遍。   雖然金洋講故事他能力並不是很強,但眾人仍然是聽得心驚肉跳。特別是芝芝。當他聽說金洋幫她將仇人成天殺死後,她激動的眼圈都紅了。   當金洋將故事講完後,所有的人都並目光轉向了婷婷,所有的人都對好婷婷那強大的力量感到震驚和崇拜。   丁海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擔憂,他知道,自己的愛人月的父母都慘死在了婷婷她手中,他很擔心月會受不了這個打擊。雖然她很討厭她的父母。但是她們之間畢競有著無法分別的親情血緣關係。   軒軒對婷婷也更加好奇了,她很想見識一下婷婷那出神入化的本領。   「打擾了你這麼久,我想我們也該走了。我和金洋今天晚上就離開紐約。」   正當丁海陷入深深的苦惱之中時,施利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丁海愕然的抬起頭來,訝聲道:「是不是我這幾天招待不周?你們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呢?"施利連忙笑道:「丁兄的熱情招待已經讓營們受寵若驚了。只不過我們來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實在不想繼續打擾丁兄了。丁兄對我們的友誼我們會深深的刻在心中的。如果丁兄擬後來G市,一定不要忘了我這個朋友。」   丁海又挽留了一番,但由於施利離去的態度很堅決,丁海只好不再堅特。   「施兄,金兄,有一件事情,我渴望能夠得到你們的幫助。」   丁海懇切的道。   「什麼事情?丁兄不用客氣,只要我們能夠幫上忙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施利誠懇的道。   「我的朋友中有一個巫師,他在修練的過程中,需要一些聖光融和後的血。我想,你們能不能。」丁海遲疑著道。   「這只是件小事。你的那個朋友需要多少血?"「一碗就足夠了。」   「沒問題,你這裡才醫療儀器嗎?"說若,施利將袖子捲了起來。金洋也毫不猶像的掀起了袖子。   「太感謝你們了,我馬上就去叫人去拿。」   丁海再也顧不上客氣,他連忙興奮道,並起身喚來了一個僕人。   輸完血後,丁海帶著眾人去外面的一家大餐廳裡用餐。在等待上菜時,芝芝悄悄的拉了一下軒軒的袖子。   軒軒奇怪的望向芝芝,芝芝對她做了個眼色,然後起身向衛生間。軒軒雖然不知芝芝究競想做什麼,但仍然跟著她一起過去了。金洋望著她們一前一後的離開,不由的暗自擔心她們是不是又出去吵架去了。但婷婷卻笑而不語。看見金洋那幅擔心的模樣,婷婷突然小聲在他耳邊道:「放心吧,你的小芝芝是在幫你尋找解藥。」   尋找解藥?金洋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婷婷的意思。他輕輕的握了一下婷婷的小手,以示感激。婷婷嬌笑著白了他一眼。當芝芝與軒軒回到桌上後。金洋發現軒軒的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她時不時的望他一眼,目光極其複雜,夾雜著幾分擔枕。不過,她也並不像芝芝那樣天真。雖然對金洋身上所中的奇怪的毒很擔心,不過他仍然是半信半疑。   當菜上齊後,金洋毫不顧忌形象,狼吞虎嚥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早餓扁了。婷婷則什麼也沒吃,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含笑望著金洋。眾人知道她是神仙,便沒再勸婷婷用餐。   餐後,眾人一起去購買機票。順便觀看一下紐約的繁華。   本來婷婷沒有任何證件,但丁海只讓婷婷照了幾張照片,很快,婷婷所有的證件都被丁海準備妥當了,大家對丁海他神通廣大更為折服。   買好機票後,丁海便獨自離開了。   金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與施利,三個女孩乘車在街上觀光。在車上。芝芝好奇的問起她哥哥的下落。軒軒說她與宋而很早時就分開了,芝芝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軒軒所說的話都是金洋讓她用來騙芝芝的。金洋並不希望芝芝知道她哥哥的死訊。   下午三點多,眾人才回到別墅。   施利告訴大家,飛機票是晚上七點,做一下準備,然後他便去臥室了的,讓眾人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本想讓軒軒也來臥室,他想單獨與軒軒相處一會,但無奈軒軒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金洋身上,施利不由的對金洋有些嫉妒了。   當金洋回到臥室想休息一奮時,軒軒也跟了進去。「你身上是不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軒軒緊張的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他故作一副痛苦的模樣,深深的歎了口氣。   軒軒的神情微微變化了一下。她突然轉身將臥室的門反鎖了。在金洋目瞪口呆中,軒軒突然緩慢的脫去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自已雪白的肌膚。她所戴的胸罩與所穿的內褲,都是雪白色的。   「你,你想做什麼?現在外面有很多人啊!"金洋結結吧吧的道,他暗吞了口口水,一股熾熱的熱流瞬間從他的小腹處生了起來。   「你放心吧。宋芝芝與婷婷去外面飛去了。而我父親則在臥室中睡覺,他不會打擾我們的。」   深情的注視著金洋,軒軒緩步走到了金洋的身邊,然後輕輕的抱住了金洋。   金洋感覺白己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而軒軒則彷彿十分的羞澀,她抱住了金洋之後,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她將眼睛緊緊的閉著,俏臉上了一股紅霞所覆蓋。她身上所散發的熱量幾乎要讓金洋身上的衣服燃燒起來。   金洋乾嚥下一口口水,他那不老實的手不知不覺中伸到了軒軒的背後,十分熟練的將她胸罩解了開來。   當那雪白色的胸罩從軒軒的胸口脫落了後,當那散發著處女氣息的嫩白而充滿彈性地乳房一下子彈了出來時,金洋再也不想去思考任何問題,他現在只想做的,便是盡情的享受   雲雨過後,金洋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他全身都充滿了汗水。床單上那鮮紅的血,證明了軒軒之前仍然是處女之身。這讓金洋更增添了幾分對軒軒的憐愛。   軒軒則彷彿死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她感覺全身彷彿要散架了一般,身上早已沒才任何力氣。   現在,她確定了一件事,金洋的的確確是中了毒,不然絕不可能在性方面是如此的厲害。她以前雖然沒有做過這事,不過她看過不少性愛錄像和書籍,而且,她也認識不少yin蕩的女人。對於性的瞭解,她絕對是專家級別的。她從未聽說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的強猛,那真地是將女人整的死去活來。軒軒自信白己的忍耐力和體力都是很強的。但剛才仍然差點被金洋整暈了過去。軒軒現在肯定金洋一定是中了芝芝所說的那種奇毒。同時,她心中也開始為芝芝擔心起來,以芝芝那瘦弱的身軀,能經受得住金洋那麼猛烈的衝擊嗎?   過了一會。由於擔心芝芝從外面玩回來後,會來找自已。金洋輕輕的從床上跳了下去,然後穿好衣服離開了臥室。   果然,當金洋剛從樓上下來時,芝芝與婷婷剛好從外面回來。「軒軒姐姐呢?"芝芝一進入大廳,便望著金洋興高采烈的問道。「她在上面睡覺?"金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給自已倒了杯茶水。   「她很累了?我想讓她和我們一起出去飛,她一定會很喜歡在空中飛翔的感覺的。」   說著話,芝芝蹦蹦跳跳的向樓道口奔去。「啊。她很累,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金洋連忙喚住了芝芝。   「哦?剛才她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累了呢?"芝芝自言自語來的奇怪的道,她不甘心的走了回來。   婷婷彷彿看出了什麼,她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全洋,然後妖笑著道:「芝芝妹妹,我們再出去玩吧,我還會很多別的法術。」   芝芝的眼晴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的道:「好啊,那我們再出去玩吧。」   與金洋告別了一聲,芝芝又拿著婷婷的手,蹦蹦跳跳向門外走去。金洋望著芝芝與婷婷的背影,苦笑了一聲。看來,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女人都會將婷婷當成大姐。   第六章下午五點多。大家都準備出發時,丁海仍然沒有回來。   「我們走吧,或許丁海現在在忙什麼事情。」   施利道。   金點了點頭,他轉頭對身後的女人們道:「好了,出發吧。」   所有的女人都興高采烈,只不過軒軒興奮的俏臉上仍然夾雜著幾分疲倦,顯然,她的體力仍然沒有恢復過來。發現金洋投射過來的不杯好意的目光時,軒軒嬌嗔了他一眼。   他們剛剛走出別墅,還沒有到達公路上時,兩道人影從遠處飛射而來,轉眼間便到了眾人的跟前。   一男一女堵在了小路上。攔住了金洋他們的去路。   「是你!?"一看見那男人,金洋與施利不由的同時呼道。   那男人正是殺死平渙和宋雨的兇手,曾經與金洋,施利交過手的黑衣人。此時,他仍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本來已經被砍斷的手有已經重新接好了。他的旁邊站著一名極其美艷的女人,金洋感覺這女人極其眼熟。   突然,金洋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這女人與昨天晚上那名被婷婷殺死的女吸血鬼長得極其相識。只不過,這女人非常的年輕。   金洋敢肯定,這個年青女子與那晚那個女吸血鬼一定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甚至,他們可能就是母女倆。   難道她是昨晚的漏網之魚?   金洋暗自尋思著。一道血光閃過,魔刀已經滑落到了金洋的手中。   婷婷望著突然堵在路上的兩人,神情極其悠閒。她知道,對付這兩個小角色,根本就用不著她出手。   「婷婷。保護好芝芝和軒軒!"丟下這句話後,金洋揮物著手中的魔刀,猶如一道電光般,向殺害自己師父的黑衣人射去。而那個黑衣人也在此時帶著一股旋風,向金洋迎來。   黑衣人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他的手中拿著一對閃動著寒光的鋼爪o婷婷的心中升起了一分疑惑,在白天,吸血鬼應該會喪失大部分的力量,而且,普通的吸血鬼的速度也不會如此之快。突然。她想起了那天丁海向金洋與施利索要那碗聖光之血。難道正在婷婷疑惑的時候,金洋與黑衣人的戰鬥已經快要結束了。雖然黑衣人的力量提高了不少,但是,面對擁有魔刀的金洋。他仍然只有躲的份。他手中的精鋼利爪一碰到金洋的魔刀,便會多一個裂口o施利發現金洋一個人已經能夠對付那個黑衣人了,便沒有出手。他擔心自己的女兒又會出現什麼意外,即使有婷婷保護,他仍然不是很放心。他小心的注視著前面那名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長髮女人。   那長髮女人根本就沒有去關心自己的僕人與金洋之間的戰況,她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婷婷,注視著那名傳說中的巫仙。她已經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死訊,也知道了殺害自已父母的兇手。雖然她明知自已絕不是眼前這個巫仙的對手,但是她仍然趕來攔截下了他們。   在苦苦哀求丁海替她的父母報仇。但仍然被拒絕之後,她心灰意冷了。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已與丁海之間的愛情競然是如處的妙小。曾經丁海信誓旦旦的說願意為她去死,但今天,當她第一次求丁海為她做一件事情時,競然被拒絕了。而且還是被堅決地拒絕了。   在對丁海極度失望之後,他請丁海幫她去買一個發卡,當丁海一離開。她便立即與自己忠心的僕人趕到了達裡。   親情沒有了,愛情也沒有了。活著還才什麼意思呢?   月是抱著必死的心來到這裡的,她望著婷婷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毒。   婷婷則對那怨毒的目光絲毫不以為然,她甚至懶得去看那個長髮女人。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打鬥中地金洋的身上。   芝芝與軒軒本來緊張到了極點。軒軒甚至準備加入場中的戰鬥,但是,當看見金洋大發神威,將那個黑前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時。她才安下心來。同時,她望著金洋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一顆人頭飛了起來,那黑衣人無頭的屍體突然停了下來,接著緩緩倒下了。   芝芝恐懼的用手遮住了眼晴。   師父,徒弟終於為你報了仇,您安息吧。   金洋望著還在地面上滾動的頭顱,心中默念道。   此時,月彷彿回醒了過來,她望著自已失去了頭顱的僕人,突然笑了起來。沒了,現在連一直陪伴自己長大的僕人也沒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自己所留戀的了。   帶著一長聲尖嘯,月突然向婷婷射了過去,猶如撲向烈火中的鳳凰般,濃烈的殺氣從她的身上向四面八方射去。   一感覺到那股殺氣,金洋幾於是毫不擾像的,揮起魔刀,向那名抱著必死之心的女人迎去。   一顆美麗的頭顱飛了起來,髮絲四處飄散了開去,那失去了頭顱的軀體仍然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才停下緩緩地倒在地面上。   金洋疑惑的望著那倒在地面上的軀體,剛才他幾乎沒有遭到任何反抗,他感覺那女人彷彿是在自殺。   不僅金洋,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   正當所才的人都在為眼前的事情疑惑之際,平曠的小路上突然刮起了一股劇烈的風。   那風來得是如此的突然,如處的猛烈,路邊的小樹在那猛烈的風中不停的左右搖擺了起來。   「好奇怪的風!"金洋的眼晴幾乎睜不開了,他艱難的回到了大家的身旁。施利緊緊的抓著軒軒的手,似於擔心軒軒被這股風吹走一般。而芝芝本來緊緊的挽著婷婷,看見金洋過來後,他連忙將金洋抱住了。   「這風的確很奇怪。」   婷婷皺了皺眉頭,她輕輕地念了幾句咒語,一股溫柔的氣體突然從地低升起,那氣體猶如保護傘般,□眾人都包圍住了。眾人瞬時都感覺輕鬆不少,那風雖然仍然很強烈,但經過那氣體的隔離之後,吹到眾人的身上。讓眾人感覺彷彿被微風撫摸一般。   「我們還是趕開離開這裡,去公路邊搭車去吧。」   芝芝小聲建議道。一看見那兩具無頭屍體,她就感覺非常地不舒服和害怕,不過幸虧那屍體沒有流出血。不然,她可能早就暈眩了過去。   金洋點了點頭他也有種趕快離開的想法。   正當金洋準備將魔刀收起來的時候,一聲悲嘯聲從遠處傳了過朱,接著,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一個人那彷彿是鴛著狂風般,飛馳而來。   「月!」   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呼響起,來人看見那具無頭女屍時。悲傷欲絕的呼了一聲,奔到那女屍的身邊,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他將那女屍緊緊的抱在了自已的懷中。   丁海?!   眾人一看沮來人相貌,都不由地愣住了。那名駕風飛馳的人正是丁海。   婷婷也吃了一驚,她突然料到這兩名吸血鬼與丁海有著一定的聯繫,但是卻沒想到相貌普通的丁海竟然擁有如處驚人的能力。他好像能夠與風產生共嗚,能夠借用風的力量。   正當金洋與施利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時,丁海輕輕的放下了懷中的女屍。緩緩的站起身來。   冰冷的目光光射向金洋,丁海用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道:「是你殺死了月?」   金洋被那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他結結巴巴得道:「丁,丁兄,她…」   一時之間,金洋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丁海卻已經明白了一切。他掃了一眼金洋手中得魔刀慘笑了起來。   「妄我將你們當成了自己的好兄弟,你們卻這樣對待我地女人」那淒慘的笑聲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慄起來。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全部都該死!!!"丁海突然停止了笑聲,臉上神情變得極其恐怖,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丁海突然對著眾人伸出了右手。   「小心!」   婷婷剛剛發出警告聲,一股巨大的龍捲風突然從眾人腳底冒出,眾人都被這股猛烈的風狂捲了起來,拋向了半空中。   婷婷也被這股突然冒出的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在手慌腳亂之中,婷婷的兩隻手分別抓住了芝芝與軒軒。   一道紅光從婷婷的身上猛起,猶如激光般,向地面上的丁海射去。丁海卻突然臨空飛了起來,他猶如天神般,踏著腳下的風,飄向了空中。他的手輕輕的揮舞著,周圍的風越來越大,地面上的小樹也被連根拔起了。   金洋與施利此時真是苦不堪言。在那猛烈的風中,他們猶如兩片無助的樹葉,在空中飄來飄去,並不時地撞到被狂風捲起來的樹枝和石塊。再這樣下去,即使有聖光護體,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但在這虛無的風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你們先走,等會我會去找你們!"金洋與施利的耳中突然傳來了婷婷的聲音,接著,一股溫柔的氣體突然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經過一陣劇烈顛覆震動之後。金洋感覺腳好像踏到了地面上。此時,一切都彷彿消失了一般。金洋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見了同樣滿臉都是茫然之色的施利,軒軒與芝芝。   「發生了什麼事?婷婷呢?"金洋驚訝的問道。   「她還在和那個壞人打鬥。剛才她用一股很奇怪的紅色的光將我們包裹了起來,送到了你們的身邊,然後,我什麼也不知道了芝芝用帶著哭肚的聲音道。她與婷婷之間已經積累了不少感情她很擔心婷婷會出事。   「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呢?那個人好像很厲害,婷婷姐姐打得過他嗎?」   軒軒也輕聲道。她今天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法術,心裡到現在仍然極其震驚。   「放心吧。她可是神仙,不會有事的。」   金洋安慰她們道。不過他心中也有些擔心,畢競,那丁海可以隨意的控制風。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沒想到丁海真的是深藏不露,我們以前都看走眼了。」   施利歎了口氣,此時他的樣子極其狼狽,頭髮猶如雞毛窩般亂蓬蓬地,眼圈到現濃還是紅紅的,腳上只到下了一隻鞋。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金洋也苦笑了一下,如今他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外表那麼平凡的丁海競然是個如此厲害的人物。金洋此時的外形也很不雅觀,不過他並不像施利一樣注重穿著。他只是用手認真的整理了一下頭髮。   「婷婷說等會來找我們,她能夠感應到我所在的位置。   我們不如先去機場吧,在大廳中等她。   金洋建議道。   其他人雖然很擔心婷婷的安危,但此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了。   施利先去買了雙鞋,然後眾人才在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當眾人來到機場大廳時,廳中並沒有太多的人。   大家都心事重重的在廳口坐了下來,緊張的注視著每一個進入廳門的人。   很快。機場的時鐘已經快到了六點鐘的位置。   「姐姐怎麼還沒來?"芝芝擔心的嘀姑了一句,眼圈有些紅了,滿臉都是擔憂沮喪之色。   金洋心裡開始煩躁了起來,他越來越無法確定婷婷究競有沒有出事。   「姐姐!"正當金洋心神不定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響起芝芝那興奮的聲音,他抬頭一看,只見婷婷面無表情的從廳外走了進來。   她輕輕的拉住奔向她的芝芝的小手,來到了金洋的身邊。   「婷婷,你有沒有受傷?"金洋連忙站起身來,關心的問道。其他的人也都站了起來,大家都用充滿感激的目光望著婷婷。   「我怎麼會受傷呢?嘻嘻!雖然那傢伙在人類中算是非常歷害的,能夠與風產生共嗚,不過再厲害的人類也不是神仙的對手!"婷婷嬌笑著道,神情極其驕傲。   「丁海怎麼樣了?"金洋又輕聲問道。   「他?當然是死了!那傢伙發現我將你們送走後,變得非常凶狠,雖然他鬥不過我,但仍然死死的將我纏著,惹得我非常生氣,然後我就把他殺了。」   婷婷輕描淡寫的道,彷彿殺一個人對她而言就像是殺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金洋與施利的神情立即黯然了下來。雖然剛才丁海彷彿瘋了一般想殺他們,但畢競是因為他們先殺了丁海的愛人。他們以前對丁海有很大的好感,與丁海成為仇人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你們所說的那個什麼飛,飛機真的可以把我們帶上天?"婷婷突然好奇的問道。   金洋點了點頭,道:「這次就讓你體會一下人類科技的力量。你是怎麼來到紐約的?飛過來的嗎?"婷婷嬌笑著搖了搖頭,道:「那麼遠的路程,即使是飛也需要消耗很長的時間。我是用別的法術過來的。唉,說了你也不明白,法術是博大精深的,很難用人類的語言來表達。」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們快點進去吧,等會就無法搭上飛機了!"施利突然急聲道。   金洋一看時間。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了。   眾人連忙急沖沖向機場的內部趕了過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下)     當飛機到達G市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眾人離開了機場後,婷婷仍然對剛才坐飛機的感覺回味無窮。   眾人先到施利的別墅中,好好的洗了個澡,施利讓大家先在他這裡玩一會,他要去處理一下黑龍幫內部地一些事務,他的望了幾眼軒軒,施利才不捨的離開了。   軒軒在施利的臥室中看見了她母親的照片,望著牆壁上那巨大的照片,軒軒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嗎?她癡癡的想著。   這時,芝芝突然來喚軒軒到花園去玩。軒軒疑惑的來到花園之後,發現婷婷也在那裡。   「想不想嘗試一下飛翔的感覺?"婷婷含笑望著軒軒道。   軒軒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興奮的連連點頭。飛翔是每個女孩從小都有的夢想。   當金洋看見三個女孩在花園盡情地飛翔時,他不由的心癢了起來,最後,他也加入了她們的行列。   至到施利回來時。他們仍然還在花園中興高采烈的玩耍。   金洋與女孩們擦去身上的汗水,來到大廳時,發現施利的臉色極其陰沉。   「發生了什麼事?"金洋奇怪的問道。他很少從施利臉上看到過這樣陰沉的表情。   「有人在我離開G市時,對黑龍幫進行了突襲。黑龍幫的損失慘重。   施利沉聲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是誰幹的?"金洋輕聲問道。對於黑龍幫的損失,他並不是很關心。不過他感到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聽何風說,為首的是梁啟鵝和一個陌生男人,那男人好像只有一隻眼晴。真正讓我氣憤的並不是黑龍幫的損失。」   施利臉上彷彿覆蓋著一層寒冰,他咬牙冷聲道:「何風說。我在G市懸賞尋我的女兒落在了梁啟鵬地手上,梁啟鵬以我的女兒做要挾,要我拿出一億元贖買她。」   金洋暗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梁啟鵬競然捲土重來了,而且還抓是了歡歡。不過,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當時施利尋找歡歡時,不僅G市,就連周圍的一些縣市都為施利所承諾的賞金而沸騰了起來。   至於一直深藏在暗處,對施利抱有怨恨的梁啟鵬白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何風散夠確定歡歡在梁啟鵬的手中嗎?"金洋正色問道。他與梁啟鵬之間也才一定的感情,不希望施利與梁啟鵬結下不可合解的仇恨。   施利點了點頭,沉聲道:「梁啟鵬專門寄來了歡歡的照片。」說著,他將照片遞給了金洋。   金洋一看見照片中那紅頭髮的女人,幾乎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那的確是歡歡。照片中的歡歡全身被繩索綁著。坐在一張椅子上。   「我已經讓何風去與梁啟鵬聯繫去了,說我答應了他的要求,梁啟鵬應該很快就會有回應了。」   施利繼續沉聲道。   正在此時,施利的手機響了。   施利將手機掏了出來。   「施哥,我是何風。剛才梁啟鵬已經回應了」。   「他說了一些什麼?"「他說,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讓您帶上一億的現金,在中午十二點時到風州。他的一個朋友在風州等著你。他承諾只要他的朋拿著錢安全離開了,那他就會立即放了您的女兒,但如果他的那個朋或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您將永遠也」   說到這裡,那邊的聲音停了下來。   「繼續說下去!"施利沉聲道,他握著手機的手也在微微發抖,顯然他的內心十分衰怒。   「那您永遠也見不到您的女兒了。」   那邊私音一落。施利憤怒的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金洋也不由佩服起梁啟鵝心思慎密。   如果是普通人,為了安全,那人一定會要求施利將錢通過銀行轉劃到自己的帳戶中。   但是,金洋知道,如果是用銀行轉帳,即使錢到了那人的帳戶中,那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錢全部提出來,以施利的神通廣大,一定會在那人第一次去取錢時,便得知那人的下落。   梁啟鵬果然是個很有經驗的人。直接讓施利帶現金過去,雖然有一定的風臉,但是絕對比通過銀行轉帳要安全的多。   「爸,妹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軒軒突然上前問道。   施利猛地一震。本來憤怒的面容突然舒展了開來,露出了欣慰地笑容。他終於聽見軒軒開口叫他「爸」了,他等待這一聲呼喚已經很久了。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甜蜜。   「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她救出來的。梁啟鵬絕對不敢傷害我地女兒。」   施利深情的望著軒軒,柔聲道。   這時,軒軒看見了金洋手中的照片,臉色瞬時變得一片蒼白。   「姐姐你不要擔心。婷婷姐姐一定會救出那個姐姐的。」   芝芝拉著婷婷的手,是上前來安慰道。   好芬也傲氣十足的道:「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什麼難題都可以解決。」   軒軒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她知道,婷婷的確有資格說這句書,有婷婷的幫助,安全地救出妹妹並不是什麼難事。   正午時分,風州。   施利,金洋與婷婷在一幢房頂上向下張望著。地面上放著兩個皮箱。   「人還沒來嗎?"   婷婷不耐煩的道。   「或許那人已經到了,只不過他躲在什麼他方。也正在觀望我們。」   金洋小聲道。   「現在已經十一點五十了。我該下去了。一切將按計劃行事。   等會接應的人出現後,就由婷婷在他身上施一個追蹤法術。」   施利提起皮箱,沉聲道。   「好,你小心一些。」   金洋輕聲道。   施利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樓道口走去。   當施利是下去後,剛在街口站立了一會,一個戴著墨鏡。穿著深黑色休閒裝的人出現了,並筆直的向施利走了過去。   金洋在樓頂上看見那戴著墨鏡的人後,感覺很眼熟。突然之間,金洋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人的相貌。   一股無可抑制的興奮從金洋的心底猶如兇猛的洪水般湧了上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向樓下興奮的大聲呼道:「獨眼龍!!!"正凝神注視著對方的施利與墨鏡男人都被金洋的呼聲嚇了一跳,他們抬頭驚訝地望向樓頂上的金洋。   「金哥!!!"一聲驚天動地的興奮地叫聲從墨鏡男人的口中爆起,他猶如一隻發狂的猛虎,伸手摘下墨鏡,興奮的歡呼著,向金洋所在的那個樓房衝去。   施利莫名其妙的望著那個好像瘋了一群的接應人,他也毫不遲疑的跟了過去。   當施利是上樓道口時,他看見金洋與那個接應人正瘋狂的擁抱在一起,他們興奮的叫著,歡呼著,雖然站在一旁的婷婷不明白發生了什,但她也受到了金洋那興奮的情緒的感染,俏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   施利疑惑的走了過去,等待著金洋恢復正常。   過了好一奮,金洋與獨眼龍才分了開來。施利發現這個被金洋喚作「獨眼龍」的男人的確只有一隻眼晴。   「施哥,他是我的最好的兄弟之一。我們失散了很久了。沒想到今天競然又見面了。」   金洋拉著獨眼龍的手,興奮的情緒還沒有安定下來。   「你好!"獨眼龍望著施哥道,他滿臉都是驚喜的神色。施哥禮貌性的回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獨眼龍,你是梁啟鵬派來的接應人嗎?"金洋問道。   「是啊。嘿。沒想到他要敲詐的人竟然是你的朋友。咦,難道她真的不是黃軒軒嗎,她真的是你的這位朋友的女兒嗎?"獨眼龍奇怪的問道,他好奇的打量了施利幾眼。   「是的,他不是黃軒軒。如是黃軒軒的孿生妹妹。她與桿桿都是我的這位朋友的女兒,而且,她們現在已經都是我的女人了。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對了,你是怎麼認識梁的?歡歡是怎麼落到你們手中的?"金洋疑惑地問道。   獨眼龍露出極其驚訝地神色,他無法想像,自己抓來的人競然是黃軒軒她妹妹,而且她們競然都成了金洋的女人。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下震驚的心情後,獨眼龍才回答道:「其實我和老梁也才認識不久。被警察通緝。我一直在各地東躲西藏,後來,我實在不甘心這樣躲下去,而且,我發現通緝我的文件好像也消失了,便壯著膽子來G市尋找發財的機會。」   「就在前不久,我在G市發現了一個與黃軒軒長得很像的女人,只不過那女人地頭髮是紅色喲。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那女人實在與黃軒軒長得太像了。在一天晚上。我在那女人單身經過一個巷道時,從後將她擊暈了,並將她關在了我住的出租房中。」   「那女人醒後,好像並不認識我。我問了她很多問題,她硬是不開口說話。」   「當時我很氣憤,就一直將她關在我的出租房中。但是,我又不能將她餓死。那幾天,我的負擔非常重。那女人一直都沒布開口說話。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啞巴。」   「後來,有一次我剛與幾個小混混打完架,有一個中年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他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混,他絕對不會虧待我。本來,我不想理睬那人,但他卻突然構出了一大沓百元鈔票。說如果我跟著他,每個月他都會給我這麼多錢,甚至更多。望著那花花綠綠的鈔票,我當時就心動了。」   「那中年人就是梁啟鵬。後來,他來我的出租房參觀時,看見了被我鎖在屋裡的女人。當時他非常興奮,說那個女人是個寶貝,非常值錢。」   「當時我覺得很奇怪,後來,看見他帶過來的那張懸賞單上面的女人相貌時,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沒有想到自已抓的這個女人競然值這麼多錢。雖然我也經常看見那張懸賞單,但是從來沒有去留意上面那人的照片。我從沒想過黃軒軒也值這麼多錢,我還以為她和我一樣,也是通緝犯呢。」   「後來發生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吧。」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獨眼龍似乎感覺到有些累了,他從衣內掏出了一盒煙,遞了一根給金洋後,他又拿出一根遞給施利,但被施利拒絕了,他便直接將那根煙合在了自己的嘴裡,並用火機先幫金洋將煙點燃後,才點燃了自己嘴上的。   「你現在就帶我們去找梁啟鵬吧。」   金洋緩緩的吐出煙霧,輕聲道。   獨眼龍點了點頭。   當梁啟鵬從自已的手下得知獨眼龍好像背叛板了自己的消息時,他大吃了一驚。   他雖然與獨眼龍交往的時間並不長,但卻知道獨眼龍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出賣朋友。   梁啟鵬焦慮不安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梁哥,不好了。有人闖進院子裡來了!"一個人慌張失色的衝進了屋中。   梁聲鵬猛吃了一驚,他還沒常來得及說話,三男一女從屋外衝了進來。   「施哥…」   一看見進來的人,梁啟鵬臉色充滿了絕望的神情,他神情沮喪的深深的低下了頭。   「我的女兒呢?"施利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濃裡面的一間臥室裡。」   梁啟鵬喪氣的道,他不敢想像自己面臨的將是什麼樣的處罰。   施利立即大步向裡面是去,金洋本想跟上去。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便來到了梁啟鵬的跟前。   「告訴我,豐傑是你殺死的嗎?"金洋沉聲問道。   梁啟鵬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金洋微微愣了一下,他神情互雜著望了梁啟鵬一眼,沒有再說話。   對於梁啟鵬,他不知是該同情還是怨恨。   婷婷悄悄地走到金洋面前,輕輕握住了金洋的手,金洋矛盾地心情漸漸好轉了些。   不一會,施利從臥室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滿臉都是迷茫之色的黃歡歡。   「洋!!!"一看見金洋,本來茫然的歡歡地臉上覆上了一股驚喜之色,她興奮的歡呼了一聲,向金洋奔去。但緊接著。她停了下來,看見了金洋身邊的婷婷。   她雖然不知道金洋身邊的那個女人與金洋之間存在什麼關係但是看見金洋的手被那女人輕輕握著,她的心裡驟然冒起了一股極度的嫉護。歡歡臉上的驚喜之色漸漸散了開去,她緩步是到金洋的面前。金洋從歡歡的表情上看出了她心中的不滿。   無奈的笑了一下,金洋輕輕的將手從婷婷的小手中掙脫了出來,然後上前將歡歡緊緊的抱在了杯裡,柔聲道:「歡歡,你讓我擔心死了。這段時間我幾乎得了相思病。」   一聽見金洋的甜言蜜語。歡歡本來消失的笑容再次從臉上浮了上來,她緊緊地抱住金洋的腰,輕聲道:「我也想死你了。如果再見不到你,我恐怕無法再活下去了。」   婷婷對這副肉麻的場景絲毫不以為意,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望著金洋與歡歡。   施利的心情也大為好轉,他樂呵呵的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獨眼龍也高興的望著金洋,不過他感覺有些愧對梁啟鵬。臉上的神情始終有些不太自然。   回到別墅之後,看見別墅裡另外一名與歡歡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獨眼龍更是驚訝的合不上嘴了。雖然軒軒與歡歡長得是如處相似,但如果將兩人放在一起對比,還是很容易區分出她們的。她們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她們所表現出來的氣質了。   當歡歡看到自己的姐姐時,神情極其慚愧,她深低著頭。俏臉漲的透紅,想向姐姐道歉,但是又始終開不了口。事實上,她們很少和睦的在一起相處過。由於他們那姓黃的養父的刻意安排,軒軒總是風光無限,而歡歡則生活陰暗而毫無生趣的地方。   正因如處,當軒軒在a縣成為大姐大時,歡歡則孤僻的躲在a縣的一角。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歡歡與徐輝相識了,那她現在可能仍然自卑的獨自生活著。徐輝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命運,也將她帶上了一條與姐姐成為死敵的路。   「對不起,姐姐。」   在金洋鼓勵的目光下,歡歡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軒軒的眼中也充滿了歉意,他輕輕的握住歡歡的手,柔聲道:「我也該對你說聲對不起。以前我根本就沒有盡到姐姐的義務,如果我對你多一分關心,你的心中就不會充滿那麼多的仇恨了。」   說完之後,兩姐妹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施利樂呵呵的望著這對互相諒解的姐妹,心中充滿了親情的溫暖。剛才金洋已經將她們的身世告訴了歡歡。歡歡對金洋的話是深信不疑地。回憶起以前在那個姓黃的人的挑撥下,自己愚昧的將姐姐當成了仇人,歡歡便感到羞愧不已。正困為心中的愧玖,一向倔強的她才會主動向姐姐低頭認錯。   與軒軒分了開來後,歡歡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芝芝與婷婷,她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一道敵意。從芝芝與婷婷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他們對金洋地愛。她雖然不介意與姐姐一起分享金洋,但是絕不允許外人的介入。   軒軒也看出了歡歡想法,她輕輕地拉了一下歡歡的手,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歡歡疑惑的跟著軒軒向旁邊小臥室裡走去。   「那個小姑娘好像還頂排外的。」   濃歡歡進入臥室後,婷婷突然嬌笑著輕聲道。   金洋苦笑了一下,輕歎了口氣。   施利喚來了一名傭人,讓他端來了幾大盤水果,讓大家品嚐。芝芝是個毫無心機的人,也沒有感覺到,剛才歡歡的敵意。她還在為金洋以後又多了個解藥而高興呢。看見水果上來了。她拿起了兩個大革果,遞了一隻給婷婷,然後高興的吃了起來。   獨眼龍拿起一隻梨,他咬了口後。好奇的望向金洋道:「金哥,你這段時間究競發生了什麼事?我越來越迷翻了。」   金洋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簡略地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故辛州州講到去紐約時,臥室地門開了。   「洋,你過來一下!"歡歡突然沖金洋揮了揮手。   金洋衝著獨眼龍苦笑了一下,然後起身向臥室走去。將門緊緊的關上後,歡歡低聲道:「我決定和我姐姐一起來服侍你一次。看我們倆加在一起究競能不能應付你!"金洋一聽,心裡頓時樂了。他知道。只要自已能夠將她們兩人都幹得半死不話,那歡歡也能不會再將別得女人當成仇人了。   在聖光的幫助下,即該同時應付十個女人,對金洋來說也是綽綽有餘。   金洋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當金洋在一個小時之後,滿頭大汗的從臥室中走出來時,所有的人都意味深長的望著他。金洋對於大家異樣的目光絲毫不意為意,他還在為剛才歡歡被他摧殘後所說地最後一句話而自豪不已:如果要想拍制你的毒不會發作,現在我們這幾個女人遠遠不夠。至少需要十個女人。才能夠保證你每天都被滿足。   由於一切事情都被解決了,金洋希望帶上幾十女人,與獨眼龍一起回家鄉一趟。他有些想家鄉的兄弟了。   施利雖然不捨得這麼快就與自己的女兒分開,但是,他也知道他體內的詛咒之光會對自己的女兒產生很大的影響,雖然金洋的慾望之光可以抵制不少詛咒的影響,但是他仍然不能長時間與女兒們一起生活。   在得到金洋好好照顧自已女兒的保證之後。施利才放心的將他們送上了首往Y市的飛機上。   當風光無限的皮條突然看見金洋和失散已久的好兄弟獨眼龍時,他興奮的大呼大叫起來。這段時間他每天給金洋打電話,但那邊的回答總是用戶不在服務區。他以為金洋出了什麼事,幾乎快要急死了。   一陣瘋狂地擁抱之後,大家的情緒才平靜了下來。此時,皮條才注意到全洋身後的那美貌如花的女人。他一邊對婷婷的肌膚之黑而感到驚訝,一邊為歡歡和軒軒之像而發出驚歎,同時,他不停的讚歎芝芝的可愛迷人。   將自己的兄弟與那些漂亮的女人們迎接到家中之後,那五個正在家裡碎著張明學習炒菜的女孩立即歡呼著撲向了金洋。   看見皮條的家裡競然還藏著這麼多迷人的女人,隨全洋一起進來的四個女人感覺外常驚訝。經過皮條的解釋之後,四個女人不由的佩服起金洋的艷福。雖然她們的心中有種酸酸的感覺,但是,她們同時也鬆了口氣,她們知道,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金洋「毒發身亡」了o一件纏綿過後,金洋好不容易才從女人堆裡逃了出來,他滿臉都是那五個女孩們鮮紅的唇印。   狼狽地躲進了衛生間,全洋剛將臉上的唇印洗乾淨。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金洋嚇了跳。   當看見進來的人是皮條後,他才鬆了口氣。   「金哥,有一件事情最近很讓我麻煩。」   皮條小心的走到金洋的面前,金洋用手巾擦去臉上的水後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你還記得,以前那個野蠻的女警察嗎?本來她已經消失了很久但是最近她又出現在了a縣,而且三番五次地來找我,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金河的人。那個名宇我聽都沒聽過。但是那女警察不知為什麼,認定我是在騙她,每天都會在中午時找我的麻煩。我都被她煩死了。」   皮條愁眉苦臉的道。   金洋呆了一呆,隨即笑了起來,他沒才想到王曉會找到a縣來看來她的確是非常癡情啊。   拍了拍皮條的肩膀,金洋笑道:「放心吧。如果那個女人今天又來找你,就交給我來應付。」   皮條臉上的愁容終於舒展了開來。   果然,中午時,正當大家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冷艷的女人從推門干走了進來。   一看見屋裡多了這麼多人,那女人明顯吃了一驚。   「喲,這不是那天光臨過我的小島的小女孩嗎?"婷婷看突然闖入屋中女人後,嬌笑著道。   王曉聞聲望去,一看見婷婷。她再次吃了一驚,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競然會遇見那個海島上的巫仙。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王曉驚訝他問道。   「那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呢?"婷婷笑著反問道。   「我是來找金河的。」   王曉又為目光轉向了餐桌上的金洋。金洋身邊的女人都好奇的望著王曉。皮條則緊張的低下了頭。   王曉大步是到金洋的面蓄,她沉聲道:「這次終於讓我遇見你了。告訴我,金河究競在什麼地方?他究競有沒有死?你以前是不是騙我?"金洋故作嚴肅狀,他深深的注視著王曉,道:「看在你這麼癡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將胸高高的挺了起來,金洋像是宣佈什麼似的,一字一頓的道:「那個英俊瀟灑,讓你魂牽夢縈的金河,現在就坐在你的面前。」王曉疑惑的望了望餐桌上的其他人,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金洋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已的頭髮,道:「我就是你的夢中情人一一金河!"王曉呆了一呆。隨即面露怒色,沉聲道:「你最好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你所說的金河是不是那天與你一起闖到我的小島上的那個男人?"婷婷突然開口問道。   王曉轉過頭望向婷婷,臉上充滿企盼的眼色,連連點頭。   「那金洋的確就是你要找的人。那天他只不過戴著一張外常逼真的面具而已。」   婷婷談淡的道。   王曉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她彷彿傻了一般,驚疑的望著金洋。   「你吃飯了嗎?"金洋望向王曉問道。   王曉傻傻的搖了搖頭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真的很想立即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她不想看見金洋那得意而又不懷好意的笑容,不想繼續忍受周圍的人的異樣的目光。   她感到尷尬極了,雖然她非常想馬上離開這個讓她難堪,讓她不知所措的地方,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的腳彷彿粘在了地上,根本就無法移動絲毫。   她的俏臉不知是由於憤怒還是羞澀,漲的透紅:張明已經識趣的去廚房拿了一隻碗和一雙筷子。「那你就和我們一起吃吧。我身邊還有個空位,你就坐在這裡吧。」   金洋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輕聲道。   王曉雖然知道自已絕對不能留下,絕對不能在金洋的身邊坐下來,但是如的腿彷彿不受控制一般,輕輕的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她突然意識到,就在自已坐下的這一刻起,她在金洋的面前再也沒有任何自尊了。她可能一輩子都要成為金洋的奴僕。   大家都沒有再說括,所才的人都好奇的望著王曉,雖然他們的目光中並沒才任何惡意,但卻讓王曉極其難受。   在沉默之中,這頓讓王曉無地自容的午餐終於結束了。飯後,王曉終於鼓起勇氣,對金洋輕聲道:「金洋,你過來一下。   說完之後,她轉身進入了廳旁的一間臥室。在大家意味深長的目光中,金洋跟著她進入了臥室。   門剛一關上,王曉突然狠狠的在金洋的胳膊上扮擰一下,金洋疼得差點大叫起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他的嘴已經被王曉那溫柔的唇給封住了。   過了良久,王曉滿臉透紅,氣喘吁吁的與金洋分了開來。   「死鬼,我被你騙得好苦!"王曉又伸手在金洋臉上輕擰了一下。   金洋感覺舒服極了,柔聲道:「寶貝,對不起。」王曉嬌嗔了他一眼,她將頭輕輕伏在了金洋的肩膀上,柔聲道:「無論如何,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噢,有一件事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這次我來a縣時,有一個女人也跟我一起過來了,她是專門來找你的。」   「哦?」金洋輕聲問道:「哪個人?"王曉輕輕抬起頭來,嬌嗔了他一眼,道:「死鬼,人家對你那麼癡情,你競然把人家忘了。她叫何小蓮,你還記得這個名宇吧?她的父親被抓以後,她家的房子也被沒收了。我爸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說著,她深情的望著金洋,柔聲問道:「你準備如何對她呢?"金洋深吸了一口氣,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當然是來者不拒啊。」   說完之後,在王曉還沒才用手擰到他之前,金洋大笑著衝出了臥室。   (全書完)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