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鎖狂龍   作者:華新發表時間:2008-1-167:38:00所屬類型:都市異能   第一卷游龍潛水   第一章入獄少年第二章入獄檢查第三章南北大院   第四章李東其人第五章食堂風波第六章各用心機   第七章城北小號第八章寸地鎖龍(上)第九章寸地鎖龍(下)   第十章生死之間第十一章死裡逃生第十二章午夜修羅   第十三章北院陰謀第十四章死擂之約第十五章戰神李東   第十六章校園巡講第十七章舌辯校園第十八章血洗北院   第十九章血腥殺戮第二十章白髮蕭天第二十一章北院稱王   第二十二章庸才不庸第二十三章南北一統第二十四章獄長耀生   第二十五章將計就計第二十六章龍出升天   第二卷龍騰四海   第一章城邊小鎮第二章又遇故人第三章百萬暗花   第四章午夜遭劫第五章鳳兒姑娘第六章凶船·飛刀   第七章飛刀·青絲第八章魂鎖青絲第九章安抵上海   第十章橫生枝節第十一章上海青幫第十二章怨結青幫   第十三章浴血街頭第十四章雨夜飄雪第十五章風聲鶴唳   第十六章億萬巨款第十七章狙擊準備第十八章棋差一招   第十九章狂攬千萬第二十章身陷重圍第二十一章殺人如麻   第二十二章殺氣騰騰第二十三章夜闖青幫第二十四章明爭暗鬥   第二十五章利益結合第二十六章趕盡殺絕第二十七章風波再起   第二十八章滅門慘案第二十九章報仇雪恨第三十章香港警察   第三十一章遣回大陸第三十二章血劫囚車第三十三章海上驚魂   第三十四章帝國初現第三十五章爭霸台南(一)第三十六章爭霸台南(二)   第三十七章爭霸台南(三)第三十八章反間之計第三十九章潮洲水哥   第四十章力敵十人第四十一章殺手境界第四十二章黑旗鐵軍   第四十三章橫掃台南第四十四章局長立文第四十五章暗動殺機   第四十六章南天物流第四十七章月夜廝殺第四十八章收服雙車   第四十九章栽贓陷害第五十章驚慌失措   第三卷龍霸天下   第一章狂龍怒吼第二章格殺勿論第三章鐵血黑旗   第四章生不如死第五章半壁江山第六章鴻門之宴   第七章民進黨人第八章威逼利誘第九章漫天要價   第十章我是總統第十一章奪命狂奔第十二章兄弟情深   第十三章南天醫院第十四章醫者六叔第十五章日本殺手   第十六章鐵騎歸來第十七章隊長老冰第十八章終極格鬥   第十九章四大堂口第二十章走廊驚魂第二十一章日本忍術   第二十二章集團開業第二十三章蓮花寶石第二十四章地下秩序   第二十五章雷霆一擊第二十六章情定一槍第二十七章台灣華青   第二十八章死神之刀第二十九章血戰天台第三十章中途撤兵   第三十一章北進計劃第三十二章熱血選舉第三十三章殺手契約   第三十四章我為華青第三十五章心急如焚第三十六章另類審訊   第三十七章吧女小桐第三十八章插翅難飛第三十九章死神之死   第四十章針鋒相對第四十一章熱血五人第四十二章小小公主   第四十三章突襲台南第四十四章後院起火第四十五章羅剎逞強   第四十六章腿卷金剛第四十七章特殊武裝第四十八章力挽狂瀾   第四十九章鐵指寸進第五十章雨夜屠夫第五十一章金剛慘死   第五十二章適者生存第五十三章又見小桐第五十四章黑道之惑   第五十五章集團建設第五十六章億萬富翁第五十七章日本之行   第五十八章冠壓群芳第五十九章恩威並施第六十章黑白雙煞   第四卷龍屠日本   第一章安抵日本第二章無端生事第三章宣戰山口   第四章計中之計第五章危機四伏第六章橫渡日本   第七章追殺到死第八章靖國神社第九章夜探靖國   第十章刀魂戰塚第十一章戰刀之王第十二章魂回故里   第十三章亡靈圖騰第十四章墓塚亡魂第十五章大戰在前   第十六章滴血戰刀第十七章至親至愛第十八章浴血山野   第十九章曠野群狼第二十章按兵不動第二十一章血影背刀   第二十二章火影忍者第二十三章戰前祭刀第二十四章單刀直入   第二十五章熱血突圍第二十六章烈火英靈第二十七章三菱重工   第二十八章摩托戰隊第二十九章自衛反擊第三十章國家機密   第三十一章三菱兵工第三十二章重裝火力第三十三章武力剿殺   第三十四章廠房肉搏第三十五章死而無憾   第五卷我主沉浮1   第一章千億贖金第二章暴力擴張第三章總統之約   第四章滅蓮威風第五章台北聖心第六章紅顏禍水   第七章宴無好宴第八章禍起玫瑰第九章江湖大佬   第十章無限囂張第十一章暴力若洋第十二章槍神老冰   第十三章火影追擊第十四章中山分局第十五章唯我獨尊   第十六章滅雷計劃第十七章江湖邀請第十八章忘年之交   第十九章鳳傲冰狂第二十章甘拜下風第二十一章另類傳奇   第二十二章雷氏集團第二十三章風險收益第二十四章智者達人   第二十五章問鼎雷氏第二十六章吞併雷氏第二十七章江湖烽煙   第二十八章重出江湖第二十九章烈日張狂第三十章大戰在前   第三十一章寂寞高手第三十二章巔峰對決第三十三章仁者無敵   第三十四章殺手神話第三十五章秘密潛入第三十六章大勢已去   第三十七章風雲再起第三十八章竹聯風雲第三十九章竹聯峰會   第四十章滅天聯盟第四十一章黑幫聚會第四十二章會前同盟   第四十三章黑道大會(一)第四十四章黑道大會(二)第四十五章黑道大會(三)   第四十六章老謀深算第四十七章勇者無懼第四十八章多管閒事   第四十九章死不瞑目第五十章宣戰江湖第五十一章厲兵秣馬   第五十二章暗殺之夜第五十三章高度戒備第五十四章防不勝防   第五十五章暗殺蕭天第五十六章遊園驚魂第五十七章舉足輕重   第五十八章我本善良第五十九章暗夜殺機第六十章力斃雙狼   第六卷我主沉浮2   第六十一章股市崩盤第六十二章恐怖襲擊第六十三章黑夜冷血   第六十四章大戰在前第六十五章街頭鏖戰第六十六章極致槍聲   第六十七章蛛絲馬跡第六十八章不可饒恕第六十九章鐵衛復仇   第七十章冷刀暗襲第七十一章以殺止殺第七十二章斬草除根   第七十三章必殺之境第七十四章左右逢源第七十五章火上澆油   第七十六章決裂開始第七十七章不辭而別第七十八章致命邂逅   第七十九章黑道仲裁第八十章校園獵艷第八十一章校園殺機   第八十二章江湖黑貼第八十三章黑道仲裁第八十四章緣來是你   第八十五章海島迷離第八十六章九號大監第八十七章特別監號   第八十八章我是蕭天第八十九章刀手王奇第九十章黑道絕響   第九十一章不可一世第九十二章我主沉浮第九十三章智壓群雄   第九十四章黑道帝國第九十五章深陷囹圄第九十六章鐵獄療傷   第九十七章冤家路窄第九十八章生死三局第九十九章金牌刀手   第一百章血灑胸襟第一百零一章背水一戰第一百零二章典獄邢烈   第一百零三章綠島水牢第一百零四章生死一線第一百零五章海下冤魂   第一百零六章一鳴驚人第一百零七章再定斗局第一百零八章暗影迷蹤   第一百零九章王者歸來第一百一十章囂張無限第一百一十一章槍神對決   第一百一十二章致命槍火第一百一十三章綠島傳說第一百一十四章傲立潮頭   第一百一十五章空前危機第一百一十六章同仇敵愾第一百一十七章歃血結盟   第一百一十八章恩怨情仇第一百一十九章江湖傳說(大結局)   第一卷游龍潛水   第一章入獄少年   (本章字數:169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現本席宣判蕭天,男,19歲,東北財經大學學生,於1998年5月4日謀殺中國籍男子李英男,……判有期徒刑20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   站在被告席上的蕭天漠然的聽著法庭對他的判決,似乎所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一米七高的身材襯托的是與他19歲年齡不相稱的冷靜。   對於李英男的死,蕭天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蕭天認為他該死。搶了他的女朋友,被蕭天捉姦在學校寢室的床上,憤怒的蕭天不顧身邊李曉萱的懇求,拿起桌子上的牙刷憤怒的向李英男的胸前,脖子捅去……   無視父母的哭泣,老師同學的惋惜,蕭天被帶到城市最邊緣的一個監獄。   等待他的是20年的牢獄生涯。告別父母、老師、同學以及大學校園,放棄了20年學習發展的黃金時期。當蕭天做車離去的那一刻,淚水不爭氣的落下,是悔恨、是害怕,還是…。似乎一切只有蕭天自己才明白吧!   城北監獄坐落在城市的北郊,距離城市中心近百公里,關押的都是省級的重型犯。殺人犯、強姦犯、盜竊犯等等所有罪大惡級卻罪不至死的人都被關押在這裡。   可如果你的罪行沒有達到一定「級別」的話是進不去的,如果說蕭天唯一幸運的地方,那麼一定就是這個了。   從來沒有人講起這個監獄裡發生的事情,包括裡面的獄警和管教,甚至曾經從這個監獄裡出來的犯人,雖然近10年間只有23人從這個監獄比較完好的活著出來。說他們比較完好,是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傷痕殘留,不是少了一個指頭就是少了一個耳朵……   等待蕭天的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世界呢?   經過近三小時顛簸,蕭天等一共13人到了這個傳說中的這個地方。   蕭天一路無語,冷漠的讓這個深秋9月的天氣都有些寒冬的涼意。殺人對於蕭天是個以前從來不敢想像的事情,李英男的死帶給蕭天不僅僅是20年的牢獄之災,更帶給蕭天的性情性格上的蛻變。   蕭天的內心就像即將到來冬天一樣,逐漸結冰、封凍…。。蕭天由內而外正在逐漸改變自己的氣質,偶爾流露的目光已經很難再把他當成是個剛剛成年的學生,蕭天也許知道,如果他不改變自己,那麼到監獄也會有人把他改變,只是手段不同罷了。   同行的12人中,蕭天一路與年齡不相稱的沉默溝起了兩個人注意的目光。   一個是曾經身為武警23歲的李東,在一次執行任務過程中,因戰友被犯罪分子殺害,一時憤怒開槍打死了被害戰友身邊所有的人,其中包括兩個無辜的民工,被判入獄15年。   另一個是叫張剛的年輕人,二十四五的年紀。一道血紅的傷痕劃過額頭,稜角分明的臉上,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的那雙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手,骨子卻給人卻是一股子殺氣,彷彿這雙手才是他眼睛。   冷冷的眼神、充滿殺機的雙手,透漏的是對生命的冷漠,不錯,他是個殺手。   在一次失手後被抓,警察一查檔案顯示他和5年間的53宗殺人案件有關,但由於案發現場沒有任何證據,最後都成了無頭公案。最後張剛,因殺人未遂入獄後來警察又把那些無頭公案都算在他頭上,被判無期徒刑。   望著窗外的蕭天,突然感覺到有兩人的目光從自己臉上掃過。本來與世無爭的蕭天在殺過人後對別人的目光異常敏銳,也許是李英男死時慘淡的目光觸動了蕭天的觸覺神經。   一回頭,先是迎上了李東凌厲的目光,後是遇到了張剛那冷峻的眼神,蕭天的眼神突然一亮而後又黯淡下去回復了原來的漠視。李東和張剛不禁對他感了興趣,因為二人職業特殊,對人的生命只有生存和死亡的概念,沒有悲天憫人的那種胸懷,普通人都不敢直視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不光因為兩個人氣勢,更是因為二人的眼神中對生命的那種不憐愛而更容易引發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驚懼。   蕭天不顧兩人詫異的目光又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城北監獄大門緩緩打開,就這樣城北監獄迎來了他的新客人一個19歲的殺人犯--蕭天。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章入獄檢查   (本章字數:206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城北監獄始建於60年代末,原來只是H市的一個看守所,後來隨著犯罪人數的增多,逐步改建成監獄。80年代初,城北監獄正式「掛牌」成立。後隨著改革開放,在中央「嚴打」整治過程中,關押一批刑法較重的罪犯。而後這裡逐漸就成了省裡關押重型犯的唯一監獄,凡是在這裡服刑的人員,都是曾經在社會上惹起腥風血雨的人物。   城北監獄坐落在郊區的荒原上,方圓十幾公里內都荒無人煙,且沼澤遍地,外部條件十分惡劣。唯一的一條公路就是通往監獄,監獄裡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個月回趟市裡,有專車接送。而就是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逢年過節,監獄門口都停滿了各種名牌轎車,有小弟看大哥的,有親戚給監獄裡獄警、監獄長送禮保平安的,總之社會上各種賄賂形式都在這個時候演繹。   賄賂在這裡,是合法的,司空見慣。上面主管機關也都掙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城北監獄的當家人--監獄長黎耀生是個很會辦事的人,逢年過節給上面送的禮金,都是六位數,主管機關也樂於效納。   總之,在城北監獄,要想過的好就要有人有錢,如果沒人沒錢,那麼你就要有實力,否則你是龍要蟠著,是虎要臥著。   「嗚——嗚——」監獄那一聲聲通知有新犯人進監獄所特有的刺耳笛聲在城北監獄蔓延開。   獄警拉開車門,蕭天整理一下思緒,隨著眾人走下了車。   「你他媽的,快點!你屬……」一獄警伸手推了一下張剛。   張剛猛一回頭,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獄警。那個年輕獄警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由內向外的寒意。張著嘴,下面那個「豬」字愣沒敢說出來。   「走吧!大哥!犯不上。」蕭天象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拍了拍張剛的肩膀,張剛深深的看了蕭天一眼,沒有做聲,放過了那個獄警。和蕭天眾人一起到前面去報道去了。   他們卻沒有看到那個年輕獄警惡毒的目光「到時候就讓你知道厲害!」獄警恨恨的說。   半小時後監獄方面與來人辦理完了相關手續,從1998年9月1日開始,這13個人就正式屬於了城北監獄,他們的生或死與外界再無關係,因為城北監獄一年只許探視一次,而由於這個監獄的特殊性,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這項權利,有些是自願的,有些是不自願的。   蕭天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就是監獄中心的廣場,比一個足球場大不了多少。上面擺著幾個籃球架,還有一些健身設施。監獄裡很乾淨,看來是經常都有些人打掃。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如果不因為地方不對,今天下午一定會是個很美好的時光。蕭天這樣想著。   「……蕭天,李東,203號房。下一個,張剛,王森,204號房。咦?這不是南院的房間麼?」看著蕭天、李東、張剛、王森的「簡歷」的管教小聲說道。   「分完房間的,到下一個窗口拿衣服、被褥和其他洗漱用品。」   ……   「現在馬上去獄醫那進行體檢!」   13個人被一獄警帶到了監獄南側醫務室,醫務室不大,三十多平,角落裡有個房間,拉著白簾,慘淡的白熾燈無力的照在白簾上。   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男醫生,帶著口罩,手上帶這白色的乳膠手套。   「第一個,劉強」   首先是物理檢查,就是查查口腔,測測血壓之類的。   緊接著劉強被領到了白簾後面,脫下了褲子,只聽「啊!」一聲慘叫。   「下一個,」男醫生面無表情的說到。只見劉強拎著褲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從白簾裡面出來,嘴裡面說著「真他媽的不是人,就不能輕點。」   眾人都問他發生什麼事情。   劉強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一個接著一個進入到白簾後面,都是一聲慘叫,就是李東和張剛沒有叫出來,但是從他們痛苦的表情也能猜到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檢查。   「蕭天」男大夫無力的喊到。   蕭天也不知道白簾後面到底是怎麼樣個檢查,只能硬著頭皮進入到裡面。醫生讓蕭天把褲子脫了,露出屁股。然後從壁櫃裡拿出個長30多里面的有小拇指粗細大小的玻璃棒,沒等蕭天反應過來,拿著玻璃棒就捅到了蕭天的肛門裡。   一陣劇烈的疼痛自上而下傳到了蕭天的感覺神經裡,蕭天努力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最後嘴唇都被咬出血。   後來蕭天和其他人一樣,都一樣姿勢走出的醫務室。   一路上眾人都很親切了問候了這個男醫生的父親、母親和這個監獄,蕭天想現在那個男醫生一定打了好多噴嚏。   後來蕭天才知道,這種肛門檢查為了看犯人有沒有得性病。不過,鬼才知道那麼個東西能檢查出什麼病來,據說後來不少人都得了痔瘡,不知道和這項檢查有沒有關係。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章南北大院   (本章字數:186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城北監獄以中心操場籃球場人為分成兩個大院,南院和北院。   南院關押的主要是經濟類犯、貪污犯以及一些盜竊犯、搶劫犯等,屬於城北監獄裡比較文明的一塊地方。   北院關押的主要是殺人犯、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大哥級人物、以及一些流氓散寇等,這裡才是城北監獄裡最危險的地方。   至於人為的分成兩個大院,是因為很多有錢有背景的罪犯怕在監獄裡受到其他罪犯的虐待,所以用錢買通監獄長、獄警專門特殊優待的地方。後來這也慢慢的成了城北監獄一個重要的經濟來源地。只要你有錢有勢,你就可以到這個城北監獄裡的這塊淨土——南院。   社會上分三六九等,監獄也一樣。   南院關押280多人,北院收押近350人。   城北監獄最高行政長官,黎耀生。基本上看不到他出現在監獄裡。   經常主事的是裡面的10個獄警,和30多個管教。   還有常駐監獄的30多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充當巡邏警戒任務。   這是官方的管理的方式。和其他監獄一樣,在城北監獄還有非官方的管理方式,也就是監獄裡的黑暗勢力。   南院裡勢力最大的是「刀疤南」,人稱南哥。只因為他叫刀疤南是因為在他的右眼處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刀疤。一米八的身材,滿臉的橫肉,為人豪爽,講義氣。據說8年前震驚省內外的H市工商銀行千萬搶劫案就是他幹的,這筆巨款也隨著他入獄而成為一個謎,之後由於手下出賣,他被關入獄。由於只有他才知道這筆巨款的下落,所以法院沒敢判其死亡,只判了無期徒刑。入獄後,手下的人買通黎耀生直接進了南院,在南院現在隻手遮天。   由於進南院的人大多是經濟類犯罪人員,有的是偷摸拐騙的,所以能打能殺的人太少,以致刀疤南雖然有80多人的手下,但是比起北院的老大們差的太遠了,唯一的就是這裡不缺錢,不缺煙,不缺酒,因為手下都是有錢的主,吃的好住的好,北院很多的物資都是從南院流出去的,所以北院的老大們對刀疤南也是很客氣,這也稍微讓刀疤南平衡一些。   北院主事的是一個叫「和尚」,40多歲的年紀,一米六五的身材體重竟然有100多公斤,剃著大光頭,這也是這裡人叫他和尚的原因。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雖然叫和尚,但是卻沒有悲天憫人的氣度。他是北院裡下手最狠的人,心也最黑的人。手下有四大金剛,也就是他的四大金牌打手,不過近3年裡監獄北院裡很少有看到四大金剛出手的。   出手的都是下面的小弟,其中有十八個人身手最好,人稱十八羅漢,和尚手下總共有百十號人,是北院裡勢力最大的一幫人。剩下小頭目也有幾幫,不過都是三四十人的小幫派,實力不足以和和尚一夥相抗衡。   南北大院除了吃飯的時候在一起外,除非有集中活動,否則其餘時間都是分開活動。   不過北院卻有一項特殊的活動,就是每週六週日會在地下二層的一個大型儲藏室裡擺擂,所有人都可以在打擂的雙方壓賭注,壓生或壓死,監獄裡的人都管它叫「死擂」。   錢和煙酒糖茶都可以成為賭注,由於賭注大都來源於南院,所以北院一有打擂活動都是邀請南院裡有錢有勢的人參加,有時候獄警和管教閒極無聊的時候也會參加,不過南院裡很少有能上台打擂的,這也成為刀疤南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近一年多來擂主都是和尚一方的人,贏多輸少,加之和尚的人下手極黑,非死即殘,其他幫派能上去的就更少了。   賭博就是這樣,如果經常是一方贏的話,賭博的人就會逐漸的失去興趣,所以這項活動半年來時有時無。   原本蕭天和李東,還有張剛和王森按照犯罪程度和危害大小是應該被分配到北院的,由於分配到最後的時候,北院暫時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被分到了南院,這也是當時分配房間的管教詫異的原因。   很多年後,當蕭天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總是說也許當時被分配到南院是老天犯的最大錯誤。   身邊的張剛就會說,如果當時被分到北院的話,我們幾個兄弟也許就碰不到老大了。王森就會大聲說到,如果那是個錯誤,我們都情願一錯再錯。眾兄弟都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李東也微笑的點著頭。   看著生死與共的兄弟,每當蕭天聽到這些,總是微笑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章李東其人   (本章字數:215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蕭天、李東、張剛和王森四人被一個管教領著和其他人分開後,就朝著南院走去。一路「光鋃——光鋃」的腳鐐聲伴著四人向監獄的深處走去。   南院看起來明顯要比北院肅靜,衛生也更乾淨,走過幾扇戒備森嚴的大門,來到了一條深邃的走廊。走廊左側牆上面是高高鐵窗,右側是一間間鋼鐵柵欄的門圍成的房間。現在的房間陰冷而潮濕,越發讓感覺到住到裡面的孤寂。   但是蕭天他們卻不知道,南院的環境和北院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203,蕭天、李東,進去」   「204,張剛、王森,進去」   蕭天和李東被推進了203號,這個房間20平方不到,兩張單人床,做便和洗手池放在靠近門口一側,門口是個大的鋼製欄杆拉門。蕭天看到這些,心裡想看來跑是跑不出去了,想到這裡不禁為自己的這個無聊想法感到可笑。   李東住在了房間的左側。蕭天住在了右側,靠近洗漱的一側。蕭天把手裡的被褥鋪好,洗漱用品放好,就在床上躺下了。   李東也和蕭天一樣,雙手枕在頭下面,兩眼望著房間的棚頂。   「兄弟,我叫李東。」李東首先說到。   「蕭天!」   「犯了什麼事?」   「殺人!」   「我也是,後悔過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   李東和蕭天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李東把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如何來到這個監獄的過程,隊友如何掩護他,以及為了掩護他被人拿槍打死,李東憤怒開槍射殺匪徒及行人的經過都和蕭天講了。   但是卻沒有問蕭天他犯案的經過,李東都很奇怪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和剛認識沒多久的蕭天說。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那麼做。」蕭天淡淡的說到。   「為什麼?」   「因為是朋友。」   「那咱們倆呢?」   「也是朋友。」   聽到蕭天的這句話,突然好像有一股暖流從李東身上流過,讓李東久久不能平靜。   「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李東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詢問蕭天。   「每個人都有他的生活軌跡和生活方式,在外面如此,在這裡也是這樣。」蕭天平靜的說道。   李東不知道他以前抓過的許多窮凶極惡的匪徒都被關押在這個監獄的北院,就因為他才打破了城北監獄10年間的平靜。   看著蕭天不甚魁梧的身材,當然是和李東相比,李東說道「兄弟,以前是幹什麼的?會散打或者武術麼?在這裡不會這些,是要吃虧的。」   「學生。散打麼?我不會,但是我想學。」   「有時間我教你吧。」要知道,李東曾經是武警支隊的搏擊王,一般匪徒五六個都近不了他的身。   「就現在吧。」蕭天說道,蕭天知道早點學會,在監獄裡就少一些危險。沒有進監獄的時候,和同學看電視電影裡的鏡頭畫面都是在灌輸監獄裡的負面東西。   還有就是蕭天也想打發監獄裡無聊的時間,有事情去做,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比如父母、學校和曾經背叛他的女朋友。   就這樣,李東就把在武警隊裡教的最實用的搏擊方式教給蕭天,雖然現在只是純理論的,但是蕭天的接受能力還是不得不讓李東這個搏擊高手佩服。有些時候蕭天問的搏擊技巧,李東都要站起來實際打一番才可以回答蕭天的提問。   對於李東教給蕭天的東西,可以說都是搏擊裡的精髓。李東教蕭天,搏擊講究的就是快、狠、準。不求花哨的架勢,講究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將對手擊倒。   搏擊高手要具有敏銳的觀察力,洞察力,能準確的估計對手攻擊的方向和力度。李東告訴蕭天,想要打別人,就要先學會挨打。蕭天的領悟力真是很驚人,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很多非常實用的搏擊技巧,蕭天都是一學就會,唯一的缺點就是蕭天身體比較弱小,不能發揮攻擊的最大力量,要不李東非要和蕭天比劃比劃。   蕭天也知道自己身體方面的短處,所以他暗下決定加強鍛煉,畢竟在監獄這個凶險的地方,自己有實力才不會被人欺負。   最後李東感覺理論上也沒有可以教的了,畢竟搏擊都是在實戰中積累的經驗,理論上的東西純粹是靠個人領悟了。李東看看蕭天的體質,想了想,就把武警修煉的氣功方面的知識也教給了蕭天,只是一些口訣,同時李東把與此氣功有關的人體穴位和練氣方法也教給了蕭天,能練成什麼樣,就看蕭天自己的,畢竟李東自己也是入門不久。   李東的細心教授,讓蕭天很是感動。蕭天知道李東是那種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而不皺一下眉頭的人,只要他認準了這個人,可以用自己生命去交換的人。   不知不覺,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6點多,管教通知去食堂吃飯。   蕭天和李東整理了一下,準備開始了他們在監獄裡的第一頓飯。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章食堂風波   (本章字數:3878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六點十分,監獄食堂。   蕭天和李東等人比較早來到食堂,食堂很寬敞,大概能同時容納五、六百人同時就餐,食堂的桌子都是硬塑的同時固定在地上的,可能是怕犯人鬧事,食堂的很多東西都是直接固定在地面上。   食堂的一側是20多個打飯打菜的窗口,四周有很多管教拿著警棍在四周巡邏。在蕭天到達食堂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排著打飯打菜。青灰色的囚服,短短的毛寸,好像是電視裡的鏡頭一樣,更可笑的是,蕭天他自己正是這幕戲裡的一員,蕭天搖搖頭苦笑,總想把這當成一場夢快點醒來,奈何天就是不亮呢?   「走吧,蕭兄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粗糙的雙手端著監獄裡特有的臧蘭色大水杯。   他叫吳勇,是在來食堂的路上認識的,因為他喜歡推牌九,所以南院的人都叫他九哥。早年是一家國企的會計主管,由於賭博輸了錢挪用公款上千萬,最後被判了15年,今年已經是他在城北監獄的第五個年頭了。監獄也讓賭博麼,蕭天路上這樣問他,吳勇說城北監獄是個重型犯的監獄,但是就只因為是重型犯監獄,監獄長怕犯人打架鬥毆不好管理,所以麻將、撲克等賭博活動監獄都不禁止。   總之一句話,只要犯人不惹事,只要你有錢什麼要求基本上都可以得到滿足。吳勇笑著說這是其他監獄比不上的地方,蕭天這時覺得總算發現城北監獄的一點好處。   「哦!謝謝,九哥」在吳勇的幫助下,蕭天順利的打到了他在監獄的第一頓飯,三兩白米飯,一碗湯,一個土豆燉白菜,一個土豆燉茄子,都裝在類似快餐的鐵盤裡,每個鐵盤配一個勺子。   南院和北院的人陸續都來到這個食堂,並且很自覺的分成兩伙,食堂左邊是南院的人,右邊是北院的人。蕭天和李東、張剛,還有王森和九哥在左邊找兩個一個地方做了下來。蕭天、李東和張剛很少說話,都是王森和吳勇邊吃邊聊,王森好奇的打聽著監獄的事情,吳勇也一件一件的說著,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蕭天還真佩服吳勇的耐心勁。   「噓,南哥來了!」吳勇說的「南哥」就是南院的老大刀疤南。   吳勇小聲的告訴著眾人,蕭天放下勺子抬起頭看著正從門口進食堂的刀疤南。   只見四五個人跟一個右眼有一條刀疤的中年人走進了食堂,刀疤南看上去三十七八的年紀,兩眼很有神采,舉手投足有那麼一股南院主事人的風範。身材魁梧有力,如果沒有那道刀疤,再配上他一米八高的身材,絕對會是個很有魅力的中年人。但這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卻給他增添了一種肅殺之氣,讓人不敢小看他滿身肌肉所蘊含的那股衝擊力。   刀疤南很友好的和南、北院的人打著招呼,看來他的人緣很好,蕭天想著。   很快就有小弟把打好的飯菜送到刀疤南手上,有米飯、烤雞腿等,可以看出來他和別人享受了不同的待遇。   端著飯菜的刀疤南正四處看有沒有空位,他看到蕭天一夥人旁邊還有幾個位置,就徑直朝著蕭天走來。   蕭天旁邊的人都自然不自然的站起來,看著刀疤南坐下後再坐下,除了李東和張剛兩人。   「哥幾個,新來的吧?」刀疤南看了看蕭天三個人說道「你以前見過我們麼?」   「沒有」   「那我們就是新來的。」蕭天頭也不抬的回答「南哥!他叫蕭天、他叫李東、他叫張剛、我叫王森。我們是今天剛到的」沒等其他人說話,王森就像報喜似的向刀疤南介紹道。   張剛皺了一下眉,似乎很不滿意王森的多話。   刀疤南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蕭天,對蕭天說完話後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很是意外,一點不同於天天圍在他身邊南哥前,南哥後的那些人,直覺讓刀疤南感覺到這個蕭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儘管看著他才是二十歲都不到的年紀,刀疤南自問當年自己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進監獄後可不敢和一個監獄主事老大這麼說話。   「來,兄弟,這個給你!」刀疤南把盤裡的烤雞腿放到蕭天的盤內。   「謝謝!」蕭天話中沒帶有一點感謝之意。   「操!臭小子,南哥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別他媽不識抬舉!」刀疤南沒有說話,手下一個小嘍囉看不慣蕭天囂張的樣子,朝蕭天大聲罵道。   「閉嘴,哪有你說話份。」刀疤南朝那個手下大聲罵道。   正在這個時候,刀疤南的一個手下說,「南哥,北院的和尚他們來了。」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都往食堂門口望去,只見二十多個人說說笑笑,毫無顧及,為首的是一個一米六高的肥肥胖胖的禿頭的中年人,他應該就是北院的主事老大和尚了。蕭天仔細打量這個在北院呼風喚雨的人物,一雙偶爾閃著精光的小眼鏡,寬大的衣服似乎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的肚子,自然垂在兩邊,胸口是個猛虎下山的黑色刺青,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個人是個極富有心計的人。   後面跟著的是他的四大金剛,誰都可以看出來和尚身後的四個人都是不簡單的人物,個個看上去都擅長拳腳。   在刀疤南這邊看和尚這夥人的同時,和尚也看到了刀疤南眾人,微笑的沖刀疤南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刀疤南禮貌的回應了一下,坐下繼續吃飯。   和尚一夥人其中有一個人走了幾步又回頭往刀疤南這邊看了幾眼,若有所思,緊接著象恍然大悟似的。   接著兩三步就跑到刀疤南這一夥人,飛起一腳就朝坐著的李東踢過來,李東猛然身體起身往後一仰,就感覺到腿上帶的風貼著鼻尖掠過,躲過了這一擊。   「李東。你個王八蛋,你還記得我麼?」踢的人大聲地沖李東吼到。   李東看著說話的這個人,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長長的瘦臉,一臉的橫肉,凶狠的眼神流露的是對李東濃濃的狠意。李東看著他在仔細的回憶,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三年前,我兄弟二人搶劫銀行,我哥哥被你開槍打死,我被判入獄13年,都是拜你所賜,我叫周明,你想起來了麼?」最後這幾個字是周明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顯然他恨死了李東了。   李東聽完,好像有點印象了。你想怎麼樣,李東面無表情的問道,似乎並沒有把周明放下眼裡。   和尚一夥和旁邊刀疤南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畢竟這種情況已經很少發生了,管教見只是一般的吵嘴,也沒有太管,畢竟還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他們才懶的惹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們呢。雖然他們是監獄的獄警加管教,手裡還握這警棍,但是這些只是個擺飾而已,真要動氣手來,非要武警出馬拿槍才能壓住他們。   「你問我想怎麼樣?你讓我進了大獄,我他媽的要-殺-了-你!」周明一字一頓的說完。   說到最後一個字,周明右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鐵勺,繞過桌子就朝李東的脖子捅來,李東從桌子快速撤出,旁邊的人自動讓開地方。李東伸出左臂擋主周明握著鐵勺的右臂,右手使出一招擒拿手,反手用力摳住周明左手一掰,周明「哎呀」一聲,鐵勺順勢落下。李東右手接過鐵勺,腰一使勁把周明用力按在飯桌上。   周明被李東按趴在餐桌上,嘴裡還在不停的罵著李東。   李東拿其右手鐵勺,照著餐桌上周明的左手背插去,只聽「噗」一聲,鐵勺一端應聲插入周明的左手背,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染滿餐桌。   周明慘叫一聲,右手捂著左手倒在地上。李東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右手上的血,任周明在地上慘叫,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這一切動作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周明在地上慘叫。和尚一夥人看見自己人吃虧了,呼啦七八個馬上跑過圍住李東,受傷的周明被和尚的人扶著走了下去。   管教一看事情鬧大了,立刻吹響了口哨,召集武警過來。   這時候和尚一夥人已經圍住了李東,只等和尚一聲令下。本來躲在一旁看的蕭天,這時候也進入了戰圈,站在了李東旁邊,漠不做聲,冷眼看著圍住的人。   李東看了蕭天一眼,微微一笑,「為什麼?」   「因為是朋友。」   短短數字已經足以表達了蕭天、李東的意思,無聲的行動已經詮釋了朋友二字的含意。看著蕭天和李東,張剛也微微動容,為在這個人情冷漠、純靠利益驅動的監獄裡能存在這樣淡淡的友情喝了聲彩。   「算我一個。」張剛也上前一步,加入了站圈。   「別忘了還有我。」王森不知道從哪裡過來,也加入進來。   沒有言語,只有行動。沒有感謝,只有信任。   隨著蕭天三人加入戰圈,四人的氣勢立刻不同,蕭天、李東、張剛三人都屬於偏冷性格的人,肅殺的四人,背靠背站立,雙拳蓄勢待發,戰意狂升。   強烈無形有質的戰意向包圍的人散開過去,圍住的人不禁鬆動腳步慢慢的擴大戰圈,來緩解這股殺意帶來的壓力。   爭鬥一觸即發。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章各用心機   (本章字數:314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打!」蕭天突然一聲暴喝。   說完,一拳衝著正對他的那個犯人打過去,狠狠的打在了那個人的腮幫子上,向後仰去。蕭天不等他發應過來,上前一步,右腿的膝蓋狠狠頂在那個人小腹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旁邊的李東、張剛幾人一愣,都沒有想到最先動手的竟然是他們四人中身手最差的蕭天。別說他們,和尚、刀疤南,還有圍著他們四人的那七八個犯人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最弱小(實際上也是)的蕭天竟然先出手,而且招式狠辣,把李東所教的招式用到了極至。   圍著的那些犯人打手看了剛才李東傷周明的身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李東身上,誰也沒故意防範看起來瘦弱的蕭天。被蕭天打的那個犯人就輸的更冤枉了,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蕭天打翻在地,如果稍微留意一下蕭天,也絕不至於被蕭天一個回合就打翻在地。   刀疤南本來還想制止一下,看蕭天已經動了手,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有瞪著眼睛看著事態發展。   和尚斜著他那對三角眼,插著雙手,冷眼看著他們幾個,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圍觀的人都自覺的讓出一塊地方給他們幾個打。   看蕭天動手後,李東和張剛,還有王森,也不再猶豫。個個像下山的猛虎衝向圍著的那些犯人。李東一個打三個,看起來還游刃有餘,不愧以前是武警出身。殺手出身的張剛身手乾淨利落,和李東都是一個風格,講究一擊必殺,應付兩個人一點問題沒有。王森雖然稍微差一些,一對一,也還沒有吃虧。   蕭天就慘了,剛才是出其不意才打到別人,現在是別人追著打。這些圍著的打手天天打架跟吃飯,雖然沒有什麼招式,但實戰經驗很是豐富。沒幾個回合,學生出身的蕭天體力明顯跟不上,幾個回合後身上、臉上就被踢中好幾下,現在只有採取防守姿勢。這下可真讓李東說對了,想要打別人,先要學會挨打,蕭天這時候可真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了,心裡不禁苦笑道。   戰鬥還在繼續,李東飛身躲過來人的一腿,右手握拳,一拳擊中來人肚子上,那個犯人立刻痛苦的跪在了地上,解決了對付他的最後一個人後,連忙向蕭天這裡跑來。   一把拉過蕭天,拉進他的保護圈內,幾下解決了對付蕭天的那個犯人。   「你再不過來,我就要永垂了!」   李東心說,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個時候張剛、王森也都解決了各自的對手。那七八個圍著的北院打手現在都橫七豎八的倒在食堂的地上,哎呦哎喲的在地上叫個不停。   和尚和刀疤南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四個人,前者想什麼時候南院出了這麼四個能大的人物。後者面有得色,但卻不顯露,剛要上前說些場面話,這時一幫武警和管教跑進了食堂。   劉永才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背靠在椅子,兩腿搭在桌子,很愜意的看著電視,當聽到跑得氣喘吁吁的管教說起食堂的毆鬥後,劉永才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監獄長不在,如果發生大規模的毆鬥所產生的嚴重後果都要由他這個副手兜著。   幾年都沒發生大毆鬥了,他媽的偏偏這個時候發生,再過幾年黎耀生就調走了,他一走,他就可以升了監獄長,這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升個屁啊。劉永才心裡這個氣啊。   劉永才立刻召集駐紮監獄的武警,荷槍實彈,畢竟但靠幾個管教和獄警是沒辦法鎮壓這群亡命之徒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等劉永才率領的人到達食堂之後毆鬥早已經結束了,只剩下滿地的傷員,和一地的飯菜。看著他們進來,食堂的所有犯人都安靜了下來。   「和尚、老南,怎麼回事?是不是看監獄長不在,怕我閒的沒事幹啊?」劉永才一上來就滿臉火氣,說完,立刻拿出手絹來擦著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路不遠,但對於他這個200多斤肥胖的身體來說還是個很大負擔。   和尚走上前趴在劉永才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劉永才邊聽眼神邊向蕭天幾個人這邊掃來,不住點頭,聽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傻子都知道,和尚一定又給了他什麼好處。刀疤南見和尚親密的和劉永才說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話,剛要上前。   劉永才衝他一擺手,意思是不用了,逕直走到李東和蕭天幾個人前面。   「就是你們幾個惹的事?」劉永才揚著脖傲慢的問到,畢竟這裡除了監獄長,數他最是囂張了,平時除了給南北大院幾個老大面子外,其他人他都看不上眼,沒見他有什麼真才實料,卻十分愛財。在城北監獄裡沒少製造冤假錯案,獄裡犯人背地裡都管他叫「劉庸才」。   蕭天、李東他們沒有做聲。   「對。就是他們。」「整死他們。」……和尚一夥人在那裡叫嚷著。   「新來的吧?可能在不知道城北監獄裡的規矩,也不知道誰究竟是城北監獄裡的天?兄弟們給我好好教叫他們什麼叫規矩。」   劉永才說完,一揮手,立刻上來一幫管教和武警,奔著蕭天他們幾個就過去了。李東幾個人剛要反抗,蕭天眼神一掃突然看見劉永才和和尚嘴邊陰險的笑意,頓時知道他的用意,在監獄裡如果敢反抗武警,那就意味了逃獄,武警完全可以開槍射殺。   蕭天急忙拉住李東,制止了要衝上去的張剛和王森。   「別衝動,不要命了!?」急迫的中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張剛隨即就明白了蕭天的用意。   隨著管教的拳腳棍子,四個人立刻雙手護住頭,身體抱成團,護住身體重要部分倒在地上,忍受著二十多人的拳打腳踢。   倒在地上的蕭天,突然看到旁邊躺著一個人,生死關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想都沒想就他拉了過來,鑽到了他的身體下面。一幫管教誰也沒注意腳下多了一個人,一個瘋狂的舞動著皮鞋,扭動著腰,畢竟這種「公事」平常並不常遇到,既可實戰練習,又可以擦擦皮鞋。   七八分鐘過後。   「好了!」劉永才大聲喊到。慢悠悠的走上前,悠閒的欣賞自己的傑作。   李東、張剛和王森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看不見的內傷可能還更嚴重,地上也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流了一地。刀疤南心裡狠狠的罵著和尚這個借刀殺人的詭計,對著劉永才他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李東他們能夠沒事。   蕭天由於拉了一個墊背的,受傷沒有李東那麼嚴重,突然發現頭上有血,蕭天以為自己受傷,一檢查沒有。一看原來是被他拉過來的那個人,蕭天仔細一瞧,就是被他第一拳打趴下的那個人,現在已經看不出人樣,已經被打的昏死過去。   你可真倒霉,蕭天心裡說道。   四個人互相攙扶了站了起來,李東身體比較強壯,抵抗能力很強,儘管這樣頭也被踢破了,嘴角流著血。張剛和王森就更慘了,身上幾乎沒有好的地方了。蕭天除了臉上青了幾塊,手臂、背部疼痛之外,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看著李東他們的樣子,蕭天心裡暗暗感激那個墊背的犯人。   「新到監獄報道的第一天就敢鬧事,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麼?全他媽的給我蹲小號三天,讓你們知道城北監獄的厲害。」   一聽到蹲三天小號,刀疤南神色頓時一變,知道這是和尚的借刀殺人之計。   和尚得意的看著這出他在背後導演的這幕戲,冷笑的看著刀疤南和蕭天四人。   刀疤南想跟我鬥,有我在城北的一天,你永遠都是在下面,和尚心裡暗哼一聲,原來他早就看出來刀疤南已經對蕭天四人動了招攬之心。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章城北小號   (本章字數:291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慢著。」蕭天慢悠悠的說。   劉永才感覺一道目光掃過自己的後背,回頭一看一雙閃著攝人光芒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而後寒光一閃即逝,像黑夜一道流星閃過後又恢復了平靜。   直覺讓劉永才不敢小視眼前的這個瘦小的年輕人。   「哦?」   「你也看到我這幾位朋友傷勢很重,他們的小號我替他們背。」當蕭天偷看到和尚陰險的笑容的時候,知道城北的小號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四個人中除了他之外,三人的傷勢都很重,尤其王森現在已經昏迷,如果他們此時再被關進小號受苦,一定撐不過去。   除了為朋友,其實蕭天還是有點私心的。在這個孤掌難鳴一切靠實力說話的重刑犯監獄裡,如果你沒有幾個知心的兄弟,沒有過人的實力,你一定撐不到出獄的那一天,儘管蕭天知道出獄那一天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奢望。   但人只要活一天,就要活的有尊嚴。從看到北院和尚、南院刀疤南身上那股高人一等的傲慢那一天起,蕭天立志以後在城北監獄一定要比他們強,比他們過的還要囂張,即使付出血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一切只有建立自己的勢力,有實力,才有發言權。   所以這次他要拼一次,不只為李東等人也為自己,要拿自己的命去搏一次。   「就憑你?」劉永才感到很可笑,沒什麼資本竟然敢和他討價還價。   李東、張剛二人剛要說話,被蕭天制止了。李東、張剛知道蕭天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們,眼中流露出一種感激之情,同時也似乎堅定了他們的某種信念,這時也許只有昏迷的王森還不知道蕭天正在為他們的生死和劉永才討價還價。   蕭天慢慢的朝劉永才走去,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一面鼓不斷震動著劉永才的心弦。   從這個瘦小的年輕人身上,劉永才看出了他背後那股說到就要做到,百折不回的信心,奇怪,剛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劉永才在心裡嘀咕著。   他不清楚蕭天剛才那一剎那間的決定,下定決心後的蕭天從裡往外散發著一股霸氣,一種戰勝一切的信念。   蕭天氣勢的陡然變換,和尚立刻生出了反應,眼中誓要除去蕭天的信念再一次被堅定。刀疤南看到好像變了一個人的蕭天,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他們三個人現在急需治療,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你是想三個人死,還是一個人死。你也不想他們三個人的死給你的陞遷帶來任何麻煩吧?」   劉永才心裡陡然一震,沒有想到蕭天從他不經意間的幾句話就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他突然覺得蕭天很是可怕。換過一想,心裡又認同了蕭天的說法,畢竟沒有必要為和尚出這個頭,而給自己的仕途帶來阻礙,畢竟城北監獄是個富的流油地方,只是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蕭天這麼一說就答應了,他在面子上下不了台。   就在他正心裡的想法激烈碰撞的時候,刀疤南也猜出了幾分,趕忙來到劉永才的身邊耳語了幾句,就看劉永才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媽的,這個牆頭草。和尚暗罵,沒有想到劉永才這個蠢材兩邊撈好處。   「好!小兄弟,有義氣。四個人總共十二天,我給你減去四天。八天出來後我請你喝酒,如果到時候你還能活著出來的話。嘿嘿」劉永才狡黠的一笑。   除了蕭天四個人外,食堂裡每個犯人都是知道這一笑背後的含意,因為在城北小號裡從來沒有人能夠撐過七天,所以八天和十二天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蕭天實際上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劉永才這麼做既給足了刀疤南面子,又可以安撫和尚,雖然和尚對於這個結果有點不滿意,但這次畢竟打擊了刀疤南的南院勢力,因為在他眼中,蕭天這個年輕人似乎比李東等人更值得重視,早些剷除,免留後患。   這就是城北監獄的生存法則:這裡是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仁慈在這裡沒有土壤。   劉永才一揮手,上來幾個武警,就要把蕭天帶走。   「容我和我的朋友說幾句話。」蕭天不等劉永才答覆,轉身向李東等人走去。   劉永才也沒有介意蕭天的無禮,誰會和一個快要瘋掉、死掉的人計較呢。   「我去了,回去好好養傷,等我出來。」   李東等人也猜到城北小號不是什麼好地方,剛想說讓他也去,但是看到蕭天堅定的目光,又把話吞到肚子裡,他知道這樣做的話會讓蕭天看不起。   「我們等你出來。」張剛和李東一同說道。   如果李東幾人知道城北監獄小號是那個有去無回的地方,是打死也不會讓蕭天一個人去的。   蕭天微笑的點了一下頭,跟著武警向著城北小號走去。   城北小號坐落在監獄西北角的地下一層,位置偏僻,少人走動。   城北小號的恐怖伴隨著城北監獄成立二十多年的風風雨雨,有些事實的確被監獄裡的犯人過分的誇大,但是在監獄裡待上10年以上的犯人卻曾經確實感受到了城北監獄的恐怖。   據說心志差的犯人在城北小號撐不過三天,即使撐過三天也都瘋掉,精神失常了。每個被關進的犯人出來後都是傷痕纍纍,渾身上下都血跡斑斑,有的甚至手腳傷殘,夜深人靜的時候,距離小號比較近的犯人住所經常都會聽到從小號裡傳出的淒慘喊叫聲。   城北監獄自成立以來二十多年裡,只有兩人在小號裡撐到五天,有一人撐到七天。不過這三人中,有一人在小號裡因為自殘導致失血過多死在小號裡,其餘兩人出來後精神嚴重失常,半個月後相繼死去。   有鑒於此,歷任監獄長懲罰犯人關小號,都會牢記三、五、七天的準則。   為了避免刑罰過重惹起這幫犯人不滿導致暴動發生,通常關小號的天數都定在一到兩天。即便這樣從小號裡出來的犯人的精神情緒也要經過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正常。   最近這七八年,黎耀生接任監獄長以來,很少再關犯人小號了。一方面進到城北監獄的犯人都是有點背景的,或是在社會上有些勢力的人,黎耀生並不想得罪他們。   另一方面,南北兩院的當家老大都是圓滑之人,懂得城北監獄金錢至上的道理,出了事情,都用錢來擺平。偶爾擺不平的,找個兄弟進小號蹲個一天半天的應付一下上面就可以了。   對於蕭天的八天小號,明眼人一看就是劉永才要拿蕭天在人前立威,防止將來接任監獄長後在監獄不好管理。   很多犯人看到蕭天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禁都在心裡歎了口氣,都暗罵劉永才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老大,我們等你回來!」李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喊道。   也不知道蕭天聽沒聽到,不過他真的能回來麼?   食堂所有犯人都沒有抱任何希望。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章寸地鎖龍(上)   (本章字數:282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鐐銬聲伴著蕭天的腳步逐漸遠去,慢慢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光——鐺——」武警開啟了一道黑色的鐵門。   這應該就是城北監獄的小號了,恩?怎麼和我想像的不一樣,蕭天在頭腦裡劃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蕭天以前在家裡看電視,印象中監獄的小號應該是一個很窄小房間,至少還有一張能夠躺著床。可現在映入蕭天眼簾的城北監獄小號只是一個高不過一米六,裡面空間不過一平方米,整個小號看起來更像蕭天家裡的大衣櫃,甚至還不如。   蕭天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牆壁上血跡斑斑,左邊牆角上隱隱約約用血跡寫著什麼字。蕭天仔細辨認著,心裡默念著「生——不——如……」,最後一個字可以能由於年頭很久了,已經看不清楚了。   但是蕭天已經猜出那個字是什麼,是個「死」字。   武警卸下蕭天腳上的鐐銬。   「進去吧!哥們,祝你好運!」極少開說笑的武警今天竟然對蕭天開起了玩笑。   蕭天心裡搖了搖頭,彎著腰走進了小號。   「光」厚重的鐵門被武警關上。   小號裡的光線隨著鐵門的關閉,慢慢消失,當最後一抹光線消失的時候,小號裡陷入一片漆黑。   這就是城北的小號麼?看著城北的小號,蕭天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我真的能撐過八天麼?蕭天這樣問自己。   城北小號,第一天。   蕭天背靠小號裡冰冷的牆壁,用他的四肢去感受小號無邊的黑暗。小號裡很靜,靜得可怕,靜得蕭天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蕭天感覺自己就像在漫無邊際,漆黑一片的無邊宇宙裡,而自己就像一粒灰塵,漂浮不定。唯一能讓蕭天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就是他砰砰的心跳聲,有時候屏住呼吸,蕭天就能在黑暗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思緒隨著自己的心跳所發生的往事一幕幕在蕭天心頭閃過。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事情,然後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每當想自己衝入寢室的那一刻,當拿起牙刷捅向李英男的那一刻,蕭天感覺自己的命運從那一刻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他不再是一名大學生,而只是一個監獄的犯人。   他不再是老師同學眼中的好學生,而只是一個殺人犯。   人生的命運就是這樣,走錯一步,很可能就改變以前人生的軌跡。   蕭天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如果當初……不,沒有如果,蕭天討厭這個字眼,想到這裡蕭天一拳就打在小號的鐵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指骨前傳來的陣陣疼痛,讓蕭天真實的感覺到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而現在他只是個正在蹲小號的犯人。   這就是蕭天,沒來不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就像當初回答李東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的。」   真的可以後悔麼?不能,所以我不後悔,這就是蕭天,認為後悔是一個人逃避責任的借口,一個最愚蠢的做法。   也許蕭天好久都沒有這樣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問題了,想著想著,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竟然就在這冰冷的城北小號中睡坐著著了。   蕭天沒有想到入獄的第一天夜裡竟然是在小號中渡過的。   城北小號,第二天。   也許是小號中刺骨的寒冷,一個機靈,讓睡夢中蕭天猛然轉醒。長時間一個姿勢睡覺,讓蕭天倍感疲憊,猛一起身想伸一個懶腰。但是蕭天似乎是忘記了現在自己是在城北監獄高度不足一米六的小號裡,只聽噹的一聲,蕭天的腦袋重重的碰到了小號的屋頂。   劇烈的疼痛讓蕭天的神經陡然一驚,所有的疲勞感陡然消失,但是肢體的麻木卻讓蕭天倍感難受。只要採取了一個這種方法,先跪著,伸直了腰,然後貓著腰,伸了一下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知覺的大腿。然後蕭天又坐在地上。   蕭天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感覺應該是第二天了吧。中途除了有管教送來一頓難以下嚥飯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來了。   這個時候堅持固然重要,但是填飽肚子也一樣重要,蕭天心裡念叨著,黑暗中蕭天也看不來是什麼東西,反正給什麼就吃什麼了。   突然間,有人小聲的敲著小號的鐵門,接著從鐵門下面送飯地方仍進一個東西。接著蕭天聽到有人小聲說道:「老大,我是王森。南哥讓我給送來一個雞腿,你快吃吧。保重,我先走了,我們都等著你出來。」   說完,蕭天就聽到門外,腳步聲快速的遠去,他知道這是王森偷著跑來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成老大了,原來蕭天並不知道李東幾人已經在心裡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大哥了。   拿起地上還有餘溫的雞腿,蕭天湧起一陣暖流,心裡默默的說了聲「謝謝!」那起雞腿就快速的吃了起來,畢竟監獄裡的飯菜和農村的豬食差不多。   吃完雞腿,蕭天感覺精神上好多了。   唯一讓他心裡感到厭煩的就是小號無邊的孤寂感覺,這種感覺讓蕭天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一樣。蕭天不斷大聲的吼叫,用力的踹著小號的鐵門,除了能聽見小號裡的迴響,感受肢體末端傳來的疼痛以外,唯一能證明的就是自己還活著。   城北小號,第三天。   灰塵再大,它也是世界的一粒塵埃,無風也可自動,何況是有風呢。   在小號裡已經渡過兩天的蕭天,已經漸漸感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而大哭,時而大笑。   有時候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子,特想躲在母親的懷抱裡,把手放在母親的掌心去享受那片刻的溫存。有時候,又感覺自己像個殺人狂魔一樣,這種衝動讓他不能控制自己揮舞的拳頭,像暴風雨一樣朝鐵門打去,儘管拳頭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孤寂的感覺前所未有的襲上了蕭天的心頭,蜷曲的身體像是堆積了太多無法宣洩的力量。蕭天不時的感覺到從自己的小腹升起一股火辣辣的戾氣,這股戾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積累,慢慢的在遊遍全身。   每當這股戾氣走過蕭天全身的時候,蕭天只有不斷用拳頭攻擊鐵門,用腳攻擊牆壁,才能緩解這股戾氣帶給他的折磨。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咆哮,多少次痛入骨髓的折磨讓蕭天疲憊不已,心神俱碎。   此時蕭天才感覺到了那四個字的含義:生不如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揮了多少拳,蕭天在冰冷的小號裡蜷縮著睡了過去。   蕭天多希望這一睡就不再醒來,這樣就不用受著這殺人不見血的折磨了,但是他可以麼?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章寸地鎖龍(下)   (本章字數:3951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城北小號,三天瘋,五天狂,七天死神也彷徨。   ……   城北小號,第四天。   ……   城北小號,第五天。   身體劇烈的疼痛讓蕭天悠悠轉醒,我怎麼還沒死,蕭天心裡苦笑道,現在死亡對蕭天來說可能是最大的解脫了。   連續兩天幾乎處於瘋狂狀態的蕭天,讓蕭天身體承受了巨大的考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蕭天撕破了,不算清秀的臉上更見消瘦。如今的他赤著上身,手和腳都是傷痕纍纍,四周的牆壁上也都染滿了蕭天瘋狂時留下的血跡,隱隱的犯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吃完管教送來的飯菜,蕭天感覺精神了好了一點,神智也不像前兩天那樣不受控制了,甚至有了點亢奮狀態。   蕭天不知道,在城北小號裡凡是挺到第五天的犯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也許老人們嘴裡常說的迴光返照說的就是蕭天現在這個狀態。   蕭天應該感到幸運,能在城北小號堅持到第五天的,他是第四人,儘管現在那個三個人都已經不在了。但是如果他能夠活著出城北小號,那麼他就是城北監獄第一人了。   蕭天背靠著小號的牆壁,冰冷的感覺順了皮膚傳遍了全身,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畢竟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今天身體那股躁動的戾氣特別平靜,但是這難得安靜卻讓蕭天隱隱的感到不安。是什麼呢?蕭天摸不到邊際,心裡似乎有答案,仔細一探尋卻又什麼都沒有。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突然又一個冷戰襲遍全身,身體短暫麻木過後並沒有出現那股期待的溫暖的感覺。蕭天以前在生理衛生課上聽老師講課知道,一個人打冷戰是把自身的脂肪快速燃燒以獲得熱量來抵禦體外的寒冷,但是這個冷戰過後,卻沒有久違的那股熱氣。   想到這裡蕭天突然感覺一種不好感覺湧上心頭,身體裡一股難以銘狀的灼熱感覺從腳底一直快速的向上湧來,不斷地衝擊他大腦的神經。   蕭天終於知道他的不安來自哪裡了,這是精神崩潰的前兆,就像精神病院裡的精神病人在陷入更瘋狂的狀態前都會有段異常清醒的狀態一樣。   這股灼燒的戾氣象洪水一樣不斷的衝擊著蕭天大腦的每根神經,似乎非要把這道最後的防線給衝斷一樣,忍受不住痛苦的蕭天一聲長嘯,似乎要把心裡所有的努力怒氣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一聲聲的長嘯隨著空氣的流動不斷地傳到南北兩個大院的犯人耳朵裡。這時候監獄南北兩個大院裡出奇的安靜,四五百人的監獄裡靜得似乎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每個犯人雖然無法切身體會城北小號裡的冷酷,但是從蕭天不斷的長嘯聲中卻切實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此時在監獄南院的李東、張剛和王森幾人,都暴怒的踢打著牢房的大門來緩解對蕭天的擔心。   自從刀疤南告訴李東幾人關於城北小號的傳說後,李東和張剛就深深為自己當初的決定而懊悔不已。   頭幾天,每當聽到從小號裡傳來蕭天微弱的叫喊聲,包括李東幾人在內的南院所有犯人都大聲歡呼,來慶祝蕭天在小號裡又挺過一天。但是時至第五天聽到蕭天的喊叫,誰都能聽出來蕭天快要挺不住了,這怎麼能不讓無能為力的李東幾人不暴躁。   「老大,您看蕭天能挺到第八天麼?」手下一個犯人小心翼翼的問著北院老大——和尚。   「除非是神,否則城北小號三瘋五狂七死的定律誰都不能打破!」和尚扔下手上的煙頭,狠狠地說道。   儘管這樣說,對於蕭天能在小號裡挺到第五天這個不爭的事實,和尚也感到很意外,同時也暗自慶幸當初除掉蕭天決定的英明。   想到這裡,和尚臉上不禁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就在南北大院因為蕭天的生與死而暗自揣測的時候,蕭天卻在城北小號裡一聲又一聲歇撕裡抵的喊叫著。   此時的蕭天正在忍受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體內的那股戾氣仍然在不懈地衝擊著蕭天的神經,妄圖撕裂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那種感覺就像千萬隻螞蟻在身上慢慢地爬,一口一口地噬咬他每寸皮膚。蕭天雙手不斷地抓、撓著身體,似乎想把這種痛苦在不斷的抓撓著消滅掉。現在的蕭天對痛苦已經沒有了感覺,對鮮血已經沒有了印象。任憑雙手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紅色的痕跡,指尖飛起的血跡夾雜著身體各處的皮膚碎肉在小號狹小的空間內飛舞著,蕭天正在瘋狂著透支著自己的身體,透支著自己的精神。   蕭天經過四天多小號生活,心志已經變得像鋼鐵一樣堅強,始終保持著在內心最深處的那一點清明,他知道如果這一點靈智也喪失了,他就真的離死不遠了,只是現在他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現在的瘋狂舉動。   幾天暗無天日的小號生活讓蕭天的皮膚變的慘白,體內燥狂之氣的肆虐讓蕭天的頭髮全都變得雪白,通紅的雙眼流露的是種噬血的目光,殺人的眼神。身上臉上全部都是抓狂後留下的斑斑血跡,不能自己的蕭天正握緊著雙拳瘋狂的打著小號的鐵門,一聲聲長嘯在小號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的迴盪。   太累了,體力大量透支的蕭天雙腿跪在上,雙手拄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蕭天得到片刻的喘氣之機,腦子在飛快的旋轉。   這樣下去不行,即使不瘋掉,累也會累死。一定要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對!想辦法轉移注意力,想什麼呢,想什麼呢……神啊!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蕭天在心裡大聲地質問著自己。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蕭天的腦際,蕭天突然想到了和尚,想到了和尚做禪,為什麼寺廟裡的和尚做禪就能做上十天半個月而不會出現自己現在的這個情況?為什麼……為什麼……蕭天想著想著,突然一個答案閃過,對!是心蕪雜念,心蕪雜念,則萬念不生,萬念不生,就能清心寡慾。   蕭天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是求生的信念讓他支撐到現在。   一想到有可以抵制這種想噬血殺人瘋狂行為的方法,蕭天似乎像是抓到一顆救命稻草。   蕭天現在感覺身體就像是要脫離自己而去,用盡力氣先強迫自己的身體盤腿坐下,然後被靠著牆壁,雙手放在膝蓋處。深呼吸,來平復自己躁動的心情,一次,兩次……   蕭天突然感覺身體那股暴戾之氣就要破體而出,就一個要嘔吐的人拚命要把嘔吐物壓在胃裡一樣,他用雙手死死扣住膝蓋,任憑指尖深深地扎進肉裡也渾然不覺得痛。   當一個人的精神控制一切的時候,肉體對於一個人來說只是個累贅。   蕭天現在就是這樣,對與自己身體上的血與肉已經沒有了概念,現在唯一的想法就要平撫體內的暴虐之氣。與其說是想收服這股氣,不如說蕭天是在和自己爭鬥,現在能救他的,只有蕭天自己。   深呼吸後,蕭天感覺到自己的靈智清晰了一點,開始對疼痛有了一點感覺。他突然想到李東曾經教給他的那套氣功功法,這不正是分散自己心神的辦法麼。想到這裡,蕭天整理了一下腦子裡的思路,深呼吸幾次然後慢慢放緩地放緩自己的呼吸。心裡慢慢念著李東教給的氣功口訣,想著身體上的穴位。   「氣歸百穴……遊走全身……下至湧泉……上至百會……」   漸漸的蕭天的呼吸慢了下來,變得均勻而有規律。在小號這個寂靜的環境下,沒有外界的干擾,對於蕭天這套氣功功法練就極有好處。   這套氣功心法是李東進入武警部隊時由教官教授的,是為了增強練習人的體質以配合武警的各種格鬥招式,練習到極至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硬氣功。這套氣功的本意是希望練習人先練氣而後練招式,方可以達到以不變應萬變的境界。但是自從這套功法傳入武警部隊被練得本末倒置,先練的是招式,後練習的是這套功法,大大限制了這套功法的威力。   即使這樣,這套氣功功法的威力也在武警的實戰格鬥中得以充分發揮,慢慢地這種練習方法就變成了一個正統的訓練科目,誰也沒有覺得不對。   而沒有絲毫武術基礎的蕭天誤打誤撞竟然找到了練習此套功法的正途,就像一個沒有容積量的水容器,只要他心有多大,就可以盛多少水。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從蕭天的四肢慢慢地匯聚,逐漸的匯聚到丹田,緩緩地旋轉……   很快地蕭天由外呼吸漸漸轉入了內呼吸的境界,經常十多分鐘也看不到蕭天的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天停止了練習,此時他能深切地感覺到身體的平靜,呼吸的順暢。那股暴戾的氣息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現在怎麼也感受不到。   蕭天依然閉著眼睛,畢竟在這漆黑的小號裡,睜著眼睛與閉著眼睛沒有什麼分別。他享受著練功後帶給他身體的那種舒暢感覺,體會著,回味著。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畢竟這幾天,蕭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蕭天不知道,這套功法正在百倍的速度不斷改善著他的體質,儘管身處小號中的蕭天已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和入獄前的他天差地別,這套功法的好處也許蕭天只有以後出了小號才能體會得出了。   但是身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真的消失了麼?或許只有蕭天自己才這麼認為。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章生死之間   (本章字數:2805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蕭天在小號的第八天,獄長辦公室。   屋裡的劉永才正焦急的走來走去,桌上的煙缸裡已經放滿了他掐滅的煙頭。現在一支接一支的香煙已經不能舒緩他那緊繃兩天的神經,突然,他狠狠地在煙灰缸裡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回頭告訴門口的一個管教,「讓刀疤南去小號把蕭天的屍體接回來吧。」下達了命令的劉永才似乎放下了一個極重的包袱,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手不斷地按摩自己的太陽穴放鬆自己,仔細地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自從第七天負責給蕭天送飯的管教回來向他報告說,蕭天從自第六天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這本來對劉永才來說應該不算個壞消息,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在城北監獄的南院掀起渲然大波。   先是李東幾人強烈要求到小號去接回蕭天的屍體,被劉永才以還不能確定蕭天是否真正死亡而拒絕。而後是刀疤南找上了劉永才要求接回蕭天的屍體,並且以絕食相威脅。   本來接回蕭天的屍體雖然在城北監獄沒有先例,但是也不是不可行。但是劉永才此前接受了北院和尚的十萬元,答應不到第九天絕對不放蕭天出來,即使蕭天現在已經死了。   而後見劉永才始終不肯答應,刀疤南號召南院的犯人絕食兩天,所有南院的犯人從早到晚不斷拍打牢房鐵門大聲高呼要求接回蕭天的屍體。這在城北監獄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劉永才看著事情要鬧大,並且這一陣子監獄長黎耀生馬上就要回監獄,再三考量之下答應了刀疤南的要求。   如釋重負的劉永才,嘴角露一絲邪笑,你們就等著拿回蕭天的屍體吧。   小號的第八天,不僅劉永才,南北大院的所有犯人都認為蕭天死定了。   和尚看著刀疤南、李東幾人隨著管教朝城北小號方向走去,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光光的頭頂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邪邪的光芒。   「光」的一聲,管教打開了關押蕭天的小號大門。隨著大門的打開,騷臭味夾雜一股血腥的味道迎面而來,畢竟這幾天蕭天都是在小號裡吃喝拉撒睡,現在的小號裡的空氣比農村的豬圈的味道強不到哪去。開門的管教大聲罵道「操!真他媽的臭,你們快點把屍體弄出來,我先出去。大白天的看死人,真他媽晦氣。」隨著叫罵聲的慢慢遠去,管教走了出去。   映入李東幾人眼簾的是一幅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面。此時的盤腿而坐正低著頭的蕭天滿頭白髮,面部消瘦,撫在膝蓋上的雙手指尖深深地嵌入了大腿的肌肉裡,由於長時間的血液凝固,好像雙手已經長在那裡一樣,四指關節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暴露在空氣中的白骨,手上的青筋象刀刻一般嵌在手背上,誰都可以看出來蕭天在小號的七天中忍受住了巨大的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渾身傷痕帶來的血漬已經凝固在全身的各個角落,每天傷痕下面都是一條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李東回頭看著衝著蕭天一側的鐵門,上面是大大小小無數個坑洞,這是蕭天在暴怒中所留下來的。小號牆壁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如果他們可以看到蕭天的背部的話,就會發現此時蕭天背部表面已經血肉模糊了。   看到蕭天淒慘的模樣,李東、張剛、王森幾乎同一時間跪在了蕭天面前,大聲喊到「老大!天哥!」幾人熱淚已經從虎目中流淌出來,李東不斷地用雙手捶打著地面,大聲地咆哮著,如果當初不讓老大一人承擔的話,他就不會在臨死前還受到這樣不是人所能承受的苦。   站在傍邊的刀疤南默默地感受著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不自覺地看著蕭天,為蕭天慶賀死時還能擁有這麼好的兄弟。   突然,刀疤南發現了一個極小的細節。   小號中的蕭天頭微微的動了一下,是我的錯覺麼?刀疤南這樣問著自己,難道在小號裡蹲了七天的蕭天還沒有死?   他趕忙拉起李東幾人,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李東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刀疤南,回頭又看了看蕭天。張剛趕忙上前,把手放到蕭天的脖子上的大動脈處,果然還有跳動,但是已經極其微弱。即使這樣,張剛幾乎能肯定蕭天還活著。回過頭來激動地沖李東說「老大……他可能還活著。」   說完後,他已經了淚流滿面,畢竟從大悲中突然變換到大喜的狀態,張剛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   畢竟這是個好消息,好到即使大陸收復台灣,陳水扁被解放軍打死也比不上的好消息。   李東幾人立刻就想上前拉蕭天下來,刀疤南趕緊伸出手攔住剛要出手的張剛。   「慢著。蕭兄弟在小號裡坐的時間太長了,可能肌肉骨骼都已經僵化,你這樣貿然把他拉下來,很有可能會傷了他。來咱們幾人一起把他抬下來。   關鍵時候,刀疤南顯露出了他過人的見識,隨後他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把蕭天的雙眼蒙上,邊蒙邊說,他在小號待的時間太長了,眼睛已經適應不了外面的強光,不用布條把眼睛擋上的話,雙眼會瞎的。   李東、張剛幾人都暗暗佩服刀疤南見識豐富,心裡不僅又對他多了一層認識,也多了一層敬佩。   在小號裡已經七天的蕭天現在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可以說死神的雙手已經抓住了蕭天,只待蕭天靈台上最後一點靈光喪失,就可以把他帶走了。蕭天自第六天氣功練習結束後,由於極度疲乏,也沒有吃管教送來的東西就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第七天了,幾天沒有吃東西的蕭天身體極度虛弱,甚至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更別說繼續發狂了。   惟有閉著雙眼,盡量不活動身體,不消耗體內不多的能量。就在這個時候蕭天體內練習氣功的那股精純之氣起到了重要作用,這股真氣自動護住蕭天的五臟六腑,用僅有的能量維繫著身體基本的能量需求,這股真氣現在破敵不足,但是護體有餘。就在這個時候,李東幾人打開了小號的大門,一股清心的空氣湧進小號裡引起了蕭天體內那股已經很微弱真氣的共鳴,開始緩慢地開始流動,而此時蕭天的體質比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還不如,體內的真氣隨著蕭天的呼吸慢慢進入體內,帶動這股微弱的真氣慢慢的遊走全身。   李東幾人的哭喊聲,蕭天已經模模糊糊聽到了,但是他就是無法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的這個事實。最後蕭天用體內最後那一點真氣想發出一點聲音告訴李東,但是力用到一半就消失了,只讓自己的腦袋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如果刀疤南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小的動作,可能李東幾人都看不到。如果候李東幾人再哀悼蕭天幾分鐘的話,蕭天可能就真的死翹翹了。   使盡最後一點力氣的蕭天,現在徹底地陷入了深度昏迷,可以說他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鬼門關。昏迷中的蕭天,似乎已經看見了死神正在獰笑著向他招著手……   而他,無力反抗,正慢慢地向死神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一章死裡逃生   (本章字數:281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開門的那個管教邊抽著煙邊斜著眼盯著城北小號的地上出口,心裡想著怎麼才能從刀疤南幾人的身上撈些好處。   正琢磨的時候,只見刀疤南和李東幾人抬著一個人從地下的小號上來。不用說,那一定是蕭天的屍體了,是不是都爛掉了,要不怎麼那麼臭啊,那個管教心中嘀咕著。突然他對著抬著蕭天遠去的刀疤南幾人喊道「需要裝屍體的袋子找我啊!」   聽著那個管教的喊叫聲,王森大聲罵道「他媽的,他在鬼叫什麼?」   「別說了,救老大要緊!」李東厲聲對著王森說。   王森伸了一下舌頭,趕緊更加賣力起來,他在監獄就怕李東,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害怕。好像害怕不需要理由吧,王森心裡念叨著。   李東幾人儘管抬著蕭天,但是步伐飛快,不一會就來到南院,和看門的說了幾句話,刀疤南伸手從兜裡掏出幾盒中華塞到裡看門的手裡,看門一揮手,幾人立刻奔進了刀疤南的專用牢房。   監獄裡有規定,一間牢房最多只能兩人人,可能是怕幾個人竄通逃獄。但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錢可以讓一個人閉起眼睛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這就是錢的好處。   刀疤南的房間要比李東幾人住的地方好多了,也華麗多了,可難能可貴的是床上居然還有席夢絲床墊,真他媽的會享受啊,王森心裡感歎著。   幾人先把蕭天放到床上,這個時候的蕭天始終保持著盤腿而做的姿勢,即使沿途的奔跑也沒有改變,李東幾人感覺到抬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佛像。   刀疤南讓李東、張剛和王森分別開始按摩蕭天胳膊和雙腿的肌肉,他轉到蕭天的身後開始按摩他的腰部。長時間的坐姿讓蕭天腰部的肌肉過度的僵化,幾乎已經不過血了。李東伸手想把蕭天的雙手從膝蓋上搬開,廢了半天勁也沒把手從膝蓋上移開。倒不是不能,只是李東不敢用力,看著蕭天那瘦弱的雙手,李東感覺到只要稍微一用力蕭天的手指頭就能折斷一樣。   刀疤南告訴李東,一個一個地按摩蕭天的手指,讓手指過血之後就變得柔軟了,但是一定要輕輕的。隨後刀疤南吩咐一個手下去廚房找廚師要一碗米湯,順帶要一個吸管。   「南哥,要吸管幹嗎?」王森不解的問道。   「蕭兄弟現在不能吃,不能喝,只能用吸管慢慢地餵他。以前蹲過小號後昏死的,都是這麼喂的,只是最後都沒有活過來,哎……」刀疤南解釋後,一聲歎息顯示了心裡對蕭天的擔心。   「天哥一定能撐過來的。」王森語氣十分肯定。   「但願吧!」很顯然,刀疤南不忍心打擊王森,畢竟小號的可怕是城北監獄幾代的犯人用鮮血丈量出來的。蕭天能撐到現在,在刀疤南看來只能說是幸運,但是蕭天能不能活下來,老實說,他也沒有信心。   慢慢地蕭天的身體變得不再僵硬,李東扶著他慢慢地躺在床上。一會米湯端了過來,李東拿吸管先從米湯裡吸了一點然後慢慢地度到蕭天的嘴裡。就這樣一點一滴,蕭天在李東的幫助下把碗裡的米湯都喝了下去。刀疤南看著李東喂蕭天那專注的申請,心裡暗歎,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肝膽相照的兄弟呢?他注意到李東幾人都絲毫沒有注意到蕭天身上發出陣陣惡臭,並不是他們聞不到,但是好像只要蕭天還活著,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無所謂。   「南哥,我想留下照顧老大,您看行不?」李東看著躺在床上的蕭天,沒有回頭問著刀疤南,語氣似乎不容他拒絕。   「我也留下。」張剛和王森一起說道。   「好吧。蕭兄弟現在身體極度虛弱,需要大量營養。我馬上去監獄廚房走動走動,讓他們做些補品。讓我的手下把他們家中的人參、靈芝什麼的都拿來。」刀疤南說道。   「南哥,感謝的話,我們哥幾個就不說了。」張剛向刀疤南說道,「只要南哥能夠活過來,就是我們幾個賣給您也無所謂。」   「兄弟,你這麼說就是瞧不起我。南院這裡我最大,照顧我兄弟是應該的。何況我和蕭兄弟也比較投緣,就衝著這個緣分,我也要救他。」說完,刀疤南帶著手下就出去了,趕緊去廚房為蕭天準備補品。   隨後的幾天,李東幾人為蕭天擦洗了身子,換上乾爽的衣服,畢竟蕭天身體的味道還是不怎麼好聞的。   刀疤南則召集手下把蕭天現在的情況和大家說,讓大家準備一些補品,畢竟手下的這些人非富即貴,拿點補品不成問題。南院的犯人一聽蕭天還活著,都高聲歡呼,連忙對刀疤南承諾,補品一定問題沒有。這個說家裡有千年人參,那個說有萬年靈芝的。刀疤南看著眾兄弟的歡呼雀躍的表情,心裡不禁一陣感動,畢竟這種情況在監獄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太少見了。   寒冷牢房裡到處洋溢著暖暖的兄弟之情,讓人彷彿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冬天也不會太寒冷。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南院的兄弟不斷地送來人參雞湯、靈芝、燕窩之類的尋常百姓家根本不會吃到的東西,徹底地讓李東幾人見識到了南院各兄弟的財大氣粗,物產豐富。   由於服食了大量的補品使蕭天體內的真氣受到了極大幫助,陽氣日盛,真氣不斷地修復著蕭天身上受損的傷痕,輕的已經結痂,重的也緩慢的恢復中。本來慘白的皮膚也漸漸有了血色,面色也開始紅潤起來。只是蕭天依舊還沒有醒過來。即使這樣,身為武警出身的李東也為蕭天這麼快復原而連連稱奇。   不可否認,如果蕭天這些日子沒有服用人參、靈芝這些補品,但靠自身精氣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人參、靈芝本來就用固本培元,養神益氣的功效,加之蕭天體內練習氣功而形成的那股子真氣,使得所產生的所有營養一點不漏的都被蕭天給吸收了。在小號裡,這股真氣就在改善著蕭天的體質,現在得益於這些難得補品的巨大療傷功效,真氣正在重新灌注蕭天受損的身體。使得蕭天將來成長的每一個細胞都包含有這股精純之氣,為他以後的成長帶來莫大的好處。   但是蕭天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醒來呢?   這主要因為被小號中的蕭天,由於孤寂所產生壓抑形成的那股戾氣大大損害了蕭天的腦神經和腦細胞,使蕭天暫時的陷入昏迷狀態。人類的大腦即使對於現在昌明的科學來說在諸多方面都是個未解之謎,對於人類在孤獨黑暗的環境裡究竟能生活多久,誰也沒有去嘗試過或者說誰也沒有象蕭天這樣以死去求證過。現在蕭天的大腦正在借助體內的真氣緩慢地修復著受損的腦部神經,但是蕭天體內的精純之氣對於這樣的修復只能起到一個輔助作用,關鍵還是要看蕭天自身的心志和求生的意志。如果蕭天不能過自己這關,那麼即使身體復原了,那麼他也很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徹底變成一個植物人。   但是,不可置疑的是,蕭天現在已經死裡逃生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二章午夜修羅   (本章字數:315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刀疤南的牢房,夜裡十二點十分。   均勻的鼾聲從刀疤南的牢房中傳出,只見李東、張剛和王森背靠著背正在熟睡著,從王森的嘴裡流的口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今天是蕭天從小號出來的第二十一天,從出來的那天起,李東幾人就在一直照顧蕭天,蕭天的身體在那些補品的作用下復原的極快。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每天晚上,三人輪流值班,今天是王森,但是很明顯這小子又偷懶了,從嘴角的不斷露出的邪笑和滿地的口水就能看出來他一定又在做著哪個春夢呢。   畢竟李東和張剛這幾天都太累了,也沒有注意王森的玩忽職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床上蕭天的右手微微的動了一下,接著就看到蕭天的雙手慢慢地握緊了拳頭,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就聽見他大吼,「—啊—」的一聲,上身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裡不斷地喘著粗氣。   正在睡覺的李東首先驚醒過來,然後是張剛。看著還在流著口水的王森,李東使勁一推,「別睡了,看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森正在做美夢呢,嘴裡不斷嘟囔著「誰啊,正做美夢呢!」   就在這個時候,猛然看著床上坐起的蕭天,王森目瞪口呆,「東哥,東哥,天哥醒了。」語氣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歡喜。   由於李東和張剛都背對著蕭天,沒有王森看的真切,聽見王森的說話聲,立刻站起來把頭轉向正坐在床上的蕭天。此時的蕭天似乎正在積蓄某種力量,慢慢地蕭天從床上站了起來,抬起頭,伸手把眼睛上刀疤南綁的布條扯了下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李東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蕭天和以前的蕭天不太一樣,渾身透露出冰冷的氣息,就像當初拉開小號大門那一剎那的陰冷氣息。具體怎麼不一樣,李東也不清楚,所以趕忙拉住了馬上要奔過去的王森,張剛看李東沒有動,他自己也站在原地和李東看著蕭天。   就在蕭天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殺手出身的張剛突然發現從蕭天的眼睛裡射出一種厲人的殺氣和狂暴的怒意。對死亡已經不在畏懼的張剛,頭一次生出了一種害怕的感覺,彷彿站在眼前的蕭天已經不是人類而是從地獄裡來的使者,是專門來收人性命的,人的本能使他往後退了幾步來躲避這股強烈的殺意。   此時蕭天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儘管是黑夜,但是那種紅色依然讓人清楚地看到了雙眼中銀白色的血絲。經過二十多天精心調理的蕭天,已經徹底擺脫了剛入獄時那瘦弱的身體,取而代之是一身健碩的肌肉,腹部的肌肉象豆腐塊一樣,這都得意於小號中非人的折磨,其實說是折磨不如說是對蕭天身體的重新錘煉。在小號中練就的那股精純之氣更從裡至外改變了蕭天的氣質,雖不怒卻霸氣十足,雖不威卻攝人心魄。   而此時的蕭天體內已經被小號中的那股暴戾之氣再次控制,他的頭腦中已經再沒有什麼親情、友情,什麼兄弟、義氣,只有噬血的衝動和殺人的快意。似乎要流出血來的雙眼正死死罩住李東幾人,凌厲的目光讓幾人不敢妄動一分,狂燥的戰意向他們鋪天蓋地湧來,彷彿蕭天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是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啊」蕭天一聲暴喝,揮舞著右拳朝李東的臉上襲來,李東本能的雙手交叉護住頭部。李東感覺到拳沒到拳風先到,這個拳風夾雜著呼嘯聲由遠而近,轉瞬間拳頭擊中了李東護住頭部的上臂。一股巨大的衝勁把身高近一米八的李東像一支激射的利箭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牢房的鐵門上,發出匡的一聲脆響。武警出身的李東不能相信陷入瘋狂狀態的蕭天竟然能有這麼巨大的爆發力,他很清楚蕭天的實力,沒有想到這股暴戾之氣竟然很輕鬆地就把他撂倒在地,李東感覺到蕭天的拳頭不是人類能有的,更像是能擊碎岩石的鐵錘,李東的雙臂感覺象斷了一樣。   看著像風箏一樣被蕭天僅一個回合就打倒在地的李東,張剛簡直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了看李東,又看了看向王森撲去的蕭天。他太清楚武警出身的李東的實力了,普通大漢五六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竟然被蕭天一拳就掀翻在地,而且看樣子手臂還受了傷。張剛頭一次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別看了,趕緊去幫王森。記住要用全力但是千萬別下死手。」幾個人中,除了李東就數張剛的身手最好,他知道現在陷入瘋狂狀態的蕭天迷失了本性只有制住他才可以,但是又不能傷了他,所以他才不失時機地告戒張剛要注意下手的分寸。   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蕭天血紅色雙眼滿是恨世的目光,受到體內戾氣的影響身體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對痛苦沒有概念,加入戰圈的張剛無數拳,無數腳都踢在蕭天的身上,但是感覺蕭天只是身體遲緩了一下,隨即有瘋狂的上來。現在蕭天的充滿勁道的一拳連經過武警特訓的李東都受不了,更別說王森和張剛了。王森更是被蕭天追的滿牢房跑,刀疤南的牢房即使再大,畢竟還是和蕭天在一個屋內,只聽見王森的三角慘叫聲不時的傳來。好在刀疤南的牢房距離看守的管教地方比較遠,沒有被管教發現,但是在同一片的其他犯人卻清楚聽叫從刀疤南的房間裡傳出的打鬥聲,但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東緩過手臂上的疼痛後也加入了戰鬥,三人合力戰蕭天,儘管無數次地擊中蕭天的身體,但是蕭天還是一個勁地往上衝。瘋狂中的蕭天攻擊起初沒有招失,沒有方向,只是看到人就立刻撲上前用近乎肉搏的戰術和三人糾纏。但是隨著李東和張剛這兩個實戰專家的加入,蕭天的攻擊隨著爭鬥的深入開始有了章法,慢慢有了招式,不再胡亂打,似乎此時的蕭天還能逐漸從李東和張剛,還有王森幾人的攻擊中學到實戰的技巧。   果然半個多小時後,在四人的戰團中,蕭天受攻擊的次數越來越少,反擊的次數開始增多。更恐怖的是,李東看到蕭天正在把他教授給蕭天的搏擊技巧逐漸融會到實戰中,因為只有李東才能看出來,有些技巧是在武警特訓中才有的招式。李東心裡暗道,蕭天真他媽的是個學搏擊的天才,這樣的精神狀態還能把腦子裡的搏擊技巧想起來。現在他只盼著蕭天在這樣猛烈的攻擊中早點體能衰竭而終止,因為他已經明顯感覺出來他們在這場大體能的爭鬥中三個人的體力開始不支。   而戰鬥到現在的蕭天在如此大體能的戰鬥中似乎還沒有力衰的跡象,其實這都得意於蕭天體內在小號裡練就的那股真氣。這股真氣在蕭天劇烈的爭鬥中快速的遊走全身,不斷地補充著蕭天散失掉的體能。它就像一部能量轉換器一樣不斷支持著蕭天的身體繼續戰鬥,而且也在戰鬥中繼續改變蕭天的體質。慢慢地這股真氣隨著蕭天戰意開始從單純的護體之氣向鬥氣轉換,這股鬥氣的產生更加助長了蕭天的氣勢。一個小時後,蕭天的氣勢隨著體內真氣的逐漸增大再一次開始暴漲,就在蕭天想繼續向李東幾人奔來的時候。只聽蕭天大喊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終於不堪陡然增加鬥氣的重負垮了下來。   看著倒在地上的蕭天,李東、張剛和王森體力早已經在爭鬥中用盡,只不過為了蕭天還在繼續苦撐著,看著蕭天倒下,三人精神一鬆,也都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李東面前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蕭天跟前檢查,發現蕭天只不過是脫力暈了過去,把蕭天弄上床後,李東幾人隨即就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南院這一片的其他犯人聽見打鬥聲慢慢停止了,最後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隱隱約約覺得應該和蕭天有關,心想明天再問他們吧。   入夜後,深秋的北方已經漸漸能看到冬天的氣息了,但是這股氣息在李東幾人看來都遠遠比不上現在倒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的蕭天在瘋狂時散發出的那股殺氣寒冷,因為那時候給人的感覺,蕭天就是來自地獄的要人性命的修羅。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三章北院陰謀   (本章字數:442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早上九點,刀疤南的牢房。   和煦的陽光一隻溫順的小狗靜靜地伏在地上,照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地上的李東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大睡特睡,連監獄的早飯都沒有去吃。全然忘記了此時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正笑咪咪地看著三個人的睡姿,那目光就像看著三個可愛的寵物一樣,他就是蕭天。   四個人經過一夜的激戰,蕭天仗體內的流轉之氣恢復的最快,第一個醒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牢房的床上,而這張床並不是他的。睜開的第一眼,蕭天首先感覺到能夠躺在床上睡覺是人生的第一大幸事,小號的七天裡使他差點忘記在床上睡覺是個什麼滋味了。其次他又發現自己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且身上有些地方還很疼痛。又看到地上躺著的李東三人,也都是破破爛爛的,四個人好像都是從沙漠回來的人一樣。   蕭天從床上起來,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他第一次感覺到伸懶腰是全世界最舒服的一件事情了。然後就站在李東三人的身前靜靜地看著三個人睡覺,仔細地回憶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隱約感覺到三個人現在的狀態和自己有關,就是想不起來怎麼有關。   這個時候三個人中王森第一個醒來,剛想打個大大的哈氣,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正在對著他微笑的蕭天。看著蕭天,想打哈氣的大嘴頓時變成了大叫,「東哥,張哥,老大醒了,快起來啊!」   蕭天心想,自己醒來用得著這麼高興麼。   李東和張剛一聽,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三人立刻蓄勢展開攻擊姿態,準備和蕭天開打。蕭天撓撓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三個張牙舞爪的人在那裡擺著各種姿勢,心裡想這是怎麼了,一見到我怎麼就要開打呢。蕭天不知道昨天夜裡他可把他們三個給修理慘了,要命的是他們三個又不能下死手,全然一副給蕭天練拳的活靶子。一夜的實戰練習使蕭天在自由搏擊方面大大進步,再不是剛入門的菜鳥了。但是昨天夜裡瘋狂中的蕭天卻給他們心裡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以致於一看到蕭天就條件反射似的擺出攻擊姿勢準備迎接蕭天的瘋狂攻擊。   「你們這是幹嗎啊?我死裡逃生你們就這麼歡迎我啊?」蕭天笑著說道。   三個人互相望了望,蕭天怎麼不瘋狂了,還這麼跟他們說著話。這時候李東發現蕭天的眼神沒有了昨天夜裡的血紅色,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在他看來比較陽光的眼神,身上也沒有那股狂暴的氣息了。三個人這才發現蕭天是真的清醒了,不是昨天夜裡那個索命修羅了。   三個人立刻高聲歡呼起來,都用力地和蕭天擁抱,蕭天也高興地回應著,感受著這厚重的兄弟之情。   「你們剛才是幹什麼啊?嚇了我一跳。」蕭天邊說邊坐在床邊,三個人圍著他而坐。   「老大,你真的不知道發生……」   「慢著。」蕭天打斷了王森的講話,「你們叫我什麼?老大?」   「是的。」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拿你們當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如果是因為我替你們去蹲小號才換了這一聲老大,那大可不必。」蕭天嚴肅地說。   李東看了看蕭天,又看了看張剛和王森,兩者的眼神示意讓他去解釋。   「老大,首先不管你認不認,老大這兩個字我們是叫定了。如果說是因為你為我們進小號才換來我們叫的老大這兩個字的話,我們很坦白地承認這是個很大的原因。當我們從南哥口中得知道進城北小號是九死一生的時候,我們三個就下定決心衝著老大的這份義氣,以後我們就跟著您了。   再說,進了城北監獄的人能活著出去的能有多少,我們三個人進來後就沒想著再出去。我們三個人都是粗人,除了會幾下拳腳外一無是處。那天在食堂,老大表現得有勇有謀,連南哥都說如果沒有你當初的決定,咱們四個人很有可能都會死在小號裡,他也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辦法比你當初的決定更能最大的保全我們了。可以說,老大間接地救了我們的性命,以後我們的命就是你的了。我們也不管什麼了,反正這個老大你是當定了。」洋洋灑灑說道最後,李東竟然耍起了無賴,真不像他一貫的作風。   蕭天心裡想到,是啊,能活著走出城北監獄大門的到最後能有幾個。而自己今年剛十九歲,沒理由把大好的青春都耗費在著冰冷牢房裡,外面世界的許多東西他還沒有見到,許多抱負他還沒有實現。如果說他就這麼在牢房裡待上二十年的光陰,他也實在不甘心。看著李東幾人熱切的眼神,這不正是他當初希望出現的局面麼?要想在城北監獄活下去,就要有自己的兄弟,就要有自己的勢力,否則他可能都沒有辦法活到自己二十歲生日那天。尤其現在他正常地從城北小號中活著出來了,北院的和尚、可能還有劉永才都不可能讓自己過的順利,如果再沒有一批可靠的兄弟,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想到這裡蕭天心裡釋然了,也不在執著於一個稱呼的問題,想了想慎重地對著李東三個人說:「在城北監獄想要活下去,咱們幾個兄弟就要抱成團,羅成塊,一起抱團打天下。你們問我想在這個監獄裡待上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麼?答案是否定的。我想你們也是一樣,誰也不想把自己的青春都耗在這個冰冷的牢房裡。所以一有機會,我們就—要—出—去!」說到最後四個字,蕭天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   「我們真的可以從這裡出去麼?」王森興奮地說,畢竟他的年齡也不大,他也不想在這裡待上十年八載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就看你去不去做,去不去想。我們首先要在南院立住腳,然後把北院和尚一夥連根剷除。任何想要對付我蕭天的人,我都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說到最後一句話,蕭天的身上無形中又散發出那股霸氣,讓人相信只要是他說的話就沒有不可能實現的。而事實上也是這樣,進小號的時候蕭天就說他要回來,實際上他確實是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痕,也帶回一個全新的蕭天。   從這一天起,李東幾人就再沒有懷疑過蕭天說的每一句話。以後在城北監獄發生的一系列的變故,也更讓李東幾人深信跟對了蕭天這個老大。   說了半天,蕭天才想起來跑題了,又讓王森接著說。但王森把昨天夜裡的事情述說完畢,蕭天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這一切都和他在小號裡形成的那股戾氣有關,他還以為已經消失了呢,沒有想到還會出現。蕭天深知這股戾氣的厲害,幾次他都差點迷失本性變得冷血好殺。幸虧沒有傷到他們三人,要不可要後悔一輩子,蕭天心裡暗自慶幸。   在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之後,蕭天發現有幾件事情需要自己開始著手進行了。一個是繼續練習李東教給的氣功心法,因為他發現沒當自己練習這套功法的時候,那股戾氣就會消失。況且蕭天覺得這套功法對他的身體很有好處,他現在就感覺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感覺好的不得了,可能都得宜於這套功法的威力。二是他要開始鍛煉身體,在監獄裡能自保才是最關鍵的。李東張剛再厲害,不可能保護自己每時每刻。   這第三個嘛,蕭天想著想著,抬起頭對李東幾人說道「今天以後,晚上就讓我一個人睡吧,你們幾個都回自己的牢房去。」蕭天聽完王森說到自己昨天夜裡發狂的事情,他就猜到可能跟自己被關在小號裡有關,一到夜裡就會狂燥,讓李東三個人和自己在一個牢房裡,保不準哪天會傷了他們。尤其當他聽到李東說自己的搏擊技巧大大提升後,他就更擔心自己在發狂的時候會誤傷他們。但是話又說回來,當蕭天得知自己很厲害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唯一的遺憾當時是瘋狂的,沒有辦法體會打人的那股成就感,想到這裡,連蕭天都感覺到自己有點變態,竟然喜歡打人。   哪知道,當李東幾人聽到蕭天說完後,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王森立刻用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做兄弟就應該兩肋插刀,尤其要做一輩子兄弟就要肝腦塗地什麼的,聽得蕭天直肉麻。在連連告饒後,無奈同意了他們繼續留在牢房裡,但是蕭天告訴他們,要用全力和他打,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影響下一代的成長就行。   到聽到蕭天說到不要影響他下一代的時候,李東幾人哈哈大笑,一致表示不會的。但是李東幾人回頭一想,那麼有關他們下一代可能受到創傷的時候,老大會不會手下留情呢?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真就像蕭天預料的那樣,一到深夜蕭天就會陷入瘋狂之中,變得六親不認,而且隨著對打次數的增多,實戰經驗的豐富變得越來越厲害。李東自認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不會輸於正常狀態下的蕭天,但是對於瘋狂之中的蕭天,他卻無能為力,每一次都敗的很慘。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蕭天夜裡瘋狂的時間越來越短。更讓李東幾人可氣的是,最後一次對打,蕭天竟然裝瘋把王森打了個半死,當時是手下留情的那種。把李東和張剛打得逼入死角,連連防守才可以抵禦住蕭天凌厲的攻擊。   當蕭天把夜裡的真相告訴李東幾人的時候,聽得李東幾人一楞一楞的,沒有想到正常下的蕭天也變得這麼厲害。就在蕭天一致要求他們三人繼續留在牢房裡當陪練的時候,他們三人死活都不留了。王森更是可憐,回到自己的牢房的頭幾天夜裡經常在做夢的時候都在和蕭天對打,時常從夢中慘叫著醒來。   經過這十多天的實戰練習,不僅蕭天變的更為健碩,身手更為靈活,就連李東幾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實戰水平更勝從前,尤其是抗擊打能力,這可能是和蕭天對戰留下的唯一有意義的東西吧。   城北監獄,北院。   「什麼?蕭天又活過來了。」和尚憤怒地咆哮著「劉永才這個蠢貨,非要提前把蕭天放出來,他媽的,我要讓他把吃我的錢吐出來。」   此時的和尚已經失去了理智,滿腦子想的都是蕭天,他知道能從在小號裡蹲七天還能出來的人不會是一般人物,他深深的感受到從蕭天身體帶來的那潛在的威脅。   他一定要死,和尚心裡狠狠地說到。只是他暫時還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   一幫手下都看著和尚在那裡發怒,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答話。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走到和尚身邊,在和尚的耳邊耳語著。   和尚聽著聽著發怒的面容慢慢變成了一張充滿陰冷笑容的臉,不住地說「好!好!就照你說的辦!」   蕭天,我要讓城北監獄成為你的墳墓,你等著。和尚惡狠狠地說道。   一張陰謀之網正在向蕭天撲去……   摃w─千·秋·網勘校──   │http://www.ceqq.com│   聝w────────────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四章死擂之約   (本章字數:289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城北監獄每天早上的六點半是早操時間,南北大院的犯人在管教的帶領下每天早上都要在各自的大院裡跑步兩圈,之後去食堂吃飯。   今天早上,蕭天幾人跑完步和李東幾人一同朝食堂走去,在蕭天養傷的這一個多月,他都在牢房裡吃的小灶,當然這都是刀疤南的面子大,銀子好使,否則監獄才不管犯人的死活呢。所以從單這一點上看,蕭天是欠了刀疤南很大人情的,每當蕭天對他表示謝意時,都會惹來刀疤南的不滿意,說要拿他當朋友的話就別再提這個。後來蕭天就再也不說,但是他心裡卻始終感謝刀疤南在某種意義上的救命之恩。   看著手裡打的飯菜,蕭天就一陣反胃,畢竟這些天吃的都是大魚大肉。今天一吃食堂的飯菜,讓蕭天突然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唉,沒辦法啊,監獄裡的生活就是這樣,蕭天心裡這樣開解自己。   當蕭天拿著飯菜朝著李東坐的地方走的一路,所有看到蕭天的人都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包括北院的犯人們。自從蕭天活著從城北小號出來後,南北大院的犯人們都把他當成神一樣的人物,儘管蕭天從來不這樣認為,他總是認為自己是比較幸運的那一種人。   不管什麼人都有一種喜歡崇拜英雄的心裡,在監獄的牆外是這樣,在監獄牆內更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一個崇拜英雄的理由,現在食堂裡所有的犯人就是這樣。蕭天幾乎是在別人的注目禮中坐到李東旁邊的,此時改變內外氣質的蕭天舉手投足間都有著那麼一股帥氣。誰還能相信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就一個多月前那個瘦弱的大學生呢?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怪,現在的光輝足以彌補你以前所有的不足。   「老大,你可真拽啊!」王森此時打從心眼裡佩服蕭天。   「吃你的飯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蕭天笑罵道。   這時刀疤南也端著飯菜邊和其他人打著招呼邊來到蕭天坐的這桌,「蕭兄弟,身體沒問題了吧。」刀疤南笑著問到,「沒問題了!一切都還仰仗南哥的照顧。」蕭天禮貌地回應著。幾人就這樣邊說邊吃著,氣氛十分的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那和尚一幫人呼呼拉拉從食堂另一端過來,走到蕭天這一桌。刀疤南的身邊的兄弟條件反射似的都站了起來,食堂其他犯人一看這架勢以為又要打仗呢,都靜靜地看著這兩伙人。李東三人看著蕭天沒動也就沒有起來,都低著頭吃著飯。蕭天更是象看不見和尚一幫人站在身邊一樣,繼續和李東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和尚一看蕭天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火騰的就起來了。沒等他開口,邊上一個手下就先看不過去了,「操!蕭天你他嗎的神氣個屁!」說完,抬起一腳就朝蕭天的頭部踢去,由於大家都沒有想到和尚一夥人說動手就動手,都閉著眼睛看著蕭天,以為一定把蕭天踢個鼻孔竄血。因為動手的這個人正是和尚的十八羅漢中的一個,尤其以腿法見長,以前很多人都重傷在他的雙腿之下。   誰知道蕭天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桌上的飯菜,就在腿快要踢上的時候。突然蕭天背後閃出一人,伸出右手象鐵鉗一樣牢牢抓住踢過來的左腿。眾人一看抓住這條腿的人是一個年輕人,一臉的肅殺之氣,這人正是張剛。那人想把腿撤回無奈張剛的右手就像長在他的腿上一樣,隨著張剛不斷的加勁,那人的臉上慢慢地變成紫紅色,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殺手出身的張剛,右手的勁力無以倫比,有時候連李東都甘拜下風,更何況這個人呢。   和尚看著張剛,心裡又對蕭天的實力重新進行了評估,盤算著蕭天身邊的這幾個人是除去蕭天的最大障礙,想除去蕭天就要先除掉這幾個人,至於蕭天嘛,他的身手也就那麼幾下子。和尚如果知道蕭天現在的實力,那麼他一定不會這麼早就下這個錯誤的結論。   現在在食堂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怪異的景象,刀疤南和和尚兩伙人都圍著蕭天幾個人看著,而蕭天就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竟自吃著自己的飯菜,並且不時嘖嘖地發出吃的很香的聲音,好像自己吃的就是山珍海味一樣。而自己身後是一條腿橫在脖子傍邊,被一隻手死死的鎖著不得動彈。   「誤會!誤會了!我們是來看看蕭兄弟怎麼樣了?聽說蕭兄弟全好了?」眼看下馬威失去作用,和尚立刻換了另一副嘴臉,虛情假意地問道,「老南,你看這……?」說完不時地用眼睛盯著被張剛制住的手下,意思是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吧,別再惹我不高興了。   看著和尚,刀疤南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裡一想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退一步吧。回過頭來對著蕭天說「蕭兄弟,你看……」刀疤南知道李東幾人最聽蕭天的。蕭天一看今天這樣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頭也沒回,用手一揮示意張剛放了和尚的手下。張剛看到蕭天發話了,鬆開了右手。那人像觸電一樣趕緊收回左腿,生怕張剛反悔一樣。   蕭天站起來,抹了抹嘴,突然一凝神,一道深邃的目光朝和尚的眼睛裡望去,似乎要看透他心裡最深處的隱秘。和尚接觸到蕭天的目光,心裡咯登一下,心裡暗道,好厲害的眼神。   蕭天盯著和尚的雙眼說道「我能活著從小號裡出來是不是讓和尚大哥你很失望?我會牢記你送給我的這份大禮的,有機會的話我會加倍奉還給你。咱們走。」說完,蕭天頭也不回帶著李東幾人就走了。當蕭天說完這翻話就表示已經正式和北院的和尚一夥結下樑子,以後就不能善了了。   聽完蕭天的話,和尚的臉色數變,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和尚心裡暗怒。但是畢竟是一方的大哥,看著遠去的蕭天,和尚神色如常地對著刀疤南說「老南,城北監獄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不如打打擂台玩玩?」   刀疤南聽後,臉色陡變,和尚的這番話就表示北院已經正式向南院宣戰了,地點就是地下二層的死擂。   「死擂?」蕭天疑惑地問道。   刀疤南回到南院後把和尚的死擂之約告訴了蕭天幾個人,「對,就是死擂。城北監獄的死擂已經好久沒有舉行過了,這個死擂有點類似與古羅馬的競技場,生死不論。北院裡的犯人都是全省來的亡命之徒,各個身手都不錯,尤其是和尚的四大金剛,據說從來都沒有敗過。南院這幾年都沒有出過幾個能打的人,所以這項活動以前是可有可無。可是自從和尚看到你和你兄弟的身手,他是抱定要除去你們,同時也是想削弱南院的實力。可惡!」刀疤南恨聲道。   「哦!想除去我?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說過任何想除去我的人,我都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蕭天說完一股強大的自信在牢房內蔓延,連刀疤南都能感覺到來自蕭天身體深處的那股強烈的戰鬥意念。   他只知道李東幾人能打,卻不清楚蕭天的實力怎樣。南院也有人向他報告說在蕭天昏迷的幾天夜裡,經常從他的房間裡發出打鬥聲,但事後他也沒有人追問。畢竟如果蕭天想要告訴他的時候,自然就告訴他了。   但是刀疤南已經感覺到從蕭天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那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那股傲氣,讓人對他的任何決定都深信不疑。   死擂,死之擂台!何懼?我是蕭天。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五章戰神李東   (本章字數:3958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1998年12月31日晚,城北監獄,南院。   今天是98年的最後一天,巧合的是南北兩院的死擂就定在今天夜裡的十二點。   轉眼間自己已經在城北監獄渡過了三個月的牢獄生活,每當回想起這三個月的所發生的事情,蕭天就感覺象做了一場夢。先是食堂裡的風波,然後是蹲小號的非人生活,緊接著莫名其妙地成監獄裡的老大,儘管現在只有三個兄弟,最後又不得已和北院的和尚接下了仇怨,不得已只有用鮮血才可以去化解,否則死的不只他還包括李東三個人。   所以他不可以死,不只為了自己的兄弟,也為自己再博一次。自己馬上就要20歲了,蕭天感覺自己進入城北監獄後變了很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覺從自己的面容已經很少再能發現自己從前的影子了。氣質更為內斂,眼神更為執著,身體精壯無比,渾身透露濃重的男人味,自然流露的是與他年齡不相稱的成熟與冷靜。身手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也變得更好了,現在李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除非與張剛聯手才可以與他相抗衡。一個月的時間裡每當入夜就練習那套氣功功法,蕭天已經明顯感覺自己丹田內的那股充盈之氣,緩緩流動,經久不息,或許這就是武打小說裡所說的內功吧,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蕭天依舊可以感覺到小號裡所產生的那股暴戾之氣仍然沒有消失,他不知道什麼時間這股戾氣會爆發出來,感覺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砰一聲爆炸。好在蕭天夜夜練習氣功,心態異常的平和,眼中的精光時隱時現。   「天哥,我們該去擂場了!東哥和張哥已經在南院門口等著了。」王森來到蕭天身旁,看著蕭天在凝神思考而小心翼翼地說。在王森看來,蕭天的年紀沒有他大,可能社會閱歷也沒有他和李東幾人豐富,但是自從蕭天從小號出來後不經意渾身流露出的那股王者霸氣深深地感染著他和李東,還有張剛。直覺告訴王森將來的蕭天一定不會是平凡之人,總會有龍出升天的那一天,每當想到這裡,王森都暗自慶幸自己的選擇是英明的。平時的王森是嘻嘻哈哈,但是在辦正經事的時候卻也是異常認真,辦事絲絲入扣!   「哦!這麼快麼?」蕭天的思緒就這樣被王森的話給打斷了,整理了一下精神,想起今天夜裡還有一場惡鬥,平靜地對王森說「走吧。」   蕭天很奇怪自己為什麼這麼平靜,可能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太有信心了。   死擂的位置在城北監獄東側的地下二層,早年是監獄的貨倉,地方很是寬敞。中間的擂台大概有兩個籃球場大小,旁邊分一層和二層,觀看者可以一層和二層觀看。此次的南北兩院的擂台比賽已經照會了劉永才和幾個獄警中的隊長,這些人一聽有擂台可以打也都很興奮。畢竟在城北監獄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監獄的管理者也無聊的很,現在正好有打擂可以看,既可以解悶,還可以賭錢散心。所以這些監獄裡的腐敗分子都很「支持」這項活動,當然為了防止打擂期間出現毆鬥,劉永才特別把監獄所有武警調至貨倉周圍,以防萬一。   蕭天幾人隨刀疤南等南院的弟兄隨著幾個獄警過了數個大門來到了死擂的位置。蕭天一進這個大貨倉,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到了這裡,四周都已經圍滿了南北院的犯人,氣氛很是熱烈,畢竟死擂已經好久不舉行了,對於重型監獄來說如果生活沒有了死擂,這些殺人放火的人就好像失去了生趣,其實從根本上說還是人的一種好殺心理在作祟。   貨倉裡的犯人一看刀疤南和蕭天幾人進來了,立刻都停止了講話,畢竟他們尤其是蕭天將會是今晚的主角。除了蕭天四個人外,刀疤南也派出了三個人參加,這三個人都是南院中身手比較好的。在二層觀看的劉永才看南北兩院的人都到齊了,起身說道「今晚的打擂我希望南北兩院老大派出的人能夠注意下手的分寸,盡量不要搞出人名,否則我很難象監獄長交代,好了,開始吧。」說完,劉永才就回到了座位上,傍邊的一個小管教立刻給他點上了一根煙,劉永才叼著中華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等著打擂的開始。   刀疤南聽完劉永才的話,轉頭對蕭天說「阿天啊,別聽他在那放屁。上死擂輸的人非死即殘,除非打擂的人先一步跑下擂台,不過這樣機會很小。所以你們要小心,我先讓我的人上去,不行的話,你們再上。」蕭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回頭看了看李東,張剛和王森都面無表情,似乎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畢竟除了蕭天幾個人都是見過場面的人,對死亡沒有太恐懼的感覺。蕭天似乎很滿意兄弟們的表情,畢竟比賽一個人的氣勢最主要,如果還未上場氣勢就先沒了,那麼這場比賽也就不用進行了,輸定了。刀疤南派出的三個人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三人臉上雖然沒有露出緊張的樣子,但是鬢角已經微微見汗了,可現在畢竟是寒冬臘月,倉庫的氣溫還是很冷的。蕭天心裡暗暗搖頭,這樣怎麼會贏呢?反觀和尚一方都神情自若,顯示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物。看來今天這場擂台的勝負關鍵是在我們這裡了,蕭天心裡盤算著。   正想著,和尚一方的一個人首先走到擂台中間,冷眼看著南院的刀疤南的人,從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那股蔑視。刀疤南一個眼神示意,三個人中的一個人也跑上擂台,經過蕭天身邊的時候,蕭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忠告「打不過的話就往我這邊跑,跳下擂台。」那個人心中一凜,暗自記下,畢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實正向蕭天預料的那樣,沒有撐過幾個回合,就被北院的人給打倒在地。他似乎牢記著蕭天的忠告,起身後就往蕭天這邊跑想跳下擂台。北院的那個打手似乎早料到,搶先一步封死了他的去路,一個飛腿正踢中他的臉上。只見一股血箭從口中飛出,接著滾落台下,再也不動彈了。蕭天從北院的人下手的力道推測那人還沒有死,只不過可能要在床上休息幾個月了。剩下的那個兩個人上擂經過蕭天的身邊的時候,蕭天都會告訴同樣的話,只有一人成功的跳到蕭天身邊。北院的那個打擂的看到後接著就跟下來朝那人狠狠踢去,蕭天心裡暗怒,心道都認輸了還打。還沒等他動手,李東就出手把他擋住了,但僅僅是擋住,李東並沒有動手,他知道自己動手的話,北院的這個人在3秒前就應該躺在地上了。李東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蕭天沒有動,所以他就沒有動。   刀疤南很感激蕭天能夠保全他的手下,他也聽到了蕭天對自己的手下上擂前的忠告,他也想像蕭天一樣這樣告訴他的手下,但是在他的位置上這種話卻不能說。蕭天能夠體會刀疤南的難處,所以刀疤南感謝他。蕭天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不謝,就不再說話了。   真正的兄弟,知心的話不用多,有時候幾個字就已足夠。   說話間,蕭天知道南院已經無人可派了,眼神示意李東上場。還是北院剛才打擂的那個人,見李東上場了也回到場中間,似乎還在抱恨剛才李東擋他的那一手。兩個人就這樣在場中間對峙著,誰也沒先動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中場外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已經幾分鐘過去了,兩人還不動手。李東背著手冷眼看著對面場中的人,北院的那個上台的再沒有剛才的囂張勁,細心的已經注意到汗水已經順著他臉頰流下。場外的人除了蕭天、張剛幾人都不清楚場中的人為何遲遲不動手。對了,還有一個人清楚。就是場中北院的那個打手,不是他不想動手,是因為看似輕鬆的李東身上無懈可擊,沒有絲毫的破綻,彷彿只要自己一出手就會遭到李東毀滅性的打擊。李東的氣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了場中人,只要他一動,李東就會搶先一步下殺手,不留餘地。   這是就武警的生存準則,出手就要置人於死地。   最後場中北院的那個打手終於抵禦不住李東攝人的氣勢,說了一句我輸了,就走下台去。走下台去的時候,那人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濕透了。李東也沒有追趕,任他走下擂去。   場外的人看著李東兵不血刃就讓北院的人認輸下擂,全場連暴喝彩。和尚看著場上依然背手而站,面無表情的李東說了一句「廢物!」也不知道他在說誰,只知道他很幸運。一揮手,三個人飛身跳到擂台上。場外的人一看是北院十八羅漢中的三位,這三位不管對幾個人都是三人聯手。   三人一上台,立刻把李東呈三角形圍在中間。李東明顯感覺這三個人不同於先前上台的那些人,直覺告訴李東這三個人是高手,而且是聯合攻擊的高手。果然,三個人分上、中、下三路攻擊李東。李東騰挪閃躲,靈活地躲避著三人的攻擊,他似乎是在找尋三人攻擊的弱點,所以在防守中未發一拳。突然李東眼中一亮,他已經找到三人攻擊的弱點,就是三個人一輪攻擊後都要重新編排攻擊的前後順序,其中兩人必有重合的機會,這就給了李東單個攻擊另一個人的機會。機會稍總即逝,但是這點時間對於李東來說已經足夠。抓住機會,李東幾個回合就把幾人撂倒在場中,而且由於李東下手極狠,三人的四肢都有骨折,看來沒有三個月是好不了了。   但三個人被李東打倒在地的時候,全場爆發出長時間的喝彩聲。大家都喊著「戰神!李東!戰神!李東!」尤其是南院的弟兄們喊的更是高興,畢竟他們被北院欺壓太久了,今天李東可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看著自己最得意的三個打手別李東打倒在地,聽著全場的喝彩聲,和尚都要發瘋了,他對蕭天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隨後的幾場幾乎成了李東的個人表演賽,以後上台的在李東手下走沒有超過五個回合,北院中的十八羅漢被李東給廢八個,這還不包括第一次被李東打敗的那三個人。北院此次打擂損失前所未有的慘重,十八羅漢被廢了十一個,元氣大傷。和尚不得不中途停止比賽,約好明天再打,和尚心理想,看來四大金剛要出手了,一想到四大金剛,和尚又露出了一貫的邪笑,似乎這四大金剛才是他的王牌。   至此一役,李東牢牢樹立了南北兩院「戰神」的稱號,這個稱號也伴隨著他以後的江湖生涯。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校園巡講   (本章字數:2825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第二天白天,北院和尚稍信給刀疤南說晚上的打擂推遲。   當刀疤南把消息告訴蕭天幾人,張剛幾人都不禁互相望了望,猜不透和尚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既然猜不出就不要猜了,今天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蕭天衝著幾人說道。這就是蕭天的性格,從不為想不出來的事情浪費腦筋,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猜啊,一定是和尚那幫人怕了東哥了,所以不敢再打了。」   蕭天轉頭一看,是跟著刀疤南來的一個年輕犯人,二十多歲年紀,身體不高,短小精悍,一雙眼睛甚是明亮。   「哦?!南哥這位兄弟是?」蕭天覺得這個人挺有趣,回過頭問刀疤南。   刀疤南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眼,說道「他是我的一個小兄弟,叫劉子龍,南院的人都管他叫小龍。前兩年因為盜竊市裡商業銀行失手後被關到這裡,當初看他還挺機靈就從北院要了過來,否則他現在手指早就斷了。進了南院我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誰知道,現在越來越沒有規矩。」那個人看了一下蕭天伸了伸舌頭,一臉的無所謂。   蕭天看到這個小龍的表情,知道刀疤南應該很是關照他,所以雖然是教訓的口吻但是卻無責怪的意思。看了看小龍,說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把和尚那邊給拖住了,或者他們又有在下新的圈套了。反正大家以後都小心點就是了。」最後的這句話是說給李東幾人說的,畢竟昨天夜裡李東把北院的人狠狠地給教訓了一頓,蕭天不怕北院明著找事,就怕暗地裡使壞,所以特地囑咐李東幾人。   李東幾人當然明白蕭天的意思,點頭答應。   「對了,剛才聽南哥說,小龍如果要進北院的話,就要斷指是怎麼回事?」蕭天帶著疑問問著刀疤南,看得出來李東幾人也想知道,所以都凝神看著刀疤南等著他回答。   「哦!這個啊?阿天你們幾個剛進來,不知道監獄還有些不成文的規矩。有些規矩不光是城北監獄有,在其他監獄裡也有,就像是一個慣例似的,至於是誰規定下來的,為什麼要這麼規定?現在已經無從查證。你們知道在監獄裡的犯人最痛恨那兩種犯人麼?」   蕭天幾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種是強姦犯,另一種就是因小偷小摸進來的犯人。這兩種犯人在監獄裡是最不吃香的,一般進監獄受的折磨也是最多的。所以監獄裡強姦斷體,小偷斷指就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哦!所謂斷體就是把男人的那裡給……」刀疤南衝著王森的下面做了一個揮刀的動作,嚇得王森急忙一蹲摀住要害部位,大家看了之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也有點太不人道了,這樣不是變太監了?還有斷指,也夠殘忍的。」蕭天聽了刀疤南的話後不僅說道,同時他也很慶幸自己不是因為那兩種罪進來的,回頭一看張剛臉上都是寫著同一個意思,心裡不禁失笑。   「所謂盜亦有道可能就是這個道理吧,別看監獄裡一天危機四伏,但是對於有些事情看的要比牆外的人清楚,相應的立的規矩也特別嚴酷。當初要不看小龍機靈可愛,身邊又缺少這樣人的話,早讓北院那幫傢伙把小兔崽子的爪子給垛了。」說著,刀疤南也不禁失笑起來。   畢竟在監獄裡能找到知心的兄弟不容易,遙遙無期的監獄生活如果再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交心的話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呢,蕭天心裡暗想著。   一轉眼就到九九年的四月份,這幾個月北院也沒有什麼動靜,所以都相安無事。   一天上午,一管教敲著牢房的門對蕭天大喊道「蕭天出來,獄長要見你。」   劉永才要見我,不知道什麼事情,蕭天想著辭別各位兄弟和這個管教朝著劉永才的監獄辦公室走去。劉永才的監獄辦公室坐落在監獄東側的二層辦公樓裡,蕭天跟著管教進了辦公室,看見辦公室裡富麗堂皇,裝修豪華。蕭天看著這辦公室心想,這都從犯人手上搜刮的錢,所以打心底裡他就看不上劉永才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   「蕭兄弟來了,快坐,抽煙不?」劉永才說著遞給蕭天一根中華。   蕭天擺手意思不抽,心猜想一定是劉永才有事求他,要不怎麼這麼卑躬屈膝的,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能找自己幫忙呢?   見蕭天不抽,劉永才自己點上一根慢慢地抽了起來,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蕭天。經過近半年的牢獄生活,蕭天也變得極有耐心和極富心計,他知道劉永才在試探蕭天的反映。誰知蕭天也不說話,也是靜靜地看著悠閒的劉永才。過了幾分鐘,還有劉永才先打破沉默,說道,知道我今天找你有什麼事情麼?   蕭天心想這不廢話麼?是你找我,我哪知道找我什麼事情。但是還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這樣。前一陣子省廳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市內幾個大學要舉辦法制宣傳周,希望咱們這派出一個犯人去給大學生講講課……」   聽到這裡蕭天心裡想著,糊弄三歲小孩呢?什麼講課?說白了就是把自己當反面教材別讓罪惡玷污了大學生們純淨的心靈,上學的時候見得多了。那種感覺就像一幫小孩在看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中國現在的教育不懂從小培養孩子,卻非要大了以後才亡羊補牢,這就是中國現在教育體制的悲哀。換過一想,他不是想讓自己去吧。   座子上的劉永才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吐沫星子滿天飛。   「……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你比較適合,除了你之外,監獄裡的其他人都沒有知識,沒有文化,讓他們去講課還不把咱們城北監獄的臉都給丟光了啊。省廳也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吩咐一定要落實好這件事。蕭兄弟又是大學生,同齡人之間比較好溝通嘛!你就別推辭了,也就三四天的時間,回去收拾一下,明天監獄就派人和你一塊去市裡。這是要去的三個大學,你看一下吧。」   什麼丟臉,你還有臉麼?蕭天心裡暗罵。但是面子上還要過去,身手接了過來。一看,前兩個大學他都聽說過,但是沒有去過,一看到第三個大學的名字,蕭天心裡陡然一震,師範學院,這不就在自己大學的對面麼?   劉永才看著蕭天似乎同意了,事實上也不由得他不同意,說道「這件事你好好給我辦,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蕭天一想也沒有什麼現在社會上都時興糊弄大學生,也不在乎監獄一個,想過後點頭答應。其實蕭天只所以答應劉永才,不是他不敢拒絕他,一想到將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監獄裡度過,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得罪劉永才,畢竟以後可能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也可以讓劉永才欠自己一個人情。   回到牢房以後,把事情和李東講了,告訴他不在的這幾天,要小心北院的那幫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收拾的,無非是一些洗漱用品。   第二天,幾個武警就和蕭天坐監獄的車駛向了已經半年多沒有回去的城市,開始了他的校園巡講。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七章舌辯校園   (本章字數:4756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看著車窗外的樓宇飛快地向車後倒去,蕭天心裡幾多感慨,七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名國內名牌大學的學生,而七個月後的今天,卻一名囚犯的身份返回熟悉的大學校園。   蕭天心裡苦笑,難道這就是命運麼?七個月的牢獄生活已經徹底地改變了蕭天的外表,包括內心,可能唯一不變的只是他心靈最深處的那點對這世界的美麗遺憾。車行駛在城市繁華的路段上,除了開車的司機,隨車的還有四名武警荷槍實彈地坐在蕭天旁邊。儘管蕭天現在腳上還有鐐銬,但是他還是很有把握把這幾個武警就地解決。但自己真的可以那麼做麼,蕭天心裡暗暗地搖了搖頭,從進監獄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性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而是跟隨他所有兄弟的,他不可能也不可以拋下監獄裡的幾個兄弟不管。   今天的第一站就是師範學院,車緩緩地開進了校園。為了防止學生的圍觀,這次城北監獄的車上並沒有任何標誌,車四周的玻璃都是茶色的,外面看不到裡面,但是從裡面卻很清楚地看清外面的景象。此時坐在車裡的蕭天靜靜地看著甬道上不時走過的一對對情侶,又不禁讓他想起了自己和李曉萱漫步在學校林蔭路上的情景,雖然七個月對一個人來說應該是個很長的時間,但是那個時候的溫馨現在回憶起來仍然是如此的清晰,花前月下的浪漫依然點點滴滴地落在心頭。想到這裡蕭天的內心有如一小塊石頭丟落湖間激起陣陣的漣漪,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是重返校園讓蕭天感觸太深了,也許是遠離監獄的而虞我詐讓蕭天的情感重新變的豐富,也許是自己仍然不能割捨那段沒有結局的愛情。管他呢,蕭天清理了一下頭腦裡紛亂的思緒重新認識到車窗外的世界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至少現在不是。   那麼將來呢?外面的世界會有一天重新屬於自己麼?一定會,蕭天始終堅信會有那麼一天,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在大學裡法制宣傳周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邀請監獄裡的犯人現身說法,以身說法,這也是校園裡參加人數最多,氣氛最熱烈的。畢竟監獄裡的犯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也許有的人認為自己的這一輩子可能只有這次機會,所以都往學校的大禮堂奔去,惟恐去晚了沒有地方,是沒有站的地方。而這些人裡可能唯一沒有熱情的就是蕭天了,因為他今天是被參觀的對象,更是一部反面教材。   車穩穩地停在了學校大禮堂的後門,蕭天隨武警下了車在學校老師的帶領下慢慢地走進了大禮堂。學校的大禮堂從外面看很是寬闊,禮堂內裝修也很是豪華,因為是師範學校,所以極具人文色彩。牆壁上不是貼著醒世的恆言,就是掛著世界的名畫,總之一切都讓已經闊別校園七個多月的蕭天找回了一點舊地重遊的感覺。   蕭天一干人到了幕後,等著前台老師的報幕,等著那個老師說了一大套毫無用處的法制宣傳理論後,蕭天被請上了台,坐到了台上的椅子上,前面是一張桌子,兩個武警甚是威武的站在了蕭天的後面。畢竟大學校園裡有不少的女生,所以兩個武警都盡量展示威武之師,雄壯之師的英姿,看得台下的小女生一陣指指點點。當看到自己的形象在台下引起的騷動後,兩武警把腰桿挺得更直了,看得蕭天心裡一陣搖頭,暗說沒見過世面。   坐在椅子上的蕭天靜靜地看著台下的大學驕子們,本來只能容納六七百人的大禮堂此時已經是人滿為患了,而且仍然還有學生往裡面擠,生怕沒有機會見蕭天—這個重型監獄的犯人。蕭天看著下面一個個用著渴望的眼神望著他的大學生們,他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記得當初金庸老先生到學校講學好像也沒有這個場面啊,而現在自己的一個說授課竟然吸引了這麼多大學生,不禁啞然失笑。   他這一笑可不要緊,把下面的學生都弄得莫名其妙。但是由於蕭天的這一笑卻引來台下女生眼神的一陣迷茫,太有魅力了。這一笑在蕭天現在那張充滿男性魅力的臉上顯露出來的時候,台下女生的懷裡像揣了個小兔子一樣僕僕直跳。而男生卻很敵意蕭天的這一笑,一陣起哄。場面頓時有點失控。學校老師一看緊忙出來制止才壓制住了場上的情緒,走到蕭天身邊告訴蕭天注意一下影響,說正題。蕭天也覺得有點過分,點頭答應,但是當他看著桌子上對著自己的麥克風,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就在蕭天正想著如何開口的時候,台下一名男生用麥克對著蕭天首先開始了提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對著你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蕭天很坦誠地說道。   他的真誠似乎贏得了在場大學生的好感,因為以前來學校的犯人上來就一番說教,那自己去說法,告訴當代大學生應該怎麼生活啦,等等很多在他們腦海裡都是廢話的東西。但是今天蕭天的話卻在場的所有學生都很意外,讓大家感覺一絲新意。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進的監獄吧?」那名學生似乎很喜歡窮追不捨,但這個問題也正是所有學生最關心的。   「七個月前我也和你們一樣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當蕭天說到這裡的時候,台下明顯又是一陣騷動,看來這個回答讓台下的人很是接受不了,畢竟從外表上來看現在的蕭天怎麼都不像一名大學生。   蕭天沒有理會台下的騷亂,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開始蕭天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可是說著說著蕭天似乎已經深浸在回憶裡,把他的經歷娓娓道來。從上大學說起,說到和李曉萱的相戀,又講到自己是怎麼一時激奮殺死李英男的,只是監獄的裡事情,蕭天並沒有說很多,畢竟那太負面了。   當說到他和李曉萱的去淒美愛情的時候,台下比較感性女生已經有人開始哭泣,當說到他是因為什麼殺死李英男的時候,台下的有男生卻大聲喊了一句殺得好。當說完之後,突然會場寂靜無聲,連老師都出來看到底是誰唱反調,怎麼一場說教大會,中途竟變成了同仇敵愾了,這不嚴重違背這次說教會的初衷麼。那個男生一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刻躲了起來,那個老師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是誰搗亂,示意了蕭天一下繼續進行。   很明顯蕭天的經歷引起了台下大學生們的強烈共鳴,畢竟蕭天的經歷太接近他們的生活了。聽完了蕭天的講話,台下一片議論聲。蕭天慢慢地平復一下剛才激動的心,才想到自己剛才可能太投入了,所以才能自己的親身經歷引起台下學生們的共鳴。   「下面大家可以自由提問!」那個老師看台下局面有些時候,趕快出來進入下一個環節。   「我想問一下,是什麼原因讓你殺死你的情敵,是恨麼?」一名女生問道。   「我想應該是年輕吧,換了現在的我一定不會做出當時的那個選擇。」   「你後悔殺死他麼?」那名女生似乎不甘心地追問著。   「我不後悔!」蕭天冷靜地回答著,台下的學生聽到後,又一陣議論。   「為什麼不後悔?」   「因為後悔這兩個字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蕭天最後的四個字一字一頓地說出來,似乎蕭天的這句話的含義讓下面的人很難弄懂,所以半天才又有一名男生站起來接過麥克繼續提問。   「監獄裡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我只想告訴你,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去那裡。」   「那裡真的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恐怖麼?」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就真的,而我告訴你的也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答案。」蕭天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你認為你在監獄的二十年刑期能彌補李英男家人失去兒子時的痛苦麼?」   「這個世界衡量痛苦的標準不是生或者死,而是生命的質量。我殺了他,法律也給了我相應的懲罰。」   「但這並不能換回李英男年輕的生命。」   「如果是七個月前的我,或許死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一種幸福。」蕭天說的是他在小號裡待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現在還想著李曉萱麼?」一名女生問到。   「不想。」   「你不再愛她了麼?」   「曾經愛過,但是不愛。」   「為什麼?」   「對於一個曾經背叛你的女人,你讓我怎麼去愛。」蕭天冷冷地說道。   「你認為當代大學生最應該學會什麼?」   「真愛自己,關愛生命。」   「那你認為你做到了麼?」   「這八個字是我送給你們的,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大學生了,而只是一名囚犯。」話語中,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蕭天語氣中的那種淒涼感覺。」   「你認為你以後的道路該怎麼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從我殺死李英男的那一刻起,我生命運轉的法則就已經改變了。」   蕭天的每個問題都像是回答了學生們提問,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回答。但就這樣的回答方式卻更激起了學生們的提問熱情,因為蕭天說的很多話就像是一句句哲理名言一樣,都需要仔細去回味才能體會到話語中的意境。   「如果有一天你出獄後,最想做什麼?或者想從事什麼工作?」   「我想等到那個時候,並不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很多事情到了那個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說你是大學生,但是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名大學生。」一個女生問道。   「難道是因為有大學生三個字寫在你臉上,你才是大學生麼?」蕭天反問道。   「因為我理解的大學生應該是不會殺人的?」   「大學生不會殺人?哼!不會殺人?你知道的大學生不會殺人?可你知道有多少大學生現在正在吸毒?又有多少大學生正在舞廳當小姐?而且就在你們中間還有多少師範學院的女大學生被大款包養?哼!沒有?虛無縹緲的稱謂讓你竟變的這麼無知?」蕭天冷笑著反問。   提問的那名女生聽完蕭天的回答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不僅是因為蕭天說的確實是事實,而且因為她自己現在就是被一名大款包養的。   台下一時變得十分寂靜,誰都料不到會有此變故。師範學院的學生確實有很多女生別大款包養,每到週六週日學校門口都停滿了名牌的跑車、大奔,都是來接一些很漂亮的女大學生去玩的。   蕭天看著下面的人都被自己剛才的話震得都不說話了,慢慢地說道:「大學生本來應該是個人人都羨慕的群體,但是現在越來越多誘惑在污染著純潔的校園。很多時候我們發現儘管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知心朋友卻越來越少了。我們的樓宇越建越高,但是我們的人際關係卻越來越遠了,有的人甚至上了大學後都懶得往家裡再打一個電話,連問候父母的勇氣都沒有。有時候當我們握著心愛的人的雙手,卻發現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說說知心的話了,為什麼?是社會變了,還是我們變了?我想現在的大學生是應該到了該反思的時候了,不要等到來不及的時候再去反思一切,因為那個時候真的來不及了。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再見!」   說完話的蕭天頭也不回就走下台去,全然不理會正在台下迷茫的大學生們,坐著車往監獄飛馳而去。   摃w─千·秋·網勘校──   │http://www.ceqq.com│   聝w────────────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八章血洗北院   (本章字數:350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離開師範學院的蕭天拒絕再到另外兩家學校的說教,而直接回了城北監獄。說不上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感讓蕭天對禮堂中的大學生有了一點點失望的感覺,或許是因為跳出了大學生的身份再換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心境去看待問題看得更通透吧。坐在車裡的蕭天失神地望著窗外,柳樹條已經抽出了嫩芽,路邊的野花也含苞待放,當時充滿了春天的氣息。拋開無聊的瑣事,放下難平的心緒,畢竟那不再屬於我了,一想到這蕭天心裡不禁釋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經過三個多小時,在夜裡八點多回到了城北監獄,天已經黑了。履行了入門手續,蕭天朝著南院自己的牢房。剛進南院的大門,只見一個人看見蕭天進來後急忙朝他奔去,蕭天一看原來是小龍。   只見小龍沉聲對蕭天說道「天哥,東哥幾個出事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蕭天頓時感覺到心裡一沉,直覺告訴他自他走後南院了出了大事。   「天哥,別回牢房了,跟我去醫務室吧。」小龍也不待蕭天答應,逕直朝醫務室方向走去,蕭天也跟著他去。   離醫務室越來越近,蕭天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如果在城北監獄能把李東幾人打成受傷而到了要進醫務室治療的地步,那一定是李東幾人受了重創。進了醫務室,看見幾個醫生在白簾後面忙碌著,白簾外面桌子旁邊的紙蔞了裝的都是染滿鮮血的棉紗,而且還不斷地有帶血的棉紗從白簾後面扔出來。蕭天一看這種情景,心中熱血一陣上衝,伸手就要拉開白簾。   小龍一把拉住蕭天,哽咽地說道「天哥,看到後,你一定要冷靜。」   「閃開!」蕭天一聲暴嚇,他真怕自己心中那個預感應驗。   小龍收回了雙手,蕭天伸手緩緩拉開了白簾,應入他眼簾的是他一生都不能忘記的景象。   李東、張剛和王森三人躺在三張床上,三人頭部和四肢都綁了繃帶,隱隱地看到鮮血還在不斷地殷出紗布,三人沒有血色的臉上都是十分痛苦的表情。幾個醫生都在張剛的床前忙著包紮張剛的右手,王森最先看到蕭天,掙扎著要起來,終究還是沒有起來,嘴裡無力地說道「天……哥……」蕭天眼含熱淚衝著他點了一下頭,看著自己的兄弟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就都重傷躺在了床上。   「小龍,你出來!」蕭天強忍住心裡的悲痛和無以發洩的那股怒火,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首先他要弄清李東幾人的傷勢和到底他走後發生什麼事情。   「小龍,把醫生叫出來。」劉子龍立刻把一名大夫從白簾後面帶出來。蕭天一看是第一次進監獄給他們體檢的那個大夫。   「我這幾個朋友,現在傷勢怎麼樣?」蕭天冷冷地問道,小龍已經隱隱感覺到蕭天是在強壓住心裡的那股怒火。   「哦!他們三個人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頭部淤血,並有輕微腦震盪,內臟有一定的內出血,是被外力重創後造成的。三個人的傷勢基本一樣,但是那個叫張剛的右手韌帶嚴重撕裂,幾乎斷掉。右手五指輕微骨折,應該是被一種勁力所傷,他的右手韌帶如果沒有個十年八載是沒有可能恢復的,即使傷勢好了以後由於韌帶撕裂將會影響他的右手負重。在韌帶沒有恢復以前,他的右手不可以也不能提拿重物。那個叫李東的舌頭的近三分之一被利器割掉,傷勢好了以後也會影響他的言語功能……」   當聽到張剛的右手斷掉,李東的舌頭被割掉三分之一的時候,蕭天感覺到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住,幸虧有小龍扶著,至於醫生後面的話他完全沒有聽進去。蕭天深吸了幾口氣,極力地壓制著心中那股快要不可遏制的怒火,對著大夫說到「請您無論如何也要盡全力救治他們,我說的是要盡全力,如果他們再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你死!」當蕭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個醫生直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涼,冰冷的語氣讓他似乎感覺不到現在是初春的季節,好像冬天又回來了。   「這個……這個……您放心。但是我們現在做的只能是穩住他們的傷勢,要救治的話必須要到市內的大醫院才可以,監獄的醫務室沒有這個條件。」那個醫生哆哆嗦嗦地說道,邊說邊擦著頭上流下的冷汗,好像只要有一句話不合蕭天的心思,蕭天就會立刻殺了他一樣。   有點冷靜的蕭天看了一下醫務室的條件知道醫生說的沒錯,對著那個醫生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送市內醫院啊。」   「像他們這種情況必須申請保外就醫,但是沒有劉獄長的批准誰也不敢啊!」   這個小龍插話道「天哥,他說的沒錯。為了這個事情,南哥出事後就立刻去找劉永才去了,但是已經很長時間了還沒有見消息傳來。」   蕭天知道肯定又是劉永才在拿架兒了,看來他要親自去找劉永才了,為了自己的兄弟,他也親自去一趟。   「醫生,請你無論如何呀要把他們的傷勢穩定住,我去找劉永才。」蕭天說完話,再次來到白簾後面看了看躺在床上還在昏迷的李東和張剛和重傷的王森,強忍住淚水,用著他們三個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各位兄弟,我蕭天對天發誓我會讓傷害你們的人十倍償還他們今天犯下的這筆血債,你們要留著命等我回來。」說完蕭天扭頭就走出了醫務室朝劉永才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小龍也快速跟了出去。然而並沒有人看到昏迷中的李東和張剛聽完蕭天的話後眼角流下了一滴英雄淚,也沒有人看到走出醫務室後的蕭天雙眼變得殷紅,彷彿殺神歸來一樣。   蕭天和小龍剛來到劉永才的門外,就聽到刀疤南在辦公室在和劉永才說話,刀疤南已經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在和劉永才說話。聽到這裡蕭天一腳揣開辦公室的大門,冷冷地看著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正翹著二朗腿的劉永才,就在大門被揣開的那一刻,屋子的燈光陡然一閃。隨後劉永才就看見了門口緊握雙拳正怒目而視的蕭天,血紅的眼睛射出一道恨意的目光,劉永才突然感覺到一種死亡的威脅,他被蕭天的眼神壓迫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再也沒有了那股悠閒。急忙站起身來,說道「蕭……蕭天!你想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馬上拿起你身邊的電話叫車把我兄弟送往市內的醫院,否則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劉永才!」沒有人懷疑蕭天說話的真實性,甚至包括劉永才。蕭天語氣中那股說到就要做到的誓死之心讓劉永才感覺蕭天就是地獄的使者,是來要他命的。都說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因為壞人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劉永才是個不折不扣地壞人,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最終還是拿起了身邊的電話,叫了車馬上把李東幾人送醫生搶救。   看著劉永才打完電話,蕭天心裡知道李東幾人多半生命沒有問題了。蕭天靜靜地看著劉永才十秒鐘,對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對於劉永才來說在蕭天那攝人的目光下好像過了半個世紀。感覺自己就像一張白紙呈現在蕭天面前,蕭天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包括殺了他。   「劉獄長,我很感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很長命的。我今天晚上要辦些事情,聽說市內新開了一家夜總會,有很多漂亮的女人,我會拜託南哥給你準備十萬塊錢,到那裡好好玩一下吧,今天最好不要在城北監獄出現。」說完蕭天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但是劉永才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笑裡的那股殺意,他知道今天晚上城北監獄要發生大事了。   蕭天說完就出去了,小龍和刀疤南也隨後出去了。蕭天邊走邊和刀疤南說,南哥替我準備十萬塊給劉永才,同時打點一下監獄的管教,我今天夜裡要辦點事。刀疤南當然知道蕭天是什麼意思,表示錢沒有問題,但是蕭天一個人去,他很不放心。蕭天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有些事情需要我一個人去辦。語氣的堅定讓刀疤南不再懷疑,之後就去準備錢了,消失在夜色裡。   「是北院的人幹的?」蕭天問道。   「是!」小龍回答道。   「和尚?」   「是!」小龍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道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蕭天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蕭天的眼中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知道是誰幹的就可以了,因為不論是誰,惹了蕭天,今天夜裡他都要死。   「小龍幫我通知北院的和尚,說我自己今夜12點約他在死擂見。」小龍一聽大吃一驚,大聲問到天哥是就你自己麼?你自己要單挑北院?   蕭天雙目閃出血一樣熾熱的光芒,小龍頓時感覺身邊氣溫陡然下降,就聽蕭天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夜裡我要血—洗—北—院!」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血腥殺戮   (本章字數:3345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當和尚一干人聽到從南院遞過來的消息後,個個都狂笑不止,都笑蕭天的自不量力,笑蕭天的無知。他以為他自己是蘭博啊,竟然想自己單挑北院,而且還是實力最強的和尚一夥。撥了牙的老虎還能威風麼?更何況你蕭天在我眼中只是一隻病貓,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哼哼,和尚心裡陰險地笑著。   「走把,弟兄們。咱們去會會這位想單挑北院的大英雄。對了,記著把那片的管教給我支遠點啊,別咱們玩的正高興的時候,他們來掃老子的興。」和尚說完帶著一夥五、六十人朝著死擂浩浩蕩蕩走去。   ……第二天,監獄食堂,做飯的李師傅突然發現自己的一把餐刀不見了,雖然監獄有明文規定,有任何利器丟失必須上報,但是誰也不想給自己若麻煩。可能是自己忘了放哪裡吧,李師傅這樣地想著……   他卻不知道,正是由於這把餐刀讓昨天夜裡的死擂變成了無間地獄……   來到死擂,四下無人除了站在台上的那個人—蕭天。蕭天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身上還隱隱約約能看到道道傷痕,那是在城北小號時留下的印記。蕭天緊握雙拳,低著頭,對著和尚一夥人上擂台的方向。和尚一幫人都湧到死擂上,頓時把死擂的一邊擠的滿滿的,最後一個進入到死擂的人把倉庫的大門牢牢地鎖住。和尚似乎很滿意這個手下的做法,衝他讚賞地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著靜立的蕭天。   偌大一個倉庫,此時寂靜無聲,不時有絲絲涼意朝身上襲來,讓人不自然地打了個激靈。   「你來了!」蕭天毫無感情地說道。似乎在對所有人,又似乎在對一個人說。   「是的!」和尚微笑著回答道,他想看看今天晚上蕭天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他似乎很期待這場根本不成比例的打擂。   「知道為什麼約你來這裡麼?」蕭天依然低著頭。   「知道啊!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說完,和尚哈哈大笑。   「有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應該的,然後也有一些活在這個世界是不應該,對於這一部分人來說,他們只有一條路。」   「哦?是什麼?」   「就是死!」蕭天開始慢慢地抬起了頭。   「你說的是我麼?」   「不錯,就是你。還包括你身邊的人。」抬起頭後的蕭天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看著和尚和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頓時一股死亡氣息開始籠罩和尚一夥人。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和尚一揮手,一個手下立刻右手握拳朝蕭天前胸襲去。   蕭天的眼中只有和尚一個人,根本沒有在意攻過來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沒有避開那只拳頭。一隻拳頭由遠而近,重重地打在了蕭天的前胸上。那人似乎很興奮自己只用一拳就結結實實地打中了蕭天,誰知蕭天只是稍微晃了晃。蕭天收回目光,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人,左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看著自己的右手被蕭天抓住,那人見右手怎麼也擺脫不了蕭天的控制,立刻左手一拳朝著蕭天的臉上打來。蕭天右手一擋,再次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左手。隨著蕭天的逐漸用勁,那個人也開始像豬一樣地嚎叫起來。   突然蕭天雙手同時向外猛地一用力,只聽「卡嚓」一聲,骨骼錯位撕裂的聲音在倉庫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就見那個人的雙手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力地搭在身邊,很顯然他的雙臂已經讓蕭天給廢了。那個人「啊」一聲倒在地上,不住地慘嚎。蕭天飛身上前,衝著地上那個人的頭部狠狠地踢了過去,又是一聲脆響,那是頸骨折斷的聲音,自此那個人徹底沒有了聲音,他死了。   和尚身邊的人都被蕭天的這一腳給震住了,北院這些人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蕭天對一個已經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人還會痛下殺手。看見自己一個兄弟一轉眼就被蕭天報銷了,和尚一夥人中又閃出一人,飛起右腳狠狠地踢在了蕭天的身上。蕭天一個趔趄,同時用雙手死死抱住來人右腿,右手撤出,高舉右臂,用右肘狠狠地向來人右腿的膝蓋處攻去,又是「喀嚓」一聲膝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聽得人混身發麻。那人竟然從眼睛裡看到自己右腳的鞋底,呆住了幾秒鐘,又是一聲慘叫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蕭天還是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大脖筋處,結束了他的生命。   短短幾分鐘,和尚一夥人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了蕭天的手裡。地上慘死的兩個人睜著他們那雙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無力地看著倉庫棚頂,兩人的鮮血順著嘴緩緩地流了出來。而蕭天此時就站在血泊之中,有不少鮮血已經沾滿了他的褲腳,但是蕭天仍然像沒事人一樣,血紅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看著和尚一個人。這次開始輪到和尚一夥人心裡發毛了,感覺現在的蕭天就像是個冷血的殺人機器一樣,從冷酷的雙眼中所有人都看了來自地獄的信息。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和尚開始咆哮了。   手下人一聽和尚開始發話了,二十多人握拳一起向蕭天奔去,看樣子非要把蕭天撕裂了才肯罷休。   看著北院一幫人都朝自己奔來,蕭天一緊雙拳,體內真氣一轉,骨骼一陣辟里啪啦做響,仰頭向天長嘯一聲,氣勢陡然暴漲。隨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長約一尺的餐刀,向人群中衝去。和尚已經看到蕭天從背後抽出一把刀,剛想制止,但是已經晚了。自己的人已經和蕭天混戰在一起。   想起三個兄弟血淋淋地躺在床上的情景,想起從三人身上不斷滴落的血水,想起昨天還是活生生的兄弟轉眼就都重傷在床而且生死未卜,蕭天早就怒氣衝天。手握餐刀狠狠地向來人捅去,蕭天只知道在他面前都是他的敵人,所以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他拉過來就是拿刀一陣狂捅,直到那個人失去反抗為止。一聲聲慘叫從擂台上傳了出去,一會蕭天滿身鮮血,此時的蕭天已經對鮮血沒有了印象,對死亡沒有了感覺,仗著自己無人可比的體力在人群中狂衝猛打。死擂的檯面上,有人的斷手斷指,有人肚子裡的腸子,總之人身可以用刀割下來的部位在擂台上都可以找到。   現在擂台上的情景可以只有用血流成河來比喻了。蕭天的身上雖然挨了無數了拳腳但仍然一無畏懼,就像打不死的神一樣。但是任何接近蕭天的人都逃不了他手裡的刀,不是死就是重傷。饒是和尚和身邊的四大金剛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被眼前血流成河的場面給震得呆住了,更有甚者邊上沒有上去的打手看了鮮血淋淋的一幕紛紛嘔吐起來。   這場血腥殺戮隨著和尚攻擊那一夥人最後一個人倒下而暫時告一段落,蕭天仍然是一個人站在血泊之中,此時的蕭天渾身上下全是血,右手拿著那把已經鈍了的餐刀,在滿是鮮血的擂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並藉著體內真氣的快速運轉快速地補充著體力,因為蕭天知道和尚身邊還有至今還沒有出手的四大金剛。   擂台上的鮮血慢慢地落到地上,發出滴滴的聲響。蕭天周圍躺著的都是死人,屍體不少都是支離破碎,門外涼風吹來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和尚身邊不少人再次乾嘔起來,因為剛才肚子裡的東西都已經吐沒了。還有不少人乾脆就放棄了抵抗,往擂台下跑去,這裡哪裡是監獄啊,這分明就是十八層地獄的現場版。很多活著走出死擂的人,這一夜都成為他們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血腥的場面無數次的在腦海中放映。和尚的周圍除了四大金剛外已經沒有幾個人,他帶來的五六十人當場死在擂台上就有三十多人,剩下的不是跑了,就是嚇傻了。和尚感覺到今晚到這裡來是個錯誤,惹上蕭天是個錯誤,設局重傷李東幾人也是個錯誤。   慢慢地血泊的中的蕭天再次抬起了頭,嗜血後的眼神變得更加明亮也更加深邃,恐怖的感覺再次包圍擂台上的和尚幾人。體力逐漸恢復的蕭天慢慢地開始移動腳步,朝和尚幾人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蕭天的雙腳在滿是鮮血的擂台上發出「啪嚓、啪嚓」的聲音,讓人反胃卻又讓人真實地感覺到死神來臨的感覺。   如此慘烈的殺戮仍不能讓蕭天停止對和尚一夥人的瘋狂報復,此時的蕭天已經失去了理智,鮮血和仇恨已經填滿了他的心靈,小號裡產生的那股暴戾之氣正在甦醒,也正在喚醒沉睡蕭天的冷冷殺機。   一場更慘烈的腥風血雨正在來臨……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章白髮蕭天   (本章字數:237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鮮血順著蕭天右手的刀一滴一滴地落到擂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沒有人說話,偶爾會聽到人的喘氣聲,無聲的倉庫,擂台上渾身鮮血的蕭天和滿是鮮血的擂台,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景象。蕭天走到和尚五個人前5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冷眼看著和尚幾個人。   肅殺的氣氛,壓抑的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現在還站在擂台上的就剩下蕭天和和尚還有四大金剛共六個人,剩下十多個人都被嚇得跑到擂台下,生怕自己的身上沾上同伴的鮮血或者腦漿什麼的。誰也沒有想到蕭天會強悍到如此地步,五六十人打一人本來應該是一件比喝涼水還要輕鬆的事情,現在卻變成了蕭天一人單方面的屠殺。李東的手段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現在的蕭天簡直就像一台絞肉機器一樣,一個人進去後連骨頭渣都沒有,冷血至極。   蕭天原本的性格並不是這樣,自從被關進小號後極度的壓抑感所產生的暴戾之氣始終在他身體內潛伏著,自從蕭天練習那套氣功後,這股暴戾之氣就始終被體內的精純之氣壓制著,而且自從練習氣功後蕭天的心態一直都很平和,這股暴戾之需要藉著蕭天身體內的怒氣而爆發,本來如果蕭天一直保持這樣下去,這股暴戾之氣說不定真的有一天會消失。   但是今天自從蕭天看到李東幾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因為自己才使他們遭受到了如此的毒打以致致殘,讓蕭天深深悔恨的同時,對和尚一夥人的怒氣前所未有的暴漲起來,體內的那股暴戾之氣更是藉著這個機會瘋狂肆虐起來,讓蕭天逐漸失去理智,彷彿這個倉庫就是囚禁他當初的那個小號,而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抱怨的對象,所以下手根本不考慮後果,只要能將對手至於死地根本不會考慮用什麼手段,所以下手極狠甚至有些變態。   就在這個時候,和尚五個人中閃出一人,和蕭天對立而站。一米八高的身材,碗口一般粗細的胳膊,整個人顯得極為魁梧,下手也極為陰狠,他就是四大金剛中武功就好的一個,號稱鐵拳的嚴松。犯搶劫殺人罪被捕入獄,入獄後憑借極好的身手打遍城北監獄無敵手,而後被和尚給招攬了過來,成了他的一張王牌。近幾年中根本就沒有他出手的機會,因為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今天看了蕭天的身手儘管給了他很大的震動,但是也有一種衝動想和蕭天比試一下。看著嚴松自動請戰,不禁讓和尚幾人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嚴松再打不過蕭天,那麼北院就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那麼等待他們幾人的就只有死了。因為蕭天是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這個擂台的。   「兄弟,下手挺黑啊!早就聽說蕭天你了,你還真囂張。這麼多人都沒有把你給弄死,命還真大。」嚴松用挑釁的口吻邊說邊做著熱身,畢竟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手了,當然除了昨天出手重傷李東和張剛外。   蕭天無語,依然看著和尚自己一個人,根本無視嚴松的存在。   這讓嚴松的臉面有點掛不住了,說道:「哼!還這麼囂張,昨天你的兩個兄弟開始也像你這麼囂張,我一出手就把他們兩個給廢了。還有那個叫李東的小子還敢罵我,我就把他舌頭給割了下來。哈哈……」   嚴松洋洋自得地在炫耀著,他沒有注意到蕭天的眼光慢慢地從和尚那移開,轉向了嚴松。   「哦?原來是你!哈哈……哈哈……」蕭天聽完嚴松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麼開心又笑得那麼恐怖,很多人都從笑聲中感覺到了蕭天那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是的,蕭天憤怒了!扔了手裡的餐刀,緊握雙拳,仰天長嘯,蕭天感覺到心中那股暴戾狂躁之氣從腳底直衝腦門,體內那股真氣非但沒有阻擋,而且以更好的速度旋轉起來瘋狂地鼓動著這個戾氣。   這個時候在倉庫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場中的蕭天慢慢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隨著蕭天的怒吼,蕭天的頭髮逐漸地由黑色再次變成了雪一樣的銀白色。蕭天骨骼一陣暴響,肌肉就像一個個沖了氣的皮球一樣進一步變得更加結實和雄壯,手臂青筋暴起,血管中的血液似乎就要噴湧而出,這時勁力暴增造成的。蕭天暴鼓的肌肉頓時撐破了囚衣,發出衣服撐破的嘶嘶聲。在倉庫中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原來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鏡頭真實地在生活中重現,體內的暴戾之氣在瞬間達到了頂峰,蕭天散發的氣勢呈幾何數字狂漲。倉庫裡的氣溫陡然下降,蕭天身上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讓倉庫裡的溫度迅速降至冰點。蕭天的眼神更像一把無形之劍射向嚴松--這個把讓自己兄弟舌斷手殘之人。   所有人包括久經殺場的嚴松都深切地感受到了蕭天心中的那股狠意,和尚幾人都忍受不了蕭天的這個氣勢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嚴松意識到蕭天的正在慢慢聚勢準備發動攻擊,如果蓄勢完畢後,蕭天必將發出雷霆的一擊,這個攻擊會把所有人都粉碎。所以嚴松不再猶豫,揮動自己的右拳閃電般地向蕭天襲去,號稱鐵拳的嚴松攻擊最強的自然是他的拳頭,只見他斗大的拳頭夾雜撕破空氣的嘯聲像一團黑雲向蕭天捲來。   蕭天冷眼看著這隻鐵拳知道自己的兄弟的手就是廢在他的手上,蕭天一聲怒吼右手握拳,積蓄全身真氣凝聚右臂,揮拳捲起一陣狂風迎著嚴松的拳頭攻擊而去。兩隻拳頭象天空中兩道相遇的閃電一樣,很多人不忍地閉上雙眼,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閉上眼睛的都以為慘叫的人是蕭天。正睜開雙眼一看,發現慘叫聲是從嚴鬆口中傳出,就看見嚴松左手摀住鮮血直流的右臂,單膝跪在地上慘嚎。   嚴松右手五根指頭寸寸折斷,鮮血橫流,更讓人恐怖的是右臂根部的骨頭竟然被蕭天的勁力衝出肌肉和囚衣的束縛暴露在空氣中,慘白的骨頭上面步滿血絲,血一滴一滴地從骨頭末端流下來。   很多人包括和尚幾個人看到這個情景都劇烈地嘔吐起來,誰也想不到曾經風雲城北監獄的嚴松竟然一拳就敗在蕭天的手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一章北院稱王   (本章字數:254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這是償還李東的,下面該償還張剛和王森的。」蕭天似乎仍然沒有罷休,說完飛身而上,繞到嚴松身後,此時的嚴松已經被劇烈的疼痛壓得沒有反抗的力氣了。蕭天左手按住嚴松的頭,和尚幾人看到這個情景心中大駭都隱約猜測到蕭天要幹什麼了,但是這應該不會吧,一個人在冷血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啊。   蕭天左右死死按住嚴松,伸出右手握住那半截暴露在空氣中骨頭,就在蕭天握住的那一刻嚴松幾乎痛得暈了過去。蕭天右手一用勁竟然生生地把這根骨頭連血帶肉第從嚴松的胳膊裡抽了出來,擂下有幾個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竟然被嚇破了膽,口吐綠色的膽汁倒地而死。蕭天左手握住骨頭的另一端,雙手握著這根骨頭死死勒住了嚴松的脖子,知道嚴松不再動彈。   和尚已經被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旁邊的三大金剛也都被蕭天這種根本不是殘殺同類的手法給嚇住了,一動也不敢動,誰都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   想逃?他們已經沒有了那個勇氣和力氣。四個人都驚駭滴望著蕭天,看著誰是下一個被屠殺的對象。蕭天看著地上再也不能動彈的嚴松,緩緩地站起了身,慢慢把頭轉向正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和尚。   「和尚,我說過,今天你必須死!」蕭天沉沉說道。   「蕭兄弟,噢!不,蕭大哥,蕭爺爺,你就饒了我吧,以後…以後……北院你就是老大了。你就饒了我吧。」和尚一臉哭相,苦苦哀求。   看著蕭天聽了自己的話仍然無動於衷,冷冷表情裡讓你猜不透他的想法。突然,和尚眼中寒光一閃,雙腿一蹬擂台借力用自己的光頭就像蕭天的小腹頂來,由於事先毫無徵兆,非常突然。   但是蕭天一直都在注意著和尚的一舉一動,看著和尚陡然發力,嘴裡喝了一聲「你找死!」伸出右手抓住和尚的大光頭,右腿運勁用膝蓋狠狠地向和尚的臉上頂去,和尚沒有想到蕭天竟然識破了他的突然襲擊,知道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就在和尚想的這個時候,蕭天的膝蓋已經狠狠地頂在和尚的下巴上,只聽頸骨折斷的一聲脆響,和尚碩大的身軀從空中落在擂台上再也不動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和尚死了,稱霸城北監獄近十年的和尚就這麼死在他曾經成名的地方,說來也是一種諷刺。   現在擂台上就只剩下蕭天和和尚的三大金剛:張強,裴勇,楊明。蕭天的目光緩緩地從三人的臉上掃過,每一個人都抵受不住蕭天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冷入骨髓的目光都低下頭來。他們看到蕭天的辣手根本都沒有想到要反抗,因為蕭天實在太可怕了。三個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殺了嚴松和和尚之後蕭天的暴戾之氣開始慢慢退去,三人都感覺到氣勢陡然一鬆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這口氣實在憋得太久了。三個人都是從活人堆裡打出來的,從氣勢上感覺到蕭天大大降低了對他們的殺意。   蕭天慢慢地說道:「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條是我不殺你們,你們從眼前這扇門走出去後,咱們是敵非友。」聽到這裡,是敵非友,和蕭天為敵應該都沒有好下場,躺在地上的和尚以前無時無刻不想殺死蕭天,可現在呢,躺在冰冷擂台上的人反倒是他,而不是蕭天。大家似乎不打算走這一條路,聽聽第二條吧。   「第二條路,從今天開始你們跟著我,咱們一起打天下。」   三人想了想,還是這條路可行,畢竟在監獄裡實力就是一切,經過今天晚上這一戰,相信在城北監獄裡再沒有人可以和南院的蕭天相抗衡。更何況蕭天絕對夠義氣,就憑蕭天為了李東三人單挑北院這件事情就能看出來,跟著這樣友情有義的老大絕對不會吃虧。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答應挑第二條路,並表示誓死跟隨蕭天左右。   「好!但是跟著我,我卻有了條件,看到擂台上的那把刀了麼?相信你們三個人都參與了襲擊李東幾人的行動,儘管你們並不是主謀。我現在讓你們拿起地上的刀每人捅自己一刀,否則我沒有辦法向兄弟們交待,如果你們還有命在的話,你們就是我蕭天的兄弟。」蕭天說完,慢慢地走下擂台,朝著大門一步一步走去。蕭天心裡想到這三個人絕對是人才,只不過跟了和尚這個沒有用的東西,正好趁現在收服他們為自己所用。不過蕭天也想到,如果自己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動手的話,那麼他們幾個也就沒有收服的價值了。   沒有膽量面對自己錯誤的人,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為他蕭天所用。   三個人相互望了望,看了看地上的刀,又看了看正在走下擂台的蕭天,知道蕭天是再給他們一個機會。畢竟從曾經一個生死相搏的敵人要成為生死與共的兄弟,沒有一個考驗的過程是不可能的。但是三個人也知道如果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想到這裡,張強率先上前拿起擂台上那把早已經鈍了的餐刀,揮手就向自己的肚子上捅去,拔出來後,立刻把衣服脫下在傷口上綁緊。裴勇和楊明看見張強毫不猶豫就捅了自己,二人立刻接過刀分別朝自己的肚子捅去,之後也向張強一樣把衣服脫下包緊傷口,儘管這樣三人還是痛得跪在了地上,但是依然硬撐著瞪著眼睛看著即將走出去的蕭天,似乎在等待蕭天的回應。   蕭天頭也沒回地說道「好!像個漢子。從今天起你們三人就是我蕭天的兄弟。」三人聽完禁不住感慨萬千,他們當然知道從蕭天口中說出兄弟二字的份量。   走到門口的蕭天就看見小龍已經守候在門前,原來自從蕭天進了死擂後小龍不放心就一直守在門口,從頭到尾看到了蕭天是如何單挑北院的,他打從心底地佩服蕭天,也抱定了要跟隨蕭天。看到蕭天走下擂台,小龍立刻找來了工具打開鐵門,對於他這個盜竊高手而言開這些鎖頭不再話下。如果沒有武警站崗的話,就憑城北監獄是關不住小龍的。   看著在門口站著的小龍,蕭天心裡不禁一陣溫暖。   走到門口的蕭天突然站住,猛地一轉身,這一突然動作把後面跟著要出去的人嚇得一陣後退,蕭天心想我有那麼可怕麼?蕭天不知道,現在北院犯人眼中的蕭天於凶神惡煞無異,與閻羅王別無二至。   蕭天回過頭沖後面的人微笑地說道:「還有,記得回去轉告北院其他人,從今天起我就是北院的老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二章庸才不庸   (本章字數:307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出了死擂來到監獄的中間的籃球場上,已經深夜了,近兩個小時的激烈戰鬥讓蕭天一陣虛脫,幸虧小龍在旁邊及時扶住蕭天坐在一邊休息。蕭天深吸一口氣,暗自地調息自己,好讓自己快些恢復體力。天哥,回去牢房休息一下吧,小龍在旁邊說道。蕭天何嘗不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他太累了,畢竟一人力戰三四十人可不像喝杯涼水那麼容易,如果沒有自己先前練習那套氣功,並不斷加強鍛煉身體,自己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獲勝的,一定會死在死擂上。儘管身體極端疲乏,但是蕭天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就是要去找劉永才,畢竟今夜死傷這麼多人無論如何都要給劉永才一個說法。蕭天坐在籃球場上一邊休息一邊思索著,思考著和劉永才見面後可能會發生的種種情況以及自己將如何應對。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蕭天深深感覺到自己身體那股暴戾之氣的可怕,暴怒之時理智的喪失讓他幾乎在也找不回自己。初春的凌晨還帶著一絲去年寒冬殘留的寒意,儘管此時蕭天很疲勞,但是很清醒。之所以在死擂上沒有銖殺北院三大金剛,蕭天還是有他的用意的,畢竟三大金剛自和尚死了以後在北院也就數他們的勢力最大了,收服三大金剛可以作為蕭天管理北院的觸角。   現在是非常時期,就要實行非常的政策,用非常的人。更何況蕭天已經從心底收服了三大金剛,相信他們會好好地為蕭天辦事,最起碼蕭天不會像和尚那樣威逼利誘,而完全是靠自身的魅力和實力去讓人信服。現在城北監獄的犯人可以說是間接地控制在了蕭天的手下,儘管蕭天並不願意這麼去想。南院有刀疤南還有李東幾人控制,北院有三大金剛可以以武力暫時制衡其他的老大,蕭天現在自認為自己有和劉永才談條件的資本,或者說是在某些方面有進一步合作的可能,當然這還要看劉永才有沒有這個能力和蕭天合作。   但是蕭天通過和劉永才的幾次接觸,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不像他在平日裡表現的那樣沒用,否則他是沒有可能坐到城北監獄的第二把交椅上。現在在劉永才頭上的只有城北的監獄長黎耀生一人,只要他一走,劉永才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城北監獄的新一任監獄長。蕭天突然想到一個詞,用兩面三刀來形容劉永才再合適不過了。這樣人平日裡以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出現在別人面前,而在虛偽面具的後面隱藏的卻是蠢蠢欲動的野心,只要有機會,他就會立刻翻身而起,把你踩在腳下。所以蕭天需要找到一個可以打動劉永才的一個理由,否則就憑蕭天今晚的這場殺戮劉永才就可以把他給就地正法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劉永才也想藉機會把蕭天給殺了。   只所以劉永才沒有去做,是因為蕭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但是這樣的人也是個見風使舵,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想要擺平劉永才威逼是不行的,只能是利誘!畢竟這個世界像劉永才這樣的人都逃不過名和利的怪圈,只要自己抓住這一點,今晚這件事情就可以像看完的書頁一樣翻過去,想到這裡蕭天長舒了一口氣。起身交代小龍回牢房裡去打聽一下李東幾人如何了,而他自己要去拜訪劉永才。小龍知道只要是蕭天的決定就沒有人能改變的了,只是向蕭天說了句,天哥,萬事小心。小龍當然知道如果前面擂台是武鬥的話,那麼和劉永才就是文鬥了,而且後面這一斗的凶險要遠遠超過前面的武鬥。   因為那是一場沒有血的戰鬥。   由於在死擂上蕭天的上衣已經被撐破了,所以他就這樣光著膀子朝劉永才的辦公室走去。劉永才一定在辦公室麼?一定在,蕭天知道劉永才一直都沒有走,因為他看見劉永才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城北監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如果劉永才還能有閒心像蕭天說的那樣去市裡吃喝玩樂的話,那麼他在蕭天的眼中也真就只是個蠢材了。   因為劉永才沒有走,所以他不是個蠢材。此時身在辦公室的劉永才,他也在等,在等一個人,這個人或者是蕭天,或者是和尚。不論這場爭鬥的結果如何,總會有一個人是要來找他的,劉永才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冥想著。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咚咚—咚咚—」,會是誰,劉永才猛地從冥想中驚醒過來。現在劉永才就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好比手裡正拿著張獎券等待兌獎一樣。既希望是自己心裡的答案,又希望不是。劉永才是有野心的,這點他從來都不否認,但是卻從來不在黎耀生面前顯露,不是他不敢,是因為他還沒有那個資本。自從蕭天進了城北監獄,一路拚殺到現在,劉永才感覺到蕭天並不像其他犯人那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是一個極富有心機的人,懂得駕御手下讓手下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這樣的人絕對是個人才,但是關鍵這個人才對於他來說有用麼。雖然市裡高層傳黎耀生近幾年就要退了調往省裡,但是從劉永才的觀察來看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漫長的等待已經逐漸讓劉永才失去了耐心,心理的落差讓他特別想找個人幫他一把,或者說助他一把。如果門後面的人是蕭天的話,那就表示和尚一夥徹底掛了,從此從北院消失。那就意味著城北監獄的南院和北院黑勢力十多年來頭一次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畢竟在監獄裡尤其是在城北監獄裡黑勢力在某些時候要比官方的管理好使。關鍵是蕭天可以麼,他可以活著從死擂回來麼?劉永才對這一點並沒有太大信心。但是如果門後面是和尚,那就是說城北監獄還將維持著原來的局面,對他來說並不一定就一件是好事。   「咚咚—咚咚—」敲門聲依然很有節奏的延續著,不斷著震動著劉永才的神經。   「進來!」劉永才瞪著眼睛看著即將開啟的辦公室的門,看看門後面究竟是誰。   這一看差點沒把他給嚇過去,這個是蕭天沒錯,但卻是渾身上下都是斑斑血跡的蕭天。在深夜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誰都會被嚇一跳的。但是劉永才的臉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看這蕭天的出現至少讓他知道今晚死擂的贏家是蕭天,所以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把蕭天迎進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過去了,蕭天從劉永才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天已經濛濛亮了,朝陽正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升起,看來今天將會是個大晴天,蕭天心裡想到。   至於在那兩個小時裡,蕭天和劉永才究竟談了些什麼,蕭天沒有說,劉永才就更不會說了。牢房裡的兄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該問的,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多去這個嘴。事隔多年以後,蕭天身邊的兄弟才敢有意無意地詢問那一晚的那兩個小時他究竟和劉永才說了什麼,蕭天笑著看著他們說,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秘密,而那兩個小時就是我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天裡,城北監獄裡傳出這樣的消息。四月二十三日,城北監獄地上二層的倉庫發生坍塌事故,當場砸死了正在維修倉庫相關設施的二十多名犯人,幾人重傷。   後天這件事情傳到市裡主管部門,主管的領導一看是意外事故,並且砸死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重型犯,心裡想正愁沒有機會整死這幫社會的敗類、人渣呢。但是口頭上要是要莊重一些,告戒城北監獄要加強日常設施的維修,並由省裡直接撥了一筆專項維修款用以改善監獄的設施。   那一夜真的就像一頁看完的書一樣翻了過去,但是對於蕭天來說新的篇章才剛剛開始!   摃w─千·秋·網勘校──   │http://www.ceqq.com│   聝w────────────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三章南北一統   (本章字數:2558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城北監獄甚是平靜,蕭天及眾兄弟難得過了一段比較安靜的時光。每天蕭天和所有人一樣在監獄的安排下正常參加各種勞動,過了一段在蕭天認為是在城北監獄裡犯人應該過的生活。平靜、安詳儘管只是在狹小的空間裡,但是蕭天卻很珍惜,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很長了,以後可能也再沒有機會去體會了。三個金剛把蕭天在死擂裡的話傳到了北院,北院裡的其餘勢力都震驚於蕭天的辣手都服從了蕭天,都以為蕭天可能會對北院有的大動作。誰知道自從蕭天讓三大金剛傳完話後就再也沒有舉動,只是傳話告訴他們不要虐待犯人包括新來的犯人。   現在的蕭天唯一的就是希望李東幾人快點治好身上的傷,快點回來。這一段時間讓蕭天的擔心的還有另一件事情,就是南哥患了重病,經大夫診斷為肝癌晚期,也許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刀疤南一直不肯離開南院接受醫院的深切治療,在他看來得了癌症就等於宣佈了他的死亡。南院的眾兄弟一直都深得刀疤南的照顧,所以病床前一直人流不斷。   五月春天,春暖花開,夜裡更是微風陣陣,吹得蕭天甚是舒服。坐在操場上的蕭天望著滿天的星光,仔細回顧進城北監獄以來發生一切。現在蕭天的頭髮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逐漸由白變黑,恢復了本色。現在南北兩院都已經在蕭天的掌握之中,下一步該怎麼走,已經以下幾步該怎麼走,蕭天都已經為自己的兄弟考慮清楚了。他現在差的只是一個時機的問題,蕭天在等,等一個可以逃出生天的機會。   就在蕭天正想著的時候,小龍慌慌張張朝他跑過來,帶著哭腔說「天哥,南哥不行了!他要見你。」說完,小龍就開始哭上了。蕭天聽完,猛地起身,這麼快,蕭天心裡暗想。想到自己進監獄時就得到刀疤南的照顧,幾次的危機都靠他的能力才得以化解,蕭天深感這位大哥對自己器重。雖然對於刀疤南的死蕭天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始終會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來到牢房,看到南院裡的許多弟兄都圍在刀疤南的病床前。蕭天立刻撥開眾人跪在刀疤南的床前,握住刀疤南的手,動情地說到「南哥!」此時的刀疤南已經從原來的一百八十多斤銳減到一百零幾斤,病床上刀疤南瘦弱的身軀讓蕭天看了心如刀割一樣,淚水頭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看著趕來的蕭天,刀疤南艱難地笑了笑,說道「你來了!」   「來了,南哥!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刀疤南也是黑道混出來的,當年也是稱雄一方的人物,他當然聽出了蕭天話裡的意思,對於死,刀疤南已經能很冷靜地去面對了,深吸了一口氣說「南院的這些兄弟以後你就多費心了。你們聽著,我去了以後,蕭天就是南院的主事人。」牢房裡的兄弟早就對蕭天的為人甚是欽佩,所以對於這個決定沒有異議,都異口同聲地叫了蕭天一聲老大。   蕭天衝著他們輕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蕭天知道這聲老大依他現在的實力擔當得起,所以並沒有虛偽的推辭。   看到蕭天的應允,刀疤南衝蕭天感激地笑了笑。艱難地舉起右手揮了一下,說道「小龍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聽到刀疤南的吩咐,眾人魚貫出了牢房。現在房間裡只剩下蕭天和小龍,還有病床上的刀疤南。   刀疤南用微弱地只能小龍和蕭天兩個人的聲音說著「阿天,小龍與我甚是投緣,我把他當我的親弟弟看待,以後就交給你了,請待我照顧他。」蕭天回頭看了看正在旁邊的痛哭的小龍,沖刀疤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還有我深圳有一批巨款,是我進監獄的時候犯的案子……留下……的。現在送給你,取錢的方法……方法……小龍知道。一個小小的監獄是……困不住你的,你終究要龍出升天的,龍……出升……天!」說完最後一句,刀疤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走了。   看著刀疤南閉上眼睛,小龍哇的一聲就撲到了刀疤南的屍體上痛哭起來。蕭天拍了拍小龍的肩膀,站在了一邊。現在對於一個人的死蕭天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現今的社會不相信眼淚,所謂的眼淚只是一個人逃避現實的一種方式。現在刀疤南走了,又把南院的重擔交給了蕭天。   看著小龍哭收聲了,蕭天走到刀疤南的病床前抱起了屍體,朝門外走去。蕭天邊走邊對小龍說「傳我的話,讓南北兩院的人到操場集合。」   「是!天哥。」小龍飛快地搶先一步跑出牢房,通知去了。   一分鐘後,劉永才收到刀疤南死的消息,得知蕭天抱著他的屍體向操場而去。立刻吩咐所有武警在操場周圍戒備,等候他的命令。   兩分鐘後,所有南院的兄弟在城北監獄中心操場集和,等待蕭天的命令。   三分鐘後,接到三個金剛傳話,北院的所有的兄弟也都在操場集合,等待蕭天的命令。   如果在以前北院的人是無論無何也不會有如此紀律性,就算劉永才號召集合也沒有過,但是這次不同,是南院的蕭天,北院的新老大召集的,誰都知道蕭天的辣手無情,所以誰都聲怕來晚了惹蕭天生氣。   五月夜空,依稀晴朗,皎潔的月光鋪灑在城北監獄的中心的操場上,儘管有五六百人站在操場上但依然寂靜無聲,所有的犯人都很肅穆地站立著,大家都知道南院的老大刀疤南死了。三十多個武警手握AK-47站在周圍緊張地戒備著,這是從城北監獄成立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蕭天站在所有犯人的前面,刀疤南的屍體擺在蕭天的面前。   蕭天大聲地喊道「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在場的所有犯人沒有一點違抗,也不敢有違抗,照著蕭天的話都行完了禮。蕭天自始沒有一句命令的口吻,似乎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刀疤南生前可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死後,蕭天可以命令所有南北院的犯人如此莊重地向他鞠躬告別,而且旁邊還有三十多個武警保駕護航。   至此,蕭天在這一天無聲地宣告了,從今天起他就是城北監獄的地下皇帝。   無人敢違背,違背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突然,一陣風吹過,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一個激靈,也讓所有的心裡一寒,好像刀疤南才的魂魄剛剛才離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四章獄長耀生   (本章字數:328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刀疤南走了,南院經過了暫時的悲痛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對於蕭天來說最近最大的喜事,莫過於李東幾人傷好出院,即將回到城北監獄。坐在牢房裡的蕭天正閉目練習氣功,現在蕭天住的就是以前刀疤南的牢房,而且自從蕭天住進去以後,裡面的設施也更齊全了,什麼冰箱,彩電,席夢思床都有,儼然就是一個賓館的套房,當然這都是劉永才吩咐的。畢竟現在蕭天的身份不一樣了,劉永才特許蕭天在城北監獄可以不帶腳銬,對於劉永才的安排,蕭天欣然接受。   這時,小龍一路呼喊小跑著進了牢房,看著蕭天正在閉目養氣,立即收住聲走到蕭天身邊說道「天哥,東哥他們回來了!」   蕭天聽到小龍語氣中的那股喜悅,「哦?快讓他們進來!」蕭天立刻起身,畢竟和李東幾人已經分別了快兩個月了。不一會,小龍拉著李東幾人就進了房間,李東、張剛和王森激動地喊了聲「老大,我們回來了。」蕭天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李東幾人。三人和以前沒有什麼改變,只是臉色比較蒼白了一點,三人眼中含著熱淚看著蕭天,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回來就好!你們受苦了!」蕭天此時有是虎目微紅,看著這幾個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老大,我們不苦。剛才聽小龍說老大為了我們一怒之下把和尚一夥給滅了,有老大您在,即使我們受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王森大聲地說道。說完三人單膝跪地,大聲地說了,謝謝老大。蕭天趕緊上前扶起了李東幾人。   「你們幾個傷勢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外傷都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只是。」王森先看了看蕭天,又看了看李東幾人言語閃爍。   「只是什麼?」   「只是東哥由於舌頭被割去一部分,影響他的說話。東哥已經決定以後再不說話了,他要永遠守在老大的身邊,做你的保鏢,做你的影子。」王森說道。   「什麼?」當聽到李東由於舌頭被割而影響說話時,儘管蕭天早有心裡準備但是仍然不敢相信這一事實。一股莫名的煩躁直衝蕭天頭頂,霎時間房間的溫度陡然下降,屋子裡的人都深切感覺到了蕭天的恨意。蕭天散發的氣勢讓久未見面的李東幾人再次感到震撼,就好比平靜的海面上突然捲起滔天巨浪一樣要把人撕碎。突然蕭天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盡量平靜下來,畢竟和尚一夥已經死了,而且死得喊慘,但是蕭天依然覺得彌補不了自己對於李東幾人的歉疚。   蕭天走到李東身邊,重重地拍了拍李東的肩膀,說道「李東,你知道麼?即使我殺光了北院所有的人我也覺得彌補不了你的痛苦,但是我答應你,只有這一次,下一次即使我死我也不會再我的兄弟受到半點傷害!」當蕭天說完這翻話,李東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用著含糊不清的話語說了句「老……大!」其他的人也都深深地感受了蕭天的這份兄弟之情,不約而同地都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情。   「有一天,走出這座監獄,我一定要治好你,不管花多少錢。」蕭天看著李東的眼睛堅定地說,誰都不懷疑蕭天言語中的那份堅定與執著。   自此以後,李東真的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正是由於這一點使他專心於練習氣功,使他的境界再次提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也使他養成了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有一種超乎常人的預感和直覺,曾數次救蕭天於危險之中。他也真的就成了蕭天的影子,時刻保護蕭天的安危。   蕭天走到張剛身前,沒等蕭天問,張剛就說道「我的右手韌帶醫生說需要調理,可能近十年都會保持這個樣子了,不過老大你放心,我還有左手。」看著張剛堅定的眼神,蕭天知道他的決心和毅力一定可以把左手槍法練習的和右手一樣好,甚至超越右手槍法。   蕭天也重重地拍了拍了張剛的肩膀,肩膀的起落之間,張剛彷彿也深深感覺到了蕭天對於自己的那份歉疚之情。從那天起,張剛開始勤練左手,其毅力之堅讓眾兄弟都咋舌。隨後經過一年多時間,張剛的左手練習得與當初自己的右手不相上下,對於右手來說,左手更容易給人出其不意地攻擊。對於張剛這個殺手來說,這出乎意料的一擊足以要了對手的性命,自此「左手」這個綽號跟定了張剛的闖蕩江湖的一生,即使很多年後張剛的右手恢復了也是一樣。日後在蕭天平定江湖的時候,他與北院三大金剛中的同是殺手的張強組成了蕭天的「剛強二人組」專門從事暗殺活動,令江湖各個幫派望風而逃,當然這是後話。   這裡唯一沒有受到重傷的就應該算是王森了,蕭天走過去,重重地給了他一拳說道「看來就數你沒事啊!」說話笑了幾聲。聽著蕭天的話,王森摸著後腦勺傻笑著。   「小龍,你去把北院的張強幾人叫過來。」小龍應聲後,立刻跑去北院。   「你們幾個坐下,一會我給你介紹幾個北院的兄弟,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他們以前是北院的四大金剛,他們的老大讓我在死擂上一拳打死後,他們就跟了我了。」蕭天緩緩地說道。   當聽到蕭天一拳就打死了四大金剛的老大,張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自己的右手就是被他一拳給震傷的。   「我看他們三個並不是什麼主謀,就答應了他們,跟我之前我讓他們每人捅了自己一刀算是給你們謝罪了。不管之前有什麼恩怨,既然大家成了兄弟,就不要再計較了,我一會給你們介紹一下。」   一會兒,小龍帶著張強、楊明和裴勇走進了房間,一看三人進來,李東幾人立刻站了起來,眼中充滿敵意,要不是礙於蕭天早就衝上去了。蕭天看了之後,心裡暗暗搖了搖頭,看來讓他們接受張強幾人還得需要時間啊。三大金剛進來後當然看到了李東幾人充滿敵意的眼神,畢竟幾人受傷他們也參與了。三大金剛按照蕭天的吩咐依次地介紹了自己,說完都看著蕭天。   蕭天看著牢房裡的這六個人,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嫌隙,沒辦法這需要時間去改變,衝著六個人說道「我知道一時半會讓你們接受對方還不太現實,我會給你們機會去接受的。但是現在城北監獄裡,如果你們還當我是你們老大的話,你們最好現在要保持團結。五個指頭抱在一起才是拳頭,否則我們是出不去這個監獄的。」   一聽到走出城北監獄,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從仇恨上轉移開了,畢竟這裡的人無時無刻不想出去。老大,你是說要出去麼?王森不敢相信地問到。   不錯,是走出城北監獄,蕭天堅定地說道,所以你們一定要團結,否則我們大家就要一輩子都在這個監獄了,你們願意麼?至少我不願意。   我們也不願意,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如果有一天我們走出城北監獄,我們三個再和他們好好比劃比劃,上次他們是偷襲我們,張剛說道。   三大金剛立刻就表示不服,誰怕誰啊,來就來,張強不服氣地喊道。幾個人的相互挑戰,無形中把關係拉近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隔閡了。   「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但是,你們要記住,咱們現在一個整體,都是好兄弟。沒有什麼『他們』,『你們』的,什麼事情都是『我們』。只要我們團結,走出城北不會是個夢,我一定會讓它實現!」蕭天語氣中的那份堅定頓時讓眾人再次團結,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開始努力。   就蕭天幾人正說話的時候,城北監獄的大門開了,開進了一輛黑色的本田車,車停住後,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五十左右歲的男人,個頭不高,卻很精悍,尤其是那狹長的眼睛不時有精光閃過,他就是已經快一年沒有回到城北監獄的監獄長———黎耀生。   摃w─千·秋·網勘校──   │http://www.ceqq.com│   聝w────────────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五章將計就計   (本章字數:310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生哥,您回來了!」劉永才衝著剛下車的黎耀生一臉的媚笑。   「小劉啊!最近監獄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啊!」黎耀生邊走邊和身邊的劉永才說。   「最近啊!……這個……」劉永才正在緊張第措詞怎麼和黎耀生來說蕭天的事情,因為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和蕭天有關。   「哦!我聽說北院的和尚被南院的一個叫蕭天的給滅了,有這回事麼?」說完黎耀生停下腳步斜眼看著正擦著頭上汗的劉永才。   很顯然,黎耀生在劉永才身邊安插了內線,以監視城北監獄的一切。看來黎耀生對自己還是不信任啊,劉永才心裡暗恨,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啊……這個啊,我一會再向生哥解釋!先到辦公室吧!」劉永才連忙說道。   「好吧!我很想聽聽你的解釋。」最後的解釋兩個字,黎耀生說的格外重。明顯地,他很不滿意劉永才在他不在監獄時候的一些處理事情的方法。   來到劉永才辦公室,黎耀生大搖大擺地就坐在了沙發椅上,傲慢地衝著劉永才說道「說吧!」隨即就瞇縫著他那雙狹長的單鳳眼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劉永才。   別看劉永才在監獄裡一直作威作福,那是黎耀生不在的時候,現在黎耀生一回來他只有站的份了。看這黎耀生帶笑不笑地看著他,劉永才心裡七上八下,心裡盤算著怎麼說。想了一會,把心裡的早已經打好腹稿編好的詞向黎耀生做了回報。把蕭天是怎麼進的監獄,蹲小號的經過,以及到最後蕭天如何一怒之下把和尚一夥給滅了,一統南北兩院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黎耀生做了回報,最後還附帶把刀疤南的死告訴了黎耀生。   「哦?就憑他一個人就和尚一夥給擺平了?這個人不簡單啊!」黎耀生聽完劉永才的匯報,深思了一會說道。   「為什麼不找機會除掉他?他一夜殺光北院的和尚一夥,你完全有理由除掉他,為什麼不做?你難道不知道城北監獄暗管的規矩麼?那樣咱們吃什麼去?啊?」黎耀生說道最後聲調越來越高,已經近乎於訓斥了。   劉永才當然知道暗管規矩指的是什麼,就是城北監獄中暗中管理的規矩。這個規矩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堅持南北分院並使之由各自獨立的勢力所掌控。城北監獄的南北分院原本並不是人為而成,主要有些有錢有勢的犯人怕進監獄受到虐待所以買通監獄裡的人形成的一個相對獨立的一個群體。而後的監獄管理者發現南北分院的管理方式可以給他們帶來非常多的灰色收入,另一方面申請進入南院的人都非富即貴,所以可以幫他們在社會上建立龐大的人際關係網。南北分院的管理方式是非官方的,是不成文的,但是對於城北監獄而言卻是公開。這樣城北監獄一年的灰色收入就可以近百萬元,甚至可能會更多。但是南北分院制度是要有一個前提的,就是兩院的黑暗勢力必須是相互獨立。為什麼要這麼設置?這是歷年監獄管理者總結出來的規律,南北院的勢力被統一將會人為地破壞南北院在監獄待遇上的差異性,如果南北院的監獄待遇沒有什麼不同的話,誰還肯花大把的錢進南院呢?   拿蕭天統一南北院而言,下達的唯一命令就是要求北院停止毆打新進的犯人。如果北院的犯人忠實去執行蕭天的這個命令的話,那麼城北監獄今後幾年的收入無疑將會大幅度減少。南北差異化的消失是城北監獄管理者所不允許的,差異化的消失意味著監獄暴力的消失,監獄暴力的消失就間接地意味著城北監獄灰色收入的減少。所有這些都是黎耀生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才會這麼質問劉永才為什麼不及早下手。   劉永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生哥,我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但是蕭天這個人和和尚那幫人不一樣,並不是單純以暴力方式去管理手下。他為了兄弟可以單槍匹馬去和和尚一夥去拚命,現在他手下不管南院或者北院都死心塌地跟著他,就是因為他這個人講義氣,夠朋友。我也想過除去他,可是生哥咱們不得不考慮除去他以後的後果啊。如果這幫犯人起哄以致引起暴動,那這個後果可不是咱們能承擔的起的。您說呢?」劉永才說完偷眼看著正低頭思考面色凝重的黎耀生。   黎耀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劉永才說的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最近這一陣子省裡也放出風來有意調他去省裡工作,但是對於中國這個社會只要文件還沒有下來就是沒有譜的事情,城北監獄是個有大油水的地方,也就靠著這個聚寶盆,黎耀生才能有足夠的金錢去疏通省市的領導。但是對於蕭天這個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在城北監獄除去一個犯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要除去一個老大的話,就要找個比較穩妥的方法,既可以除去蕭天,又不能給南北兩院的犯人鬧事的留下借口,真是很頭疼啊!   看著黎耀生起身在辦公室走來走去思考的樣子,劉永才似乎欲言又止,即使這個微小的舉動依然沒有逃過黎耀生閃著精光的雙眼,他知道劉永才心裡一定有解決的辦法,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劉永才清了清嗓子,也想緩和一下辦公室裡壓抑的氣氛,說道「生哥,我這裡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說吧!」黎耀生不耐煩道,在他眼中的劉永才沒什麼本事,是和庸才劃等號的,所以他也不太指望劉永才能有什麼好的辦法能除去蕭天。   「生哥!在監獄裡無論用正常或者非正常的手段除掉蕭天,都會引起南北兩院犯人的不滿。但是如果我們是在監獄外面以正常的手段除掉蕭天的話,就可以堵上所有的犯人的嘴了。比如。。」   「比如什麼?」黎耀生問道。   「比如逃獄!」劉永才輕聲趴在黎耀生的耳邊說道。   「逃獄?」黎耀生突然眼中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怎麼個逃法?經過這麼多事,你當蕭天還是傻子麼?再說,他萬一真的跑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生哥!別忘了,城北監獄除了那條公路,四外都是沼澤地,可以說是有去無回。只要我們計劃好,讓蕭天只能按照這條公路跑,您帶幾個武警守在公路旁邊,等他已經過,然後就……」劉永才用收比劃了一個用刀砍的動作,接著說道「這樣您又可以贏得一個監獄長勇抓逃犯的美名,您說這對您以後的陞遷是不是有益無害呢?」   「哦!?這樣啊?」黎耀生在仔細地推想劉永才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慢慢地微笑變成大笑,好像自己現在就已經抓住了蕭天,明天就可以調到省裡工作了。   伸手拍了拍劉永才的肩膀,高興地說道「不錯嘛!小劉,能讓你想出這麼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行!只要你把這事辦妥了,日後我進省裡這個監獄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哈哈!」   「多謝生哥栽培!多謝生哥栽培!」劉永才連忙點頭哈腰道「生哥!那沒有什麼事,我就趕緊去辦這個事情。」   「好吧,去吧!」黎耀生擺了擺頭,突然一轉身衝著劉永才說道「記住,和蕭天說的時候不要露出馬腳,還有順帶再從他身上套一筆錢,畢竟逃獄是有成本的嘛!哈哈!」   「那是,那是!生哥,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得滴水不漏!」劉永才很莊重地承諾著,說完就出了辦公室,就在劉永才出門的那一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嘴角露出的那股奸笑。   而此時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黎耀生正閉著眼睛做著陞官發財的美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內心貪慾的膨脹可能會讓你失去理智分析問題的能力,也可以讓你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黎耀生現在就是這樣。   貪慾已經一步一步地把他推向死亡的邊緣……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六章龍出升天   (本章字數:561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一九九九年六月一日,風和日麗,艷陽高照。   城北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從監獄門外開進了一輛集裝箱的大貨車,車開進監獄後立刻從車的駕駛室中跳下一人快速地跑到車後打開集裝箱的大門,從裡面又跳出六個人。這七個人都統一穿著白色的制服,頭戴白色的鴨舌帽,鴨舌帽的正中間用黑字刻著長平物流四個字。很顯然這些人是物流公司的,而且往城北監獄運送了一批貨物。運的是什麼呢?正在操場上嘮嗑的犯人們都停止了說話,都看著大貨車這個方向。   就見最開始下車的那個人,好像是個領導似的,和車上的六個人耳語了幾句,六個人又重新跑上大貨車的集裝箱開始從裡面不斷地抬出嶄新的桌子和椅子。這個時候,城北的監獄長黎耀生和劉永才立刻從辦公室出來迎著那個從駕駛室裡出來的像領頭似的的年輕人,三個人親熱地說著什麼。看樣子無非就是感謝加感激的客套話,操場上的犯人看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又開始在操場上閒扯起來。但是有幾個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那輛大貨車上移開,他們就是蕭天和李東幾人。   這批物資是應城北監獄黎耀生的申請朝市裡主管部門要的,是為了要更新監獄活動室裡的陳舊的桌子和椅子,原來的桌子和椅子不是年頭久螺絲鬆動了,就是犯人打架的時候砸碎了。像這種情況城北監獄幾乎每年都會有一次這樣的更新,畢竟監獄不同於學校的桌子和椅子十年八年不換都可以,監獄裡的這些東西更新的還是非常快的。   很快地,就從集裝箱上搬下了好幾百套的桌椅,六個人開始往城北監獄的活動室裡搬。黎耀生似乎看搬的速度太慢了,對著旁邊的劉永才低頭說了幾句,劉永才點點頭後,朝著蕭天這邊走過來。衝著蕭天說道:「蕭天,從你們南院調些人來幫忙抬桌子和椅子。」城北監獄一般來什麼東西需要搬的時候幾乎都是讓南院的犯人來做,因為南院的犯人大多是經濟類的犯人,所以性情比較溫和或者說比較容易管理,北院的犯人就不一樣了,比較凶悍,劉永才很難指揮得動。所以每當遇到城北監獄官方的勞動受累的都是南院的犯人,而北院的就用看冤大頭的眼光看著南院這些犯人。   蕭天一揮手,二十多個犯人就過來了開始幫著那六個人往活動室搬。六月,天氣炎熱異常,眾犯人都一貫了還不怎麼覺的,但是站在那的黎耀生幾個人就受不了了,黎耀生對著領頭的年輕人說了幾句,意思是讓他們到辦公室坐坐。領頭的年輕人當然樂不得的,誰願意大熱天在監獄裡曬太陽啊,要曬也到海邊去啊!一招手把車上的司機也叫了下來,四個人一同朝著黎耀生的辦公室走去。   幾百套桌椅從搬到活動室在到安裝完畢,也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覺中太陽就落山了。一個犯人跑到黎耀生辦公室告訴桌椅已經安裝完了,這時黎耀生和劉永才兩人把領頭的年輕人和司機送出了辦公室門口,然後就回辦公室了。領頭的年輕人似乎想要看一下桌椅的安裝情況,畢竟這也是物流公司的一個服務項目之一,所以帶著司機順道去活動室看看。   十分鐘後從活動室裡走出八個人,正是那六個工人和領頭的年輕人,還有大貨車的司機。八個人從活動室出來後不約而同地都做著同樣地動作,整理一下衣服,擺正一下自己的鴨舌帽,但是誰也沒有注意活動室裡的地上躺著另外八個人……   八個人走到大貨車旁邊,依舊是六個工人進到集裝箱裡,領頭的年輕人和司機坐到駕駛室裡。隨著引擎的發動,大貨車緩緩地朝著城北監獄的大門開去,來到城北監獄大門前,貨車一鳴笛示意門口的人把門打開。門口的武警例行公事地跑到大貨車駕駛室仔細看了看又跑到後面的集裝箱裡檢查一翻,見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些人的帽簷都壓得很低,可能是下午太熱了吧,檢查的那個武警心裡嘀咕著。一揮手,大門口的控制室裡的管教一按電鈕,城北監獄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   大貨車一加油門,趁著這六月的茫茫夜色朝著市裡飛奔而去。而此時站在城北監獄辦公室窗前的黎耀生和劉永才二人望著正加油離去的大貨車,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各自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彼此誰都不清楚這笑聲背後隱藏的險惡用心……   就在大貨車離開城北監獄大門的那一刻,駕駛室和集裝箱裡幾乎同時發出一陣歡呼聲……   就在大貨車離開的幾分鐘後,城北監獄裡的笛聲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老犯人都知道這刺耳的笛聲以為著監獄有人越獄了,但究竟是誰越獄了呢?所有犯人幾乎都跑到各自的牢房門前,努力地望著窗外,各自暗中猜想著。不一會,所有武警在操場全部集合完畢,黎耀生和劉永才站在武警前面不斷地吩咐著什麼,「……抵抗的……一律就地槍斃……出發!」接到命令的所有武警端槍朝監獄門口跑去,而黎耀生更是一揮手帶了四名武警直接上了一輛吉普車朝著大貨車離去的方向飛馳而去。   「天哥!我們真的逃出來了麼?」正開著車的司機興奮地問著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伸手摘下了鴨舌帽,縷了縷頭髮,語帶喜色地說道「是的,我們真的逃出來了!」說話的人正是蕭天,開車的正是王森,而集裝箱裡面的就是李東,張剛,小龍和北院的三大金剛。   然而就在兩人的興奮勁還沒過的時候,就聽見從車後不遠處傳來「嗚……嗚」警笛聲,兩人暗道,不好,追來了。王森腳踩油門,大貨車陡然加速。但是貨車再快也不過去吉普車,終於兩車慢慢接近,最後大貨車被吉普車反超。吉普車在距離大貨車前方幾公里處停了下來,四個武警立刻從吉普車上跳了下來,端起手裡的衝鋒鎗,對準了正在開來的大貨車。   王森,停車,旁邊的蕭天命令道。王森知道,雖然大貨車體積龐大,不懼怕吉普車,但是恐怕還沒有衝到吉普車前,他們兩個人就會被亂槍射殺。大貨車穩穩地停在吉普車前面十多米處,蕭天和王森跳下大貨車,走到車前,李東六個人也隨即跳下來來到蕭天和王森身後,八個人冷冷地看著四個衝鋒鎗的槍口。   六月的夜晚,涼風習習,旁邊的沼澤地散發的濃重的草味氣息不時地撲面而來。本應該是個乘涼的美好夜晚,但是現在蕭天八個人不得不面臨生與死的抉擇。四個武警雖然不多,但是四挺衝鋒鎗裡的子彈卻可以讓他們八個死十個來回,面對冰冷的槍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黎耀生看見武警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慢慢推開車門,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四個武警的中間,奸笑著說道「你就是蕭天吧。我是黎耀生,城北監獄的監獄長。」   「哼!我知道!」蕭天淡淡地說道。即使面對著四隻槍口,蕭天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之色,這不僅讓身後的眾兄弟暗挑大拇指。   媽的,神氣個什麼,等會就讓你見閻王,黎耀生顯然很看不慣蕭天的囂張勁,說道「你今天是逃不出去的,而且今天你們必須要死。」   「哦?為什麼?」蕭天問道,「我們可以投降!」   「哈哈!」黎耀生一陣大笑,「投降?你說投降?哈哈!別人或許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今天你和你的幾個兄弟必須要死,你們不死的話,明天我監獄長黎耀生勇捕逃犯的英雄事跡怎麼能上報紙的頭條呢?」   「哦?是麼?」蕭天用嘲弄的口氣說道,「那我有機會一定要拜讀一下,你們呢?」蕭天轉頭問著李東幾人,李東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蕭天到了生死關頭還有心思說笑,但是王森不管那些依然跟著蕭天起哄,大聲說他也想拜讀。蕭天啞然失笑,沒想到還真有捧臭腳的。   「我想你說的頭條可能不會出現,倒是應該會出現城北監獄長抓捕逃犯不利而致撲屍荒野的頭條!」說到最後蕭天語氣漸漸變冷,斜著眼睛看著正耀武揚威的黎耀生。   當蕭天把話說完,黎耀生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好像哪一個環節有問題,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畢竟一切太順利了。連忙命令身邊的武警向蕭天開槍射擊。   一聽到黎耀生開槍射擊的命令,李東幾人頓時精神一緊,突然就有了一種生死關頭的感覺。反觀蕭天伸出雙手衝著夜空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大大地打了聲哈欠,慢慢地走到路邊坐到了一個大石頭上,翹起二郎腿,手拄著下巴看著黎耀生。   此時王森幾人都傻眼了,兩眼直直地看著正在路邊坐著的蕭天,隨後的幾秒鐘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槍聲,他們頓時明白了蕭天早就知道武警不會開槍射擊,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當黎耀生發現自己的命令下達後,四個武警仍然一動不動地端著槍而沒有射擊,又看到蕭天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旁邊,頓時目瞪口呆。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面對著蕭天四個武警就像聾子一樣,沒有按照預定的命令去執行。四個武警真的聾了麼?當然沒有,那麼一定是這四個武警故意不去執行自己的命令。黎耀生雖然知道現在是六月的三伏天,但是冷汗卻一直從頭頂流到腳底。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你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執行你的命令了麼?」   都說人老鬼精,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黎耀生再笨現在也想清楚了,更何況他很聰明,只是被貪慾迷住了心性,失去了最起碼的分析能力。問題就出在劉永才身上,黎耀生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劉永才出賣了他。其實黎耀生只要前後聯想一下就可以猜到,這麼周密的一個計中計不是他劉永才能想到的。先編理由放了蕭天,然後再慫恿他追擊蕭天並借用蕭天之手殺了他。這樣劉永才既可以名正言順地放走蕭天幾人,又可以踢走他而登上監獄長的寶座,無形中黎耀生自己已經被劉永才當成了加官進爵的籌碼,因為黎耀生死後,劉永才幾乎可以毫無懸念地當上城北監獄的監獄長。   想到這裡,黎耀生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想清楚了?」蕭天問道。   「嗯!是劉永才麼?」黎耀生試探地問道。   「現在答案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李東——」蕭天眼神一示意。   李東當然清楚這個眼神的意思,飛身而上,竄過前面兩個武警,伸出右手鎖住黎耀生的喉管,一使勁只聽一聲脆響,在城北監獄叱吒二十多年的黎耀生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臨死他也沒有閉上雙眼,眼神中帶著的疑問似乎在說沒有想到蕭天說動手就動手,連給他一個買通他的機會也沒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見黎耀生倒地而死,李東快速撤回眾兄弟身邊,整個殺人過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黎耀生身邊的四個武警暗暗讚歎,即使自己動手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也不過如此,蕭天身邊的人都是高手啊!   「告訴劉永才,他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那麼他答應我的呢?」也不知道蕭天對著四個武警中的誰說道。   「劉獄長交代事情辦妥之後立刻放你們走,但是他要我們轉告您十二個小時後你和你的兄弟將全部成為公安部全國通緝的逃犯,而且你們現在只有一個小時的逃跑時間,一個小時後全市就會開始抓捕你們。劉獄長說這已經是能為你們爭取到的最大逃跑時間了。」   「替我謝謝劉獄長,麻煩轉告他以後有什麼需要我蕭天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蕭天傲然道,儘管只有一個小時,蕭天還是有把握不被警察查到的。   「如果你能有命逃掉再說吧。」剛才說話的那個武警似乎很不看好蕭天幾人,說完坐上吉普車朝城北監獄開去。   「哼!」蕭天用嘲笑的語氣看著吉普車離去的方向,「王森,有沒有把握在一個小時內進入城市郊區?」   「給我幾分鐘,改造一下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王森拍著胸脯說道,對於一個曾經是賽車高手來說,把車簡單改造一下提高一下時速不是什麼難事,但估計跑完這一個小時,這車就該廢了,王森立刻找來工具爬到車底開始擺弄起來。   看著城北監獄的方向,蕭天感慨萬千,僅僅九個月的時間他就從城北監獄裡走了出來,儘管只是逃獄。但是如果不是蕭天事前計劃周密,他們就算是再能打也絕對逃不出城北監獄。其實蕭天是拿自己和眾兄弟的命和劉永才賭了一次,如果剛才四個武警在黎耀生死後就開槍射擊的話,他們幾人今天的下場絕對會和黎耀生一樣死在這荒郊野外。那麼他蕭天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麼?想到這裡蕭天背後不禁生出一陣冷汗,好在劉永才這個人雖然狡猾奸詐,但是還是個重承諾的人,這一點蕭天挺佩服他。但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劉永才堅信蕭天幾人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是跑不了近兩百公里而到達市裡的,很有可能在半路上就被趕來的武警所射殺。   蕭天正在思考著種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畢竟現在幾個兄弟的命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旦決策失誤,等待他們就是只有死。現在唯一的就是指望王森,只要他能把車開到城市外圍的郊區,他們這些人就有希望逃脫警察的追捕。現在包括城的警察和監獄裡的劉永才都想不到有個賽車改車的高手王森在蕭天身邊,只要他們錯以為蕭天這些人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進不了市內,這樣他們就會傾注大部分警力把抓捕重點放在路旁的荒地裡,而同時市內的追捕力量就會減弱,所以只要能車能跑到郊區蕭天他們就勝利了。   蕭天之所以計劃是跑到郊區就是勝利,是因為在接近城市外圍的郊區有很多茬口,只要他們在警察之前拐進其中任何一個茬口,蕭天就有把握逃出升天。   想到這裡,蕭天心裡逐漸有了底氣,這時候王森已經把車簡單地改造完畢,蕭天一揮手眾兄弟立刻上車。蕭天穩住身形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北監獄的方向,心裡默念道,再見了城北監獄,我們走了。坐上駕駛室,吩咐王森開車,王森腳踩離合,右手一掛檔,握緊方向盤,只見這輛大貨車就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趁著茫茫夜色朝著市裡飛奔而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卷龍騰四海   第一章城邊小鎮   (本章字數:461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星夜,筆直的馬路,一輛大貨車正一路飛馳,誰都想不到原來體積龐大的貨車也可以跑的象法拉利一樣的快。這輛正是蕭天八人乘坐的大貨車,在經過王森的一系列改造後,大貨車的發動機發出象狼號一樣的尖叫聲,排氣筒不時噴出濃濃地黑煙,不時還有火星噴出。   坐在駕駛室裡的蕭天死死把住車的把手,一刻不敢放鬆,相反駕車的王森卻一臉興奮,一種久違的激情不時在臉上閃現。媽的,看不出王森這小子改車這麼厲害,有機會弄輛拖拉機給他,看他能不能改成象寶馬一樣快,就是不知道這輛大貨車能不能堅持開到城郊,看著王森這麼瘋狂的駕車蕭天一臉緊張,畢竟現在能否逃出警察的追捕就要靠這輛大貨車了。   大約過五十分鐘後,蕭天緊皺眉頭漸漸舒展開,因為他已經從車窗裡看到遠處城市中的點點燈火了,儘管現在距離他們還很遙遠,但是他們已經進入城市的近郊了。天哥,我們快進入市區了,旁邊駕駛的王森提醒道。就在這個時候,貨車的發動機似乎發出了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王森緊忙說道,天哥,不好!發動機太熱要報廢了。不過王森心裡卻暗自讚歎國產發動機的性能已經越來越好了,經他改造後這麼一路狂奔竟然還能堅持這麼長的路程,這台發動機已經算是不錯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生產的。   聽到王森的提醒,蕭天也是一臉的著急,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的話,他們八個人逃出的機率將大大降低。就在蕭天正暗自心焦的時候,在車前方突然出現個三岔路口,蕭天立刻命令王森轉左。王森雙手一打舵,大貨車捲起一陣煙土拐進了左邊的岔道,消失在夜色中。   大貨車行使了幾分鐘後,由於發動機即將報廢,蕭天立刻讓王森把車開進路旁的一個樹林裡停下。蕭天立刻叫王森下車,同時把集裝箱裡六個人叫了出來。除了蕭天以外,七個人個個臉上都流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   瞎高興什麼,還沒出去呢,聽到蕭天的話,所有人都暗暗吐了一下舌頭。但是心裡都暗想,反正現在是逃出來了。   蕭天把眾人的表情一滴不露掃進眼底,心裡暗暗苦笑,知道他們七個人要是沒有他,就憑他們現在的這個心態遲早會被警察給逮住。   王森,這個位置距離剛才的三岔路口大約有多遠,蕭天轉頭問身後的王森。   大概有兩三公里吧,王森回答道。   好!現在所有人摘下盡可能多的樹條把自己的衣服弄髒,蕭天吩咐道。誰也每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在他們的眼中蕭天的話就是命令。幾人立刻各自去樹上和草叢裡摘打量樹枝和綠葉,一會的功夫就把本來是乾乾淨淨的白色衣服弄成了淡淡地綠色。不行,還是太亮,現在在地上打幾個滾,蕭天說完自己率先滾在了地上。眾人儘管心裡存有疑問,但是依然照著蕭天的話做了,幾個滾打下來,八個人的衣服都變成灰綠色。武警出身的李東和退伍軍人的楊明立刻明白了蕭天的意思,因為八個人都是穿了純白色的衣服,在這夜色中極為扎眼,容易被警察發現。現在蕭天命令所有人把衣服弄髒,從某種意義上形成了一種保護色,這樣在黑夜中行走不容易被人發現。兩人都暗想蕭天即使在這種逃亡的情況竟然還有這麼細膩的心思,真是太厲害了,從此對蕭天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蕭天看了眾人衣服的顏色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命令所有人原路返回三岔路口。儘管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所有人仍舊按照蕭天的命令立刻原路返回三岔口。剛到三岔口,就聽見警笛聲由遠而近,從市裡朝著城北監獄開去。十幾輛警車呼嘯著從蕭天八人藏身的地點絕塵而過。看這警車隊的遠去,蕭天知道現在全市圍捕他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一揮手,帶著七個人朝了對面的岔口飛奔而去。   茫茫夜色中,就看見八個小灰點朝著黑夜深處緩緩移動,直至消失不見。   八個人一路狂奔,饒是蕭天幾個人身體素質是多麼的好,現在也不禁氣喘噓噓。蕭天估計他們跑了三個多小時,現在距離城北監獄那條公路應該有近十公里吧,但是依然現在看不見前面有小城小鎮的樣子。但是蕭天依然堅信前面一定有人居住,否則不會有這麼一條路通往這裡。另外一個岔口樹林中停放的汽車雖然能把警察吸引過去,但是這拖不了多久的。眼看著他們幾個人經過這大體力的奔跑都已經快筋疲力盡了,但正是在這個時候為了生存,人身體的那股潛能也源源不斷地被激發出來。   跑,還有機會逃脫。不跑,就一定沒有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儘管身體已經快吃不消了,但是依然堅持著。   突然王森一聲高喝,前面有燈光了。突然停住身形一看,果然前面幾百米的地方有著點點的燈光,似乎是一個小城鎮。所有人都一陣喜悅,蕭天說道,再加把勁,進到鎮裡我們就安全了。   安全,只是暫時的,但是蕭天卻沒有說,現在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士氣,只要大家士氣不丟,逃出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六月,天亮的特別早,三點多鐘天就濛濛亮了。   在一個靠近海岸線的一個小鎮,一個廢棄的二層樓房,蕭天八個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終於跑進了小鎮裡。小鎮不是很大,但是由於靠近海邊,這幾年逐漸被改造成了類似度假村的旅遊地。小鎮常住人口不是很多,多數都是外來度假的遊客。小鎮裡繁華的路段也是燈紅酒綠,各種娛樂設施非常齊全。害得蕭天幾個人進入小鎮後轉兩個好多地方,才在一個廢舊的工地裡找到一個被廢棄的二層小樓。   八個人一進樓裡,立刻就脫下了早已經被汗水浸濕散發著難聞汗臭味的衣服和褲子,背靠著牆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媽的,要是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我都已經七八年不知道洗桑拿是什麼感覺了,裴勇靠著牆邊嘮叨著。眾人現在心裡想的全都是一個想法,就是大吃一頓,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大家都把目光轉向蕭天,把這個希望寄托於他的身上。蕭天看見一對對熾熱的目光都看著他,心裡想這些亡命之徒一出來就想著吃喝玩樂,一定要剎住這種想法,否則以後早晚得出事。   你們想吃想玩是吧?出去吧,走出這棟樓外面吃喝玩樂什麼都有,蕭天平靜地說道,但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把這話當真,因為他們已經隱隱聽出了蕭天話語中的怒意。   所有人都低下頭不再言語,只顧喘著氣,空氣頓時似乎變得凝重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的想著吃想著睡,你們想吃想睡回城北去,別跟著我出來,蕭天站起來怒罵道。   七個人都一聲不坑,就像老爸訓兒子一樣,只有挨訓沒有還嘴的份。七個人中李東和張剛四個人還好些,主要就是北院的那三大金剛在監獄裡待得太久了,一出來心就開始活了。三個金剛也知道蕭天的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但是攝於蕭天的威嚴,愣是沒有人敢插嘴。坐在旁邊的張剛站了起來走到蕭天身邊,說道,老大,您別生氣了,我們以後不敢想其他的了。張強幾個人見張剛能幫他們說話,心中暗暗感激。也都隨即表示不敢再想別的了。其實蕭天只是想告誡他們一下,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沒有一個良好的紀律去約束這幫人的話,恐怕能不能逃出這個鎮都是個問題。   看著所有人噤若寒蟬的樣子,蕭天心裡一陣偷樂,誰能相信剛剛二十歲的一個年青人能把城北監獄裡亡命徒收拾的服服帖帖呢?不經意間這種笑容就流露在蕭天的臉上,所有人看見蕭天笑了頓時感覺到周圍壓力一鬆。   其實,你們想吃想喝想洗桑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要計劃一下,蕭天慢慢地說道。聽完蕭天的話,所有人眼中一亮,都用眼睛靜靜地看著在樓裡只穿著一個短褲走來走去的蕭天,大家都知道蕭天正在盤算,誰都不敢打擾。現在蕭天在眾兄弟的眼中就像神話一樣的人物,如果蕭天說以前他和國家主席打過麻將,他們都一定會堅信不疑。   從計劃從城北監獄逃跑到偽裝進小鎮,前後的所有流程都被蕭天計劃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就連縱橫城北監獄二十多年的黎耀生都死莫名其妙地死在蕭天手裡,就能看出蕭天思考問題的周密,計劃設計的嚴謹。對於現在的情勢如果蕭天沒有個清楚地判斷的話,他們八個人可能早就落網警察手中了。現在的蕭天步步為營,現實不允許也不能讓蕭天的決策出現失誤,一步錯就意味著步步錯。蕭天現在任何的一個決定都可以決定另外七個人的生死,所以蕭天對每一步行動都要全盤考慮後才可以落實行動。   現在所有人都需要一個休息整理的時間,否則以後的逃亡之路大家都支撐不了多久。   天漸漸地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懶洋洋地照在了蕭天的身上,蕭天禁不住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長噓了一口氣。眾人突然發現從蕭天身形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自信氣息,不禁讓大家精神一振,大家都知道蕭天一定有辦法了。   「小龍,咱們出來身上總共帶了多少錢?」蕭天望著漸漸升起的太陽,頭也沒轉問著身後的小龍。   「大概五六萬左右吧。時間比較緊沒有弄到更多。」小龍答到。   「暫時夠了。現在鎮裡應該有早市了,你去市場給買幾件體恤和短褲。記住,不要在同一個攤位上買超過兩件。然後打聽一下鎮上最大的洗浴中心是哪家?怎麼走?記住要裝成象遊客的樣子,不要讓人起疑心。」蕭天吩咐道。   「知道了,天哥。」小龍提好褲子,穿了個背心就出去了。   蕭天轉過頭看著六個人,個個都一臉泥水,狼狽非常,說道「一會小龍把衣服買回來,大家換上,把臉洗乾淨。然後咱們就去洗浴中心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記住-」蕭天突然沉默不說看著六個人。   「天哥,我們記住什麼?」王森問道。   「記住我們現在是來這裡度假的遊客,不再是什麼城北的逃犯。還有你們要學會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蕭天說道。   這好有難度啊?眾人心裡都嘀咕著,但是當著蕭天他們是萬萬不敢說的。   「一會咱們分成兩撥進入洗浴中心,除非必要咱們不要打招呼說話,有情況我會聯絡你們。我帶著張強,裴勇和楊明。王森帶著小龍,李東和張剛。」蕭天吩咐道。   天哥,我帶隊啊?王森撓著腦袋問道。   對!就是你!把戲給我演足了,他們三個人的命現在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蕭天叮囑道。至於為什麼讓王森帶隊,是因為王森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有一種插科打諢的本領,而這種本領正是這非常時期最需要,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心。如果換作是張剛或者李東,不說話只是身上那股自然顯露的殺氣就能讓人記憶深刻了。雖然暫時還沒有跡象表明警察已經搜索到這裡,但蕭天認為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就是蕭天高明的地方,永遠把最合適的人放在最合適的地方。而且蕭天之所以選擇最大的洗浴中心,是因為這樣的大型的娛樂場所的老闆多半都和公檢法的人有關聯,所以警力檢查反倒是最鬆懈的,至少在現在的情況下這裡相對而言是比較安全的。   非常之時,必用非常之人。非常之時,必做非常之事。   而此時,鎮上最大的集洗浴、休閒娛樂、吃喝玩為一身的最大休閒中心--海天娛樂城即將迎來八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章又遇故人   (本章字數:357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海天娛樂城總共分為四層,一層是一個巨大的演繹酒吧,酒吧中間是一個狹長T型舞台,供唱歌和蹦迪,舞台下面是一個個的四人酒桌。二樓整層都是洗浴場所,桑拿浴、鹽水浴、火龍浴等等,還有一個大型的浴池和若干個相對獨立的包間小浴池。三樓整層都是KTV包房,每個包房都是使用最好的美國杜比音響設備,音響效果堪稱一流。四樓都是各式包房,裝修豪華,個別的供某些有特殊服務需求的高端客戶使用。整個娛樂城層層裝修典雅,好似皇宮一般,服務人員都是經過嚴格的培訓,待人接物都標準的制式話語言,服務質量比五星級的服務員也不多讓。   由於光顧此娛樂城的人物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有一定社會背景的人,所以娛樂城的老闆對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有一項特殊要求,就是三不原則,所謂三不原則,是指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如果有哪一個服務員不論男女違反了三個規矩中的任何一條,都將會受到老闆的嚴厲處罰。如此一來,海天娛樂城在不止這個鎮子上建立了良好的聲譽,也在是市裡也有了很大的知名度,儘管有些項目消費昂貴,但是由於老闆與公檢法司建立的良好關係,使很多人趨之若鶩。   原因只有一個,這裡安全,放心,包括某些特殊服務也不會擔心有警察來臨檢查牌。所以名稱在外的海天娛樂城客流不斷,日進斗金。   說海天娛樂城的生意好,就是生意好,天剛剛透亮,就有客人上門了。   站在大門前門童一看有四個遊客模樣的人朝娛樂城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一看客人進門門童就用非常專業的語言和令人非常舒服的語氣說道:「您好!老闆,歡迎光臨!」   「呦!小子,嘴挺甜啊!喏,這時賞你的!」領頭的年輕人伸手就塞給門童一百元大票。   門童立刻樂得合不上嘴,連忙道謝,畢竟像對門童這樣闊綽的老闆可不多見。隨後把四人領到吧檯前,吧檯上一個高挑的美女服務員一看有客人到立刻為四人介紹海天娛樂城的各種服務項目和相關價位。   五十八元一位,包括自助餐,洗浴,包房休息。我看就這個吧,怎麼樣,哥幾個?領頭的年輕人問著後面三個人。   行!還不貴。快點吧,他媽的,打了一宿麻將,都要累死了。三個人中間的一個人嚷嚷道。   你還他媽的還說呢,你現在還欠三萬多塊錢呢!回家趕緊還我,要不老子閹了你。領頭的年輕人笑罵道。   吧檯裡的美女接待員聽著領頭年輕人的話不小心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領頭年輕人看美女一笑,立刻趴在了吧檯上,笑著就朝女接待要電話號碼,想約會她,幾句話就弄得女接待的臉紅得像紅蘋果一樣。   三個人一看這小子都什麼時候又泡上美眉了,立刻叫罵著拉著他就往一樓的自助餐廳走去,誰指這小子還不死心,還回頭叫嚷著要約會女接待。   女接待看著正往自助餐廳裡去的四個人心裡暗自搖著頭,像這樣的公子哥闊老闆她都不知道碰到多少個了,邊笑邊低頭整理手頭的工作。   一抬頭,就看又是一個年輕人帶著三個十分彪悍象打手一樣的人來到吧檯,領頭的年輕人身穿白色體恤衫,留著短髮,像刀削一般剛毅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眼睛不時閃過浸人心神的寒光,渾身散發著一種陽剛之美。這樣的男人對年輕女子是非常有殺傷力的,陽光之中流著一種男人氣質,讓女人情不自禁就像把身子偎依過去靠在他的懷裡。如果他穿一身黑色的套裝一定帥呆了,心裡怦怦亂跳的吧檯美女接待員看著領頭的那個年輕人竟看得失了神。   喂!小姐!領頭的年輕人看著接待員失神的樣子連忙拍著吧檯檯面提醒到。   女接待一聽到年輕人的提醒,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賠禮道歉,然後十分詳細地為四個人介紹了海天的服務項目。   四個人同樣地也是挑選了五十八元一位的自助消費。登完記後,四個人也朝著自助餐廳走去。女接待看著領頭年輕人的背影,眼神中再次泛迷離的眼神。   這個領頭的年輕人就是蕭天,另外三個人就是三大金剛。而前面進去的那四個人就是王森,李東,張剛和劉子龍。   蕭天帶著三大金剛一進餐廳就看到李東幾個人端了菜坐到了靠角落的一個桌子邊,蕭天衝著四個人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帶著三大金剛去選菜了。自助餐很是豐富,各色菜餚都有,而且供應充足。半個小時後,八個人酒足飯飽,邊走邊打著響嗝朝著二樓的洗浴中心走去。在自助餐廳裡服務的服務員心裡都暗自嘀咕,這些人是不是剛從南非回來啊,好傢伙,菜和飯都幾乎都被他們給吃沒了。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蕭天幾個人,瘋狂跑了十多公里,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抗不住,所以吃相難免不雅了點,飯量也難免大了點。   八個人上了二樓換了洗浴中心專門給的衣服,走進了洗浴中心。這個時候洗浴中心還沒幾個人,八個人前後很默契地來到洗浴中心的一個包房裡。當眾人進到熱水池的時候,都情不自禁舒服地呻吟了一聲,畢竟當中很多人幾乎都忘記了泡熱水澡是什麼感覺了。此刻都靜靜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從腳底直衝頭頂的那股爽勁,那一刻所有人包括蕭天都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這裡可能唯一保持清醒的就屬蕭天了,泡在熱水池裡,這種暖暖的感覺不禁讓人困意連連,一路的疲倦也隨之而來。但是一想到此刻他們還在警察的追捕之中,蕭天的神經立時陡然一驚,立刻吩咐眾人趕緊洗,然後上四樓趕快休息,入夜就離開這裡。七個人聽到蕭天的吩咐立刻沖洗,洗漱完畢後八個人上了四樓的包房。蕭天在樓層最裡面靠近樓梯的位置挑了兩個包房,一個房間四個人,並囑咐眾人耳朵機靈點。   ……蕭天八個人被上百名警察在後面追趕著,他們拼了命地跑,突然蕭天發現前面不遠處黎耀生帶領著城北監獄的所有武警竄了出來,端起AK47瞄準了他們,蕭天剛想眾弟兄臥倒,誰知道四十多挺AK47的槍口瘋狂地噴射著火焰……   蕭天猛然一驚,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包房的床了,旁邊躺著三大金剛正深睡著。蕭天一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一看手錶已經九點多了。蕭天為了掌握時間,讓小龍早上出去買衣服的時候給每個人都買了一塊手錶。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蕭天心裡盤算著,他們大概已經睡了十多個小時了,也該起床了。蕭天剛要去叫醒三大金剛,就在這時隱約聽見樓下傳來很多人的說話聲,因為他們的房間靠近樓梯,所以樓下發出的聲音很清晰地就傳到蕭天的耳朵裡。   蕭天悄悄地把門打開,然後輕輕地關上。順著四樓的樓梯下到三樓,微微側身看著三樓走廊的另一頭。這一看不要緊,把蕭天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發現幾個警察拿著筆和本正在盤問三樓的服務生,隱約聽見警察問服務生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來過。好快啊!蕭天心想。實際上警察搜捕的速度已經很慢了,要不是蕭天故步疑陣地把警察引到相反的方向,警察可能老早就查到這裡來了。看到服務員的搖著頭說著什麼,蕭天猜測那個服務生應該說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可以的人來。   就在蕭天想返回四樓叫醒兄弟們離開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又上上來兩個人,蕭天一看警帽知道又是兩個警察。兩個警察似乎也在商量著開始挨個屋子檢查,這時蕭天向重新返回樓上已經來不及了,就在蕭天正猶豫是不是該返回樓上的時候,兩名警察已經上了三樓。看著警察已經上了三樓,蕭天知道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他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往三樓的另一邊走去,現在在蕭天的前面有兩名警察,而且前面的警察已經有一位眼睛已經向蕭天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兩名即將挨物屋搜查的警察。   蕭天感覺此時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蕭天低頭向前走著,邊走邊用眼睛不時描著前面的兩名警察,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走,突然他發現前面的一名警察已經把右手抬了出來似乎馬上就要叫住他,蕭天猛一下決心沒等那個警察說話往右一拐進了一間KTV包房。   KTV包房裡喝酒的嬉笑聲,音樂嘈雜聲混合在一起,很多人坐在沙發上說笑著。蕭天進屋的那一刻已經想好了說辭,正要開口。轉過身的蕭天看著屋裡的人呆住了,突然間感到頭皮發麻,兩眼似乎象定格一樣地看著沙發上的一個中年男人,心想我怎麼哪個房間不進偏偏進了這個房間,蕭天的思維在那一刻鐘停住了,畢竟太突然了。而與此同時坐在沙發的那個中年男人也用相同的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背靠著房門的蕭天,眼中充滿了疑惑,驚懼和難以置信。他打破腦子也想不到能在一家洗浴中心的KTV包房裡看見蕭天。   坐在沙發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蕭天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設計殺害黎耀生放走蕭天等人的城北監獄——劉-永-才!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章百萬暗花   (本章字數:3691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真是前有猛虎擋道,後有惡狼追兵啊!蕭天心裡暗道,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又都被一一否決,終於蕭天決定放手一搏。   片刻地驚詫過後,蕭天臉色一變,立刻換上另一副自認為比較卑微的嘴臉,大聲說道。   「呦!這不是劉大哥麼?沒想到走錯房間,竟然在這碰上您了。好些日子不見,真是讓英男老弟我好聲想念啊!」蕭天一句話就把交待了自己的目前的狀況,然後把自己的假名也告知了劉永才,免得劉永才不知道如何應對。情急之中,蕭天就借用被他殺死的李英男的名字。說完,蕭天笑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劉永才,並暗自聚力運氣,如果劉永才當面戳穿他的話,他也不惜在房間裡大開殺戒了。房間了現在除了劉永才還有四個人,蕭天用眼一掃,就知道幾個人不是高官就是富豪,沒什麼反抗能力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解決他們幾個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只是這樣撕破臉的話,外面的四個警察聽見聲響也勢必會發現,所以現在蕭天幾人能否安全離開這裡就要看劉永才下面的應對了。   聽完蕭天的話,劉永才臉色微變。劉永才是何等精明的人,眼珠一轉立刻就明白了蕭天的用意。立刻笑著從沙發上起身,高聲說道「原來是英男老弟啊!」說著走上前去,伸手就和蕭天擁抱了在一起,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的樣子。   「真的很長時間沒見麼?」劉永才趁機悄悄趴在蕭天耳邊說道。   「難道不是麼?」蕭天輕聲地反問道。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抱在了一起,然後又很巧妙地打了聲招呼,算是暫時達成了一致。蕭天知道劉永才至少現在不會出賣他,緊懸的心弦稍微放鬆了一些。   劉永才拉著蕭天就坐到了沙發上,旁邊一個中年的很富態男人立刻側過身子來,向劉永才問道「老劉啊!這位兄弟是誰?能不能給咱們介紹一下啊?」   「啊!這位是我的一個老朋友!英男啊,這位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李副局長。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吧!」劉永才說完頗有深意地看了蕭天一眼,意思說想不到吧,撞到槍口上了,然後又把皮球踢給了蕭天,他並不太清楚蕭天下一步如何計劃的,怕說穿幫了。他很清楚蕭天的為人,如果戲要是演不下去了,這屋子裡除了蕭天可能就不會再有活人了。   蕭天當然清楚劉永才的意思,同時也暗暗佩服劉永才的精明老道。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驚異的眼神一閃而過,連忙自我介紹道「哦?這位就是李副局長,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叫李英男,是市內做運輸生意的。早就聽說李副局長的大名了,在市內連破奇案,現在名聲可以響徹省內外啊!」   「哈哈,英男老弟過獎了。哈哈」顯然這個李副局長對蕭天戴的高帽照單全收了,而且頗為受用。   蕭天看著李副局長得意的神態,知道自己的馬匹拍到正地方了,轉過頭來沖劉永才微微一笑,意思說怎麼樣,擺平了!   劉永才這時候才真正地佩服起蕭天,他這種人不當演員算是白瞎了,劉永才心裡想到。   接著劉永才又為蕭天介紹以下的幾位,這幾位更是市裡重量級的人物,不是檢察長就是法院法官什麼的。蕭天萬萬沒有想到能和市內公檢法的主要領導在KTV包房裡喝酒聊天,在劉永才的介紹下,蕭天和幾個人也開始和他們推杯換盞。   原來自昨天黎耀生被劉永才和蕭天設計殺死後,劉永才抓住這個機會安撫上級的領導外,並對各級的主管領導展開金錢攻勢,力爭在黎耀生死後城北監獄監獄長的寶座他能坐上,今天晚上他就把這些主要領導請到海天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市裡的主管領導對於誰能當上這個監獄長沒有什麼太大分歧,關鍵看他是否會辦事,是否能辦好事。雖然劉永才是下一任監獄長的不二人選,但是還要需要考驗一下劉永才「辦事能力」的。   這些人都懂得雁過拔毛的道理,更何況是劉永才這只肥雁呢。   就在房間裡的人賓主盡歡的時候,兩個警察推門進來,也沒看房間裡有什麼人,進來就喊到「所有人都把身份證拿出來。快——點!啊?!李局長!」   喊話的人突然看見沙發上坐的正是他們的主管領導立刻愣住了,此時李副局長正一臉怒容地看著門口的兩名警察,和劉永才正說到關鍵的地方就被他們兩個冒失鬼給打斷了,心情看起來很糟糕。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李副局長大聲問道。   「報告局長,是抓城北的那個逃犯蕭天,我們帶人就搜到這裡來了。」一名警察誠惶誠恐地回答到。   「一幫飯桶,不用你們腦子想想。哪個逃犯逃獄後不立刻跑路,還有心情來唱卡拉ok?來桑拿洗澡?啊?」李副局長顯然很不滿意這兩個警察的冒失行為。   一聽到李副局長的話,蕭天和劉永才不禁同時用嘲弄的眼神望了對方一眼,似乎都在說城北那個逃犯不僅正在唱卡拉OK,還正在和你們的公安局長喝酒聊天呢?   「你看我們這裡哪個人像逃犯?啊?!還不趕緊到別的地方搜去,別打擾人家做生意,海天的老闆和我可是哥們!」   「是,是。」兩個警察一個勁的點頭退出房間,就聽見其中的一個警察說通知下去,趕快收隊,上別的地方去搜去。   隨著警笛聲的漸漸遠去,蕭天知道來海天檢查的警察都已經走了,高懸的心不禁放了下來,放開心懷和房間裡的人喝酒聊天,因為蕭天知道既然警察進房間的時候劉永才都沒有揭穿他,那就表示他根本就沒有要抓他的意思。   歌也唱了,酒也喝了,一直到夜裡十一點多,劉永才和蕭天一起把幾個人送到門外,看著幾輛車子的漸漸遠去,劉永才對蕭天說了句,上那邊走走吧。兩個人來到一個臨海的小公園,夾雜著海水腥味的海風不禁吹得蕭天精神一振,也緩解了一下他的酒意,畢竟蕭天並不太善於喝酒。   「謝謝!」劉永才說道「不謝!」蕭天回答,「謝謝!」   「不謝!」劉永才答道。   聽著劉永才的回答蕭天一愣,隨之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頓時感覺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不少,但是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時利益結合的結果。劉永才的第一個「謝謝」是感謝蕭天替他除去黎耀生,蕭天的第二個「謝謝」是感謝劉永才遵守了約定的諾言放他們出了城北監獄。說起來,蕭天還是欠劉永才的,剛才如果不是劉永才,蕭天現在也許早就被警察抓走了。即使蕭天能逃脫,也肯定會非常辛苦。   「剛才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我就是那個城北的逃犯?」蕭天問道。   「把你交給警察對我能有什麼好處麼?」劉永才望了蕭天一眼,接著說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其他對我而言都是多餘的。」   「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蕭天固執地說道。   劉永才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   「如果就你一個人走的話,我相信這世界沒有人能抓到你!」劉永才說道。   「他們是我的兄弟,我是不會拋下他們的。」蕭天堅定地說。   劉永才知道蕭天的話說出來就不會再更改了,所以也就不再勸他了。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沐浴著海風,體會著海風帶人的那種潮濕細膩的感覺。   「在你沒進房間之前,李副局長對我說對你們的搜捕行動這幾天會非常密集,等過了這幾天鬆下來,現在做的都是給上面和輿論看的。   黎耀生在城北監獄這麼多年,不僅在犯人身上搜刮了大筆的錢財,更是用這些錢在社會上建立了一個龐大的社交網。所以黎耀生的死給省市內的領導都造成極大的震動,省裡更是給市裡下達死命令一定要把你抓到。可是今天晚上李副局長卻和我說,省市的領導已經鬆口了,你知道省市裡的領導態度為什麼轉變這麼快麼?據說是黎耀生的家人買通了省市的主管領導這麼要求的!」   「為什麼?」蕭天問道。   「是因為他們覺得讓警察就這麼把你抓住太便宜你了,所以黎耀生的家人發出暗花鼓動所有黑道的人馬和全國頂尖的殺手一起追殺你們!」   「什麼?」蕭天失聲道。蕭天有信心拍拖警察的追捕,即使是他們八個人,但是黑道的追殺卻不同於白道的搜捕,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們會一直追殺你,直到殺死你。   劉永才笑了笑,說道「相信過不了幾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幫會,到時候你們幾個人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你知道他們出的暗花是多少,恐怕你還會大吃一驚的!」   「多少?」   「一百萬!」   「啊?!一百萬的暗花!」蕭天的臉色前所未有過的凝重起來,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穿過無盡的黑暗達到視線的盡頭。忽然一股海風呼嘯著朝臉上襲來,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蕭天心裡歎道。   難道自己今後的逃亡之旅注定要和全國的黑道,殺手為敵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章午夜遭劫   (本章字數:487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暗:形容詞。就是私下的,地下的,看不見的,非明處的,非公開的。   花:名詞。一筆錢,一筆用於某種特殊用途所支付的錢。   暗花相對於明花,明花即所謂公開的懸賞,而暗花則永遠是刻著黑道的標籤,是只有在黑道中人才流傳的。   暗花一出,不死不休!   更何況是一百萬的暗花,黎耀生還真有錢,蕭天心裡暗想,失笑道「我有那麼值錢麼?」   「你是否值這個價錢,並不是由你決定。」劉永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投案自首,這個選擇到最後也一定是死,但是很痛快,另一個就是逃亡,雖然很自由,但是卻面臨整個江湖人的追殺,你有信心活下去麼?其結果可能是生不如死。」   「你認為我會選擇第一條麼?」   「不會!」劉永才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說過任何一個想要我命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即使與所有江湖黑道為敵。」看著說完話蕭天,劉永才突然嗅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那是一種令人寒到骨子裡的恐怖,此時的蕭天渾身散發著強大的自信,讓劉永才一點都不懷疑他所說話的真實性。   他是個瘋子,劉永才心裡罵道,他真的想和天下的黑道為敵麼。   「這三天白道會布下天羅地網追捕你,三天後所有江湖黑道殺手將會不擇手段地追殺你。現在的你們是插翅難飛,你認命吧!」劉永才說道。   蕭天冷哼一聲,厲聲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劉永才無可奈何道「這幾天海天這裡比較安全,警察已經搜過了,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們準備一下吧。我想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劉永才似乎抱定了蕭天等人必死無疑,他相信應該沒有人能在江湖所有黑洞的追殺中還活著,除非他是神。   劉永才說完轉身就走了,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蕭天沒有回應劉永才的話,登高而望,視線的盡頭是海與天的交界,海風在無盡的夜色中遊蕩,看似自由卻似也逃不出這茫茫夜色的籠罩……   「你們怎麼看?」蕭天眼神依舊望著遠方,似乎是在對著虛無縹緲的海風說,又似乎不是。   這時候兩道黑影從公園裡的樹林中閃出,走到蕭天身後,原來是李東和張剛。自蕭天和劉永才走出海天後,兩個人就一路跟隨,蕭天也早就知道兩人在後面跟著。   「老大,只要跟著你,即使與天鬥,我們也敢拔刀!」張剛站在蕭天身後堅定地說道。   李東雖然不能說話,但是那堅定的眼神即使是沒有回頭的蕭天也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   「老大,我們也是。」又有五道黑影跟隨而至,五道黑影並排站在李東二人身後,都一臉肅穆地看著站在高處的蕭天,正是王森,劉子龍,張強,裴勇和楊明。   「你們知道咱們此番南下的凶險麼?整個江湖黑道的幫派和最頂尖的殺手都會在路上伺機而動,一個不小心,咱們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蕭天依舊望著遠方,但聽著各位兄弟的話,他的目光慢慢地轉為熾熱。這種熾熱的眼神似乎飄搖的海風也感應到了,打著旋地圍繞在蕭天身邊。   「遇人殺人,遇神殺神!」眾兄弟齊聲喝道。   夜色中,八人面海而站,八人臨海而望,前方堤壩上的海浪被海風鼓起一個又一個的浪花激烈地拍打在海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八個人像是佇立在海風中的天神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瀰漫著肅殺的面容,八人形成的冷冷殺機在整個公園裡不斷地蔓延著。   據說後來有人看到海邊的公園中在午夜中升起一條騰飛的黑龍,呼嘯著奔向天際。當然很多人聽了後說這個人是瘋子,是傻子,但這個人依然堅持說自己看到一條黑龍飛天,逢人便講,別人卻只當是笑話一笑了之。   蕭天轉過頭來,衝著七個兄弟說「好!為了應付以後的形勢,有這麼幾件事需要去辦。小龍馬上給每人弄一個假的身份證,同時給大家弄些武器有槍弄槍,沒有槍的話,弄些砍刀來。還有弄些像樣點的衣服。對了,咱們手中多少錢?」   「還有五萬多!」小龍回答道。   「還有五萬多,八個人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現在資金是個大問題。」蕭天自言自語道。蕭天此番的目的地就是深圳,刀疤南在深圳有一筆巨款,他一定過去要這筆錢給啟出來,當做以後建立他的帝國的基石。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警察現在必然在各個機場和交通要道設置了關卡,即使鬆懈下來後,相信他們幾個人的通緝照片也會滿貼的大街都是。如果不是這樣,蕭天真想從這裡直接做飛機去,十幾個小時就到了。可現在能否出了這個省都是個問題,不過只要出了省,相信逃出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蕭天才不相信全中國每個省的通緝力量都這麼嚴密。蕭天計劃是先出省,然後做船取道山東的威海,接著轉到上海。到達上海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但是這千里的逃亡之路必然花費巨大,當前資金成了制約以下幾步行動的重要因素。   聽到蕭天的自言自語聲,張剛說「天哥,用錢的話,我在市裡還有些錢,大概幾十萬吧,是我以前幹活的時候掙的。」蕭天當然知道張剛幹活的意思,就是當殺手的酬勞。   「天哥,我也有一些。也有個一二十萬吧,我也可以去市裡拿回來。」小龍說道。   「哦!看不出來你們都這麼多有錢啊,看來就我是窮光蛋啊!呵呵!那你們可要記住啊,我可沒有那麼錢還給你們啊!」蕭天笑著說道。   「我們的命都是老大的,更何況只是這麼一點錢呢!」張剛說道。   「好!有了這幾十萬應該夠咱們撐到深圳的了,只要到了深圳咱們就有了足夠的資金進行下一步計劃了!」蕭天信心十足地說「現在小龍和張剛偷偷潛進市裡把錢弄出來,給你們兩天時間,其他人繼續在海天休息,三天後出發。」   「是!老大!」眾兄弟齊聲答道。   蕭天把命令吩咐下去後,眾兄弟就各辦各的事情去了。   蕭天獨自一個人坐在公園上閉目沉思著,每當到面臨重大的決策的時候,他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裡思考問題,想著今後自己要走的路。想著想著,蕭天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就在這半睡半醒間,蕭天平靜的心靈突然激起一絲漣漪,這是一種信號,一種危險的信號。蕭天感到有一種危機在慢慢地向他靠近,一種危險的氣息在緩緩地向他推進,有人朝他悄悄地走了過來。蕭天微整雙目,雖然是背對著接近他的人,但是蕭天的氣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了他。   一種壓迫的感覺越來越近,蕭天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來人已經距離他在三步以內,是誰呢?除了劉永才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是他出賣了我麼?應該不會,如果他想出賣的話,早就召集警察抓我了。那會是誰呢?是黑道的殺手麼?也不應該啊,消息應該沒有這麼快。而且看著這殺人的手法也不像啊!蕭天在這個時候腦筋激烈地思考著,但在沒有把握一舉制服他之前,蕭天依舊沒有動,他在等著那個人的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突然一下撥出一把刀逼在了蕭天的脖子上,嘴上說道「別動,你別動啊。把錢拿出來!」   原來是個劫盜的,蕭天心裡上舒了一口氣,聽聲音好像還是個女的,而且年齡應該不是很大。脖子上的凶器也似乎不是刀一類的利器,更像是一種玻璃製品。現在蕭天心裡想,我想也不能是殺手麼?殺手還用的著這樣麼?早就應該趁我昏睡的時候把我給殺了,還用等到現在,看來自己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好吧,反正閒的也是無聊,就先會會這個女劫盜的吧,蕭天心裡打趣道。可能現在也就蕭天能打趣搶劫的,而且還是女的,換了一個人的話可能早就被嚇的尿褲子了。   蕭天慢慢地轉過頭來,這個女劫盜的,連忙說道「你怎麼轉過來了?不是告訴你別動了麼?」   蕭天趁著月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劫盜的,年紀應該在二十四五歲之間,但是個子不是很高,衣服好像已經很多天沒有洗了,發出難聞的氣味,還算清秀的臉上被弄得髒僖僖的。右手上正拿著一塊玻璃的碎片逼在蕭天的脖子上,而且還在不斷地顫抖著。   「看你年紀不大,為什麼要搶劫呢?」蕭天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說道,一點也沒有把脖子上所謂的凶器放在眼裡。   「你少管。快點把錢拿出來。」這個姑娘還挺執著,突然咕嚕一聲從她的肚子中傳出來,小姑娘立刻臉通紅地看著似笑非笑的蕭天,連忙說道「不許笑!你--你還笑!」   看著眼前這個女劫盜的,蕭天感覺到她非常可愛,就有了想逗她念頭,突然眼睛看著小姑娘地背後說道「警察!」   小姑娘立刻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看後面,一看後面連個人影都沒有,就在這個蕭天伸出手一把就搶下了她手裡玻璃片,把她推倒在公園的座椅上。   「你騙我!你可惡!」小姑娘氣憤地指著蕭天說道,說完開始哭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天一看姑娘哭了,立刻慌了,連忙勸別哭了,可是這小姑娘越勸越哭。   蕭天一看大聲說道「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交給警察。」其實蕭天心裡想他現在比誰都怕警察。小姑娘一聽警察立刻不哭了,低頭抽搐著抹著眼淚。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搶劫了吧。」蕭天溫和地問道。   小姑娘抽泣了一會開始慢慢地向蕭天講起了她的遭遇。原來這個小姑娘是福建人被人販子給拐到東北,被賣到了市內的一家夜總會,逼她做小姐,她不幹。夜總會的人就開始打她不給她飯吃,有一天她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就跑了出來,跑著跑著就迷了路,走了好幾天就走到了這裡。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夜裡餓的實在不行了,看到蕭天一個人在公園裡睡覺就動了打劫他的念頭。   原來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報警呢?蕭天問道。   我不敢啊!那家看守說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就是公安局裡的人,說只要我去公安局,到最後還是要被送到夜總會來的,小姑娘說完突然跪在了地上說道,大哥,我看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吧。   這個……這個不方便啊,這個確實是不方便啊。蕭天連忙推辭道,心想,我們都快自身難保了,還能帶著你麼,不如我給你點錢,你坐火車走吧。   你給我錢有啥用,我也不知道回家的路,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到過這麼遠的地方呢,你要讓我自己走,我萬一再被別人給賣了,到哪去找像大哥這麼好的人啊,說完又開始哭上了。   哪來那麼多的人販子,怎麼沒看誰拐賣我啊,蕭天心裡嘀咕著,這可怎麼辦啊,這一路上要帶著她還要保護她,真是煩啊!早知道會惹上這個麻煩,就不如讓她搶劫點錢算了呢。不過,蕭天又一想,如果帶著她的話,倒是個很好的掩護,有些時候我們不方便辦事的時候,倒可以讓她去辦。蕭天考慮再三,權衡利弊之後,決定帶著她上路。   那好吧。我帶著你,反正我也往南邊去,把你送到家。不過我要告訴你,這一路會很辛苦的,還有可能遇到壞人,你怕麼?蕭天想還是提前給她打打預防針吧。   有你在,我不怕!小姑娘看到蕭天同意帶著她了十分高興地回答道。   跟我走吧。看你也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走!我帶你吃點東西去。說完蕭天走在前面,小姑娘走在後面。   看著前面走著的蕭天,小姑娘的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漆黑的午夜裡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章鳳兒姑娘   (本章字數:604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蕭天帶著這個小姑娘來到大街上,雖然已經凌晨了,但是依然還有不少飯店在營業。蕭天找了個小飯館,要了一盤魚香肉絲,一盤水煮肉片,一碗大米飯。小姑娘看著上來的飯菜象見了冤家一樣,端起飯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吃特吃起來,真像好幾天沒吃東西一樣。而蕭天就坐在一旁看著正吃的熱鬧的這個小姑娘,他好像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所以就問她叫什麼名字。   我叫鳳兒,回答完蕭天的問題,又埋在飯菜裡了。看得蕭天連連偷笑,心中對未來的憂慮也暫時都拋到一邊。看著鳳兒快吃完了,蕭天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好像並沒有多少錢,一掏兜掏出一張五十的。蕭天心裡暗想,還好還有五十元錢,要不這臉可就丟大了。一結帳四十二元,還好啊,蕭天付了飯錢,心想回去還是得朝小龍拿些錢防身,要不請人吃飯都得算計著花。   吃得酒足飯飽的鳳兒姑娘,拉著蕭天的手並肩走在大街上,可能是吃完飯有力氣了吧,她的小嘴就開始不閒著了。一會問問蕭天這個,一會問問蕭天那個。蕭天只能信嘴胡謅,說他要南下去做生意等等。不一會二人就回到海天,上樓來到包房裡。蕭天一看除了小龍和張剛不在之外,所有的兄弟都在。眾兄弟蕭天回來了都站了起來,仔細一看後面還跟著一個髒僖僖的小姑娘。蕭天一看所有人都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他,就想他們說了遇到鳳兒的經過,並告訴他們打算帶著她一起南下。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互相望了望,心想老大怎麼了,咱們都正在被警察通緝呢,怎麼又帶了個小姑娘。但是大家都知道蕭天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更改,所有也都默認了這件事。蕭天吩咐王森帶著鳳兒去洗個澡,然後買些衣服給她換上,畢竟鳳兒現在身上的味道實在臭的可以。王森答應了一聲,就帶著鳳兒出去了,把鳳兒送到女賓讓服務員帶進去。然後他就開始出去找商店,可深更半夜的除了飯店夜總會這樣的地方還在營業外,商店都關門了。王森跑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了找了個小店,給鳳兒買了幾件像樣點的衣服。然後送到女賓,托服務員給鳳兒帶進去。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鳳兒換成新的衣服走了出來,一看王森坐在沙發已經睡著了。鳳兒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王森。   王森猛然一醒,「誰啊?」一看旁邊站著一個姑娘,長髮披肩還滴答著水珠,白淨臉上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像會說話一樣,黑色的褲子顯出了她極好的體形,看得王森心一陣狂跳。心想,好標誌的小姑娘啊。王森一下沒認出來眼前站的這個姑娘就是剛才像個要飯的鳳兒姑娘。仔細一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剛才自己買的。王森用著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說道「你是鳳兒姑娘?」   「是啊!」鳳兒似乎很滿意王森給她選的衣服,高興地回答道。「乖乖,老大這回可挖到寶了。」怪不得人販子要拐她呢,王森心裡念叨著,說道,「走吧。回房間吧。」   兩個人推門而入,蕭天正在和其他人說著話,一看王森帶著一個漂亮姑娘進來。楊明先說話了「我說王森,老大不是不讓找小姐,你怎麼搞的?趕緊把她帶出去。」「什麼啊?你們好好看看,這是鳳兒姑娘」   「什麼?鳳兒。」楊明幾人大吃一驚,「這變化也太大了吧。」眾人都死死地盯著門口站著正害羞的鳳兒,就差口水沒流下來了,眾人中只有蕭天和李東一臉的平和。蕭天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好了。別看了,以後鳳兒和咱們上路,你們可以看個夠!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連很少誇人的蕭天也稱讚起鳳兒來了。「鳳兒,你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好幾天沒休息了。」   鳳兒很聽話地就到隔壁的房間去睡覺了,一會從房間裡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蕭天一示意李東,意思讓他出來,其他人在房間裡休息。   兩個人來到走廊的盡頭,蕭天對李東說道,你覺得這個鳳兒姑娘有問題麼?李東點了一下頭,蕭天深深地看了李東一眼,說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一個普通的鄉下姑娘看到這麼多凶神惡煞似的人物竟然沒有露出半點驚慌的樣子,尤其是三大金剛個個長得都十分凶狠,普通人連正眼看一眼都不敢,更何況一個鄉下沒見過市面的小姑娘。這樣的話只有兩個解釋,要不就是鳳兒姑娘太純真無邪了,沒有見到過什麼壞人,而事實上在這之前被拐賣的時候她已經遇到了,另一個解釋就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人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存在,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將是個非常可怕的女人。雖然她的整個故事並沒有太大的漏洞,但是怪就怪在這個故事太完美了,她也表現得太好了。雖然我現在還不看出來她接近咱們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任何錯誤都不可以犯,所以你以後嚴密監視她,蕭天吩咐道。李東點了點頭。   蕭天身手帶開走廊裡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頓時湧了進來,蕭天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希望我是多慮了!」   在蕭天的眼中,世間的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有其發生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需要人去費勁心機地發現,很多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找到了理由,所以他能夠活下來,但是也有很多人是在事情結束的時候才找到理由,到那個時候,事情的主人公往往都會說這麼一句話:我怎麼早沒發現呢,接著就倒在血泊中。蕭天不想做第二種人,他不想死,所以對任何一件沒來由就發生的事情,就越需要知道它發生的理由。這是在一個人逃亡過程中必須要學會做的功課,否則等待這個人的就只有失敗,而失敗的結果就是死。   即將開始的千里逃亡之旅在蕭天的眼中更像是下一盤棋,一定要下好每一步,否則就會一步錯,步步錯。   這是一個人生存的不二法則。   然而就在蕭天二人談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鳳兒睡覺的包房房門是虛掩著的,就在蕭天說完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房門又悄然合上,就像從來都沒打開過一樣。   兩天後,小龍和張剛從市裡回來,不僅帶回來了大筆活動的資金,小龍還把自己的兄弟劉子虎也帶到了海天,介紹給蕭天。蕭天看著站在眼前的這個和劉子龍有點連象的劉子虎,個子和小龍差不多高,寬寬的臉盤,濃眉大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忠厚之人。旁邊的小龍見蕭天在仔細地觀察著自己的兄弟,緊忙給蕭天介紹道,我這個兄弟別看虎背熊腰的,但是手可是巧的很,這次咱們的身份證件就是他給製作的。上次本來是我倆一同犯的案,但是他僥倖逃脫了,這次回去我一和他說要給老大辦事,他就非要跟來。   小龍說完把小虎做的身份證件給蕭天遞了過去,蕭天伸手接過一看,所有的人的身份證件做工都非常精細,簡直就和真的沒有什麼兩樣,至少在蕭天看來是這樣。小龍見蕭天在仔細地觀察身份證件,連忙補充道,我兄弟做的各種證件除非拿到國家的專業檢測機關進行驗證,否則一半省市的機關和公安是看不出破綻的,道上的許多兄弟都寧可花大價錢來找他做證件,這次取回的近一百二十萬的資金就有幾十萬從他那裡拿的。   見小龍在誇自己,小虎摸著後腦勺傻笑著。   「你們可真是龍兄虎弟啊!加入可以,但是小龍你和兄弟說了咱們此行的風險了麼,有可能是條不歸路啊!」蕭天很嚴肅地看著小龍說道。   沒等小龍說話,劉子虎說道「蕭大哥,逃獄的事情我哥都和我說了,我知道蕭大哥是位有情有義的老大,能跟著您雙手打天下是我們兄弟的福氣。與其平庸地活著不如轟轟烈烈地死。」   「好!是個男人說的話。」蕭天大聲稱讚著。   小龍看著老大誇著自己的兄弟,心裡也很美就好像誇他自己一樣。   蕭天也把鳳兒介紹給了小龍兄弟和張剛,小龍知道南下有個這麼標誌的美女陪著,連忙和著鳳兒親熱地打著招呼。   當鳳兒和張剛打著招呼的時候,張剛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示意了一下,但是眼中明顯帶著一種敵意的眼神。張剛看著眼前的鳳兒姑娘,心裡突然泛起一種特殊的感應,心中突然泛起一種不安的感覺,直覺告訴張剛眼前的這個姑娘並不像老大介紹的那樣簡單。其實更讓張剛吃驚的是,從鳳兒的身上他嗅到殺手的氣息,這純粹是張剛長期做殺手而形成的直覺。   張剛的反應一絲不露地收盡蕭天的眼底,與此同時和李東不約而同地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更肯定先前的猜測。   鳳兒嘴很甜,常常幾句話就把張強幾個人哄得很開心,這會和小龍幾人打完招呼就做到電視機旁邊看起動畫片了,朗朗地笑聲不時地傳入蕭天眾兄弟的耳中。   看著鳳兒看電視樂不可支的樣子,簡直讓張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自己的直覺有誤?眼前的這個看起來乖乖的女孩怎麼看也不像個殺手或是個危險人物啊,更像是個半大的孩子。其實,和鳳兒相處的這幾天,有時候連蕭天和李東都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有問題。畢竟蕭天和在座的眾兄弟都是從四人堆裡爬出來的,對於一個人懷有敵意或多或少他們都能感應得出來,只是眼前這個鳳兒姑娘雖然直覺告訴他們有問題,但就是看不出問題在哪裡。不過,沒辦法,誰讓蕭天答應了人家帶她回家呢,只好讓她跟著了。   有時候蕭天以威脅地口吻告訴鳳兒他們其實是壞人,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但是鳳兒說她不管這些,即使他們是壞人但是對自己很好,反正你答應送我回家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聽完這些,蕭天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發脹,以至於到最後他和眾兄弟商量事情也不避諱她了。而鳳兒呢好像也懶得聽他們的事,不是看動畫片,就是喜歡擺弄自己的長髮,有時候蕭天覺得洗髮水的廠商應該找鳳兒做廣告,因為鳳兒的長髮有時候讓蕭天覺得好的過分,烏黑亮麗而且極有彈性,所以鳳兒一天幾乎有大半的時間都是整理擺弄她的頭髮,彷彿只有頭髮才是她的全部一樣。   蕭天無奈地搖搖頭,把目光從鳳兒身上移開。看這張剛和小龍幾人,他知道張剛幾人此番回到市裡一定帶回不少黑白兩道消息,示意張剛介紹一下。   這兩天警察的搜捕行動明顯地慢了下來,不像前兩天那麼大張旗鼓了。在機場、火車站和高速公路依然還有警察在嚴密盤查,並且都登出了咱們的通緝照片。不過呢,這些通緝照片除了李東、小龍和我的照片比較像本人以外,其他人的照片都很陳舊了,尤其是老大的通緝照片還是上學時候的那張,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兩個人,說白了現在天哥上街即使找個警察說我是蕭天,警察也不會相信,張剛說道。   眾兄弟都哈哈大笑,蕭天也知道自己近一年的時間外貌的變化實在很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看了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認識自己呢,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蕭天的心裡就一陣心痛,也不知道他們看自己的通緝令會怎麼想。但是蕭天知道現在還不能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儘管自己很想,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有等將來自己換了一個身份或者將來自己不再被通緝後才能回來了。   蕭天眼神示意張剛繼續講下去,張剛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到港口去了一趟,發現警察的檢查力度相對薄弱,所以我建議咱們可以做船從海上走直達上海,不過可能需要化妝一下。   從海上走倒是個好辦法,蕭天聽到張剛的建議心裡覺得很贊同。   化妝?沒有問題,我兄弟就是這方面的高手,小龍插話說道。   張剛用佩服地眼神看了一眼小虎繼續說道,雖然警察放鬆了檢查力度,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掉以輕心,據我的判斷現在市內整個的搜捕力度是一個外鬆內緊的狀態,我們此番南下還是要注意防範一下的。另外就是黑道的情況,黎家懸賞一百萬暗花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遍了江湖上的大大小小的所有幫會,各個幫會都志在必得紛紛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將將對我們展開追殺行動,畢竟一百萬暗花不是個小數目。不過這些幫會只要不是傾巢出動襲擊我們,只要我們小心一些避開大規模的拚鬥,相信憑我們的實力自保脫逃應該沒有問題。但是讓我最擔心的卻是一大批江湖殺手的加入,據說在江湖上排名前十名的殺手近期都不再接別的單子了,他們用盡各種手段打聽我們的行蹤。所以這些殺手們才是我們以後南下的最大障礙,也是最讓我們防不勝防的。殺手出身的張剛自然知道暗殺的厲害,這也是最讓人耗費精力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在你精神最鬆懈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蕭天當然知道張剛說的是沒有一點水分的實話,沒有一點誇張。江湖的十大殺手?蕭天倒是很想知道是誰。   現在所謂的江湖十大殺手其實並沒有十個那麼多,張剛看著蕭天用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他,解釋道,在這七八年前江湖確實存在這十名最頂尖的殺手,只要他們一出手就沒有失手的時候,當然請他們出手的價錢自然也很高。但是最近這些年,十大殺手中死的死,抓的抓,實際存在到現在可能也就剩下三五位。只所以江湖還流傳這十大殺手的名號,一是出於對他們的尊敬,另一個就是即使江湖有其他殺手可以達到十大殺手的水平,也不敢這麼說。因為如果有哪個殺手敢說自己是十大殺手中的一個都會遭到其他殺手的挑戰,而這挑戰是不死不休的。所以儘管有的殺手水平很高,但是仍然不敢把自己位列十大殺手的行列,就是怕受到其他殺手源源不斷地挑戰。   當聽到張剛仔細介紹十大殺手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看動畫片的鳳兒,一絲狡黠的眼神正從她雙眼中緩緩閃過。   江湖上沒有人知道十大殺手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們的綽號。十大殺手分別是一烈日二火鳳三雄天四混世五飛刀六無影七飄雪八快槍九神射十獵殺,十人之中只有火鳳和飄雪是女的,其他的都是男的。十大殺手的前後順序也是依據實力排名的,前三位的殺手從來沒有人看見過他們出手,因為凡是見過他們出手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至今也沒有誰真正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十名殺手中只有後三位是用槍的,而且槍法奇準,彈無虛發,張剛說道。   難道前七名的殺手都不用槍麼?電影裡演的殺手不都是用槍麼?小龍問道。   張剛笑了笑說道,不要以為當殺手就是拿槍殺人的,那只是江湖最一般的殺手而已。真正的殺手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像女人的發卡,剃蓄刀的刀片,甚至兒童的玩具等等。只有像快槍、神射和獵殺這樣的把槍玩到登峰造極的人才能進入十大殺手之列。像排行第五的飛刀就是擅長使用一把二寸多長的飛刀,殺人是只見刀鋒不見人。至於排行前三位的烈日、火鳳和雄天三人,沒有人見過他們的殺人方式和使用的武器,到了他們的那個境界殺人更像是一種藝術而非是奪人性命的手段了。身為殺手張剛在談起十大殺手的時候不時地流露出其崇拜的眼神,蕭天知道十大殺手就是張剛所追求的境界。   那你認為你的水平能和十大殺手的哪位相比,蕭天問道。   張剛自嘲地笑了笑說道,雖然現在十大殺手現在人已經不全了,但是他們的那種殺人於彈指間的境界卻一直都是江湖所有殺手所追求的。我自出道以來,雖然殺人無數,卻一直未能真正體會到他們的另一層的殺人境界,如果真要拿我和十大殺手比較的話,可能最多也就只能和後三位一較長短吧。   連張剛這樣極為自負的人都深深畏懼十大殺手的實力,可見這十大殺手的厲害,蕭天心裡想,看著大家迷醉的眼神,說道,好,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有渡不過去的河,我們既然能從城北監獄逃出來,那麼誰也阻擋不住我們南下的腳步,即使是十大殺手中的任何一個也不可以。大家記住,做人要做主,做事要做莊,我就是天我怕誰。   大家聽了蕭天的話頓時豪氣陡升,一種勇往直前的勇氣在眾兄弟的胸前激盪迴響著……   「我們明天出發!」蕭天命令道。   「是!」眾兄弟異口同聲回答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章凶船·飛刀   (本章字數:3694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第二天中午,蕭天一行九人來到港口打算直接做船到上海。早上蕭天派小虎到港口去看看港口的情況,小虎報告說有直達上海的船票銷售,開船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蕭天考慮了半天決定直接到上海,放棄繞道威海的打算,這樣可以節約很多時間,所以就讓小虎購買了九張去往上海的船票。   臨行前由劉子虎給眾人做了簡單的化妝以躲避警察的耳目,九人中蕭天、鳳兒、劉子虎根本就不用化妝,而三個金剛由於入獄已經很長時間,現在的容貌和入獄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只需要簡單化一下就可以了,劉子虎考慮了半天把三人化成看起來五十左右歲的商人形象,化妝完畢後相信只要警察不貼著鼻子看根本看不來眼前的人就是通緝的逃犯。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李東、張剛和劉子龍三人,三人剛入獄不久容貌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所以需要時間很長,大概一個多小時後,三個人化妝後的模樣才逐漸呈現。小虎把三人化妝成了三十五六歲看起來像個單位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   蕭天一行九人對外說是到上海談生意,蕭天是公司的老闆,鳳兒是秘書,其他人都是公司各部門的經理。至於企業名稱,蕭天給自己的企業起了:南天實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這是蕭天第一對眾兄弟說出自己將來要建立的企業集團名稱,一方面是為了讓大家有個奮鬥的目標,形成一股向心力,不至於淪為打打殺殺的純黑社會組織。即使將來自己真的淪為黑道中人,也要為自己批上一層合法的外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紀念在城北監獄病死的刀疤南,有感於他在獄中對自己的照顧,所以取他名字中的南字和自己名字中的天字組成自己的企業集團名稱以示懷念,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因素就是這個南天企業集團的起步資金都需要刀疤南留存於深圳的那筆資金,儘管蕭天並不知道這筆資金到底有多少,是否能夠支撐這個集團的運作,但是蕭天相信不管有多少他都一定要把這個集團建立起來,因為這個自己將來用實力說話的資本。   落後就要挨打這句箴言,不僅適用於戰場的國家與國家之間,也同樣適用於商場中公司與公司的比拚,蕭天就憑著這個信念在短短的三年後成功使南天集團進入中國企業十強,五年後晉級世界500強企業。以至於到最後國家決定武力收復台灣都考慮借助蕭天的南天實業下設的南天物流建立在大陸和台灣龐大的物流網絡來運輸裝備物資,為國家的統一大業做出了突出貢獻,這是後話。   當蕭天宣佈要成立南天實業並把設立企業的初衷和對未來的遠景規劃告訴眾兄弟時候,所有兄弟都興奮莫名,蕭天給他們描繪的是一副他們從來都不敢想像的畫面,使大家認為自己的未來不再是一個不敢想像的空中樓閣,畢竟誰也不想一輩子都混黑道。   得益於劉子虎的高超的化妝技巧,蕭天九人有驚無險地登上了前往上海的客船。客船分地上三層和地下兩層,地下兩曾是客房,地上三層是餐廳、娛樂室、游泳池等各種娛樂設施,客船本身就是一個豪華的遊樂場所。   蕭天觀察登上這艘船的人看起來都像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的人,從身上的衣著和那傲慢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好在蕭天讓小龍給所有人買的都是一身的名牌衣服,俗話說人靠衣裝,蕭天幾人經過這麼一裝扮還真像某個集團的高層考察團。尤其蕭天一身黑色的BOSS西服,裡面穿一件黑色體恤,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座黑雲一樣。既讓你看起來威風凜凜,又讓人覺得十分高貴,再配上蕭天刀削一樣剛毅的臉龐,使人不敢起輕視之心。現在蕭天知道了為什麼電影裡演黑社會的為什麼都喜歡黑色衣服,黑色能夠給人一種壓人的氣勢。就因為這樣蕭天九人上船後立即有服務生迎上前來將他們一一帶到客船地下二層的房間中,態度甚是恭敬。   蕭天總共定了三個標準間和一個套間,蕭天、李東和鳳兒住套間,其他人兩人一組分別住到三個標準間中,張剛和張強一組,小龍兩兄弟一組,楊明和裴勇一組。四個房間都緊挨著,以方便有事情發生時能夠互相照應。   為了防止有人在船上的食物和飲水中投毒,蕭天讓小龍在上船前給大家準備了大約兩天的食物和飲用水,除非有特殊的事情,否則蕭天命令所有人都盡量少出房間。每隔一段時間小虎就上到船的上層看看情況,然後回來通報給蕭天知道。好在房間裡有電視,眾人也沒有感覺到怎麼無聊,再說有鳳兒這個美女陪大家說說笑笑,大家也不覺得怎麼寂寞,畢竟路上有美女陪伴還是比較養眼的。只是大家覺得蕭天過於小心了,都已經一天多了也沒有什麼動靜,但是蕭天心裡清楚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越是人家放鬆的時候越是要提高警惕,從今天起以後的每一天都要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眾人都會房間裡休息了,只要蕭天一個人做在房間的沙發上。明天的中午就應該達到上海了,客船除了兩個多小時前在途中港口做短暫的技術停留後繼續朝著目的地行駛著,除了能聽見船外海浪的聲音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甚至連門外時常走過遊客的腳步聲也沒有了,可能是都休息了吧,一想到這裡突然蕭天心頭一震,腦海中閃過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悄悄起了身,打開房門來到門外,狹長的走廊在米黃色的燈光下顯得那麼深邃悠長。蕭天慢慢地朝著出口走去,越接近出口,那種不好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因為這一路都沒有看到一個服務生,包括在二層出口處的吧檯。   蕭天緩緩地走上樓梯,似乎整艘船唯一的聲音就是蕭天腳下發出的「嗒嗒」聲,腳步聲在狹長的走廊中不斷迴響著。上到地下一層,蕭天發現和二層一樣,一個人也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蕭天心裡暗想到。   蕭天走到一層的靠樓梯的一個房間輕輕地敲著房門,半晌過去了除了手指輕叩房門的聲音外,房間裡並沒有人回應。蕭天試著去擰房門的鎖頭,門應聲而開。蕭天閃身而入,轉過身慢慢地合上房門,來到房間裡。房間裡很亂,床上還堆著被褥,衛生間裡的洗漱用具也有被人用過的跡象,旅客的行李也都放在櫃子中,很明顯這個房間是有旅客居住的。但是蕭天卻依舊沒有看到人人呢?蕭天一連打開幾個房間都是如此。難道自己登船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鬼不成,為什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此時蕭天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更強烈了。   他立刻轉身下了一層回到房間,讓李東招呼所有人到他房間來。不一會,所有人都來到房間來,大家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蕭天是不會這麼晚去招呼他們的。蕭天看人齊了立刻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大家,所有人聽到後都陷入了深思。張剛起身說他要到客船甲板上去探探,蕭天說要去大家一起去。蕭天悄悄打開套間內的房門,看鳳兒正在床上熟睡著,發出均勻的鼾聲,告訴眾人不要叫她了,讓她睡吧。   如果她是個高手的話,那麼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孩的話,那麼只能說跟著他蕭天是她的不幸吧。   蕭天告訴眾兄弟拿上武器,由於沒有弄到槍,所以所有人都是拿著砍刀。之所以讓所有兄弟把武器都帶上,是因為蕭天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了,上了甲板很有可能等待他們的將是逃亡旅途中的第一場惡鬥。   蕭天九人前後小心翼翼地出了船艙踏上了甲板,一股海風夾雜著水霧迎面吹來,不僅讓人精神一振。船艙出口位於船的右弦,蕭天一揮手命令眾人朝著船頭行進,越接近船頭眾人越感覺到一種壓迫感,這決不是一個人能有的氣勢呢,那麼如果不是一個人,那麼就表示此時在船頭有很多人。   是在開晚會麼?不是,開晚會怎麼會沒有音樂呢?   是在吹海風麼?也應該不是,什麼人會三更半夜在船頭吹海風呢?   既然有很多人,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麼就表示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站立著,在等誰呢?   四周除了呼嘯的海風以外,再沒有一點聲響,蕭天感覺此時的客船就像是美國電影裡的死船一樣,沒有生氣。   真的沒有生氣麼?當然不是。   當蕭天九天走出客船的右弦到達客船最前方的船頭甲板位置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夥身穿白色背心黑色馬褲,手握片刀的人,正中間坐著一個長臉身材削瘦的人,正拿著一個二寸長的銀色小刀在手上玩弄著。   見蕭天幾個人來到船頭,頭也沒回地說道:「你就是蕭天吧,如果你再不上來,我就要派人下去請你了。哈哈」   「不敢勞您大駕,我們自己來了!」蕭天回敬道。   「小子,口氣不小啊!」長臉說道。   張剛一眼就看到長臉手裡拿著的二寸長的銀色小刀,在皎潔的月光下閃著陰森的寒光,心頭狂震不僅脫口說道「飛刀!江湖十大殺手中的飛刀!」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章飛刀·青絲   (本章字數:4264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飛刀!」蕭天聽後一驚,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十大殺手中排行第五的飛刀。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是有人記得我啊!哈哈」一種虛榮的笑聲在午夜的客船上迴盪顯得極為刺耳。   飛刀笑完,面容陡然一冷,說道:「但你們今天必須要死,上。」揮手間,身旁站立著的三十多個手下右手握著明晃晃的片刀就衝了過來,從身手不難看出這些打手都是身經百戰,根本不同於街頭那些打仗的小混混。   三十多人一起衝向蕭天眾人氣勢非凡,喊殺聲在空曠地海面上迴盪。   不等蕭天令下,張剛率領王森,劉子虎和三大金剛拿著砍刀一馬當先奔向衝過來的三十多人。而十大殺手中的「飛刀」依然十分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場根本不成比例的拚殺,手裡拿著二寸長的小刀不時地低頭修著手指甲,就像一個大人在看著幾個孩子嬉笑打鬥一樣。   但是蕭天知道這個十殺中排行第五的江湖頂尖殺手確實有他可以驕傲的本錢,他的本錢就是他的實力,他手裡的銀色小飛刀。站在身邊的李東和小龍更是緊張地注視著他手裡的飛刀,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柄飛刀就會射向蕭天,李東已經暗下決心如果破不掉飛刀寧可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也不能讓蕭天死在飛刀下。   而蕭天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衝向三十多人中的張剛六人,「飛刀」衝過來的人都穿著一身白色背心,像白色的洪流。張剛六人身穿黑色體恤,像黑色的閃電。閃電與洪流轉眼就交匯在一起,刀與刀的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刀刀交匯不時有火花迸出,能看出所有人都是力爭一擊將敵人斃命於刀下。六人中除了王森和劉子虎實力稍弱之外,其餘張剛四人都是驍勇善戰之人,儘管這幫白衣人實力非凡,但是四人個個都可以一人獨戰兩三人。   好在客船的船頭足夠寬敞,有足夠的場地用於四十多人的拚殺。十多分鐘後,已經有十多個人被張剛六人斃於刀下,船頭的甲板上被十多人的鮮血染成了深紅色。而張剛六個人身上也是負傷纍纍,尤其是王森和劉子虎前胸和後背各有一道半尺長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失去再戰的能力。六個人背靠背,死握著手中的砍刀,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四周慢慢圍上來的剩下的十多個白衣人。   「啪,啪。」「飛刀」從椅子上站起來邊拍著巴掌邊說道,「哈哈,不錯。不錯。」一揮手,招回了其餘的十多個人,轉眼間十多個人撤回到「飛刀」身邊,正眼也不看甲板上已經沒氣了的同伴,顯然所有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一幫殺手,從他們對死亡那種漠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張剛幾人見包圍的人撤了出去,連忙扶著王森和劉子虎回到蕭天幾人的身邊。蕭天關切地看了一眼王森和劉子虎,心中的怒火狂升,雷厲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站在甲板上的飛刀。   好凌厲的眼神!出道十多年這麼有煞氣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決定不能留他,飛刀心裡暗想。   「蕭天,沒想到你的手下還挺能打啊!看得我都手癢了。」飛刀笑著說道。他知道張剛幾人中有兩個已經徹底失去戰鬥能力,其餘四人受傷也很嚴重,即使能再戰威脅也不很大。飛刀並不想讓自己手下去做無謂的傷亡,畢竟自己辛苦培養這批手下不容易,所以就決定自己出手盡快了結了蕭天幾人。其實飛刀也是驚異於蕭天竟然能有這麼多高手隨行,許久未動手的他也生出了比試的念頭。   蕭天剛想上前,李東伸出手攔住了他,示意這場讓他來。蕭天知道自從李東舌斷之後,更加專注於提高自己各方面的素質,包括格鬥技巧,體能等。以至於現在蕭天都看不出來李東到底到達何種程度,看著李東堅毅的眼神,蕭天點了一下頭。   李東走出來站前五殺的飛刀前面,兩眼毫不畏懼地看著對面的飛刀。   飛刀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蕭天身邊的這個人了,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如果張剛他們是明的話,他就是暗,暗得像一個影子,尤其是當他站在暗處的時候。任何人可以當做看不見他,但是卻不能忽視他。直覺告訴飛刀眼前這個的實力絕對是這些人中最高的一個,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儘管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蕭天出手。   飛刀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像影子一樣的人,步伐沉穩,顯示出下盤功夫的穩健;健碩卻不臃腫的肌肉,可以判斷身體蘊藏著強大的爆發力,整個人站立在船頭彷彿就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峰一樣,好驚人的氣勢,飛刀心裡暗想,連忙收起輕視之心,凝神地注視著面前的李東。   飛刀動了,而且很快。他知道如果他不動,接下來的局面將十分不利於他。殺手殺人一是要把握時機,二就是動作要快。他注意到張剛幾人正在快速地恢復著體力,如果自己不打敗眼前的這個人,那麼今晚的狙殺行動就要以失敗而告終,還有就是天快亮了。   隨著飛刀的出手,李東也出手了。   雖後發卻先至,李東依靠多年軍事化訓練養成的良好身體素質及心理素質,即使面對飛刀這樣江湖中頂尖的殺手也能沉著面對。二人的武功都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你來我往,用的都是最實用的致敵必殺技巧。拳腕臂肩肘身體上任何部分在二人的戰鬥中都成了能夠致人於死地的武器。二十多個回合,二人打得平分秋色。飛刀越打心越驚,沒有想到蕭天給他的意外越來越多,先張剛六人,後來又是眼前的這個人。而李東卻是越打越興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武警出身的李東把自己身體內的潛能一點一點地激發出來。   又是二十多個回合,飛刀一腿飛出直逼李東的面門,李東頭一側腿風擦著臉飛過。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只見飛刀彎腰右手一抖,一道寒光直奔李東的腹部飛去。   不好,是飛刀手中的二寸銀刀,正在旁邊手捂傷口的張剛心裡喊到。說到功夫,飛刀的武功在十大殺手中屬於中上等,但是讓他躋身十大殺手之列的正是他手中的二寸銀刀,銀刀長約二寸,薄如紙片,只需兩指就可以隱於指間,殺人於刀鋒下,江湖有句傳聞就是形容這把飛刀的」只見刀鋒不見刀,滴滴鮮血鋒上飄」。   李東看見飛刀右手的動作,就知道是他的飛刀出手了。但是看見出刀的動作就已經晚了,就見這飛刀就像一道閃電一樣直奔李東的腹部而來。不好,李東猛一吸氣,腹部陷入半寸,同時腰部挺身一側,就見這道寒光貼著自己的腹部斜上飛去。李東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腹部陡然一涼,他知道自己儘管躲過了小刀卻已經被刀鋒所傷。伸手一摸,李東感覺自己的腹部被劃出五寸長的刀口,刀口深處幾有半寸,頓時血流如注。李東立刻撕下身上的衣服,用力圍在腰間組織血液外流,儘管這樣鮮血還是一滴一滴地落在船的甲板上。李東吃痛,右手捂著傷口半蹲在地上,側著腦袋看著飛刀正露出一絲獰笑,李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過頭來望著飛刀飛去的方向,正是蕭天的胸口,原來目標並不是李東,而是和李東在同一線上的蕭天。   誰也沒有想到,飛刀竟然算計得這麼深,先傷李東,就在眾人都不注意力集中在李東身上的時候,飛刀速度不減,直奔蕭天胸口的心臟位置。   此時張剛雖在蕭天一側,但是起身肯定來不及了,唯一站在蕭天身邊的就是小龍了,可以連李東都傷在銀刀之下,誰也不敢指望小龍能擋住著不遜於子彈攻擊力的銀色飛刀,張剛只能大喊到「天哥,小心飛刀!」   銀色飛刀像一個流星一樣劃過黑夜,連海浪的波濤聲也不能阻擋它的飛嘯聲。看著飛向蕭天的銀色小飛刀,飛刀心裡冷笑道,蕭天你死定了,沒有人能躲過我的飛刀。   蕭天並不是沒有注意飛刀右手的動作,但是當銀刀刀鋒傷了李東之後,誰也沒有想到銀刀竟然速度不減直奔自己而來。思考已經沒有時間,身體在這麼短的時間更是做不出來任何反應,所以蕭天只能眼看著飛刀奔向自己的胸口,就在那一刻蕭天頭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脅,感覺到了死亡的滋味,尤其看著飛刀一點一點變得真實,死亡的氣息越來越濃。   突然,蕭天感覺到時間靜止了,因為他清楚地看到銀色的飛刀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時間真是靜止了麼?當然沒有!   靜止的是那把閃著幽幽寒光的銀色小飛刀。   飛刀會靜止麼?當然不會。   所以一定是有東西阻止了它的前進,蕭天一看,讓飛刀靜止的是兩根手指,是他身邊小龍伸出的食指和中指穩穩地夾住了薄如紙片的銀刀。   「啪啦!」一聲,銀刀從小龍的指間滑落,落在了客船的甲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隨之滴下的,還有小龍右手兩指的鮮血,小龍滿頭汗水的捂著自己的右手。   儘管小龍出手制止了飛刀的繼續前進,但是由於速度太快,銀刀還是擦破了蕭天前胸的表皮,索性無礙。   所有人,包括蕭天,包括正目瞪口呆看著小龍的飛刀,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事實,既然有人可以用兩指夾住十大殺手中飛刀射出快似流星的二寸銀刀。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住了,除了海浪的咆哮聲,整個甲板上靜悄悄的。旋即,張剛眾兄弟大暴了一聲「小龍,好樣的!」這是眾兄弟第一次看小龍出手,但也是讓他們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次出手,如果不是小龍的指夾銀刀,蕭天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太可怕了,竟然有人可以用兩指夾住我的銀刀,飛刀突然感覺到自己是在和一幫魔鬼交鋒。   惱羞成怒的飛刀暴喝一聲「蕭天,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眾人都明白飛刀話裡的意思,蕭天是第一個在他飛刀下逃生的人,但是也是最後一個。   張剛知道五殺飛刀手中只有一把銀刀,難道他還有飛刀麼?張剛突然預感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飛刀雙手各有一把銀色的飛刀。   飛刀只有一把麼,當然不是,共有三把,只是沒有人能逃過第一把飛刀,所以也就沒有必要用另外兩把了。   就看飛刀一抖雙手,兩把銀刀越過正跪在地上的李東,再次朝蕭天飛來。誰也沒有想到飛刀還有後著,還是太快了,蕭天計算著即使躲過了一把銀刀也一定躲不過另一把,這時已經指望不上受傷的小龍了。所有人都絕望地望著奔向蕭天的兩把飛刀,誰都知道蕭天這一次一定沒有第一次那麼幸運了。   只見蕭天剛想縱身一轉躲過瞬間就要飛到的銀刀,結果只覺得眼前一道紅色的身影閃過,「啪啦,啪啦!」兩把銀刀應聲而落,隨之飄下的還有幾縷長長的秀髮……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章魂鎖青絲   (本章字數:391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只見一團火焰一樣的身影飄落在蕭天前方,這個人身穿一身紅色緊身衣服,右手拄地單膝跪在甲板上,頭微低,瀑布般的秀髮散落在肩膀兩旁,可以明顯地看出她是個女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女的是誰,因為半跪在甲板上披下秀髮擋住了她的臉龐,半晌,她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秀髮自然分在兩邊,凌厲的眼神望著前面的一臉疑惑的飛刀。飛刀不明白為什麼今天夜裡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出手擋下的他的飛刀,是自己的年代過去了,還是現在江湖又新起一批新秀,這蕭天身邊的高手也太多了吧。當飛刀的目光接觸到了她投來的目光,不由被這種帶有前所未有的殺氣眼神給嚇得後退了半步,飛刀心頭狂震,好厲害的眼神啊,感覺這道目光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樣射進自己的心頭,沒有人可以單憑眼神就把自己給震退半步的,飛刀突然有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   當跪地的女的抬起頭的那一刻,張剛,小龍,小虎和三大金剛都異口同聲說道「鳳兒。」   沒錯,跪在地上的女人正是這些日子以來和他們在一起的鳳兒姑娘。   所有人中除了蕭天和受傷的李東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今晚給他們的意外實在太多了,先是小龍的指夾銀刀,後是鳳兒的從天而降擊落雙刀。只有蕭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驚異的表情,就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不過鳳兒的表現還是大大出乎蕭天和李東的預料。李東知道鳳兒和飛刀之間的戰鬥即將開始,所以強忍著疼痛捂著受傷的腹部回到蕭天身邊,蕭天伸出雙手扶住李東坐到了甲板上。   現在在客船的甲板上唯一站立的就只剩下蕭天,鳳兒和飛刀。   此時的飛刀面容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眼前的這個鳳兒給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大了,銀刀已經射完了,飛刀雙手握拳,全身戒備著。而鳳兒依然是單膝跪地,面無表情地望著飛刀。   「你是誰?竟然可以擊落我的兩把飛刀。」飛刀受不了這種極度壓抑的感覺,不禁出聲問道。儘管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慌,但是所有人都從他語氣的顫音中感受到了飛刀內心的那種恐懼。鳳兒把所有的殺氣都集中在眼神中,此時鳳兒的目光不啻於一把無形的利刃,只是這目光就已經讓飛刀膽寒了。   「鳳凰展翅沖九天,青絲萬縷把-魂-牽。」鳳兒沒有絲毫表情地說道,說完最後一個字像一團紅色的火焰向充滿驚懼眼神的飛刀撲去。   張剛聽完鳳兒的話,大驚失色,顫聲說道「難道她是……」   飛刀眼看著鳳兒象團火一樣湧了過來,瞬間就把他給淹沒了。時間靜止了,海浪似乎也失去了咆哮的能量,鳳兒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飛刀的身後,垂首而站,一陣海風吹來把她的秀髮吹得飛舞起來,就像烈火中的火苗一樣。   飛刀感覺到自己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當他聽到鳳兒的兩句詩後就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因為他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根本不配出手。火焰過後,飛刀猛然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脖子中不斷滲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你……你是……火鳳!」飛刀雙手捂著脖子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頓時就沒有了生機。沒有人看到鳳兒是怎麼出手的,也沒有人看到飛刀到底是死在什麼武器下,只覺得紅影飛過,飛刀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海面上一艘航行的客船,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船頭甲板上,一名身穿紅色衣服紅得像火焰一樣的女人迎著海風佇立在船頭,被海風鼓起的長長秀髮在她的身後飄動著,飛舞著。   她就是江湖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二的——火鳳,一隻浴火的鳳凰。   飛刀應該死而無憾了,因為殺死他的人是火鳳。他聽到飛刀最後的那一句話,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驚,原來一直和自己同行的竟然是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二的火鳳。這種匪夷所思的場面,恐怕只能在電影中才能出現吧,蕭天心裡苦笑道。不過蕭天可以肯定一點就是火鳳對他沒有敵意,甚至可以說一直在維護他的周全。否則她會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了蕭天,而且即使殺了蕭天,相信憑她剛才殺死飛刀的身手這裡絕對沒有人能欄住他,只是蕭天不知道火鳳為什麼一直跟著他,而且還要出手救他呢?   蕭天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火鳳出手救他們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現在他不知道而已。   「你們配我出手麼?」鳳兒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句話顯示不是對蕭天眾兄弟說的,而是對飛刀帶來的剩下的十多個拿刀的白衣人說的。   白衣人是人,不是機器,但是只要是人,就應該知道死亡的可怕。自看到了火鳳殺死飛刀的手法,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美貌的女人是一個他們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雖然他們有很多人,但是就是沒有人敢揮刀而上。   只見所有的白衣人把手裡的刀一扔,一個個轉身就跳進了大海,鳳兒的恐怖讓他們覺得寧可跳進汪洋的大海,也不想面對眼前的火鳳。跳進大海還有機會活命,但是面對火鳳就一定會沒命。   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白衣人除了地上站不起來的都已經跳了大海,瞬間就被海浪給吞沒了。天知道,能有幾個活著上岸的,張剛眾兄弟心裡想著。   現在所有人用眼睛望著背對著他們的火鳳,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個答案,一個火鳳給大家的答案。   突然,火鳳一轉頭,又用她那招牌似的的甜美笑容對著蕭天幾個人說道「大哥,你們出來玩怎麼不叫我啊?」說著就朝蕭天走了過來。   剛要站起來的張剛和三個金剛幾人聽到火鳳這幾句話差點又沒趴地上,這叫出來玩啊?!死了這麼多人還叫玩?火鳳變臉的功夫和她的身手一樣厲害,剛才還是人見人怕的面容,轉眼間就是一副人見人愛天使的面容,真拿她沒辦法啊。   火鳳來到蕭天的面前,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正容說道「天哥,鳳兒是刀疤南的妹妹,鳳兒感謝您對我哥哥後事辦理的周全,沒有讓哥哥棄屍荒野,所以鳳兒願鞍前馬後追隨大哥。」   「什麼?你就是南哥十多年前失散的妹妹小鳳?」小龍驚訝道,所有這些人中就屬小龍對刀疤南的事情最瞭解了。   火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在江湖上打聽了很長時間才知道哥哥被關在城北監獄,本想去探望相認,誰知道卻聽說哥哥患了癌症已經去世了。但從城北監獄裡傳出的消息說天哥召集所有城北監獄的犯人來送大哥,並且好好地為他辦理了身後事,之後就聽江湖傳聞說天哥越獄了,並有人出一百萬的暗花懸賞要你的人頭。我當時正好就在你們藏身的那個小鎮上,所以就設計了一個騙局來追隨大哥。本來想一直暗中保護您的,可是今天晚上我看不出手不行了,所以就……   「您真的是南哥的妹妹?」蕭天問道。火鳳點點頭。   「你真的是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二的火鳳?」蕭天眼中突然閃出戲虐的目光,火鳳依舊點點頭。   「我不相信!」蕭天突然說道,眾兄弟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為什麼?」火鳳失聲問道。顯然蕭天的承認對於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讓我相信很容易,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殺死飛刀的。我沒看清楚!」蕭天說著說著,「撲哧」一聲就先笑了出來。蕭天心裡暗想,看來自己真的不太適合騙人啊!   「哦!就這個啊。」火鳳顯得很高興,因為他從蕭天的語氣中已經聽出來蕭天是相信她的話了。她伸手縷過一縷頭髮,說道「就是它了!」   「啊!頭髮!頭髮也能殺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道。   蕭天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火鳳,火鳳一臉的無所謂。蕭天朝飛刀的屍體走了過去,翻過飛刀的屍體,果然在他的脖子上面有幾縷帶血絲的頭髮。   太可怕了,頭髮也可以當成殺人的武器。蕭天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就是別人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天下還有這樣的殺人手法。要知道,這並不是電影中的特技鏡頭,誰也不是電影中的主角。誰能想像的道,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江湖最頂尖的殺手呢,而她根本不需要帶什麼武器,她的武器就是她如瀑布般的秀髮,試問誰能防範得了她呢?幸虧她是刀疤南的妹妹,否則的話,現在蕭天可能就如飛刀一樣躺在這冰冷的甲板上了。   「鳳兒,今天你不禁救了我,也救了所有的兄弟,你讓我們怎麼感謝你呢?」蕭天轉過頭來,笑著看著火鳳,雖然他知道火鳳根本不會要求他給予她什麼。   「那我是不是要什麼都可以呢?」火鳳一臉天真地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他很喜歡火鳳現在的樣子,儘管他知道她就是一招殺死飛刀的人。   「那我就要全套的《貓和老鼠》的動畫片!」火鳳大聲說道。   張剛眾兄弟立時暈倒,蕭天看這火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斷地苦笑著。   天應該快亮了吧,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蕭天知道今後的逃亡旅程可能會有更多這樣的不眠之夜在等待著他。蕭天看了看天,隱隱有雷聲經過,看來要有一場暴風雨了。   蕭天立刻命令張剛幾人扶起受傷的兄弟趕快進船艙找醫務室療傷,同時讓張強找尋客船上的那些遊客,蕭天估計他們是被飛刀一夥關在船的什麼地方了。   眾兄弟轟然應命,連忙互相攙扶著走進了船艙,只剩下甲板上飛刀和十多個白衣人的屍體,不一會天空就下起大雨來,雨水沖刷著甲板上的血漬,也預示著蕭天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逃亡生涯中的第一次狙殺他的行動……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章安抵上海   (本章字數:4590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一九九*年六月六日,中午,天氣晴朗,上海碼頭。   一艘客船緩緩地停靠在了上海碼頭,客船上乘客緩緩地走下船梯,細心的人都會看到下船旅客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蒼白和憔悴,惶恐不安的眼神預示著旅途中發生了一些變故。然而最後走下船梯十名旅客卻一臉輕鬆,除了有幾位臉色略微有點蒼白外,其他人下船梯就開始指指點點談論著上海的風土人情。領頭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套裝西服,俊朗又不失威嚴的臉龐,讓人感覺很近卻有很遙遠。他身邊圍著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衣服看起來二十左右歲的女孩,一臉孤傲的表情,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僅讓身邊走過的男人看得血脈暴漲。身後跟著八九個身穿西服的人,看起來像個商務考察團的樣子,但是走進一看個個滿臉的煞氣,不努而威。這十多個一下客船來到碼頭的大廳,一下子就讓整個大廳的氣溫陡然一降,儘管碼頭的大廳很擁擠,但是凡是經過他們身邊的旅客都盡量繞著他們走開。   「不是告訴你們要學會微笑麼?」領頭的年輕男子轉過頭來告訴後面的人。   「是。老大,我已經盡量學會微笑了。」當中的一個人回答道,說完勉強擠出一點十分勉強的笑容。   「好了!算了,看你那笑比哭還難看呢!」領頭的男人不悅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面的人頓時一陣哄笑,旁邊經過的人頓時感覺到大廳壓力一鬆,神情比以前也自然了一點。   領頭的人看了之後更是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幫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帶領著眾人繼續朝閘口走去。   這十人正是蕭天一行人。昨晚回到船艙後,蕭天讓人立刻從客船的醫務室拿來藥品和紗布為受傷的兄弟包紮傷口,尤其是李東,小虎和王森,其他人上了些藥並無大礙。接著張剛幾人開始搜索全船的每個角落找尋其他遊客,終於在客船甲板下三層的一個倉庫中找到了百多名遊船的其他乘客,但是所有好像都吃了迷藥一樣昏睡著,包括客船的船長和其他客船服務人員。張剛立刻把這一情況報告蕭天,蕭天仔細思索了一下,讓小虎化妝成便衣的警察裝成制服歹徒後負傷的樣子,其實小虎根本就不用裝,滿身的傷痕就可以讓人沒有絲毫的懷疑了。然後讓小虎去三層把所有人都解救上來,畢竟蕭天這些人是見不得光的,唯一可以出面的也就是劉子虎了。蕭天告訴小虎一套應對船長之類人的說辭,盡量把制服歹徒的功勞讓給客船的保安,這樣他們才可以脫身。   之後的發展就順理成章了,劉子虎英勇負傷救了全船的人,卻甘願做幕後英雄,把所有功勞讓給客船的保安,船長及所有保安謙讓過後更是樂於接受。這樣一來既可以合理合法地隱藏飛刀一行人狙殺蕭天的行動,有可以平安地抵達上海,至於劉子虎是怎麼制服這些彪悍的歹徒,船上的所有人都沒有去想是怎麼辦到的,畢竟人民公安為人民嘛。   正像蕭天預料的那樣,出了省,其他省市的盤查並沒有那麼嚴格,蕭天眾人和輕鬆地就出了碼頭,來到熙熙攘攘的上海大街上。   上海,一座中國近現代史上最享有盛名的城市之一,可以說一部上海的發展史就是中國社會發展的一個縮影。舊中國時上海就是整個中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幾十年後國人更沒有絲毫懷疑現在的上海在中國經濟中的份量。現在的上海高樓林立,樓宇縱橫,世界上知名的企業都幾乎都在上海設立了分支機構,牢固地樹立了上海中國經濟中心的地位。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是就有非,有白就有黑。上海的黑幫幾乎是和它的經濟一同成長起來的,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上海的黑社會勢力已經從地上轉為地下,告別了打打殺殺,正在逐步溶入到社會經濟生活的方方面面。上海黑幫不是沒有了,只是轉型了,也許在街上碰到一個豪客巨商就是一個幫會的大哥級人物。除非不得已,黑幫與黑幫之間是從來不進行火拚的,在經濟的浪潮中,一切向錢看的道理大家都懂,經濟的力量巧妙地維持了各幫會心中的那桿天平。   既然可以和平共處,為什麼還要打打殺殺呢。黑道中人有黑道中人生存的法則,外面是白的,裡面可以是黑的。白的是做給警察看的,擺在檯面上的是合理合法的東西,不能擺上檯面的才是黑道的重要經濟來源。所以極少有黑幫不走私,不販毒,不收保護費的,不涉足黃賭毒的,除非黑幫老大是比爾蓋茨一樣的人物,否則哪裡來的巨額資金去養活自己上千的手下呢。但是世界上能有幾個比爾蓋茨,只有一個而且在美國,所以世界上所有的黑幫黑社會勢力的標籤就是走私,販毒,黃賭毒。   如果沒有黑社會,那還要警察幹嘛?世界上的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相輔相成的。有人是自己甘願進入黑社會的,而有的人則是沒有任何選擇才踏入黑道的。   正坐在計程車裡的蕭天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想自己將來的帝國刻上特有的黑道標籤,他要建立一個全新的地下王國的秩序,一個黑道的新秩序。違法的黑社會組織在現今的社會是活不長久的,有的可以猖狂一時,有的可以囂張幾年,但絕對沒有可以逍遙一輩子的黑幫。在中國,永遠不要小看共產黨建立的社會秩序,你可以順從這個秩序,也可以輕撫這個秩序,但卻不可以打破這個秩序。共產黨能將五百萬的國民黨軍隊趕出大陸到台灣,它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黑社會組織麼?   答案是當然否定的。   蕭天要建立的地下王國將會是一個全新的黑道組織,你可以說我是黑社會,但卻不可以說我違法,我要合理合法地去違法,去殺人,去剷除我的敵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蕭天從走出城北監獄的大門就一直在考慮的問題。當蕭天坐著計程車來到上海繁華的大街上,看到各式的辦公大樓,酒店,高檔住宅樓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坐在後排的蕭天看著前面的正在開車司機,說道「司機師傅,上海酒店哪家最好?」   「要說酒店啊!上海的高級酒店上百家,不過最近在金貿大廈的頂樓又新開了一家金貿君悅大酒店,它可是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啊!由於新開業,現在所有住房打六折!」司機驕傲地說道。   「哦!金貿大廈!」蕭天自言自語道,在學校學經濟的他早就知道上海的金貿商廈全中國最高的大廈,裡面進駐的都是國際上的知名企業,聽說每平的價格都以美金計算。   上海一直都是蕭天心中的夢想之地,既然到上海就要用最好的,住最好的,所以蕭天決定入住君悅大酒店。   想到這裡,立刻告訴司機開往君悅大酒店,隨後的幾輛眾兄弟乘坐的計程車緊隨其後。   上海金茂君悅大酒店,世界上最高的酒店,聳立在上海街頭,位於新興的經濟開發區--浦東陸家嘴金融貿易區中心的「中華第一高樓」,88層金茂大廈上部。酒店的裝修極具特色,現代藝術中融入了中國傳統文化。酒店共有豪華客房555間,豪華漂亮、面積之大可稱上海之最,並均可欣賞申城美景。   上海浦東,金貿大廈門前。   門童看見三輛計程車穩穩地聽在了門前,三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從上面下來十個人。除了一位身穿紅色的女士外,其餘都是身穿深色西裝的男士,除了領頭的看起來像個文化人外,其餘的人雖然都穿著西裝,看是怎麼看怎麼像打手,一臉的凶氣。   門童連忙上前伸手攔住,說道「老闆,您這是-」   帶領眾兄弟正想進門突然被一個門童攔住了,蕭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王森連忙上前對這門童說道「聽說上面新開了一家酒店,我們要住店。」   「大廈有規定,男士進入需要穿西服系領帶,可是你們-?而且你們看起來好像是-」門童突然感覺到領頭男人的兩道目光象尖刀一樣向自己射過來,後面的「黑社會」三個字愣沒敢說出來。   「我們像什麼?像黑社會?」蕭天斜著眼眼睛說道「不錯,我們就黑社會!我們今天就是想住店,怎麼不可以麼?」   「可是酒店有規定……」門童膽怯地說道。   「那是你們的規定,你們的規矩。但是現在我說的話就是規矩!走∼!」蕭天冷冷地說道。   說完,就朝大廈的大堂走去。   門童被王森撥到一邊,後面跟上的楊明瞪著雙眼伸出手指了指門童的腦門,意思是你小心點。   門童立刻嚇得冷汗直流,呆立在大廈門口。   蕭天一走進金貿大廈的大堂,坐電梯直奔金貿大廈頂部來到剛開業不久的金貿君悅大酒店。   蕭天眾人一出電梯門,整個酒店大堂豁然開朗,典雅氣派,真不愧是五星級的大酒店啊!如果換成以前的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到這裡來,蕭天心裡感歎道。別說蕭天了,張剛、三大金剛等人更是被大酒店的豪華驚得目瞪口呆,古書上說皇宮雍榮典雅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眾人來到酒店總台,一看房間的標價,更是高的驚人。君悅客房標價3073元/天,君悅豪華客房3505元/天,最誇張的是嘉賓軒風景套房竟然標價4766元/天,五星級的酒店要的就是這個氣派,蕭天心裡想這裡即使最低的客房在以前是全家一個月的收入,在這裡竟然只夠住一天的。   蕭天看了所有房間的標價要了君悅豪華風景客房(雙人)五間,標價3649元/天,六折後2189元/天,五間客房每天的花費就上萬元。吧檯女服務員見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一下就定了五間豪華客戶都驚訝不已,更被蕭天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所吸引,都巴不得酒店的入住手續再麻煩一些,自己好多看一會。   眾兄弟一看蕭天的出手,心想這輩子也就和老大一起才能入住這樣好的五星級酒店吧。   蕭天邊辦手續邊問到「滿意麼?」   眾兄弟連忙點頭,說滿意。   「哼!這就滿意了,你們啊,太容易滿足了。不出三年我也要在上海開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那時候你們在裡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哈哈」蕭天說道。   吧檯的服務員都以為眼前這位年輕人一定在開玩笑,當開五星級酒店象開路邊小旅店呢,你說開就開。但是後面的所有兄弟一點也沒有懷疑蕭天的話,只要蕭天說的話就是真理,既然是真理那麼就一定是存在的,所以蕭天說三年內在上海開一家五星級酒店就一定能開上。   五個房間,由於鳳兒是女的,所以她可以單獨佔一個豪華房間,蕭天把正對著黃浦江風光最好的房間給了鳳兒,高興得鳳兒連呼萬歲。剩下四間房,蕭天和李東住一間,張剛和王森住一間,龍虎二兄弟住一間,剩下的一間就只能加床委屈三大金剛了,儘管這樣也把三大金剛高興夠嗆。   就這樣從城北監獄逃出來的正在被全國通緝的逃犯們就住在中國第一高樓上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裡,蕭天想恐怕連美國的FBI都想像不到吧,雖然貴了些,但是蕭天認為值得。   人要想活得有尊嚴,就要首先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人要想被別人尊重,就要首先具備被別人尊重的理由。   蕭天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入住君悅大酒店就是他實現心中夢想的第一步。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章橫生枝節   (本章字數:360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金貿大廈最頂層的君悅大酒店一豪華房間內,蕭天站在房間內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邊,一眼望去窗外就是全上海最繁華的金融區——陸家嘴金融貿易區。蕭天身後是站立的包括火鳳在內的眾兄弟,站在全上海最高的建築上俯瞰陸家嘴金融區的全貌,所有的高樓大廈此時都像個小火柴盒一樣,街上的行人更像空氣中的塵埃一樣,所有的一切在蕭天的眼中都是那麼的渺小。驀然間,蕭天內心深處突然生出一種君臨天下唯自己傲立於世的感覺,感動得想哭,感動得想把自己心中的那股豪情壯志全部暢快地長嘯出來。   「我喜歡這種感覺!」蕭天手指著窗外說道。   眾兄弟不明所以,都不知道蕭天指的是什麼,所以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蕭天身後。對於他們來說,沒有蕭天想的那麼多,也沒有蕭天想的那麼深,但他們知道只有蕭天才可以讓他們臣服,值得他們去追隨。   蕭天知道他說得再多他們也不會明白自己現在心中的感受。   「你們都去休息吧,這幾天都好好養傷。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酒店的大門。」蕭天命令道。   「是。」眾人答應道。   上海外灘的夜景是最美的,江邊的繁華與萬丈高樓映射的霓紅倒映在黃浦江中宛如夜空中浩渺的星際一樣,讓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上。   外灘甬道邊,一個黑衣男子憑欄遠望,思緒似乎完全沉浸在如夢如幻的夜色中,與夜色溶為一體。身後站著一名美麗的紅衣女子,看似很是悠閒,眼角不時閃出的寒光卻在監視著接近身前男子方圓的十米內所有的可疑人物。   這兩個人就是蕭天和火鳳。   蕭天在安排好眾兄弟休息後,就帶著火鳳出了金貿大廈,來到上海的外灘。蕭天並不太擔心安全問題,一是現在很少有人能認出自己,二是身邊還有個火鳳,有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保護,自己的安全應該不是個問題,即使碰上危急事情最起碼全身而退應該有把握的。   難得片刻的安靜,所以蕭天將心神全然放在了這上海外灘的美麗景致中。   靠近外灘的街旁,有一家富豪夜總會,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   一會,從富豪夜總會裡出來五六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面部白裡透黃,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五六個人晃晃蕩蕩地就朝外灘走去,邊走邊說著夜總會裡的風月之事,一聲聲淫笑之聲不時地幾個人的嘴中傳了出來。以至於到外灘觀景的遊客見到這幾個人唯恐避之不及,一臉的厭惡從幾個人身邊繞行而去。其中的幾個打手跟班模樣的人更是不時地調笑經過的美貌女子,似乎這個才是他們來外灘的目的。   五六個人說著說著就朝蕭天的方向了走了過來,身後的火鳳早就已經注意到這一夥人,見只是一幫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也就沒太在意。   「三少,您看,那邊穿紅色衣服的小妞可真水靈!」其中一個人伸手指著蕭天身後的火鳳向領頭的年輕人說道。   「哦!是麼?我看看…」領頭的年輕男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紅衣的女子,長長的秀髮,惹火的身材,尤其是那天使一樣的容貌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心跳加速。領頭的男人看到後口水都快順著嘴角流下來了,心裡不禁念叨著,這才是國色天香呢,富豪裡面的女人都他媽的是庸脂俗粉。想著想著一臉的淫穢相一夥人就朝著火鳳走去,根本就沒有注意火鳳身前蕭天的存在。   「美女!轉過來讓哥看看!」領頭的年輕男子笑著說道。   幾個打手更是罵罵咧咧地趕走了經過他們身邊的行人遊客,把蕭天二人圍在了中間,都插著手看著領頭的男子調笑火鳳的樣子,好像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蕭天似乎依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火鳳聽到領頭的男子的話,低著頭斜著眼角一瞄他。領頭的男子看到火鳳的眼神,頓時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寒流從頭至腳襲了下來,瞬間笑容就在臉上凝固了。   領頭的男子不是笨蛋,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這時他才注意到趴在欄杆上正眺望遠方的蕭天,心裡納悶道剛才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呢?不過領頭的年輕人一看自己這一方,心想五六個人還怕你們不成,心裡頓時底氣一足。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蕭天沒有回頭,問道。   火鳳面容一整,恭敬地回答道「天哥,是幾個沒人管的小孩子出來瞎胡鬧!」別看火鳳在眾兄弟跟前是個乖乖女的模樣,一到外面就是另一副嚴肅異常的模樣,這讓蕭天很是佩服,畢竟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   「臭娘們,你說什麼呢你?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圍著的幾個打手大聲咆哮著。   ……   「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啊!真掃興!」蕭天說道。   「知道了,天哥!」火鳳答應道。   接著圍著的幾個打手就覺得眼前紅影一閃接著就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劇痛,然後就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除了那個傻站著目瞪口呆的領頭年輕人。   領頭的年輕人知道他的這些手下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怎麼也不至於被這個女的幾招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被打趴在地上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啊。難道他們這些人在她的面前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樣麼?   火鳳料理完幾個打手,朝著領頭的年輕人走去。領頭的年輕人嚇得說道「你…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剛才火鳳的表現顯然給他心裡造成了極大震撼。   「你看我美麼?」火鳳媚笑著問到,然後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領頭男子的臉,然後陰森森地對著他說道「帶著你的人,馬上滾!」   領頭的年輕人感覺到左側的臉一涼,伸手一摸,左側的臉已經血肉模糊,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感齊上心頭,不由得一聲慘叫蹲在了地上。   幾個手下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扶著受傷的領頭年輕人,嘴裡不停地說道「三少,三少,你怎麼樣了?」   「快走!」領頭的年輕人大聲喊道。   「走!你們等著,敢惹我們三少,你們是不想活了……」隨著聲音地漸漸遠去,幾個人扶著受傷的年輕人朝大街上走去。   本來遠處圍觀的人群看到這幫人離去了也漸漸散去。蕭天說道「咱們走!」蕭天聽見了那幾個人最後說的話,雖然他並不擔心這幾個人有什麼報復行動,但是在眼下這個形勢,他們實在不應該過多地去招惹是非,所以想帶著火鳳盡快離開此地。   蕭天二人剛來到大街上想叫車回酒店,就看見馬路一側依次開過七輛轎車,為首的是一輛奔馳轎車,七輛車穩穩地停在了蕭天前方十多米處。接著大約有二十多人從轎車上走下來朝著他和火鳳的方向走來,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穿黑色西裝,戴著一副金邊眼睛,斯斯文文的,看樣子更像是一名大學的老師。而剛才被火鳳打傷的那個年輕人就在旁邊拿手絹捂著左邊的臉,看上去十分痛苦,不時地用手朝蕭天這邊指著,嘴上很憤怒地說著什麼。   蕭天看著這群看上去很不友善人朝他和火鳳走來,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鳳兒,看來你惹禍了!」   火鳳冷哼一聲,一臉地不以為然,冷眼地看著這群人朝著他們走過來。   很奇怪,本來熙熙攘攘的大街此時好像就剩蕭天二人和眼前這群不友善的人,行人遊客全都不見了,甚至連車子也沒有一輛從這裡經過。蕭天抬頭一望,原來是有人在緊張地維持秩序,看來應該是和眼前的這個眼睛是一夥的。不過他們看來好像來頭不小啊,否則上海外灘前的這條大街可不是誰能說封住就封住的,蕭天心裡猜測著。   蕭天心裡並不想惹事,但是既然惹了事,蕭天就從來不怕事,所以他背手而站看著慢慢朝著他走來的這個人。   夜更深了,路邊的霓紅也更亮著,閃爍的燈光不時地照射著蕭天剛毅的臉龐,突然蕭天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是一種自豪的表情。儘管種種跡象表明蕭天有可能陷入一場更大的危機之中,但是蕭天卻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因為被別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儘管這種感覺可能來自的你的敵人。   想到這裡,蕭天眼神陡然一變,變得更加堅韌,更加自信,隨之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擁有強大自信的氣勢,那是一種可以讓萬人臣服的感覺,站在身後的火鳳間接地感受到了來自蕭天身上的那種強大自信氣機。隨著蕭天氣勢的狂漲,火鳳陰柔的殺氣再次升騰起來而且此次更有了質的飛躍,使火鳳突破了長久以來自身發展的瓶頸領略到了另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境界之中。   黑色是龍,紅色是鳳,龍翱九天,鳳騰雲端。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一章上海青幫   (本章字數:401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在紛繁複雜的線條交織成的五光十色的舊上海,除了聞名全國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外,就屬當時在全國都具有極大影響力的黑社會組織--青幫。解放前的大上海,無論是權傾一時的市長還是有靠山的局長廳長等人,上任之前一定要先拜青幫老頭子,也就是青幫的龍頭老大。你膽敢不拜,用不了多久,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幾個月,就會被趕出上海灘。那些達官貴人,軍閥顯要,見了上海青幫頭子黃金榮都要矮三分。蔣介石再有勢力,到了上海後還必須拜黃金榮為師,當了「委員長」還照例去上海給黃金榮拜壽,足見青幫勢力之大。   然而青幫在上海社會中達到權勢頂峰的人物卻不是黃金榮,而是杜月笙。而構成杜月笙不斷增長的權勢力量的網絡的各種線索則是匯聚在1932年11月成立的其私人組織恆社之中。   恆社作為一個上流人物的組織,其成員的大門並不向杜月笙所有弟子開放,僅限於有社會地位的人。據說恆社重要人物陸京士在恆社3週年紀念會議的演講中,強調了恆社作為杜月笙私人組織的性質,他說,恆社只有一個領導人、一個中心,那就是杜月笙,所有恆社成員必須為杜先生效犬馬之勞。到20世紀30年代中期,杜月笙的恆社,因為它和上海資產階級、國民黨政客、政府官員的聯繫,成了上海青幫中最有勢力的私人組織。而正是因為這個權勢龐大的私人組織使得杜月笙在舊上海的這個時期達到了黑道事業的巔峰。   新中國成立後,隨著國家打黑力度的增強,上海的青幫組織逐漸肢解到最後煙消雲散。然而作為杜月笙私人組織的恆社卻得以保留下來,延續當初建社的宗旨並繼續冠以青幫的名號發展到現在,所不同的是這個黑幫組織逐漸從地上轉為地下。   進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現在的上海青幫的龍頭名叫高永年,上海青幫在高永年手中經過近二十多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一個龐大的企業集團--高氏企業集團,整個集團業務延伸至社會包括金融,地產,船舶港口,商品零售業等各個領域,直接管理的資產達幾十億,間接管理的資產上百億元,高氏集團在深滬兩市各控制一家上市公司。上海金融界有句話,如果高氏企業一感冒,那麼上海的經濟都要打個噴嚏,足見其在上海的金融地位。   上海青幫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在杜月笙手中締造了一個黑道勢力的巔峰,時隔六十多年後的九十年代在高永年的手中又締造了一個白道經濟的頂峰。儘管現在的上海青幫黑道經濟已經不是其主要的經濟來源,但仍在其下轄娛樂場所賣一些搖頭丸等毒品,另外就是給東南亞一些國家做些軍火槍支的買賣。   已逾六十的高永年有三個兒子,老大高世雄,老二高世風,老三高世陽,老大主理青幫黑道的生意,老二主要輔助高永年處理高氏集團的內部事務,而老三則是個典型的富家紈褲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都行,一點也沒有繼承高家的優良血統。   今天晚上在外灘調笑火鳳結果被火鳳出手傷了的就是高家的三少高世陽,而高世陽的身邊的就是高家的二公子高世風,今天高氏企業在外灘的富豪夜總會開酒會,高世陽受傷後本來想回夜總會找老大高世雄的,結果剛到門口就碰上了高世風。把情況和高世風一說,其中不免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份在其中,聽得高世風對這兩個人也感興趣了,畢竟這麼多年在上海還沒有聽過有誰感惹青幫的,尤其還是青幫的三公子,所以帶著二十多個保鏢浩浩蕩蕩就朝蕭天走來。   其實在蕭天打量高世風的同時,高世風也在觀察著蕭天和火鳳二人。二人中站立男子的相貌並不算英俊,但是很有一種剛性的美,尤其他的目光猶如浩瀚的大海一樣平靜,似乎任何事情也不能使其泛起半點漣漪,但是如果動起來就絕對是波瀾壯闊的大海嘯。在商場滾爬多年的高世風早養成了一種處變不驚,圓滑事故的性格,這種沉著的性格才使得他在高氏企業呼風喚雨獨擋一面,但是當他今天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這個人好像距離自己很近,又好像距離很遠,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讓人絕對不敢生出輕視之心。不過最讓高世風看不透的卻是眼前男子的年齡,似乎很年輕,但是異常穩重的神態犀利的眼神卻明顯和他心中猜測的年齡不相稱。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雖然很艷麗,但是那是一種肅殺的美,尤其那雙美麗的眼睛背後隱藏的若有若無的殺氣總讓人不寒而立。   高世風覺得雖然自己這一方有幾十人,但是總感覺到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有種很孤單的感覺。   高世風在蕭天前方五米左右處站立,旁邊的高世陽看見火鳳就在旁邊叫囂道,二哥就是那個女的,把我給傷成這樣。聽到這個,火鳳轉頭描向高世陽,突然眼中寒光一閃,高世陽一接觸到火鳳的目光頓時感覺到脖間一寒,好像鋼刀架上一樣,再也不敢胡亂說話了。   高世風似乎沒有聽見他弟弟在旁邊的咆哮,只是對視,考驗自己似乎也在考驗蕭天。蕭天也沒有說話,一樣地望著高世風。   「您好!我叫高世風。」高世風似乎想首先打破這種壓抑的局面,忍不住先說話。   「您好!高先生。」蕭天顯然並不想把自己的姓名告訴高世風。   高世風微微一愣,說道「不知道二位因何出手傷了我弟弟?」   「這就要問你的弟弟了?」蕭天說道。   「二哥,我只不過看那個女的好看,上去聊了兩句話」高世陽膽怯地看了看高世風說道。   高世風「啪」的一個嘴巴就扇到高世陽的臉上,「青幫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高世風顯然早就知道他弟弟的德行,只是氣憤剛才他和自己說的不一樣。   「你是青幫的?」蕭天臉色微一動容,他以前只是在電視上聽到青幫的名號,但是只是知道黃金榮和杜月笙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現今的黑道中竟然還有青幫的名號。   「臭小子,這是我們青幫的二公子。你看…。」旁邊的一個打手模樣的人話剛說一半就看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就是「啪」的一個嘴巴,頓時覺得自己左邊的臉腫起老高。   「這個稱謂我不是很喜歡!」蕭天悠悠地說道,火鳳出手後立刻又回道蕭天身後,就像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   這次輪到高世風的臉色變了,誰也沒有想到蕭天竟然在青幫二公子說話的時候就出手打了二公子的人,高世風漸漸面有怒色,畢竟在上海這塊地皮上還沒有人敢動青幫的人,尤其還是當著青幫二公子的面。   高世風強壓怒意,說道「這位先生,我弟弟再不對,你出手也太重了,閣下似乎沒有把我們青幫放在眼裡。」高世陽的左臉即使現今醫療技術再昌明,估計也要留下一點傷疤,這對於一向自認為很帥的高世陽在心裡上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才想千方百計要出心裡這口惡氣。   「這件事情和青幫放不放在我眼裡沒有關係,我們並不想惹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他現在還站在你的面前,對於他來說應該感到慶幸。」蕭天說道。   「兄弟,你太猖狂了!你也許不知道我們青幫在上海的地位,如果今天就這麼讓你們走了,我們青幫也要摘牌子了。」高世風聽了蕭天的話後,臉上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怒意。   一個人順風順水慣了,便看不起別人,一個幫派也是如此。青幫在上海執黑道的牛耳,這麼多年來其他幫派間見了青幫的人都禮讓有加,也正是因為這樣,讓青幫從上至下都很有優越感,沒有挫折的日子即使溫順的綿羊也會蔑視一切,更何況上海青幫這樣的猛虎呢?   高世風說完,身後的黑衣打手開始慢慢地向蕭天二人靠攏。   「閣下要走的話,就留下點什麼吧?」高世風陰沉地說道。這句話也許對別人來說還有威懾力,但是很不幸他的對手是蕭天。對於蕭天來說只有自己可以恐嚇威懾別人,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用同樣的態度來對待自己,即使對方是江湖第一大幫派的青幫,也一樣不可以。   蕭天冷哼一聲,說道「你想我給你留下什麼呢?」   高世風旋即感到眼前紅影一晃,覺得自己一陣窒息喉間一涼,頓時臉色大變,他知道蕭天身後的那個女的再次出手了。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和這個女子的身手實在差得太遠了,就在高世風轉念的一瞬間,火鳳又撤回到蕭天身後,冷眼看著高世風。   此時的高世風臉色發白,冷汗順著額頭一滴一滴流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猶如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又回來一樣。連忙一揮右手制止了身後二十多人不明智的舉動,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走吧!」   「謝謝!」蕭天衝著高世風瀟灑的一笑,帶著火鳳走遠了。   「二少,他太囂張了,你怎麼能…」身後的打手顯然不明白高世風的做法。   「二哥,你剛才為什麼不叫人滅了他們?啊!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了,以後我們青幫的臉面還往哪裡放?」高世陽高聲叫嚷道。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因為你,青幫今天也不會丟人丟到家!」高世風氣憤衝著高世陽罵道。罵得高世陽一憋氣轉身就走了,他打算去找他大哥高世雄來出這個口氣。   高世風看著蕭天二人遠去的背影,暢快地呼出一口胸中濁氣然後伸出兩手把自己襯衣最上面的扣有重新繫上,在解開扣的瞬間除了高世風本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脖子喉結下面的那道血紅色的劃痕,那是蕭天給他留下的。   高世風知道如果這道劃痕在深一毫米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這個男子實在深不可測。高世風一揮手招呼後面的一個打手過來,說道「通知所有青幫的兄弟給我立刻調查這兩個人,我要知道他們在上海的所有情況,去吧。」那個打手答應了一聲,就遠去了。   不一會,外灘前的這道大街又恢復了昔日的繁華,就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夜更深了,霓紅更亮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二章怨結青幫   (本章字數:3705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蕭天和火鳳離開外灘後就感覺到後面有人跟著,蕭天想應該是青幫的人,是來探他們底的,二人索性就帶著這幫人在上海的街區兜起了圈,一個多小時後,二人才把後面的尾巴給甩掉。   當二人乘車趕回金貿大廈時,發現在大廈門口停了十多輛警車,蕭天心裡陡然一驚,心道不好,難道藏身處被警察給發現了。不過,蕭天仔細一觀察圍住大廈外面的警察,心裡頓時一寬,知道至少這些警察不是為了抓逃犯而來。因為大廈外面的警察都是普通警察,而非武裝警察,蕭天相信要抓捕以他為首的這些重型監獄的逃犯是一定要出動武裝警察才可以的。   但是今天晚上為什麼會有警察出現呢?在中國這個社會裡,成群警察衣著整齊地出現在同一地方一定就意味著這裡發生違法犯罪的案件。   蕭天隱約地感覺到警察的突然光臨和高世風,或者至少和上海青幫有關。低頭沖火鳳耳語幾句,火鳳一點頭隨即隱入人群中不見了。   蕭天問了下旁邊圍觀的人到底金貿大廈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金貿上面的酒店裡發生了黑幫的火拚,聽說死的死傷的傷…」旁邊一圍觀的人說道。   蕭天看警察不時地從大廈裡進進出出,不時地從大廈裡抬出受傷的人然後送進救護車,急救車上面寫著中山醫院。蕭天雖然站在遠處仔細觀察從大廈裡抬出擔架上面的傷員,儘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從身體的特徵看好像並沒有李東幾個人。這時候蕭天的心稍稍放下來,這個時候火鳳閃出人群來到蕭天身邊。   「李東他們出事了。」火鳳說道。   「什麼?」蕭天大吃一驚。   「大約十五分鐘前,李東幾人住的房間遭到三十多個黑衣人的襲擊。不過李東和張剛幾人逃了出去,除了。。」火鳳一頓。   「除了誰?」蕭天沉聲問道,聽到火鳳的話心又猛地一懸。   「劉子龍和劉子虎兩兄弟被砍成重傷,現在都被送去醫院搶救了,醫院是…。。」火鳳說道。   「我知道,中山醫院。是不是青幫的人幹的?」蕭天問道。   「應該沒錯。」火鳳略一沉思後說道。   青幫,又是青幫,蕭天心裡暗恨的同時,也驚歎於青幫在上海勢力的龐大,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查到了他們的行蹤住址。如果蕭天一干人不是住在大酒店而是住在民宅或其他地方的話,那麼任青幫的勢力多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蕭天他們的住所。但是偏偏蕭天專門挑大酒店住,任何人只需要往總台撥個電話描述蕭天和火鳳的特徵,立刻就可以確認,更何況高氏集團在君悅大酒店還佔有一定的股份,所以效率格外的高。   「走!去中山醫院。」蕭天說道。   說完,二人走出圍觀人群,打了一個車直奔中山醫院。   青幫你最好盼著我兩個兄弟沒事,否則即使我滅不了你們青幫,我也要讓青幫從此永無寧日,蕭天心裡暗恨。蕭天實在不想龍虎二兄弟再次重蹈李東和張剛二人的覆轍,所以他暗暗發誓如果二人再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對青幫進行血腥的報復行動,想到這裡蕭天眼中的殺機漸甚。   車開進了中山醫院的大門來到住院處,發現住院處下面依然停著兩輛警察,兩名警察正靠著車邊悠閒的抽著香煙邊嘮著磕。   「李哥,你看是不是青幫干的?」旁邊的小個子警察問道。   「那還用說,不過青幫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打動干戈了,究竟是什麼人敢惹青幫,真是活膩了。」那個李哥的警察說道。   說到這的時候,蕭天和火鳳剛好從他們身邊經過,蕭天聽見後不經意地斜了那個說話警察一眼,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和火鳳一前一後就往大樓裡面走去。   那個姓李的警察並沒有發覺蕭天看著他,只是抬頭後就看見蕭天遠去的背影,剛想叫住盤問一下,因為他們隊長交待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進入住院處都要例行盤問。但是他剛想說話,此時蕭天就已經拐進大樓裡了,當他看見遠去蕭天的背影和他身後的那個女的隱約中感到一絲的不安。   但願是我的錯覺吧,那個姓李的警察自我安慰到,但是他越是這麼安慰自己,蕭天遠去的背影帶給他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想到這裡,他又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看著緩緩飄起的煙霧,他不安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蕭天不敢問導診的護士,只得一層一層地搜索,直到在第五層最裡面的幾個病房外面看到兩個警察在值班,不過他們正靠椅子打著瞌睡。蕭天一使眼色,火鳳悄聲無息地走到兩名警察的背後,伸手打昏了兩名警察。蕭天開始挨個病房搜索小龍兩個兄弟,終於在一間監護病房看到了他們兩個。就見小虎身上纏著繃帶,臉色慘白,戴著氧氣罩,胸口有幾道刀傷已經把繃帶殷的血紅。小龍還好一些,傷勢並沒有小虎那麼重,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   怎麼辦?把他們留在這裡,明天警察勢必會對他們進行盤查,小虎還好說一點。但是只要警察一對比通緝的照片,就一定會認出小龍來,那麼隨之蕭天所有兄弟在上海勢必再次受到警察的追捕。如果把他們帶走,看著他們現在這麼嚴重的傷勢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性命難保。看著因為自己而受重傷的龍虎二兄弟,蕭天目光如炬,心如刀絞。   「天哥,把他們帶走吧,我有辦法安置他們。」火鳳似乎看到了蕭天的為難之處,說道。   「是嗎?太好了!」火鳳的話,似乎讓蕭天看到一點希望。   「誰?」火鳳突然喝道,火鳳發現在樓道的拐角處有人,低聲喝道。蕭天一驚,立刻和火鳳二人衝進樓道,蕭天暗下決心為了眾兄弟的安全,在這個時候不論是誰見到他們都必須要滅口。   猛然一看竟然是張剛和張強,就看二人渾身的刀傷,所幸無礙。二人見到蕭天,立時虎目微紅,張剛不直到怎麼開口說「老大,小龍他們…」   「我知道了!其他人呢」蕭天打斷他們,問道。此時蕭天同樣關心李東等人的去向。   「東哥他們在醫院後門的車裡呢,吩咐我倆上來看看小龍和小虎,沒想到在這裡碰到老大,我還以為見不到老大了呢?」張強說道。   「別說了,和我上來,把他們倆抬走。」蕭天命令道。   蕭天等人進了病房,逕直走到小龍身邊,蕭天小聲叫道「小龍,小龍!」小龍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慢慢地睜開雙眼。一看是蕭天,頓時眼睛一亮,剛要說話,蕭天制止了他說道「我現在要帶你們倆兄弟走,你可以麼?」小龍眼含著熱淚,重重點了一下頭。蕭天輕拍了一下小龍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忍著點!」隨即吩咐張剛過來背起小龍。   蕭天又來到小虎身邊,看到小虎還處在昏迷中,吩咐張強立刻收拾一下小虎病床邊的藥品,拿起點滴的吊瓶,把小虎背在身上。   「天哥,青幫的人怎麼處理?」火鳳問道。   蕭天知道火鳳說的是隔壁幾個房間中十多個受傷的青幫打手們,但是當蕭天一想到重傷在床的小龍和昏迷的小虎,眼中寒光一閃,狠狠地說道「殺!一個不留!」   「是!」火鳳答應道,轉身就走出監護病房。   背著龍虎二兄弟的張剛和張強聽到後,心裡格登一下,老大好狠啊!隨即又想,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不殺敵人,敵人就會殺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想到這裡也就釋然了。   沒到一分鐘,火鳳又回到蕭天身邊,說道「都解決了!」   蕭天衝她點點了頭,命令到立刻離開醫院。   從蕭天進入醫院找到病房到背走龍虎兄弟,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四分鐘。   中山醫院後院,白色麵包車。   李東眾人一看蕭天回來了都很高興,在他們心中蕭天就他們心中的一個秤砣,有了蕭天就足以應付任何變化。眾兄弟連忙幫著張剛和張強把小龍和小虎在車上安置好。蕭天立刻吩咐王森開車,火鳳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指揮方向。   白色麵包車在火鳳的指揮下逐漸上海郊區開去,眼看著就要轉過一個街口就可以出市區了。這個時候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王森突然發現前面湧出四五十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個個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為首的是一個高高瘦瘦年輕人,鷹鉤鼻子,寸頭,乍一看整個就是個舊社會時佔山為王的土匪頭。   蕭天一看這一戰是再所難免,命令王森把車靠街旁停下。吩咐王森和李東在車上看著小龍和小虎,命令其他人和自己下車。蕭天率領火鳳、張剛、張強、楊明、裴勇,六人下了麵包車,來到距離那幫人十米的地方,冷冷地看著領頭的鷹鉤鼻。   夜更深了,月也更明瞭,蕭天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廝殺都是在深夜呢?他很慶幸,自己這次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鬥!   太久沒有動手了,不知道自己還行不行了,蕭天心裡暗暗歎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三章浴血街頭   (本章字數:4328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蕭天緩緩地把身上穿的黑色西服脫下,交給身邊的張剛,悠然說道「別讓血弄髒了我的新衣服。」眾人見蕭天脫下外衣,也都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上身只穿著黑色的緊身體恤,除了火鳳,她還是穿著她那身招牌似的紅色緊身衣服。楊明接過眾人的衣服隨後送到車裡,然後從麵包車上拿出了武器--六把三稜軍刺。   「老大,這是我們剛才買的。」楊明拿出一把軍刺遞給蕭天,把剩下的分給眾兄弟也包括火鳳。   蕭天仔細地打量著手中的三稜軍刺,似是精鋼打造,長約40公分,深深的血槽,鋒利的刀韌,在朗朗地月色下閃著森森的寒光。木質合手的把柄讓使用的人感到軍刺的厚重感,軍刺在手讓所有人信心倍增,殺氣狂漲。自這場戰鬥後,三稜軍刺就成了以後蕭天軍團的標準配置,一時間令江湖聞風喪膽。   夜色低垂,遠處隱隱有雷聲傳來,一場大雨即將臨近。靜寂的街頭,蕭天六人與前方的四五十人默默的對立著。   「兄弟,報個腕吧,敢惹我們青幫。」鷹鉤鼻先說話了。   「從我們離開那扇大門開始,每一個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必須死,也包括你們。」蕭天用手中軍刺指了指鷹鉤鼻,「不過在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的,免得閻王問你,你都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手上。」眾人都知道蕭天嘴裡的那扇大門指的是城北監獄的大門。   「你太猖狂了!」鷹鉤鼻說到。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電話響了,青幫的一個人接聽後把電話轉給了鷹鉤鼻。接過電話的鷹鉤鼻,聽著聽著臉色越發濃重,放下電話,對著蕭天低沉的說道「青幫在醫院的人都是你們殺的!」   蕭天用他那在監獄練就的冰冷目光向鷹鉤鼻望去,冷笑著說道「他們就是你們今天的下場!」   「你好膽!」鷹鉤鼻怒喝道。   看來一場拚殺在所難免,蕭天心裡想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咱們兄弟第一次並肩作戰吧。」蕭天朗聲說道。   「沒錯!天哥!」眾兄弟眼中興奮的目光在午夜中異常耀眼,一身的疲憊早已經被全身沒來由的一股激情給沖淡了。   「哈哈哈!痛快!過了今晚,咱們去吃大閘蟹,你們說好不好?」蕭天大聲問道。   「好!」一聲好字響徹街頭。   就憑你們幾個,今天還想活著離開這裡,哼,鷹鉤鼻心裡冷笑著。這個時候他猛然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向自己掃來,鷹鉤鼻一抬頭,正好迎上蕭天的目光,登時被蕭天充滿煞氣的眼神嚇的一個機靈,好可怕的眼神!鷹鉤鼻心裡說道。   遠處轟隆隆的雷聲已經越來越近……   「兄弟們,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記住!傷我兄弟者,殺!殺我兄弟者,殺!擋我路者——」蕭天喝道。   「殺!殺!殺!」所有人齊聲喊道,隨著最後一個殺字,天上一道閃電伴隨著一聲驚雷響徹天際,暴雨撲下,鷹鉤鼻一夥人頓時被著突發的變故嚇了一跳,都禁不住後退了一步。電閃雷鳴中,狂風中六個人右手緊握三稜軍刺,氣勢狂漲,帶著殺機的眼神牢牢鎖定青幫一夥,彷彿雨夜中的六尊天神一般。   坐在車中的李東和王森深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如果不是蕭天有命令,二人早就衝上去了。   在江湖拼爭,混的是名頭,拼的是勇氣,靠的就是兄弟情意。   「上!」蕭天一聲令下,腳踩著飛濺的水花,迎著暴雨,六人衝入人群。   鷹鉤鼻一夥沒有想到蕭天六人絲毫沒有被他們的陣勢給嚇住,竟然先發制人,一聲令下後,青幫這四五十人也呼喊著迎上蕭天六人。   這次的街頭拚殺是蕭天江湖生涯中為數不多親自參與的幾次之一,也是給蕭天記憶最為深刻的一次,其慘烈的場面讓蕭天及眾兄弟終身難忘。   軍刺殺傷力不僅在於它鋒利,而是在於刀身的血槽,當刀捅進人的身體後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大量失血,從而失去戰鬥力。第一次使用軍刺的蕭天,就切身地感受到了它的恐怖,第一迎上蕭天的青幫打手,在與蕭天交手幾個回合後,蕭天趁其不備,用軍刺捅進他的腰間。捅進去的瞬間,蕭天握刀的右手就感覺到一股粘糊糊的血液噴湧而出,濺得他的衣服上全是。並且被捅的人越是掙扎血噴湧得越快,片刻過後,那個青幫人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眾兄弟在放倒幾個人後也都深深地感受到了這三稜軍刺殺敵的威力,立時信心大增,嘗試新武器的衝動一點一點地助燃著這無情的殺戮。   六人中除了蕭天和火鳳是新生力量外,其餘眾兄弟可以說都已經是在酒店就經歷一場廝殺的疲憊之師了。四人都是仗著手中武器的銳利和與蕭天一同戰鬥的激情支撐著,雖然辛苦但是眾兄弟沒有一個退縮的。只因為這樣,殺敵的重任就多落在了蕭天和火鳳的身上,若論身手的敏捷,下手的狠毒,蕭天還是比不上火鳳。與火鳳交手的青幫子弟沒有一個是她的一合之將,所向披靡,這時的火鳳就像個女羅剎一樣,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殺氣,很多青幫子弟都是衝到她身邊被其殺氣震懾得一動不動而任其宰割。   雨還在下著,殺戮也在繼續著……   鷹鉤鼻呆立在人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縱橫上海灘數年的青幫弟子在這六個人的手下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不相信幾乎十倍於人的力量竟然被蕭天眾人打得七零八落,本來想除掉這幾個應該只是個單方面的屠殺,所以才向老大高世雄自動請纓來戰,可他萬萬沒有沒有想到他飛鷹堂的兄弟在六個人的刀下變成了任人宰割。看著自己一個又一個兄弟倒在血泊中,鷹鉤鼻禁不住暗自悔恨,突然他聽見六人中一聲長嘯。   「楊-明!」只聽間裴勇一聲悲鳴。   蕭天一刀擋退一人,快速奔跑到楊明身邊,就看見楊明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摀住腹部,儘管這樣血還是止不住從指縫間流了下來,蕭天立刻把自己的體恤撕開把他的楊明的傷口包紮上,然後讓裴勇把楊明扶到車子上。   看著裴勇和楊明遠去的背影,從楊明腹部流下的斑斑血跡落下雨水中,激起一個個小水花轉眼間就消失不見。赤著上身的蕭天,突然暴喝一聲「都給我住手!」火鳳、張剛幾人包括青幫的人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刀,呆立在一旁喘著粗氣。蕭天掃過張剛和張強身上已經被刀砍傷了若干刀,兩人相互扶著靠在一起大口地喘著氣,顯然已經疲憊至極。火鳳依仗靈活的身手倒是沒有受傷,但是連殺十多人後也驕喘噓噓,冷冷地望著站在遠處剩下的七八個人也包括領頭的鷹鉤鼻。蕭天自己的左臂也被刀砍出一道刀痕,看著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想著至今生死不明的楊明和劉子虎,蕭天心中的狂暴之氣不禁再次湧上心頭,眼睛逐漸變成血紅色,在小號中留下的滿身傷疤在這股怒氣的衝擊下血紅色的印記時隱時現。   「張剛和張強你們回到車裡去。」蕭天命令道。   「但是老大……」張剛剛想說話,但是蕭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只得點了點頭扶著張強往車上一步一頓地走去。   「鳳兒,你也到車上去休息一下。」蕭天說完,拿著軍刺慢慢地向鷹鉤鼻剩下的七八個人走去。   火鳳看了深深地看了蕭天一眼也朝車子走去,但是並沒有進入車裡,而是站在了車的外面守候著。車裡的李東王森看見蕭天要孤軍作戰,剛要衝出車外,被張剛一把攔住,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知道老大的脾氣麼,他是不想再看到兄弟們再次受傷,這你們也看不出來麼,張剛說道。   大家都很清楚蕭天的脾氣,說一不二,李東和王森只得按住性子注視著車窗外面的蕭天。   時近凌晨,氣溫也驟然下降,伴著雨水打在人身上寒冷異常,但是蕭天卻被身體裡的狂躁之氣鼓動的渾身燥熱,絲毫沒有感到寒冷。突然蕭天仰天長嘯一聲,發洩著心中近日以來的鬱悶之氣。   「你們今天都要死!」蕭天暴喝一聲,操起手中的軍刺,捲起一陣水花就朝剩下的青幫兄弟衝去。所有人都被蕭天這突然攻擊給震住了,尤其是青幫的人看見蕭天就像一個下山猛虎瞪著血紅的雙眼向他們衝來。嗜血的目光,充滿恨意的眼神,一往無前的決心,捲起又一陣狂風暴雨向他們撲來。   有的青幫打手立時就被這個場面給驚住了,蕭天手起到落,幾個人立刻倒在血泊之中。蕭天緊握手中的軍刺,一刀就捅向來人的前胸,「啊--啊!」蕭天一陣暴喝,頂著來人一直衝出五六米,就見那個人的血就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順著軍刺的血槽、蕭天的手臂流了一路。所有青幫的人都被蕭天這種雷厲的殺人手段給震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人竟然口吐膽汁被活生生的嚇死了。最後的兩個人看到這一幕就想逃跑,無奈就是邁不動腳步,瞪著眼睛看見蕭天把軍刺送進了他們的身體。   傷疤,男人的勳章!這次衝鋒,又給蕭天的身上留下了幾道血淋淋難以磨滅的傷疤。   此時的街頭,只可以用屍橫遍野來形容。雨水沖刷著寧靜的大街,也沖刷著從地上屍體中不斷流出的鮮血,一道道血流匯聚到一起一同流入街旁的排水道。   現在整個大街上站立的就只有蕭天,領頭的鷹鉤鼻和遠處的火鳳。   鷹鉤鼻看著前方象死神一樣的蕭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低下頭哭著說道「放過我吧。」誰能相信這句話是出自上海灘乃至江湖的第一大幫-青幫中的一個堂的堂主口中呢?在江湖囂張十數年的上海青幫在今天夜裡受到了重大打擊。   「不可以,我說過,你們一定要死!不過我答應了你,我會在你臨死前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了,我的名字叫蕭-天。」   「什麼?你就是蕭天。」鷹鉤鼻面如死灰,蕭天的名字他很清楚,黑白兩道的頭號通緝犯。突然鷹鉤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轉身拔腿就跑。   「你找死!」蕭天怒喝一聲,一運氣用力甩出手中的軍刺,就見軍刺像一道閃電朝鷹鉤鼻的後心射去。   就聽見「噗」的一聲,軍刺從透鷹鉤鼻後心穿透奔前胸出來,穿個對穿,鷹鉤鼻應聲倒地,至死他的眼神仍然睜著,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蕭天慢慢地走過去,伸手用力拔出鷹鉤鼻身上的軍刺,轉身朝車子走去……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四章雨夜飄雪   (本章字數:459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雨停了,停得那麼突然,雨水的清新夾雜著血腥的氣味讓人一陣作嘔,街上四處都是青幫子弟的屍體,好在大街位於城市郊區加之已近凌晨更本就沒有行人,又或者青幫來之前已經都做好了安排,畢竟在現今的社會裡黑幫的大規模火拚是不被中國的法律所承認的,儘管上海青幫背後的高氏集團在上海灘的地位舉足輕重。   手拿著軍刺的蕭天慢慢地朝著車子走去,只有皮鞋的「嗒-嗒」聲在空曠的馬路上迴響,突然蕭天停住了步伐,深呼出一口氣,靜靜地站立著。   老大怎麼了,怎麼不走了?王森自言自語道。看到窗外的蕭天,李東的臉色也變得濃重起來,因為他也感覺到這條大街上還有一股隱藏的殺氣,而且還是個很難對付的人。這個時候站在車前的火鳳也緩緩地朝了蕭天站立處走去,經過這短暫的休息,火鳳的體力已經逐漸地恢復了過來。   「告訴王森他們先走!」蕭天說道。   火鳳點了一下頭,又折回車裡吩咐王森,把地址告訴了王森,王森知道車裡的兄弟傷勢都很嚴重必須立即治療,所以車子一發動朝城市郊外飛馳而去。   蕭天看著過來的火鳳,笑裡一下說道「今天,可真熱鬧!」火鳳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但是蕭天可以看火鳳眼神中的那種熱切,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迫切。   究竟是什麼人呢?這讓午夜橫屍遍野的街頭充滿另一種詭異的感覺。   「嗒-嗒-嗒」高跟鞋觸地發出清脆的聲音由遠而近傳入蕭天和火鳳耳朵裡,蕭天轉過身和火鳳並肩站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個對手,二人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隱隱的殺意象午夜丁香花香氣一樣在空氣中瀰漫著。   隨著高跟鞋聲的臨近,一位腳穿白色高跟鞋,一身白色勁裝寸頭的女人從遠處黑暗的角落裡慢慢閃現,像午夜的幽靈一樣站在蕭天和火鳳的前面。   雖然是在深夜距離有十幾米遠,但是藉著昏黃的路燈,蕭天還是看清楚了她的模樣。高挑的個頭,男子般剛毅的臉龐,眉宇間流露的是一種另類美麗的堅強,冷冷的眼神讓人不敢小看她瞬間爆發的那種力量,她就像寒冬臘月裡的梅花一樣,美麗卻也孤傲。   「你就是蕭天!」望著蕭天,白衣女子語氣中流露不可置否的肯定。   「不錯!你是青幫的?」蕭天問道。   「不是,但你們是魚,他們是餌,而我只是來收網的。」白衣女子說道。   「我們這兩條魚可不是你能收得起的,你到底是誰?」蕭天問道。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就像冬天裡漫天飄舞的雪花一樣,舞的時候很美麗,而落到手心裡就什麼都沒有了!血似雪中塵,半點不留痕!」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你是飄雪?」火鳳突然問道。   火鳳說完蕭天一愣,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清麗脫俗的女人就是十大殺手之一的飄雪。   「你認得我?但我好像並不認識你!」飄雪說道。   「你會認識的!」火鳳淡淡說道。   「一百萬的暗花,很讓人動心,不是麼?」飄雪說完,飛身而起抬腿就朝蕭天的面門踢了過來。火鳳剛要迎上飄雪,被蕭天伸手攔住,隻身挺上。   高跟鞋如果穿在普通女人的腳上是為了美觀,但是如果穿在飄雪這樣江湖頂尖殺手的腳上就變成了一件殺人的利器。纖細的鞋跟有如利刃一樣,飄雪修長的雙腿更像是一條無孔不入的銀蛇一樣,似乎各個角度她都可以踢到,而且腿腿有力。短短的一兩分鐘,蕭天足擋了飄雪幾十腿的攻擊,雙臂在連番的攻擊下陣陣酥麻的感覺不時傳來。尤其是飄雪的武器尖出利刃的鞋跟,更是蕭天攻擊中最大的障礙,蕭天的雙臂和前胸不時被劃過一道道傷痕,還好蕭天身體靈活,否則前胸恐怕早就被鞋跟扎上幾個血洞了。十幾個回合中,蕭天一直處於單方的防守態勢,不是他沒有機會,而是飄雪的飛腿的速度太快。蕭天躲過一腿剛想反擊,另一腿緊接著就踢來,讓他毫無喘氣的機會。   飄雪也驚異於蕭天的身手竟然如何好,她賴以成名的腿功和高跟鞋的暗器一時竟然還不能傷了他,看來這一百萬暗花還真不好拿,飄雪心裡暗道。   如果香港導演徐克看見飄雪的腿功,那麼一定會選她做電影的女主角。飄雪的武功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特級,一招一式瀟灑飄逸卻又隱含殺機。好幾次蕭天都差點被她的腿踢中,漸漸的蕭天開始適應了飄雪的攻擊方式和速度,逐漸開始有效的反擊,慢慢地飄雪開始覺得壓力漸大,而且蕭天好像永不衰竭的機器一樣,絲毫不見有力氣衰竭的跡象。   女人再凶悍,畢竟不如男人的體質,慢慢地飄雪額頭上開始有了汗珠,喘氣聲也越來越急促。飄雪能躋身於十大殺手之列憑的就是出色的身手和詭異的腿功,加之如利刃般的鞋跟經常能讓被殺之人喪命於腳下,所以以往根本就沒有失手的時候。蕭天即使如此難纏,飄雪也相信自己絕對能把他擊斃於街頭之上。   蕭天和飄雪再次交手,飄雪飛起一腿直奔蕭天前胸。蕭天雙手一擋順勢一送把飄雪平推了出去,蕭天剛想一個殿步而上。這個時候就見平趟於半空的飄雪突然雙腿一併,兩腳鞋跟相互一磕,就聽一聲金融撞擊的脆響,兩道白光從兩個鞋跟中激射而出,直奔蕭天的面門而去。   其實就在飄雪平身而飛出的時候,蕭天就隱約感到有些不妥,依蕭天的對敵經驗判斷飄雪是不應該把自己陷於被動境地的,因為一個人平躺在半空中是極其容易被敵人一襲擊中的,而且脊柱是一個人神經中樞,如果被踢中整個人即使不死,也要殘廢。   隨著那聲清脆的金融碰撞聲,蕭天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蕭天知道那是兩個類似於古代暗器的東西,但是太突然,也是由於速度太快,根本就躲閃不及。眼看著白光向自己的面門射來,這一場景和船上與飛刀對戰的情景如出一轍,難道十大殺手裡的都會射這種東西麼,蕭天心裡苦笑道。儘管這樣蕭天依然縱身向後撤去,儘管他知道這樣做可能無濟於事,但是也要一搏。   就在那一剎那,突然黑影一閃,蕭天不用看就知道是火鳳出手了,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的結局呢?隨著兩聲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飄雪這次暗襲宣告失敗。看來又要欠火鳳一套《貓和老鼠》的動畫片了,蕭天心裡暗道,儘管這樣,蕭天感覺到自己後背還是驚起了一身冷汗,他不啻於又從鬼門關裡轉了一圈又回來。蹲地的火鳳瀟灑地站起來一甩秀髮,轉頭的一瞬間沖蕭天頗有深意地笑了一笑,流露的神情告訴蕭天,你又欠我一次啊。   蕭天當然明白火鳳眼中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看著被火鳳擊落在地上的東西,蕭天一看竟然兩枚類似於鋼釘之類的東西,但是製作極精細,流線型的外觀保證了其攻擊時的速度與力度,好可怕的暗器啊,如果沒有火鳳在一旁,蕭天相信自己早就躺在這冰冷的大街上了。   「你到底是誰?難道是……」飄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恐懼的神色,儘管她不願意去相信。雖然這一招是第一使用,但是飄雪不仍然不相信有人能有這般詭異的速度,除非她是……飄雪不敢想下去,因為如果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的話,別說殺蕭天了,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都會是個大問題。   看著飄雪難以置信的眼神,又看了看沉默的火鳳,蕭天一笑說道「你猜得沒錯!」   「你真是火鳳?」飄雪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   飄雪苦笑著,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碰上了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二的火鳳,虧自己還妄想殺了蕭天領取一百萬暗花呢,有火鳳在他身邊,想暗殺蕭天的人真是太不明智了。   「我失敗了!」飄雪一臉的慘淡,眼神中也不復剛才那麼堅韌,「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蕭天聽到這裡,突然想到飄雪下一步要幹什麼了。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飄雪飛快地朝著路邊的一個路燈跑去,以她這個速度撞上路燈後一定必死無疑。   「鳳兒,快攔住她!」蕭天大聲喊道,他沒有想到飄雪性格竟然如此剛烈。蕭天話音剛落,就見火鳳飛身而起,後發而先至,竟然先一步到達路燈,伸出了右手。   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飄雪義無返顧地朝著路燈底座的硬角撞去,就在要撞上的那一瞬間,飄雪條件反射似的閉上了雙眼,咦?怎麼是軟的!飄雪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火鳳用右手擋住了她的額頭,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竟然能後發而先至,飄雪再一次佩服眼前的火鳳。   飄雪站起身轉過頭對蕭天大聲地喊道「我難道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麼?你不知道殺手是不能失敗的麼?失敗了一次結果就只有死。」   蕭天連笑了幾聲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殺手的規矩,但是我知道依你剛才的做法,如果鳳兒沒有擋住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既然我救下了你,那麼就意味著從那一刻開始,從前的飄雪已經死了。而從這一刻開始,你,飄雪的命就是屬於我蕭天的。沒有我的同意,你的確沒有權利死。任何人想要讓死,都要問我蕭天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蕭天說完,冷冷地看著飄雪。全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君臨天下異常威嚴的氣勢,如同他的話就是古代皇帝的聖旨一樣不可違背。   飄雪呆呆的眼神中似乎一種新的支撐她活下去的力量在滋長著,但是蕭天的話,她聽著總覺得不合乎邏輯,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蕭天說的話是沒有錯誤的。就在這猶豫的工夫,火鳳走上前來,像姐姐一樣拍了拍飄雪的肩膀,說道「跟我們走吧!」   就在火鳳拍飄雪肩膀的那一刻,飄雪才真正找到了那股支撐自己繼續走下去的動力,傻傻地點了點頭。   蕭天滿意地衝她笑了笑,慶幸自己的手下又有了一員戰將,儘管是個女的,但是誰說女子就不如男呢,火鳳不就接二連三地救了自己好幾次麼?一想到火鳳,蕭天心裡就犯愁到哪裡去買《貓和老鼠》的動畫片呢?   「天哥,此地不宜就留,咱們走吧!」火鳳說道。   蕭天回頭又看了看屍橫遍野的街頭,點了點頭,三個人影,迅速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就在蕭天三人走後的十多分鐘以後,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地開了進來,停靠在路邊。從車上下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叼著香煙的男子,深蘭色的西服外面穿著黑色的風衣,高高的身材,一雙眼睛不怒自威,他就是上海青幫的老大---高世雄。   看著死氣沉沉的大街,青幫子弟的屍體凌亂地擺在街頭,高世雄冷哼一聲,雙拳緊握,旁邊戰立的兩人似乎都能聽到他拳頭指骨錯位的聲音。   「封鎖這道街,把屍體立刻清理乾淨。」高世雄吩咐道。身後一人聽到後,立刻拿出電話召集青幫兄弟過來。   「傳我的命令,青幫暫時停止一切黑道生意。給我召集青幫所有人馬,告訴他們就算把上海灘給翻過來,也要把這幫人給我找出來。」高世雄憤怒地掐滅了手中煙頭,厲聲說道。   旁邊另一個人立刻答應,回頭著手去辦了。   在我青幫隻手遮天的上海,我不信你們能逃出升天。哼!高世雄冷笑著。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五章風聲鶴唳   (本章字數:373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上海,浦東金融區,高氏集團總部。   一間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裡,諾大的老闆台裡一位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正考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愁眉深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就是青幫的老大--高世雄。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驟然而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高世雄的思路,不禁面帶慍色。   「進來!」高世雄說道。   一個青幫手下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高世雄的辦公桌前,說道「老大,還是沒有找到!」   「啪!」高世雄一拍桌子,站起來衝著那名手下咆哮道「他媽的一幫飯桶,十多天連這麼幾個人都找不到!青幫難道養的都是一幫吃乾飯的麼?」   冷汗不時地從那名手下的臉上流下,但是在高世雄面前他卻不敢伸手擦去頭上的汗,只得任其滴答滴答落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就在高世雄訓斥那名手下的時候,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高世雄沒好氣地說道。   一個象秘書一樣的人恭敬地走進辦公室向高世雄報告到「大少,老爺有請!」   「知道了!我這就去!」老爺子這個時候找我能有什麼事呢?連忙穿上西服朝門口走去,走過那名手下的身前還不望怒視了他一眼。   那名手下就突然感覺到那道目光象把尖刀一樣紮在了自己的後心上,禁不住一個機靈。   「在這裡等我回來!」高世雄命令道。   「是!老大!」看著高世雄關上門,那名手下才敢拿出兜裡的手絹慢慢地抹去頭上的汗水,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   高氏集團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高世雄站在辦公桌前看著辦公桌裡面高高的辦公椅,高氏集團的主席,上海青幫的龍頭--高永年就坐在那張椅子的背後。此時高永年背對著正在站立著的高世雄,透過碩大的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景色。   「你來了?」   「是的,不知父親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不管高世雄在外面多麼叱吒風雲,但是在高永年面前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恭敬,這就是一種難以抗拒的順從感。   辦公椅慢慢地轉了過來,映入高世雄眼簾的是一位面容威儀,滿頭銀髮的六十多歲的老人。儘管歲月無情地在高永年的臉上留下痕跡,但是他卻依然紅光滿面,雙眼炯炯有神,讓人不敢直視。   高世雄知道在江湖的黑道上各個幫派都能給上海青幫幾分薄面,看的不是他高世雄,而是青幫真正的幕後龍頭--高永年,一位經歷幾十年江湖拚殺的老大儘管已盡暮年,但是在許多人的眼中他仍然絕對有資格也有理由讓別人在自己的身前臣服,當然也包括自己的兒子。   高世雄內心對自己的父親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但是更多則是敬畏,他無時無刻不把父親高永年當成自己奮鬥的榜樣。   只所以在高永年面前這麼恭敬,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換句話說,只要高永年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高世雄就只能這麼順從,除非高永年有一天不在了,他才可以真正以高世雄的名字在江湖黑道上撐起一片天。   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世雄啊!儘管公司白道的生意現在很大,但是仍然沒有放棄黑道的生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高永年看了高世雄一眼見他沒有回答,繼續說道「並不是因為黑道生意能給我們帶來多大利潤,現在公司一天的利潤就有上百萬,你說我還會在乎麼?是因為有些生意上的夥伴都是多年的朋友,我不能讓別人說我高永年發達了就把以前的朋友給丟了!你懂麼?」   「我明白,父親!」   「你真的明白麼?東南亞黑幫老大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最近了我們停止了一切黑道上的生意,有這回事麼?而且市局吳局長也給我打電話,問我青幫為什麼這些天在道上頻頻出動,弄得其他幫派疑心重重,都以為青幫要對他們有所行動呢,弄的上海黑道秩序一陣大亂?」高永年語氣中顯然透漏著很大的不滿。   高世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正常。   「父親,請您放心,這些事情我會立刻處理!黑道上的生意我會立刻恢復。」   「嗯!吳局說最近中央要下來人,他希望青幫能夠安分守己一些,你知道怎麼做了?還有,我聽說下面人說,你出動所有青幫弟子是為了想找出一些人,是麼?」高永年問道。   「只是幾個不自量力小子,請父親放心,等手下人把他們找出來後,就會料理。」高世雄回答道。   「世雄啊!公司早晚要放棄黑道的生意,不要天天想著打打殺殺的,有時間多向世風學習學習將來可以到公司來幫我。知道沒有?」高永年說道。   「記住了,父親!」聽到高永年的話,高世雄眼中不禁閃光一現,當然這一切是不能讓高永年發現的。   「沒事了,你出去吧!」高永年說道。   「是!」   高世雄輕輕地帶上辦公室的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緊握門把手的右手更是青筋暴起……   高世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那個手下還那裡站著。看著戰戰兢兢的手下,高世雄似乎又重新找到了那種久違的虛榮,臉上漸漸有了一點笑容。   「你通知幫裡馬上恢復和東南亞等地的生意。」高世雄命令道。   「老大,那麼人還找不找了?」   「找,當然要找,就算把上海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他們。不過,不能再這麼大張旗鼓的了,要在暗中進行。」高世雄略微沉思了一下,「照會其他幫會留意在他們地盤上出現的所有可疑人物,讓他們有情況立刻通知我們。你下去吧。」   「是。老大!」   手下悄悄地關上門,走出了辦公室。   高世雄背手站立在玻璃窗前,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臉色嚴峻異常,他感覺到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他穿不過氣來,突然高世雄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到道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馬上召集各堂堂主到老地方開會。   打完電話的高世雄這才如釋重負地坐回到辦公椅上,似乎是卸了一個很大的負擔,深呼了一口氣。   蕭天沒有想到,自己和青幫之間無意引起的爭端竟然成了高氏集團及上海青幫內部新老權力更替的導火索。   上海郊區,一棟三層別墅內。   「乾杯!」蕭天眾兄弟正圍坐在一個圓桌旁,吃著大閘蟹,唯一遺憾的是由於青幫的搜捕使他們不能到市區的飯店裡去吃,而只能在火鳳在上海的一個住所裡吃了。這個住所其實是火鳳的一個聯絡站,每一個殺人的指令都是從這裡傳給火鳳的,這就是儘管火鳳在江湖上很有名,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見過她的原因。負責聯絡火鳳的是一個名叫六叔的人,火鳳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名字。至於火鳳是從哪裡學的本領以及如何認識這個叫六叔的人,火鳳沒有說,蕭天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願意告訴別人,那麼她一定有不想告訴別人的理由。蕭天不問,其他兄弟更不敢問了,也沒有這個必要。   六叔除了是火鳳的聯絡人外,更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只是火鳳以前根本就沒有給這個六叔一展身手的機會,因為火鳳從來沒有失過手,也沒有受過什麼太大的傷。但是這次火鳳一下帶回七八個受傷的人,而且還有兩個生命垂危的人。六叔並沒有問這些人從哪裡來,他知道是火鳳帶回來的一定是她的朋友,所以盡全力施救。   眾兄弟經過十多天的醫治,基本都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李東腹部的傷口已經結痂,小虎和楊明也脫離了危險,已經可以站著說話,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看著眾兄弟都在好轉中,蕭天高懸的心才放下了,所以決定今晚吃大閘蟹,好好慶祝一番。   看著眾兄弟推杯換盞,此時蕭天再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兄弟之情。   蕭天起身走到陽台,望著幽幽的月光,仔細地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此時想從上海直奔深圳恐怕比登天還要難,被青幫盯上一時半刻絕難脫身,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風聲沒那麼緊了再想辦法離開上海。但是深圳那筆錢卻一定要啟回來,那才是他立業的根本。蕭天相信刀疤南所說的錢一定是一筆巨款,只是不知道數目是多少。   這個時候,火鳳來到蕭天身邊。   「鳳兒,去把飄雪和小龍叫來。」蕭天吩咐道。   不一會已經被眾兄弟接納了的飄雪,還有傷勢已經痊癒的小龍來到蕭天身後,靜靜地站著等著蕭天說話。   「你們二人明天立刻坐飛機飛往深圳,去把那筆錢啟回來。路上小心!」蕭天吩咐道。   「是!」二人答道。   下了決定的蕭天慢慢地長吁了一口氣,伸了一個懶腰,舒服地呻吟了一聲,說道「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億萬巨款   (本章字數:3354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又是平靜的一周過去了,蕭天和眾兄弟就一直在上海郊區火鳳的住所休息,一方面是養傷,另一方面也是等待著去深圳至今未歸的小龍和飄雪。這幾天唯一讓兄弟們高興的事情就是小虎和楊明已經完全康復了,大家經過近一個多月的休整,個個生龍活虎。由於蕭天下了命令在小龍二人沒有回來之前誰也不准離開這棟別墅,所以大家一天無聊就是看電視打麻將,都快把王森幾人給憋瘋了。   一周的時間對於蕭天眾兄弟來說只是個相對平靜而寂寞難耐的七天,但是對於整個上海的黑白兩道來說,卻是個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巨浪的七天。高世雄七天通知上海各幫派各自留意在本地盤上出現的可疑人物,本意是想讓他們暗中去進行觀察,誰知道這些幫派為了討好青幫開始的幾天還能暗中搜尋,等到後來的幾天卻大張旗鼓地進行搜捕,一時間上海黑道人物盡出,弄得上海市人心惶惶。上海市長緊急召見市公安局局長追問上海黑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中央馬上就要下來人了,這不是給他上眼藥麼?並下達了死命令三天內立刻讓上海黑道各自歸位,否則他這個公安局局長就不要當了。   隨後,公安局吳局長緊急拜會青幫老大高世雄,高世雄並不是不知道這幾天上海黑道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之外。見公安局局長親自到來,高世雄不敢怠慢,立刻答應馬上讓上海黑道上的所有幫派停止搜捕行動。   其實這麼多天以來一直都沒有蕭天一幫人的消息,高世雄以為他們早已經離開上海了,原本也打算放棄搜捕行動,正好這個時候滿臉急色的公安局局長到青幫來有這個要求,高世雄也樂於做個順水人情。   隨著青幫搜捕命令的撤銷,上海黑道也歸於平靜。聽著下屬的報告,坐在局長辦公室的吳局長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呤。。呤」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下屬的報告。   「喂!您好,吳局長辦公室!」那名警察接起了電話,「局長,您的電話,是高家二少爺!」   「哦?是他!他找我能有什麼事情?」吳局長心裡嘀咕著。   隨手接起了電話,吳局長拿著聽筒,聽了一會臉色變得越發濃重起來,說道「你約個時間吧!」   吳局長放下電話,吩咐那名警察,今天這個電話你就當從來都沒有接到過,明白麼?雖然不知道局長什麼意思,但是那名年輕的警察還是機械地點了一下頭,走出了辦公室。   吳局長摸著自己半禿的腦袋,頗有深意地笑了笑,嘴裡念叨著,高世雄……青幫……   一大早出去打探的小虎回到別墅,把外面青幫已經解除搜捕他們的消息告訴了蕭天,蕭天微微一笑,似乎這一切早在他預料之中的一樣。在現今的社會,警察抓捕逃犯可以曠日持久,甚至可以十年八年,但是如果黑道要追捕一個人的話是絕不可能是持久下去的,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耐心,只要蕭天他們耐得住寂寞就一定可以挺過。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現在中國社會中一條重要的原則就是安定團結,安定是說給老百姓的,團結是說給台灣的。既然老百姓要安定,那麼警察就不會允許黑道去破壞這個規則,所以對蕭天他們解除搜捕只是早晚的事情。   「天哥,小龍他們回來了!」王森跑進來說道。   「太好了!」蕭天興奮地說道,「告訴小龍他們我在樓上等他。」   半個小時以後,蕭天和小龍還有飄雪二人走下樓梯,來到大廳。蕭天一看所有人都聚在大廳等著他們呢,大廳裡的人一看小龍興奮的表情就知道這筆錢一定是啟回來了。眾人一看蕭天下來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蕭天一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由於人比較多,地方不夠用,蕭天就知道坐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王森和張剛幾個人只能搬個凳子圍著蕭天坐著。   蕭天用眼神一掃眾人,一看眾人都用這熱切的眼光看著蕭天,大家都知道蕭天是非常看中這筆錢的,而且這筆錢將會直接決定他們將來的命運。因為蕭天曾經說過,這筆錢將會是他們創立自己事業的根本。   蕭天清了清嗓子,說道「錢已經啟了回來了!」   儘管眾兄弟早就猜到了,還是禁不住歡呼了起來,也包括在眾人面前異常嚴肅的火鳳。   「天哥!有多少?」王森幾人問道。   蕭天似乎故意要賣個關子,插著腰看著眾兄弟的表情,感覺他們就像個朝爸爸媽媽要東西的小孩子一樣。   蕭天慢悠悠地說道「三-千-萬!」   「啊!三千萬!哦!天啊!」幾乎所有人又再一次高聲歡呼起來。   蕭天笑嘻嘻地看著所有人異常興奮的表情,又慢條斯理地接著說道「哦!忘了,告訴你們了,是美-金!」   就在蕭天說完的那一瞬間,屋子裡靜悄悄的,接著就聽見有人從凳子上滑落在地上的聲音,蕭天不用看就知道是王森。   「老大!我們沒有聽錯吧!三千萬美金那是多少人民幣啊?」楊明說完就開始掰著指頭算了起來。   「不用算了,按照現在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計算,大概兩億五千萬左右。」蕭天說道。   看著所有人都為這兩億多而歡呼的時候,蕭天也深深為了這筆巨款而震驚著,他最開始設想估計也就千八百萬的,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過億元的巨款,而自己竟然就是這兩億多元的支配者。沒有想到自己二十歲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如果按照已經自己的生活軌跡,可能幾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啊,蕭天心裡搖頭苦笑道。但是蕭天心裡知道,這筆錢並不是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而是大家的,所有兄弟的。   如何使用這筆錢成了眼下蕭天最要考慮的問題,此時由上海中轉到台灣,不太現實,雖然所有幫派放棄了搜捕他們的行動,但是此時出去仍然不是十分保險。至於蕭天為什麼一直想把台灣放在自己的規劃之中,蕭天有他自己的考慮。不論蕭天眾人在大陸隱藏的多麼好,他們也始終都是見不得光的,逃犯的這個名號將會伴隨他們的一生,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但是如果真要幹大事業就要學會浮出水面,然而這一天在大陸是根本辦不到的,即使小虎能為所有人都偽造新的身份,但那畢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就永遠也真不了。既然大陸不會承認蕭天他們,並不意味著在中國版圖上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機會承認他們,台灣就是個例外。蕭天也曾經考慮過轉到香港或者澳門,但是也被他一一否決,香港已經回歸,澳門也會在今年年底之前回歸中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仍然沒有中國的法律框架。唯一有機會的就是台灣,大陸的手是延伸不到台灣的,儘管外界傳言中國大陸遲早要用武力才能收復台灣,但是蕭天估計近五六年內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一方面是中國大陸攻台的準備有,但是攻打台灣的決心卻遲遲未下,另一方面是國際社會的輿論尤其是美國的插手和台灣曖昧態度是一直影響收復台灣的重要因素。   而這五六年的時間卻足夠讓蕭天眾人重新取得一個合法的台胞身份再重新折回大陸,到那個時候誰又能想到這個台商就是五六年前被全國通緝的要犯呢?至於放棄大陸的籍貫而換成台灣籍,在蕭天眼中不是那麼重要。既然中國大陸一直承認台灣是自己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麼無論入哪個籍又有什麼區別呢?至少並不算是賣國,而現在蕭天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有驚無險的到達台灣的問題,要想到達台灣,現在只能從香港中轉。要想到達香港,就首先要突破上海青幫對其的封鎖。雖然蕭天眾人可以化整為零的逐個離開上海而到香港中轉,但是面對青幫咄咄逼人的態勢,蕭天卻又不甘心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上海。即使他不能親手毀了青幫,至少也要讓青幫上下雞犬不寧。所以蕭天思索了一下,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他叫過火鳳和小龍,吩咐小龍三天內買齊二十台電腦,同時吩咐小虎到證券公司用假的身份開立十個股票資金賬戶,同時搜集高氏集團在上海的上市公司上海國際的一切資料。   所有兄弟都不明白蕭天到底想要幹什麼。   蕭天回答道「很簡單,上海青幫讓所有兄弟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我要讓他們掏點醫藥費。」說完,蕭天詭異的一笑,慢悠悠地接著說道「我要在股市裡狙擊高氏集團在上海的上市公司——上海國際。」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七章狙擊準備   (本章字數:389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上海國際,滬市老牌績優股,主營業務是對外貿易,港口集裝箱等業務,其他業務諸如酒店旅遊等,總資產近十個億。第一大股東,上海國際信託投資有限公司實際上是一個空殼公司,它持有上海國際近三成的股票,而這個信託投資公司背後就是實力雄厚的高氏集團,就這樣高永年的高氏集團通過這個上海國際信託投資有限公司間接掌控上海國際。由於高氏集團在上海的金融地位舉足輕重,所以上海國際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上海本地股的領軍股票,上海的本地股都隨著上海國際的股價波動。雖然高氏集團實力雄厚但上海國際仍然不足以影響整個滬市大盤的漲跌,儘管這樣上海本地股的實力在整個滬市大盤的占比也是不可小覷的,加之中國股市有不問情由盲目跟風的特點,所以有幾次上海本地股的漲跌還真影響了滬市大盤漲跌的十多個點。   由於上海國際背後依靠資金實力雄厚的高氏集團,所以股市中的大小莊家輕易不敢打上海國際的主意,倒不是沒有這個實力,只是高氏集團裡掌控的上海青幫有可以隨時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不露任何馬腳的實力。有礙於這一點,加之上海國際年年盈利,所以在股市股價走勢中經常是一枝獨秀,業績非常優良,年年分派紅利都十分讓人眼紅。   上海國際經營的真的那麼好麼?當然不是。   做生意沒有一帆風順的,在上海國際也是一樣。如果上海國際背後沒有高氏集團這個大靠山,那麼它的業績是不可能一年一個台階的。高氏集團掌控的上海青幫走私的很多軍火等其他物品很多銷往國外,和其他幫派走私不一樣的是,青幫的所有走私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這個渠道就是通過上海國際進行中轉,什麼樣的走私到了高氏集團就都變成合理合法的了。   雖然走私業務不是上海國際主要收入來源,但卻為其開闢了其他很多正常的對外貿易來源,許多讓國內對手眼紅的對外貿易業務上海國際都能成功的攬到手中,那麼接下來賺錢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上海國際除了為高氏集團的走私起到掩護的作用外,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用途就是成為了拉攏政府官員、生意夥伴的重要手段,變相成為一種行賄的手段,而這個行賄的媒介就是上海國際的股票。   高氏集團通過手中持有的股票足可以影響上海國際股票價格的漲跌,每年高永年都會委託手下的人把相應的股票信息告訴這些人。然後這些人就會瞄準時機按照高氏集團的指示採取低吸高拋,從中賺取差價,這些人中很多人都是非富即貴,調動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都不成問題,自然從股票差價中賺取的利潤就不是一萬兩萬的了。   那麼高永年真的會為這些人到股市埋單麼?當然不會,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高永年都會通過手中掌控的輿論優勢聘請幾個專家在報紙電視裡胡砍一番,緊接著配合輿論投入一筆很小的資金就足可以把上海國際的股票價格給炒起來。那麼為這些人埋單的人是誰呢,就是股市裡的散戶老百姓了。可以說高永年這樣的賄賂手段是非常「環保」的,不擔心有人會來查自己,而接受賄賂的人也不擔心被反貪局的人調查。可以說,上海青幫在高永年手中通過高氏集團把杜月笙一手建立的恆社宗旨發揮到了極至,即用一個很小的槓桿架起了高氏集團周圍一個龐大的社會關係網。   權而生財,財而生勢,生生不息。   蕭天看著手中小虎提供的上海國際的相關資料,又查看了上海國際最近五年的股價走勢及最近國內的股市的相關動向,閉目靠在沙發椅上沉思著。   在大學裡主修經濟的蕭天,業餘愛好的就是證券投資,他利用課餘時間鑽研國內外的股市,分析國內股市的動向,就在入獄的前一段時間,他考取了中國證券業從業資格中最難考取的證券投資分析證書。那個時候他就苦於手中無可調用的資金,現在他手中握有上億元的資金足可以在股市中一展所長。和街頭的械鬥不同的是,在股市中搏擊高氏集團需要的靈活的頭腦和紮實的知識功底,這是一場眉宇硝煙的爭鬥。這場爭鬥中沒有流血,但是卻可以讓蕭天一下子從億萬富翁變成街頭乞丐。   蕭天只所以把在股市中搏擊高氏的這場爭鬥稱之為狙擊,意思就是一擊必中,如若不中,立即就走,就和殺手辦事一樣,不論成功與否,時間絕對是決定成敗的重要因素。蕭天把這次狙擊上海國際股價的時間週期定外三天到五天,第五天不論成敗與否立刻撤回所有資金。蕭天仔細計算著上海國際的流通盤,估計大概需要一億六千萬的資金流量,而剩下的大約八千萬的資金蕭天是不準備動用的。如果此次狙擊失敗,這八千萬就成了他們東山再起的唯一資本了。儘管蕭天動用了大約70%的資金,但是他考慮再三認為仍然只有60%把握可以狙擊成功,剩下的就要看他的運氣的。但是蕭天卻從來不相信運氣,在他的字典中從來就沒有僥倖兩個字。所以蕭天把小龍叫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小龍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蕭天伸了一個懶腰,長吁了一口氣。這次狙擊行動蕭天把能發生的情況全部估算清楚了,在他的眼中,這次狙擊進可攻之,退可守之。   正所謂贏,不會成事在天,輸,也不會輸得一敗塗地。   畢竟上海國際背後的東家高氏集團的實力並不是蕭天能想像得到的,積累幾十年的財富可不是紙上數字那麼簡單,但是再兇猛的老虎也會有打盹的時候。蕭天看了上海國際近五年的股價走勢,發現了一點上海國際業績這麼優良五年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實力莊家進駐其中,反觀股價卻呈現波浪式的爬升態勢,而且每次股價攀升,媒體都會有相應的輿論在旁策應。而後股價又悄然回落,但是始終保持著緩慢爬升的勢頭。   三天後,二十台嶄新的戴爾電腦全部就位,並全部已最快的連接速度接撥到證券公司的主機從而連接到上海證券交易所。二十台電腦全部放在火鳳住所的大廳中,好在這個大廳足夠大,蕭天的三台主機坐鎮中間,其他十七台電腦分兩層呈環形包圍著主機,既方便蕭天觀察,也可以方便其指揮。接下來的五天,蕭天耐心教授眾兄弟如何買賣股票,如何認識開盤價,收盤價等股票交易中最基本的知識。好在蕭天所交的都是基本知識和非常簡單的電腦操作,眾兄弟很快就掌握了股票交易中最簡單的買賣指令和鍵盤操作。   蕭天把已經兌換成人民幣的三千萬美金,合計近二點四個億的資金分成兩個部分,把八千多萬轉存至瑞士銀行,剩下的一點六個億分成十部分資金。蕭天親自操刀的主帳戶資金七千萬,其他九個帳戶各一千萬的資金,分別由李東、王森等人掌控,必要的時候可以一個人控制兩到三台電腦。一點六個億帳戶間的資金調動全部通過銀證轉帳方式劃轉,既快捷又方便。   由於蕭天的資金有限,所以此次狙擊行動講究的就是短平快。   就在電腦調試通暢的那一天,蕭天和眾兄弟用少量的資金操作了一下上海國際,一方面讓所有人包括自己熟悉一下實戰操作,另一方面蕭天也想在股市中具體地瞭解一下上海國際股價的運行情況。畢竟這是蕭天第一次操控這麼龐大的資金,不能不慎重。眾兄弟也都明白蕭天的用意,所以對此次行動都格外用心和賣力。具體的操作還是很讓蕭天滿意的,所有人的操作基本都能滿足蕭天的需要。   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這個東風其實就是一把火,或者說是一腳,這一腳的目的就是把上海國際的股價給往下踹。既然上海國際成功在媒體上,那麼這次蕭天也想借用媒體力量把上海國際的股票給拉下馬。蕭天自己觀察各大媒體發現針對上海國際的實際運做情況報道的很少,或者說是乾脆就沒有報導。既然沒有報導就要想辦法給捏造出一個來,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地方是說話不用負責任的呢?就是網絡。   今天是週五,蕭天把狙擊的時間定在了下週一,現在還有兩天的時間。在這兩天中有許多事情需要蕭天和眾兄弟去做。蕭天讓小龍僱傭了一批網絡寫手利用週六週日兩天在各個主要的證券網站和新聞網站的BBS上發表了這樣的一則消息,大概意思是上海國際今年業績受國際大環境影響其主營業務將會受到巨大影響,預計將會出現大幅度虧損。為了取信於所有人,連消息裡面的數據,蕭天都給編好了。學過經濟的蕭天,自然知道如何編寫數據才可以讓人信服。而所有這些動作都選在了週六和週日是為了方便隱蔽,不讓上海國際的高層有時間做出反應。而經過週六週日兩天的暗中造勢,蕭天相信上海國際在週一開盤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些影響,到時候蕭天只需要給股價再加一把火就可以了。   在週五這一天,為了週一的打壓股價做準備,蕭天在週五一天悄悄地吸納了五十萬股上海國際,總共用去了五百多萬的資金。由於蕭天的資金是分批吸納的,成交量很小,所以並沒有引起上海國際股價的什麼波動。   週六週日兩天的時間裡,經常上網的股民幾乎在各大主流網站都發現了這樣的有關上海國際經營出現虧損的帖子。在中國股市中都有一個通病,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股市中的上海國際一直都是績優股的代表,它出現巨額虧損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投入平靜的中國股市中,而由此產生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映卻遠非蕭天當初所能預料得到的。   一場股市的大風暴就在蕭天的無心策劃中即將拉開帷幕……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八章棋差一招   (本章字數:3916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這個世界上真的假不了,假的呢,自然也永遠真不了。但是人性的悲哀就在於此了,相信假的要遠比相信真的人要多的多。   蕭天僱傭的這幫職業網絡寫手真是厲害,兩天的時間把有關上海國際的假消息在各個證券網站的BBS全部貼遍,而且瀏覽人氣持續高漲。由於點擊率居高不下,不少網站把這個帖子的內容提到主頁面上作為主打消息,這下更是加快了其傳播的速度。   週一早上九點二十,蕭天眾人全部端坐在電腦旁靜靜地看著電腦。蕭天邊看網上的新聞,邊打開電視機聽早間的新聞報道,發現各個電台並沒有報道有關上海國際的消息。蕭天笑了笑,心想,這才是中國傳媒的速度嘛,不能先發制人,那麼就只能後發制於人了。股市集合競價完畢,上海國際的股價終於出來了,僅僅比週五略微低開,開盤價10。4元。蕭天仔細觀察盤口發現只有少量的拋盤出現,看來只是試探性的拋售,估計還是對這個消息有些質疑啊,很明顯空方信心不足,蕭天心裡念道,既然信心不足,那我就給他加點信心吧。   阿森,楊明,裴勇,你們以三千股為限輪番每隔五分鐘拋售手中的股票,把上海國際給我打到10元,蕭天終於下達了第一到指令。隨後的半個小時中,就看到上海國際的股價在蕭天持續打壓下逐漸走低,已經逼進10元關口。多方雖然在其過中有過一些抵抗,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力度。空方一看股價已經逼近10元的心裡關口,更是火上澆油。終於在上午10點半的時候上海國際的股價終於跌破10元,跌幅達到了5%。上午收盤的時候上海國際的跌幅已經達到了7%,受其影響上海本地股全線下挫,紛紛收於陰線。   蕭天滿意地看著上海國際的股價,雖然一上午的時間他損失了近一百萬,他知道這些都會在以後兩天的回報中得以補償的。蕭天現在手中的股票換手率已經接近40%,就是說昨天蕭天購買股票中的40%的股價穩定在了9。7元左右。   下午一開盤,就看上海國際的股價象開閘的洪水一樣,迅速湧向跌停板。多方幾盡努力仍然不能扭轉劣勢,眼怔怔地看這股價牢牢地封死在跌停板上。而此時蕭天手中的股票也經過了充分的換手,換手率接近80%。看著跌停板上數十萬手的股票,蕭天笑了,他知道明天一開盤上海國際的股票一定還會繼續下挫,蕭天知道對上海國際的狙擊行動初戰告捷。   蕭天的一億六千萬在股市充其量可以當一個小莊家,按照炒做股票的常規來講以他的資金實力是配給十數億的超級炒家做煽風點火的角色,是根本不足以以一己之力敲動數十億資產的上海國際這只股票的。蕭天一是贏在眼光準確,二是贏在了前期的工作做的充足,以上兩點打了上海國際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天股市一開盤,上海國際的股價正向蕭天預料的那樣,跳空低開並迅速奔向跌停板。有炒做股票的人都會知道跳空之後形成的缺口將會對該只股票股價以後攀升形成壓力,要想突破這個壓力帶需要做多的一方具備極大的能量。上海國際在第二天就形成了一個向下的跳空缺口足以證明了股民做空的決心,由於上海國際沒有莊家的支撐股價上升或下降的速度全憑股民的喜好,而對於利空的消息股民一向都是用腳去想去投票的。造成了上海國際一開盤就面臨前所未有的不利局面,上海國際的高層緊急召開會議研究對策。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造成上海國際處於現在不利局面的源頭都是來自網絡上的不實消息,而且是在多個網站同時出現。   正所謂眾口鑠金,擊毀銷骨。一條消息是假的,十條消息也許還是假的,但是成百上千的消息即使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了。   上海國際高層緊急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事實,聲明公司一切業務均正常發展並沒有出現巨額虧損,網上流傳的一切消息都是不實傳言。上海國際的記者招待會被多家電視台報道,這條消息一上電視,當天上海國際的股價立刻再次封在了跌停板上,為什麼?所有股民都把這條報道當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來看了。   看著股價持續跌停,上海高層立刻決定調動手中現有資金全力救市,可以公司現有的資金流量僅有兩千多萬,對於現在的局面無益於杯水車薪。面對這一突發事件,上海高層在第一時間向高氏集團的高世風做了匯報,高世風緊急趕往上海國際總部研究對策。隨著高世風到達上海國際總部,一系列的傳聞再一次在股民中傳開,什麼上海國際面臨倒閉風險,高氏集團總裁緊急駕臨研究對策,什麼上海國際出現財務危機,高氏集團緊急注入援救資金等等。使得原本一些不太堅定的股民此時也不再猶豫紛紛拋售手中的上海國際股票,使得原本就瀕臨跌停的上海國際再次死死地封住跌停板。   高世風在上海國際高層總部聽取了經理主管們的匯報,低頭沉思。很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炒做行為,從炒做前的造勢到炒做時的打壓,很明顯是有人惡意炒做上海國際,只是不知道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在思考的同時,高世風也注意到了以前被他忽略的問題,就是上海國際的股價看似堅實,實際上並非如此。其他莊家不敢打上海國際的主意完全是看在了高氏集團手中的上海青幫的實力,但是實際上只要有一兩億的資金是完全是可以敲動上海國際股票的盤口的。但是現在追究這些已經都沒有意義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穩住上海國際的股價,因為高氏集團眾多關係網的維繫在很大程度上都取決於上海國際的價格。如果上海國際就此被打翻了,那麼即使老爺子不追究,也會有人借題發揮的。高世風所指的當然是他的哥哥,高世雄。   不過要想把上海國際抬回原來的價位,恐怕沒有個兩三個億的資金是不行的。高世風回頭問身邊的一個職員,我需要三個億的資金多少時間能到位。這名職員立刻回身和後面的幾個人商量後向高世風匯報道,大概在明天上午十點左右可以到位。高世風點了點頭,心裡盤算著應該還來得急。看著屏幕上上海國際的股價,高世風心裡不禁猜測著,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難道他不知道上海國際是高氏集團的麼?   週二上海國際毫無疑問地又收在了跌停板上,而蕭天呢,趁機又吸納了兩千多萬的股票。畢竟價格這麼低的上海國際股票可是不多見啊!但是蕭天知道,明天的股價會更低,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價位。   蕭天和高世風就在這個股市中藉著上海國際這只股票開始鬥智鬥勇起來。   隨著上海國際的再次跌停,上海本地股有幾隻也跌停,其餘的股票都收出了一根很長的大陰線。受到上海本地股的帶動,其他板塊的股票也發生連動,均有不同程度的下挫,間接造成了整個滬市大盤收於陰線。全國各地的電視台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報道了這一新聞,新聞的中心意思就是造成今天滬市大盤下挫的直接原因就是上海國際的跌停。接緊著就是電視台請出一批所謂的投資專家開始對上海國際這只股票進行一番胡亂點評,看到這裡,蕭天就把電視給閉了。仰脖躺在沙發上,思考著明天的股市該如何應對。蕭天已經估算到,明天高氏集團肯定會插手上海國際的股價,高世風是不會坐視上海國際這麼一直跌下去的,畢竟每跌一個點高氏集團損失不是幾百萬的問題,而是上千萬的問題。短短兩天的時間,股票縮水近20%,這是誰也不能接受的。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跳樓了,蕭天心裡想到。   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殘酷的,如果你沒有本事去決定別人的命運,那麼就只能由別人去決定你的命運。   蕭天把小龍叫了過來,抬頭又吩咐了幾句。臨走的時候,蕭天提醒了一句,要注意時間的把握。小龍點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   週三,一開盤,上海國際再次向下跳空低開,以8元開盤在經過小幅的波動後迅速向跌停板撲去。受到上海國際的影響,上海本地股立刻做出反應,所有股票全線跌停。受到上海本地板塊的影響,和上海國際有業務往來的公司的股票也全部一路狂跌,滬市金融板塊,房地產板塊,科技板塊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挫,一時間滬市大盤一眼望去一片綠色。不少股民在股市中望著大盤就開始抱頭痛哭,痛哭之後立刻發現自己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對了,是賣掉股票,想到這裡立刻奔向交易終端,可是早已經人滿為患了。受到滬市大盤的影響,高氏集團在深市的股票也以跌停報收,深市大盤股指也收於陰線。   九點五十上海國際再次封在了跌停板,並且以天量封死。蕭天一看時機到了,馬上命令所有兄弟立刻動用手中所有的現金流吸納上海國際的股票,僅僅十多分鐘的時間,上海國際的成交量創出近期新高。看著屏幕上上海國際成交量的迅速膨脹,高世風知道導演此次行動的人開始動手了,但是高世風似乎並沒有要托市的意思,儘管他手中已經握有三個億的資金。   看著屏幕上成交量在經過迅猛增長後突然在某一時刻變得增長十分緩慢了,高世風知道那個人已經吸納完畢了,正在等待有人托市。他在等誰呢?高世風知道那個人在等待自己出手,他希望借自己的手去就上海國際,但是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看誰能靠過誰,高世風心裡暗暗冷笑著,因為高世風似乎已經看出來蕭天的資金並不是十分寬裕,他並沒有充足的資金在吸納股票後去托起股價然後出手。   而此時正坐在屏幕那一邊的蕭天似乎已經透過黑黑的屏幕看到了高世風的冷笑,其實正像高世風所猜測的那樣,蕭天並沒有多餘的資金再去把股票給推高起來,他賭的就是高氏集團一定會出手托起上海國際的股票。而假如高氏集團不救上海國際而任其股價自由下落的話,那麼損失最大的不是高世風,而是蕭天了。   蕭天頭一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感象雷雨前的烏雲一般瘋狂地向他湧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狂攬千萬   (本章字數:364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上午就要收盤了,可是上海國際的跌停依然被死死地封著,沒有半點鬆動的跡象。現在比的就是誰能沉得住氣,誰先沉不住氣。蕭天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估計上午是沒有什麼變化了,但是上海國際已經跌去三成,蕭天相信高氏集團一定不會做事不管的,所以他招呼兄弟們去吃飯了。   而坐在上海國際總部頂樓的高世風看著屏幕上在上午收市時仍被數十萬手封住跌停板的上海國際股票,不時地冷笑著。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高世風接起電話,一聽原來是老爺子高永年,隨後他立刻屏退旁邊的人。身邊的職員立刻識趣地走出辦公室隨手把門輕輕地關上。   大概半個小時後,高世風又把這些人重新召集進來,吩咐下去,下午開始托高上海國際的股價。聽到這一消息後,高世風身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半個小時前還堅定不出手的二少爺,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們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剛才老爺子來電話,持有上海國際的那幫高官顯貴先沉不氣了紛紛向老爺子施壓,要求我們抬高股價。唉!這正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只要咱們在撐幾天就一定能把那個攪局的人給拖下馬,高世風無不惋惜地說道。   「那下午……」一名職員試探性地問道。   老爺子讓週五前把股價一定給抬起來,而且要比上周收盤的時候還要高,高世風說道。   啊?那就意味著至少要在現有基礎上推高上海國際股價40%!一名職員詫異地問道。   「不錯,照辦吧!」高世風吩咐道。   「是!」旁邊的人答應到,隨即開始下去準備了。   高世風意味深長地看著電腦屏幕,自言自語道,先讓你吃點甜頭,我倒要看你有沒有命去花這筆錢,哼!   高世風伸手招呼後面的一個人,指著電腦屏幕說道,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這些人給我糾出來。   「是!」   下午一開盤,上海國際的股價開始有鬆動的跡象,大量的買盤湧了進來,沒有多長時間就突破跌停價位,向上緩慢攀升。隨著上海國際的開始走強,上海本地股的股價也開始抬頭。臨近下午收盤的時候,上海本地股全線飄紅,上海國際更是以漲停收盤。蕭天看著漲停的上海國際笑了,上海國際從跌停奔至漲停意味著蕭天今天購買的股票在一天的時間裡就暴漲20%,當天的收益就超過了兩千萬。蕭天告訴身邊的小龍,是時候該幫高氏集團一把了。   週四一大早,在所有股民中間都流傳著一個傳聞,就是由於上海國際的業績優良,美國某跨國公司意欲注資其中進行收購,前兩天的股價就是這些人暗中操作的,為的是吸納比較低廉的籌碼,而隨後的兩天上海國際的股價將大幅度攀升。這兩天一直關注上海國際的股民在這個時候幾乎都相信了這一傳聞。上午一開市,上海國際股價破天荒的跳空高開,而且迅速奔向漲停。   看著上海國際的異動,高世風頭也沒回地問著身後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的人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又看了看屏幕,回答道,按照計劃公司的資金要下午才開始流進股市,這些應該純是散戶或者小股莊家的行為,至於是什麼原因還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還不快去查,高世風有些氣惱,他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從始至終就被那個在暗中的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不一會,有個人向高世風遞過一張紙,說道,上海國際的股價異常可能來自這個消息。   高世風接過那張紙,看了一下,啪的一聲把紙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怒喝道,他把高氏集團當成什麼了,當成自動提款機了麼?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能讓這麼多人坐過山車,立刻給我封住漲停。   是!旁邊的人答應著。   十分鐘後,上海國際大量的買盤進場,牢牢地封住了漲停,並且一直持續到週四收盤。週五一開盤,上海國際就封死在漲停板上,蕭天自己地觀察著封在漲停板上的量,命令眾兄弟立刻拋掉手中持有的所有上海國際股票。   這幾天跟著蕭天,所有人也都學了一些股票的知識,就問蕭天,老大,上海國際漲勢這麼好,咱們可以在持有幾天啊!   不行!中間隔了個週六週日兩天,其中的變數太大,何況我們已經賺得夠多的了,立刻拋掉!蕭天命令道。   是!眾兄弟齊聲答應。   一個多小時後,蕭天手中持有的上海國際已經全部拋出,蕭天粗略地算了一下去掉前期虧掉的兩三百萬,這五天的時間他大概從上海國際上賺到了近四千萬。看著資金賬戶上不斷增長的數字,蕭天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從高氏集團的老虎頭上拔下了這麼多的毛,上海青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尋著一切可能的線索找他們,所以蕭天下令把所有資金從國內銀行轉到瑞士銀行賬戶,同時把所有的股票賬戶註銷。就在週五一下午,蕭天一切指令都在按部就班地執行著,收盤前所有的事情全部辦理妥當。   蕭天聽著小龍幾人的回報,笑了笑,問到,現在我們的賬戶資金有多少?   已經三億了,飄雪回答道。   不錯啊!蕭天笑著說道,五天的時間從高氏集團這台大提款機上提取了四千萬,呵呵。   而此時在高氏集團總部大樓的頂層,高世風正在聽著各部門經理對這周情況的匯報,尤其是對上海國際股票的匯報。   這次我們總共損失了多少錢?高世風問道。   大概五千萬左右,底下的一名經理回答道。   五千萬啊!兩天的時間損失五千萬!業績不錯啊!高世風諷刺道。   底下站著的經理聽到這話無不戰戰兢兢。   讓你們查的事情怎麼樣了?高世風問到。   此次狙擊上海國際的股票賬戶主要集中在十個賬戶上,十個賬戶的總資金近一點七個億。但是所有的賬戶名字據我們調查都是用的假名字,而且所有資金在今天下午全部抽走,所有的賬戶也全部註銷了,底下一個人如實向高世風匯報著。   哦!高手啊!不著痕跡!高世風稱讚道,他突然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接著問道,還查到些什麼。   網上傳播的那些有關上海國際的假消息都一群職業的網絡寫手貼的,我們找到了其中的一位以重金買通了他,他說聯繫他們的是一位年輕人,還說近期他就會聯繫他們付清剩下的款項。不過我擔心這些人怕暴露行蹤就不會再聯繫這幫網絡寫手了,一名經理回答道。   我有種直覺,這些人應該還是會遵守信用的,高世風慢悠悠地說到。說著右手不自覺地往脖子上摸去,突然就摸到喉結下面的那道傷痕。儘管現在已經癒合了,但是那道傷痕卻還未消去。猛然間,高世風想起了在外灘大街上那個氣質特別的男人,隱約感覺到狙擊上海國際這件事情和他或許有關聯。   但願是個錯覺吧,高世風自我開解道,因為他內心深處總是認為和這個人為敵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派人盯緊這幫網絡寫手,一有消息馬上向我匯報,記住不可輕舉妄動,高世風命令道。   是!所有人齊市答應著。   「天哥,按照約定該把剩下的款項付給那幫網絡寫手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小龍用手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意思是做掉這幫人。   蕭天抬起頭看了看小龍,小龍迎著蕭天的目光頓時感覺身體驟然一寒,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低下頭。   在江湖中混最重要的就是要講信用,既然答應過的事情就要做到,錢是還要給的,蕭天說道,你馬上聯繫他們把餘下的款項給他們送過去。   小龍點頭答應道。   小龍走後,蕭天又把火鳳叫了進來,火鳳進了房間。房間裡沒有開燈,火鳳看見蕭天正站在窗前往著外面的黑夜,見蕭天沒有說話,火鳳靜立在門口等待蕭天的吩咐。   「在我們的遊戲規則中只有生與死,在我們還不能控制這個遊戲規則掌控生與死的時候,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自古以來能活得很好的人都是贏在心狠手辣,所以我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更何況死有時候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輪迴轉世。跟著小龍,殺掉那些網絡寫手,至於那些錢嘛,還是燒給他們吧。這個信用還是要講的。」蕭天沉聲說道,眼中不時閃過道道寒光。   「我知道怎麼做!」火鳳答道,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被迫去做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是非常痛苦的,蕭天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實卻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   當一個好人很難,但是有時候當一個壞人比當一個好人還要難!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章身陷重圍   (本章字數:333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午夜時分,一棟廢棄的大樓內,伸手不見五指。一名長髮紅衣靜立的女子和地上躺著的五具冰冷的屍體在漆黑的夜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只見紅衣女子右手拿著一沓百元的鈔票,左手拿著打火機慢慢地點燃鈔票,然後一把把手中的鈔票灑向空中,然後這名女子一閃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快要燒成灰燼的鈔票慢慢地飄落在地上早已冰冷的屍體上,每具屍體的臉上依然還保留著當初數錢的那種興奮表情,死不瞑目的雙眼流露出的是對死亡那一刻的恐懼……   天哥,事情辦完了,火鳳回到別墅向蕭天報告道。   早點休息吧,蕭天說道。   是!說完火鳳退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間的門。   與此同時,高氏集團總部高世風的辦公室裡,高世風面色冷俊地聽著辦公桌前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的匯報,當那名男子說完就退在了一旁,臉色蒼白,冷汗不時地順著臉流下來。   一幫飯桶,集團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連個人都能跟丟了,高世風大聲地訓斥著。   底下的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走了進來遞給高世風一封信,說道,高老大人找到了,這是地址。   高世風露出難得的一絲笑容,說道,獵鷹幫找人真是有一手,替我謝謝你們老大,約個時間我請他吃飯。   高世風說完隨手開了一張支票,那個人接過支票客套了一番轉身就出去了。   高世風手持著那個封信對著下面的人說道,你們猜猜這封信值多少錢!一百萬啊!如果你們稍微有點用,我也不會求助外人,哼!   此時的高世風真是有點恨鐵不成剛的感覺,幸好他留了一手,托江湖上打探消息最準的獵鷹幫出馬,否則現在可能還不知道那些人在什麼地方呢。高世風打開信封,看了一眼。低頭思索了一下,伸手叫過一個人,吩咐道,給你三天時間,我要知道在這個地址裡到底住著些什麼人。   記住,如果這個事你們要是再辦不好的話,你們也就不用再回來了。   是,老大。那個人答應道。   三天後,高世風看著手中的幾張照片,邊聽著手下的匯報。當翻到其中一張照片時,高世風臉色凝重起來,照片裡是一位站在一棟別墅涼台上的一名男子,這個男子他見過正是在外灘大街上碰到的那個男子。照片裡男子的眼神深邃而且悠長,眸子中的凌厲似乎無盡的黑夜也不能阻擋它前進的步伐,高世風從來不懷疑他的直覺,直覺依然在告訴他最好不要去惹照片裡的這個男子。但是他不去惹,並不代表有人不會去動他,想著想著高世風笑了,笑得那麼自然卻又飽含深意,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了。   一揮手叫過一名心腹,小聲說道,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我大哥,記住要不露出任何馬腳。   來人點頭稱是。   高世風如釋重負,深深地向背後的辦公椅靠了過去,閉上雙眼隨著辦公椅前後的慣性而搖擺著,過了一會,高世風突然停了下來,沉聲說道,把幫裡的十大堂主監視住了,同時告訴市局的吳局長一聲就說,天—快亮了!   是,老大!   消息可靠麼?高世雄問到。   老大,消息絕對可靠,我們幾個弟兄親眼去看了,就是他們幾個,幾名手下信誓旦旦地向高世雄說道。   哼,哼!好!找你們好久了,總算是找到你們了,高世雄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五十人都拿你們沒轍,那麼好,這次就五百人,青幫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要淹死你們。   有話說,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帶給人不僅是視覺上更是心裡上的恐懼,所謂月黑風高夜,最是殺人時。   一條從上海市內通往郊區的馬路上,二十多輛的大卡車在路上緩慢地行使著,這時如果有人看見卡車拉的人,發現車上並不是物資,而是數十個手拿砍刀的黑衣人,各個殺氣騰騰。這些卡車似乎並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卡車行使地很慢,終於所有卡車在一群別墅前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車上的所有黑衣人也全部下車。一眼望去都是黑壓壓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有多少人,不過根據卡車的數量來看大約有四五百人。   這個時候領頭卡車上下來一名黑衣人,緊身的黑衣把全身的肌肉刻化得一塊堅硬的石頭一樣,他一揮手,四五人全部小跑向別墅區奔去。一公里的距離不是很遠,片刻的工夫,四五百人都進入了這棟別墅區,並朝著其中的一棟別墅奔去,正棟別墅正是蕭天眾兄弟藏身的地方,而這四五百人正是高世雄從青幫裡派出的精銳好手。四五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剎住步伐,手握明晃晃地砍刀站在別墅間的甬道上,等待著領頭人的下一步指令。他們似乎並不擔心有人發現,一是因為這個別墅區很少有人居住,二是因為時值旅遊旺季很多人並不在家而都外出旅行了,即使有個別別墅有人居住,也不用在乎,誰敢出聲,殺無赦。   實力就是一切,有實力就可以囂張。   而此時,別墅裡的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惟獨一人沒有休息而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正是蕭天。今天蕭天沒有絲毫的睡意,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入夜之後心頭總有一團陰影揮之不去。隨著夜的深沉,更有種強烈的不安感由心而生,他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哪裡,也正是由於這種不安攪得他睡不著覺。蕭天索性起床來到涼台,想到涼台透透氣,就在他掀開涼台擋簾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道耀眼的寒光向他射來。蕭天定睛一看,甬道上站滿了黑衣人,那道寒光正是從他們手中握的砍刀反射月光射出的。   蕭天終於明白那種不安來自哪裡了,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蕭天回頭一看是李東,火鳳和飄雪。你們也發現了,蕭天問道。三人同時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的表情,畢竟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了。   馬上通知其他人,蕭天命令道。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在大廳集合完畢了。小龍外面大概有多少人,蕭天問道。老大,大概有好幾百人吧,小龍回答道。聽到後,蕭天突然間苦笑一聲,說到,青幫實在是太看得起咱們兄弟了,聲怕咱們閒著,看來今晚又是一場血戰了。六叔,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又連累你了。蕭天歉然地向六叔說道。   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就著幾個小毛孩子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六叔回答道,言語中透露的也是一種久違的自信。   看著老人家都這麼豪邁,眾兄弟也不禁豪氣頓升。   這時,只見火鳳從地下室抬上了一個大箱子,估計得有五六十斤重。眾人打開箱子一看,都呆住了,箱子裡面都是嶄新的軍火,雖然沒有象AK47這樣的大火力的武器,但是裡面都一把把精緻非常的各國軍用手槍。對槍械大有研究的李東和張剛幾人看到箱子裡的手槍雙眼都放出熾熱的光芒,對於李東他們來說一把好槍無疑就是他們生命的保護神。   你們挑吧,這裡大概有十多把槍,都是各國特種部隊中標準配置的手槍,每把槍都有一到兩個彈夾,六叔介紹道。   對槍深有研究的李東仔細看了一下挑了一把槍筒銀灰槍身黑色的手槍,這是美國產的魯格P-85式手槍,片狀的準星專門適合夜間射擊。張剛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李東,意思真是好眼力啊!李東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而張剛則挑選了一把黑色的沙漠之鷹,雖然彈夾只能裝7發子彈,但是射速快。火鳳和飄雪雖然不習慣用槍,但是依然各自挑選了一把女士專用的的德國產的袖珍手槍。其他眾人也都挑選了各自喜歡的手槍。蕭天對手槍不是很在行,只是隨便挑選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端了端重量覺的還合手,由於從來都沒有用過槍,所以蕭天很虛心地向張剛請教如何使用。其實很簡單,手槍只要打開保險,扣動扳機就可以了。外面圍著幾百人,即使閉著眼睛也可以打中幾個。   所有人都收拾完畢,把三稜軍刺插在小腿旁邊,手握手槍靜靜地等待著蕭天的吩咐。   夜似乎更深了,白色別墅就像一個懸在海中的孤島一樣被四周黑色海水包圍著,看來一場殺戮在所難免。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一章殺人如麻   (本章字數:4454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別墅的門緩緩地打開,隨著咯吱門栓轉動的聲音,蕭天率領著眾位兄弟十二人慢慢地別墅中走了出來,而以前負責聯絡火鳳的六叔在別墅門打開的那一刻,在經歷今晚的血戰之後也正式加入到蕭天的兵團,其實六叔的神秘之處不僅在於他高超的外科手術技巧,更在由於他在二十年前曾經也是一位響譽江湖的職業殺手,雖已近不獲之年,但是凌厲的身手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年齡衰退帶給他的影響,此役後眾兄弟送給他的外號就叫外科醫生,憑借手中三寸多長的手術刀曾經無數次為蕭天的敵人做過「手術」,當然這些人再也沒有人能夠站起來。   十二個人緩慢地走在樓梯,戰立在別墅前的空地上,十二個人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戰鬥隊列,「戰神」李東在最前面,而蕭天則站立在三角形的正中。蕭天身穿黑色風衣,縛手而站,午夜的微風不時地吹動風衣的一角,而此時的蕭天就像一尊斧刻的雕像一般,神色冷俊,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成百的青幫子弟。十二個人形成的肅殺之氣像一把利仞一樣向青幫奔去,背水一戰,不戰、怯站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所有人的眼神中根本就沒有一絲膽怯,沒有一點驚慌,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近五百人青幫好手放在眼中,要知道這些人即使想滅掉上海灘上任何一個幫派也是綽綽有餘的,十二個人異常的冷靜深深地震動著這群青幫弟子的心弦,這也正是青幫遲遲沒有發動攻擊的原因。   有時候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人少也並不一定就是弱者,兩軍的對壘氣勢絕對是最重要的,而蕭天兵團氣勢所形成的殺氣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想第一個進攻的青幫弟子死於他們的腳下。但是就是有人不相信,隨著一聲「殺!」,所有青幫的人都揮起手中的砍刀向蕭天眾人奔去。   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衝前最前面的那個人手拿著砍刀似乎隨著這聲槍響而靜止在那裡,是被嚇住了麼。當然不是,就看見從他眉心流出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別墅前的草地上,而後撲通一聲倒在了草地上。能夠僅僅藉著甬道邊微弱的燈光而一槍命中眉心,讓青幫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槍法奇準。開槍的正是李東,手臂依然支持著他的右手繼續端著他的手中的槍,依然保持著射擊的姿勢,甚至連他雙腿都沒有動過。   李東沒有動,所有人也都沒有動,始終是走出別墅大門時的停留的姿勢。蕭天依然背手而站,對鮮血已經沒有概念的他對生命自然也沒有一絲的憐惜,所以槍響後到那名青幫弟子倒地,蕭天連眼睛都沒有眨。面無表情的李東透過手槍的準星繼續瞄準下一個想要進攻的青幫弟子。   青幫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他們當然知道那聲音來自槍響,在槍響的同時幾乎所有人腳步都一頓,眾人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型。這時候青幫弟子才朝眼前的十二個人望去,藉著朦朧的月光和甬道邊的燈光他們看見除了中間的那個年輕人背著雙手沒有拿槍以外,其餘所有人右手都拿著槍,黑色的槍口就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器一樣,讓每一名青幫弟子從心底膽寒,畢竟他們拿的是刀。   時間隨著槍響的落寂似乎靜止了幾秒鐘,然而這短暫的平靜再一次被打破,領頭的男子再次下達的攻擊的指令,他知道蕭天這幫人手中的手槍不會有多少子彈,而自己卻有五百人,即使聘數量也能拚死他們。指令一下達,所有青幫的人再次湧動起來,即使在最前面的弟子多麼的不願意動手,但是此時被後面的人一擁自然而然地又成了蕭天眾兄弟練習射擊的活靶子。   就看見十一個人槍幾乎同時響起,每聲槍響一定會有一名青幫弟子倒地而死,十一個人保護著蕭天邊開槍邊朝別墅區的大門走去,雖然很慢但是卻沒有停頓。蕭天這個時候也掏出手槍握於右手,自然垂在身側,一步一步堅實地向前走去,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青幫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他,全部被十一人拿槍給擋在圈外。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同時也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殺戮。蕭天兵團和青幫弟子似乎再演繹著中國現代社會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對抗場面,任青幫弟子把聲音喊得震天響,把手中的砍刀舞得多麼凌厲,但是誰都不能接近蕭天面前一丈以內的距離。十一個人都是用槍的好手,論綜合實力蕭天兵團的戰鬥力絕對和美國的貝雷帽,甚至中國的武警有一拼。前進中十一人對型不亂,安靜得像一部緩慢旋轉的機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台機器生產的不是產品,而是青幫弟子倒地後不斷湧出的鮮血。蕭天十二個人走出的道路是用青幫弟子用鮮血鋪就的,殷殷的鮮血在慘淡的月光下像一條紅色的河流一樣,濺滿了眾人的褲腳,也染紅了別墅間的甬道。   十二人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一個人在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對其威脅自己的那條生命是沒有任何憐惜之情的,是人性的悲哀,也是人性的陰暗之處。   他們知道如果被他們突破這道手槍組成的火力網,等待他們的不會是拳打腳踢,而是亂刀砍死,會死的很慘。為了不出現這樣的後果,所有人只能堅持著一步一步朝著別墅大門走去,而任青幫弟子的屍體倒在自己的腳下,有時候倒地的青幫弟子一槍之後還不會死,偶爾會抱住其中一個人腳,那麼幾乎毫無例外的被抱住的那個人都會朝那名青幫弟子的頭部補射一槍,任黃色,白色的腦漿飛濺在自己和別人的衣褲上。   蕭天相信大門外一定有車輛,因為這四五百人是不會走路來到這位於上海的郊區的。既然不是走路,那麼就一定是做車來的。所以只要到達大門口,就一定有機會搶下其中一輛車逃生。   終於來到了大門口,眼看著車就停在距離別墅區大門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眾兄弟的心中一陣狂喜。然而隨著蕭天手中手槍最後一顆子彈的射出,所有人的子彈已經全部用完,所有兄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自己剛才走過的路,雖然居住的別墅距離大門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但是他們卻足足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而此時別墅間的甬道和草地都已經躺滿了青幫弟子的屍體,依然還有屍體在汩汩地流出鮮血,絲絲鮮血順著甬道間的縫隙滲入地下,滲入草叢裡。   看到這有如人間地獄的場面,任蕭天眾人是多麼冷酷無情,此時心中也有一點點不忍。殺人如麻的感覺固然是常人所不能體會到的,但是看著自己染滿同類鮮血的雙手也不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怪只能怪你們跟錯了,早些輪迴轉世吧,蕭天心裡暗想。蕭天大概估算了一下到現在為止大概有一百多名青幫弟子死了,而遠處的青幫弟子似乎已經看出蕭天等人已經沒有子彈了,個個如狼似虎地向他們撲來。現在在別墅區裡大概還有三百多青幫的人,在大門到一公里外的汽車之間估計還有六七十人,兩撥人像兩股黑色的暗流一樣朝蕭天十二個人湧來。   蕭天眾兄弟知道今晚真正的血戰才剛剛開始,眾人都從腿中抽出三稜軍刺,握在手中,楊明等三大金剛更是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死死地纏在自己的右手上以固定軍刺,防止在戰鬥中滑落。   記住,大家抱成團不要分散,目標前面的車輛,蕭天命令道。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沖,隨著蕭天一聲令下,十二個人不顧身後追趕的三百多人直接朝著前方奔來的六十多青幫弟子衝去,總之一個目的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裡衝到一公里外的汽車上,否則一旦他們被兩股人保包圍上,今天晚上就都會被青幫的人砍成餃子餡。   十二個人很快就與前面的青幫弟子接上火,這個時候沒有纏鬥,只有一擊必命。十二個人中只有六叔是沒有軍刺,他的武器就是一把三寸長的手術到,刀片薄的像紙片一樣鋒利異常。他衝進人流中,左閃右躲的過程中手中的手術刀像顆顆流星一樣飛舞著,刀刀見血,刀刀封喉。被鋒利的手術刀劃破喉管的那一刻,人是沒有任何痛苦的,只是感覺脖間一涼,刀離去的那一秒鐘也不會見有鮮血濺出。但是當倒地的那一刻,鮮血就像是救火的水龍頭噴射的水一樣飛射出來,如果是倒地仰面而死的話,那飛濺的鮮血就像一個噴泉一樣射出。與六叔、火鳳、飄雪、李東、蕭天、張剛等人交手的青幫弟子根本能抵擋住一個回合的,殘忍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形容眼前的撕殺,飛濺的鮮血不時地噴射在眾人的身上和臉上,鮮血不斷地順著軍刺的血槽流進拳頭裡,隨之風乾,凝固。   十二個人像十二個殺人魔王一樣,手握軍刺瘋狂地向來犯的青幫弟子舞動著,揮舞著,狂捅,暴刺。很多青幫弟子看到這十二個像血人一樣的凶神乾脆就放棄了抵抗,丟下手中的砍刀向呼喊著向郊外跑去,相信這個記憶猶存的夜晚會成為他們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十二個人就像十二把激射的尖刀飛速地向卡車推進著,有時候前面的人能躲過就躲過,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突破,到達車前。   五十米,三十米……還剩下十米就到車前了,這個時候身後的三百多人也趕到了,十二個人背靠著背努力支撐著,繼續朝卡車移動,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氣喘吁吁了,畢竟砍人也是一樣費時費力的事。終於到達卡車前了,十二人背靠著卡車還在奮力抵抗著,慢慢地不時有人受傷,蕭天的胸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劃上了一刀,好在不深,但是血仍然慢慢地流了下來,侵濕了衣服。蕭天和火鳳掩護王森登上駕駛室,命令其他人立刻登上卡車。   突然蕭天暴喝一聲,身體的真氣猛一流轉,奮勁揮動手中的軍刺,推開身前的青幫弟子,一把扶起王森,把已經快要支持不住的王森送到駕駛室裡。王森立刻發動了卡車,火鳳站在駕駛室的另一個門守護著,不時地和車下的青幫交手,而此時由於青幫攻擊的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車後李東、張剛眾人根本就沒有時間登上卡車,仍在拚死力戰著。   在這個時候,蕭天的右臂也被砍了幾刀,陣陣巨痛不時地從傷口傳來,此時的蕭天似乎已經對痛苦沒有了感覺,相反更激起他身體內潛藏很長時間的那股暴戾之氣。猛然間,一聲震破耳鼓的狂哄響徹夜空,就看蕭天臉色血紅,雙眼更是像要流出的鮮血一樣殷紅,沒有知道此時身穿風衣的蕭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變得更加高大了,更加魁梧,眼神更加銳利,好像一眼望來就能擊破你體內的苦膽一樣,狂舞的風衣像一個獠牙的猛獸一樣向青幫的人叫囂著。   但是,細心的人也許會發現,在那一時刻整個郊外至少這條路上都沒有一絲的風吹過……   一瞬間,青幫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所有人的腦海中似乎都有一股要下地獄的感覺,一絲涼意直衝腦際。這時候似乎只有一人明白蕭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那就是小龍,也只有他曾經在城北監獄見過蕭天在死擂上且戰且狂的殺神臨世的情景。   青幫,你們惹了一個你們不該惹的人,等待你們的只有死,小龍心裡在替眼前所有的青幫弟子悼念著,似乎現在剩下的這不到三百人的青幫弟子在蕭天的眼中只是任我生殺予奪的可憐蟲而已。   儘管六月的夜空,但是所有的青幫弟子也包括除蕭天以外的十一個人都有一種臘月嚴冬即將到來的感覺,好冷啊……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二章殺氣騰騰   (本章字數:4846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憤怒是什麼?有人說憤怒是情緒激動時怨氣的散發,也有人說鬱結於胸的怒氣的集中釋放,但是現在對於蕭天來說憤怒則是活水的源頭,力量的源泉,憤怒是怒火燃燒的催生劑。此時的蕭天被憤怒的火焰包圍了,兄弟流淌的血是助燃的汽油,兄弟身上纍纍的刀傷是捆捆的乾柴,深刻的怒火從深邃的雙眸中迸發出來,所有青幫的人一點都不懷疑這足可以殺人的目光。   冷,除了冷還是冷,儘管早已經是酷暑難當,但是在場所有望著蕭天的青幫弟子從心底感覺就是寒冷。是蕭天的目光,還是從蕭天身上散發濃濃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總之誰都沒有動,幾百人的對峙不是來自勢均力敵的抵抗,而只是來自蕭天一人的威懾。   整條馬路上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像水銀一樣鋪灑在地面上,蕭天手持三稜軍刺站立在卡車頭前,低著頭,彷彿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唯一知道他還活著的就是碰碰的心跳聲。不會啊!一個人怎麼會憑空聽見另一個人的心跳聲,所有人幾乎都發現了一個事實,在他們的耳鼓邊同時聽見怦怦的心跳聲傳來,如果那不是眼前這個男子的,那麼這心跳聲就是自己的。所有青幫的人都禁不住嚥了一口吐沫,來壓制住自己的驚慌,來掩飾自己的快要蹦跳出來的心臟。   一個人只是靜靜地站立就有這樣的威懾,如果這不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任別人說破天也不會相信幾百人的青幫狙殺行動竟然會被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給生生打斷,並且被震懾得一動都不敢動。   李東,帶所有人上車,蕭天用沒有絲毫情感的語氣命令道。   李東眼神一滯,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幾個箭步翻身上了卡車。正要拉車下面的楊明上來的時候,突然青幫中領頭的人大喊一聲,不能讓他們走,給我殺!   一聲斷喝立時打破了短暫的沉寂,從某種意義上也增強了青幫弟子一定的信心。一聲聲呼喊聲由遠而近傳來,所有人又揮舞著砍刀衝了上來。   你們找死!蕭天狂喊一聲。迎著第一個衝上來的一個青幫打手,閃身讓過砍過來的一刀,舉刺就朝來人腹部捅去,「啊--啊!」就見蕭天一陣持續暴喝,左右扶住來人的肩膀一陣狂捅,一下,兩下…。也不知道到底捅了多少下,那名慘死的青幫弟子後面的人和卡車邊上的人立時怔住了,就見蕭天的右手不斷地揮舞著,那個人的頭趴在蕭天的肩膀隨著軍刺的捅進拔出輕輕地顫動著。拔出的軍刺不時地帶出那個人身體內的一些的臟器,而更多的則是摻著血水的腸子,看到這個情景,青幫中立時有人放下手中的砍刀跑到路邊乾嘔起來。   沒有人計算到底過了多少時間,蕭天伸手推開了趴在自己肩膀上早已經斷氣多時的青幫弟子,沉聲喊道,還有誰?隨著這一聲吼,圍住他的青幫立刻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有的甚至被嚇得連刀都拿不穩匡啷一聲掉在馬路上。   李東,帶所有人上車,蕭天再次命令道。   看到渾身染滿鮮血已經成血人一樣的蕭天,李東也被深深地撼動了,從心底往外冒著寒氣,聽到蕭天的命令後,連忙把車下的張剛、張強、楊明等人拉了上來,張剛和張強早已經快支持不住了,渾身已經被砍刀砍的都是道道的傷痕。小龍和小虎個個也都渾身掛綵,累得幾盡虛脫了。看到還有兩三個人就全部都登上車了,青幫中領頭的那個人再次大喊,兄弟們給我殺,不要被他嚇唬住。話音剛落,一群人呼啦一下又把蕭天團團圍住,和蕭天戰到了一起。車下還有飄雪、六叔和裴勇,飄雪和六叔眼看著裴勇要支持不住了,立刻掩護裴勇高呼車上的人拉裴勇上去,張強幾人立刻衝了過來一把把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裴勇拉到了車上。   車下就剩飄雪和六叔兩個人在死死支撐著,飄雪饒是身體靈活,身手不凡,在如此大體力的械鬥中也要支持不下去了,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青幫人用刀穿胸而過,一時間凶險至極,車上的還能拚鬥的李東一方面要照顧受傷的兄弟,又要防止青幫的人竄上車來,現在都是靠著他過人的體力在支撐著不倒。   六叔,小心,就聽見飄雪一聲姣吒。就看見一個青幫弟子用刀猛地朝六叔的腰間捅去,好在有飄雪的提醒,但是仍然被鋒利的砍刀劃出三寸多長的口子,鮮血立時就流了下來。聽到飄雪的呼救,張剛強忍身體的劇痛,再次跳下車扶住早已經氣喘如牛的六叔,背靠著卡車後面和撲上來的青幫弟子用軍刺拚鬥的,但是誰都知道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飄雪也漸漸的也有了點要脫力的感覺,畢竟第一次和這麼多人進行如何大體力的械鬥,讓她很是吃不消。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從車前揮舞著軍刺來到車尾,看到摀住傷口的生死未卜的六叔,立時悲鳴一聲。喘著粗氣怒視青幫後面即將撲上來的人,上來的青幫子弟似乎很不願意直接和蕭天對抗,紛紛調轉方向攻擊車上的李東眾人,一時間蕭天這邊壓力大減。趁著難得的時間,蕭天立刻把六叔、張剛和飄雪扶上卡車,這個時候車下就只剩下蕭天一個人孤軍奮鬥了,車上的兄弟看到這種情況都大聲喊到讓蕭天上車。   但是蕭天只是看了一眼他們,大聲朝駕駛室中的王森喊到,快開車!說完,立刻朝一個就要撲上車去的青幫打手撲去,扯住後背一把把他給拉了下來,趁其剛下車站立不穩的時候,體內勁氣飛速流轉的蕭天猛一一揮手中的三稜軍刺就朝他的腦袋掄去,只聽見「喀嚓」一聲,緊接著就是金屬的刀片砍到骨頭上發出澀澀的那種聲音,聽得人一陣心煩意亂。隨著軍刺劃出的一個漂亮弧度,就聽見咕嚕一聲一個腦袋活生生地被軍刺割下,滾落到青幫的人群中。就看見被砍掉腦袋的軀體在經過短暫的站立之後,從脖頸間立時噴湧出大量的鮮血,激射而出的血柱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殷紅的光芒。蕭天冷眼望著那些被這一突發情景震得呆立在馬路上的青幫弟子,全然無視噴而出的鮮血射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而在車的那邊有幾個剛爬到卡車一半的青幫弟子嚇得立刻從輪胎上跳了下來,生怕自己是第二個被砍下腦袋的人。   上海七月的午夜,城市郊外應該是微風徐徐,草香四溢的時候。然後在今天晚上城市北郊的一條馬路上卻演繹著一場現代版的腥風血雨,上百人圍著一輛卡車和車上車下的人對峙著。在兩撥人馬中間躺著一具無頭的男屍。如果有人經過這裡,一定會被生生的嚇死,因為在現在在場的所有人早已經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著。   這雖然是一次根本不成比例的廝殺,但是勢弱的那一方卻屢屢帶給勢眾的一方無限的「驚喜」,只是這多重的「驚喜」都被牢牢地刻上血的印記,披上冷血的外衣。   看到這番情景又有一部分青幫的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調頭跑了,遠離這個殘酷的現實是這部分人的選擇。現在圍著卡車的青幫弟子大約只有二百人左右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五百青幫弟子竟然有三百人戰死或者逃跑,準確地說是被十二個人給打跑的,儘管他們現在已經大部分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但是眼前的這個凶神似乎是不死之身,絲毫沒有支撐不住的意思,仍然頑強地抵抗著。   當生存成為人的第一需要時,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這個人腳步前進的方向。   凝固的血液早已經把蕭天的手和軍刺牢牢地粘在一起,整個右手臂青筋暴露,血管中跳動是血液也是力量,隨時可以給來犯的人致命的一擊。快開車,蕭天命令道。隨即卡車漸漸地發動起來,卡車肆無忌憚地朝前開去,也不顧前面衝上來的青幫弟子,前進的中的卡車雖然只開出了十幾米,卻顛簸異常就好像在鋪滿石頭的路上行走一樣,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輪胎下面死去青幫弟子的屍體。望著卡車的開動,蕭天突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終於放下一顆高懸的心,這一笑不要緊,可把圍著他的青幫弟子給嚇壞了。午夜在慘淡的月光下,一個滿臉血圬,渾身上下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血人突然間笑了一下,那恐怖的表情絕對和從地獄上來要取人性命的惡鬼別無二致。很多青幫弟子的喉結都自然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腳步似乎不受控制地都往後退了一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掉頭就跑的話,相信一定會有多半人選擇逃跑。   正在駕駛室裡向前開車的王森早已經精疲力盡,多半都靠身邊的火鳳保護著,否則早就被衝上來的人給砍死了。突然間一聽蕭天下令開車的命令,想也沒想腳猛踩油門就竄了出去,下意識裡認為蕭天也一定上了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瘋狂地敲著駕駛室的頂蓋,大聲地喊道,老大還沒上車呢。聽到這裡王森心裡陡然一驚,猛地一踩剎車,調轉車頭瘋狂地朝蕭天所在的位置開去,至於被撞死撞傷的青幫弟子無以計數,只看見不時有青幫弟子撞在車頭上,飛濺的鮮血朝擋風玻璃上噴去,害得王森不得不打開車的雨刷清除血漬,這個時候王森就好像瘋了一樣,大聲地呼喊老大,我們來救你了。他根本不知道在車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在別人認為他趕過來好像不是救了蕭天,而是救了青幫的弟子。   由於車開出沒有多遠,所以返回的很快。蕭天一看卡車掉轉車頭瘋狂地朝著自己的方向奔了過來,知道兄弟們是放心不下自己,心頭不僅湧出一陣感動。就看見圍著蕭天的青幫弟子被沖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乾脆就跑得遠遠的,生怕活生生地被車撞死。卡車在蕭天身旁穩穩地停住,王森立刻衝下車來,一看蕭天的樣子突然大駭,以為蕭天被砍死了,而且渾身是血。不僅一陣大嚎,老大,呼喊著就朝蕭天撲來。   站住,蕭天命令道。一看蕭天開口說話了,王森突然愣住了,原來老大沒死啊。想到這裡王森心裡頓時一寬,說道,老大要死咱們死在一塊。   對要死咱們死在一塊,這個時候車上的李東,張剛,張強,小龍等人相互攙扶著站立起來大聲吼道,語氣中的堅決,包含的那種深深的兄弟情誼不禁讓所有青幫弟子暗暗佩服。   蕭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想起有著群生死不離的兄弟陪伴著自己,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他所擁有的是別人即使花盡萬貫家財也難以買到的兄弟之間的情與義。   為了這幫兄弟他不可以死,也不可以讓自己的兄弟死,就算是死神想把他們從自己手中搶走也要問一聲自己同意不同意,蕭天心裡想道。   蕭天拍了拍王森的肩膀告訴他先回到車裡去,轉過頭來衝著所有兄弟大聲說道,今天誰也不可以死,誰也不能死。你們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死。接著虎目怒視著包圍著的青幫弟子,凡是被蕭天目光掃過的每一個青幫弟子都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實際上今天晚上在蕭天的殺氣之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向後退了多少步了。   只見蕭天一字一頓地狠狠地說道「我今天饒你們一命,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告訴他最好不要來惹我!否則我要讓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開玩笑,一個對近一百多人瘋狂地叫囂著要饒他們一命!但是所有的青幫弟子包括蕭天的兄弟們都知道,此時的蕭天絕對有這個實力把他們全部殺掉,因為所有青幫的人現在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抵抗的信心。   一個人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就會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一百個人又何嘗不是呢?有時候人多不一定力量就大,沒有信心支撐的力量就好比薄薄的窗戶紙一樣,一捅就破!   蕭天說完,轉頭慢慢地朝卡車走去,所有青幫弟子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像死神一樣的年輕人做上車離去,看到已經絕塵而去的卡車,所有青幫的人叮叮噹噹都扔下手中的武器,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有很多青幫的人慶幸自己在這場不啻與與死神的戰鬥中活了下來,當然也有很多人永遠地躺在了這條冰冷的馬路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三章夜闖青幫   (本章字數:341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昏黃的路燈,一輛疾馳的卡車朝著市區飛奔而去,正是剛從血戰中逃出的蕭天眾人。   蕭天和火鳳,還有駕駛卡車的王森坐在駕駛室中,其餘眾兄弟則是坐在卡車的車斗中,早已已經疲憊不堪的眾人在卡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有的耐不住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管身上究竟受了多少刀傷。   坐在駕駛室中的蕭天一言不發,體內流轉的勁氣讓他依然清醒異常,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疲憊的感覺,他冷冷地望著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路燈,仔細思索著從抵達上海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和青幫有關。從最開始外灘火鳳懲戒高世陽,第一次碰見高家二少高世風,緊接著在馬路被襲擊遇到飄雪,直到今天晚上的與過百人群毆,件件事情幾乎都和青幫有關聯。自己躲得過一次兩次,躲得過三次四次麼?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這麼僥倖逃脫的,第一次幾十人,第二次幾百人,也許第三次就上千人,青幫絕對是有這個實力的,即使自己的兄弟們再厲害也不是超人,可以每次都無敵,毫髮無損的逃脫。   天哥在想什麼呢?火鳳看著望著窗外出神的蕭天禁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鳳兒,在上海你應該不只這一處住所吧?蕭天反問道。   火鳳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蕭天的問題,而是不時告訴旁邊王森行駛的方向。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知道自己猜對了,火鳳在上海一定不只這一處住所。見兄弟們暫時落腳的地方有了,暫時放下心來的蕭天又陷入了沉思。   現在的處境,說安全那只是暫時的,今晚的來襲擊他們的青幫弟子至少也要損失二百人,上海青幫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難道自己就帶領著弟兄們就一直在上海這個地方東躲西藏麼?過這種如同喪家犬的日子麼?蕭天心裡暗暗地搖了搖頭,當然不能,想到這裡蕭天右手狠狠地握緊了門的把手,而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除非滅掉青幫從而剪除對自己的威脅,但是依自己現在的實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呢?蕭天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半個多小時後,車使進市裡又使出市區,來到距離市區不遠的一群別墅區。又是別墅,鳳兒可真他媽的有錢啊,心裡念叨著的蕭天突然一樂,原本從來不說髒話的自己今天怎麼罵起人來了。旁邊的火鳳一看蕭天樂了一下,禁不住發問,蕭天連忙打岔了打過去,他可不想讓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知道他現在正在罵她。   火鳳的住所都住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一是方便火鳳的行動,另一方面就是火鳳不喜歡城市的喧囂,而比較喜歡恬靜的生活方式,所以她選擇的地方多半都是別墅之類的住所。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小區很是安靜,為了躲過小區門口的保安,火鳳不得不出手把他打暈。在火鳳的帶領下王森把車開進了小區,好在火鳳的這個別墅有一個大大的車庫足夠容納整輛的卡車。汽車停好後,蕭天和火鳳還有王森下車叫車上的兄弟下來,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趴在了車上昏昏欲睡。蕭天立刻挨個叫醒,在叫醒的過程中也都看到各位兄弟的傷勢。   除了李東受傷相對而言比較輕之外,其他所有人身上被刀砍的傷痕不計其數,還在大家身手都比較靈活,致命的傷勢沒有,否則即使流血也會流死的。眾人立刻相互攙扶著走下車來到別墅中,火鳳分別安頓了眾兄弟。六叔簡單地給自己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後,立刻開始給所有人清洗,包紮傷口。蕭天雖然很不忍看著六叔在經過這麼一場拚鬥後還忙裡忙外的,但是知道現在眾兄弟的傷勢必須立刻醫治,即使傷勢不足以致命,但是萬一感染了將會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好在這個別墅中醫療設備和藥品比較全,看來都是六叔為火鳳準備的,只是這次都要給兄弟們用上了。   六叔,辛苦您了,蕭天走上前去很歉意地向六叔說道。   六叔笑了笑說道,應該的,老大,你的傷勢?   先給他們包吧,我沒事,蕭天回答道。蕭天很不習慣六叔對他現在的這個稱呼,要知道依六叔的年齡和他父親的年齡相當,這聲「老大」讓蕭天聽上去很不習慣。但是六叔卻堅持這麼稱呼,說這是道上的規矩,幾番推脫後,蕭天也就不再勉強了。   十二個人中受傷最輕的應該算是火鳳和李東了,二人除了受些輕傷加之有些疲勞外沒有什麼大礙。蕭天知道這都是天長日久鍛煉的結果,如果沒有一個好的體力,是不可能在這場根本不成比例的撕殺中生存下來的。像其中的王森,小龍,小虎等人如果不是其他人相救早就被青幫的人砍死了,即使不被砍死,累也累死了。不過經此一役,所有人的作戰能力再一次得到加強,不管過程怎樣,既然能在這場異常殘酷的械鬥中生存下來就是好樣的。   蕭天學著六叔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緩步走出門外,聞著別墅間丁香花散發的幽香不僅舒服地啊了一聲,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勢和疲憊。   凝望著遙遠的星空,蕭天若有所思,思緒開始隨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飄揚。有時候蕭天覺得自己都快要忘記了自己曾經還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一年的時間裡蕭天體會著以前他從來都不敢去想的生活方式。先是入獄同一城北監獄,而後逃獄在這中間還收了一大批比自己年齡大上許多的兄弟,有的甚至都可以當自己的父親,其後遭到江湖第一大幫派青幫的多次追殺,一系列傳奇的經歷,讓仰望星空的蕭天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現在只有傷口傳出的隱隱疼痛讓蕭天覺得自己還生存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中,讓蕭天知道自己並不是生活在夢境裡。   突然一聲啼哭傳進蕭天的耳朵裡,蕭天順著聲音找去,發現是來自距離不遠的一間別墅裡,就聽見一個婦女叫罵道,這麼玩了還不睡覺,就知道欺負弟弟……啊!又打起來了……快停手!幾分鐘後隨著聲音的漸漸消散,小區又歸於平寂。蕭天搖了搖頭,不自覺地笑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聽到這樣母親教育兒子的場面了,想想自己已經快一年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母了,一想到這蕭天不禁暗自神傷。   突然,蕭天突然身體一激靈猛地回頭望著剛才聲音傳出來的那間別墅,靈台猛地一閃,旋即又消失不見。蕭天感覺自己好像從這母親叫罵兒子的聲音悟到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直覺告訴蕭天,他即將悟出的東西有可能會改變他和他兄弟們現在的處境。是什麼?蕭天不斷地在別墅前的空地上走來走去。   這個時候,火鳳走了出來,看到正在被什麼念頭困擾著而來回走動的蕭天,她知道蕭天又在為這些人的前途費神了,連忙走上前去說道,天哥,早點休息吧。今晚和青幫的一戰已經讓你很累了……   對了,是青幫,聽到火鳳前半段的話,蕭天猛地驚醒,至於後面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現在蕭天已經完全沉浸在他的思緒中了。   對,是青幫。青幫什麼呢?母親教育兒子……哥哥不要打弟弟……要讓著弟弟,對了,我知道了,蕭天禁不住大聲喊道,緊接著雙目神采熠熠地望著火鳳。   突然的一聲叫喊,把火鳳嚇了一跳,她知道剛才蕭天似乎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沒辦法,只能傻看著蕭天自己一個人在那裡來回走動。蕭天這一聲叫喊把房子裡的李東也給叫了出來,李東出來就看著滿臉喜色的蕭天,知道蕭天一定又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他們了。   就見蕭天看了看李東又看了看火鳳,神色立刻恢復到了常態,同時異常平靜的問道,你們兩個人現在還能戰鬥麼?   李東二人互相望了望,均點了點頭,都不知道蕭天問這個幹嗎,接著火鳳說道,如果不是像今天晚上這麼多人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少自保不成問題。聽了火鳳的話,李東點了點頭。畢竟今晚他們的體力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只所以能撐到現在都是靠著過人的體力,如果他們再遭遇百多人的聯合追殺的話,一定必死無疑。   畢竟他們是人,不是神。蕭天當然清楚他們現在的狀況,說道放心,不會碰到這麼多人的!最多也就是幾個蝦兵蟹將!說完,蕭天不禁有點陰險的邪笑著。   看著蕭天的神態,火鳳知道蕭天又要有什麼動作了,問道,天哥,問這個幹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休息半小時,吃點東西,半個小時後咱們三個出發,蕭天說道。   天哥,你要幹什麼!火鳳問到。   我要夜闖青幫!蕭天厲聲說道。   什麼,夜闖青幫!李東和火鳳心頭狂震……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四章明爭暗鬥   (本章字數:3133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中國是泱泱的文明古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為世人創造的不僅是數不盡燦爛的文明,流傳千古的風流人物,更是一部五千年帝王權力與個人慾望交織融匯的歷史。從秦皇漢武的窮兵黷武,到太宗皇帝的文滔武略,從太祖皇帝的杯酒釋兵權到清雍正皇帝計奪帝位,在權力爭奪的背後是人性深處永不滿足的貪念。自古以來,君王子嗣爭儲,到現代社會,富商子奪父產等無不圍繞著權力與財富展開,但是究其最終,世間的一切是是非非都與這兩樣掛鉤的。   同樣的,作為富甲一方的高氏集團也必將面臨著新老更替,權力交接的問題,在高永年百年之後,誰將接掌高氏集團董事局主席的大位,誰可以擔當得起上海青幫一聲大哥的稱呼,都是擺在整個高氏集團面前的問題。高家三子,老大高世雄掌控上海青幫,老二高世風間接控制高氏集團,老三高世陽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三人中高世陽資質平庸,才智低下根本不足以擔當任何重任,是典型的敗家子。那麼剩下來,可以說如果高氏集團內部發生權力的爭鬥一定來自高世雄與高世風。   蕭天深深相信這一點,問題是會發生麼?這也是蕭天剛才從另間別墅中母親教育那對兄弟而聯想到的,兄弟間的爭鬥尚且會發生在這樣一家平凡的家庭,更何況是手握數十億家產掌控具有強大黑道勢力上海青幫的高氏集團呢?   蕭天雖然沒有見過老大高世雄,但是他見過高家的老二高世風,他沉靜的氣質,處變不驚的沉穩,給蕭天的第一印象就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而且細心的蕭天注意到高世風兩耳的耳骨外翻,用相面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具有反相的人。當年三國時候的諸葛亮就憑著這個對魏延的觀察斷定在他死後,魏延必反。果不其然,在諸葛亮死後不久,魏延就反了蜀國。   雖然耳骨外翻必露反相,只是一種相術。儘管蕭天並不太相信這些,但是他仍然認為如果自己可以稍加運作一定有機會造成兄弟反目,從而為自己提供機會。蕭天換過來又一想或許高世雄和高世風早就開始明爭暗鬥了呢?絕對是有這個可能的,一個握有黑道的邪惡勢力,一個把持白道的龐大生意,任一一個選擇都對一個人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更何況是有野心的人呢?   如果魚和熊掌有機會兼得,為什麼不要呢?高世風是個有野心的人,蕭天推斷高世雄也一定是個有野心的人,否則他是不可能做到青幫老大這個位置的。高永年雖然是名義上的董事局主席,青幫的龍頭,但是真正控制這兩大塊勢力的還是他的兩個兒子。   無論是青幫或是高氏企業,蕭天現在考慮的是決定靠向誰的問題,或者說幫助哪一方推倒另一方的問題。說到底,現在的蕭天和這兩個人都有很深的過節,對於高世雄,蕭天眾兄弟讓他損兵折將,而高世風,蕭天則僥倖從他那裡掠奪了幾千萬的現金,在這裡無論哪一點,兩兄弟中的任何一個都有理由致蕭天於死地。   置之死地而後生,蕭天相信現在損失的利益和他們將來的來比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對於今天的夜闖青幫或者說夜闖高氏集團,蕭天並不打算火拚,只是想與他們找一個利益的結合點從而擺脫這無休止的追殺與被追殺。但是話又說回來,蕭天又什麼資本去和他們談判呢?   有!蕭天當然有。   望著朗朗的夜空,呼吸著淡淡丁香花的香氣,蕭天堅信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去和其中的任何一方談判,他這個籌碼就是高世雄或者高世風的性命,蕭天手中雖然沒有千軍萬馬,但是他手中卻掌控一批江湖上最頂尖的殺手,說是一個殺手集團一點都不為過。蕭天有把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狙殺高世雄和高世風其中任何一個人,這個就是蕭天手中最大的籌碼。   此行有危險,而且十分的凶險,可以說蕭天無論對哪一方都是下了一個很大的賭注。雖然這個賭注蕭天可以不下,但是如果不下,他和他的兄弟們就又要面臨無休止的追殺。難保其中的人不出現紕漏,所有的兄弟就如同蕭天的左膀右臂一樣,無論誰受到傷害都是蕭天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蕭天決定今晚夜闖高氏,只所以選擇了今晚,是因為今晚是青幫上下警戒最鬆懈的時候。任誰也不會想到,十多個剛從死亡線上回來的人又會折回青幫總部。   斟酌再三,蕭天決定把賭注壓在高世風身上,直覺告訴蕭天把賭注壓在高世風的身上成功的機會比較大一些。一方面蕭天相信作為生意人是懂得短期利益與長期利益的區別的,說白了高世風是個懂得用大腦思考問題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和高世風談成功的機會要比行伍出身的高世雄容易得多,另一方面就是蕭天在兩兄弟中唯一見過面的就是高世風,高世風給他的印象是懂得衡量利弊的人,他很清楚蕭天的實力,否則在外灘的大街上高世風就會召集青幫的人動手了,而只所以他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他顧及蕭天的實力。   思索清楚的蕭天半個小時後和李東、火鳳二人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出別墅小區打車直奔高氏集團總部大廈。   坐落在浦東的高氏集團總部總共三十五層,一部分用於出租,大部分用於集團自用。作為董事局主席的高永年不經常在集團,一般都是在公司舉行的股東大會或者集團有重大資金運作的時候才出現,日常行政上的事務是都是交給高世風處理的。為了高氏集團的外部形象,高永年規定青幫的弟子沒有重大事情是不可以出現在高氏集團大樓的,高世雄也只是在集團內掛了一個副總經理的虛職,在集團的三十層也有其的一間辦公室。至於青幫的總部是另有地址的,日常的青幫的幫務重大的事項是在青幫的總部處理的,其他各個堂的事務就由其堂主在他們各個管轄範圍內處理。   青幫下設十堂,整個上海的地域也被分為十個管轄範圍,由十堂分別管轄。由於青幫分工明確,執法嚴明,各個堂口很少發生事端。雖然青幫在上海分為十個堂,但是由於青幫的在整個黑道江湖的影響力,在青幫龍頭高永年的授意下各個堂口和全國的各個省市幾乎都有黑道生意往來,使得青幫的觸角遍及大江南北,在江湖的影響非常廣泛。今天晚上追殺蕭天的近五百人就分別由各個堂口出動了五十人,沒有想到竟然以失敗收場,可以說青幫遭到了近二十年來最大的慘敗,更可笑的打敗他們的竟然只是區區的十二個人。而此時高世雄正在青幫的總部訓斥十堂的堂主,一聲高似一聲的音調讓下面的所有堂主的頭都快要埋在桌面之下了。   而此時依舊在高氏集團總部的高世風也正坐在辦公椅上聽著手下人針對蕭天等人追殺的匯報,臉色隨著報告的深入而越發沉重,而隨後的時間裡,高世風將會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開車的是一位中年的司機,落腮的鬍子戴個前進帽,打一上車他就不時地用倒後鏡觀察後面乘車的一男一女,不是因為他們長的多麼特別,男的異常深沉,女的更是冷漠,倒是副駕駛位置坐的這個年輕人比較健談,但是就是看不準年齡,嬉笑間好像二十不到,但是說大對一些事情的分析上他縝密的頭腦,沉穩氣質的又像一個屢經世故的長者,更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又好像是後面兩個人的領導。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讓落腮鬍子司機看不清楚,弄不明白。   目的地到了,高氏集團總部。   旁邊的年輕人徑直下了車,後面的那個人男人隨手了遞給他一張百元鈔票,然後就和旁邊的女的跟著前面的年輕人朝大廈的大門走去。落腮鬍子司機大聲喊道,喂!別走啊,還沒找錢呢?   前面領頭的年輕人停住腳步,回頭微笑著說道,不用找了!不過,你要記住今晚沒有拉過我們。然後不等那個司機回答,進了大廈的大門。   落腮鬍子司機拿著錢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什麼意思啊?   旋即,他突然想明白了,腳猛踩油門,車向瘋了一樣地朝前開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五章利益結合   (本章字數:4307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午夜時分,高氏大廈值班的就是一個保安人員,往常這個時候他早把大廈的門鎖上了,可以最近高總經常工作到後半夜,害得他也得在這裡苦守,誰讓自己是打工的呢?正坐在值班大台的保安心裡念叨著。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大廈的門開了,進來了兩男一女,這是誰啊?這麼晚還來?保安心裡暗罵。看見進來的三個人,這名保安連忙從大廈大廳的值班台站起來,朝這三個人走了過來,大聲喊道,你們找誰?這麼晚了,有事請明天再來!   領頭的年輕人似乎沒有聽見,逕直朝著值班台走來,那個保安一看,呀!吃了豹子膽了!在高氏大廈裡還敢橫衝直撞!想到這裡,保安立刻拿著警棍就衝了上來,就在他剛想舉起警棍叫囂的時候,只見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感覺後脖梗一沉,然後眼睛就慢慢地合上了,最後的映入他視線的是一雙帶著嘲弄眼神的雙眼。   李東把這個保安扶到值班台,擺成沉睡的姿勢。   火鳳拿起值班台的一個登記本,對蕭天說道,三十三層!   走!蕭天說完,三個人進入電梯,直奔三十三層--高世風的辦公室。   三十三層電梯門口,兩個象門神一樣的膀漢站在電梯前,注視著電梯上部的顯示樓層數的指示燈。   會是誰,這麼晚誰還會來集團呢?是大少麼?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站在了電梯前。作為高世風的保鏢,對異常事件需要靈敏的觸覺,尤其在這非常時期。   就聽「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蕭天三人出現在高氏集團三十三層上,其中一個保鏢立刻像交通警察一樣伸出手掌示意止住腳步,蕭天上下打量了這兩個保膘,輕蔑的冷哼一聲,逕直往裡面走去。   二個保鏢見有異常,立刻伸出手向懷中掏去,沒等他們把槍拔出來,李東和火鳳二人像長空的閃電一樣紛紛出手按住二人摸槍的右手,把手死死地按在懷中。二個保鏢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領頭年輕人後面的這兩個人竟然如此厲害,就在他們倆愣神的工夫,李東和火鳳二人雙雙使出擒拿手擊昏兩個保鏢。在進大廈前,蕭天就囑咐二人不要傷人性命,重手打昏讓他們幾個小時醒不過來就可以了。   三人走出電梯朝前走去,向左一拐來到一扇巨大的雙開紫紅色實木門前,沒有敲門蕭天直接推門就進,同時示意李東在門口守著。蕭天和火鳳二人進入到了高世風的辦公室,進屋的一瞬間蕭天仔細觀察了整個辦公室,辦公室百多平,紅色的實木地板,豪華的辦公傢俱,每一個地方都顯露出房間主人與眾不同的卓爾不群的氣勢。整個辦公室就高世風一個人,而此時高世風正伏案寫著什麼東西,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進來了兩名不速之客。高世風聽見房門一響以為下面的人有事進來找他,頭也沒抬地說道,這麼不懂規矩,進來怎麼不敲門?   蕭天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逕直來到高世風辦公桌前的沙發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雙手放在膝蓋上,靜靜地看著伏案的高世風,火鳳則靜立在蕭天身後。   問完話的高世風半天也不見有人回答,心想手下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抬頭就準備訓斥手下,就在高世風抬頭的那一瞬間迎上了蕭天那雙深似寒潭的雙眼,高世風全身陡然一冷,臉色數變,旋即恢復正常。   暗自鎮定的高世風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沉靜,雙眼好不躲閃地和蕭天互相對視著。   蕭天嘴角微微笑了笑,他慶幸高世風果然是個人物,如此突發的情況還能表現得如此鎮定,換做常人早就驚慌失措了,看來自己找高世風是找對人了。而高世風此時心裡想得卻不像他外表表現得那麼鎮定,當他看到蕭天的那一刻起,確實給了他極大的震撼,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躲過青幫五百人追殺的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有膽量還有能力來到高氏集團,不過在商場身經百戰的高世風心裡仔細一想,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至少在現在表現的對自己還是沒有惡意的,否則他可能早就死在這辦公桌上了。高世風想努力地摸清年前這個年輕人的來意,所以儘管自己心中掀起千層浪而表現在外表的始終都是一張不可捉摸的臉。同時使高世風更驚奇的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比他還能沉得住氣,從他的雙眼看不到任何訊息。   二人相互對視幾十秒,高世風先沉不住氣,首先發話說道「你很不簡單!」   「彼此,彼此。」   高世風一是稱讚蕭天能從今天晚上的追殺中逃跑,二是稱讚他不顧危險還有膽量跑到高氏集團總部來找他,而蕭天則是稱讚高世風臨危不亂的沉著與冷靜。   「你似乎是青幫揮之不去的夢魘!」   「你應該加上永遠兩個字!」當蕭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高世風眼神突然一厲,即使他現在受制於蕭天,也不能允許蕭天如此蔑視上海青幫的權威,但是望著蕭天依舊神色如常的面容,高世風轉瞬間恢復了常態,他知道這個時候爭口角上的便宜很不明智,因為他還不清楚蕭天深夜到訪高氏的目的。   但是有一點讓高世風為之氣結的是,每次蕭天都是在等著他問話,否則蕭天就一言不發地望著他,見過大風大浪的高世風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陷入如此的被動境地中,主動權牢牢地掌握在蕭天手中。   高世風似乎不想再兜圈子,直接問蕭天「說說你們今天的來意吧!」   「很簡單,我想安全地離開上海。」   「哦?」高世風望了望蕭天,搖著頭無奈地說道「如果這是你今天的來意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幫不上你!」   蕭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高世風接著說道「不說前一次,只說今晚這一次,你和你的兄弟讓青幫十個堂口折損了近三百人,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哪怕你們有一天走出上海灘,青幫也會在全江湖追殺你們的,直到你們死的那一天。」   「對於你們青幫來說,我們只是一條過江的龍,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我說過,任何一個想要對付我的人我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高世風依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並沒有把蕭天威脅的話放在心上,蕭天即使再厲害也絕對沒有實力對抗整個青幫上下。   望著高世風的神態,蕭天大概能夠猜得出高世風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接著說道「你說你說大哥不會放過我們,但是如果青幫的老大不是你大哥了呢……」蕭天故意把話說半句,眼睛凝神望著高世風。   聽完蕭天的話,高世風心裡陡然一沉,他當然知道蕭天話裡的意思。雖然他現在正在謀劃這件事,但是這麼直接地被蕭天說出來,高世風的心裡還是一驚,即使這樣,高世風還是依舊神色如常地望著蕭天。   雖然高世風沒有表現出蕭天預期的那種神態,但是他仍然從一個細節發現了高世風對青幫是有野心的。當蕭天說完那句話的時候,雖然高世風神色如常,但是目光如炬的蕭天看見高世風兩眼的瞳孔猛一放大,一會又恢復正常。很明顯,他的話正好說到了高世風的心坎裡,只是高世風在還沒有真正弄明白他真正來意之前是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的。   此時的蕭天似乎更加胸有成竹了,接著說道「對於權利與財富是任何人都嚮往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此時,我只想離開上海,對於青幫我們只是個過客。青幫沒有必要和我們在這裡糾纏,因為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威脅整個青幫?」高世風反問道。   「這有分別麼?」   「如果你在威脅我的話,我現在對你並沒有任何價值。如果你威脅整個青幫的話,那麼你找錯對象了,你應該找我大哥--青幫的老大。」   「如果青幫的老大是你呢?」   「可惜現在不是!」   「如果有一天會呢?」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除非……」   「對,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除非你大哥有一天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   當蕭天說完這句話,高世風冷冷地看著蕭天,似乎要從蕭天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蕭天平靜如水的神色沒有給高世風任何機會,儘管這樣高世風還是望了蕭天半晌,才把臉轉向窗外,看著滿天的星空,若有所思。高世風這次才清楚地把握到了蕭天今天晚上此行的目的,他並不是沒有想過當父親高湧年百年之後,依他大哥高世雄的性格一定會掉頭對付他的,到時候沒有高永年壓制他了,試問江湖上還有哪個幫派可以與青幫相抗衡呢?   所謂智者要未雨綢繆,高世風並不想等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才醒悟,更何況他手下的人向他報告,說高世雄和十大堂主頻繁秘密地聚會,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還能商量著什麼,現在江湖沒有一家幫派能是青幫的對手,黑道的生意在官府的庇護下一直都很順利,白道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呢?不外乎就是謀劃在父親高永年去世後,怎麼取得高氏幾十億的家產?   看著高世風沉思的樣子,蕭天又說道「我有實力讓青幫的高層在同一時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聽完蕭天的話,高世風神色數變,手中沒有一兵一卒的他在這個時候的確需要借助外力,而蕭天在幾次與青幫的對抗中表現的非凡實力,確實有讓高世風值得信賴的實力。   高世風把頭轉向蕭天,笑著說道「想喝點什麼?」   ……   一個小時過後,蕭天起身從高世風的辦公室離開,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高世風突然問道「聊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   蕭天轉過頭望著高世風說道「你知道麼?有很多人都想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最後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應該是你的敵人,我想至少我現在並不是你的敵人。」高世風說道。   「不錯,雖然咱們現在還談不上是朋友,但是至少不是我的敵人。」望著高世風想努力探秘的表情,思量了一會的蕭天接著說道「我的名字你記住了,你以後還會用到的,我叫蕭天。」   「什麼?你就是蕭天!」   說完,蕭天不看高世風極度錯愕的表情,轉身走出了高世風的辦公室……   ╱◥◣CEQQ.COM千   ︱田︱田田|朅朅朅朅朅朅朅朅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六章趕盡殺絕   (本章字數:3572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城市中心,一間迪廳。昏暗的燈光中,一群群男男女女隨著快節奏的音樂瘋狂地甩動著頭,扭動著腰肢,放鬆著神經,也麻痺著自己。這個時候,迪廳的大門打開了,兩個人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那個中年男子似乎喝了許多酒,但是仍然還有幾分清醒。一進門就和一些人達著招呼,不認識他的人可能猜他或許是迪廳裡的常客,但是清楚這個男子底細的人,就會知道實際上這個男子就是這個迪廳的幕後老闆,同時也是青幫的十大堂主之一——飛鷹堂堂主阮付山。   那兩個扶著阮付山進來的小弟把他扶到一個大包房裡去,已經半醉半醒的阮付山今天似乎仍有興致,一邊吩咐著一個小弟去把他落在車裡的手提包拿來,一邊吩咐著另一個小弟去找幾個漂亮的小姐進來陪著他繼續喝酒。兩個小弟點頭答應後,立刻轉身走出包房,留下阮付山一個人在包房裡。阮付山瞇著眼睛靠在寬敞鬆軟的沙發上,享受著包房內悠揚的音樂。   這個時候,包房的輕輕地開了,又悄悄地合上了。   躺在沙發上的阮付山感覺到人進來,以為是哪個小弟回來了,瞇著他那雙三角眼一看進來的是一位長髮披肩,渾身上下一身雪白衣服的靚麗女子,惹火的身材,迷人的微笑看得阮付山慾火中燒,心想我們這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靚姐啊?迷醉的神情頓時露出陣陣邪笑,勉強直立起身子朝這個白衣女子撲來,白衣女子一閃,細聲說道你就是青幫的阮老大麼?   阮付山打了一酒嗝,斷斷續續說道是啊,叫什麼名字?   哦!問我的名字麼?你到地獄去問吧。白衣女子說完,揮起右手,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阮付山呆立在包房內。   白衣女子看都沒看阮付山一眼,慢慢地彎下腰把手中一片還帶血跡的刀片放在了包房中間的茶座上,轉身走出了包房。   寒光飛過的那一瞬間,阮付山感到自己的脖間立時一涼,伸手一摸鮮血順著手背流了下來。他轉過頭望著轉身出去的白衣女子撲通倒在了地上,阮付山在地上掙扎著爬向門口,想夠到門的把手,也許就差那麼一點就可以了,但是他已經不可以了,隨著手臂呈自由落體的降落,阮付山的生命在那一刻終止了……   迪廳內的音樂仍然勁暴,掩蓋了人們的吶喊聲,也遮蓋了包房內的那灘紅紅的血跡。   ……   李寶坤今天晚上從青幫總部出來就很高興,不僅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為幫裡賺到許多錢,更是因為青幫老大高世雄答應把海南的毒品生意讓自己做。這可以一大肥肉啊,想著滿天飛舞的鈔票,李寶坤的心裡簡直笑翻了天,想著自己的奔虎堂也能有揚眉吐氣的一天,他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做在自己的本田車上,李寶坤閉著眼睛享受著司機放送的輕音樂,昏昏欲睡。這時候車遇到了紅燈,等待著數秒。   這個時候,另一輛奔馳車緩緩地停在了李寶坤車的旁邊,李寶坤司機兼保鏢的小弟轉頭看了看,以為也是在等紅燈的,也沒有在意。這個時候,奔馳車的兩扇車窗慢慢地搖下,從車裡面伸出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就聽見一陣爆豆似的的槍響,李寶坤和司機的身上好像變成了馬蜂窩一樣,李寶坤在臨死的那一瞬間似乎還在回味著將來賺大錢的那種感覺,但是眼神深處也流露出一種疑惑,究竟是誰有這個膽子敢殺青幫的堂主呢?   ……   寶麗夜總會,男洗手間內。   老大,我們上外面等你,一個跟班模樣的年輕人說道。   去吧,正在洗手間蹲大號的青幫獵豹堂的堂主崔海山說道。   他媽的,又便秘了!害得老子拉個屎也這麼費勁,坐在坐便器上的崔海山表情痛苦地運著氣,似乎在憋著一口氣在和誰較著勁。   就在這當口,洗手間的門開了又關上,正在大號的崔海山順著門的下部看見一雙皮鞋走過然後進了他旁邊的蹲位,就聽見一陣沖水聲然後就是寬衣解褲子的聲音,崔海山一看也是蹲大號也就沒在留意,繼續和他的便秘抗爭。   就在崔海山痛苦地煎熬的時候,突然從他蹲位上方落下了一根極細的呢絨繩,一下子就死死地套住了他的脖子。呢絨繩甚是鋒利,幾秒鐘後,崔海山的脖子就勒出了一道血痕,他的身體也漸漸地離開了蹲位。   崔海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掙扎,就斷氣了,就在他斷氣的那一瞬間,他身體的排泄物傾瀉而下……   不一會,一個高大的男子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看了一眼正在門口守著的兩個小弟轉身就走出去了。而這兩個崔海山的跟班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名男子走出洗手間後扔在地上的那跟還帶著血絲的呢絨繩……   ………   三天內,上海青幫的十大堂主不知道被誰僱傭殺手相繼暗殺了六個,甚至連青幫的老大高世雄都慘死在自己的家中,一時間上海黑道一片嘩然。   青幫總部大堂,青幫十大堂主僅存的四個堂主顫顫巍巍地跪在大堂冰冷的地板磚上,冷汗順著自己的臉不停地滴答在地上。都在等著大堂正中站立的青幫新老大高世風的發話,四個人如果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們無意中已經捲入了青幫內部權力爭奪之中的話,那麼他們這些年可真就白在江湖上混了。雖然這幾天青幫的六大堂主無辜慘死,甚至連高世雄也死的不明不白,警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但是只要用腦子想一想,青幫在高世雄死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就可以猜到誰才是真正幕後的黑手。   青幫的裡甚至有一種傳言說高世風僱傭了一批江湖最頂尖的殺手,並買通警察局合謀導演了這次青幫內部的這場權力交接的大戲。雖然無從查證,也沒有人敢去查證,但是剩下的四大堂主也頗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採取措施向高世風投誠來保住自己的性命。因為自高世風接掌青幫後,手段比高世雄有過之而無不及,下手毫不留情,可以稱得上是趕盡殺絕。凡是慘死六大堂主的親信手下,高世風一個不留,輕則誅其本人,重則滅門。高世風的雷霆手段讓青幫上下皆震驚,也起到了殺一儆百的效應。   站在大堂中間的高世風背著手來回挪動著方步,每一步邁下都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四大堂主的心坎上,一會高世風停下了腳步,說道,對於你們,父親走的時候有過交代,所以我會尊重他老人家的意願。放下你們手中的一切,找個清淨的沒有是非的地方養老去吧。   聽到高世風的話,四大堂主哪會不知道這是要收回他們手中的一切,包括權利和財富。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呢?如果生命都不存在了,權利和財富還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裡,四大堂主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磕頭稱謝,隨後轉身就出去了。   看到四大堂主走出去了,一男兩女從內堂走了出來,其中一位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向高世風說道,高老大,天哥交給我們的事已經辦完了,我們這就要離開上海去香港了。   高世風立刻換上了另一副面容,客氣地說道,替我謝謝你們老大,這是三位是次去港的路費。說完,高世風伸手遞給紅衣女子一張支票。紅衣女子毫不客氣地接過看也沒看一眼,放在兜裡,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走出了青幫總部。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大堂中一個手下走到高世風身邊說道,老大,用不用?那名手下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高世風冷笑著說道,就憑你們麼?語氣中帶著極大的輕蔑。   傳我的命令,告訴青幫上下永遠不要去惹他們,高世風似乎在對自己說,又似乎在對其他人說,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想要殺一個人誰又能攔得住呢?   與此同時,正在香港銅鑼灣一家咖啡廳中喝著愛爾蘭咖啡的蕭天正悠閒地看著最新的報紙,張剛,小龍等其他兄弟坐在另外的幾張桌子旁邊,看似悠閒卻暗自注意進到咖啡廳的所有人,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蕭天的絕對安全。   而此時拿著報紙的蕭天卻被報紙上的一條頭版頭條消息給吸引住了,眾兄弟都不知道老大看什麼消息這麼入神。   「高氏集團大公子暴斃家中,高氏內部權利更替引來各方關注!據報道,高氏集團大公子前日暴斃家中,死因不明……。據現場查勘的警察介紹說,導致高世雄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喉管被利刃割斷,在死者傷口處只發現一根女人的頭髮,警察不排除情殺的可能……。高氏集團前任主席由於悲傷過度,現已前往澳大利亞療養,高氏集團現有的業務全部交給高家二公子高世風打理,成為高氏集團第二任董事局主席……」   蕭天看完這則來自上海的消息,笑著自言自語說道,高家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了。   就在這個時候,咖啡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蕭天隨手接了起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七章風波再起   (本章字數:4848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喂!事情辦完了?好什麼時間回來?明天我讓小龍去機場接你們!」蕭天撂下電話示意小龍過來,說道,明天去啟德機場把李東和火鳳他們接過來。   是,老大,小龍點頭答應道。   「天很晚了,走咱們也去洗洗香港傳說中的三溫暖!哈哈」蕭天爽朗地笑聲隨著香港夜半的清風緩緩地傳向窗外,似乎很久沒有這麼暢快了。   香港,東方明珠。是樓旁的高樓林立,是歌廳的鶯歌艷舞,是咖啡廳濃郁的香氣,是享譽世界的美食,總之一切的一切讓第一次到港的蕭天眾兄弟都興奮不已。香港是個美麗的城市,維多利亞港灣迤儷的風光讓人迷醉,中銀大廈的高聳入雲讓人神往。這幾天來,蕭天每每走在香港街頭都感受著香港帶給他的那種深深震撼。如果換做另一種身份的話,蕭天絕對不介意在香港就這麼生活下去。白天去維多利亞港灣或者海洋公園,晚上就到銅鑼灣最有名的咖啡廳去品嚐世界聞名的愛爾蘭咖啡。   但是現實告訴他香港對於他蕭天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個短暫停留的港灣,在匯合在上海執行刺殺任務的李東、火鳳和飄雪後,一行十二人就要借港去台灣了。說到底,能順利的抵達香港,也多虧了高世風信守承諾,利用高氏集團和香港的海上商務線送走蕭天等人,但是話又說回來,在那種情況下蕭天不允許他不信守承諾。這個承諾對於蕭天來說也許只是安抵香港,但是對於高世風來說卻足以讓他改頭換面。相比而言,這筆買賣高世風是佔了大便宜的,借蕭天的手既剷除了高世雄,又剷除的青幫的六個握有實權的堂主,從而讓他可以從容不迫地掌控青幫,成為高永年的接班人。   很多時候,蕭天都在猜測高世風,在揣度他的心思,為了他自己,為了他的兄弟們也要防止事情辦成之後,高世風會不會殺他滅口。甚至在當晚的時候,高世風也這麼問蕭天,怕不怕他事成之後殺他滅口。   蕭天笑著回答,說道「殺人滅口是個不錯的辦法,但不是個最聰明的辦法!」   「但卻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高世風望著手中輕輕晃動的酒杯說道。   「我說過任何想要我命的人,我都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蕭天看了一眼高世風接著說道「但是我相信你我之間以後的合作絕對不會只是這一次。你說呢?」   高世風望著神色如常的蕭天,似乎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不錯!祝我們合作愉快!乾杯!」   「乾杯!」   蕭天現在回想起高世風當初的表情,猜測當時高世風的無奈表情可能更多的是顧忌蕭天兵團的實力而產生的,至於將來的合作對於高世風以後所掌控的高氏集團來說吸引力不是那麼大。只因為蕭天兵團的暗殺實力,就可以讓在黑白兩道猖狂一時的高氏集團畏首畏尾,這是蕭天先前所沒有想到的,但是從高世風那一刻無奈的表情,蕭天就大概明白了高世風心中的真正想法。接到火鳳的電話,蕭天知道現在至少和青幫的恩怨暫時告一段落,只等火鳳他們抵港後一同前去台灣,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的樂土。   或許有一天當我再次踏上這片熱土的時候,青幫或者說整個江湖才會真正清楚我蕭天的實力,蕭天心裡想著。   經歷了那麼多腥風血雨的日子,蕭天才分外珍惜這難得的閒暇時光,所以決定和眾兄弟去洗洗三溫暖,至於三溫暖這個詞,蕭天也是入獄前看香港片中知道的。至於他所代表的真正含義,恐怕蕭天知道了之後,是萬萬不敢去的了。蕭天眾人來到一家名叫「地上有天」的三溫暖,蕭天感覺和大陸的洗浴中心差不多,只不過更豪華。接待人員看為首的年輕人出手闊綽,不敢怠慢,連忙把眾人引至最好的豪華包房中。蕭天注意到所有接待的人員都是非常貌美的年輕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此時正非常恭敬地站立一旁,等待吩咐,並且即使蕭天眾人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蕭天心想這難道就是香港的三溫暖麼?他實在是不習慣在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子的眼皮子底下寬衣解帶,連忙讓女子先出去,等換好衣服再進來。誰知蕭天的這話剛說出來,那名年輕女子就像日本女人一樣的連忙鞠躬求蕭天不要把他們趕出去,老闆會以為她們服務不好才被客人趕出來的,她們會挨打的。看著蕭天一臉的困惑,六叔連忙走上前來向蕭天解釋道,這是三溫暖的規矩,告訴蕭天就入鄉隨俗吧。蕭天實在不想讓這個女子為難,就答應了。以至於蕭天在那天連自己的衣服是怎麼脫下的都不知道,臉紅的像個大蘋果一樣,看得小龍,張剛他們心裡暗樂,但是卻又不敢笑出聲來。蕭天當然從他們的表情中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是也沒有辦法。   在浴池中洗完,十多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包房,躺在舒服的沙發上,都閉著雙眼享受著片刻的寧靜。不一會,一個男老闆帶著一隊穿著比基呢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皮笑肉不笑地向蕭天眾人介紹讓他們各自挑選一位女子按摩,如果有特殊需要的話旁邊就是房間。   老闆說完,看著領頭的蕭天,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似乎是這些人的頭。蕭天看了看楊明、裴勇三大金剛以至於包括小龍幾人都露出了色魂欲授的表情,六叔還好些,神色如常,蕭天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又是入鄉隨俗的規矩吧。聽到這話,楊明幾人的頭象搗蒜一樣點著,因為他已經聽出了蕭天的話外的意思。   蕭天一揮手,說道,按摩可以,但是開房間絕對不行。雖然眾兄弟有些失望,但是有美女按摩一樣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也就釋然了,連忙挑選著自己相中的女子,當然按摩中動手動腳的舉動是不可避免的了。   所有人中,只有蕭天和六叔兩個人沒有叫小姐按摩,同時蕭天吩咐老闆,沒有他們的吩咐不要讓別人進來了。   男老闆答應了一聲帶著剩下的幾名女子轉身出去了。   六叔很好奇正是血氣方剛的蕭天為什麼不叫一個女孩服務呢,所以就問蕭天。   蕭天說道,我是正常的男人,我當然也想。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看看他們,如果這群人有哪個是殺手,突然揮起一刀誰能躲的過,總要有人放哨值班。   六叔回頭看了看楊明,張強那些人早已經被那些女子迷的暈暈忽忽了,不知所以了,心裡暗暗搖了搖頭,同時對蕭天更加由衷的佩服。   所有人包括蕭天都閉著眼睛享受著房間內的輕音樂,全身心地放鬆著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見一名女子的尖叫聲「啊!死人啦!」   閉著眼睛的蕭天立刻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其他眾兄弟聽到後也立刻推開身邊的女孩站了起來,陡然的變化讓蕭天等人不由自主地處於一種備戰狀態,包房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嚇得那些女子驚慌失措,好像不是外面死了人,而是這個包房死了人一樣。   你們在房間等著,我出去看看,蕭天命令道。   老大,我跟你去,六叔說道。   好吧,蕭天答應道。說完二人立刻走出房間尋著聲音走去,其他人則在房間裡的沙發等著消息,那些女孩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問道,先生,還需要服務麼?   出去,都給我出去,張剛厲聲說道。   這一聲可把那些女孩嚇了一跳,沒想到剛才還動手動腳的這些人,一下子就變臉了,但是聽到張剛的話,所有女孩都低著頭悻悻地走出包房。   蕭天和六叔順著聲音走去,發現聲音來自浴池那邊,幾個彎過後,蕭天發現前面圍了很多人。他撥開眾人順著視線望去,就看見一個人橫趴在浴池邊,從脖子不斷地流出的血染紅了浴池中的水,血水不斷溢出池子流向下水道。很明顯,這個人被被別人用刀之類的東西割破喉嚨致死。   應該不是殺手干的,六叔看過之後說道。   六叔,何以見得?蕭天問道。   你看那屍體背部有淤痕,雙臂有劃痕,很明顯在臨死前的那一剎那他是有過掙扎的,如果真是殺手干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掙扎,一刀割斷喉管和一刀割破喉管是不一樣的,六叔分析道。   果然蕭天看到躺在池子邊的人的背部和雙臂兩側有淤痕和劃傷的痕跡,心裡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老大,警察就快來了,咱們還是先撤吧,六叔說道。   走吧,蕭天答應道。   十二個人出了「地上有天」三溫暖,蕭天想避開即將到來的警察,所以饒過正門向樓後身的路的走去。   香港的正街寬闊乾淨,但是遠離的正街的路卻和大陸一樣狹窄悠長,有的還陰暗潮濕。蕭天現在知道為什麼在港片中發生械鬥的地方都是在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了,因為確實是很少有人來,甚至連一輛車都很少經過。蕭天記得上學的時候曾經看過在他那個年代非常有名的影片《古惑仔》,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碰上陳浩南或者山雞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由遠而近,傳來一聲聲叫罵聲,   「兄弟們,抓住他!」   「就是他殺了老大!」   「砍死他!」   在蕭天眾兄弟的前方,看見一夥人舉著一把把的砍刀追趕著前面的一個人,藉著月光蕭天發現後面追趕的人有的穿著衣服,有的沒有穿著衣服只是圍著一塊浴巾,好像剛從澡堂裡出來的一樣。再看前面被追的那個人,年齡看起來不是很大,十七八的樣子,好像受了傷,手摀住胸口在奔跑著。可能是剛才經過打鬥,又或者跑得太久了,撲通一聲趴在了蕭天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就在這當口後面的人追了上來,一把拽起這個人推到牆上,大聲問道,我們老大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年輕人抹了抹嘴角的血,只說了三個字,他該死!   聽完這個,那一夥人舉起砍刀象剁蘿蔔一樣朝那個年輕人身上砍去,讓蕭天很奇怪的是那個年輕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喊一聲求饒。   是條好漢!蕭天心裡暗讚,蕭天自問自己在他那個年紀面對這樣的場面沒有這個膽色。望著那個年輕人的樣子,原本並不想出手的蕭天起了愛才之心,如果能夠救下自是好事,如果救不下就怪那個年輕人命薄。   蕭天一示意,三大金剛,張剛立刻衝上前去。幾個回合就把那些人給打跑了,如果不是蕭天不想傷人給兄弟們惹麻煩的話,那一夥人一定全部躺在地上了。其中有幾個還瘋狂叫囂,讓他們等著,聽了他們的話楊明還想衝上去,但是那幫人明顯欺弱怕強,一看楊明幾人要過來,立刻飛一般的跑掉了。   蕭天走到那個早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年輕人,雖然蕭天出手的很及時,但是那個年輕人還上被砍了無數刀,有幾刀甚至砍在了臉上。望著這個快要有出氣沒進氣的年輕人,蕭天讓王森把車開過來立刻送他去醫院。   眾兄弟帶著個這個年輕人來到醫院的急診入口,小龍從急診裡面推出一張床,張剛幾個人把那個年輕人扶到床上,躺在床上的那個年輕人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蕭天一眼,他知道是眼前這個人救了他。蕭天也望了望這個由於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說道,如果你能挺過這一關,到這裡來找我,但是你要記住,在香港我們最多停留十天。說完,蕭天把銅鑼灣那個咖啡廳的名片塞在那個年輕人的手中,然後從衣服中掏出一沓港元扔在他的身上。   推他進去,蕭天命令道。   接到命令的小龍,打開醫院的大門,雙手一用勁就把載個那個年輕人的床送進了醫院的走廊。   蕭天望著即將合閉的醫院大門,心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這一關。想著那個人那麼嚴重的傷勢,蕭天多半認為不會。   我們走,蕭天說道。   所謂,一入江湖風波起,淡然退出有幾人。蕭天或許還不知道,他和眾兄弟在港的一段驚心動魄的風波都是由這個被推入醫院的年輕人引起的。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八章滅門慘案   (本章字數:4231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香港,銅鑼灣,一間咖啡廳內。   濃郁的愛爾蘭咖啡的香氣在房間裡飄蕩著,坐在在咖啡廳的一角身穿筆挺西裝的蕭天正看著侍者送過來的報紙,現在每天吃完早飯蕭天都要到這家咖啡廳喝上一杯咖啡,這幾乎都成了他這些天來形成的一種習慣。報紙上不時地出現有關於高氏集團的消息,有的輕描淡寫,有的濃墨重彩,不管是哪一種表達方式都意味著高氏集團在銳意進取的高世風手中將會發生極大的變化。每次看到報紙介紹高世風近況的時候,蕭天都會像欣賞一件藝術品的仔細閱讀,不僅是好奇,蕭天更是把高世風當成一個潛在對手去分析。他知道高氏集團在高世風手中將會走向一個全新的紀元,對於一個將來有可能成為自己對手的人蕭天都會認真去對待。   李東和火鳳,還有飄雪已經來到香港了,也帶回來一些這次權力爭奪的內幕信息。雖然警察沒有證據證明青幫內一系列的暗殺和高世風有關,但是作為青幫的龍頭高永年卻已經猜到所有的事情都是高世風弄出來的。在得知大兒子高世雄的慘死的時候無不黯然神傷,一怒之下質問高世風,高世風竟然坦然承認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儘管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結果的高永年還是受不了這場手足相殘的慘劇,當場氣昏引得心臟病發作住院治療,但是對於現在的這個局面高永年已經無力改變,諾大的一個家業總要有人來繼承,高家老三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唯一有資格的只有高世風了。在交代了集團內部的事情後,高永年就到澳大利亞養老去了。   聽完了火鳳的匯報,蕭天點了點頭,感歎道,人老成精,在那種情況下高永年還能沉得住氣不愧是江湖的元老啊!   忽然間蕭天想起了救起的那個年輕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算一算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他還沒有找來,可能已經傷重不治了吧,蕭天心裡想道,如果不是小虎偽造過關的那些證件需要耗費多日的話,現在我們可能已經到台灣了。   「拜託您讓我進去,我想找一個人。」   「對不起,先生!不行。」   「求求您了,是他讓我到這裡來找他的。」   「不行,看您這個樣子,還是去醫院治療吧。」   ……   咖啡廳門口的一陣吵鬧聲突然打斷了蕭天的思路,蕭天招呼小龍過來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龍到門口轉了一圈又回來,趴在蕭天耳邊耳語了幾句。   「哦!是他麼?呵呵。」蕭天笑道,「告訴侍者,讓他進來,就說是我邀請的客人。」   一會,小龍帶著一個滿身纏滿繃帶的人來到蕭天身邊,如果不是他還有半個腦袋讓蕭天來辨認的話,蕭天一定猜不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幾天前在接口被追殺的那個人年輕人。蕭天示意他坐下來,讓服務生沖了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為什麼不在醫院繼續接受治療?你這個樣子上街,別人會把你當成精神病的!呵呵」看到他的樣子,蕭天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說對不起。   那個年輕人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很滑稽,連忙說道「沒關係!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是你救了我一命,你是個好人!」   「哦?我是個好人麼?」蕭天回頭看了看其他兄弟,說道「好像你是第一個說我們是好人的。」眾兄弟看到蕭天有點近乎於嘲弄的目光,都傻傻地笑著。畢竟這個詞對於這些在刀口上混飯,整天打打殺殺的人來說太遙遠了。   旋即,蕭天面容一整地對眼前這個年輕人說道「告訴你,我們是一幫殺人犯,我們不是好人,至少在我敵人的眼中是這樣。」被蕭天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年輕人有點畏懼地低下了頭,似乎在被蕭天的話嚇到了,似乎也正在回味著蕭天的話。   「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還有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蕭天說道。   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開始向蕭天講述了他被追殺的經過。   原來這個年輕人名叫劉忠言,今年19歲,在香港大學二年級讀管理。父親劉永祥是香港廉正公署(ICAC)的高級官員,家中還有母親和一個妹妹。一個月前,劉永祥在徹查一件特區政府高級官員受賄的案件中不幸捲入了一場黑幫的報復行動中,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妹妹不幸全部被黑幫殺害,他正好在上學所以僥倖逃過了這場浩劫。後來,劉忠言從父親以前的同事中瞭解到。原來特區政府在灣仔有一塊地計劃出售,這塊地被地產專家分析過發現開發前景非常好,香港的多家大的地產企業集團甚至包括李嘉誠的和記黃浦都前來競標,一時間轟動香港整個地產界。在眾多的地產集團裡有一家名叫遠通地產集團的競標者,論實力在眾多的企業中只能排到中等水平,但是這家企業卻對這塊地垂涎三尺,勢在必得,而且傳聞遠通地產的老闆是有黑社會背景的。為了在眾多的地產企業中脫穎而出,遠通地產的老闆許遠通不惜重金行賄負責此次招標的政府官員。   結果在招標當日以相對低廉的價格獲得此地的開發權,其他地產企業雖然知道些內幕但是礙於許遠通的黑社會背景都敢怒不敢言,但是後來還是有人匿名向廉正公署舉報了此次行賄受賄行為。經過調查,那個特區政府的官員對此次受賄案件供認不諱,被香港高等法院依特區法律判了刑。政府依照法院的裁判依法收回了那片地的開發權,並重新舉行招標會重新拍賣。許遠通雖然僥倖逃過了這個案件,但是對負責此次調查的廉署高級官員劉永祥卻一直懷恨在心,並揚言要報復劉永祥。終於有一天晚上,一夥黑衣人摸近劉永祥的家中,把劉永祥夫婦和劉忠言的妹妹捆在家中釋放煤氣,而後設計點火造成了一場大爆炸,一家三口當場慘死家中。   慘案發生後,許遠通立刻被警方帶走盤問,但是警方苦無證據指正,在許遠通繳納了一大筆保釋金後被警方告知暫時留在香港協助警方調查,誰都知道這個又是一個無頭案件了。劉忠言在瞭解事情整個經過後,發誓要給父母和自己的妹妹報仇,他跟蹤了許遠通近半個月,終於摸清了他的生活規律。於是那天晚上就在「地上有天」三溫暖趁他的手下都離開的時候,拿倒殺了許遠通,但是最終還是被他的手下發現了,然後被其追殺,直到被蕭天出手相救。   原來浴池裡的那個人是他殺的,蕭天心裡想著。   當說完這一段經歷的時候,劉忠言已經是淚流滿面。蕭天完全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幾乎是剛剛成年,全家就慘遭滅門,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個沉重的打擊。看著劉忠言的樣子,蕭天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是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收留我吧。現在我父母也沒了,朋友們也都因為我家得罪了黑社會不敢理我,我現在一無所有而且還是個殺人犯,劉忠言哭訴道。   為什麼不在醫院繼續治療了?蕭天問道。   因為入院的時候我全身都是刀傷,醫生就報了警。昨天警察來調查了,我騙他們說被打劫了,但是我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了多久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跑了出來,順著你給留的地址就來找你了。劉忠言說道。   你真想跟著我?蕭天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劉忠言語氣堅定地問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眼前的我就是黑社會,而且是個不折不扣地殺人犯,你如果跟了我,你這一輩子就完了,你的前途都沒有了,你的一切都沒有了,而且不知道哪天就會死在別人手裡躺在冰冷的大街上。你還願意麼?蕭天盯著劉忠言的眼睛問道。   聽了蕭天的話,劉忠言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旋即就被眼中的那份執著給沖淡了。劉忠言知道他自己已經永遠都翻不了身了,他永遠都是個殺人犯,儘管他殺的是個該殺的人。   大哥,我願意。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劉忠言大聲地說道,說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蕭天的面前。   劉忠言的這一舉動立刻引得咖啡廳裡的人的注意,都紛紛朝蕭天這邊看來。   蕭天笑瞇瞇地看著在地上跪著的一臉堅決的劉忠言,說道,許遠通已經死了,你還想報仇麼?   想,許遠通雖然死了,但是那幫放火燒死我全家的人更加可恨,我恨不得喝了他們的血,吃了他們的肉,我那妹妹十歲還不到啊!他們簡直不是人,說到這裡劉忠言的眼中瀰漫的滿是仇恨的火焰,由於過於激動滿臉漲得通紅,接著說道,但是連警察都抓不到那幫人,更何況是我呢?   你起來吧,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和我們一起去台灣,蕭天說道,但是在去之前,我們首先要辦一件事。   還不快叫天哥,小龍在旁邊扶起劉忠言說道。   天哥,劉忠言機械地說了一句,可能還是不太適應這種稱呼方式,畢竟還是個學生。但是蕭天並沒有在意,正在低頭思考著什麼?   天哥,我們要辦什麼事啊?小龍在一邊疑惑地問道。   辦什麼事?蕭天看了看小龍,又看了看劉忠言,說道,既然是我蕭天的兄弟,兄弟一家慘遭滅門,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既然是血債,那麼只能用血來償,小龍你馬上去給我查清楚許遠通黑勢力的老窩在哪裡?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小龍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天哥,你不是要……劉忠言吞吞吐吐地問道。   不錯,蕭天回答道。   可是根本查不到那幫放火的人到底是誰啊?劉忠言問道。   誰說我要查那幫放火的人了?蕭天故做驚奇地反問著劉忠言。   那您是……劉忠言有點糊塗了。   許遠通既然能滅了你的門,我們為什麼不能滅了他的門?蕭天狠狠地說道。   啊?滅了許遠通的門!劉忠言不禁駭然道。   蕭天若無其事的表情給劉忠言的感覺就好像蕭天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因為只有魔鬼才對一個人的性命是那麼的不在意,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   劉忠言深深感覺到自己以後的生涯絕對是充滿另類的刺激的,看著蕭天堅定的表情,劉忠言很奇怪現在的內心竟然沒有一絲害怕,哪怕只是那一點點的未來的擔憂都沒有,或許他知道只有跟著蕭天才能真正讓他體會到原來人的一生還可以這樣過……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九章報仇雪恨   (本章字數:468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香港灣仔駱克道,燈紅酒綠,儘管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但是對於香港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整個駱克道不長的街道竟然彙集了數十家夜總會,酒吧和迪吧,許多的遊客和服裝怪異的年輕人不時地穿梭其中。在駱克道的盡頭有一家叫做皇馬的夜總會,裝修豪華,夜總會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大型的舞台,舞台上男男女女不時候地隨著瘋狂地迪士高舞動著身軀,大廳的旁邊是一個吧檯,現在已經不少人做在吧檯旁邊邊喝著酒邊聊著天。不時地有些不良少年調戲著過往的年輕女孩,但是嬉笑聲,怒罵都震耳欲聾的音樂給湮沒了。在大廳的東北角有一個半敞開式的大包房,包房的正中間做著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旁邊各做著五六個像保鏢一樣的人,而其中更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神色不安地不時地朝大廳的一角望去。   這群人正是蕭天眾人,小龍探聽消息回來說,這個皇馬夜總會就是許遠通的,整個場子大概有三十多人看著,這幾乎就是許遠通的精銳手下了。在大廳的東南角有個樓梯,直通到二樓,三十多個手下就在二樓的一間大會議室裡。   蕭天帶領著劉忠言是其他眾兄弟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裝做若無其事地朝著樓梯間走去。悄悄地摸上樓梯,蕭天讓楊明等三的金剛守在樓梯口這裡,不讓別人上去。自己帶著其他眾人朝二樓走去,整個二層沒有人把手,正對著二樓樓梯口有一間大會議室,隱隱地從大會議室裡傳出叫喊聲,好像是在賭錢。所有人都集中在門口把軍刺握在手中,蕭天眼神一示意,就看見張剛「光」一腳就把會議室的門給揣開,被勁力推開的兩扇門撞在會議室裡的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此時在裡面正玩的高興的三十人被這突發的變故給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像是領頭模樣的人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   「他媽的,誰啊?找死啊!」   三十多看著從門外慢悠悠地走進一個年輕人,後面跟著八九個人,那個年輕人進到會議室裡先四周看了看,打量屋裡的眾人,示意後面的人把門關上,然後自己找一個椅子氣定神閒地坐了上去。   三十多個人有幾個人似乎還弄不清楚狀況,但是看著自己這一方有三十多個人,而進來的只有十個人不到,自我感覺到有點底氣了,大聲喊道。   「你們到底是誰?敢到這裡來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全都跪在地上,我不喜歡仰著頭和別人說話!」蕭天說道。   什麼讓我們跪下說話,當你是玉皇大帝啊!   其中一個領頭的衝上前來,剛想指著蕭天的鼻子罵。剛伸出右手,突然一個黑衣男子竄到前面,一把握住了他的右手。那個領頭地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就像斷了一樣,就聽見「卡嚓」兩聲,領頭那個人的肩胛骨被那個黑衣男子,也就是李東,生生地扯碎,那個領頭的人一聲慘號跪在了蕭天前面。   蕭天冷眼地看著前面跪著的那個人,語氣異常平緩地說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痛得冷汗直冒,但是依然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你們在等什麼他媽的還不抄傢伙,上!」   蕭天裝做有些驚奇地樣子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個人,抬起頭來對著剩下的那些人神色如常地說道「你們聽見他說什麼了麼?哦,可能你們沒有聽清楚,我來告訴你們,他說讓你們抄傢伙,上!」然後又低下頭問那個跪著的年輕人,說道,「是麼?」   那個年輕人駭然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蕭天,他也是在打打殺殺中過來的,聽到蕭天的這句話,他知道蕭天一定有厲害的後著,否則不會這麼安定地坐在這裡,一定是門外還有援手,心想,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其他人並不是沒有聽見跪在地上領頭的話,本來拿起刀想一擁而上把眼前這幫人給剁了,但是讓他們心中害怕的卻還是蕭天那種似乎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神情,頭一次讓他們三十多人面對著只有不到十個人一夥生出了懼怕的念頭。   但是還是有幾個不怕死的人,衝了上來。蕭天身後幾人抄起軍刺就迎了上來,利落的身手,飛舞的寒光,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幾個人又像領頭的那個人一樣跪在蕭天面前,頭深深地紮在地上。而與領頭的那個人不同的是,他們全部給蕭天的人施了重手,已經沒有了生機,有兩個被軍刺深深地刺進了腹部,鮮血順著地板不斷地出來,一會會議室中就充滿了一股淡淡地血腥氣味。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天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一出手就沒有活口。   蕭天又慢慢地低下頭,衝著跪著的那個年輕人說道「你是幸運的!」說完衝著他微微一笑,但是這一笑對於跪著那個人來說不啻於魔鬼的微笑,眼前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的表情一時間讓他生出了絕望的念頭,不禁臉如死灰。   蕭天突然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厲聲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蕭天一進會議室就顯出的雷霆手段確實把許萬通的這樣人給震住了,但是讓這些人害怕的並不是蕭天的手段,而是蕭天的這種霸氣,整個的這種氣勢已經進會議室那扇門開始就牢牢地控制住了場中的局面。   氣氛有點壓抑,讓會議室中的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突然一聲暴喝,「我們老大的話你們沒聽見麼,讓你們都跪下!」說話的正是小龍。   人有時候是奇怪的動物,有著很強的從眾心裡,只有有一個人去做了,其他人也會跟著去做那件事情。   小龍的一聲暴喝頓時把剩下的那三十多人嚇了一跳,有的人聽到這話,不自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緊接著一連竄的人就都跪在了地板上。   畢竟人都是不想死的,對於這些出來混的人來說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尊嚴就不再重要了。   蕭天似乎很滿意眼前的這種情景,是一種生殺予奪的感覺,是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對於小龍等其他很早就跟著蕭天的人來說這個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對於血他們都已經沒有印象,在他們眼中實力就是猖狂的資本。你有資本就可以坐在別人的脖子上拉屎拉尿,如果你沒有實力,那麼你就只能是被別人使用的馬桶。   看著這種場面,臉上反差最大的莫過於劉忠言了,他今天才算見識到了蕭天的辣手和對人不留任何餘地的殺戮。對於他這個還沒有畢業,沒有走上社會的大學生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蕭天那種讓人臣服的氣勢確實讓他敬佩不已。也許是人性最深出的那種暴力在作祟吧,也許是人類作威作福,喜歡狐假虎威的那種性格在慫動劉忠言,劉忠言不再像進門的時候那個猥瑣的樣子,不自覺地挺起了腰板。   蕭天似乎也注意到了劉忠言門前門後的變化,微微一笑,心道,實力真的是自信的基石啊!   「劉永祥一家三口是誰動手殺的?」蕭天翹著二朗腿問道。   跪在地上的三十多人大部分聽到這句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有幾個人的肩膀卻不自然地顫動了一下。這個細小的動作沒有蠻過蕭天,當然也沒有蠻過殺手出身的火鳳和飄雪。蕭天一奴嘴,二人像兩到閃電一樣從人群中拉出四個人,正是那晚殺人放火的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們四個吧!」蕭天問道。   那四個人撲通一聲再次跪在蕭天前面,大聲地求著饒。劉忠言看著眼前的這四個人狠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臉被心中的怒火憋得通紅。   蕭天斜了劉忠言一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四個磕頭不止的人。   「大哥大哥,你聽我說,這都是許遠通指使我們幹的啊!」   「您就饒了我們吧!」   「是啊,大哥!」   蕭天還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想著處理的辦法。   這時候就聽其中的一個說道「大哥,我只是負責放風的。喏,他們兩個還把那個小姑娘給姦污了呢?」   聽到這句話蕭天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也漸漸地堆滿了怒火。   而同樣聽到這句話的劉忠言,腦袋頓時嗡的一下,他感覺自己在那一剎那似乎什麼也聽不到了,眼中只有跪在地上姦污自己妹妹的那兩個人。   「你們這群畜生,我要殺裡你們!」就看見劉忠言從旁邊的小虎手中搶過軍刺,一把就刺向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注意旁邊會突然竄出一個人拿著到刺向他,所以沒有抵擋,軍刺順著那個人胸部,透胸而過,甚至連劉忠言的右手都深深地刺進了那個人胸口。那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而此時怒火中燒的劉忠言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翻身騎到那個人身上,雙手握刺瘋狂地朝著那個人的胸前,頭部刺去。似乎每刺一刀都可以緩解劉忠言心中的那股恨意,那股殺氣,可以讓自己的心靈好過一些。劉忠言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只感覺自己的雙手漸漸麻木,身體有一點脫力。   「好了,忠言!」   聽到蕭天的話,劉忠言慢慢地停下了下來,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而他下面的那個人早已經被軍刺刺的血肉模糊,前胸就像是餃子餡一樣,頭部早已經分不清鼻子眼睛了,整個就是一團血球。   突然劉忠言的頭慢慢地轉了過來,看著蕭天,眼中淚光一閃,跪在蕭天前面就痛哭了起來,似乎要把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痛楚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謝謝老大!」劉忠言收聲說到。   「阿言,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刺了多少刀。我幫你數了一下,總共八十四刀。」蕭天說道。   劉忠言此時也看到地上的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浸紅的衣服,沒有想到自己瘋狂的時候下手竟然這麼狠。   「那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理?」蕭天說的是另一個姦污劉忠言妹妹的人。   劉忠言拿著軍刺慢慢地走向那個人,就要動手,蕭天一把拉住了他,說道「算了,走吧。」   「但是,老大,他們」劉忠言不禁問道。   「他們?」蕭天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人,朝劉忠言說道「會有人處理的。」   說完帶著劉忠言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把門關上,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就聽見裡面一聲聲慘號,不斷有桌椅破碎的聲音傳出來。   劉忠言知道是其他人在裡面辦事,約莫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會議室的大門再次打開,火鳳大等其他人走了出來。   「天哥,處理完了。」小龍說道。   蕭天看了看表,說道「不要留下痕跡。」   「知道了!」   小龍和小虎立刻弄來兩大桶汽油,潑在會議室裡,點了火,然後又把會議室的門關上,這樣二樓著火,樓下的人一時半會還不會知道。   樓下依然是勁歌熱舞,依然是人聲鼎沸,十多個人順著牆腳走出了夜總會,上了車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不一會,就聽見有人喊「著火啦!」「快跑啊!」   夜總會裡的人爭先恐後地從裡面跑到大街上,看著火勢越來越猛的夜總會。這個時候消防隊來滅火了   而此時在另一條街的一輛車看著正燃燒的大火的夜總會,冷哼一聲,從車內彈出一根煙頭,說道「阿森,走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章香港警察   (本章字數:5871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在香港的眾多幫會中有一支很大的幫派,叫四海社團。四海集團完全是公司的運做架構,主要業務除了正常的貿易外,還主要涉及經營的夜總會、迪廳以及買賣的一些毒品生意,比如搖頭丸之類的軟性毒品。四海社團上面有一位龍頭大哥,下面有八位大哥級的人物分別控制社團在港的各種生意,每個月固定往社團交一定數目的金錢,剩下的作為自己活動的經費。由於四海集團控制的各種黑道生意占香港的60%以上,所以四海在港很有勢力,也很有影響力。在四海的八位大哥中有一位叫許遠航的,他就是遠通地產許遠通的大哥,也是許遠通幕後實際的黑勢力。在香港黑道有一句話就是形容,許遠航和許遠通兄弟的,叫遠航不行則遠路不通。意思就是說許遠通做的生意都是靠許遠航的黑勢力來保駕護航的,否則許遠通也不會把遠通地產做到今天的這個規模。   而後劉忠言的父親劉永祥調查許遠通行賄這件事情到最後被放火燒死家中,說到底也都是許遠航指使的,只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把自己弟弟的性命給送掉了。事後許遠航接管了遠通地產,也知道殺死自己的弟弟的就是劉永祥的兒子,儘管他派出大量的手下去尋找劉忠言,但是最後都是一無所獲。就在這個時候,又傳來皇馬夜總會被人放火的事情,而且自己的三十多個兄弟也都葬身火海。   「很明顯,這是有人蓄意干的。」許遠航身邊的一個手下分析道。   「還他媽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只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呢?」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男子托著腮幫坐在椅子上說道,他就是許遠航。許遠航下面有近兩百了小弟,但是真正能辦事的人還是很少,一般都是能打打殺殺的,真正用腦思考問題的人還是很少,但是他身邊的這個長頭髮的年輕人,許遠航管他叫長毛的人,是許遠航比較器重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幫許遠航出謀劃策。   「長毛,你看這件事能不能是劉永祥那個兒子干的呢?」許遠航問道。   「一定不會,那個半大小子能幹出來這麼大的事情麼?」長毛回答道。   「你可別忘了我弟弟就是他殺的。」說到這裡,許遠航滿臉的殺氣,顯然他對劉忠言已經恨到極點了。   二人正在說著話,這個時候有個手下走了過來向許遠航匯報說,有十多個人出高價要求偷渡到台灣,由於人數很多,來人出手也很闊綽,所以手下的人來向許遠航匯報一下。偷渡台灣或者偷渡其他地方的線路一直都是由四海社團控制,而具體負責的就是許遠航。由於這幾乎是無本的買賣,所以對於許遠航來說這裡的利潤是非常豐厚的。只要買通海上的巡警,從香港偷渡台灣幾乎是沒有任何風險的。   哦,十多個人,一次偷渡這麼多人到台灣去以前不是沒有過,但是一個人二十萬的報價卻還是第一次遇到,許遠航不禁有點犯嘀咕。錢誰都想賺,但是皇馬夜總會昨天剛被人放火,今天就有偷渡要去台灣的,這不能不讓許遠航有些懷疑。他抬頭望了望身邊的長毛,見長毛也是用一個疑問的眼神望著他。   來接頭的人長的什麼樣子,長毛轉頭問道。   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按規矩他先付了五十萬的定金,手下恭敬地如實匯報道。   「老大,為了以防萬一,我看還是」長毛趴在許遠航的耳邊悄聲說了起來,許遠航不住地點著頭。   「好,就這麼辦!」許遠航說道「你去告訴那個人三天後有船去台灣,具體時間你去安排吧。」   「是,老大!」手下人轉身出去了。   「老大,那我也去辦事了。」長毛說道。   「嗯!去吧。」許遠航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許遠航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最好不要是你們幹的,否則三天後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臉上的恨意漸濃。   那個聯繫偷渡台灣的人正是小龍,如果蕭天知道負責偷渡的就是許遠通大哥的話,是打死他也不會選擇偷渡這條路的。   雖然蕭天不怕惹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為了早日到達台灣,蕭天才這麼匆忙地讓小龍去聯繫偷渡的事宜。儘管蕭天讓小虎為每個人都偽造了全新的身份準備從香港直接做飛機去台灣,但是到達機場後發現登記的時候全部用電子系統掃瞄身份證進行識別登記,這樣的話即使小虎的身份證做得再好也無濟於事。   這個突發情況是蕭天先前沒有想到的,沒有辦法他才讓小龍去重金聯繫偷渡的事宜,只求能夠快點到達台灣,也許是蕭天太急功近利了,沒有想到自己的疏忽為他們帶來了一系列的風波。   「老大,可以了,已經聯繫好了!」小龍向蕭天說道。   「什麼時間走?」蕭天問道。   「三天後的午夜12點。」小龍說道。   「好,這幾天大家不要出門了,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後咱們就出發。」蕭天命令道。   「是!」兄弟們齊聲答道。   三天後,香港西貢某碼頭。   蕭天一行十三人下了計程車,為了不惹人懷疑,蕭天所有人步行來到這個碼頭。   蕭天站在岸邊接著昏黃的路燈望著海面,一看表已經十二點了。突然海面上傳來一閃一閃的有規律的燈光,小龍手裡也拿著一盞燈連續閃了三下,蕭天知道這是暗號。   一會一艘大船緩緩地開來,靠岸後立刻從船上呼啦下來四五十人,人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片刀。   「老大,看起來不大對勁啊!」旁邊的楊明說道。   「是有點不大對勁,告訴大家小心。」蕭天命令道。   這個時候,有個人從船上慢慢地走了下來,四五十人自動分開一個通道。蕭天一看是個禿頂的中年人,這個人正是許遠航。許遠航心裡琢磨這些人可能與皇馬夜總會的放火有關,所以今天帶著人過來看看,如果是的話就堅決格殺。如果不是話,就放行過去,畢竟做偷渡這行買賣信譽是最重要的。許遠航帶著人走上碼頭,來到蕭天前面,看著領頭的蕭天,眼睛不時地打量著他。心道,好年輕人啊。這麼年輕就有這種霸氣,這個人不簡單。這個時候邊上的長毛來到許遠航身邊耳語了幾句,聽著長毛的話許遠航的眼光一下子朝劉忠言的臉上掃去,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就在許遠航望著蕭天的時候,蕭天也在打量許遠航,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就在他描向劉忠言的那一瞬間,蕭天知道今晚肯定不能善了,估計又是一場撕殺了。許遠航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今晚這麼多人聚集在碼頭有一多半的可能肯定是為了劉忠言而來。   「兄弟,報個腕吧!」許遠航慢條斯理地說道,說的過程中他的眼神自然或者不自然地瞄向劉忠言。   「報你媽了個頭,兄弟們,跟我上!」蕭天一聲暴喝。   許遠航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說打就打,唱歌還得有個個前奏呢,但是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場撕殺就開始了。就在蕭天喊出的時候,許遠航心頭陡然一驚,但是他都一個反應就是趕快往後撤,因為他已經看到蕭天拿著一把刀衝他奔了過來。   蕭天命令一下,就帶頭拔出軍刺象猛虎下山一樣朝許遠航奔去,許遠航幾步撤到自己人中間,同時命令自己的人上。李東,張剛,張強等人也不含糊,拔出三稜軍刺衝進人群。由於劉忠言根本就不會武功,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見過真人真刀的拚殺,為了防止他受傷,蕭天曾經吩咐過如果遇上火拚就由龍虎二兄弟保護他。   站在後面劉忠言徹底地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他第一次見這種大規模的群毆場面,第一次見到軍刺捅進人身體血流不止的場面,也第一見到了蕭天兵團驚人的實力。儘管許遠航一夥人站有人數上絕對的優勢,但是對於蕭天這群等於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甚至曾經和上百人火拚的人來說,眼前的場景根本就是小場面。蕭天一夥人衝進人群就像是剁菜一樣,一聲聲慘叫,一汩汩流動的紅色的血液,讓旁邊當觀眾的劉忠言看得心驚膽戰。   小龍在旁邊拍著劉忠言的肩膀安慰道「別害怕,你以後會習慣的!」說完,小龍像是看電影一樣繼續看著眼前的撕殺,但是作為劉忠言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小龍那樣悠閒的。   十多分鐘後,五十多人還剩下十多個人保護著許遠航在距離蕭天不遠處站立著,此時許遠航簡直被嚇蒙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五十多人在這些人眼中就和嬰幼兒差不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攻擊力也太強了,許遠航抹了抹頭上汗,心裡暗道。   蕭天為了盡快解決他們,帶著人還想衝上去,就在這個時候,許遠航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蕭天,其實他如果剛才就拿出來的話,也許不會這麼慘,但是誰讓蕭天根本就沒有給他掏槍的機會呢?   看著正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蕭天心裡咯登一下,停下了腳步,瞪著眼睛望著許遠航。   看著蕭天被自己嚇住了,許遠航有點得意起來,撥開旁邊的人走到前面來。   「你不是很囂張麼,啊?」拿著槍對著蕭天的許遠航叫囂著,似乎他現在才找回他的一點尊嚴,因為剛才他可是能躲到後面就躲到後面,就像一隻縮頭烏龜一樣。   看著許遠航那種在蕭天看來是十分可惡的一張嘴臉,蕭天輕蔑的一笑。   「你他媽的還敢笑,你知道不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許遠航似乎有點歇撕裡底了。   「槍!」蕭天回答道。   「操!你還知道是槍啊!既然知道是槍,現在我讓你跪下!」許遠航大聲喊道。   「你再說一遍。」蕭天問道「我剛才沒聽清楚。」   「我他媽的讓你跪下!」   「哈哈哈哈」蕭天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大聲地笑了起來。   笑的許遠航莫名其妙,他甚至不明白被自己用槍指著頭的人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龍哥,老大沒事吧!」劉忠言問道。   「那個人死定了!」小龍淡淡地說道。   聽得劉忠言心裡一驚,他不明白對著隨時都可以要自己性命的槍口,蕭天還能笑出聲來,他轉過頭繼續望著場中的蕭天和拿著槍指著蕭天的許遠航。   蕭天慢慢地收住了笑聲,突然臉色一變,眼露寒光地望著許遠航,說道「從來只能人跪我,沒有我跪人!」   望著蕭天凌厲的目光,許遠航突然覺得腿似乎有點軟。   「放下你的槍,我可以留你個全屍。」蕭天說道。   「什麼放下槍,你當我是白癡啊!」許遠航還在死撐著,他就是不明白蕭天憑什麼可以讓他放下槍,要知道只要自己扣動扳機,蕭天立刻就會倒下,他憑什麼那麼囂張,讓我放下槍,許遠航心裡暗罵。   「三個數內,我讓你跪在我面前你信不信?」蕭天說道。   「你太囂張了!我要開槍打死你!」許遠航有點沉不住氣了,拿著槍的手有點顫抖。   「一二三!」蕭天慢慢地數到。   「三」字話音剛落,許遠航突然感覺自己眼前黑影一閃,條件反射似的扣動了扳機。接近著又一道黑影像閃電一樣撲了上來,還沒等他開第二槍,許遠航就覺得自己右手臂一涼,然後一陣巨痛傳了過來,許遠航「啊」的一聲慘叫,他駭然發現自己的前臂不知道被東西齊刷刷的削斷。一下子,他捂著自己的手臂跪到了蕭天面前,慘號起來。   下手的正是火鳳,他先是用腳把一具屍體踢到許遠航面前,然後飛身而上,沒有讓許遠航來得及開第二槍就把的手臂給切了下來。火鳳看了看手中還帶著肉末的長髮,順手扔在了地上,轉過頭又看了地上許遠航那只還握著手槍的手,慢慢地走回蕭天的身後,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許真的就像青幫老大高世風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蕭天兵團的人真要想殺一個人,誰又能攔的住呢?   這一幕不只震撼了許遠通手下的人,也深深地震撼了正看熱鬧的劉忠言,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嬌滴滴的女孩,殺人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狠毒。   蕭天看著地上慘號的許遠航,說道「我說得沒錯吧。」   許遠航強忍著巨痛,說道「香港四海社團是會放過你的!」   「你認為還會有其他人知道麼?」蕭天猛地抽出軍刺朝許遠航的脖子揮去,就聽見咕嚕一聲許遠航的頭顱滾落在旁邊。   「哇!」看到這一幕劉忠言只覺一陣反胃,緊接著就吐在了碼頭上,不只劉忠言,許遠通的許多手下也開始嘔吐起來。   就在蕭天等人想衝上前去消滅剩下的十多個人的時候,突然間十數輛警車呼嘯著朝碼頭這裡奔來,一會就停在了碼頭不遠處,立刻從車上下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香港警察。   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立刻大喊「快上船!」   蕭天和李東二人立刻開始掩護其餘眾人上船,一邊和許遠通的人撕殺著,一邊組織眾兄弟上船。   眼看著眾兄弟都上船發動了,蕭天和李東還在阻止許遠通的人上來搶船,小龍幾人連忙站在船頭大喊「天哥,東哥快上船。」   「不許動!我們是香港警察。」   「不許動!在動我們開槍了。」   一支支黑幽幽的槍口對上了蕭天和李東的腦袋上,眼看著眾兄弟就是不開船,蕭天急了不顧警察的阻攔,大聲喊到「你們快走!」   眼看著蕭天和李東被警察抓住,小龍幾人虎目微紅,此時火鳳果斷下達了開船的命令。別看火鳳平時不說話,但是蕭天和李東要是不在的時候,大家都聽她的話。火鳳知道,如果只是蕭天和李東抓住的話,他們還有機會營救二人,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被抓到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船在「突、突」聲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警察一邊清理著現場,一邊用對講機呼喊著還上巡邏隊注意從西貢開出的一切可疑船隻。   望著開走的船,蕭天長吁了一口氣,和李東隨著警察上了警車,警車一發動就朝著警署開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一章遣回大陸   (本章字數:3519更新時間:2008-1-167:38:00)   香港某警署內,問訊室。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你到底說不說?」一個警員正在大聲地對李東咆哮著。   「說那些人是不是你們兩個人殺的?還有逃走的那些人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東斜著眼睛望了望那個年輕人的警察,雙手插在胸前依然沉默不語。   那個年輕人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坐在椅子上傳著粗氣,畢竟、一連幾個小時這麼大吼誰都受不了。就在這個時候,問訊室的門來,又進來一個警員說道,張sir叫你!   知道了,審問李東的那個年輕警察整了整領帶,回頭又看了看李東,轉身出去了。   警署一間辦公室內。   坐在辦公桌內的一位中年男子正看著下面站立的兩名警員,其中一位就是剛才審訊李東的,另一位就是負責審訊蕭天的。   「他們兩個還是什麼都不說麼?」辦公桌後面的叫張sir的高級警官問道。兩個負責審訊的警員兩個互相望了望,都衝他搖了搖頭。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進來!」   「張sir,我們從那兩個人身上搜出在港的身份證件,經鑒定都是偽造的。但是這兩張身份證件無論從外觀,還是質地的仿真程度竟然達到了97%以上,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專門儀器鑒定的話,平常人是根本看不出是假的,負責鑒定的李sir說這是他從事鑒定工作以來見過的仿真程度最高的證件,問咱們能不能把這兩張身份證件留下來給他研究一下。」進門的一位女警員如實匯報道。   「這兩個人不簡單啊!」張sir自言自語道「你們馬上把這兩個人的照片傳到大陸公安部請他們查一下這兩個人,看有沒有發現,現在先把他們兩個暫時關押。」張sir命令道。   「Yessir!」   就在沒有偷渡成功的那天晚上,除了蕭天和李東,其他人都順利逃脫了。蕭天二人被帶到警署裡,隨後就讓警察開始審問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兩個就是不說話。李東是因為在城北監獄受的傷不能說話,而蕭天呢,乾脆就是不說。任那個香港警員如何審訊,就是不說話,因為蕭天知道在香港的法律中是有一條叫沉默權的。一時間,警察也拿他們兩個沒什麼辦法。   後來,他們兩個被幾名警察帶到暫時關押所謂的犯罪嫌疑人的地方。房間不大,一間二十多平的房間裡已經關押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像街頭的小混混或者不良少年,也有一兩個像是街頭乞丐的人,看來是因為污染市容被抓進來的。蕭天和李東找個角落坐了下來,連續幾個小時有點睏,二人什麼話也沒有說背靠著背準備開始睡覺。   看著冰冷鐵欄,蕭天心想,我和監獄的牢房還真是有緣啊,在大陸的時候住牢房,好不容易逃到香港結果今天還是要在牢房裡渡過。想著想著睡意漸漸地湧了上來,蕭天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剛要睡著的蕭天和李東就感覺到有人在踢自己,聽到有人喊,起來,起來,他媽的給我起來。   蕭天一睜開眼一看是進來時看到的幾個小地痞,領頭的正嘴裡叼著一根火柴棍斜著腦袋看著蕭天和李東。   蕭天似乎很無可奈何地回頭對李東說道:「在香港的牢房裡想睡個覺都這麼不容易,你來,還是我來?」   李東似乎也沒什麼太好的主意,對他來說只想快點睡上一覺。看了李東那麼為難的表情,蕭天說道「算了,算了,咱們兩個一起上吧,我先查查幾個人。」   「一二三四,正好四個人,你兩個,我兩個,十秒鐘內解決問題,怎麼樣?」蕭天說道。   李東也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朝蕭天伸出五個手指頭,意思是五秒鐘。   「五秒鐘?不會吧!」不過蕭天一看這幾個小流氓,眼睛一打量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就五六秒鐘就能打發了,也點了點頭。   那四個小地痞心裡一琢磨,他們兩個是分錢呢?還你兩個,我兩個!正要開口叫罵。就聽見蕭天沉聲說了一句,開始。就見兩個人像兩陣風一樣舉拳朝那四個小地痞掄去,四個小地痞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各自挨了一拳後,一個個撲通撲通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李東的拳頭在部隊的時候天天打鐵砂包,蕭天的拳頭在小號裡也都是天天拿鐵門練拳,可以說兩個人的拳頭練得像石頭一樣堅硬,別說是這麼幾個外強中乾的小地痞了,就是練過多年武術的人都不敢硬輕易接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人的一拳。   兩個人同時望了望地上躺著的那幾個小地痞流氓,各自搖了搖頭。蕭天伸手搭在李東的肩膀上,說道「走,睡覺去。」   下午時分,蕭天和李東二人又被警察帶到了問訊室,這次審問他們的不是以前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而是這裡的最高警官張sir,張sir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在看裡面的資料,見蕭天和李東兩個人進來後很禮貌地招呼他們坐下。然後看了看蕭天又看了看李東,嘴角微微一笑,蕭天卻從他嘴角的那一笑卻品出了不同的意味,那是一種很自信的一笑,難道他知道什麼了?蕭天心裡想道。   這個時候,張sir突然大聲叫道「蕭天」,「李東」!   聽到張sir這一聲突然叫喊,兩個人的肩膀同時一動,蕭天心道,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這個細微的動作還是沒有逃過張si的眼睛,他r老謀深算地朝二人笑了笑,把文件夾扔到桌子上,說道「二位的身份不用我說了吧。你們不簡單啊,竟然能從東北一直逃到香港來,如果不是我們聯繫大陸的公安部,可能現在還不知道你們二位的身份呢!呵呵」張sir點燃一根煙望著蕭天和李東二人,似乎他現在並不著急審問他們兩個人了。   「準備拿我們怎麼辦?」蕭天終於開始說話了。   「怎麼辦?」張sir說道「你們想要我們怎麼辦?當時把你們遣回大陸去。」   「遣回大陸!」蕭天心裡大驚。   「對!遣回大陸!等和大陸那邊聯繫好之後,就把你們送回去。至於你們在港犯的案件,到那邊會有人和你們算的。」張sir很平靜地說道。   蕭天和李東兩個人又重新回到那個關押他們的房間內,蕭天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沉思著,李東沒有打擾他在一邊安靜地做著。   遣回大陸,難道自己的一切就要今天結束了麼?眼看就要成功開始新的生活,開創自己一個新的時代,難道就這麼放棄了麼?從城北監獄一路走來,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己和這幫兄弟知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在哪裡?蕭天心裡暗暗搖了搖頭,回頭看著李東,發現李東也正在看著自己。蕭天心頭不禁一暖,一路走過日子不論多麼艱苦,能支撐蕭天堅持下來的就是這幫兄弟的情義,想到這裡蕭天感慨良多,虎目微紅,望著李東,蕭天朝李東伸出自己的右手,李東也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   「啪」的一聲,兩隻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是兄弟間牢不可破的情義,也是誓死相隨一起的決心。   一九九九年八月的一天,天剛剛亮。   一隊警車從警署開了出來,前後個是兩輛摩托開路,四輛摩托車中間是三輛警車。中間的是一輛麵包車,另外兩輛是類似是巡邏的警車,如果此時有人注意的話,警車中的警察都荷槍實彈。香港這方面的警署已經和大陸公安部安排好了,準備予今天把蕭天和李東二人先行遣送回來,至於其他人大陸警方將和香港警方共同採取抓捕行動,由於蕭天和李東二人都是國內的重型犯,所以,國內警方提醒香港警方一定加派警力,防止意外情況發生。在得知這一情況後,香港警方立刻加派人手,挑選街上車輛最少的清晨出發,出動最精銳的警員從而保證此次遣送行動的成功。   雙方交接人犯的地點就在深圳的羅湖口岸。此時正坐在中間那輛警車中的蕭天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將要被販運的動物一樣,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看著自己手上手銬和腳上的腳鐐,蕭天不由的心頭苦笑,突然蕭天萌發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的想法,蕭天想低下頭看看香港監獄的這些設備和大陸的有哪些不同,就在蕭天想低頭看看腳鐐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警察大喝一聲,不要亂動!   看著黑黝黝的槍口和警察那嚴肅的表情,蕭天自己也制止了自己的行為。看了看旁邊的李東,二人都把身板坐直了靠在車窗邊。   就在警車隊走上環城的高速公路的時候,一件也許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一幕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二章血劫囚車   (本章字數:325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這一隊遣送蕭天的警車駛警署後,出了市區,上了環城的高速公路。由於警車出發的很早,所以環城公路上的車很少,警車開得很快,約莫再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抵達羅湖口岸,順利把蕭天二人交接給大陸的公安。   就在這個時候在最後面護送的摩托車警車向突然用對講機匯報,說後面有一輛加長的集裝箱貨車一直跟著車隊。匯報完畢後,從領頭轎車中執行帶領此次遣送任務的警官從倒後鏡裡果然看到一輛集裝箱貨車,車正在打著轉向示意要超車。領頭的警官用對講機和後面的騎摩托車的警察說道,可能是哪家公司早上運送貨物的車輛,通知其他車輛放他過去。一會整個警車車隊閃到一側示意貨車過去,就看這輛貨車陡然加速開始超車。   由於在這個時候負責此次遣送任務的警察都高度戒備,對任何一個可能發生的危險都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就在貨車超車的過程中,最後一輛警車中的警察看了一下駕駛室中的司機和另一個人,一看兩個人都身穿白色的工作服,頭上帶著白色的帽子,並且在集裝箱上面用蘭色寫四個字「南天集團」。   這時候負責護送的警察才放下心來,知道這輛貨車是南天集團的,也就都不太在意了,但是誰都沒有想過南天集團到底在不在香港或者到底存在不存在。就在這輛貨車經過押送蕭天和李東的警車的時候,在駕駛室中副駕駛位置做著的那個人似乎有意無意地望了車廂裡一眼。碰巧這個時候,蕭天也抬起頭來,正碰上那個人探詢的目光,蕭天心頭狂震,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剛。蕭天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在這個時候怎麼會見到張剛呢,但是就在貨車經過的那一瞬間,他幾乎已經肯定了這一想法,因為他看到集裝箱上「南天集團」四個大字,這個名字蕭天除了對自己的兄弟講過,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望著貨車一閃而過,蕭天心裡湧起了一連竄的疑問,張剛幹什麼來了,如果張剛來了,難道其他人也都來了。難道他們想想劫囚車!!   一定是這樣,沒錯,蕭天心中篤定地念叨著。這個時候蕭天趁看守他們的警察走神的功夫,給了李東一個眼色,意思伺機動手。由於李東是背對著貨車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但是一看蕭天的眼神,李東以為蕭天要伺機逃跑,所以沖蕭天也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   貨車很快就超過了車隊行駛在最前面,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貨車會在一個路口轉彎的時候,貨車的門突然大開,有幾個人從車裡推下數根由成人大腿般粗細的原木,在七滾八滾後橫在了路中央。最前面行駛的兩輛摩托車根本沒有想到能有此變故,由於車速很快沒等反映過來,摩托車就撞在原木,立時兩輛摩托連人帶車都飛了出去。   領頭警車的司機一看前面發生了變故,連忙雙手打舵緊急剎車,但是根本就來不及了,就聽「砰」一聲,這輛警車在撞上幾根木頭後也翻倒在一旁。而裝載蕭天和李東的這輛麵包車在緊踩剎車後也撞上了幾根原木,但是幸運的並沒有翻車,而是橫在了路的中央。最後一輛警車則毫無懸念地撞在了麵包車上。後面護衛的摩托車由於處在最後方,加之摩托車本身固有的靈活性快速閃過幾輛車停在公路旁邊。   幾乎在所有時間只要能動的警察全部開始爭先恐後的從車裡爬出來,掏出槍對準貨車,但是哪有那麼快啊。貨車在放下原木後就開始減速直到停下,從就在這個時候從集裝箱裡下來七八個蒙著黑色面罩,手拿AK47的黑衣人開始對警車裡的警察瘋狂掃射。有的警察剛爬出車一半就被打死在車裡,有的剛想掏出對講機通知總部有人劫人犯也被當場射殺。   就在麵包車緊急剎車車廂內所有人被車的慣性帶向前方駕駛室的時候,蕭天和李東二人動手了,儘管帶著手銬和腳鐐也沒有能難住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身手矯健的蕭天和李東二人,雖然在狹小的空間裡搏鬥比較困難,但是經過幾個回合蕭天和李東還是把車廂裡的兩名警察給撂倒從他們手中搶過兩把來福槍。蕭天看多電影中那些人怎麼使用來福槍,但是真正拿著還是第一次,他學著李東的樣子把子彈上膛後靜靜地貓在車中觀察外面的情況。這個時候李東已經知道兄弟們開始劫持囚車了,同蕭天一樣也都是一臉的興奮。   來的人正是張剛,火鳳等其他眾兄弟,開車的還是王森。所用的槍支彈藥都是六叔找道上的人買的,貨車是臨時租用的。小龍自從蕭天和李東進去後就一直守在警署附近觀察動靜,大家本來想衝進警局救蕭天二人,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此舉危險性太大了,都不贊同。後來小龍從一名警員口中套出香港警方要把蕭天二人遣送回大陸,但是由於時間安排都是機密的,所以眾兄弟沒辦法這幾天就開始在警署門前守株待兔了,終於到了這一天,大家按照原計劃開始了劫持囚車的行動。   由於計劃還是比較周密的,所以一開始負責此次行動前鋒的楊明、裴勇、張強、龍虎二兄弟、張剛還有王森依仗自己手中兇猛的火力很快就解決了第一輛車上的警察,來到蕭天二人乘坐的麵包車前。但是在到達麵包車前解決裡面的警車後都很難再往前前進一步了,被後面警車中的火力給壓制住了,一時間眾兄弟也沒有辦法前進。   大家知道現在的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貴,而且現在後面警車中的警察一定把現在的情況報告給警署總部了,援救的警察隨時都到達。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從麵包車中爆出兩槍,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不斷地上著子彈朝警察開著火,大家一看正是蕭天和李東都情不自禁地呼喊起來。   蕭天和李東二人邊開著火邊朝眾兄弟的方向退去,一會就匯合到了一起。大家都興奮地高喝起來,小龍給蕭天和李東二人把手銬和腳鐐打開以方便行動。又重獲自由蕭天和李東二人也都興奮叫起來,蕭天果斷地下達命令,一分鐘再消滅不了立刻撤退。   張剛這個時候說,老大,放心一分鐘時間足夠了,好戲還在後面呢。   就在蕭天疑惑的工夫,在警察後面響起了陣陣槍聲,幾乎每響一槍就有一個警察倒地,蕭天仔細一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原來正是火鳳、飄雪和六叔三人。有這三個人壓陣,蕭天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不一會所有警察全部解決掉了,蕭天一聲令下,眾人急忙登上貨車向遠方急馳而去,只留下公路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警察的屍體和滿是彈孔的警車,還有一根一根的原木。   蕭天眾人剛剛離去,援救的警車大隊就到了,而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蕭天眾人,警務總署立刻發出公告要全香港的警察注意一輛可疑的白色集裝箱貨車。   而這個時候就在城市的一角,從一輛白色的集裝箱貨車裡面開出兩輛白色麵包車飛快地向海邊飛馳而去   夜晚時分,香港郊外的某碼頭。   一個男子望著遠處緩緩行駛過來的一艘船問旁邊的一個人,說道「小龍,這個人可靠麼?」   「老大放心,這個人是六叔找來的,船是咱們出錢買的!只要他把咱們安全送到台灣,這艘船就是他的了。所以即使現在偷渡台灣的風險再大,他也會安全把咱們送到目的地的,畢竟那艘船可是上百萬呢!」小龍答道。   問的那個人正是蕭天,現在蕭天一行十三人都在緊張地注視著那艘船也包括周圍的一舉一動。船靠岸了,六叔主動上前去打了聲招呼,雙方簡單寒暄了幾句。六叔示意大家上船,蕭天一看沒有什麼問題帶領其他兄弟就登上了這艘船。開船的是一個個頭不高,三角眼的中年人,蕭天一看就是那種惟利是圖的人。在六叔的介紹下同他寒暄了幾句,眾人就進入了船艙。船很寬敞,十多個人在船艙裡一點也不覺得擁擠。蕭天看了一眼眾兄弟,幾乎個個都是一臉輕鬆的表情,蕭天心想,畢竟這種逃亡的日子就要結束了,難怪大家一臉的興奮。   開船吧,老方,六叔說道。   好咧,坐好了,咱們出發了,開船的老方喊道。   月光如水銀一般傾洩在平靜的海面上,一艘船趁著茫茫的黑夜向遠方始去   目標就是台灣的台南市!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三章海上驚魂   (本章字數:594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船飛快地在海上穿梭著,船身不時地隨著海浪的波動而上下起伏著,已經過去兩個多鐘頭,坐在船艙裡的蕭天眾兄弟有的再小聲地說著話,也有的已經昏昏欲睡。第一次乘船的劉忠言,劉子虎可就沒那麼舒服了,上船以來一直都暈船,兩個多小時已經吐了好幾次,直到把自己胃裡的東西吐乾淨,現在正臉色煞白地在角落裡坐著,時不時地乾嘔一下。   「六叔,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台南?」蕭天問著旁邊正閉幕養神的六叔。   六叔微微睜開眼睛,回道「照這個速度來看,大概還有三個多小時就可以到了,現在應該是在公海範圍了。」   蕭天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下坐在角落裡的小龍,衝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過來。小龍點了一下頭手扶著牆壁上的欄杆搖搖晃晃地坐在蕭天旁邊。   「阿言和小虎還挺得住麼?」蕭天問小龍。   「還挺得住,沒事!」   「下一次再坐船就不會這麼嚴重了!」六叔說道。   「但願如此吧。」小龍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蕭天想了想這應該是第二次乘船了,第一次乘船和在來上海的途中,也是那次第一次遇到飛刀,還有認了火鳳,這時蕭天突然想起一件他早就想向小龍問的一個問題。   「小龍,有個問題我一直就想問你了,那次乘船到上海遭到飛刀的偷襲,你是怎麼用兩指夾住飛刀的那把銀刀的?」蕭天問道。   「什麼,你竟然可以用兩指夾住飛刀的三寸銀刀?」正閉幕養神的六叔聽到蕭天的話突然睜開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小龍。   「六叔,拜託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其實也沒什麼了,都是小時候師傅教的嚴格。」小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笑著摸著後腦勺。   「鐵指神偷梁岳山是你什麼人?」六叔突然問道。   「他是我師傅,六叔您老認識他?」小龍有點不解地問道。   「哦!難怪,難怪啊!呵呵,原來是故人之後啊。」六叔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師傅現在怎麼樣了?」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去世多年了。」小龍黯然地回答道。   「歲月是把殺人刀啊,一轉眼已經快二十年了!唉!」六叔似乎有些傷感,之後又把眼睛閉上了。   對於六叔,蕭天完全沒有把他當成屬下,而是當成一位長者去尊敬他。蕭天猜測在六叔的背後或者說六叔的以前一定也有一段輝煌的歷史,只是不想向外人道吧。沒有想到今天無意中問小龍的一個問題竟然讓六叔這麼樣的傷感,現在雄心壯志,抱負勢比天高的蕭天似乎永遠也不可能體會六叔現在的心情。或許將來有一天,若干年後,蕭天厭倦了江湖的仇殺,厭倦了江湖的爾虞我詐,某一天憑海臨風的時候,回憶自己這麼多年走過的路,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蕭天才能真正體會到六叔現在的心情。   望了望六叔,蕭天心裡搖了搖頭,繼續和小龍閒聊,以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接著說,你是怎麼辦到的?」蕭天問著小龍。   「小時候,我師傅訓練我非常嚴格,在我進門的時候,師傅就告訴了滿師的條件,或者說只要通過一關就可以出師了,否則就一輩子不能出江湖。」小龍說道。   「是什麼題目啊?」蕭天很感興趣地問道。蕭天知道這個題目一定非常具有挑戰性,否則梁岳山是不會在一進門就告訴小龍滿師的條件。   小龍把自己的右手伸出來放到蕭天的眼前,說道「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扔入沸油鍋中的肥皂在它還沒有化之前夾出來。」   蕭天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天下竟然能有人想出這麼一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平常用兩指想要夾住滑膩的肥皂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扔入沸騰的油鍋之中,在肥皂沒有熔化之前用兩指夾出來。要知道沸油想要熔化肥皂可能只是在扔入油鍋的那一瞬間,想要在這瞬間就用兩根指頭把肥皂夾出來,除了這個人需要有強勁的指力外,還需要這個人有非凡的眼力和洞察力。   「乖乖,小龍,你可真不簡單啊!」蕭天由衷地稱讚道,又問道「你用了多少時間辦到的?」   「三年!」小龍認真地回答道。   聽道小龍回答三年的時候,坐在旁邊六叔的眼角不禁微微一動。六叔心裡想著,看來小龍是應該是老梁最得意的弟子了,六叔只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知道小龍的師傅鐵指神偷梁岳山當年出師,這個題目他可是用了足足四年的時間才辦到的。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六叔心裡無不感歎道。其實更讓六叔驚喜的是蕭天的手下各個都不是平庸之輩,各個都能獨擋一面。如果象蕭天這樣的人都不成功的話,那可真是沒有天理了,六叔心裡暗想,也許蕭天將來成為黑道的一代霸主也不無可能啊。   蕭天全然不知旁邊的六叔心裡所想,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小龍閒聊著,在蕭天看來自己真的很長時間這麼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悠閒地聊天了,所以他是份外地珍惜。   六叔突然睜開眼睛,沉聲說道「船怎麼停了?」在六叔的印象裡船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停的,既然到了公海就不可能再碰上香港警察的海上巡邏隊了,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聽下。   聽到六叔的話,蕭天仔細一感覺發現果然船停了。蕭天立刻招呼起其他兄弟全力戒備,蕭天知道在船上不比在陸地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在汪洋大海中根本就無處可逃。就在六叔和蕭天向探出船艙的那一刻,六叔突然感覺到一股勁風順著自己的脖梗而來,六叔猛一縮頭閃過,一看是二尺長三寸多寬的一把砍刀。如果不是六叔反應迅速,相信現在一定是人頭落地了。想到這裡,六叔心頭微怒,一把扣住那只握刀的手,使勁一拉立時把握刀的人拉入船艙,只見寒光一閃,握刀的那個人脖間猛地竄出一桿鮮血,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一看到這個情景,大家都知道又中埋伏了,三稜軍刺立刻全部抽出,當然也包括劉忠言了,經過幾次的火拚,劉忠言也漸漸地適應了蕭天眾兄弟的生活方式,真的就像是蕭天當初對他所說的那樣,以後的生活可能一直就是在刀光劍影中渡過了。   既然命運已經無法選擇,為什麼不能在這個命運中活得更精彩呢?第一操刀的劉忠言也有那麼一股子不怕死的氣勢,這些天也和其他兄弟學了一些比較實用的必殺技巧,今天終於可以一試身手了。但是蕭天還是讓他和小龍小虎一組,主要還是讓小龍和小虎保護劉忠言,不只是因為劉忠言是個文弱的書生,更是因為這次營救蕭天和李東的計劃就是劉忠言的想出來的,計劃過程的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劉忠言在策劃的時候幾乎都已經考慮到了,從這一點上,蕭天看出劉忠言將來絕對是個智將,所以他的性命大意不得。蕭天知道自己這幫手下,勇猛有餘,但是智謀不足,好不容易有了個可以倚重的人,蕭天才不會輕易地讓他涉險呢。   儘管蕭天的這些做法有些藏私,但是在劉忠言看來蕭天的這種對兄弟兩肋插刀的性格還真是讓他十分感動。   這個時候,真正氣憤的似乎並不是蕭天等人,而是六叔。因為開船的老方是六叔找來的,而且對所有人的安全都是打了保票的。但現在發生這種情況,六叔斷定這件事情和老方一定脫不了干係,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出賣了自己。如果僅是出賣自己大不了一死,但是現在連蕭天在內的十多位兄弟的性命都有可能悔在自己的手中。蕭天似乎看出六叔此刻自責的心情,拍了拍六叔的肩膀安慰道,沒有關係的,六叔,您不必自責。   六叔感激地向蕭天點了點頭,帶頭衝出船艙,邁上甲板。緊接著蕭天所有人也都從船艙裡出來,三大金剛本來也想出來,但是蕭天卻吩咐他們看好幾個黑色的帆布袋,那裡裝的都是一些槍支彈藥。就是六叔為了營救蕭天而購買的,眾兄弟一直把他們帶在身邊,為了以防萬一。   登上甲板,來到船頭。蕭天發現在乘坐的這艘船的旁邊還停靠著另一艘船,兩艘船都已經拋錨,兩條一人多寬的船板連接兩艘船,由於海面上沒有風,所以兩艘船顯得非常平穩。蕭天藉著月光一看在另一艘船的船頭上坐著一個人,旁邊圍著一幫打手模樣的人,而在那個人的身後站著的正是給他們開船的老方。   看到老方站在另一艘船上,誰都知道是老方把他們給出賣了。六叔見老方在另一艘船上,氣得眼睛直冒火星,起身就要過去,被蕭天一把拉住,蕭天沒有想到,六叔都這麼大歲數了,脾氣還是這麼火暴啊。   六叔,別著急,讓我先問問,蕭天微笑著對六叔說道。   看了看蕭天,六叔氣得一跺腳,站在蕭天旁邊用眼睛死瞪著老方,如果六叔的眼睛能殺人的話,恐怕老方現在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朋友!好手段啊!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吧?」蕭天不緊不慢地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肩膀微微一顫,他沒有想到蕭天此時還能這麼冷靜,久厲江湖的他從蕭天的語氣中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害怕,這種人如果不是外強中乾,那麼他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   很明顯,蕭天屬於後者,領頭的人坐在椅子上思量著。而領頭的這個人就是四海社團八大堂主之一的飛龍堂堂主聶海生,在許遠航死後,他堂口下的買賣全部暫時由他接管,自然負責給許遠航報仇的任務也就交給他了。而老方呢就是他堂下的兄弟,那麼自然蕭天的行蹤他也就瞭如指掌了,而今天深夜他早一步出發就在這裡特意等著蕭天的這艘船。   「兄弟,我無意與你為敵。但是誰讓你得罪了我們四海社團,還殺了八大堂主之一的許遠航呢。」聶海生說道。   許遠航,這個人沒聽過啊,但是蕭天仔細一想,難道第一次偷渡那天晚上領頭的就是許遠航,聽起來好像和許遠通有點關係啊。   怎麼剛瞭解青幫的事情,又得罪了四海社團呢,蕭天心裡嘀咕著。   「看來我似乎別無選擇啊!」蕭天說道。   「不錯,得罪我們四海社團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聶海生沉聲說道。   蕭天似乎很無奈地撓了撓頭,說道「以前很多人都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但是呢,結果卻都是他們-死-了。」說完,蕭天的神情陡然一變,兩道劍眉下面射出兩道寒光向聶海生逼去。接觸到蕭天目光的聶海生禁不住一個激靈,暗道,好陰冷的目光!   「上!」聶海生一聲令下,後面圍著的四海社團的打手們掏出砍刀踏上兩隻船板就朝蕭天奔去,看著這群人像黑雲一樣地朝自己和眾兄弟湧來,蕭天沒有動,所以所有人都沒有動。就在聶海生奇怪的時候,突然一陣爆豆似的槍聲響了起來。   「不好,他們有槍!」說完聶海生立刻從懷中掏出槍站了起來。同時聶海生心裡暗恨,這個老方怎麼沒有告訴我他們手裡還有槍啊!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怨老方,蕭天眾人帶槍上船老方事先根本不知道。   就見楊明,張強,裴勇三大金剛每人手中拿著一支AK朝跑過來的人橫掃著,用熱兵器對冷兵器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每一個手拿冷兵器的人身上都會中上無數個彈孔,緊接著毫無懸念地倒下去。一排排的人從船上掉下去,從船板上掉下去,根本就沒有人能跑蕭天方圓一米距離的。很多人一看對面船上竟然有這麼兇猛的火力,全部又退了回去,扔在手裡的刀趴在地上。   聶海生一看到這個情形,心道,完了,全完了。   看著四海社團的人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蕭天搖了搖頭,示意三大金剛停止射擊。蕭天帶領著眾兄弟慢慢地從船板上走過去,朝聶海生和他背後的老方走去,此時在這艘船的船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剩下的僥倖逃過機槍掃射的人,在蕭天的示意下也全部被其他人登船後給結果了,沒有一個活口。   看到蕭天如此的辣手,不留一絲餘地,聶海生心頭一陣冰冷,然後更害怕的則是老方。老方一看到蕭天帶人上了這艘船,後面還跟著六叔,登時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   「求求各位老大,千萬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老方的頭磕得甲板砰砰直響。   蕭天看著地上磕頭不止的老方,說道「要我不殺你也可以,給我一個理由!」   老方慌亂之中一聽還有回轉的餘地,立刻眼珠一轉去想那個蕭天不殺他的理由,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他認為非常充分的理由,抬頭說道「這裡只有我會開船,你要是殺了我,你們就到不了台灣。」   「哦!對啊!」蕭天立刻恍然大悟,但是誰都知道蕭天的表情那是裝出來的,他在耍弄老方,「對啊!這裡就你會開船,我好像不能殺你!」   「對啊!這裡只有我會開船,只有我才能把你們送到台灣!」老方一臉的興奮,他真的以為蕭天會放了他。   蕭天沒有理會興奮異常的老方,轉頭問身後的李東,「會開船麼?」   李東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蕭天微微一笑,回過頭來對老方說道「很遺憾,你這個理由不成立!所以你--要--死!」   蕭天話音剛落,就看身後黑影一閃,朝老方撲了過去,蕭天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六叔。   「噗!」的一聲,一道血柱沖天而起,老方眼中依然閃著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明明聽到蕭天不想殺他啊,不一會甲板就被老方脖間湧出的鮮血給染紅了。   聶海生看到老方死的那一幕,已經被嚇呆住了,他頭一次生出一種死亡的感覺,但是求生的慾望還是讓他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蕭天,說道,你們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你認為你還有機會麼?」蕭天漠然說道。   沒等聶海生回答,兩道身影同時閃過,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和「嗖!」的一聲快似閃電的銀線朝聶海生射去,然後就看到聶海生向後仰面倒下。眾兄弟仔細一看,他的右手手筋處被一片刀片生生割斷,但是致命的一擊卻是腦門中了一個釘子般粗細的銀針。   刀片是火鳳發的。   銀針是飄雪射的。   「我說過,你沒有機會!」蕭天說道「開船,走!」   第二天,香港新聞報道「今天凌晨在香港公海處發現一艘小型客船……三十多人全部被殺……目前,香港警方已經成立專案組專門調查此公海血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四章帝國初現   (本章字數:573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灣省,台南市某處海邊。   天剛濛濛亮,一艘船緩緩地靠了岸,從船上下來十多個人,所有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但是領頭的年輕人似乎精神狀態很好。下了船直奔眼前的一座山爬去,其餘的人看見之後也都爭先恐後地朝著山頂爬去,山不是很高,所以很快眾人就爬到了山頂,一看領頭的年輕人早就已經到了山頂,臉上洋溢一種難以茗狀的豪情。   就見他望著遠處的點點燈火,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台灣,我們來了!」一聲吶喊順著清晨的晨光瀰漫地山頂傳向遠方。而此時領頭的年輕人迎著冉冉升起的朝陽,背手而立,臉色肅穆地望著前方。站在山頂底下仰望他的眾人突然間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就像神一樣,背後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全身灑滿太陽的光輝,一種難以形容的豪情壯志在所有人的心間激盪,所有人禁不住都像那個年輕人一樣奔向山頂,張開雙臂,忘情疾呼。   「台灣,我們來了!」   「台灣,我們來了!」   ……   如果有人看到這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清早就在山頂狂呼一定會把他們當成神經病。但是此時站在山頂的蕭天和他的眾兄弟卻不這麼認為,似乎只有這樣的大喊才能發洩他們心中這麼長時間的鬱悶之情,所以依然忘我的呼喊著,也許只有他們才能體會到到達台灣是多麼的艱辛。   到達台灣對他們而言似乎就意味著他們又重新開始了另一種全新的生活,沒有警察通緝,沒有黑道的追殺,沒有刀光劍影,總之讓從前的一切都去他媽的了。   然而真的可以這樣麼?   蕭天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大家只是知道跟著蕭天就一定可以達到他們心中所想。   台南市舊名赤崁,位於台灣西南海岸,嘉南平原南端。面積176平方公里,人口63萬,是台灣第四大城市。整個城市建設的規矩有序,馬路上車水馬龍,到了夜晚也都是燈紅酒綠。在台南市中心一家五星級豪華賓館的總統套房裡,蕭天和其餘的一十二個兄弟正在開著一個特別的會議,一個規劃他們在台灣整個未來的會議。   「小龍,先把具體情況和大家說一下!」蕭天吩咐道。   「是!老大!」小龍站起身,看了大家一眼說道「從大陸我們總共帶來了3億人民幣的資金,現在已經全部兌換成台幣,按照現行的匯率計算,大概是12億台幣。」   「啊!12個億!」所有人聽到這個數目都嚇了一大跳,紛紛議論起來。   蕭天舉手示意大家安靜,聽小龍繼續說。   「按照天哥的指示,這12個億就作為未來南天集團的啟動資金,具體怎麼使用天哥在以後會做具體的安排,在這裡我就不多說了。」小龍看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為了讓大家能夠在台灣有個全新的身份,並且為以後往返大陸的提供方便,不至於被警察或者大陸黑道四處追殺,天哥為自己也包括大家做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和大家以後在集團裡的主要工作,我現在在這裡和大家具體說一下:老大蕭天以後改名為蕭南天,是以後即將成立的南天集團的大老闆。   我和小虎,以後改名為劉龍和劉虎,以後會具體負責對敵的情報搜集和後勤保障。   東哥以後改名為李寒東,專責保護天哥的安全。   森哥以後改名為王森華,自然就是天哥的司機!」   一聽到王森的職責,大家都哄的一笑。這一笑,王森把嘴厥的老高,似乎很不滿意!蕭天沖王森笑了笑說道「怎麼了,不高興了?你可別小看這個司機,這個位置將來可是咱們南天集團的一把尖刀啊!呵呵」   「一把尖刀!?」王森一愣,但是看到蕭天示意小龍繼續的時候,王森閉上了嘴,反正一會老大會解釋的,王森心裡想到。   「剛哥和強哥分別改名為張勇剛和張勇強,以後在六叔的指揮下負責南天集團旗下所有兄弟的選拔和訓練……」   一聽到自己將來在集團中是這麼重要的一個角色,張剛和張強心裡高興萬分,但是臉上卻不能有絲毫表現,怕其他兄弟妒忌。   「明哥以後改名為楊明俊,勇哥以後改名為裴勇浩,按照老大的安排以後會讓你們以後各負責一個堂口。至於火鳳姐和飄雪姐將負責以後從幫裡選拔出的人才組成一個殺手組織,專職暗殺。以上就是大家在台灣和在集團裡的身份和工作,我說的比較粗,至於詳細的分工和以後集團的發展還是有請老大給我們訓話!大家鼓掌歡迎!」小龍調侃道。   聽到小龍的號召,大家一直使勁地鼓起掌來。把蕭天弄得哭笑不得,只得一腳把小龍踹回到座位上去,在大家的哄笑聲中,蕭天開始了他的訓話。   「大家剛才也聽到了自己新的名字,說到底這個名字還是寫給別人看的。主要是為了將來大家能重新回到大陸去做準備,畢竟台灣不是咱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所以選擇台灣,主要是因為大陸的觸角延伸不到這裡,如果我們會是安全的,至少可以大大方方地上街了,不怕有人認識咱們,這個是關於大家身份的問題。   下面我要講一下我們未來怎麼走的問題。在講這個問題之前,我先有個問題先要問問大家。」蕭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說道。   「什麼問題,老大,你就說吧。」張剛說道。   「我不是一個喜歡勉強別人的人,我們大家一起從大陸逃到台灣來,無非就是想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這種人在台灣這個資本主義社會要想像普通人一樣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以後路多半還會是在打打殺殺的日子中渡過。那麼,我現在就要問大家,如果你們其中有誰不想過這種日子的話,現在就提出來,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我會給他500萬,足夠讓他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說完蕭天靜靜地看著每一個人,房間在這個時候靜得連一個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見。   現在和剛才熱烈的氣氛形成巨大的反差,有些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蕭天接著說道「在這裡李東,王森,張剛,小龍,還有三大金剛是我從城北監獄裡帶出來的,火鳳和飄雪,還有六叔和小虎,我們是在上海和青幫交手時結識的,至於阿言是在香港無意中帶過來的。可以說我們十三個人都是共過患難的,刀裡來,血裡去。在我們十三個人中不論是和我最早走出城北的李東幾人,還是最後一個跟我的阿言,無論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現在提出要離開,我都不會感到奇怪,也不會怪大家沒有義氣。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論大家走哪一條路,我蕭天都會尊重大家的選擇。」蕭天平靜地說道。   其實蕭天只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一個這麼敏感的問題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蕭天知道從他第一天選擇走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這會是一條不歸路,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他已經沒有選擇離開的權利了,因為他相信總會有兄弟會選擇跟著他,即使剩下一個人,他也會帶領著兄弟繼續朝這條路走下去。   但是蕭天也知道,有些人是不得以才走上這條路的,比如三大金剛在監獄裡待了那麼多年,很可能出來就是想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很可能早就厭倦了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火鳳和飄雪,還有六叔在沒有遇到他之前,很可能都過的是自由自在,無法無天的生活,現在一下子要把他們都聚集在自己的一個夢想下面,連蕭天都要考慮一下他們能否堅持得住。至於小龍和小虎可以說都是身懷一技之長的人,並非離開他蕭天就生活不下去的人。還有阿言可以說即使現在還有很重的書生氣息是大學園的驕子,讓他這麼年輕就和自己一樣在黑道上混,對他也是過於殘忍的選擇。   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但是他們還有選擇的權利。   蕭天很霸道,但是他還沒有霸道到非要把自己的行為強加於別人身上的地步。為了統一思想,也是為了以後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地朝著目標前進,所以蕭天選擇在事業還沒有起步的時候提出這個問題,為的是讓所有人都能比較慎重地做出自己的選擇。   所有兄弟中李東首先站了起來,走到眾人中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所有人中,蕭天知道即使剩下一個人,那一個人一定就是李東。   緊接著是張剛,王森,小龍,小虎……最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把自己的右手伸出來放在一起,劉忠言看到這個情景,表情也漸漸地變得堅定,大膽地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右手也放到了大家右手的上面。   然後所有人都轉過頭異常莊嚴同時也面帶興奮地表情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的蕭天,此時的蕭天似乎仍然沉浸在所有兄弟堅實步伐腳踏地板所發出的聲音上面,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個疊手的動作足以道盡兄弟的決心,和對蕭天的信任。   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前有點模糊,一層水霧好像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蕭天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兄弟用手臂圍成的圈子裡,那裡也是他們的世界。蕭天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地和大家的手握到了一起,同時幾乎所有人也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和所有兄弟的心都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大家似乎永遠地結為了一體。老到已經年近五旬的六叔,小到還在上大學的劉忠言,在這有十三個人組成的圈子裡,沒有隔閡,沒有年齡的距離,沒有性別的差異,有的就是兄弟間可照日月的感情。   十三個人,十三顆心,十三人聯手,闖蕩江湖。以後的日子,就因為這十三人的同心聯手在台灣江湖掀的一個又一個風浪,江湖送了一個響亮的綽號,叫冷血十三英。   蕭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臉,大聲說道「只要我們兄弟齊心,以後的天下就一定是我們的!」   「是,老大!」眾兄弟齊聲喊道。   經過此次,蕭天終於統一了所有人思想,消除了以前兄弟間不應該有的隔閡把所有人的心都團結在一起。   蕭天招呼大家坐下,接著說道「以後我們會有白道的生意,而且會是非常大的白道生意。所有的白道生意我都會把他掛在南天集團的下面,至於黑道上的生意,在以後的集團運做後視情況開展。那麼在南天集團的下面我們首先要有自己的幫會組織,這個幫會組織是為整個集團的運做起保駕護航的作用,這也是集團能夠快速超常規發展的關鍵。   在白道的生意上就要用白道的方式解決,在黑道的紛爭就要用黑道的方式解決。在這裡我要大家知道我們幫會的一個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記住這十六個字,它將會是我們幫會以後的行動準則。我們要狠,在能在黑道立足,我們要辣,才可以在江湖生存。我們現在身在台南,就以台南為基礎,把勢力向整個台灣擴張!」蕭天說道。   「就憑我們十三個人麼?」小虎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天笑了笑,說道「就我們十三個人當然不可能!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人馬,而且是非常精銳的人馬。這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以後我們手下的人馬都要是以一當十,以一當幾十的人。」蕭天這一路的逃亡之旅已經深深體會到如今的黑道不是單靠人海戰術就一定能勝利,雖然有時候這是取勝的不二法門。但是蕭天卻執著地認為他以後要建立的幫會,手下的人一定都要是像特種兵那樣能文能武的人,走精兵之路。   「為了在短時間內召集人馬,我決定在年底之前,也就是三個月內蕩平台南市所有的幫會,收復他們下面的所有人馬。」蕭天底氣十足地說道。   「三個月?」王森失聲說道,三個月就憑他們十三個人去蕩平台南市的所有幫會?台南少說也有十幾個,二十幾個幫會,就憑他們十三個就全部搞定,似乎有點誇張了吧。   「三個月,我都嫌時間長了呢?只要照我說的做,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剷平台南所有幫會。然後我會把收服的人馬交給六叔,張強和張剛訓練一個月,一定要把他們給我訓練成有李東這樣人手的人。然後我們帶著這批人馬挺進台中,用兩個月的時間蕩平台中,再收服台中所有幫會的人馬,然後再進行整編訓練一個月,最後的目的地就是台北。」蕭天說道。   蕭天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整個台灣的黑道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下了。」   蕭天的話音一落,房間又陷入了寂靜之中。顯然蕭天的話,所有人都要消化一會,所有人感到蕭天的話就像是一本天書,說得太玄了。只用一年的時間就統一台灣黑道,要知道一個幫會即使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在一個城市站穩腳跟啊!   老大,是不是瘋了?有些人這麼認為,但是沒敢這麼說出來。   蕭天一看大家一時還不能理解他的話,心裡暗暗搖了搖頭,說道「好了,這個問題先放下。在控制台南後,南天集團旗下的南天物流一定要把台南市內的所有貨運,倉儲,配送等物流產業都控制起來,這個具體由阿言負責,必要的時候把到別的企業把物流管理的人才給我挖過來。記住,我們目標是,在我們離開台灣的時候,我們要控制台灣物流運輸的70%以上,南天集團要成為台灣前十名的大企業集團。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足夠的資本返回大陸,否則我們回到大陸只能成為警察打黑的對象!」蕭天說道。   老大,為什麼這麼看重物流產業呢?劉忠言心裡有點疑惑,哪天有時間得問問老大,他心裡想到。   蕭天一看天已經很晚了,最後吩咐道「小龍,小虎這幾天你們辛苦一點,把台南市所有幫會的資料搜集一下,我要詳細的!好了,很晚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送走了兄弟,蕭天仰脖靠在寬敞的大沙發上,全身放鬆著,但是頭腦卻在飛快地旋轉著,他相信只要自己計劃周密,三個月一定可以蕩平台南。   想到這裡,蕭天微微一笑,沉沉地睡了過去……   誰能想到,現在正燈紅酒綠的台南市正是因為一個年輕人狂妄的想法而陷入了一場震驚整個台灣黑道的殘酷撕殺中呢?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五章爭霸台南(一)   (本章字數:397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灣島上勢力最大的兩個幫派,分別是台南的三聯社團,和台北的三合會,兩個幫派偏安一禺,前些年因為地盤爭奪勢力劃分上的分歧曾經有過幾次大的爭鬥,現在最近三年兩個幫派新的龍頭上任後都摒棄前嫌,再次明確了各自的勢力發展範圍。兩個幫派的鼎足之勢基本維持了台灣黑道的平衡,三聯社的老大叫陳孝東,今年三十多歲,為人陰狠狡詐,軌跡多端,凡是得罪他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在道上的名聲很臭,如果不是顧忌他背後三聯社的實力,可能早就被人給幹掉了。陳孝東可能也直到自己的仇家很多,擔心被仇家幹掉,所以近些年都深入簡出,非常低調,把幫裡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給三位自己比較信任的堂主來處理。   哦,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的蕭天正仔細地聽著小龍和小虎打探回來的情報,低頭沉思著。   小龍和小虎見蕭天聽過之後沒有說話,知道蕭天正在思索著他們打探回來的消息,所以都十分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待蕭天的吩咐。   突然蕭天抬起頭來問道,小龍,你說如果你是陳孝東台南一手遮天的時候,會容忍另一方勢力突然崛起麼?   小龍轉頭望了望小虎,似乎不太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但是依然回答道,如果我是陳孝東當然不會允許在我的地盤上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勢力存在。   對,我是陳孝東,我也不會。但是什麼時候,他明知道存在這麼一個勢力還沒有辦法抽出手來消滅他呢?蕭天反問道。   什麼時候?小龍和小虎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很簡單,就是在他自己都自顧不暇的時候!蕭天說道。   老大,您是說要挑……。。小虎說了一半不說了,靜靜地看著蕭天。   蕭天讚許地看了小虎一眼,說道,對,就是挑撥離間,挑撥陳孝東和他主事堂主的關係,讓他們窩裡鬥。   窩裡鬥?老大,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小龍問道。   看來我要改變一下原定的計劃了,蕭天拄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小龍,小虎你們現在馬上去這麼幾件事情,第一,我要那三個堂主的資料;第二,弄清陳孝東現在行蹤,先辦這些吧,快去辦吧!   是,老大。對了,老大,還有件事,剛要轉身出去的小虎回頭又衝蕭天說道。   還有什麼事?蕭天問道。   這是剛為眾兄弟辦下來的台灣身份證件。小虎遞給蕭天一沓身份證。   哦?這麼快啊,蕭天接過身份證,自己地打量著台灣版的身份證,發現和大陸的差不了多少,但是上面卻帶有很濃厚的民國色彩,讓蕭天一時還不太適應。   本來是沒有這麼快的,而且咱們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就是台灣的本土居民,所以審查很嚴格。現在正是台灣當局和大陸對抗的時期,所以台灣當局對所有可疑的人都盤查得很嚴格,後來我們給每個辦證的工作人員十萬台幣,他們才痛快地給辦出來,小龍如實地向蕭天匯報道。   行,這地方花點錢值得,畢竟這是大家以後暢通台灣的唯一合法證件,蕭天說道,所有人的身份證件就放在你那吧,小虎。   是,老大,小虎接過身份證,說道,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去了。   去吧,蕭天說道。   蕭天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個古代的大將軍一樣,帶領著自己的軍隊直衝敵軍陣營,取敵將的首級,期間無論是智斗或者武拼相信一樣都很精彩。現在集自己手中握有十多個億的新台幣,又有無數的猛將,蕭天相信消滅三聯社,誅殺陳孝東,稱霸台南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蕭天撥開窗簾,打開窗戶,外面艷陽高照,晴空萬里。蕭天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台南摻雜著海水味道的空氣,潮濕的空氣順著氣管直達身體的千經百脈,舒服啊,蕭天心裡感歎道。   蕭天突然想到自己到台灣來,還沒有去逛過台灣的大街呢,不如趁著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出去逛逛。就在這個時候,劉忠言敲門走了進來,本來想問問蕭天關於集團建設的一些問題和為什麼對物流產業如此看中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沒有想到反倒被蕭天拉去逛大街了。   台南的主要商業大街熙熙攘攘,街旁林立的商家,高聳的廣告牌,以及一些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蕭天相信如果單從街道的建設,台南和大陸的其他城市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蕭天和劉忠言欣然漫步在台南的一條步行街上,步行街旁專賣店一家挨著一家,人流不息,生意都很紅火。   劉忠言看出蕭天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就向蕭天問了在他心中困惑已經很久的問題「老大,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您。」   哦,是麼,說吧,蕭天邊看著路邊擺的小貨攤邊說道。   老大,我聽到您好幾次都說到關於集團內南天物流公司建立的問題,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那麼看重物流產業呢?說白了,物流不就是跑運輸的麼?劉忠言說道。   跑運輸的?蕭天不禁啞然失笑道。   或許在你眼中的物流只是跑運輸的,但是在我眼中物流產業卻是將來最有發展空間的產業。蕭天用手指了指街旁的專賣店,說道,你以為他們賣的產品是如何翻山過海來到這裡的呢?是物流!你在看看那邊送信的郵遞員,他們手中拿的信件是如何從一個人的手中傳遞到另一個人的手中,是物流!你再看看那些上班族天天搭公車到公司,說白了,也是一種物流!   廠家生產出產品運送到銷售商手中,是通過物流,銷售商把產品在送到分銷商的手中,還是通過物流,分銷商把產品送到各家超市百貨公司,也都是物流。所以說,如果這世界是個沒有物流的世界,那麼他根本就運轉不起來。所以只要我們控制了物流,就等於是控制了世界,雖然這話有些誇張,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蕭天這麼向劉忠言解釋道。   聽了蕭天的話,在大學學經濟管理的劉忠言靜靜地站在街上仔細地回味著蕭天說的話,顯然蕭天的話不啻於是給他上了一節大課。   看著劉忠言,蕭天接著說道,以人為例子你或許能更好地理解,如果把心臟比做是個大工廠的話,它的功能就是負責把吸進來的氧氣運送到全身各個地方。你認為他是怎麼通過血液把氧氣運送到全身各處呢?   當時血管!劉忠言條件發射一樣地說道。   沒錯,就是血管!但是如果有人可以控制血管而不讓氧氣運送到全身各處的話,你說這個人會怎麼樣?蕭天問道。   當然會死……啊!我明白了!劉忠言高聲地喊道。一聲大喊驚得經過劉忠言身邊的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   明白了?蕭天問道。   明白了!但是生產這些產品的廠商如果要自己運輸呢,那咱們不是一樣沒有辦法?劉忠言問道。   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假如廠家建立一個物流公司要10元錢,每年的維護費用要100元才能保證他每年50次的運輸量。但是如果要交給物流公司運輸的話,可能每次只需要1元錢,這樣50次只需要50元就可以了。你認為這個廠家是選擇年年都會支出150元去自己運輸產品,還是會選擇每年只收取50元運輸費用的物流公司呢?蕭天問道。   當然是物流公司了。劉忠言問道。   對,就是物流公司。所以我們現在在台灣首先要建立自己的物流企業,物流企業前期投入很巨大,但是後期的收益也會很大。我只所以把南天物流交給你去管理,是因為這些兄弟中只有你是學經濟管理的,也只有你才能勝任,知道了?蕭天說道。   知道了,老大,劉忠言語氣有些哽咽,讓他感動的不僅是兄弟之情,更是蕭天對自己的信任。劉忠言知道自己將來使命就是把南天物流建成全台灣甚至全中國都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如果不是遇到蕭天,可能劉忠言一生都沒有這個機會去掌控一家大公司,至少不會是在他還不到20歲這個年齡上。   物流在台灣起步比大陸早,所以你要學習一下專業的物流知識,注意一下台灣知名物流公司的各級管理人才,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們給我挖過來。蕭天說道。   如果他們不願意呢?劉忠言問道。   不願意?我會給他們比以前更優厚的待遇,兩倍乃至三倍的薪金。蕭天說道。   如果他們還不願意呢?劉忠言問道。   還不願意?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他將會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生命,蕭天淡然地說道。   劉忠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蕭天會如此霸道。他壯著膽子問道,老大,這會不會霸道點了?   霸道!哼!聽沒聽過聖經中的一段話:因為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這就是社會的殘酷,還有記住了,我們是黑社會!蕭天對劉忠言說道,雖然語氣不是很嚴厲,但是劉忠言聽到後依然感到一股來自冬天的寒意,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蕭天拍了拍劉忠言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別想了,有點餓了!走,前面是個條小吃街,吃點東西去。   劉忠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和蕭天並肩朝前走去。   而在這個時候,後面還有一男一女無聲無息地靜靜地跟著蕭天他們二人,他們就是李東和火鳳。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六章爭霸台南(二)   (本章字數:559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殘忍,霸道,這似乎已經成了蕭天雷霆手段的代名詞。我真是這樣的人麼?蕭天望了望自己的雙手。原本應該是握筆桿拿文件的手,而現在變成了握手槍拿利刃的手。自己的雙手已經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是毀在自己這血淋淋的雙手上。   這真的是自己想追求的生活麼?刀光劍影的日子,腥風血雨的瞬間,蕭天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從自己離開城北監獄的那天起,或者從自己把刀送向李英男身體的那個時候,平凡平淡的生活將不再屬於他,將來自己要走的路注定是用鮮血與性命鋪就的。二十歲的臉上沒有年輕人初入社會的那種稚嫩,沒有遇大事的那種盲從與無助,自己擁有的是與自己年齡大不相稱的成熟與灑脫,遇事的果敢和冷靜。   「老闆,來兩碗陽春麵!」   劉忠言的叫喊聲一下子把蕭天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中來。蕭天定睛一看,這是一家不是很大的麵館,大概三十多平的樣子,蕭天和劉忠言靠著牆角坐著。   「好咧!」老闆清亮的嗓音不禁讓人倍感親切。   不一會,蕭天聽見後廚有人說道,香雲,把這兩碗麵給四號桌的客人送去。   四號桌就是蕭天和劉忠言坐的那張桌子,這時從後廚撩開門簾有一個女服務員端著兩碗麵送到桌前。就在女服務員從餐盤上往桌子上端面的那以瞬間,蕭天無意地抬頭望了那個服務員一眼。   也許蕭天不該看那一眼,也許不應該由這位女孩端上這兩碗麵,總之太多太多的不應該讓蕭天遇到這個讓他痛苦近半生的女孩。也許每個男駭在心目都曾形容過他未來伴侶的模樣,而當有一天真碰到這樣女孩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見鍾情前生未見而今生重逢的感覺。蕭天對這個女孩雖然談不上是一見鍾情,但是絕對是讓蕭天的心弦為之一震,久久不能平息。   長長的馬尾辮,白皙的皮膚,嬌美的容顏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嬌小的身軀散發都著年輕女孩青春亮麗的氣息。蕭天相信如果把她的馬尾辮打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一定會讓她更加明艷照人。   那女孩被蕭天盯得一下子臉上紅雲一片,這個時候後廚又一聲叫嚷,香雲,六號桌三碗麵。   來了!這個叫香雲的女服務員用甜美的聲音答道,趁機避開蕭天有些霸道的目光轉身向後廚走去。   蕭天也感到自己剛才或許有些唐突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蕭天眼中流露出難以琢磨的眼神。   劉忠言似乎也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一幕,不禁出言打斷一時呆住的蕭天,老大,吃麵吧。   哦,好的,蕭天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轉過頭來和劉忠言一起低著頭吃麵。就在二人快要吃完的時候,一陣嘲雜聲由小店的門外傳進店內,蕭天抬頭一看是三個衣著流里流氣相貌猥瑣的小太保。   幾個小太保的污言穢語聽得蕭天不由得眉頭一皺,顯得頗為厭惡。劉忠言看著這個情景怕蕭天又要惹事,連忙說道,老大,不值得這些人一般見識,吃完咱們就走吧。蕭天當然知道劉忠言話裡的意思,點裡一下頭招呼老闆買單。   來買單是那個叫香雲的服務員,「先生,總共三十元錢,謝謝!」悅耳的聲音立刻沖淡了蕭天暫時的不快。   就在劉忠言要買單遞給香雲錢的時候,旁邊的幾個小太保淫穢地笑著對香雲說道,香雲啊!我們來為什麼不見你這麼熱情啊?說著右手就朝香雲臀部摸來,嚇得香雲急忙往旁邊一躲。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劉忠言心中暗暗搖了搖頭。雖然劉忠言跟蕭天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卻很擅長觀察別人,揣摩別人的心思。他知道蕭天不是個惹事的人,但也絕不是個怕惹事的人,誰如果惹上蕭天,那絕對是他的惡夢。蕭天自有他的一套衡量善惡是非的標準,而這套標準卻常常是與社會的正常標準所背離的。   就在那個小太保伸出手的那一刻,蕭天騰地起身伸出右手一把扣住了那個人的手腕,那個小太保感覺就像一把鐵鉗夾住了自己的右手,疼痛感立刻從手腕傳了過來。   「啊!你快放手,你他媽的找……」   那個死字還沒有說出來,蕭天一把拽過他的右手按在桌面上,左手飛快地從筷筒中抽出一根鋼製的筷子,就聽「撲哧」一聲鋼筷深深地插入了那個小太保的右手背裡,鮮血順著桌面一滴一滴地流到了地上。   「啊--」那個小太保一聲慘嚎!   看到鮮血的桌面香雲也一聲尖叫往後面撤去。   看見自己人受欺負了,另外兩個小太保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到這個情景,劉忠言大聲喝道,都別動!   聽到這聲暴喝,兩個小太保立刻呆了一下,同時看到蕭天冷峻的表情也一動不動,像這樣的狐假虎威的小太保是最懂得見風使舵的了,一看情形不對,就算是被制住的是他親爹也會無動於衷。   受傷的小太保極力想抽回右手,奈何蕭天就根長在桌子上一樣,哪裡動得分毫。   店裡其他顧客都被這個場面驚呆了,麵館一時間寂靜無聲,有的只是那個小太保像鬼哭狼嚎一樣的喊叫聲。   蕭天瞪著雙眼看著那個小太保,沉聲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聽著,我以後不想在這裡再看到你出現。現在馬上滾!」   說完,蕭天用拔出插在他手背上的鋼筷,又是一聲慘叫,那個小太保用左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右手在另外兩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奪門而去。   蕭天回頭對香雲,輕聲說道「你沒事吧?」離魂未定的香雲連忙搖了搖頭,蕭天接著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今天的單子全算我的。」說完,蕭天一示意劉忠言,劉忠言從懷中掏出一千元錢放到桌子上,蕭天又看了香雲一眼,衝他微微一笑,轉身和劉忠言就走出了麵館。   剛走出沒多遠,蕭天就聽見後面好像有人招呼自己,一轉頭一看是麵館裡的香雲,就看她跑到蕭天面前說道「今天謝謝你!但是你要小心,剛才那幾個人都是這條街小流氓,你要注意安全。」   蕭天似乎並沒有在意香雲的話,微笑著問道「你叫香雲?」   香雲沒有想到蕭天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問她的名字,因為她知道蕭天剛才得罪的正是這條街的地頭蛇,他們在她眼中都是不好惹的。雖然這樣,見蕭天這樣問道,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蕭天大方地伸出手,說道「我叫蕭天!」   見蕭天很自然地伸出了右手,香雲也有些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這樣,兩隻手就握到了一起,蕭天感覺透過自己的指掌間傳來香雲右手那手若無骨般的感覺,甚至在兩隻手分開後蕭天還在回味那一刻的動人。   自蕭天踏上這條黑道生涯後,並沒有把過多的情感放到男歡女愛上,對女孩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似乎自他走進城北監獄就已經消失怠盡了。眼前的這個叫香雲的女孩清新靚麗的感覺雖然不至於讓蕭天產生傳說中那一見鍾情的感覺,但是蕭天卻覺得她似乎可以讓自己暫時忘記江湖的仇殺,遠離黑道的無盡殺戮,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讓他感覺很舒心。其實在這個時候蕭天或許不知道自己對待感情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如果在這個時候換做另一個女孩出現或許也會讓蕭天產生這種感覺,因為年輕氣盛的蕭天此時所欠缺的或許只是一個感情寄托的地方。   而眼前的這個叫香雲的女孩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那個人,潛移默化中蕭天已經漸漸地把另外一種情愫寄托在她的身上,這種感情或許並不應該單純地認為是男女之愛,也許用感情互補來形容更為準確。   雷厲風行的蕭天在這個時候正需要一個溫暖安靜的港灣來做休息,而那個港灣就是香雲。   香雲望著這個漸漸遠去男人的背影,挺拔的身軀,海一般包容的眼神不禁讓這個女孩在台南這個城市生出些許的安全感,年輕的香雲內心中許久未起波瀾的湖泊此時也漸漸泛起一片漣漪,她不得不承認在隨風飄起的衣角間蕭天自他那迷人的魅力,直覺告訴她,她以後還會碰到這個男人的。   在轉過一個街道就是蕭天他們住的賓館了,自從到台南這幾天以來蕭天和其他眾兄弟一直住在賓館中,至於即將成立的南天物流公司的職場選定和將來所有人的住所問題蕭天都已經交給小龍和小虎兩個兄弟去操辦了,至於將來成立的第一家南天集團下屬的南天物流公司裡面所需要的高級管理人員,蕭天也已經安排劉忠言去各家公司留意,一切只待公司地址選定裝修後就開始公開運作,進行相關的人員招聘,公司一系列的規章制度的指定,總之一切的事宜都在蕭天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對於開公司,蕭天根本就沒有什麼經驗,雖然從前在大學是學經濟管理的,但是真要真錢真人的去開一家大型的公司,蕭天在心中還是有些膽突的,所以蕭天決定先把南天物流公司開起來,至於以後的集團建設將隨著公司的縱深發展和自己管理經驗的增多逐步開設。   「鈴--鈴--」一陣清脆的電話聲響起。   「喂!」蕭天接通手機,目前在台灣電話號碼現在這些兄弟知道。   「小龍啊!」   ……   「哦!公司職場選定了!太好了,明天一起去看,我和阿言馬上就回去了,回去再說。」   掛掉電話,蕭天高興地對旁邊的劉忠言說道,公司職場找到了,明天和我去看看吧。   太好了,劉忠言一蹦老高。   蕭天笑瞇瞇地看著劉忠言,心裡暗道,終於邁出了公司發展的第一步了!   想到這裡,立刻加快腳步和劉忠言朝賓館走去。為了盡快趕到賓館,蕭天和劉忠言決定抄近路回去,所以就朝著一個賓館後面一棟樓的後身走去,只要繞過這棟樓就是賓館的正門了。   蕭天二人正在樓後身的胡同裡走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的街道裡竄出十來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高高的長著一對死魚眼三十多歲的男子。蕭天仔細一看剛才在麵館裡見到的幾個小太保也在裡面,那個受傷的小太保正在那個男子身邊大聲說著,老大,就是他把我的手弄傷的。說完又哎喲哎喲地鬼叫起來。   蕭天一看這是找來幫手了,怪不得香雲告訴自己要小心呢。為首那個男子的樣貌,蕭天一看就瞧出來是個欺軟怕硬的手,就是大陸城市邊緣那種街頭混混的頭。沒什麼能耐,見到硬的調頭就跑,見到囊的就衝上去使勁踹兩腳。   對於這樣的人,蕭天都懶得看一眼,蕭天看看蔚藍的天空突然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無奈地揉了揉眼眶,慵懶地說道「真是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站在旁邊的劉忠言也有這種感覺,如果拿蕭天以前的經歷來說,在劉忠言眼中眼前這幫人在他眼中連給蕭天提鞋都不配。   「臭小子,你很囂張啊!你混哪裡?」領頭的那個死魚眼大大咧咧地喊道。   「我混的地方不是你能想像的,所以別來惹我,不然你會後悔的!」蕭天斜著眼睛望著前方那個死魚眼冷漠的說道。   「敢惹我的人,兄弟們,給我……」就在死魚眼要舉起雙手伸出兩手食指擺一個很酷的姿勢想衝著身後的兄弟說那個「上」字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身影一閃,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兩個食指就像是伸進兩個巨大的鑰匙洞裡並且被死死夾住,死魚眼定神一看,映如他眼簾的是充滿野獸冷酷感覺的眼神,讓死魚眼從心裡往外感到寒冷,這個正是同火鳳一路保護蕭天二人的李東。   就在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男人吸引住眼球的時候,一陣高跟鞋碰擊水泥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傳入眾人的耳中,一個紅衣女子緩緩地從遠處走來,靜立在蕭天身邊,冷眼看著死魚眼這邊。   火鳳,就像帶刺的玫瑰,妖嬈美麗而又讓人不敢接近。   猛然間就只聽指骨折斷的一聲脆響傳來,那種聲音讓所有人心中都生出難以形容的厭惡感覺,然後就聽見死魚眼一聲慘叫,兩個食指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垂在手掌下面,疼得死魚眼立時半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冷汗直流。   「都馬上給我滾,但是你要留下!」蕭天手指著那個在麵館被鋼筷插入手背的小太保說道。   死魚眼手下的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他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眼前四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威懾力讓所有人都生出無力抵抗的感覺,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李東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就這份武功功底就不是他們能想像的。   大家出來混的,招子都亮的。如果你的敵人你惹不起,那麼還是趁早離開。   就看死魚眼在手下的攙扶下,站起來,無力地說道,我們走!   老大,那我呢?那個小太保在聽了蕭天的話顯得有些慌張,急忙問死魚眼。   死魚眼用怨恨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心想,今天要不是你,怎麼會這麼狼狽。狠狠地瞪了那個小太保一眼,說道,沒聽見人家說的話麼,讓你留下!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巷子外走去。   那個小太保看看遠去的死魚眼,又轉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蕭天,腿一軟就跪了下來,連忙大聲疾呼,大哥,大哥,饒了我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蕭天笑了笑緩步朝跪著的那個小太保走去……   剛剛走出了巷子口的死魚眼和手下人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從巷子裡傳來,像是深夜碰見魔鬼的驚恐一樣,讓所有人聽得心臟猛一收縮,心臟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記住,以後不要去惹這個人!死魚眼反覆交待手下的人。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七章爭霸台南(三)   (本章字數:36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一棟高二十二層外面閃著銀白色光芒的大廈門前,一夥人正在對這棟大廈指指點點著,就聽見其中一個人對旁邊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說道,老大,這棟樓原本是個豪華賓館,業主由於移民去澳洲,所以現在低價出讓,我看咱們可以把它拿下。   說話的人是小龍,旁邊的年輕人正是蕭天。   蕭天看了看樓的外觀,又看了看在這條街的位置,對小龍的挑選投去讚賞的目光,笑著說道,好,小龍!南天集團先記你一功,呵呵。業主出讓要多少錢?   雖然得到蕭天的稱讚,但是小龍依然恭敬地回答道,出價3500萬,後來談到2800萬,業主表示不能再讓了。   2800萬,蕭天心裡念叨著,又看了看大廈,說道,2800就2800,馬上備錢準備簽約。   是,老大!小龍。   下定主意後的蕭天再次抬了抬頭看了看這近百米高的未來南天集團的總部大樓,突然伸開雙臂,仰天長嘯「我們終於有了屬於我們自己的家了!」然後蕭天一臉興奮地轉過頭來對著所有兄弟大聲地說,永遠記住這一天,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三日,我們的事業將從今天掀開新的一頁!說著,蕭天用力向天空舉起自己的右拳。今天對蕭天來說,的確使他的人生事業邁出了一大步。   所有兄弟幾乎在同一時間在蕭天的呼喊下奮力向天空舉起自己的右拳,大聲歡呼這一天的到來。一聲聲的吶喊不時地惹起路人的側目。在眾兄弟中同樣興奮異常的劉忠言望著前方渾身散發無比霸氣的蕭天,終於明白了蕭天自有他成功的理由,在這個現實的這個人踩人的社會中,實力決定一切。不論你是在黑道,還是在白道。想到這裡,劉忠言對蕭天昨天一刀挑斷那個小太保手筋的舉動也就是釋然了,也許是蕭天過於殘忍,讓那個小太保的右手就此殘疾,但是如果反過來蕭天沒有這樣的實力,是不是會淪為和那小太保的下場一樣呢,或許會更慘吧,劉忠言心裡這樣想著,同時也被兄弟間的一腔熱血所鼓舞著。   三天後,簽約完後,這棟地上二十二層,地下兩層,帶一部觀光電梯,佔地上千平方的大廈就歸蕭天所有了。蕭天把它正式更名為南天大廈,隨即讓小龍聯繫最好的裝修公司對大樓進行整體裝修和改造。由於大廈以前開的是賓館,所以內外部的裝修也極其考究。蕭天的裝修意見是新的大廈就要有新的氣象,所以大廈外層的玻璃全部換掉,換成深藍色。蕭天比較喜歡這個眼色,他覺得這個眼色很莊重,而且顯得很有深度。至於內部的裝修全部按照標準化的公司職場來裝修,力求簡約高效,耳目一新。至於錢的方面,蕭天告訴小龍和小虎不用省,該花的錢一定要花,公司大樓就是一個公司的形象。既然這裡未來要是南天集團的總部,那麼就要有集團總部的樣子。即使現在只是暫時作為南天物流公司的地址,也要像個大公司的樣子。   小龍把蕭天的吩咐一一用筆記下,見蕭天再沒有別的吩咐後,對蕭天說道,老大,三聯社的那三個堂主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還有陳孝東在台南的住址我們也查到了,是不是可以開始行動了?   「哦!這麼快!」這些日子蕭天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問三聯社的事情。「晚上把兄弟們都召集回來,有事幹了。」蕭天笑瞇瞇地說道。   是,老大。一聽有事幹了,小龍一臉喜色地轉身出去了,蕭天這些天光讓他們兩兄弟忙活公司的事情了,都快把他們給憋瘋了。不過,小龍又想到其他兄弟,自己還算幸福的,畢竟還有事情幹。可張剛,張強,和三大金剛他們可就慘了,一天無事可做,閒得實在無聊就找李東比划拳腳,雖然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但總算還能打發打發時間。   真是社會的把安定因素!蕭天常常想,自己總算還是替社會做了件好事,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沒有蕭天的管制,一進社會一定會危害一大批人,讓一部分人不安生。   反正暫時沒事可做,不如出去轉轉,想到這裡,蕭天換了一套十分休閒的衣服走出了賓館。   不知道香雲那怎麼樣了?蕭天打定主意,朝著香雲所在的那個小麵館走去。   老闆,來碗麵。蕭天還是做在了他第一次做的那個位置上。   好咧!您稍候,哎喲!是您啊!麵館的老闆顯然已經認出了前天在這裡收拾那幫小流氓的小伙子,所以親切地和他打著招呼。蕭天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不一會,又是香雲從後廚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送到蕭天面前,邊往桌子上端邊說,這碗麵不收你錢,二叔說謝謝你趕跑了那些小流氓。要不是你,他們隔三差五就到這裡來收保護費。   蕭天接過面,不小心碰了一下香雲的手指,蕭天明顯能感覺到香雲指間傳來的那一絲顫抖,以至於不小心讓面裡的湯灑了出來,濺到蕭天的衣服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連竄的對不起從香雲的嘴裡傳到蕭天的耳朵裡。蕭天並全然不顧濺到衣服上的麵湯,依然笑呵呵地看著驚慌失措的香雲,就像看著一副美麗的圖畫一樣。   香雲趕緊轉到後廚拿了一件乾淨的毛巾遞給蕭天,蕭天接過毛巾把衣服的湯漬擦了擦,但是依然留下了污跡,看到香雲依然尷尬地望著自己,蕭天說道,沒有關係的,不用放在心上。客人多了,你去忙吧。   蕭天從麵館裡出來依然還是回味香雲手足無措的那一幕,他感覺這個香雲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就在蕭天失神的功夫,香雲又追了上來,對蕭天說道,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把那件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吧。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洗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一定要的,要不老闆會罵死我的,香雲堅持地說道。   這樣啊,蕭天想了一會,說道,好吧。說完,蕭天就把自己上身穿的體恤衫脫了下來遞給香雲,一看香雲正滿臉通紅地望著自己。這時候,蕭天才意識到是自己出了問題,出來的時候,自己只穿了一件體恤衫,現在脫了下來,他就只能光著上身了。一塊筷健碩的肌肉以及佈滿全身的道道傷疤讓此時的蕭天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美,這對於一個青春萌動的女孩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看著手足無措的香雲,蕭天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最後還是香雲一把接過了體恤衫,說了一句明天到店裡來取吧,轉身向麵館跑去。   此時在這條小吃街上每一個走過蕭天身邊的男男女女都禁不住會望了他一眼,男人則用嫉妒的眼光,女人則用一種欲拒還迎的眼神望著蕭天。八月的天氣並沒有讓蕭天感到絲毫的寒冷,相反的望著香雲離去的背影卻讓蕭天的心中湧動著陣陣的暖流。   望著佇立街頭失神的蕭天,有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手上拿著一件西服上衣,慢慢地走過去給蕭天披上。   蕭天沒有回頭,知道一定是李東。蕭天雙手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說了句走吧,就和李東消失在台南的街頭。   午夜的台南郊外,月光像水銀一般鋪灑在郊外的草地上,草稞裡的蛐蛐一聲又一聲的高歌著。夜色中,四五個人悄悄地撥開灌木叢中遮擋視線的枝葉,當中一個人指著前面的一棟別墅對著另一個人說道「老大,這個就是陳孝東在台南的秘密住址,防守很嚴密。」   蕭天根據小龍和小虎打探來的情報來到了陳孝東在台南的秘密住址,說其秘密到不是這個位置多麼隱蔽,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罷了。蕭天仔細觀察陳孝東居住的這個像小莊園一樣別墅,一人多高的圍牆,可能是怕別人窺探或者隱藏,所以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別墅外面不時地有類似保安的人員頭戴著對講走來走去地巡邏著,這只是別墅外面的情況,可能別墅裡面還有更多的負責保衛的人員,防衛的確很嚴密。蕭天還注意到在別墅的一角還有個出口正對著大海,萬一有個風吹草動,陳孝東完全可以從海上逃脫。   真是狡兔三窟,怕死就別出來混,蕭天冷哼一聲,低聲說道。   這次隨蕭天來的除了打前哨的龍虎二兄弟外,還有李東,火鳳和張剛。蕭天相信對付陳孝東外圍這些人有他們幾個就足夠了,更何況他們今天晚上只是想演一場戲給陳孝東看,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話又說回來,真要想要陳孝東的命,只要火鳳一個人來相信就可以非常圓滿地完成了。真的就像上海青幫高世風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如果蕭天想要殺一個人,誰又能攔得住呢?   誰也攔不住,但是誰又能躲得掉呢?   蕭天一揮手,李東,火鳳和張剛分別朝著別墅的另外三個方向飛奔而去,為了便於隱藏,所有人都身穿緊身的黑色勁裝。除了火鳳外其他人都拿著已經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火鳳還不是使不慣手槍,蕭天也沒有勉強。火鳳的主要任務是清除所有多餘的人,而真正演這場戲的是小龍和張剛二人,蕭天只是幕後的導演而已。   蕭天約定十分鐘後開始進入別墅區域。   蕭天一看表,十分鐘到了,在交待小虎在這邊繼續監視後。蕭天和小龍一身勁裝朝別墅的一角奔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八章反間之計   (本章字數:642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陳孝東,三聯社團成立以來最傑出的一位龍頭大哥,這一稱號至少在陳孝東自己看來是名副其實的。儘管江湖對他有諸多的非議,說他陰狠狡詐,六親不認,見利忘義,但是在陳孝東看來這些江湖各方的這些指責正是三聯幫在他手中能發展這麼成功的基石。江湖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戰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別墅二層,赤裸著上身的陳孝東望著躺在懷裡酥胸半露的一個女人不斷地淫笑著,擋我者死,即使是手五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陳孝東心裡暗道。懷裡的女子不斷地用著調情的眼光去撥動陳孝東的那道色慾神經,而此時的陳孝東眼裡閃動的是慾望的眼神,他感覺到一股湧動的原始慾望不斷地衝擊著自己的心門,終於在懷裡女子的挑逗下再也按捺不住,翻身而上,右手重重地抓上了女子露出的半邊酥胸,那個女人頓時一聲嬌喘。   就在二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幾聲零星的槍響和樓下的嘲雜聲傳入陳孝東的耳中,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陳孝東所在的房間裡奔來。陳孝東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身下的赤裸女子,然後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把手槍,緊張地注視著門口。床上的女子一見陳孝東拔出了槍大聲尖叫起來,此時的陳孝東氣急而怒,喊道,他媽的,把嘴給我閉上。說著朝女子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這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女子的右邊臉上,把她打昏了過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門外有個聲音,說道,老大,是我。   陳孝東趕忙下床把門打開,看到這個手下左臂已經受傷,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幾個人拿著槍衝上來了,好像是殺手,下手非常狠,外面的兄弟已經全部掛了。那個手下回答道。   一聽到這些,陳孝東後背冷汗直流,接著說道,給幫裡打電話了麼?   打了,可是最快也要十分鐘才能趕到這裡,老大,怎麼辦?手下捂著出血的手臂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媽的,沒看到我在想麼?陳孝東光著身子在原地來回地走動,突然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對那個手下說道,你馬上把衣服脫下,把床單擰成一根繩子,從窗口順下去。   那個手下一愣,不知道陳孝東要幹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快啊!陳孝東大聲喊道。   哦!是,老大。那個手下立刻到衝到床邊,伸手拽下白色的床單,那個手下望著床上躺著的已經昏迷過去的裸體美女一下子呆住了。他知道他們老大的女人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平時兄弟們只能在遠處望著,但是今天不一樣,映入自己眼中的是一副活脫脫的國色聲香圖,那名手下禁不住嚥了一口吐沫。   都什麼時候了,還看,今天如果能逃過這一關,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了,陳孝東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哦,是,老大,那名手下聽到陳孝東的暴喝才緩過神來,立刻收起床上的床單,擰成一根繩子綁在窗台邊的立柱上。   你馬上順著繩子下到樓下,從後門出去往快艇跑,陳孝東命令道。   哦,是,那名手下慌亂中就開始順著繩子往下爬去,等爬到一半的時候,那名手下才反應過來,陳孝東是要拿他當替死鬼啊!那名手下心裡這個氣啊,把陳孝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但是現在回是回不去了,那幾個殺手馬上就要殺到房間了。看來只有一條路了,那名手下雙腳著地後,撒開丫子就朝別墅後門跑去。   陳孝東一看那名手下順窗台爬下去了,立刻打開旁邊的大衣櫃躲了進去。這個辦法是陳孝東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雖然險了一些,但是至少要比跑出去給殺手當靶子強,只要堅持個十分八分的,等援兵到了就行了。   陳孝東感覺自己剛躲進大衣櫃,自己房間的門就被踹開了,聽著腳步聲感覺是三四個人衝了進來,陳孝東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蹦到嗓子眼了,他努力的深呼吸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躲在大衣櫃裡的陳孝東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手中握緊了槍,必要的時候就衝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人跑了!怎麼向三位堂主交待?」   「跑了?」   「三位堂主?」陳孝東在這個時候也並不知道他們嘴裡說的三位堂主到底是誰,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以及為什麼要追殺自己,所以他在自己的腦海裡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三位堂主究竟是誰呢?這個時候,陳孝東感覺到有個人走到窗台邊,嘴裡發出冷哼一聲。   「哼,算他走運!」   「大哥,不追麼?」   「追?怎麼追?後門就是海邊,堂主說陳孝東在海邊留了一艘快艇,可以隨時逃跑!」   「什麼?」躲在大衣櫃中陳孝東冷汗直冒,因為關於他設計逃跑的後著只有他最信任的三個堂主知道,「該不會是他們要殺自己吧?應該不會的。」即使在這個時候,老奸巨滑的陳孝東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最信任的三位堂主要謀害自己,但是眼前的事實確有讓他陷入了迷霧之中,如果不是他們,又有誰這麼清楚自己的居住地和自己的逃亡路線。   就在陳孝東在大衣櫃中人神交戰的時候,外面的人又說話了。   「那咱們就這麼讓他跑掉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好在三位堂主安排了第二套行動方案,過兩天就是幫裡每季度一次的幫務大會了,到那個時候,三位堂主就會聯名廢了陳孝東……。」   後面的話,陳孝東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現在已經快要心中的怒火沖爆天靈蓋了。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三個人竟然出賣了自己,還要聯合廢了自己。陳孝東眼中寒光不斷閃現,握著手槍的右手青筋暴起。陳孝東心裡暗暗發誓,自己如果今天僥倖逃出,一定會廢了那三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此時躲在大衣櫃中的陳孝東卻沒有發現一個細節,他當時聽見進屋的有三四個人,但是開口說話的始終只有兩個人,那麼那個人呢?   實際上,衝入陳孝東房間的正是蕭天,張剛和小龍,在陳孝東面前表演這齣戲的正是張剛和小龍二人。蕭天自進屋的那一刻就始終都沒有說話,他在仔細地觀察這個房間。尤其當小龍說陳孝東已經逃跑的時候,蕭天的心裡咯登一下,因為今天如果陳孝東逃跑的話,那就意味著今天的行動將前功盡棄。   但是蕭天相信這個幾率很小,因為他已經讓李東和火鳳守在樓下,一發現又誰從別墅中逃脫,一律格殺。但是這畢竟是下下策,當然最好就是陳孝東還沒有逃脫,還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   所以蕭天聽到小龍的話立刻奔到窗台前,他看見有一個人影朝別墅的後門跑去。但是蕭天藉著月光和別墅區內微弱的路燈發現隱約發現那個人還穿著西裝,而且右手始終捂著左臂,很顯然這個人的左臂在逃跑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所以蕭天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不是陳孝東了,眼看著那個人被李東射殺在草坪之上,蕭天猜到陳孝東可能還在這個房間內,陳孝東是個自己玩了金蟬脫殼之計。   蕭天開始仔細地觀察這個房間內的佈局,去找尋所以可以藏下一個人地方。在蕭天看來,房間內只有三個地方可以藏住人。一個是衛生間,一個是床底下,另一個就是窗台旁邊的大衣櫃了。   蕭天想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一個個的排除,但是當蕭天從這三個地方一一掃過的時候,目光一下子定格在大衣櫃露出的衣服一角或者是褲子的一角上,蕭天嘴角微微一挑,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張剛和小龍可以開始演戲了,所以就出現了前面的那一幕。   蕭天一看時間差不多了,示意張剛二人該走了。   就在三人要出門的時候,小龍突然說了一句,「大哥,那個女人怎麼辦?」   雖然小龍話是對張剛說的,但是他的眼神是望著蕭天的,張剛也望著蕭天等待蕭天的下一步命令。   蕭天略一沉思,對張剛微微點了一下頭。張剛微微一笑,表示明白,大聲說道「堂主有令,斬草要除根,殺!」   躲在大衣櫃裡的陳孝東就聽見「撲,撲」的幾聲響,他知道這是手槍上帶了消音器。陳孝東滿臉怒容,牙都要咬碎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過了五六分鐘,陳孝東聽見外面似乎沒有動靜了,一把推開大衣櫃的門。躺在了地上,雖然不太長的時間但是還是讓陳孝東雙腿像貫鉛了一樣的麻木。好一會,雙腿才回過血來,陳孝東站了起來,看了看床上早已經倒在血泊中沒有氣了的那個女的,心裡這個氣啊!   這三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我不殺了你們,我陳孝東的名字倒過來寫。斬我草,除我的根,我他嗎的滅你們就族,陳孝東心裡恨聲道。就在這個時候,三聯社團的後援人馬趕來了,幾個為首的站在了陳孝東的背後,再看到別墅這翻情景後,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幹的。   其中的一個人仗著膽子問道「老大,是不是三合會的人幹的?」   「一定是這幫王八羔子,老大您就下命令吧,我們滅了他們!」其中一個附和道。   在窗台邊背對所有人站著的陳孝東一擺手,示意所有人收聲,房間裡立刻陷入安靜之中,大家都在聽著陳孝東的吩咐,房間裡靜得只能聽見所有人的呼吸聲。   「召集三大堂主以外的所有人馬,我要清理門戶!」陳孝東沉聲道。   「清理門戶!」所有人一下子都被這個詞給震住了。   「張哥,你不去好萊塢真是太可惜了!」在車裡的小龍調侃道。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小虎說道。   「你是不知道,張哥今天這場戲演得太精彩了,簡直就是發哥演的小馬哥啊,哈哈。」說完,小龍向小虎講述了今天在房間裡發生的那一幕。   「你小子配合的也不錯啊!哈哈」張剛回敬道。   「彼此彼此啦,還是老大導演的好啊!」   蕭天面帶微笑地邊聽著眾兄弟的調笑邊望著窗外的夜色,心想,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至於能取信陳孝東多少,那就要看老天向著誰了。如果這一步成功了,那麼下一步稱霸台南的路就好走多了。如果不是現在自己的手中沒有多少人馬實力太弱,依蕭天的性格早就找三聯社單挑火拚了。   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蕭天並不想多做無畏的犧牲,以前是因為沒有辦法,許多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所以迫不得已才率領眾兄弟撕殺火拚。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蕭天認為自己現在回轉的餘地很大,至少現在沒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離間三聯社團的計策才在蕭天的掌握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蕭天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伸了一個懶腰,心裡念叨著,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   靠著舒服車背,蕭天就這樣睡著了。   車外,月依然明亮,夜依然深沉著。   三天後,三聯社團總部。   「呦!陳堂主!」   「哦!李老大啊!」   「老陳,這次幫務例會,還望幫我向幫助請示把淡水方面的白粉生意讓給我來做。放心,您的好處,我是不會忘記您的。」   「啊,這件事啊,具體還要稟告幫主,讓他來定奪。」   「哎!老陳,誰不知道幫主最近這一年來不太管幫裡的事情,具體的事情不還是您和大小雙車二位堂主說得算麼?」   「這個,這個……不好辦啊!這樣吧,我盡力吧!」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好說,好說!呵呵」   二人在三聯社總部門前面前不斷地邊打著哈哈邊往大樓裡面走。李老大嘴裡的陳堂主就是陳孝東不在三聯社時候三位主事的堂主之一,另外兩位堂主,都姓車,人稱三聯社大小雙車,是三聯社的兩把尖刀,三位堂主中陳堂主主文,大小雙車二位堂主主武,三人都是陳孝東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將。   台南,一條擁擠的馬路上。一輛貨車和一輛轎車相撞,兩個車的司機正在馬路上互相推委著責任,引來一幫路人圍觀。   「大哥,再不走,幫務大會就來不及了。」一輛豪華轎車裡一個年輕人問著旁邊另一個人。這兩個人就是三聯社的大小雙車兩位堂主,他們車正好就停在這條馬路上。   大車看看腕上的手錶,已經來不及了,幫務例會已經開始了,大車心裡想著。   「小六,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往天這裡也不塞車啊!」   「是,老大!」開車的司機下去詢問,不一會回到車上,向大車匯報了一下情況。   「就他嗎的這點事啊!」大車從懷裡掏出一耷鈔票遞給開車的小六,說道,讓他們馬上讓開條路來,否則他們以後就別想再開車了。   就在這個時候,貨車的司機和小轎車的司機不約而同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後用別人看不到的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象徵性地吵了兩句,就駕車離開了。   那個叫小六的司機剛想下車把錢送過去,就看見前面的車隊漸漸地散了。所以立刻回到車上,加足馬力朝三聯社的總部開去。   肇事的轎車司機看到幾輛車從自己身邊開了過去,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天哥,搞定了!」   而此時正在麵館吃麵的蕭天,接起電話,說道「辦得好!叫兄弟們準備吧。」放下電話的蕭天心裡暗道,雙車兩位堂主你們真的應該感謝我,是我蕭天暫時救了你們一命啊!   而此時,三聯社團總部。   三聯社的各個堂口的大哥除了雙車兩位堂主都已經到齊了,就等陳孝東來主持了。一會,會議室的大門開了,陳孝東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大批的幫會成員進來。按照幫規,幫裡的例會只能是各個堂口的大哥才能進來的,所有大哥帶的人馬都必須在門外等候。大家都不知道此時陳孝東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就看陳孝東來到會議桌的正中,用眼光在各個堂主的臉上掃過,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三大堂主的陳堂主臉上,沉聲說道,老陳,我陳孝東自認為待你不薄,但是你今天為什麼要算計我?   陳堂主一聽到這話,立時傻眼了,慌忙說道,老大,您何出此言啊?其他堂主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他她的,還這裡跟我裝蒜!你說雙車兄弟今天為什麼沒有來,是不是再找機會要在這裡殺了我啊!我先廢了你,再和他們倆算帳!」說話陳孝東一把從懷裡掏出手槍對準了陳堂主。   嚇得陳堂主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連忙說道「老大,您聽我說……」   所有堂主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從陳堂主的腦門上的槍眼不斷湧出汩汩的鮮血,撲通一聲陳堂主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想到老大陳孝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陳堂主,就一槍殺了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雙車兩位堂主推門而入,雖然沒有看到前面陳孝東說的話,就正好看到陳堂主腦袋中槍倒在血泊中。   就在二人要問老大陳孝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陳孝東一下子轉過身來把槍對準了雙車兄弟,而與此同時,陳孝東後面的人也都刷的一下拔出懷裡的手槍,二十多把槍同時對準了雙車兄弟的腦門。   就在所有槍響的前幾秒鐘,雙車兄弟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後撤去,就在一剎那的工夫,所有槍在這一時刻同時響起……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九章潮洲水哥   (本章字數:465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砰!」「砰!」   一陣排槍過後,就在雙車兄弟剛才站立的地方留下無數個彈孔,雙車兄弟頓時驚起一身冷汗,心道如果剛才晚了半分,自己的身體一定成了馬蜂窩了。雙車兄弟的身體有一半是韓國血統,自幼在韓國長大,學習跆拳道,一身功夫甚是了得。三聯社的一半江山都是他們兩個人幫著陳孝東打下來的,二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會落得如斯田地,老大陳孝東甚至都不給他們一個辯白的機會。   槍聲響後,二人怎麼都不明白一向對自己器重有加的陳孝東今天怎麼突然翻臉,原因已經無法探知了。因為二人知道第二輪的攻擊馬上就要開始了,果然,沒等二人反過神來。二十多人從會議室裡衝了出來,槍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跟著雙車兄弟。   結果由於事發突然,二人躲過了第一次襲擊後,在第二輪攻擊的躲閃過程中各自中了一槍。大車腿部中了一槍,小車肩膀中了一槍。二人急忙找個掩護的地方,掏出手槍和二十多人開始了互射。   幾分鐘後,雙車的十多個手下也衝進了大廈裡。這十多個人看見老大剛進去不久就傳出了槍聲,知道裡面發生了變故,所有人急忙掏出槍就往裡面衝。臨近會議室,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而自己的老大-雙車兄弟竟然被當成了活靶子,躲在一個角落裡出不來。   「還愣著幹什麼啊?給我上!」小車對剛進來的自己一方的人大聲喊著。   黑道中的各個堂口兄弟雖然都是掛在一個幫派名號下,但是在具體行動的過程中還是以各自堂主的號令為先的。所以有時候儘管是一個幫派的各個堂口也經常發生火拚或者械鬥,如果真的發生了幫裡的內訌,各個堂的兄弟還是站在自己大哥這邊的,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要忠於的只是自己的老大,而並非陳孝東,所以歷來黑道的大幫會都是通過控制手下的幾個堂主或者領頭大哥來控制整個幫會勢力的。   雙車手下的這十多個人一聽到老大發話了,什麼也不想立刻朝追出來的二十多人開始開槍還擊。雙車這邊有了這個十多個人加入形勢立刻不同,十多個人掩護著雙車兄弟邊打邊往外面撤去。   「你們都他媽的傻了,趕緊把你們的人都叫來啊!誰能殺了他們倆,雙車的地盤從此以後就是他的了!」陳孝東衝著其他堂口的大哥大聲咆哮著。   所有堂口大哥立時聽得眼睛一亮,趕緊拿起電話開始叫人。三聯社每季度的幫中例會每個堂口的大哥基本上不會帶太多的人,一般只是一兩個人隨從而已,一方面是因為台南是自己的地盤,另一方面也是避免其他堂口尤其是陳孝東的猜疑。今天雙車兄弟之所以帶了十多個人兄弟純粹就是在其他堂主面前顯示二人在幫中的超然地位,沒有想到這倒救了他們一命。   雙車兄弟帶領著前來救援的手下開始往外撤,等掩護雙車兄弟的十多個人到達大廈門外的時候,掩護的人馬已經就剩下五六個,其餘全部被射殺。雙車兄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沒有死在敵人手中,而是就這樣掛在自己人的手中,更可惡的是陳孝東連個殺他們的理由都不給他們。   但是兩兄弟知道現在能夠逃出升天比什麼都重要,日後再找陳孝東算帳也不遲。就這樣,陳孝東在蕭天的設計之下親手把雙車兄弟推上了反三聯社的絕路上去。   事無鉅細,一切分寸蕭天都把握得剛剛好,先製造車禍拖延雙車兄弟到達會場的時間從而能看到陳堂主被陳孝東無情射殺的那一幕,給了他們二人一個反應的時間,而後借陳孝東之手狙殺雙車兄弟,所有事情推演正像蕭天設想的那樣發展,雖然期間有點賭博的味道。因為蕭天不敢斷定雙車兄弟是否就一定能夠逃脫,但是人生何處不是在賭呢?   只因為蕭天敢下賭注,所以他成功了。即使雙車兄弟不能逃脫,蕭天相信自己總有辦法挑起三聯社團的內訌。誰讓三聯社的龍頭是陳孝東呢,陰險狡詐必然多疑,多疑自然妄動,妄動的結果就是給了敵人機會。   五六個人就這樣掩護著雙車兄弟上了車,發動機一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鈴……鈴……」   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蕭天放下筷子接通了手機。   「喂!……好了……我知道了!」蕭天放下手機,望著窗外和煦的陽光似有若無地笑了笑。   「老闆,結賬!」   香雲帶來了賬單,也帶來了剛給蕭天早已熨燙好的體恤衫。蕭天接過還散發著淡淡香氣的體恤衫,感激地沖了香雲笑了笑。   望著蕭天,香雲一抹紅雲湧上俏臉……   「啪!」   「你嘗嘗這他媽的是酒麼?老子我大把鈔票花著,你們竟然拿水來糊弄我。把你們老闆叫來!」   一個服務生摸著自己已經腫起老高的右臉,瞪著眼睛看著包房裡坐著的這幫人,心裡嘀咕著,這些人不是擺明了來找茬的麼?一個人愣說是酒裡摻了水,而坐在正中間的那個好像是領頭的年輕人正在有滋有味地品嚐著酒杯中的紅酒。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竟然敢在潮洲幫的場子裡撒野,真是活膩味了。   另一個服務生見情況不對,早已經去這個夜總會的老闆,潮洲幫的老大--水哥。   「水哥,就是他們來這個鬧事!」   「哦?」水哥仔細打量著坐在這些包房裡的人,發現這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氣勢不凡,尤其是正中間坐著的那個看起來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眉宇間那份沉著和冷靜絕對讓其不敢生出輕視之心,舉手投足間的散發出無形的威嚴與煞氣讓水哥心頭一凜,水哥知道這種氣勢只有歷經多次血與火的考驗才能生成,只是他沒有想到這種氣勢竟然出現在眼前這麼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潮洲幫的水哥也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在台南除了三聯社團,他也算得上是台南市幾個頗為份量的大哥級人物了。雖然江湖的朋友們叫他一聲水哥,但是無論是為人還是處事都絕對不水。   一個人成功總有他成功的理由,既然成功了,那就絕對不會是偶然。   機會一瞬即逝,蕭天打算在三聯社團內訌的時候趁機掃蕩台南的其餘黑勢力,根據小龍獲得的各個幫派情報,蕭天兵團的第一目標直指台南的潮洲幫,所以今天晚上除了正忙著籌備南天物流公司的劉忠言以外,所有兄弟全部出動。   這次畢竟是以十二人之力單挑實力強大的潮洲幫,蕭天還擔心兄弟們會有畏難情緒,誰知道他們一聽到今天晚上有仗可以打,一個個興奮得不得了。蕭天心想這些人真是天生就是衝鋒陷陣的煞將,萬一有一天他們發現再也沒有仗可以打了,這些人又會怎樣呢?   就在水哥打量蕭天諸人的時候,蕭天也在斜著眼睛瞄著潮洲幫的這位大哥。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高大的身材,可能是由於近年的安逸生活讓身體略有發福,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此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員猛將。四方大臉,高鼻樑,雙目有神,顯示此人很有主見,不同於其他幫派那些趨炎附勢的大哥。   儘管是頭一次見潮洲幫的老大,但是也讓蕭天眼前一亮,不禁生出招攬之心。如果能把此人招入麾下,相信一定能對以後的征戰有所幫助,當然也包括他旗下的人馬。蕭天心裡是這樣打算的,但是他知道要想讓眼前的這個水哥臣服於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想出另類非常的手段,否則此人定不能服我。可眼下自己手中的人馬除了這十二個人外就再也沒有了,在黑道上混一靠領頭大哥的魅力,二就是看誰手下的兄弟多。   真是很讓人頭痛啊!自己一方勢弱,今晚這場仗一定不能力拼,只能智取。   文鬥為上,武鬥為下。   至於文鬥,蕭天嘴角一笑,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文鬥能否成功,還要看這個水哥是否上道了。   「各位兄弟,不知我的夥計如何招待不周了?」水哥不慍不火地問道,儘管明知道這夥人來意不善也沒有馬上發怒,顯出極大的涵養。   剛才鬧事的張強看見水哥出了這麼一招一下子也沒詞了,轉過頭來看著蕭天,看著他拿主意。看到這個情景,水哥心道,果然沒猜錯,中間那個年輕人才是他們的領頭人。   蕭天看著手中晃動的酒杯,笑著說道「你們這裡的夥計服務態度很好,我很滿意!」   「那你們剛才……」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就是來找茬的!」說完蕭天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門口的水哥,靜靜地看他的反應。   「哦?」水哥出奇地笑了笑,說道「就憑你們這些人?」   「不錯!很少,是吧?」蕭天帶著戲虐的目光問道。   蕭天這麼調侃地一問,一下子把水哥問的一愣,心道,這個年輕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儘管蕭天眾兄弟給水哥的第一印象十分霸道,但是如果真要動起來手他相信自己手下上百人對於這十幾個人應該不是問題。但是經蕭天突然這麼沒來由的一問,讓本來信心滿滿的水哥心裡一下沒底了。   水哥又望了一下坐在沙發上蕭天以及其他諸人,這個年輕人雖然只帶了十一個人,但是給人的感覺他就像是掌握千軍萬馬的將軍一樣。一陣陣壓迫的感覺一波一波地向水哥襲來,水哥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氣罩之中,又或者自己已經是在對方的擊殺範圍,在這個範圍內,水哥感覺自己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當然只要那個為首的年輕人想的話,水哥的腳步情不自禁地往門外挪了一小步。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水哥問道。   「把整個潮洲幫的人馬交給我,當然也包括你,如果你願意的話。」蕭天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到這話,水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道,欺負人也沒有這麼欺負的,真把我們潮洲幫當三歲小孩啊!現在任水哥涵養再怎麼好,此時也按捺不住了。後面的五六個兄弟聽到這話,更是對蕭天一陣狂罵。   「你當我水哥這幫兄弟是吃乾飯的啊?」水哥顯然已經怒火攻心了,臉色漲得通紅,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要我們跟你,那也行,首先問問我手下兄弟的拳頭願不願意?」   突然蕭天猛一起身,水哥連同身後手下心裡陡然一驚,都以為蕭天要動手,連忙舉拳做防衛狀。   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笑了笑,說道「十分鐘後,夜總會後巷的廣場上見。」   水哥當然知道蕭天笑的是什麼,老臉一紅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想想自己也是縱橫一方的人物,今天怎麼被這十幾個人給嚇唬住了,而且為首的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其實水哥沒有注意到今天晚上的一個細節,自打他走進這個包房開始,自始至終主動權都牢牢地掌握在蕭天手中,自己沒有佔得絲毫上風。   蕭天走過水哥身邊,停了一下身形,輕聲說道「希望我們從明天開始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還有,你這裡的紅酒很好喝,儘管我不太會品嚐!」   說完,蕭天沒等水哥回答帶領著眾兄弟微笑著昂首走出了夜總會包房,只剩下還在仔細回味著蕭天剛才所說的話的水哥……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章力敵十人   (本章字數:503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麗天夜總會後巷有一個很寬闊的廣場,廣場內霓紅流轉,午夜時分配合台南的夜景顯得寂靜宜人。但是今晚的廣場卻沒有了往日的那份寧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的氣氛。   廣場有兩伙人,一方百多號人,當中一人筆鋌而立,臉色陰沉地望著對面,這個人正是水哥帶領的潮洲幫,另一方正是蕭天帶領的諸位兄弟,包括李東,火鳳,飄雪,六叔,張剛和張強,龍虎二兄弟和三大金剛,蕭天瀟灑坦然地站在了自己一方的正中央,從容不迫地和潮洲幫的老大水哥對視著。   火拚一觸即發!   突然,蕭天伸出右手制止了即將蜂擁而上的潮洲幫,說道「慢著!」   水哥也伸出右手制止了自己的手下,問道「你想怎麼樣?」   「水哥,我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   「你我雙方如果就這麼廝殺,死傷再所難免。我看不如這樣吧,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各自的兄弟受傷,咱們雙方放棄武鬥,文鬥怎麼樣?」   「文鬥?怎麼個文鬥法?」水哥詫異地問道。   「文鬥,很簡單!潮洲幫以十人為一個單位,我這邊以一個人為一個單位比如你們出十個人,我出一個人。你們出二十個人,我就出兩個人,依此類推雙方以此方式對打,直到一方沒有反抗能力。比試三局,三局兩勝。如果你輸了,潮洲幫就此消失台灣黑道,歸我麾下。」   「如果你輸了呢?」這句話是水哥強壓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好像他失敗已經成定局一樣,他潮洲幫的大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奚落。   「這個嘛?」蕭天摸了摸後腦勺,笑著說道「我沒想過!」   蕭天說完,臉色陡然一變,眼神有如兩道凌厲的寒光射向領頭的水哥。   水哥心弦陡然一震,僅目光就可以讓人產生如此懼怕的感覺,這個年輕人為我生平所僅見,水哥心裡暗道。水哥仰天長笑,大聲說道「你太狂妄了!年輕人!好,文鬥就文鬥!」   聽到這話,蕭天知道水哥已經答應了這個要求,含著笑望著對面的水哥。   水哥一揮手,從百多號人中一下子衝出一幫人,剛好十個人。看到潮洲幫率先派出十個人,蕭天微微一側頭,李東會其意,大步走了出來。   望著李東的背影,蕭天說道「不要殺他們,他們以後會是我們的兄弟!」   李東微微一點頭,表示明白。然而蕭天的這句話卻在這臨陣的十個潮洲幫兄弟的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生命中頭一次有人這麼重視自己,真正把自己當成其中的一員,儘管他們現在還是敵人。   水哥不相信蕭天的手下這麼能打,一個對十個還能保證不施重手而獲勝,所以他大聲喊道「還猶豫什麼,給我上!」   聽到水哥的命令,十個人立刻飛身而起,竄到李東的面前呈半月狀包圍著李東。李東自城北監獄中被和尚一夥人截去半截舌頭之後至今不再開口說一句話,並不是他不會說話了,只是吐字不清晰。但是心高氣傲的李東卻因為這個發誓今後不再開口說話,也只因為這樣李東更加注重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覺這個世界,去感覺自己眼前的對手,使得自身的修為再上一個台階。   隨同蕭天從城北監獄一路逃亡直至台灣,雖然大小戰役經過了數次,身上的傷痕卻是越來越少,擒拿格鬥技巧在歷次生與死的考驗中更加凌厲,殺氣十足。李東整個氣質的巨大改變使得逢有大的戰役都成為蕭天的頭號先鋒,他和火鳳,一男一女,更成為蕭天的左膀右臂,為蕭天以後黑道帝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此次也不例外,因為只有三局,所以蕭天自然而然地派出了李東打頭陣。李東的肅穆表情和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目空一切的表情讓潮洲幫上下包括水哥看上去都十分不舒服,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久經沙場的水哥卻看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確有驕傲的資本。   眼中雖然流出輕視的眼光,但是全身的肌肉卻處在隨時都可以爆發的狀態,雖然縛手而立,但是包圍李東的潮洲幫的人卻感覺全身沒有絲毫的漏洞可以讓他們發動攻擊,儘管他們佔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在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有種預感,彷彿誰第一個攻擊,都會遭到場中人無情的反擊。   十個人徹底地包圍了李東,腳步緩慢地圍繞著李東運動著,在找尋李東的破綻。而李東呢,依然是背著手冷冷地注視著在自己眼前走過的每一個人,至於背後的人,李東憑藉著歷次戰鬥中練就的靈敏感官牢牢地鎖定著從身後走過的每一個人的氣息。   這個時候,戰圈旁邊的射燈可能由於電壓的關係突然一閃,在這緊張的時候,大家的繃緊的神經突然一鬆。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圍著李東的潮洲幫人馬發動了攻擊,其中的一個人揮舞著手中的鋼棒朝著李東的後腦就掄了過來,李東聽見背後風聲突然響起,知道背後有人突襲。連忙一側身,鋼棒夾雜著落下去的棒風順著李東的胸前就揮了下去。   李東並沒有給這個人揮第二棒的機會,左手抓住來襲人的右手腕往前一帶,右手變掌猛地朝那個人右臂關節處一托,就聽見「卡嚓」一聲,從那個人關節處傳來骨節骨折的聲音,關節折斷處骨頭的斷渣穿透了肌肉暴露了出來,接近著就聽見那個人一聲慘呼,捂著右臂倒在地上,鋼棒隨著掉落的廣場的水泥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僅僅一個回合,一個人就這麼在李東的手裡報銷了。   仔細觀察李東的水哥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不是李東的一合之將,他開始設想即使自己的手下再沒用也能和這個人拼上幾個回合吧,可誰知道那個年輕人的手下下手甚是辣手。   就在水哥想著的時候,剩下的九個人根本就是李東一個回合的對手,武警出身的李東格鬥講究的就是簡單高效,一擊必中,別看潮洲幫這些人平時都耀武揚威的,但是在李東眼中他們那些街頭火拚的那點功夫給他當陪練都不夠。   幾分鐘不到,十個人全部被李東放倒,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李東掃視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對蕭天點了一下頭,準備歸隊了。就在這個時候,水哥後面的四個人刷的一下從懷裡掏出四把手槍對準了李東的後心,大喊「兄弟,這就想走了?」   李東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卻知道後面有人拿槍對準了他,這純粹是李東長期在部隊中對槍械養成的一種直覺反應。李東慢慢地回過頭,側著身子望著身後拿著槍對著自己的四個人,嘴角微微一笑,一股蔑視表露無遺,轉過頭繼續朝蕭天走了過來。   四個人一個人,怒喝「你找死!」話音剛落,就在四個人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從蕭天身後飛出一人,就像一道閃電一樣朝李東方向奔了過來,左手一把搭住李東左肩,挺身而起,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弧線飛起一腿。   所有人都感覺動這個人腳上飛射出道道寒光直奔握槍的四個人,就聽見「哎呀!」幾聲,就看見四個人都握著自己的右手跪在了地上,每個人的右手背上被一枚鋼針一樣的東西給穿透了,順著那銀色的鋼針針尖不斷滴出鮮紅色的血液。   然後所有人才看清了射出著道道寒光的人是一位身著雪白了皮裝的女子,正是十大殺手中的飄雪。所有潮洲幫的人馬包括水哥都被嚇得目瞪口呆,剛才如果這幾道寒光不是射向這四個人,而是射向自己的咽喉,如此快的速度,如此準確的射擊角度,誰又能躲得過。眼前這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給潮洲幫的人馬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男的沉穩,女的飄逸,然而沉穩與飄逸中又都隱含殺機,蕭天兵團的這兩個人表現的實力不僅讓水哥對蕭天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看著李東和飄雪兩員愛將一左一右回到自己身邊,蕭天笑了笑說道「水哥,黑道也應該講信用兩個字吧。」   水哥輕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剛才四個人的掏槍雖然不是自己授意的,但是也得到了自己的默許,只是沒有想到蕭天竟然如此難纏,說道「手下不懂事,請兄弟見諒!」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不講信用的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否則我保證他們會死得很慘!」蕭天說道「咱們還繼續進行麼?這一局是不是算我勝了呢?」   水哥臉上紅一塊白一塊,他潮洲幫的大哥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奚落和威脅過,而且還是個毛頭小子,但是無奈剛才話已經說出去了,所以這個賭局還要繼續進行。水哥對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轉過頭來對蕭天說道「是你勝了,這回我出二十個人,但是要由我來選擇你們出戰的人。」   蕭天想了想,說道「可以!」   話音剛落,從潮洲幫中呼啦又湧出一幫人,蕭天仔細觀察這幫人顯然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個個一米八十以上的個頭,膀大腰圓,臉上的橫肉不時地顫動著,手中握著刀,握著鋼棒,拿著鎖鏈的,總之什麼都有。   蕭天心中暗想,今天可是開了眼界了,黑道的所有武器都看全了。   「我就選他們兩個!」水哥用手指了指火鳳和六叔。   看到水哥選中的兩個人,蕭天忍不住邪笑了一下,說到「他們兩個,水老大,你確定麼?」   「我確定!」水哥很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個女孩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不會武功的樣子,而那個男的看起來很大年齡,一定體力跟不上,這些人中他們倆實力一定是最弱的,我就不相信出盡我潮洲幫的精銳還收拾不了這一老一少,水哥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水哥也看到蕭天的那一股子邪笑,還以為蕭天是在故佈疑陣,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   蕭天回頭對火鳳和六叔低頭說了幾句話,兩個人點了點頭,接著火鳳走了出來,站在了這二十多個大漢前面。   「怎麼就她自己麼?」水哥不能相信蕭天只讓這麼一個姑娘家隻身和這群猛漢比鬥,所以手指著火鳳,用異常疑惑的眼光看著蕭天。   蕭天並沒有回答水哥的問題,只是看了看表,接著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我的鳳兒姑娘,這局看你的了!」   水哥見蕭天這麼不給他面子,對他的問話竟然置之不理,心中非常不快,但是沒有露在臉上,心想等會就讓你知道我手下的厲害。其實說到底,水哥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像個公司秘書一樣俏麗的姑娘能有多厲害,能一個人對付他手下這幫打手。   火鳳聽見了蕭天的話,甜甜地一笑,沖蕭天點了點頭。   這一笑可不要緊,一下子把對面這二十多個壯漢的魂都要給勾出來了,一個個都色魂與授的樣子,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   「小姑娘,你們老大可真狠心,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送到檯面上來!」   「就是,不如跟了我們幾個兄弟吧,我們會讓你……啊!」   「哈哈……。哈哈」   前面的四五個人不僅污言穢語的說著,還用色迷迷的眼光不時地掃著火鳳俊美的臉蛋和高聳的胸部。小龍看著這幫人的下流樣,心裡暗暗搖了搖頭,這幾個白癡!不僅是小龍,所有兄弟心中都是這同一個想法,包括蕭天本人。   身穿一身紅色勁裝的火鳳冷眼地看著那幾個說著淫聲穢語的幾個人,突然說道「天哥……」   「我知道,這幾個人任你處置!」蕭天冷冷地說道。蕭天似乎知道火鳳的意思,所以打斷了她的話,蕭天的這一句話就等於宣判這幾個人的死刑。   火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四五個人還在肆無忌憚地調笑著,突然間凡是所有盯著火鳳看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子寒氣,尤其是那幾個調戲火鳳的。就見火鳳低著頭,像是全身的肌肉在慢慢積蓄著力量一樣,烏黑的頭髮在秋風中漫天飛舞著,好似厲鬼的魔爪一般。火鳳慢慢地抬起了頭,氣機牢牢鎖定潮洲幫的二十多個人,美目裡寒光流轉,陰森異常,彷彿天地間一切都不存在一樣,一種恨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突破了!突破了!她真的突破了!」六叔在旁禁不住激動地說道。   「六叔,火鳳突破什麼了?」蕭天疑惑地問道。   六叔一臉興奮地在旁向蕭天開始講解,使蕭天瞭解到火鳳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一章殺手境界   (本章字數:506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人的境界有高低,人的素質有好壞。   殺手也講究境界,超一流的殺手把殺人不僅當成一種任務,更把它當成一種行為上藝術。殺手這個行當從古至今就一直存在,從最早的荊柯刺秦王,到近代美國總統肯尼迪被刺殺,有的殺手追求的億萬的金錢,有的殺手想的是一夜成名。然而對於世界一流頂尖的殺手其職業本身賦予殺手的金錢利益在達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只是一種負累,當殺手達到某種境界後追求的不會再是金錢或者美女,而是更是一層超越人類極限的感覺。   有的殺手追其一生可能也達不到真正的超一流境界,做得可能只是一般的暗殺,突襲等任務,但是在社會出現的往往都是這個層次的殺手,可能在某種意義上這樣的殺手恰恰詮釋了世俗人眼中殺手的含義。   然而事實卻非如此,以六叔多年的江湖經歷告訴蕭天,真正的殺手有三重境界,一層境界無它,二層境界無我,三層境界無念。   一層無它之境界,「它」指的是殺人的利器,心中沒有武器,卻世上之物皆可為武器。講究的是勁力與速度的完美結合,使被殺之人體味不到被殺瞬間的那種痛苦。雖然沒有達到武俠小說中落葉飛花皆可殺人的地步,但是殺手隨手拿起的任何一件物品卻讓被殺的目標人物防不勝防,防無所防。這樣的境界不僅需要殺手刻苦的練習,更是要求有過人的天分和絕高的悟性。蕭天的眾兄弟中也只有火鳳和六叔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至於飄雪和張剛等人還是停留在以器制殺的層次,距離火鳳的境界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二層無我之境界,意為世界即我,我為世界。以我心去包容整個世界,講究的是一種對敵的氣勢。殺手憑借心中湧動的磅礡氣勢讓對手生出一種與整個世界為敵的無力感覺,從而產生內心恐懼,放棄抵抗,所謂世上萬物任我索予大概就是形容這種境界的吧。這層境界產生的攝人壓力由於殺人者性別的不同而有各自的威力,如果殺人者是男性,則至剛至陽,他靠自身的肅殺氣氛產生的冷峻感來壓迫敵人,克制敵人,如果殺人者是女性,則至柔至陰,她是靠女性在此境界推動下展現在敵人面前的猙獰恐怖感來壓制敵人。   如果用恐怖電影中的鬼片來比喻的話,就是女鬼往往以猙獰的面目來帶給觀眾以恐怖的感覺,而對於男鬼則主要是靠磅礡的氣勢以及相對應的武力帶給觀眾心靈上的震撼。此種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是卻足以詮釋在這個境界中,由於殺手性別的不同而帶給對敵者的不同感覺。   三層無念之境界,據說也只是在武俠小說裡看到與之相類似的說法。意指我心無念,我感敵念,敵念即為我念。使殺人者能先人一步洞察敵人的先機,先發制人,可以憑借敵人眼神的流轉,肌肉的顫動以及身體運動能量的散發推斷出敵人即將主攻的方向和拳腿的套路。   這層境界和第一、二層境界又有不同,這層的境界殺人者可以真正達到返璞歸真,回歸自然的地步,即我意殺人,但殺機不現。這種料敵為先的境界,在現實生活中是否存在,至於是否有人可以達到這個境界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機緣巧合之下達到也說不定。   機緣巧合的機率很低,但並不表示沒有,現在廣場上的火鳳就是在機緣的巧合之下突破了自身發展的瓶頸,從第一層境界達到二層之無我境界。其實早在上海外灘第一對敵青幫的時候,受到蕭天突然間升騰的至剛至陽氣勢的鼓動或者說是激發,使懷有至陰至柔之體的火鳳第一次窺視了第二層的無我之境界。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卻足以讓天份奇高火鳳受益菲淺,那得類似得窺天道的感覺一直殘留在火鳳的心中,只待一個適合的時機突破自我,再一次挖掘自身的潛在能量。   然而,這個時機來的似乎很快,就在今天午夜。   明月當空,陽氣最弱,陰氣最盛的時候,潮洲幫的那四五個人的輕佻之言深深地激怒了火鳳,藉著這股怒氣,火鳳終於衝破了第一層境界的限制,進入超一流殺手的二層境界。   看著此次火鳳臨敵的樣子,蕭天也深深地感覺到火鳳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火鳳對敵的那種隨意的感覺不再有了,或者說這種感覺相對而言被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讓敵人更深一層的恐懼。如果說以前火鳳是對敵的那一瞬間讓敵人心神俱裂的話,那麼現在則是火鳳在攻擊前就可以讓敵人生出無比恐懼無力對抗的感覺,讓人放棄抵抗。   兩者對敵的結果雖然一樣,但是其中的境界卻大不一樣。這就如兵法所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其結果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戰圈中與火鳳對敵的二十多個潮洲幫的大部分人都開始腦門冒汗,手中握著的各種武器就快因為不斷浸出的汗水而拿不住了,有的人甚至腿開始哆嗦。身處戰圈外的水哥也注意到這一反常的現象,但是由於他遠在戰圈之外,加之火鳳對敵的對象只是戰圈中的二十人,所以水哥的體會遠不如戰圈之內的人那麼深刻。   這個戰圈就好比一個蒸籠一樣,蒸籠內的人被快熟透了,但是蒸籠外的人卻絲毫感覺不到裡面熱氣的蒸騰。戰圈內的人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也許都有半個世紀那麼長,裡面的二十個人面對火鳳有如翻江倒海一樣的恐怖氣勢,腳步竟然挪動不了分毫。   然而火鳳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她還在不停地提升著自己的氣勢和能量,本來俊俏的臉龐由於體內勁氣的衝擊已經漸漸扭曲,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不再有以前的清澈如湖水般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血一樣殷紅的顏色,發出幽幽的紅光。   本來苗條的身材由於體內氣勢瘋狂的積蓄肌肉開始輕微膨脹,滿頭的秀髮隨風擺動猶如海底珊瑚的觸角一樣,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暗紅色的光芒,所有的一切讓火鳳變得詭異異常,真的就猶如夜間遊蕩渾身染滿鮮血的孤魂野鬼一樣。   水哥帶領的潮洲幫不少弟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一起聚,有的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抱著雙臂半蹲在地上,然而如此的膽怯的表現依然遮擋不住內心身處產生的那份恐懼的感覺。儘管大家都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邊有幾十個,上百個人陪在自己左右,但是每個人仍然感覺到就好像是深夜自己一個人站在一片異常荒涼的墳地面對一個高懸在遠處的一個厲鬼一樣,異常的孤獨與恐怖正在襲擊每個人那脆弱的心靈,在摧殘著他們的意志。   甚至連意志堅強的水哥都生出無力的感覺,這些人實在他可怕了,簡直就是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樣,水哥心中頭一回生出了退縮的念頭,儘管他嘴上不想認輸,但是內心深處卻是非常希望這場比鬥快些結束,就讓這個夜晚是個噩夢早些醒來。   「老大,火鳳是不是瘋了?」蕭天旁邊的小龍關切地問道。   望著火鳳,蕭天一臉的凝重,火鳳現在的狀態,他僅聽說六叔的簡單介紹,至於火鳳現在的精神到底是個什麼狀態,蕭天也不清楚。   「看看再說!」無奈,蕭天只能這麼回答小龍。蕭天知道現在的火鳳就好像一個武林高手一樣,練功正在最緊要的關頭,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的。   「你們全部都該——死!」火鳳氣勢終於積蓄完畢,充滿殺戮意味的話音剛落,就見火鳳變化身形象一隻燃燒的子彈一樣朝那二十多個潮洲幫的人飛奔過去。   這真的不應該是人類所能企及的速度,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是最後一個死字是和火鳳身影一同朝自己襲來,他們真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有這樣的速度,但是他們沒有,所以他們注定的命運就只有一個,就是-死。   相信沒有人去理會倒在廣場地上的那四五個人是否還有活的希望,因為無論是蕭天和他的眾兄弟,還是水哥帶領的潮洲幫都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一個異常可怖的場面。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是死屍麼?   不是!死屍怎麼會滾動呢?   既然不是死屍,那麼人的身上有哪個部分還會滾動呢?   有,當然有!   是一個人頭顱!或者說是一個人的腦袋!   一個,兩個五個,總共是五個人的腦袋,咕嚕嚕的順著廣場的大理石地面滾動著,直到他們都失去慣性停止不動。每個人的臉上還能清楚地看到死亡臨近那一剎那的表情,絲毫沒有痛苦的感覺,因為他們的眼神中攙雜著太多東西了,有難以置信,有不可思議,有目瞪口呆   然而最恐怖的還不是這滿地滾動的五個頭顱,而是依然站立在二十個人前面的那五個人,準確說應該是五具屍體——五具沒有腦袋的屍體。   這五個人就是出言不遜的那些人,終於他們為他們的不道德言行付出了血的代價。   這五具屍體,依然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就像一尊尊雕像一樣,好像從來就是站在那裡一樣,沒有挪動分毫。   至此蕭天終於見識到了火鳳現在驚人的實力,因為他很清楚在來上海的船上,火鳳也是用的這一招殺死的飛刀,但是那次飛刀死的時候腦袋並沒有被火鳳的青絲給削下來,只是割斷了他的喉管。而這次火鳳不僅割斷了五個人的喉管,而且竟然直接割斷的五個人的頸骨。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用飛快的刀去砍斷一個人頸骨也是非常費力的一件事,更何況只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秀髮呢?   這不僅需要殺人者有快若閃電般的速度,更是需要殺人者把力量拿捏的恰倒好處。   而這一切,火鳳都做到了,蕭天相信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火鳳一人能辦到。   水哥也傻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看到紅影一閃,五個人的腦袋就這樣掉了,水哥心中此時的恐懼已經不單單是眼前的恐怖場景帶給他的了。而多的是火鳳帶給他的心靈上的震撼,這根本就不同於街頭的打打殺殺,那些場面和眼前的相比簡直就是小孩子打打鬧鬧而已。   五個人身軀中不斷飛濺出的鮮血灑落在他們身後剩下十五個人的臉上和身上,這十五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的能力,眼前的火鳳就這麼站在他們面前,也許他們拿起手中的刀就可以砍到,或者拿著手中的鋼棒就可以打到,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去做,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能,他們不敢,他們甚至不敢去擦拭滴落在臉上的血跡。   「啊!」十五個人中竟然有個人口吐綠色的膽汁倒地而亡,竟然生生地被眼前的火鳳給嚇死了,因為他距離火鳳是最近的,近得他低頭就可以看到火鳳鞋上的花紋。   「撲通!」一聲,水哥跪在了地上,用手用力地撕撤著自己的頭髮,大聲地哀號著。   「我投降了!我他媽的投降還不行麼?」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們了!」   看著水哥一聲勝似一聲的哀號,蕭天也有點於心不忍了。   「鳳兒,放過他們吧!」蕭天輕聲說道。   就見火鳳肩膀微微一顫,慢慢地舒展開自己緊握的雙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慢慢地轉過身朝蕭天走來,站在蕭天的一邊。   蕭天看了看恢復常態的火鳳,心中終於放下心來,他還擔心火鳳迷失了本性,再也回不來了呢。蕭天知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們之中可能誰也對付不了她。   「水哥,真的不比了麼?」蕭天冷眼看著跪倒一大片的潮洲幫的人,對著水哥說道。   水哥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走出來,帶著哭腔抱著頭在地上說道「不比了,你們不是人,你們是魔鬼!」   「我們是魔鬼!呵呵」聽到水哥的話,蕭天笑了兩聲,突然沉聲說道「不錯!對於我們的敵人我們就是魔鬼!」   聽到蕭天的話,水哥止住了哭聲,抬頭望著一臉肅穆的蕭天。   此時的蕭天頭頂著一輪明月,月亮灑下的銀輝像一件銀色披風一樣落在蕭天的身上,挺拔的身材,俊朗的表情,剛毅的眼神,在這個寂靜的午夜,縛手而立的蕭天在水哥眼中好像看到了魔帝降臨人世一樣。   「給你二十分鐘時間馬上召集齊所有人馬在這個廣場集合,聽候我的下一個命令!」蕭天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是!老大!」水哥低聲答應著,既然無力回天,那就只能順天而行。這是水哥一貫的行事作風,所以他答應了蕭天。   台南的這個夜晚對某些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從這個夜晚在悄悄地發生著改變。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二章黑旗鐵軍   (本章字數:553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台南的市區稍微地發生了些騷亂,如果此時有人站在台南市區的空中向下俯視的話,就會發現大大小小的車輛有秩序或者沒有秩序地都朝著麗天夜總會後面的廣場開去,不時走下車的人流像一條條暗流朝廣場的中心湧動著,二十分鐘後又歸於平靜。   蕭天站在廣場中間的高台上,抬眼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有四五百人吧。儘管人數這麼多,但是絲毫沒有吵鬧的聲音。因為下面的人似乎都瞧出潮洲幫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大家都全神貫注地望著高台上站立的潮洲幫老大水哥還有十多個他們並不認識的人。那五具屍體蕭天早己經命處理掉了,畢竟擺個死屍放在前面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水哥,你的人馬不少啊」蕭天衝著旁邊的水哥說道。   「嘿嘿,老大,不瞞您說,在台南除了三聯就數我潮洲幫的人馬最多了。也許在水哥心中這是唯一一點值得他自豪的地方了,儘管頭一次叫別人老大心裡還有點不大舒服,但是水哥慢慢地發現叫多了也就自然了。   人是個奇怪的動物,韌性越到,他回轉的餘地就越大。水哥深深地明白一點,既然你沒有實力去拼,那麼你就要學會低頭和人說話,這是保命的不二法門。因為水哥打從心底地畏懼蕭天的雷霆手段,他眼中的蕭天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誰敢憐逆他的決定,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蕭天看著下面的人,沖旁邊的水哥說道「水哥,你先開場吧。」   哦!是,老大。夕水哥輕咳了一聲,心裡想一下怎麼去開這個場,畢竟這麼一伸手就把這四五百人都交給蕭天,怎麼說也要給自己留三分面子,否則以後在兄弟面前如何立足。   蕭天用眼角的餘光一瞥旁白的水哥,心中也大概知道他心中的那份顧慮,蕭天抱著看熱鬧的心裡念叨著,看你們開這個場。   「各位兄弟,今天這麼晚把大家召集到這裡,是我要有個重要決定宣佈。阿水不才,在潮洲幫掌舵的這些年寸功未有,加之近兩年身體日益衰老,為避免潮洲幫數十年基湘毀於我手,今天我要把大哥的位置讓給…這位兄弟」,水哥心想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這個新老大的姓什麼呢,這個窩囊啊,沒辦法,只好先搪塞一下『新任潮洲幫大哥年輕有為,相信一定能讓潮洲幫在台灣黑道叫得更響!」   虧你也能想出這麼個鱉腳的理由,蕭天心裡暗笑,這段話蕭天以前經常能在武俠電影裡面見到,所以今天聽到水哥講這些感到很有意思。   水哥話音剛落,高台下面就像熱水開了鍋,後面的潮洲幫兄弟就開始議論起來了。整個場面很有意思,台下潮洲幫明顯分為兩個部分,後半部分是新到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吵吵的很凶,但是前半部分卻異常安靜,這部分人是剛才就在廣場上的潮洲幫兄弟,只有他們才見識到了蕭天真正的厲害,所以即使不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老大,你正值壯年,怎麼說退就退啊?」「就是啊,老大就是要退也沒有理由選外人啊,你把大哥的位置交給一個毛頭小子,兄弟們不服啊!」「是啊是啊我們不服!」我們不服!   下面一大部分潮洲幫的兄弟開始起哄起來,說什麼的都有。聽的水哥尷尬地看著蕭天苦笑著,但是水哥心裡就暗道,看你怎麼接手。   蕭天微微地笑了笑,伸手叫過三大金剛中嗓門最大的裴勇,交代了幾句,裴勇點了一下頭。就見裴勇走到檯子中央,看著下面吵吵嚷嚷的潮洲幫的人,突然一聲大喝,彷彿平空天空下了一個驚雷一樣。   「你們都他媽的把嘴給我閉上。」   裴勇這一聲吼,還真管用,一下子就遮蓋了上百人的聲音,大家一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這個時候廣場突然間寂靜無聲了。   蕭天慢慢地走上前去,站穩身形,開口說道有誰不服,站出來   下面潮洲幫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雖然不服,但是卻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有那麼一個半個膽大的。『我不服!「聲音異常的傲慢,讓人聽著很不舒服。蕭天皺了一下眉頭,順大家的目光望了過去,見是一個身穿蘭色西服,胸口刺著一隻飛鷹,留著一撇鬍子的年輕人。水哥一看原來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平時就很乖張,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先出頭。   槍打出頭鳥!水哥心裡暗道。   就見這個人大步從人群中走上前來,前面的兄弟都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到台下冷眼望著台上的蕭天。   「這個大哥如何稱呼?『蕭天問道。   「你甭管我叫什麼,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你接大哥的位置啊!是不是?『他邊說著邊揮著手鼓動著台下的潮洲幫兄弟。   台下的人有一部分人開始響應,蕭天心裡微怒,但是沒有顯露出來,接著說道「我憑什麼?哼!就憑這個!」   蕭天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哦!比這個麼?」那個年輕人拿自己的手比劃了一下,笑了一下說道:「比拳頭,你有我們兄弟拳頭多麼?」話音剛落,朝天伸出自己的拳頭,後面的潮洲幫的兄弟一部分大聲起哄也都朝天空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嘲挪撇「我說比誰的拳頭多了麼?我是說我的拳頭比你的硬   」蕭天話音剛落,身從台上跳下,不等台下的年輕人反應過來,一記鐵拳掄起直逼那個人面門個年輕人看來也是經常舞刀弄棒的,條件反射似的雙手握拳交叉護住面門。這樣,蕭天也沒有停住出去的充滿鋼勁的鐵拳,拳頭夾雜著一陣拳風直奔年輕人護住面門的V臂而來。   在城北監獄中蕭天都敢硬接四大金剛的老大號稱鐵拳嚴松的重拳,一拳就讓嚴松的右臂殘廢,更何況是這個自不量力的小子呢?   所有人潮洲幫的弟兄都緊張地注視這個場景,就見蕭天的鐵拳瞬間就接觸到了防護著面門的雙臂。所有的潮洲幫兄弟一看都禁不住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這個年輕人下面的兄弟,大家都想著蕭天的這一偷襲算是失敗了,同時也暗暗佩服自己兄弟應變的快。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蕭天的第一次攻擊失敗的時候,一聲慘叫聲響徹在廣場的上空。在前面戰著的潮洲幫弟兄親眼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蕭天的拳頭確實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正做防護狀的雙臂上,但是並沒有像大家想像的那樣,蕭天的拳頭就此停止。正相反的,大家看到蕭天的拳頭還在前進,所有前排的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的雙臂一點點彎曲,變形,折斷,緊接著就看到夾雜著碎骨頭渣的血沫飛濺出來,然後就看見蕭天的一拳正中那個人的面門。   然而更恐怖的場面還在後面,這一拳還是沒有停止,還在繼續前進,大家眼看著那個人鼻樑骨的折斷,凹進面門裡去,流出的鮮血順著飛出去的身形在空中撒出一陣血霧。   雖然整個攻擊是在一瞬間完成,但是大家卻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整個過程,彷彿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   這要多快的速度,多大力量,才可以形成這樣成力的攻擊。拳頭要多硬才能一拳把一個人骨頭給打得粉碎!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水哥,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蕭天出手,本以為他是個文弱的書生,哪裡想到竟然也如此厲害。   一時間,廣場寂靜無聲,就只有蕭天掏出褲兜裡的手慢漫地擦著拳頭上殘留的血跡,還有在不遠處躺著的己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剛才還在張牙舞爪的那個年輕人。   然而寂靜的光陰總是那麼短暫,看到這一幕,後半部潮洲幫的人就開始往前湧,像是要衝上來拚命一樣,其實這部分人主要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的手下,這部分人開始鼓動後面的人衝上去火拚蕭天等人。   但是更奇怪的是,前面潮洲幫的人竟然形成了一道人牆擋住了後面要衝上前來的人。蕭天還在擦著手上的血跡,竟然絲毫沒有一絲懼怕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台上的火鳳,李東等兄弟抽出身上的三稜軍刺擋在蕭天前面,也站在了潮洲幫的前面。   看到這個幾乎己經不受控制的場面,水哥也沒有了主張,現在的他己經不好再開口說什麼了,自己己經把大哥的位置交給蕭天了,他還能說什麼呢,一切只能看蕭天怎麼辦了。   蕭天扔掉手中的手絹,一臉陰狠湧了上來,熟悉蕭天的人都知道,他己經開始發怒了,剎時間蕭天周圍三尺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冰點的感覺頓時湧上了前排的潮洲幫兄弟的心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視著前面的蕭天,看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蕭天慢慢地重新回到高台上,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水哥,轉過身指著下面的人大聲喊道「我不想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願意歸附我的,站在左邊。不願意的,站在右邊。我給你們五秒鐘時間考慮!『   說完,蕭天伸出手看著手錶開始讀秒『五,四……」   蕭天這個做法似乎很有效果,所有人立刻分成兩部分,站在左邊的大部分都是第一跟著水哥來的那幫人,這幫人很堅定地站在左邊,同時也帶動了一部分人的加入。然而也有一部分人站在了右邊,這部分人大概有一百多號人。   「三,二,一!」讀秒完畢的蕭天滿意地看著左邊的人,同時冷眼地看著右邊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除了蕭天,所有兄弟共十一個人很自然地站在了左右兩個方陣的中間,十一人中間雖然有很大的空隙但卻站成了一條標準的直線。   相信即使是軍隊在這裡也不過如此吧。   「我再給你們五秒鐘做一次最後的選擇!『蕭天沉聲說道。   「五.四……」蕭天又看著表開始讀秒。   旁邊的水哥算是看出來了,蕭天這是要剷除那些不肯歸附的人啊!急的滿頭大汗,突然他想出了一個現在不能算是辦法的辦法。他急忙跑下高台,恭敬地站在了左邊方陣中。水哥的這一舉動還真是管用,右邊方陣的一部分猶猶豫豫的人看到水哥都這樣做了,直接用行動表示了立場。禁不住又從右邊方陣中跑了出來,穿過李東等兄弟的人牆來到左邊方陣,其實很多人都看出來了,蕭天這是給那些不肯歸附的人最後的一次機會,一場殺戮馬上就要來了。可是如果蕭天真的下令拚殺自己曾經的兄弟的話,自己真的能下的了手麼?   五秒鐘的時間裡,不時地有人從右邊方陣穿過人牆跑到左邊方陣中,接下來的幾分鐘裡才發現剛才那五秒鐘裡他們做了也許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右邊方陣裡中的人數還在不斷地減少,眼看著就剩下七,八十人了。右邊方陣裡的人不斷地咒罵著跑出去的人,意思他們是牆頭草。其實現在剩下的人多半都是剛才蕭天一拳打飛的那個人的兄弟。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應該還算忠心。但是在蕭天得眼中,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春讀個樸奔牛存的。   「三,二,一!」蕭天終於停止數秒。   「殺!」蕭天一聲令下。   左邊潮洲幫的兄弟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東等十一個人手握著軍刺已經衝進了右邊的方陣中,來到台灣後的第一場撕殺在這個秋風中午夜拉開了帷幕。   看到了蕭天兵團前面的表演,左邊方陣的潮洲幫兄弟對於右邊兄弟的生還根本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即使是如此的不成比例的撕殺。這場十一人對八十人的撕殺似乎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的了,但是如果他們看到蕭天曾經帶領這幫人和五百人群毆的場面又能做和感想呢?   李東的狠,火鳳的勢,六叔的刀,飄雪的快,小龍的捷,小虎的穩,張剛的辣,王森的厲和三大金剛的猛,在這場撕殺中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也許在台灣憋得太久的緣故吧,也許是好久都沒有聞道血腥的氣味,也許是好久也沒有感受到軍刺捅破人的腹部的那種快感,總之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似乎站著優勢的是他們,而不是那八十多人的一方。十分鐘過後,廣場像是下了一場血雨一樣,紅紅的,血腥味十足,看的人一陣反胃。已經沒有人再能站著了,除了那個混身染滿鮮血的十一個人。   水哥的一方的人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從廣場那邊慢慢走回來的十一個人,就像看十一個從地獄裡歸來的人一樣。恐懼這個字眼已經不能形容剩下潮洲幫弟兄的震撼和內心對蕭天兵團的那種恐怖的感覺。   水哥嚥下一口吐沫,望著蕭天,連忙大聲喊道:「還不快叫大哥!」   「是,大哥!」剩下的四百多潮洲幫兄弟異口同聲地喊著。似乎這個時候誰的聲音小誰就要大難臨頭一樣,所以一陣陣吼聲震天響。   蕭天滿意地看了看所有人,大聲說道:「我要告訴你們!不要怪我辣手,在黑道上我們之所以能生存,就是因為我們比別人狠,比別人辣如果你不能忍受,你就給我回家抱老婆哄孩子去。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要把除了三聯社以外的所有幫會全部清除乾淨。然後,我會訓練你們,讓你們成為一隻鐵軍,一隻戰無不勝的鐵軍。剷除三聯社團,一統台灣黑道還有從今天起,再沒有潮洲幫這個幫派,以後你們就是我的黑旗鐵軍,聽清楚沒有!」   「是,老大!黑旗!黑旗!」   「黑旗鐵軍!黑旗鐵軍!」   一聲聲高昂的叫喊聲直衝夜空,讓台南夜空中的星星也黯然失色至此,一隻真正屬於蕭天的軍隊式的幫派誕生了,它的出現才真正標誌著蕭天爭霸台灣黑道的開始   。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三章橫掃台南   (本章字數:506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黑旗軍,最早見於中國的近現代史上,是19世紀60年代由劉永福在廣西的六安建立,因為以七星黑旗為戰旗,故叫黑旗軍。   劉永福當時所處的社會,正是中國發生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的時代,清朝腐敗政府在國外侵略勢力的武力打壓下,接連簽訂了《南京條約》等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約。戰後割地賠款使中國的社會經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在侵略者和清政府的壓搾下,社會矛盾空前激化,爆發了一次次的農民起義,尤其是洪秀全領導的太平天國革命將無數分散的農民起義匯聚成中國近代史上第一次反帝反封建的革命高潮。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又加之天災人禍的打擊(劉永福16歲那年,父母及叔父因貧病交加先後不幸去世),劉永福的心中埋下了反抗的火種。也正在此時,反抗清朝封建統治的農民起義風起雲湧,劉永福開始尋找自己可以投奔的起義隊伍。1857年,也就是劉永福20歲的時候,他毅然地離開幾乎已不存在的家,束髮投奔天地會旗頭鄭三領導的起義隊伍。   以後,劉永福又先後投奔吳二、王士林、黃思宏、吳亞忠等農民起義隊伍。在吳亞忠領導的起義軍中,劉永福的軍事才能得到了較大的提高和發揮。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劉永福創建了「黑旗軍」,他們以七星黑旗為軍旗,並舉行了祭旗儀式。黑旗軍初創時有200多人,基本成員是貧困的農民。在劉永福的帶領下,黑旗軍屢戰屢勝,使敵人聞風喪膽、坐臥不寧。雖然劉永福領導的黑旗軍屢建奇功,經受了一次又一次嚴峻的考驗,在政治上和軍事上日趨成熟,但這時太平天國運動已經失敗,全國的農民革命正從高潮走向低潮。清政府為了乘勢將仍在全國各地不屈不撓堅持反清鬥爭的農民起義鎮壓下去,以消除心腹之患,下令對農民起義盡絕根誅,「不令餘燼復熾」。   與此同時,派出數倍於起義軍的清兵,採取堡壘合圍戰術,步步為首,四面進攻,圍追堵截,務求斬盡殺絕。在這種敵我力量十分懸殊的形勢下,為了保存有生力量,劉永福率領黑旗軍向中越邊境實行戰略轉移,最後抵達六安。在六安,劉永福正式創建立了黑旗軍,以七星黑旗為軍旗,並制定了嚴密的軍事編制和嚴明的紀律。黑旗軍剷除了橫行霸道於中越邊境一帶的封建割據勢力和土匪勢力,穩定社會治安,維護百姓利益,鼓勵開墾荒地,發展農業生產,鼓勵民間正常貿易,並實行稅收制度以解決軍餉。劉永福在中越邊境所做的一切獲得了越南人民和政府的信任,這為他以後赴越抗法,赴台抗日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1894年,日本挑起了對中國的侵略戰爭,甲午戰爭爆發,日本侵略台灣。由於清政府在戰爭一開始就推行投降主義路線,中國軍隊在海陸戰場上連連敗北;而日本侵略者在海陸戰場上的輕易取勝,更進一步助長了其鯨吞整個中國的野心。日本侵略者的狼子野心讓劉永福毅然率領黑旗軍抵達台灣抵抗日本侵略者,並駐守於台南地區。1895年,劉永福以黑旗軍為主力,團結台灣友軍,在台灣轉戰台南,台中,台北與日軍浴血奮戰5個月,終於重創日軍。   蕭天在大學的時候每每看到這一段劉永福在台灣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時候,心中都難以抑制地流動著一種豪情,大大地感歎現實的社會沒有給予他這個機會。蕭天也曾經無數次把自己假想為抗擊外國侵略者的劉永福,率領黑旗軍把外國侵略者從中國的領土上趕出去,也能像劉永福一樣成為萬人仰慕的民族英雄。   雖時光流轉,但情懷依舊。當時間的指針指向20世紀末的1999年,地點也是台灣省的台南市,蕭天也在今天正式宣佈了他的黑幫名字就叫黑旗軍,已經仙去近一個世紀的劉永福怎麼也不會想到陰差陽之下,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黑旗軍在蕭天的手中,在20世紀的最後一年又重新建立在台灣的土地上,領軍人物正是年近20歲的蕭天。   所謂無盡黑道,群雄崛起!   黑旗無敵,縱橫天下!   統帥黑旗,唯有蕭天!   今天夜裡,一共整合潮洲幫人馬396人,蕭天把所有人馬兵分兩路,李東,張剛率領三大金剛帶領一路,從台南東面開始對各個幫派的場子進行掃蕩,蕭天率領水哥,火鳳,飄雪,六叔等人帶領另一路,從台南西面開始對其他幫派進行圍剿,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吞併除三聯社之外的所有幫會。   蕭天給所有兄弟下了死命令,能和平吞併就和平吞併,不能和平吞併一定要斬草除根,不給任何幫派死灰復燃的機會。   眾兄弟轟然領命後,各自帶領所轄人馬像兩條黑色的暗流象台南市中心湧去。   廣場上還一絲絲淡淡的血腥味還在飄蕩,但是已經看不到一具屍體,所有屍體已經由蕭天命人全部清理乾淨,整個廣場的霓紅依然閃爍,月光依舊照人。   連續三天,不分晝夜的和平談判和無情廝殺。   經歷了三天的殺戮,水哥和加入黑旗軍的潮洲幫的兄弟才真正見識到了蕭天的辣手無情還有那決心一統台灣黑道的野心,所有都慶幸在那一晚沒有絲毫猶豫地加入了蕭天的黑旗軍。蕭天的談判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前一秒鐘還在和你和顏悅色。如果不歸順,後一秒鐘就可以把刀捅進你的胸膛,更讓水哥下面的潮洲幫的人感歎的是所有幫派不管大小,竟然都沒有反抗蕭天的力量。   應該說兩路人馬分兵後,只是一百多人不到兩百人的,在台南市一般的小幫派都能有這樣的實力。水哥看出蕭天明白自己的處境和實力,所以他第一個狙殺的對象往往都是對方的老大,更可憐的是所有老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水哥看出說到底,凡是死在蕭天手上的各幫派大哥都根本沒有把蕭天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加之蕭天下手也是夠狠,手下兄弟實力強悍。當然有的幫派大哥順利收服還是依靠水哥的指引。而這些進入黑旗軍的本來還不太服氣的大哥在看到蕭天掃蕩下一個幫派的手段後,都會無一例外地感謝水哥救了他們一命。   水哥心頭苦笑道,照這樣的雷霆掃蕩,台灣黑道總有一天都會在蕭天的掌控之下。不過好歹自己也算是開國的元老,將來自己的好處也一定會多多的。   三天的時間,沒有任何懸念,蕭天和李東的兩路人馬成功地掃除了除了三聯社意以外的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個幫派,共接收台南市區夜總會72個,歌廳、舞廳、酒樓達到上百家,以及各個幫派的黑道生意,蕭天手下人馬達到了近3000人。   至此,三天的時間內,台南黑道重新洗牌,蕭天的黑旗軍團儼然成為既三合會,三聯社後的台南第三大社團,其手中現在掌握的實力甚至已經超過了三聯社內訌後的實力。蕭天三天的時間在台南地區的快速崛起,讓台灣黑道一片嘩然,更讓台灣當局坐立不安,但台台灣當局一向對黑道勢力採取的不是圍剿,而是拉攏,因為他們知道黑道可以進行許多白道上不能夠做的事情。   尤其是現在台灣正處在「大選」的緊要關頭,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黑道上面的大哥,因為台灣「總統」的許多候選人都把拉攏黑道人物當成自己選舉的重要籌碼,因為有很多時候選舉造勢都是靠黑道上面的人馬,而非台灣的公眾,所以蕭天的迅速崛起不日將會成為台灣當局拉攏的對象。   至於黑道,台北的三合會由於在台灣根深蒂固,對於蕭天的竄起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相信只要蕭天的勢力沒有和三合會直接發生衝突,三合會對於蕭天的黑旗軍是不太願意首先招惹的。尤其現在三合會已經成為台灣國民黨當局在2000年「總統」選舉的中堅力量,更是不願意在這個緊要關頭插手台南的蕭天勢力。   但是在台南的三聯社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蕭天的崛起讓三聯社龍頭陳孝東猶如茫刺在背,坐立不安。要不是現在雙車兄弟的反叛,陳孝東一定不會讓蕭天這麼快就起來的。現在的情況是,陳孝東一天天地看著蕭天勢力在台南地區的崛起,無奈現在就是沒有多餘的人手去蕩平蕭天。不過陳孝東心裡也在盤算,雙車兄弟和自己在經過幾次大的拚殺後,實力已經開始逐漸瓦解,雙車兄弟的反叛勢力的平定對於陳孝東來說只是個時間的問題了,只要雙車兄弟一解決,陳孝東就會立刻抽出人馬對付蕭天。   蕭天本人當然不清楚台灣當局的想法,他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後會在台灣白道會扮演多麼重要的角色,但是蕭天卻很清楚現在台南黑道的局勢,很瞭解陳孝東急於消滅自己的邪惡用心。所以蕭天現在開始準備訓練手中現有的三千多人馬,因為他已經看出這些人距離自己的要求簡直太遠了,這些人如果大幫哄的話還算英勇,但是如果一對一的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看著這些人的心裡狀態,身體素質,蕭天不僅一陣皺眉,所以他馬上召集李東,六叔和張剛,張強,要求他們馬上把這些人拉到台南的山中進行一個月的封閉式訓練,如果他們一個月不能一個打十個的話,李東這些人就不要回來見他。李東等人也都在蕭天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不把這些人訓練成一個威武的黑旗軍絕不回台南見蕭天。同時蕭天也告訴李東和六叔,對於這些人如果訓練的結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堅決淘汰,蕭天要求他的的黑旗軍拉出去就要能打,打就要能勝,不能上戰場就掉褲子,哭喊爹罵喊娘的。   即使這三千人馬到最後只剩下三百人,蕭天也相信這三百人絕對可以當三千人來使用。蕭天讓六叔拿出訓練殺手的狠,讓李東拿出自己在武警部隊受訓的苦來折磨這三千人,同時蕭天也授命李東和六叔,對於在軍中動搖軍心,三心二意的人堅決殺無赦,只准你不行,但絕對不允許你背叛蕭天,背叛黑旗軍。至於淘汰下來的人馬,蕭天自有用處。   李東和六叔在明白蕭天的意思後會同張剛和張強,帶領著三千人馬迅速朝著台南郊外的荒山奔去。   蕭天看著這三千人馬,知道這三千人馬將會是他蕭天在台灣立足的根本,即使自己和兄弟們再有本事,再有能耐,如果手中沒有人馬是遲早都要被別人給滅掉的。送走了李東等人,蕭天會同劉忠言等人開始研究南天物流的成立問題,同時由於這些天接管了大批的夜總會,舞廳酒樓等娛樂場所都需要有人看著,蕭天讓水哥立刻成立南天娛樂有限公司,水哥為公司總經理,負責台南地區所轄的所有娛樂場所的經營,把所有娛樂場所的運作全部納上公司化運作的軌道上來。   由於台南大部分的場子都已經成為蕭天名下的資產,加之除了三聯社所有的幫會全部被滅掉了,現在南天娛樂下屬的娛樂場所到成了全台灣最太平的地方,沒有人打架鬥毆,沒有人生事惹事,所以來的人比以往還要多,南天娛樂的生意好得出奇,利潤更是象長江之水一樣滾滾而來,讓管理南天娛樂的水哥的嘴都要笑歪了,蕭天也為自己的第一次投資能有這麼大回報而感到高興。   對於曾經收服的那些幫派的老大,蕭天都讓他們以他們名下的資產來入股南天娛樂,如果南天娛樂賺錢了,他們自然也就賺錢了。現在這些大哥們樂得坐享其成,現在雖然手下沒有了人馬,沒有了勢力,但是卻可以過著比以前更逍遙自在的日子,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水哥,現在是南天娛樂的老闆,因為南天娛樂下面的各個場子也都要有人看管,所以他實際上間接還是有一定人馬和勢力的,大家也還是水哥前,水哥後的叫著,虛榮心的滿足讓水哥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失去多少東西。   其實這也是蕭天安撫這些大哥的手段而已,不會讓他們感覺到心裡上有太大的落差,就像一座天平一樣,這邊低了,就在那邊加點砝碼,讓他平衡起來。   由於水哥把南天娛樂管理得很好,使得蕭天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劉忠言商量即將成立的南天物流的事情,而這一天,就在南天物流成立進行到政府部門審批的時候,又有件麻煩的事情來了。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裡蕭天的思路。   「進來!」蕭天說道。   劉忠言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向蕭天回報到「老大,南天大廈的裝修已經完成。南天物流的籌備工作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相關高級管理幹部及公司的職員也都即將進入工作狀態,但是現在有個麻煩的事情需要老大出面解決一下。」   「哦!什麼事情?」蕭天一皺眉,問道。   劉忠言急忙把現在遇到的麻煩事向蕭天一五一十做了匯報,蕭天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玻璃窗前,拄著下巴看這窗外的景色,說道「約他見面,我跟他談!」   「是!老大!」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四章局長立文   (本章字數:569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早上,陽光明媚,天氣一片晴好。   一輛黑色加長林肯轎車緩緩停靠在一間別墅前的馬路上,從轎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一位是蕭天,一位是劉忠言,還有一位就是火鳳。   「老大,就是這裡。」劉忠言說道。   一身黑色名牌西服的蕭天抬頭看這棟小型別墅,院落不大,但是庭院有序,花香草芳。看著這麼整齊的院落,蕭天一想,自己在台灣還沒有個落腳的地方呢,心中不免一絲惆悵。並是蕭天沒有這個經濟實力,只是他實在並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   看來南天物流開業後,自己要在台南找個落腳的地方了,蕭天心中想道。   今天,蕭天來這裡拜訪一位在台南市政府內主管企業登記的一個局長,南天物流的開業申請早在半個多月以前就遞上去了,但是這個局長卻以種種理由拒絕受理南天物流的開業申請,劉忠言自己跑了好幾趟了,實在沒有辦法之下,把這件事情向蕭天做了一下匯報。蕭天想了一下,叫劉忠言提出一百萬新台幣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選在今天來拜訪這個主管局長一一陳立文。   「叮咚!叮咚!」一陣悅耳的門鈴聲過後,打開門的是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婦女。   「請問你們找哪位?」中年婦女慈祥的面容給蕭天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從她的身上蕭天不難找到自己母親的影子,所以蕭天對她抱以禮貌式的微笑。   「請問是陳局長家麼?」劉忠言問道。   「是的。」中年婦女禮貌的點著頭。   「請問陳局長在家麼?」劉忠言問道。   「在!」說完中年婦女轉頭對屋喊了一聲「立文,有人找!您三位快請進。」   在中年婦女的指引下,蕭天和劉忠言,還有火鳳走進別墅的客廳裡。蕭天整個客廳裝修得氣派豪華,富麗堂皇,蕭天和劉忠言在當中的沙發上坐下,火鳳在蕭天的身後站立著,雖然目不斜視,但是全身的感官已經延伸到房間的每個角落,這個時候只要有一點殺氣湧現,火鳳保證他接近不了蕭天三米之內。   現在對於火鳳來說,她的職責就是保護蕭天的安全。   中年婦女端上來茶果,對三人說道「立文在樓上書房呢,一會就下來了,稍等!」   不一會,蕭天注意到一位戴著金絲眼睛的中年男子從樓梯上緩步走下,朝客廳裡的蕭天和劉忠言走了過來。   這個人應該就是陳立文了,蕭天心中想道。   蕭天自陳立文下樓開始就不斷地去打量他,從陳立文的外貌,走路的步伐,面部的表情等細節來初步判斷陳立文的人物性格,這似乎已經成為蕭天每次和陌生人打交道所必修的功課,蕭天相信只有在事前做足功夫,方能在兩人以後的接觸交往中佔據主動。   陳立文個頭很高,應該能有一米八十多,瘦高的身材,手掌寬大,顴骨很高,金邊眼鏡下細長的雙眼精光流動所有給蕭天的第一感覺就是陳立文這個人在官場一定圓滑異常,這樣的人一般很能區分什麼是公家的利益,什麼是個人的利益。在保證公家的利益下,他會為自己來謀取最大的個人利益,包括金錢和權勢,而不會讓自己惹火燒身。貪婪的目光永遠不會在他的臉上出現,至少不會讓接觸他的人看得到。   這就是蕭天給陳立文下的第一個判斷,蕭天相信自己的眼力,因為他的眼力是在無數次生死搏殺中練就出來的,蕭天不容許它不准。   看到陳立文走了過來,蕭天和劉忠言同時起身,劉忠言大步走了過去,主動伸出右手,微笑地說道「陳局長,您好!」   陳立文也伸出手和劉忠言禮貌性地握了一下,說道「劉先生,您好!」   看來劉忠言已經不止一次地拜會過這個陳立文局長了,可能是每次都碰了釘子。但是更蕭天滿意的是劉忠言不卑不亢的舉止,沒有絲毫初入社會那種怯懦,也沒有年輕人的那種張狂,這些很符合蕭天的要求,所以蕭天感覺自己並沒有選錯人。   南天物流交給這樣的人去經營一定沒有問題,蕭天心裡念道。連蕭天都很奇怪,這個時候他應該為南天物流的企業登記問題而擔憂,或者至少應該捉摸應該如何和這個陳局長,但是蕭天都沒有,他這個時候確開始想南天物流以後交給劉忠言經營的問題上了,似乎眼下的這個局面或者說南天物流的企業登記問題在蕭天眼中並不是個很大的問題。   對於蕭天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個大問題,能用拳解決的問題,也一樣不是個大問題。這個世界不就是用金錢和權勢組成的的麼?所以蕭天相信事情是歸屬這兩類中任何一類的話,他都有把握解決。   那對於蕭天來說什麼是個大問題,或者說什麼是用金錢和拳頭做不到的事情呢?蕭天認為應該是人心,要真正收服人心是靠這兩樣東西是做不到的。   陳立文和劉忠言寒暄了幾句,陳立文把目光投向蕭天和蕭天身後的火鳳,從他下來的時候吸引他注意的就是這兩個人。憑借自己多年在官場打混的經驗,這兩個人無論從儀表還是從身上散發的氣勢都讓人不敢輕視,本來陳立文是想幾句就打發劉忠言走的,但是一看到蕭天就知道今天的會面不會那麼簡單就可以推得了的。   「這兩位是……?」陳立文把目光投向蕭天。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南天物流的最大股東,也是南天物流的大老闆--蕭南天!」劉忠言介紹道。   陳立文微微一怔,儘管看上去比劉忠言大一些,但是這麼年輕就是一家幾千萬資產公司的大老闆,還是讓陳立文吃了一驚,但是官場多年的處變不驚作風並沒有讓陳立文把心中的想法表現出來,聽到劉忠言的介紹,陳立文立刻主動伸出手握住蕭天迎上來的右手,說道「幸會!幸會!」   「陳局長,您好!」蕭天用很低沉的聲音答道,他要讓陳立文知道儘管自己很年輕,但是卻很自信,有資本和他坐在談判桌上談判。   蕭天整個的氣勢隨著低沉的聲音陡然一漲,陳立文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蕭天逼人的氣勢,畢竟蕭天的氣勢不是他這個文人官員所能承受得了的。   陳立文立刻鬆開握著的手,目光看著火鳳,說道「劉先生,這位是?」   劉忠言一怔,他一下子還沒有想到怎麼把火鳳介紹給陳立文,所以有點遲疑「這個……這……」   蕭天一看劉忠言的窘樣,所以接口說道「這是我秘書!」   秘書?陳立文心中劃了一個問號。察言觀色不僅是蕭天的專長,更是陳立文吃飯的飯碗,這碗有多深就要看著察言觀色的功夫了。真是秘書麼?陳立文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並不是這位蕭南天口中所指的秘書,因為從她身上氣質根本沒有半點文卷檔案的氣味,相反的從股子有一股寒意在往外散發,讓每一個注視她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從心底冒著寒氣。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背景?來這裡僅僅會是為企業註冊登記的事情麼?恐怕不會那麼簡單,陳立文心中念叨著。   蕭天一直都沒有說話,仔細地聽著劉忠言和陳立文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雙方都知道對方的目的,卻又都不首先開口,但是陳立文眼角的餘光卻在始終注意著蕭天的反映。就在這個時候,劉忠言話鋒陡然一轉,陳立文知道好戲開始了。   「陳局長,想必您知道今天我們大老闆突然到您府上拜訪的目的?」   「是為了南天物流企業註冊登記的事情!」   「不錯!」劉忠言答道。   「劉先生,不是和您說過了麼?貴企業的申請手續還需要局裡審核,並不是我一個說的算的。」陳立文用標準的官腔應付著劉忠言。   「但是陳局……」   劉忠言剛要說話,在旁邊坐了很長時間的蕭天突然揮了一下手臂,示意劉忠言不要說了。幾乎是在蕭天揮起手臂的那一瞬間,劉忠言就把嘴閉上了。陳立文略微呆了一下,並不是因為蕭天中途打斷劉忠言的說話讓陳立文楞了一下,而是陳立文注意到幾乎就是蕭天剛抬起手,劉忠言就停止了講話,即使是排戲相信配合也沒有這麼默契吧。還有一點讓陳立文注意到了,就是劉忠言並沒有被蕭天中途打斷說話而有任何的不滿情緒,甚至在陳立文面前一點尷尬的情緒都沒有,就像是理所應當一樣。   陳立文相信蕭天和劉忠言一定不簡簡單單就是老闆與下屬的關係,他們的關係給陳立文的感覺更像是軍隊中的上下級,下級絕對要服從上級,不能有絲毫的反抗。想到這裡,陳立文心中陡然一凜,心中不僅對蕭天加緊了十倍的提防。   為什麼陳立文會這麼緊張?這件事情就要從台灣當局與大陸一直以來的對抗開始說起。自台灣李登輝執政以來,已經不只一次因為「台獨」問題,發表台獨言論引起大陸方面的不滿,大陸軍方最近的幾次聯合軍演就是針對李登輝的「台獨」主張而進行的。由於大陸方面的強硬態度也讓李登輝當局有了恐慌情緒,所以命令島內的各個部門嚴密注意來自大陸方面的一切消息,對於不明分子一定要嚴密盤查,尤其防範大陸解放軍派駐到台灣的密探。   受到這個影響,台灣當局的各個職能部門也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嚴密注意從自己手中經過的人和事。台灣當局對於陳立文在台南主管的企業註冊登記方面也下達了指導性文件,要其對關係島內民生,軍用的企業投資要嚴密審核,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否則以「賣國罪」論處。雖然蕭天申請註冊的南天物流不是什麼關於民生大計的能源類企業,但是卻也是在重點關注的企業登記範圍。   物流產業的重要性,台灣當局並不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大陸派人在島內控制了一家物流公司,萬一將來發生台海戰爭,解放軍登陸島內依靠還將是各條公路的運送線路。如果大陸可以控制一家島內的物流公司的話,那麼解放軍就可以長驅直入進入島內腹地了,佔領台灣只是個時間的問題。基於以上的考慮,又加之劉忠言年近十九歲的年齡就有這麼大的投資額度,而且陳立文發現劉忠言在台申請身份證的時間僅僅是在此前一個多月,所有的這些才讓陳立文遲遲不敢批准南天物流在台南的企業註冊登記。陳立文還真是怕蕭天是大陸共產黨方面派來的臥底或者密探什麼的。   陳立文這個時候把眼光描向蕭天,想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說些什麼。   「陳局,我這個人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請告訴我您一直不給南天物流企業落戶的真正原因,還有請您記住,不要拿官腔來推我。」蕭天軟中帶硬的語氣一下子讓陳立文頗感吃不消。   陳立文沒有想到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蕭天,一開口語氣竟然這麼強硬,口氣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陳立文心中不免有些不快。畢竟他這個局長,不論哪個集團的老總都要給他三分薄面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和他這麼說話,一點都不留餘地。   陳立文心中的那一絲情緒波動也許瞞過了蕭天和劉忠言,但是卻沒有瞞過蕭天身後的火鳳。目不斜視的火鳳突然慢慢地轉過頭來,盯著陳立文。此時還在氣頭上陳立文突然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抬頭一看正迎上火鳳帶有威脅氣息的目光。一下子陳立文感到心中的那莫名的怒火好像消失了,連忙低下頭裝成思考的樣子,只是心中還殘留著那冰冷的感覺。。   看到陳立文怯懦的樣子,火鳳才放過陳立文,又恢復目不斜視的樣子。   陳立文感覺自己好像從鬼門關中走了一圈又回來一樣,他感覺他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五章暗動殺機   (本章字數:33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陳立文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好!蕭先生,我就直說。南天物流的沒有獲得審批主要是我心中有兩個疑問。」說到這裡,陳立文看了看蕭天,見蕭天面色如常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一個你們的身份,二是你們辦這個企業的目的。」   說完陳立文凝神看著蕭天,仔細注意他的反應,希望從蕭天身上看出什麼東西來。   「哦!這樣!」蕭天是何等的精明,這兩個問題蕭天略一思考,就己經知道了陳立文顧慮的是什麼了。   「呵呵」蕭天笑了笑,說道」我們的身份,我想忠言在提供註冊申請的時候都己經提供了吧。至於我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賺錢。」   「真的是這樣麼?你們的身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多月前才剛剛在台灣註冊的,至於你們以前在台的記錄,可是一片空白啊!」陳立文說道。   蕭天笑瞇瞇地看著陳立文繼續說著,但是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應付下面的局面。沒有在台的記錄就意味著他們的巨額投資來源不清,以蕭天這個年紀如果沒有家庭背景的話是如何得到這麼一筆資金投資企業的。換句話說,如果蕭天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陳立文絕對有理由相信這筆巨額的資金可能來自大陸政府用以將來發生台海戰爭時之用,這個理由有時候蕭夭想想也是順利成章的。而對於南天娛樂的註冊一個是這個公司本身成立對政治根本就沒有什麼風險二是因為這個企業註冊是以水哥的名義註冊的,所以審批沒有一點耽誤。現在在台灣什麼事情都怕和政治掛上鉤和大陸共產黨扯上關係。   但是對於南天物流,如果蕭天想讓劉忠言掌舵的話,就一定要給這筆巨額的資金來源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現在對於蕭天來說,這筆巨額資金來源就是他的死穴,不過呢,假如南天物流成功批設的話,那麼隨之以後的南天集團成立將會沒有任何阻礙。所以現在取得   南天物流的企業註冊登記就越發顯得重要,這也是蕭天為什麼今天特地要拜訪陳立文的真正原因。   「您是懷疑我投資這家公司的目的不純麼?」蕭天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說是這樣的,除非你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您的資金來源沒有問題,還有您投資這家公司的目的沒有問題。」   我怎麼證明,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啊蕭天在心中狂喊著。難道要對陳立文說自己是從大陸跑路過來的麼?自己的錢都是以前銀行的贓款,而我們這些人都是大陸的逃犯麼?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陳立文想要瞭解的第一件事情蕭天根本就不能告訴他真相,至於陳立文的第二疑問,蕭天就更沒有辦法了。難道自己要心掏出來給陳立文看證明自己投資這家公司根本和大陸沒有任何關聯麼?   即使這樣做,陳立文又會相信麼?   蕭天的頭腦裡在飛快地旋轉著,在仔細思索著怎麼去回答陳立文接二連三的問題。   「很遺憾,這心中的兩個疑惑都我沒有辦法去證明,儘管我可以確信我的目的是很單純的。」蕭天說道。   陳立文一愣,他沒有想到蕭天竟然這麼直接就回答他的問題,他設想蕭天至少會編造一些理由去敷衍他。然而蕭天沒有,而是非常坦率地承認了他沒有辦法去解釋陳立文心中的疑問。但是陳立文同時也注意到蕭天並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沒有碰壁之後那種失落感,就像是一個志在必得的東西早晚都是他的一樣。   正是這種沉著應對的態度讓陳立文越發覺得蕭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是他陳立文三言兩語就能打發走的人。   「陳局長,冒昧地問一句,依您的年收入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一棟別墅,您能說得清楚您全部的經濟來源麼?」蕭天神態自若地問道。   聽完蕭天的話,陳立文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一下子大聲說道」蕭先生,注意您的措詞,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控告你誹謗。」   這個世界誰不貪財呢,只是貪多貪少的問題了,尤其在這個被譽為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台灣,大的企業集團更是比比皆是,這些企業集團幾乎都和政府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明著送禮,暗著送錢的也就成為政府內主管領導公開的秘密。只是這些事情你可以想,但是不可以說出來,畢竟這就是政府的一種腐敗。   作為專門負責台南地區企業註冊登記的陳立文自然也不能倖免,雖然談不上大撈特撈吧,但是也是雁過留聲的人,否則依他在政府部門每年的收入如何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一棟別墅呢?所以蕭天判定陳立文的黑錢也一定收不少,開始蕭天只是猜測,因為他並不知道在台灣究竟政府官員每月的收入能是多少,純粹是詐陳立文一下,從陳立文這麼過激的反應,蕭夭知道他猜對了。   蕭天擺了擺手示意陳立文坐下,說道「陳局長,不要這麼激動,我們坐下來說話,坐下來說。」   陳立文又知道自己失態了,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坐了下來,但是沒有給蕭天好臉色看。   蕭天也不在意,笑了笑,繼續說道「陳局長,很抱歉,可能我剛才的話比較直接。」   陳立文斜了蕭天一眼,心裡念道,何止直接,簡直就是直白。   蕭天繼續說道」對於我們的身份,對於我投資南天物流的目的,我向你保證沒有一點問題,並沒有你心中所顧慮的那些,所以我希望您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批准南天物流的成立。」   說完,蕭夭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陳立文,在等著陳立文的回答。   」你說沒有問題不行,得我說沒有問題才可以」陳立文一下子將了蕭天一軍   「哦對,對抱歉,是我忘了習憤了了」蕭天似乎忘記了這是在陳立文的家中,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幫會中,說一不二的性格有時候讓蕭天感到很尷尬,畢竟現實的社會中不是什麼都能如蕭天所願的。   「蕭先生,劉先生,我今天還有個約會,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至於貴公司的註冊登記問題容我回去向上級請示後再給您答覆」說著,陳立文就下了逐客令,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劉忠言看了看陳立文,沒有想到會鬧得這麼不愉快,然後又看了蕭天,見蕭天面帶懾色,看起來有點不滿,劉忠言心裡大驚,想起身和陳立文說點好話。沒等他站起來,就被蕭天給拉回了座位,蕭天慢慢地站起身來,說道」陳局長,真的沒的商量了麼?」   「沒有二位請」陳立文面無表情地說道。   蕭天冷笑了一聲說道:「陳局長,您知道您這麼做的後果麼?」   陳立文冷哼了一聲說道:「後果?什麼後果?我不想知道。」   蕭天走到陳立文前面,看著陳立文的雙眼,微笑著用低沉地聲音說道「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這句話蕭夭笑著對陳立文說出來,不禁讓陳立文身體驟然一寒,陳立文說道:「你在威脅我?」」如果你認為是得話,那麼它就是!」   」蕭南天,你也小看我了,我陳立文如果怕成脅,我就坐不穩這個局長的位置。」陳立文毫不畏懼地和蕭天對視著。   聽到陳立文的話,蕭天瞇著眼睛笑了一下,示意了劉忠言一下。劉忠言會意從包裡拿出一沓厚厚的足足一百萬的新台幣放到沙發中間的茶桌上。   陳立文望著茶桌上的錢,大概猜出了有多少。陳立文不禁心中一震,錢他不是沒見過,但是沉甸甸的一百萬第一次擺在他面前的時候,陳立文還是失神了一下。   蕭天看著陳立文,突然厲聲說道」陳立文,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在我的辦公桌上見到南天物流的批文,這是給你的一百萬。如果三天後我見不到批文的話,你就讓台南政府等著給你們全家收屍吧!忠言,咱們走!」   蕭天說完,沒有等呆立客廳中的陳立文反應過來,帶著劉忠言和火鳳走出了陳立文的別墅,走上黑色的加長林肯絕塵而去。   「立文,他們是什麼人啊?」陳立文的太太走下樓梯,一下子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鈔票,又看到陳立文正呆呆地望著鈔票發呆,禁不住出聲問道。   「他們?他們是一群瘋子!毛都沒長齊呢氣就學著黑社會殺人越貨了。」想到這裡陳立文順手拿起身邊的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六章南天物流   (本章字數:334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現在的物流產業己經從傳統意義上的公路,鐵路運輸擴大到包括倉儲,貨運,配貨,郵政快遞等一系列產業化的鏈條,說白了一件貨物從一地運送到另一地都可以歸屬到物流的範疇。現代的物流產業應該興起於二十世紀的九十年代,真正在中國大陸當成產業化經營應該是在九十年代的中後期,但是台灣的物流產業順應世界物流產業的發展趨勢開展的要比中國早,以至於到現在己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以及比較先進的物流管理體系和理念。而中國大陸作為物流產業的新興之地以及物流開展的巨大潛力己經開始逐漸吸引世界的物流公司和台灣的知名企業入住,紛紛以設立辦事處或者參股內地公司的形式來進駐大陸的市場。   台灣島地域有限,但是中國大陸卻幅員遼闊,新興公司眾多,這為物流產業發展提供巨大的發展空間,每年大陸物流所產生的利潤更是一年一個台階,巨大利潤己經讓各大物流公司睜大了雙眼,盯緊了中國大陸的這塊物流肥肉。   蕭天更是瞄準了這前所未有的商機,不惜投入巨資成立南天物流股份有限公司。由於物流公司的特殊性,前期的投入是非常巨大的,而相應的回收週期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一般要在幾年之後,利潤的空間才可以逐步放大。物流公司能夠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不僅需要公司具有強大的資本實力,還需要公司有著穩定的客戶群體和便捷物流服務流程,這樣才能吸引大的客戶來進擇這家物流公司。   蕭天的南天物流的職場建設,人員招聘及相關制度己經基本建設完畢,南天物流共設了十大職能部門,這十大職能部門包括五個部:人事行政部,計劃財務部,客戶服務部,市場開發部,品牌宣傳部。三個中心:倉儲管理中心,車輛調控中心,車輛保養中心,一個室:辦公室,一個基地:南天物流基地。可以說,南天物流的職能部門建設完全是為了以後擴大的南天集團而設置,採取的小公司大框架的管理模式。至於以後隨著公司的擴大需要增設的其他部門,等待公司集團化運作之後再做考慮。五大職能部門和辦公室作為南天物流的指揮中樞在南天大廈辦公之外,三大中心都被蕭天設置在台南郊區的南天物流基地中,這個南天物流基地是整個南天物流的核心,也是倉儲管理的中心,所以倉儲貨物都在這個基地做中轉。整個基地又花費了蕭天近6000萬的資金,整個南天物流從公司成立到公司運作後,蕭天初步算計了一下所需要的資金將近個億。   現在南天物流基地的車輛調控中心停放著大大小小各種樣式的貨車,集裝箱貨車和麵包車將近500輛,蕭天相信目前這些車輛足夠滿足南天物流頭兩年的業務量了。至於市場的開拓方面,蕭天完全放手交給劉忠言以及下面的中高層管理幹部來管理。蕭天向他們要效益,他們就要提著腦袋向市場要利潤。   正坐在南天大廈頂層十分寬敞的一間大辦公室裡的蕭天看著辦公桌上南天物流的註冊登記批文,邪邪地笑了一下。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在蕭天的笑容上,閃著另類的一種光輝。   能順利拿到南天物流的批文,在蕭天的預料之中,情理之外。即使陳立文不批南天物流的申請,蕭天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讓陳立文全家從台灣消失。其實從整個事件看來,並不是蕭天當時的恐嚇起了作用,而是與蕭天這幾天在台南掀起的腥風血雨有關,只是蕭天不知道,又或者是陳立文並不知道蕭天在台南的真正背景是什麼,但是從他那天打完那個電話後就全都知道了,而之後批准南天物流成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還要從那天陳立文打的那個電話說起……「喂,警察局麼?請問李局長在不在?」」老李啊!我是老陳!」」啊!老陳!最近忙什麼呢?上回市長舉行辦公晚宴,你也不說多喝點……」「還多喝呢!我現在我怕沒機會和你在一起喝酒了!」「怎麼了,老陳發生什麼事情了?」   然後陳立文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都和這個好友兼台南市警察局的大局長李梓棠說了一遍。   「太猖狂了,在我的地盤上都敢成脅到您老哥頭上了,老陳,他叫什麼?」   「那個人叫蕭南天。」   「什麼?老陳,你再說一遍!」   「蕭南夭,怎麼了,老李?」   電話得那一邊是一陣的沉默。   「喂,老李,說話啊!」   「老陳,他要求的事你還是盡快給他辦了吧。」   「老李……」   「老陳,這個人你現在惹不起啊,包括我在內。」   什麼?陳立文第一次大驚失色道。   他眼中的堂堂台南警察局局長李梓棠在台南雖說不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也個叫出名也響噹噹的人物。各大幫派的大哥都會給李梓棠三分薄面,是以陳立文在遭到蕭天的成脅後第一個想找的就是他來擺平這件事。   接著,李梓棠就把蕭天這些天以來在台南所做的事情都向陳立文詳細訴說了一遍,儘管他並沒有見過蕭天本人,但是台南黑白兩道早己經把這個蕭天這個人給傳遍了,把他當成近乎於是神話一樣的人物。三天的時間,蕩平台南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幫會,這並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相信即使是實力最大的台北三合會也不一定能辦到。   「老陳啊!這件事情你就該他辦就辦了吧,不要輕易去惹這個人。他的幫會現在是全台灣第三大黑幫,有的人說他現在的實力己經超過陳孝東的三聯社,這句話是否真實我無從去考證,但是需要和你說的是,一山不容二虎。三聯社和這個蕭南天遲早都會有一番龍爭虎鬥,究竟誰能成為台灣的第二大幫會,告訴你包括我還有以及包括當局都在密切注意這個蕭南天!」李梓棠顯然把一些本來不該告訴陳立文的事情也都和他說,可見二人的關係不一般。   「當局為什麼會這麼注意這個蕭南天呢?」   「老陳啊!你想想看啊,再有兩三個月就是「總統」大選了,現在台灣哪個黨派不想拉攏一些有錢有勢的黑幫啊!還有告訴你,據說民進黨己經開始派人和蕭南天方面秘密接觸了,準備為他們的大選造勢。」   「哦?」陳立文不僅心中一沉。陳立文知道從身為民進黨黨員的李梓棠口中說出的消息一定假不到哪裡去,看來這個蕭南天究竟會站在哪一方,是站在國民黨一方,還是站在民進黨一方都會對2000年的」總統」大選產生一定的影響。雖然現在台北三合會己經公開表示要支持國民黨繼續連任,但是誰能保證其他黨派就沒有機會當選呢?   聽到了李梓棠透漏的一些內幕消息,陳立文心中暗暗有了主意。撩下電話,他立刻回到自己的書房,從一大堆文件中抽出一份文件,飛快地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扔到辦公桌上,靠在辦公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忽然間,窗外一陣風吹了進來,正好把陳立文剛剛簽過的文件吹開一角,上面寫著「南天物流開業申請」……   近日,蕭天除了忙著南天物流的成立以及南天物流基地的建設外,還讓他頭疼的就是李東和六叔在南天郊區訓練的黑旗軍了。雖然蕭天曾授權李東和六叔,如果誰不合格,就堅決淘汰的話。但是十多天以來,回來的人越來越多,先是幾個,後來是幾十個,最多的一次甚至上百人都被淘汰了下來,蕭天粗略地算了一下現在大概己經有將近1000人被淘汰了下來。   蕭天心想,這也太殘酷了,訓練剛進行到一半就有這麼多人被篩選下來,如果全部進行完畢,不知道自己的黑旗軍到底能有多少人呢?不過,蕭天相信,經過李東和六叔的手出來的人一定都十分駿勇善戰之人,一定會符合蕭天的要求。現在張剛和張強幾乎每天都和蕭天匯報訓練的情況以方便蕭天掌握整個黑旗軍的訓練進程,半個月過後回來的人開始減少,直至幾天也看不到一個人回來,蕭天的心這才放下來。   不過即使被淘汰回來的人,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己經大大好於以前,尤其組織性和紀律性明顯增強,蕭天把最後被淘汰回來的人精心挑選了……人交給車輛調控中心,準備讓中心把他們培養成貨車的司機。   蕭天心中盤算了一下,應該再有一周,李東他們就會訓練回來了,真是期待啊想到這裡,蕭夭的臉上不僅露出興奮的表情,雙眼湧動的是攝人的精光。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七章月夜廝殺   (本章字數:39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某大型商場。   「天哥,你看這件衣服好看麼?」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進了蕭天的耳朵裡,把蕭天從神遊的境界中給拉了回來。   「好看!香雲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這句話可是蕭天的由衷之言,看著鏡子前左試右穿的香雲,蕭天更加明白了人靠衣裝的道理,尤其對於一個擁有美麗容貌的女孩來說。   自從李東和六叔走後,蕭天除了忙著南天物流的籌建工作之外,仍然不忘了到那條小吃街去吃拉麵,當然更多的則是想看看香雲。一來二去的交往中,蕭天和香雲也就熟識了,每逢店裡不太忙的時候,蕭天就帶香雲到台南的各大商場去溜躂,兩人宛若情侶一樣。但是每當蕭天想給香雲買衣服或者其他東西的時候,都被香雲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對於這點蕭天也沒有辦法。結果往往是香雲把衣櫃中掛著的所有衣服都試穿完了,蕭天也相中要點錢買的時候,都被香雲以各種不是理由的理由給拉走了,幾次都把商場售貨員氣得頭頂冒煙。   「為什麼不讓我給你買衣服?」有一次蕭天這樣問香雲。   香雲想了想回答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並不想讓你給我買任何東西,那樣的話我會瞧不起我自己的。」   「你想的太多了!」蕭天搖搖頭頗為無奈地說道。   「也許吧!」香雲優美地在原地轉了一圈,眨了眨大眼睛望著蕭天說道。   蕭天笑著看著眼前的香雲,想著第一次和香雲在麵館的相遇,一切都那麼富有戲劇性,就像電影中的鏡頭一樣。把香雲當成自己的什麼人,或許蕭天和香雲都說不清楚,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人。不過蕭天卻認為像現在這樣保持這樣的關係感覺很好,讓蕭天的心感到很平靜祥和。   「為什麼不問我是做什麼的?」蕭天問香雲。   「這個很重要麼?」香雲反問蕭天。   蕭天被問得一楞,笑了一下,說道「對,的確不是很重要。」   「就是嘛,走吧,到別處去逛逛。」香雲拉起蕭天的手臂,朝著商場的另一邊走去。回首之間,香雲看到了不遠處一位身穿血紅色衣服的女子,妖艷,美麗,她就是負責保護蕭天的火鳳。香雲似乎知道這個女子的使命是什麼,就在香雲用眼角的餘光掃過火鳳臉龐的時候,火鳳也正朝這邊看過來,二人很簡單的對視後,隨即分開,當然蕭天並沒有發現這些。   「鈴……鈴……」手機清脆的鈴聲響起。   蕭天掏出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喂!」   香雲很知趣,轉身走到一櫃檯裡,去看裡面的時裝。蕭天很抱歉地沖香雲笑了一下。一會兒,就聽見蕭天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之後,蕭天就掛斷了電話。   「香雲,很抱歉。晚上不能去你那吃麵了,公司有些事情要辦。」蕭天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別工作得太晚啊!」香雲爽快地說道。   「不會很晚的。」蕭天頗有深意地笑著說道。   月依舊是那麼的明亮,陣陣野草的芬芳不斷地侵入蕭天的鼻腔,所以儘管已經很晚了也能讓蕭天保持著一份難得的清醒。雖然已近深秋時節,但是由於台灣靠近赤道,所以在這裡絲毫感覺不到深秋的那份的涼意。蕭天相信如果是在大陸的北方,是不會有人在這種季節還跑這荒郊野外來的。但是今天晚上,蕭天卻來了,不光他來了,還有他的三百多人馬。   這三百多人在蕭天的帶領下正站在山坡的一處高地腑身朝山坡下的空地望去,儘管這些三百多人是從黑旗軍上淘汰下來的,但卻依然聽不到一絲的聲音,僅僅就是這份其他黑幫人馬不具有的紀律性,就讓蕭天深深地歎服李東和六叔二人訓練成果是如此的顯著,驚歎之餘則更讓蕭天期待幾天後的他黑旗軍的訓練歸來。   空地上兩撥人馬正在相互對峙著。   一方是兩百多人馬的雙車兄弟,另一方四百多人,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陳孝東的三聯社,但是今天陳孝東卻沒有親自來,來的只是他下面的幾位堂主。   自雙車兄弟在三聯社總部受襲後,雙車兄弟就和陳孝東徹底決裂了,雙方人馬大大小小經過十幾次的撕殺,互有損傷。一開始雙車兄弟還想和陳孝東和談,想問問為什麼突然翻臉就不認人了,但是到後來,雙方都殺紅了眼,什麼理由,什麼道理都不想再講了,直想把對方的所有人馬都消滅掉。雙方的人馬中,陳孝東是佔有絕對優勢的,但是雙車手下也是猛將如雲,很多次雙方都是勢均力敵,互有勝負。但是時間一長,雙車兄弟方面的勢力就明顯地弱了下來,為了不讓自己一方一點一點被蠶食掉,所以雙車兄弟和陳孝東約好了今晚在台南的郊外決一死戰。   這一陣子蕭天一直都讓小龍密切關注雙方的戰勢,好看準時機坐收漁翁之利。蕭天知道雙車兄弟被陳孝東滅掉是遲早的事情,說到底台南是陳孝東起家的地方,即使是在雙車兄弟的背叛讓陳孝東的三聯社元氣大傷下有而是如此,畢竟瘦死的駱駝究竟還是比馬大的。但是蕭天依然佩服雙車兄弟永不服輸的那股衝勁,明知道這是條不歸路,但是沒有選擇逃避或者遠遁他方,依然執著故我,這樣的勁頭還是讓蕭天等人深深佩服的。   儘管是兩百人對抗四百人,但是領頭的雙車兄弟依然毫無懼色,手中一柄片倒閃著陰冷的寒光。   「陳孝東為什麼沒來?」大車問道。   「你認為收拾你們這幾個鳥人,還需要老大親自出馬麼?」陳孝東手下的一名堂主輕蔑地說道。   「哼!」雙車兄弟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冷哼,顯示出心中極大的不滿。   好漢不怕戰死沙場,就怕自己的對手對自己不重視。   蕭天藉著月光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人前的雙車兄弟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刀,蕭天知道一場廝殺轉瞬就要到了。為了避免誤傷自己人,雙車帶領的一幫人都在自己的右臂上繫了一條紅色綢緞,一道道紅色的飄帶在風中飛舞著,是臨行前的壯行,還是臨死前的哀鳴,或許只能等到這場廝殺過後才能知道了。   「殺!殺啊!」   「殺!」   ……   雙方沒有過多語言上的廢話,現在只有用對方的鮮血才能洗禮雙方積累的仇恨。雙車兄弟在嘶喊中持刀帶頭衝進陳孝東的人馬之中,仗著自己利落的身手在人群中橫衝直撞,血刀飛舞。雙方人馬真就像古戰場的廝殺一樣,兩道人流瞬間就融為一體,蕭天能看到只有人群中飛舞的道道寒光和不時飛濺出的鮮血,聽到的只是人群中似乎永不停止的嘶喊聲和刀與刀的碰撞聲。   蕭天冷眼看著下面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嘴角露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就是這場電影的導演在今天播映一樣。事實證明這場電影播放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天哥,雙車要支持不住了!」旁邊的飄雪說道。   蕭天點了點頭,一看表這場廝殺已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了,空地上雙車一方大概還有三十多人,而陳孝東一方看上去好像還有兩百多人的樣子,幾乎是一對一的比例。剩下的三十多人死命地拉著雙車兄弟往後撤,雙車兄弟現在已經殺紅了眼,身上滿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傷,然而他們兩人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往前衝。   「真是兩員猛將啊!陳孝東瞎了眼睛!」蕭天旁邊三大金剛之一的楊明禁不住說道。   「你真的這麼認為麼?」蕭天轉過身來問著楊明。   「是的!老大!」楊明爽快地回答著。   蕭天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想要他們!你明白怎麼做了麼?」   楊明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   「你這個笨蛋!」裴勇伸出手照楊明的後腦袋就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老大是叫我們下去救他們!」   「哦!我明白了!」楊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蕭天說道「走!大大方方地跟著我下去!」   蕭天這邊的人馬並沒有向電影裡演的那樣直衝下去,而是在蕭天的帶領下三百多人一步一步地朝山坡下的空地走去,此時訓練有素的蕭天兵團顯示出了與其他黑幫不一樣的氣勢,這種氣勢是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三百多人整齊化一,除了「嗒嗒」的腳步聲沒有發出任何不該發出的聲音。包括蕭天在內的每個人都身穿黑色緊身體恤腳登黑色的警用皮靴,三百多人彷彿一陣黑色的旋風密集地朝著兩撥人馬圍去。   而此時場中空地上陳孝東的人馬還在對雙車兄弟進行著單方面的屠殺,因為太不成比例了,剩下的三十多人被陳孝東的人馬象剁碎肉一般蹂躪著。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又一個的躺下,雙車兄弟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剩下十多個人的時候,雙車兄弟放下手中的武器彼此攙扶著站立在空地中央看著慢慢圍上來的陳孝東的人馬。   就在雙車兄弟血灑當場的時候,陳孝東人馬裡突然有人喊道「老大,你看那邊!」   幾個堂主定睛一看,發現黑壓壓的一幫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而且氣勢驚人。很明顯這並不是自己的人馬,那是誰的呢?應該不會是雙車兄弟的,他們的人馬已經全部被剿滅了啊?幾個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來的這幫人到底是敵是友。   不一會,蕭天的人馬走進了戰圈,空地中現在有蕭天,還有雙車兄弟,剩下的就是陳孝東的幾名堂主了。   三方勢力呈三角型對峙站立著,也許雙車兄弟現在已經不配稱為勢力了,兩兄弟在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站立著,身上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還在流著血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八章收服雙車   (本章字數:530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雙車兄弟和陳孝東的幾位堂主都不知道著憑空出現的一隊人馬對自己來說到底是敵是友,但是陳孝東的幾位堂主隱約覺得蕭天這隊人馬對自己來說是來意不善,因為他看到蕭天朝著雙車兄弟走了過去,並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受傷比較嚴重的大車。   「給,擦擦血!」蕭天說道。   大車抬頭看了一眼蕭天,朝地上吐了一口嘴裡的淤血,接過蕭天遞過來的手帕,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蕭天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傷得很重,如果不馬上治療的話,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蕭天的話,大車禁不住一聲慘笑,有點英雄遲暮的感覺。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的大車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外面看得見的刀傷只是皮外傷,更為可怕的恐怕要數身體裡的內傷了。   大車說道「如果他們肯放我們走的話,我相信我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聽了大車的話,蕭天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來對三聯社的幾個堂主說道「我想這幾位朋友到我的家中做客,可以麼?」   三聯社的幾位堂主更是人老成精的主兒,他們當然知道蕭天話裡的意思,明擺著要把雙車兄弟從他們手中帶走。幾位堂主望了望,其中一位堂主說道「朋友!你要管閒事,也要把招子放亮,我們三聯社清理門口你也想插手麼?」   「啊!你們是三聯社?失敬,失敬!」蕭天故意裝成十分惶恐的模樣,裝模作樣地說道。   「兄弟,既然知道我們是三聯社的,那麼這趟閒事你最好不要管!」那位堂主見三聯社的招牌起了效果,語氣頓時硬氣了起來,彷彿自己後面有了強大靠山一樣,殊不知這份靠山在蕭天眼中一分都不值。   「哈哈,三聯社!哈哈,多管閒事?」蕭天突然間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午夜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你笑什麼?」剛才說話的那個堂主大聲問道。   蕭天獰笑著指著那個堂主的鼻子厲聲地說道「我告訴你們,管的就是你們三聯社的閒事!」   「你他媽的活膩味了……」那個堂主伸出手著蕭天就開始想一番叫囂。   蕭天看準他伸出的右手食指,飛快地伸出手握住他的食指,猛地朝上一掰,就聽見一聲骨節折斷的脆響在夜空響起,緊接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讓人聽著份外感到毛骨悚然。   「就你也配跟我叫囂!」蕭天冷眼看著已經在地上痛的報成團那位剛才還威風八面的三聯社堂主,用極度輕視的口吻說道。   與此同時,蕭天身後的雙車兄弟再次用異樣地眼光望著蕭天,仔細地打量著蕭天的背影。月光照射下蕭天的背影顯得那麼深邃,悠長。黑暗中似乎隱藏著巨大的力量,高大挺拔的背部自有那麼一股威嚴的氣勢,雖不至於讓人立刻產生頂禮膜拜的感覺,但是卻足可以讓人望而生畏。黑暗中的蕭天全身上下瀰漫著是一種神秘的氣息,黑色風衣下面隱藏的是蕭天卓而不凡的氣質,不由得看得雙車兄弟眼前一亮。   如果拿陳孝東和蕭天相比較起來,一個是淤泥中的泥鰍,而另一個就是蒼天中翱翔的巨龍。   「這位兄弟你是執意要為這些人出頭了?」幾位堂主中似乎是領頭的一位說道。   蕭天看了看他,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過身來沖雙車兄弟說道「跟我走吧!」   「咳..咳。我們可以麼?」小車咳嗽了一下,吐了一口血說道。   「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蕭天堅定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大車問道。   「這個問題,我一會告訴你們!先到那邊休息一下!」蕭天叫過幾名兄弟扶著雙車幾個人朝人群外走去。   「你太囂張了!」陳孝東的幾位堂主幾乎同時喊道。   蕭天聽了下來,回頭對他們淡淡地說道「很多人都這麼說過我,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句話往往就是他們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殺!一個不留!」   前面走的雙車兄弟當然聽清楚了蕭天的話,「殺!一個不留!」這句話雙車兄弟曾經在江湖打拼的時候也說過,但那往往是充場面的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今天聽到蕭天說著同一樣的話,聽上去卻有一種一樣的感覺。是什麼感覺呢?雙車兄弟似乎並沒有一個很準確的詞彙去描述,總之聽到著句話的時候,感覺這就是一個一定會發生的結果。   蕭天的話音剛落,所有黑旗的常規軍隊揮舞著軍刺沒有絲毫的怯戰在火鳳等人的帶領下衝進了三聯社的人馬中。蕭天喜歡把這些從黑旗軍淘汰下來的人馬稱為黑旗的常規軍,當然真正的黑旗軍就是蕭天的正規軍了。蕭天曾經仔細地觀察過淘汰下來的這些常規軍,即使沒有進入黑旗軍,但是不論從個人的素質,還是格鬥的水平都要遠遠強於其他幫派的人馬,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組織紀律性非常強,而且對於蕭天的命令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真就像個軍隊一樣。蕭天有時候都很納悶李冬和六叔兩人是怎麼把這些曾經是烏合之眾的人訓練成具有這麼高素質的象軍隊一樣的黑幫組織呢?   蕭天驚奇如此,雙車兄弟對蕭天的兵團更是大為驚訝。雙車兄弟仔細地觀察過蕭天所帶的這些人馬,二三百人的隊伍雖不成隊型,但是錯落有致。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勁裝,右手握著寒光閃閃的軍刺,幾乎保持的都是同一個動作,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傳出。所有的人都被籠罩在黑夜之中,彷彿天地間無盡的黑暗就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更讓人害怕的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同樣地,看三聯社的人馬,什麼樣姿勢站立的都有,沒有一點章法,說白了這些人靠就是大幫哄,人海戰術,往往是四五個人打一個,甚至十多個打一個。雙車兄弟心中暗自搖了搖頭,他們知道其結果一定會像蕭天說的那樣---一個不留。   蕭天在前面走著,雙車五六個人相互攙扶著跟在後面,朝人群外的空地走去。蕭天兵團的人馬不時地從雙車兄弟的身邊經過,飛快地身影不時地帶起一股勁風湧向雙車兄弟,兩兄弟還真擔心那個人不小心用軍刺把他們幾個人給捅了呢,但是一會就發現他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由於蕭天在前面慢慢地走著,衝過來的人馬都自動地給蕭天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通過。雙車兄弟眼中的蕭天簡直就是像是在前軍萬馬中從容漫步的絕世高手,那份從容的感覺是雙車兄弟一輩子可能都無法體會到的。   雙車兄弟感覺後面的喊聲震天,金屬的碰撞聲甚至連軍刺捅進人身體中的那「撲,撲「的聲音都能聽得道。兩兄弟沒有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傳入耳中的那陣陣的慘叫,他們知道這些都是從三聯社兄弟的嘴中傳出的。至於為什麼一定是三聯社的人,雙車兄弟似乎說不出為什麼來,直覺告訴他們所有的慘叫一定都是從三聯社的人馬中傳出來的,是蕭天的那份從容告訴他門的,還是見識到了蕭天兵團那不一般的攝人氣勢呢?兩兄弟不知道,但是他們在心中卻在同時地默默地計算著時間,計算著這場廝殺的時間,他們不想回頭看,也不敢回頭看,他們怕看到的場面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畢竟三聯社曾經也是自己的東家,躺下的兄弟也曾經和自己並肩戰鬥過!   終於走到了一處背風的地方,雙車兄弟仔細計算著大概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因為從空地中間走到這裡他們大概走了三百多步,按正常情況下每一步大概的時間是一秒鐘左右。但是由於受了傷他們走的很慢,所以時間上是打了折扣的,所以整個時間大概是在八九分鐘的樣子吧。至於為什麼兩兄弟會在意這個時間,因為他們發現當他們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身後的廝殺聲漸漸小了直到消失沒有。他們知道這場廝殺已經結束了,看到蕭天自信的表情,不用說也知道是蕭天兵團勝利了。   雙車兄弟沒有想到一場在人數上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械鬥,竟然沒有用上十分鐘,他們二人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老大!全部清理乾淨,一個不留!」楊明向蕭天匯報道。   蕭天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傷亡多少?」   「老大,死了十九個兄弟,傷了三十多人,不過不是很嚴重。」楊明如實匯報道。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給死亡兄弟的家每人送去三十萬的撫恤金,至於受傷的兄弟每人給十萬的醫療費,剩下的兄弟晚上一會回去包個酒樓好好吃一頓。」   「是,老大!」楊明轉身離開了,就剩下蕭天和雙車幾個人。   大車似乎很滿意蕭天對死傷兄弟的處理方法,以前在三聯社的時候死傷的兄弟,陳孝東是不願意掏一分錢的,所以多是各堂的堂主自己掏腰包補貼個幾萬塊,但是在台灣這個地方,幾萬快根本不算是多少錢,很多堂主都很不滿意陳孝東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   「現在可以說你是誰了吧?」大車坐在草地上捂著傷口問道。   「蕭南天!」蕭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就是三天之內蕩平台南二十多個幫會的蕭南天?」兩兄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蕭天,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在台南掀起這麼多風風雨雨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如此的年輕。   蕭天點了點頭。   不過,大車又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我們牽制了陳孝東,你不會這麼輕鬆的!」   蕭天眼中一亮,暗讚大車發應迅速,蕭天笑了笑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對!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這麼輕鬆的在台南佔有一席之地。」   大車搖頭苦笑著。   蕭天接著說道「但是你們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麼會落到這般田地麼?」   大車眼中一亮,這個問題是他一直都想問陳孝東的,不過陳孝東一直都沒給他機會,結果兩兄弟為了一個不知道的原因就這麼和三聯社決裂了,落到這般地步。不過,大車聽到蕭天的口氣,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和蕭天有關。   「你是說這件事和你……」大車用不太確定的口氣問道。   「不錯!整個事情都是我策劃的!」說完,蕭天眼光沉沉地望著大車的雙眼。   「什麼!?」這個消息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一下子把雙車兄弟給砸醒了,尤其是大車眼中凶光畢露,瞪著血紅的眼睛,咆哮著「這是為什麼?」說著,跌跌撞撞就朝著蕭天撲來。   蕭天沒有躲,依然靜靜地望著即將撲過來的大車。   就在大車的雙手要碰到蕭天前胸的那一瞬間,一道紅光閃了出來,擋在蕭天前面。左手扣住大車的手腕,右手封住大車的喉管,正是火鳳,隨著火鳳的右手的加勁,大車的臉色開始變得紫紅。   蕭天一擺手,火鳳才放開大車,站在蕭天身後。   蕭天望著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的大車,和過來扶著大車的小車,說道「你認為是我利用你們,不錯,這一點我承認!包括今天晚上,我完全可以不出手,但是我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我發現你們是個人才,只不過跟了陳孝東這個草包。」   「你說這些難道就可以換回我們兄弟失去的一切了麼?你以為你比陳孝東能好多少麼?一樣的卑鄙無恥!」小車大聲地回敬道。   「成者王,敗著寇的道理,你們兄弟應該比我清楚!所謂的卑鄙無恥只是一個人失敗的借口而已。你們可以想想當初陳孝東爭奪台南的時候,可能手段用得比我還要陰險毒辣吧。更何況,陳孝東要收拾你們兄弟是早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把這個時間往前提前了一些罷了。如果我是陳孝東,就你們兄弟二人在三聯社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我要就剷除你們了,還會留你們到現在?功高可以震主,但是要有個度。超過這個度,就不是你們兄弟能承受的了的。」蕭天沉聲說道。   聽了蕭天的話,雙車兄弟的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的確,有些事情從蕭天這第三方的嘴中說出來或許更能讓兩兄弟清醒一些。二人為三聯社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二人也因此在幫中耀武揚威,有時候甚至還是陳孝東出言頂撞。可以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偶然的,蕭天的每一句話也像一個個警鐘一樣敲打在雙車兄弟的胸間,否則陳孝東是不可能連一個殺他的理由都不給他們兄弟的,可見陳孝東殺他們兄弟二人的決心是多麼強烈。   看似是孤立的幾個事件,經蕭天這麼一說好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了,雙車兄弟的心裡現在是一片死灰。   「你們在三聯社擁有的一切,我會一點不少的全部給你們,甚至那還要多。多年的安逸生活是不是也讓你們手腳不靈便了,身手不靈活了呢?在這裡,我會給你們兄弟更大的發展空間,讓你們一展抱負。」蕭天說道。   大車眼中陡然一亮,轉而又陷入迷茫,低聲說道「我們還可以麼?」   接著就聽「撲通,撲通」兩聲,大車,小車先後倒在了草叢裡……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九章栽贓陷害   (本章字數:385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雪白色的床上,也許是陽光太過於刺眼,讓床上纏滿繃帶的那個人清醒了過來,也許他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他很緩慢地睜開了他的雙眼,這個人正是被蕭天從台南郊外救回來的兩兄弟中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大車,而小車由於傷勢比較嚴重,還未甦醒。   映入大車眼簾的屋子裡的五六個人,其中一個大車認識正是讓他在三聯社陷入萬劫不復境地,也是救他回來的蕭天,另外的幾個人,大車都不認識,不過他隱約覺得在台南的郊外都見過他們的身影,他們可能是這個蕭南天的兄弟吧,大車這樣猜想著。   「你醒了?還認得我麼?」蕭天從病房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大車的病床前,看著他。   大車點了點頭,意思還認識。   「是你救我們回來的?我弟弟怎麼樣了?」大車急切問著蕭天。   蕭天一奴嘴,大車轉過頭一看,他弟弟正在他旁邊的床上沉睡著。   「他沒事吧?」大車問道。   「當然沒事,他只不過因為傷勢比較重,所以暫時還沒有甦醒。」蕭天身後三大金剛之一的裴勇說道。   「謝謝!」大車誠懇地說道。   「我不是想聽你道謝的!」蕭天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朗腿說道。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大車掙扎地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無力地說道。   「我說過,你們兄弟是難得的人才,我想把你們留在身邊!」雖然蕭天只是很平靜地說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蕭天的語氣中有種不可違抗的威嚴在裡面,也包括大車。   大車慘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做聲,所有都不知道大車的這笑聲中包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蕭天卻能品位得出。   「你別不識抬舉,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在這病房已經守了你們兩天兩夜了。」沙發旁邊站著的楊明一看到大車的那股猶豫勁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蕭天對哪個兄弟這麼好過。   聽到楊明的話,大車的眼中頓時一亮,深呼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平靜一下心中的那種激動。   「謝謝!」這是大車第二次在病房中說出這兩個字了。   蕭天聽到大車的這句謝謝,微笑著搖了搖腦袋,意思他想聽得不是這句話。   大車當然知道蕭天的意思,他現在已經不怨恨蕭天設計陷害他們兄弟二人了,畢竟在黑道上安身立命靠的不是仁義道德,禮儀廉恥。怪就怪自己以前在幫中太居功自傲,囂張跋扈,這才是他們兄弟二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真正原因。更何況,也的確是蕭天出手救了他們二人,這個恩情是他們兄弟二人無論如何也報答不了。   現在橫在大車心中的那個刺,也許就是並不知道自己兄弟二人究竟什麼地方讓蕭天這麼器重,如此大費周章要把他們兄弟收為己用?還有就是有一點點自卑心理在作祟,畢竟自己兄弟二人已經不是昔日在三聯社中耀武揚威的雙車兄弟了,自己兄弟現在剩下的也許就是自己的這副身板了。   蕭天看出大車心中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但是他沒有說話。蕭天並不著急,他可以等,但是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蕭天心中的用人準則就是這個人是個人才,如果不能收為己用的話,那麼就要趁早除掉,否則說不定哪天他就會成為自己前進道路上的一道障礙。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手下敲門走進了病房,趴在蕭天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本來蕭天溫和的面容頓時一整,大家都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蕭天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接過了楊明遞過來的風衣搭在手臂上,對著病房內的其他兄弟說道「外面有警察找我,可能要到台南警局去一趟。」   「老大,我們陪你去吧。」大家知道一定是為三聯社百十號人被殺的事情,雖然大家手腳做得很乾淨,但是還是對蕭天此去不太放心,畢竟大家對於警察局生來就有一種恐懼。   蕭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鳳兒和阿森陪我過去就行了,你們在這裡守著,把他們兄弟保護好了,三聯社的人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倆的。」   聽到蕭天的話,床上的大車心頭一震,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蕭天還在想著如何保護他們兄弟二人的周全。   蕭天安排好眾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大車,笑了一下,帶著火鳳和王森就朝病房外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大車突然說話了。   「等等!」大車說道。   蕭天轉過頭來看著床上的大車,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大車。   「老大,一切小心!」大車用一種至誠的語氣說道,大車知道這句話一旦說出,就意味著他們兄弟二人就算認了蕭天這個新的大哥了。   蕭天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大車的做法,說道「放心!好好養傷!」說完,蕭天三人就走出了病房。   至次原三聯社的頭號打手雙手兄弟就徹底地歸降了蕭天,雙方都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只要肝膽相照就會真誠付出。事實也證明了雙車二人兄弟的選擇是正確的,在蕭天以後的台灣爭霸中,雙車兄弟始終充當著蕭天先鋒官的角色,成為蕭天染指台灣黑道的兩駕馬車,為蕭天帝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蕭天三人走出房間,發現門外站著兩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西服前面別這類似工作證的東西,蕭天隱約可以看到「中華民國台南市警察局」的字樣。   二人見蕭天走了出來,很有禮貌地走上前去,把自己兄弟的工作證向蕭天一出示,說道「您就是蕭南天先生吧,我們台南警局重案組的,兩天前發生在台南郊外的一起黑幫火拚案件想請您到警局協助我們調查。」   「沒有問題!」蕭天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蕭先生,請!」兩名探員很有禮貌地說道。   蕭天三人和兩名探員一行五人就朝醫院的大門走去,走到門口蕭天發現早已經有輛警車停在了外面,看來是早有準備啊,蕭天心裡嘀咕著。雖然經過了大風大浪,蕭天嘴上說沒有關係,但是不論怎麼說去警察局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想著蕭天三人就要進去轎車裡面,這個時候一名探員攔住了王森和火鳳,說道「對不起,只能蕭先生一人。」   轎車裡面的蕭天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坐咱們的車去。」   聽到蕭天的命令,火鳳和王森幾乎是同時狠狠地瞪了那個探員一眼,不由得把那個年輕的探員看得心裡一毛。   兩名探員目送著王森和火鳳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林肯轎車,見沒有問題了,也準備上警車。就在這個時候,從醫院正門衝進一輛黑色摩托車,由於摩托車上的人帶著頭盔看不到他的模樣。就見這輛摩托車踩足油門,大馬力朝著警車開來,就在警車前面卡然而止。就見這個人從懷裡掏出了微沖,衝著駕駛室中坐著的那兩名探員一頓掃射,看到這種情況蕭天連忙貓下身子飛快地打開警車的後門,從裡面跑出來躲在了警車後面。   也就是那麼十多秒鐘的時間吧,那名摩托車手又加足馬力飛快地衝出醫院的大門,朝外面奔去。   等到火鳳二人趕到蕭天身邊的時候,那個摩托車已經衝出了醫院的正門。   頭一次經歷這種刺殺場面的蕭天也不僅驚心動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制止了正要追出去的王森,說道「沒用的,追不上的,快看看那兩名警察吧。」   三人走到警車前,一看警車的車窗早已經粉碎,坐在駕駛室中的兩名警察的身體已經被衝鋒鎗打得血肉模糊,簡直就是兩個馬蜂窩。   見到這個情形,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和前來看病的人都發出陣陣地尖叫,有的大聲撕喊著,有的護士已經跑進醫院去打報警電話了。   這個時候楊明等人飛一樣地從醫院裡奔了出來,看到了警車裡的慘狀,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跑到蕭天身邊,一看蕭天並沒有受傷,大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他們的目標不是老大。」   「錯!他們的目標正是天哥。」火鳳在旁邊說道。   「鳳兒,說的對!他們的目標正是我。」接著蕭天面無表情地說了四個字「栽贓—陷—害!」   「對,就是栽贓陷害!」火鳳說道。   在這個時候,在警察局請蕭天回警局協助調查的時候,兩名探員無辜被殺,所有人一定都會懷疑是蕭天做賊心虛殺了兩名探員。只是不是誰,會是三聯社麼?會是陳孝東麼?眾人不知道,因為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應該想想該如何應付比陳孝東更為難纏的警察,因為所有都已經看到一輛輛的警車已經開進了醫院的大門。   看來這趟警局之行是非去不可了!蕭天心中暗道。   此時正在醫院病房窗前一直注視著外面的大車,看到了蕭天被警察帶上了警車,警車一輛接著一輛呼嘯著離開了醫院。大車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陳孝東,你這招栽贓陷害可夠狠的!」心中也不免為蕭天此行的安危開始擔心。   這個時候,另一張床上的小車也慢慢甦醒了,大車看了自己的弟弟,笑了一下。大車走到他的病床前,決定把自己剛剛下的決定告訴他,他要讓弟弟知道他們兄弟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該往哪裡走……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章驚慌失措   (本章字數:332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我說過了,那天晚上我在公司通宵開會!誰可以證明?我的員工可以證明!沒有其他人?很遺憾!沒有!蕭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我已經很配合了!你這也叫配合?那請問警察先生,您希望我該怎麼配合你?難道非要讓我承認那些人是我殺的就算配合了麼?你在開什麼玩笑?」一名負責審訊的探員和蕭天就在審訊室內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了,蕭天雙手插在胸前很悠栽地看著眼前那個滿頭大汗的年輕探員,顯然那個探員失去了他應有的耐性。   「好!那麼我問你,我們兩名兄弟是怎麼死的?這個啊?很多人都看到了是被人開槍打死的!你當我白癡啊!我是問你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警察先生,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也是受害者!那為什麼只有你沒事?你說!那是我逃得快!要不我也一定沒命了!那你是說你和這件事無關嘍?我想應該是這樣的!蕭南天,我警告你~!你在台南干的一切事情都在我們警方的掌握之中,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配合警方的工作!否則……否則怎樣?」蕭天斜著眼睛看了看那個探員,一臉的鄙夷。   「否則,我保證你的後半生一定是在監獄裡渡過!」那名探員惡狠狠地說道,他希望能用監獄這個字眼逼蕭天就範,因為他看蕭天這麼年輕,一定不知道監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殊不知,蕭天就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他會怕監獄,開玩笑嘛!   「監獄?!」蕭天不禁失聲笑道。   「怎麼樣?怕了吧,你最好老實地交代!」那個探員覺得現在自己才佔了點上風,開始得意起來,邊說話邊往嘴裡送著香煙。   突然,蕭天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差點把那個探員嘴裡叼的煙給嚇掉了,年輕的探員驚慌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少拿監獄嚇唬我!我這輩子也許什麼都怕,但就是不怕監獄!」蕭天指著那個探員的鼻子說道,隨著蕭天的一聲暴和,蕭天渾身的氣勢也跟著暴漲起來,一下子本來不大的審訊室的溫度降至冰點,讓那個探員不寒而慄。   由於蕭天的突然發標,一下子把那個探員嚇蒙了,不知道怎麼往下接詞了,一時呆在了那裡。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   那個探員一下子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並不是自己的,不禁抬頭看著蕭天。   「是我的!」蕭天用手指了指自己瞪著眼睛白了那個探員一眼,把那個探員弄的敢怒不敢言,因為他知道蕭天在台南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的黑道組織在台南剛崛起不久,但是在黑道上絕對稱得上是心狠手辣,而且辦事的時候不留任何痕跡,讓警方雖然注意他但就是沒有充足的證據去控告他,所以那個探員一時對蕭天的那種張狂不敢有絲毫的抵抗情緒。   「喂!老大,出事了!」蕭天一聽是是小龍,心想小龍平時一向都是挺穩的,他說出事了,一定是大事。   「小龍,別著急,慢慢說!」蕭天邊說邊瞥了那個探員一眼,走到審訊室的角落。   「老大,香雲失蹤了!什麼?!」蕭天大驚失色,心中的震撼不是能用言語形容得出的,直覺告訴蕭天香雲是真的出事了。   「你在公司等我,我馬上趕回去!」說完蕭天撂下電話就朝審訊室的門走去。   「等等,蕭先生,你現在不能走!」那名探員伸手攔在蕭天胸前。   「公司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處理完後我立刻回來!」蕭天語氣雖然平淡,但是熟悉蕭天的人都知道現在蕭天的語氣越是平淡,那就表明他的情緒已經漸漸地無法控制自持了,那名探員似乎沒有注意蕭天的面部表情,也沒有注意蕭天逐漸握緊的雙拳。   「很抱歉,您現在不能離開警局!」那名探員依然故我。   蕭天牙根緊咬,面部的肌肉變得一條條的,顯示蕭天現在內心深處那種焦急正在逐漸變成一股沖天的怒氣。   蕭天慢慢地轉過頭用死神般的眼神死死地瞪著那名探員的雙眼,那名探員突然感覺到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似乎就要降臨在他的頭上。   「讓開!」蕭天怒喝一聲,蕭天已經漸漸地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打在了那名探員的胸口,那名探員重重地撞到了審訊室的牆上。接著蕭天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大步邁了出去。   審訊室門外是條走廊,拐幾個彎就可以走出台南警局了,雖然是盛怒中的蕭天,但是他還依然記的來時路,辨認了一下方向,蕭天就朝著台南警局的大門走去。   剛走到警局的大門口,呼啦一下從警局裡跑出一幫荷槍實彈的警察,掏出手槍對準了蕭天,大聲喊道「不許動,再走,我們就開槍了!」蕭天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那些拿著手槍擺著姿勢的警察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要能扣動手中的扳機,我蕭某跟你們姓!」因為香雲的失蹤,蕭天已經漸漸地失去了和這幫警察們繼續糾纏的耐心,否則蕭天膽子再大他也不敢這麼在台南市警局的大門前叫囂。   有時候,盛怒之下的人們會做出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蕭天就是這樣的人!   說完,蕭天轉過身去,繼續朝警局外面走去。   所有拿槍的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就這麼開槍的確不太合法,畢竟蕭天並不是個犯人,充其量也就是個犯罪嫌疑人。但是還是有膽大的人,就是那個被蕭天一拳打趴在審訊室的年輕探員,他一看蕭天這個囂張勁,氣就不打一處來,衝動之下對準了蕭天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他右手食指要回勾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右臉一陣巨痛,眼前一黑,緊接著身體就橫飛了出去,撞倒了好幾個人趴到了警局的大門前,一動不動,原來已經暈了過去。那些沒被撞倒的警察發現眼前站著一位身穿紅衣絕美女子,正冷眼看著他們,面無表情,一臉寒霜,正是和王森一直守在警察局外面的火鳳。   蕭天之所以這麼自信,完全是因為有火鳳在旁伺機而動,而火鳳也不負蕭天所望,但是話又說回來,火鳳又哪次讓蕭天失望了呢?   剩下的警察一看自己的人被眼前這個女的給踢翻在地,一想這台南警局警察的臉面今天都丟光了,一個個不禁都怒吼起來,也不管眼前這個女子是多麼的養眼了,揮拳就上。一下子四五個人一齊朝火鳳奔襲過去,全然不顧是否光彩不光彩了。   蕭天回頭看著被火鳳一個又一個撂倒的警察,冷哼了一聲,片刻間所有的警察都被火鳳打趴在地上,火鳳看了看地上的警察見再沒有一個能起來的了,扭頭朝蕭天走了過去和蕭天一起上了那輛黑色的林肯轎車。   王森一發動車,車子象離弦的飛箭朝警局外面開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台南警局裡面湧出了更多的警察,領頭的正是台南警察局的局長李梓堂。   「局長,要不要追上去?」旁邊的一個警察問道。   「還嫌臉丟得不夠啊!幾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李梓堂毫不客氣地訓斥著手下。   「是……是!難道就這樣讓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啊?放心,我不收拾他,會有人收拾他的!」李梓堂冷笑道「走,回去!一幫廢物!」臨走,李梓堂依然不忘訓斥一下他這幫不爭氣的手下。訓斥之餘也更驚歎於蕭天的實力,嘴上雖然訓斥著自己的手下,但他知道蕭天手下的那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這打趴在地,這份實力真的讓李梓堂很震驚,由此卻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蕭南天,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李梓堂心中念道。   誰都不知道李梓堂心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以及他背後的政治勢力在打著蕭天的什麼主意,總之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是蕭天所關心的,除了香雲的失蹤。   坐在車中的蕭天一邊看著表,一邊不斷地催促著王森快點開,王森也是眉頭緊皺,在得知香雲失蹤之後,王森也是大為擔心。也許是愛烏及烏的關係吧,王森也開始著急香雲的失蹤。   台南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豪華林肯轎車在飛馳著,飛快轉動的是林肯車的輪胎,焦急萬分的是蕭天難以平靜的心情。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卷龍霸天下   第一章狂龍怒吼   (本章字數:497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如果自己一件珍愛的物品丟了,可能在丟的那個時刻是悔恨萬分,捶胸頓足,但是經過了一段時間後,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忘,至少不會悔恨終生。   但是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要是突然失蹤了,可能精神上所受的煎熬要遠遠大於找尋時的疲憊,並且可能這種煎熬要伴隨一個人的一生一世,讓人痛不欲生。   現在南天物流總部大廈辦公室裡的蕭天現在就是這個樣子,雖然沒有平常人那種狂躁不安,但是同一房間裡的眾兄弟們都可以感覺到眉頭緊縮的蕭天心中的那份焦慮與不安。此時的蕭天心中也是煩躁不安,但是他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那麼眾兄弟不啻於失去了一個主心骨,那樣任何的決策都將沒有任何執行的力度。   負手而立的蕭天現在正在辦公室中寬大的玻璃窗前面,目光幽幽地望著外面,儘管外面是車水馬龍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但是現在蕭天的心中卻是一片陰暗蕭索。他靜靜地聽著身後兄弟們一個又一個關於找尋香雲的匯報,幾個小時過去了,眼看天就黑了,但還是一無所獲,蕭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他的心頭。蕭天知道香雲的突然失蹤不是偶然的,不排除和三聯社的陳孝東有關,但是現在甚至連陳孝東也失去蹤跡,蕭天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台南這個大都市中亂撞,毫無目的。   自己對香雲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是朋友,是情人,又或是親人,本來與世無爭的一個女孩卻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捲進了黑道的恩怨之中,這是蕭天當初沒有想到的,或者說沒有想到現實的世界真的會如同電影裡演繹的黑幫電影一樣會禍及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又或者是象香雲這樣無辜的女孩。   是歉疚?是悔恨?或許一切的不應該都在那一特定的時刻發生了,而這種感覺正在時刻地折磨著蕭天的內心,蕭天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陷入在城北的小號之中,彷彿這天與地就是如同小號的寸地牢籠一樣,那種雖然自身空有力氣但是對週遭環境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感覺再次湧上蕭天的心頭。內心的不安,狂躁的情緒,湧動的殺意就像大海裡的波浪一樣不斷地侵蝕著蕭天心靈的防護大堤。更可怕的是,蕭天已經隱隱地感覺到心底久藏的那股城北小號的暴戾之氣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從四肢百脈如同涓涓的溪流正在慢慢地流動,匯聚,成湖,成海……   房間裡的眾兄弟都敏感地感覺到蕭天的氣勢正在慢慢地變得異常陰冷,面容前所未有的冷峻,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氣勢,眾人一下子停止了原本的動作,三大金剛及火鳳等人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注視著蕭天。印象中的蕭天從來沒有如此過,及時在上海面臨百人火拚的場面也沒有過,現在蕭天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此時辦公室裡似乎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鈴……鈴……」   辦公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一下子打破了辦公室裡的沉默和那種極度壓抑的感覺,雖然鈴聲的響起讓房間裡的人嚇了一跳,但是所有人都感覺這鈴聲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因為所有人在蕭天強大的氣勢面前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是誰會有南天物流的電話呢,南天物流暫時還沒有開業,所以一系列的辦公電話還沒有對外界公佈,更別說是蕭天的辦公室電話了。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感覺,就是這個電話會和香雲的失蹤有關。   鈴聲還在響著,蕭天轉過身來看著辦公桌上的銀白色電話,慢慢地走了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   「我找蕭南天!」   「我就是!」   「你就是蕭南天?哈哈…你知道我是誰麼?」   「陳孝東!」蕭天篤定地說道。   電話那邊是短暫的沉默。   「不愧是蕭南天!不錯,我就是陳孝東!」   「你是不是在滿台灣的找人啊?啊?哈哈」   「是你抓走了香雲?」誰都看出來,蕭天正在強自壓抑心中的那股怒火。   「她叫香雲麼?好美麗的名字啊,就如同她的臉蛋一樣嬌媚動人!」   「陳孝東,我警告你,你是要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後悔這輩子做人!」蕭天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你在恐嚇我麼?蕭先生。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剛剛做了一個很美的夢,你知道陪我做這個美夢的是誰麼?就是你的女人,你的香雲啊!哈哈……」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是陳孝東的陣陣淫笑。   聽到這個,蕭天感覺自己的頭頂要炸開一樣,一股莫名的怒火衝冠而起。但是蕭天知道現在不是和陳孝東翻臉的時候,因為他還不知道香雲現在到底在哪裡。蕭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說道。   「陳孝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好!蕭南天,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怎麼樣。要想救你的女人,兩個小時後,台南靜雲公園見,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的女人收屍吧!」說完,陳孝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半晌,蕭天拿著電話,沒有說話。不一會,大家聽到東西碎裂的聲音,大家一看原來是蕭天手中握著的電話聽筒,被蕭天生生地用手勁給捏得粉碎,聽筒的碎片一個一個地毫不留情地扎入蕭天的右手,鮮血順著蕭天的手腕慢慢地流了下來。   大家都知道,此時的蕭天就像一頭要噬人的野獸一樣,任何一個要與他為敵的人都會被他撕地粉碎,連骨頭渣都不會留下。   蕭天慢慢地伸開手掌,任帶著血的聽筒碎片掉落在地上,蕭天冷眼看著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掌,沒有說話,一會他重重地握緊自己的右手,變成一隻有如鋼鐵般的帶著鮮血的鐵拳,下達了他的命令。   「阿森,備車!靜雲公園!」   「是,老大!」王森答道。   「楊明,裴勇!你帶領所有兄弟密切注意市區內三聯社的一舉一動,等候我的命令!」   「是,老大!」楊明和裴勇齊聲答道。   「小龍,小虎!立刻打電話給六叔,不管用盡什麼方法,讓他立刻調動五百黑旗軍兩個小時後到靜雲公園待命,告訴六叔和李冬,還有張剛,張強不用回來,繼續訓練其他黑旗軍。」   「是,老大!」龍虎兄弟齊聲答道。   「忠言,從公司帳上支出一千萬送到台南警察局,就說是南天物流贊助他們過冬衣服的費用!另外給他們的主管刑事局長再送五百萬,就說我蕭某慰勞他的。明白麼?」   「是,老大!」劉忠言答道。   蕭天看了看表,招呼王森出發。   「老大,就你一個去麼?」楊明問道。   「是的!」蕭天邊穿衣服邊回答道。   「但是不多帶幾個兄弟麼?」楊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了!」蕭天說。   「可是……」   蕭天回頭瞪了楊明一眼,厲聲說道「照我的吩咐去做!」   聽到蕭天的話,楊明頓時感覺到後脊樑骨一涼,再也沒敢出聲,立刻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靜雲公園,台南市最大的森林公園,坐落在台南的西郊,距離台南市中心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公園內種滿了各種野生樹種和珍貴的野生植物、花卉,是台南居民夏天旅遊觀光的主要景點,由於坐落在郊區加之公園內大量種植花草樹木,所以這裡到春夏的時候,空氣特別清新。雖然現在已盡深秋時節,但是仍然還有許多花草在開放著,在午夜裡散發著陣陣的幽香。   但是此時在靜雲公園裡的蕭天卻沒有任何心情去嗅這些花花草草的芬芳,整個公園裡都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靜雲公園的西南角,近一個足球場大小的一塊空地上。雙方的人馬在對峙著,或許說蕭天這邊不能稱之為一方人馬,因為現在他這一方人馬只有他一個人,而另一方三聯社的陳孝東卻是黑壓壓的一大幫人馬,估計得有七八百人的樣子。   蕭天身穿黑色的風衣,卓然而立,陣陣秋風吹過帶起風衣的衣角在空中飛舞著,立起的風衣衣領擋住了蕭天的大半邊臉,露出的是那雙陣陣寒光的眸子,也許遠處的陳孝東沒有看到,蕭天此時的眼中慢慢地爬滿了鮮紅色的血絲。   「年紀輕輕就有這份膽色,佩服!」陳孝東假意地寒暄著。   「少廢話,我來了,把人交出來吧。」蕭天沉聲說道。   陳孝東冷笑一聲,一招手,幾個人推推搡搡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給帶了過來,被帶過來的女人一下子被陳孝東摟在懷裡,放肆的右手不斷地摸索著女子的身體,發出陣陣的淫笑。   蕭天藉著午夜的月光,一眼就認出了是香雲,此時的香雲微閉著雙目,雙肩顫動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中流下來,在陳孝東的放肆之下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只有默默地忍受著屈辱。突然蕭天看著香雲的大腿內側和裙擺上血跡斑斑,誰都知道陳孝東這只禽獸對香雲做了什麼,蕭天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緊接著就感覺到胸口似乎有千鈞的巨石橫在當中,讓蕭天幾乎窒息。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憑空,蕭天的暴喝有如一聲驚雷一樣響徹天際,樹林中驚起陣陣地飛鳥騰空而起飛向遠方。   這一聲大喝彷彿一記悶錘重重地敲在了陳孝東以及三聯社其他人的心臟上,所有人都感覺到心臟似乎短暫停滯了一下,而後才慢慢地恢復跳動,也讓眾人蒼白的臉上慢慢地有了一點血色。   陳孝東的手與此同時也一頓,陳孝東冷哼一聲,一下子把懷中的香雲推倒在地,冷眼望著蕭天。   「到這個時候,你還這麼囂張!」陳孝東獰笑著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來了,現在把人給我交出來!」暴怒的蕭天覺得已經漸漸要壓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氣,好像隨時都會奔流出來,蕭天知道這股暴戾之氣一旦破體而出,自己必將有段時間是迷失心智的,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傷害到香雲,所以他在極力地壓制著。   陳孝東雙手一攤,說道「OK!沒有問題,我這個人說話最算話了!我放她走!」陳孝東指了指地上正在抽泣的香雲。   聽到陳孝東的話,香雲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陳孝東也望著遠處一臉期盼的香雲。   「快跑!跑到你心愛的男人懷裡,遲了我也許會改變主意的!」陳孝東一臉壞笑地看著地上的香雲。   本來已經本陳孝東折磨的沒有力氣的香雲,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上的一股勁,站起來,就朝蕭天奔去,儘管自己的傷口在還痛著,自己的心口還在留著血,但香雲似乎知道只要跑到蕭天的懷裡一切就都不再重要了,所以她要跑,她要不顧一切地跑,朝自己心愛的男人跑去,儘管她從來都沒有對蕭天表白過。   蕭天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熱切起來,望著朝自己奔跑過來的香雲,蕭天感覺自己一切的苦和累都不再重要了,只要香雲能回到自己的身邊,自己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然而這個世界上就是有許多的事情不是那麼圓滿的。   慢慢地,蕭天熱切的眼神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恐懼,突然,蕭天大聲喊道「不要啊!香—雲!」   因為蕭天已經看到香雲背後的陳孝東正慢慢舉起一把烏黑發亮的手槍對準了香雲的後心,就聽見「砰」的一聲,本來滿臉希望的香雲慢慢地變得痛苦異常,腳步也開始踉蹌起來,慢慢地停了下來向草地上倒去,就差那麼幾步,香雲就可以回到蕭天溫暖的懷抱裡了,但是,一切在那聲槍響後變得不再現實。   「香—雲!」   蕭天大步跑了過去,一把接住了馬上就要倒在草地上的香雲,可憐的香雲此時已經到了芳顏香殞的時候了。   「啊—啊—啊——!」蕭天抱著香雲仰天長嘯,是憤怒的嚎叫,也是哀呼懷中佳人的不幸,似乎只有咆哮出心中才能表達蕭天對香雲所有的歉疚和思念……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章格殺勿論   (本章字數:391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一陣陣如龍吟虎嘯般的慘嚎響徹在寂靜的靜雲森林公園內,淒慘的喊叫在所有在場的人不寒而慄,所有人都知道蕭天正陷入極大的痛苦之中,但是這也正是陳孝東一夥人所要達到的效果。對於陳孝東來說,讓一個人掛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讓一個人在掛掉之前還能體會到生離死別的感覺,那就不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對一個人來說,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許並不可怕,至少對於蕭天來說是這樣。自從踏上黑道之路開始,他早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看得不在那麼重要,他現在更多是在履行一種責任,一種道義,他要對他的兄弟們負責,對他麾下幾千人的生命負責。   也許自踏上黑道的那天起,他的性命不再屬於他。   但是自從遇到香雲,蕭天知道除了自己的兄弟外,還有那麼一個女人值得他更加去珍惜自己的生命,為了這份也許是虛無縹緲的情去珍惜。香雲更像是蕭天在長途跋涉後的一個溫馨驛站,更像是蕭天在黑道風雨中避風的一個港灣。兩人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也許加一起可能兩個月都不到,但是在這段時間裡,蕭天卻從香雲那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和諧,這份難得安逸對於蕭天是彌足珍貴,它就像是蕭天的一件寶貝似的,但是蕭天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寶貝因為他的粗心大意而破碎了。   蕭天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香雲臉龐上,滴滴熱淚透過香雲的肌膚帶給香雲那最後的一點溫暖。蕭天用力地抱著香雲那嬌弱的身子,用自己的手摀住香雲後背不斷湧出的鮮血,試圖去阻止它的流逝,因為蕭天知道每留出一滴就代表香雲向死神邁出了一步,但是蕭天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除了湧動的鮮血是熱以外,蕭天感覺到香雲身體的熱量在漸漸地消失。   也許是蕭天的熱淚點燃了香雲的心火,也許是蕭天的呼喊喚回了香雲的那一點靈智,香雲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看著虎目通紅的蕭天。   「天-哥,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蕭天低頭看了看懷中香雲,淒然地說道「是我對不住你!」   香雲微閉美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有,從來都……沒有!」也許說得太急促了,香雲有些喘息,一下子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蕭天連忙用手把嘴角的鮮血擦去,卻沒有阻止香雲繼續說下去,因為蕭天知道這也許是香雲留給他最後的話語了。不知道香雲從哪裡積攢的力氣,一下子握住了蕭天的手掌。   「天哥,和你……在一切的這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蕭天流著熱淚用力地點著頭,眼神中流露出對以前時光無限的懷念。   「天……哥,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   「不!你會活得很好的!」蕭天大聲地喊道。   香雲淒慘地笑了一下,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知道蕭天只是在安慰她。   「在走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天哥,答應我,一定要告訴我……真話!」   蕭天用手握住香雲的手,點了點頭。   「天哥,你愛我麼?」香雲一臉鄭重地表情說道。   「我愛你!」蕭天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在那一刻,蕭天才真正地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是深愛著香雲的,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對香雲說過。   但是今天,蕭天要告訴她,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再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突然間,蕭天發現香雲握著自己的手漸漸地鬆脫了,無力地落在了公園的草地上,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雖然蕭天知道這是一定要發生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因為他還沒有聽到香雲說是否愛他,是否喜歡他。   你不能就這麼走,我還要陪你去逛台南的所有商場,給你買最好看的衣服啊,蕭天心中狂喊著。   「我的-香-雲!」蕭天再次仰天長嘯。   蕭天用手撫摸著香雲由於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龐,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香雲的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始終在蕭天的臉上迴盪。   此時的香雲嘴角露出的是淡淡的笑,是一種滿足的笑,是一種幸福的笑。儘管清白之軀沒有能夠給自己真愛的男人,但是香雲臨走前,蕭天的那句話已經足夠補償一切,包括心靈上的,也包括肉體上的。   蕭天深深地把已經逝去的香雲抱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臉緊緊地貼著香雲早已經冰冷的額頭,雖然香雲的身子漸漸冰冷,但是蕭天似乎感覺到香雲她依然還活著。蕭天埋首在香雲的懷中,閉上眼鏡仔細去體味香雲的心跳。   是錯覺麼?香雲的心還在跳動著,她還在對我笑著,蕭天的眼角再次流淌出火一般溫度的熱淚,浸濕了香雲的衣襟,淚水透過衣襟溫暖著香雲的胸膛。雖然二人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但是彼此二人從此不再陌生,因為香雲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蕭天的心中。   靜雲公園裡如水銀般的月光鋪灑在蕭天和懷中的香雲身上,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二人的擁抱和那一刻的纏綿。   如果蕭天有能力讓死神也停住腳步,那麼他情願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去換取,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不能,香雲終究還是要走的。   「你們倆究竟還要抱到什麼時候?」陳孝東一聲怪異的吼叫打破了這淒美的場景,也把蕭天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中來。   蕭天猛在睜開雙目,輕輕地放下懷中的香雲,生怕再次讓自己心愛的寶貝受傷一樣,輕輕地放到公園裡的草地上。蕭天梳理了一下香雲已經凌亂的頭髮,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慢慢地蓋在香雲的身上,同時對香雲用異常溫柔的話語說道。   「香雲,你等我一會,我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一同與你陪葬,這樣你在黃泉路上就不會孤單了。」   站起身的蕭天,仰頭望著無盡的夜空,想起了以前和香雲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想起了在一起的歡聲笑語,可這一切都被陳孝東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破壞掉了,毀了香雲,更毀去她年輕的生命。   陳孝東你這個王八蛋,我要讓你血債血償!蕭天雙手握拳仰天一聲厲嘯。   「啊--」   隨著蕭天的長嘯,蕭天骨骼劈啪的暴響,脖間的青筋暴露,全身的膚色幾近血紅色。蕭天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那股暴虐之氣呈幾何數字的瘋漲起來,飛快地衝破蕭天的心靈防線,直達他的四肢百脈。隨著瘋狂洶湧的暴戾之氣的遊走,蕭天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全身肌肉暴漲三分,以至於撐破了蕭天身穿的黑色體恤,體恤衫在這股勁氣的逼迫之下撕裂成數條碎片,隨著秋風飄落到草地上,有的飛舞在寂靜的夜空之中。   赤著上身的蕭天滿臉被怒氣充盈著,鼓動著,雙眼就像要流出血一樣。上半身在城北小號留下的百餘條傷疤被鼓起的肌肉再次脹開,傷疤的中間被肌肉脹的由白到紅,有的傷疤甚至已經開始滲出滴滴的鮮血。此時的蕭天是未戰先流血,身上流動的是自己的血液,雙拳握著的是香雲體內的鮮血,蕭天要用這雙沾滿香雲鮮血的雙拳向陳孝東一夥一一討還血債。   血債只能由血來還。   在場的陳孝東一夥滿臉不可思議地注視著蕭天的變化,他們知道這是一個人怒極而狂的表現,只是沒有人能想到蕭天發起怒來是這麼個樣子。   太可怕了!這是在場的八百多三聯社人馬的同一感覺,沒有人懷疑蕭天此時身體裡蘊含的那股殺氣和那股爆炸力,因為他們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來自蕭天站立的地方發出陣陣煞氣,壓迫他們喘不過氣來,然而最讓害怕的恐怕還不是這些。   所有人包括陳孝東在內都看到蕭天的頭髮正在一點一點由黑變白,是下雪了麼?是冬天到來了麼?   當然不是!   不是?為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來自冬天的寒意。   不是?為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一種詭異的景象發生在蕭天的身上。   隨著蕭天氣勢漲至頂點,直至所有頭髮都變成雪一樣的白色。   白得嚇人,白得讓所有人從心底往外冒著冬天的寒氣。雪白色的頭髮和銀白色的月光相得益彰,遙相呼應。古人有伍子胥一夜愁白髮,沒聽過現在有人因為怒氣而白髮,真的是怒髮衝冠麼!?   異常慘淡的月光下,站立著一個頭髮雪白,全身血紅色的人,並且這個人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機,整個空氣到處瀰漫著可以窒息的殺氣,他就是蕭天。   蕭天慢慢地轉頭看著陳孝東,雙眼的透露煞氣象利劍一樣刺痛了陳孝東的心肺,陳孝東立刻條件反射一樣從懷中掏出一把烏黑的手槍對準了蕭天,現在陳孝東的感覺是儘管自己身後站立著自己的千軍萬馬,但是他卻深深地感覺還是自己一個人在面對蕭天,他被蕭天的殺意給深深地震撼著。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恨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不!這股恨意不是對他陳孝東一個人的,是對在場所有三聯社的八百多人馬。   陳孝東旁邊的四個保鏢一樣的人似乎也受到陳孝東的感染,每人都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一同對準了蕭天,現在有五把槍口同時對準了蕭天。   「陳孝東!你們今天全部都要死!」蕭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突然間,夜空飄過一朵浮雲,一下子遮擋住了月光,頓時空地陷入短暫的黑暗之中,就在這個蕭天一聲巨吼,抽出隨身的三稜軍刺朝陳孝東的三聯社衝去。   蕭天白髮!格殺勿論!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章鐵血黑旗   (本章字數:497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陳孝東在烏雲遮月的那一刻,聞聽蕭天的一聲吶喊,就見一團黑影飛快地向自己的方向奔來,隨之一股滔天的殺氣瘋狂地向自己撲來。慌忙中的陳孝東立刻扣動了扳機。隨著「砰,砰」的兩聲槍響,那團黑影靜止了,似乎跪倒在了地上。直覺告訴陳孝東他的這兩槍應該打中了蕭天,只是不知道打中哪裡了。   陳孝東滿意的獰笑起來,心想你再厲害終究還是血肉之軀,你再快又怎麼能和我手裡的槍相抗衡呢?   這時,烏雲飄過,月光再次灑滿草地。所有人藉著月光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蕭天,就見蕭天右膝著地半跪在草地上,細心的人發現在蕭天的大腿部有個彈孔,還有在蕭天左臂上還有個彈孔。但是另人奇怪的是,這兩處彈孔卻只流了很少量的血,並沒有出現那種血流如注的情況。   只所以發生這種情況,全因為此刻蕭天的全身肌肉在體內暴戾之氣的鼓動下極度緊繃的狀態之中,子彈頭一進入肌肉就被其緊緊地包圍起來,這樣的情況下雖然出血不是很多,但是卻遠遠超出了一般槍傷的疼痛。可是看上去蕭天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輕撫摩了一下大腿上的傷口,再次穩穩地站了起來,側著身形怒視著陳孝東。   看得陳孝東大駭,恐慌前所未有地包圍著他,眼前的蕭天像個戰神,又想一個地獄的使者,他的使命就是來收取自己的性命,而且給人的感覺就像不達目的不罷休,陳孝東頓時情緒失控起來,大聲喊道。   「你們都他媽的瞎了,都給我開槍!打死他!」陳孝東咆哮著,似乎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的八百多名兄弟。   那四個本來已經看愣神的保鏢,立刻條件反射一樣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蕭天,就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憑空出現兩聲嬌詫,就見兩道矯捷身影從天而降,此時沒有人再去琢磨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從天空中下來的,而是藉著月光清楚地看到兩道身影在空中兩了一個漂亮的交叉,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花形狀。同時就在兩個人身形要交匯的時候,從兩個人的身影中飛出道道寒光,直奔陳孝東和他身邊的四個保鏢。沒有清楚射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所有都清楚一件事,就是陳孝東這五個人絕對避不開,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了,所有人感覺就向一道道閃電射向他們。   他們死定了,陳孝東後面的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著。   但是他們只說對一半,陳孝東旁邊的四個保鏢死了不假,甚至都沒有機會叫喊出來,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致命的是腦門的一支兩寸多長的銀針,生生地刻進四個人的頭蓋骨中,如果不是因為這銀針不太粗的話,相信流出來的不會是道道的鮮血,而是五顏六色的腦漿了。四個人幾乎是並排倒下的,每個人都死不瞑目,空洞的雙眼滿是疑惑的神情,他們似乎還沒有弄明白有什麼東西是比自己的子彈還快的東西呢。   殺死他們的是十殺之一的飄雪,同火鳳一樣,飄雪偏愛白色,尤其是純白的顏色,白色的人站在銀色的月光下,長髮飄飄,活脫脫像電影中的艷鬼,只是這艷鬼是會要人命的。   五個人中陳孝東是唯一沒有死的一位,但是他卻受了傷,握槍的右手被一個刀片擊中,刀片深深地印在了手背中,鮮血如注。但是所有人都很奇怪陳孝東為什麼沒有叫出聲來,此時如果有人站在陳孝東前面,就會看到這麼一翻景象。陳孝東條件發射似的左手捂著鮮血狂湧的右手,呆呆地站在草坪上,兩眼無神,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劫後餘生的感覺。稍頃,一聲摻叫從陳孝東的口中傳出,幾聲嚎叫感覺就像是即將被殺的公豬一樣。   陳孝東似乎永遠也不會弄明白,為什麼那枚刀片沒有要了自己的命,如果這枚刀片直接飛進自己的喉嚨,那自己豈不……陳孝東不敢想,後怕的感覺讓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權力慾望越強的人,越珍惜自己的生命,陳孝東就是這種人。   傷他的人就是火鳳,至於火鳳為什麼沒有直接了結了他,是失手麼?當然不是,在十殺中排名第二的火鳳是不會失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想殺了陳孝東,或者說不想陳孝東就這麼死在自己的手裡,因為這個權利是屬於蕭天的,誰都不能奪走,又或者火鳳不想讓陳孝東死的這麼輕鬆,因為他犯下的罪行不是死就可以解脫的。   飄雪和火鳳戰立在蕭天兩旁,陳孝東一夥人都密切注視著眼前的三個人。中間的蕭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黑暗的主宰,全身散發著幽暗的氣勢,狂野不羈。右邊的火鳳,給人一種天火焚燒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那種感覺讓身處其地的人感覺到壓抑和極度的恐慌,就像是一座蒸籠一樣,在中間的人永遠都渴望蒸籠外的涼爽,但就是逃脫不了蒸籠的包圍。而左邊的飄雪,給人是一種異常冷漠的感覺,也許是白色本來就屬於冷色調的關係,飄雪會帶給對敵的人冬天的冰冷感,讓由內而外生出懼怕的感覺。   儘管只有三人戰在八百多三聯社的人馬前,但是三人生的氣勢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後面坐鎮一樣,真的只有三個人麼?   當然不是。   就在三個人與三聯社的精銳人馬靜漠對峙的過程中,一個像雷鳴般的聲音響徹在靜雲公園的上空,像是發自一個人的聲音,又像是成百上千的人一同發出的吶喊,突然間烏雲閉月,整個天空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整個空地的氣機一下子變得極度壓抑起來。就像一個人的身體正在被一條巨蟒慢慢地纏住,而面對蟒蛇慢慢收緊的身體卻生不出任何抵抗一樣,讓人極度的難受。   「五百黑旗奉大哥號令,原地待命,請指示!」這絕對不是一個人能發出的聲音,而是所有人一起呼喊才可以發出的聲音,但是竟然能喊得這麼齊,沒有絲毫拖拉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了。三聯社的人聽道這聲吶喊,知道不是對陳孝東說的,而是衝著面前的這位年輕人說的。   聽到這聲請命,蕭天用著異常陰冷的聲音,說道「殺!一個不留!是!」就在蕭天說完那句話,三聯社所有的人包括陳孝東心神猛地一收縮,什麼?一個不留。那就意味著在這裡的三聯社人馬將沒有一個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全部都要成為今夜的亡魂。有的人開始冒冷汗了,似乎沒有懷疑蕭天兵團的能力,因為上至蕭天,下至那看不見的五百黑旗都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不一會,三聯社人馬四周發出了「悉……悉」腳步踩著草地奔跑的聲音,五百人在這麼大場面的一場撕殺中竟然除了腳步聲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吶喊助威的聲音也沒有。三聯社的人感覺自己好像被包圍了,儘管對方只有聲稱的五百人,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感覺像是五千人,五萬人包圍一樣。   最邊緣的三聯社人馬根據腳步聲來判斷這五百黑旗推進的距離。   三十米……二十米……   臨近二十米的時候,「滄---朗-朗「所有人都聽見好像是刀劍出鞘的聲音,又幾乎是同一聲音,沒有絲毫的雜音。   臨近十米的時候,最外圍的三聯社人嗎看到了道道的寒光像自己逼近,但是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團黑影帶著一道道寒光向自己奔來。   在十米之內的時候,外圍的三聯社人馬終於看清了蕭天的五百黑旗的真正面目。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甚至連頭上都帶著黑色的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呼吸的鼻孔和嘴唇,手中握著的是像刀不像刀,像劍不像劍的東西,但是知道的人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軍隊的專用配件--軍刺。這五百黑旗哪裡像是普通的黑幫啊,整個就像是個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   每個人的眼中都閃動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對敵人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既然是敵人,下手就絕對不留情面,一擊必殺。   這是黑旗的第一條行動準則。   最外圍的三聯社人馬就這驚異和膽怯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聲聲摻叫從最外面傳來,一下子中間的人就亂了,紛紛抄起手中傢伙開始撕殺起來。五百黑旗自動圍成個圓形,把八百三聯社弟子牢牢地圍困在中間,握緊手中的軍刺開始和三聯社真到真槍的拚殺起來。   看到這個千人撕殺的場面,蕭天的戰鬥慾望再次昇華,就像一團黑色的旋風一樣朝人群中衝去,火鳳和飄雪緊隨其後。   此時看到這種場面陳孝東都已經被嚇傻了,呆立著望著自己的人馬被蕭天兵團的精銳黑旗無情的砍殺,鮮血在空中飛舞著,摻叫聲陣陣傳進陳孝東的耳朵裡,更可怕的時候不時地有斷肢飛出來,落在草地上。   衝進人群的蕭天瞬間經過了陳孝東的身旁,陳孝東以為蕭天會一刀結果了他,因為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躲避不開。但是讓陳孝東再次驚奇的是,蕭天從他身邊經過並沒有殺他,但是陳孝東卻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蕭天在經過他身邊的那一瞬間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對於陳孝東究竟意味著什麼,陳孝東不知道,也猜不透。只是覺得今天夜晚真的是好冷啊,冷得讓陳孝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他可以跑麼?當然可以。   但是陳孝東並沒有這麼做,在這個時候他似乎還能猜得到他的處境,既然蕭天能這麼從容地從他身邊經過而沒有殺他,自然就不怕他逃跑,誰知道這四周漆黑的樹林中還埋伏了多少蕭天的兵馬。   三聯社的人馬還在奮力抵抗著,但是對於蕭天兵團的黑旗軍來說這種抵抗簡直稱不上是有效的抵抗,想一想街頭的小混混怎麼能打得過訓練有素的黑旗軍呢。蕭天這支軍隊的誕生不知道耗費了李冬和六叔的多少心血,能把一幫街頭的三流混混訓練成一支接近一流部隊式的隊伍,這其中的艱辛也許只有等六叔回來後才能向蕭天一一表述了。如果這支軍隊有一天走向戰場,絕對能和政府的正規軍有一拼,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這一點。   包括陳孝東。   除了冷血,還是冷血!黑色面罩的後面隱藏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簡直就像一部部殺人機器一樣,而三聯社的人馬就像是被送進絞肉機的肉一樣,只要一接近黑旗軍立刻被絞得粉碎。冷兵器的撕殺,拼得是雙方真正的實力,拼得是每個人的性命。   兩軍對壘,勇者勝。   想起殘死的香雲,蕭天悲憤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復仇的烈火只有拿敵人的鮮血才能澆滅,衝進人群的蕭天,見到三聯社的人就是一頓狂捅,直到這個人的身體被捅得爛掉。憤怒的情緒可以讓人失去理智,這話不假,至少對於蕭天來說是這樣。不一會,蕭天的全身上下就被鮮血染滿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拿血洗過澡一樣,整個就是血人一個。蕭天的冷血和驍勇深深地打動著所有黑旗軍的心,同時也震撼著三聯社人馬的鬥志。   一個小時,也許不到一個小時。這片空地上就躺滿了屍體,用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去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三聯社的人馬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八百人馬倒在地上摻死的情景讓現場的人終生不能遺忘。然而更讓人難忘的還是場中漠漠靜立渾身鮮血的蕭天,突然蕭天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蕭天只說了一個字,就是「殺!」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朝場外走去。   這個時候,黑旗軍中一個人命令到「清理屍體,清點傷亡。是!是!」……   一聲聲號令傳來,不一會,有人匯報。   「報告隊長,三聯社全部被殲,我軍無一人傷亡,只有數人受輕傷。」一人大聲地向剛才發命令的人報告道。   這個人快步跑到蕭天身邊,準備把這一情況向蕭天回報。   蕭天一擺手,說道「我知道了,把陳孝東給我帶過來!是!」一會幾個人把已經傻傻的陳孝東給帶到蕭天身邊,蕭天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哆嗦的陳孝東,用著平和的語調說道「記得我說什麼麼?你要是敢動香雲一根頭髮,我會讓你這輩子後悔做人!什麼!」陳孝東一臉駭然地望著眼前的滿臉血污的蕭天,此刻他才知道了蕭天的真正實力和辣手。   死,對一個來說不是最可怕的!   生不如死,對一個人來說才是對恐怖的!   在城北小號待過的蕭天也許比任何人都知道什麼才是生不如死的感覺,什麼才能讓一個人在生死之間體會瀕臨死亡的那種恐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章生不如死   (本章字數:52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感覺這次他可以逐漸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雖然體內的暴戾之氣還在肆虐,但是那股噬殺的衝動蕭天已經可以慢慢地壓制了,否則眼前的陳孝東早已經死上一萬次了。   靜雲公園的這塊草地上到處都瀰漫的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偶爾飄過秋風中夾雜的血氣靜靜地告訴別人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嚴酷的廝殺。黑旗軍的正在把三聯社的屍體往一起集中,以方便清理,至於怎麼清理,沒有人提,也沒有人告訴他們,蕭天不去關心這個問題。屍體如何處理,怎麼處理自然有人會去做,蕭天現在想的是如何處置陳孝東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如果有一萬種死法都可以讓同一個人嘗試的話,蕭天想那個人一定就是陳孝東。   「把他給我吊起來,還有衣服扒光了!」蕭天拿手指著陳孝東衝黑旗軍的兄弟吩咐道。   「是,老大!」幾個兄弟過來,立刻七手八腳的就開始扒陳孝東的衣服,火鳳和飄雪很自覺地走到空地邊緣,對於她們兩位女士可是不想看到陳孝東沒穿衣服時的醜態。   「蕭南天,你……你……你」陳孝東為之氣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第一件事情是要扒光他的衣服,陳孝東什麼時候受到這種侮辱。但是一個人力氣再大也大不過黑旗軍中的這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不一會就剩下了一個短褲了。   蕭天始終背對著陳孝東站立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在等著什麼,但是蕭天的命令是必須要執行的。   這是黑旗軍最重要的行為準則之一。   終於,陳孝東被黑旗軍扒了個精光,抱著雙腿蹲在地上,畢竟已經深秋的台北還是很冷的,尤其對於陳孝東這一絲不掛的人來說。   「蕭老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所有的資產全部給你,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陳孝東蹲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蕭天,先前趾高氣昂的神情和現在如此卑劣的嘴臉不由得讓人生起一陣陣的厭惡。   「鈴……鈴……」蕭天的電話響了。   「老大,三聯社的所有場子已經全部被我們接管………好了,我知道了!」蕭天掛了電話,猛一轉身飛起一腳就把蹲在地上的陳孝東給踹飛了起來,就看陳孝東像個肉團一樣射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就你也配和我講條件!把他給吊起來!」蕭天命令道。   黑旗軍幾個兄弟一把拉起草地裡被蕭天踢的滿臉鮮血的陳孝東,幾下就把陳孝東給吊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蕭南天,你這個王八蛋,有種你就殺了,要不然我三聯社的所有兄弟一定會讓你屍骨無存!」掛在樹幹上的陳孝東就像一隻被屠宰場即將宰割的公豬一樣,在樹幹上面鬼叫著。   聽到陳孝東的話,蕭天用嘲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身向香雲趟著地方走去,邊走邊說「忘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三聯社在台灣黑道就此除名!什麼!?」望著蕭天的背影,聽到了蕭天所說的話的陳孝東感覺頭上有一盆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澆下,讓他從頭涼到腳底。   陳孝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台南,不!是在台灣黑道稱雄多年的三聯社竟然在一夜之間讓蕭天瓦解掉了。這絕對不可能,儘管今天自己把三聯社的精銳人馬全部帶了出來,但是在台南市各個堂口的兄弟也絕對不是吃素的,怎麼能說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消滅就消滅了呢?   他一定是在詐我!陳孝東心中篤定道。   「蕭南天,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在一夜之間剷除三聯社?」陳孝東大聲地質問著蕭天。   走到半路的蕭天轉過頭看這陳孝東說道「這個問題,你留著到地獄去和你的兄弟討論吧。」說完,扔下了在樹幹上掛著的赤裸裸的陳孝東,繼續朝香雲的屍體走去。   「香雲!你看,我為你報了仇!你說,你想怎麼處置眼前的這個人?」蕭天抱著香雲坐在草地上看著陳孝東異常溫柔的語氣說道。   此時如果不明所以的人闖進靜雲公園的這塊空地,一定會被嚇得心膽俱裂。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靜雲森林公園裡一個寬敞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上百具的屍體,草磕中間不時能見到緩緩流淌的血跡,而就在這屍橫遍野的空地中間還坐著一個滿身鮮血頭髮花白的年輕人在抱著一具女屍說著悄悄話。   饒是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一個個血腥場面的人物,即使是還沒有出道江湖的黑旗軍在訓練的時候也曾見到十分血腥的場面,但是在此時此地心底依然被眼前的這個場面震撼著。相信如此詭異的場面今生是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見到了,所以大家都靜靜地望著場地中間的蕭天和他懷中早已經死去多時的香雲。   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著蕭天的下一個命令,也都在靜靜地等待著蕭天發出的對陳孝東的處置決定。雖然所有人對陳孝東的生存不抱任何希望,但是都想指導陳孝東到底會是怎麼樣個死法。   看著樹幹上被吊著的陳孝東,看著陳孝東一臉蒼白的表情,有些人心中突然生出不忍的感覺,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在第一時間又都否定了自己,對敵人要象冬天般的殘酷,這是黑旗軍的軍訓之一,不管敵人死的多麼淒慘,只因為他是黑旗軍的敵人,更是蕭天的敵人。就因為他一出現就被刻上了「敵人「二字的烙印,所以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能為你做的也許只有這麼多了,香雲,希望九泉之下你不要怪你天哥。我要讓這個曾經侮辱你的禽獸,生不如死!」蕭天惡狠狠地說道,旁邊站著的黑旗軍兄弟聽到蕭天的話,心中都不禁微微一顫。   老大,究竟會怎麼處置這個人呢?這是所有黑旗軍兄弟心中的疑問。   是啊,我到底該怎麼處置這個人呢?一刀就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該怎麼辦呢?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蕭天心中在默默地合計著該如何殺了陳孝東。   「幫我接通六叔的電話!」蕭天命令道。   馬上,黑旗軍就有兄弟掏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後,上前遞給蕭天。   蕭天接過電話,問道「六叔,有什麼方法讓人在臨死前體會到死亡的全部過程?」電話那一邊的六叔靜默了一段時間,似乎在想一個辦法,對於六叔這個高明的外科醫生來說,人體的構造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什麼方法能讓人不會立刻死掉,而在死之前又能體會到死亡的全部過程,相信也只有六叔能幫助蕭天解答,這也是蕭天找六叔的原因。   「有!……」所有人都仔細地注意著正在打電話的蕭天,不一會,就見蕭天說了句「謝謝六叔!」隨後就掛上了電話。   蕭天一招手叫來幾個黑旗軍的兄弟,看著不遠處吊著的陳孝東,低頭耳語了幾句。   吩咐完,蕭天滿意地看著這幾個黑旗軍兄弟從褲腿的刀鞘拔出匕首朝著陳孝東走去,陳孝東見著幾個拿著匕首的黑衣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又開始鬼叫起來。   「你們要…要幹什麼?別…別過來啊!蕭…南天,你……個王八蛋。」蕭天抱著懷中的香雲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樹幹上的陳孝東,溫柔地說道,「香雲,你看著,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說完,蕭天看著陳孝東開始獰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個寂靜的草地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   「老大該不會精神失常了吧?」飄雪問著旁邊的火鳳。   火鳳搖了搖頭說道「也許過了今天晚上就好了!」雖然火鳳這麼說,但是她心裡也沒底,現在的蕭天與以往是有點反常。不過火鳳相信蕭天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火鳳心中的蕭天是個自製極強的人,今天的反常多半還是因為香雲的慘死引起的。   「你們要幹什麼?啊--「陳孝東的一聲慘叫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陳孝東雙手的腕部,兩腿的踝部,還有脖間的大動脈處都被黑旗軍的兄弟用匕首給割了個五個小口,這些小口不大卻足夠血液慢慢地流出,由於黑旗軍的兄弟下手都極有分寸,所以陳孝東不會立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是陳孝東已經開始慢慢地朝鬼門關進發了。   蕭天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在樹幹上掙扎著的陳孝東,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掙扎,你沒發現麼?你沒掙扎一下,你的血就流得快一些麼?你……你……」陳孝東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他也承認蕭天說的確實是事實,「蕭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把我當條狗放過我吧!」陳孝東又開始苦苦哀求道。   蕭天看著陳孝東冷笑著,但是沒有說話。   看到蕭天好像看熱鬧的神情,陳孝東又開始謾罵上了,不過一會又開始哀求蕭天,就這樣反覆著,不過陳孝東一次聲音比一次小,陳孝東已經開始因為失血而出現眩暈,話語漸漸的不那麼清晰了。   此時的陳孝東兩腕部的血流順著手臂流到肩膀,又和脖子流出的血液會合到一處,沿著身體的腹部,大腿內側向小腿流去,最後和腳踝部的血流會合到一起,最後鮮血滴滴地落在草叢中。陳孝東肥胖的身體上隨著他的晃動不時地出現新的血道,他越搖晃,血流流得就越快,到最後陳孝東連晃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幾處傷口的血液流淌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孝東的胖臉和身體開始漸漸失去血色,嘴唇變的慘白,雙眼開始失去光彩,混身由於大量失血造成御寒能力降低,陳孝東被凍得哆嗦起來。此時的陳孝東似乎還有一點靈識,嘴唇似乎還在念叨著「求求你,放過我吧!」慢慢地傷口流的血漸漸少了,傷口處慢慢地開始凝固,陳孝東的臉上開始有了點血色。   蕭天叫過一個黑旗軍兄弟,又吩咐了幾句。   就見這個黑旗軍的兄弟拿著匕首走到陳孝東的跟前,照著他那五處傷口又重新劃了一下,使原本不足一寸的傷口立刻擴大到一寸多,血管裡的血再次瘋狂的噴湧而出,已經半昏迷的陳孝東再次慘叫起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猛地一顫。   一會兒五處傷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剎時間就染滿了陳孝東的全身,本來身體已經慘白的陳孝東再配上噴湧的鮮血,讓陳孝東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活扒了皮一樣的恐怖。陳孝東現在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眼看是有出氣沒進氣了。現在的陳孝東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這種慢慢地放出人體內的血液折磨人致死的方法據說源自明朝的東廠,這種方法既能讓人無法立刻死去,又可以讓人慢慢地體會一個人由生到死的全部過程,實在是個有違天理倫常的酷刑。後來明朝覆滅後,清軍入關,由於這種刑法實在是太過於殘酷,被康熙帝給明令禁止。   今天蕭天對陳孝東採用這種已經失傳很久的酷刑,實在是對陳孝東恨之入骨。雖然從一開始蕭天都是用著微笑的神情看著陳孝東受折磨的樣子,但是蕭天知道即使陳孝東死上一萬次也絕對不可能再換回香雲年輕的生命,但是抱負心極重的蕭天卻不想讓陳孝東那麼痛快地死去,他要折磨他。蕭天知道依陳孝東的性格,他是沒有膽量自殺的,所以這種刑罰是最適合陳孝東這種人的。   蕭天放下懷中的香雲,站起身來朝陳孝東走去。蕭天站在陳孝東跟前,望著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陳孝東,又望了望天,一看天快亮了,蕭天知道是時候結束了。   「陳孝東!」蕭天喊了一句。   陳孝東沒什麼反應,但是從陳孝東微微起伏的胸膛來看,他還沒有死,只是因為大量失血,而暫時失去意識而已。   「陳孝東!」蕭天又喊了一句。   陳孝東慢慢地睜開雙眼,半張半合地看著眼前的蕭天,用極其微弱的聲音,用也許只有蕭天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陳孝東,其實我一直希望你我二人能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分出勝負。但是很遺憾,你違反了遊戲規則,所以你必須要死。」蕭天說道。   陳孝東慘淡地笑了一下,依舊說道「你…殺了…我吧!」現在陳孝東可能比任何時候都嚮往著死,也許現在死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大的解脫,因為他現在不是沒有勇氣自殺,而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力氣去自殺。   蕭天也慘淡地笑了一下,也許現在蕭天的心情和陳孝東是一樣的,在這場沒有絕對的勝與負的廝殺中,誰都不是贏家。看似是蕭天贏了,但是其實他比誰輸得都慘,他輸掉了一個無辜女孩的生命,把一個原本與世無爭的女孩拉進了他的世界,結果自己卻沒有能好好地保護她,她在這場恩怨中殞命。   蕭天最後看了一眼陳孝東,又回到香雲身旁,抱起香雲向森林深處走去。臨走的時候吩咐道「給陳孝東一個痛快吧,然後把這裡清理乾淨。」說完,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不多時,三架直升機吊著三個集裝箱從遠處飛到靜雲公園的這塊空地,所有黑旗軍的兄弟立刻把所有三聯社的八百所具屍體包括死去的陳孝東收拾進三個集裝箱,然後用電焊把三個集裝箱牢牢地焊死,隨後三架直升機起飛朝著大海深處飛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章半壁江山   (本章字數:46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郊外,祥雲山墓地。   一座青山,綠樹環繞,松柏挺立,儘管是綠意茸茸,但在此刻卻顯得莊重異常。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祥雲山目得的名字竟然與香雲的名字有幾分巧合,這也許正是蕭天為什麼要把香雲選擇在祥雲山安葬的原因吧。   香雲,你安息吧!   當中身穿黑色西裝站立的蕭天在心中默默地禱告著,隨後低著頭默哀一分鐘。身後包括火鳳,飄雪,以及龍虎兄弟,三大金剛在內的眾兄弟也都一臉肅穆,隨同蕭天一同在心中為香雲的離去禱告著。   地上除了不時傳過的清脆的鳥鳴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也許說有聲音的話,也就是每個人心中在迴響的對香雲的禱告聲吧。蕭天慢慢地抬起頭來,   看著墓碑上香雲的照片,突然發現和香雲交往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留下一張和香雲的合影,不能不說是蕭天人生歷程中的一種遺憾。   但是有些時候,人生未必需要完美,殘缺也並不一定就是一種不幸,維納斯的美之所以能傳承與世多半也就是由於她的殘缺美吧。   你這樣做,也許是想讓我更懷念吧。蕭天走到墓碑前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香雲的照片,用深情的目光最後看了一眼香云然後接過劉忠言送過來的菊花,輕輕地放在墓碑前。   一陣秋風吹過,蕭天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台灣的冬天也會很冷麼?蕭天心裡這樣念聽著。見到這個情景,小龍拿過一件黑色風衣為蕭天披在肩頭,蕭天把風衣往身上裹了裹,同時深深地呼了胸中的一口濁氣,說道,我們走吧。   蕭天一行十餘人拾階而下,轉過一個山頭,來到墓地的正門。映入蕭天眼簾的是山腳下八百多人身穿黑色西服黑旗的常規軍隊,個個一臉肅容,背手而立,神色不改地望著蕭天。望著山腳下的蕭天兵團,儘管這並不是他蕭天的主力兵團,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兄弟,蕭天也一臉的奮。   天哥,你的傷沒事了吧?說話的是三大金剛的楊明。   蕭天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左肩的槍傷,體味著繃帶下面傳過來的陣陣疼痛慢慢地說道,沒事,台南市區現在怎麼了?由於陳孝東三聯社的主力人馬都被老大消滅在靜雲公園,在台南市區三聯社的各個堂口留守的人馬十分有限,加之我們準備充分,一千兄弟把守三聯社各個場子,只要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全部清理乾淨了,現在還有部分兄弟留守台南市區在清理三聯社的殘餘勢力。楊明如實匯報到。做得好!記住斬草一定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蕭天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聲音不大,卻隱含威嚴,讓楊明立時又恭謹了幾分。自香雲離去後,大家都隱約感到蕭天的性情和以前有了些許的改變,言語中透露出的威嚴和那種不可違抗的感覺讓兄弟們不時地感受到蕭天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霸氣,那種陰冷的感覺有時候   讓人不寒而慄。短短的幾句話又為三聯社殘餘勢力的性命又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上百人就因為蕭天的這一條命令又步上了陳孝東的後塵。   是,老大!楊明沉聲答應道。   還有,如果大車,小車的傷好了話,讓他們也一同參加,同時把三聯社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轉移到公司名下。蕭天命令道。   明白!楊明說道。   看來南天集團是時候成立了,蕭天在心裡暗暗地合計著。蕭天沒有想到,隨著三聯社的土崩瓦解,陳孝東勢力在台南勢力的剷除,使得蕭天未來關於南天集   團設立的計劃大大地提前了。按照蕭天的計劃,原本想等南天物流正式運轉起來後,在想著成立南天集團的事情,現在恐怕南天集團的建立要和南天物流的開業   一同提上日程了。按照先前小龍遞給蕭天的三聯社的資料,蕭天知道在三聯社名下留有大量的資產,包括各種娛樂場所和名下的公司,總價值大概五十多元。如果可以順利接受三聯辦-這批名下的資產,對於蕭天南天集團未來的發展將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所以蕭天還是非常慎重的。   對於三聯社、雙車兄弟的瞭解要遠遠大於蕭天,所以要想順利接受三聯社名下的資產,還需要借助雙車,畢竟他們兄弟以前也是三聯社下面的大哥級人物,什麼說也要比蕭天所採用的強硬手段要溫和些。   小龍!這幾天,馬上和陳立文商量南天集團籌建的問題,盡快把手續上的事情落實了,蕭天說道。   是,老大,小龍答道。   還有,楊明,裴勇你們二人會同雙車在清剿台南市區三聯社殘餘勢力後,要馬上把咱們勢力以台中為界繼續向台灣南部擴張,遇到其他幫會,能吞併的就吞併,不能吞併的就直接剷除掉。重點是三個城市,嘉義,台東還有高雄市,只要把台灣南部的這三個地區拿下,那麼台灣黑道的半壁江山就由我們來掌控了。   等黑旗軍回來,我會撥一部分由你們支配,輔助你們這次的勢力南擴行動。聽到蕭天的話,楊明和裴勇不禁一臉的神往,他們雖然沒有見到過當晚黑旗軍的行動,但是回來聽到其他兄弟會聲會色的描述,簡直把他們形容的就像天兵   天將一樣的軍隊,試問如果能有幸率領這樣的軍隊衝鋒陷陣,誰能不神往呢?尤   其對三大金剛這樣嗜殺的人來說。   還有,忠言。你馬上在這三個城市選擇南天物流分公司的籌備地點,選擇合適人選進行相關事情的準備工作,爭取讓這三個分公司和南天物流一同成立,南天物流的成立時間可以適這三家分公司的籌備情況適當延後。最好是當地有現成的物流公司,我們進行收購,這樣比較省時省力。同時,加緊南天物流火車司機的培訓工作,阿森呢?蕭天問道。   我在,老大,王森答道。   你幫助忠言培訓公司的司機,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下面的這些人培養成一流的司機,蕭天用手指了指下面站立著的八百多人黑旗的常規軍,接著說道,要讓他們上了車就能握方向盤;下車就可以握軍刺,明白麼?蕭天說道。   知道了,老大,王森答道。   老大,那五百黑旗軍今天已經返回東哥那裡去了,說是還有個訓練科目沒有做完,所以就先回去了。等公司成立的天,他們再回來,這樣的話可能回來又要延期了。   我知道了,沒關係!能多訓練一些時間,就多訓練一些時間吧。以後隨著公司的發展可能很少或者說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蕭天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說道。大家都不知道蕭天話中的意思,也許其中隱含的深意也只有蕭天才清楚。   萬事開頭難,蕭天知道此時起步的好壞將直接影響自己將來在台灣的發展,自己一手把三聯社從台灣黑道除名,可以說這第一炮是打響了。但是隨之而來的事情也將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不可預測的事情也會紛至咨來。從今天開始,自己在台灣黑道將不會再是無名之輩了,做得好的話,可以稱雄一世,做得不好的話,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以後的路,將會越來越凶險,越來越難走,對於這一點,蕭天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三聯社雖然消失了,但是台灣還有個勢力異常強大的三合會,據蕭天瞭解到的三合會是一個非常正規的黑道組織,除了黑道的生意,還兼白道的生意,總資產竟然達到了上百億。很難想像一個黑道組織可以把生意和規模做得這麼大,這在大陸是根本不能想像的,但是在台灣卻是真真實實在發生的事情,另外三合會還和台灣當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自己雖然邁出在台灣黑道的第一步,但是還有個三合會,自己真的可以再次把三合會拉下馬麼?蕭天不知道,但是現在首先要做得就是鞏固自己的勢力,擴大自己的勢力,不光是在台灣南部的主要城市,更要把勢力延伸到南部的各個想到這裡,蕭天又說到,小龍,借助南天物流的網絡,把公司的勢力進一步向台灣南部地區滲透,我要台灣南部的所有地區都控制起來,還有,告訴兄弟們,不要在當地滋事,擾亂當地的社會秩序,如果那個地方出了事情,我是會要你份交人的。蕭天命令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千古流傳的真理在任何時候,任何團體都適用,也同樣適用在黑道上。誰說黑道勢力就一定是黑的,就一定是要滋事生非的,就一定是社會的不安因素。我就是要親手把這個現實改變過來,我要把南天社團在台灣樹立成一個親民,愛民的黑道組織。.蕭天在心中大膽地構想著自己的黑道帝國之夢,雖然這個夢有些脫離現實,但是蕭天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到了,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天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火鳳提醒道。這句話也許只有火鳳才敢當昔眾兄弟的面向蕭天提出來,換一個人,只要蕭天沒說走,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的,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火鳳和蕭天的關係並不是一般的上下屬的關係,在感覺上更像是兄妹,至於男女之情,應該沒有,或者說至少在現在沒有。   好吧,我們回去!蕭天命令道。   蕭天人馬有的是,車也有的是。當上百輛車一同出現在台南街頭的時候,讓台南市區的人們發出一陣陣的感歎。最前面的就是蕭天的黑色林肯轎車,後面浩浩蕩蕩跟著的是各式的轎車,隊伍異常的浩大,壯觀。   忠言,公司怎麼有這麼多的轎車?蕭天望著後面自己的車隊說道。   哦!是這樣的,老大。南天物流有一項是汽車租賃業務,現在時下社會是很流行的。很多人家購買不起高檔的轎車,所以就採取租賃的形式,不僅方便快捷,而且租賃的價格也不貴。公司現在也有兩三百輛不同款式,不同規格的轎車。   我們和世界各大汽車生產廠商都簽有協議,他們一有新款車型面世,將以最優惠的價格優先供應咱們公司。劉忠言說道。   這樣的規模,在大陸足夠開一個車展了!蕭天望著自己車後的奔馳,寶馬轎車..   車展啊!沒有問題,咱們可以同時開上幾十個,哈哈,劉忠言笑著說道。   看來自己並沒有選錯人!蕭天望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劉忠言心裡暗道。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就能不一家物流公司開到這樣的一個程度,是很了不起的,是個可造之才!蕭天滿意地閉上眼睛靠在沙發座椅上,並讓王森打開音響放起了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悠揚的鋼琴曲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內迴盪著,加上林肯轎車國際頂級的音響設備。一曲(獻給艾麗絲)讓蕭天沉醉再另一個夢幻的世界裡。   不一會,蕭天突然感覺到車停了,而且停了很長時間,他睜開眼睛問道,阿森,車怎麼停了?   哦!老大,碰上選舉遊行的隊伍了!王森答道。   選舉?遊行?蕭天問道。   劉忠言見蕭天有些迷惑,解釋道,是這樣的,老大,再有兩三個月,也就是明年的三月份就是台灣大選的日子了,所以各個黨派的競選人員現在都開始了緊張的競選拉選票工作。   台灣的大選?蕭天心中念道。以前在學校上學的時候,都是從新華社的《參政消息》上看到關於台灣的各種新聞,包括台灣的『總統『選舉。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碰上了,而且還跟競選的車隊走了對面。   對面的競選車隊是哪個黨派的?蕭天問道。   是國民黨!劉忠言說道。   國民黨?!蕭天不禁脫口而出!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章鴻門之宴   (本章字數:506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中國國民黨,由有「國父」之稱的孫中山先生創立,其前身為中國同盟會。1912年,同盟會聯合4個小黨派改組為國民黨。1919年正式稱為中國國民黨。   1923年11月,在中國共產黨的幫助下,發表了中國國民黨改組宣言,在孫中山領導下,於1924年1月召開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也是從那次開始第一次實現國共合作。   1936年12月12日,為了逼迫蔣介石連共抗日,少帥張學良發動了西安事變,從而國共第二次實現合作,國共兩黨經過八年的抗日戰爭,浴血奮戰終於戰勝了日本帝國主義。然而就在日本帝國主義投降後,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國民黨頑固派,重新挑起內戰。1949年7月16日,為挽救敗局,國民黨頑固派成立「非常委員會」,由蔣介石任主席,1949年12月11日,共產黨率領中國人民解放軍針對蔣介石的國民黨發動了聞名世界的三大戰役,使國民黨在大陸節節敗退,最終使國民黨中央黨部由大陸遷往台北。在台灣,蔣介石連任總裁至1975年4月5日去世。   蔣介石去世後,廢除「總裁」制,改稱中央委員會主席,由蔣介石的兒子蔣經國連任至1988年1月13日去世。   繼任的台灣「總統「是李登輝,也是國民黨現任主席。   李登輝,1923年出生,祖籍福建永定,出生於台灣台北縣三芝鄉。   1972年為蔣經國延攬入閣,任「政務委員」,至此投身政界,為國民黨新生代台籍政客骨幹人物。1978年調任台北市長,標榜「物質與精神並重、郊區與市區均衡發展」為市政建設原則,創辦「台北音樂節」,推行都市更新計劃,建立公務人員訓練中心、台北市資料處理中心,取得一定政績。   1981年12月出任「台灣省主席」1984年被蔣經國提升為「副總統」,並進入中常會,刻意培植其為接班人。   1988年1月13日,蔣經國逝世,當天繼任「總統」,旋即出任國民黨代理主席,在「十三大」(即國民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正式當選主席。1990年5月任台灣第八任「總統」至今。   蕭天印象中的李登輝是國民黨中頑固的「台獨」分子,親美媚日,關於台灣的分裂言論有是屢屢見諸報端。幾次的台海危機都是由李登輝的分裂言論引起的,從而使只有一峽之隔的大陸和台灣氣氛非常緊張。尤其對於日本,李登輝似乎懷有更深層次的感情,幾次公然穿著日本的和服招搖過市,不僅引起了大陸方面的強烈不滿,更是引起台灣島內民眾的強烈批判,更有人稱李登輝是一個「沒有國籍的日本人」。   蕭天從報紙雜誌上曾經看到過李登輝的畫像,半黑不白的頭髮,一副金絲眼鏡似模似樣地架在鼻樑上,眼鏡背後隱藏的是一雙異常狡黠的雙眼,滿臉褶子的老臉,鷹鉤的鼻子。生就一副討人厭的模樣,這就是蕭天對於李登輝的評價。   蕭天看著車窗外競選的畫像和標語,果然都是鼓吹李登輝,支持其連任的。當競選的車隊經過蕭天的車前的時候,一位競選工作人員一看蕭天的車窗是開著的,順手就把一些關於李登輝競選的材料扔了進來。   當我的車是垃圾箱啊,蕭天心裡暗罵,一臉怒容。看也沒看競選的材料,拾起材料團成一個團順手就扔出了車窗外,順手關上車窗,告訴王森開車。   老大,幹嗎那麼生大氣,這樣的競選如果不是出國,在大陸是根本看不到的,很熱鬧的,緩慢駕駛著車前進的王森問道。   誰當總統,都比這條老狗當要好得多,最恨日本人了,尤其是一條甘願當日本人的走狗,蕭天恨聲說道。   老大,你指誰啊?車裡的劉忠言問道。   李登輝!蕭天說道。   是他啊!老大,說他是一條狗有點太抬舉他了,他連狗都不配做,劉忠言出言附和道。在這些兄弟裡面,就屬劉忠言的出身和蕭天最為相似了,所以二人對於一些事情出於愛國的心情都有一些共同之處。尤其在香港這個言論比大陸更為開放的地方來說,更為前沿的思想和理論的接收程度要遠遠高於大陸的高等學府。至於李登輝分裂祖國的一系列言行和做法,在香港報道的要比大陸媒體報導的更為深入和透徹,所以劉忠言領會的東西有時候是比蕭天要深刻得多的。   蕭天笑了笑,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不時從車邊經過的競選隊伍,車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車內的蕭天眾兄弟以及後面跟隨著蕭天兵團的車隊都沒有注意到,就在街邊的一個角落裡卻一直都有人在注視著蕭天的車和車內人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蕭天把國民黨競選資料的那一刻都用照相機給抓拍下來了。隱藏在台南街頭的那個人,看著從一次成相的照相機中輸入車內蕭天那憤怒的表情,滿意地笑了笑,並拿起了電話撥了起來,慢慢地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老大,這是南天娛樂上個月的經營狀況,坐在辦公桌前的水哥把手中打開的資料遞給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蕭天。   水哥,辛苦了!蕭天禮貌地寒暄著。   老大,您才辛苦呢,聽說您一舉就拔掉了陳孝東,現在整個台南,哦!不,是整個台灣南部就咱們的天下了,哈哈,水哥暢快地笑著。   蕭天微微地笑著,伸手接過水哥送過來的文件,蕭天知道這是關於南天娛樂財務狀況的一組報表,但是蕭天只是在接過的瞬間用眼睛飛快地掃了一下文件最末端的財務數字,然後就把文件合了起來放在辦公桌的一邊,就好像沒有看過一樣。   雖然水哥笑聲中透露的一股我欲稱雄的野心,但是蕭天卻沒有在意,蕭天認為一個男人有野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個人有野心才會上進,才會上位,只要掌握個度就可以了,這是蕭天的做人準則,也是駕御手下的一條準則。對於水哥這樣的人,蕭天並沒有硬用自己的理論或者說自己的規矩去約束他,儘管現在水哥已經臣服於自己,但這並不表示蕭天就可以任意地騎在水哥的頭上指手畫腳。   人是要有些尊嚴的,所以對於水哥,蕭天並沒有要求那麼多,這樣對水哥保持了一個最起碼的尊重。對於水哥遞上來的財務報表,蕭天一定會看,但是並不是在他面前看,這樣的做法對於水哥來說是不信任他的表現。   所以蕭天沒有細看,但是沒有仔細看,並不代表沒有看。蕭天只用眼角就撇見了報表中那些最關鍵的財務數字,他知道,對於南天娛樂,水哥是盡心盡力了。即使有些灰色的帳目,但那都是無傷大雅的,做黑道生意這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蕭天希望水哥能有個度,不過慶幸的,水哥一直來都做得很好,很讓蕭天滿意。南天娛樂的經營狀況越來越好,盈利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尤其現在台南市區已經完全在蕭天的掌握之中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敢有人去搗亂。而且蕭天對屬下要求極其嚴格,不能擾民,不能破壞公共設施,沒有他批准的情況,不許打架鬥毆。所以自從蕭天統一台南黑道以後,台南市區及周邊更縣出現了少有的平靜生活,街上沒有了強買強賣,一些做小生意的,更是再沒有人去收取保護費了,一些原本比較黑暗的娛樂的場所,也開始慢慢地有人去光顧了。   總之,一個新的台南市的生活狀態展現在人們面前,不少老百姓都還以為是政府管控力度加大的結果呢,但是還是有些人知道這是台南的黑道發生了巨大更替,新一代的黑道霸主已經掌控了台南黑道,所以才使台南出現了少有的太平局面。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樣的太平生活能維持多久,可能所有人都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再長一些就好了,不光是老百姓這麼想,甚至有些政府的官員也是這麼想的。   辦公桌後面的蕭天和水哥一句接著一句地聊著,聊南天娛樂的發展狀況,也聊台灣方方面面的生活,包括政治。   對了,水哥,您對台灣的政治怎麼看?蕭天問道。   台灣的政治?在台灣,競選就是這些黨派最主要的生活方式,您看看,現在又開始新一輪的總統競選了,又開始到處拉選票,到處許願,可是到最後能實現的又能有多少呢?不過是一任總統騙一屆人民,用鈔票砸選票,如果有錢有權,我他媽的也能當總統,水哥說道。   蕭天看著眼前的水哥笑了笑,說道,您要想當總統,很簡單,錢,公司有的是!   哈哈,水哥大聲笑著說道,老大,在台灣不只是單單有錢就可以的,否則的話,台灣那麼多財團總裁,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競選當總統了,水哥笑著說道。   哦!那還需要其他的東西麼?蕭天虛心求教。   在台灣競選,首先要加入一個黨派,其次還要贏得這個黨派的支持,說白了就是代表這個黨去競選總統,成為總統的候選人,還有最重要的是就是要爭取到國際上的支持,水哥言語比較慎重說道。   國際上的支持?蕭天有點疑惑。   不錯,其實主要就是兩個國家了,一個是美國,一個是日本。美國觸角邊及世界,號稱世界警察,它一說話,誰敢不聽啊,水哥在言語中對美國流露出一由心而生的神往,看得蕭天不僅一皺眉頭。   而日本呢,則是財大氣粗,您想想一個財團再有錢能拚得過一個國家麼?不過呢,美國和日本迫於大陸政府和國際輿論的壓力是不敢直接參與台灣的總統競選的,而是變通地通過台灣某個黨派的做法來達到間接插手台灣事務的目的。水哥說道。   那美國和日本都支持誰呢?蕭天問道。   老大,今天怎麼對台灣的大選這麼熱心呢?水哥這麼突然的一問倒是讓蕭天措手不及。   哦,我今天看到了街頭的競選隊伍,所以才隨便問問,蕭天說到。   是這樣啊,日本明裡或者背地裡都是支持國民黨的,這個已經是台灣政黨裡不公開的秘密了,至於美國本來也是支持國民黨的,可是由於李登輝對日的曖昧態度,據說讓美國很是惱火,好像聽說美國今年不再支持國民黨了,至於今年的總統大選支持哪個黨派,我想不倒選舉的那一天是不會知道的,至少不會公開出來吧,水哥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台灣現在都有哪些政黨呢?蕭天問道。   水哥想了想說道,撇開國民黨不說,有新黨,中興黨,民進……   就在這個時候,劉忠言敲門走了進來,說道,老大。劉忠言說到著,看了看水哥,又看了看蕭天。   蕭天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關係,水哥是自己人,說吧。   劉忠言看了一眼水哥,抱歉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今天晚上台南公安局局長李梓堂在家中有個酒會,特地送來請貼,邀請您去。   劉忠言說完,把手中的紅色請貼給蕭天遞了過去。   蕭天接過請貼,臉上帶著疑惑,心想,和李梓堂從來沒有過交往,也就是為了三聯社的事情給他送過一次錢,其他就沒有什麼了,今天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邀請我去參加什麼酒會呢?蕭天看著請貼上面的黑字,有點出神。   老大,會不會是鴻門宴呢?我們最近在台南黑道做得很大!劉忠言提醒道。   看了一眼劉忠言,蕭天沒有說話,背靠在辦公椅上雙手插在胸口思考著。   老大,照我看,這個不會是什麼鴻門宴!水哥沉聲說道。   蕭天示意水哥繼續說下去。   據我這麼多年在黑道上和他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李梓堂是個功利心很強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得。公司現在在台南做得這麼大,他不會不知道,他要想動您也要考慮考慮這件事的後果,如果台南市區出現什麼大的騷亂,他這個局長坐得也不會太安穩。我估計這次他邀請您多半還是為了從您身上能撈些好處什麼的?水哥在旁邊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蕭天點了點頭,水哥說的和他想到的差不多,聽手下的人說上回為了三聯社給他送錢的時候,他連客氣都沒客氣直接就揣進了腰包。對於這種人,只是需要不斷拿金錢去填滿他那慾望的大海就可以讓他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這也正是蕭天想要達到的效果。   好吧,這個酒會我會準時前往,忠言和水哥跟我一起去吧,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劉忠言和水哥齊聲說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章民進黨人   (本章字數:537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坐在他黑色的林墾轎車裡望著窗外不時閃過的路燈,臉色低沉,嘴角時不時閃現若有若無的笑容,任誰也摸不清他心中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今天晚上蕭天赴李梓棠的酒會,特地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衣上面打了一個黑色的領結,整個給人的感覺顯得年輕幹練,還有本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與豁達。   坐在對面的水哥不時地用眼角掃過蕭天剛毅的臉龐,似乎想從蕭天眉角的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無意的手勢中探尋蕭天此刻的想法,但是很遺憾,都是一無所獲。一路從黑道走來的水哥,自問閱人無數,自信舉止間就可以摸清眼前人的心裡動向,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對蕭天沒有任何用處,水哥似乎都不敢去揣測蕭天的年齡。每次看到從蕭天陰沉的眼神中散發出的那讓人臣服的霸氣,讓人感覺眼前的蕭天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物,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能讓蕭天有害怕的感覺或者讓他生出一點畏懼的情緒。   水哥想應該很慶幸,眼前的蕭天現在並不是自己的敵人,尤其當他從別人口中知道蕭天的五百黑旗沒有損傷一人就把陳孝東的三聯社人馬殺得丟盔棄甲,而且毀屍滅跡,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好像八百多人就這樣憑空從台灣島消失了一樣。   對於這一點,水哥是十分佩服蕭天的。夠狠,夠辣才可以在台灣黑道上站穩腳跟,這是沒有一點僥倖在裡面的。   今天隨蕭天來赴宴的除了開車的王森,陪同的劉忠言,水哥外,還有一位就是現在專職負責蕭天安全的火鳳。如果「戰神」李東現在不是因為特訓黑旗軍的話,也一定會和火鳳護衛在側的。這一男一女除非是碰上百人以上的火拚,否則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是一定能保蕭天全身而退的。原本蕭天是想在南天物流開業的時候,把在特訓中的黑旗軍給抽調回來的,但是現在由於南天物流要和南天集團一同籌備,從而導致黑旗軍歸來的時間一再的往後延遲。不過自從剿滅三聯社一役時到了黑旗軍的真正實力後,蕭天現在並不想馬上把黑旗軍抽調回來,畢竟南天集團的籌備還是需要時間的,蕭天可以等,不過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了。   黑色林肯隨著車路的回轉不斷地變換著方向,來到了李梓棠的家門口。這是一間二層的別墅,坐落在海邊,不時地能夠聽到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車剛剛在別墅的院中停穩,立刻就有人跑上前來打開了車門。蕭天整理了一下剛剛才鋦黑的頭髮,微一欠身走出了車門外,迎面撲來的是一陣潮濕帶著些許寒意的海風,不禁讓人精神一陣。劉忠言立刻走上前來,為蕭天批上風衣,然後在傭人的帶領下一行四人朝別墅內走去。   讓蕭天奇怪的是,在別墅的停車場並沒有許多的車輛,只有幾輛車而已,不過即使是對車沒有任何研究的蕭天也能看得出來這幾輛車都是超豪華的車,整個車身透露的就是一種貴氣。   連車都如此,那麼坐這輛車的會是什麼人呢?蕭天在腦袋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在傭人的引領下蕭天四人走進了別墅了,為了防止有變化,蕭天把王森安排了別墅外可以隨時接應。進了別墅,蕭天也沒有看到像電影中晚宴的那種熙熙攘攘的景象,大廳儘管華麗,但是很是寂靜。   傭人向蕭天等人道聲謙,說李先生很快就下來。蕭天知道他嘴裡的李先生,就是今晚宴會的主人--李梓堂,台南公安局的局長。   不一會,蕭天看到一位臃腫的中年男人從樓梯上走下,邊走邊伸出手來,說道,抱歉!抱歉!蕭先生,招待不周,剛好有幾位客人到了。   蕭天想這恐怕就是李梓堂了,所以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衝著李梓堂說道,李局,客氣了,我剛到。   蕭先生的名稱現在可是響徹台灣啊,百聞不如一見啊,果然英雄!李梓堂老練地和蕭天寒暄著。   說實話,蕭天並不太擅長這種場合,但是也都被逼得無奈,也只好和李梓堂繼續寒暄著。   呦!這不是潮洲水哥麼?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李梓堂同樣和水哥握了握手。   李局,您好!您好!道上混的時候還多虧您的關照啊!水哥笑著說道。   說哪裡話,都是一家嘛!李梓堂晃動著他那肥胖的身體,虛假地說道。   這二位是?李梓堂用眼睛掃了劉忠言和火鳳兩個人,劉忠言不太特別,李梓堂一掃而過,但是最後的目光卻落在火鳳身上,李梓堂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蕭天。   蕭天按照想好的說辭,介紹劉忠言是自己的助理,而火鳳則是自己的秘書。   秘書?李梓堂心裡冷笑了一聲,見過無數黑道人物李梓堂一眼就看出了火鳳與其他人的不一樣,但是具體怎麼不一樣,他也不太清楚。說她是保鏢?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子怎麼看怎麼不像。說她是秘書?但是直覺告訴李梓堂不會這麼簡單。據他派人搜集蕭天的資料顯示,蕭天的手下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真要是問怎麼厲害,卻誰也說不出來,氣得李梓堂直罵他的手下個個是飯桶。   不過李梓堂還是想試一下火鳳的虛實,邊寒暄著邊和劉忠言握了一下手,然後話鋒一轉,就轉到了火鳳身上,說著就想伸出手想和火鳳握一下手。   火鳳嘴角微微一笑,冷眼看了一下滿臉媚笑的李梓堂,並沒有任何表示。害得李梓堂伸到半空的手收回來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弄的十分尷尬。   這個時候就看出水哥的老練了,他向前一步順手接過了李梓堂的右手,裝成像是要故意拉他的感覺的一樣,說道,李局不知道宴會什麼時候開始啊?   老奸巨滑的李梓堂當然知道水哥的用意,但同時也注意上了火鳳,因為剛才火鳳嘴角的那一笑並沒有讓李梓堂看到火鳳的美麗,相反的他卻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火鳳身體內的恐怖氣息。   李梓堂心中咯登了一下,暗暗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多麼的明智,如果蕭天的手下果然都如此厲害的話,那麼他們大計何愁不成呢?此刻誰也無法想到李梓堂內心的想法,都說人有八面玲瓏心,心中可以同時想著不同的事情而不讓任何人有所察覺。   哦!宴會,馬上開始!李梓堂說道。   李局,請問一下,今晚的宴會有多少人?蕭天用眼神示意李梓堂,他今天並沒有看到多少的賓客來臨。   李梓堂知道蕭天話裡的意思,說道,今晚雖然客人不多,但都是貴客。蕭先生,請隨我來。   說完,李梓堂起身朝樓上走去。   沒辦法,客隨主便,蕭天幾個人跟隨著李梓堂朝別墅二層走去。   二樓並沒有蕭天想像的那樣狹窄,相反的,空間很大。樓梯的正中間是一扇非常豪華氣派的大門。李梓堂轉身沖蕭天笑了一下,然後咯吱一聲推開了大門。   首先映如蕭天眼簾的是一間非常寬敞的大房間,估計足有一百多平,當中是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上面用雪白的面布蓋著,桌子上面擺了些水果和一些冷拼。在桌子的旁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學者。另一個是外國人,棕黃色的頭髮,高高的鼻樑,蘭色的眼珠,這個外國人,蕭天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一臉的傲氣,鼻孔都快朝天了,蕭天幾人進來,幾乎是看也不看一眼。相反的到是那個中年男子微微起身朝蕭天抱以熱情的一笑,然後又坐回到座位上。   蕭天面色冷峻,脫下身上的風衣遞給劉忠言,在李梓堂的帶領下和水哥坐到了椅子上,劉忠言手臂搭著蕭天的風衣和火鳳站在了蕭天的後面。蕭天面對著那名外國人而坐,水哥則面對著那名學者模樣的人而坐。而李梓堂則坐到了主人的位置。   整個房間裡是短暫的寂靜,大家似乎都在等著此次宴會的主人李梓堂的開場白,所以都沒有說話。大家都在注視著自己對面坐著的人,是在審視,也是在觀察。一個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們在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都要精心打扮一番,為的就是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象,讓其他人能夠記住自己。   碰巧的是,今天坐在桌子周圍的人都是一眼就可以讓人記憶猶新的人。蕭天的冷酷,水哥的老練,李梓堂的陰沉,外國人的傲氣,還有那名學者模樣的沉穩,所有在座的人都給彼此留下了一個基本的印象。   這裡恐怕心裡最沒底的要數蕭天和水哥了,水哥還好些,因為今晚的主角不是他,而是蕭天,壓力並沒有那麼大。但是蕭天此刻卻覺得今晚李梓堂設的這個晚宴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不是像水哥和自己猜測的李梓堂想敲詐他幾個錢的樣子。一看停車場停放的車,還有這豪華的別墅,就知道李梓堂根本不缺錢。上回自己送給李梓堂的幾千萬,根本就不是李梓堂多麼貪心,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看上眼,沒有當回事。   那麼今晚把我請到這裡,又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呢?蕭天心中暗自揣測著。   這個時候,李梓堂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說道,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美國駐台灣的特派員瓊斯先生。   李梓堂伸出手朝蕭天介紹著那名外國人,那名外國人聽到李梓堂的介紹連起身都沒有起身,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蕭天,或者更為準確的是用眼睛瞟了一眼蕭天身後戰著的火鳳,眼中露出些許興奮的光芒。蕭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李梓堂心中也暗怒瓊斯的無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這位是民進黨中央委員會執行秘書宋啟文先生。   您好!我是宋啟文!宋啟文起身向蕭天遞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是蕭南天,蕭天伸手握住了宋啟文的手。   隨後,李梓堂又介紹了水哥,但是卻沒有介紹蕭天身後的劉忠言和火鳳,劉忠言沒有在乎,火鳳就更不在乎了。   民進黨,蕭天沒有聽說過,但是在場的水哥卻聽說過,雖然並不十分瞭解,但是在電視裡卻常聽說。   民進黨,全稱是民主進步黨,於1986年9月28日在台北宣佈成立。系由原「編聯會」、「公政會」等黨外組織為基礎而建立的以國民黨為對手的在野「反對黨「。號稱擁有2-3萬名黨員。成立之初,台灣新聞媒介用「搶攤」一詞來說明民進黨的成立,因為它在搶在國民黨宣佈開放「黨禁」之前成立,一舉成為台灣第一大在野黨,民進黨的出現實在是太過突然,大大出乎於人們的意料。在台灣的政治生活中自六十年代以來,類似民進黨成立的黨外組黨活動一刻沒有停止過,民進黨的成立同樣是黨外組黨勢力多年來與國民黨抗爭的結果,是台灣島內外政治、經濟發展的必然產物。   民進黨的成立,標誌著國民黨在台獨裁專制時代的結束。民進黨在台的發展十分迅速,在「民意代表機構」中擁有24個席位,省、市「議會」中也擁有近40個議席,在1997年的縣市長選舉中,得票率超過了國民黨,贏得了23個縣市長席位中的12個。現在已召開過八次代表大會,在島內各縣市已基本建立基層黨部。   對於民進黨的成立,當時任「總裁「的蔣經國對黨外組黨的問題採取的是「寬容政策」。早在民進黨成立前的9月初,蔣經國對美國記者說,國民黨正在研究開放黨禁問題,很快會達成結論,但「任何新黨都必須遵守憲法,支持反共的基本國策,並與台獨運動劃清界限」。他把「遵憲、反共、反台獨」作為建黨「三原則」提出。對於民進黨的成立,美國一些政府官員非正式表示:台灣當局「應該以耐心、開明和精敏的手法來因應這件事,不要流於衝動,做出過敏反應」。因此當民進黨成立後,蔣經國權衡再三,決定對民進黨採取「寬容」。他召見李登輝時說:「此時此地,我們不能以憤怒的態度,採取激烈的行動,影響社會治安,我們應採取溫和的態度,以人民安全、國家安全為首要考慮,來處理國家的事情。」10月5日,蔣經國在國民黨中常會上講話時說:「時代在變,環境在變,潮流也在變。因應這些變遷,執政黨必須以新的觀念、新的做法,在民主憲政的基礎上,推動革新措施。惟有如此,才能與時代潮流相接合,才能和民眾永遠在一起。」   也就是由此開始,台灣的各種政黨才一個由一個成立起來。直到21世紀形成的以國民黨,親民黨和新黨為代表的泛藍陣營和以民進黨,台灣團結聯盟,建國黨等為代表泛綠陣營的對抗,可以說都是源自當時蔣經國對於其他政黨成立所採取的寬容態度,當然這是後話。許多內幕的情況即使是在場的水哥也並不太清楚,畢竟水哥是黑道的人物,對於台灣的政治生活不太關注,至於民進黨的性質,黨綱什麼的就更不清楚了。   聽著李梓堂的介紹,蕭天感覺自己越來越陷入迷霧之中了,先是一個美國駐台灣的特派員,然後又來了個什麼民進黨的秘書。   都說宴無好宴,難道今晚也會是如此麼?不過蕭天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今晚李梓堂並沒有惡意,至於其他意思嘛!?蕭天猜測不出來,一切只能等到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謎底才會真正揭開……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章威逼利誘   (本章字數:510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喧賓奪主,蕭天不會去做,更不屑於做。   蕭天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儘管李梓棠沒有說過這個晚宴是專門為蕭天而設的,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只是蕭天不知道這個晚宴對於他到底意味著什麼?   蕭先生,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台南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啊!宋啟文用餐巾擦了一下嘴邊的湯漬慢悠悠地說道。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宋啟文是知道蕭天的底細的,至少在來之前已經把蕭天的整個情況都摸清楚了,否則他不會用「這麼短的時間」這個字眼。還有什麼叫「走到這一步」?他知道我已經走到哪一步了麼?雖然滅掉三聯社的事情,黑道都知道是他蕭天做的,但那僅僅是懷疑,誰都沒有親眼看到。他說這句話在暗示著什麼?總之在宋啟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天的頭腦中已經翻轉了無數個念頭,他知道這個自稱是民進黨的宋啟文,是個玩政治的人,既然是玩政治的人,那麼腦筋一定超過常人。雖然長的象學者的模樣,但是玩政治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不能被其外表所迷惑,否則的話稍不小心就會被其抓住把柄,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蕭天很是小心,他回答的也很小心。   是很不容易,所以我很珍惜!蕭天淡淡地道。   宋啟文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宜察覺的微笑,同時用眼角看了一眼李梓棠和旁邊神態依然傲慢無比的美國特派員瓊斯。李梓棠也在這個時候和宋啟文對視了一眼,同樣微微一笑。   蕭天的意思是,我既然在台南走到這一步,一方面說明我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告訴宋啟文既然我可以走到這一步,我就有能力保護我的勝利果實。   語意含糊,卻又語帶雙關,顯示出此人具有非凡的智慧。   這是宋啟文對蕭天的第一次評價,很顯然他對蕭天的表現很是滿意。從蕭天的回答中,宋啟文可以看出蕭天這個人是個很霸道的人,同時又是個很果敢的人,不會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勢力有多大就畏首畏尾,即使對方是一個在台灣有著很大影響力的政黨--民進黨。   所以如果要想以武力去威脅蕭天為其做什麼事的話,那是辦不到的,妥協讓步在蕭天的字典裡沒有。   這是宋啟文對蕭天下的第二個評價。   蕭先生在台灣南部做得很大?!宋啟文說道。   才剛剛起步!蕭天面無表情地回答,接著說道,宋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現在蕭天的處境是言多必失,蕭天說話不喜歡繞彎子,所以當蕭天說完這句話就意味著要逼迫宋啟文以及李梓棠向他攤牌,來解釋今晚宴會的真正目的。   大家都很詫異蕭天的直白,李梓棠和宋啟文互相對視了一眼,宋啟文沖李梓棠點了點頭,示意讓他來解釋,畢竟他才是這次宴會的主人。   李梓棠清咳一聲,說道,蕭先生,不瞞您說,我也是民進黨人。說完,李梓棠深切地注視著蕭天,希望能從蕭天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但是很讓李梓棠失望的是,蕭天的眼神一平如水,從中根本看不出蕭天心中任何的想法。   所以李梓棠又接著說道,今天晚上請蕭先生來寒舍做客的目的,也是受了我們黨主席謝長廷先生的委託,希望蕭先生能夠加入我們民進黨,大家共同進退,還望蕭先生可以考慮!   聽完李梓棠的話,蕭天的臉色微變。相信即使蕭天再不瞭解台灣的政治制度,也會知道在台灣加入一個政黨,遠遠不同於在大陸入黨那麼簡單。加入了政黨就意味著要參與台灣的政治生活,對於政治中那些條條框框,蕭天是不喜歡的。但是蕭天不明白是自己有什麼值得民進黨黨主席要指派一位中央委員會的執行秘書來邀請自己加入呢?   是自己的生意麼?不可能的。自己的南天集團根本還沒有開業,能不能掙錢都不一定呢,所以應該不會是自己的生意。   是自己的黑道勢力麼?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但是如果論黑道勢力遠不如台北的三合會,民進黨幹嗎要找自己呢?   蕭天的面色頭一次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沉思不語。   不過聽到李梓棠話的水哥卻是一臉興奮,加入民進黨最起碼意味著可以有機會參與到台灣的政治生活中,如果當選台灣「總統」的話還可以左右台灣的政壇,儘管現在沒有跡象表明在台灣有哪個政黨可以有實力推翻國民黨在台灣五十多年的獨裁統治。不過,誰也不想一輩子只是個黑道上的混混,能進身於台灣政治生活中,畢竟是一件很榮光的事情,是像水哥這樣出身的人所追求的夢寐以求的東西。   台灣是黑金政治,黑是黑道,金就是金錢。   本不像接觸於台灣生活中更深層次的東西的蕭天沒有想到今天卻要面臨著一個選擇,這對於蕭天來說是很難的。   蕭天轉頭看到了水哥一臉興奮的表情,蕭天心裡有點瞭解到了水哥此時此刻心中所想,轉過頭來沖李梓棠說道,對於我來講有什麼好處?   緊張地望著蕭天害怕蕭天不答應的李梓棠一聽到蕭天這麼一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蕭天沒有一口答應,但是總比拒絕要強,更何況聽蕭天的語氣並沒有回絕的意思,李梓棠比較放鬆地接著說,台南政府的各個要害部門,可以說幾乎都是我們民進黨人在控制著,如果蕭先生加入了民進黨,對您以後在台灣的發展是大大好處的。   李梓棠說完得意地望著蕭天,他相信聽到這些蕭天一定會答應加入民進黨的。   就這些麼?蕭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李梓棠和宋啟文聽到蕭天這話,心裡咯登一下,蕭天的語氣中明顯沒有他們預料之中那種驚喜之情。   李梓棠有點心慌地說道,就這些還不夠麼?   蕭天嘴角一撇笑著搖了搖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為什麼要找到我呢?蕭天問道,這一句話算是打破了僵局。   李梓棠剛要開口,宋啟文一伸手站起身制止了他,示意這個問題由他來回答。   蕭先生,話既然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就不想再和您繞彎子了。今天您能夠坐在這張桌子前,還要從1986年我們民進黨成立的那天說起……   蕭天皺了一下眉頭,心道,有這麼誇張麼?難道十多年前你們就知道我蕭天要來台灣?   蕭天有點嘲弄地看了宋啟文一眼。宋啟文並沒有理會蕭天的眼神,繼續說道。   蕭先生或許不知道,我們黨的成立是很有戲劇性的,由於當時執政的蔣經國對我黨成立採取了默許的態度,才使得我黨在國民黨的多重壓制下一點一點發展起來,一舉成為當時最大的在野黨,現在全國擁有黨員五萬多人……   全國?蕭天對這個字眼怎麼聽怎麼彆扭,難道台灣的政黨都有把台灣稱為國的習慣,蕭天心裡暗道。   在我黨成立後,其他各種黨派,聯盟才如雨後春筍一般成立起來,所以才導致了台灣政壇現在多個黨派的局面。既然是在野黨當然以謀求在台灣執政為終極目的,這也是台灣所有黨派的最終目標。但是很遺憾,從86年到99年這13年的時間裡幾次「總統」大選,我們都沒有獲勝,當然這也包括其他政黨。後來,我們總結國民黨能夠得以連任的原因,歸結為以下幾條,一是雄厚的資本與國際支持,二是扶持了一批以台北三合會為代表的黑勢力來幫助其進行選舉,三是在「立委」的選舉中站到了多數與廣泛的民意基礎……   說到這裡,宋啟文看了一眼蕭天,蕭天微微一點頭示意繼續。   宋啟文喝了口水,接著說道,經過幾年的運作我們在「立委」的選舉中也佔到了一定席位,並也爭取到台南沿海地區選民的廣泛支持,使我黨在台南地區有了比較廣泛的民意基礎。同時我們也扶持了一個黑道社團,也就是剛剛被你滅掉的三聯社……   聽到這裡,雖然蕭天臉色不變,但是心中卻驚訝不已。原來三聯社的後台是民進黨,難怪可以在台南做得這麼大!   宋啟文頗有深意地看了蕭天一眼,說道,我們扶持三聯社的本意就是希望借助他的勢力滲透到台南的各個縣市來拉選票幫助我們參加明年三月的「總統」大選,但是很可惜,三聯社在陳孝東的領導下,在其幫會勢力擴展的過程中很不得人心,這大大違背了我們扶持他的初衷。本來我們想放棄陳孝東,但是大選已近,再扶持其他勢力已經來不及了,也唯有破罐子破摔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蕭先生您出現了,三聯社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在您的手中覆滅了,而且我們觀察蕭先生您御屬極嚴格,但看台南市區這些日子規範的市容市貌就能看得出來,所以我們謝主席在中央選舉委員會上明確指示我一定要吸收您加入民進黨。   如果我不願意呢?蕭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宋啟文笑了一下說道,蕭先生,您或許不太知道黑道勢力在台灣這個社會生存的法則,如果在您的背後沒有個有實力的黨派支持,最多您也就是個三流小幫會,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你從台北的三合會,還有陳孝東的三聯社就能看得出來,如果在台北沒有國民黨背後支持三合會他能有機會成為台灣黑道第一大幫會麼?三聯社如果我們民進黨在台南罩著他,他能成為黑道上數一數二的幫會麼?   宋啟文慢悠悠地走道蕭天的背後,在蕭天的肩膀了拍了一下,說道,蕭先生,好好考慮一下。您的南天社團如果有了我們民進黨的支持,在整個台灣南部的發展都將不會受到限制,台南政府還會大力扶持你即將成立的南天集團。如果在明年的大選中,我們可以勝出的話,我們可以保證您的南天集團會成為全台灣最大的金融集團,您的南天社團將會取代三合會成為台灣黑道的霸主。   聽到宋啟文的話,蕭天面容微動,這個前景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誘人了,就連旁邊的水哥臉上都流露出了不曾有過的貪婪的神情。這個前景的確很誘人,按照宋啟文所說的,蕭天在台灣黑道的爭霸時間將會大大的縮短,也將減少兄弟們很多無謂的犧牲。不禁如此,自己的南天集團將會在整個台灣得到長足的發展,其所積累的財富也將成幾何數字的增長。   不對!這個美夢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民進黨必須在明年的大選中勝出,否則他蕭天最多也就在台南才能有自己的一方勢力。更何況即使自己答應加入民進黨,按照宋啟文所說的想要在台灣大選中順利勝出的三大要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條他沒有說,那就是資本和國際上的支持,在台灣,如果少了這一條,任何政黨即使取代國民黨成為執政黨也很難有所作為的。   蕭天笑了一下說道,宋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還欠缺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宋啟文哈哈一笑,說道,不錯!那就是資本和國際上的支持。這樣的話,我們就要隆重推出來自美利堅合縱國駐台灣的特派員瓊斯先生了。美國政府已經答應資助我們2億美金的競選資金,並答應如果民進黨可以在大選中勝出的話,那麼將來他會在背後支持我們。   哦?這回蕭天才是真正動容了,美國現在轉而支持民進黨來和台北的國民黨進行明年的台灣「大選」,這個消息如果傳到國際社會,那麼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至少中國政府是不會答應的。但是據蕭天所知,美國是一直支持國民黨的,自蔣介石時代就一直如此。美國一直在台灣不遺餘力地支持國民黨,這個對於國際社會來講是個不公開的秘密,包括中國政府在內都是很清楚的,只是沒有充分的證據罷了。   不過,是什麼原因是國民黨的鐵桿支持者放棄了國民黨轉而支持民進黨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蕭天的加入將會大大增加民進黨在明年台灣大選中勝出的機會,為什麼?因為蕭天的南天物流現在已經形成了遍及台灣南部的龐大的物流網絡,並且蕭天的黑旗軍在幫規的約束下在台南市區極其周邊的縣市建立了廣泛的民意基礎,如果要讓蕭天兵團去做基層的選舉工作的話,無意將會幫助民進黨拉來許多的選票,在台灣的大選中,選票的作用才是絕對的!   種種跡象表明,這麼好的條件,蕭天是沒有理由不答應的,宋啟文這麼認為,李梓堂這麼認為,甚至包括水哥還有蕭天身後的劉忠言和火鳳都這麼認為,但是蕭天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蕭天說道:「對不起,我還是不想加入!什麼?」宋啟文和李梓堂大驚失色!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章漫天要價   (本章字數:489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1949年國民黨敗退台灣,偏安一隅做防守狀。那個時候祖國大陸盡在中國共產黨的掌控之下,唯有台灣被國民黨佔領,當時共產黨內部的高級將領們曾經為了是否要繼續打過台灣海峽,進而收復台灣曾有過激烈的討論,而當時的國民黨蔣介石也深知共產黨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向當時的美國政府求救。   當時美國總統杜魯門在向國會匯報這一情況後,立刻下令美國海軍第七艦隊奔赴台灣海峽,名為巡查,實為保護國民黨在台灣的統治。至於當時美國為什麼不顧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力挺蔣介石,這其中是摻雜了許多美國的戰略意圖的。台灣海峽和世界上的許多海峽是一塊戰略要地,是連接各大洲的要地,波斯灣生產的石油如果想要運往亞洲各國則必須要通過台灣海峽,如果不經台灣海峽繞道而行的話,將會無形中增加大量的費用。對於這樣的一個戰略要地,美國不惜冒犯干涉中國內政的危機而力保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不被共產黨消滅。   此後的幾十年,美國政府都是支持和保護台灣的國民黨政府的,直到1972年中美建交,簽署了三個聯合公報後,才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扶持台灣國民政府,但是暗地還在繼續支持台灣的國民黨,為了防止大陸的反撲,不惜用自己先進的武器武裝國民黨的軍隊,使國民黨軍隊的武器化水平一日千里。同時在科技,金融等其他領域也給予了台灣極大的幫助,使台灣在八十年代實現了一次經濟的騰飛,成為亞洲的「四小龍」之一。   當然作為被保護對象的國民黨政府也是極力迎合美國政府,盡量滿足美國政府的一切要求。這樣的關係一直維持到了九十年代的中後期,直到日本戰後的崛起。   二戰後日本作為戰敗國在經濟上受到了極大的重創,不僅面臨國內經濟建設的重大壓力,而且還要面臨國際社會尤其是亞洲國家的巨額軍事賠償。然而作為日本侵略主要國家的新中國為了在國際上樹立良好的國際形象竟然放棄了日本高額的戰爭賠款,以後的幾十年,雖然沒有證據表明由於中國政府放棄了巨額的戰爭賠款才使得日本快速的恢復元氣,但是確實是給日本政府加快經濟建設的一個難得的機會。此後的幾十年,日本經濟飛快發展,一舉成為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強國。但是日本是個資源匱乏的國家,包括石油,礦藏等在內的經濟發展所必備的物資都需要從國外進口,尤其是石油全部要依賴於進口。   但是由於日本在亞洲國家極其的不得人心,與身邊的俄羅斯的關係更是惡劣,所以所需要的石油不得不從中東進口,但是所有中東進口的石油如果想要進一步節約運輸的成本則必須要走台灣海峽。要走台灣海峽則必須要與台灣的國民黨政府搞好關係,所以日本採取了一系列的懷柔手段親近國民黨政府。進入90年代,尤其台灣在李登輝執政以來,台灣與日本的關係是更進一步。但是一直以來想獨佔台灣利益的美國卻十分不滿台灣當局的做法。而此時台灣當局的做法卻想前靠美國,後依日本,希望通過與世界兩個大國的曖昧關係為自己在世界舞台上謀求最大的政治利益,從而為自己的「台獨「道路掃除政治上的障礙。   台當局的兩面三刀的做法讓美國政府深深地感覺到厭惡,隨著兩千年台灣「總統「大選的日益臨近,美國政府果斷地做出了放棄支持國民黨轉而支持其他黨派參加競選的決定,所以成立時間最長影響力僅次於國民黨的民進黨就成了美國的首選。美國政府特地派出專員與現任民進黨主席謝長廷接觸,二者一拍即合,迅速達成了一系列秘密協定,包括美國政府以私人名義投入2億美金合計60多個億新台幣的競選資金等約定。得到美國政府大力支持的民進黨頓時士氣高漲,民進黨候選人現任民進黨主席謝長廷更是對兩千年的台灣大選充滿了信心。   民進黨之所以對兩千年大選充滿信心除了美國政府的支持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國民黨內部即將面臨著分裂,雖然這個消息現在正處於最高機密狀態,但是謝長廷還是通過各個渠道瞭解了一些關於國民黨內部的消息。國民黨之所以分裂主要還是源自蔣經國死後李登輝執政以來對台奉行的「台獨「路線,十餘年來,李登輝對台的一系列分裂言論不僅引起了大陸方面的極大不滿,更是讓國民黨內部產生了重大分歧。   雖然國民黨敗退台灣,還是以中華民國自稱,但是上到蔣介石,下到蔣經國都始終堅持一個中國的方針政策,對外是以一個中國的聲音去說話。而這個方針就在李登輝上台後逐漸放棄,慢慢地偏離了國民黨的黨綱和其在台的主政方針,引起了國民黨內部反對台獨人士的強烈不滿。主要代表就是曾經任蔣經國秘書的宋楚瑜派系,宋楚瑜和李登輝因為其台獨言論的幾次激烈碰撞在二者心中形成了無法平填的鴻溝。終於就在台灣大選前夕,宋楚瑜一派集體退出國民黨,給國民黨實力造成了重大損失。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作為民進黨選舉後備力量的三聯社卻被異軍突起的蕭天給滅了,頓時讓民進黨大亂手腳。在如此天時地利的情況下,自己這一方卻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頓時讓民進黨主席謝長廷憂心忡忡。民進黨的智囊團--中央選舉委員會給謝長廷出了個主意,既然三聯社被滅,那就拉攏滅掉三聯社的南天社團,而後民進黨從各個渠道對蕭天的進行調查,得出的結論讓民進黨上下非常興奮,蕭天所帶領社團的各種指標要遠遠超過陳孝東的三聯社。所以謝長廷派出黨內的協調代表宋啟文全權處理此事,並再三囑托一定要抓緊時間,其他黨派的競選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荼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他了。宋啟文在謝長廷面前更是立下了軍令狀,表示堅決完成此事,一定讓蕭天加入民進黨。   對於民進黨來說,蕭天現在是民進黨能否在明年三月的大選中勝出的關鍵性人物,所以作為民進黨處理此事全權代表的宋啟文格外關注蕭天的反應,他認為自己開給蕭天的條件是非常優厚的,當初他就是憑藉著這些說服陳孝東和他的三聯社為民進黨服務的,所以宋啟文相信同是黑道出身的蕭天和陳孝東沒什麼不同,如此優厚的條件,想拒絕也很難。   但是有一點,宋啟文卻想錯了,條件是很優厚,也很誘人,但是他所選擇的對象卻錯了,因為他面對的不再是陳孝東,而是蕭天。   所以當蕭天說不願意加入民進黨的時候,宋啟文的驚訝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蕭天看在一臉驚詫表情的宋啟文和李梓堂,笑了笑說道,很抱歉,你們所說的這些還不夠成為我加入民進黨的理由!   不夠?宋啟文和李梓堂腦袋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好,二人面面相覷,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他們所提出的條件更誘惑人的了,只要是人就他們相信就一定會答應,除非他不是人。   但是蕭天的回答,卻大跌宋啟文的眼鏡,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名與利全都有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宋啟文失聲問道,你還想要什麼?   蕭天撲哧一笑,右手拄著下巴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又像是在休息。宋啟文看到蕭天的神態,腦神經頭一次甭緊起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不是簡單靠利益就可以說服的人,看來此人在台南的崛起絕對不是一次偶然,宋啟文重新坐到座位上注視了蕭天。   此時整個大堂裡除了牆壁上掛著鬧鐘的滴答聲音外,再無任何聲響,偌大一個房間裡七個人圍著一個大桌子寂靜地可怕。   大家都在等,在等蕭天,也包括剛才那神態傲慢地美國人瓊斯。就在大家都認為蕭天會滿口答應的時候,蕭天卻將了大家一軍。   劉忠言和火鳳此時在心中都暗暗地說了一句話,這才是他們所認識的蕭天。   事事在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但是蕭天旁邊的水哥卻怎麼也坐不安穩了,他不明白蕭天為什麼會一口就回絕了宋啟文,這麼優厚的條件即使是傻子也會答應的,憑空掉下這麼一個大的餡餅,怎麼說扔了就扔了呢?   但是他卻不敢妄動,水哥再不聰明也知道,今晚他不是主角,主角是蕭天。   蕭天為什麼沒有答應,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蕭天自登上台灣的那天起就沒有想到要在台灣長期逗留下去,畢竟他和他的兄弟們根本就不是屬於台灣這個世界的人,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是要折回大陸去的,那裡有他們的朋友,他們的家,還有他們的親人。在台灣掙的錢再高,爭取的地位再大,至少在蕭天的眼中都有那麼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想到將來有一天自己可以左右台灣政局的時候,蕭天怕在那個時候就迷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將來要走的方向。說白了,自己就變質了,再也不是他自己了。他和他的兄弟們還有他的事業都要淪為台灣黨派之爭的工具,如果壓對寶了,那麼自己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壓錯了,誰又會真正記得他蕭天呢?   蕭天不想自己介入過多的台灣生活,但是他又不想一口就回絕了宋啟文,畢竟自己將來的事業基礎還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如果得罪了民進黨人,自己將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所以蕭天在回絕宋啟文的同時又給了他一定的想像空間。   自己要想出一些條件是他們無法滿足的,這樣就會逼迫宋啟文另選他人,蕭天想了想,或許用漫天要價來形容他現在的心裡或許更為貼切一些。   慢慢地蕭天睜開了眼睛,隨著蕭天眼睛的睜開,宋啟文和李梓堂的神經陡然一甭,精神進入高度緊張狀態。   如果讓我幫助你們競選的話,可以,但是我要一億美金作為經費,蕭天說完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宋啟文看。   蕭天剛說完,後面的劉忠言和旁邊的水哥都大吃一驚,一億美金!三十多億的新台幣啊!老大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宋啟文能答應麼?   就在劉忠言和水哥都在猜測宋啟文的心理的時候,聽到蕭天開出的第一個條件的宋啟文哈哈一樂,說道這個沒有問題,原本這一億美金就是要給你作為活動經費的。   我還當是什麼了不起的條件呢,原來就為錢啊!宋啟文暗道。   聽到宋啟文的話,蕭天難掩失望的神色,不過從宋啟文的回答中,蕭天卻看到了此次民進黨對這次大選的重視程度有多高,所以蕭天決定把條件再提高一個,蕭天認為這個條件是宋啟文無論無何也滿足不了的。   還有,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加入民進黨的。蕭天一下看到宋啟文的眼神陡然一變,接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派另外一個人全權代表我幫你們參加此次競選的。   宋啟文面容稍整,心想,這個條件到是可以變通的,只要蕭南天答應支持此次競選,至於他是否加入民進黨倒是無所謂,只不過這個代表是誰呢?   這個人是誰?宋啟文問道。   蕭天笑了笑,說道,就是他,水哥。蕭天一指水哥,水哥楞了一下,眼神一呆。   看著水哥的表情,蕭天心想如果我說出下一個條件,水哥會是什麼表情呢?   所以蕭天接著說道,不僅如此,我希望由水哥作為民進黨唯一的候選人來參加明年的總統大選,不知道宋先生能否答應呢?   蕭南天,你在開什麼玩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宋啟文,李梓堂還有坐著的瓊斯拍桌而起,所有人都怒目瞪著看似悠閒的蕭天。   此時最意外的,恐怕不是宋啟文一幫人,而是蕭天旁邊的水哥了,水哥當然知道著意味著什麼,如果民進黨真的接納他讓他參加總統競選的話……往下水哥他真的不敢再想了,他現在如果可以管蕭天叫爹的話,相信他一定會大聲地喊出來的。   現在最悠栽的就屬蕭天了,不斷用右手手指敲打桌面的蕭天正笑瞇瞇心滿意足地欣賞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引起的震撼效果……   這個決定,蕭天在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或許若干年後,蕭天再回憶這一段情節的話,他情願那個候選人說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水哥。   也就是從一天開始,蕭天才知道水哥真正的名字——陳水扁!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章我是總統   (本章字數:42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諾大的一個會客廳現在就剩下下蕭天,水哥,還有劉忠言和火鳳,至於宋啟文,李梓棠還有那個美國專員瓊斯,三人現在在李梓棠別墅的另一個房間正在與民進黨的高層,還有美國政府商量蕭天的那句驚人之語。   對於由水哥擔任民進黨的唯一候選人,蕭天是寸步不讓,最後宋啟文只好說這個問題他做不了主,需要請示黨主席謝長廷。蕭天含笑看著宋啟文三人離開了會客廳,隨著大門的關上,會客廳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現在唯一激動萬分就要數水哥了,他不明白蕭天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任何人來說是有著巨大誘惑力的,那可是台灣的總統啊!?一想到這裡水哥就激動萬分。   老大,這個…我…您……一時間水哥似乎找不到一句足可以形容自己心情話語,所以說話有點不成句子。   頭一次看到有點情緒失控的水哥,蕭天戲虐地笑了一笑,說道,水哥,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把這個機會給了你?   水哥連忙沖蕭天使勁地點著頭,劉忠言看到這個情景還真怕水哥把腦袋給晃掉下來。   這個時候,蕭天突然很莊重對水哥說道,水哥,實話跟你說,我並不是台灣人,在台灣我並沒有想逗留很久,所以對於台灣的政治我根本沒有興趣。更何況我這個人喜歡隨遇而安,不喜歡官場那些阿諛奉承,虛情假意。相反的,水哥您就不一樣了,土生土長的台灣人,處事圓滑,比較適合台灣的政治。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個人認為我一直都欠你一個人情。雖然我不太想承認我的事業是從吞併你的潮洲幫開始的,但是這畢竟是個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南天集團能有今天的規模,和你的潮洲幫是絕對分不開的。今天的這個事情,就當是我還你的人情吧!   得了你一個潮洲幫,還你整個台灣,你這筆買賣很划算啊!呵呵蕭天一陣爽朗的笑聲在會客廳裡不斷地迴響著。   老大,這個…這個…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啊!你讓我怎麼報答你啊?水哥有些哽咽。畢竟這個人情對於水哥實在是太貴重了。   蕭天拍了拍水哥的肩膀,說道,好了!你當上總統,咱們南天集團也好過些啊!   水哥拍著胸脯說道,老大,你放心,只要我當上總統,南天集團一定是全台灣最大的集團。   蕭天看了看水哥信誓旦旦的樣子,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當上了總統,你真會記得我麼?還會記得曾經送你出去的南天集團麼?蕭天不敢肯定就如同不敢肯定民進黨一定能答應他的這個近乎於無理的要求一樣,但是蕭天知道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刻上,水哥是真心感謝自己的。   不要求那麼多,人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謂的煩惱,只因為能擁有這麼豁達的心情,蕭天才能保持這麼從容的心態,即使面對可能得到的巨大權力與財富。   至於民進黨方面,讓蕭天感到很意外的是,並沒有出現他想像的宋啟文一方拂袖而去的場面,畢竟蕭天提出的這個要求對於一個想執政的政黨是根本不會考慮的一件事。但是蕭天不明白,為什麼宋啟文一行三人還要出去請示,或者說去請示呢?難道這件事情還有轉換的餘地麼?那個民進黨的主席謝長廷會放棄這次難得的競選機會,而把可能執政的機會讓給一個和自己政黨利益毫無相干的人麼?一系列的疑問在蕭天的腦海中不斷地湧現,然後又一個個的消失。對於政治,蕭天不懂,他所知道的點點滴滴可能都源自書本或者電影裡面的說教。   政治是有錢人的遊戲,政治是弄權者的舞台。   蕭天自認並不是個有錢人,至少他不能隨便就能拿出幾十個億就砸在一個沒有把握勝利的選舉上,他也不是會弄權的人,因為他還很年輕,沒有那麼多的生活歷練。對於死亡,蕭天也許比別人體會地更為深刻,但是對與政治蕭天還是個孩子。政壇伐謀的思想還沒有在蕭天的思想裡扎根,所以對於民進黨的邀請,蕭天選擇了退出,同時把水哥推向了台前。   蕭天眼中的水哥是個很適合政治生活的人,至少比蕭天自己要適合得多。   就在蕭天坐在座位上沉思的時候,會客廳的大門被推開,宋啟文三人又重新走進了會議室,坐在了蕭天對面。然而,作為民進黨黨內有名的政客,宋啟文深諳權謀之術,兩軍對壘比的是士氣,兩方談判比的是哪方沉得住氣,雙方都是氣,但是卻又有本質上的不同。把今天晚宴比做是一場談判一點也不過分,本來宋啟文眼中的蕭天由於年輕,一定心浮氣燥。然後幾個回合下來,讓宋啟文徹底地推翻了自己的推斷。眼前的蕭天似乎對他提出的所有條件都置之不理,給他的感覺似乎是蕭天根本就是在敷衍或者是在用另類方法去推脫他的要求。   只不過蕭天的這個另類的要求卻實在是讓包括宋啟文在內的民進黨人大為光火,但是眼下的這個局面根本就是民進黨人在求蕭天幫他們競選,儘管他嘴上沒有這麼說,但是言語中透漏出的意思卻早已說明了這一點。這就像是文化人對於一個無賴的漫罵沒有一點辦法一樣,而蕭天就是那個誣賴,宋啟文呢?就是那個被罵得心甘情願的文化人,心裡有氣卻不能當著蕭天的面表達出來。   宋啟文沒有說話,蕭天也一樣沒有說話。   宋啟文沉得住氣,蕭天更沉得住氣。這場談判其實在一開始就注定了宋啟文失敗的命運,其實並非宋啟文開出的條件不夠誘人,也不是宋啟文的態度不夠誠懇,如果換做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一定回滿口答應宋啟文所代表的民進黨的要求。但是對於蕭天,民進黨人為爭取他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根本原因就是蕭天無求無慾讓民進黨的想用金錢與權力交易的願望落空。   所以這場談判蕭天是佔盡了上風,看到蕭天的神態,老練的宋啟文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搖了搖頭說道,蕭先生,你贏了,我們答應你的要求。   就在那一瞬間,整個會客廳的氣氛頓時像是停滯了一樣,週遭的空氣彷彿像是凝固了一樣,蕭天的一方變得呼吸困難。蕭天倒還好些,反倒是水哥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嚥下了自己口中的吐沫。   什麼?他們竟然答應了!蕭天在宋啟文話說完的那一刻才知道了民進黨在他的身上是壓了多大的寶,即使蕭天再笨,此時也明白了自己這一方才是民進黨能否在明年勝出的關鍵。   蕭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於震驚了。如果說蕭天自認為有一天可以在黑道呼風喚雨的話,那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左右台灣的政局。   奶奶的,這也太爽了吧!蕭天突然想起了和自己寢室兄弟常常用到的一句話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   早知道就自己參選了,這樣萬一當選台灣的民選總統,一上台就直接和大陸方面和談,進而完成祖國的統一大業,自己也一定會像中國的偉人一樣載入史冊的。   蕭先生!蕭先生!宋啟文看到蕭天失神的樣子禁不住不耐煩地用手指頭敲打著桌面。聽到宋啟文的叫喊聲,正陷入冥想中的蕭天一下子緩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只有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沒有其他的附帶要求了?蕭天問道。現在輪到蕭天問宋啟文了,蕭天不相信民進黨放棄這麼大一個權利會沒有其他附加的要求。   沒有了,我們主席只希望你能盡全力幫助我們做好競選活動。宋啟文回答道。   這個沒有問題,既然我答應你們了,就一定辦得到。蕭天爽快地說道,還有一件事勞煩宋先生!   什麼事?宋啟文很不耐煩地說道,很顯然他今晚的心情是壞到了極點。   蕭天全然沒有理會宋啟文的態度,逕直地說道,是關於我們南天集團的籌備事情,有些縣市的批准手續辦理得比較麻煩,能不能請您……。蕭天的意思是能不能讓民進黨出面,也好讓所有的事情都辦得順利一些。   這個沒有問題,老李啊!這些事情麻煩你辦理!宋啟文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李梓堂爽快地回答道。   蕭先生,沒有別的問題了吧?宋啟文問道。   沒有了,蕭天回答道。   宋啟文拍了三下巴掌,立刻從門外有一個傭人拎著大的黑色皮箱走了進來,輕輕地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沖宋啟文和李梓堂等人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   宋啟文打開箱子,順手一轉,把箱子轉向蕭天,說道,這是一億美金的競選資金,還希望蕭先生好好利用。   頭一次看到一億美金的蕭天等人心頭不禁也是一陣狂震,這可是八個多億人民幣,三十多億新台幣啊!但是蕭天沒有在宋啟文面前表現出對金錢的那股貪婪眼神,順手一按,合上了箱子,說道,放心,一定。   回頭沖劉忠言一示意,劉忠言上前把一億美金的箱子拎在手中,蕭天說道,以後關於競選的一切事宜都與他聯繫,蕭天用手一指劉忠言。   宋啟文抬頭看了看劉忠言,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同時說道,陳先生需要留下,從現在開始他要逐漸熟悉有關我黨的一切情況,同時我們還要對他進行全方位的包裝以迎合明年的大選。   水哥有問題麼?蕭天轉頭問旁邊的水哥。   一切聽老大的安排!此時的水哥有點暈,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一夜之間他突然變成了民進黨的候選人了,還要進行什麼包裝。   蕭天笑了笑,對宋啟文說道,沒有問題。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蕭天站起了身,向宋啟文伸出了手……   走出李梓堂別墅的時候,天剛濛濛亮,蕭天朝天空大聲地伸了個懶腰,喊道,我們回家!   二樓的一層窗台,宋啟文和李梓堂還有瓊斯目送著蕭天的車離開別墅,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會心的一笑。   然後轉頭對水哥,也就是現在民進黨的後選人陳水扁,說道,陳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南天社團的一員了,而是我們民進黨的一分子。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是台灣民選的「大總統」!   我是總統?!陳水扁失聲地道。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一章奪命狂奔   (本章字數:477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某地,郊外。   寬敞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在穩穩地行駛著,這正是已經從李梓棠別墅出來多時的蕭天一行人馬。   車廂內蕭天坐在後排,由於一宿沒睡加之精神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中,所以一上車就昏昏欲睡。由於是加長的林肯轎車,車廂內非常寬敞。火鳳和劉忠言坐在蕭天的對面,背靠著坐在駕駛室中的王森。年輕火鳳的精神似乎都那麼的旺盛,精神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車外的動靜,雖然秀目中也隱含著道道血絲,但是她此時的職責就是保護蕭天的安全,所以她不可以睡。車廂裡似乎另外一位精神的要屬拎著一億美金箱子的劉忠言,儘管眼中血絲暴露,但是依然精神高昂,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王森聊著。   「森哥,你知道我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麼?」劉忠言煞有介事地向開車的王森說道。   「多半是那個李局長送給老大的禮物吧?」王森說道。   劉忠言想了想說道「差不多!繼續猜!」   「總不會是一箱子的錢吧!呵呵…」王森笑著說道。   「哎!還真讓森哥猜對了!就是一箱子錢!」劉忠言面帶得色地說道。   「多少?」王森也開始有點感興趣了,在劉忠言拎著箱子上車的時候,王森就注意到這個黑黑的大皮箱子,他並不知道這個箱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見蕭天三個人沒有說,也就沒有多問。但是剛才經劉忠言這麼一提,王森也想知道這個箱子裡到底裝了多少錢。   劉忠言高高地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好讓王森透過車裡的倒車鏡看到。   「1千萬?」王森有點不相信地拉高了聲調質疑道,因為印象中包括蕭天在內的眾兄弟對千八百萬的新台幣應該不會這種近乎於如此興奮的態度。   劉忠言瞇著眼睛搖了搖頭,意思不對。   「難不成是1億?」王森問道。   「不錯,就是一億!」劉忠言笑著說道。   「就一億啊,我還以為多……」   「是美金!」劉忠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多……少?多少?」王森的話有點顫音,手有點把不穩方向盤了。   「森哥,是整整的一億美金!」劉忠言大聲地說道,但是劉忠言卻沒有發現車的路線有點劃圈。   就在劉忠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黑色林肯車一個緊急剎車。強大的慣性害得正在昏睡中的蕭天一個猛子就朝劉忠言和火鳳的座位扎去,兩人也顧不得自己了連忙伸手扶住蕭天,但是車停得太突然了,蕭天的腦袋還是重重地撞在車的沙發椅上,如果不是座位很軟的話,相信蕭天現在已經是頭破血流了。   「啊呀!」蕭天一聲慘叫,然後揉著腦袋坐了起來,大聲質問道「王森,你想謀殺啊!?」蕭天隱約中也聽到劉忠言和王森的談話,只是沒有想到王森對這一億美金反應這麼大,不過想想自己當時也挺震驚的。   王森歉意地笑了笑,說道「這都怪忠言,那一億美金誘惑我!」   一聽到王森這話,劉忠言連忙大呼冤枉,說道「森哥,你冤枉我!」   「好了!好了!繼續開車吧!」蕭天對於一向喜歡嬉笑的王森沒辦法,誰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呢,對剛才的事就一笑了之了。   蕭天說完,一看王森還是一臉渴望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問道「你到底想幹嗎?」   「老大,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一億美金是什麼樣子呢?能不能………」   看到王森一臉懇求的神態,蕭天搖了搖頭,說道「真拿你沒辦法!忠言打開箱子給他看看。」   就在劉忠言要打開箱子的時候,旁邊的火鳳突然說話「天哥,有情況。」   一聽到有情況,本來嬉笑的王森馬上一臉的肅容,轉身坐到駕駛室裡。就在他剛坐好要開動車子的時候,他發現從前面的彎道緩緩地開出來一輛敞蓬的吉普車,車上隱約坐著四五個人。   眾人定睛一看,這四五個人一身黑衣並且都是蒙著面的,就見其中一個人慢慢地從車裡站了起來,車裡坐的一個人從車廂裡拿出一件什麼東西遞給了他,站著的那個黑衣人一下子接過來抗在了肩膀上……   「火箭筒!」蕭天,劉忠言,王森異口同聲喊道。這個對於三人來說也許在電影或者軍事雜誌上才能看到的武器沒有想到今天讓他們給碰上了,更可怕的是這個火箭筒正對準了他們。   此刻王森想到沒想,立刻發動車,倒車是來不及了。就見王森手掛倒檔,腳踩油門,黑色林肯飛快地向後面倒去。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嗖」的一聲,火箭筒上的火箭彈像一條火蛇一樣飛快地朝王森駕駛的林肯車飛去。蕭天和劉忠言,還有火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現在下車是下不去了,只能指望王森了。大家都注意到開車的王森的臉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飛來的火箭彈,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   可能怕車一轉身車速就會降低,所以車呈一條直線飛快地倒著,漸漸地飛彈越來越近,突然王森一個緊急剎車,順著車的慣性,雙手猛地打方向盤,林肯車就在原地整整地旋轉了一百八十渡。就見飛彈順著車頭旋轉的劃出的弧度,緊貼著車頭的車燈飛射了出去,不一會就聽見不遠處一聲轟隆的爆炸聲。   大家知道暫時地脫離危險了。   此時車廂內的所有人都大口地喘著粗氣,駕駛室裡的王森更是有點呆住地往著前面被飛彈擊中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的地方,額頭後備已經全被汗水給浸濕了。就在飛彈貼著車身飛過的那一剎那,幾乎所有人嗅到了死亡的恐怖訊息。大家都知道只要被火箭彈擊中,車內的四個人包括那一個億的美金都會灰飛煙滅,每個人根本就留不下全屍。   但是似乎敵人並不想給蕭天眾兄弟一點喘息和反擊的機會,黑色林肯車剛剛停穩,一下子從車前道路一側的草叢裡竄出十餘人,每個人的手上全部拿著微型衝鋒鎗對準了車內的人就是開始了掃射。   真是前有猛虎,後有惡狼啊!   現在前面是十多個人的拿著微沖,後面的吉普車上不知道還有沒有火箭筒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就這樣直接朝著那十多個人衝過去的話,可能還沒到人前面,車裡的人就被打成蜂窩了。   下車,也不行。李梓棠居住在台南較為的一個靠近海邊小山上,下山的路有點類似盤山公路,一邊是筆直的山坡,另一邊則是深深的灌木叢,誰知道從這裡跳下去會怎麼樣。這個時候,車裡所有人都在罵著李梓棠,怎麼把家安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害得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往後倒,快!」蕭天命令道,同時和火鳳,還有劉忠言躲在車廂內,就聽見腦袋上不時地有子彈飛過。   「王森,小心子彈!」蕭天大聲地喊道,因為王森處在最前面,極有可能被子彈打上。   「放心吧,老大!我沒事!」王森大聲地回應著。   聽到王森的話,大家的心都稍稍安穩一些。就見黑色的林肯飛快地朝後面倒去,也許只有賽車出身的王森才能把車開得如此順暢,在曲折蜿蜒的山道上儘管是倒車也駕駛得如此自如。車前的那十多個蒙面人拿著微沖就開始追著林肯車,邊追手裡的槍也沒有閒著,也不管能不能打到車裡的人,反正所有的子彈就全部朝林肯車的車身打去,打得車的前面全都變了形狀。好在車的性能好,即使滿身的槍眼,動力依然持久有力,車就像上緊的發條一樣,風馳電掣地向後衝去。   旋即,林肯車靠近了剛才的吉普車,吉普車也正向其開著,並且車上的人也都拿著微沖沖林肯車掃射著。就在二車一錯車的功夫,王森又玩了一個漂亮的車技,本來還倒著開的林肯一下子轉正過來,隨著車身的轉正,王森又加足馬力繼續朝了台南的市區開去。   後面的吉普車,還有一輛不知道哪裡開出來的另一輛黑色越野車,兩輛車像兩架坦克一樣,一路槍火跟隨著蕭天的黑色林肯車。林肯車在王森的駕駛下左轉一下,右轉一下躲避著兩輛車不斷噴射出來的子彈。三輛車一前兩後在馬路上開始狂奔,這不僅是比速度,更是比膽量。在狹長的馬路上,既要躲避來往的子彈,還要保持車的平穩高速與安全,這對於駕車的人是個極大的考驗。   或許以前蕭天的生活用刀光劍影來形容比較恰當,但是現在只能用槍林彈雨來形容才更為貼切。雖然王森的車技超強,但是車廂內除了火鳳,蕭天和劉忠言都不同程度受了槍傷。蕭天的右臂中了一槍,劉忠言的肩膀頭中了一槍,蕭天還好些,身體比較強壯,但是體格不算健壯的劉忠言可就不行了。由於正中肩膀的動脈,導致大量出血,儘管已經用布條綁緊了,但是還是不斷有血水從繃帶中滲出,劉忠言一臉蒼白。   火鳳簡單地幫蕭天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幫劉忠言處理傷口。   蕭天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頭一次被別人趕著打,像一個喪家的狗一樣。   「王森,車裡有槍麼?」蕭天大聲地喊叫著。   「還有……一把!」說著,王森從駕駛室裡拿出一把槍扔給了蕭天,蕭天根本沒有注意到王森語氣中的微弱,還有遞過來的手槍槍把上帶著的斑斑血跡。   接過槍的蕭天探出槍口就朝後面的追兵開起槍,由於車速很快,加之又是曲折的山道,所以蕭天的幾槍幾乎都落空了,但是敵人的槍幾次差點打中蕭天。   氣得蕭天嘴裡直罵娘。蕭天發誓,一定要把這幫王八蛋碎屍萬斷。心裡越著急就越打不中,越打不中心裡越著急,眼看著槍裡的子彈就要打完了,這個時候火鳳說道,天哥,把槍給我,讓我來!   好吧,蕭天把槍遞給火鳳,火鳳打開彈夾一看就剩下三發子彈了。合上彈夾,火鳳手中握槍把頭探出車窗外,穩穩地握住槍把,瞄準後面的車,就聽見「啪」的一聲。   滿以為火鳳的這第一槍會打中一個蒙面人,誰知道這發子彈竟然落空了。蕭天難掩失望的神色,心想,鳳兒的槍法可沒她的功夫厲害!   就在蕭天在車廂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坐在車廂裡的蕭天和劉忠言緊接著就聽見一陣汽車輪胎和地皮摩擦的刺耳聲音,隨之就聽見「砰」的一聲,蕭天仔細一看,兩輛車已經撞到了一起,車上的人有的被撞下了車,有的直接被甩到了車外。   總之,這兩輛車再也不會纏著蕭天四人了,他們安全了。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從兩車上走下的幾人正在用日語交談著什麼……   好樣的鳳兒,蕭天大喊一聲。火鳳赧然一笑,把槍遞給了蕭天。   車又行使了一會,已經逐漸進入了台南市區。由於天剛剛放亮,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車廂裡的蕭天幾人明顯感覺到車在跑偏,並且逐漸地慢了下來,最後撞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上停了下來。   蕭天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就是王森出事了。這時他才回憶起來剛才王森給他遞槍的那一幕,王森那個時候根本就已經受傷了,在那種情況之下,連車廂裡的他們都受傷了,而一直坐在最前面的王森不可能比車廂裡的他們還好過的。   蕭天立刻跑下車,打開駕駛室的門,一看王森捂著滿是鮮血的胸口趴在了方向盤上,輕輕地喘著粗氣。   「王——森!」蕭天嚇得心中大駭,狂喊了一聲。   聽到蕭天的喊叫聲,劉忠言和火鳳連忙跑下車來,站在蕭天的後面一同看到了倒在駕駛室內血泊中的王森……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二章兄弟情深   (本章字數:591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市某醫院,急診室。   一位年輕的女護士和一位中年看上去像是領導模樣的男醫生閒聊著。   那位中年的醫生強睜著雙眼看了一下窗外慢慢升上來的太陽,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大聲地打了個哈欠。   「韓主任,值了一宿急診很累吧!」那個年輕的女護士問道。   那個韓主任左右運動了一下肩膀,說道「都已經習慣了,對了3號2床的藥費補齊了沒有?」那個女護士皺了一下眉語氣一下尖銳起來,說道「交什麼交啊!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交呢,每次去催的時候,都說再等兩天。」韓主任聽到女護士的話,立刻火了起來「告訴他限他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把錢給我交上,否則就停他的藥,這些人,沒錢還來住院,當醫院是社會福利院啊!知道了,韓主任!」女護士爽快地答應道。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急診室裡閒聊的這一老一少兩名醫生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好像是汽車飛馳的聲音,隨著汽車一聲緊急剎車,一位年輕人抱著一個混身是血的人衝進了急診室,後面還跟著一男一女。三人都很狼狽,每個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沾滿了血跡。女護士看到後面跟著進來的那個男人用手捂著不斷滲出血水的肩膀,而抱人的那個年輕人的手臂也不斷地在湧出鮮血。   老練的韓醫生立刻從四人的傷勢中判斷這其中的三人都是中了槍傷,而且被抱著的那個人可能還更嚴重。   這四個人正是蕭天四人,王森出事昏迷後,被蕭天抱進轎車內。由火鳳駕駛著已經被子彈打成象蜂窩一樣的林肯轎車一路狂奔找尋台南市區內最近的醫院,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家距離台南郊區最近的愛心醫院。   「醫生,請你馬上就救救我兄弟!」蕭天不顧自己一身的疲憊的槍傷抱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王森向韓主任求助著。   「你先把他放到床上。」韓主任說道。   蕭天慢慢地把王森放到急診室裡一張病床上,此時王森一臉的蒼白,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不時地咳嗽出一口血水來。急診室裡的韓主任用聽筒聽了聽王森的心臟,然後扒開王森的眼皮看了看,說道「他需要立刻做手術,去交款處交錢吧。錢我會交的,請您先馬上給我兄弟做手術,醫生!」誰都能知道現在蕭天救治王森的心情是多麼的迫切,尤其當蕭天看到王森此時已經漸漸瀕臨死亡境地的樣子。   「不行,這樣不符合規定,一定要先交款。還有你們受的是槍傷吧,要立刻報警。」韓醫生摘下脖子上的聽筒看著蕭天說道。心裡說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救不活,甭說錢了,連屍體也不要了,即使救活了,警察一來一帶走,又沒有人付錢了。所以這個韓醫生執意要求蕭天要先交錢。   蕭天沒錢麼?當然有。車裡的可有整整一個億的美金,即使買下幾十家這樣規模的醫院也綽綽有餘。但是在這個時候,蕭天的思緒已經非常混亂,一心只想著立刻救治王森,所以才肯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著眼前的這個醫生,要放在之前,蕭天對於這種人連看都不看。   「錢我會給你,你現在馬上給我救人。」蕭天轉頭來用凶狠的眼光看著說話的韓主任。因為在監獄裡練就的那冰冷的目光,韓主任很不自然避開,「你們這樣的情況必須要報警的。他媽的!」蕭天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那個韓醫生的脖領子,大聲咆哮道「你給我聽著,台南的警察局長見了我都矮三分,你怕我會跑?如果我兄弟因為你的延誤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拿你們全院的人給他陪葬。你聽清楚沒有?你要錢,我給你。鳳兒!」火鳳知道蕭天的意思,立刻回到車上,從車上把那裝著一億美金的箱子拎進了急診室。蕭天一把放開已經臉色被嚇得鐵青的韓主任,接過箱子,打開了箱子,從裡面拿出一沓成捆的嶄新美鈔。   一把就朝急診室牆角的韓醫生扔了過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頭上,隨之一道血痕就出現在韓主任的額頭上。   「你不要錢麼?我他媽的給你!」蕭天一把又一把地把箱子裡的美鈔朝那個韓主任的身上頭上扔去,原來錢的是可以打死人的。數十個成捆的美鈔看得韓主任和那個女護士目瞪口呆,韓主任更是被成捆的美鈔打得頭破血流,連忙說道「別打了,好,我馬上準備手術!你他媽的給我快點!叫你們院長來見我!」狂怒中的蕭天在一陣一陣地嘶吼著,這是蕭天第二次見到自己的兄弟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第一次是在城北監獄中,那次李東舌頭被割,張剛右手殘廢,幸運的是王森沒有受到什麼傷。但是這次不同,看到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王森,蕭天全身的血都在沸騰著,一股怒火直衝眼眶,噴薄欲出。蕭天發誓一定要讓這幫人不得好死,不管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把這幫人給揪出來。   蕭天半跪在王森的床前,說道「阿森,你一定要給我挺住,挺住啊,我的好兄弟!」蕭天感到頭一次對自己的命運失去了控制,看到虛弱的王森,兩言虎淚奪眶而出。看得旁邊的火鳳也一臉的淒然,儘管平時很少和王森等兄弟交流,但是早在歷次的廝殺中結下深厚的情意。   義字擺中間,再無性別之分。情字在兩旁,有的就是濃濃的兄弟情。   王森聽到蕭天的呼喚,慢慢地睜開雙眼「天哥,可能……再也…再也無法為您開車了,也再也看不到那……一……億美鈔了。」說完,王森強自擠出一絲微笑,這死亡線上開的玩笑更讓蕭天是揪心般的疼痛。   「兄弟,相信我,你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蕭天大聲地嘶喊道。   王森淒慘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自己是什麼……情況,老大,我們來生再做……兄弟!」說完,艱難地舉起自己的右手。   聽到王森的話,蕭天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再次奔湧而出,伸出自己的右手牢牢地握住了王森帶血的手。看到這般情景,火鳳也淚眼婆娑,不斷地在一旁抽泣著。此情此景再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彼此握住的雙手足以說明了一切。   突然,蕭天感覺到自己握住的手陡然一鬆,隨之王森閉上了眼睛,嚇得蕭天大聲地喊道「王森!王森!醫生--」   李梓棠坐在台南警察局自己的辦公室,吃完早飯,正悠閒地看著今天的報紙。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喂!哪位?」……   「什麼?」李梓棠啪地掛上電話,連忙急促地大聲地喊道「來人!」門外立刻有名警員跑了進來,印象中的李局似乎從來都沒有如此慌亂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那名警員心裡嘀咕著。   「局長,您有事?」年輕警員問道。   「馬上通知台南所有分局全體出動,給我把愛心醫院三公里範圍內全部戒嚴,不許人員車輛通行,除了南天集團的人誰也不准進入愛心醫院三公里範圍。噢!還有,立即通知台南市市長趕到愛心醫院,同時把台南市各大醫院中最好的外科醫生給我請到愛心醫院,聽清楚沒有?是,局長!」那名跑出去的警員心想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多少年了,台南也從來沒有戒嚴過啊。   但是不管心中有多大的疑惑,李梓棠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   台南某地,民進黨總部。   「喂!」辦公桌前的宋啟文慵懶地接起了電話。   「宋秘書,是我,李梓棠。不好了,出大事了!」李梓棠慌張地匯報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看你哪裡有警察局長的樣子!」宋啟文毫不客氣地訓斥著李梓棠。   也沒有顧宋啟文口氣上的不滿意,李梓棠大聲地喊著電話。   「蕭天今天早上在郊區被一夥人伏擊,現在在愛心醫院,現在生死未卜!我正往那裡趕呢…。」李梓棠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些,也好看看宋啟文的窘態,心想這件事恐怕你比我還著急呢!   「什麼!?」宋啟文大驚失色。蕭天是民進黨競選中最關鍵的一步棋,如果他出事了,此次民進黨競選無疑就等於先輸了一半,他能不驚慌麼?   「我馬上趕到!」說完,宋啟文就撂下了電話,連忙叫車急奔台南愛心醫院。   ……   黑旗軍的集訓是異常辛苦的,為了交給蕭天一隻鐵打的隊伍,李東和六叔,還有張剛和張強更是沒日沒夜的訓練黑旗軍,每天最盼望的就是能睡一個安穩覺,隨著訓練結束日期的日益臨近,四個人更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依然一絲不苟地在台南的山區裡訓練這幫將會是在黑道歷史上獨一無二的隊伍。   「鈴——鈴——」四人小帳篷中的唯一的一部電話響了起來,這一個多月以來這部唯一和蕭天保持聯繫的電話從來沒有在一大清早就響起。四個人立刻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吵醒了,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六叔拿起了電話。   隻言片語後,六叔臉色異常的凝重,看著帳篷裡滿臉疑惑的三個人,說道「王森出事了,老大讓我先趕回去。」聽到這個消息,李東三人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三人知道王森一定受了很嚴重的傷,否則老大蕭天是不會讓六叔回去了。   「六叔,王森怎麼了?」張剛問道。   六叔邊收拾衣服邊說道「如果王森真要是不行了,我會給你們留下時間見他最後一面。什麼?」三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部都呆在當場。   時鐘的指針指向早上八點鐘,這個時間正是台南各大公司上班的高峰期,但是今天的上班族都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愛心醫院周圍的各個主要幹道全部被警察給封鎖了。台南的市民更是一臉的茫然之色,印象中好像並不知道在台南還有這麼多的警察,而且好像一下子都是從地下冒出來一樣。每個警察全都荷槍實彈,所有人不得接近愛心醫院半步,當然除了蕭天南天物流公司的人。   圍在警察戒嚴圈之外的人對愛心醫院方向指指點點道,有的在傳說愛心醫院被綁匪給控制了,有的在傳說台南政府內某高層人物遇刺,也有的在傳說愛心醫院在搶救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至於這個人是誰,卻沒有人知道。   因為消息封鎖的很快,也很嚴密。愛心醫院的人在未經警察局的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准離開醫院半步,包括到醫院看完病的患者。現在整個愛心醫院除了台南市的所有警察,還有就是蕭天南天社團的人馬了。所有人都在愛心醫院前面的廣場上,此時警察與黑幫都相處極其融洽,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卻依然沒有衝突,因為所有人都是為了相同的一個目的而來,那就是保護蕭天。   而此時一直守在手術病房前整整三個多小時滿眼血絲的蕭天卻無暇再顧忌自己的安危和自己的槍傷,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王森是否能撐得過這一關。手術室護士和醫生來回穿梭著,異常地忙碌,這些醫生有的是愛心醫院的醫生,有的是李梓棠從台南其他醫院帶過來的醫生。李梓棠和宋啟文在早些時候就已經到達愛心醫院了,宋啟文看到蕭天沒有事,知道是他的司機中了槍傷,頓時放下心來。畢竟對於宋啟文這典型的政客來說,現在對他對於民進黨最重要的人只要蕭天一個,其他人的性命根本不重要。但是禮貌上宋啟文還是要走一下場面,安危了一下蕭天,並承諾一定幫助他這幕後的黑手給找出來。   如果不是看在那一億美金和以後南天集團發展還需要民進黨關照的份上,蕭天才懶得理宋啟文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政客呢。就在蕭天有一句沒一句和宋啟文聊著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隨之走出來的是一位滿頭大汗的醫生。   蕭天大步走向前去,急迫地問道「醫生,我兄弟怎麼樣?」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病人現在很危急,射入的子彈就在心臟的旁邊,我們不敢冒然動手取出子彈,怕損害到心臟。但是依目前愛心醫院的醫療技術水平根本取不出這個子彈,必須要轉到台北的中山醫院,那裡有全台灣最好的外科大夫。」蕭天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感覺到非常的累,已經筋疲力盡,有種要虛脫的感覺,突然蕭天眼前一黑,向後倒去,幸虧後面的楊明及時扶住了蕭天。   好一會蕭天才緩過來,命令道「馬上給我找架飛機,同時聯繫台北的中山醫院。是!老大!」楊明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裡的兄弟們喊道「六叔!六叔回來了!」聽到六叔回來了,蕭天頓時感到心中一寬,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蕭天推開眾人,立刻迎上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六叔,連忙伸出雙手握住六叔的手,瞪著通紅的雙眼哽咽地說道「六叔,王森他……。。」說到半截,蕭天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六叔點了點頭拍了拍蕭天的肩膀,沒有說話。但是看到這個情景,六叔知道事態很嚴重,不顧一路辛苦,拉過一旁的主治大夫問起了手術室內王森的情況。那名主治大夫根本不知道這個從外面衝進來的中年男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他所問的每一個問題又恰恰是王森在手術中所面臨的最關鍵的問題,甚至在和他所探討的一些病情治療方法,他這個主治醫生聽都沒有聽過。   聽完主治醫生對王森病情的介紹,六叔果斷地說「馬上給我準備手術制服,手術繼續進行,從現在開始我是病人的主治醫生,你現在做我的助手。明白麼?」六叔用手指了指剛才介紹病情的主治醫生。   「什麼?你憑什麼?」主治醫生失聲說道。他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男的到底會什麼,竟然一上來就把他的主治醫生給換了下去。   「我憑我比你強!」六叔厲聲說道,「還囉嗦什麼?」六叔雙眼一瞪,不努自威,那個主治醫生心神陡然一緊,終於點了點頭。   穿好手術服的六叔轉頭向蕭天安慰道「放心!」蕭天沖六叔點了點頭,然後就目送著六叔一行人重新走進手術室。   「蕭先生,這個人行麼?」宋啟文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他要是不行,相信全台灣就沒有一個醫生行了。」蕭天喃喃地說道,說完一屁股就坐到走廊裡的凳子上,閉上了眼睛。   「噢?」聽到蕭天的這句話,宋啟文又重新對蕭天的實力做了評估,因為他知道蕭天從來不說假話,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兄弟生死的事情。   現在等於是放棄了到台北為王森接受繼續治療的蕭天,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六叔身上,他相信六叔會給他帶來驚喜,會給王森帶來好運的。   隨著手術室大門的再度關閉,走廊裡再度陷入沉靜,誰也想不到整個走廊裡上百號人竟然聽不到一絲聲響,能聽到的只是一個個不斷再為王森的安危而跳動的心……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三章南天醫院   (本章字數:507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鐘錶的指針在滴答滴答地走著,自六叔進去後又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蕭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收插在胸前歇息著,護士早已經為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救治和包紮,本來蕭天應該立刻接受手術治療的,但是蕭天執意要等王森的手術進行完畢後在進行治療,眾人都扭不過他,只好順從了他。   劉忠言由於受的傷比蕭天的嚴重,所以已經在醫院接受了救治,暫時還沒有危險,現在唯一讓蕭天等人擔心的就是王森了。蕭天知道如果沒有王森,他們幾個人可能早已經死了,那一枚飛彈足已經讓他們三人去見閻王了。   轉眼六七個小時過去了,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的蕭天滴水未沾,滴米未進,一臉的憔悴和無助,他不斷地用雙手按摩太陽穴來保持著自己的清醒。越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堅持越是重要。一定要堅持下去,蕭天在心裡不斷地默念著,他也希望王森也能堅持下去,見到明天的依舊升起的太陽。   當指針指向12點的時候,銀白色的手術室大門再次被推開,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蕭天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由於站的太迅速,蕭天頓時感覺到有點眩暈。火鳳立刻扶住了蕭天,蕭天歉意地笑了一下,「我沒事!」   最先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是滿頭大汗的六叔,走到蕭天跟前,六叔摘下口罩,舒緩了一口氣對蕭天點了點頭,說道「王森沒事了!」   由於走廊很安靜,當聽到這個消息後,走廊裡上百人同時大聲地歡呼起來。在蕭天那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上終於綻開了一張久違地笑臉,情動的蕭天張開雙臂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六叔,說道「謝謝六叔!」   六叔也用力地拍了拍蕭天的後背,說道「老大,嚴重了。」說完,六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猛然一沉,接著蕭天就無力地趴在了六叔的肩膀上,六叔心道了聲不好。大聲喝道「馬上準備病房!」   此時的蕭天心神俱疲,在聽到王森沒事的消息後,緊繃的心弦猛然一鬆就昏死了過去……   三天後,和煦的陽光照在愛心醫院一間溫暖的病房中,正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位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緊閉著雙眼,只要不斷起伏的前胸告訴病房內的所有人此人正在熟睡著。   病床上的年輕人正是蕭天,均勻的鼾聲不時地傳進房內人的耳朵裡,屋子裡站著的都是南天社團裡包括火鳳,飄雪,龍虎兄弟,楊明和裴勇等高層人物,劉忠言也正在蕭天旁邊修養,只是暫時還下不了床。   不一會,蕭天病房的門被推開,眾人一看是六叔,都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六叔輕聲問道「老大,還沒醒麼?」劉子龍搖了搖頭,六叔橫眉一皺,心想都已經三天三夜了,依照老大的身體今天怎麼也該清醒過來了。想罷,坐在蕭天病床旁,剛要拿起聽診器放到蕭天胸前,六叔就注意到蕭天的眉毛有了輕微的顫動,六叔微微一笑知道蕭天要醒過來了。   慢慢地蕭天睜開了雙眼,第一映入眼簾的就是六叔,然後是床邊的眾兄弟。蕭天問道「六叔,王森怎麼樣了?」   蕭天醒來的第一句並沒有問自己的情況,而是直接問身受重傷的王森,這多少都讓病房內的眾兄弟幾多感動,如感同身受般見到了兄弟間真摯的感情。   「老大,放心。王森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命是保住了。」六叔道。   蕭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起身,猛然一動立刻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蕭天直裂嘴。六叔道「慢點!」說完慢慢地扶起蕭天,在他的背後放上枕頭,讓蕭天半靠在病床上。   「老大,你可嚇懷我們,我們以為你……」大嗓門的裴勇見蕭天醒來立刻喊裡起來。   聽得蕭天直用手掏耳朵,笑道「我說裴勇你這個嗓門什麼能小點啊?」   裴勇憨憨一笑,引得房間內的眾兄弟一陣大笑,立刻把幾人受傷的陰罹給吹散了一些。   「老大,經過昨天這件事,您看是不是應該把東哥他們給叫回來?」劉子龍的一句話立刻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蕭天幾人受傷的這件事上。   「查到是誰做的了麼?」蕭天問道。   劉子龍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李梓棠說有可能是三合會的人做的。」   蕭天冷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是不是栽贓嫁禍,他們現在是巴不得我們早點和三合會打起來,就他們那點鬼心眼我用腳後跟想都能想出來,狗咬狗一嘴毛!」   聽到蕭天說的話,眾人都被蕭天的話給逗樂了。說完蕭天自己也笑了笑,突然蕭天想到好久沒有這麼和大家這麼說話了,正好稱著這會可以開個會議。   「小龍,南天集團和物流公司在台南機構網絡佈局佈置得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噢!現在有了台南政府的支持,所有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妥,包括南天集團的籌備工作,現在就等老大的一句話,南天集團就可以運轉起來了。」小龍如實匯報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進來!」蕭天說道。   這個時候就看大小雙車推著一個輪椅進入了病房,而輪椅上坐的正是劉忠言,儘管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經過三天多的休息看起來還是很好。   「老大!」三人紛紛給蕭天打著招呼。   好在蕭天的病房很寬敞,儘管這麼多人在一齊,還是不覺得很擁擠。蕭天連忙讓所有人都各自找地方坐下。   「忠言,傷勢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沒事,您放心!」劉忠言答道。   「難為你了,第一受槍傷的感覺如何?」   「就是有點疼!呵呵「說著劉忠言自己也笑了起來。   蕭天哈哈一笑,轉過頭來沖雙車兄弟接著問道「你們倆的傷沒事了吧?」   雙車兄弟第一在公開地在蕭天眾兄弟面前露面,還是有點靦腆,大車說道「謝謝老大關心,已經沒事了。」   「老大,這些天多虧他們倆,咱們才能順利接受陳孝東三聯社名下的資產,現在整個南天集團的資產已經超過八十個億了。」   「哦!這麼多了!好,今天稱著人都在這,咱們正好開個會。小龍你出去吩咐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進入這個房間。」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小龍轉身出去,一會又回到房間裡。   會議在蕭天的主持下正式開始了。   蕭天喝了口水,說道「有件事情我先向大家宣佈一下,我已經答應台南的民進黨幫助他們參加明年三月份的台灣「大選「,而水哥現在已經加入了民進黨並作為民進黨唯一的候選人參加「總統「的競選,同時美國政府已經掏出一個億的美金資助我們。」   蕭天環顧了一眼,把房間內的所有人的驚奇詫異的表情和諸多反應盡收眼底,道「現在民進黨是有求於我們,並且他們想要在明年的大選中取勝,唯一依仗的對象除了美國政府就是我們了,所以只要我們能從他們身上爭取到的好處都一定要拿到手中,尤其是關於集團建設方面的問題,這些問題由忠言和小龍兄弟二人去辦,忠言現在有傷不太方便,小龍你要負起這個責任。」   「是,老大!」   「為集團成立選個好日子,集團成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咱們的機構網絡佈局盡可能地幫助民進黨拉選票,記住,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是配角,民進黨他們才是主角,說白了,民進黨是用一億的美金買的是我們勢力,我們的網絡還有我們的資源。這也是南天物流的第一筆生意,那一億美金就作為我們大家的辛苦費吧。」   「楊明,現在台南黑道的情況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老大,所有幫會都已經被我剷除了,現在我們南天社團在台南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楊明炫耀地說道。   蕭天白了他一眼,說道「告訴手下人注意行動的分寸,社團內的規矩一定不能壞了,不能仗勢欺人。誰敢觸犯社團的規矩,一定嚴懲不貸,聽清楚沒有?」   「知道了,老大!」楊明凜然受教。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微閉雙目,過了比較靜寂的幾分鐘後,蕭天說道「六叔,是李東他們該回來的時候了,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老大!」六叔答道。   就在蕭天說完『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的時候,房間內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胸中湧動著一股久違的激情,讓所有人都有種想立刻衝出去拚殺戰鬥的感覺。   「黑旗回來之後,雙車你們就聽從李東的安排,一部分人馬歸你們帶。」蕭天說道。   蕭天剛說完,在旁邊端坐的大小雙車頓時感覺到病房內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向自己射來,每道眼光雖然沒有敵意卻有十足的妒火摻雜在裡面。大小雙車對於蕭天兵團裡最精銳的黑旗軍在陳孝東被消滅的時候早有耳聞,一聽蕭天要一部分人馬交給他們兄弟倆帶,兩人激動得不知所以,只能悄悄在自己心裡興奮著卻不敢抬頭,怕被房間裡的眼光給殺死。   突然蕭天睜開雙眼說道「六叔,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六叔疑惑道。   蕭天笑了一下,沖小龍說道「把這個醫院的院長給我請來。」   「是,老大!」   不一會,一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頭走進了房間,這個老頭就是愛心醫院的院長,姓方。這個方院長在這幾天可是過得提心吊膽,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但卻知道就這個人讓全市戒嚴,讓台南市長,局長以及民進黨中央委員會的人都親自登門看望,就沖這點,方院長知道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老大,這個是方院長。」小龍介紹道。   「方院長,請坐!」蕭天親切地說道。   小龍立刻拿來一把椅子,讓方院長坐下。方院長顯然在蕭天面前很侷促,在這麼多人關注下,心中更是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把自己叫來是什麼意思。   「方院長,您今年多大年紀了?」蕭天問道。   「我今年五十六了!」方院長恭謹地說道。   「哦!五十六了。這個年紀在我們家鄉早就退休回家了。」蕭天看了方院長一眼,聽到這話方院長心中咯登一下,蕭天接著說道「我有個建議,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把這個醫院轉讓給我。」   「什麼?蕭先生!你在說什麼?」方院長大驚失色,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異常氣憤地望著蕭天。   「方老先生,您老先坐下。別激動。」蕭天和氣地說道。   方院長看了看蕭天又無奈地坐下。   「方老先生,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以我今時今日在台南的地位,我既可以讓你不合法的消失,也可以讓你合理的失蹤。為什麼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認為您不是我的敵人,只要對我的敵人我才這麼做,你懂麼?我現在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把這個醫院無償地轉讓給我,你相信麼?」蕭天一番軟中帶硬的話讓這個方老院長冷汗直流,如果其他人跟他這麼說,他一定會當個玩笑或者直接打電話報警。但是對於蕭天在他面前所顯現出來的權勢確實是他所不違抗的。   蕭天從他眼中看到了無奈,對於這些善良老實的人蕭天實在不想對他們動粗,所以都盡量地用比較和平的方式去做一件他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   「好吧!」方院長無奈道。   蕭天感覺到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幾歲,心中頗有些不忍,就說道「小龍馬上和方院長辦理手續,記住價錢只能高不能低,還有讓方院長作為新南天醫院的名譽院長。」   「那南天醫院的新任院長是誰呢?」小龍問道。   蕭天笑了一下,回答道「當然我們的六叔了,不然是你啊!哈哈!」   「什麼,是我?」六叔一下子站起來愣住了。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四章醫者六叔   (本章字數:449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殺人者,目露凶光,冷酷無情。   救人者,仁者仁心,悲天憫人。   現實生活中,似乎很難把二者完美的結合起來,就猶如魚和熊掌永遠不可能兼得一樣。但是六叔卻把這兩者的優點完全融合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殺人時候,他是蕭天兵團中最頂尖的殺手之一,救人的時候,他的醫術堪比華陀再世。   六叔早年畢業於國內某名牌醫科大學,主修外科。在校期間品學兼優,在一次國際醫科大學間的外科手術大比武中一舉取得冠軍,自此開始在醫學界嶄露頭腳,使他還沒有畢業就成為世界各國知名醫院爭相招攬的對象。由於年輕時候承受了過多的榮譽,致使在年輕六叔的心中滋生了傲氣輕狂,目空一切的種子。大學畢業後被美國加州一家外科醫院高薪聘走,誰知道在醫院的一次手術中過於自負導致病人大量出血死亡,被患者家屬告上法院,由於他繳不起巨額的罰金,被判入獄三年。   出獄後,他又重新回到國內,本以為憑著他精良的醫術至少還可以在國內的某家醫院就職,誰知道美國的醫院給通過互聯網網絡通報了三年前發生在他手中的那起醫療事故,在醫學界這個名譽比技術更珍貴的領域,年輕的六叔四處碰壁,直到碰得頭破血流。從大喜到大悲,從大起到大落,強烈的失落感使不滿三十的六叔的心境發生了極為複雜的變化。原本桀傲不遜,狂傲自負的他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心思沉重的人。時事的坎坷讓年輕的他披上一件冰冷的外衣。   時值而立之年的六叔在萬般無奈之下開了家私人的診所,他那個年代私人的診所遠不如現在的掙錢,為了維持生計,六叔不得不走上了黑道,專門為黑幫死傷做善後的醫療工作。由於其精湛的醫術受到了當時諸多黑幫的關照,六叔的診所自然是名聲在外,也招徠許多慕名求醫的病人。   然而就一次的救治過程中,六叔收治了一位身懷六甲的混身是傷的女人而使自己無意中捲入一場黑幫的廝殺,在那場廝殺之後,六叔就此絕跡江湖。   江湖,是非地,英雄塚。   至於六叔之後去了哪裡,見到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從來沒有人知道。六叔也從來沒有當別人說過,每個人都一個不堪回首的過去,許多人在自己的心中也都有一個不想為人知的秘密,六叔就是這樣懷有一個秘密的人。   然而就在六叔消失江湖的那幾年,正是江湖絕頂殺手稱雄的年代,很多時候,蕭天都懷疑六叔是十大殺手中其中的一位。之所以這麼判斷,主要還是源自火鳳,六叔和火鳳的關係,亦師亦徒,亦朋亦友。據火鳳說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是六叔教的,那麼按照這個推斷,六叔的本事應該是在火鳳之上的。但是在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一的烈日已經多年不現江湖,按照時間的推斷,火鳳說六叔應該不會是烈日,因為烈日成名的時候,六叔還在美國。   難道十大殺手不是在一個年代的麼?蕭天這樣問火鳳,火鳳說當然不是了,十大殺手的推選時間的磨練和歲月的積累,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實力。蕭天在那個時候就推測,正是因為整個排行大約橫跨了三四十年,在這麼長的一個時間段中才使得像火鳳,飄雪這樣的新一輩的年輕人躋身其中,成為皎皎者。十大殺手蕭天包括飛刀在內已經見其三人,至於排名第一的烈日可能已經由於時代過於久遠早已經退出江湖。   至於六叔,蕭天根本沒有想過去細細追究六叔的過去,所謂英雄莫問出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但是六叔雷厲的作風,說一不二的性格卻給蕭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次之所以蕭天想買下愛心醫院,一是想謝謝六叔救治王森的情意,只不過這份禮在六叔看來是太重了,二是蕭天想把愛心醫院也就是將來更名後的南天醫院作為自己的後方基地,方便自己受傷兄弟的救治。那麼自然的這個院長一定要是自己這邊的人了,而六叔就是蕭天的不二人選。   望著六叔詫異的表情,蕭天把其中的原因都和六叔講清楚,面對蕭天一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六叔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謝謝,老大!」六叔說道。   「六叔,您太客氣了!」蕭天笑著說道,看了一下病房的人,接著說道「都出去吧,各忙各的去吧,雙車你們倆留下,我有話和你們說。」聽到蕭天的話,眾兄弟起身,楊明和裴勇經過雙車兄弟的身前,用著既羨慕又妒忌的語氣說道「算你們倆小子走運!」說著,戲虐地給了每個人一拳,雙車兄弟只是暗自偷笑卻不還手。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蕭天看到雙車兄弟已經漸漸地溶入到眾兄弟之間了,這很讓蕭天感到高興。   「不要讓老大說太多話,讓他多休息!」臨走時六叔囑咐大車。   「放心吧,六叔,我沒事。」蕭天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肩膀說道,隨後六叔關上了房門,病房中只剩下蕭天和雙車兄弟。   小車可能是第一這麼近距離的和蕭天接觸,所以表情顯得略微侷促不安。面對這個和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年輕人,雙車兄弟心中絲毫生不起一絲的輕視之心。儘管年輕,但是蕭天舉手投足之間顯現狂傲霸氣更是讓雙車恭謹有加。   「南天集團能成功接收三聯的大量優質資產,你們兄弟二人當記頭功。」「老大,應該的。」大車謙恭地回答道。   蕭天讚許地看了說話的大車一眼,發現雙車兄弟自從歸降了他之後,驕縱之氣消失殆盡,情景轉而變為內斂,這是一個人經歷了大變故後自身日益成熟的表現。從水哥的口中得知,雙車兄弟在三聯崛起之前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只是三聯稱雄台南後安逸妄縱的生活逐漸磨滅二人的意志。但是此番進入南天社團後二人一切都重新開始,往日的豪情又逐漸回歸到兄弟二人身上,彷彿一株將死的植物又人為地給注入活力一樣。   「對於新的環境還適應麼?」蕭天拿起病床邊的一個蘋果和水果刀,邊削著蘋果皮邊問。   蕭天削的很細心,所以他削得很慢。   「還可以,和其他兄弟處得都挺好。只是……」大車有點遲疑地說道。   「只是什麼?」大車注意到蕭天削蘋果的刀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   大車和小車對望了一眼,接著說道「只是不明白老大為什麼把一部分黑旗軍交給我們兄弟,我們才剛……」蕭天停下手中的刀,斜著眼睛望著大車,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這麼信任你們,你們才剛剛進社團,就把南天社團的王牌力量交給你們兄弟,是麼?」蕭天發現雙車兄弟中大車是比較有主見的一個人,敢說敢做,而小車是個頭腦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的人,沒有那麼多心機,很多時候都是大車在幫小車拿著主意,佔著主導地位。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大車答道。   蕭天笑了一下,接著削著手中的蘋果「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最初的本意是想把你們兄弟也一併剷除的,「說到這裡,蕭天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後怕的兄弟二人。」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麼?就是看到你們兄弟二人在最後生死關頭仍然沒有放棄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想他應該是我值得盡量去爭取的人,畢竟這樣的人在黑道上不多見了。當然,還要看他值得不值得我去爭取。你們懂麼?」聽到這裡,蕭天的語氣儘管異常平靜,但是每句話卻字字見殺機。如果其中的條件有一條雙車兄弟沒有達到,那麼就意味著他們兄弟二人今天不可能坐在蕭天的病床前看著他削蘋果。   「記住我的一句話,選擇比努力更重要!」蕭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正是一個蘋果削完的時候。蕭天削下來兩個蘋果塊送到雙車跟前,用眼神示意二人拿著,二人接過蘋果放在嘴裡,仔細地咀嚼著蘋果,也仔細品味著蕭天說的那句話。   「李東這幾天就能回來,我會讓他撥一部分黑旗軍的人馬交給你們兄弟二人,以後你們兄弟二人就是我的兩架戰車,是我將來稱霸整個台灣黑道的前鋒官。」「是,老大!」二人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地喝道。   「哦!對了,李東你們還不認識。他回來以後你們可以和他多交流交流,我知道你們倆功夫好,但是你們知道李東的綽號麼?他可是我們社團的「戰神「!如果你們兄弟聯手能戰勝他的話,我會多撥一倍的人馬交給你們兄弟支配。」要他們兄弟二人聯手才能戰勝李東,打死雙車兄弟也不相信。雙車的功夫在整個台灣黑道能打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傷在他們兄弟二人的無敵腿功之下,但是今天聽到蕭天的話,兩兄弟怎麼也不相信還有他們兄弟二人聯手都打不過的人。   看到了雙車兄弟眼中的不服,蕭天笑了笑,心道我也很期待著這場戰車與戰神之戰啊。   三天後,蕭天已經開始下床隨意走動了。在六叔的陪同下,二人來到了王森的加護病房。因為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的王森終於清醒了,但是由於傷勢過重還不能說話,現在躺在南天醫院的加護病房。   「院長!」「院長,您好!」凡是經過六叔身邊的醫生護士都親切地與其打著招呼,態度甚是恭敬。愛心醫院現在已經正式更名為南天醫院,歸屬到南天集團下面。收購愛心醫院的成交價在蕭天的授意下,成交價照市價高出整整10%,包括樓體,設備,人力在內的成交金額合計五億新台幣。六叔接手南天醫院後對於一些不適合醫院發展的一些規章制度全部廢止,重新建章建制,力圖把南天醫院打造成國際一流的大型綜合性醫院。為了吸引和留住一流的人才,六叔在徵得蕭天同意後把醫院所有醫護人員的薪資上調30%,對於教授專家級的主治醫生薪資上調50%,同時規定對於有重大醫學技術成果的醫生給於南天醫院股權和期權獎勵,新制度的實施後南天醫院將是全台灣福利待遇最好的醫院。尤其是股權期權獎勵方案推出後,吸引了全台最著名醫學專家的眼球,為了引進一流的醫療人才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蕭天答應六叔在南天醫院正式掛牌後,集團將再注資兩個億,為醫院更換一批大型的醫療設備,尖端的醫療設備全部從國外進口,要全力打造全台灣技術設備超一流的醫院。   在整個醫院的架構設置以及制度建設方面,蕭天發現六叔自有他的一套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法。南天醫院在現階段要做到大而全,大而精是不現實的,所以六叔決定專攻某一領域的醫學技術難題,要在這個領域讓南天醫院在台灣島建立權威。很多年後,事實證明了六叔當時的這個決定是非常英明的,在外科手術領域南天醫院已經躋身於世界頂尖醫院行列,樹立台灣醫學界的又一個豐碑。   南天醫院的加護病房在主樓的10層,目前這層已經被封鎖,除了醫生任何人不得進出。這是蕭天為了保護王森的安全而特意吩咐的,經過了那次生死逃亡,蕭天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尤其對於自己的兄弟更不惜人力物力。   來到病房前,透過病房外的玻璃窗,蕭天看到了渾身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的王森。王森似乎覺得有人正在看著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正好迎上了蕭天注視他的目光,蕭天舉起右手衝他豎起大拇指。王森會心地笑了笑,雖然不能抬起自己的手臂,但是他病床上的右手也慢慢地豎起了大拇指……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五章日本殺手   (本章字數:349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清晨,一縷清風,一道艷陽,一塊綠草地。   在南天醫院外面廣場上的草坪上,一位身穿院服的年輕人坐在雪白色的長椅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正在細細地讀著,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會吹起報紙的一角,都被年輕人再次輕輕地撫平了。   這個年輕人就是正在南天醫院養傷的蕭天,經過十多天的調養,蕭天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是仍然不能劇烈運動。如果不是六書堅持讓蕭天繼續調養的話,蕭天早出院去了。就因為他的傷,使原本黑旗軍回台南的事情又往後延長了好幾天。   現在蕭天已經漸漸地等不急了,好在六書告訴他李東他們明天就可以回來了,這才讓蕭天狂燥的心稍稍平靜下來。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黑旗軍回台南的事情一拖再拖,不僅讓蕭天大為光火,由此更是氣惱那幫傷了自己和王森的人。蕭天暗暗發誓最好別讓我找到這幫人,否則我一定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一大早實在無事可做的蕭天就讓護士給拿了一份台灣的報紙,但是這台灣出版的報紙蕭天怎麼看怎麼彆扭,時不時地就蹦出了繁體字,有的甚至通篇都是繁體字,有好多字甚至連蕭天這樣的中國名牌大學出來的大學生都不認識,每到這個時候蕭天只能從上下段落的描述來判斷這個字或者詞的意思。   蕭天暗自慶幸,好在自己上學的時候語文基礎不賴,否則在台灣可能連一份完整的報紙都看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聽見後面有腳步聲。   「誰?」蕭天頭也沒回,仍然繼續看著報紙。   「老大,是我。原來是小龍,什麼事?」蕭天聽聲辯人,知道是劉子龍。   「老大,李梓堂來了,說是他已經找到是誰偷襲了老大和森哥。」劉子龍站在長椅後面的負手而立,恭敬地答道。   「哦?」蕭天放下報紙,心道這倒是個好消息。」請他過來吧。還有,給我拿件衣服,天氣怎麼越來越冷了。知道了,老大。」不一會,蕭天老遠就看到李梓堂那肥胖的身軀晃晃悠悠地朝他過來,看來這麼遠的距離還真是難為了他,蕭天嘲笑道。   二人見面,簡單寒暄後,直接奔入正題。   「蕭先生,我們已經查到是誰傷了您?」李梓堂面容嚴肅地說道。   「是誰?」這個時候小龍送了一件大衣給蕭天披上,然後自動站立一旁,向四周警戒地望著。   李梓堂用讚許的目光望了小龍一眼,說道「就在你們被偷襲的前兩天,從台北過來一批到台南觀光的日本人,大約三十多人,住在台南的一家賓館裡。我們調查過這家賓館的服務生,說這些日本人白天很少看到他們出去,幾乎都是晚上出去。尤其是你們被偷襲的那天晚上,三十多人更是徹夜未歸,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三五成群地回來。本來服務生也沒太在意,但是過了不長時間,他們就退房了。服務生在去清理房間的時候,發現在廁所的垃圾桶有不少帶血的棉紗。這也不能說明就是他們幹的!」蕭天問道。   「但是蕭先生,您沒有發現這也太過於巧合了麼。事後,我們查過從這個房間撥出去的所有電話,發現所有電話都是打到台北的,您知道是打到台北的什麼地方麼?什麼地方?是台北的三合會。」說到這裡,李梓堂面容一整。   「這日本人怎麼會和三合會勾結上呢?」蕭天不解問道。   「蕭先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日本人都是明裡暗裡扶助支持三合會的,以幫助三合會支持的國民黨。我推測一定是日本人想剷除你,進而阻止我們民進黨參加競選。」李梓堂有些故弄神秘地說道。   蕭天不知道李梓堂說的話有幾分是可信的。如果李梓堂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已經不經意間捲入了台灣兩大政黨的爭鬥中來了,而且現在由於王森的受傷,他已經不可以置身事外。換句話說即使蕭天想置身事外,也似乎不可能了,既然日本人或者說三合會的矛頭已經指向了他,想要安然退出已經變得不現實。一次偷襲暗殺可以安然逃脫,並不表示次次都可以這麼僥倖。   睚眥必報雖然不是蕭天的作風,但是無視自己兄弟受的委屈而想脫身而出,那又絕對不是蕭天的性格。但是如果李梓堂對他所說話的是假的,其本意就是想借蕭天的手滅掉三合會,進而破壞國民黨的繼續執政連任呢?依據蕭天的推測,這種可能在這些政客的心裡一定是有的,只是沒有說出來可以。民進黨借美國政府的手送給蕭天的一億美金美其名約是競選的費用,但是誰知道在這兩黨競選的過程中不會發生其他變故,牽扯到蕭天的南天集團和台北三合會的直接利益進而直接引起雙方的大火拚呢。   從雙車的口中得知,在台北尺寸之地大大小小的幫會有上百個,其中有勢力的幫會就有幾十個。到現在蕭天才知道台北的三合會實際上並不是台灣最大的黑幫,比三合會勢力更大的黑幫不下十個。只所以把三合會推上這個位置皆因為其背後所具有的深厚政府背景和國際上的大力支持,其他幫會才不願意去爭這個虛名呢,這樣既成全了別人,又保全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至此,蕭天才知道自己大大地錯誤估計了台灣的黑道形勢。自己說白了根本不屬於台灣這個地方,自己在土生土長的台灣人眼中叫「外省人「,台灣人一向都很排斥他這種外省人的。具說當初就因為李登輝是地道的台灣的本土人,他才贏得了大量選民的支持而當上台灣「總統「的。蕭天知道在民進黨和國民黨爭鬥的過程中,自己不可避免地要和三合會直接接觸,如果自己處理不好,把事態弄得很僵的話,不排除三合會聯合其他台灣本土黑幫來剷除他這個「外省人「的。   那個時候,才真的是江湖大風暴呢。   想到這裡,蕭天越來越盼望著李東率領的黑旗軍快點歸來,有了這支王牌主力,蕭天自信敢和全台灣的黑道為敵。   但是眼下的事情,是要弄清李梓堂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有幾成他可以相信,有幾成他不可以相信。   所以聽完李梓堂的話,蕭天笑了笑,又重新坐回到長椅上,裝思考狀半天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他們這些人現在在哪裡?」蕭天問道。   「他們現在在台南機場附近的一個賓館裡,據我們推測他們可能要離開台灣回日本,因為後天下午有一班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李梓堂答道。   蕭天按摩了一下自己太陽穴,放鬆了一會,接著說道「謝謝,李局長給我提供的這些資料,我知道怎麼做的。那好,蕭先生。如果你有所行動的話,我會全力配合你,在台南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壓得住的。」李梓堂說道。   蕭天送走了李梓堂,又拿起長椅上的報紙繼續看著,一會又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把火鳳找來。是,老大。」小龍答道。   白天總是過得很快,所以顯得黑夜更為漫長。   蕭天現在是這個感覺,躺在病床上打完最後一針點滴。蕭天起身來到床前,左右活動了一下在床上躺了半天已經有點僵硬的身體,然後輕輕地推開窗戶,一股夾雜著淡淡草香的味道迎面撲來,頓時讓蕭天感覺很是愜意。蕭天趴在窗台上,靜靜地看著外面來來往往進出醫院的車輛和病人。   一會兒,蕭天聽到病房門開了,然後又關上了。   能隨意進出這個房間的,除了醫生護士就是和自己最親近的兄弟了。而醫生護士在進門前通常都會敲門問好的,但是這次沒有,很顯然這是蕭天眾位兄弟之中的一個。   這麼晚了究竟是誰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蕭天知道。蕭天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告訴他真相的人。   這個人就是火鳳。   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殺人可以來無影去無蹤,那麼自然的,她也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情報人員。   「天哥,是我!怎麼樣?」蕭天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火鳳肯定地說。   殺手想準確殺死一個人,除了靠高超的武功技巧外,還需要一雙銳利的眼睛。所以蕭天相信火鳳的判斷。   蕭天滿意地笑了笑,黑夜中蕭天的皓齒似乎比天空中的月光還要亮。   「天哥,他們後天就要坐飛機離開台南了。如果再不動手,恐怕……」火鳳的意思蕭天當然明白。   蕭天沒有轉身,但卻堅定地說道「放心,他們一定看不到後天早上的太陽。」日本人,哼!蕭天心中冷笑道,眼中殺機頓現。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鐵騎歸來   (本章字數:498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清晨,台灣南部,某山谷。   「全體集合!」   突然有如驚雷一般的集合號令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不多時,從不遠處山谷中茂密的灌木叢中陸續衝出成百上千個身著迷彩服裝的男子,彷彿這些人是憑空從空氣中出現一樣。這些男子全部身穿草綠色的迷彩服裝,身材魁梧,身手矯健,每個人都手持一把閃著道道寒光通身珵亮的三稜軍刺。全身凡是裸露的臉部,手臂和肩膀全部都用綠色的油脂塗成一道一道,這種接近草綠的顏色使得數千人瞬間就可以隱藏在山區的樹叢中消失不見。   儘管是上千人的集合,但是在集合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混亂出現,彷彿所有人都是啞巴一樣,只能聽見腳步踏在草地上的沙沙聲。不一會,上千人集合八人為一列依次排成上百列,站在隊伍最前面向後望去一眼望不到盡頭。隊列中的每個人一臉肅容像一棵棵挺拔的青松一樣,目不斜視,剛毅果敢的臉上刻的就是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立正!」   「唰——唰!」   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所有人呈現的都是只能在軍隊才能見到的最完美的軍姿和軍容。   「兄弟們,五十天的野外特訓馬上就要結束了,現在檢驗我們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所有人全部輕裝跑步前進,目標十公里外的南天物流基地,半小時後出發。」站在最前面的一位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大聲地喊道。   「是!」   上千人的吶喊如同氣吞山河般順著山谷在山間迴盪,山中的一群飛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吶喊驚得展翅高飛……   台南,海岸巡防署。   自金門炮擊之後,台灣的海岸巡防署就承擔著台灣南部地區海防巡邏的任務,因為這裡是距離大陸最近的地域,對台灣當局來說戰略性不言而喻。台南地區的海岸巡防署的一個基地隱蔽在靠近台南山區的一個山坳中,四架從美國購買的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兩架為一組在每天的固定時段執行巡邏任務,巡邏過程中不斷把獲得的信息傳達到海岸巡防署情報科。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   不斷地重複的機械話語言不時地從情報科的揚聲器中傳過來,看著前面的雷達掃瞄屏,一位情報人員不斷地打著哈欠。像這樣的回復他都聽了好多年了,除了幾次台海危機給他們造成一些恐慌外,其餘的時候只能無奈地坐在雷達屏幕前每天都聽著這幾乎於枯燥的回復。   突然,一聲刺耳的喊叫聲從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報告,發現情況!」   「哦!」情報人員慵懶地答應了一聲,隨著一聲大喊,彷彿觸電一樣拿起旁邊的耳麥大聲地和直升飛機中的巡邏人員對起話來。在台海局勢比較緩和的現在,這可是近年來少有的情況,如果台海真要發生戰爭,台灣南部就是解放軍登陸的前哨站,所以一句簡簡單單的「有情況」怎麼能不讓這位情報人員萬分緊張。   「什麼情況,快回報!」   「玉山山脈發現可疑軍隊,正向台南郊區移動!」   軍隊!我的天啊!從哪裡跑出一隻軍隊啊!這情報人員叫苦不迭,整理了一下頭腦中混亂的思路,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密切監視,隨時回報!」   「是!」   「HNXL4511,HNXL4512收到請回話!」   「HNXL4511,HNXL4512收到,完畢。」   「命你們小組馬上到台南郊區與HNXL45009,HNXL4510小組匯合,監視一支從玉山山脈出現的可疑軍隊。」   「是!」   發出命令後,這位情報人員立刻拿起電話要打給巡防署署長,他想這麼大的事情第一時間一定要讓署長知道。   就在他要撥第一個電話號碼的時候,從揚聲器中再次傳來了聲音。   「中心!剛才情報有誤,不是軍隊,看上去象……」負責巡防任務的駕駛員回報道。   「嗯?像什麼?」這位情報人員有點光火,現在的軍事情報是不可以出一點差錯的,輕了撤職,重了可能就會當局政府判個莫虛有的罪名,然後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雖然現在國民黨執政沒有以前那麼高壓,但是在某些方面尤其是對大陸動向的把握上還存在很大的主觀因素在裡面,所以上至軍隊高級將領,下至普通士兵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惹火上身。   「有點像軍隊但是看上去身上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也有點像某個黑幫組織晨練,還有點野營拉練……」   「你眼睛是用來吃飯啊!你家黑社會沒事早上晨練啊?你要是貽誤軍情,我他媽的拿軍法處置了你!」這位情報人員看來有點急怒攻心了。   然而坐在駕駛室裡的這個飛機駕駛員聽到這位情報科專員的叫罵聲卻是敢怒不敢言,心道,你要是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你他媽的沒準還沒有我形容的象呢。這個時候另外兩架阿帕奇已經與之匯合了,四架直升飛機在上空來回盤旋著注意著這條象黑色長龍的隊伍。   「他們穿什麼樣的服裝?」情報科的這位高級情報專員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出現了問題,現在不是和巡邏人員起衝突的時候,而是要弄清他們到底看到的是什麼樣的隊伍,萬一真的出現差池可不是他拿腦袋就能承擔得起的。   那是台海戰爭啊!是戰爭,不是小孩子打架。   「他們全部是一身黑色服裝,看上去大概有一千五六百人的樣子。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槍支,領跑的是三個男子,這三個人上身都穿著白色體恤衫,下身和後面的隊伍一樣都是黑色馬褲……」   「沒有攜帶槍啊,那就什麼都好辦了。」情報人員總算鬆了一口氣,一下子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們給我密切監視這支隊伍的動向,看他們到哪裡。」   「是!」   雖然嘴裡這麼回答著,但是作為長期在軍隊中生活的這些飛機駕駛員們來說,眼下的這支隊伍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攻擊意識,但是只是從高空俯視這支隊伍就知道這是一支綜合素質非常高的近乎於軍隊式的隊伍。一千多人跑在馬路上只有兩種聲音,那是雙腳著地發出的聲音,他們整齊得彷彿只有一個人在跑步前進一樣。單單在空中就能深切地感受到這支隊伍散發的霸氣讓人陣陣膽寒,如果是正面和這支隊伍碰面又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呢?   更讓四架直升機駕駛員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最前方的頭戴黑色貝雷帽的那一百多人,全身上下散發的氣勢更是驚人,黝黑發亮的肌肉,挺拔魁梧的身軀,這整個就是海軍陸站隊員啊!四個駕駛員幾乎在心中都認為只有這個詞語才能描繪出這領跑的一百多人給人的第一印象。   「剛哥,天上的那幾架飛機是幹什麼的?」在前面領跑這支隊伍三個人其中的一位問道。   被問的年輕人也回頭看了看天上的直升機說道「可能是巡邏的,別管他們。馬上就到基地了,老大等著咱們呢?」   天上地上,兩種心情。天上的人急切想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所以緊隨其後。而地上的人一心只想感到目的地。所以現在出現了一個很壯觀的場面,馬路上一千多黑衣人在跑步,而天上卻有四架美式阿帕奇直升機在跟隨,彷彿是護航的飛機編隊一樣。   今天,一大早,蕭天率領眾位兄弟,包括火鳳,飄雪,龍虎二兄弟,雙車兄弟,楊明,裴勇,六叔還有坐著輪椅的劉忠言說什麼也要見證黑旗大軍回家的這一歷史性時刻,如果不是王森到現在還下不了床,這個場面也一定少不了他的。   此時所有人都眺望著南天物流基地的大門外,誰都希望自己就是第一眼看到黑旗軍的人。為迎接黑旗軍的歸來,蕭天讓公司的所有兄弟全部身著白色衣衫分列在馬路兩旁,直到黑旗軍歸來,以此看出蕭天對黑旗軍是多麼地重視。   這些人中最氣定神閒的可能要數六叔了,因為訓練黑旗軍他可是主教官之一,黑旗軍是什麼樣子,他比誰都要清楚。六叔曾經放話說,如果給這支隊伍裝備上最先進的武器,黑旗軍立刻就會成為一支標準化高素質的軍隊。而最迫切的可能就屬雙車兄弟了,因為他們第一個有幸率領這支隊伍的人,雖然可能只是一百多人的小隊伍,但這足以使他們在眾兄弟中的地位變得超然。   而同時,最激動的一定就是蕭天本人,眼看著自己心中多年的構想在今天就可以幻化為現實怎麼能不讓他激動萬分呢?蕭天感覺到此時的心情就好像當年高考揭榜一樣的激動人心,自己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難以控制,那種難以銘狀的心情就好像一壺已經煮沸了的水一樣,不斷地翻滾著。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但是所有人的熱情依然高漲,就好像隨著時間的推近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一樣。   「轟-轟!轟-轟」   「嗒--嗒!嗒--嗒!」   一陣節奏感極強的聲音由遠而近傳進了所有人的耳鼓,所有人的心弦被這似乎是發自天邊的聲音震撼著,印象中似乎只有錢塘江大潮來臨前的咆哮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上千人腳踏的每一個節奏都在震撼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震撼著基地中蕭天眾兄弟的心臟,同時也震撼著馬路邊分列而立的千多名南天公司的兄弟們。   「1-2-3-4」   「1,2,3,4」   一種只能在中國解放軍部隊中才能聽到的號子猛然間在大家的耳盼響起,除了土生土長的雙車所有人都幾乎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熱淚似乎就在眼眶中打著轉轉,因為這種感覺中帶有太過濃厚的思鄉情節了。當中站立的蕭天聽著這震天響的軍營號子不時地感覺後脊樑骨一股股涼氣直衝腦頂,頭皮一陣陣發麻,他深深地被慢慢進入視野的黑旗大軍震撼著。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領頭的身著白色衣衫黑色長褲的三個人,最前面的就是『戰神』李冬,後面二位自然就是『左手』張剛,『右手』張強組成的剛強二人殺手組合。接隨三人後面的就是衣著異常鮮明的黑旗大軍,所有人全部黑色體恤衫,黝黑的皮膚似乎已經和衣衫融為一體,下身穿黑色帆布黑色長褲,針對黑旗軍的作戰特點在長褲的右邊是大大小小的衣袋,有裝手槍的,有裝藥棉的等等,最為顯眼的就數別在小腿部的三稜軍刺了。三稜軍刺長短幾乎和小腿的長度一樣,別在小腿正好不多不少,而且方便軍刺的抽插。腳登黑色軍靴,所有軍靴全部都是小龍找台南的一間制鞋廠特別定制,全部採用澳大利亞最優質的牛皮,鞋身輕快而且異常的結實,一記重腳可以輕易地把一張鐵皮踢穿。   一千多人的黑旗大軍彷彿一團黑雲一樣朝台南郊區的南天物流基地湧來,基地中心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迎面而來,只是這種氣勢在一般的黑幫中是絕對見不到的,看得雙車兄弟目瞪口呆,這是黑幫麼?這整個就是一支國家的特種部隊啊。尤其李冬三人後面的一百多人,清一色的黑色貝雷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在黑旗大軍中是多麼的與眾不同。這一百多人全部一米八以上的個頭,幾乎都是同一個高度,緊身的黑色體恤把全身肌肉的稜角刻畫得一覽無餘,腹部的六塊肌肉彷彿是豆腐塊一般嵌在身體裡,全身上下任何一塊肌肉蘊涵的爆發力讓所有人都不可小覷。   這一百多人要是由我們兄弟二人來帶就好了,雙車兄弟二人心中打著如意算盤,想著想著嘴角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得意忘形這個詞此時形容二人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呢,就在二人正得意的時候,楊明幾人也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敢情他們也似乎在打這一百多人的主意。   各懷鬼胎,這個詞在這個時刻似乎更適合蕭天的這幫好兄弟們。   然而基地中的所有人在注視李東率領黑旗軍的同時,也注意到在不遠處空中有四架武裝直升飛機在盤旋著,來意不明。   「老大,東哥這次玩得有點大了吧!?」旁邊的小龍看著天上的直升飛機似乎在對蕭天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七章隊長老冰   (本章字數:455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望著頭上的四架飛機,蕭天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蕭天隱隱覺得應該是黑旗軍回來有關,四架阿帕奇在南天物流基地上空盤旋了一個來回隨著螺旋槳轉動聲音的漸漸遠去,飛機飛走了。   隨著黑旗軍隊伍的不斷湧入,一個諾大的南天物流基地瞬間就站滿了人,中間是清一色黑衫黑褲的黑旗軍方陣,四周是白衫黑褲的黑旗軍常規軍。以後為了方便稱謂上的方便,對於中間方陣的兄弟,蕭天統一稱為黑旗軍,而對於那些被黑旗軍淘汰下來的弟兄,對於他們明面上是南天集團的員工,暗裡就是南天(公司)社團的兄弟。(註:在台灣黑道各大黑幫尤其大多都有自己的公司實體,所以對外統稱公司。如現在台灣新興的幫會中聯集團,道上的兄弟衣著上都印有「中聯「的標誌以示區分。)兩部分人馬對外統稱為南天集團的員工,儘管白衫兄弟也異常勇猛,但是黑旗軍才是蕭天對外稱霸的王牌。   「老大,我們回來了!」張剛幾人跑上蕭天站立的高台上大聲地說,語氣中掩藏不住見面的欣喜。   「我還以為你們幾個不想回來了呢!」說完了,蕭天哈哈大笑,上前和張剛,張強各自地擁抱了一下,兄弟情溢於言表。   走到李東跟前,看了看渾身黝黑一臉風霜的好兄弟,蕭天動情地說道「兄弟,辛苦了!」李東微微一笑,蕭天說完擁抱了一下李東,右手用力地在李東後背上拍了幾下。   蕭天鬆開李東,見張剛和張強早已經與小龍,楊明等闊別很久的兄弟打成一片了,嬉笑聲傳遍了基地上空。對於眾兄弟中的新面孔,蕭天一一向李東三人做了介紹,介紹道李東時候,大車顯得異常主動,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聽老大說,東哥是幫裡最能打的,號稱戰神,哪天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要和東哥切磋一下!」李東含笑握住了大車的手,握住的瞬間猛然感到大車的手陡然一緊,剎時間大車的右手變得如同鐵鉗一般夾住了李東的右手。李東笑容不變,蓄力不發,只留有足夠的力量抵禦大車的握力。大車第一次見李東就是存心想試一下李東功夫的深淺,因為他不相信李東想蕭天說的那樣可以打敗他們兄弟二人的聯手攻擊,但是無論自己怎麼運力大車感覺到自己的手就像始終都握在石頭上一樣。無奈,大車鬆開了自己的右手,說道東哥果然不一般。   李東只是象徵性地沖大車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站在蕭天身側。二人暗中的對決誰也沒有看出來,因為整個較量只是轉瞬間的事情,但是就是在這轉瞬間大車知道了蕭天的話還是打了八折的。蕭天的話沒有錯,想要和李東較量,非得他們兄弟聯手才可以,否則單挑的話,贏的一定是李東。   此時蕭天正滿意地看著台下站立的黑旗軍,他也注意到了前面戴著黑色貝雷帽的百多人,問道「張剛,前面這些人……」張剛笑著說道「這是東哥從黑旗軍中為您挑選的專門保護您安全的,我們管他們叫南天衛隊,他們都是黑旗軍精英中的精英。」精英中的精英!蕭天從這百多人顯露出來的驚人氣勢就可知道,這個名號可不是硬貫上去的,是貨真價實的。   蕭天身旁李東一揮手,從隊伍前列立刻跑上來一位人,跑到蕭天跟前三尺處用低沉的聲音喝道「南天衛隊隊長向您報到。」「這位是……?」「老大,這是南天衛隊隊長,弟兄們都管他叫老冰。」張剛向蕭天介紹道。   蕭天仔細地注意著眼前站立的這個叫老冰的南天衛隊衛隊長。一米八高的身材,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龐,高高的鼻樑,雙眼炯炯有神,目不斜視。身形如同北京故宮門前的門柱一般筆直,十指併攏緊扣在大腿兩側,手背上青筋暴露彷彿血管中的血液就要奔湧而出一樣。蕭天走上前去,突然用手去扳老冰的手臂,竟然沒有扳動。這讓蕭天心中一驚,這樣的臂力絕對不是這短短的五十天就能練就出來的。印象中這樣的情形,蕭天在剛進大學校園時學校組織的軍訓中見到過,他們的教官在訓練他們的時候稱專業軍人最基本的素質就是要站如松,軍人站立中手臂自然和身體融為一體。當時蕭天的幾位同學不相信,就上前如同蕭天一樣去扳那名教官的手臂,結果一邊兩個人也沒有扳開,誰知倒讓那名教官一個手臂掛兩個人把他們四個人掄飛起來,這個場景讓蕭天記憶猶新。   「老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以前當過兵吧?」聽到蕭天的話,老冰眼眸陡然一亮,隨即又恢復正常,「是的,老大!」老冰,的確是一名老兵,他曾經是一名僱傭兵。   老冰是土生土長的台灣客家人的後代,作為客家人的新一代年輕人自幼就受客家人武術文化的熏陶,良好的武功底子加上老冰優秀的身體素質使其在台灣軍隊服兵役期間快速嶄露頭腳。兵役期滿後,由於其利落的身手和奇準的槍法被國際上一支著名的僱傭軍相中,老冰與之簽下了三年的僱傭合約,稱為該支僱傭軍的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就在僱傭合約行將屆滿之時,在中東最後一次執行僱傭任務的時候,由於情報失誤導致老冰所在的僱傭兵團除了他以外三十多名隊友全部在這次任務中喪生。如果不是因為老冰充當的是外圍狙擊任務,可能在那次任務中他也無法生還。   儘管過的是一種僱傭軍生活,軍中的同伴是為了巨額的獎金聚集在一起,但是在三年這不算短的時間裡,老冰和其他來自各個國家的隊友結下了深厚的情義。軍中的隊友很多是因為家中貧困才走到僱傭軍這條路上來的,為的就是靠自己的性命去博取高額的獎金,但是現在任務失敗,導致所有人的金錢夢想化為了泡影。看到了這種情形,老冰把自己三年所積攢的巨額獎金分別郵寄到了他所知道的隊友家中,然後自己孤身一人回到了台灣。   回道台灣後,老冰才發現當自己再次想融入到這個訊息萬變的社會裡是多麼的困難,老冰直到那時才發現,自己的手除了會握槍殺人外再不會其他,他就好像是被社會遺忘的角落一樣。他在飯店擦過盤子,賣過報紙,擺過地攤等等老冰發現這些都不適合自己。無奈中得知,台灣最有勢力黑幫之一的竹聯幫(註:竹聯幫現在是台灣第一大黑幫,以後章節會詳細介紹。)在台南設立新的堂口正在召集人馬,就這個時候老冰無意中進入黑道。   黑道的生活相對於老冰天天與死神睡覺的僱傭軍生活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每天除了收收保護費,追追債,放高利貸以及看著幫會的場子外,就是和兄弟們在酒吧裡喝酒,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老冰在幫會的幾年中是非常低調的,他從不向任何人透漏自己的過去,也很少與別人談論自己的生活,發生黑幫的火拚他通常都是採取的自保行為。然而就是這樣低調生活對於長期在槍林彈雨中生活的老冰有時卻是難以忍受的,很多個夜晚老冰都會在午夜被惡夢驚醒,就想一隻本來在長空搏擊的獵鷹突然被關進籠子裡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鷹擊長空的鬥志也會逐漸被消磨殆盡。為了不讓自己在這樣的生活中沉淪最後成為一個廢人,也為了尋求刺激的生活找回當年在僱傭軍中的感覺,老冰為自己取了一個化名在大陸接攬殺人的生意,成為了一名職業殺手。   只所以不在台灣本地接生意是因為老冰怕無意中被別人發現自己是一名殺手的事實,那個時候在國內老冰是第一批利用互聯網絡去接殺手生意的人,他通過網絡去接來自大陸的每一單生意,同時收取高額的佣金,每接到一筆生意後老冰就借到香港然後中轉去大陸去執行殺人任務。   只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老冰就在大陸江湖闖出了名望,自此大陸的黑道中人雖然不知道有老冰這個人,但是卻都知道在江湖上還有這麼一位頂尖殺手的存在,由於其出色的「業績「並他列入了江湖十大殺手之列。   老冰就是十大殺手中排名第四的殺手--混世。   只所以取名混世,老冰就是為了紀念在幫會中百無聊賴的那種孤寂感覺,時刻警告自己沉淪的生活只會讓自己迷失,唯有激情的生活才能讓自己奮進。   儘管化名為混世的老冰在國內創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但是他在台南竹聯幫這一個普通的小堂口裡依然故我,生活規律且低調。   然而這種生活卻維持了不長時間就被打破了,打破老冰這種生活的人就是蕭天,而讓老冰加入南天集團進而加入黑旗軍的卻是李東。   這一切的序幕就開始自蕭天收編後潮洲幫後三天對台南所有幫會的清剿,那天晚上李東帶領張剛還有三大金剛第一掃的場子就是老冰所在竹聯幫的那個堂口。整個堂口那個晚上的人數不是很多,只有五六十人。由於竹聯幫在台灣黑道的獨特地位(註:關於竹聯幫在台灣黑道的背景資料將在以後章節重點介紹。)使得這個堂口下的所有兄弟都十分強悍,所以李東他們第一次帶隊出馬就碰上了個硬釘子。那個時候李東幾人根本不知道竹聯幫在台灣黑道是什麼地位,有什麼背景,只知道不折不扣地去執行蕭天的命令,也就是因為蕭天在那天下的清剿命令,也就是因為在那三天中有眾多幫派在台南的堂口全被蕭天給滅掉了,才打破了台灣黑道近些年來所維持的平衡態勢,也就是因為蕭天要問鼎台灣黑道江山才引出了一場台灣黑道史無前例的江湖大風暴,而這大風暴的陣眼中心就是竹聯幫和蕭天的南天社團的爭鬥。   在百多人對付五六十人的硬碰硬之下,竹聯幫的這個小堂口幾乎是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堂口的堂主被李東一拳正中喉結,當場頸骨折斷而死。李東等人的彪悍深深地震懾了這個堂口的所有人,就在整個堂口剩下二十多人的時候,老冰一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自己逃脫輕而易舉,但是其他人難保不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尤其剩下的一二十人中還有平素與關係不錯的幾個兄弟,所以在那個時候老冰從隊伍後面站了出來。   堂口的很多兄弟對老冰這個人印象不壞,認為只是幫會裡不太入流的小角色,沒有人能想到在這個時候平時衝鋒不在前的老冰竟然會為救他們挺身而出,剩下的人心中都留有幾分感動。   就在老冰從後排走來的那一刻,老冰就不再有所保留了。隨著不斷前進的腳步,老冰渾身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如同剛才還是艷陽高照的青天瞬間變幻為雷聲陣陣的陰雨天一樣。老冰就像脫胎換骨一樣,以前陰暗猥瑣的面容消失了,隨之替代的是一張堅毅挺拔的面容,尤其是那雙眼睛在陰暗的酒吧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就好像夜空的繁星一樣。   作為國際僱傭軍的一流狙擊手,老冰的雙眼承擔著太多的使命,如果一發子彈是要人性命的武器的話,那麼老冰的雙眼就是這發子彈的彈道。更多的時候殺氣不是從老冰的槍口射出,而是從老冰的雙眼射出。   因為老冰的雙眼真的可以殺死人,那才是真正的殺機。是用多少條倒在老冰槍口下的人用鮮血換來了,是多少人子彈射中頭部那一瞬間用迸裂的腦漿練成的。   所以李東第一眼注視的就是老冰的雙眼,因為這雙眼睛太過於冷酷,森森的眼光中滿是陰寒的氣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殺機凸現兩寒中。   李東知道進入台灣後所面臨的第一個真正的高手出現了。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八章終極格鬥   (本章字數:508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作為中華民族武功自古延綿到今,從最初的單純為禦敵於國門之外到現在的強身健體進而逐漸發展成為一門體育活動,期間經過了上百年的時間。現在我們從電視中看到武術更近乎於一種表演,其中儘管還保留著武功的某種特徵,但是現在已經逐漸被社會大眾藝術化,商品化。如果說武功其自身還具有的那種攻擊性的特徵還有所保留的化,那麼就只能在軍隊,警察或者特種部隊中見到了。   不過武術在軍隊中卻不再叫武術,而是被更為貼切地換了一個名字--格鬥。   格鬥是從武術中派生出來的,去掉了武術中華而不實的招式,講究的是以最直接,最有效,最有殺傷力的方式把對手擊倒。   這成為各國在格鬥戰技方面的共識,並且越來越發展成為一門學科,成為每一位入伍人員必須掌握的東西。   在中國,實戰格鬥被發揮到了極致,這已經成為各國軍方對中國格鬥戰技的一種肯定。   武警出身的李東接受是中國最正規化最實戰的格鬥技巧,加之李東矯捷的身體和靈敏的反應能力,使他的格鬥技巧純屬至極。半年多連翻的械鬥根本發揮不出來李東真正的格鬥水平,有時候李東還真有寂寞高手的感覺。眾兄弟中本來蕭天可以作為他的對手,但是以今時今日蕭天的地位,李東已經不可能和蕭天再有那種借乎肉搏的切磋機會。而火鳳孤傲,飄雪的冷漠更是不能成為李東的切磋對手,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無奈之中李東只能寄托於敵人中能有這樣的人。   也許以前沒有碰到,但是今晚李東卻是見到了。   李東的眼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久違的興奮光芒,深呼吸了幾口氣,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李東準備迎接這個入台以來最有份量的對手--老冰。   老冰,憑借自己優良的「業績」成功躋身於江湖十大殺手之列,靠的是自己後天的努力和在僱傭軍生活歷練,如果說「戰神「李東是先天的條件寄予的話,那麼老冰就是後天的努力獲得。   二人可以說是棋逢對手。   李東伸手制止了後面要上來的其他兄弟,示意其他人退後,老冰也是一樣。二人慢慢地擴大著站圈,雖然二人還沒有交手,但是在其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傳自二人身上那濃濃的戰意。   「我贏了,放他們走。我輸了,任你處置!」老冰突然發話。   李東嘴角含笑,點了點頭。   見李東答應,老冰突然縱身而起,右手提拳取中路朝李東襲去。李東定睛一看見老冰攻擊的正是人體內的一個死角,這個死角按照人體的高度來來計算正好是位於人體的黃金分割點上,基本是在人體的肚臍往上的位置。由這個位置攻入,對手是很難抵禦的,因為無論是用雙手往下打壓來人的拳頭,還是用手臂架起來人的拳頭,所取的角度都不夠。李東一下就看出老冰也是個格鬥的高手。能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和酒吧這麼昏暗的燈光下,針對和自己同等身材的李東實施如此準確的攻擊,不能不讓李東心中一凜。   同樣是一拳的攻擊,同樣是一記簡單的攻擊,老冰這一拳拿捏的分寸,掌控如此刁鑽的角度和驚人的力度為李東生平所僅見。   這一拳如果普通人被擊中,估計內臟會被打得粉碎而導致內臟大量出血而死。   這一拳象瞬間劃過天際的閃電一樣的快,瞬間來到李東面前。李東飛閃一邊右手迎著老冰的拳頭而去,此時李東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一下子抓到老冰的手腕上,老冰面容陡然一冷,心中對李東的評價不僅又高出幾分。李東握住老冰的手腕,順著老冰身體的去勢一帶,同時側轉身形讓出自己的左肘夾雜著風聲對準老冰的面門揮去。右手被李東死死握住,老冰根本抽不出來,就在這個時候,老冰抽出自己的左手用手臂架住了李東的左肘。一時間,由於二人的攻擊使二人處於暫時的膠著狀態,誰也不肯前撤勁離開。二人憋住勁在酒吧狹小的空間裡打起轉來,地上的桌子和椅子不時被二人的身體撞飛,撞爛。   就在這勢均力敵的時候,老冰率先發力,藉著旋轉的力道,飛起右腿的膝蓋朝李東的小腹襲去。無奈下,李東只有撤回握住老冰手腕的右手還有和老冰左手手臂較勁的左臂,雙手化掌架住老冰飛過來的膝蓋。老冰得空,右手握拳朝李東的前胸打去,李東打消了老冰膝蓋的力道後,閃身往後讓去以避開老冰的隨之而來的拳頭,但是老冰的拳頭實在太快,情急之下,李東右手握拳迎著老冰過來的拳頭而去。   就如火星瞬間撞擊地球一般,二人的拳頭在空中相撞,凝住,時間也定格在那一秒。   二人拳頭對著拳頭,雙眼就這麼對視著。   李東的眼中充滿的是對戰鬥的渴望和激情。   而老冰眼中流轉的則是久違的戰鬥慾望和渴求。   如此一場暢快淋漓的打鬥讓二人不僅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儘管二人現在是友非敵。   李東仰天長嘯,同時收回自己的拳頭,希望通過這發自肺腑的嗥叫來發洩心中的那股暢快的感覺。   老冰一臉詫異地看著有些失態的李東,不知所以然。   李東摸了摸和老冰對拳後還有些微微疼痛的右手,活動了一下身上的關節,側著身形斜著眼睛,再次擺出了戰鬥的姿勢。沒等老冰擺出姿勢迎戰,李東雙腳蹬地全身朝老冰射出去。   二人拳來腳往再次酣戰在一起,戰圈外兩路人馬也開始為自己的一方大聲地鼓噪起來,聲嘶力竭地為自己的一方加油。尤其是竹聯幫的人更是賣力非常,因為他們知道老冰是在為他們去爭取生存的機會,他們沒有理由不為老冰的行為加油。   上百回合二人未見勝負,在這種近距離大體力的格鬥中二人體力消耗巨大,彼此都有些微微氣喘,但是卻無礙二人步伐的靈活,拳腳的凌厲。李東和老冰的攻防戰給所有在場圍觀的人上了一堂絕佳的實戰格鬥課程,讓所有都有所收穫。   在場中的二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對彼此的瞭解是越來越深厚,在戰鬥形成的對敵人的評價隨著格鬥的深入也是越來越高。李東和老冰二人的格鬥沒有一點花架和形式在裡面,招招陰狠,志在取人性命,由於二人現在立場的不同,所以下手都絲毫沒有保留。這也正是達到了格鬥的終極目標--殺死對方,直到對方倒下。   在部隊連續幾屆格鬥冠軍的李東深知眼前這個對手實力超群,不同凡響。每一招每一式有時候比李東出手更為狠辣,這種出手的慣性思維並不是遇到李東這個對手而臨時起意的,而是根本他出手就是這個習慣。同樣在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李東卻明白這樣思維慣勢形成一定要有個前提,有一個形成這種思維定式的環境,那就是戰場。只有戰場中的血腥場面,那種你死我活的情景才可以讓一個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有如此強烈的血腥氣息和要置人於死地的意味。   這個人究竟是誰?   依據李東的觀察這個人從隊伍中走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很明顯以前這裡的人是不知道這個人有這麼好的身手的。否則的話,在一開始他就會出手。只所以等到這個時候,是因為李東等人把他給逼急了,不得不出手了。   想到這裡,李東雖然還不清楚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但卻大概地摸清了他的心理。   李東心裡想著,拳腳卻沒有閒著,這樣的機會對於李東這種戰鬥型的人來說少之又少的。但是如果想不傷他而有保全自己就取勝卻難之又難,在彼此雙方這種異常凌厲的攻擊下,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死傷的場面。   怎麼辦呢?   轉眼又是一百個回合,二人頭上開始微微見汗,明眼人看出,時間拖的越長,李東就越表現出良好的身體素質。雖然體力消耗巨大,但是仍然可以維繼。但是老冰卻有點力不從心了,記憶中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的搏鬥場面了,而且還是如此難纏的李東。很多時候國人看到電視電影中國外影片中外國士兵訓練的艱苦,殊不知他們那些在中國大陸軍隊裡卻都是小兒科的東西,中國軍隊中的訓練科目才堪稱是魔鬼般的訓練,從一個人體力,意志力,忍耐力等各個方面去挑戰人類潛能的極限,所以我們經常在電視中看到這樣的情況電視上絕少報道中國軍隊的訓練場面,但是一旦舉行什麼聯合的軍事演習或者軍事科目大比武,到最後能夠勝出的往往都是中國軍人。   中國軍人在這個時候真是很自豪的,這種自豪的背後凝和的異常艱苦卓絕的訓練。   李東過人的體能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被催發出來的,但是對於老冰,在早年的僱傭軍生活中養成敏銳的殺人嗅覺和敏捷的身手,但是重回台灣後在失去那特定的環境後,在體能等各方面多少都有些懈怠,應付一般的殺人任務或者黑幫火拚或許綽綽有餘,但是一旦迎戰李東這樣的對手考驗他的往往是全方面的素質,如果哪一方面被李東給超過了,那麼其後果往往是致命的。   但是李東卻不想就這樣格殺掉老冰,一是難得有這樣強的對手,二是因為老冰在這個時候為自家的兄弟能夠挺身而出不能不說他這個人是個很重情義的人。   這樣的人是李東敬佩的人,也正是蕭天想要的人。   李東,作為蕭天身邊的一桿大旗。不僅是因為他是第一批跟隨蕭天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比較瞭解蕭天的為人和性情。李東和蕭天二人的感情不單單是用時間就能衡量的,而更多的是二人的相知相交,儘管李東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對於蕭天每一個意圖都能準確的把握。   對於眼前的這個人,李東相信,蕭天一定會同意讓其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的。   這場在李東和老冰二人間的終極格鬥戰越往後越是精彩,幾百個回合過去後,二人出招和拆招不再依尋常規的路線,更多的時候是即興而發,所以可看性非常的強。看到最後整個酒吧裡都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李東和老冰二人的拳腳相碰撞的聲音。竹聯幫的兄弟已經漸漸看出老冰有體力不支的情況的出現,並且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現在老冰只有招架之功夫,而無還手之力。反觀李東,雖然額頭已經見汗,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但是戰鬥激情依然旺盛。   終於,就在二人一錯身的時候,李東暗運掌勁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朝老冰的喉間掄去,如果老冰的喉結被這一掌給掃到,恐怕這個喉結就粉碎,而自己的性命也就終結在這一掌上了。李東這一掌出其不意,也委實在快,在老冰現有的體力下根本無力的還擊。老冰大驚失色,閃身向後撤去,但是李東如影隨形,如同鬼魅一般,掌尖不離開老冰喉間三寸的地方。就聽見「砰」的一聲,老冰退無可退撞到酒吧的牆面上,看到李東的身影越來越近,老冰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其實是異常痛苦的,能夠猜到結局,卻不敢去看這個結局是如何產生的。   老冰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剎那,心裡異常的平靜,能夠死在如此高的對手下,死也值得了,至少比背後被別人放冷箭死得要安詳,至少我還知道是誰殺死了我!老冰心裡這樣想著。   不對,我還不知道他是誰?我怎麼可以就這樣糊塗地死掉了,老冰心中念頭狂起,最後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掄起右手劃掌擋在自己的喉間,希望這樣可以減少李東的攻擊力度,至少可以保證自己的性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冰感覺自己的依然活著,而自己挺起的右掌沒有如自己想像的那樣擋住了李東的攻擊。他睜開了雙眼,看到了正前方的李東。他低頭一看,李東的右掌中指指尖距離自己的手掌掌心僅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讓老冰驚奇的不是李東沒有傷他,而是在如此快的攻擊速度下,李東仍能把攻擊的節奏掌控地如此之好,其間的分寸控制的如此之精確。   老冰心裡搖了搖頭,心道,我和他之間還是有差距啊。   「我輸了!」老冰說道。   李東收起手掌,挺身站好,長吁了一口氣,畢竟這場的格鬥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大,饒是李東身體素質過硬也有點承受不了。   「你殺了我們吧!」老冰說道「不過,在殺我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冰抬頭看著李東,儘管臉色蒼白,但是眸子依然閃亮。   李東衝老冰笑了笑,走到跟前,不顧老冰詫異的眼神,主動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四大堂口   (本章字數:444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眾兄弟肆無忌憚的嬉笑聲再次把李東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著老冰這個自己親自任命的蕭天南天衛隊的衛隊長,李東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老冰這個優秀的衛隊長率領南天衛隊的所有兄弟一定會讓蕭天的安全萬無一失,畢竟像上次被偷襲的那一幕是絕對不可以再次重演的。   張剛張強把老冰介紹給其他兄弟,當把火鳳和飄雪介紹給老冰的時候,習慣渲染的張強直言不諱地告訴老冰火鳳和飄雪就是在大陸聞名江湖的十大殺手中的人物。當聽到這個的時候,老冰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不易被人所察覺寒光一閃即逝,其中包含著很多的意外和另類的挑戰意味。火鳳和飄雪只是禮貌地向老冰點了點頭,對於老冰眼神中的那一絲異常波動,飄雪沒有發現,但是對於外界氣息感覺異常敏銳的火鳳卻感受到了。   一位是江湖十大殺手排行第二巾幗不讓鬚眉的火鳳,一位是江湖十殺中排行第四的混世老冰,二人的相遇多少都有些戲劇性的成分在裡面,如果不是因為蕭天,二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這樣見面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對於二人來說不僅僅是英雄惜英雄這麼簡單,對於老冰來說更多的是一種不平衡的情緒在作祟。   因為火鳳是女人,在江湖十大殺手中排名第二號的人物竟然是個女的。雖然以前在江湖傳說中就聽說火鳳是一位女的,但是見面並不同於傳聞,這種傳統的思維觀念再次激起了老冰與火鳳要一爭長短的雄心。   對於火鳳而言,她不知道老冰的真正身份,否則難保她不會去主動找老冰一較長短的。在她的眼中,能被李東如此看重的人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老冰瞬間閃過那中情緒的波動火鳳清楚地把握到了,這種波動帶有很強烈的挑釁氣味。   火鳳破天荒地沖老冰微微一笑,但這種笑並沒有表現出應該有的親切友好氣息,更多的是攙雜著一種不屑一顧的情緒在裡面。看到火鳳的表情,老冰面容微微一寒,很顯然火鳳的態度多少都有些激怒了老冰。   自己敗在李東的一招間,多少都與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頹廢生活有關,如果自己在顛峰的時候未必就會輸給李東,但是男子漢說話就要算話,輸了就是輸了,既然輸了就任憑李東處置,不過李東並未殺了他還有他的兄弟,而是把他們選進了南天衛隊,專職保護他的新老大蕭天的安全。雖然對於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書生氣很濃的年輕人,他的新老大,多少都有些不服氣的成分在裡面。但是能在江湖上網絡到這麼多的高手,也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一時間,老冰思緒萬千。但是對於火鳳那種傲慢的態度,老冰卻接受不了。   一個人可以死在對手的手裡,但是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對手看不起自己。   老冰就是這樣的人。   「張剛,黑旗軍現在有多少人馬?」蕭天看著下面排列整齊的黑旗軍欣喜地問道。   「報告老大,黑旗軍現有人馬是1784人,其中南天衛隊101人,全部能征善戰。」1784人,去的時候是3000多人,竟然有將近一半的人被淘汰下來,這樣的淘汰方式可是夠殘酷的,蕭天心裡念道。   不過,這卻是這些人能夠比別人活得更長久的本錢,也是我的本錢。蕭天滿意地笑了一下,這頗有深意的一笑卻被老冰深深地看到眼裡,留在心中。   他看到了蕭天的野心,雄心和不甘平庸的心。   自始至終一直參與黑旗軍訓練的老冰當然知道台下卓而不群站立的這些人的實力,這些人如果用上標準的軍隊配置,那就等於是一隻實力強悍的國際標準僱傭軍團。尤其從黑旗軍中特別臻選出來的南天衛隊的一百人,老冰相信這些人絕對不次於各國的特種部隊。難道蕭天要用這只足可以與軍隊抗衡的黑幫去征服台灣的黑道麼?   這種想法多少有些瘋狂,但是卻讓蕭天一步一步地實現了,台灣寧寂多年的黑道馬上又要開始一番腥風血雨了。   看著蕭天異常平靜的面容,老冰心中幾多思量,先前頹廢的生活因為李東的握手而徹底的遠離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雖然沒有槍林彈雨的洗禮,但是爭霸江湖的過程也一定十分精彩。   人群的火鳳清楚地感受到了傳自老冰身上漸漸改變的氣質,一種強烈的殺機從老冰身上散發出來,但是火鳳知道這股殺機並不是針對蕭天的,他是一種男性內心中原始爭霸慾望的釋放,否則在第一時間火鳳就會狙殺老冰,即使他是江湖十殺中排名第四的混世也不可以。   「張剛,告訴他們都下去休息吧,所有人馬上回總部開會。」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窗外的雨點在不時地敲打著窗欞,發出啪啪的聲響。由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台南的這個夜漸漸陰沉了下來。偶爾劃破長空的電閃雷鳴在敲打著在南天總部大樓裡最高層的一間會議室裡正襟危坐的所有兄弟的耳膜。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裡,寂靜無聲。   台南在這個時候也會下雨麼?在會議桌一端端坐的蕭天望著窗外的風雨一時有點失神。   這是蕭天入台以來所召開的第一次正式會議,在會議桌前就坐的是目前南天公司的所有高級幹部,包括李東,六叔,火鳳,飄雪,張剛,張強,劉忠言,楊明,裴勇,雙車兄弟,劉子龍和劉子虎兩兄弟。除了在南天醫院養傷的王森以外,全部都到齊了,當然也包括新加入的衛隊長老冰。   蕭天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品味那火熱的氣體通過鼻腔穿過氣管直達肺部的那種暢快感覺。蕭天不是個標準的煙民,只是偶爾吸兩支而已,不為別人,只是想自己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精神上能有個寄托。   蕭天右手打火機敲打桌面的聲音不時地在會議室裡迴盪著,眼光不時地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望著在場的每個人,蕭天腦中的一個計劃漸漸成型了。   「路我們越走越寬,公司我們發展得也越來越大,我們的人馬也越來越多,如何去管理成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白道生意有白道生意的管理方法,黑道自然也有黑道的管理模式。」蕭天掃了在會議桌前坐的每一個人,又繼續說了下去。   「白道的生意由忠言直接參與管理,除了過億元的投資需要我簽字外,其他的正常經營管理我不干涉,三天後南天集團準備開業。小龍,小虎協助忠言安排好公司開業的事情,集團開業後借助南天的物流網絡立刻開始為民進黨明年的大選做準備。是,老大!」劉忠言答道。   「南天醫院作為公司的大後方,由六叔直接管理,需要用錢的地方直接找忠言,同時撥二百黑旗軍交由六叔負責醫院的保衛工作。好的。」六叔道。   「火鳳和飄雪二人負責從黑旗軍及公司內部選拔適合做殺手的人才,成立南天公司內部的一個暗殺組織,人數不限,名稱暫定為影。是!」火鳳和飄雪二人答道。   「成立龍虎堂,由小龍和小虎帶二百黑旗軍和二百公司人馬組成,專職負責對台灣所有黑幫組織及台灣各黑幫角頭(註:一般台灣黑道稱幫派的大哥為角頭)的情報搜集工作,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派公司的人打入其他黑幫內部搜集情報。是,老大。」龍虎二兄弟齊聲答道。   「成為文武堂,由雙車帶六百黑旗軍和五百公司人馬組成。文武堂就是南天公司問鼎黑道霸主的前鋒,所以你們的使命將是最重要的。是,老大。」雙車兄弟雄心萬丈地大聲答道。   「成立南明堂,由楊明帶領二百黑旗軍和三百公司人馬組成。成立北勇堂,由裴勇帶領二百黑旗軍和三百公司人馬組成。你們兩個堂口將來也是爭戰四方主力軍。是,老大。」儘管自己人馬要比雙車的文武堂少一些,但是畢竟比自己預期的要好些,所以楊明和裴勇也高聲地答應著。   至此南天的四大堂口,龍虎堂,文武堂,南明堂,北勇堂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正式成立了。龍虎堂打前哨,文武堂主攻,南明堂和北勇堂為進攻側翼,南天醫院為整個集團的大後方,而蕭天則率領剩下近四百黑旗軍和南天衛隊以及公司的其他人馬坐鎮中軍,真的就如蕭天所設想的那樣,自己就彷彿是古代戰場征戰四方的大將軍一樣,指揮若定,從容應對。   這個時候蕭天注意到張剛和張強不僅面露失望之色,蕭天微微一樂,心裡明知他們二人的想法卻還故意問道「你們二位怎麼了?老大,怎麼沒有我們兄弟二人的差事啊?」張剛壯著膽子問道。   蕭天呵呵一笑,把所有大將都派到戰場上,誰和我坐鎮中軍帳啊?啊,是不是?你們兩也別失望,我這裡不還有四百多黑旗軍麼,就暫時交給你們帶吧。你們二人就是公司的機動部隊,簡稱PTU軍團吧。   PTU軍團!哦?好威風的名字!張剛和張強二人不僅心中一喜。   蕭天看了看李東,面容異常的平和,平靜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情緒波動,蕭天心裡暗讚了一聲好。李東在城北監獄的時候就說過,今後的江湖生活他將永遠追隨在蕭天的左右,做蕭天的「影子「,有誰想要動蕭天,就首先要踏著他李東的屍體過去,所以李東對蕭天對公司的一切安排都沒有任何的疑問。   這也正是蕭天最看重李東的地方。   「此外,今天晚上還有任務要執行。老大,什麼任務?讓我們堂去吧。」大嗓門的裴勇最先開口吼道。   「憑什麼你們去啊,老大,交給我們文武堂,一定完成任務。」大車喊道。   蕭天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人就是上次伏擊我的人,是一群日本人,他們明天就要做飛機回東京了,為了替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的王森報仇,所以他們今晚一定要死。」蕭天說完這個死字,面容陡然一寒,顯然對於這幫差點害死自己兄弟的日本狗,蕭天已經痛恨到極點了。   「老大,這幫小日本您就交給我們堂吧!不,老大交給我們吧。」……   蕭天看了看為爭奪這個任務而吵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人,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個任務我打算讓他去。」蕭天伸出手指了指坐在最後面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老冰。   接到任務的老冰沒有第一次辦事的那種惶恐,就彷彿一切都順理成章一樣,波瀾不驚的臉上唯有那對眸子讓人才能感覺到他的神采。   這是南天衛隊接到的第一個狙殺任務,老冰不能不慎重,問道「時間,地點,多少人?所有的資料,小龍會提供給你!好,散會!」蕭天說完就朝大門外走去。   當經過老冰身邊的時候,老冰突然問道「要不要留活口?你懂日語麼?」蕭天問道。   老冰看著蕭天有點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懂日語,公司裡也沒有懂的,所以不必了,殺!」說完蕭天大步流星地走了會議室。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章走廊驚魂   (本章字數:483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雨一直在下著,空中呼嘯而過的閃電不時地在夜空中留下道道軌跡,震耳的雷聲在考驗著在南天物流中心基地中筆直站立的十八名南天衛隊隊員每個人耳鼓的承受能力。黑色的衣服已經被雨水全部打透,秋風吹過,冰冷刺骨。爆豆般的雨點打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頰向地面上落去。但是在場每一位南天隊員就像感覺不到寒冷,感覺不到外界的氣候一樣,目不斜視,軍姿挺立。   這十八個人就是老冰從一百人的南天衛隊中挑選出來的專門負責蕭天近身安全的隊員,黑旗軍中的兄弟把這十八個人稱之為南天十八鐵衛。   這十八鐵衛是南天衛隊精英中的精英,代表了黑旗軍整體作戰能力的最高水平。這十八個人全部由李東和老冰特別挑選,忠誠度是第一位的。十八鐵衛每個人俱是格鬥擒拿的高手,射擊奇準,提槍可以在上百米之外射中靶心的一隻蒼蠅,身體素質在老冰近乎魔鬼般的高強度訓練下可以說達到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張強曾經戲說這十八鐵衛即使比中南海保鏢的身手也絲毫不遜色,同時老冰要求這十八個與蕭天身體最接近的人在必要的時候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射向蕭天的子彈,即使以後面對的是死亡也是一樣。   十八鐵衛如同十八道鋼鐵般的關卡,在蕭天五十米範圍內設置層層的防護,力保蕭天的人身安全。   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這十八個人之所以還站在南天物流基地之中,是因為隊長老冰要帶領他們去執行加入南天衛隊後的第一道殺人指令。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除了必需的一些小裝備外,十九個人身上最惹眼的就是一把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和閃著寒光的三稜軍刺。這個時候每個人摘下頭上戴著的黑色貝雷帽別在肩膀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只露出雙眼和嘴的黑色頭罩,至於為什麼不露出鼻孔,老冰的解釋是怕從鼻孔呼出的氣體發出聲音,如果用口呼吸可以最大的避免由於體內氣體的排出而造成的聲響。   黑旗軍所有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必須戴上這個黑色頭罩,被南天的人稱之為黑殺(紗),意為黑色的面紗。   在蕭天爭霸的黑道的過程中,由於黑旗軍行動前都要面戴黑殺,手握軍刺,故黑道江湖又稱黑旗軍為黑殺軍團。   隨著老冰的一聲令下,一十九人腳踩黑色的軍靴踏著不斷濺起的水花,朝大門外一輛黑色麵包車奔去。   車門一關,麵包車飛馳而去,目的地台南機場的浩天賓館。   浩天賓館坐落在距離台南機場五公里的地方,這裡距離台南機場只有不到十五分鐘的車程,很多中途轉機或者等候飛機的乘客都會選擇在浩天賓館居住。賓館不大,只有十二層,但是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一層是寬敞的賓館大堂,左側是洗浴中心,右側是浩天夜總會還有兩部豪華觀光電梯直達賓館頂層。   老冰仔細地看著手裡由小龍提供的賓館地形圖,牢記後傳給其他十八個人,每個人依次看完牢記於心。   由於小龍已經在浩天賓館內部安插了南天自己的人,所以可以隨時注意賓館裡日本人的一舉一動。按照小龍提供的情報,現在這三十多個日本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賓館的十層休息,一部分在洗浴中心,另一部分則在浩天夜總會唱卡拉OK。   老冰在心中盤算著幾套行動方案,反覆對比,力爭找出一套攻守皆宜的方案。最後老冰選擇了他的一套比較滿意的方案,一招手麵包裡的十八鐵衛立刻湊上前來。老冰就在麵包車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開始佈置了具體的行動方案。   麵包車藉著路邊昏暗的路燈,冒著風雨飛速地朝浩天賓館前行,眼看著浩天賓館的燈火越來越近。   「就在這裡停車吧。」老冰說道。   麵包車應聲而止,車門打開,十九個人跳出車外。   「半個小時後到賓館門前接我們,如果看不到我們不用等我們。」說完,老冰一擺手,出發!十九個人,十九條黑影飛一般地朝浩天賓館前進了。   浩天賓館的後門,突然一道閃電經過,門上燈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等在燈光恢復如初的時候,門口已經站立了十九道黑影,正是老冰帶領的十八鐵衛。   這道後門是專門為浩天賓館清理生活垃圾而設置的,每天早上六點都會有專人把各樓層的生活垃圾和酒店內的剩菜剩飯在這一固定時間給送出來,然後由專門負責清潔的清潔公司拉走。平時這裡的氣味是很難聞的,只是今天下著瓢潑大雨才把這裡清洗一番,沒有了平時的那股污穢之氣。   「撲「的一聲,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輕易就打爆了門上的暗鎖,發出清脆的響聲,只是這聲脆響都被隆隆的雷聲給掩蓋了。   隨著鐵門被打開,十九道身影閃身而入,隨即鐵門復又關上,就像他從來都沒有被打開一樣。   老冰留下一人把守這道鐵門,他率領其餘十七人順著狹小的樓梯飛快地朝十層跑去。老冰的方案是先清理掉十層的人,然後折回一樓再解決掉洗浴中心和夜總會的日本人。十層的高樓不算高卻也不算矮,但是對於這十八個人來說爬這十層樓卻是小菜一碟。不多工夫,十八個人已經來到了十層,推開了十層的樓梯大門。整個走廊裡靜悄悄的,偶爾走廊的盡頭會傳來服務人員的說話聲,按照小龍提供的地形圖顯示走廊的盡頭有個服務台,裡面現在應該有兩個服務員在值班。   老冰用手比劃了兩下,示意留下兩個人留在這裡,他率領剩下的十五個人出了電梯門躡手躡腳地朝十層的幾個房間走去。經過十層的電梯旁,老冰又留下兩個人守在電梯旁,帶領剩下的十三個人朝著既定的目標走去。   這三十多個日本人全部居住在十層,分佈在十六個房間內。按照小龍的提示現在其中的四個房間應該有八個日本人,其他的十二個房間應該是空的。但是老冰為了以防萬一,先用萬能鑰匙打開了其他的十二個房間確定確實沒有人之後,一擺手朝了那四個房間走去。   經過十層的配電櫃,老冰留下一個人,其他十二個人分成四組,每組三人分別守在四個房間的門口。老冰站在走廊中間,看到所有人準備就緒,老冰衝著守在配電櫃旁邊的鐵衛一點頭。就看那鐵衛打開配電櫃用力一拉電閘,瞬間整個十層包括走廊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四扇門的門鎖同時一陣習習唆唆的開鎖聲,四扇門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十二人掏出手槍立刻衝進四個房間內,就聽見「撲撲「的幾聲槍響和一聲「八嘎「,站在走廊中間的老冰知道有人失手了。一轉身,目光如炬的老冰就看見一道黑影從他右側的房間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看來這個人異常地慌張,也或是由於走廊沒有一點燈光竟然奔著老冰就跑了過來。老冰一伸左手就按住了他的面門,也制止了他即將大喊的嘴,同時右手變掌就聽見「嗖「的一聲朝了那個日本人的喉結戳去,伴隨著頸骨折斷的脆響和「撲哧「的一聲,那是從日本人的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   由於老冰的左手死死地封住了日本人的嘴巴,使得噴出的鮮血多半又重新流了回去,少數從鼻腔流了出來,但是都被老冰抹在了他的臉上,竟然沒有半滴鮮血掉在地上。老冰一把把這個日本人抗在肩頭準備和其他從房間裡出來的鐵衛趕到十層樓梯的出口。誰知道這個時候服務台的那名服務員看到十層的燈突然都滅掉了,幾乎是在燈滅掉的同時放下手中的活朝著十層的配電櫃摸去。   而這名服務員從服務台起身的那個時候正是鐵衛衝進四個房間狙殺十二名日本人的時候,當他轉過十層的彎道正好聽見的是那名日本人的一聲叫罵。就在老冰把那名日本人抗在肩頭的時候,那名服務生竟然朝著老冰就摸了過來。由於整個走廊裡幾乎是沒有任何光線,服務生是雙手摸著一邊的牆壁朝著老冰的方向走來。配電櫃就在老冰身後不遠處,朝後退去已經沒有可能,怕是沒走多遠,隨著電閘的合攏,老冰和他肩上的屍體就會暴露在燈光之下。   老冰沒有絲毫的猶豫,看準了那名服務生身手摸過來的方向。背著日本人的屍體從那名服務生的旁邊閃過,在牆邊摸索著前進的那名服務生突然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身邊經過,條件反射地朝旁邊看了過去,隱約間似乎看到一絲黑影從身邊經過。就在那名服務生轉頭的時候,也就是在老冰抗著屍體經過他身邊的那一瞬間,也正是老冰轉頭注視著那名服務生的時候。相信如果這個時候走廊的燈光突然亮起的話,那名服務生會發現在那麼一瞬間他正和一個抗著屍體向前奔去的人四眼相對……   那名服務生心裡頓時一毛,登時加快了腳步朝配電櫃跑去,來到配電櫃旁,一把合上了電閘。走廊的所有燈光在電流的鼓動下立刻大放光明,服務生揉了下被強光刺痛的雙眼,定睛一看走廊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又朝著服務台走去。   就在合閘的那一刻,也正是老冰抗著屍體,還有另一個留守在電閘旁邊的鐵衛閃身進屋的那一刻。服務生在揉著雙眼的時候也正是幾扇房間的門同時關閉的時候,所以儘管十層平白無故死了八個日本人,但是誰也沒有發現,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沒有聽到。   不多時,四扇房間的門同時打開,從房間裡奔出十三個人,其中由八個人每個人的肩膀都是抗著一具日本人的屍體。儘管有屍體在身,但是仍然沒有絲毫減慢那個八個人的步伐。   十層恢復了平靜,寬敞的走廊裡再次響起了服務生的說笑聲,唯一改變的是少了八隻產自日本的公豬……   十八個人依次下了樓梯,來到浩天賓館的後門處,八個人把身上的屍體往地上一扔,彷彿那是八條四狗一樣。在老冰的帶領下,十八個人分成兩撥利用賓館內的排氣風道分別朝洗浴中心和夜總會悄悄摸去。   老冰這九個人負責的是夜總會,狹小的排氣風道剛好能容一人的通過,老冰想著小龍提供的夜總會地形圖,心中計算著經過的路程,老冰估計下一個排氣口應該是夜總會的男衛生間。   果然,排氣口的下方是一塊塊白色的瓷磚和洗臉池,老冰仔細地看了一下衛生間沒有人。他慢慢地卸下排氣罩,然後從排氣風道一下子跳了下來。老冰剛想去把衛生間的門鎖上,然後接應其他八個人下來。剛走到門口,突然門被打開了,老冰猛然一驚,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一位長髮披肩的女人,還好是背對著他。老冰立刻打開旁邊的一扇門閃身進入,那個女人則打開了老冰旁邊的門。   僅一扇門板之隔的另一邊不時地傳來那名女人方便的聲音,弄得老冰無比的尷尬,要不是黑殺蒙面,相信現在老冰的臉一定紅得像猴屁股一樣。老冰慢慢地抬頭看著排氣風道裡的其他的人,這不看倒好,一看差點把老冰的鼻子都氣歪了,排氣風道裡竟然有人衝他用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老冰心道,這幫小兔崽子,等完事的時候我要讓他們做一萬個伏地挺身。想到這裡又把提供情報的小龍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男廁女廁都分不清楚,這還搞情報呢?   很快,那女人就方便完了,洗了洗手,擺弄了一下頭髮轉身走了出去。老冰立刻把門鎖上,然後把其他鐵衛從排氣風道接了下來。   下來的第一件事,老冰就問「剛才的手勢是誰打的?」那八名鐵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一副死不認帳的樣子。   老冰咬了咬牙,說道「這件事誰要敢說出去……」老冰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動作,意思誰要敢洩露出去,定斬不赦。   而事實證明呢?這件事到底還是沒有保守住秘密,到底還是傳到了蕭天及各位兄弟的耳朵裡,這件事,老冰自認為是殺手生涯中最大一處敗筆,並且老冰在心裡給小龍的腦袋上記了一大筆帳。   八鐵衛都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看到這裡,老冰一揮手,九個人魚貫而出,朝夜總會大廳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一章日本忍術   (本章字數:432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浩天賓館夜總會諾大的一個大廳中間十多個人互相摟在一起衝著麥克大聲地唱著歌曲,老冰一聽正是在日本電影中經常聽到的那種歌曲,那種調調。老冰不知道為什麼日本人就喜歡這樣的歌曲,一點營養都沒有,翻來覆去就那麼一個聲調,唱得不彆扭,聽得也夠難受的了老冰注意到夜總會裡這麼大空間裡除了吧檯裡的服務生就只有這十多個日本人在那裡聲嘶力竭地嚎著,整個夜總會裡燈光很是昏暗,只有十多個日本人前面的小卡拉OK顯示屏和投影幕的燈光在前面閃爍著。屏幕上折射出慘淡的光芒,回映的十多個日本人一個個的醜態。   老冰沖一鐵衛朝吧檯方向使了一個眼色,鐵衛立刻會意,順著夜總會的邊緣向吧檯摸去。進入吧檯,繞道服務生背後,鐵衛伸出手照著他的脖梗就是一下,服務生連聲就沒有發出來就倒了下去,鐵衛立刻扶住慢慢地放到地上,站起身來沖老冰打了個OK的手勢。   老冰點了點頭,讓一個鐵衛守在門口,其餘人慢慢地朝夜總會中間的十多個日本人圍去。震耳欲聾的音響迴響大大地掩蓋了老冰眾人的腳步聲,更何況他們發的聲響是極其微小的。   四步,三步,兩步……老冰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日本人的後腦勺了,他慢慢地掏出了槍對準了那個日本人的後腦,其他的鐵衛也是如此都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掏了出來各自對準距離自己最近日本人的腦殼。就在這個時候,細心的老冰發現其中一個日本人本來隨著音樂晃動的腦袋突然一下子僵住了,一動不動地低著頭。   老冰暗道了聲「不好!」這些日本人中有高手,立刻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其他鐵衛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各自用力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就聽見「撲」「撲」幾聲槍響,順著子彈彈道而噴湧而出的鮮血射到了顯示屏上,登時顯示屏一片殷紅,幾個日本人也隨之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冰的眼睛始終監視著剛才那個日本人的動靜,就在他旁邊日本人倒地的那一瞬間他也就勢倒了過去,正好讓那個日本人的屍體壓在了自己身上,從而躲過了眾鐵衛後繼的一陣射擊。倒地的他快速地背起屍體朝夜總會的大門跑去,瘦小的身體背起比自己大一圈的屍體速度竟然絲毫不減,飛一般地朝夜總會的大門奔去。   老冰讓其他人處理善後事情,隨後縱身前去攔截那個想奪路而逃的日本人,但是他沒有想到那個日本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轉眼間就來到夜總會門前,正好碰上守在門口的鐵衛。那個日本人應變極快立刻把身上的屍體朝鐵衛就勢扔了過去。鐵衛閃身躲開,掏槍就射。沒有想到還沒有扣動扳機,這名鐵衛就見日本人手中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手腕而來。鐵衛大驚,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這個日本人竟然有如此的攻擊能力。條件反射地收回自己的握槍的右手,沒有等收回,那道寒光正好打在了手槍上,發出了一聲金屬般的脆響,手槍應聲掉在了地上。   鐵衛的反應也絲毫不慢,手槍剛掉到地上,立刻抽出小腿旁的三稜軍刺。揮舞著軍刺就迎上了日本人手中的寒光,但他發現自己的速度根本不能和這個日本人相比。只幾個回合,在道道寒光中,鐵衛似乎吃了暗虧,慘哼一聲,向後退去。正好迎上了老冰,老冰就勢扶住這名鐵衛,發現在他胸前有道長約一尺的傷口。   好快的刀!老冰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再找那名日本人,發現只有微微顫動的夜總會的大門,那名日本人已經跑了出去。老冰放下手中的鐵衛,起身便追。出了門外,正好碰上從洗浴中心出來的其他鐵衛,沒有時間交待,老冰只說了句「清理現場,馬上離開,不用等我!」說完,老冰立刻衝出浩天賓館,用耳朵仔細地辨別了那名日本人逃去的方向,起身追去。轉眼間,二人一前一後就奔出三里多地,隨著二人的奔跑,雨勢也漸漸小了,不一會就停了。老冰已經可以看到前面的一團黑影了,老冰暗道了一聲好,提氣縱身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慢慢可以看到他的背影了。   老冰暗暗冷笑,跑動過程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那個日本人的後心。就在要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那名日本人彷彿有感覺一樣,轉身捨棄了公路,朝公路旁邊的灌木叢奔去。老冰一聲暗罵,追尋了他的足跡跟了過去。   追著追著突然間老冰發現自己失去了目標,止住步伐,駐足觀察。   由於雨剛剛才停,灌木叢中更是濕漉漉,想要在這種環境中逃跑沒有可能不發出聲音,但是老冰仔細聽去發現四周靜悄悄的。   這是塊寬闊的草地,三面都是灌木叢,一邊有幾棵大樹在孤零零佇立著。空中的烏雲慢慢地散去了,一輪明月從雲中閃了出來,儘管不太明亮但卻足夠老冰觀察自己四周的地形了。   老冰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不去干擾到自己對周圍任何聲響的判斷。握了握手裡的槍,老冰的雙眼前所未有的明亮,深刻洞悉著周圍的一切。   但是周圍仍然是靜悄悄的。   難道他真的跑掉了?還是憑空消失了。老冰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判斷。然而就在老冰的神經略微有些遲緩的時候,空氣中殺氣陡現。一道寒光朝老冰迎面撲來,驟起的變化沒有讓老冰有絲毫的懈怠,老冰提氣向後縱去,同時手中的槍對準了那道寒光就是幾槍,只聽見「叮叮噹噹「幾聲聲響。   那道寒光憑空又消失了,消失得老冰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氣息的存在。   但是老冰卻清楚的知道這個日本人就潛伏在四周,伺機而動。   他竟然能把握自己失神的那一瞬間而出現的破綻,突然在老冰的腦海裡閃出一個詞:忍術,日本忍術。   日本忍術雖然遠不及中國武術那般悠久,但是卻也綿延了數百年,在日本幕府征戰時代達到了頂峰,日本每個家族都有大量的修行忍者,成為各個家族征戰的一把利器。但是所有這些老冰都是只在電影電視書章典籍中看到過,至於忍者修行的真正方式,老冰卻是沒有見過,不過讓老冰意外的時在現在這個信息社會,忍者這種行當竟然還在日本存在,這不能不讓老冰對這伙行刺蕭天的日本人實力重新進行評估和考量。   該不會手裡拿著個日本戰刀,向地上扔一個什麼彈冒一股清煙就消失了,然後再扔一個就出現了吧,這種騙人的小把戲,哼!老冰心中暗道,眼神中自然而然地流出戲虐的神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冰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道刀氣襲來。老冰大驚,因為太過突然了已經避無可避!   刀未見,但刀氣已到。   老冰猛地向前撲去,但是顯然已經晚了一步。就聽見「嘶啦「一聲,老冰就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後背至少被傷了一尺長的傷口。老冰借勢向前倒去,倒地的過程中轉身朝刀來的方向射擊。   「砰」「砰」一連幾槍,就如同打在空氣中一樣,人影皆無。   老冰仔細地感受著來自後背陣陣疼痛的感覺,他發現自己就好像在和一個影子戰鬥一樣,抓不到人,更別提拿槍射擊了。   老冰掙扎著起來,刀口正好在左右手無論怎麼伸都夠不到的地方。無奈,老冰脫下已經濕漉漉的衣服,赤裸著上身,從褲子的防水袋中掏出一卷紗布簡單地繞著後背包紮一下傷口。儘管沒有在臨戰的狀態,但是老冰此刻仍然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槍就放在距離自己不到三公分的地方,一有情況出現,老冰有把握能在半秒中內拾槍射擊。   而此時那名忍者似乎也很有耐心,任由老冰去處理自己的傷口。包紮完畢,老冰站起身來,拿起槍。老冰向前走去,突然他發現在他前面不遠出有幾滴血跡,這不是自己剛才流的。   難道那個忍者受傷了,被自己剛才的槍給打中了,老冰心裡暗自揣度著。接著他順著血跡的方向一路跟蹤過去,來到那幾棵大樹旁,接著血跡就消失了。   難道他就藏身在這幾棵大樹裡面?老冰一邊肯定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在慢慢地向前探尋著。   突然在其中一棵樹的旁邊又發現了血跡,老冰順著樹根伸手去摸那個血跡。就在這個時候樹上樹葉一陣悉索的聲音傳來。   正弓身低頭的老冰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暗道你找死!   猛然站起身,抬頭舉槍對準上方,槍口的方向正好看到一團黑影握著一把戰刀沖老冰的頭頂垂直衝來。   「你去死吧!」說完,老冰對準刀尖的方向,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三聲槍響。老冰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濺上幾滴血,為了防止掉下的屍體,老冰連忙向後撤去。   老冰剛撤出,就看見一團黑影應聲落入草地上。   顯然老冰那幾槍沒有完全射中那個忍者,也或者是他躲過了最致命的那一槍,忍者捂著肩頭掙扎著就要起來。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口黝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或許每個人在臨死的那一剎那瞳孔中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對死的懼怕是沒有國度的。   看著日本忍者眼中的恐懼,老冰冷笑了一下,突然日本人開口說了一連竄的日語,語速時緩時慢,但是儘管老冰聽不懂,從他的表情上也能知道那是乞求的言語。這個時候,老冰突然想起了蕭天交待任務時說的那句話。   老冰對這個日本忍者說到「對不起,我聽不懂日語!」說完,就扣動了扳機。   就見一顆噴火的子彈旋轉著射出透過日本忍者的腦門釘在了他後面的樹幹上,爆裂的樹皮上沾滿了噴射出的血漬,隨著日本忍者倒下,老冰所帶的南天衛隊徹底地完成蕭天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午夜的清風不時地鞭打著地上的屍體,看得見的是日本忍者死不瞑目的眼神,看不見的是日本忍者臨死前的那份悲哀,因為他不知道老冰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藏身地點的。   老冰收拾好隨身的裝備,走到屍體跟前,扒開日本忍者前胸的衣服,赫然見到屍體左邊胸口處有塊類似於三道閃電的圓形圖案。   「日本山口組!」看到那名日本忍者胸口的標誌,老冰不禁脫口而出。   老冰深吸了一口氣,拾起地上的衣服,回頭看了一眼大樹下面的屍體,嘴角那不易察覺的微笑慢慢地顯露在臉上。這個時候,遠方的烏雲漸漸地遮住了月亮的光芒,月光漸漸地從樹影婆娑的樹葉上漸漸散去。   老冰伸出右手比做槍狀對準了那棵大樹的樹冠,嘴裡配合著音調「砰」!   不一會,一輛車從遠處行駛了過來,老冰上了車,車上不時地發出陣陣的狂笑,隨著車不斷地提速,笑聲也漸漸遠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二章集團開業   (本章字數:435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一聲聲劈里啪啦得爆竹聲,身穿筆挺西裝的蕭天和劉忠言二人同台南市幣長一同剪斷了禮儀小姐托盤中的紅色綢緞,緊接著就是下面眾人大聲熱烈地鼓聲,這掌聲標誌著南天集團正式在台南成立了。   經過了周密的籌備工作,南天集團在經過前期大量的籌備工作後終於成立了,   由於近日接連發生的事件以及為了民進黨大選工作的順利開展,南天的開業比較低調,這也比較符合蕭天低調務實的作風。在劉忠言的策劃下只是在台南的各大報紙和媒體發佈了開業公告,南天集團其下屬重要機構之一的南天物流也正式開業了,它接的第一筆生意就是利用南天物流遍及台灣南部的網絡為民進黨及其選人水哥進行造勢宣傳。而事實證明在以後的幾個月中,無論是從宣傳的效果上,還是從民進黨希望達到的要求上都大大地超出了蕭天和民進黨期初的預料。   在蕭天方面,認為民進黨作為一個新興的黨派在民間是不太可能有過多的民意基礎的,作為新興的一個政黨如何能對付成立幾十年在民間有廣泛政治基礎和民意基礎的國民黨呢?在蕭天意識中,國民黨在台灣是一黨獨大,大權在握,有個別政黨的成立和爭權可能在其眼中也不過是想在台灣民眾心裡樹立一個民主的幌子罷了,真正政府的公權力是不可能有機會旁落他人手中的。但是在以後的民進黨競選道路上,蕭天驚喜地看到在台灣民眾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支持民進黨的,儘管蕭天認為政黨的口號是不可信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台灣民眾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就是衝著這點而來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在大陸生活的蕭天自然不會知道國民黨進入台灣後對當地的民眾是如何的進行高壓統治,   以消除大陸方面帶給民眾的影響力。自1949年敗退台灣後,為了阻斷台灣和大陸的一切聯繫,國民黨入台後立刻實行禁嚴,從媒體,輿論等各個方面壓制台灣民眾的思想和意識。這個「禁嚴」一直到90年代後期才逐漸解除,可以說在近40年的漫長時間裡,台灣民眾是一直生活在國民黨的高壓統治之下的。在這種高壓統治下的台灣民眾在精神生活方面是很清苦的,隨著歲月的積累在某種程度上也積壓了對於國民黨政府的反抗情緒。在過去的幾十年中,國民黨一黨獨大,專權橫行,對於各個黨派明面上是默許發展,但是在暗地裡卻是策劃了多起刺殺各政黨要人的事件,最近十年間發生的諸多政黨領袖及其家屬被害的事件都被懷疑和國民黨有關,但是到最後都是不了了知。   在今年的競選中,多年壓抑的情緒在民進黨的競選宣言中得以爆發和昇華,民進黨巧妙地利用了民眾的這種微妙關係來拉取選票,   當然這還要歸功於蕭天的天公司在台灣南部地區所樹立的良好正面形象。沒有因為南天公司是黑社會組織為其選舉帶來阻礙,相反的正是由於蕭天力挺民進黨,使得在以後的若干年裡台灣南部地區的住民都是民進黨的鐵桿支持者,成為以後兩千年以後泛綠陣營的重要民意基礎。   在民進黨方面,由於蕭天南天公司的直接介入使得台灣南部選舉聲勢很大,大大地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民進黨放棄了北進的計劃,全力在以台南為中心的台灣南部地區拉取選票,爭取選民支持。最近還有個好消息傳了過來,這對於民進黨的競選可以說是個重大的利好消息一一國民黨內部發生了分裂,許久以前的猜測終於變成了現實。曾任前「總統「蔣經國機要秘書十多年的宋楚榆由於和在現「總統」李登輝在權力分配及利益劃分上產生了重大分歧,使得宋楚榆放棄支持李登輝,退出國民黨黨籍。隨著宋楚榆的離開,國民黨內部的許多高級官員其中不「立委「的官員大量隨宋楚榆放棄國民黨黨籍,徹底地從國民黨分離了出去,   自成一家。於兩千年島內大選後,成立了以宋楚榆為黨主席的親民黨,   以「人民第一」為宗旨的親民黨堅淺反對「台獨」其獨特的黨章,黨綱吸引了大批台灣民眾的注意,成為台灣政壇上一隻不可小視的政治派別。   宋楚榆等大批老牌國民黨黨員的棄黨出走,是國民黨黨史上從來未有之事,在台灣政壇上掀起了   然大波,國民黨綜合實力遭到重大打擊。特別是在這大選的緊要關頭,國民黨內部由於政治分歧而產生如此嚴重的後果,使李登輝集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分裂後的**較其他政黨的優勢已經不再明顯,台灣的政治天平在這個特定的歷史時期得以重新平衡。李登輝集團顯然也感受到了大廈將傾的感覺,在努力拉選票的同時,更是利用手中的權力加緊對其他競選政黨的壓迫,這包括明面上的,也包括暗地的。   作為背地裡支持的民進黨的蕭天就被捲入了這場政治風波中,   以後在江湖掀起的腥風血雨都與這場政治爭鬥有關。但是的很多突發事件使民進黨的選舉和蕭天南天集團的造勢吸引了更所的台灣民眾的眼球,也使得蕭天的南天集團一夜響徹台灣的每一個角落。   「以後還望蕭先生繼續支持我們!」宋啟文舉起手中的紅   沖蕭天微微示意道!「一定!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說完,蕭天與宋啟文二人各懷鬼胎地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進。   南天集團的開業很順利,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中,由於前期準備順利,集團內的各項事務也都進行地非常順利。天新網絡   南天集團其下屬的酒店,餐飲,娛樂,物流以及各種實業都在各自的領域開展著業務,尤其是南天物流在劉忠言龍虎兄弟的配合下,   民進黨的競選活動如火如茶的開展著。   坐在南天物流基地諾大一個辦公室中的蕭天聽著劉忠言一個又一個關於集團建設的消息,微笑地點著頭,對集團開始就如此順利非常高興。集團運轉開了,就意味著每天都將會有利潤進帳,有利潤進帳就意味著有錢可賺,儘管自己集團的規模和台灣其他大型企業集團比起來實力還很弱小,但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來日方長嘛。   總之,蕭天對南天集團未來的發展是充滿信心的。「走!咱們去下面!」蕭天一招手,帶領一干兄弟浩浩蕩蕩地來到基地的廣場上,基地的另一邊是上百個大大小小的車庫。」忠言,讓兄弟們把所有好車都給我開出來!」蕭天吩咐道。   「是!」劉忠言拿起電話撥到了基地車輛管控中心,讓他們派人把集團內用於車租賃業務的好車全部開到基地廣場上來。   幾分鐘後,上百個雪白色的車庫大門幾乎同時打開,從車庫裡不斷地開出一又一輛高級名貴轎車;各式各樣的轎車、跑車,應有盡有,顏色各異,全部都是這兩年世界最流行的轎車款式。   幾百涼各種款式的轎車從車庫中魚貫而出,呈一字形在蕭天一行人的前方排列開,足足排列了十多排,每排都有十數輛車。上百輛車停靠完畢,像是戰場上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一樣,個個都威風凜凜,英姿   爽。   蕭天轉頭沖後面站著的眾位兄弟揚聲喊到「都去選一輛車吧,這是集團給你們的第一份禮物!」十多個人聽到蕭天的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都面面相覷。」我可告訴你們,晚了好車就都被別人給搶走了啊!」蕭天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眾兄弟才暴出一聲歡呼,各個奔向前方的車群,去搶自己喜歡的車型,如果王森在的話,他一定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的,但是現在的王森只能等傷好之後再說了。不過,蕭天又一想,王森也不用要什麼車了,他是自己的專職司機啊。自己做什麼車,他就做什麼車,想到這裡,蕭天也就釋然了。   一輛血紅色的法拉利在太陽底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就讓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看得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楊明第一個衝到車前,伸手就打開車門。「啪!」的一聲,一雙如洋蔥般的玉手按住紅色法拉利的車門,楊明抬頭一,原來是火鳳。   「我的!」火鳳用無可置否的語氣說道。   楊明一看,連忙陪笑道:「噢?!我就想把車給你開出來的!呵呵」   說完,楊明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紅色的法拉利悻悻地走開了,又去找別的車。看到楊明的窘樣,火鳳微微笑了一下,打開了法拉利的車門坐了進去。   眾兄弟看到這一幕都哈哈大笑,暗地念聽著,搶什麼車不好,偏搶法拉利。   搶法拉利也行,別搶紅色的啊!笨老楊。   六叔選了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車身修長,卓然而立,穩重脫俗,正迎合了六叔的身份一一南天醫院的院長。   飄雪則選了一輛銀白色的雪鐵龍敞蓬轎車。   看著所有人都選到了自己喜歡的車型,蕭天笑了,不過他發現這些人中只有李東和老冰二人站著沒有動,神情肅穆,像是這些事情與他們無關一樣。」你們倆不去選一輛麼?」蕭天問道。   李東搖了搖頭。老冰說道:「裡面沒有我喜歡的車型!」老冰直言不諱的性格讓蕭天很欣賞。   「你喜歡什麼車?」蕭天問道。   「悍馬。」   「哦?」蕭天知道那是一般在部隊裡才用的車型,越野性能極好。同時蕭天也意到,李東聽到老冰說悍馬的時候,眼中俱是一亮。不是李東也喜歡這種車型吧?蕭天揣測道。   蕭天一伸手把劉忠言招呼過來,說道「聯繫一下當地的車行,看看有沒有悍馬的越野車,訂兩輛,讓他們馬上送過來。」   「好的!」說完劉忠言立刻打電話給台南各大車行,聯繫訂車事宜。   「老大,台南的車行說這種車型價格昂貴,一般只在台北的大車行才有的賣。」   「不過他們可以聯繫台北車行辦理訂購事宜。」劉忠言回道。   「哦,是這樣啊!可以,沒問題,讓他們馬上辦。」蕭天說道。   「好的,我馬上讓他們去辦!」劉忠言說道。   對於台南各大車行來說,南天集團可是他們的大客戶,採購車輛全部以千萬計,所以對於南天集團的需求,他們都是盡量去滿足。   「你們倆就等幾天吧,李東,我看你也挺喜歡悍馬,也給你訂了一輛。」蕭天呵呵地說道。   李東點頭微微一笑,算是謝過蕭天了。蕭天沒有在意李東這淺淺的意思表示,是兄弟就沒有必要那麼多的客套,這一笑就足夠了。   對於老冰而言,蕭天說到做到,敢作敢為的性格更是讓他暗自折服。   看到除了李東和老冰,所有人都挑選了自己喜歡的車,蕭天哈哈一笑,猛一揮手,大聲喝道「走!咱們開著新車去兜風!」   一掃往日的陰罹,蕭天帶領著諸位兄弟坐著嶄新的轎車衝出南天物流基地的大門朝著台南外寬敞的馬路一路狂奔……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三章蓮花寶石   (本章字數:391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路狂奔,一路歡歌,一輛輛嶄新的超豪華跑車加足馬力在台南郊區寬敞的馬路上飛馳著,由於郊區的馬路人少車少,所以一輛輛車你追我趕,時前時後,竟然把馬路當起了F1賽車場地。十多輛轎車象奔馳的閃電一樣不斷地超越著前面的車輛,吸引了眾多司機的目光,有的是羨慕,有的則是惡語相向。不過好在車速飛快,開車的人沒有聽到,如果他們其中有哪一位聽到有人敢罵他,那罵他的那個司機可以就慘了。   蕭天眾人在台南自己的地盤上一路逍遙,縱橫馳騁,許久壓抑的激情在今天得以全部釋放。   夜色將垂,台南街頭小商販的叫賣聲不時地傳入蕭天耳朵裡,街頭點亮的霓紅讓台南街頭顯得分外熱鬧。與眾兄弟瘋夠了的蕭天獨自一人帶著司機來到台南街頭,去享受一下難得片刻閒暇時光。蕭天一身白色的休閒服,休閒皮鞋。本來蕭天不帶眼鏡的,但是今天蕭天一時興起在街邊的眼鏡店配了一副平鏡,鑲著金邊的薄薄鏡片大大地消除了蕭天自身的煞氣和孤傲感,讓人看上去就好像是鄰家的大男孩一樣,和藹可親。   在那一刻,蕭天才切身地感受到自己又做回了一個平常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己是那麼的平凡,這種久違的感覺竟然讓蕭天感動莫名。誰能夠想到這個像學生一樣的大男孩就是能在台南黑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呢?誰又能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一手推動民進黨大選從而間接地決定台灣島內民眾政治經濟生活的人呢?   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蕭天臉上浮現了自香雲走後已經消失很久的笑容和安逸。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蕭天在心中再一次這樣的問著自己。如果可以話,他寧願選擇不走上黑社會這條路,他也會把這個想法告訴後繼的年輕人或者說他的同齡人。現身說法的歷程讓蕭天感受到了黑道生活的殘酷,這種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感覺不僅讓蕭天失去他本應該擁有的生活方式,也讓他失去了至親摯愛的人,這些人中包括自己的父母,也包括香雲,還有自己的朋友。淪落台灣,也淪落了黑道。黑道殘酷的廝殺有時候讓蕭天感覺到於心不忍,因為從本質上蕭天並不是個嗜殺好殺的人,只是很多時候都是因為敵人用他最不喜歡的方式去刺激他敏感的神經,從而引發人性深處對死亡的冷漠。   說到底,人也是一種動物,只不過美其名曰為高級動物。   既然是動物,那麼他本性就是嗜殺好殺的,只是這種性格因人隱藏的深度不同罷了。有的人這種性情一輩子也不會出現,而有的人似乎一出生就注定了這種性格要伴隨他的一生了。   蕭天是個異數,陰差陽錯走進了黑道,從某種意義來說那是被迫的。只因為是被迫的,所以蕭天在別人的壓迫下才更容易引發反抗,只是這種反抗的情緒有時候讓蕭天本人都無法自已。   但是既然已經走上了,就沒得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想要不被敵人吃掉,那就要先一步把敵人吃掉。這是黑道生存的不二法則。   擁擠的人群中使蕭天的形象變得如此的渺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別人注意不到,但是有人卻一定要注意到。這就是蕭天的私人衛隊--南天衛隊,衛隊的隊員們化身在距離蕭天五十米的範圍內注意一切接近蕭天的人物,不管是路人或者是商販,只要露出一點的敵意,這些人就會瞬間出現在蕭天面前,解除危機。   儘管天氣日漸蕭索,但是氣溫變化依然沒有阻擋路人逛街的熱情,櫥窗、霓紅、商品、路人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置身其中讓人感覺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蕭天兩手插兜仔細欣賞著這街頭的一幕一幕,時不時地從街頭的小商販手裡買些零食或者一些小玩意,雖然每個小東西相對於大陸來說都價格不菲,但是蕭天卻覺得物有所值。只是每次在街頭吃零食的時候,在蕭天的腦海裡都會不自覺地浮現香雲甜美的笑容,儘管香雲已經走了,但是蕭天知道香雲依然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生活著,陪伴著他去走過以後的風風雨雨。   轉過一個街口,蕭天注意到在一個櫥窗的下面盤腿做著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尚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花白的眉毛讓人看上去分外可親可信,在和尚的前面擺著一些佛教飾品,似乎是在買賣。然而匆匆而過的路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和尚的存在,而和尚也似乎並不著急出售前面的這些飾品,沒有叫賣,微閉雙目,口中唸唸有詞。   蕭天半蹲在和尚前面,擺弄著那些飾品,每件飾品做工都十分的精細,顯然這其中的每件飾品都是人工雕琢而成,摸在手中那厚重的感覺讓蕭天的心靈和佛教自古的傳承有了第一次的碰撞。   「和尚也買賣麼?」蕭天不僅出言問道。   「和尚為什麼不可以買賣?」老和尚悠悠地說道,卻沒有睜眼看蕭天。   老和尚的回答讓蕭天一時語塞,是啊,並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和尚不允許買賣,但是蕭天依然不死心,執著地反擊道「自古買賣都帶有功利的色彩,您不怕這塵世的功利玷污佛法的聖潔麼?」   老和尚悠然地睜開雙眼,注視著蕭天,說道「買賣本無量,我心自衡知。」意思是說買賣本身只是一件各換所需的事情,只是人為的被買賣雙方加上了功利的色彩,如果我心本來就是潔淨的,又何來玷污之說呢?   蕭天是大學裡的文科出身,自然明白老和尚話中的意思。   聽到了老和尚的話,蕭天笑了一下,不可置否,依然擺弄著老和尚前面的那些飾品。   「這是佛蓮石,取自我法華寺佛祖蓮花座上的一塊碎石磨製而成。具有凝神靜氣,化戾氣為祥和的功效。這塊石頭比較適合施主你。」老和尚頗有深意的一番話打斷了蕭天的思路。   本來蕭天在眾多的飾品中一眼就看中了這塊墨綠色的石頭,伸手撫上去冰涼刺骨,放在掌心冰冰涼涼十分的舒適。但是聽到老和尚最後一句話,蕭天深深地看了老和尚一眼,問道「哦?為什麼適合我?」   「施主,殺氣太重,罪孽太深。」老和尚絲毫沒有避諱蕭天眼鏡後面奪目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蕭天眼中精光閃過,心道,老和尚果真是佛門高僧,竟然可以看到這一層。   「這塊石頭我要了,多少錢?」   「佛渡有緣人,贈與施主。」   「謝謝!」蕭天把佛蓮石戴到脖間,當佛蓮石解除蕭天肌膚的那一刻,一股清涼傳至腦際,霎時間傳遍全身,讓蕭天精神為之一振,暗歎真是一塊奇石啊。說完,蕭天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施主!」老和尚出言制止了蕭天。   「老和尚,還有什麼事?」   「送施主一句話!」   「什麼話?」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有,記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老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您這是兩句話!」蕭天說道。   老和尚看了蕭天一眼,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又閉上了雙目。   摸了摸胸口的佛蓮石,法華寺,佛蓮石,蕭天心中默默念叨著,轉身離開了。   法華寺與開元寺、彌陀寺、竹溪寺並稱為台南的四大古剎,由於台南是台灣島最古老的城市,是著名的歷史古城。台南市共有寺廟166座、基督教和天主教堂40多座,所以有「五步一神」、「三步一廟」之喻。眾多的寺廟教堂中以法華寺歷史最為悠久,香火最為鼎盛,使得每年朝拜進香的人絡繹不絕。法華寺正殿尊奉的是如來佛像,如來佛像坐下就是文明島內的蓮花寶座。傳聞蓮花寶座取自玉山山脈深處的一塊墨綠色玉石,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百多年前被挖掘出來精雕細琢成佛祖的蓮花寶座,相傳在雕刻蓮花寶座的過程中發生一件奇事,雕刻蓮花寶座時留下的碎玉在那個時候不少人都想據為己有,哪裡知道到手的碎玉第二天全部化為一汪碧水。   而這塊玉石自從山中取出到雕刻成蓮花寶座的過程中竟然沒有一塊玉石散落人間,成為當時的一大奇聞,更使得法華寺名聲在外。墨綠色的蓮花寶座在夜晚時分週身散發著悠悠的光芒,讓座上的佛祖更顯得神聖莊嚴。然而就在前兩年,蓮花寶座一角無損自落了一塊玉石,僧人立刻稟報住持。住持自接任法華寺以來從來都沒有碰上這等事情,正巧現在九十高齡法華寺的高僧靜凡禪師游厲而歸,住持立刻稟告了靜凡禪師。靜凡禪師就是蕭天在街頭看到的那個老和尚,靜凡高僧是個有道高僧,平日雲遊四方,多年未歸於近日返回法華寺中。   靜凡得知此事後,命人用紅布將玉石包裹起來,供於自己的臥房之內三天三夜。眾僧人都在傳這塊玉石很有可能也會變成一汪碧水,不知道靜凡禪師如何處理這塊蓮花寶石。誰知三天後,靜凡禪師緩步而出,告訴住持他要出遊。   有的僧人耐不住好奇心的唆使詢問靜凡禪師,靜凡禪師笑著說道「佛曰,不可說!」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法華寺,直到遇到了蕭天,把這塊蓮花寶石贈予了蕭天。   這塊蓮花寶石可以說是佛門的又一至寶,隨不能企及佛門舍利,但是在靜氣凝神,平嗜抹戾卻有獨特的功效,相傳更可以驅魔降妖。現在的社會雖不再有妖魔鬼怪作祟,但是卻有很多困人心神的東西。這塊佛蓮石在蕭天在以後的生涯裡對他有莫大的裨益,在此後蕭天帶領眾兄弟身陷日本靖國神社被日本亡靈圖騰所迷惑的時候,這塊靈石就發揮了莫大的功效,自那個時候這塊蓮花石才成為蕭天心中真正的一塊靈石。   正所謂,靈石有意覓靈主,吾與天行百魔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四章地下秩序   (本章字數:533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我是神,我可以福澤眾生。   我是天,我可以恩哺萬世。   很可惜,我即不是神,也不是天。   但我卻是社會的主宰,所以我可以號令天下,因為我是地下秩序的創造者。   「小宇!把車開到三道街街口等我!」蕭天掛斷了手機,朝三道街街口走去。   小宇,現在是蕭天的專職司機,由於王森還在醫院治療,所以小宇暫時替代王森。小宇是劉忠言臨時招聘過來的,今天二十三歲,人長得忠厚老實,很守規矩。小宇並不知道南天集團和蕭天的真正背景,以為南天集團是一家大型公司,而蕭天則是一位年輕有為的青年俊才,總之所有的這一切在小宇眼中看不到和黑社會有關的一切東西。   蕭天也不欲讓小宇知道集團過多的事情,等王森傷一好就會把小宇換下來,讓小宇到南天基地的車輛調控中心去工作。小宇涉世未深,對人情事故殊於瞭解,與集團和黑社會有關的負面東西還是讓他知道得越少越好,蕭天不想讓這麼一個大好青年如同自己一樣再走上黑道這條不歸路,畢竟這條路不是誰都願意走的,也不是誰都可以走的。   擁擠的人群依然沒有打斷蕭天思索的步伐,在轉過一個街口就到三道街了。還沒到蕭天就聽到三道街那邊傳來一陣吵鬧聲。年輕人好奇心重,蕭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看不要緊,蕭天一陣苦笑,微微皺眉。   原來小宇和三四個人在爭執著,四個人中三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懷裡摟著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另外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像是打手一樣在旁邊鼓噪著。很明顯,不善言辭的小宇落了下風,另一方面也由於這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嚇到了小宇。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吧,小宇心裡暗道著。   蕭天搖了搖頭,心道你們幾個最好別惹我,我今天心情挺好。   怎麼動不動就想殺人呢?不是要得饒人處且饒人麼?這個時候蕭天想起了那個老和尚說的話。看到那幾個人囂張的樣子,蕭天走上前,站在了小宇和那四個人的中間。   「蕭總,他們……」   蕭天伸手制止了小宇的話頭,衝著為首的男子禮貌的一笑,問道「不知道我的司機有什麼地方冒犯了諸位大哥?」   「你就是這輛車的車主?」為首的男子態度蠻橫地用腳指了指或者說踹了踹蕭天的車,今天蕭天並沒有開他的黑色林肯出來,只是讓小宇隨便找了輛韓國的現代開了出來,這種車在台灣財富橫行的地方最多只能算一般的車,普通家庭都有。主要是蕭天不想在台南那麼招搖,否則他隨便從公司裡開出一輛都是當今的頂級轎車。   蕭天仔細看了看為首的男子,可能是縱慾過度而致的消瘦的身材,長長的頭髮抹著黑亮的發膠,一對死魚眼一動不動地看著蕭天。對於眼前這個男子恃強凌弱的態度,蕭天是最看不慣的,不過他今天卻出奇地沒有生氣,依然和顏悅色地說道「不錯!不知道我的司機有什麼地方冒犯了諸位大哥?」   蕭天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為首的男子看著學生模樣斯斯文文的蕭天,以為也不過就是哪個暴發戶家的兒子,這樣的人家在台灣這個彈丸之地實在是太多了。也許是純心想在心上人面前威風一下吧,他站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威風的架勢用手一指小宇,大聲罵道「你問問你那個白癡司機,他開車長沒長眼睛,把我車給劃了。」說完,用手指了指他旁邊的車。   蕭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一輛深藍色的寶馬敞蓬轎車,在車尾部有一道清晰的劃痕,這種車在台南這個地方應該算是十分高檔的車了。蕭天看了看車,眼睛看著為首的那個男子頭也不回地問道「小宇,到底怎麼回事,是咱們車劃的麼?」   「是的。但是他車拐彎不打轉向燈。」小宇憤憤然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蕭天邊聽著小宇說話,邊注意著那個男子的反應,從他侷促不安的目光上蕭天估計小宇說的沒有問題。很顯然這是那個男子爭道搶道又沒有打轉向,如果不是小宇反應快,就不只是劃痕的問題了。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蕭天不想事情鬧得大,也不想在台南的街頭惹事。為了息事寧人蕭天說道「幾位大哥,這件事就算我們不對,這是兩萬足夠處理這道劃痕了。」說完,從兜裡拿出兩萬台幣扔到寶馬車,說道「小宇,咱們走!」   說完,蕭天和小宇兩人朝自己的車走去。為首的男子一看蕭天竟然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感覺自己的面子在自己懷裡情人面前全都丟光了,不僅大為光火,用眼色示意身後的兩個人。身後兩個打手模樣的人立刻跑上前去,攔在蕭天二人身前。   「想走?我們大哥還沒讓你走呢。」其中一個打手說道。   蕭天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看著那個男子,說道「你想怎麼樣?」   「你拿我當要飯的呢?扔下兩萬就想走!」   「那你想要多少呢?」蕭天用戲虐地眼神看著那個男子。   「五百萬!少一個子你今天別想離開這裡。」那個男子今天是純心想敲蕭天的竹槓,所以漫天要起價來。   「多少?五百萬!你怎麼不去搶?」蕭天笑著說道。   「你是不想給了?」   「我給你,你敢要麼?」蕭天用手指著那個男子的鼻尖大聲地一字一頓大聲地說道。   小宇好像是第一看到蕭天用如此的口氣說話,所以有點目瞪口呆地望著蕭天,心裡不住地念叨著,可千萬別打起來啊,他們可是黑社會啊!   「哈哈,哈哈。」好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那個男子大聲地笑了起來,手下的兩個打手和懷中的女子也笑得花枝亂顫「你給我,我就敢要!」   蕭天無奈地笑了一下,心裡暗道,你是找死!」這樣吧,我公司還有幾輛好車,我讓他們開過來,你相中哪輛你就開走,怎麼樣?」   「好啊!」   看這那幾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還在哪裡叫囂著,站立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老冰心裡冷笑著,揮手叫過來一名鐵衛,吩咐道,疏散這條馬路上的所有人和車。   鐵衛聽到隊長老冰的這句話,一愣,心裡嘀咕著,我又不是什麼交通警察,怎麼疏散啊。老冰看鐵衛愣神,厲聲道,還不快去。   「哦,是,隊長。」說完鐵衛就離開了。   「小宇,打電話給公司,讓劉總把車庫裡的車開出來給這幾位大哥展示一下。」蕭天笑瞇瞇地說道。   「是,蕭總!」   十分鐘後,幾人所在的大街漸漸變得安靜,圍觀的人群開始有秩序的散去,有的是自願的,有的則是被迫的。當然這種被迫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這時兩列黑衣人分別從道路兩旁慢跑上街道,分站在道路的兩邊。整個三道街長達五六百米,這兩對人也是從街道的這邊排到街道的那邊,相互間隔大約一米左右,冷眼望去彷彿兩條黑色長龍一般。   這個時候街道上只有蕭天,司機小宇,還有三男一女,當然還有那兩輛肇事的車。四人中為首的那名男子有點看出情況來了,一會緊張地看看道路兩邊的黑衣人,一會看看背靠著現代車充滿深意的蕭天,頭上開始冒汗了。兩名打手似乎也看出了點苗頭,都緊張地望著他們的大哥。   一會「嗒…嗒」的腳步聲從街頭傳來,蕭天等人一同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黑壓壓的數百人從三道街街頭緩步走來。最前面的是包括南天衛隊隊長老冰在內的,火鳳,李東,飄雪,龍虎兄弟,三大金剛,大小雙車兄弟後面跟著的是百名的南天衛隊,最後面則是南天的所有兄弟還有百多輛名款轎車緩緩而行。不多時,這一干兄弟就圍在了蕭天左右,飄雪拿著一件黑色風衣批在了蕭天身上。   「謝謝!」蕭天答了一句。   飄雪禮貌地一笑,站在了一旁。蕭天把風衣往身上帶了一下靠在自己的林肯車上,慢慢地摘下剛買的眼鏡,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為首的那個男子,用手一指身後的百多輛轎車,說道「幾位大哥,慢慢挑吧。」   冷寂的秋風不時地吹起蕭天低垂的頭髮,隨風而舞動的衣角讓蕭天更顯得飄逸,黑暗雙眼象夜空中的繁星一樣閃著奪目的光芒。如眾星捧月般的蕭天居中而立,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讓此刻的蕭天混身充滿了神秘黑暗的氣息和獨特的迷人氣質,他就像古希臘中的阿修羅一樣即使在殺人的前一刻也會讓敵人看到他最迷人的一面。   為首的男子額頭不時地冒出層層的冷汗,不只因為自己心中的恐慌,更是來自對面這個年輕人和他身後人所帶來的壓抑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以前在台南怎麼沒見過這個人呢?   「你…這……我……」為首的男子似乎有些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   「你似乎很心疼的你的這輛寶馬啊?」蕭天問道。   為首的男子木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猛地搖了搖頭。   蕭天漠然地笑了一下,說道「把車給我砸了!」   沒等為首的那個男子反應過來,就見從蕭天背後上來十多個手拿棒球棒的人,衝著的寶馬車一頓暴砸。球棒擊打車窗機蓋所發出的刺耳聲音不斷向四周擴散著,刺激著周圍路人的神經,更刺痛著為首那個男子的耳膜。不一會,一輛嶄新的寶馬就變成了一堆廢鐵,就算國際頂尖的4S店相信也無法讓它復原了。蕭天一揮手,十多個人立刻撤了回去。   「你……你們……哎!警察!警察!」這個時候那個男子看到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從路人中間經過,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喊起來「他們砸了我的車,把他們送到警察局。」   兩位警察走過來看了一眼,看了看那個人,又看了看蕭天,無奈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下班了。」   「你們?」為首的那個男子似乎已經要崩潰了,然而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兩位警察臨走的時候,其中一位說道,我們去二道街巡邏。   不是已經下班了麼,怎麼還巡邏?這擺明了兩個警察是不想管這攤閒事,為首的那個男子終於明白自己是碰到了台南黑道的重量級人物了。   「你倒報警啊?」蕭天笑著說道。」怎麼不報了?」說完,蕭天上前一腳踹在了為首男子的小腹上,「撲通」,那個男子捂著肚子慘哼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甚至都已經無暇顧忌懷裡的女子了。兩個打手看著自己的老大被打翻在地連動都沒敢動,聲都沒敢發出一點。   蕭天指著地上半跪著的男子大聲說道「白天政府是天,到晚上我就是天,台南黑道的規則秩序由我來制定,我就是台南黑道的天。」   「你到底是誰?」那名男子捂著肚子問道。   「我姓蕭,蕭南天!」   「什麼,你就是蕭南天?」那個男子一臉死灰,心道怎麼碰上這個煞星了。   「不過呢,我說話算數!說賠你一輛車,就賠你一輛車。」蕭天一招手,手下人立刻送上一把車鑰匙。蕭天把車鑰匙扔到那個男子前面,說道「後面那輛寶馬車送給你了。我們走!」   台南三道街街口的大路上,幾百人在一名年輕人的帶領下在馬路上浩浩蕩蕩地走著,後面緩緩跟著百輛豪華的轎車,彷彿是世界名車車展一樣。   「蕭總,你們是黑社會麼?」蕭天身邊的小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宇,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我們沒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但是,你是可以的。」說完蕭天穿上風衣,張開雙臂仰天長嘯「在台南,我的地盤,我做主!」   「做主!」   「做主!」   ……   後面跟著的兄弟全部舉起自己的拳頭向夜空揮舞著,一樣的黑色,不一樣的陰沉,幾百人的嘶吼不時地在台南市上空迴盪著。語氣中流露的是執著的信念和不懈地追求,儘管這追求與理想被牢牢地刻上了黑道的標籤。   半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站起身來「啪!」「啪!」給了那兩個手下一人一個巴掌,大聲道「一幫飯桶!」   摸著紅腫的臉,二人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南天!這件事咱不算完。」說完,為首那名男子恨聲地說道。   「少爺!您看……」其中一名說下大膽地問道。   「咱們走著瞧!哼!我們走!」說完,四人快步來到蕭天送的黑色寶馬車前,坐了進去。手下一發動車子,強勁的馬達立刻飛快地旋轉起來,車子猛地朝前竄了出去。   路人看著漸漸離去的黑色寶馬開始散去,突然,遠處傳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會幾聲咒罵聲傳了過來。   「他媽的,車怎麼沒油了?」   「蕭南天,你這狗娘養的……」   「………」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五章雷霆一擊   (本章字數:508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狂風捲起的海浪不時地拍打著寂落的海岸線,陰沉的海風打著旋地捲起海中的浪花飛濺在高空形成水霧又灑落在海面上,海面上波濤洶湧,但是岸邊懸崖上的一個人卻絲毫沒有收到這自然力量喧囂的感染,獨自怡然不動。   風中的倩影有如這夜空中的一點明火一樣,幽怨但卻觸摸不到。綽約的風姿,飛舞的秀髮,凌羅有致的身材和山崖下的驚濤駭浪組合了一幅別樣迤儷的畫面,就如同梵高的抽像畫一樣,充滿著神秘的氣息。   一向不太合群的火鳳告別了眾兄弟獨自一人來到台南著寂靜的海岸線上,靜立眺望遠方,憂鬱的雙眼似乎要穿過這無盡的黑暗到達海洋的彼岸。   「出來吧,跟了我那麼長時間也該出來透透氣了。」火鳳道。   夜空中飄舞的旋風發出口哨般的尖叫,但這卻並不是在回答火鳳的這句問話,火鳳的話對隱藏在不遠處那個黑暗角落裡的人說的。   一會,皮鞋踩踏海岸礁石的聲音由遠而近,由於此時海岸上烏雲密佈,那個人始終隱藏在黑暗之中,聲音在距離火鳳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住了。不用回頭,火鳳也知道那個人在深切地注視著自己,因為火鳳感覺到一雙充滿穿透力的眼神在不斷地探詢著火鳳。儘管火鳳心中有疑問但卻沒有先開口,因為主動權現在是在她手中,她在等那個人說話。   二人似乎都很有耐心,一時間空間寂靜無倆。   黑暗中那個人終究先打破了沉默,沉聲問道「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跟蹤你?」   火鳳撲哧一樂,說道「因為你正在回答我!」這種答非所問的回答一時到讓那個人語塞了,看似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事實上自己卻是正在告訴火鳳自己為什麼要跟蹤她。   這個女人真難對付!這是黑暗中那個身影給火鳳下的第一個感覺。   「我想要和你比一場!」那人道。   很顯然這個回答沒有讓火鳳感覺到意外,火鳳答道「哦?就是因為這個麼?」   「不錯!」   「呵呵!這個世界上想跟我比試的人很多,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份量,你夠份量麼?」火鳳反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是江湖十大殺手中的一位,這個夠份量麼?」黑暗中那個人漠然地說道,彷彿說的不是他一樣。   「哦?!」雖然背對著那個人,但是火鳳的嬌容還是一凜,他也是江湖十殺之一,那麼他是誰呢,火鳳暗道。   「怎麼樣,可以開始了麼?」那人問道。   火鳳笑了一下,轉過身來說道「好吧,我也想看看東哥挑選的南天衛隊衛隊長到底有什麼本事?」   火鳳話音剛落,這個烏雲閃開一條縫隙,雲層中的月光透過烏雲的縫隙驅趕了海崖上的黑暗。在海崖得到了片刻光明的同時,也映照出了黑暗中人的堅毅不拔的臉龐,他正是南天衛隊衛隊長老冰,也是江湖十殺排名第四的混世。   從台南街頭回來後,老冰就注意到火鳳獨自離去,一直想找火鳳單獨較量的老冰一路尾隨至台南的海岸上。經過五十多天的野外訓練,老冰自認為已經達到了自己人生歷程中的又一個顛峰,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當年在僱傭軍團時的體能狀態,過於在酒吧中那個借酒隱藏於世的混世已經消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重生的混世,有自己的追求和努力的方向。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第一個要征服的目標,江湖的排名之爭雖然過於庸俗但是卻是證明自己實力的最好方法。如果不是碰到李東,不是進入蕭天軍團,不是見到火鳳,老冰認為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有想超越的感覺。   火鳳是一個目標,更是證明自己實力最好的標尺,所以老冰不會放過。   對於火鳳而言,沒有機會見到老冰出手,但寂寞高手的感覺有時候還真的讓火鳳很是無聊孤寂。冷傲的火鳳是不會找別人比試切磋的,這也是因為暫時還沒有值得她出手的人。而這個時候,老冰出現了,這個江湖十殺中的人物現在極大地引起了火鳳的興趣,所以火鳳爽快地答應了。   二人對面而立,雖然沒有擺出攻擊的招式,但是對於這兩位江湖頂尖的高手而言,任何招式在二人眼中都沒有意義。   終於,還是老冰先出手了。   老冰助跑兩步騰空而起一個飛腿對準了火鳳的面門踢去,老冰的這一記飛腿並沒有因為火鳳是個女人在力量和速度上有絲毫的縮水,畢竟江湖十殺第二不是個虛名。老冰的這記重腿夾雜著呼嘯的腿風奔著火鳳的左臉襲來,火鳳嘴角微微一笑。縱身原地騰空而起,老冰不知道一個人原地拔高竟然還可以有如此的高度。這一記飛腿,隨著火鳳的騰空而起而被她輕易地躲過,老冰這記飛腿落空,但是火鳳的飛腿卻沒有落空。   騰空而起的火鳳竟然抓住老冰飛腿而過的一瞬間輕點老冰右腿膝蓋,借力再次騰空而起,只不過這次不是垂直,而是雙腿直奔著老冰的面門踢去。看到火鳳的萬中無一的應變之道,老冰暗歎了一聲好,能在如此微弱的月光之下抓到自己飛腿的軌跡,憑空使出借力使力這一招。老冰自問可以辦到,但是象火鳳使的這樣隨意灑脫,老冰自認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是火鳳似乎並不給老冰反映的時間,雙腿象哪吒的風火輪一樣「叭」「叭」朝老冰的前胸踢了過去。老冰立刻雙肘橫立胸前抵擋住了火鳳猶如狂風暴雨般的踢腿,根本不給老冰一點反擊的機會。火鳳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異常優美的弧度,就在火鳳要落地的那一刻,火鳳腳尖在老冰的胳膊上輕輕一點,想再度使出借力一招回撤出去。   老冰似乎看出了火鳳的用意,狡黠的一笑,就在火鳳腳尖碰到自己胳膊的一瞬間,老冰雙臂突然順勢一落,火鳳的雙腿登時失去了支撐點,整個身子飛快地朝老冰身前落去。   老冰右臂撤回,右手握拳,拳勁運於掌心,看準時機猛地朝火鳳的腹部打去。老冰的這一拳如果打中火鳳,即使火鳳不死,也必定重傷。一般人在這個時候由於失去了支撐點,身體處於失衡狀態,能保持住身體平衡就已經不錯了,根本談不上反擊。但是老冰的對手是火鳳,是江湖十殺中排名第二的殺手,格鬥經驗豐富的火鳳似乎已經料到老冰的下一個招式。   但是在眼下這個情景下,即使是火鳳也談不上反擊,所以只能選擇避其鋒芒。火鳳藉著不斷下落的身體,身型在空中做了一個波浪型的搖擺,這個高難度的動作也許只有火鳳才能在那個情景下使出來。這樣一下使火鳳的身型前傾,火鳳雙手十指交扣正好迎上了老冰的鐵拳。   老冰的鐵拳輕易地就打在了火鳳的雙手上,但是老冰的感覺卻如同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整個拳頭的力量全部被火鳳的雙手給抵消了。火鳳藉著老冰的拳頭,在空中翻了一個漂亮的觔斗,半跪著落在了懸崖邊上。這個位置正好是火鳳剛才戰立的地方,二人的瞬間交手就這樣結束了,但是這電閃雷光的功夫,雙方卻對彼此的身手有了一個全新的評估。   火鳳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老冰,淡然地說道「這只是個熱身。」   老冰活動了一下雙拳的各個關節,回答道「我也只是個開始。」   火鳳一聲嬌笑,縱身而起,直奔老冰而來,這是火鳳對老冰第一次發出的主動攻擊,聲勢浩大。就見火鳳的身影像這夜空的一道閃電一樣,老冰感覺到眼前身影一閃,火鳳就已經到了近前。   這個速度,老冰自問窮極一生可能也無法企及了。   火鳳走的是飄逸的攻擊路線,而老冰的攻擊和李東一樣都是穩紮穩打。二人酣戰在一起,火鳳就像是一團跳耀火焰一樣圍繞著當中的猶如燈心一般的老冰。無論老冰攻擊哪一個方向,火鳳都能借助自己靈活的身形躲開,但是對於場中的老冰來說,火鳳的攻擊委實太難以提防了。因為火鳳的攻擊可以從各個角度,以不同的速度發動對自己的襲擊,老冰有時候感覺對於火鳳的攻擊只有招架的能力。也許這個時候,格鬥的速度已經遠遠超越了格鬥技能本身所帶來的威懾力量。   二人一觸即分,彼此站在懸崖的兩端。   火鳳雙手插胸而立,淡然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但卻是個很好的對手。」   「廢話!」老冰冷然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剛才你至少使出了八成的攻擊能力。但你知道我使出了多少麼?」火鳳看著老冰如同夜空繁星般明亮地雙眼說道。   雖然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佩服火鳳眼光的凌厲,剛才的一輪攻擊中老冰卻已經使用出了大約八成的攻擊力量,但是還是拿火鳳沒有辦法,甚至都無法捕捉到火鳳的行動詭計。   火鳳對老冰伸出五根手指,「五成?」老冰脫口而出。   火鳳看了一眼從夜空的烏雲中探出一角的明月,轉頭對老冰說道「不到五成。」   「什麼?不到五成?」老冰有點惱羞成怒,這個結果實在讓他太難以接受了,如果火鳳說她使出了六成,七成,老冰也許都不會如此憤慨,但是她只使出了不到五成的力量就可以讓自己陷入如此的困難境地。   「我不相信!」老冰大聲地喝道。   「如果在以前,我要打敗你可能需要九成的攻擊力量,但是現在,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發現我只需要使出七成的力量就足夠了。」火鳳說道。   「我不相信!」老冰一字一頓地說道,此時的老冰有點歇嘶裡底了。   「那好,我就今天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火鳳剛剛說完,面容陡然一冷,隨之周圍的氣壓頓時一降。身處站圈望著火鳳的老冰突然發現自己的耳朵變得不好使了,因為懸崖下面的海浪聲正在變小,甚至已經開始消失了。週遭的環境也已經開始變得扭曲,尤其是夜空中的那輪明月竟然快速地隱藏到了烏雲的後面,整個夜空頓時暗淡下來,暗得老冰瞪大了雙眼也看不清週遭三尺的範圍,但卻能清楚地看到不遠處的火鳳。   一看火鳳,老冰心中大驚。   此時的火鳳緊握雙拳,低著頭,一頭秀髮自然耷落在脖頸兩邊,一時間山崖上靜悄悄的。   老冰的眼中只有不遠處的火鳳。站圈中的老冰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困難,對於不遠處的火鳳,他竟然提不起一點戰鬥的慾望,只能任由火鳳在積蓄著力量。   「呀!」突然火鳳仰天一聲長嘯,老冰不知道原來女人的長嘯竟然也有如此的穿透力,由於是突然發力直震得老冰雙耳嗡嗡直響。   老冰定睛一看,頓時把他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清秀的火鳳變得如同厲鬼一樣。秀髮無風自飄,雙眼通紅地看著老冰,隱藏在皮膚下面的血管此時也充滿了憤怒的血液,腫脹的血管像一道道青筋一樣佈滿了火鳳的額頭。老冰感覺到火鳳的氣勢如同崖下的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地朝他湧來,向永無止境一般,壓得老冰呼吸越來越困難。   這就是火鳳七成的攻擊力量麼?實在太可怕了!老冰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距離火鳳的境界實在還有一段差距。   不,是一段差距,這種境界是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老冰暗道。   老冰卻不知道,能在這樣的情景下還能做如此準確的判斷和獨立思考的人,他卻是第一個。老冰,畢竟也是江湖最頂尖的殺手之一。見識之豐富,應變之快,自然是大大地異於常人。饒是如此,在火鳳未出招而先傷人的境界下也抵擋不住,額頭的冷汗在不斷地流下來,後背的汗水早已經浸透了衣衫。   突然間,火鳳動了,動得迅速,攻的凌厲。   老冰感覺到火鳳的身子就像一團影子一樣朝自己飄了過來,說是飄過來,卻像是以閃電的速度朝老冰的奔了過來。在這種情況下,老冰根本想不出任何的招式如何去抵擋火鳳的閃電攻擊,不是想不出,是火鳳根本沒有給老冰思考的時間。   遠處看,火鳳就像一道火箭一樣向前射去,而靶心就是老冰的身體。以這樣的速度,近乎雷霆一般的攻擊,不論攻擊老冰身體的任何部位,老冰都會抵擋不住。以這樣的速度,即使是一個米粒也會把老冰的身體打個窟窿。   老冰突然間放棄了抵抗,慘淡地閉上了雙眼,一副任由火鳳宰割的樣子。   也許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火鳳就來到了老冰的跟前,同時時間也靜止在那一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六章情定一槍   (本章字數:513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有人說閉上眼睛是逃避殘酷現實最理想的方法,也有人說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太過於愚蠢,但是對於老冰來說,閉上眼睛也許是他在那種時刻能選擇的最好方法,至於愚蠢還是聰明,對於一個能預料自己已經接近死亡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只是片刻的時間,但對於老冰來說好像已經很久了。按照老冰的計算,這片刻的時間,足夠火鳳鎖住自己的喉管進而折斷它,雖然你死我活不是這場比拚的唯一選擇。   「你拔槍的速度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快的!」   這猛然間響起的一句話一下子打破了老冰對於自己瀕臨死亡的論斷,很明顯這句話是誇獎老冰的。但是此時老冰已經知道自己在火鳳衝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放棄了抵抗,怎麼突然間火鳳會冒出這句話。   老冰慢慢地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張猙獰恐怖的一張臉,而是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火鳳的那張清秀臉龐。同時老冰也赫然地發現一個事實,或者說是一個現象。   那就是他的右手正牢牢地握著手槍對準著火鳳的腦門,而此時火鳳右手也正停在距離老冰喉管一公分左右的地方,沒有再向前進半分。   老冰登時楞在當場,自己何時想其拔槍,何時拔槍,何時準確無誤地對準火鳳,老冰發現所有這些在自己的腦海裡竟然沒有一點印象,但是眼前的事實卻正在告訴他那握槍的手是他的,那對準火鳳腦門阻止他前進的手槍也是他的。一時間楞住的老冰竟然忘記了收回自己的槍,而火鳳也沒有要收回自己手的意思。   二人就這麼對峙著,老冰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火鳳則是象看一件有趣的東西似的注視著正百思不得其解的老冰。   一個曾經是那麼不苟言笑,一本正的男子,現在卻像是小學生思考一道很難的數學題一樣皺著眉頭思索著,這種情景是任誰看了都會笑的,當然也包括火鳳。   「你這麼握著槍不累麼?」火鳳笑嘻嘻地看著手握著槍的老冰說道。   聽到火鳳的話,老冰恍然大悟一臉尷尬地連忙放下槍,慘淡說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對於老冰來說,在火鳳衝過來的那一刻,曾經那麼深刻地放棄了鬥志是老冰所不曾遇到的,這在老冰的眼中自己已經輸了。   一個人輸了鬥志,就等於輸了一切。   所以老冰很坦白地向火鳳承認了自己輸的事實,而全然沒有提自己拔槍阻止火鳳前進的事實,畢竟那個拔槍的動作是違背了當時自己主觀意識的,對於這個無意識的舉槍行為,他還要再思考思考。   聽到老冰的話,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火鳳頗有深意地說道「不見得!」說完,火鳳悄然離去了,留下了楞在當場的老冰。   火鳳頗耐人尋味的三個字再次讓老冰陷入了深思之中,此時的老冰彷彿一尊雕塑一樣佇立在懸崖上,自己地思索著自己拔槍的那一瞬間的感覺,全然沒有注意到從自己脖頸間悄悄飛落的那一發青絲。   目前老冰只能把那瞬間的拔槍歸結為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必須要以很深的生活背景為基礎,並依托一個人靈敏的反應能力。以前老冰在僱傭軍團的日子,可以說天天和死亡打交道,一把槍不知道要在槍套中來來回回拔插多少次,只是在那個時候這種動作純粹是一種有意識的行為,但也正是這種有意識的拔槍動作為以後無意念的拔槍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這是一種感覺,一種是對危險所形成的靈敏嗅覺,又可以說是一種超脫了人體五感的第六感。每當遇到危險的情況,這種感覺會先人腦的指令一步形成條件發射。   也許就是這一毫秒的時間就可以把一個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為自己贏得生存的權利,生存的機會。   老冰把這種無意識的拔槍行為稱為意念之槍。目前,老冰也只能根據自己的生活歷練總結到這個地步,至於更深的原因老冰實在是思索不出來了。這種意念之槍很顯然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使得出來的,至於當自己置身於絕境的時候,在那種境地自己的潛能才會被無限量的激發出來,才能再次使出意念之槍。   這還是需要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或許很美妙,為了盡快找到這種感覺,以後的若干日子裡,老冰每天練習射擊,練習拔槍上千次,甚至上萬次,終於讓他找到這種意念之槍使用時的感覺,也多次幫助老冰和眾兄弟度過難關,當然這也包括蕭天。   「啊!」思索得已經疲憊至極的老冰終於長嘯一聲,來緩解自己一夜的疲憊,因為他發現天已經亮了。朝陽正慢慢地從海平面上升起,冉冉的光輝隨著太陽的升起慢慢地在海面上擴大著照射的領域,直至整個太陽浮出海平面。霎時間霞光萬丈,暖暖的陽光不僅讓老冰一掃昨夜的陰霾,信心十足的老冰再次仰天長嘯來舒展自己的雄心壯志。   火鳳和老冰的這場雷霆之戰終於以這樣頗為戲劇性的方式結束了,至於誰輸誰贏在兩個人的心中自有論斷,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說。這場暗中的比拚,二人誰也沒有向其他人說起過,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老冰在兄弟中沉默寡言自是不會說,火鳳冷酷高傲更是不用提了,但是這場比拚卻成為老冰和火鳳另一段情感生活的開始。   若干年以後,老冰和火鳳二人在歐洲最美麗的愛琴海邊購買了一棟白色別墅,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每當夜幕時分,二人都會相互偎依在海邊細說著這場比拚到底誰贏誰輸。   老冰說是自己的意念之槍贏了,而火鳳卻說是因為自己看到他當時一心求死的表情才放過他一馬的。這隻言片語的爭論雖然只是作為夫妻二人間的調侃笑資,但是在老冰的心中承認火鳳的能耐始終是高出自己一截。在自己放棄的那一刻,如果火鳳是敵人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殺死自己,老冰也會問火鳳到底自己用什麼才打動了她的那顆孤傲冷酷的心。   「不告訴你!」說完,火鳳轉身嬉笑著離開了,秀髮揮舞的瞬間在火鳳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當時老冰眉頭緊縮思考的那可愛表情,火鳳從來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在全神貫注思考問題的時候是那麼的吸引人,也許這就是老冰打動火鳳的真正原因吧。   台南,南天大廈頂層,蕭天辦公室內。   「老大!最近我們的幾隻車隊經常受到一股不明勢力的滋擾。」劉子龍向辦公桌後面的蕭天匯報道。小龍說的車隊就是幫助民進黨選舉的車隊,雖然蕭天吩咐一切行動都是聽從民進黨的安排,但是每輛車劉子龍都配備些自己公司的人,一是為了養護車輛,二也是為了防止民進黨人藉著南天公司的名義在外面亂拉選票。   「哦?在哪裡,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蕭天放下手中的筆仔細地詢問著劉子龍。   「沒有。這些人經常是在夜間行動,我們有好幾個兄弟受到了暗算。對了還有白天,車裡的兄弟總感覺有人藉著選舉對咱們南天的人使壞,有好幾個兄弟在車裡都被石塊打傷。所有這些都發生在一個地方。」劉子龍說道。   「哪裡?」   「高雄市!」劉子龍回答道。   「高雄!?」蕭天嘴裡不由自主地念叨著,他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裡玻璃窗前,右手用力一拍窗欞,說道「不管是誰,把他給我挖出來!叫老冰進來!」   「是!」劉子龍答道。   高雄市,舊名「打狗」、「打鼓」和「西港」,1920年改稱高雄。位於台灣的西邊邊陲,它是台灣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全省僅次於台北市的第二大城市。地處鳳山丘陵以西,台南平原與屏東平原之間,西南臨台灣海峽與福建省閩南和廣東粵東相望,東部和北部則與高雄縣接壤。全市平均海拔44米,境內最高的壽山海拔356米。全市面積為153。6平方千米,下轄11個區,人中約135萬,是與台灣省、台北市平行的行政單位。高雄市內高雄港為一國際港口,港口位於高雄灣內,港闊水深,可停泊10萬噸級船隻,是一天然良港。擁有深水碼頭16座,淺水碼頭4座及3個貨櫃儲運中心。全年貨物吞吐量達5千多萬噸,約佔全省港口吞吐總量的73%。是高雄市得以發展的重要依托。它還是台灣重要的軍港和漁港,除設有兩座登陸艇碼頭外,其周圍的衛星城市還駐有重要軍事機構和院校。漁業生產年達18萬多噸,約佔全省的五分之一。   高雄是僅次於台北的第二大工業生產區,其中煉油廠、鋼鐵廠、造船廠在全省均屬規模最大的企業。同時高雄也是台灣西部陸路交通的大動脈,縱貫鐵路和南北高速公路均以高雄市為終點,環島公路及至屏東的鐵路、公路也經過高雄,市內還有一國際與島內兩用機場,是台灣南部的交通中心。   對於民進黨來說,工商業發達的高雄市是其重要的競選地點之一,這裡所謂的重要就是民進黨重要的票源之一,所以對於高雄市的競選民進黨人是投入很大精力和財力的。自進入高雄市以來,選民普遍對民進黨感覺良好,對於民進黨提出各項主項主張也都頗為贊同,所以形勢對於民進黨來說是一片大好。不過最近卻出現了不和諧的音調,在選舉的過程中似乎總有人搗亂,不是撕扯條幅,就是在人群中毆打參加選舉的工作人員,更使得南天公司的不少人受到了傷害。   民進黨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衝著他們來的,還是衝著南天公司來的。但是現在無論是民進黨和南天集團可以說都是在一條船上的人,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對於另一方來說都致命的,但是這種感覺民進黨要比南天集團強烈,因為他們才是主角。   所以宋啟文的選舉委員會一邊佈置選舉工作,一邊追查到底是誰在選舉過程中作梗,但是查了很多天都毫無頭緒,事情還是一團糟。好在從南天公司那邊傳來消息,讓宋啟文不要再擔心,一切由他們才處置。南天的態度終於讓宋啟文放下心來,因為在宋啟文心中沒有南天集團解決不了的事,也沒有蕭天不敢對付的人。   順義縣是高雄的一個小縣城,這裡民風樸實,人們生活富足。臨近傍晚時分,四輛貼著巨大人像的彩車緩緩地從順義縣的馬路上駛了出來,此刻如果有黑道人認得彩車上人像的話,會發現那正是以前潮洲幫的老大-水哥。   這四輛車正是南天集團幫助民進黨參加競選的車輛,今天這輛就是進入順義縣來拉選票的。所不同的是,這四輛車上的人表情都很嚴肅,尤其頭車上的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更是冷漠異常,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此人正是蕭天。這四輛車正是蕭天從台南帶出的南天衛隊的人裝扮的,由於怕目標太大,所以蕭天此行出來只帶了十八鐵衛還有老冰,劉子龍出來。在頭車裡坐著的正是蕭天,而開車的則是劉子龍。眾人的目的就是把那幫搗亂打傷集團兄弟的人給找出來。但是很可惜,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結果,所以蕭天的臉一直都陰沉的。   「老大!我們今天是不是又白走了?」劉子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開你的車!」蕭天冷冷地說道。   劉子龍吐了一下舌頭,知道此刻蕭天的心情很是糟糕,所以不再言語,只管開車。車慢慢地行使著,轉眼間天就黑了。四輛車在通往高雄市裡的馬路上寂寞地行駛著,前後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便照應。   突然小龍一陣急剎車,害得正在閉著眼睛假寐的蕭天由於車的慣性猛地朝擋風玻璃扎去,好在蕭天反映迅速,連忙用手支住身體,「小龍,你怎麼開車的?」蕭天沒好氣地問道。   劉子龍狡黠地一笑,朝車窗外面奴了奴嘴。蕭天一楞,連忙轉過頭來望著窗外,突然發現在車前方三十多米處一幫人拿著鐵幫鐵鏈站在馬路中央,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這邊。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可能早就嚇得大喊大叫了。但是蕭天正好相反,哈哈一笑,大聲地說道「總算等到你們了,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說完,轉身下了車,「砰」一聲把車門關上。下了車正好碰上後面跟上來的老冰的諸鐵衛,蕭天一看所有鐵衛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像一隻隻惡狼看到一群小綿羊一樣。幾個鐵衛甚至開始摩拳擦掌,活動身體關節了,畢竟這些日子可把他們給憋壞了。   蕭天看了看眾鐵衛,沒好氣地對身邊的老冰說道「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一個個跟虐待狂似的,待會我說動手再動手!」   「老大,放心吧!這幫小兔崽子要敢先動手,我就把他們閹了。」眾鐵衛一聽到老冰若無其事的一句話,各個臉都綠了,心想,隊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蕭天微微一笑,大步朝著那夥人走了過去,老冰,劉子龍緊隨其後,後面跟著的是十八鐵衛。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七章台灣華青   (本章字數:457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你們是不是南天公司的?領頭右臂刻著一個刺青的滿臉麻子的男子傲慢地喝道。   由於街道路燈很是明亮,所以藉著路燈蕭天看到領頭的麻子臉大概帶了能有三四十人左右,每個人年齡看起來都二十左右歲,手中都有一件武器,但是大多都是方方正正的木方或者鐵棍之類的東西。就自在蕭天上下打量這幫來意不善的人的時候,領頭的麻子臉又說話了你們都啞巴啊?說話啊!   聽到這話,劉子龍按捺不住就要衝上去,一下子被蕭天給攔住了。蕭天瞪了劉子龍一眼,轉過頭看看著麻子臉,慢慢地說道我們是南天公司的,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哼!兄弟們把他們車給我砸了!   是!話音剛落,麻子臉後面的人立刻就要衝上來。   慢著!隨著蕭天的一聲暴喝,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停住步伐,看著對面站著的蕭天。砸車麼,先別著急,一會讓你們隨便砸。但是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眾鐵衛一聽蕭天的話,嘴裡憋不住樂,心道,哪有這麼問話的。   你想問什麼?麻子臉似乎感覺吃定了蕭天,所以很有耐心地聽蕭天說話。   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蕭天瞪疑問的眼神望著麻子臉。   我們是華…沒等麻子臉說話,他身邊一個跟班就先說話了。誰知道,話剛說一半,就被麻子臉一個大嘴巴打到一邊,麻子臉似乎非常不高興媽的!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被打的那個跟班摸著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慘兮兮地站到了一邊。   我們是誰?你管不到!兄弟們,給我上!麻子臉再次下達了命令。   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把領頭的和那個被打的小子給我留下,其他的隨你們。說完,一轉身朝彩車走去,背靠在車頭上,雙手插在胸前笑瞇瞇地等著看一場好戲。   一聽到蕭天下達的命令,眾鐵衛立刻目露凶光,剛才被壓抑的氣勢猛地迸發出來。為了不讓人懷疑這四輛彩車,蕭天讓隨行的眾鐵衛都要表現得低調一下,不能過分張揚。所以這幾天把眾鐵衛都憋壞了,一聽到開打的命令,每個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兩眼直冒藍光。   變態!劉子龍在心裡給這幫鐵衛下了一個自認為是非常準確的形容。由於上次劉子龍浩天賓館的情報失誤使得南天衛隊隊長老冰不幸身陷女廁所,使得此件事情被老冰引為人生的一個最大污點,所以對劉子龍頗有微詞。劉子龍也從眾鐵衛的口中知道老冰因為此事對他有些許不滿,二人雖然都沒有彼此因為此事對過話,但是二人心中一直都有些芥蒂。   雖然劉子龍不得不承認南天衛隊隊員的強悍,但也看不慣南天衛隊裡鐵衛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所以才有那個比較變態的形容。   眼看著對方呼啦一大幫就擁了過來,眾鐵衛最先反應,各個如同下山的猛虎像一陣旋風一樣衝入敵人戰圈之中。由於鐵衛移動速度太快,十八鐵衛都已經打上了,劉子龍還在原地站著愣神呢。   還是變態!劉子龍在心中又叨咕了一遍,看準一個小子抬起右腿就飛了過去。   這些不入流的角色實在不是這些如狼似虎的南天十八鐵衛的對手,燃燒著瘋狂戰鬥意志的鐵衛們基本都能在兩個回合之內解決來範的人。鐵衛的身體有時候強壯得讓蕭天感到吃驚,一個打手趁其中的一個鐵衛迎戰別人的時候,輪起手中的木方就朝鐵衛的後背打了過去。此時鐵衛知道躲已經來不及了,就聽見這名鐵衛猛一弓身,暗自運氣,大喝了一聲開!隨著聲音的起落,厚厚的木方應聲在鐵衛的後背上斷開。嚇得手拿半截木方的那個小子立刻呆立在當場,看著呆住的那個小子,鐵衛轉過身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給打飛了出去。   劉子龍也不含糊,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動手了,但是依然身手靈活,轉眼間兩個那木棒的小子就被他打翻在地。   不到十分鐘,四十多個人全部被其打翻在地,再也動彈不得,生死未卜,不過想要在老冰率領的十八鐵衛手下活命似乎很困難,當然這個時候還剩下領頭的麻子臉和那個被打的小跟班。兩個人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大小,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滿地的自己兄弟,又看了看從遠處緩緩走過來的蕭天,心中大駭。   走到麻子臉前面,蕭天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大麻臉,淡淡地問道還砸車麼?   看著蕭天,麻子臉木然地搖了搖頭,嚇得不自主地嚥了一口吐沫。   緊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在公路上響了起來,隨著一陣大喝不砸!就趕快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蕭天伸出右手掄圓了的這一記巴掌可把麻子臉打的不輕,麻子臉一下子就被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出奇地,蕭天沒有再次去逼問麻子臉,轉過身來,望著那個小跟班,說道小弟弟,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吧。那個跟班望著眼前這個一會和風細雨,一會又暴風驟雨態度反覆無常的年輕人,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前見過凶神惡煞般的黑幫人物,卻沒有見過這麼文質彬彬的,說話文縐縐,但是出手卻心狠手辣的。跟班望了望在地上躺著的自己兄弟,發現每個人受的傷都非常簡單,沒有平常的紅腫淤血出現,取而代之的不是手腳骨折就是白骨外露,有的甚至根本在身上看不到傷痕,但是小跟班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所有人都沒有動彈。   如果你不想成為他們那樣,你就快點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呦!蕭天手指著地上的屍體看著小跟班說道。   小魚子,你要是敢說,大少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捂著半邊臉的麻子臉大聲地喊道。   聽到麻子臉的話,蕭天目露凶光,看得那個小跟班冷汗之流。蕭天抬頭用眼神一示意老冰,老冰會其意,動作飛快至極,掏出手槍對準麻子臉就是一槍,麻子臉應聲倒地。從他的腦門處緩緩地流出一咕一咕的鮮血,順著馬路沿流到草叢裡。   小跟班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只是沒有見到蕭天這樣說殺死一個人就殺死一個人,不給人留一點活路的人。看到麻子臉的下場,小跟班面如死灰地說道好吧,我說!我們是華青幫的。   台灣華青幫,並不是台灣本土的幫派,而是外來的。   20世紀初,美國政府為了便於管理日益增多的華人移民,在舊金山及洛杉磯一帶采強制集中管理,因此也誕生了唐人街和隨之成立的華青幫。由於在美國華人眾多,所以在華青幫成立之初勢力就遍及全美,儘管現在華青幫已經向世界各地滲透,但紐約和洛杉磯至今仍是華青幫的大本營。   華青幫最初是由幾位擁有青幫背景的廣東廚師創立的,以代表「華人青年」而取名華青,初期是一個不滿當時美國政府對華裔移民的高壓政策,以及白人對華人的欺壓而成立的自衛組織,由於這幾位廚師均有深厚的拳腳功夫底子,再加上「刀法」一流,常為華人伸張正義,以致加入成員日益增多,但創幫成員十分低調,且未作出涉及違害社會治安的行為,使得美國的司法機關對其未做過多的干涉。   早期的華青幫與青幫(此處所說的青幫,是指台灣青幫,是近代比較正統的青幫,請讀者注意區別。台灣的青幫會以後章節詳細介紹。)儀軌相近,亦采形同父子的師徒制,設有「萬、象、更、新」等輩份家譜、開香堂等規矩,師收徒需花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能「記名」後入「家門」,也就是成為組織成員。輩份崇高者亦稱為「老爺子」,然而華青幫沒有幫主,開枝散葉的組織均以「門」為單位名稱,早期的華青幫組織是以中國歷代為取名根據,例如華青「唐門」、「漢門」、「魏門」……   不過後來由於華青幫組織日益龐大,再加上新一代的華人子弟已對中國歷朝歷代不熟悉,今日的華青幫不僅漸失去開香堂等儀軌,連組織名稱也愈來愈洋化,甚至出現以人名為主的組織,例如在美西一帶就有Tony門、CoCo門等奇怪名稱的華青分支。   與其他幫派相比較,華青幫對領袖「老爺子」在安全防護方面,似乎更勝一籌!華青幫老爺子的安全隨扈可分成24小時不離身的「四大護法」,還有出入各場合的「八大金剛」,每一個人都可以為老爺子擋子彈!擁有華青幫最高信物「九龍旗」與「老龍盤」的老爺子,雖然不直接稱呼其為幫主,但是卻具有幫主身份和地位,同時也是華青幫最高精神領袖,因此老爺子的安危維繫著幫派興旺。   現在華青幫的老爺子叫周作棟,是五十年代旅美的華僑,由於在美國做生意失敗誤入黑道,隨著在黑道近十年的發展,在前任老爺子身故時候被委以重任,接掌了華青幫,成為華青幫新一任龍頭。華青幫在周作棟手中經過近三十年的發展,無論從勢力還是財力上都更勝從前,華青幫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世界上所有的華人圈內,使得華青幫在華人中間更具影響力。   華青幫?我們與你們應該沒什麼瓜葛,為什麼總是搗亂?蕭天帶著疑問問道。   沒瓜葛?小跟班反問道前幾天我們幫助老爺子的大少爺就被你們的老大蕭南天給揣了一腳,羞辱了一番。還說沒瓜葛?   大少爺…揣了一腳…啊!難道是他?在蕭天的腦海了那天晚上在台南街頭羞辱那個瘦臉的年輕人,難道那個人就是他嘴裡說的大少爺,蕭天在心裡暗自叨咕著。   這個時候小龍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地說道天哥,不會是那個小子吧?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就是他了!   這個時候小跟班似乎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蕭南天,就是一腳把華青幫大少爺踹翻在地的那個人。他心裡越琢磨越覺得是,越看越像,小跟班的臉漸漸綠的起來。他們大少爺剛從美國回來不知道蕭天的辣手,即使聽說過也沒有親眼見過,更何況在美國唐人街華青幫是何等的有名,所以華青幫的大少爺對蕭天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但是對於他們在台灣黑道混的小混混來說,蕭天的名字在黑道不啻於台灣的總統大名。就因為懼怕蕭天南天集團的報復,所以華青幫的弟子才只能偷偷摸摸地找南天公司的麻煩,畢竟台灣的華青幫只是一條分支而已。   蕭天看到小跟班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小伙子,很可愛!說完起身朝車走去走!終於可以回家了!   天哥,那個小子怎麼辦?劉子龍指了指小跟班,小跟班一看劉子龍用手指向了自己,嚇得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蕭天的一句話裡,蕭天看了看小跟班,說道我喜歡聽話的人,放了他吧。   聽到蕭天的話,小跟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著四輛卡車絕塵而去,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從鬼門關裡撿回來了。不過,他看著滿地屍首又一想,這回去怎麼向大少爺交待。都說人小鬼大,這小跟班從旁邊撿起一把匕首照著自己的胸口就劃了一刀,隨著刀刃離開肌膚,一股鮮血迸裂出來。小跟班立刻慘哼一聲,連忙從衣服上撕扯了一塊布把傷口包紮上,然後趁著月色朝高雄市裡飛奔而去。   夜色中兩個人扒開草叢,看著小跟班離去的方向,暗道,這小子會使苦肉計,還挺聰明的。望著影影綽綽的背影,兩人飛身離開草叢朝小跟班離開的方向奔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八章死神之刀   (本章字數:510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夜,高雄,南天物流高雄分公司辦公樓。   「老大,您看這招行麼?萬一那小子要是跑了怎麼辦?」端坐在沙發上的劉子龍望著辦公桌後面坐著的蕭天問道。   蕭天濃眉一挑,看了看劉子龍,微微一笑,說道「我估計他們倆一定是找到了,否則依現在的時間,他們早回來了。」   聽到蕭天的話,劉子龍看看表,嘴裡念叨著說「也是啊!不過,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蕭天瞪了一眼劉子龍,沒好氣地說道「烏鴉嘴!」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不一會,蕭天所在辦公室的大門被「光」的一聲撞開,蕭天和劉子龍條件反射似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肅容地看著辦公室門口。   一定有事情發生了,否則是沒有敢這麼莽撞地去撞開蕭天所在的辦公室的。   「老大,出事了!」就見老冰和一干人從辦公室門外快步地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蕭天問道。   「老大,您看!」老冰手一指辦公室門口,只見兩名鐵衛攙扶著兩個人正慢慢地走了進來。蕭天一看正是他派出去跟蹤華青幫的那個跟班進而想找出他們在高雄市藏身之地的另外兩名鐵衛。這兩名鐵衛看上去像是經歷一場極為殘酷的戰鬥,上身幾寸長的刀傷就有十多道,道道傷疤都在流血,其他的小傷就不計其數了。其中一個傷勢比較重的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另一位傷勢沒那麼嚴重,但看上去也已經疲乏至極。   蕭天心道,這也就是南天衛隊隊員的體格才能承受住如此慘烈的攻擊,換了其他人,可能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蕭天眉頭緊鎖,看著兩名受傷的鐵衛,並同時吩咐劉子龍快拿些創傷藥和棉布先把二人的傷口給包紮上。   傷勢不太嚴重的鐵衛掙扎地坐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一路跟蹤那個小子到了一棟大樓前,那個小子進了大門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們兄弟二人想進一步打聽一些消息,所以就想偷偷地潛入樓內。沒有想到被他們的人給發現了,雖然他們有十多個人,但是我們憑我們兄弟二人還抵擋的住,本來想就此甩掉他們盡快趕回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說到這裡,鐵衛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懼怕的神色,很顯然這個人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全身上下都用一件黑袍包裹著,根本都看不清他長的什麼樣子,就只他一個人和一把刀幾個回合就把我們二人殺得丟盔棄甲,傷痕纍纍。」   說到這裡,這名鐵衛深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我倆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才趕了回來。」   「你是說你們身上的這些刀傷都是他帶給你們的?」老冰問道。   老冰知道自己這幫手下的斤兩,二人打一個竟然佔不到絲毫的便宜,而且還被其傷成這個樣子,華青幫裡真的有這樣的高手麼?老冰不相信,蕭天也不相信,對於南天衛隊這支絕對不亞於大陸中南海保鏢一般的隊員,蕭天相信他們的實力。不過如果在華青幫裡真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那是不是對自己是個潛在的威脅呢?   那名鐵衛羞愧地點了點頭。   「能回來就好!」劉子龍插話道。   「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蕭天搖著頭說道,此時蕭天的心頭漸漸地籠過一片陰雲,既然那個人可以出手傷得鐵衛如此嚴重,可見武功之高,但是華青幫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讓兩個身負重傷的人逃了回來……一個不好預感縈繞在他的心頭。   蕭天這句話登時把在場的所有人說得一愣,就見蕭天慢慢地踱到辦公室的窗前,扒開百葉窗仔細地看著外面。   看了一會,蕭天慘淡笑著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小龍,現在除了這些鐵衛,你能調動龍虎堂弟兄多少人馬?」。   「調動龍虎堂?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大?」說完,小龍快步來到窗前,與此同時南天衛隊隊長老冰也跟了上來。這一看不要緊,看得小龍倒吸了一口冷氣,就見樓下不下三百人拿著各式的武器在外面站立著。   登時,老冰和劉子龍都明白了,那就是兩名鐵衛回來的路線也同樣被華青幫跟蹤了。既然你可以跟蹤別人,那自然別人也可以跟蹤你,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沒有想到華青幫的膽子如此的大,以南天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勢力足以覆蓋到整個台灣南部,當然也包括高雄市。華青幫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動蕭天的,如果萬一被蕭天逃脫了,那麼華青幫將面臨滅幫之禍。或許台北的幫派不太清楚蕭天斬盡殺絕的個性,但是作為台灣南部的華青幫卻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所以今天晚上華青幫敢在高雄圍堵蕭天,就是認準了老祖宗的一句話,擒賊先擒王。如果把蕭天處理掉了,那麼南天集團覆滅那是早晚的事。   只是華青幫今晚下的賭注很大,他把全幫的性命全都押上了。   「隊長,都是我們不好!」受傷的鐵衛向老冰說道。   「這不能怪你們。只是敵人太狡猾了,你們能回來就好,這筆帳我一定要跟華青幫算清楚。」老冰用力握了一下拳頭,狠狠地說道。   「老大,龍虎堂的兄弟到達這裡最快也要二十分鐘。」劉子龍撂下電話向蕭天匯報道。蕭天知道小龍說的實情,龍虎堂是蕭天派出的專門負責輔助民進黨競選的堂口,堂口的兄弟由於競選的需要全部被分散到高雄的各區縣裡。估計在二十分鐘能趕到這裡也只是在高雄市區的一部分人馬而已,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剩下來的就是看自己和這些鐵衛能不能在幾百人的攻擊下堅持二十分鐘吧。   考驗十八鐵衛戰鬥能力的時候終於到了,現在加上留守在南天物流高雄分公司的十多個龍虎堂的兄弟,蕭天現在能使用的人也不到三十人,更何況還要有人照顧身受重傷馬上接受治療的兩名鐵衛,所以今夜的戰鬥一定十分凶險。   「下樓看來是不行了,下面全都是華青幫的人。走,上天台!」蕭天命令道。   蕭天和劉子龍走在最前面,中間是龍虎堂的兄弟還有受傷的兩鐵衛,斷後的剩下的十六鐵衛。眾鐵衛全部掏出手槍,子彈上膛,甭緊了神經,隨時對付來範之敵人。   南天物流在高雄的分公司有個五層高的辦公樓,主樓後面是個小型的停車場,停車場中間有個物流中轉站,是專門負責存放周轉貨物的。雖然說是個小型的停車場,但是卻很寬敞,停車場四周安裝著成排的場燈,把停車場照得甚為明亮。   蕭天現在所在的辦公室在三層,剛出辦公室整個大樓的燈陡然一滅,看來華青幫的人已經進入主樓了,並且已經把電源給掐斷了,電梯是不能用了,只能走樓梯了。樓內隨著燈光的湮滅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站在走廊裡的蕭天眾人隱隱地聽到樓梯那邊傳來一片嘲雜的上樓腳步聲,看來華青幫的人馬上就要攻上來了。   整個辦公樓裡只有一部電梯和一條備用的樓梯,蕭天眾人要登上天台就只能走這條樓梯,否則就會被不斷湧上來了華青幫的人馬堵死在這條走廊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都在等蕭天下達下一步的作戰指令。   「立刻趕到樓梯口,搶先一步上四樓,八名鐵衛掩護。」蕭天剛說完,八名鐵衛幾個箭步衝到樓梯口,四人站立,四人半蹲對準了三樓的樓梯口。剛站穩,華青幫的人就上來了。   雖然是在黑暗中,八名鐵衛的子彈順著雙眼的道道寒光夾雜著風聲射向等上樓梯的每一個人,彈無鬚髮,「砰」「砰」,槍槍都會有一個人倒下,滾下樓梯。不一會,樓下也有槍聲傳來,由於在黑暗中,華青幫的槍法大失準頭,槍槍都打在樓梯間的牆壁上。八名鐵衛分散開來,靠著樓梯間的牆體躲避著下面的零星射擊。由於鐵衛的子彈有限,所有每個人都盡量減少無謂的子彈流失,只要挺過二十分鐘就算是勝利。   經過片刻的安靜,華青幫的人可能以為眾鐵衛沒有子彈,又開始呼喊著往上衝。眾鐵衛又是一陣射擊把登上樓梯的人給壓了下去。可能由於鐵衛的火力很猛,華青幫的人暫時不往上衝了,但是下面卻隱隱傳來大喝的聲音,估計帶頭的人按捺不住情緒了。   趁著這功夫,蕭天帶領著受傷的鐵衛及其他人順著樓梯成功地登上了四樓。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華青幫往樓梯間裡扔上了幾個黑黝黝的東西,這幾個東西撞到地面上發出了光光的聲音。由於眾鐵衛都訓練有素,見並不是人,所以都沒有開槍。但是他們不開槍,不代表別人不會開槍。   就聽見樓下幾聲槍響,其中一名鐵衛大喊一聲「不好!快趴下,是液化罐。」眾鐵衛立刻各找掩體趴在地上,剛趴下就聽見「轟」的一聲,幾個液化罐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開來。噴射的火焰從二樓直衝四樓,猛然竄上來的火焰讓往下探視的老冰幾人猛地收身,巨大的衝擊波差點讓幾人跌倒。   然而處在爆炸中心的八名鐵衛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有沒有人受傷?」八名鐵衛中最先發現徵兆的鐵衛在灰濛濛的狹小樓梯間大聲地問道。   眾鐵衛立刻檢查身邊的人,發現在爆炸最前面的兩名鐵衛的手臂上被液化罐爆炸飛出的鐵片給扎到肉裡,受傷的兩名鐵衛忍著劇痛從肉中拔出鐵片,一股鮮血隨著鐵片的拔出噴射而出,二人從褲兜裡拿出棉布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馬上跟上來,上四樓。」老冰向下面的八名鐵衛命令道。   「收到!」八名鐵衛整理了一下裝備,扶起受傷的鐵衛,朝四樓奔去。三樓樓梯間塵埃落定,華青幫又開始往上衝了。   隨後,蕭天又命令另外八名鐵衛守住樓梯口,使得其他人順利地登上了天台。剛登上了天台,華青幫的人馬也陸續地登了上來,十六名鐵衛立刻站成一條線組成一道防護網站在蕭天幾人的前面,十六個槍口指向了不斷湧上來的華青幫人馬。   但是蕭天知道經過這兩輪的掩護,每個人的手槍裡都沒有剩幾發子彈了,但是慶幸的是射出去的子彈卻都讓華青幫的人付出了血的代價,幾十人命喪鐵衛的槍口下。   「我不相信你們槍裡的子彈能把我們全都殺了。」華青幫人馬自動分開兩旁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陰森的聲調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中讓人不寒而慄。這個人身批黑袍,看不出具體年紀,諾大的一個黑罩把他的頭深深地藏在裡面,讓人懷疑他能不能看到前面的路。天台刮起的旋風捲起飛舞的黑袍,不時地顯露出他削瘦的身材,在黑袍的陪襯下整個人的身上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你是誰?」蕭天神色不變地問道。   「哈哈…」一陣近乎女聲般陰罹悱惻的笑聲從他的口中傳來,「我就是華青幫專門收人性命的死神。」這個人就是重傷兩名鐵衛,華青幫專職保護老爺子的四大護法之一的「死神」。華青幫老爺子之所以派出寸不離身的護法死神就是為了保護其唯一的獨子,上個月來到台灣遊玩的兒子周立慶。   「你想收誰的性命?」蕭天繼續慢悠悠地問道。   「廢話!收的就是你的性命,蕭南天。」死神說道。   「你有這個本事麼?」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死神說道「給我上!」死神一揮手,後面的華青幫弟子一擁而上,眾鐵衛開了沒幾槍,就被上來的華青幫的人馬給圍住了。眾鐵衛和龍虎堂的其他兄弟滄琅琅抽出三稜軍刺,與來範的華青幫人馬酣戰在一起。   鐵門組成了一道防護牆,牢牢地抵擋著華青幫的攻擊。此時兩方人馬中不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蕭天,另一個就是華青幫的死神。二人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相互對視著,儘管蕭天看不到死神的眼睛,但是他明顯可以感覺到一道帶著陰寒之氣的眼神透過黑黑的帆布射向自己,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他的刀在哪裡?蕭天心道。蕭天觀察了死神半天也看不出他傷兩名鐵衛的刀到底能藏在身體的什麼地方,隨風而起的黑袍在蕭天看來死神的削瘦的身材是藏不住一柄長刀的。   一聲聲慘嚎,一道道奔湧的鮮血讓這天台變成了人間的地獄……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九章血戰天台   (本章字數:574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個人只能在自己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發揮身體的最大潛能。   這句話深深地被印證在眾鐵衛身上,個個鐵衛都猶如下山的猛虎一樣,揮舞的軍刺不時地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接著刺向敵人的胸前。飛濺的血霧不時地飛濺到鐵衛身上,就像下了一場血雨一樣。這就是軍刺和其他武器最大的不同點,它的血腥氣味要比其他攻擊性武器勝上十倍百倍,能最大的激發隱藏在人性深處的那個陰暗面。尤其當軍刺挺進敵人胸膛的那一剎那,發出撲哧的聲響,進而一股熱熱乎乎噴射而出的鮮血染滿了握著軍刺的右手,隨著敵人的一雙眸子漸漸地黯淡下來,進而倒在地上。   這樣的屠殺的快感會讓人有種不知疲憊的感覺,足以支撐著每個人到勝利的那一刻。   龍虎堂的兄弟也絲毫不示弱,雖然不如鐵衛們那麼驍勇,但是每個人都燃燒著高昂的鬥志,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能握住軍刺就是一條好漢。天台上寒光不斷,慘叫聲不時地從人群深處傳出去。龍虎堂的兄弟除了主力黑旗軍以外,可以說戰鬥力一般,遠不如其他堂口。這也是蕭天為什麼讓龍虎堂作為整個南天集團情報部門的原因,但是在今天這個特殊關頭,每個龍虎堂的兄弟都表現得異常勇猛。靠近天台門口最近幾位龍虎堂兄弟即使被華青幫人馬亂棒打死,臨死前也把他們手中的三稜軍刺送進了敵人的胸膛,這一幕幕看得劉子龍鋼牙猛咬,聲聲暴喊,似乎只要嗥叫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之情。劉子龍知道這些兄弟根本支持不到自己主力人馬到來的那一刻,所以此時劉子龍的心情憤怒異常,他把滿腔的憤怒全部撒在身邊的華青幫幫眾身上。   現在只能用慘烈來形容這天台之戰了,鮮血順著天台上排雨水的通道源源不斷地流到外面的廣場上,辦公樓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幾道巨大的紅色印記,整個辦公樓彷彿巨大的牢籠一般,死死地困住牢籠中的每個人。華青幫的人就像放開的水閘一般,人一波右一波地攻向天台,而天台上的蕭天兵團就像海洋的一葉孤舟一樣隨時都有顛覆的危險。   與華青幫主力酣戰的眾鐵衛身上也不知道染滿的是敵人的鮮血還是自己的鮮血,支持到現在僅僅剩下十六名鐵衛還有戰圈中的劉子龍,其他龍虎堂的兄弟全部葬身在這血染一般的天台上。另外兩名受傷的鐵衛靠在天台的牆邊已經無力再戰,老冰則在蕭天的身邊站立著,戒備著。因為現在對於蕭天最大威脅的並不是華青幫的其他人,而是在人群中卓然站立的華青幫四大護法之一的死神。   面對著前面一個又一個倒下的華青幫弟子,死神依然未動。冷冷的身影透視的是對生命的漠視,死神的這個綽號對於他來說在名副其實不過了,蕭天自問做不到他這一點。看著自己這一方不斷躺下的兄弟,蕭天的心彷彿流血一般。如果不是顧忌死神的威脅,蕭天早就一馬當先衝上去了。   此時十六名鐵衛相互偎依彼此依*成一個圓圈,在拚死抵擋著四周不斷湧上來的華青幫人馬。猛虎難抵群狼,華青幫如此輪番的廝殺是大大消耗人的體力的,饒是鐵衛身體堅硬如鋼,此時也有點抵擋不住了。一道道刀傷不時地在身上出現,一個個木棒不時地打在身上,就像是死神收人性命的喪鐘一樣不斷地敲打著眾鐵衛的神經。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樓下一陣騷動,呼喊聲不斷地通過空氣的傳播傳到蕭天等人的耳朵裡。同樣負傷纍纍的劉子龍興奮地大聲喊道:「我們的人到了,兄弟們再堅持一下。」   聽到劉子龍的這句話,眾鐵衛如同注入了一針興奮劑,每個人的臉上再度湧現堅強的表情,看的圍攻的華青幫弟子心裡陡然一寒。   聽到劉子龍的話,蕭天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但是讓蕭天感到奇怪的是死神為什麼還沒有動手。蕭天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兄弟開始往天台沖了,估計再有幾分鐘就能衝上來了。   但是死神已經靜立著,靜得讓人感到可怕。雖然二人中間喊聲震天,但是對於蕭天來說感覺到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在他的眼中只有在不遠處漠然不動的死神,因為死神的氣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突然間,月亮也似乎不願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悄悄地躲了起來,夜空的烏雲慢慢遮住了月亮,夜空陡然一暗。蕭天的眼睛不自主地一眨,就在這眨眼的功夫,蕭天赫然發現死神已經不在原地。   死神發動了攻擊,並且是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攻擊,他的目標就是蕭天。即使今天所有華青幫人馬全部葬身在這個天台之上,但是只要能殺死蕭天,對於華青幫來說就是個勝利。所以死神並不著急,他要等,他要等一個時點,因為死神有把握一擊必殺蕭天。   唰!夜空中寒光一閃。   蕭天感覺到這道寒光的目標就是自己,死神出刀藉著烏雲過後明亮的月光折射出去,直奔蕭天的眼睛。全神貫注注意死神的蕭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寒光射得雙眼一陣刺痛,條件反射地微閉了一下雙目。蕭天知道這時死神借月光攻擊自己的一招,退後兩步做出防衛動作,等待死神攻擊的到來。   寒光一閃,老冰已經知道死神動了。其實那道寒光也射到了老冰的雙眼中,只是由於老冰過去在僱傭軍團當狙擊手的生活使得他的雙眼幾乎能夠抵擋得任何強光的刺激。所以老冰清楚地看到了死神的從抽刀到攻擊的那一瞬間,讓老冰驚奇的是死神的刀是從大腿根部抽出來的,就如同他的大腿就是他的刀鞘一般。   就在老冰這一愣的功夫,死神的刀已經到了距離蕭天喉間不到三寸的地方,就連蕭天都感受了來自那把刀的寒意和恐怖氣息。老冰看準死神的刀劃過的方向,砰砰砰三槍,愣是用這三槍把死神的刀的軌跡給打偏了。與此同時,蕭天的雙眼也緩了過來,睜開雙眼,蕭天親眼看到死神的這把刀順著自己的脖梗劃了過去,刀鋒帶起的刀氣在蕭天的脖間劃出一道血痕,死神的身子就像一道影子一樣從蕭天的身旁飄過。   「老大,沒事吧。」老冰擋在蕭天身前,舉槍指著死神說道。   蕭天摸了摸脖間的血痕,突然間讓他想起了上海青幫高世風,記得火鳳也曾在他的脖間留下一道血痕,說道:「我沒事。」   老冰用槍指著死神沉聲說道:「想要殺他,請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好槍法!」死神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別以為你拿著槍我就怕你了。你先看看我身後是誰吧?」說完,死神往旁邊一閃,映入蕭天和老冰二人眼簾的正是十六個正在拚死奮戰的鐵衛,雖然老冰對自己的槍法極為有信心,但是真的失手傷到自己的兄弟,老冰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裡老冰收起槍,拔出三稜軍刺,說道:「我也不喜歡用槍,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看到天台門口處華青幫的人不斷往後退,他知道龍虎堂的兄弟已經攻上來了,使得十六鐵衛的壓力驟減,不少鐵衛精神一鬆累得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死神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他慢慢地向老冰走了過來,走得很慢卻很有節奏。突然腳步加快,快刀在手,一刀就朝著老冰的腦袋砍來。老冰三稜軍刺一架,身形猛一沉,暗讚死神好腕力。二人一觸即分,死神的快刀和老冰的軍刺,兩道寒光就在天台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飛舞起來,金融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在兩個人的戰圈內象刮起了一陣黑色的旋風,死神的刀法一流,尤其是在近身搏鬥的時候更顯示其威力,老冰的軍刺根本佔不到絲毫便宜。十幾個回合過去,死神的刀就在老冰的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但是老冰的軍刺沒有傷到死神分毫,並不是老冰的攻擊不夠凌厲,而是死神的身形飄忽不定線,整個身形就像一個影子一樣,讓老冰完全找不到攻擊的對象。   死神作為華青幫老爺子的四大護法之一,本領絕高,尤其一手快刀出神入化,是兩代華青幫老爺子的貼身侍衛。由於他終年黑布罩頭,除了歷任的老爺子外誰也沒有見過死神的真面目。四大護法的地位在華青幫僅次於老爺子,只聽從老爺子一人,由於地位的超然所以在幫內向來獨來獨往。四大護法都沒有真名,只有綽號。四人中,由於死神曾保護過兩任老爺子,按照時間推算至少也得年過半百,所以理所當然地成為四人中的大哥。此次死神從美國遠渡重洋到台灣就是為了保護老爺子的獨子,在華青幫有太子稱號的周立慶,一方面可見老爺子對其獨子的愛戴,另一方面也見其對死神的信賴,不只是如此,因為老爺子相信死神的快刀。   死神的刀的確很快,所以一時間,老冰週遭險象環生,危機迭起。   這個時候天台上的華青幫人馬已經全部被趕來的劉子虎率領的龍虎堂兄弟逐一給消滅了,其餘的華青幫跑的跑,逃的逃。劉子虎攙扶起受傷的劉子龍,命令其他兄弟把十八名已經身受重傷的鐵衛抬了下去。上百名堂口兄弟在蕭天的帶領下自動地把老冰和死神圍在天台的中央,圍成一個圓圈,屏住呼吸看著二人的打鬥。   戰團中的二人你來我往,戰鬥得異常激烈。由於老冰先前曾和火鳳大戰了一場,對於應付死神這種打法還是有一些門路。但是死神不同於火鳳,與火鳳對戰,火鳳沒有以命相搏。但是死神不同,刀刀致命。突然,戰團中一個人被踢了出來,摔在了地上。蕭天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老冰。就見老冰右手手臂鮮血直流,三稜軍刺已經把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看你還怎麼握槍?」死神又是一陣陰風惻惻的笑聲,他似乎不想給老冰站起來的機會。沒有等老冰站穩,橫刀朝老冰奔了過去。   「老冰,小心!」蕭天等眾兄弟嚇得失聲喊道。   老冰左手扶著右手手臂剛站穩,死神的身子就想一團黑霧一樣朝他湧了過來。這次死神嘴角含笑,蕭天等眾人幾乎都看到黑色頭罩籠罩下露出的慘白牙齒,你死定了,死神心中篤定道。老冰的手臂被他的快刀所傷,不一定殘廢,但是短時間內絕對握不了任何東西,當然也包括手槍。   唰!寒光道道,直奔老冰。就在死神的刀馬上就要到達老冰身邊的時候,死神突然感覺幾滴飛濺的鮮血射到了面罩遮擋下自己的臉上,粘糊糊的,還帶著血腥味。   時間就就靜止在那一刻,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老冰躲不開這一刀的時候。事實也的確如此,和死神的一番較量,體力消耗巨大,老冰根本就沒有能力去躲那一記快刀。然而死神的快刀在距離老冰喉間一寸的地方停住,再也沒有辦法前進半分。   阻擋死神前進腳步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正是老冰右手中握著的槍,而這柄槍正對準著死神的眉心在一尺不到的距離。   老冰手臂上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天台的地面上,發出叭叭的聲音。所有人都瞪著眼睛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時間天台上寂靜的可怕。   在這樣的狀態下竟然還能準確地握住槍,死神的眼中掠過詫異的目光,是驚異,也是惋惜。驚異的是這個年輕人的執著與頑強,惋惜的是這麼一個百年不遇的可造之材就要毀在自己的手裡了。   「你拔槍的速度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快的。」死神冷冷地說道。   「曾經也有人對我這麼說過。」老冰緩緩地說道:「你說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刀快?」   「你最好放棄你心中的那個想法,否則你會死得很慘!」死神傲慢地說道。   「我-不-相-信!」老冰說完,固執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在這麼短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有人躲得開的時候,又一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狀況發生。   所有人都像是看一個慢鏡頭一樣,就見死神的腦袋輕輕往右邊一歪,老冰手槍中呼嘯射出的子彈順著死神的耳邊飛了過去,子彈打在了遠處的牆體裡,告訴所有人老冰確實是開了這一槍。而事實也是,死神從容地躲過了這一槍。   聰明過人的蕭天看出來死神並不是能真的躲開子彈,至少不會在子彈射出後再躲,那樣無論是誰也絕對躲不過的。死神之所以能夠成功地躲過了那發子彈,完全是因為他對老冰扣動扳機那一刻時間把握的準確。也許應該是在老冰決定扣動扳機的前一秒,死神就已經把脖子向旁邊歪了,以期躲過那發子彈。隨後高速射出的子彈足以彌補那一動作的時差,才造成了好像是死神輕易地躲過射出子彈的假象。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分時點把握的準確性卻深深地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看似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期間凝結絕對不是*簡單的歲月的積累就可以練就的功夫,這需要一個人有著絕高的悟性和領悟能力,否則等待他的就是腦袋爆裂而死。   就在死神躲過子彈的那一剎那,老冰呆住了,眼前的這一切應該發生在電影情節中,不應該發生在現實中。   「我說過你應該放棄你心中的那個想法!現在,我要收你的命!」死神冷冷地說道。   「什-麼?」老冰失聲說道。   猛然間老冰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涼,緊接著老冰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什麼東西都在急速地往外奔湧,最終他口吐鮮血跪倒在地上。   「老-冰!」蕭天一聲大喝,朝老冰跑來。   其他兄弟連忙掏出手中的槍朝死神射擊,但是死神就像是一個影子一樣,飛身朝天台外面落去,因為他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蕭天的,然而幾十人的排槍射擊竟然沒有傷到死神分毫。   如此高的天台不算矮,但是死神竟然如此從容地逃脫了,臨走了還送給蕭天一句話蕭南天,「你的命我會再來取的。哈哈--」寂靜地夜空裡這句話顯得格外的刺耳,在空曠的廣場裡來回地迴響著。   「老冰!」蕭天虎目微紅抱住了倒下的老冰。   「老大,我……再也不能當你的……衛隊長了!」說完,老冰頭向旁邊一栽,閉上了眼睛。滾燙的鮮血不停地順著蕭天的胳膊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   看得蕭天睚眥欲裂,大聲喝道:「華青幫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斷。小龍馬上通知PTU軍團,六叔,火鳳,李東,飄雪馬上到高雄。來人,馬上送老冰上醫院,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章中途撤兵   (本章字數:516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華青和南天一戰震動整個台灣南部黑道,諸多在蕭天清理黑道幫派時存下來的小幫小派人人自危,怕受到華青和南天恩怨的牽連。早些時候,在蕭天掃蕩台灣南部黑幫的時候,對於一些根據地就在台灣南部的幫派,蕭天給予了堅決的清除。對於一些總部不在台灣南部,只在台南等地區有堂口的大幫大派,蕭天並沒有主動去招惹他們,蕭天怕在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為自己樹太多的敵人,對以後的發展不利,故只要他們不干涉南天公司的業務,蕭天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華青幫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存活下來的,在高雄市偏安一隅,只是蕭天沒有想到由於自己台南的那一腳竟然會踹出這麼一場腥風血雨來。自那夜後,蕭天緊急從台南總部把直接隸屬於自己指揮的由張剛張強帶領的PTU軍團調往高雄。PTU軍團這支全部由黑旗軍組成的南天特殊堂口可以說是蕭天手下綜合實力最強的,同時蕭天還把所有南天衛隊調到自己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所有兄弟都知道在高雄要有一場大戰了,一時間由於蕭天頻繁在台南與高雄之間調動人馬惹得高雄各黑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更讓其他黑幫大跌眼鏡的是,台南和高雄警方對於南天集團聲勢如此浩大的黑幫人馬調動竟然絲毫沒有過問,一路綠燈,曾經蕭天高喊的自己是台南地下秩序的營造者再次被印證。現在許多曾經和華青幫有過來往的幫派全部與其劃清界限,以免惹火上身。   高雄黑道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而那晚一戰則被黑道廣為宣揚,有時候甚至誇大其詞,說蕭天十個人打退華青幫上百人,又有人說那一場戰役死傷無數,血流成河,總之蕭天兵團在那一晚成為了傳奇性的黑幫組織,但是所有這些對於在高雄市醫院已經焦頭爛額的蕭天來說都太不重要了,他所關心的只是自己兄弟的傷勢。   「六叔,老冰現在到底怎麼樣?」蕭天在手術門口焦急地問道。   六叔摘下口罩,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沖蕭天搖了搖頭。   「什麼?六叔,這不是真的吧?」蕭天登時感覺自己的眼前有點眩暈,幸好身後的小龍扶住了他。   「老大,先別著急。我的意思是希望有,但是幾乎等於沒有。」六叔坐在手術室的長椅上說道,顯然十幾個小時的手術讓已經年過半百的六叔顯得很是疲憊。為了搶救重傷的老冰和其他鐵衛,蕭天特地把南天醫院的六叔和他手下的外科手術專家全部請到了高雄市中心醫院,同時為所有人進行手術。由六叔主刀老冰,其他醫生則救治十八名鐵衛,整個手術時間快48個鐘頭了,還沒有結束的跡象,負責給老冰手術的六叔是第一個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   六叔的話讓蕭天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六叔,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那一刀直接捅進老冰的腹部,所幸的是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但是這一刀卻使老冰失血過多。」   「那就快輸血啊!」蕭天突然打斷了六叔的話。   六叔搖搖頭苦笑道「問題就出在這裡,老冰的血型是非常罕見的HR血型,這種血型上百萬的人群中不見得能有一個人是這種血型。據我瞭解在台南,高雄以及台灣南部的其他醫院,血庫都沒有這種血型的存血。而現在老冰的身體急待這種血型的輸入,如果三天內找不到至少3000CC的血量,那麼老冰就……」六叔雖然沒有往下說,但是蕭天及其他兄弟都明白六叔話中的意思。   「怎麼辦?怎麼辦?誰能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啊!」蕭天的情緒似乎有點失控,不時地用腳踢著走廊內的長椅板凳,有些長椅禁不住蕭天的力道紛紛裂開。   「那位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情緒!」旁邊走過的一名醫生說道。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別惹我,我現在想殺人!」看到蕭天惡狠狠的表情,醫生立刻閉上了嘴匆忙地從蕭天身邊走過。   這個時候,負責給十八鐵衛手術的一位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來到六叔身邊耳語了幾句,聽得六叔眼神一黯,輕聲說道「先去救治其他人。」那名醫生點頭答道後,轉身又走進手術室。   六叔來到蕭天身後,說道「一名鐵衛傷重不治,已經……」   「什麼?」蕭天猛地轉過身來,瞪大了血紅的雙眼看著六叔,「啊!--」憤怒的蕭天轉身一腳把地上的長椅踢飛了起來,飛起的長椅撞到了旁邊一間醫務室的玻璃門,玻璃門被撞得粉碎,撒落一地。   十八鐵衛雖然不是蕭天一手帶出來的,跟蕭天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時間,但是蕭天卻把這十八名貼身保護自己的鐵衛看成是自己的親兄弟一般,對於任何一個人的死都是蕭天所不接受的事情。   這個時候走廊的那一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六叔和劉子龍等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往過去,見三個人正從走廊的盡頭朝這邊走來。中間的一身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的李東,左右兩邊則是火鳳和飄雪,三人的到來使走廊裡立刻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東哥!」劉子龍第一個打的招呼。李東分別朝劉子龍和六叔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蕭天走去。   「天哥!」「老大!」火鳳和飄雪說道。   蕭天轉頭看著三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三人一看蕭天異常憔悴和憂鬱的面容,心裡陡然一沉,因為印象中蕭天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劉子龍把事情的經過和現在的情況向三個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聽得李東冷哼一聲,鋼拳猛攥。眾人中要數李東和老冰的感情最好,不只是因為是由他親自指定老冰為南天衛隊衛隊長,還是因為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男人間情素在作祟,那是男人間真正的友情。此時火鳳的眼中閃過更為複雜的情感,雖然一閃而逝,但是卻足以讓火鳳下了某種決定。   「六叔,老冰他們現在能回台南麼?」蕭天問道。   「不行!」六叔很肯定地回答了蕭天,因為現在老冰這些人都屬於重傷員,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的身體過硬,換了任何一個人一定撐不到現在,可能早就死在半路上了。」所有人現在可以說都沒有脫離危險期,暫時不能移動,尤其是老冰。」   「好了,六叔,我知道了!小龍,馬上把龍虎堂在高雄的所有人馬全部抽到醫院來,專職保護老冰和眾鐵衛。」蕭天命令道。   「是!」劉子龍答道,隨後劉子龍撥通了電話,通知在高雄的所有人馬立刻趕到高雄市醫院。   這個夜晚,可能注定要無人入睡了,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人都在醫院的走廊裡靜坐著,或是站立,或是徘徊,或是眉頭緊縮,總之所有人的心弦都在為老冰而緊繃著。   這個時候,高雄市醫院的大院裡接連進入了十幾輛豪華轎車,最先下車的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一臉愁容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帶領一班人馬急色匆匆地高雄醫院裡進,這個人是正是民進黨中央委員會的秘書宋啟文,也是民進黨此次競選活動的負責人。   一陣的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里長時間的寂靜,也讓人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劉子龍立刻站起身來,一臉的怒容。劉子龍仔細一看領頭人是宋啟文,心中一下明瞭了宋啟文到底為什麼事情而來了。   「蕭南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把在高雄的南天公司的人全部撤走了?」沒等到蕭天跟前,宋啟文就叫喊了起來,本來寂靜的走廊裡立刻被宋啟文帶來人的嘈雜聲音充斥著。   聽到宋啟文的話,強壓怒火的蕭天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宋啟文。宋啟文一看蕭天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出現了問題,對別人他可以大呼小叫,但是對蕭天卻不可以。尤其是他看那充滿血絲有著嗜血雙眼的蕭天,內心深處更是帶有了一絲懼怕。   蕭天站起身來,衝著宋啟文後面的帶著一片嘈雜聲的隨行人員,大聲喝道「都他媽的把嘴給我閉上!」   轉瞬間,走廊裡立刻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蕭天這突然的一聲暴喝給震住了,所有人都用著一種敬畏的眼光看著滿臉怒容的蕭天。   蕭天慢慢地轉過臉來看著宋啟文,抬起右手伸出右手的食指憑空衝著宋啟文的鼻尖點了點,意思是宋啟文你要注意你的言行。雖然蕭天沒有說話,或者說沒有大聲怒斥宋啟文,但是和蕭天咫尺距離的宋啟文卻已經深深地感覺到從蕭天身上傳過來的不友好信息。對於蕭天來說,此刻還是顧忌了宋啟文的臉面,否則換了任何一個人,蕭天早就把他給踢出去了。   但是蕭天那一指卻已經讓宋啟文在身後的同僚面前都丟盡了臉了,這無聲的指責對於宋啟文來說或許比大聲的斥責讓他更接受不了。   「蕭南天,你別忘了你是收了我們的錢的,我們一億美金,競選必須要進行下去。」宋啟文氣得臉色發青。   「哈哈……不就是一億美金,我還給你,競選我不做了。」蕭天仰天大笑道「不過,我要告訴你,什麼都沒有我兄弟的生命重要。」最後這幾字是蕭天看著宋啟文的眼睛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可以說字字都敲打在此刻站在走廊裡所有人心田上。如果老冰和剩下的十七名鐵衛此刻能夠聽到蕭天肯為了他們放棄一億美金,甚至放棄了或許拓手可得的台灣政治的話,他們一定感動得死掉。   「蕭南天,你……你…你……」宋啟文被蕭南天氣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時間走廊裡異常的安靜,只有宋啟文胸腔起伏的喘氣聲。   此刻蕭天所代表的南天集團和宋啟文所代表的民進黨的合作因為老冰的受傷而步入了低谷,雙方就像水與火一樣,不再相容。現在的狀態是急待能有個調解第三方的介入,否則很有可能雙方的合作將會就此中斷。不過很遺憾,蕭天一方此刻沒有這樣的人,李東、火鳳和飄雪超脫此事之外,劉子龍更是看不慣宋啟文那幫政客囂張的面孔,所以即使劉子龍眾人中能說上話此刻也不願插嘴雙方的談話中。至於宋啟文的那一方更別提了,任誰站出來都不夠份量。   由於雙方都變得沉默,走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沉悶。   「劉總,這麼晚了,不如先回賓館休息吧?」一輛奔馳轎車裡開車的司機向身後的像是老總模樣的人問道,只是這位老總太過於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但是開車的司機卻沒有因為這一點在言語中有絲毫的輕視,因為後面端坐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南天集團副董事長兼南天物流公司總經理的劉忠言,是南天集團中的二號人物。雖然年輕但是處事老辣幹練,讓集團下屬各家公司的總經理都很佩服,言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都什麼時候了,還回賓館,馬上去高雄醫院!」劉忠言*在奔馳車後面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幾個小時的飛機對於經常飛來飛去的劉忠言雖然不算什麼,但是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卻讓劉忠言焦頭爛額,大感吃不消。   本來南天物流輔助民進黨選舉的事情進行得都很順利,可以說雙方的合作都很愉快,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麼。但是前天老大蕭天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自己遭受伏擊還有南天衛隊的衛隊長老冰出事了,龍虎堂的部分兄弟死傷慘重,聽到這些劉忠言大吃一驚。不只是因為事出突然,更是因為劉忠言太清楚蕭天的脾氣了,當感情之上的時候,蕭天就會失去理智,誰知道這回又會出什麼亂子。因為平時蕭天很少集團,所以劉忠言利用一天的時間把集團和物流公司的事情處理了一下,下了班立刻坐飛機飛到了高雄,來看一下事情到底發展什麼樣子了,看看有什麼自己能幫上的。   或者這一晚民進黨和民進黨的候選人水哥最要感謝的人就是劉忠言了,也就是因為劉忠言今晚的調解才使得南天集團和民進黨的合作得以繼續進行,也使得老冰的血源問題有了一個轉機,這一晚更被民進黨人稱為「鼎定江山」的一晚,也可以說是臨門一腳的一晚,因為留給民進黨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馬上就要到年底了,雖然民進黨選舉工作進行得異常順利,但是那是以蕭天的南天集團鼎立支持為基礎的。   少了蕭天的南天集團,民進黨縱使有了神的支持,總統的寶座也輪不到陳水扁去做。這一點民進黨人非常清楚,政客的腦袋瓜子往往要比普通人來的靈光,所以作為政客裡的老油條宋啟文更是明白這一點。   若干年後,民進黨似乎要更要感謝劉忠言,即使後來蕭天和民進黨和陳水扁徹底鬧翻以至於流轉大陸,也沒有遷怒留守於台灣南天集團的劉忠言,使得台灣的集團公司稱為蕭天爭霸大陸黑道的大後方,為蕭天在大陸的發展提供了強大的財力和人力支持,也才使得蕭天在經濟能與大陸的高氏集團一較長短,與大陸黑幫一爭高下。   一輛黑色奔馳以飛快的速度直奔高雄醫院,轉動的車輪和劉忠言煩憂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像這高雄的夜幕一樣陰沉……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一章北進計劃   (本章字數:729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高雄,夜。   黑色的奔馳穩穩地停在了高雄醫院的正門前,劉忠言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就往醫院裡進。劉忠言邊走邊想醫院怎麼這麼多的高檔車啊,當他走過一輛車的時候禁不住停下了腳步,冷眼一看,總覺得這輛車在哪裡見過。想了一會,實在是想不起來,劉忠言搖了搖頭,走進了醫院。   「宋先生,請您收好您的東西!」   劉忠言耳邊突然響起了護士甜美的聲音,宋先生,劉忠言心裡不斷地念叨著。旋即,劉忠言止住腳步,他想起來這部在哪裡見過,那是宋啟文的車。   宋啟文來這裡幹什麼呢?劉忠言向護士打聽了一下老冰病房的所在,邊想邊往裡面走去。   劉忠言走進蕭天所在走廊的時候,正是蕭天和宋啟文鬧得正僵的時候,雙方誰也沒有說話。蕭天背*著牆壁站立著,宋啟文一臉鐵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旁邊站了一大幫他的幕僚,不過此時卻也沒有說話,眾人都被蕭天剛才的一聲暴喝給震住了。   所以當走廊裡想起劉忠言腳步聲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刺耳,這聲聲的腳步登時打破了走廊裡的沉默。   劉忠言相對來說雖然加入蕭天眾兄弟之中稍微晚一些,但是眾兄弟向來沒有用這時間的長短去衡量兄弟感情的習慣。在蕭天眼中,問鼎天下,文臣武將都要有。劉忠言就是蕭天兵團文臣之中的佼佼者,這也是蕭天為什麼放心讓劉忠言自己一個人管理南天集團的原因。就憑這一點使得劉忠言在整個公司的地位直線上升,雖然自己沒有管理任何一個堂口,但是劉忠言向其中任何一個堂口調動人馬,任何堂主都不得拒絕,這是蕭天給劉忠言的特權。但是劉忠言卻從來都沒有用過,因為劉忠言知道自己的專長不在打打殺殺,蕭天之所以看重他,就是看重他的經營企業的才能。   一個人應該知道被別人重視的原因,這樣,他才可以發展得更快。   劉忠言明白這一點,南天集團能夠取得長足發展是與劉忠言的努力分不開的,居功卻不自傲是劉忠言最大的優點。   所以此刻劉忠言的腳步雖然沉重卻也自信。   當劉忠言一步入走廊就感覺到氣氛不大對頭,放眼望去,蕭天和宋啟文自動分成兩幫,而且看上去雙方似乎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自步入走廊,蕭天眾兄弟就已經看到劉忠言了,劉忠言對每個人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但是出於禮貌,他沒有先到蕭天那,而是走到了宋啟文的身邊。看到劉忠言走了過來,對於這個自大選之後就一直不遺餘力支持民進黨選舉的南天集團的重量級人物,即使現在和蕭天鬧得有些僵,宋啟文也不敢怠慢看起來年輕實則處事老練的劉忠言。   「宋先生,您好!」劉忠言先一步伸出手握住了宋啟文的手,禮貌地問道。   看見劉忠言親切友好的態度,實在讓宋啟文沒有辦法遷怒與劉忠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您好,忠言!」由於宋啟文的年紀都足夠當劉忠言的爸爸了,所以私底下宋啟文都是這麼來稱呼劉忠言,無形中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您這麼晚過來,這是……」劉忠言話說了一半,眼神自主不自主地望了望不遠處的蕭天,意識您和我們老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啟文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問道「問你們老大吧。」說完也不理劉忠言的反應,一屁股又坐在了長椅上。   劉忠言微微一笑,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快和尷尬,看著生著悶氣的宋啟文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蕭天走了過去。   「天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天抬頭看了看劉忠言,苦笑了一下,說道「小龍把事情經過和劉忠言說一下,我很累。」   「好的,來吧,忠言!」   之後,劉子龍把劉忠言拉到一旁把整個事情的經過以及宋啟文為什麼到高雄醫院,又和蕭天起衝突的事情向劉忠言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劉忠言在聽的過程中不時地看著蕭天和宋啟文,心中在盤算著如何把二人的這個結給打開。   宋啟文是個政客,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部以政黨利益最大化為核心,此時此刻蕭天的南天集團的參與與否對於民進黨來說至關重要,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忍受蕭天對其一再無禮的原因。如果沒有這一層的因素,面對蕭天得寸進尺的要求,宋啟文和其代表的民進黨是不會一再地退而求其次的。先送一億美金,而後放棄了「總統」的候選人,這一切的犧牲在民進黨人看來,只要民進黨成功執政台灣,那麼所有這些都不再重要。   現在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南天集團能夠忠實的履行承諾,誰知道蕭天這臨時起意的決定讓民進黨陷入了兩難境地,繼續進行的話,如果沒有南天集團的網絡支持,競選將面臨很大的困境。如果不進行的話,那麼就等於放棄了即將開始的總統大選。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民進黨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再說蕭天,蕭天是個重情義的人,在感情之上的時候,有時候蕭天就會失去理智思考的機會。   這次的衝突,在劉忠言看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發生的。劉忠言現在覺得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找出個雙方的共同點或者說是一個契機,讓雙方都放下面子,握手言和。畢竟合作成功的話,對於任何一方走只要好處,而沒有壞處。   聽完了劉子龍的描述,劉忠言大腦飛快地旋轉起來,他沉思了一會,一個共贏的計劃在心中產生了。   「哈哈……」劉忠言大笑了一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   誰知道這一笑卻惹來蕭天和宋啟文兩方的怒容,蕭天氣得是劉忠言口無遮攔,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那可是關係到老冰生死的大事情,這對於蕭天來說是比天還大的事情。宋啟文就更氣了,原本希望劉忠言調解一下,誰知道劉忠言竟然把他們民進黨競選的事情當成是大不了的事情,那可是關係到整個台灣將來命運的事情,怎麼會是小事。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二人的反應,對於二人心中的想法大致明瞭了,劉忠言心中暗樂。現在劉忠言要做的,第一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這樣自己說的話才會有份量,否則都沒有人注意你,還談什麼調解。第二個要做的事情,就是找雙方的共同點了。   共同點就是老冰的血源問題,這個血源問題在劉忠言看來非得民進黨出馬不行了,只要解決了蕭天心中的頭等大事,那麼繼續參與民進黨競選活動就不再是件難事了。   劉忠言先來到宋啟文跟前,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宋先生,是不是還想使民進黨的選舉得以繼續進行?」   「廢話!」宋啟文現在一看到劉忠言,氣就不打一處來。   劉忠言沒有理會宋啟文,繼續說道「我有辦法說動我們老大帶領南天集團繼續支持民進黨的競選活動?」   「噢?」宋啟文喜悅之色一閃而過,但是轉念一想,一定有附加的條件,所以下面的話不再說了。   真是個老狐狸,劉忠言心中暗道,這個時候還斤斤計較。繼續說道「但是需要宋先生幫一個忙。」   看,說來就來了,宋啟文心中暗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的?」   「我想借助宋先生的行政網絡問一下台北市各大醫院血庫裡有沒有HR這種血型,有多少?」劉忠言小聲說道。說白了,劉忠言想故做神秘,不想別人聽到此時二人的談話內容。   宋啟文一想這個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想了想,說道「這個沒有問題。」   宋啟文說完,突然發現劉忠言沒有了下言,而是笑瞇瞇瞪著眼睛地看著他。人老鬼精的宋啟文當時就明白了劉忠言的意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問。」   「謝謝,宋先生。」劉忠言微笑著說道。   隨後宋啟文叫過身邊的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簡單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秘書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就躲到一旁打了起來。劉忠言則雙手插兜,嘴裡不知道哼著什麼歌曲,*在牆邊,心中想著下面的行動方案。   宋啟文看了看劉忠言,不知道劉忠言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一會,秘書跑到宋啟文身邊低頭說了幾句話,宋啟文點了點頭。沒等宋啟文招呼劉忠言,劉忠言就走了過來,說道「宋先生,怎麼樣?」   宋啟文答道「我幫你問了,這種血型在台灣很稀少,問了幾家醫院,只在台北的中山醫院有,但是只有1000CC。」   劉忠言由衷地一笑,說道「謝謝,宋先生。我想能不能動用您的關係,讓中山醫院立刻把這1000CC血空運到高雄醫院來。」   「立刻?」宋啟文有點驚訝地問道。   「立刻!馬上!」劉忠言肯定地說道。   「好的!」宋啟文開始有點明白劉忠言的用意了,所以爽快地答應了。   「謝謝!」說完,劉忠言又來到蕭天身邊。   「天哥,如果想救老冰的話,咱們首先要把集團和民進黨眼前的僵局給打破!」劉忠言一本正地說道。   蕭天一聽可以救老冰,愁眉一展,但是又聽劉忠言的意思要先和民進黨和解,就問道「什麼意思?」   劉忠言說道「剛才我委託宋啟文已經弄到老冰需要的血型了,但是……」劉忠言話剛說到一半,蕭天喜形於色大喊一聲「真的麼?太好了!」   「天哥,先別高興,整個台灣醫院血庫現在只有1000CC的血量,我已經要求宋啟文利用他們的關係網把這1000CC的血量從台北空運過來。」   「啊,只有1000CC,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血量要想在3天內弄到,我們南天集團還必須要與民進黨合作才有可能達到,否則即使現在上電台報紙打廣告也肯定來不及。所以,我希望天哥能夠……。」劉忠言下面的話沒有說,但是蕭天明白劉忠言話裡的意思,意思是讓蕭天放下姿態或者先一步走出與民進黨的僵局狀態。因為先前製造僵局是蕭天,那麼自然想解凍的話也必須由蕭天開始才行。   「我明白!」蕭天點了點頭。蕭天雖然不清楚劉忠言下一步具體的行動計劃,但是他相信劉忠言的話,既然他說有機會達成,那麼就一定有機會達成。」南天小諸葛」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雖然這是眾兄弟私下玩笑的稱呼,但卻是說明了劉忠言卻有足智多謀的一面。   蕭天大方地走到宋啟文跟前,說道「宋先生,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並為我剛才的態度向您道歉。」   「蕭先生,您……這……」印象中永不屈服的蕭天現在竟然變得溫文爾雅,這實在讓處事圓滑果敢宋啟文有點接受不了,一時有些語塞。對於這一點,宋啟文還是不完全瞭解眼前的蕭天,蕭天是可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人,當然如果別人敢動自己的兄弟,他一定會插敵人兩刀。蕭天的性情有了這麼個180度的大轉彎完全是看在民進黨可以幫助其為老冰找尋血源的份上,這是蕭天目前關心的最重要的事情。   劉忠言微微一笑,接著蕭天的話茬說道「二位就別在這站著了,我心中有個計劃,既可以有機會幫助老冰找到血源,又可以為民進黨競選再掀起一個小高峰。」   劉忠言的這一番話聽得蕭天和宋啟文眼前俱是一亮,每個人心中所關注的亮點都在劉忠言這番話了。   三人在醫院找了個比較安靜便於進行會談的房間,關好門。三人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感受著沙發的柔軟帶給人的那份安逸的感覺。一接觸到舒服的沙發,疲憊至極的蕭天就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劉忠言暗自搖了搖頭心道,老大,您這個時候可不能睡覺啊。為了阻止蕭天的睡意,劉忠言立刻開始了他的講話,一開口說話立刻打破了蕭天揮之即來的睡意。   「我這個計劃是個絕對雙贏的,而且綜合評估起來宋先生所代表的民進黨佔贏面好像更多一些。」劉忠言說道這裡,宋啟文使勁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趕緊說正題得了。」為了保證在3天內弄到剩下的2000CCHR血型,需要南天集團和民進黨團結一致,用比以前百倍的熱情去做這件事情。以前民進黨既定的戰略是以台南為界,重點發展台灣南部的選民,事實證明這個效果很好。有的放矢的競選要遠比盲無目的的拉選票效果上要好的多。之所以放棄北進,一方面是因為台灣北部都是國民黨的選區,另一方面也是民進黨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北上拉取選民支持……」   劉忠言說到這裡,聽得宋啟文點了點頭,他承認劉忠言說的正是民進黨之所以放棄北進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現在我們可以利用幫助老冰搜尋血源的契機,使得民進黨的選舉在台灣全面鋪開,正式進軍台灣北部選區。當然競選的口號也要換一下,我看就用」愛心救助,勤政親民「的選舉口號比較好一些,或者其他的什麼詞句,我想對於這個,宋先生下面應該有這麼方面的人才吧……」說到這裡,劉忠言看了看端坐在沙發上的宋啟文,此時宋啟文用了一個『你小子就損我吧』的眼神看了劉忠言一眼。   劉忠言嘴角微微一俏,繼續說道「我想總這樣一個理由北進一定不會遭到當地選民的排斥,其他政黨也不好阻撓,最重要的是以實際行動為民進黨樹立一個親民愛民的良好形象……」   宋啟文聽著聽著,越來越感覺這個北進計劃實在是太好了,這是一個奇招啊,肯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宋啟文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正在指點江山的劉忠言,暗歎,人才啊!這樣的人才為什麼不能為我所用呢?想著想著,宋啟文沒有想到竟然脫口而出。   「忠言,離開南天集團,到民進黨來吧!」   這一句一下子把激情四射的劉忠言說得一愣,本來有點昏睡的蕭天一個機靈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蕭天怒目而視,沒有想到宋啟文竟然會來挖自己的人。   宋啟文何曾這麼失態過,頓時老臉通紅,不過還好,官場經驗異常豐富的宋啟文沉著答道「蕭先生,別生氣,我是說著玩的。您手下能有如此的人才,我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劉忠言拍了拍蕭天的肩膀,平和了一下蕭天的情緒,讓其安坐,繼續開始了他的演說。這個小插曲就在這看似驚濤駭浪的衝突,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這個計劃如果進行順利的話,民進黨的選民支持率將會大幅度提升,同時我們也能夠借助選舉造的勢在最短的時間內為老冰採集到所需要的血型,希望在台灣真的有和老冰異樣血型的人存在,否則可就枉費我們的一番努力了!」   「我們具體該怎麼做呢?」蕭天終於聽明白劉忠言的整個計劃了,這個計劃說起來簡單,實則在執行起來是極為複雜的一個過程。   首先要搜集能夠跟隨選舉隊伍的采血車,還要有足夠的醫療人員。車多人少,或者車少人多都會影響到整個計劃的實際效果。   其次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把競選所需要的文字材料和條幅備齊也是一件極其煩瑣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如何保證整個北進計劃中所需要的大量人力物力呢。這一系列的問題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的,這可是全國選舉,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此刻蕭天的腦筋轉得飛快,台灣兩千萬人口中也許真的有那麼幾個是和老冰血型一樣的,但是這不啻於大海撈針一樣,這幾乎和中六合彩機率差不多了。   蕭天問完,宋啟文轉瞬間也明白過來了。但是他緊張的程度要遠遠低於蕭天,對於宋啟文所代表的民進黨來說他僅僅需要這個愛心行動的噱頭而已,是為而立吸引選民的眼球,至於在這三天是否能找到剩下的2000CC血量,對於他而言無關輕重,自然的對於老冰的生或者死,宋啟文也不是很關心的。他所關心的只是這個行動能否真正啟動起來,只要啟動起來對於民進黨來說就算是勝利。   當然這一切都在乎蕭天所代表的南天集團的態度,所以他盡量裝出關心的樣子去關注劉忠言。   劉忠言仔細看著眼前一張真正關心自己兄弟生死的蕭天的臉龐和一張只關注自己政黨利益得失的宋啟文的嘴臉,心中禁不住暗自感歎了一下,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啊。   「老大說的這個問題也正是整個計劃最難執行的地方,它需要我們雙方緊密合作,如果任何一方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犧牲其他一方的,那麼這個計劃就會徹底失敗,甚至它還會使得民進黨原本在手的選民流失。」劉忠言的這番話是說給宋啟文聽的,劉忠言清楚地向宋啟文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如果在中間宋啟文你要敢為私利搗亂,那麼我也有辦法讓原本你的選民不再支持民進黨。   宋啟文老臉微微一紅,不過瞬間恢復正常。   「這個計劃執行的要點就是捨棄一切中間關節,用愛心吸引人們眼球,用利益驅使人們主動走出來,不過這個計劃需要一定的財力支持。」說完劉忠言望著宋啟文,意思你要表一下態度,是民進黨掏錢的時候了。   宋啟文奴了奴嘴,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好吧,我會在督促美國投入資金3000萬美金用以保證這次計劃的成功實施,不過忠言你可好好利用這3000萬啊。」   蕭天沒有想到劉忠言一張嘴又朝宋啟文了近10個億的台幣,而宋啟文也真是痛快,說掏就掏。蕭天不知道,民進黨已經把血本全部押在南天集團身上了。不過,假如民進黨成功執政台灣的話,這點錢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宋先生,您放心吧,這筆錢我會讓它發揮出它的功效的。」劉忠言露出一張充滿深意的笑臉。看的蕭天和宋啟文一時愣住了,要在三天內把10個億花出去似乎也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啊。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二章熱血選舉   (本章字數:493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自蕭天把水哥從黑道推上了白道,進而把他推上了台灣的政治舞台,一切對於水哥而言全部改變了,包括生活講話的方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成為了公眾所矚目的對象,看著民進黨競選委員會的文員們為自己精心編造的個人履歷,什麼資深委員,什麼名譽市長,總之一切對於水哥而言都是新鮮的名次今天在同一時間都讓他看到了。   加入民進黨似乎要比自己當初收小弟要輕鬆得多了,只需要填一張表格,然後有人象徵性地審核一樣就可以了,從那天開始你就算是民進黨的一員了。只不過新加入的黨員水哥卻是關係著民進黨此次生死存亡的重量級人物。加入一個政黨必要的「洗腦」是必不可少的,同時接受一些政黨的「先進理念」也是必須的,自加入民進黨的第一天,水哥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準備活動,每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要看今天的行程,到哪裡,說什麼話,見什麼人,要有什麼樣的表情等等。   有時候水哥似乎不太習慣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後來也就慢慢地適應了自己的角色還有這種生活方式。   這種生活方式的取得,水哥不能不感謝蕭天,儘管自加入了民進黨後就再沒有機會見到蕭天了,不過水哥深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見到他的,只是不知道那時候見蕭天的身份是什麼,是總統,還是其他什麼的。   不成功,便成仁,這是民進黨對水哥的要求。只是水哥不知道罷了,事實告訴一個人風險和回報是成正比的。   台南,凌晨三點半。   「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床上的水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水哥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誰啊,打擾老子睡覺?」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水哥才能重溫當初在潮洲幫當大哥的感覺,其他的時間並不是不可以,是不行,還有的就是不能。   「陳先生,宋秘書長有緊急要求見您!」在水哥還沒有稱為總統之前,水哥地位難免低了一些,但那只限於民進黨的高層,比如宋啟文。   「知道了,來了!」水哥掙扎著從溫暖的被窩中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會客廳,看到了正焦急地挪動著腳步的宋啟文。   宋啟文和蕭天,還有劉忠言商量完這三天選舉的一些細節後,就立刻從高雄坐專機飛回台南,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水哥,好進行下一步的選舉計劃。   「宋秘書長,這麼晚找我什麼事啊?」說完水哥打了哈欠,坐到了沙發上,同時吩咐隨員端上一杯水。一個人睡覺醒來後通常都是很渴的,水哥也不例外。   宋啟文耐著性子撇了水哥一眼,心道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道「事情有變,南天集團將會配合我們北進!」   「北進?進哪啊?」傀儡這個詞是水哥心中念叨的最多的一個詞,現在水哥感覺自己就像是木偶戲中的傀儡一樣,任人擺佈,尤其是眼前這個宋啟文。等我當上總統,看我怎麼收拾你,水哥心中暗道。說完,水哥端起水杯慢慢地喝了起來。   「台北!」宋啟文斬釘截鐵地說道。   「撲」一口,水哥把嘴中的水全部吐了出來,「不是說不上台北麼?」   北進計劃行動,第一天。   南天物流在全台灣的所有分支機構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從總部傳來的指示,暫定一切業務,等候從總部傳達的下一步指令。同時從集團總部傳給南天物流每一個機構傳來車輛噴塗樣本,命令分支人員立刻按照此噴塗改造自己下轄的所有車輛。一時間各地所有商店的染色塗料全部告罄,南天集團的這一舉措立刻引起了同業的注意。同業的競爭對手更是立刻召集公司高層進行戰略研討,分析南天集團這一舉動背後所隱藏的戰略意圖。有人認為南天集團將進行一次空前的廣告投入,建議公司立刻搶佔各大城市高空廣告黃金位置,有人認為南天集團將進軍塗料生產業,目前正在進行物資的戰略存儲斐插撚荂r慕粽啪置媯煩∥捘D脅虜饉陷普抯}粽牌瞴撓慱i孛致耋鴃Hlt;BR>;接近著再一條消息從外面傳了過來,南天集團在所有南天物流分支機構所在地臨時招聘大量的醫護人員進駐,同時與全台灣各地主要城市的正軌醫院達成一項秘密協議,協議具體內容不詳。不過據說各地醫院都立刻召開的臨時會議,會後醫院從各個科室抽調醫護人員進駐門診,有的醫院更是在醫院的停車場架起了臨時醫務室接待患者,具體目的不詳。   又一條消息從外界傳了過來,南天集團同時買斷了各城市主要新聞媒體三天黃金時間的播出權以及報紙的頭版頭條新聞。位於各城市主要路段的三天顯示屏也全部南天集團用重金買斷,各大廣告公司更是不惜違約的風險全力支持南天集團。   一時間,各種消息紛頭踏至,台灣各大城市街頭更是籠罩在一個神秘的氣氛之中。   作為民進黨競選最大對手的國民黨更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南天集團下屬的南天物流全力支持民進黨選舉的事情已經在台灣政界成了不公開的秘密。所以南天物流的一舉一動將直接代表了民進黨下一步的選舉方向,由於南天物流前期準備時間很長,使得在全台灣主要城市甚至其他物流公司沒有進駐的縣城鄉鎮都稱為南天物流進駐的目標。由於南天物流的大規模鋪設網點使得民進黨在選舉中佔據了一定地緣優勢,使得2000年總統大選變得撲朔迷離,加之由於宋楚瑜所代表的利益集團的集體退黨更使得現在的李登輝集團對民進黨一舉一動都頗為敏感。   當有人告知南天物流有異動的時候,李登輝立刻召集了國民黨高層的常委會,討論民進黨競選的一下步行動方案。最後李登輝集團一致討論認為民進黨將借助南天集團展開新一輪的競選風暴,但是具體的選舉方案的側重點和選舉地點卻由於情報的缺乏使得國民黨的競選的委員會沒有商討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國民黨下一步的競選方案,最後委員會一致決定密切監視南天物流的動靜。   南天集團動用了南天物流旗下的所有能夠徵用的車輛,全部改成簡裝的可以進行采血驗血的醫療車,同時在車體上用彩色染料噴塗各種標語,比如「獻出你的一點時間,也許就可以挽救一個生命」、「民進黨愛心救援行動」、「民進黨愛心醫療救助行動」、「您可以不投我們一票,但是請您一定要獻出您的愛心」等等隱藏競選意圖的標語。   同時民進黨連夜給水哥錄製了一盤視頻錄像,大意是民進黨決心愛心救助台灣一位重傷患者,視頻中水哥不時地流下滾滾地熱淚,以老冰為原型的重傷患者被說成是一位遭遇交通事故急待輸入特殊血型進行救助的台灣民眾,視頻的結尾是透露著明顯帶有拉取選票的意味口號,整個視頻力圖把民進黨打造成為一個親民愛民的形象,出乎其他政黨預料的是此次的民進黨的選舉方案沒有帶有一點虛假的性質,全部以「真實事件」進行的「改編」。   水哥的這段視頻演講在北進計劃的第一天上午九時,正是一天各城市大街人流最多的時候播出,立刻吸引了眾多台灣民眾的眼球,此選舉方案立刻讓其他政黨捶頭頓足,大歎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找到這個一個親民素材?   同時為了進一步為此次選舉方案造勢,鼓動所有全台灣民眾的參與熱情,鼓勵所有人都走上采血車,都進醫院采血驗血,以蕭天、劉忠言為代表的南天集團更是投入巨資,在各大新聞媒體發佈廣告,推出了一系列讓人熱血沸騰的獎勵措施。   一、南天集團在全台灣徵集五位HR血型的台灣市民,如果這五位市民各項生理體征符合醫院輸血要求,並同意獻血600CC,南天集團一次獎勵該市民100   台幣。   二、這五位台灣市民將稱為南天集團終身VIP   客戶,將享受南天集團旗下所有企業的最高待遇,這其中包括免費駕駛南天集團汽車租賃公司任一一款車型10萬小時,贈送南天集團旗下星級酒店10萬天居住權,南天集團旗下旅遊社每年免費贈送10條精品旅遊線路等,南天集團的這個計劃被台灣民眾稱為「十全十美」計劃。   三、每一位進入南天集團設在各大醫院的驗血點,各城市主要街道的采驗血車進行驗血的客戶,南天集團將免費贈送價值千元的禮品一份。   南天集團的這個推廣方案一推出立刻在全台灣引起轟動,這個需要巨大財力物力支持的龐大計劃足以顯示出了南天集團的雄厚財力和巨大的號召力。獻一次600CC   的血量就可以有機會獲得如此大的回報,這幾乎讓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台灣市民沸騰了。這不僅僅是獻一次愛心的舉動,更是有機會一次擺脫貧困走上致富道路的好辦法,所以使得眾多的流浪乞丐也都擁上了采血車,擠進了醫院。   一時間,很多上班族專門請假三天去排隊檢驗自己的血型,即使一些已經知道自己的血型的人也想湊一下熱鬧,有免費的禮物拿何樂而不為呢?   這數十萬人排隊驗血的高潮是出現在北進計劃的第一天下午,所有消息經過了一上午的宣導已經在各主要城市的街道瀰漫著。但是按照劉忠言預計更大的高潮應該是出現在北進計劃的第二天,因為經過一天一夜的媒體炒做將把範圍擴大各城市所覆蓋的縣鄉村。所以劉忠言打算在北進第一天收隊的時候,南天集團把引進新一批車輛推向各縣鄉村,加大其該方案覆蓋的力度。   北進計劃,第一天下午,高雄醫院。   蕭天和劉忠言正在醫院的一間辦公室裡研究第二天的北進行動方案,同時昨天夜間宋啟文聯繫的台北中山醫院的1000CCHR血漿也將馬上送到高雄醫院。在整個的計劃方案中,劉忠言為了保證老冰的輸血量充足,特意多徵集了1000CC的血量,合計3000CC。   這樣加上民進黨宋啟文從中山醫院運送來的1000CC,總共4000CC的供血量將足夠保證老冰在整個治療過程中所需要的血量。   「忠言,明天計劃的要點在哪裡?」蕭天問道。   「明天最主要的是要保證所有深入到縣鄉的車輛全部到位,因為在這部分人群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同時……」就在劉忠言話講到一半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忠言的講話。   「進來!」蕭天說道。   進來的是劉子龍,就看劉子龍滿臉急色,大聲地說道「老大,從台北運送的1000CCHR血量出事了?」   「什麼?」蕭天大驚失色,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的人到機場準備把血漿運送回來,誰知道在中途被人給劫持了,我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那1000CC的血漿被劫走了……」劉忠言說道。   「到底是誰幹的?」蕭天厲聲問道。   「是華青幫的死神。受傷的兄弟說搶血漿的正是一個全身黑袍的男子,他臨走還說送給老大一句話……」劉子龍有點畏懼地看著蕭天。   「說!」蕭天暗道一定要把死神碎屍萬斷。   「死神說:死神讓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劉忠言小聲地說道。   「這個王八蛋!」蕭天憤怒至極,一拳把桌面上的玻璃打得粉碎。   搶奪那1000CC血漿的正是華青幫的死神,華青幫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從台北有1000CC的血漿下午將送到高雄來。如果換了其他人,可能在黑道風聲如此緊的情況下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死神對於那一刀沒有要了老冰的命一直耿耿於懷,因為死神刀下從來沒有生還之人。由於蕭天對於高雄醫院防範的十分嚴密,躲藏於暗處的死神一直都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只能破壞蕭天的這個送血計劃。   辦公室中的蕭天似乎已經隱隱地聽到死神躲在暗處的那陰險的笑聲,老冰由於少了這1000CC的血量將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之中,但是由於華青幫一直潛伏在高雄的某一個角落裡,蕭天一直都沒有辦法把他們給找出來,所以此時才能任由他們囂張。   最好永遠別讓我找到你們,否則你們一定會死得很慘!蕭天心中恨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三章殺手契約   (本章字數:489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踏……踏……」一陣高跟鞋敲打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在走廊裡由遠而近,低沉而又有節奏。   高跟鞋的聲音在蕭天和劉忠言的辦公室旁邊止住。走廊裡醫護人員不時地用自己餘光去看辦公室門前靜靜站立的倩影,往往是女護士投來嫉妒的目光,而男醫生則是放射出興奮的目光,每道目光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驚歎或者一種慾望,然而這一切都沒有讓門口站立的那個倩影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因為此時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辦公室那扇門的後面,蕭天和劉忠言等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全部被她聽了進去。   美目中寒光陡現,玉拳緊握,隨之周圍的氣氛頓時一滯,經過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從她身上流露出的不友好氣息。此時的她就彷彿帶刺的玫瑰一樣,散發迷人氣息的同時,也釋放孤傲冷漠的意味。   「鳳姐!」   輕聲問候瞬間打破了這份滯重帶給人的那種壓抑感覺,火鳳緩慢地轉過頭,迎上了飄雪那關切的眼神。飄雪印象中的火鳳是個冷傲,感情內斂不喜言辭的女人,由於其超然的地位使她每每都成為蕭天兵團中的一支奇兵。而剛才在辦公室門前,火鳳偶爾的感情外露竟被飄雪意外捕捉到了,從特立獨行火鳳的眼中,飄雪清晰地把握到了火鳳心中那一絲情感上的波動。   火鳳眼中的怒氣隨著飄雪的到來開始慢慢地消散,蕭天眾多的兄弟中,應該要數飄雪和火鳳最為默契,或許是因為同是女人的關係吧,彼此都用女人最靈敏的直覺去感受對方的一切。   「和我去看看老冰!」火鳳冷聲說道。   「……哦!」飄雪有點反應遲鈍地回答道,直覺告訴她今天火鳳的表現有些反常,和她平時的作風大不相同。   二人來到老冰的監視病房,病房外守護的南天衛隊自然而然地讓開一條道路,讓二人前行。一紅一白兩條倩影,眼色鮮明,卻又各有千秋。   重症監護病房中的老冰渾身插滿的白色的管子,病床邊監控身體各項生理指標的儀器滴滴嗒嗒地響個不停,病床上的老冰帶著氧氣罩幾乎看不到他呼吸,只能從旁邊監控心電的儀器上得知病床上的這個人還活著,還有挽救的價值。   三天的時間對於一個健康的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在一個人的人生歷程中,不知道會有多少個這樣的三天。   然而對於一個掙扎在死亡線上的人來說,這三天對於他來說是何其的寶貴。或許這三天就會使一個人的生命得以延續,但是又或者……不!沒有或者。他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這個時候!   火鳳在心中痛苦地搖著頭,把著窗欞的右手在深深地陷了進去,旁邊的飄雪深刻地感受了從火鳳身上傳來的那股殺氣,但是飄雪知道這是對某一個人恨到極點的情感流露。   這個時候監護病房內,監控老冰的心電儀器出現了不規則的跳動。   「難道此時老冰還能感受到外界氣息的變化?」飄雪詫異的表情凸現在臉上。這太離譜了吧,在垂死邊緣的一個人竟然對周圍的殺氣還能生出反應。此時,飄雪不禁對病床上老冰的整體實力又進行了重新評價。   而此時的火鳳似乎在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之中,沒有注意到老冰的異常反應。   「鳳姐!」飄雪有點擔心地輕呼了一聲火鳳。   火鳳慢慢收斂了自己的殺意,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讓她下了某個重大決定。   「我們走吧!」火鳳說道。   夜,高雄醫院,二道迷人的倩影佇立在高雄醫院前面的廣場上,正是火鳳和飄雪。   現在已近深夜,一片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廣場上,草叢間。整個廣場呈現的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但是誰又知道在這祥和的氣氛中又在湧動著怎樣的暗流呢?   皎潔的月光下,火鳳和飄雪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黝暗的影子中藏著隱隱的殺機。   「飄雪,召集影組,今晚辦事!」火鳳沉聲說道。堅定的聲調,鎮定的表情讓人很難把矯揉造作的女兒家情懷和火鳳聯繫在一起。   「好的,我馬上召集!」說完,飄雪開始聯繫這南天集團裡最為神秘的暗殺組織--影組。   影組,是蕭天在上次的集團高層會議上決定讓火鳳和飄雪建立的。至於人員隨便火鳳挑選,這人員包括集團內的,也包括集團外的,按照蕭天的意思只要能夠為我所用都要爭取過來。而後,火鳳在籌備影組的時候也確實遵守了這一信條,本來其他兄弟都以為火鳳會從南天衛隊或者黑旗軍中挑人。誰知道火鳳只從黑旗軍中挑選了一個人,至於其他人員的來源就誰都不知道了,甚至連蕭天也不知道整個正在籌備中的影組到底有幾個人,有幾個男的,幾個女的。   這份神秘感讓影組在南天集團內部充滿了神秘氣息,唯一知道影組行蹤的就是火鳳和飄雪,因為整個影組全部由其二人指揮,而其中的火鳳更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因為所有的指令全部由火鳳下達。   至於今天火鳳突然要調用影組執行任務,飄雪覺得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影組的整個特訓過程都是秘密進行的,從人員的挑選到特訓的內容、地點等等一切都是高度保密的。   十分鐘過後,從高雄醫院大門處緩緩駛進一輛豪華的奔馳轎車,車子廣場的中心處停住,從車子的駕駛位上走下一個肥頭大耳,手拿著根牙籤在不斷剔牙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可能由於剛喝完酒的緣故吧,臉色通紅,一身的酒氣。一下車就坐在了奔馳車的機蓋上抽起了雪茄,整個一套紈褲子弟的打扮。   與此同時,從高雄醫院的大門外走進來幾個人。   一個像是個大學生,穿著一身的運動服裝,手裡拿著一個籃球不時地拍拍打打,如果高雄醫院前面的廣場有籃球框的話,他一定會來個三步上欄。   一個是像是體育老師,一米八幾的身材,儘管一身休閒服,但是依然抵擋不住隱藏在衣服下面那健碩肌肉的爆發力。   一個像是居家的大嫂一樣,又或者像是富家子弟的專職保姆,一臉憨厚,眼睛始終閃爍著友善的目光,讓人第一眼見到就心生好感。   還有一個像是某家大公司的高級公關小姐,二十出頭,一身職業女裝,顯得精明幹練,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趁著這幽寂的月光朝廣場的中心款款而來。   更讓人詫異的是,高雄醫院外面一個身著馬路清掃員模樣的人推著垃圾車從門前緩緩經過,隨後,他放下車,整理了一下衣帽,也朝廣場的中心而來。   夜深人靜的高雄醫院廣場,除了住院病房裡星星點點的外,要屬廣場邊的路燈最為耀眼了。柔和的燈光讓整個廣場湧現出一種迷離的氣氛,一種詭異的感覺在廣場上空來回迴盪著。此時的廣場上駐足的除了火鳳和飄雪外,還有另外的九個人。九個人從衣著看上去各不相同,各有個的性格,各有各的職業。   飄雪美目掃了一下場中的人,輕聲說道「鳳姐,影組九人全部到齊。」   不錯,場中站立的這九個人就是南天集團中專職暗殺的一個組織--影組。影組中共有九個人,每個人各有各的偽裝身份,各有各的殺人處事的手段。九個人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整體,分開行動又都能撐起一片天。   九人之所以入選影組,就關鍵的一條就是兩個字--平凡,這個是火鳳在挑選加入影組團隊中最關鍵的一個標準。   返璞歸真,回歸平凡,平凡的狀態對於一個專職的殺手來說是一個最難達到的境界。一個殺手想要自如地隱藏自己的殺意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流露出殺意,則殺氣頓現,殺氣一現就有被人發現的危險。而要想成為能夠隨意隱藏自己殺意的殺手不單單是要*時間和經歷的積累就可以達到的,這需要悟性,而且是絕高的悟性。   既然後天練成的機會很渺茫,那麼就需要用先天的因素去彌補,這是一條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案。別人訓練殺手,往往是先天不足,*後天去彌補。但是火鳳去突發奇想的另闢蹊徑,所以能入選影組的每個人皆是生活中那些最平凡的人。平凡的相貌,平凡的氣勢,一如平凡人的職業,還有就是適合這樣平凡人生存的環境。   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有可能從這九個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之所以這九個人最緊接大眾,最貼近平常百姓人家的生活,所以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就是人性最天真,最純樸的那一面。這一點是任何一個殺手都最難練成的境界,但是火鳳卻成功地讓這九個影組成員達到了。這九個人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威脅存在的,包括敵人。   九個人各有個的職業,各有各的生活圈子,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是他們生活圈子中最普通的一員,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有的人可以揮金如土,有的人則必須要*撿垃圾為生,有的人生活在社會的最地層,也有的人過是皮肉生活,所有人過得都是自給自足的生活。   還有一點,儘管所有人都是由火鳳一手培養的,但是火鳳與他們約定按任務付錢,而並非指令性的下達。   火鳳為每個人在瑞士銀行都建立了一個賬戶,共九個賬戶。這個賬戶每五年支取一次,其餘時間不得支取。換句話說,這九個人與火鳳簽訂的是五年的殺手契約,或者說是生死契約。在這五年中火鳳會按照任務的難易程度來支付給每個人相應的報酬並轉存到他們的瑞士賬戶。如果九個人中其中任何一個人在五年中由於任務失敗而死,那麼賬戶裡的錢會轉給他們留在火鳳那裡唯一的一個親近的人,這個殺手契約就此終止。   為了體現更為人性化的管理,火鳳與九個人約定,每到年底每個人可以申請支付其賬戶中的部分存款,但是不得超過賬戶餘額的百分之二。這個百分之二看似是很小的一個份額,但是九個人知道一次任務的報酬至少都會是七位數字。所以儘管是百分之二,但是還是非常可觀的。每年年底,九個人可以申請換成另一個身份,之所以這麼約定,是因為每次衡量每次任務輕重或者說火鳳支付每個人薪金的多少是以每個人特定的職業在任務中的作用而定的。   可以說,整個殺手契約制訂得是非常「人性化」的,也更容易讓這九個人接受。   既是一種僱傭關係,又體現了彼此間的一種尊重。   九個人的名字對於火鳳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每個人都有一個相應的代號或者說是綽號。比如奔馳車邊的那個男子綽號就是「老闆」,手拿籃球學生模樣的人就叫「籃球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叫「雷莎」,之所以取了這個名字,是因為她喜歡法國雷莎這個服裝品牌,總之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或者自己所從事的職業都會有一個相應的綽號,以方便執行任務。   「影組的第一個任務是要打聽一個幫會,叫華青幫。」說到這裡,火鳳冷艷掃了一下在場的九個人,看一下這九個人的反應。對於現在高雄黑道來說,華青幫是個最忌諱的字眼,是誰都不願意提起的。但是這九個人聽到華青幫這三個字沒有任何的反應。」老闆」依舊品嚐著自己的雪茄,「雷莎」依舊藉著路邊的燈光在抹著自己的嘴唇……   「時間是一天,明天的這個時間還是在這裡,我等你們的消息。每個人不論成功與否,獎金一百萬。打聽到華青幫在高雄隱匿的位置的話,另外獎勵二百萬!」   火鳳剛把任務佈置完,九個人起身就要離開,「老闆」甚至已經坐到了奔馳車的駕駛座上,動作之快,匪夷所思。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火鳳喝道。   九個人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著廣場中間秀髮飛舞的火鳳。   「這是影組的第一個任務,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們沒有任何消息的話,那麼那一百萬就當成你們的安家費吧!」火鳳漠然地說道。   「什麼!?」九個人聽到火鳳的話,瞳孔同時瞬間放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四章我為華青   (本章字數:531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安家費?!原來的本意是政府機關部門為了安撫百姓生活安計的一種撫恤金,誰知道後來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引入到黑道之中,成為一種另類的代名詞,特指黑幫內的兄弟死後,從幫派財務中劃轉的轉為支付已死兄弟家屬之生活必需的費用,而且通常是一次性支付,數額很大。   然而今天火鳳當著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九人影組第一次說出安家費這個字眼的時候,任誰聽了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意味,使原本只是簡單的找尋一個幫派的任務變得充滿挑戰性和另類接近死亡的壓迫感。火鳳口中所說的安家費沒有特指到底是死前的安家費,還是死後的安家費。如果是死前的安家費就意味著如果影組的第一次任務失敗將面臨著被火鳳淘汰的危機,如果是死後的安家費則意味著如果任務失敗影組的這個九個人將沒有一個人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最後執行這一道工序的就是火鳳本人。   這個是個很殘酷的任務,留給九個人的時間也許只剩下這24個小時了,所以九個人在聽到火鳳的最後那句話後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依然滯留在高雄醫院廣場中間的火鳳和飄雪二人。   「鳳姐!這個要求對於他們來說是不是有點過了?」現在連飄雪都認為火鳳對於影組的要求實在是過於苛刻,因為找尋華青幫是南天集團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更派出了精銳的人馬去找尋,但是到現在依然一無所獲。這樣的結果不能說是南天集團這幫兄弟的無能,因為以現在南天集團在台灣南部的影響力還沒有哪個幫派敢對其瞞報虛報,雖然說高雄是不大的城市,但是這只能說明華青幫隱藏得太深了。以南天集團現在上千號的兄弟都不能辦到的事情,火鳳竟然把希望寄於九個人身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不公平的體現。   聽到飄雪的疑問,火鳳深深地看了飄雪一樣,凌厲的目光連飄雪都不直視,而是選擇了避開。火鳳說道「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麼他們就不配成為影組的成員。影組成員的使命就是要辦別人辦不到的事情,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飄雪還想說話,卻被火鳳給打斷了。   「我想他們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火鳳嘴角邪笑著說道。   飄雪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心道老冰啊老冰,你知道鳳姐這次對你下了多大的賭注麼?如果你要死的話,請你先問問鳳姐同意不同意,千萬不要連累影組的這些隊員啊。飄雪之所以為之惋惜,完全是因為影組的這九個人是傾注了她和火鳳極大的心血才練成的,如果只是因為這第一次的任務失敗就予以解散,那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夜,依然寧靜。喧囂的城市中總是有些地方是給不該去的人去的,而在哪裡做的事情永遠是見不得光的。   高雄市的一個角落,某個不起眼的酒吧包房。   「馬老闆,你的酒量是越來越好了,我都快被你喝趴下了?」   「哈哈。老李啊!不是我的酒量越來越好了,是你的酒量越來越差了?」   「哦!是麼?哈哈…來!乾杯!」   包房中的兩個中年男子推杯換盞地喝著,從滿桌子的酒瓶可以看出,二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特別是那姓馬的老闆,已經快握不住杯子了。而旁邊的李姓老闆雖然也喝得臉色紫紅,但是眉目之間,狹小的眼睛依然是那麼有神。   李姓老闆放下手中的酒杯,給馬老闆點了一根雪茄,同時也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馬姓老闆顯然已經有點喝得多了,就連握住雪茄的手都在不斷顫抖著。   「馬老闆,聽說您和高雄黑道的諸位大哥很熟悉啊?」李姓老闆不動聲色地問道,手中雪茄的煙頭呼明呼暗,彷彿一個人不斷跳動的心臟一般。   馬姓老闆拍著旁邊的李老闆說道「那是當然,放心。老李,你要是在黑道上有麻煩,跟兄弟說一聲,一定幫你擺平!」   李姓老闆打了哈哈,繼續說道「那我想托馬老闆打聽一個幫派,不知道您知道麼?」李姓老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旁邊的馬老闆微笑第說道。   躺在包房內沙發椅上的馬老闆顯然很是愜意,吸了一口雪茄,悠然地說道「老李啊,你我二人就不外了,你說吧!」   「華青幫!」   本來飄飄然的馬老闆突然瞪大了雙眼,直立起身板,說道「好端端,提什麼華青幫。」顯然馬姓老闆對旁邊李老闆的這個提問不是很滿意,因為現在華青幫對高雄的所有幫派來說都是個可以延續的惡夢,誰都不想惹上麻煩。   「馬老闆!我的一個朋友托我問的,如果您知道的話,麻煩您告訴我!」李姓老闆的語氣漸厲,但是酒醉中的馬姓老闆似乎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意味。   「高雄哪個幫派我都可以為你擺平,唯獨這個華青幫,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不可以。」   「確實不知道?」李姓老闆反問道。   儘管馬姓老闆有點酒醉但是依然保持著三分清醒,嘴硬地回答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哈哈,是麼?」李姓老闆似乎有些尷尬,但是包房內繚繞得煙霧就掩蓋了這一絲尷尬。」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你!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不說的話,今天這只雪茄將會你在這個世界吸的最後一根。」說完,李姓老闆一臉精光地望著旁邊的馬老闆。   「你想幹什麼?」馬姓老闆大駭道。   「我說如果你今天不說的話,你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我的話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李姓老闆漸漸地去掉了一身頹廢的氣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內而外的霸氣,這股霸氣讓馬姓老闆有如第一次認知他一樣地看著他。   馬姓老闆刷地起身站了起來,大聲地喝道「老李,你知道你此時在和誰說話麼?」   李姓老闆淡淡地笑了笑,順便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我現在是在和一個死人說話。」   沒等馬姓老闆反應過來,李姓老闆右手一把把馬老闆拉回到了沙發椅上,由於力道很大,儘管馬姓老闆也是身寬體胖,但是依然沒有抵擋得住。李姓老闆左手化掌,飛快地掄起右臂,化成一道黑影。一掌打在了馬姓老闆的喉骨上,就聽見「喀嚓」的一聲脆響,喉骨寸寸折斷。馬姓老闆甚至連「啊」的一聲都沒有喊出來,就沒有了呼吸,背靠在沙發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李姓老闆看了看沙發椅上的死人,伸手把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合上,然後舒服地靠在沙發椅上繼續吸他的雪茄,就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影組的組員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需有一個人要死,不是敵人,就是自己。   作為影組中地位排行第一,也是中最有錢,綽號「老闆」的影組第一號殺手,最厲害的招式就是刀手,化掌為刀,刀刀致命。由於其特殊的職業才有了這個特殊的招式,刀手在「老闆」的使用下往往能達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這此也不例外。   「老闆「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回頭望了望躺在沙發椅上彷彿熟睡一般的馬老闆,淡淡地笑了一聲,隨即喊來了服務生。   「我的這位朋友喝醉了,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我的車上。」說完,朝沙發椅前面的茶几上扔了一沓錢,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包房。   當「老闆」往地上填完最後的一鍬土,已經累得滿頭大漢,喝了一口水就靠在了奔馳車上喘著粗氣。看著奔馳車尾部這個自己剛剛填好的大坑,「老闆」露出了一絲微笑,淡淡地說道「這是第五個!哎!還得繼續開工啊!」說完,轉身上了奔馳車。   隨著奔馳車車位噴射出的尾氣,整個車化做了一條黑色的利劍朝高雄市區開去,只留下了高雄郊外的那一堆雜草和那快剛剛填完的坑洞。也許只有旁邊的雜草才能告訴過往的人們,剛才這裡又有一條生命被掩埋了。   雜草能告訴路人麼?不能,所以這件事情還是沒有人能夠知道。   高雄市區某個陰暗潮濕的角樓裡,一個乞丐正在不厭其煩地從垃圾堆中找尋著被社會文明拋棄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的東西,與其他乞丐不同的是,也包括人。   這是一條悠長的只有一個出口的胡同,四個長衫滿腦袋花花綠綠的人站在一面牆的一扇門前肆無忌憚地說著話,這扇門的後面是高雄市區內有名一家夜總會,平常很多小混混都喜歡到這裡來玩。而這個胡同就是這家夜總會扔垃圾的地方,平常除了乞丐是很少有人來的。   雖然現在天空已經大亮,但是這個垃圾堆滿的被社會所遺忘的角落裡依然還有人在工作著,那就是整個胡同不遠處在收拾垃圾的一名乞丐。這個乞丐腦袋都被帽子遮住,根本看不出年齡來,不過從身形可以看出來,是個撿垃圾的好手,因為他的身體很健壯。   「小魚哥,現在風聲這麼緊,我們就這這麼出來,讓大少知道可就麻煩了?」四人中一頭黃毛的年輕男子說道。   中間的一個好像是領頭的男子用力地抽了一口煙,說道「怕什麼?我已經和大少打過招呼了,一會就回去,不會有問題的。你還怕南天的人來啊,如果你是南天,你會到這種地方來。」   「那是,那是!」旁邊的黃毛連忙附和道「如果不是小魚哥,那晚怎麼可以殲滅南天那麼多的人馬?」   「哈哈!」四人中間的那個叫小魚哥的人大聲笑著說道「那是當然了,現在就是我們大喊我們是華青幫,也沒有人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哈哈!」   「就是嘛,有小魚哥在,南天的人早就嚇跑了!」   「你小子很有前途嘛!哈哈!」   「全靠小魚哥關照啊!」   ……   四個人大聲地說著話,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個正在拾垃圾的乞丐,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讓四個人提到華青幫的時候,那名乞丐的整個身形頓時一滯,稍候又恢復了正常,尤其是嘴間那一抹得意的微笑更是沒有人發現。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晚了,大少該生氣了!」說完,中間那個叫小魚哥的領頭男子看了一下標,隨即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搖搖晃晃地朝胡同外走去。   而此時,恰逢乞丐向外推出寬大的垃圾車,正好橫在胡同中間,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你他媽的瞎了,沒看見我們要過去麼?趕快給我讓開!」那個黃毛大聲地喝道。   推垃圾車的乞丐不僅沒有把垃圾車讓開,相反地把車蓋打開,隨著垃圾車蓋的打開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溫從車箱中傳來。   四人聞到這股氣味,連忙摀住鼻子後退,「你想熏死我們啊!趕緊給我蓋上,真他媽的晦氣!」   就見那名乞丐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從車廂內拿出一塊毛巾擦了擦汗,隨即摘下了頭上帶著的寬大帽子。   映入四人眼簾的是塊異常清秀的面孔,更讓他們吃驚的竟然是一名女子,雖然這名女子或者說是乞丐全身充滿了難聞的奇聞,但是面孔卻異常的潔淨,沒有被垃圾的污穢沾染一分。整個人彷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樣,讓人眼前頓時一亮。   四個人看著這般光景也是好半天才合上嘴,隨之痞子的習氣又上來了「呦!竟然有個美女乞丐!……」   「你們是華青幫的麼?」美女乞丐沉聲說道。   本來想上前佔便宜的小魚哥一下子停住了步伐,頓時提高了警惕,在這個地方竟然有一個如此妖艷的乞丐,實在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去解釋這個局面,他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就跟我走!」美女乞丐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如果不是呢?」領頭的小魚哥似乎感覺有點不大對頭,邊說邊往後退。   「如果不是,那麼你們就得死!」說完,美女乞丐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刀,跳轉身形,揮舞著長刀就朝四人奔去。   這四個人正是華青幫的弟子,中間的那個叫小魚哥的,就是那天夜裡跑回華青幫總部近而暗算南天衛隊,從而導致蕭天等人身陷險境的小跟班。由於其良好的表現被破例提拔為堂主,昨天夜裡實在是無聊所以向華青幫大少周立慶請示想出來玩玩,雖然外面風聲很緊,但是周立慶也看出了兄弟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就答應了。小魚哥四人一直玩到天亮,剛準備回去,就碰上這個美女乞丐。   這名乞丐就是南天集團影組九大殺手之一,綽號「乞丐」。「乞丐」擅使一柄單刀,平時這柄刀就藏在她的乞丐車內,任誰都不會去檢查乞丐的車,自然就誰都不會去防備她了。   除了小魚哥眼急腳快,飛速朝後退去外,其餘三人立刻被「乞丐」拉入了站圈。乞丐是有備而來,而這三人在夜總會和小姐瘋了一宿,哪裡還有力氣和她纏鬥,沒兩個回合,就「乞丐」斬於腳下。三人全是被「乞丐」一刀削中了喉嚨,斷氣而死,死狀很慘!「乞丐」手握著還滴答著血液的單刀朝不遠處驚慌失措的小魚哥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五章心急如焚   (本章字數:457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永遠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城市最陰暗的一個角落--一個儲存垃圾的場所。   不一會,一個頭戴帽子渾身污漬同時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乞丐推著一輛垃圾車從一個胡同裡緩慢地走了出來。車子走得很慢,似乎垃圾車很是沉重,沒有人去考慮垃圾車內到底承載怎樣的東西,只是以為今天的這位乞丐一定收穫頗豐。   的確,這一趟這個乞丐收穫十分巨大,寬大的帽簷下面似乎並不能遮擋那淺淺的笑聲。突然,乞丐車停了一下,乞丐打開垃圾車的車蓋從裡面掏出一塊黑色的抹布,轉身來到剛才垃圾車經過的路線,蹲下身子,用手中的黑色抹布把地上的一滴血跡輕輕地擦去了……   九點鐘的太陽高高地升起,溫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但是很多人卻沒有去享受著安逸的清晨,而是一窩蜂地全部衝向了一個地方--南天集團下設在各個城市街道的采血車以及各大醫院的采血點,一時間台灣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血源大搜索正式進入了一個高潮。   今天是北進計劃的第二天。   按照劉忠言同蕭天講解的計劃,今天的重點是打開台灣大城市附屬的各個鄉鎮村,不一定要讓每個人都去獻血,但是卻一定要讓每個人都知道南天集團正在進行著一件在所有人看來都一個異常瘋狂的舉動,那就是百萬台幣大搜尋,搜尋的目標就是在台灣本土上血型是HR型的人,而且是五個人。   正像劉忠言所預料的那樣,北進計劃第二天才是整個計劃的最高潮。依靠民進黨強大的財力支持,以及南天集團前期的網絡佈局,使得在第二天稍晚些時候第二批采血車全部開赴中心城市的周邊鄉鎮。帶著強大的宣傳攻勢,民進黨開始為自己的政黨造勢,南天集團則開始仔細地尋找血型是HR的人。因為劉忠言預計五個人中至少得有三個人可能會產生在周邊的鄉鎮,相比台灣各中心城市而言,這部分的生活人口的醫療保健制度不是那麼健全。對於中心城市的居民來說,完善到自出生之日起就會有血型備案在醫院的檔案庫之中。   之所以把宣傳重點分成兩部分,一個是在中心城市,一個是在周邊的鄉鎮。可以說是完全照顧到民進黨的切身利益的,在中心城市北進計劃總是帶有為民進黨選舉作秀的嫌疑,儘管這個作秀實在是太過於完美。在周邊的鄉鎮這個作秀痕跡就不是那麼明顯了,甚至可以說他是真正帶有公益性質的活動。這樣的鄉鎮民風純樸,追名逐利的心理在這裡相對是弱化的。很多人甚至並不是為了那一份小小的禮品,而是純粹出於要救人一命的善良意圖。   隨著北進計劃在台灣本土各大城市的全面鋪開,民進黨的聲勢上了一個台階,南天集團更是在台灣本土聲名大噪。不可否認的是這一計劃對台灣日常的政治經濟生活產生了一絲影響,首先表現的就是台灣中心城市的交通,周邊鄉鎮還好一些,對於中心城市的主要幹道以及其他輔助幹道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交通擁擠,有的主幹道甚至堵塞十個小時以上。北進計劃後,有關媒體統計,三天的時間由於交通堵塞所導致的各大公司的經濟損失達上億台幣,上百家公司的員工請假,由於大量的人群湧向采血車和各大醫院的采血點,使得類似於超市,大型百貨商場以至於各種娛樂場所的客流量照同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下滑,直接或間接的經濟損失無法估量。   事後很多律師事務所主動找上因為南天集團北進計劃遭受經濟損失的公司要為其打官司,也使得南天集團在北極計劃的很長時間都為官司所累,好在南天集團有專門的法律事務部,所有的官司,劉忠言全部交給他們去處理。在大學中學過法律的劉忠言知道類似於這樣的官司,一拖就會拖上很長的時間,有的一年半載,更有的十年八載。對於這種情況,劉忠言在策劃此次北進計劃的事後就已經考慮到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所以整個計劃都巧妙地避開了台灣的法律規範,也可以說是鑽了法律法規的空子。   總之,現在所有這些都不是蕭天和劉忠言要考慮的,他們現在考慮的是那五個帶有HR血型的人到底在台灣本土有沒有。很快就有消息傳了過來,在台北的一個小鎮上發現了有這種血型的居民,這個消息傳來頓時讓蕭天和所有兄弟精神一振,蕭天立刻吩咐派專機把人給接過來,同時為了防止華青幫死神再來搗亂。蕭天甚至把自己的親衛隊全部派了出去,務必要把這個人安全地帶到高雄醫院來,整個過程的保安比保護國家政要毫不遜色。   北進計劃第二天,下午。   在南天物流高雄分公司頂層一間三百多平寬敞的辦公職場裡,中間圍坐著數十名女職員,頭戴耳麥,口對麥克,正在接聽著前面辦公桌上的近百部電話,整個辦公職場裡電話的鈴聲此起彼伏。看著職場內女職員異常忙碌的情形,劉忠言搖了搖頭一招手把高雄分公司的總經理叫了過來,吩咐他再找二十名女話務員來。   高雄分公司的總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自蕭天和劉忠言來到高雄分公司,他就「伺候」在側,唯恐招待不周。看著蕭天和劉忠言這兩位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他暗歎不知道是自己跟不上時代,還是自己已經老了不中用了。誰能想到眼前這兩個二十多的歲的年輕人就是掌控南天集團這艘巨輪的人,誰又能想到現在讓所有台灣民眾熱血沸騰的人就是他們倆呢?   一個渾身霸氣,一個充滿睿智,想不囂張都難啊!   當然所有這些想法他只能在心裡想,不能說,因為這兩個年輕人是相當務實的人,溜鬚拍馬這一套去他們不好使,一不小心將會把自己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去。所以對於劉忠言吩咐的事情,這位高雄分公司的總經理立刻去辦了,十分鐘後二十名年輕的女話務員就坐到了辦公桌前。   這個臨時搭設的話務中心就是此次北進計劃的總指揮部,蕭天和劉忠言的每條指令通過這裡發佈出去,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同時全台灣各地采血點的反饋信息又在第一時間傳到這裡,這裡就是個高度信息化的指揮中心,蕭天和劉忠言二人通過這遍佈台灣的信息網絡聯繫所有分支機構的人員,以確保自己可以掌握所有事情的進度情況。   雖然此次的北進計劃的目的是為了挽救老冰的生命,但是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檢驗南天集團下屬各公司彼此間的協調以及處理危機事故最好的檢測方式。通過三天的北進計劃使得劉忠言基本掌握了各個機構的運作狀態以及機構負責人的辦事能力,毫無疑問的是北進計劃後,南天集團內部將會有一大批中層以上的幹部被免職,當然也會有一大批中青年的骨幹進入到南天集團下屬公司的高級管理層。   這個對於南天集團的發展是極為有利的,南天集團現在就像一個快速成長的一個孩子一樣,在成長過程中需要汲取大量的營養和需要很多充實自身的知識,而作為整個集團運作最為關鍵的中高層管理者的素質將直接決定了南天集團的成長質量。所以對於北進計劃,蕭天和劉忠言很慶幸有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把南天集團內部那些不適合集團整體發展的人給剔除出去,而不用等到幾年以後集團內部某個公司機構病入膏肓的後才其整治。   這種事前的覺醒相比事後的整治要高明得多,北進計劃也許將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但是整個計劃卻對整個南天集團今後的發展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蕭天看了看表,已經快四點了,但是到現在才找到一位HR血型的人。蕭天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忠言,你看今天還能有麼?」   在蕭天旁邊一直站著的劉忠言,沉聲說道「今天的處理量要比第一天高出幾倍,加上鄉鎮的交通遠不如市區那麼發達,我估計要到晚些事後才能有更為準確的結果,老大您先別著急。」雖然劉忠言這麼安慰蕭天,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沒有更大的進展,劉忠言的心頭和蕭天一樣也如同一團火在燃燒著,久久不能熄滅。對於現在的南天集團來說,即使在投入幾個億的資金也沒有問題,但是就怕投入了這麼的金錢,卻沒有換來想要的結果,這是誰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北進計劃發展這個階段,最大的贏家並不是南天集團,而是民進黨。蕭天和劉忠言看著電視上在極力鼓吹,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的民進黨人,心中都暗歎,看來我們都不是適合玩政治的人啊,還是和他們保持一點距離吧。   蕭天和劉忠言不自覺地同時轉過頭來,互望了一眼,彼此都從眼中看到了更為深層次的意思。二人對視一笑,轉過頭來不再言語,繼續聽著如雪片飛來的消息。   不一會,一名職員推門走了進來,向蕭天和劉忠言二人匯報道,說六叔讓蕭天和劉忠言馬上到醫院去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蕭天和劉忠言幾乎同一時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心中同時掠過一絲不安的想法,該不是老冰撐不住了吧?   想到這裡,二人立刻驅車來到高雄醫院,進了高雄醫院二人直撲到老冰的監護病房,沿途保衛的黑旗軍見是他們二人,全部予以放行通過。此時的黑旗軍簡直就是武裝到牙齒,所有的裝備24小時不離身,要想不通過他們就接觸到老冰簡直難比登天,就連每天例行檢查的醫生護士也全部要進行安全檢查。   剛進老冰所在監護病房的走廊,就看到六叔和許多醫生在老冰監護病房窗前,對病房裡的老冰指指點點,似乎正在討論老冰的病情,病房內外護士醫生進進出出,一片繁忙的景象,但是這景象的背後卻流露出一絲不安。   其中一名大夫看到蕭天和劉忠言快速朝這裡走了過來,低頭在六叔耳邊耳語了幾句,六叔轉頭看到一臉焦急的蕭天和劉忠言,對其他醫生吩咐了幾句,就朝蕭天二人迎了過來。   「六叔,老冰發生什麼事情了?」   六叔一臉嚴肅,這更加加深了蕭天心中的不安,六叔道「剛才老冰各項生理指標均發生了異常,看來但憑醫院的藥液是抵擋不了多久了,畢竟藥液不能代替血液。現在急需HR血型的血液,否則按照老冰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撐不到明天晚上。」   蕭天和劉忠言聽到了六叔的話,眉頭都快聚到一起了,兩人都感覺心中的那份擔心就如同一鍋快要煮沸的開水一樣,騰騰地冒著熱氣,極力想把這股熱氣給釋放出來,卻偏偏又做不到。   「對了,HR血型的人找的怎麼樣了?」六叔問道。   「到現在才找到一位,已經派人去接了。」劉忠言回答道。   老冰病情的惡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感。對前途未知的恐懼感,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然而這種不安不一會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打破了。   「喂!」   ……   「說吧,什麼事情?」   ……   蕭天看著在旁邊接電話的劉忠言,就看他的緊鎖的眉頭漸漸變得舒展,蕭天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傳來了。   果不其然,劉忠言撂下電話,興奮地衝著在場的人說道「又找到兩位HR血型的人,而且其中一位就距離高雄不遠。」   「太好了!」蕭天大聲興奮地喊道。   聽到劉忠言的話,走廊裡所有人都暴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走廊裡到處洋溢著濃濃的兄弟情……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六章另類審訊   (本章字數:541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從高雄醫院的某個走廊不時傳出陣陣的歡呼聲,這聲聲的歡呼讓高雄這個深秋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熱鬧,連空氣中都似乎瀰漫著淡淡的喜悅。   但是這份喜悅之情傳遍了所有人,卻唯獨落下兩個人,一個是火鳳,一個是飄雪。   因為火鳳和飄雪還有影組的九個成員正在高雄的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進行一件秘密的事情,這件事情甚至連蕭天都不知道。   這是靠近高雄郊區的一棟別墅,曾經是火鳳飄雪二人訓練影組的場所之一。忽明忽暗的燈光,破舊的牆壁還有地上那血跡斑駁的木質地板,所有一切給人造成一種心理上的強烈壓抑感。慘淡光線的另一端是一個躲在角落裡渾身顫抖的年輕人,年輕人的身上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週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直勾勾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種人性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他似乎還在回味自己與三具死屍共處那個不足兩平方而且充滿惡臭的垃圾車裡面的情景。同伴滴血的眼神,裸露的白骨,更可怕的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三具死屍和他幾乎快要溶為一體,那種他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重新來過,不!是一定不會。他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距離他不遠處的那個垃圾車,似乎那並不是一輛運送垃圾的車輛,倒是一輛運送屍體的「運屍車」,只不過是誰都不知道在這個「運屍車」裡還有一個活人罷了。   這個人就是被影組中的「乞丐」抓回來的那個華青幫的小魚哥,只是火鳳等人並不知道就因為這個人才導致了老冰那晚的受難,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在華青幫到底是什麼地位,但是有一點卻可以清楚,這個人知道華青幫的藏身之地。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讓他乖乖地說出華青幫的藏身之所。   在他的對面不遠處,嬌身端坐翹著二朗腿的火鳳,一頭如瀑布般傾斜而下的秀髮自然地垂在肩頭,誘人的櫻唇露出似有還無的微笑,讓此刻的火鳳風情萬種。但是對於小魚哥而言,這笑容背後的意圖是不言而喻的,在眼下這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景中,不容得他不說,否則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九人影組和飄雪分身列在火鳳的身後,此刻影組的九人都去掉了白天的偽裝,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雙手戴著黑色膠皮手套,雙拳緊握,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的俘虜,華青幫的小魚哥。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過來,還殺了我的兄弟?」小魚哥壯著膽子問道。   看著前面的十一個人,小魚哥感到了陣陣的壓迫感,似乎他們不用動手,憑著這無盡壓迫感就可以逼他就範。尤其是中間那個年輕女子,長著一樣天使般的面孔,但是眼中不時閃現的道道寒光卻讓心驚膽戰。到現在這位華青幫的小魚哥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幫派抓他回來,但是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好預感,眼前的這些人似乎專門是為他而來,不!是為華青幫而來。在現在這個時候,唯一迫切想知道華青幫下落的,就只有南天公司的人。   他們該不會是南天的人吧?小魚哥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乍,心臟跳動得彷彿要竄出來一樣。   火鳳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十個人就更沒有說話了。   「你們到底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   「你們抓我到底想幹什麼?」   ……   一連竄的問題,火鳳和他身後的影組都沒有回答,甚至連站立的姿勢都沒有變化一點,火鳳是依舊地玩弄著手中的秀髮,不時地看著在地上有點歇斯裡底的那個人。   一時間,空氣變得滯重起來,小魚哥感覺到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這樣的審訊方式,他還是頭一次碰到,不動手,不動刀,甚至連嘴都不動。但就是這種訊問方式卻在一點一滴地衝擊著他的心靈防線,直到它崩潰為止。在火鳳等人強大的心理攻勢面前,小魚哥開始變得暴躁,不時地用拳捶打著地面。   「誰能回答我,你們為什麼不說話?啊!」小魚哥瞪著血紅的雙眼望著前面的火鳳等人。   「你們該不會是南天的人吧?」小魚哥瞪著他那雙死魚般的眼睛試探著用這個他心中最不希望是的問題問道。   火鳳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秀髮,轉過頭來,看著小魚哥,衝著他點了點頭。   頓時,這個華青幫升得嘴快的堂主小魚哥一臉死灰,雙手無力地撐著地面,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火鳳的這一點反應讓他的心理壓力得到了一定的釋放,心中頓時感覺到一絲輕鬆。但是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那是一種來自地獄死亡的召喚。   所謂面對死亡沒有膽怯,那純是欺騙人的鬼話,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把生死拋在腦後呢?至少在現在這個社會裡這樣的人還是太少了,所以在黑道上混的人有骨氣的人就更少了,偏偏小魚哥就是這樣沒有太大骨氣的人。   「你們……到底從我這裡想知道什麼?」小魚哥垂頭喪氣地問道。   火鳳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把身子前傾,美目直盯著小魚哥的雙眼,彷彿要看到他的心心裡去,眼神自然而然流露的意思就是,你認為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些什麼?   小魚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火鳳眼神背後的意思,現在黑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南天公司正在全力找尋華青幫,大有除之而後快把華青幫從台灣連根拔起的意思。當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南天公司「訓導」更是符合蕭天一貫的作風。火鳳看到他這個樣子,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種鄙視的目光,隨即收回身子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房間裡除了小魚哥的大口喘氣外,彷彿他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啞巴一般,整個房間一直都是他的聲音在存在,而再無其他聲音,在那麼一段時間房間裡靜得可怕。這無聲的壓力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地壓在小魚哥的腦袋上,那麼的沉重,以至於他想把頭抬起來都那麼的困難。   「如果我說了,我是說如果,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小魚哥有點膽怯地抬頭望著朔風問道。   火鳳擺弄著手中的秀髮,愣了一下神,微笑地點了點頭。   時間對於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來說似乎都那麼的漫長,即使是一秒鐘的時間,對於處在這不同立場的兩方人來說,都是極其難熬的。對於火鳳一方是急切地想知道華青幫的所在,但是對於眼前這個人動用刑罰似乎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一是不敢保證他一定招出來,二是怕這些影組人員下手沒有分寸,一招就把他給弄死了。因為這些人都是殺手,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忘,這是個習慣,也是火鳳教導他們要養成的習慣,如果說身為殺手要付出什麼代價外,這個可能就是其中一個。   放棄從前的習慣,學會接受新的環境讓你養成的習慣,這個是必須的。   所以火鳳制訂的一個以逸待勞的計劃,在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中利用十一個人氣勢對其施加壓力,利用這種無聲的審訊讓其自亂陣腳,還有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中間火鳳根本就沒有釋放自己的殺氣,否則但憑自己的殺意就可以讓眼前這位小魚哥苦膽爆裂而死。   事實證明,這個計劃還是比較成功的,至少在現階段取得進展的速度是火鳳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這種另類的審訊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當然這種審訊也得區分對象,對於心理素質極其強悍的人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即使這個人不是個實力很強的敵人。這種從殺意角度所催生出的這種讓人放棄抵抗的心理壓迫感,可以說是順應了人性深處那根最為脆弱的神經,那就是一種渴望與人進行交流的願望。在一個無聲的環境中,房間裡的人都不說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說話,時間一長,這個人就一定受不了這種孤獨感,因人而異的只是時間上的差距。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小魚哥終於交待了華青幫現在在高雄的具體位置--高雄警察局私下設立一個酒吧,而且這個酒吧就是高雄市警察局局長投資建立的。   火鳳微挑了一下眉毛,在仔細思考這個回答的可能性。如果說這個酒吧真的是警察局局長投資的,而且真的如他所說,所有的華青幫幫眾都藏身在那的話,那麼很顯然這個警察局的局長和華青幫脫離不了關係,竟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庇護南天公司要找的人。又或者……總之在這那幾分鐘,火鳳想到種種可能以及找尋華青幫將產生的後果等等,到最後她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因為依蕭天的個性是不會放過這個人的,無論他是誰,有什麼樣的地位。   隨後,火鳳轉過頭來盯著小魚哥的雙眼看了一會,小魚哥不抵火鳳凌厲的目光,把頭低了下來,隨即又抬頭說道。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小魚哥似乎有些惶恐,他生怕火鳳不相信。   「我相信!」火鳳站起身來,對他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小魚哥的眼中流露出一種由衷的喜悅,那是人類求生本能的一種釋放。   火鳳沉思了一會,衝著地上一臉渴望的眼神望著她的小魚哥,慢慢地搖了搖頭。   看到火鳳搖頭的樣子,彷彿催死的波浪鼓一樣,小魚哥立刻嚇得臉色煞白,哆嗦地說道「你…你…。你說話不算數。」   「不是我說話不算數,是我覺得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說完,火鳳飛起一腳朝小魚哥的左臉踢去,小魚哥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更談不上躲了。小魚哥就感覺到眼前紅影一閃,緊接著自己的身體瞬間就飛了出去,「光」的一聲撞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垃圾車上。小魚哥就感覺那一瞬間是意識模糊的,接著就感覺到左側的臉疼痛無比,左邊的牙齒齊刷刷的脫落,摻雜著血水的牙齒吐了一地,登時小魚哥在地上捂著臉慘嚎起來。   火鳳冷眼看了看地上痛苦萬分的小魚哥,冷哼一聲,說道「給你十秒鐘!」   「十……」   小魚哥似乎沒有聽到,依舊在慘嚎。   「九……」   「八……」   小魚哥似乎從痛苦中清醒了一點,這個時候火鳳已經開始查下一個數了。   「七……」   「什麼?你還想問什麼?」   「六……」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五……」   「四……」   小魚哥的臉色開始發青,血流滿面的腦袋上面一道道青筋繃起,彷彿正在痛苦的思考著。   「三……」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啊?啊!!--」   小魚哥一聲聲慘嚎,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火鳳這種催命的聲音已經讓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二……」   突然間,小魚哥腦袋中靈光一現,他終於知道火鳳想問什麼了,所以像是買六合彩中獎一般大聲喊道「對了,還有暗號!」   那個「一」字,火鳳含笑看著地上已經滿頭大汗的小魚哥沒有說出來。   「你們不是人!……你們不是人!……」小魚哥漸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意識開始模糊,竟然大哭起來,顯然火鳳這樣的逼問讓他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壓力了,突然一放鬆,感情無處宣洩,就只能通過眼淚來釋放了。   就在火鳳決定要去那個酒吧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在現在風聲這麼緊的時候,華青幫出入一定會有一些聯繫方式的,比如暗號之類的。其實對於要至於死地的敵人來說,是不需要什麼暗號的,但是那個酒吧畢竟不用一般的場所,身後的背景還是讓火鳳想把事情做得更為嚴密一些,更為周到一些。   火鳳蹲下來看著地上跪著的小魚哥,輕聲說道「你真的很乖!我會讓你走得痛快一點的!」說完,起身沖飄雪使了一個眼色。   就在火鳳剛說完,小魚哥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不!你不是答應要放了我的麼?」   火鳳衝她頑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笑著說道「我說過這句話麼?」   「你……你……」   的確從一開始火鳳就沒有答應要放過他,更沒有說過要放他這句話。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麼的接近……   火鳳雙手插在胸前,看著那烈火熊熊正在燃燒著的房間,悠然地說道「我們走!去酒吧!」   「鳳姐,用不用通知老大一聲,有黑旗在辦事比較方便!」飄雪問道。   火鳳略一沉思,點頭答應道「好吧,調黑旗過來,行動要快,時間不多了!」   「知道!」飄雪答道。   就見黑夜中十一道黑影像林中的狸貓一樣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再也找尋不見……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七章吧女小桐   (本章字數:465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零點酒吧坐落在高雄市距離高雄警察局不到200米的地方,早年由台灣一商人投資建立,但是九十年代早期台灣黑幫橫行,使得作為黑幫重要聚集點的場所酒吧深受其害。經常有不明的黑道小混混在酒吧裡鬧事,儘管這個酒吧距離警察局很近,但是對於這種黑道騷擾娛樂場所的事情在台灣實在是太普遍了,警察們都是見怪不怪了,每次只是象徵性地出警例行詢問一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解決措施,而實際上也沒有辦法去遏制黑幫的這種行徑。   久而久之,零點酒吧經營狀況每況愈下,直到無法為繼的地步。這一商人已經被這個酒吧折磨的疲憊不堪,所以就生出了出兌之心。碰巧當時現任的警察局局長許萬民到酒吧喝酒瞭解到了這一情況,二人一拍即和,這一商人就把零點酒吧低價兌給了許萬民。對於在台灣這個地方,即使你是警察局的局長如果開設娛樂場所而沒有黑幫罩著的話,也一樣是舉步維艱。所以許萬民委託當時在高雄勢力頗為強大的華青幫出人罩著零點酒吧,這樣零點酒吧就在黑白兩道兩股勢力的庇護下一點一點發展起來。   昏暗的燈光,暴強的搖滾,舞場中間舞動的人群,酒台的調酒聲,所以一切構成了高雄夜生活的主旋律,而這一切在零點酒吧似乎更為放肆。由於在零點酒吧鬧事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這裡的人氣更為旺盛,自然而然釋放的激情就更為熱烈。   吧女小桐是零點的一位職業調酒員,說是職業不如說是在沒有其他選擇下比較「意外」地選擇了在酒吧調酒這個職業。小桐,二十出頭的年紀,瓜子臉,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合她如水般的長髮讓每個經過她身邊的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她渾身上下散發的青春活力。小桐的理想是想在台灣某個大型劇院當一名專職的舞蹈演員,所以自幼就修習舞蹈專業,加上她靈活的身段,使她很快同齡人中崛起。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小桐身邊的朋友都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實,那就是小桐的面容長得越來越冷,這種給人的冷峻感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任何一點附加的修飾,所以給人的印象也是極為深刻的。   慢慢地小桐也漸漸發現了自己的這一缺陷,也試圖去利用自己的笑容去掩蓋,但卻得到了相反的效果。即使小桐擁有再完美的身段,具備一流舞蹈家的素質,但是作為舞蹈外在表現力臉部的表情可以說在小桐身上是完全缺失了,以至於小桐也漸漸告別了自己頗為熱愛的舞蹈事業。   其實單純從小桐的容貌上,小桐是個美人的坯子,只是面容過於冷酷了一些。由於小桐的先天條件的制約,使得很多服務性的行業都不能接納她。屢屢碰壁後,小桐意興闌珊,在一次和朋友的聚會中來到零點,碰巧零點酒吧正在招調酒師。一時興起的小桐就應聘到了這個崗位,並且一幹就是兩年多。兩年多的時間裡,小桐成為了零點的一面招牌。不僅是因為其精湛的調酒技術,更是因為小桐對於很多年輕人的另類吸引力。   美美的,酷酷的,讓小桐在零點找回了一點點自信和那麼一點點的虛榮。很多人來到零點不僅是為了小桐精湛精彩的調酒工藝,更是想喝著小桐調的酒看著年輕富有活力而且魅力四射的酷女小桐。   小桐在零點工作的時候很少笑,不僅是因為自己笑不好看,更是因為不想給別人太多的想像空間。小桐不怒自威的模樣確實讓很多的年輕人望而卻步,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黑道上混的人。   今天晚上像以往一樣,小桐來到零點上班,例行公事地和酒吧的侍者打著招呼,換了衣服,一身慵懶地站在了吧檯裡面。   這一陣子光顧酒吧的客人很少,並不是因為經營的因素,是因為零點的老闆許萬民前一陣子突然宣佈停業一段時間,營業時間只對一些老顧客開放,其他人等不許進入。許萬民的這一決定頓時讓小桐的工資銳減,因為小桐的大部分薪資是與自己銷售的水酒掛鉤的,所以這一陣子小桐都很鬱悶,工作也一直打不起精神來。   趴在吧檯上的小桐用自己認為比較惡毒的眼神看了一下酒吧東北角那有兩個黑衣人把守的地方,那裡現在成為除了許萬民以外的禁地。小桐心中猜想酒吧停業很大因素是因為那個角落裡的那幫人,那幫人在小桐看來就不像是好人,許萬民好像是要庇護他們似的,又或者是這幫人是要躲在這裡,已經很多天他們都沒有出去過,除了有幾個人前天出去過外其他人都是住在零點,吃在零點。其中有幾個人小桐還有點印象,好像是以前給零點看場子的華青幫的人,而其他人小桐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幫人來零點之前,小桐也曾經耳聞南天公司以及華青幫,火拚之類的字眼,但是出於自己職業的單純,小桐並沒有去深打聽。這些黑幫的打打殺殺是與自己無關的,零點只要按時給自己發薪金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小桐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   安受本分,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要知道,不該自己問的事情不要問,才能在零點酒吧這麼複雜的場所生存下去,小桐明白這個道理。   讓小桐印象更為深刻的是其中有一個用黑色頭罩蒙面,渾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的人。這個人小桐只見過一次,但是就那一眼卻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怎麼停電了?」   ……   一陣陣吵鬧聲打斷了正在酒吧櫃檯上走神的小桐,小桐直了直身子,才發現由於突然停電致使眼前漆黑一片。   「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是酒吧電路出了問題,我們正在檢修,今天所有人都免單,請大家明天再光顧吧!」酒吧裡自有領班去處理這個事情,站在櫃檯裡面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知道雖然今天晚上可以早點下班,但是卻意味著今天的收入又要減少了。   站在櫃檯裡面的小桐在黑暗中聽見顧客開始陸續地朝大門外走去,不一會,整個酒吧除了侍者的說話聲,再無其他。   就在所有人漸漸地適應了酒吧內光線的時候,酒吧內的燈光突然亮起。雖然是突然亮起,但是由於酒吧內的燈光本來就是昏暗的,是以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詫異。   但是就在酒吧內燈光亮起那一瞬間,酒吧內突然寂靜無聲,靜得連掛在牆壁上的時針分針的滴答聲都能聽見……   正貓腰在酒吧櫃檯下面找尋衣物的小桐突然間發現酒吧裡變得靜悄悄的了,連平時最愛說話的幾個服務生都沒有了動靜。   小桐猛地抬起頭望著酒吧中央,立時也被酒吧中央的場景給震撼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映入小桐眼簾的是在場中在沙發上翹腿而坐彷彿天使一般的絕美紅衣女子,此時紅衣女子正在悠閒地擺弄著自己的秀髮,彷彿她是光臨零點酒吧的一位客人一樣。紅衣女子身後站立的是穿著一身雪白緊身皮衣的女子,這名女子不比紅衣女子姿色差幾分,只是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笑容,好像是冬天的臘梅一樣寧靜悠遠。在她們周圍站立的是九個黑衣人,每個人都肅容站立,猶如九道定天樑柱一般。   這十一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零點酒吧一樣,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徵兆,在零點酒吧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十一個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九個人黑衣人把一紅一白兩位絕美的女子圍在中間,彷彿深夜中綻放的黑色玫瑰一樣,散發著詭異的芳香。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酒吧裡那個領班緩過神來,大聲地喝道。   中間紅衣女子擺弄頭髮的手指微一停滯,眉毛一挑,就看九人中飛快閃出一人直奔那個領班而去,小桐感覺眼前黑影一閃,黑影隨之帶起的勁風迎面撲來,雖然小桐知道那道黑影的目標並不是他,她依然情不自禁地往後一躲。   等小桐緩過神來的時候,那個領班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其餘侍者都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生怕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此時任誰都看出來了,中間那個紅衣女子就這些人的頭,所有人都唯她號令行事。   小桐在那個時候,才明白什麼叫生殺大權集於一身,傷人於揮手之間,心中竟然隱隱地羨慕場中的那名紅衣女子。   隨後,中間那名紅衣女子微微欠身,站了起來。向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髮。小桐突然間發現自己和場中那紅衣女子都很愛惜自己的頭髮,想到自己總算找到了和紅衣女子的一個共同點,小桐心中突然有種洋洋自得的感覺,全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小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怦怦的亂跳,因為她看到那紅衣女子正在朝自己走來。   「小姑娘,你應該是這裡調酒的吧,可以為我調一杯酒麼?」如此近在咫尺看那紅衣女子,小桐竟然對她又有了另一種感覺,感覺就像鄰家的大姐姐一樣,尤其是紅衣女子臉上洋溢的天使般的微笑,竟然可以讓小桐完全忘記剛才她殺人於執掌之間的殘酷。   「哦!好的!」說完,小桐熟練地操起各種酒以及各種形狀的盛酒的器皿,隨著調酒聲的響起,在酒吧那個屬於小桐的舞台天地上,小桐顯示出了她過人的天分。小桐的調酒之所以能夠吸引很多人的眼球,完全是因為小桐有意無意中把舞蹈的動作融匯其中,使得整個的調酒過程彷彿在欣賞一場優美的舞蹈一樣。   「您的酒調好了!」小桐把一杯調好的美酒盛在一個玻璃杯中放在紅衣女子的前面。   「謝謝!」紅衣女子舉起酒杯一飲而進,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似乎深深地打動了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那慵懶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男士不禁心頭一動,但是誰都沒有流露出這種感覺,彷彿紅衣女子是一顆不可褻瀆的蓮花一樣,是那麼的神聖不可侵犯。   「你的酒很有味道!告訴我,最近是不是有一幫人常住在零點酒吧?」紅衣女子若無其事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彷彿是在和熟悉的朋友說話一樣。紅衣女子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酒杯,似乎是在等著小桐的回答。   「謝謝!這個……」顯然紅衣女子如此唐突的問了一個問題讓小桐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你不知道麼?」紅衣女子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站在吧檯裡面有點走神的小桐。   「哦!不…沒有!只是……」小桐不自然地望了望酒吧的東北角……   「小桐!你不知道零點的規矩麼?」在旁邊的一名服務生提醒道。   一聽到這句話,小桐臉色數變。   坐在吧檯邊上的紅衣女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個字「殺!」   紅衣女子令下,身後十道身影彷彿噴射而出火星一樣,奔向零點酒吧裡的各個角樓,沒有一點的懸念,十秒鐘內,零點酒吧內的所有服務生全部被擊斃,當然除了站在吧檯裡面的小桐。   望著滿地的屍首,小桐登時呆立在吧檯裡面。   「喂!小姑娘!」紅衣女子頑皮地伸出手在小桐的眼前晃了晃,想把小桐從恐懼中給拉回來。紅衣女子似乎很喜歡這個看上去酷酷的小女孩,所以在她面前流露出了她以前不曾出現的天真樣子。   此時小桐眼中紅衣女子那如天使般的笑容在她看來是那麼的可怕,雖然自己和這些服務生沒有什麼感情,平時這些人也沒少欺負取笑她,但是一下子看到他們就這麼沒有絲毫生機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還是難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零點內一地的屍體,零點東北角的那些人,還有站在眼前的神秘十一人,望著他們,小桐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八章插翅難飛   (本章字數:470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真他媽的要憋死我了!啊--」零點酒吧東北角落裡的一個房間傳出一聲長嗥。   認識這個長著一對綠豆般大小的瘦高男子的人,都會知道這個人就是華青幫的大少爺-太子周立慶。   周立慶已經憋在零點酒吧有一段時間了,難怪他現在這麼不耐煩。   坐在門邊雙手的插在胸前的死神抬頭沒好氣地看了周立慶一眼,心道,想老爺子當年如何驍勇,為什麼生個兒子如此的窩囊。其實死神壓根就沒有看上周立慶,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老爺子的心頭肉,老爺子這輩子就這麼一個獨子寵愛的不得了的話,死神早就一刀過去把他給結果了。   「再堅持一晚上,明天老爺子帶人就到台灣了。」死神沒好氣地說道,說完又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可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出去!」說完,周立慶起身就朝大門走去。   剛走到門邊,死神心中暗怒,眼也沒睜伸出一條手臂擋在了周立慶身前,用低沉的語氣說道「不行!」   「讓開!別忘了,我可是華青幫的太子!」周立慶大聲地咆哮道,他生氣的是作為華青幫四大護法的死神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平時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大少的安全,其他的我不管。如果大少認為我觸犯幫規了,那麼等老爺子明天到了,自有他老人家定奪!但是現在在這個時候就是不能出去!」死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如果不是顧及周立慶的身份,死神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   「你……哼!」周立慶一甩胳膊,氣囊囊地又坐回到座位上,心道,別看你現在這麼囂張,等老爺子歸西了,你們不還得聽我的!想到這裡,周立慶心中竟然也有了些許得意,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邪的笑容,彷彿明天他就是華青幫的老爺子一樣。   突然,死神飛快地站起身來,說道「不對!怎麼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啊!怎麼連一點音樂都沒有啊?」周立慶也恍然覺得今天的零點有點蹊蹺。   死神一擺手,整個屋子裡的二十多個手下立刻全部站了起來,「保護大少,從後門出去!」說完,死神輕輕地打開門,順著門縫朝外面望去,發現整個走廊裡都靜悄悄的,甚至連平時在走廊裡巡邏的兄弟都不見了。   整個走廊裡籠罩在一片昏暗的燈光下,寧靜中透露著一份詭異。   死神輕輕地掩上門,心中暗暗心驚,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走廊裡的人無聲地解決掉,看來零點裡面進了高手。   不過,藝高人膽大,死神沒有流露一絲畏懼的樣子,他自信的他的快刀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夠抵擋,現在他所擔心的是能不能安全地把太子周立慶安全地帶到老爺子的眼前。   就在死神把門掩上的那一瞬間,拐角處走出一位絕美的紅衣女子,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但是這抹微笑的裡面卻融入了太多的恨意,這個人正是火鳳。火鳳和飄雪帶領影組已經把所有外圍的華青幫的人馬全部清除了,這其中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充分顯示出了影組的過人實力。躲在華青幫的人馬沒有火鳳想像的那麼多,估計只有三、四十人左右,影組清理了分佈在周立慶所在房屋的二十多個人,其他的人就剩下死神帶的那一幫了。   本來火鳳想直接帶人衝進去了,但是她並不清除裡面到底是什麼情形,究竟還有多少人。所以採取了以逸待勞的計策,讓死神帶著其餘的人自動地跑出來。事情正像火鳳預料的那樣,死神已經覺察出了零點出了問題,帶著剩下的二十多個人人馬從零點的後門跑了出來。   這二十多個人在死神的帶領下從零點衝了出來,一路飛奔,專挑沒有人的胡同鑽,大道連看都不看一眼。   轉眼間二十多個人跑出了幾里地,有的手下已經累得跑不動了,周立慶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邊喘邊說道「我是跑不動了!不跑…了。」   死神胸口微微起伏,但是氣色如常,警覺地望著四周。   這是一條平時很少有人經過的小街道,街道的兩頭分別連著兩條寬敞的馬路,小街道的兩邊是關著店舖門面,但是很明顯看出來這些店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租用了,估計是因為這條小街道的人流太少的緣故吧。   死神在心裡想著,過了幾分鐘,也不見有人追來。死神慢慢地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袍子。   整理著整理著,死神突然猛地抬頭,他發現了一個事實,一個和零點酒吧一樣的事實,那就是周圍同樣是靜得可怕。   沒有人經過,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車經過,甚至連一點風都沒有。   「你們倆分別到街的兩邊去看看,小心點!」死神命令華青幫的兩個手下去這條街道兩頭的街道去觀望一下。   如果說在零點發生的那一幕有人能夠做到的話,那麼他們都跑出這麼遠周圍還這麼安靜,他不相信能夠有人做到這個地步。除非現在高雄是個死城,所有人都死光了,才沒有一點聲音。   兩個手下躡手躡腳地朝街道的兩頭走去,誰知道剛走到街頭剛探出頭,看了一眼,兩人撒腿就往回跑。   「人…人,好多的——人。」那名手下大驚失色地說道。   「你也是麼?」死神問著另一個人。   另一名手下嚥了口塗抹狠狠地點了點頭。   死神臉色微變,心道看來是掉到別人家的陷阱裡面了,不用說,一定是南天的人。想不到南天集團竟然有如此大的實力,竟然可以把高雄數條街封個水洩不通,人車不進。」你馬上給許萬民打電話!」死神吩咐道。   「死神叔叔,我們該怎麼辦啊?啊!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啊!」周立慶聽道手下和死神的對話臉都嚇綠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了死神的忠告,心想一定是昨天出去的小魚子出事了。   死神深吸了一口氣,恨聲說到「這個世界取我性命人還沒有生出來呢!別忘了我才是專收人性命的死神!」   聽道死神的話,周立慶的心中稍安一些,但是眼下該怎麼辦呢?兩邊都被南天的人給封死了,現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這簡直就是插翅難飛啊。想著想著,周立慶又開始絕望了。   死神望著正在給許萬民打電話的手下,心裡合計著,只要堅持到許萬民趕來,他們就沒事了,我就不相信蕭南天敢當著警察局長的面殺人。   想到這裡,死神大聲說到「走,跟我出去!」說完,大步走在前面,二十多個手下護著周立慶走在後面。   剛出街口,一股秋風襲來,風中夾雜著逼人的殺氣朝死神一幫,迎面撲去。   死神定睛一看,暗道好驚人的陣勢啊,這是中國的黑幫麼?   午夜中身穿黑色勁裝,頭戴黑色面紗,手握明晃晃的三稜軍刺的數百名南天黑旗軍站在街道的中央,每個人的心中都燃燒著一輪怒火,這輪怒火積攢成一股狂暴的殺氣圍繞在數百人的周圍,久久不散,就連死神都被著濃濃戰意所震撼,如果不是黑罩埋頭的話,死神旁邊的人一定能看到死神驚詫的表情。   「你終於肯出來了!」一記女聲透過黑旗人群傳進到了死神近旁,彷彿就在他身前說話一樣。   死神立時一驚,這在百人中穿聲的功力好深厚啊。如此清晰的把聲音從數百人中間傳遞過來,死神自問自己也能做到,但是要想從殺氣和戰意如此強烈的人群中把聲音清晰地傳遞給敵人,這份功力死神自問差她一籌,然而更讓死神驚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個女人,而且聽聲音她的年齡還不是很大,所有這些太讓死神震驚了,以前有些小瞧南天的死神,現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眼前這個還沒有露面的女人。   隱隱的,一陣清脆的高跟鞋擊打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死神前面的黑旗軍自動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死神及其他華青幫的人馬清晰地看到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絕美的紅衣女子,這名女子始終都洋溢著天使般的微笑,如瀑布般的秀髮披在肩頭,讓她更顯得嬌柔嫵媚。   來人正是火鳳。火鳳在死神前面不遠處,頓足而立,冷眼望著死神,只望著他一人。   火鳳冷冷的目光流露出的一種淡淡的戰鬥意味,她在挑動著死神的戰鬥情緒,同時也在昇華著自己的戰鬥熱情,畢竟火鳳好久沒有和超一流的高手過招了,這種寂寞的感覺始終在困擾著火鳳。   就在火鳳駐足的那一刻,死神的眼神透過黑色透罩絲毫不迴避地與火鳳對視著,越看死神越是心驚,因為從火鳳的眼神中死神確實看出了她的戰鬥慾望,但是讓死神驚奇的是他竟然看不穿火鳳的戰鬥能量到底有多大。火鳳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已經管湧了的大堤一樣,整個大堤由於管湧的作用隨時都有可能傾瀉而出,而這股巨大的能量卻沒有人能夠預料得到。而現在火鳳若有若無的戰鬥慾望就彷彿管湧流出的細流一樣,給人以錯覺卻又給人以遐想的空間。   只有死神知道火鳳不是虛張聲勢,她正在積蓄自己的力量,積蓄自己的戰鬥慾望。一旦她積蓄到一個時點,她就會發動攻擊,而這種攻擊一定將會是驚天動地的。   「你到底是誰?」死神問道,同時他也在快速地藉機積蓄自己的力量。   「一個要取你性命的人!」火鳳淡淡地說道。   「哈……哈」死神禁不住仰天長笑,道「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麼?」   「怎麼不可以麼?」火鳳打趣道。   就在這個時候,從火鳳身後騰空飛出一道人影,這道人影竟然可以借力憑空飛起兩丈多高,在空中劃了異常優美的弧線,就在那一瞬間,死神赫然發現數道白光直奔死神這裡而來。」暗器!」死神大驚,依他目測白光的速度,他最多也只能擋一半。   就見死神撇開長跑,從袍中刷地一聲掏出快刀,凌空躍起直奔空中激射而來的道道白光,就聽見「叮叮噹噹」好幾聲,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無人的夜晚傳出好遠好遠。火鳳和半空中躍下來的飄雪肩並肩看著在前面飛快舞動快刀的死神,也都暗自心驚,暗讚,好快的刀!   雖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對於火鳳和飄雪二人來說卻已經足夠,一方面通過飄雪的鋼針試探一下死神的虛實,畢竟以前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並沒有真正親眼見過,另一方面也是要破除死神積蓄良久的氣勢,這樣才能佔據有利的先機,從而克敵制勝。   片刻間,數道鋼針被死神的快刀擊落在地上,但是依然有一部分鋼針連死神都沒有擋住,一是因為鋼針的速度委實太快,饒是死神的快刀再快也比不上機械射出的速度。二也是因為飄雪的出現太過於突然,就在死神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火鳳身上的時候,飄雪出現了。   死神望著地上一個個斃命的手下,雙拳暗握,尤其是握刀的手青筋崩起,顯然火鳳的這一暗算行為已經深深地激怒了死神。死神慢慢地把頭轉向火鳳,舉刀指向火鳳,厲聲說道「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也很痛苦!」   「這句話也是我要送給你的!死神,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火鳳說道,說的過程中火鳳的秀髮無風自飄,像海洋裡張開觸腳的黑暗珊瑚一樣,整個人開始慢慢地變冷。   火鳳起步朝死神走去,她走得很慢,卻很堅實。想起正在病床接受治療全身插滿管子的老冰,想起死在華青幫手下的南天兄弟,火鳳眉頭一鎖,仰天一聲厲嘯,縱身一起朝死神奔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九章死神之死   (本章字數:518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黑夜中,火鳳的身影有如燃燒烈火中迸發出的火星一樣騰空而起,氣機牢牢鎖定正前方的死神。死神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快刀,獰笑一聲,雙足點地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形,直奔火鳳而去。   兩道身影,一紅一黑,紅的象燃燒的烈火,黑的象黑色的颶風,這兩道身影在空中在電光火石間相遇。空中幾番交手,二人措身而過。火鳳落在華青幫這邊,而死神提刀半跪在黑旗軍這方。   二人的交手,別說在黑夜,就是在白天,以二人交手的身形和速度,也沒有人能夠看個通透。   死神刀尖擦地輾轉身形,看著火鳳,說道「能在空中連躲我三刀,你是我出道以來的第一人!好身手!」   火鳳嬌笑一聲,隨即面容一整,說道「你的刀的確很快!難怪老冰會傷在你的刀下!」   「老冰,他是誰?…哦?!就是那在天台上死在我刀下的那個人麼?」   「他-還-沒-有-死!」火鳳聲音突然轉厲,美目中血絲漸漸凝聚,看著不遠處的死神。   「哈哈…哈哈…那只是時間的問題。死神刀下從無活命,他也不會例外!」黑袍中死神陰狠悱惻的聲調在整個漆黑的大街上迴響著,偶爾也會讓人感到陣陣的陰風吹過。   此時站再火鳳後面的華青幫連同太子周立慶都在緊張地注視著在場中的兩個人,感覺到現在每個人的性命都繫在這一刻,所以包括一向看不貫死神的周立慶心中都暗暗地在為死神加油。其實火鳳完全可以讓黑旗軍一擁而上,那時即使死神的刀再快也一定抵擋不住黑旗軍的攻擊,但是火鳳卻不想做這個無畏的犧牲。火鳳知道這些黑旗軍是蕭天的王牌,其中任何一個人傷亡都是南天公司的重大損失。火鳳選擇親自出馬,也是存心想和死神較量一下,看看能把江湖十大殺手第四的混世打成重傷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而現在對於死神所代表的華青幫來說,死神之所以迎戰火鳳,實際上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延到許萬民趕到這裡。到那個時候,不只他重要的是太子周立慶就得救了,也算是對明天即將到高雄的華青幫老爺子有個交待。此時死神比誰都知道現在的形勢是多麼惡劣,現在在這條大街上的所有華青幫人的性命全部操縱在眼前這個小姑娘所率領的南天人馬手裡。自己逃脫或許有些把握,但是要帶著周立慶一起走,估計逃走的機會連五成都不到,所以死神盡一切辦法在拖延時間,現在死神希望就是許萬民能夠早點趕到這裡。   「你不用在拖延時間了!你們今天全部都要死在這條街上。」火鳳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下不遠處持刀而立的死神,篤定地說道。火鳳已經看穿了死神玩的把戲。剛才交手的時候,火鳳發現死神出刀交手對她是留有餘地的,根本就沒有盡全力。開始火鳳還以為死神是想留後著,後來發現死神交手的意願不是那麼強烈,就估計到死神一夥是在拖延時間,在等救兵。   只是火鳳不知道這救兵到底是誰罷了,如果他知道死神要等的救兵竟然是警察,說不定早就下令黑旗軍揮刀而上解決戰鬥。   「哼!」死神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而此時隱藏在黑袍中的死神的腦筋卻在飛快地轉動著,既然被持破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制服眼前這個小姑娘,然後再思脫身之計。不過眼前這個小姑娘的深淺高低他始終都無法確定,依照常理,如此年輕即使再有本領也一定有限。   打定主意的死神,此時不再保留。立刀半空,身上的黑袍被體內真氣鼓蕩的無風自動,霎時間在死神的一米周圍形成一個氣場,整個人開始變得飄忽,像是要消失掉一樣。   火鳳一甩秀髮,挺身而立,雙手握拳,仰天長嘯。   「啊--」   隨著火鳳的長嘯,火鳳的整個身體被體內真氣鼓蕩得比之前更加的沉穩,周圍一丈內的氣息飛快地開始旋轉向火鳳身邊聚集,此時火鳳就好比烈火的中心處一樣,能量匯聚此處變成一團最熾烈的火團,而火鳳的頭髮更是被這股勁氣鼓蕩得全部仰天飛舞,好像飛舞的黑色火苗一樣,充滿了無比強大的殺氣。   身後的華青幫被火鳳這一輪又一輪能量的凝聚震懾得連連後退,飄雪一揮手讓所有黑旗軍後撤三丈開外,把整條街這個戰場全部讓給兩個人,因為飄雪知道火鳳實力的可怕。尤其是今天對陣的是華青幫的實力戰將死神,火鳳出手一定不會有所保留。之前見過廣場火鳳光靠氣勢就讓敵人俯首的樣子,所以飄雪為了安全其間,讓所有黑旗軍後撤。   隨著黑旗軍的後撤,戰圈也隨之擴大。敵對雙方都在緊張地注視火鳳,還有死神。   終於火鳳停止了長嘯,高昂的頭慢慢地回復平視。飄雪看了以後,心中陡然一驚,心道這還是那個有著天使般模樣的火鳳麼?   此時的火鳳像是被一層薄薄的隔膜包裹著一樣,隱隱在火鳳周圍形成了一個球狀的氣場,氣場裡面的火鳳週身散發著幽暗的紅色。火鳳的雙眼已經變成的血一樣的紅色,好像要滴出血一樣,本來白皙的皮膚變得更加的慘白,白象冬天的的一場雪一樣,不沾一點的塵埃。更讓在場所有人心驚的是,從火鳳鼻腔和嘴角處竟然緩緩地流出一道道血痕,頭上的秀髮竟然暴長半尺有餘,而且多長的那半尺竟然是雪白色頭髮,此時週身詭異萬分的火鳳讓午夜街頭變得異常的恐怖。   黑旗軍中有不少的人開始慢慢地後退,華青幫手下更有幾個當然就被嚇得昏死過去。只有死神知道這是因為體內真氣一時不受控制導致的體內血液回流所致,通常對人的影響不大,但是難道她是第一次把體內的真氣提高到這個層次麼?死神在對面思索著。   不錯,正像死神想的那樣,火鳳是第一次把體內的真氣提高到這個層次,自邁入殺手二重天後,火鳳一直有個無法突破的瓶頸,或者說是想再次提升的障礙,那就是來自敵人的壓力。   在之前的那種情況下,火鳳沒有辦法依靠自身的力量去鞏固二重天的根基,如果沒有強大的對手與之戰鬥的話,可能將會始終滯留在二重天的境界裡,就像沒有遇到蕭天以前火鳳始終只能在殺手第一層境界裡一樣。像火鳳這樣的層次的江湖少有高手,每一次的進步都需要依靠戰鬥的情緒調動,需要的是靠戰鬥經歷的豐富來一點一點突破自身的瓶頸障礙,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每次的敵人都比前一次的強大,否則就有可能永遠都無法突破。   而今天,死神就是火鳳再次突破自身瓶頸的催化劑,死神不斷增長的氣勢點燃了火鳳體內蓄藏已久的真氣。但是需要說的一點就是火鳳此次也不過使出了八成的力量。因為火鳳發現來自死神的壓力感只能把她體內真氣逼到八成,而到八成後就無法再次前進一步。   難道火鳳只用八成的功力就可以打敗死神麼?火鳳不知道,但是現在火鳳的眼中敵人只有死神一個,全身的氣機已經牢牢鎖定了死神。火鳳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殺氣透過雙眼,穿過空氣的阻礙開始向死神蔓延,由外而內的侵蝕著死神形成的氣場。   隨著火鳳力量凝結的完畢,死神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滯重,反應開始變得遲鈍,眼前的物體更是開始慢慢消失,消失到眼前只有火鳳一人。這種戰鬥的沉重感是死神歷年戰鬥所不曾經歷過的,火鳳的所爆發的實力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太驚人的爆發力了!」死神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如果自己再不行動,就要被她給困住了,所以死神選擇了主動攻擊。全身真氣提到十成,刀背一轉,寒光一閃,力挺身形,大喝一聲朝火鳳奔去。   刀是快刀,人是用快刀的人,人刀合一,這是人類所能企及的巔峰速度。死神的身影幾乎與刀融為一體,黑色身影隨著快刀的寒光像一道利劍一樣飛向火鳳。   但是此時在火鳳眼中,死神連同他的刀就如同電影中慢動作一樣,火鳳跨步起身,腳尖輕點刀尖從死神身上躍過,死神大驚,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把握到他快刀的軌跡。就在死神愣神的功夫,火鳳騰空猛然間回身一轉,一記飛腿夾雜著火熱的勁氣迎面朝死神踢去,這一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一向以快著稱的死神都沒有反應過來,一腿就踢在死神的面門上。就看死神像一團被拋向垃圾車的塑膠袋一樣朝旁邊的店舖大門飛去。   「光!」一聲巨響,旁邊店舖的大門被死神的身體一下撞開,激盪起一陣灰塵。   從空中落地的火鳳半跪在地上,長長的秀髮自然垂在地上,一動不動。   半晌,店舖裡都沒有動靜,一會,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店舖中傳了出來,一個人緩緩地從店舖中走了出來。   就見這個人半邊禿頂,另一半是雪白的頭髮,自然垂在耳鬢邊。更讓人可怕的是他的臉上全是一道道傷疤,有的深可見骨,有的臉裡的嫩肉外翻,整個臉就好比是地球的丘陵一半,溝溝壑壑,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把他身上衣服吹的片片飄落,露出了他堅實的胸膛,這快胸膛更是被密密麻麻的傷疤蓋滿了,也許只有從他半邊的白髮才能看出眼前這個人起碼有五十開外。   這就是死神的真面目,火鳳的一記飛腿夾雜火熱的勁氣把死神身上的黑袍給踢得粉碎,讓死神隱藏了數十年的面目第一次顯露人前。   「你是第一打落我的面罩,看到我真面目的人。」店舖門前站立的死神緩慢地說道。   火鳳沒有說話,站起來,轉身看著死神。   「算一算應該快三十年了!」死神有些傷感地抬頭望著夜空。   此時華青幫裡的周立慶瞪大了他的死魚眼,看著不遠處的死神,從他小時候就一直想知道死神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老爺子周立慶就嚇唬他,凡是看到死神真面目的人全部都死掉了,每當聽到這個周立慶就再也不敢打聽死神的真面目了。而事實上也是,凡是看到死神真面目的人,除了華青幫的老爺子外全部都死掉了,無一人存活。   「所以你們今天都要死!」說完,死神再次提刀而上。   火鳳絲毫沒有避讓,輾轉身形與死神酣戰在一起。死神的身影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飄忽不定,從外面只能看到刀光閃爍,黑影舞動。與火鳳一樣,死神依仗身體的靈巧走的飄逸路線,再配合他的快刀,簡直是無往而不利,多少人就是喪命在他的快刀之下,成為了刀下亡魂。   只是可惜他遇到的是身形比他更為靈活的火鳳,就看火鳳嬌身也是越舞越快,像是一團火一樣包在死神的周圍,把死神的圍的密不透風。即使死神的快刀再快,它也是無法砍斷烈火的火苗的,而火鳳就是這烈火的火苗。   戰團中不時地有寒光閃現,但隨即又消失掉。   突然,一聲暴喝,場中二人一觸即分。   火鳳嬌身俏麗一旁,冷眼望著遠處有些微微氣喘的死神,右手輕撫了一下已經足有一米長的秀髮。   「老夫雖然久居海外,但是也知道大陸沒有你這一號人物,你到底是誰?」死神沉聲問道,並藉機快速地調動著體內的真氣,剛才一戰實在是太過於凶險了,實為他平生最惡的一場戰鬥。   這一仗也讓死神感覺到死亡第一次距離自己那麼的接近。   「你到地獄去問閻王吧!」火鳳雙手飛快地拂過秀髮,在前胸一橫,唰地一聲原地消失不見。   快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火鳳的去向,但是死神卻知道火鳳目標就是他。但是突然間死神失去了方向感,變得手足無措,只能提刀立於胸前,全身心戒備著。   猛然間,死神感覺到眼前人影陡現,映入他眼簾的正是火鳳那流滿鮮血慘白的臉,饒是死神殺人無數,心頭也大駭,飛刀就砍。火鳳朝死神獰笑一聲,隨著笑聲的遠去,整個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然而時間就定格在那一秒鐘,生命也鎖定在那一刻。   就聽見「當「的一聲,死神握刀的右手一鬆,快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為什……麼?為……什麼?」死神兩眼異常空洞無神地望著遠方。   而此時身後的火鳳則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舉著右手,彷彿右手憑空在抓著什麼東西一樣。   「我說過,我會讓你死得很慘!」說完,火鳳向前一邁步,暗運勁氣於右手。一聲玻璃刀劃破玻璃一般難聽的聲音傳進了在場所有人耳骨,讓人感到是那麼的不舒服。接近著就看見死神那刀痕密佈的腦袋應聲而落,隨著死神腦袋的落地,死神的身體像是被小孩子推倒的積木一樣,分成四五塊夾雜著一股血腥的氣味散落在地上。更巧合的是,死神腦袋落地的那一瞬間竟然親眼看到了自己身體的散落,看到了從自己身體裡迸射而出的通紅的鮮血,張大了嘴,瞪大了雙眼,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章針鋒相對   (本章字數:618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火鳳一揮手,一縷黑白相間的頭髮隨風飄落,白色的那端在午夜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就像磨得飛快的刀刃一樣……   火鳳慢慢收斂了殺氣,神色也漸漸回復正常,唯獨一頭秀髮依然是上邊雪白下面烏黑。火鳳輕縷了一下了頭髮,回到飄雪身邊站在黑旗軍前面。隨手接過了飄雪遞送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把臉傷的血漬擦乾淨,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又重新閃現在人前。   「雪,你那化妝品裡有沒有比較好的染髮用品?可以把我的頭髮染得和從前一樣漂亮。」火鳳邊擦臉邊問著旁邊的飄雪。   飄雪搖了搖頭,不過隨即又調笑說道「我這裡是沒有,不過我想老大那裡一定有很好的染髮用品,你說是不是啊?」說完,飄雪朝火鳳頑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火鳳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陣嬌笑,撓了撓頭說道「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說完,又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還是剛才那個像厲鬼一樣的火鳳麼,飄雪心中暗暗搖了搖頭。   「姐姐,他們怎麼辦?」飄雪雙手插胸朝周立慶那邊的華青幫奴了一下嘴。   「殺了吧,留著也沒用。」火鳳淡然說道。   飄雪俏臉邪笑,右手一揮十名黑旗軍揮刺挺上,就看黑夜中寒光四射,街頭鮮血四射,不多時,除了攤坐在大街上的周立慶,所有華青幫幫眾全部慘死街頭,鮮血橫流。看得周立慶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煞白。殺氣騰騰的十名黑旗把他圍在中間,冷眼看著地上的周立慶。   一時間,整條大街都靜悄悄的,死神的一灘碎肉更是散發著另人作嘔的氣味,整個大街就像個屠宰場一樣,血腥味十足。   「就剩下你一個了!你說該怎麼處置你呢?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而起。」飄雪走上來看著地上的周立慶惡狠狠地說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你們就把當隻狗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很多美元…「跪在地上的周立慶卑賤得連人的最後那一點尊嚴都蕩然無存。   「你也配!」飄雪一腳踹在了周立慶的臉上。周立慶捂著嘴角湧出的獻血還在不住地哀求著。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街道一下子警聲大作,十幾輛警察打著響亮警笛從街道的兩側向中間包圍過來,警車上面耀眼的紅燈藍光把整個街道照得通亮。受到警車壓迫,黑旗軍在火鳳的帶領下開始向街道中間靠攏,警車剛一停下,從車上跳下上百名手拿警用盾牌,頭戴鋼盔的台灣防暴警察。   火鳳一看警察的這個打扮,知道這是專門對付政府騷亂或者黑社會鬧事的政府防暴警察,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   逐漸合圍的警察全力戒備,把上百的黑旗軍圍在街道的中心,當中站立的黑旗軍根本沒有一般幫派那種慌亂的情況出現,只是因為火鳳沒有下命令動手,否則即使對面是政府的軍隊,對於南天的黑旗來說也一概不懼。所有的黑旗戰士都一臉無所謂冷眼看著周圍手拿半人多高盾牌的防暴警察,整個黑旗的氣勢就在這個時候凝聚在一起,周圍的防暴警察各個鼻尖冒著冷汗,雖然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從每個人的表情上都在不停地抵抗著來自黑旗軍的無形壓力。   這是街頭的混混見了警察調頭就跑的黑幫麼,合圍的警察幾乎都在自己的心中問著同樣的一個問題。先甭說這群人異常統一的服裝,單是這群人在一起散發的氣勢和那種對於他們的藐視神情來看,這簡直就是一個國家訓練有素的部隊,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防暴警察能夠對付的。   不一會,合圍的警察自動地讓開一條路,從警察人群中滿滿地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個頭不高,最多也就是一米六五的個頭,有些禿頂,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眼睛,雖然歲月在臉上留下了很多的皺紋,卻無傷他眼睛中所隱藏的神采,但這種神采的深處則隱藏至多的世故和圓滑。   他就是高雄市警察局的局長--許萬民。雖說許萬民並不是民進黨人,他的黨籍是國民黨,但是能夠在台灣南部地區民主黨人一手遮天的地方生存,可見這個人城府之深,功利之深,方可以在黨派之爭中左右逢源,屹立不倒。   「讓你們主事的出來跟我說話!」許萬民言語中的傲慢在人群中瀰漫著,語氣中透露的不友好更是讓所有南天的人聽上去感覺是那麼的不舒服。   火鳳冷哼一聲,剛要上前。就在這個時候,黑旗軍後方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緊接著火鳳身後的黑旗開始向兩邊撤去。   「大哥!」   「天哥!」   ……   南天的龍頭大哥蕭天帶著眾兄弟連著南天的兄弟們四五百人浩浩蕩蕩地從後面湧了上來,蕭天裡面套著一件非常休閒的西服,外面批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飄逸的頭髮,朗朗的面容讓此時的蕭天看上去格外的有一種迷人灑脫的氣質。   蕭天走的這一段路程,看到了死去的華青幫人馬,也看到了跪在地上已經傻傻的周立慶,更看到了地上的死神的一攤碎肉,眼神中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來到火鳳的身邊,蕭天打趣道「好別緻的新髮型啊!」   火鳳撫了一下頭髮,沒好氣地瞪了蕭天一眼。蕭天微微一笑,沒有在意,來到整個南天隊伍的最前面,與許萬民對面而立。   蕭天從頭到腳看了許萬民一遍,在蕭天打量許萬民的同事,許萬民也在仔細觀察蕭天,暗道,這位難道就是南天公司的龍頭大哥麼?好年輕啊!   「怎麼稱呼?」蕭天問道。   「許萬民,高雄市警察局局長!」許萬民瞇縫著眼看著蕭天回答道,「你又是誰?」   「蕭南天,南天集團領頭的,也是你要找的主事的。」蕭天從容不迫地回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許萬民心中暗暗點了點頭,真是人的名,樹的影。能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真是個難對付的主兒。   「你就是蕭南天?」   「不錯!不知許大局長今晚這是夜迅呢?還是抓賊呢?」蕭天一臉深沉地看著許萬民。   「蕭先生,您這是民知故問?我要帶你身後的這些人回警局問話。」許萬民伸手指了指蕭天後面的火鳳諸人。   「哦?不知道是什麼罪名呢?」蕭天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和許萬民對著話,言語中不卑不亢。因為蕭天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畢竟還是政府主管刑事的官員,不同於一般的黑幫或者警員,嚇唬一下就可以了事的。可以說蕭天今台難晚上來就是來做善後事宜的,只是沒有想到對象竟然是警察局的局長,這可真是撞到槍口上了,蕭天心裡暗自搖了頭,心中也正在急速地應變著。   「涉嫌謀殺!」許萬民眼睛緊緊盯住蕭天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哈哈……許局長,您有證據麼?有誰看到?又有誰可以作證呢?」   「所以我只說是涉嫌,並沒有一定認為就是您手下犯了案子。對了,你想要人證麼?當然有,喏!就是他,他可以作為人證!」許萬民指了指在地上傻坐著的周立慶。   蕭天轉頭看到周立慶傻傻的樣子,笑著說道「許局長,您可真會開玩笑,您看他恐怕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識了?又怎麼當人證呢?」   「蕭先生,不見得吧!」許萬民冷笑道「周公子,您可以出來指證到底是誰殺了這些人麼?周公子!」許萬民見周立慶沒有什麼反應,就又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剛才被嚇傻的周立慶漸漸地回復了神志,剛一回復神志,就連忙求饒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要殺我!」   「臭小子,你說什麼,你?」飄雪飛起一腳,就又把周立慶給踢飛了起來。周立慶彷彿一個麻袋一樣,撞到了接邊的路燈上,就再也不動彈了,生死不明。   「蕭南天,你太可惡了!」許萬民大喝一聲,同時往後一撤。身後的防暴警察立刻舉著盾牌荷槍就站在了距離蕭天不遠處。   與此同時,蕭天身後的李東、火鳳、飄雪以及雙車兄弟、龍虎兄弟立刻閃身而出並排站在了蕭天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蕭天,同時隨時準備開戰。對於蕭天兵團來說,只有敵人,沒有政府,只要蕭天下令就算前面是政府的軍隊也照打不誤。   一時間,整個街道的氣氛空前緊張起來,劍拔弩張。許萬民的防暴警察部隊全力戒備,蕭天的黑旗軍團也凝神注視,只在等候蕭天的命令。   現在蕭天的處境很是尷尬,打,前面是政府的警察局,這如果放在古代就等於是犯上作亂。不打,則自己的兄弟難免要遭受牢獄之災。好不容易才在台灣打出局面的蕭天,並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就終結在今晚,這樣蕭天不甘心,包括南天集團上下一定都不甘心。所以要想今晚平安的從這條街離開,還需要打通許萬民這一關節。   「哈哈……」蕭天一聲長笑,打破了這個緊張的局面,一揮手,身前的兄弟慢慢地撤到身後。蕭天踱著方步來到橫在他前面的防暴警察,蕭天逼人的氣勢不容得他們不給讓出一條路。   蕭天再次站到許萬民的身前,用也許只有兩個人才能聽道的話對許萬民講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翻不過去的山,也沒有過不去的河。」   「我也相信!」許萬民沉著應對,絲毫不懼蕭天那逼人的氣勢。   「許局長,你相信不相信我有能力讓你們這些人在十分鐘之內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掉,而不留任何的痕跡!」蕭天趴在許萬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雖然是輕聲細雨,但是在許萬民聽來卻是句句隱含殺機。   「蕭南天,你這是在威脅我麼?你別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你在和誰說話!?你找錯對象了!」   「您不相信麼?你可以回頭看看你的人,你也可以再抬頭看看我身後的人,你認為我只是在單純地恐嚇你麼?人我比你多,要說槍,也不會比你少吧?崩說我現在有這幾百人,我只用五十人就可以讓你和你的這些人從台灣永遠的消失……。」言語間,蕭天的殺氣更甚,聽得許萬民的涼氣從頭到腳,像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許萬民不是沒有看到蕭天身後人馬的實力,他也感覺到來自自己人馬的那股對於蕭天兵團的那股懼怕,但是再害怕,自己畢竟還是一個市的警察局局長,就這麼被一個黑社會的混混給唬住,這怎麼能讓許萬民接受呢?   也許如果不是顧及華青幫以前對自己生意的關照,也許許萬民並不願意觸蕭天的霉頭,但是此時此刻對於許萬民來說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就要挺到底。   「蕭南天,你不要太囂張!」許萬民咬牙恨聲道。   「許局長,你可以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但是不要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是輸不起的。依南天集團今時今日在整個台灣的影響力,我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做到高雄市警察局局長的這個位置上,你相信麼?」   「你……」許萬民氣得有些語塞。許萬民知道蕭天說的並不是妄言,南天集團支持民進黨競選,早已經明裡暗裡都知道的事情,雖然許萬民是國民黨,但是也知道今天國民黨能再次執政台灣機率可以說和新崛起的民進黨不分高下。如果民進黨勝出,則最受裨益一定是南天集團,假使民進黨沒有勝出的話,依民進黨現在的影響力也足以在「立委「獲得多數席位,這樣足以影響到高雄市的政治格局。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大選沒有揭曉前,南天公司是可以左右台灣的政局的,而唯一的主動權竟然是握在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手裡。   「當然,我也可以讓您以後一路坦途,甚至能夠進入「立委「也說不定,至少比你現在在高雄市當個小小的警察局局長要好吧?」   蕭天的這一番話,聽得許萬民眼中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目光。蕭天嘴角含笑,接著說道「今晚則完全是個誤會,我的手下也是聽到這邊喊殺人才過來的。如果許局長肯讓我的這幫兄弟跟我回家吃點夜宵的話,我蕭南天不會忘記您。」   蕭天一回手,小龍立刻遞上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蕭天沒得許萬民允許就把這張支票放在了他的上衣口袋裡,含笑看著許萬民。   許萬民知道蕭天放進自己口袋裡的支票,錢一定不在少數。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既可以賣蕭天一個人情,又可以為自己以後的仕途打開一條出路,還有這一口袋的錢,何樂而不為呢?許萬民的腦筋在飛快地旋轉。   整條大街都靜靜地,儘管整條大街上有著近千人的隊伍。   「你們走吧!」許萬民慢慢地吐出一句話。   蕭天微微一笑,說道「謝謝許局長!我們走!」蕭天一揮手,五六百浩浩蕩蕩地向外面走去。   「等等,蕭先生!」許萬民張口叫住了蕭天   聽得蕭天眉頭一皺,蕭天轉過頭來看著許萬民,問道「許大哥,還有什麼事情麼?」這個時候,蕭天自然而然地換了個稱呼,以便拉進彼此間的距離。   「明天晚上!華青幫的老爺子將率大隊人馬從美國乘專機抵達台北,你要小心!」許萬民提醒道。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放心!誰想要我的命,我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不論他是誰?!」這句話是說給華青幫聽的,自然也是說給許萬民聽的。   儘管蕭天是笑呵呵說出來的,但是許萬民還是能夠感受到傳自蕭天身上那股不讓分毫的霸道和另類的黑道梟雄氣概。忘著漸漸遠去的蕭天人馬,許萬民鬆了一口氣,他後面的防暴警察也鬆了一口氣。   「局長!這地上的死屍怎麼辦?」   許萬民不耐煩地說道「列為失蹤人口吧!」   「那邊昏死過去的周公子呢?」   「我說都列為失蹤人口,你難道還用我教你怎麼做麼?」許萬民瞪著眼睛看著那名警員說道。   許萬民是為了不想留有後患,所以自然而然地把周立慶也列在了死亡名單上,把所有責任全部推給了蕭天。否則一旦華青幫的老爺子追究起來,為什麼當晚不抓蕭天,不救自己兒子的性命,許萬民是沒有辦法交待的。   因為許萬民是深深懼怕華青幫的勢力,尤其是海外的華青幫,他不明白為什麼蕭天卻像是什麼都無所謂似的,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黑道的救世主麼?許萬民看著自己的手下在情理街道,腦袋也在不斷地思考著,在思考著明天如何應對華青幫的老爺子,以及如何去花自己的口袋裡的錢,想到蕭天送的錢,許萬民連忙掏出來支票一看,足足兩千萬……   這個世界上,貪權的人很多,貪財的人也不少,但是敢在死亡裡撈權攬財的人卻很少。   很不幸,許萬民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和後面的那些零,許萬民得意地笑了……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一章熱血五人   (本章字數:587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北進計劃,最後一天,中午,高雄某咖啡屋。   悠揚的歌聲,潔淨的桌布,還有充滿異國情調的壁畫,一切的古色古香讓整個咖啡屋內的氣氛是那麼的輕鬆和諧。在咖啡屋內的一個角落,一個身形俊朗的男子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上的報紙,桌面上的愛爾蘭咖啡與桌子上淡綠色的百合遙相呼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看報紙的男子嘴角不時地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笑容卻讓這名男子充滿了男性至鋼的魅力,聚手頭足間霸氣不時地閃現,只是在這個幽雅的環境咖啡屋內的所有人都沉浸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人注意罷了。   「天哥,再有二十分鐘,五個人就都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年輕男子快步走到坐在咖啡桌前的男子身邊,俯身恭敬地說道。   蕭天合上報紙放在桌子上,端起依然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品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在品愛爾蘭咖啡的濃香,也在思索下一步的公司動作。在全台灣範圍內的熱血計劃進行到最後一天的時候,已經找到了五個具有HR血型的人。這五個人在找到以後,蕭天立刻派出公司最得力的幹將帶領黑旗人馬象保護國家政要一樣,把這五個人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高雄醫院,務必要保其周全。雖然在台灣的華青幫已經被蕭天給瓦解了,但是難保沒有漏網之魚搗亂此次行動,所以蕭天讓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確保北進計劃最後一天順利結束。   北進計劃,蕭天眾兄弟心如所願地找到了五位HR的血源,終於不負此次行動投資的巨大,投入人力的浩大。但是此次北進計劃行動的最大贏家卻不是蕭天,而是借助此次計劃贏得台灣民眾民心民意的民進黨。北進計劃使民進黨在台灣的影響力和知名度更上一層樓,計劃中所宣導執政綱領也為其部分選民所接受,為明年的大選打下了牢固的民眾基礎。   但是蕭天卻不關心這些,對於北進計劃所成就民進黨的政治意圖,蕭天不是那麼太在意,因為畢竟這個計劃少了民進黨的支持就舉步維艱。進行了三天的北進計劃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蕭天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老冰的生命要比民進黨的政治企圖重要得多,也珍貴得多。   思索了半天的蕭天猛然地睜開雙眼,頓時精光四射,吩咐道「大車,讓小宇把車開過來,去醫院。」   「是!」大車轉身走了出去。   蕭天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體,順手接過侍者遞送過來的風衣,披在身上。看了一眼咖啡桌上的半邊報紙,笑著搖了搖頭,挺身走出了咖啡屋。侍者收拾咖啡桌上的東西,無意中打開了蕭天看過的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這樣寫到「南天集團熱血助人,成就民進黨美名。……據報道,受南天集團熱血助人計劃的幫助,民進黨在全台灣的民意支持度上升6個百分點,逼近35%大關。隨著民進黨的異軍突起,使得明年國民黨競選面臨巨大的壓力……」   正午的陽光過於耀眼,蕭天戴上了小車遞過來的黑色墨鏡,整理了一下衣服坐進了寬敞的黑色林肯轎車裡。小車一揮手在林肯車後面的二十多輛黑色轎車旁邊的南天衛隊全部上車,自動跟隨在林肯車後面,有兩輛車則加快車速跑到林肯車前面,為其開道。蕭天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猶如黑色長龍般的保衛隊伍,對同在車廂裡坐的大車說道「以後不要讓這麼多的人跟著了,只不過是喝杯咖啡,不用這麼麻煩,太引人注意了。」   「可是,老大現在……」   「放心吧!沒事的,有你們大小雙車在我身邊,還怕有人來找麻煩麼?呵呵」說完,蕭天禁不住呵呵笑了幾聲。   「那好吧。」大車無可奈何地答應,心道蕭天的風格和以前的陳孝東可真不一樣,以前陳孝東出門生怕別人不知道,總是有大隊人馬跟著,也不知道他是耍酷,還是怕死。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大車心中下一個心中認為是比較客觀的結論。   蕭天的車隊雖然車輛眾多,但是行進的速度依然很快。不多時,就來到了高雄醫院。在醫院門口等候的劉忠言立刻出來迎接。   「忠言,事情怎麼樣了?」一下車的蕭天立刻追問道。   「接人的車隊估計還有十分鐘就能到達醫院了,您放心,東哥和火鳳的影組已經去接應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劉忠言如實匯報道。   聽到劉忠言的話,蕭天心中稍安,一想到自己的兩大得力干將親自出馬接人問題應該是不大,如果有什麼人能在李東和火鳳的手裡把人給殺了,那麼他蕭天也要趁早回大陸去了。   「對了,老冰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劉忠言眉頭緊鎖,歎口氣說道「情況不是太樂觀,六叔說老冰的各項生理體征開始惡化,今天如果再不輸血的話,人就沒得救了。」   聽到劉忠言的話,蕭天心頭猛一收縮,面色凝重,沉聲說道「希望老冰可以堅持到這五個人來到的那一刻,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問題,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一想起,老冰是因為保護自己才弄成這樣,蕭天心中就一痛,所以一開始蕭天就打算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把老冰給救過來。而事實上,這個代價也著實大了些,因為老冰蕭天已經和即將到來的海外華青幫結下了冤仇,並且這個冤仇只能是*血才能洗淨。   在即將面臨的這場黑幫爭鬥中,誰輸誰贏都還是個未知數。但是這些對於蕭天來說都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他現在只關心病床上的老冰能不能停過這一關。   「五個人一到,讓六叔立刻安排醫生采血輸血。輸血完畢後,需要安排住院休養的,讓六叔去安排。休養結束後,立刻把公司的承諾兌現,不得拖延,公司的誠信才是第一位的。還有北進計劃就到此結束吧,別讓民進黨那幫政客藉著咱們南天的名聲再大撈特撈。還有經過此次北進計劃,對於集團旗下一些公司內部管理層的一些人員調動立刻就著手進行吧。否則窟窿大了,就不好補了。」蕭天對劉忠言說道。   「老大,您放心,這些我會安排的。」劉忠言辦事的沉穩,處事的周全,蕭天眾兄弟都是有目共睹的,不過這也使年紀比蕭天還要小的劉忠言過早地背負上的一種超越年齡制約的責任,所以劉忠言儘管是最晚進入蕭天兵團的,但是在整個南天公司沒有人因為這個原因而疏遠他或者制約他。索性的是,劉忠言沒有讓蕭天失望,把南天集團交給這樣的一個人去打理,蕭天很是放心。   「忠言,辛苦你了!」蕭天的這一句話對於劉忠言來說實在是包含了太多的感激感謝之情,如果沒有劉忠言這個南天智囊在,南天集團能夠走到今天簡直是不可想像的。蕭天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過多地去過問集團的事務,尤其現在南天集團一天一個變化,一步一個腳印,利用黑道的勢力擴張使得南天集團得到了超越常規不正常的告訴發展,但是所有這一些無論多麼複雜的公司運營,資產合併以及財務管理到了劉忠言的手中都迎刃而解,絲毫不用蕭天操心。   對於蕭天而言,所做的就是簽簽字,開一開高層的戰略會議而已。除了集團的高層,南天集團旗下有的公司甚至都不知道有蕭天這個人的存在,即使知道也沒有把他和南天集團聯繫在一起,更不知道南天集團的幕後老闆就是蕭天。   南天集團在劉忠言的管理下,發展一直都很順利。對於這一點,劉忠言居功至偉,在南天集團的發展歷史上,作為僅次於蕭天的南天管理層高級元老,劉忠言始終都恪守著自己的本分,忠於職守,直到把南天集團做到了國際頂尖的跨國企業。然而由於年輕時過早地踏上了商場,終日商戰的勞累讓劉忠言的身體疲憊不堪,使的劉忠言人生只走到了四十一歲,並且終身未娶,無子送終。可以說劉忠言整個人生歷程中的一半近二十年的光陰全部是奉獻給了南天集團,奉獻給了蕭天,他死去的那天南天集團及其旗下的所有上市公司在全球各主要股市的股價全部大幅下挫,劉忠言用其自身的價值肯定了在南天集團內部無可替代的地位。   聽到蕭天的話,旁邊的劉忠言深深地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頓時感到熱血上湧,劉忠言有些動情地說道「老大,千萬別這麼說。如果沒有您,根本不會有我劉忠言的今天。如果沒有您,也許我早就橫死在那晚的香港街頭了。」   蕭天笑著拍了拍劉忠言不甚寬闊的肩膀,沒有說話。有時候,兄弟間真正感謝的話是不需要用言語去表達的。   大家都隨著蕭天站在高雄醫院的門口翹首以待,醫院的醫護人員在六叔的帶領下一早就準備好了相關設備只等接五人的車隊到來。   十分鐘後,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轎車開進了醫院的大門,隨後而進的是七八輛的轎車,這十多輛汽車在高雄醫院前面的廣場上停穩後,從轎車下來的火鳳和李東等人快步來到蕭天跟前。   「天哥,一切順利。」第一個來到蕭天跟前的火鳳說道。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快下車,交給六叔。」   「是!」   出行去接的全部都是蕭天的黑旗部隊,黑旗的人馬衣服都是統一的,所以使得從車上下來的人都格外的扎眼。蕭天一看從最前面的幾輛轎車下來四個人,三男一女,四個人的穿著似乎正代表是從台灣不同的地域來的,四人中蕭天看最年輕的估計得有三十多歲,年齡最大的有五十多歲的樣子。每個人都似乎趕了很遠的路,疲憊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四個人顯然感覺到很生疏,看著蕭天這些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步子在沒有得到旁邊黑旗的允許下都不敢邁動一步。   蕭天知道現在不是讓他們休息的時候,就吩咐到立刻把這些人交給六叔,馬上給老冰輸血。   「不是五個人麼,還有一個呢?」蕭天只見到離去的四個人,發現少了一個,所以帶著疑問問著旁邊的火鳳。   火鳳一招手,叫過一名黑旗,說了幾句話。黑旗立刻趕到其中的一輛車,看了一眼,回報給了火鳳。   「哦!剩下的一個是個小女孩,可能太累了,在車上睡著了。」火鳳回道。   蕭天點了點頭,是啊,這麼遠的路連大人都疲憊不堪,更何況是個孩子呢?蕭天剛要問這個女孩的情況,一看黑旗已經把一個小姑娘領到了蕭天跟前。   蕭天定睛一看,這個小女孩似乎還沉浸在夢鄉裡面,睡眼惺忪的。個頭不高,一米五左右的個頭,雖然臉上有些髒唏唏的,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小女孩是個美人的坯子。瓜子臉,圓圓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特別是眉間的一顆小黑痣甚是扎眼,如果把這個小女孩的後背插上翅膀,那她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天使。   好可愛的小女孩,蕭天心中暗讚。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蕭天貓著腰摸著小姑娘光亮的頭發問道。   小女孩似乎注意到了前面有個人正在問話,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睡覺時留下的口水,迷迷糊糊地抬頭望著蕭天。小女孩眼中的蕭天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雖然樣子不是那麼太帥,但是很酷,而且很有型,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小姑娘扳起手指頭不知道在算著什麼,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十、十一的數字,最後似乎很興奮地看著蕭天回答道「我今年應該十五歲,他們都叫我小丫頭。」   蕭天眉頭一皺,心道這是什麼名字,難道她連自己的年齡都不知道麼?蕭天又接著問道「你住在哪裡,你的父母呢?」   這個時候小姑娘回頭向四周看了好幾遍,非常疑惑地撅著嘴問道「你們這裡怎麼沒有我住的地方?」   「告訴哥哥,你住在什麼地方啊?」看著小女孩可愛的表情,蕭天禁不住耐著性子繼續問下去。   「我就住在有垃圾的地方啊!」言語中小女孩似乎完全沒有認為垃圾是個多麼骯髒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小時候住在孤兒院,後來老師總打我,我就從那裡跑出來了。」小女孩言語中似乎有些傷感,但是卻沒有哭。   「這是怎麼回事?」蕭天問道。   「這個小女孩我們調查過,無父無母最近這幾年一直是在城市垃圾間生活,那天小女孩到采血車為了要點吃的,無意中采血才被我們發現的。」火鳳如實匯報道。   蕭天點了點頭,心頭一算,心想,小姑娘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才無家可歸。可自己呢,是知道父母是誰,但就是不能回家,從某種意義上說,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是同命相連的。蕭天動情地伸手把小女孩攬在懷裡,輕聲地問道「以後就給著大哥哥吧,哥哥給你買許許多多的新衣服穿,買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好麼?」   「真的?」聽到蕭天的話,小女孩看著蕭天兩眼放光,旋即又被淚水給浸濕了,伸出雙手抱住蕭天,大聲哭喊道「我有哥哥嘍!我有哥哥了!我有家了!」   此時蕭天也虎目微紅,看著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樣子,心中也洋溢著許久未顯現的溫情。   「鳳兒,跟六叔說一下。老冰所需要的血量盡量在其他四個人的身上抽取,就不要讓小丫頭再獻血了,你看她單薄的身體,我怕她承受不住。」蕭天吩咐道。   火鳳笑了一下,說道「我明白!」說完,火鳳轉身向醫院裡面走去。   「走吧!小丫頭!哥哥帶你進去玩!」蕭天伸手接過小女孩依然稚嫩的小手,朝醫院裡面走去。   「好啊!」小丫頭蹦蹦跳跳高興地跟著蕭天就往醫院深處走去。   「看吧,這下公司又該熱鬧了!」裴勇往著小女孩的背影衝著旁邊的楊明說道「以前有個火鳳,現在又來了這個小丫頭!」   楊明英雄所見略同般地點了點頭,表示深有同感。   裴勇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腰間一陣劇痛,一看是飄雪伸手使勁地朝他腰間掐了一下,疼得裴勇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哎呀!我的媽呀!」   「別沒事情嚼耳根子,還不快點進去!」說完,飄雪快步走了進去,全然不管在旁邊嗷嗷亂叫的裴勇。   「老裴,咱們好像還忘了一個人啊!」說完,楊明看了看飄雪,又看了一眼裴勇,仰天哈哈大笑了一聲也朝醫院裡面走了進去。   「老楊,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裴勇在醫院門口朝楊明的背影大聲地喊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二章小小公主   (本章字數:55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看著一袋袋鮮紅的血液順著透明塑膠管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病床上老冰的身體內,站在病房玻璃牆後面看著的眾兄弟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尤其是蕭天,神情激動地看著這一幕。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用手搖晃著蕭天的手。   「大哥哥,不用抽我的血了麼?」小丫頭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抬頭望著蕭天問。   蕭天笑了一下,摸著小丫頭的小腦袋說道:「不用了,已經夠用了。」   「那個人是誰啊?你好像很關心他。」   「那個人啊?」蕭天回頭看著病床上的老冰說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記住,現在你身邊不光你大哥哥我一個人關心你,在這裡的每個人現在都是你的親人,都會關心你的,你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懂麼?」   小丫頭使勁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從今天我開始有很多的大哥哥,大姐姐了!」「對!」蕭天哈哈笑了一聲,   自從老冰住院以後,蕭天感覺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一天。不僅老冰開始傷勢開始穩定了,還有就是收養了一個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天使,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的另一端突然傳來嘲雜聲,那是專門給老冰的採集血液的采血室。   「鳳兒,飄雪,你們快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天命令道。小丫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氛,自動地靠在了蕭天身邊。   誰知道,還沒等火鳳幾個人過去,就見從采血室內推出一張病床,病床上正躺著其中一位獻血的人,就是五個人中年齡最大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就見幾個醫生護士守在滾動的病床邊,使勁地推著床朝蕭天這邊過來,六叔也在其中。經過蕭天的身邊,六叔吩咐了隨行的醫生幾句,醫生護士們推著床繼續朝前飛快地去。「六叔,發生什麼事了?」蕭天問道。   六叔摘下口罩,說道:「這個人剛獻了一半血,誰知竟然突發心肌梗塞,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了。我估計是年齡偏大,疲勞過度所致。」說完,六叔歎了一口氣。「那往下該怎麼辦呢?」蕭天急切地問道。   六叔接著說道:「雖然剛才那個人只獻了一半血量,但是也使總血量達到了2000CC,正常情況下是應該夠用了,但是由於這幾日老冰的身體生理體征有些惡化,傷口處有些潰爛,需要馬上動一個小手術。但是即使是這個小手術的話,如果想要正常進行的話,至少還需要大約500CC的血量。」「其他人不能在抽了麼?」蕭天問道。   「不能了,前三個人已經是獻血到極限了,半年之內都不能在獻血了。」六叔回答道。   「唉!」蕭天一拳打在走廊的牆壁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此時蕭天的心頭很亂,本以為是穩贏的一場比賽,誰知道竟然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情。旁邊的火鳳玉牙緊咬,一臉黯然,回頭看著病床上的老冰,關切的神情一閃而逝。   「大哥哥,別忘了還有我呢。抽我的血吧!」小丫頭身出胳膊一惋衣袖,露出纖細的胳膊。頓時蕭天的眼前一亮,但是旋即又暗淡了下去,轉頭問六叔,「她能行麼?」   六叔仔細地打量了小丫頭的身體,說道:「依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最多只能獻200CC,這點血量根本維持不了一次正常的手術。」六叔搖了搖頭。   「大哥哥,沒關係,我挺得住。如果我疼了,我就喊出來。」小丫頭依然固執。   「六叔,這……」蕭天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剛收認的小丫頭,如果是其他人,他連想都不用想。但是對於小丫頭而言,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單薄了,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倒一樣,這都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致。想到這裡,蕭天就心如刀割一般痛。   六叔想了想,說道:「也只能這樣了!」接著六叔蹲下來,雙手端著小丫頭的肩膀,慈祥地說道一會抽血的時候,如果感到眩暈或者想吐,就馬上說出來,一定要告訴爺爺。」   「恩」小丫頭微笑地點了點頭,在小丫頭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意味著什麼,她只是不喜歡看到蕭天皺眉的表情,畢竟是蕭天是她的第一個親人,她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他高興。但是她如果知道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的最大獻血量也不過才400CC,她瘦小的身體能否承擔得了500CC的血量呢?   一張乾淨地病床上,一隻臼色抽血用針慢慢地扎進了小丫頭的胳膊裡,小丫頭頓時一咧嘴,但就是沒有喊出來。站在旁邊的蕭天眾兄弟都暗暗地為了小丫頭捏了一把汗,尤其是當中的火鳳一方面擔心床上的小丫頭,一方面也更擔心躺在監護病房的老冰,所以她在心中都默默地在為這兩個人加著油。   鮮紅地血液順著透明地管子傳送到集血袋中,一點一滴匯合。床上的小丫頭從針扎到胳膊的那一瞬間就死死滴閉著眼睛,蕭天坐到床邊,撫摸著小丫頭的額頭,說道」沒事的!小丫頭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來自蕭天手上的溫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此時已經感覺不到手臂的疼痛了,只能看到血液源源不斷地從自己的身體裡流淌到旁邊的一個白色袋子中。   小丫頭似乎感覺到了來自蕭天掌心的那股緊張,安慰道「大哥哥,不用擔心。我還等著你給我買好多好多新衣服呢。」   蕭天眼圈微紅,看著臉色漸漸變得暗淡的小丫頭說道「放心!等病床的那個大哥哥一好,我就帶你去買好多好多新衣服,讓今天在場的所有哥哥姐姐送你一樣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小孩子一聽到禮物往往是最高興的,小丫頭一聽到蕭天嘴裡的禮物,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看著病床旁邊的其他人,問道:「大哥哥說的是真的麼?」   李東、火鳳、飄雪、劉忠言連同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答應著,雖然認識小丫頭一個-鐘頭都不到,但是大家衝著小丫頭對老冰對蕭天的這份情意,都已經接納她,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地愛戴。   望著護士換血戴的身影,蕭天心頭一緊,看著小丫頭的嘴唇已經漸漸地矢去了血色,臉色也已經變得暗淡無光,雙眼也失去剛才的那股神采。蕭天連忙問道:「是不是不舒服?我叫他們馬上停止。小丫頭睜開雙眼,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我還挺得住。」   「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爺爺!」六叔在旁邊也一直在觀察著小丫頭的反應,因為現在已經抽了近300CC的血量了,對於這麼一個單薄的小女孩來說,她的身已經開始受不了。   小丫頭又堅強地搖了搖頭,艱難地嚥了一口吐沫,又開始和蕭天聊著天。火鳳和飄雪已經看不下去這樣的情景了,捂著嘴就趕緊轉身出去了,生怕讓小丫頭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病床邊的其他兄弟只是礙於男子才把眼淚往肚子裡咽,誰都看出來小丫頭是在硬撐著。   「大哥哥……長這麼大,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我能和你一個……姓麼?小丫頭瞪著圓圓的眼睛問道。   蕭天強忍淚水,說道:「當然可以,你是哥哥的妹妹,當然要和我一個姓。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一個姓。哥哥給你起個名字,叫蕭小,小名小小,可以麼?」   「蕭小小,好好聽的一個名!」虛弱的小小儘管疲憊但是言語中的興奮之情依然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小小公主,你就是我們南天的小公主!」蕭天堅定地說道。   聽到蕭天的話,小小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得是那麼燦爛。   「大哥哥,我怎麼……感覺我有點……冷,好睏啊,你抱著我……好麼?」說完小小就閉上了眼睛。   「不!」蕭天立刻拔掉了紮在小小胳膊上的針頭,抱起了小小,你不能睡,快醒醒!   「六叔!」   六叔立刻掏出聽診器放在了小小的胸前,聽了一會,沖後面的護士說道:「馬上送監護室,立刻輸液,同時立刻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六叔轉過頭來對蕭天說道:「老大,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小小就這麼離開我們的,我現在要馬上給老冰手術。   「好的,六叔,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蕭天沉聲說道。   蕭天看著漸漸合攏的手術室門,一想到依然昏迷不醒的小小,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無力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飄雪在一旁暗自哭泣,在為小小擔著心。   火鳳是眼圈微紅靠著牆壁站立著,火鳳感覺自從碰到了蕭天等人,   自己越來越感情化了,開始懂得為別人擔心了,更讓她吃驚的是有時候竟然讓一些情景感動得下眼淚!,這還以前簡直不敢想像。   很多人可以影響環境氣氛,同時環境也可以潛移默化地影響一個人,火鳳就是這樣的人。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推開了。六叔和一幫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在不停地說的話。接著六叔讓其中一名手捧托盤,托盤上面有一個血袋的護士朝著小小所在的監護室走去。   「放心吧,老冰已經脫離危險了。」聽到六叔說老冰已經脫離危險的消息,在走廊裡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那小小怎麼樣了?」   小小得身體極度的虛弱,她總共獻了大約400CC的血量,給老冰手術用了不到300CC,還剩下一些再輸回她的身體,我想問題不是太大,只是她需要長時間的休養,否則會給身體的某些器官的機能留下後遺症。」六叔說道。   旁邊的一名醫生附和道:「我從醫這麼多年,還第一見到這麼少的血量就可以完成一次手術的。我真的服了六叔了。」   六叔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沒有充足的血源就只能從手術技術上找回了。」蕭天由衷地呼出一口氣,   同時他也從心裡感激六叔,如果沒有六叔,現在可能已經有幾個兄弟要離開他了。   「雖然有些話,我說了很多次了。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六叔!」蕭天感激六叔搖著頭笑了笑,一臉的疲憊頓時爬上六叔充滿風霜的臉。   「六叔,您去休息下吧!」   「好吧,我已經讓其他醫生照顧兩個人呢了,您放心吧。」說完,六叔在護士的陪同下往醫院休息室走去。   「走,大家跟我去看看我們的小公主。」蕭天爽朗的笑聲立時傳了整個走廊   「好!走啦!」眾兄弟齊聲附和道,長久以來環繞在大家心頭的陰影立刻一掃而光。   小小,監護室。   蕭天和眾兄弟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正接受輸液輸血治療的小小,本來煞白的小臉蛋已經漸漸地有了血色,胸口一起一浮顯示了小小那旺盛生命力。   「我就說嘛!從垃圾堆裡撿回的孩子哪有那麼容易死掉的。」旁邊的楊明陡然出這麼一句。   揚明剛說完這句話,大家突然感覺到自己周圍氣氛驟然一降,所有都感覺到一絲寒冷湧上心頭,熟悉的人知道這是蕭天要發怒了。   「楊明,你那張破嘴是不是不想要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小小不再是垃圾女孩,今天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誰要再提垃圾這兩字,我就讓他回公司天天去清掃垃圾。」蕭天大聲地喝道。   聽到蕭天的吼叫,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也許是蕭天等人說話驚動了病房裡的小小,小小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老大,快看,小小醒了!」飄雪提醒道。   一聽到小小醒了,蕭天立刻興奮起來,眾人一看蕭天樂了,知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火鳳深深地瞪了楊明一眼,楊明一吐舌頭,老臉一紅,轉頭去看病房裡的小小了。從這一天開始,公主蕭小的地位在眾兄弟中間正式確立,「公主」也是成了小小的另一個稱呼。公主小小,小小公主,讓所有人又氣又愛的一個小女孩,將注定給南天的所有人都帶來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小小……」   「小小……」   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怕驚嚇到玻璃窗裡面的南天小公主,所以叫小小的名字也都從嗓子眼中喊出來。也許在病房裡的小小根本就聽不到,但是從大家的樣子和關心她的神態中,躺在病床上的小小也知道所有這些人都是關心她的,所以她開心地沖大家笑了一下。   「小小是衝我笑呢?」   「看你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怎麼會衝你笑,她是在衝我笑呢?」楊明和裴勇開始為小小的一笑爭執起。   「你們倆給我小點聲;要是驚擾小小休息,你們倆趕緊給我回台南去守公司的大門。」說完,蕭天轉過頭來繼續看著病床上一直微笑的小小,不再理會楊明和裴勇兩個人。   兩個人也很知趣地不再說話,專心看著病床上正在逐漸康復的小小。   夜幕逐漸降臨,   雄的街頭被亮麗的霓紅照得有如白晝一樣、街頭依然熙熙攘攘,人流依然不斷。隨著蕭天與華青幫恩怨暫時的告一段落,高雄的黑道漸漸地恢復了平靜。但是從某種意上,南天與華青幫的鬥爭卻剛剛開始……   台北,國際機場,從美國紐約飛來的一架航班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這架客機沒有任何的標誌,但是機場的工作人員卻知道這一定是某個財團的專機,否則機場的客機是不會沒有標識的。   飛機滑行了一段時間,聽在了機場的跑道上,飛機的大門正在緩緩地打開……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三章突襲台南   (本章字數:490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最先從飛機艙下來的是兩名類似保鏢穿著筆挺深色西服的外國人,這兩個保鏢身材異常魁梧,戴著黑色墨鏡,搶先下了飛機站在扶梯兩側,左右觀望了一下,然後手持耳邊的無線耳機說了幾句。接近著從飛機機艙裡下來一隊人馬,總共十多個人,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中間意味做著輪椅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骨瘦如柴的身子,但是卻紅光滿面,精神矍鑠,雖然歲月無情在他的臉上留下印痕,但是眉間的英氣仍然是咄咄逼人,尤其兩道劍眉讓人印象尤為深刻。   老人後面負責推輪椅的是一位身體異常臃腫的中年婦女,臉色陰沉,皮膚雪白,穿著一套黑色的旗袍,儘管旗袍被她肥胖臃腫的身體塞得鼓鼓的,但是她卻依然腳步靈活。讓人更為吃驚的是他的手勁異常的大,由於從飛機機艙下到地面需要經過扶梯,而由於老人做的是輪椅無法行走,連老人再加上輪椅估計也近兩百斤重,卻被她雙手平端一直從機艙口到達地面,大氣不出,神色如常。   肥胖女人後面跟著的是兩個男子,兩名男子俱是一身雪白色西服,使得二人在眾多的人流中分外的扎眼。隨行人員前後各四人把這四個人保護在中間,這八個人的胸前都是鼓鼓的,很顯然懷裡都有攻擊性的武器-手槍。這架飛機足足乘坐將近五百人,當五百人從飛機上下來站在一起的時候,氣勢更為驚人。   居中坐在輪椅上的就是華青幫的龍頭周作棟,周老爺子。身後的三人是四大護法中的另外三人,身體異常肥胖的女人是四大護法中排行第二位,綽號「羅剎」,別看羅剎女身寬體盤,她卻擅長拳腳功夫,屬於周作棟的貼身侍衛兼照顧老爺子的起居生活。兩位白色西服的男子是兄弟,分別排行四大護法的第三第四,老三綽號「佐羅」,擅長使用一把佐羅手槍,儘管槍裡面只有六發子彈,但是到現在為止他所殺的人還沒有能讓他射出第二槍的。老四綽號「鋼釘」,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被他盯上的人沒有逃脫掉的。   身後的八人就是華青幫專職護衛老爺子的八大金剛,各個都是能打能殺的狠角色,每個人都既是老爺子的隨行護衛,又各自都是一堂的堂主,手下的人數上百上千。此次海外華青幫是傾巢而出,這架班機的五百人只是先頭部隊,幾個小時後還兩架班次,共計1500人的龐大華青幫隊伍將抵達台灣。   目標直指南天集團。   「周老爺子,歡迎!歡迎回到台灣!」剛出機場的大門,一個身穿唐服的中年男子就迎了上來握住了周作棟的手。身穿唐服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五十左右歲,身體微胖,一臉富態相,他就是台灣天道盟的總裁陳仁治。   天道盟是台灣黑社會的後起之秀,也是台灣發展最快的一個幫派組織,是『本省掛』的代表幫會。天道盟成立於1985年,主要發起人有文山幫的羅福助、七賢幫的楊登魁、風飛沙幫的林敏德、縱貫線的謝通運、田寮幫的吳桐潭等,以「團結合作、替天行道」為盟約,那時公推羅福助為總聯絡,下設太陽會、不倒會、孔雀會、仁義會、濟公會、敏德會,後又因為人員的急速擴張增設雲嘯會、雨嘯會、鴨霸會、鳳雕會和天鷹會等。天道盟在台灣成立「六合彩聯機」,並利用可觀的盈餘開設酒廊、舞廳、理容院,轉戰期貨、股市、房地產,後因股市獲利轉向船運、證券、娛樂及影視業等。1994年天道盟內部進行改組,設「總裁」、「副總裁」,以前的太陽會、孔雀會等被撤銷,各會會長成為高級顧問,並由高級顧問指定組長,負責籌劃基層人員的活動,現任總裁就是陳仁治。   陳仁治的綽號叫「圓仔花」,他是目前台灣黑道上輩分最高的大哥級人物,是天道盟的精神領袖靈魂人物。陳仁治雖然為人處事乖張,但總算正直可信,依然恪守老一輩江湖人士的仁義之風,是台灣黑道公推的義氣人士。   海外的華青幫和台灣的天道盟多有生意及業務上的往來,所以華青的周作棟和天道盟的陳仁治也都是老相識,所以彼此說話都不是那麼拘束。   「老陳啊!如果不是為了犬子一事,我可能這輩子都不回台灣了。」周作棟搖著頭無奈地說道。   陳仁治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我在台北最好的酒店訂了桌,專為老爺子接風。」說完,一擺手,幾輛超豪華的轎車緩慢地開了過來,停在陳仁治的身邊。   「老陳啊,不用這麼麻煩!咱們都不是外人,什麼接風不接風的。」   「哎!老爺子,你來台灣該辦事辦事,但是這個過程是一定要走的,要不道上的人該說我不江湖了不是?」陳仁治的這一番說辭倒讓久厲江湖的周作棟一時也無法應對。   周作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好吧,咱倆今晚好好敘敘舊。」說完,就上了車。   周作棟上車以後,隨後又開過來數十輛豪華大巴,把周作棟帶過來的五百多名手下叫上車,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朝了台北市裡開去。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房間,只能容納一張圓桌,但是整個屋子佈置的甚為奢華。陳仁治和周作棟各自坐在圓桌的兩邊頻頻舉杯。房間的四個角落分別站著四個保鏢一樣的人物,靠近周作棟的兩個角落是四大護法的「佐羅」和「鋼釘」,而羅剎女就站在周作棟輪椅的後面,扶持他夾菜倒酒。而在陳仁治後面的兩個角落則是他的貼身保鏢,據是一身黑衣,目不斜視,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老陳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胃口依然那麼好。」周作棟看著滿面紅光吃得滿嘴流油的陳仁治說道。   陳仁治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拿起白色的面巾擦掉嘴邊的油漬,喝了一口茶,回應道「老爺子啊,像我們這些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人,早就該放下江湖的那些爭鬥了,有些事情就讓小的們去辦就可以了。趁我們還能有幾年活頭,何不享享清福呢?像我這樣多好!您說是不是?」   周作棟深看了陳仁治一眼,陳仁治沒有絲毫的躲閃,二人對視能有幾秒鐘,周作棟說道「老陳啊!我也想像你一樣,但是我的這些小的太不爭氣了,沒有一個扶得起來的,尤其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唉!」   周作棟的一聲歎息頓時讓房間裡的氣氛一陣沉悶,陳仁治笑著看了周作棟一眼,心道周作棟說的倒也是實話,華青幫內部現在沒有一個可以接任下一任龍頭的,包括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所以就勸道「算了,老爺子,來!乾了這杯酒!」   「好!干!」周作棟絲毫不做作,舉杯一揚而進。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陳仁治說道。   推門進來的是個幫中小弟模樣的人,來到陳仁治身邊,看了周作棟一眼,趴在陳仁治耳邊就要匯報情況。   「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說。」陳仁治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   「說!」陳仁治說道。   「我們收到消息,周老爺子的兒子昨晚死在高雄,道上傳是蕭南天的手下干的。」小弟模樣的人說道。   聽完手下的匯報,陳仁治眼神數變,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歎道江湖的又一場大風暴就要來了。但是陳仁治臉色不變,神色凝重的地望著周作棟。周作棟沒有發生如陳仁治想像中那樣的激動場面,但是誰都感覺到屋子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就見周作棟劍眉幾乎全部聚集到眉心位置,臉色漸漸變得通紅,氣息也漸漸變得沉重,握住輪椅扶手的雙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接著周作棟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羅剎,給我倒杯茶。」   羅剎女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送到周作棟身前,周作棟伸手接過茶杯,並沒有喝。就見周作棟握著茶杯的右手青筋暴出,顯然周作棟在極力地克制心中那股憤怒,就聽見「卡嚓」一聲,茶杯片片粉碎。滾燙的茶水順著周作棟的手臂流了下來,但是彷彿那不是他的手一樣,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蕭南天,你讓我周家斷子絕孫,我一定讓你南天集團上下雞犬不留!」同樣一句話從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口中說出來別有一番威力,任誰也不能懷疑他是否有這個能力辦到。   對面的陳仁治看著周作棟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品著桌前的茶水,在江湖打滾多年的陳仁治明白這是華青幫與蕭南天的恩怨,儘管自己與周作棟一直交好,但是這種怨怨相報的仇恨是自己根本化解不了的。對於華青幫與蕭南天的恩怨,他也早有而聞。只能歎氣周作棟有個如此不懂事挺不起局面的兒子而已,除此之外真要歸責的話,可能是蕭南天的報復手段比較極端一些而已。但是對於蕭南天的某些做法,陳仁治還是比較認同的,換了是他,可能要做得比他要絕,要狠。   在江湖上混,打打殺殺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蕭南天的對象選錯了而已,因為他選擇的是華青幫,而且是海外的華青幫。如果說台灣本土的華青幫不堪一擊的話,那麼海外華青幫的實力是絕對不允許別人輕視的。單看今天周作棟來台的陣勢就可以看出,此役絕不單單只是談判恐嚇而已,是根本就想把蕭南天的勢力從台灣連根剷除。   「老陳,對不起,我失態了!」儘管周作棟在為自己的失態道歉,但是誰都沒有從口氣中聽出任何的歉意,完全是面子話。   但是陳仁治並不介意,說道「我能理解,但是還希望老爺子多保重身體,身體才是最重要。」陳仁治話裡的意思周作棟怎麼能不明白,從一下飛機,陳仁治就在勸其不要妄動干戈,但是殺子之仇如果不報,那麼周作棟也就罔活這麼多年了。   「老陳,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周作棟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   「老爺子,下一步想怎麼做?據我所知,蕭南天現在正在高雄…。」陳仁治試探性地問了一下周作棟。   一聽到蕭南天的名字,從周作棟的眼中露出了深刻的恨意,那是一種恨不得要把人碎屍萬斷的目光。不過,周作棟畢竟是久厲江湖的老將,沒有意氣用事,從容說道「我已經有個初步的計劃,據我所知蕭南天和他的大部分手下都在高雄,那麼他的老巢台南,應該……嘿嘿!」周作棟獰笑了幾聲。   「老爺子,您難道要……」周作棟暗道薑還是老的辣,竟然想出了這麼個陰招。   「不錯,等我的人馬全部到齊後,我要突襲台南!」周作棟猛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就在周作棟在台北暗中策劃突襲計劃的時候,此刻蕭天和眾兄弟正在高雄的某個大酒店慶賀老冰的轉危為安,還有慶賀南天的小公主小小脫離危險並正式認做蕭天為大哥,雖然小小現在還不能下床,還在病床上休養。但是這些都沒能擋住所有人舉起酒杯的頻率,推杯換盞的次數多了,很多人都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只是知道地上酒瓶子一大堆,很多人喝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掉了。   但是依舊還是有人很清醒,那就是蕭天。   蕭天叫過劉忠言走到酒店外面,來到酒店外面的草地上,說著話,蕭天周圍三丈內南天衛隊全身戒備保護著蕭天,還有劉忠言。   「忠言,老冰和小小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明天你就帶著小龍,小虎和雙車兄弟回台南吧,公司現在一定積壓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蕭天邊走邊和劉忠言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劉忠言背著手聽著蕭天交待的話。   「還有,我已經讓李東把南天衛隊掉一隊人馬給你,專職保護你的安全。所有人都可以有事,但是唯獨你不可以有事情,如果你有事了,集團不啻於垮了一半。」蕭天語重心長說道。   「可是,老大……」   蕭天制止了劉忠言,說道「忠言,這件事情聽我的!」   「好吧。」劉忠言見拗不過蕭天,只得答應。   「過些日子,等老冰和小小的情況穩定一些了,我就回去了,畢竟高雄不如台南辦事來得自由些。你回去後……」   夜空裡,明月下,二人的影子隨著二人的漸走漸遠而越拉越長……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四章後院起火   (本章字數:403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上午,陽光明媚。   一輛豪華班機緩緩地降落在了台南國際機場,隨著機艙門緩緩地打開,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人從飛機的扶梯緩慢走下,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年輕人,一臉的書生氣,戴著一幅金邊眼鏡,臉上始終浮現著自信的笑容,他就是南天集團的二號人物劉忠言。在辦妥高雄的事情後,帶領著龍虎兄弟和雙車兄弟還有一隊專職保護他的南天衛隊回到了台南。   蕭天讓劉忠言帶龍虎兄弟還有雙車兄弟回台南是有目的的,龍虎堂由於在高雄一役中死傷慘重,此次讓龍虎二兄弟回台南是重整堂口人馬,休養生息。而雙車兄弟則是蕭天派回來守護南天集團在台南的基業的,從許萬民口中得知海外的華青幫應該已經到台灣了,此次目的不言而喻,他們的目標就是蕭天還有他的南天基業。雙車的文武堂是四大堂口裡綜合實力最強的,大車有勇有謀,小車也可以獨當一面,所以派雙車跟隨劉忠言回到台南,蕭天是比較放心的。   蕭天不相信海外的華青幫再強大,在自己的地盤也一樣不能翻出太大的天。至於劉忠言自是回到南天集團本部處理連日內堆積的公司事務,有的時候一想起公司這些事情,劉忠言就感到頭痛。但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為。由於劉忠言現在在南天集團裡的舉足輕重的地位,蕭天從南天衛隊裡抽出十名好手專職保護其安全,不容有失。   交待好一切,蕭天在高雄送走了劉忠言,並包了一架飛機送劉忠言一行人馬回到台南。至於高雄,有張剛張強的PTU機動部隊,還有楊明和裴勇兩個堂口的部分兄弟在,一是為了保護蕭天還有老冰等人的安全,另外一個就是楊明和裴用的兩個堂口抽出了部分人馬替代龍虎堂配合民進黨的選舉活動。   台南,南天大廈。   「劉總好!」   劉忠言剛邁進南天大廈的大門,門口的接待小姐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聲問候更是讓劉忠言如沐春風。劉忠言微微一笑,點頭示意,隨後連同南天衛隊的人上了自己的專用電梯,電梯直達劉忠言在南天大廈頂層的辦公室。   「通知部門經理以上人員10點到大廈十七樓會議室裡開會,同時通知集團旗下各公司老總下午兩點開網絡視頻會議,還有讓人事經理下午也一併參加。」交待完秘書,劉忠言背靠在寬大的老闆椅上,閉目沉思,在想著十點會議的主要會議議程。此次會議的主要議程就是此次北極計劃中一些子公司中高層管理人員的今後去留問題。   南天集團雖然成立時間不長,但是通過一系列的兼併收購,現在已經涵蓋了酒店、旅遊、娛樂、百貨超市、新聞通訊、港口運輸、集裝箱、物流、房地產等諸多領域。尤其南天在兼併了原陳孝東名下的資產後,綜合實力更是進一步增強。陳孝東名下的諸多娛樂傳媒產業現在已經全部歸在南天集團的名下,在劉忠言的管理下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財源自是滾滾而來。在台灣這個娛樂業高度發達的地方,掌握了娛樂業的脈搏,就等於控制了潮流的趨勢。所以娛樂業的營業收入在收並了陳孝東名下資產後更是在南天集團整個業務收入佔據了一席之地,但是作為南天集團實際掌舵人的劉忠言卻深知,一個大型的企業集團但靠娛樂業等其他潮流企業是沒有辦法走得太遠的,一個企業集團沒有自己的實體是沒有辦法參與國際化的競爭的。   所以劉忠言在接手南天集團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力發展集團的實體產業,把公司的觸礁伸向諸如地產、物流、集裝箱港口運輸等產業,未來南天集團還要把領域擴展到電子能源等高科技產業。對於娛樂業,劉忠言主要把這一塊作為維持南天集團下各個堂口日常運作之用,說白了就是用娛樂業來養活集團上下幾千名的兄弟,讓他們有事可做。各個堂口的主要收入也是來源於各自所分管的娛樂場所,諸如酒店、夜總會、歌廳等一般的娛樂場所。當然各個堂口所分管的酒店一般只是的三星級以下的,對於四星級以上的酒店,劉忠言是完全按照正規的企業公司來控制經營和管理的。   對於南天集團涉「黑」的一面,蕭天和劉忠言的管理方式與其他黑幫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南天集團的黑與白是絕對分開的,公司的正面形象一直都是健康向上的,集團上下所有一切運行完全是按照國際化企業進行管理。對於黑的一面,由於蕭天對其有著嚴格的管理方式,所以使得南天集團儘管有涉黑的行為但是在台灣的民眾心中卻始終是個對社會有益處的社團,沒有做出什麼擾民欺民的事情。使得南天公司的口碑在人們心中一直都很好,這也是民進黨選擇南天集團作為競選支柱的原因。   尤其經過此次北進計劃後,南天集團更是在台灣民眾中家喻戶曉,其愛心的救助行為更是為廣大民眾所接受。從某種意義上說,北進計劃也是為南天集團做了一次廣告,這個廣告不僅顯示出了南天集團的整個綜合實力,更是讓南天集團旗下的各個公司打開了一個全新發展的新局面,進一步擴展了營業渠道,擴大公司影響。   這是劉忠言沒有想到的,聽著會議上一個個部門經理的匯報,劉忠言滿意地點著頭。會議在不知不覺中就開了好幾個小時,等會議結束,劉忠言發現台南已經華燈初上,夜已經黑了。   「咕嚕」一聲,劉忠言摸著自己的肚子發現自己從下飛機開始還沒有吃飯呢,劉忠言立刻吩咐秘書訂些飯菜送來,但是打了幾遍都發現沒有人接。就在劉忠言納悶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現在已經快九點了,秘書早下班了。   劉忠言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得到街邊的小攤去吃了,剛要收拾東西出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劉忠言接起電話,一聽是小龍,電話的那邊傳來小龍異常急切的聲音。   「忠言,四個堂口看的部分場子都被一群陌生人給鏟了。」   蕭天不在家,作為南天集團智囊,劉忠言責無旁貸地成了眾兄弟中的靈魂人物,許多大事還需要他來定奪,這也是為什麼在台南一發生重大變故,小龍第一個要讓劉忠言知道。   「什麼?有多少場子被砸了?」劉忠言暗道誰敢在南天公司的地盤上犯事,而且砸的場子還是南天旗下的產業。「死傷多少人?」   「有二十多個夜總會,還有迪廳。沒有受傷的。」聽到小龍的話,劉忠言面容稍緩,只要不惹上人命,對於南天集團來說怎麼都好辦,但是隨後的小龍說的話卻讓劉忠言面容前所未有的冷峻,小龍接著說道「但是全部被殺,包括服務生。」   「這幫混蛋!」平時極少說髒話的劉忠言今天竟然罵起人來,顯然他已經憤怒到極點。通常黑道砸場是不會傷及無辜的,即使傷到也不會重手致死。很顯然這幫人是衝著南天集團而來的,看著這陣勢是想把南天公司的人斬盡殺絕啊。   「能不能查出這幫人是哪裡來的?」劉忠言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沒有任何結果。忠言,你看會不會是…。。」小龍的意思是會不會是海外的華青幫干的。   「估計是錯不了。能同時砸咱們這麼多的場子,人數一定不在少數,通知台南的其他幫會分堂,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們,提供的線索南天集團支付他一百萬獎金。」   「沒問題,你看這件事情用不用通知老大!」小龍問道。   劉忠言想了一會,說道「我來告訴老大。」   就在這天夜裡南天集團旗下的部分娛樂場所都遭到了毀滅性的襲擊,有的場所由於有大批黑旗駐紮損失有限,那一晚給南天集團旗下的南天娛樂造成的損失近三千萬元,死亡近二百人,這其中除了南天的兄弟外,就是在各個夜總會的工作人員,為此南天集團又付出了一大筆的安家費給死去的人,這樣間接造成的損失可能超過千萬,實為蕭天眾兄弟進駐台灣後集團遭受的最大損失。所以現在整個集團上下都對華青幫懷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劉忠言代表南天集團也向台灣南部黑道幫派及堂口發出了消息,如果哪個幫派敢包庇華青幫就表示與整個南天公司為敵。   第二天,深夜,南天集團物流基地。   當昨天晚上劉忠言把台南發生的事情告訴蕭天的時候,蕭天也是心裡陡然一驚,暗歎來得好快啊。雖然在台南有四大堂口中實力最強的文武堂坐鎮,但是此次海外華青來勢洶洶,為了以防萬一,蕭天還是把駐留在高雄的南明堂和北勇堂的黑旗軍給抽調回台南交給劉忠言管理。劉忠言當時並不同意這一做法,這樣的話在蕭天身邊的人實力就又削弱了一大塊,萬一海外華青殺個回馬槍,後果不堪設想。不過蕭天自有他的一番道理,雖然把高雄的兩個堂的黑旗人馬抽回台南,但是在高雄還有張剛張強的PTU軍團和火鳳的影組,除非是一國的軍隊,否則只是一般的黑幫,他蕭天還沒有放在眼中。   另外蕭天把李東調回台南協助劉忠言駐守大本營,當時劉忠言就問老大您不回來主持大局麼?蕭天聽到劉忠言的話,呵呵一笑,有你在,我放心。聽到蕭天的話,劉忠言一掃以前的顧慮,頓時信心十足。而此時瀰漫在整個南天基地的是一股肅殺的氣氛,每個人的心中都被一團熾熱的烈火給充斥著,手中握著的軍刺不時地發出道道寒光,在慘淡的月光下散發的奪人心神的光芒。   劉忠言在南天兵團前居中而立,左手邊是龍虎兄弟,右手邊是雙車兄弟,還有南天的「戰神」李東,站在上千人的前面,劉忠言沒有蕭天的那股霸氣和戾氣,但是相反的卻有一種儒家的風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沉穩,老練,更有一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氣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心中特別的安定。   穩操勝券就是劉忠言給南天兵團的感覺,他彷彿就真的是諸葛亮再世一般,雖然武不行,但是論謀略卻無人能企及。   這個時候南天衛隊中的一人來到劉忠言跟前,輕聲回報道「人找到了。」   「好!血債只能有血來償!出發!」劉忠言一揮手,整個南天物流基地裡的人馬就像江河裡的暗流一樣開始象外面湧動……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五章羅剎逞強   (本章字數:386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這是一個遠離台南市區的一個廢舊工廠,工廠面積不大,但是在其中藏個百多人卻是毫無問題。寂靜的夜,明月當空,工廠儘管已經廢棄很久了,但是現在隱隱約約從廢墟中發出的幽暗燈光。   「劉總,就是這間工廠了!」一名南天衛隊的隊員看著遠處的工廠向剛剛抵達這裡的劉忠言匯報道。   劉忠言順著他手指的目光仔細地望去,發現這個工廠坐落在一塊空地上,四周並無任何建築物,只有由於多年未進人跡而雜生的灌木叢。半人高的灌木叢使得一個壯漢可以輕而易舉地藏身其中而不被發現,這樣的地理環境埋伏敵人容易,但是也同樣容易中敵人的埋伏。   「人確實是在裡面麼?」劉忠言問道。   「是的,沒錯。我們幾個兄弟已經進去探過,是這些人沒錯。」「有多少人?」「不到兩百人。」「工廠周圍有沒有埋伏?」「工廠三公里的範圍我們探過了,沒有。」劉忠言點了點頭,以自己這一方近四百的黑旗全殲這些人應該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之所以要如此謹小慎微,是劉忠言不想做無畏的犧牲。如果換做是蕭天的話,可能早就舉刺前行了,因為在蕭天的眼中對黑旗有著一種過度的自信感。但是今天領軍的是劉忠言,由於是第一次出征,所以對於行動的各個環節,劉忠言都要考慮到。現在工廠周圍的環境都已經摸清楚了,唯一差的就是工廠裡面的環境了。由於深夜,想要清楚地探知工廠裡面內部的情況實在是很困難,一不小心就被敵人發現。   「他們藏在工廠的什麼位置?」劉忠言問道。   「在工廠中間的一個大倉庫裡。」「分成兩個梯隊,朝工廠倉庫進發!」劉忠言下達了指令,同時劉忠言掏出自己的三稜軍刺,拿出一塊黑布纏在自己的手上。   「劉總,您這是幹什麼……」劉忠言旁邊的南天衛隊隊員有點吃驚地看著劉忠言問道。   「幹什麼?你認為我總不會拿著這個去給他們做晚餐吧?!」劉忠言笑著說道。   「但是,出來的時候老大交待,不讓您……」衛隊隊員的意思是蕭天不讓劉忠言涉險,一再囑咐這十名南天衛隊的隊員一定要當好劉忠言的保鏢,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什麼讓不讓?我哪有那麼嬌貴,再說能文不能武算什麼南天人。好了,別說了,跟我上!」劉忠言說完,帶領第一梯隊的黑旗第一個衝向工廠,身後緊跟著的是雙車兄弟。第二梯隊由李東帶領著龍虎兄弟和二百名黑旗從另一個方向也悄悄地向工廠摸去。十名南天衛隊隊員看實在沒有辦法攔住劉忠言,只得暗中商量到時候十人都圍在劉忠言身旁,盡量不讓他直接面對敵人。   工廠有兩個大門,劉忠言和李東分別帶領著兩支黑旗從大門進入,由於前期南天衛隊的隊員已經打聽好了守在工廠各個角落裡的暗哨,所以兩撥人馬極為迅速地解決掉了外圍的人向工廠中央的大倉庫靠攏。兩撥人馬終於在倉庫的大門口匯合,李東一揮手,四百黑旗立刻把整個大倉庫圍個嚴嚴實實。劉忠言和李東各自踩著一個廢舊鋼架爬上了倉庫牆壁高處的窗戶向倉庫裡面望,劉忠言一看整個倉庫甚為寬敞,中間是個可能以前停放貨物的平台,在平台上面七七八八地躺滿了人,估計正在睡覺,放眼望去大概一百多人。   應該就是這幫人了,劉忠言心中暗自冷笑,心道,今天就讓你們永遠地睡在這裡。   劉忠言和李東幾乎是同時轉過頭來,相視而笑,點了點頭,兩人在這一時刻達成了默契。劉忠言大喝一聲,給我上!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的大門被黑旗一腳踹開,揮舞著軍刺衝進倉庫。倉庫另些方向的黑旗軍則翻越倉庫的破舊窗戶,越窗而入。四百黑旗象滲入倉庫的滾滾黑色石油一樣奔向場中的華青幫。而場中的華青幫幫眾聽到叫喊聲方如夢初醒,有的慌亂的站起來穿著衣服,有的連忙找自己的片刀之類的防禦武器,也有的人抱頭鼠竄,看著這些人每個黑旗沒有一點憐憫。戰場之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尤其看著這些連酒吧服務生都不肯放過的人,每位黑旗的臉上都流露出憤怒的表情。所以每一軍刺都好不留情,刀刀刺向的都是敵人的心臟。   劉忠言看著這些衣衫不整的華青幫幫眾,心中暗罵就這幫混蛋殺我南天兩百餘人,讓我損失好幾千萬。儘管是在十名南天衛隊衛隊的重重保衛下,劉忠言還是殺了幾個人,一解自己心中的怨氣。一會,劉忠言喊也喊累了,殺也殺累了。在十名鐵衛的保護下站在一旁,看著南天兵團的這次「實戰演練」。   此次劉忠言總算見識到了黑旗軍的真正實力,華青幫的那些人簡直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華青幫的人幾乎沒有人能夠在他們手下走過超過兩個回合的,而黑旗軍下手更為陰狠,不給他們留任何生還的機會。有的黑旗甚至收起了軍刺,空手和這些人進行肉搏,百多人華青幫幫眾在短短的五六分鐘內竟然死傷過半。   劉忠言冷眼看著這些華青幫幫眾,突然他發現了一個曾經被他想過但是忽略的問題,那就是以著區區不到兩百人的華青幫幫眾是如何在一夜的時間連砸南天二十多個場子呢?論實力這些人根本不可能辦到啊,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只是鬧事的一部分人,很有可能只是一小部分人。   就在劉忠言在猜想的時候,突然華青幫幫眾後面的人流開始湧動起來,從後面不斷地出現眾多拿著片刀的人,一臉的殺氣騰騰。站在遠處的劉忠言暗道這才是昨天突襲台南的主力,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原來在這個廢舊工廠中心的倉庫下面還有個儲貨場,但是儘管儲貨場空間很大,還是裝不下華青幫的這些人,所以只能讓剩下的那部分人馬住在地面上的倉庫裡,卻沒有想到他們首先成了南天兵團屠殺的對象。這次華青幫老爺子周作棟派出了近八百人突襲隊伍,並派出了四大護法之一的羅剎帶隊,協同的還有八大金剛中的兩位。   讓劉忠言奇怪的是這幫人卻沒有出手,而是冷眼看著正在被黑旗屠殺的自己人。   就在這個時候這股人流自動分開,從人群中突然閃出三道人影,這三道人影稍做停留,飛身而起,直奔場中的黑旗而來。三道人影就像三道旋風一樣,夾雜著隱隱地風聲,就聽見一聲暴喝,就見距離這股人流最近的三名黑旗被踢了出來。劉忠言和李東同時心中一驚,暗道好厲害的身手。   三名黑旗斜著身子被踢了撞在倉庫的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其中一個黑旗竟然突了一口鮮血,在其他人的攙扶下站在了一邊。由於局勢突然起了變化,兩方人馬自動分開,站在各自的一方。三名受傷的黑旗被同伴攙扶到一邊,調養休息。   隨著各自人馬的歸位,劉忠言和李東,還有雙車,小龍,小虎。終於看清楚了此時站在場中的三個人。二男一女,兩個男的長的異常高大魁梧,這樣的身材甭說在南方了,在北方也是很少見。劉忠言暗道也許只有楊明和裴勇能和其媲美了。兩個男子滿臉橫肉,一臉的不屑看著劉忠言這一邊。然後讓在場所有人引人注目的則是兩個男子中間站立的那個女的,胖得像個大水桶,竟然還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臉上的肥肉都快把她的眼睛給擠到腦袋裡面去了,儘管眼睛和小,但是卻發著甚人的寒光,薄薄的嘴唇上面塗著滴血的紅色唇油,冷眼看上去就像日本的相撲女人。劉忠言總算找到了一個自己認為形容比較貼切的詞語。   就在劉忠言仔細打量華青幫一方的時候,身為此次行動總指揮的羅剎也在觀察他們。在深深震撼南天兵團實力的同時,南天兵團中的幾人更是引起羅剎的注意。第一個人就是戰神李東,儘管剛才李東沒有出手,羅剎也沒有機會看到李東的身手,但是李東渾身上下所散發的逼人氣勢卻讓她感受了隱隱的威脅。還有就是另外有點兄弟的兩個人,就是南天文武堂的兩位堂主大小雙車兄弟。二人不自然間顯露出來的那股自信,顯然是久驚沙場的人才能發出的氣勢。但是讓羅剎感到奇怪的是,這三個人竟然都不是領頭的。領頭的似乎是中間的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還有點書生氣的年輕人。儘管年輕人看起來實力弱一些,但是眼光中的沉穩卻讓羅剎心生讚歎,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南天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啊,難怪大哥會栽在他們手裡,羅剎口中的大哥就是四大護法的大哥死神。此次老爺子周作棟讓羅剎領兵突襲,看重的就是羅剎的心夠細,手夠狠,而且羅剎的拳腳功夫更是華青幫成立以來最好的一位。在腿腳功夫上,老爺子甚至認為她要比死神還要厲害,但是羅剎卻說他和大哥走的不是同一個路線,兩種風格,所以沒有可比性。儘管羅剎這樣說,老爺子還是認為儘管死神的刀法無敵,但是在功夫上還是要遜羅剎一籌。   儘管整個倉庫裡還有著近千人,但是竟然聽不到一絲雜音,倉庫頂棚忽明忽暗的燈光更是讓整個倉庫裡瀰漫著隱隱的殺機,雙方人馬相對而立,彷彿就是水與火一樣不相融。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見羅剎沖中間站立的劉忠言慢慢地伸出了一根又粗又白又胖的大拇指,邪笑了一下,緊接著把大拇指反轉過來衝著地面,無形中透露的意思就是你不行,你們南天也不行。   羅剎的這個動作深深地激怒了劉忠言一方,每個黑旗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一個個都怒目而視。劉忠言微微一笑,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氣。但是南天衛隊的隊員卻沉不住氣了,一方面是因為剛才其中一名黑旗被打成重傷,另一方面就是羅剎那股輕蔑的表情深深地激怒了衛隊隊員。   所以不等劉忠言的命令,三名衛隊隊員幾乎同時從隊伍中間跳了出來,站在羅剎三人面前……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六章腿卷金剛   (本章字數:470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羅剎和華青幫的兩大金鋼面帶嘲弄地看著跳進戰圈的南天衛隊三人,尤其是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充滿了輕蔑,他們根本就沒有把眼前這三個人放在眼中。   「啊--」這衛隊三人是整個黑旗軍中的佼佼者,只因為他們非常優秀所有才被老冰選進了南天衛隊,專職保護蕭天的安全。三人腿腳上的功夫更是出類拔萃,是以才敢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中挺身而出。三人齊聲大喊的氣勢很是驚人,在空曠的倉庫中迴盪著。劉忠言眾兄弟也是想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有多少斤兩,所以對三個人貿然出擊並沒有阻止。   三人攻擊速度飛快,鐵拳和飛腿夾雜著風聲一起朝羅剎三人襲去,三人的攻擊手段在老冰和李東的訓練下沒有任何的花俏姿勢可言,最直接也最有效。   看著三個人的來勢,羅剎不僅一愣,暗道三個人好身手啊。同時用低沉的聲音警示旁邊的兩大金剛「別大意,小心!」兩大金剛同時點了點頭,沒等三人攻到近前,兩大金剛率先迎了上去,留下了羅剎,擋住了三人的聯手攻擊。   五人照面,不由分說,戰在一團。華青幫保護老爺子的八大金剛那純是從歷次的廝殺中一步一步走過來,實戰經驗豐富至極。所以儘管三名衛隊員攻擊非常凌厲,但是都很輕鬆被二人給躲開。   三名衛隊員由於黑旗軍養成的良好搏鬥技巧,利用三個人各自的優勢巧妙地與兩大金剛在一個狹小的戰圈裡周旋著。五個人俱是走至剛至猛的路子,一拳一掌都是有板有眼。華青兩大金剛儘管是以二敵三,在人數上佔了劣勢,但是在整體的對抗中絲毫看不到有任何體力上不支的情況出現,顯示出了兩大金剛極其優越的身體素質和良好的武術功底。   華青的八大金剛久經沙場,華青在海外的多半地盤都是由這八個人打下來,經過戰場撕殺洗禮的任何一個金剛其實戰水平都要遠遠高於蕭天的黑旗軍,也包括其南天衛隊,儘管這支隊伍是蕭天引以自豪的。實戰經驗少無疑是蕭天的黑旗兵團的最大弱點,這一點對付一般的黑幫混混還看不出來,但是如果真的單對單的和實戰經驗如此豐富的華青兩大金剛,時間一長,三名南天衛隊員的弱點就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   三名南天衛隊員合力戰華青的兩大金剛,絲毫沒有畏首畏尾的表現,隨著戰鬥的深入,三人的配合也越來越純熟。但是畢竟磨合的時間尚短。終於,二十多個回合後,三人被兩大金剛打翻在地,每個人嘴角的鮮血足以說明此次戰鬥的殘酷。三人從這場戰鬥中也積累了大量的寶貴實戰經驗,當然這是用鮮血換來的。   三人支撐著站起來冷眼看著兩大金剛,就見兩大金剛一臉的陰狠之色,突然兩大金剛突然發力,雙手由拳化掌朝三人而來。依這力度和速度,這分明是想實重手將三人擊斃。三人攻擊所取的位置皆是一擊斃命的太陽穴,喉間和心臟位置。   三名衛隊員面對突起的變化用著僅存的力量朝後面的牆壁退去,但是已經退無可退,三人此役所消耗掉體力已經大大的透支身體。但是兩大金剛的突起的速度依然飛快,眨眼間距離三人已經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劉忠言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李東見狀知道自己不出手不行了,剛要飛身而起。就見自己這一方兩道身影脫離自己這一方陣直奔兩大金剛,二人出戰所捲起的體風呼呼做響。看得華青的羅剎一臉驚異,暗道這兩個人的速度好快啊。   這兩個人就是雙車兄弟,就在三名南天衛隊員剛露出險情的時候,雙車兄弟暗中約定好了,如果三人有危險的話,他們二人就一起出手。   雙車兄弟向前一竄,雙腿蹬地,雙雙騰空而起,掄起右腿,直奔兩大金剛的前臂。從雙車出列的那一刻起,華青兩大金剛就感覺到了二人奪面而來的殺氣。依照二人的攻擊速度和飛腿的方位,兩大金剛判斷二人的此次的攻擊只為解救這三個人。如果兩大金剛一意孤行,雖然可以力斃前面的三個人,但是難保自己不受傷,更何況依照二人的攻擊力道來判斷很可能不只受點傷那麼簡單。   所以兩大金剛十分明智地停止了前行的攻擊,只與雙車兄弟簡單交了一下手,隨即退在一旁,冷眼看著雙車兄弟。   雙車兄弟把三人扶到一邊,大車說道「你們休息一下,我們來收拾他們。」三人知道是雙車堂主把他們從閻王殿中給救回來的,感激之餘,更知道此次的與華青幫兩大高手之戰給他們上了一堂極為重要的實戰課,對他們以後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三人望著雙車兄弟,堅定地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說道「兩位堂主,小心!」大車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華青兩大金剛,笑著說道「放心!我們倆一定讓他出不了這個倉庫。」雙車兄弟眼看著三人回去,轉身看著兩大金剛,說道「讓我們兄弟倆賠兩位大哥走兩圈,怎麼樣?」兩大金剛中的一個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雙車兄弟脫下上衣,露出上身精壯的肌肉,只穿一件黑色背心。也許是好久都沒有和如此的高手對決了,雙車二人一起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尤其是雙腿。兩大金剛笑著看著二人的戰前熱身,就像看著一對小孩子在做遊戲一樣。   但是雙車二人卻不理會兩大金剛嘲笑的眼神,繼續活動著自己的四肢。活動完畢,雙車兄弟一起擺了一個戰鬥的姿勢,大車沖兩大金剛一揚脖,意思準備好了麼?   「廢話!」兩大金剛不理雙車,掄起拳頭直奔二人而去。   本來羅剎要囑咐兩大金剛兩句,但是看到二人已經衝了出去,就壓制住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心道以兩大金剛的身手對付他們二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兩大金剛捲起一陣風呼嘯著奔雙車兄弟而來,大車冷笑一聲。大喝一聲「起!」就見小車半蹲在地,大車腳踩小車雙手,小車雙手順勢往高一送使得大車兄弟身體騰起兩人多高。大車伸出由腿,一記橫掃千軍,直奔兩大金剛上盤而來。大車的雙腿粗壯有力,猶如一根長長的滾木一樣,在大車全身勁力的支持下,夾雜著可以傷人肌膚的腿風朝兩大金剛直逼而來。   面對了大車這一出乎意料的攻擊,兩大金剛都不敢直接掠其鋒芒,立刻止住身形,猛地朝後一樣。兩大金剛就感覺大車的右腿緊貼著自己的鼻見而過,凜冽的腿風讓二人幾乎同時閉上雙眼。大車攻擊落空,從半空中落下,小車猛地起身,朝大車奔來。兄弟二人雙手相握,大車借由自己飛腿旋轉而下形成的慣性橫著直接把小車的身子給掄了起來,目標就是兩金剛。   就見小車的身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藉著大車旋轉的力道,使其攻擊速度和攻擊力道成倍增長。由於大車剛才的攻擊使得兩大金剛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小車的攻擊雖後法但是先至。   小心!羅剎禁不住脫口而出。   但是已經晚了,小車的雙腿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兩大金剛的前胸,由於旋轉勁道太大,兩大金剛的整個身體被這股勁道打中立刻橫著身子飛了出去。二人撞到了倉庫的柱子上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團塵土。   看著兩大金剛的狼狽樣,雙車兄弟這個解氣,一時高興,竟然擺出了一個被認為南天兵團中最經典的一個pose。   就見雙車兄弟身體筆直而立,大車在左,小車在右。隨後,大車伸出右腿,小車伸出左腿,在空中雙腿交叉雙腳相連擺出了一門字形狀。雙車兄弟雙手插胸,斜著身子,自信滿滿地看著不遠處掙扎著起來的華青兩大金剛。   就在這個時候,劉忠言帶頭喊了一聲好,隨之整個黑旗軍暴發了一陣陣震天的吼聲,把整個倉庫鼓的嗡嗡直響。   南天的戰神李東心中也暗暗道了聲好。雙車兄弟這聯手攻擊再配合二人刁鑽的腿功,使得整個攻擊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時間火候把握得十分準確,使得攻擊效果成倍的增長。這種螺旋式的腿功,任誰都要避其鋒芒,連李東自己都認為如果換了是自己在那種場合下雖然能夠躲過,但是也必然得十分狼狽。   兩大金剛顯然十分的憤怒,進入黑道這麼長時間,何曾受到過這樣的窩囊氣啊。二人不顧自己一身的塵土,雙手握拳,大喝一聲,直奔雙車兄弟而來。   雙車兄弟再次配合,大車借力使力,揮拳就迎了上去,隨後小車趕上,四人立刻酣戰一起。   雙車兄弟同華青的兩大金剛一樣也是久經沙場,一路走來,雙手也是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和幫派征戰的勳章。三聯社的一半江山都是出自雙車之手,歸降蕭天後,蕭天更是委以重任,不但擔任南天第一堂文武堂的堂主,更是把黑旗軍的部分主力交其支配。儘管如此,與華青幫的多次交手仍沒有被兄弟二人趕上,使得雙車兄弟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但是今晚之戰卻讓二人趕上了,兩兄弟是存心想讓文武堂在南天兵團裡立下招牌,雖然南天的老大蕭天沒有在場,但是作為蕭天最為器重的南天二好人物劉忠言在,這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二人今天晚上更是使出渾身的能量來迎戰華青兩大金剛。   四人可以說是棋逢對手,雙車兄弟最厲害的就是腿功,雙腿就像是飛舞的黑龍一樣,任何常人想像不到的攻擊角度在二人的腿功之下都不是問題,加上兄弟二人偶爾的配合,使得二人打鬥極具有觀賞性,讓場外的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這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生死搏鬥。   兩大金剛則是依仗一對鐵拳周旋在二人中間,四人俱是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幫中猛將,拳來腿往,打得難解難分。雙方人馬都在為自己的一方加油助威,勢均力敵的結果就是體力消耗的巨大。幾十個回合過去,四人的都微微氣喘,但是腿腳的速度依然不減。雙車兄弟雖然體力消耗巨大,但是鬥志不減。雙方都在努力尋找對方攻擊的弱點,爭取一招斃其性命。   終於,機會來了!   雙車聯手把其中一金剛打翻在地,趁他還沒有起來。雙車雙腿合擊,夾擊一人。大車借力使出了一記剪刀腳,牢牢鎖住其脖頸。雙腿一錯,就聽見「卡嚓」一記脆響。大車的腿竟然扭斷了那金剛的脖子,順著那人倒下,大車從地上翻身而起。   沒有給另一個金剛任何喘息的機會,雙車再次聯手。大小雙車雙雙躍起,分別使出了剪刀腳,沒等那金剛起身,雙車一人夾住了其脖頸,另一人夾住了他正準備掄起的鐵拳。   「啊--!」大小雙車齊聲大喝,又是一聲頸骨錯位的聲音,咕嚕一口鮮血從金剛的口中噴湧而出,隨即仰面躺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剛才還是勢均力敵的一個局面,居然在短短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被打破,而最終以華青幫兩大金剛生命的終結而告終。   大倉庫裡一時間寂靜無聲,誰知道幾秒鐘後,倉庫裡劉忠言一方再度暴發出最熱烈的呼喊,一同歡呼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大小雙車相互攙扶了站了起來,冷眼地看了一眼地上橫躺的兩大金剛,「啐!」小車朝二人吐了一口塗抹,二人拾起地上的上衣轉身向劉忠言身邊走去。   「就這麼走了麼?」羅剎一聲半男不女的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骨。   雙車兄弟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不遠處隱含怒意的羅剎,大車說道「不然你想怎樣?」「很簡單,把你們的命留下--!」羅剎話音剛落,雙車兄弟突然發現眼前人影一晃,轉眼間,羅剎已經不在原地……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七章特殊武裝   (本章字數:480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就在劉忠言帶領部分黑旗軍在台南與羅剎的華青幫做著生死比拚的同時,台灣高雄,高雄醫院。   高雄醫院,重症監護病房裡。「小小,大哥給你削個蘋果吃,好麼?」蕭天望著病床上剛剛有點恢復元氣的小小關愛地問道。   小小看著眼前這個英氣非常的大哥,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嗯!」的一聲算是答應了。蕭天愛憐地摸了一下小小的頭,拿起一個蘋果,邊削邊和小小說著話。   「小小,這次大哥真的要謝謝你!」蕭天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小小,望著小小美麗的大眼鏡由衷地說道。   小小接過蘋果,仔細地看了半天,閉上眼睛把蘋果送到鼻子輕輕地嗅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說道「這是我長這麼大吃到的第一個蘋果,而且還是我的哥哥給我削的,我真的很珍惜它。」小小睜開如一汪溪水般清澈的眼鏡望著蕭天動情地說道。   蕭天撫摸著小小依然還有些蒼白的小臉蛋,笑著點了點頭。蕭天不知道自己這個笑是包含何種的感情在裡面,是珍惜?是憐憫?又或者是其他的感情,但是蕭天卻很肯定的一點就是他要對小小像是對待自己親妹妹一樣,不,是要比自己的親妹妹好要親。   「告訴大哥,你有什麼願望?就算是把天上的月亮給你摘下來,大哥也一定給你辦到。」蕭天堅定地說道。   小小咬了一口香甜的蘋果,把頭靠在蕭天的肩頭,說道:「有了這個蘋果,還有一個疼我的大哥,我什麼也不要。」「呵呵!」蕭天笑了一下,說道「這不算!每一位獻血的人我都給他五百萬,還有很多很多他們這輩子都無法體驗到的事情。你雖然現在是我的妹妹,但是也一樣不例外。告訴大哥,你想要什麼,或者想去什麼地方?又或者想玩什麼?」小小看著蕭天一臉堅定的表情,知道扭不過蕭天,就奴著小嘴認真地想了起來,蕭天看著小小的可愛樣子,心中蕩漾著許久不見的家的溫情。   「真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去麼?」小小轉頭問著蕭天。蕭天收斂起笑容,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地方有一座很美很美的高山,山腳下有許多許多的櫻花,每到櫻花盛開的時候,整個天空都飛舞著滿天的櫻花花瓣,那就像是個童話裡的世界一樣。」蕭天認真地聽著小小的描述,同時在腦海中快速地搜索與其相關的地點。高山、櫻花,蕭天在心中反覆地念叨著,他一下子想到了一個國家。   「小小,你是想去日本看富士山,看櫻花麼?」蕭天問道。   「嗯!」小小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沒有問題!等這裡的事情一瞭解,我就帶著我們的南天小公主去日本看高山看櫻花!」蕭天大聲地說道。   「真的啊!啊--」小小伸出手快樂地拍著巴掌,摟著蕭天的脖子暢快地笑著。這濃濃的溫情立刻沖淡了不少重症病房帶給人的那種壓抑感。   重症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到病房裡小小和蕭天愉快地說著話,言語中的歡樂不時地透過玻璃窗傳進窗外站立的一名紅衣女子的耳朵裡。火鳳看著小小在逐漸康復,臉上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但是他呢?看著小小,火鳳心中卻在惦念著另一個人,老冰。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輾轉的念頭在火鳳的腦海裡不斷地閃過,火鳳的腳步也一步一步地朝老冰的病房走去,也許這連火鳳自己都不知道。   臨近老冰病房的門口,火鳳猛地抬頭,赫然發現在老冰的門前閃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就進了老冰的房間。火鳳一看走廊裡負責守衛的幾個黑旗全部被潦倒在地,幾乎每個黑旗的眉間都在滾動著咕咕的獻血,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顯然槍上裝了消音器,這是職業殺手!   糟糕!老冰!火鳳飛快地來到病房的玻璃窗前,就見老冰的病床前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外國人手中正握著一把無聲手槍慢慢地抬起槍口對準了老冰的眉心位置。   火鳳猛然一提身,一拳打破病房前的一大面探視玻璃,縱身而起翻身躍進病房。老冰病床邊的那個外國殺手在火鳳來到窗前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本想解決病床上的人之後再收拾火鳳。但是他沒有想到火鳳的速度竟然這麼快,不得已他調轉槍口對準了破窗而入的火鳳。   外國殺手就感覺到自己的眼前紅影一閃,條件反射地開了幾槍,但憑他的感覺並沒有打中火鳳。突然他感覺自己的手腕猛然一緊,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緊接著聽見一聲骨節錯位的聲音。外國殺手慘哼一聲,握槍的手腕被火鳳重手擰斷。火鳳的左右被外國殺手手腕部骨頭的碎片摻雜著被攪碎的血肉染得血紅一片,外國殺手被這鑽心的疼痛折磨得一時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在這個當口。   火鳳身形猛地一轉,左手死死扣住外國殺手的手腕,右手按住外國殺手的頭,隨著身形的旋轉,把外國殺手帶到玻璃窗前。火鳳看準了玻璃窗前支起的一大塊象尖刀般的碎片,對準了外國殺手的喉間猛地向下按去,就聽見「撲哧」一聲,喉間飛濺的獻血立時把玻璃窗的那面牆染得血紅。外國殺手象徵性地蹬了幾下腿,徒勞無功地大聲喘了幾口氣,再也不動彈了。   火鳳放下外國殺手,立刻來到老冰病床前,看望老冰的情況。其實老冰自那名殺手進門的時候就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了,但是由於傷勢太重,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殺手拔槍對準了自己的額頭。不過,還好火鳳及時出現了。   「你怎麼樣?」火鳳關切地眼神竟然讓老冰心中本來波瀾不驚地湖面突起了一個波紋。   「我沒事!謝謝你!」老冰慢慢地說道。   「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一根汗毛!」火鳳堅定地說道。聽道火鳳的話,老冰的眼中更是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句話背後隱含的情愫,老冰竟然也把握到了幾分。不過老冰心中卻總認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兩人見面的頻率雖然很多,卻根本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除了那次交手外。   就在這個時候,老冰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連忙說道「快去保護老大!」老冰這句話一下子把火鳳說得一愣,不過火鳳隨即就明白了老冰的意思。這次殺手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老冰,而是蕭天。殺老冰只是調虎離山的計策而已,想到這裡火鳳立刻起身離開,走到門口,誰知火鳳突然轉身對床上的老冰,說道「你不可以死!我等著你!」說完,火鳳奪門而出,直奔小小的病房。聽道聲音聞風而來的黑旗被火鳳緊急調遣,除了留一部分人保護老冰外,其餘的全部跟著火鳳趕往小小的病房。   而此時病床上的老冰聽道火鳳那句另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瞪大了雙眼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之中……   「撲」「撲」幾聲槍響儘管裝了消音器,但是槍聲沉實厚重的聲音還是一絲不漏地傳進了在病房裡看著小小睡覺的蕭天耳朵裡。幾聲槍響立刻引起了蕭天的警覺,就在蕭天轉頭看著窗外的時候,兩道高大的身影映入了蕭天的眼簾,儘管蕭天沒有看清楚二人戴著墨鏡的面孔,但卻清楚地看到了二人手上握著的裝了消音器的微沖。   不好,蕭天條件反射一般地一把抱起正在熟睡的小小,滾在一邊,蕭天順手把小小的床推倒當起了暫時屏障。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微型衝鋒鎗的槍口如同噴射而出的火舌一般沖病房裡噴射著火焰。子彈不時地打爆病房裡的監視器,水杯和花瓶,當然更多的則是奔向了掩護蕭天和小小的床。   正在睡夢的小小一下被這屋子裡突起的變化嚇壞了,剛要大聲地喊,被蕭天一把摀住了嘴,蕭天對她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小緊緊地靠在蕭天的胸口,不在說話,只是不住顫抖的身形告訴蕭天她現在很是害怕。蕭天摟了摟懷裡的小小,緊張地通過各種方式感覺著房間外面的情況。房間裡的燈已經被槍打壞,兩把微沖正在漫無目的的射擊,似乎他們彈夾裡的子彈永無枯竭的那一天。還要小小的床下面是有部分的鐵板結構,換了是其他的東西早就被打碎了。   病房裡被打破的東西碎片不時彈起落在蕭天身邊,蕭天怕落下的碎片傷到小小,連忙用自己身子掩護住她。蕭天平時根本不帶槍,但是面對現在的這個場面,即使他帶槍了又能有什麼作為呢。終於躲在病床後面的蕭天發現槍停止了,外面傳來了一陣換子彈彈夾的聲音。蕭天抓住了這一時機,把小小背在身後,告訴小小抱緊自己。   此時,蕭天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氣力,大喊一聲提起上百斤的病床擋在自己胸前直奔病房的窗戶而去。兩名殺手條件反射一樣地開始朝病床射擊,叮叮噹噹的聲音順著走廊直接傳到了火鳳的耳朵裡,火鳳加快了步伐。趕到小小的病房,正好看到蕭天把病床從病房裡扔了出來,破窗而出的病床迫使兩個殺手迅速向後撤去。   就在這個時候火鳳從旁邊的黑旗手中拿過一把槍就朝兩個殺手射擊。火鳳的身手好,槍法也一樣出色。槍槍命中心臟,更何況一同趕過來的黑旗也都掏出了槍,一陣排槍過後,兩名殺手像是被打破的篩子一樣,應試倒在了走廊的地上。   這個時候小小病房的門開了,就見蕭天黑著臉,一臉的狠色。也許是怕這血腥的場面嚇到了懷裡的小小吧,出門的時候就捂著小小的眼鏡,小小也順從地一動不動。   蕭天把懷裡的小小送到旁邊的黑旗手中,囑咐立刻把小小帶到安全的地方,嚴加保護。   「馬上召集張鋼張強的PTU軍團,裝備上身,今晚將會有場血戰!」蕭天沉聲說道。   「是!」火鳳答應道。   一名黑旗抱著懷裡的小小在蕭天的交待下順著走廊往外面走去,本來趴在肩頭的小小悄悄地抬起了頭,雖然過了拐角就立刻了她的病房,但是她還是看到了走廊裡躺著的兩個人,兩個人流出的血把整個走廊的地都染紅了,而她的大哥就如同沒有看到一樣,在和那位紅衣的姐姐說著話。   第一看到如此血腥場面的小小,看了一眼,立刻把眼睛又閉上了。趴在黑旗肩頭的小小心中正在疑惑著,她的這個大哥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高雄醫院走廊裡一片血腥,高雄醫院的外面也不那麼太平。   南天集團裡號稱裝備最好的PTU軍團主力在張剛張強的帶領下正在火速趕往高雄醫院,車裡的張剛張強接到火鳳的電話立刻整裝,當聽道火鳳說道蕭天要軍團裝備加身的時候。張剛張強立刻一愣,裝備加身,別人不知道裝備加身對於PTU軍團意味著什麼,但是身為PTU軍團領隊的張剛張強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裝備加身對於整個軍團以為著武裝身體的將不再只是手槍和三稜軍刺,裝備加身以為著整個PTU軍團將被武裝成為一支武裝到牙齒的可以和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相媲美的特殊武裝。   儘管某些武裝和國家的標準裝備還有些差距,但是以整個軍團武裝後的實力去對付一般的警察部隊根本就不成問題。所謂的裝備包括手槍、三稜軍刺、衝鋒鎗、手雷甚至還包括專門適合夜間作戰的夜視儀,整個軍團在老冰的配備下還設置了一支十人的狙擊手隊伍,整個狙擊手都是由老冰親自訓練。所有的裝備都是通過三聯社以前的關係網由雙車兄弟從以絲列原裝進口,讓蕭天詫異的是以國方面接頭人員竟然問雙車需要不需要導彈甚至坦克車等重型武器,雙車搖著頭苦笑著給回絕了。   看著手拿著嶄新武器的PTU軍團黑旗一臉興奮地表情,張剛心中暗道華青幫你們就當給我們試槍吧。此時如果高雄的哪個警察把這些正在公路上飛馳的車給攔下的話,一定會被嚇傻的,這根本就不是黑幫的火拚,這簡直就是兩國開戰!   蕭天的南天集團正在準備迎接一場殘酷的廝殺,而華青幫方面更是派出了兩大護法和四大護法帶領著近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趕往高雄醫院……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八章力挽狂瀾   (本章字數:510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羅剎伸出她寬大肥厚的右拳夾雜著對大小雙車刻骨的恨意朝二人撲了過來,誰都沒有想到身軀如此臃腫的羅剎身體移動竟然如斯靈活,大車就見一團黑影猛地朝自己飛了過來。大車一把推開已經疲憊至極的自己兄弟小車,全身肌肉甭緊雙拳做防禦狀,大車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能不能抵擋住羅剎女的這一擊。   「大哥,小心!」被推開的小車用近最後的氣力大聲地喊到。   此時劉忠言一方人馬的心臟已經蹦到嗓子眼了,每個人都在密切地注視著眼前的形勢。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羅剎奔大車而去的時候,羅剎女竟然中途改變方向,右拳化掌,直奔小車的喉間而去。中途突然改變攻擊方向而且速度依然不改,這對身體輕盈的人尚且難以辦到,更何況是身軀如此臃腫的羅剎女,此刻所有人不再懷疑羅剎的本事。   看得大車臉色大變心中大驚,但是他現在即使想去攔截,依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就沒有辦法辦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剎奔著小車而去。小車也沒有想到羅剎竟然會奔自己而來,心一橫,雙臂交叉護住頭部,身體蜷縮一起,以期能夠躲過這一擊。   「你納命來!」羅剎大喝一聲,整個身子像一座山一樣朝小車橫了過去。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報有一絲僥倖心理,但是面對羅剎如狼似虎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表情,誰都知道羅剎的這一招不是那麼容易就接得下的,更何況是已經連番拚鬥已經讓小車接近失去抵抗能力的邊緣。   「小車,快跑!」大車憤怒的聲音在整個倉庫裡迴盪著。   就在羅剎的右掌距離小車還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時,一道人影從劉忠言身邊衝了過去,劉忠言不用看也知道是「戰神」李東,此時唯一能夠力挽狂瀾的也只有李東了,小車的性命就繫於李東的手中了。   就在羅剎自認為可以一掌把小車擊斃掌下的時候,這個時候,羅剎猛地感覺自己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道身影朝自己這邊襲來,眨眼間就來到自己的眼前,映入羅剎眼簾的是一張有著堅挺鼻樑充滿殺機雙眼的堅毅臉龐。沒等羅剎想出應對之道,就見來人的鐵拳直奔自己的右掌而來。   沒有時間逃避,也沒有時間去想逃避。   羅剎的右掌和李東的右拳結結實實地碰到了一起,受到了李東鐵拳的巨大阻礙,震得羅剎身形一頓,接著羅剎那臃腫的身形就像被彈簧彈射出去一樣,身體臃腫,自然慣性也大,羅剎一直退了四五步才止住身形。   而此時李東擺出鐵拳的姿勢紋絲未動,看到羅剎站穩腳跟,李東才收回鐵拳縛手而立,冷眼看著不遠處的羅剎。大車立刻趕了過來,扶起地上驚魂未定的小車,對李東說了聲「謝謝東哥!」之後扶起小車回到劉忠言身旁。劉忠言拍了大車肩膀一下,意思幹得好。大車赧然一笑,算是回應了。   羅剎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李東,同時揉了揉自己有些麻痺的右臂,問道「你是誰?」   李東面無表情地望著羅剎,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同時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寬闊結實的肌肉。   「你到底是誰?回答我!」羅剎似乎很不滿意李東,尤其是他眼中的輕蔑。   李東橫了羅剎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地望著羅剎,雙手握拳,橫在胸前,同時李東渾身的殺氣開始慢慢凝聚,使得他周圍的氣壓猛地一降。   看得羅剎眼前一亮,李東實力的超乎尋常讓羅剎心中一驚,「你到……」   「不要再問了…」劉子龍突然地一聲大喝一下子打斷了羅剎的話頭,頓時讓羅剎感覺非常的不爽,「你想知道他是誰,讓我們的兄弟告訴你,他到底是誰…」   「戰神!」   「戰神!」   ……   劉子龍身後的黑旗大聲地吼道,從心底爆發出的吼聲震得在場所有人耳鼓發脹。   「不錯,他就是我們南天的戰神,你要是打敗他,我們南天集團立刻退出台南!」劉忠言放出了豪言,言語中充滿的是對李東的自信和信賴。   聽到劉忠言的話,李東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絲微笑對於劉忠言等南天的兄弟來說是感謝他們對自己的信賴,但是這絲微笑對於不遠處羅剎來說就是對她無禮至極的蔑視。   作為華青四大護法的羅剎進入黑道也帶有一定的戲劇性。其實羅剎本來並不是這麼胖的一個人,她也出生在美國唐人街的一個習好武風的華人家庭,自幼便接受了家庭良好的武術熏陶,由於天生的骨骼奇佳,被認為是天生習武的好材料。在父親的督促下羅剎苦練詠春、長拳等當時在唐人街非常流行的拳術,漸漸地在唐人街的幾個拳館展露頭腳,更是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七十年代中期的美國唐人街眾多幫派為了各自的利益在街頭火拚械鬥時常發生,而當時的華青幫也掙扎在幫內派系鬥爭內訌的邊緣,當時幫中中流砥柱的周作棟力求在幫中上位,引起了其他幫中元老的不滿,從而派出了殺手追殺周作棟。在一次的追殺過程中,周作棟眼看就要被殺手擊斃在槍下的時候,正好被當時年輕的羅剎碰上從殺手手中救了周作棟。周作棟深感羅剎的救命之恩,同時見羅剎的一身本事有意拉入自己靡下。   但是當時正直青春年華的羅剎無意踏足黑道,婉言拒絕了周作棟,但是生性鯁直的周作棟為了還這個恩情答應了羅剎日後如果有麻煩一定要找他,羅剎對於這個要求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答應了周作棟。此後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剎漸漸淡忘了這一事件,同時她自己也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   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件另她羅剎終身難以忘懷事情的話,很可能羅剎就這樣一直的平凡下去,做個平凡人。   一次,羅剎和幾個朋友在舊金山的一家餐廳裡吃飯,由於該餐廳的廚師在飯菜了填加了人類不能食用的染色劑。羅剎幾個人飯後出現了中毒症狀,幾個朋友先後由於中毒太深而死,而羅剎因為自幼修習武術,身體素質大大強於正常人加之搶救即使而僥倖活了下來。但是羅剎卻因為此次的中毒事件出現了強烈的後遺症,染色劑的毒素破壞了羅剎的內分泌系統,使她的身體日趨肥胖。   為了補償自己的損失,羅剎在出院之後走上了漫漫的維權之路,但是在當時的美國的司法體制下,美國的法律都是保護美國人的,法院對於華人的訴訟請求尤其是訴美國企業的請求都是能拖就拖,甚至是置之不理。每當羅剎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想到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羅剎就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從那個時候開始羅剎砸光自己家裡所有的鏡子。慢慢地羅剎的脾氣變得狂暴,性格漸漸變得扭曲,由於性情的大變,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羅剎一怒燒了那家餐廳,把餐廳的美國老闆狂砍三十三刀致死。   事後,羅剎成了美國警察通緝的頭號嫌疑犯,走投無路之下的羅剎無意中想起了當初自己解救的周作棟。當時的周作棟已經成了華青幫的新一任龍頭並且重新整合了華青幫,經過一系列的撕殺、兼併幫派,華青幫已經成為了當時風頭最勁的幫派。當羅剎找到周作棟,周作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幾年前那個風華正茂青春貌美的女孩麼?周作棟望著眼前體形臃腫、走兩步都大口喘氣的羅剎心中暗想,不過最後周作棟還是實踐了自己對羅剎許下的諾言,幫羅剎擺平了這件事。   此後羅剎就加入了華青幫,成為周作棟手下的得力干將。一開始周作棟還十分懷疑那時已經身材異常肥胖的羅剎的能力,是不是還能像以前那樣有靈活的身手。後來周作棟發現自己的顧慮都是多餘的,同時他也深深地佩服羅剎過人的毅力。為了遏止自己日益肥胖的身體,羅剎繼續苦練身體,修習武術,但是後來羅剎發現收效甚微。以至於到最後又有反彈的趨勢,一次偶然的「機會」,羅剎發現幫派的殘酷撕殺對身體能量的消耗竟然對自己的減肥有效果,此後羅剎為了不再使自己的身體肥胖毅然決然地加入到了華青幫勢力擴張而引發的幫派火拚中,成為周作棟手下一名驍勇異常不讓鬚眉的悍將。三年後晉陞為華青幫的堂主,五年後榮列華青幫「四大護法」之一。   面對永無止境的撕殺,最後的結果也沒有讓羅剎失望,日復一日的幫派撕殺使得羅剎的身體不再肥胖,終於保持在了一相對平衡的水平上,儘管如此羅剎的身體還是比一般人要肥胖很多,但是現在這卻絲毫不再影響她攻擊的速度,相反成為了她的另一項特殊武藝,對於這一點,李東在和羅剎的又一回合交手中發現了。   羅剎怒吼一聲,橫肘並拳,雙腿蹬地直奔李東而來。羅剎巨大的身軀彷彿一座山一樣地朝李東撲過來,誰能相信如此體形如此臃腫的羅剎身體的爆發力竟然如此的強,彷彿她身上的脂肪不是脂肪而只是掛在她身上的棉花一樣,肥厚的脂肪絲毫沒有阻礙羅剎前行的速度。   李東眼看著羅剎的身影一點點地變大,羅剎由於其肥胖身體所形成的衝擊力超乎尋常的強大,還沒有到近前,李東就感覺到了一波波的氣浪迎面而來。李東明智地避其鋒芒,快速一措身,讓開了羅剎攻擊的線路,使地羅剎這一招撲了個空。但是羅剎似乎早就料到李東會有此動作,所以飛快地止住身形沒有給李東背後偷襲的機會,回身一記重拳直奔李東的心口窩。李東雙手一架攔住了羅剎的右拳,羅剎不給李東反擊的機會,膝蓋猛地朝李東的小腹頂去。羅剎速度很快,李東不得已猛地抽身而出。幾個回合過去,李東漸漸發覺了肥胖不再是羅剎的弱點,如果想把這個看做是羅剎的攻擊漏洞那真是太天真了,稍有不慎就會著了羅剎的道。   由於羅剎的脂肪堆積使得其抗擊大的能力異常的強,李東不是沒有機會擊到羅剎,而往往還是一記很猛的重拳。李東相信如果這拳是用在其他的普通人身上一定會吃不消,但是打在羅剎的身上最多使她的身體一滯而不多時她又能緩過來。更讓李東詫異的是,儘管羅剎身體肥胖但是卻沒有她同類人那種時間一長行動遲緩喘粗氣的情況。相反的十數個回合後依然能夠和李東保持著勢均力敵的身體狀態。   李東暗暗地佩服羅剎的身體素質,相信如果不是羅剎的身體如此的肥胖,換做了是正常人的身體狀態,那她實在是個極為罕見的一個對手。李東一邊想著應變之道,一邊和羅剎周旋。羅剎巨大的身軀像一個陀螺一樣圍著李東打轉,羅剎橫一腿猛朝李東的腰間踢去。李東見狀憑空躍起一人多高,飛起一腿朝羅剎的臉踢去。同樣是一踢,兩人的力道截然不同,羅剎的飛腿夾雜著厚重的聲音,攻擊力道十足,而李東的飛腿是快捷勇猛各有千秋。李東的飛腿很快,快到羅剎根本躲避不及,結實地踢到了羅剎那白白胖胖的左臉上。   李東這一腳立刻引得黑旗潮水般的歡呼聲。   就在大家都認為羅剎會被李東給踢飛的時候,誰知道羅剎只是脖頸一歪,硬受了李東的這一腳。羅剎猛一咬牙,揮起右拳直奔李東的腹部打來。這一腳,羅剎竟然在硬承受後還有能力反擊。這一誰也沒有辦法預料的情況,讓李東心中大驚,這一拳躲是躲不開了。李東猛一吸氣,十指交叉擋住了羅剎的拳頭。但是羅剎依仗自己身體優勢所產生慣性而成的衝擊,直把空中的李東逼退幾米遠。   李東交叉的手掌接觸到羅剎拳頭的那一瞬間就深深地感受到了那股猛烈的後勁,即使是李東如此強壯的身體,在空中也被逼退了好幾米,好在李東反應及時沒有受傷,換了一般人可以早就被羅剎打中腹部口吐鮮血而死了。落下身形的李東幾個漂亮的空翻消化了羅剎這一拳的勁道,李東活動了一下被羅剎這一拳震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在活動的同時,也在仔細琢磨如何才能把羅剎打倒。   論武功李東和羅剎不相上下,恐怕李東還要高羅剎一籌。論身體的靈活度,即使羅剎的身體素質再好也沒有李東強。但是羅剎的厲害之處就是把她自身的一切弱點都化成了她攻擊敵人的武器,胖在她的眼中不再是個負擔,它可以變成巨大的慣性,形成超乎想像的衝擊力,這種衝擊力對於一個人往往能造成巨大的傷害。還有一點就是羅剎的脂肪可以抵禦十倍於常人的重拳攻擊,無形中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防禦罩門。   看來要想打敗羅剎,還是要破掉她的這個防禦罩門,否則如果對她的身體形成不了任何傷害,想要打敗她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何才能破掉她的這個「脂肪」防禦呢?李東看著不遠處的羅剎,二人在一個戰圈裡來回地走動著,都在找尋著對方身體的弱點。   突然,李東眼中精光一閃,他想到了如何才能破掉羅剎的這層人體防禦,就見李東象下山的猛虎一樣朝羅剎撲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九章鐵指寸進   (本章字數:454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轉眼間李東就來到羅剎近前,羅剎見李東來勢洶洶,不敢怠慢,一招雙龍探海,挺身揮拳而上。李東象遊走的旋風一樣,依仗自己凌厲的攻勢和無可比擬的速度游鬥在羅剎身體周圍,找尋著機會。戰圈中的羅剎隱隱地感覺李東的這次攻擊和以往都不一樣,以往的攻擊羅剎沒有感覺到李東拳風裡的那種自信,但是此次攻擊羅剎卻深刻地感受到了來自李東拳風裡的那種信心,那種勢如破竹的氣勢。   而李東的這種自信讓羅剎深深地感受了不安,她不清楚這種不安到底來自哪裡,她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週身防護得更加周密和嚴謹,讓李東找不到一絲的機會。暗暗佩服羅剎經歷如此大體力的消耗後章法依然有度的李東,沉著應戰,一絲不苟,終於還是讓李東找到了個機會。   羅剎一拳奔向李東,李東虛晃一下,使得羅剎撲了個空。李東彎腰從羅剎的左臂閃過,這個時候羅剎整個背部的空門就完全暴露在李東的攻擊範圍內,羅剎暗道了聲不好,連忙把運氣於背部,護住身體主要部位。李東冷笑一聲,把全身勁力凝結於右拳,接著右拳化掌,右掌掌尖筆直的直奔羅剎左臂根部戳去。指尖在李東快速推進下象利箭一樣射入羅剎的宣肉裡,頓時讓羅剎一陣鑽心的疼痛。隨後李東指尖彎曲,四指指關節在勁力的推動在再次射進羅剎的肌肉裡,最後李東掌化拳大喝一聲朝著羅剎左臂根部的關節重重一擊,此時李東已經用拳頭清楚地感受到了羅剎左臂根部關節的骨頭,就聽到「卡嚓」一聲,羅剎頓時一聲慘叫。   羅剎被李東的這股勁力打的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摔倒,左臂有氣無力地搭了下來。羅剎右手捂著左臂疼得冷汗直流,她知道自己的這支胳膊已經廢了,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這支手臂根部的關節已經被李東這一招打得粉碎。現在全靠骨頭外面的皮肉連接著,左臂已經再無復原的可能。   「你這是什麼招術?」此時羅剎被左臂殘廢痛得臉部已經變了形,咬著牙問道。   李東這招就叫做「鐵指寸進」,早年在武警部隊練習鐵砂掌,從鐵砂掌中演變而來。雖然世上號稱有『鐵指寸進』這種功夫,並且這招在現代社會也確實存在,但是這招李東及其在實戰中極少用到。一方面是招數對於現在的實戰不太實用,另一方面對於李東來說根本用不上,對付敵人只需要一雙鐵拳就足夠了。但是實際上這招在中國傳統武術中是很有名的,只因為它有名就是因為他能將一個人的力量一寸一寸地延伸,達到傷人的目的。   然而在實戰中這種延伸力量哪怕是一寸也是非常困難的,攻擊時候必須要具備一擊必殺的力量,同樣要算準真力激發的點。只是一個點,在敵我交戰中就是非常難以把握的。李東在和羅剎交手數個回合後,發現也只有這招才能破除羅剎的那層天然「防禦工事」,先以勁力推動的指尖破除堆積的脂肪,然後用指關節找出攻擊的點位,最後把羅剎重傷在鐵拳之下。   「啊--」羅剎有些喪失了理智,不顧自己已經殘廢的左臂,揮著右拳朝李東奔去。   找到克敵制勝法門的李東此時似乎更加沉著,心裡暗道你找死。看準羅剎奔來的方向,李東一個漂亮的擒拿手一把擒住了羅剎的右腕。羅剎心頭大驚,連忙想抽回自己的右手,無奈李東的左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脈門,讓她動彈不得。李東再次右拳化掌,連續三記鐵指寸進,直戳羅剎的右臂腋下。人的腋下本來的贅肉就少,即使羅剎如此肥胖的身體也是如此,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如何能抵擋得住李東的這三記鐵指寸進。   最後一記鐵指寸進,李東明顯地感覺到羅剎右臂根部關節骨頭已經碎得跟糨糊一樣,羅剎此時此時連連的慘叫在空曠地倉庫裡迴盪著,讓在場所有的人聽得渾身汗毛直立,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羅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李東左右手分別扣住羅剎的脈門,用勁往外一掰,「啊--」羅剎仰天慘叫。此時羅剎的雙手有如被掰裂的樹木一樣,雙手的手掌不可思議的角度外翻著,抽動著。一想到前天夜裡死去的那些無辜的人,李東的心頭怒氣又起。看準了羅剎面門,用自己頭頂猛地朝它嗑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嗑得羅剎面門血肉模糊,喘著垂死的氣息。李東鬆開雙手,飛起一腿,一腳踢中羅剎的腦袋,把羅剎橫著踢出四五米遠。羅剎的肥胖的身軀彷彿屠宰場將要被宰殺的種豬一樣「撲通」落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只有不時地抽動證明羅剎還有一口氣在,但是她的死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此次戰役之殘酷不僅深深震撼著華青幫的弟子,也深深震撼著劉忠言一方。劉忠言、龍虎兄弟、雙車兄弟望著不遠處站立的一臉血漬的李東,心中暗道這才是我們南天的戰神,戰無不勝的神。   雙車兄弟看了李東和羅剎的此戰後,想要找李東比試的決心此時是蕩然無存,心中充滿的是對戰神李東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望著遠處不斷抽動的羅剎,李東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褲兜裡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掉臉上的血漬,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衣服。當經過羅剎身旁的時候,李東扔掉了手中的白色沾滿血漬的手帕,這帶血的手帕慢慢地飄落,最後落在了羅剎的頭上。   隨著手帕的飄落,華青幫「四大護法」中排行第二的惡女羅剎終於慘死在李東手中。   「戰神!」   「戰神!」   「戰神!」   ……   黑旗軍中又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兄弟們,跟我衝啊!」龍虎兄弟抽出軍刺率先沖在了最前面,接著著六百黑旗個個奔出森林的夜狼一樣朝著前面的華青幫撲去。李東左手插兜,右手拎著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東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叼在嘴邊,向前走去。看著從自己身邊不時經過的黑旗軍,李東嘴角洋溢的是勝利的笑容……   被李東和雙車兄弟的身手早已經震懾得膽顫心寒的華青幫,看著黑旗軍個個心狠手辣的表情,早已經嚇得信心全無,最初的雄心壯志早已經被地上三具屍體刺激的消失殆盡。看到凶神惡煞一般的黑旗,華青幫已經開始有人撒腿就往外面跑,但是此時劉忠言早已經命人把倉庫的大門牢牢的封死,不准放過一人。   華青幫見無路可退,拚死抵擋,但是實力卻要遠遠遜於訓練有素的黑旗軍,每個人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劉忠言在鐵衛的護衛下坐鎮指揮,冷眼看著華青幫一言不發,突然說道把倉庫的門打開,同時吩咐外圍的黑旗軍守在工廠四周,不能放過一人。   是,鐵衛答道。不一會,倉庫的一個大門被打開,華青幫的人見門開了,立刻像發了瘋一樣朝外面奔去。每個人都暗恨父母少給自己生了一雙腿,誰都怕自己就是最後一個,因為誰是最後一個誰就得像羅剎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上。隨著大門的打開,整個倉庫像是漏水的大桶一樣,每個跑出來的華青幫人馬都像是被血漿染紅的一樣。   劉總,為什麼要放他們出去呢,一鐵衛疑惑地問道。   劉忠言笑著說道,倉庫的大門關死就意味著斷了他們的生路,這樣的話他們必生拚死之心。雖然我相信黑旗軍的實力,但是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為上策。放這些人一條生路,他們的決心就會消失,到時候我們在工廠外圍布下埋伏,那麼處理剩下的這些人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眾鐵衛都耐心地聽著劉忠言的講解,不住地點頭,心中更是暗自佩服這南天第一智囊劉忠言。   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去了,網也該收了。劉忠言笑著帶領著鐵衛和部分黑旗朝倉庫外面走去。看著倉庫裡的屍橫遍野,血腥味不時地刺激著所有人鼻腔,那種味道就彷彿是殘留在手上的魚腥味一樣,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才能慢慢地消散。   劉忠言帶著所有人走出了已經滿是死人的倉庫,工廠外圍更是傳來了不時的撕喊聲,劉忠言知道外圍的清理工作已經在進行了。就在所有人都在關注外圍戰事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遍地死屍的倉庫裡一個人那微微顫動的雙肩,就是那還有一口氣的羅剎。   劉忠言站在距離工廠不遠處的那個高崗上,聽著龍虎兄弟和雙車兄弟的匯報,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酣戰,終於全殲這批入侵台南的華青幫。自己這邊黑旗軍只傷亡三十餘人,與華青幫勢均力敵甚至還不如的情況能取得如此的戰績也屬不易了,黑旗軍的實力還是值得稱讚的,劉忠言心中暗道。   忠言,所有的華青幫屍首都已經被拖進倉庫了,你看下一步該怎麼辦?劉子龍問道。   「毀屍滅跡!」劉忠言這四個字一說出口,劉子龍一揮手就見工廠的倉庫裡升騰起一團沖天的火光,把半邊天照的通紅。好在這個工廠距離市區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加上這邊又人跡罕至,否則救火的消防車早就來了。   子龍,回去查一下這個工廠屬於誰的,咱們南天集團買下它,劉忠言吩咐道。   好的,我明天就去查,劉子龍答道。   就在劉子龍率領黑旗軍剛要離開的時候,從工廠的倉庫裡突然傳出一聲慘烈的嚎叫,這聲嚎叫像是午夜孤狼被火焚身一樣的淒厲。這一聲聲的慘呼伴隨著著漆黑的午夜讓人感覺頭皮發乍,儘管所有人都是從腥風血雨中走過來的戰士,但是聽到這聲聲的嚎叫仍然感覺到一絲的恐怖。   聽這聲音有點像是那個胖女人,大車辯聲說道。   眾人都點著頭,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受了如此重的傷勢竟然還能撐到這個時候,實為一大勁敵啊,劉忠言在心中感歎著。   不一會這個聲音隨著火勢的越來越猛烈終於消失了,劉忠言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工廠,心中也在念叨著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既要考慮這件事情可能的影響,又要考慮到高雄蕭天那邊的情況。思量半天,劉忠言最後沉聲說道這個工廠從現在開始不准任何人接近,直到公司把它買下來。三天後,把工廠的這個倉庫就地掩埋用水泥封死,一定要不留痕跡!   是,大車答道。   做事滴水不漏,考量周全是劉忠言辦事的一貫風格。儘管以南天集團今天在在台灣政壇的地位,哪個部門包括警察局都要給三分面子,但是這並不表示南天集團可以為所欲為。讓上百人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於黑道白道來說都是重大的事件,任蕭天再厲害,任南天集團和民進黨關係再好,畢竟現在還不是民進黨當政,現在台灣還是國民黨的天下,誰胡來都沒有辦法擺平。   劉忠言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之處,所以儘管此次事件做得過絕,但是劉忠言覺得並不過分,敵人比你狠,你就要比敵人更狠,否則遲早會被吃掉。   東哥,台南的事情現在可以告一段落,您帶一部分黑旗回高雄吧,我估計老大那邊也一定不太平,劉忠言說道。   李東點了點頭,清點了一下人馬,帶走了一批人。隨後劉忠言帶領剩下的人馬也往台南市區走去。隨後一架飛機連夜從台南機場起飛,直飛高雄。飛機上李東命令所有人立刻休息,也許下了飛機還有一場惡戰。假寐中的李東望著飛機窗外層層疊疊的雲彩,在月光的反襯下發著黝黑的光芒,讓人看上去深邃又不可琢磨。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章雨夜屠夫   (本章字數:453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大哥,聽高雄道上的人說蕭南天是個極為難纏的狠角色!」   「不狠的話,能把咱們老大給滅了麼?」   「那我們……」   「你放心我們華青這一千多號人可不是白給的,我不相信蕭南天在我們一千多人面前還能飛了?」   「呵呵,那是,那是!」   兩位衣著幾乎一模一樣的穿著白色西服套裝的男子在閒談著,他們跟著的就是浩浩蕩蕩直奔高雄醫院而去華青幫主力。而領頭的年輕男子就是華青幫四大護法的老三「佐羅」和老四「鋼釘」。從面相上看,佐羅鼻高口闊,顴骨外露,性情上也有點剛愎自用,屬於有勇無謀的類型。而反觀老四「鋼錠」儘管平常在佐羅面前唯唯諾諾,但是眉細嘴薄是個頗有心計的人。剛才的一番對話,聽著佐羅的話鋼錠卻在心裡做著另一番打算,萬一中途出現什麼變故,他可是不會隨著佐羅去給周作棟當炮灰,儘管佐羅是他的大哥。   這一千多號人在佐羅和鋼釘的帶領下兵分三路分別從三個方向奔向高雄醫院,同時距離高雄醫院的三條街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周作棟也吩咐了高雄警察局的局長許萬民今天晚上給所有的警察放假,包括街口巡邏的警察,總之在高雄三道街附近不能看到一個警察出現,否則難保這個警察性命不保。在周作棟面前的許萬民再也沒有人前的那股子囂張勁,因為他太清楚周作棟海外華青的實力了。許萬民也很明白蕭天和華青幫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的。不過,雖然執行起來有點困難,不過對於許萬民來說還是可以辦到的。   隱匿在夜空雲彩中的驚雷隱隱經過,街道旁樹木的梢頭擺動的速度也逐漸加快,預示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臨近年底聖誕節竟然還能等到一場大雨,這對於蕭天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對於台灣人來說這樣的情況經常都會出現,對於台灣來說,四季的分別真的不是那麼明顯。   只因為不明顯,所以沒有人去注意,而此時一股仇恨卻在雙方人馬中滋生著。   華青的三股人馬在高雄醫院的大門前匯合,一千多的人馬自然而然地就湧到了高雄醫院前面的廣場上,儘管一千多人在廣場上頓時顯得異常的擁擠,但是還是裝下了。整個廣場除了西側停車場上十多輛客車外再無其他車輛,佐羅把目光從停車場移走望高雄醫院主樓望去,就見主樓裡燈火通明,時不時地能看到一兩個醫生護士走過。佐羅一揮手,身後的手下立刻把高雄醫院的大門封死。   就在佐羅在高雄醫院裡打量四周環境的同時,鋼釘也在緊張地注視著四周,其實自他一進這個院子就發覺裡面不大對勁,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四周都有一股淡淡的殺氣在瀰漫著。但是進入高雄醫院前他們也確實已經把周圍的情況都摸清了,確實是沒有埋伏。那麼唯一的埋伏可能是來自高雄醫院裡面了,但是從這裡向醫院裡面望去,根本看不出來任何不對的情況出現。   唯一的有些扎眼的就是停車場那十幾輛的大客車,但是單從這些客車裝的人數來推算也不過三四百人的樣子,根本不能和自己所率領的華青幫的相比,更何況據自己的人打探裡面最多也就有一百多蕭南天的人。也許是自己太過多疑了吧,鋼釘在心中這樣的安慰著自己。   也就是在佐羅命人把高雄醫院大門封死的那一刻,高雄醫院及其周遍建築物的燈光全部在同一時點熄滅了。儘管遠處已是華燈初上,但是在高雄醫院的周遍卻好像是籠罩在一團黑霧中一樣,加上一場大雨即將來臨,濃密的黑雲把天空壓得更低,讓整個廣場更顯得沉悶和黑暗。   燈光的瞬間熄滅立時讓這一千多號華青幫人馬陷入了短暫的恐慌之中,驟然熄滅的燈光讓高雄醫院廣場中的每個人俱是眼前一黑,有的角落甚至已經傳來零星的械鬥聲。佐羅知道這是由於一時恐慌導致的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立刻吩咐隨行的六大金剛到各個方位安撫人馬,不要驚慌。如果現在自亂陣腳,就不啻於先輸了一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雷如晴天霹靂一般在天空中劃響,緊接著一場秋雨從天而降,豆大的雨點夾雜著深秋的寒氣透過人的皮膚似乎要鑽到人的身體裡去,大雨一時緊似一時,好像要在這時間把明年的雨都下完一樣。   「大哥,我們快進醫院裡去躲躲吧,如果能碰到蕭南天,咱們就在醫院裡了結了他。」鋼釘建議道。不知道怎麼的,鋼釘總感覺站到這諾大的廣場上總有點不妥。雖然自己這一方不知道醫院裡是怎麼個情況,但是鋼釘總覺得那裡的境地要遠遠好於這裡,畢竟站在著冰冷的秋雨裡是誰都不願意的。   「好!告訴兄弟們準備傢伙,跟著我往醫院裡衝!」佐羅前進的命令剛剛下達,就見這一千多人的人流開始大規模向高雄醫院湧動,在那個時候真的很難想像高雄醫院該怎麼把這一千多人裝進去。   就在這一千多人剛衝到距離高雄醫院大門三十多米距離的時候,高雄醫院十多層的上百個窗戶幾乎同時被打開,幾百支微型衝鋒鎗從裡面順了出來,衝著下面的千多人華青幫人馬就開始掃射。與此同時,高雄醫院的圍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幾米一間隔,衝著圍牆裡面的人就開始瘋狂地掃射。幾百道槍口像是跳躍的火蛇一樣,在夜空中劃出道道的光線,直奔華青幫的人馬飛去。   就見華青幫的人馬成排成排地倒下去,偶爾幫裡有拿起手槍還擊的,但是也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幾百個槍口的射擊,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接近高雄醫院大門前二十米的距離。跑在最前面的佐羅和鋼釘二人,鋼釘最先發現了情況不對,看到上百個窗口同時打開,鋼釘就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剛要制止衝在最前面的佐羅,但是已經太晚了,子彈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就見佐羅身中幾十槍倒在了血泊之中,鋼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滿身是血倒在自己的前面,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哭泣了,肩膀中了一槍後趕緊臥倒爬下,隨即就被後面撲上來的射死的人給壓在了地上。   慌亂中人踩人的情況時有發生,高雄醫院廣場中的華青幫的人馬看到機槍瘋狂地在向他們掃射著頓時變得慌亂,不顧自己的腳下踩踏的到底是結實的地面還是有著肉感的屍體,都在向四周逃散著。但是由於蕭天在醫院的圍牆上也佈置了伏兵,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跑到圍牆,更別提躍牆逃生了。但是在死亡的壓迫感下這些人依然腳步堅實地朝著圍牆跑去,以至於到最後連圍牆上的黑旗軍都不忍再開槍,只等這些人跑到圍牆下等爬上來的時候再用軍刺將其殺死,儘管死這個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對於負責狙擊此次任務的PTU軍團來說用冷兵器或許能讓他們的心裡好過一些。   現在整個高雄醫院的廣場被PTU軍團圍得像一個鐵桶一樣,場中華青幫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屠殺,在屠殺中享受著一種變態的快樂。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鐘,廣場中的屍體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從屍堆上流淌出的鮮血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著,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是沒有記載在台灣黑道爭霸史上但是卻由蕭天一手導演的史無前例的大屠殺,這個夜晚充分顯示了熱兵器對抗冷兵器那無可比擬的「優勢」,儘管這個優勢太過於殘酷。   看到樓下成百上千的人在轟隆隆的雷聲雨聲中,在噴射的子彈彈道的映襯下,一個個的躺在血泊中,負責射擊的PTU軍團的黑旗軍們已經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場黑道的火拚,這整個就是陷入了一個現代化的戰場中。作為敵我雙方正在用各自手中的武器去爭取勝利,只不過敵人並不是外國的侵略者,而是自己的同胞,更讓人感覺到心情沉重得是這根本就是不一個成比例的對等的撕殺。這種單方面的屠殺儘管能快速的贏得勝利,但是所有人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勝利喜悅。很多人手開始顫抖,眼前不知是被淚水還是雨水侵潤著慢慢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已經有些人開始放棄了射擊,即使這個時候場中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正常站立的人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有點……」張剛試探性地問著旁邊的蕭天,畢竟這場戰鬥實在是太過於血腥了,自己這方甚至可以在不傷一人的情況下解決掉一千多人的黑幫。   這是高雄醫院頂樓的一個房間,從這裡的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廣場,蕭天轉過身望著張剛,神情嚴肅,看得張剛心頭一緊。但是張剛從蕭天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的猶豫和迷茫,畢竟這一千多人是間接地死在蕭天的手裡,想必老大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張剛猜想道。   蕭天仔細地盯著張剛的雙眼冥想了半天,深邃的目光似乎可以直插入張剛的內心,張剛抵受不住著奪人心魄的目光,不自然地又看著外面。張剛心道,還是算了吧,因為張剛看到外面的屠殺已經結束了,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廣場中間已經沒有人站著了,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屍體。   此時蕭天也注意到外面的槍聲已經停止,只剩下淅瀝瀝的雨聲,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隨著這場屠殺的終止,外面的雷聲也沒有了,雨聲也漸去漸小。   「是不是覺得我們過於殘忍?」蕭天似乎在問自己的同時也在問著旁邊的張剛,還有剛剛進屋匯報情況的張強,張強望著窗前的蕭天和張剛凝重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蕭天的身後。   張剛看著外面沒有說話,心情的沉重已經遠遠大於了勝利的喜悅。   「哼哼!」蕭天冷笑了幾聲,雙眸中的目光也越來越冷「如果今天我們不用槍,而是放他們進來,你認為他們會手下留情麼?如果今天站在外面的是我們,你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們麼?」蕭天的幾句反問,頓時讓張剛無語。   「今天躺在廣場上的所有人遲早都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我們來說,只是要分幾次殺死他們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黑道生存的不二法則,心慈手軟在這裡沒有土壤,這你應該比我清楚。」蕭天沉聲說道。   「這個我知道,可是……」張剛話說了一半就被蕭天制止了。   「你這不是心慈手軟,只不過是接受不了這堆積如山的屍體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罷了。你這是心理問題,你想過沒有我們這一路走來,殺過的人如果要堆起來也能有幾人多高了吧,所以說分別不是那麼太大。」蕭天向教導一個孩子一樣在和張剛說話,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蕭天的手心裡早就被汗水侵濕轆轆的了,其實蕭天的內心在比其他人承受著更大的折磨,畢竟這對蕭天的心志來說也是極大的一個考驗。   「好吧!」張剛長吁了一口氣,也算是讓自己心中那沉重的包袱暫時地放下了。事情都已經做了,再怎麼懊悔也沒有用處,唯一的就是接受,更何況對於蕭天這些人來說個個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一時的想不開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   「立刻清理廣場,不留活口。讓醫院的火葬場立刻啟動,天亮之前一定要把屍體全部清理完畢。」蕭天命令道。   「是!」張剛和張強齊聲答道。   「走吧,去戰場看看!」蕭天說道。張剛和張強走在前面,蕭天走在最後。路過房間裡的辦公桌,蕭天隨手拿起一張面巾紙把自己手中的汗水擦去,把紙扔在紙簍裡……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一章金剛慘死   (本章字數:470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李東坐到轎車的副駕駛位置上,一看手錶,指針指向凌晨一點半,不知道老大他們怎麼樣了,李東心中暗道。揮手一示意,轎車風馳電掣般地向高雄醫院駛去,轎車後面跟著幾輛奔馳大吧,路邊的燈光映襯出車內每個人臉上異常肅穆的表情。   越往醫院走,李東越覺得奇怪。醫院的周圍幾道街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異常的安靜,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彷彿是死域一樣。雖然雨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但是空氣中卻隱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味,儘管非常的細微,但是對於經常與死神打交道的李東來說,對鮮血的味道還是極其敏感的。   李東搖上車窗,用手勢告訴轎車後面坐著的黑旗,立刻進入作戰狀態。隨即那名黑旗電話通知後面各個車輛,此時每名黑旗全部進入臨戰狀態。   幾輛車在高雄醫院門口停下了,李東率領著上百名黑旗下車後直奔高雄醫院,還沒等進入廣場,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迎面撲來,幾名黑旗聞到這股味道一時反應不過來甚至開始乾嘔起來。李東微微一皺眉,心道好重的血腥味。等李東率領黑旗進入高雄醫院廣場的時候每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呆住了,就見整個高雄醫院前面的廣場就像個裝卸工地一樣,五六輛工地專用的巨型鏟車正在把費力地把地上東西戳起,然後開向醫院後面的火化場。   李東等人定睛一看,鏟車鏟的物體竟然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這些屍體被鏟車肆無忌憚地鏟拾了起來,裝在翻斗裡,彷彿這根本就不是人的屍體,而只是一些待裝運的貨物一樣。從一具具死屍上不斷地流出暗紅色的血液,一點一滴地把整個鏟車染得血紅,高雄醫院前面那寬大的廣場被鮮血染得如果被紅色的染料重新漆過一般。   整個廣場彷彿人間的地獄一般,那一刻那一場景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在心靈上的震撼都不是能用語言就能描繪得出的。相信每個人望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屍體都會暗自輕歎真正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東心中在自己問著自己。不過李東看著這廣場中的屍體沒有一具是自己人的,那麼這些估計就是來偷襲蕭天的華青幫人馬了。   李東隱約看到醫院門口站著一些人,由於周圍環境依然昏暗異常,但是李東還是看到門口的人群中有一位好像就是蕭天。李東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剛想帶著人馬過去,卻發現此時廣場上甚至連一塊乾淨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全部被鮮血染得血紅。李東走了兩步就發現自己的鞋被鮮血染得血紅,到後來每個人乾脆都不管那些了,踩著殷紅的地面,躍過一具具屍體,朝高雄醫院門前的蕭天走去。   站在門口的蕭天等人早就看到李東了,看到李東過來了笑著揮手示意了一下,只是這個動作放在現在這個場景上有些不倫不類罷了。   「老裴,你給我下來,這些東西讓下面人去整理就行了!」楊明衝著登上鏟車的裴勇大聲地喊道。   「不行,我這輩子還沒有試過用鏟車鏟這麼多死人呢,今天我要試試!放心吧,鏟完這一車我就下來。」裴勇把鏟車上的一名黑旗給趕了下來,自己發動了鏟車的引擎,就見鏟車冒起一陣黑煙呼嘯一聲奔著前面的一個屍堆就開了過去。   「這個變態的傢伙!」楊明大聲咒罵著。   蕭天看了一下表,說道「讓他趕緊下來,時間要來不及了!天亮之前一定要把這裡處理乾淨。」   「是,老大!」楊明趕緊奔裴勇的鏟車跑了過去。   裴勇似乎是第一次開鏟車,鏟車上一些功能似乎還不太會用,就見這輛鏟車左竄一下右竄一下,鏟車的翻鬥一會上一會下。蕭天看著地上被鏟車的巨大輪胎壓得稀爛的碎肉和污血,心中一陣反胃,不忍側目,連連皺眉。終於,鏟車在裴勇的駕駛下漸漸聽話起來,一堆屍體終於被裴勇裝到了反斗裡,高興得裴勇大呼一聲。這個時候楊明跑到鏟車跟前對裴勇大聲喊道「趕緊下來,老大要不高興了。」   「放心啦!跟老大說一聲,送完這一車我就下來!」裴勇此時似乎正在體味剷起這一車的勝利感,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前面的路上。他正準備加足馬力直奔醫院後面的火化場的時候,裴勇全然沒有注意到半空中的翻斗裡猛地拱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緊接著這個血人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死屍,大喊一聲在翻斗上站了起來。掏出懷中的槍對準鏟車駕駛室裡的裴勇就是一陣亂槍,而此時坐在鏟車裡的裴勇猛地看此巨變早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翻斗裡面的這個剛剛又活過來的「死」人。   這個血人就是一開始肩膀受傷趴在地上的四大護法之一的鋼釘。趴在地上的鋼釘眼看著自己這一方的人馬成排成排地倒下,早被嚇得心膽俱裂動彈不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成具成具的屍體倒在自己的身上。而就在這個時候,碰巧裴勇開的這輛鏟車正好鏟中他所在的屍堆,被上面屍體壓得快要沒氣的鋼釘,用勁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從死人堆中鑽了出來。由於在死人堆裡受到了過度的驚嚇,鋼釘剛鑽出死人堆慌亂驚嚇中掏出自己懷中的手槍對準鏟車駕駛室裡的裴勇就是一陣狂射,就見駕駛室裡裴勇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上半身幾乎打成了篩子一樣,撲通一聲就倒在了鏟車裡的方向盤上。   就在鋼釘的這一陣狂射中,南天三大金剛之一的裴勇慘死在這輛鏟車裡。   看到這一幕的楊明禁不住大聲喊道「老裴!——」楊明瞪大了眼睛望著駕駛室裡倒在方向盤上的裴勇一動不動,他不能相信和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老朋友在這前後的幾秒鐘裡就這麼掛掉了。   就在楊明愣神的功夫,鋼釘從鏟車翻斗上的縱身跳下,奪路而逃,也許是躺在屍體裡時間太上了腿腳有些麻木,也許是遍是鮮血的廣場上太過於光滑,鋼釘險些滑倒,但是依然沒有妨礙他逃跑的速度。   聽到鋼釘從翻斗上躍下的聲音,楊明才反應過來,要為好友報仇,狂喊一聲象發了瘋一樣奔鋼釘就撲了過去。   在醫院門口的蕭天聽到突然響起的槍聲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一陣巨痛,禁不住大喊一聲「裴勇?——」   李東聽到槍響見一道人影從鏟車上跳了下來,拼了命地往大門跑。李東知道出事了,立刻奔鋼釘奔了過去,力求在他跑出大門之前攔住他。就在這個時候,高雄醫院最頂樓響起了槍聲,總共就兩槍,一槍打中鋼釘的左腿,一槍打中了鋼釘的右腿。撲通一聲鋼釘的身形象是射出的火箭蹌到了地上,和地上的一具死屍滾到了一起。   醫院頂樓是張剛佈置的狙擊手,一人一把世界上最先進的美式狙擊步槍並且每個人都配備了夜視儀,站在醫院的頂樓可以俯視到廣場的任何角度,任何人想從這些人的槍下逃生除非他長了翅膀,就是長了翅膀也能從空中把他給射下來。   就在這個當口楊明像是發了瘋一樣撲了上來,掏出三稜軍刺直奔鋼釘而來。沒等鋼釘掏出手槍對準楊明,楊明揮起軍刺,一刺就把鋼釘的右手就給削了下來。鋼釘一陣慘呼,就見削掉的右手和噴射出的鮮血劃出了一陣血霧,濺得楊明滿臉都是鮮血。   楊明狂喊一聲就坐到了鋼釘的身上,立起軍刺就奔鋼釘的上半身猛戳。等李東趕到近前,鋼釘的上半身早已經被楊明刺得像一堆爛白菜一樣。李東站在不遠處,看著正陷入瘋狂狀態中的楊明一動不動。這個時候蕭天帶領眾兄弟趕了上來,眼含熱淚的張強想上去拉回楊明。被李東一把拉住,衝他搖了搖頭。   「讓他盡情發洩吧,發洩完他舒服一些!」蕭天眼圈微紅。蕭天知道張強、楊明和裴勇是最要好的朋友,今天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這樣慘死在自己的眼前,任誰都不能接受。   「華青幫,我要讓你們每個人都不得好死!」張強仰天長嘯,緊接著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夜依然靜謐,雨依然淒厲。   本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屠殺就因為裴勇的慘死讓任何人都覺得自己今晚的輸家並不是華青幫,而是自己這一方。裴勇的死去讓所有人心中那點勝利感蕩然無存,對於廣場死去的這千多人每個人心中都沒有了負罪的感覺,在每個人的心中似乎又積壓了對華青幫那無比的怨恨。   廣場上的肅殺之氣又開始凝聚……   望著爐火裡熊熊的烈火,在火化爐前站立的蕭天等人心情都無比的沉重。裴勇跟隨蕭天一路走來,滿眼的刀光劍影,腥風血雨。沒有想到征戰的途中他竟然是第一個離去的兄弟,所有人都站在火化爐前送自己的好兄弟最後一程。兄弟中要屬張強和楊明與裴勇的感情最深,二人眼含熱淚親自把裴勇的屍體送進火化爐中,在關上爐門的那一刻,所有兄弟的眼淚全部奪眶而出。   「裴勇你安心地走吧,雖然你客死異鄉,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骨灰帶回你的家鄉。」蕭天說完,眾兄弟一起向火爐三鞠躬。   第二天早上,所有來到高雄醫院看病的病人都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醫院前面的大廣場放滿了鮮花,足足有上萬盆。每盆鮮花都各自散發著自己獨特香氣,讓整個廣場成了百花盛開,爭奇鬥艷的大花園。每一位來到高雄醫院的病人都感覺到神清氣爽,聞著這陣陣的香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老大,這行不行啊?」張剛望著下面上萬盆的鮮花問道。   「沒辦法!血腥味實在太濃重了,瞞著那些病人還好點,但是對於長期在醫院工作的醫生護士來說,對這種氣味最是敏感。對了,醫院的病人對於昨天上午突然轉院的事情沒有什麼怨言吧?」蕭天問道。   「還好!畢竟高雄這裡的人都很怕停電,所以電力大檢修造成停電這個理由還是很好糊弄這些人的。」張剛答道。   桌上放著一個一個古色古香的紅色盒子,盒子的一面印著裴勇的照片,這個裝著裴勇骨灰的骨灰盒是蕭天準備日後帶回大陸去的。蕭天輕輕把手放在盒子上,沉聲說道「讓火鳳進來!」   不一會,火鳳敲門走了進來。   「把華青的龍頭從幕後給我揪出來!」蕭天命令道。   「是!」火鳳轉身走了出去,她要立刻召集影組準備進行第二項任務,找到華青幫龍頭周作棟的下落。   蕭天望著裴勇的骨灰盒,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死去的裴勇說,「安息吧,兄弟!我會為你報仇的!」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楊明撞門而入,一進門就跪在蕭天前面,後面的張強緊隨而入。   「老大,請讓我為老裴報仇,我要讓華青幫那幫龜孫子不得好死!」楊明恨聲說道。   聽到華青幫,蕭天眼中寒光陡現,他深呼了一口氣,扶起楊明,說道「你放心!會有這個機會的,我已經讓火鳳的影組組查了,查到了一定讓你打先鋒!」   「謝謝老大!」楊明答道。   「讓黑豹進來!」蕭天說道。黑豹是南天十八鐵衛中身手最好的一個,也是和隊長老冰感情最好的,黑豹辦事沉穩,果斷。   不一會一個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了蕭天前面。   「黑豹,你帶人馬上把老冰和小小送回台南,我已經問過六叔了,老冰現在可以移動。記住任何時候,安全都是第一位的!」蕭天說道。   「是,老大!」黑豹沉聲答道。   佈置完這些事情,望著窗外廣場上鮮花,蕭天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大聲喝道「華青幫是咱們算總帳的時候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二章適者生存   (本章字數:454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你說什麼?兩千人馬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失蹤,竟然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用手猛拍扶手,滿臉怒氣地訓斥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站在老人前面一動不敢動,冷汗順著脖頸不住地流下來。   「老爺子,您息怒!」老人身後一位穿著深蘭色唐服的老人來到他背後,輕輕地拍著老人的肩膀安慰到,但是似乎這聲安慰仍然無法熄滅輪椅上坐著的老人的怒火。   輪椅上的老人是華青幫龍頭周作棟,而藍衫老人就是天道盟的盟主陳仁治。   周作棟沉寂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老陳,我是不是趕不上這個時代了,還是時代已經拋棄了我。今天我突然有了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陳仁治知道周作棟由於此次的失利有些心灰意冷,近兩千的人馬竟然在一夜之間有如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蹤跡,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有找到。陳仁治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對蕭天的實力進行評估,以天道盟今天在台灣黑道的地位讓幾百人在同一時間蒸發掉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讓近兩千人同時消失,陳仁治自問他辦不到。   但是卻有人卻辦到了,自然表明他有過人的本事。既然有過人的本事,那就表明他將會是一個潛在的敵人。   陳仁治臉色陰沉,眉宇間結成的疙瘩顯示他內心的憂慮,他望著窗外,心中暗道難道一場江湖大風暴將不可避免麼?   陳仁治點燃一根雪茄,在房間的地毯上來回地走動著,而周作棟則一臉死灰地坐在輪椅上,彷彿一夜之間他又老了十歲。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精銳盡出竟然也沒有把蕭南天一夥給消滅掉,反倒是自己的四大護法,八大金剛全部折損在他的手裡。華青幫遭受此重創,要想恢復元氣估計又得幾年的時間,而美國本土的黑幫勢力能不能放過這次把華青幫一次吃掉的機會呢,對於周作棟來說還是個未知數。   「老爺子,還是走吧!」當陳仁治說完這句話時,周作棟猛地抬起頭,用攙雜著猶豫、彷徨、不甘的複雜眼光看著陳仁治,半天都沒有說話。   「走,我能往哪裡走?」周作棟慘淡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我派人送你去夏維夷,您就在那養老吧!」陳仁治說道。   「養老?養老……哈哈!」周作棟一聲慘笑,誰都能聽到笑聲中英雄遲暮的感覺「沒有想到我周作棟在黑道闖蕩一生,現在竟然落得要躲起來養老的地步。哈哈!」周作棟邊小邊搖著頭。   此時連平時能言善辨的陳仁治也無語了,黑道的不二法則在周作棟的身上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那就是適者生存。陳仁治早就告戒周作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於蕭南天強攻不是最好辦法。同樣經歷了黑道腥風血雨的陳仁治比誰都明白清楚這個道理,黑道爭雄不是玉石俱焚,就是魚死網破,像蕭南天這種單方面勝利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的特殊案例,可歎的是遭受喪子之痛的周作棟在那個時候已經失去了這個基本判斷的能力。   「不!我不會選擇逃避,我要回去重整河山!」陳仁治看著坐在輪椅上不住咆哮的周作棟心裡暗暗地搖著頭。   「可是,周老爺子……」「沒有可是!我要回美國,但不是夏維夷,而是舊金山!」周作棟擺手止住了陳仁治,看到周作棟佈滿血絲的雙眼,陳仁治竟然替他感到一絲的悲哀!   「好吧!我派人護送您出台灣,在沒出台灣前我會盡力保您的周全!」陳仁治向周作棟做了保證。周作棟搖頭苦笑,沒有想到自己貴為一幫龍頭,到頭來竟然淪落到由別人保護的地步。   天鷹會,台灣天道盟下設的一個幫會,是個專門利用台灣國中生販賣搖頭丸、K他命、大麻的一個組織,本來如同台灣黑道其他名不見精轉的幫會一樣沒有什麼特色,但是自陳仁治接任天道盟的總裁以後,在其直接經營下在天鷹會下面成立了美鷹會。這個美鷹會吸納的都是外國的殺手,尤其以美國殺手居多,陳仁治全部為其辦理了美籍護照,使其犯案後可以迅速逃離台灣。美鷹會的成員都是一些能打能殺的狠角色,身手了得,下手極狠。這個把殺手當打手,佔盡語言優勢,持美國護照之便的天鷹會,成為天道盟陳仁治鞏固其地位掃除異己的一個殺手集團。   此次為了保護周作棟,陳仁治特地出動了美鷹會,可見對華青幫老爺子的重視程度,當然只是在離開台灣之前。至於離開台灣之後,周作棟的命運如何,陳仁治不予理會,畢竟自己能保護周作棟一時保護不了他一世。   後天有一架去美國舊金山的航班,美鷹會的任務就是在這兩天內保護其安全。為了安全起見,陳仁治把周作棟安排在了自己的住所,為了防範蕭天的暗殺報復,陳仁治在自己別墅周圍佈置上百人,輪流24小時不間斷巡邏。   天道盟的異動引起台灣各黑道幫派的矚目,各個幫派對其更是議論紛紛,然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天道盟的異常行動終於使得蕭天的影組輕易地就找到了周作棟的藏身地點,也許自打一開始陳仁治就沒有想隱瞞的意思。   蕭天合上火鳳提供的關於天道盟和陳仁治的相關資料,暗吸了一口氣,心中驚歎於華青幫老爺子背景勢力強大的同時,也對陳仁治所領導的天道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天道盟不同於三聯社是個單一的幫會,它是十幾個幫會的一個聯盟,勢力強大得連蕭天在此時都不敢輕易地掠其鋒芒。實力是一方面,後果是另一方面。陳仁治現在是台灣黑道上少數幾位黑道上的「資深人士」,如果貿然地和天道盟對立起來,將不啻於把南天集團逼上了一個孤立的境地,還有可能則是會引起台灣黑道的眾怒,到時候即便是蕭天的黑旗軍再厲害也會被擠出台灣的。   但是如果就此放棄的話,又實在讓蕭天不甘心,不僅對不起眾兄弟,更是對不起死去的金剛裴勇。火鳳看著蕭天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伐,神情很是猶豫。一會沉思,一會緊皺眉頭。火鳳走上前去,問道:「天哥,是不是有點為難?」「是啊!呵呵,很棘手啊!」儘管蕭天是笑著說,但是火鳳依然能夠覺察到蕭天內心的那一點猶豫。   「要不,這次由我帶影組親自出馬吧!」火鳳自動請纓道。   蕭天看了火鳳一眼,微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把張剛、張強叫來吧。」火鳳不知道蕭天為什麼放棄了她的提議,對於她來說,雖然刺殺周作棟有點棘手,但是對於火鳳和影組並非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是火鳳又一想,蕭天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安排,所以並沒有爭執,而是按照蕭天的意思把張剛和張強找來。   「老大,您找我們?」張剛問道。   蕭天笑著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們PTU的那十名狙擊手現在訓練得怎麼樣了?」張剛自信地答道「彈無虛發,百發百中!」「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蕭天大聲地說道。說完,蕭天把火鳳提供的天道盟和周作棟的資料遞給張剛和張強二人,點著資料夾說道「好好看看!」張剛和張強飛快地看完資料並迅速領悟到了蕭天的意思,合上資料夾,張剛說道「沒有問題!」「好!你也不用派出十個人那麼多,既然是狙擊,有三四個人應該足夠了。到時候張剛帶隊,張強帶領一百黑旗在外圍接應。記住一點,如果失敗,立刻撤退,不可糾纏。」蕭天吩咐道。   「老大,什麼時候行動?」張強問道。   「一個小時之後!」蕭天看著外面漸黑漸暗的天氣笑著說道。   陳仁治在高雄的住所地處高雄郊區,一是因為陳仁治年齡大了,喜歡偏僻幽暗的環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仁治畢竟是黑道中人,不喜歡拋投露面,所以選擇住所都是選擇遠離市區的。這個別墅也不例外,別墅坐落在一片青山綠水中,三層多高的白色別墅,距離別墅不遠有個湖泊,此時湖泊碧波蕩漾,景色宜人。別墅四周是一人多高的白色圍牆,佔地面積很大,所以儘管在別墅周圍隱藏了上百人,但是在遠處依稀看到的只有幾個人影而已。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儘管天空晴空萬里,但是在山中由於樹木的遮擋,依然讓人覺得視線很暗。此刻正藏身在灌木叢中的張剛放下望遠鏡,擺正嘴旁邊的麥克,說道「各小組是否已經進入狙擊位置?」「一號進入狙擊位置!」「二號進入狙擊位置!」「三號進入狙擊位置!」「好!三十秒後報告目標人物情況!」張剛命令道。   此時身處在天道盟美鷹會保護之下的周作棟就在這棟別墅之內,由於美鷹會裡的打手都是經驗十分豐富的殺手,所以別墅的所有窗戶都用窗簾給擋上,使得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別墅裡的任何情況。張剛此時已經用望遠鏡把整個別墅的情況巡視了好幾遍,但是依然找不到一個十分有利的狙擊位置。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一個好的狙擊位置就是成功的一半。   「一號報告情況!」「別墅內有窗簾擋住,看不到目標人物!一號報告完畢!」「二號報告情況!」……   一連三個人幾乎都是同一個答案,聽得張剛都快把眉頭皺到一起了。怎麼辦呢?就這麼走,回去怎麼向兄弟們交待啊?如果不走,在這裡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張剛心中合擊著。   突然,張剛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雖然有點冒險,但是卻值得一試。   「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一會聽我槍聲號令,槍響後給你們十秒鐘找尋目標人物。十秒鐘內如果沒有找到,立刻到我們事先約定的位置集合!清楚沒有?」「一號明白!」「二號明白!」「三號明白!」張剛嘴角一挑,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狙擊槍子保險打開,利用瞄準鏡仔細地在別墅裡面找尋著射擊的人物。   好!就是你了!張剛的瞄準鏡中出現了一道人影。人影在窗簾後面稍微一停留,使得這道人影立刻進入張剛的瞄準鏡中。抓住這個時機,張剛右手食指猛地扣動扳機,就聽見狙擊槍發出「砰「的一聲,別墅的窗戶應聲爆破,窗戶邊的那個人影瞬間倒地。張剛很自信自己的槍法,一槍爆頭,這個人必死無疑。   也許是老天的安排,也許是周作棟的命就應該終結在這一天,那個房間正好是周作棟藏身的地點,窗戶邊上的人正好是房間的保鏢之一。由於張剛的成功狙擊,使得窗戶突然爆破,一陣風順著破損的玻璃呼地吹進房間,吹得其他窗戶上的窗簾一陣擺動。而房間裡的一個窗戶正好是張剛所帶的其中一名狙擊手的狙擊範圍,這名狙擊手仔細看著擺動的窗簾,計算著時差,對準了房間裡輪椅上老人……   就聽見「砰「的一聲,這枚子彈正好擊中周作棟的左前胸。   「隊長,三號報告!擊中目標……」「太好了!」張剛禁不住大喊一聲,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著險棋竟然成功了。   「但是,那一槍並不是我射的……」三號狙擊手的語氣中明顯帶有一點的失落。   「什麼?!不是你射的,那是誰射的?」張剛心中陡然一驚。這說明很可能還有另一夥人正在伺機刺殺周作棟,現在已經來不及想到底是誰了。因為別墅及別墅周圍的人已經全體出動了,其中十多個人奔著張剛這邊就跑了過來。   「馬上撤退!」張剛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山體中一棵大樹上一道人影也在快速地閃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三章又見小桐   (本章字數:545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什麼?你說周作棟死了,但不是你們殺的!那是誰殺的?」蕭天聽到張剛的匯報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一臉風塵的張剛。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我們辦事不利,請老大責罰!」張剛向蕭天自動請罰。   蕭天長吁了一口氣,知道這個隱藏在暗處對自己非敵非友的人實力一定不一般。蕭天知道這幾個狙擊手的厲害,但是在那種突發情況下依然能先人一步把周作棟擊斃在槍下,就衝著這超人的反應能力就知道這人一定是江湖上最頂尖的殺手。   蕭天拍了拍張剛的肩膀,說道「這不能怪你們,換了誰也想不到在旁邊還有個伺機行動的人,你們下去休息吧。」「是,老大!」張剛答道。   就在張剛轉身要離去的那一刻,蕭天又突然叫住了張剛。   「張剛,你們有沒有被發現?」蕭天問道。   張剛想了想整個逃離的過程,發現並沒有什麼漏洞,所以肯定地答道「沒有,雖然陳仁治的人馬來得很快,但是我們撤離的也不慢!」「那好,去吧!」張剛沖蕭天點了一下頭和張強一同撤下去了。   蕭天拉開窗簾望著城市中逐漸燃亮的霓紅,心中的思緒隨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能平靜。   殺死周作棟的人到底是誰呢?是華青幫的仇家?是仇家!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動手?難道是我的仇家?為了栽贓嫁禍所以才選在陳仁治的家中動手,挑起我和天道盟的爭鬥?但是這樣的話,他又能得到什麼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天道盟的老大陳仁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堂堂華青幫的龍頭死在自己的家中,這無論無何陳仁治都要給華青幫一個交代。而陳仁治所懷疑的第一個對像一定就是自己,雖然陳仁治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幹的,但是黑道的撕殺又什麼時候需要過證據呢?   有時候一場撕殺不就是在乎一個人的念頭麼?天道盟現在的不同於一個小幫小派,它是十幾個幫派的集合,論人力規模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蕭天輕歎了一口氣,撫平一下心中的思緒。蕭天一回頭看到了自己辦公桌上的裴勇的骨灰,輕輕說道「裴勇,不管怎麼樣。你的仇已經報了,所有的事情都暫時告一段落,明天咱們回家吧。火鳳!」「天哥!」火鳳答應道。   「明天包一架飛機,咱們回台南!」「是!」兵來將擋,如果天道盟真的借此機會不放過自己的話,那麼也只有迎難而上了。想到這裡,蕭天獰笑了一下,黑暗中雙眼露出的寒光,不僅讓久歷殺場的火鳳心中一凜。   第二天,高雄市國際機場,侯機大廳。   「蕭總,您什麼時候再來高雄視察工作?」蕭天看著南天物流高雄公司的總經理一臉誠懇的表情,戲謔地問道「你們真的那麼歡迎我來麼?」言外之意就是我蕭天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不是風聲鶴唳,就是掀起腥風血雨。很多不僅職位不保護,甚至連性命都不保。   南天物流高雄分公司的總經理用手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惶恐地回答道「蕭總說哪裡話,我及公司的所有員工都十分熱誠……」「好了,別說那麼多虛偽的客套話!」蕭天揮手打斷了眼前這個論年齡足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總經理的話頭「你們都回去吧。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南天集團旗下的公司我是不會去的,但是我不去不代表別人不會去。記住了,好好打理公司的生意。」「是!蕭總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好了!回去吧!」蕭天白了一眼,心道這個總經理進取不足但沉穩有佳,不適合留在基層公司,什麼時候得和忠言說一下把他調回集團去做一些行政上的工作,或許對他來說比較合適一些。   「哦!是!」說完,高雄分公司的總經理帶領了一幫屬下乘車離去了。   「老大,要登機了!」張剛說道。   蕭天點了一下頭,淡然說道「事情都辦完了,咱們走吧!」就在這個時候,從機場門口呼啦一下湧進三十多身穿西裝臉戴黑色墨鏡的人,這些人裡什麼膚色的人都有,活像一個國際膚色的大派對而且各個身材彪悍,殺氣騰騰,每個人的前胸都突起一塊,顯然沒個人的懷中都有一把槍。這些人一進來就把蕭天眾兄弟圍在中央,侯機大廳裡的乘客一看這個架勢全部自動遠離,使得諾大的一個候車大廳轉眼間就變得靜悄悄。   火鳳、張剛和眾鐵衛剛要動手就被蕭天制止了,蕭天笑了一下說道「先別動手,看看再說。」「蕭先生,事情辦完了,這麼快就要走了麼?」三十多人圍成的圓圈一角自動閃開一條路,從圈外走出一位看起來三十左右歲,體形修長,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張臉,長的比馬臉不讓三分。穿著筆挺的西裝,外面批著黑色的風衣,一條白的像雪一樣圍巾自然搭落在前胸。   蕭天一看,這個架勢在香港黑社會的電影中見得多了,是典型的大反派形象。這個人就是天道盟美鷹會的會長尤雄,由於美鷹會黑道上的嗜殺好惡的特性,使得會長尤雄也有個不雅的外號,叫馬面煞星。意思就是凡是見到天道盟美鷹會的尤雄就一定不會有好事情,這個尤雄也卻有過人的本事,那就是心狠手辣,殺敵的手段另人發指。江湖傳言尤雄甚至生吃過敵人的心臟,也正是由於尤雄這種近乎變態的行為,才讓美鷹會下面的各國頂尖殺手甘於服從他的領導,所以尤雄是陳仁治手下的得力干將,深得陳仁治的器重。   尤雄點燃一根煙,在空中吐出了一個眼圈,用一臉蔑視的表情看著蕭天。   蕭天看了尤雄一眼,問道「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尤雄哈哈一笑,接著陰森森地說道「你不認識我不要緊,只要我認識你就可以了。」說完,尤雄有意無意地向前踏了一步,逼近蕭天。火鳳及其張剛上前一步伸手攔住尤雄,火鳳更是冷眼看著尤雄和他身後的這三十多人。   尤雄瞄了一下火鳳和張剛,當他的目光和火鳳對上的那一刻,尤雄心中一凜,暗道好凌厲的眼神,想到這裡暗中戒備,同時撤回了自己的身形。   「天道盟,我叫尤雄。今天奉了我們陳老爺子的命令請蕭先生到家中做客,老爺子有些事情想向蕭先生請教一二。」尤雄說完,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蕭天看,似乎要從蕭天的眼中看出一些動向來。   蕭天笑了一下,沉聲說道「呵呵!替我謝謝陳老爺子的盛情!但是很不湊巧,公司有事情等待我處理,我今天就要回去。麻煩轉告老爺子如果有時間我再到高雄的話,定會前去拜訪老前輩,或者有時間老爺子高興到台南的話,我一定做東略盡地主之宜。」尤雄冷哼一聲,說道「蕭先生,你到這裡是你家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著尤雄聲音一沉,圍住蕭天的這三十多人一下子從懷中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蕭天及眾兄弟,掏槍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顯然都是經過訓練的一等一的高手。   望著三十多個黑黝黝的槍口,蕭天毫無懼色,用手指著尤雄的腦門,笑著說道「你今天動我一根寒毛,我擔保你們今天走不出這個候機大廳。」「哈哈!」尤雄仰天長嘯,笑完尤雄慢慢低下頭,瞪著他如銅鈴般的眼睛說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你也不看看槍口現在指著誰?」蕭天用手輕輕搓了一下腦門,苦笑了一聲,搖著頭說道「你就這三十多把槍對著我,但是你沒看看身後有多少把槍對著你們的腦袋?」聽到蕭天的話,尤雄猛地向後轉身望去,這一望不要緊,一下子把尤雄震得呆住了。就見候車大廳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架上了上百個微型衝鋒鎗,手持微沖的人各個面蒙黑紗,體格健碩,雙眼中的無形殺氣透過空氣的傳播讓尤雄一夥人深深感受到了來自他們身上的震懾力。尤雄粗略一算他們每個人的腦袋上至少被三頂衝鋒鎗給瞄準了,而他的腦袋上至少有十頂微沖瞄著。只要自己一扣動扳機,不!也許沒等自己扣動扳機的那一刻,自己的腦袋就會立刻開花。   被百多頂微沖的逼著的感覺顯然並不好受,尤雄心神一緊,話中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轉過來看著蕭天說道「蕭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尤先生,這句話是不是該我問你呢?對不起,我還要趕飛機,你們的槍我留做紀念了。」說完,蕭天一使眼色,眾鐵衛上前就把尤雄連他三十多人的槍給下了。   「你……」尤雄雖然面露狠色,但是在人家的槍口下,命在人家手上,也只有任人擺弄了,只是可惜了自己帶的那把槍。那把V2型手槍是自己專門在美國定做的,不僅外型美觀,而且槍身輕巧,殺傷力大,全世界同種類型的手槍也不超過三把。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載在蕭天的手裡。   蕭天接過鐵衛遞送過來的尤雄的那把槍,雖然蕭天不懂槍,但是也知道這是一把好槍,邊擺弄著槍邊說笑著道「真是把好槍!」說完,就見蕭天飛起一腳踹在尤雄的小腹上,尤雄的手下見老大被打,條件反射一樣就想向前衝,被眾鐵衛拿槍給逼住。蕭天一腳就把尤雄那高大的身軀踹得跪在了地上,這一腳顯然勁力很大,就見豆大的汗珠從尤雄的額頭上掉下來。   蕭天那著尤雄的那把槍對準了尤雄的腦袋,大聲喝道「就是好槍,也沒有人敢用它指著我的腦袋!」「蕭南天,你……」尤雄捂著自己的小腹仰頭看著對準自己腦門的槍口,憤聲說道。   「這一腳是我代你們老爺子教訓你的,再有下一次,我擔保你死無全屍。馬上給我滾!」蕭天厲聲喝道。   尤雄的手下剛過來攙扶尤雄,被尤雄怒喝一把推開手下,掙扎著自己站了起來,臉憋的通紅狠狠地瞪了蕭天一眼,帶著自己的手下悻悻地離開了候車大廳。   「等等!」蕭天中途叫住了尤雄。   「蕭先生,還想怎麼樣?」尤雄轉頭一臉怒容看著蕭天。   「你回去轉告陳老爺子,事情雖然辦完了,但不是我做的。」蕭天面無表情地說道。蕭天的這句話聽得尤雄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我一定轉達到。」尤雄剛走到候車大廳迎面走過來一個二十左右歲梳著長髮的女孩,心中的怨氣正無所釋放,尤雄狠狠地瞪了那個女孩一眼,讓他驚奇的是這個面容冷冷的女孩竟然絲毫沒有避讓,也沒有出現他預期中女孩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那個女孩只是冷冷地看了尤雄一眼與他一錯身就匆匆地走進了候車大廳,也就是那麼一剎那的工夫,這個女孩給尤雄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吧女小桐自火鳳在酒吧狙殺死神那晚就算是失業了,雖然許萬民並沒有追究為什麼那晚就她一個人活下來的事實,但是小桐卻自己清楚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會像其他服務生一樣莫名地死去,所以她自動辭職離開了許萬民的酒吧。就在小桐領完最後一月的薪水邁出酒吧大門的那一刻,小桐竟然不知道自己除了調酒還能去做什麼。在找工作屢次碰壁後,小桐決定離開高雄去台南,畢竟那裡就業的機會要比高雄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小桐想換一個城市,只要在高雄一天,她就會想起那晚死在酒吧裡的那些曾經和自己工作在一起的服務生,還有那個長著天使般面孔卻心狠手辣的紅衣女子。   大廳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走進侯機大廳的小桐瞪大了雙眼除了看到一夥人外再無其他人,小桐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夥人中就有那晚在酒吧裡談笑揮手間殺人的紅衣女子,小桐立刻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繼續朝前走,還是立刻離開這個侯機大廳,小桐只是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再也挪不動半分。   就在小桐愣神的功夫,人群中的火鳳也看到了小桐,火鳳對這個酷酷的小女孩印象很深刻,心道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她。   「鳳兒,你認識她麼?」看到正看著大廳門口女孩的火鳳蕭天疑惑地問道。   「算是認識吧!如果沒有她,或許華青死神也許死的沒有那麼快!」火鳳輕鬆地答道。   火鳳的話頓時讓蕭天一怔,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火鳳竟衝門廳的女孩招了招手,意思讓她過來。   看到火鳳的招手,小桐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不自覺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意思是你在叫我麼?   看到小桐詫異的樣子和可愛的模樣,火鳳忍不住一笑,沖小桐點了點頭。就在小桐還在想去還是不去的時候,誰知道自己的雙腿竟然不聽自己的使喚,朝火鳳走了過去。來到火鳳前面,小桐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什麼,一下子愣在那裡。   「你要哪裡?」火鳳問道。   「台南∼!」小桐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機械地回答著火鳳。   「台南?!正好我們也去,我們一起走吧!」說完,火鳳也不管小桐答應還是不答應,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走去。   「啊?!」小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木吶地跟著火鳳朝登機口走去。感受著來自火鳳玉手的溫度,小桐根本就沒有想到是該拒絕還是答應,只能傻傻的跟在火鳳的後面,她看到的只是火鳳時而飄起的長髮和自己心中砰砰跳動的心。   蕭天看到火鳳的做法,心道哪有這樣強迫人家的,也不問人家同不同意。後來蕭天一想,火鳳的脾氣就是這個樣子,恐怕也改不掉了。蕭天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帶領著眾兄弟和鐵衛朝登機口走去。   不一會一架飛機象飛箭一樣從高雄機場騰空而去,看著呼嘯而過的飛機,從機場邊一條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上射出一個帶著火星的煙頭,接著一個充滿威嚴有點蒼老的聲音傳來。   「老於,開車!」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四章黑道之惑   (本章字數:513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悠揚的樂曲在寬敞的機艙裡迴盪著,窗外是層層的白雲和刺眼的陽光,也許萬尺高空的陽光格外耀眼,所以照在人的身上懶洋洋的,加上淡淡的音樂聲讓機艙裡的人都昏昏欲睡。尤其是這麼多天精神緊張並且連續征戰的蕭天及其眾兄弟難得如此休閒的機會,很多人早已大睡特睡,幾個艙室的鼾聲此起彼伏。   但是坐在火鳳旁邊的小桐此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靠在舒服沙發背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艙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只覺得自己正和一幫殺人越貨的強盜在一起,不!比強盜還要可怕。每次想到這裡,小桐的心中就陡然一緊,不知道自己到了台南能不能順利離開他們,小桐在心中念叨著。不過,小桐在內心深處竟然沒來由的希望這個旅途更長一些,當她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你在想什麼呢?」一聲庸懶的聲音從旁邊著的火鳳口中傳出,此時火鳳閉著眼睛做假寐狀。   「哦!?沒,沒什麼……」火鳳突然冒起的一句話把小桐給嚇了一跳,她不知道火鳳怎麼閉著眼睛也知道她在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呢?」火鳳呵呵一笑,說道「你的氣息一會兒急促一會兒平緩,起伏不定,這就表明你心中一定在思考著某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對你來說還是比較擔憂的事情。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情跟我們有關吧。」說完,火鳳睜開了眼睛。   小桐心虛地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火鳳,見火鳳正盯著她看,連忙把頭轉過來,急忙說道「沒有!我在想別的事情呢!」不過,小桐雖然這樣說,但是對於火鳳這不經意間所顯露的本事卻佩服萬分,一個人閉著眼睛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圍的信息,這份本事不是誰都能有的。   火鳳直了直身子,靠在座椅上,接著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壞人,只是感覺和你比較投緣而已,到台南後想去哪就去哪吧,以後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到南天集團總部來找我吧。」南天集團?小桐聽過這個名字,是最近時日風頭最響的公司,曾經有一段時間台灣各大媒體充斥的都是它消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是南天集團的。哦,對了!還有她曾經在酒吧裡聽到過的蕭南天的名字,難道就是這個集團的頭麼?沒有想到這麼大個集團竟然都是黑社會的,小桐在心中想著。   「你們都是黑社會吧?」小桐有點膽怯地問道。   「你看我們是壞人麼?」火鳳看著小桐笑著反問道。   小桐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像是恍然大悟般的使勁地搖著頭,這個時候小桐看到火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小桐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低著頭紅著臉窘迫得不了。小桐現在的感覺就像一個無意中揭了別人傷疤的人一樣,既認為自己說的沒錯,又覺得自己很直接怕讓對方下不來台。如果是其他人還好些,但是自己旁邊的可是對人命沒有一點吝惜的人,儘管她有著一張可以與天使相媲美的俏麗容顏。   「你認為好人和壞人的界線是什麼呢?難道安分守己的就是好人,殺人如麻的就一定是壞人麼?那是書本上給好人和壞人下的定義,換句話說是這個社會強加於人們意識中的定義。在現實的社會中,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能區分得清麼?就拿你們酒吧的老闆許萬民來說吧,單純的定義為好人或者壞人都不是那麼恰當吧。」火鳳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小桐接著說道「我們是黑社會,我們也殺人,甚至殺到血流成河。」當聽火鳳說到到血流成河這個詞的時候,小桐心中沒來由的一跳。   「但是我們從不欺凌弱小,不偷不搶,不亂殺無辜,我們有自己正當的生意,我們對朋友兄弟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對敵人我們也可以殺到讓他們後悔與我們為敵。我們有我們的一套善惡是非的標準,有我們一套生活準則。現在在台南這個城市,白天這個城市是政府的,到了晚上這個城市就是我們的,連警察都要給我們面子,在黑暗世界裡我們就是--皇帝。你可以不贊同我們的做法,但不能說我們是壞人,畢竟壞人這個字眼所包含的意義太狹隘了。」也許是火鳳說的太多了,也許是火鳳說得太快了,火鳳說的這一切都讓曾經是另一個世界生活的小桐有點難以接受。小桐覺得火鳳說的話有些道理,但是也似乎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讓她說究竟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火鳳這些話可以說完全顛覆了小桐以前的善惡觀,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的可能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尺度,所謂法律的制裁不過是有些人先一步登上了高位制訂了遊戲規則,換句話說如果登上世界主宰的是黑社會成員的話,那麼善惡觀是不是又會發生變化呢?小桐不敢在照這個推理演繹下去了,她害怕演繹的後果連她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也許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定充滿了傳奇般的經歷和歷險。能在法律制裁的夾縫中生存的這麼成功的黑道中人,其智慧一定是非同一般的。想到這裡,小桐突然發現這樣的經歷隱約中竟然對自己有著一種另類的吸引,也許是火鳳的話語讓小桐有種另類的感受,也許是火鳳酒吧揮手殺人的那種氣勢吸引了小桐的眼球,總之現在小桐對火鳳這夥人不再像開始那麼排斥了。   不一會,小桐耳邊響起空姐甜美的聲音,飛機快要降落在台南機場了。小桐隨著人流走出機場,就在站在機艙門口向下望的那一刻,小桐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心道這不是在迎接哪國的國家元首吧。   就見在飛機降落地百米之內沒有任何閒雜人等,飛機下方整齊地站立的是清一色的黑衫黑褲的男子,全部筆挺站立,神情肅穆,彷彿華山的青松一般。小桐放眼望去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估計得有上百人。這真的是傳說中的黑幫麼,小桐記得以前看過電視只有迎接國家元首禮儀部隊才有如此的精神風貌,現在在小桐眼中的南天黑幫全無她以前見到過的黑社會分子猥瑣頹廢的樣子。更讓小桐詫異的是在飛機下面停放著數十輛轎車,緊追時尚的小桐一眼就認出其中的幾輛就是今年最流行的跑車和世界極品轎車。車隊中間停放的也是正對飛機艙門的是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轎車,黝黑色的車身給人一種神秘氣息,顯示出車主人卓而不凡的領袖氣質,讓所有人都看出做在這輛車中主人的高貴。   「想什麼呢?後面的人都被你給擋住了。」火鳳在前面提醒著有些愣神的小桐。   「鳳姐姐,這些人是來迎接我們的麼?哦!不……我是說是來迎接這架飛機…。哦,不。」此時的小桐有些語無倫次了,當她說第一句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南天的人,用「我們「這個字眼似乎不太合適。後來想用接飛機,似乎感覺也不太對。小桐感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手足無措,前言不搭後語。   火鳳看到小桐的樣子,一陣嬌笑,說道「好了,快跟我下來吧。你後面的人眉毛都快立起來了。」小桐聽火鳳這麼一說,回頭一看正是人高馬大的楊明,見楊明一臉媚笑地看著火鳳連忙說不敢不敢。小桐很奇怪,這些人好像都很怕火鳳。不過,小桐見火鳳這麼說也快步跟著她下了飛機。   蕭天走下飛機一看這個排場,嚇了一跳,好大的排場啊。腳剛踩到實地上,在林肯旁邊站立的劉忠言就笑著徑直走了過來,握住了蕭天的手,其他眾兄弟更是和其他人抱做一團,機場洋溢著許久不見的兄弟之情。   「老大,你看看這個人是誰?」劉忠言笑著退到一邊,蕭天心道,是誰啊,這麼神秘!就見從林肯車駕駛位置的門一開,從車上快步走下一人。   「王森!」蕭天大喊一聲,眾兄弟一聽到蕭天喊王森,全部轉向了蕭天這邊,一眼就看到了和蕭天擁抱在一起的王森。   「好兄弟,受苦了!」蕭天使勁拍著王森的後背激動地說道。   王森也是眼圈微紅,說道「謝謝老大關心!我這點苦和老大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蕭天鬆開王森,看著王森略微有些發福的身材說道「身體現在恢復怎麼樣?」劉忠言插嘴道「醫生還得靜養二個月,可這小子一聽老大回來,把醫生打翻在地就跑了出來。」「你這小子!在醫院住得都發福了。」蕭天捶了王森肩膀一拳,笑罵道。   王森揉著有寫微痛的肩膀,說道「呵呵!哪有忠言說得那麼嚴重,我現在只是不能做劇烈運動,如果在醫院在住一個月,我怕我都開不了車了。」王森說完,眾兄弟哈哈一樂,蕭天放過了王森,但是其他人可是沒有放過他,大家一擁而上都用自己的方式問候著久未見面的王森。   「對了,老大,怎麼沒有看到裴勇呢?」劉忠言仔細找也沒有在兄弟中看到裴勇高大的身影。   一聽到劉忠言問起裴勇,蕭天等從高雄回來的兄弟臉色無不一黯,心思縝密的劉忠言一看就知道裴勇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蕭天一揮手,一鐵衛捧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走了過來。   「老大,這是……」劉忠言禁不住出口問道,同時心中那種不好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裴勇沒有能夠跟我們一起回來,不過,我答應過他一定會帶他回到家鄉。」蕭天撫摩著裴勇的骨灰盒言語黯然地說道。   聽到裴勇不測的消息,劉忠言和王森等人無不眼含熱淚,氣得王森一腳踢到了旁邊轎車的輪子上,雙手扶在車定失聲痛哭。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裴勇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想到裴勇一路同自己從大陸來到台灣,期間所受的辛苦非常人所能理解。不僅王森連同劉忠言等留守台南的兄弟們都為裴勇的英年早逝眼圈通紅,整個機場都瀰漫著淡淡的哀愁氣息。   此時小桐也沉浸在這略有感傷的環境下,看到堂堂的男子漢失聲痛苦的場景,小桐也不禁雙目含淚。   「我們已經徹底地剷平了台灣的華青幫,也算是為老裴報了仇。」蕭天身後的楊明有些悲切地說道。蕭天拍了拍了楊明的肩膀,以示安慰。蕭天知道這些人中要屬楊明和張強和裴勇的關係最好,畢竟三人在城北監獄的時候就一同生活了好多年,兄弟間的感情要比任何人都濃厚得多。楊明屬外向人,什麼感情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而且從不掩飾。但是張強偏於內向,尤其是經過了裴勇這件事後,更是沉默寡言,但是任何人都能感覺到張強對裴勇的感情絲毫不弱於楊明,只是張強在用另一方式表達而已。   「走吧,老大,別在這裡站著了。我已經在酒店定了位子,今晚為眾兄弟接風。」劉忠言適時地把大家從這種感傷的氛圍中給拉回來,希望大家不要在一味地沉浸在對裴勇的懷念之中。   「好,走!我們回家!」蕭天大手在空中一揮,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瀟灑至極。   「好!」眾兄弟轟然答應。   望著即將要上車離去的人,火鳳身邊的小桐突然發現自己開始變得無所適從,和火鳳及南天的人相處了這一路,她發現一離開自己竟然有種隱隱不捨的感覺。前途的未知讓小桐深深留戀此刻的這種氛圍,也許從這氛圍中她也能感受到她不曾碰到的溫情。   我又該去哪裡呢?小桐在心中問著自己。   「你要去哪裡,你在台南有朋友麼?」火鳳問道。   「沒有!我到台南來只是想找一份畢竟安定的工作,但是現在……」小桐現在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她真的很希望能和火鳳走在一起,儘管他們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黑幫,但是在其中她竟感受到多年未曾感覺到溫暖。   「要不跟我們走吧,南天集團有多適合你的職位!」火鳳特別把適合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言語中似乎頗有一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但是小桐也沒有感覺到這一點,火鳳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小桐感到十分的意外,同時也攙雜著一種驚喜。   「怎麼樣?」火鳳又問了一句。   小桐感覺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在進行著異常激烈的心理鬥爭,去還是不去,去會怎麼樣,不去以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受到的種種遭遇,她發現自己以前的很多工作竟然都和黑幫扯得上關係,其實自己一直就生活在黑幫的世界裡,只是由於自己的太過於渺小沒有注意到罷了。想到這裡,小桐把心一橫,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火鳳高興地說道。   火鳳拉著小桐來到自己的紅色法拉力前,讓小桐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自己開車。一踩油門,紅色的法拉力向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向前飛去……   或許如同小桐不知道進入南天後將面臨著怎樣的世界一樣,火鳳也不知道把小桐帶入黑道對自己對整個南天意味著什麼。不過火鳳卻知道小桐將來一定會在黑道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那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輝煌,火鳳相信自己的眼光!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五章集團建設   (本章字數:453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老大,關於集團的一些事情向您匯報一下。」同蕭天同坐在林肯轎車裡的劉忠言說道。這個時候開車的王森適時把轎車內的駕駛室和轎車車廂內的隔音玻璃搖起,使得蕭天和劉忠言所坐空間裡除了悠揚的音樂聲外再無其他。   蕭天微微一笑,伸手從轎車裡的冰箱拿了兩罐飲料,給了劉忠言一罐,接著說道「公司裡的那些稱呼是說給外人聽的,現在這裡只有兄弟,沒有上下級。我雖然名義上是公司的董事長,但是你也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掛名的,公司裡裡外外還都是由你去操辦的。讓你一個人撐起這麼大一個攤子,也真是難為你了。」「老大,您千萬別這麼說。能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去展示所學,是我求之不得的,我這裡沒有絲毫的抱怨。」劉忠言誠懇地答道。   蕭天拍了拍劉忠言的肩膀說道「這點我知道,否則我不可能這麼放心地把南天集團交給你一個人去運做。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是這樣的,按照在北進計劃中和老大商量的關於集團高層的一些人事變動情況要向您匯報一下。這次總共撤換了五家子公司的老總和十九名集團的高管人員,這是名單,您看一下。」蕭天接過劉忠言遞過來的撤換名單,看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就照這個去辦吧。」「還有一件事情,集團的規模現在逐漸擴大,集團的董事會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經營需要,所以我建議成立集團董事局,作為整個南天集團的核心,把子公司的高層集中起來,這樣能夠保證集團的指令切實落在公司基層。一方面可以考察基層公司的高管的素質,另一方面可以保證集團經營指令上通下達。最重要的一點可以為以後集團上市做準備。」「集團上市?」聽得蕭天一楞,以前他不是沒有想過上市,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對,集團上市!公司的正常生意現在已經上了軌道,如果需要擴大再經營,就必須有足夠的現金流。為了整個南天集團的長遠發展,上市是增資的最好途徑。」劉忠言說道。   「集團上市,我也以前也想過,這是迅速提供集團競爭力的最好途徑。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集團一旦上市就意味著整個集團的財務狀況就要向社會公開,要接受會計師事物所,律師事物所以及證券監管機關的監督。以我們現在集團的財務架構適合整體上市麼?」蕭天反問道。   劉忠言知道蕭天所指的是集團內部有很大一些帳目是見不得光的,它是來自黑道生意所帶來的利潤,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軍火的走私。如果集團整體上市將意味著集團必須拋棄這部分黑道生意所產生的利潤,獨立進行核算。   「這一點我也考慮過。集團建設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要考慮是集團整體上市還是用集團下屬的公司上市?前者可以募集到大量的資金,但是帳目要接受監管機關的審計。後者雖然募集的資金有限,但是集團的帳目不用公開,可以保證黑道生意的利潤不受損害。」劉忠言說道。   「是啊!真是個棘手的問題,我看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議吧。還有忠言,經過這麼事情,我想兄弟們也該歇歇了,尤其是裴勇死後,我更感覺和兄弟們感情是越來越深了。其中無論誰離開,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黑道的事情我想先放放,專心和你一同打理集團的生意。畢竟這個集團才是我們的家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啊!」蕭天無不感慨地說道。   劉忠言知道蕭天自裴勇死後,爭雄黑道的心淡了許多,這對整個集團的長遠發展來說畢竟是一件好事。   「對了,問一個問題你別笑話我啊,集團現在的家底到底有多少了?」蕭天有點臉紅地問著劉忠言,畢竟自己的家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劉忠言哈哈一笑,這一笑更讓蕭天下不來台了。蕭天笑罵一聲,你這臭小子還笑我,說完二人就撕打在一起。   「好了,老大。你饒了我吧,論打架,我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啊!」劉忠言求饒道。   聽到劉忠言求饒,蕭天才放過他,但是劉忠言還是強忍著笑意說道「集團自兼併原三聯社名下的部分優質資產後,經過一系列的資產整合,現在整個集團的淨資產一百五十多億,總資產近五百億。尤其是經過此次北進計劃後,依靠民進黨的競選風暴,南天集團的整體形象已經在商界樹立。一些以前不願意和我們做生意的集團公司,現在也紛紛有了同我們在多個領域進行合作的意向。」「哇!我們現在竟然有這麼多錢,上百個億,這得是多大一筆錢啊。如果把這五百億成打摞起來可能都要比我們的南天大樓還要高吧!呵呵!」蕭天哈哈大笑道。   「那當然了。不過老大,我還要告訴您一點的就是,集團現在的規模現在在我們眼中雖然這麼大,但是您知道麼在台灣像我們這樣規模的還有很多,南天集團現在的規模在台灣的所有商業集團裡充其量是個中等。」劉忠言的話不啻於一盆涼水潑到了蕭天的臉上,蕭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劉忠言,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劉忠言,心道五百多億的總資產這在大陸那得是多大的一個規模啊,怎麼在台灣最多也只是個中等規模呢。不過蕭天知道劉忠言一向說話都是非常保守的,他這麼說很可能也是在安慰自己。   「老大,拋去台幣和其他幣種匯率的因素。在台灣有很多超大規模的金融集團,他們的資產都是以千億計的,您知道台灣超大集團之一的台塑集團總資產有多大麼?這個數字在大陸簡直都是不可想像的。」劉忠言說道。   「兩千億…三千億…最多也就五千億!」蕭天給了劉忠言他心中能承受的最大數字。   劉忠言嘿嘿一笑,朝蕭天伸出一根手指,蕭天看著劉忠言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意思,楞楞地看著他。   「一兆!」劉忠言眼中放光地說道。   「啊!?z這麼多!?」蕭天一聲驚歎,心道恐怕也只有在台灣計算資產才能出現「兆「這個單位,那可是上萬億的錢啊。難怪劉忠言眼中直放光呢,蕭天知道以自己以前在學校接觸的那些已經遠遠不能滿足現在對商業集團的認識了,看來自己真的應該好好靜下心來,專心經營集團的各項生意了。   「老大,我們是萬里長征才邁出第一步啊!」劉忠言無不感慨地說道。   「雖然說是第一步,但卻是關鍵的一步。我們用半年的時間走完了別人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走完的路,使我們幾十億的原始資金發展到五百億這個規模已經夠我們自豪的了,我們不能太著急了,太激進了不好!」蕭天沉聲說道。言語中略顯沉重,但是卻有種自豪。以這些兄弟能把南天集團在短短的半年時間發展到這個規模,其中自然有運氣在裡面但是也有自己的努力,只是這些努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些取巧罷了,也過於血腥。   「是啊!想我們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對了老大,還有幾天就是聖誕節了,我們不如搞個大型宴會吧。把台南工商界的人還有政府官員都請來,給您介紹認識認識,也方便以後集團開展工作。」劉忠言說道。   劉忠言剛一說完,蕭天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連忙擺手說道「開宴會這個沒有問題,但是就是別讓我跟那些商人啊政客啊打交道,我天生就沒長那根筋。」「老大,您聽我說。您知道由於我們和民進黨的關係,台南政府從上個月開始減免我們集團一切稅項,僅這一項每年就可以為集團節省十多個億的資金,所以還是希望您看……」儘管劉忠言一再苦口婆心地和蕭天說,但是蕭天死活就是不去。說到最後,連劉忠言都沒轍了,這個事情也就此做罷。   「對了,小雨呢?」蕭天問道。   「小雨,哪個小雨啊?」劉忠言丈二和尚摸不頭腦,他不知道蕭天嘴裡的小雨到底是誰。   「哎!就是頂替王森給我開車的那個小子。」蕭天一看劉忠言還是一問三不知道,所以敲了敲隔音玻璃。王森搖下玻璃,問道「老大,有什麼事麼?」「以前給我開車的那個小雨呢?」蕭天問道。   「小雨?」王森一下子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哦!那小子啊,我讓他進剛哥的PTU了,他想去那裡鍛煉一下。他說他的目標是進南天衛隊,這小子還用功,我看不出一年他一定能進去。」這小子,蕭天心中念叨著,沒想到又一個人被他給拉入了黑道這條不歸路。蕭天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暗道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如果不是因為王森受傷進醫院,他就不可能去給自己去開車,自然也就不會在台南街頭碰上周立慶,誰知道自那晚的他和周立慶的衝突竟然惹出了這麼大一場風波。不過一想到小雨那憨憨的性格進入南天衛隊會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被其他人隊員欺負呢,蕭天笑著搖了搖頭。   「老大,笑什麼呢?」劉忠言問道。   「哦!沒什麼。」蕭天答道,但是心中還在想著小雨在黑旗魔鬼式訓練科目中是否能留存下來。   「老大,前面就是南天醫院了,是不是要進去看一下老冰?」王森問道。   「當然了,去看看老冰。」蕭天命令道。   就看黑色的車隊像一條長龍一樣進入了南天醫院。   高雄,天道盟某堂口總部。   「蕭南天說,事情雖然辦完了,但不是我幹的!」一個長著馬臉一樣的男子向坐在太師椅上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恭敬地匯報道。   老人就是天道盟的盟主陳仁治,男子就是天鷹會的頭,尤雄。   「他真這麼說?!哼!」陳仁治右手猛一拍太師椅,站起身來。   「老爺子,我看蕭南天他是存心不想不認帳,你看用不用讓我們去……」尤雄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意思讓陳仁治派他們美鷹會去台南殺蕭南天。   聽到尤雄的話,陳仁治白了尤雄一眼,嚇得尤雄立刻噤若寒蟬。就聽陳仁治說道「就憑你們麼?你當蕭南天那夥人是素的麼?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你認為華青幫能吃這麼大的虧?周作棟能死在台灣?一幫飯桶!」「是,…是!老爺子說的是!」尤雄連忙稱是,但是心中卻頗不以為然,心道他們華青幫能和我們天道盟相提並論麼。   陳仁治眼神一掃,正好看到尤雄眼中不忿的目光,心中暗怒,喝道「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去碰蕭南天。否則,你是知道幫內規矩的!」聽到陳仁治微喝,尤雄冷汗直流,默不作聲。   「老爺子,那海外的華青幫能就此罷手麼?您不擔心他們把這筆帳算在咱們頭上麼?」尤雄試探性地問道。   就聽陳仁治嘴角一撇,冷笑一聲,說道「你當周作棟在美國還有多少班底,這次四大護法,八大金剛不都拌在蕭南天手裡了麼?恐怕現在海外華青正在為誰是下一任龍頭爭得你死我活呢,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至於到底是誰殺了周作棟,你們繼續追查,這個人早晚會露出馬腳的。」「老爺子,那您相信周作棟確實不是蕭南天殺的麼?」尤雄問道。   陳仁治端起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西湖龍井嘬了一口,細細品位,接著說道「我相信!就憑他能讓華青幫兩千人馬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同時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沖這個本事,我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什麼?兩千人馬…一晚的時間…同時消失?」聽到陳仁治的話,尤雄登時呆立在一旁……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六章億萬富翁   (本章字數:528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站在南天醫院的台階上舒服地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長嘯了一聲,盡撒心中那被久久壓抑的沉悶之氣。看著老冰病情逐漸穩定,身體一天天好轉,這些天來的陰霾蕭天一掃而空,心情出奇的好。   六叔,您回去吧,別送我,醫院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醫院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和忠言提。蕭天道。   好的,放心!醫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六叔回答道。   告別了六叔,蕭天的車隊離開了南天醫院,朝南天集團總部開去。   當蕭天邁下車門的那一刻,望著在陽光下放著天藍色光芒的南天大廈樓梯,心中竟油然而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一種異樣的感情象巨石一樣堆積在自己的胸口。到台灣已經近半年了,回首走過的路,幾多的風雨,期間有無數次可能自己都將無法踏足這南天大廈的台階,但是慶幸的是自己都闖了過來。南天大廈說來蕭天來的次數真的是非常少,除了裝修的時候和幾次開會來過幾次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這次更是因為華青幫更是連續幾個月沒有回來這裡,所以在蕭天踏足南天大廈台階的那一步讓蕭天心中生出了很多的感慨。   老大,怎麼了?劉忠言看到蕭天的凝重的神態和駐足的表情出言問道。   哦!沒什麼。咱們進去吧。蕭天一句帶過,在劉忠言等人陪同下進入了南天大廈。   一進入南天大廈的大廳,蕭天發現很多地方都和以前不一樣,有的地方好像也重新裝修過了,整個大廳顯得富麗堂皇,氣派非常。看到蕭天仔細地觀察大廳,劉忠言連忙介紹道當初限於資金問題裝修有很多地方不盡如人意,現在集團擴大了,作為集團總部一定要氣派。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集團的總部是整個集團的臉面,不論是客戶還是集團的合作夥伴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大廳,所以這個大廳怎麼裝潢都不過分。就在蕭天和劉忠言二人談話的時候,不時地有職員從二人身邊經過,每個人都禮貌地和劉忠言打著招呼,由於蕭天本身就很少到集團來,所以在整個集團大樓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認識他,所以每個人都很禮貌地朝蕭天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劉忠言尷尬地應付著,卻又不好出言打斷。蕭天看到劉忠言的窘樣,笑著說道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我不經常來,他們不認識我是正常的。說完蕭天也笑了一下,心道我這哪裡像南天集團的主席啊,還不如門口的保安呢。不過蕭天後來一想,看到每個人對劉忠言由衷欽佩的表情,蕭天知道劉忠言一定把集團管理得很好。   蕭天一行人坐上可以直達劉忠言辦公室的電梯,留個幾個鐵衛留守門口外,蕭天帶著眾兄弟進了劉忠言的辦公室,蕭天坐在辦公椅上,其他人都坐到了沙發上。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蕭天發話,蕭天看了一眼房間裡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笑了一下。   忠言,晚上的酒店是不是已經定好了?蕭天問道。   已經定完了,集團已經把整個台南最好的酒店給包了下來。劉忠言說道。   好,今天晚上的聚會不請其他人,就是咱們兄弟好好聚聚,不醉無歸。蕭天笑著說道。   好啊!眾兄弟大聲答應。   蕭天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我和忠言剛才初步商議了集團下一步的發展方向,雖然具體的方案沒有定,但是方向已經敲定了,那就是集團上市。   集團上市?   所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的人並不知道這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麼,也不明白蕭天為什麼把集團的事情和他們說,因為一向這些事情都是由劉忠言負責的。但是聰明的如劉忠言,火鳳等人有點明白蕭天為什麼挑在這個時候把集團上市這麼大的一件事向大家說明。這個時候劉忠言都暗自佩服蕭天想得長遠,如果這件事情讓自己處理的話,一定會引起其他兄弟不服的,但是什麼話從蕭天的嘴裡說出來,就沒有人不服。   不錯!就是集團上市。集團上市就意味著要進行一系列股份制的改造,集團的內部股份建制要根據台灣法律的要求重新進行組合。我說的組合就是分配。蕭天怕大家不清楚,所以特意強調了一下現在整個集團的股份都是在我的名下,雖然名義上有公司集團的董事會,但是實際上真正發號命令的並不是董事會,這並不是真正完善的股份制公司治理結構。未來南天集團要想做大做強,上市是一條必經之路。可能大家很奇怪我為什麼把這件事情要和大家說?   蕭天看著在沙發上坐著的眾兄弟,最沉穩的要數李東、忠言和火鳳幾人,最沉不住氣的要數楊明,張剛和張強,若有所思的是小龍和雙車兄弟,蕭天繼續說道上市的第一步就是要進行股份的拆分,整個南天集團是由大家一手創立,所以每個人都會在集團裡擁有一定的股份。為了集團上市這個比例不會很大,但是我可以保證即使這樣按照現在集團的價值你們每個人都會是億萬富翁!   當蕭天說完這翻話的時候,尤其聽到億萬富翁的時候,楊明、張剛、張強、雙車兄弟等人兩眼放光,現在他們恐怕關心的並不是股份的多少,而是在想這一億的錢該怎麼花。   老大,我們的股份究竟有多少?小龍第一個問道。   蕭天想了想伸出一個手指,說道1%!   哦!那我知道了,謝謝老大!小龍笑著坐下了。楊明等其他人不明白為什麼這個1%竟然讓小龍這麼高興,這在他們眼中也太少了,楊明站起身來,小聲說道老大,這1%是不是太少了?看著楊明心虛的樣子,蕭天笑道太少?忠言你告訴他這些股份到底少不少?   劉忠言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整個集團現在淨資產一百多個億,總資產近五百個億,無論按照哪個規模把這麼多錢分成一百份,你們大家算算自己名下的資產到底有多少?另外,我可以保證不出三年,你們名下擁有的資產將會翻一翻。光是這些股份每年的紅利就夠你們花一輩子的了,要多少是多啊?要知道,你們這可是原始股啊!說完,劉忠言哈哈大笑。   劉忠言這一笑,楊明幾個人就更不好意思了,楊明揣了大車一腳,笑罵道都是你讓我問的。大車一臉的冤枉。   蕭天接著說道這其中我要強調幾點,忠言的股份要比你們多,一是因為他要負責整個集團的運做和管理,二是為了防止上市以後有人會惡意收購,三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股份也是對忠言以後對集團貢獻的提前獎勵,畢竟大家股份的增值和忠言的努力分不開。這一點我希望大家明白,以後不要因為股份的事情讓兄弟間不愉快。知道麼?   眾兄弟聽了蕭天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明白。畢竟錢到一定數量,只是一個符號而已。一個人一輩子能花多少錢呢,幾千萬足夠揮霍的了,更何況是上億的錢啊。   還有,所有兄弟中雙車加入最晚,為了公平期間,這百分之一的股份是記在你們兄弟名下的。這一點你們沒有異議吧?蕭天望著雙車兄弟問道。   雙車兄弟搖了搖頭,兄弟倆能到百分之一的股份已經夠他們兄弟二人慶幸的,怎麼還敢要求那麼多呢。   蕭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雙車兄弟的表現很滿意。知足常樂在什麼時候都不失為一條檢測人品的標準。   還有,裴勇一路和我們走到今天不容易,儘管他現在不在了,但是他應得那份誰也不能拿走。他的股份我會暫時替他保存,等回到大陸找到他的家人,我自會把這些股份轉給他的家人。蕭天言語沉重地說道,眾兄弟聽到裴勇的名字臉上也都一臉黯然之色,隨即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沉默。   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這個沉默。劉忠言走上前來,按了一下電話的免提鍵,電話中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   劉總,很抱歉打擾您!辦公室詢問,明天的集團例會是否正常召開?   劉忠言看了蕭天一眼,徵求意見。見蕭天點了點頭,劉忠言才答覆道明天準時召開。讓所有公司的老總帶一份各自公司的詳細匯報,明天向董事長匯報!   好的!儘管秘書腦子中對董事長這個字眼還有些陌生,但是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了。雖然在集團的建制上有董事長這個人,但是在印象中好像誰也沒有親眼看過,但是據說是和劉總裁一樣也是一個非常年輕有為的人。不過,這一切只能等明天開會的時候才能知道了,等秘書把劉忠言這個指示傳達下去的時候,在整個集團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南天集團旗下所有公司的老總的神經全部緊繃起來,每個老總立刻召集公司的部門經理召開緊急會議,討論明天集團例會的匯報內容。   南天集團的董事長,在集團下屬公司裡有90%以上的老總沒有見過,只知道南天集團的董事長是個傳奇性的人物,不僅台南各政府機關以及民進黨都給其面子,甚至連今年總統都是他提名的,甚至有人傳他是台南黑道上的第一大霸主。   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年輕有為!一時間,對於蕭天的猜測整個集團好像都像一鍋要沸騰的水一樣奮勇爭先般向外冒著熱氣。每個人心中既害怕,又盼望,這種心情就像油煎一樣難受。   忠言,你想讓我也參加會議?蕭天問道。   是啊!您不是說想要參加集團管理,既然要管理,那麼首先就要先認識一下各個公司的老總啊!劉忠言答道好吧!蕭天仔細一想也對,既然要打仗,連自己手下有多少人能力水平怎麼樣都不知道,這個仗還怎麼打啊。   好吧,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酒店吃飯吧!蕭天說道。   老大,你是不是還忘記一個人啊?劉忠言沖蕭天眨了眼睛問道。   誰啊?蕭天不明白劉忠言在說什麼。   小小啊!你新認的小妹妹啊!我們南天的小公主啊!劉忠言戲謔地說道。   對啊,怎麼把她給忘了呢?蕭天一拍腦門,出醫院的時候還想著小小呢,誰知道開了這麼長時間的會就給忘記了,自己真是該死啊,蕭天暗自罵著自己。她現在在哪裡?   在你的別墅呢?自高雄回來後,在醫院住了幾天就不願意住了,所以就安排到你的別墅去了。劉忠言說道。   哦!蕭天點了點頭,接著摟著忠言的肩膀問道你看我認的這個妹妹怎麼樣?   劉忠言點了點頭,說道小丫頭不僅長的漂亮,而且非常聰明,我看找個機會送她去唸書吧。別把她給耽誤了。我可不想我們的南天小公主只是個繡花枕頭啊!呵呵對啊!在台南找個好點的學校,送她去唸書!就這麼定了!蕭天笑著說道。接著蕭天大喊一聲走!先去接我們的南天小公主,然後去吃飯!   很多路人不明白今天晚上為什麼街邊這棟南天大樓突然間停放了這麼多車輛,而且輛輛名貴,價值不菲。不一會,從大樓裡湧出一股人流,大家嘻嘻哈哈坐上車絕塵而去。   今天這個夜晚雖然是南天集團成立以來最普通的一個,但是其意義絕對不亞於南天集團歷史上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今晚股份的劃分為南天集團以後的大發展鋪平了道路,避免以後集團內部兄弟分崩離析的後果。而事實證明這次股份的劃分對集團以後的發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既從經濟利益上與眾兄弟取得了共識,又通過這個手段加強兄弟間的凝聚力,不失為蕭天對集團的一大特殊貢獻。   老大,謝謝你!坐在蕭天身邊劉忠言誠懇地說道。   謝我什麼?隨即蕭天一想,就明白了劉忠言話中的意思,蕭天笑著說道哦,你是指股份劃分的事情。集團越做越大,遲早都要面臨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是越早決定越好,我不想兄弟們以後因為錢的事情壞了兄弟間的感情。李東,火鳳,還有你幾個人是不會計較什麼,但是其他人遲早會把注意力關注到這個事情上。為了方便你以後更好的管理集團,這件事也只能有我提出來,否則這些人可是很麻煩的啊!呵呵!   此時,劉忠言無語,心中被莫名地感動充盈著。雖然蕭天很少親自參與集團的管理,但是每次的決定卻都能左右以後集團的發展方向,這是劉忠言無法撫其項背的。有很多東西是劉忠言身上不具備的,那就是領袖的氣質,眾兄弟間的凝合力只是因為蕭天存在而維繫著,並不是因為南天集團,或者劉忠言。如果有哪一天蕭天不在了,兄弟們也遲早面臨著解散,而那個時候南天集團相信也一定不會好過。這一點,劉忠言明白。而現在蕭天可以說為其掃除了集團發展上最後一個人為障礙,對整個集團的大發展以及對自己以後的集團管理啟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望著車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車輛和街道旁湧動的人群,心中的激動之情由內而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劉忠言想到了諸葛亮出師表中的一句話,他也將為整個南天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糷d軉霘戇鐒飌汒顳淰灨   ╰——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七章日本之行   (本章字數:463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啊…啊欠!」熟睡中的蕭天猛然間被一個噴嚏驚醒。蕭天迷迷糊糊睜開,發現有人正在用類似羽毛的東西搔著自己的鼻孔。   「啊——!」蕭天一把抓住了不斷搞怪的那隻小手,原來是小小正在捉弄躺在床上的蕭天。不小心被蕭天的大手抓了個正著,嚇得小小大呼救命。   「大哥,你什麼時候醒的啊?」趴在床邊的小小含笑問道。   清晨窗外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小小的身上發尖,讓小小如水的披肩發放出耀眼的金光,淡淡的霧靄之氣瀰漫在小小的臉上,甜美的笑容,閃亮的大眼睛,彷彿是上天下凡的小仙女一樣。蕭天聞著小小身上剛洗浴完所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如夢如幻的情景就在眼前,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得一時呆住了。   「大哥,你怎麼了?」小小的手在蕭天的眼前晃了一下。   看到小小晃動的小手,蕭天老臉一紅,心道自己怎麼被這麼個小女孩給迷住了心神。不過,蕭天又一想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小小的樣子呢,現在就能把一個大男人迷得如此迷糊,那長大了還得了。蕭天拍了拍小小的腦袋,無奈地說道:「我是被我們的南天小公主給迷住了。對了,怎麼這麼早起來,還過來打擾我的美夢!你啊!?」蕭天假裝使勁地點了點小小的鼻頭,點得小小一陣嬌笑。   「你看看表,都什麼時間了?已經十點多了,你還不起床啊?」小小大聲地說道。   「啊,這麼晚了?」蕭天揉了揉太陽穴,心道是昨晚喝的太多了,以後可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到現在頭還暈暈的呢。蕭天穿著睡衣起床來到到陽台,推開玻璃窗,一陣清風吹了進來,竟然有漸冷的寒意。蕭天盤腿做在陽台的地毯上,閉上雙目,練起了李東教授的氣功。很長時間以來,蕭天都沒有像今天心境這麼輕鬆平和,所以來了興致練起了氣功。   小小看到蕭天盤腿而坐閉目養神的樣子,沒有去打擾他。而是開始悄悄地收拾起蕭天的房間,把床上的被褥疊起放好,把蕭天的髒衣服收到一起準備讓傭人去洗。這個時候傭人輕聲敲門進來送飯,小小衝她噓了一聲意思讓她安靜,然後順手接過早餐放到了床邊,讓傭人把髒衣服收拾了出去。然後小小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陽台上的蕭天。   蕭天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緩緩地張開雙眼,頓感一陣清涼之氣從腳底板直衝腦上,昨晚的頹廢之氣一掃而空。渾身清爽的感覺讓蕭天禁不住大吼一聲,雖然只是經過這半個多小時的練習,但是醒過來的蕭天全身上下都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天生自信心一股王者的霸氣。兩眼更是炯炯有神,渾身的精氣神在起伏的胸膛間遊蕩,讓蕭天充滿了男人的陽剛之美。   雖然年輕卻歷盡滄桑,一種渾然天成的成熟感自然而然地在蕭天的臉上浮現,嘴角洋溢著自信微笑。看得小小眼前一亮,自己的小心臟更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撲撲亂跳,一會一抹紅霞浮上小小的臉龐。   「大哥,早餐送來了,該吃飯了!」「哦!我看到了,我洗漱完就過去。」說完蕭天就進了洗手間,不一會裡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小小啊!」「什麼事情?」正在為蕭天擺弄早餐的小小回頭問道。   「哥哥送你去上學,好不好?」蕭天問道。   「好啊!但是我怕我學不好,跟不上!」小小紅著臉說道。畢竟在小小流浪的那一段時間學習對她來說是一件異常奢侈的事情。   「沒關係,我會讓你忠言哥幫你找個家庭教師,先惡補一下,否則按照你這個年紀還去從國小念起的話,會被人笑掉牙的,呵呵。」說完,蕭天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此時蕭天腦海裡浮現的是十多歲的小小和一群八九歲的小男生,小女生一起在課堂的上課的情景,那滑稽的場面讓童心未泯的蕭天為之莞爾。   「不許笑,討厭!」小小心中當然知道蕭天正在笑著什麼,嬌呻了一句「你快點啦,早餐都快變成午餐了,別忘了,下午忠言還有個會等著你開呢?」聽到小小的提醒,蕭天一下子反應過來,對了,今天下午一點還有個集團大會呢,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蕭天從洗手間出來,溺愛地拍了拍小小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這個小秘書還挺稱職的嘛!」小小白了蕭天一眼,抱了個靠背墊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蕭天吃飯。   蕭天在小小的眼中真的就像家裡的大哥一樣,沒有一點的架子,對小小的愛也的如兄妹間那種純真的關愛一樣,這確實讓小小感覺到了家的溫馨。所以儘管小小和蕭天相處的時間才剛剛開始,但是在蕭天跟前從來也沒有絲毫的那種陌生感。小小是個非常懂事的女孩,平時傭人不在身邊都是她料理蕭天的生活,別看她個子不高,力氣不大,但是卻很細心。這一點也時刻地在感動著蕭天,畢竟自己已經離家快兩年了,就在家庭的溫馨快要淡出蕭天生活的時候,小小出現了,讓蕭天從二人的相處漸漸找回了家庭中些許的溫暖。   「大哥,你別忘了還答應小小一件事呢?」小小說道。   「什麼事情啊?」蕭天問道。   「你是不是忘了?」小小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聽到小小的話,蕭天停下了碗筷,想了一會,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去看櫻花麼?」「對啊!我怕我上學後就沒有時間了,你能在上學前帶我去日本看櫻花,看富士山麼?」小小瞪大了眼睛望著蕭天,生怕蕭天說沒有時間去不了。   沒想到,蕭天想也沒想,滿口答應了「沒問題,等下午開完會,我就讓人訂機票,好不好?」「真的,太好了!」小小連呼萬歲,一下子從後面抱住蕭天嬉笑著。   小女孩都這麼容易滿足麼?蕭天心中嘀咕著,不過又一想自己長這麼大不也沒出過國麼?正好難得的休閒時光正好出去玩玩。想到這裡,蕭天也是一陣竊喜。畢竟自己要找個比較合理的出去玩的理由還是很困難的。   「什麼,要去日本?」劉忠言聽到蕭天的話一下子從辦公桌椅上跳了起來。   「怎麼,不可以麼?」蕭天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劉忠言。   「這…雖然…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平時靈牙利齒的劉忠言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主意,但是在聽到蕭天說要去日本的時候,劉忠言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太穩妥,但是究竟怎麼個不穩妥他也說不上來,所以一時也有些語塞。   「你放心吧,我只是陪小小去玩幾天,到時候就回來了。」蕭天說道,心說只不過是去趟日本,有什麼擔心的。   「那好吧,但是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等開完聖誕酒會再走吧。」「好吧,那就把機票訂在聖誕節那個晚上吧。酒會一完我們就走。」蕭天說道。   「老大,準備帶誰去啊,你不是想自己帶著小小獨自去日本吧?」劉忠言問道。   「就帶李東和火鳳去就可以了,人多了麻煩!」「不行,讓十八鐵衛一起跟您去。你現在整個南天集團的龍頭,你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集團不啻於垮了一半。」劉忠言說道。   「好吧。」蕭天不想在細枝末節上和劉忠言計較了。   「要開會了,咱們走吧!對了,老大!」劉忠言邊收拾文件邊問道「這個季節,日本有櫻花麼?」「啊?!這個……」蕭天真的不知道這個季節在日本還能不能看到櫻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所以聽到劉忠言的話一下子楞住了。   「哈哈……」劉忠言一陣大笑,說道「走吧,南天集團的蕭大主席!要開會了。」說完,拉著蕭天進了直通南天集團頂層會議室的電梯。   南天集團頂層,會議室。   會議室中間一個能容納三四十人同時開會的長條形紅色實木桌子,整個桌子從裡到外透的就是一種貴氣。整個會議室裝修的既大方得體,又高貴不庸俗,讓身處會議室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一種嚴肅不容輕視的氣氛。此時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八十多人,在中間會議桌就坐的是南天集團下屬三十四家子公司的老總,在老總身後坐的是這三十四家公司的高管人員,這些高管人員涉及到整個集團及下屬公司的各個職級,都是各司一職的部門經理。   南天集團及其下屬公司的高管人員是年輕化程度非常高的管理團隊,最年輕的二十五六歲,年齡最大也不超過四十五歲,所以整個管理團隊的熱情和創造力都非常高漲。尤其在經歷北進計劃後南天集團換掉的一大批高管人員,讓所有人都看到南天集團上層勇於進取的決心,所以每個人都力爭要在南天集團裡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由於南天集團的影響力與日俱增,特別是台灣政局前途的渺茫,更讓商界的每一個參與者都不敢輕視南天集團這後起之秀。   正像劉忠言說的那樣,經過了北進計劃,南天集團的業務規模擴大了好幾倍,由於業務規模的不斷擴大,南天集團又吸收了一大批同業非同業的高端人才加盟其中。與其他新成立公司不同的是,南天集團特別重視對新進年輕員工的培養,針對能力高低不同的員工委以不同的職位。沒有因為能力高閱歷淺就被閒置,劉忠言更是大刀闊斧地實施了一系列鵬騁計劃招攬各方面的人才。由於劉忠言的先見之明,使得南天集團每年的成長都實現了超常規的發展,隨著集團的發展並沒有出現公司高級管理人才短缺的現象,這都得意於當初劉忠言的英明決策,為南天集團保留了一大批的高素質人才,為以後建立的南天金融帝國打下了堅實的人才基礎。   此時,雖然蕭天和劉忠言還沒有到會議室,如果在平時可能會議室裡會非常安靜,但是今天特別的不一樣,南天集團的董事長要親臨會議並做重要的指示。對於這個南天集團乃至現在台灣政治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充滿傳奇色彩的神秘人物,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所以此時會議室的各個角落裡都有人在交頭接耳,每個人心中既充滿了期待又帶有某種惶恐的情緒,生怕自己表現不好就此斷送了大好前程。   「董事長,這是董事會的執行秘書,叫馬文君。」在私底下劉忠言可以叫蕭天老大,但是在公司職員面前劉忠言嚴格遵守公司基本的禮儀,稱呼蕭天為董事長。   「你好!」蕭天大方地伸出手握住了眼前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帶著金絲眼鏡蕭天在公司認識到的第一個女職員的手。   「董事長,您好!」馬文君大方地回應道。身體雖然文弱,但是中氣十足,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是一種待人處事的幹練。   「董事長,別看文君柔弱,但是工作起來絲毫不比男職員差。集團每月的財務報表都是由她親自審核後才遞交至董事會,從來沒有發現一次錯誤。任何人要想在財務報表上把她矇混過去,可是不太容易呦!」劉忠言由衷地稱讚道。   蕭天知道劉忠言很少誇獎別人,既然眼前這個女職員能夠得到劉忠言如此的稱道,那麼一定有過人之處。   「忠言,如果是這樣的話,讓她做一個秘書不是太委屈了,乾脆讓她做財務的老總吧。呵呵「蕭天笑著說道。   「董事長言重了,我剛到公司,公司的的許多事務流程我還不太熟悉,能做好這個董事會秘書工作對我來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馬文君謙虛地說道。   蕭天滿意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因為他發現電梯已經到頂層了。隨著電梯到達的鈴聲響起,會議室所有人都停止的說話,都把目光聚集在電梯門口。   每個人心中都在念叨著,南天集團的一號人物終於登場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八章冠壓群芳   (本章字數:346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電梯間的打開,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全部彙集到一點。   電梯門的漸開漸大,兩男一女映入會議室所有人眼簾,為首中間站立的是身穿藏藍色西裝體格健碩的年輕男子,之所以這名男子第一個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是所有人都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備的東西。男人看到的是臣服,是敬畏,女人看到的是迷戀和傾心。不怒自威的表情讓所有人感覺到南天集團所締造的神話並不只是個傳說,嘴角那自信的微笑讓人所有人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那開天闢地的決心,所有人不用介紹也都知道這個人就是南天集團第一號人物--蕭南天。   後面跟著就是南天集團的高級行政總裁劉忠言和董事會執行秘書馬文君。   自蕭天三人的腳步邁出電梯間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眼球就隨著蕭天的身影而移動著。很多人都像恍然大悟般知道原來昨天劉總陪同的就是南天集團的主席啊。很多人都暗恨自己沒長眼睛,如果當初知道這個人就是集團董事長,那個時候至少應該上前打一個招呼啊。不管怎麼樣,先弄個臉熟,也許對自己以後的陞遷有好處呢。   劉忠言禮貌地讓蕭天做到會議桌一端的中間位置,從這裡望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可以盡收眼底。雖然說是圓桌會議,但是也要分主次。劉忠言在蕭天的左手邊入坐,董事會秘書馬文君在蕭天的右手邊入坐。馬文君剛坐下就立刻拿出整理好的文件資料呈給蕭天和劉忠言,「蕭董,劉總,這是參會人員所屬公司的所有資料包括個人簡歷。」「謝謝!」蕭天接過資料夾打開一看,好傢伙,夠詳實的。南天集團下屬所有公司的背景,主營業務範圍,歷年的經營業績以及高管人員的資料一應俱全,甚至每個人的照片都有。可見做這份資料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由於人員眾多,蕭天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合上了文件夾。   「你的這份資料做得非常詳盡,辛苦了!」說完,蕭天朝馬文君禮貌的一笑。   馬文君赧然一笑,算是回應。只因為馬文君工作細緻,所以劉忠言特意把她調入公司的董事會,任執行秘書,幫助劉忠言搭理董事會的一些事情。由於馬文君是學財務管理出身,所以對於集團報表的審計就成為了她一項特殊的工作。正常這個工作是由集團的財務經理直接報送到劉忠言這裡,但是劉忠言對於更深層次的財務知識還有些匱乏,所以就只能借助馬文君良好的財務功底,事先對整個報表的科目進行審計。在馬文君審核無誤後再報送到劉忠言那裡,有的時候馬文君還會告訴劉忠言這次的報表重點應該看哪些內容。由於其良好的職業操守和專業技能,馬文君立刻在整個集團脫穎而出,幾次查出了報表中的漏洞,為公司挽回了巨額損失。為了表揚她的工作成績,劉忠言特地給她相當於集團部門經理的待遇。   「文君,看看還有誰沒有到?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劉忠言看了看表,看看了會議桌有個位置還空了一個,證明還有一個人沒到。   馬文君望了一眼會議室前排就坐的各家一把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資料夾,說道「報告劉總裁,還差南天物流黃冠群總經理。」「馬上給她打電話,一分鐘不到會場,這個會議就不用她參加了。」所有人都感覺到劉忠言語氣中的不滿。   「好的。」馬文君答道。   接著劉忠言靠到蕭天身邊悄聲說道「老大,這個黃冠群是整個集團裡最讓我頭痛的人,這個人非常有工作能力,但是卻桀驁不馴,等一會你見到她就知道了。」聽到劉忠言的話,蕭天微微一笑,心道還有能讓你頭痛的人麼,想到這裡蕭天打開資料夾看著黃冠群的個人資料。   黃冠群,女,三十歲,未婚…原來是個女的啊!都三十歲了,還不結婚?呵呵,黃冠群這個名字可是夠男性化的了,只是不知道人長的是不是也男性化呢,蕭天在心中念叨著…。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八日加盟南天集團,任南天物流總經理,為人……蕭天合上資料夾,對黃冠群這個女人有了個基本瞭解。   就在馬文君剛要打電話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女聲從會議室外傳了進來,只所有用「響亮「這個形容詞,是因為蕭天覺得儘管是女子,但是聲音卻非常有穿透力,聲音中就透露中那麼一股狂傲的氣勢。蕭天更是感覺到這個黃冠群怎麼和紅樓夢裡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王熙鳳有點相像呢,只是不知道這個黃冠群會不會像王熙鳳那樣的潑辣呢?   「文君,電話不用打了,我已經到了!」說完,一位身穿女性職業套裝身材高挑眉目流連的女子右手插著褲兜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口,整齊的職業套裝把這個女子裝點得英氣勃勃,眉宇間影射出的自信讓每一位第一次看到她的人都絲毫不敢懷疑她能力的卓越。不用說了,這位就是南天物流的黃總經理了,蕭天看著門口的一群美女微笑著。心道看來這黃總經理的管理團隊是清一色的女兵啊!原來蕭天看到在黃冠群身後的職員是清一色的女職員,每個人都是統一的職業黑色套裝,脖間繫著一條鮮紅的圍巾。每個人幾乎都是同一高度,使得從遠處望去這群美女極為養眼。   蕭天再次打開資料夾看著黃冠群這群「娘子軍「的資料,來參加此次會議的有南天物流副總經理張軼,蕭天對照著照片看到了黃冠群後面站立的一位長著一個娃娃臉,在臉上始終洋溢著淡淡笑容的人,讓人感覺她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在她旁邊的是南天物流的核心部門市場開拓部的經理張惠佳。張惠佳面容冷冷的,表情嚴肅,有種不怒自威的架勢,從面相可以看出這個女人辦事一定是一絲不苟,工作細心嚴謹。張軼和張惠佳這一冷一熱兩人是黃冠群在南天集團最得力的助手,二人隨黃冠群由於其卓越的工作能力被劉忠言從台灣著名物流企業浩通物流挖了過來。一到南天集團就被劉忠言委以重任,三人能力卓越,但是各個脾氣都很孤傲,很難馴服,這一點讓劉忠言很是頭痛。   「黃總,十次開會你得遲到九次,你下次開會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劉忠言不快地說道。   黃冠群嬌笑一聲,把外衣脫下來遞給張軼,說道「我說劉大總裁,我可是早就到了,但是公司職員那麼多,就那麼幾部電梯。我們這當總經理總不能跟職員搶吧,所以就讓讓啊,這一讓就有點晚了。再說,我們這些基層經理又不像您劉大總裁自己有一部專用電梯,不用排隊上樓,是不是啊?」其他經理聽到黃冠群拿劉忠言打趣,都強忍著笑意,但是誰也不敢笑出聲,大家都知道集團裡最不怕總裁的就是屬這個黃冠群了,但是也知道集團裡最有權力的要屬劉忠言了。兩個人誰都得罪不起,所以其他人都像看熱鬧一樣看著二人的鬥嘴。   聽到黃冠群打趣的話,劉忠言苦笑著無奈地搖著頭,悄聲對蕭天說道「老大,這回你算見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吧!」蕭天笑著點著頭,說道「見識到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蕭天突然想起了沙家濱中形容阿慶嫂的這句話,眼前的這個高挑作風硬朗的女人是個侍才傲物的人,只因為有才有能力所以她才有驕傲的本錢。但是這樣的人是不能太過於縱容的,縱容過頭會是很麻煩的。蕭天笑著打量著這個黃冠群,心中在盤算著如何「收拾「這個雌老虎,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也注意到黃冠群有意無意地也在打量著他。   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南天集團的董事長蕭南天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年輕,這個一個年輕人就有本事去攪和台灣的政局。如果真是象傳說的那樣,那他可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黃冠群在心中也為蕭天打分。   劉忠言看到黃冠群終於在椅子上坐好,白了她一眼,清了一下嗓子,開口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在開集團會議前,我想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南天集團的董事長蕭南天先生。」隨著掌聲的響起,蕭天含笑起身示意。本來接下來應該讓蕭天講幾句場面話,但是偏偏就有人不給他這個機會。   「董事長,您好!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請示!」劉忠言看到黃冠群的身影一閃,就知道這個刺頭又要開始鬧會場了。每次開會這個黃冠群都是除劉忠言外的另一個核心,這個核心就是鬧事的核心,每次都會給劉忠言提一些異常尖銳的問題,有的問題非常現實有解決的價值,但是有的問題卻不是以現在南天物流的規模就能處理就可以實現的,所以每次都把劉忠言氣得鼓鼓的。但是人是自己招來的又是個女的,還不能像對其他經理一樣大聲指責,所以每次都被黃冠群整的很慘。劉忠言一看又是黃冠群發難,心道天殺的啊,這個黃冠群又想鬧什麼事!   老大,祝你好運吧,劉忠言心中象上帝禱告著。而其他公司老總則像看熱鬧一樣看著黃冠群和董事長蕭南天的第一交鋒,鹿死誰手,還未知啊!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九章恩威並施   (本章字數:419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伸手向黃冠群示意,意思是請說。   蕭天的舉手示意,瀟灑至極,看的黃冠群眼前一亮。其實今天黃冠群是存心想給蕭南天出難題,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可以駕駑南天集團,指揮自己這個優秀的下屬。黃冠群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路,接著說道「今天正好蕭董事長和劉總裁都在這裡,我代表南天物流的管理層特向集團請示撤換南天物流的一些部門經理,同時向集團申請南天物流全部的人事任免權和職級晉陞權。」   聽到黃冠群的話整個會場的其他公司老總一片嘩然,黃冠群常常語驚四座,但是今天卻特別給人震撼。其實作為南天集團的下屬公司並非沒有人事上的任免權,除了人事、財務、營銷等關鍵部門經理的任免權規集團統一行使外,其他部門的經理和一般員工的任免都是在旗下公司的老總手中。但是對於部門經理的職級晉陞則必須要報集團總部審批,其他科室負責人的職級晉陞則需要報備集團總部。應該說來這是集團經營過程中對下屬子公司管理層管理的通常模式,尤其是對於南天這個「年輕的」集團公司尤為重要。因為南天集團下屬的很多公司都是通過兼併收購得來的,對於一些關鍵部門經理的任免集團總部必須有審批權,否則很有可能會發生貪污腐敗現象。   南天集團包括公司老總在內的職級體系共設置S類、A類、B類、C類、D類共五等二十八級。S類分為八級,對應集團公司領導、首席專家、功勳高級經理、功勳營銷總監;A類分為六級,對應高級經理、高級專家、榮譽營銷總監;B類分為六級,對應中層經理也就是下屬子公司的部門經理、營銷總監;C類分為六級,對應基層經理、資深營銷人員;D類分為二級,對應基層職員及基層營銷人員。   由於南天集團剛剛成立不久,下屬子公司老總的職級全部被定在A1級,部門經理被定為B1級,科室的主任經理助理被定為C1級,其他員工通常都是D1、D2級。像蕭天和劉忠言都屬於集團領導,職級定為S類。以南天物流總經理黃冠群為例,職務是南天物流公司的總經理,職級是A1級。如此的設置職業發展軌道為公司人才的成長提供了廣闊的成長空間,促進了人才的合理配置和有效流動。   現在黃冠群向蕭天申請的自她以下所有職務和職級的任免權,所以這在老總中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還有,這是我在南天物流擬撤職和任職的人員名單,請董事長和劉總裁批准!」黃冠群從手下拿過一個文件夾遞送給馬文君,由馬文君轉交給劉忠言,劉忠言苦笑著看了一遍又轉到蕭天手上。   這擺明了將蕭天一軍,所以其他公司的老總都在仔細地觀察著蕭天的反映,所以此時整個近百人的會議室都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蕭天那裡和他手上的那個黑色文件夾。所有人在敬佩黃冠群魄力的同時,也希望蕭天能夠壓制住這個狂妄的小女人。   蕭天接過文件夾並沒有看,右手按在文件夾上,笑吟吟地看著在會議桌前站著的美女總經理黃冠群。蕭天不用看,猜也能猜到文件上載明的一定都是人事、財務等需要報集團總部審批範圍內的職務。對於集團的人事規章制度蕭天還是惡補了幾天,知道有些關鍵崗位經理的任免都是需要報批集團總部的,現在黃冠群擺明了是向蕭天要人要權。   「批了!」   平淡得沒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話立刻像一聲驚雷一樣敲打在會議室裡每一個人的心上,蕭天說完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黃冠群。聽到蕭天的兩個字,黃冠群立刻驚愕地站在會議桌前。按照黃冠群心中預想的是沒有這麼順利的,或者至少用些『我們要研究一下再決定!』之類的場面話來應付她,但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年輕董事長竟然無此武斷地就批准了她的請求。   「您…。您不看一看文件上的內容麼?」黃冠群錯愕道。   「有這個必要麼?」蕭天笑著問道。   「這個…這個當然了。」   蕭天看著黃冠群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劉總相信你,把你請到了南天集團,而我呢?我相信劉總。」蕭天的話剛說完,一時間整個會議室似乎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但是蕭天卻聽到了黃冠群有些急促的喘息聲。劉忠言看到黃冠群的窘樣,心中這個樂啊,心道總算有能制服你的人了。   「至於你要的職務職級任免權。不是不可以給你,但是需要有個前提…。。」蕭天話頭一頓,他明顯地看到黃冠群眼中瞳孔猛一放大。   「什麼前提?」黃冠群問道。   「前提我一會再告訴你,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南天物流按照你的測算一年的營業額大概有多少?」蕭天問道。   「南天物流起步基礎比其他公司大,按照這個規模推算前三年的營業額應該徘徊在五千萬到八千萬之間,以後營業額會逐漸隨著經營的深入而逐步遞增。」黃冠群認真地回答道。   蕭天邊點頭邊說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南天物流的一切職權,包括關鍵部門的人事任免權和職級晉陞權,你只需報備集團總部就可以了。但是前提是到明年這個時候你要把南天物流的營業額做到五個億。」蕭天伸出五根手指向黃冠群示意道。   「什麼?五個億!」黃冠群失口說道。按照物流公司成立的定律這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目標,其他公司老總聽到蕭天的這個前提都紛紛地小聲研討起來。大家一致認為這是根本不可能達到的任務,蕭天擺明是曬黃冠群的面子,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你達到了,我會把你的年薪提到二百萬!」蕭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兩百萬年薪!比南天大的集團公司象黃冠群這個級別的總經理也達不到這樣的年薪啊!   「董事長,這根本就不是薪水的問題…。」   「三百萬!」   「董事長,按照物流企業的運行規律這是根本不可能……」   「四百萬!」   「董事長,您…這…」   「五百萬!」   「啊!這…」就黃冠群的思想進行激烈鬥爭的時候,蕭天的下一句可是徹底地把包括黃冠群在內的所有人給震住了。   「集團副總裁加五百萬年薪!」蕭天每一句都是語驚四座,每一句話更是給了黃冠群無上的壓力,尤其是這最後一句話一下子讓黃冠群癱坐在沙發椅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饒是黃冠群能力再強也沒有經歷過蕭天如此霸道的談話方式,更讓人進入角色的是每一句話中所包含的誘惑力實在是太驚人了。五百萬的年薪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誘惑,更何況還加上一個集團副總裁的位置。   就在黃冠群在沙發椅子上呆坐的時候,兩大得力助手張軼和張惠佳的兩隻手分別按到了黃冠群的肩膀上,二人同時說出一個字。   「接!」   聽得黃冠群眼中一亮,拍了拍肩膀上的雙手。   蕭天神氣十足地說道「怎麼樣,接還是不接?」   「接!我們接!」黃冠群終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向蕭天保證道。   「好!巾幗不讓鬚眉!今天的這個會議我最後說兩句話,第一句送給黃冠群的南天物流,南天物流是南天集團的核心業務,做好它你們責無旁貸,只要你們達到了既定的目標,我一定會兌現給你的承諾。第二句話送給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哪一位用一年的時間可以達成自己十倍的工作量,那麼集團副總裁虛位以待,五百萬的年薪唾手可得!好了,剩下的會議時間交給劉總,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繼續!」說完,蕭天和劉忠言打了個招呼,不再理會會議室裡其他人詫異和敬佩的目光昂首走出了會議室。   剛走到門口,蕭天止住了腳步,回頭沖黃冠群幾人說道「現在我也要走公司員工電梯去赴一個極為重要的約會,但是我不會遲到!我希望黃總還有其他人都要清楚一件事情,準時參加集團會議,不僅是對自己的尊重,更是對整個南天集團的尊重!如果以後有誰在集團會議上再敢遲到,一律殺無赦!」說到最後一句,蕭天字字隱含殺機,聽得所有人冷汗之流。儘管會議室內空調氣溫正好,但是每個人夠感覺到彷彿會議室的窗戶沒有關上一樣,外面的冷空氣一直在外裡面吹,吹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不會再遲到!黃冠群在心中咬牙說道。畢竟當這麼多集團高管人員如此地訓斥她,對於黃冠群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是對於這個訓斥,黃冠群連同及下屬都心服口服,心中既佩服蕭天的魄力,又敬畏蕭天雷厲風行的辦事作風。也許她們以後敢在劉忠言面前肆無忌憚,但是在蕭天面前是絕對不敢的,儘管蕭天的年齡要比她小的多,但是恩威並施的手段卻不是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就能體悟到的,但是他既然做到了,那麼就表示他的個人能力要遠遠超過他外表年齡所給人造成的假象。   「老大,你可真有辦法!」把蕭天送到門外的劉忠言由衷地佩服道。這次會議蕭天雖然出場短暫,但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既把黃冠群這個刺頭給擺平了,又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使得蕭天在所有人心中都豎起有著強悍工作作風的形象。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黃冠群這個人我看可以委以重任,就把當集團副總裁培養吧。」   「老大,萬一他達不到目標呢?」劉忠言不明白蕭天為什麼這麼相信黃冠群。   「直覺告訴我她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蕭天笑著說道。   而事實上,一年後黃冠群也真的達成了蕭天為她所訂立的目標,而蕭天也信守承諾真的讓她當了集團的副總裁。而後在南天集團的發展壯大過程中,黃冠群都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由於其在商場上卓越的業績和集團內超凡的領導才能,使得在蕭天離開南天集團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任名譽主席,由劉忠言接掌南天集團後,接任劉忠言成為南天集團的首位女行政總裁,為南天集團的大發展立下了卓越功勳,被商界戲稱為南天「鐵娘子」。黃冠群手下的兩名得力干將張軼和張惠佳更是被蕭天從黃冠群中「強行」帶回大陸協助其打理大陸的南天集團,在以後十多年的集團建設過程中,這一南一北兩大南天集團保持了絕對的親密盟友關係,為蕭天在大陸的事業化解了多次金融危機和事業危機。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章黑白雙煞   (本章字數:47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夜。   一棟藝術氣息很濃厚仿十九世紀歐洲建築風格的別墅,在寬敞明亮的大廳裡,一隻盛滿紅酒的玻璃杯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手中不斷地晃動著,時而翻滾的紅酒彷彿跳動的音符一般,配合著大廳內播放的貝多芬交響樂,讓人覺得這個夜晚是那麼的富有格調和藝術氣息。中年男人更是沉浸在樂聲的海洋裡,微閉雙目,似乎在欣賞音樂,又好像在思考問題。   「消息準確麼?」中年男人在詢問,又似乎有著某種肯定。   「消息絕對準確!是手下的一個小弟在南天的場子裡無意中聽到的,據說只有十幾個人隨行保護。」在中年男人所坐沙發的後面一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恭敬地回答道,「老大,依我看……」   黑衣男子欲言又止的態度似乎讓中年男子很不滿意。   「有什麼話就說。」   「老大,這是消滅蕭南天絕佳的機會,在日本幹掉他,任誰也懷疑不到怎麼頭上來。您讓我帶五十個人過去,我一定把蕭南天的人頭給您帶回來!」黑衣男子信誓旦旦道。   「你?」   中年男子的一句反問頓時讓黑衣男子心神一緊,語氣中的不信任自然表露出來。這種不信任感更讓黑衣男子無形中有種危機感,黑幫中被老大不信任就意味著你要被淘汰掉了,所以聽到中年男子的話,黑衣男子就感覺到後背一股冷汗流了下來。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走到大廳一角的酒吧檯前,為自己又倒滿一杯紅酒,然後一飲而進,笑著搖著頭肯定的說道「你不行!」   「可是老大,我……」   黑衣男子的辯解被中年男子伸手制止,中年男子接著說道「我說你不行,不是說你的能力不行。你勇猛有餘,但是智謀不行。蕭南天能在半年內冒起台灣黑道,不是一個勇字就能對付得了的。外面流傳他本來可以有機會成為民進黨的總統候選人,但是他卻拱手讓給了手下的陳水扁,足見這個人城府之深,我肯定他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圖謀。連華青幫這樣有實力的幫派都被他修理的灰頭土臉,這樣的一個人你還認為他單靠一個勇字就可以對付得了麼?」   「但是,老大,他可只有十幾個人啊?只要您讓我帶幫中的五十名好手,把他消滅在日本並非不可能啊?」黑衣人似乎還在努力為自己爭取這個成名立萬的機會,因為黑衣人知道這對於鞏固自己在幫中的位置是非常有幫助的,甚至可以說直接影響自己將來能否接任幫主之位。   「你也說可能。但是我要的是一定。不單單為了國民黨這些政客,也為了能保住了三合的江山。如果任蕭南天做大,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但是台灣黑幫的大佬們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這幫老糊塗,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安享天年了麼?」中年男人眉頭緊鎖,語氣陰沉。」你去把周鑫周磊兩兄弟叫進來!」   「是,老大!」儘管黑衣男子心中老大的不樂意,但是也不敢違抗中年男子的命令,轉身出去。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老大這麼信任那兩個兄弟,該死的黑白雙煞!黑衣男子在心中暗罵道。   台灣的三合會可以說是最早與政治掛鉤的黑幫,在鞏固自己地盤從事黑幫買賣的同時,更多是積極參與了台灣的政治活動。與台灣其他黑幫不同的是三合會是主動掛靠政治,努力使自己去「黑」漂「白」,而其他的幫派則是被動的接受台灣政治的調動。在台灣現今的政治生活裡,黑金政治已經表現得越來越露骨,從以前在地下活動逐漸轉為地上,從先前的暗中支持「立委」、「總統」的選舉,到自己走到台前充當政治角色。   在這其中三合會的幫主,也是台灣三合企業創始人的雷傲天更是其中的一大名角,因為他是今年競選台灣政府「立委」有著黑道背景的第一人,可以說是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雷傲天選擇了國民黨作為自己的後盾,經過多年的經營,國民黨許諾他如果這一屆執政還能繼續連任的話,就會支持他當「立委」。聽到這個消息的雷傲天更是信心百倍,本來以為國民黨今年的執政黨地位一定不會被拉下馬的時候,接二連三的事情就發生了。先是國民黨內部分裂宋氏派系的出走,後是民進黨的快速崛起,如果說國民黨內部分裂還不會對其今天執政造成太大威脅的話,那麼民進黨的迅速竄起則是今年國民黨能否繼續執政的最大懸念。   國民黨在對民進黨進行周密的研究後,發現除了美國的支持外,還有一個神秘的黑幫組織在暗中支持,並且這個黑幫組織在台沒有任何的資料。國民黨通過收買民進黨內部的一些高官最後確定南天集團就是其幕後的黑幫組織,當然只因為南天集團那個時候還沒有做大,國民黨以為耍一些小手段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南天集團瓦解掉。但是卻沒有想到南天集團在幾個月的時間內迅速崛起,在民進黨一系以及美國政府的大力扶持下,更是資產擴大的驚人,有利地支撐了民進黨的選舉進程。尤其是經過了北進計劃,民進黨在台灣的支持率又攀升了好幾個點,這幾個點才真正讓國民黨開始恐慌,民進黨和南天集團的默契讓國民黨一派更是如坐針氈。   要想取得二千年大選的勝利,就必須擊擺民進黨,要想擊敗民進黨,最關鍵就是要剷除南天集團。而南天集團的核心人物就是蕭南天,在明面上由於南天集團的總部在台南,屬於民進黨勢力範圍。在大選期間國民黨的觸角觸摸有限,那麼唯一對於南天集團的方法就是以黑制黑,讓台北的三合會對於台南的南天集團。   作為國民黨選舉中間力量的三合會一直以來都受到器重,不僅因為三合會不遺餘力地支持國民黨,更是因為三合會幫助雷傲天處事的圓滑和老謀深算。一些國民黨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都由雷傲天去分擔了。這次也是一樣,除掉南天集團,不僅於國民黨有利,更是符合三合會的根本利益。   所以雷傲天在得到蕭南天離台赴日的確切情報後,決定在海外狙殺蕭南天,因為如果喪失了這個機會,以後很可能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距離最後的選舉還有不到三個月,雷傲天不想等到選舉揭曉的那一刻才知道悔之晚矣,所以他要不惜一切手段要幹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派誰執行這個任務雷傲天還是很慎重的,這個人不僅要有勇,還要有謀。江湖上雖然傳言三合會是台灣黑道勢力最大的,但是雷傲天知道那都是其他黑幫放的煙幕,都是假的,如果不是有國民政府罩著他,說不定早就被台北的竹聯、牛埔幫給滅了呢。不過,三合會輪規模可能不算最大,但是雷傲天手下的高手卻是不少。即將來的周鑫周磊兩兄弟就是雷傲天手下的一張王牌,江湖人稱黑白雙煞。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年輕人推門走進大廳,恭敬地站到沙發後面。二人個頭不高,都內穿黑色高領絨衣,外穿深色西服,其中長相有些斯文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是雙煞中的老大周鑫,旁邊站著的身體粗壯,一身肌肉的是老二周磊。周鑫看到老大雷傲天坐在沙發上,上前問道「老大,我們到了!」雙煞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由周鑫發話,周磊也一切唯大哥周鑫是從,所以平時話很少。   雙煞老大黑煞周鑫雖然長相斯文,武工平平,但是為人極其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平時雖然是笑面迎人,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暗中給對方一刀,許多敵人死的時候都不相信眼前這個長相如此斯文下手卻如此的狠毒,周鑫經常在幫內說他很喜歡看到敵人死前絕望詫異的那種眼神。說他笑裡藏倒一點也不過分,所以江湖又送他一個外號叫笑面虎。老二白煞周磊是三合會有名的「刀手」,是雷傲天手下的一員猛將,曾在大陸的南少林學習過武術,一身硬氣功,外家功夫更是擅長。雙煞中老大周鑫偏文,老二周磊愛武,兩人在一起是各有所長,各有千秋,可以稱得上文武雙全。   「阿鑫啊!有個任務交給你們,跑趟日本,辦一個人!」雷傲天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頭也不回地說道。   「誰?」周鑫眉毛一挑,問道。   「蕭南天!」雷傲天有意識地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覺察周鑫聽到這個人名時的反應。   但是周鑫的回答中卻沒有絲毫的信息透漏給雷傲天,只是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動身?」   雷傲天在心中搖了搖頭,暗自說道這才是我要找的人,心思縝密,心靜似水,不著痕跡。其實,雷傲天能夠大概猜出周鑫在聽到蕭南天這個名字時,心中的震撼。但是從他的回答中卻絲毫沒有流露出這一點,可見這個人城府的深厚。   「馬上!蕭南天只帶了十幾個人去日本,你從幫中挑選五十名好手一同去,務必把蕭南天擊斃在日本。」雷傲天沉聲說道。   「是,老大!」   「還有為了方便你們行動,我這有一封給日本山口組組長的親筆信函,必要的時候可以請他們協助。」   「老大,您放心吧!」   「萬事小心,若行動失敗,立刻放棄。」雷傲天囑咐道。   「是,老大!」   目送周氏兄弟走出大廳,雷傲天陰險地笑了,心中暗道,蕭南天這次一定讓你客死異邦!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   「忠言,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剛剛走進劉忠言辦公室的蕭天大聲地說道。   「哦!是老大啊!」劉忠言從辦公桌一抬頭看到蕭天走了進來。」還沒呢,後天就是聖誕晚宴了,我得把參加晚宴的名單再最後敲定一下。」說完,劉忠言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先伸了個懶腰,然後坐在蕭天身邊。   「這些東西交給下面人去做不就得了,何必什麼事情都要親歷親為呢?你這樣會把身子搞壞的!」蕭天假裝生氣說道。   劉忠言笑了笑,說道「我也想交給下面人去辦。但是這畢竟是南天集團第一舉辦這麼大型的晚宴,萬一其中除了紕漏,集團的牌子可就砸了!」   蕭天無奈地搖著頭看著劉忠言說道「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對了,老大,先別說我了!後天晚上去日本的機票已經給你定好了。你真的只帶十八鐵衛過去麼?」劉忠言問道。   「放心啦!我只是陪小小過去玩兩天,然後就回來了。又不是去黑幫火拚,帶那麼多人幹嗎?再說了不還有李東和火鳳呢麼?」蕭天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是簽證辦的慢,我真想讓一千人隨你去日本。」劉忠言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蕭天拍著劉忠言的肩膀說道。   與次同時,台北的中正國際機場的登記口一個五十多人類似旅遊團的正在辦理登機手續,機場的服務小姐禮貌地問道,請問你們是…。   為首的是一位戴著黑色墨鏡的年輕人,見他摘下墨鏡,用著他自認為是非常有親和力的眼神看著服務小姐說道「小姐,我們是三合企業的,去日本考察一個項目。」   機場的服務小姐被年輕人霸道的眼神看得俏臉微紅,低著頭為每個人檢查完登記手續後,放他們過去了。不一會,一架波音飛機從台北的國際機場起飛直奔日本東京。飛機上的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問著旁邊微閉雙目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說道「大哥,我們這次真的是去殺蕭南天啊?」   「當然,這是老大的命令。但是我才不會為那些政客當炮灰呢,日本那麼多黑幫隨便叫一個,哪個不能把蕭南天滅在日本!?還用咱們兄弟出手麼?」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說道「有時候殺人是要動動腦子的,不是光靠拳頭就可以的。」   「哦!」旁邊的年輕人似乎有點明白,又似乎什麼都不清楚。在他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有大哥做主,自己只管殺人放火就好了,畢竟自己的專長不是動腦,是動手。想到這裡他打了哈氣,靠在舒服的沙發靠墊上睡了過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卷龍屠日本   第一章安抵日本   (本章字數:44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窗外雲層中的月光時隱時現,彷彿黑暗中起伏海浪不時閃現的燈火一樣。機艙外似乎是   寂靜無光,但是機艙內卻燈光閃爍,浪漫溫馨。機艙內的音樂在每個人的上空盤旋著,在滋潤是每個人的耳鼓,又在消磨著這漫長的飛行時光。   蕭天看了看旁邊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猶如天使一般模樣的小小,此時小小的嘴角不時地閃現一絲絲甜美的微笑,好像夢中見到了美麗的富士山和謾空飛舞的櫻花。蕭天把小小的小腦袋瓜從自己的肩膀上托起然後靠在飛機坐椅上,蕭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暗道酒有點喝多了,沒想到這幫政客還真他媽的能喝,蕭天在心裡咒罵著。同時又暗恨總把自己往前推的劉忠言,宴會前明明商量好他敬一杯就走的,沒有想到被一杯接一杯的灌,差點就上不了飛機了。   蕭天朝客機的服務人員要了杯橙汁,蕭天仔細品位著橙汁入口的那份愜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今天是聖誕節,這是自己離家以後渡過的第二個聖誕節吧,第一個是在城北監獄過的,而第二個竟然是在中國另一端的台灣過的,而且參會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這一前一後的反差竟然無形中折射出了自己這一年多以來的生活軌跡,大起大落的生活已經讓蕭天經歷了太多的生活艱辛。蕭天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靜下心來去思考事情了,難得的安逸時光啊。蕭天心中暗自偷樂道。   「蕭先生,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謝主席希望我們雙方的合作能夠更進一步!」   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宴會上宋啟文向他敬酒時的情景,蕭天微微一笑,說道「這個當然,我也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天長地久!」   宋啟文當然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如果民進黨以意執政台灣政壇,不論對民進黨還是對南天集團都是有利的一件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作為宋啟文一方所代表民進黨利益來說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想把南天集團當成三聯社的替身,如果大選成功的話,可以一腳就把蕭天的南天集團給踢開。但是蕭天似乎一開始就明白宋啟文意圖似的,在雙方合作的過程中一直佔據著主動,這點讓宋啟文對蕭天儘管年輕但是處事游刃有餘而且老辣的作風而另眼相看。   其實關鍵是蕭天下面的能人太多了,文有劉忠言,武將更是多如牛毛,手下的人馬更是一支永遠都不能忽視的力量。所以宋啟文已經漸漸放棄了當初的主張,把南天集團當成自己政黨永遠的後備力量和源動力,為民進黨能夠永遠執政台灣政局保駕護航。   對於蕭天所代表的南天集團而言卻要時刻防範民進黨的卸磨殺驢意圖,雖然這個詞有點形容不當,但是意思卻反映出了蕭天的一些擔憂。所以每次蕭天在和劉忠言溝通雙方合作的時候,始終告戒自己這一方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民進黨身上,畢竟自己還是一個企業。一個企業的宗旨就是一切以公司的利益最大化為目標。所以南天集團走的是借用民進黨的勢力而大力發展自己集團事業的路線,才使得南天集團在民進黨的保護下和美國政府的資助下得以超常規的發展,否則誰能想像成立時候才十幾個億的資本,在短短的半年內竟然猛增到五百多個的資產,這也許只有在官商勾結的情況下才能發生的事情吧。而也許這種情況只能在台灣這種「黑金「體制下才能得以發揮出來,這在其他國家和地區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蕭天和劉忠言所代表的南天集團就是要趁這個時機為公司撈取最大的利益,否則一旦過了這個機會就不會再有了。   蕭天甚至感覺自己有時候象陰謀家一樣,玩弄著權術和金錢,思量著人的貪慾和心理,在金錢和政治之間尋找著自己的平衡點。看著旁邊的小小,蕭天感覺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找回一點自己從前的影子。   夜已深沉,蕭天卻沒有任何睡意。聽著旁邊小小不時的夢囈,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這一刻是那麼的幸福,儘管不在自己父母的身邊,甚至遠離自己的家鄉和朋友。但是這一刻的安靜卻足以讓蕭天去珍惜和牢記,想著想著蕭天的眼皮開始沉重起來,不知不覺中他沉沉地睡去……   日本,位於太平洋西岸,是一個由東北向西南延伸的弧形島國。   西隔東海、黃海、朝鮮海峽、日本海與中國、朝鮮、韓國、俄羅斯相望。陸地面積377880平方公里,包括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4個大島和其它6800多個小島嶼。領海面積310000平方公里。與俄羅斯存在「北方四島「(俄方名為「南千島群島「)領土爭端,與韓國存在竹島(韓方名為「獨島「)領土爭端。山地和丘陵占總面積的71%。全國有160多座火山,其中50多座是活火山,為世界上有名的地震區。富士山是全國的最高峰,海拔3776米。   日本的歷史雖不如中國那樣時代久遠,但是歷程中同樣充滿了血腥和暴力。公元4世紀中葉,日本出現統一的國家──大和國。5世紀初,大和國發展到鼎盛時期,勢力曾擴大到朝鮮半島南部。公元645年發生大化革新,仿照唐朝律令制度,建立起天皇為絕對君主的中央集權國家體制。公元12世紀末進入由武士階層掌握實權的軍事封建國家,史稱「幕府「時期。19世紀中葉,英、美、俄等國家迫使日本簽訂許多不平等條約,民族矛盾和社會矛盾激化,實行封建鎖國政策的德川幕府統治動搖,具有資本主義改革思想的地方實力派薩摩和長州兩藩,在「尊王攘夷「、「富國強兵「的口號下倒幕。1868年,革新派實行「明治維新「,廢除封建割據的幕藩體制,建立統一的中央集權國家,恢復天皇至高無上的統治。明治維新後,日本資本主義發展迅速,對外逐步走上侵略擴張的道路。1894年,日本發動甲午戰爭,開始侵略中國;1904年為了爭奪資源挑起日俄戰爭;1910年更是侵吞朝鮮。1926年,裕仁天皇登基,日本進入昭和時代。1937年日本發動對中國的侵略,8年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戰敗,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戰後初期,美軍對日本實行單獨佔領。   應該說日本自二戰後在中國人心中的印象就十分不佳,加之日本政府及其部分國民一直對中國懷有敵視態度,雙方的摩擦時有發生。作為中國大學生中一員的蕭天也是如此,以前在學校裡經常都能看到日本來中國的留學生,除了極少數還算有些教養外,其餘的人都十分看不慣中國的學生,在蕭天這些中國學生眼中,每個人都痛恨日本人,也許是濃厚的國家歷史情節在作怪吧,每個人心中都想如果有機會一定找把槍裝上刺刀和這些小日本拼上一場。   蕭天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流傳著這樣一個關於日本人的笑話,說是某國人好戰。古時幾乎所有的少壯男丁都被徵召去當兵打仗,根本沒有時間結婚生子,所以人丁越來越少。當時一個國主就出了一個國策,讓所有的男人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隨便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來保持人口的出生率。所以在休戰期間,某國女人都習慣了「無論何時何地」的那種方式,乾脆就背著枕頭、被單出門,後來就成了現在所謂的「和服」。很多女人被人「無論何時何地」後,對方都來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們生下的小孩就出現了「井上」、「田中」、「松下」、「渡邊」、「山口」、「竹下」、「近籐」……等等。   很多次蕭天和他的同學都在學校的酒吧裡講這個笑話,幾次差點就和日本的留學生動起手來。如果上學的時候,蕭天是從書本上、電視媒體以及新聞報道裡知道日本情況的話,那麼今天當蕭天雙腳著地的那一刻,他就真正的踏上了日本的這塊土地了。   上午,艷陽高照,地上偶爾堆積的白雪正在告知人們這是個寒冷的冬季。   當蕭天手牽著小小的手走下飛機,小小高興得像只小兔子,左看看右瞧瞧,異國他鄉的風情似乎對這個小丫頭有著莫名的吸引力。這次隨蕭天來日本的除了李東和火鳳外,就是十八鐵衛了。由於上次十八鐵衛中折損了一人,蕭天臨時決定把正在黑旗軍中訓練的小雨召了回來,臨時編入南天十八鐵衛之中,還有一點就是小雨會開車。到日本來總得需要個司機吧,由於十八鐵衛的名字都是以「黑」字開頭的,所以小雨現在化名為「黑雨」。   小雨果然沒有辜負蕭天的厚望,雖然訓練的時間不長,但是小雨訓練得異常刻苦,現在已經快速地成長為一名合格的黑旗軍了,至於能不能立足於南天十八鐵衛中那就要看小雨的表現了。   雖然蕭天在台南特意惡補了幾天的日語,但是一下飛機面對這個雖然和自己膚色相同卻語種不同的民族,還是有些茫然。誰知道這個時候,火鳳走出人群向旁邊經過的一名機場工作人員用著熟練的日語問了他幾句話,可能由於火鳳長得年輕貌美吧,那名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她。   就見蕭天瞪大了眼睛望著回來的火鳳,瞠目結舌道「哦!my   god!鳳兒竟然會說日語,我怎麼不知道?」火鳳使勁白了蕭天一眼,說道:「我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哼!」蕭天望著火鳳可愛的表情,無奈地笑道。   當這二十多個人一同出現在東京國際機場的侯機大廳時候,是那麼的扎眼。蕭天和李東連同十八鐵衛都是一身的黑色西服,外套黑色毛料風衣,十八鐵衛帶著黑色的羊皮手套各自拎著自己的簡單隨身物品。火鳳在眾多人群中還是那麼的特殊,她穿了一件紅色皮質風衣,緊身的風衣把凌落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是那麼的惹人遐想,還有可愛的小小公主穿了一身雪白色的羽絨服,顯得可愛至極。男人們身材瀟灑,威風凜凜象滾滾的黑雲一樣,把這一點紅和一點白包裹在其中,像萬花叢中怒放的黑玫瑰一樣充滿了神秘的氣息,使得這一行人一進入侯機大廳立刻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每個人都禁不住向這隊人望去。   出了閘口,小小抬頭問著牽著她手的火鳳「姐姐,我們該往哪邊走?」   「當然要先找住的地方了!」火鳳用手點了點小小的鼻尖笑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你忠言哥哥都已經給安排好了,一會兒會有車接咱們過去。」   蕭天一行人走出機場門口,就見火鳳剛打了一個電話,不長時間就有一列車隊緩緩開了過來。蕭天定睛一看清一色的豪華凌志轎車,有的車型自己連見過都沒有見過。蕭天知道小日本的凌志論資質可以和德國的奔馳相媲美,號稱日本的「奔馳」,轎車的性能極其優越,是被日本人引以為自豪的轎車品牌。   轎車剛剛停穩,從第一輛車上就下了一個看起來很是穩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走下轎車笑著來到蕭天跟前,說道「董事長您好!我是負責集團日本代表處的銷售經理,我叫趙德強,劉總裁讓我全權安排您此次的行程。」   蕭天伸手握住了趙德強的手,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二人簡單寒暄了一下,一行人各自上車,離開了機場,開向東京的市中心。   望著車隊的遠去,機場候車大廳裡的一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獰笑一聲,墨鏡下寒光一閃,拿起手提電話就撥了出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章無端生事   (本章字數:475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東京,日本的首都,是一座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位於本州關東平原南端,總面積2155平方公里,人口約1178萬,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500多年前,東京還是一個人口稀少的小漁鎮,當時叫作江戶。1457年,一位名叫太田道灌的武將在這裡構築了江戶城。此後,這裡便成了日本關東地區的商業中心。1603年,日本建立了中央集權的德川幕府,來自日本各地的人集中到這裡,江戶城迅速發展成為全國的政治中心。據記載,19世紀初,江戶的人口已超過百萬。1868年,日本明治維新後,天皇由京都遷居至此,改江戶為東京,這裡成為日本國的首都。1943年,日本政府頒布法令,將東京市改為東京都,擴大了它的管轄範圍。   東京是日本全國的政治中心。行政、立法、司法等國家機關都集中在這裡。被人們稱為「官廳街」的「霞關」一帶聚集著國會議事堂、最高裁判所和外務省、通產省、文部省等內閣所屬政府機關。過去的江戶城,現在已成為天皇居住的宮城。   蕭天坐在寬敞的車廂裡,聽著趙德強介紹著東京的概況。蕭天本來以為中國過千萬的上海人口就已經夠多的了,但是一進入東京的街頭,才發現上海的街道是多麼的寬敞。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蕭天禁不住感歎道。就見東京的街頭人頭攢動,湧動的人群緩慢地奔向東京的各個角落。   趙德強笑著說道,還不都是因為日本的領土太少了,尤其在東京要想要買一塊空地可是比登天還難啊,而且貴得離譜。   「她們穿的衣服好漂亮啊!」小小趴在車窗前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年輕女孩羨慕道。   「喜歡麼?」火鳳問道   「嗯!」小小頭也沒回地答應道。   「那一會到酒店後,我就帶你出來買好多好多新衣服,好麼?」火鳳象姐姐照顧妹妹一樣問道。   「好耶!」小小高興地說道。   東京,夜。   蕭天望著床上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小和床邊一個個裝著衣服的精美紙袋,走出房間慢慢地帶上了酒店房門。」這小傢伙是累了,買了那麼多衣服。」火鳳笑著說道。蕭天笑了笑,說道「今天可能是她這輩子買衣服買的最多的一天了。」   「天哥,你們要出去啊?」火鳳望著衣著整齊的蕭天問道。   「是啊,難得小小睡著了,要不我們去逛的地方還真有限呢!走吧,跟我們一起去吧。」蕭天說道。   「不了,今天陪小小逛街,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們去吧。」火鳳說道。   「那好吧!你們幾個留在酒店。」蕭天安排了四名鐵衛留在了酒店,其餘的人跟著蕭天浩浩蕩蕩地出了酒店。到了酒店門口,就見到了正在門口等待的趙德強,蕭天笑著迎上前去,說道「趙經理,今天晚上安排我們去哪裡啊?」   「呵呵!蕭董,今天晚上咱們可以去體驗一下東京的夜生活!」趙德強笑著說道。   「好吧,今天晚上你是領頭的,我們都聽你的。」蕭天說道。   趙德強恭敬地把蕭天請上車,看到蕭天上車,其餘眾鐵衛紛紛上車。到了日本蕭天的人身安全就只能由這十八名鐵衛承擔了,日本可不比台南是自己的天下,在黑幫林立的東京街頭遍地都是混黑社會的。所以劉忠言在臨行前一再告訴南天衛隊的衛隊長黑龍,在日本盡量不要惹事。黑龍雖然嘴上答應著,但是心裡卻說,哪次動手不都是老大先動的,只要他不惹事我們自然就不會惹事了。不過這話卻不敢當劉忠言面說,嘴上還得是滿口答應著。   在趙德強的帶領下,轎車載著蕭天眾人來到了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區銀座。蕭天剛走下車就被銀座這條異常繁華的商業街給吸引了,蕭天眼前的這條大街就是銀座大道。整個大道足有一兩公里,街邊林立的眾多的百貨公司和專賣店,異常華麗的店舖面面彰顯了不凡的氣息。路邊大廈上的霓虹燈變幻多端,構成了迷人的銀座夜景,在那麼以瞬間蕭天感覺自己好像就在夢幻中一樣。   「蕭董,這就是全日本最著名的銀座大道了。在銀座大道的後街有很多的飯店、小吃店、酒吧和夜總會,一會我們可以去那麼吃飯娛樂!」趙德強說道。   「好的。」蕭天答應道。   整個銀座大街的街頭並沒有因為入夜而導致行人的減少,儘管已近冬天。街上還是到處都能看到賣藝或演奏的街頭藝術家和出售各種手工製品的小販,每個人都在努力地向行人兜售自己的商品。蕭天隨手買了幾樣小東西,都上千日元,價格不菲。   不知不覺中蕭天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趙德強口中描述的飲食街。在他的介紹下蕭天等人來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要了些日本比較有名的料理。眾人席地而坐,這對於蕭天這些大男人來說似乎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乾脆所有人就都盤腿大坐。這個房間很大,蕭天這一行十多個人分兩個桌子竟然絲毫不覺得擁擠。趙德強招進一名類似於中國飯店服務員穿著和服的女人用熟練的日語點著飯菜,反正蕭天等人不太懂日語,只能任趙德強點著菜。   等菜都上齊了,蕭天等人喝著日本的青酒,吃著日本料理,和眾人在閒聊著。就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就聽到走廊裡一陣吵鬧和喧嘩。蕭天隱隱聽到走廊裡傳來服務員的道歉聲,對於對不起這句日語蕭天還是能聽得懂的。儘管服務員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但是吵鬧聲似乎越來越大了。   「趙經理,你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麼?」蕭天問道   趙德強凝神聽了一會,說道「好像是那些人要吃飯,但是服務員說飯店沒有位置了,讓他們改天再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叫罵聲「八嘎!」隨後蕭天等人就聽見皮鞋聲離自己這個房間越來越近,不一會,自己的房間門一下子被一個男人異常野蠻地拉開。   蕭天抬頭一看,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子,長肥頭大耳,領帶臃腫地繫在脖間,後面跟著十多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   就見這個男的一進房間就一陣猛吼日語,蕭天雖然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但也能猜到不是什麼禮貌用語。   「他在說什麼?」蕭天臉色一沉,瞪著眼睛看著門口的十多個人。   被這個氣勢有點嚇到的趙德強緊張地向蕭天說道「他們說讓咱們出去,這個房間他們要了。」   「什麼?」蕭天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隨著蕭天的起來,其餘眾鐵衛立刻挺身而立,冷眼看著門口的一大堆日本人。蕭天心道這小日本也太囂張了。鋼拳緊握,就要動手。   趙德強一看這架勢,連忙向蕭天說著好話「蕭董,您別生氣。反正咱們也吃完了,不如就讓給他們吧,這些人不好惹的。您看看。」蕭天順著趙德強的眼神看到了領頭那個男子手腕上的刺青,是個類似於菱形的標誌。   「蕭董,他們是山口組的人,咱們做生意的惹不起他們的,算了吧,讓給他們吧。」趙德強哀求道。   蕭天看到趙德強哀求的眼神,心道剛到日本還是不要惹事了,他也曾經聽說過日本的山口組。神情一緩,擺手憤聲說道「我們走!」   蕭天話音剛落,領頭的那名日本人用生硬的日本話問了一句「中國人?」   蕭天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帶著鐵衛和趙德強走出了房間。而領頭那名日本人也沒有阻攔,一場風波就這麼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出了飯店的大門,蕭天仰天長嘯了一聲,以此來舒緩心中的這股悶氣,心道如果再讓我碰到你,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蕭天自踏足黑道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氣。要不是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蕭天一定把這個人打得滿地找牙。   「蕭董,他們都是日本的黑社會。日本的黑社會比台灣還要厲害,在日本,黑社會組織是合法。在日本誰都不想招惹上他們。」趙德強看到蕭天不滿的臉色解釋道。   蕭天懶得聽趙德強的解釋,低聲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銀座,一夜總會。   蕭天喝著杯中的紅酒,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卡拉ok台上唱歌的一個日本男子。就見這個男子聲嘶力竭地在台上吼著,本來蕭天就覺得日本歌難聽了,今天從他的口中唱出來更覺得污穢不堪。更可笑的是,唱成這樣下面還有鼓掌起哄的。台下一個大半圓的沙發裡滿滿地坐著二三十人邊鼓掌邊唱著迎合台上的男子。   台上的那日本男子就是剛才在飯店裡驅趕蕭天等人那個山口組的小頭目,蕭天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所以蕭天嘴角冷笑著心裡在盤算著怎麼收拾這個小日本。不一會,那個男的唱完了,一幫跟班的日本小年輕站起來使勁鼓掌。邊鼓掌還鼓動旁邊座位的人鼓掌,旁邊每個座位的人在無奈之下稀稀拉拉地鼓著掌,但是臉上的不耐煩顯然都是被逼出來的。整個夜總會的大廳裡除了蕭天這一台寂靜無聲外,其餘各台似乎都很捧這個小日本的場。   趙德強剛想舉起手鼓掌,一看到蕭天的表情,臉色微紅地放下雙手。   也許是由於蕭天這一台太過於安靜了,所以在整個夜總會裡顯得特別扎眼,連台上的那個日本人也似乎注意到了這個檯面的人似乎特別不給他面子。那個日本男子把手中的麥克猛地一摔,朝蕭天這一台走來。那些手下一看老大面色不善地朝一個檯面走去,也都紛紛走了過來,一下子三十多人把蕭天這個檯面圍個水洩不通。   領頭的那個日本人右腳一腳踏在蕭天前面的桌子上,說了一句日本話。蕭天頭也沒抬,看著杯中的紅酒,問道「趙經理,他說什麼?」   「他…他問您為什麼不鼓掌?你要是不鼓掌,他就把你的手給…給剁下來。」趙德強顫顫微微地說道。   蕭天露齒一笑,淡淡說道「趙經理,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沒有可是,你回去吧。」蕭天言語中嚴厲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趙德強不得不服從,儘管他不知道是什麼讓這個年輕的董事長有恃無恐,只得乖乖地聽蕭天的話走了出去。好在那個日本人並沒有難為他,任他離去。   看到趙德強走出了夜總會,蕭天細品了口中的紅酒,歎了一句「真是好酒啊!」蕭天放下紅酒杯,把手腕上的手錶輕輕地摘下,淡然地說道「兄弟們,想當一次抗日英雄麼?如果想的話,從今晚開始你就是了。」   蕭天站起身來,看著那個日本男子一身的酒氣,兩眼微紅地看著蕭天。蕭天說了一句「是你要剁我的手麼?你找死!」   蕭天剛說完,沒給日本男子反應的機會,事實上日本男子壓根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國人竟然會先動手,而且腕力出奇地大,一把就把日本男子的右手按在桌子上。蕭天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揮刀就朝日本男子的腕部砍去。就聽見「撲哧」一聲緊接著一聲慘叫在夜總會大廳裡響起。日本男子的右手手腕齊刷刷地被蕭天給剁了下去,桌子上孤零零的右手手指竟然還在微微顫動,日本男子的血染滿了桌面。   日本男子左手捂著右手手腕,大聲地叫喊道。三十多個手下一看到老大受傷了,隨手抽出腰間的砍刀就朝蕭天招呼過去。沒等刀砍到人,三十多個小日本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就見前面一下子閃出了十多個人高大威猛類似保鏢一樣的人。南天衛隊長黑龍一伸手握住了第一揮出刀的日本人的手腕,指間猛一向下用勁,就聽見卡嚓一聲,就見那個日本小青年的手腕象霜打的茄子一樣搭了下來,手中的刀掉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章宣戰山口   (本章字數:460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山口組,和日本的稻川會、住吉會並稱為日本的三大黑幫,而其中以總部設在神戶的山口組勢力最為龐大。全日本黑幫分子大概有8。5萬人,山口組就佔了大約40%,勢力之大可想而知。山口組在日本主要經營賭博業、色情業和毒品,當然也有一些黑社會性質的實體。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化的國家,這使得類似於山口組這樣的黑幫組織得到了空前發展。早年山口組和其他兩大幫會時有火拚給社會的穩定造成了影響,日本政府曾經進行過幾次大型的圍剿,但是近些年隨著幾大黑幫組織勢力範圍的劃定,大型火拚已經越來越少。   山口組中勢力最大的一個堂口叫「古川會」,現任的會長叫濱中勝,為人狡詐,處事偏激,屬於日本人群中的右翼分子。由於古川會勢力大,人馬眾多,所以經常有些小頭目在日本黑幫裡稱之為「若頭」的老大在大街上生事。現在日本社會治安中的不穩定因素就來自這些人,日本警察主要的打擊對象也就是這部分群體,相反的類似於濱中勝等這些山口組重量級人物倒輕易不惹事,但是如果他們要惹事的話,那就一定是大事了。   今天晚上在夜總會生事的這幫人就是古川會下面的一個「若頭」,叫吉川龍一,手下有百十號人馬,是銀座一帶專門負責收取娛樂場所保護費的。在銀座這個富得流油的地方,又是在自己山口組的勢力範圍內,吉川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敢有人觸他的霉頭,而且還是個中國人。   蕭天慢條斯理地拾起桌子上手錶戴在手腕上,看到現在已經是一片狼籍早已經雙方人馬打些七零八落的夜總會大廳,無奈地笑了一下。以黑龍為首的南天衛隊自動給蕭天讓開一條路,看著被鐵衛打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個不停的日本混混,蕭天暗道就這樣的還敢出來混。   蕭天站在倒地的吉川龍一前面,冷笑地看著滿臉血漬的吉川,一腳就踩在了吉川的斷手上,把吉川疼得像死豬一樣慘叫起來,但就是不敢把蕭天的腳挪動半分,只能任蕭天踩著,冷汗不住地從吉川腦袋上流下來。蕭天冷哼一聲,一腳踢在吉川的肚子上,把身體臃腫的吉川一腳踢出去好遠,吉川立時又是一聲慘哼。   蕭天一步一步地朝吉川走去,每一步象喪鐘一樣敲在吉川的心上,他不清楚眼前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背景,這無疑就是向山口組宣戰了麼。蕭天一腳踩在吉川肥胖的大腦袋上,吉川腦袋上的橫肉立刻在蕭天腳底的擠壓下聚集到一起。蕭天用手指著吉川的腦袋,陰狠地說道「永遠不要跟中國人這麼猖狂,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蕭天接過黑龍遞過來的風衣,披在肩頭大搖大擺地從夜總會大廳裡走了出去。臨到門口就聽到一聲「這是給你們的醫藥費!」隨著聲音的遠去,蕭天右手一揚,一沓日本大鈔從門外飛了進來,順著大廳門口灌進的寒風吹得滿大廳都是。儘管看到漫天飛舞的鈔票,但是其他人就是不敢揀起,大家眼神都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被中國人打在地上的山口組的老大吉川龍一。   吉川掙扎地站起身來,左手一把把飄在臉上被血跡沾住的鈔片扯了下來,咬緊牙關一臉憤怒地看著離去的蕭天背影,把鈔片攥成了團扔在了地上。朝旁邊的手下說了一句「馬上報告古川會長,注意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國籍男子,他已經向山口組宣戰!」   「哈哈!真他媽的痛快!隊長,你知道我一拳過去就把那個小日本的鼻樑骨給打斷了,沒想到小日本的鼻樑那麼不禁打!哈…哈」南天衛隊裡一名叫黑豹的隊員向隊長黑龍吹噓著。   「你那算什麼,你知道麼?我一腳過去正中小日本的褲襠,我估計他的下一代是出不來了!哈哈!」   ……   蕭天聽著眾兄弟間的笑聲,第一次感覺到了中國人站在外國人面前的那種自豪,尤其那外國人還是日本人,雖然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黑社會。但是一種莫名的勝利和民族自豪感在蕭天及其他兄弟的胸前充盈著,這才是我心目中黑旗軍嘛!蕭天在心中暗道。   「老大,這次雖然我們長了民族志氣,但是我們確實也是惹上了日本的山口組啊,他們可是日本乃至世界上排名前幾位的黑幫組織,勢力龐大。」隊長黑龍不無擔憂地向蕭天說道。   蕭天也清楚黑龍話中的擔憂,畢竟現在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而且只有二十多個人,還帶個小小。不誇張地說,山口組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自己這些人給淹死,黑道中有句名言:強龍不壓地頭蛇。蕭天心裡在思量著是不是應該立刻起程回台灣,但是就這麼回去,蕭天總感覺有點窩囊。但是不走的話,如果山口組來勢洶洶的話,自己這些人肯定都回不去台灣。   好漢不吃眼前虧,馬上訂返程的機票,蕭天吩咐道。   是,老大,黑龍答應道。   在過個街口就可以出銀座大道了,蕭天等人突然發覺周圍似乎特別的安靜,連小販的叫賣聲都沒有了。就在蕭天心中嘀咕的時候,突然街頭閃現出五六十號人,這些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手裡拿著木方、砍刀還有棒球的球棒。每個人呼出的哈氣在燈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見,蕭天聽到後面又傳來腳步聲,一看又是五六十號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站在街尾。   這樣算起來大概有一百多號人,這一百多號人馬全部都不懷好意地看著蕭天這十多個人。不用問,一定都是山口組的,蕭天暗道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山口組的名字還真不是蓋的,瞬間就能召集出這麼多人馬。   「兄弟們,又有活幹了!」蕭天沉聲說道。   眾鐵衛都沒有說話,更沒有一絲的慌亂,顯示出了極好的戰鬥素質,真不愧是黑旗軍的王牌衛隊。眾鐵衛自動地把蕭天圍在中間,在戒備著,也在聽候蕭天的命令。   「兄弟們,和他們不要手下留情,人家是不會拿我們當客人的!」蕭天冷笑說道。   就聽見這百多號人中突然一聲「給我上!」雖然蕭天等人不知道這句日本話的意思的,但是從兩邊人馬的架勢上看,也知道是有人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就見這百多號人從街道的兩個方向奔向蕭天和鐵衛們,由於蕭天等人過境安檢身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攜帶任何攻擊性武器,剛才在夜總會裡也沒人順手揀起什麼刀子之類的自衛。現在完全是赤手空拳和這一百多號山口組的成員搏鬥,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   但是讓蕭天暗讚的是所有人都沒有哪怕是一點的驚慌表情在臉上表現出來,隨著這一百多號人的慢慢逼近,兩邊的殺氣向蕭天等人一齊湧了過來。最先跑過來的日本人掄起手中的球棒就朝隊長黑龍的腦袋上揮去,黑龍嘴角含笑,眼中殺機一現,看準球棒攻來的方向,順著球棒的攻擊路線,竟然不避不讓。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迎著棒鋒而上,一把就握住了棒球棒。   空手奪棒的武功誰都見過,但是象黑龍這樣空手接棒的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小日本見自己的球棒竟然像電影中慢鏡頭一樣定格在空中,心中大駭,不僅他怕了,就連後面跟著上來的那些人看到這個情景也都身型一頓,瞪大了雙眼看著黑龍半空挺起的右手。黑龍嘴角微笑著慢慢地從那個小日本手中抽出棒球棒,而那個小日本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任由黑龍輕易地拿走了自己的武器。   就見黑龍接過球棒雙手緊握,一聲怒吼雙手揮舞,一棒就朝那個小日本的腦袋上掄去。那個小日本別說反映了,連言語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見一團血霧隨著球棒正中腦袋的那一刻向外擴散出去,那個小日本的身體象被擊出去的棒球一樣飛了出去。凌空飛去時候散出的血霧噴後面的人滿臉腥臭的血液。   「全壘!」黑龍一握右拳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嘴角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隨著黑龍的一記全壘打拉開了蕭天等人攻擊的序幕,十多道人影分向四面八方殺入人群中。偶爾幾棒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停住眾鐵衛的攻擊腳步,鐵衛門在蕭天指令下一擊必殺技施展到極限。一出手日本山口組這些人一定不是頸骨折斷,就是口吐鮮血倒地而死。這一百多號日本山口組成員有的是學生,有是的社會的無業遊民,有的是走投無路踏足黑道的社會不安定分子,總之成分要遠遠比蕭天的黑旗軍構成要複雜的多。最重要的是蕭天的黑旗軍訓練完全參照軍隊的訓練模式進行操練,其自身的素質不是這些人能夠相提並論的。甭說以一個打幾個,就是一個打十個對於黑旗軍精英中的精英南天十八鐵衛來說更是不在話下。   黑雨是最後一個加入到黑旗軍中的兄弟,並且是破例被蕭天提拔到南天十八鐵衛裡的人,本來蕭天以為還得需要時間去考驗這個曾經為自己開車的小伙子。但是今天晚上蕭天對其就完全改觀了,拚殺時的黑雨自有他攻擊的一種殺氣。以前那個有些憨直的小伙子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種內斂的標準軍人氣質。對朋友熱情似火,對敵人有如北極的寒風一樣毫不留情。拳拳生風,一個揮著砍刀向他奔來的小日本,被他順勢接出握住砍刀的右手把小日本攬在懷中,接著用那把砍刀用力在脖子上一抹,小日本就徹底報銷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至極。   蕭天看到這一幕。脫口稱讚道「好樣的!」   黑雨微微一笑,朝蕭天豎起大拇指,露出勝利的表情。   蕭天自己也是長久未經歷這樣的大拚殺了,今天晚上眼見敵人竟然是日本人,心中竟然也陡然升騰起莫名的一股嗜血的衝動。看準一個小日本攻擊的方向,蕭天左手按住小日本攻擊的右手,右手指間鎖喉。所著蕭天一聲連續的怒吼,蕭天左手按住日本人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喉骨向後推去。耐不住蕭天的勁力,那個日本人被蕭天順勢推到一個路燈下面,蕭天一臉壞笑,眉宇間殺機一現,看得那個日本人心驚膽戰。蕭天一使勁,就聽見喉骨折斷的一聲脆響,那個日本人舌頭不自覺地從口中伸了出來,瞪大了雙眼倒在地上。一汩汩鮮血順著嘴角不斷地流了出來,染滿了街頭的雪地。   儘管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但是這些山口組的黑幫分子依然如不斷飄落的飛雪一樣倒在血泊之中。   無一生還!這是一條命令,更像一道催命符,牢牢地刻在了倒地日本山口組分子的臉上。   蕭天這十多人站在蕭索的大街上,望著滿地屍體的場景,每個人都彷彿感覺自己置身於戰場一樣。如果說從前在台灣黑道的火拚只是為了利益爭奪的話,那麼今天在日本的土地上屠殺日本黑道分子,在某種意義更多的是帶有了一種民族的情節。蕭天的感覺即使再多殺一倍的人,在自己心中都不會為這些可憐生命的提早逝去而感到任何的惋惜。   比起南京大屠殺死去的同胞而言,他們的死法要幸福多了,蕭天心中暗道。儘管抗日戰爭已經過去六十多年,但是那些另人發指的罪行依然還在現在中國人的心間盤旋,久久都揮之不去。   抵制日貨哪裡有自己屠宰日本人這麼痛快!蕭天突然想起了上大學時候學校學生會組織的抵制日貨行動,心中一陣竟然湧出了一絲的感歎。   想罷,蕭天一擺手,眾鐵衛各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跟著蕭天的步伐消失在了日本的街頭,帶走的是揚眉吐氣,留下的是滿地屍首。寒風中,雪越下越大,漸漸掩埋了地上的百多具屍首……   新≡書≡庫:全心全意為讀書人服務!   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章計中之計   (本章字數:480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兩輛出租車穩穩地一個豪華酒店門口停下,門童快速跑過來為其打開車門。最先下車的是四個保鏢模樣的男子,然後是一個絕美的紅衣女子和一個十幾歲的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小女孩。小女孩從一下車嘴裡像爆豆一樣地和身邊的紅衣女子說著話,紅衣女子像是永遠聽不夠她講話似的,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不住地點頭微笑回應著。身後的四個男子大大小小地拎著十多個紙袋,雖然如此臉上的神情還表示著他們對周圍提高了警惕,儘管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酒店的大堂。   這兩女四男就是火鳳和小小,還有跟隨他們的四名鐵衛。原來蕭天他們剛離開酒店不久,小小就醒了,就又吵著火鳳帶著她出去逛街。火鳳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精力,被她軟磨硬泡,火鳳也顧不得勞累就又帶著四大鐵衛出去陪著小小逛大街去了。好在那個時候,日本的許多大商場還沒有關門,火鳳就帶著小小在距離酒店不遠的幾個商場為小小買衣服。   當火鳳牽著小小的手有說有笑地走進酒店的房間時候,火鳳詫異地發現了蕭天連同李東還有鐵衛們竟然都在房間地坐著。尤其是蕭天像是在低頭思索著什麼,就在火鳳幾人走進來的時候,蕭天聽到了聲響猛一抬頭,一臉詫異的神情望著火鳳和旁邊的小小,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不僅如此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具是一副驚奇詫異的眼神望著門口站著的火鳳幾人,眼神透著不能相信和疑惑。   蕭天看到了火鳳和小小和後面鐵衛手裡裝衣服的紙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用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般地歎道:「我們又遭人算計了!」這句話聽得火鳳和身後的鐵衛莫名其妙的,誰都不知道這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火鳳看到蕭天的表情禁不住問道。   蕭天一臉苦笑沒有回答。蕭天心中暗道,為什麼連個輕鬆的假期都不給我呢?   這個時候火鳳注意到在她房間的床上放著兩隻黑色的箱子,火鳳走上前打開第一個箱子,發現是類似麵粉的白色粉裝東西。這該不會是毒品海洛因吧,火鳳在心中念叨著。打開第二個箱子,火鳳發現裡面竟然著一沓沓嶄新的美鈔,估計數目得上千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哥!」火鳳臉色異常凝重地問道。火鳳知道在這幾個小時裡一定發生了事情,而且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這件事情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蕭天的話是房間裡所有人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   ……   蕭天帶領著眾兄弟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了,走在走走廊最前面的蕭天發現小小和火鳳房間的門竟然是虛掩著的,蕭天快步上前,推開房門,竟然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房間裡物品凌亂很顯然這曾經有過一番打鬥,地上甚至還有幾滴血跡。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蕭天的腦際,該不會是火鳳和小小出事了吧,一事件蕭天心頭狂震。可又一想,這不太可能啊,以火鳳的身手即使打不過來犯之人,至少帶小小自保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有四名鐵衛呢?以他們的身手,如果不是十倍以上的敵人來襲,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啊。就在那一時點上,無數個問號在蕭天的心中縈繞著。   這個時候李東從桌子上拿起一封早已經擺在上面的信封遞給蕭天,蕭天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封信。新的內容不多,只要十數字,但是這十數字卻足以讓蕭天震驚了。   「要想救人,到東京西南鐮倉碼頭!」   蕭天右手猛地把信紙攥在手心,大聲喝道「走!」   鐮倉,位於東京市中心西南約五十公里處,是日本有名的濱海勝地。由於這裡氣溫溫和,所以來訪的遊人絡繹不絕。由於時近寒冬,所以才使得這裡的遊人減少。由於是臨近海邊使得這裡碼頭眾多。其中以鐮倉碼頭為最大,這裡不僅是遊客旅遊的中轉站,更是東京一集裝箱運輸裝運的樞紐。由於寒冬時節使得遊客驟減,集裝箱運輸停運,所以鐮倉碼頭現在處於暫時關閉狀態。   好在蕭天所住的酒店距離鐮倉不遠,只有二三十里的路程。眾鐵衛乘車飛快地趕到鐮倉碼頭,蕭天和李東帶領著眾鐵衛翻過碼頭周圍的圍欄進入碼頭。由於並不知道敵人是誰藏在哪裡,所以所有人趁著夜色仔細地在碼頭裡搜索著。就在這個時候,一鐵衛傳來訊息有了發現。   蕭天立刻帶人趕了過去,順著鐵衛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兩伙黑衣人,雙方人馬不多都在十個人左右。雙方人馬所在的地方是鐮倉碼頭的集裝箱運輸區,兩方人馬四周都是高幾米的集裝箱。中間幾百平方米的集裝箱中轉區就是雙方人馬站立的地方,而蕭天及眾鐵衛就藏身在集裝箱上面。從上面向下俯視,雙方人馬盡收眼底。   他們是從哪裡進來的呢?蕭天在心中問著自己。這個時候他發現在距離這個集裝箱區更遠的地方似乎停放著幾艘快艇,原來他們是坐快艇來的,蕭天暗道。蕭天用手捂了捂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耳朵,把腦袋探出外面注意著下面的情況。   雙方人馬對立而站,各有一個領頭的,此時雙方領頭的似乎正在說著什麼話。蕭天看到其中一方不是日本人,看衣著和模樣不是美國人就是英國人。由於距離不是很遠,所以蕭天能夠很清晰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但是沒有火鳳在蕭天等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能從他們雙方的表情去猜測。   不一會,雙方領頭的各自向後面一招手,後面立刻有人各自拎這個黑色皮箱走上前來。雙方皮箱一打開,蕭天一方藉著月光赫然發現日本人手中的皮箱竟然是嶄新的鈔票,只是不知道是日元還是美元。而另一個箱子裡面裝的是白色什麼東西,由於集裝箱的陰影正好擋住了光線,蕭天看的不是太清楚。   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突然想起了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黑幫交易的鏡頭。   「他們該不會是在進行交易吧?」蕭天瞪大了眼睛看著下面。   這個時候雙方領頭的似乎對此次交易很是滿意,彼此握手大聲地說笑著。眼看這筆交易就結束了,外國人那一方朝快艇走的時候。事情突然起了變化,就見那十多個日本人一齊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那伙外國人就開起槍射擊起來。由於事起突然,那十多個外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似乎連掏槍動作都沒有來得及做就倒在了血泊中。接著那個日本領頭就大聲第肆無忌憚地笑著。   「黑吃黑!這幫混蛋!」蕭天咬著牙從嘴裡說出這句話,也許是蕭天太過憤怒了竟然沒有壓低嗓門,一下子被下面領頭的日本人給聽到了。   「誰?(日語)」領頭的日本人猛一回頭順著蕭天聲音的方向就望了過來,把手下都叫了過來挺槍就朝蕭天這邊跑了過來。   「遭了,快撤!」蕭天一聲令下,眾鐵衛立刻向後面撤去。這個時候可不是硬拚的時候,對方可有槍,而蕭天這一方崩說槍了,連個燒火棍都沒有。   但是似乎日本人天生尋找敵人的嗅覺很是靈敏,蕭天一夥人終究還是沒有能撤出去,被這些日本人困在了集裝箱運輸區。蕭天和李東還有眾鐵衛仗著靈活的身手和夜色和日本人艱苦地周旋著。在這個時候就看出了黑旗軍過硬的軍事素質來,在集裝箱的夾縫裡利用有利的掩護和日本人空手進行搏殺。用了半個多少這十多個日本人全部被蕭天眾兄弟所殺,蕭天讓鐵衛繳了他們的槍。   在日本如果沒有門路的話,想買到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日本是世界上管制槍支最嚴格的國家之一,所以平時的黑幫械鬥極少用槍。   一鐵衛把兩個皮箱拿到蕭天身邊,打開讓蕭天看。好傢伙,全都是美元啊!蕭天看到皮箱裡的美鈔歎道。一看另一個箱子竟然是白色粉面狀東西,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毒品吧,蕭天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以往對自己只能是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東西。李東打開其中白色的小袋,用手指尖夾出一點放在舌尖,品了品後吐掉,沖蕭天點了一下頭,肯定了蕭天的猜測。   「老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剛才搜過了其他地方除了這些屍體連個人影都沒有。」隊長黑龍向蕭天匯報著。   「走!回酒店!」   「但是小小她們……」   「回酒店再說!」蕭天總感覺這件事情來的太蹊蹺了,總感覺有哪個環節不對。但是蕭天又說不出來,所以只能先帶著人回酒店了。   ……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了!」蕭天說道。   「看來我們真的是遭人算計了!」火鳳肯定地說道「這背後的主使人利用我們的離開給你們遭成我和小小被綁架的假象,然後引誘你們去碼頭。」   「他引誘我們去碼頭幹什麼?難道就讓我們去看黑幫的交易?」蕭天反問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火鳳邊走邊在房間裡踱著步。   「能在日本持有槍械又敢進行毒品交易而且額度又這麼大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日本黑幫!」火鳳篤定道。   順著火鳳的思索線路,蕭天也在苦苦思索著。   「我想到了!」   「我也想到了!」   蕭天和火鳳幾乎一齊說出「栽贓!」   「但是主使的那個人怎麼能夠算到我們一定會出手搶這批貨呢?如果我們不出手呢?」黑雨禁不住問道。   「也許他也是賭一把呢?又或者他就是隱藏在暗處,伺機引我們出手呢?」火鳳說道。   「但是我們已經搜索過了,整個碼頭和集裝箱附近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隊長黑龍說道。   「你們只搜索碼頭,搜索集裝箱了!但是每個集裝箱裡面你們搜過麼?也許她們就藏在某個集裝箱裡面呢?」火鳳質問道。   「這個……」隊長黑龍一時語塞。的確他們只搜索集裝箱外圍了,至於集裝箱裡面根本就沒有看,從時間上說也不允許他們去逐個集裝箱搜索。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蕭天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天邊漸漸透亮的夜空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卻知道一點。從我們一下飛機,一住進這家酒店我們就已經被人家給盯上了。」火鳳肯定地說道。   「你是說我們現在不安全嘍?」蕭天回頭望著火鳳問道。   「是的!」   隨著火鳳的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天再望著窗外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蕭天不知道在日本的雪竟然可以下得如此猛烈,如巴掌般大小的雪片從夜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黑龍,天一亮馬上訂返程機票,越快越好!」   「是,老大!」黑龍答道。   小小雖然不知道蕭天眾人在談著什麼,但是卻聽出了蕭天他們要回台灣了,就有點沮喪地問道:「大哥,我們這就回去麼?」   蕭天看著還有些一遊未盡的小小,有點歉意地蹲下來看著小小說道:「乖小小,我們先回台灣。現在天氣太冷了,等春暖花開了,大哥再帶你來日本。」   也許是蕭天的謊言真的騙到了小小,因為連蕭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帶著小小再踏進日本的國土之上。但是有一點蕭天卻很清楚,那就是他們現在必須立刻離開日本,否則就有可能永遠都離不開日本了。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此後數年蕭天眾兄弟再也沒有踏足過日本,直到小小成年以後。小小才帶著她的黑幫班底重返日本,又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這是後話。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蕭天的心頭也越來越沉重了,就如同著鵝毛大雪覆蓋大地般的厚重,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著蕭天……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章危機四伏   (本章字數:516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日本,鐮倉碼頭,夜。   就在蕭天眾兄弟走後不久,在集裝箱運輸區的一隻大型集裝箱的門被推開,集裝箱鐵門的撞擊聲在鐮倉午夜的碼頭迴盪著。並沒有人聽到或者注意到這聲響,因為整個集裝箱運輸區除了一地的死屍,再無其他。   從集裝箱裡走出兩個人,為首是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人,也許是天氣太過寒冷,戴眼鏡的年輕人不住往手上哈氣以保持手心的溫暖。後面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年輕人,這個人似乎不太畏懼日本寒冷的天氣,只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外面套著黑色的西服,讓他在這冰天雪地裡異常的扎眼。   這兩個人就是三合會雷傲天派去日本執行刺殺蕭天任務的黑白雙煞,老大周鑫,老二周磊。   就見周鑫點燃了一根香煙,非常悠閒地向空中吐了一個大大煙圈,看著煙圈隨著寒風在瞬間就消失無蹤。周鑫彷彿看到了蕭天一夥人馬被日本黑幫砍死在亂刀之下的樣子,周鑫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陰險,就連弟弟周磊看到周鑫的笑容心中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周磊問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等著看好戲嘍!」說完周鑫仰天哈哈大笑,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智商是那麼的高。   「稻川會怎麼會知道這批貨是誰搶的?」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但是我會告訴他們的啊!我真想看到蕭天被日本山口、稻川兩大黑幫聯手追殺的樣子啊!哈哈!」   「對啊!哈哈!」   午夜裡這周氏兄弟的笑聲在寒風裡迴盪著,彷彿鬼哭狼嚎一般的恐怖……。   周氏兄弟口中的稻川會是日本黑幫的第二大幫會,黑幫成員萬餘人,主要以做毒品生意為主。稻川會在日本的毒品市場佔有率在40%以上,單從這一點連山口組也比不上。稻川會的現任會長是東條雄三,據說是戰犯東條英機的後代,是日本極右勢力的代表。東條依仗家族的產業起家成立稻川會,與世界各地的毒犯開展毒品交易。今天晚上的交易就是稻川會與拉美的一個黑幫進行的毒品買賣,稻川會本來想來個黑吃黑,沒有想到竟然被蕭天等人誤打誤撞不僅殺了人,還順便搶走了毒品和上千萬的美金。   其實這次事件都是有老大周鑫精心策劃的,他先讓人以重金打聽到了此次稻川的交易地點和時間。然後利用小小和火鳳的這段時間十分巧妙地設計了一個被綁架走的假象,讓蕭天等人誤以為小小和火鳳出事,接著按照他事先留在酒店房間裡的信趕到交易地點。可以說整個事件設計得是天衣無縫,時間火候都掌握得剛剛好。如果蕭天晚回酒店,或者小小和火鳳提前回房間都會使得這個計劃落空,但是所有時點似乎都在幫著老大周鑫的計劃,讓他的計劃得逞。   這次的交易是稻川會今年最大的一單毒品交易,當聽到失手的消息後,會長東條雄三當時就呆立在沙發坐椅上。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敢有人搶奪他的買賣,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山口組,至於日本黑幫排行第三的住吉會,東條知道住吉會是很少碰毒品生意的,更很少幹這樣黑吃黑的事情。但是老對頭的山口組,東條雄三可就不敢保準了。東條雄三越想越氣,猛地一拍沙發扶手站了起來,沖手下吼道「馬上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哈衣!」沙發後面恭身站立的一排日本人齊聲答道。   十二月二十七日,清晨。   「什麼?飛機停飛!?」蕭天聽到隊長黑龍的匯報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門口的黑龍,滿臉的質疑。   「是的。由於昨天的大雪使得日本的所有機場暫時停用,估計要三天後才能恢復正常。」黑龍一臉的無奈。   真是屋漏又逢連陰雨啊!這句話現在也許最適合眼下這種形勢了,蕭天慢步走到窗邊,望著外面仍然在洋洋灑灑飄舞的雪花,咒罵了一句「該死的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這個時候火鳳和李東也都走進了房間,臉色凝重地望著在窗邊站立的蕭天。這場大雪無疑把蕭天又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不知道咱們還能不能看到兩千年太陽的曙光?」蕭天自言自語道。再過幾天就是兩千年了,在二十世紀的最後幾天他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個難以掙脫的泥沼。   「老大,要不從台灣調人來吧?」黑龍建議道。   蕭天苦笑了一聲,說道「遠水解不了近渴。辦簽證需要時間,更何況現在日本機場停飛,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趕到日本來。能不能撐過這幾天,就看我們的運氣吧。」   「對了,趙德強經理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天哥,您看?」火鳳問道。   「好吧,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家酒店也已經不安全,黑龍讓小雨把房間退了,咱們走!」   「是!」黑龍答應道。   蕭天連同眾鐵衛剛剛離開酒店,一夥凶神惡煞一般的日本人奔入酒店大堂,大堂的保安立刻趕過來詢問,其中一個日本人耀武揚威地喊道「山口組辦事給我讓開。」大堂保安聽到那個人的話懾於山口組的大名剛走到一半腿就再也不敢向前邁步了。   「是不是有一夥中國人在這裡住宿?他們住在哪個房間?」山口組領頭的日本人來到前台大聲地問著總台的服務小姐。   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連忙低頭給他們查,查過之後,顫顫巍巍地答道「他們住在二十層,但是剛剛結帳已經離開了。」   「走了多長時間?」   「半個多小時吧!」   領頭的日本人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酒店。   趙德強的家坐落在東京的城市邊緣,是一棟三四百平的二層別墅,整個別墅風格古樸,造型典雅,是日本典型的小家住宅架構。   「董事長,歡迎!陋室寒酸,還請包涵!」趙德強含笑把蕭天一行人請進客廳,分賓主落座。   「趙經理說哪裡話,倒是我們要請您多包涵,讓這麼多人打擾您家。」蕭天笑著接過趙德強遞過來的一杯奶茶說道。   「董事長說哪裡話,您能來到我們家,那是求之不得啊!」趙德強寒暄道。   蕭天,火鳳和李東和趙德強坐在沙發上閒聊著天,喝著奶茶。小小可能是昨天逛街逛的太累了,已經上樓去休息了。其餘的鐵衛在黑龍的安排下透過別墅各層的窗戶警戒地望著外面,同時也是在熟悉別墅周圍的環境。   「趙經理,您家幾口人啊?」蕭天問道。   「不瞞董事長,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裡。趙德強回答道。   「哦?您還沒有結婚麼?」蕭天看著三十幾歲的趙德強一臉的詫異。   趙德強老臉一紅,有點尷尬的回答道「以前在國內處了幾個女朋友,但他們沒有一個真心的,每個人都想利用我的關係出國,我都快成了出國中介了!」   「出國中介?」蕭天聽到趙德強的話一下蒙了,隨即就明白了趙德強話裡的意思,禁不住哈哈大笑。   「趙經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笑話你!」笑過後蕭天才感到有一點尷尬,這樣未免對趙德強太不尊重了。   「呵呵!董事長嚴重了,沒有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趙德強回答道。   這個時候隊長黑龍走到蕭天身後在耳邊說了幾句,蕭天邊聽邊點著頭,聽完一揮手示意表示知道了。黑龍微一欠身,點了一下頭,轉頭離開了。   「趙經理,我們也累了!你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蕭天說道。   「那好吧,我回公司處理些業務,那董事長你們就先休息吧。」   「好的。」   目送趙德強走出別墅,蕭天低聲問道「人在哪裡?」   黑龍把蕭天帶到一個拉著窗簾的窗戶前,輕輕地拉起窗簾的一角露出一條縫隙,指著外面說道:「就在街對面的路燈下。」   蕭天順著黑龍手指的方向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就見對面路燈一下一個身材委瑣的日本年輕人抽著煙,眼神不時地向自己所在的別墅掃來,時不時地拿起電話通著話。   「他在這裡多長時間了?」蕭天問道。   「從我們一進別墅,他就在那裡了。」黑龍答道。   「想辦法把他給我抓進來!」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黑龍答道。   台灣,台南市,南天醫院。   病床上的老冰在南天醫院經過連日以來的細心治療,身體正在快速地復原著,現在已經從重症監護室搬到了普通病房。   老冰慢慢地張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陽光,經受不住強光的刺激,老冰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老冰感覺到有人將窗簾已經拉上了,他也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又睜開了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是病床邊的六叔。就見六叔仔細用各種儀器為老冰檢查著生命體征,然後笑著對後面的劉忠言說道「老冰的身體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靜養了。」   聽到六叔的話,房間裡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這時老冰才注意到房間裡其實已經站滿了人,劉忠言、龍虎兄弟、雙車兄弟,還有楊明和張剛張強,飄雪。   劉忠言快步來到病床前,笑著對老冰說道「兄弟,聽到六叔的話了麼,你已經沒事了。」   聽到忠言的話,老冰嘴角一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老冰突然發現房間裡好像少了幾個人,所以用詢問的眼光望著劉忠言。   劉忠言立即明白了老冰的意思,解釋道「老大和東哥,還有火鳳都陪了小小去日本玩了,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們南天的小公主吧?等你身體……」   劉忠言的話剛說道一半,他突然發現老冰本來溫和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恐懼和關切。劉忠言連忙問道「老冰你怎麼了?」劉忠言以為老冰又發生危險了,所以聲調都有些變了。其中兄弟聽到劉忠言的話立刻站了起來,圍在老冰的病床邊。   老冰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告訴…老大,小心日本的……山口組。上次偷襲他的…黑衣人就是日本…山口組的人。」   「什麼?」聽到老冰的話,劉忠言臉色立刻變了。   「你是說日本的山口組會對老大不利?」劉忠言問道。   老冰肯定地點了點頭。   「走!去日本,迎回老大,滅掉山口組!」楊明大喊道。   「好!」大車附和道。   「你們都別嚷嚷了,聽聽忠言怎麼說?」飄雪不滿意地說道。   「對!聽聽忠言怎麼說。」小龍說道。   不一會房間裡靜悄悄的,大家都望著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的劉忠言。   「忠言,你倒到是快點想辦法啊?」楊明吼道。   「你別吵吵,讓我想想!」劉忠言沖楊明喝道。   「你……哼!」楊明氣鼓鼓地說道。   派幾個人去日本倒不是難事,但是要派成百上千人的隊伍,簽證就是最大的問題。台灣當局到底能不能辦理這麼大一批的簽證業務,即使真的可以辦理的話,要多長時間。現在是時間拖的越長對老大蕭天的危險就增加一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南天集團現在是國民黨當局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能除之而後快。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能夠除南天集團的頂樑柱,怎麼又會輕易地為其辦理簽證呢?一時間,劉忠言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解決眼前的危機。   看來也只能求助於民進黨了,看看宋啟文那能不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劉忠言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你們都待在家裡,哪也不要去,老大在日本的消息千萬不能走漏出去。否則其他幫派一定會有所行動。兩位張哥馬上召集一千黑旗等我的消息,我現在去找宋啟文。」劉忠言說道。   劉忠言走後,大家在老冰的房間裡都靜悄悄的,安靜得出奇,大家都知道前所未有的一場危機已經降臨到南天集團頭上。現在老大蕭天十多個人隻身犯險進入日本面對日本第一黑幫山口組,勝算能有多少,大家心裡都有自己的估算,這個時候誰都對前景不是那麼樂觀,唯一的希望就是蕭天和其他兄弟能夠撐得更久一些,等他們去援助!   但是蕭天真的可以麼?真的可以撐到援軍到達日本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章橫渡日本   (本章字數:473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宋啟文辦公室。   「什麼?三天內辦下一千人的對日簽證!」宋啟文聽到劉忠言的話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心道這劉忠言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劉忠言尷尬地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這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但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劉忠言說道「宋秘書,我也知道這有點難為您了,但是無論如何請您幫幫忙!」   聽到劉忠言的話,宋啟文冷靜了下來,頭腦中在飛快地思索著。這一千人很顯然不是去日本渡假的,而且還如此的著急。能讓南天集團二號人物如此緊張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情。對了,蕭南天去日本了,宋啟文腦海中一下子閃現出蕭南天這個名字。前幾天,他就聽手下人報告蕭南天去日本了,據說是渡假,難道蕭南天遇到危險了?   「是為了蕭南天?」宋啟文試探性地問道。   劉忠言知道要想得到宋啟文的幫忙,蕭南天遇險的事情一定瞞不了他,更何況宋啟文這麼問,心裡一定有了初步的斷定,只是他沒有把握而已。還有一點,劉忠言想讓宋啟文知道蕭南天遇險的重要性,對於民進黨整個選舉進程的重要性,這是劉忠言唯一的可以和宋啟文討價還價的籌碼了。   劉忠言面色凝重地沖宋啟文點了點頭。   宋啟文點了一下頭,一方面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另一方面宋啟文也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說辭。畢竟幾天內要辦下上千的人簽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卻又不能一口回絕了劉忠言。   宋啟文在辦公室內踱著方步,眉頭緊鎖,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劉忠言知道這些政客的嘴臉,知道他做這些都是給自己看的,其實心中可能想的完全都不是那麼一回事。但是劉忠言出於禮貌並沒有打斷宋啟文的思考,而是站在一旁看著宋啟文。劉忠言心裡清楚現在自己的姿態越低越對自己的形勢不利,此時沉著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讓劉忠言比較意外的是停住了腳步的宋啟文竟然笑了幾聲,這笑聲讓劉忠言心中頓時咯登一下,他不知道宋啟文此時這幾聲笑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就見宋啟文似乎一身輕鬆地又坐回了座位上,笑呵呵地看著站在辦公室中間的劉忠言,說道:「忠言啊!來,坐!」   劉忠言一臉茫然地望著宋啟文,他不知道宋啟文為什麼一時間神態竟然變得如此輕鬆。   「忠言啊!現在我們民進黨和南天集團到目前為止合作的還是非常愉快的,進一步來說是我們民進黨和你之間的合作比較愉快!」說完,宋啟文眼睛頗有深意地看了劉忠言一眼,見劉忠言沒有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從我們的角度來說,在南天集團我們更傾向於同你的合作,並希望能夠有一天能夠長期保留這種合作關係。忠言,你是個人才,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宋秘書,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說的太複雜了,我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劉忠言有些調侃地說道。   宋啟文心道敢情我前面說的話都是廢話啊。宋啟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劉忠言,劉忠言平淡的面容並沒有讓宋啟文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逼得宋啟文只沉聲說了四個字「取-而-代-之!」   「這不可能!」劉忠言氣得拍案而起,由於氣血上湧使得劉忠言的臉色通紅。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說完,宋啟文舒服得往沙發椅上一靠,十指交叉神態悠閒地望著滿臉怒容的劉忠言。   劉忠言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南天集團不是屬於某一個人的,今天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但是蕭南天卻是整個南天集團的核心,如果他有什麼事情,南天集團垮掉只是時間的問題。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麼背景,現在之所以大家如此團結,都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如果哪天這個人不存在了,那麼南天集團也就不存在了。如果南天集團不存在了,那麼還有誰能為你們民進黨的選舉保駕護航呢?」   「劉忠言,你這是在威脅我麼?你信不信?我現在隨時可以踢掉你們南天集團!」宋啟文的語氣隨著辦公室氣氛的緊張而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聽到宋啟文的話,劉忠言輕蔑冷笑一聲,回敬道:「真的可以麼?」   「你……」宋啟文被劉忠言的這句話氣得半天回不過氣來。   「如果真的可以,不用您動腳踢開我們,我現在立刻打電話通令各地,停止一切有利於民進黨的選舉活動。」說完,劉忠言伸手就朝宋啟文辦公桌上的電話拿去。   看到劉忠言這魚死網破的做法,宋啟文有點慌神了,一把按住電話。   「真的可以麼?」劉忠言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宋啟文看,盯得宋啟文心中一寒。他沒有想到南天集團第一文臣竟然是如此難纏,本來想趁這個機會除掉蕭南天,然後把劉忠言扶持到南天集團第一把交椅,做一個傀儡操縱。但是宋啟文再次看錯了劉忠言的為人,也低估了南天集團眾兄弟間那強大的不可摧毀的凝聚力。   踢開南天集團,對於民進黨來說不敢,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不敢。選舉最後的鐘聲還沒有敲響,誰不知道哪個政黨將會是最後的贏家。這個對於民進黨千載難逢的2000大選,宋啟文不希望任何一個疏漏的出現。   宋啟文望著劉忠言的雙眼,慢慢地鬆開了按在電話上的右手,那眼神中似乎帶有某種懇求的意味。對於宋啟文來講,收回右手的那段時間感覺好像有一生那麼長,他生怕中途劉忠言在握住電話。但是劉忠言沒有,雖然自己暫時佔了上風,但是這對於蕭天的安全都是毫無幫助的。只是宋啟文被政黨的利益蒙住了雙眼,看不到劉忠言真正的死穴而已。   看到劉忠言堅毅的眼神,宋啟文似乎放棄了,但是他又不甘心,他不明白這麼大一個現成的蛋糕讓他去揀,劉忠言竟然會一口回絕,所以宋啟文試圖做最後的努力,問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麼?南天集團如果你當家,我們會把南天集團扶持的更強大,有一天一定會成為台灣的第一大商業集團!」   劉忠言聽到宋啟文的話,嘴角微微一笑,盯著宋啟文的雙眼仍然堅定地搖了搖頭。   「好吧!我考慮一下!」宋啟文終於放棄了對劉忠言的遊說。   「好!謝謝宋秘書!那我回去等您的消息!請您盡快!」劉忠言說道。   「你放心!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我明白!」宋啟文說道。   「好!我等您電話!」說完,劉忠言大步走出了宋啟文的辦公室。   望著劉忠言離去的背影,宋啟文心中暗道也許只有這樣才值得我去尊重,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容易就放水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那麼他就不是劉忠言了。想到這裡,宋啟文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劉忠言返回到老冰所在的醫院病房。剛進病房就立刻被眾兄弟圍在中間,問這問那。劉忠言站在人群中間一言不發,看著圍在周圍的每一個人,臉色凝重,他只說三個字「等電話!」然後就坐回到沙發上,閉目養神。畢竟剛才和宋啟文那場不見硝煙的文鬥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一時間竟然有虛脫的感覺。大家一看劉忠言理都沒有理他們,就又要圍了上來。這個時候飄雪看不下去,嬌聲喝道「你們能不能讓忠言休息一會?他不說在等電話麼?你們腦袋上耳朵是吃飯用的啊?」   飄雪雖然不知道劉忠言此去見了誰,說了什麼話,但是從劉忠言疲憊的面容上可以判斷出此行的艱險,所以出言為劉忠言解了圍。劉忠言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聽到飄雪的話,嘴角微微一笑,算是感謝飄雪了。   大家聽到飄雪的喝止都惺惺回到了座位上,一時間病房裡靜得只剩下每個人的呼吸聲。病床上的老冰也慢慢地合上眼睛,大家都在病房裡靜靜地等著忠言口中所說的電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總之在被突然響起的鈴聲驚醒時候,大家發現天已經黑了。   聽到自己手機的響聲,劉忠言條件反射一樣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許是坐太久了,突然的猛起讓劉忠言的氣血一下上不來,劉忠言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順勢就要倒下。就在這個時候,劉忠言的身子被旁邊的楊明一把扶住,過了一會,劉忠言適應了過來才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   「是我!宋啟文!」   「宋秘書您好!」   「可以辦理,但是一千人太多了,最多五百人!」   「可以!」   「你知道由於日本連降大雪,機場已經暫時停用了麼?」   「知道!三天後恢復!」   「那好三天會有班機飛往東京!祝你們好運吧!」   說完,宋啟文就撂下了電話。接完電話劉忠言長吁了一口氣,衝著房間內的兄弟說道「麻煩張剛張強兩位張哥還有飄雪率領精選的四百黑旗,會同一百名南天衛隊隊員三日後起程飛往東京。」   「什麼只能五百人?」楊明聽到劉忠言的話立刻大吼起來「為什麼讓老張他們去,不讓我去?不行,我也要去!」   「對!我們文武堂也要去!」大車也喊道。   唯一沒有說話的就是劉子龍二兄弟,不是沒有實力,只是不想添亂。劉子龍很清楚劉忠言的秉性,下的每一個結論都不是無的放失,話一旦講出就絕無更改的可能。   面對著楊明等人咄咄逼人的氣勢,劉忠言眼中寒光一閃,語氣平淡卻隱含威嚴地說道「你們要去可以,你要是有本事從這裡橫渡日本,我不攔你。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要服從我的安排!」   「憑什麼要服從…你的…安……排!」楊明這句話最開始是喊著說出來,但是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感覺到十分的不妥當,但是話已經出口,就已經沒有辦法收住了。雖然楊明的這句話是斷斷續續地說完,並且到最後是越來越小。但是每個人還是聽到了,所以這句話說完一下子使整個病房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感到氣壓驟然一降。   聽到楊明的話,劉忠言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飄雪卻清晰地注意到了劉忠言背在後面的拳頭驟然一緊,拳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劉忠言是在極度的憤怒之中,但表情上去顯得異常的輕鬆。   飄雪暗道不行,這樣下去的話事情一定會搞僵的,在這個時候兄弟間可是不能發生什麼內訌。所以立刻跳出來,沖楊明一陣狂罵「楊明,你嘴巴吃屎了,是不是?老大說過他不在,一切都由忠言做主!你是不是連老大的話不聽了?你要造反啊?」   楊明連呼不敢,眾兄弟也都順著飄雪的話頭笑罵著楊明。隨後飄雪又來到劉忠言身邊說道「原諒楊明這個大嘴巴,他是有口無心的。」   劉忠言沖飄雪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接受了,接著沉聲說道「麻煩兩位張哥盡快挑選人手,事不宜遲。三天後挑選出來的四百黑旗一定要能以一擋十,以一擋百,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這一段病房裡的小插曲就這麼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劉忠言既沒有表示出對楊明所說話的憤怒,但也沒有讓其他人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但是有一點眾兄弟卻信服了,那就是如果蕭天不在了,在南天集團裡說話最好使就只有劉忠言一人,也只有他敢在蕭天不在的時候調動任何堂口的人馬,而且不受限制。   時間不多了,只有三天。   老大究竟能不能在日本安全渡過這三天呢?劉忠言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蕭索的大街眉頭緊皺,滿臉寫的都是擔憂……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章追殺到死   (本章字數:460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天哥,他沒氣了!」火鳳用手探了探地上躺的那個日本人的鼻息後,向蕭天回報說。   「還挺有骨氣的,日本很少有這樣的人吧。」蕭天嘲笑著說道。   火鳳微微一笑,檢查著日本人的傷勢,說道「恐怕不是有什麼骨氣吧,好像是下手太重了,他還來不及說吧?啊!黑龍?」   聽到火鳳的話,蕭天一眼就向隊長黑龍瞄去,黑龍摸著後腦勺心虛地笑著,說道「手太快,一時剎不住。」   蕭天看著這些鐵衛還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個人的口供現在對自己這一方是多重要。蕭天不知道是該罵他們還是誇他們好,一時間哭笑不得。   看到老大蕭天的樣子,隊長黑龍立刻匯報道「老大,其實也不是全無收穫!你看這裡。」隊長黑龍一撩開地上日本人胳膊的袖子,在臨近肩膀頭的位置看到了一個類似於菱形的標誌。蕭天指著這個標誌問道「這是什麼標誌?」   隊長黑龍臉色凝重地說道「日本山口組!」   「山口組!?」蕭天聽到這個曾經在自己的腦海是傳說中的黑幫名字,頓時一楞。他沒有想到山口組竟然來的這麼快,還是如此的難纏。   「看來我們是跑不掉了!」火鳳笑著說道。火鳳悠閒的神態,好像任何時候任何危機都難以讓她感覺到害怕。」他們早晚會殺過來,也許就在今晚也說不定。」   蕭天知道火鳳的話不是無的放失,前哨已經到了,那麼後面的大部隊也就不太遠了。蕭天立刻吩咐眾鐵衛,把槍帶好,準備撤退。   「老大,那這個人怎麼辦?」黑龍指著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日本人問道。   「垃圾,當然是要扔到垃圾桶裡去!」蕭天沒好氣地說道。   黑龍沒來由碰一鼻子灰,立刻吩咐手下把這個日本人帶上,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去。   「老大,小小怎麼辦?是帶著,還是?」火鳳話裡的意思,蕭天很明白。被山口組盯上,以後的麻煩一定是接二連三的,帶著小小一是不方便,二是怕在撕殺中怕小小受到傷害。   「趙德強一會下班就回來了,把小小暫時先托付到他那裡,讓他把小小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蕭天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趙德強剛剛下班回來,一進屋就看到蕭天等人正收拾東西,好像要走一樣。趙德強一楞,蕭天立刻走上前去,把小小領到趙德強面前,說道「我們有些事情要辦,把我妹妹先托付到您那裡,麻煩您好好照顧她。」   趙德強木訥地點了點頭,問道「董事長,您這麼快就要走麼?」   蕭天微微點了一下頭,蹲下來望著和小小說道:「小小,哥哥有事情要辦,帶著你不太方便,把你先放到趙先生這裡,等哥哥辦完事情就立刻回來接你,好不好?」   小小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你要小心!」   聽到小小的話,蕭天一愣,總感覺小小說出這樣的話聽上去是那麼彆扭,好像小小知道自己要辦什麼事情一樣。這樣的話,如果小小再長十歲和他說的話,蕭天不會感到奇怪,但是現在她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啊。   蕭天帶著滿腦袋的疑問站起身來,對趙德強說道「你這裡現在已經不安全了,您在日本還有其他地方可去麼?」   「我還有幾個好朋友在東京,我可以帶著小小去他們那裡。」趙德強似乎已經猜到蕭天等人是遇到麻煩了。   「事不宜遲,麻煩您馬上帶小小去那裡。」蕭天說道。   「好的。」趙德強答道。   送走了小小和趙德強,蕭天命令道「我們走!」   找到一個垃圾桶,把那個日本人處理掉後,隊長黑龍問道「老大,我們去哪裡啊?」   是啊,該去哪裡啊。蕭天望著滿天的星斗,發現異國的星空都不是那麼的親切,望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蕭天感覺自己這些人就好像是一群沒有人要的孩子,正在四處流浪。   「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裡,我總感覺這裡太安靜了。」蕭天看著四週一棟棟安靜的別墅不安地說道。   聽到蕭天的話,眾鐵衛在蕭天、火鳳和李東的帶領下一道道黑影向別墅區外走去。剛出別墅區來到十字路口,蕭天一行人就停住了腳步,所有人都感覺到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層層殺氣向自己這方襲擊過來。   就見對面的街口緩緩走過來幾十號人,每個人雖然穿著很單薄,但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拿一件武器,大都是木方,砍刀之類的東西,殺氣騰騰。蕭天等人都暗自戒備,蕭天說道「保存體力!」大家都明白了蕭天的意思,悄悄地把槍握在手裡,寒槍在手,每個人的信心有暴漲一倍,眾鐵衛更是冷眼看著眼前這些日本黑幫的打手。   「砍死他們!(日語)」   聽到老大的命令,這些日本打手象開閘的洪水一樣向蕭天眾兄弟湧了過來,蕭天眼中寒光一閃,緩緩地舉起手中的槍。   浩瀚的夜空,黑色的風衣,凜冽的寒風,隨風而動的衣角,在蕭天這二十一人中間湧動著滾滾的殺機。   「砰!」「砰!」……   每個人槍口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向來犯的日本打手噴射出了憤怒的火焰,那些日本打手們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有槍,望著前面不斷倒下的人馬,後面的人身形頓時一滯。敵人身形一頓,但是蕭天等人的步伐沒有滯住,槍口的烈火沒有滯住。子彈透胸而過的瞬間,崩裂而出的鮮血不斷地向著空氣中擴散著,有的飛濺到雪地上,有的飛濺到後面的同伴臉上。   蕭天二十一人像是一部緩緩開動的機器一樣,朝著敵人碾壓過去。   三輪排槍過後,在蕭天眼前已經再沒有可以站立的人了。蕭天等人踏著被敵人鮮血染紅的白雪緩緩走了過去,碰到還有一口氣的,鐵衛毫不猶豫的就補上一槍。   蕭天等人知道戰鬥才剛剛開始,以後比這更為慘烈的撕殺還會更多。離開滿地的血泊,蕭天眾兄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正向蕭天預料的那樣,以後的時間裡不只有山口組的追殺,還有來自稻川會的追殺。那個夜晚也許是蕭天這一生中遭受敵人追殺最凶最險的一次。一波一波的撕殺像是永無止境的洪水一樣向他和他的兄弟襲來,他們身處在洪水的漩渦中苦苦地掙扎。   也許自從自己接待了這位集團年輕的董事長後,自己的生活也變得不同了。望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小女孩,趙德強腦海中一連串的問號在不斷閃現。自己這叫逃亡麼?趙德強不敢確定,但是他隱隱地感覺到蕭天等人這一去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畢竟惹上了山口組就等於和死神握上了手。   就在趙德強想事情的時候,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猛然發現前面路上橫著幾輛車,趙德強急忙踩剎車。巨大的慣性讓趙德強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去,即使有安全帶縛著身體趙德強的腦袋還是重重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趙德強揉著被擋風撞得紅腫的腦門,突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他猛地把頭向旁邊轉去,駭然發現小小竟然沒有像她那樣狼狽,就見小小雙手死死地握住座椅旁邊的扶手,竟然安全無恙,嘴角邊似乎還有死裡逃生後的微笑。   這是什麼樣的兄妹啊?哥哥強悍到敢和山口組動手,十幾歲的妹妹竟然也有不屬於她年齡的冷靜,趙德強心裡暗自搖著頭,感歎到難道自己真的老了麼,和他們之間有代溝了麼?   這個時候趙德強才想起來,橫在路中間的那幾輛車,他們才是罪魁禍首。趙德強憤怒的眼神透過擋風玻璃朝前面望去,他突然發現這些人好像是故意的,尤其是不遠處靠著車頭站立的一個人,由於被風衣包裹著,讓人看不出他的具體年齡,不過從身形上看應該在三十上下,在他後面還停放著許多車輛,每輛車裡看上去好像都有許多人。偶爾一陣寒風吹過,那個男子眉宇間的寒光不時地閃現,那是狡黠的目光,看得趙德強不寒而慄。   就在這個時候,趙德強發現那個男子竟然朝自己走了過來,就見他來到車門旁,用手敲了敲車窗,意思是讓他打開車窗。   趙德強戰戰兢兢地打開車窗,惶恐地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這個時候趙德強才看清了那個男子的樣貌,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薄薄眼鏡片後面的眼光閃爍著邪邪的光芒,讓人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是特奸詐的那種。這個男子就是三合會雙煞的老大周鑫,他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趙德強的逃跑路線,而且知道他還帶著蕭天新認的乾妹妹了,所以就在這個條必經之路上等趙德強二人。   「報警?!」周鑫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先顧得了你自己再說吧,快點下車。」   「你們要幹什麼?」趙德強大喊道。   周鑫邪惡的笑了笑,說道:「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請你吃晚飯吧?哪那麼多廢話,趕緊下車。」   趙德強無奈走下車來,周鑫看著車裡的小小,調笑說道:「小仙女,你也下來吧,哥哥帶你出去玩!」   小小沒好氣地看了周鑫一眼,冷哼了一聲。周鑫一楞,心道如果是其他像她那麼大的孩子,看到這個陣勢不早就哭了,現在竟然還敢發脾氣,這個小女孩還真是特別。其實小小和蕭天等人在一起久了,無形中也受到其感染,蕭天不時閃現出來的霸氣,無形中也成了小小學習的榜樣。所以現在儘管小小心裡很是害怕,但是表現出來的卻很鎮靜,那是和她年齡不相稱的鎮定。   周鑫朝朝小小走了過來,拉起她的手領著就往自己的車裡走去,出奇地小小竟然沒有反抗,也許小小知道反抗了也沒有用。   趙德強眼看著周鑫把小小從這裡帶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衝著周鑫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把小小放開!」   「嘰嘰歪歪的!」說完,周鑫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衝著趙德強的胸口就是幾槍,從趙德強胸口噴射出的鮮血染滿了車窗,趙德強應聲倒在了地上。   「啊!——」小小看著倒在地上的趙德強忍不住大喊起來,小小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倒在自己的面前,即使再裝著鎮定也忍不住喊了出來「你這個大壞蛋!」   小小邊喊邊用自己的粉拳往周鑫的胸口打去,周鑫嬉笑著收起自己的手槍,任小小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胸口,得意的表情彷彿他很受用似的。一會小小也喊累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打累了麼?你叫小小是吧!我告訴你,不要再喊了,否則我擔保你會和他一樣。」周鑫用手指著地上躺在血泊裡的趙德強惡狠狠地向小小說道。也不知道是周鑫的恐嚇起到了作用,還是小小看到了血泊中的趙德強而真的感到害怕,總之小小不再喊了,任由周鑫拉著自己的手向他自己的車走去。   小小禁不住回頭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趙德強,心中充滿了憂傷,同時也充滿對周鑫的憤怒。這個時候小小突然發現地上趙德強的右手手指輕微動了動,小小心中一驚,歎道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吧……   新≡書≡庫:全心全意為讀書人服務!   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章靖國神社   (本章字數:463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老大,這麼即使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的。」隊長黑龍打完手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後靠到牆角與蕭天會合後說道。   已經兩個多小時了,蕭天和眾兄弟陷入了苦戰之中。對於蕭天來說現在幾乎是寸步難行,殺完一波還有下一波,而且人數一次比一次多。幾乎每過一條小巷就要陷入一場苦戰,所有人手槍裡的子彈差不多都要打完了,好在有這些手槍在手,否則殺這麼多人累也要累死了。   夜越來越深了,也越來越冷了。   「不管這些,先把這些雜碎解決了再說。」說完,蕭天扔掉了早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順手抄起一把砍刀直奔山口組的人而去。   讓蕭天等人陷入這場苦戰的幕後黑手正是三合會的周鑫,本來周鑫還在想用什麼計策挑起蕭天和山口組的紛爭。沒有想到的是,剛到日本的蕭天竟然自己就先惹上了山口組,一下子省卻了周鑫很多事情。他要作的就是盯緊了蕭天,在得知蕭天落腳在東京邊上的一處住宅區後。周鑫在古川會會長濱中勝的授意下全權指揮此次追殺行動,應該說在趙德強所居住的住宅小區周圍周鑫佈置了近五百人的山口組黑幫分子。這些日本頂尖暴力團的分子全部都是窮凶極惡的人物,周鑫認為利用這些人對付蕭天是再合適不過了。   為了防範蕭天逃脫,周鑫把這五百人分成幾個梯隊扼守在幾個畢竟路口上,並約定只要哪一邊有動靜,其餘各梯隊就要立刻趕來支援。只是沒有想到蕭天這二十多人竟然是如此難纏,幾波人馬竟然都沒有困住他們。   不過周鑫相信在如此密集的追殺節奏下,蕭天的覆滅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周鑫呢,利用蕭天離開的空擋,綁架了小小,萬一以後蕭天的真的逃脫了,小小將會是周鑫逼其就範的唯一籌碼。可以說周鑫算無遺策,計中有計,而且環環緊扣,讓蕭天眾人陷入了一場又一場的苦戰。   砍死最後一個人,蕭天扔掉了手中的砍刀,站在一旁喘著粗氣。蕭天注意到其他兄弟雖然都沒有受傷,但是連番的廝殺還是讓大家有了些許的疲憊。望著滿地的屍首,蕭天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憤怒,媽的,頭一回讓別人追著自己的屁股後面打,這口氣實在讓蕭天嚥不下。   「天哥,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火鳳建議道。因為火鳳隱約聽到遠處又有大批人馬跑了過來。   「好。小雨,看看能不能去搞輛車,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蕭天說道。   黑雨點了點頭,四週一查看,發現在一家的門口停放著一輛豐田麵包。黑雨心中暗喜,立刻朝麵包跑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街口又湧出三十多山口組的人馬,一看蕭天在路中央,像瘋狗一樣朝這邊跑了過來。   「小雨,快點去把車弄來,我們先去擋住他們。」說完,蕭天又揀起地上的砍刀,第一個朝人群中撲去。緊隨其後的是李東和火鳳,還有眾鐵衛。   蕭天跑到跟前,什麼也不說,照著來人迎頭就是一刀。速度太快,那人根本沒來得及躲避,刀鋒順著腦門一直到前胸,一股腥臭的鮮血立刻噴湧出來。蕭天朝著屍體吐了一口吐沫,直奔下一個人而去。   經過這一夜的廝殺,整體素質提高最快的就是十八鐵衛了。經過了此次「實戰演練」,每名鐵衛的實戰經驗進一步提升,十八鐵衛的冷血在今夜體現的淋漓盡致。現在的日本山口組在眾鐵衛的眼中已經不是一群鮮活的生命,而只是一隻隻待宰羔羊而已。   路中間砍刀的寒光映襯著明亮的月光不停地閃爍著,金屬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十分鐘後,黑雨終於把豐田麵包發動起來,直奔人群中間奔去。來到跟前,黑雨招呼眾人上車。   李東和蕭天還有隊長黑龍一起掩護其他人上車,隨著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豐田麵包在公路上逐漸加速離去。   剩下的山口組打手在後面拿著砍刀和木方死追著,但是終究還是追不上,氣得幾個人一起把手中的武器朝豐田車的後玻璃扔去。車開始齊速還是比較慢,幾個棒球棒輕易地就打爆了後玻璃扔進了車裡。好在車裡的人早有防備,沒有造成傷害。   隨著車子的加速,豐田車迅速離開了這一街區。車裡眾鐵衛禁不住一陣歡呼。   「總算跑出來了,這幫小日本鬼子還真她媽的難纏!」隊員黑豹咒罵著。   聽到黑豹的咒罵聲,開車的黑雨慘笑了一聲,說道「恐怕不是這樣吧,你們看後面。」   大家一看,從幾個街口裡分別衝出幾輛車在後面開始猛追豐田車。   「小雨,再開快些,甩掉他們!」蕭天命令道。   「放心吧,老大!」開車的小雨沉著地回答道。   就見豐田麵包陡然加速在四野無人的公路上狂奔,後面的幾輛車緊追不放。   幾輛瘋狂地向前衝著,這個時候蕭天注意到小雨把車開進了一條路兩旁都是松樹的地方,在密林深處蕭天隱約看到有燈光閃現。   「小雨,把車開進樹林!」蕭天命令道。   隨著蕭天指令的下達,小雨猛一打方向盤,豐田車輪胎與公路摩擦的刺耳聲在曠野中響起,豐田車尾捲起一陣飛雪就衝進了密林。   後面緊跟不捨的車也進隨其後扎進了密林。   蕭天發現這片密林中不止有松樹,各種不知名的樹木很多,而且似乎還被人為修理過。所有樹木都十分高大茂密,蕭天估計每棵樹都得有四五層樓房那麼高。各種樹木錯落有致,而且樹木間的空地很是平整,一看這就不是自然形成的。豐田車在其中穿梭竟然沒有一點的困難。   「小心前面!」隊長黑龍看到前面地上突然凸起一塊半人高的石頭,白色的石頭在雪堆中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小雨一直關注車前的樹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上竟然還有塊半人多高的石頭。豐田車沒有任何懸念地就撞了上去,好在隊長黑龍及時提醒,小雨提早踩了剎車。但是及時這樣巨大的慣性還是使車廂裡所有人猛地向前衝去。   「大家快下車!往那邊去!」蕭天指著前面不遠處的燈火說道。說完蕭天望了一眼後面跟隨的幾輛車也正在樹林間行使,眼看著就要到這裡了。蕭天一擺手,李東、火鳳連同眾鐵衛飛快地向不遠處的房舍奔去。   蕭天和李東,還有火鳳跑在最前面,在半夜又在樹林中,蕭天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但他發現距離有燈火的宅院越來越近了。   突然蕭天一擺手示意所有人停下,蕭天蹲在一棵松樹的後面,向外探出腦袋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經過這二十多分鐘的奔跑,後面已經聽不到追擊的聲音了,似乎已經把後面追擊的人甩掉了。四周除了自己兄弟們的喘氣聲就再無其他了,一時間整個樹林靜的可怕。   這個時候李東示意了一下蕭天,蕭天順著李東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發現在前面不遠處有一條似乎由青石搬鋪成的路。蕭天帶著眾兄弟跑了過去,隱藏在路邊的樹下,仔細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一條由大約由五十見寬,一百公分見長的青石鋪就的路,整條路寬也許只有十多米,但是長卻有五、六百米。整個青石路面非常光滑,不時地反射著月亮的光芒,蕭天估計平時可能有許多人踩踏才打磨至此。   路的一邊是一個高十數米用一尺見方青石建築的「開」字形建築,蕭天冷眼望去有點古代的貞節牌坊。蕭天現在的位置就距離這個建築不到十米的地方,路的另一邊是大群的房舍,蕭天看到的燈火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整個房舍隱匿在這片密林中,顯得幽暗神秘,一條青石路在月光和雪光的映襯下充滿了詭異的光芒。蕭天按照剛才自己這些人所跑的距離來計算,這片密林估計得有好幾萬平方米。   這到底是哪裡,該不會是日本的國家公園吧,蕭天在心裡念叨著,印象中只有墓地才有這麼多的松樹。而且大部分的松樹長得異常高大,樹圍足有一個成年人合抱那麼粗,按照這個樣子估算這些松樹得有上百年的歷史。   蕭天印象中在介紹日本東京的旅遊景點中似乎沒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啊。   這時蕭天注意到在距離「開」字形建築不遠處有個很大的石碑,蕭天順著青石路邊就跑了過去。蕭天發現在這條青石路兩旁共有兩座塔形的石碑,兩座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寫很多類似中國碑文的東西。   兩座石碑大概有十多米高,蕭天過等人來到其中靠左的一個石碑。上面除了刻有很多小文字外,還刻了幾個很大日本文字。由於日本文字有很多都是中國漢字相同的,所以蕭天只認識第兩個字,第一個字「靖」和最後一個字「社」,中間的就不認識了。   「鳳兒,你認識日本字?翻譯一下!」蕭天說道。   火鳳看了石碑後,緩緩地說道「靖國神社!」   「靖國神社!」蕭天禁不住脫口而出「沒有想到咱們竟然摸到小日本的墓地裡來了。」   靖國神社,前身是「東京招魂社」,最初的意圖為了給在明治維新內戰(戊辰戰爭)中,為輔佐天皇而死去的三千多官兵「招魂」。   1879年6月,「東京招魂社」改稱「靖國神社」,成為日本國家神道的核心。靖國」是「鎮護國家」的意思。因此,靖國神社不同於一般的神社,是專門祭祀死在戰場的軍人的神社,它在日本大大小小8萬多個神社中有著獨特的地位。改稱靖國神社後,雖然繼承了當初「慰靈」的做法,但同時開始強調表彰功績的性質和功能。通過表彰、頌揚為天皇、為國家而死的所謂「英靈」,來灌輸天皇主義思想。   在1945年以前,「靖國神社」一直是國家宗教——神道的最高設施。天皇不僅在合祀新的戰死者舉行臨時大典時親自參拜,在每年春天和夏天舉行例行大祭時也派代理人參拜。通過天皇的參拜,靖國神社作為宗教教育設施的功能得到了強化。它將這樣的觀念灌輸給人們:只有為天皇為國家盡忠的人才能放在靖國神社供奉,受到虔誠地祭祀。要想得到天皇陛下優厚的恩惠,必須向供奉在此的人學習,為天皇為國家盡忠。   在三四十年代,出於對外侵略擴張的需要,軍國主義者們編織出種種神話,用「靖國思想」驅使士兵在戰場上衝殺。」靖國思想」要士兵們相信,效命沙場如櫻花飄落,其魂可在靖國神社內找到歸宿,作為「靖國祭神」萬世不滅,受人景仰。在此謊言的煽動下,無數士兵暴屍於異國荒野。   二戰結束後,日本軍國主義的遺老遺少們一直在尋找把甲級戰犯亡靈「魂歸靖國」的時機。1978年10月,這幫人終於利用秋祭的機會,把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等14名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極刑的甲級戰犯的亡靈,以「昭和殉難者」的名義偷偷塞進靖國神社,另1000多名被處決的乙級和丙級戰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國神社供奉著246萬多個靈位,其中210萬個是二戰亡靈。   蕭天等人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竟然跑到了日本的靖國神社裡面來了,對於這個在亞洲臭名昭著的地方,蕭天上學的時候就知道。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這個靖國神社有一天竟然會如此真實地出現自己面前。   不管那麼多了,這麼冷的天。先進去找個歇腳地方再說了,蕭天心裡打定主意後。帶領著眾兄弟躡手躡腳地朝著靖國神社的中心地帶摸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章夜探靖國   (本章字數:46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噓!」蕭天對大家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大家都隨著蕭天的身形藏身在路旁松樹裡。不一會從前面的青石上走過來一隊人,皮鞋踏在青石路面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大家定睛一看是一隊日本的警察,大概有五六個人。穿著厚重的軍大衣,手裡拿著手電筒,不時地向林間晃著手電筒的光柱,即使這樣步伐依然整齊。   靖國神社是全日本唯一有警察守衛和懸掛日本國旗的神社,可見起地位在日本的超然。   好在路邊的高大粗壯足夠隱藏這些人,這一隊警察順著青石路往蕭天等人剛才停留的「開」字形巨大牌坊去了。等這隊警察消失在夜色中,蕭天一揮手帶領著眾兄弟朝前面的黑色建築群跑去。   蕭天等人找到一個可以隱藏的牆邊,仔細地觀察起整個建築群。   靖國神社大部分建築都是木質結構,古色古香,也只因為這樣才使得整個建築群比較完好的保存了百年前日本建築的風格。蕭天感覺整個神社的建築風格有點類似於北京的故宮,雖然局部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出有人為完善的痕跡,但是整體建築的古樸格調還是保存了下來。   首先進入蕭天視線的應該是一個佔地上千平米的巨大建築,暗黑色琉璃瓦,紫紅色的柱子,一條黃色的幔帳從房屋的棚頂自然垂下,幔布的上方有淡淡的燈光。在燈光的映襯下蕭天可以清楚地看到幔布上的花瓣形圖案。大殿前面的廣場四周零星地矗立著幾尊雕像,只是夜色太暗了,看不清楚雕像樣子。   蕭天不知道這個建築就靖國神社的主體建築之一的「拜殿」,拜殿的後面是主殿,這兩個大殿是整個神社主要的參拜地點。在整個神社右側的建築叫「游就館」,佔地上萬平,裡面展示著日本歷代戰爭的遺物,如火炮、軍服、遺書等。展館內供奉著一些臭名昭著的軍人的遺物。偷襲珍珠港、掀開日美太平洋戰爭序幕的山本五十六在展示櫥裡一身披掛,耀武揚威。」游就館」外,陳列著日本軍隊在對外侵略戰爭中使用的各種大炮、高過人頭的炮彈等,還有軍馬、軍犬、軍鴿的塑像。   現在蕭天藏身的地點就在游就館建築群的一個角落裡,雖然拜殿裡有微弱的燈光,但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全貌的。整個拜殿在昏暗的燈光裡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寒風不時地吹起幔布,偶爾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嘯聲,讓人在午夜的這個時候感到一點的恐怖氣息。   但是蕭天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卻一點都不在乎,蕭天揉了揉被寒風吹得有點僵硬的耳朵,一揮手帶著人就衝進了神社的拜殿。   一進拜殿,蕭天等人立刻感受到和外面不一樣的溫度,雖然整個拜殿是暴露在外面的,但是裡面還是和外面有著一定的溫差,蕭天估計裡面可能有空調設備,否則不能這麼溫暖。殿內四周放著很多類似祭台的桌子,蕭天估計應該是擺放某些牌位之類的東西。只是蕭天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祭台上面是空的,甚至整個大殿連一尊菩薩之類的雕像都沒有。   蕭天不知道,在日本的靖國神社裡是沒有具體的牌位,而只有記載在書冊上的「靈位」,而這些靈位也只有在重要節日的時候才拿出來祭祀,不時是不擺設出來的。很多二戰中的甲級戰犯的名字也都在這些靈位其中,供遊人拜祭。   不過蕭天發現很多祭台上還有水果,估計是白天供奉上去的。   「祭奠那些雜碎,還不如讓咱們兄弟來充飢。」想到這裡蕭天毫無顧忌的從其中的一個祭台上拿了一個蘋果就咬了一口。   「老大,這……不太好吧」跟在後面的黑雨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雖然他對日本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些水果祭品畢竟紀念死人的,吃著總有些怪怪的感覺。   蕭天又咬了一口,說道「祭奠誰的我不管,但我知道我要不吃這個水果就會餓死,這個時候你還想上大街去料理啊!哪來那麼多忌諱?」   「就是,我也餓了,剛才殺那麼多人五臟廟早就造反了。」說著隊長黑龍順手也拿了一個梨大口地吃了起來。   緊接著包括火鳳在內的所有人都順手牽羊地拿了一個水果吃了起來,畢竟剛才那麼大體力的消耗如果沒有食物供應的話,是沒有辦法迎接下面的戰鬥的。   「快走!那隊警察又回來了。」最後面的黑豹注意到剛才那隊巡邏的警眨又折了回來,連忙提醒大家。   蕭天立刻帶領著大家離開拜殿,向著後院靖國神社的主殿悄聲無息地摸去。   靖國神社的主殿坐落在整個靖國神社的中心位置,大殿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為了最大的保持原貌,整個大殿很少經過人為的改動,至少有過幾次修葺。   整個主殿比拜殿更為宏偉,上千平的空間,十米多高的頂梁紅柱分佈在哥哥角落,使整個大殿顯得異常的空曠。同拜殿一樣這裡也沒有任何牌位,佈置的非常簡潔,大殿的周圍有黑白色相間的幔步自殿頂垂下,上面寫的很多類似符咒的東西,讓整個大家的宗教氣氛很濃厚。   蕭天發現在大殿正前方有兩個門,其中一個門經過一個走廊是通往後院的一個花園,而另一個門就一個相對比較獨立的套間。好在套間的牆壁上還有燈光,雖然有點昏暗,但是足夠讓蕭天看清房間裡的陳設。   蕭天估計這最外面的房間應該是白天為拜祭的人提供焚香之類的地方,因為房間雖然只有三四十平的樣子,但是在房間一個角落的桌子擺放著許多的蠟台和拜祭用的沉香,地上還有焚香燃燒後的痕跡,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蕭天悄聲走進房間來裡面開啟裡面套間的門前,蕭天擔心裡面可能會有人。但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很失望,裡面的陳設幾乎與外面別無二致,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就在蕭天要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卻發現了套間裡一個和外面套間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在裡面套間的其中一面牆上放著一個花瓶。如果是這個花瓶擺放其他地方,也許蕭天不會去注意什麼。   但是蕭天自幼就習慣去挖掘別人不會注意的細節問題,去觀察別人經常注意但卻沒有仔細觀察的東西。   蕭天第一次見到這個花瓶就發現它有兩點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說是和整個房間的風格不太協調的地方。第一就是這個花瓶不是擺在桌子上或者其他台形物體上面,而是擺在牆面上一塊凸起的方磚上面。這個花瓶即使是不懂古董的蕭天,從整個花瓶折射出的光芒以及花瓶無形中散發的氣質斷定這只花瓶一定價格不菲,而且年代久遠。   如果說單是花瓶的特殊還不足以引起蕭天注意的話,那麼第二個不同點絕對會引起蕭天的注意。   蕭天慢步走到花瓶跟前,仔細地注意花瓶在方磚上擺放的位置。他發現整個方磚不大,估計有成人的手掌般大小。花瓶的底座不大比成人的掌心大不了多少。讓蕭天奇怪的是整個花瓶擺放在方磚上面的位置,這個青色的花瓶不是擺放在整個方磚的中心,而是擺放在方磚外側的一邊,使得花瓶的邊緣距離牆壁足有兩個手指的距離。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擺放的任何東西為了美觀都應該是擺放在中間,這樣左右比例對稱方能達到最美觀的效果。但是這個花瓶卻沒有這樣擺設,而是留出了兩指寬的距離。如果整個房間的牆壁都擺滿了花瓶的話,那麼即使蕭天的眼神再好,估計也注意不到這個細微的地方。   但是整個房間裡就擺放這麼一個花瓶,而且蕭天一進入這個房間就發現了它,發現了它與眾不同的地方。也許在這個房間工作許多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微地方,但是蕭天卻注意到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想法在蕭天的腦際閃過,蕭天慢慢地抬起手試著用手去推方磚的一端,把它嘗試著向牆壁裡面推去。這個時候火鳳和李東也來到了房間裡,仔細注視著蕭天的動作,誰都沒有出聲。   在推的過程中蕭天突然發現這塊方磚並不是牢固地固定在牆壁上的,隨著蕭天的加力竟然使得方磚有些鬆動。一時間蕭天竟然覺得熱血上湧,頭皮發麻。他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想法會在現代的這個社會變成現實。就見整個方磚慢慢地動了,蕭天估計是很多年都沒有人觸動過這塊方磚了,所以方磚移動的有些滯重,但是確實是一點一點地向牆壁裡移動了。   這個情景看的火鳳和李東都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眾鐵衛有的湧進了房間,有的站在門口,同樣緊張地注視著蕭天的動作。   慢慢地蕭天發現方磚已經進去房間大約有兩指的距離,花瓶的瓶肚也幾乎要挨到牆壁上的時候,方磚就再也推不進去了。就在蕭天看著花瓶愣神的時候,突然一聲「轟隆隆」的聲音在蕭天的身邊響起。嚇得蕭天立刻閃到一邊,眾鐵衛也都被嚇了一跳,趕緊閃到一邊。   蕭天注意到隨著沉重聲音的響起,在房間的地面上一塊青石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推到一邊,在青石板下面頓時閃現一條黑黝黝的地道。滿臉驚詫的蕭天來到地道口,一股地道內的冷風吹了上來,裡面摻雜著潮氣和令人作嘔的氣味。蕭天一皺眉頭,屏住了呼吸,一會地道內的空氣和外面的空氣流通以後,地道裡的異味才漸漸消散。   蕭天萬萬沒有想到在靖國神社的大殿裡面竟然有一條神秘的地道通向不明的地方,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同時蕭天發現地道口有很多的塵土,很顯然這個地道應該有很多年沒有人光顧了,不是為遊人開放的,而且知道這個地道的人也應該不多,即使有知道的也沒有經常下到裡面去。   既然沒有人去的地方,那麼對於自己這一方來說就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個地道裡面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   總不會有什麼機關和寶藏吧,蕭天在心中說道。   這個時候,有個鐵衛快步走了進來,說道那隊警察馬上就要到巡邏到這個大殿裡來了,問蕭天該怎麼辦。   「下地道!」蕭天果斷地說道「黑龍你馬上去外面的大殿拿些水果來,同時弄一根木棒和一些布來。」   「弄布和木棍幹嗎?」黑龍納悶地問道。弄水果他還能明白蕭天為了什麼,但是用木棍和布他就不知道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蕭天不再理會其他人,而是專注地往地道裡面望去。他隱約發現在地道的牆壁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蕭天猜測那個應該是關閉地道口的機關。看到這裡他就放心了,蕭天真還擔心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呢。   「天哥,行麼?」火鳳有點擔憂地問道。畢竟誰都不清楚這個地道裡到底有什麼,進去會有什麼危險。如果進去有危險的話,那還不如殺出去機會大些。   「放心吧,沒有問題的。」蕭天信心十足地答道。其實蕭天不知道裡面到底能有什麼東西,只是因為這個機會是自己發現的。好奇心驅使下使得蕭天想要弄明白在日本靖國神社中的這條神秘地道究竟下面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還有就是所有人都需要有個地方進行休息,畢竟今夜的連番廝殺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疲憊。   一會,黑龍就拿著一堆水果和木棒還有布走了進來。   蕭天接過木棒,快速地把布繞在上面,然後用打火機點燃,第一個走進了地道。   原來是當火把用的啊,黑龍在心裡稱讚老大蕭天的心思夠細密。   眾人隨著蕭天的身形魚貫而入走進地道,然後蕭天藉著火把的光芒把地道內牆壁上的方磚向牆壁內推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章刀魂戰塚   (本章字數:496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頭頂青石板的合攏,整個地道除了蕭天手中火把的光芒外再無其他,整個地道中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靜得可怕。   蕭天藉著火把的光芒仔細觀察著地道。蕭天發現儘管他們下來的地道入口很小,但是整個地道卻很寬敞,估計得有七八米寬,容下並排的兩輛轎車一點問題沒有。地道的階梯以及四壁和地面上的一樣都是用整塊的青石鋪就,切割均勻,毫無縫隙。由於地道可能多年沒有人進來了過了,地道四壁濕漉漉的,有的邊角長滿了青苔。   蕭天手持著火把小心翼翼地往地道下面走去,整個地道就像個旋轉的樓梯一樣,只是坡度沒有那麼大。緊跟在蕭天後面的是李東和火鳳,最後面的是眾鐵衛。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去探這麼一個隱藏在地下多年的秘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既興奮又緊張,大家都一個跟一個走在蕭天的後面。   由於地道口已經關閉,所以大家並不擔心有面有人跟過來,都彼此放心地跟在蕭天的後面。   二十多人像一條長龍一樣順著地道的階梯向地下走去,途中火把的布燒完了,蕭天又換圍上了一塊繼續向地道的縱深走去。   蕭天估計大概走了十多分鐘,還沒有走到地道的盡頭,按照蕭天心中的估算,他們現在的位置至少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蕭天不敢想像到底是誰在能在靖國神社的地下挖掘一條如此深邃的地道呢,蕭天在大學是主修文科的,對於歷史還是知道一些,靖國神社從建立到現在也不過一百多年。該不會靖國神社建造的時候就有這個地道吧,這條地道到底是通向什麼地方去的呢?   按照走的距離,蕭天可以肯定他們現在還在靖國神社的範圍內,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條秘道就在整個大殿的正下方。   也許走到地道的盡頭,一切的答案就都明晰了吧,蕭天在心中念道。雖然蕭天表面顯得很沉著冷靜,其實心裡比誰都激動,也更急切地想知道在這條地道到底通向何方。   突然蕭天停住了腳步,就見蕭天瞪大了雙眼望著前方,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由於蕭天走在最前面,地道又是旋轉的,所以大家站的位置看不到蕭天注視的地方,但是跟在後面的李東和火鳳卻清楚看到了在他們眼前所發生的一幕,二人幾乎和蕭天是一樣的表情,驚詫的表情毫無意外地浮現在臉上。   就臨近這個拐彎處的時候,蕭天赫然發現地道的階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一片平地,蕭天知道地道的盡頭終於到了。就在蕭天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竟然發現從拐角處發出淡淡的光芒。蕭天很肯定那道光線不是來自於自己的火把或者是發射了火把的光線,那道光線是一直就存在的。   難道有人?這是第一個躍上蕭天心中的想法。不過他又很快地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從進入地道開始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地道至少十多年沒有人來過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裡生活呢?   這裡是距離地面幾十米深的地方,光線更不可能是從地面上傳送過來的。   那麼既然沒有人,沒有外界的光線,地道盡頭的光線到底從哪裡發出的呢?   該不會有鬼吧?幾個鐵衛彼此看了一眼,嚥了一口吐沫,心照不宣地想到。日本鬼子這個名號看來還是有來歷的,幾個鐵衛在心中揣測著。   恐懼的表情不時候地眾鐵衛的臉上出現,反倒是李東和火鳳,儘管驚訝,但是沒有象鐵衛們想那麼多,只是感到奇怪而已。所以藝高人膽大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李東和火鳳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之說,既然沒有鬼神,他們連死都不怕,又能怕什麼呢?   蕭天是個典型的無神論者,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兩眼掃過眾人的表情後,又堅定向著前方走去,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隨著蕭天眾人的腳步聲,那道光線也越來越明亮了,終於蕭天眾人走出了地道,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空間之中。   這個一個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像一個巨大的石屋,和地道其他地方的材質一樣,都是用青石堆壘而成。石屋中間的巨大空地上有個用大理石砌成的金字塔一樣的方台,方台總共有六層,每層都插著若干把把日本戰刀,在方台的最頂端插的是一把紅色日本戰刀。   方台的上方就是整個石屋的屋頂懸掛一個類似於現在家居中巨大圓形吊燈。這個圓燈發出柔和白色光芒,地道裡看到的光線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只是蕭天不相信這個圓燈發出的光芒是用電力供應的,這個石頭砌成的屋子是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如果圓燈裡面有燈泡的話,那麼這麼多年的電力供應是如何解決,難道是借用地面的電纜?如果是借用地面電纜的話,那麼很顯然這個地方就不再是一個秘密。但是從整個石屋給人的感覺來看不像經常有人來過這裡,而且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   如果真是燈泡的話,那麼這個燈泡的質量未免也太好了吧,點了十多年都沒有壞過。想著想著連一想對自己智商很有把握的蕭天也猜不透這個謎了。   整個石屋除了中間方台外,再無其他。另外一個引起蕭天注意的就是在石屋牆壁的四周懸掛了很多類似於中國京劇臉譜一樣的東西,藉著圓燈散發出的燈光,蕭天走進了石屋仔細地看著牆壁上的臉譜一樣的東西。每個臉譜的都用油彩雕畫,只是顏色比較單一,不是紅色,就是黑色,而且黑色佔了大部分,紅色就只有一個。   更讓蕭天感到奇怪的是每個臉譜都是縫製在一個黑色的頭套上面,而不是蕭天印象中只用單一的細繩幫在頭上。   蕭天覺得這些臉譜有點像中國古代神話中地獄裡的鬼怪,張牙舞爪的。其實蕭天不知道這些臉譜都是仿照日本古代祭祀的對象「和神」而畫出的,古代祭祀的時候每個人都帶上這種面具跳舞來祈求和神保佑平安。   蕭天覺得整個石屋充滿了詭異,特地囑咐每個人不要千萬不要亂動石屋裡面的任何東西,以防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   讓蕭天苦笑不得的是又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花瓶在其中一面牆壁上凸出的方磚上面放著,該不會又是一條地道吧。蕭天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心,沒有去動那個花瓶,蕭天心想等我把這個石屋弄明白了再說。   在石屋走了一圈,蕭天基本熟悉了整個石屋的情況,他最後來到中間的巨大方台前面。   還沒走到方台跟前,蕭天就感覺到迎面一股強烈的殺氣向自己湧來,經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生死廝殺,蕭天幾乎養成了對殺氣的直覺反應。蕭天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人可以有殺氣,但是好無生命的戰刀也可以有殺氣麼?而且是如此的強烈,殺氣中更是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天哥,你也感覺到了麼?」身邊的火鳳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望著另一邊李東凝重的表情,蕭天知道李東也感覺到了來自這些戰刀上面的殺氣。   在方台上面圓燈柔和燈光的照射下,每把戰刀都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這光芒中竟帶有著幾分挑釁的氣息。尤其是最上面的那把紅色戰刀,三尺多長,刀鞘和刀柄似乎強嵌著紫紅色的寶石,整個流線刀身異常華美。這把紅色的戰刀彷彿是所有戰刀的領袖一樣,高高在上,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所有戰刀上的殺氣以它的最重。   「天哥,你注意到沒有每把戰刀上面都有一個標籤?」火鳳提醒道。   蕭天一看,果然每把戰刀上都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標籤,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蕭天心中暗暗佩服火鳳觀察的細緻。   蕭天走到最低的一階方台前面,伸手就要拔出其中的一把戰刀。   「天哥!」火鳳擔心地喊道。   蕭天知道火鳳擔心會有其他異變發生,所以出言提醒道。   「沒事!」蕭天邊說邊用手握住了其中的一把戰刀的刀身。   剛握住刀身一股冰冷的感覺立刻順著蕭天右手傳遞了過來,蕭天臉色一沉,暗道這是什麼鋼材,竟然如此寒冷。蕭天右手用勁就聽見戰刀底部和大理石強烈摩擦的聲音傳來,漸漸地整個刀體脫離了方台,並蕭天握在手中。蕭天鬆了一口氣,心暗還好沒有什麼事發生。   蕭天左手握住刀身,右手握住刀柄,自己觀賞其這把戰刀。整個戰刀通體黑色,刀鞘上面刻畫著深色的條紋,刀鞘中間鑲著一塊墨綠色的寶石。刀柄很長,即使雙手持握也沒有問題。蕭天知道這是日本戰刀的通常設計模式,雙手持握可以增加攻擊力度。   蕭天右手握住刀柄緩緩地抽出戰刀,戰刀剛出鞘一半,戰刀刀身就反射出耀眼的寒光。當這道寒光射入蕭天眼中的時候,蕭天竟然感覺到一陣旋暈,眼前彷彿像是播放電影一樣播放出一幕一幕,有飛機的轟炸,大炮的轟鳴,整體日本憲兵在行進,還有就是這把戰刀揮舞起來砍人的鏡頭,更讓蕭天感到心寒的是戰刀砍的人竟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且這些人蕭天能看出來竟然都是中國人。   每個鏡頭竟然是那麼真切地浮現在蕭天的眼前,彷彿揮刀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一樣,瘋狂的殺意從蕭天的身上湧現出來。   「天哥,你怎麼了?」身邊的火鳳注意到蕭天滿頭大汗,眉頭緊皺,似乎在刻意控制著什麼,而且好像就要暴發了。李東連同眾鐵衛都在仔細注視著蕭天,不知道老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嚇得火鳳用力一推蕭天握住刀柄右手,戰鬥的刀身應聲回到刀鞘中。在刀身回到刀鞘的那一瞬間,蕭天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所有人,緩緩地說道「我好像知道這些刀都是屬於誰的了?」   蕭天低頭一看刀鞘上面的標籤,上面用日式的中文寫著「梅津美治郎」五個字,望著這五個字,蕭天禁不住念出了聲。   「老大,這個梅津美治郎到底是誰啊?」隊長黑龍問道。   蕭天冷笑一聲,說道「梅津美治郎,他就是在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日本甲級戰犯,曾經在中國東北屠殺上萬東北軍民的劊子手!」   梅津美治郎,日本原陸軍上將。1911年從陸軍大學畢業後,歷任日本駐德國、丹麥使館武官,參謀本部總務部長等職。1934年3月至1935年8月,他被任命為日本駐天津的駐屯軍司令官。他迫使國民黨政府同他簽訂了有損中國主權的《何梅協定》,攫取了河北和平津地區的大部主權。   1939年至1944年6月,擔任日本關東軍司令官的梅津美治郎在中國東北實行殘酷的殖民統治,加緊對東北的經濟掠奪與控制,對東北抗日聯軍實行「大討伐」,曾經實施過慘無人道的大屠殺,被歷史成為殘殺東北軍民的劊子手。   「你們看看其他戰刀上面的名字都是什麼,應該都能看得懂。」蕭天知道很多日本人的名字都直接用中文標示出的。   不一會,眾鐵衛就一個接著一個念了出來。   「土肥原賢二」   「松井石根」   「木村兵太郎」   「廣田弘毅」   ……   聽著眾鐵衛報上來的名字,蕭天沉聲說道「果然是他們!」   「老大,他們是誰啊?」黑雨問道。   「他們就是日本在二戰時期的有名甲級戰犯,戰後都被絞死了,這些戰刀應該都是他們曾經用過的,上面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中國人的鮮血,沒有想到現在還被供奉在靖國神社裡面。」蕭天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應該是專門供奉這些戰刀的刀塚。」火鳳果斷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蕭天問道。   「天哥,你看!」   順著火鳳手指的方向,蕭天赫然發現在其中一面牆壁的上方刻著四個巨大的日本字,蕭天只認得其中的兩個字「刀魂」。可能由於時間太久了,上面的紅漆已經快要掉光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蕭天問道。   「刀-魂-戰-塚!」火鳳沉聲說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一章戰刀之王   (本章字數:522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日本經常稱自己為大和民族,主要來源於他們祭奉的對象——和神。日本人認為自己都是和神的後代,無論自己生或者死和神都會保佑自己。進入日本的幕府時代後,日本當權的天皇更是把這一信條以近乎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每個人的心中,歷代天皇更是借用和神的名義讓臣民臣服於自己,服從自己的統治。   在長期的天皇統治中,日本國民的思想被以天皇為中心的神道教所禁錮,使日本國民對天皇的宗教式崇拜成為一種習慣,形成了日本式的思維定式,即日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越的民族,天皇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國民應當效忠天皇並將天皇的統治擴大到全世界。這種極端自傲的「日本主義」成為日本軍國主義、右翼勢力的思想基礎和精神支柱,它與天皇制結合,發展成為日本的「皇國史觀」。受這種觀念支配的、近似瘋狂的日本,正是打著「為天皇而戰」的旗幟寫下了血淋淋的侵略歷史。   日本人相信自己死後是有靈魂的,不僅死後有靈魂,而且自己生前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靈魂的,和神會保佑的,所以很多日本人不僅祭奠死去的人,還經常祭奠死去人的各種物品。作為日本當權統治者的天皇,更是把這種思想延伸到自己的軍隊之中,讓每一個戰士都相信死其實並不可怕,死後可以得到和神的庇佑,得到世人的仰慕,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封建統治。   靖國神社是在日本的明治時期建立的,是日本為了祭祀在歷次戰爭中戰死的人而修建的。神社最初的教義是:通過祭祀來安撫冤魂,以免給人們帶來災難。在近代歷史上,靖國神社的名字是與戰刀和征伐相聯繫的,折射著日本向封建軍事帝國主義發展,走對外侵略的道路,最後失敗的軌跡。   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出於對外侵略擴張的需要,軍國主義者們編織出種種神話,用「靖國思想」驅使士兵在戰場上衝殺。」靖國思想」要士兵們相信,效命沙場如櫻花飄落,其魂可在靖國神社內找到歸宿,作為「靖國祭神」萬世不滅,受人景仰。在此謊言的煽動下,無數士兵暴屍於異國荒野。   二戰結束後,日本軍國主義的遺老遺少們一直在尋找把甲級戰犯亡靈「魂歸靖國」的時機。1978年10月,這幫人終於利用秋祭的機會,把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等14名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極刑的甲級戰犯的亡靈,以「昭和殉難者」的名義偷偷塞進靖國神社,另1000多名被處決的乙級和丙級戰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國神社供奉著246萬多個靈位,其中210萬個是二戰亡靈。   現在蕭天等人所在這個秘穴,就是二戰結束後,為了祭奠在二戰中為有「突出貢獻」的人而建立的,供奉的主要是日本的甲級戰犯,還有一些乙級戰犯。由於整個地下秘穴都是在極其秘密的情況建造的,除了極少數的原日本軍隊高級將領知道外,再無其他人知道。原日本的高級將領能活到今天的更是少的可憐,這個秘穴的存在更是被列為日本的最高國家機密之一,除日本首相外沒有人可以參閱,所以這個秘穴就隨著這些軍官的離開而漸漸地從日本的歷史上消失了。   自78年後,雖然國際上對於日本在靖國神社供奉二戰甲、乙級戰犯牌位頗有微詞,曾經深受日本荼毒的亞洲國家更是對日本政府提出了強烈抗議,但日本右翼勢力極其強大,在左右日本政治的同時,更是極力抵制了這股外來的國際壓力,並且這一挺就是二十多年。   國際社會只知道靖國神社供奉著甲級戰犯的牌位,但是這些人骨灰存放的地點一直是個謎。曾經有國家派出特工小組試圖打入日本政府內部來參透這個歷史迷霧,但是都未曾得逞。而今天在蕭天等人的誤打誤撞之下竟然進入了這個存在於靖國神社幾十米深的地下秘穴,不僅讓蕭天等人驚訝不已。   「天哥,你知道最上面的那柄戰刀是屬於誰的麼?」火鳳指著大理石方台最上面的紅色戰刀問著蕭天。   「誰的?」蕭天問道。   「東條英機!」火鳳說道。   「竟然是這條老烏龜的,這個中日戰爭發動者。為了他這個戰爭狂人的想法,竟然葬送了數十萬的中國人。」蕭天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老大,這些戰刀既然都是這幫龜孫子的,讓咱們把他毀了吧。」隊長黑龍建議道。   聽到黑龍的話,蕭天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說道「戰刀沒有罪過,有罪過的是使用戰刀的人。」   蕭天躍身踏上大理石方台,右手握住了方台最上面那柄傲然而立在眾戰刀中間的東條英機曾使用過的紅色戰刀,刀鞘那冰冷的感覺連同整個戰刀所散發的殺氣直達蕭天的四肢百脈,更可怕的是蕭天感覺這股冰冷的感覺竟然有意無意在引誘著隱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那股暴戾之氣,彷彿他們二者天生就是統一的。   也許這柄戰刀孤傲地矗立太久了,一有人握住它,真個戰刀的氣勢就瘋狂地暴漲起來,蕭天暗道刀未出鞘,殺氣就如此之大,這一旦出鞘,必然又是一場血淋林的撕殺。蕭天右手一使勁,紅色戰刀破台而出,刀鞘所散發的金屬光芒立刻大放異彩,刀鞘上的紅色寶石剎時間通明雪亮。   蕭天右手大拇指稍微一用力,滄浪一聲使得整柄戰刀出鞘三公分有餘,一道寒光順著這三公分的刀面直射石屋屋頂。這個時候蕭天隱隱地聽到整個石屋內發出「嗡嗡」的聲響,蕭天向下一看發現這嗡嗡的聲響竟然是來自方台上面其他戰刀的共鳴,這共鳴之音在整個石屋內來回的遊蕩,久久不絕於耳。   「真是一把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刀啊!」蕭天從方台上面跳下來後忍不住感歎道。過了這麼長時間,又在這陰濕的地下,這刀身歷經如此長的歲月竟然沒有一點袑鞢A刀身仍然通體明亮。   突然間蕭天有一種想拔刀的衝動,尤其當蕭天握著戰刀刀柄的時候,這種感覺猶為強烈。   「你們讓開一些!」蕭天沉聲說道。   大家知道蕭天是想試一下戰刀,李東火鳳連同眾鐵衛都知趣地給蕭天讓開了一塊空間。   戰刀橫力胸前,蕭天右手握住了紅色戰刀的刀把。蕭天右手的緩緩移動,紅色戰刀慢慢地脫離了刀鞘,隨著戰刀的離鞘,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整個房間裡的溫度驟然一降,如果有人注意到石屋的牆壁的話,發現牆壁上竟然慢慢地凝結成了一片一片的水珠,顯示了整個石屋內的溫度在急劇降低。隨著紅色戰刀的出鞘,方台上的戰刀所發出的共鳴再一次在石屋內迴盪,並且越來越大。   這也太詭異了吧,眾鐵衛在心中嘀咕著。李東和火鳳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拔出戰刀的蕭天,竟然是一臉的興奮。   蕭天把刀鞘扔在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散發著金屬光輝的戰刀刀身。整個戰刀三尺多長,刀背厚重,刀刃雪亮。蕭天指尖離戰刀足有三公分的距離,但是蕭天感覺指尖竟然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刀身的冰冷。刀身兩邊的血槽約有半公分深,透過血槽蕭天似乎體會到戰刀捅進人體後那鮮血橫流的快感。   蕭天雙手持刀,舉過頭頂,暴喝一聲。此時握刀的蕭天氣勢猛漲,憑空橫劈了幾下,竟然生出萬夫莫擋,擋我者死的感覺,週身血脈隨著冰冷的戰刀在不斷地擴張著,殺氣呈一個半圓形向周圍一波一波地擴散著。蕭天感覺到現在即使在自己眼前有上百人,自己也能憑著這把戰刀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李東等人被蕭天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逼退了好幾步,靠在了石屋的石壁上,只剩下蕭天站在石屋中間的方台邊上。   蕭天橫刀立馬,彷彿古代衝鋒的將軍一樣。眼前似乎有無數個敵人再向自己衝來,就見蕭天大吼一聲,揮舞著戰刀就衝了過去。頓時石屋內寒光四射,戰刀掀起刀氣不斷地逼迫著眾鐵衛們向後退去。此時蕭天似乎正在和空氣交戰著,橫辟豎砍,好像無數的敵人隨著刀起刀落倒在自己的腳下,但是石屋內的蕭天卻有苦自知,體內的暴戾之氣蠢蠢欲動,似乎自己的意志完全被戰刀所剝奪。   石屋內的牆壁被戰刀砍出道道刀痕,火鳳知道這種青石是異常堅固耐磨的,沒有想到在這把戰刀的威勢下竟然如豆腐般軟弱,可見戰刀之鋒利。   「天哥,好像不大對勁!」火鳳擔憂地望著蕭天說到,火鳳發現此時的蕭天揮舞戰刀再沒有規律可尋,彷彿這把戰刀是脫僵的野馬一樣,而蕭天就好像訓獸的師傅的一樣,在努力地駕奴著戰馬。   此時大理石方台上戰刀的共鳴聲隨著紅色戰刀的揮舞而不斷地變換著聲音,而且音階調漸高。   揮舞中的蕭天此時完全沉迷在戰刀的意志當中,在體驗劈殺快感的同時,理智也在逐漸地喪失著。蕭天雙眼的血絲開始充血,兩眼開始變得通紅。   在城北監獄蹲過小號的蕭天意志力之強無人能比,但此時在紅色戰刀瘋狂捲起的殺氣下也有些力不從心。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恐怕現在早已經瘋掉了。戰刀上幾十年積累的殺氣正在慢慢地腐蝕蕭天的意志,刀身的冰冷正在逐漸凍結蕭天的內心。   這把紅色戰刀確實是屬於與希特勒、墨索里尼齊名的三大法西斯頭目之一日本前首相東條英機的,整個刀的材質據說是采自於富士山熔岩深處的一種特殊物質,在合成精鋼的過程加入此物質進行反覆淬煉。此把是煉製萬把戰刀失敗後唯一能把此種物質和精鋼完美結合的戰刀,戰刀快的難以想像,碎鐵斷金,其硬度比鑽石有過之而無不及,被日本軍部公認為戰刀之神,戰刀名為紅日,象徵著日本象太陽一樣永不衰落。   為了討好時任日軍關東軍參謀總長的東條英機,日本軍部這把紅日戰刀贈送給他。」。」七•;七」事變後,東條英機率日軍直撲察綏和晉北,侵佔張家口、大同、集寧、綏遠、包頭等地,並炮製偽「察南自治政府」。這把紅日戰刀也隨著東條英機的侵略鐵蹄荼毒著生靈。其後東條英機這把紅日戰刀贈送給松井石根,勉勵他一定要把日本的國旗插在中國國民政府的大樓上。   松井石根在受刀的時候表示一定不負東條英機的重托,果然在發動對中國的侵略戰爭後,松井石根是第一個率領軍隊衝進南京國民政府的,也就在那一年在松井石根的手中親手製造震驚國內外的南京大屠殺。松井石根在入侵南京後,下令部隊「分區對城內進行掃蕩」,之後的六個星期松井石根帶領他的侵略部隊在南京製造了一起舉世震驚、慘絕人寰的屠城血案。數十萬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卻落入了日本侵略軍的屠刀之下。   據說松井石根為了紅日戰刀開刃,竟然用活人開刀,殺到性起,直接死在這把紅日戰刀下的南京居民達上萬人,戰刀上染滿了國人的鮮血。據說為了證實這把紅日戰刀確實是戰刀之王,松井下令手下與其進行殺人比賽,看誰在規定的時間內殺的人最多,結果紅日戰刀以殺人523日勝出。   而後日本在二戰中戰敗,甲級戰犯被一一絞死,這嗜血戰刀歷經幾十年而後也被藏於地下,隨著時間的推移,殺氣日盛,出鞘那一刻更是驚天動地,引得蕭天迷失心智。   陷入瘋狂狀態下的蕭天,眼前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破舊的城牆,燒染的房屋。放眼望去除了死人,還是死人。滿眼的死屍堆成小山那麼高,流淌的鮮血把大地染得通紅,死屍中大到幾十歲的老人,小到幾歲的小孩。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發現自己竟然揮舞著紅日戰刀衝向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被綁在木樁上不能動彈,望著老人驚恐絕望的表情,蕭天禁不住一聲怒喊。   「不--要!」   緊接著蕭天用盡全身的氣力一把紅日戰刀插入青石壁內,就見紅日戰刀向插入泥沙中一樣,輕鬆插入石壁內直沒刀柄。隨著紅日戰刀的氣勢由盛轉衰,大理石方台上的戰刀猛然一起出鞘,發生刺耳的轟鳴,隨著紅日戰刀的沒盡牆壁又重新回到刀鞘之內。   殺氣消失了,只剩下握著紅日戰刀刀柄大口喘著粗氣的蕭天,瞪著空洞的雙眼望著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李東和火鳳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蕭天一時間迷失了自己,陷入無休無止的瘋狂狀態之中。   火鳳走到方台邊拾起紅日戰刀的刀鞘送到蕭天身邊,蕭天聽到腳步聲,見是火鳳,鬆了一口氣,一使勁把紅日戰刀從牆壁中拔出來。剛拔出來方台上的戰刀又發出共鳴,蕭天立刻接過刀鞘,把戰刀收入刀鞘,隨著戰刀入鞘,共鳴又消失了。   「這把戰刀實在是太霸道了!想要收服他還真不容易!」蕭天望著紅日戰刀鬆了一口氣說道。   「刀是好刀,只是上面積攢了太多的怨氣和殺氣!」火鳳說道。   蕭天點了點頭,望著石屋裡有著另一個白玉花瓶的牆壁,笑著說道「我越來越想知道在那個花瓶裡面還藏著什麼秘密!」   說完蕭天大步朝著花瓶機關走去,有了紅日戰刀蕭天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也更增強了想要把這個地下墓地弄清楚的決心。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二章魂回故里   (本章字數:485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方磚入牆,旁邊的一道石壁緩緩升起,呈現在蕭天眼前的不再是剛才下來時那條黑漆漆的地道,而是一條五米多寬的閃著幽幽白色光暈的隧道。自從進入這刀塚,蕭天就對這裡的照明系統有了興趣,究竟是什麼讓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保存了一點光輝呢?   蕭天用一條黑色的布帶把紅日戰刀縛在背後,黑色的風衣和觸手可及的紅日戰刀讓蕭天有了一種另類的瀟灑,渾身上下洋溢著強大的鬥志。很顯然經過剛才和紅日戰刀的人神交戰,讓蕭天對生死的體悟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對待自身的心志又有了一番歷練。   「我們進去!」蕭天帶頭走進了隧道,李東和火鳳還有眾鐵衛緊隨其後。   這條隧道的建造得比刀塚更為精細,隧道的四周全部都用白色大理石砌成,歷經多年大理石依然光亮如新,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蕭天發現隧道裡的光線全部來源於牆壁上每隔幾米鑲嵌的一個個的圓形拳頭大小的石頭。   蕭天看過後可以肯定這不是普通的燈泡,用手摸上去異常光滑而且冰冷侵膚,每個石頭都散發著亮麗的白色光芒,所有隧道中的光芒全部來自白色大理石對這些石頭的反射。   「這該不會是夜明珠吧?」蕭天仔細體味著這白色有點類似於玉製品的石頭,感歎地說道。蕭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單這一個珠子就價值連城,任何一個珠子流傳到地面上去都會轟動世界的,更何況整條隧道裡至少得有十個這樣的珠子。   「沒準這真的就是夜明珠!」火鳳仔細地觀察牆壁上的圓形石頭附和地說道。   夜明珠!?眾鐵衛一聽到是夜明珠,眼前俱是一亮,紛紛叫喊道這把可發財了,隨便搞一個回去賣掉的前就能夠自己花一輩子。   蕭天一擺手制止了鐵衛們的叫嚷,雖然蕭天心裡有想把這些夜明珠取下來的想法,但是地下還有什麼東西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夜明珠回來再取也不遲,所以在蕭天的帶領下眾人又繼續順著地道向下走去。   其實真的就像蕭天等人猜想的那樣,牆壁上的這些圓形石頭真的就是夜明珠。當初日本政府同意建造這個地下墓塚的時候,很多人就為整個墓塚的照明系統傷透了腦筋。後來設計者突發奇想為了突出整個地下墓塚的高貴以及安葬在這地下墓穴死者身份的與眾不同,日本政府不惜高價從海外購買了上百顆的夜明珠安裝在這個地下墓穴中。   雖然說是購買而來的夜明珠,但是誰都知道當時日本正在四處侵略各亞洲國家,這些夜明珠的來歷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整條地道依然是旋轉向下的,由於多年沒有人進去過加之地道內陰濕干冷使得地上的白色大理石台階積滿了露水,滑潤異常。越往下走蕭天發現潮氣越盛,最後竟然變成了淡淡的霧氣。本來蕭天以為這是毒氣,因為日本在中國的罪惡歷史中就有專門研製毒氣的習慣,後來蕭天才發現這些霧氣並沒有刺鼻的異味,相反的還有些淡淡的清香。   眾人發現這條旋轉地道不是想像中的那麼長,至少要到刀塚的地道短多了,只走了幾分鐘一個似乎比刀塚更為廣大的石室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為什麼說感覺要比上面的刀塚大呢,是因為當眾人下到這層石室的時候,發現整個石室都被白色的霧氣所包圍著,但是從石室的入口可以看出這個石室可要比上面的刀塚大得多了。整個入口足有刀塚的四個大,而且舉架異常的高,彷彿宮廷的宮殿一般,入口兩端是漢白玉的石柱,石柱上面有規則地刻著花紋。   整個石室都陷在一片白藹藹的霧氣之中,朦朧中充滿著神秘。   由於霧氣很重,能見度不足兩米,蕭天告訴眾人跟緊了身邊的人在沒有弄清石室內的情況前千萬不要走散了,叮囑完在蕭天的帶領下眾人慢慢地向石室內走去。   走著走著,蕭天感覺到精神竟然有點莫名的興奮,腦海中不時閃現過去曾經出現的畫面。蕭天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自己的好奇心使得自己有點精神亢奮,還是對石室內未知的事物的好奇心讓自己有了某種衝動。   此時蕭天如果回頭看的話就一定會發現問題,因為不光是他一個人有這種情況,包括李東、火鳳以及眾鐵衛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這種興奮的感覺,只是有的人的嘴角都不時地閃現莫名其妙的微笑,而有的人眼中不時湧現恐懼的眼神。   但是如同蕭天一樣,這些人都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異常,依然在一個跟著一個地往前走著。蕭天感覺似乎走了很遠的距離,似乎得有半個多小時,但是仍然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出現。此時蕭天才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他穩住身形,頭也不回地說道「大家小心!」   通常蕭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後面的人多少都會答應一聲。但是蕭天發現此次竟然沒有任何人回應他,蕭天以為後面的人沒有聽見,就又重複了一遍,等了一會發現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蕭天猛地一回頭,赫然發現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霧氣之中。   驟然離開群體的恐慌一下子侵襲了蕭天的腦際,讓蕭天腦際頓時一片混亂,不過他很快就回復了鎮靜。這時蕭天突發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似乎就要蹦出自己的胸口,蕭天突然感覺到一陣氣短。   蕭天捂著胸口加快了腳步,他發現自己現在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要自己一提氣胸口就像裂開的一樣痛,汗珠不停地從蕭天的頭上落下。蕭天在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保持最後的清醒在努力找尋可以暫時歇腳的地方,整個石室看似乎哪都可以停息,但是又似乎哪裡停下來都是不安全的,所以蕭天只能不斷地加快步伐。   終於蕭天隱約看到前面有個石柱狀物體,連忙快步趕了過去,靠在石柱的下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此時的蕭天突然感覺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好像諾大個空間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現在他想喊也喊不出,甚至連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   是不是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樣呢,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了呢?現在蕭天開始有點後悔自己一意孤行地走出這個石室了。   這個是類似於中國少數民族一樣的圖騰建築,呈圓柱型直通石室的頂端,因為有霧氣籠罩所以看不出有多高。整個圖騰石柱都是用白色玉石雕刻而成,在一人多高的位置刻著一副類似於地獄惡鬼一樣的臉譜形雕刻,用紅色的漆圖畫的,兩隻眼睛散發出暗紅色的幽暗光芒,整個雕刻簡直和刀塚牆壁上懸掛的臉譜如出一轍。   蕭天忍著胸口的劇痛扶著石柱站了起來,發現圖騰上面的惡鬼的雙眼竟然是兩顆紅色的寶石。就在蕭天盯著寶石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漸像是定了格一樣,自己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和惡鬼的雙眼對視著。   此時蕭天頓時感覺頭暈目眩,並且四肢的感覺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胸口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蕭天發覺自己的意識竟然順著惡鬼雙眼的紅光逐漸地遠去,似乎走進了圖騰上惡鬼的世界裡。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蕭天悠然轉醒,赫然發現自己竟然離開了靖國神社的地下墓穴,更讓蕭天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此時竟然來到了自己以前就讀的大學校園裡。蕭天記得很清楚剛才自己正在靖國神社的地下墓穴裡和圖騰上的惡鬼對視著,接著自己就好像暈了過去一樣,什麼也不知道了。   望著自己看到的所有事物,蕭天感覺眼前的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天上是和煦的陽光,校園裡的青草綠樹。蕭天猛地吸了一口氣隱約中竟然還有青草的芳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蕭天不僅仰天悲嘯著。   蕭天感覺自己的這一聲長嘯足以讓校園裡的所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他發現在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同學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好像他是不存在的一樣。這個時候蕭天才真正感到了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忽然間蕭天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樣,而自己現在的軀體就是靈魂。   蕭天在校園裡狂喊著,大笑著,希望可以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蕭天不停地在來來往往的同學前面叫喊著,但是好像所有人都是瞎子和聾子,誰也看不到他,誰也聽不到他。   蕭天感覺到自己累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累過,即使從大陸一路殺進台灣的黑道,蕭天也從來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樣的疲憊。蕭天無力地站在學校的廣場上,任人在自己的身邊走過。   這個時候兩個女同學邊說邊笑朝蕭天走了過來,此時蕭天低著頭,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轉眼間兩名女同學就來到了蕭天身前,蕭天猛地抬起頭發現已經躲不開了,就在三人相撞的那一瞬間。蕭天被嚇壞了,他發現那兩個女同學竟然穿過了自己的身體,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蕭天的心在震撼著。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到底是怎麼了?蕭天在學校的廣場上大聲地喊叫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同學和一位一頭披肩發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從蕭天身邊經過,看到他們兩個,蕭天停止了呼喊,禁不住叫出了聲。   他赫然發現竟然是自己和大學的女朋友李曉萱,就見二人有說有笑地朝著學校的自習室走去。蕭天木然地跟著二人走進來了位於學校一層的自習室,突然間蕭天發現自己很可笑,自己竟然跟著自己還有以前的女朋友李曉萱。   難道我回到過去了麼?蕭天在心中苦笑著。   自習室裡有很多人,但是很安靜。兩個人似乎早就在自習室裡占好了地方,李曉萱從包中那出一個小水壺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又從包裡拿出兩人的書本,開始認真學習起來。有時候二人不自覺地抬起頭來互相望了一眼,然後會心地一笑。   看著自習室裡二人甜蜜的笑容,蕭天也不禁笑了一下。在上學的那個時候,蕭天和李曉萱到學校的自習室裡學習,蕭天自己從來都不拿書,都是李曉萱為他經管,每次李曉萱都會準備一小壺水方便口渴的時候喝。看到此情此景,蕭天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光,又重溫了那早已經消逝的愛情。   就在蕭天沉浸在這美好回憶的時候,突然蕭天眼前的情景急劇變換,彷彿電影快速放映一樣,一幕一幕在蕭天的眼前浮現。有二人學習時的情景,有二人相約學校公園時候的情景,也有二人一起相擁時的畫面,看完這些蕭天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面,原來在自己內心的深處竟然是如此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眼前的畫面最後停留在學校的一間寢室門前,蕭天赫然發現這個竟然就是李曉萱的寢室,校舍走廊裡不時地走過女生,有的女生直奔蕭天而來。蕭天也不躲不避,任由他們自由地穿過自己的身體。   蕭天總感覺這一幕在什麼時候看到過,不一會蕭天看到自己從走廊的另一端手捧著一束玫瑰花一臉興奮地朝李曉萱的寢室走來。蕭天在努力地想著這一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對了!蕭天突然想起來了,因為今天是自己和李曉萱認識一週年的日子,所以自己特地跑到了街裡買了一束鮮花,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蕭天笑著看著自己馬上就走到李曉萱的寢室門口,突然蕭天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永遠也不能忘記的事情就是在今天發生的,一個他永遠也不想看到的一幕也就是在這一刻發生。蕭天慘笑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此時手拿著玫瑰花的蕭天也推開了李曉萱的寢室門。   不一會,站在門外的蕭天聽道一聲怒吼,緊接著一聲慘叫,然後就見李曉萱衣衫凌亂滿臉鮮血地從寢室裡跑了出去。站在門口的蕭天望著李曉萱遠去的背影,回頭望了望李曉萱的寢室,就見到自己手拿的帶血的牙刷呆呆地站在床前,從床上不斷地湧出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床上躺的是赤身裸體的李英男……   新≡書≡庫:全心全意為讀書人服務!   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三章亡靈圖騰   (本章字數:475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圖騰,是一個神秘而且歷史久遠的事物。在世界各地都能見到類似圖騰一樣的標誌,而且多是見於少數民族的生活中。圖騰歷來被認為是神的化身,很多人相信圖騰能夠保佑他們平安,為他們帶來幸福祥和。在南美大陸隱藏在原始森林中的印第安人更是把圖騰作為一樣保護族人不受外界侵襲的武器,在一個個半人多高的圖騰上,用各種咒語符號按照固定的方位擺成陣勢,以此抵禦一切能夠危害到族人生活的進攻。每年在這一族人有重大祭祀活動時,族長老遍會請出這個族的守護神,供奉起來,跳著祭祀的舞蹈,祈求明年的好運成。   日本自這個國家產生之日起就有著古老的圖騰文化,日本的許多精神信仰都能在其的圖騰文化中找尋到痕跡。日本的圖騰多數以臉譜面具為載體,他們用紅色代表侵略、佔領和奴役,用黑色代表力量、權利和與慾望。所以紅色和黑色構成了日本圖騰文化的主要色調,所以日本的國旗多為以白色烘托出的紅色,而以黑色染布作為自身實力的象徵,所以多數日本人使用的戰刀和衣物多是黑色,只有極少數皇家成員或者身份極其特殊的人才可以用鮮艷的顏色。   在所有日本圖騰中被喻為最邪惡的叫做亡靈圖騰,這種圖騰相傳被日本的鬼師下了咒符,能夠吸人的魂魄,能夠把人的精神從其肉體中剝離出來,在另一度的空間中將其殺死。   蕭天現在在靖國神社中遇到的圖騰就是亡靈圖騰,這個圖騰面具上的雙眼相傳是用萬人鮮血浸泡的紅色寶石鑲嵌而成,本人寶石就有極大的幽怨之氣。在寶石裡面更是隱藏了無數的怨靈和死去人的靈魂,這些靈魂裡有邪惡的也有善良的。善良的靈魂製造的陷阱可以讓人沉醉其中,而邪惡的靈魂則可以製造災難摧毀人的意志,使所有被寶石迷失心智的人變成一具喪失意志的乾屍。   當然這些都是記載在日本的傳聞中,期間並沒有人真的經歷過和遭遇過,即使有遭遇過的也不可能把親身的體驗說出來,因為這些人要麼已經作古了,要麼就已經死掉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亡靈圖騰自身所隱藏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巨大的,人一旦沉迷其中想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已經迷失在亡靈圖騰裡的蕭天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陷阱……   蕭天望著李曉萱寢室中站立在窗前的自己的背影,一臉的慘淡,似乎那是他永遠的痛,他永遠都不想在提起,也不想再經歷。   但是今天卻讓他又實實在在地經歷了一回。望著李曉萱床上持身裸體的李英男,蕭天無語,對死亡的冷漠只是讓蕭天看到床上的一灘血肉而已。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望著窗前站立的自己顫抖的雙手和地上還帶有李英男血跡的牙刷,蕭天想換了今天的自己是否還會做出那樣的抉擇麼?   就在這個時候,時空陡轉,轉眼間從陽光明媚的白天一下子回到了月朗星稀的夜晚。   這是在一個空曠的廣場之上,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圍牆上面繞著鐵絲網,圍牆的拐角處是一個高高的崗樓,依稀可以看到崗樓裡人影來回的走動。   所以這些對像蕭天再熟悉不過了,這裡是城北監獄。   佇立在廣場上的蕭天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他總感覺自己心力憔悴,好像自己頭腦中某些東西正在被急速的搾乾一樣,非常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慘嗥在廣場上迴盪,蕭天強自振作精神去探尋嗥叫傳來的方向。他發現嗥叫是來自城北監獄的西北角,而且這聲聲的慘叫對自己而言是那麼熟悉,彷彿就是自己發出的一樣。   終於蕭天順著聲音來到城北的西北角---城北小號。   蕭天心中暗道,不會裡面關著的是自己吧。因為這聲音對自己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總之現在蕭天對發生的這些事情是見怪不怪了。   此時的蕭天輕而易舉就穿透了小號的鐵門,順著長滿青苔的台階走了下去。四周是潮濕的牆壁,整個甬道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拐過這個彎就到達小號,在城北小號裡並排著有三個,他記的自己是被關在最裡面的那個鐵門裡。   越往裡走聲音越大,也越清晰,果然像蕭天想的那樣,自己就被關在裡面,聲音正是自己發出來,而且蕭天知道那個時候正是自己距離死亡最接近的時候,因為他也聽出來了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此時站在城北小號中的蕭天,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心情去看望此時的自己。   是悲哀?是幸運?還是困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停住了步伐,他赫然發現在自己的小號門前站立著一個人,那個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小號的大門,彷彿他可以透過小號的鐵門洞悉裡面的一切似的。   這個人身材魁梧,背闊體圓,給人一種誠實穩重的感覺,蕭天不明白誰這麼晚還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城北小號中來。不過蕭天竟隱約覺得這個背影在哪裡見過,只是他現在想不起來。   就在蕭天走到距離這個一米遠的地方時候,那個人緩緩地轉過臉來,透過外面折射進來的月光,蕭天清楚地看到在那個人的眼眶處那條深可見骨的傷疤。   「南哥?」蕭天禁不住脫口而出。如果說剛才蕭天還不敢確定的話,那麼在那個人轉身的那一瞬間憑臉上的那道傷疤,蕭天已經肯定這個人就是刀疤南。   但是此刻讓蕭天感到無比震驚的不是刀疤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他明顯地看到刀疤南聽到他的呼喚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南——哥?!」蕭天不敢確定地又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刀疤南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天,沉聲說到「能再次看到兄弟你,我再無遺憾了。但是兄弟你要記,在這個空間裡你能見到我並不是什麼好事,趕快離開吧。」   說完這句話,刀疤南竟然漸漸地在黑暗中隱去身形,消失不見。   蕭天哽咽著想去抱住刀疤南,沒有想到他抱到的只是空氣,刀疤南說的那句話還猶在耳邊迴響。   「聽南哥的話,趕緊走吧!」   這空氣中瞢然響起的一句話,讓蕭天渾身一個機靈,他順著聲音找尋過去。蕭天發現關押自己小號的鐵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裡面盤腿而坐的自己正口吐血沫說著話。   「啊--」蕭天一聲驚呼,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駭然地望著小號中早已經骨瘦如柴的自己。   「你說--什麼?」蕭天感覺到自己的後備已經被冷汗給侵濕了,這如夢如幻的地方簡直要把蕭天給逼瘋了。   「快走吧!快--走!」隨著聲音的消失,小號的鐵門又重新合上。   「我該往哪裡去?」蕭天一臉淒然地靠在牆壁上,靠著靠著,蕭天竟然發現自己漸漸地沒入牆壁之中,任由自己如何地掙扎也似乎掙脫不出這如同沼澤地般的牆壁。整塊牆壁彷彿沙漠中的流沙一樣,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自己……   蕭天發現自己又來到一個地方,四處到處是斷壁殘垣,有燃燒著的圍欄,遍地是死屍和槍械,空中更是不時地俯衝過一架架飛機。自己前面土丘的一邊不時地傳過斷斷續續地槍聲和呼喊聲。   此情此景對於蕭天是再熟悉不過了,看過抗戰電影的人都知道這是戰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地上凌亂地躺著的日本鬼子的屍體證明著現在應該是抗日戰爭日期,血液依然沒有凝固那就意味著戰爭還在繼續。   蕭天奮力爬上山丘,站在山丘的頂端,俯瞰下方。   山丘的下方是成百上千的軍隊在廝殺,無情的子彈不時地在每個人的頭上飛過,偶爾會有幾個人頭中子彈向後倒去,接著咕咕的鮮血從彈孔處流出。   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戰爭場面的蕭天深深地被眼前的一切震撼著,就見代表自己一方八路軍穿著灰色的軍裝和另一邊舉著白色膏藥旗的小日本在互相地對射著。似乎日本鬼子佔盡了優勢,就見八路軍一方的幾十個人對抗日軍上千人的隊伍,眼看就要被全部吞沒了,但是八路軍中沒有一個退縮的,手中槍口的火舌依然怒射著。   整個場面看得蕭天一陣熱血上湧,低頭一看腳下有挺衝鋒鎗,蕭天順手就拿了起來。學著電影電視中的鏡頭,衝著山丘下面的日本鬼子就一陣掃射。瘋狂噴射而出的子彈帶著憤怒的火焰衝向日本侵略者,顯然蕭天的突然加入讓雙方陡然一驚。   雙方槍火突地一停,雙方的軍官用著異樣的眼光望著蕭天。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怪異的場面的出現了,天空中雷聲轟轟,狂風四起,狂風捲起一陣遮天蔽日的黑沙瘋狂在地上打著旋。隨著狂風的停止,在整個山丘下方出現了漫山遍野的日本軍隊,蕭天估計得有上萬人。就見這些日本鬼子手握刺刀瘋狂地朝蕭天撲了過來。   蕭天心中大驚,手中的衝鋒鎗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驚慌中蕭天伸手朝背後的紅日戰刀摸去,突然蕭天發現紅日戰刀竟然無法出鞘,彷彿它只是個擺設一樣。   眼看著黑壓壓的日本鬼子就要衝上來了,蕭天突然突然鎮定了下來,他想起來了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殺了自己,因為自己只是個魂魄,此時的蕭天全然望了剛才這些人是怎麼發現他的了。   山丘下的日本鬼子叫喊著朝蕭天撲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日本鬼子已經向蕭天刺了一刀。蕭天條件反射一般地往旁邊一躲,但是還是慢了一點。冰冷的刺刀劃破了蕭天的腰部,鮮血順著蕭天的風衣就流了下來。   望著不停流下來的鮮血,蕭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應該看不到自己啊,自己責那還會受傷呢?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蕭天不顧自己的傷勢。幾個回合奪下來其中一個日本鬼子的三八大蓋,用三八大蓋上面一尺多長的刺刀和日本鬼子就殺了起來。   此時的蕭天也不管現在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幻了,握著三八大蓋把一面面刺刀送進日本鬼子的胸膛。以一人之力單挑上萬名的日本鬼子,任誰也不會碰到這樣的奇事。但是現在確實是在蕭天的身上發生了,而且是那麼的真實。傷口的疼痛和流淌的鮮血讓蕭天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從日本鬼子噴湧而出的鮮血也是熱的,也是粘乎乎的,散發了腥臭的味道。   儘管有上萬名日本鬼子不斷地從山丘下面衝上來,但是能圍出蕭天的也就那麼幾十人。在人群中奮力搏殺的蕭天終於明白了戰場上到最後要拼刺刀所帶來的另類殺戮的快感,當你看到一個個日本鬼子死在自己的刺刀下的時候,你會發現此時屍體的堆積只是簡單的數字遊戲。   已經身中數刀的蕭天已經要到了虛脫的邊緣,而此時他腳下的屍體也有半人多高了,仍然還有日本鬼子踩著自己同類的屍體向蕭天衝去,嘴裡叫喊這蕭天聽不懂的日語。   殺到最後的蕭天仰天長嘯,血紅的雙眼瞪著下面不斷衝上來的日本鬼子,蕭天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再被急速的掏空,拼出最後一刀。   蕭天此時已經無力再做出反擊,任憑著日本鬼子的幾十把刺刀一起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當所有刺刀刺向自己胸膛的那一瞬間,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有點解脫了,掙脫了這長時間的如夢如幻的精神折磨,隱約感覺到有一絲欣慰。   蕭天被幾十把刺在胸膛的刺刀支挺著,仰望的碧藍的天空,露出了那最後的一絲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胸前散發出了令人奪目的光芒,隨著光芒所到之處,所有的日本鬼子都化成一股清煙消失不見,清白色的光芒捲起蕭天的身體化做一道流星向天空深處飛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四章墓塚亡魂   (本章字數:476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個激靈,蕭天發現自己的雙眼依舊盯著圖騰上面惡鬼的雙眼,四周依舊是霧茫茫的一片,他又回到了靖國神社的地下墓塚之中。   蕭天感覺身上的冷汗已經侵濕衣衫,蕭天感覺自己似乎現在還沉浸在剛才的撕殺中和被刺刀送進身體裡的那中痛楚。愣了幾分鐘,蕭天努力振作精神發現自己再無剛才那種不適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舒泰的感覺。   蕭天隱約記得最後是自己胸前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蕭天連忙扒開胸前的衣服,那塊取自台南街頭老和尚的佛蓮石掛墜了露了出來,佛蓮石此刻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伸手觸及頓感冰涼,猶如一盆清澈的泉水從頭上潑下,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難道是它救了我?蕭天在心中思索著。他記得那個老和尚贈送這塊佛蓮石的時候說過這塊靈石有驅邪避魔的作用。   一定是它驅趕走了這神社裡的冤魂,蕭天心裡篤定道。此時蕭天暗恨剛才那個迷惑自己心志的惡鬼面具,差點就把自己害死,蕭天猛地從後背抽出紅日戰刀。   戰刀出鞘,立刻寒芒大盛,墓中霧氣竟然避其刀鋒三寸有餘,在刀身周圍環繞著。   「啊!——」蕭天一聲大喝,雙手握住紅日戰刀朝圖騰上面的惡靈面具劈去,紅日戰刀鋒利至極,刀身掠過圖騰時沒有一絲阻礙,用漢白玉石製的惡靈面具一刀被削下,面具上的紅色寶石掉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蕭天戰刀回鞘,隨著這一刀把這根圖騰的毀損,蕭天發現墓室中的霧氣竟然在逐漸地消散,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隨著霧氣的消失,整個地下墓穴的全貌完全呈現在蕭天面前。   蕭天沒有想到這個墓穴竟然如此龐大,如果上面的那個刀塚有兩個籃球場般大小的話,那麼這個墓穴就比一個足球場小不了多少,而蕭天現在站立的位置就是整個墓穴的中心。整個墓穴四周都是用白色大理石鋪就,其高度足有三四層樓那麼高,撐起整個墓穴的是九根巨大的圖騰漢白玉柱子,蕭天面前的最大圖騰巨柱位處整個墓穴的中間,其餘八根成圓形環繞在四周,八根圖騰柱上面也都有一個惡靈的面具,只是要比蕭天的那個小一些。   蕭天發現李東和火鳳還有其餘鐵衛分散在墓穴的四周,每個人都精神萎靡,臉色蒼白,蕭天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受到了這墓穴中的某種東西的精神迷惑,如果不是自己有這塊佛蓮寶石,自己的性命可能也就再此報銷了。   快步來到其中一根圖騰柱前,蕭天扶起靠在柱子旁的李東,此時李東神態和蕭天最初被惡靈蠱惑的一樣都是精神疲憊至極,呼吸短促。   李東看見蕭天過來,朝他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意思是你終於來了。蕭天沖李東點了點頭,把佛蓮石的掛墜從脖子上取下,放在李東的掌心中,讓其握住。   李東不明白蕭天的用意,任由蕭天擺弄著。佛蓮石剛被李東的手握住,又大放異彩,甚至連李東寬大的手掌都無法阻擋射出的光芒,看得李東滿臉的差異。可是不一會李東的笑容就凝住了,他感覺到掌心中的石頭像一塊冰塊一樣,寒透掌骨,李東剛想鬆開手掌,又被蕭天死死按住。   蕭天沖李東搖了搖頭,說道「堅持一下!」   看到蕭天堅毅的表情,李東強自忍受來自掌心佛蓮的冰涼,一會李東發現這股冰冷自己可以漸漸抵禦得住了。接著他感覺到這股冰涼的感覺順著自己的手臂開始向全身流動,彷彿是一股甘泉一樣帶著陣陣涼意順著四肢百脈流遍全身,李東頓時感到一身的舒松,那種渾噩的感覺也消失不見,精神也開始逐漸振奮起來,心神也開始逐漸穩定。   不一會從掌心的石頭中又慢慢地一股灼熱之感,這溫暖的感覺瞬間傳遍李東的全身,不僅讓李東感覺不到飢餓的感覺,也清除了墓穴中陰冷潮濕之氣帶給人的損傷。   看到李東的臉色逐漸紅暈起來,雙眼也恢復了最初的神采,蕭天暗暗讚歎這真是一塊奇石啊。蕭天把佛蓮石交給李東,讓他照著這個方法去把治療火鳳等人,而蕭天則朝著墓穴的另一端走了過去,因為他發現在另一端有個巨大的大理石做成的檯面,上面擺放著一些東西,他要去弄清楚。   隨著霧氣的散去,整個墓穴又變得陰冷異常,好在蕭天眾人穿的足夠多。蕭天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墓穴中迴盪著。蕭天感覺這墓穴中的圖騰玉柱似乎專門為了防止盜墓的人所設立的,雖然蕭天不相信這陣法真的可以阻止那些窺覷墓穴的人,但是蕭天卻知道這些圖騰玉柱上面的惡靈面具卻真的有侵蝕人的心志作用的。   這種精神上的傷害往往要比肉體的傷害有效得多,再厲害的陣法隨著時間的推移也總有失靈的那一天,但是這種蠱惑人心志的東西卻是每個人的客星。人生活在這個花花的世界裡,裡面充斥著各種情感的糾葛和對物質的慾望,所有這些都是成為引暴人類內心深處的情感陷阱。   此時蕭天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是僥倖,如果沒有胸前的佛蓮石來化解這場危機的話,不僅自己可能連其他人都遲早要葬身在這個地下墓穴中,葬身在靖國神社裡自己這幫人可真的是要遺臭萬年了。   墓穴一端是用巨大大理石堆砌而成類似祭台的塔字形平台,在每層平台上都有幾個異常精美的花瓶,花瓶上面五顏六色,道道金線散發著奪目的光彩,告訴到這裡的人他們是多麼的與眾不同。從墓穴頂端垂下數條黑白色幔帳,上面寫滿了蕭天看不懂的文字符咒。   蕭天伸手觸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花瓶,雙手把它捧了下來,足有好幾斤重。蕭天打開覆蓋在上面的金黃色瓶蓋,裡面是一些白色的粉狀東西還有一些碎骨殘渣。   蕭天知道這是人的骨灰。蕭天合上蓋子仔細觀察瓶子上面的花紋,終於他看到了一行文字,裡面有個名字蕭天是非常熟悉的,松井石根。   「天哥!」   「老大!」   蕭天回頭一看是李東火鳳和眾鐵衛,每個人都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你們沒事了吧?」蕭天關切地問道。   「都沒事了!不過天哥,你這塊石頭可真是…。」   「可真是什麼?真是很古怪?呵呵!」蕭天從火鳳手中接過佛蓮掛追又重新掛在脖子上,「這是一位得道高僧贈送的,可能他早就預料我們會到這個墓穴也說不定呢?!」現在蕭天已經抱定了如果還有機會回台灣的話,一定再去拜會這個老和尚。   「天哥,這裡面裝的什麼?」火鳳問道。   「你看看吧!」蕭天把花瓶轉交給火鳳。   火鳳打開花瓶,看了一眼,詫異道「是人的骨灰!」   「不錯,是骨灰!你們看出來這裡總共有多少個這樣的花瓶麼?」蕭天說道。   「不用查了,是十四個!」蕭天篤定地說道。   「老大,還真的是十四個啊!」剛剛數完花瓶數量的黑龍說道。   「果然沒錯!就是他們!」蕭天點頭冷笑道。正像蕭天預料的那樣這裡埋葬果然都是二戰的戰犯,而且是罪大惡極的甲級戰犯。沒有想到十四名甲級戰犯的骨灰竟然會深藏在靖國神社地下的墓穴中,蕭天看過許多關於這些甲級戰犯骨灰埋藏地點的傳聞,每一次日本政府都對這個敏感的話題避而不談或者顧左右而言他。   「老大,他們是誰啊?」隊員黑豹問道。   「他們?哼!他們就是日本侵華歷史上最有名的十四個甲級戰犯,二戰後都被絞死了,沒有想到其骨灰竟然藏在這裡。」蕭天說道。   「天哥,難道這個墓穴就是為了埋藏他們而建的?」火鳳揣測道。   「應該就是這樣了!這個墓穴還真是古怪啊,險些就著了他的道。」   聽著蕭天的話,火鳳輕點頭,說道「一進這個墓穴就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現在回想起來不光這些圖騰柱子有問題,甚至連那些霧氣都有問題,這些霧氣說不定本身就是一種神經性的毒氣?」   聽到火鳳的話,蕭天也開始覺得那些霧氣有問題了,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蕭天就覺著這霧氣裡面竟然有種淡淡的清香,緊接著自己就開始呼吸急促,精神迷離,十有八九和這些霧氣有關係。   「好了,先不要想那些了,想想怎麼處理掉這幫雜碎的骨灰吧!」面對這些甲級戰犯的骨灰,蕭天還真有些為難,如果砸爛他們這些骨灰最多就是散落在地上,還是在神社裡面,還要接受其他人的祭拜。不砸碎他們吧,也帶不出去。即使帶出去,誰能收藏這些東西呢?   早知道這樣就弄些炸藥來了,一下子把這幫雜種轟上天得了,還省得浪費腦筋,蕭天心中暗罵。   這個時候十八鐵衛裡鬼主意最多的黑豹來到蕭天身邊,在他的耳朵邊耳語了幾句,聽得蕭天撲哧一樂,笑著說道「還是你小子鬼主意多!」   「鳳兒啊,你先到樓梯那或者到上層去!」   「幹嗎,要我上去?」火鳳美目一瞪,不滿意地說道。   「讓你上去就上去,你在這裡不方便!」說完,蕭天走到火鳳身邊低頭衝她耳語了幾句,聽得火鳳俏臉一紅,笑罵道「虧你們想的出來這麼個餿主意!你們快點啊!」說完,火鳳頭也不回地朝樓梯口走去。   見火鳳上樓消失不見,蕭天拍了幾下手,大聲吆喝著「大家先醞釀一下,抓緊時間,動作快一點啊!力爭做到品種齊全,樣式多多!」   就見黑豹把自己這個主意宣揚下去後,眾鐵衛立刻一陣哈哈大笑,連忙按照蕭天的指示在喏達的墓穴裡開始醞釀,有的慢跑,有的做著熱身運動,更有的做腹地挺身。   一會,醞釀出結果的人跳上平台挑選了一個自己比較「鍾意」的花瓶,拿著花瓶走到一個角落,有的脫下褲子就坐了上去,有的站在一旁衝著花瓶的裡面就開始撒上尿。不一會屎尿的味道就在整個墓穴中瀰漫開來。   隊員黑豹情不自禁一個機靈,望著自己前面的花瓶,笑著說道「今天爺爺的火有點大,土肥原賢二你這個老鬼就對付喝吧,哈哈!」   蕭天跳到台上,把在最上面的那個花瓶拿了下來,那是裝著東條英機骨灰的花瓶,整個花瓶氣質高貴,造型典雅。   「這麼好個花瓶用來裝你這身爛肉灰,算是白瞎了,還不如給我當尿壺呢!」說完,蕭天也不避諱其他人,把花瓶的蓋打開把花瓶擺在前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目測了一下距離後,蕭天解下自己的褲子,衝著花瓶就開始「掃射」起來。   這個時候黑豹剛剛解決完自己的那個,回頭正好看到蕭天的姿勢,禁不住哇了一聲,大聲地喊道「哇!老大,你的可真是英勇神武啊!」   「給我一邊去!」蕭天笑罵道。   蕭天見眾人都紛紛解決了自己的任務,又叫眾鐵衛把花瓶按照原樣擺了回去,蕭天看著自己的傑作,禁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到最後這笑聲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昂,到最後墓穴裡面的其他人也都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墓穴中的所有人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日本人甚至日本政府永遠也想不到,他們日夜供奉的戰犯竟然被中國人的屎尿掩埋著。昔日在中國國土上耀武揚威的日本鬼子,本希望死後能夠得道一點人道,但是他們犯下的滔天罪行永遠地剝奪了他們的這項權利。   你們就繼續參拜吧,繼續拜祭吧!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這些日本豬只佩拜祭中國人的屎和尿,蕭天冷笑道。   「我們走!」蕭天一揮手,黑色風衣隨風而擺,帶領著眾鐵衛朝墓穴的出口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五章大戰在前   (本章字數:473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二十世紀最後一天,日本東京山口組分部古川會總部。   一位四十多歲身穿黑色和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身穿白色西裝一臉邪氣的年輕人同跪坐在一張桌子前,說著話同時也細細品味著桌子上依然冒著熱氣的香茶。   身穿和服的日本人就是山口組古川會的會長濱中勝,而那個年輕人就是台灣三合會雙煞的老大周鑫,老二周磊縛手站在門口。   「我代表我們大哥謝謝濱中會長此次對我們的大力支持!我們大哥讓我轉達他對您的敬意,如果台灣國民黨可以成功連任的話,那麼他將竭盡全力幫助山口組擴大在台灣的既得利益。」(日語)周鑫很莊重地沖濱中勝點了一下頭,用標準日本感謝山口組對此次追擊蕭天的大力幫助。   「呵呵!哪裡,哪裡!山口組和三合會本來就是一家人,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日語)   「我們老大說此次國民黨能否在大選中勝出,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在於一個人。」   「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叫蕭南天的人麼?」   「不錯,就是他!我此次來日本的目的就是要把永遠地留在日本的土地上。」周鑫充濱中勝做了殺的動作。   濱中勝笑著點了點頭,他已然明白了周鑫的意思。   「讓你們老大放心,消滅這個蕭南天不光附和山口組的利益,也符合整個日本政府的對台利益需要,日本政府的外相大人已經給我打過電話,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自衛隊。」   自衛隊?!聽得周鑫眼前一亮,這就相當於國家的武裝軍隊啊!這次一定能把蕭南天碎屍在日本,周鑫心中暗道。不過他還是要適時拍一下濱中勝的馬屁的。   「自衛隊?那就不用了,相信憑借會長手下的古川會讓蕭南天永遠地留在日本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我們三合會對山口組在日本的雄厚實力非常有信心,尤其是會長您所領導的古川會。」周鑫立時大加奉承。   顯然聽了周鑫的這些話很讓濱中勝受用,不住地點著頭。   就在這個時候古川會的一個人快步走進房間跪坐在濱中勝身邊,低聲向濱中勝匯報著什麼,周鑫不動聲色只是低頭品著手中茶杯中的茶,但是耳朵卻一直在仔細傾聽著談話的內容。   「你出去吧!」濱中勝一揮手,打發走了自己的手下。」你的那幾位朋友已經有消息了!」   「哦?」聽到蕭天等人在消失了兩天後又重新出現了,周鑫也是一臉的興奮「他們在哪裡?」   「就在距離靖國神社不遠的一個廣場上,我的人正在招呼他們!你放心吧!」濱中勝顯然對自己的手下充滿了信心,不就十幾個人嗎,自己的五百多人還收拾不了他們。   「我馬上過去!告辭!」周鑫立刻起身向濱中勝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帶著周磊走了出去。   不一會,剛才向濱中勝匯報的那個手下又走了進來,沖濱中勝恭敬地說道「據可靠消息,稻川會的六百多人得到消息後也在向靖國神社進發,據說是因為蕭南天這夥人搶了他們的貨。」   「哦?這場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告訴下面的人,做做樣子就可以了。等稻川的人馬一到,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他們,咱們等著看大戲。」狡猾的濱中勝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全無剛才和周鑫談話時的那種莊重表情。   「是,會長!」手下人大聲地答道。   東京郊區,夜,靖國神社附近。   出了靖國神社,蕭天等人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困在地下墓穴中快三天了,按照這個時間推算明天就是應該是兩千年了。蕭天等人在臨出靖國神社的時候吃了一些水果充飢,黑豹這小子更是不知道從那個角落找到一瓶日本清酒帶了出來。   望著當空的明月,蕭天不知道自己這群人還能不能看見兩千年的第一縷陽光,因為他已經發現在靖國神社的外圍站滿了人。放眼望去山野人群中不時地射出寒光道道,估計得有好幾百人。這些人就是山口組自蕭天等人進去後一直守在外面的古川會的人馬,自蕭天等人出來後已經和一小撮在靖國神社中埋伏的古川會的人馬接上了火,讓蕭天意外的是這場交火竟然暴露了自己,引得數百人都聚集在松樹林外恭候自己。   看來又是一場惡戰!蕭天心中感歎道。   不過當蕭天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們的時候,一個個堅毅的面容,冷峻的眼神。雙眼中自然流露出來的是一種不屈的勁頭,相信任何人想要把他們留下來這異國的土地上都要付出血的代價。雖然孤軍奮戰對於蕭天、李東和火鳳不是頭一次了,但是一次面對如此之多的敵人卻還是生平第一次。在上海與青幫交火的時候至少手裡還有槍,但是現在全都是冷兵器的對抗,這種純靠人數上優勢撕殺,自己這一方勝負能有幾何誰的心裡都明白。   李東和火鳳站在蕭天身後,南天十八鐵衛呈一字型整齊劃一地站在蕭天三人面前。蕭天象年輕的將軍檢閱自己的士兵一樣,眼神從每個人的臉上輕輕的掠過,體味到了十八鐵衛一往無前的決心和胸中那視死如歸的信念。   「告訴我,面對這上千的敵人,你們害怕麼?」蕭天大聲地喝道。   「不怕!」眾鐵衛一個個挺直了腰板大聲地吼道。這一聲吼立刻衝破了濃密松林的阻隔清晰地傳到外面的古川會的打手耳中,震得每個人心弦狂顫。   「好!你們是南天最優秀的兒郎!記住,南天人流血不流淚,寧死不彎腰!今天我們就要讓所有的小日本看看到中國人的風采,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刀是冷的,我們的血是熱的,任何人要想從打敗我們都要先踏著我們屍體過去!告訴我,你們是最好的!」說到最後蕭天都感覺到自己的血都沸騰起來,一股沖宵的血氣上湧至自己的每一個毛髮。   「我們是最好的!」眾鐵衛又是一聲沖天的怒吼,驚得隱藏在松林中的飛鳥振翅遠飛而去。   「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在你們面前的,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敵人。他們不是人,只是一群畜生!對待畜生,不要你的憐憫,不要你的慈悲!用你們的刀去割下他們的肉,用你們刀捅進他們的胸膛!」   「是!」現在如果是白天的話,就會有人看到,包括李東和火鳳在內的眾鐵衛每個人的背後都背縛著一把戰刀,所有的戰刀都是日本曾經名動海外的甲級戰犯用過的,無一不是戰刀中的極品,戰刀中的王者,每把戰刀都削鐵如泥,碎玉斷金。   戰刀中的霸主——紅日戰刀,這把只有王者才配擁有的戰刀則在蕭天的背後傲然挺立著。   「喝了這瓶酒,讓它來為我們壯行!」說完,蕭天接過黑豹遞送過來的那瓶清酒,所讓所有人包括火鳳在內都喝了一口,當蕭天喝完最後一口酒把酒瓶猛地向林中岩石上一摔,酒瓶的碎裂聲順著這茫茫的夜色傳的好遠。   「帶上面具,我要讓這群小日本看看誰才是收他們屍的地獄使者!」說完蕭天率先帶上從刀塚的牆壁上取下來的惡靈面具頭套,之後每個人都帶上的一個面具。蕭天和火鳳戴的是紅色的面具,其餘眾人戴的都是黑色的面具。蕭天發現這個面具不僅具有一定的威懾作用,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溫,至少讓每個人在這寒冷的冬天感覺不太冷。   惡靈面具上身,這二十一人的氣勢又發生變化,一股死亡的氣息在林中瀰漫著。蕭天等人佩帶的惡靈面具皆是南京大屠殺時候日本鬼子為了防止鮮血濺入眼中仿中國的臉譜製造的,每面面具如同刀塚中的戰刀一樣染滿了死人的鮮血。猙獰的面具,真的就彷彿地獄回來的惡靈一樣要向每一個來犯的日本人索命。   寒風中,黑色的風衣,嗜血的戰刀,獰厲的面具,幽暗的密林,構成了一副現實中的地獄畫面,主角就是蕭天和他的南天兵團。   近千人的敵人彷彿是這群來自地獄的使者想要收取的亡靈一樣。   蕭天大手一揮,喝道「我們走!」蕭天在前,李東和火鳳並行其後,十八鐵衛緊隨而至,密林中二十一道人影影影綽綽地向林外的山野走去。   林外的五六百人在幾名古川會「若頭」的帶領下手拿著武器緊張地向林中張望著,不一會就見林中若幹道黑影恍惚地向他們走了過來,每個人都看不到樣子,但是一種死亡的氣息正在隨著這些走出密林的人向他們擴散著。   一波又一波的緊張氣息不斷地激盪著每個人的心,劍拔弩張的局面竟然發生在這不成比例的撕殺中。不就這麼幾個人麼,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古川會中其中一個若頭自我安慰著。儘管這樣他的雙眼還是在緊張地注視著即將走出密林的那幾道黑影,同時下達了準備動手的命令。   終於這些人影走出了密林站在了密林外面的一個高崗上,儘管月色很是明亮,山野的雪光也足夠照人,但是山下的每個人就看不清楚每個人的容貌,遠遠望去每個人的面容都是那麼模糊。   二十多道人影卓爾不群地站立在高崗上,縛手而立,向下面的山野俯視著。最高點站的就是蕭天,其後是李東和火鳳,十八鐵衛呈環狀把蕭天三人包圍在中間。   刀未出鞘,殺氣已溢。   面具下面的蕭天嘴角禁不住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山口組如此地重視自己,這可能在山口組的歷史上也是第一次,出動如此多的人馬竟然只是為了對付他們這二十一個人。現在蕭天不知道不光是山口組如此第招待他,還有五六百的稻川會的人馬也正在往這裡趕。藉著月光蕭天看到山野下面密密麻麻站的都是人,上百輛車在山野中的公路上停放著,車燈在空曠的山野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望著遠處東京城內的點點星火,蕭天突然想起了一首詩,此時此刻,此時此景,無一不印證詩中每一句話,想到這裡,蕭天禁不住大聲地把這首詩念了出來,勁氣鼓蕩的嗓音順著若隱若現的殺機在山野中擴散著,震盪著每一個人的心神,使大家深切感受到了蕭天一往無前的決心。   「萬里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願提十萬虎狼旅,越馬揚刀入--東京!」   隨著蕭天詩的頌完,眾人的殺氣也隨著這首詩的念完而升入頂點。   「滄——浪」一聲,蕭天縱手拔出了背後的紅日戰刀,戰刀一出,殺氣四溢,存留在紅日戰刀上的幾十年的殺氣在蕭天真氣的鼓催下瘋狂地湧現出來。李東、火鳳和眾鐵衛背後的二十把戰刀像是聽到號令一般,一陣轟鳴,齊齊飛出刀鞘,眾人眼急手快幾乎在同時握住了自行飛出刀鞘的戰刀。   第一次握住戰刀的李東和火鳳,還有十八鐵衛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戰刀上的殺機,戰刀的每寸刀身似乎都在跳躍著,每個人都感覺到嗜血的念頭在感染著戰刀也在感染著握刀的人。有的鐵衛似乎感覺到自己握刀的右手正在微微顫抖,不明白的人可能會認為是一種膽怯,但是真正握刀的人就知道戰刀出鞘,不見鮮血不回鞘,每把戰刀就像是即將的脫韁的野馬一樣,把持戰刀的人馬上就要克制不住了。   二十一道寒光在高崗上閃著奪人心魄的光芒,紅日出鞘的那一刻,山野下的五百山口組成員似乎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手中握的所有鐵製的武器都不自然地發出一絲輕嘯,似在哀求,又似乎在回應。   二十一把戰刀刀身的散發的光芒象午夜明燈一樣映襯著每個人的臉上戴的惡靈面具,當山野下的每個人看清楚面具的那一刻都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給我上!砍死他們!」山野中領頭的古川會若頭終於下達了進攻的指令,就見漫山遍野的山口組打手向蕭天等人衝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滴血戰刀   (本章字數:483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陣陣的呼喊聲捲成的氣浪一波緊絲一波地向蕭天眾兄弟湧來,蕭天仰天長嘯:「你們來吧!」   剛說完,蕭天的身體象出動的獵豹一樣,捲起一陣旋風,迎面朝山口組的打手衝了過去。手中的紅日戰刀映襯著月光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沒等敵人來到跟前,蕭天雙手緊握刀柄,一個十字就辟了出去。   就見紅日戰刀在空氣畫了一個漂亮的十字,戰刀在空中留下了兩道清晰的痕跡,就見這個兩道形成兩道氣牆直撲第一個衝上來的山口組打手。就見那個打手手中揮舞著砍刀沒等來到蕭天跟前,就見兩道寒光直奔自己面門而來,條件發射地揮起手中的砍刀抵擋。   但是砍刀哪裡是紅日戰刀的對手,紅日戰刀輕鬆辟開砍刀,直奔那個打手的面門而來。望著自己的砍刀象木棒一樣被蕭天手中的戰刀辟成兩瓣,那個打手眼睛都直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撲向自己的兩道寒光。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對於決定生死已經足夠了。   寒光過後,那個打手依然保持的還是那個攻擊的姿勢,但是目光卻已經渙散。後面的人一衝上來,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體,就見他的身體四分五裂成若干塊,在崩塌的房屋一樣散落了下來。   身邊經過的其他人身形猛然一滯,誰也未曾經歷過如此慘烈的場面,一時間很多人都被嚇得止住了腳步。   蕭天的這一刀充分地發揮了日本戰刀的優勢,把日本戰刀的優點揮灑的淋漓盡致。   日本戰刀,在雙方廝殺中沒有太多的劍道技巧,他們注重的是,在敵人砍到我前,先砍倒敵人。因此他們注重的是速度,完全攻擊,並不防守,以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氣勢,一刀殺掉對方,所以他們不需要技巧。尤其是在雙手握刀時候,這種優點更是被發揮到了極致。雙手揮刀最注重的是腰部力量的運用,以腰部的離心力的力量帶動戰刀形成攻擊範圍去砍到敵人。   砍完這一刀,蕭天也沒有想到這一刀的攻擊力度竟然如此的大,他感覺著一刀實在砍得太順暢了,刀身經過身體劃過各道器官,竟然如此流暢。頓時蕭天心中湧現一股強大的氣勢,這個氣勢就是來自於手中戰刀的勇猛。   雖然山口組的打手被蕭天的這一刀他們嚇得停止住了腳步,但是蕭天及眾兄弟的戰刀卻沒有停熄它的步伐。數道寒光像一道道電網一樣撲向來犯的山口組打手。   隨著蕭天第一個衝進人群,李東和火鳳帶著十八鐵衛也衝進了人群,這二十一人呈環行彼此相依,以防止被人群衝散被逐一格殺,這是蕭天在攻擊前反覆交待過的。畢竟蕭天對於這些以寡抵強的戰鬥經驗要比十八鐵衛多的多,歷次的經驗告訴蕭天這樣的衝殺對自己這一方的傷亡是最小的。   一個個古川會的打手在蕭天二十一人的戰刀下不斷地倒在地上,蕭天這些人下手最是陰狠,不給人留一點生存的餘地。   一刀揮出,刀刀致命!刀刀見血!   這些嗜血的戰刀在時隔幾十年後重新臨世,刀身的金屬光澤在沾滿鮮血後再次光芒閃爍起來。二十一人皆雙手持刀,力爭把攻擊的力度發揮到最大。包括火鳳在內,血紅色的戰刀在空氣中飛舞著。刀刀封喉,火鳳的每一刀都非常快捷,專門取人的頸部,所以每一個儘管血腥味十足,但是殺傷力也最大。   古川會的一名若頭哪裡想到蕭天等人竟然強悍至此,上百人的追殺在這二十一人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慌亂中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黑星手槍對準了蕭天,此時蕭天正背對著他在人群中揮舞著戰刀。   那名若頭一聲獰笑,就在他要扣棟扳機的時候,眼急手快的火鳳一眼瞥到他,揮手就是一刀。那名若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火鳳,況且火鳳的那一刀如同他的身手一樣委實太快。他一下子就感覺自己握槍的右前臂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一聲慘號,他眼看著自己的手臂就想被人用菜刀一分為二的黃瓜一樣掉落在了地上。   劇痛中他捂著自己的斷臂就跪在了地上,即使跪在地上,火鳳也沒有放過他。就在他雙膝跪地的那一瞬間,火鳳一刀直奔他的脖頸而去,就聽見「撲哧」一聲,一個血糊糊的頭顱被戰刀砍下,在雪地中翻滾著,頭顱中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火鳳這一刀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戰刀掠過頸骨的那一瞬間沒有一點的阻滯,快得就像是閃電一樣,鮮血不斷地跪在地上的屍體脖頸噴射出來,像是沒有閥門的消防栓一樣,鮮血竄出幾米遠,不一會那軀殼才倒在雪地上。   那名若頭身後的打手像是見鬼一樣,慘呼幾聲,扔在手中的武器向外圍跑去。   日本戰刀貴堅硬鋒利,一把品質上好的日本戰刀可以輕鬆第把五毫米厚鐵桶給攔腰整齊地削去,而不卷刃。   所以戰刀在進入人體的那一瞬間,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感覺到有點冷,緊接著隨著血液快速順著刀身上面的血槽向身體外流去,那刀身上的一點冰冷感覺才逐漸輻射全身,等這個人能感覺到疼痛的時候也是他臨死的那一刻。   蕭天眾兄弟手中的戰刀都是日本歷史上最有名的戰刀,都是經過頂級制刀工藝經過若幹道工序打造而成,其鋒利程度不是用人的常規思維可以想像得到的。在拚殺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戰刀上的那種鋒利感覺。   這種感覺可以讓持刀的人感覺到那一種快感,一種沒有絲毫阻礙的快感。戰刀鋒利的即使砍到人身體十分堅硬的肩胛骨也不會任何滯重感覺,整個戰刀入體如行雲流水一般。蕭天這二十一人組成的戰圈就像不斷前進的絞肉機一樣,不斷地有斷臂慘肢,甚至是人的頭顱在半空中飛起,鮮血更像是任意開鑿的噴泉一樣不斷地向空氣中向雪地上噴射著血花。   二十一人一路走來,刀光劍影,鮮血成河。   殺到興起,每個人都忍不住仰天長嘯,每一刀辟出都讓人生出萬夫莫敵的氣勢。不斷是砍刀,或者一寸粗細的鐵棒就像不堪一擊的豆腐塊一樣,被戰刀斬斷。   偶爾山口組打手的鐵棒或者砍刀會招呼到了鐵衛身上,但是十八鐵衛真的就像是地獄魔鬼一樣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往往是揮手一記戰刀把這個人從脖頸到腋下辟成兩段,緊接著兩段屍塊上下一錯掉落在地上。   二十分鐘過去了,直接被蕭天眾兄弟砍死在戰刀下的山口組打手不下百人,二十一人中除幾人受輕傷外無一傷亡。每一把戰刀此時不斷地流下敵人的鮮血,剎時間鮮血就在刀身上消失不見。   飛血刀身,而刀不沾血,足見其鋒利。   上百具的屍體在蕭天等人的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每個人的風衣上都沾滿了鮮血,隨著寒風吹過不斷風乾變硬,像是一副鮮血染成的盔甲一樣。   二十一把戰刀在雪光下放著駭人的白光,二十一面惡靈面具在月光下佇立不動,二十一人圍成的戰圈散發著強大的殺氣,四周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古川會剩下的幾百人自動地把蕭天等人圍繞在中間,在距離蕭天等人四五米的距離外警惕地注視著戰圈中人的反應,就是沒有人趕上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這被古川會打手重重包圍中的二十一人動了,每個人都提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皮鞋踏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響,偶爾其中一隻皮鞋會踏上屍體,甚至屍體上的啐肉或者斷腸會連血沾在皮鞋上,但是依然沒有阻止這二十一人前進的步伐。   古川會的包圍隨著二十一人的腳步不斷地向外擴散著,二十一人中蕭天手握紅日戰刀走在最前面,突然憑空一聲暴喝,像一聲驚雷一樣,紅日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落地。這一刀純粹是蕭天為了增強氣勢和威懾力空辟的,但是就在蕭天正前方對面站立的一個古川會成員扔下手中的鐵棒捂著肚子倒地而死,口中不斷地吐出綠色的液體。   竟然被蕭天的這一刀生生地嚇破苦膽而死。   周圍的打手一看到這個情景都不自覺地大喊一聲駭然向後退去,彷彿不是著幾百人包圍著這二十一人,而是二十一人正包圍著他們一樣。   就這個時候天空中一塊烏雲悄悄飄過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隨著月光的隱去,頓時整個山野中一片漆黑。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下達了衝鋒的口令,二十一人像出籠的猛虎一樣朝對面的敵人殺了過去。本來這些人就被蕭天這些人殺得膽戰心驚,加上天空陡然一黑給人的心理壓力一下子達到頂點,這些人呼啦一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向人群後面跑去。這個時候每個人恨不得爹媽給自己再多生幾條腿,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人性往往就是這樣,有一個跑的就有兩個跑的,有兩個跑的就有十個跑,有十個跑的就能帶動一百個人丟盔棄甲地逃跑。整個剩下的這些三百多山口組古川會的打手在蕭天等人瘋狂追擊下不要命地向外圍跑去。   蕭天這二十一人提刀就在後面追,追上一個幾名鐵衛揮刀就是一陣狂砍,直到這個人被砍成餃子餡。殺到勁頭上,眼前的敵人已經不再是個生命了,而只是沒有生命的軀體一樣,至少現在在蕭天等人的眼中是這樣。蕭天這二十一人全無起初的猶豫,在戰刀殺意的催動下,每個人都燃燒著瘋狂戰鬥情緒。   幾百個人在前面瘋狂地跑,蕭天這二十一人就在後面提刀拚命地追,現在蕭天只有一個人心願就是要把這些小日本殺到連他媽都不認識,砍到他爹都後悔生下這個龜兒子。   就這樣一幕非常有趣的景象出現了,二十幾個人追著上百人在後面打,可笑的是這上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停下腳步拿起武器反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在前面不遠處響起,在前面奔跑的古川會打手隊伍一陣停滯。蕭天這二十一人也隨著停下了腳步,提刀注視著前方,觀察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會前面的人群自動分開,蕭天看見人群的盡頭有一輛轎車,在轎車的上面站著一個人。月光剛好在這個時候出來了,月光照在轎車頂上面站立的那個人,蕭天一看是個身穿白色西服的年輕人,邪惡的眼神放著惡毒的光芒,顯然他對蕭天這些人恨透了。這個人就是聞訊趕來的三合會雙煞之一的老大周鑫,他沒有想到蕭天竟然如此難纏,古川會竟然被他殺得如此慘烈,看來蕭南天真的是名不虛傳啊。   「你就是蕭南天吧!?」轎車頂上的那個人說話了。   蕭天一聽這個人竟然會說中國話,這個人是誰呢?蕭天透過面具冷眼看著他,沒有回應。   年輕人沒有理會蕭天的反應,依然大聲地喊道「在台灣的時候就聽說你能打,沒有想到真的如此,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蕭天一聽這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來自台灣了,只是不知道是誰,跟自己有什麼恩怨。   「不過今天即使你再能打,今天你也要死!」周鑫說到這裡,誰都能聽到他心中的那股憤怒,「你好好看看這是誰?」   說到這裡,周鑫象提一件東西一樣,把一個人從車下提到了車頂上。蕭天一看,心中大驚,竟然是小小。   就在小小在轎車頂上努力地掙扎著,嘴裡不斷地喊著:「你這個大壞蛋,快放開我!」但是小小的反抗在周鑫看來是那麼的不值一提,一隻手就制止住了小小的反抗。   眾鐵衛一看是小小,心裡俱是一驚,心道小小不是和趙德強走了麼,怎麼又會落到這個人的手裡,看來趙德強現在是凶多吉少啊。眾鐵衛一想到這裡,一個個都是努不可遏,殺氣再一次不可制止地暴漲起來。   蕭天強自忍耐住心中滔天的怒意,緩緩地摘下惡靈面具,露出剛毅的面容,淡淡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小小一看摘下面具的蕭天,高興得大聲喊道:「哥哥!」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七章至親至愛   (本章字數:483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我是誰?哼!你永遠不會知道!」轎車頂上的周鑫獰笑道,「蕭南天,即使你今天再能打,能打光這些人,但是你能保證從上千人的追殺中逃脫麼?你看!」   就見周鑫右手向手一指,圍住轎車的山口組打手自動閃開一道道路,為蕭天等人讓開一條視線。   蕭天藉著月光順著周鑫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就見周鑫手指的方向在轎車大後方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每個人手中的砍刀不時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蕭天粗略地望去也得有七八百人。   與這些山口組成員不一樣的是,這後一批人馬都是生力軍,散發的氣勢要遠比在這裡守侯三天的古川會打手要硬氣得多。   難道他們是山口組的援軍?蕭天在心中揣測道。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山口組的人馬,而是稻川會的人馬,在奔赴靖國神社的途中和周鑫一夥人不期而遇,周鑫憑著靈牙利齒輕易就和稻川會領頭的老大達成了統一,山口組和稻川會歷史上頭一次聯手追殺一個人,那就是蕭天。   雖然心中一驚,但是蕭天面部依然波瀾不驚,沉聲說道「你是在威脅我麼?」   周鑫一陣奸笑,說道「你認為呢?」   蕭天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要讓你知道。這輩子我最恨的是兩種人,一種是我威脅的,而他卻從來不把我的威脅當一回事的人,還有一種就是你這樣的人,拿我至親至愛的人威脅我。很遺憾,這兩種人到最後的下場都是死,尤其後一種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蕭天腦海中突然閃現當初香雲受制於陳孝東的場面,心中頓時怒不可遏,握刀的鐵拳猛一握緊,拳頭上青筋突現,紅日戰刀受蕭天怒氣的鼓動寒芒暴漲一尺。   周鑫深切感受到了蕭天的憤怒,駭然地把小小擺在身前,說道「你要幹什麼?別忘了你妹妹還在的手裡。」   蕭天嘴角出現了若有還無的一笑,讓見他的人深深地感覺到了他的恐怖,熟悉蕭天的人都知道此時蕭天嘴角的那一笑將會是敵人見到的最後一幕。就見蕭天把左手的惡靈面具又緩緩地戴了回去,嘴角那一笑隨著面具悄悄地隱去不見。   隨著蕭天惡靈面具的戴上,星空中的明月再一次被過往的烏雲遮蓋住,掩飾住了光芒。   等明月的光芒再次出現的時候,蕭天和周鑫的一方依然還在對峙著,雙方緊張氣勢立刻升溫,周鑫不明白蕭天在等什麼,但是他也不敢貿然下達進攻的命令。   反正主動權在我這裡,我倒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周鑫心中暗道,同時他把手中小小的手臂握的更緊了。   這個時候如果周鑫一方有那麼一個細心的人用心觀察的話,會發現蕭天一方人馬中有一個人在月光重新出現的那一剎那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誰呢?就是火鳳。   在蕭天合上面具的那一瞬間,火鳳的身影就漸漸地隱去,直到消失不見。然後火鳳利用自己常人不能企及的速度朝周鑫站立的轎車飛去,那時正是烏雲遮住明月的時候,天空隨即陷入一片黑暗。在這短暫的黑暗中有的山口組打手感覺到自己的頭頂髮梢有一陣風吹過,但是就是誰都沒有把那陣風當成一個人。   火鳳借由戰神李東的一個向上的推力,蕭天和周鑫之間十多米的距離緊用了兩次停頓就來到周鑫和小小站立的轎車車頂。仗著自己無以倫比的速度,每次停頓都有如蜻蜓點水一般,讓那個人只是輕微地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沉,沒等那個人反應過來,火鳳手縷青絲往他脖間一帶,快如利刃的秀髮瞬間就割斷了那個人喉嚨,不僅聲音沒有發出來,就連身型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樣子。   連殺兩人後,火鳳已經站到了轎車的車頂。車頂的上的周鑫猛然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陣模糊,彷彿電影中的鏡頭一樣又漸漸清晰。隨著虛影漸漸變為真實的人像,嚇得周鑫看到火鳳的惡靈面具像是見到鬼一樣不禁大喊一聲。周鑫的吼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向他往去,就見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人和周鑫在轎車車頂上對峙著。   所有人一下子都呆住了,隨也不清楚這個人是怎麼上去,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每個人都駭然望著轎車的車頂,當然除了那兩個被火鳳鋸斷喉嚨的人。   「你…你…」此時任周鑫平時如何地能言善辯,在這種詭異場合中也禁不住瞠目結舌。周鑫感覺從自己的腳底板升起一股涼意,直奔髮梢。   「放開她!」火鳳語氣雖然平緩,但是對於蕭天這一方站在十米開外都已經能感受到來自火鳳身體中的憤怒,更何況是周鑫呢。   此時站在火鳳面前的周鑫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我……你……你休想!」   火鳳冷哼一聲,左手在周鑫身前劃了一個圓形軌跡,緊接著左右猛一地一收停在周鑫眼前。隨著火鳳左手的停滯,周鑫猛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滯重起來,甚至有的部位根本就無法動彈,一動就疼痛萬分。   「你…你對我幹了什麼?」周鑫一陣狂喊。   轎車下的周磊一見大哥受制,從懷裡掏出手槍就對準了火鳳,同時大聲地喊道「放開他!」   火鳳轉頭一望,右手快速抽刀奔周磊的手腕就是一揮,然後快若閃電般戰刀回鞘。周磊猛然感覺到自己手腕一陣劇痛,身經百戰的周磊暗道不好,但是此時已經晚了,握槍的右手手腕被戰刀齊刷刷的削下,周磊萬沒有想到這個女的竟然如此難對付,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一陣慘呼跪在了雪地上。   火鳳怕嚇到了小小摘下面具露出天使般的面孔,從周鑫的懷中接出小小,此時周鑫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鳳從自己的手中接走小小。   「小小乖!一會姐姐帶你回到哥哥身邊!」火鳳柔和地沖小小說道。   望著火鳳溫柔的目光,小小重重地點了一頭。對於小小,從她願意捨身救治老冰的那一天,火鳳就對小小有了另外一種特別的感情。對於小小,火鳳不僅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更像是一個自己親人。任何想要傷害她的人,其結果和下場將會是很慘的。   很不幸,周鑫就是這樣一個即將面臨慘烈下場的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放了我!」周鑫在轎車頂上大聲喊叫著,無奈就是不敢動,因為他發覺只要自己一動,周圍就好像有千萬把刀在割自己的肉一樣。對於前面這個天使般模樣的「魔鬼」,周鑫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威脅天哥的人會讓他生不如死,威脅我的人我會讓他死無全屍,很不幸這兩點你都具備了!我會放了你!放心!」說完火鳳又重新戴上了面具,俊俏的臉龐隨之也隱藏在了面具下。   「你什麼意思?你--」周鑫心中突然生起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小小轉過身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看!」火鳳看著小小乖乖地轉過身去。停止在半空中的左手猛一收,所有人感覺本來面部表情豐富的周鑫慢慢地眼睛失去了色彩,傻傻地矗立在轎車的頂端,一動也不動。   誰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著火鳳右手牽著小小的手慢慢地走下轎車,朝蕭天這邊走來。   「不能放走她們!」轎車底下的周磊捂著手腕用日語聲嘶力竭地喊道。   聽到周磊的話,山口組和稻川會的幾乎同時一動,把火鳳和小小圍在不足五平方米的狹小範圍內。看到火鳳被困,眾鐵衛想揮刀就上,被蕭天一擺手給制止住了。   「這個世界上能困住火鳳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蕭天傲然地說道。   轎車前山口組打手團團圍住的火鳳突然停住了步伐,牽著小小的手冷然望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小小一會望望圍上來的人,一會又抬頭望望身邊的火鳳,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好像小小知道只要在火鳳身邊就一定會沒事。   突然間一陣狂風捲著雪花迎面吹了過來……   「快看!」(日語)山口組其中一個打手指轎車車頂大聲喊道。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地向火鳳和小小後面的轎車車頂望去,惟獨只有火鳳和小小沒有回頭。   就見寒風捲著雪花掠過在轎車車頂矗立的周鑫,突然間周鑫的頭顱順風飛了起來,接著在狂風中向是散開的花瓣一樣騰起一團血霧,迸裂的腦漿和鮮血糅合成的霧狀氣團撲向轎車後面站著的稻川會人馬,霎時間每個人一臉的腥臭。   看到這幕情景後,圍在火鳳和小小身邊的山口組打手看了看轎車頂上已經沒有頭顱的死屍,又看了看包圍中火鳳,齊齊大吼了一聲向後暴退一丈有餘,每個人都用著驚恐的面容望著場中的火鳳二人。   火鳳又朝前緩慢走去,此刻擋在火鳳前面的所有人都自動為其讓出一條路來,沒有人再敢其鋒芒。   這個時候人群中有是幾聲驚呼,隨著周鑫頭顱的爆裂,周鑫的身體也像是散落的積木一樣被狂風捲在其中向轎車車後帶去,這個時候後面的稻川會打手們早就有了默契,早就閃開一大塊空地,就見狂風過後,雪地上是一灘另人作嘔的血肉。   這招「碎屍萬段」是火鳳最厲害的一個殺招,也是火鳳一身本領中的終極殺招。由於此招慘無人道,有違人常,所以在火鳳的殺手生涯中只使用過三次,湊巧的是這三次都是在跟隨蕭天後發生的。第一次是對付華青幫的死神,而對付周鑫則是第二次。這招對於火鳳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用的,這次對付周鑫原本用不上這終極殺招的,但是由於小小在其手中,火鳳怕小小受到傷害。火鳳在心中合計之後,發現只有使出這碎屍萬段的終極殺招才能把周鑫全身制住後救出小小。   火鳳知道自香雲慘死,小小冒死輸血救治老冰後,小小在蕭天以及眾兄弟心目中的位置,如果小小此時再出什麼問題的話,其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依著蕭天的個性一定會把日本黑道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可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不得已中,火鳳才再次施展這終極殺招。   此時,轎車下面的周磊似乎忘記了斷腕的疼痛,傻傻地望著轎車後面的自己兄弟一灘碎肉。猛然間一聲大吼「我要殺了你!」說完,從旁邊的人手中奪過一把砍刀就朝火鳳跑了過來,也許周磊此時還保留著一點清醒,他的這一刀不是奔著火鳳來的,而是直接朝小小的後心砍去。   「你找死!」火鳳快速閃到小小身後,飛起一腳踢飛周磊左手上的砍刀。周磊被火鳳的這一腳踢的猛地向後倒去,火鳳抽出背後的戰刀,雙手握刀朝飛去的周磊就是一刀。半空中的周磊避無可避,生生地受了這一刀。可憐的周磊連一聲求救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火鳳凌厲的一刀把周磊從中間劈開兩段,就見周磊的屍身在中間就分開兩段落在地上。   屍身旁邊的山口組打手看到這一幕後的有的當時就乾嘔起來,每個人都深切地感受到了火鳳的極端辣手,招招都讓人死無全屍。這樣的血腥場面,饒是在日本黑道橫行多年的山口組和盜川會也未曾遇到過,更別提親眼目睹了。   火鳳收刀入鞘,又回到小小身邊,牽起小小的手回到蕭天眾兄弟身邊。   小小真的非常聽火鳳的話,如此慘烈的場面她忍住極大的好奇心楞是沒有回頭,看的火鳳心中稱奇。多年以後,火鳳回憶到這一幕說,當時她就斷定小小將來一定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簡單的人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誰知道到底是小小受蕭天等人的影響在改變著自己,還是蕭天等人的所為影響著小小呢。   望著奔想蕭天的小小,眾兄弟都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蕭天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卸下背後的紅日戰刀,同時也脫下了自己的風衣……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八章浴血山野   (本章字數:498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又重新穿上已經沾滿血漬的黑色風衣,右手握住紅日戰刀,左右拍了拍背在後面已經風衣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小的頭,親切地問道「告訴哥哥,怕不怕?」   被黑紗蒙住雙眼的小小趴在蕭天的肩頭堅定地搖了搖頭,好在蕭天身體強壯,還有穿風衣足夠寬大,即使後面背負著小小也不會感覺到有絲毫的累贅。為了盡量避免小小看到這場血腥的場面,蕭天用繩子把小小捆縛在身上,用黑紗蒙住小小的雙眼,並叮囑小小不管聽到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摘下面紗。   在得到小小的肯定答覆後,蕭天站直身子,又重新戴上惡靈面具,抽出紅日戰刀,揚刀半空,大聲喝道「南天的兒郎們,記住,擋我者死!」   「擋-我-者-死!」李東,火鳳和十八鐵衛齊齊抽出戰刀仰天長嘯,緊跟蕭天在後就朝山野中衝了過去。   一直抵擋蕭天的山口組深深知道了與蕭天為敵的可怕,見蕭天二十一人衝了過來都向四外撤去,把稻川會送到了蕭天的面前。   稻川會沒有見識到蕭天率領下的蕭天兵團殺敵的殘酷,雖然剛才火鳳殺周鑫的那一幕被許多稻川會的打手看在眼中,但是由於稻川會下達的是死命令,一定把這些人擒獲,追出那批毒品和上千萬美金的下落,還有就是一點稻川會不相信自己近千的人馬竟然擒不住這二十一人,所以當蕭天衝到稻川會人馬的前面,稻川會的進攻也開始了。   雖然蕭天背負小小,但是依然步伐矯健。稻川會的一名打手揮舞著砍刀呼喊著直奔蕭天而來,蕭天右手拔出紅日戰刀,對其刀鋒絲毫不避,冷哼一聲,一刀就捅了過去。   紅日戰刀的刀鋒在空中清晰地刻畫了一道狹長的軌跡,直奔打手的腹部。就聽「撲」的一聲,一刀刺中那人的腹部,鮮血順著紅日戰刀的血槽噴湧而出。而那個人的戰刀在距離蕭天眼前三公分的地方停住,再也前進不了一分。   絕望的眼神絲毫在哀號,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刀!   蕭天橫刀一揮,紅日戰刀從那人的腹部帶著鮮血和碎裂的腸子湧了出來,落在雪地上,那名打手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倒在了地上,成為了稻川會的第一具死屍。   蕭天二十一人呈現三角形向稻川會的隊伍裡沖,每個人的手中的戰刀寒光閃閃,金屬的碰撞聲不時地在山野中迴盪著,上千人的吼聲在這午夜山野中更是傳的好遠。   趴在蕭天肩頭的小小把頭深深地埋在蕭天的脖頸間,任不時飛濺的鮮血落在自己的頭髮上和蕭天的風衣上,表現的出奇的震驚,只是偶爾的慘叫聲會讓小小感覺到是那麼的刺耳。   近八百人的稻川會追殺人馬像水中的波浪一樣一波一波地向戰圈中的蕭天兵團襲來,似乎永無止境。   隨著戰鬥的深入,體力大量透支,眾鐵衛開始有人負傷,先是一刀的輕傷,而後逐漸演變成刀刀的重傷。   看著隊長黑龍,蕭天一聲怒吼,揮刀就斬掉了一個想要偷偷摸上去偷襲黑龍的打手。蕭天立刻上前扶起用戰刀杵地的隊長黑龍,連忙關切地問道「阿龍,沒事吧?」   「就這點傷,沒事!」雖然隊長黑龍這麼說,但是蕭天粗略觀察了一下黑龍的傷勢,發現他至少已經受了四五處刀傷,比較重的一刀是在大腿上,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行走。   就在蕭天要伸手去扶黑龍的時候,在黑龍周圍窺測已久的八個人呈環形朝二人圍了上來。蕭天左手剛把黑龍扶起來,八個人趁蕭天無法防禦的時候,一同揮著一尺多長的砍刀直奔蕭天二人的腦袋而來。   蕭天一方面為自己的兄弟受傷而心痛不已,另一方面暗恨這幫小日本鬼子以眾壓寡還暗中實施偷襲,心中大怒。   又是一聲大喝,蕭天左手把黑龍的腦袋按下,扔下左手刀鞘,雙手握住紅日戰刀。暗運勁力,連著兩個半月斬,八個人甚至連呼喊的時間都沒有,就見八個人的腦袋幾乎同時飛向空中,散落在周圍。八具此時毫無生命無頭的屍體一個接一個地在蕭天的周圍站立著,甚至還保留著最開始進攻的姿勢,斷頭處鮮血咕咕地冒出。   被蕭天強行按在地上的黑龍剛一起身看到這個場面頓時下了一大跳,死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樣的死法,這樣的奇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天沒有時間去欣賞眼前的奇景,扶起黑龍,振臂高呼讓所有人退回到轎車旁。聽到蕭天的命令,李東和火鳳還有其他鐵衛連忙收縮本來已經打開的戰線,開始向轎車靠攏。   而原本抱著看熱鬧的山口組打手看到蕭天等人個個都身負重傷,都認為撈油水的時候到了,各個揮舞著武器就加入到了稻川會的追殺隊伍中。   蕭天等人對這幫軟的欺硬的怕的山口組打手恨極了,但是由於人數太多,只能碰到一個殺一個。   慢慢地眾人來到了轎車旁,把傷勢比較重的鐵衛扶到轎車頂上,傷勢較輕的就在轎車周圍拚命地抵擋著多如潮水的攻擊。   單打獨鬥,蕭天眼前這些小日本,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叫出十八鐵衛中的任何一個就能把他們輕鬆拿下。但是無論個人多麼強悍,在人海戰術中也會顯得微不足道。你可以叫第一個衝向你的人倒在的腳下,也可以讓第十個衝向你的敵人死在刀下,但是誰有把握讓第一百個人還像第一個人那樣死在你的腳下呢。   沒有人可以,所以蕭天這一方受傷的人也越來越多,轎車車頂上漸漸地站滿了鐵衛。儘管每個人都不曾放棄,但是誰都知道再這麼下去下場只有一個。   漸漸每個人的刀不能再演繹一個小時前一刀就生生地把人辟成兩瓣的奇跡了,更多的時候都是幾刀才能解決一個。其中最有戰鬥力的還是要數蕭天、李東和火鳳三人,儘管每個人不同程度地受了傷,但是依然拚死一搏。   漸漸地轎車周圍的死屍開始增多,一個個死屍都是被蕭天三人還有幾名堅持到最後的鐵衛給結果的。在轎車周圍不足二十平方的地方,屍體開始一層層的堆積,漸漸地要追到車頂的高度了。此時的蕭天三人感覺雙臂已經麻木,每揮出一刀竟然感覺不到是意識的指使,似乎每揮出一刀就是腦海深處的自然反應。   蕭天放眼望去還不斷有人在向上衝,而自己這一邊只有不到十個人還有戰鬥力,讓蕭天倍感欣慰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最後一個加入十八鐵衛的黑雨。   蕭天看準一個要摸到車頂的打手,一刀就辟在了那人後背上,那個人一聲慘號從屍堆上滾落了下去。蕭天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幫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自己都如此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蕭天踩著凸凹不平的屍堆來到李東和火鳳,還有眾鐵衛身邊。此時屍堆已經沒到了轎車車頂,蕭天估計在轎車周圍倒下的小日本就得有百人之多。望下面揮舞著戰刀準備下一次衝鋒的稻川會和山口組的打手們,蕭天手握紅日戰刀,仰天長嘯。   「啊--!」   一聲長長的吼聲順著山野無盡的黑暗傳出老遠,把蕭天心中的鬱悶之氣全部吼出,就連蕭天背上的小小都深深感受到來自蕭天心中的那份不甘。   死亡,在這個時候終究不是個什麼浪漫的詞語,但是蕭天面對多位瀕臨死亡線上的兄弟能夠做到不離不棄,就單是這份勇氣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具有的。   蕭天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死在異國的土地上,但是此時此刻命運真的能夠逆轉麼?他不知道!   蕭天摘下惡靈面具,虎目微紅,說道「兄弟們,我蕭天對不住大家,要讓大家客死異鄉,如果有來世,我們還要做兄弟!」   所有人一同摘下惡靈面具,各個神情激動,有的鐵衛更是在同伴的攙扶下勉強站立起來,用戰刀杵在死屍上挺直了腰板。聽道蕭天的話,有的人甚至落下了熱淚,但是可以看的出,每個人都沒有因為跟著蕭天而後悔,所有人在包括李東和火鳳都大聲吼道。   「我們來世還要做兄弟!」   和蕭天有著生死之交的李東動情地和蕭天摟在一起,蕭天眼含熱淚右手揮起紅日戰刀舉在空中,大聲吼道「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   「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二十一把戰刀在空中重重地一碰代替了彼此的握手,戰刀與戰刀的金屬碰撞聲隨著這悲情的誓言在人群中迴盪著。   在屍堆下面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激盪著,雖然是敵人卻也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視死如歸的情意,沒有一點的做作。山口組和稻川會今天夜裡可謂是損失慘重,雙方加一起過千人的隊伍就被蕭天二十一人殺了好幾百人,這要是傳出去,日本黑道的這兩大幫會就沒有辦法再混下來去了。   所以兩大黑幫已經抱定了今天一定要把蕭天剷除的決心,那怕是全軍覆沒也要把蕭天這些人留在日本。現在稻川會的打手已經沒有了生擒蕭天的耐心,而是和山口組一起一定要把蕭天的命留在這塊山野中。   「衝啊!」日本這兩大黑幫再次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就見兩大黑幫的打手踩著自己同類的屍體拼了命地向蕭天等人衝去,蕭天大聲吩咐把傷重者圍在中間,自己則站在最外圍抵禦著敵人的衝殺。   蕭天雙手握刀拚命地朝人群中揮舞著,此時的蕭天每一刀已經全無章法而言,蕭天知道如此密集的攻擊,自己揮出去的任何一刀都可以辟到一個人。但是蕭天卻忽略了這種拚殺自己受的傷也是最嚴重的,蕭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揮出去了多少刀,只是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處越來越多。   人群中不知道誰一腳就踹到了蕭天的肚子上,筋疲力盡的蕭天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朝後面飛了出去,倒在幾名鐵衛的腳下,也許蕭天忘記後面還有小小,就聽見小小「啊!」一聲。這個時候蕭天才反映過來,小小還在自己背後,連忙起身。在其他人護衛下把小小放下,就見小小小臉煞白。   蕭天暗罵自己該死,竟然忘記小小還在自己後面了。   「老大,小小好像受傷了!」一名鐵衛提醒道。這個時候蕭天才注意道小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臉色煞白,蕭天伸手向小小背後摸去,小小一陣慘叫。蕭天定睛一看,發現小小背後一道一尺多長的刀傷,從肩膀一直到腰際。傷口出血液粘稠,顯然這不是剛受的傷。   「告訴大哥,什麼時候受的傷?」蕭天瞪著血紅色的雙眼問著小小,雙眼已經憤怒得快要噴出火來了。   小小由於失血過多,已經開始有點意識模糊,喃喃地說道:「很長時間了,我怕大哥為我…擔心,所以就忍著沒有說!」   「我的好小小!」蕭天虎目放光,把小小摟在懷裡,暗歎無意中竟然讓小小捲入這場仇殺中實在是不應該,小小跟了自己沒有享到什麼福,卻接二連三遭受不幸。接著蕭天扶起小小用自己的風衣把小小包好放在幾名鐵衛中間,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小小。   說完蕭天一臉憤怒緩緩地站了起來,猙獰的表情似乎比戴上惡靈面具還要恐怖,蕭天周圍的每個人都感覺到從心底升起的寒意,紅日戰刀散發的寒光讓每個人都嗅到一股恐怖的氣息。   蕭天雙手握住紅日戰刀仰天長嘯,這聲發自心底的嘶吼讓人感覺到蕭天不在是個人,而是一隻即將吃人的猛獸。蕭天揮起紅日戰刀憑空劈了幾刀,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   「我要你們今天都死在這裡!」蕭天一聲大喝。接著蕭天振臂揮起戰刀衝下屍堆,衝進人群中,衝下屍堆的那一刻,蕭天再一次白髮。   在屍堆下的李東和火鳳聽到蕭天的一聲暴和,也都群情激憤,火鳳看到倒在鐵衛腳下的小小,一聲悲鳴。火鳳瘋狂催動自己的戰意,秀髮自滅掉死神後再次暴漲三寸,重新越上殺手二重天的境界。   十八鐵衛已經全部受傷撤回到轎車附近只能做防守狀,蕭天和李東,還有火鳳像是力量用不知道枯竭的戰神一樣,在人群中搏殺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又飄起了雪,距離靖國神社大約幾公里的地方一股黑色暗流正在朝這個山野湧動,那是正在趕來救援的黑旗軍——PTU軍團。   蕭天他們真的能夠撐到黑旗軍趕來的那一刻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曠野群狼   (本章字數:416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皓月下,寒風中,曠野上。   一股黑色的暗流正在緩緩地流動,慢慢地侵蝕著白色的雪地。如果此時走近一看,發現這股暗流竟然又一個個黑紗蒙面的人組成,每個人全部輕裝簡從。黑紗蒙面,黑衣裹身,手中握的是明晃晃的軍用刺刀。雖然看不到每個人的面容,但是從整個隊伍中散發的殺機就可以判斷這支隊伍戰鬥力的強悍。   黑旗精英盡出,不為爭雄日本黑道,只為迎回自己的領袖——蕭天。   突然曠野中一聲悲嘯遠遠地傳了過來。「張剛,這聲音好像是老大的。」寒風中張強停下腳步冷靜地判斷著,同時張強一揮手,五百人的隊伍幾乎在同一時間機械化止住步伐,讓人歎為觀止。   張剛仔細地分辨著呼嘯的寒風中這聲悲鳴傳來的方向,同時在不遠處竟然傳來陣陣的撕殺聲,由於寒風凜冽聲音時斷時續,但是張剛通過幾天來的地毯式偵察幾乎可以判斷那聲就是由蕭天發出的。   「沒錯!就是老大他們!通知南天衛隊和所有PTU軍團人馬全速前進,目標東南方,所遇閒雜人等一律格殺!」張剛大聲命令道。   「是!」五百黑旗轟然應命。   緊接著南天衛隊的百名精英和從張剛張強PTU軍團精挑細選出來的四百干將,總共五百人加足馬力朝東南方向跑了過去。   寒風中,五百鐵血黑旗飛快腳步捲起一陣陣雪花,腳步聲猶如天邊滾滾的悶雷一樣朝蕭天和日本兩大黑幫撕殺的戰場湧去。   此刻所有人心情都是異常焦慮的,不僅因為蕭天是他們的老大,也是他們的兄弟。而且張剛和張強臨走時劉忠言為其下達的是死命令,如果到日本救不了老大,他們就不要回來了。在日本等著他們,他們要把所有黑旗都帶到日本,蕩平日本山口組。   漸漸地張剛和張強已經能夠聽見雙方的撕殺聲了,在途中偶爾碰到外圍的山口組和稻川會的警戒人馬都被黑旗悄悄地收拾掉了。   登上前面那個山坡應該就到了,山口組!我們老大要是敢少一根汗毛,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下去陪葬,張剛在中暗道。   張剛和張強帶著黑旗登上山坡定睛向山坡下面望去,這一望足可以讓站在山坡上面的每一個人的心靈受到巨大的震撼,那映入眼中的那一幕是他們無論經過多長時間有無法遺忘的。   就見山坡下的曠野中,幾百人圍著戰圈中心的十多個人撕殺著。戰圈中十多人下面是高達兩米的由死人屍體堆砌而成的一個小高地,屍堆中不斷地流淌出粘稠的血液,周圍十米範圍看不到白色的雪地,都是殷紅的一片。   屍堆下面不斷地有人揮著手中的武器朝屍堆上面的人攻去,屍堆上面的人往往是幾個人合力才能殺退一波波地進攻。藉著星空中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屍堆上面的人個個都是傷勢慘重,已經要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真的到那一刻,那麼屍堆上面的人能夠等到的將會是上百人手中的明晃晃砍刀。   「老大,在下面!」張強一聲暴和。   張剛一看人群中一位一頭白髮的人揮舞著戰刀在人群中拚殺著,蕭天的那頭白髮就是他的招牌,所以儘管是在幾百人中也十分容易辨認。張剛發現屍堆下面分成三個小戰圈,一個是蕭天,另一個從姿勢上看應該是火鳳,還有一個由於周圍太暗看不出來是誰,不過張剛估計在這個時候能堅持到現在的應該是戰神李東。   三人此時應該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攻擊的力度和強度明顯見弱,照這樣下去被亂刀砍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儘管現在所有人都十分凶險,但是張剛還是長吁了一口氣,畢竟蕭天找到了。接著張剛舉手一揮帶著所有黑旗軍一聲怒喝「鐵血黑旗,所向披靡!給我沖,救回老大!」   「鐵血黑旗,所向披靡!」每個手中握著三稜軍刺的黑旗軍都發自心底的一聲長嘯,接著在張剛和張強二人的帶領下朝山坡下的曠野中衝去。其實張剛的這一聲喊是有目的的,一是提醒老大蕭天援軍到了,二是希望山坡下自己的兄弟能夠再堅持幾分鐘,等著他們去解救。   掙扎在死亡線上的蕭天、李東和火鳳還有十八鐵衛憑空中聽到張剛張強帶領的黑旗這聲怒吼,欣喜若狂,在那一刻每個人都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有的鐵衛竟然喜極而笑。這一聲吼對於在日本兩大黑幫夾擊中掙扎的蕭天等二十一人實在是太重要了,彷彿久閉暗室中的人突然見到門縫中露出的一絲陽光一樣寶貴。   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鐵衛,聽到這聲怒吼又拿起了手中的戰刀加如到戰圈,力爭在對短的時間內和大部隊會合。   「兄弟們,拿起你們的戰刀!一定要堅持住!」此時蕭天心中又被高昂的鬥志填滿了,手中的紅日戰刀彷彿再次被注滿了活力,刀刀見血,一時間蕭天周圍寒光大盛,血光淋淋,圍在他身邊的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馬被殺的哭爹喊娘。尤其是蕭天的增援部隊趕到了,給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馬無比的心理壓力,每個人都漸漸無心戀戰,且戰且退。   張剛張強帶來的黑旗是十足的生力軍,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此刻殺入戰團的每一位黑旗更是如狼似虎,像曠野的群狼一樣的凶狠。其中一名黑旗一把就掰斷了一名打手的腕骨,三稜軍刺「撲」的一聲就捅進了他的小腹,接著一股熱乎乎的鮮血順著軍刺的血槽噴射出來,那名稻川會打手的眼神漸漸地失去光彩倒在了地上。   日本黑幫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個頭都不高,偶爾有個高個的在黑旗面前也都是勉強才能到其肩膀處。加之蕭天兵團的每名黑旗都是優中選優,其身體素質即使是正規的軍隊也很難比之,每個人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過來的。黑旗一衝進這個戰圈就殺得日本兩大黑幫落花流水,殺得每個人心驚膽寒。   甚至兩大黑幫中有的人馬乾脆就放棄了抵抗,扔下了武器抱頭蹲在地上。張剛和張強帶著五十餘人衝到蕭天跟前,殺退了蕭天旁邊的圍攻人員。此時李東、火鳳和十八鐵衛都被人嚴密保護起來,剩餘的人正在快速地「清理」戰場。   「老大,你怎麼樣了?」張剛把傷痕纍纍的蕭天扶到一旁,關切地問道。   此時蕭天的衣衫刀痕遍佈,胸前有的刀傷已經被凝固的血液覆蓋,有的還在往外面滲血。此時白髮的蕭天臉色蒼白,這是脫力的表現,蕭天望著張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這混蛋,再晚來一分鐘我們就要報銷在這裡了!」   張剛眼含熱淚,訕訕地笑著,他可以肯定一點就是蕭天現在安全了。   張剛扶起蕭天,發現蕭天的右手還在緊握著紅日戰刀。蕭天見張剛望著紅日戰刀,搖了搖頭,意思是他的手已經動不了了。看得張剛心頭一酸,沒有想到在日本蕭天吃了這麼大的虧。張剛小心地把蕭天右手外面的一層血漬去除掉,然後反覆揉搓蕭天的右手,直到右手回過血來,紅日戰刀才從蕭天的手中拿了下來。   剛一握紅日戰刀,張剛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猛地感覺到來自紅日戰刀上的冰冷和漫天的殺氣,禁不住脫口「真是一把好刀!」張剛心道如此霸道的戰刀也只有蕭天才能使用。   「老大,他們怎麼辦?」張剛說的是正在被黑旗四處追殺的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馬。   蕭天抬頭冷眼望著被黑旗追殺的和放棄抵抗的日本兩大黑幫的打手,眼中充滿的憎恨,尤其想到小小背後的刀傷,心中的怒氣更再次狂漲起來,就見蕭天用冰冷的聲音命令道「殺!殺!殺!」   蕭天口中吐出連續的三個殺字就徹底斷絕了山口組和稻川會剩下幾百人的生機,就見張剛把命令傳遞下去,黑旗動若雷霆的手段把一切抵抗的和放棄抵抗的人盡數解決,無一漏網逃脫。   十八鐵衛無一例外全部身受不同程度的刀傷,就連平時極少受傷的李東和火鳳的身上也多處掛綵,不過所幸的是無一人傷亡。能在近千人的追殺中生存下來,本來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冷兵器的對抗人海戰術是絕對有效的。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黑幫挑選出來的二十一人也絕對堅持不到自己援軍到來。   此次戰役再一次考驗了蕭天兵團的戰鬥實力,尤其是十八鐵衛的技戰術實戰水平在這次千人對戰中再次上到了一個台階,南天十八鐵衛才真正成熟起來。成為一隻真正的不可忽視的保護蕭天的終極防禦力量。從這以後蕭天就自詡即使國家元首的保鏢,自己的十八鐵衛與其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小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這個時候李東抱著小小和火鳳朝蕭天走了過來,火鳳說道「小小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   蕭天點了點頭,知道小小沒有事,才放心心來。   「黑龍他們怎麼樣?」   「每個人都傷勢不輕,有八名鐵衛傷勢較重急需治療,但是無性命危險。」張強如實匯報道。   蕭天明白能在如此殘酷的戰鬥中生存下來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受了多少傷已經不再重要了,畢竟我們還活著。   「老大,我們在東京的郊外買下了一個小酒店,足夠容納我們這些人的,我們趕快過去吧。」張剛建議道。   「好吧!」蕭天點頭答應道。   蕭天在高崗上把身上的風衣緊了一緊,回頭最後一次望了一眼山崗下漫山遍野的死屍,此時風雪更猛烈了,漸漸地把地上的死屍給覆蓋住了。但是山野中間的那個用屍體堆積而成的小山卻依然扎眼。風雪中血腥味依然很足,但是蕭天相信隨著風雪的猛烈這裡的血腥味遲早會慢慢地消散。雪地上的屍體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融進泥土裡,這裡的一切又會恢復原樣。   唯一有所改變的,也許就是山野旁邊的靖國神社又要憑填近千的亡魂吧!蕭天心中感歎道。   「老大,我們走吧!」   「走吧!」   第二天早上,日本新聞報紙的頭條爭先報道這樣一則消息「……日本第一大幫會山口組和稻川會在靖國神社附近進行了近十年以來的最大規模火拚,雙方投入人馬上千人,目前東京市警衛廳正在對此次火拚事件進行調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章按兵不動   (本章字數:492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兩千年後的第三天,日本郊區某酒店。   「啊--」蕭天一個長長的哈欠,睜著惺忪的睡眼從睡夢中醒來。蕭天感覺這些子以來這一覺睡的是最香甜的,真想就這麼睡著不再醒來。蕭天剛想從床上坐起來,誰知道剛一挺身身上的多處傷口又傳來疼痛的感覺,讓蕭天暫時放棄了起床的衝動。   這是這個酒店最好的房間了,寬敞而且舒適,地上鋪著紫紅色的實木地板,房間裡裝修的清淡雅致,不失日本人一向的古典禮儀。此時床外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蕭天的床頭,暖洋洋的感覺甚至讓蕭天忘記了這是異國的沙發床。   蕭天單手枕在腦後,嘴角微露笑容在仔細地品味著難得安靜和祥和。至少現在殺戮不再有,鮮血不再流,常懷感恩的心的蕭天總是認為能持續不斷地看到每天升起的太陽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知足者常樂,不知足者常憂心,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老大,您醒了!」張剛手裡端著早餐推門而入,看到床上望著床外入神的蕭天問候道。   蕭天看到張剛端早餐的樣子,撲哧一樂,笑著說道「我說張剛你那只左手應該是端槍的吧,今天怎麼端起盤子來了啊?哈哈!」   誰知道這個張剛一本正地說道「只要老大能沒事,我張剛為您端一輩子盤子又有何妨?」   聽得蕭天一愣,本來只是想調侃張剛一下的蕭天,沒有想到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換了張剛誠心實意的表白,不禁讓有傷在身的蕭天一陣莫名的感動。   張剛是眾多兄弟中為數不多和蕭天一路從城北大獄走到台灣的人,連番的黑道爭霸生涯中使得蕭天和張剛並無太多的語言交流,更多的時候是追殺令一到,張剛立刻起程,從無二話。   張剛同李東一樣都是感情內斂的人,和李東不同的是,張剛在內斂的情感中帶有一份冷靜,這也許和他以前所從事的殺手生涯烙下的印痕有關。張剛處事冷靜,感情細膩,心思幹練,越是複雜的多變的環境他越能保持清醒。和張剛搭檔的張強則是一位典型的感情直白,脾氣火爆的北方硬漢形象。這二人一張一弛,動靜結合,才使得二人的殺手組合配合得天衣無縫。   蕭天想這也許就是劉忠言不派別人而單派二人到日本來接應他的初衷吧。   「把早餐盤放下,咱們兄弟倆說會話。」印象中蕭天很少和張剛這樣平靜地說話,多半都是蕭天下達命令,而張剛張強二人忠實地去執行。   張剛把早餐盤放在蕭天旁邊的床頭櫃上,慢慢地扶起蕭天讓其靠在床頭便於二人說話,然後自己則坐在蕭天床左手邊的沙發上。張剛坐在沙發上十指交扣等待著蕭天說話。   扶起蕭天,然後在其背後放一個靠墊讓蕭天舒服地靠在床頭,雖然只是一系列簡單的照應動作,卻足以反應出張剛的細緻用心,也許換了眾兄弟中的任何一人會想到但不一定有張剛做得那麼細緻。這尤其對於曾經是一位殺手的張剛來說,難得可貴。   靠在床頭的蕭天右手扶著自己受刀傷頗多的左臂,像是和家人嘮家常般地問道「咱們兄弟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如果從九八年剛一入獄算起,到現在剛好一年零三個月。」張剛有些懷念地答道。   「是啊!一轉眼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我們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說話的時候蕭天的雙眼不禁一陣迷離,很多的感傷都包含在這句話裡,「老實說,咱們兄弟一路走到今天,我這個做老大的夠格麼?」   聽到蕭天的話,張剛略一沉思了一下,隨即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不夠!」   蕭天嘴角含笑地轉過頭看著張剛的雙眼回答道「哪裡不夠?」   張剛沉聲說道「作為兄弟你絕對夠格,沒的說。但是作為一個南天集團的大哥,你為兄弟做的太多了,也背負的太多了。很多時候我們想為你分擔一些,卻沒有辦法。」   「你是說我太霸道了?」蕭天笑著問道。   聽到蕭天的話,張剛簡單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蕭天的問題。   隨即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陣沉寂,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床外高高掛起的太陽。   「我們血從大陸一路灑到台灣,我們對死亡已經不再陌生和害怕,但是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我比任何時候都害怕有一天我會失去這幫好兄弟。錢再多只是一個數字,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但是兄弟間的情意卻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你懂我的意思麼?」蕭天反問道。   聽完蕭天的這番話,張剛虎目微紅,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蕭天也頗多感慨地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蕭天說道。   門一開,呼啦地進來一大幫人,領頭的是手臂上包著繃帶的李東和火鳳,還有張強。後面跟著的一個個重傷在身被繃帶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十八鐵衛。這些人一進屋也不待蕭天發話,各自找位置安頓下來,喏大的一個房間頓時顯得狹小起來。有幾個腿腳受傷的鐵衛搶不過腿腳好的,只能做在地板上,好在地板是地熱否則大冬天做在地上一定都得痔瘡。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幾個不再房間裡好好養傷休息,跑我房間裡幹嗎?」蕭天用手指著五六個傷勢比較重的鐵衛沒好氣地斥責道。   和蕭天在一起時間長了,眾鐵衛都十分熟悉蕭天的脾氣,知道蕭天不是真的責怪他們,所以都打著哈哈。   「我們這點傷不要緊,倒是您都昏睡了三天了,我們擔心得要死。」其中一名鐵衛說道。   「啊!我昏睡了三天了麼?」蕭天回頭反問著張剛。   張剛點了點頭,答道「是的。」   聽到張剛的話,蕭天心道可能是自己那晚殺得太疲憊了,所以貪睡了些。想到這裡蕭天抬起頭仔細地注視著房間裡的人,李東和火鳳傷都是不重,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樣太過疲憊所以臉色到現在還有些蒼白。   看到火鳳肩膀上的繃帶,蕭天調侃道「我們家鳳兒可是難得受傷啊,這一天一定要記載到南天的歷史上。」說完蕭天禁不住偷笑。   「那是一定了,誰能火鳳的翅膀還有受傷的那一天啊。」張強在兄弟中高聲附和道,張強心想平時總受火鳳的氣,這下總算有機會扳回了。   聽到蕭天的話,火鳳美目流轉沒好氣地瞪了蕭天一眼,對於蕭天火鳳沒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是老大呢。但是對於多嘴的張強,火鳳可以一點都沒有慣著他,即使是當著蕭天的面。張強剛說附和完,正美滋滋地享受眾兄弟笑聲的時候,此時張強怎麼也沒有想到,火鳳當著蕭天的面收拾他。就見火鳳一記飛腿過去,正中張強的屁股上,今天火鳳穿的是高跟鞋,而且是鞋尖特尖的那種。   火鳳的這一腳張強即使再有心躲,相信他也躲不過去。所以火鳳的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張強的屁股上,張強喏大的一個身子瞬間就飛了出去,趴在蕭天的床前。更讓張強意外的是,火鳳的鞋尖正中他屁股的靶心。火鳳這一腳力氣不是太大,但是由於這一腳實在是太有準頭了,那種疼就是鑽心的痛。   硬生生受了這一腳的張強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就跳了起來,雙手捂著屁股就開始在房間的房廳裡慘號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憋紅臉悄悄地站在一個距離火鳳稍遠些的角落裡,張強一系列滑稽的動作把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頓時沖淡了不少連日以來的陰霾之氣。   不再理會張強,蕭天雙眼飽含自信之情地看著自己的愛將們,尤其是十八鐵衛。蕭天知道經此一役,最受磨練的就要數十八鐵衛了。難能可貴的是十八鐵衛竟然無一傷亡,尤其是剛加入十八鐵衛的黑雨,表現得更是尤為出色。   「小雨,你的傷怎麼樣了?」黑雨的傷在眾鐵衛裡不算是最重的,但是那夜由於掩護重傷的兄弟,背部多處受了刀傷,還在都不是要害之處。望著黑雨憨憨的表情,蕭天關切地問道。   「這點傷沒事!」黑雨笑著說道。   蕭天輕點著頭,望著黑雨,心道誰能想像此時傻笑的年輕人,在那一夜竟然入殺神臨世一般的可怕呢,殺得日本山口組心驚膽寒。   日後黑雨和小桐成為了蕭天南天兵團的又一後起之秀,黑雨深得老冰的真傳,火鳳更是把一身的本領盡數傳給了小桐,二人作為老冰和小桐的嫡傳弟子在日後蕭天折回大陸的黑道爭霸中成為繼火鳳和老冰後又兩員得力干將。   多年後江湖用兩句詩形容蕭天兵團中的黑雨和小桐,「桐雨雙飛霜滿天,冷面辣手血濺前。」小桐面冷心更冷,黑雨面憨手尤辣。   「小雨啊,你以後就是南天十八鐵衛的正式成員了。」   蕭天的一句話正式奠定了黑雨在南天十八鐵衛中的地位,聽到蕭天的話,所有人都為黑雨感到高興。能進入南天十八鐵衛的兄弟,都是蕭天兵團精英中的精英,很多進入黑旗就是為了進入南天衛隊,爭做南天十八鐵衛一樣的人物。   「謝謝老大!」言語中黑雨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張剛,張強,李東和鳳兒留下,大家都回去吧,好好養傷,這些日子不得外出。」蕭天命令道。   「是!」眾鐵衛答應著,一個接一個地走出了房間。   十八鐵衛一走,整個房間頓時一陣情景,張強揉著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望著房間裡自己的四員大將,蕭天問道「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自那一晚後,日本的各大媒體都傳是山口組和稻川會進行了大火拚,日本警衛廳也都開始陸續問詢山口組和稻川會的龍頭。不過我想現在只有山口組和稻川會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的存在。」火鳳答道。   「不錯,這兩天一開始街頭有兩大黑幫的小型火拚,但是現在已經漸漸沒有了。我懷疑兩大黑幫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默契,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張剛接著說道。   看來那晚的另一夥人不是山口組的援兵,應該是稻川會的人馬,蕭天心中揣測道。   「這個酒店是否安全?」蕭天問道。   「這個老大放心,一開始我們是暫住。後來為了方便行事,我們乾脆就把這個酒店給買了下來,當成我們暫時的基地。現在這個酒店裡都是咱們的人,安全問題老大不用擔心。」張強說道。   「密切注意外界的情況,尤其是酒店附近要加強監視,以防敵人來襲。現在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等眾兄弟傷勢好一些我們馬上離開日本。」蕭天說道。   「是。」   「對了,小小的傷怎麼樣了?」蕭天關切地問道。   「天哥,放心,小小只是失血過多,包紮完傷口後這幾天一直都在床上休息,等她醒了,我讓她來看你。」火鳳說道。   「不用了,讓她好好休息吧。真難為小小了,本來想陪她到日本去玩,沒有想到竟然同時惹上日本兩大黑幫,還差點送命。」蕭天自嘲地說道。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十八鐵衛連同蕭天的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個人又都生龍活虎一般。這些日子所有人都閒得無聊,五百多人天天憋在酒店裡不能出去,每個人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硬了。只好每天在酒店裡的一個柔道館裡天天比武打鬥,輸贏不論,都是為了打發時間。   讓人意外的是,每個人通過這樣一個月的格鬥競技使得所有人的素質又上了一個台階。在這段時間裡不禁李東經常指點黑旗軍訓練,就連平時獨來獨往的火鳳有時間也和黑旗軍過過招,讓黑旗中的每個人都領略到了火鳳的不同尋常。   就在蕭天這一個月按兵不動的日子裡,日本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黑幫終於摒棄前嫌,徹底達成一致。十數年來第一次黑道聯手,只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剷除蕭天。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一章血影背刀   (本章字數:516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寂靜的走廊,聽不到其他聲音,只能聽到皮鞋輕踏在走廊紅色地毯上的聲音,沉穩且富有節奏。   蕭天為了防止山口組和稻川會的反撲,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一個人帶領著值班的黑旗軍守衛酒店,負責夜晚的酒店安全。今天晚上是戰神李東當班,李東把「戰狼」戰刀縛在後背,一身的勁裝打扮,儘管目不斜視,但是全身感官已經覆蓋他所有可以感知到的走廊任何角落,任何角落發生的異動都別想逃過他的耳朵。   李東後背的「戰狼」同是得自於靖國神社地下墓穴,為了區別其他戰刀李東把這柄戰刀取名為「戰狼」,意為北方孤狼,戰無不勝。蕭天聽到這個名字後認為這個寓意後認為名字過於淒涼,但是李東卻認為這個名字很符合自己的性格,執意不改。而後得刀的十八鐵衛包括火鳳都為自己的戰刀起了刀名,每把刀的刀名都有深刻的涵義。   像火鳳把自己的刀起名為「烈焰」,烈焰長約二尺半,刀身秀氣,屬於日本戰刀中最短的刀型,比較適合女子使用。由於刀身相對比較短,所以攻擊更為靈活,常常能攻敵不備,致敵於死地。   至於十八鐵衛的戰刀一部分是曾經甲級戰犯用過的戰刀,鋒利異常,另一部分戰刀儘管不在之列,但是任何一把拿到現在這個社會上都算得上是寶刀。十八鐵衛也根據自己的喜好性情為自己心愛的戰刀起了各種各樣的名字,比如奔雷、霧血、煉獄等等。   日後十八鐵衛的十八把戰刀就成了南天十八鐵衛的防衛武器,成為南天十八鐵衛的一個最重要標誌。在蕭天日後的黑道爭霸中,十八鐵衛各中人員雖幾易其人,但是這十八把戰刀卻從為換過,正所謂人換刀不換,刀換人先亡。蕭天兵團的每個人都以能進入南天十八鐵衛為榮,為能擁有這十八把嗜血狂刀為傲。   至於李東的「戰狼」是地下墓穴中僅次於蕭天「紅日」的一把戰刀,刀身全長三尺三分,刀柄長度五十公分,刀鞘呈藏藍色,兩面鑲嵌兩顆黑色貓眼寶石,金線環繞,如果說蕭天的紅日戰刀性情屬狂野暴戾的話,那麼李東的「戰狼」則有一種憂鬱神秘穩重的氣息。「戰狼」刀身厚重,沉穩,或刺殺或砍殺,無論衝擊力還是殺傷力都是刀中的極品,比較符合李東的為人處世作風。   已近深夜,整個酒店裡靜悄悄的,李東從酒店頂樓五層沿樓梯而下,下樓過程中不斷遇到巡邏的黑旗,李東都微微點頭示意而過。眾黑旗儘管都對李東懷有一份敬佩之情,但是都熟悉李東的不拘小節豪邁硬朗的作風。遇到李東巡查也都不言語,只是點頭示意一帶而過。   所有黑旗都很盡忠職守,酒店的每個死角都會有黑旗的一雙眼睛在巡視,這讓李東很是滿意。來到一樓大堂,李東見到四名鐵衛站在酒店大門兩側的窗戶邊,警惕地望著酒店大門外的一切可疑車輛和人員。   李東和四人打過招呼後朝酒店大堂後面走去,蕭天眾兄弟所買下的酒店不大,只有五層,二層到四層都是客房,一層有一個宴會大廳和廚房,還有一個柔道館和小型游泳池及其他諸如保齡球的娛樂設施,雖然這個酒店在日本不算大,但是裡面卻一應俱全。平時眾兄弟們就在一層的柔道管較量拳腳,比試武藝。   儘管此時酒店裡的燈光很是暗淡,除了走廊牆壁上的壁燈再無其他,但是李東的虎目及耳朵的觸及卻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裡無限的蔓延。就在這個時候李東突然聽到走廊的盡頭一陣類似細碎的腳步聲,開始李東以為是酒店外的風聲,等他再一定神的時候,這些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李東暗自戒備,此時一個不小心可能將會為酒店裡的所有人都帶來風險。李東的腳步緩緩地向走廊的盡頭移動著,李東的腳步很輕,盡量不使自己發出聲響。就在這個時候那細碎的腳步聲又出現了,聽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人。李東知道在酒店巡邏的黑旗是不會這麼走路的,所以李東幾乎可以判斷這個酒店已經侵入了外人,而且不是一個。   李東右手從後背抽出戰狼,就見寒光一閃,戰狼出鞘,在整個走廊中一種有若實質殺氣在四處瀰漫,走廊裡頓時一片寒光。戰狼的寒光藉著牆壁上的燈光散發著陰森的光芒,李東右手提刀繼續朝那個聲音移動著,同時把精神戒備提到十二分,全神注意周圍十米距離以內的風吹草動。   雖然那個聲音又消失了,但是李東的腳步沒有停,因為李東知道這個走廊是唯一通往大堂的道路。如果敵人要想偷襲,就一定會走這個走廊,所以李東很耐心地一步一步朝前移動著。就在李東馬上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就見牆邊的幾道人影搶先而出,幾道寒芒直奔李東面門而來。   李東暗道來的正好,手揮戰狼直奔寒芒而去,李東憑著豐富的對敵經驗知道這應該是刀器。如果是冷兵器,則自己的戰狼便無懼任何人。就聽見「兵兵乓乓」的幾聲金屬互撞的聲音,四道人影放棄李東調頭朝柔道館而去。   讓李東詫異的不是四人的調頭離去,而是李東憑借剛才的交手也看出來敵人使用的也是類似於日本戰刀的武器,只是沒有想到也同樣如此鋒利竟然沒有被自己的戰狼揮刀斷掉。其實在李東驚訝的同時,偷襲的那四人心中更是駭然,讓他們意外的是四人的聯手攻擊竟然被李東一刀避過,兩刀短兵相接,四人已經知道李東手中是一把百年不遇的寶刀。自己的戰刀雖然沒有攔腰而斷,但是卻已經被戰狼一刀在四人的戰刀上留下一個缺口。愛刀如命的四人無意在此與李東決戰,所以按照四人既定的方針把李東引到酒店的柔道館中解決掉。   李東輕輕地推開前後晃動的柔道館大門,慢慢地朝柔道館場中的走去,手提戰狼的李東雖然弓身目不斜視,但是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注意整個柔道館中的一舉一動。   整個酒店的柔道館和半個足球場差不多大,館中很是空曠,中間是一塊百多平的黑色柔道專用皮墊,供訓練之人摔打之用。在皮墊上的上方是一盞散發著幽暗黃光的大燈,但是整個燈光卻只能照到皮墊的範圍之內,至於皮墊之外依然是黑漆漆的。尤其是站在燈下的李東對於柔道館四周的感知已經不能單單憑借眼睛了,更多的是靠聽覺和觸覺,以及其他感官。   如果不是前後的擺動的大門讓李東認為那幾個人確實進了這間柔道館的話,那麼單憑柔道館的這分寂靜是不可能讓李東認為整個空曠的館中竟然藏了四個人。柔道館內除了一個更衣間並無其他房間可以隱蔽,而且那個更衣間李東可以十分肯定此時是鎖著的。從另一個方面來揣測,那麼現在敵人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是不打可能都跑到一間房間裡去躲避的,所以李東可以十分肯定這四個人一定就在館內的某個角落裡伺機而動。   皮墊上的李東雙手緊握『戰狼』,慢慢地移動著腳步注視著四周的情況。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整個柔道館內依然是靜悄悄的,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進來過人一樣。唯一讓人覺得館內還有些人氣的也許就是場中的李東了。雙方此時似乎都在比誰的耐心更持久一些,也或許都在時間的流逝中去找尋對方的破綻。但是由於李東此時是在明處,而四個敵人是在暗處,論形勢,論人力,李東是佔據了絕對的不平等,處於絕對的劣勢。   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怎麼樣呢?李東在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心中的情緒波動不禁使得李東的防禦氣勢一弱,這一弱立刻給了對方以可乘之機。   就在這個當口,李東突然感覺到憑空一把戰刀向後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襲來,饒是李東反應十分迅速,此時也躲避不及。就聽見「刷」的一聲,李東蒙哼一聲,同時李東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李東知道自己受傷了,因為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近半尺的傷口在滴答地流著血,鮮血順著衣衫不斷地落在皮墊上。   這一刀把李東砍的一個趔趄,儘管受傷,但是李東手腳依然不慢。回手一刀迎住了來人的第二刀,兩刀相碰,一聲脆響。等李東翻滾落地再度起身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來過一樣。   唯一讓李東感覺到自己確實不是在和影子交手的證據就是後背上的那一刀,如果不是李東反應迅速,只這一刀就可以要了李東的性命。   右手握刀的李東站在皮墊之上,小心地四處張望著,倔強的李東也不包紮傷口,而任由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皮墊之上,皮墊上的血跡沾在李東的皮鞋上,在皮墊之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帶血的腳印。   此時的李東感覺很是窩囊,連敵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見到,就被敵人砍了一刀,這是李東自踏足黑道之後從未遇到的事情。想到這裡,李東心中暴怒,由於李東的怒氣使得體內血氣翻騰,原本已經漸漸停止流血的傷口此時又開始滴答滴答地流了起來。   李東站在皮墊上時而左轉一圈,時而右轉一圈,但是每次都轉得極為緩慢,為的是盡量地觀察到周圍的每一點動靜,但是除了皮墊上面的那一點光亮外,周圍依然是黑漆漆的。也許李東可以迅速地跑到門外打開柔道館的燈光,但是李東心中卻不屑這麼做,李東知道如果這麼做的話消滅敵人也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是這樣對於自己以後的進境會有極大的影響。雖然這是克敵制勝的一種方式,但是對於現在一心追求武道境界上突破的李東是一個極大的障礙,所以李東放棄這個做法。   但是也許換了張剛或者張強可能會無所不用其極,因為殺手只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是李東不是殺手,所以他只會依照自己的方式去解決敵人。   李東在全身戒備的同時也在暗自分析敵人的攻擊方式,這些人的攻擊只所以很容易得逞,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速度很快,另一方面就是他們非常善於借助周圍的地勢隱藏自己。   對於速度李東是沒有辦法去影響的,除非自己的速度比他更快,才有機會殺死他們。但是很顯然通過剛才的交手,李東自認為自己的身形在所有與其交手的人中算是快的了,但是和他們相比還是要遜色一些。那麼還有一個殺死他們的辦法,就是破壞他們賴以隱蔽的地勢。   突然,李東感覺身後風聲陡起,後知後覺的李東立刻轉移身形,整個身子飛快地旋轉180度。就見一個日本忍者打扮的蒙面黑衣人手握一把戰刀筆直地奔自己的左臂而來,李東知道最開始這柄戰刀的攻擊目標應該是自己的後心。儘管李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敵人的速度委實過快,這一刀結結實實地扎中李東的左臂,左臂的鮮血撲的一聲就激射了出來。由於剛才李東全身都在緊張地戒備中,所以體內的血液流動達到最高值,這一刀使得體內的鮮血像是水頭龍一樣噴射出來。   一股血柱一下子射到敵人的面門上,那人的速度頓時一滯。李東顧不得左臂的疼痛,右手揮起戰狼擋開那人的手中的戰刀。李東的力氣一向很大,所以一擋立刻把那人的戰刀擋到了辦空中。如果不是李東左臂受傷使得他攻擊的力度有所減弱的話,相信李東戰狼這一刀就能把敵人手中的這一刀架飛。   受到李東的這一刀,那個蒙面忍者承受不住這股力道向後撤去。李東抓住這個有利戰機,飛起左腿,一腳踹在那個蒙面忍者的小腹上。李東這一腳飽含勁力,加上這一腳又是踢在人的小腹上。立刻那蒙面忍者一陣鑽心的疼痛,慘哼一聲向後面倒去。李東占勢不饒人,看準蒙面忍者倒地的方向就要上前補上一刀。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刀寒光直奔李東側身而來,這一刀的攻擊位置正好是李東的畢經之路,分寸拿捏的剛剛好。如果想要一刀就結果了那個人,就一定會承受這一刀,自己也可能受重傷。   這筆買賣不划算,所以李東立刻剎住身形,放棄了這一刀的攻擊。   李東戰狼一揮,硬生生地擋住了這包含攻擊的救人一刀。就這功夫,那個被李東一腳踢飛的蒙面忍者掙扎著站起身來向後面的黑暗中快速地隱去,空氣中只留下急促的呼吸聲。   李東收刀而立,冷眼往著對面的這個雙手握刀立於前胸的日本忍者。出乎李東意外的是,這名忍者沒有立刻退去,而是主動地採取了一種攻擊姿勢和李東對面而立。   李東藉著昏暗的燈光自己地觀察這名忍者。這名忍者身穿了紅色的類似與國內帆布的衣服,也許大多數日本人的身材都不高,所以這個忍者身材也許只有一米六高,站在一米八十多的李東前面,就好像是個小孩一樣。紅衣忍者雙手持刀直立胸前,蒙面弓身地注視著李東,同時不斷挪移著腳步。   忍者,原來是日本的忍者!李東在心中暗道。   李東冷哼一聲,也學紅衣忍者,雙手握住戰狼立於胸前做出和紅衣忍者一模一樣的姿勢。   看到李東的姿勢,紅衣忍者眼神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驚詫。就在紅衣忍者分神的功夫,李東嘴角一陣冷笑,手握戰狼直奔紅衣忍者而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二章火影忍者   (本章字數:447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日本山口組只所以能夠橫行日本黑道多年而不衰落,不僅憑借的是手中所掌控的上萬名黑道人馬,更重要的是山口組擁有一隻忍者的部隊,這支神秘的忍者隊伍就是被日本黑道稱之為火影的神秘組織。   忍者在日本是個古來就有的職業,但是從古至今能比較完好地保存訓練忍者典籍的,山口組算是日本的一家,而且他所培養的都是專搞刺殺的忍者隊伍。火影忍者是日本山口組的一個秘密組織,直接受命於山口組的組長及嫡系的族人。   精通暗殺技術的火影,每次都能為山口組帶來意外的驚喜,這次山口組更是不惜血本派出四名火影忍者刺殺蕭天,足見蕭天的重要。只是山口組沒有想到四名火影忍者遇到的不是蕭天,而是戰神李東。   紅衣忍者本意是想解救同伴後就伺機離去,但是沒有想到李東竟然轉而對付他,而且來勢兇猛,根本不給他逃脫的機會。尤其是剛才看到李東擺出的忍者攻擊動作一時愣住被李東搶了先機,紅衣忍者就見一團黑影夾雜著道道寒光直奔自己而來。   紅衣忍者握刀揮起一架,沒有想到李東的攻擊力度如此之大,被李東一刀砍了一個趔趄。紅衣忍者知道自己輪攻擊力度根本就不是李東的對手,只待李東攻擊露出縫隙好趁機用忍術隱遁出去,現在他只能用自己的佩刀和李東苦苦地支撐著。   兩刀相撞擊的金屬聲音在柔道館中此起彼伏,李東的攻擊猶如浩蕩的江水一樣沒有盡頭,根本就沒有給紅衣忍者一點反抗的機會,哪怕是喘口氣的機會。李東知道自己論身法的快捷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身材短小的日本忍者的,唯一的只能依仗自己的兇猛攻擊殺死他們。   日本的戰刀在砍殺的時候不同於中國的劍術有那麼多變化,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下,但是在雙手握刀的情況下,短時間釋放的力度是中國的劍術無法比擬的。   所以紅衣忍者擋了李東十數刀後大感力不從心,雙臂被李東的戰刀震得幾乎要抬不起來了。   紅衣忍者的戰刀是好刀,但是李東手中的戰狼更是一把曠古絕今的好刀。戰狼的每一刀都在紅衣忍者的戰刀上留下一個豁口,一番攻擊過後紅衣忍者的戰刀就像女人的木梳一樣遍佈刀痕。   突然李東大喝一聲,雙手暗運勁力,一記「力辟華山」,就聽「乒」一聲脆響,紅衣忍者的戰刀被李東的戰狼從中間辟開兩半,戰刀的一半被李東戰狼磕飛出去好遠落在柔道館的地板上發出一絲聲響。紅衣忍者握刀的雙手更是被李東這最後一刀震的雙手虎口爆裂,鮮血橫流,雙腿更是不勘重負跪在李東面前。   李東獰笑一聲,雙手舉刀過頭,一聲「啊」!就戰狼雪亮的刀鋒劃過紅衣忍者絕望的眼神,重重地辟在紅衣忍者的頭和前胸。一道清晰的血痕從紅衣忍者的腦門直到腹部,可見李東這一刀勁力之強。   紅衣忍者的雙眼依然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沒有一絲神采。蒙面的面紗在刀落的那一刻飛落,鮮血一點點地從紅衣忍者的嘴角流出,接著是前胸的刀傷一點一點放大,到最後鮮血和內臟像是堵塞後的下水道反水一樣湧了出來。   「撲通」!紅衣忍者的屍體倒在柔道館的皮墊上,也倒在了李東的面前。   李東收刀而立,冷眼望著地上的屍體,手中戰狼的血槽在清理完最後一點血後又恢復從前,閃著幽幽的寒光。   李東猛地一轉身,提刀冷冷地望著柔道館的四周,因為他知道現在雖然解決了一個,但是周圍還有三個暗中窺視他的敵人。   柔道館中又恢復了安靜,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但是屏氣仔細觀察的李東卻清晰地感覺到了空氣中一點不平常之處,在東北角的方向上傳過來的氣息有一點的紊亂。李東知道這是剛才被自己一腳踢中的那個忍者逃去的方向,這純是李東的直覺,並無什麼跡象可以探知。   李東握刀警惕地望著四周,在柔道館中狹小的空間裡來回緩慢走動。漸漸地李東來到地上的那具被自己一刀砍死的紅衣忍者身前,看準了地上的那半截戰刀,突然飛起一腳踢中半截戰刀的刀柄。飛起的半截戰刀像是激射出去的利劍一樣,化做一刀寒光直奔柔道館的東北角而去。   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李東知道那名逃去的忍者中標了。揮刀邁開大步直奔東北角而去,來到近前,就見一道黑影雙手捂著腹部半跪在地,正要掙扎著起來逃竄。   這名紅衣忍者聽到李東的腳步聲快速逼近,他沒有想到李東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沒等他逃脫李東已經來到跟前。紅衣忍者雖然臨危手腳卻一點也不含糊,就見他飛快中懷中掏出三枚飛鏢就朝李東的面門飛擲過去。   來到近前的李東突然看見半跪在地上的紅衣忍者右肩抖動,接著就聽見空氣中發出幾聲「嗖嗖」的聲音,李東下意識地向右側翻滾出去,以期能夠躲過。但是由於李東跑的過快,饒是李東反映再迅速,在如此近距離的攻擊範圍內也不能倖免,一記圓形周圍有倒刺的飛鏢結結實實地打中李東的左肩膀。   那名紅衣忍者見偷襲得手,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撒腿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中鏢的李東沒有吭一聲,看準黑影逃離的方向,左手握住戰狼,右手猛的一推戰狼的刀把,就見戰狼呼嘯著像一支離弦的飛箭朝紅衣忍者逃去的方向奔去。   就聽見「撲」的一聲,緊接著一聲慘號,戰狼應聲進入紅衣忍者的身體,刀身直沒刀柄。   李東右手拔下左肩的飛鏢,顧不得流出的鮮血,站起身來朝地上的黑影走去。來到近前,看到趴在地上的紅衣忍者,右手握住刀柄把戰狼從忍者的身體裡拔了出來,然後提刀朝場中間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已經被李東戰狼射殺的紅衣忍者竟然騰地躍起身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直奔李東的後心。   雖然李東經歷過大小廝殺不下百次,血腥慘烈的程度更是屢見升級,但這次忍者突然死而復活的突然變故還是讓李東心中大驚。李東聽到身後風聲突起,心道不好,此刻李東已經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這名忍者竟然能死而復活。   雙手握刀猛地想前撲去,接著李東腳尖用力,身體在空中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正好看到那名握刀的紅衣忍者騰空向自己攻擊而來。   你找死!李東心中暗罵。   接著李東手握戰狼在空中猛地一揮,戰狼在空中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痕跡是戰狼留下的,血是敵人留下的。   李東的這一刀正好削中紅衣忍者脖頸處,就見紅衣忍者的頭顱幾乎和他的身體同時落地,所不同的是那個帶血的頭顱竟然依仗著慣性滾到了柔道館的大門前,突然像是電影定格汽車緊急剎車一樣停在了門前。   滾動的頭顱能自己停住麼?   當然不能。   讓它止住前進步伐的是一隻皮鞋,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一隻腳。   那隻腳上穿著珵亮的皮鞋,不過此時頭顱中飛濺的鮮血已經飛濺到了皮鞋上,但是穿皮鞋的那個人卻毫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場中早已經被鮮血淋濕了的戰神李東。   這個人就是蕭天。   柔道館所發生的不尋常聲響在第一時間被巡查的黑旗發現,然後回報給張剛,張剛又回報給了蕭天。飛快的層級匯報使得蕭天在最快的時間內就趕到了柔道館,只是他沒有帶人進去而是一直在外面觀戰。深諳李東性情的蕭天知道這個時候李東是不希望別人出手的,否則他有若干個辦法通知外面的黑旗。只因為李東沒有這麼做,是他想自己解決敵人。   就在剛才那名紅衣忍者突然暗施偷襲的時候,蕭天一時擔心才帶著眾兄弟走進柔道館。沒有想到在蕭天眾兄弟走進柔道館的那一瞬間,李東的戰狼就砍掉了忍者的腦袋。   站起身來的李東,提著戰狼已經注意到蕭天等人走進了柔道館,李東嘴角露出一絲別人不能輕易察覺的微笑。   雖然此時李東的全身已經被鮮血浸濕,胸前胸後的兩個傷口依然還在流淌著熾熱的血液,但是他的征戰熱情依然高漲。   因為他是南天的戰神--李東。   李東一揮手制止住了想要進來幫忙的張剛張強等人,半空中晃動的食指再一次表明了李東的決心。   「讓他自己解決吧!」蕭天淡淡地說到。   已經蕭天封住退路的柔道館,此時就像個悶罐一樣。剩下的兩個人能從這個酒店逃走的機率為零,所以他們的死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這時間長短的決定權卻在李東的手中。   柔道館中間的李東再次凝神,蕭天等人則悄然地退出柔道館,在柔道館外面的走廊等候李東。   「東哥,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撐得住麼?」張剛不無擔心地說到。   蕭天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指間一彈把煙頭彈出老遠,望著煙頭飛出的弧度緩緩地說到「李東這一場只是小戰,真正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張剛聽著蕭天這所答非所問的話,知道蕭天根本就不擔心李東,他所擔心的是即將要爆發的大戰。望著蕭天臉上的凝重表情,張剛知道蕭天所說的大戰一定將會是空前絕後的。   果然,十分鐘後,滿身是血的李東從柔道館中走了出來,手中提的還是他心愛的戰狼。   「辛苦了!還好吧?」蕭天問道。   李東衝蕭天微一點頭,表示還撐得住。   「張剛,馬上帶李東去樓上包紮,同時通知所有黑旗一級戒備,晚上加派人手巡邏。」蕭天命令道。   「是!」張剛張強轟然領命。   緊接著蕭天的五百黑旗開始加緊備戰,雖然所有黑旗都不知道真正的大戰將在什麼時候開始,但是所有都知道一點就是真正對南天黑旗軍的考驗就要開始了。   酒店,蕭天房間。   「家裡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好!老大,您放心!」   「民進黨那邊如何?」   「一切順利,只待臨門一腳!」   「好!拖延,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老大,您放心,我知道怎麼辦!日本情況怎麼樣?」   「大戰一觸即發!」   「那我再派人手過去!」   「不用了!船大不好掉頭,更何況家裡的情況要比這裡複雜。我應付得來。」   「那老大您保重,我們在家裡等你回來!」〕   「放心!我會回去的!」   ……   放下電話的蕭天走到房間的窗前,撥開窗簾向窗外望去,竟然是一片的黑色,不見一點光芒……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三章戰前祭刀   (本章字數:489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十名黑旗在側,我敢上刀山下火海。   百名黑旗在旁,我能應付任何追殺。   千名黑旗在握,我敢蕩平任一黑幫。   萬名黑旗在手,我敢顛覆國家政權。   ——蕭天語——   寒風掠過不時地捲起殘留在地上的雪花,打著旋的在腳下飛過,偶爾飛起的衣服一角證明在這漆黑寒冷的午夜還有一些人出沒在這郊外的大街上。   也許不應該用一些人去形容,用一群人或者一幫人更為恰當些。不過當有人經過這座矗立在郊外的酒店門前,看到酒店前停留的這群人的時候,就會發現此時單純用這模糊的量詞去形容已經不夠貼切了。   這已經不是一群人了,而是成千近乎上萬的人馬。   雖然是寒冬,但是每個人都沒有穿著過於臃腫的衣衫,清一色的黑色西裝,裡面是黑色的高領絨衣,唯一顏色不一致的也許就是他們手上的刀了。   一人握刀展露的是勇氣,十人握刀展現的是豪氣,百人握刀展現的是霸氣,但是千人萬人握刀展現的就是氣勢。   一眼望不到邊的寒光在午夜的街頭閃爍著,似乎連夜裡的繁星也比不上。   這就是日本黑道歷史上,日本的兩大黑幫山口組和稻川會的第一聯手,也許也將會是最後一次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蕭天以及他的蕭天兵團。   經過兩大黑幫領袖人物經過前後近一個月的斡旋談判,兩大黑幫終於暫時的摒棄前嫌,聯手對付蕭天。兩大黑幫各自調集三千人馬,合計六千餘人圍攻蕭天。在日本政府的默許下,蕭天兵團所在酒店周圍十公里範圍內實行戒嚴,對外界日本政府則稱此處發現放射性化學物質,戒嚴期限為十天。   此次是日本政府第一次介入跨國的黑幫爭鬥,在日本政府對於黑幫的政策是雖不鼓勵、不發展,不剿滅。除非有大的黑幫爭鬥造成人員死傷或者黑幫參與大的集團犯罪,否則日本政府一般並不主動去招惹日本的黑幫。   但是此次是個例外,如果蕭天的存在與否不是對台灣政壇的選舉進程產生重要影響的化,日本政府壓根就不會插手黑幫的爭鬥中。這都要歸於台灣的國民黨政府執政以來和日本政府「良好」的合作關係,日本政府在國民黨執政時期從台灣本土撈取了巨額利益。這種利益的表現形式不僅是以金錢為表現形式的,更重要的是以日本的國家利益最大化為前提的。日本通過插手台灣事務間接影響同中國的關係,這種極其微妙的關係使得日本政府對台灣政壇的政府交替極其關注。   在這種國家利益的驅使下,使得日本政府此次鋌而走險,背著日本的民眾在暗中同日本兩大黑幫策劃了此次追殺蕭天的行動。日本政府希望通過此次追殺行動達到兩個目的,一是消滅蕭天為台灣馬上進行的大選鋪平道路,二是藉機大幅度削弱日本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黑幫的勢力,所以此次在日本政府的導演下成功使得兩大黑幫同時介入此次追殺蕭天的行動中。   對於日本政府,消滅蕭天是志在必得的,如果兩大黑幫都拿蕭天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日本政府將會考慮借助國家武裝把蕭天消滅在日本。日本政府相信即使蕭天兵團實力再強悍也不可能和國家武裝對抗,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到發生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事情會朝著什麼樣方向發展。   此時兩大幫會的領頭大哥站到一起望著不遠處聳立的靜謐異常的酒店在悄聲地討論著什麼,因為此時眼前的酒店是在太過於詭異了。整個酒店裡面漆黑一片,一絲光亮都沒有,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如果不是觀察了這麼長時間證實蕭天及其人馬一定是裡面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認為眼前的這個酒店空無一人。   為了方便辦事,酒店附近的所有建築物中的人員都被疏散了,所以酒店周圍再沒有一戶居民也沒有一家商舖是營業的,彷彿一座死城一樣。取而代之的是圍在酒店周圍兩公里半徑的六千人馬,把這個酒店圍的水洩不通,人車不過。酒店前後的數條街道全部站滿了兩大幫會的人馬,這次派出的人馬都是兩大黑幫精選出的好手,其實力比靖國神社那晚追殺蕭天的那批人馬不知道強悍了幾倍。   「確定他們在裡面,沒有逃麼?」山口組的領頭大哥眼中有些質疑地問著旁邊的手下。   「是的,我們已經監視了十多天了,證實他們沒有離開整個酒店。」手下恭敬地回答著。   山口組的領頭大哥輕點了一下頭,朝後面一揮手從後面上前幾個人。   「你們先進去打探一下,見到人就發信號。」   「是!」   就見四個人提著手中的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酒店的大門走去,輕輕地推開大門,四個人人影一閃就走進了酒店的大堂,隨著大門的關閉一切又歸於沉寂。   一分鐘過去了,酒店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三分鐘過於了,靜謐的酒店依然沉靜。   十分鐘過去了,山口組的老大有點沉不住氣了。一招手又命令四個人朝酒店裡面摸去,有了前面四個人的教學,這次的四個人更是小心翼翼,一步步地朝酒店大堂走去。   四個人走進酒店大堂,左右環顧沒有一點動靜,更別提一個人影了。就在這個時候四個人中的一個瞳孔突然放大,用手指著通向酒店柔道館的大門。   其餘三個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赫然發現在大門地上的夾縫中橫躺著一個人,四個人看到這幕情景均互相地看了一眼,意思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最先發現的那個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三個人跟在他後面朝那扇門走去。來到近前推開門發現正是剛才進去的那四個人的一個,四個人輕輕地推開門朝走廊望去。這一望讓四個人全部傻了眼,就見整個走廊裡整齊地站立了四排黑紗蒙面的人,四隊人馬雙手背後,目不斜視,每個人都是身材魁梧高達威猛。   四隊人馬散發出的殺氣一下子就把四個人給嚇傻了,如果不是看到每個人明亮的眸子的話,這四個人一定會把這四隊人馬當成是酒店的雕像。   先前摸進來的其餘三人毫無生機地橫躺在四隊人馬的前面,其中有個人的腦袋似乎是生生地被擰斷的,腦袋在脖子上不可思議的角度上的聳搭著,嘴角鮮血直流。   四人中有一個人最先反映過來,剛想長嘴大聲叫。剛張開嘴就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摀住了,就聽見「卡叭」的一聲頸骨折短的聲音,在那一瞬間他的頭不由自主地被擰了過來,最後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猙獰的面具。   其餘三人也都不能倖免,都是悄無聲息被解決掉了。   又是五分鐘過去了,山口組的老大一聲咆哮。這個時候稻川會的老大冷笑一聲,意思是山口組的人真是沒用。他一揮手招呼了十名手下朝酒店裡面奔去。   就見這十個人不像山口組那八個人畏首畏尾,仗著人多一腳就把酒店的大門極其旁邊的玻璃給踹碎了,十個人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就衝了進去。同先前的兩撥人馬不一樣的是,過了幾分鐘裡面就傳出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但是卻短暫,先後不超過五秒鐘,就一切又都歸於沉寂。   稻川會的老大開始很高興,可是後來臉色就越來越不好看了。本以為自己的人馬進去有了收穫,誰知道只是傳出一點聲響。   此時兩大幫派的老大都有點按捺不住性子了,也不管酒店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就要率領手下的人馬一擁而入。   雙方人馬剛要揮刀往酒店裡闖,就聽見酒店裡面傳出一聲聲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見一道道人影出現裡酒店裡面,但是由於酒店裡外都是很黑,酒店外面的兩大黑幫人馬藉著月光只能依稀看到酒店大堂裡面的二十多道人影。   就見這二十多個人每個人的右手都握一把把三尺多長的日本戰刀,儘管夜色的漆黑但是每把戰刀散發的光芒依然清晰明亮,看得外面的人心中毛毛的感覺。但是讓所有人感到奇怪的不是他們右手中的戰刀,而是他們左手中拎著一個個圓形的東西。   慢慢地,這二十多個人向外面走來。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來到酒店門前,齊齊出刀朝大門砍去,幾道寒光就見銅製的大門像是一張張鐵皮一樣被戰刀辟的四分五裂,大門上面殘留的玻璃碎片象激射出的子彈彈到外面的地上。   當這二十多位手握戰刀的人站在酒店門前,面對著眼前數千人馬的時候,包括兩大黑幫的老大及其手下的人馬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二十多人全部黑色風衣裹體,腰間一條黑色腰帶,鐵製腰卡在月下閃著白色的光芒,如果眼前這些日本人認識中國字的話,他會發現腰卡上面刻的是「南天」兩個字。每個人的面部都戴著各式面具,猙獰的面具讓人看不出這些人的年齡,但是每個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纍纍殺機,彷彿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讓兩大黑幫的人馬有種沉重的壓力感。   但是最讓人驚駭的卻是他們手中握的十八顆血淋淋的人頭,每個人頭竟然還在滴答滴答不停地流著鮮血,顯然是剛剛割下不久,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剛才衝進酒店的那十八個人。   二十一人,二十一把戰刀,二十一面惡靈面具,還有十八顆帶血的人頭。   蕭天,李東,火鳳還有南天的十八鐵衛,還有握在十八鐵衛手中的十八顆人頭。   頭戴面具的蕭天冷眼望著眼前的數千人馬,讓蕭天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的害怕,哪怕是一丁點的害怕。此時的蕭天已經全然沒有一月前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擋我者死的那種自信,因為蕭天知道在他的背後有世界上最強大實力最強悍的黑幫組織,那就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南天兵團--五百名黑旗軍。   這才是一場已經醞釀在蕭天心中數年之久的戰鬥,一場現在版本的抗擊日寇的戰鬥,想到這裡蕭天心中就熱血沸騰,手中的紅日戰刀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要脫手而出。既然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戰鬥,那麼就要效仿古代出征的將軍一樣,拿敵人的鮮血祭旗。雖然他們手中沒有戰旗,但是他們手中有戰刀,那麼就拿這敵人的十八顆人頭來祭自己的戰刀。   手段雖然殘忍,毫無人道,但是蕭天知道這將會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任何的仁慈之心就會招致失敗。   蕭天右手戰刀一揮直指前面的數千人馬,紅日戰刀刀尖散發的殺氣竟然讓刀尖對準之處數米範圍內的日本黑幫人馬倒退一步。就在這個時候十八鐵衛就像是得到命令一樣,一起把手中的十八顆人頭擲向人群中。   十八顆帶血的人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紅色的軌跡,向人群中飛去,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黑幫靠前的數百人幾乎一齊向後退去,每個人都怕沾上這人頭上的血跡,因為這太不吉利了,但是更讓人膽寒的卻是蕭天等人的手段。   死有很多種,但是這種死法卻深深地震撼了兩大黑幫的人馬。   十八顆人馬在地上翻滾著,像是油鍋中鼓動的油花一樣向四外滑動著,順著人頭在地上的滾動,血跡清晰地在地上劃出一道道軌跡。   「八嘎亞路!」山口組的大哥禁不住大罵一聲。   蕭天心中暗道,這句日語我可聽懂了,他是在罵我呢。   誰敢罵我,我就要讓他死,尤其是這幫日本豬!蕭天心中大怒。大吼一聲帶著李東,火鳳和十八鐵衛就衝進了人群。隨後從酒店的大堂裡湧出一道道人影,那是蕭天兵團的精銳部隊--鐵血黑旗。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四章單刀直入   (本章字數:402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蕭天的一聲暴喝,藏身在酒店裡的五百黑旗象潮水般湧出,每個人手裡握著三稜軍刺在蕭天的帶領下殺入重圍,一時間酒店周圍百米的距離殺聲震天。   如果把蕭天比做是一隻利箭的箭尖的話,那麼火鳳、李東和十八鐵衛就是箭頭,而身後的黑旗就是箭身箭尾。這只黑色的利箭飛快地衝入山口組和稻川會組成的黑幕之中,一箭就把這塊黑幕撕開兩半。   為了區分敵我,蕭天兵團都穿戴上了特製的南天腰帶,這種腰帶在夜間即使無光也是異常明亮。如果有人在廝殺過程中被衝散了,憑借這條腰帶就能使同伴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自己,減少傷亡。   酒店前的千餘人被剛才蕭天等人的戰前祭刀嚇得到現在開戰還心有餘悸,所以這些人是最先潰敗的,也是被蕭天兵團殺的最慘的。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出了酒店蕭天就知道當中站立的那兩個人就是此次追殺行動的領軍人物,所以抽出戰刀的蕭天第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抽出紅日的蕭天氣勢如虹,強大的煞氣借助紅日的迅疾形成無以倫比的勇猛,就見紅日的刀影揮氣一道道長虹辟向兩個人身邊的保鏢。二人旁邊的數人沒幾個回合就被蕭天的紅日戰刀辟死在腳下,二人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物,見蕭天鋒芒如此犀利,連忙命令身後的手下湧上擋住蕭天,而二人則快速地向人後退去。   算你跑的快!蕭天暗罵一聲。蕭天不準備去追擊,陷入敵人的縱深部分就自己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進入重圍容易,退出就難了。所以蕭天帶領著黑旗軍快速地打掃著酒店前面的千餘人,蕭天兵團仰仗著身後的酒店和前面的敵人周旋起來。   五百黑旗血戰千人,這是南天成立歷史上的第一次。就見三稜軍刺在黑旗軍的手中飛快地舞動著,起落之間就有一人斃命。混戰的人群中,一片的刀光劍影,積蓄戰鬥慾望已經一個多月的蕭天兵團在這一刻得以全部釋放,只不過短短的十多分鐘,就有數百人喪命在五百黑旗的刀下。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面紗,似乎要與這陰沉的夜色融於一體。黑旗腰間的腰帶像一個個跳動的銀環一樣,每到一處就必定有一個人敵人倒下。對於蕭天兵團的人來說,這銀色的腰帶只是一個記號,但是對於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馬來說這銀色的腰帶就是一個個催命的符號。   刀起刀落間,一道鮮血飛濺到蕭天的半邊臉上,猙獰的面具配合著血紅的血漬讓蕭天就像是地獄的魔鬼一樣。不僅蕭天如此,火鳳、李東和十八鐵衛都是如此。不論和這二十一人交過手後死裡逃生的,還是沒有交手的山口組和稻川會人馬見了這二十一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他們二十一人衝到哪裡,哪裡的人馬就像旁邊湧去,雙方的人馬就好像是磁鐵的南北極似的。本來對蕭天兵團來說是一場強弱懸殊的廝殺,但是此刻在蕭天這二十一人小戰場上卻演繹了一段如此這般的小插曲。   最後蕭天等人追的累到了,就索性撤退到酒店門前指揮黑旗軍的作戰。南天十八鐵衛呈環形站在最前面保護著蕭天,火鳳和李東則持刀站在蕭天身後冷眼看著酒店前面的廝殺。今晚蕭天把五百黑旗分成十個小隊,每個小隊五十人,分別由一名隊長帶隊。分成三個梯隊,四個小隊在最外面,三個小隊在中間,另外的三個小隊在最後。由於處於一線位置的四個小隊所受的壓力是最重,所以蕭天命令另外兩個梯隊每半小時就把前面的梯隊給換下來修整,以此類推。十個小隊呈個半圓型輻射在酒店前面五百米的範圍內。以五百人之力對抗五六千人,不僅靠的是五百黑旗的實力,更是要看作戰指揮上的決策是否英明。蕭天兵團的實力是不容質疑的,實戰中讓黑旗軍任何一人單挑十個山口組的打手,蕭天相信解決他們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也許會受些傷但是完成這十個人的指標是一定能夠完成的。現在需要蕭天做的就是要指揮到位,決策到位。   就在蕭天不斷地聽著黑旗對戰況的回報的時候,突然身後隱約傳來一陣玻璃破碎和大隊人馬奔來的聲音。那是包圍在酒店後方的敵人正在向這邊發起衝鋒,聽著腳步聲至少得有數百人。   來的正好!蕭天獰笑道。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酒店後堂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強大的衝擊波形成的熱浪順這空氣向蕭天這邊傳來,不過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很弱了。蕭天轉身望去,就見酒店廚房和餐廳方向是一片火海,裡面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揮兩道人影從火海中跑了出來,正是張剛和張強。   「都引爆了?」蕭天問道。   「是的,老大!一百多人報銷了,但是還是不斷有人在往裡面衝!我們該怎麼辦?」張剛回報道。原來蕭天為了防止有人從後面突襲,一早命黑旗軍在酒店後面的餐廳和廚房都放上了液化氣罐,只等這些人自投羅網。   「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馬上調一個小隊,咱們去後面清理戰場。」說完蕭天轉身一甩風衣飄帶,抽出紅日戰刀第一個衝進餐廳,緊跟其後的是李東、火鳳和十八鐵衛,還有張剛張強率領的一個小隊。   剛進酒店餐廳一股熱氣迎面朝蕭天襲來,蕭天定睛一看餐廳裡面已經一片火海,四周的窗戶早已經被液化氣罐爆炸形成的氣浪給摧毀了,餐廳裡面的桌子椅子不是被炸爛了,就是在被大火吞噬著。比餐廳更利害的是廚房,現在隱約還有爆炸聲從裡面傳出,讓蕭天詫異的廚房到現在還有慘叫聲傳出來,不時地一道道全身著火的軀殼在裡面亂舞著直到不再動彈。餐廳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上百具的屍體,蕭天暗道張強這小子到底放了多少液化氣罐啊。   望著地上被有的被燒焦的屍體,一股難聞的焦糊味道在餐廳裡瀰漫著,不僅蕭天等人一陣反胃。雖然此時餐廳已經是一片人間地獄,但是還是陸續有人破窗破門而入,雖然此時門和窗已經再沒有破壞的價值了。   蕭天瀟灑地揚刀一揮,大喝一聲「兄弟們,幹活了!」   「好!」十八鐵衛揚刀朝進入餐廳的敵人衝了過去,隨後五十名黑旗抽出三稜軍刺也加入了站團。   蕭天長嘯一聲奔著來犯之敵迎面就是一刀,頭戴惡靈面具的蕭天在餐廳內火光的映襯下別一番恐怖的意味,那個剛衝進來的打手一見蕭天這身打扮一下子給嚇愣住了,沒等他反應過來。蕭天一刀就辟了過去,紅日刀鋒順著那個打手的右邊肩膀斜辟了出去,一股滾燙的鮮血噴了蕭天一臉,好在有面具擋著,否則現在蕭天的臉可就是花花了。   那人慘叫手捂肩膀頓時一陣慘叫,蕭天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誰直到這一腳剛好踢在那個刀口上,一腳就把踢爆了那個打手的肚子,蕭天感覺自己的鞋尖都沒進了他的身體裡。慘叫聲順著身體飛出去的弧度向後面倒去,誰他後面正好就是廚房正好落進了大火裡,頓時大火覆蓋了全身。劇烈的疼痛感使他暫時忘記了刀傷的痛楚,他在奮力地在做最後的掙扎,但是誰都知道那是於事無補的。   過了幾分鐘,廚房裡由又多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十八鐵衛更是下山的猛虎,十八個人分別把守住餐廳的各個方位,有的守在窗戶邊,有的守在門邊,每個一個踏入窗戶裡面的或者門裡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腦袋被削飛就是雙腿被砍掉,沒有多少時間在餐廳的各個窗戶旁邊就堆滿了斷臂殘肢。每個人就像是開動了就無法停止的絞肉機一樣,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淋濕了,但是戰鬥的慾望依然不減。其餘黑旗軍則快速地清理著已經衝進餐廳廚房的敵人,沒有過多長時間,就再也沒有人敢從這裡進來了。   蕭天仔細一盤點人馬,發現又是幾人重傷,數人輕傷,在餐廳消滅的敵人估計在二百到三百之間,有的屍體因為缺損的太厲害,所以數量上可能會有些浮動,但是這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蕭天一揮手,十八鐵衛和黑旗軍撤出餐廳又回到酒店門前。   再此回到酒店門前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但是酒店門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叫喊聲不絕於耳,這回蕭天才見識到了什麼叫血戰。就見酒店門前的黑旗軍或十人一夥,或幾人一夥,自成一個戰圈,全無剛才陣型那般嚴謹。原來自蕭天等人殺退酒店後面的那批人馬後,酒店後面的人馬全部向酒店門前湧去,二三千人馬的瞬間回流立刻給在酒店門前的黑旗軍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沒有過多久原來組織好的陣型就被衝破了,雙方人馬進入了混戰狀態。   站在酒店門前的蕭天望著下面的戰況,發現由於敵人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很多黑旗被上百人團團圍住,根本就施展不開,被活活的砍死。看得蕭天怒火中燒,但是卻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戰線匯攏,重新組織陣型。   接著蕭天命令張剛張強給所有黑旗發集合訊號,但是信號發出好半天才有幾隊距離酒店門口比較近的回來,被敵人的隊伍衝到酒店遠方的人馬即使看到了訊號也無法快速地回到酒店門前,看得蕭天直跺腳,因為現在沒拖延一分鐘,就代表著自己有一個兄弟喪命。   最後蕭天命令十八鐵衛分成四組分別由火鳳、李東和張剛張強帶領一部分黑旗去接應剩下的四個未歸隊的小隊。四人領命後,各自帶領著鐵衛和幾十黑旗直奔四個小隊所在的方位而去。   蕭天帶領剩餘的人馬站在酒店門前了望整個戰況,四個離隊的小組分別在四個方向,就巷離大陸很遠的孤島一樣,在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幫會的夾擊下上下飄搖著。蕭天不斷地看到有黑旗在上百人的亂刀下被砍死,看得蕭天眼珠子都要崩出來了,只盼李東四人抓緊時間快點把他們接應回來。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李東、火鳳和張剛所接應的小隊陸續回來了,每個小隊都有數人的傷亡,足見戰況的慘烈。現在就差張強所帶的那個小隊了。   「啊--」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從遠處傳來,蕭天一聽發現正是由張強發出來的。聽得蕭天心頭一陣焦急,禁不住提起紅日戰刀就衝進了戰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五章熱血突圍   (本章字數:469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李東見蕭天提刀就直奔張強所在方位衝去,自己隨即抽出戰狼帶領十八鐵衛緊跟其後,張剛見蕭天等人衝進了敵陣,不敢怠慢帶領一隊人馬也直奔張強而去,獨留下火鳳一人坐鎮。   蕭天手握紅日戰刀匯合趕來的李東及十八鐵衛後衝進了包圍著張強的稻川會戰圈,二十把曠古絕今的戰刀衝進人群中所向披靡,二十把戰刀組成的光影在敵陣中不時地閃爍著,加上後面張剛的黑旗軍,這支黑色的隊伍混著濃濃的殺機衝散著稻川會對張強的包圍。   蕭天整個隊伍不到百人,但卻敢衝進近千人敵戰圈,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冒險,但是此時蕭天心中只是擔心張強的安全。但是一個人感情切斷理智的時候,也是他最瘋狂的時候。蕭天手握紅日辟開一道又一道稻川會組成的人牆,像一個瘋狂的公牛一樣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更是鮮血橫流,斷臂殘肢,殺得稻川會的人心驚膽寒。   不多時,蕭天帶著人馬就衝到了張強的近前,匯合了張強周圍的黑旗軍。此時的張強仍在死命地抵擋著不斷湧上來的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前胸後背早已經鮮血淋淋。張強見蕭天等人帶著人衝到這裡,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心勁一鬆,向旁邊跌去。還好蕭天眼疾手快,一把把張強攬在懷裡,李東帶領著十八鐵衛和其他黑旗軍自動圍在四周抵擋著外面敵人的攻擊。   「張強,你怎麼樣?」蕭天望著懷中的張強大聲地呼喊著。   張強聽到蕭天的呼喚,艱難地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吧!老大,還……死不了。就是剛才不知道被哪個兔崽子……在……在後面給了我一刀,哎喲!」張強伸手一摸後背的衣衫都已經被鮮血浸濕了,這一刀砍得好狠,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早就掛了,好在張強的身體素質好,否則蕭天現在接住的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   「張強,你他媽的要好好活著,否則我沒辦法向兄弟們交待。你還能站起來麼?」蕭天問道。   「沒問題!」說完,張強倔強地在蕭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右手搭在蕭天的肩膀上,左右握著軍刺,在蕭天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朝酒店走去。   稻川會領頭老大人馬眼見著蕭天把張強救走,心中大怒,瘋狂地指揮著手下人朝蕭天那邊湧去。隨著稻川會人馬的調動,黑旗的其他小隊壓力頓時一鬆,但是蕭天那邊的壓力驟增,一時間圍在蕭天百多人隊伍周圍的稻川會人馬密密麻麻,每名黑旗都肩並肩揮舞著手中的軍刺抵禦著自己前面數人的聯手攻擊,不時地有黑旗受傷。   漸漸地蕭天這邊在也不能前進一分,稻川會的人馬裡三層外三層把蕭天等人死死地圍在中間,動彈不得。而此時蕭天旁邊有個受傷的張強,攻擊的力度和範圍大大地受到了限制。   站在酒店前面密切注意蕭天這邊一舉一動的火鳳,見蕭天等人身陷重圍,心中萬般焦急。廝殺進行到這個時候,山口組和稻川會又近兩千的人馬折損,而蕭天這邊黑旗喪生的不足五十人,但是負傷的卻達百人以上。   火鳳從抵禦山口組方面的黑旗軍中緊急調集一百人,下達死命令,往稻川會的戰圈裡沖,務必打亂他們的鐵桶式包圍,為老大蕭天等人創造突圍的機會。一百名黑旗轟然領命,此時每個人都殺紅了眼,一百人咆哮著像一股熱浪沖進了稻川會的戰圈。每個人都抱著一死的決心,手中的軍刺更是殺氣沖天,有的黑旗軍仗著自己高大的身材不再理會敵人的拳腳,任由拳腳無情地擊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踢上容易,再想抽回去可就難了。   戰團中一名稻川會的打手一拳打在一名黑旗的臉上,那名黑旗只是腦袋微微一側,隨後一隻鐵拳死死扣在他的手腕上,痛得那名打手死豬一樣的慘號。那名黑旗無視敵人眼中的哀求,右手揮起一軍刺即朝他的肚子上捅去。就聽見「撲哧」一聲,也許這個聲音都已經被周圍的叫喊聲給淹沒了,但是那名打手卻清楚地感覺到了軍刺入腹的冰涼,狂噴一口鮮血倒在黑旗的面前。   火鳳眼見著百名黑旗瘋狂地往戰圈裡面衝,但是推進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不是因為黑旗軍不夠勇猛,而是因為保衛蕭天眾人的稻川會人馬實在太多了。人挨著人,人擠著人,地上到處都是稻川會人馬的死屍,每一具倒在地上的屍體都成為黑旗軍前進的阻力。近千人的屍體橫臥在酒店前的廣場上形成一道殘酷的風景線,每個人都在肆無忌憚地踩踏著同類的屍體,飛濺起的紅色血花混合著白色的飛雪不時地沾滿每個人的腳步。   稻川會和山口組的人到現在都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嗜血狂熱和蕭天兵團在進行著激烈的碰撞,雙方的領頭大哥在後方不斷地指揮著自己的人馬,所以儘管自己這一方死傷慘重,但是他們認為仍然有死亡全殲蕭天這些人馬。   不只是因為幫會首領下達的是死任務,而是他們真正見識到了蕭天兵團的勇猛,現在中途的和解已經不再有可能,任何一方的失敗都將牢牢被刻上血的印記,所以兩大黑幫的領頭大哥即使面對如此慘烈的廝殺也決定不再中斷此次追殺,不惜拼到最後一人也要把蕭天兵團消滅在日本的土地上。   場外的火鳳眼看著蕭天一方人馬抵抗的戰圈越來越小,火鳳知道這個戰圈每減少一分就意味著有一名黑旗的喪生,就意味著危險在一步一步向蕭天靠攏。戰圈中的戰神李東儘管身負多處刀傷,但是依然勇猛頑強,戰刀的上面不時地流淌著敵人的鮮血,不愧為南天的戰神。   張剛和李東並肩戰鬥在最前面,彼此相互照應。蕭天扶著旁邊重傷的張強的同時,在奮力抵抗來自敵人的突然冷箭,眾人可能數他是最危險的了。而此時在外圍向裡沖的黑旗軍卻遇到暫時的頑強抵抗,這一裡一外處於暫時的膠著狀態,就彷彿是一個蘋果囫的兩端,雖然能看到但是卻彼此照應不上。   看到這一幕,火鳳怒同心頭起,右手緊握戰刀,雙腿蹬地向前衝起一人多高。迅疾的速度,飄忽的人影,踩踏著黑旗軍和敵人的肩頭就朝戰圈中蕭天奔去。此時才真正看出火鳳於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的瀟灑,就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捲起一陣風,身上的風衣在寒風中鼓蕩著,彷彿是羽翼一般追趕著半空中的火鳳在朝蕭天的戰圈行進。輕盈的身體加上火鳳的一身高絕的輕功使得在萬人的肩頭如履平地,腳步輕盈但是手上的戰刀掠過的殺機卻讓腳下的敵人看到了死亡。   腳步起落敵人肩膀的瞬間,刀尖掠過敵人的咽喉,鮮血噴灑在火鳳飄忽的身影之後,組成了一道絢麗的人工彩虹。一連十數人就這麼死在火鳳的戰刀之下,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一時間火鳳讓稻川會聞風喪膽。   蕭天就在前面,火鳳再次縱深一躍,嬌軀躍上半空,緊接著火鳳空中突然一個轉身,就見戰刀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半圓。「刷」的一聲,刀尖掠過的七八個人的頭顱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到半空,脖頸突然間噴湧而出的鮮血一下子逼退了周圍上百敵人三米開外。   半展在空中的紅色風衣隨著火鳳的落地又重新地依附在她的身旁,右手中的烈焰戰刀冷酷無情地矗立在火鳳的右側,冰冷的還滴著鮮血的刀尖指著早已經血跡斑斑的地面。火鳳如瀑布般的秀髮自然垂落在惡靈面具的旁邊,面具上面的血漬證明了剛才的那一場廝殺是如此的真實,火鳳的這一刀才真正讓面前的所有敵人感覺到了死亡距離他們是那麼的近。   整個酒店的廣場的這一角因為火鳳的一刀而陷於短暫的沉寂,火鳳提著烈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火鳳每前進一步,前面的敵人就退後一步。擋我者死的預言在現在真實的演繹著,莫無表情的惡靈面具流露的是對生命的漠視,沒有人懷疑如果此時有人擋在火鳳前面的下場會是什麼,也許比那八個人還要慘。   蕭天又重新扶在已經半跪在地上的張強跟在火鳳的後面朝酒店的門前走去,戰神李東緊跟其後,十八鐵衛自動把蕭天和張強二人圍在中間,張剛帶領著黑旗軍在後面殿後,大家就這麼一步步地走向酒店,直到和接應的黑旗軍匯合。   經此一戰,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馬又折損了好幾百人,氣得雙方的領頭大哥七竅生煙。眼看著蕭天的人馬就要進了酒店,稻川會和山口組的領頭大哥一聲聲咆哮從遠處傳來,就見兩大黑幫人馬聽到命令又開始向蕭天兵團發動了攻擊。   蕭天奮力地把張強扶進酒店的大堂,此時的張強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流了出來,已經有黑旗快速地把酒店裡的醫藥箱拿了出來,為張強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包紮後的張強精神總算好了一些,往著滿臉焦急的蕭天,張強滿腹的愧疚,張強知道為了自己蕭天又折損了不少人馬。張強說到「老大,都怪我。連累了大家!」   蕭天答道「說哪裡話,說什麼我們也要一起回家!」蕭天拍著張強的肩膀說道。   張強望著蕭天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著最後一隊人馬跑進酒店,現在蕭天的所有黑旗軍已經全部進了酒店之中。酒店外的兩大黑幫人馬開始不斷地對酒店發起衝鋒,但是此時的黑旗軍已經有所依托,脫出重圍的黑旗軍依仗酒店裡面的地形巧妙地和兩大黑幫的人馬周旋,幾乎不傷一兵就連續打退了數次進攻,兩大黑幫再次折損人馬五六百人。   廝殺進行到現在兩大黑幫幾乎過半的人馬被蕭天兵團給消滅了,而蕭天這一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近百名黑旗死在了這異國的土地上。聽著張剛的回報,蕭天暗自垂胸,這些都是自己從台灣帶來的兄弟啊。這次是蕭天頭一次折損這麼多的黑旗軍,但是卻也讓敵人付出了異乎尋常的代價,單憑這一點蕭天足以震驚世界黑道。   外面的兩大黑幫人馬暫時停止了攻擊,蕭天這一方也獲得了難得修整機會,每個人都細心地為同伴包紮著傷口,為了應付下一場廝殺有的人開始了短暫的進食,畢竟這一場殊死之戰所消耗的體力是空前的。   蕭天半坐在大堂的一角,雙目微合,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思考問題。突然蕭天的雙眼猛一張開,說道「張剛!」   「在!老大!」張剛答道。   「讓人密切注意外面的情況,有什麼異常立刻回報!」蕭天命令道。   「是!」   此時的平靜對於蕭天一方來說不是什麼好兆頭,如果對方一味的攻擊,蕭天倒還不怕。但是如果對方此時不發動攻擊,就表明他們一定有其他的計劃。畢竟自己這一方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敵人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對自己這一方是極其不利的。   不行,蕭天還是不放心。他站起身來走到酒店大門前的窗戶旁仔細地向外面觀察著,張剛幾人見蕭天起身也都尾隨過來,站在窗戶邊向外面張望著。   酒店外面的兩大黑幫此時似乎並沒有動靜,只是有人在不斷拿地清理著廣場,廣場上凡是兩大黑幫的屍體正在被陸續地搬走,好在人多,所以沒出半個小時廣場上的屍體就被搬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蕭天黑旗軍的屍體。   就在蕭天等人認為他們會把自己這一方的屍體給扔下的時候,沒有想到兩大黑幫的人馬也正在逐漸地把自己這一方人馬的屍體在往一處聚集,不一會擺成的屍體就堆成小山一樣。   他們想幹什麼?蕭天等人禁不住對望了一眼,心中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個時候,兩大黑幫的人馬走到廣場中間,兩位領頭的大哥點燃了一根煙冷眼望著酒店,笑了一下,緊接著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這下蕭天終於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了,就聽見蕭天一聲怒吼,提著紅日戰刀就向酒店的廣場上衝去,李東和張強帶領著十八鐵衛緊跟在後……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六章烈火英靈   (本章字數:407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負責此次追殺蕭天的兩大黑幫首領分別是山口組的渡邊雄二和稻川會的小野一朗,渡邊和小野都是兩大黑幫新生代中的佼佼者,為人心狠手辣,對待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本來二人對於蕭天這幾百人是沒有放在眼裡,如果六千的人馬連這幾百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麼山口組和稻川會也該在日本黑道除名了。   但是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進行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才真正體味到了什麼是殘酷,什麼是死亡。二人第一次感覺到對手竟然是如此的難纏,自己損兵折將不說,光是無數次的進攻沒有任何效果就夠讓二人窩火的了。望著一次又一次進攻的人馬被躲在酒店裡的蕭天給打出來,山口組的渡邊有些沉不住氣了,但是儘管渡邊此時心中惱火,但是他依然保持了比較清醒的頭腦。在和稻川會的小野商量後,二人一致認為這樣的強攻不是上策,蕭天一方以酒店為依托可以利用酒店裡的地利和自己這一方周旋,而且論單打獨鬥二人一致認為蕭天兵團不知道比自己這一方高明多少倍。相信如果不是今天出動數倍於蕭天兵團人馬的話,那麼自己這一方覆滅只是早晚的事情。   渡邊和小野二人最終達成了統一,放棄強攻,改為引誘蕭天的人馬走出酒店,然後利用自己人力的優勢一舉殲滅。就在二人在苦思對策的時候,詭計多端的小野望著地上的屍體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定可以把蕭天的人馬從酒店裡給引誘出來。那就是把蕭天死在廣場上人馬的屍體收集到一起,然後大家一起對屍體撒尿,到時候一個不夠,就十個,十個不夠就一百個。小野相信把死後尊嚴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中國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沉不住氣,一定會主動從酒店裡出來的,到時候就可以集中自己的優勢人馬把他們殲滅廣場上。   小野的這個注意立刻得到了渡邊的相應,並自動請纓出來演這一齣戲劇,小野則在後面率領人馬準備伺機出動。就見渡邊剛站在黑旗軍屍體旁邊剛解開褲腰帶的時候,就聽見酒店裡一聲怒吼。小野知道蕭天等人沉不住氣了,心中大喜,立刻集結剩餘人馬準備出擊。   當蕭天看到渡邊站在黑旗軍眾兄弟的屍體旁準備解下褲腰帶的時候,蕭天就明白他的意圖。那個時候蕭天也顧不得危險不危險了,提起紅日戰刀就衝了出去,憤怒中的蕭天可不想讓自己本來就客死異國的兄弟在死後身體上還沾上日本人的排泄物。怒不可遏的蕭天剛衝出酒店大門,把手中的紅日刀尖對準渡邊運盡全身力氣朝渡邊拋了過去,就見紅日戰刀立時化成一道寒芒帶著蕭天心中的怒火衝著渡邊的胸膛就飛了過去,如果換了平時蕭天可能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可能讓一把沉甸甸的鋼製戰刀飛得像利箭一樣快,但是已經被蕭天怒火點燃的紅日戰刀以人類可以企及的最高速度朝渡邊飛去,劃過的軌跡帶著一聲長嘯應聲射入渡邊的胸膛,直沒刀柄,十數米的距離能夠如此準確命中渡邊足見蕭天這一擲的力度是多麼的強。   可憐的渡邊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看到蕭天怒髮衝冠的笑容裡,他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一記飛刀竟然讓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在渡邊身後一直觀戰的小野此時也傻眼了,儘管他身邊還有上千的人馬,但是此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小野感覺到自己不是在和一群人類對戰,而是和一群不折不扣的魔鬼在對抗。一時間隨著蕭天的這一聲怒吼整個廣場在那一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廣場上來回遊蕩的寒風不住地嘶號著,似乎在歡呼有似乎在咆哮。   蕭天大口地喘著粗氣,畢竟擲出這一刀後蕭天竟然有些脫力的徵兆,但是蕭天的嘴角卻依然含著微笑,他做了一件他能為自己兄弟做的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所以蕭天笑了。   接著蕭天大手一揮,喝道「把所有兄弟的遺體搬進酒店!快!」   蕭天的話音剛落,剩下的黑旗軍就從酒店裡一起衝了出來,在蕭天的命令下開始搶奪自己兄弟的屍體。為什麼說是搶奪,因為在蕭天命令下達的時候,震驚過後的小野也下達了再次狙殺蕭天的指令,畢竟這個機會是用山口組渡邊的生命換來了,此時小野深深也慶幸剛才站在屍堆旁邊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話,那麼倒在冰冷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雙方的人馬再次匯合到一起,此時山口組和稻川會不再分開行事了,而是全部聽從小野一人的調遣。蕭天這一邊也自動分開兩部分,一部分抵擋小野人馬的進攻,一部分開始搶奪地上黑旗軍的屍體。兩部分人馬協同作戰,使得整個進程很順利。蕭天走到渡邊的屍體邊伸手把紅日戰刀從渡邊的屍體上拔了出來,紅日離開渡邊身體的那一瞬間帶出一道鮮紅的血跡落在地面上。蕭天緊握著紅日戰刀望著地上渡邊的屍體,冷哼了一聲,衝著渡邊的屍體唾了口吐沫隨機又加入了戰團。   望著酒店餐廳地面上的八十六具黑旗軍的遺體,站在屍體旁邊的每個人心中都是一種異樣的滋味,大家收起了戰刀和軍刺異常肅穆地站在遺體旁邊,似在禱告又似乎在默哀。本來靜立在遺體旁的蕭天突然走到其中一具遺體的身旁,半跪在一側伸手把這名黑旗軍上的名牌給摘了下來。名牌上面記載著這名黑旗軍的姓名和出生年月,黑旗軍的名牌制是曾經在僱用軍中戰鬥過的老冰仿僱用軍制度建立的,名牌用精緻的不袗鍛造而成,對於黑旗軍每一位成員來說它是唯一的,也是終生都不可能改變的。   望著掌心中名牌,名牌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身體的餘溫,蕭天不忍側目,用力地把名牌握在掌心。接著他走到每具遺體的身邊把每一位黑旗軍脖子上的名牌都摘了下來,總共八十五個,其中一名黑旗軍上的名牌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在廝殺中丟掉了。蕭天把八十五個名牌交給張剛,同時囑咐道「記下他的名字,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將銘刻在南天的歷史上。」   「是!」張剛答應道。   蕭天說完,轉頭再次望著地上的八十六具黑旗軍遺體,「撲通」一聲跪在了他們面前,隨著蕭天的跪下,整個餐廳裡站著的三百餘名黑旗軍全部跪了下來。   一種悲涼的氣氛充斥著整個餐廳,悲切的表情在每個人的臉上浮現。   「兄弟們,一路走好!如果你們英靈在天,就保佑我們多殺幾個小日本,為你們報仇!」說完這些,蕭天早已經虎目通紅。蕭天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站起身來,從張強手中接過火把點燃了地面上八十六具黑旗軍的遺體。   熊熊的烈火在餐廳中點燃了,火光把每個人的臉都映照得通紅,也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斑斑淚痕。誰說英雄不留淚,誰說英雄不難過,此時此刻望著烈火中的八十六具黑旗軍英靈,蕭天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滾滾而下。   「兄弟們,永別了!原諒我把你們留在了這異國的土地上,如果人死後真的有魂靈那就請跟隨我們一起回家吧!」蕭天在心中默默地禱告著。   一會一名黑旗從外面走到跟前,沖張剛耳語了幾句。「繼續監視!」張剛說完,那名黑旗又跑了出去。張剛走到蕭天跟前,說道「外面已經停止攻擊了。」   「哦?」蕭天心中有起了疑惑,他們還想搞什麼。「走!出去看看。」   說完,蕭天和張剛,還有李東、火鳳,十八鐵衛出了餐廳直奔酒店正門而來,蕭天站在門口一側向外面望去。就見酒店的廣場上還是密密麻麻圍滿了兩大黑幫的人馬,只是非常平靜,不過蕭天隱約覺得在人群後面卻有不少人在來回走動。由於前面有很多人擋住了視線讓酒店裡的每個人都看不到人群後方到底在幹什麼。   不一會,就見人群中閃開一條道路,蕭天看見後面的人群不斷有人在往前面遞送著什麼東西。蕭天等人藉著月光仔細望去,這一望不要緊把酒店門口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原來小野命人不知道從哪裡運來了上百個液化氣罐,蕭天等人估摸著這些液化氣罐足可以把這個酒店給炸上天。   「他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啊,馬上命令所有人準備撤離,對了!別望了把地下室的小小帶上。」蕭天心想這一百多個小型炸彈可不是好惹的,用好了足可以把他們這幾百人報銷在這酒店裡。同時蕭天為了在廝殺這段時間妥善安置小小,就命令幾名黑旗把保護著小小躲在酒店的一個地下室裡。   隨著蕭天命令的傳達,所有黑旗全部整裝待命。蕭天把小小交到火鳳手中,又命張剛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最後大手一揮帶領著所有黑旗從酒店後門向東京的郊外跑去。就在蕭天剛出酒店不久,小野就命人點燃了這上百個液化氣罐。望著不遠處被大火包圍的酒店,蕭天暗自慶幸自己跑的及時,否則現在可能就葬身火海了。   但是小野早就在酒店周圍三公里的範圍內放了暗哨,所以蕭天逃脫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小野的耳朵裡,小野一臉的猙獰,立刻帶領著剩下的二千多人馬直奔蕭天逃跑的方向追去。   深冬的東京郊外異常寒冷,蕭天的後面不僅有東京城內的點點燈光,還有二千多人馬的日本黑道追擊隊伍。蕭天知道如果被追上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又一場惡鬥,陷入重重包圍的蕭天兵團逃脫升天的機會又有多少,蕭天心裡比誰都清楚。   現在對於蕭天兵團最重要的就是再找到一個可以躲避的場所,藉著地形優勢一點一點蠶食掉剩下的兩千多人馬。蕭天知道和這兩千多人馬硬拚的下場只有兩敗俱傷,既想保存自己的實力,又能消滅敵人的最有效辦法就是游擊戰。   游擊戰,這是抗日戰爭日期,毛主席他老人在敵強我弱形勢下總結出來的對付小日本最有效的辦法。蕭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把幾十年前的戰法在今天活血活用起來,而且效果還是可以的。   跑了半個多小時,蕭天終於發現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工廠廠房的地方,正好適合自己和他們進行周旋。蕭天放眼望去這片廠房足夠大,心道要想把這片廠房炸掉,除非兩大黑幫有導彈才可能辦到。   蕭天大喝一聲「目標:前面工廠!」   小野親眼看著蕭天的人馬跑進了工廠廠房,帶著人馬站在遠處望著猶如一道長龍般進入工廠的蕭天兵團。小野冷笑一聲,說道「那裡就是你們的墳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七章三菱重工   (本章字數:366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帶著人馬剛衝到廠房門口就被廠房裡巡邏的保安給發現了,十幾個保安由於天黑並沒有發現蕭天後面的大隊人馬,只是發現了蕭天和李東、張剛幾人而已。這十幾個保安沒有想到這麼晚竟然有人會衝到這裡來,剛打開自己保安室走出來才發現在蕭天後面跟著黑壓壓的上百人,氣勢非凡。   幾個保安見事情不好剛想回到保安室裡把門關上,被蕭天這四五個人幾個回合給撂倒了,蕭天帶著十八鐵衛第一批衝進了保安室。剩下的保安們以為遇到了劫匪,扔下自己手中的電棍,伸手向自己的懷中摸去。   「老大,他們有槍!」張剛眼疾手快第一個發現這些保安的不同之處,話音剛落,張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放倒了剛要掏槍的那個保安。緊接著李東幾人紛紛揮起手中的戰刀衝向其餘的保安,就見保安室裡面一時間寒光陣陣,沒有給這些保安開槍的機會。解決了剩餘的保安,蕭天走到其中一個保安身邊,從懷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日制手槍,心中不僅念叨著,這是什麼企業,保安竟然攜帶槍支巡邏,而且還是真槍實彈。蕭天合上彈夾,命令眾鐵衛把他們的槍都卸下來,把屍體都搬到保安室裡面的套間去。   同時蕭天命令鐵衛立刻打開廠房的大門放後面的黑旗進來,望著不斷湧入的黑旗軍,蕭天心中歎道,這裡就是一絕生死的地方。   望著緩緩合攏的大門,蕭天仔細地觀察起自己所在的這個保安室。保安室的桌子上有很多類似交接本的東西,都是日文,蕭天看不懂,雖然蕭天不認識交接本上的文字,但是他確知道這個他們現在所在的企業的名稱,那就是日本的三菱企業。因為他發現每個交接本的右上角都有個三個菱形的圖案,對於這個企業標誌,蕭天相信只要稍微有一些經濟常識的話都會知道。   日本三菱企業是日本排行前十位的超大型企業,具有上百年的歷史,年營業額高達上萬億日元,其所經營的範圍幾乎涵蓋日本的各個行業,尤其是重工行業,日本三菱堪稱日本經濟的龍頭支柱,在世界重工領域都享有極高的聲譽。蕭天在腦海裡仔細地搜尋著自己關於日本三菱的知識,但是今天得以所見才知道日本三菱企業在日本的地位竟然是如此的超然。望著監控室裡不斷閃爍的數十個監控設備,蕭天才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三菱廠區的巨大,就在這個時候張剛走進監控室向蕭天匯報情況,蕭天隨機跟著張剛走出監控室。   蕭天不知道就在他走出監控室的時候,整個監控室裡面的畫面陡然一轉,轉換到廠房內部。如果此時蕭天折回監控室的話,他就會赫然發現中間的幾個監控畫面裡的流水線前竟然擺滿了槍支彈藥,甚至還有類似導彈的東西,原來這個監控室的監控設備是定時切換的,不斷地從廠房外面切換到廠房裡面,以此來監控整個場區的情況。   「老大,工廠裡面的所有保安已經都被我們給解決了。對了,我們還找到了工廠的一個餐廳和醫藥室,可以給受傷的隊員進行一下簡單的治療。」張剛說道。   「太好了!」蕭天高興地說道,現在有了食物和醫療藥品,最起碼可以保證整個黑旗處在一個最佳的狀態之中,同時包括張強在內以及受傷的黑旗也可以得到及時的救治,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蕭天望著工廠大門外面不斷湧到門前的日本黑幫人馬,當機立斷道「給我把監控室裡的所有監控器毀了,這個大門擋不住他們多久的。走,到廠房裡去。」蕭天帶著黑旗軍朝廠區內最大的一個廠房跑去,進入廠房後,後面的人把廠房的大門牢牢地鎖上。   「看你們能躲到什麼時候?」小野望著蕭天兵團離去的背影陰險地笑著。大手一揮,小野手下的人馬想一團黑雲一樣朝廠房裡面湧去。   走進廠房的蕭天才知道這個廠房是多麼的寬敞,而這個感覺是在外面單憑視覺是絕對體會不到。整個廠房高度高達十數米高,上百根巨大白色鋼柱支撐著銀白色的棚頂,整個廠房裡面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樣。廠房長得有一二百米,寬至少得五十米,廠房被人為隔成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空間,蕭天現在這些人就在廠房的第一個房間內。廠房中間擺滿了數十條巨大的生產線,望著上面的輪胎和一些零配件,蕭天感覺像是生產汽車的廠房。   蕭天帶留下一些黑旗守衛著廠房的這個大門,帶著剩下的黑旗繼續朝廠房裡面的房間走去,跨過大門走進了第二個房間。這個巨大的房間似乎比剛才的還要寬敞,房間的中間也是橫七豎八擺了幾條巨大的生產線,生產線上面生產出來的半成品似乎要比剛才那個房間裡面生產的要完善一些,已經快要可以看出生產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受到好奇心的驅使,蕭天帶人又繼續朝裡面走去,又走過一個巨大房間,已經有了半成品了,蕭天幾乎可以肯定這裡生產的是摩托車。   等蕭天來到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才徹底被裡面的景象給征服了,不只蕭天包括進入這個房間的李東、火鳳、張剛張強以及十八鐵衛都在用一種詫異的眼光注視著陳列在這個房間中間的東西。這個房間被佈置得像一個博覽會一樣,每一個展台上都陳列著一台台嶄新的摩托車。每個展台上每種型號的摩托車,相信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在外面見過,所有這些摩托車似乎不像是一種代步工具,而是一種藝術品,但是蕭天卻知道應該什麼樣的詞彙去形容這些摩托車,這些車應該叫做「概念車」。蕭天知道日本人就愛弄概念車的,但在電視報紙上通常見到的都是汽車,很少見到把摩托車做成這麼精緻的。   有的摩托車像是嬰兒的睡床一樣,中間的座位彷彿是嬰兒的睡枕一樣,銀白色的機身顯示了這倆摩托車卓而不凡的氣質。有的摩托車更像是一部小型的汽車標本,巨大弧形的擋風玻璃,異常舒適的符合人體工學的摩托車方向盤都顯示出這款摩托車的超前設計,還有的摩托車似乎沒有輪胎,而是類似於飛機的噴氣式作為前進的動力,總之人們對未來摩托車的種種想像都能在這裡找到藍本。   蕭天這些人一邊看一邊在感歎著日本汽車業的高度發達,只看這些概念車設計的理念就不知道要超國人多少年,畢竟小日本的有些東西還是值得我們國人去學習。   瀏覽完所有的摩托車車型,蕭天把目光停留在一個角落裡,雖然蕭天不太認識展示牌上的日文,但是蕭天卻認識2005這幾個數字,從字面上似乎應該可以看出這款摩托車應該是在未來五年即將上市的車型。為什麼蕭天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這款摩托車上,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款設計的非常有霸氣,週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款摩托車是蕭天最鍾愛的黑旗,黑的發亮,黑的神秘。   近四米長的巨大機車車身,流線型的黑旗鋼製外殼,尾翼像是戰鬥機的機尾一樣呈三角形,彷彿一隻要出鞘的利箭一樣。雙排座位,後座十分寬敞,兩個成年男子一起坐在這台機車上一點也不會覺得擁擠。蕭天起身來到展示台跨上這台黑色的摩托機車,當蕭天的雙手握住摩托車車把的時候,透過機車的擋風玻璃望著前面,竟然在心中升騰起一種想立刻發動機車,馳騁大地的感覺。這種感覺竟然讓蕭天湧起一種衝鋒在前,飛揚戰場的豪氣。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摩托車!」蕭天由衷地感歎著。   「老大,這還有一款!」張剛說道。   蕭天回頭一看,果然在後面的展台上還有一款三人座的三輪摩托車,這款摩托車更像是越野的機車,後面的輪胎十分的厚重,除了駕駛人的座位外,在機車的後翼又各自分出兩個座位,整個機車遠看就像是一架要起飛的戰鬥機一樣,對人的視覺有一種很強的衝擊。   「可惜都只有一輛!」此時在蕭天的腦海裡浮現了自己率領黑旗兵團騎著這款超新型的摩托車馳騁大地的壯觀場面,上百輛摩托車匯聚在同一點地點,就憑借這股氣勢就能把敵人給嚇死。但是看來看去都只有這麼一輛,所以蕭天才有此感歎。   蕭天從那輛黑色的機車上下來,有點戀戀不捨地又回頭望了一眼,說道「我們回去吧!」   「老大,裡面還有一間,我們不看了麼?」隊長黑龍問道。   「不看了,最好的東西不都在這裡了麼?還看什麼!」說完,蕭天帶著人朝廠房大門口走去。   但是黑龍卻不甘心,固執地來到最後的那間房子的門前,打開大門上的鎖鏈,雙手用力一拉,兩邊的大門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像兩邊撤去。   轉頭朝前走的蕭天,忽然聽到黑龍一聲驚呼,他連忙問道「你鬼叫什麼呢?」   此時就聽到隊長黑龍似乎斷斷續續有似乎驚喜地說道「老。。老大,我勸你還是回來看看這個房間裡面的東西吧!」      第二十八章摩托戰隊   (本章字數:464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定睛一看就見這間數千平的大倉庫裡停放著上百輛2005款的摩托車,每輛摩托車都像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整齊在陳列在倉庫的正中央,黝黑的機身散發著神秘的光芒,雖然整個倉庫的燈光很是微弱,但是任何一點燈光在這上百輛摩托車機身的發射下足以讓人看見全貌。   機身是黑色的,就連散發的氣勢都帶有黑暗的氣息。蕭天派人清點後發現這2005款的摩托機車總共是一百輛,雙輪和三輪兩款摩托機車車型各五十輛。可能全世界也就這一百輛超前設計的摩托車了,蕭天在心中暗自揣測著。   其實這些05款的帶有概念車意味的摩托機車是日本針政府委託三菱重工進行生產的,其目的純粹是為了與他國外交之用,日本的車近十年來就在世界上享有極高的聲譽,無論從整車的質量還是豪華的外觀在有些地方甚至連西方的汽車企業都比擬不了。尤其在概念車的設計方面,日本更是走在世界的前列。九九年底三菱企業發佈了未來十年的概念車走向,其中就包括這十數款的摩托車設計樣本,2005款的兩輪和三輪摩托車更是以其霸道的外觀,卓越的性能贏得日本的諸多設計大獎。有鑒於此日本政府責成三菱重工對於這兩款摩托車各生產五十輛,用於饋贈各國的元首和政府要員,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讓蕭天誤打誤撞碰上了。   蕭天自信滿滿地來到這百輛摩托車隊中間,像是欣賞一副副精美的藝術品一樣,用手輕輕地撫摩著摩托車機身,眼中流露的不只是鑒賞的目光,更多的散發的是一種帶著某種嘲笑意味的冷笑。   就見蕭天淡淡地說了一句:「給所有車加滿油!」   「老大,小日本帶人又開始往裡沖了!」從外面跑進來的一名黑旗軍向蕭天匯報道。   蕭天快步來到倉庫門口,像是時空穿梭一樣,透過數道大門望見了不斷向裡面衝的山口組和稻川會的混合黑幫人馬,和此時正在第一道大門守衛的黑旗軍正在鏖戰。蕭天嘴角露出不可察覺的微笑,眼中透露出對生命的冷漠,或許對於蕭天來說眼前的生命已經不能在用這個詞去形容了,因為他們已經不配了。   蕭天只是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給所有車加滿油!」同時蕭天又眉頭一皺想了一下說道「命令所有人且戰且退,回防到這個倉庫。」   「是!」就見一名黑旗軍快速地向前面的大門奔去,把蕭天的指令傳達下去。   「命令餘下人馬馬上補充體力,熟悉機車性能,張剛!」   「在,老大!」   「這個倉庫應該還有後門的,想辦法打開他,然後把所有摩托車推出廠區到外面的空地上。」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但是為什麼不開動摩托車衝出去呢?」張強帶有疑問地問道。   「如果是那樣話,這最後一戰不就沒有意思了麼?」蕭天笑著說道。   「是,老大!」張剛拉著滿臉疑問的張強馬上下去佈置了,而此時蕭天則站在倉庫的門口望著不斷望廠房裡面衝的日本黑幫人馬,戰神李東和火鳳昂首站在蕭天身後兩側。   三菱廠區外圍,夜色,暗。   小野帶著剩餘的人馬驕傲在站在蕭天兵團的前面,小野望著前面十數米的遠的蕭天用日語叫罵著。蕭天回首問身後的火鳳「他在鬼叫什麼呢?」   火鳳冷笑一聲,說道「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無非就是投降之類的話。」   蕭天轉過頭來,冷眼望著遠處的小野,暗自說道,這應該就是你最後的遺言吧。   蕭天依然沉默,包括身後的蕭天兵團。如果小野不是確信自己一路把蕭天追到這裡來,誰能想像在蕭天幾人的身後隱藏著數百的人馬呢。此時夜空中沒有一絲光亮,對面的人馬中除了蕭天幾人小野能看清楚外,在蕭天身後的數百人就像虛無縹緲的影子一樣,黑的可怕,也靜得可怕,影影綽綽的感覺讓小野感覺蕭天兵團的神秘。也許小野唯一的自信就來自於自己身後兩千多人馬了,雖然自己還是擁有數倍於蕭天的人馬,但是小野依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不自信,唯一能讓自己有些底氣的就是衝著蕭天兵團人馬的叫罵了。   從三菱廠區一路殺出,雙方都互有傷亡。蕭天這邊為了掩護著百輛摩托車不被小野發現更是損失頗大,但是為了把這些人出其不意地全部消滅掉,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百輛機車全部加滿了油,好在三菱廠區裡有個大油罐,加滿這百餘量摩托車一點問題沒有。黑旗們用了最短的時間掌握了這兩款機車的基本性能,一方面是因為以前黑旗在台灣都做過這方面的訓練,另一方面三菱設計這些機車的一個重要前提就是使得駕駛這些機車的複雜程度大大簡化,只要稍微有一些駕駛知識的人都很容易上手。   雖然三菱在設計這兩款機車的時候已經盡量減輕機車的重量了,但是由於體積很是龐大,要想順利地把一輛輛機車推出廠區還真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每輛機車幾乎可以和一輛小型轎車相媲美了,流線型的機車相信一定會讓每一位駕駛摩托車的人有一種狂野的衝動。   所以此時在蕭天身後不單是蕭天的黑旗兵團,還有坐下的百輛機車,那就是在今天夜裡將會唱主角的摩托戰隊。每輛摩托車或兩人一組,或三人一組,黑色的機車就彷彿是古代奔馳疆場的戰馬一樣,每一位黑旗就是衝鋒的將軍士兵,武器就是手中的三稜軍刺,日式戰刀。   小野似乎喊累了,不懷好意地望著蕭天。他似乎感覺到頑固不化地蕭天是不會就地繳械投降的,絕望的小野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驅逐蕭天兵團的快感中,剎那間的勝利沒有讓小野感覺到任何的不妥,現在小野唯一的心願就是把眼前的敵人消滅在這曠野之中。   「把他們給我全部殺光!」小野瘋狂地咆哮著。他身後的人馬揮舞著手重的武器直奔蕭天兵團的方向而來,揮舞胳膊和雜亂的腳步聲霎時間在曠野上迴盪著,數千人同時奔跑的氣勢果然很是驚人。   但是蕭天這一邊卻出奇的安靜,似乎小野的數千人馬在衝擊的不是人,而是一片靜謐異常的樹林。小野隱隱地感覺到了不安,他沒有衝上去,而是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的人馬從自己身邊衝了過去。   蕭天緩緩地帶上惡靈面具,最後一絲冷笑在面具下面慢慢隱去,「唰!」的一聲,蕭天從背後抽出紅日戰刀,戰刀出鞘,寒光四射,刀尖直指黑色的夜空。   與此同時,百輛摩托戰車的前燈同時打開,瞬間一道寬百米的白色幕牆橫立在衝上來的日本黑幫眼前,驟然而起的白光頓時讓所有人短暫的失明,大部分人都用自己的手臂去遮擋著驟起的白光。連小野都被這突起的一幕給驚呆了,但是把夜空照射得如同白晝的燈光讓他以及他的人馬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這麼明亮的光芒。   隨著蕭天紅日戰刀刀尖在空中劃過一個閃亮的半圓,紅日刀尖直指小野的黑幫人馬,百輛摩托戰車在這個時刻幾乎同時發動,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排氣筒發出陣陣的濃煙在蕭天兵團中間升騰起一團雲霧,讓上百人的戰隊彷彿天界下凡的天兵一樣。   蕭天翻身跨上最前面的一輛摩托車,戰刀一揚,大吼一聲「跟我衝!」   蕭天話音剛落,百輛摩托戰車象脫韁的野馬一樣,呼嘯著直奔小野的人馬而去。小野這邊的人馬先是被強光一閃,閃得眼前一片迷茫,接著就聽到震耳欲聾的轟鳴直奔自己這一邊而來,衝鋒在前的人馬下意識地朝後面退去。   蕭天左手搭在前面黑旗的肩頭,右手揮舞著戰刀,直接殺入人群。摩托戰車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就把最前面的小野人馬撞飛了,摩托風擋上幾乎都被飛濺上了鮮血。蕭天這一輛戰車直接就奔著中間一個手拿鐵棍的人而去,為了照顧的摩托車的美感,每輛摩托車的前面都是三角形的流線型設計,在加強速度的同時,也帶來的無以倫比的巨大衝撞力。沒等那個人反應過來,巨大05型摩托車最前端的三角形設計就直挺挺地撞到那個人腹部,那個人慘呼一聲仰天狂噴一口鮮血橫飛了出去。   蕭天沒時間欣賞這精彩的一幕,揮舞著紅日戰刀在急馳的摩托車上藉著車的衝勁就對車下的小野人馬展開的撕殺。由於摩托車衝勁十足,讓戰車上面的每個人感覺到自己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藉著戰車的衝擊就可以把敵人的身體絞得粉碎。隊長黑龍和黑雨並排半站在一輛三輪戰車的後面,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朝車下的小野人馬砍去。行進中的戰車呼嘯著夾雜著滾滾的濃煙,隊長黑龍一眼看到前面有個不怕死的朝他們衝了過來,黑龍指揮駕駛摩托車的黑旗軍朝他開去。黑龍揮起手中的戰刀朝那人手中握著的刀而去,那個人手握著戰刀迎著黑龍的寒光就奔了上來。黑龍的戰刀是何等的鋒利,根本就不是敵人戰刀所能企及的。那人的戰刀剛揮至半空就碰上了黑龍的戰刀,「乒」的一聲脆響,黑龍的戰刀一刀把那人手中的刀攔腰削斷,藉著摩托車的衝力一刀就把那人的脖子給砍斷了。那人的頭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好遠,落在了雪地上。   當小野的很多人馬還沉浸雜剛才的強光刺激的時候,在被蕭天的摩托戰車衝擊的時候就被軍刺或者十八鐵衛的戰刀給結果了。也許到死他們都不知道強光過後的轟鳴聲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讓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掛掉了。由於小野後方的人馬站的比較靠後,強光過後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馬,當蕭天帶著他的摩托戰隊開始向他們沖的時候,小野的眼中就閃過了一陣絕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竟然會把摩托車衝擊力這樣霸道的東西拿到這裡。在手下的掩護下小野帶著自己身邊的百十來人拚死朝外面突圍過去。   蕭天的摩托戰隊中間間隔的縫隙三米多寬,百輛的摩托戰隊被蕭天分長兩行,這樣每行的寬度足有兩百多米。小野的人馬如果躲過第一輪,蕭天擔保他躲不過第二輪的衝擊和屠殺。即使真的僥倖有生存下來的,蕭天相信他也一定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蕭天百輛車隊呈兩行象施工工地的壓路機一樣無情地朝小野的人馬碾壓過去,第一輪的衝擊是最無情的,也是最有殺傷力的,在小野人馬全無防備的情況下,兩行摩托戰隊衝擊過後,幾千人就這樣躺在了地上。每輛戰車像是被血洗過一樣,戰車上面的每個人都是血跡斑斑,不少摩托車的車輪下面還絞著死人的碎肉和死人的內臟,由於摩托車自身的體積就非常龐大加上那股衝勁力,使得每輛摩托車的輪胎碾過地上的死屍後都會帶上一些「附加品」飛濺到摩托車上。   蕭天跳下戰車摘下惡靈面具冷眼望著眼前這猶如修羅一般的場景,曠野中的血腥味不時地撲面而來,但是蕭天就像看不到一樣,聞不到一樣望著眼前的一切。久經如此殘酷場面的蕭天已經對這樣的場面再也提不起任何慈悲之心,生命早晚要逝去,有所分別的一是生命的質量,二是生命的長度。   也許不能掌握的生命的長度,但是我可以掌握生命的寬度,這個寬度也就是生命的質量。但是今天蕭天卻十足地掌握了敵人生命的長度,一切生命盡在我手中。蕭天望著不遠處的幾十個人,那是從這場戰役中唯一幸寸下來的小野和他的手下。小野不明白自己身邊的上百人為什麼在衝出重圍之後就剩下了這幾十個人,十幾分鐘前自己的身後還站立著兩千的人馬,為什麼十分鐘後他們都變成自己眼前一具具死屍,僥倖生存下來的人也都在這雪與血互相混合的戰場中苟延殘喘。   蕭天冷笑了一聲,帶著自己的摩托戰隊朝小野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九章自衛反擊   (本章字數:400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你想幹什麼?」(日語)小野見蕭天一臉冷笑向他走來,心弦陡然一緊。無奈自己這一方的幾十人根本就不是蕭天的對手,嚇得小野條件反射地向自己懷中摸去,掏出了手槍放在自己胸前,對準了蕭天。   小野的十幾名手下也紛紛從自己的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蕭天,沒有手槍的也都緊張地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外強中乾地望著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的蕭天。   驟然而起的變化並沒有讓蕭天的腳步慢下半分,相反蕭天的笑意更濃了,看得小野臉色數變,心中的恐慌無以復加。在日本黑道打滾多年的小野深刻地知道蕭天那聲聲冷笑的背後含義,因為他也曾經象蕭天這樣地走向已經無力反抗的敵人,最後親手幹掉了他們。這一刻像是歷史重現一樣在小野面前演繹著,小野禁不住大聲地叫喊著,手中的槍在他情緒的帶動下不住地搖晃著。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開槍了!(日語)」小野咆哮道。   蕭天依然故我,一步步地向前走著。   「砰!」「砰!」「砰!」十數聲槍響過後,就見小野和他十幾個握槍手下的右手在不住地顫抖著,地上散落的正是他們手中的槍,有的人的右手已經被打開了花。   就在幾秒鐘前,就在小野即將扣動手中扳機的時候,張剛和張強掏出手槍,先一步把他們手中的槍擊落,儘管天邊有些泛白,但是此時夜空依然有些黑暗,能在如此的環境中準確吉中目標,這不能不說是張剛和張強這幾年苦練的結果。   蕭天笑著來到小野身邊,彎腰拾起小野掉在地上的槍,放在手中不住地擺弄著。突然蕭天舉起手中的槍惡狠狠地對準了小野,猝然而起的變化嚇得小野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身邊的人及時扶住了他。   「乓!」蕭天用自己的聲音模擬了一下子彈出鏜的聲音,接著一臉壞笑著看著一臉霎白的小野,因為蕭天已經看到小野的褲管中不停地流淌出一些黃色液體。   蕭天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地上的小野,笑容漸漸變得寒冷,厲聲說道「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所以我對每一個用槍對準我腦袋的人都不會手下留情,你也一樣!」蕭天不知道小野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但是他從小野驚恐的表情中能大概猜出他心中的想法。   蕭天收起手中的槍,轉身對十八鐵衛說了一句話。   「送他們上路!」   「是!」接著在蕭天的背後就響起了一陣亂刀的聲音,這中間攙雜著一聲聲慘叫,彷彿叢林中被狼犬吞噬的生靈發出的最後哀呼一樣。幾分鐘過後,小野和他的幾十名手下全部倒在血泊中,無一生還。   蕭天背靠在一輛摩托車旁,點燃了一根香煙,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去。望著空氣中一環套一環的眼圈,蕭天還在品位著這看似是劫後餘生的勝利。見李東,張剛張強幾人走了過來,蕭天分別給為每個人點燃一根煙。幾人都背靠在摩托車邊,誰都沒有說話。黑旗軍正在快速地「清理」著現場,對於一息尚存的敵人送他們最後一程,並沒有因為他們手無寸鐵就放過他們,並沒有認為他們已經失去抵抗就饒恕他們,鐵的法則告訴蕭天現在任何一個生存下去的敵人將來都有可能要了自己和自己兄弟的命。   所以他們都要死。   望著血腥的戰場,蕭天的思緒中在香煙散發的味道中縈繞迴盪。從這場不成比例的撕殺中倖存下來的人,應該說都是幸運的。值此一役,日本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黑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雖說不致命,但卻使兩大幫會元氣大傷。蕭天相信近幾年之內,日本黑幫都不會再掀起大的波瀾了。蕭天搖頭苦笑著,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麼?   蕭天粗略計算,自己這一方幾乎有過半的傷亡,到最後能夠和自己回到台灣可能連一半都不到,從某個方面來說,蕭天也為此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是這個代價對於山口組和稻川會來說可能就是微乎其微了,自蕭天兵團踏足日本開始計算,兩大黑幫總共派出了不下七千人的黑道追殺隊伍,大大小小的追殺幾十次,但是每次都被蕭天等人逃脫,而且每次和蕭天交手的人馬全部被殲滅,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和兩大黑幫損失的人馬相比,蕭天這一邊雖然付出了幾百人的傷亡,但是按照蕭天的計算,這個數字是要放大十倍,甚至是十五倍的。因為自己的黑旗兵團是百里選一,千里挑一的。傷亡一人,就相當於傷亡十人,十五人。畢竟栽培這鐵血黑旗,蕭天等兄弟是付出了巨大心血的。   此後近十年日本的山口組和稻川會由於和蕭天兵團一戰元氣大傷,黑道實力急劇衰弱,為了日本黑道排名第三的住吉會提供了發展的契機。住吉會趁著兩大黑幫元氣大傷的機會,和兩大黑幫進行了數次大小規模不等的撕殺,不僅擴大了自己的黑道利益,更是使得住吉會在日本黑道的名氣颮升,使得它真正有實力和排名前兩位的黑幫一爭長短。   對於這兩千年的世紀之戰,日本兩大黑幫的首領心中甚為惱火,著實嚥不下這口氣。但是礙於蕭天兵團實力的強悍,他們不敢直接到台灣本土找蕭天算帳,只好不斷地派出世界頂尖的殺手赴台灣行刺蕭天。使得蕭天在回台灣的一年多時間陷於時刻被追殺的緊張氣氛中,在成功躲過兩大黑幫幾次大的刺殺行動後,蕭天終於查到了是山口組和稻川會兩大黑幫搞的鬼。   蕭天一怒之下,派出由火鳳帶隊由老冰、飄雪、張剛張強為隊員的十數人組成的南天最高級別的殺手集團,對日本山口組和稻川會進行了一次南天成立歷史上最大規模一次刺殺行動。三天之內,在火鳳組織的殺手集團的攻擊下,日本山口和稻川兩大黑幫三十五名正副堂主被格殺。一時間日本黑道風聲鶴唳,此後蕭天在日本黑道囂張放言,今後兩大黑幫再派人到台灣去「騷擾」他,他一定會讓山口組和稻川會雞犬不寧。   本來蕭天的這番話還不至於讓兩大黑幫的首領十分放在心上,但是在那一夜過後,兩大黑幫首領分別照會蕭天,願意屏棄前嫌,放下一切恩怨。當蕭天看到這份照會的時候,笑著問火鳳,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才讓他們這麼乖的。火鳳笑著說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在離開的那天晚上分別在他們的枕邊放一顆死豬頭,嚇唬了他們一下。蕭天和眾兄弟聽完後哈哈大笑,這無聲的恐嚇才更具威懾的作用。   南天的殺手集團就是要讓敵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刺殺不了的人,當南天的人想要一個人的項上人頭的時候,那只是時間和時機的問題。   ……   當蕭天快要抽完這一支煙的時候,也正是所有黑旗清理戰場完畢的時候。   「老大,戰場已經全部清理完畢!」隊長黑龍如實匯報著。   「好!」蕭天朝隊長黑龍扔了一根香煙,說道。   「老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張剛問道。   「當然是回家了。」蕭天話音剛落,轉念一想怎麼回去啊,和日本兩大黑幫結下這麼大一個梁子,他們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讓自己離開日本。殺了這麼多的人,日本警察找上自己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兩大黑幫稍微透露一些自己的行蹤,自己這些人恐怕沒到機場就全部得進日本的監獄。   媽的,每次都和監獄這麼近,我這一輩子是不是跟監獄這兩個字扛上了!蕭天在心中咒罵道。   當蕭天剛把自己手中的煙頭彈飛,即將命令眾兄弟離開這裡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一陣轟鳴聲傳了過來,蕭天聽出來那是直升機的聲音。不一會,幾個鑲嵌在直升機上的巨大光柱在遠出晃著,直升機下面似乎還有數量不等的汽車正蕭天這邊開過來。   「老大,怎麼辦?他們是幹什麼來的?」張強問道。   蕭天一臉肅穆,說道「不管他們是幹什麼來的,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一定不是來給咱們送夜宵來的,告訴兄弟們趕快進入廠房躲避。」   隨著蕭天命令的下達,眾兄弟又重新發動起摩托車風一樣地朝三菱的廠房開去。蕭天依然站在原地望著越來越近的直升飛機,隨著飛機轟鳴聲的臨近,蕭天一下子徹底看清楚了直升飛機的模樣,竟然是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那是軍隊才有的武器裝備啊,老天啊,來的該不會是日本的軍隊吧。藉著飛機上的光柱,蕭天已經可以看到飛機上被擦的珵亮的機槍了。   「老大,快走!」張剛也看清了飛機的模樣,連忙催促蕭天趕快等上摩托車朝三菱廠區飛馳而去。坐在後座上的蕭天回頭望著幾架武裝直升機,即使想破了腦袋,蕭天也想不到此時為什麼日本軍隊會介入進來。但是現在已經不允許蕭天有思索的機會了,蕭天兵團的百輛摩托車朝三菱廠區飛奔,已經快進入廠區大門了。幾輛武裝直升機的機槍竟然猛烈地開起火來,就見數道子彈組成的火線盯著蕭天兵團屁股後面就開始追逐,發了瘋一樣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此時坐在摩托車後座已經無法用語言去形容自己心中的驚駭了,饒是蕭天經歷過數次血腥的撕殺,但是卻第一次被只有在戰場上面才能出現的武裝直升機追著開火。很明顯,這些武裝直升機不是毫無目的出現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蕭天。   眼看著自己的摩托車車隊進入三菱的廠區,進入了廠房之內,但是跟在後面的依然有數輛摩托車被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瘋狂的火力射中,摩托車上面的黑旗軍有的當即斃命,有的受傷後依然執著地朝目的地跑著。看得蕭天雙眼冒火,憤怒的蕭天掏出自己懷中的槍也不管自己的手槍能不能打中直升機瘋狂地朝飛機扣動著扳機。   「老大,你要小心啊!」張剛駕駛著摩托車瘋狂地衝進了廠房,暫時躲過了直升機的追殺。四架直升機從三菱廠區的上方掠過,在遠出不住地徘徊著。   隨著最後一輛摩托車衝進廠房,有人立刻把大門牢牢的封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章國家機密   (本章字數:487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屁滾尿流,抱頭鼠竄,落荒而逃……等一系列以前蕭天想都沒有想過的齷齪詞語今天竟然全部用在自己的身上。當三菱廠房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蕭天從摩托車上跌落下來,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似乎還在回味剛才被機槍追逐的場面,那驚心動魄的感覺在蕭天看來依然在自己的心頭盤旋著。   不光是蕭天,凡是能夠活著逃進這間廠房的人似乎都在慶祝自己還能夠活著的事實。蕭天抬頭一看,所有的黑旗軍都在各個角落裡狼狽地坐著,有的人冷汗不時地從額頭流下來,有的人半靠在牆邊眼睛直溝溝地望著前方。   蕭天苦笑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連自己都被弄的這麼狼狽,何況是他們呢。說實話,在直升機機槍掃射的那一刻,蕭天真的沒有多少害怕,但是在短暫的安全過後,那後怕的感覺才襲上蕭天的心間。尤其是蕭天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被上百顆乃至上千顆子彈射中的時候,亂槍掃射的餘威還在深深地震撼著自己的心田。   蕭天掙扎的地站了起來,看見李東向自己走了過來。戰神李東的表情雖然有點蒼白,但是步伐依然穩健,絲毫不亂。不愧是軍人出身,蕭天心中讚了一句。李東來到蕭天身邊,拍了一下蕭天的肩膀,意思說沒事,沒有受傷吧。蕭天臉微微一紅,沖李東搖了搖頭。   蕭天讓張剛清點一下人數,同時報告一下傷亡情況。過了一會,張剛回來向蕭天報告,其結果不禁讓蕭天心中一惻。現在黑旗軍只剩下二百七十三人,其中三十二人重傷,過百人負輕傷,真正有戰鬥力的也就二百人左右,蕭天兵團在日本遭受了自黑旗軍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重大損失。   望著張剛一臉黯然的表情,蕭天右手搭在張剛的肩膀上,語氣沉重地說道「許多兄弟雖然就這樣離開我們了,但是他們沒有給南天的人丟臉。在他們的下面永遠都有數不清的敵人屍體,讓他們躺下去的任何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聽到蕭天的話,張剛重重地點了點頭。蕭天沒有注意到,當他動情地說這些話的時候,廠房裡的所有黑旗軍都聽到了,本來有些抑鬱惆悵的氛圍此時都消失無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一股升騰起來的鬥志,那是只屬於南天兵團的灼熱鬥志。   「鳳兒,小小安頓好了麼?」蕭天有些擔心地問道。   「天哥,你放心吧,已經安頓好了,她現在睡的正香呢!」   「好好照顧她,今天即使我們這些人都倒在這裡了,你也要負責把小小給我安全地帶出去,我相信即使外面有成千上萬的軍隊也是困不住你的!」蕭天像是交代後事一樣囑咐火鳳。因為眼前蕭天真的感覺到了和以往歷次撕殺的不一樣,外面的人即使不是軍隊,也一定是擁有強大火力的警察隊伍。以自己現在手中擁有的人馬加上二十多把手槍是無論無何也不能和外面的國家力量匹敵的,但是這些人中唯一無辜的就要數小小了,所以蕭天在這個時刻十分鄭重地把小小交代給火鳳照顧,並囑托一定要帶小小平安地離開這裡。   「天哥,無論你怎麼說我也不會離開你和眾兄弟的,要死就死在一塊!」火鳳不容置疑地回答道。   聽到火鳳一番肺腑之言,蕭天心中湧起一陣暖流,蕭天知道平素一向高傲的火鳳是極少時候如此真情流露的。   聽到火鳳的話,蕭天凝眉堅定地說道:「不錯,是兄弟要死就死在一起。不過,我也說過,任何一個想要我們性命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不論他是誰,是一個幫會或者一個國家!」   廠房內的所有黑旗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慢慢匯聚到蕭天等人的身邊,又重新凝聚成一股黑色的暗流,而這股暗流的中心就是蕭天。   「想要南天人的命,他就要拿出真本事來!」蕭天眼望著廠房的大門一字一句地說道。「走,跟我去看看我們的客人去!」   說完,蕭天帶著火鳳和李東就朝廠房大門走去。   廠房外星空正在漸漸淡去,天邊即將露出一絲曙光,廠房外面的巨大空地上影影綽綽停放著數十輛軍用卡車,數百名荷槍實彈的日本軍人,在他們後面停放著四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卡車前面的每位軍人頭戴鋼盔,腳踏皮靴,身上穿著具有防彈功能的軍用服裝,手中的衝鋒鎗黝黑的槍口任誰都不能忽視它噴射子彈的威力。   趴在三菱廠房上面的蕭天、火鳳和李東三人藉著黎明前的曙光眺望著,望著不遠處的日本國家武裝,蕭天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即使蕭天沒有在軍隊待過,但是在電視電影中卻看過,眼前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日本的警察隊伍,而是日本的國家軍隊——日本的自衛隊。   如果蕭天真的和日本的自衛隊交上火,那麼整個事件的性質就變了。那就不是單純的黑幫械鬥,從日本國家的角度可以說是剿滅黑幫的行動,但是剿滅一個兩百多人的黑幫組織還用動用國家的軍隊麼?更何況蕭天的南天集團組織根本就不屬於日本,換言之,如果蕭天拿起武器反抗,那麼他們的這一行為完全可以被人為地歪曲為侵略。   任蕭天如何精明,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為什麼日本會出動國家的軍隊來對付他們。但是有一點蕭天明白至少到現在原因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現在蕭天和他的兄弟應該考慮如何保命了。是坐以待斃,還是反抗到底,要是反抗拿什麼去反抗,難道要自己的拳頭和戰刀去對抗國家武裝的子彈和手榴彈麼?更何況還有四架虎視眈眈的武裝直升機,只需要幾發導彈就是轟平他們所在的廠房,想到這裡蕭天腦海裡突然冒出個疑問,對啊,如果要徹底消滅自己,只需要幾發導彈就可以了,何必這麼勞師動眾呢?還出動了這麼多的國家軍人,這日本政府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蕭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回頭看看身邊的李東和火鳳也都是一臉的茫然,想到這裡,蕭天眼神一示意,三個人又悄悄地返回了廠房裡去商量對策了。   與此同時,在三菱廠區外圍的一輛軍用吉普車裡,一個軍人模樣的人和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在車裡說著什麼。   「吉野大臣,您就下令吧。只要您的命令一下達,我保證我的軍隊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群支那的黑幫分子。」軍人模樣的軍官一本正地說道。   軍官身邊的鬢角有些花白的,現在任日本政府主管軍機的大臣吉野卻搖了搖頭,看了身邊的軍官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懂什麼?你知道這個三菱廠區裡有什麼麼?你以為你幾發導彈過去,殺掉只是那些的支那人麼?廢物!」   「是!吉野大臣!但是據我所知這三菱企業裡只有國家的一個兵工廠,除此之外毫無用處。」   「如果只是一個兵工廠,你以為我會那麼在乎麼?日本天皇會那麼在乎麼?更何況兵工廠如果沒有軍方的鑰匙是根本打不開的,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在這座工廠的下面不只有一個兵工廠,還有一個國家級秘密核子研究中心!如果這個研究中心出了事情,整個日本都會完蛋的。」   「什麼?」聽到吉野大臣的話,那個軍官一下子呆住了。   ……   就在吉野大臣和那名軍官吐露這個日本最高機密的時候,三菱廠房裡的蕭天眾兄弟卻還在商量對策,全然不知曉他們為什麼被當成了日本軍隊追擊的目標。   「老大,我看我們兵分幾路從廠區的各個大門突圍出去,相信我們怎麼有能跑出去一些,不至於在這裡坐以待斃。」十八鐵衛之一的黑豹說道。   「這樣不行,即使這樣能成功,你認為兄弟們活著逃出去的能有多少,你以為那四架直升飛機是吃素的,廠區四周都是平原,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咱們都成了飛機機槍的活靶子。」隊長黑龍分析道。   聽到黑龍的話,蕭天點了點頭,說道:「黑龍說的對!現在敵我雙方的差距太明顯了,敵人擁有國際級的武器裝備,而我們只有手裡這二十多把槍、軍刺和戰刀,和他們相比,咱們手裡這些東西和燒火棍差不了多少。」   「老大,那我們就衝出去和他們拼了,總比在這裡做人家的靶子強!」十八鐵衛中脾氣最暴躁的黑風叫嚷道,黑風的這個建議得到了很多黑旗的相應。   「不行,這樣出去和送死差不了多少!」張剛一口否定道。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他們衝進來麼?該死的。」黑豹大聲地說道。   這個時候蕭天望著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火鳳問道:「鳳兒,你看呢?」   火鳳眉頭一皺,說道:「我在想,如果我是他們會怎麼樣對付在一個房間裡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人。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衝進來,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呢?又或者他們在顧及什麼,所以才不敢這麼冒失地衝進來。」   「是啊,如果我是他們只要端著衝鋒鎗一直衝進來就可以了,消滅咱們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他們到底在幹嗎呢?」蕭天似乎在附和著火鳳,又似乎在自言自語。此時大家看著陷入沉思中的蕭天都沒有說話,一時間諾大一個廠房裡寂靜無聲。   不多時,蕭天突然發現大家都在緊張地注視著自己,撲哧一樂,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麼啊?」   「在等著老大想辦法啊!」隊長黑龍回答道。   「那你們自己幹嗎?」   「我們聽你的啊!」隊員黑豹說道。   聽到兄弟們的話,蕭天突然感覺到有時候自己這幫人太依賴自己了,萬一自己有一天不在他們身邊了,他們會怎麼樣!哦!我怎麼會這麼想,這不是在咒自己呢麼?呸呸!太不吉利了!蕭天在心中嘀咕著。要是忠言在身邊就好了,至少還可以幫自己出出主意,現在只能靠自己這幫人了。   蕭天身邊的人看蕭天的表情一會愁眉緊鎖,一會嘴角含笑,都不明白蕭天此時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突然蕭天站起身來,大聲地說道「算了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剛張強去廠房裡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沒有!大家都餓了,別敵人還沒有開始進攻,咱們自己先餓趴下了。」   聽到蕭天的話,眾兄弟不僅莞爾一笑,心道也只有蕭天在現在還能開這樣的玩笑吧。聽到蕭天的吩咐,張剛和張強站起身來帶著幾名黑旗到四周的房間裡去找吃的了。   「鳳兒,麻煩你帶幾個人去房頂監視一下外面的動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蕭天吩咐道。   「是,天哥!」   「走,咱們兄弟倆去看看受傷的兄弟們!」蕭天和李東二人一齊朝受傷的兄弟們走去。   廠房外,吉普車內。   「吉野大臣,不如現在就讓我帶人衝進去吧,萬一他們發現了工廠的秘密就不得了了。」   「不著急!兵工廠的秘密即使他們發現了也進不去,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是那個核子研究中心。你們都不熟悉裡面的情況,萬一衝進去哪發子彈射中了不該射的地方,這個責任你們誰也承擔不起。我已經讓人去把設計整個工廠架構的工程師從東京給請過來,他馬上就要到了。等他到了,把裡面詳細的情況給你們說明了,你們再衝進去不遲。」   「好吧,那就讓這群支那人再活幾分鐘吧!」吉普車內的軍官冷笑道。   三菱廠房內,蕭天和李東正在挨個探望受傷的黑旗軍,鼓舞大家的士氣。   「現在感覺怎麼樣?」蕭天望著在角落裡靠著牆壁坐著的手臂和前胸纏著繃帶的黑旗軍兄弟親切地問道。   「放心吧,老大,沒事。東哥訓練我們的時候,受傷是常有的事情,這點傷不算什麼?」那名黑旗兄弟爽朗地回答道。   望著自己的兄弟,蕭天和李東二人眼中露出讚許的眼神。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了過來,蕭天暗道不好,敵人開始進攻了!立刻帶著李東和眾黑旗軍朝槍聲響起的地方衝了過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一章三菱兵工   (本章字數:374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和李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第三個廠區西南角上,在一名黑旗的接應下進了一扇一人多高的門,一進到門裡就見張剛和張強站在一扇對拉的鋼製拉門前,張剛手裡拿著手槍,很明顯剛才的槍聲就是這把手槍發出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無端開槍?」蕭天質問道。   「老大,您看這扇門有些古怪,我試了很多辦法就是打不開著門上的鐵鏈!」張剛說道。   聽到張剛的話,蕭天仔細地觀察這扇雙向拉門,這扇門約有兩人高,左右寬大約七八米左右,這樣巨大的拉門,蕭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門的中間用一條約有成人拇指粗細的鐵鏈環環相扣地鎖著,蕭天手摸到鏈條上一股徹骨的寒冷傳來,似乎是精鋼製造而成,只是如此材質的鋼材還是蕭天第一次看到。透過拉門的縫隙,蕭天看到拉門裡面是一條向下旋轉的樓梯,在樓梯的上方牆壁的角落裡有一個攝像頭用於監視。   「我開始用軍刺去砍它,沒有想到軍刺辟到這鏈條上一下子就被甭斷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怎麼這麼堅硬?」張強說道。   蕭天轉頭問張剛:「所以後來你就用手槍射擊,結果呢?」   「也是一樣,這鏈條上連一點彈痕都沒留下!真見鬼了,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堅硬的鎖鏈!」   印象中鎖的如此嚴密的都地方,裡面都是有些不可告人的或者對於某人是極其重要的東西,蕭天望了地上被震斷的軍刺,又望了望拉門上的鎖鏈,在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他弄開呢。   「我記得剛才我路過這個廠區的時候,在一台機器上看到一台電鋸,張強你去把拿過來。」蕭天說道。   「好的。」   五分鐘後,蕭天望著地上斷掉的電鋸、切割機等一系列設備是徹底地呆住了,準確的說是徹底地被這條鎖鏈給征服了。蕭天沒有想到這條鎖鏈包括整個鋼製拉門是軟硬不吃,水火不懼啊。   廠房外,吉普車內。   「吉野大臣,為什麼您會這麼肯定,他們即使發現了兵工廠的秘密,也一定進不去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這兵工廠的入口處有一道門,這扇門是國家委託三菱企業秘密研製的一種合金鋼材,這種鋼材不懼任何切割設備。沒有鑰匙,即使你用飛機大炮轟也是沒有用處的。所以我說他們即使發現了那扇大門,也一定進不去。」   「哦!是這樣啊,哈哈!」   這個時候吉普車外一名士官快步來到車前,站在車前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匯報道「報告,三井工程師已經被接來了。」   「哦!三井這老傢伙來了麼?走!跟我會會這個日本最名的軍工工廠設計師吧!」   「吉野大臣,您和三井先生認識麼?」   「當然,我們都是東京大學畢業的,是校友啊。哈哈!」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   ……   廠房內,蕭天眾兄弟依然站在大門前研究這扇鋼製拉門,拉門的兩端都是被同一種材質的鋼材鑲嵌在牆壁中,要想越過這扇大門除非弄輛巨型卡車之類的機動車衝開他,但是現在除了工廠內的摩托車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機車了。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想要進去看來還在這鎖鏈上做文章。   「他媽的!」蕭天咒罵了一句憤怒地用腳踹了一下拉門,拉門被蕭天踹的嘩啦一聲巨響,接著又恢復原樣。   「老大,外面有動靜了!」一名黑旗跑了進來向蕭天匯報道。   「怎麼了?有什麼動靜?」蕭天問道。   「剛才我們在樓上觀察,發現幾分鐘前又來了一輛轎車,接著就有幾個像是軍官模樣的人走下車來聚到一齊像是開著什麼會,接著工廠前面的軍隊就開始有規律的進行移動了。」   「看來進攻馬上就開始了,你馬上告訴黑龍進入戒備狀態,我一會就過去。」   「是!」   「老大,要不咱們別為這扇門耽誤時間了,萬一他們外面的人衝進來,兄弟們還需要您的指揮呢。」張強說道。   「再給我兩分鐘,如果還打不開的話,咱們就放棄!」說完,蕭天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大門前,其他兄弟一個個地站在他身旁,誰也不敢打擾蕭天。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馬上就要兩分鐘,很多兄弟已經開始準備進行戰鬥了,雖然是冷兵器對抗熱兵器的戰鬥,但是誰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畏懼。   「你們退開!」蕭天用低沉的命令道。   大家都不知道蕭天到底要幹什麼,但是還是按照蕭天的命令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望著蕭天。就見蕭天雙眼望著鎖鏈,慢慢地抽出背後的紅日戰刀,高舉過頭。大家已經猜到蕭天的下一步動作了,但是每個人的心中卻都認為這也是徒勞的,雖然蕭天的戰刀鋒利無比,但是連電鋸切割機都沒有辦法切斷的東西,蕭天的紅日戰刀又能有多少作為呢。   只是可惜了這把戰刀了!   「啊!——」蕭天一聲吶喊,身後的眾兄弟都被震的心神俱震。背後的兄弟都不忍看到蕭天分崩斷裂的戰刀,都把眼睛閉上了。但是聲音過後,並沒有出現他們預期戰刀斷裂的聲音,相反是嘩啦啦一聲鎖鏈落地的聲音。大家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雙眼,每個人都是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望著拉門下面被蕭天的紅日戰刀一刀斷開的鎖鏈,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誰能想像連現代化的切割設備都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竟然被幾十年前的一把戰刀給解決掉了。   蕭天滿眼興奮地用手摸著自己的戰刀,雖然劈開鎖鏈的地方有些卷刃,但是依然無損於戰刀的鋒利。此時蕭天才真正相信自己得到的絕對是一把曠古絕今戰刀,心中掩飾不住的激動的心情撫摩著自己的愛刀。   「張剛,這條鎖鏈你就收著吧,興許以後還有用處!」蕭天說道。   「是的,老大!」   「走,跟我進去看看這小日本的工廠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說完,蕭天一把拉開大門,大步跨過第一個走下樓梯。   轉過幾個彎後出現一個巨大的平台,整個平台十分空曠,足有上千平而且空無一物,除了正對著蕭天的一個巨大電梯。蕭天覺得這部電梯似乎是裝卸貨物的,因為平常的電梯是沒有這麼巨大的,光是巨大的電梯門似乎就有一輛卡車般大小。電梯及整個平台的四周全部都是用精鋼製作而成,似乎和剛才的那扇大門鎖鏈是同一種物質,整個平台所圍和而成的空間似乎就是一個鐵盒子一樣,而蕭天眾兄弟就站在這盒子的一邊上。   蕭天來到巨大電梯的門前,發現電梯只有下行一個按鈕。蕭天剛想把手放上去按一下,張剛在後面提醒道:「老大,小心!」   「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蕭天雖然這麼安慰張剛,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人們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但是同樣也充滿了恐懼,蕭天現在就是這個心理。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就這麼放棄了,蕭天總覺得不甘心。上面的那扇鐵門費了那麼大的氣力總算打開了,如果不不揭開這個工廠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蕭天都感覺對不住自己的戰刀。   丁冬一聲,巨大的電梯門向兩邊撤去,一個巨大電梯間出現在面前,裡面空間大的更讓蕭天咋舌,整個電梯間左右寬近十米,前後長近三十米,在這個電梯間裡裝幾輛卡車都沒有問題。蕭天不明白為什麼在三菱企業下面竟然有如此一個巨大的電梯間,在這地下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該不會又是一個靖國神社吧,蕭天不明白為什麼小日本總喜歡把東西藏在地下呢。聽著耳邊傳來的電梯下降的翁翁聲,蕭天在心中不斷地思考著。大約十多秒的時間,蕭天憑自己的感覺計算這部電梯深入地下的距離大概有四五十米。   又是丁冬一聲,電梯的大門閃開了。出現在蕭天眾兄弟面前的是一副他們這一輩子也許只能看到過一次的畫面,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兄弟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地震撼著,所有人都像是雕塑一樣傻傻的站在電梯間裡任由電梯間大門一次又一次的關上和打開。   「老大,我們這不是在做夢吧!那是真的麼?」張強傻傻地說道。   蕭天木吶地搖了搖頭,嚥了一口吐沫,說道:「我也不知道!」   蕭天身後的李東也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儘管李東是從部隊裡出來的,眼前的這些東西在他的眼中不算是稀罕玩意,但是如此巨大規模的東西在同一時刻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連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了。有了這些東西,老子敢端了日本的首相府。   蕭天心中暗道這趟日本真的是沒有白來,即使死在日本也值得了!旋即蕭天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蕭天在心中大喊一聲,媽的,如果這個夢是真的,有了這些東西,誰都別想把老子留在日本這個鬼地方。   蕭天大步一邁進入了建築在三菱企業東京工廠地下四十六米的,被列為日本最高國家機密的,日本城區內最大的地下兵工廠——三菱兵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二章重裝火力   (本章字數:463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當蕭天眾兄弟邁出電梯的那一步開始,迎面是一股肅然的冷風,這股冷風並非來自溫度而是來自這個巨大空間中所陳列的金屬所散發的寒冷。   諾大一個由精鋼為材料建築而成的巨大空間裡陳設著幾十列巨大的架子,在架子上面擺滿各式的武器,小到一個隨身的軍用匕首,大到一挺新式的重火力機槍和火箭筒,吃的,用的,背在肩膀的,放在軍服裡的,總之在現實中看到的看不到的可以武裝一個軍人的所有物品都在這些陳列架上擺著。   單個陳列架的長度從這一端根本就望不到另一端,足有上百米。這由武器組成的陳列架就像鐵軌上的火車一樣,巨大的火車機身橫亙在這個巨大的空間裡,武器散發的陰冷之氣毫無顧忌的在空氣中翻滾著。   這個一個彈藥庫。不像,只是彈藥庫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軍事物資,還有這麼各種型號的槍。該不會是日本生產武器的工廠吧,蕭天在心中揣測著。與此同時,蕭天和李東幾乎同時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懷有同樣的疑問。   這個巨大的建築在日本東京遠郊的三菱重工地下兵工廠是日本四大兵工廠之一,而且是最大的一個。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取消了軍隊,改稱之為自衛隊。   目前日本自衛隊近三分之一的軍需物質裝備都是由這個兵工廠提供,任何一個國家都把類似三菱兵工這個的大型兵工廠建築在距離城市中心很遠的地方,一方面出於安全的考慮,另一方怕在市民中引起恐慌。   但是日本的這個三菱兵工卻建築在距離東京城區不是很遠的郊區,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兵工廠對於日本東京的市民是保密的。之所以建立這麼個地下兵工廠日本政府一方面是出於國家安全的考慮,更重要的一個方面是為了應對將來可能發生在日本本土的戰爭。   所以三菱兵工的建立在日本對未來戰爭的規劃是佔有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的,但是對於如此這樣重要的戰略位置日本政府並沒有派重兵去守衛。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一是三菱兵工的實際生產能力遠遠沒有達到飽和,在國際上對於日本的約束依然有效的前提下,日本是不敢貿然擴大三菱兵工的武器生產量,怕引起國際上的猜疑,為亞洲國家以口實。   儘管這樣國際上的監管機關尤其是聯合國武器監察部門還是定期不定期地到日本本土對日本兵工產業進行監督,為了怕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三菱重工沒有重兵守衛。   二是因為日本政府對自己的安防系統很是自信,尤其是重工產業。這個在地下近五十米的兵工廠的建築材料都是用三菱重工所研製的最新合金鋼材製作而成,其堅硬程度耐摧毀能力居世界前列,任何儀器是根本監測不出這樣一個隱藏在地下的工廠的兵工廠。   三是怕引起城市居民的恐慌,在距離城市如此近的地方建立一個規模如此龐大的兵工廠,無論政府有任何借口都是經不起輿論的譴責的。所以這個兵工廠的建立被列位日本國家的最高機密,只有日本首相和國防大臣才能參閱。   三菱重工安防最嚴密的是位於三菱兵工下面的一個核子研究中心,那裡的安防堪稱世界第一,比美國的安防毫不遜色。   但是三菱兵工的安防主要集中在進門的那個合金大門上,其他的並無其他,如果不是因為蕭天有紅日戰刀的話,除非蕭天擁有飛機大炮,否則任何人想要越過這道大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被日本政府稱之為冷防守,而核子研究中心的安防則被稱為熱防守。   這一冷一熱共同組成了三菱兵工的兩極防禦體系,能夠有效防止敵人間諜的進攻。   現在蕭天所在的這個房間就是三菱兵工軍事物資陳列室,有點類似於武器倉庫的意思,在往裡面就是生產車間,還有武器試驗場,武器研究中心。每年這個工廠都是定期進行開工,平時是沒有人進來的,沒有想到今天蕭天等人竟然如此貿然地就進來了。   蕭天看到李東貪婪地撫摸著陳列架上的各種武器,眼中發出光芒的熱度足以熔化金屬,對於一個軍人出身的李東來說,對於武器有著天生的依賴感。尤其望這麼多世界級品質的武器更讓李東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拿起這把手槍摩挲一陣放下,又拿起那把衝鋒鎗欣賞。   蕭天發現所有的槍支都是已經裝好彈藥的,而且蕭天在其中一個陳列架上發現防彈衣。這可是個好東西,有了這個東西就等於給自己的安全又加上了一道砝碼,蕭天在心中暗道。   「張剛,張強!讓上面的所有兄弟全部下來,咱們要好好的武裝一下!」   「是,老大!」   望著張剛和張強飛奔出去的身影,蕭天不住地冷笑著,心中暗道,連老天都不想讓我們死在這日本的土地上,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生存的權利呢。   蕭天自信在對等的條件下,自己的黑旗軍絕對不比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差,甚至還要優秀許多。因為自己的黑旗軍都是經過戰火洗禮,經過鮮血考驗的。論實戰能力要遠遠超過這些現役的軍人,更何況自己的黑旗軍現在就要火力加身了,如果不是出動十倍以上的軍隊或者機動部隊,誰能那麼輕易就讓自己的這些人死在這裡呢。   至少蕭天自己本人不相信。   但是蕭天又一想一旦真正和日本的自衛隊接上火,那麼就以為著自己已經遠遠脫離著當時和山口組拚殺的初衷。眼看著一場異國之間的黑幫爭鬥演變成為國家力量的清剿行為,蕭天的內心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更讓蕭天感到鬱悶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日本的國家武裝會把自己當成剿殺的目標。   該不會是錯了吧,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可真就太冤了,就在蕭天愣神的功夫。張剛和張強率領著所有黑旗軍下來了,受傷的兄弟都由其他人攙扶著。當大家看到這個地下兵工廠裡的武器裝備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大呼一聲興奮地跳了起來,緊接著爭先恐後地衝進武器陳列室去搶奪屬於自己心目中的武器裝備。   「記住,你們只有三分鐘的準備時間,還有別忘了把避彈衣穿上。」蕭天囑咐道,說完自己也和眾兄弟一起衝進陳列架去挑選裝備了。   廠房外,日本五百自衛隊員在事先制定好的進攻方針下開始朝三菱廠房移動,三百人控制外圍,其餘兩百人分成兩個小隊分別充廠房兩端的大門進入。由於事先交待過蕭天等人除了有幾把槍外並無其他的武器,所有這些自衛隊員很大膽的毫無顧忌地朝蕭天等人所在的廠房挺進。   腳步的踏踏聲由遠而進,來到廠房大門前,兩名自衛隊員拉開了廠房的大門。此時廠房裡一片黑暗,外面的自衛隊員不敢大意立刻拿出幾枚閃光雷扔進廠房裡面,片刻間廠房裡有如白晝一樣。   幾秒鐘過後,數名自衛隊員在隊長的帶領下衝進了廠房就是一陣機槍掃射,衝鋒鎗形成一道道排線向前筆直地衝著,子彈射在金屬器械上的聲音不時地傳出去,能夠讓外面觀戰的人知道廠房裡面戰況。   但是掃射過後就是沒有敵人受傷的聲音傳出來,隊長伸手示意停止射擊,藉著廠房牆壁窗戶映射進的光芒正要仔細地觀察廠房裡面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幾個手雷裝的東西從對面飛了出來,接著就聽見有人喊到「給你們償償這個。」所有自為隊員都以為是手雷,嚇的紛紛朝旁邊閃去。接過幾個手雷爆裂開來又是把整個廠房映得像白晝一樣,竟然還是閃光雷。   接著就有幾聲埋怨從遠處傳了出來:「你這個笨蛋,不是告訴你扔手雷麼?你怎麼把閃光雷扔出去了?」   「屋子裡這麼黑,我怎麼分得清哪個是哪個啊?」   「你不會看啊!」   「……」   蕭天一聽就知道是張剛和張強在互相埋怨,心道這兩個人都什麼時候還有功夫鬥嘴,剛要出言制止。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十道人影突然從旁邊的機器旁閃了出來,緊接著子彈的「突突」聲像是爆豆一樣響了起來,數十道由子彈組成的光線朝那隊自衛隊員飛去。   蕭天定睛一看,好傢伙。就見張強率領著九名鐵衛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最新式的六洞轉輪式重機槍朝自衛隊員兇猛地開著火,每個人的身上都纏滿了子彈,左手托著子彈帶,右手提著重機槍,彷彿未來戰士一樣。   尤其是九名鐵衛背後背著戰刀,手裡握著九挺重機槍,再配上高大的身材和一身的黑色風衣彷彿天神臨世一樣,打得百名自衛隊員毫無還手之力,拼著命地找尋掩體保護自己。   這是終結者啊!望著張強這十個人,在蕭天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美國科幻片《終結者》裡面的畫面,心中搖著頭說道「這十個人還真能扮酷。」蕭天剛說完這些話,從廠房另一邊攻入的自為隊員也逐漸靠近了蕭天等人的藏身之處,就在蕭天要帶領李東等眾兄弟衝出去的時候。   又有十道人影從旁邊閃了出來,正是張剛和另外九名鐵衛,也都是一樣的裝備,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裝酷,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重機槍朝自衛隊員掃射著。   蕭天望著這二十個人,收會身形,自言自語道,得!看來咱們都不用出去了,都交給他們好了!   聽到蕭天的抱怨,李東和火鳳都是微微一笑,不再理會蕭天的抱怨仔細地關注外面的戰事。   由於事發突然,在事先制定的作戰方針中,兩百名自衛隊員根本就沒有想到廠房裡的人能有如此強勁的火力,和他們比起來,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好像燒火棍一樣的沒用。二十個人組成兩道密集型的火力網死死地壓制住了兩百名自為隊員的衝鋒,更何況由於張剛等人的突然攻擊,已經使幾十名的自衛隊員喪生,近百名的自衛隊員受傷躲藏在廠房的角落裡聽著耳邊不時飛過的子彈,就是沒有敢探出身來反擊,生怕出來後被打成馬蜂窩。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剛這二十個人停止了射擊,二十個人冷冷地站在廠房的中間注視廠房的兩端,更準確地說是注視著隱藏在廠房兩端的剩餘的自衛隊員。手上的重機槍由於射擊有些發燙,不時有縷縷槍火的硝煙從槍口散發出來。   剛有幾名自衛隊員要站起來反擊,剛把衝鋒鎗舉起來,二十道火力網又開始編織起來,數十道子彈組成的射線、瘋狂地噴射著火舌,徹底地摧毀了剩下自衛隊員反擊的信心。張強和隊員黑豹配合著重機槍的射彈聲瘋狂地大聲地叫喊著,雄厚的腔音透過廠房的牆壁傳到了外面一直關注裡面戰事情況的吉野大臣和工程師三井的耳朵裡,二人均詫異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已經有人打開了兵工廠的大門。   吉野大臣不時地用手帕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同時不住地望著已經漸漸亮起來的天空,驚惶的表情浮在他蒼白的臉上。吉野知道現在事態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已經漸漸要超出他的控制之外了,他開始後悔向首相主動提出剿滅蕭天的想法了,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吉野立刻通過無線電命令裡面的自為隊員馬上撤出來,他想等自衛隊員撤出後在另外想別的辦法。   但是無線電裡卻傳來敵人火力太猛,他們根本無法脫身的回話。氣得吉野使勁把對講機摔在地上,他沒有想到自己國家研究出來的武器,生產出來的槍支彈藥第一個敵人竟然是自己國家的部隊。   不一會,廠房裡的射擊又再度停止,吉野擦著頭上的汗珠緊張地注視著廠房裡的一舉一動……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三章武力剿殺   (本章字數:487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從張剛張強舉起槍都發射出第一顆子彈,蕭天就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已經無路可退。自己這班人馬即使火力再強悍,再能打,即使把這幾百人全部消滅在這裡,但是他們的結局就如同這即將升起的太陽一樣變得越來越明朗,已經退無可退的蕭天兵團將面臨著滅亡,將面臨著日本國家武裝的瘋狂報復。   不過讓蕭天等人慶幸的是他又看到了今天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死亡的意味在明亮的陽光下也變得不再那麼恐怖,似乎希望就在眼前,又似乎觸手不及。   天邊的一縷曙光懶洋洋地照射在三菱廠區的大門前,負責此時剿殺行動的吉野大臣望著敞開的三菱廠房大門,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剛才進去的這兩百人隊伍已經全部報銷在裡面了,或許還有活著的,但是已經邁不出三菱廠區的那扇大門。   吉野在吉普車旁邊瘋狂地叫囂著,他不甘心自己的這些人就這麼死在中國人的手上。帶隊的上尉軍官更是心疼自己的這兩百部下,把自己的軍帽用力地纂在的自己的手中,招呼四架武裝直升機的駕駛員向吉野請示要親自指揮下一次的軍事行動。   吉野知道他要用武裝直升機對付蕭天他們,那樣的話蕭天這幾百人可能只需要幾發導彈就可以消滅掉,但是吉野還是固執地阻止了他的這個行為,氣得這個上尉軍官也不顧上下級的禮儀了,朝吉野大臣吼道。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不讓我帶隊消滅他們?只要幾發導彈就可以徹底地解決他們。」   「混蛋!你什麼不知道就想發動攻擊,你知道不知道地下核子的研究中心的電能都是來自這個三菱基地,突然斷電會讓整個地下的核心裝置變得不穩定,到那個時候這幾發導彈葬送的就不只這些支那人,很可能把東京幾千萬人口全部葬送掉。也包括你和我,知道麼?」   聽到吉野的這番話,上尉軍官傻傻地站在一旁,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任務的艱巨,冷汗順著脖頸一圈一圈地流下來。   「你退到一邊去!」心煩意亂的吉野大臣衝上尉軍官叫囂道。   「是!」   就在吉野這些人正在商量如何開展對蕭天等人的第二波攻擊的時候,一直在監視廠房情況的士兵慌忙來報告,說從廠房裡走出十多個人。吉野連忙用望遠鏡朝廠房的大門望去,就見十多個人緩慢地走出廠房大門,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站定,緊接著隨手提一個東西扛在箭頭。   「V2火箭筒!」吉野大呼一聲,說完帶領著身邊的人連忙朝外圍跑開。站在卡車旁邊的其他士兵反映更是迅捷,立刻像是見鬼一樣逃離了卡車。   吉野剛跑出去不遠,就見十多道光線象利劍一樣,「嗖」的一聲直奔自己的這個方向而來,準確的是說奔這些卡車而來。   「噢!不--!」吉野大呼一聲,因為吉野發現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也不是卡車,而是卡車後面的武裝直升機。   就見十幾道火箭彈在阿帕奇武裝直升機附近爆炸,突然升騰起的火球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浪朝直升機周邊百米的半徑內瘋狂鼓蕩著,捲起一陣陣熱浪。有的火箭彈間接炸掉了直升機附近的軍用卡車,一輛卡車引爆立時引起連鎖反映,幾輛並排靠著的卡車也都毀在這火箭彈的手上。眼看著四架直升機變成了廢鐵,十幾個人立刻扔下了火箭筒跑回廠房裡面去了。   這十幾發火箭彈雖然沒有傷著什麼人,但是卻徹底地摧毀了四架武裝直升機和若干輛軍用卡車,卡車倒是對於日本來說不值幾個錢,但是那四架阿帕奇武裝機任何一架的價值都過億的日元啊。看著火光沖天的直升機,趴在一個山丘裡的吉野心中這個氣啊,自己一個堂堂的軍事大臣竟然被幾個中國人弄得灰頭土臉。   「馬上聯繫日本防衛廳,讓他們立刻派兵支援!」   「是!」   三菱廠房。蕭天等人都在慶祝剛才偷襲的成功,率領此時偷襲任務的是李東和十八鐵衛的一些成員。   「東哥,剛才的那一炮真叫准!一炮正中最遠的那架飛機,我開始還以為我們拿那架飛機沒轍了呢?!」   「那還用說,東哥是炮炮強硬,彈無虛發啊!」   突然間鐵衛黑豹發現自己的用詞不太準確,就見幾個兄弟強忍著笑意不敢笑出聲來,都用你完了的眼神望著黑豹。本來聽著兄弟的恭維話讓平時不太愛言笑的李東有一種自豪感,但是黑豹的最後一句話,李東是越聽越彆扭。一看眾兄弟的眼神,李東鬧了個大紅臉,起身一個飛腳就朝黑豹踹去,好在黑豹反映迅速,大喊一聲「東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哈哈。」   「哈哈--!哈哈!」   聽著兄弟們爽朗的笑聲,蕭天心中本來有點陰沉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站起身來走到大門門口雙手縛在胸前望著廠區方面已經亂做一團的吉野一夥人。此時蕭天的心情還是非常複雜的,暫時的勝利一點也激不起蕭天對未來美好的預期。在和吉野一夥接上火的時候,蕭天就斷定了自己這幫人走出日本的幾率幾乎為零,為了能夠想出逃走的辦法,蕭天等人一商量先要摧毀那四架武裝直升機,讓敵人先失去空中打擊的優勢,然後再另外想逃走的辦法。   但是現在呢,武裝直升機是消滅掉了。但是在吉野的指揮下,廠房周圍的防衛似乎比以前更嚴密了,根本就不給蕭天逃走的機會。   「老大,天快亮了!」張強走到蕭天身邊望了天邊一眼說道。   蕭天深深地看了張剛一眼,說道「真的快亮了麼?依我看黑夜剛剛才開始!」   聽到蕭天的話,性情剛直的張強不明白話中的意思,愣在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在廠房裡的蕭天眾兄弟又聽到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和大批卡車前行的發動機車。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蕭天的腦海中產生,他立刻朝廠房的閣樓跑去,李東、火鳳和張剛張強跟隨在後也都朝廠房上面的一間閣樓跑去。   趴在閣樓的窗口往下面望去,看得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見天邊數十架武裝直升機頂著上面的螺旋槳向這邊飛了過來,螺旋槳的呼呼聲讓蕭天在這個閣樓上都感覺到了它所帶動的冷風。上百輛軍用卡車從廠房的各個角度包圍上來,每輛卡車上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軍人,足有幾千人。更離譜的是中間竟然有五輛主戰坦克,坦克上面黝黑的炮筒沖蕭天傲然的挺立著。二十多個用鋼材焊接的軍事防禦攻勢在半機械化的運作下在廠房周圍停靠下來,上面趴滿了狙擊手。   強大的軍事威懾力量顯示了近幾天日本在軍事上取得的進步,如林大敵的陣勢讓蕭天等人感受到了來自對面的層層殺機。   「對付咱們,用不用得著這樣啊!」張剛在蕭天身後似乎頗為無奈地說道。   趴在窗前的蕭天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眉頭都快擰到一塊了,不僅蕭天包括其他兄弟也都被眼前的這個陣勢給震住了,黑道的火拚他們還可以一搏,還有掏出升天的機會。但是在雙方對戰的戰場上,一個生命的消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現代化的戰爭演繹的不僅是殘忍和冷酷,更多的是對生命消失的簡潔和高效。   廠區外面的軍事佈置在經過一陣調動後歸於平靜,五架武裝直升機不時地掠過廠房上空,巨大的螺旋槳聲音幾乎都要把蕭天等人的耳鼓給震破了。   「告訴兄弟們,距離窗戶和大門都遠一些,以防外面狙擊手偷襲!」蕭天命令道。   「知道了,老大!」   蕭天感覺到汗水就在自己的手心裡攥著,似乎只要一鬆手這股冷汗就會想水一樣流出來。蕭天心中苦笑一聲,歎道用的著這樣麼,不就殺幾個山口組的人麼?用得著出動軍隊來報復我們麼?   十幾分鐘後,廠房外面的軍事攻勢全部佈置完畢,整個三菱廠房被圍得水洩不通,有如鐵通一樣,若干個巨大的幾乎和廠房高度一樣的防禦攻勢上面站滿了日本軍人,全部做攻擊裝用衝鋒鎗瞄準了廠房的各個角度,更讓蕭天驚詫的是中間竟然有八挺巨大的重火力機槍,整個機槍座像一輛小轎車一樣,上面至少得有三名軍人才能操縱。   蕭天指著那重火力機槍問著後面的李東「那個東西,咱們國內有麼?」   李東木然地搖了搖頭,李東搖頭的意思是他沒有見過,畢竟他以前是武警,不是正規部隊的軍人。但是蕭天卻理解成沒有了,氣得蕭天用力錘了一下窗台,罵道「媽的!有機會整一挺回去,也算為國家做點貢獻了!」   眾兄弟見平素少有罵人的蕭天都開始罵上了,都不禁啞然失笑。   就在這個時候,廠房外面八挺重機槍,上千個輕機槍,包括空中盤旋的武裝直升機的機槍在幾乎同一時間從各個方向瘋狂地朝廠房開著火。這猝然而起的變化完全把蕭天等人震懾住了,旋即,蕭天眾兄弟立刻反映過來奔下閣樓四下找躲藏的地方。就在下閣樓的過程中,張剛和李東的腿部全部被機槍掃中,鮮血從大腿上咕咕地流著血。蕭天和張強一人攙扶一個跌跌撞撞地下了閣樓,貓著腰躲避著半空中不後飛過的子彈找到一個機器旁邊躲了起來。   剛藏好,蕭天和張強立刻從衣服的包裡掏出紗布給張剛和李東二人包紮好,這些紗布都是地下兵工廠的服裝上配備的,現在正好用上。張剛李東忍著疼痛,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流下來,看得蕭天心中劇痛。   「又讓你們受傷了!如果今天咱們能逃出去,我還請大家去吃海鮮!」蕭天歉意地說道。   「比起在城北監獄你受的苦,老大,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了!我們的命都是老大救的,受點傷沒事的,還死不了。」張剛安慰道。   「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我可不想讓兄弟們都栽在這裡!」蕭天心中又重新升騰起繼續戰鬥的意志,一掃剛才的陰霾之氣。   「張強,你快去告訴其中人一定要隱藏好,不行反擊!」蕭天命令道。   「是,老大!」   「天哥,我看咱們還是躲進地下那個兵工廠比較安全!」火鳳建議道。   「我也想過!可是現在他們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咱們啊!一出去不小心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現在整個廠房都是火力編織的網給罩住了,子彈不時地從每個人的頭上飛過,廠房四周的牆壁都快被打成篩子了,還在裡面有很多機器可以躲避。子彈打在機器上不時地發出怦怦的聲音,每個人不是躲在機器後面,就是趴在地上,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呈一時的英勇。   十分鐘的時間,蕭天估計外面的軍隊至少發射了數十萬發的子彈,地上滿是子彈頭。隨著射擊的停止,蕭天立刻吩咐眾鐵衛再次清點人數,報告傷亡數字。其結果還是讓蕭天是很難過,有至少二十幾名兄弟被打死,數十名兄弟受傷,使得蕭天兵團能繼續戰鬥的人數下降到不到一百人。   「這幫混蛋!張強馬上把受傷的人員轉到地下,沒有受傷的人跟著我下到工廠裡在取些武器,該是咱們反擊的時候了!」蕭天沉聲說道。   就在蕭天帶人剛剛把受傷的人送進地下的時候,突然幾聲炸彈的響聲,把三菱廠區的上面炸開了若干個巨大的洞。每等蕭天眾兄弟想明白怎麼回事情,就見五架直升機在螺旋槳的帶動下停在產房上空,直升機剛挺穩。就從直升機上甩下若干條繩子,幾十個人源源不斷地順著繩索下來。從姿勢和動作上看,蕭天等人就知道這應該是特種部隊,順著繩索下來的過程中,衝鋒鎗也在瘋狂地沖蕭天兵團的人掃射著。   「馬上找地方隱蔽好,張強帶十個人守住工廠入口,其他人跟我上!」蕭天大聲地命令道。   隨即,第二場廠房的肉搏戰開始了……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四章廠房肉搏   (本章字數:412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一邊注視著從房頂不斷跳下來的日本兵開槍射擊,一邊吩咐十八鐵衛把最後的一批傷員送進地下兵工廠。   還好自己的這些傷員被送的及時,否則大部門都會當成活靶子,蕭天在心中暗自慶幸。見張剛在兵工廠門口佈置好守衛的人,蕭天自信的微微以笑,大手一揮帶領著十八鐵衛手握著衝鋒鎗直奔日本兵跳落的地點而去。   日本軍隊的幾架武裝直升機不斷地運送著日本自衛隊員,每個日本兵全副武裝順著繩索一個個地跳進廠房,由於這次的日本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作戰軍人,而且火力強勁,又是居高臨下強大的火力支持不斷地壓制著蕭天等人的反擊。   「媽的!」蕭天帶人組成的火力網不能有效地阻止直升機往下運送日本兵,氣得蕭天大罵一聲,「黑龍!」   「在!」   「你帶幾個人再弄幾個火箭炮來,給我把那架直升機轟下來!」   「是,老大!」隊長黑龍大聲地答應著,隨即帶領幾名鐵衛去兵工廠調用重型火力裝備去了。   不一會,隊長黑龍和幾名隊員一人肩扛一個最新式的日式火箭炮從兵工廠裡走了出來,蕭天指揮黑龍即使轟不下來直升機,也要嚇唬它一下,在這麼往裡面送人,咱們可真要報銷到裡面了。   黑龍接到蕭天的命令,躲在一個機器的後面仔細地觀察地形,他在找一個最有利的射擊位置。黑龍虎目一定,看見了在廠房一邊有一個一人大小的平台,隨即就朝那個平台跑了過去。   「那裡危險!」蕭天看見黑龍跑向那個平台就已經明白他要做什麼了,但是那麼高的一個位置簡直就是日本兵的靶子一樣,急得蕭天大聲提醒著黑龍。   黑龍裝作沒有聽見一樣,肩扛著笨重的火箭炮幾個箭步順著樓梯就來到平台之上,隨即他麻利的擺正火箭筒,調好瞄準器,對準了廠房上面露出一角的阿帕奇武裝直升機。   「龜兒子,你們去死吧!」   就見從平台處「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火光劃著筆直的軌跡直奔廠房頂棚的直升機而去。廠房上方直升機根本就沒有看到從廠房裡面發射出來的火箭彈,但是直升機下面的繩索上面的日本兵卻看見了,嚇的日本兵立刻朝直升機用手揮舞向上的手勢,但是已經太晚了,繩索上的所有日本兵看到火箭彈直奔直升機,嚇得不顧繩索的高度鬆開繩索就從上面跌落到地上,死的死,傷的傷。   片刻間,廠房上面傳出巨大的爆炸聲,直升機被炸開的碎片四處飛揚著,從廠房房頂上面散落下來。由於直升機下面正好就是日本兵聚合的地點,所以大部門飛機帶著火焰的殘骸都落到他們中間。出其不意的爆炸讓幾乎所有的日本兵都錯不及防,巨大的類似於炸彈碎片一樣的飛機殘骸在人群中飛舞著,蕭天親眼看到一片飛機鋼板的碎片正中一名日本兵的後心,這個日本兵當即斃命。   蕭天帶領著黑旗軍趁日本兵四處躲避飛機殘骸的時候,從機器後面竄出來握著手中的衝鋒鎗對著四散的日本兵就是一陣猛烈開火。十數道子彈組成的火力網向倉皇逃竄的日本兵撲去,那些從飛機跳落到的日本兵一邊要紡織被飛機的殘骸打中,一邊又要注意蕭天兵團的子彈,所以一時間所有的日本兵都狼狽至極。   也就是那麼幾分鐘的時間內,十幾名日本特種軍人就死在蕭天等人的槍口下,但是依然還有至少五六十名日本兵躲在廠房的一邊的機器旁邊和蕭天的黑旗軍做著頑強的抵抗。由於一架直升機被毀,致使外面的日本軍官再也不管派直升機往裡面送士兵了。外面的所有人都把剿滅蕭天等人的重任交給了這些來自日本自衛隊的特種作戰士兵們,在他們的心中他們就是大日本帝國的驕傲,是不可戰勝的。   蕭天帶領著十八鐵衛和剩下的百餘名黑旗軍帶著滿腔的怒火放肆地舞動著手中的衝鋒鎗,每發子彈射出去都帶著所有人對敵人的仇恨。突然蕭天一聲高喝「手榴彈準備!」隨著蕭天命令的下達,身後的百多號人立刻從懷中拿出手雷,有的人甚至一下子拿出三四個。   「王八蛋,讓你們償償什麼叫暴風雨!」蕭天一聲唾罵,蕭天發現自己在日本待這麼長時間竟然養成動不動就罵人的懷習慣,是不是環境在改變著人的性格呢,但是蕭天卻感覺在這個時候罵人的感覺很爽,尤其對方是日本人。   「炸死這幫王八蛋!」蕭天大手一揮,就見從蕭天這一方所躲避的掩體後面突然飛出上百個拳頭大小的手雷,像下雹子一樣朝日本兵的躲藏地點飛去。   這些日本兵哪裡見過這種打法啊,各個全都傻了眼,每個人的心中幾乎都在想這些支那人怎麼不按套路出招啊!但是在這個時候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著那由上百個手榴彈組成的暴風雨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變大,變得真實。所有日本人也顧不得旁邊究竟是自己的同伴,還是堅硬的機器,下意識地朝旁邊撲去。   頃刻間,上百個手榴彈幾乎在同一時間在日本兵中間爆炸,像是上百個石頭在湖水中激起的浪花一樣,火球夾雜著飛射出去的彈片呈半球狀向周圍輻射出去。十多名日本兵當即就被炸飛,巨大的身體呈一個巨大的拋物線向四周飛去。斷臂殘肢在火光中四周都是,僥倖逃出去的幾十名日本兵每個人都心有餘悸地往著剛才他們躲避的地點,都慶幸自己還活著。   但是蕭天帶領自己的黑旗兵團沒有給這些人以喘氣的機會,收起手中的衝鋒鎗,像猛虎下山一樣就衝進了日本兵中間,開始最殘酷的肉搏戰。在人類的戰爭史上,最殘酷的不是雙方開槍還擊,而是敵我雙方真腳真拳的肉搏戰,這才是人類戰爭史最殘忍的篇章。現在戰爭中單純的肉搏戰很幾乎很少再出現了,一方面是由於現代化武器的進步,使得消滅敵人於數千公里外成為可能,另一方面也是由於敵我雙方都盡量避免肉搏戰,不給對方機會。   單兵種的一對一對抗更多的是為了強健體魄,其次才是戰場殺敵。如果是換了別人是絕對不敢是日本國家的特種部隊進行肉搏戰的,但是今天蕭天為了減少自己這一方的傷亡毅然選擇了和日本兵進行肉搏戰,也是有蕭天的原因的。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兵團的人馬純是從黑幫的肉搏戰中走過來的,在實戰方面絕對和一個國家的特種兵有一拼,更可能自己這一方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身材優勢,都是日本的特種兵所不能比擬的。更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蕭天為了減少自己這一方的傷亡,單純的開槍互射,自己這一方絕對佔不了多大的便宜。不論是射擊的精度還是準度,和國家的正規部隊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所以蕭天不憑一時的意氣用事,採取了最原始的肉搏戰收拾這些日本兵。   蕭天的黑旗兵團論個頭每個人都至少要比日本兵高出半頭,所以依仗自己絕對的身材優勢,蕭天有信心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些日本兵。   在抗日戰爭的時候,中日雙方進行的肉搏戰更多的是拼刺刀,但是今天卻是蕭天兵團和這些日本的國家軍人赤手空拳的搏鬥。日本兵們見蕭天等人來勢洶洶,也都做好防禦狀等待著蕭天。不等蕭天下命令,每個人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對手,各施所長的將對方置於死地。   蕭天看準一個日本兵一拳直奔面門而去,那個日本兵很顯然是受過專門的訓練,儘管蕭天這一拳迅疾無比,但是還是被他的上臂擋住了。蕭天的出拳的力度那是何其的大,矮小的日本兵一下子被蕭天這一拳的衝勁打的一個趔趄。蕭天冷笑一聲,始終不變招,還是那一拳還是那個方向,還是那個速度,一拳一拳地朝那個日本兵的面門擊去。那名日本兵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只是一味地用自己的左臂去回檔蕭天的大小如他半個腦袋的拳頭。   三下過後,日本兵的左臂就承受不住了,但是蕭天的拳頭依然不停。蕭天邊打嘴裡邊吼著「你倒是擋啊!你倒是擋啊!」一拳緊似一拳的衝擊力在檢驗著那名日本兵肉體的承受底線。   「啊--!」蕭天一聲大吼。輪圓了自己的這最後一擊重拳,直奔那名日本兵的左臂。日本兵似乎也感覺到了蕭天這一拳的恐怖,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依然揮起自己的左臂去抵擋。就聽見「卡嚓!」一聲緊接著就是那名日本兵的慘嗥之聲,就見蕭天一拳就那名日本兵的左臂給打骨折了。日本兵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如果不是那名日本兵的兩隻胳膊上還帶著護壁的話,可能早就被蕭天的鐵拳打殘廢了。   蕭天看著捂著自己的胳膊的日本兵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按住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日本兵的腦袋就往旁邊機器的一角猛擊過去。   「撲哧!」一聲,鮮血順著機器的那個稜角飛濺開來,日本兵這回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倒了下去。   旁邊的日本兵見蕭天如此辣手的殺掉自己的同伴,各個都像發瘋一樣朝蕭天撲了過來。其中一個最近的跑得最快,看著冷酷無情的蕭天睚眥欲裂,叫喊著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直奔蕭天而來。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在蕭天附近的鐵衛黑雨,黑雨冷哼一聲,猛地揮起自己的右臂筆直地直奔那名日本兵的咽喉而去。那名日本兵根本就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人來,也可能是黑雨根本就沒有給那名日本兵反映的機會。又是一聲喉骨粉碎的聲音,那名日本兵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向後面倒去。   黑雨自豪地沖蕭天豎起大拇指,蕭天沖黑雨送去讚許的表情,一切都在不言中。   高大威猛的張強一手直接按著一名日本兵的腦袋,大聲地笑著。由於那名日本兵身材照張強矮小甚多,無論怎麼揮動雙拳都打不到張強,氣得在張強的巨掌下直嚷嚷,看得張強放肆地笑著。   「張強,別玩了,快點解決戰鬥!」蕭天看到這一幕不禁出言斥責張強。   張強無奈地一笑,手腕一使勁用力把日本兵的腦袋向下按去,緊接著一個墊步,膝蓋骨重重地碰在日本兵的鼻樑骨上,日本兵立時慘乎一聲昏死過去。張強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擦了擦褲子上的血跡,又朝另一個日本兵奔去。   蕭天兵團本來就佔據著人數上的優勢,所以解決這幾十個日本兵根本就沒有折損一人,比較圓滿地達成了蕭天既定的計劃。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惡仗還在後面……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五章死而無憾   (本章字數:522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蕭天帶領著眾兄弟快速地清理著現場,在蕭天等人的重手下沒有一個日本兵從場房中逃脫,全部葬身在場房內。日本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廠房的地面上,咕咕的鮮血不斷地從屍體中流淌出來。   此時溫暖的陽光從廠房頂棚照射下來,照在人身上感覺暖融融的,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的話,相信享受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然而命運總是會開這樣或者那樣的玩笑,就在城市裡的所有人都為早晨和上班忙碌的時候,蕭天和自己的兄弟們卻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裡為自己的生存打拼著。   更讓人為之氣結的是生死打拼的這個結果是一早就注定了的,更可笑的是蕭天帶領著自己的兄弟正在為這個可以預見的結局做最後的掙扎。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不掙扎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不知道忠言他們在幹什麼,蕭天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在台灣的劉忠言,還有老冰,小龍小虎等兄弟。在這個時刻蕭天竟然是那麼的想見他們,難道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有那麼強烈的感情麼?蕭天在心中這樣的問著自己。最後蕭天還是搖了搖頭,不是否定了這個想法,而是蕭天認為只有生存下去了,自己才有機會再次見到他們。   「老大,全部清理完畢!」一名黑旗向蕭天匯報著。   蕭天點了一下頭,在思索下一步打法。說是打法,其實蕭天知道現在自己這一方是在被對方追著打,一對一對抗的天平永遠不會向他們這方傾斜。現在自己這一方重要的是爭取生存下去的時間,如果連這個都爭取不到那麼所有這些人最終都將會葬身在這裡。   「天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火鳳問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蕭天答道「我看所有人都先進地下,我覺得在這裡不是十分安全,在地下那是易守難攻的地方。」   「好吧!」火鳳說道。   易守難攻!真的易守難攻麼?蕭天在心裡其實並不這麼認為,自己所藏身的地下是一個兵工廠,說白了一個手榴彈或者一發子彈都可以把自己這些人送上天。那裡是一個比地面安全不了多少的地方,但是此時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自己的人馬是有限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受了重傷,即使沒有受傷的人再經歷幾次這樣的衝鋒身心也會抗不住的。而外面的日本軍隊相對於自己這一方而言卻是無窮無盡的,自己能抵擋住一次,兩次,甚至十次,但是能抵擋得住百次,千次麼?尤其當蕭天看到從自己眼前經過的兄弟疲憊眼神的時候,心中就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愧疚之情。   現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藏身到地下,希望外面的小日本能夠投鼠忌器。   我們的身價似乎沒有這地下兵工廠重要吧,蕭天在心中這樣的安慰自己。蕭天不相信外面的日本軍隊會用諾大一個兵工廠來換蕭天等人的性命。   蕭天和張強加緊指揮著廠房裡的黑旗進入地下兵工廠,同時吩咐兄弟們注意安全。   「老大,你聽!這是什麼聲音?」張強突然停住身形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音,同時提醒著蕭天。   蕭天此時也聽見外面不時傳來的轟鳴聲,其他沒有進入地下的黑旗軍也都停住步伐靜靜地聽著巨大的轟鳴聲。蕭天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發出這樣類似於發動機的聲音,是直升機?不像。直升機的聲音沒有這麼悶。是卡車?也不可能阿。卡車的發動機聲音也沒有這麼大啊!   突然,蕭天和張強幾乎在同時反映過來,這個巨大的轟鳴聲來自什麼?   「坦克!」二人幾乎同時大聲喊出來。   但是就在蕭天和張強二人知道這巨大轟鳴聲是來自外面軍隊中坦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廠房外圍四輛日式2000型主戰坦克依然厚重的履帶緩緩前行,在到達指定位置時同時停住。四輛坦克在同一時間調整著大炮的方向和目標,四輛坦克分別從四個方向對廠房實施了包圍,幾乎在同一時間,四輛坦克同時開炮。   「轟!--轟--!轟--!轟--!」   四聲巨大的震耳欲聾的炮聲響徹大地,每個人都感覺是要地震一樣,在坦克發射炮彈的瞬間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站地方的顫動感。就見三菱最大的廠房,也就是蕭天等人藏身的廠房,在一瞬間被巨炮夷為平地,霎時間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廠房裡本來存放的摩托車和上百加侖的汽油也都被炮火點燃,發生了接二連三的爆炸。不時飛起的廠房殘骸衝到半空中又回落下來,整個廠房一片火海。   廠房外圍指揮這次自二戰以來最大的一次僅次於演習的軍事行動的日本軍務大臣小野望著火光沖天的三菱廠房暢快地笑了,笑得是那麼陰險而狡黠。突然小野一聲領下,一千餘人的日本軍隊跟在四輛坦克車的後面朝三菱廠房的廢墟走去。   廠房的廢墟中唯一一處突出地面的就是兵工廠地面上的那扇大門了,在如此近距離猛烈炮火的攻擊下依然完好無損。蕭天和李東等人用力推開覆蓋在身上的廠房殘骸,滿臉灰塵的蕭天朝旁邊吐了一口塗抹,把嘴中的塵埃吐出來,回頭沖張強問了一句「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聽到蕭天的問話,被雜物埋在下面的張強努力的揚起頭,四周回顧著,說到「只要幾名兄弟沒有回來,其他的都在地下,好像沒什麼事情。」   「這幫混蛋!」蕭天一想到又死去幾個兄弟,心中不僅又咒罵了一句。   突然蕭天又聽見了坦克履帶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大,他不僅從廢墟的縫隙中望了過去。這一望不要緊,就見大批的日本軍人在坦克車和卡車的掩護下緩慢地向自己這邊走來。此時蕭天腦海裡轉了千萬個念頭,每想到一個都立刻被蕭天給否決掉,望著越來越近的日本軍隊,蕭天此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拼!還是不拼!蕭天心中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拼!自己這些人現在已經是疲憊之兵,真正能戰鬥也就剩下幾十人了,無論怎樣到最後都難免是被消滅的命運。不拼的話!那麼自己真要帶著自己這些兄弟投降麼?先不說自己殺了多少山口組的人馬,光是殺了這麼多的日本兵就夠自己這些人在日本兵的槍口下死上好幾回的了。   「踏!、踏!」蕭天都能聽見日本兵的腳步聲了。這個時候後面的李東跟了上來,一把把蕭天拉了回去……   小野帶著日本部隊一點一點在三菱廠區裡前行,所到之處看到的竟是自己的軍隊,而蕭天的人馬是少之又少。看得小野心中一方面是對自己訓練部隊素質竟然如此低下而感到氣憤,另一方面更是對蕭天的黑旗軍團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感到無比的震驚。能把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軍人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到最後只能靠重武器將之擊敗,這無論如何對日本軍方來說不能稱之為一場勝利。換了角度,如果蕭天擁有同等的裝備,自己是否還能把他們消滅在這裡呢?又或者換個位置,自己的軍人依靠如此懸殊的優勢還能堅持這麼長時間麼?   小野不敢想下去了,他怕得出的結論連他自己都害怕。小野現在是越來越想抓到幾個人來問問話,尤其是他們領頭的,看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哪怕是具完整的屍體也好。畢竟從日本官方得到的信息相對而言比較匱乏,而且對於主要人物的描寫含糊其詞。小野不明白為什麼消滅這些人要出動一個國家的軍隊,直到現在小野才明白了。因為這些人的實力根本只能依仗國家的武裝才能消滅掉,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小野不斷地在三菱的廢墟中找尋他想要尋找的東西,但是很遺憾一無所獲。   在三菱工廠的三井老工程師的帶領下來到了三菱兵工的入口處,他們應該在這裡面躲藏著吧,小野心中猜測道。   「放下你們的武器,接受投降!」   「馬上從地下出來,接受投降!」   ……   幾分鐘過去了,裡面毫無動靜,小野和身邊的軍官們狐疑地對視一眼。由於裡面就是兵工廠他們其實是不敢貿然開火進攻的,只能對蕭天進行恐嚇威脅希望他們自己走出來。最後小野奪過士兵手中喊話器,大聲地喊道「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否則我們就要進攻了!毒氣彈準備!」   聽道小野喊毒氣彈,他身邊的所有軍官均睜大眼睛望著小野,心中暗道,還當是二戰時期呢?我們哪有毒氣彈,那是違反國際法公約的。   但是小野依然自信滿滿地喊著,最後他放下喊話器站在一旁望著地下兵工廠的入口。站前軍隊前的小野更顯囂張,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兵工廠的地面入口處。   「他們會出來麼?」小野身邊的軍官小心翼翼地問著這個脾氣古怪的頂頭上司。   小野陰險地一笑,回答道「一定會出來的!」   「他們會上當麼?」   「你在懷疑我!?」小野不滿地問道。   「不…。不是!」身邊的軍官惶恐地答道,同時暗罵自己幹嗎這麼多嘴。   「放心!中國人那點狹隘的民族自尊心我還是瞭解一些的,他們寧肯戰死,也不願意就這樣的被毒死的,儘管我這是在詐他們,但是他們一定會上當的。」說完,小野抬起右手腕看著自己的手錶不再言語。   一時間偌大一個廠房廢墟站滿人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只要燃燒未盡的廢墟發出火焰的滋滋聲。剩下十秒鐘的時候,地下兵工廠裡傳來一陣聲響。   「全體戒備!」小野身邊軍官一聲令下,坦克前面的所有士兵俱是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兵工廠地面的出口處。   不一會,陸續地從地下走出一群人,小野的包圍部隊也在這股人流的衝擊下不斷地向後撤退著。   這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啊?!隨著這股人流在地面的固定,所有人的表情都一絲不漏地進入在場的每個日本兵的眼裡。   就見這百多人的隊伍,一個個相互攙扶著,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有傷痕,很多類似刀傷的傷口在身上掛著,有的甚至還滴滴答答地流著鮮血,即使有的傷口包紮著紗布,但是也早已被鮮血給殷紅了。他們三五成群,成雙結隊地相互依靠在一起,堅毅的表情上流露出的是不屈的冷峻。即使面對一個國家的軍隊,每個人的臉上也絲毫沒有露出一點害怕,即使手中早已沒有了武器,所有人的眼神也沒有散發出一絲膽怯的光芒,所有這些不僅讓包圍著的日本兵暗豎大拇指。   小野正想說話,就見前面的人流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從後面走出一位年輕人,身上的風衣儘管早已經千瘡百孔,但是依然無損俊朗的身材所散發出的王者之氣,雙目冷冷地望著包圍他們的日本軍隊。   蕭天在兄弟們的最前面站立,後面是受傷的李東和火鳳二人,其次是張強和張剛,最後是十八鐵衛。   小野用讚許的目光望著蕭天,心中十分肯定地認定蕭天就是他們領頭的。小野一揮手身後一隊軍人立刻奔上來就要逮捕蕭天等人。   站在黑旗軍團前面的蕭天瀟灑地舉起右手手掌制止了就要上前的日本兵們,隨後一把扯開自己的風衣,蕭天身後的所有人也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扯開了自己的風衣,正要圍上前來的日本兵立時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了,猛地向後撤去。不僅是他們,包括小野和他身後的千多人隊伍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後退了一大步,都用害怕的眼神望著蕭天兵團的人馬。   就見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人的衣服內都掛滿了手榴彈,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幾十個之多。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身上掛如此之多的手榴彈還不足以可怕的話,那麼上百人的身上都掛滿了手榴彈,而且又都是聚集在一起。如果其中一個引爆,那麼著幾千個手榴彈爆炸的威力可要比坦克榴彈的大多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定沒有一個生還的。   「你…你要幹什麼?」小野沒有想到蕭天等人竟然如此衝動,如此的不理智,所以有點驚慌失措地說道。   「你也會害怕?你們也會害怕麼?」蕭天用手指著眼前的千多名日本兵,大聲地質問道。   「你們來啊!你們來啊!」張強大踏步地走上前用力扒開自己的上衣衝著最前面的日本兵瘋狂地叫囂道,嚇得那名日本兵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我們是不會跟你們去的。我們想回的只是我們的家鄉,即使我們今天要死在異國的土地上,我也相信我們的靈魂回到我們的家鄉!如果今天一定要死在這裡,有這麼多的兄弟一路同行,我死而無憾!」蕭天沉聲說道。   「對!我們死而無憾!」蕭天兵團的每個人高高舉起自己的手和同伴的手大聲地喉出自己的心聲。   蕭天又回到李東和火鳳中間,雙手和李東還有火鳳握到一起,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死而無憾!」   最後蕭天毅然地拔掉了自己身上手榴彈的插銷……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卷我主沉浮1   第一章千億贖金   (本章字數:466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二零零一年二月,天氣乍暖還寒,雖然台灣天氣變化在台南不是那麼特別明顯,但是從街道中人們步伐節奏的緊湊中還是品味到了一點冬季殘留的痕跡。城市的各大主要街道似乎還沉浸在兩千前大選的氣氛中,民進黨的各種宣傳標語還在充斥了各個主要街道,新近當選總統陳水扁的畫像也都樹立在街道的主要位置。人們似乎真的感覺到了台灣自民進黨當選後在生活的各個方面有那麼一點點的改變,至少對於敢於對抗國民黨的民進黨人士,台灣的許多民眾還是在暗地喝了一聲彩。   或許這二月的一天對於台南的普通民眾沒什麼特別,但是對於剛剛搬進新的南天大廈不久的南天集團來說卻是有重要意義的一天。新的南天大廈是民進黨執政台灣後為了感謝南天集團的貢獻而為其購買的台南地標型建築,新的南天大廈雖然不如台北101大樓那樣高聳入雲,卻也有一種另類的氣質。整個大廈高八十層,外層都用深蘭色的鋼化玻璃,遠遠望去彷彿天邊的一顆蘭色水晶一樣,週身都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大廈裡面更是裝潢考究,所有都是參照現代化企業辦公的要求設計,民進黨更是聘請的世界上頂尖的設計師為其專業設計,整個大廈的風格就如同南天集團當家人蕭天一樣有著那麼一股卓而不凡的氣質。   今天是南天集團下屬的南天物流在台灣證券交易所掛牌交易的日子,當台灣股票交易大廳開盤後,南天物流的股價像火箭一樣一個勁的向上竄,位於南天大廈頂層的大會議室裡立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幾乎所有的台灣民眾都知道民進黨之所以能夠執政台灣,南天集團功不可沫。而現任民進黨主席,台灣的新一任總統陳水扁更是沒有忘了蕭天這個老東家,竭盡自己所能地幫助南天集團發展,使得南天集團在民進黨執政台灣的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總資產呈幾何數字增長。現在南天集團是台南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如果說論財力南天集團不是台灣最強的,但是論影響力,南天集團絕對是台灣最近兩年裡最風光的企業集團,南天集團已經漸漸邁入台灣大中型企業集團的行列。   「蕭董,電話!是陳總統!」現任南天集團董事局秘書的馬文君把電話拿到蕭天身邊,並適時提醒道。   蕭天捻滅了手中的煙頭,左手一揮,剎時間隨著蕭天的這個止聲的動作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蕭天微笑著從馬文君手中接過電話。   「陳大總統,您好啊!」蕭天不無調侃地問候道。   「老大,您又涮我!我剛才看了南天物流的開盤,那真是一路飄紅啊!」陳水扁說道。   「南天物流上市多虧了您啊!要不依南天物流的資質根本達不到上市標準。你放心南天物流屬於你的股份我給你留著呢。」   「那就謝謝老大了!」   「還有關於集團下屬南天機電的立項還要麻煩你通知政府的相關部門盡快批設下來。」   「老大,這個您放心,包在我身上!這個月月底一定有消息!」   「好!那我代南天集團就先謝謝陳大總統了!」   「老大,客氣了!對了,今天關於我黨各大城市立委選舉的事情還需要老大的幫助。」   「這個你找忠言就可以了,沒有問題的!」   ……   又寒暄了幾句,蕭天放下電話,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滿意的望著會議室裡南天集團的高管們。左邊是集團總裁劉忠言帶領的集團高層,右邊是高級行政副總裁黃冠群帶領的集團下屬公司的高層,這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堪稱蕭天南天集團的左膀右臂,這一年多以來為集團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先是集團規模的不斷壯大,而後是南天物流的成功上市,所有的這一切都為南天集團以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發展奠定了牢固的基礎。   「沒事了,散會吧!忠言和冠群留下。」蕭天吩咐道。   不一會,諾大的一個會議室就剩下劉忠言和黃冠群還有蕭天三個人。   「冠群,你現在既是集團的副總裁,又是南天物流的老總,有沒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下的?」蕭天問道。   「蕭董,暫時還沒有。南天物流剛剛上市需要我做的事情還很多,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我會來找您的。」   「好!現在的南天物流不在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公司了,尤其在上市以後為了防止有人惡意收購,集團一定要保持絕對的控股權,你回去也告訴那些持有股份的部門經理,現在誰如果敢擅自拋售手中的股票就立刻讓他從南天集團走人。」   「蕭董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黃冠群回答道。   「沒事了,你出去吧!」蕭天說道。   「忠言,把電視打開,看看中華民國有什麼大的新聞。」蕭天說道。   忠言拿出遙控器打開了會議室正前方的投影幕,投影幕裡立刻閃現了東森電視台的主播,就見她用標準的國語發音在播送著新聞。   「據政府發言人透露,新政府台灣高速地鐵項目已於近日啟動,這個價值四千億新台幣的島內地鐵修建項目將是台灣歷史上最大的投資項目,據悉該項目將由日本的一家公司予以承建……」   聽到這則新聞蕭天和忠言二人幾乎同時互相對望了一眼。   「老大,一年前的那個承諾台北政府開始兌現了。」劉忠言慢悠悠地回答道。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我還不清楚咱們兄弟的身價竟然可以值這麼多錢,四千億新台幣啊!」蕭天搖頭苦笑道。   「民進黨用四千億換的不是老大和眾兄弟的命,那是整整一個中華民國!」劉忠言落地有聲地說道。   隨著忠言話語的落地,蕭天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依然是那片三菱廠房的廢墟。   就在蕭天剛剛拔下手榴彈插銷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若幹架直升飛機,在三菱的上空盤旋著。蕭天旁邊的李東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出現這麼多的飛機總是有些怪異,所以一把按住了蕭天握著手榴彈的手,接過手榴彈的插銷又放回到手榴彈上。李東衝蕭天一使眼色,蕭天頓時會其意,緊張地注視著緩緩降落的直升機群。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的停止旋轉,陸續地從飛機上走下一群人。蕭天等人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最前面的是劉忠言,飄雪和老冰幾人。其後竟然是剛剛當選民進黨主席的陳水扁和民進黨的高層人物。   「這不是真的吧!」蕭天瞪著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漸行漸近的劉忠言,連忙上前一步抱住劉忠言。   「老大,您受苦了,但願我沒有來晚!」劉忠言眼含淚花地說道。   「沒有來晚,剛剛好!」此時蕭天才開始有點後怕剛才沒有把那顆手榴彈扔出去,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就再也見不到劉忠言,而劉忠言剛好看到的也是自己的屍首而已。   劉忠言身後的陳水扁以及一系列民進黨高層也陸續走了過來,最先過來的就是陳水扁,陳水扁一把握住蕭天的手,動情地說道「老大,受苦了!」   蕭天微微一笑,說道「你能來到這裡,就證明你一定帶來了好消息。」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回家吧!」陳水扁說道。   「我也想回家,但是他們讓麼?」蕭天用手一指周圍荷槍實彈的日本軍人。   陳水扁一招手,立刻就一名秘書一樣的人跑了過來,問道「陳主席!」   「去把日本首相的文函給他們看看!走吧,老大!」說完陳水扁也不管其他人詫異的眼光,帶著蕭天和眾人直奔直升飛機而去。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蕭天似乎都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給迷惑了,十分鐘前還是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架勢,沒有想到十分鐘後自己竟然又做上了返程的飛機。有時候蕭天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本來有死無生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在最後時刻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轉變。一路上民進黨的高官也不給蕭天詢問的機會,陳水扁更是像兒子孝敬親爹一樣服侍在蕭天的左右,弄得蕭天用困惑的眼神望著劉忠言。而劉忠言則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氣得蕭天直想把劉忠言揪過來一頓胖揍。   等回到台灣,劉忠言才向蕭天道明瞭一切。就在蕭天等人在日本四處躲避日本兩大黑幫追殺的過程中,劉忠言本來已經有把握把蕭天從日本接過來的時候,誰知道事情又發生了重大變化。就在台灣大選前夕,台北有傳言說國民黨當局為了徹底擊敗民進黨已經委託日本政府要把蕭天消滅在日本,以阻止其回台為民進黨助選。當劉忠言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驚失色,原本比較簡單的黑幫火拚立時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此時作為在台灣沒有一點政治背景的劉忠言來說無疑陷入了困境,雖然說只是傳言,但是空穴來風,未必無音啊。   劉忠言在一番思考後又找到民進黨,希望由民進黨出面把蕭天從日本給接回來。但是臨近大選的緊要關頭,民進黨實在無疑去趟這趟混水。先不說這個消息來源的真假,在這個重要關頭民進黨幾乎所有人都一致否決了劉忠言的要求。在民進黨看來南天集團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是時把他們踢開的時候了,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民進黨此時已經大選在握了。   在與民進黨高層幾次接觸無果的時候,劉忠言把心一橫立刻停止了一切與民進黨選舉有關的進程。南天集團的助選隊伍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以至於到了最後民進黨連一台選舉的車輛都沒有了,沒有了宣傳氣勢的民進黨立時風頭被國民黨及其他黨派蓋過。民進黨高層獲悉消息後立刻約見劉忠言,誰知道劉忠言竟然全部一一回絕,一概不見。劉忠言這一強硬的作風立刻引起了國民黨高層的恐慌,那時剛剛當選民進黨主席的陳水扁不得不出面親自登門找劉忠言,要求和劉忠言商議解救蕭天的事宜。   誰的面子不給,但是陳水扁的面子不能不給,將來如果民進黨執政,這個陳水扁就會是名正言順的大總統。在陳水扁所代表的民進黨高層一番緊急磋商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再簡單是幫派之爭了,而是上升到了國家利益得失的程度。要想把蕭天等人從日本安全的救回只能從日本政府入手,只有日本政府放行後,蕭天等人才有安全返回台灣的可能性。   隨後陳水扁代表民進黨立刻約見日本駐台灣大使,書面提交了照會。日本政府在獲得民進黨的照會後,也立刻召開了由日本首相主持的內閣會議,商討應對措施。最後日本政府得出的一致結論是民進黨很有可能在隨後的大選中勝出,為了給日本政府獲得最大的在台利益,日本答應了陳水扁的要求。但是由於蕭天給日本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日本政府希望陳水扁代表的民進黨做出相應賠償。這個賠償就是要把台北即將啟動的價值四千億的台灣島地鐵修建項目交給日本公司來承建,並且修建的成本要遠遠高於通行標準的百分之三十。   這個要求等於是漫天要價,但是沒有想到陳水扁想都沒有想就立刻代表民進黨簽署了這項協議,答應在大選後一年後開始實施這項工程。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的了。」劉忠言喝了一口水沖蕭天說道。   四千億啊!蕭天心中念叨這該是多麼大的一筆錢啊,就這麼讓小日本給賺去了。   「早晚這筆錢我要讓你們給我吐出來!」蕭天狠聲說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章暴力擴張   (本章字數:481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這家房地產公司是台灣證券交易所老牌的上市公司,成立之初由於決策得當,投資有方,還真賺了不少錢,是台灣股市房地產板塊的新貴。但是自從亞洲金融危機後,公司似乎遇到了資金上的瓶頸,竟然有上百億的資金缺口。本來有幾家財團想收購,但是考慮到整個市場的環境和最近幾年房地產市場的不景氣又都放棄了,畢竟在台灣目前寸土寸金的環境裡房地產生意不好做啊!我想公司是不是可以考慮把它收購過來,這樣可以大大節約上市的成本。」   聽完劉忠言的匯報,蕭天又看了看公司的資料,嘴裡不斷地念叨著「萬福地產。名字倒還挺好聽,冠群你怎麼看?」   和劉忠言同樣坐在蕭天辦公桌前的黃冠群一改過去囂張跋扈的作風,一派女強人的風範,做事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就見黃冠群看了看萬福地產的資料後,說道「我很同意劉總的意見。以南天集團現在的資金收購這家公司不成問題,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以南天集團現在如此深厚的政府背景是收購這家房地產公司的不二人選。」   說完黃冠群意味深長地沖蕭天微笑了一下,蕭天也不介意黃冠群話中有話。投資房地產在大陸和在台灣都脫離不了和政府官員打交道,這是一條永恆的真理。即使在台灣現在如此開明的市場環境下,官商勾結的情況也並不少見。至於用勾結二字,蕭天認為並不太準確,應該定位於合作或許更為恰當,各取所需嘛,就無所謂對與錯。   蕭天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辦公室中間的會議桌前,似乎在思考著劉忠言和黃冠群的提議。忠言和冠群二人見蕭天起身也不敢在坐在椅子上,也都站起身來望著在會議桌前來回踱著方步的蕭天,都不敢出言打擾。   蕭天左手橫在前胸,右手架在左臂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斷地撫摸著自己下巴。這幾乎是蕭天的招牌動作了,每當南天集團有大的投資項目,蕭天在思考時都擺出這樣的動作。   「收購萬福地產大概需要多少資金?」蕭天突然出言問道。   劉忠言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如實匯報道「連公司的負債都算上不到三百億,如果運作得當的話還會比這個少。」   「這話怎麼說?」蕭天皺了一下眉問道。   「哦!」劉忠言輕咳了一下,繼續說道「可以通過股權置換方式不全額收購,以萬福地產現在的資產淨值折抵股本計入新公司的股份,這樣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減少公司的現金投入。」   「好,那就這麼辦吧。明天立刻召開集團董事局臨時會議會把這個投資議案通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收購萬福地產後和集團旗下的南天房產進行整合,把南天的優質資產全部注入萬福地產,萬福地產的一些垃圾工程全部不要。我要把南天集團的第二家上市公司打造成台灣股市裡房地產股的旗艦。」蕭天洋溢著強大的自信說道。   「那新公司的名字叫什麼,不是還叫萬福地產吧?」劉忠言問道。   「當然不能叫了,這麼土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我看就叫南天置地股份有限公司,股市簡稱南天置地。你們看怎麼樣?」蕭天轉過頭來自信滿滿地問著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   劉忠言和黃冠群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暗道「你是老大,你都定完名字了我們還能怎麼樣?」但是最上還是滿口答應稱讚蕭天名字起的大氣,起的好。   蕭天從劉忠言和黃冠群的眼神交流中就能猜出二人心中大概在想些什麼,沒好氣的白了二人一眼。隨後蕭天走到辦公室的一面牆近前,張開雙臂一把把牆壁上類似於窗簾的大幕拉開,一幅台灣詳細的地圖立刻顯現在三人面前。這副地圖是集團高層平時開會時的教板,上面印滿了南天集團的下屬企業及台灣知名企業財團的詳細分佈圖。   蕭天那起教鞭大聲地說道「台南,台北,台中,高雄…。。」隨著蕭天的話語的落地,教鞭就指向那個地方,最後蕭天右手手掌「啪」的一聲按在地圖上,轉頭對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說道「不出三年我要讓南天置地的大樓蓋在這些城市每一個最顯著的位置,我讓所有人提起南天集團都是豎起他們高貴的大拇指。」   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似乎也被蕭天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述給感染了,在二人心目中蕭天的話從來就沒有落空過。所以聽完蕭天的話,二人也俱是一副台灣島內捨我其誰的表情。   「冠群你馬上讓手下人去搜集資料,我要目前台灣島內所有城市黃金位置在建的、計劃要建的所有樓盤和地皮的資料,包括承建商的所有背景資料我都要。」蕭天命令道。   「是,蕭董。」黃冠群爽快地回答道。   跟隨蕭天多年深知其稟性的劉忠言已經隱約猜出蕭天要這些資料的目的,有些擔心地說道「老大,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霸道。這樣等於是搶別人的飯碗,會招人嫉恨的。我們有的是時間開發我們自己的房地產項目,沒有必要去挖別人的……」   劉忠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天制止了,蕭天笑著說道「忠言你的作風就是太中規中矩了,我沒那麼多時間去研發自己的投資項目,你認為民進黨在台灣能執政多久,一屆還是兩屆,即便將來連任兩屆,還會有第三屆麼?我們靠民進黨發家,但是我不想跟民進黨一起垮台。有一天國民黨上台,他們能放過我們這個曾經把他們拉下馬的南天集團麼?如果我們到那個時候還沒有足夠的份量,我們拿什麼籌碼和他們鬥?落後就要挨打,沒錢就要任人宰割,這是到什麼時候都適用的真理。」   聽道蕭天的話,劉忠言不再言語了,他必須承認蕭天說的話在將來是及有可能發生的。   蕭天來到劉忠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雖然這些有點暴力擴張的意味,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投資項目都能入得了咱們的法眼啊。即便有咱們看得上眼的,也要人家肯讓給我們才可以啊。我們只是參考一下,冠群有時間你和忠言多交流一下。」   「我會的,蕭董!」黃冠群看到劉忠言在蕭天面前又吃憋了,用肩膀輕碰了一下劉忠言的肩膀,調侃地說道「走吧,找了地方我教一下你吧!」   劉忠言沒好氣地瞪了黃冠群一眼,隨後轉頭望著看著地圖的蕭天的背影。心中犯難地說道別人肯花大資金投資的項目能差得了麼?看來我們以後又有事情幹了。事後果然是像劉忠言預料的那樣,在連續用政府干預手段吞併幾個大的地產開發項目後,南天集團的霸道行徑激怒了台灣的幾大重量級財團,幾大財團聯手在股市狙擊南天集團的上市公司讓蕭天吃了大虧。   「啊--!」蕭天仰天抻了個懶腰,接著懶洋洋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餓了吧。忠言公司附近有哪些好吃的地方,我不要去那些大飯店,最後是路邊的小吃。」   劉忠言想了一下,說道「在公司總部的下一條接我知道有個小吃店,那裡的便當很好吃。」   「好,那就走吧!」接著黃冠群拿過蕭天的外衣,三人乘坐蕭天的專用電梯走出了大廈。   街邊,小吃街。   「晤!忠言介紹的這個地方真不錯。」蕭天一份便當吃的津津有味不住地誇獎忠言「介紹給公司的那些職員,下次就讓他們家送職員的午餐得了。」   「好的!」劉忠言笑著說道,他沒有想到此時的蕭天就像一個得到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的小孩子一樣,眉宇間不時閃過的笑容讓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深深地感受到了蕭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情。   敵人可能永遠都看不到這一幕吧,劉忠言心中暗道。   「對了,忠言你去過大陸麼?還有冠群,都去過麼?」蕭天問道。   「我也沒有。你呢?」劉忠言問身邊慢條斯理吃著便當的黃冠群。   「我也沒有,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出過台灣。」黃冠群不無可惜地說道。   「呵呵!這就難怪了。你們知道這便當在大陸叫什麼,又值得多少錢麼?」蕭天問道。   二人均搖了搖頭。   「便當在大陸叫做盒飯,但是這盒飯由於在台灣改叫便當後這價值翻了多少倍麼?」蕭天問道。   「在台灣這樣的一份便當要六十元上下。」黃冠群答道。   「在台灣這樣一份便當值六十元,但是在大陸同樣一份盒飯折合成台幣不到二十元,即使最貴的也只有四十元左右。這中間差了多少錢啊!」蕭天感歎地說道。   「這很簡單,台灣的生活和消費水平本來就比大陸高麼?就和香港和大陸一樣啊。」劉忠言說道。   「不錯!但是我想說的是小小的一份便當僅僅一水相隔的兩地就升值了多少,那可是百分之兩百、三百的利潤啊!如果其他物品麼?你們想過沒有。」蕭天說道。   「蕭董,你的意思該不想從大陸進貨然後到台灣來銷售吧,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您想到的這個事情很多財團都想到了,大陸人力和原材料的低廉是世界聞名的,但是在海峽兩岸目前的情況下,您想的這種通商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現在台商和大陸的合作模式幾乎都是在大陸合資辦場然後向大陸及周邊銷售,應該很少看到大陸的東西回流到台灣的吧?」黃冠群有點不大確定的問著旁邊的忠言。   「老大說的這種可能在理論上是存在的,即使將來海峽兩岸真的通商了,這一去一回的通關成本也會非常高昂的,加之各項費用我想也就沒有什麼利潤了吧。」劉忠言有點潑冷水的意味,說完之後望著對面的蕭天。   「誰說通過正常途徑了,實現『三通』都喊了幾十年了,我等得起麼?我是說通過非正常的途徑運到台灣,然後在以正常的途徑在台灣銷售,你想這個利潤可是夠大了吧?」蕭天得意洋洋地說道。   「蕭董,你這是走…。!晤!--」黃冠群話剛說半句就立刻被忠言給堵住裡了嘴巴。   「你小點聲,怕別人不知道啊!」劉忠言說道,接著他鬆開了摀住黃冠群的嘴巴。   黃冠群還想問,被蕭天給制止住了。   「好了,今天只是吃飯,咱們不談公事。」蕭天說道。   「誰先起的頭啊,還不是你!」劉忠言小聲嘀咕著。   「說什麼呢?忠言!」蕭天頭也不抬只顧悶頭吃自己的那份便當。   「沒什麼!」劉忠言連忙把話頭岔過去。   蕭天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無意的言論竟然成了南天集團整體規模快速擴大的捷徑,蕭天充分利用和陳水扁政府的關係,合理合法地從大陸進口商品在台灣稍微加工就銷售到台灣各地,只利用他以後在台灣的一年多事件裡單從這一項裡就謀取了超乎想像的巨額利潤。為南天集團以後的發展提供了異常充足的現金流,儘管這部分利潤是見不得光的。   但是錢拿出來就一樣的,誰又能分得情哪張見得光,哪張見不得光呢?   「哦!忠言,對了!你還有什麼親人麼?」蕭天問道。   聽到蕭天的問話,劉忠言頓時眼神一黯,說道「自那次事件後,香港就再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即使有也不打算聯繫了,但是在大陸還有個叔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見到他。」   「你也不用難過,什麼事後我回大陸代你看看他老人家。對了,他叫什麼,哪裡人?」蕭天繼續問道。   「具體在哪裡工作,父親以前跟我說過,但那事後還小也沒記住。只知道他在監獄裡工作,叫劉永才!」   劉忠言剛說劉永才這三個字,蕭天「撲」的一聲把嘴裡的米飯帶菜全部噴到了對面的劉忠言和黃冠群腦袋上。   「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麼?」蕭天也不管對面二人有多麼狼狽依然大聲地問著劉忠言。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章總統之約   (本章字數:484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他-叫-劉-永-才!」劉忠言一字一頓地說完,然後和黃冠群一樣用著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望著對面似乎一臉錯愕的蕭天,因為蕭天完全忽視了他們二人的感受,當然更主要的是他們兩個人滿臉的米飯和菜渣。劉忠言就不明白為什麼聽到自己叔叔的名字會讓蕭天如此的詫異。   「哦,真…實在是對不起啊!我給你們擦啊!」剛從驚詫的意境中回過味來的蕭天才看到了二人滿臉的米飯和菜渣,滿臉的歉意。蕭天立刻從衣服兜裡掏出些面巾紙給二人擦拭臉上的菜渣剩飯,更讓劉忠言和黃冠群為之氣結的是蕭天邊擦邊忍不住樂,完全忽視二人的感受。   氣得劉忠言和黃冠群一把推開蕭天的手拿出面巾紙自己仔細地擦著,從嘴裡吐出的飯渣和剩飯本就有一股子怪味,這麼一擦味道更濃了,氣得黃冠群一轉身拿起自己的手包走進了衛生間,隨後劉忠言也瞪了一眼桌子上蕭天也去衛生間。   蕭天雙手一攤跟沒事人一樣,只是有點尷尬地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蕭天還沉浸在劉忠言剛才的那段話裡,劉忠言那個在大陸的叔叔叫劉永才,該不會就是那個劉永才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可真就是太巧了。一定要確認清楚了,蕭天心中打定主意。   不一會,劉忠言和黃冠群先後從洗手間回來,桌子上的東西蕭天早已經讓服務生給收拾乾淨,相信經過蕭天這千古一噴三人也都沒有什麼胃口了。二人氣鼓鼓地坐到蕭天對面望著依舊是一臉詢問表情的蕭天。   蕭天又最後向劉忠言確認了一遍,劉忠言耐著性子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蕭天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劉忠言的叔叔就是幫著他們從城北大獄裡逃出升天的劉永才。蕭天最終確認完,想了想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想了想這幾年來的遭遇,真的感覺像是在一個小圈子跑來跑去,世界竟然如此之小,際遇也竟然是如此之巧。那種感覺像是有所頓悟一樣使得蕭天的靈台閃過一絲清明,只是這絲清明在蕭天的腦海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得連蕭天都沒有感覺到。蕭天覺得無以表達現在如此戲劇話的一個場面,所以全部的情感都化做了笑聲發洩了出來。   蕭天笑得是那麼的開心,笑得蕭天感覺是要把這幾年憋在心中的所有的笑都釋放出來一樣。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讓蕭天笑得如此開心。   整個餐廳的人都望著蕭天這一桌發愣,當然的人是看到了狂笑的蕭天。笑到最後蕭天的淚眼都笑了出來,終於蕭天的狂野笑聲停止了。隨即蕭天向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講起了從未有向其他人講起的自己和這班兄弟的傳奇經歷,從自己入獄一直講到來到香港以致最終救了劉忠言的全部經過。不止是黃冠群,連劉忠言都是第一聽蕭天原原本本把他們的來歷以蕭天親自口述的形式向自己講明。以前藏在自己心中的一系列疑問也都在自己無意的一句話的帶動下全部解答完畢,而劉忠言身邊的黃冠群更是像聽傳奇小說一樣用近乎崇拜的目光望著蕭天,被蕭天驚心動魄的經歷給徹底征服了。   任劉忠言如何聰明也猜測不到自己都未曾見過的叔叔竟然和老大蕭天有如此一段淵源,難道這都是天意?劉忠言不斷地在心中詢問著自己。難道自己在那晚香港街頭遇到蕭天也都是命運的安排麼?誰能想像世間的事情竟然巧合到極點,劉忠言沉思著不斷地消化著蕭天所講述的一切。   而對於女強人式的黃冠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老闆,南天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蕭天竟然是一名來自大陸的逃犯,而更讓人驚異的是這名逃犯竟然當了一個集團的大老闆,而自己呢?正在為這個人打工。但是更讓黃冠群感歎的是,她沒有想到蕭天只在入台僅僅兩年多的時間裡竟然聚集了如此巨大的財富。機遇固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過人的頭腦。單看當今中華民國的總統都要禮敬三分的樣子,就知道蕭天的成功絕對不是一種偶然。此人善於借勢用勢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想到這裡黃冠群更加堅定了要一直追隨蕭天的決心。   其實原本這番話蕭天只當忠言一人訴說就好,但是在今天這個場合裡,一是劉忠言的那句話實在太過於震撼了,二是蕭天也沒打算瞞著黃冠群自己的出身。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憑黃冠群的聰明即使不能猜測全部,也能略知一二。與其藏著掖著倒也不如藉機傾囊相告,蕭天根本就不怕自己的這些經歷外洩出去,即使外洩誰又能相信呢?但是這件事過後卻給劉忠言和黃冠群二人很大的觸動,劉忠言自是不必說了,黃冠群自這以後更加兢兢業業為南天集團打理生意。很多次其他企業財團出高於南天集團數倍的薪資都沒能挖動黃冠群,都被其婉言謝絕,也許蕭天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番話竟然如此堅定了一個女人的信心。   「好了,吃飽了,這頓飯是我有史以來吃得最開心的。哈哈。」蕭天笑著起身離開座位,朝外面走去。   隨即劉忠言和黃冠群對視一眼,一臉的無奈,站起身來跟著蕭天的腳步走出餐廳。   「鈴…鈴……」是忠言的手機響了。   做在車裡的忠言隨手接了起來,沒有想到竟然是陳水扁打來的。在電話中寒暄了幾句後,劉忠言把電話遞給了蕭天。   「喂,老大,您好啊!」陳水扁近乎獻媚的聲音順著聲波傳進了蕭天的耳朵裡,聽得蕭天渾身雞皮疙瘩猛起,但是還得耐著性子和他打著招呼。   「陳大總統,您現在日理萬機國事繁重,百忙之中還能想起我啊!?」蕭天故意帶著斥責的意味和陳水扁打著招呼。看得黃冠群暗暗心驚,心想這也就是蕭天感和陳水扁這麼說話吧,以今天民進黨在台灣如日中天的勢力和牢固的民意基礎,即使是根基深固的國民黨都要暫時避其鋒芒。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不敢以這種口氣和陳水扁說話的。   「老大,到什麼時候我都忘不了您啊!台灣的這片天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不都是由老大幫著我撐起來的麼?沒有您就沒有我陳水扁的今天!」陳水扁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快,依然熟練地用著官腔和蕭天打著哈哈。   「哈哈!」蕭天一笑而過,不與其爭論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語,接著說道「說吧,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我想請老大到台北來坐坐,自我當選後,我記得您還沒有到我這個總統府來坐過客呢,所以我代表民進黨中央委員會誠摯地歡迎南天集團的主席來台北做客。」陳水扁說道。   做客?!蕭天心裡冷笑了一聲。無事獻慇勤,一定又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了才又想起我來。   「您那總統府天天貴客迎門的,不是達官顯要,就是黨派高官的。哪有地方容得我啊?再說現在集團的事務也挺多的,我實在是走不開啊。不如等忙過這一段的,我一定要台北去參觀您的總統府!」蕭天婉言謝絕了陳水扁。   一聽蕭天不來,陳水扁有點慌神了,連忙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和蕭天說道「老大,實話和您說吧。我實在是有些事情不太好辦,希望您能過來幫幫出出主意。」   蕭天剛想再次回絕,對面的劉忠言和黃冠群幾乎同時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了。蕭天拿著電話又思索片刻,又看了看劉忠言和黃冠群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等我把集團的事情安排一下,我就去台北一趟。」   「太好了,老大,那我就在台北恭候您大駕了!」   ……   蕭天合上電話,隨手扔給了對面的劉忠言,面有慍色。劉忠言知道蕭天是打心眼裡不願意和陳水扁這些政客接觸,雖然陳水扁是蕭天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但是才一年多的時間裡身上就沾染了許多政客的那股子霉味。而這些正是不習慣官場裡那些爾虞我詐生活的蕭天是深深厭惡的,劉忠言輕咳了一聲,說道「老大,水哥這次邀請你去台北估計是又有什麼難題要給你出了。」   「知道有難題等著我呢,還讓我去!」蕭天沒好氣地瞪了劉忠言一眼。   劉忠言也不在意,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老大,依我看這些難題總是會有的,今天不幫他解決,明天也要幫他解決。也正是因為有些難題是他們解決不了的,才會如此地惦記著咱們。但是事情呢,往往要從兩個方面看。每一次水哥那有難題給咱們,不就是咱們又一次政治漩渦裡撈取經濟利益的時候麼?」   「喂,忠言!你是不是也太直接了!」黃冠群在私底下可是一點和在公司裡不一樣,私底下黃冠群總是找機會觸劉忠言霉頭。   劉忠言剛要反擊,沒想到蕭天說話了「忠言說的對!那就給我定三天後的飛機吧,那咱們三個人就好好合計合計這回朝陳總統要點什麼吧?」   「哈哈…」一陣陣爽朗的笑聲順著車窗傳出去好遠……   與此同時,台北,總統府。   陳水扁剛放下電話,旁邊的宋啟文連忙過來詢問「他答應了?」   陳水扁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如果這件事能由南天集團出面解決,那咱們可真就高枕無憂了。」宋啟文摸著自己早已經沒有多少「資源」的頭頂暢快地說道。   「我看未必!」一聲陰陽怪氣的女聲在陳水扁的總統辦公室裡迴盪著,聽得陳水扁眉頭一皺。   在總統辦公室中間的沙發上做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女人,身材不高,一身珠光寶氣,一幅金邊眼鏡架在她那削瘦的鼻樑上,都讓人擔心一不小心眼鏡就會從鼻樑上掉下來。這個人就是一起和陳水扁搭班子參與2000年總統競選,現任副總統的呂秀蓮。   呂秀蓮,被政治界稱為「台獨女狂人」,是一名狂熱的台獨的分子。在李登輝執政時期就由於出色的「台獨」言論而深得李登輝的親睞。1996年,李登輝獲得連任後,即將呂聘為「總統府國策顧問」,成為最早享受此項「殊榮」的少數「台獨」分子之一。1997年3月,因桃園縣長在命案中喪生,呂辭去「國策顧問」參選桃園縣長補選,在國民黨未推出強手、李登輝有意放水的情況下,僥倖當選桃園縣長。上任後,呂即大肆利用手中的權力,籌組「國家展望文教基金會」,大搞「台獨」活動。1999年7、8月份,民進黨內進行台灣地方領導人選舉初選提名,呂秀蓮作為陳水扁的副手浮出檯面。但由於呂的形象太差,雖受到黨內外激進「台獨」勢力的鼎力支持,但在黨內提名上仍遇到重重阻力。最後,由於考慮到呂與李登輝的淵源關係,同年12月呂才獲得黨內正式提名。   由於呂秀蓮在競選過程中和蕭天見面的機率很小,所以他對蕭天並不熟知,只是從陳水扁和宋啟文的一些言談中知曉在台灣有這麼一號人物。呂秀蓮雖然知道民進黨能夠執政台灣和蕭天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固執她卻始終認為蕭天只不過一隻想藉機撈取油水的小商販角色,而陳水扁能夠當選則是由於自己和李登輝的「另一層關係」佔了上風。對於黑道出身的陳水扁,呂秀蓮是從心眼裡看不起他,如果不是自己和他站在一條船上,而陳水扁此時又掌握實權的話,以呂秀蓮如此高傲的性格是斷然不會與陳水扁一條心的。   但是陳水扁自跟了蕭天後就對蕭天有著近乎盲目的自信,這是任何跟隨蕭天的人都會有的感覺,陳水扁則固執地認為這件事只有蕭天能夠解決。   「呂副總統此話怎講啊?」宋啟文問道。   「臭魚永遠是臭魚,爛蝦即使穿的再光鮮也永遠都是爛蝦,永遠都上不了檯面的。」呂秀蓮話中有話地說道。言語中似乎在說蕭天,但是又無一句不是暗指陳水扁也和蕭天一樣是個不入流的角色。   「啪!」陳水扁拍案而起「你他媽的說誰呢?氣得陳水扁一不小心竟然把髒話罵了出來。   ╲千╲╱網雅何須大,書香不在多   ╱╲秋╲http://www.ceqq.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章滅蓮威風   (本章字數:485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南,機場。   「老大,您不多帶些人馬麼?」劉忠言不無擔心地說道。要知道在台南蕭天是可以隻手遮天,但是在台北這個幫派林立的地方,最近風頭如此強勁的蕭天難免不會成為其他幫派的眾矢之的,一年前日本的大火拚讓劉忠言心頭還留有餘悸。   蕭天哈哈一笑,拍著劉忠言的肩頭說道「放心吧,到了水哥的地頭他還能讓我吃虧麼。再說了還有十八鐵衛呢,對了!火鳳和老冰不也在台北呢麼?有他們在你就放心吧。這次去還可以去看看小小,也不知道小小怎麼樣了?」   此次隨蕭天去台北的除了十八鐵衛外,還有張剛和張強。戰神李東和雙車兄弟,以及小龍和小虎留守台南。火鳳和老冰則在台北保護正在上學的小小,現在小小正在台北的一所貴族學校上國中。   忠言仔細一想蕭天的話也有道理,有這些人隨行在側至少保護蕭天不成問題。況且又是在台北,如果真的有情況從台南到台北也不過兩三個小時,想到這裡劉忠言也就釋然了。   「那好吧,到那邊電話聯繫吧。」劉忠言說道。   「好的,把家給我看好了啊!哈哈。」說完,蕭天一轉身帶著十八鐵衛和張剛張強二人就登上了飛機。   飛機下面的劉忠言和黃冠群以及雙車等眾兄弟望著漸行漸遠的飛機不住地揮著手,直到飛機起飛。   從台南到台北在地理位置上雖然是天各一方,但是由於台灣島的面積本來就不到,所以整個飛行的時間很短。飛機上正在打盹的蕭天感覺自己好像剛閉上眼鏡,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到了台北的桃園機場。   剛剛走出機艙大門的蕭天望飛機下面的停機坪一看,好傢伙!停機坪上少說得有十幾輛車,幾乎全是加長的奔馳,領頭的是一輛全世界限量生產二十台,在台灣只有一台的全手工加長勞斯萊斯,豪華氣派。飛機下面的近一公里範圍幾乎全部被封鎖了,身穿筆挺西服的政府保鏢分散在各處,不時地用無線電保持著聯絡,安防可以說是非常嚴密。   「看來水哥對老大沒少投入啊!」張剛在蕭天身邊感慨地說道。只是這些車就值個幾千萬台幣,看這陣勢就知道陳水扁對老大蕭天是多麼的看重。   聽到張剛的話,蕭天嘴角微微一笑,看不出蕭天對陳水扁的安排是滿意還是有其他想法。蕭天走在最前面,張剛和張強緊隨其後,最後面的是十八鐵衛。十八鐵衛具是一身黑色西服套裝,眾鐵衛的身材高度都是非常出眾的人物,配上猶如黑雲般的西服,給人一種氣勢上壓迫感。   剛走下扶梯,宋啟文率領的民進黨內閣高官們就迎了上來。   「蕭先生,歡迎至極啊!陳總統特地吩咐我們來接蕭先生。」宋啟文一把握住蕭天的手親切起說道。   「您這麼大的歡迎陣勢還真的讓我受寵若驚啊!再說陳總統一聲召喚我敢不來麼?」蕭天話中有話地回答道。   「哪裡!哪裡!蕭先生嚴重了,陳總統此次邀請您來台北純粹是為了敘敘舊情,敘敘舊。」宋啟文老練地答道。   蕭天聽著宋啟文言不由衷的話也不點破,只是看著宋啟文意味深長地笑著。   「蕭先生,今天我還要給您介紹一位我們台北政府的『重量級』人物。」宋啟文說道。   「哦?」蕭天劍眉一挑,就見宋啟文身後的人流自動分開,從後面走出一位年約五十左右歲,身穿銀灰色職業套裝,衣著光鮮的女人。隱藏在金邊眼鏡後面的眼神在不斷地打量前面的蕭天,無形中流露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意味。   「蕭先生,這是我們的呂副總統。」宋啟文心道這算是給足蕭天面子了,他靜靜地看著蕭天的反應。   「您好!蕭先生!您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啊!」呂秀蓮冰冷的話語中包含著一絲輕蔑。   哪知更是心高氣傲的蕭天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卻盛氣凌人的瘦弱老女人更是不感冒,但是蕭天還是笑呵呵禮貌地伸出手說道「早就聽說台北政府有這麼一號特立獨行的女強人,但是呂副總統您還需要加強營養啊,要不可是擔不起啟文先生『重量級』這幾個字啊。」   蕭天剛說完,連宋啟文在內的民進黨一系全部忍俊不止,心道也只有蕭天敢給這個台北政府內有名的潑婦吃憋了,但是礙於呂秀蓮在前面站著每個人都不敢笑出聲。   呂秀蓮聽到蕭天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呂秀蓮最恨別人拿她的身材開玩笑了,但是由於是在公眾場合多年的政治素養使她瞬間就恢復正常,呂秀蓮深深地看了蕭天一眼,說道「每個人都知道蕭先生是近兩年台灣商界的翹楚,都知道經營有道,沒有想到詞鋒竟然也如此犀利!」   「哪裡!哪裡!對於呂副總統早年求學的時候就有耳聞了,說起詞鋒我拍馬也趕不上呂副總統的震驚海峽兩岸的那些言論啊。」蕭天早在學校求學的時候確實就聽說過呂秀蓮,知道她一直是一位激進的台獨分裂主義者,所以蕭天對於這樣的人一向沒有太多的好感。雖然自己是從大陸的監獄中逃出來的,但是在民族是非觀的前提下,蕭天還是對這樣的意圖分裂國家的人感到不恥,所以自然對於呂秀蓮就不太客氣,句句話中含沙射影地諷刺呂秀蓮。   氣得曾自詡修養極好的呂秀蓮在蕭天的一番冷嘲熱諷中也掛不住面子,呂秀蓮的老臉都快變成的豬肝色。本來想給蕭天一個下馬威的呂秀蓮沒有想到處處被其佔了上風,呂秀蓮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繼續說道「蕭先生做人是不可以忘本的,你要知道你現在取得的成就都是誰給你的,如果沒有我們你現在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癟三!」   一聽到呂秀蓮如此露骨的罵著蕭天,深知蕭天脾氣的宋啟文立刻大驚失色。別人或許不太熟悉蕭天,但是和蕭天打過這麼長時間交道的宋啟文深諳蕭天的秉性,就沖當時他敢把總統競選之位讓給陳水扁就可以看出蕭天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人家連一個「國家」的總統都不要,還在乎那點錢麼?宋啟文在心裡暗罵呂秀蓮不知好歹,想到這裡宋啟文就要立刻上前去和蕭天解釋。   蕭天一眼就看到宋啟文要上前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左手一抬制止了宋啟文。蕭天看著前面一張鋪滿胭脂粉底的老臉,用著冰冷的語氣說道「我當然知道我的這一切是誰給的,但是我也要告訴呂副總統我也知道你的一切是誰給的,如果不是有我們南天集團,你現在也只是個年過半百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傻老娘們!」   「蕭南天,你說什麼?」雖然呂秀蓮不太明白蕭天最後的「傻老娘們」的含義,但是聽蕭天前面話的意思,呂秀蓮再笨也能猜測得出這個詞一定不是形容什麼好人的。氣得呂秀蓮大聲地質問著蕭天。   和蕭天一路走來同是從中國北方出來的張強一聽到從蕭天嘴裡出來的「傻老娘們」這個典型的地方用詞,站在蕭天身後的張強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說完蕭天有忍不住笑意,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痛快地罵人了。   宋啟文一見二人第一次見面火藥味就如此濃重,他也不清楚為何呂秀蓮第一次見到蕭天就找他的麻煩,還有蕭天竟然寸步不讓和呂秀蓮針尖對麥芒的硬碰,所以他立刻上來解圍。   「好了,蕭先生,陳總統還在總統府等著呢,咱們走吧!」宋啟文連忙岔開話頭為二人緩和一下僵局。   「請吧,蕭先生!」呂秀蓮不懷好意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同時眼神中飽含敵意地望著蕭天。   蕭天連看都沒看呂秀蓮,沖宋啟文說道「去見陳總統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辦,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哦!是什麼事情,蕭先生方便說麼?」宋啟文心道也只有蕭天敢辦其他事情而把陳水扁放到一邊不見,所以連忙問蕭天是什麼事情。如果這趟沒能把蕭天接到總統府的話,宋啟文在陳水扁面前是很沒有面子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有個妹妹在台北的一家學校上學呢,我想先去見見她。」蕭天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我陪您去。」宋啟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遷就蕭天。   「宋啟文,讓陳總統等,這個不太好吧。」呂秀蓮一副刁難的嘴臉望著宋啟文。   「這個……」宋啟文聽到呂秀蓮的話一時有點語塞,畢竟他不敢象蕭天那樣可以和呂秀蓮對著幹。   「呂副總統,可以不可以好像不是您說的算吧?啟文先生不會耽誤很久的,那所學校據我所知就在去總統府的路上。」蕭天不容質疑地說道。說完也不理會呂秀蓮的反應,拉著宋啟文就朝最好的勞斯萊斯走去。   氣得呂秀蓮望著蕭天背影一臉荼毒的表情,身邊的一名官員用著自認為比較有親和力的語氣說道「呂副總統,咱們也走吧!」   呂秀蓮斜了旁邊的那個官員一眼,說道「我不知道麼,還用你來提醒。」   那名官員沒來由的碰了一鼻子灰,連忙說道「那是,那是!」   「真是好車啊!」蕭天望著眼前這台全台灣獨一無二的勞斯萊斯由衷地感歎道,同時暗罵這陳水扁真會享受。   「這台勞斯萊斯非是迎接貴客,所以輕易是不用的。平時連陳總統都很少乘坐,他說太扎眼了,現在這個時期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宋啟文說道。   蕭天微微一笑,心道還是水哥會做人,懂得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在政壇混。   隨著蕭天和宋啟文還有隨後跟上來的呂秀蓮走進了轎車內,蕭天身後的張剛快步跟上前來,來到勞斯萊斯的副駕駛一邊,打開車門沖裡面的保鏢一揮手,說道「出來!」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一臉的怒容,保護總統的保鏢和不同於一般的保安,一個個不僅身懷絕技而且心高氣傲。但是張剛可不慣著這些人,臨來台北之前,劉忠言反覆交代此行雖不至於刀光劍影,但是也要加強蕭天的近身防衛,在幫派林立的台北不知道有什麼敵人等著呢,所以張剛才執意要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以達到保護蕭天的目的。   張剛見那個保鏢半天不動地方,心中暗怒。左手一把扣住那名保鏢的肩胛骨,頓時一種酥麻的感覺順著那個保鏢的右臂襲遍全身,動彈不得。張剛一使勁就把那名保鏢從副駕駛座位上給拽了下來,那名保鏢一個趔趄倒在車旁邊。張剛朝地上保鏢冷笑一聲,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隨即關上了車門。   這名總統的貼身保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啊,翻身就要起來,誰知道剛起來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了回去。那名保鏢一抬頭發現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身材的挺拔的黑臉年輕人,那年輕人伸出右手的食指衝他晃了晃,意思是不要試圖反抗。   這個人正是十八鐵衛的隊長黑龍,那保鏢的肩膀被黑龍按的一動都不能動,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眼前這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所以也就放棄了要找張剛單挑的愚蠢做法。   張剛的行為蕭天一早就看在眼裡了,不光是蕭天,連呂秀蓮和宋啟文都看到了。但是蕭天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和宋啟文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呂秀蓮更是犯不上為了這件事再和蕭天起衝突了,但是心中卻暗恨自己的這幫廢物竟然連蕭天的一個保鏢都對付不了。   「開車吧!」蕭天像是吩咐自家的司機一樣下達著命令。   「是!」司機近乎機械化的動作是立刻發動了轎車,這個時候才發現下達命令既不是呂秀蓮,也不是宋啟文。在等級分明的政府裡這等於是犯上作亂,這下司機是把車開走不是,熄滅轎車的發動機也不是,一時間司機無比尷尬的回頭望著車裡的幾個人。   蕭天似笑非笑地不說話一直望著窗外,宋啟文一看呂秀蓮也不說話,沒有辦法只得對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聽到宋啟文如赦令般的一句話連忙加大馬力朝前開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章台北聖心   (本章字數:463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車隊行使進台北市區,喧囂的街頭和繁華的店舖立刻吸引了蕭天的注意力。說起來連蕭天自己都感覺自己很失敗,到台灣這麼長時間了幾乎一次都沒有到台北來過。即使是集團的台北公司開業也是由忠言一手操辦的,他這個老闆是名副其實的「幕後」。如果不是因為陳水扁極力邀請他來台北,可能連蕭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真正的到台北一趟。   坐在勞斯萊斯寬敞舒適座椅上的蕭天手拄著下巴全神貫注注視著台北的街頭,如果說台南是一個平靜湖面的話,那麼台北就是一條澎湃的江河。不論是經濟還是生活的各個方面,台南的一切都不能和台北相比。台北高樓大廈林立,一棟棟寫字樓陳列在街道兩旁,大街上滿是行色匆匆的人流。街道旁邊店舖擺弄的永遠是風頭浪尖的潮流,其商業的繁華程度是台南永遠都比不上的,不愧是台灣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這裡才是英雄地,英雄夢啊!蕭天在心底由衷地感歎道。直到這個時候好勝心極強的蕭天才不認為這次的台北之行不再了無意味,至少台北的繁華讓他有了在這裡一展拳腳的衝動。   不一會,浩浩蕩蕩的總統車隊停靠在了路旁,司機告訴蕭天要去的學校到了。蕭天微微一笑,不等司機過來開門,也不顧街道兩旁行人詫異的目光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轎車。   「台北聖心學校。」蕭天望著門前的巨大門牌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口。什麼聖心?蕭天冷哼一聲,有錢就聖心,沒錢就用不用費心往這裡面進了。   台北聖心學校是國民黨進駐台灣後,為國民黨高級將領的子女設立的一個具有政府背景的私立學校。後來隨著台灣民生教育的發展,這所聖心學校逐漸演變成一所貴族化的學校。能進入聖心學校學習的學生不是商賈名流的公子,就是政府高官的子孫,總之由於每年上百萬的高昂學費隔斷了許多想要求學的中低收入家庭的子女,從而成就了聖心學校貴族式的教育管理模式。   據說聖心學校這幾個字還是宋美齡提的字,所以聖心學校有很深厚的政府背景,即使在民進黨執政台灣的時代,也沒有波及聖心學校的政府背景,相反民進黨政府又進一步加大了對其的政策和財力傾斜,因為民進黨黨內的許多子女也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聖心學校涵蓋了從幼兒園到國小,國中的所有大學之前的教育,甚至台灣有的大學為了增加學校的影響力而對於聖心學校報考的學生予以免試錄取。由此雖然台灣聖心每年的學費高昂,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拼了家底也要往裡面進,所以現在的聖心是台灣最著名的貴族學校。   為了讓小小能有個很好的教育環境,蕭天特地委託忠言通過自己和民進黨的關係,讓小小進入聖心上學。雖然學費高昂,但是對於蕭天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現在蕭天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學費要花的值。好在台灣聖心在台灣教育界還是小有名氣的,一流的教育是以一流的學費為前提的。   當這對總統車隊停靠在台灣聖心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立刻有保安通過電話向學校的校長李萬琦報告了。正在開校長辦公會的李萬琦一聽門衛報告說是總統的車隊已經到了學校門前了,李萬琦騰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暗道每次政府來人都是提前打招呼啊,更何況是總統。   自民進黨執政台灣以來,總統還沒有來過學校呢,該不會是要來個突然襲擊來檢查工作吧,李萬琦邊想邊組織學校的中高層管理幹部下了主樓快步跑向學校門口。   學校的門衛看見總統的車隊停靠在門前,立刻就迎了上來,擺了一個自認為是非常酷的姿勢站在了最前面的勞斯萊斯門前等候總統的檢閱。但是這個門衛萬萬沒有想到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一位二十左右歲身材挺拔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一身黑色西服像一團黑雲一樣站在自己前面。   望著眼前這個高出自己半頭的年輕人,門衛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乘著總統的專座?門衛在心裡反覆嘀咕著。   隨後下車的是副總統呂秀蓮和宋啟文,勞斯萊斯後面跟隨的奔馳上的保鏢早已經快步下車佔據各個位置警惕地眺望著四周。只有十八鐵衛跟隨在蕭天的左右,他們的職責只是要保護蕭天的安全,換句話說如果蕭天和呂秀蓮同時從一棟樓下走過,從上面掉下來一個花盆,即使眾鐵衛能計算到這個花盆一定會砸中呂秀蓮的腦袋,他們也不會提醒一下。   這就是十八鐵衛的職責--一切以蕭天為中心!   蕭天嘴角含笑大步朝聖心學校裡走去,身後左右兩旁跟隨的是宋啟文還有極不情願的呂秀蓮。本來呂秀蓮是不想出來的,但是由於自己乘坐的是總統府的專用車輛,如果自己不出現不代表政府的話,那對台北政府的聲譽會有影響。   因為有所顧及,呂秀蓮才不得不在宋啟文的陪同下走下勞斯萊斯,更讓呂秀蓮下不來台的是蕭天根本就不管她,自己一個人大步往前走,害得呂秀蓮只能快步跟上。一個堂堂的副總統反倒成了蕭天的跟班,這怎麼能不讓呂秀蓮氣憤呢?   就在蕭天「帶領」著這些民進黨的高官顯要大步往聖心裡面進的時候,李萬琦帶領著自己的班底已經快步來到學校門前,正好迎上了蕭天的隊伍。聖心校園很大,從主樓到校門口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要走,這對於已經年過五十的李萬琦來說實在是個體力活。即使來到蕭天等人的面前,李萬琦還是氣喘吁吁,不斷地掏出手絹擦著頭上的汗水。   蕭天停住步伐,笑呵呵地望著一臉狼狽像的李萬琦,他雖然不直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聖心的校長,但是從衣著和他身後的眾教師的表情上也能猜出眼前這個人估計就是聖心的校長了。   李萬琦抬頭一看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個年輕人,再往他身後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把李萬琦嚇了一跳,他一看副總統呂秀蓮正站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李萬琦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和誰打招呼了,論地位應該是副總統打招呼,但是從位置上來看副總統竟然站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後,那麼這個年輕人的重要性或者職位一定要比副總統呂秀蓮高。但是比呂秀蓮的大的官也只有總統陳水扁了,李萬琦在電視上見過陳水扁啊!也不長這樣啊,難道是陳水扁的兒子?李萬琦開始在心裡瞎琢磨上了。   一時間複雜的表情不斷地李萬琦的臉上閃現,看得蕭天忍不住笑出聲來。   「您是聖心的校長吧!您好!我叫蕭南天!」蕭天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萬琦木然地握住了蕭天的手,說道「您…您好!呂副總統您好!」   事以至此,李萬琦也只能藉著這個機會和呂秀蓮打個招呼。呂秀蓮憋紅了臉沖李萬琦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呂秀蓮的態度讓李萬琦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是出於禮貌還是邀請蕭天眾人到學校的會議室裡去。   「學校我們就不進去了,今天到聖心來,完全是蕭先生想要見一下他的妹妹,還希望李校長幫忙找一下。」蕭天身後的宋啟文接著李萬琦的話把來意說明了一下。   「這個…這個沒問題!」李萬琦一下子又蒙了,這個蕭南天到底是什麼人啊,找個人竟然坐總統的車隊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竟然讓副總統帶領著黨內的高官一同陪同前來。   李萬琦不敢怠慢,說道:「不知道蕭先生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她叫蕭曉!」蕭天說道。   「誰?蕭曉,是她啊!」李萬琦驚歎道。   這回輪到蕭天詫異了,難道小小在聖心很出名麼,蕭天滿臉疑問地問道「校長,您知道她?」   「豈止是知道啊?這個小祖宗都要把聖心給翻過來了!」李萬琦無奈地說道,他急忙叫個老師過來吩咐了幾句,那名老師連忙往聖心內校跑去。蕭天估計他是找小小去了。   「校長,蕭曉在學校沒有惹什麼禍吧?」蕭天從李萬琦的口氣中猜測似乎小小是惹了什麼禍事,要不怎麼連校長都知道小小的名字呢?所以蕭天不無擔心地問道。   「她是沒有惹什麼禍,但是很多禍事卻都是因為她才引起的。」李萬琦搖著頭一臉苦笑。   「真是有什麼哥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呂秀蓮在蕭天身後小聲嘀咕著,聲音剛好能讓蕭天聽見,而被人又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呂副總統,您在說什麼?能大聲點麼?」蕭天故意氣呂秀蓮。   呂秀蓮白了蕭天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我是說恭喜蕭先生有個好妹妹!」   「哦!是麼?那就要謝謝呂副總統的恭喜嘍!」說完,蕭天也不理呂秀蓮。   望著蕭天和呂秀蓮的鬥嘴,宋啟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自己沒有能力去阻止二人的暗鬥,只能寄希望二人不要在這個公眾場合吵起來,否則那可真要成為政府的笑話了。   蕭天不知道已經進入聖心快一年的小小在校內是個僅次於電影明星的新聞人物,聖心近一年的大事件幾乎都是圍繞著小小展開的。在聖心在讀國中一年級的小小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但是由於小小長著一張天使般可愛的面孔,從進入聖心的那天起立刻成為學校男生追逐的對象。由於聖心的學生非富即貴,每個有錢的公子哥在學校都是小霸王一樣的人物。有的公子哥為了爭奪小小不惜和另一方大打出手,聖心幾次大的流血事件在學校查明後證實都和小小有關。更有甚者還有一批沒有勢力的公子哥自動組成了一個小小衛隊,專門負責保護小小的不受其他男生的騷擾。這下衝突就更加的頻繁,一時間把聖心上上下下鬧得是雞飛狗跳,今天李萬琦正在開的校長辦公會討論的其中一項議題就是小小問題。   所以李萬琦在得知小小是蕭天的妹妹的時候,本來想把小小從聖心開除的心也沒了,就沖今天這個總統車隊,小小的背景那可不是一般的硬啊。   那是相當的硬啊!一位能讓副總統及內閣高官一同陪同探望的學生,這在聖心建校史上還是頭一次,所以李萬琦一臉的苦笑。現在如何比較圓滿的處理小小問題是他的當務之急,否則再有幾次大的衝突,難保那些學生家長不退學,真要那樣的話學校每年高昂的學費收入勢必會受到影響。   當然蕭天是不知道這些的,他想只有等見到小小之後再親自問她本人了。   蕭天連同呂秀蓮等人來到聖心學校的消息本就是臨時起意,但是由於總統車隊突然出現在聖心學校門口,對於新聞有著天然敏感性的台北各路媒體聞風而動,不到半個小時,台北各家新聞媒體都派出了代表衝向了聖心學校。   而與此同時臨近中午學校放學,更有許多大財團和政府高官的轎車過來接子女,但是由於總統的車隊停靠在學校門口使得許多轎車被迫停靠在了學校門口外圍,一時間造成了聖心學校門前的大塞車,好在聖心前面是一個小型廣場有著充足停車位置,這才沒有引起其他的問題。   蕭天這一夥人一直在學校門口等候,正好被前來的媒體堵個正著,新聞媒體正愁沒有頭跳呢。由於被呂秀蓮的保鏢攔在遠處不能考前,但是即使這樣還是阻擋不了記者們的閃光燈,蕭天和呂秀蓮還有宋啟文三人的照片一同出現在了第二天的各大新聞頭條。蕭天的名氣頓時一時無倆,不僅在政界商界,甚至台北各大黑幫都是知曉了目前風頭最勁的南天集團的老大蕭天已經來到台北。   台北各大黑幫開始暗中猜測蕭天此次來台北的真正意圖,一時間台北黑道風雲變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章紅顏禍水   (本章字數:459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哥哥!」   不遠處宛若一聲鶯啼般的叫喊聲傳入了等候在校園門口的人們,蕭天一轉身就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休閒裝的小小和幾位老師從不遠處走來,也許是太高興蕭天能親自來看望她,小小見到蕭天的背影立刻撇開自己身邊的老師朝蕭天跑了過來。   「小小!」看到小小的蕭天臉上立刻洋溢著罕見的溫情,剛張開雙臂,小小的艷影就撲進了蕭天的懷抱。   在抱出小小的那一剎那,知覺靈敏的蕭天立刻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一降,周圍不少圍觀的男生用著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望著蕭天的背影。如果不是知道蕭天就是小小的大哥,相信一定會有很多小男生把蕭天當做自己的情,但是即使這樣在外圍的很多男生都用敵視的目光望著蕭天。   「大哥,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啊?你難道不想小小麼?」說到這裡小小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立刻閃爍著晶瑩的淚光,讓所有人看上去都心疼不已。   蕭天推開小小,雙手握著小小柔弱的雙肩,笑著說道:「哥哥怎麼會不想我們的南天小公主呢?只是大哥的工作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過來!」說完蕭天用手輕輕掐了一下小小的臉蛋,二人間洋溢著濃厚的溫情。   小小立刻一抹紅暈撲上臉龐,蕭天看到後,調侃道:「哦,對了!我忘了我們的小公主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現在懂得害羞了!」   「大—哥!」小小立刻一聲嬌呻。   隨後蕭天就聽到身邊人群中一聲驚呼,蕭天知道又是那些懷春的小男生。   蕭天搖了搖頭,把小小拉到旁邊公園的座椅上,也不管呂秀蓮那些高官們,逕自和小小說著話。呂秀蓮雖然在不時地和李萬琦說著話,但是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蕭天和小小二人。在驚歎小小天使般可愛面孔的同時,更是對蕭天對自己的冷落懷恨在心。一個堂堂的副總統,一個在台灣任何人見面都要矮三分的人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處處遭受冷遇,更可恨的是這些冷遇和難堪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那就是蕭天。   「來,讓大哥好好看看!看看我們的南天小公主是如何亭亭玉立!」蕭天笑著說道。   「好啊!」說完小小在蕭天前面像是芭蕾舞演員一樣轉了一圈,開心地問著蕭天「那就讓大哥好好看看吧!」   蕭天望著眼前的小小,一個老天憑空送給他的妹妹,心中的思緒此起彼伏。從最開始義無返顧地為救老冰而獻血,到浴血日本背部受傷,可以說自跟著自己這個不稱職的大哥受的苦要遠比享的福要多的多,同時也經歷了許多在她這個年齡經歷不到的一些坎坷,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小要比同齡成熟一些。   現在的小小和一年前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可有了天壤之別,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舉手投足透露著優雅,白皙的皮膚,粉紅色的臉蛋白裡透紅,尤其是小小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在其中迷失,十四歲尚且如此,那到了二十四歲的時候呢,蕭天不敢想像。望著不遠處不時向這裡眺望的小男生們,蕭天真不知道是該替小小高興,還是該替小小煩惱。   「小小,你背後的傷口怎麼樣了,現在還疼麼?」說到這裡,蕭天不僅又想起一年前日本東京郊外的那場血戰,小小就是在那晚背後無辜受了一刀,刀傷從後脖頸直達腰部。這樣的一個傷口出現在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身上任誰看了都要心疼萬分,更何況是南天的小公主呢?小小回到台灣後,老冰看了小小的傷口更是心疼的落下淚,老冰發誓一定不讓小小再受到任何傷害。   「已經不疼了,只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會有些癢。」小小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樣。   像小小這個年齡的女孩已經開始逐步注意自己的五官和身材了,小小背後的那一刀之深已經再無消除的可能,很可能要伴隨她的一生。但是小小的漫不經心蕭天不知道是因為小小的稚氣未脫,還是真的對這件事情擁有那份灑脫。   想著這些蕭天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了擔憂的神情,細心的小小望了蕭天一眼大致明白了蕭天在擔憂什麼,於是主動走上前去像是長者愛護晚輩一樣拍了拍蕭天的頭,輕鬆地說道「別擔心了,哥哥!我不在意的,真的!」   蕭天望著像小大人一樣的小小,笑著說道:「傻丫頭,你知道我在意什麼啊?哦!對了,我還想問問你呢,你是不是在學校闖禍了?」   小小驟一聽到蕭天的問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蕭天所指的禍事是什麼了。   「那不關我的事啊,再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是個受害者!你不知道學校的那些男生我都要煩死了,天天給我買那些花啊,禮物啊什麼的。他們要打架我也攔不住啊!」小小撫摸著自己的長髮慢悠悠地說道。   望著小小振振有詞的樣子,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這還真的不能完全怪小小。蕭天望了望了不遠處那些圍觀的小男生們,苦笑一聲,紅顏禍水!古人這句話說的還真有道理!   「不過,小小!哥哥要鄭重地告訴你,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絕對不允許在學校找男朋友!」蕭天也不知道這話對小小說是不是有點早,還是他真的擔心小小會被其中的一個小男生給『拐』跑了。   不過蕭天還是少有如此鄭重地告誡小小,小小望著蕭天嚴肅的表情,撲哧一笑,說道:「放心吧!大哥!如果我以後要找男朋友就找像哥哥這樣的大英雄。」   聽到小小的話,蕭天呵呵一笑,說道:「你哥哥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要個真正的好人!」   「不!我就要找哥哥這樣的!」小小摟住蕭天的脖子撒嬌似的說道。   蕭天只能無奈的任由小小在自己的懷中胡鬧,幾番談話蕭天發現小小成熟的很快,至少要比同齡人早熟的多。雖然偶爾還會流露出小女孩的神態,但是言語間蕭天發現小小在學校的這一年變化很大。從言談舉止還有思維方式日趨成人話,個性也逐漸獨立,當年那怯怯的小女孩已經漸漸地從自己的印象中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信開朗的女孩。   也許這就是在外求學獨立生活的好處,但是蕭天也擔心獨自一人把小小放在台北沒有自己在身邊,小小會學壞或者沾染一些不好的習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大大違背自己的初衷了。現在看來,蕭天對於在校已經生活一年的小小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蕭天也許不知道,小小現在嬌羞的神態也許永遠只會在蕭天面前展現,沒有蕭天在身邊小小在學校完全不是這個樣子,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在學校門口小小的扭捏神態會讓其他男生嘩然的原因。   不過小小在聖心的所有表現,自然會有人向蕭天報告的。   「小小,那邊的兩個是你的好朋友麼?」蕭天注意到從他和小小談論到現在,一直都有兩雙眼睛在有意無意朝這邊看,眼神中全無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敵意』,而是是一種朋友間的關切之情。   「哦!他們兩個啊!他們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男生叫於若洋,我管他叫小魚,是個孤兒。女生叫隋若秋,他爸爸是政府的官員。他們的名字中間都有個若字,哥哥,你說是不是很巧?」小小興奮地介紹道。   從小小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她在聖心的死黨了,能有這樣兩個同學,蕭天也為小小感到高興。對於那個短髮的叫隋若秋的小女孩,蕭天沒有太過注意。但是對於那個叫於若洋的小男孩,蕭天卻有些疑問。那就是能上聖心的學生,其家裡都是有一定背景的,所以才有能力有財力上聖心這麼好的一個貴族學校。但是那個小男孩只是個孤兒,是誰資助他上的聖心呢?這一點讓蕭天很是奇怪。   不過又一想,蕭天認為可能是自己多慮了,他還只是個孩子。連年的沙場和商場的廝殺讓蕭天有了一個近乎於自然反映的靈敏,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他都喜歡去琢磨一番。想到這裡,蕭天感覺自己真的是該歇一下了,都快變成神經質了。   其實蕭天的這一直覺這次也沒有錯,於若洋之所以能夠上聖心的學習,能夠支付高昂的學費,完全是有個神秘人物在資助他。於若洋不知道他是誰,也從來沒有見過。於若洋和隋若秋是小小自進入聖心後結識的第一對夥伴,他們二人一直陪伴著小小直到蕭天離開台灣。十年後這兩個人成為小小班底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於若洋主武,隋若秋主文,這一文一武成為了小小的左膀右臂,自蕭天後在江湖上又掀起了另一場腥風血雨。   蕭天沒有發現自己的傳奇的經歷自始至終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小小的成長,若干年後蕭天回想起這一段經歷,他真有點後悔當初認了小小當妹妹,否則可能一連竄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但是誰又能斷定這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蕭天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不遠處宋啟文也是焦急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不時地抬頭往蕭天這邊看。蕭天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把呂秀蓮這些民進黨高官晾在一旁著實有些過分。   蕭天又和小小說了幾句就起身朝外面走去,來到李萬琦面前,蕭天甚是客氣地說道:「李校長,我妹妹就交付給貴校了,以後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擔待,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管說。」   李萬琦連忙回答道「不敢!不敢!蕭曉同學一定會在聖心受到最優質的教育!」李萬琦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是暗暗為聖心今年的發展而擔心。只要有這個蕭曉在聖心一天,聖心就還會不得安寧的。李萬琦已經暗暗打定主意要立刻解決蕭曉的問題,否則他這個校長就要回家養老了。   蕭天微微一笑,又和李萬琦寒暄了幾句,回頭沖宋啟文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別讓陳總統等久了。」   「蕭先生還知道要去總統府啊,我還以為您這次來台北是專門來看你妹妹的呢。」呂秀蓮不無挖苦地說道。   蕭天邊走邊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呂秀蓮,笑而不答。氣得呂秀蓮一跺腳快步來到車旁邁步進了轎車。   蕭天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暗道按照年齡這個老女人應該過了更年期了,怎麼到這個年齡還看不開事情呢。   蕭天臨上車的時候,遠遠望見不遠處的樹林中閃現一道靚麗的人影。蕭天沖其微微一點頭,隨後低頭進了轎車。早就坐在車裡的呂秀蓮見蕭天站在車門邊不動,望了蕭天一眼,見蕭天的目光望著遠處。所以就順著蕭天的目光望見遠處的樹林中一道紅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呂秀蓮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暗道人影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也進了轎車望著對面不斷向外面張望的呂秀蓮,蕭天調侃問道:「副總統看上的那位老男人在哪呢?」   呂秀蓮頭也沒回,順口就答道:「就在那個樹林裡,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蕭南天,你在說…說什麼?」   這個時候呂秀蓮才反映過來蕭天剛才說的話,但是在現在這個場合又不好為了這件事情和蕭天發生爭執,氣得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蕭天看到呂秀蓮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車外面送行的李萬琦和學校的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從總統的專車中傳出如此爽朗的笑聲,那笑聲隨著車隊的遠去還在台北寬敞的街道上迴盪著。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章宴無好宴   (本章字數:473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的街道整潔而且寬敞,處處體現了台北作為台灣政治文化中心卓而不凡的氣質。但是隨著車隊緩緩向著總統府行進,蕭天的劍眉卻漸漸皺起,總統府雖然不是什麼虎狼之地,儘管自己和陳水扁的關係菲淺,但是自己一人孤身來到台北還是讓蕭天的心頭充滿壓力。這股莫名的壓力讓蕭天一臉的凝重,深邃的眼神似乎要透過玻璃窗看透萬物,少年而老成的臉上寫滿的除了責任,還是責任。   都說沉思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蕭天也不例外,就在蕭天凝神注視車窗外面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連年過半百的呂秀蓮也不禁被蕭天渾身散發的憂鬱氣質所吸引,儘管只是那麼的一瞬間。   「蕭先生,轉過這個彎就到總統府了!」宋啟文及時提醒著蕭天。   雖然是第一來到台北,但是蕭天的思緒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腦海中遊蕩回來,只是隨口答應了一聲。   蕭天的反映讓呂秀蓮和宋啟文著實感到差異,如此高規格的接待竟然沒有讓蕭天眼中透露出一點點的興奮。任誰坐在總統專車裡,在有副總統陪同下,在馬上就要到總統府而且還有總統親自接見的情況下臉上都會洋溢的興奮滿足的表情,但是讓二人錯愕的是,蕭天竟然一點反映都沒有。   車隊緩緩轉過一個彎來到台北市凱達格蘭大道與重慶南路交叉口處,一棟巨大的歐式建築立刻呈現在蕭天的眼前,蕭天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這就是台北的總統府麼?蕭天在心中暗道。   在蔚藍的天空下,以紅白兩色為主的巨大歐式建築矗立在車隊的正前方,總統府的前面的是一條並行十六車道寬敞馬路,馬路邊綠樹林立,花團錦簇,就連總統府門前都種著若干棵椰子樹,使得整個總統府風格別樹一幟,尤其總統府定樓中間佇立的一個鐘樓型建築更為其憑添了一種另類的威嚴。   這是就是「中華民國」的總統府麼,這簡直就是一個渡假村嘛!台北的這個總統府徹底顛覆了蕭天印象中對台灣總統府的想像,蕭天腦海中對台北總統府的設想應該是一個充滿現代風格的高樓大廈,就像美國的五角大樓一樣,這才符合亞洲四小龍的稱號嘛!但是事實的情況卻恰恰和蕭天心中設想的相反,充滿異國情調的總統府似乎有點沖淡了壓抑在蕭天心頭的憂慮,許久未見的微笑又浮現在蕭天的臉上。   台北的總統府要追溯到日本佔據台灣的上世紀初,日本人據台以後,將臨時總督府設在清末的布政使衙門內,一直到第5任台灣總督佐久間左馬太的時候,才有興建永久性廳捨的計劃。1907年,總督府懸賞5萬元日幣公開徵圖。1909年公佈中選名單,結果第一名從缺,選用第二名長野卯平的作品。據說其樣式與當年正在建造中的東京火車站很接近。   整個工程1912年6月正式開工,1915年6月主體大致完成,舉行上棟典禮,而終於在1919年3月告竣。總工程費計280萬日圓。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這棟建築曾遭到轟炸而嚴重毀損。台灣光復後,在民國三十五年也就是1946年重建完成,當時為慶祝前總統蔣介石的六十歲生日,改稱介壽館。國民黨敗退台灣,中央政府也隨後遷台,便以此館為總統府,延用至今。   整個總統府是一座造型對稱的五層樓建築,中央立起一座像征權威的高塔,建築風格則是當時流行的文藝復興巴洛克式樣。它不僅是「總統」辦公處所,也是台灣當局重要慶典活動的場地。雖然歷經四分之三世紀,「總統府」至今仍大致維持原貌,台階、拱門、高柱、紅磚牆,仍不減當年風華。   蕭天及其車隊現在的位置就是在總統府正前方的介壽路,也是為了慶祝蔣介石六十歲生日而命名的,這條寬敞的馬路以其獨特設計享譽台北,平時可以當馬路使用,逢有重大慶典活動,這裡就是一個寬敞的廣場。自日據時代以來這裡一直是台灣最高領導中樞所在,在國民黨政治「解嚴」後,由於政治氣氛緩和,「總統府」也「親民」許多,每年擇期開放供民眾參觀。   宋啟文在車裡就滔滔不絕地向蕭天介紹總統府的『悠久』歷史,蕭天邊聽邊不住地點頭。   「今天為了迎接蕭先生,整個介壽路都戒嚴了,這可是總統府的最高規格的接待,足見陳總統對蕭先生的重視啊!」宋啟文語氣中掩飾不住羨慕地介紹道。   蕭天透過玻璃窗定睛一看,果然整個廣場都被戒嚴了,四周都是負責保衛的警察,還有一些身著黑色西服的保鏢穿插其中四下巡視,似乎應該是總統的私人衛隊。廣場的正中間站滿了台北的政府官員,每個人都衣著筆挺,神情恭敬。中間站立的正是剛剛任期滿一年的「中華民國」大總統陳水扁。今天的陳水扁一身盛裝,可以看出是精心穿戴的,率領他的內閣班底一臉從容地望著漸漸停靠在廣場旁邊上的總統車隊。   待車隊停靠,立刻就有服務人員上前打開車門,蕭天昂首大步邁出車門。一股濕潤的海風迎面吹來,頓時讓蕭天感覺心曠神怡,一掃剛才的陰霾之氣。隨後下車的是呂秀蓮和宋啟文。   陳水扁遠遠看見蕭天走下車,立刻帶領著迎接隊伍跟了上來,蕭天也是滿臉微笑朝陳水扁走去。   二人剛到近前,立刻來了一個中國式的擁抱,四周埋伏的媒體記者立刻抓拍下來這個陳水扁自接任總統後與人最親密的珍貴鏡頭。這張有著特殊的意義的照片隨後也被放到第二天報紙的顯著位置,新聞媒體更是大肆渲染。本來陳水扁心中一個普通的宴請立刻被弄的滿城皆知,自然這份照片也隨著網絡媒體及新華社記者傳回了大陸,引起了大陸有關人士的注意。   「老大,你終於來了!」陳水扁用了只有他和蕭天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動情地說道。   「水哥,你還好吧!」蕭天笑著邊說邊像老朋友一樣拍著陳水扁的肩頭。   「本來不太好,但是老大一來就什麼都好了!」陳水扁語氣似乎有點哽咽,蕭天的這一聲水哥實在是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太多的甚至連陳水扁自己都無法言謝的感激,所以陳水扁用力地拍著蕭天的後背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   若干年後,蕭天回憶起這一段,他相信至少在那一刻陳水扁所展現的一面是他的真情流露,不攙雜一絲的政治意圖。   但是也只有那一刻才是真,以至於到後來,蕭天都分不大清這個和自己父親幾乎同齡的台灣政壇新銳人物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政治生活既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也可以掩蓋一個人的性情,這也許就是政治的魅力所在。   「來,老大,我給你介紹這是內閣行政院長……」陳水扁立刻為蕭天介紹自己的內閣成員,而蕭天也不厭其煩地一一與其打著招呼。蕭天知道將來南天集團的發展說不定就會求到其中政府高層的某個人,就全當是為忠言以後的發展鋪路吧,蕭天在心中暗道。   一陣寒暄過後,陳水扁和蕭天在副總統呂秀蓮和宋啟文及其它政府官員的陪同下朝總統府走去。   這個時候蕭天才發現在車裡遠望著到近前觀看總統府是兩個感覺。氣魄雄偉、巍峨高聳的總統府,在寬敞廣場的襯托下,尤顯尊貴氣派,也許只有站在這棟建築的門前才能夠理解為什麼台灣的政治人物為誰能入住這裡而瘋狂。而這些在大陸居住的人們是永遠也感受不到的,拋開台灣政治選舉的陰暗,如果要論政治氛圍和黨派之爭的激烈程度,大陸是比不上台灣的,不用看連想都不敢想。   陳水扁和蕭天一行人由總統府的正大門進入,蕭天抬頭一看門楣上大書「總統府」的楷體匾額高懸,字體剛勁有力,氣勢不凡。正大門平時只供「總統」、「副總統」及「總統」的賓客使用。   穿過敞廳進入挑高六七米高的後敞廳,整個敞廳巴洛克式圓柱羅列,弧形頂雕飾繁複,陽光從高高的天窗瀉下,整個空間氣派明敞,令蕭天眼前一亮。這裡有Y字梯通往三樓的中樞廳室,眾人拾階而上進入三樓,三樓包括「總統」會客室、「總統」辦公室、勳章陳列室、介壽堂。會客室為「總統」接待中外賓客的場所,牆上掛有孫中山及吳稚暉的墨寶。   邊走陳水扁自動請纓當起了解說員,為蕭天介紹總統府內的佈局。   「老大,這裡就是介壽堂了,去年我就是在這裡宣誓就職的!」陳水扁和蕭天站在介壽堂入口處自豪地向蕭天介紹道。   蕭天以前都是從新聞電視中看到台灣總統的就職,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親身站在這裡。整個介壽堂裝修華麗,挑高弧度設計的天花板,大理石鋪就的牆壁和地面,若干個巨大吊燈懸掛在棚頂,把整個介壽堂照射的金碧輝煌。   「水哥,當時一定很威風吧!」蕭天小聲地對旁邊的陳水扁說道。   「那個時候,感動的他媽的想哭!」陳水扁在蕭天面前毫無顧及地說道,眼神中似乎還沉浸在的當時宣誓的情景中。   聽到陳水扁的話,蕭天哈哈大笑起來。心道看來陳水扁在這裡是壓抑壞了,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敢放肆一言吧。   陳水扁說完也感覺到自己言語上的問題,看到蕭天哈哈大笑,自己也跟著笑起來,連陳水扁自己都感覺已經許久沒有如此開懷大笑了。   「走吧,老大,到我的辦公室去坐坐。」陳水扁說道。   「好吧,既然到了你的地盤,我就客隨主便。」蕭天微笑著說道。   「你們趕緊去準備宴會。」陳水扁吩咐道。   「是!」手下人恭敬地答道。   讓蕭天感到意外的是陳水扁的「總統」辦公室一共估計都不到10平大小,不多的擺設,佈置的儉樸雅致。   陳水扁看到了蕭天詫異的表情也不奇怪,解釋道「當初我的表情和老大一樣,心想總統的辦公室應該是寬敞明亮,擺設豪華吧。但是我的那些顧問團卻說,民進黨頭一次執政台灣,還是要低調些,要平民化一些,後來就弄成這樣了。」   望著陳水扁一臉的無奈,蕭天笑著說道「應該這樣,要不然何談親民呢?不親民又如何愛民呢?」   「老大,看來還是你比較適合干總統這個差事!明年讓您做!」陳水扁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蕭天哈哈一聲笑,然後接著說道「我的性格是不適合做總統的,我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然後蕭天手一指辦公室裡總統的座位,看著陳水扁說道「那裡不適合我坐的!」   陳水扁笑著也不言語,招呼蕭天坐到沙發上,遞給蕭天一隻煙並為其點燃。   望著陳水扁手中的煙火,蕭天心中都想大喊一聲媽的,有機會回大陸一定告訴那些曾經鄙視過我的人,在台灣有總統親自為我點煙。   但是蕭天的臉上依然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的變化。   隨後陳水扁也為自己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去,緩緩地說道「老大,你不知道啊!這個位置真的很難坐啊!我現在是內憂外患啊!」   「你今天讓我到台北是讓我幫你解決內憂,還是外患?」蕭天直言不諱問道。   陳水扁沒有想到剛見到蕭天,蕭天竟然就直接向他拋出了這個他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的要求,一時間陳水扁沒有反映過來楞住了。   這個時候敲門進來。   「總統,宴會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知道了!老大,我們走吧!」陳水扁正好趁這個時候擺脫了一時的尷尬。。   「好吧,走吧!」蕭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章禍起玫瑰   (本章字數:471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餐桌上的歌功頌德,推杯換盞已經讓蕭天漸漸麻木了,曾幾何時蕭天甚至認為這個宴會並不是為迎接他而設的。諾大一個宴會廳蕭天覺得自己和這裡的人和物是那麼格格不入,所以他向陳水扁告了假要回到總統府為其安排的住所。陳水扁也沒有阻攔讓服務人員引路把蕭天送了回去,並囑咐蕭天要好好休息,明天他會安排宋啟文陪蕭天到台北四處轉轉,蕭天道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宴會。   蕭天所住的賓館位於總統府大院內,房間佈置豪華,即使比五星級酒店也不多讓。蕭天往寬敞舒適的大床上一躺頓時感覺一陣疲憊,隨後蕭天起身到浴室放了一大缸的熱水,熱水越放越多,浴室裡熱氣騰騰。蕭天往浴缸裡一躺,浴缸了的熱水頓時浸滿全身,蕭天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把頭靠在浴缸的一邊微閉雙目享受浴缸裡傳來的溫度。   不知不覺中,蕭天竟然睡著了,輕微的鼾聲從浴室裡傳了出來。   半睡半醒間,蕭天隱約感覺到自己房間傳來『喀噠』一聲,不長時間又傳來房門輕輕合上的悶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進了蕭天的耳朵裡。   躺在浴缸裡的蕭天猛地雙眼一睜,挺身而起,隨後拿起浴巾往腰間一圍跳出浴缸,走出浴室。走出浴室的蕭天發現整個房間一點變化都沒有,一切都靜悄悄的。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蕭天在心中暗道。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看見自己的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舉著雙手倒退著從房間走廊走了進來,隨後蕭天就看到一隻頂在他腦門上的黑色手槍和一隻握著手槍的手,那個就是張剛。   「老大,我剛才看到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從你房間走出來。」張剛雙眼盯著那個服務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是不是?」   那名服務生儘管眼神閃爍,但是神色還算鎮靜。   「先生,我…。我只是進來看看蕭先生…。需要什麼服務?」服務生不甚流利地回答道。   看來不是錯覺了,蕭天眉毛微微一挑,看了看那個服務生。沒有理會房間門口的兩個人,逕直回到浴室穿上一件寬敞舒適的睡衣,手拿著一塊毛巾不斷地擦著頭髮上的水漬。   「洗個澡實在是太舒服了!」蕭天邊說邊來到張剛跟前,轉身對那個服務生淡淡地說道「你到我房間來幹什麼?」   「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服務生,來看看蕭先生需要什麼?」服務生依然振振有辭地回答道。   蕭天哈哈一笑,說道「看來總統府的服務生一個個都訓練有素啊,面對著槍口依然能夠保持如此的鎮定,難得啊!」說完,蕭天接過張剛手中的手槍不斷地擺弄著,嘴上仍然若無其事地說著話,彷彿在和自己朋友談心一樣。   「說,是誰派你來的,進來想幹什麼?」張剛厲聲問道。   那個服務生眼珠不住地轉動,似乎在想著脫身的計策,又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張剛的問題,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一種無助的慌張。   就見蕭天微笑著說道「我兄弟在問你話呢?」隨後蕭天突然握緊手中的槍,轉身槍口指向服務生的大腿。   「砰!」沒有任何徵兆的一聲槍響,緊接著是那個服務生的一聲慘號,服務生手捂著右腿半跪在地上,腿上流下來的鮮血立刻浸濕了地毯。   蕭天把槍扔給張剛,自己往沙發上一靠,冷眼望著地上的服務生,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進我房間來幹什麼?」   傷口的疼痛和短暫的大量失血讓那個服務生臉色煞白,蕭天談笑間殺人的冷酷讓服務生從心底膽寒。   「我是…。我是國民黨特務四處的,來房間放置……竊聽器。」說完服務生一臉死灰像一攤爛肉一樣堆坐在地毯上。   蕭天冷哼一聲,心道沒有想到自己剛到台北就被國民黨給盯上了,國民黨對自己還真是熱心。   「東西放哪了?」張剛問道。   「在茶几下面!」服務生洩氣地說道。   張剛來到茶几跟前,手在下面摸了幾下隨後從茶几下面扣出一個和大拇指指甲一般大小的圓形竊聽器。張剛來到蕭天身邊把竊聽器遞給蕭天,蕭天仔細地觀察著手中的竊聽器,歎道「做工真是精細啊!」   蕭天把竊聽器握在手中,對那個服務生說道「今天我不殺你,你走吧!」   「謝謝!蕭老大!謝謝!」服務生聽到蕭天話好像聽到大赦一樣,立刻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   「老大,咱們就這麼放了他麼?」張剛問道。   蕭天獰笑了一聲,說道「咱們放了他,不等於國民黨會放了他。知道美國的水門事件麼?國民黨剛失去了台灣,這個時候他是不會讓民進黨抓到任何把柄的。所以他回去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我估計那個服務生也會明白這個道理,也許他現在正在琢磨怎麼跑路也說不定。再說,台灣是個法制社會,我可不想剛進台北就惹上人命官司,尤其地點還是在總統府。」   夜,十二點,台北街頭。   此時的台北雖已入深夜,但是真正的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街頭滿是穿著時尚的少男少女們,路邊的店舖更是霓紅閃爍熱鬧非凡。在總統府賓館中一覺醒來的蕭天發現自己精神竟然出奇的好,一看表才十一點半,所以蕭天就想趁這個機會到台北的街頭去走走。蕭天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和門衛打了一聲招呼,坐了一輛的士就來到了台北的街頭。   蕭天也不知道台北到底哪裡熱鬧,哪裡繁華,蕭天現在的心情就和一個遊客差不多,心中充滿了對台北這個城市好奇與衝動。光怪陸離的街燈和擁擠的人群讓蕭天心中湧起淡淡的溫馨,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所以他下了的士和其他人一樣走在台北繁華的街頭。   蕭天一身的黑色休閒服裝,高大的身材再配上特有的古銅色皮膚讓蕭天有了一種特別的男性氣息和魅力,惹得經過他身邊的女孩頻頻回頭觀望。   「先生,要買一束玫瑰花麼?可以送給你的女朋友!」一個怯聲聲的聲音在蕭天身後響起。   蕭天回頭一看是個和小小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手裡捧著幾十束玫瑰花,可能由於時間太長了,有的玫瑰花已經開始凋謝。蕭天心想可能是小女孩一天都沒有賣出去多少束吧。儘管蕭天現在沒有女朋友,但是也實在不忍回絕了這個深夜還在街頭賣著玫瑰花的小女孩。   「多少錢一支?」蕭天憐惜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問道。   「五十元!」小女孩可能是因為太高興了,終於有人能夠買她的玫瑰花了,所以聲音都有些顫抖。   蕭天看了看小女孩手中玫瑰花,說道「這些玫瑰花我全要了,這是花錢。」蕭天從兜裡掏出錢遞給了小姑娘。   「先生,您是說您全要了?」小姑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我全要了,賣完了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蕭天沖小姑娘微微一笑,轉身就走了。   小姑娘也許第一次碰上蕭天這麼好的人,一時間有點愣神了。突然間她發現蕭天並沒有拿走自己的花,所以立刻追上蕭天。   「先生,您要的花還沒有拿走呢?」小姑娘問道。   蕭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大哥哥我還沒有女朋友,所以這些花我就送給你了。早點回家吧。」說完蕭天不再理會小姑娘繼續朝前面走去。   「謝謝!謝謝!」小姑娘淚眼汪汪地望著蕭天的背影說道。小姑娘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   就在小姑娘望著蕭天的背影出神的時候,從後面走上來四五個十七八歲染著黃色金毛的年輕人。   「小麗啊!今天賣了多少錢啊?」其中一個攔在小姑娘身前問道。   那個叫小麗的小女孩似乎像是看到惡鬼一樣,下意識的把蕭天給的錢往身後藏去,沒有想到被其他人看到了,一個右邊耳朵戴著耳環的男孩一把從小麗手中把蕭天給的錢搶了過來。   「小麗,今天你可沒少賣啊?」戴耳環的男孩手拿著一千多塊錢大笑著說道,似乎這錢就是他的一樣。   「你給我,這是我賣花錢!是我的錢!」小麗哭著伸著手去搶被拿在別人手中的那屬於自己的錢。   柔弱的小麗一下子被那個戴耳環的年輕人推倒在地上,並且惡狠狠地說道「這整條街都是我們兄弟罩著,這些就當是你這些天交給我們的佔地稅,剩下的給你。」戴耳環的那個年輕人從中拿出一百元扔到了小麗的身上。   街邊從小麗身邊走過的行人似乎都聲怕惹上這些不良少年,看到這一幕全部繞開只能用同情的眼神望著小麗。   無力反抗的小麗只能滿臉淚痕地拾起身邊的一百元錢,膽怯地站在一邊,她只能希望這些人能夠快點離開自己。   這四五個年青人似乎今晚掏到了寶,大聲歡呼著要去KTV唱歌,全然不顧眼前的小麗,彷彿這些錢就是他們應得的一樣。   這四五個人剛一轉身要離開,就見自己的眼前出現一個高出他們一頭的人,全身上下一身黑似乎連臉都是黑的。本來蕭天是想繼續往前走的,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目標,所以就想去問問小麗附近有沒有什麼小吃街之類的地方。沒有想到剛回到這裡就看到了四五個不良少年欺負小麗搶錢的這一幕,讓蕭天憤怒的是滿大街很多人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手來幫助小麗。   蕭天大手一把就按住了那個右手拿著錢的人,蕭天右手的拇指和無名指死死扣住那個男孩的太陽穴,弄的那個男孩一陣眩暈。   蕭天用冰冷的聲音,說道「把錢還給那個小女孩!」   「你以為你是誰啊,為她出頭,你知不知道我們混哪裡的!啊--!」那個戴耳環的年青人話還沒有說完,蕭天左手就拽住他戴著耳環的耳朵,疼得那個年青人啊啊慘叫。   另外幾個人見同伴受制於蕭天,叫喊著就要上來。蕭天劍眉一橫,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殺機,雙眼像是浸了血一樣望著要衝上來的幾個人。那幾個年青人立刻被蕭天的氣勢給壓住了,冷汗順著脖子淌了下來。這幾個年青人仗著自己依靠台北的黑幫平日裡專門在這條街上欺負弱小,惹事生非,至於生死場面根本就沒有真正經歷過,所以蕭天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一下子就催跨了他們的心裡防線,所有人都望著蕭天一動不敢動。   「我不太喜歡你耳朵上的耳環!」蕭天陰冷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中一顫,說完蕭天手腕一使勁,生生地把那個耳環從那個年青人的耳朵上給拽了下來,耳環被拽下來的時候上面竟然還掛著一些耳垂上的碎肉。   耳環掉在地上發生叮噹一聲脆響,隨之而來的是那個年青人像殺豬一樣的慘叫,但是迫於蕭天的氣勢就是沒有人敢上前扶他一把。   「以後你們幾個不要再到這條街上來!聽見沒有?」蕭天右臂一使勁,右手按著的那個男孩又發出一聲慘叫。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來了。」幾個人立刻像蕭天表白著,蕭天目光從這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每個人感覺蕭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從自己的臉上劃過。蕭天鬆開了右手,冷冷地說道「馬上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那個幾個平時作威作福的年青人立刻屁滾尿流一般向遠處跑去,其中一個剛才被蕭天按住的那個男孩還用眼神瞄了蕭天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恨意……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章江湖大佬   (本章字數:512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夜,士林小吃街。   士林是台北有名的夜市,同時也是聞名台灣的小吃街,全島內最有名的小吃幾乎都集中在這裡。儘管夜色已經過半,但是來這裡吃夜宵的人仍然絡繹不絕,小吃各個攤位隨處可見簇擁的人群,還有一張張人滿為患的餐桌。各種小吃的香氣在街道上肆無忌憚地飄揚,餐桌上的划拳聲和說笑聲不絕於耳,讓所有人昭示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蕭天送走了賣玫瑰的小女孩,收拾了一下被打亂的心情,詢問了幾個路人來到士林小吃街。站在小吃街的入口,蕭天滿懷愜意的心情望著街道兩旁熱鬧的各個攤位,每個攤位的老闆用盡各種方法在叫賣自己的小吃,吸引行人的注意。   蕭天雙手插兜悠閒地走在小吃街上東瞅瞅西望望,每個攤位上的駐足觀望都可以讓蕭天獲得片刻的愉悅,街道的喧囂似乎才讓蕭天感覺到那股本來就蘊藏在平凡生活中的樸實。   只是這種樸實對於生存在黑道中的蕭天來說是一種奢望,但是心情樂觀豁達的蕭天即使是因為這片刻的寧靜也會露出會心的一笑。   蕭天走著走著突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豆香,淡淡的清香立刻讓蕭天有了食慾。順著香氣飄來的方向,蕭天來到一個賣豆花的攤床。熱氣騰騰的豆花被老闆熟練地盛在碗中,然後澆上湯汁送到客人的面前。雪白色的豆花在配上香氣四逸的滷汁,不僅讓蕭天食慾大好。   攤位前面擺著五張桌子,張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惟獨有一張桌子只有一位身穿白色綢質唐服的老人,老人鼻直口闊,面色紅潤,像極了蕭天家鄉清晨在江邊打太極拳的那些老人。在老人背後站立了一位身穿深色西裝的男子,面容恭敬,縛手而立。   「老人家,我能坐這張桌子麼?」蕭天上前禮貌地問道。   正在桌子旁喝著豆花的老人聽到蕭天的說話,抬起頭看了蕭天一眼,眼神深處立刻閃現一道別人不易察覺的驚詫。老人微微一笑,沒等說話。他身後的那名男子立刻走上前來對蕭天說道「你不能坐這裡,請到……」   沒等身後男子說完就被老人伸手給制止了,老人身後男子雖然眼含忿忿之色但是也只能聽命於老人。   「小兄弟,請坐!」老人伸手示意蕭天坐下。   「謝謝!」蕭天剛坐下就大聲吆喝了一句「老闆,給我來一碗!」   嗓音渾厚有力,震人心神,看得周圍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蕭天這裡,對面坐著的老人更是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望著蕭天。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就端到蕭天面前。蕭天迫不及待地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濃郁的豆香攙雜著滷汁的美味從蕭天喉嚨一直到胃裡,唇齒留香。   「真是太美味了!」蕭天由衷地讚歎道。   老人看到了蕭天的吃相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湯碗用特有的老年人富有親和力的嗓音問道「小兄弟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哦,我從台南來!」蕭天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蕭天滿不在乎的不禮貌行為深深地激怒了老人背後的那個男子,身穿西服的男子一臉怒容地望著蕭天。   但是老人卻絲毫沒有慍色,依舊問道「小兄弟到台北是訪親,還是探友啊?」   聽到老人的問話,蕭天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湯匙,絲毫不迴避地望著老人的雙眼說道「應該算是訪友吧!」說完,蕭天沖老人笑了一下,接著喝碗裡的豆花。   看到蕭天的神色,老人心中忍不住又給蕭天加了一分,畢竟能如此從容地坐在他面前和他像朋友一樣說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很多人不是沒有機會,只是因為不敢。   「訪友之後,如果小兄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不妨讓我充當一回嚮導帶著小兄弟在台北遊玩幾天如何?」老人笑呵呵地說道。   蕭天握著湯匙的手明顯一頓,隨後又恢復正常,老人的雙眼緊緊地注視著蕭天的反映,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雙眼凝神射出的精氣蕭天卻深深地感受到了,兩人周圍桌子上的客人頓時感覺到空氣中彷彿凝滯住一般,緊張的氣息在四周瀰漫著,不少人匆匆結帳而去。   蕭天抬頭望著老人笑吟吟說道「不是我不想,我是怕您沒有時間啊!」   「哦!這話怎麼說呢?」老人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街口的那輛銀灰色勞斯萊斯是您吧。這條不足五十米的街道裡,至少有十人在您伺機而動,如果我還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您的保鏢吧。哦,對了,我還露了幾個人!」蕭天拍了一下腦門,接著望著旁邊幾張桌子上幾個人沉聲說道「他們也應該是您的人吧!您出來吃碗豆花都勞師動眾的,您又怎麼能當我的嚮導呢?」   說完蕭天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老人,周圍幾張桌子上人聽到蕭天的話,立刻條件反射一樣站了起來,凝神注視蕭天,同時把手伸向了懷裡。   老人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揮,那幾個人立刻又坐回座位上,只是手依舊伸向懷中。   「看來小兄弟出門從來都不帶保鏢了?」老人淡淡地問道。   蕭天嘿嘿一笑,說道「我,一個台南來的小人物,只是吃碗豆花哪有什麼保鏢啊?」說完蕭天眼含深意地望了老人一眼,同時又高聲吆喝了一聲「老闆,再來一碗!」   「真的只是小人物麼?」老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能把日本兩大黑幫鬧個天翻地覆,隻手遮天的台南地下皇帝,一個能和總統稱兄道弟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個小人物呢?」   蕭天哈哈一笑,說道「看來老人家比我還要瞭解我自己啊,我怎麼就不知道我是如此的出名呢?」   「能在我的面前如此鎮定的年青人,你是第一個!」老人面容嚴肅地說道。   「怎麼?老人家今天是要準備教訓我嘍!」蕭天冷笑著說道。   對面的老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依然不離開蕭天那異常鎮靜的臉。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走來一夥人,為首的是一個個頭高大,臉長如馬臉,面色凶悍的男子,身後跟著五六個膚色各異的外國人,這些人一同朝蕭天這邊走來。   為首的來到老人身邊一弓身,說道「老爺子,我來了!」說完男子歪頭看了蕭天一眼,這一看可不要緊,為首的男子狂震,接著兩眼傳來深刻的恨意。蕭天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子,蕭天覺得這個人總像是在哪裡見過,想了半天他終於想起來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了。   一年前在高雄機場圍堵他的就是這個人,他那張馬臉是讓蕭天印象最深刻的,現在蕭天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誰了,正是天道盟的精神領袖陳仁治,外號圓仔花,而這個長著一張馬臉的男子正是天道盟旗下美鷹會的會長尤雄,江湖綽號馬面煞星。   尤雄自從在高雄機場被蕭天繳了自己的手槍後,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不是陳仁治一直壓著他,他早就帶著他美鷹會的王牌主力去找蕭天算帳去了。這之後,蕭天去了日本,而後江湖又多了許多關於蕭天的傳聞。尤雄一方面不敢相信蕭天真的有實力去和日本兩大黑幫對抗,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江湖傳聞是真的,如果真的在蕭天那裡碰了釘子,自己在天道盟的地位就難保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尤雄可以十分肯定蕭天此時就一個人,正是除掉他的好機會。其實今天尤雄並不知道坐在陳仁治對面的就是蕭天,只是聽手下說老爺子陳仁治竟然和一個年青人相談甚歡,出於好奇尤雄想過來看一看到是誰,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蕭天。   別說尤雄了,就連陳仁治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碰上蕭天,陳仁治也只是以前見過蕭天的照片,所以才會立刻認出了蕭天。   而對於蕭天來說,陳仁治也只是以前聽說過,根本就沒有見過。蕭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條小吃街上碰到在台灣黑道排名前三位的天道盟老大。   但是蕭天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甚至敢和一國的軍隊交火,到現在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了,所以從心理上蕭天對陳仁治和他的手下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也正是因為這點勇氣使得蕭天表現得異常鎮靜,讓老謀深算的陳仁治不敢妄自下手,畢竟到現在為止自己的天道盟和蕭天還沒有什麼梁子。   至於華青幫的恩怨在陳仁治眼中還不能成為他立刻和蕭天翻臉的導火索,畢竟依蕭天現在的地位不論是在黑道還是在白道,地位都舉足輕重。如果自己這一方真的和蕭天交惡,先不說誰勝誰負,光是總統陳水扁就能再一次借用「一清」的歷史剿滅天道盟。   陳仁治目前還不想去惹這個麻煩,他今天只是很單純地想看看傳說中的江湖黑道新銳人物蕭天到底和傳聞中的一樣不一樣,所以陳仁治並沒有殺蕭天的心思,今天和蕭天的這一席話讓陳仁治頭一次認識到了蕭天,也大概明白了蕭天的性情。直覺告訴陳仁治蕭天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至少和他為敵是不明智的。   「陳老爺子!幸會!」蕭天笑著問候道,二人彷彿是剛剛見面一樣。   「彼此!彼此!」   陳仁治絲毫沒有拿出一點架子,話語中的親和力讓蕭天很舒服。聽到陳仁治的回答,蕭天眼望了陳仁治,陳仁治也望著蕭天,二人幾乎在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到現在蕭天才看出陳仁治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起任何的殺心,甚至蕭天感覺到他彷彿要努力地在和自己交好。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這是蕭天的一個信條。一個江湖前輩能如此和蕭天談話,就沖這點蕭天相信眼前的陳仁治和台灣其他的幫派大哥有那麼一點的不同,就是渾身有那麼一股江湖氣概。   只是現在幫派的大哥已經很少能有這樣的氣概了。   「咱們是敵人麼?」蕭天有些試探性質地問道。   「至少現在還不是!」陳仁治搖著頭回答道,接著陳仁治又問蕭天「咱們是朋友麼?」   「將來也許會是!」蕭天老練地回答道。   二人工整的對答立刻又讓蕭天和陳仁治哈哈一笑。   相逢一笑泯恩仇!至此蕭天相信橫在自己和陳仁治之間的華青幫那檔子事到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至少陳仁治沒有因為這件事和自己反目。但是蕭天依然對華青幫老大到是死於誰的手中存有疑問,這個疑問也許只有以後才能知道了。   蕭天喝完最後一口豆花,叫喊了一聲「老闆,買單!」   「不!這頓我做東!遠來就是客麼,讓我也盡盡地主之誼!」陳仁治說道。   蕭天也沒有推辭,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   蕭天剛一起身,尤雄踏前一步擋在蕭天身前,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阿雄!」陳仁治不滿意地叫住了尤雄。   儘管尤雄百般不樂意,但是也不能違抗陳仁治的命令,眼中的憤恨依然強烈,但是身子卻漸漸向後退去。   蕭天笑瞇瞇地望著尤雄,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邊搖著頭邊向街頭走去。   「老爺子,他現在就一個人,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尤雄望著蕭天離開的背影言語中充滿恨意地說道。   「你真的以為就他一個人麼?」陳仁治望著一身休閒的蕭天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你們幾個也認為就他自己一個人麼?」陳仁治問著尤雄後面的幾個美鷹會的頂尖殺手。   那幾個殺手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搖著頭說道「自我們踏入這裡似乎就被一股殺氣給籠罩著,是很強烈的殺意。強到似乎讓我們相信不論我們誰先出手,第一個死的一定不是那個年輕人,而是我們,這種感覺知道那個年輕人離開這裡才消失掉。太可怕了!」   那個人操著生硬的中國話如實地說到,尤雄似乎還不相信,叫喊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啊?!」   「那是因為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連直覺也變得不靈光了!」陳仁治語氣中掩飾不住的不滿情緒讓尤雄膽顫心驚。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紅衣女子和一名黑衣男子並肩走過豆花這個攤位,陳仁治凌厲的目光掃過二人,就在這個時候紅衣女子突然轉頭望了陳仁治一眼,就在那一刻陳仁治感覺自己的性命似乎就操縱在這個女子手裡,儘管自己距離這名紅衣女子有幾丈遠,中間又有美鷹會的頂級高手,但是陳仁治仍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死神距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章無限囂張   (本章字數:505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與陳仁治第一會面的如此戲劇性不僅讓蕭天心情大好,誰知道剛離開攤位不久,迎面就來了一夥氣勢洶洶的人流。   這夥人不多,二十多個,年紀都在二十六、七歲上下,為首的是一個一臉橫肉的男子。很明顯這個人就是領頭的,是他們的大哥,至於後面一看就是一些跟班,小嘍囉。在領頭男子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蕭天打眼一看正是剛才被自己教訓的那個小子。看著那個小子站在領頭男子的旁邊衝著蕭天指指點點,蕭天已經猜出這些人是幹什麼來的。   蕭天停住身形,雙手插兜,嘴角含笑望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這夥人。領頭男子旁邊的那個小子,手捂著纏滿繃帶的腦袋,惡狠狠地望著蕭天。   領頭的男子嘴裡叼著根牙籤打量著不遠處的蕭天,嘴裡的舌頭在不時地攪動著,時不時地吐出一口食物的殘渣,看得蕭天一陣陣反胃,所以蕭天面容漸冷,唯一保持不變的就是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   「!@#¥%」領頭男子一開口說的話立時讓蕭天聽得雲山霧繞,原來那個男子講的是閩南話,任那個男子說的吐沫星子滿天飛,蕭天竟然是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從那個男子凶狠的表情,蕭天就可以猜出那是火拚前最典型的戰前示威。   好不容易等那個領頭男子說完了,蕭天斜著眼睛望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說的我一句聽不懂,你能不能講國語?」   蕭天的這句話說完,領頭的男子差點沒氣得倒仰,感情自己的那些話都白說了。領頭的男子重重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把嘴裡的牙籤吐了出去,凶狠地望著蕭天,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那翻話「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敢動我的兄弟,你知道不知道士林這裡我最大,這裡都由我……」   沒等那個領頭大哥說完,蕭天一揮手毫不客氣地制止了他的說話「哪那麼多的廢話,你是不是為這個小子出頭的?」蕭天一指那個被蕭天一把從耳朵上扯去耳環的年輕人說道。   蕭天無形中散發的霸氣和目空一切立時讓領頭男子心中一凜,就這麼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對著自己竟然敢如此叫囂,他如果不是神經錯亂,就是背後有靠山。在台北這個黑幫多如牛毛的地方,誰知道這個小子是不是哪個黑幫老大的公子,領頭男子又仔細地望了蕭天一眼,不住在心中合計著。   「小子,你是誰,叫什麼名字?」領頭男子高聲問道。   士林小吃街憑空進來這麼多氣勢洶洶的人立刻讓整個街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來吃飯的客人都立刻匆匆結賬離去,唯獨剩下陳仁治這一桌。街上各個攤位的老闆也都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東西,看來類似這種黑幫的火拚在他們眼裡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千萬不要波及到自己。   「老爺子,您看…。。」尤雄附在陳仁治身旁試探性地問道。   「不忙,先看看在說。」說完陳仁治安心坐下,饒有興致地望著不遠處的蕭天是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一場危機,陳仁治此時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場精彩的戲劇一樣,手裡端著清茶,雙眼緊盯著這場戲劇的主角--蕭天。   而陳仁治身龐的尤雄則是想千方百計地除掉蕭天,他一看蕭天遇上的麻煩,心中突發奇想正好可以趁機除掉蕭天,然後嫁禍給這幫小地痞。既可以除掉蕭天,又可以置身事外,這樣兩全其美的想法不僅讓尤雄暗暗得意,但是陳仁治冷淡的反映卻讓尤雄心中不快,氣得他只能站在後面和陳仁治一道看蕭天是如何表演這場戲的,只是心中充滿的怨恨。   「你問我叫什麼名字?」蕭天冷眼看了領頭男子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也配?」   一句話頓時讓領頭男子臉色變成了豬肝色,一臉的橫肉在怒火的鼓動下都要聚集到一塊了,就彷彿一座火山馬上就要爆發了一樣。   「你他媽的敢再說一遍?」領頭男子指著蕭天說道。   誰知道沒等蕭天說話,距離蕭天不遠處坐著的陳仁治突然說了一句,算是替蕭天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意思是說你不配問他的名字!」說完,陳仁治一想,不論身份還是地位這個黑道的三流小混混還真都不配知道蕭天的名字。   聽道陳仁治的話,蕭天搖頭苦笑著,心道這個陳老爺子他來攪和什麼勁啊,這擺明了在替我挑事麼。   領頭男子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在蕭天不遠處還坐著個老頭,老頭的周圍還有幾五六個保鏢一樣的人。陳仁治及其他手下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勢讓他覺得那個老頭並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尤其當他看到尤雄有意無意露出懷裡的槍的時候,心中更打定了不去招惹這個老頭。   「你是不是想找死?」領頭男子用手指著蕭天說道。   蕭天眼中寒光一閃,隨即又淡淡地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完,蕭天從兜裡掏出一個硬幣大拇指一彈,硬幣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到了距離蕭天面前兩米多遠的地方,硬幣落地發出一聲脆響。   蕭天這個近乎於挑釁意味的動作,不僅讓陳仁治都起了好奇心,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聚精會神地望著蕭天這邊。就連尤雄也很好奇蕭天下一步到底想幹什麼,按照尤雄的思維現在蕭天不是打就是逃,又怎麼會冒出這麼一個情節來。   蕭天指著地面上的硬幣,傲然說道「只要你們有人能夠邁過這枚硬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誰?」   「你以為你是誰啊。蘭波啊?我今天就走個給你看看。」領頭男子後面的一個打手叫喊著就衝了出來。   蕭天冷笑著望著這個衝出來的打手,一臉的蔑視。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蕭天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冷眼望著那個衝過來的打手。就在那個打手的腳即將邁過硬幣,不!是已經邁過硬幣,就要落地的時候。   「嗖!」夜空中憑空發出一記嘯聲。   「啪!」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就聽見那個打手發出野豬嗥叫一般的慘呼,雙手情不自禁摀住自己的膝蓋象旁邊跌了過去。剛倒在地上,那個打手似乎還想站立起來,沒有想到剛剛起身走了沒幾步又是一聲更加淒厲的叫聲,領頭男子和他後面的打手跟班們清楚地看到那個打手的右側膝蓋以下的小腿像是橡皮泥一樣,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扭曲過去。   看得每個人心驚肉跳,彷彿自己就是那個人一樣。   蕭天身後的陳仁治和尤雄一夥都知道他是被東西生生地打碎了膝蓋骨,而且似乎還傷了筋,現在他的小腿就如同他大腿上的一團廢肉一樣,那個打手的中樞神經已經喪失了對它的指揮權。   陳仁治和尤雄都很清楚地看到蕭天根本就沒有動,那麼是誰能夠在視線如此不明的情況下準確地擊中一個人的膝蓋骨,而且勁力竟然如此之大,和一發子彈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這個時候陳仁治突然想起個了剛才跟在蕭天後面的那兩個人,怎麼都不見了呢?直覺似乎在告訴陳仁治,讓蕭天有恃無恐的正是這兩個人的存在,所以蕭天才能夠如此從容地應對現在的這個場面。   「看到了吧!這就是他成功的原因!」陳仁治望著蕭天自信的背影淡淡地說道。身邊的尤雄早已經被這詭異的場面震住了,他和自己的手下正在舉目四望到底是誰躲在暗處,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蕭天,但是很可以,四周除了城市的喧囂聲再無其他。   現在橫在蕭天和那夥人中間的,除了一枚硬幣,還有一個痛得滿地打滾的人。   蕭天朝領頭男子一奴嘴,右手一指那枚硬幣,意思接著來啊。   領頭男子的額頭開始冒汗,酒勁似乎也被蕭天的氣勢給衝散了,他左右望望自己的手下。手一揮身後的兩個手下又衝了上來,這回還沒等邁步就聽見又是兩聲硬物破空的聲音,隨即又是兩聲慘叫,那兩個人又像第一個人一樣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地上慘嚎著。   「他們在那!」尤雄在這兩聲過後終於發現了那隱藏在暗處的人的痕跡,但是尤雄也只是大概猜測其位置。畢竟尤雄能夠在天道盟脫穎而出擔任美鷹會的大哥是有他成功因素的,怨毒眼睛的背後隱藏的同樣是一副能夠洞穿人心的眼神,但是那兩記依然是太快了,快得讓尤雄只能猜測到大概方向,不過尤雄很肯定如果他個人再出手的話,他一定能夠找到他的位置。   「實力決定一切,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看來台北黑道多年的平靜似乎要被這個年輕人給打破了,咱們走吧!」陳仁治起身帶領著尤雄一夥人向街口走去,尤雄很不甘心,他非要看看這個隱藏在暗中的人到底是誰,但是陳仁治並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在陳仁治看來,如果不是蕭天不是敵人的話,那麼對他瞭解得越少似乎越安全。   當陳仁治帶領著尤雄一夥經過蕭天和那夥人對峙的那個位置,陳仁治回頭讚許地望了蕭天一眼,蕭天沖陳仁治呵呵一笑,說道「老爺子,走好!」   陳仁治從蕭天的眼中看出的是一股子的自信,那是背後擁有強大實力的巨大信心的人才能流露出來的神采,光是這股子自信就讓陳仁治知道和蕭天為敵的話,即使勝利了也要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   當陳仁治經過那個領頭男子的時候,用著可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接著搖了搖頭,帶領著尤雄一夥人浩浩蕩蕩地向著街口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一陣陣淒慘的叫聲充斥著整個街道,空氣中瀰漫的是驚人的殺氣和侵入骨髓的冰冷。那一陣陣嘈雜聲告訴陳仁治一夥,這只是單方面的消滅,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   儘管陳仁治相信他回頭可能會看到生平最精彩一場的打鬥,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回頭。   陳仁治沒有回頭,自然尤雄也沒有回頭,尤雄沒有回頭,自然他的所有手下也沒有回頭。   但是陳仁治一夥人卻停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像冰冷的雕塑一樣站在街道的中間親身聆聽著來自背後的廝殺聲。   片刻間,整個街道又歸於平靜,能夠聽到的只是滿街的慘呼聲。蕭天沒有殺他們,但是儘管沒有殺他們,但是他們今後可能再也無法在這條小吃街上作惡了。至少以後來這裡吃豆花會很安靜,蕭天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時候,陳仁治回頭望了蕭天一眼。蕭天還是那個姿勢,像風中傲然挺立的一棵青松一樣,夜色的深沉也沒有阻擋住蕭天雙眼散發的幽幽寒光,但是讓陳仁治記憶最深刻的依然是蕭天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沒有人看到蕭天到底出沒出手,也沒有看到那隱藏在暗中的人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以及他們是如何出手,又如何悄聲無息離開的。   一身凜然的後面似乎又隱藏一股邪惡之氣,這是陳仁治對蕭天的判斷。   蕭天和陳仁治的目光在哀鴻遍野的街道上空碰撞,蕭天在向陳仁治炫耀他的資本,而陳仁治反饋給蕭天的是一種歷盡滄桑的傳奇,是江湖前輩的一種沉著和冷靜,這給了蕭天很大的震動。   「現在,你還想去消滅他麼?」陳仁治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問旁邊的尤雄。   「這……」尤雄有些猶豫,今天蕭天表現出的實力確實讓尤雄刮目相看,雷厲風行的手段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尤雄看得出蕭天對那些人施的都是重手,儘管沒有殺他們,但是也和殺他們差不多了。這些人四肢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如果不能及時治療的話,看來他們只能到社會福利署按月領取救濟金了,而且是終生的。   蕭天望著緩緩離開街口的勞斯萊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來到那個領頭男子的旁邊,問道「你還想知道我是誰麼?」   就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大哥現在滿聯鮮血地倒在地上,雙眼驚恐地望著蕭天。   蕭天衝他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我叫蕭南天,我從台南來!」   蕭南天!如果說台北黑道不知道現在總統是誰的話,還情有可原。但是如果不知道蕭南天這個名字,那麼他一定會被所有黑道人士唾罵。領頭男子一臉死灰,暗自罵道自己怎麼惹上他這個煞星了呢?   「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麼?」蕭天問道「因為你得到了那個機會了!」說完,蕭天起身大步朝街口走去。   那個倒在血泊中的領頭大哥聽到蕭天的話一臉的茫然,頭一栽昏死了過去,在距離他額頭不足五公分的地方放著蕭天的那枚硬幣……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一章暴力若洋   (本章字數:433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小小!」蕭天站在學校門口望著剛從教室裡出來的小小喊道。   「哥哥!」小小高興地答應著,隨後一陣香風擁進蕭天的懷裡,好在蕭天認為自己的定力很高,加之小小又是自己的妹妹,否則突然懷裡擁著這麼一個可人,那他可是一定受不了。   「今天大哥沒事,走!帶你去吃麥當勞!」蕭天推開小小說道。   「好啊!但是我可不可以帶著我的兩個朋友去!」小小回頭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兩個人似乎自小小擁進蕭天的懷裡,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小小。蕭天凝神一看正是小小嘴裡說她在聖心最好的兩個朋友,於若洋和隋若秋。   「好啊!沒問題!」蕭天拍了拍小小的頭爽快地答應著,只要小小高興的事情,蕭天都願意為她去做。   看見蕭天答應了,小小朝二人揮了揮手,隋若秋高興得大叫了一聲,但是於若洋卻面色平靜,儘管如此,但是眼神中依然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大哥,這是阿洋,這是小秋!」小小高興地為蕭天介紹兩個人。   「你們好!我是小小的大哥,你們可以叫我天哥!」蕭天介紹完自己大方地向兩個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秋臉一紅,怯生生地和蕭天握了一下手,但是於若洋卻很大方地和蕭天握住了手。   「好冰冷的手!」蕭天握住於若洋的手禁不住心中一顫,如果蕭天不是親眼看到於若洋的話,他一定敢斷定自己握住的就是死人的手。於若洋的這隻手幾乎沒有一點的溫度,似乎這隻手是剛從北極帶回來的,不帶有一點的人間氣息。   蕭天用眼神一掃於若洋,面色恭謹,不卑不亢。但是蕭天從於若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於若洋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小小年紀如此的沉穩的原因,一定是他經歷了一些本不應該在他這個年齡上經歷的事情,才使他的心志如此成熟。   望著眼前的這個聖心的三劍客,這個名字當然不是蕭天給起的,是蕭天聽了火鳳對小小這一年以來的生活描述後才知道的,而且這個綽號不是三人自封的,而是學校的同學給起的。三個人現在在學校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對於小小這一年多以來在聖心的生活,蕭天只能用搖頭苦笑來形容。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像天使一樣的小女孩,在學校竟然又是另一種模樣。   於若洋和隋若秋在聖心都以小小為大,是小小的左膀右臂,小秋雖然文靜,但是心思細膩,是小小文臣,於若洋粗中有細,辦事乾淨利落,是小小武將。很難想像這三個小大人竟然把聖心搞的天翻地覆,打架鬥毆絕對少不了這三個人的份,學校的大事小情也絕對和這三個人脫不了干係。更所有人為之氣節的是隋若秋的學習成績是全校最好的,小小是中等,不上也不小,學習最不好的就屬於若洋了,幾乎沒次他都是全校最後一名,但是每次補考,於若洋卻都有辦法以高分通過,這讓所有人都看不過去。   由于于若洋經常在小小的身邊,總招其他男生嫉恨,所以很多男生總是想方設法地找他麻煩,清則謾罵,重則大打出手。一開始於若洋打不過他們,總是被打,每天身上都是輕一塊紫一塊。但是於若洋的脾氣很倔,如果哪一天有誰把他給打趴下,那麼他總有一天要找回來,一定要把那個人打趴下,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總之一定要把他打趴下。打到最後幾乎學校裡所有勢力的頭都讓他給打趴下過,以後聖心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惹於若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惹上了於若洋,就等於做了一個永遠做不完的噩夢。   大半年後由於有於若洋在小小的身邊,纏著小小的人才開始漸漸少了,偶爾有幾個,只要不惹到於若洋,他也不屑理會他們。   「哥哥,想什麼呢?你的漢堡都快涼了。」小小用手在蕭天的眼前不停地晃動著,這才把蕭天的思緒又拉回到現實中來。   「哦!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你們先吃!」蕭天歉意地笑了笑。蕭天當然不能告訴小小他剛才正在回憶她的風光歷史,否則小小該盤問蕭天是怎麼知道的了。現在蕭天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要小小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蕭天自然也不會去管小小。畢竟小小現在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反正有火鳳和老冰保護在她身邊,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哥哥,總統沒請你吃飯啊!」小小的聲音有意無意地招來臨桌客人質疑的眼神,每個人心中似乎都在斥責小小口氣竟然如此的大,但是只有於若洋和隋若秋知道小小說的是實話。   「能不吃麼?你看,吃得我是油滿腸肥啊!」蕭天說完四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於若洋似乎很久都沒有笑了,笑得有些木吶。   就在幾個人在目無旁人說笑的時候,幾個不良少年模樣的學生晃晃蕩蕩地走進了麥當勞的餐廳,幾個人毫無顧及地說著不入流的黃色笑話。幾個人從吧檯端著吃的路過蕭天這一桌的時候,其中一個留著齊肩長髮的少年不經意間看到了小小。眼神立刻露出猥褻的目光,剛想出口調笑小小几句,但是正好看見對面的蕭天。   雖然蕭天還在和小小三個人說笑,但是有意無意的目光掃過那個少年的臉龐,不時閃露的寒光告訴他不要惹我們。   那個少年望了望小小嚥了一口吐沫,眼神又狠狠瞟了小小几下,才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回到同伴那裡又悄聲地對小小這一桌指指點點。   蕭天可以當作沒有聽見,但是有一個人似乎不會,那就是於若洋。在於若洋的心中任何人敢冒犯小小都罪該萬死,誰也不會例外。那個長毛少年對小小露出猥褻目光的時候,按照於若洋衡量一個人對小小冒犯程度的標準來說,他已經及格了。   於若洋邊喝著可樂邊用眼神瞄著幾個不良少年做的那一台,蕭天知道於若洋在找尋機會。於若洋為小小敢兩肋插刀的性格,蕭天從火鳳的描述中也瞭解了一些,只是蕭天不知道於若洋會怎麼對付那個小混混。   不一會,那個長毛少年似乎想去洗手間,但是也許他為了再看小小一眼,特意繞道路過小小坐的這一台,又狠狠地瞄了小小几眼。蕭天注意到於若洋目光中怒火漸甚,握住可樂杯子的右手青筋暴起。   於若洋的目光幾乎和那個少年一起進入的洗手間,隨即若洋也起身走進洗手間。小小和小秋在開心地說笑著,蕭天邊迎合著邊注意若洋的舉動。   就見於若洋臨進洗手間之前買了兩瓶瓶裝的可樂,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了洗手間。於若洋走進洗手間發現只有其中一個間裡有人,他知道那個長毛就在那個裡面,隨後若洋關了洗手間的燈。   隨即洗手間裡立刻一片漆黑,正在單間裡蹲大號的那個長毛小子禁不住大聲罵了一句「麥當勞也會停電!真他媽的!」   聽到長毛的叫罵,若洋冷笑一聲,輕聲推開單間的門,用帶著零度一般寒冷的口氣說道。   「麥當勞不僅會停電,也會死人!」   「你是……」   沒等長毛嘴裡的『你是誰』說出來,於若洋兩手握緊裝滿可樂的瓶子掄圓了手臂算準了方位朝長毛的腦袋上面砸去。裝可樂的瓶子是由特殊工藝製成的,瓶子小而且瓶壁後,每個瓶子用足力氣不亞於一塊石磚。   就聽見「砰」「砰」的兩聲悶響,兩只可樂瓶準確無誤地砸中了長毛的腦袋,長毛連哎呀一聲都沒有喊出來,就倒在了坐便池上,鮮血順了腦袋流了下來。於若洋把手中的兩個可樂瓶頭扔到了長毛的身上,隨後關上門,接著他又打開了洗手間的燈,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洗手間。   整個餐廳裡依然放著和諧的鋼琴曲,沒有任何人注意洗手間裡有什麼異常,於若洋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和小小几人大聲地說笑著。蕭天看到於若洋的神態知道他已經把那個長毛給收拾了,雖然他不知道若洋是怎麼辦的他,但是從於若洋雙手的溫度來猜測,那個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十分鐘後,長毛那一桌的人才注意到自己人去了洗手間很長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所以就派一個人去洗手間找他。於若洋眼角望著那個走進洗手間的背影,輕聲地笑了一下。   「老大,你怎麼了?是誰打的你啊!」一聲大喊從洗手間裡傳了出來,這一聲立刻把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洗手間。長毛那一桌的所有人都立刻朝洗手間跑去,不一會把那個長毛從洗手間裡扶了出來,有個人立刻把長毛背上大步朝餐廳外面跑去,剩下的幾個人警惕地在餐廳裡巡視了一番,似乎在找尋那個打傷他們老大的人。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這才悻悻離開了餐廳。   望餐廳外面加足馬力離開的出租車,蕭天眉頭一皺無奈地笑了笑。   夜色漸深,四人從麥當勞餐廳走了出來,並肩走在台北喧嘩的大街上。   四人中蕭天自然最高,其次是於若洋,剛到蕭天的肩膀。應該說在同齡人中,於若洋應該算是很高的了,小小和小秋正好到於若洋的肩膀處。四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大街上構了一道靚麗的風景,蕭天高大挺拔,於若洋少年老成,小小多姿多彩,隋若秋恬靜怡人,四人引得不少路人的目光。   隨著夜色漸深,蕭天提議讓小小回學校去,小小一看天色很晚了再不回去可能連學校都進不去了。   「若洋陪我再走走吧。」蕭天提議道。   小小和小秋互相望了望,也沒問蕭天為什麼,只是小小問道「你讓若洋早點回去,回去晚了學校的大門就關了。」   「放心吧,憑若洋的身手學校的大門是難不倒他的,是吧,阿洋?」蕭天頗有深意地問了若洋一句。   於若洋也不反駁,只是和小小說道:「你和小秋早點回去吧。」   蕭天和若洋把小小和小秋送上出租車,小小剛關上出租車的門又搖下玻璃窗,把若洋招呼到門邊,從包裡掏出一包面巾紙遞給若洋。   若洋接過面巾紙和身後的蕭天都不明白小小的意思,就見小小淡淡地說道:「把褲子上的血跡擦去再回學校!」   於若洋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褲腳處有一小塊血漬,詫異之餘剛想再和小小說一句話,出租車就已經絕塵而去,只剩下若洋一個人手裡著面巾紙呆呆地望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   原來小小早就注意若洋的舉動了,蕭天在心中暗道。   蕭天走過來拍了拍若洋的肩膀,說道:「走吧,和我走走。」   街區拐角處陰暗的角落裡幾雙眼睛目送著蕭天二人離開的方向,隨即又隱藏在黑暗裡……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二章槍神老冰   (本章字數:413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夜,台北某區一條寂靜的甬道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並肩走著,腳步踩踏在青石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高的是蕭天,矮的是於若洋。   「你是怎麼收拾那個小子的?」蕭天問道。   「很簡單,拿了兩個瓶子,然後朝他的腦袋上砸去。」若洋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手下的可夠重的啊,他沒幾個月是好不起來的。」   「對小小無禮,他就該死!」若洋眼中寒光一現。   「你對小小很關心啊!」蕭天笑著問道。   也許是說到了小小,若洋語氣慢慢趨於平緩「我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剛到聖心所有人都拿我當要飯的一樣,只有小小沒有,她是真心的和我做朋友。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誰如果敢冒犯小小,他第一要過的關就是我於若洋。」   若洋的這番話充滿了豪氣,不禁讓蕭天眼前一亮,使得蕭天明白了若洋守護小小真正的動機是什麼。也許是命運的趨同性讓小小和若洋走到一起,因為在小小的眼中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如果說起以前的小小也許比若洋生活的更為艱難,所以小小更能體會若洋的那種孤雁離群的痛苦。   也這是因為這個,若洋才會苛守著他心底對小小的承諾。從這個方面來講,若洋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你喜歡小小?」蕭天試探性問道。   若洋一楞,他沒想到蕭天會突然這麼問「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小小讓我為她去死,我絕不猶豫。」   蕭天呵呵一笑,拍了拍若洋的肩膀,說道「沒那麼嚴重,如果小小真有危險的話,出頭的也是我這個大哥啊。你只要讓小小在聖心的這幾年過的開心就可以了,知道麼?」   儘管蕭天此時說話是和顏悅色,但是若洋聽出了蕭天話中的不可違抗性。   若洋沖蕭天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在最開始若洋的心中一直不敢確定蕭天的身份,從蕭天第一次到聖心擺下的氣派十足的排場,到隨後台北市內漫天飛舞的關於蕭天和現任總統的關係以及南天集團雄厚的經濟背景,讓若洋覺得蕭天應該是一名商界的精英。但是蕭天無形中散發出的亦正亦邪的氣質,讓若洋覺得蕭天並不如新聞報道的背景那般簡單。當然這純粹是若洋的直覺,他沒有問過小小,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二人一時無話,只是並肩在甬道上走著。若洋是暗自沉思,而蕭天則是樂得享受夜晚這難得的恬靜。   突然,蕭天停住步伐,伸手擋住了若洋。   「怎麼了?」若洋驚愕地望著一臉肅穆的蕭天。   蕭天沖若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後目光凌厲望著前方不足百米的甬道。甬道的盡頭是一條寬敞的馬路,馬上了人流穿梭,車流湧動。甬道的兩旁種植的鬱鬱蔥蔥的樹木,現在整個甬道就剩下蕭天和若洋兩個人,剛才一起進入這條甬道的人流此時已經消失了,好像現在整個甬道就是為了蕭天和若洋而準備的。   蕭天右手搭在若洋的肩頭,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安撫若洋。兩個人就像一座雕像一樣矗立在甬道的中央,一動不動。   若洋此時似乎也感覺到了整條甬道正在瀰漫著一種不一樣的氣息,甬道四周靜的可怕,雖然前方甬道的盡頭就可以觸摸到城市的喧囂,但是若洋覺得那個盡頭距離他們是那麼的遙遠,似乎甬道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整個甬道的氣氛漸漸變得壓抑,似乎空間都正在變得扭曲,偶爾撫面而過的清風都讓若洋覺得刮的臉生疼。   此時若洋還不知道這就是殺氣,一道道殺機組成了一面鋪天蓋地的網狀殺氣。   天生警覺的若洋下意識地往蕭天身邊靠了靠,他抬頭看了蕭天一眼,就見蕭天一臉的沉著和自信。已經見過太多風浪的蕭天,雙眼不時散發出攝人心神的光芒,讓剛才還有點害怕的若洋的心神逐漸安定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數十道人影在甬道兩旁的樹木中穿梭著,如履平地一般,看得若洋瞠目結舌。數十道人影相互交錯著從遠處向蕭天這邊逼近,每逼近一米,若洋就感覺自己被壓抑的感覺陡增一分,這種壓抑似乎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數十道人影在距離二人前二十米處突然又消失不見,如果若洋不是相信自己眼睛話,他絕不相信幾十人就這麼消失掉了,也只有那種持續不退的讓人窒息的感覺讓若洋覺得那些人就隱藏在甬道周圍的灌木叢中以及樹梢上。   蕭天冷眼望著前方,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右手把若洋又往自己身邊攬了一下。   就在這個當口,幾道身影從甬道旁邊的樹中凸現出來,手中捲起道道寒光直奔蕭天而來,至於若洋,也許在這些人眼中只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藉著街道兩旁脆弱的光芒,若洋看清楚了這些人都黑衣裹身,黑布蒙面,雙手握著三尺多長的戰刀,戰刀上閃爍的光芒寒人心魄,浸人心神。刀影組合成一道密集的網朝蕭天二人撲去,蕭天一把把若洋摟在懷中,右手用勁雙腿蹬地向後撤去。   蕭天的反應已經夠快了,但是這些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蕭天有此一招,刀影餘威不減直撲二人。   若洋頭一次經歷這驚心動魄的追殺場面,臉色略為有些蒼白,但是在蕭天高山一樣的懷裡讓若洋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砰」「砰」的幾聲槍響在若洋的耳邊響起,每一聲槍響後就有一面刀影消失,幾聲槍響後逐漸向蕭天二人逼近的刀網已經消失掉了。   若洋回頭一看,就見身後有一名黑衣男子戴著黑色的手套,左右雙手各握著一把手槍緩緩地向他們二人走來。儘管腳步很慢,但是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實,讓若洋有種安定的感覺,若洋知道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救兵。   黑衣男子始終平端雙槍,目光警惕地望著四周,最後站定在蕭天和若洋的前面。三個人就這麼一前兩後的站立著,誰也沒有說話,此時清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個黑子男子就是南天衛隊的隊長老冰,自一年前蕭天平安返回台灣後,他就和火鳳一道在台北保護上學的小小。經過一年的休整,老冰辦事比以前更加沉穩,身手也更為凌厲,他的意念之槍已經練到了槍隨心生,槍隨念動的境界,可以說他手中的雙槍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現在老冰再也不是以前的混世,而是槍神。   此時站在蕭天和若洋前面保護的老冰一方面冷靜地注意周圍的環境,一方面也驚歎與這些人的身手。老冰剛才的十數槍打中的都是這些人的戰刀,所有這些人反應也是奇快,見老冰出手不凡立刻藉著地形隱匿起來,讓人一點痕跡都搜尋不到。這些人的身手老冰並不陌生,一年以前老冰就和他們交過手,他們都是從日本來的忍者,是專為狙殺蕭天而來。   蕭天返回台灣後,日本的山口組和稻川會時不時就會派出一批殺手來到台灣行刺蕭天,但是由於有這些兄弟在,使得他們每次的行動全部落空,每一次蕭天都安然無恙。所以蕭天現在對這些人的暗殺活動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超過了這個度就不好了。此時的蕭天已經對日本兩大黑幫這種不知進退的做法開始厭煩了,他已經在漸漸考慮如何擺脫這些人無窮無盡的追殺了。   「跟我走!」老冰三人一步一步朝前面的街口走去,老冰手握雙槍機警地盯著四周以應付突發事件,他今天的任務似乎很簡單,只要把蕭天和若洋帶到前面的街口就可以了,那就表示他們三人脫離危險了。   樹叢中隱藏的忍者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就聽見林中一聲尖嘯,十多個煙幕彈從林中飛出來在三人周圍爆裂開來。日本忍者的這種煙霧彈不僅具有幫助其隱遁的功能,更重要還具有閃光雷的某種作用。這十多個煙霧彈幾乎同時在三人周圍炸開,騰起的白色煙霧立時籠罩三人,耀眼的白光也使三人暫時喪失視力,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所有參與此次襲擊的忍者抓住這難得的戰機紛紛躍出,揮舞著戰刀直奔三人所站的地方而去。誰知道沒等這些人忍者進入煙幕的範圍,從煙幕就射出一顆顆子彈準確無誤地命中目標,就如同這些人是活靶子一樣,不斷地有人倒在煙幕外圍。   僅僅是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內,三人中的若洋就感覺周圍似乎有無數的人在往裡面衝,但是前面的那個黑衣男子手中的手槍似乎一刻都沒停止過,即使是中途的換槍也沒有讓任何人感覺到這槍聲有絲毫的停頓。已經漸漸適應光線的若洋睜大了眼睛望著前面的黑衣男子竟然是閉著眼睛開槍的,就見他似乎是盲人一樣,全憑超敏銳的聽覺去指揮子彈射出的方向。   待煙霧漸漸散去,若洋吃驚地發現周圍三米開外竟然躺數十具屍體,這些人幾乎都是腦部中彈,而且都是一槍命中。黑衣男子若無其事的收起槍,回頭沖蕭天說道。   「老大,我們走吧!」老冰瀟灑地說道。   「今天我總算見識到南天槍神的風采,以前聽黑龍他們說你的槍法如何厲害,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天總算見識到了!」說完蕭天哈哈一笑。   「老大過獎了!這位應該就是小小的護花使者於若洋吧,您好!」老冰大方地伸出右手。   沒見過這麼大場面的若洋十分不習慣在這麼多死人面前談笑風生,但是還是大方地伸出了手握住了老冰的手。老冰的手寬大而且溫暖,這給了若洋很安定的感覺。   「老大,還是他們!」老冰所說的他們就是指日本的山口組和稻川會。   「我知道!這些人陰魂不散地跟了我快一年了,也該到頭了!咱們走吧!」蕭天狠狠地說道,語氣中的冰冷讓身邊的若洋一個激靈。   說完蕭天、若洋和老冰三人大步朝街口走去,只剩下甬道上一地的死屍。蕭天和老冰對生命的漠視和對死亡的冷淡以及雷厲風行的作風深深地震撼了於若洋的心靈,對他以後的生涯產生了莫大的影響,蕭天不知道潛移默化中他又影響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三章火影追擊   (本章字數:484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糟了,小小!」蕭天突然大驚失色地停下腳步望著旁邊的老冰,失聲說道。旁邊的老冰聽到蕭天的話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敵人既然可以追殺蕭天,自然也可以追殺蕭天的妹妹小小。   老冰臉色陡然一整,旋即又恢復正常,輕聲說道:「小小那邊有火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蕭天聽到老冰的話,稍稍放下心來,但是擔憂之色還是寫在臉上。旁邊的若洋似乎也從蕭天二人對話中聽出來小小也許會有危險,也是一臉的關切之情。   「天哥,我看…我們還是回學校,我怕小小會出事!」若洋怯聲地說道,畢竟在蕭天面前他還沒有下任何決定的權利,但是出於對小小的關心若洋還是壯著膽子說了出來。   蕭天深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若洋的腦袋,說道:「好吧!咱們回學校。」   三人立刻叫了一輛的士,往聖心學校開去……   其實就在蕭天和若洋受到追殺的時候,另一幕行動也在小小這邊進行著。   二十分鐘前,聖心學校。   小小和小秋剛進聖心,彼此正在有說有笑地走在學校園區甬道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灌木叢中竄出兩道人影。二人手裡各自拿了個黑色麻袋,瞅準了小小和小秋就套上了上去。小小和小秋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各自被裝到黑色的麻袋裡,被兩道黑影夾在腋下飛快地朝學校一邊的圍牆跑去。   小小和小秋在麻袋裡死命地掙扎,拚命地喊叫著。二人一怒之下打昏了二人,繼續朝學校的圍牆跑去。   就在二人飛快地向圍牆奔跑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有沙沙的聲響,二人回頭一看見一道身影幾乎足不沾地在以飛快的速度向他們二人推進,二人從那道身影的身手就可以判斷出是個高手。   這道人影就是和老冰分手一直保護小小的火鳳,為了怕被小小二人發現,火鳳一直距離小小很遠。那兩道人影綁架小小和小秋的過程火鳳全部看在眼裡,但是那兩道人影的動作實在太快,才使得火鳳從後面追擊過來。但是火鳳相信憑借自己的速度絕對可以在二人離開學校之前把他們截下來,進而救出小小二人。   二人見火鳳飛奔而來不敢猶豫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同時嘴裡發出尖嘯。火鳳越跑越快,眼看二人近在眼前,就在這個時候從圍牆外面射出四道人影,在半空躍起的瞬間,幾道寒芒帶著嘯聲從四人的手中向火鳳激射而去。   雖然是倉促應變,但是火鳳從容不迫,停住身形猛地向後撤去,整個身形躍起二人多高。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火鳳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十多個日本忍者專用的菱形飛鏢刻在了青石路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火鳳用眼睛一瞄地上的暗器和四人身穿的忍者服裝,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老朋友」了。   「擋住她!(日語)」   綁架小小的兩個人沖四個人一使眼色,四個人一點頭。那兩個綁架小小和小秋的日本人縱身躍到一人多高的圍牆上跳了出去,小小和小秋嬌小的身軀似乎沒有成為二人的累贅,足見二人都是日本黑幫中的頂尖高手。   「往哪裡跑!?」火鳳一聲嬌吒,雙足點地躍身而起向圍牆處竄去。四名忍者抽出背後戰刀立時組成一組攻擊擋住火鳳前進的線路。火鳳暗恨自己沒有把戰刀帶來,如果戰刀在手這些人手裡的傢伙比燒火棍還不如。但是現在由四名日本頂級忍者組成的戰網讓手無寸鐵的火鳳都要避其鋒芒,火鳳利用自己迅捷的身形和四名忍者在空中略一交手,退回原地。   四名忍者手握戰刀一步一步向火鳳逼近,四人呈四個方向把火鳳圍在中間。身穿紅色皮裝的火鳳半跪在草地上,靜靜地一動不動,柔美的修發順著火鳳的俏臉垂在耳際,她自己地尋找著戰機。剛才火鳳雖然被四人給擋了過來,但是火鳳清楚地看到那兩名日本人夾著小小二人朝街口一輛銀白色轎車跑去。火鳳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這四個人,否則火鳳就徹底失去了目標,那也就意味著小小將不知道被綁架到什麼地方。   一想到小小現在的處境,火鳳悶哼一聲,駭人的殺氣飛快地從身上散發出去。一陣陣波浪形狀的無形氣團向四周激盪過去,全力防禦的四人不得已被逼退半步。四人戰圈後面的灌木叢和樹林無風竟然發出沙沙的聲響,火鳳的恐怖氣息圍繞著四人。   如果此時有人注意到火鳳身影籠罩下的小草正在迅速的萎靡枯萎,直至凋零死亡。四名忍者幾乎在同一時間沒有任何徵兆地同時向火鳳發動了攻擊,四把戰刀發出四道半月斬向火鳳飛去,四道寒光瞬間交匯在一起。   這個時候四名忍者才發現火鳳已經失去了蹤跡,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火鳳是怎樣逃脫的。就在四人四處張望的時候,突然從半空飛下一道紅色身影,沒等四人做出反應。每個人的臉就各自中了一腳,巨大的衝進把四個人捲向半空中,落在了草地上,甚至連蒙面的黑巾都被火鳳的這一腳給刮掉了。   每個人的臉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又紅又腫,四個人掙扎地站了起來都用憤怒的表情望著中間站立的火鳳。火鳳見一擊得逞不再耽擱,縱深一躍跳上學校的圍牆直奔外面的銀白色轎車而去。   四名忍者立刻揮起戰刀起身就追,四人先後躍過圍牆一前一後的追趕前面的火鳳。火鳳眼看那兩個人夾著小小和小秋二人進入轎車,就在火鳳就要接近轎車的時候,後面四個人又向火鳳射出忍者暗器菱形飛鏢。   飛鏢夾雜著空氣中的摩擦聲直奔火鳳後心而去,使得火鳳不得不又停滯了一下腳步,就在這個時候轎車已經開始發動,猛地一竄向前疾駛而去。   火鳳猛一跺腳暗恨四人壞事,猛一轉頭,雙目如同噴火一樣望著後面四名死追不放的忍者,殺心在火鳳心中強烈地鼓蕩起來。本來火鳳是不想開殺戒的,但是今天這四個人接二連三的壞事,眼看著轎車就要駛出街口了,火鳳下定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實施雷霆手段解決四個人。   火鳳雙拳緊握,怒目而視,骨骼一陣暴響,仰天一聲長嘯,殺氣無可遏制一般的增長起來。四名忍者頓時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一股無以倫比的恐怖氣息。四名忍者嚇得轉身就跑,起了殺心的火鳳哪容得他們這麼容易逃脫,身形陡轉立刻消失在原地。   其中一名忍者發了瘋一樣地向後跑去,邊跑邊向後面觀望,突然在那一刻他發現火鳳消失了。驚駭的他不知道火鳳目標是誰,剛一回頭火鳳身影立刻在他眼前由虛變實。那名忍者立刻尖叫一聲,條件反射一樣地揮出一刀,火鳳頭一歪躲過這一刀,接著雙手抓住忍者的手腕猛地一擰就見那名忍者的手腕像是剛炸出鍋的毛花一樣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忍者一聲慘叫。火鳳冷笑一聲,一縷秀髮纏在忍者的手腕上,火鳳右手手腕一抖就間忍者的右手肘以下部位被齊刷刷的切了下來。   秀髮鋒利得堪比快刀,快到忍者斷掉的右手手腕上還握著那把戰刀。   火鳳接住半空中落下來的忍者手腕以及手腕上還死死握著的戰刀,刷的一刀掠過忍者的脖間,就見忍者的腦袋在空中劃出一道血影落在地上。   其餘三名忍者看得肝膽俱裂,聲怕火鳳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所以三人更是賣力地奔跑。但是火鳳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火鳳卸半截手腕上的戰刀,提著戰刀直奔其餘三名忍者而去……   火鳳一把把戰刀扔在地上,目光緊隨那輛銀白色的轎車,就見轎車已經拐過街角消失不見。   火鳳緊芒朝街口狂奔,剛到街口火鳳轉頭望見銀白色的轎車在遠處疾駛,此時如果在不追的話可就要徹底地失去轎車的蹤跡了。   望著街道上不斷疾馳而過的轎車,似乎沒有一輛願為火鳳停留。火鳳回頭一看自己身後有一輛寶馬轎車在向綁架小小的轎車方向行駛著,估計再有幾秒鐘會接近自己這裡。火鳳目測了一下寶馬車的速度和自己的距離,開始朝前飛奔,用盡了火鳳自己的極限速度。   火鳳的身影快到街邊的人群只看到一道風閃過,寶馬車正在以飛快地速度接近火鳳的身邊。就在寶馬剛一經過自己身邊,火鳳嗖的一聲騰空而起,穩穩當當地落在寶馬車的車頂。火鳳單膝跪在寶馬車的車頂,雙手死死扣住車頂,無數的秀髮迎風飛舞著,此時的火鳳彷彿夜空中的幽靈一樣,滿腔的怒火全部放在不遠處疾駛的銀白色轎車上。   開寶馬車的男子遠遠就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在飛快地奔跑著,似乎在和自己的寶馬比賽,不過就在自己車經過她身邊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開寶馬車的男子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呢。   寶馬車用迅捷的速度超越著一輛輛轎車,正在逐漸接近那輛銀白色的轎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寶馬車突然打轉向燈,車要拐近另一道街口了,但是那輛銀白色的轎車仍然在飛快地向前奔馳著。   火鳳望著一輛又一輛開過寶馬車的轎車,似乎在挑選。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馬自達轎車飛快地接近寶馬車。   「就是你了!」火鳳看準時機猛地騰空而起,寶馬車的男子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車一陣顫動。定睛一看一名紅衣女子似乎剛從自己的車頂飛躍而出落在了一輛馬自達轎車的棚頂,嚇得男子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呢。連忙一個緊急剎車,誰知道後面的轎車根本就沒有想到寶馬車會緊急剎車,一連幾輛轎車互相追尾,釀成了這個美麗夜晚的一起車禍。   「紅燈!」火鳳一看前面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心中暗喜。   但是誰知道那輛銀白色轎車根本就不顧紅燈,在穿越十字路口的時候敏捷地躲過幾輛穿梭的車後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十字路口。火鳳眼看這馬自達轎車遇到了紅燈停了下來,急得火鳳眉頭緊皺。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起著摩托車的男子遇到紅燈停靠在馬自達身邊,摩托車上的男子若無其事地回了一下頭正好看見在寶馬車上站著的火鳳。   就見火鳳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個摩托車上的男子,隨即自己騎上摩托車猛踩油門,摩托車不顧來回穿梭的車流勇敢地穿過了十字路口。   「那是我的摩托車!媽的!」站起身的男子在街道中央叫罵著。   火鳳騎著摩托車加速馬力直奔銀白色轎車而去,就見摩托車上面的速度表正在以飛快地速度衝向最高速率。火鳳駕駛著摩托車靈巧地繞過一輛又一輛的轎車,接近了銀白色轎車。火鳳雙腿用勁第三次騰空而起躍上了銀白色轎車的車頂,被火鳳遺棄的摩托車依然保持著極高的速度平穩地向前行駛。   火鳳半蹲在高速行駛的轎車上緩慢地向車前方移動,就見火鳳突然起身一個勾拳朝擋風玻璃上砸去,火鳳這一拳的目標正好就是開車的司機。擋風玻璃在火鳳的這一拳下立時破碎開去,火鳳右手一把抓住司機的脖領把他從車廂裡拽了出來,飛起一腳就把司機揣到了馬路上,疾馳而過的各種車輛肆無忌憚地碾壓在他的身上,他甚至連哎呀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失去了司機的轎車立刻變得左右搖晃,火鳳連忙把身形趴在車頂,雙手扣住車窗兩邊。失去了控制的轎車立刻迅速地向街邊傾斜過去,中途連續和幾輛車相撞大大減輕了轎車的衝勁,最後銀白色轎車撞到了街變的一個攤位停了下來。   火鳳從車頂一躍而下,拽開車門,裡面的兩名綁架小小和小秋的日本人早已經被撞得奄奄一息。猶豫小小和小秋正好夾在二人的中間,所以受傷是最輕的。火鳳把裡面的日本人給拖了出來,把中間的小小和小秋頭上的麻袋去掉扶下車來,此時小小和小秋從昏迷中悠然轉醒。小小一眼就望見了火鳳,她似乎忘卻了剛才的害怕,一下子撲到了火鳳懷裡,大叫著「鳳姐姐!」   此時的火鳳看到小小安全了才發出慧心的一笑,拍了拍小小的腦袋抱住了小小較弱的身體。   「舉起手來,轉過身!」一聲大喝在火鳳耳邊響起。   火鳳扭頭一看,就見幾名台北的警察正舉著槍對著她……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四章中山分局   (本章字數:485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小小乖,先回學校,不要擔心姐姐。把事情經過告訴你哥哥就可以了,他自然會想辦法救我的。」火鳳手杵著雙膝衝著小小和藹地說道,說話的神態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小小望著火鳳堅定地點了點頭。接著小小走到後面的警察跟前指著最前面警察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好照顧我姐姐,不然不僅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就連我也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小小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的寒冷不僅讓幾名持槍警察的心中打了一個冷戰。如果這番話是從一個街頭的小混混口中說出,他們會以為這是小混混心虛的表現,但是今天這番話從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的口中說出來,總讓人覺得後背冷冷的,似乎有一陣的涼風吹過。   「小秋,我們走!」小小和小秋頭也不回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走了沒多遠,小小突然回過頭來問了一句「對了,你們要把我姐姐帶到哪裡去?」   「中山分局!」領頭的警察木吶地回答道。   台北,聖心學校,門口。   一輛出租車在門前噶然而止,從上面走下來兩個大人和一個十多歲模樣的男孩,正是剛剛躲過一次追殺的蕭天,老冰和若洋。   「大哥!」小小從聖心學校裡面跑了出來,邊跑邊呼喊蕭天的名字。   雖然這個時候在這裡看到小小對於蕭天有些意外,但是讓蕭天高興的是小小現在畢竟沒事。   「小小,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去睡覺,在門口站著幹什麼啊?」蕭天笑著沖小小說道。   「大哥,鳳姐姐被警察抓走了,她讓我在這裡等你。」小小帶著哭腔說道。   「什麼?」聽到小小的話,蕭天和老冰幾乎同時大叫一聲。   「告訴哥哥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蕭天問道。   接著小小就把自己和小秋在校園裡被綁架的事情以至到最後火鳳被警察抓走的經過向蕭天和老冰訴說了一遍,至於中間所發生的詳細經過由於小小在昏迷過程中根本就不清楚。但是蕭天和老冰二人從小小的訴說過程中已經大致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其中小小沒有訴說的一段,久經沙場的蕭天和老冰也能根據小小的隻言片語大概猜測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冰,打電話給黑龍他們,讓他們十分鐘後在警察局中山分局前面等我。」   「是,老大!」   「大哥,我也要去。」小小說道。   「你們幾個就別去了,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都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上課呢。一切都交給哥哥吧。」蕭天語氣堅定地說道。   小小三人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三人在得到蕭天的再三保證要救出火鳳的承諾後才回到學校的寢室裡去。   「走吧,老冰。咱們一起去台北的警察局看看。」蕭天冷笑著說道。   蕭天和老冰知道以火鳳的身手想要從那幾個警察手中逃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多半是為了小小著想才甘心陷入警察局裡,這是蕭天進入台北以來第一次和台北的警察打交道。蕭天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但是蕭天清楚一件事情,如果誰敢動火鳳一根頭髮,他會要他全家的性命,蕭天臉色陰沉地望著車窗外面的夜色,雙眼透露出的是不一樣的寒冷。   台北,中山分局是台北市最大的警察分局。火鳳追擊綁架小小的地點正好是其管轄範圍,碰巧在那個時候有幾名警察夜巡正好看到火鳳飛車傷人的那一幕,所以幾名警察就把火鳳帶到中山分局暫時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   由於火鳳涉嫌傷人殺人所以又被帶到專門關押另一種程度犯罪的拘留所,整個拘留所似乎參照監獄的設計,但是要比監獄明亮許多。走廊的兩邊都是一個個鋼製欄杆圍成的小空間,在裡面待了許多用警察的話說是『犯了事』的人。火鳳注意到裡面大多都是男子,像她一樣的女性犯罪分子少之又少。   火鳳剛一進入拘留所由於其出眾的外貌立刻吸引了拘留所裡一大批男性野獸般的目光,每個人像是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從狹小的空間裡竄起來奔到欄杆前衝火鳳說著污言穢語。   「美人,來到哥這個房間裡,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哈哈!」   「小妞,犯什麼事進來的?是不是賣的啊,多少錢啊?哈哈,等哥幾個出去一定光顧你!哈哈」   ……   一句句污言穢語在火鳳耳邊響起,剛開始火鳳還能裝做聽不到,但是有些話實在讓火鳳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火鳳突然停住腳步,猛一轉頭望見一個衝自己豎起中指的猥褻男子,一個箭步衝上去右手扣住豎起的中指。   火鳳衝她冷笑一聲,右手猛地向裡一扣,就聽「喀嚓」一聲。猥褻男子的中指節節折斷,一聲摻叫在拘留所裡響起,沖火鳳豎起中指的猥褻男子捂著自己的右手在地上瘋狂地打著滾慘叫著。   猥褻男旁邊的一個幫手似乎還想過來幫忙,剛衝到欄杆旁邊。火鳳右手已經伸進了欄杆內把住了那個男子的後腦,接著火鳳猛一用勁那個人腦袋像是點燃的火箭一樣直奔欄杆而去。拘留所中欄杆與欄杆之間的縫隙也就有一個人腦袋的三分之二大小,那人腦袋在火鳳的勁力生生地被塞進了欄杆中間,兩隻耳朵由於不堪擠壓全部粉碎像兩陀碎肉一樣。巨大的疼痛讓那個男子一聲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聽得拘留所裡的所有社會人渣都不忍側耳。火鳳冷笑著右手死死扣住那個人的腦袋不讓其動彈分毫,那個人張牙舞爪的雙手拚命地在空中舞動著,彷彿在拚命地想抓著什麼。   後面跟著的兩個警察見火鳳在警察局裡還敢出手傷人,揮舞著手中的警棍就沖火鳳而來。   「嗯?!」火鳳猛一回頭望著後面的兩個警察,雙眼發出冰冷的恐懼頓時讓兩名警察止住腳步。   火鳳冷哼一聲送開了右手轉頭又繼續向前走去,這個時候整條走廊都靜悄悄的,沒有人再敢出言侮辱火鳳。見到了火鳳凌厲的身手,每個人都知道佔不到什麼便宜,但是還有人在房間裡放肆地辱罵著,但是就沒有人再敢走到欄杆前去,生怕像那兩人一樣變成殘廢。   「進去!等案件調查清楚後,就會提審你。」其中一名警察喝道。   火鳳若無其事一般走進房間裡,整個房間就她一個人,火鳳也不坐,雙手插在胸前靠在牆邊低頭著一句話也不說。   兩名警察鎖上門走出了拘留所,整個拘留所除了那兩個人慘號聲再無其他。   中山分局辦案大廳,雖然已近深夜,但是整個辦案大廳依然人流湧動。此刻才能看出台北的犯罪率為何如此之高,單看這些警察深夜忙碌的身影就能知道台北的治安宣傳遠不如街上霓紅那般好看。   「您好!請問剛才是不是有一名紅衣女子被到這裡,請問她被關在哪裡?」   「到後面排隊去,沒看我正忙著呢麼?去!去!」辦案大廳裡一名男警員頭也不抬地說道,語氣中的不禮貌情緒似乎深深地激怒了問話的男子。但是與此同時辦案的男警員也沒有注意到剛才還人聲嘈雜的大廳怎麼突然之間就變的靜悄悄的呢?   櫃檯外面的男子又禮貌地問了一句。那名男警員似乎還沒有覺察到異樣依然用著比剛才更不禮貌的話語答對著外面的男子。   「不和你說了麼?到後面排隊去,沒看到我在這裡正忙著呢麼?跟我廢什麼話!?」   「他媽的,總統見了我大哥都要客客氣氣的,你什麼東西?」一聲暴喝在大廳裡驟然響起,接著那個辦案的男警員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人從櫃面後面拎了出來。   「哎呦!」男警員被重重地扔到了大廳裡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重重的一聲悶響。   「我大哥在問你話呢?」   「你……」男警員剛要開頭罵人,剛一抬頭就見大廳裡站著十多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休閒服裝的年輕人正面色陰沉地望著他,強大的壓迫感讓他下面那句話始終不敢罵出來。   這群在辦案大廳的人正是蕭天和老冰帶領的十八鐵衛還有張剛和張強,張剛和張強一接到蕭天的命令立刻帶領著十八鐵衛來到中山分局前等候,蕭天和老冰二人到了以後,老冰把事情經過簡單和眾人說了一下。沒想到張剛和張強還有十八鐵衛的火比蕭天兩個人還要大,這些人在台南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沒有想到到了台北竟然有人敢抓南天的人,這在台南簡直是不能想像的事情。   張強二人和十八鐵衛在蕭天和老冰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就衝進了中山分局的辦案大廳,幾個機靈的警察見蕭天這些人來著不善立刻奔到後面的偵察大隊去搬救兵去了,不過只是可憐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男警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類似於香港CID的便衣警察從櫃檯後面衝了出來,每個人似乎都氣勢洶洶,胸前的名牌在跑步中來回的舞動著。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敢到這裡來撒野。」一名年紀約在三十左右歲的男警官沖蕭天一夥人大喝道。   蕭天一看那人的名簽,黃俊偉,似乎還是官。蕭天在心裡默念了幾遍名字,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身後的黑雨從旁邊的櫃檯邊搬來一個椅子放在蕭天後面,蕭天大搖大擺地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往著黃俊偉和他的手下。   悠閒地坐在眾人中間的蕭天自然有著那麼一股子瀟灑和冷酷,身後的黑旗鐵衛冷峻的表情和散發出的威嚴讓長期在黑白兩道辦案的黃俊偉知道當中坐的那個年輕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但是台北黑道的大哥他大多都見過,但是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年輕人卻未見過。   黃俊偉知道敢在台北最大警察分局如此囂張的人物一定有著深厚的背景,所以他雖然十分不滿蕭天的傲慢,但是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蕭天的目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把中山分局當成什麼地方了?竟然敢毆打警察!」黃俊偉問道。   「我有位朋友被中山分局的警察抓了,我想帶她回去。」蕭天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她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黃俊偉問道。   「似乎是傷了人,又似乎是殺了人,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總之今天我要帶走她。」蕭天雖然語氣平緩但是卻很強硬,言語中告訴黃俊偉的信號是不管我的這位朋友是傷人了還是殺人了我都要帶走她。   黃俊偉強忍胸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位先生,首先我不清楚您的這位朋友是否真的被關在中山分局,其次即使她真的被關在中山分局,不論她是傷人還是殺人了,都是違反了國家律法,你這麼就想把人帶走似乎並不符合手續。」   「國家律法?哼!」蕭天聽到黃俊偉的話冷哼一聲,接著態度一轉說道:「好吧,那我就履行個手續,我想保釋她。這樣總可以吧,黃警官?」   「當然可以,不知道您的這位朋友叫什麼名字,犯的什麼事?」黃俊偉問道。   「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是個女的,剛才在街口被你們警員給抓進來的。」蕭天說道。   黃俊偉伸手一揮立刻有個警員跑了過來,黃俊偉吩咐了幾句,那個警員立刻朝後面跑去。不多時,那個警員回來趴在黃俊偉耳朵旁說了幾句,聽得黃俊偉眉頭一皺。   「對不起,這位先生,您的那位朋友我不能放!」黃俊偉答道。   「為-什-麼?」蕭天面色轉冷,一字一頓地問著對面的黃俊偉。   「您的這位朋友涉嫌謀殺多名日籍遊客,對不起,暫時不能保釋!」黃俊偉回答道。   「你好大的膽子!」蕭天騰地站起身來,沖黃俊偉大喝一聲。   一時間整個辦案大廳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五章唯我獨尊   (本章字數:445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蕭天憑空的一聲大喝,整個大廳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黃俊偉一方的心弦立刻繃了起來,甚至有不少警察緊張得的掏出了手槍。   「我不管你是誰,你背後的後台有多硬,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在中山分局還輪不到你撒野!」黃俊偉顯然已經被蕭天目中無人的作風給激怒了,說話也漸漸不客氣起來。   蕭天冷笑幾聲,慢慢地轉過頭深深地望了黃俊偉一眼,一步一步朝黃俊偉走去。   無形的威煞之氣隨著蕭天的腳步聲鋪天蓋地地朝黃俊偉湧去,黃俊偉此時感受到了來自蕭天巨大的壓力。面若寒冰的蕭天沒有似乎沒有一絲怒意,甚至看不到任何憤怒的表情,但是嘴角若有若無的冷笑卻恰恰讓黃俊偉知道了蕭天心中不可遏止的憤怒。   蕭天站在黃俊偉的面前,用右手食指點著黃俊偉的胸脯,用著盡量平和的語氣問道「你是警察局長麼?」   黃俊偉無視蕭天鐵指點胸前的疼痛,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當然不是警察局長了!」   「你要不是中山分局的局長就不配在我們面跟我叫囂!」蕭天指著黃俊偉的鼻子在他跟前瘋狂地咆哮著,突然蕭天語氣一轉,緩緩地說道「讓你們局長來見我!」   蕭天一臉的蠻橫之色深深地激怒了黃俊偉,就見黃俊偉大喝一聲「你也配?夥計們,請這些朋友到後面吃點夜宵!」   黃俊偉剛說完,後面站著的十多個警員立刻圍了上來,就要把蕭天等人帶走。蕭天知道黃俊偉口中吃夜宵的含義,那不啻於把自己這些人給抓起來一樣。   蕭天和老冰還有張剛張強以及十八鐵衛望著身邊這些警員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他們一眼,在日本蕭天帶領著眾兄弟都敢和國家軍隊武裝火拚呢,所以對於這些台灣的警察連給他們提鞋都不佩。   蕭天和這些兄弟就在十多個的警員中間站著,一時間大廳的氣氛變得異常沉悶,整個大廳都靜悄悄的。黃俊偉在黑白兩道什麼陣勢沒見過,但是就是沒有見到象蕭天這樣進警察局如此囂張跋扈的人。別說他不是黑道,就算是黑道的大哥進了警察局見了自己都要矮上三分,黃俊偉就沒有見過蕭天這樣的人物,好像警察局就是他家開的一樣。   「黃警官,你考慮到你這樣做的後果麼?」蕭天淡淡地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後果,我只知道你在妨礙警察執行公務,所以我要逮捕你!」黃俊偉針鋒相對說道。   「就憑你們這些人?」蕭天用嘲弄的眼神望著黃俊偉,同時朝黃俊偉伸出三根手指,淡淡地說道「三秒鐘!只需要三秒鐘,我就可以讓你們這般手下全部躺在這裡,你相信麼?」   這次輪到黃俊偉冷笑了,說道「這些人都是中山分局重案組的精英,你要是能在三秒鐘之內讓他們全部趴在地上,我就答應你放了你的朋友。」   「一言為定?」蕭天說道。   「一言為定!」黃俊偉笑著說道。打死黃俊偉也不相信蕭天能在三秒鐘內把自己的這些組員打倒在地上,如果那樣的話,他這個重案組組長也不要干了,中山分局的重案組乾脆解散算了,所以黃俊偉一口答應了蕭天。   「等等!如果你要是輸了呢?」黃俊偉問道。   蕭天看了黃俊偉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想過。計時開始!」   一句計時開始就意味著賭局開始了,早在蕭天和黃俊偉約定這個賭局的時候,十八鐵衛就已經暗暗找準了目標,就等蕭天一聲令下。   蕭天那句話剛說出口,十八鐵衛瞬間出手,唯獨蕭天和老冰還有張剛和張強沒有動。十八鐵衛身影一閃就像刮起一陣旋風,整個大廳立刻殺氣瀰漫,拳聲掌影。圍著的十多個警員幾乎都看到自己的眼前黑影一閃,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做出來,就被打倒在地上。   真的就不到三秒鐘,也許只是黃俊偉一走神的功夫。他重案組的所有人都被十八鐵衛打翻在地,各個都捂著自己受傷的部位在大廳的大理石地上慘哼著。十八鐵衛的雷霆攻擊手段把黃俊偉震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直看著地上的重案組兄弟傻傻發愣,他根本就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黃俊偉在心底叫喊著。   自己重案組的組員和自己不知道親手抓過多少犯罪分子入獄,歷次辦案的經歷讓這些人都有了很少的身手,今天卻沒有想到竟然在蕭天這些人的手下走不出一個回合,竟然連三秒鐘都堅持不了。   蕭天看了自己手錶一眼,望著黃俊偉說道「如果我的表沒有壞的話,我相信他們沒有在我這些兄弟手下堅持三-秒-鐘。」   黃俊偉聽到蕭天的話,面如死灰。他伸手招呼過來一名夥計,說道「帶他們去拘留室。」   老冰聽到黃俊偉的話,立刻就感覺有些不妥,至於到底哪裡不妥,他也說不上來。但是老大蕭天在那警員的帶領下已經直奔拘留室走去,老冰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看著蕭天這些人從自己身邊一個個經過,黃俊偉陰險地笑了笑……   中山分局,拘留室。   「鳳兒!」蕭天來到其中一間拘留室見到了火鳳,此時火鳳依然是進來時候的姿勢,靠在牆邊低頭不語。   聽到蕭天的召喚,火鳳抬起俏臉,沖蕭天說了一句「比我想像的慢了十分鐘!」   「中間出了點小插曲!」蕭天呵呵一笑,「辛苦了!」隨即那名警員打開了關押火鳳的鐵門,火鳳俏麗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倒是不苦,小小怎麼樣了?」火鳳問道。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現在估計已經在寢室裡睡著了。」蕭天答道。   「日本還是日本黑幫干的!」火鳳問道。   「應該沒措!」蕭天說道。   「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火鳳恨聲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出去再說吧!」老冰提醒道。   「好吧!」蕭天說道。   蕭天一大隊人馬在拘留室的走廊裡走著,皮鞋踩踏地面發出啪啪的聲響。不僅讓走廊兩邊關押室裡的人都向走廊中間望去,大家都驚奇地發現剛才進來的那個俊美少女竟然也在其中,大家都感覺到奇怪,她怎麼這麼快就出去了?   突然火鳳在其中一個關押室旁邊停住了腳步,雙手插在胸前的火鳳扭頭望了關押室裡的幾個人一眼,沖那個警員說了一句「把這幾個房間的門都給我打開。」   「嗯?你說什麼?」那名警員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說把這幾個門打開!」火鳳又重複了一遍。   「不行,這絕對不行!沒有上邊的命令,誰也不能打開這些房間的門。再說萬一門打開這些人要是跑了呢?誰負責!」那名警員很有原則地堅持著。   這幾個房間裡的人聽說火鳳要讓警員打開門,都立刻來了興趣,全部都擠到柵欄邊望著火鳳和那個警員。   「你放心,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的!」火鳳冷笑地說道。   「不行!」那個年輕的警員依然堅持。   「廢話!」火鳳一記重手打暈了那個警員,在警員倒地的瞬間從他手中接過那串鑰匙。   幾個房間關押的人渣們立刻一陣歡呼,他們簡直要把火鳳當成他們的女神了。此時他們全然忘記了剛才是怎麼侮辱火鳳的了。   火鳳把鑰匙扔給黑龍,吩咐道「把那幾扇門打開!」火鳳指了指自己右邊的兩個和左邊的一個關押室。   黑龍很利索地把三個關押室的鐵門給打開,關押室裡的二十多個人渣立刻歡呼雀躍,所有人都以為火鳳是要放了他們,哪知道接下來的所發生的事情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黑龍你們分成三組,給我把這些人渣打成他媽都不認識他們!」火鳳淡淡地說道。   「是!」就見十八鐵衛六人一組,分成三組象猛虎入籠一樣衝進三個關押室,見人就打。關押室裡的空間本來就小,又衝進六名如狼似虎的鐵衛,這些分別被關押在三個關押室裡的人渣混混被十八鐵衛打得哭爹喊娘,鼻青臉腫。   沒幾分鐘,三個關押室裡就再也沒有能夠站著的人了,一個個全部被鐵衛們打翻在地。   蕭天撲哧一笑,說道:「鳳兒,你進來的時候他們一定很親切地問候你了吧!?」   火鳳瞪了蕭天一眼,說道:「黑龍,把門給他們鎖好!」   「好的!」   蕭天和火鳳,還有眾兄弟大步朝前走去,眼看就要出了拘留室了。突然從拘留室門口湧出大批防暴警察,一個個都戴著鋼盔,全副武裝。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拿著警棍,有的還拿著槍,一幅殺氣騰騰的樣子。   老冰暗道不好,與此同時蕭天眾兄弟也停住了腳步,冷眼望著這些人。   不一會,從後面走出一個人。蕭天定睛一看,正是黃俊偉。就見穿著防彈衣的黃俊偉一臉的傲氣,冷聲說道:「你們都別想出去了,正好還有幾個空房間,就在這裡待著吧。」   蕭天腦筋一轉,就知道這是黃俊偉玩的把戲。蕭天冷冷地說道:「你跟我玩陰的!」   「哈哈!」黃俊偉一陣狂笑,笑聲在走廊裡迴盪著顯著極為刺耳「光是襲警這個罪名,就夠讓你們做上幾年牢的。」   「你知道麼?我要讓你們這些人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掉只是瞬間的事情。」蕭天朝黃俊偉一握鐵拳,自信地說道。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儘管黃俊偉身後是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但是黃俊偉似乎隱隱感覺到蕭天在說的是一個事實。此時蕭天一隻橫立胸前,身後站的是火鳳和老冰,其次是張剛和張強,最後是十八鐵衛呈金字塔形站立在走廊中。   除了蕭天,所有人全部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二十三個人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氣和戰鬥慾望,彷彿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彈一樣。黃俊偉知道這個炸彈一旦爆炸,可能這裡的所有都會受到波及。蕭天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鬥志深深地震撼了黃俊偉率領的警察隊伍,他不是虛張聲勢的耀武揚威,而是充滿絕對自信的一種戰鬥渴望。   圍繞在蕭天身邊的二十二人彷彿一團黑雲一樣幫蕭天圍在中間,蕭天此時就像君臨天下的王者一樣,充滿了攝人的霸氣。   蕭天眾兄弟無形中形成的壓迫感禁不住讓黃俊偉退後了幾步,似乎這幾步的退讓才可以讓他覺得安全。   「還是那句話,讓你們局長來見我!」蕭天雖然平淡地說出,但是語氣中飽含著一種威懾,「告訴他,我叫蕭南天!」   「什麼?你就是蕭南天!」黃俊偉失聲叫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六章滅雷計劃   (本章字數:500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夜,中山分局門口。   今夜中山分局似乎注定要格外的熱鬧,在本不該出現一些人的地方出現了一些人,在本不該發生的地方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一些不該也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就在中山分局門口,一位略微禿頂的中年人拉住一位黑衫年輕男子的手不住地說著話,態度有幾分恭敬也有幾分媚態。   「蕭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手下人不懂事,請您原諒。」   「哪裡哪裡!司徒局長客氣了,黃組長也是奉公辦事,希望您不要責怪他。既然是誤會,大家不妨交個朋友,如何?」   黑衫男子就是蕭天,而身材臃腫略微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就是中山分局的大局長司徒宇川。當黃俊偉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就是近日頻頻見諸報端和總統往來親密的南天集團大老闆蕭南天後,就立即把電話打到司徒宇川的家中。   本來睡意朦朧的司徒聽到黃俊偉的匯報立刻把他大罵了一頓,什麼人不好惹去惹蕭南天,氣得司徒宇川立刻驅車趕到中山分局來化解這場所謂的誤會。司徒宇川怕慢一分再惹出其他事端,事情如果真的搞嚴重了,自己頭上的烏紗不保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小黃,蕭先生既然都這麼說了,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啊!」中年男子轉頭衝著身後一名男子說道,同時使個眼色。   這些都被蕭天看在眼裡,但是蕭天卻樂得裝做看不見。   黃俊偉稍微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來朝蕭天主動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蕭先生,希望我們今後像今夜這樣的誤會不再發生。」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應該不會了!」同時大方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黃俊偉。   望著漸漸遠離的車隊,黃俊偉站在司徒宇川身邊面有不甘之色地說道「真的就這樣放過他麼?」   司徒宇川頭也沒回地答道「不然還能怎麼樣?眼下全台灣屬他的風頭最勁,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也不知道這個小子怎麼弄的,竟然和總統稱兄道弟。就沖這一點誰敢為難他?要不看你是警察而且又在警察局裡面,他就早把你做了,還容你活到現在?記住,不要給我惹麻煩!我的烏紗帽我還想戴的更長久一點。」   「我知道怎麼做的,局長!」黃俊偉弓身答道。   「哼!你要知道怎麼做?今天就不會搞成這樣。」司徒宇川毫不留情地訓斥著黃俊偉。   後者雖然面色恭謹,但是心底卻暗暗地憎恨起蕭南天來,在以後的日子裡為蕭天惹了不少的麻煩。   次日清晨,總統府總統辦公室。   「老大,我聽說昨天晚上出了些事情。」蕭天對面坐著的一位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問道,這個人正是陳水扁。   「我的總統大人,您的消息可是真靈通啊!不出門卻知千里事,就這份本事我就學不來啊!」蕭天言語輕鬆地回答道。   陳水扁沖蕭天一擺手,笑著說道:「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啊!今天一大早司徒宇川就給我打電話委託我再次向你表示歉意,老大!這個司徒局長是我上台以後提拔的第一批班底,您就不要為難他了!」   蕭天望了對面的陳水扁一眼,顯出一幅為難的表情,說道:「總統大人,我只是一個平民。哪裡有膽量敢為難台灣第一分局的局長啊?再說了,都說昨天晚上只是一場誤會,您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陳水扁聽後抽著手中的煙不住地點著頭。   二人一時無話,辦公室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甚至還有一些尷尬。   「對了,最近集團發展的怎麼樣?」最終還是由陳水扁打破房間裡的僵局。   「集團有忠言在管理,現在都已經走上軌道了。還有前兩天忠言告訴我說,南天置地也已經上市,據說股市行情不錯。」蕭天笑著說道。   「哦!?這麼說集團已經有兩家上市公司了?集團發展真是一日千里啊!」陳水扁話裡有話地感歎道。   「如果沒有大總統罩著我們,南天怎麼會發展的這麼快!還有,南天置地的股份也給您留了一份,您就等著年底分紅吧!」蕭天對陳水扁笑呵呵地說道。   「哈哈!有老大關照我,我想我以後一定不會缺錢花了!」陳水扁背靠著沙發仰天大笑道。   蕭天望著對面面有得色的陳水扁面有深意的陪笑著,按照他和忠言最初的商量,以後不論南天集團有哪家公司上市事先都會預留出百分之三的紅股送給陳水扁,當然這部分紅股是參與分紅盈利,不參與公司決策的。   陳水扁用另一個人的名字持有南天集團上市公司的股份,可以說隨著南天集團的迅猛發展陳水扁的個人資產已經超過了十個億。蕭天和忠言的這套金錢攻勢,使得陳水扁與南天集團的發展形成了高度的統一,在南天集團大發展的同時也為陳水扁營造了巨大的個人資產。   「老大,看來現在我的錢是不缺了,唯一缺的只有一樣東西了!」陳水扁深深地看了蕭天一眼,沖蕭天伸出一根手指。   「哦?是什麼東西?」蕭天故做疑團地問道。其實蕭天心裡知道陳水扁要慢慢地向他透露請他到台北的真正目的了。   「勢!」陳水扁面容一整地說道。   「勢?」蕭天問道。   「不錯!就是勢!在台灣的政治生活中,金錢易得,但是勢卻千金難求啊!」陳水扁無奈地感歎道。   蕭天呵呵一笑,坦然地往殺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悠然地說道「總統現在是全台灣的老大,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您打一個噴嚏,全台灣的民眾都要傷風幾天,這還不叫勢麼?」   「呵呵!老大可真會開玩笑!其實我遠不如普通民眾看到的那麼風光啊。雖然現在是民進黨執政台灣,且不出其他政黨,光是一個國民黨就讓我夠頭疼的了。國民黨在台灣執政幾十年的根基哪是那麼容易撼動的,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想重溫舊夢,可以說我的這張椅子坐的不是那麼安穩啊!」陳水扁用手拍了拍沙發的扶手搖著頭說道。   「但是畢竟現在民進黨是執政黨,國民黨是在野黨,及時他們想要有什麼動作,也只能等到三年後的大選。」蕭天說道。   「老大,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能否有說話的權力,全在乎我們民進黨在國會立委的多少,你佔的多就有說話的實力,你要是占的少,即使是執政黨也會有很多的掣肘。」   「據說所知,現在民進黨在國會還是佔多數的!」蕭天說道。   「不錯!但是,近半年來國民黨聯合其他政黨在國會的立委的數量是直線上升,越來越威脅我們民進黨說話的聲音。所以,這次請老大來台北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希望老大能夠再幫助我一次。」陳水扁一臉懇切地望著蕭天。   蕭天聽後很是詫異,問道「水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們南天集團再有實力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國民黨立委全買下來吧。」   陳水扁知道蕭天說的是玩笑話,但是他也不生氣,說道:「當然不是讓老大去買通他們了,如果這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早就讓下面人去辦了。」   「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蕭天問道。   陳水扁沉聲說道「老大知道台北的三合會吧,他們是國民黨一手扶植起來的帶有黑勢力的金融集團,國民黨借用三合會背後的雷氏集團大肆使用金錢攻勢和黑道優勢使得一部分政黨傾向於他們,以此來干擾我們在國會的把持力度。所以我希望老大能出面,把三合會……」陳水扁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陳水扁的意思蕭天算是聽明白了,他是希望借自己的手剷除三合會,進而消除國民黨在國會的影響力,從而為自己的執政道路鋪平道路。   聽到陳水扁的話,蕭天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毫無表情地望著陳水扁,凌厲的目光使得陳水扁都不得不裝做看其他地方以避開蕭天的眼神。   「水哥,先不說三合會有多少,據我所知光是三合會背後的雷氏集團就實力雄厚,那是位於台灣前五十的大財閥啊!以我們南天集團現在的實力很難撼動其地位,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爭鬥。」蕭天沉聲說道。   蕭天有意迴避黑道上的爭奪,而把目光的焦點集中在本後雷氏集團的優勢財力上面。   「其實,水哥,你現在完全可以使用你手中的行政權力一步一步瓦解雷氏集團,從而打擊國民黨。」蕭天建議道。   陳水扁沖蕭天擺了擺手,說道「那樣是不行的,明眼人一看就是我們民進黨在背後使壞,這樣傳到公眾的耳朵裡是會影響民進黨剛剛建立起的形象。況且雷氏集團在國民黨的大力扶持下已經不是通過簡單的行政手段就可以消滅掉的。」   蕭天又再次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是件大事情,我得回去和忠言好好商量一下。對了,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事情麼?」   陳水扁見蕭天似乎有意推托有些著急,連忙說道「這個是我目前最需要迫切解決的,它關係到我在民進黨中的地位……算了,其他的先不說了。請老大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陳水扁有意無意說的話似乎讓蕭天找到了一些端倪,似乎是陳水扁想借剷除雷氏集團來樹立起自己在民進黨內的形象,畢竟陳水扁才剛剛進入民進黨不到兩年,很多東西需要他去經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勢」。   這個勢,蕭天相信不僅包括黨外的,也一定包括黨內的。所謂內憂外患,經常是孿生兄弟。如果把解決雷氏集團定為陳水扁現在外患的話,那麼民進黨內部的權力爭奪就是陳水扁的內憂,然後另一個方面這個內憂能否順利解決是以蕭天能否順利剷除三合會以及背後的雷氏集團而決定的。   這才是陳水扁邀請蕭天來台北的真正目的。   已經大概猜測出陳水扁現在情形的蕭天似乎變得更加輕鬆和沉著起來,當然臉上是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所以蕭天還是裝出一幅很為難的樣子,說道「水哥,這個忙不是我不幫。以今天南天集團在台南的地位,想消滅任何一個幫派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個三合會是在台北啊,先不說背後的雷氏集團多麼強大,我如果貿然插一腳進入台北,你想其他幫派會怎麼想?他們會想我蕭南天想在台北黑道上分一杯羹,到時候我會腹背受敵的。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南天集團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基業就有可能栽在台北黑道裡。」蕭天用右手敲打著茶几煞有其事地說道。   「老大,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您可能面臨的難處我也都清楚。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忙,南天集團進入台北不會有任何的困難,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出動國家武裝幫你剿滅其他對你有敵意的幫派。」陳水扁信口開河地說道。   蕭天知道陳水扁說這句話的含水量,所以他只是一笑置之沒有當做一回事。   陳水扁見蕭天似乎對自己開出的條件沒有動心,猛一咬牙,大聲說道:「老大,您說吧,你要怎麼才肯幫我?」陳水扁情急之中竟然跪在了蕭天面前。   「水哥,這可使不得啊!您是總統啊!」蕭天連忙起身扶起陳水扁回到座位上,臉上雖然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但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他媽的,有一天我回到大陸一定告訴國家主席他老人家,中華民國的大總統竟然給我下跪!」不過蕭天又一想,我這麼說誰會相信呢?   「好吧!我答應幫你!」蕭天厲聲說道。   「真的?!老大,太好了!只要老大出馬,小小三合會一定不是對手!」陳水扁轉瞬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誰知道立刻就變成龍飛鳳舞的醜態,像中了六合彩一樣,看得蕭天一陣厭惡。   「等等!不過,我有個條件!」蕭天慢慢地說道。   「行!別說一個了,就是十個,一百個我都答應你!」陳水扁興奮地說道。   「消滅三合會後,我要接收全部的雷氏集團資產!可以麼?」蕭天雙眼望著陳水扁問道。   「啊--?」陳水扁一時間愣住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七章江湖邀請   (本章字數:439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啊!--」陳水扁聽到蕭天的話已經禁不住一聲長音,顯示了他心中的極度驚訝。   雷氏集團在台灣屬於老牌的金融集團,在國民黨當局的庇護下在九十年代中期就躋身於台灣金融集團五十強,資產總額足有上千億,間接控制的資產更是以千億計算。一方面是因為雷傲天父子經營有方,在量販式百貨剛剛興起的時候就控制了台灣多家著名超市諸如好有多等大型超市的供應渠道,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更是發展成了百貨業的大鱷,當然更重要的方面還是歸公於雷傲天和國民黨的良好關係。使得雷氏集團在蓬勃發展的同時,其黑道勢力三合會也逐漸成為台灣黑道上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總之雷氏集團控制的三合會不僅黑道勢力雄厚,其名下的資產更是龐大,以雷氏集團現有的資產相當於蕭天南天集團的兩個半,所以當蕭天口口聲聲要雷氏的全部資產後不由得陳水扁不驚訝萬分。   「老大,這個…呵呵!這個是不是有點大啊?」陳水扁一臉謹慎地問道。   蕭天微微一笑,一聳雙肩,瀟灑地說道:「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但是雷氏集團這麼多年在國民黨的庇護下根基財力十分雄厚,不是你我一朝一夕就可以搞掉的。」陳水扁提醒道。   「這個不用水哥操心,你只要答應我就可以了,在我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只要支持我就可以了。你放心,我所需要的配合絕對是你能夠辦到的,不會為難你的!」蕭天適時提醒道。蕭天知道以陳水扁在台灣在黨內的勢力還不足以隨心所欲的去做任何事情,所以這最後一句純粹是為了安撫陳水扁的心。   本來陳水扁聽到蕭天的話還怕有些力所不能及,當聽到蕭天最後的那句話時候才放下心來。陳水扁起身徘徊一陣後,在得與失之間權衡再三後猛地一點頭,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一樣,突然轉頭對蕭天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蕭天看到一臉重負似乎放下的陳水扁,笑呵呵地說道:「放心!既然是我把你推到台灣政治的風口浪尖,我就讓水哥你平穩地渡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謝謝,老大!」陳水扁一臉誠懇地答道,不過旋即陳水扁又似乎有所頓悟地說道「老大,我怎們感覺我像是進了你設的局呢?」   蕭天望著陳水扁,撲哧一樂,說道:「這有什麼分別麼?你要的是勢,而我要的只不過是個雷氏集團。相對你得到的是整個中華民國,雷氏集團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陳水扁轉而又想想的確是這個樣子,一旦自己真正在台灣政壇上佔穩了腳跟,那就相當於擁有了整座江山,到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個區區的雷氏集團的價值怎麼能夠和整個台灣相提並論呢?   更何況蕭天得到雷氏集團後也一定不會虧待了自己,自己只不過是合理使用了一下手中的權力就可以既得到自己想要的勢,又可以擁有一座座金山,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陳水扁徹底地釋然了,開始暢快地和蕭天大聲笑著。蕭天頗有深意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陳水扁那張卑微的臉,心中正在盤算著一個早已經佈置一年的計劃。而這個計劃時刻都在考驗他的耐心和堅忍程度,是時候該把他付諸實施了,蕭天在心中暗道。   雷傲天!哼!我要用你和你的三合會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去洗刷死在日本亡魂不能歸故土的黑旗戰士的鮮血,想到這裡,蕭天全身一片陰冷之氣,右拳被勁力催得青筋暴起,血管橫立。   蕭天心中的那個醞釀已經長達一年的計劃都是源自一年以前從日本回到台灣後他所掌握的情況而制定的,三合會周鑫周磊兩兄弟儘管死在了日本,但是依然沒有能夠掩蓋雷傲天借日本黑幫之手消滅蕭天的卑鄙行徑。   回到台灣後蕭天利用手中所掌握的各種資源網絡,調動各種人力關係最後終於把最大的嫌疑目標鎖定在台北三合會上面。但是最初蕭天並不認為這個信息是準確的,一是自己遠在台南和台北的三合會並無生意和黑道上的恩怨,二是即使真的有什麼恩怨也犯不上調用日本國家的軍隊去剿滅自己,更何況三合會也沒有那個本事,所以儘管蕭天等兄弟掌握了一些信息但是並沒有最終認定三合會就是幕後黑手。   不過在一次十分偶然的機緣裡蕭天結識了已經從國民黨分離出來組成親民黨的一位高層人物,他向蕭天證實了國民黨曾經囑托三合會的雷傲天除掉自己的一些細節,並向蕭天透露曾經有一次和雷傲天吃飯的時候提及消滅蕭天的時候,雷傲天有意無意透露過追殺的蕭天的事情正在進行中,而那個時候正是蕭天深陷日本黑幫追殺的時刻。   為了不冤枉三合會的雷傲天,蕭天曾派張剛和張強專門去了趟日本,利用各種手段從日本山口組內部打聽出來在日本策劃追殺蕭天的元兇就是三合會的周氏兄弟,而幕後的主使人正是雷傲天。   至此蕭天才明白了雷傲天在國民黨的授意下欲借日本黑幫之手除掉自己的事實,其實剿滅一個三合會對於一年以前的蕭天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是如果想要撼動雷氏集團這棵大樹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了,一是雷氏集團有國民黨撐腰,二是雷氏集團實力雄厚,貿然出手很可能會讓蕭天的南天集團陷入危險境地。   曾經蕭天也想派出殺手除掉雷傲天,但是蕭天認為那樣太便宜他了。自己的上百名黑旗兄弟慘死在日本這個骯髒的國度上,怎麼可以用雷傲天區區一條人命就換回呢?所以蕭天一同和劉忠言策劃了一個以旨在顛覆雷氏集團,從根本上除掉三合會的龐大計劃。蕭天要讓雷傲天看到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地吞併雷傲天用一生心血創立的雷氏集團,讓他也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個龐大的滅雷計劃歷時近一年的時間,蕭天和劉忠言為此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但是蕭天二人同時感覺到這個計劃要想在台北如期實施是絕對少不了陳水扁的台北政府支持的。由於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所以這個計劃一直在暗中進行著並沒有進入實質的運行階段。   不過今天對於蕭天的這個滅雷計劃的實施是個絕佳的時機,在取得了台北政府的絕對支持後,蕭天有信心解決三合會,解決雷氏集團,進而消滅雷傲天。但是儘管如此,蕭天認為整個滅雷計劃成功的機率不到百分之六十,甚至可以說是成功與失敗的機率一半一半,其中的實質施行階段一定要一環扣一環方可把成功的機率加大。   如果真的可以順利吞併雷氏集團,那麼蕭天的南天集團就可以一步從中等的金融集團一舉躍上台灣前五十名超大型財閥之列,成為一支真正不可低估的力量,所以這一步對於蕭天,對於劉忠言,對於整個南天集團格外的重要。   當蕭天走出台北總統府的那一刻,望著天上蔚藍的天空和漂浮的朵朵白雲,蕭天長噓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真正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台北的藍天將注定有我蕭天的存在而變得更加清澈!」   成功吞併雷氏消滅三合會就為蕭天以後在台北站穩腳跟打下了基礎,所以三合會是蕭天的前沿陣地。如果連這個高地都拿不下,那麼南天集團也就失去了在台北立足的根本,所以說這一步至關重要。   「忠言啊!…我還在台北…公司一切都好麼?」蕭天拿起手機直撥到台南集團總部劉忠言辦公室。   蕭天邊走邊和劉忠言說著話,蕭天問了一些集團的事情後,最後一句淡淡地說道「那個計劃可以實施了!」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的那一邊突然傳來一聲喜悅,害得蕭天連忙把手機拿遠一些,接著蕭天又說道「你準備一下吧,我這兩天就回台北了!」說完,蕭天就撂下了電話。   就在蕭天剛結束和劉忠言的通話,腦海裡還在不斷盤算著如何除去雷氏集團的時候,一輛豪華的奔馳轎車停靠在蕭天的身邊,從車上走下來一位高大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   蕭天定睛一看正是陳仁治手下的馬面煞星尤雄,每次看到尤雄那張馬臉都會讓蕭天覺得十分有趣,所以一看到尤雄蕭天禁不住撲哧一樂。   「你笑什麼?」尤雄十分不滿意地問道。   「我笑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啊?」蕭天問道。   儘管尤雄十分不滿意蕭天的態度,不過還是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狠瞪了蕭天一眼後,尤雄才步入正題,說道「不知道蕭先生有沒有時間,我們家老爺子想請你喝杯茶!」   蕭天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十分為難地說道「抱歉!我好像還真沒有時間!」   「蕭南天!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尤雄大怒道。尤雄心道在台北黑道上天道盟陳仁治說出的話不啻於聖旨,誰敢不從。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什麼可以依仗的竟然如此囂張,連陳仁治的面子都不買。   尤雄剛說完這句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蕭天旁邊出現了十多個穿著黑色西服保鏢模樣的人,像一團黑霧一樣把蕭天圍在中間,十多人散發的殺氣不僅讓尤雄的心裡都微微發涼。尤雄不知道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竟然會同時出現在蕭天身邊,尤雄心中本來想把蕭天綁走的想法也隨之煙消雲散。   「別嚇著了朋友!」蕭天瀟灑一揮手淡淡地說道,「好吧!我去。」   「老大!」張剛在旁邊提醒道「就你自己去我們不放心!」   「放心,不會有事的!」蕭天笑著說道「我想陳老爺子是不會讓我出事的,不過萬一我要出事的話,你們就找他。」蕭天指了指尤雄的鼻尖,笑著說道「我想他的樣子你們很容易記住。」   蕭天的話剛說完,張剛張強連同十八鐵衛都用能殺死人的眼光望著尤雄,看得尤雄一陣心寒。   「蕭南天,你什麼意思?」尤雄外強中乾地說道。   「哦!呵呵!沒什麼意思,開個玩笑而已!」蕭天笑著說道。   「老大,真不用我們隨你去麼?」張強問道。   「不用,有他們兩個人就夠了!」蕭天用手指了指尤雄的後面。   尤雄下意識地望後一望,就見一男一女從遠處走了過來。尤其是二人的雙眼給尤雄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女的雖然漫不經心但是處處隱藏殺機,男的雖然沉默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勢給人極大的壓力。   這是我所見過的江湖最頂尖的殺手,尤雄在心中篤定道,而且那個女的尤雄還覺得似曾相識過。   這二人就是老冰和火鳳。   張剛張強二人見是老冰和火鳳,頓時放下心來,辭別蕭天帶領著十八鐵衛回總統府的賓館裡去了。   火鳳和老冰自動站在了蕭天的身後,蕭天望了望眼神中有些複雜的尤雄,瀟灑地一揮手,說道「我們走吧!」   「啊…好!上車!」四人一同坐上轎車,向台北郊外開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八章忘年之交   (本章字數:453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穩穩地行駛在台北郊外的公路上,公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林木和盛開的鮮花,讓人覺得這個暖暖的下午是那麼的愜意和悠閒。   蕭天隨意地坐在轎車內的沙發上,雙手插在胸前微閉雙目,嘴角不時地露出一絲絲淺笑。   就在這個時候,轎車嘎然而止,不一會有人過來為蕭天打開車門。   「蕭先生,請!」   一個請字讓蕭天從冥想中睜開雙眼,蕭天大步邁出汽車。就在起身離開轎車的那一刻,一股濃郁的草香迎面撲進蕭天的鼻腔,讓蕭天猛吸了一大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同時心裡暗道陳老爺子還真會享受,這裡可真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陳仁治在台北的住所遠在城市的郊區,這個綠樹環繞,與綠水相伴,可以說是個鳥語花香的好地方。整個別墅三層,灰白色,別墅的前面有個花園,花園綠草鋪地,鮮花為伴,別墅後面還有個上百平的游泳池。整個別墅的風格莊重而典雅,正符合陳仁治希望遠離城市喧囂坐擁一片青山綠水的願望。   雖然陳仁治現在是天道盟的領袖人物,但是隨著年事已高,很多的江湖是非他已經鮮有理會,幫中的很多事務都是交由手下人去打理的。   蕭天在前,火鳳和老冰在左右身側,三人在尤雄的帶領下朝別墅前的花園走去。   花園中的草坪上,一個白色的太陽傘下面,一位面容端詳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一臉微笑地望著不遠處的蕭天,這個老者正是天道盟的精神領袖陳仁治。   陳仁治見蕭天三人來到近前,禮貌地起身,道了一句「年輕人,別來無恙啊!」   蕭天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握住了陳仁治寬大的手掌,儘管陳仁治已年邁,但是寬厚的手掌依然有力,讓人覺得他彷彿是一座高山一樣的不可撼動。蕭天禮貌地回道「陳老爺子,可安好?!」   「好啊!哈哈,來!坐!」陳仁治面容不改地說道。   立刻有手下人給蕭天拿來一把椅子坐在陳仁治的對面,火鳳和老冰自覺地站在蕭天的身後,神情高傲,目不斜視。   陳仁治目光不動聲色般地從火鳳和老冰二人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蕭天的臉上,笑著說道「蕭先生覺得老朽我是不是太過唐突了,貼也沒下,就把小友請到這裡來。」   蕭天雙手一攤,笑著說道「您是江湖前輩,我們是晚輩,前輩有請,我們怎麼敢不來呢?」   雖然蕭天是笑著說的,但是語氣中的一絲不滿還是被人老成精的陳仁治給把握到了。   陳仁治故做怒狀地大聲責問身後的尤雄「你是不是對蕭先生無禮了?」   聽到陳仁治的斥責,尤雄顯得十分惶恐,連忙說道「老爺子,我都是遵照您的吩咐辦的,不敢失了禮數的。」說完尤雄滿面怒容地望著對面一臉壞笑的蕭天,但是言語中卻不敢對陳仁治有任何的不滿。   「手下人失了禮數,還望蕭先生見諒!」陳仁治說道。   蕭天呵呵一聲笑,說道:「老爺子嚴重了,你也不必太責怪這位兄弟了,是我們做的不夠好!」   「你……」尤雄一聲怒喝,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仁治給頂了回去。   「嗯!?」陳仁治的這無聲的斥責立刻讓尤雄沒了威風,「還不下去,給我丟人!」   尤雄雖然滿肚子委屈但是卻無法申訴,只能嫉恨於蕭天,離去的時候也不忘怒視蕭天一眼。   蕭天也不在意,只覺得尤雄的性情有時候是應該教訓一下。蕭天覺得也鬧夠了,向陳仁治謙遜地說道「剛才那番話純是玩笑,請老爺子不必掛懷,也不要為難那位兄弟了。」   「呵呵。我知道,如果蕭南天是這麼一個氣量狹窄的人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雄起台灣黑道呢?」陳仁治大聲地碩大。   「是老爺子謬讚了!」蕭天謙遜地說道。   「呵呵!沒什麼謬讚不謬讚的!我也想支走他,咱們在一起話話家常。」說完,陳仁治望了望蕭天身後的火鳳和老冰,蕭天明白陳仁治的意思,淡淡地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和老爺子的話沒有什麼背著他們的。」   詫異的眼神在陳仁治的眼中一閃而過,但是轉瞬間恢復如常就如同從來沒有問過一樣,陳仁治溫和地如同長者般說道:「聽蕭先生的口音不像是台灣人。」   「不錯!我的確不是台灣人。」蕭天絲毫不迴避地說道。   陳仁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不知蕭先生祖上哪裡?」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老爺子您別先生先生的這麼稱呼我,我聽著很彆扭,咱們換一個稱呼吧。」   陳仁治聽到蕭天的話也哈哈一笑,說道:「我也覺得這樣顯得很生分,不如這樣吧。咱們就來了忘年交,你就稱呼我一聲老哥吧。」   蕭天望著眼前足以當自己爺爺的人,連忙擺手說道:「這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怎麼可以以同輩論呢?」   「江湖的稱謂哪有什麼長輩晚輩的,只要交心怎麼叫都無所謂。怎麼你是瞧不起我這個糟老頭子?」雖然陳仁治年過半百,但是江湖氣息依然濃厚,見蕭天不同意,佯裝怒容地質問道。   「老爺子我不是那個意思……」蕭天這個人的性情就是這樣,別人要是來硬的,即使是一個國家他也敢和他幹,但是別人若以情意換之,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則顯得很被動。認陳仁治做大哥,這是蕭天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但是望著眼前態度異常堅決的陳仁治,蕭天只得無奈說道「那……那好吧,就依老爺子您吧!」   「老……老哥!」蕭天總覺得這一聲老哥叫不出口,非常的彆扭。   「哈哈!好,老弟!」陳仁治愉悅地說道。   蕭天不知道這聲老哥在以後的日子裡幫了他很的忙,解除了他很多次的危機。當然從某種程度上講,陳仁治和蕭天的這種忘年交是很有私心的。單論黑道的實力蕭天的南天集團還不足以和陳仁治的天道盟相抗衡,但是蕭天背後的政府力量卻是不可小看。每一個投身的黑道的人都期盼著有一天想漂白,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一是政府官員不屑與黑道人為伍,二是黑道人也看不慣政府官員的官家習氣。   甚至可以說陳仁治今天邀請蕭天來家中作客就是想拉進二人關係,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蕭天結為忘年的兄弟,但是蕭天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陳仁治突發奇想,想認了蕭天這個老弟。   而事實上他的這個目的也達到了,至於蕭天在那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考慮很多,完全是在陳仁治佔據主動的情況下認了陳仁治做大哥。也許這聲大哥暫時在蕭天心中不是那麼太重要,但是如果這個事情要是傳到江湖上,那絕對會引起台灣黑道的地震。陳仁治已經多年不理江湖的是非了,想逐步淡出江湖的心是路人皆知,但是他今天的這一舉動會讓台北的所有黑幫肆意的揣測,無端的推理,以後蕭天的這聲大哥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就不是蕭天能夠預料得到的了。   「老哥,您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吧,不用拐彎抹角的。」蕭天直言不諱地說道。   陳仁治用欣賞的眼光望著蕭天,平素裡手下人包括其他幫派的大哥見了自己無不禮敬有佳,但是今天剛認的這個老弟卻不卑不亢,氣度非凡。陳仁治笑著說道:「老弟,你不知道啊!你著趟來台北的消息給了台北的黑道多大震動麼?江湖傳聞老弟在台南對其他異議幫派的雷霆手段了,是以台北黑道無不認為你想染指整個台灣黑道,所以我今天請老弟來想聽聽老弟的以後的打算如何。」   蕭天聽到陳仁治的話,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我只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哪裡有錢賺,哪裡有利可圖我就到哪裡,我顧不了別人的看法。」   「你這麼想,但是其他人未必會這麼想啊。」陳仁治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就不是我能所左右的了。」蕭天瀟灑地說道。   「全台灣大大小小的黑幫上百了,有百分之八十的黑幫都集中在台北這個彈丸之地,如果老弟真的想在這裡佔住腳跟的話是十分困難的。」陳仁治說道。   「很困難麼?呵呵」蕭天大笑一聲,說道「至少我現在就在老哥的地盤上啊。」   說完蕭天和陳仁治二人相視大笑起來,陳仁治知道怎麼說蕭天也聽不進去的,只能勸誘道:「老弟,萬事要三思而後行,台北畢竟不是台南。在台南你可以翻出一個天,但是在台北想插一腳進來那是比登天還要難啊!」   「老哥,請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說過,我到台北真是只是為了一筆生意。」蕭天解釋道。   但是陳仁治很明顯並沒有把蕭天的解釋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尤雄從後面走了上來,俯在陳仁治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陳仁治邊聽邊用眼角的餘光望著蕭天後面的火鳳和老冰。   「我知道了。」陳仁治一揮手,尤雄禮貌地微一欠身走開了和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站在遠處警覺地望的四周。   沒等陳仁治說話,蕭天搶白說道:「老哥,手下的這些人看起來個個都很厲害!」   陳仁治冷哼一聲,說道:「你也說看起來很厲害,一幫沒用的傢伙,就知道給我惹事生非。不過老弟,我看你身後的這兩個人才是箇中高手啊。」   「哦!是麼?」蕭天故做詫異地反問道。   「神凝而不散,氣沉而不滯,勢狂而不縱,如此境界才是真正的高手啊。」陳仁治望著身後的火鳳和老冰由衷地讚歎道。   蕭天對於陳仁治對於火鳳的老冰的讚歎不置可否,笑容以對。   陳仁治頗有深意地望了蕭天一眼,見蕭天面靜如水,對自己的話波瀾不驚,就知道蕭天對身後的兩個人是有極為自負的自信的,所以接著說道:「我有幾個不爭氣的手下非要和老弟的這個兩個兄弟過過手,不知道老弟……」   陳仁治下面的話雖然沒有說,但是蕭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猜測到剛才尤雄對陳仁治的耳語也多半是為了這個。蕭天似笑非笑地望著不遠處故做鎮定其實不時地瞄向這邊的尤雄,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的這位大哥和妹妹極少出手,不是不願意,而是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們出手的人實在太少了。」   「哦?」陳仁治一臉的凝重,似乎也為蕭天的這番大話起了爭雄之心,畢竟蕭天的這句話讓陳仁治很沒有面子。陳仁治隱含怒意地接著說道:「那就請這二位多多指教我那些不爭氣的小子吧。」   蕭天緩緩地說道:「在老哥這裡哪敢談指教二字,相互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蕭天剛說完話,火鳳和老冰的氣勢陡然一變,渾身的戰意無可遏制地在草地上蔓延起來……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十九章鳳傲冰狂   (本章字數:496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在陳仁治別墅的地下室有一個四百多平方米的類似於搏擊練習的場地,平時是陳仁治保鏢練習拳腳的地方,因為陳仁治喜歡安靜,所以把這個訓練場地放在了地下室裡。整個訓練場地非常簡潔,中間是一個諾大的皮質海綿墊,四周擺放的不是健身器材就是沙袋沙包之類供保鏢練習的器具。   蕭天在前,火鳳和老冰在後,在陳仁治的帶領下來到了這個訓練場地,由於整個訓練場地建設在地下,所以一進訓練場地蕭天三人就感覺到了來自場地空氣中絲絲的涼意。蕭天定睛一看尤雄帶領著十多位保鏢模樣的人站在訓練場的一邊,十多位的保鏢什麼膚色都有,有的穿的筆挺的西裝戴著黑色墨鏡,有的似乎剛才還在訓練場地練習所以只穿著黑色的背心,雙肩裸露出的肌肉顯得十分健壯。   這些人出去估計搞個健美教練的副業一定沒有問題,蕭天在心裡暗道。   尤雄見老爺子陳仁治帶著蕭天三人來到了訓練場地,連忙帶領著自己的手下來到陳仁治面前,弓身一禮。蕭天三人暗道天道盟的禮數還真多,不論什麼時候見到陳仁治都是鞠躬。   蕭天不知道陳仁治在天道盟的威嚴和公信力是絕對不允許其他人輕視的,即使出了天道盟在台灣的黑道上,提起圓仔花陳仁治每個人的眼中都是無比的尊敬,其江湖地位除了台灣黑道前輩『蚊哥』許海清外無人能出其右,是以天道盟的上下無不把陳仁治當成絕對的領袖尊敬。   「老爺子,已經準備好了。」尤雄恭敬地說道。   陳仁治一擺手,說道:「我知道了。」轉頭衝著蕭天和氣地說道「不知道老弟的這兩位兄弟準備好了麼,用不用先熱身一下?」   蕭天望著對面的十多位充滿挑釁意味眼神的保鏢,傲然說道:「不用,可以隨時開始。」   「那就開始吧!」陳仁治吩咐道。   尤雄點頭稱了聲是後回到自己那些手下中和他們商量著什麼,不一會,一個身穿黑色背心,身材魁梧的黑人走了出來,黑人雙手插在胸前傲然地站在場地中間沖老冰伸出一根手指鉤了鉤,用著生硬的中國話說道「你-出-來!」   老冰冷笑一聲剛想邁步,誰知一下子被火鳳攔住了。   「這個,我來!」火鳳淡淡地說道。   老冰遲疑了一下又退了回去,任由火鳳大步邁到場地中間站在黑人面前。身材嬌小的火鳳站在身材高大近兩米高的黑人面前就好像一個兒童和一個成人一樣。這名黑人曾經是埃塞俄比亞的僱用軍,最擅長的就是徒手搏鬥,據說在非洲的草原大曾經徒手把一隻羚羊從中間生生地撕開,可見臂力驚人,現在是陳仁治貼身保鏢之一。   黑人望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輕蔑地笑了一下,伸出腕口粗一半的大手沖火鳳擺道:「你-是-女-人,你-不-行!」   聽到黑人的話,火鳳側了一下頭擺出一種另類蔑視的神情,冷眼望著眼前高出自己這個近五十公分的大黑塊。   「老弟,她行麼?」陳仁治望著場中央的火鳳有些擔心地問著旁邊的蕭天。   蕭天用手撓了撓手,似乎有些尷尬地沖陳仁治笑著說道「老哥,您現在應該問您那個大黑塊行麼?」   「嗯!?」陳仁治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蕭天的話,認為蕭天的話有些過於托大了。   蕭天也不理會陳仁治的反應依然冷眼望著場地中間互相站立的兩個人。   火鳳聽到黑人的話,伸出自己嬌小的右手沖黑人做出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動作,意思是你不行。火鳳的這個動作似乎深深地激怒的黑人,黑人口出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黑人舉起雙拳做攻擊狀,他已經準備開始進攻了。   火鳳依然是剛剛上場時的那個樣子,瀟灑地站在場地中央,玲瓏有致的身形彷彿一根火苗一樣燃燒著,火苗中隱藏著巨大的能量和戰意。   黑人一聲怒吼,一記重拳直奔火鳳而來,這記重拳即使是鐵皮也會被瞬間擊穿,更何況是人的身軀。黑人的鐵拳舞的呼呼做響,粗壯的手臂捲起一陣拳風呼嘯著直奔火鳳而來,整個黑人的身軀就彷彿從山坡下滾落的巨石一樣夾雜恐怖的轟轟聲。   火鳳身形不動,就在鐵拳距離自己一尺遠的時候,心念微動,霎時間在黑人面前消失了蹤跡。就在黑人認為火鳳一定逃不過自己這一記刁鑽迅猛的鐵拳的時候,火鳳的身形突然一陣虛化,緊接著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使得黑人的這一記重拳撲空。   火鳳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就在消失的瞬間整個訓練場的人都禁不住大叫了一聲,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蹤影,這得需要多快的速度啊。轉瞬間,火鳳的身影有出現了黑人後面四、五米遠的地方,火鳳依然是那個動作,甚至連笑容都沒有變過。   黑人找了一圈終於發現火鳳原來就在自己的身後,又大喝一聲掄起重拳再次奔火鳳而來。火鳳雙手插在胸前冷眼望著黑人不斷靠近的身形,就在黑人鐵拳到達的那一刻又失去的身形。火鳳的身形不斷在訓練場地的各個地點出現,黑人的鐵拳也如影隨形跟到,但是就是沒有一拳能真真切切地打中火鳳的。   如此十餘次,由於黑人每次都是拼盡全力揮動鐵拳,十餘拳過後禁不住氣喘吁吁,身形也大不如第一次那麼迅速遠遠地慢了下來。   火鳳見遠處氣喘吁吁的大黑塊,抿嘴一笑,接著著燦爛的一笑漸漸變成了冷笑,火鳳慢慢地抽出雙手,她要開始反擊了。   熟悉火鳳的人都知道火鳳的每一次反擊都是盡全力的,那是要致對手於死地的攻擊。望著火鳳漸漸高昂的鬥志,蕭天想要提醒火鳳下手的分寸,但是就在蕭天剛要張口說話的時候,火鳳的身形化做一道光芒直奔大黑塊而去。   就在火鳳朝黑人衝擊的那一瞬間,火鳳全身殺氣猛提到二重天的境界。立時整個訓練場的中間氣壓猛地一降,徹骨的冰冷油然而生。在黑人和火鳳之間似乎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因為就在黑人轉頭迎上火鳳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所有影響全部消失了,四周靜謐的可怕,眼前只有不斷前進的一道身影和一雙血紅色的雙眼,那雙眼睛放射出血一般的光芒,看得黑人手腳冰涼。   在火鳳瘋狂催動戰意的情況下,黑人被火鳳的氣勢死死地壓制住了,不能動彈半分。   「你個白癡,快躲啊!」尤雄和他的一般兄弟站在外圍大聲地提醒著。   但是戰圈的黑人似乎聽不到一句,身形僵直站在訓練場上,雙眼充滿了恐懼望著以風一樣速度挺進的火鳳。此時火鳳右手化為利爪直奔黑人的喉骨,火鳳相信這一爪就能把黑人的喉骨捏得粉碎。在疾馳速度的帶動下火鳳的長髮向後舞動著,整個火鳳的身形幾乎是水平地衝向黑人,像一列紅色的列車一樣超黑人呼嘯而去。   「鳳兒,不可!」蕭天似乎已經看到火鳳是想致黑人於死地,所以出言大聲地制止道。   所有人包括陳仁治都隨著蕭天這一聲高喝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誰都知道蕭天這一聲大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每個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場中的二人,尤其是火鳳那只奪命的利爪。   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就那麼靜止住了。   所有人的心弦也在那一刻崩的最緊,火鳳飄忽的身影從半空落了下來,利爪停在距離黑人喉間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只要火鳳再往前一公分,黑人就立刻斃命當場。火鳳望著驚魂未定的黑人緩緩地收回右手,深望了黑人一眼,轉身朝蕭天走去。   黑人此時的心似乎才落地,豆大汗珠從腦袋上落了下來,望見火鳳離去的身影,心神一鬆半跪在訓練場地上。   「沒用的東西!」尤雄暗罵一聲,一揮手從後面又衝出四個人,四個人從四個方向衝向火鳳,把正要離去的火鳳圍在訓練場地上。   「這幫廢物!」陳仁治心中暗喝,久厲江湖的陳仁治已經看出來火鳳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黑人早就斃命當場。火鳳的凌厲的身手為陳仁治幾十年踏足江湖以來唯一見到的一位,而且是還是女的。但是自己的手下已經把火鳳圍在中間,他已經不好再出言制止什麼了,只能希望火鳳再次手下留情。   火鳳心中冷哼一聲,沉住身形,頭也不回只憑身體的各路感官感知四人的位置。圍住火鳳的四個人摩拳擦掌,全然不顧依然半跪在場中的依然驚魂未定的黑人。   火鳳心中暗怒,不等四人進攻,身形再度虛化消失了蹤跡。   就在四人找尋火鳳蹤影的時候,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眼前虛影一閃,緊接著喉間一絲疼痛。等回復意識後,發現火鳳依然站立在四人的中間,就彷彿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   其中一人呼喊著就要衝過來,沒有想到剛邁一步就趴在地上,看得所有人心中一驚,以為火鳳下了狠手。但是仔細一看發現那個人正在地上慘叫著,飛濺的鮮血灑在場地上哪裡都是,陳仁治和尤雄幾人發現所有的血跡都是從那個人的脖間流出來的,地上那個人拚命地摀住自己的喉嚨。   其餘三人見同伴受了傷,剛想衝過來,就聽到火鳳有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不包含一絲的情感,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像他那樣的話就老實別動,稍微一動你們喉間的傷口就迸裂。」   三個人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結處,感覺似乎有一道淡淡地傷痕,似乎很疼痛又似乎只是一道輕輕地劃痕只劃破一層皮膚。   「你唬……」其中一個人那個誰字還沒有說出口,隨著他手臂的揚起,喉間一縷鮮血飛濺出來,像是被加了壓的水管一樣射出一米多遠,隨即也倒在地上捂著脖子慘嚎起來。立刻有幾個手下跑了上來把兩個人抬下去急救了,只剩下場地上另外兩個傻傻站著不敢動彈半分的保鏢。   火鳳掠過每人喉間的那一指只是劃破了表皮但是又巧妙的沒有傷到真皮層,但是只要被傷的人動作幅度過大立刻就會睜裂傷口,睜裂的傷口又會帶動原先的劃痕加大傷害的程度。火鳳的分寸把持的剛剛好,既教訓的了四個人,又展現了自己無以倫比的身手。   蕭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才剛剛放下心來,望著緩緩走過來的火鳳得意地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又起,從尤雄那邊的人群中突然飛出一把飛刀,直奔火鳳後心而來。飛刀帶著尖嘯聲以飛快地速度行進著,蕭天連忙大吼道:「鳳兒,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場地中一聲槍響,本來筆直衝向火鳳的飛刀激射到半空中,緊接著又是幾聲連續的槍聲,就見那把閃亮的飛刀像是在空中跳舞一般在空中飛舞著。把尤雄一夥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從來沒有像過槍還可以這樣玩,子彈還可以這樣用,飛刀還可以這樣在半空中舞動。   開槍的人正是老冰,就見老冰一臉的沉著,手握黑槍衝著半空中的飛刀連續地放射著手中的子彈。   每一發射出去的子彈似乎都是沖飛刀而去,但是又擦飛刀而過,子彈撫過飛刀表面所產生的共鳴在場地中來回地迴盪著。老冰槍法妙就妙在這擦刀而過上,如果一顆子彈直接命中飛刀立刻就會使飛刀激射出去或者直接把飛刀射成兩半。但是像老冰這種射擊方式,可以清晰地把握到飛刀在半空中的運動軌跡,用從槍口射出子彈的氣流和擦飛刀而過的力道控制飛刀在空中的位置和方向。   蕭天也是頭一次看到老冰這樣地玩槍,旁邊的陳仁治更是目瞪口呆地望著半空中的飛刀,老臉一陣慘白。   尤雄一夥似乎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試,全部用著崇拜的眼神望著半空中不斷跳動的飛刀。   突然老冰射出了最後一槍,這最後一槍剛好激中半空中飛刀的尾部,就見這把飛刀像是流行一樣直奔尤雄一夥人而去。那個時候尤雄一夥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反應,只能眼睜睜望著飛刀迎面奔自己而來。   飛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奔其中一人而去,就聽見一聲脆響,就見那把飛刀深深地插入尤雄一夥人後面的牆壁上,在牆壁上不斷地晃動著。尤雄手下的其中一人的臉上留了一道長長的刀痕,不斷地流著鮮血。   這個人正是背後向火鳳擲飛刀的人。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章甘拜下風   (本章字數:369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隨著老冰最後的那一槍響整個訓練場地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淡淡的硝煙,老冰右手端著黑色世界頂級水平製造的U型手槍,一臉陰沉地望著對面尤雄一夥人。如果不是蕭天沒有發話,依著老冰以前的脾氣早就把他們全部格殺了,即使他們是天道盟最優秀的殺手組織。   熟悉老冰的人都清楚,當老冰一句話都不說面色平靜如湖面一般的時候,那就是他最憤怒的時候,雷霆一擊也許就在一剎那間出現。傷了老大蕭天千刀萬剮,傷了火鳳就要碎屍萬段。   此時陳仁治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憤怒,一字一頓地說道:「尤雄,你給我過來!」   尤雄似乎已經感覺到陳仁治語氣中包含的怒意,戰戰兢兢地走到陳仁治面前,說道「老爺子。」   陳仁治不由分說,「啪」!就給了尤雄一個響亮的耳光。陳仁治久歷江湖幾十年也練就一身的外加功夫,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掌上的力道不照年輕人差。這一巴掌下去尤雄的左邊臉立刻起了五道血紅色的掌印,尤雄的高大身軀也不禁不沖得一個趔趄,隨即尤雄又再度恭敬地站在陳仁治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快。   「天道盟的臉都快讓你給丟光了!背後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也敢在我面前使出來。事情傳出去,我陳仁治怎麼在江湖同道面前立足?你讓我怎麼向蕭老弟交代?」陳仁治滿臉怒容地斥責道。   蕭天一言不發地望著陳仁治前面的尤雄,面色陰沉的可怕,周圍三尺之內似乎都能感覺到從蕭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   此時火鳳已經回到蕭天身手,彷彿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握槍的右臂老冰也慢慢地放下,蕭天相信即使老冰不出手,火鳳也有把握躲過那把飛刀,只是這種手段深為蕭天所不恥,所以蕭天完全是冷眼旁觀望著天道盟的陳仁治怎麼處置尤雄。   「老爺子,是我錯了,我會給您和蕭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尤雄答道。   「不爭氣的東西!」陳仁治罵道。   就見尤雄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大腿,「砰」的一聲槍響,由於是近距離射擊,巨大的子彈衝擊波把尤雄右腿的傷口又擴大了數背,飛濺出去的鮮血肆無忌憚地落在場地上。蕭天知道這種近距離射擊的痛楚是遠遠超過遠距離中槍,而且傷口不易復原對身體損害極大。但是尤雄射的很有分寸,沒有傷到筋骨,但是即使這樣,傷口要復原也得一兩個月。   蕭天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在對尤雄佩服的同時,也深深感歎於天道盟裡等級制度的森嚴,或許也只有這樣天道盟才能成為台灣黑道的長青樹,而陳仁治更是人老雄風在,蕭天在心中暗道。   尤雄身後的保鏢們被這突起的一槍震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火鳳和老冰目不斜視就像沒有看到尤雄力承一槍,沒有聽到槍響一樣。   尤雄強自忍住劇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了下來,沉聲說道「尤雄御下不嚴,自請一槍,請老爺子和蕭先生原諒。」   陳仁治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起伏的胸脯顯示他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蕭天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那個出手的人。   「請老爺子和蕭先生…原諒!」尤雄再次懇求原諒,接著拿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右腿又是一槍,巨大的疼痛使得尤雄立時半跪在地,半天都直不起來腰身。   「請…老爺子和蕭……先生原諒!」尤雄氣喘吁吁地說道,尤雄身後的手下們見其受傷就想奔過來,但是被尤雄給制止了。   蕭天深呼了一口氣,沉思了一下,沖陳仁治說道:「老哥,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不要傷了和氣。」   陳仁治轉頭看了看在地上半跪著尤雄,兩到槍口不斷地噴湧著鮮血,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老弟開口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你起來吧!」   「謝謝老爺子!」尤雄剛想起身,但是劇烈的疼痛又使的跪倒在地。蕭天連忙走了過去,扶起尤雄,由衷地說了一句「是條漢子,我蕭南天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尤雄深深地望了蕭天一眼,看出了蕭天眼中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情,完全是一片真誠,尤雄開始有一點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同時也深深佩服蕭天的手段和氣量。尤雄扶著蕭天的手臂,感激地說道「謝謝!」說完,撇開蕭天扶持的手臂朝自己手下那邊走去,雖然腳步踉蹌,但是依然沉穩,每走一步,腿上的鮮血就到一地。   尤雄回到自己手下人中間,望著背後偷襲火鳳的那個人,半晌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出了手槍對準那個人的腦門。那個人見尤雄一把槍對準了自己嚇得立刻跪倒在地上,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美鷹會沒有你這樣的人!」尤雄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說完眼中凶光一閃「砰」的一槍正中了那個人眉心位置,那個人連聲都沒吭就倒在了地上,眉心上的槍洞咕咕地冒著鮮血。   尤雄收起槍看都沒看血泊中的那個人,大手一揮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面走去。   毫無疑問,這場比試以蕭天的大獲全勝而收場,但是蕭天和陳仁治似乎沒有多少喜悅和失落。蕭天沒有多少喜悅是因為經歷的太多,無所謂勝利或者失敗。而陳仁治沒有多少失落是因為他明白江湖就是個人才輩出的年代,各領風騷才能保證這個江湖的生氣。   「老哥,您手下有真漢子!」蕭天真誠地說道。   陳仁治聽著蕭天的話,有些滿足,似乎也有些失落,他轉過頭來拍拍蕭天的肩膀說道「長江後來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一輩人是真的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走吧!該吃晚飯了!」言語中多少都有些失落的意味。說完,陳仁治摟著蕭天的肩膀朝別墅的飯廳走去。   吃罷晚飯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陳仁治帶著幾個天道盟高層幹部把蕭天三人送到別墅門外。剛走出門外,陳仁治就看見別墅前面一字排開近二十人,全部黑色風衣,黑紗蒙面,其中一十八人背後插著十八把日式戰刀,威風凜凜。   「這該不會就是享譽江湖的南天黑旗軍吧!?果然不一般啊!」陳仁治由衷地讚歎道。   蕭天謙遜地笑了笑,說道「比起老哥的天道盟,我們是小巫見大巫了。」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就臨走陳仁治送給蕭天一句話「要在台北立足,萬事要循序漸進,不可冒起!」   蕭天坐在回去的轎車上細細品位著陳仁治的最後一句話,思索著陳仁治對自己看似有意無意的拉攏,一時間蕭天還不能清晰地把握陳仁治的想法,至少蕭天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陳仁治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以至於蕭天在餐桌上提到華青幫的事情,陳仁治也一口肯定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具體是誰做的,蕭天和陳仁治也沒有頭緒。儘管雙方各自暗中查詢了一年多,但是到最後種種可能都被一一排除了。   到底是誰做的,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很多謎團都圍繞在華青幫的問題上,也許一個很大的陰謀就隱藏在裡面。蕭天和陳仁治在華青幫這個問題上已經達成了高度的統一,一是不管什麼時候在面對華青幫的問題上都保持著絕對統一的說話口徑,二是將來真的有一天揭開了華青幫謎團的話,蕭天和陳仁治兩大黑幫必須保持絕對的聯盟關係,一致對外,不管敵人是誰,勢力有多大。   蕭天並非不明白陳仁治那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進入台北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可能唯一陳仁治沒有想到的是,蕭天挑選的第一個目標竟然是三合會,竟然是在台北黑道名不見經轉的三合會。   三合會勢力不算大,但是影響力卻很大。也許自從三合會成為蕭天的目標後,陳仁治口中所說的「循序漸進」將注定不能約束住蕭天北進的步伐。而蕭天也將會為此後的一系列風風雨雨付出巨大的代價,很多事情沒有做之前是不知道後果的,只有真正經歷了後果才會明白當初的抉擇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就這個時候開車的黑雨提醒道:「天哥,後面有幾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蕭天陡睜開爽目轉頭向後望去,果然在後面跟著幾輛轎車。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的電話響了,通了幾句話後。蕭天關掉了電話,吩咐黑雨給後面的車讓開一條道路。   隨後一輛黑色轎車衝到最前面,在前面平穩地行駛著,與此同時在最後也有一輛同樣黑色轎車在最後面尾隨著。兩輛轎車一前一後似乎在蕭天的車隊保駕護航。   「天哥,這是怎麼回事?」車裡的火鳳問道。   蕭天微微一笑,說道「陳老爺子派出自己的親衛隊要一路護送咱們到總統府!」   「哦?這是為什麼?」火鳳詫異地問道。   「陳仁治辦事細緻周到,我估計他是怕有人會在咱們回去的途中對咱們不利,引起雙方的誤會吧!」蕭天說了幾句就閉上眼睛作假寐狀。   結果天道盟的兩輛轎車一直把蕭天的幾輛車護送到總統府的賓館才離開,蕭天甚至連一聲謝謝都沒有來得及對他們說。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一章另類傳奇   (本章字數:644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今天天氣大好,晴空萬里,蕭天一大早就給台南的劉忠言通了電話,詢問了一下集團最近的情況,在得知南天集團下屬的南天機電也上市的消息後,蕭天心情大好。南天機電一上市,這樣在台灣股市上市的,南天集團就已經有了兩家,一個是南天地產,還有就是南天機電,這兩支股票一上市就受到投資者的猛烈追捧。   聽著劉忠言的匯報,蕭天滿意地放下了電話。吃罷早餐蕭天看到外面陽光明媚,想出去走走,這一陣子和民進黨糾纏的也沒有機會好好逛逛台北。今天正好是星期天,蕭天讓火鳳把小小從學校接了過來連同老冰四人有說有笑地在台北街頭穿梭著。   這一個花園式的廣場,廣場上面綠草鋪地,綠樹成蔭,在和煦的陽光下,廣場上的人都在悠閒的散著步,都在都享受著難得星期天。   廣場中間有一大群人似乎正在開著什麼聯歡會,唱著歌,跳著舞。裡面有大人,也有孩子,甚至還有十多個教堂的神職人員。   看到有同齡人在其中,小小就立刻興奮起來拉著蕭天就來到近前。舞台上很多比小小還要小的孩子在跳著舞蹈,台下似乎都是這些孩子的父母,每個人都用幸福的表情合著台上的音樂拍著手。   蕭天拉著小小的手和火鳳、老冰就這樣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台上孩子們唱歌,那帶有稚氣的聲音深深地打動著蕭天三人的心。   「幾位朋友為什麼不到台下坐呢?」一聲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驚醒了蕭天。   蕭天回頭一看,是一位五十左右歲身穿黑色神職人員服裝的牧師,這位牧師面色紅潤,眉宇間不乏英氣,年輕時也一定是一位俊郎之人。中年牧師的形象一下子為蕭天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蕭天笑道「今天和家人出來逛街,無意中看到這個聯歡會,打算聽一會就走的。」   不一會,台上的歌舞似乎結束了,台下的父母們抱以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我們有個聚餐。這位先生如果願意的話和您的家人不妨一同前來。」中年牧師誠意的邀請著,同時深邃地目光打量著蕭天還有身後的火鳳和老冰。   蕭天面有為難之色,但是看到小小一臉的高興,也不忍拒絕,只好答應道「那就打擾了!」   中年牧師笑著微一欠身,隨即招呼來另一個年輕牧師,說道「帶著這個小朋友去那裡玩吧。」   小小回頭望了望蕭天,似乎在徵求他的同意,蕭天望了望在聚餐中玩率的孩子們,說道「去吧,哥哥就在這邊,玩累了就回來!」   「好的!」小小畢竟還是孩子,玩心很重。在年輕牧師的帶領下來到同齡人中間不一會就和他們打成一片,在餐桌前高興地說笑著。   印象中蕭天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小小如此高興了,那如父親般的愛憐浮現在蕭天的臉上。   「這位先生,咱們到那裡坐坐可以麼?」中年牧師誠摯地邀請著蕭天。   蕭天爽快地答應了和中年牧師一道來到會場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火鳳為了照顧小小和她一起在餐桌前忙碌著,老冰自己獨自一人站在蕭天的身後警惕地望著四周,只是眼角的餘光不時地從火鳳的臉上掃過。   中年牧師深深地望了一眼蕭天身後的老冰,微微一笑,似乎老冰的身影又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道「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   蕭天把目光從小小的身上收回,沖中年牧師禮貌地答道「我姓蕭,不知道牧師怎麼稱呼?」   中年呵呵一笑,道「我姓呂,你叫我呂牧師就可以。」   「呂牧師,您好!今天是有什麼活動還是有什麼節日?」蕭天問道。   「今天我們教堂在這裡辦個親子會,這些父母都是我們教會的教友。」呂牧師望著會場孩子們的身影一臉的慈祥。   蕭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頭依然望著場中的小小。   呂牧師問道「不知道蕭先生是做什麼?」   蕭天頭也不回地問道「我是做小生意的。」   呂牧師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轉而說道「如果連台南的南天集團都算小生意的話,那麼台北街頭的小店舖又是什麼呢?」說完,呂牧師雙眼一動不動地和聽到話音轉過頭來的蕭天注視著。   「牧師聽說過我?」蕭天詫異地問道。   「我雖然是神職人員,信奉基督耶穌,但那並我代表我們就與這個世界隔絕了。更何況蕭先生的名字這些日子更是台北報紙的頭條,在台灣黑白兩道橫行的人物,誰又能不認識呢?」呂牧師朗朗說道。   蕭天聽著呂牧師的話語,如果他不是穿著牧師服裝的話,蕭天一定不會相信他是神職人員。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很是親近,有時候又渾身充滿的江湖氣息,蕭天不禁問道「您真的是教堂的牧師麼?」   呂牧師抬頭望著一眼藍天白雲,喃喃地說道「也許以前不是,但是基督耶穌沒有放棄我,讓我為基督做見證,傳福音。」   「但是給我的感覺你根本就不像一個牧師。」蕭天語氣漸冷,身後的老冰也不目光收回眼神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呂牧師。   呂牧師望了一眼老冰,讚許地說道「就連蕭先生的保鏢都是一等一的殺手本色,我自問年輕的時候沒有這位先生這麼冷峻的眼神,難怪蕭先生冒起台灣黑道是個傳奇啊。」   聽著呂牧師的話,蕭天更是感覺眼前這個中年牧師的不簡單。   「那位女士恐怕也是您的保鏢吧,一個人能把殺氣內斂到近乎消失的境地,她也是我生平所見的殺手中的第一人。」呂牧師望著場中陪小小高興地說著話的火鳳淡淡地說道。   聽到呂牧師的話,蕭天和老冰幾乎同時戒備起來,老冰的手幾乎就要從懷裡把手槍掏出來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蕭天沉聲問道。   呂牧師呵呵一笑,道「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我也是一名黑道中人,後來在主耶穌的感召下信仰了基督教。」   「哦?」蕭天聽都到呂牧師的話頓時一愣,黑道中的人物和傳福音送福旨的牧師,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一時間蕭天對眼前這個中年牧師的經歷充滿了好奇。如果事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麼他背後一定有一個傳奇的人生。   蕭天的疑問似乎勾起了呂牧師的十數年前的回憶,他的傳奇經歷向蕭天和老冰二人娓娓道來,訴說著一個黑道殺手成為牧師的傳奇故事。   「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一名竹聯幫的殺手…」   「殺手?不會吧?」蕭天在心中震驚道,但是他沒有打斷呂牧師的若有所思的回憶,認由呂牧師把話說下去,就連老冰也似乎被呂牧師的經歷給吸引了,放下要握住手槍的右手全神貫注地聽著呂牧師說話。   原來蕭天眼前的這個呂牧師,正是三十年前震驚台灣黑道的前竹聯幫殺手,本名呂代豪。   三十年前,呂代豪是台灣「竹聯幫」著名殺手,逞兇鬥狠、視進出監獄為家常便飯。   三十年後,呂代豪把全副心力奉獻基督,引領一百多名黑道兄弟進入主耶穌的大門,被江湖稱作「流氓牧師」。更所有人驚奇的呂代蒙現在竟然是台北首都平原基督教會牧師,同時也是拓荒宣教的神學院長。他曾是七0年代台灣竹聯幫上門討債的狠角色。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個心狠手辣的「甲級流氓」成為傳道牧師,   「……台灣有38個監獄,我待過14個。我從19歲開始坐牢坐到26歲…。。」   聽到呂代豪的這段話,蕭天發現竟然和自己也有些相似之處,那就是一個人生命中最黃金的時期竟然是在監獄中渡過的,如果不是自己鍥而不捨,是不是這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裡渡過呢?   就在蕭天思索間,呂代蒙的回憶依然在繼續著。   「在我以前參加的竹聯幫,我是裡面的一個殺手,像我這樣的一個人,我可能怎麼會改變呢?我生命的過程要如何改變?到美國讀書拿到2個博士學位,一個教育學的博士,一個神學的博士,我生命是如何改變的呢?」呂牧師望著一眼被自己經歷震住的蕭天,接著說道。   「我是在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的人生就岔了道路,所以我的人生有很多的挫折和痛苦,我的人生可以分為4個階段。人的一生,一個人的思想影響整個人的價值觀;一個人的價值觀會影響到他的判斷;一個人的判斷影響他的行動;一個人的行動會演變成他的習慣;變成習慣後就變成他的性格,最後決定他一生的命運。   我以前是個怎麼樣想法的人,我認為這個世界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所以我非常相信達爾文的進化論,我認為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從小就很喜歡看英雄片,我非常崇尚暴力,我是個在眷村長大的小孩,在村子裡面是個功夫高手,就常常找人練習功夫(打架)。後來,我就被送到陸軍官校去,它的軍事訓練帶給我暴力的性格。   我在官校弄到跆拳道2段,代表陸軍官校參加大專運動會,得了冠軍,這使我邁向犯罪生活的開始。我在民國60年時,在官校因為帶頭打群架而被開除,開除以後我也沒心情再念下去,開始在黑社會裡面混,在賭場裡面要債,不給就拔刀殺人,拿槍打人,做了很多惡劣的事,因為如此,後來我的下場當然是在監獄中渡過,我不入監獄,誰入監獄啊!   監獄,它有它的規矩,怎麼樣的規矩呢?小偷進去後出來通常會變成大偷;小強盜會變大盜;小騙子會變大老千。因為它是個犯罪技術交換的地方,剛剛進去的菜鳥只是小學程度而已,再壞一點就是中學的程度,更壞一點的就是管訓隊,那就是大學的程度,還有更壞的就是蘭嶼,那叫研究所,更壞的是綠島,那是博士班。本人從小學保送到博士班…。」此時呂代豪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點的自豪。   聽到呂代豪的講到關於台北監獄的時候,蕭天哈哈禁不住一笑,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把監獄形象地比喻為小學、中學、大學和博士班的。   「綠島是個什麼地方?」蕭天詫異地問道。   聽到蕭天的詢問,呂代豪眼中似乎閃過一段痛苦的回憶,但是轉瞬即逝,沉聲說道「那是一個政府管制黑道十惡不赦人物的頂級監獄,那是所有黑道人物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呂代豪深呼了一口氣,望見草坪上玩耍的孩子,似乎心中的陰霾被驅散了一些,接著說道。   「民國63年從監獄裡面出來,覺得黑道不好混,就打算偷渡出國,沒想到被人家密報撿舉。被抓到後,他們問我為什麼要偷渡,那時候還有白色恐怖,說我思想有問題,被送到警備局公告一個多月,後來又成立了一個竹聯項目,50多個人就被送到蘭嶼管訓。我印象非常的深,50多人一路被押到,那時還沒有高速公路,從台北一路南下到屏東,再到台中上船,第二天才到。   我們送到12隊,甲級部隊,那時銬子要解開,然後大隊長跟我們說:我代表蘭嶼歡迎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牛鬼蛇神,你們要以監做家。然後他說:你們心裡一定在嘀咕,我們打不打人呢?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不打人,我想怎麼跟我聽到的不一樣呢?他又說:不過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我們是不打好人的,你們舉手我看一下。我們都不敢舉手,好人會送來管訓嗎?他說:有沒有好人呀?我們不敢講話,他叫我們回頭看一看,我看一看,他說:沒有好人呀,我們專門修理壞人。然後分隊長出來了「有!」每一個都壯得要死,二十多歲,拿著一根大棒子,每一個人打30大板,打過後都趴在地上,那一個禮拜都在療傷。   第二個禮拜,有一個分隊長,他常常抽籤都抽到海外,他女朋友在台灣,心情常常不好,一喝酒就把犯人找出來修理一下,發洩心情。有一天,他放假到回基隆,人家請他喝酒,他喝醉後就把人家弄到鼻頭角,給跺成兩半;到現在40年了都找不到兇手。   後來我到綠島去,然後又轉送到台灣巖灣,有一晚,我和同伴爬起來脫逃,結果在爬牆時被警衛發現,碰!警衛開槍抓人,我們一下就跳下卑南溪,抓緊浮木,有多次我們都想放棄,但我們互相鼓勵對方,漂了8小時後,到了台東的外海,後來兩個人穿過中央山脈,又回到老家。   當時警方懸賞30萬通緝我們,回台北當然不可能找正當工作,還是在黑社會裡混,在賭場要債,只是手段比以前更心狠手辣。一天我倆喝了點酒,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我把他打得滿臉是血,因為我們在管訓隊可以共患難,現在有了錢後卻不能共享樂。被拉開後,他說:呂代豪,有一天我一定要你死。從此我們就沒有再見面了。   後來我在高雄準備偷渡時,又被抓到了,被送回管訓隊,我戴上36公斤的鐵鏈掛在樹上,掛了2個月,被借提到台北。原來那個人犯下1500萬的綁票勒贖案,他想報復的機會來了,就一口咬定我是共犯,我說是他咬我的,法官不信,我一火大拿起鞋子就丟過去,被多判6個月。我在牢裡充滿了恨,每天訓練腿力,打算再次脫逃。我說我的人生有4個階段:(一)我身體沒有坐牢,心坐牢了。(二)我身體坐牢,心裡充滿恨和痛苦。像我這種人,我生命是如何改變的呢?   我在綠島時,有一天收到一封女生寫給我的信,原來她是我高中同學的妹妹,因當年我幫他把許多案子扛下,他依然在中央大學讀書,我則在「綠島大學」唱小夜曲。兩年後他又想到好像對不起我,才又和他妹妹談起我。他妹妹才剛信耶穌,非常的熱情,認為只有耶穌究救得了我,就開始和我通信。   在通了10多封信後,我脫逃出來,又被抓回去,我想她可能會放棄,因為我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但她沒有,反而每天寄一封信給我,把她讀聖經的靈修心得化做文字給我。我說:「上帝啊,信禰雖然不錯,但信禰之後我就不能脫逃了,脫逃是我最重要的事,因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天下還有比自由更可貴的嗎?   當她寫到250封時,住我隔壁的一個老大,他坐牢一個月可以賺500萬,但他只有小學程度,所以我幫他寫信賺外快。有一天他突然說他不舒服,回房後無故就逝世了。我看著窗外,覺得人生就像浮雲,從那裡來就回那裡去,我想:沒有人願意坐牢,也沒有人願意犯罪,我都知道大道理,坐牢的人都知道大道理。可是沒有辦法,就在我最痛苦時,我聽到基督跟我說:你不要再靠自己了,你看你一生靠自己得到了多少。。   我來到耶穌的面前,非常奇怪的,我跪下來說:主啊,我像浪子一般回到你面前,我過去犯了這麼多罪,聽說你的寶血可以洗去我很多的污穢,我人生的道路是這樣崎嶇、痛苦的,我要怎麼走下去呢?   從那天起,我每天讀聖經禱告,我一共被判38年的徒刑,我始終都抱著一線生機。慢慢地,我全房12人都和我一樣信耶穌,後來最高法院查出真相,那個人也承認是想報復我,民國68年我重獲自由。兩年後我進入神學院,那女孩也進入了,不久之後我發覺已深深地愛上她,我便向她求婚,她終於成了我的太太了。   兩年後家鄉發生土石流,一個長老來我家慰問時,我發現當地的教會相當冷清,要派我們夫妻去,但我很不願意,因為那兒的人對我印象不太好,於是我禱告上帝,讓我去還福音的債。剛開始很困難,但後來大家都看到我真的讓許多人改變了,也漸漸被很多人接受,現在教會已有30多人了。我剛說的階段還有:(三)身體雖在坐牢,心靈卻得到釋放。(四)身心都得到釋放。」   說完這些似乎讓呂代豪又重新經歷了一次洗禮,眼中的虔誠更加濃厚了,思索了半天,呂代豪沖蕭天緩緩說了一句。   「收刀入鞘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二章雷氏集團   (本章字數:484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收刀入鞘!收刀入鞘!…」蕭天一時有些失神,一方面震驚於呂代豪傳奇一般的經歷,另一方面也因為自己也有著和他近乎一樣的黑道軌跡,也許差的只是時代不同而已。   沉吟半晌,蕭天眼中寒芒一現,道「收刀入鞘?!刀在哪裡,以何為鞘?何時收刀?如何入鞘?」蕭天說完深深地凝望著旁邊的呂代豪,似乎在問詢著呂代豪,又似乎在質問著繫於呂代豪脖間十字架上的耶酥。   呂代豪平靜地說道「刀不在你的手中,它在你的心中。鞘也不在你的手中,它在你的意念之間。刀遲早要回到鞘裡去,有所分別的只是是你的刀左右你的鞘,還是你的鞘可以收回你的刀。」說完,呂代豪微閉雙目,用右手在自己胸前虔誠地劃了一個十字,輕聲地說了聲阿門。   「沒有走過你的路,也許我永遠都不知道這條路是多麼的難行!同樣的,你不是我,你也永遠不會明白讓我收刀入鞘對我意味著什麼。也許有一天當我和你有同樣感觸的時候,我真的會來找你,去信奉你的真主耶穌老大!」說完,蕭天禁不住呵呵一笑。   聽到蕭天的話呂代豪也是微微一笑,他知道此時無論自己說什麼,蕭天也不會像自己一樣真正收刀入鞘,退出江湖。   或許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好吧,呂牧師。打擾了這麼長時間,我們也該回去了!如果有時間再聆聽您的教誨吧!」蕭天起身真誠地向呂代豪告辭。其實從蕭天的內心是非常佩服像呂代豪這樣的人,一個人踏入黑道似乎很容易,但是要想全身而退卻絕非容易之事。呂代豪能把人生做的這樣圓滿,足見其有過人的毅力。   呂代豪也不做挽留,只是微笑點頭致意。   蕭天沖不遠處的火鳳和小小揮手示意,火鳳領會其意帶著不太情願的小小從餐會上走了回來。   「哥哥,我還想玩一會的。」小小不太滿意地說道。   蕭天摸著小小的腦袋,笑著說道「你也玩很長時間了,該回學校去了!下回哥哥再帶你過來玩,好麼?」   呂代豪望著蕭天幾人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黑道不歸路,放下幾人回。」   在台北繁華的中山區的中心坐落著一棟五十六層的銀灰色大廈,這棟大廈就是著名的雷氏金融大廈,雷氏集團總部就坐落在這棟大廈裡。不清楚雷氏集團底細的人或許只是知道它是全台灣綜合實力最強的對外貿易集團,但是清楚雷氏集團底細的人都清楚縱橫台灣黑道幾十載的三合會就是靠它來養活的,而雷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正是三合會的老大雷傲天。   雷傲天雖然鮮少在江湖中露面,卻高調出現在各種政府晚宴,商賈名流聚集的酒會上,用他的話來講新的世紀江湖事要低調些,掙錢要高調些。   雷傲天只有一個兒子,叫雷鳴凱,現在是雷氏集團的總裁。雖然是雷氏集團的總裁,但是卻沒有什麼實權,凡是過千萬以上的投資都要由雷傲天來做決定。非是雷傲天不放權,而是他認為自己的兒子雷鳴凱缺少他江湖上的霸氣,做事優柔寡斷,所以對於集團的實質性運作雷傲天都要過問。   追溯雷氏集團的歷史估計要從國民黨政府敗退台灣開始說起,國民黨敗退台灣後,台灣的經濟是一片蕭條,而國民黨政府又治理乏力,導致台灣社會持續動盪,似的很多想真正幹些事業的人也無從著手。   雷傲天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年輕的時候靠著家裡積累的一些積蓄開了家小貿易公司,低價從國外買些緊俏商品,然後逢高價賣出。經營了幾年也頗有些成就,就在雷傲天認為自己的創業時期來臨的時候,台灣的黑幫在七十年代初期迅速崛起,幾乎是一夜之間在台灣的街頭到處充斥了黑幫的混混。   就連雷傲天經營的貿易公司也經常無辜受到牽連,經常有黑幫分子在他的貿易公司前面大打出手,輕則傷人,重則傷命。雷傲天開始認為是自己的時運不佳,連忙找風水先生算了又算,測了又測但是仍然於事無補,小型的毆鬥竟然也有漸漸升級的趨勢,直到後來雷傲天才清楚原來自己的貿易公司正好介於兩大黑幫勢力管轄的中間地帶,兩大黑幫團伙經常因為地盤的問題擦槍走火。   此後雷傲天數次搬遷公司地址,但是都逃脫不了被黑社會分子騷擾,收取保護費更是縷縷發生,性格倔強年輕氣盛的雷傲天一開始並不屈服黑幫混混的淫威,但是這樣結果也使得他的貿易公司頻頻遭到黑幫分子的破壞和搗毀。   雷傲天一怒之下聯合了鄰里的一些經常被黑幫混混欺負的年輕人在一個下雨的夜晚蒙面偷襲了一個黑幫的大哥,把他殺死在自己的車裡。那一晚雷傲天帶著九個人去,但是只回來三個人,其中就有雷傲天。   這件事情過後在台灣黑道發生了不大不小的震動,說它大是因為這個大哥死後,幫內發生權力更替,更有其他黑幫趁機而入混水摸魚,說它小是因為在那個黑幫林立的時代,死一個黑幫大哥跟現在街頭死一隻流浪狗差不多。   兩隻黑幫在多次火拚之後實力大損紛紛偃旗息鼓,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兩隻黑幫經常火拚的勢力之內又重新崛起一隻黑幫,取名三合,寓意那晚平安回來的三個人,江湖稱之為三合會,三合會的老大就是年僅二十七歲的雷傲天。   也許是被壓力了太久的情緒,也許是為了死去的六個好朋友復仇,雷傲天帶領著三合會成員首先蕩平了原來的兩個黑幫,在吸收了兩個黑幫的成員後,三合會實力進一步壯大,成為台北那個區影響力頗大的黑社會組織,而雷傲天也被江湖中人送了個外號叫雷神。   三合會成立之初的主要收入和其他幫會一樣來自於收取保護費、歌廳舞廳及軟性毒品以及色情服務。但是隨著三合會成員的越來越多,雷傲天發現這已經不能滿足幫裡的收支了。在台灣黑幫最盛行的時候,成員往往是看哪家黑幫的「待遇」好就投奔哪家,雖然黑幫對於叛徒的懲罰是極其殘酷的,但是一個黑幫如果沒有了收入來源就等於死了一大半。   面對幫內發展的瓶頸,雷傲天決定再次投資實業,重新開了一家比以前更大規模的貿易公司。一方面合法地進行對外及對台的貿易,另一方面擴大了走私的力度和廣度,這樣經營了幾年為三合會帶來了巨額的利潤,為以後雷氏集團的建立打下了堅實的資金基礎。   進入八十年代,台灣經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濟發展日新月異,更被譽為亞洲四小龍。雷傲天抓住這難得機遇成立了雷氏集團,立足對外貿易的基礎上積極發展實業,先後投資酒店餐飲及房地產開發,每個項目都為其帶來了高額回報。   在開展實業雷傲天在與政府官員打交道的過程中,雷傲天慢慢發現了與政府官員保持良好合作關係對他雷氏集團發展的巨大裨益,所以每年雷傲天都會拿出一部分固定的金錢用以「孝敬」國民黨的政府官員,而國民黨政府的機關部門也為雷氏集團的發展大放綠燈,雷傲天這種賄賂手段成為了後來「黑金」的雛形。   但是雷傲天這種行徑在當時的台灣黑幫被諸多黑幫大哥所唾棄,江湖黑道自古就有名訓不與官為朋,不與警為伍,所以雷傲天的名聲在當時台灣黑幫並不太好。不過雷傲天卻依然我行我素,也正是由於雷傲天和國民黨政府的這種良好關係使得國民黨在「一清」項目中放過了三合會,使得雷傲天的三合會又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發展。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台灣的黑幫進一步發展,已經嚴重到影響社會民生的地步了,許多民眾走上街道要求政府整治現有的社會環境,其宗旨就要要求政府消滅黑幫。在社會民眾的巨大壓力下,國民黨政度對台灣的所有黑幫施行「一清」項目,掃除了一大批黑幫的首惡分子,許多黑幫大哥聞訊遠逃海外,台灣的黑幫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在國民黨庇護下的三合會在一清項目中得以保存,成為國民黨黑道勢力的代表。但是讓國民黨真正開始扶持三合會發展的轉折點卻是來自其他黨派的成立。在蔣經國執政時允許自由組織政黨,使得一大批非國民黨屬性的政黨快速崛起。這些政黨崛起後自然要在台灣政壇上分一杯羹,在國民黨絕對統治的時代這些政黨要想在台灣政壇上一展拳腳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很多政黨都把暫時觸角伸向其他市縣來爭取這些地方說話的權力。   這種情況維持不長時間,國民黨高層就發現自己的權力下達有時候根本影響不到對台北以外的地區,調查後才發現這些新成立的政黨搞的鬼。但是那個時候國民黨在想通過行政力量去干預已經不再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這些新政黨去競爭選票。最後國民黨高層研究再三決定把雷傲天的三合會納入政治的範疇搞黑金選舉,甚至不惜動用黑社會力量除掉一些新派政黨的重要人物。   雷傲天利用這一時機又進一步發展了三合會,進而發展了雷氏集團。雷氏集團在國民黨的庇護下了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躋身於台灣大中型財團行列,直接或者間接控制的資產以百億計。尤其在對外貿易上更是牢牢保持著絕對的主導地位,台灣眾多超大型超市諸如家樂福等的對外採購權全部讓雷傲天通過國民黨政府牢牢把持著,即使在經濟高度開放的九十年代,在眾多金融集團進駐這一領域時,雷擊集團也保持著絕對的競爭優勢。   雖然有很多人認為雷傲天的成功只是一種偶然,但是眾多的偶然巧合卻成了雷傲天成功的一種必然。即使在兩千年國民黨選舉敗北後,根深蒂固的雷氏集團依然保持了平穩發展的態勢,國民黨的政壇失利並未給雷氏集團帶來多少的衝擊,這已經充分說明了雷氏集團抗風險能力。   這一天,雷鳴凱從集團總部拿著一些文件回到家中找父親雷傲天簽批同時把近期公司的經營運作狀況向雷傲天做一匯報,這似乎已經成為雷鳴凱集團工作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而此時雷傲天正在自家的游泳池中悠閒地游泳,雷傲天認為人一旦上了年紀,游泳是保持肌體活力的最好運動方式。   雷鳴凱悄聲地站立在游泳池旁邊神態恭敬地注視著泳池中的雷傲天,雷鳴凱印象中的自己的父親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在雷傲天身邊雷鳴凱永遠都是一副下級對上級的神態。   不一會,雷傲天肩批著浴巾走過雷鳴凱身邊,正臉也沒有看他,問道「來多些時候了?」   「剛到!」雷鳴凱看著雷傲天坐在椅子上後,恭敬地把自己手中的文件呈了上去。   「放桌子上吧!我一會看!」雷傲天淡淡地說道。   「是。」雷鳴凱把文件放到泳池邊的桌子上悄然站在一邊。   「公司最近有什麼大的投資麼?」雷傲天問道。   「有…嗯,暫時沒有!」雷鳴凱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   「有還是沒有?」雷傲天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嗯!是這樣的,公司最近有一個大型的投資計劃,目前正在研討中,等形成報告後再向…」沒等雷鳴凱把話說完就被雷傲天的一聲大喝打斷了。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向我匯報?」雷傲天一臉的怒容。   「我想等公司形成可行性分析報告的時候再向您做匯報!」雷鳴凱依然不緊不慢地答道,語氣中並沒有因為雷傲天的憤怒而有絲毫的遲緩,似乎像雷傲天對他的這種態度他已經習慣了一樣。   「哼!明天我去公司讓集團總部的那些人詳細向我匯報!」說萬雷傲天頭也不回地走了,把雷鳴凱留在泳池邊上。   雷鳴凱望著雷傲天遠去的背影,嘴角不易覺察的露出一絲笑容……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三章風險收益   (本章字數:42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中山區,雷氏集團總部大廈十八層會議室。   今天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但是雷氏集團的全部高層人員及重要股東全部出現在總部十八層的大會議室中,諾大會議室裡容納如此多的人卻沒有一絲的聲音,整個會議室到處都瀰漫一種嚴肅的氣氛。   坐在會議桌正中間位置的是一位滿頭銀髮但是神色嚴肅的老人,儘管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但是眉宇間的冷庫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那是歲月也磨損不了的威嚴,他就是雷氏集團的主席雷傲天。   雷傲天平淡的卻隱含怒意的目光緩緩的在會議桌前的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每個人都不敢直視雷傲天灼人的目光紛紛把頭低下,在這個會議桌上無形的威嚴之氣已經成為凌駕尊嚴之上的依靠,大家都知道儘管雷鳴凱是集團的總裁,但真正掌握實權的幕後皇帝卻是雷傲天。   時間沒有讓雷傲天爭雄之心有絲毫減弱,即使是對自己的兒子,他也沒用絲毫放權的表示。   「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主席麼?」雷傲天淡淡的問道,語氣平靜地如同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但是誰都知道暴風雨來臨前是最安靜的。   「你們眼裡還有雷氏集團的麼?」雷傲天終於爆發了,時間同樣的也並沒有讓他的火爆脾氣有絲毫的收斂。   「父親…。。」雷鳴凱剛要說話就被雷傲天給制止住了。   「你把嘴閉上!」雷傲天大聲地斥責著自己的兒子,而雷鳴凱也絲毫沒有因為雷傲天的這句話感到有絲毫的尷尬,即使是在這些高層人員面前。而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雷鳴凱無奈地望了望怒火中燒的父親,不在說話。   「這麼大的一個投資項目事先我竟然不知道一點消息,你們還當我是雷氏主席麼?」雷傲天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大聲地喝責著。   雷傲天的這一聲大喝立刻讓整個會議室陷入一片寂靜,靜的連個中人的呼吸聲都隱約可聞。   這個時候一聲輕咳打斷了會議室的短暫沉悶,也只是因為太過寂靜了所以這聲咳嗽顯得很是突然,每個人都用詫異的眼光望著雷傲天右手邊的一位也同樣年愈花甲的老人。這位老人一身白色長衫,滿面紅光,唯一的一點就是體態臃腫,寬大的座椅似乎永遠都裝不下他那龐大的身軀。   他就是當年和雷傲天一同出生入死,九人去三人回的其中一人,三合會中三合的一合就是指他,他叫白敏昊,也是現在唯一一位和雷傲天有著生死交情的三合會元老,雷氏集團他也有相當一部分的股份,現在也只有他才敢在雷傲天如此盛怒之下說話。   白敏昊輕了輕嗓子,笑著說道「雷哥,您息一下怒!小凱也是想把公司的意見整理之後再向您匯報的,雷氏永遠都是你當家,再說我這身老骨頭不還在公司呢麼?您放心!」   「老白,你不要替他們說話!幾百個億的投資我竟然連聽都沒聽過,是不是要把整個雷氏都賠進去後再告訴我啊!」雷傲天語氣依然激烈,但是看出來白敏昊的話還是對他起了些作用的。   「呵呵!放心!不會的!多大的投資最後沒有您的簽字不都拿不出來錢麼?」白敏昊一副調侃的表情望著雷傲天。   雷傲天沒好氣的瞪了白敏昊一眼,轉而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回頭再說,先說說這個投資計劃吧!」   說完,雷傲天把身體往椅子上一靠,雙手放在扶手之上冷眼望著會議桌前的雷氏高管們。   聽到雷傲天的話,雷鳴凱似乎來了精神,似乎整個會議中這個才是他最夢寐以求的東西,最想聽到的話。   雷鳴凱眼神一示意,這個時候在會議桌中間位置正襟危坐的一個年輕人瀟灑地站起身來,禮貌地沖雷傲天和雷鳴凱點了一下頭,用平穩地語速開始緩緩地介紹起這雷氏集團近十年以來最大的一筆投資。   這個年輕人不僅深得雷鳴凱器重,即使在雷氏主席雷傲天的眼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年輕人,為雷氏集團的發展做出卓越的貢獻。這個年輕人叫劉廷輝,一年前通過雷氏集團大規模的社會招聘進入雷氏總部工作。由於劉廷輝是台大工商管理的高材生,尤其在投資方面見長,所以進入雷氏總部的金融投資部成為一名普通的職員。   一開始劉廷輝這個新進雷氏的年輕人很低調,工作很是勤奮,深得部門經理的關照。本來依劉廷輝在雷氏的資歷是根本沒有資格參與金融投資部的一些投資計劃的,但是由於劉廷輝勤勞踏實肯幹,所以部門經理就讓他充當秘書的角色,在一些投資計劃的研討會做一些會議的記錄。   在一次涉及雷氏上億元的投資計劃分析會上,劉廷輝突然針對部門一位資深投資顧問的發言提出了異議,對其提交的投資計劃提出了幾點建議。也就是在那次分析會上,劉廷輝敏銳的投資頭腦深得經理的賞識,逐漸讓他參與了一些投資計劃,有些投資計劃甚至他的參與下取得了不凡的業績。   由於劉廷輝出色的工作表現,使得他在一個月內轉正,三個月的時候晉陞金融投資部投資顧問。半年後在劉廷輝主持的一次投資計劃中為雷氏集團創造了二億新台幣的投資收益,這次劉廷輝才在金融投資部脫穎而出,被雷鳴凱看重提拔為資深投資顧問同時兼部門副經理,成為雷氏集團有史以來晉陞最快的人。   劉廷輝在其後半年的時間裡憑著對市場敏銳的洞察力和冷靜的投資策略在幾項大資金的運作下都為雷氏取得了不俗的業績,也成為被雷傲天另眼相看的原因。也就在前不久,金融投資部的經理在一場車禍裡喪生,劉廷輝以代經理的角色掌管了金融投資部,這個巨大的投資計劃也是在其主持下進行的。   劉廷輝利用媒體把整個投資計劃向雷傲天及其雷氏的高層做了詳盡的匯報,聽得與會人員頻頻點頭。   雷傲天在劉廷輝的講解下也漸漸明白了整個投資的來龍去脈和巨大的潛力,眼中也漸漸釋放出熾熱的光芒。   劉廷輝的這個資金計劃共涉及資金合計三百多億新台幣,如果成功得以實施的話,那麼這個計劃為近十年來雷氏投資最大的一筆。   整個投資計劃是這樣的,美國的一家名叫斯凱福金融投資公司持有微軟優先股10%的股份,折合美元近五個億。斯凱福是一家多元化的金融投資公司,在持有微軟股份的同時也持有例如通用、奔馳等各個行業的股份,但是一個月前由於北美市場投資失利使得斯凱福的資金周轉出現問題,所以斯凱福的高層有個出讓微軟股份的計劃以解決目前的資金短缺問題。   斯凱福利用互聯網向全球招募兩家股權代理公司來協助辦理此次股權轉讓事宜,很幸運的是台灣的一家股權代理公司接受了斯凱福的招標,成為東半球全權代理此項股權轉讓項目的公司。但是由於微軟股份良好的業績,斯凱福不準備完全出售,只是暫時的。   這個時候台上的劉廷輝似乎故意停止了話頭,仔細地注意會場所有人的反應。會場內不熟悉此項投資計劃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望著劉廷輝,包括雷傲天本人。   什麼叫暫時轉讓呢?不是資金困難麼?既然資金周轉不靈,怎麼還是暫時呢?   劉廷輝似乎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又接著說下去。微軟股份是美國近五年來成長最快的公司,五年來代給所有投資者的回報都是驚人的,至今市場上已經很難再買到斯凱福所持有的微弱優先股權股份。也正是由於微軟良好的業績表現使得斯凱福公司不忍放手,所以在轉讓的時候附加了一個苛刻的條件,那就是在股權轉讓雙方達成一致的前提下,斯凱福有權在三個月後以高於贖回價格10%的價格贖回這些股份。   「這些股份的市值是多少?」會場內的一個人問道。   劉廷輝笑了一下說道「目前微軟的優先股股份市值不到十億,我說的是美元。斯凱福持有的優先古不到一個億,以目前台幣對美元的匯率來計算大概價值三百零七億新台幣。」   「那就是說三個月後公司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至少獲利三十個億!」那個人驚歎道。   劉廷輝微笑的點了點頭。當雷傲天聽到三個月就可以獲利三十個億的純利潤的時候瞳孔明顯一大,但是隨即恢復正常。   「知道這個消息的還有哪幾家公司?」雷傲天問道。   「目前據我所知的就只有一家,就是咱們雷氏!」劉廷輝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這個大的利潤怎麼可能就雷氏一家?」雷傲天問道。   「很簡單,我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就立刻讓那家代理公司封鎖了消息。」劉廷輝說道。   「他怎麼會那麼聽你的話說封鎖就封鎖呢?多幾家選擇對它是十分有利的。」雷傲天鍥而不捨地問道。   「這個世界讓一個人或者一個公司封鎖消息有很多種辦法!」劉廷輝望了雷鳴凱一眼自信地說道。   雷傲天沒有注意到劉廷輝的目光,在獨自沉思中。突然抬頭問道「簽約的最後時間是什麼時候?」   「三天後!」劉廷輝說道。   「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這麼龐大的投資計劃,依我們雷氏現有的資金流是根本沒有辦法介入的。」雷傲天問道。   劉廷輝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目前雷氏直接或者間接控制的資產近兩千個億,拿雷氏集團本身來說淨資產就價值近六百個億,雷氏集團連續三年業績都十分優良,是市場上公認的績優公司。這麼一家優秀的公司,我實在想不出有哪家銀行不希望把貸款放給咱們的?」   「但是雷氏以什麼為貸呢?」雷傲天問道。   「很簡單把雷氏的一部分股份抵押給銀行,我計算過了加上公司現有的現金流,估計再有雷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可以順利完成這個投資計劃!」劉廷輝信心滿滿地說道。   「你是說要把雷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抵押給銀行?」聽到劉廷輝的話,雷傲天禁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   「不錯!」劉廷輝站在會議桌的另一面正視雷傲天灼人的目光堅定地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投資計劃對於雷氏集團有多麼大的風險?」雷傲天沉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自古以來風險就是與收益成正比的。」劉廷輝沉著地答道。   整個會場隨著劉廷輝與雷傲天的激烈碰撞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四章智者達人   (本章字數:4074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雷氏集團大廈,十八層會議室。   已經四個消失過去了,會議依然在繼續。站在投影幕前的劉廷輝彷彿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在回答著會議室裡參會人員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饒是劉廷輝反應多麼迅速,此時也上疲憊至極。   看來成為眾矢之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劉廷輝站在台上望著台下的人在心中念叨著,也許他現在已經記不清到底是誰把他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了,是雷傲天,還是雷鳴凱又或者是其他人。   「你怎麼能確認斯凱福會把微軟的優先股股權轉讓給我們,論實力我們並不是台灣最強的?」   「斯凱福看的不是公司,考慮的不是合作夥伴,而是誰能在最短的時候裡給他周轉的資金。」   「你怎麼擔保那家股權代理公司不會背著你尋找其他的買家?」   「只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籌集三百億資金,我保證會是得到那部分股權的第一家。」   ……   「斯凱福的資信如何?」   「斯凱福有超過二十年的投資經驗,是北美前五十的金融投資公司,這是斯凱福公司的所有資料。」劉廷輝把一個黑色資料夾扔在了提問的那個人身邊「裡面還有台灣那家股權代理公司的所有資料。」   整個會議的這幾個小時,台上的劉廷輝都在被類似這樣的問題所折磨著,其心志也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考驗。劉廷輝就不明白這麼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為什麼雷傲天還遲遲不肯下決定呢?   劉廷輝故意停住了話頭,雙手按在會議桌上望著對面坐著的雷傲天。此時雷傲天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在用一種異樣的表情望著劉廷輝。   「散會吧!」雷傲天輕吐出的三個字立刻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心道整個會議還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怎麼就散會了呢。但是沒有人敢提出這樣的問題,離開會議的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望了一眼劉廷輝都安靜地離開了。   雷傲天身邊的白敏昊在秘書的攙扶緩緩地站起身來,似乎臃腫的身體永遠都是他的負擔異樣,他經過雷傲天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淡淡地說道「老雷,我個人認為這個計劃很好。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你想沒想過,是不是因為我們年歲大了而少了年輕時的那股衝勁呢?」   聽到白敏昊的話,雷傲天的肩膀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他沒有說話。隨著會議室大門砰的一聲關閉,整個會議室裡陷入一片沉靜,雷傲天和雷鳴凱都坐在會議桌的一端,而劉廷輝還是那個姿勢雙手按在桌面上望著對面的雷氏父子。   最後,劉廷輝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了一下文件資料,漠然地說道「主席、總裁我先出去了。」   「慢著!」劉廷輝剛出幾步遠,雷傲天就喊住了他。   劉廷輝用著一種帶著蔑視的表情望著雷傲天,對於這個投資計劃雷氏幾乎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但是正是因為雷傲天缺少一種應有的商場霸氣使得這個投資計劃面臨夭折的危險,所以說對於這個出自劉廷輝手中的龐大投資計劃,經過這次會議劉廷輝心中並無把握就一定能在雷傲天那通過。   「如果這個計劃交給你來做,你有多少的把握?」雷傲天問道。   聽到雷傲天的話不止劉廷輝,甚至連雷鳴凱眼前都俱是一亮。劉廷輝雙目大放異彩,自信地說道「我有八成把握!」   「好!這個計劃就交給你了,明天寫一份詳細的投資計劃給我!」雷傲天吩咐道。   「好的,您放心,明天下班前我一定把報告放到您的辦公桌上。」劉廷輝沖了雷傲天和雷鳴凱一點頭走了出去。   在關上會議室大門的那一刻,劉廷輝輕輕拭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眼中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會議室裡,雷氏父子。   「父親,您通過這個計劃了?」雷鳴凱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問著旁邊的雷傲天。   雷傲天表情嚴肅地望了雷鳴凱一眼,沒有說話,半晌說道「把信息技術部的經理張婷佳叫進來。」   「是,父親!」雷鳴凱不知道父親叫這個張婷佳幹什麼,但是隱約感覺應該是和這個計劃有關係。   對於張婷佳這個女人,雷鳴凱一向沒什麼好感。長相冷艷的張婷佳不可否認四個美女,但是就好像不會笑似的,整天都似乎板著一副冰冷的面孔,更可恨的是這個信息技術部並非從事什麼電腦信息整理,而主要從事對各個競爭對手信息情報的搜集整理,定期形成報告直接雷傲天匯報。   本來這個部門的設立也無可厚非,但是讓雷鳴凱受不了的是,這個信息技術部還負責對全公司上下各個部門包括雷鳴凱的『信息』搜集工作,這個部門整個就是雷傲天放在雷氏集團的眼線,定期把雷鳴凱和他各個部門的運作狀況向雷傲天匯報。雷鳴凱就不清楚雷傲天為什麼這麼相信一個剛剛進入集團不到半年的女人,而完全不相信他這個親生兒子。   不一會輕輕的敲門聲在會議室響起,雷鳴凱叫了一聲進來後,信息技術部經理張婷佳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走了進來,無視雷鳴凱充滿敵意的目光,逕直來到雷傲天身前。   「主席,您找我?」張婷佳問道。   雷傲天點了點頭,隨後沖雷鳴凱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婷佳有事情談。」   雷鳴凱心中暗怒,有什麼事情要背著我這個兒子和外人談。即使心中再有不滿,雷鳴凱也始終保持著正常的語氣說道「是,父親。」在走過張婷佳身旁的時候,雷鳴凱有意無意地橫了張婷佳一眼,即使張婷佳不回頭也足以感覺到了來自雷鳴凱眼中的怒火。   「婷佳,坐吧!」雷傲天說道。   「謝謝,主席!」張婷佳坐在了一旁,望著雷傲天等待他的指示。   「你覺得今天的這個投資計劃如何?」雷傲天道。   「投資潛質巨大,風險收益並存!」張婷佳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雷傲天聽著張婷佳的話點了點頭,輕咳一聲,說道「利用你的網絡幫我查查這麼幾件事。」雷傲天邊思考邊站起身在會議室寬敞的空間裡踱著步伐,而張婷佳則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筆記本等待雷傲天的吩咐。   「第一幫我查查美國微軟公司現有的優先股股權分配情況;第二查一下斯凱福公司的情況和它持有微軟優先股股權的詳細信息;第三查一下斯凱福的投資公司在哪裡投資失利才需要這麼大的一筆資金周轉;第四調查一下劉廷輝口中所說的那家股權代理公司的背景,我要他的詳細資料。就這些吧。」雷傲天思考了半晌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張婷佳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答道。   「這件事情不要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總裁和劉廷輝,明白麼?」雷傲天說道。   「我明白的,請主席放心。」張婷佳答道。   「好吧,你出去吧!」   「是!」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蕭天和劉忠言的手機都收到這樣的一條短信「一切按計劃進行,魚要咬鉤了。」   一天後,雷氏集團總部,雷傲天辦公室。   雷氏集團主席雷傲天的辦公室在雷氏大廈的頂層,裝修古樸,紅松木的辦公桌椅讓雷傲天覺得自己彷彿是古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的尊崇,而此時雷傲天坐在辦公桌後凝神注視著擺在桌子上黑白兩個文件夾。   黑色的是劉廷輝提交有關此次百億投資計劃的詳細匯報情況,其中對於雷傲天重點交待的問題做了細緻的解答,甚至附上的斯凱福去年的由美國權威會計師協會出具的企業年檢報告,還有台灣股權轉讓代理公司的詳細資料,所有信息提供得讓雷傲天沒話可說。   而白色的文件夾則是雷傲天囑托張婷佳從側面獲得的關於此次投資計劃的背景資料,資料的翔實程度更是讓雷傲天倒吸一口寒氣,裡面甚至連斯凱福的主席有幾個情婦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以及主要高管的年薪及工作年限都有料可查。當然雷傲天所交待的問題,張婷佳更是把資料搜集的更為翔實,有的甚至連劉廷輝的資料裡都沒有提及,但是總體情況和劉廷輝匯報的差不多。   有時候雷傲天甚至想張婷佳不去搞特務工作真是浪費了,早個幾十年的話的她一定是二戰的頭號間諜,有時候雷傲天都想問問張婷佳這些資料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短短的一天時間就可以弄到如此詳盡的資料,真是讓雷傲天刮目相看。   儘管面對如此詳盡的資料,但是雷傲天似乎總感覺少了些什麼。但是究竟少了些什麼,他自己始終沒有想到,雷傲天做事的原則就是做事之前一定要把心中的疑惑全部解答完畢才行動。   慢慢地雷傲天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念叨了一句,說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來做比較放心!」   隨即雷傲天拿起電話直撥到台灣電話局,問道「您好!請幫我查詢一下美國微軟公司總部電話以及美國斯凱福金……」   半個小時過去了,雷傲天辦公室裡的電話一直在占線,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雷傲天的電話打給誰,為了什麼事,只知道隨後劉廷輝被叫到雷傲天的辦公室中。   十分鐘後雷氏集團歷史上最大的投資被雷傲天正式簽批了,當劉廷輝拿著雷傲天親筆簽發的文件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嘴角洋溢的是一種另類的成功笑容,沒有人知道這個笑容的背後意味著什麼……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五章問鼎雷氏   (本章字數:4648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也許接下來的這兩天將是劉廷輝最為忙碌的時候,在帶領部門人員起草合作意見書的同時馬上聯絡台灣匯豐銀行行長談貸款事宜,而至於其中兩方談判中的一系列細節問題劉廷輝更是不敢怠慢,生怕使本來已見曙光的百億投資計劃覆之流水。   就這樣劉廷輝帶領雷氏三個部門的員工奮戰兩天兩夜硬是在第三天簽約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辦好了,第三天一大早由雷鳴凱代表雷氏集團在台北101大樓與美方斯凱福金融投資有限公司首席執行官瓊斯簽署了正式協議,也就在雷鳴凱簽署協議的時候,另一場慶功的酒會在雷氏集團的主持下在台北一家五星級酒店召開了,只等合同簽定後慶功酒會就正式開始,而後雷氏也將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全台灣商界宣佈這個消息。   台北,101大樓頂層旋轉餐廳。   當代表雷氏集團的雷鳴凱與斯凱福金融投資公司的瓊斯右手緊緊握實的那一刻,這個雷氏成立歷史上最大的投資案告一段落。此項股權轉讓涉及新台幣三百一十二億,其中雷氏集團現金出資九十二億,以雷氏股權百分之二十抵押給匯豐銀行取得貸款二百二十億,期限為三個月,到時候如果雷氏不能還清貸款,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將歸匯豐銀行所有,匯豐銀行有權轉讓拍賣。   斯凱福把微軟百分之十的優先股股權暫時轉讓給雷氏集團,時間也是三個月,如果到時候斯凱福不能贖回這部分股權的話,這百分之十的微軟優先股股權也將歸雷氏所有,雷氏可以選擇是套現還是持有。   雷氏聘請權威會計師事物所對微軟的這部分優先股股權做過專項評估,認為其市值將超過四百億新台幣,所以上至雷氏集團主席雷傲天,下至劉廷輝都是希望斯凱福三個月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贖回這部分股權,這樣雷氏在短短的三個月裡直接獲益將近百億元。   所以這項投資計劃有一定風險,但是在任何人眼中這根本就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廷輝,這些日子辛苦了,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好好休息休息!」雷鳴凱在慶功酒會上拍著劉廷輝的肩膀說道。   劉廷輝鬆了鬆領口的領帶,長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一切都結束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雷鳴凱望著愛將疲憊的面容,以為劉廷輝太累了,根本就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安慰道「是都結束了,好好休息吧!」   劉廷輝望著雷鳴凱遠去的背影,看著他在宴會上揚眉吐氣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商場就是一個戰場,雖然你對我很好,但是這裡根本就沒有仁慈存在。」   說完劉廷輝最後望了一眼雷鳴凱的背影,坐到了自己的車上,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老大,滅雷計劃已經全部完成,三百二十個億已經打到您的瑞士帳戶上,我也該回家了。」   劉廷輝合上手機,最後望了望台北的101大樓,喃喃說道「雖然你是世界第一高樓,但是還是沒有我們南天的大樓好!」說完右腳一踩油門,黑色的跑車想閃電一般奔馳疾馳而出。   慶功酒會第二天雷氏集團的此項投資計劃就見諸報端,新聞各界紛紛評論雷氏這個投資計劃的英明以及雷氏主席雷傲天魄力不減當年,雷傲天看著手中的報紙微笑著點著頭,似乎很滿意報紙上對這項投資計劃的評說。   「鳴凱啊!把劉廷輝叫進來,這個人是個人才,你以後要重用。」雷傲天說道。   「我知道了,父親!廷輝現在正在休假,這一段時間他為整個投資計劃很是勞累,我給他放了一個月的長假。」雷鳴凱答道。   「應該的!」雷傲天點著頭叮囑道。「還有年底給他加一倍的分紅。」   「好的,父親,我知道怎麼做的。」雷鳴凱答道。   三個月後,雷氏集團總部大樓。   此時雷傲天辦公室裡的氣氛異常的緊張,雷鳴凱站在雷傲天辦公桌前不住的發抖。   「你告訴我現在那個劉廷輝現在到底在哪裡?那個斯凱福投資公司在哪裡?他們的微軟股票又在哪裡?」雷傲天用力地拍著桌子沖雷鳴凱大聲地吼道,手掌因為過於用力而變得蒼白,但是此時雷鳴凱的臉色卻比這個強不了多少,現在的局面他已經無法控制了。   台灣匯豐銀行已經給雷氏下達了最後的還款期限,到期不還匯豐將會拍賣雷氏抵押給它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更讓雷傲天氣惱的是他在一次偶然的商界酒會上碰到一位美國的朋友,當他提及斯凱福金融投資公司以及他持有的微軟股票的時候,他的美國朋友一陣茫然,因為他在美國微軟總部工作了五年全然不知道微軟有個叫斯凱福的股東,而且持有的是微軟的優先股股權。   當得到這個消息後,雷傲天大驚失色,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陰雲在籠罩著他。他立刻返回雷氏把雷鳴凱叫到跟前質問,所以就發生了先前的那一幕。其實到現在這個地步雷傲天和雷鳴凱都已經清楚自己被別人設計了,不僅套走了三百多個億,而且還賠上了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父…親,是不是您的那位朋友知道的有限啊?所以…」雷鳴凱此時還抱有一線的希望,所以他遲疑地問道。   雷傲天怒目而視,隨手扔給雷鳴凱一個文件夾,大聲說道「你好好看看這是美國微軟總部的傳真件,上面記載了微軟近三年的股東情況,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斯凱福公司。」   雷鳴凱一把接過那個文件夾,用顫抖的雙手打開它,看了幾分鐘後,雙眼一陣茫然一屁股跪坐在地板上,手中文件夾裡的文件隨意散落在地板上。   「那個劉廷輝呢?」雷傲天強忍心中的怒氣問道。   「他…他休假後就再…。也沒有來。」雷鳴凱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為什麼不早說?廢物!」雷傲天一把拿過桌面上的煙灰缸沖雷鳴凱扔了過去。   雷鳴凱躲閃不及,煙灰缸正中額頭,鮮血噴湧而出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此時雷鳴凱似乎沒有痛感一樣,只是不斷地重複著「我是廢物!我是廢物…」說到最後竟然傻傻的笑了幾聲。   突然雷鳴凱陡然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雷傲天大聲說到「是,我是廢物!但是你呢?當初簽協議是您親自點頭同意的,現在出了事情都來怪我!難道這個責任就要我來負麼?」   「你…你…」雷傲天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雷鳴凱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時候相信過我?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過問,你把我當成雷氏的總裁了麼?把我當成你的兒子了麼?」雷鳴凱淚流滿面地大聲充雷傲天吼道,似乎要把這些年來的委屈都倒出來一樣。   「反了,反了!」雷傲天捂著胸口半天喘不上來氣,又坐回到座位上。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雷傲天有氣無力地喊道。   秘書剛一進屋就被滿臉的狼藉震住了,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吃驚地望著滿臉血污的雷鳴凱和辦公桌後面臉色蒼白的雷氏主席雷傲天。   「有什麼事情說!」雷傲天儘管怒氣難平,但是語氣中仍然飽含威嚴。   「哦!」秘書此時才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向雷傲天和雷鳴凱匯報,平復了一下心情後,用平穩的語氣說道「集團的主要股東們召開了臨時股東大會,邀請您去參加。」   「什--麼?」雷傲天聽到秘書的匯報立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集團召開股東大會,為什麼我這個主席竟然不知道?誰通知召開的?」   「按照公司章程規定,只要有持有超過集團股份百分之三十三的股東提議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就可以召開,無需通知主席。」秘書恭敬地答道。   「你放屁!這個雷氏都是我的,誰有我的股份多!我有雷氏超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說到最後雷傲天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意識他所持有的雷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所持有的不過是雷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已經不再是雷氏的第一大股東了。   想到這裡,雷傲天有些慘淡地閉上了雙眼,在深深自責的同時,他更有興趣到底是誰在打雷氏的主意,是誰在算計他,是誰夠膽子敢惹三合會。   「主席,那這個會您還…。」秘書有些遲疑的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雷傲天拿出當年開天闢地的豪氣,大聲地說道。走到雷鳴凱身邊,一把揪起雷鳴凱的身子,吼道「你也跟我去!去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們父子整的這麼慘!走!」   雷氏集團總部,會議室。   雷傲天和雷鳴凱剛剛邁進會議室的大門,就看到整個雷氏集團的主要股東都紛紛坐在會議桌旁邊,每個人都神情嚴肅地望著門口站著的雷氏父子。   「劉廷輝!張婷佳!…」雷鳴凱指著主席座位旁邊站著的兩個人失聲說道。   在董事局主席座位旁邊拱手站立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雷氏集團的金融投資部經理劉廷輝和信息技術部經理張婷佳,此時兩個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望著門口的雷鳴凱,似乎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而此時董事局主席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只是他是背對著所有人,沒有能看到他的面容,唯一看到的是寬大的沙發椅背在輕輕地晃動著,顯示此時坐在這張椅子的人極為悠閒。   雷傲天一臉的平靜,但是雙眼的怒火似乎就要噴射出來熔化眼前的一切,他不清楚那張椅子上到底坐著的是什麼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幕後的黑手。   「雷主席來了,請坐!」沙發椅背後發出深沉的男低音「劉經理,還不招呼你的前任老闆坐下。」   「雷主席,雷總裁請坐!」劉廷輝禮貌說道。   雷鳴凱不顧額頭上包紮紗布下的傷口疼痛,衝著劉廷輝大聲地罵道「劉廷輝你還有臉回來見我,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麼?」   劉廷輝深深地望著雷鳴凱一眼,一言不發又重新站回到座椅旁邊,似乎此時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你個混蛋……」雷鳴凱不禁出言罵道,但是被雷傲天伸手制止了,雷傲天知道此時鬥嘴毫無意義,「把嘴閉上,坐下!」   雷傲天和雷鳴凱坐了下來,所坐的位置正好面對著董事局主席的座位。   「薑還是老的辣,在這個時候雷主席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真是讓我佩服啊!」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如此設計雷氏到底有什麼目的?」雷傲天望著沙發椅背沉聲問道。   「哈哈!我是誰?!」沙發椅背後傳來一聲冷哼「你我二人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是我的很多東西都是拜您雷主席所賜啊!」   隨著這句話的說完,沙發椅慢慢地轉了過來,座位上坐著一位身材修長面容稜角分明的年輕人,就見他繼續說到「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問鼎雷氏!」   當那張座椅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雷傲天就看清了座椅上人的容貌,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想著想著,一個名字浮現他的腦海中,雷傲天大驚失色突然脫口而出「你是蕭南天!」   此時沙發椅上的蕭天不置可否地沖雷傲天微笑地點著頭……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六章吞併雷氏   (本章字數:481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雷傲天一臉慘淡的表情坐回到座位上,此時如果他再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敢設計雷氏,那麼他就不叫雷傲天了。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以有一萬個理由來找自己報仇,雷傲天心裡明白今天他和蕭南天能夠如此地坐在一張桌子前,那就意味著他以前設計殺害蕭天的事實已經暴露了。   但是此時雷傲天儘管敗了,但是他還是有許多的疑問和疑惑想向蕭天求證。   「你已經知道了?」雷傲天想進一步確認蕭天是否已經知道了一年前在日本陰謀設計殺害他以及他兄弟的事情,所以試探性問著蕭天。   蕭天嘴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隨即臉色陡然一寒,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年前和我出生入死的許多兄弟就這樣的留在異國的土地上,如果不是我命大,可能我永遠都不可能坐在這裡來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從來沒有人能夠殺害我兄弟後還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雷傲天冷笑一聲,說到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我做的,為什麼不一早就殺了我?」   「你說的很對,也許我早就應該下手了。」說到這裡蕭天突然搖著頭說道「但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你一個人的性命怎麼能夠抵得我上百個兄弟的生命,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我要一步一步地把你辛苦建立的雷氏帝國一手摧毀,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到過這個世界上一樣。」   蕭天這句話說的很寫意,再配合著他輕輕抬起的手臂甚至都有些詩意的味道,但是這些話傳個會議室裡每個人的耳朵裡的時候都讓每個人心中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儘管蕭天的話語中沒有一個殺字,但是字裡行間處處透露著殺機。   在會議室裡坐的這些股東只有白敏昊和雷傲天是一輩的人,但是其他的股東或多或少的都具有黑社會背景,否則也不可能入股雷氏集團了。只因為這樣這些人都清楚蕭天和雷傲天之間一定有著深仇大恨,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罷了。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出頭,不是不講情意,只是大家覺得一定還有下文,這幕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你是在和我玩一個遊戲麼?」雷傲天斜著眼睛望著蕭天。   「不錯,不過這個遊戲就快結束了。」蕭天笑著說道。   雷傲天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習慣地點燃了一根雪茄翹起了二郎腿悠閒地坐在蕭天對面,看樣子他好像比蕭天還要自在。   蕭天沒有說話,只是冷眼望著雷傲天。   「看來蕭先生是煞費苦心啊,這兩個人是你安插在我這裡的臥底吧!」雷傲天夾著雪茄的手指著蕭天身後的劉廷輝和張婷佳。   「雷主席可能有些誤會,他們的確是我南天集團的人,但是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們確實是雷氏的員工,並且為雷氏集團創造了不菲的利潤,這點雷主席不能否認吧。」蕭天甚至有些自豪地說道。   雷傲天呵呵一笑,道「是啊!你的這兩個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但是他們創造的那點利潤和三百億相比是不是九牛一毛呢?」   望著雷傲天笑裡藏刀的表情,蕭天雙肩一聳,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出那是得意的無奈,好像在告訴所有人知道是因為你雷傲天太笨了,才會有此結局。   「對了,蕭先生我還有件事情不明白,不知道能否賜教?」雷傲天問道。   「雷主席請問,我知無不言。」蕭天道。   「我當初都是親自往美國微軟總部打的電話都已經證實確實有斯凱福這麼一個股東存在,但是後來為什麼…」   「但是後來為什麼又沒有了是麼?這個很簡單我在一年前就把幾個人送到美國微軟專業培訓客戶服務工作,至於你打的電話實際上並沒有打到美國,還是在台灣而已。」   「什麼?還是在台灣?」雷傲天詫異地問道。   「不錯,這幾個人偽裝在台灣成微軟總部的客戶服務中心,然後我買通了台灣電話局信息處理人員直接把你打往美國的越洋長途重新轉回台灣來。」   「那斯凱福的那些人和那些評估報告呢,我曾拿著這些報告到專門機構做過檢驗,他們確實是真的,這麼說你也買通了這些資產評估公司麼?」   蕭天搖著頭說道「No!No!那些東西都是我的一個兄弟偽造的,就是他的弟弟!」蕭天伸手指著身後的劉廷輝說道,「他真實的名字叫劉子龍,她也不叫張婷佳,真實名字叫張惠佳。」   此刻雷傲天才真正被蕭天的話震住了,一個人竟然能偽造幾乎真的一模一樣的文件資料。天啊,如果他要偽造總統府的通行證,那麼殺總統的都是易如反掌。雷傲天此刻才知道蕭天身邊武將文官無一不缺啊。   雷傲天聽罷蕭天的話,慘然地笑了笑,說道「你的整個計劃實際上從一年前就開始進行了,你用數億元的利潤讓他們倆個博得我的信任進而混進雷氏高級管理層,然後弄個什麼微軟股權的投資計劃一下子掏走了雷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這屬於詐騙,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法院去,你就不怕這些人出庭作證指控你麼?」   聽道雷傲天日漸升高的音調,蕭天似乎是聽到最有意思的笑話一樣,笑過之後蕭天說道「你認為這些人中間會有人站出來指證我麼?即使真的有人站出來你認為他有可能走出雷氏的大門麼?」蕭天高聲喝道,隨即蕭天語氣變得平緩,道「即使有人真的可以到法院去告我,你認為你就一定會贏麼?你相信不相信即使我把整個計劃都和法官說,承認我的罪行,他也不敢判我,你相信不相信?」   蕭天用手指著對面的雷傲天大聲質問著,也許最後的這一句話才是最讓雷傲天以及會議室裡所有人震驚的。   「你以為光我一個人想你死麼?不對!」蕭天搖著頭說道「最想你死的人也許並不是我,而是台灣的國民政府,你心目中的中華民國!」   蕭天這句不啻於重磅炸彈投向了雷傲天的心中,在他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個集團再有錢也不可能和整個政府鬥,以前沒有剷除自己只是因為沒有機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國民黨下台了,民進黨執政了。以前雷氏是國民黨的鐵桿支持者,現在國民黨下台了,雷氏集團就成了民進黨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早早除之而後快。   雷傲天一臉的黯然之色,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整個會議室裡陷入死一般的沉靜,只有雷傲天的喘息聲在會議室裡迴盪著。   不一會雷傲天突然笑了,而且越笑越大聲。   「你笑什麼?」蕭天問道。   「你以為你得到雷氏集團了麼?你只不過得到的是雷氏集團的股份而已。我這個人很慷慨,我不介意一個天天想我死的人成為我雷氏的股東。」雷傲天有些陰沉地說道。   蕭天笑著沖雷傲台拿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道「只是你的股份我不稀罕,我說過了我要的是整個雷氏集團,隨後才是你的命,我現在還沒有想讓你死的想法。」   「哈哈!蕭南天你太天真了吧,你以為控制了雷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雷氏就一定是你的了麼?雖然你我現在的股份一樣多,但是你認為在坐的各位股東會選擇你麼?會支持你麼?」雷傲天囂張地站了起來沖蕭天吼道。   聽到雷傲天的話,蕭天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悔地說道「哎呀!我怎麼忘了呢?這個忠言出的什麼鬼主意,早知道就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還有你!」蕭天指著劉子龍的鼻子吼道。   「我?」劉子龍詫異地望著蕭天,心道怎麼會有我的事呢。   「就是你,你製作計劃書的時候就不能多寫點股份麼?省得老子現在心裡沒底!」蕭天佯裝憤怒底訓斥著劉子龍。   聽得劉子龍是敢怒不敢言,而此時一絲得意的笑容浮現在雷傲天的臉上。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突然轉身,用驚奇的眼光望著雷傲天,問道「雷大主席,你怎麼就知道這些股東們不支持我呢?」   「我…我當然知道!」雷傲天有些語塞地說道,蕭天這句問得雷傲天有些被動,這本來似乎是最好回答的問題,但是現在就變得異常敏感。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大家都持有雷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麼現在大家就公平競爭吧。同意雷先生繼續當雷氏集團董事局主席的請站起來,同意我接管雷氏的就原地不要動。」   蕭天說完這句話下面的股東們紛紛交頭接耳,只有白敏昊沒有動彈,他是僅次於雷傲天擁有雷氏集團百分之十五股份的人。如果在以前雷氏集團近半數的股份都集中在雷傲天一人手中,他當選雷氏主席任何人都不敢有異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雷氏集團的股份已經開始走向分散。   此時的白敏昊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雙目微閉,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實際上除了蕭天和雷傲天,屬他的發言最有份量,可以說蕭天和雷傲天誰能執掌雷氏就在乎他一念之間。   「老…白!老白!」現在雷傲天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白敏昊身上了,只要他一開頭支持自己繼續任集團主席。那麼他就有充足的時間收拾蕭天,進而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股份。   突然白敏昊睜開雙眼,轉向雷傲天,緩緩地說道「老雷別爭了!」   聽到白敏昊的這五個字,雷傲天立時呆住了,他沒有想到幾十年來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白敏昊今天竟然偏向外人,拱手把辛苦打下來的江山送給蕭天。   雷傲天站立不住,載倒在沙發上,右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慢慢地說道「老白…告訴我,為什麼?」   白敏昊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雷氏風光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此時你退出了可能還會保留雷氏集團,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麼雷氏集團距離毀滅也就不遠了。」   雷傲天慘淡地閉上雙眼,老淚縱橫。   白敏昊接著轉過頭來沖蕭天說道「蕭先生,我有兩個要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白老,請講!」蕭天嚴肅地說道。   「第一個要求,能不能保留雷氏集團的名號?」白敏昊問道。   「還有呢?」蕭天問道。   白敏昊又望了望雷傲天,緩緩地說道「他想當年也是一代梟雄,能不能放過他?」   蕭天想了想,斷然說道「雷氏集團併入南天集團後,雷氏集團將不再存在,但是我可以答應把雷傲天的名字寫在南天集團的發展史上。至於他。」蕭天用手指了指雷傲天,說道「對不起白老,我不能放過他。」   「我把我所有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只求你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回家鄉養老去吧。」白敏昊站起身來懇求道。   「這……」聽到白敏昊的話,蕭天猶豫了。畢竟雷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從長遠來講掌握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就意味著雷氏集團真正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就南天集團以後的發展將大有裨益,那將徹底消除吞併雷氏後對整個集團發展帶來的負作用。   「好吧!白老!我答應您!」蕭天沉思再三後果敢地說道。   「謝謝!謝謝蕭先生!」白敏昊感激地說道。   而此時雷傲天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不經意間一股恨意在雙眼中閃過。   「蕭南天,你當我三合會是吃乾飯麼?你等著,我要報復,我要報復!」雷傲天在心中不斷地吼叫著。   隨著雷傲天這一聲心底的吶喊,蕭天的南天集團和雷傲天的三合會的紛爭才真正拉開序幕,整個台灣黑道的紛爭也都從這裡開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七章江湖烽煙   (本章字數:419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站在會議室裡的蕭天望著雷傲天父子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儘管雷傲天那句『我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那句話還猶在耳側,雷傲天的那惡毒的表情似乎還停留在眼前,但是所有這些威脅對於蕭天來講都像是不存在一樣,既然當初計劃了這場顛覆雷氏的計劃就已經算到了雷傲天會有這樣的反映。   「我們繼續開會!」蕭天淡淡地說道,隨即讓劉子龍把會議室的門關上。   三天後,蕭天的以南天集團的名義對全台灣的媒體發佈了雷氏集團併入南天集團的通告,這一個通告發下去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在台灣的黑白兩道掀起渲染大波。   反映最快的是台灣的黑道,台北的以前依附於三合會的三十多個黑幫迅速做出反映,在通告發佈的當天深夜三十多家黑幫的當家大哥齊聚在一起商量幫派以後的發展以及蕭天可能對他們採取的措施。最後三十多個黑幫決定聯盟以應付將來隨時可能發生的大火拚,同時對外台灣黑道的所有幫派放出消息對聯盟裡任何一個幫派的攻擊,都將視同於與整個聯盟為敵人。   這三十多個黑幫本來就是依附在三合會下面的小幫派,單個的任何一個黑幫根本不足為懼,但是三十多個黑幫組成的一個聯盟台灣任何一個黑幫面前都是很有份量的。其實在眼下的這個形式下雷傲天的三合會並沒有消亡,此時三合會也並沒有和蕭天的南天集團發生任何的直接性暴力衝突,所以實際上現在的三合會還是三合會,蕭天吞併的只是雷氏集團,並不是三合會。   但是蕭天在吞併雷氏集團後給所有台灣黑道的信號就是,雷氏集團只是消滅三合會的第一步,下一個目標將直指雷傲天的三合會。在台灣黑道眼中雷氏集團是整個三合會生存的基礎,而實際上三合會的主要幫務支出也都是來自於雷氏集團。雷氏集團都已經倒掉了,那麼三合會還能夠撐多久呢,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三合會未來的發展,甚至都一致認為三合會退出台灣黑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這也是三十多家黑幫聯盟及時與三合會劃清界限,避免殃及池魚的做法。這個明哲保身的做法對於三十多個黑幫來說無可厚非,但是對於三合會來說卻是重大的危機事件,失去了這三十多家黑幫的支持,雷傲天不啻於又失去了一條臂膀,三合會立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台北,三合會。   「這幫混蛋!以前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卻這麼著急和我劃清界限。」雷傲天在聽到手下人的匯報後,纂緊了拳頭站立在人群中大聲地咒罵道。   此時三合會的所有高級幹部全部聚集在三合會總部,所有人都低著頭在準備聽從雷傲天的吩咐。   「蕭南天,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哈哈。」雷傲天仰天長嘯,笑聲飽含了對蕭天的恨意。   「老大,您就吩咐吧!我們堂所有的兄弟打頭陣,當先鋒,和南天集團血戰到底!」其中一名堂主大步向前,慷慨激昂地說道。他剛說完其他堂主也紛紛附和道。   三合會的議事大廳立刻一片沸騰,所有堂主都紛紛向雷傲天表達要和蕭天南天集團奮戰到底的決心。   背對著眾人的雷傲天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憤怒,他知道現在怨天尤人解決不了三合會的危機,和蕭天硬拚不是辦法,蕭天既然敢明目張膽地來挑釁三合會,那一定是有了完全準備的,所以此時三合會能夠反敗為勝就要以奇制勝。   雷傲天似乎就像沒有聽到手下人說話一樣,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一種冥想的狀態中,經歷了大風大浪的雷傲天此時顯示出過人的冷靜,不一會一擺手下,身後立刻一片寂靜。   「把阿烈找回來吧!」雷傲天緩緩地說道。   聽到雷傲天口中所說的阿烈,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雷傲天口中的阿烈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人群中有個年輕人站了出來,來到雷傲天身後答道「烈叔已經退出江湖好多年了。」   「我何嘗不知呢?但是現在幫裡的這個大危機也許只有他才能化解了。希望他能念在當年的一點情份上,破例出手一次。」雷傲天有些黯然地說道。諾大的一個三合會雖然人才輩出,但是自從見識到蕭天手下人的厲害後,雷傲天實在是無必勝的把握去和蕭天硬拚。一年前蕭天就可以憑借百人之力從日本兩大黑幫的追殺中逃脫,時隔一年後誰有能猜測出蕭天的南天集團又有多少的發展呢?光看這次兵不血刃一般輕鬆地吞併了雷氏集團,就知道蕭天手下人才濟濟,不可小覷。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那個年輕人轉身出去了。   「你們也下去吧,把各自堂口的人馬聚集一下,也許馬上就會有一場血戰了。」雷傲天語氣平緩地說道。   「是,老大!」三合會眾堂主齊聲答道。   台北,天道盟,陳仁治別墅。   「沒想到短短的三個月他竟然把台灣黑道多年的均衡勢力輕而易舉地給打破了,他是怎麼辦到的呢?」陳仁治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漫步到窗前,望著四周鬱鬱蔥蔥的林木,若有所思。   尤雄恭敬地站立在陳仁治身後,腿上的槍傷雖然有時候還隱隱作痛,但是此時他心中和陳仁治都在仔細地思索著一個人,那就是蕭天。   「直接殺了雷傲天不就得了,幹嗎還要費這麼大的周折?殺了雷傲天,滅了三合會,那時候雷氏集團不一樣唾手可得。」尤雄說道。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殺了雷傲天,滅了三合會,他不見得就能把雷氏集團吞併了。但是先吞併雷氏集團,那麼三合會就像老虎失去牙齒遲早要被消滅掉。只是以前雷傲天的敵人根本就沒有就沒有想過先動雷氏集團,即使有想過的,也不見得去敢做,只因為雷氏集團的政治背景太深了。現在雷氏集團已經消失,即使政府中有人有心想管,也未必能插得上手了,所以三合會能在南天集團活多久那就要看雷傲天的造化了。」陳仁治分析道。   「老大,您認為最後贏的一定會是蕭南天麼?」尤雄說道。   「一定會,分別的只是付出代價多少罷了,畢竟三合會在江湖上這麼多年實力終究還是很強的。」陳仁治淡淡說道。   「那您看我們需不需要做些什麼?我聽說竹聯、松聯、四海、牛浦的大哥們都已經開始有所準備了。」尤雄適時提醒道。   陳仁治轉身過來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他的目標不是我們,告訴下面的人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靜靜地享受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陳仁治剛說完,遠處天邊一陣陣雷聲滾滾而來,要變天了。   雷氏集團被蕭天的南天集團吞併了,對於台北政府來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水扁,除去了雷氏集團,國民黨的勢力又被削弱幾分,而自己呢在黨內的威望更是空前高漲起來,連平時對自己頗有微詞的呂秀蓮最近對其態度也頗有改觀。   但是雷氏集團的消亡對於在野的國民黨來說更像是一根大棒被掄在頭頂,黨內的高層緊急磋商商量應對措施,商量是否以行政力量干預南天集團對雷氏集團的吞併以及是否使用非常手段處理眼前的危機事件。雷氏集團是國民黨收入的一個重要來源,許多選舉的經費都是來源於雷氏集團,現在雷氏集團覆滅了將直接影響隨之進行的『立委』選舉。   總之蕭天的這個吞併計劃一下子把國民黨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了,此時國民黨的會議已經漸漸演變成為一個互相指責過失,互相推委責任的舞台,吵鬧聲不時從國民黨的機關會議室裡傳出來。   「好啦,你們吵夠沒有?」一個聲音不大卻隱含威嚴氣息的音調在會議室裡響起,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會議室立刻歸於沉靜,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現任國民黨主席連戰。   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國民黨現任黨主席連戰一股文人氣息,但是雙眼有神,不怒自威。自李登輝下台後,連戰接任黨主席後以鐵腕政策清理黨務清查黨產以及進行黨主席直選等一系列措施使得他在黨內的威信與日俱增。   此次雷氏集團的覆滅是繼國民黨大選敗北後的又一危機,能否順利過渡將是擺在連戰面前的首要問題。   「摒棄成見,消除指責,一致對外,這才有助於解決問題。你們這樣子爭來爭去,像什麼樣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其他黨派不得看我們笑話麼?」連戰語速緩慢但是落地有聲,每個人都在會議桌前凝神靜氣地聽連戰的訓斥。   「主席,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說話的是一位有著與眾不同親和力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他就是連戰深為器重的黨內新銳人物現任台北市長的馬英九。   「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首先這不是簡單地商場爭奪集團吞併,這背後顯然是民進黨在一手策劃的。如果我們貿然行使就會被民進黨抓住把柄,那樣對於我們黨內黨外的局勢都將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雷氏集團覆滅已成事實,無可挽回。對於南天集團我想大家不必把他當成洪水猛獸,英九,有機會你安排一下,我要見見蕭南天這個人。」連戰沉聲說道。   「主席,您放心,這個我會安排!」馬英九答道。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   「太好了!」總裁辦公室劉忠言猛一拍辦公桌大叫了一聲好,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   「喊什麼啊?那麼大聲,嚇了我一跳!」黃冠群佯裝怒狀,嗔怪道。   「你沒看股市麼?南天置地、南天機電和南天科技三支股票狂漲,整個台灣股市都沸騰了!」劉忠言大聲地說道。   「有什麼好興奮的。早就預料到了,南天集團成功吞併雷氏集團這本來就是一個重大的利好消息,所以股票大漲那是肯定的。」黃冠群平靜地說道。   劉忠言沒好氣的白了黃冠群一眼,說道「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是已經憋了那麼久了高興一下不行啊?對了,雷氏集團的整合方案你弄出來沒有呢?」   「快了,等蕭總回來後就可以拍板了!」黃冠群頭也不抬地邊弄著文件邊說道。   「好!等把雷氏集團所有資產整合完畢,那麼南天就會成為全台灣舉足輕重的大財團!」劉忠言一字一頓自豪地說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八章重出江湖   (本章字數:391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您應該知道我退出江湖已經好多年了,所謂不在江湖蕩,不問江湖事。」   「我當然知道,請你出山,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看報紙了吧,幾十年的雷氏你讓我現在拱手讓人,我實在是不甘心。」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該放手的時候就應該放手。」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真到那個地步誰又能真的放開手呢?當年如果你真的肯放手又怎麼會惹出那一番江湖風波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只是想過些平淡的日子。」   「真的只是想過些平淡的日子麼?」   「……」   「七年前你從大陸過來台灣連續殺掉台灣黑道三十五名頂尖殺手,之後遭到台灣黑幫史無前例的大追殺,是誰在那一刻冒天下之大不違收留了你,一直庇護你到現在?」   「是雷老大!」   「是誰為你製造你已經被殺死的假訊讓台灣黑道放棄對你的追殺?」   「是雷老大!」   「這麼年以來,我雷傲天以所有這些要求你為我做過一件事情沒有?」   「沒有!」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雷傲天突然停住了話頭,靜靜地望著背對著他的一個裹著黑色風衣身材瘦高的男子,從這個男人削瘦的身材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但是整個背影透露出來的滄桑感彷彿讓人覺得他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黑衣男子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這個情我遲早都是要還的,也許這麼多年我沒有離開台灣為的就是這個。在殺手的生涯中最忌諱欠上另一個人的情,還上則已,如果還不上他有可能就再也不配當一名殺手了。」   「這麼多年你雖然深入簡出但是確實為我三合會培養了不少人才,就沖這一點我雷傲天對你感激不盡,但是這次要你出手只因為來者實在是台灣近三十年來極端人物,這個人手下人才輩出,如果不除掉他恐怕將來整個台灣都是他的了。」   「他是姓蕭麼?很年輕,這麼年輕就可以把屹立台灣幾十年的雷氏弄倒果然不簡單。只是已經好多年沒有出手了,不知道這幅身板還能不能折騰起了。」   「哈哈!十年前你就是聞名大陸的頂尖殺手,十年後相信你依然是寶刀不老。江湖十大殺手排名第一的烈日,永遠都不會老!」   「十大殺手…。烈日…。不知道經過了這麼多年是不是還會有人記得這個名字?」黑衣男子在黑暗中喃喃地說著,似乎沉浸在一種對往事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這個黑衣男子就是十年前在大陸聞名黑道的江湖最頂尖的殺手烈日,位列江湖十大排行榜第一位,這是當時整個江湖公認的。誰知道七年前烈日突然在江湖銷聲匿跡,江湖人只當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了,但是十殺第一的位置卻始終未曾動搖過,因為那個位置只是屬於烈日的,無可替代。   七年前烈日接了一樁台灣黑幫的生意,在做完生意後僱主竟然仗著自己是台灣黑幫對於餘款竟然不想支付,烈日一怒之下前往台灣把這個僱主殺掉。這個僱主就是台灣黑道一個勢力頗大的黑幫幫主,這個黑幫立刻許以重金委託幾名殺手滿台灣追殺烈日。烈日在殺掉追殺自己的幾名殺手後折回這個黑幫利用一周的時間連續殺掉這個黑幫百餘名兄弟,其中不乏這個黑幫的高級幹部。   烈日原本幹完這一票後折返大陸,誰知道這個黑幫竟然聯絡十幾個黑幫派出幾十名頂尖殺手追殺烈日,享譽大陸的十大頂尖殺手之首的烈日豈是這些人能夠消滅的。在周旋的幾個月後烈日把這些殺手盡數殺死,讓整個台灣黑道殺手實力大打折扣。在那一段時間曾經傳言說在得知烈日殺盡台灣黑道殺手後,不少殺手全部改邪歸正,步入正途,生怕那家黑幫找上自己去追殺烈日。   最後台灣幾十個黑幫聯手派出幾千個打手日夜圍堵烈日,烈日再厲害終究還是一個凡人,在與這些黑幫周旋了幾個月後終於疲憊不堪。在一次圍堵中眼看就要命喪刀口的時候,雷傲天出現了,不僅救了烈日一命,而且放出消息說烈日已經被殺死了。雷傲天收留了烈日,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收留就長達七年之久。   期間烈日從來沒有提過要走,雷傲天也從來都沒有強留過烈日。從那以後烈日就在三合會裡再也沒有出過手,七年來手上再也沒有沾過鮮血。沒有人知道烈日的手段有多高,本領有多大,三合會上下只有包括雷傲天的少數幾個人才知道烈日的背景,其他的幫內兄弟沒有知道這個削瘦的中年人竟然就是七年前曾經在台灣黑道掀起腥風血雨的人。   「目標是誰,是那個叫蕭南天的年輕人麼?」烈日淡淡地問道,很多年了烈日對待僱主都是這個態度,平靜地象敘說著家常一樣,全然無一般殺手接收任務時的傲慢輕狂。   這就是實力,即使已經七年不出江湖,但是烈日依然習慣性地保持著絕對的自信。   「不!」雷傲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的目標只是一個小女孩,一個還在上國中的小女孩!」   「一個小女孩?」烈日微微詫異,同時心中隱含怒意。   人老成精的雷傲天似乎已經聽出了烈日語氣中的不滿,接著說道「你別看只是一個小女孩,據我所知她身邊的保衛絕對不亞於總統的護衛隊,而且個個是高手,想要輕易地得手不是那麼容易的。」   「哦?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聽著雷傲天的話,烈日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小女孩就是蕭南天的妹妹,蕭南天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現在在台北聖心貴族學校上學。還有不要傷了她,只要綁來交給我就好了,我自然還有其他用處。」雷傲天一臉陰險惡毒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麼?」烈日問道。   「簡單?」雷傲天反問道「我看未必,曾經也有人想綁走這個女孩結果全部死掉了。」   「他們也配和我相提並論!?」烈日自負地說道。   「他們當然不配!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給你做個參考,他們是日本山口組的秘密殺手火影忍者,四名火影眼看就要得手了結果全部被人做掉而且手段殘忍,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江湖上傳言是個穿紅衣服的女子…」雷傲天說道。   「紅衣服的女子…火影忍者……」烈日低頭沉思道,心頭在不斷地念著。   「三天後動手,綁來叫給我!這是她的照片!」雷傲天伸手交給烈日一張小小的照片,烈日接過一看記在心裡隨手燒了照片,這是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放心,三天後一定把這個女孩交到你的手上!」烈日傲然說道。   「好!」雷傲天道了一個聲好字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外面,房子外面是一片茂盛的林木。原來這棟房子竟然建在了台北郊外叢山之中,雷傲天回頭望了望木質的松木大門笑了笑,隨即坐了自己的轎車開回了台北市區。   木屋的一扇窗戶被輕輕推開,藉著淡淡的月光一雙有如鷹隼一般的眼神目送著轎車漸漸離去。隨著轎車消失在路的盡頭,霎時間整個木屋被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木屋周圍的花草林木無風自動,搖曳的樹枝似乎在哭訴著恐懼,木屋周圍捲起的陣陣旋風把地上的花草帶到了半空中,久久盤旋。   「啊--」一聲仰天的長嘯,長嘯中似乎飽含著某種興奮快意。隨著這聲長嘯整個木屋周圍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團後隨之爆裂開來,巨大的衝擊波掃蕩著周圍的一切。幾分鐘後木屋周圍的十米之內樹木花草全部凋零,無一線生機可存,在木屋周圍形成了一個諾大一塊空地,猶如死境一般。   如果六叔看到了這番情景一定驚奇的發現,這竟然是傳說中殺手二重天的最高境界--吞噬,氣勢散發到極至將變為恐怖而且充滿殺傷力的氣團,吞噬一切。   坐在轎車裡的雷傲天遠遠地就聽見來自深山中那聲厲嘯,心中充滿震撼的同時更是有了那麼一點期待,自言自語道「猛虎就要出籠了,蕭南天我看你怎麼應付?你也許還不知道江湖第一殺手的恐怖。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能體會到了。哈哈」   這一聲得意的笑聲順著搖下的車窗被傳出去好遠好遠……   台北,桃園機場。   一架由台南包機直飛台北的航班緩緩降落在桃園機場,隨著機艙門的打開從飛機上走下一批又一批的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不一會飛機下面就站滿人,遠遠望去足有好幾百人,每個人都面色凝重,殺氣騰騰。   這是南天集團派往台北的先頭部隊,五百黑旗,陸續的還有第二批和第三批。這次帶隊的是雙車兄弟,這五百人也是兄弟下轄文武堂的王牌主力,此次蕭天的授意下來到台北以此肅清三合會。   在商界中把蕭天吞併雷氏做為南天集團登錄台北市場的開始,但是在台灣黑道則習慣上把此次黑旗飛臨台北做為蕭天爭霸台北的開始,五百人的隊伍足足裝滿十多輛奔馳大巴浩浩蕩蕩地駛向南天集團的台北總部,原雷氏集團總部。   隨著蕭天的五百黑旗進駐台北,台灣黑道立刻風聲鶴唳,台北街頭每到夜晚隨處可見手拿長刀長棒的黑幫分子,每個人都一臉的警惕。與此同時各黑幫大哥也都各自囑咐自己的兄弟,非到萬不得已不要先挑起事端,以免擦槍走火,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而此時主要負責台北安防任務的中山分局更是如臨大敵,全員警力日夜巡邏,大家都知道一場史無前例的黑幫大火拚也就發生在這兩晚……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二十九章烈日張狂   (本章字數:513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夜,台北,聖心學校。   「鈴……鈴……」一聲清脆的放學鈴聲響起,聖心學校裡頓時湧出一大批學生,這些學生三五成群地走在甬道上往各自的寢室走去。原本在台北其他學校國中學生是不用這麼辛苦還要上晚自習,但是聖心學校為了提高學生素質拉高學生成績,所以規定國中以上的學生都開設了晚自習。   在聖心通往學生寢室的一條偏僻小路上有三個學生在有說有笑的走著,三個人兩個女生一個男生。其中一個女生長著一張天使般的面孔,大大眼鏡彷彿一汪碧水一樣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另一個女生梳著一個學生頭,給旁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永遠都想一朵百合花般寧靜。而另一個男生似乎永遠都是那張充滿猶豫的臉,就連瞬間閃過的笑容也帶有那麼一絲的吝嗇。   三個人一個是小小,另外的男生和女生,則是她在聖心的死黨,於若洋和隋若秋。   「今天老師都講的是什麼東西,我都不愛聽!」小小邊走邊抱怨道。   「你一個晚上就知道趴在桌子上望著窗外,怎麼知道老師在講什麼東西?」若秋在旁邊毫無顧及地責難道。   「哥哥什麼時候才能來看我呢?」小小似乎沒有聽到若秋的話而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若秋沒好氣的望了小小一眼,說道:「你現在滿腦子就是你哥哥,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你哥哥不也希望你好好學習麼?」   聽道若秋的話,小小燦爛一笑,一下子挽住若秋的手,說道:「我學習不學習無所謂,關鍵是有你在麼?只要有你在,我學習就什麼都不怕!是不是,若洋?」   小小挽住一臉無可奈何的若秋笑著問旁邊的若洋。   若洋雙手插在兜裡,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是的。」   「若洋,你就向著小小吧!」若秋佯裝生氣地說道。   「怎麼樣啊?你…」這個時候小小的話剛說一半,猛然間發現若洋的眼神不對,戒備的眼神不時地向四周掃射著。   「若洋,你怎麼了?」小小詫異地問道,若秋也一臉關切地望著若洋。   「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條甬道有什麼不一樣?」若洋停住步伐警惕的眼神四處地張望著。   小小和若秋也停下腳步和若洋並肩站在一起站在甬道上四下望著。幾人寬的甬道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幽暗深遠,似乎連甬道邊的路燈也變得暗淡。甬道兩便的灌木在風中沙沙作響,但是奇怪的是四周竟然聽不到其他學生的聲音,往天這個時候儘管是夜晚但是校園到處都能聽到學生回寢室的嬉戲聲和打鬧聲。但是今天這個夜晚格外不同,四周靜悄悄的,一股攝人心神的恐怖氣息在整個甬道上蔓延著。   「若洋,我有點害怕!」若秋禁不住輕呼了一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小小和若洋身邊靠了靠。   這個時候小小顯示出超出同齡人的冷靜,天使般的面孔漸漸消失不見,一股另類的冷艷浮現在面容之上,小小沉聲說道「有點不大對勁,我們快走!」   「好,快走!我在前面!」若洋自告奮勇地張開雙手把小小和若秋護在身後,三人快步向前走去,似乎只要走出這條甬道,三個人的害怕就會消失一樣。   突然三個人停住腳步,小小和若秋更是發出一聲驚呼,站在最前面的若洋雙眼冷冰冰地望著前方十多米的地方。   那個地方站著一個人,瘦高的身材隱藏在一個黑色披風下面,如果不是因為有月光和甬道旁邊的燈光,這個人幾乎就要和黑暗融為一體。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若有還無,他竟然可以隨著敵人的心境隨即調整自己的氣勢。放出氣勢讓一個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收回氣勢也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恐怖氣息。   烈日揚天,遇人殺人,遇神殺神。   「你叫蕭曉,蕭南天是你大哥?」隱藏在黑暗中的烈日颯然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出於男人的本性,若洋雙手護住小小和若秋把他們二人藏在身後沉聲問道。   「小姑娘我在問你話呢?」烈日仍然縛手問道。   小小撥開若洋保護的雙手,昂首站在若洋身前,說道「我就是蕭曉,蕭南天就是我大哥!」   「哈哈!小姑娘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膽色!如果不是故人有求於我,我倒樂意和你做個朋友!」烈日傲然地說道。   「你找我幹什麼?」小小問道。   「很簡單,跟我去一個地方吧!」說完,烈日一步一步地朝小小三人走了過來。   小小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恐懼已經漸漸地爬到三人的臉上。   「我們快跑!」若洋突然大喊一聲,雙手分別拉起小小和若秋的手調頭向後面跑去。   烈日微微一笑,也不追趕,依舊像是在甬道上散步一樣跟在小小三人的後面。   「穿過這個花園究竟回到寢室了,我們快跑!」若洋指著前面不遠處的花園喊道,小小和若秋二人也不說話只知道拼了命的跑。   忽然間一陣風從小小三人身邊吹過,烈日的身影在不遠處由虛變實,又出現在小小三人前面。   三人驚恐地望著烈日,一句話都不敢說,彷彿花園外面的世界是永遠與自己隔絕一樣。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跑不掉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上跑掉。」烈日說道。   烈日一個箭步直奔三人中間的小小而來,迅捷的身影化成一陣風呼嘯著朝三人衝了過來。   就在烈日距離三人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憑空突然出現四道亮光。   「唰!唰!唰!唰!」四道寒光隔斷了烈日的攻擊,烈日靈活的身影生生地止住步伐返回到原來的地方。   「你們四個終於出來了!你們是誰?」烈日雙手插在胸前笑著說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四個人在這裡!」四人中一人沉聲說道。   「不錯!告訴我你們是誰?」烈日問道。   「我們是南天十八鐵衛,暫時負責保護小小的安全!」四人中說話的正是鐵衛黑雨,他是這四人中的指揮。   「不錯!蕭南天下面還真有些人才!」儘管烈日出口讚揚,但是誰都聽出來這句話沒有半分的稱讚之意。   「要想得到小小,先要過我們這關!」黑雨一揚手中的戰刀,戰刀刀背一道寒光流過。   「刀是好刀,但是使用的人就差點了!」烈日搖著頭說道。   「廢話!」黑雨大喝一聲帶領著其他三名鐵衛分四個方向攻向烈日。四把戰刀掀起一道道寒光直撲烈日,四鐵衛鼓動全身勁力瘋狂催動戰意形成四道氣牆向烈日推進。烈日姿勢不變依然縛手而立神態悠閒,全身洋溢的極大的自信,雖然已經七年沒有出手,但是烈日依舊會給敵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那不是虛張聲勢,而是高手對決的絕對自信。   四把戰刀瞬間在烈日站立處匯合,換了別人一定躲避不開南天四大鐵衛如此凌厲的攻擊,但是因為是烈日。就在四把戰刀匯合後的那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的時候,烈日在原地消失不見。黑雨微微詫異,他沒有想到這個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沒有看清他逃脫身法。   烈日這一消失彷彿整個人都從這片公園消失一樣,但是黑雨四人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就在這個公園之內,又似乎就在自己的身邊。隨時可能降臨的危險不僅籠罩著小小三人,也徘徊在黑雨四鐵衛周圍,極度壓抑的感覺讓黑雨四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彷彿自己四人的性命都取決於這個人的一念之間一樣,這純粹是一種感覺,當面對一個高出自己數倍的敵人內心自然會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黑雨自信四鐵衛聯手即使是面對南天衛隊隊長老冰也絕對不會生出如此的危機感覺,公園內花草此時似乎都停止了搖擺,整個公園在一片氣機的籠罩下陷入死一般的寧靜,這股寧靜壓抑黑雨四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四人呈環狀保護著小小三人,尤其是中間的小小。黑雨相信他們絕對沒有機會帶領著小小三人逃出這片公園,唯一的做法就是拖延時間,想其他辦法帶小小離開。   「你們放棄吧,我不想殺人!我只想帶這個女孩走!」烈日渾重的男低音在黑雨四人耳邊響起,語氣中飽含威脅。   「想要帶人走,先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黑雨手握戰刀望著四周沉聲說道。   「哈哈!一個人應該有骨氣,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   黑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低聲吩咐其他三名鐵衛先帶小小三人走。三名鐵衛聽到黑雨命令後慢慢掩護小小三人向公園外圍走去,三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聲怕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從什麼地方出來。   「就這麼想走麼?」隨著烈日的一聲地喝,不僅是持刀站立的黑雨,還是掩護小小三人的鐵衛都感覺到周圍氣勢頓時一變,殺機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噴湧而來。黑雨看見一道黑影直奔小小而去,手中戰刀捲起一陣狂風向那道黑影衝去。但是烈日的速度委實太快,等黑雨提刀攔截的時候,烈日已經來到三鐵衛的戰圈之中。   瞬間到達三鐵衛面前的烈日立刻讓三鐵衛愣神一剎那,然而就在那一剎那的功夫,烈日揮出重重的三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三鐵衛的前胸,三鐵衛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向外面倒去。烈日一伸手就把小小卷在腋下,若洋大急也不顧危險出手就要拉回小小,但是此時小小已經被烈日攬在腋下飛出去好遠。   「你放開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小小在烈日懷裡大聲地喊道。   「小姑娘,安靜一些!」烈日輕輕地在小小頭上撫摸了一下,小小彷彿睡著一樣不再說話。   「小小--!」黑雨一聲大叫,儘管他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但是職責所在已經顧不得危險,揮起戰刀直奔烈日而去。   烈日雖然腋下夾著小小但是依然不妨礙他驚人的速度,就見一道黑影在黑雨戰刀的寒芒中跳躍著,誰都看出來烈日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快點,你還可以再快點!快!快!」烈日的一聲聲暴喝不時地在黑雨耳邊響起彷彿在和黑雨過招一樣,但是這些話在黑雨耳中都變成了一種諷刺。此時黑雨雙目通紅雙手握著戰刀向烈日攻擊著,儘管他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突然黑雨止住了攻擊,站在一邊,低聲說道:「你走吧!」   聽道黑雨的話,烈日微微詫異,問道「你不想把這個小姑娘從我身上救走麼?」   「想,當然想!不過我們不是一個戰鬥級別上,這麼打下去也毫無意義。你走吧!」黑雨說道。   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烈日嘴角微微一笑,用讚許的目光望著黑雨,說道:「孺子可教!」   「廢話!人可以帶走,不過我告訴你在南天集團裡有很人是不會讓你如此輕鬆的。」黑雨沉聲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們麼?」   「為什麼?」   「也是因為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戰鬥級別上的。」烈日傲然說道。   聽到烈日的話,氣得黑雨握緊了戰刀怒視著烈日。   「怎麼不高興了麼?」烈日笑著問道。   「你到底是誰?」黑雨問道。   「哈哈!年輕人,我是誰?!可能現在不會再有人記得我了!」烈日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誰知道這個時候黑雨揚刀又攔在烈日前面。   「怎麼還要救這個小女孩麼?」烈日問道。   「她自然會有別人去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黑雨問道。   「這個很重要麼?」   「很重要!」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那你就殺了我吧!」黑雨揮刀說道。   「不錯!殺氣又凝聚起來,而且比剛才還要濃烈。看來南天集團確實有不少人才啊!」烈日由衷地讚歎道。   沒等黑雨反映過來,烈日捲起一陣旋風騰空而去,只留在站在園中的黑雨。這個時候一陣悠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年輕人!告訴蕭南天,我叫烈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章大戰在前   (本章字數:453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南天大廈頂層。   蕭天坐在辦公桌後面,右手手指不斷地輕扣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神情肅穆。儘管滿臉的擔憂之色,但是仍然保持著慣有的冷靜。   「老大,對不起,是我們保護不力!」站在對面的黑雨絲毫沒有隱瞞放走烈日的事實,如實向蕭天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已經的很好了,黑雨。我沒有一點責怪你的意思,以烈日的實力要殺你們四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那麼做既保存了實力,又給大家提供了敵人的信息,免得我們損失更多的兄弟。對了黑風他們三個人怎麼樣了?」蕭天關切地問道。   「烈日只是一掌就讓把他們前胸的肋骨全部打斷,好在沒有傷到心肺,不過沒幾個月別想復原了。」一想到自己兄弟的慘狀,黑雨不僅又想起了那個與烈日交手的黑夜,讓他更相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說法。   蕭天起身漫步到巨大的環形玻璃窗前,望著外面高樓林立的街市,歎了一口氣道「又連累小小了。黑雨,你是唯一和烈日交過手的人,告訴我烈日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黑雨抬頭望著蕭天的背影,神情流露的不是敵我對立的情緒,而是一種對對手的敬佩之意,沉聲說道「在他面前我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出手的信心都沒有。」   「鳳兒,你看呢?」蕭天問道。   坐在沙發上的火鳳聽到黑雨和蕭天的對話,眼神中自然流露出的是一種久違的戰鬥熱情,雖然到火風這個境界已經不在乎排名,但是能有一個和自己同一個戰鬥級別上的敵人還是讓火鳳心中充滿期待,就見火鳳答道「沒有比試過永遠不知道結果!」   「不錯,沒有比試過永遠不知道結果!」老冰在旁邊附和道。   飄雪和火鳳並肩靠在一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美目中無形散發出的熾熱目光讓她有種想會會傳說中十殺第一名烈日的手段到底有多高。   飄雪是劉忠言派到台北的第二批黑旗的領軍人物,現在在整個台北的黑旗軍合計有一千多人,隨後李東將帶領最後一批黑旗在明天抵達台北,為決戰三合會做最後的準備。   蕭天、火鳳、李東、老冰、飄雪、雙車兄弟還有張剛張強構成了此次爭霸台北的核心團隊,留守台北的只有劉氏兄弟的龍虎堂和楊明的南明堂的兄弟。裴勇死後北勇堂依然存在目前暫時由飄雪掌管,在火鳳的授意下飄雪也影組帶在身邊。   可以說為了能在台北擁有一席之地,蕭天幾乎出動了南天集團的所有核心人馬。南天集團在台南擁有極其強大的資源儲備,構成了蕭天爭霸台北的大後方,劉忠言現在就是整個大後方的總指揮,蕭天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蕭天的目標是在台北黑白兩道都要擁有南天集團的一席之地--擋我者死!   突然蕭天笑了一聲,說道「以前聽到十大殺手排名第一烈日的名字還有些畏懼,但是奇怪的是我現在竟然沒有一絲的害怕。」   「是因為我們經歷的太多了!」老冰說道。   「也許是吧,所以現在誰也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小。」蕭天不無擔憂地說道。   「依我看小小現在應該沒事,雷傲天抓她多半是想威脅你把雷氏還給他!」火鳳分析道。   「哼!為了小小我也許會把雷氏還給他,就怕沒有命在坐那張椅子。」蕭天猛一回頭望著辦公桌後面那個老闆椅,那張曾經是雷傲天坐過的位置。   「我想雷傲天的電話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老大,不如我們早做迎戰準備吧!」張剛說道。   「好吧!你們和雙車兄弟按照既定的計劃趕緊準備吧,現在開始所有黑旗都歸你們四人調配。」蕭天命令道。   「是!」張剛張強還有雙車兄弟齊聲答道,隨後四人立刻下去商量對策了。   房間裡就剩下蕭天、火鳳、老冰和飄雪,整個房間陷入一片寂靜,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所以沒有一個人說話。   台北,三合會總部。   諾大的一個大廳裡只有雷傲天和他背後的烈日,還有被綁架來的小小。這個大廳是三合會的議事大廳,整個大廳好幾百平足夠上百人在這裡開會,裡面星羅棋布豎立著數十根直徑一米多寬的大柱子。   此時雷傲天坐在一張沙發椅上,昏暗的燈光照射在他已顯蒼老的背影上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烈日雙手裹著黑色的風衣站立在沙發後面,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彷彿他根本就就不存在一樣。   雷傲天背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望著對面的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正是小小。讓雷傲天奇怪的是小小來到這裡後竟然不哭不鬧,雙眼絲毫不迴避地和雷傲天對視著,好像根本就沒有認識到她現在的危險處境。雷傲天從小小的眼睛中看到不應該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神采和沉靜,曾經有那麼的一瞬間雷傲天感覺到對面的小小似乎根本就不是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成年人。   想到這裡雷傲天突然搖了搖頭,斷然否定了這個想法,心道一個小女孩能懂什麼,不堪世事。   「你為什麼要搖頭?」坐在對面的小小問道。   雷傲天被小小的突然一問愣了一下,因為小小的言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弱小的身軀中洋溢的是何等的自信。但是此時如果雷傲天知道以小小如此的年齡就曾經經歷過異常殘酷的廝殺場面的話,他就不會詫異小小現在的成熟和冷靜了。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雷傲天沒有回答小小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與此無關的問題。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小小瞪大了雙眼望著雷傲天依然執著地問道。   突然間雷傲天感覺以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歷竟然在小小面前有些不自信起來,小小的表現讓他深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難道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難纏麼?小小的這份成熟隱約讓雷傲天感覺到一絲不安,同時他背後的烈日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光芒。   「我剛才想到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認為是很可笑的事情,所以搖了搖頭。」雷傲天答道,現在連雷傲天都知道對面這個能夠如此灑脫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女孩還能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是和我有關麼?」小小問道。   「你憑什麼認為這個事情一定和你有關?」雷傲天翹起二郎腿白眉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為你剛才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啊,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我的表現讓你感到詫異,而後你又搖頭是不相信如此的表現會出現我身上,是不是?」小小不緊不慢地問道。   面對小小如此嚴謹的分析,雷傲天曾經數次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如此周密的推斷相信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也不過如此吧,宗之眼前的這個小小給他帶來太多的震撼了。   「我把你綁到這裡你難道不害怕麼?你不怕我殺了你麼?你也許不知道你哥哥和我有多大的仇恨吧。」雷傲天故做兇惡裝望著小小。   哪知道小小更是一臉的酷像,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知道我哥哥最恨哪種人麼?」   「哪種人?」   「一種是拿他威脅的話不當一回事的人。」   「另一種呢?」   「另一種就是拿他至親的人威脅他的人,通常這兩種人都沒有好下場,你知道不知道曾經也有人拿我去威脅他,你知道最後這個人怎麼了麼?」小小像是講故事一樣滔滔不絕地講著。   「哦?你哥哥的毛病還真不少,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雷傲天用嘲弄的眼神望著小小問道。   「你見過爆炸的爆竹麼?」小小問道。   「見過!」   「結果那個人就像爆炸的爆竹一樣,砰!」小小用雙手朝半空中比劃了一個爆竹爆炸的樣子,接著說道「他就變成了空氣中的粉末!」   「小姑娘,你在講故事吧!」雷傲天呵呵一笑說道。   「她沒有在講故事!」猛然間站在雷傲天後面的烈日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雷傲天右手一拍沙發扶手站起身來望了望烈日,又望了望一臉悠載表情的小小。   他並不是震撼小小說的話,而是被烈日的話鎮住了。雷傲天可以不相信小小的信口開河,但是卻不能不相信烈日的話,因為烈日的話永遠都不會無的放矢。   「鈴…鈴…」一聲清脆的鈴聲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靜。沙發上的火鳳、老冰和飄雪幾乎同時站起身來,蕭天回頭望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電話走了過去。   「喂!」蕭天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蕭主席,不知道我的老闆椅合不合你坐?」電話那頭傳來雷傲天略帶嘲弄的話語。   「您放心,時機一到我自然會換掉它的!」蕭天臉色陰沉地說道。   「不要扯口舌之厲,想救你的妹妹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雷傲天,虧你還是江湖前輩,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咱們決戰一場!」   「哈哈!不要跟我講什麼江湖道義,那些現在對來說都不重要。你現在馬上下樓,樓下會有一輛車等著你,只要你乖乖地上車你自己會見到你的妹妹!」   蕭天拿著電話走到玻璃窗前果然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大廈門口。   「雷傲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妹妹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你加倍償還!」   「留點氣力見到你妹妹再說吧,還有只許你自己來,否則你就等著為你妹妹收屍吧!」說完雷傲天撂下電話。   聽著掛斷後電話裡面傳來的嗡嗡聲,蕭天冷笑了一下,凝聚笑容裡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李東帶領的最後一批黑旗也已經在台南到台北的飛機上了,張剛和張強還有雙車已經研究出一套連根剷除三合會的方案,一千餘名黑旗全部火力裝備加身,配備的儼然如一支特種部隊,蕭天的意願是一次就打掉所有三合會分子,佔領三合會所有地盤,永遠不讓他們翻身。   人畜不剩,雞犬不留。   這是此次剿滅三合會的原則,務必以雷霆手段震懾台北的所有黑幫,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場血戰已經在所難免,爭霸台北的戰鬥即將在幾個小時也許幾分鐘後打響。所有台灣黑幫全部凝神戒備,畢竟整個黑道已經沉寂太多年了,是時候重新洗牌了,有不少黑幫希望趁機撈些油水,當然也有些黑幫怕成為被掃除的對象,總之一切暗流都在隨著南天與三合的開戰而湧動著……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一章寂寞高手   (本章字數:428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冷雨夜,台北市區邊緣。   三道身影在濃濃的夜色中一前兩後在雨中飛奔著,這三個人正是火鳳、老冰和飄雪。半個小時前蕭天被載入一輛黑色轎車往台北郊外駛去,蕭天將要被帶到三合會在台北一處秘密住址,由於雷傲天說過只允許蕭天一人前去,所以藝高人膽大的蕭天沒有帶任何人孤身去赴三合會的約會。   蕭天知道台北的三合會不比三聯社,在台北屹立幾十年不倒的三合會勢力根深蒂固,加之又是在市區,一旦調動大規模人馬必然引起三合會及警方的注意力,所以這次孤身赴會的危險性要遠遠大於上次狙殺陳孝東那次。但是有一點區別的這次蕭天手中有充足的籌碼去和雷傲天周旋,那就是手中的雷氏。雷傲天綁架小小搞出這麼多事來無非就是讓蕭天放棄雷氏撤出台北,所以這次蕭天的手中還是有一張王牌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火鳳、老冰和飄雪三人悄悄尾隨一直跟隨黑色轎車來到台北市區的邊緣,三人為了能打探到準確的地址不驚動三合會的人馬,所以遠遠的下車一路飛奔朝黑色轎車消失的方向跑去。   夜色中三人腳步踩踏在平實的路面飛濺起陣陣的水花,發出一陣陣有節奏的韻律。三人不怕有人發現,途中三合會設置了不少暗哨,但是都在要發出訊息前就被老冰神准的槍法悄聲無息地給消滅掉了。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火鳳一擺手止住三人步伐,老冰和飄雪的腳步噶然而止。就見火鳳神情異常嚴肅地注視著四周,老冰和飄雪知道火鳳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所以二人也都放大了全身感官密切注意著四周的環境。   四周除了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是不時掠過樹枝發出的沙沙聲。三人前面的路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時明時暗。道路兩旁的灌木中時不時會傳來陣陣的雨水沖刷聲,隨著風勢的漸大雨勢也漸漸變強。   三人縛手站立在風雨中,彷彿道路中間的三座雕像一般屹然不動,任由雨水肆無忌憚地打在身上。火鳳的雙眼影射出陣陣寒光注視著被茫茫夜色籠罩的前方,全身殺氣瘋狂的鼓蕩起來,受到火鳳的影響,老冰和飄雪的所以氣息也都劇烈的瘋長,三人知道巨大的危機即將來臨,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空氣中的壓力已經開始變著滯重起來。   三人全身勁力凝聚在同一時點在周圍三寸的地方形成一個暗紅色氣團,雨水不侵。老冰握槍的右手青筋上血管在有節奏的跳動的,血管中血液比平時不知道加快了多少倍,隱藏在皮膚中的神經元感官在強烈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道身影漸行漸進,皮鞋踐踏水花的聲響由遠及近。若有若無的身影停在距離火鳳三人三十多米的地方停留了下來,隱藏在了夜色中,中間昏暗的燈光在風雨中無力地搖曳著,似乎也想看到那個隱藏在黑暗的人究竟長的什麼樣子,但是終究沒有得逞。   此時三人迎面感覺到一股磅礡的殺氣,彷彿浩蕩的大海深淵一樣深不可測,就在三人凝聚全身殺氣抵抗的時候,這股瘋狂的殺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三人全身鼓蕩的殺氣彷彿一下子失去屏障一樣,猛然一滯,老冰和飄雪不禁身體微微一晃,火鳳的俏臉在經歷了短暫的蒼白後瞬間恢復正常,三人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正是傳說中的十殺第一高手——烈日。   「烈日?」火鳳的問話穿透昏暗的燈光直扣在烈日的心口上。   遠處黑暗中閃動著攝人心神的雙眸,冰冷中帶有一絲快意的話語遠遠傳來「高手!」這兩個字不知道是烈日自誇還是對火鳳三人的稱讚。   「猖狂!我來領教一下!」火鳳左側飄雪幾個箭步騰空而起,火鳳沒有阻攔,她也想看看烈日究竟高到什麼程度,火鳳和老冰二人眼看著飄雪的身影越過昏暗的燈光湮沒在對對面的黑暗之中。   對面的黑暗中不時地傳來飄雪和烈日的打鬥聲,剛才消失的殺氣再次升騰起來在空氣中飄蕩著。飄雪在大陸是超一流的殺手,火鳳和老冰不知道以十殺排名第六的飄雪能夠抵擋烈日多久。   二人打鬥形成的氣旋衝擊著空氣,也衝開了地面上飛濺的雨花。這個時候飄雪傳來一聲輕詫,就見黑暗中三道寒芒激射出去,火鳳不用看也知道飄雪的銀針又發出了。火鳳二人雖然看不到二人激戰的身影但是根據二人的氣息可以大概判斷出二人的攻擊姿態。就在銀針飛射出去的時候,火鳳感覺到烈日的身影突然速度陡增變得猶如鬼魅一般,同時口中傳一聲驚訝。   瞬間火鳳二人對面的氣勢旋即達到最高峰,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黑暗中傳來飄雪的一聲慘哼,隨即就見飄雪的身影像被巨大的氣浪沖了出來,雪白色的身影從黑暗中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拋了出來。   「阿雪!」火鳳挺身而上,在半空中接出了飄雪回到老冰身邊。此時飄雪一臉的慘白,嘴角流下來點點血跡。   「不愧是十殺第一高手!」飄雪從火鳳懷裡掙脫出來冷笑著說道。   「阿雪,你沒事吧?」火鳳關切地問道。   飄雪沖火鳳倔強地搖了搖頭,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漫步出來。火鳳三人這個時候才看到包裹在一黑色風中的烈日,瘦高的身材,隱藏在暗中的雙眸散發著奪目的神采。   就見烈日緩緩地沖火鳳三人舉起右手,火鳳三人赫然見到烈日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的三根銀針,三人沒有想到烈日竟然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三個銀針的軌跡,火鳳自問可以輕鬆躲過但是要想徒手在半空中用兩指夾住機括射出的銀針,火鳳自問現在還辦不到。   就見烈日看了看手中的銀針,又望了望不遠處的飄雪,慢慢地說道「雪色銀針!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雪色銀針是屬於江湖十大殺手中一個名叫飄雪的人所有。你們根本不是台灣人,你們是從大陸來的。你是飄雪!」烈日指著飄雪沉聲說道。   「你不屬於這裡,我們也不屬於這裡!」飄雪說道「不錯,我就是飄雪!」。   「哈哈!」烈日大聲笑道「想不到昔日的江湖十大殺手今天竟然到了兩位。」   「錯!是到了四位!」飄雪淡淡地說道。   「四位?」就連平時鎮定的烈日此時也不僅微微色變「難道他們也是?」烈日指著火鳳和老冰說道。   「呵呵!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火鳳,他是混世!」飄雪頗有深意地介紹道。   「什-麼?」饒是烈日心志多麼的堅韌,此時也是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昔日江湖的十大殺手包括自己在內竟然到了四位。   十殺排名第一的烈日,十殺排名第二的火鳳,十殺排名第四的混世老冰,十殺排名第六的飄雪,今天竟然在這個飄雨的夜晚聚集在台北的郊外,更可笑的是為的都是同一件事。   「哈-哈-!」   烈日笑著搖著頭,隨即笑聲越來越大,笑聲中夾雜著讓人恐怖的煞氣,火鳳三人見此情形立刻全身戒備,飄雪剛才與烈日一戰消耗體力頗大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以一人之力挑戰江湖中的三位絕頂高手,此生足矣!來吧!」話音剛落烈日豪情萬丈,隱藏在心中的氣勢以無可遏制的速度瘋狂的暴漲起來,就連腳下的雨水都被這股氣浪沖擊成一個又一個的波浪向四周擴散開去,包裹在烈日身上的風衣被這股勁旗鼓蕩的呼呼作響。   「小心!」火鳳適時提醒道。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烈日右手一揚三道白芒分別朝火鳳三人飛了過來,正是剛才被烈日掐在手中的三枚雪色銀針。三枚銀針夾雜著風聲雨聲準確無誤地朝三人的眉心飛去,儘管是猝然而起的變化但是由於三人一直都在主義烈日,所以火鳳和老冰都各自施展朝旁邊躲去。這個時候飄雪猛一運氣突然胸口一陣疼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此時她已經沒有氣力去躲開那枚射向自己眉心的銀針。   「不好!飄雪!」老冰大叫一聲,隨機老冰腦中意念驟起,握槍的右手隨著心念的傳達快速揚起,「砰」!的一聲從老冰槍口飛射的子彈準確無誤地射中了半空中的銀針,替飄雪解了圍。望著從自己眼前飛射而過的子彈,飄雪驚起一身的冷汗,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朝老冰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但是此時老冰騰空而去握緊手中的黑槍「砰」「砰」的像連珠炮一樣朝烈日射去,就見烈日的身影在半空中飄忽不定,怒不可遏的氣勢在空中使得他的身影變得更為撲朔迷離。老冰站在原地神情肅穆地隨著烈日的身影瘋狂地扣動著班機,老冰不相信烈日的身法再快還能比子彈快,他自信自己的意念之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可以狙殺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十殺第一的烈日。   從老冰槍口噴射出去的子彈穿過一滴一滴的細雨呼嘯著直奔烈日,茫茫的夜色中甚至可以清晰地把握到子彈運行的軌跡,就見一發一發子彈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道梭型的影像射在不遠處的烈日的身上。   但是不對,一個人怎麼可以看得清子彈的運行的軌跡呢?   包括火鳳飄雪在內以及開槍射擊的老冰此時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子彈運行的軌跡,三人立刻感覺到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與此同時三人發覺自己周圍三仗之內的空氣都變得凝滯不前,甚至連墜落的水滴都變得緩慢,彷彿慢鏡頭一樣。三人知道他們已經被一種巨大的氣場給籠罩住了,他們所有的動作甚至眼神都被這種氣場鎖定著,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可以被對方先一步得知,從而做出判斷。   「老冰,快躲!」當老冰射完最後一枚子彈,直覺告訴火鳳烈日馬上就要反擊了,所以她出言大聲地提醒著老冰。   此時身在氣場中間的老冰當開槍射完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由遠而近向自己襲來,而自己此時似乎已經動彈不得。這種身不由自不能自主的感覺只是第一次在與火鳳對決的時候出現後,此時隨著老冰自身的歷練已經不曾再遇到過,老冰相信此時的他已經遠遠超越以前的混世,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在烈日面前竟然還是那麼脆弱,甚至連扔掉手中槍的氣力都沒有。   因為烈日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烈日的風衣像張開翅膀的蝙蝠一樣朝場中的老冰撲去,也許電閃雷鳴都不足以企及此時烈日近乎光一樣的速度。烈日的此時氣勢運行到極致,殺手二重天最高境界--吞噬大功力運作,它的目標就是老冰!   「不要!」   火鳳一聲嬌詫,轎軀騰空而起,飛身瞬間全身功力推至圓滿,直奔烈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二章巔峰對決   (本章字數:438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台北郊外,夜。   一輛黑色轎車穿過喧鬧的台北市區來到郊外的一棟建築物樓下,坐在轎車裡的蕭天此時被蒙著雙眼,左右各有一個人拿著手槍頂著自己的腰部。雖然蕭天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根據自己的感覺蕭天肯定這輛黑色轎車在市區內繞了不少圈才載著自己到達這裡的。   「到了,下車吧!」一黑衣男子沖蕭天說道,同時摘下蒙蕭天雙眼的黑布。   蕭天下了車下意識的四下望了望,發現眼前這個三層建築孤零零地佇立在郊外,甚是破舊,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修葺過了。建築物四周是一片空場,空場周圍種的高達的林木,一條只允許一輛車通過的土路從外面延伸到建築物旁。   「看什麼看,快走!」其中負責押解蕭天的三合會打手用手中的槍十分不友好的使勁頂了一下蕭天的腰,語氣很是不客氣。   蕭天冷不防被頂了個趔趄,蕭天站正了身子冷眼望了一眼那個持槍的黑衣男子,突然間撲哧一笑,這一笑弄的那個持槍男子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黑衣男子早禁不住問道。   就見蕭天說了一句「不知死活!」這四個字一下子把那持槍的男子氣的暴跳如雷。   「我他媽的開槍甭了你!」黑衣男子大吼道。   蕭天雙手插兜望著被同伴拉著的那個黑衣男子,輕蔑地笑著。   「快進去吧,老大在裡面等著呢。」其中一人提醒道。   聽到這句話,那個持槍的黑衣男子才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但是依然一副惡狠狠的表情望著蕭天。   二人帶著蕭天走進了房子裡,儘管房子裡幾乎沒什麼光線,但是走廊的盡頭卻是燈火通明,所以三人儘管抹黑走路卻也不費事。蕭天被二人夾在中間一前一後走在寬敞的走廊裡,四周黑漆漆的,讓人看不清究竟有什麼,只能隱約看到走廊的旁邊是無數個小門,彷彿酒店的房間一樣。   來了走廊盡頭射入蕭天眼中的是令人奪目的光線,劇烈的光線晃的蕭天睜不開眼睛,好半天蕭天才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蕭天眼中的就是在房間大廳中間正襟危坐的三合會龍頭雷傲天,而在雷傲天周圍則分兩列站滿了殺氣騰騰的手下,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武器,部分人胸前鼓鼓估計是帶著槍,蕭天粗略估計有百十號人馬。   坐在正中的雷傲天望了望蕭天,微微一笑說道「你來了!」   「即使你不請我,我也會來的!」蕭天淡淡說道。   隨著蕭天和雷傲天二人碰面,這場帶有血腥氣味的約會也漸漸拉開了帷幕,而與此同時在距離這棟建築物不遠處,一場生死之戰也在激烈的進行著。   烈日騰上半空雙手化掌直撲已經被他殺氣牢牢鎖定的老冰,張開的雙臂的身形彷彿一隻巨大的蝙蝠在半空中呼嘯著,一團團的氣浪從烈日身上滾動出來呈扇形向老冰所在位置推進,在老冰三尺範圍形成一個人多高的氣團,攝人的氣勢即使是老冰也動彈不得。   老冰的意識裡拚命地告訴自己要快速移動好躲開烈日這猛烈的一擊,但是無論自己意識多麼活躍,似乎中樞神經已經不能再指揮軀體的行動。老冰的臉由於意識得不到伸展而變得扭曲,只能眼睜睜望著一點一點逼近的烈日,心中曾經有過的第一次對戰火鳳時候的絕望再一次在心中升騰起來。   那種無力的感覺深刻地衝擊著老冰,這就是十殺第一的恐怖實力麼?太可怕了。老冰慘淡地閉上了雙眼,然而就在那麼的一瞬間老冰感覺自己心壇異常的寂靜,靜得甚至連周圍雨水滴答在樹葉花草上的生硬都能聽見。心壇的這絲空明似乎讓老冰感覺到了什麼,這個時候老冰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微微動了一下,就是這樣的一絲顫動讓老冰體悟到了另一種的感覺,那是一種超脫生與死境界,超脫一切的境界。   世上本來就沒有我,既然上天生了我,又為什麼要畏懼死亡,因為自己不過是要回到生我的地方去。   突然間老冰虎目一睜,左手閃電般掏出懷裡的另外一支槍,黝黑的槍口立時對準了馬上就要臨近的烈日。   就在烈日一位這一掌就可以把老冰擊斃命於掌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老冰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掏出了一把槍,那把槍的槍口直接對準了自己。烈日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雖然沒有全力運轉功力把自己的殺機提升到殺手二重天的吞噬境界,但是他以為這足以把老冰消滅在自己掌下。   烈日心念巨轉,面前的黝黑的槍口隨時都有可能噴射出子彈,而且老冰身後的火鳳身影也在飛快的逼近。而此時烈日已經來到老冰的身前,就在這個時候槍響了,一顆火紅的子彈順著彈道直奔烈日的眉心,相信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此時早已經喪命,但是只因為槍口對準的是烈日。   老冰的一舉一動本來就在烈日的掌控範圍,他的氣息他的一切都在烈日的心中,當然也包括老冰舉槍的這一動作,只是老冰的這個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差點來烈日都招了道。就在槍響前的那一刻,烈日已經觸及到了老冰的左臂,輕輕一推槍口射出的子彈偏離了原來的線路。即使這樣當這顆子彈從自己面前掠過的時候,烈日還是感覺了自己右邊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子彈在他的右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   「可惡!」烈日一陣怒吼,在右手推開老冰得一瞬間,左掌結實地打在了老冰的前胸。老冰狂噴一口鮮血朝後面倒去,好在後面火鳳的剛好趕到接過了老冰的身體,卸下一些烈日的恐怖力道。相信如果不是老冰的那一槍,烈日的這一掌足以讓老冰去見閻王。   烈日在半空中幾個翻騰又回到原地,冷眼望著火鳳三人。   烈日的這一掌力道不是很大,只所以老冰會噴出一口鮮血,完全是因為剛才勁氣鬱結於胸,在烈日撤回的那一瞬間覆蓋在老冰身邊的壓力也驟然消失,加上烈日的這一掌讓老冰胸前的鬱悶之氣全部呼出,所以老冰受傷不是很大。   但是火鳳看到情景就完全不一樣了,老冰微閉雙目在地上喘息著,嘴角的鮮血不時地流了下來,火鳳以為老冰已經游離在死亡的邊緣,心中的怒火騰的就起來了。   「阿雪,幫我照顧一下老冰!」火鳳說道。   接著火鳳站起身來到剛才老冰站立的地方和烈日對面而裡,現在江湖上的巔峰一戰即將在烈日和火鳳之間展開。   「他是我見過的開槍最快的一個人!也是近十年唯一一個讓我受傷的人!」烈日沉聲說道。   「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惡的一個人,也是近十年讓我唯一如此憎恨的人!」火鳳恨聲說道「所以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哈--哈--!好狂的丫頭!我倒要看看屈居我之下的江湖第一女殺手究竟有什麼本事!來吧!」烈日大笑道,語氣中的狂傲之氣頓現。   烈日話音剛落,烈日火鳳幾乎同時騰空而起,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在空中閃電般碰撞。火鳳舞起一腳旋風,腿風形成一個半圓帶著強勁的風聲毫不客氣地直撲烈日面門。烈日冷笑一聲左手一擋,右掌划拳朝火鳳揮去,火鳳毫不避讓左拳帶著復仇的怒火和烈日右拳相迎。   雙拳幾乎碰撞的同時,天空一個閃雷打了下來,震得在場的每個人耳朵嗡嗡直響。二人在空中儘管是非常短暫的交手,但是彼此雙方都對對方有了個更為直觀的認識。火鳳儘管是女子,但是一躍衝上十殺排名第二絕非僥倖,那是靠實力決定的。而烈日儘管近十年未出江湖,但是人的名樹的影,十殺排名第一的烈日的身手更是絲毫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有任何的停滯,直覺告訴火鳳烈日並沒有盡全力,如果烈日盡全力發動的攻擊,火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   因緣際會使得烈日和火鳳有了這次交手比試印證的機會,所以戰鬥的熱情沒有讓火鳳有絲毫的畏懼情緒,相反竟然鬥志高昂。   火鳳從半空中落下,雙手放在腰際緊握雙拳,俯首不語。突然間火鳳仰天長嘯,一聲聲「啊—啊—啊—」響徹天際,火鳳在瘋狂提升著自己的戰鬥慾望和戰鬥力。火鳳嬌軀隨著戰鬥力的狂升暴漲三分,好在是皮質外衣,儘管這樣也把紅色皮衣漲的緊緊的,結實的肌肉似乎蘊藏著巨大的能量,秀髮此時也隨著風聲雨聲四面八方的張揚著,不經意間從火鳳的眼鼻口等感官流出一滴滴的鮮血。   但是火鳳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戰鬥力的瞬間暴漲使得火風抵達至殺手二重天,並且持續的鞏固充實。   火鳳暴漲的功力讓烈日收起了輕視之心,臉色也變得越發的凝重。就見烈日一把撕掉自己厚重的風衣,露出一身削瘦的身軀,同時微微弓起腰身,如寒冰一般冰冷的臉孔此時變得異常的厚重。就見烈日鐵拳緊握猛地挺起腰身,也仰天一聲長嘯。   烈日這聲長嘯捲起一股沖天的氣浪朝四周湧了過來,地面上雨水都被這股氣浪沖散了,使得烈日周圍水分瞬間全部蒸發,在其周圍形成一個半圓型的氣罩,氣罩之內水分皆無,草木枯死,彷彿烈日這聲長嘯要吸收盡周圍所有的生機一樣。   戰圈之外的飄雪和老冰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儘管身軀依然疲憊疼痛,但是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場中的二人,畢竟像烈日和火鳳這個級別的高手如此的生死對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火鳳升騰自己戰鬥力的時候,飄雪二人自認還抵擋得住,但是等到烈日功力狂漲的時候,巨大的氣勢已經壓迫得二人喘不過氣來,只得不斷地向後撤去,為火鳳和烈日讓出更大的戰鬥空間來。   烈日和火鳳的長嘯一聲尖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高到似乎連雷聲都蓋過了,突然路旁的街燈似乎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氣勢破裂了。整個街道近一公里的距離全部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不時掠過天邊的閃電帶來一絲的光明。   突然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二人全部力量積蓄完畢。二人週身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高溫,火鳳週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紅之色,而烈日全身更是被一股幽暗之色籠罩著,幽暗中不時發出道道寒光,那是烈日的雙眼。二人距離不過三十米的距離,然後就在這三十米的距離中卻形成了以火鳳和烈日各自擁有的兩個氣團,膨脹的殺氣讓滴水不進,細風不漏。   兩股半圓型氣團不斷地鼓動著地面上的積水互相碰撞掀起陣陣的漣漪,漣漪形成波紋不斷地向外擴散開去。一股沉重悶熱的氣息隨著二人的對峙在周圍蔓延著,火鳳陰紅的雙眼像是流出血一樣望著對面的烈日。   「你去死吧!」突然間火鳳一聲嬌詫,身軀再次騰空而起,與此同時烈日巨大的身軀也朝火鳳撲去。   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再次在半空中相遇……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三章仁者無敵   (本章字數:509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火鳳和烈日的身影像兩道劃過天邊的閃電一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清晰的軌跡,二人在空中交手的那一刻,一道驚雷響徹天際。   風雨聲中火鳳一臉的猙獰,一記飛腿朝烈日斜踢過去,烈日雙臂交叉擋住了火鳳的這一擊。二人的身影剛從半空中落下,都不給對方休整的機會,雙腿剛一落地像躍起的彈簧一樣,二人又戰在一起。   火鳳和烈日撕打中捲起陣陣的殺氣讓戰圈外的飄雪和老冰都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恐怖,火鳳此時的身影彷彿變成一陣龍捲風把烈日幽暗的身影罩在中間,捲起的螺旋形氣浪不斷地向空中蔓延。烈日此時的身形也是高度的戒備隨著火鳳的攻擊方向在原地不停地變更著攻擊的方向。   突然二人一個錯身,烈日一拳打在火鳳的胸口上,火鳳禁不住向空中狂噴一口鮮血,但是也就是這個時候火鳳一腿也掃過烈日的面門,腳尖精準地踢在了烈日右臉。二人的身影都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不過瞬間二人半空中幾個空翻又站在風雨中。   火鳳半跪在風雨中單手駐地,長長的秀髮垂在面頰兩側,此時如果有人站在火鳳的就會清晰地看到一滴一滴的鮮血從火鳳的口中落在地上,每滴鮮血落在雨水中捲起一陣的水花消失不見。   火鳳慢慢地站起身,抬起頭,鮮血依然掛在嘴邊,胸前的衣襟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但是經過雨水的沖刷後已經漸漸消失不見。火鳳抬頭獰笑著望著對面也同樣冷眼望著自己的烈日,烈日的嘴角也掛著一滴滴的鮮血,但是並沒有火鳳的那般嚴重,這一招就讓戰圈外的老冰和飄雪看出來二人在功力上還有一段距離。   儘管看到火鳳似乎吃了虧,但是熟悉火鳳脾氣的老冰和飄雪二人都知道此時是絕對不適合出手的。   「已經好多年沒有嘗過自己血的滋味了。」火鳳輕輕地拭去嘴邊的鮮血沖烈日笑著說道。   「彼此彼此!」烈日回應道。   說完火鳳和烈日二人彼此望了對方一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一種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氣氛在二人中間瀰漫著。   不過轉瞬間這種氣氛的性質陡然變換,又形成了一股更為猛烈的殺氣。烈日氣勢再次狂漲滔天的殺氣直奔火鳳而來,烈日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這股氣浪卻似乎已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拳頭直奔火鳳而去。巨大的氣浪憑空捲起一陣狂風,狂風中夾雜著沙礫和雨水朝火鳳迎面而去。   狂風把火鳳的修發吹得向後張揚著飛舞著,兩臂緊扣在胸前的火風運盡全身功力抵擋著烈日的這一招恐怖攻擊,這正是烈日殺手二重天的終極殺陣——滅天吞噬。   氣勢磅礡的氣團瞬間來到火鳳的面前與火鳳周圍的保護圈相碰撞,二人的氣團似乎在比試一樣,但是火鳳的防護氣團在一點點的變小,火鳳的腳步更隨著烈日這一招攻擊的加劇而在不斷在後移動著。突然烈日的這一攻擊性氣波瞬間暴漲一倍,火鳳終於抵擋不住再次揚天狂噴一口鮮血,向後跌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直在不遠處觀看這場世紀之戰的飄雪和老冰也被這個氣團攻擊到,但是二人距離相對比較遠感受遠沒有火鳳那麼深刻。   經歷了烈日的這一恐怖攻擊,匪夷所思的攻擊方式讓火鳳三人徹底見識到了烈日的真本事。尤其是烈日的這種殺人不用刀,殺人不見刀的攻擊手法讓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無力的感覺,   這還是人麼?每個人心中都浮現出這個想法。   誰能相信只憑磅礡的殺氣就可以把火鳳這個江湖頂級殺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火鳳不敗的神話在這個瞬間被打破,難道今天我們三人都死在這裡麼?老冰心中恨聲道。   就在這個時候被烈日一擊打倒的火鳳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在風雨中搖搖晃晃的火鳳仍然保持了她一貫的掘強,永不言敗。此時火鳳的臉頰幾乎都被鮮血侵滿了,那是她飛出去的時候從自己口中噴出的鮮血,紅色的外衣已經被那股氣浪沖擊的出現道道裂紋,雙臂肘部以下的袖子都已經被烈日的這招滅天吞噬給撕碎了,露出火鳳潔白的手臂,不過此時如果仔細觀看火鳳手臂的話,上面也是一樣佈滿了血痕。   火鳳勉強地站了起來,仰起頭任由雨水沖洗了自己臉上的血污,不時滴落的水滴似乎是一點一點的生機一樣漸漸讓火鳳精神起來。而此時遠處烈日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火鳳,剛才是他的全力一擊,所以此時烈日也不禁氣喘吁吁,有些乏力。烈日不相信火鳳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滅天吞噬竟然還能夠站立起來,在驚歎火鳳戰鬥力之強的時候,烈日也在加快調理著自己的內息,使得自己快速恢復。   不過烈日已經看到火鳳已經開始在死亡的邊緣徘徊掙扎了,消滅火鳳三個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三人中唯一對自己有威脅的就是火鳳,其餘二人實在不足論,烈日在心中快速的打著算盤。   火鳳重新成立了一下自己的內息,發現裡面很亂,看來自己的五臟都受到了這股氣浪的侵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你現在求饒也許我會放你們一馬!」烈日說道。   「廢話!」火鳳又一聲暴喝,奮力一躍又快步來到烈日跟前,飛濺起來的水花像跳躍的石子一樣飛逝著。   烈日大叫一聲「那你們就去死吧!」   二人的身影轉眼間又交織在一起,儘管火鳳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儘管時不時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但是手下功夫依然不軟。就見兩道身影時遠時近,時而躍上半空,時而翻落在地,期間二人均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對方的攻擊。但是烈日的身體狀態要遠遠好於火鳳,加之火鳳此時的功力不足平時的一半,所以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烈日來說根本不起什麼作用。相反火鳳每受到烈日的攻擊身體都一陣搖晃,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   「你們…你們這兩個笨蛋,還不快走,我撐不了多長時間,快去救天哥!」就在二人廝打的縫隙,火鳳用力一聲大喝警告著不遠處觀戰的老冰和飄雪二人,示意二人趕緊去救蕭天。   老冰和飄雪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又望了望已經漸漸支撐不住的火鳳,都彼此搖了搖頭。   就見老冰和飄雪二人不走反進,二人揚起水花,帶著一身的殺氣從遠處快步跑了過來,要加入戰團救火鳳一起走。   「你們這兩個笨蛋!」火鳳在心裡暗罵道。   要在平時的烈日根本不懼老冰和飄雪,但是現在的身體狀態如果同時對付三人的話,自己勢必會陷入苦戰。烈日打定了主意,把心一橫再次瘋狂地提升著自己的殺氣,再次使出滅天吞噬。   僅僅和火鳳一個照面,烈日慣滿全身勁力的右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火鳳的胸口,烈日快出閃電的速度根本就沒有給火鳳避讓的時間。火鳳就感覺自己全身像是撕裂了一般,眼前陡然一黑,模糊的意識中感覺她自己被烈日的這一掌打翻在地。   火鳳想再次掙扎著站起來,但是終究還是徒勞無功,望著漸漸接近的老冰和飄雪二人,火鳳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倒在了血泊中。   「鳳--兒!」老冰一聲慘呼!掏出手中的槍就朝不遠處的烈日一陣怒射,顆顆子彈夾雜著自己無比的憤怒向烈日射去。   正大功力遠轉的烈日攜滅掉火鳳的餘威絲毫不懼老冰手中的快槍,飄忽的身影在子彈中穿梭著,每顆子彈似乎都打中了他,但是每顆子彈到了烈日身體的附近卻又不可思議的從旁邊分過,就如榮老冰的子彈和烈日的身體是磁鐵的同極一樣,互相排斥。   只有熟悉烈日這股恐怖殺氣的人才知道,那是因為老冰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烈日憑借自己殺機形成的氣場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子彈射出的方向,從而先一步做出反映。烈日迅捷的身影不多時就來到老冰和飄雪二人身前,老冰此時扔掉了手槍和飄雪一起和烈日酣戰在一起。   烈日連續兩次使用需要大功力運轉的滅天吞噬,功力早已經過了鼎盛時期。烈日知道自己現在的功力對付其中任何一人不在話下,但是要同時對付兩個人的話還要多費一些周折,不過在解決掉火鳳後,烈日已經很有信心再消滅眼前的這兩個人。   三道身影,一白兩黑,白的是飄雪,黑的是老冰和烈日在半空中持續地膠著著,廝打聲不時地在曠野中迴盪著。儘管是老冰和飄雪的聯手攻擊,但是烈日應付起來依然游刃有餘。三人戰鬥了能有不到半刻鐘的時間,烈日感覺自己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快六成了,獰笑了一聲,大喝一聲「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轉眼間四周風雨全部向烈日身前聚攏,週身的殺氣又瘋狂的聚集起來,烈日張開雙臂似乎在享受了屠殺帶來的快感。烈日周圍三尺之內的空間漸漸變得扭曲,一股螺旋形的氣浪在環繞著烈日高大的身軀。突然烈日把所有的氣勢向半空中推去,老冰和飄雪二人不清除烈日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剛才好不容易才凝聚起來的殺氣又全部釋放出去,不過二人知道烈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老冰和飄雪也凝聚全身的功力注意著烈日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還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這個時候烈日緩緩地把頭低了下來,朝二人詭異地笑了一下,接著慢慢地抬起腳步朝二人走了過去。烈日的腳步不快卻很有節奏,皮鞋踏在雨水中形成的聲音不斷地敲打著老冰和飄雪二人的心神,他們總感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具體他們又不知道。   二人對視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出了對方的心意。老冰和飄雪二人同時一聲大喝準備朝烈日攻擊,但是就在邁開雙腿的那一瞬間,老冰和飄雪二人幾乎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動作的沉重,重得好像自己身上背負了千萬斤的重物一樣,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慢動作一樣,同時週遭的空氣的壓力也隨著二人殺氣的驟起變得猛增,老冰和飄雪二人感覺到了呼吸的困難。   原來老冰和飄雪同時陷入了烈日編織的殺場之中,在這個用殺氣編織的地方就是烈日一個人的天下,在這個空間中所有聲明任烈日的取捨。就見道路兩旁凡是被這個殺場籠罩內的灌木花草全部快速的枯萎死去,像是被瞬間吸乾了生命一樣。   眼看著烈日來到跟前,老冰沖烈日奮力地揮出一拳,但是讓老冰無比驚訝的是他揮出的這一拳在他看來彷彿就像是慢鏡頭一樣,連揮拳的軌跡他都看得一清二楚。飄雪此時也朝烈日踢出一腳同時放出了自己的雪色銀針,就見飄雪的飛腿也是慢慢地來到烈日的近前,雪色銀針出鞘的聲音烈日早就感知到了,所以很輕鬆地躲過了這一攻擊。   烈日輕鬆地伸出兩隻手,一隻抓住了老冰的右拳,一隻抓住了飄雪的左腿,二人的身影就像影像一樣被定格在半空中。同時制住老冰和飄雪二人的烈日沖二人笑了笑,猛地揮出雙拳同時打在了二人的胸口,就見兩道血箭幾乎同時從二人口中噴湧而出,二人的身影被烈日的這一攻擊打得向後飛去。   但是已經殺心漸起的烈日似乎還不滿足,在自己的殺場裡像是虐待兩隻小動物一樣拳腳瘋狂地打在了老冰和飄雪二人的身上,早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二人像兩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又一次被烈日的雙手舉在半空中。   老冰和飄雪早已經體無完膚,身上像是被度了一層血一樣,飄雪白色的衣衫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殷紅色,老冰的也是一臉的慘淡,二人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就在烈日手中,任他取捨。   「你們的確非常出色,只是你們選錯了對手,所以你們都要死!」烈日嘿嘿的獰笑著。   「你們去死吧!」烈日慢慢收緊了手中的拳頭,被烈日雙手吊在半空中的老冰和飄雪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緊,一股窒息的感覺噴湧而至。   就在老冰和飄雪的腳步漸漸邁向鬼門關的時候,一聲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放開了他們,別忘了你的對手在這裡!」   聽到這個聲音烈日駭然地向後望去,老冰和飄雪聽到這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也都睜開了雙眼,就見火鳳又昂首站在了不遠處。   不過這次火鳳給烈日三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像是一滴水,又像是一陣風,又像是整個黑暗……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四章殺手神話   (本章字數:4875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我讓你放開他們,難道你沒聽見麼?」火鳳冰冷的聲音再次在夜空中迴盪著,風雨中飄渺的身影漸漸變得實在。   火鳳在一步一步地朝烈日走來,堅實的聲音讓人懷疑剛才的火鳳是否真的被打的奄奄一息,吐血倒地。即使現在被烈日握在掌心失去反抗能力的老冰和飄雪兩個從火鳳的腳步聲中聽出了久違的自信,那是只屬於火鳳一個人的。   片刻間在火鳳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但是此時火鳳給烈日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但是究竟哪裡不一樣烈日又說不上來,但是內心深處竟然升騰起莫名的惶恐,彷彿火鳳是一個從地獄回來的人一樣。   烈日冷哼一聲鬆開雙手把老冰二人像扔兩團垃圾一樣摔在地上,轉頭望著不遠處的火鳳。   「你的生命力的確很頑強,沒有人在承受我那一擊後還能夠站起來,但是你是個例外!」烈日詭笑著說道。   「一會你就會知道無數個例外在等待著你!」火鳳淡淡地說道,儘管這句話中飽含殺機,但是此時烈日卻從火鳳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實質的殺氣和能量波動,彷彿眼前的火鳳就像個平凡人一樣,平凡得連殺氣也難以察覺。   「哦?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吧!」說完,烈日的氣勢重新鼓蕩起來,四周的精氣再次向烈日的殺場中彙集,隨著狂風迭起路面上的水花被絞得啪啪作響,夜空中不時捲過的驚雷閃電更讓烈日的身軀在他這個詭異的空間裡變得邪惡。   「你…。你…要小心!」老冰掙扎著起來斷斷續續的提醒著火鳳。   火鳳微微一笑,笑容不改,儘管嘴角邊還帶著粘稠的血漬,儘管風雨無情地擊打著火鳳的嬌軀,但是依然沒有辦法阻擋火鳳前進的腳步,那步伐依然那麼堅實。   「你去死吧!」烈日的沙場凝聚空間再次形成,在烈日和火鳳周圍又形成了一個比剛才還要巨大的吞噬空間,在這個空間裡烈日就是生命的主宰,任何生命在這個空間裡都會變得不堪一擊,任何生機都要被它吞噬掉,這就是烈日這個殺場最可怕的地方。   任何進入了這個帶有攻擊性的殺場中所有的氣息和意識都會被烈日剝奪,所有的攻擊在這個殺場中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通過整個殺場的殺氣就如同把烈日的感知放大了無數倍,在這個屬於烈日的感知空間內任何人的攻擊行為都將被烈日提前知道從而從容化解。受到這個殺場籠罩的任何人都會受不了整個殺場的恐怖壓力和氣勢,任何攻擊都會變得緩慢,那是因為這個人的攻擊意識全部被殺場所剝奪。   這個吞噬空間是烈日在體會殺手二重天最高境界吞噬後體悟出來的,五年前烈日就一躍邁進殺手的第二層境界在侵淫了五年後,烈日終於創造出了許多在這個空間內的殺陣。本以為這些都已經沒有機會在人前展示,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值得烈日動用這麼高超的殺人手段,但是在火鳳三人出現後,十殺的三大高手合戰他一人後,烈日終於使出了這個殺陣。   瘋狂噴湧的衝擊波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氣團朝火鳳衝去,整個氣團在這個殺場空間內不啻於是烈日本體的攻擊,甚至凝聚四周生靈的殺機比他本體攻擊還有具有殺傷性和破壞性。   「小心!」老冰和飄雪幾乎在同時奮力朝火鳳大聲喊道,因為他們二人十分清楚烈日這個攻擊手段的厲害。   誰知道火鳳笑容不改,停住了步伐冷冷地望著馬上就要來臨的危機,竟然閉上了雙目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天啊!她到底在幹嗎?那不是在等死麼?」飄雪在心頭呼喊著。   烈日的攻擊氣團呼嘯著朝火鳳噴湧而來,像是激射出去的利劍一樣,任何人被其攻擊到都將變成塵世間的粉末。就在烈日露出自負的表情,老冰二人慘淡的要閉上雙眼不忍側目的時候,一個詭異的場面出現了。   那個攻擊型氣團結結實實地打在火鳳的身上,但是這個攻擊型氣團像是失去了攻擊目標一樣,貼著火鳳的身體擦肩掠過,只是肆虐的狂風把火鳳的秀髮高高的揚起,在風中搖曳著。巨大的衝擊波在從火鳳身邊經過後不久由於能量的消耗盡,逐漸消失了。   老冰和飄雪都用一種不能相信的目光望著火鳳自信的面容,剛才還被烈日這一招打的無法還手,怎麼短短的時間內火鳳竟然能如此的從容躲過,甚至都沒有出手。   但是老冰二人的震驚遠遠比不上烈日此時心中的震撼,烈日用看到鬼一般的眼神望著火鳳,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火鳳是究竟如何化解他的這一招的,在他的這個殺場內形成的攻擊型氣團能歸殺場中任何帶有殺意,殺機和殺氣的人做出反應,從而準確地找到攻擊目標。   如果說殺氣還可以收回,殺機可以不現,那麼殺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隱藏的啊!   難道…難道…她已經沒有了殺氣,泯滅了殺機,收起了殺意了麼?在烈日心頭的種種對火鳳的猜測翻滾著,但是依然不能猜出火鳳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火鳳緩緩睜開雙目,眼中一片平和之色望著烈日,唇齒間的笑容讓人感覺到火鳳的友好氣息,只是這個笑容在烈日眼中是那麼的恐怖和不可琢磨。相信任何一個剛才和自己殺得昏天黑地的人,在短短幾分鐘後竟然用一種不可琢磨的笑容望著你的時候,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把這種笑容示為友好的表現吧。   所以害怕第一次在烈日的心頭閃耀著,恐懼也在無形中悄悄爬上烈日的雙眼。   「你害怕了麼?」火鳳輕聲問道。   烈日雖然沒有作答,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什麼是殺?什麼是氣?你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就如同先前的我一樣。執著於力量的追逐只會陷入殺的泥沼,沉迷於氣的掌控只會跌入無底的深淵,你永遠都不會體悟到更高的境界。當你的心中沒有了敵人,沒有了這個世界,也或者連自我也沒有了的時候,在經歷了生死之後,你就會明白最厲害的殺氣是自然。」火鳳平實的聲音像是天籟一樣在空氣中迴盪著。   「我不知道什麼自然,我只知道我的拳頭最厲害!」烈日邁開大步揮起自己的鐵拳直奔火鳳而去。   火鳳微笑著望著瞪著血紅雙眼的烈日,也看到了他飽含勁力的鐵拳,相信這一鐵拳可以輕易地擊穿幾厘米厚的鐵板,任何人在這隻鐵拳下絕對沒有倖免的可能。烈日的雙眼漸漸開始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好像已經看到了火鳳被他一拳打死血流成河的樣子。   突然間烈日的鐵拳在火鳳面前穩穩停住,阻止鐵拳前進的只是一根手指,那手指是屬於火鳳的。   這個場景看得老冰和飄雪目瞪口呆,今晚火鳳給他們二人不可思議的情景實在太多了,誰能相信火鳳僅憑借一根手指就組織了烈日前進的鐵拳,要知道火鳳也曾經被這隻鐵拳打的鮮血狂噴,也正是這隻鐵拳讓十殺排名第四第六的老冰和飄雪身受重傷。   然後更害怕的人應該不是老冰二人,而是揮出這隻鐵拳的烈日,腦門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順著面門流了下來,驟然放大的瞳孔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烈日此時的震驚。   僅僅是一根纖細的手指,也就在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時間被定格在一隻鐵拳和一根手指上。   「你害怕了麼?」火鳳淡然問道。   「什——麼?」烈日失口說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有些歇嘶裡底的烈日瘋狂地叫喊著,鐵拳如雨點般朝火鳳打去,可怕的是火鳳依然是保持著那個動人的微笑,依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封鎖著烈日所有出拳的路線。烈日的鐵拳和火鳳的手指似乎總在某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從某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相遇,電光火石間烈日的鐵拳已經揮出數十拳,但是拳拳都被火鳳的一根手指擋在外面,火鳳的手臂隨著烈日鐵拳的運動的軌跡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形。   烈日驚恐的心情已經無可附加,火鳳的手指雖然纖細但是力道卻絲毫不弱,不過烈日可以肯定的是火鳳出指所注入的勁力遠不如自己的鐵拳,但是可怕的是自己鐵拳的力道就是在空中的那個時點是最弱,弱到火鳳只需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阻止自己鐵拳的前進,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火鳳的出指的時機不論早了或者晚了都將抵擋不住烈日的鐵拳,不過恐怖的來源就是在這裡了,火鳳能夠清晰地把握到這個時點,封殺烈日的鐵拳。   「你放棄了麼?」火鳳望著對面的烈日,半空中依然是火鳳那根手指和烈日的鐵拳。   「告訴我,你…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烈日驚恐地問道。   「如果在殺手你可以稱王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就是殺手界的神!」火鳳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什——麼!?」烈日失口驚歎道。   「既然我是神,那麼見了神就要跪下,即使你是王者也不例外!」火鳳話音剛落,右手食指收回化掌包在烈日的左拳上面。   就聽見烈日一聲慘號,也許是烈日好久沒有受傷了,所以他發出的慘呼聽得每個人都一陣恐怖。就見被火鳳捏住的烈日左拳像是一團橡皮泥一樣被火鳳握在手中,從火鳳右拳的指間縫隙裡不斷地流出鮮紅的血液,隨著火鳳力度的增加拳頭裡發出咯吱咯吱骨節粉碎的聲音。這個聲音在午夜的曠野迴盪著,絞得人心神煩亂,烈日更是被火鳳折磨得一下子雙膝跪在地上,左手被火鳳握在拳頭裡,自己的右拳更是被這種鑽心的疼痛痛的抬不起來。   望著跪在地上的烈日,火鳳沒有絲毫的憐惜,昔日的江湖最頂尖的殺手烈日就這麼跪在自己的面前,這一戲劇性的畫面也許只能出現在現在了。   火鳳回想剛才被烈日鐵拳打飛的那一瞬間,她體悟到了生與死的含義,使得她從殺手二重天的初步境界一躍而至殺手的最高境界無念之境。在這個境界的火鳳看待世間萬物有種俯瞰眾生的感覺,那種傲視世間有時候竟然讓火鳳隱約地感覺到一陣恐怖,因為這種即將看破紅塵的得道念頭始終徘徊在火鳳的心頭。   火鳳不敢在體悟下去了,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他放不下的東西,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個時候老冰和飄雪的生命就繫在一念之間。即使是殺手三重天的初步境界已經足以讓火鳳制住烈日,對生與死的體悟已經讓火鳳的殺氣徹底的消失了,一切更貼近於自然。已經達到返璞歸真地步的火鳳對敵的意念已經完全不同了,對世間萬物的領悟已經讓她達到了一個另所有人都不可企及的高度。   此時的火鳳就像一個剛得大道的高僧一般,身軀儘管柔弱,但是此時她站在烈日面前就如同一座高山一樣讓烈日心頭生出無力的感覺。   慢慢的火鳳鬆開了制住烈日的右手,烈日像是得到解放一樣接出早已經失去正常顏色的左臂和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跪在火鳳面前瑟瑟發抖。而火鳳則用另一種感覺體味著重獲新生的自己,她緩慢地朝半空中伸出自己剛才被烈日鮮血染紅的右手,任由雨水沖洗著自己的右手,手掌上的鮮血彷彿世界的浮塵一樣不一會被沖掉了,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又展現在人間。   火鳳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烈日,饒過他朝老冰和飄雪走去。   「為什麼不殺了我?」跪在地上的烈日慘淡地問道。   「神其實也是人,只是做了平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就成了神。不殺你只是要告訴你,死並不一定就是逃避現實的最好方法!生或者死不是由我決定的,全在乎你的一念之間。」火鳳說道。   「生…死…生…死…」跪倒在地的烈日把頭埋在風雨裡嘴上喃喃地念叨著什麼,烈日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前方不遠處,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因為他看到在他唾手可及的地方放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那是剛才老冰不得已扔在地上的。   烈日的瞳孔一陣放大,手不自覺地朝那把槍摸去,嘴裡默默念叨著:「我才是江湖第一…我才是第一…我才是烈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五章秘密潛入   (本章字數:4663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跪在地上的烈日望著眼前的那把槍,面目一陣猙獰,突然大喝一聲「你-去-死-吧!」就見烈日右手一把握住地上的那把槍呼的站起來轉身對準了火鳳的後腦,狠狠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就見黝黑的槍口猛地噴出一陣火星,一顆子彈帶著烈日的憤怒直奔火鳳而去。   此時火鳳正在攙扶地上的老冰和飄雪,烈日的一聲大喝三人全都聽到了,但是在聽見的同時又聽到一聲槍響。老冰和飄雪均暗叫一聲『不好』。此時火鳳三人全都背對著烈日,加之又是這麼近的距離,三人中任何一個在如此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絕無避開的可能。   子彈呼嘯著劃破著空氣瞬間來到火鳳的後腦,烈日彷彿已經看到了火鳳腦漿爆裂的慘像,竟然陰險地笑了。   但是瞬間烈日的笑容就凝固了,難以想像的震驚爬上了烈日的雙眼,就見火鳳的頭微微向左側歪著,同時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是那麼自然停留在火鳳的耳邊幾公分遠的地方,兩指間慘淡的滲著些許鮮血,但是那鮮血在不時經過閃電的映襯下依然掩蓋不住兩指間子彈頭散發的金屬光芒。   不僅是烈日,就連火鳳身邊的老冰和飄雪真的就在用看神的眼光望著火鳳,就見火鳳嘴角邊洋溢淡淡的自信笑容望著前方。   「世間萬物皆可破,唯快不破。我和你是說過,在你面前我-就-是-神!」說完最後火鳳語氣越發的冰冷,嘴角邊的笑容漸漸隱不去見,取而代之的是史無前例的冰冷,殺氣立現,暴湧的殺氣深深地震懾著身邊的老冰和飄雪。   就見火鳳右手食指和中指陡然一轉,手腕一抖,兩指之間的子彈猛地激射出去,目標直指烈日。   「撲」的一聲!子彈在半空中劃一道清晰的軌跡,射入了烈日的咽喉又從其後脖頸飛出,子彈飛出的瞬間帶出一團血霧。烈日雙手一下子摀住脖子,張大了嘴,雙目直勾勾地望著依然背對著他的火鳳,鮮血彷彿噴湧的洪水一樣從烈日的口中和雙手的指間流了出來。   「撲通」烈日跪在了地上,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伸出的右手不斷向火鳳的背影顫抖著,也許火鳳現在的境界成為他永遠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帶著這個遺憾烈日的瘦高的身軀栽落在地上,片刻間周圍三尺的範圍就被從烈日身體中流出鮮血給染紅了,但是瞬間又被不斷滴落的雨水給沖刷乾淨了,消失不見,就彷彿它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昔日縱橫江湖的十大殺手排行榜中第一位的烈日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火鳳現在可以名副其實地位列十殺第一了。不過站在雨中的火鳳覺得烈日的死卻沒有給她自己帶來更多的喜悅,如果換了之前的火鳳至少在心中感覺會有那麼不一樣,至少會變得更加自負。   但是此時已經站在另一個境界高度上的火鳳,彷彿現在正站立在又一個高峰上,當俯瞰眾山小領略體會那種眾生盡在我手的快感之後,突然間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慢慢地爬上了火鳳的心頭。自己似乎什麼都得到了,但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得到,在殺手生涯又攀到一個新高峰的火鳳此時已經漸漸生出了退出江湖的心思。   高手寂寞,寂寞高手,當世間再沒有一個可稱得上對手的人存在的時候,那就是這個高手在世間消失的時候了。   「你們倆個人受傷很重,就要去了,盡快趕回總部通知張剛張強他們立刻帶人到這裡來。」火鳳沖老冰和飄雪二人說道。   「哦,好的!…那你呢?」老冰問道。   「我先去照應天哥,你們快走!」火鳳說道。   「你確信你自己可以?」老冰知道剛才火鳳也受了傷,所以不免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我沒事的!沒時間,你們快走!」火鳳堅定地說道。   「好吧!」   看著老冰和飄雪兩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再也忍受不住胸中氣勢的翻騰,「撲」火鳳吐出一口鮮血,單手拄地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著。先前就已經和烈日大戰一場的火鳳就已經受到了烈日的重擊,之後又再次和烈日周旋,到最後又在勉強提起全身功力用雙指夾住那顆瞬間就可以奪去自己性命的子彈,為了不讓老冰和飄雪二人擔心火鳳強自忍受胸口翻騰的氣息到現在,直到二人離開卻再也忍受不住把胸口的淤積的鮮血噴了出來。   調息了幾分鐘後火鳳捂著胸口緩緩站起身來,提起一口氣有些踉蹌的繼續朝蕭天的方向追了過去。   火鳳趁著夜色順著公路一路飛奔,約莫跑了幾分鐘後。火鳳看到路邊有一條岔道,岔道的盡頭是一棟黝黑的建築物,不時經過的閃電照耀著整個天際也讓火鳳看到建築物門口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正是蕭天乘坐的那輛,同時火鳳看到在建築物門口有幾點火星,應該幾個人在門口抽著煙。   火鳳繞過岔道從旁邊的灌木悄悄的摸到建築物下面,然後順著牆根來到大門口發現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邊抽著煙邊說著話。火鳳思索著怎麼解決掉這兩個人而不驚動房子裡的人,突然間一道閃電瞬間經過,後面的雷聲也轟隆隆的緩緩而來。   門前站立的兩個打手此時似乎正在談論著某個女明星的艷聞趣事,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危機正在向他們悄然襲來。就在兩個人因為一句話哈哈大笑的時候,突然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面容表情還保持開懷大笑的樣子,但是雙眼中的神采卻漸漸消失。   站在背後的火鳳鬆開了擰斷二人脖頸的雙手,任由兩具屍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滿眼的冷漠。火鳳輕輕推開大門,迎面的是一條深邃的走廊,陣陣的冷風從對面吹了過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幽暗的走廊裡只有火鳳清脆的腳步聲,火鳳雖然目不斜視的走在走廊裡,但是週身的感官已經覆蓋到四面八方。自從火鳳一躍而至殺手的最高境界後,她自己感覺到自己現在幾乎不用特意地去凝聚氣勢就可以感應到周圍的變化,一個人的呼吸,甚至是一個人肌肉散發的熱量。   走廊兩邊分佈著數道黑色的門,每個門的後面可能都隱藏著敵人。突然火鳳站住了腳步,她發現走廊的盡頭隱約傳出打鬥的聲音。火鳳心頭一驚連忙加快了腳步,來到走廊的盡頭火鳳發現是一扇一人半多高的對開大門。火鳳試著推了推但是她發現整扇大門已經被人從裡面給插死了。火鳳試著推了好幾下都沒有推開,但是裡面的打鬥聲已經清晰可聞。   透過門縫火鳳看到大門裡面此時已經混戰在一起,被圍困在中間的正是蕭天還有他保護的小小。就見蕭天右手中拿著一把砍刀,左手護住懷中的小小,在和周圍的人海進行著殊死抵抗。但是蕭天似乎此時已經狼狽至極,渾身是傷,鮮血早已經把衣服染得通紅。不過幸運的是小小在蕭天的保護下暫時還沒事,一定是蕭天為了保護小小才受傷的。   火鳳看到在蕭天周圍大概圍了好幾十人,在大廳裡的正中間正是雷傲天,他周圍是他的幾個保鏢還有幾個堂住,他們這些人此時正像看戲一樣望著中間在砍傷的蕭天。   「這幫混蛋!」火鳳暗罵一聲。   但是現在這扇大門已經被人從裡面牢牢封死,像要從這個地方進去已經不可能。火鳳透過門縫眼見蕭天一點一點陷入絕境,心頭萬分著急,她知道現在拖延一分就意味著蕭天和小小增加一分的危險。   這個時候火鳳一抬頭望見大門旁邊的一扇門,火鳳一腳踢開這扇門,發現裡面是個類似於賓館的房間。房間裡面佈滿了蜘蛛網,房門對面是一扇窗戶,但是已經被幾扇木板釘死了。火鳳連忙上前幾腳踹碎了木板,透過窗戶火鳳向大廳方向望去。發現大門裡面的那個大廳在三人多高的地方才有個類似換氣窗的地方,如果沒有類似於梯子之類的東西要想爬上去估計要費一番功夫。   不過火鳳突然發現在換氣窗和自己這扇窗戶中間有個暴露在外面類似排水管的鐵管,火鳳微微一笑。縱身跳到窗戶上面搭上外面的排水管線,這條排水管線已經年久失修以至於釘在牆裡的鋼釘都有些鬆動,還在火鳳不是太重,但是即使這樣排水管線還是一陣晃動。   「只要堅持一會就可以!一會就好!」火鳳在心中祈禱著。   隨著火鳳的攀高,似乎這條排水管線鬆動的越明顯,眼看就可以碰到換氣窗的邊緣了。此時排水管線最頂端已經鬆開,整條排水管線從頂端一節一節斷掉,從上面掉落的排水管線像一根根標槍一樣朝火鳳砸了過來。   火鳳既要穩住身形,又要躲避從上面下來的排水管線,那番情景實在是危險至極。眼看火鳳這條管線就要甭塌,火鳳雙腳一用力,藉著牆壁的反彈之力一躍而起,「啪」的一聲,雙手順利搭在了換氣窗的外沿。就在火鳳搭到換氣窗的一瞬間,整條管線全部甭塌。   火鳳望著下面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雙手一用力爬上了這個只容一人通過的狹小換氣窗,如果此時換了火鳳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可能都無法通過這個換氣窗。   火鳳快速地通過這個早已經沒有玻璃的換氣窗來到了整個大廳的棚頂,進入了大廳火鳳才發現整個大廳裡面的殺聲震天,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三合會的打手,可見頭十幾分鐘前戰況的慘烈。   此時蕭天和小小已經被逼入一個死角處,蕭天把小小藏在身後藉著牆角的優勢和周圍的人周旋著。由於人數太多,蕭天的雙臂和上身時不時就被外圍的人砍上一刀,急得蕭天身後的小小直哭。   蕭天邊打邊安慰小小「小小別哭,有大哥在,誰也傷不了你!」   而此時站在大廳中央的雷傲天朗聲說道:「都知道南天的老大能文能武,我就不相信!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是怎麼走出這扇大門的?兄弟們,給我砍死他!」   「雷傲天枉你稱江湖一代梟雄,有種咱們倆單挑。啊」此時蕭天的右臂又被砍了一刀,鮮血順著手腕就流了下來。   「哈--哈--!都什麼年代了!還單挑!我就是仗著人多,今天就要把你給廢了!」雷傲天異常囂張的大喊道。此時雷傲天已經感覺到他已經勝券在握,蕭天的死是早晚的事。雷傲天早已經知道在蕭天手下有一些狠角色,所以他知道即使用小小威脅蕭天能保證他的黑旗軍不跟來,但是他不能保證蕭天手下諸如火鳳、老冰這些人江湖頂級高手跟來。所以雷傲天就在半路安排了烈日狙殺跟來的人,即使最後蕭天的黑旗軍能找到這裡,雷傲天也相信到那個時候他們最多也就是來給蕭天收屍的。   可以說雷傲天的這條計劃是算無疑策的,先用小小逼迫蕭天簽訂了轉讓雷氏股權的協議,然後再狙殺了蕭天,最後還可以趁著這股氣勢殺到台南佔領蕭天以前的地盤也說不定。想到這裡雷傲天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藏身在棚頂的火鳳用蔑視的眼神望了雷傲天一眼,火鳳決定擒賊先擒王,先制住雷傲天,然後逼雷傲天就範。想到這裡火鳳順著棚頂的房梁朝雷傲天站立處摸了過去,就在火鳳馬上要到雷傲天站立地方的時候。   這個時候火鳳突然看到蕭天被包圍他的人一刀捅在了大腿上,痛的蕭天立時半跪在地上,小小連忙哭著扶住蕭天巨大的身軀。然而旁邊的人接到的是雷傲天的死命令,蕭天和小小全部都要死在這裡。所以沒有人因為小小是一個小孩就心慈手軟,一排排砍刀朝蕭天和小小砍了下去。   急得火鳳立刻放棄了制服雷傲天的想法,從房梁下一躍而下朝蕭天和小小所在地方的撲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六章大勢已去   (本章字數:421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就在十數八刀同時朝蕭天和小小揮去的時候,火鳳的身影從天而降,嬌小的身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幾腳就踢飛了圍攻人群的砍刀。那些三合會的打手頓時感到的自己右手手腕一麻,隨即鋼刀落地發出一陣脆響。   火鳳身影不停,在鋼刀落地的瞬間沒有給那些打手反擊的機會,仗著迅捷無比的身形,右拳化掌呈半圓形從每個人的喉間。火鳳的指尖像刀片一樣從喉間掠過,瞬間切斷每個人的氣管。那十多名打手幾乎同時慘號一聲,雙手摀住脖子向後倒去,在地上抽搐著,直到不動。   「天哥,你沒事吧?」火鳳關切地問道。   蕭天半靠在牆角滿臉的血污,一身的傷痕,故做輕鬆地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再不來,這群刀片下來,我可真就要廢在這裡了。」   這個時候小小從蕭天後面走了出來,一看到是火鳳,一聲「姐姐」就撲到火鳳的懷裡哭了起來。   「小小乖,有姐姐在這裡呢。」火鳳拍著小小的腦袋說道。   這一促起的變化立刻讓蕭天周圍五米之外的人停止了攻擊,大廳中間的雷傲天望著蕭天三人周圍躺下去的十多個兄弟一臉的駭然之色。彈指間就殺了自己的十多個兄弟,就憑這個本事就值得讓周圍所有人望而卻步,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就只剩下蕭天三人的這幾句對白。   在蕭天三人周圍是一個很恐怖的場景,周圍時多個人呈一個扇形幾乎都是摀住脖子的同一個姿勢倒在那裡。   「小小,告訴姐姐,怕不怕?」火鳳關愛地問道。   小小躲在火鳳的懷裡望著周圍的死屍,堅定地搖了搖頭,此時小小的眼中早已經沒有少年的稚氣,雙眸中也同樣開始滋生出對死亡天生的不畏懼。   「大哥和姐姐會完好的把你帶出去的。」火鳳堅定地說道。   「他們人呢?」蕭天的意思是張剛張強他們人還有他們的手下呢。   火鳳沒有回答,只是用蕭天能看到的動作輕微地搖了搖頭。蕭天一下子就明白現在只有火鳳的一個人過來,心頭的剛剛驅散的陰霾頓時又凝聚起來。現在整個大廳裡還有七八十個打手,而且他已經看到在雷傲天周圍的十多個保鏢一樣的人已經從懷裡掏出了槍警惕地站在雷傲天身邊。   而雷傲天更是一臉的陰沉之色,顯然雷傲天已經看膩了這種類似於貓捉老鼠的遊戲,尤其是在火鳳憑空出現的時候,久歷江湖的雷傲天立刻看出來火鳳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則也不可能突破自己的數道防線。   對了,烈日呢?怎麼沒有攔住她?難道烈日他…。雷傲天不敢再想下去,他不太相信蕭天的手下有能比烈日手段還要高強的人。   「你是誰?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雷傲天語氣中顯露出些許的驚慌。   「你很奇怪我是怎麼繞過烈日來到這裡的吧?」火鳳冷笑一聲,那笑聲讓雷傲天從心底感覺到畏懼「很簡單,那是因為我已經讓他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什--麼!」雷傲天失聲道。   此時雷傲天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他親眼見國烈日的恐怖,想當年台灣所有黑道追殺他未能得逞,其中不乏江湖的頂級好手,也正是因為七年前的那次追殺使得黑道實力大大受損,自此烈日幾乎在雷傲天心中已經是神話一樣的人物。至少不會才剛剛重出江湖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滅掉,但是現在擺他眼前的事實又不由得他不相信。   雷傲天臉上陰晴不定,此時似乎誰也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所以整個大廳裡都靜悄悄的。   「殺了他們!」雷傲天突然說道。   沒有絲毫的徵兆就聽到旁邊雷傲天的命令,眾保鏢還有一些猶豫,均互相望了望。   「我說殺了拿起你們手中的槍打死他們!」雷傲天咆哮道。   雷傲天身邊的十多個保鏢此時才緩過味來,立刻毫不猶豫地沖蕭天三人開槍設計。十多把手槍幾乎在同一時間向蕭天三人噴射著火焰。   蕭天和火鳳幾乎同時反映過來,分別一個箭步拉住旁邊的三合會打手擋在胸前向旁邊撤去。可憐的是那兩個三合會打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全身就被打成篩子一樣。   雷傲天的保鏢槍聲不停始終跟隨著蕭天和火鳳三人,此時火鳳看見地上幾把砍刀急中生智,飛起一腳把地上的砍刀踢飛,就見這把砍刀嗖的一聲直奔大廳中央的頂燈而去。大廳頂燈本來在完好的時候是由上百個燈泡組合而成,但是由於這個建築物年久失修,雷傲天的手下只用了一盞大瓦數的燈泡充當照明之用。   那把砍刀在火鳳勁力的催動下筆直地射向那盞燈泡,撲的一聲,巨大的燈泡在飛刀的激射下爆破掉。隨著燈泡的滅掉,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廳中的雷傲天連同保鏢們,還有三合會的打手也俱是一驚,三合會的打手們在黑暗中也開始叫嚷起來,整個大廳立時陷入一片嘈雜之中,更時不時有武器的碰撞聲和叫罵聲傳來。   雷傲天在眾保鏢的保護之下在大廳中央警戒著,每個人都緊張地望著四周。   站在保鏢中間的雷傲天知道雖然自己現在人數上佔優勢,但是在一個偌大的黑暗大廳中想要把蕭天三人收拾掉就有些困難了,更讓他可氣的是此時自己的這些手下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   「大家穩住,馬上去找電源火把!」雷傲天命令道。   就在這個當口淒慘的叫喊聲不時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中,那聲音就如同見了吃人的鬼魅一般,更恐怖的是隨著一聲聲的淒慘的叫聲就有一個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隨著淒慘聲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地在大廳中響起,剩下的人三合會打手開始自亂陣腳了,每個人在黑暗中都緊張地拿著自己手中的武器戒備著,此時自己人砍自己人的情形就更多了。   儘管這樣還是不斷地有淒慘聲在四面八方響起,藉著高牆換氣窗不時閃過的閃電亮光雷傲天和旁邊的保鏢清晰地看見一道道紅影在大廳中時隱時現,幾乎是這道紅影每亮一次就有一聲慘叫聲傳來。而且這道紅影正在以不可思議地速度清理著大廳中三合會的打手們,而且一步步朝雷傲天這邊過來。   「給我開槍打死她!打死她!」雷傲天南氣急敗壞地喊道。   「可是…可是裡面還有我們自己的兄弟啊!」身邊的保鏢遲疑地說道。   「我的話你們沒聽見啊!」氣得雷傲天一把從旁邊一名保鏢手中搶來一支手槍,也不管能不能射中那道紅影就使勁地扣動著扳機,此時更多的慘叫聲從大廳中傳來,很顯然雷傲天這槍法大失準頭多半都是打中了自己人。   幾分鐘後隨著最後一聲淒慘叫聲的消失整個大廳中陷入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的是淡淡的血腥味,藉著外面微弱的光芒雷傲天和他旁邊的保鏢們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現在已經是屍橫遍野了。就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站著一道人影,一道閃電經過,光芒清晰地照在了她的臉上,此時她的臉上沾滿了鮮血,正獰笑著望著雷傲天這邊,彷彿地獄的厲鬼一般。   此番情景嚇得雷傲天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旁邊有的保鏢甚至握槍的右手都在顫抖著,每個人都在用驚恐的表情望著角落的那道人影,火鳳。   「給我打--」雷傲天的那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一個東西直奔雷傲天而去,雷傲天前面的保鏢條件反射一樣的接住。那名保鏢發現接住的這個東西毛絨溶上面粘呼呼的,還不時地流著什麼東西,等看仔細的時候竟然發現手中握的是一個死人頭。   那名保鏢大叫一聲「人頭∼!」扔了出去,儘管身後的雷傲天年輕時候也身經百戰,但是此時也不禁被火鳳的冷血給嚇到了,他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火鳳竟然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竟然可以活生生地把一個人頭給割下來。   「蕭天!蕭天!你…你給我出來!」雷傲天手拿著早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大聲地嗥叫著,希望以此來減輕自己心中的害怕。   「怎麼?你害怕了麼?」沒有聽到蕭天的聲音,但是此時火鳳不帶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雷傲天的耳邊響起。   雷傲天握緊了手中的槍,緊張地嚥下一口吐沫望著四周。此時雷傲天甚至感覺到蕭天相比火鳳而言不再那麼可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此時的雷傲天在死亡面前已經全無當初綁架小小的硬氣,也逐漸喪失了一個江湖前輩應有的沉穩。   在死亡面前無論曾經多麼高傲的人,都希望手中能夠握有那一線的生機。   「你投降吧!」隨著這一聲由遠而近,火鳳的身影也漸漸由虛變實,慢慢地火鳳站在了雷傲天和眾保鏢的前面。   「你…你…」嚇的雷傲天此時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幹什麼呢?給我打死她!」雷傲天聲嘶力竭地命令著周圍的保鏢們,但是此時的保鏢們好像完全聽不見一樣,一個個依然木然地站在雷傲天周圍。   「哦!?你在說他們麼?」火鳳有些戲虐地說道。   「忘了告訴你了,他們已經先你一步走了!」說完火鳳輕輕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其中的一個保鏢,誰知道這個保鏢就像一根木頭一樣向旁邊倒去,同時也撞倒了其他保鏢,眾保鏢就如同一副多米諾古牌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   他們已經全死了,甚至連死的感覺都沒有品嚐倒就倒在了地上。   此時大廳的大門轟的一聲被打開,從外面湧進了無數的黑衣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武器,正是前來支援的黑旗軍。所有黑旗軍都站在了一個人的後面,那就是蕭天。就見蕭天摟著身邊的小小站在大廳門前,身後是百名的黑旗鐵軍,每經過一道閃電都能看到蕭天臉上隱藏著淡淡的微笑望著大廳中間的雷傲天。   此時雷傲天才知道大勢已去,一臉死灰。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七章風雲再起   (本章字數:455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站在門口的蕭天接過張剛遞送過來的黑色風衣,隨手披在身上,半空中陡起的風衣像黑色烏雲一樣把蕭天神秘的籠罩在其中,顯示出蕭天幽暗硬朗的氣息。蕭天讓張剛把小小帶出去,畢竟現在這個大廳裡的血腥氣味太濃了。   送走了小小蕭天緩緩轉過頭望著站在大廳中間呆立的雷傲天,此時的雷傲天彷彿又老了十歲一樣,眼角的皺紋在絕望的氣息中毫無顧忌的暴露著。英雄遲暮的感覺讓蕭天禁不住搖了搖頭,蕭天裹了裹身上的風衣朝大廳中間走了過去,來到近前同火鳳一樣站在了雷傲天前面。   張剛張強率領的黑旗整齊地站在門口,每個人的臉上黑紗蒙面冷眼望著大廳中間的雷傲天,沒有因為他現在只是一個落敗的敵人而有絲毫的憐憫。如果此時蕭天一聲令下,百名黑旗也一樣不會對雷傲天手下留情,勢必全力擊殺。   此時的雷傲天已經全出氣盛時的意氣風發,也許雷傲天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一種疲憊的感覺悄悄襲上了他的心頭。回首數十年的江湖爭奪,他真的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麼?   江湖遊戲,遊戲江湖,一代梟雄雷傲天就這麼毫無生機地站在蕭天的前面。蕭天和火鳳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雷傲天,也許這個時候殺掉雷傲天已經不能讓蕭天有任何的成就感。   但是蕭天知道一點,那就是雷傲天必須要死。這不是蕭天的命令,而是江湖的遊戲規則,分別的只是雷傲天是怎麼一個死法。是死在刀口之下,還是死在生命的輪迴之下。如果死在生命輪迴之下,那麼蕭天真的會放雷傲天走麼?   突然雷傲天踉蹌地倒退了幾步,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槍跌坐在地上。雷傲天像是要這幾十年本應該屬於自己的笑全部發洩出來一樣,從大廳門口不斷湧進的狂風吹動著雷傲天的根根銀髮,也摧殘著他生存的慾望。   空曠的沉滿死屍的大廳中只有雷傲天的笑聲在迴盪著,嬌柔著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肆虐著。陷入些許癲狂狀態中的雷傲天此時已經完全無視蕭天等人的存在,他只是在發洩自己心中的鬱悶之氣。漸漸的笑聲慢慢平息了,雷傲天慢慢地抬起頭望著站著的蕭天,他的眼中此時只有蕭天。   「你贏了!但是你以為你真的贏了麼?我告訴你蕭南天,江湖中是沒有輸贏,是沒有真正的勝者的!」這句話剛說完雷傲天又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摸起了地上的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下顎,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火紅的子彈順著彈道穿過雷傲天的頭部,在雷傲天的後腦掀起一陣血霧,隨後「撲通」一聲雷傲天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曾經叱吒台灣黑道隻手遮天的三合會領袖人物雷傲天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槍口之下,也許在他看來這樣的死法至少還有一點的尊嚴可言。   蕭天緩緩收回想制止的右手,眼中滿是一種難喻的眼神,嘴中喃喃地說道「何必呢?我曾經答應白老要放你一條生路的。」   蕭天緩緩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好葬了他。」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廳。   自從雷傲天死後的近半個多月的時間裡,蕭天以雷霆手段先後把三合會在台灣勢力全部掃除,三合會包括堂主在內的高級幹部全部被無情絞殺,蕭天沒有給他們一絲生存的機會。同時在陳水扁台北政府的暗中授意和運作之下,南天集團以罕見的速度並構了雷氏集團,成立了新的南天集團。全新的南天集團分為台北和台南兩個運營中心,其中台南由於是南天集團的發源地,所以理所應當地成為了集團總部,由劉忠言全權坐鎮。   南天集團台北運營中心由張惠佳出任高級行政總裁,這一南一北兩大運營中心在集團架構內互相隸屬,但是在商業運作中又互補干涉,作為南天集團主席的蕭天給了劉忠言和張惠佳足夠的行政特權,投資百億之下的項目不用報告董事局可以自行決定,只需定期向董事局報備即可。   由於張惠佳接手的幾乎都是雷氏集團的資產,南天集團在吞併雷氏集團的同時,也成為了台灣對外貿易第三大供應商,成為台灣對內主要是連鎖超市供應的第一渠道。所有雷氏集團的優良資產在劉忠言和張惠佳這南天集團智囊團領軍人物的代領下全部並進南天集團,雷氏集團原有的盈利能力不高的公司蕭天象徵性地交給了台北政府,也等於變相賣給陳水扁的台北政府一點個人資產。   吞併雷氏集團後的南天集團一躍成為台灣金融集團十強,總資產超過八千億新台幣,年盈利能力過百億,新的南天集團幾乎覆蓋了台灣的各個行業,包括航運交通、金融地產、影視娛樂,碼頭營運等。現在的南天集團輕輕一跺腳都會讓整個台灣顫一顫,和台北政府高度的親密關係使得南天集團在台灣的地位遠遠凌駕於其他集團之上,南天集團在這二零零一年達到了它發展的黃金時期,這也使得蕭天成為了台灣金融業的風雲人物。   白道的亨通讓蕭天風光無限,黑道的傳奇也讓蕭天領袖一方。蕭天先後利用一年多時間裡先吞併雷氏集團,而後消滅三合會,使得剛進入黑道勢力風雲地台北的蕭天成為所有台北黑道的煞星,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成為蕭天掃除的下一個目標。   黑道傳言蕭天對三合會是辣手無情,但是也有人說蕭天對雷傲天算是手下留情了,沒有讓他斷子絕孫。黑道傳聞雷傲天自殺後,蕭天讓他兒子雷鳴凱帶走了雷傲天的骨灰同時給了他一大筆安家費遠赴海外,勒令雷鳴凱有生之年不得再回台灣,總之一切的傳聞都在台北濃重的夜色下傳誦著。   消滅了三合會的殘餘勢力,蕭天的南天集團徹底接管了三合會的所有地盤,已經成功把一隻腳邁進台北黑道的蕭天似乎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安分守己的經營集團生意。台北黑道在經歷了這一次風波後,包括台北警局在內似乎都是有驚無險地平穩渡過了,各大黑幫的大哥似乎也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依舊有那麼幾個黑幫大哥不甘心被蕭天就這麼容易的在台北分上一杯羹,都把蕭天視為全台北黑道的公敵在暗中策劃著對蕭天南天集團的陰謀行動。   而所有一切這些對於蕭天和他兄弟們都無關緊要,他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慶賀這得知不易的成功,所以蕭天在台北包下了君悅大飯店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這些兄弟喝酒。   「來!為了南天集團的明天乾杯!」劉忠言第一個站起身來舉起杯,隨後蕭天、李冬、火鳳、老冰、飄雪、張剛、張強、王森、楊明、劉氏兄弟、六叔,還有大小雙車都紛紛站起身來,把杯高舉過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哈--哈--」   眾兄弟圍在一個長方形桌子在大廳中悠揚的音樂聲中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蕭天望著和自己一路走來的兄弟,心中感慨萬千。端起手中的酒杯,蕭天望著杯中流動的紅色液體,心情也隨著杯中的紅酒起伏不定,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凝聚在這紅酒之中。   蕭天望了望長桌邊喝的興起的兄弟們,臉上洋溢的是久違的溫情。今天就連平時不太喝酒的火鳳和飄雪都端起了酒杯,不勝酒力的兩位美女頓時在酒精的刺激下紅霞撲面,份外惹人聯想。   劉子龍見蕭天端起了酒杯,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老大要講話了,大家都不要再說話了!」   蕭天望了劉子龍笑了笑,望著這個和自己從大陸城北監獄一路走來的小兄弟,轉眼間已經幾年過去了。現在的劉子龍已經再不是當初那個調皮搗蛋嘻嘻哈哈的小伙子了,經過了江湖幾年的歷練已經漸漸有了成熟男人的氣質,舉手投足自然有那麼一股男子漢氣息。   「剛才小龍說我要講話了,其實我心裡真的有很多話要和各位兄弟說,但是當酒杯端在手中的時候我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我不知道是從我第一進監獄碰到李冬和張剛說起,還是應該從認識南哥接著又認識小龍那時說起,也許更應該從那晚平定北院交上了楊明幾位兄弟說起…」蕭天每提起一段往事提起一個人的名字,目光都會掃到那個人的臉上,而被說的人心中更在這個時候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一種難以銘狀的兄弟情懷。   蕭天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大廳中音樂的配合下在空氣中流動著,彷彿又把所有人帶回了幾年前的光陰中「…當初邁進監獄大門的時候我認為我的人生就這樣完了,也許自己一輩子都將會在那個陰暗的牢房中渡過。但是自從認識了李東,認識了張剛,認識了南哥,認識了小龍,認識了三大金剛,以至於逃獄後遇到火鳳、六叔、飄雪、老冰、雙車等等的兄弟姐妹們,我感覺我的人生似乎又重新開始了。為了這份兄弟情意,我乾了這杯酒!」   蕭天站起身舉起酒杯,仰脖把甘醇的紅酒倒進了口中,接著又讓旁邊的大車給滿上。張強剛想站起身來,被身邊的劉忠言一把拉住,劉忠言沖張強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沒看到老大還沒說完麼?」   張強悻悻地望了望蕭天一眼,悶著頭坐下了。   蕭天擦了擦嘴邊的酒漬,重新端起酒杯依舊是站著繼續說道「已經幾年了?我似乎已經忘了我們到這個本來不屬於我們的地方幾年了。但是我知道幾年前在全台灣沒人知道蕭天,沒人知道南天集團,但是今天全台灣不管黑道還是白道都知道台灣有南天集團,南天集團有蕭天,而蕭天有一幫值得為他赴湯蹈火的兄弟。」   蕭天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高昂,高高揮起的右手讓所有人知道今天坐在大廳裡的每個人都是不可小覷的。   「所以這杯酒我要敬李東,敬張剛,敬死去的裴勇,敬在座所有的為南天集團歷史上流過血的兄弟們,干!」   「干!--」   蕭天說到這裡,長桌邊的所有兄弟全部站立起來,端起手中的酒杯大口乾了。一股無比的豪情頓時在眾兄弟間湧動著,想到死去的裴勇還有死去的刀疤南,張強和楊明,還有火鳳、小龍,包括蕭天的眼圈都是紅紅的。   南天集團今天所取得的成就舉是無數個兄弟用鮮血打下來的,可惜有很多人已經看不到這個時刻了。不過蕭天和眾兄弟相信如果他們地下有知一定會和他們一道去分享這成功的喜悅,他們每個人為南天集團所做出的貢獻所付出的鮮血,南天的每個人都是看的到的。   今天這個夜晚注定是為蕭天眾兄弟而存在的,大家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過酒過三巡之後在劉忠言的倡議下,大家一齊照了個全家福留做今年。讓蕭天沒有想到的是這張全家福竟然是這一晚後兄弟們留下的唯一一張全家福照片,此後的一年多的時間裡蕭天親眼看著照片上一個又一個的兄弟發生變故離開自己,心中的傷心悲痛整整伴隨了蕭天的後半生,而由此引發的一系列風波更是蕭天想都沒有想到的。   台北的街頭儘管入夜但是依舊霓紅閃爍,就在距離君悅大飯店不遠的一條街停著一輛轎車。車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由於車內光線很暗看不到這名男子的容貌,但是男子雙眼中不時閃過的電光讓人知道這又是一個有著不平凡經歷的男人。   他,就是台北第一大黑幫竹聯幫的精神領袖,趙爾文。   車內的男子望了望不遠處的君悅大飯店,冷冷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走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八章竹聯風雲   (本章字數:451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江湖有語:竹葉飄飄片片聯,是為竹聯。   竹聯幫,是台灣眾多黑社會組織中勢力最大、最有影響的一個幫派。   要追溯竹聯的歷史恐怕要從半個世紀前說起,竹聯幫的前身為「中和幫」。1953年,一位名叫孫德培的人在現今台北縣中和、永和一帶,創立「中和幫」,與此同時成立的黑幫組織還有「十三太保」、「四海幫」等幫派。孫德培講義氣為人豪爽而且智謀過人帶領眾手下南討北伐,建幫的兩年間已將中和、永和及板橋收納為盤距地。   1956年,孫德培在一次黑幫的火拚中糾紛中殺死了一名古亭的黑幫大哥,由於事情鬧的很大最後被捕入獄。隨著孫德培的入獄中和幫頓時群龍無首,其他幫派份子得知「中和幫」龍頭孫德培被捕的消息後,不斷瓜分其原有地盤。   後來「中和幫」元老趙寧召集幫眾骨幹於永和竹林路舉行大會,商量對策。在大會上,幾位領頭的大哥遵照江湖儀式率先插上三把刀為誓,第一把插在中央,表示不准叛幫、出賣兄弟,否則將受「千刀萬剮」。另外兩把,刀口向外,表示同心協力、對抗外敵。經過簡單的儀式,由趙寧宣佈,幫主孫德培入獄,為尊重其地位,決定以後不在設立幫主一職,以表示兄弟平等,並且將「中和幫」改名「竹林聯盟」,簡稱竹聯幫。而其他不肯歸附竹聯幫的「中和」兄弟亦在別處成立「萬字幫」以及「三環幫」。   竹聯幫成立後掀起了江湖大風暴,不斷與台北其它幫派發生火並,由於與四海幫是宿敵,所以此後竹聯大型火拚都是和四海幫進行的。1962年,四海幫被警方勒令解散,當時竹聯綽號「旱鴨子」的陳啟禮趁機帶領竹葉青(竹聯幫基層成員)展開大規模報復行動,趁勢逐漸接收四海幫原有的地盤,陳啟禮亦在此次擴張行動中,開始嶄露頭角,逐漸執掌竹聯幫。   1966年,陳啟禮率領「竹聯幫」南下與其他幫派大聯盟,會同桃園「自立幫」和台北「天地幫」、「大湖派」等等十多個幫派結盟,幾近一統江湖。一時間竹聯的名號響徹台灣,成為黑道的絕響。   1968年4月「竹聯幫」在陽明山上召開大會,陳啟禮再度重組「竹聯」倣傚滿清八旗制度,以區分職權。自此之後「竹聯幫」的勢力又進一步擴張,遍及台灣全省。此後竹聯幫不斷擴充,有「天下第一幫」之稱。   1970年台灣省政府警務處長羅揚鞭下令掃蕩竹聯幫,陳啟禮等重要幹部被移送綠島管訓,竹聯幫的勢力受到重創。1972年幫中綽號白狼的張安樂出面重組竹聯幫,其後,該幫在復出的陳啟禮手中,再度擴張。   竹聯幫在陳啟禮的手中得以發揚光大,陳啟禮認為幫會和其它公司企業、團體組織一樣,都需要有完善的制度,才可以不斷的擴充自己的實力,因此「竹聯」在全國各地,分別成立了忠、孝、仁、愛、信、義、和、平、天、地、至、尊、萬、古、長、青等等數十個堂口。各堂口之間皆獨自管理,若堂口之間發生衝突,則由堂口大哥出面調停。近年新近成立的堂口分別是天龍堂、天蠍堂、捍衛隊、弘仁會、蘭花會等。   1984年由於陳啟禮等奉情報局之命赴美國暗殺劉宜良(也就是江南案),事發後,在情治單位展開一清專案中首當其衝。此後幫中要角紛往中國大陸及東南亞發展,幫中老大陳啟禮也遠避柬埔寨。   雖然陳啟禮已經不在竹聯幫,但是竹聯的傳說傳聞確實江湖的一個傳奇。據江湖傳聞竹聯幫在台灣成員近十萬人,而在世界各地的華人社會中發展的「竹聯幫」份子,亦將近三萬人,「竹聯幫」的勢力之大,早已經深入台灣的黨、政、軍、經濟等各界,與香港新義安、日本山口組齊名成為全亞洲著名的幫會。   前任幫主陳啟禮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竹聯幫的龍頭,但是已然被全幫上下奉為精神領袖,受到全幫上下的尊重和愛戴。陳啟禮後接掌竹聯幫的是趙爾文。   趙爾文是江蘇南京人,父親是國民黨的普通軍人。1949年國民黨敗退隨家人逃到台灣,趙爾文自小生活貧窮,由於趙家是外省籍所以在趙爾文上學的時候屢遭本省同學欺負。高中畢業後,趙爾文就此輟學,不再唸書。20世紀60年代正是台灣黑幫橫行的時代,年輕衝勁十足的趙爾文加入竹聯幫的信字堂,由於趙爾文念過書所以當時在竹聯信字堂當個普通執事,有點類似於堂口中文官理財管帳的角色。雖然趙爾文在幫內職位卑微,但是由於掌管堂口的財政大權頗有些油水,所以平時也籠絡了一些兄弟在身邊。   台灣的六十年代中期正是竹聯幫和四海幫大肆火拚的時候,竹聯幫所轄的各個堂口經常都會與四海幫發生械鬥。由於竹聯信字堂的勢力範圍與四海幫最為接近,所以信字堂的人馬和四海幫是三天一鬥,五天一打的,流血事件時有發生。   在一次四海幫偷襲信字堂口的時候,由於堂口人馬準備不足,損失慘重。信字堂的堂主代領人馬拚死抵擋,但是由於人手有限,眼看就要死於四海幫的亂刀之下。誰知道這個時候趙爾文正帶著幾個人從外面收帳回來,見堂主被四海幫的人馬圍攻,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戰圈。   這一次趙爾文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依然救下了信字堂的堂主,得到了堂主的信任,隨後幫內讓他擔任信字堂的副堂主。也許真的就是該趙爾文在竹聯冒起,就在趙爾文當上副堂主不久。信字堂堂主在一次火拚中被對方砍死,之後趙爾文順理成章地成了信字堂的堂主,也是竹聯幫數十個堂口中最年輕的堂主。   趙爾文接掌信字堂後才顯示出他非凡的領導才能和人格魅力,對堂口內的兄弟趙爾文賞罰分明,對外敵趙爾文的信字堂人人都心狠手辣,下手絕不留情。一年以後趙爾文帶領的信字堂在江湖上闖出了名堂,也成為竹聯幫各個堂口的一張王牌,信字堂在全盛時所轄人馬近五百人,相當於竹聯三個普通堂口的人馬。   在剿滅四海幫的火拚中,趙爾文得到了竹聯幫大哥陳啟禮的器重,陳啟禮將趙爾文帶在身邊細心栽培,全力扶持趙爾文上位。那個時候誰都知道趙爾文是陳啟禮欽點的竹聯幫下一任接班人,一時間趙爾文聲望在江湖沒有第二個人能比擬。   在江南案(後文會有詳細註解)後,陳啟禮避難東南亞,趙爾文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江湖第一大幫會竹聯幫的幫主。   趙爾文為人孤傲,但是處事冷靜,心思細膩。手下有竹聯十三太保,三豹五虎七狼十五位金牌打手,竹聯數十個堂口各個堂口兵強馬壯,其他幫派無法望其向背。竹聯幫屬下的竹聯企業更是規模龐大,多元化的經營使得竹聯企業盈利豐厚,可以說和以前的雷氏集團不相上下。   竹聯幫的勢力範圍內染指賭博、色情、毒品、人口販賣以至於軍火買賣,竹聯幫的軍火買賣主要是和東南亞國家黑幫的交易,竹聯控制的軍火買賣佔了台灣黑道的四成,負責這一塊生意的是竹聯金牌打手中的三豹。三豹三人俱是行伍出身,對軍火有著天生的喜好。三豹中老大金豹是大哥,性情沉穩,老二烈豹年輕氣盛,脾氣剛烈,老三黑豹不苟言笑槍法奇準,是保鏢似的人物。由於三豹辦事得力,所以趙爾文放心這麼多年以來把竹聯中軍火的生意交三人打理。   五虎負責主要負責竹聯勢力範圍內的賭場和毒品交易,竹聯勢力範圍內的賭場可以說是最安全的,由於竹聯和當局保持良好的關係,使得這些賭場很少有警察來檢查。即使偶爾有檢查的,事先警察局內部人士都會透消息給五虎讓他們早做準備。如果說賭場州中的抽成為竹聯帶來相當可觀利潤的話,那麼毒品走私則更是竹聯黑道交易的支柱。和東南亞的金三角各路毒品頭子,竹聯的趙爾文都保持了很好的合作關係,每天都為竹聯幫帶來了巨額的利潤。   金牌打手中的七狼則是負責色情業其中包括各種KTV、夜總會等娛樂場所,最主要的是他們負責人口買賣。台灣近五成娛樂場所裡的小姐都是由七狼從大陸以及東南亞販賣過來的,很多無辜的少女被拐騙後在七狼的淫威之下成為竹聯金錢的來源,淪為風塵女子。七狼所管轄的色情行業可以說編輯台灣各個主要城市,由以台北為最。   趙爾文通過三豹五虎七狼掌控所有竹聯幫的黑道生意,下轄的數十個堂口分別打理各自勢力範圍內的生意。所以說趙爾文的十五個金牌打手在整個竹聯幫地位超然,每個人都各自負責幾個堂口,各個堂口的堂主直接對個人負責,而這十五個人則直接聽命於趙爾文。   然而最讓趙爾文驕傲的卻不是竹聯的金牌打手,而是竹聯十三太保。這十三人在竹聯幫內是趙爾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地位要比這十五個金牌打手要高,而且地位超然。十三人都來自不同時期,不同地點,年齡相差也很大,年齡大的四十出頭,年齡小的也就二十多歲,十三人幫內是異性兄弟,輩分從一到十三以兄弟相稱。   十三太保並不完全從事黑道,其中有一部分人也幫趙爾文打理竹聯企業,可以說竹聯十三太保要文能文,要武有武。十三人每個人都不簡單,每個人都幫主趙爾文打理一攤事業。   十三太保和十五個金牌打手構成了趙爾文竹聯幫的權力核心,趙爾文讓所有人各行其事,各付其責,定期的幫務例會是竹聯幫的最高管理機構,每個季度在趙爾文的召集下到台北竹聯總部開會。   邁入兩千年的竹聯幫在龍頭趙爾文的管理下發展勢頭十分強勁,在江湖的地位更是牢牢佔據江湖一哥的位置,唯一可以與之稱兄道弟的就屬江湖的幾個前輩,還有天道盟的陳仁治,也只有這些人才有份量與趙爾文對話,至於時常發生的幫派之爭趙爾文全部交給十三太保及手下堂主們去處理。   今天晚上又是竹聯幫每季度一次的幫務例會,在竹聯總部諾大的一個會議室裡端坐一人,面色威嚴,正是龍頭趙爾文。每個幫務例會趙爾文都是第一個到達會場,然後是其他人陸續進場,就沖趙爾文這個作風就不由得手下人不服氣。   十三太保和三豹五虎七狼平時都是稱雄一方不可一世的人物,但是他們在趙爾文面前全部神色恭敬,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會議定在晚上的九點,八點半開始參加會議的人開始陸續進場。第一走進會議室的是一位身穿中山裝,神色有些憂鬱的中年男士。看見這個人走了進來,趙爾文轉過頭來露出了難得的一絲微笑。   「好久不見了!老齊!」趙爾文首先開口問候道。   「老大,您好!這麼多年的幫中大會無論我來的多麼早,都是您第一個到!」中年男士搖著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呵呵,坐吧!」趙爾文伸手示意道。   「謝謝!老大!」   幾句話就可以看出趙爾文和這個男人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個中年男士就是竹聯十三太保的『一哥』齊進,是十三太保的老大,也是竹聯幫中和趙爾文關係最好的一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江湖傳言趙爾文一心想扶齊進上位接自己的班。不過這都是江湖的傳言,無可考證,不過二人的關係似乎也在無形中說明了這一點。   因為在幫中趙爾文只對一個人微笑,那就是十三太保的『一哥』齊進。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三十九章竹聯峰會   (本章字數:4212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齊進端坐在趙爾文的右手邊,在他的對面也就是趙爾文的左手邊此刻來的人也是剛剛落座。這個人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背闊腰圓,面色黝黑,估計這個人是經常在烈日下暴曬,這個人正是三豹的老大金豹段飛。   「老大!」金豹禮貌地沖趙爾文微微欠身表示恭敬。   趙爾文點頭示意,說道「辛苦了,坐吧!」   金豹落座後沖對面的齊進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金豹為人也甚是孤傲,但是在竹聯幫裡除了趙爾文,金豹只對齊進客氣一些,至於十三太保裡的其他成員一是和他打的教導不是很多,其次是因為金豹經常在東南亞活動,除了幫務大會外其他時候很少回竹聯幫。   三豹負責的軍火生意一般都是由金豹在東南亞各國聯繫好賣家,然後由在台灣的老二烈豹和老三黑豹負責接應,以完成整個從東南亞到台灣的軍火運輸通道。由於三豹是負責整個竹聯乃至台灣半個黑道的軍火生意,所以三豹手下的武器是最精良的,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也許在台灣軍隊中還沒有見過,但是在三豹的大營中一定會有樣品。也只因為三豹佔據軍火走私得天獨厚的優勢使得三豹自然而然的在竹聯十五大金牌打手中地位要高出一等。   齊進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金豹了,見金豹衝自己一點頭,齊進立刻回了一個紳士般的微笑。二人作為趙爾文的最得力干將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友好的關係,這讓趙爾文很是放心。   在金豹的下手邊坐的自然就是老二烈豹和老三黑豹,二人在竹聯最高的權力機構裡一般都是唯老大金豹馬首是瞻,所以整個大會二人的言語都很少,都是正襟危坐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由於金豹三人都是從軍隊裡出來的,所以身材都很高大,如果高大的身材立刻就把黑豹旁邊的五虎的老大給比了下去。   五虎老大是下山虎羅景堂,身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光頭。可能由於長期吸食毒品的緣故吧,使得羅景堂的身材有些削瘦,不時地打著哈欠,但是眉宇間依然有神采,雙眼中的精光不時閃過。   老大羅景堂和老二攔路虎吳威,老三金毛虎聶雷負責竹聯的所有毒品生意,掌控著金三角和台灣之間的毒品走私通道。三人常年接觸毒品,無一例外的都吸食毒品,下至低純度的搖頭丸,上至高純度的可卡因就是三人的衣食父母。   五虎中的老四靠山虎秦彪和老ど塗磊專門打理竹聯在台別的賭場生意,二人不僅是竹聯的金牌打手,更是賭場中的賭術高手。二人一臉文人氣質,身材修長,眉宇間始終保持著貫有的微笑。   但是這種微笑只是對朋友,對兄弟,對光臨賭場的顧客。如果有誰敢在竹聯的賭場裡鬧事,出老千騙錢,那麼這兩人的笑容也許就是這個人在離開世界的時候見到的最後一個表情。   五虎位居竹聯十五金牌打手的中游,五虎掌握的賭場和毒品生意是竹聯最重要的一個經濟來源,有時候甚至要遠遠超過三豹的軍火生意。唯一受到局限的就是現在國際禁毒的力度越來越大,毒品的走私也越來越難做,所以毒品的價格更是水漲船高,純度也越來越高。用老大下山虎羅景堂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五年前吸十口毒品才能讓你陶出一千元錢,現在讓你吸上一口就能讓你把自己的祖宗都賣給竹聯。   五虎之下就是竹聯七狼,老大青狼身材細高,額頭前凸,不時的目露凶光,為人陰狠,非常狡猾。由於七狼主要做的就是人口販賣的生意,所以經常在大陸和東南亞的國家拐賣少女,幾次七狼中的重要成員都有機會被警察抓到,但是都是憑藉著青狼的詭計得以逃脫,所以其餘六狼對於老大青狼的這點頭腦還是非常佩服的。   七狼對於竹聯下轄勢力範圍內的所有色情業都有明確的分工,除了日常的管理之外,對於人口販賣更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管理模式。   比如青狼坐鎮台灣負責指揮全局,老二白狼和老三灰狼負責外地的人口輸送,老四淫狼和老五奸狼負責台灣本地販賣人口的接送,而老六賊狼和老七ど狼則是負責販賣人口的銷售渠道。可以說在老大青狼的帶領下,竹聯七狼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人口販賣流程,也為竹聯帶來了滾滾的財源。   進入九十年代,竹聯七狼的人口販賣已經不再僅僅限於往台灣色情業輸入新鮮血液了,他們甚至把人體器官的販賣也攬了進來。人體器官的高額利潤和便於攜帶是拐賣人口所不能比擬的,尤其對於富豪人家有的時候是有錢買不到器官作移植,所以只能委託黑道從其他地方「進口」器官,甚至是人體骨髓。近五年來在大陸及東南亞國家都發生了上千起殺人取人體器官然後販賣的血案,相信其中七成以上是都七狼所為。   如果說七狼販賣人口還算是黑道的「正當」交易的話,那麼人體器官的販賣就有傷人倫了。上至於中年人的眼角膜,下至嬰孩的肝臟,甚至是孕婦的胎盤都在七狼的販賣之列。所以說從某個方面來看,竹聯七狼在江湖上的名氣是最臭的,七人的心狠手辣也都在江湖聞名,無奈竹聯勢力太大並沒有哪個幫派願意出面為大家除害,都怕惹上竹聯而遭到滅幫之禍。   老大青狼曾經在竹聯峰會上戲言,說三等拐賣買女人,二等拐賣買人妖,一等拐賣買男人,特等販賣賣器官。他不知道等牛郎和人體器官在台灣再不流行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該販賣什麼好了。雖然只是一句戲言,但是也充分說明了竹聯在台灣人口販賣上的猖獗和不可一世,用趙爾文的一句經典名句來形容,那就是如果副總統呂秀蓮也有人敢買的話,我也敢把她賣了。   三豹,五虎和七狼在座位的排名上就說明了竹聯這三股勢力在幫中的座次,三股勢力中以三豹為首,五虎次之,最後是七狼,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根據這三股勢力為竹聯創造的利潤大小來決定的,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條經濟定律在天下第一大幫的竹聯也同樣適用。   竹聯金牌打手一十五人以金豹為首依次坐在趙爾文的左手邊,在趙爾文的右手邊坐著的就是一哥齊進為尊的竹聯十三太保。   竹聯十三太保相對於有些凶神惡煞的竹聯金牌打手而言在整體氣質偏弱一些,殺氣不是那麼濃重。十三太保一半以上的在幫主趙爾文打理遍佈全台灣的竹聯企業集團,只有幾個人從事竹聯的黑道生意,但是也主要限於黑道生意的財務賬目處理,具體實際的黑道買賣自然有其他人去打理。   十三太保中十男三女,老四、老六和老十三都是女的,其中老四寒星是趙爾文的秘書兼保鏢,身手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另外十人中的老三、老七和老九都是空手道、跆拳道的頂級高手,雖然這些人在竹聯中扮演的是類似於文職的工作,但是箇中高手就連竹聯的金牌打手們都不敢小覷。尤其趙爾文對這十三人的態度更是讓其他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這十三人在趙爾文的掌控下掌管全台灣竹聯企業上千億的資產,每個人的身價都是驚人的。   十三太保在一哥齊進的帶領下在竹聯幫中扮演著半黑半白的角色,平時從事竹聯企業管理的人從不過問幫內的黑道事務,極少數幾個人也只是在金牌打手們外出辦差的時候扮演竹聯護法的角色。但是竹聯在台灣幾十年早已經根深蒂固,相信現在即使趙爾文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手下小弟眾多,手中掌握千億資產的趙爾文在江湖的超然地位已經決定了誰想動他其結果都是個死。   每個季度的幫務大會,竹聯內部稱其為竹聯高峰,都是竹聯黑白兩塊生意向趙爾文互交答卷的時候,趙爾文的滿意程度決定了其個人在幫中的位置和年底的花紅,所以每個人都不敢絲毫輕視。   竹聯的高峰會都是由齊進主持,趙爾文通常都是在所有匯報都結束的時候才說話。一哥齊進看人都到齊了,用手指關節輕扣了幾下桌面,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依然清晰地蓋過了會議室內的嘈雜之聲,霎時間所有人停止了所有談話,把目光轉向趙爾文和齊進這邊。   齊進依然是保持了他貫有的紳士微笑,說道「竹聯每個季度的幫務大會又到了,按照老規矩還是先從豹哥這邊開始吧。」   齊進和金豹年齡差別不大,雖然齊進在幫中的地位僅次於趙爾文,但是由於齊進性情溫和對於金豹都是習慣的尊稱為豹哥。   金豹沖齊進微微一點頭,說道「謝謝進哥,這三個月的幫內的軍火生意……」   隨著齊進的一句話拉開了竹聯高峰的黑白生意的總結匯報大會……   註:台灣黑幫秘史——《江南命案》江南事件又稱「劉宜良命案」,1984年10月,國民黨當局在美國三藩市江南住宅附近,製造的一起駭人聽聞的血案。   江南,旅美華人,本名劉宜良,「江南」為其筆名。劉宜良於1949年隨國民黨從大陸去台,進入「國防部政干班」學習,後被送到「政工干校」受訓,畢業後投入台灣新聞界。1967年以《台灣日報》特派員身份駐美國。1984年夏,劉宜良撰寫出版了《蔣經國傳》,披露了蔣氏父子一些鮮為人知的「醜聞」。對此,國民黨當局極為惱怒,遂秘密策劃,指派台灣黑社會「竹聯邦」分子於1984年9月潛往美國,經過密謀策劃後,於10月15日在江南住處附近將其槍殺。   此事一傳開,立刻震怒了海內外全體華人社會,各界紛紛發表談話或舉行集會,同聲譴責這一慘無人道的暴行。一些在美國的江南生前友好及主持正義的華人學者,還成立了「為劉宜良伸張正義委員會」,要求有關當局徹查兇手。   台灣當局在「江南命案」事實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後,被迫改變「不承認」態度;但為逃避罪責,又改採「捨車保帥」手法,諉罪於台灣情治單位,判處了「國防部情報局長」汪希苓等人徒刑,並法辦了具體執行這一罪惡行徑的殺手陳啟禮等人。   這一事件始終未能徹底查處,但仍給國民黨當局以很大打擊。蔣經國曾在國民黨中常會上表示,對這一案件所產生的「惡果」,「很感痛心」。   通過這次事件,使許多人看清了真相,也使國民黨失去了更多的人心。國民黨的處境從此更加孤立和困難。   台《聯合報》曾發表社論說,國民黨派人殺害一個作家,這「是悖離常理的事」,也是「不可思議」的事,謀殺「事實本身」,已「對(台灣當局)形象與利益構成嚴重傷害」。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章滅天聯盟   (本章字數:460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這個季度的軍火生意比去年同期上升了半成左右,全年估計軍火生意都要比去年增加一成左右…。」   「為什麼會這麼少?去年的計劃數不是這樣。」趙爾文劍眉一挑,打斷了金豹的匯報。   金豹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匯報道「現在各國對軍火走私打擊力度都非常大,還有一點就是南天集團這兩年也不斷介入了軍火生意,尤其是今年他在台灣所佔的軍火走私份額進一步增加,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軍火生意。」   「南天集團剛剛介入軍火生意為什麼市場份額上升的這麼快?」趙爾文又接著問道。   「南天集團不知道從哪裡進的軍火,平均價格都要比我們低百分之五,以前很多的老主顧都被南天給搶去了。」金豹如實匯報道,但是細心的人已經發現金豹的額頭有了微微的汗漬。   趙爾文聽到了金豹的匯報後沉默不語,面色凝重。整個會場的氣氛隨著趙爾文的沉默降至冰點。竹聯三豹腳踩同一隻船,今年軍火生意的確受到了南天集團介入的影響很大,但是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國際上對軍火走私打擊持續加大,但是對於只注重結果的趙爾文來說金豹的解釋顯然令他不是很滿意。   短暫的沉默後,一哥齊進打破了沉默,輕聲說道「老大,據我瞭解今天的軍火生意的確難做。先不說蕭南天的南天集團大舉進軍軍火生意,就拿國際上現在的對軍火走私的高壓來說就比往年要強很多。包括東南亞在內的許多國家都加入了打擊軍火走私的國際公約,大陸方面的打壓程度更是空前的,所以黑道上各路買家和賣家都普遍反映今天的軍火生意不好做。   加上南天集團這兩年的崛起,先是吞併了三聯社,後又是消滅了三合會,在接管了原有地盤的同時,也接管了他們的軍火走私生意。道上的人都知道蕭南天和新當局的關係很不一般,以至於對南天集團的軍火走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是加劇了南天集團對軍火走私市場的佔領,所以豹哥主管的軍火生意今年的增幅能有一成也當真不易了。您說呢?」   竹聯內除了齊進是沒有人敢這麼和趙爾文說話為他人講情的,聽了齊進的話趙爾文的面容稍見緩和。金豹更是向齊進投來了感激的眼神,齊進微微一笑,二人心領神會。   趙爾文舒展了一下眉頭,對三豹說道「這一年你們辛苦了,我也知道現在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但是即使這樣我也希望你們要多用點心,利潤沒了可以再賺,但是市場要是沒了那麼咱們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不希望竹聯的這塊金字招牌砸在我們的手裡。你們懂麼?」   金豹三人立刻站起身來,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老大,我們明白了!」   趙爾文望了三人一眼,揮手示意三人坐下,接著說道「接著說吧。」   金豹稍微遲疑一下,他不知道是該接著剛才的話茬說,還是讓後面的五虎匯報,所以金豹用詢問的表情望了一下齊進。齊進地頭略一思量,抬頭給五虎的老大下山虎羅景堂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接著匯報。   齊進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三豹的軍火生意已經這樣了,老大趙爾文也明白了三豹的難處,那麼按照常理來講就沒有必要再讓金豹三人匯報了。如果還讓金豹匯報那只會讓三人更加難堪,所以索性就避開剩下的細節讓五虎開始匯報,畢竟金豹已經把主要問題匯報清楚了。   金豹老臉一紅,他知道又是齊進幫了他,金豹知道這個人情他是欠定齊進了。   三豹、五虎和七狼明面上是和和氣氣的,但是暗中卻在較量著。趙爾文把幫中三大塊的利潤來源分給了幫中的三個勢力擺明了就是要讓他們互相競爭,看誰能為幫中帶來更多的利潤,誰就能在幫內上位。   五虎的老大下山虎羅景堂本來正在看熱鬧,畢竟金豹像今年這樣的難堪場面還是頭一次看到,往年最風光的就是三豹了,但是今年人算不如天算,軍火生意大幅度滑坡,使得三豹在老大趙爾文面前出盡了洋相。下山虎原以為老大趙爾文會聲色俱厲的訓斥金豹,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被齊進的幾句話就給平息了,心中頗有些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齊進衝下山虎使個眼色,意思讓他開始匯報。下山虎原本有些得意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僵硬,他望了望老大趙爾文平靜如水的表情,又看了看一哥齊進頗有深意但是眼中帶有些許怒意的眼神,下山虎知道老大趙爾文已經默認了齊進的做法,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清了清嗓子開始匯報,但是匯報的時候依然不忘了要踩金豹幾腳。   「今年的生意大家都知道了,都非常難做,軍火軍火難做,毒品毒品難做。但是就像老大說的那樣,什麼事情只要你用心去做的話,就沒有什麼困難的…」下山虎得意的眼神適時的掃了一下金豹,正好看見了金豹已經漸漸變成豬肝色的臉,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齊進的目光同時掃過二人,把二人的表情和心中所想盡收眼中,笑著說道「這麼說今年虎哥的毒品生意不錯嘍!」   「談不上不錯了!但是今年的利潤至少會比去年提高這個數!」下山虎故意把右手的三根手指舉的高高的,接著說道「我保證至少會提高三成!」   一聽到這個數字,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紛紛低頭驚歎,聽到會議室裡稱讚聲,五虎在下山虎的帶領下各個都把腰板挺的溜直,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無比自豪之情。   因為黑道的人都知道毒品生意如果單純論走私的危險係數來說是要比軍火要高,尤其是近年各國打擊毒品的呼聲是越來越大,很多時候是東南亞金三角有貨,但是就是沒有哪個黑幫敢接,因為即使接了也不敢保證就能銷售出去,如果有一次的失手這一年估計就白做了,而且還有可能被條子盯上永不翻身。   其他參與毒品走私的黑幫能保持去年的水平就已經相當的好了,但是沒有想到五虎竟然在今年能把毒品生意做到比往年提高三成,這對於竹聯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就連趙爾文都不住得點著頭,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看得出來趙爾文很是滿意五虎做出的成績。   整個會場的氣氛也因為五虎匯報的喜訊而有所緩和,這個時候三豹之一的烈豹突然說了一句「嘴上說有個屁用,到最後是要用鈔票說話的!」   整個會議室就應為烈豹的這句話而陷入一片寂靜,大家都注視著趙爾文和三豹的反映。老大趙爾文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但是目光卻開始閃爍。深諳趙爾文脾氣的金豹連忙訓斥老二烈豹「老二,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本來就是嘛!講那麼多大話,到年底是要還的,是不是老大?」烈豹脾氣一向不好,今天見老大金豹受了下山虎的氣就再也沉不住氣了,所以忍不住出言譏諷下山虎幾句。   「阿烈說的對,景堂你說呢?」出人意料的是趙爾文竟然附和起烈豹的話來,這讓金豹大大鬆了一口氣。   下山虎羅景堂似乎早就料到在會議室上會被刁難一樣,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個黑色文件夾,遞給齊進,接著說道「這是毒品生意截至到現在賬目表,這裡面還不包括即將上交的款項和賭場的生意。就是今天開始到年底我們不再做毒品生意,我也能保證幫內的毒品生意至少淨增長二成半!」   下山虎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囂張,似乎是要故意說給三豹聽的。金豹知道今天自己這方佔不到什麼便宜,連忙拉住要發作的烈豹。   齊進接過下山虎的賬戶表翻了幾頁看了看,邊看邊點著頭。看完又遞到老大趙爾文面前,齊進不斷地用手指點著帳目表上的數字和老大趙爾文不斷地低聲說著話,聽著趙爾文滿臉的笑容。   「老羅你們五人今年辛苦了,按照幫內的規矩年底是不會虧待你們兄弟的,你們好好幹!」趙爾文勉勵道。   「是,老大!」聽到老大趙爾文的稱讚,五虎立刻站起身來齊聲答道。   誰都聽得出趙爾文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不得,甚至會被淘汰。這句話是說給金豹三人聽的,也是說給即將匯報的七狼聽的。   「老羅啊!看得出老大對你們的表現很是滿意,好好幹吧!下面由老狼匯報。」齊進說道。   七狼的老大青狼頗有深意的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可沒虎哥那麼威風,估計今年的利潤會比往年增長兩成左右。不過明年會更好一些,因為我們已經聯繫到了美國的幾個大買家,他們對我們的器官買賣生意很有興趣,已經有了合作意向。所有交易全部以美元結算,而且價格要高出現在行市的百分之三十。」   顯然青狼的匯報也是很讓趙爾文滿意,竹聯黑道的三大塊生意已經全部匯報完畢,總體還是讓趙爾文比較滿意的。雖然金豹的軍火生意照以往有所滑坡,但是只要方法對頭市場遲早還會是竹聯的。   歷年的竹聯峰會都是黑道生意先匯報,然後是十三太保的白道生意。十三太保在一哥齊進的直接領導下,每個人都是齊定神閒,顯然對即將開始的匯報充滿信心。   「下面由我來向老大匯報一些竹聯企業近一段時期的情況……」隨著齊進的開場白,開始進入了竹聯利潤的另一塊重要來源-竹聯企業的匯報。   竹聯企業作為竹聯幫直接下屬的企業集團,歷史幾乎和竹聯幫一樣的久遠。從最開始的一家討債公司起家,幾十年後發展成為一個大型的企業集團,期間凝聚的是幾代竹聯掌舵人的心血。竹聯企業發家靠的是黑道生意,發展壯大靠的也是黑道生意。到成立竹聯企業集團之後,趙爾文把白道生意從黑道生意中分了出來,全部交由十三太保管理。   十三太保中除了一哥齊進外還有老二、老五、老六、老十和老十一等六人在趙爾文之下直接參與管理竹聯企業,這六人把全台灣分成了六大作業區,每個人都是作業區的總經理,其餘九人除了老四寒星是趙爾文的秘書兼保鏢外都是輔助這六人的,有的充當副手的角色,有的充當保鏢。   竹聯企業幾乎滲入各行各業,尤其以房地產開發和金融投資為首,投資額度從幾十億到上百億不等,可以說早年的竹聯企業在台灣金融集團業由於有竹聯幫在後面撐腰作風很是強悍,有的時候近乎於霸道。近年以來在一哥齊進的直接的管理下,已經漸漸擺脫原來竹聯給其他人的印象,逐漸走上了企業集團正規化經營的軌道上來。   趙爾文作為竹聯幫的龍頭,竹聯企業的主席平時極少過問幫中和企業中的事務,平時打理竹聯生意有齊進,幫中的事務有三豹五虎七狼還有幾十位堂主,但是即使這樣這些手底下辦事的人上至齊進,下至各堂的堂主都沒有一個人敢企業或者幫中賬目上做手腳。據說曾經有一哥堂主自認為很聰明,從幫中的生意中私吞了四百萬,被十三太保查出來結果後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個堂主。   趙爾文不過問的事情,並不表示他不知道,這就是趙爾文最厲害的地方。   散會了,趙爾文沒有走,齊進也沒有走。   因為每次峰會過後,趙爾文總有些事情要交待給齊進,不管是他份內的還是份外的,今天也不例外。   就見趙爾文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章請柬遞給齊進,同時說道「你看看吧!」   齊進打開請柬一看,臉色越發濃重,看到最後突然失口說道「滅天聯盟!」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一章黑幫聚會   (本章字數:4021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他們也給咱們下帖子了,你怎麼看?」趙爾文點燃一根粗粗的雪茄坐在沙發上,望著手裡拿著請柬的齊進。   「呵呵!」齊進輕笑幾聲,說道「牛浦老大牛財還真有面子啊!竟然召集這麼多的幫會,天道盟、松聯、三環、至尊盟、小南門、北聯…。整個台灣黑道前五十強的黑幫人馬好像都在他召集之列,陣勢不小啊!這可能是近十年來台灣黑道最大的黑幫聚會了吧,看來剛剛平靜下來的江湖又要起浪了!」   望著齊進的輕歎,趙爾文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不是牛財的面子大,而是蕭南天的面子大。恐怕不只是起浪這麼簡單。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是現在的江湖形勢依我看是前浪要把後浪滅啊。」   「老大,您認為這個聯盟一定會達成麼?」齊進問道。   「你看呢?」趙爾文望著齊進頗有意味的問道。   齊進又掃了幾眼請柬上面的諸多黑幫,略一沉思,說道「這些黑幫裡真正有實力的不超過十個,其他的都是想趁機分一杯羹,想混水摸魚的。依我看牛財之所以這麼著急想滅掉蕭南天,主要是因為他地盤半數以上都和以前的三合會挨著,以前有雷老大的時候他們還能相安無事,但是不湊巧的是。這次地盤的主人換成了蕭南天,所以牛財如芒刺在背,想方設法都想把蕭南天給除掉。但是依南天集團現在的實力,單憑一個牛浦幫想要撼動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牛財就想聯合其他黑幫一同除掉蕭南天。   至於這個聯盟能否最終達成我看還要取決於兩個因素,一是牛浦幫的決心,二是得有人相應。這一裡一外相互照應才有可能組成這個聯盟,我想這就是牛財邀請我們去的最主要原因吧。」   趙爾文用著讚許的目光望著齊進,說道「分析的不錯。我想牛財的決心還是有的,只是怕幫襯的人太少了。所以才會邀請我們還有至尊盟,還有松聯、四海。」   「不過這些幫會裡也有不少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蕭南天的排擠,看來牛浦在邀請的時候也是有選擇的啊!」齊進笑著說道。   「牛財不是傻瓜!他也要做兩手準備,如果我們不出頭,這些人就是他的最後底牌。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牛財想借這個機會提高牛浦幫的江湖地位,這幾年牛浦幫招兵買馬勢力增長很快,牛財的野心也不小。」趙爾文沉聲說道。   「老大,您看天道盟的陳老爺子會去麼?」齊進問道。   「哼!」趙爾文先是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這個老頭子別看他這幾年不太理江湖事,但是人老成精,江湖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清楚,牛財那點心眼還蒙不了他。不過我想老頭子是不會買他的帳的,多半會派他手下的尤雄代表天道盟去的。」   「那我們呢?您去麼?」齊進問道。   「既然老頭子不去,我還有這個必要去麼?牛財以為他是誰,他可以對其他黑幫指手畫腳,但是對竹聯他還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斤兩。」趙爾文毫不客氣的說道,言語中狂傲頓時顯露無疑。   「那我們派誰去?」齊進問道。   「你去!」趙爾文答道。   「我去?」齊進一臉的無奈。齊進是最不願意參加這種黑幫聚會了,儘管自己在竹聯的地位僅次於趙爾文,但是他是覺得自己比較擅長白道生意,至於黑道的紛爭齊進是不希望自己介入太多的。   「對,你代表竹聯去,這已經給足了牛財面子了。」趙爾文說道。   「好吧!老大有什麼要交待的麼?」齊進問道。   「你只要帶一樣東西去可以了。」趙爾文笑著說道。   「什麼?」齊進問道。   「耳朵啊!」趙爾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耳朵?」齊進略為沉思了一下,頓時明白了趙爾文的意思,這個時候和趙爾文的目光一對視,二人哈哈大笑。   出了竹聯總部的大廈已是深夜,齊進剛來到自己的車前,就聽見馬路對面的一輛黑色悍馬一陣鳴笛。齊進抬頭一看,這個時候悍馬的車窗搖了下來,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正是三豹的老大金豹。   「進哥!我送你吧!」金豹下車沖齊進說道。   齊進微微一笑,讓司機自己開車先回去,而自己則來到金豹的悍馬前,坐了進去。   老二烈豹開車,老三黑豹坐在悍馬的副駕駛上,金豹段飛和齊進則坐在後車廂裡。金豹的悍馬是兩千年的新款,加長型,裡面非常寬敞,讓人坐著非常舒適。   「豹哥,你這車恐怕是全台灣唯一的一輛吧!」齊進撫摸著沙發扶手笑著說道。   金豹笑而不答,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給齊進一罐,自己喝一罐。就見金豹幾口就把冰涼的一罐啤酒倒進了肚裡,看得齊進一陣咋舌就好像金豹那根本就是喉嚨,而只是一隻水桶一樣。   「不瞞進哥,這是去年文萊的一個黑幫大哥送我的,我救了他一命。他非要感謝我就,就送了我這輛悍馬。送我之後我才知道這種型號的悍馬全球限量生產三十輛,全部手工製作。進哥要是喜歡,我老飛就把這輛車送給你了!」行伍出身的金豹脾氣憨直,作風硬朗,這點齊進很是喜歡。   聽到金豹的話,齊進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行。你不知道,在我這個位置上不是什麼都是能收的,也不是什麼車都可以坐的。」   望著齊進頗含深意的話,金豹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齊進又說道「不過我明天有個很重要的聚會,如果不介意的話豹哥可以不可以把這輛悍馬借我一個晚上,畢竟出門還是需要行頭的嘛!」說完齊進呵呵一笑。   「這個沒問題,進哥!今天晚上羅老虎擺明了踩我,要不是進哥你幫了我,我想我今天老大一定不會讓我那麼好過的。以後我的車就是進哥的車,所有我的東西都是進哥你的,包括女人!」金豹一拍胸脯朗聲說道。   一聽這話,齊進差點沒有把嘴裡的啤酒噴了出來,連忙說道「豹哥嚴重了。什麼你的我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嘛!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   齊進拍著金豹的肩膀說道「對了豹哥你們兄弟三個明天晚上有沒有事,能不能陪我去參加一個聚會?你們知道我出去辦事從來不願意帶那麼多保鏢。」   金豹想了想,敲開駕駛室裡的車窗,問道「老三,回泰國的機票定的什麼時候?」   「明天中午!」黑豹答道。   「把機票改成後天,明天咱們兄弟陪進哥去辦事!」金豹吩咐道。   「知道了!」黑豹答道,說完又搖上車窗。   齊進聽到金豹的話笑而不答望著窗外,在竹聯如果說趙爾文是靠自身的霸氣來威懾幫內兄弟的話,那麼一哥齊進的親和力則是趙爾文所不具備的,和齊進打過交道的人都很欽佩其為人,豁達的性格讓他交下了很多朋友,也包括金豹三人這樣行伍出身的粗人。在竹聯齊進說的話雖然不是聖旨,但是也絕對沒有人敢違背。   在竹聯幫內趙爾文的剛和齊進的柔融合得天衣無縫,剛柔並濟很多時候都是形容二人的這對組合。在竹聯很多兄弟都見過趙爾文的狠,但是卻沒有人見過齊進厲聲對兄弟說過一句話,不過很多人都相信如果有一天讓齊進發了火,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沉睡多年的火車突然爆發一樣。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體會,甚至包括趙爾文本人都對齊進有這樣的感覺。   「進哥到底是什麼聚會,能讓您親自出馬?」金豹知道齊進雖然在幫中地位很高,但是處事很低調尤其是黑道的,這次齊進能親自出馬,直覺告訴金豹這一定是個不同尋常的聚會。   「什麼聚會?!」齊進搖著頭無奈地笑著說道「那是台灣黑道二十年以來最大的黑幫聚會,到時候江湖的黑幫大哥角頭們都會出現,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聚會。」   「啊?!這麼大的聚會為什麼老大不親自來?」金豹有些詫異的問道。話剛一說出口金豹頓時感覺到不妥,他這麼說擺明了說齊進在江湖上不夠份量,不如老大趙爾文,金豹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望著齊進,他生怕齊進生氣。   哪知齊進似乎是沒有聽出金豹話中的意思,眼神望著窗外的燈火,淡淡地說道「現在還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呢?除非…。」齊進的下半句沒有說出口,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可怕。   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麼能引起天下第一大幫竹聯幫龍頭趙爾文興趣的話,那麼就是四個字-一統江湖。   「進哥,除非什麼?」金豹聽到齊進的半句話問道。   「哦!沒什麼!」齊進岔開了話頭,有些話齊進認為還是埋在心裡比較好些。   「對了,進哥。這麼大的一個場面明天去用不用咱們兄弟帶武器!你看我這裡什麼武器都有!」說到這裡,金豹一打開沙發前面的幾個暗格!好傢伙!三層暗格裡擺滿了武器,手槍、衝鋒鎗還有手雷,各個被擦的珵亮,殺氣騰騰。   齊進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就憑竹聯這兩個字,在台灣就沒有人敢動咱們一根毫毛!這比槍要好使多了!明天就咱們四個去!」   「啊!就咱們四個?!」金豹說道,這對於出門都帶幾十號甚至上百號人馬的三豹來說太不適應了。因為經常跑軍火走私生意的三豹出門帶個上百人太正常了,而且每個人的手裡都配備標準的陸軍裝備,好像軍隊的加強連一樣。如果碰上大的買賣,出動個幾百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是的!」齊進笑著點頭說道。   夜更深了,蕭天不知道台灣黑道上史無前例的一個旨在消滅他,消滅南天集團的黑幫大聯盟正在這濃濃的夜色中策劃著演變著,而現在,也許蕭天正在溫暖的大床上做他的美夢呢……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二章會前同盟   (本章字數:467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時間:公元二零零一年的七月二日,星期一   地點:台北,桃園縣   人物:台灣排名前五十的黑道龍頭及各路角頭   主題:滅天聯盟   在台北桃園大溪慈湖的一個私人度假村裡,本來應該是遊客迎門的地方,今天卻變得格外嚴肅起來。上萬平方米的度假村裡穿行的除了身穿燕尾服的服務生外,在四周還有許多穿著深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每個人都警惕地望著四周。還有一些身穿黑衫的男子站在度假村的外圍似乎在維持著一種秩序,有的人忙著接待客人,有的人指揮車輛的停放位置,然而更多還有的人卻是像如臨大敵一般緊張的望著度假村的周圍。   如果細心的人會看到在度假村外面站著的這些人衣衫的後面用暗色的黑體字刻著「牛浦」二字,這些人正是在台灣黑道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牛浦幫。   牛浦幫的「牛埔」之名,因清朝在台北市中山北路與新生北路一帶的荒地進行牧牛開墾而得來。「牛埔幫」可以說是台北市中山區的老字號幫派,也是一個地緣性極強的社區型黑幫,在台北多少年來一直以中山區一帶為地盤展開活動,根基很深,凝聚力很強,外來勢力很難打入。   「牛埔幫」早期主要是霸佔地盤,開設地下歌舞廳、遊樂場、旅館、酒店、應召站等。據警方的資料記載說,「牛埔幫」各地區頭目角頭在自己的地盤上為非作歹,從事不法活動如投資插股、充當保鏢、白吃白喝、敲詐勒索、開設賭場,或成立討債公司等,以黑道手段替人討債。對他們來說,黑吃黑的槍殺事件、尋釁滋事和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1979年,綽號「牛財」的黑道老大重新組織牛浦幫各地分散的頭目,形成相當嚴密的幫派,從此「牛埔幫」成為島內盡人皆知的地方一霸,它與北部各幫派都維持著不錯的關係,甚至與日本的「山口組」也很有交情。   據台灣當局不完全統計,遍佈島內各地的黑社會大大小小幫派約1000個,僅台北一地就有100多個。而在台北最有名的幾大黑幫中,「牛埔幫」排名僅次於令人膽寒的「竹聯幫」和「四海幫」,成為台灣黑道的又一中堅力量。   牛浦幫雖然近年來受台當局「掃黑」的影響,「牛財」等黑幫老大紛紛將「事業」轉向「正途」,朝政界和商界發展。他們成立「合法」公司,諸如興辦「牛埔企業」、經營建築行業等。由於「牛埔幫」成員眾多,又擁有相當雄厚的經濟實力,在台北市中山區地面上可謂一呼百應,用台灣流傳的閩南話說就是「喊水會結凍」。   此外,「牛埔幫」在基層村里長、市議員選舉方面也擁有一度之地,對「立委」、市長乃至「總統」選舉都有一定影響,自然成為島內各政黨拉攏的對象。兩千年的大選中牛浦幫就是站在國民黨一方,但是沒有想到的在蕭天南天集團的幫助下由民進黨異軍突起得以執政台灣。不過在兩千年以前台北警局的歷次「掃黑」行動中,幾乎從來沒有「牛埔幫」的大哥被捕,由此可見「牛埔幫」與台當局勾結之深是其他幫派無法比擬的。   正因為如此牛浦幫在台灣黑道說話還是頗有份量的,竹聯、四海和天道盟可以不買牛浦幫老大綽號「牛財」葉明財的帳,但是其他幫派是絕對不敢不給葉明財面子的,在黑道上葉明財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   今天的聚會是牛浦幫做東道主,所以葉明財早早就到了這個度假村並和幾個幫內堂主大哥站在門口親自迎接各路黑幫龍頭。葉明財身材不高,橢圓形的臉,身材微胖,而且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戴了一幅金邊眼鏡,在周圍堂主大哥黑色衣衫的陪襯下顯得鶴立雞群,可以說是擺足了主人的架勢。   應付這個場面來說對於葉明財是綽綽有餘,待人接物絕對可以反應出一個人的品性,對於葉明財來說雖然來的這些黑幫大哥的勢力有大有小,甚至很多都是他自己看不上眼的,但是今天這個聚會不一樣,任何人來都是沖葉明財牛浦幫的面子來的,所以葉明財對任何幫派的龍頭是禮遇有佳,讓這些人很有面子。   「老大,松聯幫豹哥到了!」身邊的堂主低聲提醒著葉明財。   葉明財笑容滿面送走先前的一位大哥,點頭答應了一句「知道了!」   葉明財神色一整抬頭遠遠望到遠處一行車隊緩緩駛來,頭車是一輛黑色奔馳,車身被擦的幾乎可以當鏡子照,在太陽的照射閃爍著道道的光芒。奔馳後面還有三輛黑色轎車緩緩而行,跟隨在黑色奔馳後面。   奔馳車隊剛一停穩立刻有一名黑衣保鏢手舉黑傘快步來到車前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方臉,鼻挺嘴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氣派十足,正是台灣松聯幫的大哥,綽號『豹哥』的王知強。   松聯幫,據黑道野史記載於1982年由台北「松基」和「婦聯」子弟組成。松聯幫成立初期主要有「龍」、「虎」、「獅」、「豹」等四個堂口,但是經過兩年的告訴發展,陸續成立多個堂口。   1986年至1987年兩年時間松聯幫南征北討的勢力已經相當龐大,成為黑道當時最具影響的幫派。   1989年因其大哥譚世維在廈門被狙殺,使得松聯曾經沉寂過一段時間,後在一些幫派成員的苦心經營下,漸漸恢復元氣,重新成為台灣第四大幫派組織。早期松聯主要在台北松山地區收取賭場和色情行業保護費,其著名的堂口有「九龍堂」咖啡廳,因引進各國美女坐台而亨譽台北。後來逐漸發展多種經營和投資企業,並積極向大陸滲透,其重心在廈門、漳州、泉州等地。   松聯現任的龍頭是王知強,是近些年台灣黑道上響噹噹的狠角色,松聯幫背後依托松聯集團,經濟實力雄厚。   王知強下車摘下了墨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明財,哈哈一笑,待身後的人馬全下車後,在王知強的帶領一下松聯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葉明財走去。   「老牛,好久不見了!哈哈!」可以看出來王知強和葉明財私交很好,敢如此稱呼葉明財的人在黑道上找不出幾個人來。   「豹哥,別來無恙啊!」葉明財也大笑著說道。   「今天我就是來捧兄弟場的!你的茶我喝定了!」說到這裡王知強故意很大聲,引得其他幫派大哥紛紛側目,可以說給足了葉明財面子。   王知強幾句話說得葉明財很高興,這無疑已經向葉明財交了松聯的實底,葉明財心情頓時大好,連忙招呼來幾位得力的堂主陪同王知強進入別墅。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列車隊緩緩行駛進停車場,後面竟然跟著十多輛頂級豪華轎車,清一色黑色,像一團黑雲一樣從天邊緩緩飄來。   「是四海幫的楊老大!」手下人向葉明財匯報道。   「哦?是他,我以為他不會來呢?」葉明財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因為四海幫的楊光南這兩年是官司纏身,禍事不斷,他能來到這裡參加這個大會著實給了葉明財很大驚喜。   四海幫,原出身老中和幫,可以說和竹聯幫還是頗有淵源的。成立之初由台灣眷村外省第二代組成,他們結拜後,再與飛虎幫合併,四海幫成員多來自其它幫派,使得一成立就具有相當規模。   民國六十年左右,也就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四海幫在劉偉民和「大寶」陳永和加入後,漸漸嶄露頭角。劉偉民以凶悍出名,擔任四海幫主任委員,坐穩幫主寶座,在於竹聯的幾年爭鬥中,四海幫在外省掛兄弟中威名大增。   後來劉偉民被楊雙伍槍擊身亡後,幫主位子交給陳永和。陳永和在四海幫中相當活躍,並把四海幫朝向企業化經營。但是後來陳永和卻在台北海珍寶餐廳被狙殺身亡,此案造成四海幫一大震撼,而政府之後也展開掃黑行動。   後來四海幫眾推舉趙經華接任主委一職。趙經華原本是「十五兄弟幫」,加入四海幫後,因眾望所歸,接下幫主重擔。但是隨即台灣當局開展的治平掃黑,使得當時四海幫主趙經華走避海外,楊光南被推舉成了幫主。   楊光南是繼「四海幫」老大楊偉民(1986年死於日本黑幫火並)、陳永和(1996年在台北自家餐廳被人槍殺)和趙經華之後新崛起的黑幫頭領,因長相清秀,被稱為「白臉郎」。   楊光南在四海的崛起頗有戲劇性,他曾因多起槍殺案被送到台灣綠島監獄服刑。出獄後,楊光南幫助某財團解決財務糾紛並獲得一筆巨資,從此開始經營地下錢莊,財力也日漸雄厚,在幫中的地位迅速上升。台灣當局展開大規模掃黑行動後,他出走大陸,並以上海為主要活動據點。為逃避台灣警方的通緝,他將外號改為「大明」。   就在前幫主趙經華任期屆滿後,幫內一時無法推選出新幫主,楊光南便以副幫主的身份代理。1999年3月,他在一家酒店酗酒鬧事,被上海警方拘留,隨後押赴澳門遣返。就在台灣警方準備到機場接人時,楊光南卻被「四海幫」同夥提前「劫走」。   據說,為了這次逃跑,他花了2500萬元新台幣。2000年11月1日,上海刑警總隊「803」反組織犯罪專案組在一家餐廳再次逮捕楊光南。12月6日,楊光南被遣返台灣。之後據說楊光南是繳納了巨額的保釋金才得以脫身,但是台灣當局勒令他不准離開台灣,在經過了半年多的警方監視生活後,讓葉明財沒有想到的是楊光南今天竟然高調復出,而且排場如此之大。   「哎呀!光南兄!好久不見了!」葉明財遠遠就迎上了楊光南的人馬和楊光南的手握到了一起。   「老牛,咱們可有些年不見了吧!」儘管楊光南人近中年快五十的人,但是看出來保養很好,看起來就像三十左右的人,人顯得分外精神。   「光南兄,別說了。得知你在大陸出了些麻煩,兄弟我是寢食難安啊。今天見到你依然器宇軒昂,兄弟我就放心了!」葉明財語氣深沉的說道。   「老牛,過去的事情咱不說了!我受難的時候,你給了我不少幫助。今天你是主人,我是客都聽你的!」楊光南大聲說道。   台灣四大黑幫,竹聯、天道盟、松聯和四海,現在已經有兩家是站在自己這面了,這意外的驚喜讓葉明財喜出望外。   「光南兄,什麼也別說了,大會之後咱們兄弟要好好喝喝!」葉明財笑著說道。   「哈哈!好!好!好!」楊光南一連三個好字,之後在牛浦幫堂主的陪同下一行近三十人朝裡面走去。   「老大,竹聯幫和天道盟的車到了!」手下人立刻向葉明財回報。   「哦!快!隨我帶人去迎接!」葉明財吩咐道。   一聽到竹聯幫和天道盟到了,其餘的幫派大哥們立刻放下話頭和葉明財一起來到大門口前面的空地上,準備迎接竹聯幫和天道盟的車隊。   就見度假村門口上百人整齊地站立著像迎候國家元首一樣,等著竹聯幫和天道盟的車隊。不過在台灣黑道上,竹聯和天道盟的地位是絕對不次於國家元首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與此同時就在距離這個度假村的不遠處,上百名的防暴警察和反黑組的成員戒備著,這個台灣黑道有史以來最大黑幫聚會不僅震撼黑道,也震驚著白道的神經,所以台灣當局出動了台北半數以上的警力在三個地點準備隨時應付可能發生的黑幫火拚,後來這一天被黑白兩道稱為「黑色星期一」。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三章黑道大會(一)   (本章字數:3689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天道盟的車隊總共四輛,最前面的一輛是黑色的賓士,車身寬闊,富有質感的黑色透著坐車人的高貴氣質。   葉明財知道天道盟的陳仁治近年在江湖上是很低調的,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給他面子高調出席這個大會,如果天道盟的陳仁治也能夠出席的話,那麼這個黑道的大聚會的規格一定又會上一個檔次。   賓士車穩穩的停下,立刻就有牛浦負責接待的小弟過去打開車門,這個時候幾乎門口所有黑幫大哥的雙眼全部都凝聚在黑色的車門上,眼神中包含嫉妒、羨慕、又或者是不屑,甚至還有些許的敵意。   所有人最先看到的是一隻落地穿著擦得珵亮黑色皮鞋的左腳,緊接著是一個又高又瘦的身影,筆挺的黑色西服,還有一張型如馬臉的面容,目光陰冷,這個人正是天道盟美鷹會的會長尤雄。   今天代表陳仁治代表天道盟來赴葉明財的黑道大會,後面三輛車停穩後下來的都是美鷹會的殺手兼保鏢,裡面什麼膚色的人都有,每個人都是黑色西服配深色墨鏡,氣勢驚人。   尤雄嘴裡嚼著口香糖,神態傲慢地站在眾手下的前面。   天道盟的車隊剛剛停穩,尤雄回頭一看竹聯幫的車隊也到了,其實說是車隊卻只有一輛。雖然竹聯的車只有一輛,但是懂行的人卻知道竹聯的這輛車是全世界頂級的超豪華加長悍馬轎車,全手工製作的工藝和流線型的車身,使得這輛悍馬在停車場內上百輛名貴轎車當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彷彿它才是眾車的王者。   雖然還沒見竹聯的老大,卻先看到如此霸道氣勢非凡的轎車,使得今天參加大會不少的黑幫大哥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歎,暗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這個氣派就不是其他人所能比擬的。   站在人群前面的葉明財此時心情頗為複雜,天道盟的龍頭陳仁治沒來著實讓葉明財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曾想過近年低調的陳仁治不大可能來參加這個大會。但是對於竹聯幫,葉明財還是非常希望趙爾文能夠來參加,這樣一來才顯得葉明財有面子,所以此時葉明財分外關心悍馬中坐的到底是何人。   悍馬停穩,沒等接待的人去開車門,車門自動打開,從車上走下一位身著白色休閒短衫,腳踏休閒皮鞋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渾身散發的儒家氣質和他充滿親和力的微笑讓人覺得分外親近,只不過是幽暗雙眸卻時常閃過智慧的光芒,讓人絕對不敢輕視,這個人正是十三太保的老大一哥齊進,隨同他來的還有三豹,總共只有四人代表天下第一大幫竹聯幫參加這個黑道大會。   看到車上走下的不是趙爾文,葉明財身後的黑幫大哥一陣指指點點,暗中竊竊私語,這讓站在最前面的葉明財感覺到非常沒有面子,全台灣黑道最有影響力的兩個黑幫天道盟和竹聯幫竟然沒有一個大哥出席,這分明是沒有把牛浦幫和這個大會放在眼中。   不過葉明財作為東道主卻不能把心中的真實感覺擺在臉上,見尤雄和齊進一齊朝自己走了過來,葉明財立刻一臉的微笑,只是這個微笑在齊進眼中是那麼的做作。   「哎喲!尤老大,進哥,你們好!」葉明財首先打了個招呼,齊進雖然不經常踏足黑道,但是作為在幫中地位僅次於趙爾文的一哥在黑道的名聲卻很響亮。至於尤雄更是憑借天道盟的美鷹會的實力在江湖樹立了一定地位,加之近幾年陳仁治江湖的低調行事,幫內的大小事務都是交給尤雄去處理。所以說儘管竹聯和天道盟沒有當家龍頭出席,但是也算是給足了葉明財面子了。   「葉老大,沒有看到我們老爺子來是不是有些失望啊?」外粗裡細的尤雄早已經看出了葉明財心中的不滿,所以估計拿話擠兌他。同時尤雄也故意地望了望齊進,畢竟齊進所代表的竹聯也沒有當家大哥來。   葉明財聽到尤雄的奚落,儘管心中不瞞,但是笑容不改。大笑一聲說道「尤老大說哪裡話,陳老爺子能讓您代表天道盟來就已經給足了我們牛浦面子。」   尤雄聽到葉明財的話,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再言語。   「進哥,趙老大怎麼沒有來呢?」葉明財問道,畢竟他是比較在意竹聯態度的。   「我們大哥最近身體受了些風寒,正在家中休養呢,特地派我過來代表竹聯參加大會,希望葉先生不要見怪。」齊進笑著說道。   「哦!哪裡!」葉明財輕點著頭答應著「二位裡面請吧!」   立刻就有幾個堂主立刻趕了過來把齊進和尤雄二人迎了進去,齊進始終保持著紳士的微笑,尤雄則是依然囂張,但是目光卻在參會的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把所有的人反應全部收在眼底。這一路上有不少人爭先和齊進尤雄打著招呼,儘管兩大黑幫的龍頭沒有來,但是來的卻是現進兩大黑幫的中流砥柱型人物,誰都得罪不起。   「大哥,你看這…」葉明財一揮手制止了身後一名堂主的話頭,望著齊進和尤雄的背影沉聲說道「一切看情況再說,把會場準備好,開會吧!」   「是,老大!」   十分鐘後整個度假村的都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度假村的周圍雖然還有牛浦的人在巡邏,但是人數已經大大減少了。各大黑幫所帶來的人馬都被牛浦安排在度假村的包房之內,好在這個度假村房間眾多安排個幾個人還不成問題。   「黃組長!他們好像要開始開會了!」中山分局一名探員拿著望遠鏡巡視了一番向反黑組組長黃俊偉匯報道。   「我看看!」黃俊偉接過組員的望遠鏡向度假村望去,果然整個度假村只能看到少數牛浦的幫眾在度假村內巡邏,少數幾個角落可以看到幾名黑幫的人在閒聊著。   黃俊偉把手中的望遠鏡扔在手下的人,說道「現在等吧,這幫王八蛋他們在裡面吹著空調,卻讓我們給他們放哨。你們幾個輪番在這裡盯著,有什麼情況立刻匯報。」黃俊偉把任務分配給手下的人就回自己的車上去了。   「是,組長!」幾個組員答應道,隨後立刻開始分工監視整個度假村的情況來。   整個會議的召開是在度假村的一個大會議室裡進行的,這個會議室本來是個大舞廳被牛浦幫的人臨時改成一個會議廳。會議廳中堅是一個加長的橢圓形黑色檀木會議桌,足夠容納幾十人坐在四周開會。會議廳周圍也都擺滿了桌椅,這個是專門為各黑幫大哥帶來的堂主或者貼身手下準備的,向跟隨齊進來的三豹就被安置在這些座位上。其實能坐在會議室的除了各黑幫大哥外,即使在後面就坐的也都是幫中的核心人物,算上這些人這個會議廳總共容納了近兩百人。   整個會議室在葉明財的主持下召開了,葉明財首先來個簡短的開場白。   「首先我代表牛浦上下感謝各路老大的光臨,感謝大家能給我葉某這個薄面,閒話不多說今天我們召開這個大會就是要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在台灣崛起的時間不長,只有短短的兩年功夫。但是就是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他先滅三聯社,後平三合會,先占台南,而後插足台北。由於和當局的關係使得他整體實力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擴張的驚人,已經嚴重到影響我們在坐各位在台灣黑道的生存空間了。這個人就蕭南天,今天大會的最重要議題就是成立一個聯盟專門對付南天集團在台灣黑道的暴力擴張。不知道在座各位老大以為如何?」   葉明財說完就坐下了,靜靜地望著所有人的反應。葉明財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一個人回應道,這個人面色黝黑,個頭不高,一臉的橫肉,正是三環幫的老大賴名勝,綽號炮哥。   「這裡我先說一句,我們三環自從三合會被南天給滅掉以後,不少以前和三合會合股的場子都被蕭南天給收掉了,我們和他們鬥了幾次,無奈他們實力太強橫了,我們吃了不少的虧。我非常贊同葉老大的主意,現在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對抗蕭南天。」   聽了炮哥的話很多大哥都相應的附和道,坐在這些人中間的齊進和尤雄都想各自有心事一樣,沉默不語,這讓葉明財根本就不能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之後又有幾個幫派附和葉明財,不過其中也不乏有反對之聲的。   「參加這個聯盟我倒沒什麼意見,只是怕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當了炮灰,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畢竟現在和南天集團直接發生衝突只是少數幾個幫派。」說話的是下厝莊的大哥,綽號阿發仔。   阿發仔的話也得到了幾個角頭大哥的附和,從現在整個黑道的形勢來看,幾個同意參加聯盟的黑幫都是和南天集團勢力接壤的黑幫,地盤的摩擦時有發生,這些黑幫都怕自己成為南天集團的下一個目標,所以才想抱成團抵制蕭天,其中尤其以牛浦幫為首。   阿發仔的話音剛落,會議廳中就立刻亂成一團,主張成立和不同意主張的幫派大哥在會議桌上就吵起來,這些黑幫大哥都是一些大混混,滿口的市井之言,粗話滿天飛,聽的齊進腦袋直髮脹。   「好了,都把嘴給我閉上!」隨著一聲大喝,整個會議廳立刻一片寂靜,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四海幫的龍頭楊光南。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四章黑道大會(二)   (本章字數:3790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好了,都把嘴給我閉上!」隨著一聲大喝,整個會議廳立刻一片寂靜,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四海幫的龍頭楊光南。   楊光南站起身來雙手拄著桌面,沉聲說道「我只想問在坐各位一句話,如果有一天蕭南天指揮黑旗對付我們,試問我們其中哪一個幫派有把握戰勝?是你?是你?還是你?」楊光南用手指著剛才幾個反對的老大質問道,楊光南仗著四海幫的江湖地位態度甚是囂張,所以對這些整體實力不如四海的黑幫在言語是毫不客氣。   「蕭南天的南天集團的實力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在台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滅掉了三聯社,在台北對付三合會更是冷酷霸道。如果消滅三合會只是黑道的爭端也就罷了,但是你們知道不知道曾經的雷氏集團現在已經姓蕭了。你們以為這只是蕭南天在台北黑道插足的第一步麼?你們以為這只是蕭南天背後的台北當局對付我們的第一步麼?」楊光南朗聲說道。   楊光南的話語像一個個重磅炸彈一樣投在反對人的耳朵中,很多人都沒有想過為什麼蕭天在消滅三合會後可以那麼順理成章的並構雷氏集團,如果這一切沒有台北當局在後面運作簡直是不可想像的。黑幫火拚的結果只不過是摧毀原有勢力,接管原有勢力所擁有的地盤,但是像蕭天這樣把三合會所有優良資產接管的如此徹底的黑幫火拚在台灣黑道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其實在坐的很多黑幫大哥不知道,吞併雷氏集團並不是蕭天的第一次,當初在台南消滅三聯社的時候也是一樣,如今吞併雷氏集團只不過是歷史的重演而已。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雷氏集團所擁有的三合會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但是蕭天消滅三合會進駐台北黑道的勢力圈才真正讓其他黑幫感到可怕。   葉明財聽到楊光南頗有煽動性的話故意裝成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引得其他黑幫大哥也都頻頻點頭附和著楊光南。葉明財知道楊光南的話才抓住了這些黑幫大哥的心理弱點,從另一個方面樹立他們的危機意識才有可能在這次大會上達成共識。   楊光南剛剛坐下,豹哥王知強又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我是非常同意南哥的看法。蕭南天的黑旗軍想必大家只是聽說過,沒見過,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前些日子我去了趟日本,見到了山口組的大哥。你們知道他們口中是怎麼形容蕭南天的黑旗軍的麼?他們用了一個詞!」   王知強衝大家伸出一根手指虎目瞪圓了望著四周的大哥們,整個會議室沒有一點聲音,王知強接著沉聲字字落地有聲的說道「魔-鬼!」   在座的所有黑幫大哥都知道山口組在國際黑幫組織上的地位,一年前蕭天和山口組的那場血戰很多人也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真實的情況已經被大大的虛化了,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那只是無聊之人編造出來的謊言。但是今天聽了王知強的一番話,大家才真正瞭解到蕭天黑旗軍的恐怖。   本來已經坐下的楊光南冷笑道:「我想黑旗軍的強悍不用豹哥再形容了吧,大家都知道山口組的份量。我想即使今天在台灣黑道實力強勁的竹聯鐵軍如果和南天的黑旗軍對戰的話,恐怖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吧?」說完楊光南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齊進。   本來一臉微笑地聽著各路大哥慷慨沉詞的齊進,聽到楊光南話中帶刺的言語,輕扣桌面的手指稍一遲疑,接著又開始有節奏的輕扣著,臉上還是那目空一切的微笑,彷彿沒有聽到楊光南的話一樣。   齊進雖然不計較,但是後面坐著的三豹可忍受不了,脾氣暴烈的老二烈豹首先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操!楊光南你他媽的說話注意一些,別拿竹聯當四海,我們沒有你們那麼沒用。」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這個時候楊光南背後的四海幫幾個大哥也站了起來齊聲喝道,使得本來氣氛溫和的會議廳立時變得劍拔弩張,因為楊光南德一句話使得會議室的氣溫降至冰點。   大家都清楚竹聯和四海是宿敵,雖然最近幾年很少聽到竹聯和四海發生大規模火拚,但是小規模的衝突卻從未中斷過,據說前些日子竹聯和四海還發生過一次規模比較大的火拚,雙方互有死傷,今天楊光南的話頭擺明了是想報復竹聯。   聽到會議廳裡面的氣氛陡然一緊,在外面站著的四海幫小弟及其他幫派的小弟立刻神經一緊,都往會議室的門口跑去。   本來在外面拿望遠鏡監視度假村情況的反黑組警員看到度假村內情況突變,立刻報告了組長黃俊偉。黃俊偉立刻接過望遠鏡望去,就見那些黑幫手下向是匯聚的溪流一樣朝會議室湧去,顯然會議廳裡出了狀況。   黃俊偉放下望遠鏡,命令道「告訴大家準備好,有情況立刻衝下去抓人。」   「是,組長!」眾警員答道。   此時會議廳裡爭吵聲越來越大,如果不是進入會議廳前各幫人馬就把武器上繳了的話,此時恐怕早已經動起手來了。竹聯三豹俱是行伍出身,脾氣一點就著,在竹聯養成的作風使得每個人都不把除竹聯外的黑幫放在眼中,即使對方是四海幫的龍頭也是一樣。   齊進依然是那副表情,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望著會議廳裡劍拔弩張的局面,竟然絲毫沒有出面制止的意思。齊進如此,楊光南更是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任由自己的手下和三豹互相對罵。   葉明財連忙站起身來,望著雙方的人馬,沖楊光南和齊進低聲無奈地說道「兩位老大,別忘了我們今天是為什麼來的,事還沒談好怎麼自己先鬥起來了?不管大家以前有什麼恩怨,都放下,一切以大局為重啊?楊老大!進哥!」   楊光南望了望葉明財近乎於哀求的眼神,又望了望齊進,楊光南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一看見齊進那副悠閒到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彷彿他不是來參加這個黑道大會的,而是來度假看這些人笑話的。   「是他們的人先挑的事!」楊光南劍眉一斜,冷漠地說道,一下子把皮球又踢給了葉明財。   葉明財見楊光南不肯讓步,連忙來到齊進身邊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進哥!看在我的薄面上,先不要和四海爭了。」   齊進用手輕揉了一下雙眼,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謝謝進哥∼!」葉明財謝道。   就見齊進右手一擺,三豹見齊進下了停止的命令立刻不再說話,氣呼呼地又坐回到座位上。楊光南見竹聯先收兵了,衝自己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四海的人馬也漸漸平息了。   會議廳內儘管空調開的很大,但是還是有很多黑幫的大哥們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竹聯和四海的恩怨是幾十年的,一旦發生大火拚必然會連累這些幫派的大哥們,所以每個人都在這個會議中間的插曲捏了一把汗,見整個衝突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不少人都長吁了一口氣,包括葉明財。   葉明財見雙方的衝突都平息了,沉聲說道「請各位大哥先放下彼此的恩恩怨怨,一切以大局為重。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僅是在座的各位,而是蕭南天。對於我們這個共同的敵人,不知道天道盟的尤老大怎麼看?」   葉明財見天道盟的尤雄依然沒有表態,索性轉移大家的視線讓大家把焦點都集中在尤雄的身上。   尤雄神態傲慢地把口中的口香糖吐到了地上,笑著說道「我今天只帶兩個耳朵過來,老爺子知道我魯莽,所以告訴我多聽少說。」   葉明財聽到尤雄的話頓時一愣,這擺明了天道盟不想加入這個聯盟,來參加這個大會純粹是為來個給牛浦幫面子。葉明財不禁面露不愉之色,其他黑幫的老大聽到尤雄的話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不過老爺子托我帶句話轉給葉老大和其他各位龍頭。」尤雄說道。   「什麼話?」葉明財眉頭一挑問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要為一己之私讓所有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尤雄收起慵懶的態度沉聲說道。   「哦!是麼?」葉明財冷笑道「陳老爺子還托尤老大轉達什麼旨意過來啊?」言語中已經能夠感覺到葉明財在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意,只因為對方說話的是天道盟所以他引而不發,否則換了任何一個幫派敢說這樣的話都逃脫不了被滅的命運。因為剛才尤雄的那番話擺明了說牛浦有一己之私,葉明財聽得十分不順耳,其實在坐的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但是葉明財的底線是你可以知道,但是你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是死!   這個時候尤雄突然站起身來,傲慢地說道「我們老爺子最後的一道旨意對我說,當你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你就可以走了,因為你會因為這句話被當成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說完,尤雄披上手下遞送過來的風衣,戴上墨鏡,在手下的簇擁下出了會議廳的大門,揚長而去。   氣得怒容滿面的葉明財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會議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會議室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靜,唯一與之不和諧的也許就是齊進的微笑了。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五章黑道大會(三)   (本章字數:4186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可惡!尤雄!」葉明財怒不可遏的說道。   「這天道盟也太不給牛浦面子了!」   「就是,他尤雄算什麼東西,在葉老大面前竟然敢這這麼說話。」   ……   很多看似不平的聲音在會場響起,儘管很多人說的都是場面上的話,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在葉明財耳朵裡還是很有效果的,畢竟還有這麼多的大哥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牛哥,別生氣了,就當有人放了一個屁!」豹哥王知強說道。   葉明財長出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忿忿道「這天道盟的尤雄實在是太囂張了,他不僅沒有把我牛浦放在眼裡,同樣也沒有把在座的各位老大放在眼裡,天道盟在囂張,這江湖也不是他一家的。」   「葉老大說的對!」   「江湖是大家的,不是哪個幫派的。」   ……   這個時候楊光南輕彈了一下手中雪茄的煙灰,話中有話的說道「天道盟囂張那是有本錢的,誰讓人家是江湖數一數二的大幫派呢。不過有一天我還是比較佩服天道盟的,那就是今天至少在這個大會上還放了一個屁,不像有的幫派,號稱是江湖第一大幫派竟然連個屁也不放。」   說到這裡楊光南望著不遠處坐著的齊進冷笑一聲,意思是就說你們竹聯幫呢。   這個時候齊進的笑容漸變漸冷,直至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霜。就在齊進右手一揚,身前桌子上的茶水杯立刻飛了起來,杯中裝滿的沸茶立時就灑了出去,但是茶水灑的很有角度,只有少部分的茶水飛濺到別人身上和會議桌上,大部分的茶水都是灑到了楊光南的臉上。   滾熱的茶水立刻讓楊光南一聲大叫,「齊進!你…你是不想活了!」楊光南手捂了被茶水燙的有些微紅的臉指著齊進罵道。   齊進緩緩地轉過頭,目光中帶有平常不見的陰冷之氣,沖楊光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不讓我活的。」說完,齊進刷的站起身來,與此同時齊進身後的三豹也都站起來上,快步來到齊進身邊以保護其周全,所有人都知道齊進是不會一點武功的。   「他媽的,我今天就不讓你走出這個大門!」楊光南咆哮道。   葉明財眼看事態要鬧大,連忙走了過來安撫楊光南,說道「南哥息怒!息怒!」   「老葉,你讓開!別說我今天不給你面子,我今天非要廢了這小子不可!」激動中的楊光南語氣不免有些過激,甚至手指著葉明財沖其大聲吼叫起來。葉明財此時也不介意什麼面子不面子,忍受著楊光南的責難在不停地勸著他。葉明財知道如果齊進四人中任何一個人在他場子中出了事,那麼竹聯的趙爾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齊進背後竹聯的勢力是這些幫派中任何一個都不能比擬的,葉明財不明白為什麼今天楊光南如此衝動,非要致齊進於死地呢。   竹聯和四海是宿敵,這是江湖上公開的秘密。近些年來兩幫沒有大的衝突,那是因為主戰派的楊光南一直不在台灣,由於在大陸的一段公案而在外面避難。但是今年楊光南回到台灣後發現四海的勢力都有所萎縮,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幫中的元老都責怪其治幫不力,一副想讓其下台的意思,為了挽回自己在四海的地位,所以今天楊光南高調出席了葉明財的這個黑道大會,為的就是為自己在四海重拾威望。   今天來參加大會竟然發現竹聯只派了包括齊進在內的四個人參會,平時趙爾文出席如此公開場合的時候帶的手下都不下百人,面對如此一個良機楊光南考慮再三是怎麼都不想放過的,所以從一開始就找竹聯齊進的麻煩為的就是有理由殺掉齊進,給竹聯一個沉重的打擊。   隨著楊光南的咆哮,四海的手下立刻從外面衝了進來,一下子湧進了幾十號人馬立刻就把門口給堵死了。會議廳內的其他幫派大哥見局面如此的混亂全部站起身來,所帶手下全部站在各自大哥的身邊保護其安全,場面一時之間失去了控制。   葉明財一看局面要控制不住了,也不禁大怒起來,吼道「老南,你誠心不給我面子是不是?你今天要是敢在這裡動刀,也別怪我不客氣。」葉明財話音剛落立刻從會議廳裡面的房間裡衝進了牛浦幫的人,和其他幫派的手下不同的是每個人的手中都帶著武器。   一時間會議廳內的氣氛非常微妙,楊光南本來是幫襯著葉明財的,但是為了以前和竹聯的宿怨一心想要把齊進至於死地,而由此和葉明財陷入僵局之中,弄得這個大會演變成一個四海巡仇的良機。其他幫派的實力遠不如這幾大黑幫,但是每個人現在都像是等待看一場好戲一揚看著三方劍拔弩張的局面,而此時松聯的豹哥王知強老奸巨猾竟然悄悄的站在了自己手下中間,他認為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老葉,怎麼?你也和竹聯聯合起來對付我麼?」楊光南手指著齊進沖葉明財說道。   「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沒興趣,出了這扇大門誰生誰死我不管,但是在這裡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幫派因私仇而火拚。如果有誰真的想要動手的話就先問問我們牛浦的刀答應不答應?!」葉明財語氣很堅決,同時也向雙方傳達一個訊息。出了這扇大門你們怎麼打都可以,但是在我的地盤上就是不行。   沒等楊光南答話,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齊進站起身來,撲了撲衣服上的褶皺,整理了一下領口然後瀟灑的一轉身沖大門走去。   「嗯?!」門口把手的四海幫人馬立刻組成一道人牆擋在齊進前面,為首的是四海幫的一個堂主。這個人不高,一米氣左右的個頭,染著黃毛,左耳戴著一個純金的耳環,他是四海幫奔雷堂的大哥,綽號烏鴉。   烏鴉傲慢地站在齊進前面,搖頭說道「我老大還沒說讓你走呢?」   三豹中的老二老三見烏鴉來者不善立刻擋在齊進身前,三豹把齊進圍在中間防止四海幫人馬的襲擊,此時三豹一身的殺氣,每個人全部進入到了高度戒備狀態。儘管沒有帶武器,但是三豹已經決心拚死也要保齊進走出這扇大門。不僅為了一哥齊進,更是為了自己,如果齊進在他們的保護下有什麼不測,那麼將意味著他們三人會在趙爾文手中死的很難看。   一身休閒的齊進微微一笑,嘴角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只是這個弧度越來越強硬,直到最後完全靜止。此時齊進全然沒有以往的文人氣質,雙眼折射出的海一樣深沉的顏色,雖沒有三豹那麼猛烈催人心寒的殺氣,但是卻有一種大海裡波濤洶湧引而不發的氣勢,讓看他的人呼吸變得凝重,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就連四海打打殺殺成為家常便飯的烏鴉都暗暗心驚,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齊進突然揮手「啪」一個耳光打在了烏鴉的臉上,這個耳光打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人能夠想到在四海幫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齊進竟然還敢觸楊光南的霉頭,進而給他發飆的借口。   齊進這一巴掌打的烏鴉暈頭轉向,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人敢擋住我齊進的路,也沒有人敢在竹聯幫任何一個人面前叫囂!」齊進面色陰冷地說道。   「你敢打我!」烏鴉手捂著左臉面色猙獰地喊道「給我滅了他!」   隨著烏鴉的一聲令下,齊進和三豹周圍的四海幫手下瘋了一樣的湧了上來,齊進在三豹的保護下就像風雨中飄搖的樹葉一樣,充滿了危機,但是齊進依然一副泰山壓頂面容不改的表情。   見四海幫的人動了手,牛浦的人在葉明財的授意下立刻衝了上來把齊進和三豹圍在中間,和四海幫的人對峙起來。   「老葉,你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是不是?」楊光南大聲喊道。   「還是那句話走出這扇門你們生死與我無關,但是在這裡我就要保每一個人周全!」葉明財絲毫不退讓。   整個會議廳的局勢由於牛浦的加入立刻變得不穩定起來,雙方人馬的喝罵充斥著每個人的耳膜,本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黑道大會沒有想到演變成黑幫的火拚。   度假村裡的一舉一動都收在不遠處監視的黃俊偉的眼中,他看到大批的黑幫人馬向會議室湧去,猜到一定是起了摩擦。一聲令下,埋伏在度假村周圍的三股人馬立刻朝度假村衝去。雖然黃俊偉並不指望能抓到哪個黑道大哥,只是不希望這些黑道的大哥們起什麼爭端,那樣的話受累的還會是他們這些反黑組的警員。   就在黃俊偉帶人向度假村衝去的時候,一列近三十輛的超長車隊向度假村駛了過來,三十多輛黑色轎車像一條黑色長龍一樣停在度假村門口。從車上陸續下來很多黑衫的人,也有很多人穿著筆挺的西服,幾位大哥模樣的人都會聚到最前面的轎車前,由手下人打開車門。從車裡緩步走下一個中年的男子,一臉的陰沉。   「在哪裡開會?」中年男子問道。   「就在裡面,老大請跟我來。」手下一人自動請纓為其帶路。   這個時候在門口把手的牛浦幫人馬已經遠遠就看見了這列氣勢驚人排場空前的車隊,正在納悶該來的黑幫大哥都已經到了,應該不會有遺漏的啊。就在這些人正在猜測的時候,有的人已經看到了幾十人面色不善的圍在一個中年男子身邊朝度假村走來。   「那是…竹聯…趙…」牛浦其中一個手下看到中間那個中年男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會議室已經非常的混亂,四海的人馬已經漸漸和保護齊進四人的牛浦幫接上了火,不過礙在雙方大哥都在場暫時還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就在雙方人馬推推搡搡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巨大的衝勁立時把門前的幾個四海幫手下撞到在地。   巨大的踢門聲立刻讓整個會議室陡然一靜,眾多的黑幫老大不知道此時還會有誰進來。   被撞倒四海幫幾個人剛要大罵,回頭一看會議室門口整齊地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雙眉緊鎖,劍眉中間隱含的怒氣讓人心底生寒。當被撞到的那幾個人看清楚中年男子模樣的時候,臉都嚇綠了。   「你…你…你是趙爾文!」其中一人失聲說道。   不錯,來的這個人就是竹聯幫的龍頭,趙爾文!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六章老謀深算   (本章字數:4527更新時間:2008-1-167:39:00)   一身黑衣的趙爾文嘴裡叼著一根雪茄冷漠地望著眼前的每一個人,只有當眼神掃過齊進臉上的時候才顯現一絲的熱忱。趙爾文身後跟著的是五虎以及五虎的手下,一行人馬已經把整個會議室門口圍的水洩不通。   站在門口的趙爾文眼神在場中掃了一圈已經大概猜出了局勢,齊進四人被牛浦幫的人馬呈環狀圍在中間,外圈是四海幫的人馬,由於兩幫人馬都有很明顯的標誌,所以使得趙爾文一眼區分出來。牛浦幫的人馬都拿著武器朝向外圍的四海幫,很明顯是牛浦幫的人馬在維護齊進四人。   想到這裡趙爾文點了幾下頭,然後大步朝會議室裡邁去,在前面站著的四海幫手下震懾於趙爾文的氣勢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擋在前面,一個個紛紛退讓出去,接著被趙爾文身後的五虎粗暴地推向一旁。   趙爾文來到齊進身邊伸出手來拍了拍齊進的肩膀,意思是有我在沒事。齊進眉頭一展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沖趙爾文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沒事。   趙爾文繞過齊進以及楊光南和葉明財身邊和其身後的幾個比較熟識的黑幫大哥打著招呼,熱烈的寒暄著,幾人間的說話聲和整個會議室死一般的寧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此時沒有人懷疑趙爾文的在整個黑幫的威懾力,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他才能佔據著主動。楊光南一臉陰沉地望著在人群中像是散佈一樣的趙爾文,陰晴不定的眼神顯示了此時楊光南心中的一絲慌亂。   最後趙爾文來到葉明財身邊,伸出手握住了葉明財,鄭重地說道「謝謝葉老大這麼照顧我家兄弟,我會記得我欠你一個人情。」   「趙先生,客氣了!」葉明財不卑不亢地答道。   趙爾文的目光最後鎖定在這麼多年一直的對手楊光南的臉上,冷峻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陰寒之色,但隨即被一張笑臉所取代,就聽趙爾文大聲說道「這不是楊老大麼?我還以為你在大陸養老不再回台灣了呢?怎麼樣?大陸的飯菜香麼?」   趙爾文一席話軟中帶硬,隱含譏諷。   楊光南聽後臉上聲色不變,答道「趙老大都能如此這般的活下去,我怎麼捨得去養老呢?」   趙爾文冷笑幾聲,深深地望了楊光南一眼,接著靠上前去俯在楊光南耳邊用著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楊光南,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和我竹聯堂堂正正的幹一場。今天我放你一馬,如果再有一次的話我一定讓你橫著出去。」   趙爾文字字帶著殺機的話聽在楊光南的耳中猶如記記喪鐘一般,但是楊光南聽後深色不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楊光南立刻回敬道「四海隨時奉陪!」   趙爾文哈哈一笑,說道「楊老大,真是威風不減當年啊!」   趙爾文說完不再理會楊光南,也沒有再理會其他幫派的大哥,而是徑直來到齊進四人身邊,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齊進也沒有答話直接跟在趙爾文身後向外面走去,當齊進經過四海烏鴉身邊的時候,淡淡地說了一句「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齊進的這句話雖然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但是聽在烏鴉耳中卻讓他驚起一身冷汗,剛才齊進陷入重重包圍依然臨危不亂甚至還敢摑他一個耳光,就這份膽識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備的。   「老大,我估計他們也沒來多少人,不如我們…。。」身邊的一個堂主悄聲在楊光南耳邊說道。   楊光南冷哼一聲,說道「沒帶多少人?那是你不瞭解趙爾文的排場,你跟出去看看吧!」   這個堂主聽了楊光南的話將信將疑,跟著人流一同出了會議室,剛出會議室一眼望了出去。讓這個四海幫的堂主頭皮一陣陣發麻,就見會議室外面到是都是黑衣黑衫的人,仔細一看都是竹聯幫的人馬,足足兩三百人。所有人馬整齊地站在外面像是等候檢閱的軍隊一樣,氣勢足以壓倒這裡的所有的幫會。   四海幫的這個堂主暗自在心中吐了一下舌頭,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否則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眾黑幫的大哥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目送著趙爾文的竹聯幫人馬如潮水般的退去,都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趙爾文在眾黑幫大哥中的那份灑脫和超然是所有人都嚮往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趙爾文只所以如此囂張完全是因為背後的竹聯幫在撐腰。   就在趙爾文率領著竹聯幫手下浩浩蕩蕩剛走出度假村門口的時候,中山分局反黑組的組長黃俊偉帶著警察來到了。黃俊偉一揮手大批的防暴警察呈一個半圓形把趙爾文為首的竹聯幫圍在中央,每個防暴警察都全副武裝,帶著厚重的防暴制服,手裡拿著盾牌和武器。   趙爾文抬眼一看是黃俊偉,對於在黑道混的趙爾文來說,黃俊偉出現在他面前的頻率不下自己每天上衛生間的次數,所以都是熟客了。   「黃組長,今天怎麼有如此閒心帶著這麼人出來郊遊啊!」趙爾文吸了一口雪茄調侃道。   「趙爾文,你別以為你們來幹什麼我不知道。我現在懷疑你們黑社會分子非法集會,你們全部跟我回去協助調查。」黃俊偉用手一指趙爾文和他身後的竹聯幫。   趙爾文望著黃俊偉神氣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這個時候齊進走了出來,來到黃俊偉身邊把他拉到一邊說起話來。在齊進說的中間黃俊偉不住的抬頭望著趙爾文和後面的度假村,最後黃俊偉拍了拍齊進的肩膀說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你們走吧!」   「走吧!老大!」齊進回到趙爾文身邊說道。   「還是你有辦法!」趙爾文笑著說道。   「我們的會還有必要開下去麼?」其中一位黑幫大哥望著竹聯離去的車隊幽幽的說道。   「如果你希望有一天像他一樣,這個會就要開下去。」葉明財堅定地說道,說完第一個回到會議室裡。其他黑幫大哥見葉明財如此堅定也陸續的走了回去,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繼續開會。   「老大,您怎麼會來呢?」坐在車裡的齊進問道。   「我怎麼會來?還不是因為你!」趙爾文說道。   「因為我?」齊進有點摸不到頭腦。   「本來讓你來參加應付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我接到消息說四海的楊光南也來參加,後來才知道就你和三豹四人來參加這個大會,我就知道楊光南一定會借這個機會向你發飆,所以就帶人過來了。」趙爾文說道。   「要是老大您趕不及的話,恐怕我們四個人今天就出了那個大門了!」齊進自我嘲笑道。   「他們敢!?如果四海敢動你一根毫毛,我今天晚上就讓四海從台灣黑道除名!」趙爾文惡狠狠地說道。   齊進聽了趙爾文的話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倒是旁邊坐著的三豹的老大金豹繪聲繪色的把剛才齊進在會場的表現向趙爾文說了一遍,聽得趙爾文直點頭。   「哦!對了,老齊!你剛才和黃俊偉說什麼了,他那麼乾脆的放咱們走的?」趙爾文問道。   「沒什麼!我就說楊光南在裡面正聯合幾個幫派準備和南天集團在今晚開戰,而且都帶槍。黃俊偉一聽這個臉都變了,就趕快放咱們過去了。」齊進說道。   「老齊,你這招可夠黑的啊!」趙爾文笑著說道。   「其實黃俊偉也知道扣住咱們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江湖上都知道這個大會是牛浦發起的,所以他為難咱們只會成全葉明財他們,黃俊偉也樂於做這個順水人情。」齊進說道。   「老齊,你雖然參加了一半,但就會場的形勢你看這個聯盟能成立麼?」趙爾文問道。   「雖然這次會議少了咱們和天道盟,但是依我看葉明財的決心很大,加上有松聯和四海幫襯著,估計成立的機率很大。不過剛才的變故卻讓楊光南和葉明財翻了臉,我估計多半四海是不會參加進來了。」齊進分析道。   趙爾文聽著齊進的回報沒有說話,誰也不清楚趙爾文聽到之後腦中在想些什麼,對面坐著的齊進也只能根據趙爾文眉宇間的神采的閃動初步把握到趙爾文心中的一些想法,但是更深層次的也許只有趙爾文自己才知道了。   事後也正像齊進所預料的那樣,這個滅天聯盟在牛浦老大葉明財的鼎立促成之下成立了,目標直指蕭天的南天集團。松聯幫的老大豹哥王知強因其江湖地位任盟主,葉明財任副盟主,但是誰都知道葉明財那是給松聯王知強的面子讓他作盟主這個位置,樹大招風的到裡葉明財還是懂的,所以在王知強的授意下平時都是葉明財對外發號施令,王知強這個盟主純粹是掛名的。實際的指揮權還是在葉明財手中。   四海幫的楊光南由於因竹聯幫和葉明財發生不快,所以最終退出了這個聯盟。整個滅天聯盟總共集合幫派二十六家,所轄勢力範圍在台北很廣,整個聯盟可以直接指揮的人馬竟然達到了近五千人,間接控制的人數不下萬人,可以說是實力雄厚。   整個滅天聯盟以瓦解消滅南天集團為終極目標,為此整個聯盟組成了以這二十六家黑幫大哥為核心的最高決策機構,統一部署對南天集團的行動。   一張天羅地網在這個聯盟的指揮下鋪天蓋地的向蕭天撒去……   台北,郊區,某白色別墅內。   別墅裡的一間書房內,一位頭髮花白但目光卻炯炯有神的老人正在聽旁邊一個高大男子的回報,老人是天道盟的領袖陳仁治,男子是尤雄。   「他們聽了你最後那句話是不是臉都綠了?呵呵!」陳仁治笑著說道。   「可不是嗎!那葉明財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尤雄也笑說道。   「那個齊進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麼?」陳仁治問道。   「是的!在我離開之前沒有說一句話!」尤雄如實匯報道。   「這個齊進,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啊!看來竹聯也不想趟這趟混水啊!」陳仁治說道。   「依我看趙爾文這是謀定而後動,別有用心!」尤雄篤定地說道。   「這話怎麼說?」陳仁治眉頭一皺問道。   「我猜測趙爾文是派齊進來觀察一下整個黑道的形勢,然後再做打算。趙爾文的野心是不會在呼一個什麼盟主的,他最想的是統一整個台灣黑道。」尤雄說道。   陳仁治點了點後,後又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你說的對,也不對!」   「老爺子?」尤雄面帶疑問的問道。   「如果只是想打探形勢的話,為什麼趙爾文不派別人而單單派齊進去?你知道為什麼麼?」陳仁治問道。   「不知道!」尤雄搖了搖頭說道。   「那是因為他想除掉齊進!」陳仁治斷定道。   「什麼?!」尤雄驚詫道。   陳仁治似乎很滿意尤雄的反應,因為有些事情別人想不到而你卻想到了,這就證明了你還有一點值得驕傲的理由,對於陳仁治來說,那證明他還沒有老。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七章勇者無懼   (本章字數:481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那是因為他想除掉齊進!」陳仁治斷定道。   「什麼?!」尤雄驚詫道。   陳仁治似乎很滿意尤雄的反應,因為有些事情別人想不到而你卻想到了,這就證明了你還有一點值得驕傲的理由,對於陳仁治來說,那證明他還沒有老。   「應該不會吧!誰都知道齊進是竹聯十三太保的老大,而且竹聯企業的半壁江山幾乎都是齊進幫著趙爾文打下來的,江湖傳聞趙爾文更是有意把龍頭之位傳給齊進,他應該不會對齊進起殺心吧?」尤雄說道。   陳仁治聽到尤雄的話微笑著沒有言語,就見陳仁治慢慢地端起茶杯,茶杯剛送到嘴邊突然停住悠然說道「什麼事情不是光看表面的。齊進在竹聯被趙爾文推到了風口浪尖,如果說沒有震盪那是不現實的。齊進現在竹聯擁有的勢力雖然不及趙爾文,但是絕對有理由讓趙爾文心生防範,所以說竹聯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穩定。」   「那您的意思是趙爾文一定會殺了齊進?」尤雄問道。   「那倒不一定!即使趙爾文有殺他的心,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會動齊進。不過他會讓齊進知道他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這個竹聯還是他趙爾文的。」陳仁治品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   「老爺子,您看這個消息用不用通知蕭南天那邊?」尤雄問道。   陳仁治抬頭撇了尤雄一眼說道「你以為蕭南天是傻子麼?台灣黑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知道?」   「您的意思是蕭南天會有所行動?」尤雄問道。   「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那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過我感覺蕭南天自從吞併三合會已經收斂多了,他似乎也在有意地放慢這個步伐,不想惹人那麼注意。其實他不知道自從他踏上台北這片黑土,他就已經沒有辦法再不惹人注意了。台灣黑道的浩劫看來注定會因為這個年輕人變得不可避免。」陳仁治搖著頭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尤雄道。   「記住八個字!」陳仁治沖尤雄伸出四根手指說道。   「獨善其身,靜觀其變!」陳仁治一字一頓說道。   尤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對於陳仁治的這八個字理解的也不太深,但是尤雄知道什麼事情按照陳仁治的安排準沒錯,畢竟陳仁治是江湖老前輩。   就在陳仁治和尤雄在別墅裡縱論黑道的時候,此時齊進卻和金豹二人卻出現在海邊。風中的齊進昂首站在海邊礁石之上,任由海風吹亂自己的頭髮,頗有滄桑的眼神透著一種疲憊感。   本來和趙爾文乘坐一輛車的齊進在中途下了車,理由是想到海邊走走驅散一下剛才的鬱悶之氣。   趙爾文只當是剛才在大會上齊進受了驚嚇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就讓金豹一人隨行保護齊進。齊進和金豹二人一前一後一路漫步到海邊,此時海浪在海風的慫恿下瘋狂地擊打著岸邊的礁石,時常飛射起的海水濺落在齊進的褲腳之上。   「進哥,你快下來吧!海邊風大,別著涼了。你看海水都把你的褲子打濕了!」金豹在礁石下大聲的說道。   齊進聽到金豹的話久久沒有回音,不一會齊進緩緩地低下頭望著早已經被海水浸濕的褲管,話語中略在苦澀的說道「褲子打濕了還可以曬乾,但是人心被打濕了還可以再幹麼?」   金豹似乎聽不明白齊進的話,眼中帶著疑問的神色望著齊進。   齊進望了金豹一眼,乾笑了一聲,說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齊進跳下礁石和金豹二人並肩走在沙灘上朝前走著,金豹不時地和齊進聊起他在東南亞的一些趣聞,聽到齊進頻頻發出爽朗的笑聲,只是誰也沒有聽出來齊進笑聲中的乾澀。   竹聯企業,趙爾文辦公室。   「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麼?」坐在椅子上趙爾文把手中的照片一把扔在桌子上喃喃自語道,深邃的眼神中放射出幽暗的光芒望著窗外。桌子上的照片是兩個男人漫步在海灘上的情景,照片上的兩個人赫然就是齊進和金豹,甚至在桌子上還有一盒錄音帶。   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敲門聲打斷了趙爾文的思緒。   「是誰?」趙爾文問道。   「是我,老大!」趙爾文一聽是十三太保中專職保護自己同時兼任自己秘書的老四寒星。   趙爾文不緊不慢地把桌子上的照片收拾起來放到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然後說道「進來吧!」   辦公室門打開一個面容姣好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人單鳳眼,高鼻樑,戴著一副黑邊眼鏡顯得精明幹練,外型身段勻稱,看上去似乎也就二十出頭,但是知道她底細的人都知道寒星已經快三十了。寒星雖然是趙爾文的貼身保鏢但是平時很少公開露面,只是在趙爾文出席重大的集會才會出現,平時竹聯企業中也是一副文職人員打扮不惹人注意,所以江湖只知道竹聯有個美女保鏢叫寒星,但是具體的人卻極少有人見到過。   「老大,青狼到了!」寒星手捧一個文件夾恭敬地站在一邊說道。   「哦!是我讓他來的,讓他進來吧。」趙爾文說道。   「是!」   不一會寒星和七狼的老大一齊走了進來。   「老大!」青狼站在趙爾文面前說道。   「你來了!坐吧!寒星你也著急走,有事和你商量!」趙爾文叫住了剛要離開的寒星,因為寒星知道老大趙爾文談事情是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在場的,所以在青狼坐下後她就已經準備離開了。   只是不知道趙爾文這個時候叫出寒星有什麼事情,寒星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但是還折了回來站在趙爾文面前。   「你也坐吧!」趙爾文身子往沙發椅上一靠沖寒星說道。   寒星和青狼二人一同並肩坐在趙爾文的辦公桌前,等候老大趙爾文的發話。十三太保平時和竹聯的主事人們很少交往,見面的時候最多就是點一下頭打個招呼,私下裡是沒什麼交往的。十三太保畢竟都是有文化有層次的人平素就不太願意和幫中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七狼。他們都知道七狼是做什麼生意的,拐賣婦女兒童,販賣人體器官,逼良為娼等等,所以十三太保尤其不願意和七狼打交道。   而七狼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和十三太保更是少來少往。但是今天比較特殊趙爾文同時把七狼的老大青狼和寒星同時叫到一齊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交待,寒星看了一眼青狼發現他也是一臉的迷茫,顯然也是不知道趙爾文的用意。   「我今天把你們倆叫到這裡來,其實只有一個用意!」趙爾文故做深沉地笑著說道。   青狼和寒星都不知道趙爾文下面要說什麼,只能仔細聽著。   「那就是用你的手把寒星賣掉!」趙爾文指著青狼一臉神秘地說道。   「什麼!?」青狼和寒星幾乎同時站起身來,驚喝道。   「哈哈…」趙爾文望著二人的反應哈哈大笑,心中一個惡毒的計劃在心中悄悄策劃著。   台北,南天集團總部。   「小龍,火鳳他們是不是快回來了?」桌在寬敞辦公桌後面的一個高大男子問道,這個人正是蕭天。   「快了,應該就在這兩天。這趟日本之行可把山口組收拾的夠本了,聽說山口組二十多個高級幹部都被鳳姐他們給幹掉了,嚇得山口組那個幾代目天天晚上都得摟著槍才能睡著覺。這不連休戰的書信都傳過來了,我已經讓人翻譯過來了。」劉子龍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蕭天。   蕭天接過來打開文件夾一看裡面的文字內容,裡面是現在山口組的組長親筆寫的,大概意思就是希望兩幫多多修好,不要再以暗殺這種行為互相報復了。蕭天看完哈哈一笑,大手用力把文件夾往桌子一摔,高聲說道「這幫日本豬不和他們動真格的,他們真當我們中國人是孬種很好欺負。」   「是啊!鳳姐和老冰他們也是下手也是夠狠的,我估計日本山口組要好一段時間用來休養生息了。」劉子龍望著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說道。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心想這下山口組知道了自己的厲害,這持續一年的專門針對自己的暗殺行動也該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吧。   自從蕭天等人從日本平安回來後,山口組一直把蕭天能夠如此順暢地從自己的手中逃脫視為一大恥辱,所以在往後近一年的時間裡每隔個把個月總要進行一次針對蕭天的暗殺行動。但是由於火鳳等人在蕭天周圍保護,所以山口組的每次暗殺都沒有得逞。   針對每次暗少的人蕭天也是毫不留情,希望山口組知難而退,但是讓蕭天忍無可忍的是山口組竟然變本加厲,最後一次竟然挾持了小小差點就讓小小受到傷害。蕭天一怒之下在解決了三合會後,下令火鳳、飄雪和老冰隨同影組前往日本給山口組來一次南天式的暗殺行動,張剛張強本來在蕭天授意下是不想讓他們去的,但是二人天生的殺手本色怎麼也不肯錯過這次行動,在二人的極力懇求下蕭天同意他們二人一同去日本。   這樣在火鳳帶領下南天有史以來最大規模一次海外暗殺行動在日本展開了,對象就是日本的山口組。在短短的三天裡火鳳帶領所有人先後狙殺了山口組高級幹部數十人,讓山口組服氣的是每次火鳳行動前都會告訴他們即將暗殺的對象是是誰,然後不管山口組擁有多麼嚴密的保護,火鳳他們要殺的人總逃脫不了死神的召喚。   這次暗殺讓山口組的綜合實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山口組更是派出上千人在日本找尋火鳳他們,但是在東京這麼一個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要想找到十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之後火鳳親自出馬將一個帶血的豬頭放到了山口組組長的枕邊之後,山口組的組長才真正感到懼怕。   之後立刻電話給蕭天然後寫了休戰書,希望雙方結為友好。蕭天也不欲如此進行下去,適可而止的召回了火鳳他們。   「小龍,忠言那邊生意打理怎麼樣了?」蕭天問道。   「我聽說台灣的三大地產巨頭集合了幾十億的資金在股市狙擊咱們的三家上市公司,忠言現在正在和黃總他們商量對策呢。」小龍如實匯報道。   「知道是因為什麼麼?」蕭天眉頭一皺問道。   「主要是因為咱們搶了他們的原本想開發的地產,他們說咱們和當局勾結進行不公平競爭。但是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們聯合起來在股市狙擊咱們的股票。」小龍說道。   蕭天心中苦笑,看來當初忠言的預言要應驗了,南天置地在連番暴力擴張取得巨大利潤的同時,終於惹得眾怒了。只是不知道忠言他們能不能挺得住,算了不管了,雖然禍是自己闖下的,但是自然有忠言和冠群他們替自己去收拾,誰他們拿自己給發的薪水呢。   突然間蕭天覺得自己很是惡毒,之後蕭天連連自責,這樣實在是太沒義氣了,所以蕭天決定一會給忠言打個電話聲援他一下。   「那個大會怎麼樣了?」蕭天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龍一時還有些納悶,蕭天說的是哪個大會。突然間他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據說已經成立了,叫滅天聯盟,盟主是松聯的老大王知強,副盟主就是牛浦幫的葉明財,這個大會據說就是他發起的。」   「滅天聯盟?哼!」蕭天冷哼一聲,沉聲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什麼聯盟,難道我是黑道公敵?我倒看看這些人有什麼本事,有多少斤兩!告訴台北的幾個堂口小心戒備,我們不主動惹事,但是也絕對不怕事。有找茬的人給我往死裡整,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也不知道南天兩個字怎麼寫?」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小龍平靜地答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八章多管閒事   (本章字數:383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夜,台北,街頭。   「老大,你喝多了!」在街頭的一家酒吧門口,兩個男子攙扶了一個高大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三人滿身的酒氣。中年男子一臉的橫肉,顯得很是霸道,三人身後還著幾個打手模樣的人。   「放。。心!我沒事!啊----」剛走出酒吧大門,一股涼風吹了過來,中間的高大男子聞風立刻感覺到肚子裡面像是翻江倒海一樣,連忙推開身邊的兩個人跑到路邊一陣的嘔吐。身邊的兩個人立刻跟了上來不斷地拍打他的後背,其中一名男子手拿一瓶礦泉水遞給嘔吐的男子。   嘔吐的男子狂吐一陣雖然頭還有些暈暈的,但是感覺上還是稍微清醒了一些。接過身邊男子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幾口不顧路人的側目隨意吐在路邊,彷彿這個地頭是他們家的一樣。   「老大,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身邊男子說道。   「一會再回去,陪我走一會,讓車在後面跟著吧!」男子吩咐道。   這個男子就是南天的楊明,後面跟著的都是他堂口的兄弟們。今天楊明興致很好所以帶著南明堂的十多個兄弟出來到自己罩著的酒吧喝酒,這個酒吧本來以前是三合會的,在三合會被蕭天消滅後,這個酒吧就分給了楊明。   楊明帶著手下五六個人就這麼在台北的街頭上走著,有兩台車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楊明此時和手下的人在大聲說笑著,縱談南天的一些傳奇故事。   就在這個時候,在楊明左手邊胡同裡傳來一陣的喝罵聲。   「你個小娘們,給我站住!」   「站住,再跑抓住我打死你!」   ……   楊明停住腳步一皺眉頭,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楊明帶著手下人朝胡同裡面走去。   「大哥,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手下人在一旁說道。   「看看怕什麼!」楊明喝道。   手下五六個人在楊明的帶領下朝胡同的深處的走去,藉著胡同上方的霓紅隱約看到胡同前面三個男子在追趕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可能是由於穿著高跟鞋的緣故踉蹌的向前跑著,嘴裡不時發出救命的呼聲,但是那個救命的聲音都被後面男子的叫罵聲給掩蓋了,終於女子摔倒在地上,被後面的三名男子給追上了。   「你倒是跑啊!我他媽的讓你跑!」其中一名男子大聲的叫罵著,同時腳上的皮鞋不時地朝地上女子招呼過去,踢得女子一陣的慘叫。   「你他媽的還真能跑!我踢死你個臭娘們!」三名男子並沒有因為地上是個女子就有絲毫的憐惜,三人的皮鞋全力的向地上女子招呼著。開始那名女子還能叫出聲音來,到後來似乎已經痛的昏了過去。   其中一名男子伸手就把女子給拎了起來,幾個耳光打了過去又把女子給打醒了,女子剛醒來不顧嘴角流出的鮮血,又開始喊救命。   「給我住手!」不遠處的楊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連忙出生喝止住。   那個手拎女子脖領的男子把女子往地上一扔,轉頭望向楊明這邊。雖然看到楊明後面跟著五六個人,而且個個高大威猛,但是仍然囂張的沖楊明說道「兄弟混哪裡的?」   「我混哪裡你管不著,你馬上把她給我放了!」楊明厲聲說道。   「兄弟!多管閒事也要看一下地頭,你是不是我們是誰,混哪裡的?」其中一男子神態傲慢地說道。   「我管你混哪裡的!我現在讓你馬上放人!」楊明大聲說道。   地上的女子一臉惶恐地望著楊明和她前面的三個人,眼中閃過的求生慾望讓她對楊明的到來轉變成一種熱忱,彷彿楊明就是她的救星一樣。   「我們是竹聯幫的,老大是青狼,你應該聽說過吧!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男子似乎料定當自己報出名號一定會把楊明等人嚇個半死,但是事情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竹聯幫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什麼青狼白狼的我倒是沒聽過。你哪那麼多廢話,趕緊放人,別讓老子動手。」楊明帶領手下一步一步朝三人走去。   「你…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敢惹我們竹聯幫!」三名男子見楊明等人氣勢洶洶連忙向後面退去,此時也顧不得地上的女子了。   這個時候楊明佯裝衝上去的樣子,立刻就把三名男子給嚇走了,臨走了三名男子還大聲喊道讓楊明小心點,惹了竹聯不會有他好日子過。   楊明望了三人逃跑的背影,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冷哼一聲說道「竹聯?!哼!」   「你快走吧!」楊明見三名男子跑遠了,轉頭沖地上的女子說道。   地上女子一聽到楊明的話立刻開始哭了起來,臉上的淚水摻雜著血水順著臉就流了下來。   「你快別哭了!趕緊走吧!」楊明似乎有些不太耐煩,其實楊明是最怕女人哭的。   「老大!我們快走吧!惹上竹聯不是那麼好脫身的。」身邊的手下適時提醒著楊明。   楊明沉思了一下,知道竹聯是台北第一大黑幫,現在不宜和他們發生正面的衝突,點了點頭說道「走吧!讓車開過來!」   「是,大哥!」   「這有點錢你拿著,快走吧,被再到這裡來了!」楊明從衣服中拿出些錢遞給地上的女子,但是地上的女子只是一直在哭始終不接。楊明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把錢扔在地上,轉身帶人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胡同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楊明一看一大隊人馬手拿著武器朝他們跑了過來,粗略估計也是二三十人。   「老大,我們快走!」手下人連忙掏出軍刺隨時防備可能來的火拚。   「好!」楊民答道。   「但是,老大!她呢…」手下人一指地上的依然哭哭啼啼的女子。   楊明望了望了地上的女子,又望了望馬上就要追上來的竹聯幫,一臉的無奈,猶豫再三憤聲說道「帶上她快走!」   手下人立刻一把背上地上的女子朝胡同外面的車跑去,等竹聯幫的人帶著武器衝出胡同口見幾輛轎車已經絕塵而去,氣得竹聯幫的人馬一陣叫罵。   台北,楊明別墅。   「來喝杯水吧!」楊明倒了一杯水遞給剛才被帶回來的紅衣女子。   此時紅衣女子已經把臉洗乾淨,雖然臉上還有些血痕,嘴角還有些淤血,但是精神已經好多。紅衣女子身材不高,長相還算清秀,也許是剛才洗臉洗得匆忙有些濃妝還沒有洗去,本來華麗的衣服此時也是一片污穢。   楊明一看女子的樣貌和打扮已經大概猜出女子是幹什麼的了,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竹聯幫的人馬會追殺她。   就在楊明上下打量紅衣女子的時候,紅衣女子正好抬起頭迎著楊明的目光接過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不並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接下來紅衣女子還是把自己的經歷向楊明娓娓道來,聽得楊明是瞠目結舌,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的經歷竟然是這樣。   原來這個紅衣女子叫張翠英,家裡人都管她叫英子,是福建人。今年剛剛在大學裡畢業,本來想在福建找一份工作。但是沒有想到在一次的招聘會上被一個有台灣背景的合資公司借到台灣培訓的機會拐到台灣,被賣進了由竹聯幫控制的夜總會裡。到了那個夜總會英子才知道原來還有好幾位和她有相同遭遇的大學生也被拐賣了台灣,那個家公司其實就是竹聯幫專門拐賣大陸大學生到台灣的一種方式。   英子被拐賣到台灣後就被迫接客和在夜總會裡陪酒,曾經有幾次她想逃跑但是都被抓了回來,這次她是借出台的機會跑了出來,沒有想到還是差點被抓了回去。   「竹聯幫,這幫混蛋!」楊明一聲怒罵,「英子,這樣吧!我給你一些錢,然後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回福建去,你看怎麼樣?」   聽到楊明的話,英子又是一陣哭泣,接著說道:「我現在這樣回到家裡鄉下,家裡人也不會再認我了,他們會把我打死的。」   楊明聽到英子的話,暗中搖了搖頭,只得先安慰道:「這樣吧,你先這裡安頓下來,回家的事情以後再說!」   「謝謝楊大哥!」英子撲通一下跪在了楊明面前。   「你快起來吧!」楊明伸手扶起了英子,讓人把她送到樓上的客房休息。   「竹聯幫!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早晚我要收拾收拾你們!」楊明狠狠地說道。   此後的數天裡英子就在楊明的別墅裡安頓了下來,由於英子是大學生所以平時會幫楊明記一些賬目,而且管理的井井有條。加上英子能說會道不多長時間就和楊明堂口裡的兄弟打的火熱,後來在堂口兄弟的促成下楊明認了英子做乾妹妹。英子就以楊明乾妹妹的身份暫時在南明堂住了下來,平時幫楊明管理堂口的賬目,閒時就看看書,儼然是南天的一分子。   楊明沒有想到多管閒事竟然多出一個乾妹妹,在台灣沒有一個親人的楊明更是把英子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像老大蕭天那麼懂事乖巧的妹妹。   但是事實真的會像楊明想的那樣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四十九章死不瞑目   (本章字數:566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老大,這是從竹聯七狼的一個堂口救出的幾個女大學生,她們和英子都是一樣的遭遇。」楊明手下的一名黑旗向楊明匯報道。   楊明看著那幾個衣衫不整面容上還帶有驚慌之色的女大學生,心裡暗暗搖了搖頭。在為她們惋惜的同時也為她們慶幸,惋惜她們如此不幸被拐賣到台灣來,慶幸她們至少到現在還沒有淪為夜總會的舞小姐。   「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楊明問道。   「只有幾個看管的小嘍囉,很容易解決!」手下人如實匯報道「不過這還多虧了英子的情報,是在竹聯換班實力最弱的時候下的手,所以幾乎沒有浪費太多力氣。」   楊明聽了手下人的匯報輕輕地點了點頭,朗聲說道「給她們一些錢,過些天公司有一艘去大陸的貨船,讓她們跟著回去吧。」   「是,老大!」手下人答道。   這個時候英子都進了房間,看到了一個個走過自己身邊的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人,心中不時泛起一陣不忍,眼中的淚花更是時隱時現。楊明看在眼中,走過來拍了拍英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會送她們回大陸的!」   「大哥,有時候我覺得我很幸運。」英子抬頭望著楊明說道。   「哦?為什麼?」楊明詫異的問道。   「雖然我是被拐賣到台灣的,但是我在台灣卻認了一個對我這麼好的大哥,所以我說我很幸運啊!」英子言語真誠的說道。   聽到英子的話,楊明的大手細膩的拍了拍英子的頭,微笑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英子,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是她們換班的時間?」楊明問道。   英子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是觀察的了。剛來的時候每天都被她們關押在那個小房間裡,自然對她們的作息規律有一定的瞭解了。」   「哦!原來是這樣!」楊明自言自語道。   「還有大哥,這次就只是救下來這些人麼?」英子問道。   「不錯,就這些人,一共四個人!怎麼了?」楊明望著英子詫異的問道。   「不對啊!應該不只這些人啊。我記得我被拐賣到台灣的時候,那個房間裡有十多個人呢?怎麼會只有這些人呢?」   「也許是竹聯這次拐賣到台灣的人少呢?」楊明幫助英子分析道。   不過此時英子似乎沒有聽到楊明的話,自己在房間裡邁著方步獨自沉思著,楊民也沒有打擾他而是自己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   「大哥你不知道,我在被拐賣關押的時候隱約聽到他們說都是湊夠二十人以上的時候才發船的,所以這次就這麼幾個人就不太正常了。」英子回憶道。   楊明聽後也覺得竹聯不會三五個人就值得冒風險從大陸拐賣人口到台灣的,難道剛才那個據點不是唯一關押被拐賣人口的據點。   「英子,你還記得你剛到台灣的時候被關在哪裡麼?」楊明問道。   聽到楊明的話英子尷尬的說道「大哥,你別忘了我並不是台灣人。」   楊明猛的一拍腦門,哈哈一笑說道「瞧我這個腦子。」   「不過當時我確實是下船後先被關押在另外一個地方,然後才會轉到那個據點裡去的。我想我第一個被關押的地點應該距離碼頭不遠,因為我記得我們剛下船就關起來了,三天後才轉過去的。不過我記得那裡有很多集裝箱,我們當時就是被關在一個集裝箱裡的。」英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楊明點頭說道「這個也好辦,我讓人去查查竹聯控制的碼頭哪裡有集裝箱托運業務的,然後咱們就去給竹聯搗搗亂。」   一天後,手下人向楊明匯報竹聯在台北的一個碼頭確實有集裝箱業務,管理這個集裝箱碼頭的正是竹聯七狼,而且據小道消息竹聯在兩天後確實還有一樁買賣。   「好!這回咱們就要當一回佐羅,來一次英雄救美!」楊明自信滿滿地說道。   「大哥,我也想去行麼?」英子怯生生的問道。   「英子你也想去,當然不行了。那裡很危險,說不定還會有打鬥。真要是打起來,大哥可照顧不了你。」英子的建議被楊明斷然否決掉了。   「大哥,你就讓我去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英子扯著楊明的手臂央求道。   「不行!」楊明沉聲說道。   「大哥!求求你了!」英子依然不肯放棄。   ……   最後在英子的反覆央求之下,楊明不得已答應了她,不過他要求英子寸步都不許離開他身邊,英子高興的答應了。   台北,夜,竹聯幫某集裝箱碼頭。   「老大,他們剛剛把人關進那個集裝箱裡。」手下人用藉著月色一指不遠處的一個集裝箱向身邊的楊明回道。   「有多少人把手?」楊明面色凝重的問道。   「大概有二十多人!」手下人匯報道。   「咱們帶多少人來?」楊明問道。   「三十多個,都是堂口內的好手!」手下人說道。   「好!」楊明點著頭說道,同時告訴身邊的英子不要發出聲音。   此時楊明帶著自己堂口內的三十多名兄弟隱藏在集裝箱停放場中一堆貨物中間,在距離貨物停放處一百多米的地方是兩個連在一起的集裝箱,據手下人打探到裡面被關了剛從大陸拐賣來的三十多個女人。楊明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這一方還是有優勢的,解決這二十幾個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況且自己帶的都是精兵。   「英子,你在這裡藏好,大哥一會就回來!」楊明沖身邊的英子說道。   英子重重點了點頭,悄聲說道「大哥,小心!」   「你們倆留下保護好英子!」楊明留下兩個人專門保護英子,自己帶著剩下的人趁著濃濃的夜色悄悄奔那個集裝箱摸去。   在集裝箱周圍大概有十多個人在巡邏,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明晃晃長約一尺半的大砍刀注視著四周,手中的砍刀在月色的反射下閃爍著陰森的寒光。   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從集裝箱四周殺出幾十人,衝著這些人就一陣狂砍。這些人正是從另一個方向摸上來的楊明,楊明帶著三十多名手下掏出軍刺直奔竹聯外面把手的人揮去。楊明的南明堂本來是鎮守台南的,堂口下的人都是老南天時留存下來的一批黑旗軍,所以戰鬥實力十分強悍。   堂口的兄弟們都是久經殺場的南天老人,所以對敵人自然有那麼一種冷酷。南天黑旗訓誡之一就是南天的敵人沒有傷員,言外之意就是一旦南天人狙殺的對象,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沒有讓敵人苟活的道理。   今天也是一樣,作為南明堂的精英消滅竹聯的蝦兵蟹將很容易,黑旗在二十多人中間勢如破竹。遠遠躲在貨物中間從遠處觀望戰團的英子似乎顯得很緊張,英子身邊其中保護她的一名黑旗見她似乎很是緊張,就出言安慰道「英子你別擔心,老大一定會沒事的。」   半晌不見英子答話,突然一股冰冷的聲音從英子口中傳了出來「但是我希望他有事!」   「什麼?!」英子身邊兩名黑旗驚呼道,他們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剛想質問英子。突然英子猛一轉身,辦空中寒光一道。兩名黑旗倒在貨物中間,二人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夜空,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裡和他們嘻嘻哈哈的英子竟然會向他們施如此辣手。   二人倒地的瞬間看到的是英子那冰冷入南極冰川般的眼神,再也沒有平時的浪漫和諧。   英子拿出手絹擦了擦手中的半尺長的寒刀,冷漠地望了望地上的倒地氣絕的黑旗,冷笑了一聲然後依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集裝箱朝楊明等人混戰的地方。   也就是五六分鐘的時間,楊明帶人就消滅了集裝箱外面的竹聯幫人馬,清點了一下自己這一方的傷亡,發現只是有幾人受了輕傷,但是並不影響以後的戰鬥。   楊明收起軍刺看到集裝箱外面有道鐵鎖,沖手下人命令道「找一下看看地上哪個人身上有鑰匙。」   不一會一名黑旗從地上一名竹聯幫手下的身體上找到一把鑰匙,楊明站在黑旗的後方看著手下人打開集裝箱的大門。   「匡鐺鐺…」集裝箱大門的轉軸轉動的聲音響起,集裝箱上的兩扇大門一把被黑旗拉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看到的會是那些被拐賣婦女的時候,沒有想到大門開後竟然是幾十把黝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一愣神的功夫,集裝箱裡的幾十把衝鋒鎗幾乎同時開火,噴射的火焰中旋轉的子彈準確無誤的射進了集裝箱外面站著的黑旗身上。三十多名黑旗轉眼間就被消滅了二十多人,由於楊明是站在黑旗的後方,在打開大門的那一刻楊明一眼就看到了集裝箱裡端著十數把衝鋒鎗的人對準了自己這一方。   此時楊明也沒有時間想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現問題了,條件反射的朝旁邊閃去,但是還是慢了一些楊明的左腿被子彈打中,瞬間血流如注。沒有站在集裝箱門口的五六個黑旗反應更是迅速由於自己這一方根本就沒有帶槍過來,所以這五六個人立刻攙扶起地上受傷的楊明朝貨物停放場退去。   楊明拖著一隻受傷的腿在手下人攙扶下奮力朝貨物停放場跑去,剛跑到半路就從四面八方的集裝箱中間湧出上百人,每個人都揮舞著武器直奔楊明著七八個人而來。   楊明知道自己中埋伏了,一把推開身邊的黑旗率先加入到了戰團中和跑過來的人打了起來。由於楊明的腿受了槍傷所以行動受到了很大限制,不時的被敵人的武器打中,使得他傷上加傷。   「老大,我們掩護你,你快走!」楊明身邊的一名手下大聲喊道。   「我不行了,你們立刻突圍出去,記得把英子平安得帶出去。快走!」楊明一揮軍刺擋住了來人的一刀,大聲的喊道。   「不,大哥!要走一起走!」手下人大聲喊道。   「他媽的,這個時候你廢什麼話,快走!別讓這些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楊明聲嘶力竭的喊道。   望著自己手下的人馬一個又一個的倒下,楊明殺紅了眼,像個瘋子一樣在人群中廝殺著。楊明、裴勇和張強三人自城北監獄一直跟隨蕭天來到台灣,都被其委重任。張強處事沉穩,槍法好所以和張剛二人配合成為了南天的全職殺手。裴勇稟性憨直敢作敢為,而楊明則是三大金剛中最善於幫派火拚的一員悍將。   終於楊明和其中一名手下在百餘人的圍追堵截中殺出一條血路,二人相互攙扶抵擋著半路殺出來的敵人朝碼頭外面跑去。   「等等!」楊明大口喘息著說道。   「怎麼了,老大?」手下人以為楊明傷重需要休息,所以關切的問道。   「英子還在裡面,我要回去救她!」楊明說道。   「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英子,她會沒事的!」手下人安慰道。   「不行,我要回去!」楊明大聲喊道。   「大哥…」   就在二人言語膠著的時候,不遠處一道身影跑了過來,楊明二人待人影慢慢接近發現竟然是英子。   「英子!」楊明掙扎著站起身來喊道。   「大哥!」英子聲嘶力竭的喊道,隨後撲到了楊明的懷裡「大哥,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看到你沒事就。。好」楊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撲在楊明懷裡的英子抽泣道「我沒事,大哥!」   「沒事就好!」楊明輕輕拍著英子的後背笑著說道。   猛然間楊明的表情突然一滯,隨即眼中閃現出難以相信的表情,眼神摻雜著痛苦、質疑和不信,嘴角慢慢地湧出一縷鮮血。   「我雖然沒事,但我不希望看到你沒事!」英子爬在楊明耳邊輕聲的說道,語氣中哪裡還有半點的兄妹之情,一股敵人間的寒冷在楊明和英子二人之間盤旋著。   「為…什…麼?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楊明用帶血的右手一把握住英子的手腕斷斷續續地說道。   「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敵人!」說完,英子狠狠地拔出了插在楊明胸口的寒刀,隨著刀身的拔除,心口的血立刻飛濺出來,落在英子的胸前。   「英子!你……」此時一直在楊明身邊警惕注視四周的黑旗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手中拿著寒刀的英子,同時又望了望地上早已經有出氣沒有近氣的楊明,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英子站起身來,手舉寒刀沖那名黑旗一指,冷冷地說道「你也要死!」   此時這名黑旗已經猜到今天這些兄弟陷入這般田地都是因為英子,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分析英子的險惡用心和真正意圖了,因為他已經看到英子的身後已經又出現了一大批的人馬。黑旗一見這種情況轉身就跑,他要把這個消息去告訴自己的兄弟們,讓他們早有防備。   英子冷漠地望著黑旗背影遠去的背影,右眉一挑,寒光立現。右手手腕一陡,一道寒光從右手飛出直奔黑旗後心。   「撲」的一聲,黑旗後心飛出一團血霧,黑旗倒在地上。   英子低頭望了望地上依然張著嘴還想說些什麼的楊明,但是楊明此時已經干張嘴發不出聲音來,最後帶著絕望的眼神倒地死去。   楊明,死不瞑目!   他沒有辦法相信平時溫柔可愛的英子竟然會把那把利刃那麼真實的插入自己的胸膛,他情願那只是一個夢,只是這個夢已經永遠無法讓他醒來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章宣戰江湖   (本章字數:455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中山醫院,停屍間。   陰暗的房間,慘白的燈光,冰涼的冷櫃,偶爾從門口吹進的涼風讓身在其中的人都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的死亡氣息。相信任何人到了這個地方都不會認為這個地方是個成蔭納涼的好地方,四周成排羅列冰櫃的裡面陳放的都是一具具早已經冰冷了許久的屍體,也許在這樣的房間裡應該感覺到冷,但是在其中人卻覺得自己心中的溫度要遠遠低於這裡的陰冷。   「光!」的一聲,停屍間的大門被一隻皮鞋踹的粉碎,邁進這間停屍間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人,年輕人臉上的怒氣隱而不發,雙眼折射出的是一種難以銘狀的感情,年輕人在看到停屍間中間的一個平台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與此同時年輕人後面的若干腳步也挺住了步伐,每個人的眼睛都在注視著前面年輕人的舉動。   邁進停屍間的是蕭天,跟在他後面是他南天的兄弟們,但是躺在停屍間那個平台之上的也是他的兄弟,他的名字叫楊明。   慘白的棉布蒙在楊明的屍身上,冷冷的白熾燈從棚頂筆直地照在上面,讓這個平添了一份帶血的聖潔。   蕭天望著平台上面的楊明,那看似只有幾步的距離在蕭天看來卻好似千山萬水一般遙遠,此時兄弟離別之情早已經沖淡了聽到噩耗時的憤怒,或許不應該是沖淡了,只是暫時被傷感所掩埋了。   蕭天一步一步地走向停屍的平台,現在的每一步對於蕭天來說都像是千斤重擔一樣。來到近前,蕭天緩慢地舉起右手想揭開蒙在楊明屍體上的白布,但是顫抖的右手卻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與慘白的燈光遙相呼應的是蕭天臉上的眼淚。   終於蕭天眼中一寒,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一把揭開了蒙在楊明屍體上的白布,白布之下露出的正是楊明那蒼白已經毫無血色的面容,還有一雙死都不肯閉上的雙眼,雙眼中的神采似乎還在向眾兄弟訴說著什麼。   蕭天只望了一眼就把頭轉向了一邊,右手掩住面門,高大的身軀在不斷地顫抖著。   「老-楊!」三大金剛中只剩下一位的張強望見楊明的屍身在也控制不住,幾個箭步撲了上來跪著衝到了平台前,趴在楊明的身上痛哭起來。   張強沒有想到剛從日本執行完任務回來就聽到了楊明的噩耗,讓這個堂堂的五尺男兒失聲痛哭。   停屍間內的其他兄弟個個神情激動地望著這個兄弟離別的場面,劉子龍氣得大腳踹著旁邊的冷櫃發出轟轟的聲響。李東站在停屍間的門口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群情激憤,但是眼中分明有淚水在旋轉著,只是李東的倔強讓它不能流下來。   兄弟在一起的不在呼時間的長短,更在乎的是情感的延伸。雙車兄弟雖然剛加入南天不長時間,但是多次和楊明並肩作戰早已經結下了濃重的兄弟之情。   六叔接到消息後特地從台南飛了過來,此時和火鳳、飄雪還有老冰四人站在最後面,四人的表情異常的凝重,渾身凝聚的殺氣似乎連停屍間的冤魂也不敢近前,讓停屍間的氣氛不斷的向冰點靠近。   「大家都過來吧!送楊明最後一程!」蕭天語氣蕭索的說道。   所有人緩步的走上前來圍繞在楊明的屍身前,張剛扶起情緒已經有些失控的張強並肩站在平台之前。張強淚眼婆娑的望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用手輕輕地撫在楊明的雙眼之下想讓其合上,但是沒有想到張強連試了幾次都無法讓楊明的雙眼順利的合上,每次只要張強的右手一離開楊明的雙眼,楊明的雙眼就又再度睜開。   「兄弟告訴我!是什麼讓你死都不肯閉上雙眼?啊---」張強在此趴在楊明身上痛哭起來。   城北監獄三大金剛隨蕭天一路走來,戰功赫赫,但是沒有想到第一死的是裴勇,然後竟然是楊明,看這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二人一個接一個離自己而去,讓張強這個平時異常沉穩的人此時都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蕭天輕輕拍了幾下張強的肩頭,張強慢慢地抬起頭望著蕭天,此時的蕭天也是一臉的淚水。眾兄弟知道重情重義的蕭天此時的心情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兄弟的離開都表示蕭天心頭的內疚又增加了一分。   張剛扶住了張強,蕭天目光冷峻地望著楊明,沉聲說道:「兄弟!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相信我!你安心的去吧!」   說完,蕭天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撫過楊明的雙眼,楊明雙眼的溫度透過蕭天的掌心瞬間讓他感覺到了冰冷,也讓蕭天心中復仇的怒火無以復加的熾熱起來。   也許是蕭天的言語讓房間裡久久徘徊不肯離去的楊明感覺到安慰,也許是楊明的魂魄也感覺到了兄弟間濃濃的溫情,蕭天右手撫過後,楊明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就在楊明閉上的那一瞬間,一股陰風憑空騰起穿過兄弟間順著停屍間的大門衝了出去,很多在那一剎那都感覺到楊明是那麼真實的在自己身邊經過,然後又那麼真實的離開了自己。   蕭天輕輕的又把白布蓋在楊明的屍身上,最後一眼深深的瞥過那個平台和那慘淡的燈光,轉過頭來的瞬間蕭天的雙眼變得冰冷,渾身散發的怒氣讓不敢近身上前。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蕭天強自平靜地說道。   「楊哥堂口的兄弟就在外面。」劉子龍答道。   「讓他們進來!」蕭天命令道。   不一會一名南名堂下的黑旗快步走了進來,微紅的雙目看得出來他也剛剛在外面哭過。   「你們大哥是怎麼死的?」蕭天問道。   接下來這名黑旗就把楊明如何認識英子,已經如何認英子當妹妹從竹聯幫營救被拐賣的大陸女大學生向蕭天和眾兄弟述說了一遍,但是至於最後那一次楊明帶著兄弟去救被竹聯拐賣的女子的經過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除了英子之外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誰告訴你們大哥出事了?」蕭天問道。   「是英子!」黑旗答道。   「你們大哥的屍體在哪裡被發現的?」蕭天接著問道。   「在一個碼頭,死去的很多兄弟似乎都是在好惡防備的情況下被亂槍打死的,應該是被敵人偷襲了,具體的經過也許只有英子才知道了。」黑旗如實答道。   蕭天沉思了一會,說道:「英子現在在哪裡?」   「就在外面!」黑旗答道。   「把她帶進來,我有話要問她!」蕭天命令道。   「是。」   不一會這名黑旗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楊明認的妹妹英子。還沒等蕭天問話,英子一見平台之上的楊明的屍體,立刻就撲上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女人的哭和男人又不一樣,英子哭的是心神俱碎,幾欲虛脫。那份情感似乎比親人還勝一籌,真是聽著心碎,虎目通紅的張強大步了上去扶起已經哭的站不起來的英子,輕聲說道:「英子,快起來!我們大哥要問你話,快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殺了你大哥。」   英子抽泣了好半天才漸漸平復好心情,斷斷續續把昨天那晚的經過向蕭天等人訴說了一遍。大概意思是那晚在楊明的帶領下他們成功解救了十多個被竹聯從大陸拐賣來的女大學生,就在要送他們離開的時候,突然從碼頭的一個集裝箱裡竄出好多拿著槍的黑衣人衝著所有人就一陣掃射,後來楊明帶著幾名黑旗同時保護著英子突圍,沒有想到在半路上被敵人追上,結果除了她一人其餘全部被殺死了。   說到這裡,英子似乎又想起了那晚的情景再度失聲痛哭趴在張強懷裡哭了起來。   「被你們解救的那些女的呢?」蕭天問道。   「都被他們……給殺死了!」英子抽泣道。   這個時候蕭天用詢問的眼神轉頭望了那名黑旗一眼,黑旗立刻會意,答道「那晚我們去的時候確實見到了不少被亂槍打死的女子。」   「他們為什麼沒有殺你?」蕭天雙目盯著英子問道。   英子似乎抵擋不住蕭天飽含怒氣的目光,低了下頭,答道「他們說要留一個人回去報信,所以就沒有殺我!」   「哦?」蕭天劍眉一挑,語氣陡然一遍,問道「他們難道沒有說他們是誰麼?」   英子答道「沒說,不過他們留了一句話讓我帶給南天的老大蕭南天!」   「什麼話?」蕭天問道。   就在大家都緊張地聽著英子說那句話的時候,英子突然怯生生的有些猶豫的轉過身去,她慢慢地脫去衣衫把自己雪白的後背露了出來。   此時停屍間裡的每個人都看到英子的後背都倒吸一口冷氣,轉而個個憤怒異常。原來在英子的後背不知道用什麼利器刻了四個成人掌心般大小的字,每個字都深入肌膚,甚至就在英子褪去衣衫的那一瞬間都粘著上面的血絲,有的甚至已經破瘕流出血來。   上面刻著四個字,那是留給蕭天看的「誓-滅-南-天!」   停屍間的陰冷讓英子不時的顫抖著,眾人實在是不忍看下去了,蕭天看罷後說道「快把衣服穿上,這裡很冷別凍著了。」   隨後蕭天吩咐楊明堂口的那名黑旗「你們堂口找個大夫好好給英子看看後背的傷,同時照顧好她,她是你們大哥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老大,您放心吧!我們都把英子當親妹妹一樣,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黑旗答道,隨後黑旗陪著英子走出了停屍間。就在英子掩面而泣的瞬間,誰也沒有看到從她指間閃出的光芒。   「你們怎麼看?」蕭天深吸了一口氣仰面閉目問道。   「老大,這還用猜麼?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們應戰吧!」大車第一個表明了態度。   接著劉氏兄弟也答道「老大,下命令吧!」   「老大,不管什麼時候開戰,一定讓我當先鋒!」張強挺身站在前面說道。   「滅天聯盟!」蕭天猛的一睜雙目,大吼一聲「你們找死!」   「小龍,以南天的名義對台灣江湖的所有幫派發佈消息,從今天開始南天集團對滅天聯盟開戰,所有幫助這個聯盟以及和這個聯盟有關係的幫會都將成為南天的敵人,告訴他們成為南天敵人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死!死!」蕭天一連說出了三個字,顯示出現在蕭天因為楊明的死處在極大的憤怒之中。   「是,老大!」劉子龍高聲答道。   第二天,包括竹聯幫和天道盟在內的台灣上千個幫會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收到了南天這一個開戰書,立刻整個黑道一片沸騰,各個幫派尤其是滅天聯盟中的二十多個幫派立刻處於極大的緊張氣氛之中。   蕭天的雷霆手段沒有幫會不知道的,但是讓所有幫會疑惑的是為什麼開始平靜如水的南天集團在幾天之後突然對滅天聯盟開戰呢?   這個開戰原因成為近台灣黑道近十年最大的懸案,直到若干年後才真正揭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一章厲兵秣馬   (本章字數:413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南名堂分部。   「還住的習慣吧?」   「還可以,謝謝張哥關心!」   「哦,沒什麼!你既然是楊明的乾妹妹,也就是我的乾妹妹,有什麼需要你就跟我說,不要見外。」   「謝謝!張哥!嗚…」   房間裡一個身材高大,方臉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說著話,本來二人談的十分融洽,但是言語中似乎觸及了女子的傷心處,使她哭了起來。男的正是張強,而女的正是楊明認的乾妹妹英子。此時張強也是滿眼血絲,看得出來這幾天因為楊明的突然離去他也沒有休息好。   張強眼看著英子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不斷地歎著氣。楊明的離去彷彿又讓張強老了好幾歲,濃厚的兄弟情意突然被死亡打破讓這五尺高的漢子也有些承受不住。也許是愛烏及烏的關係張強也分外的關照英子,這幾天時常過來看看英子,看看她需要什麼,住的怎麼樣,吃的如何。   不一會英子停止了哭泣,用手絹抹了抹面頰上的眼淚,問道「張哥,我聽說你們已經向什麼聯盟宣戰了?」   聽到英子這句話,本來滿眼血絲的張強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目光散發的仇恨氣息讓英子深深的感到恐懼,張強恨聲說道「不錯!老楊的血不能白流,沒有人可以殺了南天的兄弟還可以逍遙自在!沒有!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張強握緊鐵拳崩起的青筋讓英子都不得不相信張強話中的堅定,所以她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張強以為自己嚇到了英子,連忙道歉道「是不是我嚇到你了,英子?」   「哦!沒…沒有!」我聽堂口的兄弟們說那個聯盟有好多人,你們能打得過他們麼?」英子有些怯生生的問道,但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他們人再多在我們看來也是不堪一擊,他們不瞭解南天的實力,整個台灣江湖也不瞭解南天的真正實力!」張強語氣深沉的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英子的雙目立刻閃過一絲的亮光,連忙追問道。   「那是…。」張強剛要說,突然轉而問道「英子你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江湖的事情啊?」   「哦!呵呵!」英子連忙用笑聲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岔開話頭說道「我是關心你啊,楊大哥已經走了,我不希望再失去你這位大哥了!」   張強欣慰地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一位好妹妹!是楊明沒這個福氣啊!」   英子沒有想到張強把話頭岔得更遠,結果二人以後的談話再也沒有回到英子所關心的那個話題上來。   英子望著樓下坐上轎車離開的張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讓人不寒而慄,諾大一個房間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迴盪著「我倒要看看南天究竟有什麼實力能夠對抗江湖幫派的大聯盟!」   天道盟,總部。   陳仁治在尤雄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把手中類似於書信的一張紙隨手扔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來回地踱著方步,嘴裡的雪茄不時釋放出陣陣的濃香,盤旋著衝上棚頂,尤雄則是恭敬地站在沙發的一旁站立著,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陳仁治的身影。   「奇怪!是什麼讓蕭南天突然對滅天聯盟開戰呢?想不透啊!想不通啊!」陳仁治笑著搖著頭說道。   「我也很奇怪!本來整個江湖都以為這個聯盟只是虛張聲勢,而且對南天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同時蕭南天方面聽到這個消息也顯得十分平靜,誰知道這才過了幾天啊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變化,真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啊!」尤雄說道。   「看來一場江湖大風暴不可避免啊!」陳仁治望著緩緩飄上半空的煙圈悠然說道「這是宿命啊!江湖陳跡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有所變化了,只是沒有想到雙方都玩的這麼大!」   「是啊!我聽說葉明財已經召集了聯盟中的各路主事研究作戰方案,保守估計這次葉明財會集合五千人馬,實力不容小看啊!」尤雄說道。   「蕭南天在台北的人馬有多少?」陳仁治問道。   「據我們打探道應該不到兩千人,實際能夠參與作戰的估計不會超過一千五百人,可以說是實力懸殊啊!這場戰鬥南天並不好應付!」尤雄說道。   「我看未必啊!」陳仁治反駁道「蕭南天現在有什麼行動麼?」   「暫時還沒有!我想蕭南天很有可能會從台南調集人馬支援台北,畢竟台南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尤雄分析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就是蕭南天根本就沒有想從台南調集人馬的意思,你看這幾天南天有什麼大規模兵馬調動麼?」陳仁治問道。   尤雄想了想說道「那到沒有,不過我想蕭南天該不會是想拿他的一千多人去對付葉明財的五千多人吧,在人數上蕭南天可太不佔優勢了。」   「蕭南天走的是精兵路線!」陳仁治信然說道「況且我想他這幾天都沒有動靜估計是要對葉明財採取行動了,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啊。」   「如果開戰後蕭南天不敵葉明財向咱們求救怎麼辦?我們是幫還是不幫?幫那可就是與整個江湖黑道為敵人,不幫的話可能於面子上說不過去,況且有些事情還是要依仗蕭南天的!」   聽到尤雄的話,陳仁治深深望了尤雄一眼,說道「求救?你以為蕭南天會麼?看看那封信,每個字我都沒有看出來他有害怕的意思,相反的我看出來蕭南天有著極大的自信。只要咱們不插手他就有把握把葉明財的這個聯盟打得一兵一足都不剩!」   「您真的希望那種局面出現麼?」尤雄問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如果真那樣的話,蕭南天不會是唯一的一位贏家。真正的贏家也不會是蕭南天。」陳仁治頗有深意的說道。   尤雄聽了陳仁治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整個心思都沉浸在腦海的思緒中。   台北,南天總部。   「老大,這次葉明財總共調集了二十七家幫派五千多人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葉明財有往來的幫派也加入其中,估計也有個六七百人的樣子,這樣算來現在那個聯盟總共有近六千的人馬,葉明財揚言三天就踏平我們!」劉子龍在會議室裡高聲向蕭天和眾兄弟匯報道。   此時會議室裡在坐的都是南天的高層幹部,張剛和張強,楊明死後南名堂暫時由張強主事。文武堂的雙車兄弟,龍虎堂的劉氏兄弟,李東、火風,老冰、飄雪,以及火風的影組。這是影組第一參加南天的高層戰前會議,這完全是因為日前日本之行影組的綜合實力決定了他們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   整個會議室彙集了南天的精英,顯示出蕭天對於此時大戰的重視,聽到劉子龍的匯報,蕭天笑著問道:「大家怎麼看,都說說吧!」   「別說是六千人,就是再來六千人,我們也能踏平他們!」大車率先表態,作為南天歷次戰役的急先鋒,大車對自己堂口有著極大的信心,現在他的文武堂是南天的最大堂口,下轄兄弟超過兩千,其中八百黑旗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依我看,還是總台南調集一些人手過來比較穩妥,畢竟我們可以調用的人馬還不到兩千,為了減少損失,我建議還是從台南增兵!」誠實穩重的張剛持另一種態度。   「我同意張哥的意見,畢竟我們進入台北不長時間,要和葉明財這個地頭蛇做長期鬥爭的準備,如果沒有充足的人馬作後盾的話,我們早晚要吃虧的!」劉子龍的一番話很顯然是站在張剛一方的。   「我很相信我們自己的實力,我們這次在台北都是南天的精兵黑旗,每個人都足以以一當十,收拾那些蝦兵蟹將不成問題!」張強因為楊明的慘死是極力主戰。   聽了眾兄弟的看法,蕭天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楊明的仇一定要報,他的血也一定不會白流。但是我們要面對的是台灣黑道一次空前的大聯盟,其實力絕對不容我們輕視。我相信我們的黑旗軍也可以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那樣也同樣會讓我們付出一定的代價,所謂損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使我們的黑旗不會損失那麼多,我想也會損失三五百人。這些黑旗的培養凝聚我們太多的心血了,每一個人的流失都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們要想一個能把我們的損失降低到最低,而且還能夠消滅敵人的方法!」   望著大家,蕭天故意作神秘說了一句「這個辦法現在我已經想到了,我可以保證我們可以讓這些幫派不戰自敗,而且會敗的非常慘。到時候我們趁勝追擊一定可以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蕭天砰的一聲,鐵拳重重的敲擊在會議室的大會議桌子上。   「老大究竟是什麼辦法,您是快說啊!」   「就是啊,快說啊!」   蕭天微微一笑,看著在座的兄弟,問道:「你說我們這些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明白蕭天話中的意思,只有大車試探性地問道「應該是殺人吧!」   「不錯!」蕭天望著大車沉聲說道,但是隨後又問道「但是只是這些麼?」   聽道蕭天的這句話,火風、老冰和飄雪幾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芒,他們似乎明白了蕭天下面將要說什麼。   「老大,你就說吧,別買關子了!」張強大聲說道。   蕭天沖所有人伸出兩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說道:「暗-殺!」   「暗殺?」幾乎所有兄弟都齊聲喝道。暗殺這個詞只有少數曾經參與過上海青幫行動的火風幾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曉。   「不錯!我要策劃一次台灣黑道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暗殺行動,代號暗影行動!」蕭天說道。   「那目標是?」眾兄弟問道。   「目標就是二十家黑幫的大哥!」蕭天目露凶光的說道,他彷彿已經看到二十七家黑幫大哥一個個掛掉的場面。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二章暗殺之夜   (本章字數:550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夜,今日陽光休閒洗浴中心。   今天陽光是台北這一區最豪華的洗浴中心,裡面裝修典雅,設施齊全,世界頂級的洗浴方式這裡幾乎全部包括,各種服務更是應有盡有,所以能來這裡的都是社會上的商賈名流,當然也包括黑幫的大哥,因為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成功人士。   今日陽光三層是各種洗浴包房,一個個包房非常寬敞,容下十幾二十多人不成問題,每個包房裡面都是一種洗浴方式,有土耳其浴、芬蘭浴等等。在今日陽光三層最裡面的一個包房被人常年定了出去,這個人就是七星幫的老大吳金有,由於吳金有在家族排行老三,所以江湖的朋友都習慣稱他三哥,手下人都習慣稱呼他三爺。   每個週五的晚上都是吳金有固定來今日陽光洗浴的時間,今天也不例外,剛吃完晚飯吳金有帶著兩名保鏢就坐著他那輛黑色別克來到今日陽光洗浴樓下。車剛停在洗浴中心的大門口,立刻就有門童上來打開車門,由於吳金有是這裡的常客,所以門童都認識他。   「呦!三爺來了!您裡面請!」年輕門童笑著招呼道。   這個時候從別克車裡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禿頂,大嘴,三角眼,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伺候的主,這個人就是七星幫的大哥吳金有。七星幫在台灣多如牛毛的幫派之中實力只能算是中等,但是也正是因為七星幫能夠在台灣黑道中脫穎而出所以才被葉明財攬入滅天聯盟之中成為其鐵桿支持者,並同時許諾吳金有消滅南天之後會分他一杯羹,把南天的地盤分出一份給他。   吳金有從容走下車望了門童一眼,笑著讓手下人塞給門童五百元小費。   「謝謝!三爺!」門童連忙把錢塞進腰包沖吳金有說道。   「別謝了,把車給我泊好!」吳金有邊說邊走進今日陽光的大門。   「放心吧,三爺!」門童在大門口高聲喊道。   吳金有把全身都浸入浴池裡面的時候,舒服得閉上了眼睛,不一會鼾聲就在諾大一個房間裡響了起來。門外兩名保鏢像兩個門神一樣守護著,目不斜視,任何一個從房間前面經過的人都成為兩名保鏢注意的對象。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模樣的男子推著一個餐車由遠而近,門口其中一位保鏢適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顯示現在正好是送晚餐的時間。就見那名服務生逐個房間敲門,有的房間要一些飲料,也有的一些房間要了餐飲。就在服務生推著餐車走到吳金有這一房間的時候,門口左手邊的保鏢伸出胳膊擋在了服務生前面,說道「這個房間不用送了。」   「好的,先生!」說完服務生連忙調轉餐車,就在調轉的瞬間,也正好是服務生背部對著兩名保鏢的時候,服務生低頭從餐車下面掏出兩把手槍。   兩名保鏢手疾眼快看到服務生的異常舉動的同時,手連忙向懷中摸去,但是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就聽見「撲」「撲」兩聲槍響,很顯然服務生的兩把手槍上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過後,就見兩名保鏢的額頭分別中了一顆子彈,鮮血順著二人的額頭流了下來,保鏢的身形也隨之向門後倒去。   服務生聲怕二人靠倒在房門上發出聲響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二人,然後輕輕地推開房門把二人拖進房間。   望這地上早已經一命嗚呼的二人,服務生模樣的男子長吁了一口氣,心道好險,接著他又望向浴池中依然熟睡的吳金有,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服務生大步走到浴池邊掏出手槍衝著吳金有長滿胸毛的前胸「撲撲」幾槍,可憐的吳金有甚至都沒有看到殺他人是什麼樣子,就倒在了浴池中,不一會浴池就被他的鮮血染的通紅,變成了血池。   服務生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把兩把槍扔進了浴池中,沖浴池中的吳金有打了個指響,說道「這下你可以好好泡泡澡了。」   服務生關上出了包房,輕輕帶上房門同時把『請勿打擾』的指示牌掛在房門上,接著推起餐車向其他包房繼續送餐。   也正是由於『請勿打擾』這四個字使得吳金有的屍體兩天後才被洗浴中心的人發現,而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之一「七星幫老大摻死浴池」。   這個夜晚,十點零三人,七星幫老大死亡。   ……   台北,夜,街頭。   西門町的街頭即使到了午夜時分也依然人流穿梭其中,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只適合在黑暗下成村的人就走了出來橫行在各個街頭路口。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穿著著各色個性鮮明的衣裝,三五成群的在街頭閒逛,有的時候偶然兩伙人會發生一些口角,處理的好的握手言和,處理不好的就是一番街頭的撕殺。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穩穩的停在路旁的一家迪廳,從裡面走出一位看上出三十多歲長相黝黑,個頭不足一米七高的的男子,男子眼中時常射出的猥褻眼神給人一種酒色過度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就不舒服,這人就是三環幫的大哥,江湖稱其炮哥,意思這個人脾氣不好,粘火就著象發射的火炮一樣。   三環幫是以西門町內三環和外三環為主要據點的黑幫,由於西門町娛樂和商業頗為發達,所以三環幫的油水自然也不少,西門町這裡的七成以上的娛樂場所都是由三環幫罩著的。   「炮哥!」   「炮哥!」   門口站著的打手模樣的人不斷地向炮哥打著招呼,炮哥一臉的嚴肅微微一點頭就走進迪廳。迪廳裡人山人海,多數是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由於這個迪廳是西門町這一片最大最火的,所以很多人每到深夜都喜歡來這裡在瘋狂的音樂下舞動著自己的腰身。   炮哥站在門口看了看,順著迪廳牆邊旁邊朝自己裡面的辦公室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迪廳裡最瘋狂的音樂響了起來,炮哥也情不自禁地回頭望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炮哥一眼望到在領舞台上的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一身白色,由於汗水早已經侵濕了衣衫,使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讓男子分外想入非非,霹靂閃配合著她銀白色短衫,在舞檯燈光的照射下她就像一個午夜的精靈一樣在舞台上跳躍著。   炮哥禁不住停住腳步,眼神色慾的眼神立刻顯現,伸手招呼過手下用手一指舞台上的女孩,低聲問道「新來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手下人望了一眼,回道「不是,不認識,好像是她自己主動上去的。」   炮哥右手駐著下巴色迷迷地望著舞台上的女孩,說道「有意思,把她帶來見我!」   手下人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又有一個女孩要遭殃了,就因為炮哥這個毛病使得很這個迪廳很長時間都找不到領舞的年輕女孩,今天好不容易有個自願上去的,沒有想到又被他看上了。   迪廳一間包房裡,炮哥右手端中盛滿紅酒的杯子神態滿足地望著電視機。這個時候手下人敲開房門帶進一個女孩,正是在領舞台跳舞的那個女孩。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女孩想要掙脫但是卻被人死死拽著自己的胳膊。   「你先出去吧!」炮哥一揮手命令手下人關上房門出去。   炮哥抬頭一看這個女孩,個頭不高,身材出奇的好,雖然有些面容有些冷,但是卻給男人一種另類想要挑戰的感覺。   在酒精的催使下炮哥扔掉手中的酒杯向女孩撲去,隨後一聲尖叫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門口站的手下笑著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門。   幾分鐘後房間裡平靜了,平靜的不再有任何的聲響,一個女孩神情冷漠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關上房門的瞬間女孩回頭望了一眼房間裡的男子,冷笑一聲關上的門。就在房門合上的一瞬間,如果有人這個時候經過門口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男子衣衫不正滿是血污雙目緊瞪天棚躺在沙發上,讓他斃命的是喉見的一刀。   不過這個門口除了那個女孩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   這個夜晚,十一點二十一分,三環幫炮哥被殺。   ……   台北的酒店永遠都是食客滿坐,白天如此,夜晚也是一樣。九龍譚大酒店是台北排名前五十的大酒店,高十多層,酒店又四部電梯直通頂層,這還不算外面兩部豪華觀光電梯。   今天萬國幫的老大金爺來到九龍譚來參加一個宴會,金爺五十多歲,神態富足,雙眼有神,一看就是心機頗重的人。   今天金夜帶了十個手下浩浩蕩蕩的走進九龍譚的大廳,這個時候立刻有人招呼上來。   「金爺電梯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這邊請!」服務生一弓身帶著金爺一行人馬朝觀光電梯走去。   來到電梯門口,金爺只帶了兩名手下步入電梯,揮手沖後面的人說道「你們做另一部。」   接著電梯的大門就合上,金爺和兩名手下呈品字形站立,金爺站在前面,兩名手下站在後面,電梯的目的地是九龍譚十六層的總統套房。   就在金爺微閉雙目享受著高速電梯帶來動感旋律的時候,一聲破空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觀光電梯外面的玻璃破碎一個碗口大小的洞,金爺身後的一名保鏢毫無防範的後腦中彈倒了下去,由於電梯內空間有限,這名保鏢立刻從電梯上掉了下去,落在九龍譚大門口,一地的血污。   儘管電梯玻璃破碎,但是電梯依然快速地從一樓向十六層升去,夜晚的冷風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向電梯裡面灌去,另一名保鏢右手握手槍把金爺護在身後緊張地望著外面的樓宇,保鏢瞬間反應這是有人在對面的某一棟大樓裡拿著狙擊步槍射擊自己,但是在濃濃夜色中保鏢根本就看不到狙擊手隱藏在哪棟樓中。金爺更是一臉膽怯之色躲在保鏢後面,右手不斷地去按電梯停止的按鈕。   但是這部觀光電梯在設計的時候就專門為貴賓乘坐的,是直通電梯,中間是沒有任何辦法讓它停下來的,但是求生的慾望仍然驅使金爺不斷地去按電梯的停止按鈕。和這部並行而上的另一部電梯中的金爺的手下早已經看到異常情況,一個個緊張地拍打著電梯玻璃窗沖金爺這邊大聲地喊叫著,有的人拿出了手機大聲地打著電話。   接著又是一槍,正中金爺前面保鏢的前胸。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這一槍也是正中保鏢的心臟,一槍斃命。   望著倒地的保鏢金爺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神情駭然地望著外面,電梯還有四層就到達終點了。但是這四層對於金爺來說卻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對於一個將死的人來說,即使一秒鐘也是彌足珍貴的。   突然金爺急中生智揀起保鏢的手槍一槍把電梯裡的燈泡打碎,而自己則像一具死屍一樣趴在電梯的地板之上,如此這樣可以把自己的目標降低到最小,金爺不愧是久經江湖的人物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想出這個力求脫身的辦法。   終於到了,金爺大呼一聲,隨著電梯門的打開金爺一把推開倒在自己身上被他拿來作擋箭牌的那個保鏢,奮力起身準備朝樓裡跑去,即使在這個時候金爺的防護還是如此的完美,不惜那死人的屍體來做擋箭牌。   九龍譚對面樓天台上一桿黝黑的槍口對著準備起身逃跑的金爺,開槍的人甚至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金爺在電梯門打開那一刻的喜悅。   不過槍是無情的,子彈也是無情的,但是更無情的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狙擊手。   一顆子彈轟的一聲從槍口射出,即使兩棟大樓間有上百米的距離,那顆子彈也在半空劃出一道筆直的射線直奔金爺的後腦。   「撲」一團血霧在電梯門口爆開,狙擊步槍子彈巨大的衝勁使得金爺的半邊腦袋全部消失,腦袋裡面黃的白的流了一地,金爺撲通一聲倒在趕來救他手下的鞋旁,從身體裡飛濺出來的血花肆無忌憚地濺在趕來救援的萬國幫手下的身上。   對面樓上的黑影望著自己精心的導演的戲劇,摘掉手中的手套順著天台扔了下去,口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也是這個夜晚,十一點三十七分,萬國幫主事龍頭金爺被狙殺。   ……   相同的故事也在這個夜晚演繹著……   廈門幫老大羅振和在床上被殺,沒有任何防備的身中致命的一刀,據說當時手下的人就在他的門口守衛,但是誰也沒有看到有誰進入過他的房間或者接近他的房間十米的距離,要知道他那晚是在一家酒店過的夜,羅振和所住的房間在酒店的五十五層……   福州幫老大蔡國維在自己的車中被殺,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名保鏢,算是司機四人無一生還,據說是轎車剎車失靈撞到對面行駛的卡車上導致油箱爆炸死亡。很多人都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但是負責這起交通事故的醫生卻知道那不是一場交通事故,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四人在撞到卡車之前就已經被人用利刃割斷了喉嚨,只是誰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死人還能開車撞到卡車身上……   在這一晚總共有七個黑幫大哥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情形被人掛掉,有些能有常理解釋,但是有些卻怎麼也解釋不通,但是有一點使得辦案的警察知道台灣黑道的天就要變了……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三章高度戒備   (本章字數:423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夜,台北郊區,一輛轎車內,一男和一女。   「這是印度傳過來的一種毒藥,人吃了以後毒性三天後才會發作,任誰都查不出死因?」男子故做神秘的說道。   「告訴大哥儘管放心!」女子說道,接著女子把藥瓶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小心地放在包中,轉身下了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   萬國幫、廈門幫、福州幫一連七個黑幫大哥在一夜之間全部被做掉,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一絲證據。這起台灣黑道以來最大的暗殺甚至連七年前烈日的暗殺也無法匹敵,當年烈日一人一晚連殺四個黑幫大哥當時的一段神話,但是今天七個黑幫大哥在一夜之間被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法所擊斃實在令江湖黑白兩道為之膽寒。   細心的人都發現這樣的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這個七個黑幫大哥都是新成立滅天聯盟的忠實擁護著,也是葉明財的死忠派,那麼這樣自然而然的就有人懷疑到是蕭天干的。   「這不可能!他蕭南天再有實力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殺掉七個黑幫大哥!」葉明財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會議桌前的每個人沉聲說道。   「但是葉老大,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他們可都是這個聯盟的中堅力量啊!他們一夜之間突然全部被人幹掉,任誰都會懷疑到蕭南天的身上的。」會議桌前一個黑幫大哥說道。   「事情不是象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的,雖然蕭南天的嫌疑最大,但是還有人希望在這把火上澆點油的!」葉明財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說道。   「你是說竹…」剛才那個黑幫大哥剛說一半話就被葉明財給制止道。   葉明財說道「大家知道就好了,什麼事不用說那麼明白。」   「你是副盟主,你說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兩天後對南天開戰還打不打了,現在有七家黑幫都因為老大被掛導致幫裡內訌,我看是指望不上他們了。」其中一名黑幫大哥說道。   「打!當然要打!要不然會給別人看我們笑話的!」葉明財自信滿懷的喝道。   此時的葉明財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葉明財知道這個聯盟聚集起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如果這次狙擊南天再失利的話,那麼這個聯盟就等又有名無實,他這個副盟主也會稱為江湖的笑柄。但是讓葉明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夜之間自己聯盟中最擁護自己的七個黑幫大哥就這樣被別人剷除了,實在是對這個聯盟一個沉重的打擊。   因為大哥被殺導致四個黑幫面臨內訌的局面,均表示要退出滅天聯盟,這個讓葉明財心中很不爽。他一方面派出人手去調查究竟是誰殺了七家黑幫的大哥,一方面維護好聯盟的內部穩定,葉明財已經囑咐所有黑幫主事人要加強自身的保護,否則很有可能會成為敵人的下一個目標。   對於殺害七家黑幫老大的幕後黑手,儘管江湖都懷疑是蕭天做的,但是葉明財細細思量之後發現只有竹聯幫和天道盟能有這樣的實力,但是那次大會後天道盟擺明是不參與的,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竹聯幫的趙爾文了。雖然趙爾文在上次大會上對自己示好,但是江湖誰都知道趙爾文是個城府非常深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所以葉明財也只能囑咐手下在暗中追殺兇手。   台北,某大酒樓,豪華總統套間。   「英子,今天大哥實在是…太…太高興了!」被酒氣漲得滿臉通紅的張強舉起酒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誰都看得出來不時滴酒不沾的張強今天的確是喝了不少酒。   坐在對面是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是英子。英子滿臉笑意,端起酒瓶不斷地為張強滿著酒,同時輕聲問道「張哥,能不能告訴妹妹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   「哈…哈…英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就…那麼…那麼輕輕一扣扳機,就聽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就開…開花了。」張強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好像是一個鞭炮爆炸的樣子向對面的英子繪聲繪色地講著。   「張哥,那人是誰啊?」英子端起酒瓶又為張強滿了一杯,遞到張強面前。   張強顫抖著雙手,雙目微紅的痛聲喊道「老楊,我為你報仇了,來!干!」張強衝英子一舉杯仰脖干了進去。   英子眉間一擰,略一沉思,轉而對張強身後的保鏢說道「去給你們大哥拿一條濕巾來!」   英子望著保鏢走後慢慢合上的房門,又看了看正在酒桌上趴著正喃喃自語的張強,獰笑了一下,非常快速地從包裡拿出一瓶類似香水大小的東西倒在了張強的酒杯之中,然後又把小瓶扔進包裡。   隨後英子又是一臉笑容地把酒杯送到張強面前,雖然目光陰冷,但是依然輕聲說道「來,張哥,我敬你一杯!」   張強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顫顫巍巍地舉起右手接過英子手中的酒杯就往自己嘴邊送去。英子望著漸漸到張強嘴邊的酒杯嘴角陰險地笑著,像是看一出世界上最好的戲劇一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張強一聲叫喊「來!老楊咱們一起…。!」說完撲通一聲就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也飛落到了酒菜上,杯中的酒也飛濺開來落在酒菜上。   雖然沒有人注意,但是被酒飛濺的菜餚上不一會上面就蒙上一層淡淡的青色。   英子頓時眼中一寒,悄悄地從包中拿出一把匕首來向張強的喉嚨遞去,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進來,英子立刻神色不變地把匕首藏到桌子地下,她一看原來是出去的保鏢折而復返,取回了濕巾為張強擦臉。   望著被手下人慢慢扶出房間的張強和漸漸合上的房門,整個房間裡就剩下英子一個人,就見英子臉上柔情立刻消失不見,一臉怒氣襲了上來,氣得她一下把匕首拿出來重重地插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似乎漸漸平復好情緒的英子掏出一個手機,按了一些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告訴大哥,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說完,英子合上手機從包裡拿出一根香煙吸了起來……。   台北,醫院停屍間。   「從這個傷口看楊明應該是在近距離被人殺死,而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楊明的屍體又重新被擺在停屍台上,一中年男子戴者口罩和白色手套在楊明的的胸前的刀口仔細觀察著,眉宇間冷酷的目光像是一把凌厲的手術刀一樣在楊明胸前刀口遊走。   「僅憑刀口怎麼能看出來?」停屍台前一位身穿白色皮裝,長髮披肩的女子問道。在白衣女子身邊同樣還一位身材苗條的紅衣女子,雙手插在胸前望著楊明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表情嚴肅。   中年男子用手輕輕扒開刀口,說道「你們看!整個刀口平實,刀身挺進肌肉無一絲停滯且刀身筆直直至心臟,毫無停頓。很顯然刀是在近距離直接刺入楊明的心臟,由於事發突然使得楊明毫無防備正中一刀。」   「您看出來是什麼刀麼?」紅衣女子適時問道。   「依我多年經驗判斷,這把刀絕對不是黑幫械鬥的鋼刀,應該是長約四到五寸的防身匕首。」中年男子摘下口罩篤定說道。   「六叔,你看有幾種可能可以在楊明毫無防備的情況把刀送進他的心臟?」紅衣女子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楊明雖然不是你們當中最好的,但是尋常人也絕對很難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殺了他。很有可能殺他的人是他所熟悉的人,否則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紅衣女子眉頭緊鎖在停屍間裡不斷地踱著步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阿雪,你覺得那個英子有問題麼?」紅衣女子問道。   「開始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看到她後背的那幾個字很明顯不是畫上去的,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白衣女子說道。   「苦肉計吧!」紅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以後嚴密監視這個英子。」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白衣女子答道。   自從楊明死後,火風一直對楊明的死存有疑慮,很多疑點在火風的心中存在,所以今天她和六叔還有飄雪一道來到停屍間,又讓六叔這個外科專家重新檢驗一下楊明的屍體,結果真的發現了很多問題。結果正像火風所猜測的那樣真實情況遠遠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雖然僅僅是個推測,但是火風十分相信擁有頂尖外科手術實力的六叔的判斷。   但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火風並不準備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蕭天,因為英子的問題牽扯到南天兩大堂口,所以火風打算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再告訴蕭天不遲。   「楊明,雖然你我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是看在天哥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白死的。」火風慢慢地又把白布罩在楊明的屍身上,衝著楊明的屍身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的不容懷疑似乎讓這陰冷的停屍間也平添了一絲暖意。   六叔和飄雪站在火風身後一同望著停屍台上的楊明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心中都清楚火風是不輕易對誰承諾什麼的,包括死人。   但是今天楊明是個例外!   今天是滅天聯盟對蕭天開戰的第二個夜晚,在第一個夜晚共有七個黑幫大哥死於非命,那麼在今天這個夜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這個夜晚街頭出來吵鬧的黑幫分子明顯要少於平時,各個夜總會的生意也因為這些大哥的深入簡出而變得冷淡,這是台灣娛樂業近些年來的少有情況,即使在李登輝執政時期出現的台海危機也沒有像今天對台灣娛樂業影響如此深遠,那個時候儘管局勢緊張,但是對於台灣的娛樂業來說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黑幫分子依然打殺不停。   但是今天這個夜晚卻由於昨天午夜的殺戮而變得分外的沉靜,街上部分黑幫的人馬都行色匆匆,黑道消息稱滅天聯盟的其他黑幫大哥都各自加強了自身的保衛,有的甚至調用了幫中的所有人馬保護,但是每個人依然心中惴惴不安,誰都不知道下一個究竟是誰。   一夜之間連續死亡七人,而且各個都是一幫之主,這讓號稱台北第一分局中山分局反黑組的黃俊偉承受了巨大壓力。今天這個夜晚中山分局警察盡出,街道上警察的鳴笛聲不時地響起,台灣黑白兩道第一次因為同一個危機而高度今緊張起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四章防不勝防   (本章字數:524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他媽的,該死的蕭南天!把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害得老子洗個頭都像美國總統出巡一樣,操!」說話的是一個個頭不高,光著膀子的男子,男子滿口污言穢語,胸口一隻展翅高飛大鵬鷹文身刻在胸前,讓人看上去覺得這個人霸氣十足。   他是飛鷹幫的大哥,戴世豪,同樣的他也是滅天聯盟中的一員,由於江湖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而被葉明財選中成為滅天聯盟一員。在聽說昨天夜裡一下死了七個黑幫大哥,戴世豪同樣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不安分的他卻有不甘心待在家中讓一大幫人保護,所以今天夜裡偏偏不信邪的他愣是帶著成群的打手足有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來,目的卻只是為了洗個頭。   麗人髮廊是戴世豪地盤上比較有名的一個洗頭房,雖然洗頭房不是很大,但是洗頭的妹妹身材好,臉蛋漂亮,嘴巴甜很適合戴世豪的胃口,所以這個洗頭房是戴世豪經常光顧的一家店面。   「哎喲!這不是豪哥麼!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洗頭房的老闆娘一看戴世豪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走進屋來立刻換做一臉的微笑迎了上來,老闆娘不清楚今天戴世豪為什麼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往常最多就是帶著三五個保鏢,今天怎麼突然像是黑幫火拚一樣帶這麼多人到自己的店來?老闆娘雖然心中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是久經江湖的她卻也知道這些人都得罪不起的,尤其是自己這個店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討飯吃。   「您這是……」老闆娘來到戴世豪面前望著後面的三五十人馬有點怯生生的問道。   戴世豪回頭一看自己的人馬差不多要把小店的大門給擠爆了,隨口喝道「留幾個人就行了,你們到外面守著去,別讓其他人進來了。」   老闆娘一聽心中一顫,戴世豪的這句話就意味著她今晚的進賬要泡湯了,非得把這個祖宗給達兌好了自己才能好過。   戴世豪吩咐完回頭正好看到老闆娘陰晴不定的臉,心中知道她心中所想,沒好氣的伸手輕捏了一下老闆娘的俏臉,打趣道「你放心,今天少不了你的。」   老闆娘知道戴世豪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臉蛋一紅,連忙說道「看您說的,豪哥怎麼會讓我吃虧呢?來,小婷!豪哥來了。」   一聽小婷的名字,戴世豪的眼中頓時色慾必現,淫笑一聲大步朝自己的包房走去,同時也不忘吩咐手下好好看守著。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婀娜多姿頗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孩手捧著托盤,托盤上面裝著很多洗頭用的東西,這一路的走廊裡站滿了戴世豪帶來的手下,這些手下顯然很是熟悉小婷,紛紛打著招呼,有人用嘴,當然也有人用手。弄著小婷過五關斬六將才來到戴世豪的包房前,此時小婷已經不知道被這一路的打手揩了多少油,弄得她驕喘連連,單鳳眼使勁地瞪著走廊裡的那些打手們,看得那些打手心中癢癢的,嬉笑聲不斷。   「怎麼又被那些混蛋揩油了?」倒在洗頭椅上微閉雙目的戴世豪聽到開門聲,笑著問道。   「可不是,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小婷顯然和戴世豪很是熟悉,所以面帶嗔怒模樣的說道,邊說邊弄好托盤裡的洗頭物品做好為戴世豪洗頭的準備。   小婷的一翻話聽得戴世豪哈哈大笑,戴世豪大聲說道「錯!他們在有些方面是永遠都超不過他們老大的,哈哈!」   「哎呀!你要壞死了!」小婷笑罵道。   「哈哈…」   門外的打手們似乎都已經習慣房間裡這樣的調笑聲了,所以都見怪不怪了,但是過後每個人都依然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四周,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撐過這幾晚對於他們來說就算熬出頭了。   五分鐘後,戴世豪包房門外。   「站住,幹什麼的?」門外的手下伸手攔住了一個和小婷穿相同衣裝,面容俏麗的小女孩,她手中也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些洗頭用品。   「哦!我們店裡來了些新產品,老闆娘讓我給豪哥送過來!」女孩有些怯生生的說道,好像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為自己帶來麻煩一樣。   「哦?」門口的保鏢們仔細翻了翻托盤上的物品,又望了望女孩,低聲問道「新來的?」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   「好吧,進去吧!」門口保鏢打開門讓女孩進入的同時狠狠的在女孩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另一名看到自己同伴的行為也哈哈大笑起來。   房門合上那一刻,兩名保鏢誰也沒有看到女孩眼中流露的寒光,顯然門口兩名男子的行為深深的激怒了她,但是瞬間她就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進入了戴世豪的包房。   此時戴世豪已經在半寐半醒之間,均勻的鼾聲似乎就在下一刻響起,小婷一聽房門一響抬起頭一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走了進來,剛想詢問,這個時候門口的女孩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朝小婷走了過來。   小婷用著詢問的目光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以為她是怕驚擾了戴世豪想到自己身邊和自己說話。就在小婷愣神的功夫,門口的女孩一個箭步瞬間悄聲無息的到了小婷近前,嚇得小婷條件反射得向後倒去。女孩手起掌落猛的擊向小婷的咽喉,就聽小婷一聲悶哼向地上倒去,女孩連忙跟上接過倒地的小婷把她輕輕放到地上。   此時小婷嘴角含血,雙目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已經死掉了。   女孩站起身來望著舒服躺在沙發椅上的戴世豪,心中暗道「我就讓你舒服一點死去吧。」想到這裡,女孩雙手一托戴世豪的脖頸,雙手指尖的冰冷瞬間穿透了戴世豪的皮膚,一下子把戴世豪驚醒了過來。   「小婷,你的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   戴世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女孩兩手一錯就聽「喀嚓」一聲,戴世豪甚至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就去見閻王去了。   女孩走到門前又回頭望了望地上的小婷和倒在沙發椅上的戴世豪,輕笑了一下,那笑容不像是殺人過後的冷笑,更像是欣賞一幅絕美的畫卷一樣。   合上房門,女孩站在門前,左右望了望門口的兩名保鏢,嘴角含笑。   「呦!美女,出來了!」剛才揩油的那個保鏢依然肆無忌憚的調笑著。   女孩斜著眼睛望了望那個保鏢,輕輕地伸出一根小指頭衝他勾了勾,隨後就朝前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還不快去,便宜你小子了!」另一個保鏢有些恨恨的說道,同時暗到這種好事怎麼就論不到自己身上。   「但是老大這…」那名保鏢似乎有些猶豫。   「放心吧!這裡這麼多兄弟呢。」另一保鏢說道,同時走廊裡的其他打手也紛紛附和道。   「那我就去了阿,哈哈!」那名保鏢揉搓著雙手大笑道跟著那個女孩進入了那個房間,不多時對於其他人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房門打開了,那個女孩有些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回頭沖其他人笑了笑就離開了房間朝外面走去。   「老大,不是吧!這麼快,我說哥們你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這名保鏢邊說邊走帶著其他兄弟朝那個房間走去。   剛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就看到剛才那名保鏢口吐鮮血歪倒在沙發椅上,脖頸像是橡皮泥一樣似乎永遠都支撐不起他的那個頭顱,顯然他被人實施重手打斷喉骨而死。   「糟了,老大!」另一名保鏢似乎反映過來什麼事,連忙帶人折回戴世豪的包房……   從那個女孩進入戴世豪的房間到走出麗人洗頭房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此時距離麗人洗頭房不遠處的一個街口就見一名女孩慢慢地脫下洗頭房的工作服,裡面露出一套墨綠色的貼身勁服,但是由於夜色很暗沒有人注意到在她衣服的脖領上用隸書刻著一個小字:影。   ……   午夜,台北一空曠街頭。   「在我的地盤上,老子就是天!就是天!」   領頭仰天喊話的是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這個人高得有一米八以上,臉上一道碗口長的刀疤像一條毛蟲一樣趴在他的左臉上,這個人江湖人稱疤哥,是台北華山幫的大哥宗樹國。   今天宗樹國帶著幫內的眾多兄弟剛在台北一大酒樓吃完夜宵,藉著酒勁宗樹國在自己五六十兄弟的簇擁在台北一條寬敞的馬路上浩浩蕩蕩的走著,那陣勢就如同總統視察一樣的威風,馬路上的車輛和行人老遠看到宗樹國這夥人都繞行避開,所以使得本來熱鬧的街頭變得靜悄悄的,只有宗樹國和手下人的高喝聲。   就在這個時候同是這條馬路的盡頭穿來一陣機車拐彎接著繼續直行的輪胎摩擦馬路的聲音,由於馬路周圍很是安靜,所以這聲疾馳聲顯得分外的清晰。   「哪個王八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飆這麼快的車?」宗樹國停住步伐大聲喝道,同時一雙牛眼不斷地向前方探詢著,似乎想看看到底是誰,但是此時這條馬路在這個位置的路燈正好有幾個壞掉了,所以使得宗樹國只能望見前面二十多米的距離,在往後只是一片的漆黑之色。   就在宗樹國向對面張望的時候,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夜色中,轎車停住的位置剛好讓宗樹國這夥人看到一個車頭。那是一輛火紅色的轎車,藉著路旁的路燈宗樹國看清楚車頭上的標誌,那是一輛法拉利,雖然是前兩年的舊款,但是那鮮紅的眼色依然扎眼。   不多時就聽到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顯然有人從轎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整條馬路周圍都極度的安靜,宗樹國連同手下五十多人似乎都無法聽到來自周圍的聲音,他們只能看到周圍的霓紅依然閃爍,街口盡頭依然還有車輛穿梭和人流行走。   藉著朦朧的夜色,宗樹國看到一道身影在黑暗處停住步伐似乎在觀看自己這一方,這道身影個頭不是很高而且腰身纖細,長髮披肩,宗樹國可以肯定這是一名女子,從外形上看還有可能是個美女。   宗樹國一陣淫笑,笑著說道「小美人,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出來阿?是不是來找哥哥的阿?哈哈」宗樹國的一番話立刻贏得周圍手下人的陣陣笑聲,肆無忌憚的大笑在空曠的馬路上遊蕩著,但是遊蕩後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宗樹國皺了一下眉頭,直覺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尋常和眼前這個女子的來者不善,沉聲問道「你是誰?」   這個時候就聽見對面那道身影傳來一句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話「來取你性命的人!」   「哈哈,美人!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就憑你一個人,我們這些人扣扣手指頭就能碾死你!」宗樹國嘲笑道,同時手下人也適時的附和道。   對面的身影傳出一道冷哼,接著身影開始向宗樹國移動,清脆的皮鞋聲清晰的傳進了宗樹國的耳朵裡。   此時宗樹國終於看情了黑影的真實面目,一身的紅色皮裝,凹凸有致的身材,烏黑的長髮,還有一張天使一般的面孔,只是這張面孔此時滿是嘲弄的笑意。   「真是個美人啊!」宗樹國後面的手下人由衷的讚歎道。   「你們是要誰相中了,就去把她搶過來,搶到了就是誰的。」宗樹國大聲命令道。   「好啊!哈哈,美人我們來了!」宗樹國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三個朝紅衣女子跑去。   紅衣女子嘴角冷笑浮動,冷漠地望著跑過來的兩個人,緩緩地伸出右手,手掌直立空中。隨著紅衣女子手掌的矗立,那兩名跑向她的男子立刻在半路中止住步伐。   宗樹國心道,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聽話。   但是此時似乎只有那兩名手下才有苦自知,就在紅衣女子豎起手掌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重的殺氣和周圍極度的壓抑感讓他們自然而然的停住腳步,那個時候彷彿腳步就不再是自己的一樣,豆大的汗珠從二人的額頭落了下來,同時二人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加快,心房的劇烈跳動使得體內血液流動的速度成倍的高速運轉起來,兩人立刻感覺到自身的血壓在不斷的升高,在血壓的鼓動下二人的臉由紅色變成豬肝色。   紅衣女子望著二人獰笑了一聲,接著向宗樹國等人走去,甚至走過二人身邊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同二人擦肩而過。   宗樹國等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們不知道那兩名手下怎麼就像木偶一樣不動了呢?   「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宗樹國大聲喝道。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徹底讓宗樹國心寒至極,就在紅衣女子從二人身邊經過之後,兩個人的腦袋就像瞬間爆破的噴泉一樣,鮮血從二人腦袋上只要有洞的地方劇烈的激射出來,因為宗樹國和他幾十名手下親眼看到從二人耳朵裡噴射出來的血柱……   夜色在繼續,殺戮也在繼續。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五章暗殺蕭天   (本章字數:391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當一個人站在另一個巔峰的時候,當他俯瞰腳下的時候,往往會為社會的某些人群感到悲哀,宗樹國就屬於那個人群裡的人。   而火鳳就屬於那站在巔峰的人,她今晚的任務之一就是幹掉華山幫的大哥宗樹國。蕭天在第一天派出的殺手梯隊成功幹掉了七個黑幫的大哥,當然由於出其不意所以對於執行任務的人危險性不那麼高。   但是這第二夜任務的危險程度要遠遠高於第一夜,由於有了第一夜的例子,所以今天夜裡不只是是滅天聯盟的所有成員都加強防備,就連不是這個聯盟的大哥們也都各自加強自身的戒備,大家都深入簡處,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   今天夜裡蕭天派出的是火風和飄雪帶領的影組,為了加快推進滅天聯盟的覆滅進程,火鳳和飄雪也參加了今晚的狙殺行動。   宗樹國此時雖然身處手下人馬的保護之中,但是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程度,連番的詭異場面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嗅到死亡的氣味。   「你們給我上!殺了她!快!」宗樹國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同時把左右兩邊的手下猛地朝火鳳推去,隨後自己調頭帶著十多個人向後跑去。   在宗樹國的命令下周圍的手下人不得已朝火鳳衝了上去,其實剛才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在江湖打殺這麼多年的人都清楚眼前這個女人不是表面看的那麼柔弱,否則怎麼敢隻身一人過來暗殺堂堂華山幫的大哥。   火鳳微微低頭用眼角的餘光冷眼望著衝過來的三十多人,嘴角含笑,右手輕捋秀髮,右手掌心立刻出現幾根烏黑的秀髮,發身通體黑亮,發角猶如鋼錐一般閃爍著寒光。火鳳柔唇輕咬秀髮纏繞在雙手指尖,騰的一下半空越起向人群中落去。衝上來的人就見一道人影瞬間在眼前消失,接著從半空中墜落。   很多剛想掏出武器還擊,就感覺脖子間一涼,接著自己的思維慢慢的停滯,很多人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失去了對自己肢體的控制,有的人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大。火鳳如風一般的身影在人群中跳躍,每經過一個人的身邊,那個人就感覺到一身的寒意。每個人在火鳳接近自己身邊的一瞬間就深刻感覺都到了死亡的意味,那純粹是一種直覺。   火紅的身影在人群不斷跳躍著,一聲聲慘叫不斷地從後面傳出來,宗樹國甚至不敢回頭看,死亡的威脅只能催動他的步伐不斷地向前,冷汗已經侵濕了他的衣衫,粗重的喘息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恐懼。   幾分鐘的時間,一道身影從人群輕盈地走出,她停住步伐從兜裡掏出一個化妝鏡旁若無人的照了起來。突然火鳳一道寒光直射在遠處奔跑的宗樹國一行人馬,露出一絲微笑,「啪」的一聲火鳳合上化妝鏡,化妝鏡合上的音波震動了空氣,空氣形成的氣流衝向後面矗立的一個個人,就聽見「撲通」「撲通」的聲音宗樹國那衝向火鳳的三十多人馬一個個都倒在血泊之中。   三十多人,沒有一個是全屍。   火鳳沒有回頭看,依舊不緊不慢地順著宗樹國逃跑的軌跡悠閒的走著,像是在夜色街頭中散步一樣。   「老大,前面就是咱們的車隊了!」一人沖宗樹國大聲地喊道。   「太好了!」宗樹國扭曲的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笑容,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似乎忘記了後面還有一個殺神在跟隨他們。   遠遠的宗樹國已經看到了自己的車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的街頭裡走出六個人,濃重的夜色讓宗樹國根本看不清楚站在自己前面的這六個人的真面目,因為他們每個人都用黑紗蒙著面,渾身上下透露一股神秘的肅殺氣息,顯然這些人是專門來等他的。   「黑殺!」宗樹國失聲說道。宗樹國知道南天集團有一隻江湖聞名的殺手組織名叫黑殺,行動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黑紗蒙面,下手狠辣至極。雖然此前江湖一直揣測是蕭天策劃了這次暗殺行動,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猜測,現在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宗樹國感覺到自己的生是那麼的渺茫。   其實宗樹國不知道眼前的這六個人是火鳳影組的成員,行動的時候為了怕別人認出所以才用黑紗蒙面,江湖所傳的黑殺其實就是蕭天的黑旗軍,由於黑旗軍辦事來去如風,甚少在江湖直接露面,所以江湖的黑幫對於這只神秘的組織有諸多的猜測。   雖然只是六個人,但是六人形成的氣勢足以讓宗樹國這十多個人望而卻步。六個人殺人的方式很直接,六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用同一動作掏出了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他們前面的敵人,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啊--」連番的慘叫聲在宗樹國的耳邊響起,像一陣陣的催命符一樣敲動著宗樹國的心臟。眼看著一個個手下倒在自己的腳下,宗樹國的眼都紅了,但是此時他還保持著清醒,那就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趕緊跑!要快!」宗樹國本來就藏身在隊伍的最後面,所以就在自己的手下遭到影組狙殺的時候,他立刻調頭往旁邊的小巷跑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六人中的一槍就打中了宗樹國的右邊小腿。宗樹國一個踉蹌但是卻沒有倒下去,宗樹國忍受了巨大的疼痛朝小巷裡面跑去,此時人的求生意志已經遠遠超過了肉體上帶來的痛苦。   片刻間宗樹國的十多個手下就全被影組的人幹掉了,六人冷漠地站在街頭望著地上的死屍沉默不語,不多時六人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對面緩步走過來的火鳳。   「人呢?」火鳳輕聲問道。   六人沒有說話,一起轉頭望著宗樹國逃跑的那個小巷。火鳳望巷子裡望了一眼,眼中露出嘲弄的目光,原來慌不擇路的宗樹國逃進了一個死胡同。   影組的六人手握槍跟在火鳳的後面順著地上的血跡朝巷子裡面走去,一滴一滴鮮血組成的軌跡有規律地向前面延伸著,直到一個大門前消失。這是一個倉庫,火鳳一把推開倉庫的大門,倉庫裡面一股潮濕的氣味迎面撲來。   火鳳彎下腰用指尖沾了沾地上的血跡,用手輕輕碾了幾下,頭輕輕一甩示意影組進去辦事。影組六人魚貫而入,順著血跡找尋宗樹國的蹤跡。倉庫的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光線,六人只能藉著從倉庫牆壁上照射下來的微弱霓紅來看清道路,宗樹國可能也發現自己的血跡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所以在進入倉庫之後就影藏了血跡。   此時的宗樹國用手捂著小腿上的槍傷,忍受著巨大的疼痛藏匿在一個大箱子的後面,現在的他只能寄希望於警察了,希望警察早些發現街頭的那些死去的兄弟。也許宗樹國從來沒有如此的期盼警察的光臨,也許在宗樹國的心目中現在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就是台北的警察了。   影組六人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在諾大的一個倉庫裡仔細地尋覓著宗樹國的蹤跡,但是倉庫停放了很多大型的箱子,想要從這裡把一個人找到在短時間內似乎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鈴…鈴!」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想起,影組六人互相對視一眼一齊朝倉庫的東北角望去。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宗樹國還在納悶是什麼聲音,後來才恍然大悟那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宗樹國慌忙的掏出手機,但是他在那個時候實在是太緊張了,手機在他手裡就好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宗樹國怎麼也找不到關機的那個按鈕。   慌亂中手機掉到地上,宗樹國剛想探出手去撿回手機,誰知道手剛伸到手機前他就看見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宗樹國顫巍巍的抬起頭,正好迎上一個黑黝黝的槍口。   「到地獄去接電話吧!」六人影組中的一人說完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就聽到「撲」的一聲,宗樹國後腦爆裂,一顆子彈噴射而出,宗樹國立時倒在了血泊中。   「喂…老大!」   手機傳出了一聲聲急切的呼喚,但是很可惜宗樹國此時已然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喀嚓」一聲,宗樹國的手機被影組成員踩的粉碎,隨著手機的破碎,滅天聯盟又一個中堅力量的大哥被蕭天消滅掉。   今天這一夜包括戴世豪、宗樹國還有五名滅天聯盟的黑幫大哥在層層防護下被蕭天派出的殺手暗殺掉,又是一個黑色的夜晚,連續兩晚十四名黑道大哥被幹掉,整個台灣黑道一片嘩然。很多人都傳說台灣黑道的冬天隨著蕭天的到來而到來了。   牛浦幫總部。   「蕭南天,我要殺了你!」葉明財仰天長嘯……   此時的葉明財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當手下人把昨天夜裡掛掉的七個黑幫大哥的名單交到他手裡的時候,葉明財其實就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中。   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大概說的就是葉明財現在的這個狀態吧,葉明財猛地一落拳拍在了辦公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跟我玩暗殺,那咱們就看看誰更利害!」葉明財陰險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整個面孔看上去都已經扭曲了。   由葉明財導演的一出暗殺也即將上演,他的目標就是蕭天,和蕭天所不同的時候,葉明財派出不是自家的兄弟,而且花重金從美國僱傭回來的一批頂尖殺手。   從葉明財發出狠話的那一刻起,蕭天的人身安全就開始面臨著巨大的挑戰……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六章遊園驚魂   (本章字數:490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木枷動物園。   「哥哥,那邊的狗熊表演可好玩了!」一個天使模樣的小女孩跑到一個高大男子面前撒嬌一般地叫喊道。   高大男子俊朗有型,一臉愛惜地撫摸著女孩的留海,笑著說道:「讓雨哥陪著你,別走遠了。」   「知道了!放心吧!我去看老虎去了!」女孩沖男子揮了揮手拉著一個黑衣男子向虎園跑去,黑衣男子一臉的無奈。   「也真難為小雨了!」高大男子望著黑衣男子一臉無奈的面孔笑著說道。   「黑雨是南天衛隊的後起之秀,小伙子很老實可靠!」高大男子身邊一位臉色黝黑的男子說道。   「也正是因為小雨太老實了,所以小小才最敢欺負他。」男子大笑說道。   高大男子正是現在台灣黑道風聲水起的蕭天,旁邊黝黑面孔的男子正是南天衛隊的隊長老冰,今天蕭天來到動物園陪小小遊園。本來依著蕭天的性格現在江湖風聲很緊張他是不願意來的,但是經受不住小小的苦苦哀求,所以帶著老冰和十八鐵衛陪同南天的小公主到木枷動物園來看動物表演。   老冰跟隨蕭天,一面陪蕭天聊著天,一面注視著周圍的狀況。十八鐵衛以蕭天二人為中心分部在一百米以內的圓周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任何陌生人如果要靠近蕭天身邊半步都很困難,老冰帶領著十八鐵衛在人流如潮的動物園中形成了一個銅牆鐵壁把蕭天保護在中間。   連續兩晚的暗殺已經基本上瓦解了滅天聯盟的主力黑幫,十四大哥級人物被幹掉的黑幫有的願意繼續留在聯盟之內,有的則因為幫裡的內訌而潰不成軍,也有的因為大哥被殺導致指揮系統的短暫失靈,這些都造成了滅天聯盟舉步維艱的局面。歇斯底里的葉明財不惜重金從國外請回來三位頂尖殺手就定在今天暗殺蕭天。   狙擊手,jackson,中文譯名強森,美國前海軍陸戰隊成員,退役後參加古巴一僱用軍,二年後召集了曾經的夥伴組成了一個殺手組織,專門為政界清除敵對勢力,為黑幫暗殺高層幹部以及幫助有錢人暗殺仇家,當然只要你出的起價錢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   這個殺手組織以jackson為組長,另外兩名成員分別是神槍手kk和負責接應的迪納,這兩名成員都曾經效力於美國海軍陸戰隊和海豹突擊隊,三人分工明確。強森負責遠程狙擊,神槍手kk負責掩護撤退,迪納則是負責接應,三人配合默契所接手的case從來都沒有失過手的。   所以三人的殺手酬金排行在世界殺手榜第四位,而且酬勞全部以美元計算,以現金支付。三人執行任務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酬金在事前必須全部一次性付齊,而不是通常所說三七式,即預先支付三成酬金,等任務完成後再付餘下的七成。隊長強森如此規定顯示他們對自己的極度自信,對每一項任務他們都堅信沒有完成不了的,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是以這個殺手組合在世界殺手排行榜是風聲水起,這也是葉明財找到三人的原因。   強森,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的時候被認為是最有潛力的狙擊手,彈無虛發,一彈斃命,所以強森在執行的狙擊任務的時候狙擊步槍裡面通常只裝一發子彈。   因為如果一彈不能讓目標當即斃命,那麼第二發子彈存在的意義幾乎為零,那就表示這個任務已經失敗了。   在木枷動物園的正中間是個巨大摩天輪,在摩天輪上有幾十個觀光的客廂,可以方便遊人從更高的角度俯視整個動物園的風光,所以在這個地方是可以看到整個動物園各個角落的。   既然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動物園,那麼也正是作為一名狙擊手的首選位置。   此時就在摩天輪正中間巨大轉軸上有一個人正趴在上面,雙手托著狙擊步槍,透過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在調試著焦距,此時透過瞄準鏡中間的十字花,發現整個十字花的正中心反覆遊走在一個人的後心上。   這個人就是蕭天。   由於不斷地有遊人從鏡頭前走過,所以強森正在找尋最佳的狙擊時機,他猶如鷹隼一般的眼睛透過瞄準鏡在不斷找尋著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同時他扣動扳機的食指正在慢慢地向扳機靠近,因為他發現他所需要的時機就要到來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死亡的腳步也在一步一步朝蕭天靠近。   此時蕭天正俯身為小小擦拭滿頭的汗水,透過強森的瞄準鏡儘管看不到蕭天的面部表情,但是通過小小的一臉的笑容就可以判斷出蕭天一定正在說著關心小小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瞄準鏡之外強森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道再多說幾句吧,幾秒鐘後你就沒有機會說了。   同時強森的食指已經輕輕扣在了扳機上,只等最佳時機的到來。   此時虎園的遊人也是非常多,但是經過經過蕭天周圍的人卻屈指可數,大部分的人流都被十八鐵衛過濾了出去,凡是經過蕭天身邊的人都是絕對安全的。十八鐵衛卻不知道這樣雖然保證了蕭天的人身安全,但是卻給強森以絕佳的狙擊機會,經過蕭天身邊的人越多就越給強森狙擊造成障礙,反之經過蕭天身邊的人越少就會給強森狙擊帶來很多的機會,至少他不用反覆地去調整瞄準鏡的焦距和方位。   蕭天身邊兩米之內只有老冰一人,看似老冰若無其事,其實老冰的雙眼正在緊張地注視著四周。老冰發現蕭天周圍雖然看上去平靜如常,遊人不斷地穿行其中,但是他總感覺到有那麼一絲危險隱藏在這動物園內,這純粹是多年當僱傭兵的一種直覺。但是究竟是什麼危險來自哪裡他也不能確定,在沒有找到根由之前他也不好向蕭天匯報些什麼,只能自己把警惕的神經提到十二分用全身的感官去搜索隱藏在暗中的危險。   虎籠裡的老虎似乎有些不安分,不斷在籠子裡遊走,一雙虎目也在不斷地巡視著虎籠外的一切。距離虎籠不遠處出售各種零食的房子上面停留著剛剛起飛的鴿子,讓老冰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這些鴿子在飛到半空中就不在飛了,而是直接轉停到房子上面,其中幾隻鴿子雙眸亮的攝人心魄,鴿子的小腦袋正在緊張的轉動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一切的一切正似乎都在預示著什麼,是什麼危險即將到來,讓這些動物本能的都顯得有些反常,老冰的腦海中正在不斷地叩問自己的。望著眼前的滿臉愛惜之情望著小小的蕭天,老冰突然預感到如果自己不再採取什麼措施的話,這眼前的一幕將就此終止。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是一種本能的對即將到來危險的感知,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上老冰的心頭,那是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危險的一種無力感,這種感覺對於老冰來說已經多年沒有過了。即使當年在僱用軍中當狙擊手的時候面對各種危險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對!是狙擊手!突然間在老冰的腦海中閃過這個訊息,同時老冰的身體一個機靈,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種未知的危險是來自一名狙擊手,此時也許就在這個動物園的某個地方有一名狙擊手正在瞄準蕭天。   望著虎籠裡越來越不安分的老虎,和房頂上轉頭越來越頻繁的鴿子,所以都預示著風險即將來臨,老冰知道那一聲槍響可能就發生在下一刻。   但是那個狙擊手究竟隱藏在哪裡呢,周圍是如織的人流,還有各種籠子裡面的動物,遠處就是高山了,要從這些地方找到一名狙擊手出來簡直如大海撈針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從對面的倉買買了一瓶可口可樂,當小女孩若無其事的經過老冰眼前的時候,老冰突然目光變得凌厲,因為他透過可樂瓶上的反光清晰地看到自己後面的摩天輪中間有一點亮光。曾經當過狙擊手的老冰知道那個是瞄準鏡發射太陽光所射出的光芒,也許平常人根本就不會注意,但是對於老冰來說這點光芒足以讓前面的蕭天在下一刻斃命。   這個時候虎籠裡的老虎停止了遊走,房子上的鴿子也停止了轉頭,所有的生物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刻都停留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後面的摩天輪。   老冰知道那個狙擊手已經成功鎖定了蕭天,下一刻就是扣動扳機。就在這個時候老冰若無其事的往旁邊邁了一步擋住了蕭天的後心部位,同時向所有鐵衛發出了指令。   此時摩天輪上的強森全然不知老冰已經發現了他,一是因為老冰剛才那個動作做的天衣無縫,曾經身為一名狙擊手的老冰當然知道什麼樣的動作是不會引起強森懷疑的,二究竟是因為強森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身邊的那個臉色黝黑的保鏢曾經也是一名僱用軍,曾經也是一名狙擊手,而且是超一流的狙擊手。   而且是一名殺手,對於危險有著天生的預警。   站在蕭天後面的老冰注意道虎籠裡的老虎和對面房頂上的鴿子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樣子,那表示著狙擊手已經放棄了這個機會,但是這並不表示蕭天就安全了,因為他還在尋找著下一個機會。   現在虎籠裡的老虎和房頂上的鴿子已經成了老冰判斷強森狙擊步驟和程序的標尺,老冰知道這些動物對危險有著天生的敏感和預知能力,透過他們老冰可以先一步發現那名隱藏在暗中的狙擊手的動作,即使現在老冰是背對著那個摩天輪和摩天輪上的狙擊手強森。   此時已經不再是槍法技藝的較量,已經演變成一場心理戰和多年殺場的經驗之戰。雖然老冰和背面摩天輪上的強森還沒有正面交手,但是此時老冰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悄悄的滴落,緊張的程度要遠遠超過正面的對決。   由於強森的視線完全是集中在蕭天一個人身上,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人流中的十八鐵衛在接到老冰指令後緩緩地向蕭天靠攏。   強森沒有注意,但有人卻注意到了。   「不對!強森有麻煩了!」在不遠處山上一架直升機上一個手拿望遠鏡的外國男子沉聲說道,這個人就是負責接應強森的神槍手KK。   「馬上給強森發信息,撤!」坐在駕駛位置上的迪納說道。   「好!」kk立刻開始向強森發信息。   然而就在KK向強森發出訊息的前一刻……   面目冷峻的老冰此刻周圍一片安靜,儘管周圍人流穿梭而過,嬉笑聲頻頻傳來,但是此時老冰的世界裡只有蕭天,還有對面的老虎和鴿子,已經背後的對手強森。老冰凌厲的目光一刻不動地注視著老虎和鴿子的反映,右手五指伸開又合攏,不斷地運動著。此時老冰為了找尋到機會,所以已經再次把蕭天的後心讓了出來。   突然虎籠裡的老虎和鴿子又把目光全部集中到老冰背後的摩天輪之上,而且老虎和鴿子的瞳孔幾乎在瞬間放大,老冰知道那名狙擊手已經找了最好的狙擊機會。   「收!」突然老冰一聲暴喝,十八鐵衛同時匯合到蕭天和小小周圍,把二人擋在中間。老冰也在暴喝的同時一個轉身,從懷中掏出手槍,衝著對面摩天輪中間的強森就是一槍。   一槍定乾坤,勝負就在那一秒鐘後。   本來已經找到絕佳狙擊機會的強森心中暗暗竊喜,嘴角的那一絲冷笑在慢慢擴大,然而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鏡頭中突然發生變化,閃過一個黝黑帶著諷刺微笑的面孔,接著究竟是一個黑漆漆的槍口。   沒等強森反映過來,一顆子彈瞬間從老冰的槍口中砰發出來,子彈橫跨上百米的距離,擊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透過狙擊的瞄準鏡,直接射入強森的右眼,子彈穿過強森的後腦飛了出去。   「啊--」強森幾乎同時一聲慘叫,右手食指離開即將扣動從摩天輪上跌落下來,更加諷刺的是就在強森跌落的過程中,KK的提示聲從他的耳機中傳了出來「撤退,任務失敗!」。   不過強森已經永遠的聽不到了,他不能相信有人的槍法能准到這個程度,竟然能在幾百米外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射殺自己。   隨著強森的跌落,還有老冰的那聲槍響,整個動物園裡一片混亂。與此同時一架直升機從不遠處的青山中緩緩起飛漸漸遠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七章舉足輕重   (本章字數:507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直升機裡的兩個人眼中的不甘透過直升機的玻璃窗遠遠的映襯出去,KK更是目露凶光的望著動物園的方向,他牢牢的記住了老冰的樣子,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面如黑炭的中國人。   但卻不是現在,此時雖然動物園裡一陣大亂,但是KK發現保護蕭天的那些保鏢依然沉著冷靜的護衛著蕭天,更何況在他旁邊還有一個槍法奇準的中國人,亂中取勝固然有幾分勝算卻不大。   沒有百分百成功把握的話,KK是不會動手的,這也是他們三人一直以來的行動準則。所以心中固然對強森的死充滿了憤恨,但是同是身份軍人的KK和迪納早已經把生死看得很淡,所以雖然直升機漸漸遠去,但是二人的復仇之心卻漸行漸熾,二人幾乎在同一時刻打定要為強森報仇的決心。   此時動物園中的的遊人早已經被猝然響起的槍響和半空中跌落的死人嚇得混亂不堪,女人的叫喊聲和嬰孩的哭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青山中那飛起的直升機。但是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動物園中的老冰撥開人群望著遠遠漸漸化為一個光點的直升機,多年前的僱傭兵經驗告訴老冰那個應該是負責接應剛才狙擊蕭天的人。   對於蕭天來說,此次敵人的狙擊任務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對於老冰來說如何找到直升機上面的那兩個人進而把他們給幹掉才是他最關心的,也才能給這次暗殺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黑雨過來問詢老冰。   「保護老大和小小馬上離開。」老冰命令道。   「是!隊長!」黑雨答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十八鐵衛護在中央的蕭天沉聲問道,其實即使蕭天不問也大概能猜得到,但是具體的細節就只有老冰才能告訴他了。   「現在沒事了,回集團之後再說吧。」老冰答道。   蕭天也知道現在並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朝老冰點了一下頭,手拉著面色蒼白的小小動物園門口的車快步走去。   來到動物園門口,老冰突然停住步伐,回頭朝直升機離去的方向看了看,雖然目光平和,但卻目光中卻透露出絕對的自信,就聽老冰喃喃道「我們應該還會見面的,只要你還在台灣,你們就絕對逃不掉。」   台北,南天集團台北總部。   諾大一個辦公室彙集了南天集團在台北的高層幹部,蕭天端坐在老闆台後面的座椅之上,雙手互相輕扣,仔細地聽著老冰的回報。   「冰哥,你的槍法真是神了!那麼遠的距離你竟然能透過瞄準鏡將那個殺手射殺,真不愧是南天的槍神!」張剛坐在蕭天對面的沙發上由衷的稱讚道。   在門口縛手而立的火鳳聽到張剛的稱讚,美目中閃過一絲旁人不宜察覺的喜悅,火鳳知道在南天中能與老冰槍法一較高低的也只有張剛了,所以聽到張剛對老冰中肯的評價火鳳心中很是高興。   老冰黝黑的臉閃過謙虛的笑容,說道「只要找到那種感覺,你一樣可以!」聽到老冰的話,張剛沉思了起來,似乎領悟到了什麼開始沉默不語。   「老冰,據你推測那名殺手還有接應的人,那他們會不會再來暗殺老大呢?」張強沉聲問道。   「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所以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那接應的人。」老冰望了望蕭天,沉聲說到。   「老冰說的對,即使他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要找到他們,與南天的為敵的人不管他是誰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蕭天一拳擊在前面的老闆桌上,大聲說道。   「但是台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們怎麼找到他們呢?我們又沒有他們的照片,要想在台北這個城市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和火鳳站在一起的飄雪適時提醒道。   「不錯,我們雖然沒有另外接應人的照片,但是我們有那個被我擊落的殺手照片。他們入境的時候一定在海關那邊有登錄的照片,只要找到這個人那麼和他在一起的人我們就可以照到了。」說完,老冰沖黑雨使了一個眼色。   黑雨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送到蕭天跟前,蕭天把照片拿在手中仔細觀察,雖然照片中的那個殺手的右邊的眼睛已經被老冰的一槍打得血肉模糊,但是蕭天相信通過電腦技術的復員圖應該可以製作出這個人的照片。   接著照片被蕭天傳了下去,照片在眾兄弟的手中傳看著,劉子龍搖著頭讚歎道「冰哥在那種混亂的情形下依然能夠想得如此細緻,真是讓我們佩服啊。」   老冰憨笑了幾聲說道「照片我們雖然有,但是要找到這些人落腳的地方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估計這件事也只有龍虎堂的人能夠辦到。」   「呵呵!老冰這是在給小龍出難題啊!」蕭天哈哈一笑,大聲說道。   「沒問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堂口辦了,不出三天一定有消息回報。」劉子龍堅定地答道。   「找到他們不是目的,他們應該都是世界超一流的殺手,能僱傭他們來刺殺老大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找到幕後的那只黑手才是最重要的。」老冰提醒道。   「老大,冰哥放心!三天內我一定找到他們落腳的地方。」劉子龍說道。   就在眾兄弟在蕭天的辦公室裡討論殺手事情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接著就湧進一幫人,蕭天的辦公室的秘書還在不停地叫喊道「你們不能就這麼進來!你們……」   蕭天沖秘書一擺手,秘書會其意立刻知趣地離開了辦公室。蕭天微微一笑向後一仰靠在沙發上,望著門口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突然發生的變故讓辦公室裡的所有兄弟都站了起來,眾兄弟劍拔弩張地望著闖進蕭天辦公室的人。   闖進蕭天辦公室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幹練,胸前佩戴一個胸牌的年輕人,胸牌上面用著繁體字寫著:中山分局反黑組高級探員黃俊偉。黃俊偉帶領著自己組內的兄弟沒有事先向蕭天打個招呼就闖了進來,而且來者不善的望著辦公室裡的蕭天,當然也包括辦公室裡的所有人。   黃俊偉冷然的目光一一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蕭天臉上,就見黃俊偉右手出示警徽用著官腔朗聲道「蕭南天先生,我是中山分局重暗組高級探員黃俊偉。我們懷疑您與前兩天的十四起命案有關,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黃俊偉說完,後面的兩名探員立刻要走上前來逮捕蕭天。   辦公室裡的兄弟立刻閃身上前擋在前面,張剛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帶走誰就帶走誰。我告訴你就是陳大總統到這裡來都要事先向我們老大請示,別說你一個小小警局探員了。」   「我不管是誰,以什麼身份到這裡來,來向誰請示。但是我知道我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這裡,來這裡幹什麼的,蕭南天涉嫌多起命案,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帶走回警察局問話。」黃俊偉絲毫不懼張剛的威脅大聲回敬道。   此時蕭天還沒有發話,只是微笑著望著門口的黃俊偉和他的手下。其實從黃俊偉一邁進辦公室的大門,蕭天就已經猜出他的來意了。在佩服黃俊偉膽量的同時,他也想像看看這個警員是不是一個外強中乾的人。   「就憑你們這些人能從這裡把自己的命帶出去就不錯了。」一聲慵懶的聲音在黃俊偉的耳後響起,這熟悉的聲音黃俊偉再熟悉不過了,上次在中山分局的拘留所中不可一世的那個紅衣女人又再度出現在黃俊偉的眼前,看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有著一張天使般面容卻隱含殺機的女人讓黃俊偉和他的手下都不寒而慄。   「你…想怎麼樣?別望了我們是什麼身份,你要敢襲警的話,我立刻就逮捕你!」黃俊偉的一翻說辭早已經暴露的內心的膽怯,不過讓蕭天等人意外的是黃俊偉此時此刻竟然還敢威脅火鳳。   「警察又怎麼樣?警察不也是人麼?既然是人,就沒有我們南天不敢動的。」飄雪站了出來俏麗的站在火鳳身邊淡淡的說道,儘管語氣平和,但是其中隱藏的殺機相信黃俊偉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   此時黃俊偉和他的手下都感覺到蕭天辦公室裡的氣壓陡然增加,窒息的感覺讓黃俊偉等人感覺到了蕭天的這些兄弟的話不僅僅是威脅,那是一種說到就可以做到的堅定,沒有人懷疑他們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像這些話黃俊偉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聽的多了,但那些多半都是垂死前的哀號,不過今天這些話聽在黃俊偉耳多卻多了層意思,那層意思就是辦公室裡的這些人想要幹掉他們這些人是易如反掌。   黃俊偉和他的手下從來沒有想今天執行任務這般緊張,但是職業卻讓黃俊偉在這個時候還保持著一份鎮定,面對著擋在自己前面的這些人,黃俊偉沉聲問道「在台灣黑道叱吒風雲的蕭南天難道就這麼怕我們警察麼?難道我們中山分局會吃了你不成?我們只是想請蕭先生回去協助我們調查而已。」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呢吧?還協助調查!?哼!」近日因為楊明的死脾氣有些急躁的張強冷哼道。   蕭天呵呵一笑,從容答道「我倒是不怕跟你回去協助調查,我只是想不出調查完畢後你們怎麼把我送回來。」   「您放心!問話完畢後我會親自送您回來。」黃俊偉答道。   「黃探員,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走出這扇大門後會有什麼後果?」蕭天劍眉一挑望著門口站立的黃俊偉問道。   「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只知道我的職責是要帶您回警局問話。」黃俊偉寸不不讓的問道。   「當我走出這扇大門的時候,第一,明天台灣股市一開盤就會暴跌,股指的暴跌隨即會帶動台灣指數期貨的大幅變動,期貨市場的變動將直接影響市場的現貨交易,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公司倒閉,有多少人跳樓了。第二,雖然我只是跟您回警局調查,但是只要我一進入警局的大門,從那一刻起台灣的南北黑道就會一片猜疑,這些猜疑隨機會引發一系列的黑幫械鬥,這些械鬥將直接造成社會治安的混亂,我怕的是進入警局後所有的警察要二十四小時加班加點的工作了。你雖然只是帶走我一個人,但是引發的一系列後果恐怕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了。」雖然蕭天是帶著笑容像是說其他人故事一樣說自己的事情,但是每一句話後面所隱藏的深層含義就不是每個人都明白的了。   至少不常看經濟新聞的黃俊偉就不明白,聽到蕭天的話,黃俊偉哈哈一笑,諷刺道「蕭先生,您當自己是索羅斯還是台灣黑道教父?你是不是感覺到您現在一感冒,整個台灣都跟著打噴嚏啊?」   蕭天笑著望著黃俊偉,瀟灑的一聳肩,一幅不置可否的樣子。   「您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黃俊偉沒好氣的望了蕭天一眼譏諷道。   聽到黃俊偉的話,蕭天站起身來,說道「我跟你去警局協助調查!」   「老大,你……」   「不能跟他們去…」   「天哥!」   蕭天一揮手制止了眾兄弟,調侃道「你們忘了麼?有很多人想我死,所以現在對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警察局了,難道不是麼?你們放心,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   「蕭先生,別忘了我們是有權扣留你四十八個小時的!」黃俊偉提醒道。   蕭天大步來到黃俊偉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但願你真的可以扣留我四十八個小時!」   「蕭南天,你真的很狂!」黃俊偉強忍心中怒氣說道。   蕭天突然停住步伐,用手指輕扣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我……」   望著遠離的警車,火鳳對身邊的飄雪說道「警察局也不是那麼太平,讓影組的人保護天哥!」   「我知道了!」飄雪答道。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劉忠言辦公室。   「什麼,老大被請進警察局了?」聽到劉子龍的電話,劉忠言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哦!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劉忠言放下電話立刻招來了集團的投資部經理吩咐道連夜開會。   在夜裡的集團會上,劉忠言做出一個重要的經濟決策,那就明天一早公司動用五十個億的資金買進台灣指數期貨,而且全部買跌!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八章我本善良   (本章字數:454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劉忠言辦公室。   「什麼,老大被請進警察局了?」聽到劉子龍的電話,劉忠言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哦!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劉忠言放下電話立刻招來了集團的投資部經理吩咐道連夜開會。   在夜裡的集團會上,劉忠言做出一個重要的經濟決策,那就明天一早公司動用五十個億的資金買進台灣指數期貨,而且全部買跌!   二零零一年九月十日星期一的這天深夜,蕭天被台北中山分局反黑組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請到了警察局,也許事情真的正向蕭天預演的那樣發展,但是以後幾個小時後所發生的事情卻大大超出了蕭天的預期,他沒有想到不僅是在台灣,乃至全世界竟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進去吧!」一名警員打開拘留所裡一個房間的大門,滯重的鐵門發出一聲悶響。由於是在深夜使得寂靜的拘留所裡的這聲悶響顯得那麼的刺耳,同在一個拘留所裡其他房間裡關押等待的提審的嫌疑犯立刻大聲咒罵起來。   「他媽的,開門不能小點聲?不知道老子在睡覺麼?」   「操,讓不讓人睡覺了?」   ……   「都把嘴給我閉上。」開門的獄警一聲大喝立刻蓋過了所有人,雖然隱約還有咒罵聲傳來但是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蕭天望了拘留所裡面的一扇扇鐵門笑了笑,心道看來這一晚我就要在這裡渡過了,這真是拿自由換安全啊。   「你在笑什麼?」獄警不明白蕭天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能笑出來,獄警如果不是知道蕭天身份的話可能就會大罵蕭天不知死活,但是這個笑容在現在看來是蕭天完全沒有把進拘留所當成一回事,所以他感覺到有些詫異。   「哦!沒什麼?」蕭天隨手擺了幾下,隨口調侃道「明天什麼時候提審我這個嫌疑犯啊?」   「放心,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們組長親自問你話!」獄警說道,說完獄警等蕭天進入房間後轉身就走了。   蕭天一看這個不足十平方的拘留所小單間,一個硬板床,上面有一層毯子,但是毯子上面已經褶皺不堪,而且煙頭燙的窟窿一個接著一個,在房間的角落裡有個便池,好在收拾的很乾淨沒有異味。   蕭天輕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今晚不會有舒服的大床睡嘍!」說完蕭天把外衣一脫鋪在床上,頭枕雙手躺在床上,眼望房頂的那盞暗黃色燈泡出神,整個拘留所裡異常的寂靜,雖然裡面有些陰冷,但是蕭天卻感覺自己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獨處的時間了,自己的思緒也隨著拘留所流動的氣息跳動著。   蕭天隱約記得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九月的天氣他被一輛警車送入了城北監獄的大門,有所分別的也許只是三年前是在海峽那邊,而三年後是在海峽這邊罷了。想到這裡蕭天突然撲哧一笑,對了,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點。   那就是身份不一樣了,三年當他走進城北監獄的時候是以一個殺人犯的身份,而且當時他只是一名在校的大學生,而三年後的今天當他再次被帶進台北中山分局拘留所的時候是以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而且是現在台灣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聽到他名字後都要心驚肉跳的人物,甚至連現在的台灣大總統都是他一手扶起來的。   想到這裡蕭天真的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的戲劇話,而自己的人生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又何嘗想到是如此的富有傳奇色彩呢?   躺在床上的蕭天也許是雙臂被枕的麻木了,他翻了一個身把頭衝向牆裡面對著牆壁,雖然自己的對面是黝黑的牆壁,但是對於此時的蕭天來說卻彷彿一面屏幕一樣,從這個屏幕裡蕭天似乎又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蕭天始終認為自己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甚至蕭天有時候認為自己就好像古代劫富濟貧的俠客一樣,又或者是沙場上能征善戰的大將軍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殺的敵人潰不成軍。   我本善良!蕭天從在自己的內心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不管自己在白道上是多麼的呼風喚雨,也不論自己的雙手在黑道上沾滿了多少血腥,蕭天始終認為自己走了一條對於自己來說還算不錯的路,至少對於他這樣人來說是這樣。   蕭天曾經想過如果自己在城北監獄真的有一天出獄了,自己到社會上還能幹什麼呢?十幾年的光陰在監獄裡渡過,自己在大學裡所學的那些知識可能早就跟不上時代了,那時早已經邁進中年的自己真的還能靠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麼?也許自己真的就像電影<月黑高飛>裡那個黑人老頭一樣早就已經習慣了監獄裡的生活,即使出獄後也發現這個社會和自己是多麼的格格不入,自己會不會也自殺呢?   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是繼續留在台灣,還是回到大陸去呢?儘管蕭天多次的說過台灣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自己的根永遠都是在大陸的,但是他真的習慣台灣的生活方式,自己真的就那麼願意再返回大陸麼?大陸的一切真的還能像以前那樣接受自己麼?自己還能回到自己的家鄉,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去為他們養老送終麼?   蕭天慘淡的閉了一下雙眼,他發現自己的眼角早已經浸滿了淚水,蕭天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懷念家鄉,懷念自己的父母,以至於他是那麼的擔心自從自己從監獄裡逃脫之後會給自己的父母帶來怎樣的精神壓力,他們是不是在家裡真的為自己擔心一年又一年呢?也許這擔心早已經化成了鬢角邊那絲絲的白髮了吧,蕭天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以來都在刻意去迴避這些東西,不想讓這些東西去擾亂自己的心神,因為自己的情感負擔越過就意味他思考的空間越狹窄,在目前台灣的情勢下對自己來說就意味著自己的判斷力和執行力的降低,那也許會給自己及自己身邊的人帶來危害。   但是家是一定要回去的!等眼下這些事情一完結就離開台灣,蕭天在心中篤定著。蕭天相信自己一樣可以在大陸再開創自己的一片天地。   想到這裡蕭天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不再那麼沉重,恍惚間輕微的鼾聲從蕭天的床上響起,他睡著了,就在中山分局拘留所這個狹小的硬板床上睡著了。   此時蕭天雖然睡著了,但是在濃重的夜色下依然還有人保持著清醒。在張強別墅外面泳池的一棵椰樹下,一道人影靠在樹旁似乎在打著電話,隱約的私語聲從椰樹那邊傳了出來,但是聲音很小,小到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蕭南天現在被關在中山分局的拘留所…要快…」那道人影快速的說完話然後快速的轉身從椰樹後面出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迎面走出一個人來。人影似乎根本就沒有料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如此接近自己而不被自己發現,所以一時有些錯鄂。   「這麼晚了,妹妹還沒休息麼?」迎面而來的那道倩影發出些許慵懶的聲音,隨著腳步的臨近倩影的面容顯現出來,竟然是飄雪,而在椰樹下打電話此時愣在那裡的人影正是張強楊明的乾妹妹英子。   「哦!姐姐…不也沒睡麼?房間裡太熱了,我…我出來走走!」好在夜色很濃重,正好掩蓋了英子臉上的那份不自然。   「哦!」飄雪頗有深意的望了英子一眼,沒有再說話。英子語氣中的那份不安已經被飄雪把握到了幾分。   「姐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說完英子從飄雪身邊經過朝別墅走去。   「現在外面不安全,妹妹以後出來要多加小心才是!」飄雪輕聲說道,同時頭微微一側朝英子離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聽到飄雪的話,英子身影陡然一停,右手間的一道寒光悄悄閃過,英子道:「不勞姐姐關心,我休息去了。」   飄雪沒有回頭,而是靜靜地站在椰樹下面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凝望著什麼,就在此時別墅周圍的椰樹下總有那麼一股不和諧的氣氛在遊走,讓人隱約感覺到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中山分局,拘留所。   「起來!起來!」   正在睡夢中的蕭天隱約聽到有人在用力的敲打著鐵門,蕭天感覺到自己好像剛剛閉上眼睛,難道天亮了?   蕭天一睜眼看了看牆壁頂端的鐵窗,發現竟然還是漆黑一片,剛才那兩個獄警不是說早上才提審麼,怎麼現在就來了,蕭天望著鐵門外兩名獄警心中揣測道。   蕭天定睛一看發現這兩名獄警中並沒有先前送自己進來的那個,而是完全陌生的兩個警察。蕭天也沒有多想從床上站了起來來到門前問道「不是早上才提審麼?這天還沒亮呢?」   「什麼時候提審我們說的算,哪來那麼多廢話?」其中一名獄警沒好氣的望了蕭天一眼,掏出一串鑰匙準備打開鐵門。   「是最邊上的那把,也不知道你們獄警是怎麼當的連個鑰匙都找不到?」蕭天劍眉一挑提醒道,蕭天發現那個拿鑰匙的獄警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打開蕭天那個房間的鑰匙,所以看了半天沒好氣的提醒道。   拿鑰匙的那個獄警目露凶光的望了蕭天一眼,這個時候旁邊那個獄警用胳膊肘輕碰了一下他,提醒道「辦正事要緊!」   這個時候嘩啦一聲鐵門被那個拿鑰匙的獄警打開了,獄警道「跟我們走吧!」   蕭天大步一邁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蕭天在中間,兩名警察一前一後三人朝拘留所外面走去。這個時候蕭天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發現房間的鐵門就那麼敞開著,似乎是獄警忘鎖上了。隨後蕭天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後面的那個獄警,微微一笑。   「看什麼看,快走!」後面的那個獄警喝道。   臨走出拘留所的大門,蕭天發現在拘留所門口的值班室裡竟然是空無一人,難道中山分局的拘留所都不是用警察值班的?蕭天在心中暗道。   中山分局的拘留所在整個分局的最後面,審訊室是在分局的辦公樓裡,地點蕭天在進拘留所的時候就已經問過送他進來的那個獄警了。但是現在在前面帶路的那個獄警很是奇怪,他並沒有把蕭天往中山分局辦公露裡面帶,而是把蕭天帶往拘留所的後面,而且整個拘留所周圍竟然都沒有一個警察在巡邏值班。   蕭天不知道拘留所的後面原本是中山分局的一個倉庫,現在早已經荒廢了,裡面擺放的都是警察局一些不用的辦公桌椅等物品。   「警察先生,審訊室不是在前樓麼?」蕭天問道。   「哦!今天晚上改地點了,跟我們走吧!」前面的那名獄警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看就不用去那了,就在這裡審吧!」蕭天突然停住步伐語氣陰沉的說道。   前後兩名獄警聽到蕭天的話幾乎同時停住腳步,彼此和蕭天大約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前面的那個警察沒有說話,後面的那個警察同樣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彷彿雕塑一般站立著。   蕭天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殺氣在慢慢朝二人凝聚,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獄警慢慢地轉過身來,沖蕭天獰笑道。   「那現在就開始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五十九章暗夜殺機   (本章字數:399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蕭天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殺氣在慢慢朝二人凝聚,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獄警慢慢地轉過身來,沖蕭天獰笑道。   「那現在就開始吧!」   「慢!」蕭天一伸手,喝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來殺你的?」前面那的名獄警問道。   「呵呵!你這麼問就證明我猜對了!」蕭天冷笑一聲斜著眼睛望了一眼自己前面的獄警說道「很簡單,我被警察帶進來的時候已經告知我是明天早上問訊,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又改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這是其一。其次剛才我後面那個獄警竟然都不知道哪把是打開我房門的鑰匙,你說警局會僱傭這樣的人麼?還有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看到一名警察巡邏守夜,我想多半是被你們給殺掉了吧,而且中山分局問訊室明明是在前樓你們竟然把我往後面領,我能不懷疑你們麼?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的皮鞋,竟然不是警靴,而只是簡單的休閒皮鞋,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們是警察呢?」   蕭天說完笑著看著前面的那個獄警,同時全身戒備防止身後獄警的偷襲,在中山分局重重警力包圍之下這兩個人竟然能夠突破進來,可想而知二人的身手是何等的厲害。   「哈哈!江湖傳聞黑道新秀蕭南天年輕霸道,文武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如此情形下依然不慌不亂,分析絲絲入扣,真讓我們兄弟二人佩服。」前面的獄警朗聲道。   「現在能告訴你們到底是誰,誰派你們來殺我的了吧?」蕭天問道。   前面的獄警笑吟吟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不可以!不過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兄弟給你燒紙錢的時候再告訴你們吧!」   前面獄警剛說完雙手往背後一摸,蕭天看到他似乎從背後抽出兩把明晃晃的武器,但是沒看清到底是什麼,就見前面那名獄警一手一個呼的一聲直奔蕭天前胸而去。那名獄警速度奇快,快到猝然而起的身形所帶起的風吹落了他頭上的警帽,隨著警帽的飛落,一頭火紅色的長髮飄了出來像是空中飛舞的烈火一樣朝蕭天飛了過去。   由於蕭天沒有看清紅毛手中的拿的到底是什麼武器所以不敢冒失硬接,一閃身形把外衣衣袖纏繞在手中,半空中呈螺旋飛舞的衣衫立刻捲成一根棍裝物與紅毛手中的武器纏繞在一起,同時蕭天的身形立刻向旁邊撤去。   由於自己身後是另一名殺手,所以蕭天巧妙的避開了他。但是讓讓蕭天奇怪的是,後面那名獄警斜著腦袋蔑視的笑著竟然像看熱鬧似的看著他和紅毛的戰鬥,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此時他也早已經把頭上的警帽摘掉了,讓蕭天可笑的是這個人的頭髮周圍都沒有頭髮,光光的頭上只有最中間有一塊的頭髮,而且被染成的鮮黃色,此時黃毛雙手插在胸前注視二人的爭鬥。   半空中被蕭天手臂舞動出的螺旋勁繞在一起的衣衫緊緊地纏繞在了紅毛手中的武器上面,這個時候蕭天才看清楚紅毛手中的武器到底是什麼,那不是黑道火拚中常見的鋼刀,而是兩把刺,用武俠小說裡面的話稱這種武器叫分水峨眉刺。   雙刺由白鋼精心煉製而成,在夜空月色下閃爍著寒光,每個刺上面那一長兩短三根鋼椎鋒利異常,紅毛朝蕭天冷笑一聲,雙手一分,裹在雙刺上面的衣衫頓時被撕成碎片。紅毛不等蕭天反映雙刺並在一起,就見雙刺上面的六道寒光直奔蕭天腹部而來,蕭天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只能憑借自己的身後和紅毛周旋等待反擊的機會。   但是看來紅毛在江湖上賴以成名的就是這雙刺,侵淫雙刺多年的紅毛手中的雙刺就像兩條吐信的銀蛇一樣在蕭天週身遊走,雙刺短小所以靈活多變,雙刺在手既可以防守又可以攻擊,由於蕭天手中沒有任何武器,所以紅毛漸漸攻擊的時機佔了上風。   雙人的打鬥中紅毛漸漸佔了上風,二人交手十數個回合蕭天手中沒有武器漸漸落了下風,幾次險些都被雙刺扎上,即使這樣蕭天胸前已經被雙刺鋒利的鋼尖掃出若幹道血色傷痕,身上的白色襯衣造已經被血跡染的血紅。   「啊--」蕭天憤怒的仰天一陣長嘯。蕭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被一個人欺負得反手機會都這麼難得,所以氣得蕭天一把撕掉上身的衣衫,露出精裝的滿是傷痕的上身。   蕭天身上的傷痕有的是三年前城北監獄蹲小號時留下的,有的是在日本靖國神社和山口組打鬥時留下的,上身的傷痕由以在日本留下的為多,至於在小號時留下的傷痕多數集中在後背,前胸的傷痕輕的早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少數重的已經無法復員的傷痕依然留存,而且血色依然。   紅毛和黃毛猛然見到脫掉上衣的蕭天,以為蕭天要做最後的掙扎,但是當他們看到蕭天上身滿是刀傷痕跡的時候,心中禁不住格登一下。就見蕭天上身如魚網一樣密佈著數不清的傷痕,刀刀傷痕在蕭天怒火血氣的鼓動下不斷翻滾著,被雙刺劃中的幾刀血痕和這些傷痕相比顯得那麼的渺小。   黃毛站在蕭天的身後也首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看到蕭天後背的那近乎全背的傷痕心中的震撼不能言表,滿後背那猶如沼澤一般的數不清的傷痕彷彿是古代受到炮烙的酷刑才能留下,但是這樣的傷痕怎麼會在蕭南天的身上出現呢?這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黑道大哥成名之前得有著怎麼樣的經歷才可以有這樣的傷痕啊?   蕭天後背那些傷痕在氣血的湧動之下散發出陣陣的寒意,在朦朧的血色下黃毛彷彿看到蕭天後背猶如一汪深潭一樣,而這潭水似乎隱藏著一條龍,巨大的龍頭似乎就要浮出水面,巨大的龍角在距離蕭天雙肩不遠處矗立著,背後狂龍的眼睛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   其實已經不只一次南天兄弟們看到蕭天後背的那曾經在城北小號中留下的一背傷痕隱約像一只巨大的龍頭隱藏其中,這種感覺尤其以在黑夜中那種朦朧的氣氛中最為相像。而此時蕭天後背的傷痕在夜色的映襯之下就變得異常的朦朧,以至於黃毛彷彿看到一條黑龍呼之欲出,沉重的氣氛嚇得他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右手也慢慢地移向腰間。   他也要動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來一名警察,大聲喊道「什麼人?你們在幹什麼?」說完,那名警察邊跑邊從腰間掏出警哨,紅毛嘿嘿一笑扔下蕭天大步朝那名警察跑去。就在那名警察剛剛掏出警哨放到嘴邊的時候,紅毛縱身一躍同時在半空中用力把右手中的刺朝那名警察擲了出去。   半空中那枚刺化做一道寒光,還沒等那名警察用力吹響哨子的時候,那只飛出去的刺已經扎到了警察的右腕上,那名警察慘叫一聲跪在地上。紅毛腳步不停,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警察跟前拔出那只紮在警察右手腕上的刺。在那名警察的慘叫聲中,紅毛手中的雙刺象飛舞的車輪一樣朝那名警察頭上、前胸揮了過去。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蕭天就看到半跪在地上的警察的頭頂上鮮血飛濺,那是被雙刺帶出來的,雙刺掠過警察肌膚的唰唰聲不絕於耳,每一下都伴隨著警察的慘叫聲,不一會那名警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紅毛站立在警察前面,雙刺上滴滴答答的還留著警察的鮮血。紅毛緩緩地舉起右手,望著右手刺上的鮮血用舌尖輕輕添嗜了一下,接著慢慢轉過頭看望著蕭天,舌尖上的鮮血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的刺眼,然而更讓蕭天感到氣氛的是紅毛竟然還可以笑的出來。   你們簡直不是人!蕭天輕喝道。   「你也會和他一樣!」黃毛剛說完,就聽到唰的一聲,黃毛從後背抽出一把一掌多寬的巨大鋼刀,朝蕭天揮去。   鋼刀雖然巨大和沉重,但是被黃毛握在手中依然靈巧,鋼刀揮舞之處掀起陣陣刀風,呼的一聲就朝蕭天脖子掄去,看來想一刀就讓蕭天人頭落地。而此時紅毛也飛快地向蕭天跑來,二人要合力鬥蕭天,看來他們是想用最短的時間解決蕭天。   蕭天不斷地向後退著躲避著黃毛的鋼刀,但是黃毛的鋼刀始終就在蕭天的眼前晃動著,好像壓根就沒有離開過蕭天的鼻尖一樣。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凌空嗖的一聲,「啪」的一聲脆響黃毛手中的鋼刀被彈開,黃毛倒退好幾步正好和趕來的紅毛碰上,二人站在了一起。   就在黃毛愣神是誰向自己發射暗器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六道人影,六道人影彷彿突然在空氣中出現一樣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地,六人呈環狀把蕭天一人護在中心。   六人全部黑紗蒙面,從外型看來有男有女,每個人全部緊握雙拳輕低著雙頭,六個人形成的氣勢緊緊地把蕭天保護在中央。   然而最讓紅黃兩名殺手在意的還是在旁邊二仗多高圍牆上站立的一道倩影,一身的白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那麼明亮耀眼,彷彿星空的一道繁星一樣,雙手自然地插在褲兜之內冷眼望著二人,兩人心中由內之外冒出一股寒意。先不說那些把蕭天圍在中央的六人,就是牆頭上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而且看得出來這個人好像是六個人領頭的。   但是兩名殺手知道真正領頭的應該是中間被保護起來的蕭天,被六人包圍周中的蕭天瀟灑地站在中間緩緩地抬起右手指著對面的紅黃兩名殺手,沉聲問道「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會考慮放你們一馬!」   紅黃兩名殺手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一交流,二人見時機不對調頭就向外面跑去。   「想跑?能在南天影組下逃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蕭天冷哼一聲。   蕭天話音剛落周圍的六道人影立刻消失不見,六人化做道道暗芒直逼兩名殺手而去。兩丈多高牆頭上的飄雪一躍而下真像寒冬裡的一葉飛雪一樣準確地落在了蕭天身邊。   「老大,你沒事吧?」飄雪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蕭天問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章力斃雙狼   (本章字數:423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鳳姐讓我過來保護您,怕您自己一人有危險!」飄雪簡單明瞭的匯報道,她並沒有把她們對英子的懷疑告訴蕭天,畢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蕭天輕點了頭,繼續專心致志的看著影組六人和那兩名殺手的纏鬥。   影組三人一組分別對付一名殺手,蕭天和飄雪知道那兩名殺手俱是身手不凡之人,影組任何一人與她們單打獨鬥都絕對不是對手,但是三人聯手對付一人卻立刻讓兩名殺手感覺到有些吃力,雖然有還手的機會,但是大部分是在做防禦,二人都在找尋機會離開這裡。   儘管是影組三人對戰一人戰盡了人數上的優勢,但是兩名殺手的實戰經驗和技藝水平著實高超,數十個回合過去後,影組裡還是有人不斷地受傷。   江湖上什麼時候有這麼兩號人物的?飄雪在心中暗道。   這個時候蕭天看了看已經夜色,說了一句「天快亮了,快點解決他們。我先回牢房去了,明天晚上讓阿森來接我。」   「知道了,老大!」飄雪答道。   望著老大蕭天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飄雪又把視線轉移到戰圈中,影組三人分別纏住一名殺手已經足以讓他們脫不了身,但是要想把兩名殺手立斃當場估計非得百個回合不可。   不能再等了!飄雪心道已經很久不運動了,今天就拿你們開刀吧。殺心漸起的飄雪雙眼陡然一寒,一股冰冷之氣頓時升騰起來。在戰團中的紅毛立刻感覺到了來自飄雪身上的殺機,他立刻朝另一個殺手喊道「老五我掩護你,你快走!」   另一邊的黃毛一刀逼退影組一人回應道「四哥別管我,你先走!」說完,黃毛邊揮刀邊朝紅毛這邊靠攏,意欲把紅毛旁邊的影組三人吸引過來,好讓他紅毛先走。   飄雪早已經看清楚了黃毛的意圖,輕吐一聲想的美。   「你們三人去收拾那個,把他交給我!」飄雪朝圍困紅毛的三名影組成員命令道,接著凌空而起朝紅毛落去。三名影組成員接到飄雪的命令幾乎沒有停頓地放棄了對紅毛的追殺直接朝一旁的黃毛奔去,現在變成六人打黃毛一個,儘管黃毛武功再好,此刻在六名影組的圍攻之下開始險象環生。   「老五!」紅毛眼看自己這邊三人加入那邊戰團形成六人打一個的局面,立刻知道黃毛是凶多吉少,所以眼睛瞪紅了朝黃毛那邊撲去。   「你的對手現在換成我了!」紅毛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立刻閃現出飄雪如冰雪般冷漠的面容,紅毛心中沒來由的一凜。紅毛知道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儘管只是一人,但是不論氣勢還是渾身上下透露的殺氣都不是剛才圍困自己那三人所能比擬的。   紅毛此刻也顧不得那邊的兄弟了,雙手緊握雙刺面色凝重的望著飄雪,他知道如果自己過不了眼前這個白衣女子一關,那麼他們兄弟二人都得栽在這個警察局裡,雖然此刻那邊不斷有自己兄弟受傷的慘叫傳來。   空場上一股冷風吹來,吹得牆根底下的樹木唰唰做響,天空中此時也飄過陣陣的烏雲,場中飄雪的秀髮隨著冷風吹過在半空中飛舞著,加之週身的白衣和冷庫的面容,彷彿地獄的厲鬼從陰間來到陽間一樣,此時紅毛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恐懼,他感覺此刻如果繼續和飄雪對峙而無所事事他會發瘋的,所以他在消除了心中的恐懼鼓起勇氣後率先先發動了攻擊。   雙刺在紅毛的手中立刻化成兩道利劍轉瞬向飄雪襲來,手無寸鐵的飄雪面色不改右手一記單刀直入直擊紅毛面門,接雙肘同時向兩邊平展猛擊紅毛雙臂內側。紅毛心念一轉,一個二百七十度轉身用右肘朝飄雪肋間襲去,二人在近距離開始短兵相接起來。   紅毛手中的雙刺本來就是近距離攻擊的利器,雙刺短小鋒利在近身搏鬥時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在紅毛看來如此近距離的搏鬥在飄雪手無寸鐵沒有半點攻擊性武器的情況下,自己無疑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但是在飄雪的實戰中紅毛才發現自己的優勢竟然半點都發揮不出來。每次雙刺的攻擊到一半時候總能飄雪輕鬆的逃過並且利用短暫的空擋去反擊自己,此刻的雙刺在自己手中反倒成了點綴,還不如空手搏鬥更有利於攻擊呢。   幾個回合後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的紅毛心中開始焦躁起來,尤其此刻另一個戰團中的黃毛已經被圍困的影組六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聲聲慘叫不斷傳入紅毛的耳朵裡擾亂他的心神,讓他更不能專心一意的對付飄雪。   飄雪的身影像一道飄忽不定的風一樣圍繞在紅毛身邊,隨著搏鬥的深入飄雪似乎覺得時間拖的很長了,是該結束的時候了。二人一錯身,飄雪一記橫掃直奔紅毛的前胸,紅毛連忙一個翻滾從容逼開,本來紅毛想藉著這個空擋去解決一下頻頻陷入險情的黃毛,但是他沒有想到就在他心念剛剛轉動的時候自己這邊的形勢是急轉而下。   飄雪看到紅毛就地一滾,嘴角一陣冷笑,騰空而起半空飛起一腳,同時腳後跟寒光一閃。兩枚鋼針立刻從腳後跟破空而出,嗖嗖兩聲沒等紅毛反映過來,紅毛剛看到飄雪那凌空的飛腳就感覺兩道寒光履空而來,疾如閃電。   什麼年代,竟然還有暗器!紅毛心中大叫,但是此時已經太晚了,兩枚鋼針準確無誤地射入紅毛的雙手手背。紅毛一聲慘叫,雙刺立刻從剛剛起身的手中脫落,紅毛痛得連連倒退。飄雪沒等雙刺落地,飛落的身形就地一滾接住落下的雙刺。   此時紅毛已經沒有反抗之力,飄雪接下雙刺反握在雙手之中,再次騰空而起朝紅毛攻去。飄雪身影飛快,沒有給紅毛一點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雙刺在飄雪雙手的勁力下「撲」的一聲紮在紅毛胸前兩側鎖骨處,噴湧而出的鮮血立刻飛濺出來。   痛得紅毛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眼前的雙刺連聲撕嚎,淒厲的叫聲在中山分局的空場上迴盪著。飄雪握住雙刺雙眼緊緊瞪著紅毛的雙瞳沒有一點憐惜之色,瘋狂地推動著紅毛的身軀向前跑動著,此刻已經被鎖骨傷處的重傷痛得死去活來的紅毛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在飄雪雙手勁力的推動下被動地向後踉蹌而退。   行進中間突然飄雪撥出雙刺,右手反手一揮,刺尖立刻劃破紅毛的喉嚨,紅毛雙眼眼神立刻一滯,雙眼的神采漸漸消散。紅毛的喉嚨和嘴不斷地湧出鮮血,撲通一聲跪在飄雪面前。飄雪猛地把雙刺擲在地上,雙刺筆直地紮在紅毛前面的土地中,接著飄雪看都沒有看紅毛一眼,右手一扳紅毛後腦,紅毛的身軀立刻向地面倒去,他死在自己賴以成名的雙刺面前。   而空地上直立而起的雙刺彷彿祭奠的蠟燭一樣孤獨地矗立在冷風中……   「四-哥!」黃毛看到自己哥哥慘死的樣子立刻一陣慘呼,飛一樣地朝飄雪這邊而來。   一個人在面臨恐懼或者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最大限度的激發自己的潛能,尤其對於黃毛這樣的殺手而言,紅毛的死立刻激發黃毛潛藏的身體潛能,黃毛驟起的速度竟然一下子從影組六人圍困的戰圈中突圍出來揮著手中的鋼刀朝飄雪跑來,邊跑邊喊要殺了飄雪。   影組六人眼見黃毛從戰圈中掙脫出來並沒有追擊而是在後面象六根石柱一樣齊刷刷地甩頭望著奔跑中的黃毛,一股冷風吹過六人蒙面的黑紗被掀起吹飛露出六人難得一見的容顏,六人似乎心中同時抱定了那個跑向飄雪的人已經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注定了生命已經不再屬於他。   飄雪冷漠地朝黃毛奔跑的方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步伐不曾凌亂,而黃毛此刻也抱著要把飄雪一刀斃於身前的決心在滿腔怒氣的慫恿之下勇敢地向前跑著,此刻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就在幾秒鐘前就是那個白衣女子把自己的兄弟一刺扎死的。   飄雪右手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奔黃毛而去,半空中的寒光化成一道鋼針,在空氣中奔馳著。   影組的六人幾乎在看到寒光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黃毛突然停住自己的身形,右手的鋼刀不自覺的脫落,身體由開始搖搖欲墜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前後只有幾秒的時間。   讓他一擊斃命的只是一根鋼針,位置是他的眉心,此時眉心只能看到一點的銀色,因為鋼針直沒頭骨射入顱腦之內。   飄雪朝影組六人一打手勢,七人幾步來到牆邊腳蹬牆壁騰的躍起翻牆而過,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飄雪和影組六人剛剛離開中山分局後院,這個時候從拘留所後院的那個倉庫裡慢慢地走出兩道人影和一點星火,很顯然其中一人正在吸著煙,煙火在夜色中一明一暗朝空場而來,兩道人影停留在地上其中一具死屍旁。   「局長,怎麼向上面和竹聯青狼交待?畢竟竹聯的這兩隻狼是在我們這出的事?」其中一人說道。   風中的煙火快節奏的明暗交替著,接著一個大大眼圈在空中四散而去,一人沉聲說道「怎麼交待,哼!照實匯報!他媽的,總統都能翻臉不認人,我們還怕什麼?給宋啟文打電話就說蕭南天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有什麼事都讓他們鬧心去吧。這個局長當的真他媽的難受,保的是蕭南天,殺的也是蕭南天。還有你馬上叫人把這邊屍體給竹聯送過去,記住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我知道怎麼辦的,局長!」那人答道。   「明天裝個樣子問訊一下蕭南天就把他放了吧,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明天蕭南天問起剛才發生的事,你知道怎麼說的吧!」   「我知道,您放心!局長!」   眼望著漸漸遠走的身影,剛才恭謹有佳的那人立刻站直了身板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在寂寥的月光的照射下一張年輕冷峻的臉露了出來,這個人正是中山分局反黑組的組長黃俊偉,而剛才的那吸煙的那個人正是中山分局的局長司徒宇川。   黃俊偉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自言自語道,你們不僅是黑道的犧牲品,也是白道犧牲品,更是政治的犧牲品啊!說完黃俊偉拿起了電話讓人把空場上的三具屍體收拾起來,當然其中也包括那個獄警的屍體。   而此刻正在自己拘留室內盤膝而坐的蕭天微閉雙目,靜心練氣,全然不知本來還算單純的黑道廝殺正因為有政治因素的介入而變得越發的複雜。   也就在這一刻在世界的另一端,大洋的另一邊,一夥具有極度民族信仰的傢伙也正在策劃一起轟動全世界的事件,而這一切也都將在明天揭曉。   這一夜,也許對於蕭天來說是最為平靜的一夜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卷我主沉浮2   第六十一章股市崩盤   (本章字數:433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蕭南天,我要殺了你!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接著房間裡傳出數聲玻璃破碎和桌椅倒地的聲音,隨著玻璃的破碎地上立刻出現一灘一灘的血水和氣味刺鼻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在血水中間是一塊又一塊的人體器官,有心臟,有肝臟,有腎臟,讓看到的人一陣陣的反胃。   但是在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像是看不到,也聞不到一樣,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上和在兩具屍體旁邊瘋狂咆哮的一個高大男子身上,男子半凸的頭頂和他向前突出的前額讓人看上去好像地獄牛頭馬面等牛頭一樣,一幅凶神的模樣。   他就是竹聯七狼裡的老大青狼,地上的兩具屍體是中山分局的黃俊偉剛剛派人送過來的,兩具屍體分別是七狼裡的老四淫狼和老五奸狼。   在青狼周圍站立的是七狼裡的其他兄弟,每個人雖然悲憤但俱是一副唯老大青狼惟命是從的模樣。   「老大,您就說吧,想怎麼給老四老五報仇?」說話的是老二白狼,為人陰險極富有心機。   「對!老大,四哥和五哥不能就這麼死在蕭南天的手上,要他血債血償!」老六賊狼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大青狼從地上拾起一個滴著血的心臟握在手掌裡,這些人體器官本來是要今天半夜裝箱運到美國的,但是在接到兩狼的屍體後被老大青狼全部打翻在地上。青狼的右手慢慢的收攏合緊,掌中的心臟的血水和髒肉順著青狼的指間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淫狼的屍體上,青狼的雙眼凶狠地望著被自己右手漸漸碾成一團碎肉的臟器,緩緩地說道「老二,去查一下最近幾天蕭南的行蹤。」   「是!老大!」白狼低聲答道。   「蕭南天你殺了我的兩個兄弟,我要讓你的兄弟全部從地球上消失!」隨著最後兩個字從青狼嘴裡吐出,青狼的右拳緊緊握住,掌心中的心臟早已經化成一灘血水從他的掌心流了下來。   「老大,老四和老五的屍體怎麼辦?」老三灰狼問道。   青狼沉吟了一下,望了望地上的兩具屍體又望了望一地的臟器血水,輕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憐惜的說道:「跟美國人做生意要講信用,說今天半夜交貨就一定要交上貨。那些器官已經不能用了,就從老四和老五身上取吧。」   「啊--!老大,這…」白狼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問道。   「這什麼?還不快點把貨交上。還有老三,老四老五那一塊以後由你負責了!」青狼吩咐道。   「是,老大!」老三灰狼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恭敬地答道。   青狼走後,剩下的四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別人身上弄器官他們從來沒有心軟過,但是今天要從自己兄弟上把器官弄下來,他們可想都沒有想過。   「還看什麼啊?還不把他們倆的屍體弄到操作間去,你們還不知道老大的脾氣麼?」白狼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二哥!」老六和老七立刻上前和老三七手八腳的把兩具屍體弄到操作間去了,不過好在這些事情他們現在都不用動手,自然有手下的人去做,這樣他們的心裡也許會好過一些。   中山分局。   一大早,蕭天就被獄警從房間裡給叫起來,由於昨晚蕭天很晚才睡著,他感覺自己似乎剛剛躺下剛閉上眼再一睜眼天就亮了,蕭天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雙眼神色慵懶的望著門口的獄警,今天這個已經不是昨天送自己進來的那個了。   蕭天跟著這名獄警走在走廊裡,整個拘留所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囂,每個房間裡的犯人都在大聲地嚷嚷著,不時又獄警拿著警棍敲打著鐵欄大聲的斥罵著,拘留所門口也有獄警在站崗了,出了拘留所的大門外面隨處可見巡邏的警察,一切似乎都那麼自然,那麼平靜,好像昨晚那起兇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天雙目緊皺,望著周圍的一切,心中隱約感到一絲不安,但是這絲不安究竟來自哪裡自己也說不上。   正想著呢,蕭天跟隨著獄警已經來到了中山分局的聞訊室,聞訊室當中的桌子後面端坐一人正是黃俊偉。   蕭天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好,雙眼望著對面的黃俊偉也不言語,嘴角邊似有似五的微笑讓人覺得蕭天高深莫測。   黃俊偉一擺手,獄警會其意關上聞訊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黃俊偉望了蕭天一眼,先是自己點了一根煙同時示意蕭天抽不抽,見蕭天搖了搖頭黃俊偉放下煙盒悠閒的翹起二郎腿吐著煙圈。   「蕭先生,不知道你昨晚睡的好不好?」黃俊偉若無其事的問道。   「怎麼?你希望我睡的不好,是麼?」蕭天反問道。   「哦!那倒不是!」黃俊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您是堂堂南天集團的主席住的都是豪華別墅,我想我們這個拘留室再好也不如您別墅裡的大床好吧?」   蕭天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比這個更糟的地方我都待過,中山分局的拘留室條件還是不錯的。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我睡的很好!」   說完,蕭天頗有深意的望了望黃俊偉。黃俊偉權當沒有看見,接著說道「其實這次請蕭先生過來就是走個形式,是做給上面人看的,我希望蕭先生能夠理解。」   蕭天神態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同時也在細細品味黃俊偉的,今天的黃俊偉對自己的態度無疑和昨天的強勢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如果自己昨天晚上真的被那兩個殺手殺死了,黃俊偉對著外界有能有著怎樣的說辭呢?蕭天並不能完全肯定黃俊偉和昨天晚上的刺殺扯上關係,現在這個時機確實也不宜向黃俊偉證實什麼,但是蕭天望著黃俊偉的樣子卻很想為難他一下。   黃俊偉全然沒有理會蕭天內心的想法,依然在滔滔不絕的說道「……中午我會派人專程把蕭先生送回住處去,然後……」   「等一下,黃警官!」半天沒有說話的蕭天突然一聲打斷了黃俊偉的話頭,就見蕭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您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到這裡來不是走形式的,我是非常願意和警方配合的,所以在這個案件沒有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中山分局的。」   聽到蕭天的話,黃俊偉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問道「蕭先生你的意思是如果案件不破,你就一直在我們這裡待下去麼?」   蕭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笑瞇瞇的望著黃俊偉。   「蕭先生,你以為我不敢麼?你以為我們中山分局的拘留所會在乎多一個人吃飯麼?」黃俊偉故做鎮定的問道。   「那就請黃警官收留我吧!」蕭天裝做可憐的模樣說道。   氣得黃俊偉直反白眼,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腰間的電話響了,黃俊偉看也沒看,沒好氣的問道「喂!」   「黃警官不好了,嫂子要跳樓!」由於聞訊室裡很是安靜,所以電話那一端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蕭天的耳朵裡。   「跳樓?」黃俊偉聽到電話那端的話立刻瞪圓了眼睛,大聲問道「你搞沒搞錯?我老婆要跳樓?」   「是啊!今天一大早股市暴跌,嫂子好像賠了好多錢,現在正在證券交易所的定樓要跳樓呢,你快來吧。」   「好!你在那邊等著,我馬上就過去!還有把你嫂子千萬穩住了,我一會就到!」情急中的黃俊偉外衣也沒穿要往外面跑,但是經過蕭天身邊的時候,差點忘記了聞訊室的主角還在呢。黃俊偉立刻把門外面的獄警叫了進來,讓他把蕭天送回拘留室去。   當蕭天走過黃俊偉身邊的時候,拍了拍黃俊偉的肩膀,頗有深意的說道「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蕭南天,你…」黃俊偉這個時候望著蕭天離去的背影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蕭天當自己說的那些話,今天這不都在一一應驗麼?   不管了!黃俊偉首先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緒,接著連忙召集手下朝台北的證券交易所駛去。   坐在車裡的黃俊偉透過車窗望著外面行色匆匆的市民,明顯感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恐慌,空氣中到處都在瀰漫著一種讓人難受的鬱悶之感。黃俊偉發現自己的車越朝證券交易所開人越多,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似乎十分痛苦的表情,甚至有些人是在旁人的攙扶下往外面走。   這個時候,黃俊偉剛好打開汽車的音響,從裡面立刻傳出女主播播報的聲音,「……受其影響今天台灣股市一開盤就暴跌300多點,經濟分析人士認為台灣股市最近幾天仍然將會持續走跌…」   就在黃俊偉駕車剛剛停靠在台灣證券交易所交易大廳門口的時候,就見交易大廳的門口是人山人海,消防隊員和警察還有醫療救護人員被上千的市民圍在中央。黃俊偉抬頭向證券交易所頂樓望去,就見頂樓密密麻麻站滿數十人,而與此同時在他們的下方距離交易所大門不遠的地方有數個圓形的氣墊。   我的媽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黃俊偉摸著自己滿腦子的汗水自言自語道。   「上面那些人該不會都是準備跳樓的吧?快找找有沒有嫂子!」黃俊偉其中的一名手下連忙說道。   「你等一下,我問問!」黃俊偉拉住那名手下問道。   這個正好一名消防隊員經過,被黃俊偉喊住。在黃俊偉出示身份後,那名消防隊員說道「上面的那些人都是準備跳樓的,不光那裡,對面那幾棟樓上面也都是準備跳樓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一個台灣跳樓大比賽!」   「知道什麼原因麼?」黃俊偉焦急的問道。   「聽說是股市崩盤了!好了,不說了我還有任務呢?」說完,那名消防隊員轉身離開了。   「不會這麼邪門吧?抓了一個蕭南天竟然會讓台灣股市崩盤,要是殺了他,台灣還不得地震啊!」黃俊偉面色蒼白的說道。   「老大,別想了,趕緊救嫂子要緊啊!」旁邊的人提醒道。   「哦!好好!你們快跟我上去!」黃俊偉大聲命令道。   就在黃俊偉帶人剛剛跑進台灣證券交易所交易大廳裡的時候,從黃俊偉車裡的音響裡傳出來這麼一段播報「……據悉此次發生在美國本土的恐怖襲擊給美國造成了上千億美元的損失,作為美國經濟象徵的紐約世貿大廈倒塌從此這兩棟享譽世界的雙子塔從地球上消失,初步估計約有三千人在此次恐怖襲擊中喪生,目前這一傷亡人數正在統計中…。受此影響,今天世界各地的股市開盤都出現了暴跌……」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二章恐怖襲擊   (本章字數:402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相關信息解釋與更正:9。11恐怖襲擊事件是發生在美國東部時間2001年9月11日上午,由於時差的關係事故發生時北京時間是9月11日晚上,本書根據劇情需要排除了時差因素,在這裡做特別註明,希望部分好學不倦的書友予以理解。   2001年9月11日8點45分,一架從波士頓飛往紐約的美國航空公司(AmericanAirlines)的波音767飛機(航班號Flight11)遭挾持,撞到了紐約曼哈頓世界貿易中心南側大樓,飛機『撕開『了大樓,在大約距地面20層造成滾滾濃煙,並發生爆炸。   9點03分,又一架小型飛機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世貿中心北側大樓。飛機從大樓的一側撞入,由另一側穿出,並引起巨大爆炸。兩起爆炸造成了數千人傷亡。   9點25分左右,美國總統布什發表講話稱,美國正遭到恐怖分子襲擊,美國政府將對飛機失事原因展開全面調查。另外他宣佈世貿中心遭襲擊是一個『國家災難『。在講話中,布什表示美國政府不會姑息縱容任何恐怖主義行徑,同時他對在此事件中遭受不幸的美國人民和家庭表示沉痛的哀悼。   9點35分左右,位於首都華盛頓中心的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遭飛機撞擊,並發生大火。五角大樓已經部分坍塌。白宮、財政部、國務院及其他主要政府機構內的人員開始撤離。   幾乎與此同時,國會山也發生了爆炸,濃煙滾滾。五角大樓發出最高國家安全警告。美國聯邦航空局下令關閉所有機場,命令所有飛機停飛。   10時30分左右,紐約世貿中心姊妹樓再次爆炸,然後相繼發生大規模坍塌。估計將近5萬人正在這兩座大樓內工作。   幾分鐘後,一架遭挾持的美國聯合航空公司(UnitedAirlines)的飛機在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市墜毀。   在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美國本土遭受了美國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恐怖襲擊,幾千人喪生,造成直接的經濟損失上千億,間接損失無法估量,九月十一日這一天被美國國民稱為「美國國難日」,「第二個珍珠港事件」。   由於美國經濟佔全球經濟比重巨大,因此美國經濟的一舉一動將對全球經濟產生聯動影響。911恐怖襲擊事件不僅使美國本土遭受了重大的人員和經濟損失,更是讓全球的股市為之震動。   攻擊發生之後,美國證監會果斷地停止了股市交易,這並不僅僅因為紐約的交易所硬件設施受到了嚴重的損壞,更主要的原因是交易所裡的經紀商和基金經理在暫停交易的幾天裡,必須準確地估算出對流動性資金的需求量,並努力籌措充足的現金以備開盤後可能發生的拋售狂潮。   美國聯邦儲備局在事件發生後立刻向國內主要金融機構提供超過800億美元的流動性貸款,緩解了他們的市場壓力。此次美聯儲的做法和98年俄羅斯金融危機期間的優柔寡斷截然不同,當年正是由於美聯儲沒有及時向長期資本管理公司提供應急流動性貸款,導致該公司破產,險些釀成整個經濟的衰退。儘管如此,美國週一復盤後的紐約股市仍然出現了恐慌性的拋售,由此可見恐怖事件對投資者的信心影響之大。   全球各大股市均受到了美國911事件的波及,股指大幅下挫,股民信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作為美國最緊密追隨者的台灣更是深受此次恐怖襲擊之害,台灣股市和匯市巨幅振蕩,島內經濟受到了重大衝擊。   台灣股市在2000年2月曾一度達到上萬點,但民進黨執政後即開始持續大幅下跌,2001年繼續保持下挫勢頭,連續跌破5000點、4000點,並在「9。11事件」後一度跌破3500點,創下近10年來新低。   2001年台灣經濟衰退幅度之大、涉及領域之廣、持續時間之長,均為戰後以來所僅見,並對島內社會產生了嚴重的衝擊與影響。島內失業率在90年代從未超過3%,但從2000年下半年起迅速升高,到2001年9月份已上升至5。33%的歷史最高點。經濟上的衰退固然有其深層的原因,但是此次發生在美國本土恐怖襲擊不僅從經濟上給予台灣以重大打擊,更是打破了台灣對美國政府對於自己安防的盲目自信,使得島內的恐慌情緒進一步加重,更是加重了經濟的一蹶不振。   911事件發生突然使得台灣本土的很多市民根本沒有事件拋售手中的股票,更沒有充足的現金流去購買股指期貨規避風險,所以才發生了很多人爭相跳樓的壯觀景象。很多人哭,甚至跳樓,但是有些人此時卻在笑,而且笑的很大聲。   台南,南天集團總部。   「跌!給我使勁往下跌!」坐在辦公桌前望著電腦屏幕上不斷閃爍的數字的劉忠言激動的大聲叫喊著。   劉忠言在期貨市場剛開市的時候,就動用了五十個億的資金購買指數期貨,原本想借用蕭天進警察局的這一事件短線炒作一下,因為劉忠言知道依蕭天今時今日在台灣的地位,警察局是關不住他的,他想的借用這個題材能夠把近日一直疲軟的股市往下打壓,從中得利。   但是沒有想到美國本土突然發生的恐怖襲擊使得台灣股指瘋狂下洩,開盤剛剛一個多小時,股指已經下挫了近100點,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今天跌個兩百點不成問題。對經濟動向一項嗅覺靈敏的劉忠言立刻動用了南天集團所有儲備資金和集團內所能調撥的所有現金流全部投進股指期貨,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劉忠言總共調用了近兩百個億的資金,同時劉忠言下令集團下屬的所有公司全部放假一周以最大限度的減少集團佔用資金。   可以說劉忠言此次是把南天集團的血本都壓上了,劉忠言相信以台灣和美國如此緊密的「夥伴」關係,台灣股市將受到重創,股指跌落一千個點只是時間的問題。同時劉忠言判斷台灣政府是不會讓期貨交易市場持續開下去的,如此重大的事件期貨市場停牌的時間全在乎台灣政府掌握的瞬息之間。   由於劉忠言事前準備比較充足,事後調動資金及時,使得在期貨市場上午收盤的時候南天集團兩百五十億資金全部投放到期貨市場,那就標誌著台灣股指每下跌一個點劉忠言所代表的南天集團就入賬五千萬新台幣。   911事件帶給台灣是一場浩劫,但是對於南天集團來說卻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劉忠言算準了南天集團此次一定會賺個大滿貫,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賺那麼多。從劉忠言投放兩百五十億資金開始到收回這筆錢,南天集團前後總共賺了將近一兆的新台幣,相當於兩個南天集團的資產合。   收回資金後,南天集團的所有股東的財富暴增,而蕭天已經不是在億萬富翁,百億千億富翁,而是以兆計算的超級大富豪。   蕭天的所有兄弟個個也成為了億萬富翁,此次投資事件後金融界沒有人再敢打南天集團的主意,也沒有人再敢在股市裡狙擊南天的三駕馬車。此前台灣地產三大巨頭在股市裡聯合狙擊南天集團的事件告一段落,至於南天集團三家上市公司在股市裡的損失相對於劉忠言在期貨市場賺的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了。   「你猜台灣政府什麼時候下令股市和期貨市場停牌?」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黃冠群問道,由於此次投資重大,所以黃冠群特地從台北的集團返回台南協助劉忠言。   「政府那些人不是白癡,下午不停牌的話,明天肯定停。如果任由股市這麼下去,那麼我估計水哥離下台的日子也不遠了。」劉忠言篤定道。   「哼!」黃冠群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他下台是早晚的事,從他上台以後台灣人就沒感覺過上好日子,股市更是一跌再跌,這兩年因為這個跳樓的人還少了。」   「哎!」劉忠言沖黃冠群一擺手,說道「再怎麼說水哥也是從咱們南天出去的人,不看水哥是個總統也要看在老大的面子上,說話不能那麼刻薄。」   「陳水扁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前些天他還讓我把他女婿送進南天集團旗下的一個證券公司呢,明眼人一看不就知道他想幹什麼麼?依我看他和老大就是兩路人,他們翻臉那是遲早的事情。」黃冠群沒好氣的說。   聽了黃冠群的話,劉忠言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黃冠群對於陳水扁的成見很深,其實這也不能怪黃冠群。佔在一個中間的立場看陳水扁這兩年的表現,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政府管理的一塌糊塗,貪污腐敗越抓越有,經濟上不去,也漸漸失去民心,唯一還有些票源的也就是當年南天集團為他爭取的台南地區了,下一屆民進黨能否連任還未知,所以劉忠言儘管知道黃冠群的話不無道理,但是還要規勸黃冠群。   「他要什麼就給他嘛,他女婿要進就讓他進,哪天他老婆要進集團也讓他進,集團不在乎那點錢,畢竟現在還是民進黨執政,集團的發展有很多地方還是需要他支持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尺度,別讓他們搞太大了。這一點就得你費心了,畢竟北部集團是你在管理。」劉忠言說道。   「這點還用你提醒,我都安排好了。」黃冠群沒好氣的瞪了劉忠言一眼,說道。   劉忠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盯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   白道上混亂不堪,台灣的黑道也不太平。由於劉忠言事先已經把蕭天被請進中山分局的消息放了出去,很多以前被南天集團壓制的勢力不大的黑幫開始蠢蠢欲動,漸漸成為了社會的不安因素。   而此時已經被送回拘留所的蕭天卻在房間裡一個人冥想著,有時露出一個微笑,有時表情又很嚴肅,沒有知道蕭天心中在想些什麼,打算什麼。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從蕭天進入中山分局到離開那一刻起台灣社會上很多事情都在無形中改變了,也許該這麼形容蕭天那天對黃俊偉的猜想。   有些事情我們猜對了開始,卻沒有猜對結局。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三章黑夜冷血   (本章字數:5499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九月十一日晚,被美國恐怖襲擊事件糾纏一天的台北終於被夜幕籠罩,喧囂了一天的街頭今天似乎格外沉靜。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街頭的霓紅在風雨中搖曳不定,時隱時現。馬路上車輛很少,使得一列黑色車隊在風雨中分外扎眼,最前面的是一輛黑色林肯,後面跟著兩台奔馳。   兩輛奔馳跟在黑色林肯的後面在路上魚貫而行,最後三輛車穩穩停在了一棟建築物的門口,建築物門口用著斗大的金屬字寫著台北市警察局中山分局。   三輛車停穩後車門幾乎同時打開,從三輛車下來十個人,其中九人身穿黑色風衣,一人穿著休閒黑色西服,一臉痞子相。十人打著十把黝黑色傘站在雨中,靠在車旁,目光齊刷刷的望著中山分局的裡面。十把黑色的雨傘彷彿一團團的黑雲圍在中山分局門口,十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空氣中十人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威煞之氣讓週遭的人全部遠遠避開,人們驚歎於是誰如此大膽挑釁一般的站在中山分局的門口,甚至連中山分局門口站崗的警察都不敢言語一聲。   「南天」兩個字象石碑上的烙印一般刻在十把黑傘之上,那是一種象徵,一種黑道帝王的象徵。   不一會從中山分局裡緩緩走出一人,身材修長,眉宇間英氣避人,雙眸中不時閃過目空一切的眼神,灑脫的身影透露的是男人身上那應有的自信和氣概,他就是蕭天。   「天哥!」林肯車邊的王森立刻迎了上去,用傘罩住蕭天。雨後的夜晚寒氣逼人,但是蕭天卻是赤膊穿著他外衣,胸口的道道勳章讓人絕對不會懷疑那只是滲血的傷疤,那代表的是一種資歷和黑道的信仰。   和王森一起來接蕭天是九名南天鐵衛,由黑雨帶隊,黑雨跟隨王森也來到蕭天身前。   「老大!」黑雨問候道。   「你們都來了,公司那邊怎麼樣了?」此時蕭天已經知道美國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而且今天台灣股市暴跌。按照蕭天心中的猜測劉忠言應該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這麼多年來的搭檔使得蕭天和劉忠言之間擁有了難得的默契,直覺告訴蕭天這次南天集團一定會從中大撈一筆。   「您放心,公司那邊有忠言頂著呢。忠言處理完台南的事情也馬上會到台北,他還說要給老大帶一份大禮來呢。咱們兄弟逼著他說到底是什麼禮物,誰知道這小子嘴還是那麼硬,非得當您面再公佈。」王森像是請功一樣當蕭天說道。   「肯定是好消息!」蕭天肯定的說道。   「老大,我們這就回去麼?」黑雨問道。   「不回去,難道還在這裡過年麼?」蕭天笑著說道。蕭天邊說邊轉過頭望著中山分局的三層,那是中山分局的局長辦公室,就在蕭天轉頭的那一刻,中山分局三層局長辦公室窗戶的窗簾像是要躲避蕭天目光一樣快速的合上。   這一幕蕭天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自己這一趟中山分局之行在無形中加大了蕭天在黃俊偉和局長司徒心中的份量,本來蕭天設想的是如果自己走出中山分局的這扇大門,一定讓中山分局的局長和黃俊偉夾道相送,否則他不會走出中山分局的大門。就在雙方僵持的過程中,陳大總統的特使宋啟文特地趕來向蕭天表示慰問,同時狠狠的訓斥了局長司徒一頓。   由於蕭天走進了警察局,使得台南台北兩地的一些黑道幫會蠢蠢欲動成為了社會的不安分因素,同時由於美國的恐怖襲擊使得民進黨政府疲於應付來自經濟等各個方面的壓力,他們實在抽不出身來去應付那些黑道幫會,所以當他們知道所有這一切都是來自蕭天被『請』進警察局的時候,陳水扁坐不住了。   再怎麼說蕭天也是昔日的大哥,怎麼會讓他進警察局呢?所以陳水扁立刻著宋啟文全權代表自己一定把蕭天從中山分局請出來坐鎮黑道,使得自己的政府有精力處理政府的事務。   雖然蕭天很是看不上宋啟文那張卑躬屈膝的嘴臉,但是從大局方面著想蕭天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所以他答應了宋啟文走出中山分局。   「我們走吧!」蕭天淡然說道,接著朝自己的林肯車走去。   兩輛奔馳把林肯護在中間,三輛緩緩發動朝南天集團台北總部開去。   冷雨夜的大街上只有蕭天的三輛車在路面上行駛,甚至連一個路人都很少看到。台北的街頭像今天如此的寂寥,蕭天還是頭一次看到。   看來恐怖事件不僅襲擊了美國,也襲擊了台灣啊,蕭天在心中暗道。   就在蕭天獨自思索事情的時候,這個時候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傳來,接著巨大的慣性讓蕭天沒有任何徵兆的猛的朝前撲去,好在前面是柔軟的皮質沙發,但是突然的剎車還是蕭天的腦海中一陣混沌。車廂裡的蕭天剛剛坐起身來,接著林肯車又一陣巨大的碰撞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林肯車後面狠狠的撞了一下一樣,蕭天又載坐在林肯車裡。   接著蕭天聽到黑雨一聲大喝「森哥,保護老大!」接著就是一聲關車門的聲音。   蕭天知道出事了,連忙在站穩身形,這個時候林肯車車門被打開。蕭天一看是王森,就見王森額頭上都是血跡,連忙問道「阿森,出什麼事情了?」   「天哥,我們被突襲了!」聽到王森的話,蕭天立刻從林肯車上下來。   剛走下車蕭天才發現周圍殺聲震天響,兩輛巨大的集裝箱卡車分別路兩旁的路口中衝了出來,分別把自己的三輛車攔成三段。自己的林肯車的車頭差點就撞到前面的卡車上,蕭天相信如果不是王森剎車及時可能他和王森還有黑雨三人早就掛掉了,從公路右側衝出來的卡車重重的撞在林肯車的後身,把車後面的保險槓撞的粉碎,顯然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事情,目標就上蕭天。   從兩輛集裝箱上面不時地跑下一個個手拿砍刀的人,在兩輛卡車阻擋在外面的八名鐵衛分別抽出自己的戰刀在往裡面衝,他們要用最短的時間來到蕭天身邊,才能保護蕭天。從兩輛集裝箱卡車上源源不斷的跳下手拿砍刀的人,牢牢的把八名鐵衛封鎖在兩輛卡車的外邊。   蕭天粗略估計每輛集裝箱卡車大概裝了不下五十人,這樣總共有一百多人圍攻自己這十個人,而自己這邊竟然只有黑雨和王森在自己身邊,情況十分危機。如果不像辦法和兩邊的鐵衛匯合,那麼自己逃出去的機會將會十分渺茫。   黑雨和其他八名鐵衛戰刀從不離身,這個時候九把戰刀在三個區域裡揮舞著,每次揮動都會捲起一陣的血霧。眼前這些不知道是哪個黑幫的打手們沒有想到這些手握日本戰刀的人竟然如此厲害,他們手中的武器在這些戰刀面前就好像是燒火棍一樣,不堪一擊。   蕭天脫去外套空手奪下一人的砍刀,握在手中和黑雨並肩戰鬥在一起向前推進。   「媽的,這幫混蛋!」王森大罵一聲,連忙回到林肯車裡從自己的駕駛座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一把手槍,一下就衝到了蕭天和黑雨的前面。   「砰!」「砰!」清脆的槍聲在這個午夜分外的刺耳,一下子讓所有狙擊蕭天的打手們安靜下來,他們懼怕不是蕭天幾人,而是王森手上的一把手槍。   如果說混戰中冷武器的對拼還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麼手中的砍刀相對於手槍而言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就在這些打手們威懾於王森手中的黑槍的時候,兩邊被數十名打手纏鬥的鐵衛快速的向蕭天三人靠攏過來。眾鐵衛和蕭天還有王森站在一起組成一個圓形緩慢的向外面走去,王森不時的開著槍射殺一些不怕死衝上來的打手,每一聲槍響就代表有一人死掉。   「大家別怕!給我衝!他手中的子彈撐不多久的!」圍攻的打手中間不知道誰放出的話,聽到話的人開始順著人群的湧動朝蕭天十人撲去。剛開始王森的手槍還能殺死幾個人,但是人一多的話一把手槍立刻失去了威力。王森的右手不知道被哪個方向來的刀掃過一下,王森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同時手上也留下一道一寸多長的傷口,王森也不含糊從地上拾起一把刀就和來犯的打手們戰在一起。   蕭天十人組成的戰團緩慢的向前推進著,馬上就要到達其中的一輛奔馳車前了就再也動不了了,成群的人圍了上來把他們十人夾在中間。無數把珵亮的刀片象下雨一樣朝蕭天十人的頭上落去,每次落下立刻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轟鳴聲,那是十把戰刀架百刀的壯觀場面。不時有被砍斷的片刀落在人群中,也不斷有人倒在冰冷的馬路上,如果說蕭天十人走過的路是用鮮血鋪就的此時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十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腳底下粘糊糊的,好在天空還下著細雨,馬路上的雨水不時的沖刷著十人腳底上的鮮血,但是空氣中瀰漫的死亡味道卻越來越濃厚。隨著廝殺的進行,雖然還是不斷的有打手倒在血泊中,但是斷刀和死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那表示十人在躲避廝殺過程中不斷的透支著體力,已經不會再有人一刀就砍死一個敵人的場面了。   包括蕭天在內十人的身上不斷被拳頭打中和飛腳踹中,同時不時有刀痕在他們身上出現,每個人的身上早已經被血水浸透,而此時還有五六十人在瘋狂的向十人發動著衝鋒。   就在蕭天十人奮力為自己的生命拚殺的時候,這個時候在人群後面後又響起一陣陣有序的剎車聲,遠遠望去又來了十多輛白色麵包車,從麵包車上又衝下一百多人,他們的衣著和眼前的這些人一樣,看來他們是一夥的。   望著越來越近的敵人生力軍,黑雨大喊一聲「掩護老大往後撤退!快!」   蕭天十人的後面是那輛被卡車阻斷的奔馳,車身雖然有些碰撞,但是並不影響發動。   「森哥!你快去發動汽車!小風,小洋快去掩護森哥!」黑雨果斷的下達著命令。   王森聽到黑雨的話立刻在兩名鐵衛的掩護下快速的向奔馳著退去,上車後王森快速的發動了奔馳著,退著朝蕭天這邊開去,剛開到蕭天身邊,王森大聲喊道「老大,快上車!」   此時蕭天已經殺紅了眼,手握著兩把砍刀象凶神一樣在人群中衝殺,不斷有慘叫聲在蕭天身邊響起。黑雨立刻朝蕭天移動過去,來到蕭天身邊拉住他邊打邊朝奔馳車邊退去。來到奔馳車邊,黑雨大聲喊道「老大,快上車!我們掩護你!」   蕭天剛坐在車裡,又把車門打開,喊道「他媽的,小雨你讓我自己一個人走啊!」說完蕭天又衝下車來,一把拉過黑雨,喊道「你們快上車!」   「老大,你快走!遲了就誰也走不了了!」黑雨大聲喊道,黑雨已經看到人群後面又瘋狂的衝上來上百人,如果讓這些人在圍困上,那就真的誰都走不了了。   「要死死在一起!」蕭天一聲大喝。   黑雨血目通紅,望了望蕭天,又望了望遠處的瘋狂揮舞砍刀的敵人,心中猛的下了一個決定。就見黑雨一記重擊朝蕭天後脖頸打去,蕭天立刻被打暈了過去。黑雨連忙讓黑風和黑洋把蕭天塞進奔馳車。   「雨哥,你也上車!這裡有我們頂著!」黑風大聲喊道。   「你們先走!我給你們斷後!」說完黑雨的身上又被砍了一刀,同時那個人也被黑雨一刀砍死在馬路上。   「雨哥!別說了,老大還需要你照顧!前面不知道還有沒有敵人!你快上車!」黑洋也大聲喊道。   黑雨望了望眾兄弟,又望了望車裡的蕭天,這個時候又聽王森喊道「小雨,快上車!」   「好!」黑雨狠了狠心,快不上了車,同時大喊道「兄弟們你們撐住,我回去搬救兵!」   黑雨話音剛落,王森猛的一踩油門,奔馳車向飛一樣衝了出去,中途連番撞到好多人衝上了另一條馬路上絕塵而去。   而此時坐在後座裡的黑雨透過車的後玻璃窗望著剩下的那八名鐵衛被一層又一層的敵人圍在了中央,黑雨虎目通紅,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黑雨知道這八個人生還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就聽到黑雨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森哥,你開得再快點!」   王森一臉的凝重,腳底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奔馳車在空曠的馬路上一路飛馳……。   二十分鐘後,數十輛車在一條漆黑的馬路上停下,從車上走下不下五六百人。領頭的是一個渾身帶血的年輕人,上身的血漬在雨水的沖刷下漸漸消失,在他後面同樣跟著兩名渾身是血的人。而在他們三人後面跟著的五百多面蒙黑色面紗的人,個個高大威猛,英勇不凡。   在年輕人的正前方橫著兩輛巨大的集裝箱卡車,卡車的四周到處可見血肉淋淋的屍體,空氣中的血腥味在不斷地刺激著每個人的嗅覺神經,告訴人們這個地方曾經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廝殺。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突然停住腳步,渾身不住的顫抖著,雙拳更是握的卡卡直響,就見領頭的年輕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嘯「我的好兄弟!」   領頭男子剛一跪下,他後面的五百多人齊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碰撞路面的聲音在午夜的街頭不斷迴盪著,幾乎每個人都是眼含淚水的望著前方。   在所有人正前方集裝箱卡車的車身上用著鮮血寫著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每個字的上面都被吊著兩個人,每個人都膊頸被一根一指多粗的白色呢絨繩吊在半空中,白色的呢絨繩早已經被鮮血染得血紅,繩上不時的滴答著鮮血。   四個字總共是八個人,正是掩護蕭天撤退的那八名南天鐵衛。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四章大戰在前   (本章字數:4436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噴壺的壺嘴勻速的噴射出陣陣的水霧落在窗台上的花草上,花瓣上晶瑩的水珠順勢滴落,滴落的瞬間映照出一位老人健康而紅潤的面容。老人手握噴壺在窗台上的花盆上不停的掃過,那不僅是在澆灌生命,更是在享受生活。   老人的身後站著一位高高大大的男子,男子站在老人身後拱手而立。   「今天早上聽手下人回報蕭南天昨晚在從中山分局回來被人偷襲了。」高大男子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老人手中的噴壺驟然一停但是很快恢復如常,老人用著平和的語氣問道「那蕭南天死了麼?」   「聽說只是受了點傷,但是護送他的八個保鏢卻死了,而且死的很慘!」男子說道。   「哦?怎麼個死法?」老人放下手中的噴壺,男子立刻遞送過來一個手巾交到老人手裡,老人邊擦拭手上的水漬邊坐到沙發上。   「聽說是被殺死後又吊了起來,死狀很慘,蕭南天發誓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高大男子回報道。   老人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又何必呢?現在江湖上的人越來越不講道義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的恨蕭南天。」   「蕭南天現在在整個台灣黑道樹敵太多,任何一個黑幫都有可能。」男子說道。   老人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台北,牛浦幫。   「老大!出事了!」一名手下衝進客廳來到牛浦幫老大葉明財身邊大喊道。   「什麼事?慌慌張張!」葉明財一臉不悅之色,痛責道。   「蕭南天昨晚被偷襲了,道人都盛傳是咱們幹的?」手下人說道。   「什麼?」葉明財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蕭南天怎麼樣,死了沒有?」葉明財問道。   「沒有!聽說只是受了些輕傷!但是他的八個貼身保鏢卻被偷襲的殘忍的吊死,蕭南天聲稱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手下人回報道。   「蕭南天現在有什麼動靜麼?」葉明財問道。   「暫時還沒喲,不過聽台南堂口的兄弟說,南天集團今天一大早就開始往台北調人馬過來了。」手下人道。   葉明財雙手插兜不斷在地上走著,心中暗道看來這個黑鍋自己是背定了,蕭南天十有八九要衝自己來。   「立刻給打電話給許老大他們,約他們晚上喝茶商量對策!」葉明財吩咐道。   「是,老大!」   台北,某醫院火葬場。   走出弔唁大廳的蕭天最後回頭望了望,臉上一片黯然之色。這八名南天鐵衛跟隨自己從日本一路走來,聯手抗敵的情義深深的刻在了蕭天心上,所以蕭天從跪在八人屍首的那一刻起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把兇手就地正法。   「黑洋他們的八把戰刀還是沒有找到麼?」蕭天問道。   蕭天身邊的劉子龍點了點頭,說道「沒有!估計是被偷襲的那幫人給拿走了,畢竟那八把戰刀都是稀世寶器,沒有人不會動心的。」   「哼!這幫混蛋,最好別讓我找到你們,否則我擔保你們會死的很難看!」蕭天緊握雙拳惡狠狠的說道。   與此同時,台北,竹聯七狼的總部。   就在蕭天念叨那八把戰刀詛咒拿刀之人的時候,此時正手握其中一把戰刀的七狼老大青狼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把上身的衣服往身上緊了緊,心中暗道台北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同時青狼的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右手輕輕的戰刀的刀鋒上掠過,「嗖」的一聲青狼的指間被刀鋒劃開一個刀口,傷口出滴出一滴血落在刀身之上,紅色的鮮血輕輕過撫過刀身落在地上。   「真是把好刀啊!」青狼搖著頭讚歎道。   「老大,聽說蕭南天的十八個近身保鏢每人一把此種品質的戰刀,十分凶悍!」老二白狼在身邊附和道。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戰刀,真是極品啊!」青狼把戰刀握在手中在空氣中輕輕揮舞了幾下,頓時房間裡寒芒四射,殺氣驟起。   「給幾個兄弟每人一把當作紀念吧!」青狼吩咐道。   「好的,老大!」白狼說道。   台北,南天集團總部。   「小龍,咱們的人馬還有幾天能整頓完畢?」坐在沙發上的蕭天問道。   「兩天!」小龍略一思索答道。   蕭天點了點頭,半天沒有說話,不一會突然問道「公園的那名殺手查到線索了麼?」   「哦!這是我正想向您匯報的呢!剛剛查到,這是這些殺手的資料。」小龍把手中的一個文件夾遞給蕭天。   蕭天接過文件夾翻開邊看邊聽劉子龍說著這些人的情況「這三個人都來自美國,三人都出身自軍隊,出道後連接大的買賣在殺手界闖下了名號,現在在世界殺手排行榜前十位,無一次失手…。」   「錯!他們已經失手了!」蕭天打斷了劉子龍的話頭,接著說道「把這個資料交給老冰,相信他會更有興趣的。」   「好的,我會交給冰哥的。」劉子龍答道。   夜,台北,某街區。   這是一道在台北隨處可見大街,在街道兩旁眾多的娛樂場所在霓紅燈的光芒下迎接著到這裡光顧的客人們。其中尤其以夜總會卡拉ok人氣最旺,時不時的看到一個男子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應召女郎從裡面走出來,然後打一輛車去大酒店住宿。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在大賓館大酒店開房間去尋歡作樂,所以在夜總會和歌廳中間也開有各種規模的旅店,這種相對而言比較廉價的旅店都是為了那些想把女人卻不願意多花錢的客人所準備的,也為了一些男人女人一時的作樂而用。當然對於某些專職在夜總會「工作」的女人來說,尤其在社會經濟不景氣的現實生活中,這樣一夜還可以多幾個客人多些收入。   會友旅店就坐落在這條街面上,整個店面不大,但是裡面卻整理的很乾淨。在旅店的旁邊就是一個大排當,每到夜晚這裡總是有很多人在這裡喝酒划拳,當然也可以免費看到夜總會裡的很多濃妝艷抹的女人。   今天的這個夜晚大排檔裡依然人聲嘈雜,酒杯的碰撞聲和男人之間的叫罵聲更是不絕於耳,但是在大排檔的一個角落裡此時卻坐著兩位異常安靜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面色黝黑,一雙虎目精光閃爍,另一名男子身材高大,胸寬背闊,面色平靜如水,週身神秘的氣息讓旁邊的人不敢近身搭話。   兩人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喝著杯中的啤酒,但是眼神也一刻也沒有離開會友旅店二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在會友旅店的最裡面,雖然裡面沒有開燈,但是在窗外霓紅的照射下依然可以不時看到房間裡閃過的黑影。   就在二人凝神注意會友旅店來往人流的時候,一名大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從裡面不聲不響的走了出來,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東哥!咱們進去吧。」黑面男子低聲說道。   另一個男子望了望會友旅店的樓上又望了望已經離開了的出租車點了點頭,二人起身買了單朝會友旅店走去。   這兩個人就是南天的「槍神」老冰和「戰神」李東,從劉子龍為老冰提供的資料上,老冰知道被自己打死的那個殺手的真實身份,同時也知道剩下兩名殺手的資料。剩下的兩名殺手kk和迪納,一個是聞名世界的神槍手,一個曾經是軍隊的搏擊教練,二人的身手絕對不允許使任何人有輕視之心。   所以老冰和李東自告奮勇站了出來,執行此次的任務。   不過讓老冰奇怪的是劉子龍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二人藏身地點和如此詳細的資料呢,而且只是剛剛經過一天兩夜的時間。美國的FBI也不過如此啊,老冰在心中由衷的讚歎道。   「二位先生是要住店麼?」門口一個相貌有些猥褻的男子陰陽怪氣的問道。   李東望了旁邊的老冰一眼,老冰會其意,答道「我們要一個二層的房間。」   裡面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冰和李東二人,從外貌上看實在是和那些嫖客扯不上關係,難道是……那個猥褻男子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壞笑。那絲壞笑被老冰看在心裡,他知道眼前這個經常和嫖客妓女打交道的人心中想都是些什麼齷齪的想法。老冰上前一把揪住那個男子的脖領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那個男子立刻嚇得面如土色,陣陣慘叫。   「你的笑容我不喜歡,你最好收起它,否則我擔保你以後永遠都笑不出來。」老冰在那個男子耳邊狠狠的說到。   那名男子連忙膽怯的不住點頭,老冰一把鬆開,那個男子趕緊翻了翻登記本告訴老冰二零六房間。老冰從兜裡掏出一張鈔票扔在那個男的面前和李東二人大步朝上面走去,就在老冰和李東二人正邁步順樓梯向上走的時候,迎面砰砰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有人下樓來了。   同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高高的鼻樑,頭戴一個鴨舌帽把帽簷壓的低低的。那個外國人似乎沒有看到對面的老冰和李東,一個人徑直的向樓下走去。   老冰和李東二人幾乎同時在樓梯上停住腳步,二人一動不動的像兩尊雕像一樣。那個外國人依然步伐不亂的從樓梯上走下,及時經過老冰和李東二人身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表現,但是老冰卻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外國人經過自己身邊時候呼吸的一點輕微改變。   「迪納?」老冰突然問了一句。   那個下樓的外國人身形條件反射一樣的略一停滯,但是瞬間恢復如常繼續朝樓下走去,只是下樓的腳步陡然加快。   此時正背對著迪納的李東嘴角微微一笑,身影猛然一動已經在老冰身邊消失,巨大的身影從樓梯上一躍而下,擋在了迪納面前。   迪納似乎早就料到了李東會突然發飆一樣,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在半空中就和李東幾度交手。   李東擋在門口冷眼望著迪納,迪納也若無其事的望著李東,二人對視的目光同樣也數度碰撞。門口那個站著的猥褻男子早已經嚇傻了,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貓腰藏在一個角落裡。   突然「啪」的一聲在那個男子面前落下一沓鈔票,男子伸手拿起鈔票,一臉得色。這個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記住現在這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否則這些就是給你的喪葬錢。」   男子握著錢望著那個扯住自己脖領的面色黝黑的男子的身影正慢慢地消失在樓梯之上,他上樓去了。   而自己的眼前,一個中國男子和一名外國男子正在互相對視著……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五章街頭鏖戰   (本章字數:478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夜,台北,一街頭。   本來還月朗星稀的一個夜晚幾乎就在轉念間變得秋風四起,吹過的冷風時不常的從街道旁邊的灌木叢中捲起落葉飛到半空中,搖曳的殘葉在半空中遊蕩著,飛旋著。街道兩旁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也許冷風過後不一定是陰冷的秋雨,但是街頭的淒冷氣氛總是忍不住讓人加快行進的步伐,也許家中溫暖的餐桌才是他們最想達到的地方。   街道上匆匆而過的行人各自惦記著是自己的家和家人,但是卻有兩個人心無雜念互相怒視著,電光火石般就可以驟然而起的殺氣在二人的對視中悄悄滋生著,二人腳下的轎車在二人氣定神閒的氣勢中輕輕顫抖著。   驟然而起的冷風吹動著二人黑色的髮梢,其中一人的鴨舌帽在風中輕輕顫抖著,似乎要隨風而去。   李東已經脫去外衣,裡面是一件黑色緊身的短衫,健碩的肌肉在空中鼓蕩,雙拳緊握隨時應對來自對面的進攻。   迪納一臉的沉著,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一種獨特的壓倒性氣質,那種凌駕於人讓對手望而生畏的威嚴,只是因為他今天的對手是南天的戰神李東。   忽然一陣秋分打著旋的吹了過來,一下子把迪納的帽子吹落,隨著迪納帽子的飛落。迪納的身影動了,快如狡兔,腳踏著前面一個個的轎車飛快地向前奔去,但是雙眼始終沒有離開對面也在同時快速移動的李東,彷彿前面並不是一輛輛頭尾相連的轎車,而只是一塊平整的土地。   一輛輛轎車的車頂被踩癟,一面面的擋風玻璃被震碎,二人在此起彼伏的車輛報警器的尖叫聲中交手了。   迪納陡然從一輛車上越起,右腳踏在一輛疾馳而過的轎車上,一借力二次騰空。左腿掄圓了朝李東的脖頸踢了過去,李東右臂一搪。李東覺得剛一接觸迪納的左腿就感覺一股巨大的衝勁直奔自己湧了過來。   李東一八十多高的身材被迪納的一腳就踢飛了起來,高大的李東砰的一聲,落在前面一輛轎車的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瞬間玻碎,車蓋被砸了一個大坑。迪納不得李東反應過來,一腳朝李東的小腹踏了下來,李東朝旁邊一翻身踏在旁邊的青石板半跪在地上。雖然迪納的這一腳踏空,但是這一腳就把那輛轎車車蓋的鐵皮踏破,可見這一腳勁力之深厚。   李東心中暗歎這個殺手迪納無論從氣勢還是拳腳的威力比自己只高不低,李東摸了摸自己有些發麻的右臂,抬頭望著站在轎車車頂的迪納,看到了迪納滿眼的嘲弄之色。   李東慢慢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又再度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同時用右手朝迪納勾了勾,意思接著來。   迪納冷哼一聲,飛身從轎車車頂躍下,一記飛腿直逼李東面門。李東挺身而上和迪納戰在一團,二人在街道旁狹小的空間裡周旋著。二人所戰鬥街道一面的店舖都成了李東和迪納的戰場,玻璃窗不斷的被擊碎,牆面上不斷的留下兩個人打鬥的痕跡。   整條街道二人戰鬥近五十米的街面沒有一人敢上前來,彷彿整條街道就是二人的戰場一樣,只是道路中間不斷竄梭的車輛告訴人們這裡還有一點生機。   秋風中肅殺的氣氛讓圍觀的人越來越少,沒有人知道這兩個高大的男子為什麼而廝打,為什麼而武鬥,只有從二人戰團中不斷飛起的玻璃碎片和塵土告訴所有人二人現在正在進行著生死搏鬥,而且招招可以致命。   漸漸的整條街道再沒有一個人,被二人破壞掉的店舖有的本來就已經打烊,有的店主則是被二人生生的給嚇得跑掉報警去了,這條街道安靜的只有李東和迪納不時傳出的暴喝聲和拳腳的風聲。   李東和迪納走的都是剛猛至強的路子,所以二人一上手都是拳對拳,腳對腳,沒有一點花俏可言。二人的拳腳中總能看到飛濺的血沫,有的是李東,有的是迪納的。李東是遇敵強越強的人,在殊死的戰鬥中李東可以快速的提高自己的應敵狀態,最開始李東並不太適應比他還要高半頭的迪納的美式軍隊打法,但是數個回合後李東身上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少,反擊開始增多,逐漸的已經和迪納齊虎相當。   在拳腳皆可以隨時奪去自己性命的爭鬥中,李東飛快的提高自己的技能和狀態,畢竟要找個像迪納這樣和自己有相同際遇的對手實在是太難得了。   一個人要想不斷提高,就是要在不斷變換的對手中找尋突破點,李東就是這樣的人。   李東臨敵時的雙眼漆黑的可怕,當他的戰鬥慾望升騰到頂點足夠沸騰的時候,讓臨敵的人都會生出今生無望的感覺。本來迪納以為李東只是個黑幫的打手而已,充其量也是個不入流的殺手角色,是根本沒有辦法和自己這個國際超一流的殺手相提並論的,所以殺死他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隨著李東戰鬥狀態的快速提升,迪納在不斷的否定著自己心中對李東的判斷,戰鬥越是進行中迪納心中的震撼就一點點的加劇,他正在逐漸被李東這個中國軍人主宰戰鬥的節奏和步伐。   戰鬥進行到五十多個回合二人的額頭都微微見汗,氣喘連連,畢竟二人針鋒相對的如此快節奏的戰鬥是十分消耗體力的。此時二人都已經把上衣脫掉,各自露出了結實精裝的上身。李東是屬於中國典型的精裝流線型壯男,渾身肌肉充滿了剛性的流暢,而且爆發力很強。而迪納則是美國軍隊中的肌肉男,誇張的肌肉造型好比美國的健美先生一樣,突起的上圍,強壯的胸肌,似乎告訴所有人它的不容小覷和近乎完美的抗擊打能力。   儘管迪納身上挨了李東的不少拳腳,但是除了一些痕跡外之後幾乎看不出來迪納受了什麼傷。但是李東的身上就不那麼輕鬆了,上身紅腫,甚至破皮的地方比比皆是,從中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二人戰鬥的優勢和劣勢。   李東用右手輕輕抹掉了嘴角邊的血漬,朝迪納冷笑了一下,彷彿告訴迪納我一定會找回這滴血的。   李東積蓄完力量激射而出,像突然發動的狸貓一樣,捲起身旁一陣體風朝迪納衝了過去。拳拳直掏迪納的心窩,迪納在李東幾乎瘋狂的進攻中只守不攻,並不是因為迪納沒有這個實力,只是因為李東仗著自己靈活的身體和攻擊速度的犀利讓迪納根本抽不出時機去做反擊的動作。   「啊--」   李東大喝一聲,雙拳直取迪納兩肋,兩肋是一個人中樞地帶,如果被李東這樣的對手打中,輕則斷掉幾根肋骨,重則可以瞬間透過皮膚和肌肉打爆內臟,致人死命。李東這是亂中取勝的一招,他趁迪納反應遲鈍的功夫突然使出一記冷招偷襲,迪納如果被擊中他就有了進攻的時機。   誰知道迪納臨敵的經驗十分的豐富,一眼看出了李東的攻擊意圖,迪納腰間運氣,雙拳化掌立刻迎上了李東,寬大的手掌一下子包裹上了李東的拳頭。   二人此刻才真正開始了自己體能的較量。迪納依仗自身的身體優勢和無以輪比的氣力冷笑望著李東,同時雙臂用力把李東的雙臂漸漸的朝外掰去。李東一臉的狠色毫不猶豫的和迪納對視著,全身的肌肉陡然蹦起運盡全身的氣力和迪納抗衡著,李東的面色和上身因勁氣運轉週身所以肌肉變成血紅色,氣血在勁氣的鼓動下在血管不斷翻滾著。   迪納似乎也沒有想到戰鬥進行到這個程度,眼前這個中國人竟然還有氣力和自己如此的耗下去,不過迪納卻絲毫不擔心,因為這種氣力的比拚他自己曾經在美國陸戰隊服役的時候是經常和隊伍玩的,而且他從來都沒有輸過,曾經有一次他收力不及竟然將對手兩隻手臂的骨頭掰折,讓隊伍落下終身的殘疾,而他也因為這個被開除陸戰隊,也正是在那之後他參加了強森的殺手三人團。   所以迪納會認為自己將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而最後一個見到他笑容的就是即將被他掰斷手臂的中國人。   此時二人已經勢成水火,形成了騎虎難下之勢。李東在二人勢均力敵的過程中並不見優勢,畢竟二人身體上的懸殊不是自己靈活的身手就可以彌補的,更何況對手還是個具有天生優勢的美國軍人迪納   所以現在李東漸漸變得無以為繼,他的手臂在顫抖中漸漸的向外翻著。   李東知道如此進行下去自己將會面臨十分困難的境地,臨戰豐富的李東一聲悶哼挺住上身雙臂用勁拉著迪納開始做螺旋轉動,猝然而起的變化讓迪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在李東螺旋的勁力下不斷運動著,二人旋轉的身影不斷的撞碎轎車擋風玻璃,撞到街邊的牆壁,還有街道旁邊的路燈。   但是迪納的雙手始終沒有離開李東的手臂,不過李東的手臂在旋轉的過程中稍微舒緩了一些,畢竟此種螺旋的鑽勁讓迪納雙臂用力很是費些氣力。   不過迪納漸漸找到了竅門,死死扣住李東雙臂的手掌再度收緊起來,李東的情勢再度緊張起來。   二人的身形象是飛速旋轉的螺旋一樣,突然間一盞街面的霓紅被撞碎,迪納不想再被李東這樣無休止的纏鬥下去,雙臂猛的用力生生的把李東旋轉的身形停住,同時猛的把李東往街道一旁的牆壁上按去。   就聽到「撲」的一聲,牆面上一根拇指般粗細大小的鋼棍一下子扎進李東身體右側的肩胛骨處,半尺多長的鋼棍在迪納巨大的衝勁下從李東後背橫穿而過,李東身體立刻劇痛,悶哼一聲。   驟然蹦緊的肌肉裡面的血液總算在鋼棍射入身體的那一刻找到一個突破口,就在迪納認為李東這次死定了的時候,一支鮮血化成的血劍一下透過鋼棍射入迪納的眼中,迪納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李東在劇痛的逼迫下再次激發自己的潛能,暴喝一聲,向前猛的探頭朝迪納的面門碰去。   「砰」的一聲,李東的額頭滿是鮮血,迪納的鼻樑骨在李東驟然而起的攻擊下崩潰塌陷,鼻骨在李東勁力的擊打下深深的凹了進去,鮮血從迪納的鼻樑骨出噴湧出來,痛的迪納慘叫一聲同時鬆開了握住李東的雙手。   李東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右手握拳一拳又一拳的朝迪納面門打去,拳拳幾乎都打中迪納的鼻樑出和下顎,李東拳拳帶血,一拳下去就騰起一陣的血霧,痛的迪納幾乎昏厥過去,在李東瘋狂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   剛才還是勢均力敵的場面現在立時變成一邊倒的情況,李東把迪納按在一輛轎車上面,拳頭像是雨點一樣朝迪納打去。   迪納在車上慘叫下,突然猛的起身把李東推開在原地慘叫著轉著圈,此時迪納的整個面門已經被鮮血覆蓋住了,鮮血像是奔湧的河水一樣流了出來,迪納的上身已經被鮮血侵紅了,在街道旁路燈的映照下顯得詭異異常。   李東似乎並不想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也不想給迪納翻身的機會。他用盡全身最後的那一點力氣飛起一腳把迪納踹飛了出去,一腳踹到了大街的中央,就在這個迪納在街道中間掙扎的時候,一輛巨大的卡車呼嘯著開了過來……   卡車過後,只有迪納已經血肉模糊的身軀還殘留在街面上。   已經被鮮血侵染了大半身的李東喘著粗氣踉蹌的站起身來,找到自己的衣衫披在自己的肩膀上朝旅店方向走去。就在李東剛剛走到旅店門口,這個時候老冰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就見老冰的上身也早被鮮血染紅了。   李東和老冰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你那邊完事了?」   說完李東和老冰二人哈哈大笑,二人互相搭著肩膀,攙扶著朝前面走去……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六章極致槍聲   (本章字數:526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一陣有節奏的「噠噠」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響著,一人有外進入旅店,由樓梯走上旅店二層,來人腳步雖然沉重但卻富有韻律,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旅店內部死一般的安靜。   二層一房間裡漆黑一片,很顯然房間裡的人沒有開燈的習慣,只有房間裡不時忽明忽暗一點星火告訴這個房間裡還有個人。   老冰最後望了一眼窗外的霓紅燈火,把手中的煙頭彈了出去,飛出窗外的煙頭夾雜一路的火星落在外面的馬路上,這個時候一輛疾馳而過的轎車壓滅了那一點的星火。   隨後老兵猛一轉身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房門,黝黑的槍口頓時充滿殺機,槍口隨時可以噴射的怒火對準了即將開啟房門的人。   腳步聲由遠而近,另外一個人在接近這個房間。走廊裡很是安靜,彷彿整個樓層就他一個住戶一樣。昏暗的燈光在棚頂倒懸著,讓人感覺是那麼的不舒服,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老冰笑了笑,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因為他知道他手中的這桿黑槍對準的是一個國際上的超一流殺手,也是一個曾經成功躋身於世界前五十的神槍手,他的名字叫KK。   KK,對於中國人來說是個很怪的名字,但是知道根底的人知道那只是一個代號的縮寫,它的意思KillandKill,終極殺戮。   腳步聲如約而至,腳步停住的瞬間整個走廊又是一片的寂靜,隨後是房門的鑰匙輕輕扣動著門鎖的聲音,同時也扣動著老冰敏感的神經。   房門中心正迎合著老冰的槍口,而老冰的槍口也正對準了開啟房門人的胸口,也許這一槍就可以讓他斃命。   「砰」「砰」「砰」三槍,老冰毫不留情的在房門上留下三點槍痕,槍聲的悶響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為槍上裝了消音器。   槍聲過後,又是一片安靜。   老冰冷冷地望著房門上的槍洞,走廊外微弱的燈光透過那三個洞口照射進來,落在房間裡的地板上。   老冰沒有動,外面的人也沒有動。   老冰沒有動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這三槍根本就沒有傷到外面的人,如果這麼容易就可以把房間外面的人射殺,也就不用他南天槍神出馬了,而外面的人也絕對進不了世界殺手的排行榜。   外面的人沒有動的原因是因為現在還不是他動的時候,他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的槍口在對準自己,這個時候亂動是不明智的。   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   二人一個房間裡,一個房間外,沉寂了五秒鐘。五秒鐘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呼一吸之間的事情,但是對於兩個把自己生命繫在槍口上的兩個人來說卻足以判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房間外的KK依靠在房門邊,從懷裡掏出槍,慢慢的把外衣脫下來握在手心裡。KK望著閉著雙眼感知著房間裡的氣息,剛才如果不是他多年殺手養成的依牆開門的習慣,現在可能早就倒下了。   突然,KK用裡拋出了手中的外衣,黑色的外套呼的一聲從房門前閃過,房門上的三點槍洞也驟然黯淡一下。   老冰的目光犀利,那就意味著他可以分辨一切可以擾亂自己判斷力的假象。   沒有任何反映,燈光依然昏暗,槍聲依然沒有響起。   來人是個高手,KK在心中冷笑著。   通常這樣的高手辦事只有一人,那是他驕傲的本錢,也是他實力的象徵。   初步估算了敵我的情勢,KK對現在的形勢有了瞭解,KK習慣性的握了握手中槍,同時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旅店整個二層走廊的情勢,最後他一槍打爆了走廊裡的幾盞燈泡。   槍是無聲的,所以只有爆破了的碎燈泡聲響,沒有驚動任何人。   隨著燈泡的破碎,房門上的三個槍孔立刻被黑暗瀰漫著。KK順勢倒地槍口對準房門,黑暗中倒地的KK雙手握槍朝房中開射數槍。房中的老冰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向旁邊倒去,躲過了那數槍。   半晌過後,房門外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老冰從倒下的窗上起身來到房門口,輕輕的拉開房門。一條黝黑的走廊出現在老冰眼前,伸手不見五指,走廊裡流動的空氣都帶著那麼一絲涼意,其他房間裡不時的囈語鼾聲在走廊裡迴盪著。   突然不知道地上的什麼東西拌了老冰一下,老冰沒有理會。此時老冰站在走廊的中間,右手握槍,靈敏的感官順著空氣的浮動在走廊裡迴盪著。老冰幾乎可以肯定KK就在這不足五十米的走廊裡,只是他現在不知道KK在哪裡埋伏著。   走廊裡的黑暗使得兩個對峙的槍手失去了眼睛,二人都在等著對方發出聲響,誰先沉不住氣誰有可能先倒下。老冰像是雕像一般佇立在走廊之中,左右環顧,但是四周仍然是死一般的沉靜。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破空之音傳來,「撲」的一聲,子彈擦過老冰的大腿飛了過去,如果不是老冰站的稍微偏一些,這顆子彈一定正中大腿。儘管這樣,子彈還是擦破了老冰大腿,一絲疼痛從大腿上面傳了過來。但是老冰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他順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抬起右手朝著黑暗裡就是習慣的三槍。   和射向他的那一槍一樣,三槍準確無誤的打在對面的牆上,發出三聲悶響。   果然不出老冰所料,KK就在一端的走廊裡伺機潛伏著。老冰稍微一轉身,皮鞋和地磚摩擦發出一絲聲響,這個時候破空之聲再次傳來,子彈直逼老冰右腳。   不好,老冰心中暗道。老冰條件反射一樣的飛快的騰起半身,雙腳蹬在一面牆,雙手撐在對面牆上,整個人生生的被自己的手和腳支在半空中。饒是如此還是慢了半拍,一顆子彈正中老冰小腿,鮮血順著老冰的小腿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鞋摩擦地板會發出聲音,當然血滴落在地上也會發出聲音。就在老冰小腿上的第三滴血還沒有落在地上的時候,另一顆子彈再次飛了過來。   如此細小的聲音竟然都能辨別的出!老冰心中一聲暗罵。這次老冰很是機敏,儘管連中兩槍但是老冰心中依然不亂,躲那凌空的一槍後老冰落在地上。雙腳剛一著地,又是兩槍射了過來,老冰知道KK是利用聲音找出了自己的方位,才弄的自己這麼狼狽。   老冰騰的一個後空翻單手支地,雙腿劈叉橫在兩面牆之間,兩顆子彈颼颼兩聲從老冰襠出飛了過去。   好險,差一點自己就太監了,老冰心中忍不住自嘲一句,同時也緩解了一下緊張氣氛。   KK由於找尋不到目標停止了射擊,老冰則成一個倒三角倒立在走廊之上。   這個時候老冰心中一動計上心來,他用嘴叼出槍騰出右手把自己的兩支鞋脫了下來,突然剛脫了一半老冰腦海中突然想到剛才在門口碰到的那東西,那應該是KK的一雙鞋。原來他早就準備要和老冰來玩這個黑暗中的遊戲,怪不得老冰感覺不到來自KK那邊的聲音呢。   這不僅是槍法的較量,更是一場心智的較量。   老冰支地的左手猛一用力,雙腳蹬牆半空中一個翻身,右手一支鞋扔了出去,同時左手握住半空中從嘴中跌落的槍,槍口瞄準黑暗中不知道藏在哪裡的KK。飛出的鞋碰到牆壁上落在走廊的地磚之上,發出「啪」的一聲,隱藏在暗中的KK果然上當。幾聲槍響順著皮鞋跌落的地方追去,老冰估量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砰砰幾槍,黑暗中隱約聽到有人悶哼一聲,老冰知道KK有可能中槍了。   槍聲剛落,老冰又把另一支皮鞋扔了相反的方向。KK的槍聲如約而至,老冰腳穿薄襪悄聲跟上,同時手中槍聲不停。漆黑的走廊裡立時颼颼的子彈飛逝,道道流線在走廊裡穿越閃爍。槍響過後,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老冰的這第二波槍擊有可能打中KK,但是老辣的KK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又或者KK是故做疑兵,這幾槍根本就沒打中。   老冰緊貼著牆邊慢慢的移動著,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同時老冰仔細注意著自己周圍的所有信息,包括一個人的呼吸。   一個人如果受了傷,氣息多少都會有所改變,當然這樣依據一個人的身體狀況而定。   老冰相信此時KK也一定在凝神關注著走廊裡任何的信息,這場黑暗中的對抗最危險的情形就是把情景限定於黑暗之中,但是最考驗一個殺手的綜合素質也正是需要這樣一個極度黑暗的環境。二人對抗到現在,儘管互有受傷,但是暫時還沒有人想利用自身或者其他的東西去驚擾走廊裡其他房間裡的人來個亂中取勝。在這個極度黑暗環境中無聲無息的就能一個世界頂級的殺手利索的幹掉,這對誰來說都是一個自身極限的突破。   所以KK並沒有選擇逃跑離開,而是選擇了和老冰依靠自身的綜合素質來一場比拚。這不僅是一場追殺與被追殺者之間的戰爭,而是一場中西方頂級殺手技能的較量。   此時或許勝負已經不再那麼重要,能真正這樣的找到一個棋逢對手的人較量一翻才是現場中老冰和KK兩個人的心中所想。   就在走廊裡二人對峙陷入膠著的時候,一人的哼唱聲從樓下傳了上來,接著就是一個男人大步上樓的聲音。而此時樓梯口正好就在老冰對面,老冰一個箭步衝到樓梯半腰截住那個男人。剛要走上二層的那個男子就感覺自己眼前人影一閃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老冰輕輕的放下那個男子,又再度返回二層樓之上。   隨著老冰返回二樓之上的時候,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香氣,不過太過輕微了誰也沒有在意。   黑暗中老冰的嘴角隱藏著一點自信的笑容,沒有人知道此時還有什麼能讓老冰的嘴角露出這點笑容。但是就在老冰嘴角的笑剛剛靜止的時刻,突然從老冰暗扣的左手掌心飛出一個煙頭,這個煙頭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就見飛出的煙頭在半空中不斷的飛舞著,筆直的朝著KK隱藏的方向飛去。   煙頭的亮光雖小,但是對於老冰卻已經足夠。   就在一個角落裡,老冰感應到了KK的存在,老冰甚至可以感覺到KK眼中的驚訝和疑惑。這根煙頭究竟是從哪裡得來了。不過KK此時已經無暇思索這件事情了,眼看這煙頭朝自己飛了過來,老冰的子彈也呈一個扇形朝自己飛了過來。   三顆子彈在準確無誤命中KK的同時,也進一步暴露了老冰的位置,加上二人本來相距的就不太遠。KK也發現了老冰的位置,雖然此時二樓走廊依舊漆黑一片,但是二人的眼中彷彿點燃了燈火一樣,把對方看得通透異常。   二人開始剛在走廊狹小的空間裡遊走,但是到最後二人都絲毫沒有避讓的站在走廊的兩端互相拿著手槍對射著。   砰…砰…無數個槍聲不斷的在走廊裡響起著,此起彼伏。   半分鐘後,走廊一段的KK依然在無情的扣動著班機,但是已經再沒有子彈射出。   而另一端的老冰依然平舉著手中的槍,撲撲的繼續朝KK一板一眼的扣動著扳機。老冰此時看不到子彈射入KK身體的那一刻,也看不到KK身旁的牆壁上被飛濺上的血霧,但是此時對面的KK彷彿依然存活一樣,讓老冰毫無表情的繼續扣動著扳機。   彈夾打完了,老冰依然十分迅速的換上一個新的彈夾,直到打完它,沒有人注意每個彈夾上到手槍上的時候都是血肉模糊的。   當最後一個彈夾落地的時候,地上已經有了十個沒有一個子彈的彈夾。上百發的子彈在幾分鐘內全部射進了KK的胸膛,此時KK的胸膛彷彿一個蜜蜂窩一樣,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彈孔。   老冰的槍口不再噴射火焰,但是依然平放在半空中,黝黑的槍口依然傲然樹立在空氣之中告訴所有人又一個人生命的隕落。   突然老冰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左手捂著自己胸口,他身上至少中了五槍,雖然每個槍口都不是要害,但是大量的流血已經讓老冰感覺到一陣的旋暈。   老冰強自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最後望了一眼KK站立的方向,儘管老冰始終沒能見到KK的樣子,但是還依然佩服能有這樣一個對手的存在。   老冰下樓梯的瞬間向後扔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準確無誤的打中了在黑暗早已經斷了氣的KK,及時打向KK的東西是多麼的微小,但是這個力道也足夠使得KK的屍體向後倒去。打中KK的那個東西啪的一聲落在KK的屍首邊。   原來那只是一個老冰隨手在地上拾起的一個彈殼。   當老冰扶著樓梯扶手經過那個被自己打昏的男子身邊的時候,老冰朝他笑了笑,隨口說了謝謝你了兄弟。   同時從兜裡掏出一根香煙扔在了那個男子的身邊,而與此同時二層走廊裡那根莫名出現的煙頭的煙火正在慢慢的隱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七章蛛絲馬跡   (本章字數:354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今年台北的九月份注定是個多事的月份,先是美國發生911恐怖襲擊,接著就是黑道上後起之秀的南天集團和台灣歷史上最大黑幫聯盟滅天聯盟的激烈衝突,整個衝突先後持續了半個多月,雙方動用的人馬少則上百人,多則上千人,互有死傷,勝負難分。   很多年後,當蕭天回憶起這段歷史梳理這段記憶的時候,認為這場爭鬥根本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爭鬥。無論開戰的時機,還是開戰的理由又或者開戰的結果都不是雙方想要的,上萬人其實一開始就注定都成為了別人棋局裡的一顆棋子。   近半個月的爭鬥讓雙方的實力,尤其是葉明財領導的滅天聯盟實力大幅度衰弱,聯盟中各大黑幫死傷頗為嚴重。黑幫實力的衰弱直接導致了台灣黑道黑幫的重新排名。在利益的趨勢下聯盟中很多幫派都要執意退出,很多人都體會到了和蕭天領導的南天集團對抗的艱難,舉整個聯盟二十多個黑幫的實力仍然不能佔到任何便宜,甚至自己幫派的實力在這場爭鬥中都大幅度下降,眾多的大哥認為得不償失,陸續退出了聯盟。   但是聯盟中的堅守分子諸如牛浦幫的葉明財卻不願意中途放棄,他認為經過了近半個月和蕭天的廝殺已經大幅度削弱了南天集團的實力,如果中途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可惜,所以他拉攏了聯盟中的九個黑幫,組成了新的滅天聯盟,重新整理了人馬準備向蕭天發動最後一次攻擊。   這半個月的廝殺爭鬥對於南天集團來說是個非常嚴峻的考驗,如果不是先前殺掉聯盟中眾多黑幫大哥的話,那麼現在南天集團能否順利撐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畢竟這個滅天聯盟的實力都是整個台灣黑道的中堅力量,能夠從他們的手中掙扎出來著實不容易。近半個月的廝殺讓南天集團的綜合實力有所下降,但是不傷筋骨,集團中的精銳黑旗軍還有三分之二留存,可見戰況之慘烈。蕭天和眾兄弟曾經計算過自己這邊的傷亡比例,幾乎是滅天聯盟折損五個半人,自己這邊才會損失一名黑旗軍,這已經充分說明了南天黑旗軍實力的強悍。   在與葉明財的爭鬥中,天道盟的陳仁治保持中立,其間陳老爺子曾經多次找到蕭天希望他能罷手,但是蕭天那時就表示現在是葉明財等人欺人太甚,並不是他蕭天蓄意挑起禍端,事實也確如蕭天所說,陳仁治沒有辦法只能告訴蕭天好自為之。竹聯幫態度不明,偶爾有幾次大的火拚涉及竹聯幫的場子,甚至把他們的場子砸了也沒有見竹聯幫有任何的動靜,讓所有黑幫大哥都摸不清竹聯幫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簡直就是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至於四海幫由於葉明財有些許摩擦,這次自然是置身事外。唯一與葉明財攙和在一起的就要屬松聯幫,松聯幫力挺葉明財,誰也不知道二人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使得台四大黑幫之一的松聯幫如此高調介入此次事件。   但是更讓人費解的是台當局面對如此大型的火拚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任由事態發展而不採取任何的動靜。偶爾發生大規模的流血事件,也只是中山分局的司徒代表政府分別照會葉明財和蕭天注意一下分寸,不要惹出更大事端。政府當局的曖昧態度讓蕭天摸不清台當局的想法,而傲氣的蕭天也並不願意去和陳水扁打聽這其中細節,既然政府樂得不管,蕭天自然也下手非常狠辣,全然不顧其後果。   台北,夜,某日式料理店。   「老大,真是把好刀啊!」   「老大,讓我看看!」   「哇!我跟老大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寶貝啊!」   「那是,老大的本事哪是我們能看的啊?」   「老大,這把刀是從哪裡弄來的啊?」   ……   在料理店一個單間裡,滿滿的一屋子的人盤坐在一起一同用非常驚異的眼光望著一人手中的一把日式戰刀。這把日式戰刀全身青灰色,刀身兩面各鑲嵌三枚藍色寶石,刀身上古樸的紋路是用鍍金打造,至今仍閃閃發光。戰刀被一人握在手中,此人瓜子臉,眉立嘴尖,尖尖下巴彷彿是用刀削出來一樣,鼻子右邊有一顆黑痣,整個人遠遠望去就好像水滸傳裡的石千,一臉的賊眉鼠眼,這個人正是竹聯幫七狼的老六賊狼。   就見賊狼一臉的貪婪之相望著手中的戰刀,左手握住刀身,右手輕輕的在刀身上撫過,彷彿在欣賞一幅美麗精緻的古董一樣,但是圍在他身邊坐著的小弟們知道這把刀不僅僅是一件古董,更是一件殺人的利器。   「你們知道它有多快麼?」賊狼頭也不抬故做深沉狀的問道。   「那老大,您給我們表演表演唄!」   「對!老大,您給我表演一下!」   「好!今天就讓你們長長見識!」賊狼也一臉的興奮,隨機他叫過一名服務員朝她要了一條紗巾。   『滄浪』一聲,賊狼抽出手中戰刀,半舉空中。戰刀出鞘立時帶出一股血腥的殺氣出來,整個房間裡的喧騰的溫度瞬間就降了下來,每個人的身上都感覺一點點的寒冷,本來喧囂的房間剎時間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望著老大賊狼手中的那把戰刀。   就見賊狼把戰刀平放舉在半空中,刀刃衝上,然後隨後拿起薄如蟬翼一般的絲巾拋在半空中。就見那塊白色的紗巾在半空中緩緩落下,像一根從天而降的羽毛一樣充戰刀的刀刃落去。就見紗巾剛落在刀刃之上,在鋒利的刀刃上瞬間分成兩半朝桌子上落去。   所有看到這個情景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嘴,半晌都沒有發出動靜來,這個以前只在電視電影中才看到的鏡頭今天竟然親眼目睹了,誰能相信世上真有如此鋒利的戰刀呢。旋即,整個房間裡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似乎要把整個房子給掀翻了。   賊狼似乎很是滿意自己手下人的反應,心滿意足的望著手中來之不易的寶刀,露出陣陣冷笑。   眾手下在酒精的鼓動下瘋狂的拍著手叫喊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喊聲讓他們隔壁的兩位客人很是不爽。   今天晚上十八鐵衛之一的黑雨心情很是不好,雖然南天集團在和葉明財的滅天聯盟的火拚中屢戰屢勝,但是每當一想起那天也裡慘死的黑風和黑洋四人,黑雨的眼前就一陣模糊。心情極度鬱悶的他在向隊長老冰告了聲假後自己獨自一人出來,臨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火鳳,火鳳知道黑雨最近因為黑風四人的死心情很是不好,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勸告。   一是為了讓人陪陪黑雨說說話,二是最近街面上不太平,所以火鳳讓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吧女小桐陪黑雨一同出去。自小桐進入南天集團以來在火鳳的督導下一直苦練,進步神速,她雖然和火鳳以姐妹相稱,但是實際上火鳳卻是小桐的師父。小桐曾經多次和黑雨執行殺人任務,所以私下裡和黑雨還是比較合的來的。   黑雨是外肉內鋼的人,而小桐則恰恰相反,她是個表面看上去很是冷很要強,其實內心是細心的女孩子,所以二人性格恰好互補。   二人沿街道一路走來,也不言語。直到來到一家日式料理店,在小桐的建議下二人來吃日本料理,其實來這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日本的清酒很好喝,而且不容易醉人,這樣小桐可以放心的讓黑雨去喝。   就在二人喝的時候,就在二人隔壁也就是賊狼所在的單間裡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的叫喊聲,開始二人還沒有在意,一直認為只是那個街頭的小混混,但是聽著聽著二人漸漸聽出不對勁來了。從牆壁的那一端一直傳出「戰刀」「刀」的字眼,現在這些詞對於南天集團的人來說都是極為敏感的,因為殺死黑風四人的兇手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們所屬的那四把戰刀也始終沒有露面,使得整個調查事件陷入了僵局。對於蕭天而言,只要找到了這四把戰刀就等於找到了那晚的行兇之人,甚至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黑雨和小桐二人似乎並不急切的想衝進去,他們還想聽聽還有什麼線索。但是很遺憾,這些人始終沒有再說什麼有用的東西,二人也沒有看到那把戰刀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直覺告訴黑雨,隔壁房間中的那把戰刀一定有問題。   料理店後巷。   一幫人扶著一人唱著日本歌曲搖搖晃晃向前走著,走過之處酒氣熏天,嬉笑聲在整個後巷不大的空間裡迴盪著。中間被幾人扶著的那個人背上一根黑色的棍狀物上面時不時閃過道道的光芒,成為後巷中難得一見的景象。   十多人二十多隻眼睛愣沒有看到在巷口那一端緩緩走過來的一個人,這個男子身材高大,臉色黝黑,一臉的陰沉之色。   「你是誰?」十多人見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不明的男子,立刻停下大聲問道。   「我想看看他背上的那把戰刀!」黑暗中的男子一指中間男子身上的那個棍狀物。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八章不可饒恕   (本章字數:598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哈……哈……」充滿酒肉腥臭味的氣息在這個街頭的後巷中瀰漫著,笑聲中包含中太多的不屑一顧。   「我要是…不…不給你看呢?」中間被扶著的人掙脫開旁邊人的臂膀,跌跌撞撞的站了出來說道。   「那我也許就只有搶了!」街頭的那一端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但是這冰冷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剿滅這群人腦袋上那驕傲的焰火,一陣哈哈的笑罵聲在這群人中間傳來。   「你不是要打劫我吧?哈哈…」中間那個男子像是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一樣,「你們聽到沒有他要打劫我?哈哈」   「聽到了,老大!他想打劫你!」   「是啊!是啊!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喊啊!」   「是啊!喊!打劫啊!打劫啊!」   「有人打劫了!」   ……   中間男子身邊的十多個打手模樣的人趁機起哄,立時整個後巷一片喧鬧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中間那個男子臉色一轉,被酒氣漲得通紅的臉上立刻青筋暴露,就見他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誰的地頭,敢到這裡來撒野!」   「我只是想看看你背上的刀!」街頭的昂首站立的黑雨堅定的說道,「另外,我還想問一下,這裡是誰的地頭?」   「小子,我告訴你!這裡是竹聯幫的地面,還不跪下向我們老大求繞,興許會饒你一命。」中間男子後面的手下大聲喝道。   「我只看你背上的刀!」黑雨還是同樣的一句話。   「你他媽的是…。」中間為首老大賊狼後面『活膩歪』那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感覺到一道黑影在自己眼前閃過,自己背後立時一涼。   「不好!」老大賊狼立刻酒醒一半,伸手向背後一摸,背後早已經空無一物。   就見那道黑影幾個起落站在對面黑雨的面前,正是和黑雨一同過來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小桐。小桐把手中的戰刀交到黑雨手中,黑雨去掉蒙在上面的黑布,露出了戰刀的本來面目。黑雨望著戰刀慘淡的閉上雙眼,一行虎淚從眼角滑落在戰刀之上。   這把戰刀正是死去四名鐵衛之一黑洋的佩刀,刀名屠戮。   黑雨左手猛的握緊戰刀,陡然睜開雙眼,一腔怒火從心底升騰起來由雙眼迸發出來,黑雨慢慢的把頭轉向賊狼十餘人。   「告訴我,這把刀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黑雨寒徹心肺的語氣讓所有人心驚肉跳。   整個後巷在小桐輕鬆從賊狼背後取走戰刀的時候就寂靜異常,這些久經江湖的人立刻知道碰到了扎手的人物,還在對方只有兩個人,自己這一邊還佔有絕對的優勢。聽到黑雨的話,賊狼立刻暗罵自己太大意了。聽著對方人的口氣似乎知道這把刀,那他們究竟是誰呢,會是南天的人麼?   竹聯七狼中的老六賊狼只所以有這個外號,就是因為他心機也頗重,算是七狼中心智比較高的人。   「你們倆到底是誰?」賊狼避而不回答黑雨的問題,心聲警覺的問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要告訴我這把刀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黑雨左手一抖,屠戮戰刀刀尖對準賊狼,儘管刀未出鞘,但是氣勢猶存,一股無形的威煞之氣順著刀尖射向賊狼眾人。   賊狼此刻知道即使對面這兩個人不是南天的人,也定然跟南天集團有莫大的關聯,既然能認得這把戰刀就不能讓他們倆活著出去。尤其七狼的老大曾經叮囑過他們幾個,這把刀千萬不要在人前顯耀否則可能會引來殺人之禍,更重要的是會壞了竹聯老大趙爾文的一個大計劃。但是今天七狼老六賊狼見事情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心血來潮的把戰刀帶了出來在自己罩的場子裡向自己兄弟炫耀一翻,沒有想到竟然被黑雨二人撞到了。   這兩個人不能留,賊狼在心中篤定道,同事示意後面的手下上去把黑雨二人收拾掉。   後面立刻湧上前去五六個人,其中一個跑的最快,直奔黑雨而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找死!」此刻黑雨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出屠戮。屠戮出鞘一股驚天地的殺氣噴湧而出,攝人心魄的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也許是屠戮太就沒有染血的緣故吧,一出鞘就讓黑雨殺心驟然沸騰起來。   黑雨上前幾步,雙手握住戰刀,一記力辟華山,沒有任何花俏的一招筆直向對面衝下自己的打手辟去。屠戮戰刀捲起一陣旋風,彷彿空氣都被刀鋒辟開一樣。   「撲」的一刀,屠戮的刀鋒筆直從那個打手頭蓋骨切入,從襠部順出,一個人立刻被辟成兩半。身體內的臟器向是爆炸一樣,血肉之氣沖天而起。後面跟上來的幾人跑的過猛,身上到處都是血肉之塊。幾個人立時被這突發的狀況驚呆在當場,沒有人能夠想到這把戰刀竟然鋒利到如此地步,能輕易的破開人的身體。就連在沙場多年的賊狼也都被這一幕驚在當場,所有人一臉驚恐的望著地上已經分成兩半的軀體,還有屍體前依然擺著力辟華山姿勢氣喘吁吁的黑雨。   黑雨手中屠戮戰刀的刀身沾滿鮮血,鮮血順著血槽緩緩流下,有的血漬直接溶入刀身之中,整個戰刀刀身在月光的照射顯得分外的發亮。   其實如果在平時黑雨是絕對不可能一刀就把一五尺高的大漢辟成兩半的,今天的黑雨心中早就已經積壓了太多了仇恨,這個夜晚突然一見到黑洋的戰刀屠戮立刻有種大赦的感覺,畢竟報仇有了線索,心中的憤恨也得以發洩。還有就是戰刀久未沾血,卷在戰刀身上的殺氣本身就有嗜血的渴望,使得握刀的黑雨超水平發揮,一記重刀立時盡顯男人霸氣。   立刀揚威,黑雨這一刀不僅讓一人命喪刀下,更讓其他人止步不前。   所有人都回頭望著老大賊狼聽候他的下一步指示,作為竹聯金牌打手中的一員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能夠命列其中也不是白得的稱號。   賊狼也用著挑釁的目光望著黑雨,斜眼看到旁邊的牆角立著一根銀白的白鋼棍,賊狼走上前去拿在手中,份量正好。賊狼憑空揮舞了幾下,也虎虎生風。   「你們靠後!」賊狼一聲令下,其他手下紛紛朝後退去。   賊狼幾步來到黑雨面前,此時賊狼雖然酒勁未退,但是已經能夠清醒的認識到對面站著一個十分強硬的對手,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我手上不死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賊狼想進一步打探出黑雨二人的身份。但是此時黑雨見到賊狼已經被滿腔怒怨染紅了雙眼,血紅的雙眼看到賊狼就彷彿殺父仇人一樣,揮起手中的屠戮捲起一陣刀風直奔賊狼而去。   賊狼沒有想到黑雨一言不和揮刀就上,連忙拿手中的鋼棍一擋,鋼棍剛一迎上戰刀,賊狼就感覺一股巨大的衝勁襲了過來。雙臂一陣發麻,整個身形連連倒退幾步方才站穩,賊狼冷眼看到手中鋼棍中間出現一道明顯的刀痕。   「好大的氣力!」賊狼在心中暗自叫了一聲好。賊狼為了怕鋼棍從手中震落左手從衣服中拿出一塊白色手帕纏繞在自己的右手之上,然後用嘴配合左手使手帕緊緊的把手和鋼棍連在一起。然後大喝一聲拿出曾經闖蕩江湖時的勇氣大吼一氣朝黑雨衝了過去。   黑雨也不含糊,握住手中的戰刀就和賊狼戰在一團,戰刀和白鋼清脆的碰撞聲在這街頭的後巷迴響著,十分的悅耳,但是這種聲音中帶有一股殺氣和一種能令人心情煩躁的旋律。   小桐依然冷冷的站在街頭望著戰團中的二人並沒有打算上前幫手的意思,而賊狼的手下也在一旁為他鼓噪加油。   論武鬥的經驗黑雨或許不及賊狼的久歷江湖,竹聯幫能有今天的江湖地位,這十五位金牌打手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每個人都是上百次上千次的廝殺中存活下來的,所以賊狼在經驗要遠遠勝過黑雨。但是也只是這一點略比黑雨強,但是如果論經歷戰況的慘烈程度,賊狼的拍馬也追不上從南天出來的黑雨,只一場日本之戰的慘烈程度就非賊狼能夠想像,黑雨也是在那一役中脫穎而出,奠定了在南天衛隊中的地位。   論下手的狠辣,賊狼遠遠不及黑雨。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氣勢上,賊狼要遠遠弱於黑雨。黑雨此時已經把滿腔的怒火全部放在戰刀泛起的殺氣之上,捲起的刀氣匯聚成道道的氣浪直逼賊狼,壓得賊狼喘不過氣來。此刻黑雨已經認定了賊狼就是真兇之一,所以不顧一切的都想把眼前這個人辟在刀下,所以下手有時候根本不顧及自己是否受傷。   但是賊狼就不一樣,到現在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哪裡犯得上和黑雨真正以命博命呢,所以在整個戰團的氣勢上現在呈現的是一片倒情形。還有一點就是賊狼在七狼中和其他人相比武功並非是長項,對於賊狼來說是文武平分秋色,尤其是最近些年竹聯幫在江湖上的超然地位早已經使得賊狼的身手有所退步,所以在黑雨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你們這幫飯桶,還不出去叫人!」賊狼氣急敗壞的罵道。   這個時候那些手下才反過味來,立刻有兩個人跑街外跑去叫人。   街道那邊的小桐望著那兩個人冷笑了一聲,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在街道中間戰在一團的黑雨和賊狼幾乎同時感覺到腦袋上方一陣風被帶過,同時一道人影掠過自己的上方。練習過舞蹈輕盈如飛燕的小桐幾步就趕在那兩個人的前頭,伸出手立在空中輕聲喝道。   「你們哪都別想去!」   「臭娘們你給我滾開!」兩個人幾乎同時掄拳就上,此時全然沒有把小桐當成一個女子,兩隻拳頭兇猛的朝小桐揮去。小桐輕身一側,雙拳從自己雙耳兩側橫過,小桐雙手旋即抓住二人的肘部的關節,肘部關節被制住的二人立刻感覺到一陣酥麻同時夾雜絲絲的疼痛,漸漸的疼痛慢慢的放大。   只聽到「喀嚓」一聲,那兩個打手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就見兩個人的肘部的骨頭幾乎都粉碎了一樣,二人的小臂像一個個霜打的茄子一樣搭著,這兩個人的肘部關節已經生生被小桐一招卡斷。   其中一人痛的立刻倒在地上慘叫,而另一個人疼的大叫一聲,劇烈的疼痛讓他左手速度飛快的抓住小桐的頭髮猛烈的撕扯著。小桐一臉的怒容,猛的一甩頭,飛舞起來的頭髮帶起一團的血霧在半空中散落,就見那名打手的左手之上的血肉幾乎已經全部被頭髮磨掉了一樣,有的甚至已經看到白骨,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讓那名打手昏死了過去。   小桐輕縷了一下手中的頭髮,暗自歎了一口氣,還是不能做到姐姐那樣。小桐相信如果是火鳳出馬,那個人的手可能早就沒了,而自己最多也就是擦傷皮肉而已。小桐知道這是功力的問題,她相信以後一定可以像火鳳一樣,殺人於無形之中。   賊狼那些手下看著小桐就像看到惡鬼一樣,全都一動不敢動的望著她,再也沒有人敢跑動半步。   戰團中的賊狼暗自著急,他明白現在自己是背水一戰了,如果不解決這兩個人,自己這一班人馬是絕對出去這條街的。賊狼抱定了決心,氣勢陡然一增,開始拿出拚命的架勢和黑雨大戰起來。   賊狼氣勢起來,黑雨猛的感覺到自己這一邊的壓力驟增。此時黑雨漸漸意識到自己這般逞強把賊狼幹掉不是不可能,但是恐怕要上百個回合,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從他們口中問出關鍵問題來。   「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出手啊?」黑雨邊和賊狼打鬥邊沒好氣的大喊道,這句話當然是對小桐說的。   「我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呢!」小桐抿嘴笑著說道,雖然小桐是帶著笑容說著這句話的,但是全省上下氣勢一經迥然不同了。小桐二話不說一個縱深加入戰圈,小桐的這一加入立刻讓賊狼叫苦不迭,本來面對黑雨一番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就有些力不從心的賊狼立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三人戰了數個回合後,沒有任何懸念的賊狼被黑雨一刀避到一個角落裡,心存僥倖心理的賊狼立刻告饒。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把戰刀是從哪裡得來的吧!」黑雨惡狠狠的問道。   「我說,我說…。這把刀…。。是我從日本買回來了,對!是買回來的!」賊狼眼珠一轉編道,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站在眼前的黑雨這麼熟悉這把刀的來歷,如果他編個其他理由的話,黑雨還能相信,但是聽到這話同時看到賊狼不斷轉動的眼珠,黑雨就知道他在說謊。   黑雨沒有任何表情,趁賊狼不備,一刀而下。一刀就把賊狼的左臂砍了下來,痛得賊狼幾乎昏厥過去。   「告訴我這把戰刀從哪裡得來?」突然間黑雨的語氣異常的平和起來,但是口氣中流露出的殺機卻越來越濃厚。   痛的滿地打滾的賊狼見躲不過去了,只好把這把戰刀是怎麼得來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是怎麼圍困蕭天,怎麼殺死的黑洋四人,怎麼把他麼吊死的所有經過全部說了出來,他滿心期望黑雨聽完這把戰刀的經過後會放了自己。   但是說完半晌見黑雨沒有說話,賊狼慢慢的抬起頭來悄悄的望著黑雨,就見黑雨的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著,握刀的右手青筋幾乎要暴出血來,突然間黑雨大吼一聲。   「你們簡直不可饒恕!」說完,雙手握住屠戮戰刀猛的朝賊狼身上砍去。   一刀,兩刀,三刀……就聽見整條街道都是刷刷的戰刀風聲,賊狼在黑雨起刀的那一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就倒在血泊中。儘管這樣,黑雨手中的戰刀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樣瘋狂的朝賊狼的身上砍去,整個賊狼的身體就像是餃子餡一樣被屠戮戰刀攪拌著,血肉橫飛,賊狼躲避的那個角落的兩邊牆壁都被鮮血染紅了。   躲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的賊狼手下們幾乎都蒙了,有的甚至劇烈的嘔吐起來,更有甚著口吐膽汁被嚇死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雨累了,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滾滾熱淚從臉上滑落,身後的小桐走上前來輕輕的拍著黑雨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一會,黑雨站起身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冷冷的說道:「剩下的人留給你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黑雨頭也不回大步朝街道外面走去。   「為什麼總把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小桐望這著黑雨的背影賭氣說道。   突然間,小桐猛的一轉頭望向賊狼手下這邊,嚇得所有賊狼手下一個倒仰差點沒有坐到地上,接著所有人撒腿就向外面跑去,所有人都恨自己的爹媽為什麼不給自己再生一條腿。   「想跑,沒門!」小桐冷冷的說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六十九章鐵衛復仇   (本章字數:475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午夜街頭巷子深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慘叫聲,但是不長時間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一會從巷子深處走出一個長髮女人,冷若冰霜的臉上似乎永遠都帶著那麼一份挑釁的眼神,她就是小桐。   街頭站立的小桐拿出一個白色手帕在手中擦拭了幾下,最後看了看手帕上殷紅的血跡,隨手把手帕扔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這個時候小桐突然發現黑雨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在這裡等他,街頭除了穿梭的車輛和寂寞的路燈再無其他,黑雨究竟去哪裡了。這個時候小桐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心寒的想法,小桐已經能夠猜到黑雨去幹什麼了,所以她立刻攔住一輛出租車直奔南天集團總部,她把他和黑雨所知道的情報盡快向蕭天做匯報,同時盡快讓蕭天派出接應的人馬,否則黑雨可能就是即將死去的第五名鐵衛。   夜,台北郊外某工廠,竹聯幫七狼販賣人口的中心樞紐。   「老大!」工廠裡每個人見到七狼的老大青狼都不約而同的同時起立禮貌的問候道,這是青狼立下的規矩,曾經有一次有一名手下見到青狼沒有起立問好,被青狼一刀剁掉了右手,現在只是工廠的一名看門狗。   所以在七狼手下混飯的每一個人都十分清楚老大青狼的稟性,今天按照往常規矩一樣老大青狼帶著老二白狼、老三灰狼和老ど來的工廠商談一個買賣的運作計劃。青狼身穿一身白色西裝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的是老二和老三,老二和老三俱是一身黑衣,滿臉肅穆,後面跟著的是浩浩蕩蕩的手下。   「告訴老ど,盡快給我聯繫上老六,今天他遲到了,我最恨不守時間的人!」老大青狼一臉的不高興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好的,大哥!」老二白狼中途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工廠辦公室,辦公室裡老大青狼和老二還有老三在談論著即將在三天後啟運的一批販賣到美國的人體器官,這是今年年底前最大的一宗買賣了,所以老大青狼親自召集了所有人商量細節問題,可見對這此交易的重視。   就在這個時候老七ど狼推門而入,來到老大青狼辦公桌前說道「大哥,還是聯繫不上六哥。」   「這個混蛋,不等他了,咱們現在開會!」青狼怒眉狠挑咒罵一聲說道。   就在竹聯的這三匹狼在今年最後一宗大買賣勞神開會的時候,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老六賊狼此刻已經死在一條深邃的小巷裡面,也不會知道由一個十四人組成的復仇列車正在向他們駛來。   黑夜裡,明月下,十四輛黝黑色的摩托在馬路上風馳電掣一般的飛奔著。開這十四輛摩托的十四人俱是黑紗蒙面,穿著能夠瞬間就能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勁裝,黑色披風在疾風的催動下在摩托車尾部飄舞著,然而更引人注目的卻不是駕駛這八輛摩托車的人,而是他們摩托車尾部插著的一把把的日本戰刀,戰刀上面的寶石在月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可怖的光芒。   十四個人,十五把戰刀,因為第一輛摩托車的尾部獨樹一幟的插著兩把戰刀。也許十三在西方是個不吉利的數字,但是今天十五同樣代表著不吉利,而這份不吉利卻是要送給敵人的。   十四輛摩托車組成一個黑色梯隊,像是一條黑色長龍一樣朝茫茫的夜色中奔去。這是南天十八鐵衛在損失四名兄弟後的第一次出戰,沒有想到竟然是復仇之戰,十四名鐵衛如同十四把尖刀向七狼的總部狠狠插去。   摩托車在距離工廠不遠處熄了火,十四個人一甩風衣下了摩托車,各自把戰刀插在背後,唯獨黑雨的背後插了兩把戰刀,一把是自己的煉獄戰刀,一把是已亡鐵衛黑洋的屠戮戰刀,兩把戰刀呈十字形在黑雨背後分列著,像是即將出征的將軍一樣。   十四人沒有絲毫的隱藏一步一個腳印朝七狼的工廠走去,這個工廠就是賊狼告訴黑雨的,而且今天有樁大的買賣要在這個工廠裡裝運即將運出。也正因為這裡對於七狼的極端重要性,所以這裡集中的都是七狼手下的精銳,是七狼勢力範圍內人手最多防範最嚴密的地方。   「你們是誰,幹什麼的?」遠遠的放哨的一個手下就發現了黑雨十四人。   鐵衛十四人腳步不停,就見黑雨唰的一聲抽出屠戮,猛的朝那個放哨的人投出去。就見屠戮夜色中疾馳前進,沒等那人反映過來,屠戮撲的一聲就插在那人的前胸。那人雙手捂著屠戮戰刀悶哼一聲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此時黑雨等人已經來到近前。黑雨一把抽出屠戮,辦空中一道寒光閃過,就見一團血霧騰起,那人被黑雨一刀辟成兩半栽倒在草地上。   十四人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踩踏著沾滿鮮血的草地繼續朝工廠裡面走去,臨近工廠大門的時候十四幾乎同時抽出戰刀,十四把戰刀同時出鞘立刻傳出一陣共鳴,這聲音在半夜顯得如此的詭異,立刻引起了工廠看守的注意。   十多名看守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就在這個時候中間有一人手指前方閃爍的道道白光大聲的叫喊著,等其他人注意還沒有掏出武器的時候,十四名鐵衛已經來到近前。眾鐵衛手握戰刀在黑雨的帶領下在彷彿碾壓人流的戰車一樣,十多名打手在他們的手下彷彿青菜蘿蔔一樣,不時從他們中間飛上半空的斷手斷腳,還有四處飛濺的鮮血。   當中黑雨手中同時握著兩把戰刀,一刀主守,一刀主攻。右手的屠戮像是下山的猛虎一刀就把來人的一隻胳膊砍落在草地裡,那人的胳膊像是消防的水龍頭一樣,從斷裂出瘋狂的噴射著鮮血,發出恐怖茲茲聲,聽得人心裡直發毛。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多人就成了黑雨十四名鐵衛第一批倒在腳下的亡魂。外面的打鬥聲自然把工廠裡面的打手一波又一波的吸引了過來,這批人知道外面出事了,以為是警察或者其他黑幫來尋仇滋事都紛紛拿著武器跑了出來。對於瘋狂的青狼來說,不論來人是警察還是黑幫,按照他的說法只要找到這裡就是要全部消滅。   七狼的手下使用的武器還不是一般黑幫用的砍刀,而是經過特製的鋼刀。這把鋼刀比一般砍刀長出半尺,呈長條狀,刀身厚重,鋒利異常。   十四人異常冷漠的站在血泊中,眼中噴射的是復仇的火焰,手中把握的是一把把復仇的戰刀,鐵衛們任由手中戰刀上的血跡在半空中滴落在草叢之中,每個人都低著頭不時露出眼中的那一點凶光望著揮刀跑過來的竹聯打手。   最先的一個人跑到黑雨近前揮刀而上,黑雨左手煉獄戰刀一擋,那人的鋼刀應聲而斷。就在那名打手詫異的片刻,黑雨右手屠戮半空一揮,一個Z字如電光火石激射而出,在那人的身上留下屠戮的痕跡,最後黑雨側身收刀站立,動作瀟灑至極。那人身體被屠戮戰刀掠過身體,冰涼的感覺立刻佈滿全身,瞬間整個身體四分五裂開來,爆破的身體像是一顆彈藥一樣四射開來,飛濺出去的內臟鮮血立刻撲滿了後面來人的面門。   後面的人見黑雨一刀就把一個人辟的四分五裂,所有人心中都驚駭莫名,有的甚至呆立在原地,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火拚場面。而對於從日本戰場出來的經過血的洗禮的南天鐵衛來說,這只是小兒科。此刻他們對於血已經沒有了認知,對於一個四分五裂的軀殼也已經沒有了感覺。   他們現在只知道如果有人敢擋出他們前進的步伐,及時是神也要畏懼他們手中的戰刀。   沒有任何言語的命令,十四名幾乎同時挺刀而上,就見十五把戰刀在人群中飛舞著,道道寒光震懾人的心靈都變得那麼脆弱。刀起刀落間必定讓對面敵人的身體七零八落,鮮血橫流。飛濺出來的鮮血早已經染紅了十四名鐵衛的風衣,空中飛舞的風衣不時都會隕落點點的鮮血,揚起的戰刀總能帶走敵人的性命。   工廠裡不時跑出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工廠門口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閻羅王殿,地上滿是斷臂殘肢,被鐵衛半空削落的腦袋像一個個炸彈一樣在人群的跳動著。如此冷血的屠殺及時對於久經江湖的竹聯幫來說也是頭一次,仰仗神兵利器的鐵衛,茹毛飲血的屠殺著衝出來的一波又一波的人馬。   殺到最後很多人剛一衝出來就馬上退了回去,黑雨回首望望地面已經加高一層的由屍體組成的新的地面,冷哼了一聲,帶著身後十三人提刀一步一步朝工廠裡面走去。此時工廠裡面的老大青狼和老二白狼,老三灰狼,還有老七ど狼早已經得到了消息,有人殺進了工廠,而且只有十四個人。   青狼的這個工廠早些時候是個化工廠,被他收購後重新佈置裝修了一下,現在七狼手下大多數的人口販賣及人體器官販賣都集中在這裡,所以這裡不僅被關押了大量的等待販賣出去的人口,在地下的冷庫中也搜集了許多等待買主估價的人體器官。整個工廠呈四方型,地上一層,地下一層。地上一層是工人打手們裝運出貨的地方,地下一層是設備先進的冷庫,專門冰藏人體器官的,由於人體器官的保鮮要使用十分先進的儀器,所以七狼的家本都集中在地下一層。   地上一層實際上是兩層,一層是巨大的空場專門安置托運的車輛和集裝箱,二層則是七狼辦公聯繫業務地方和休息的地方,二層的最裡面是一個個像監獄式的房間,裡面是關押的等待販賣到各地的少男少女們,可以說這裡就是七狼販賣人口的中心。如果不是賊狼招供出這個地方,任誰想要找到這裡都是非常困難的,更甭說要搗毀它了。   十四名鐵衛批著渾身染血的風衣,提著滴血的戰刀一步一步朝工廠裡面走去,他們前面的幾十人早已經被其殺的沒有了膽量再上前去送死,每個人滿臉的畏懼神色鐵衛們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直到進了工廠。   「哈哈…幾位兄弟好本事!」樓上的青狼拍著手故坐鎮定的哈哈大笑道。白狼和灰狼在老大青狼後面站著,也俱是一臉的謹慎之色。幾十人竟然都沒有把這十多個人擋在外面,可見這些人實力的強悍程度,不過如果青狼三人要是看到外面的血腥程度此刻一定不會如此和他們說話了,那種血腥程度並不是一般的滋事尋仇。   黑雨站在最前面抬頭望了一眼樓上的青狼,一臉的鄙夷之色,卻沒有搭話。   「不知我與眾兄弟有什麼樣的恩怨?」青狼問道。   「你認識這把戰刀麼?」黑雨把屠戮戰刀立在半空之中。   青狼三人定睛一看覺得很是眼熟,後來想起來這是送給老六賊狼的那把戰刀。難道他們是?白狼心中陡然一驚,該不會是讓南天的人給發現了吧?白狼沖灰狼言語幾句,灰狼立刻轉身走了出去,他要去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來到了這裡。如果是南天的人傾巢出動的話,那麼他們今天就死定了。   「你們把怎麼了?」青狼戒備的問道。   黑雨最後望了一眼樓上的青狼,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死!」   聽到黑雨的話,青狼猛的一拍欄杆扶手,大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湧出大批的人馬,把黑雨十四人團團圍困在中間。此刻灰狼來到白狼身邊輕聲耳語了幾句,白狼點了點頭又向老大青狼說了幾句話。   青狼獰笑著望了望下面的黑雨十四人,一揮手大聲說道「殺了他們!」此時青狼已經知道目前到這裡來的就是他們十四個人,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這樣青狼心中就底了,只要殺了他們就不會再有人找到這裡來了。   「殺啊!」上百人一擁而上,他們要把黑雨十四人碎屍在這裡。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章冷刀暗襲   (本章字數:393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黑雨手持兩把戰刀,刀背一側,房間裡明亮的燈光立刻順著刀身發射出去,陡然的反光立刻讓最先衝上來的人腳步一滯。黑雨面帶冷笑,黑紗被呼吸輕輕吹起,手起刀落,雙刀半空一個閃過兩道寒光,立時最前面的兩個打手手中的鋼刀立刻被攔腰斬斷,啪啪發出兩聲脆響。   黑雨左手煉獄反向刷的一刀,支取左邊那人的咽喉,沒有任何懸念那人的頭顱半空飛起落在地上,直立的軀體立刻像是噴泉一樣從脖子處噴射出來。黑雨右手屠戮筆直一送,戰刀撲的一聲捅進右邊打手的腹部,立刻一聲慘叫傳來。黑雨右手手腕一抖,右臂緩緩抬了起來,那人在被屠戮插在半空之中,四濺的鮮血像是被人用水龍頭射出一樣噴向後面的人群,接著黑雨用力把刀上早已經沒有了人氣的人往對面一扔。   噴射而出腥紅的鮮血立刻讓後面的人群大駭慘叫,後面的腳步立刻一陣騷亂,趁這個亂勁眾鐵衛揚刀衝進人群,和竹聯的打手們戰在一起。   坐山觀虎鬥的老大青狼和老二白狼,老三灰狼,還有身後一臉凝重表情的ど狼都站在二樓饒有興致的欣賞下面的屠殺,在他們的眼中樓下的這十四人遲早要被自己的手下砍死,按照江湖的經驗黑雨十四人面對十倍甚至二十倍以上的敵人是絕對沒有勝算的,除非他們不是人,是神。   一層寬闊的大空地立刻成了修羅地獄,上百人在這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空間裡廝殺,開始黑雨十四人還能保持在一個戰團裡,但是隨著後面不斷衝上來的人馬他們慢慢被一一分散,每個人依靠倉庫裡特有的地形對付著眼前的敵人。此刻沒有人懷疑黑雨十四人手中戰刀的鋒利和瘋狂,儘管竹聯鋼刀也是江湖聞名,但是這些鋼刀在黑雨等人的戰刀面前實在是攻擊力有限,每次鋼刀迎上戰刀都會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如果碰巧下一次正好砍中這個缺口,則這把鋼刀必斷無疑。   此刻黑雨被一群人圍困在一個柱子旁邊,黑雨依靠背後的柱子和他們做著生死的周旋。煉獄和屠戮兩把戰刀在黑雨的手中成為了無堅不摧的武器,黑雨巨大的手勁往往一刀就可以震裂一個人的虎口,緊接著的下一刀就足以要了敵人的性命。   突然黑雨的背後被偷襲了一刀,鋼刀在黑雨後備劃出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還在傷口不深,但是此刻也是血流如注。黑雨怒目而視背後偷襲的那個人,揚起手中屠戮筆直的朝那個人辟了過去,那名打手慌亂中連忙拿起鋼刀力擋黑雨的戰刀,背後的疼痛讓黑雨這一刀勁力十足。這一記戰刀立刻辟斷鋼刀,屠戮在半空中像一道閃電掠過那人的面門。   戰刀落下,黑雨握刀怒視地面,週遭的打手們此刻都已經停止住了攻擊,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望著旁邊的那個打手。就見那個打手的面部表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似乎又很難受,面目的五官都開始挪位,眼神開始渙散。幾秒鐘過後,那人的身體緩緩錯位從中間分開向兩邊滑去,被辟開身體的內臟一股腦的被傾瀉出來,嚇得周圍的打手們立刻四散開去,有的甚至都坐到了地上,黃湯都被嚇出來了。   這個情景同時也讓樓上的青狼三人為之一驚,三人幾乎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青狼站起身來,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沉聲說道「老七,這個人很棘手,交給你了!」   「哼!老大,你就放心吧!」老七ど狼面部一冷,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們都讓開!」突然傳出的一聲彷彿驚雷一樣讓所有人心神一震,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住了廝殺。黑雨抬頭一看就見一人飛身從二樓躍下,手中一把銀白色棍棒藏於身後,正是竹聯七狼的老七ど狼。ど狼幾個箭步竄到黑雨面前,老ど手一揮圍困在黑雨身旁的人馬立刻退去,大家在不遠處都緊張的注視著。如果七狼之中權威最大的要數青狼,計謀最重的要數老二白狼,心最狠的是老三灰狼,最淫的要數老四淫狼和老五奸狼,心眼最多的要數老六賊狼,而老七ど狼則是七狼之中身手最好的,及時在整個竹聯幫也能排進前五名。   ど狼善長使用的是一支銀白色鋼棍,此鋼棍長兩米五六,用俄羅斯合金鋼精心打造而成,可以說是無堅不摧。黑雨反握煉獄做防衛戰刀,右手主攻是屠戮,黑雨擺出戰鬥姿勢注視著對面的ど狼。因為鋼棍沉重異常,所以ど狼的臂力驚人,ど狼曾經有過一拳打死一人的記錄,可見此人的凶悍程度。   此刻二樓的青狼三人和其他打手一樣也都緊張的望著樓下的ど狼和黑雨二人,其餘十三名鐵衛趁機回退到黑雨背後不遠處的地方,稍做休息。竹聯的其他打手們則把整個倉庫的大門牢牢封死,圍的水洩不通。   黑雨和ど狼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握棍,二人緊張的注視著,微微移動的腳步人群讓彼此都在耐心的找尋著對方的破綻。黑雨的狠辣,ど狼已經見識到了。但是ど狼的功夫如何,黑雨卻沒有見到過,甚至竹聯中資歷少的手下都沒有見到過。但是憑著黑雨近些年的連番廝殺的經驗來看,黑雨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是個很難對付的主。不看別人,單看手中那根白鋼製造的棍棒估計就得五六十斤,粗壯的小臂讓黑雨知道和這個人絕對不能硬碰硬,否則自己一定吃虧。   二人對峙了十幾秒鐘,還是ど狼最先發起了攻擊。ど狼輪圓了手中的鋼棒朝黑雨腦袋的打去,沉重的鋼棒在半空中形成一股旋風,呼的一聲直奔黑雨而去。黑雨往後一仰,鋼棒順著自己的鼻尖飛了過去,鋼棍形成的棒風刮的黑雨鼻尖生疼。ど冷冷笑一聲,左手接棒,雙手握住鋼棒一端一記力劈華山朝黑雨腦門擊去。如果這一擊被鋼棒打中,相信足可以把黑雨的腦袋打得粉脆。   黑雨就地一滾,ど狼的鋼棍落空,鋼棒打在地面立刻把大理石砸的粉脆,四濺的碎末打到周圍人的臉上就是一個傷口。接連幾棒黑雨是只守不攻,就見ど狼的鋼棒在倉庫中橫衝直撞,把空地中的裝備和木箱砸的粉脆,不少人體的器官被其砸爛落在地上,看得青狼一陣跺腳。   那都是錢啊,青狼在心中暗道。   「來啊!來啊!你不是挺能打麼?來啊,來和我打啊!」ど狼揮舞著手中的鋼棒在不停的叫囂著。   黑雨聽了也不著急,耐心的尋找機會。不斷的揮舞著手中沉重的鋼棒也讓ど狼有些氣喘吁吁,黑雨心中暗道就是現在。看準機會黑雨雙手握刀正面迎上ど狼,黑雨看重了ど狼手中鋼棒的笨重不靈活,他要以戰刀的靈活去制住ど狼的鋼棒。   戰刀和鋼棒剛一短兵相接,黑雨立刻感覺到自己的雙臂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如果是一開始黑雨就正面和ど狼交鋒,相信此刻自己的戰刀已經脫手而去。黑雨再度雙手握緊戰刀和ど狼戰在一團,硬碰硬的清脆聲在倉庫裡不時的響起,二人的打鬥聲剛是此起彼伏。   黑雨利用手中戰刀的靈活制動,反客為主把ど狼壓制的毫無反擊之力,只能拚命的用手中的鋼棍去擋架黑雨的戰刀,氣得ど狼怒火叢生,出道江湖以來ど狼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ど狼怒目一瞪,不管三七二十一,倫起手中的鋼棒朝黑雨面門砸去。猝然而起的變化,讓黑雨不得不橫起戰刀去擋ど狼的鋼棍。就見ど狼的鋼棒實實在在的砸到了黑雨的戰刀上。巨大的壓力讓黑雨一下子半跪在地上,刀背一邊落在黑雨的左肩之上,此時黑雨雙手握住刀柄死命的抵擋著ど狼的巨大壓力。   「來啊!」ど狼大喝道。   突然ど狼猛一使勁,架在黑雨左肩之上的屠戮刀背立刻壓力驟增,黑雨的肩膀猛的一沉。黑雨此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就像要斷掉一樣,突然黑雨撐起丹田一口氣讓出左肩讓ど狼棍棒之力洩去,同時一腳踢中了ど狼的小腹。如果不是黑雨被ど狼的鋼棒壓的喘不過氣來,使得黑雨踢中ど狼的這一腳虛有其表的話,換了平時黑雨的這一腳絕對能讓ど狼口吐鮮血。   儘管這樣ど狼還是感覺小腹一陣劇烈疼痛,自身壓力產生巨大的衝勁被黑雨這麼陡然一洩,讓ど狼向旁邊栽倒過去。而黑雨同樣也不好受,屠戮刀背在ど狼勁力之下產生的撕扯之力讓黑雨左肩之上的衣服和皮肉一併脫去,鮮血橫流,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能見到白骨。   黑雨強自忍受肩膀的疼痛,雙手握住屠戮不給ど狼喘息的機會,一刀朝ど狼的面門砍去。ど狼剛一起身就見黑雨一道寒光直奔自己面門而來,連忙揮起手中的鋼棒橫架在半空之中。二人在半空中開始了勁力的比拚,論勁力黑雨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ど狼,就見ど狼一點一點的起身。   突然ど狼猛一發力用力把黑雨的戰刀向上架去,巨大的衝勁立刻讓黑雨手中的屠戮不自覺的朝半空揚去,此刻黑雨腹部的空門立刻暴露給了ど狼。就在這個時候ど狼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就見ど狼雙手握住鋼棍的兩端猛的一抽,立刻從鋼棍兩端抽出兩把類似於日本戰刀的鋼刀,雪白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駭人的顏色。   黑雨見ど狼雙刀出鞘,暗道一聲不好,但是為時以晚。ど狼手握兩把一米多長的鋼刀刷的在黑雨前胸一分,兩把鋼刀的刀尖立刻在黑雨的前胸留下兩道一尺多長的傷口,好在黑雨眼到心到,猛的往後收腹,否則這兩刀足以讓黑雨開膛破肚。饒是如此黑雨的前胸也被利刃劃出兩道血淋淋的傷口,兩道血痕撲撲的向外冒著鮮血。黑雨半跪在地上,手摀住胸前的傷口,冷眼望著ど狼。   「滋味如何啊?」ど狼分開雙刀囂張的站在場地之中沖黑雨說道。   黑雨冷笑幾聲,說道:「不怎麼樣!換了是我,你早掛了!」說完黑雨從腿部抽出一條條白色紗布把胸前的傷口圍了起來,做了簡單的包紮。纏繞在黑雨身上的白色紗布立刻就被鮮血侵的殷紅一片。黑雨略為蒼白的臉閃過一絲不屈,就見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左手抽出後背的煉獄,手握雙刀站在ど狼面前,大喝道。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一章以殺止殺   (本章字數:400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黑雨鋼牙猛咬,手揮雙刀,騰空而起,不顧腹部不時淋落的血漬朝ど狼砍去。ど狼感覺黑雨雙刀未到,但是刀鋒先刀,凌厲的刀氣摻雜著無比的殺氣直奔ど狼而來。ど狼手中鋼刀雖然不能企及黑雨手中的日本戰,但是也是江湖中少見的利刃,足可以和其抗爭。ど狼架起雙刀直接抵擋住黑雨這兩刀,四刀在半空想碰發出一陣嘶啞的金屬摩擦聲。   「啊???」黑雨和ど狼四刀以力搏力,ど狼在黑雨的大吼聲中不住的朝後退著,二人膠著過程中黑雨飛起一腳直接踢中ど狼的胸口。ど狼巨大的身軀猛的向後面倒去,空場上一個木箱被ど狼砸的粉碎。   黑雨不等ど狼七狼雙刀再度朝其劈去,ど狼就地一滾躲開黑雨的這一刀。二人在中間一樓的空地上以刀對刀搏殺起來,四把戰刀捲起的殺氣避退了周圍的所有人,每個人都站在周圍去感受著二人搏鬥暢快淋漓的感覺。   ど狼雙刀週身雪亮,甚至比黑雨手中的煉獄和屠戮在色彩上還要明亮幾分,ど狼用棍走的是猛和痕的路數,而使用雙刀則走的是巧和辣的套路。就見兩把鋼刀在ど狼手中組成一個圓形的氣團,兩把鋼刀形成的刀氣組合而成一股股的氣浪把黑雨壓制的死死的,使得黑雨手中的戰刀很難再發揮出優勢來。   黑雨沒有想到ど狼把棍改成雙刀依然如此難纏,雙刀在他手中就像兩條游龍一仰,不僅把他週身防護的滴水不漏,而且對自己的攻擊更是一波緊似一波,實在是江湖罕見的悍將。   看到ど狼把黑雨壓制的毫無反手之力,二樓以青狼為首的三匹狼都陰險的笑著,就見青狼大喝一聲讓所有人趁勢而上,務必把這十四個人全部消滅在這裡。青狼的命令剛剛下達,使得整個工廠裡的緊張的氣氛驟然升到頂點,周圍的打手們都各自握緊武器慢慢的朝眾鐵衛們逼近,利用這幾分鐘得以修整的鐵衛此刻也恢復了不少體力,每個人也都各自戒備著。   短兵相接的場面又再度上演,包括黑雨在內的鐵衛們又再度被人群包圍,黑雨在顧及對手ど狼的攻擊還要防止後面有人偷襲,一時間狼狽不堪。就在黑雨與ど狼戰在一團的時候,黑雨突然感覺後面風聲一響,他不知道後面究竟是什麼。黑雨側身一躲,就見一把小斧頭在半空中劃著筆直的流線朝自己的腦門飛來,啪的一聲黑雨騰出右手抓住半空中飛旋的斧頭。   黑雨剛剛抓住斧頭,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斧頭又朝自己腦門飛來。黑雨一手握著兩把戰刀,一手握著斧頭,已經沒有辦法再抓住另一個斧頭,只能再度閃身躲過。就見那把斧頭快速飛旋著繼續朝黑雨對面的ど狼飛去,ど狼暗罵一聲連忙疾身躲過。ど狼雖然躲過了,但是ど狼身手的一名正在酣戰的打手卻沒有躲過,剛一轉頭,迎面飛來的斧頭一下劈在那人的腦門之上。   斧頭和腦門的相接處立刻迸發出茲茲的鮮血,鮮血順著斧頭的鋒口出飛射出來,痛的那人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撲通倒在地上,周圍的人和牆壁都被他的鮮血給染紅了。黑雨把握在右手中的斧頭看準了那飛擲斧頭的人一把扔了過去,斧頭在黑雨勁力的促使下夾雜呼呼的風聲直奔那人面門飛去。   「撲哧」一聲斧頭直接命中那人眉心,巨大的衝勁使那人的身軀重重的裝在後面的木頭箱子上,把箱子撞的破裂不堪。那人甚至連悍叫聲都沒有喊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腦門上的斧頭和噴射出來的鮮血死去了。   又一人手拿鋼刀朝黑雨奔去,與此同時ど狼手握雙刀也向黑雨發動了襲擊,眼看二人從不同的方向向黑雨一人衝了過來。黑雨那時根本來不及思索奮力朝那名打手跑去,臨近後騰空而其一下子站在了那人的肩膀之上,巨大的身軀立刻把黑雨腳下的打手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無奈的向上揮動著手中的鋼刀。   ど狼的雙刀緊隨著黑雨的身軀而來,黑雨站在一人的肩膀上借助天然的高度優勢在半空中和ど狼連兩硬碰了幾刀,ど狼見自己的高度佔不了優勢一刀朝黑雨腳下打手的脖子削去,相信這一刀足以砍斷那人脖子,但是也一定能讓黑雨成為終身的殘廢。   黑雨眼見ど狼的雙刀在半空中劃出一刀銀白色的印痕,雙腳猛的一踏腳下人的肩膀向前一個空翻,躍過了ど狼。ど狼的刀不停直接削中了黑雨腳下打手的脖頸,那人頭顱瞬間半空飛了起來,被刀削過的脖頸平滑的如同一面鏡子,身體裡的鮮血像是地下突然噴湧而出的石油一仰,帶血在身體內的氣息在瞬間迸發出來,可憐那具無頭的身軀在慣性的驅使下竟然還往前走了幾步,嚇得周圍的人全部躲避開來,最後無頭的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見自己的計劃沒有得逞而且還殺了一位自己的兄弟,滿腔怒氣的ど狼憤怒的轉過身來,在人群中找尋著黑雨。此時黑雨半跪在地上,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七狼即將販賣的人體心臟和一個肝臟,黑雨一伸手抓了過來見ど狼滿臉怒容在人群中找尋自己順手就把手中的兩塊臟器朝ど狼面門扔了過去,兩塊臟器帶著血水直奔ど狼面門而去。   ど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感覺兩塊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刷刷兩刀把兩塊臟器削的粉碎。被粉碎的臟器一下子分成若干塊化成一片血霧呼在了ど狼的臉上,甚至有幾塊碎末飛進了ど狼的嘴裡,讓ど狼直反胃。不過最要命的是幾塊碎末帶著血水進了ど狼的眼睛裡,劇烈的疼痛讓ど狼一下子慘叫一聲,趁這個機會黑雨雙刀一展直奔ど狼的雙臂而去,沒有任何懸念黑雨左右兩把戰刀一下子就把ど狼的雙臂給削掉了,被削斷出的雙臂瘋狂的噴湧著鮮血,痛得ど狼一陣慘號。這一聲聲慘叫像是見到地獄的魔鬼一樣,黑雨手下依舊不手軟雙刀再次奔ど狼而去,撲撲兩刀直接送進了ど狼的腹部,就見ど狼口吐鮮血撲通一下跪在黑雨面前,口吐鮮血倒地而死。   「老七!」   「七弟!」   樓上的青狼三人見ど狼瞬間被黑雨結果了,在樓上都瘋狂的叫喊著,他們沒有想到剛才還佔盡上風的ど狼怎麼在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黑雨給結果了呢。   「我要殺了你!」青狼惡狠狠的望著一樓冷漠的站在場中央手握雙刀的黑雨,握住欄杆的雙手青筋驟起,憤怒的血液似乎要衝破血管的束縛噴湧而出。   「誰殺死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我就給他一千萬!」青狼在二樓瘋狂的咆哮著。   聽到這個命令一樓的打手們像是瘋了一樣,每個人都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向眾鐵衛,每名鐵衛頓時感覺自己周圍的壓力增加了好幾倍,不少鐵衛在混戰中受了傷,但是每個人作戰依然頑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工廠死亡的氣氛就增加一點一滴。此時整個工廠一樓的地面到處都是死屍,到處都是被砍掉的手臂和斷腳,還有零散在四處的人體器官,整個工廠瀰漫著另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地上的死屍多了一具又一具,眾鐵衛身上的傷痕也多了一道又一道,沒有人知道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還要進行多久,也沒有人知道眾鐵衛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只是地上一具又一具的死屍告訴所有人黑雨等十四名鐵衛在今晚卓越的戰績。   「他們是人麼?他們還是人麼?」青狼手指下面在人群中廝殺的黑雨等人。   旁邊的老二白狼和老三灰狼也同樣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樓下寧死不屈的十四人,「我就不相信他們是神,不是人!把我房間裡的AK47給我拿來!」青狼大喊道。   「老大,這樣會傷到自家兄弟的!」白狼在旁邊提醒道。   這個時候青狼突然轉過身來拎住白狼的脖領,陰狠的說道「只要能把他們殺死在這裡,陪上再多的人馬我也願意!快去!」   白狼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青狼的辦公室,不一會白狼拿著一把AK47交到老大青狼的手上,青狼撫摸著手中的槍,突然一下子對準了樓下。就聽見青狼嘴角冷笑一聲,緩緩的說道「你們都去死吧!」   就在青狼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突然青狼感覺眼前紅影一閃,緊接著雙手一涼,劇烈的疼痛順著雙手末端傳了過來。等青狼反映過來他赫然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消失了,握著槍的雙手早已經掉到樓下去了。青狼一聲慘叫向後面倒去,後面的白狼和灰狼連忙扶住青狼,同時駭然望著悠閒的站在欄杆之上一頭秀髮的紅衣女子。   她就是火鳳,一個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人。   就在青狼被火鳳砍斷雙手的瞬間,工廠外面殺聲四起,緊接著大群的身穿黑衣,面蒙黑紗,手拿三稜軍刺的人衝了進來,衝進來的人見人就殺,唯獨饒開了場中的黑雨十四人。   因為他們同樣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黑旗軍,南天的鐵血黑旗。   衝進來的黑旗軍如風捲殘雲一般吞噬著竹聯幫的人馬,短短的幾分鐘所有竹聯幫的人馬被消滅乾淨,整個一樓還有二樓齊刷刷的站立的都是清一色的黑旗軍,整個工廠都為之一暗。   白狼和灰狼扶著青狼一臉驚恐的望著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人馬,不一會工廠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行人馬從工廠外面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中間一人身穿黑色風衣,彷彿降臨人間的魔帝一樣,在周圍一行人馬的陪同之下走進工廠。   他就是蕭天,一個在台灣黑道響噹噹的名字。   蕭天來到工廠中間冷眼望著滿地的死屍,眼中寒冷的目光轉瞬即逝,不一會幾名黑旗把青狼三人從樓上帶了下來,此時青狼一臉的蒼白,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從腦袋上流下來,那顯然不是害怕,而是斷手的巨大疼痛讓青狼嘗盡了苦頭。   一名黑旗搬來一把椅子,蕭天瀟灑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朗腿望著對面的三個人。黑雨等人早已經在其他鐵衛的攙扶下退回到蕭天之後,和老冰李東他們一同站在後面,整個工廠裡有上百人,但是此時一點動靜都沒有。   「告訴我你的名字!」蕭天冷冷的問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二章斬草除根   (本章字數:422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寬敞的工廠中來回迴盪著,甚至連二層最裡面關押等待販運的數名少男少女也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一動不敢動都靜靜的趴在欄杆旁邊細細聽著外面話語中暗藏的殺機,雖然他們此時並不太清楚究竟誰勝誰敗,但是卻知道勝利的一方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   老大青狼在身旁白狼和灰狼的攙扶下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斷掉手腕的疼痛似乎已經讓他的表情變得麻木,但是他卻依然聽到了蕭天的話。青狼梳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思緒,不答卻反問道「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們麼?」   這個時候幾名黑旗從二層青狼的辦公室之中把另外本來屬於十八鐵衛的三把戰刀拿了回來,呈現在蕭天眼前。身後的眾兄弟一眼望到三把戰刀,立刻就回想起四名鐵衛深夜慘死的情景,每個人眼睛裡都湧動著復仇的眼神。   蕭天接過其中一把戰刀,雙眼折射出的深刻感情落在戰刀之上,手指撫過之處甚至還能感受到自己死去兄弟的那一點溫暖,最後蕭天從容搖了搖頭答道「大家都是在江湖道上混的,我不想騙你,不能!」   青狼慘淡的臉上立刻一陣苦笑,衝著蕭天說道「江湖都傳說南天集團的老大蕭南天為人光明磊落,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氣度不凡。既然你不能放過我,我說和不說又能怎麼樣呢?」   蕭天站起身望了望青狼,笑著說道「不錯,你是條漢子。就沖這一點,我就讓你痛快點!」蕭天話音剛落轉身從身後老冰的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對準青狼的胸口砰砰就是幾槍,青狼的胸口立刻被射出的鮮血染得通紅一片,撲通一聲青狼的屍體倒在地上。   蕭天望了望地上的青狼,輕輕吹了一下槍口處冒起的一點煙霧,轉頭望了望此時已經呆呆望著地上青狼屍體出神的白狼和灰狼淡淡的說道「你們誰能告訴我?」   「啊——?」被蕭天的話打斷思緒的灰狼一聲驚醒,他望了望老二白狼,意思是該怎麼辦。   老二白狼鎮定的咳嗽了一下,然後說道「蕭南天你能找到這裡,就表示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兄弟也不用隱藏什麼,我是七狼的老二白狼,他是我三弟灰狼,被你打死是我們大哥青狼。我想知道你怎麼樣能放過我們兄弟二人。」   在死亡面前很少有真正能威武不屈的,否則歷史的書籍就不會有那麼多賣國求榮的小人。此時不論竹聯七狼以前在江湖在幫裡多麼的囂張,但是當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時候都會屈服另一方的淫威。極少數強悍如七狼老大青狼能真正做到在死亡來臨時候的鎮定,其實青狼明白今天這些人都出不了這個工廠,既然出不去為什麼不把自己所知道的少透露一些呢,這樣對竹聯的老大趙爾文也算有一個交代。但是七狼中頗會算計的白狼卻似乎不願意放過一點機會,哪怕有一丁點的希望他都想去爭取一下。   蕭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望了望地上的青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說道「我們南天集團和你們竹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殺我的兄弟,和我過不去?你們背後有什麼陰謀?」   這個時候白狼似乎有些為難的望了望旁邊的灰狼,又望了望蕭天,無奈的說道「這個我們不知道!」   「嗯?!」蕭天質疑的口吻立刻讓二狼心驚肉跳「你們連這點機會都不會把握麼?」   灰狼連忙沖蕭天擺著手,說道「不是…不是的,我們兄弟二人確實不知道。我們執行的是老大的命令,而我們老大是直接聽命於趙爾文的。」   「不錯,老大不是什麼事情都讓我們知道的。」老二白狼接過灰狼話頭答道。   聽到二人的話蕭天突然轉過頭深深的望著白狼和灰狼二人,深邃的目光甚至要望到二人的內心裡去,二人此時不僅深深畏懼蕭天的目光,他們沒有想到以蕭天如此的年紀竟然有如此攝人心魄的目光,彷彿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以隱瞞。好半天蕭天的目光才從他們二人的身上移開,白狼和灰狼二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蕭天在地上來回走動著,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空曠的工廠裡只有蕭天皮鞋來回走動的聲音。   「你們走吧!」蕭天頭也不回的說道。   「老大……」張剛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蕭天伸手制止了。張剛的意思是怎麼可以就這麼放過他們二人呢,他們可都是殺害黑洋他們的兇手啊。但是在南天集團裡蕭天的命令就聖旨,沒有任何人可以反抗。   「不要讓別人說咱們南天的人言而無信!」蕭天冷冷的說道。   「你真的放我們走?」老二白狼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蕭天。   聽到白狼的話,蕭天的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線,笑著說道「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好!…好!我們立刻消失!」老三灰狼立刻滿臉堆笑的說道。說完二人立刻朝工廠大門跑去,也許是在蕭天站立的時間太長,二人的腿腳有些僵硬,活動有些不大靈便。   蕭天背對著大門,寬寬的背影在工廠棚頂大燈的照射映的好長,顯得那麼悠遠,突然間蕭天的聲音在工廠裡迴響。   「君子之間可以言而有信,小人之間可以言而無信,甚至君子對小人也可以言而有信。我不是個小人,但是自踏入黑道的那天起我也不再是君子,不過我還是要守一點的信用。」突然間蕭天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就見蕭天頭不回的舉起右手手指指著白狼二人逃跑的方向大聲說道:「老冰把他們倆的雙手雙腳給我打斷,讓他們自己爬著回竹聯幫。」   「是!老大!」老冰出列掏出手槍,甚至連瞄準的時間都省去了,就聽道工廠裡立刻響徹起砰砰數聲槍響,緊接著就白狼和灰狼二人的慘號聲。   白狼和灰狼本來還在慶幸著劫後餘生,但是沒有想到前後僅僅數秒鐘的時間,自己二人雙臂著雙腿的關節處被打得粉脆。南天的槍神老冰彈無虛發,顆顆子彈不走空,每發子彈都命中二人的重要關節處。   隨著慘號聲響起,二人撲通一聲全部趴倒在地上,在地上慘號著。二人全都聽到了蕭天的話,二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依靠肩膀一點一點的往外蹭去,此時他們已經無暇抱怨蕭天的說話不算數,因為說不定蕭天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們。   從七狼的這個秘密工廠到市區還有幾十公里,而且平常很少有人來,就因為這裡很是秘密所以青狼才把廠址選在了這裡。儘管這樣白狼和灰狼二人還是抱著一點的希望往外面爬去,所過之處都是深深的血跡,不過很遺憾他們二人還沒有趴出一公里就因為大量失血再也爬不動陷入昏迷之中,永遠的倒在了荒郊野外。   到今晚為止竹聯幫的七狼全部死在蕭天的手中,先是老四老五被飄雪帶領影組殺掉,然後是老六老七被黑雨殺死,最後是青狼三人全部死在自己開發的工廠裡。   蕭天望著白狼和灰狼一路爬行的血跡,冷笑著搖著頭說道「和南天為敵的人從來就沒有生存的希望。」   「老大,二樓還關押了不少少男少女,應該是竹聯要賣掉的。」張強說道。   「把他們都放了吧,給他們安排一下送回原籍去,販賣人口這種買賣咱們南天不做。」蕭天說道。   「好的!」張強答道。   蕭天一擺手把黑雨叫到面前,問道「你的傷怎麼樣?」   黑雨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答道「沒事,這點傷和日本那次比起來沒什麼。」   蕭天用責備的口吻說道「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向我匯報,萬一你們要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要不是小桐及時告訴我,你以為你們能出得了這個工廠麼?還有你們幾個也跟著胡鬧!」蕭天用手指了指黑雨後面的另外十三名鐵衛,眾鐵衛聽到蕭天的話都紛紛低下頭來。   「老大,黑洋的這四把戰刀怎麼辦?」黑雨岔開話頭問道。   蕭天望了望戰刀,說道「南天十八鐵衛是咱們的一面旗幟,從黑旗中在挑選四名鐵衛吧,把黑洋他們的這四把戰刀傳下去。」   「是,老大!」黑雨答道。   「我們走吧!」隨著蕭天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了這個工廠,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之後,許多江湖大哥都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竹聯幫裡的七狼像是消失了一樣再沒有在黑道中出現,但是江湖都傳聞竹聯七狼在一夜之間都被幹掉了,但是至於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沒有人敢去揣測。   竹聯七狼的死給趙爾文的竹聯幫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作為整個竹聯重要收入一項的人口販賣沒有人去打理,導致了大量客戶的流失。而後趙爾文也曾經派其他人去負責,但是在這一塊的生意卻始終都沒有起色。   竹聯七狼被不知名的黑幫一夜之間端掉並沒有像其他黑幫預計的那樣,竹聯幫大動干戈,相反的是趙爾文的竹聯幫異常的平靜,就如同沒有發生這回事一樣,其用意讓很多人都猜不透。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蕭天在竹聯七狼被自己滅掉之後為了防止竹聯幫的突然發難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誰知道竹聯幫竟然毫無動靜。   趙爾文究竟想幹什麼,蕭天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滅天聯盟在和蕭天的火拚中死傷嚴重已經瀕臨解散的邊緣,這一役使得台北整個黑道的實力下降了一大截。名存實亡的滅天聯盟現在已經對蕭天不再構成任何的威脅,只要防止他們死灰復燃就可以了。   在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後,這一天蕭天帶著小小來到台北一家酒樓吃飯,隨行的除了南天十八鐵衛還有火鳳和小桐。為了蕭天的安全,火鳳以南天集團的名義包下了整個酒樓的一層,南天十八鐵衛在酒樓門口及各層的緊要處都設置了人手,可以說整個安防比國家領導人毫不遜色。   就在蕭天和小小還有火鳳小桐四人在樓上歡聲笑語的時候,一輛銀灰色奔馳轎車停靠在了酒店門口,隨著門童打開車門,一位身穿筆挺西裝,戴著金邊眼睛,看上去六十左右歲面容紅潤的男子走下車來,老人下車身後緊跟著兩位高大健朗的男子,同樣都是黑色的西裝,頗有一番的霸氣。   老人在身後兩名保鏢似人物的陪同下走進了酒店大唐,他們三人直奔蕭天所在樓層而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三章必殺之境   (本章字數:417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對不起,上面這層我們大哥已經包下了,請您到別的樓層!」一名鐵衛頗有禮貌的伸手攔下了三人。   沒等中間的老人說話,身後的兩名保鏢似高大男子幾乎同時半身擋在了老人身前,如此訓練有素的身手在江湖上並不多見,而且二人骨子流露著一種軍人的氣質。   中間的老人和藹的笑了一下,輕擺了一下手,兩名保鏢立刻退了回去。鐵衛見兩名男子後撤,略微緊張的心情才稍微放下一些。這個老人說道「我想見你們的大哥。」   「對不起,我們大哥吩咐今天不想見客!」鐵衛從容答道。   「你把這個交給他,我想他會見我的。」說完老人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遞給鐵衛,同時面目友善的望著將信將疑的鐵衛。   「主席,他們……」旁邊的一保鏢剛要開口說話被老人用眼神制止了,同時老人淡淡的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   「老大,樓梯口有個人想見您,這是他給您的東西。」鐵衛來到蕭天身旁把老人給他的那個小本交到蕭天手中。   「哦?」蕭天微微詫異,接過鐵衛手中的小本一看,上面寫著「黨證」兩個字,小本下面用著一行標準的小楷寫著「中國國民黨」,也許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小本中的紙張有些微微發黃。儘管紙張有些陳舊,但是紙張上的自己依然清晰,蕭天只看了幾個字就立刻面容一整,小本的第一頁用著黑體字寫著「姓名:連戰」。   連戰!國民黨現任黨主席,這個角色如果在大陸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蕭天不知道及時在台灣想要見一面連戰都是非常困難的,更別提連戰主動上門去見人。這樣的人物在連戰的心目中不會超過十個人,但是很幸運蕭天就是其中的一位。   蕭天放下連戰的黨證,沉聲說道「快請!」。身邊的火鳳和小桐自然的起身站在蕭天的身後,現在房間裡的桌子旁除了蕭天就剩下不堪世事的小小,小小現在自己一個人有滋有味的在吃著一塊奶油蛋糕。看著小小吃東西的可愛表情,蕭天禁不住露出會心的笑容,心中第一見國民黨一號人物連戰的心情也有些緩和下來。   不一會,鐵衛引領著連戰三人走進房間。   當連戰腳步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蕭天慢慢的站起身來。走進房間的連戰的第一眼就望見了蕭天,而此時蕭天也雙眼有神的望著連戰。   一位是經歷台灣歷史風雲,政界幾番沉浮國民黨黨魁,目前擁有台灣泛藍陣營的核心力量的傳奇老人,一位是年輕有為,在黑道所向披靡,在商界翻雲覆雨的後起驕子,連戰和蕭天二人在對視的片刻間一種惜英雄重英雄的感情在彼此心中滋生著。   連戰儘管此時已近七十高齡,但是依然精神矍爍,雙眼明亮有神。連戰高大的身材即使站在蕭天面前也毫不遜色,而且幾十年風雨起伏累計在連戰上的氣勢是年輕的蕭天無法匹敵的。不過蕭天自有那麼一股子不怕天不怕地的年輕氣概,即使此時站在在台灣政界一方霸主的連戰面前也是從容應對,不卑不亢,這一點讓連戰心中暗自讚歎。   「連主席,您好!」   「蕭先生,您好!」   蕭天出於禮貌率先遞出了自己的右手和連戰握到了一起,連戰的手寬大有力,全無老態龍鍾之態,掌心深處傳出平和穩重的氣息,讓蕭天不僅暗自心折,總之今天和連戰的第一次見面給蕭天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即使若干年後蕭天在回憶起這平生唯一一次和國民黨連戰主席握手的那一刻,也不禁感慨萬千,連戰為了國民黨的未來禮賢下士的優雅風範給蕭天一生都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蕭天和連戰分賓主落座,火鳳和小桐站在蕭天身後,兩名國民黨保鏢一臉威嚴的站在連戰身後,雙方陣營無形中有種比拚的架勢,但是這兩股氣勢卻都在桌子的中間被小小可愛的吃蛋糕表情給化解了。   「這個小女孩是蕭先生的妹妹的麼?長的好可愛啊!」連戰伸手摸著小小的頭慈愛的說道。   「她是我妹妹,叫小小。小小快叫連爺爺!」蕭天在旁邊提醒道。   「連爺爺好!」小小抬頭用女生特有的稚氣聲音向連戰問候道,也許是小小太過專注了,以至於一塊奶油沾在了自己鼻子上都不自知。   連戰是看在眼中,笑在心裡,連忙說道「乖!來爺爺給小小擦擦小鼻頭!」說完連戰拿起桌子上的手帕輕輕的把小小鼻頭上的奶油擦拭乾淨。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以為這是哪個溫馨的家庭聚會,一家三代的溫馨氛圍一定會讓很多人羨慕。   雖然此時連戰的眼神還沒有從小小的身上移開,但是蕭天已經感覺到連戰即將步入正題,想到這裡整個房間裡的氣氛不禁變得肅穆起來。   「蕭先生年輕有為,在台灣僅僅幾年的時間就取得如此成就,真不愧是年輕人中的翹楚啊。」連戰笑著說道。   「連主席謬讚了。我只不過是在合適的時機做了一些適當的事情,才取得了一些本不該屬於我的小成就。」蕭天言語頗有深意的回答道。   連戰擺了擺手,說道「蕭先生太謙虛了,台灣幾年間發生的所有重大事情哪裡都可以見到蕭先生的身影,近到剛剛發生的金融風暴,遠到扶持陳水扁一步登天…。所以這些不是投機取巧就能辦到的。」連戰攝人的目光毫不避諱的望著蕭天。   蕭天哈哈一笑,說道「連主席,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如果沒有美國的飛機撞大樓哪會有台灣的金融風暴,如果不是國民黨把台灣弄的烏煙瘴氣,又怎麼會讓民進黨得了先機,所以說所有這一切都自然有他的因果關係,實在和我扯不上關係。」   蕭天這句話如果對其他人說實在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今天他的對象是現任的國民黨主席,如此露骨的批評國民黨之前的施政風氣實在是等於重重的打了連戰一個耳光。饒是連戰心境多麼的高,這個時候聽到蕭天的話也不禁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瞬間就恢復如常。   蕭天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重了,所以接著說道「不過自從連主席接任國民黨黨首以來,國民黨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這和連主席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聽到蕭天的話,連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連某人也屬於芸芸眾生之列,也難免渾渾噩噩,並不比別人高一絲一毫。如果想勉強找一點區別的話,那也是有的:我,當然還有一些別的人,對人生有一些想法,對台灣一點感情,對國民黨動過一點腦筋,而且自認這些想法是有點道理的,僅此而已。」   「就憑今天連主席這一席話,我就知道國民黨一定會在您的手裡中興起來。」蕭天言語誠懇的說道。   連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僅僅靠連某人的力量還是不夠的。我們始終處在一個不安分的時代,尤其在台灣之地這一點恐怕要更明顯一些。台灣不僅對於整個中國,甚至對於整個世界都是個十分敏感的地區,要真的能夠做到為台灣人民謀些福祉對於連某人這一生來說也就足矣了。」   連戰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響著,言語中蘊含的機智和深刻哲理不僅讓蕭天欣然授教,此時似乎並不是雙方的一個對峙,而是演變成一種文化一種人生哲理的傳承。   「不知主席對兩岸關係如何看待?」蕭天第一次試著詢問連戰這個敏感話題,因為不論是對於國民黨任何一任黨首來說,兩岸關係是重頭戲。李登輝執政國民黨執政台灣的時候幾盡想把台灣從中國的版圖上分裂出去,遭到了全世界華人的唾罵。現在台灣的執政者是民進黨,但是蕭天發現陳水扁也漸漸偏離了最初對自己的一些承諾,蕭天不知道是不是任何人進了政壇這個大染缸之後都會變質發霉到最後發臭。   蕭天並不希望陳水扁將來的下場是這樣,畢竟陳水扁是自己一手扶到總統寶座上去的。如果陳水扁將來遭到所有中國人的唾罵,那麼蕭天自己也難免不會被牽扯其中。雖然蕭天沒有接觸過連戰,但是從一些報紙新聞上看到連戰聯絡親民黨等黨團組成的泛藍陣營,是反對台獨的,主張與大陸展開對話合作。   連戰見蕭天一臉謹慎的表情,笑著說道「我想這個話題對於任何一任黨主席都是不是敏感的,這是誰都無法迴避的問題。首先我們要承認過去國民黨有些人做出的不適宜舉動,甚至說過一些不利於兩岸和平的話。不過我想告訴你那並不代表所有國民黨人的心聲,不代表全台灣人民的心聲。國民黨和共產黨同在一個藍天下,同是龍的傳人,這是不是任何人說些話做些小動作就可以分裂開的。我想我有生之年在條件成熟的情況我會訪問大陸,傳遞台灣人民的心聲,這一步總要有人去邁出的,我希望那個人就是我。」   聽到連戰對兩岸的一席話,蕭天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嚇得連戰身後的兩名保鏢立刻如臨大敵,做出防範之色。   「今天聽了連主席一番話真是讓小子我佩服萬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南天集團願意為這件事情盡一分薄力。」蕭天鄭重的向連戰說道。   此時連戰也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說道「我就知道蕭先生儘管年輕但卻是大義之人,我相信不管這一天還要經過多少艱難曲折,不管還要經歷多少時間,事情總會越變越好,人類大同之域決不會僅僅是一個空洞的理想。但是,要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經過要經過你我的一番努力!」   說完連戰一臉笑意的望著蕭天,這笑容中蘊含不僅是對未來台灣的一種期望,更蘊含著一種深層次的東西,而這種東西蕭天隱約感覺到和自己有關,甚至蕭天大膽揣測這會和自己扯上關係。雖然到現在連戰還沒有透露出自己的今天的意圖,但是字裡行間,話裡話外無不在向蕭天透露著一種不可言傳的信息。   「靠你我的努力?」聽到連戰的話,蕭天立刻裝出一臉的茫然之色。   「不錯,需要借助蕭天先生您的幫助!」說到蕭天兩個字連戰雙眼立刻大放光芒的望著蕭天。   「什麼?!」聽到連戰的話,蕭天大驚失色,臉上的驚恐無一言表,饒是蕭天定力多麼高聽到『蕭天』這兩個字從連戰口中傳出也不禁失聲道。   蕭天身後的火鳳和小桐立刻殺氣畢現,整個房間裡湧動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四章左右逢源   (本章字數:368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天面色陰冷的望著坐在椅子上一臉坦然之色的連戰。整個房間本來友好親切的氛圍立刻隨著連戰的一番說辭降至冰點,蕭天身後的火鳳和小桐俱是肅殺之色,只要蕭天的一個眼神,火鳳可以讓對面的三人有一百種死法。   此時連戰本是紅潤的臉也微微有些色變,火鳳和小桐所湧現的滔天殺機不僅讓後面的保鏢,甚至包括連戰都感覺到有些窒息。雖然連戰知道此刻現在自己的身後有兩名超級保鏢,不僅如此,酒樓外面至少還有二十名以上的保鏢潛伏在各處,但是連戰仍然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巨大威脅,這是自己從政以來所沒有感受到的。   連戰感覺到只要蕭天一個眼神,他身後的兩個人可能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會留給自己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從蕭天一方散發出來氣勢,讓連戰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成功的必然性,即使面對在台灣佔有舉足輕重地位的自己也是如此,那麼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呢。   連戰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蕭天坐下說話「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兵法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所以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想要得到這方面的消息應該都不是難事,不管在台灣,還是在大陸。不過蕭先生放心,連某人無意揭穿什麼事情,而事實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我們未必會得到什麼好處。我們的目標是民進黨,是綠營,而不是你。蕭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的面容稍緩,心中暗道,的確!兩岸雖然對峙卻似乎依然沒有影響到雙方對彼此隱匿的信息的探詢,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平凡人呢。如果連戰想要除掉自己大可以早就動手了,又何必到這裡來拿這個和自己嚼舌頭呢?   「您知道多少?」蕭天試探性的問道。   連戰故做沉思狀繼而說道「我想應該是全部吧。」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撲哧一樂,說道「堂堂的國民黨主席竟然為了一個遠從大陸逃亡過來的無名小子而屈尊,這實在是有損您的威嚴吧。」   連戰搖了搖頭,否定道「連某人認為你現在嘴裡說的那個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它只存在於回憶之中,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集團的主席,一個幫派的大哥,一個全新的人。相信現在不論在台灣還是在大陸誰又能把兩者的關係聯繫到一起呢?」   「那您為什麼在此時此刻又提起呢?」蕭天反問道。   「呵呵!」連戰笑了笑,說道「連某人只想使雙方在一個更為公平的基礎上進行交談!」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您現在是在拿這個威脅我呢?」蕭天字字如嘰的追問道。   「我已經說過這個不是威脅,只是一個平等的基礎而已!」連戰一再堅持道。   「我想主席今天到這裡來不只是想告訴我這個基礎的吧?」蕭天問道。   蕭天說完整個房間歸於一片沉寂,蕭天不再說話,連戰聽了蕭天的話也不在說話,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靜的可怕。   蕭天在盯著連戰,而連戰此時也絲毫不必然的回敬著蕭天。   「哥哥,你們為什麼不說話了?」還是小小打破了房間裡的沉寂,連戰此時可以明顯聽到自己身後兩名保鏢長吁了一口氣,似乎緊張的氣氛隨著小小的一句問話而瞬間瓦解。   蕭天望了望小小衝她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   「連某人今天來的目的是希望蕭先生放棄民進黨,支持國民黨,或者至少站在一個中立的立場上從事您的活動。不論將來台灣的政局如何變換,我將代表國民黨向蕭先生保證不會對您的既得利益造成損害。」連戰鄭重說道,這個決定連戰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因為他說完蕭天可以明顯感覺到連戰面色舒緩了一下。   這回輪到蕭天又驚又喜了,驚的是蕭天沒有想到國民黨的主席會親自來遊說自己,這可比當年民進黨的規格要高多了,喜的是如果這件事情處理好將會為以後南天集團在台灣發展掃清最後的政治障礙。   蕭天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為什麼要放棄民進黨?台灣這麼多黨派,即使放棄民進黨,那也不一定表示我要支持國民黨啊!」   連戰呵呵一笑,點頭笑著說道「不錯!台灣的黨派多如牛毛,但是真正能擺在檯面上的不超過十個,而這其中尤以國民黨、民進黨和親民黨為核心。相信蕭先生也看到了民進黨在台灣這兩年究竟給台灣人民帶來了什麼,經濟衰退、失業率高居不下、各種政治許諾被拋諸腦後,陳水扁當局的一系列言語總是觸碰到大陸共產黨的敏感神經,兩岸關係持續緊張,所有這一切難道是蕭先生當初推陳水扁當總統的初衷麼?蕭先生為人高義,相信也是位愛國的志士仁人,你就忍心看著陳水扁當局把台灣人民往水火裡推麼?」   聽到連戰的話,蕭天搖頭苦笑道「主席好口才!不錯!民進黨這兩年的做法的確有些背離了當初的許諾,也許我當初介入這個政治的漩渦就是錯誤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實話和您說台灣始終不是我的久居之地,我也已經不想再理會這些事情了。」   連戰深深望了蕭天一眼說道「你給了兇徒一把刀,兇徒用著這把刀四處殺人,難道你就能置身事外麼?你真的忍心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你的腳下麼?」   蕭天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一字一頓的說道「連主席,您的這句話未免太嚴重了吧!」   連戰絲毫不避諱蕭天的眼光,淡淡的說道「不嚴重,甚至比這個還要厲害。如果只是兇徒我們還可以寄望於法律,但是對於陳水扁你能指望法律去處罰他什麼?這兩年以來已經有多少人因為他的倒行逆施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些蕭先生都可以視而不見麼?」   蕭天冷笑幾聲說道「連主席,就我所知國民黨執政台灣的時候比這個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連戰老臉一紅,旋而答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簡單的八個字已經道出了連戰自接任國民黨主席以來的雄心,他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重新塑造國民黨在台灣民眾中的形象,力圖使國民黨重新崛起。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率先站起身來,擺出送客的語氣說道「今天和連主席您聊的十分投機,我希望台灣越來越好,也希望台灣人民越來越好,但是究竟是民進黨和國民黨哪個更適合台灣我想並不是由我決定的,決定權永遠都在台灣人民手中。對於台灣,對於台灣人民,對於您,我只是一名過客!」   連戰微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我相信蕭先生一定能做出一個英明的抉擇!」說完,連戰從懷中的衣兜裡掏出一個藍色證件,上面只寫著三個金字『國民黨』,上面印刻著『中華民國』的徽標。   「這是我送給蕭先生的一個小禮物,有了這個東西你只要在國民黨黨政的任何機關出示一下,你都可以暢通無阻。」說完,連戰把藍色的小本規整的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傳說中的上方寶劍麼?」蕭天調侃問道。   連戰聽後一愣,隨即點頭笑著說道「不錯!他就是國民黨的上方寶劍呦!國民黨的歷史上只有三本,一本是國父中山先生的,一本是已故中正總統的,一本就在這裡了。所以蕭先生您應該清楚您在我們心中的份量,好了,不打擾了,告辭!」   蕭天聽到連戰的話,一時間愣住了甚至都忘了向連戰說告別用語,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桌子上那富有傳奇歷史的小小藍本,竟然是這麼的珍貴,那麼間接的告訴蕭天這個小藍本蘊含的政治權力是何等的巨大,國民黨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到自己這裡呢?   走到酒店門口的連戰突然停下腳步,他回頭望了望蕭天所在的房間笑了笑。   「主席,您看蕭南天會答應麼?」旁邊的保鏢問道。   「有時候答應並不一定是要用嘴說的,那要看實際行動。我想即使他不幫咱們,也不會再幫民進黨。對於咱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連戰說道。   「主席,為什麼不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幹掉他?」保鏢建議道。   連戰眼中一寒,面色陡然一冷,說道「糊塗!蕭南天一死牽連太大,到時候咱們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更會讓綠營的人抓到把柄。再說你們有那實力去幹掉他麼?」   聽到連戰的話,保鏢一想到蕭天背後紅衣女子的眼神,全身就不寒而慄。   「蕭南天雖然不是反覆的小人,但是在人民大義面前他還是會有所選擇的!馬上給我聯繫親民黨的宋主席,就說晚上我請他到家做客!」連戰吩咐道,言語中自有黨魁的威風。   「是,主席!」保鏢答道。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五章火上澆油   (本章字數:352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連戰的車隊剛剛離開酒樓,蕭天帶著人也離開了,就在兩列車隊都懷著各自的目的和心情離開的時候,一輛綠色的轎車出現在酒樓門前的馬路上,本來搖下的車窗在從裡面飛出一個煙頭後又悄聲無息的合上了。   接著陳水扁總統辦公室辦公桌上的一部電話響了起來,這是陳水扁的總統專線,只有陳水扁的機要幕僚才知道。   「陳總統,我看見連戰和蕭南天在裡面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您看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回來吧!」   「是,總統!」   陳水扁放下電話,眼神複雜的望著桌上電話,嘴中喃喃的說道「老大,你這是要幹什麼啊?。。要幹什麼?…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麼?」   隨即砰的一聲陳水扁的拳頭落在了辦公桌上,一支鋼筆被震落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地板太硬還是鋼筆的質量不夠好,鋼筆忽然從中間斷裂開來。陳水扁目光陰森的望著對面牆上的一副字畫,牆壁上用著古代的狂草寫著四個字「知恩圖報」。就見陳水扁幾步走上前去,幾把就把那幅找人寫的字畫撕了個粉碎,望著手中字畫的碎末,陳水扁不住的冷笑著,同時嘴裡自言自語道。   「蕭南天,如果你不識時務,那也怨不得兄弟我了!」   金伯帆,是台北市區內為數不多的幾家超豪華的洗浴中心,裡面裝修典雅,各種洗浴的配套設施非常齊全,是台北地區豪門政客經常光顧之地。   這一天晚上兩名男子從金伯帆樓下走下來來到吧檯買單,兩名俱是梳著平頭,其中一個面色黝黑,目光陰冷。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從樓上跑下來一個服務生告訴吧檯的服務員這兩名客人曾經在房間裡不小心摔壞一個杯子,需要按照公司規定進行賠償。   「哦!這樣吧,按價賠償五百元吧!」   「什麼?!你不如去搶劫,這個杯子最多也就值兩百元。把你們經理叫來!」   「如果你要找我們經理就要賠償五千!」   「你們經理是股票啊,還水漲船高!少廢話,把你們經理找來!」   就在二人在服務台和服務員為了是二百和五千爭吵的時候,從吧檯裡面走出一個領班瞭解了一下情況,看了吧檯外面兩名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個杯子最少五千元。」   聽道領班的話,兩名男子立刻與其發生了爭執,不過二人似乎並不願意生事最終還是掏了五千元才了事離開。臨走的時候面色黝黑的男子望了金伯帆外面的霓紅招牌冷笑了一聲,和旁邊的男子離開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金伯帆門前突然來了五輛卡車,卡車剛停靠在門前就從上面不斷的跳下一名又一名的軍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微沖。領頭的是一位頭戴貝蕾帽的高大男子,這名男子一揮手後面如潮水一般的軍人全部湧進了金伯帆洗浴中心。在領頭男子的帶領下,所有進去的人只砸東西,見東西就砸,從一樓一直到五樓所有東西包括煙灰缸全部沒有放過。   就在這些荷槍實彈的軍人拿著微沖在金伯帆肆無忌憚的砸東西的時候,金伯帆對面的街道上也來了好多地痞,有的甚至還拿著槍,他們在對面遠遠望著金伯帆門裡門外的軍人,全傻了。他們全都是金伯帆請來看場子的,他們知道這回碰上狠茬子了,有的痞子手中有五連發,但是那你也頂不住五卡車的微衝啊,所以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來。   就在這個時候台北中山分局的警察來來,但是看到門裡門外全部都是手拿微沖的軍人,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警察的車隊中還有一個是負責該區域防務的警察局副局長,這個副局長本來是一臉怒氣來到金伯帆門口的,因為這個洗浴中心每年給他上不少錢,所以他非常生氣究竟是哪家的人馬竟然如此囂張來砸金伯帆的場子。   但是當這個警察局副局長剛剛走到金伯帆的門口看到荷槍實彈的軍人,立刻傻眼了。門口領頭的帶貝蕾帽的男子突然轉過身來狠狠的望了那個副局長一眼,副局長立刻全身哆嗦,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們砸東西可以,可千萬別打人啊!」隨後轉身就走了。   金伯帆的幕後老闆姓吳,叫吳清山,是個政府背景頗為濃厚的生意人,不是因為別的就,就是因為他是現任台灣總統陳水扁老婆吳淑珍的親弟弟,也就是陳水扁的小舅子。依仗著自己姐姐的官方背景幾乎在台北這個區橫著走,台北大小官員都要給他的面子,不禁白道如此,不少黑道的幫派也和他有關聯。不論哪個黑幫的大哥或者小弟被抓進警察局裡,只要罪過不大他都有辦法給弄出來。   加上陳水扁的政治勢力有多半幾乎都是靠著老婆吳淑珍的父親培植起來的,所以陳水扁是個典型的妻管嚴,是以陳水扁對自己這個小舅子的所作所為是睜隻眼閉只眼。   誰知道今天吳清山就接到金伯帆洗浴中心的經理給自己打來的電話,說有一大幫軍方的人過來把金伯帆給砸了。吳清山一聽就傻了,心道他和軍方的人沒有什麼過節啊。所以就給陳水扁打了個電話詢問,但是陳水扁也是一頭霧水,陳水扁囑咐他先問清情況再看看,興許是場誤會。吳清山放下電話驅車直奔金伯帆洗浴中心而來,剛下車就看見洗浴中心門口圍了一層又一層的身穿黑色迷彩服裝看上去想是軍隊裡面的人,個個看上去都凶神惡煞一般。就這股氣勢立刻讓吳清山本來很囂張的面孔變得卑微起來,他連忙穿過人群來到洗浴中心的大堂。   剛一進大堂吳清山看到金伯帆的大堂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心中這個心疼連忙從一個角落裡把經理叫了過來問名了情況。這才瞭解到整個事情的經過,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為一個不足五百元的杯子,氣得吳清山一個大嘴巴就朝那個經理扇過去。   接著立刻來到領頭的貝蕾帽男子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答應自己出五百萬擺平這件事。   領頭男子聽到吳清山的話,眉頭一挑似乎對五百萬並不感冒,他看了看吳清山的只說了一句「錢不要你的,你照原樣裝修好,我再砸一次,就算兩清了!!」   「什麼??!」吳清山立刻傻眼了。   聽到這句話吳清山也不禁微怒起來,挺起自己的將軍肚望男子面前一站,大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不知道我姐姐是誰?」   戴貝蕾帽的男子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你姐夫,我知道你是誰,你姐姐是誰!」   這句話氣得吳清山面色紫紅,用手指著對面的男子喝道「我告訴我姐姐是吳淑珍,我姐夫就是中華民國的大總統!」   「啊??!?」領頭的男子一陣詫異。看到戴貝蕾帽男子詫異的表情,吳清山以為他怕了,就說道「哼!怕了吧!識相的話馬上給我滾!」   這個時候領頭男子冷哼一聲,一腳就吳清山踹到地上,用手指著他鼻子喝道「陳水扁我也不買帳,給你三天時候把這裡重新裝修好!我再重新砸一次,咱們就兩清!咱們走!」   浩浩蕩蕩的人馬在卡車的鳴笛聲中開了出去,只剩下金伯帆洗浴中心裡面的一片狼藉。   這個時候卡車裡面傳出一陣暴笑聲「哈哈!還是冰哥你牛啊!連陳水扁的小舅子都敢揍!」   「我出來混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裡穿開襠褲呢!」   這個人正是南天衛隊的隊長老冰,在得知自己的兩名手下在金伯帆洗浴中心吃虧了之後,老冰心血來潮帶著衛隊的人馬就過來故意找事做。但是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讓所有人都穿上軍隊的迷彩服,這才演繹了剛才在金伯帆洗浴中心無端鬧事的一幕。   但是被老冰一腳踹在地上的吳清山去不甘心白挨這麼一腳,一個電話就打倒姐姐吳淑珍那裡,把整個事情向吳淑珍哭訴了一遍。聽得吳淑珍是拍桌而起,大吼道「這還有王法了麼?」吳淑珍一面囑咐吳清山好好養傷,一面告訴吳清山就按照那個人說的裝修,他倒要看看三天後有誰敢來砸金伯帆。接著吳淑珍把電話打到陳水扁那裡,不分青紅皂白的又把整個事情渲染了一翻,並讓陳水扁一定要把這幫鬧事的人找出來狠狠的收拾一頓。   陳水扁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暗道應該不會啊,沒有自己的命令哪敢有軍隊的人私自帶槍出來鬧事啊。所以連忙給國防部長打電話讓他查詢到底是誰昨晚曾經帶兵出軍營去市區鬧事,國防部長挨個部隊詢問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陳水扁心道這下奇怪了,到底是誰冒充軍隊的人在外面鬧事呢?   這個時候陳水扁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幕景象,那是蕭天第一批黑旗軍回台南時的景象……   蕭南天,不會是你吧?陳水扁在心中暗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六章決裂開始   (本章字數:431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蕭董,今天早上總統府秘書處來電話,說陳總統邀請您去總統府一聚,說有要事。」蕭天剛邁進自己的辦公室,身後的秘書就向蕭天匯報道。   「現在麼?」蕭天頭也不回的問道,同時把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服架上,接著坐在了自己寬大舒適的辦公椅上。   「這個他們倒沒說,只是希望您能盡快趕過去!」女秘書像往常一樣倒了一杯咖啡在蕭天的辦公桌上,然後恭敬的站在辦公桌前聽候蕭天的吩咐。   「好!我知道,你讓王森備車罷!」蕭天吩咐道。   「好的,蕭董!」秘書答應後轉身出去了。   蕭天面對了寬敞明亮的巨大玻璃廠出神,手中的打火機不時的敲打著桌面,使得蕭天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回陳水扁找自己又為了什麼呢,蕭天在心中暗道。這個時候蕭天一回頭望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上面的頭條,心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為了這個麼?   就見報紙的頭條上面寫著「…立委爭奪陷入白熱化,各大政黨硝煙又起…」   沒有帶很多人,除了開車的王森,蕭天只帶了老冰和火鳳二人,但是儘管蕭天沒有吩咐其他人跟隨左右,老冰還是讓黑雨帶領著十八鐵衛在暗中隨行保護,儘管是光天化日,但是也不能保證這一路去總統府就是安全的。   「天哥……」   蕭天看到火鳳預言又止的表情,就笑著問道「鳳兒,有什麼話就說,幹嗎吞吞吐吐的!」   火鳳有些臉紅,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望了望了前排副駕駛上坐著的老冰,見老冰依然面色冷峻的望著前面,像是沒有聽見火鳳說話一樣。火鳳猶豫再三,決定還是不要現在向蕭天說這件事了,還是等幾天再說吧。   「沒……沒什麼了!」火鳳連忙說道。   蕭天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好吧,天哥!」火鳳答道。   其實在這個時候火鳳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退出江湖了,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跟蕭天開這個口,畢竟從大陸一路走來這幾年和蕭天也結下了深厚的情意,甚至有的兄弟會認為火鳳會和蕭天走到一起。但是事實證明那只是一種猜測,蕭天對於火鳳只是一種妹妹似的情懷,而火鳳對於蕭天似乎更因為刀疤南的關係有一種報恩的因素在裡面,雖然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這種因素在火鳳心中已經暗淡的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兄妹的感情。   其實如果單從性格方面來講火鳳和蕭天也並不合適,蕭天特立獨行,性格桀驁不馴,屬於鐵漢的形象。對於蕭天這樣的男人似乎更衷情於一個性格舒緩不乖張的女孩,而不會是火鳳這樣久經沙場已經看貫太多生死場面性格孤傲的女人,所以最終二人並沒有像其他人預想的那樣走到一起。   火鳳也最終選擇了在人前沉默寡言性格堅毅卻心內火熱的老冰,到現在為止知道火鳳和老冰感情的在南天也只有飄雪一人知道。而實際上作為火鳳徒弟的小桐和老逼供南細心栽培的黑雨也只是知道二人走的比較近而已,更何況小桐和黑雨都不是那種三八的人,所以二人的感情對於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兄弟都是保密的,以至於多年以後蕭天在瑞士見到火鳳和老冰的時候還在責怪二人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之好,竟然連自己都瞞過了。   就在蕭天和火鳳二人說話的功夫,蕭天的黑色林肯轎車已經緩緩停在了總統府門口,開車的王森回頭說道「老大,我們到了!」   「哦!」蕭天一抬頭果然是陳水扁的府邸,總統府典型的紅色牆壁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依然那麼耀眼。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專門上前來為蕭天打開車門,蕭天三人走下車一看是總統府秘書處的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他們負責招待自己的。   「蕭先生,總統正在辦公室等您!」秘書處的一位年輕男子神態恭敬的說道。   蕭天劍眉一挑,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大一樣了,雖然不是陳水扁親自下來迎接,但是至少也會有名政府的高級官員,但是這次只有一名秘書下來迎接自己。雖然感覺到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樣,但是一向不太重視這些政治排場的蕭天也沒有太在意,老冰和火鳳二人緊跟在蕭天身後,一行三人走進總統府,順著樓梯來到了陳水扁的辦公室。   「蕭先生,好久不見啊!」在辦公桌前伏案的陳水扁見到秘書領著蕭天三人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握住了蕭天的手。同時一揮手讓秘書關門出去,這時候房間裡就剩下蕭天和陳水扁,還有老冰和火鳳。   「老大,近日公務纏身沒有下去接您,不會怪兄弟我失了禮數吧?」陳水扁陪蕭天一同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老冰和火鳳很自然的站在了蕭天的身後。   蕭天知道陳水扁這是做給自己看的,事實上他也許現在根本就不想下去接自己了,畢竟人家現在的身份是總統,而且隨著執政的深入已經漸漸把握住了台灣的政壇。所以蕭天瀟灑的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兄弟不講這個,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陳水扁笑著為蕭天點燃一根煙,然後又自己點燃了一根,舒服的靠在了沙發上說道「想必你也看報紙了,現在各大黨派都在競選立委,每個政黨都在拉人競選立委。你也知道我現在手下信任的人手不僅有限,就連競選的人馬和經費都有出現了問題,所以想請老大幫幫忙。」   「哦?」蕭天瞄了一眼陳水扁,見陳水扁神態悠閒的抽著煙,心道你這不是不光向我借人,關鍵是借錢啊。蕭天問道「怎麼?你的國庫空了麼?民進黨連競選的經費都拿不出了?」   「蕭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現在什麼都需要錢,更何況這兩年台灣的經濟也不景氣,所以國庫的資金暫時出現了些赤字,不過相信過了今年就會好些了。」陳水扁答道。   蕭天眉頭緊皺,印象中這是陳水扁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稱呼自己為『蕭先生』,而不是老大。雖然只是稱謂上的不同,但是已經反映出陳水扁心境的變化。蕭天背後的老冰和火鳳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擔憂,但是都沒有說話。   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你需要多少?」   陳水扁沖蕭天伸出兩根指頭,說道「兩億!」   蕭天搖著頭笑著挖苦的說道「總統的手指頭還真值錢,每根指頭都值一個億!」其實兩個億對於蕭天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是今天蕭天的心情卻很糟糕,也許是陳水扁對他的變化讓蕭天敏感的神經嗅到一絲不安。   陳水扁只是笑著,卻沒有說話,口中吐出的煙圈在空中不時的劃了一個又一個圓圈。   「兩億沒有問題,明天我讓人打到你的賬戶裡!」說完蕭天想起身就走,但是卻被陳水扁叫住。   「還有蕭先生,我想問一下前幾天都誰去找過您?」陳水扁低頭擺弄手上的戒指問道。   蕭天若無其事劃的答道「這個我也需要向陳大總統匯報麼?」   陳水扁似乎並沒有理會蕭天口氣中的不滿,依然說道「據我所知前些天國民黨的連戰去找你,你們都說什麼了?」   聽到陳水扁的話,蕭天猛的轉頭望著陳水扁,但是陳水扁似乎並不想和蕭天對視,只是低頭神態悠閒的擺弄著指上的戒指,蕭天沉聲說道「你跟蹤我還是監視我?」   「哪裡,蕭先生說哪裡話了。政黨之間我看看你在做什麼,你看看我在做什麼,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現在畢竟是民主社會嘛。所以我只想知道連戰和您都談什麼了?」   蕭天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沉聲答道「沒有談什麼,只是隨便聊聊!」   「真是這麼簡單!?」陳水扁詫異的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們會談些什麼?」蕭天反問道。   「該不會是我們國民黨的連大主席讓你來反我吧?」陳水扁大聲說道。   「反你?你說反你?」蕭天聽到陳水扁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多少還帶有一些苦澀。蕭天發現陳水扁似乎忘記了是誰讓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進而當了大總統。反你?你算什麼東西?蕭天在心中暗罵道。不過蕭天卻知道和陳水扁這樣的小人爭這個口舌上的輸贏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突然間蕭天感覺到很累,一種不是來自肉體上,而是來自精神上的疲憊。蕭天突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錯!連戰確實建議我離開你,不過我沒有答應,畢竟到現在你還是我的兄弟!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聽到從蕭天嘴中說出的兄弟二字,陳水扁不僅心神一顫,似乎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陳水扁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大…。對…。不起!」也許是陳水扁很久沒有說過這個詞了,所以表達上有些不太流利。   蕭天在心也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們競選立委的事情直接和忠言聯繫吧。」說完蕭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水扁的辦公室,老冰和火鳳緊隨其後,只剩下辦公室裡的陳水扁一人。   就在蕭天三人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的時候,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個頭不高,挺了一個大肚子的男人,這個男的行色匆匆的似乎是直奔陳水扁的辦公室而去,在經過蕭天身邊的時候無意的抬頭望了望了蕭天三人。   蕭天見也不認識這個人,就沒有理會徑直朝外面走去。不過那個男子卻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望了蕭天三人離去的背影,尤其是老冰。那人低頭思索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望著老冰遠去的背影,說道「就是他!」   原來這個人正是昨天夜裡被老冰帶人砸了金伯帆洗浴中心的幕後老闆吳清山,今天吳清山是專程來找姐夫陳水扁的,就是為了昨天自己的洗浴中心無端被一幫軍人打扮的人給砸的事情。儘管今天老冰沒有穿軍裝而只是穿了一套西服,但是吳清山已經認出來老冰就是昨天夜裡帶人砸場的人。老冰那雙眼睛和他攝人的氣勢讓吳清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姐夫!我找到昨天帶頭砸我洗浴中心的人了!」吳清山剛踏進陳水扁的房間就大喊道。   「是誰啊?」陳水扁似乎很是厭惡這個小舅子,所以沒好氣的問道。   「就是剛才出去那個臉黑黑的男人!」吳清山大聲說道。   「什麼?!」陳水扁驚歎道。   陳水扁知道吳清山說的是老冰,陳水扁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七章不辭而別   (本章字數:425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漸漸平息了怒氣的陳水扁讓秘書把宋啟文叫來,現在宋啟文自從陳水扁當上大總統後地位也是扶搖直上,儼然稱謂陳水扁的幕後智囊,很多不需要經過立法委決定的事情幾乎都是宋啟文幫助陳水扁定下的。這也可能跟當初都上宋啟文幫助陳水扁籌辦當初兩千年的競選有關,畢竟民進黨黨內最先和陳水扁接觸的就是宋啟文一人。   不一會宋啟文一臉儒生氣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陳水扁一臉餘怒未平的樣子,心中不知陳水扁叫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卻知道蕭南天剛剛來過,心中暗道很可能和蕭南天有關。   陳水扁一擺手示意吳清山出去。吳清山立刻面露難色,因為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所以吳清山支支吾吾的對陳水扁說道「那…姐夫,我的那件事該怎麼辦呢?」   聽到吳清山的話,陳水扁立刻又是怒容遍佈,大喊道「你他媽的就知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闖的禍自己去解決,別來煩我!」   「可是…我姐姐讓…」吳清山後面的「我姐讓我來找你」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但是陳水扁陰冷的面孔,只得悻悻的走出陳水扁的辦公室。剛剛關上門的吳清山卻沒有離開,他停下腳步把腦袋貼近門邊,想聽聽陳水扁和宋啟文在裡面談些什麼。   吳清山剛剛把門關上,就聽到裡面的陳水扁在裡面大放厥詞,多半都是這幾年來幫助蕭天把南天集團做的風聲水起,為蕭天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如果沒有他南天集團現在只是個三流集團,他蕭天也決不可能在台灣黑白兩到有這樣的地位。但是沒有想到蕭天竟然恩將仇報,現在竟然投向國民黨那邊而且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而在辦公室裡面的宋啟文卻好像沒有發表任何的話語,吳清山只是聽道陳水扁一個人在辦公室裡面大喊大叫,似乎整個總統府的棚頂都要被陳水扁給掀翻了,吳清山的印象裡沒有見過陳水扁如此的生氣。   也許是陳水扁喊累了,這個時候宋啟文開始懶洋洋的說了起來,由於宋啟文並不像陳水扁那麼大聲,吳清山透過大門也只是聽了大概。大概意思是宋啟文細細評說了這兩年陳水扁和南天集團的往來,給陳水扁執政帶來多少好處。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也助長了南天集團在台灣的地位,這是陳水扁執政比較失誤的地方。   趴門外偷聽的吳清山心中暗道也許只有宋啟文敢這麼正面的批評的陳水扁了,不過吳清山也著實挺佩服宋啟文的,即使是批評的話聽在陳水扁耳裡也是那麼順耳,都是先給陳水扁一個甜棗然後在旁敲側擊的細說出陳水扁的不是。從偷聽的話語中吳清山聽出宋啟文一開始並不想讓陳水扁如此的縱容在南天集團在台灣的發展,尤其是在黑道的發展。但是陳水扁在剛當上總統的時候義氣當先為了南天集團發展作了不少鋪墊,不僅在白道如此,而且在黑道上更是如此,使得蕭天在短短的兩三年內如此迅速冒起。尤其在談話中吳清山還聽到宋啟文背著陳水扁策劃的一件旨在削弱蕭天黑道勢力,進而挑其台灣黑道間的紛爭,以達到控制整個台灣黑道的事件,那就是宋啟文一手策劃了華青幫的老大在台被暗殺的事件,但是事後卻沒有想到這個計劃在種種因素的干擾下得以落空。   聽到宋啟文的話,吳清山立刻倒吸一口冷氣,儘管吳清山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但是台灣最近幾年的黑道大事件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其中首推的就是華青幫老大慘死天道盟陳仁治家中的黑道大事件。很多人都認為天道盟會以此和蕭天發生一場大火拚,但是卻沒有想到陳仁治卻沒有因為這個和蕭天撕破臉,竟然放下了這段恩怨,這箇中的緣由在江湖上傳聞很多,但是都沒有依據,而當事人蕭天和陳仁治也是閉口不談,使得華青幫老大斃命陳仁治家中的這個大事情成為近三年台灣黑道的最大懸案。   吳清山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由民進黨政府一手掌控的,而且按照房間內陳水扁的說辭,他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究竟當初是宋啟文背著陳水扁做的,還是陳水扁默許宋啟文做的,這個吳清山就分析不出來了。不過吳清山知道後來似乎宋啟文又策劃了幾次暗殺蕭天或者暗殺其他黑幫大哥嫁禍南天集團的事情,但是都由於各種原因流產了。   吳清山心道這可能是台灣歷史上最大的醜聞事件了,如果流傳到社會上絕對不輸於美國的水門事件。陳水扁在黑道發起,又借助於黑道勢力當上大總統,卻沒有想到反過來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地位想除掉扶持自己上位的南天集團,進而削弱整個台灣黑道的勢力。   不過到最後,陳水扁和宋啟文的說話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以往的經驗告訴吳清山肯定是他們兩個人又在商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這麼辦可以麼?」陳水扁有些擔心的問著宋啟文。   「這是你一掃台灣黑勢力的最後機會,如果這個計劃成功將絕對有助於總統2004年的大選,這個可比任何功績承諾更好啊!」宋啟文在一旁不斷的為陳水扁加油。   雖然吳清山趴在門後並沒有聽到陳水扁和宋啟文二人究竟又商量好什麼計劃了,但是他卻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看能影響2004年的總統大選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份量有多重,不過好像陳水扁很是猶豫,吳清山聽到陳水扁的皮鞋不斷地在辦公室裡走動的聲音,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趙爾文靠得住麼?」陳水扁問道。   「至少比蕭南天靠得住!」宋啟文說道。   「好吧,替我約一下趙爾文吧。不過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以蕭南天現在的地位和身份都一樣了,我們要三思而行。」陳水扁反覆囑咐道。   「您放心!這件事我立刻去辦!」宋啟文答道。   吳清山最後隱約聽到陳水扁說道「我能扶持一個南天集團,就一樣能扶起一個竹聯集團,一個天下統一的黑道力量。」   接著房間裡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吳清山見在聽不到什麼有用信息,而且樓梯上已經傳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所以吳清山趕緊快步離開陳水扁的辦公室。坐在自己車裡的吳清山從陳水扁和宋啟文的隻言片語中慢慢梳理個大概,二人商量的所有事情都是圍繞蕭南天展開的,而且吳清山敢肯定的說接下來陳水扁和宋啟文一定在策劃一個更大計劃針對蕭南天的南天集團,而且這個計劃竟然還可以把台灣第一大幫派竹聯幫牽扯進來,那麼這個計劃如果實施後足可以驚天動地了。   但是吳清山卻不關心這些人爾虞我詐,甚至他也並不關心陳水扁是否能在2004年成功連任,但是他卻很關心自己的生意,畢竟陳水扁剛才的態度已經告訴他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無端惹上蕭南天,吳清山現在也變得束手無策。他在想自己究竟怎麼樣才可以從中謀取一些利益?   去告訴蕭南天,這空口無憑的事情誰會相信啊,弄不好自己還會弄的兩面不是人,吳清山在心中仔細的合計著。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看來要想解決這件事情還得去找自己的姐姐。   吳清山打定主意後開車朝陳水扁的府邸開去,他想把這一切都告訴自己的姐姐,看看自己的姐姐怎麼說。吳清山哪裡知道當他把整個偷聽的事件都告訴吳淑珍的事後,吳淑珍立刻把他一陣大罵,問他是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這麼機密的事情被他知道他就是死一萬次也足夠了。吳清山還辯解道自己畢竟還是陳水扁的小舅子吧,不看僧面也得看在佛面上吧。吳淑珍立刻大罵吳清山活了三十多年怎麼那麼糊塗,前程江山和一個小舅子哪個更重要,如果讓陳水扁和宋啟文知道他已經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一定會把他給殺掉的。   聽道吳淑珍這麼一分析,吳清山嚇得腿都軟了。連忙哀求吳淑珍給自己拿個主意,吳淑珍思考半天讓吳清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忘掉。但是後來吳淑珍一想保不準吳清山哪天喝酒的時候把這件事情抖落出來,所以吳淑珍囑咐吳清山去美國待上幾年,等台灣這邊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來。精明不輸男人的吳淑珍知道這兩年正是多事的時候,等過兩三年台灣政局再穩定穩定之後再讓吳清山回來。   吳清山聽到吳淑珍的分析後,連忙收拾收拾東西連夜飛往美國,最後吳清山直到蕭天一怒離開台灣折返大陸後才重新回到台灣。不過這個秘密他卻一直埋在心裡,吳清山知道這個秘密只要不見人世一天,這個社會就還會保持起碼的穩定,而自己這條小命就還能保存。至於那個洗浴中心就讓蕭天帶人去砸好了,不過事後老冰並沒有帶人去真正砸金伯帆,當事老冰只是想嚇唬嚇唬吳清山而已,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嚇唬卻讓吳清山連夜飛了美國,躲了兩年多。   至於老冰,他和火鳳在留給蕭天一封離別的信之後離開了台灣,遠赴瑞士,至此退出江湖。火鳳和老冰二人離開台灣,甚至都沒有讓蕭天為他們送行。二人只是讓小桐和黑雨把信親自送到蕭天手中,心中大致意思是感謝蕭天這幾年對自己的照顧,火鳳再次對蕭天能自己的哥哥刀疤南全屍安葬表示了感謝,同時他們二人也回顧這幾年和蕭天一同出生入死的經歷,在感謝這份難得的兄弟情意的同時,也訴說了在江湖是非辛苦,只因為感覺到累了所以他們二人才想要淡出江湖,找個沒有是非的地方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信中也同時告訴蕭天小桐和黑雨都是火鳳和老冰的親傳弟子,假以時日畢竟可以引領江湖,這也算是助蕭天以後繼續闖蕩江湖的資本。最後火鳳也告訴了蕭天老冰實際上就是江湖十大殺手中的混世,他們也很抱歉把他們倆的事情瞞了蕭天這麼長時間,也囑咐蕭天向其他兄弟告罪,能原諒他們的不辭而別。   當蕭天合上老冰和火鳳二人留給他的信的事後,不僅感慨萬千。蕭天並不介意火鳳二人不辭而別,因為他已經看出來火鳳最近已經越來越少的介入江湖的是非了,這從幾次的紛爭中就可以看出來,火鳳確實有些厭倦江湖的殺戮了。同時蕭天也並不介意二人把他們感情的事情竟然瞞得如此密不透風,畢竟能找到自己的理想的伴侶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但是讓蕭天意外的是老冰竟然也是十殺中的人物,幾次自己臨險相信如果沒有火鳳和老冰,蕭天自信自己並不能否活到今天。   蕭天站在南天集團大廈自己辦公室裡的大落地玻璃窗前遙望天空上不時飛過的飛機,他不知道哪一架是火鳳和老冰二人乘坐的,不過站在辦公桌前的小桐和黑雨二人卻聽到站在玻璃窗前的蕭天輕聲說了一句話。   「祝你們幸福吧!」   說完這句話,蕭天轉念一想,自己的幸福又在哪裡呢?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八章致命邂逅   (本章字數:4809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一條筆直的馬路上,一輛非常拉風的黑色林肯轎車在穩穩的行駛著,前後也各有一輛黑色轎車把林肯轎車護在中間,儘管此時馬路上車輛很多,但是三輛黑色轎車組成的車隊依然很扎眼。   「老大,這是公司最後一個月的經營預算,您看一下?」坐在車內蕭天旁邊的劉忠言把一份文件遞給蕭天。   蕭天接過忠言手中的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隨後說道「到年關了,在大陸的時候時興年底發一些油啊,米啊的過年食品,不知道台灣實行什麼?」   劉忠言呵呵笑道「在香港過年的時候每家企業都給自己的員工發一些紅包,據我所知台灣的企業公司好像也並不流行發些米面的吧,呵呵!」   「也對!以前在家鄉的時候啊就盼望著過年,過年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分到一些的柴米油鹽,那時候覺得過年吃頓餃子是最幸福的事情了。」隨即蕭天臉色一暗,言語澀澀的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回到自己的家鄉。」   「老大,放心吧!現在集團一切事務都已經上了軌道,等解決了黑道上的事情我看就可以籌備回大陸的事情了。」劉忠言拍了拍蕭天的肩膀肯定的說道。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明天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家鄉的哪個咖啡廳裡和咖啡也說不定呢,呵呵。我看年底就給所有員工發一個紅包吧,把這個預算也加到裡面去吧。」   「放心吧,老大,我會重新做一份的。」劉忠言答道。   蕭天把手中的文件遞給劉忠言,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重新做的預算不用給我看了,總之一個目的讓所有人都過個舒坦年吧,畢竟現在台灣的經濟狀況並不好。既然這些人是南天集團的員工,我就要讓他們感覺到在南天集團工作是一件非常幸福幸運的事情。」   劉忠言望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蕭天,心中暗道這才是男人的胸襟,為富不仁這個詞根本就用不到蕭天身上去。現在台灣經濟如此的不景氣,很多大企業集團能夠準時發放員工的工資就不錯了,哪還有像南天集團這樣專門做出一大筆的預算為自己的員工發放過年的紅包。此後蕭天的這一傳統也隨之保留下來,那就是不管南天集團經營上出現多麼大的問題和困難,集團面臨怎樣的經濟困境,每到過年過節給員工的紅包是絕對不能少的。僅這一點就使得南天集團在台灣人才市場的競爭力急劇增加,很多高校的畢業生全部削尖了腦袋往南天集團裡進,使南天集團的企業影響再創了一個新高。   就在蕭天和劉忠言談論南天集團內部一些事務的時候,此時三輛車遇到了紅燈停靠在了馬路旁邊。這個時候外面一陣女人爽朗的笑聲飄進了蕭天的耳朵裡,蕭天抬頭一看就見三道人影從自己的車門前走過,儘管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但是中間那個女孩的容貌卻深深的刻在了蕭天的腦海裡,因為她的某些地方地方長的太像香雲了。   蕭天愣神了幾秒鐘,旁邊的劉忠言看到蕭天神態有異而且有些魂不守舍,就連忙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劉忠言剛問完話,就見蕭天推開車門就下車,同時扔下一句話「你們先回集團,不用等我了。」說完,蕭天關上車門繞過馬路上的幾輛車上了馬路旁邊的甬道,看清前面有說有笑的三個女生走的方向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小雨,快跟著老大。」劉忠言連忙吩咐前面坐著的黑雨下車跟著蕭天同時轉頭透過後面的車窗望著蕭天離去的方向。   黑雨在後面亦步亦趨的在後面跟著蕭天,剩餘的鐵衛也紅燈過後繞道往蕭天離開的方向開了過去。   蕭天前面來來往往的人不斷的阻擋著蕭天也阻擋著蕭天的視線,但是蕭天的眼中就如同沒有這些行人一樣,他不斷用自己的手撥開人群,雙瞳始終沒有離開不遠處三人中間穿白色大衣的女生,三人的嬉笑聲不斷的從前面傳了過來,然後被空氣又送進蕭天的耳鼓。   此時蕭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現在的他只是想跟上前去看看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香雲。其實蕭天知道香雲早已經死去,但是內心深處卻始終揮之不去香雲的容貌,也許這一路的尾隨只是想證明心中的那個想法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三個女生一個轉彎消失在了蕭天的視線中,蕭天連忙快步趕上就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樓舍之間。蕭天發現不斷的有學生模樣的男生女生通過一道大門走進走出,但是大門旁邊卻沒有任何標誌,似乎並不是正門。蕭天來到大門前詢問其中一個路過的人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台灣最知名的學府,台灣大學。   台灣大學成立於民國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二八年。其前身為日據時期之「台北帝國大學」。一九四五年抗日戰勝利後,國民黨進駐台灣後經改組後名為「國立台灣大學」。台大是台灣地區第一所最完整,歷史最悠久,且最具代表之綜合性高等教育學府。   難道她是台大的學生,蕭天在心中暗道,眼前那道銀白色的背影和長長的秀髮始終在蕭天眼前晃動著。   想著想著蕭天的腳步邁進了台大的校園裡,蕭天進入的這個門只是台大的一個側門。儘管天氣日漸寒冷,但是台大裡卻依然綠樹成蔭,芳草遍地,只是偶爾會看到一些冬季來臨的蕭索意味。台大校園的甬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有的步行,有的騎著自行車,他們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走著,嬉笑聲不時的在台大校園的上方流動著,不禁讓蕭天產生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蕭天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大學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一時間蕭天竟然忘記了要找尋找那個長頭髮女孩,自己一個人閒庭信步的在台大的校園裡閒逛起來。   就在蕭天悠閒的觀望台大校園風景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阿雪,明年就畢業了,你找到實習的地方了麼?」   「還沒有呢,現在台灣經濟不景氣,想要找個稱心如意的實習機會實在是太難了!」   「才不難呢!我們台大管理學院的院花如果再找不到工作,那麼我們這些人豈不是要去上街討飯了麼?」   「死雪蓮說什麼呢?你壞死了。」   幾個女孩的笑聲又再一次的在蕭天身後響起,蕭天突然停住腳步,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猛然一回頭。就見看著像香雲的那個女孩正在追打著另一個女孩,看來她就是三人口中的阿雪了,那個女孩被阿雪打的四處躲藏。突然那個女孩逃到了蕭天身後,阿雪跑的太急停不住步伐一下子就撲到了蕭天的懷裡。   蕭天就感覺一陣香風撲面而來,自己似乎都被迷失在裡面了,接著那個叫阿雪膠弱的身子就像是趴在蕭天一樣。蕭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招呼自己的雙手攙扶起叫阿雪的女孩。   「對不起!同學!我不是有意的。」蕭天連忙說道。   阿雪也沒看清蕭天的模樣,一臉尷尬的在蕭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答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說完阿雪抬起頭來望了望蕭天。   蕭天感覺那一刻就化做了永恆一般,彷彿時空都靜止了一樣。   阿雪的身高剛好到蕭天的肩膀,算是女生中比較高的了。阿雪抬頭仰望蕭天,此時上午的陽光透過林間的縫隙灑落在蕭天身上,在蕭天身後形成了一個圓圓的光暈,讓蕭天週身散發著獨特的光輝。蕭天並不是很帥氣的男人,但是歷經磨難使他周聲有一種獨特的男人陽剛的美剛,讓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安全感和信賴感,此時蕭天一臉笑容的望著有些尷尬的阿雪,酷酷的嘴角邊略帶有侵略性的迷人微笑不禁讓阿雪呆住了。   而此時阿雪在蕭天眼中也漸漸變得真實起來,長長的秀髮自然的散落在雙肩,在配合她白色的高領絨衣和外面銀白色大衣讓她遠遠看起來彷彿一朵冷艷的梅花傲立在風中。雙眼皮,杏核眼,薄薄的嘴唇塗著淡粉色的唇彩散發著如水般亮膩的光彩,彷彿即將滴落的露水一樣。蕭天發現眼前的這個叫阿雪的女孩在眉宇間和香雲有幾分相似,但是她畢竟不是香雲。她比香雲多了幾分自信,無形中流露出永不服輸的神采讓她顯得英氣勃勃,絲毫不同於一般女孩那種嬌柔做作。   此時站在眼前的阿雪就彷彿上帝失落在人間的女兒一樣,她是這麼真實的站在蕭天面前,讓蕭天頓時生出一種想要把她攬如懷中的衝動,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麼?   不過蕭天生怕會嚇到她一樣,他先平息了一下心中有些卑劣的想法,問道「你是台大的學生麼?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這個時候蕭天心中合計著先問出些有關他的情況來再作打算,所以言語間把自己當成台大的學生。   阿雪發現自己竟然一直這麼肆無忌憚的望著一個陌生男生,一片紅霞立刻撲上臉頰,連忙往後撤了幾步。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阿雪才自己打量了一下蕭天的衣著,一身黑色休閒服,外面一件黑色風衣在風中被不時的鼓動著,阿雪首先承認眼前這個男子真的非常適合穿黑色的衣服,這使週身的霸道氣質顯露無疑,但是問題是很少在學校裡看到男生這麼穿的,而且氣質還這麼獨特的。   「你是台大的學生麼?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沒想到阿雪竟然問了和蕭天一樣的問題,話說出來後阿雪才發現不對勁。身邊幾個寢室死黨一陣的在旁邊竊竊私語,聽到阿雪的話都不禁笑了出來。   弄的蕭天也無奈的笑了出來。   就見旁邊的一個女生沖蕭天大喊道「你不是台大的吧?連管理學院的院花瞳雪都不認識,你白在台大混了。哈哈」   原來她叫瞳雪,好特別的一個姓啊,不過名字很好聽,蕭天在心中說道。   「誰讓你們多嘴了!」瞳雪一臉不滿意的沖旁邊的女孩說道,不過似乎言語中並沒有任何的不滿。   「你真是台大哪個學院的?」瞳雪抬頭問著蕭天。   「我!我嘛…」蕭天心中在合計怎麼答覆瞳雪,因為他不知道台大究竟有什麼學院什麼專業,思索中蕭天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牌子,自信滿滿的答道「呵呵,我是醫學院的。」   「看起來不像啊……」瞳雪身邊的一個女生繞著蕭天走了一圈自言自語道。「那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嗯……!臨床!臨床醫學!」蕭天笑著說道。   瞳雪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蕭天,他怎麼看蕭天都感覺他不是學臨穿醫學的,倒像個什麼呢…像什麼到最後瞳雪也沒想到,不過就感覺蕭天和整個台大的氣氛不太一樣。   雖然瞳雪對蕭天的第一印象不錯,不過她似乎並不想在一個陌生男生面前過多的停留,連忙拉著旁邊女生想要離開。但是旁邊的兩個女生似乎對蕭天很感興趣左一句右一句搭著話,不過最後在瞳雪的強烈抗議下兩個人極其不情願的離開了。   「對了,同學!我可以去你們學院找你麼?」蕭天轉頭問著已經漸漸遠去的瞳雪三人。   聽到蕭天的話,瞳雪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蕭天嫣然一笑,接著態度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用著冷漠的聲音說道「不可以!」   頭一次主動約會女孩就遭到了拒絕,蕭天無奈的聳了聳肩,笑著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不遠處三人的笑聲又傳遍了整條林蔭路。   不一會遠處跟隨蕭天的黑雨走上前來,還沒等黑雨說話,蕭天望著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馬上給我弄一份台大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的學籍。」   黑雨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道:「老大,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接著蕭天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黑雨連忙問道:「老大,您要幹什麼啊?」   蕭天轉頭充黑雨笑著說道:「你老大我要上學了!」   「啊——」黑雨聽到蕭天的話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七十九章黑道仲裁   (本章字數:434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當黑雨把蕭天要去台大上學的消息告訴所有兄弟的時候,弄得所有人一片嘩然。每個人都幾乎不能相信的耳朵,但是當他們看到黑雨那張誠實的不能再誠實的面孔的時候,大家知道老大蕭天的決定是真的。很多人都來到蕭天身邊摸摸這裡摸摸那裡,都以為蕭天發燒了或者神經錯亂了,否則怎麼突發奇想想去上學。   蕭天苦笑不得的望著身邊的這些兄弟,不耐煩的把張強的大手從自己腦門上挪開,站起身來鄭重的說道「年輕人還是需要有些追求的,未完成的大學夢就是我現在的追求!」此刻蕭天眼前彷彿又出現了瞳雪那飄動著長長的秀髮的身影。   「撲!」王森一口剛喝下去的水狂噴了出來,噴得對面雙車兄弟滿臉水。   「王森,你他媽的幾天沒刷牙了!?」大車大吼道,然後連忙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水漬。   「老大,你這個決定就和尼姑決定還俗結婚一樣!」王森大笑著說道。   蕭天笑罵著把自己辦公桌上的一本書朝王森狠狠的扔了過去,一下子把笑得前仰後合的王森打了個正著。   最後眾兄弟意見一致的把黑雨拉到身邊,問道「老大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   黑雨看了看這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兄弟們,又望了望站在玻璃窗前一臉嚴肅表情望著自己的蕭天,咬緊了牙關昧著良心搖了搖頭。蕭天看到黑雨的表現微笑的點了點頭,對黑雨在關鍵時刻勇於維護自己的決定表示嘉獎。   就見張強用力朝黑雨的後腦來了一下,笑罵著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強哥,我哪有?」黑雨鬱悶的摸著自己的後腦的委屈的說道。   所有兄弟都一心想要套出蕭天去台大唸書的真正目的,但是無奈蕭天和黑雨都守口如瓶,弄得最後所有人都掃興而歸,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件有史以來南天集團最大的懸案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蕭天來到辦公桌前,望著辦公桌上黑雨花了五十萬買來的台大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的學籍壞壞的笑了一下。蕭天心道從現在開始我又是一名大學生了,一名台灣最好學府的大學生。蕭天拿起學籍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蕭天,這是蕭天第一次在台灣用自己本來的名字,以往的所有身份都是蕭南天。但是這次辦理這個台大的學籍,蕭天考慮再三還是用蕭天這個名字吧。一是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畢竟現在蕭南天這個名字在台灣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是蕭天還有一種很濃厚的大學情節,既然自己是以蕭天這個名字上的大學,那麼就要有始有終,在台灣就要用這個名字上台大。   臨床醫學?!蕭天望著自己這個腦海中突然迸發出的專業一陣好笑。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專業和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有些相同的地方,畢竟踏足黑道的打打殺殺從另外一個角度也是一種臨穿實戰,不過這種臨床醫學是要人命的,不是治病救人的罷了。   蕭天食指輕扣著桌面發出一陣有節律的聲響,此時蕭天心中正在盤算該找個什麼時間開始自己的大學生活呢?畢竟這一天對於蕭天來說還是非常期待的,只是這種期待之中又摻雜了許多其他的東西,現在蕭天也分不清是台大的氛圍吸引了他,還是台大的那個女孩吸引了他,也許後者的可能多了些吧。   就在蕭天此刻為著自己上學的第一天開始打算的時候,黑道上南天集團和滅天聯盟的紛爭卻一刻也沒有停息。以牛浦幫葉明財為首的滅天聯盟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南天集團的雷霆血洗下整個滅天聯盟的大廈正在搖搖欲墜。此刻聯盟的整個勢力都在面臨解散,聯盟內的所有黑幫的勢力在蕭天眾兄弟的軍刺下瘋狂的削減著。整個聯盟的勢力除了牛浦幫受到的衝擊少了些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失。   作為滅天聯盟第二股勢力松聯幫的損失雖然比牛浦幫要多,但是相對其他聯盟內其他黑幫要少得多了。松聯幫見參與這個聯盟和南天集團對抗並不能討到什麼便宜,在後期就已經悄然退出了。由於松聯幫的勢力在台灣黑道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此次清洗滅天聯盟的南天堂口主要勢力雙車兄弟和龍虎堂的龍虎兄弟並沒有對松聯幫窮追猛打。但是對於包括牛浦幫在內的其他黑幫勢力,南天集團這兩股勢力最大的堂口依然毫不留情的堅決予以消滅。   在此次的旨在消滅南天集團的滅天聯盟行動中,其他近二十個黑幫勢力發現自己無形中都成為了葉明財的炮彈,給他充當了炮灰。連續幾個月的廝殺牛浦幫的勢力削弱不到五分之一,而且聯盟內的其他黑幫勢力削弱了近三分之一,有的甚至到了二分之一,已經瀕臨瓦解的邊緣。   這些在台灣黑道上出於中游勢力的黑幫已經無力在和南天集團對抗,各自的地盤也都被南天集團無情的吞賓。現在南天集團的勢力比起剛進入台北以後擴大了兩倍有餘,雖然還不能企及黑道老牌的竹聯幫、天道盟、松聯幫三大世家,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超過了四海幫的地盤。如果拋開地盤大小不論,南天集團手中握有的黑道兵馬足以和竹聯和天道盟一較高下,就連松聯和四海可能都望塵莫及,這也是松聯幫和四海幫不敢輕易和南天集團碰撞的主要原因。關鍵是南天集團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驚人了,成百上千人的廝殺南天集團平均損失不到百分之十,而且重傷致死的很少。相信就是台灣的軍隊所表現出來的也不過如此。   所以除牛浦幫以外的以七星幫、斧頭幫等為代表的黑幫勢力已經決定要和南天集團和解,但是每次都被雙車兄弟和龍虎兄弟駁回。雙車兄弟更是放出豪言,想和解?早幹嗎了!不把你們殺得片甲不留,我們雙車兄弟這兩頂南天戰車就倒著開。現在的這些幫派被牛浦幫葉明財弄的是騎虎難下,葉明財的牛浦幫最近幾次大的黑幫已經擺明了明哲保身,實際上滅天聯盟已經被瓦解了,但是南天集團斬草除根的作風逼著各大黑幫不得不應戰,一時間這些黑幫大哥是叫苦連天。   和南天集團和解不行,派殺手幹掉蕭天根本就做不到,殺手還沒有見到蕭天面就被幹掉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有的連屍首都找不到,蕭天身邊的安防堪比國家元首,已經武裝到牙齒了。   竹聯幫的趙爾文對於此次黑道紛爭格外的低調,已經表明了無意插足其中。所以這些黑幫大哥沒有辦法就向天道盟的領袖陳仁治發出了求救,畢竟現在在台灣黑道說話最有份量的要屬陳仁治了。   「我不是台灣黑道說話最有份量的人,我不是台灣的黑幫教父。」陳仁治在面見這些黑幫大哥的時候如實說道,言語平和沒有任何的挖苦做作。   「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都怪我們被葉明財鬼迷了心竅,妄想打蕭南天的主意。」其中一位黑幫大哥哀怨道。   「早至今日,何以當初呢?」陳仁治坐在沙發上淡然的說道。   「老爺子,您是黑道的泰斗。相信您出馬一定會讓蕭南天退兵黑道的。」另一位大哥懇求道。   「我雖然和蕭南天有過數面之緣,但是如果僅我出面恐怕這個恩怨也打不開啊。畢竟開戰的是你們,最先動手的也是你們,現在想結束的還是你們。你們想打就打,想和就和。你們以為蕭南天是那麼好惹的麼?他如果是那麼好欺負的一個人,你以為他還能在台灣黑道活到今天麼?恐怕早已經被人給做掉了。」陳仁治的言語中不乏奚落之意,但是字字如嘰,說的所有人都面有愧色,「更何況這件事身為主要責任人的葉明財也不出面和解,只是你們這些人家蕭南天嘴邊的肉過來商量人家放你們一馬,換了你們是蕭南天,你們會退兵麼?」   所有人聽到陳仁治的話都不說話了,這就好比一個已經吃到嘴裡的肉豈是那麼容易就吐出來的,肉就是這些黑幫,而那個人就是蕭南天。蕭南天好不容易在台北找了一個借口消滅這些黑幫,能納悶容易就放手麼?所以陳仁治並不看好這次紛爭的和解,難度很大。   「陳老爺子,您德高望重,您最講江湖道義。我們只求您為我們出面和南天集團調解一下,如果蕭南天他執意要戰,那麼我們也無話可說,大不了我們集體跑路。如果南天集團的蕭南天同意和解,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們接著就是了。」一位黑幫大哥沉聲說道。   陳仁治輕歎了一口氣起身在諾大一個客廳裡背手走著,所有十多位今天來懇求陳仁治出面調停的大哥們都一臉渴望的表情望著陳仁治的背影。   「這樣吧,我就做個中間人幫你們牽條線調停一下。」陳仁治轉過頭來說道。   聽到陳仁治答應了,眾人都面露喜色。   「不過!」陳仁治話鋒一轉,眾人心中一顫,就聽陳仁治說道「我一個人不夠份量,你們還需要請一個人出山。如果你們能把這個人請出來,估計這件事情就差不多了。」   「這個人是誰?」   「老爺子,是誰啊?」   陳仁治笑了笑,從口中輕吐兩個字「蚊哥!」   聽到蚊哥這個人名,有的大哥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有的年輕一些大哥甚至根本不知道誰是蚊哥一臉的疑色,但是卻也不好意思出面詢問。但是他們知道陳仁治說出的這個人絕對是台灣黑道上有份量的一位前輩。   現年90歲高齡的「蚊哥」本名許海清,在台灣縱橫黑道逾半世紀,一生交友廣闊,四海皆朋友。因為他平日說話「陰聲細氣」,所以,「蚊哥」這綽號不脛而走。他曾經是台北市第一屆「參議員」,儘管如此「蚊哥」還是黑道中的一員,即使他不隸屬於任何一個黑幫但是在任何幫派中說話都絕對有人會聽從。這不是黑道勢力大小的問題,而是江湖的一種資歷讓所有黑幫大哥黑幫分子見到蚊哥的面無不矮上三分。   「蚊哥」許海清在台北西門町擁有二三十棟房子,手下事業有銀樓、南北雜貨行以及10多家酒家,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娛樂界大亨。在台灣黑道所有幫派大哥中,蚊哥的名氣最大,日本黑幫叫他台灣教父;台灣幫派分子則說他是幫派分子最後仲裁者,只要他出面,沒有什麼恩怨是擺不平的。   正因為蚊哥在台灣黑道的份量夠足,說話夠重,多次台灣黑道重大的衝突事件都是他出面才擺平,所以他被黑道所有勢力尊稱為黑道最後的仲裁者。   今天陳仁治讓這些大哥把蚊哥請出來,就是要讓他為這起紛爭做最後的黑道仲裁。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章校園獵艷   (本章字數:702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大,台灣最知名的高等學府,幾乎涵蓋了所有領域的上百門學科。時下最熱的工商管理,電子工程,生物科學,甚至佛學研究都是在台大所設的專業裡面。作為曾經的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台灣,工商管理和電子科技等方面的專業是台大的強項,每年都為台灣本土公司企業輸送大量的高端人才甚至包括公司的CEO等管理方面的高層人才。   醫學院,雖然不是台大最熱門的學院,但是其中的臨床醫學專業卻是如今社會上各大醫院的熱門,從這個專業畢業的人才也往往都成為台灣各大醫院爭搶的對象,所以能進入台大醫學院臨床專業深造的學生也往往都是各大中學輸送高級人才。   今天是醫學院大一新生臨床醫學專業的第一節課,題目是臨床醫學的發展史,地點在醫院院主樓三號教室。本來按照原定計劃這節課早在一個月前就應該了,但是由於臨床醫學這個專業的老教授臨時請了病假,所以才拖延到現在才開始。   醫學院的三號教室是整個學院最大的教室,能容納四百人同時聽課,但是臨床醫學專業的三個班級總共還不到一百人,所以所有學生三五成群的分佈在教室的各個角落裡。大家都在抱怨臨床醫學的這個老教授如此不負責任的行為,這分明是在給台灣臨床醫學領域的發展設置障礙嘛。   就在所有人都在教室裡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教室的門被一把推開,衝勁使得教室的門撞到了牆上發出很大一聲響,這聲響立刻讓整個教室裡變得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以為是那個老教授來了。   不過此時出現在教室門口的卻是一位高高大大的男生,這名男生上身穿近乎於黑色的藏藍色襯衣,下身一身漆黑的西服,一雙皮鞋被擦的珵亮。上身襯衣最上面的幾個扣子都沒有扣,裸露出男生古銅色結實的胸肌,如果進距離看似乎還能看到上面道道的傷疤。男生手中拿著幾本嶄新的教科書,望著似乎有些久違的教室,他的嘴角邊湧動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似乎這個地方已經闊別他很多年一樣。   站在門口的男生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舉首投足間無形的威懾力讓他充滿了男人陽剛的霸氣。雖然長相不是十分帥氣,但是卻夠男人。教室中大部分從事臨床醫學專業的還是男生,女生只有三十人不到。教室裡的男生望著門口穿著藏藍色上衣的男生大多是一種敵視的目光,而女生眼中更多的是一種迷離的神采,每個女生此時似乎都有一種想衝進他懷中讓他愛撫的衝動。   門口的男生無視教室裡各種敵視曖昧的目光,逕直來到一張四周都沒有人的座位老實坐下,耐心的整理著自己的文具。而此時教室窗外的綠地的一棵大樹下一個面色肅穆的男人眼神始終注視著教室裡面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如果細心的人也會發現此時在醫學院裡面的各個角落都有一些並不像是學生的人在四處走動著,每個人的耳邊都掛著一個對講機的黑線,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到。   蕭天是第一天到醫學院報道,他用五十多萬買了一個台大的入學名額,但是他沒有想到卻是個大一新生的。但是是幾年級對蕭天而言都無所謂,反正都是在學校上課嘛,也不指望畢業後真拿這個去找工作。   再一次重返大學課堂,蕭天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四年前自己也是個大陸高等學府的大學生,四年後自己卻在中國另一個角落台灣的一所大學裡的課堂之上,物是人非這個詞此時來形容蕭天的狀態似乎再合適不過了。   就在蕭天收拾起心情同其他人一樣耐心的等待那個老教授,不一會那個老教授手捧著好幾本書走進了教室。蕭天在台大的第一節課就這樣開始了,一切對蕭天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在半游離半清醒的狀態下蕭天耐心聽完了這一節課。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這麼單調的坐著了,蕭天坐的有些乏,下課鈴聲一響蕭天禁不住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抖擻了一下精神收拾起書本順著人流就朝教室外面走。   「嗨!你好!我叫丁鋒,住在426寢室。你呢,哥們?」一個身材不高看起來很憨厚的男生經過蕭天身邊的時候主動向蕭天伸出了右手。   蕭天微一詫異,隨即沖那男生笑了笑。雖然蕭天和這些學生年齡差距不大,但是經歷那麼多江湖恩怨見慣生死離別場面的蕭天眼中,這些學生還是有那麼一種沒入社會時的稚氣存在。這種稚氣甚至有些時候本能的讓蕭天感到抗拒,經歷不同所形成的無形差距讓蕭天覺得和這些大學生有那麼大的距離存在,但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憨厚的男生卻很容易人引起親近的感覺,至少在蕭天眼中不是那麼反感。   蕭天沖丁鋒禮貌點了點頭,說道「哦!我不住校。」   「那你家就在市裡吧?」丁鋒問道。   蕭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了頭,說道「我還有事,咱們明天再聊!」說完蕭天就走出了教室,丁鋒不知道一個剛進學校的大一新生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丁鋒突然想到還沒有問蕭天叫什麼呢,不過又一想反正都在一個班級有的是機會。   蕭天剛走出醫學院門口,黑雨就從後面趕了上來,為蕭天披上一件外衣,然後接過蕭天手中的書。   「打聽出管理學院在哪裡了麼?」蕭天整理著外衣問道。   「打聽出來了,那個學院距離醫學院不遠,您看那個高高鐘樓的下面就是管理學院了。」黑雨指著遠出一個紅色建築物說道。   蕭天望了望,說道「你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說完蕭天大步朝管理學院的方向走去。   隨後幾名鐵衛來到黑雨身邊,問道「雨哥,老大說什麼?」   「他讓咱們不用跟著他。」黑雨望著蕭天的背影說道。   幾名鐵衛互相望了望,問道「那咱們是跟還是不跟?」   黑雨瞪了一眼那名鐵衛,斥責道「廢話!老大出事你負責啊!咱們遠遠跟著吧,不讓他發現就可以了。」   說完黑雨立刻給其他鐵衛下達指示朝台大管理學院方向前進,但是囑咐千萬不要讓蕭天發現。   一身深色衣服的蕭天走在台大校園的林蔭路上十分扎眼,從他身邊經過的人不時的對他指指點點,但是蕭天目不斜視直接奔著管理學院而去。   管理學院坐落在台大的中心區域,由一個紅色主樓和若干個高矮不同的分樓連接而成,是台大面積最大,師資力量最雄厚,設備配備最全的一個學院。蕭天走進管理學院就被整個學院一片濃重的書香氛圍所吸引,學院的各個角落的展牌介紹著整個管理學院的發展歷程和許多從這裡走向社會在某大公司任職的大學生的名字。   蕭天知道瞳雪的名字卻不知道她是什麼專業的,不過蕭天從她同學嘴中她是管理學院的院花。既然是院花相信應該很多人都知道她吧,所以蕭天叫過一名學生問了一下如何找到瞳雪。果不其然一問就問出來瞳雪在工商管理專業,現在正在六樓的一間教室裡上課。   蕭天乘坐電梯來到六樓瞳雪所在的那個教室,透過教室面向走廊的窗戶在上百人中間找尋著瞳雪的影子,果然發現瞳雪和那天蕭天見到過的幾個同學在一個角落裡在認真的聽課。瞳雪身著一件紅色的毛衣,披肩的長髮被她束成一個馬尾辮,一股清新的氣息沖蕭天迎面撲來。   也許是在窗戶前蕭天的目光太過於侵略性讓教室裡的瞳雪心生感應,這個時候瞳雪剛一抬頭正好看到窗戶外面站著的蕭天。瞳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疑問,不過隨即她就想起來窗外就是前兩天剛剛在校園裡碰到的那個男生。蕭天衝她微微一點頭,同時示意她是否可以出來。瞳雪望了望前面的老師搖了搖頭,意思還沒有下課。   蕭天微笑的點了點頭,消失在窗戶前。不知道怎麼的,瞳雪見蕭天離去心中竟然有一絲的失望。雖然只是和蕭天見過一面,但是蕭天的影子卻始終在瞳雪的眼前晃動。在台大管理學院追求她的男生太多太多了,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喜歡吟詩作對的才子,熱愛運動的體育健將,但是似乎他們都沒有在瞳雪的腦海中留下太多的印象。相反對於蕭天這個只見過一面的男生卻成為她腦海揮之不去的回憶,當然也許更讓瞳雪記憶猶新的還是她撲進蕭天懷裡的那一瞬間,畢竟那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如此進距離的接觸,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終於盼到了下課,瞳雪和寢室的幾個死黨走出教室。瞳雪舉目四望竟然沒有蕭天的身影,心中竟然隱隱還有些失望。   「怎們,還在找那個男生呢麼?」身邊的一個女孩故意調侃道,她剛才也看到出現在窗戶前的蕭天了。   「說什麼呢,我和他又不認識,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瞳雪嗔怒道。   「名字?這還不容易,他不說他在醫學院麼?一問不就知道了!」那個女孩答道。   「去你的,你當我花癡啊!」瞳雪笑罵道。   幾個女孩互相嬉鬧著走出了管理學院的大門,剛邁出大門。瞳雪突然停住了步伐,雙眼望著不遠處雙手插兜站立正微笑的望著他的一個男生,正是蕭天。   瞳雪旁邊的幾個女孩立刻沖瞳雪哄笑起來「美女!前面有位很帥的男生似乎在等你呦!」   秋風中站立的蕭天英姿挺拔,別有一番氣質,尤其是蕭天嘴角邊招牌似的若有若無的笑容對一個女孩竟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好帥啊!」瞳雪旁邊的幾個死黨望著蕭天雙眼故意露出迷離的眼神。   「一幫花癡!」瞳雪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不過她承認此刻不遠處的那個男生渾身上下的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這種氣質竟然有一種讓自己想進一步探尋他的衝動。當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瞳雪自己心中都感到很詫異。四年的大學生活裡瞳雪從來沒有對任何男生動過心,甚至都懶得看他們,更甭提和他們約會了。但是此時面對著前面的那個男生,瞳雪心中竟然生出了想與他約會的念頭。這個念頭立刻讓瞳雪的面頰上浮現一絲紅雲。   就在這個瞳雪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蕭天已經看到瞳雪,他快步來到瞳雪幾人面前。   「下午還有課程麼?」蕭天輕柔的問道,語氣熟練的就像對自己相愛多年的女朋友說話一樣。   誰知道瞳雪竟然十分順從的搖了搖頭,並沒有絲毫感覺到蕭天語氣中的特別。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飯!」蕭天用這不容拒絕的語氣和瞳雪說道。   瞳雪隨即同樣的點了點頭,但是片刻間瞳雪像是反映過來什麼一樣。「你說什麼?」瞳雪詫異的問道。   天啊,我怎麼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沒有自制力,為什麼他說話我就要聽他的,我剛才究竟是怎麼了,瞳雪在心中狠狠的罵著自己。不過同時瞳雪又承認剛才蕭天說話的那一瞬間,瞳雪竟然迷失在裡面了。蕭天語氣中堅定已經不容她說上一句拒絕的話,甚至她只能用點頭去答應。   「我說現在和我一起去吃午飯!」蕭天笑著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瞳雪執拗的問道。   不過,蕭天並沒有理會瞳雪的疑問,而是轉頭沖瞳雪的幾個女伴說道「我想請瞳雪吃飯,你們……還是自己去餐廳吃吧。」本來其他女生還以為蕭天能把她們一起叫上呢,現在誰知道竟然像是皮球一樣把她們給踢開了,眾女伴立刻流露出極端的不滿。   「不行!我不能讓你把雪兒帶走,她自己還沒有同意呢?」一個女伴立刻走上前來擋在瞳雪的面前,好像蕭天是一個綁匪一樣。   就在蕭天和瞳雪以及幾個女孩在這裡糾纏的時候,四五個身穿運動服的高大男生走了過來,領頭的一個手中拿著籃球,神態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眼中更是射出能殺死人的目光,而這目光的焦點就是蕭天和瞳雪二人。   「瞳雪,我說我幾次三番的約你你怎們不去了,原來是釣上這個凱子了?看上去還不錯啊!」領頭男生一看就是經常打籃球的,身材幾乎和蕭天一樣高大,所以他們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把蕭天放在眼裡。   「你胡說什麼呢?譚雪峰。」瞳雪十分氣惱的說道。   「怎麼不願意聽說你凱子的壞話啊?」說完那個領頭的叫譚雪峰的男生斜著眼睛望了蕭天一眼,蕭天仍然是一臉的笑容,頗有興趣的望著這幕典型的校園戀愛吃醋的場面,畢竟好長時間沒有體會到這個了。   「走!跟我走!」說完譚雪峰的大手伸手就朝瞳雪的手腕抓來,誰知道剛沒等抓到瞳雪的手,譚雪峰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像是被鐵圈箍住一樣,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似乎都要裂開了。   「對不起,今天我約瞳雪吃飯了!」蕭天說完放開譚雪峰的手,同時眼望著瞳雪似乎在徵得她的同意,此時此刻如果瞳雪再不同意的話,恐怕就會給譚雪峰一口實。譚雪峰從大二的時候就追求瞳雪,卻被瞳雪一再的拒絕。由於譚雪峰校籃球隊的隊長,手下的隊員個個都人高馬大在學校是一霸,經常欺負其他同學。瞳雪知道今天只有答應了蕭天的約會才能甩雕譚雪峰,否則還不知道他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還有一點就是直覺告訴瞳雪,蕭天會保護她,而不像其他男生一聽到譚雪峰的名字就連動都不敢動。   「你小子挺囂張啊!你哪個院的?」譚雪峰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帶領著自己後面的幾個手下就朝蕭天靠了上來。嚇得瞳雪及幾個女生全部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蕭天的身後。   「醫學院!」蕭天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冷的面孔。隨著蕭天態度的變化周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一股攝人的霸氣從蕭天身上散發出去。就連譚雪峰都感覺到了蕭天身上的那種擋我者死的氣魄,心中不禁微微顫抖。不過他一想到後面還有幾個人,心想這幾個人怎麼也收拾的了蕭天了,所以絲毫比避讓的和蕭天對視著。   蕭天不願意剛進台大多生事端,左手拉起瞳雪的手,溫柔的說道「我們走吧!」說完右手一伸把譚雪峰拔到一邊閃開一條道路,帶著瞳雪就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沒多遠,譚雪峰怒喝道「臭小子,你找死吧!」說完就把左手中拿著的籃球狠狠的朝蕭天後腦砸去。   籃球夾雜著一陣呼的一聲就朝蕭天飛去,嚇得瞳雪的幾個女伴一陣驚呼,相信以譚雪峰的力道這一球要是正中蕭天的後腦不啻於一塊磚頭,立時就能讓人陷入昏迷狀態。   一聽到身後女生的驚呼聲,蕭天就知道譚雪峰有所動作了。他和瞳雪剛一轉頭,蕭天就見一個籃球迎面朝自己飛來,嚇得瞳雪大叫一聲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好幾秒鐘,瞳雪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她一睜開眼睛發現籃球竟然如同靜止一般定格在了蕭天前面不一米遠的地方。籃球當然不會自己靜止,讓它靜止的是一隻手,一隻大的足夠可以握住籃球的手,籃球就是被這隻手定格在半空之中。當然讓瞳雪更鎮定的是那嘴邊的一絲笑容和眼中那攝人的寒光,這樣的笑容和眼神瞳雪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至少在台大沒有。   手是黑雨的,笑容是蕭天的。   手是靜止的,但是蕭天的笑容卻是可以殺死人的。瞳雪感覺自己的手心被這一幕嚇得都出汗了,但是他卻感覺到從蕭天手心中傳遞過來的一種溫暖。   瞳雪很奇怪為什麼蕭天的手竟然是這麼溫暖的?即使在這種情況下。   黑雨右手握住籃球攬在懷中看了看,接著若無其事的把籃球在地上拍著,籃球著地激起的陣陣的灰塵順著林蔭路上鼓起的秋風朝譚雪峰幾人吹去。   「你們走吧!」黑雨說道。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蕭天微微一笑,最後望了一眼前面譚雪峰幾個人詫異的表情,拉起瞳雪手轉身朝台大外面走去。   「他是什麼人啊?是你的同學麼?他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麼事啊?譚雪峰那幫人不是好惹的。」瞳雪一連竄的問題讓身旁的蕭天哭笑不得。   蕭天的眼睛轉了轉,心道該怎麼答覆瞳雪呢,就見蕭天接著說道「對!他是我最好的同學,是我們一個院的。」   「你們一個院的?那他是學什麼的,也是學臨床的麼?」瞳雪被蕭天的手一直拉著不由自主的往前走著。   蕭天呵呵一笑,說道「他啊…他是…他是學麻醉的!」這個詞是今天蕭天上課的時候那個女教授說過的,麻醉的好壞是臨床能否正常進行的重要前提。所以此時對於蕭天來說黑雨就是那個麻醉,他這個臨床專業的學生能否約會到瞳雪,直接取決於黑雨的表現。畢竟頭一次途詞莽撞的去約會一個剛見一次面的女孩,蕭天還是頭一次。也許蕭天應該感謝譚雪峰,這麼一個突發事件讓他輕而易舉的就約會到了瞳雪。   「麻醉!?」瞳雪怎麼沒有聽過醫學院還有這麼一個專業,不過好奇心驅使她回頭望了一眼,誰知道這一望立刻把瞳雪給驚呆了。就見黑雨手拿這個一個籃球孤單單的站立,他的腳下正是譚雪峰那幾個人,他們一個個此時正在地上慘哼著。   也就是那麼幾秒鐘的功夫,沒有任何懸念的黑雨就把譚雪峰幾個人撂倒在地。   麻醉專業的同學真的都這麼厲害麼?瞳雪在心中驚歎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一章校園殺機   (本章字數:448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一間名叫南波萬的西餐廳裡一個角落裡坐著一男一女,西餐廳中柔和的燈光配合著桌子燭台上明亮的燭光營造出一種溫馨浪漫的氣息,相信任何一對熱戀中的男女都會融化在著柔和氣氛之中。   這間西餐廳距離台大不是很遠,蕭天開著自己的跑車只需要五分鐘的車程。從台大裡面出來,蕭天開著車載著在車上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瞳雪來到這家西餐廳。蕭天很少吃西餐,只是在公司有應酬的時候吃一些。對於西餐蕭天認為那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相比中國數千年傳下來的飲食文化而言簡直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為什麼還是有人喜歡吃西餐,因為吃的是那裡的格調。   蕭天挑選了一個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點了一份牛排和一些飲料。但是瞳雪只是望著桌子上的牛排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這樣弄的蕭天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畢竟這是兩個人第一這麼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算起來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十分鐘。就連蕭天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約會。   「為什麼不吃?你不會認為這份牛排會自己跑到你的嘴裡吧?」蕭天調侃道。   瞳雪唇角一撇,不一會撲哧的笑出聲來,臉紅的說道「我是不知道我該左手拿刀,還是應該右手拿刀。」   蕭天一愣也呵呵的笑起來,接著故意悄悄的對瞳雪說道「告訴你我頭一次吃西餐也是一樣!」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了!」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頓時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對了,你以前真的沒有吃過西餐麼?上學就沒有男同學請你吃過西餐麼?」蕭天問道。   瞳雪沒好氣的白了蕭天一眼,說道「你以為我騙你啊。你當西餐是我們這些上學的學生能隨便就吃得起的麼?在台大這幾年是有不少男生約會我吃飯吃西餐,不過我都沒有答應。」   「那是為什麼啊?」蕭天問道。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去。」瞳雪無奈的答道。   「那今天為什麼來了,你就不怕我是個壞學生麼?」蕭天故意試探性的問道。   瞳雪深望了蕭天一眼,裝做很鄭重的說道「這位同學,我可是學工商管理的。從某個角度看工商管理就是專門研究人的學科,所以依我對你的判斷。你雖然不一定是什麼品學兼優的學生,但是壞學生這個稱謂也輪不到你的頭上。至於今天和你一起吃飯,完全是因為你今天幫我解了圍。」   「哦!是這樣啊!」蕭天含笑點頭道。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瞳雪問道。   「我叫蕭天!」蕭天答道。   「你看上去應該是哪家企業集團的大公子吧?」瞳雪問道。   「哦?」蕭天故做疑問狀的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台灣雖然有錢人多的是,但真正能開得起跑車上學的也是屈指可數。還有一點就是你的上衣應該是台灣最有名的成衣製品店TOMWILL定制的吧,據說他們這個店每年為客人量身定做的衣服不足百件,而且每件都價格不菲,我想一個平常家庭是絕對穿不上這種衣服吧。」瞳雪滔滔不絕的說道。   蕭天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衣,喃喃道「這件衣服這麼貴麼?」因為蕭天現在所有衣服都專人打理,所以蕭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在哪裡買的,更別提是專人定做的衣衫了。   蕭天傻傻一笑,說道「這個我確實不清楚,沒有想到你對衣服也這麼瞭解。」   「你們這些公子哥啊,永遠都不清楚底層生活的人的辛苦。你這一件衣服也許就夠他們奮鬥一輩子的了。」瞳雪有些黯然的說道。   蕭天知道在瞳雪眼中他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形象了,沒辦法誰讓他開跑車接她去消費這麼高的一個西餐廳呢。不過蕭天還並不準備向瞳雪揭示自己的身份,也許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說也不一定。   兩個人聊天了一些關於台大的事情,對於台大由於蕭天並不清楚,所以都是含糊其詞的帶過。不過蕭天倒是聽瞳雪講了許多關於台大的故事,以及她這幾年在台大都是怎麼過的。原來瞳雪無父無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靠著社會福利上的小學和中學,等到了大學她就申請了助學貸款,而且由於每年成績優秀她都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學金足夠支持她上學的開銷。馬上畢業的她也正在社會的各大公司投放簡歷,但是由於台灣這幾年經濟狀況不景氣,使得她始終找不到理想的公司。   但是當瞳雪得知蕭天比自己大卻剛上大一的時候,瞳雪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蕭天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過在瞳雪心中擅自猜測一定是蕭天學習不用功在小學或者中學蹲級了,而後家裡花錢送他上的台大。   就憑這個推斷,蕭天在瞳雪心中的印象再下一個台階,但是瞳雪通過和蕭天的交談發現蕭天對經濟十分的瞭解,而且對於社會及公司運作十分瞭解,這讓瞳雪很費解,用瞳雪自己的解釋就是蕭天一定在自家的公司做過些職務,但是憑她和蕭天言語的交談發現蕭天並不是她以前所見到的紈褲子弟,很聰慧,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但是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很有為的年輕人怎麼會剛剛上大一呢?瞳雪很難理解。   「你都往哪些公司投簡歷了?」蕭天煞有其事的問道。   瞳雪說了幾個公司,蕭天一聽都是排名台灣經濟前五十強的企業。接著蕭天問道「你聽說過南天集團麼?」   「當然聽說過!它是最近幾年風頭最勁發展最快的金融集團了,我們上MBA課程的時候教授還專門把南天集團發展的軌跡做一個案例讓我們研究呢!」說到這裡瞳雪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蕭天這才知道自己集團的發展軌跡竟然可以拿到台大工商管理課程上當案例進行講解,蕭天知道自己的南天集團這幾年很牛,但是卻不知道竟然這麼牛!   「既然你們研究過,那麼你怎麼看南天集團這幾年的發展呢?」蕭天故意問道。   也許是蕭天問題正好問到了瞳雪的專業上,所以瞳雪言語中到處都迸發著智慧的光芒,讓蕭天對瞳雪刮目相看。「如果單從一個公司的運做發展上來看的話,南天集團的發展是不正常的,這不是一個公司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正常發展軌跡。試想一個幾年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現在竟然一躍成為擁有上千億資產的台灣新企業集團中的翹楚。但是南天集團的成功還是有其成功的理由的,這就是對勢的運用,這也是我們MBA課程研究的主要課題。首先我們不得不承認南天集團的成功崛起首先得益於台灣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特殊地區,正是這樣的一個政治敏感經濟發達的地方給了南天集團成長的土壤,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南天集團的領航人對勢的把握和運用。據說南天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和總裁都十分年輕,我只見過他們總裁的照片和專訪,但是至於他們的主席卻沒有見過,據說他才是南天集團的靈魂人物。還有啊!」這個時候瞳雪望了望四周然後向蕭天靠了靠用著蕭天能聽見的聲音接著說道「聽說南天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是一個黑社會大哥。」   蕭天借勢故意向前探了探身子和瞳雪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感受著瞳雪的吐氣如蘭,但是聽到瞳雪說到自己的時候,蕭天忍住嘴邊的笑意,故做鄭重的問道「哦?!你說的是真的麼?」   瞳雪沖蕭天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應該不會錯的,我從我們班級男生那聽到的,而且他還和總統稱兄道弟,要不他的南天集團能發展那麼快麼?這就叫勢!懂麼?」   「哦!原來這個就叫勢啊!」蕭天裝成恍然大悟說道。   「這也難怪,你不是學經濟的,可能理解上有些困難!」不知道為什麼蕭天一看到瞳雪那專家式的派頭就想笑。   「那你認為南天集團的成功完全是靠這個你所說的勢嘍?」蕭天問道。   瞳雪搖了搖頭說道「倒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在經營一個公司甚至企業集團的時候,還是人的因素佔了決定作用。否則即使給你再大的勢,如果沒有人才的支撐也是白搭。單看這幾年南天集團的發展軌跡,一年一個新台階,它用一年的時間走完了其他企業五年甚至是十年的發展歷程,可見南天集團領導層還是有些本事的,這些不是單單靠勢就成事的。」   蕭天背靠在椅背上雙手插在胸前笑呵呵的望著對面滔滔不絕的發表自己見解的瞳雪,心中突然湧動著一些莫名的感動,畢竟能真正把自己和自己的集團看透的人還是太少了,更難能可貴的是瞳雪還是個沒有畢業沒有走上社會的大學生,如果她步入社會假意時日絕對會成為一個女強人。頭一次如此深入的探討使得蕭天對瞳雪印象相當好,同時也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那個想法。   「說了這麼多關於南天集團的事,為什麼不到南天集團去應聘呢?」蕭天問道。   「我當然想過,給他們的簡歷也做好了。但是聽說南天集團薪水高待遇好,進去很困難。去過這麼多家公司應聘都沒有音訊,弄得我都沒有信心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南天應聘呢。」瞳雪有些意氣消沉的說道。   「還是去試試吧!給自己一個機會,也是給南天集團一個機會。」蕭天深深凝望著瞳雪的雙眸鄭重的說道。   不知道是蕭天話語給了瞳雪勇氣,還是蕭天此刻變換的一種氣勢感染了瞳雪,讓瞳雪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是男人!瞳雪覺得用男生去形容已經不那麼確切,至少瞳雪本人這麼認為。瞳雪似乎感應到蕭天給自己帶來的一種無比的信賴感,彷彿他的話就是真理定律一樣。   所以瞳雪輕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蕭天。   二人就這麼閒談著,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   當二人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夜幕早已經降臨了。仔細算來蕭天和瞳雪兩個人就這麼在餐廳裡坐了一個下午,而且二人似乎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當蕭天把瞳雪送到寢室門口的時候,瞳雪低著頭有些羞澀的問道「我們還會見面麼?」   「當然!」蕭天肯定的說道。   瞳雪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邁進寢室的大門,突然後面蕭天說了一句「別忘了去應聘!」   瞳雪轉過頭來說道「當然!」   蕭天笑著看著瞳雪消失在寢室的轉彎處,伸了一個懶腰滿意的長吁了一口氣,大喝了一聲轉身朝學校外面走去。   就在蕭天經過台大校園一片空地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竄出十多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棒球棒,這十多個人把蕭天出校園的路給擋住了。   蕭天停下腳步冷眼望著那些隱藏在黑暗處的十多個人,個個都一米八零以上的高度,有的甚至超過了兩米,每個人都身寬背闊屬於那種肌肉類型的人。   望著眼前這些人,蕭天隱約猜到他們是誰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二章江湖黑貼   (本章字數:426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夜色中樹影的婆娑掩蓋了十多個人的面容,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足可以一棒把一個人腿打折的棒球棒,隱藏在黑暗的影子告訴蕭天這些人都是不好惹的主。單看這些人的高度就足以震懾他對面的一切可以被稱之為敵人的人,只不過今晚他們的敵人是蕭天。   對於蕭天來說,這些震懾不足以讓蕭天膽戰心驚,所以蕭天雙手插在兜裡冷笑著望著這些隱藏在黑暗中意圖對自己不利的人。   這些人中有一個是領頭的,蕭天正在等那個人出來。蕭天的沉穩冷靜似乎讓這十多個人很是安,不一會從中走出一個人。這個人腳步似乎有些蹣跚,也似乎有些踉蹌。慢慢的這個人的面容在甬道旁燈光的映襯下逐漸浮現出來,蕭天一看正是白天阻撓自己和瞳雪的譚雪峰。   就見譚雪峰一臉凶狠的望著蕭天,眼眶處還有白天黑雨留下的淤青,甚至嘴角處還留有乾涸的血漬,不過蕭天知道黑雨因為他們只是個不懂事的學生,所以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如果換了其他鐵衛出手,難保他不會如此完整的站在蕭天眼前。   「今天要不廢了你,我譚雪峰就白在台大立這麼多年!」譚雪峰握著手中的秋棒指著不遠處站著的蕭天喝道。   本來經過這條甬道的學生見到譚雪峰一夥都唯恐避之不及,遠遠的全部繞開。此時已近深夜經過這條甬道的學生很少,不遠處的寢室和樓宇還閃爍著點點的燈光,四周的靜謐的環境這個現在這個劍拔弩張的場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白天譚雪峰幾人被黑雨幾人打了之後,他就召集了所有籃球隊的隊友,也是他在台大黑勢力的核心團伙在必經之路上等蕭天,誰知道這一等竟然等了大半天。就在譚雪峰以為蕭天不會出現的時候,沒有想到竟然送上門來了,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其實在譚雪峰的心中盤算即使蕭天在多幾個人也不怕,自己的這幫手下在台大的幾年都是打手精英,可以說在台大是稱霸一方,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白天竟然在蕭天手中栽了,這怎們能讓他不記恨呢。   譚雪峰後面的十多個人手中拿著球棒不時的在手中掂動著,慢慢的向譚雪峰靠攏過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嘲弄的目光。望著比自己矮半頭的蕭天,幾乎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算計著自己這一棒要往蕭天哪個部位招呼呢。   蕭天慢慢的掏出自己的右手,伸出自己的食指在半空中擺了擺,冷笑道:「不要拿你手中的那個東西指著我,否則你會後悔。」   「操!現在你還這麼囂張!兄弟給我上!」在譚雪峰的命令下,後面的十個人揮舞著手中的球棒就朝蕭天跑去。   「不-知-死-活!」蕭天歪著頭望著這些衝向自己的十多個人輕吐出這四個字。   就在蕭天剛剛說完這四個字,也就是這十多個人剛跑出幾步,甚至所有人都已經把手中的球棒揮起來的時候。突然半空中連續出現幾道寒光,所有這些跑向蕭天的十多人就感覺自己手中陡然一輕,接著就聽道乒乒乓乓的東西從半空中落下。這突然的變故立刻讓這些全部止住步伐,原己手中的球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削成兩半,每個人都望著手中半截球棒發呆。   不過當這些人再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目光的不遠處,每個人的心中這個時候都升騰起死亡的感覺,一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感覺此刻縈繞在他們心中,有的人甚至驚的手中一鬆,那半截球棒也落到了地上。   就在這些人的眼前低頭並排站立著八個人,每個人都都身穿黑色的緊腰風衣,頭蒙著一層黑色的暗紗,雖然這八個人都是背對著自己,但是這十多個譚雪峰的打手卻死死的不敢向蕭天再挪動一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了八人手中出鞘正閃爍著震人心神寒光的八把日式戰刀,也正因為是在黑夜中使得這八把戰刀在月光的陰沉下更顯得殺氣十足,讓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只是警告,如果你們再敢往前邁進一步,我擔保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蕭天聲音不大卻字字落地有聲,幾乎每個字都像一把鐵錘震動著譚雪峰和這十多個手下。譚雪峰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彷彿是從黑暗走出來的幽靈一樣。這絕對不是在台大才能出現的人,此刻譚雪峰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像是學生的年輕人不是好惹的主,但是此刻似乎已經晚了,因為蕭天正在向他走來。   蕭天臉上始終保持著他慣有的微笑,從容越過八名鐵衛,就在蕭天越過之後八名鐵衛幾乎同時轉身收起戰刀跟在蕭天的身後。   蕭天的腳步停留在一人的身前,從他的手中接過半截球棒放在手中仔細看了看。被蕭天從手中拿走球棒的那個高大的學生努力的嚥下一口吐沫緊張的望著蕭天,額頭的汗珠一個接著一個掉下來。   「拿籃球的手為什麼要拿這個東西呢?至少現在還不是你拿的時候,是麼?」蕭天問道。   「嗯!」那個人木吶的點了一下頭。   「如果你以後還想要你那只打籃球的手的話,就別再握著這個了。」蕭天手拿著那半截球棒朝譚雪峰走去,同時一股充滿殺機的聲音在那個學生的耳邊響起「你如果以後再摸上這個東西,那麼你那打籃球的手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說完蕭天猛的把那半截球棒往後面一拋,被拋向半空中的球棒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朝後面飛了過去,還沒等這半截球棒落到地上,就聽見「刷」的一聲刀出刀鞘的聲音,緊接著半空中寒光一道,那半截球棒在寒光過後突然從中一分為二落在了那個學生旁邊。   就在這半截球棒落地的瞬間,那十多個人手中握著的半截球棒幾乎同時落地,發出一連竄的脆響。   蕭天頭也沒回,但是嘴角邊卻揚起難得的笑意。   但是這個笑容在譚雪峰看來就猶如死神的微笑一樣,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他永遠都惹不起的人。   蕭天把腳步停留在譚雪峰身前,秋風掠過,一股寒意頓時升騰起來,身後的一名鐵衛上前為蕭天披上一件風衣。蕭天身披風衣,秋風中不時撩動著風衣的一角,揚起的髮梢讓蕭天看起來是那麼深沉悠遠,此時蕭天在譚雪峰眼中已經全無白天那若有若無的書生氣,取而代之的是可以讓所有人俯首稱臣的威懾之力,那是帝王才有的霸氣。   「你呢,還要衝我揮動你手中的武器麼?」蕭天從容的問道。   「光」的一聲,譚雪峰手中的球棒落地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譚雪峰撲通一下跪在了蕭天面前。   「男兒膝下有黃金,是男人你就站起來,別讓你的兄弟們看不起你!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況且我還沒有準備要殺你!」蕭天沉聲說道。   如果以前換了另外一個人在校園裡對譚雪峰說這翻話,他絕對會認為這個人腦袋壞掉了。但是今天譚雪峰卻蕭天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可以在這個時候要了自己的命,甚至是自己那些隊員的命。那純粹是一種第六感覺,是一種直覺,但是也正像蕭天說的那樣,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嚴。   譚雪峰站了起來,說道「你怎麼處置我都行,但是請你放了我的那幫兄弟。」   「隊長!」   「隊長!」   ……   那十多個人幾乎同時這樣叫著譚雪峰,譚雪峰的這個舉動立刻讓他的形象在這些隊員心中高大起來,也許此刻他們才感覺到一種此刻的兄弟之情。   蕭天笑了笑,拍了拍譚雪峰的肩膀說道「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們的。不對!」蕭天搖了搖頭連忙糾正了一下自己的口誤「怎們總說殺這個字呢?畢竟這裡是大學。在這裡提這個字似乎有些嚴重。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真的?」譚雪峰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譚雪峰立刻緊張的問道。   「以後你不要再打瞳雪的主意,因為他是我的女人!」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們要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如果她出了一點問題,你們……」蕭天沖譚雪峰搖了搖頭,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最後蕭天拍了拍譚雪峰的肩膀,說道「很晚了同學,你們該回寢室休息了!」   說完蕭天帶領著八名鐵衛大步朝台大外面走去,走出不遠處從黑暗中又閃出十個人把蕭天保護在中間朝外面走去,輪陣勢譚雪峰相信即使美國總統也不過如此吧。   「他究竟是誰啊?」譚雪峰自言自語道。   「聽說是醫學院的!」其中一人說道。   「我還聽說他姓蕭!」   「姓蕭!蕭…」突然間譚雪峰臉色陡然一變,失聲道「難道是他…應該不會吧。」   「隊長,是誰啊?」   「對啊,你知道他麼?」   譚雪峰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說道「別瞎猜了,能揀回一條命算幸運了。從明天開始咱們開始排班,任務就是保護瞳雪,知道麼?」   就在這些隊員為自己是哪天保護瞳雪的時候,人群中的譚雪峰突然停住了步伐轉過頭來向蕭天離去的方向望去,就見蕭天一行人馬漸漸的隱藏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南天集團總部。   蕭天的辦公室裡南天的兄弟們除了雙車兄弟幾乎都到齊了,大家都各自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麼。   蕭天則是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望著桌子上的一張請帖發呆,看了一會蕭天把請帖拿在手中重新看了一遍內容,雙眸中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神采。請帖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邀請蕭天三天之後參加一個聚會,至於參加的人員有哪些,是為了什麼事請帖上都沒有說,地點是天道盟陳仁治的府邸,邀請人也是陳仁治,而且是他親筆留的字。   單從整個請帖上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所不同的是這個請帖並不是通常的紅色,而是黑色。對於這種黑色的請帖蕭天還是頭一次看到,包括蕭天在內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蕭天可以確定的是這張黑貼確實是天道盟發出的,而且落款也確實是陳仁治的,上一次在陳仁治的府邸蕭天見過他的簽字。   就所有人都在暗自猜測的時候,雙車兄弟推門而入,因為路上塞車所以他們才剛剛到達這裡。   還沒等蕭天等兄弟說話,大車一眼就望到了蕭天桌子上的黑色請帖,就聽大車失聲道:「江湖黑貼!」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三章黑道仲裁   (本章字數:383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請帖,紅色,象徵喜慶,誠摯,禮貌,恭敬。   江湖黑貼,黑色,意為黑暗,服從,尊敬,權威。   黑貼,不算蕭天接的這次在台灣黑道歷史還曾經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六十年代初,還有一次是八十年代初,而蕭天這一次接到的黑貼竟然是在新世紀之初,算一算每次黑貼出現的時間間隔是正是二十二年一次,因為曾經在七十年代就有一位相士曾經預言黑貼是每隔二十二年出現一次,不過當時所有人都把這位相士的話當做笑話聽了,並沒有人真正往心裡記,也有曾經經歷台灣黑道這幾十年風雨的人才知道這個黑道預言的存在,所有人都沒有提也沒有把這個當做笑話聽,只是有些人在為這件事情做著準備。   但是江湖黑貼每出現一次就意味著江湖所有黑幫排名的重新洗牌。   江湖黑體的第一次出現是在一九六二年,那個是時候台灣黑幫在國民黨敗退大陸後在其獨特的歷史時期及政治環境下入雨後春筍般紛紛崛起,台灣黑道所有黑幫逐漸成形的過程就是一路腥風血雨的過程,不知道多少人為自己背後的黑幫死在了敵人冰冷鋼刀之下。在這是在這個時期竹聯幫迅速崛起,竹聯幫的霸道使得它成為眾多黑幫的眼中釘,是以圍繞著竹聯幫的一番江湖大風暴在一九六二年達到了頂峰。   最後在幾位江湖前輩的促成下竹聯幫和眾多的黑幫和解,那是台灣黑幫的第一次大和解,歷史上把那一天稱為六二休兵日。也正是這一次奠定了竹聯幫在江湖上的霸主地位。   江湖黑貼的第二次出現是在一九八二年,台灣黑幫經過六十年代的休養生息逐漸恢復元氣,隨著眾多黑幫成員的加入台灣黑幫組織又一步擴大,也正在這個時期以天道盟、四海幫、松聯幫以及牛浦幫等眾多黑幫飛快發展,快速崛起。黑幫成員多了必然引發了新一輪的地盤爭奪,幾百個黑幫就台灣這個狹小的地方做著利益與權勢的爭奪,所以七十年代的黑幫火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昔日的霸主竹聯幫當然不能坐由這些黑幫的竄起,所以也慢慢地的捲入這個史無前例的黑道火拚中。   由於黑幫的猖獗使得台灣市民怨聲載道,執政的國民黨也迫於民怨加大了對黑幫的清剿力度,使得所有黑幫出於內有紛爭,外有清剿的尷尬境地。一方面黑幫的內部爭鬥不斷的消耗著資源,而另一方政府的持續打壓必然使得所有黑幫的發展空間越來越小,所以就在八二年黑貼又再現江湖。   江湖經過二十年,曾經二十年前調解江湖恩怨的老一輩江湖人士作古離世的有之,不理江湖是非的有之,由於沒有足夠份量的人主持這次的和解,所以眾多的黑幫都紛紛表示不服。也就在這個時候曾經參與主持六二和解的一個人主動站了出來,他就是許海清,江湖人稱蚊哥。當時已經年過古稀之年的蚊哥不忍見江湖如此混亂所以站出來主持了這次和解,也正是這一次的和解才換來了台灣黑道二十年的和平,也正是由於這一次的和解被黑道稱之為黑道的仲裁,而主持大會的蚊哥也被貫以黑道最後仲裁者的美譽。   經過八二黑道的仲裁以竹聯幫為首的台灣黑道四大巔峰勢力崛起了,他們就是竹聯幫、天道盟、四海幫、松聯幫,經過這次的火拚竹聯幫的整體實力下降不少,但是依然保持著台灣第一大幫的實力。而作為眾多黑幫聯盟的天道盟實力則僅次於竹聯幫,盟主陳仁治也是台灣黑道上僅次於蚊哥許海清資歷最老的江湖大哥,所有這一切都決定了天道盟在台灣黑道上舉足輕重的地位。至於四海幫和松聯幫則實力相差不大,其後也互有摩擦。不過這幫派與幫派之間零星的械鬥已經不再構成對社會的危害,至少各大黑幫的大哥是這樣認為的。   縱觀台灣這幾十年的發展歷程,以六二和八二的江湖大風暴為最,至於期間發生的黑幫之間的械鬥死傷幾十上百的已經不再計算在內。從八二之後一直到本世紀初所有江湖的黑幫似乎都認準了金錢至上發展至上的道理,所有黑幫已經逐漸放棄了彼此間沒有任何意義的地盤爭鬥,而是乘坐台灣經濟發展的快車都在各自的地盤中發展自己的勢力和成立自己的經濟實體,來賺取大量的財富。所有這二十年大型的黑幫械鬥可以說是台灣歷史上最少的一年,雖然小型的武鬥依然持續不斷,不過最多也就是雙方大哥一到場講明厲害關係彼此退讓一步,接著一頓合歡酒就解決所有問題了。   也許正是由於這二十年台灣江湖的相對沉寂才使得以蕭天為核心的南天集團在黑道幫派快速上位的扎眼,使得幾乎所有黑幫的目光都被蕭天給吸引過來,只因為他創造了太多了奇跡,太多的不可能,他只用了兩三年的時間就走完其他黑幫二三十年經過的歷程,甚至創造的財富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想像的,所以才引發了這上世紀末本世紀初的江湖較量。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逃不過利益和權力這個怪圈,只因為蕭天繼承了太多的不可能,才注定了他今天要承擔一系列的後果。   二十一世紀初的這個黑道仲裁就是圍繞蕭天展開的,而且江湖黑貼還有句諺語,叫做黑貼發出,有請必到,否則將會被認為是江湖倫理道義的喪失會成為所有黑幫的公敵。   蕭天和所有兄弟聚精會神的聽完大車繪聲繪色的講完這江湖黑貼的歷史,蕭天先是示意雙車兄弟坐下,接著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黑貼仔細的端詳起來。黑色鎦金的紙面,上面印刻著兩條盤旋而起的黑龍,中間用著金色的黑體寫著請帖二字,整張黑貼透露著莊重神秘的氣息。   沒有想到這張請帖的來歷竟然如此曲折,背後竟然有這麼離奇的故事,蕭天在心中暗道。   「我不去不行麼?」蕭天把黑貼往桌子上一扔眉頭一挑問道。   大車聽到蕭天的話連忙起身說道「老大,不可。」   「為什麼?」蕭天問道。   「一般能發出黑貼的人都是江湖上的黑道前輩,他們是黑道中最德高望重的人,雖然他們本身沒有依靠任何的幫派,但是他們是黑道中最有話語權的人。像這次給您發黑貼的就是天道盟的陳老爺子,不論是顧及江湖的道義,還是顧及您和陳老爺子的私交,這個宴會您都是一定要去的。況且我猜測這次的會議也只是想調解咱們是台北黑幫的恩怨糾紛,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是佔據主動的,犯不上因為這個讓所有人說咱南天沒膽量,不懂得尊重老前輩,您說是麼?」大車說的很委婉,意思很簡單這個大會就是為咱們南天而開的,而且南天是主角。參加這個大會同意不同意大會的裁決結果是一個意思,去不去參加大會則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調解?哪那麼容易調解?他們說不打就不打,他們說打就打,想和解就和解,拿咱們當什麼了?」說完,蕭天點頭又思考了一下,想了想大車所說的。   不錯在這件事情上南天是佔據主動的,況且發請帖的又是陳仁治,實在沒有必要去置氣和陳仁治鬧的不愉快。更何況可能是陳仁治也猜到了,現在台灣江湖也只有他陳仁治的面子蕭天還是要給的,想到這裡,蕭天沉聲說道「好吧!既然有人誠意邀請,不管這個大會是鴻門宴也好,是普通聚會也好,咱們就去會一會。」   「不過,這個安全問題?」張剛插嘴問道。   「安全問題倒不用太擔心,因為這個黑道仲裁大會的權威性所以要求所有參會的大哥都不允許帶手下前往,最多也就是帶一兩個保鏢。所以不管哪個黑幫帶多少人馬來都會被統一集中起來,手槍及各種武器一律不允許帶進會場,會場的門口不僅會有門衛搜身,更會有金屬檢測裝置檢驗每位來赴會的人。說到底也正是由於這個黑道仲裁被公認為江湖中最俱權威的組織,所以沒有哪一個黑幫敢冒天下之大不為在會場上動武的,那樣會成為所有黑幫的敵人。」大車說道。   「怎們有點像古代武林大會的味道?」蕭天笑著說道。   「呵呵!差不多吧!雖然會場的規矩是這樣的,但是畢竟那天所有幫會的矛頭都指向您的,所以安全當然還是第一位的。」大車說道。   「安全這點我倒不是很擔心,畢竟還有你們嘛。我想知道主持這次大會的人會是誰呢?調解人又是誰呢?」蕭天問道。   大車思索了一會,答道「依我看主持人應該是陳仁治沒錯。論資歷和實力他也可以做調解人的,不過最有權威的還會是蚊哥許海清,這個黑道最後的仲裁人。」   「不能吧!你剛才說八十年代的時候他就七十多了,現在不得九十了啊!」蕭天瞪大眼睛詫異的問道。   「不錯!不過前兩次的黑道仲裁的調解人都是蚊哥,他是現在江湖上資格最老的前輩了,他的話也是最好使的,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請得動了。」大車說道。   蕭天冷哼一聲,說道:「不管是誰,恐怕這場恩怨不是那麼容易就調停好的。」   「還有老大,按照江湖的慣例,大會前的這三天是任何幫派都不能動武的!尤其是接受調停的雙方。」小車在一旁提醒道。   「哪那麼多的規矩!」蕭天沒好氣的說道。   小車一衝大車伸舌頭,大車搖了搖頭。   最後半晌過後蕭天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讓所有兄弟都撤回來吧。讓我們好好的享受享受這三天的平靜吧!」   「是,老大!」所有兄弟站起身來弓身答道。   蕭天背手靜靜的望著窗外,喃喃道:「台灣的黑道也許只有這三天的平靜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四章緣來是你   (本章字數:541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大管理學院,女寢室樓某房間。   「雨芯,面試的簡歷你都準備好了麼?」一位長髮披肩的女生在擺弄自己髮梢衣領的時候問道。   「放心,我都準備好了!」房間裡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正在細心整理著公文包中的文件夾,文件夾中有兩個人的簡歷,還有證書和學校的推薦信。   不一會從這棟寢室樓中就緩步走出兩位身穿職業套裝的女生,一位女生長頭髮,披肩的長髮落在白色的衣領外翻的襯衣上,上衣和褲子俱是黑色的女性職業套裝,整個人看起來流露出一種莊重和諧的美感,但是在這美感中卻又隱藏著女性特有的自信和智慧。   另一位女生身穿米色職業套裝,身材高挑,五官端正,戴著一幅資紅色的眼鏡。本來如流水般的長髮被她習慣性宛在頭頂,用一個粉紅色的發卡固定在頭上。這個女生流露出的氣質完全不同於長髮女生,儘管是女性卻目光犀利,儀態沉著得體,沒有初出茅廬女生的張揚,反到給人一種神氣內斂的感覺。   當兩位女生同時出現在台大校園裡的時候立刻吸引了無數男女的目光,兩名女生沉著冷靜的步伐,不卑不亢的目光幾乎讓所有人都知道台大管理學院的兩名超級女生今天又要去面試了,而且可能對她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場面試。   「可惜這麼好的女孩卻不屬於隊長!」不遠處一名十分高大的男生靠在一個角落裡望著在校園林間路上走著的兩名女生,喃喃的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後面一個男生大手拍在那個男生的頭上。   男生鬱悶的摸著自己的頭,傻笑的答道「呵呵!沒…沒什麼!對了今天瞳雪她們兩個人似乎要去面試啊。」   「我看到了!」男生充滿憂鬱的目光望了望背影漸漸遠去的瞳雪二人,他知道這個女生並不屬於她,以前不是,現在不會是,將來更不會是。   今天瞳雪和寢室的一位女生一同去一家在台灣現在非常著名的集團去面試,只因為瞳雪非常重視此次面試所以今天打扮的格外賣力,因為今天面試的對象就是南天集團。瞳雪在昨天就已經電話咨詢了南天集團的人力資源部門,她和部門經理約定今天來面試。由於現在南天集團在台灣炙手可熱,所以瞳雪特地把同寢的女生韓雨芯拉來陪他一起去面試。   韓雨芯,台大管理學院的女高材生之一,每年學院的獎學金如果是瞳雪拿了第一名的話,那麼第二名一定就是她。她和瞳雪在台大既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學業上競爭的對手。二人在台大管理學院因為學業出眾都是絕對知名的人物,韓雨芯身材苗條均勻,比瞳雪高出近半個頭,屬於女生中個頭比較高挑的女生。   二人學業不分伯仲,但是卻個性炯然。瞳雪溫文爾雅,柔美可人,雨芯則氣質內斂,外剛內柔。平時和同學老師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幅桀驁不馴的樣子,不苟言笑。其實整個班級也只有瞳雪知道雨芯的內心並不是她平時所表現的樣子,她也有自己快樂的方式,也有張揚自己個性的時候,只是這些只是對著熟悉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家人的時候才表現出來。   這次在瞳雪的建議下雨芯也為南天集團準備了一份充滿個性的簡歷,一是為了瞳雪打氣,二也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會輸於瞳雪。對於南天集團雨芯也早有耳聞,所以在瞳雪的建議下二人一拍即合,相約一同去面試南天集團。   南天集團北方總部坐落在台灣的繁華路段,本來以前是雷氏集團的總部。在蕭天和忠言接受之後進行了重新裝修和規劃,使得現在的南天集團比之前的雷式集團更氣派,給所有台北市民展現了一個大企業集團的形象。   八點五十五分,一輛計程車在南天集團大廈的門前停下,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瞳雪和韓雨芯兩位身姿靚麗的職業女性,二人手提女用公事包面帶自信的微笑邁步走進了南天集團的大門,兩位麗人綽麗的風采立刻引的所有到南天集團辦事人的目光。   「您好!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的麼?」南天集團寬敞明亮的大堂服務台一名身穿職業裝的女接待人員用甜美的聲音問道,這聲音立刻讓瞳雪二人心中為之一亮。   「您好!我今天約了人力資源部的孔經理面試!」瞳雪答道。   女接待人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電腦,手指熟練的敲打著鍵盤,不一會說道「哦!是瞳小姐和韓小姐吧?人力資源部孔經理現在正在辦公室等著二位,請二位右側坐電梯到十五層。」   「謝謝!」瞳雪二人隨即乘坐電梯來到南天集團大廈的十五層,人力自願部。   在十五層接待人員的代領下瞳雪二人順著一條走廊去孔經理的辦公室,不時的有南天的職員從二人的旁邊經過,有的商量著公司的業務,有的手拿文件夾快步從二人身邊經過,也有的人和幾個同事站在走廊裡說著話,但是不論是誰見到瞳雪和雨芯二人都點頭示意同時抱以親切的微笑,讓瞳雪二人感受到了南天集團上下員工的友好,同時也緩解了二人心中面試的壓力。   瞳雪和雨芯二人透過玻璃牆望著辦公室隔斷中一個個忙碌的職員身影,心中似乎都在問著自己,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也會像她們那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辦公呢。此刻瞳雪和雨芯幾乎同時對視了一眼,剎那間似乎都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二人同時露出一個相互鼓勵的微笑在接待人員的代領下來到了人力資源部孔經理的辦公室前。接待人員在引見了二人後安頓二人坐下後,轉身關門出去了。   面試瞳雪二人的孔經理是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白領麗人,一身套裝讓人看上去顯得非常專業。孔經理仔細看了看瞳雪二人的求職簡歷同時問了一些二人在學校的經歷,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孔經理告知瞳雪二人她們表現的非常優秀,在她這裡的面試她們已經通過了,現在還需要集團的總裁二輪面試。   「二輪面試?」瞳雪和雨芯同時互相望了望,心道想進南天集團真的就這麼難麼,一個普通員工還需要集團總裁面試麼?   南天集團分為南北兩個作業集團,北方集團由黃冠群負責,南方集團則由劉忠言負責。台南的南天集團南方總部是集團的核心,所以蕭天讓劉忠言坐鎮。但是隨著北方集團業務量的持續擴展,管轄區域的持續擴大,加之經常和其他客商簽訂上億,幾十億的案子,所以經常得由劉忠言從台南飛到台北來處理,這樣劉忠言不得已就得台南台北兩頭飛。   今天偏趕上黃冠群去馬來西亞和一位客商簽訂一份協議,所以暫時北方集團由劉忠言代管,自然今天面試瞳雪和韓雨芯的任務就落到了劉忠言手上。   劉忠言手拿著人力資源部經理關於瞳雪和韓雨芯二人簡歷在仔細的翻閱著,同時不斷的點著頭。   其實不用人介紹,瞳雪和韓雨芯二人就知道現在正在面試她們二人的就是南天集團的第一行政總裁,台灣本土現在最優秀的十大經理人之一的劉忠言,劉忠言的照片現在幾乎是天天出現在商務週刊和報紙雜誌的封面之上,所以此時瞳雪和韓雨芯都懷著十分激動和崇敬的心情等待著這位年輕的行政總裁的發問。   劉忠言看了看簡歷,抬頭望了望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瞳雪和韓雨芯二人,心中暗自讚歎著,這麼優秀的人才還好沒有落到其他競爭對手的手中。劉忠言按照慣例問了瞳雪和韓雨芯幾個問題,基本都是圍繞著二人所學專業和集團實際經營相結合操作案例展開而來,劉忠言發現二人的思維都相當的敏捷,能夠舉一反三。   瞳雪靈活機智,頗有大將之風,對於集團運作和大公司的經營瞳雪有著自己相當成熟的理念進而形成了一套屬於自己個性風格的管理理念,細微之處見真著,劉忠言發現瞳雪將來如果細心培養將是一位絕對不輸於黃冠群的女性職業經理人。   而韓雨芯沉著冷靜,對於所有劉忠言提問都能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的回答,而且絲絲入扣讓劉忠言從中都找不到破綻。通過學問劉忠言發現韓雨芯對於財務管理的理念相當的超前,對於集團化運作之後的財務風險管控有著自己獨特見解,有的意見甚至就是現在南天集團尚待解決問題,通過劉忠言設定的種種集團經營過程中出現的財務狀況,韓雨芯都能以其獨特的角度去完美的解決。這個女人絕對是將來台灣商界最熱的集團首席財務官的人選,這是劉忠言給韓雨芯下的定論。   通過近一個小時的面試,劉忠言已經清楚的瞭解了瞳雪二人的情況,心中對於二人的綜合表現也有了一個平分。   「我可以決定韓雨芯的任職,但卻不能決定你的!」劉忠言沉生說道。   「為什麼?」瞳雪詫異的問道,難道自己不優秀麼?難道自己不適合南天集團發展的需要麼?   劉忠言微微一笑,說道「沒有為什麼!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決定韓雨芯在南天集團的任免,但是至於你的,我無權決定!但是有人有這個權力。」   「這個人是誰?」瞳雪問道。   「呵呵!比我大的當時就是南天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蕭南天先生!」劉忠言大聲的宣佈著。   「什麼?」聽到劉忠言的話瞳雪和韓雨芯幾乎同時張大了嘴,瞳雪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需要一個集團董事局主席面試,而韓雨芯驚訝的是瞳雪竟然可以有機會見到這個台灣商界傳說中的人物。   說完劉忠言讓秘書進來準備帶瞳雪去見蕭天,「你留下,她自己一個人去。」劉忠言見韓雨芯也站起身來,連忙說道。   韓雨芯望了望瞳雪,又望了望劉忠言,劉忠言衝她點了點頭,意思是只能她一個人去。   「放心,沒事的!咱們在樓下門口見。」瞳雪沖韓雨芯笑著說道。   韓雨芯鄭重的沖瞳雪點了點頭,說道「你一定可以的!」   瞳雪嫣然一笑跟隨著秘書朝蕭天所在頂樓而去,劉忠言望著瞳雪離去的背影,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心道老大還真有眼光。   瞳雪跟在秘書的後面直奔蕭天的辦公室而去,一路上瞳雪的腦中幾乎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自己的任職竟然需要南天集團主席決定,這在之前跟本就是難以想像的。她以前去面試的幾個集團最多就是人力自願部的經理,最多的都是一些主任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像到南天集團來受到如此高規格的接待。   就在瞳雪的腦袋中胡思亂想的時候,秘書已經把門敲開了示意瞳雪進去,瞳雪猶豫了一下邁步走進了蕭天的辦公室,隨後秘書把門關上了。   瞳雪想像中的南天集團主席的辦公室應該異常豪華,鑲金配銀的。但是很意外蕭天的辦公室佈置很隨意,很多時候更像一個家,而不像一個辦公室。但是唯一讓瞳雪眼前一亮的就是蕭天辦公室旁邊的一大面的落地窗,站在那裡可以俯瞰整個台北市區,那種站在窗邊的豪情有時候甚至都讓瞳雪心中為之震撼。   「瞳雪!是麼?」辦公室裡面傳出一聲極其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由於巨大的辦公座椅是背對著瞳雪,所以瞳雪只能聽到聲音卻不能看到蕭天,她唯一能看到的也就是蕭天露出的半個頭。   這個聲音什麼地方聽到過?這是瞳雪聽到蕭天說話的第一個反映。但是隨即無數個理由就讓瞳雪心中想法破碎了,儘管有無數個可能但這不會有機會發生在自己身邊啊,瞳雪在心中暗道。   「是,蕭主席!」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姓蕭麼?瞳雪的心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男人的面容和身影。   「我看了孔經理和劉總裁對你的評價,非常高!」沙發椅後面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感,但是其中的權威性卻讓瞳雪也感受到了。   「優秀的人都會受到讚賞!」瞳雪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哦?」似乎沒有想到瞳雪會這麼回答,所以言語中摻雜著詫異的聲音從辦公椅後面傳了出來「呵呵!你很自負!」   「蕭主席,這不是自負,是自信!自負雖然與自信只差一個字,但是其中的意思卻相差十萬八千里。」瞳雪答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加入到南天集團,集團會派你到很遠地方處理業務,你會答應麼?」辦公椅後面的聲音再次傳來。   瞳雪知道這應該算是面試題之一了吧,看慣了面試的書籍,這是面試時最經常問的問題了,尤其針對女性。對於這種問題所有幾乎都會答應的,但是偏偏瞳雪不這麼回答。   「那要看這筆業務值不值得我去這樣做了。」瞳雪答道。   「絕對值得!」辦公椅後面傳來了十分肯定的聲音。   「那我會答應!」瞳雪十分堅定的答道。   聽到瞳雪的回答,辦公椅後面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瞳雪打保票決定在哪裡聽過,就在瞳雪心中琢磨的時候,一個聲音再次傳來「我代表南天集團告訴你,你被南天集團錄用了。」   話音剛落,辦公桌後面的椅子緩緩的轉了過來,一張剛毅充滿男性魅力的臉孔出現在瞳雪眼前。就見瞳雪的瞳孔急劇放大,一種世界末日降臨的驚訝出現在瞳雪臉上,瞳雪簡直不能自制,較軀微微顫抖著。   「原來是你!」瞳雪顫抖的聲音說道。   「怎們就不能是我?」蕭天一臉壞笑的望著滿眼詫異目光的瞳雪。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五章海島迷離   (本章字數:327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陳老爺子」   ……   「蚊哥」   ……   「我的命運我來主宰,南天命運也不是你們可以決定的!」   ……   「慢!不要殺他!……畢竟我能有今天都是他一手促成,把他送綠…」   ……   「老大,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把其他人都殺掉,把富麗宮毀掉,對外說辭想好了麼?」   ……   「…咱們的遊戲還不算完…哈哈…」   一段段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不斷的在腦海中晃過,一句句支語片言像是跳動的音符在眼前閃過,頭骨欲裂的感覺讓他的身體猶如要爆炸開一樣,心中似乎有無窮的力量但是又似乎一點都使不出來,四肢軟弱無力讓這種鑽心的疼痛更為強烈,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讓他從這噩夢中醒來。   「啊——」   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從一艘快艇的船艙中發了出來,一臉蒼白之色卻年輕高大男人慢慢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也許只有週身華麗的衣著在告訴著旁人他曾經的輝煌。   「這是哪裡?」雖然頭痛得無法忍受但是他還是倔強的抬起頭四周望了望。這一望立刻讓他吃驚不少,五六平的空間裡四周坐數名手握來福槍的警察,每名警察都如臨大敵一般的戴著黑色頭盔,目不斜視,似乎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嘩琅琅……」男子剛剛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竟然都戴著沉重的青黑色鐐銬,他傻傻的望著手腕上的鐐銬心中似乎仍然在質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現在在哪裡,從自己飄忽的身型他似乎隱約可以判斷自己是在一艘行駛得很快的船上。   就在他剛想站起身來望望窗外的時候,突然後脖頸一陣巨痛「給我趴下,不准站起來!」在旁邊站立的一名警察手握槍把狠狠的照這個男子的後脖頸砸了下去,本來就很虛弱的男子不堪這一擊的重力撲通一下又趴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後頸,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呼的升騰起來,剛想站起來反抗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撲通又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是哪裡,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想到這裡男子似乎像是忘記了自己是誰一樣,腦海中似乎有答案又似乎沒有,似乎就在最邊但又似乎根本就沒有,突然男子腦袋像要裂開一樣,最終男子只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男子在心中不斷的扣問著自己,他自己竟然絲毫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現在這個船裡面,而這艘船又將駛向什麼地方。   想著想著男子突然感覺到一陣乏力,在巨痛折磨的過程中竟然又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船體一陣劇烈的晃動,接著船的馬達停止了運轉。船體和碼頭的碰撞讓地上的男子在似醒非醒間睜開了雙眼,還沒有等他意識到什麼就發現自己被兩個人架起來朝外面走去。   一陣攙雜著腥味的海水迎面撲了過來,攙雜著絲絲涼氣海風立刻讓男子精神為之一振,但是四肢仍然沒有任何的氣力,但是畢竟頭腦在海風的吹拂中有了些許的清醒。   男子抬頭一看發現四周是漆黑一片,竟然是在黑夜,天空中竟然沒有點亮光,甚至連一個星星都沒有。海浪湧上海灘的聲音不時的傳到男子的耳中,舉目四望竟然沒有一點燈光,像是一座孤島一般。男子在旁邊的兩名警察架著朝前面走去,不遠處竟然出現一座城堡一樣的建築,上面發出點點的燈火彷彿夜裡的鬼城一樣。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男子有氣無力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不多時男子在兩名警察的架扶下來到一扇漆黑的大門前,兩名警察向門前哨站裡的人說了幾句話又似乎出示了什麼證件文書,大門旁邊哨站裡的人來到蕭天跟前扳起蕭天的臉,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文件上的內容,揮了一下手,大門就在這個時候發出一陣十分刺耳的聲音緩緩打開了,彷彿這扇大門許多年都未打開一樣,甚至連軸承都那麼的滯重。   隨著大門的打開,整個城堡似乎像是歡迎某個人光臨一樣城堡內大放光明,警笛聲猶如午夜鬼狼的嚎叫一般響徹天際。驟然而起的燈光立刻讓男子本能的避上雙眼,兩名警察把他架進城堡扔在中間的一大塊空地之上,接著大門又緩緩的關上。   被扔在空地上的男子在掙扎的半坐了起來,強大精神睜大了雙眼望著四周,男子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四肢軟弱無力。但是現實境況只能讓他強打精神觀察四周,這個地方倒像是巨大監獄,四面城牆上圍繞著鐵絲網,城牆上崗樓裡有守衛的哨兵同時巨大的探照燈從牆頭上肆無忌憚的照在男子所在的空地之上,讓男子周圍一片通明。兩列警察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列隊奔跑過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小孩手腕一般粗細大小的警棍。兩列警察把地上的男子圍在中間,然後背後立正站好。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四周不時傳來一陣陣喊叫。   「兄弟,你是哪個幫派的?」   「你老大是誰啊?」   「哥們,歡迎你來到惡魔城!哈哈」   ……   各種吼叫聲在四周盤旋著讓場中的男子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一陣厭惡的表情。這究竟是哪裡,什麼惡魔城?男子在心中暗道,男子發現只要自己一思考問題,腦袋就想要裂開一樣的。   這個時候一陣皮鞋聲邁步的聲響由遠而近走了過來,人影由於燈光遠近的照射也漸漸清晰,地上的男子抬起頭望了來人一眼,這個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身材枯瘦,雙眼狹長,精光閃閃,穿著一件睡衣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瘦弱的臉上還帶有一些忿忿的倦氣,顯然這個夜晚由於眼前這個的人出現讓他睡不好覺了。   瘦高的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接著走過他到不遠處的警察旁邊小聲問道「這幾年江湖都怎麼了,是越來越不爭氣了?還是這些江湖的大哥都退隱江湖了,今天怎麼送來一個小孩過來管訓?」   就見送年輕男子過來的警察一聲奸笑,說道「邢獄長,這回你可是看走眼嘍!他可現在黑道上一手遮天的人物啊,他甚至和總…」沒等那個警察說完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名警察也不避諱的在他嘴裡稱之為邢獄長的面前就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話後警察放下手機,沖邢獄長說道「邢獄,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您喝酒吃肉了,上面要我趕快回去呢。人就交給你了。」   邢獄長點了點頭示意放那兩名警察出去,接著從一人的手中接過一個文件夾,似乎是地上那個年輕男子的資料,就見他隨手翻了翻,他也看到了男子的名字和一些簡歷,但是當他看到地上男子刑期的時候,條件反射一樣的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他看到男子刑期上分明寫著「無期!」這是這個監獄近十年來最重的刑法,那就意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海島上渡過他的後半生。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邢獄長狠狠的望著地上一臉茫然之色的年輕男子。   最後邢獄長伸手一揮,說道「帶他去換衣服,然後送到九號大監過過稱!」   「是!典獄長!」幾名獄警模樣的人立刻上來拖起地上的男子就朝深處走去。   隨著男子被送走,本來喧鬧異常的海島立刻恢復了平靜,就如同這裡從來不存在一樣,但是這裡卻注定因為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改變它固有的旋律。   誰能告訴我,我-究-竟-是-誰?被兩名獄警架起的年輕男子在心中不斷的叩問著自己,似乎有了些頭緒,又似乎根本就摸不著問題的答案。   http://www.xinshuku.com   ╰★╮新書庫╭★╯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六章九號大監   (本章字數:458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啊——啊——」   就一個男子全身赤裸雙手被吊在一個陰冷潮濕的房間裡,兩個人手著手腕粗細的水管在沖洗他,兩根水管產生的巨大衝力使得水柱沒掠過身體一寸地方就如同被木棒打斷一樣疼痛,而且兩股水柱異常的冰冷,身體散發的每一點熱量都毫不留情的被它帶走,幾輪水柱過後男子的嘴唇都凍紫了。   但是那兩名手握水管的獄警似乎沒有看到一樣,就好像他們現在沖洗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只是一具死屍一樣。狹小的空間裡兩個水柱衝擊著形成陣陣的水霧,彷彿煙波浩淼的原始森林一樣,但是此時男子卻不再喊叫,雙眼緊緊的盯著奔騰起來又迅速消無的水霧,一幕幕猶如電影般的畫面在自己的眼前閃過。   ……一個豪華大廳的中間被放置一張巨大的圓形紅松桌子,在它的四周坐了許多人,每個人都似乎都在大聲講述著什麼,有的質疑,有的懇求,有的則是默然不語,但是他們似乎所有的對象都是衝著一個人……   這個人會是自己麼?男子在心中暗道。   ……就在整個大廳沸沸揚揚的時候突然從圓桌中間擺放的花卉叢中散發出陣陣的煙霧,圓桌周圍的人立刻四散逃去,但是立刻很多人就發現大廳的四周都已經被封閉了,甚至連大廳的窗戶的玻璃都是特殊材質做的,用任何桌椅板凳根本就打不碎。很快的煙霧就蔓延到整個房間………   而最後映入自己眼簾的則是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獄警停止了對他的沖洗。巨大衝勁的陡然消失立刻讓男子眼前的幻想消退而去,同時自己的精神也為之一鬆使得整個身體立刻垮了下來,接著他被兩名獄警領帶到另一個房間,扔在他身邊一套衣服,喝道「給你五分鐘把衣服換上,從今天起你在綠島的代號就是0426。」   綠島?綠島是哪裡,這個次好像在什麼地方從什麼人的口裡聽說過,那名男子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回憶之中和那些片段的迷離之中,他口中仍在喃喃自語著什麼,但是他已經按照獄警的話慢慢把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只是雙眼之中還有著那一絲的迷惑。   不過此時對於這名男子而言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也許從現在開始應該用0426來稱呼眼前這個男子比較合適。0426感覺自己此時的頭腦已經漸漸清醒,對於自己以前的記憶似乎有印象,又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東西,只是這些線索現在都無法竄成一個完整的情節而已。   0426剛剛穿好衣服就被兩名獄警帶走了,現在0426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經不需要兩外兩名獄警的幫襯了,只是由於剛被冷水淋過還沒有從那種刺骨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進去!」0426和兩名獄警來到一間巨大的牢房門前,0426被其中一名警察一推就退進了這個房間裡面。   由於整個房間沒有開燈所以顯得幽暗異常,只有牆壁高處一面面窗戶不時閃過的探照燈才能讓光線照射進房間裡。0426手握鐐銬站在門前藉著不時掠過的燈光仔細的觀察著整間房間,這個房間估計足有三四百平,呈長方形。在房間裡大概擺設了三十多個裝有上下鋪的床位,按照這個來計算這個房間裡至少得有六十人。   但是很奇怪床鋪上卻空無一人,但是空氣中流動的氣息卻讓0426感覺這些人就在這個房間裡,隨著獄警把牢門鎖上整個房間才發出些許的聲音。一個個人緩慢的從房間深處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身影都隱藏在黑暗之中,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是0426卻感覺到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友好信息。   0426似乎對危險具有天生的敏銳,此時他條件反射的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0426甚至都感覺到奇怪自己怎麼會擺出這個姿勢。   「小子,你從哪裡來?混哪裡?」一聲沉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言語中的傲慢讓0426感覺是那麼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0426答道。   「那你叫什麼名字?」那聲音語速的陡然激烈和快速讓0426感覺到怒氣正在那人心中蔓延。   「這個…我也不知道。在這裡我的代號是0426。」0426言語蕭索的答道,畢竟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佔有極少數的。   但是這句「我不知道」九號大監裡卻意味著是一種挑釁,能到綠島來的人都是曾經或者現在在黑道上呼風喚雨的人物,至少是稱霸一方的大哥。這樣的人是不會沒有名字的,除非他是傻子,是個神經病。但是如果他真是傻子是神經病自然也當不了大哥,那麼最後自然也進不了綠島,更進不了九號大監。   所以九號大監的主人認為0426在騙他,所以他現在很生氣,因為那是對他權威的無端挑戰。   「哈哈……0426!?0426?!看來你是認為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配知道你的名字嘍?」這句話說完語氣中狠辣的要致人獄死地的氣味已經非常濃厚,換了其他人可能早就被嚇趴下了。   但是讓0426很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他只是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自己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哪裡,所以他又重複了一句「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誰,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問題的答案在哪裡。」   「你知道為什麼門外那些人要送你到九號牢房裡來麼?」黑暗中的聲音絲毫很喜歡這種可以把人玩弄於掌心的感覺,因為自己隨時都可以讓這個人從這裡消失,或者慢慢的折磨。   「不知道!」0426十分坦然的回答道。   「你知道古代縣老爺過堂都有煞威棒麼?如果你知道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九號牢房就是整個綠島的煞威棒。如果你可以活著走過九號牢房,那麼就證明你在綠島還有存在的價值,否則這裡就是你生命中的最後一站。」黑暗中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黑暗中那個聲音剛落0426就靈敏的感覺到對面至少有三四十人在對自己虎視眈眈,而讓他奇怪的是這些人手和腳竟然沒有任何鐐銬……   就在0426微微詫異略微有些走神的當口,一隻飛腳在黑暗中凌空在自己踹了過來,0426躲閃不及被一腳踹中,整個身子呼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後面的牢房門上。   「傻鳥一個!」一聲唾罵在黑暗中傳了過來,藉著剛剛掃過的探照燈0426看見那是一個光頭的男人,臉上道道的傷疤甚是凶狠。   還沒等0426安撫胸前這一腳帶來的痛楚,無數道人影黑暗朝他奔了過去。0426立刻飛快的站了起來往旁邊的一個床鋪跑去,0426剛跑到窗邊誰知道在那裡的角落裡竟然還隱藏著一個人,照著0426就是迎面一腳。0426往旁邊一閃這一腳正中他的肩頭,一個趔趄0426險些跌倒。不過他這個時候正好抓住了偷襲自己的那隻腳的腳脖子,雙手狠狠一握使勁一拽一下把那個人從床鋪上拖到地上。此時0426也不知道腦海裡是怎麼想的狠狠一腳直接照那個人的前胸踏去,只聽見地上一聲慘叫。0426頓時感覺自己的腳在那人的胸前一陷,很明顯那人的胸前肋骨被他一腳踏斷。   當0426反映過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那都是自己無意識的反擊,根本就沒有經過自己的大腦,彷彿一切都是自己手腳無意識的行動。和偷襲那個人的一個回合立刻讓0426感覺到自己有些脫力,他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只適合在床上躺著,而決不適合和這些人打群架,因為那簡直就是找死。腦門上不時湧出的汗水告訴0426他現在正在透支著自己的體能,這樣及時不被這些人打死,自己也要累死。   就在0426詫異的時候,後面一排排拳腳呼嘯而至,0426就感覺自己後備猶如被打的沙袋一樣被無數拳腳打中。0426感覺胸腔一陣湧動,嘴邊冒出一絲甜甜液體,而自己的身子則是重重的撞在了那個床鋪之上,而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落在下鋪,一下子就把下鋪砸塌了。   本來是用鋼釘釘在床邊的木製床鋪被攔腰砸斷,此時躺在床下的0426立刻吐出一口鮮血。很讓0426奇怪的是當他自己吐出這口鮮血的時候,他竟然出奇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四肢似乎也有些力氣了,不再像剛才那麼軟弱無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轉眼間一腳從床鋪中間踹了過來,0426一翻身躲了過去。0426想都沒想從地上揀起一塊床板的碎片,足有一尺多長雙邊都呈尖錐狀,一下子就扎進那人的腿肚子裡把他腿肚子來了個對穿,就聽見「撲」的一聲鮮血從那人的腿肚子處飛濺出來,射得0426前胸和臉上全是鮮血,緊接著就是一聲十分淒厲的慘嗥。   撲面而來的鮮血立刻讓0426一臉的猙獰之色,茫然中就被亂打一頓的0426似乎也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誰的這個疑問,畢竟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從這裡活著出去。   當一個人忘了自己是誰的時候,他幹任何事情就不再有顧忌。   0426在一群亂拳亂腳中掙扎著站起身從床鋪中走出來,與其說是走出來倒不如說是被打出來。0426手中握著兩隻破碎的床板一條,沒條的一端是錐狀,十分的鋒利。0426雙手握木條的一端卻也被木條上的硬刺扎的滿手的鮮血,但是由於他的手和腳上都被戴了鐐銬,所以在行動上根本就沒有那些人靈活,活動的空間受到了限制,使得0426的雙腳幾乎就成了擺設一樣,他腳上的鐐銬活動的空間更小,幾乎是沒等他的腳踢到人家就被一腳踹倒在地。   也不知道0426被九號大監裡的打手打中多少拳腳,只是當0426再次在血泊中站起來的時候他的上衣已經被打爛了。就見0426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來,手中的木條早已經被打斷,0426一把撕扯掉身上的破爛衣服,露出一身刻滿傷疤的精壯上身。0426的身上早已經不知道是沾滿了自己的鮮血,還是九號大監打手的鮮血,從頭到腳早已經是血紅一片。   而此時九號大監裡的打手也不好受,四十多人被0426打倒了十多個,這是近些年來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情。是綠島這些年沒有進人,還是自己的手腳生疏了,又或者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有些過人之處呢?   0426手握鐐銬微微全身顫抖著,連續的廝殺早已經讓他體力到了無以為繼的邊緣,現在他只是憑著一股心中的憤恨毅力不倒,就見0426仰頭長嘯「啊--!為什麼生存就這麼難?啊--」一聲聲的慘叫透過九號大監的窗戶傳到了綠島牢房的每個角落裡,幾乎所有房間裡的人都能聽到這聲九號大監的嗥叫,所有人也都知道今夜綠島又進來了一名客人,而這個人是綠島上十年以來被處以最重刑法的人,是近五年來唯一一位黑道的人物。   「為什麼不留一條活路給我?啊--」0426手握鐐銬一聲挑釁似的詢問立刻讓他前面的九號大監的打手們條件反射的往後一退。   「活路?哼!自從進了綠島,進了九號大監我們就不知道什麼是活路?」黑暗中的聲音再次傳進了0426的耳朵裡,此刻0426清晰的感應到了那聲音的來源,是在就裡面一個角落床鋪的上面。   0426深呼了一口氣,他想快速的恢復著自己的體力,但是無奈此時身子就如同不是他的一樣。而他的眼前剩下的九號大監的打手又瘋狂撲了上來……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七章特別監號   (本章字數:474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燈光晃國的轉瞬間0426忽然感覺眼前寒芒道道,定睛一看原來是對面的十多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條二尺多長的鐵棍,儘管鐵棍的表面有些袟{班駁,但是鐵棍的兩端依然被打磨的雪亮,彷彿尖刀一般。   此時0426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顫抖,並不是見到這些九號大監的打手和他們手上的鐵棍,而是本來就很虛弱的他在經歷一翻撕殺之後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現在只是在依仗自己的一口氣才屹立不倒。   0426對面的打手卻沒有絲毫憐惜他的虛弱和不濟,手握鐵棍大喊著就朝他招呼過來,印象中能在九號大監一次打翻這麼多人的人在綠島幾百人中絕對不超過十個,更何況他還是綠島近五年裡收容的第一個人,相信一定有過人的地方。在綠島這個人吃人的惡魔之島是沒有絲毫善良之心的存在,他們能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實力,所以他們沒有對0426有絲毫的手軟。   0426鋼牙一咬,撐起手中的鐐銬奮力舉起半空立刻迎上五支鐵棍。這五名打手曾經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手勁非常大,加之0426已經要到力竭的邊緣,所以這五棍下來立刻讓0426撲通跪倒在地,膝蓋骨狠狠的碰在地上,嘴裡狂噴一口鮮血。猩紅的鮮血立刻把對面五人的臉噴的血紅,五人條件反射的一閉眼或者一扭頭。   「啊——」   0426再度奮力起身雙手半空中劃了一弧,用鐐銬把五支鐵棍捆在一起同時雙手死死握住五支鐵棍。0426此時的力氣哪裡抵擋得過五人,就見五人幾乎同時用力抽出鐵棍,巨大的抽勁與0426的雙手發生摩擦,鐵棍抽出的過程中立刻帶起一陣血霧,0426的雙手連皮帶肉一同隨著鐵棍飛了出去,0426的雙手頓時血肉模糊。   儘管如此0426忍受巨大的疼痛還是從五支鐵棍中成功奪下一支鐵棍握在手中,狠狠的朝人群中掄去。此時0426的揮出去的每一棍都是無意識的,毫無章法可言,就在這個當口0426就感覺自己如同成了沙袋一樣自己的前胸後背不知道中了多少拳多少腳,挨了多少鐵棍。0426只感覺到自己腹部和胸部就像是開了鍋一樣,鮮血止不住從鼻子和嘴中流下來。到了最後九號大監的所有打手都已經停止了對0426的暴大。   只見0426雙目無神的機械的揮動著自己手中的鐵棍,他的上身早已經被血污沾滿,手中的鐵棍打在了一些人的身上就如同瘙癢一般,但是卻再也沒有人因為這一棍對0426痛下殺手,每個人都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望著在中間遙遙晃晃似乎馬上就要跌倒的0426,每個人的心中都自問當初自己在九號大監可沒有在如此眾多人的暴打下支撐這麼久。   儘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一棍就可以把0426徹底打趴在地,但是卻始終沒有人邁出那一步揮出那一棍。   最後0426半跪在地,鐵棍拄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鼻口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此時0426感覺到陣陣的眩暈,那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哈哈…」黑暗中那個聲音又再度傳來,就聽見他拍著手大聲說道「不錯!不錯!在九號這裡能堅持如此長時間的,你是我見到的第一人。」   不過那個聲音卻不知道如果不是0426來的時候就昏昏沉沉四肢無力的話,那麼現在勝負是誰還很難說。   0426依然半跪在地上沒有說話,不過他微微抬起頭在黑暗中找尋著那人的方向,聲音還是那個方向,但是0426卻看到一雙明亮而且陰沉的可怕的雙眼。   「小子,你跟我吧!不論你犯了多大的罪過我都可以讓你在綠島橫著走。怎麼樣?」黑暗中那個聲音開出了條件。   此時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所以幾乎沒有人任何人懷疑眼前這個被打得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小子答出另一個答案。   「不!」0426跌跌撞撞再度站起身來,只不過這次他是完全靠著那根鐵棍的維繼才站得起來。   「哦?」黑暗中那個聲音似乎感覺到很意外「為什麼?」   「呵呵!」0426嘴含鮮血冷笑道「因為你不配!」此時就連0426都感覺到很奇怪他根本連想都沒想這句話就脫口而出,彷彿是他自動跑出來一樣。當0426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整個牢房裡的氣氛再次降至冰點,自己的周圍再次湧動著濃濃的殺機。   「哈哈…哈哈…」黑暗傳來陣陣的冷笑,那個聲音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的說道「我不配!哼!那整個綠島就沒人配了。你既然不能成為兄弟,那就是敵人,所以你今天要躺著從九號牢房出去。」   「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0426冷冷的說道。   「殺了你?哼!我有比殺死你更難受的死法,更何況…。」黑暗中那個聲音的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其他他想說現在還不知道你什麼底細犯不上惹上這個麻煩,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兄弟們,替我送他一程!」   此時沒等牢房裡的打手發鏢,0426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朝對面的人衝去,竟然是一副拚命的打法。   黑暗中的那個聲音似乎也看到0426的意圖,連忙說道「下手輕點,打成殘廢就可以了。」   九號大監裡的打手多年配合默契,立刻領會了老大的意思。那意思就是不能打死他,但是卻要給他點教訓,打成殘廢就可以了。   其中兩名打手心領神會,守住兩邊看準0426揮棍而來的方向,二人齊齊用裡朝0426的小腿打去。   就聽到「卡嚓」緊接著牢房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最後就看到0426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牢房裡的床鋪之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通知牢頭取人,收拾好牢房睡覺!」黑暗中那不容反駁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是,老大!」   當0426再次醒來後已經三天後了,渾身的疼痛讓0426感覺到似乎只有意識是自己的,而其他都不是自己的,因為自己根本絲毫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只要他一動彈立刻就是鑽心的疼痛,尤其是兩隻小腿彷彿撕裂一般的疼痛。   直覺告訴0426他的小腿傷應該是最重的,很可能雙腿腿骨已經斷裂。其實0426最重傷應該是內傷,被暴打之後臟器的內出血才是他最嚴重的。0426痛苦的發現自己下肢根本就沒有知覺,三天沒吃沒喝讓0426感覺到身體無比的虛弱,掙扎了半天他才翻過身來,他大口喘著粗氣望著自己的頭頂。   這是一個特殊的監號,在十平見方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硬質硬板床上面竟然沒有一塊被褥,其中一個角落是便池和洗漱的地方,便池散發著濃烈的惡臭,洗漱池上的水龍頭偶爾會滴下一個水珠。如果說這個監號和其他有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它的頂棚,那是個高達七八米的頂棚,棚頂的半邊鋼製的欄杆,透過這鋼製的欄杆可以看到現在外面是滿天的星斗,因為這個夜晚月亮很亮,所以0426可以借月亮的光輝看清這個監號每一個角落。   0426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時而咳嗽幾聲,每聲咳嗽所帶出來的唾液都含有血絲,悲憤的眼神充滿著0426的雙眼。他相信現在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也就屬他了,莫名其妙的進了個地方,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暴打一頓,更讓他憤怒的是他竟然還想不起己是誰,為了什麼來這個地方。   0426憤怒的握著雙拳敲打著地面,似乎要把滿腔的怨恨發洩出去,但是拳頭的軟弱無力並不能給他絲毫的解脫,帶來的除了痛,還是痛。0426在地上了躺了一會恢復了力氣,剛想做起來卻發現一動彈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小腿竟然痛的他幾近暈厥過去,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試過了幾次0426終於放棄了想爬上床鋪的想法,因為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氣力了,畢竟他已經好幾天水米不打牙了,好在他已經半坐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吱吱」的老鼠叫聲傳到了0426的耳朵裡,0426轉頭一看發現在送自己進來鐵門下面有四五隻大老鼠正在啃食著一個饅頭和一些剩菜,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些零碎的食物殘渣。很顯然獄警把食物從鐵門下面的暗門送進來的時候由於自己還在昏迷,所以都被老鼠吃了。0426自己觀察一下滿地的食物殘渣粗略的估計了自己大概在這裡被關了兩三天,也昏迷了兩三天。   就在這個時候鐵門下面的暗門一開一合,一隻手先是仍進一個饅頭,然後又遞進一碗菜湯。老鼠們似乎又發現新的食物所以立刻扔下嘴下的東西全部奔向新的食物,看著老鼠們大口大口的啃著饅頭,0426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氣力一下竄到老鼠中間。幾乎與此同時他也慘叫了一聲,這一動又扯動了腿上的傷口痛得0426一陣鑽心的疼痛,不過他卻一把握住了那已經被老鼠啃得剩下一半的饅頭。   0426的雙眼就這麼瞪著手裡的半塊饅頭,譏諷自己的笑聲在這個特殊的監號中迴盪著,也許0426不會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和一隻老鼠爭搶食物。本來正在啃食饅頭的老鼠們突然被0426這個舉動嚇住了,但是見0426半天也不吃饅頭,其中一個老鼠試著跳起來啃了一點饅頭,其餘老鼠見0426沒有任何反映紛紛跳起來啃食手中的饅頭。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0426一聲咒罵,「滾開!」同時一隻手狠狠的把一隻剛跳到半空中的老鼠給打飛起來狠狠的撞到牆上,也許是0426這一掌太大勁了一下子把這是老鼠給打昏了,其餘老鼠見同伴被打了立刻四散逃跑鑽進了鼠洞。   0426慢慢的把手中的已經被老鼠啃食過的饅頭放到嘴裡,大口大口的嚼著,雙眼怒目而視著對面的牆壁,彷彿那裡是他刻骨的敵人一樣。這個時候在0426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活下去和老鼠爭搶食物又何妨?不過當0426喝完地上最後一口那不比豬食好很多的燙菜的時候,他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他摸索著又把地上老鼠啃剩的饅頭渣消滅乾淨。   0426實在是太餓了,現在食物不僅是他肉體的需求,更是他精神上的需求。只有食物才有可以讓他生存下去的可能,否則他很可能就要餓死在這個監號裡。區區的饅頭菜湯似乎挑起了0426久違的食慾,這已經不能滿足他現在對食物的渴望,此時的0426就彷彿一條惡狼一樣。就在這個時候0426一轉頭望見了牆邊剛才那只被自己打昏的老鼠,他爬了過去伸手拿起毛茸茸的老鼠一臉的狠辣之色。   當求生成為一個人的本能外,他可以為這兩字做出任何的事情。   躲在鼠洞裡的老鼠滿眼膽怯之色的望著正在啃食自己同類的0426,嘴邊不時蠕動的同類發出陣陣的慘叫,但是很快這個聲音就消失不見了,嚇得幾隻老鼠嗖的一下就鑽進了鼠洞許久也不敢出來。   「啪」的一聲0426把嘴邊的老鼠皮往地上一扔,用手擦了擦嘴邊的老鼠血,雙眼又重新恢復了神采甚至比以往還要明亮,突然0426感覺到腦際一亮他似乎感應到什麼,又似乎記起什麼,後腦又一陣的疼痛傳來0426痛得一陣揉搓。   0426感覺老鼠肉有點像鴿子肉,只是生著吃有些腥味,但是老鼠的血液確實給0426增添了不少的氣力,使得他的元氣又恢復了一些。0426艱難的移到床鋪邊,爬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爬了上去,此時0426早已經是滿頭的汗水。他大口的喘著氣歇息著,因為夜裡沒有光源他不知道自己的腿傷究竟傷成什麼樣子,所以0426把自己的雙腿擺正了之後就躺在床鋪之上,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八章我是蕭天   (本章字數:538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外面溫暖的陽光透過棚頂的欄杆照射到床鋪上,但是似乎此時躺在上面的0426並沒有絲毫感覺到太陽的溫暖,昏睡中的0426滿頭大汗雙拳緊握,甚至可以隱約看到血管中殷紅的血液,只聽見0426的嘴裡在不停的說著夢話,而此時0426的腦海閃過的卻是一幅幅難以忘懷的畫面。   第一個畫面似乎是0426站在法庭上聽著法官的宣判……現本席宣判蕭天,男,19歲,東北財經大學學生,於1998年5月4日謀殺中國籍男子李英男……接著他被一輛囚車給送走送到一所監獄,據說那所監獄叫城北監獄。   第二個畫面是他在監獄裡認識的一些兄弟,南哥、李東、張剛、小龍,三大金剛這些人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不停在他眼前掃過,所有人和自己的言行都被一一重新刻錄在腦海的記憶中,似乎一點一滴的一切都在逐漸喚醒。   第三個畫面似乎是0426和一幫兄弟從監獄中逃了出來在四面警察的尾追堵截中苦苦掙扎著,上海的高樓大廈,燈紅酒綠還有一幅幅街頭浴血的畫面,而那時的敵人應該是上海最大的地下黑幫,青幫。   第四個畫面似乎是跨海而過來到台灣,他和眾兄弟一起打拼屬於自己的世界……   第五個畫面……   第六個畫面……   一點一滴的記憶像是匯聚江河的洪流一般充斥著0426的腦海使得他已經本以受損的神經承受著巨大的壓力,0426在睡夢中痛苦的呻吟著,汗水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早已經侵濕了床鋪,喃喃隻言片語不停的從他嘴裡冒出來。   「不要…香雲。不要…」   「瞳雪…雪…」   「殺!…殺……殺——」   一聲震天的殺聲從0426這個特別監號中傳了出來,0426一下子從床鋪上半坐起來,雙目血紅散發著駭人心魄的光芒,帶著血絲的瞳孔已無先前頹廢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自信和對一切困難險阻戰必勝的信念。0426的這一聲嚎叫讓現在操場上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原本的動作,每個人都細心聽著地下監牢的聲音,因為0426現在所在監號就在綠島犯人活動操場的下面,而每個人其實透過監號頂棚的柵欄就可以看到裡面的一切。   就見0426雙手握拳,瞪著血紅的目光望著外面的陽光空氣仰天長嘯。   「我終於想起我是誰了,我的名字叫蕭天!」   「竹聯幫、斧頭幫、七星幫、牛埔幫、北聯幫…。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死無葬身之地!」   這聲聲地下的復仇呼喊不斷的震撼著地面之上的所有犯人,言語中強大的自信似乎讓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會實現。對於這些在綠島待了多年的人來說,有的人眉頭一皺,有的人則聽過之後照常做自己的事情,還有的人則是嗤之以鼻,因為這些豪言壯語昔日也有不少人曾經喊過。   但是喊過就喊過了,說過了就算了,在綠島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現在剩下的都是重型犯,他們很可能還要在這裡待上幾年,甚至十幾年,有的甚至是沒有時限,就像現在在特別監號裡的蕭天一樣。   蕭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吃過一些食物和老鼠肉的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已經好多了,儘管身體還很虛弱但是對於自己的行動已無大礙,只是要多費些氣力而已。這個時候蕭天發現鐵門暗格又送來了早上的飯菜,但是鼠洞裡的那些老鼠看見了美味卻只能膽怯地徘徊在食物周圍不敢上前。   蕭天勉強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忍受著雙腿的劇烈疼痛翻了一個人爬在床鋪上摸到那裝滿饅頭和乾菜的盆子,然後蕭天半坐起來靠在牆邊也不看盆裡食物一手拿著饅頭,一受捧著乾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儘管饅頭如此乾硬,乾菜如此晦澀難吃,但是心志剛強的蕭天依然大口大口的吃著彷彿那就是天下最美味的食品一樣。   吃完之後蕭天擦了一下把手裡的飯盆望鐵門那一扔,儘管自己的腦袋像是針扎一樣的疼痛,但是蕭天還是在仔細的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想到最後蕭天竟然撲哧一笑,心中暗道看來這輩子和監獄是分不開了,從大陸到台灣,從城北監獄到現在的綠島,一路竟然都和監獄有著不解之緣。   不管怎樣,蕭天知道現在去回想之前的一切種種都是一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活下去,這樣才有希望重見天日,否則他一輩子可能就要在這裡渡過了。不過蕭天知道如果有一天他能從這裡出去,他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些人,因為所有這一切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想到這裡蕭天狠狠的砸了一下床板發出沉悶的一聲響,誰知道被震動得翹起來的床板重重的打在了蕭天的小腿上,痛得蕭天一陣慘叫。   「九號!我發誓我一定讓你們不會好過的。」蕭天惡狠狠的發誓道。   接著蕭天慢慢的挽起褲管,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小腿,蕭天發現自己的左側小腿的傷勢還好一些,儘管骨折了但是沒有那麼嚴重,骨幹也只是破裂。但是右側的小腿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小腿的腿骨已經折斷,折斷出皮肉外翻露出半截的骨頭碎渣,小腿現在只是靠皮肉的拉扯才沒有徹底的斷掉。而且由於幾天沒有清理傷口似乎已經感染血肉已經變成黑褐色,如果再不清理恐怕這條腿就要廢掉了。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該怎麼辦呢?蕭天仔細在這個監號裡找尋的,突然發現在一個角落了一個小塊鐵片,儘管很小但是現在對於蕭天來說它是最需要的。   蕭天一個翻身撲通落到地上,那半截小腿上的皮肉立時被撕開,一陣劇烈的痛楚立刻讓蕭天悶哼一聲。但是蕭天卻忍受住了,他掙扎著爬向那個角落抓住那個鐵片發現上面早已經袑騑陷部C蕭天把鐵片握在手裡在爬向床鋪的過程中順手撿起那飯盆來到洗漱池下,雖然池上的那個水龍頭距離地面只有半人多高,但是即使是現在這個高度對於蕭天來說想要夠到也是十分困難的。   蕭天費了半天勁掙扎著左手扒著洗漱池,右手向水龍頭摸去。可能是洗漱池太長時間沒有人用了,洗漱池和牆面相接地方螺絲鬆動,洗漱池在蕭天的重負之下一下子從牆上松落下來。而此時幾乎全身趴在洗漱池上的蕭天連同洗漱池一同落在地上,洗漱池立刻摔了粉碎,蕭天的大半身更是落在了洗漱池的碎片之上,使得蕭天身體腋下左側全部被碎片劃傷,痛得蕭天鋼牙猛咬。   蕭天眼望著半人高的水龍頭狠了一下心一怒之下不顧傷腿的疼痛利用腰勁躍起,右手正好握住了水龍頭,順手一擰慢慢的水龍頭流出水來,先是黃色的水流,流了一會才變成清澈的水流。蕭天就這樣坐在洗漱池旁邊先洗了一把他進綠島之後的第一臉,就見汗泥和血污順著蕭天指縫流了出來,有了涼水的刺激蕭天的精神又好了很多。由於上衣已經在九號大監打鬥的過程中撕碎了,現在只剩下褲子和腰間的一些碎布條。蕭天把腰間的碎步拽了出來先用清水洗乾淨用做綁腿的紗布,然後把這些布放到床鋪趁著還有陽光曬乾。   接著蕭天用裡把小腿部分的褲子撕了下來也用水清洗乾淨留做備用,最後蕭天用清水把自己的上身和小腿部分的清洗乾淨,儘管如此簡單的幾個動作蕭天竟然用了近兩個多小時才完成。好在蕭天有足夠的耐心否則在這種環境下受了如此打的折磨早就崩潰了,更別提有勇氣去面對了。   蕭天把飯盆放在水流下清洗乾淨,由於飯盆都不知道盛了多少回飯菜而且似乎從來都沒有洗過,所以裡面的飯垢很難清洗,不過在蕭天的努力下他總算清晰乾淨了,這也許是蕭天這幾年來第一次刷碗,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在監獄裡吧。   蕭天用飯盆盛滿清水然後緩慢的移動到床鋪之上,由於蕭天現在行動極其困難,所以他幾乎是一點一點爬到床鋪上去的。當蕭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床鋪上的時候,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在稍微歇息之後蕭天拿出那塊鐵片靠在牆邊細緻的打磨起來,一直到晚上這個不打的小鐵片才被蕭天打磨出來,蕭天試了一下還算鋒利。在這期間有獄警送來了晚飯,還是那樣老鼠們始終不敢像以前那樣出來偷吃的了,蕭天從饅頭上掰下一塊扔給老鼠,然後把剩下的都吃了。   因為蕭天知道只有他吃飽了,才有精力去做一件他一生任何時候都會回憶起都會自豪的事情,因為這個事情也許只有在電影裡看到過,那就是他要把已經斷掉的腿骨重新合上。儘管此前蕭天並不是學醫的,也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卻必須要這麼做,否則他的腿就會廢掉。   當現實已經逼迫人到絕境的時候,人就會發揮出他最大的潛能。   蕭天洗乾淨雙手把鐵片製作成的建議手術刀反覆在清水裡清洗,他見到第一滴血裡的蘭博是用火來消毒,但是他現在身上並沒有火種也沒有可以消毒的工具所以只能用清水,不過最後蕭天用自己的唾液在刀刃了走了一遍,因為他聽說過唾液也是消毒的,沒辦法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下什麼都要試上一下了。   至於左側小腿蕭天只是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用兩塊從床鋪上卸下的木板夾住小腿兩側固定好,然後用衣服的碎布條把兩塊木板綁緊。儘管蕭天左側小腿的骨折不是很嚴重,但是這一個簡單固定過程還是疼得蕭天一陣喊叫。   蕭天心道固定尚未辟開的左腿就如此疼痛,一會去固定右腿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折磨呢?想到這裡蕭天甚至有點想放棄了,蕭天曾經想過求救監獄裡的獄醫,但是轉而一想如果他們真想施救,早在自己被送進這個監號的時候就進行救治了,何必要等到幾天之後呢?所以蕭天放棄了這個想法,求人不如求自己,蕭天把心一橫拿了一快木頭咬在嘴中,就開始準備給自己的右側小腿動手術。   蕭天先用小刀把傷口處已經變成黑褐色的血肉一一剔除,由於小刀不是那麼鋒利,所以每一塊碎肉從蕭天腿上分離一半幾乎是靠他自己的力氣硬撕扯下來的。痛得蕭天額頭青筋暴起,汗珠層層的從腦門和身上流出,甚至連雙手都痛得在不斷顫抖。實在受不了了蕭天停了下來吐出口中的木塊,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蕭天甚至感覺到自己臉部由於過度用力都變得僵硬,口中的木塊生生的被咬進去一半,而蕭天的小腿傷口才清理了不到十分之一,好在被清理的地方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證明那裡的血路已經通暢了。   蕭天望了一眼傷口,嘿嘿的冷笑了幾聲,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不是我的腿,這不是我的腿……我這是敵人的腿!」隨著蕭天的大喊在蕭天的腦海中又再度浮現那些仇人的面孔,蕭天也不再咬木頭了,一把從飯盆的清水中拿出那把小刀就朝小腿傷口處的爛肉割去。   從現在開始也許在蕭天的眼中那真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樣,也許真的是蕭天對自己的催眠起了作用,就見蕭天握著小刀惡狠狠的望著自己小腿左手撕扯著爛肉,右手握著小刀在傷口處快速的的清理著已經腐敗的碎肉,直到傷口出流出鮮紅的血液。蕭天頂住一口丹田氣,自己的嘴角都已經痛的咬出了血,等最後一快碎肉被清除完畢,蕭天一把扔掉手中的小刀仰天一陣嚎叫。   「啊——啊——」   此時已經是午夜,蕭天這被痛楚壓抑的一聲高似一聲的慘叫在綠島的上空盤旋著,幾乎傳遍綠島的每一個角落,使得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床鋪上跳起來趴在欄杆前聽著這地底的嚎叫。   蕭天不斷的慘叫,雙拳不停的狠狠的朝著自己兩邊的牆壁打擊著,似乎要把這幾十刀累計的痛苦一齊發洩出來。喊到最後蕭天也喊累了,傷口處的疼痛也已消失待盡,蕭天右側小腿由於流血過多已經變得麻木,小腿部分的肌肉由於缺血也變得蒼白。   蕭天平息了一下心中翻騰的感覺,他竟然隱約有種想嘔吐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生生被他給壓抑了下去,這是一個人疼痛至極的表現。   還剩下最後一步,那就是把暴露在空氣中半截骨頭和肌肉裡的那半截嚴絲合縫的拼起來,剩下的碎渣可以碎著時間的推移自動長成。   蕭天用顫抖的手重新撿起那半塊木頭,剛才的疼痛似乎已經讓蕭天失去了對於自己右手的掌控能力,好半天他才把那塊木頭重新放到嘴裡咬緊。最後蕭天把小腿扶正,看準骨頭裂開的位置,鼓起了勇氣重新憋足了一口氣。   「我要活下去!人生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所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隨著最後四個字的喊出,蕭天雙手扶正小腿,右手猛的把支起的骨頭朝小腿肌肉裡按去,「撲」的一聲從小腿傷口裡射出一團血霧,蕭天的小腿在那一剎那重新恢復原位又重新變得筆直。   「啊——啊——」   「啊——啊——」   蕭天一口吐掉口中的木塊在監號裡狹小的空間裡再度慘號著,那淒慘的痛楚似乎都深深刺痛了綠島上面的每個人。那些聽到這聲音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從蕭天的聲音裡感同身受一樣清楚的瞭解到蕭天的那種痛到肝腸的痛苦,有的人甚至都把自己的雙耳捂上大聲喊叫著。   與此同時在海岸另一邊的劉忠言、李東、張剛等人突然從睡夢中醒來,瞪著血紅的雙眼幾乎同時喊道「老大!」   而此時蕭天把用木板把右側小腿笨拙的固定後,鬆了一口氣,倒在床鋪昏了過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八十九章刀手王奇   (本章字數:486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朦朧睡夢中蕭天突然聽到一聲鐵門厚重的開門聲,接著從門外聽來幾句對話。   「奇哥,先畏委屈你一天了!」   「沒事,又不是沒在這裡待過!謝謝兄弟了!」   「奇哥,客氣了!」   緊接著就是鐵門合上的聲音,儘管蕭天閉著眼睛他還是感覺到一個人從門口走了近來,先是明顯的一聲驚訝接著就沒有了聲響,不過蕭天卻感覺到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過,蕭天緩緩的睜開雙眼轉過頭一看,一個看上去三十不到年輕人正靠在對面牆邊,此時正在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蕭天一轉頭正好迎上他的目光,雙方俱是眼前一亮,接著又恢復正常。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灰色囚服,剃著光頭,目光犀利,敞開的領口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刺青。蕭天的身上紋身,但是此時裸露的上身上面密密麻麻的比刺青更為恐怖的傷疤看在這個名叫奇哥的眼中也是觸目驚心,同樣是黑道上混的奇哥自然明白蕭天身上這層層的傷疤意味著什麼,所以儘管蕭天看上去要比自己年輕,但是江湖經歷比自己只多不少,只看那身上的傷疤就一清二楚了。   蕭天掙扎的半坐起來靠在床鋪上一個狹小空間裡,因為整個床鋪已經被蕭天拆的差不多了。蕭天看了看了自己的雙側小腿,左側問題不大,但是右側小腿儘管自己把斷骨合上了,但是結合處還是傳來陣陣的疼痛,並且隱約有黑色的淤血流出,很可能是感染了。   蕭天沒有理會,畢竟現在這個狀況已經算是很好了。蕭天坐在床鋪上靠在牆邊望了望對面的奇哥,二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似乎誰也沒有要開頭說話的意思。   「你的腿傷應該是感染了。」最好還是那個叫奇哥的人開口說了話。   「我知道。」蕭天答道。   「兄弟,你現在可是這裡的新聞人物啊!九號院那些人可是被你修理慘了,他們可都等著你出來要找你報仇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幫派的?」奇哥問道。   蕭天冷哼一聲,腦海中又浮現了那晚自己被幾十人暴打的慘狀,又望了望自己的雙腿,蕭天淡然說道「我還要找他們呢。我要他們所有人的雙腿為我做補償!」   雖然只是蕭天隨口的一句話,但是奇哥卻從蕭天的語氣中看到了一個男人的霸氣,這不是逞強的言辭,而絕對是一個人對自己實力絕對自信的保證。   「你又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應該是個單間吧?」蕭天的言語中不無調侃之意,這些日子畢竟憋的太難受了,能有個人聊聊天感覺還不錯。   「呵呵!我叫王奇,這裡的人都叫我奇哥,我是天道盟美鷹會的。」王奇雙手插在胸前笑著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蕭天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哦!是跟尤雄的。那你是陳仁治陳老爺子的人嘍!我的名字叫蕭南天。」說到最後蕭天的言語似乎有很大怨氣,但是卻沒有讓王奇發覺出來。   聽蕭天說完這句話,王奇隱約感覺到蕭天的來頭不小,因為平淡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尊崇或者拜服的意思在裡面,而完全是一副和陳仁治平起平坐的派頭,似乎根本就沒有顧及天道盟在江湖上的地位。而蕭天的表現絕對不是那種外強中乾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是這些天江湖變天了,還是天道盟的地位不如以前了,王奇在心中暗道,同時他更是對蕭天充滿了興趣。   「對了,你是因為什麼事被關進來的?」蕭天邊撫弄自己的腿邊問道,無論是言語中還是神情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要知道王奇在綠盜的這個黑道營盤中雖然不是最有勢力的,但是也絕對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王奇雖然在綠島中不拉幫派,不依附任何勢力,但是就憑借天道盟美鷹會下第一刀手這個名號使得每一個想要為難他的人都要多了幾分思量。更何況王奇這個人在綠島為人仗義,別看不到三十年紀但是在綠島卻得到各個勢力老大的稱道,而且和綠島內上至監獄長,下至獄警都很熟稔,他是綠島內為數不多的不用帶手銬腳鐐的人之一,可見他在綠島人脈之廣。   王奇十八歲的時候就參加天道盟,二十三歲的時候就成為天道盟的一員悍將,之後被尤雄相中引入天道盟的核心組織美鷹會成為一名刀手。由於王奇膽大心細身手利落且為人豪爽善於左右逢源,短短的一兩時間就在美鷹會闖出名堂成為天道盟的第一刀手,深得尤雄及陳仁治的器重。   五年前天道盟下屬三個黑幫大哥吃裡爬外勾結海外黑幫侵佔天道盟資產被陳仁治發現,陳仁治十分惱怒欽點美鷹會第一刀手王奇以家法處置三個黑幫大哥。這三名大哥收到消息後準備連夜逃跑結果被王奇帶著美鷹會旗下七名刀手追上,八個人追殺這三名大哥三天三夜終於完成任務。   本來屬於天道盟清理門戶之事但是卻被其中一位大哥的親屬高官捅到了警察局,對於台灣警局來說明天這樣的仇殺發生太多太多了實在是沒有必要理會,但是迫於政府上層的壓力只得要求天道盟把刀手王奇交出來。本來尤雄打算隨便交一個人充數算了,但是警方卻指明道姓就要王奇否則就對天道盟實施圍剿,實在沒有任何辦法尤雄被迫把王奇交了出去。   然而卻沒有想到王奇竟然被送到了綠島,而且被判入獄十年,今年是王奇在綠島的第五個年頭,能在綠島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生存五年之久且不依附任何勢力足見其適應環境能力之強。   「你是說被關到這個房間,還是被進綠島?」王奇反問道。   蕭天一愣,他其實想問的是王奇怎麼被關進這個房間的,至於被關進綠島多半都是和黑道有關他並不關心,但是現在王奇問到了,所以蕭天索性就說道「那就兩個都說說吧。」   王奇似乎並不反感蕭天這個問題,就說道「進這個房間呢,是因為我把一個人打殘了,所以被罰關這個地牢三天。至於我是怎麼到綠島的,那要從五年前說起……」   王奇的故事對於蕭天來說並不是最稀奇的,但是其中的驚心動魄卻也著實讓他感覺到王奇的不一般。王奇說完,蕭天接著問道「你進來之後,你們老大尤雄沒有想著把你從這裡撈出去麼?」   王奇呵呵笑了幾聲,說道「兄弟你是真不知道綠島,還是裝做不知道啊。進了綠島雖然不至於等於被宣判死刑,但是要從這裡出去也是非常困難的,更別提撈人。我當初進來的時候我就當我老大和老爺子說就當我王奇死在綠島裡了,讓他們不要再為我費心費力了。最初幾年我老大也試圖想從綠島把我給撈出去,但是最後都沒能成功。」說完王奇雖然一臉的黯然之色,但是卻沒有絲毫後悔之意,因為他在這裡一樣過得很好,並不比外面差。   「我在外面的人聽過一位朋友說起過綠島,但是那個時候並沒有太在意,現在你給介紹介紹綠島麼?」蕭天一臉真誠的問道。   如果不是看到蕭天那充滿真誠的眼神,王奇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在江湖混的人竟然不知道綠島是個什麼地方,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給蕭天詳細說起了綠島的傳奇。   綠島,可以說是台灣特有的產物,是專門真對台灣的黑幫勢力建立的,對那些罪大惡極對社會危害極大的人物進行管制的地方,通常被關到這裡的人都是黑幫的大哥,打手或者頭號搶劫殺人偷盜犯人,總之能夠上級別進入綠島的人都是在社會上有一定「知名度」的人物。綠島成立之初也只是個普通的監獄,但是自從台灣黑幫興起後就變成專門針對黑勢力的一個監獄,綠島在台灣實行「一清」項目的時候達到頂峰,那個時候竹聯、四海很多角頭勢力的大哥全部都掃進去了被關押在綠島。   綠島是一個不同的世界也是不同的社會,如果說你沒有被關進去過,那麼你要憑空想像是很難想像的。在綠島裡面如果說沒有組織幫派來保護你的話,你在裡面很容易被欺負,甚至裡面發生的各種慘不忍睹的迫害,這是其他監獄所不能比的。   其實在台灣和綠島齊名的還有巖灣、泰野兩個地方,只不過是因為綠島太有名了,關的幾乎都是黑道幫派比較大尾的人物,所以很多人都只知道綠島,卻不知道另外兩個地方。如果把巖灣比做小學,把泰野比做初中高中的話,那麼綠島就是關押黑惡勢力的大學,研究院,被關押在綠島裡的每個人如果拿到社會上都是窮凶極惡的人物。   還有一點就是綠島這個地點如果沒有人帶你來的話平常人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這是個孤島,四面環海,海裡面暗流叢生暗礁密佈,只有那些竟然往來於這裡的警察才知道路徑。傳說綠島外面有三道海流,假如說一般人用舢舨要逃出去的話,一定會被第二道海流給衝回原來的地方。所以說如果別人想到這裡來劫獄或者是自己想跑出去,這個機會等於為零,而且大海裡鯊魚烏賊各種吃人的動物也很多,碰上了幾乎沒有逃脫的希望。也曾經有不少人跑了出去,但是卻再也沒回來,當然也沒有回到台灣島。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跑出去過麼?」蕭天聽王奇述說完關於綠島的故事反問道。   王奇想了想,說道「其實也並能說真的沒有,從綠島成立到現在只有一個人成功跑出去過。那大概是十年前把台灣的珠寶大盜呂學成,他是唯一從綠島逃出來的人,至於他怎麼逃出去的就沒有人能知道了。」   蕭天聽後點了點頭,在這個孤島之上難道自己真的就要過一輩子了麼?眼下這個情形簡直比在城北監獄危險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在這裡目前就自己孤軍一人,更何況自己的雙腿還被打成骨折。古語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看己這三個月能不能養好傷才是最大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王奇背靠著牆壁透過棚頂的柵欄望著外面的星斗,竟然唱起了歌。   「這綠島像一隻船,在月夜裡搖啊搖。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裡飄呀飄。讓我的歌聲隨那微風吹開了你的窗簾。讓我的衷情像那流水……。」   蕭天滿臉笑意的望著此刻似乎正沉浸在回憶之中的王奇,也許是看到蕭天後什麼東西勾起了王奇的回憶,讓他唱起了這首曾經是被關押在綠島一位黑道大哥做詞做曲的《綠島小夜曲》。雖然王奇唱的不是很動聽,但是其中難以銘狀惆悵卻也深深的打動在蕭天的心靈深處。   「奇哥,你想從綠島出去麼?」蕭天突然打斷了王奇的歌聲。   「出去?和你?」王奇以為蕭天在開玩笑,從綠島出去他不是沒有想過,而是這個妄想實在是太不切合實際了。如果換了其他地方他還會有這個念頭,但是現在在這裡他根本就不敢想像,所以王奇不免一臉嘲弄的神色望著此時可以說是半個殘廢的蕭天。   蕭天並沒有在意王奇嘲弄的眼神,而是仍然十分鄭重的說道「不錯!從這裡出去,和我!」   「你在開玩笑吧!?」王奇沉聲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我的一切不能就斷送在這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還有許多人等著我回去!所以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出去!」蕭天深情無比堅定的說道。   此時蕭天奮然而起的自信深深的感染著王奇,換了另外一個人對王奇說這句話,王奇一定會認為這個人是在耍自己,但是此時這些話從蕭天口中說出來王奇似乎在茫茫黑暗中看到一點的曙光。那顆沉寂了多年的心又開始慢慢活動起來,畢竟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五年,十年呢?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被關到綠島裡來?」王奇現在對蕭天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急於知道蕭天的一切,否則他敢確認自己能否如此的相信蕭天。   「我麼?」蕭天苦笑了一聲,王奇的這句話似乎又把他拉回了幾年前。蕭天開始向王奇把自己傳奇的經歷慢慢講述,這也是蕭天第一次向外人袒露自己的經歷,為的只是能把綠島上第一盟友拉到自己這邊,讓他相信自己。   這是他逃出綠島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章黑道絕響   (本章字數:472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蕭天平靜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地牢狹小的空間裡流淌著,儘管蕭天這將近五年的黑道生涯中處處充滿了腥風血雨,但是蕭天語氣平和的彷彿在訴說別人的經歷一樣。而地牢的另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王奇在一旁靜靜的站立傾聽著,豪情激盪處也不僅熱血沸騰。   這是蕭天第一次當著一個人回憶他這近五年來的黑道經歷,也許對於蕭天來說之前是絕對沒有這樣相對靜默的時間去回憶這些往事的,但是今天卻讓蕭天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去梳理這幾年來得與失,功與過。   蕭天的故事還是從九八前那場校園血案講起,也許時間太長了吧,又或許那段改變自己人生軌跡的經歷是最讓蕭天心傷的,所以蕭天言語中黯然的感覺表露無疑。在一旁的王奇做夢也沒有想到蕭天竟然大陸,更沒有想到五年前的蕭天竟然是大陸一所高校名府的高才生。一個是監獄,一個是大學校園,一個是黑道混混,一個是大學生,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經歷兩種身份竟然在蕭天的身上完美的演繹著。   容不得王奇那充滿詫異詢問的眼神,蕭天的故事還在繼續著,二人此時都沉浸在回憶之中甚至連獄警送來的晚餐都視同不見,卻樂得讓那幾隻老鼠揀了個便宜。   接下來的情節就是蕭天被關進城北監獄在監獄中生活的大半年,蕭天把在城北監獄如何結識李東、張剛以及如何替他們去蹲城北小號,最後認識南哥以及小龍,三大金剛的過程都向王奇講述了。聽得王奇就如同聽一個傳奇一樣,在這段經歷中王奇為蕭天的高義叫好,為李東等人的不幸義憤填膺,更為南哥的仗義相助而敬佩萬分,王奇知道最後南哥病死獄中也不僅一陣唏噓。當蕭天講到他們是如何利用城北監獄裡的權力鬥爭最後得以成功逃脫的時候,王奇不僅深深佩服蕭天的機智和冷靜,心思縝密,策劃整個越獄的計劃天衣無縫。   越獄之後就是蕭天和眾兄弟的亡命歷程了,這中間充滿了難以想像的江湖爭鬥,從十大殺手輪番的追殺到與上海第一幫會青幫的結怨,從巧遇火鳳飄雪組建了江湖頂級的殺手陣容到上海街頭力戰百人,其中一系列的驚心動魄使得王奇儘管沒有親身體會,也如同親身經歷一般感受到其中的緊張氛圍。尤其是街頭青幫上百人追殺蕭天等人的時候,聽得王奇大氣都不敢穿,足見其中環境是何等險惡,以致到最後蕭天等人成功逃脫王奇不禁發出一陣歡呼。   蕭天望了望此時已經深深被自己故事吸引的王奇,笑著說道「是不是很刺激?」   王奇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你遇到了一幫好兄弟,成就了他們的傳奇,也成就你的傳奇。」   「或許這種生活一開始並不是我們每個人想要選擇,但是既然走到了這條路一切就變得別無選擇了。」蕭天若有所思的答道。   「最後你們是如何從上海青幫的追殺中逃脫的呢?」王奇問道。   蕭天挪動了一下已經坐有些僵麻的身體,同時露出一絲另人難以琢磨的笑容,歎道「那次純粹是一場僥倖的逃脫,如果不是上海青幫的權力更替有了漏洞,我們是沒那麼容易跑出來的。在大陸黑白兩道的夾擊圍攻下,即使我們能逃出來也會為此付出代價。而我們那時候的目標就是要有驚無險的脫離上海,脫離黑白兩道的追殺。」   接下來蕭天向王奇講述了他帶領李東和火鳳是如何夜闖青幫和青幫二公子高世風達成協議,為他除去他大哥高世雄以及不肯歸順的幾個堂主,最後幫助他成功登上青幫龍頭的寶座,達到了他事業最顛峰的經過。蕭天描述的過程雖然涉及打殺的過程都是一言帶過,但是王奇知道其中隱含的殺機遠不是蕭天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對於蕭天來說卻根本就沒有拿這個來炫耀的意思,否則他完全可以填油加醋向王奇描述一翻,而現在他只是如同說一件發生在街頭上的最普通的事情一樣,所以語氣平和的讓王奇對於蕭天背後隱藏的駭人實力越來越有興趣。   「青幫的高世風就那麼相信你麼?到最後你不怕他殺你們滅口麼?」王奇問道。   蕭天詭異的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怕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唯一的籌碼也只有這個了,那就是我手中的實力。所以說在那種情況下他是很難拒絕這個誘惑的,更何況他大哥針對他的行動也早已經展開了,他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我們了。不過為了防止有變,我們還是分批次離開的,事後證明高世風說話還是算數的,沒有為難我們。」   久歷江湖的王奇知道這種大幫派內部的權力更替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涉及見不得光的奪權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難免事後有人洩密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主事人也可能因為這個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上海青幫,王奇早有耳聞。據江湖前輩說台灣的青幫組織就是來源於大陸的上海青幫,目前台灣青幫雖然勢力不是很強大,但是實力卻依然強悍,這固然有其人為的經營因素,但是追本溯源還是大陸本土青幫人才的茂盛。   高世風在執掌上海青幫龍頭之後,王奇相信依其實力是一定有把握將蕭天一夥人置之死地的,不過最後卻沒有成型。王奇猜測一方面是因為高世風剛剛接手青幫人員還處在整和的過程中,在青幫以前老大和堂主相繼慘死的那種情況下高世風實在不適宜有太大的動作,否則會遭人猜忌,但是王奇認為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顧忌到了蕭天手下幾人的實力,那種於萬人叢中取敵首級的本事並不是誰都可以的,高世風他本人也要防備自己的人頭不保。   蕭天突然感覺到自己右側小腿一陣疼痛,他彎下腰適度敲了敲兩側的木板以減輕一下疼痛,這個時候王奇也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了出來,望著蕭天說道「接下來呢,就到台灣了麼?」   蕭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想那麼簡單就到台灣,但是很可惜不是!在中途到香港的又出了事。」   「哦?又出了什麼事?」王奇問道。   「和香港的黑幫又接上了火,這是我們不曾想到的。」蕭天說道。   「哪個黑幫?」王奇道。   「四海!」蕭天沉聲說道。   聽到四海這個名字王奇倒吸一口冷氣,知道點黑幫歷史的人都知道台灣的四海幫說到底也是從香港的四海流傳過來的,綜合實力十分凶悍。王奇沒有想到蕭天惹上的竟然都是地區黑幫中最強硬的一個,但是奇怪的是每次他都可以安然脫困。   蕭天把在香港如何遇到劉忠言幫他解決和四海幫的恩怨,以至到最後遭到香港四海社團追殺的事情向王奇如實描述了一遍。這次香港經歷對於蕭天來說是有驚無險,在這中間竟然差點被遣送回大陸,讓他和李東都虛驚一場,好在劉忠言策劃的解救計劃天衣無縫,否則他現在很可能又回到大陸的監獄裡了。   「你又得到了一位好兄弟。最後你們終於到台灣了?」王奇問道。   「是的!現在劉忠言是我南天集團的第一智囊。在解決了香港的事情之後,我們終於到了我們想要到的地方,台灣!」蕭天雙眼散發著異樣的神采沉聲說道。   終於到王奇最想聽的一段了,沒有想到發生在蕭天身上的故事竟然一個接著一個,想讓人休息一下都不行。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了,蕭天已經滔滔不絕的講了好幾個鐘頭,但是二人似乎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把他帶領眾兄弟到台南收編三聯社,成立南天集團,特訓黑旗軍,一統台南黑道,大戰華青幫,力斃華青第一高手死神,力挺民進黨,扶持阿扁當總統,以至之後征戰日本,北戰山口組,南敵稻川會,夜探靖國奪戰刀,雪地鏖戰日本兩大黑幫,兵工廠與日本國家軍隊槍戰,到最後北進台灣第一黑勢力集中之地台北,結識天道盟陳仁治成為忘年之交,會戰台北滅天聯盟,秘密絞殺竹聯七狼與竹聯結怨,以至到最後為他而開的黑道仲裁大會,都一一向王奇講了一遍,這段台灣的經歷說完,天已經亮了。   當蕭天講完台灣這一段,王奇已經瞪大了眼睛都聽傻了,張大的嘴半天都合不攏,相信今天蕭天帶給他的驚奇簡直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以至於蕭天說完十分鐘之後王奇才緩過味來,他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蕭天竟然撼動了台灣黑道十幾年平靜如水的湖面,而且把台北黑道的黑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另王奇驚歎的是現在台灣的大總統竟然是蕭天一手扶持起來的,他竟然可以左右台灣的政壇。   這已經不能用傳奇兩個字去形容了,該用什麼詞呢?最後王奇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絕響。對,絕響。黑道之絕響,這個詞在王奇的腦海中也許只有蕭天才配了。真是江山各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以前王奇認為陳仁治就夠了不起的了,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一個人讓他如此的佩服萬分,而且他竟然還是陳仁治的拜把兄弟。   蕭天望了王奇一眼,眼神中飽含另一種神色問道「怎麼?你不怕我是編故事來騙你的麼?」   王奇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這個可能!不過我還是相信你。因為所有這些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破綻。如果一個人能把謊言編到如此地步,那麼上當也是心甘情願的了。在綠島我閱人無數,自認為看人的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蕭天呵呵一聲長笑,說道「但是現在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呢?」   這也是王奇最想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在台灣黑白兩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且背後擁有一個龐大的金融集團的人今天落到如斯田地呢?這中間又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呢?王奇禁不住這樣問蕭天。   蕭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在我說出以後事情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吧!」王奇似乎知道蕭天要問什麼一樣,所以很爽快的答道。   「你相信我所說的話麼?」   「我相信!」   「你相信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麼?」   「我相信!」   「你相信我們有能力和時間從綠島逃走麼?」   「我相信!」王奇最後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答道。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在綠島就是一個整體。我要借助你的力量在綠島活下去,這是一個前提,尤其是在我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你知道我現在儘管沒有走出這個地牢,但是卻已經惹下了仇怨。你只要保證在我受傷的這段時間裡的安全就可以了,等我的傷養好了之後我就有絕對的信心讓咱們倆從這裡走出去。可以麼?」蕭天鄭重的說道。   王奇略一沉吟,語氣堅定的說道「沒問題!但是我不想咱們二人之間是純粹的這種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從老爺子那論你和他是拜把的兄弟,在這裡論你也可以叫我一聲奇哥,咱們今天在這裡見面那就是緣分。但是今天咱們不論別的,就論兄弟。我王奇自五年前進綠島就沒有認誰當過大哥,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就認你做我的老大,咱們從現在開始就是兄弟。」說完王奇沖蕭天伸出了自己的手。   蕭天望著滿眼真誠的王奇,伸出自己的右手『啪』的一聲握住了王奇,沉聲說道「好!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生死的兄弟!」   「哈哈…」王奇一聲大笑,說道「可惜沒有酒啊,否則一定喝上三大碗!」   「放心!一定有機會的!」蕭天自信的說道。   「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你是怎們進來的了?」王奇充滿好奇的眼神問道。   蕭天歎了一口氣,似乎並不太願意回憶起那一幕來,「這要從天道盟發的那封江湖黑貼說起…」   「什麼?江湖黑貼!」王奇脫口歎道。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一章不可一世   (本章字數:542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在蕭天眾兄弟收到黑帖三天後,黑道人人矚目的仲裁大會在天道盟陳仁治的極力促成下邀請黑道前輩蚊哥許海清主持,其參加人數之多,影響之大,涉及幫派之多可以說是史無前例。此次台北黑道排名靠前的二十一家黑幫大哥聯名請求陳仁治出面調停和南天集團蕭天爭端一事,但是陳仁治自感能力份量不足所以特地請出退隱江湖多年的蚊哥,一解決台灣黑道近二十年的浩劫。   黑道仲裁大會召開的消息一傳遍江湖,整個江湖為之震驚,整個黑道大大小小的幫派全都知道這次的黑道仲裁大會最耀眼的明星不是天道盟的陳仁治,也不是曾經兩次參加黑道仲裁大會的蚊哥許海清,更不是近二十年最大規模的黑幫大哥聚會,而是南天集團的蕭天,這個一手攪得台灣黑道不得安寧的年輕人。   江湖黑帖一經發出,所有黑幫大哥告戒自己的手下見到南天集團的人一律退避三舍,尤其是在黑道裁決的這一天。   而這一天正好是蕭天二十四歲的生日,二零零一年的陰曆九月二十一日。   對於蕭天來說,這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是這一天父母給了自己生命。同時這一天也是足可以銘刻在台灣黑道歷史上的一天,所有在今天發生一切都注定因為蕭天的到來而黯然失色。   「如果是在家鄉的話,今天應該是下第一場雪的日子。」蕭天站在車門旁望著夜色陰沉的沒有一點星光的天空歎道。每年自己的過生日的時候都正好是入冬下第一場雪的日子,但是由於現在是在台灣蕭天已經好幾年都看不到天空中紛紛揚揚下雪的情景了,想到這裡蕭天不僅又有點懷念北方那雪花漫天的景象。   「老大,車都已經準備好了!」王森說道。   蕭天回頭一望自己南天的車隊竟然一眼望不到頭,俱是清一色黑色轎車,轎車的旁邊站立的都是南天衛隊的人馬,頭幾輛都是南天十八鐵衛乘坐的車,他們才是保護蕭天的王牌力量。這次是歷史上保護蕭天力量最強橫的一次,所有南天衛隊的人馬全部出動,足足坐滿了近三十輛車,遠遠望去像黑色的長龍一般看不到尾。   「走吧!」蕭天沖王森說了一句。   「出發!」王森大手一揮所有車輛全部同時啟動,馬達的轟鳴聲猶如夜空中交響樂一般此起彼伏,景象頗為壯觀。   最前面十八鐵衛的車緩緩啟動,南天參加仲裁大會的車隊慢慢集結向夜色深出開去。   這次召開的仲裁大會專門承辦的黑道仲裁委員會選定的,並由其參會人員共同出資租用的,當然這其中蕭天並沒有出一分錢,完全是那另外的二十一家黑幫負責出資。地點是在台北郊區的一個莊園,這個莊園面積很大。莊園的中間一棟圓形建築的別墅,分上下三層。據說以前的主人是個畫家,這個別墅曾經作為他的展廳辦過畫展,所以裡面很是空曠,很適合開這種大型的會議。   別墅外面是一片空曠的綠地,綠地邊緣用白色的圍欄圍繞起來,如果白天來到這個莊園一定以為這個牧場或者是個高爾夫球場,整個莊園的草坪平整而且昂貴,踩上有種十分愜意的感覺。   但是今天這份愜意的感覺卻早已經當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肅殺的氣氛。   按照歷年傳下來的規定,所有黑幫的人馬全部要全部停留在距離莊園一公里外的地方,所有大哥要全部在這裡下車徒步走完這一公里,而且最多只能帶十人前往莊園。到了莊園門口也只允許帶兩名貼身保鏢進入,但是進入莊園中心地帶的別墅卻只能由大哥一人,其他人全部要在別墅外面等候,不得進入別墅裡面。   還有最重要就是任何參加大會的人員不得攜帶槍械和刀具,組委會會對每一位進入莊園一公里範圍內的所有人儀器搜身。   可以說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不可預知事情發生而設計的,同時大會要求所有駐紮在外面的黑幫一律不准毆鬥,否則將被視為整個黑道的公敵而殺之。莊園附近三公厘的範圍內大會組委會已經委派第三方的黑幫人員穿著特殊標誌的服裝予以維持秩序警戒四周,除了參會的和列席的黑幫之外不准任何人進入。   雖然說來參加這次大會的人都是曾經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的人,但是由於是幾十年來黑道江湖就傳下來的規矩,所以幾乎沒有任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對抗這個規矩。歷史上前兩次的黑道仲裁大會雖然有口角上的摩擦但是均沒有發生任何的流血事件,這也算是各路黑幫大哥尊重江湖傳統的一個最重要體現吧,每位參會的大哥都會要求自己的小弟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遇到什麼人只能動口不能動手。其實很多大哥心裡也都清楚要讓這些手下不動口不動手是幾乎辦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們只要求這些人只要不動手就可以了,至於和以前有仇怨的黑幫打打嘴架則是難免的事情,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參加這次仲裁大會的除了仲裁的雙方外,還有請求列席會議的近三十家黑幫大哥,畢竟這樣的黑道盛會不是每個黑道人士都能趕上的。但是由於會場有限,所以大會組委會對參會請求列席的黑幫有了明確的限制條件,必須符合這些條件之後才可以列席此次大會旁聽。比如在江湖黑幫的排名了,領頭大哥的品行了,江湖的口碑了等等一系列綜合指標。   有的沒有大哥由於其中一項指標沒有達到,就破口大罵「操!又不是競選總統弄這些東西幹嗎?啐!」   但是更多的黑幫大哥則是由於好勇鬥很不好管理而被排在大會的門外,所以這次的仲裁大會規格之高,參加黑幫之多,安防之嚴密,動用人數之多都是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這一方面說明了台灣黑幫進入新世紀組織人員的異常昌盛,也從另一個方面更說明所有人對於此次黑道仲裁大會參加仲裁雙方的重視程度之高,尤其是蕭天一方。以一幫之力就把二十多家黑幫組成的聯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樣恐怖的實力不僅讓所有人都想看看南天集團當家人蕭天的風範。   即使南天集團在台灣黑道上的名聲如此響亮,畢竟真正見過蕭天真面目的人還是少數,所以對於很多參會的黑幫大哥這次能看看蕭天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仲裁的結果反倒不那麼重要了。   這次仲裁大會定的時間是晚上的九點整,八點半左右的時候所有參會的黑幫大哥陸續達到了,每位黑幫大哥所帶的人馬都在百人上下,所以隨著這些大哥的下車整個莊園一公里外立刻人山人海,彷彿參加一個盛會一樣熱鬧。這麼多人的突然出現立刻使停車位置出現了麻煩,幾乎每個黑幫大哥都帶了十幾輛車來參會,這樣計算下來今天晚上就要有近千輛車在莊園周圍停放,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車展一般。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因為各個黑幫大哥帶的人馬太多,一方面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但是更重要的一點就了在其他黑幫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如果不是大會有嚴格的人數限制,很可能整個大會還沒有開始就被成千上萬的人給撐爆了。大會組委會的主要成員立刻磋商,最後商定除了大哥級的車輛可以停靠在莊園外一公里處外,其餘一切車輛全部不允許停靠,所有大哥帶的人馬只能步行,好在莊園外面是一片開闊地可以停留足夠的人馬。   但是依然有人對組委會的安排不滿意,指著一處位置當即就質問,因為這一處竟然預留出了幾十個車位不允許其他人停放。   組委會的成員也俱是從各個黑幫中挑選出來的大哥級的人物,只因為受到陳仁治和蚊哥的邀請才來充當組委會的協調人員,否則倒給他們錢也不願意來幹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許是剛才那個人的口氣惹惱了這位組委會的人,就見這個人黑道的霸氣立刻湧現出來沖那個人大聲喝道「操!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那些位置是留給南天集團蕭南天的,你夠膽子的話就停那。」   那人一聽是留給蕭天的,立刻臉色慘白帶著自己的手下悻悻的離開了。   「老方,來!別生氣了,別和這些人計較了,抽根煙消消氣!」旁邊一位同樣是組委會大哥遞了一根香煙過來。   「他媽的,非逼著老子在今天說粗話!要不是答應老爺子,我就一槍崩了他!老錢,你說我剛才說粗話了麼?」   「沒有!哪有啊!我沒聽到啊!?」   「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了!」   「哈哈!那就好!」   說完二人哈哈一笑,繼續在一旁抽著煙。就在這個時候二人的手機響了,原來是陳仁治和蚊哥到了,二人恰滅了煙頭來到路中間維持秩序。   不一會一輛黑色的賓士緩緩的在人流中間前進,車輛兩旁本來湧動的人流全部停下了腳步自動自覺的站在旁邊,任由黑色的轎車在自己面前經過,幾千人的隊伍此刻悄然無息,偶爾有幾句議論聲在人群中響起也都被周圍的人用目光殺掉了。   那表示是對黑道兩位德高望重人士的絕對尊敬,那不是武力脅迫或者金錢的要挾就可以達到的效果,相信現在江湖也只有天道盟的陳仁治和黑道前輩蚊哥許海清可以做到了,如果哪天蚊哥不幸作古,那麼可以撐起台灣黑道一方晴空也就屬陳仁治了。   轎車剛剛停穩立刻有人上前為其打開車門,最先下車的是一身乳白色唐服滿面紅光的陳仁治,接下來就是已經九十高齡的蚊哥許海清,剛邁出車門的蚊哥搭了一把陳仁治的手走下車站在車旁。對於敬老尊老陳仁治做的很到位,雖然他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霸主,但是在蚊哥面前他永遠只是名剛出道的學生,所以蚊哥沖陳仁治微微一笑。   蚊哥許海清儘管已九十高齡,但是面色紅潤充滿精氣神,狹小的雙眼深邃悠長,那是歷史滄桑所賦予蚊哥的獨特氣質。蚊哥個頭不高,身材瘦小,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跑一樣。身深灰色西裝,右手拄著一支黃褐色看上去似乎有很多年的木質枴杖,整個人看上去稀疏平常宛若在街頭公園裡散步的老頭,但是仔細端詳就能發現從蚊哥身上積累下來的幾十年黑道風雨所給予他的沉著和冷靜,那幅泰山壓頂不彎腰的執著讓所有人敬佩萬分。   陳仁治和蚊哥在幾名保鏢的隨行下緩步走向莊園,所經之處不論各幫各派所有大哥小弟們均禮貌式的弓身問好,身為江湖前輩的蚊哥沒有一點架子的和每一個人點頭問好,如同鄰家的爺爺般隨和友好。   相信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本來勢同水火的兩個幫派重歸於好,化干戈為玉帛。   已經九點十分了,各路黑幫大哥以及陳仁治和蚊哥都到了,但是此時身位仲裁另一方的南天的人馬還沒到。   「這蕭南天的架子也太大了,讓台灣所有黑幫大哥就等他一個人!」   「什麼時候我們大哥也能像那樣就好了,我們就都跟著揚眉吐氣了!」   人群中各路黑幫的人馬議論紛紛,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人流後面傳來一陣噓聲,同時組委會的人接到通知說南天集團的人馬到了,但是所有南天集團的人都拒絕把車輛停在莊園三公里外面的公眾停車場,非要全部停靠在莊園一公里處的停車場。   組委會的人接到通知立刻來到南天集團車隊的停靠的地方,發現竟然又不下三十輛的轎車停在這裡,而且每輛轎車俱是嶄新的黑色頂級轎車,這排場彷彿國家元首一般,不僅讓所有組委會的人看了心中微微咋舌。由於蕭天停靠的地方是所有黑幫手下最密集的地區,成千萬上的人把蕭天的車隊圍在中央,這裡的黑幫絕大多數都是和南天集團有過節的,所以很多人都虎視眈眈的望著蕭天的車隊。如果不是組委會的人在維持秩序,很可能雙方就打起來了。   組委會的人一看這要出亂子啊,立刻來到蕭天的車前,示意蕭天把窗戶落下。   窗戶落下蕭天端坐在車裡目不斜視望著前方,彷彿旁邊無人一樣。   「蕭老大,您能讓您的人下車麼?」其中一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我只帶了一百多人,但是你看看外面有多少人想一口一口吃掉我們。所以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我的車隊進去。」蕭天淡然說道。   「這個不太好吧,蕭老大…」蕭天轉過頭來瞄了那人一眼緩緩的合上了車窗,只剩下在車窗外面著急的那個人。   最後這些人請示了陳仁治,陳仁治示意讓南天集團的車隊可以進到莊園外一公里處。這樣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那人示意南天集團的車隊可以進去了。但是這個命令一下達可是引起了騷亂,因為其他黑幫手下的車是全部停靠在莊園三公里開外,但是現在惟獨南天集團的車隊可以堂而惶之的開進去,這怎麼能不讓其他黑幫手下憤怒不已呢。所以很多黑幫手下都自發自覺的站在南天集團的車隊前,阻止車隊開進去。   一下子局面面臨著失控,雙方擦槍走火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猛的聽到一聲關車門的聲音,本來異常喧鬧的人流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望著南天車隊中的第一個走下的一個年輕人,這個人內穿黑色高領絨衣配黑色的西服,外批一件黑色風衣,陰沉的目光彷彿夜空中耀眼的寒星一樣震人心魄,凌厲的目光穿透空氣的束縛瞪著擋在車隊前的人流。   他就是蕭天,今天仲裁大會的真正主角。   隨著蕭天的下車,南天十八鐵衛齊齊下車,刷的一聲抽出背後戰刀舉手揚在半空中,爭鬥也許就在下一秒鐘開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二章我主沉浮   (本章字數:440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黑色,蕭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眾多的顏色中更偏愛黑色。也許是因為它夠深沉可以讓自己更沉穩,又或者因為它夠氣勢可以讓自己更自信,不管怎樣蕭天就是喜歡黑色那種可以讓敵人有種要臣服的衝動。   所以當蕭天邁下轎車合上車門的那一刻,周圍的數百人都被他震懾得一動不敢動,就是這樣的感覺就讓蕭天更從容,更張狂。   蕭天嘴角邊一絲冷笑,眼神中隱約顯露出君臨天下的氣勢讓眼前的所有人感覺到壓力倍增。蕭天十指交扣緊了緊手上的黑色皮質手套然後背負在後,大步一邁一馬當先朝車隊的最前面走去,十八鐵衛一邊九名分列兩旁守護蕭天兩翼。   蕭天背手站在最前方一臉從容著望著對面的人群,笑著衝前面的人說道「讓開!」   「這……」站在蕭天前面的人流開始隱隱騷動,人群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但是一會卻有湧了上來。   「我說讓開!」突然間蕭天一聲暴喝震得附近所有人耳鼓翁翁做響,接著蕭天一腳就朝最前面的一個人踹了過去,一腳踹中那人的小腹。蕭天這一腳力道很大,加上是出其不意,一腳就把那個人踹得從半空中飛了出去,後面的人惟恐躲避不及全部呼啦的如潮水一般向後退去。就聽見慘叫聲伴隨著飛出去的身形落到蕭天前面三米開外,可見蕭天這一腳之狠。   那人掙扎著還想站起來,但是小腹就如同攢了筋一樣的痛費了半天勁始終也沒有站起來。   蕭天的突然發難讓所有人料想不及,整個場面隨著蕭天的暴喝沉寂了幾秒鐘,隨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咒罵聲,後面的人流開始不自覺的往上湧動,但是距離蕭天最近的人一看見十八鐵衛半立空中的鋼刀誰也不敢以身試刀。   蕭天冷笑著望著圍在自己和十八鐵衛以及車隊附近的幾千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蕭天臉上沒有流露一絲的害怕,儘管這些人如果齊心的話足可以把他這百多人滅在這裡。蕭天瀟灑的揮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隨著蕭天手勢的落下,十八把半空矗立的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十八把戰刀幾乎同時落在眾鐵衛身體一側,戰刀鼓動起來的絲絲涼氣和滔天的殺機讓刀鋒所指兩米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意味,本來圍在十八鐵衛一側的人流又憑空倒退好幾步。   「讓——開!」十八鐵衛幾乎同時從胸腔發出這一聲怒吼,戰刀散發出雪亮的寒光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蕭天雙手依舊背負在後,十八鐵衛隨行在側,南天車隊宛若遊走的龍身一般在南天龍頭蕭天的帶領下緩步向前走著,悠閒的蕭天更是彷彿夜空下散步一般從容不迫,這份千萬人中的帝王的氣魄讓仲裁組委會的這些組織者,同樣為江湖幫派的大哥的他們心折不已,心中暗道一個人的成功充滿了偶然性,也同樣充滿了必然。   蕭天旁若無人的走在最前面,擋在他前面成千上萬的人群像是受到排斥一樣自動的在蕭天面前自動分流,就這樣在蕭天的帶領下整個南天車隊有驚無險的到達了莊園一公里外的停車場。按照規定蕭天在這裡最多只能帶十個人朝莊園走去,但是蕭天去執意帶李東、張剛還有十八鐵衛進入。   「蕭老大,按照規定您最多只能帶十個人進去,您這樣做會讓我很難做。」把蕭天擋在外面的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蕭天問道。   「知道!」那人答道。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參加這個大會,這些江湖大哥今天就等於白來?」蕭天回手指了指後面停車場停放的轎車。   「這……但是…我…」那人被蕭天凌厲的攻勢壓迫的支支吾吾起來。   最後蕭天一直跟在後面的組委會的人沖那人一點頭,意思是放他們進去。本來攔住蕭天的那人一見有人發話了,就自覺的往旁邊一站意思可以放行了。   蕭天微微一點頭帶領著眾人就朝莊園走去,沿途到處可以看到幾人或者十幾人一夥的其他幫派的人在低頭說話,一見蕭天一行人馬緩緩的朝莊園走去而且是二十多人,立刻把所有目光都投向蕭天這邊。蕭天更是隱約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眼角餘光一掃見到不遠處有人衝自己指指點點,蕭天也不言語繼續朝莊園走去。   蕭天等人來到莊園大門按照組委會規定到這裡只允許蕭天帶兩人走進莊園,而且必須卸下所有武器。蕭天決定讓十八鐵衛守在門外,讓李東和張剛陪同自己進入莊園。就見一名工作人員用一個特殊儀器在蕭天和李東二人身上不斷掃瞄著,蕭天知道這是金屬探測器,可以探測出藏在身上的槍支和刀具之類的武器。   蕭天一般出門從來不帶武器,所以自然也查不出什麼來。但是李東和張剛二人卻都帶了手槍,儀器發出的警報聲讓負責莊園安防的工作人員示意李東二人把手槍交出來。李東二人幾乎同時望了望蕭天,蕭天說道「把槍交給黑雨他們吧,有些規矩咱們還是要遵守的。」蕭天說完這句話立刻讓後面組委會的兩個人懸起的心放了下來,畢竟如果蕭天執意不肯下槍的話會讓他們很難做的。   最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蕭天一行三人朝莊園中心地帶的別墅走去,莊園的草地上不地有巡邏的人走來走去,整個莊園除了中間的別墅沒有一點的燈光。白色的別墅在裡面燈光映襯下彷彿夜空中奪目的夜明珠一般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在別墅的門口也同樣有幾名工作人員。   在履行了和別墅門口同樣的檢查程序後蕭天走進了別墅,但是後面跟隨的李東和張剛卻被工作人員擋在了門外,示意進入別墅只能由蕭天一人進入。   如果換了平時李東和張剛也許不會這麼計較,但是今天這個大會卻是專門為蕭天而開,換句話說今天蕭天將成為整個台北黑道的眾矢之的,他個人的危險係數是最高的,單從這一路外圍的各黑幫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李東和張剛的下意識做出的決定竟然是驚人的相似,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陪蕭天進入會場,至少要證明會場對於蕭天來說是絕對安全的。   「蕭先生,您放心!我們會保證這裡所有人都是絕對安全的。」組委會裡的方姓委員鄭重的向蕭天保證道。   蕭天回頭望了他一眼,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的兄弟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上面那些人。」蕭天用手指了指別墅的上面。   「二位放心,所有進入這棟別墅的人我們都做了最嚴格的審查,絕對不會發生二位心中所想的那種事情,任何一位進入這棟別墅的人我們都會保證其絕對的安全,如果有誰想在這裡對其他人不利就立刻會成為整個黑道的公敵。」方姓委員說道。   「好了,你們倆在樓下等我吧!不會有事的。」蕭天說道。   「可是…老大…。」張剛沒等說完就被蕭天打斷。   「你們倆還是出去主持一下外面,那裡才是最危險的。」蕭天說道。   「好吧!」張剛二人點點頭走了出去,最後二人商定由李東在別墅下面守候,張剛來到莊園外面負責警戒,防止自己這邊的人和外面的其他幫派起衝突。   最後蕭天在方姓委員的陪同下走進了別墅,順著別墅中間的旋轉樓梯走上二樓,現在的時間是九點三十分,距離會議開始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三十分鐘。   別墅的二層是個休息區,有幾位工作人員在收拾桌子上的果品。在二樓方廳的一邊有一扇對開的紅木門,裡面似乎有很大的空間,但是現在卻雙門禁閉。蕭天沒有在意,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描了一眼,就在在方姓委員的陪同下直接走上三樓。   別墅的三樓被整理的整潔有序,樸實中透露著一種奢華,然後這種奢華卻凝聚著一種莊重氣質。一條大紅色的波斯地毯順著蕭天二人走上來的樓梯一直通到和二樓紅木門相同位置和方向的另一扇對開的紅棕色大門。只是這扇門比二樓的更具氣勢,兩扇木門上面浮雕著兩條盤旋而上的巨龍,兩扇門正中門把手就是兩條巨龍戲耍的龍珠,上面用白色象牙雕琢的把手,使得整扇門更顯得氣派非凡。   大門此時緊關,門兩側站著兩名工作人員,三樓廳堂擺放著許多水果和茶水以備食用。整個三層除了那扇禁閉的大門就是幾名工作人員,蕭天的眼光從每個人的面頰上一一掃過,凌厲的目光象針扎一般射進每個人的心裡,見沒有異常蕭天和方姓委員順著紅色地毯來到大門前。   「蕭先生,會議室就在這扇門的後面,只差你一人會議就可以開始了!」方姓委員解釋道。   蕭天聽後望了一眼那扇紅色的大門點了點頭,沖大門旁邊的兩名服務人員說道「開門吧!」   隨著大門的緩緩開啟,並沒有像蕭天想像的那樣裡面出現一個巨大會場,會場中央坐著各路黑幫大哥。相反的還是一條由紅色地毯鋪就的道路,地毯另一端還是一扇紅色大門。蕭天心中暗道該不會有什麼玄機吧。   後來又否定了心中這個想法,暗道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如果要對自己不利大可以在二層就設下埋伏,何必弄這麼多花樣呢。想到這裡蕭天不再猶豫大步一邁就走了進來,隨著蕭天走進背後那扇紅木門又緩緩合上,蕭天沒有回頭而是從容不迫繼續朝前走去。   這條門與門之間的狹長走廊兩邊都是掛著若干幅的油畫,雖然蕭天不懂得畫畫但是也知道這牆壁上掛的油畫也都幅幅價值不菲。這些油畫中有的畫的是山水,有的畫的是人物,也有的畫的是靜物素描。但是眾多的油畫中蕭天突然注意到其中的一幅油畫風格似乎和其他油畫格格不入,使得他禁不住停下腳步抬頭仰望那幅油畫。   這幅油畫整個色調都是冷色,給人一種陰冷、悲傷、受難的淒涼感。畫面描述的是一個似乎在垂死掙扎的人,後面是兩個有點像古希臘神話裡的魔鬼一樣的人物,一個拿著黃金打造的錐子,一個拿著還在滴血的利劍,而那個垂死掙扎的人在二人迫害下極度的求取最後一絲生存的權利。畫家把那人眼中的不屈不撓刻畫得絲絲入扣,非常逼真。   蕭天看了幾秒鐘後就想邁步離開,就在蕭天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一眼掠過油畫的邊緣地帶,如果不細心看根本就不會看到。因為油畫刻畫的是兩個魔鬼和那個垂死掙扎的人的巨大特寫,所以四周的景物都畫得很小。但是儘管這樣蕭天還是看到畫家在邊緣刻畫的是什麼,那是一道道猶如牢籠一般的鐵製欄杆。   突然間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了蕭天的腦際,但是這種不好的預感究竟來自哪裡蕭天還不確定。是來自這幅油畫,還是今天晚上這個大會?蕭天不知道,至少現在已經是不能回頭了。放心心中的那一絲不安,蕭天重新鼓起鬥志朝最後那一扇紅色木門走去……   只留下油畫上那只魔鬼陰狠狡詐的眼神在這條狹長的走廊裡散發這幽暗的光芒……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三章智壓群雄   (本章字數:462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別墅三層最大一個房間被當成了這次仲裁大會的會議室,這裡原本是用作原來別墅主人那位畫家的展廳,所以整個空間非常寬闊。此時由於要在這裡召開台灣黑道以來最著名的大會,所以整個展廳又被重新裝修了一番,廳堂裡面原本的所有傢俱裝飾全部換掉,組委會在這裡大廳的中間放置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會桌,會桌中間擺放著爭奇鬥艷的鮮花,四周窗戶也全部換著茶色的玻璃。   整個裝修後的會議室讓人覺得很富有親和力,簡潔的佈置、明快的色彩以及柔和的燈光都大大緩解了仲裁雙方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整體的色調使得雙方都能在一個比較舒心放鬆的環境裡去解決本來看上去血淋淋的問題。   自古雖然黑道被慣以不擇手段惟利是圖的名號,但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情況下,台灣黑道二十一路黑道大哥幾乎都是提前半個小時進入會場,一是表示對於陳仁治和蚊哥許海清等江湖前輩的尊重,二是可以和其他黑幫大哥先行溝通一下,明確一下各自的立場。   八點三十五分,來參加此次仲裁大會的台北二十一路黑幫大哥已經在各自座位上坐好,儘管是圓桌會議不分主次,但是組委會的人還是喜歡把衝著大門的位置設置成尊位,在這裡空出兩個位置是留給陳仁治和蚊哥許海清的。而他們的對面,也就是背對門口的位置也同樣留出一個位置,那是留給蕭天的。二十一位黑幫大哥則分別坐在兩旁,而且大家的座位都有意無意向陳仁治和許海清這邊靠攏,故意使蕭天周圍空出幾人的座位。   雖然是一次仲裁大會,按照傳統意義上仲裁雙方應該地位平等,但是其他黑幫大哥卻有意無意的想把蕭天人為的孤立起來。   八點五十分在天道盟領袖陳仁治的陪同下蚊哥許海清緩步進入會場,按照蚊哥許海清的輩分,和眼下會場裡所有黑幫的創幫大哥是一個輩分,甚至還要高,所有現在會場中的二十一位黑幫大哥按照江湖輩分來說都是蚊哥和陳仁治的後輩。當陳仁治陪同蚊哥進入會場的時候,所有黑幫大哥都紛紛起立恭敬的站在一旁,有的甚至主動迎上來主動和陳仁治二人握手。已近九十高齡的蚊哥和這些江湖上的後備並沒有絲毫的隔閡,依然面帶微笑的在陳仁治的陪同下和每個人一一握手。最後陳仁治和蚊哥坐下後,眾人才一一落座。   現在對於整個大會來說就差主角之一的蕭天了,所有人都在會場裡等候他的到來。會場裡不時候有臨座的幾位大哥交頭接耳,陳仁治和蚊哥也不時候說上幾句話,以次來打發這有些無聊等人的時間。   當時針掠過九點整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不免咯登一下,心中都猜疑著南天集團的老大蕭天能不能來參加這個會議了。也許其中只有一個人深信蕭天一定會來,那就是陳仁治,所以整個會場裡的所有人也就屬他神態最輕鬆了。而他旁邊的蚊哥則始終是一臉微笑,讓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儘管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但是蚊哥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滿意出現,依然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旁邊陳仁治說著話。   等到九點一刻的時候,在會場的幾位黑幫大哥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臉上漸漸露出了不愉快的神色。   當時鐘的分針停留在九點三十分的時候,會場門外傳來一陣有節律的走步聲,儘管聲音不大但是卻已經讓所有人聽清楚有人來了,而這個時候能到會場的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蕭天。一時間,整個會場裡都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牆壁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門口,就連蚊哥許海清此時也變得鄭重起來,本來和藹的微笑不見了。   那腳步聲越來越大,距離大門也越來越近,最終腳步聲在門外停止了。也就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眼神也更為熾熱的望著大門口。   突然,會場的大門被輕輕推開,隨著門軸的轉動兩扇門被輕推在一旁,蕭天高大的身影出現門口。一身黑色衣服裹身的蕭天像一團黑雲一樣在會場門口盤旋,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沉著冷靜的氣勢不僅讓所有人眼前為之一亮。   「蕭兄弟,你可算來了!」陳仁治率先離開座位笑著朝蕭天走了過去。   見到陳仁治蕭天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在他面前板著面孔,所以蕭天換上了另一副富有親和力的面孔也朝陳仁治走了過去,邊走邊脫掉手套。二人的雙手在會場中間牢牢的握在了一起,陳仁治笑容不改,只是聲音降了八度,說道「路上一切還好吧?」   「托老哥的福,有驚無險!」蕭天充滿深意朝陳仁治笑著說道。   陳仁治當然知道蕭天笑容中的含義,他也知道能平安的走完莊園外面那一段一定充滿的艱險。陳仁治沖蕭天點了點頭,拉著蕭天的手說道「來!蕭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位江湖重量級的人物。」   「哦?!」蕭天故意做出詫異一個詫異的表情,跟隨著陳仁治來到蚊哥跟前。   「蚊哥,這就是蕭南天!」陳仁治拍著蕭天肩膀向蚊哥介紹道。   蚊哥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蕭天同時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江湖後浪推前浪啊。老陳,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啊!」蚊哥笑著說道,說完蚊哥握住了蕭天的手滿意的望著蕭天。   陳仁治哈哈一笑,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自問像蕭兄弟這麼大的時候在江湖可翻不出這麼大的浪啊!」   蕭天和陳仁治二人寒暄道「沒有江湖老前輩的提攜,哪有我們年輕人施展的機會啊?」   三人寒暄似乎並沒有把此時在會議桌上坐著的各位老大放在眼裡,但是此時這些大哥在眼前這三個人面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個是江湖新銳殺得他們丟盔棄甲的蕭天,一個是江湖數一數二江湖大佬,還有一個甚至比台灣黑道的歷史還要老的江湖前輩,這三個人誰拿出來他們都惹不起,所以此時在會議桌旁邊坐著的每個人都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望著站著大笑寒暄的三個人。   好在時間不是很長,三人分尊卑落座,蕭天自然是坐在了這些黑幫大哥給留出來的雅座。蕭天看了看座位心知肚明的看到這些人在其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不滿但卻又不敢發作的態度,心中也不點破徑直朝給自己留的位置走了過去坐在上面。現在整個會議桌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公平平等的仲裁大會,但是猶豫蕭天位置的孤立使得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談判大會似的,而蕭天的對象就是這會場中的每個人。   蕭天知道在這個會場裡由於各自立場的不同,這裡只有敵人,只有利益的侵佔與分享,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整個會議在陳仁治的主持下開始了,他首先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開場白,大意是受在座的二十一家黑幫龍頭的委託調解和南天恩怨一事,但是唯恐處事不周全所以把蚊哥請出江湖共同調解這場江湖的恩怨。   蕭天面帶微笑的聽完陳仁治講完場面上的話,陳仁治的話音剛落蕭天中途緩緩的舉起自己的右手。陳仁治微微詫異接著轉而一笑,伸手示意蕭天說話。   蕭天站起身來雙手拄在桌面上,雙眼從在座的二十一位大哥的臉上一一掃過,冷峻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所以凡與蕭天目光接觸上的人都紛紛避讓開。陳仁治知道蕭天有話要說,同時旁邊的蚊哥笑著示意陳仁治坐下看看蕭天想說些什麼。   「我問在坐各位老大一句話,你們今天來幹嗎來了?」蕭天笑著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問得面面相覷,心中暗道今天不是來開仲裁大會,調解恩怨麼?怎麼明知故問。   「我們…我們今天是想和你平息恩怨,所以來請兩位前輩做個見證。」其中一位大哥喊道。   「你們跟你誰有恩怨啊?」蕭天繼續問道。   「和你,和南天集團!」那人接道。   「哦!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原來是和我啊!」蕭天轉頭望著那人說道「那我還想問問諸位大哥是誰先挑起這個恩怨的,是誰打著什麼滅天聯盟來挑釁的?啊!」   說到最後一個字,蕭天的語氣漸冷。   「是……是我們,可是我們……」   沒等那人說完就被蕭天突然的一聲大喝打斷「是你們先挑事,現在又是你們想平事。你們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你當南天集團是什麼地方?撈到便宜就撈,撈不到說句對不起就想走?」蕭天用毫無顧及用手指著各路黑幫大哥的鼻子痛罵一通,罵得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一句。   儘管蕭天嘴上顯得非常氣憤,但是心中其實樂開花,他心道自己這麼指著鼻子罵這些江湖上的大哥,實在是太痛快了,估計台灣黑道幾十年也就屬自己這頭一份了。   台灣江湖上發生的兩次仲裁,仲裁的雙方都是互有勝負,只因為膠著不絕浪費大量的人力財力所以雙方才申請仲裁。但是這次仲裁大會的起因確實是因為這些黑幫大哥受到了葉明財的唆使先挑起事端,本來以為可以一舉把蕭天趕出台北,但是沒有想到蕭天的南天集團實力如此強悍打得這些黑幫聯盟毫無還手之力,沒有辦法之下這些人才請出陳仁治和蚊哥來仲裁。   如果單從這方面來看的話,這二十一路黑幫大哥申請仲裁的底氣是不足的,畢竟想打的是他們,打不過想不打的還是他們,所以他們才可以如此忍氣吞聲的聽著蕭天的痛罵。   「但是…如果不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們也不會組成什麼滅天聯盟去打你。」又有一位黑幫大哥挺起勇氣反擊道。   「哦!呵呵!」蕭天笑著離開座位緩步走到這位大哥的後面,雙手按在他的肩膀,這一按一下把他給嚇了一跳,接著就聽蕭天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南天和你有過節,是不是?」那位大哥木吶的點了點頭。   「我和你有過節!」蕭天大手一揮指著其餘人高聲質問道「但是我想問一下我和你們之前都有過節麼?」   「沒有吧?我想即使有大家也應該清楚出來走江湖各幫各派難免有個磕磕碰碰,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坐下來談麼?談不攏咱們在真刀真槍幹上一場。但是你們有麼?二話不說就搞出什麼個滅天聯盟出來,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趕出台北了?」蕭天冷笑著反問道。   蕭天的一番話把這些大哥們問得是啞口無言,蕭天緩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著說道「不過,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小氣不大度的人。尤其是今天是應陳老爺子和蚊哥的邀請,既然今天坐到這一張桌上我不反對咱們把彼此的恩怨說一說,評一評。不過你們這二十多家黑幫的龍頭還需要推出一個主事的人出來,我只對他說話。老爺子,蚊哥,你們看呢?」   陳仁治沒有說話轉過頭來詢問蚊哥,蚊哥一直在關注蕭天進入會場時的表現,說話有張有弛,縱放自如,佔盡先機罵得這些大哥啞口無言毫無反駁的底氣,接著又擺出個高姿態接受仲裁,從氣勢上蕭天就已經佔了上風,為自己贏得更大的籌碼創造了先決條件。否則二十多家大哥抱成一個團一致對抗蕭天,蕭天要想扳回這局就困難多了,所以蚊哥很滿意蕭天這個江湖後起之秀。   陳仁治在徵得蚊哥的同意後,沉聲說道「我和蚊哥都十分贊同蕭兄弟的意見,那就請各位老大推舉出一個主事的人來吧。」   聽到陳仁治的話,各位大哥三五一夥的在座位上就商議起來。而此時的蕭天背靠在沙發椅上,十根指頭交扣在前胸微笑的望著這些手下敗將。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四章黑道帝國   (本章字數:4686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聽到陳仁治的話,各位大哥三五一夥的在座位上就商議起來。而此時的蕭天背靠在沙發椅上,十根指頭交扣在前胸微笑的望著這些手下敗將。   也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仲裁大會裡作為仲裁主角之一的蕭天是這些人中最清閒心態最好的一位了,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負擔,談得攏就不打,談不攏就打,反正依據現在江湖的形勢蕭天要滅掉這二十一家黑幫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是如果可以兵不血刃的話,蕭天情願選擇後者。   蕭天的目光從桌上每個人的臉孔上掃過一直到此時正在後面列席的十位黑幫人物的身上,這十位黑幫人物是專門來列席本次仲裁大會的,但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是為這場仲裁大會作見證的,有些仲裁的結論還是需要他們為這次仲裁大會在江湖上做實,如果萬一有人違反仲裁結論將會受到江湖上的恥笑。   不一會就聽到會議桌上傳來一聲「蚊哥,老爺子,我們的主事人推選出來了。」   「哦!是誰?」陳仁治問道。   「經過我們一致商議決定由北聯幫饒台生饒老大作為我們二十一路黑幫的主事人,他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這個人說完,眾人不由自主的就把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到會議桌上一位濃眉大眼看上去三十五六的男人身上,蕭天暗道這個人應該就是北聯幫的那位大哥了。   這個時候饒台生緩緩的從座位上起立,說道「受各路老大的委託當這個主事人,饒某人卻之不恭。蕭老大,從現在開始咱們倆就可以開始對話了,對話的結果就是這次仲裁大會的結論,你看可以麼?」   聽完饒台生的話,陳仁治和蚊哥都轉頭望著蕭天的反映。   蕭天沉吟了一會,大聲說道「好,饒老大。現在開始吧。亮出你們的誠意吧。」   饒台生沖蚊哥和陳仁治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沉聲說道「這次江湖恩怨的挑起是我們聽人挑撥,是我們不對在先,所以我們願意每家拿出一千萬作為給蕭老大兄弟們的醫藥費。」   聽到饒台生的話,後面列席的黑幫大哥心中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一家每家一千萬,這樣算下來就有兩個多億,以往幫派之間的衝突最多也就拿出了百八十萬的,沒有想到這次賠償給南天集團的醫藥費竟然如此巨大,相信在如此優厚的條件下沒有任何人會拒絕的。   蕭天微微一聳肩,笑著問道「還有呢?」   蕭天這一問立刻感覺到整個會場的氣氛驟然一降,會議桌上的所有人幾乎都用一種不知好歹的目光望著蕭天,心道蕭天怎麼如此不知進退。但是蕭天的神色卻依然從容,笑著等待著饒台生的答覆。   連饒台生似乎都沒有想到蕭天言語之外意思竟然要他做出讓步,過億元的醫藥賠償這在台灣整個黑道歷史上都是未曾有過的,這難道還不能滿足南天集團的慾望麼?不過饒台生畢竟閱歷豐富,見過大場面的他只稍微詫異了一下就恢復如常,在沉思了一會之後他又接著說道「還有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們二十一個幫派永不與南天集團為敵!」   「只有這些麼?」蕭天笑容漸漸收回,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所有人都變得十分不適應。   「這難道還不可以麼?」饒台生的面容也變得冷峻起來,反問道。   「蕭南天,你不要太得意了!真要打下去我們不一定輸!」其中一位大哥聽到蕭天的話騰的一下站起來大聲叱問道。   蕭天緩緩轉過頭來望著說話的那個大哥,目光變得陰暗冰冷,就聽蕭天一字一頓的說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你…」那位大哥被蕭天這一句話噎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還有我告訴你!按照現在的形勢我要滅掉你們二十一家只需要…。」說到這裡蕭天沖會議桌上坐著的所有人伸出三根手指,接著「你們以為它代表什麼?是三年,還是三個月?你們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們,只需要三-個-星-期。」   蕭天的最後一句話像只鐵錘一樣敲在會議室內所有人的心頭,讓所有人遍體生寒。   「蕭南天,你當我們是被嚇大的啊!」另一位大哥外強中乾的大喊道。   這個時候蕭天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手套從容的戴上,然後瀟灑的一轉身朝大門走去。   「蕭…你要幹什麼去?」那位大哥連忙問道。   蕭天停住步伐,轉頭說道「這裡不是有人不相信我說的話麼?那就等我實踐了我所說的話之後咱們在回來談吧。」說完蕭天朝外面走去。   「哎!蕭老弟!蕭老弟!」陳仁治見場面有些失控連忙把蕭天叫住,跟上前去,說道「給大哥一個面子,回去。」   「老哥,不是我不想談,是他們沒有誠意啊∼!」蕭天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   「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慢慢談,好不好?」陳仁治說道。   「那就要看他們是什麼意思了!」蕭天一幅自己無所謂的樣子。   坐在首席位置的蚊哥這個時候也用他特有的低啞的聲音說道「年輕人,不要那麼衝動,坐下來慢慢來。」   蕭天答道「好吧,那就聽兩位前輩的。」之後蕭天又坐回座位之上望著在會議桌前站著的饒台生,示意了他可以繼續。   饒台生暗道這個主事人可真不好當,無奈之下問道「蕭先生,對我剛才提出的那條不滿意,你可以直接說。」   蕭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很遺憾,都不滿意!」   「都不滿意?」饒台生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都不滿意!」接著蕭天站起身來,沉聲說道「第一條,你們每家拿出一千萬,總共也不過二個多億。如果在一般人眼中這是個天文數字,但是你們知道南天集團現在每天的現金流量就兩個多億,我會在乎你們這點錢麼?第二條,應該屬於那種永不侵犯的條約吧。這一條對於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現在一樣,將來也是一樣。」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饒台生有點捉摸不透蕭天此時心中的想法了,但是他隱約又可以把握到蕭天腦海中的一點動向,但是究竟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只能和其他人一樣看著會場內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那就是蕭天。   「我想怎麼樣?」蕭天笑了笑,接著面帶著笑意但是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上這個江湖上只有三種人一種是敵人,一種是朋友,還有一種就是兄弟。在進入這個會場之間的日子裡在座的各位對於我對於南天集團來說是第一種人,今天我們之所以能夠坐在這裡只是我們暫時找到了一種平衡制約,然後這種平衡的制約卻不是應該屬於朋友的。那麼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種人了。」   「你的意思是…。」饒台生繼續問道。   「我的意思?哼,很簡單!」接著蕭天一改臉上的笑容,衝著在會議桌上的所有人沉聲說道「我不要你們的醫藥費,甚至我可以給你們以補償,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們全部歸屬到南天之下!」   蕭天的這句話說完整個會場立刻陷入一場沉寂之中,所有人包括陳仁治和蚊哥都被蕭天這段石破天驚的話給震懾住了。要知道今天來參加這個大會的黑幫雖然單一的實力只能在整個台灣黑道排到中等水平,但是如果把這些黑幫捆到一起的話足可以匹敵現在黑道上任何一個幫派,包括竹聯幫,包括天道盟。   更人恐怖的是這些黑幫全部歸屬於南天集團之下,南天集團本來自身的實力就已經很大了,如果再加這些黑幫的加入那麼連竹聯幫和天道盟以及其他四海,松聯論個體實力都將無法與其匹敵,那樣的話南天集團將佔據台灣整個黑道的半壁江山,甚至更多。   這怎麼能不讓在座的所有人聞之色變呢?   「你放什麼狗屁?蕭南天。別以為讓你來參加這個大會你就可以如此囂張!」   「對!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看你是異想天開!」   「大不了咱們就再幹一場!」   ……   眾多的黑幫大哥幾乎有一半以上反對,剩下的也都竊竊私語,顯然蕭天的這個建議觸犯了他們的根本利益,遭到了一致反對。   突然間「啪」的一聲讓會議桌前大吵大嚷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蕭天猛的一拍桌子,沖桌子上的二十一家黑幫大哥吼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要麼是兄弟,要麼是敵人?誰反對現在就是走出去,但是出了這扇大門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   蕭天話音剛落立刻有幾位大哥起身就想走出去,但是一看其他人都沒有要動的意思,那幾個人又左看看右看看無可奈何的坐了下來。   陳仁治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雖然他和蕭天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深諳蕭天的稟性,知道蕭天不是利慾熏心,也不是頭腦發熱,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認真考慮的。所以自己雖然把蚊哥抬了出來和自己一道主持這個仲裁大會,但是其實人人的心裡都知道要想真正達到仲裁雙方都滿意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次的仲裁大會更是不一樣,整個的形勢就是一邊倒,蕭天佔據絕對的上風,整個仲裁大會最後能否達成一致關鍵還是看蕭天的態度,看他能否讓步,還有就是其他二十一家黑幫大哥能否接受。   但是現在的情形又是非常尷尬的,蕭天要讓其餘二十一家黑幫歸屬自己的麾下組成一個大的黑道聯盟,所以作為天道盟的陳仁治此時的處境十分微妙。如果勸其他黑幫同意蕭天的條件,那麼無疑把南天集團又提高到一個新的實力水平,這不僅對天道盟乃至整個江湖都是一件絕對轟動的大事。如果勸蕭天放棄他的條件,卻又有壓制蕭天的嫌疑,眼下這個環境已經不能讓陳仁治在這個結論上有任何的表示了,所以陳仁治只能靜靜的關注事態的發展了。   但是此時還有一個人有足夠的發言權,那就是蚊哥。   就在雙方膠著的狀態下,蚊哥挺了挺身板,示意大家坐下,然後用他特有低沉聲音緩緩的說道「依我看今天大家要想滿意的走出這個大門是十分困難了,除非雙方都能做出讓步。現在我想聽聽饒老弟所代表的二十一家黑幫的意見。」   「我們當然不能同意了,歸屬了南天,還要我們這些大哥幹嗎?我們每個黑幫的生意都怎麼半?難道都拱手送給他麼?如果是這樣我們寧願和他再大戰一次。」饒台生大聲說道。   「他說的話能代表你們的意思麼?你們也是這麼想的麼?」蚊哥笑著問道。   其餘黑幫大哥互相望了望,幾乎同時點了點頭。   「對於饒老弟提出的這些問題,蕭兄弟怎們回答?」蚊哥望著蕭天聞道。   蕭天嘴角含笑,說道「我不是個霸道的人。第一我無意吞併任何幫派的意思,第二你們下面的那點生意我南天還看不上眼,你們可以保留你們幫派名號,還有你們名下的生意。甚至我還可以給你們注資幫助你們發展讓你們利用南天的網絡發展海外業務。我的唯一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你們歸附南天旗下,對江湖只有南天一個才有話語權。你們懂麼?」   「你的意思是像天道盟一樣麼?」饒台生問道。   「不錯!我要組建就是這樣一個組織,你們可以稱之為南天盟。」蕭天點了點頭,接著大手一揮高聲說道「一個只屬於南天集團的黑道帝國!」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五章深陷囹圄   (本章字數:539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就在蕭天為他的黑道帝國在努力奮鬥的時候,就在會場內的二十一家黑幫在為各自的利益作最後掙扎的時候,在會議桌下面的一個不被人知的角落裡一個紅點在不斷的閃爍著,與此同時在會場正下方二樓的房間裡一個擴音器在慢慢的接收著一個個音符,然後慢慢的把它放出來散播到空氣中最後傳到房間裡三個人的耳朵裡。   在這個漆黑的房間裡三點星火在不斷的閃爍著,時而亮起的煙絲不斷暗示著此時在這個房間裡三個人的心情隨著擴音器裡音符的跳動而不斷起伏著。   「他野心可真大啊!哼!」當聽到三樓會場裡傳來蕭天揚言要建立一個南天帝國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呵呵!趙當老大何必生氣呢?好戲不是還在後頭呢麼?」另一個坐在窗邊的男子洋洋自得的說道,同時他的心中聽完蕭天的話,也暗暗的讚歎了一句這才是南天的龍頭,我的老大。   「趙先生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一位坐在擴音器旁邊的男人說道,由於房間裡沒有開燈,只能隱約聽到這個言語中的隱藏著一點笑意。   「對於我們的安排,我一點也不擔心!只是我在考慮要不要把陳仁治也一併收拾嘍!」他的話剛一出口立刻讓另外兩個人的心中陡然一緊。   儘管整個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擴音器旁邊的人還是習慣性的望了望窗邊的那個男人,似乎在等待他的答覆。   整個房間沉寂了幾分鐘,窗邊的那個男人發話了「陳仁治不能殺,還有那個蚊哥。他們一旦死在這裡,事情就會鬧得太大。至於其他人嘛,就無所謂了!」   「可是……」   「沒有可是!照我的意思辦!」窗邊那個男人習慣性的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那個被稱為趙先生的人似乎很生氣,但是無奈卻不能夠發洩出來,印象中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如此氣惱過,但是在今時今日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只因為對像不一樣。   「趙先生對我們的安排不滿意麼?」窗邊那個男人掐滅了手中的煙頭,衝他有意無意的說道。   「沒有!」   「呵呵!別瞞我了。從你的口氣中我聽出了不滿,而是十分的不滿。對不對!」窗邊的那個男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要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如果今天陳仁治和蚊哥不巧死在這裡,整個江湖將會出現大動盪,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我想我們把趙先生今天推到這個位置上,就是希望趙先生能夠把江湖的恩怨放到一邊,站在一個全新的高度考慮問題。至於你想得到的我答應一定會給你,但是卻不是現在。」   「我知道怎麼做的!」黑暗中窗邊的那個人男人並沒有看到他的嘴角邊的那一點獰笑,儘管笑得很邪惡,但是卻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也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心中的想法。   「那就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窗邊那人笑著說道。   「一定!」   就在這個時候擴音器那邊傳來了蕭天終於和其他二十一路黑幫達成最終協議的消息,蕭天終於如願以償的把二十一家黑幫併入自己的南天版圖,這個最終的仲裁結果無疑將使得明天的台灣黑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江湖將會又重新崛起一個大的黑幫聯盟,南天盟。一個佔據了台灣黑道近三分之一版圖的南天帝國,此時的這個帝國勢力已經遠遠朝過了竹聯幫和天道盟,成為台灣黑道第一大黑幫。   而作為交換,蕭天的南天集團將會給每家黑幫兩千萬的發展基金,用以恢復原有的黑道生意和在這個南天集團中損失的人員。雖然說二十一家合計四個多億的新台幣,不過這對於蕭天現在的南天集團來說可以說是九牛一貿。   以後這二十一路黑幫每年象徵性的向南天集團交納全年利潤的百分之五,原有黑幫的老大不變,原有的勢力範圍不變,但是唯一有改變的就是所有二十一路黑幫都要以蕭天的南天集團馬首是瞻。   蕭天用武力脅迫加金錢戰術使得南天集團在黑道的征途上邁出了重要的一步,他現在已經有能力和竹聯、天道盟這樣的台灣資深黑幫平起平坐了。   ……   「砰」的一聲拳頭猛擊桌面的聲音從二樓的那間漆黑的房間中傳了出來。   「蕭南天,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趙先生,稍安勿燥!我們再聽聽。」   ……   陳仁治和蚊哥在服務生的陪同下走出了三樓的會議室,現在會議室裡除了蕭天和他新吞併的二十一家黑幫再無其他人,蕭天和這些大哥們開個會。由於是人家幫內事務,所以陳仁治和蚊哥不方便繼續留下一行人緩緩走出會場。   此時陳仁治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本來想調和一下南天集團和其他黑幫的矛盾,為此還特意把蚊哥請了出來,但是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是為她人作嫁衣,成全了蕭天,也成全了江湖又一支絕對的中堅力量,這股力量大到連他的天道盟都不能比擬。   蚊哥似乎看到了陳仁治愁容滿步的臉色,輕咳了一聲,用他特有的低沉的聲音說道「陳老弟,是不是感覺到很失望啊?」   「不…哪有…」陳仁治輕搖著頭,儘管已經一大把年紀早看透了江湖是非,但是卻還是會為了自家的事情勞心勞力。現在連陳仁治似乎都不敢打保票蕭天的野心會不會隨著他勢力的猛增而有所改變,進而掀起一場更大的江湖浩劫。   「老弟啊!我在江湖混了快一個世紀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所以你不用說我也能猜到你心中現在所想。」蚊哥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仁治停下腳步沖蚊哥心悅誠服的點著頭,他知道蚊哥有番話要當他說。   「江湖就是這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就拿這次仲裁大會來說吧,本來我們想排解糾紛減少恩怨,卻沒有想到竟然又促成了一個黑幫大聯盟出來,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場浩劫的開始。」接著蚊哥搖了搖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陳老弟知道三國的故事吧?現在的江湖就好比那時的三國形成的初期。四海以及松聯姑且不論,這些幫派儘管勢力大但是還不足以掀起一場浩劫,因為他們不具備這個時間以及這個實力。這麼看來現在整個江湖就以趙爾文的竹聯幫,老弟的天道盟以及蕭南天的南天盟的勢力為最大。現在看來南天盟的勢力稍強,但是竹聯幫和天道盟是幾十年的老幫會,其歷史沉澱和人員的穩定遠非南天盟可比。南天盟要想達到他發展的最高峰最少還得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畢竟他還是需要時間去磨合內部的矛盾以及人員的調配等等。從這個方面三家的勢力是均衡的,現在就好比魏蜀吳三國一樣,暫時達到了一個相互制衡,這樣的制衡會維持一個相當長的時間,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說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還是能夠給江湖帶來一定時期的和平。你說呢,陳老弟?」   陳仁治聽到了蚊哥絲絲入扣的分析不斷的點著頭,接著心悅誠服的歎道「蚊哥洞若觀火竟然能分析到這一層真是讓老弟敬佩啊!」   蚊哥笑著揮了揮手,歎了口氣說道「不過這樣的局面又真正能夠維持多長時間呢?恐怕到時候我早就已經作古了,要是那樣的話可能就需要老弟出山嘍。」   「不會的,蚊哥身子骨依然這麼硬朗,不會有那一天的。」陳仁治語帶雙關的話語讓蚊哥唏噓短歎。   「好了,不說了,咱們走吧!這個世界已經不再屬於我們這幫老傢伙了!」   「哈哈……」   陳仁治和蚊哥並肩相繼走出了別墅,只留下別墅三樓會場那似乎永遠不滅的燈火。   在三樓的會場就在蕭天為全新的南天盟做第一次統一規劃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濃重的睡意襲來,視線立刻變得無比模糊,在那短短的幾秒鐘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頭無比沉重,蕭天以為是這幾天自己太過勞累了。但是當他抬頭望著其他人的時候竟然發現其他人也相同的表情,有的人甚至早已經趴到了桌子上。   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浮上蕭天的心頭,蕭天注意到會議桌中間擺放的花草中間不時放出絲絲的煙霧,蕭天條件發射似的連忙把自己的鼻子捂了起來,印象中這樣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快…快跑!」蕭天大聲喊道。   對於有些已經趴在桌子上或者趴在地上的人蕭天的叫喊已經不再起任何作用,幾個人聽到了蕭天的話踉踉蹌蹌的從桌位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跑去,但是當他們接觸到大門的時候發現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牢牢的鎖死,幾人無力的拍著大門接著又紛紛倒在地上。   看到這種情形,蕭天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稍微精神一下,接著舉起地上的椅子搖搖晃晃的朝窗戶走去,他想破窗讓房間內的氣體跑出去,此時蕭天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到底是誰想致會場裡的人於死地,他只是憑著人的求生本能做最後的掙扎。   「砰」…「砰」…   連續幾下蕭天手中的椅子都沒有打破窗戶,蕭天一把扔掉椅子趴在窗邊用拳頭猛烈的敲打著窗戶上的玻璃卻沒有想到這玻璃竟然如何敲擊都打不碎就好像是銀行的防彈玻璃一樣,更可恨所有玻璃是茶色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天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終於他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在朦朧之間,蕭天看到幾道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儘管模糊的景像已經讓蕭天看不真切此時站在他身前幾個人的面貌,但是聲音他卻記得很清楚。   「蕭南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什麼南天盟,什麼黑道帝國,今天全要載在我的手裡,你去死吧!…」   接著意識已經模糊的蕭天就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對準了自己,但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人攔住了他。   「………你這是幹什麼?」   「……畢竟今天的這一切是他給我的,放他一條生路吧。」   「放他生路,他將來能放你生路麼?」   「放心,過了今天他會什麼也不記得的,我會把他送到綠島去…。」   「哼!蕭南天算你走運,不過咱們的遊戲還不算完…」   ……   當蕭天把這一切的回憶都講述完的時候,地下牢房裡靜悄悄,王奇甚至連感歎的時間都沒有。一個人從事業最高峰跌入最低谷直至淪一名階下囚,這也許就是人生和這個人開的最大一個玩笑。   蕭天閉著雙眼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沉靜的表情讓任何人都猜不到他此時心中的想法。似乎蕭天早就已經習慣了人生的起落和無常,一個人站在權力最高峰的時候不一定就是笑得最得意的時候,同樣的一個人在人生最低潮的時候也不一定就沒有任何希望,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有什麼在下一秒鐘在下一刻等著你。不足而立之年的蕭天在短短的幾年間經歷了人生的潮漲潮落,起起浮浮,曾經權傾天下到現在一無所有,曾經身價千億到現在一名不聞,蕭天的心志早已經堅硬如鋼鐵。   一個人也許有一天什麼都會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親人,朋友,兄弟,但是有一點卻永遠都不能丟棄,那就是希望。   如果此時再沒有了這個,那麼這個人也就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價值,如果說這之前蕭天唯一擁有的只是一個希望的話,那麼現在他又多了一個兄弟,他的名字叫王奇。   兩天兩夜的時間讓王奇徹底的相信了蕭天的故事,相信了蕭天。此時也許王奇才是最瞭解蕭天經歷的人了,王奇聽完了蕭天所講述的一切,思考了一會接著大聲說道「這件事情不會和老爺子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王奇的話,蕭天猛的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王奇的雙眼,凌厲的目光似乎要變成利劍射到王奇的心裡去,而王奇也似乎不避讓的和蕭天對視著。   「你憑什麼肯定老爺子和這件事沒有關係。」蕭天沉聲問道。   「就憑這些年對老爺子的瞭解,我敢以我的人頭保證,老爺子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王奇大聲的說道。   望著王奇堅毅的表情,蕭天面容稍緩,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和老爺子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他的仁義還是我十分佩服的。我想他和這件事沒有關聯,只不過是時間太巧合了。」   是時間太巧合了,老爺子和蚊哥剛走會場就出事,換了另外一個人一定會相信陳仁治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這不啻於是一個十分巧妙的栽贓嫁禍,王奇心中暗道。   「糟了!」蕭天大聲喊道。   聽到蕭天的話,王奇也突然意識到蕭天口中所說的糟了指的是什麼了,那就是南天集團一定會誤以為是陳仁治設了圈套作掉了蕭天,這樣兩伙一定會大打出手,勢必會釀成又一場江湖浩劫。   「但願還來得及!」蕭天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但是王奇卻怎麼也合不上眼睛,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出現天道盟和南天集團血流成河的場面,所以這個時候王奇抱定了一定要幫助蕭天從綠島逃出升天的決心。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六章鐵獄療傷   (本章字數:412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睡夢中的蕭天忽然感覺到不斷的有一點一滴的水落到的自己的頭上,蕭天睜開雙眼以為是外面下雨了,但是有的水滴落到自己的嘴邊竟然隱隱有些騷味,蕭天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頂上操場的一個犯人在衝著他撒尿,尿水順著牢房頂部的天窗射了下來正好落在蕭天的腦袋上,旁邊的人見蕭天轉醒過來再也忍不住笑意都一同哄笑起來。   「我操!」蕭天咒罵一聲連忙往旁邊躲去從床上落到地上,蕭天的突然運動立刻扯痛了傷口,讓蕭天禁不住叫不出聲來。   蕭天的這聲叫罵一刻把在對面牆角半蹲著的王奇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王奇一看蕭天掉到了地上再往上面一看心中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以前很多被關在這個地牢裡的犯人都受到過這種待遇,只是近年很少有人被關進來了,沒有想到今天蕭天竟然也享受到了這種綠島特殊待遇。王奇連忙跑過去把蕭天從地上扶起來靠在牆邊。   蕭天一擦臉研上的尿漬立刻就傳來一股腥臊的味道,氣得蕭天謾罵道「這幫王八蛋,等老子傷好了把他們全閹了!」   王奇一聽蕭天這麼說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接著靠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蕭天望著旁邊大笑的王奇接著也哈哈大笑起來,也許這是由於這個小插曲讓蕭天一掃這幾天來的陰霾,二人笑夠了靠在牆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個時候上面又傳來一陣笑罵聲,甚至還有幾個人又朝下面撒起尿來。   「這幫狗娘養的,我要不收拾你們我就不姓蕭!」蕭天罵道。   「呵呵!老大,你怎麼收拾他們?現在他們在上面,咱們想打也打不到,最多也就是罵兩句。忍受幾天吧,等出去就好了!」王奇在一旁說道。   蕭天望著從地牢上面不時射下來的尿水,冷笑道「收拾他們也不一定要出去啊!」   聽到蕭天的話,王奇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望著蕭天。   「怎麼,你不相信?」蕭天問道。   王奇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告訴蕭天他不相信。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看!」蕭天兩眼一轉想了一會,說道「把你褲子脫下來!」   「哦!好!」等王奇腦袋中反應出蕭天話中的意思後,連忙問道「什--麼?老大,你說什麼?」   「我說把你褲子脫下來!」蕭天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大,你要幹什麼啊?」王奇問道。   「讓你脫就脫,哪來那麼多話!」蕭天說完,一臉冷笑抬頭望著地牢的上面的天窗,心中暗道等一會就有你們好看。   「你怎們不脫你的啊?」王奇沒好奇的問道,但是還是按照蕭天的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你不還有內褲呢麼?我他媽再脫就光□了!」蕭天沒好氣的望著王奇說道。   王奇把褲子脫下遞給蕭天,見蕭天接過褲子把褲腰上面縫著的皮筋拆了下來,接著又讓王奇從地上找了幾塊破碎的床板和幾個浴盆的碎片放到旁邊。王奇見蕭天先把床板用他磨過的小刀飛快削著床板,十多分鐘削這個一個「丫」的東西,接著蕭天把從褲子上拆下來的皮筋牢牢的套在上面,然後就見蕭天得意洋洋的一手握住那個「丫」形的東西,然後另一手握住皮筋的另一端反覆的測試皮筋的彈性。   這個時候雖然王奇隱隱猜到蕭天的用意,但是還是問道「老大,這是什麼啊?」   蕭天轉頭詫異的望著王奇,問道「你們小時候沒玩過這個麼?」在得到王奇否定的答覆後蕭天說道「這叫彈弓。小時候我總拿這個東西打小鳥,今天老子就拿它打只大鳥來。」同時蕭天喃喃自語道台灣人小時候沒玩過這個麼?那童年該多麼沒意思。   接著蕭天把一塊小石裹在皮筋中間棉布上,用眼睛瞄準牆壁的一角就聽「啪」的一聲,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牆壁上,蕭天又調整了一下皮筋的鬆緊度,然後讓王奇把他又再度扶到床上,然後蕭天就告訴王奇等著看好戲吧。   王奇雙手插在胸前靠在牢房另一面的牆壁望床板上看似悠閒卻時刻注意上面天窗的蕭天,心中合計著到底看看蕭天是怎麼從下面用他所謂的那個彈弓打射人的,因為整個地牢的高度足又四五米,而且上面天窗欄杆之間的縫隙並不大,要想透過欄杆打中外面的人這個機率太低了。王奇認為如果這樣蕭天都能射中,那他乾脆去參加奧運會的了。   就在王奇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天窗外面的操場了又聚集了一些人,這些人看蕭天又在床上坐著所以又開始合計著從哪個角度往下面撒尿能射中蕭天。而此時在下面的蕭天雖然頭不抬但是也聽到了上面那些人的嘀咕聲,不過蕭天就裝成沒聽見,他在找尋最好的時機。   突然蕭天冷笑一聲,那笑聲中的冰冷意味立刻讓對面看著的王奇從頭冷到腳。就見蕭天猛的一抬頭彈弓中心對準天窗上面那人的襠部,拉皮筋的右手把皮筋一下子拉到盡頭,緊接著就聽見「嗖」的一聲一道白光從蕭天的手中飛了出去透過天窗的欄杆直接射中外面那個已經拉下褲子準備朝下面撒尿犯人的襠部。   就聽到外面一聲慘叫傳了下來,然後蕭天在下面就哈哈大笑,雙手不斷的拍打著已經破爛的床板,頑皮的笑聲像個五六歲的孩子,看得王奇嘖嘖稱奇。蕭天的這一彈弓著實狠毒,他並沒有用小石頭子,而是用了先前打碎的洗手盆的碎片,那東西十分的鋒利而且因為小巧沉實所以速度很快,就算上面那個人看到也不一定就能反映過來。   蕭天估計現在那個人以後可能都不能生育了,至少以後都不敢在衝著地牢撒尿了。上面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對蕭天的叫罵也是此起彼伏,但是蕭天彷彿就如同沒有聽見一樣靠在牆壁哈哈大笑著,不一會那個被蕭天一個彈弓打得慘叫連連的犯人被其他犯人抬走了送到監獄的醫護室,上面的喧囂也消失無蹤。從那以後這個地牢再也沒有犯人敢從上面衝下面的人撒尿,每個人在心中全都記住了那個被蕭天用不明「暗器」打得血淋淋的犯人一直慘嚎的場面。   笑夠了的蕭天靠在牆壁上大口喘著粗氣,儘管如此嘴角邊還是浮現著那以抹殺掉的笑意。王奇看到蕭天壞壞的表情,他沒想到一個近乎於小孩子惡作劇一般的事情竟然蕭天如此的暢快大笑,所以就好奇的問道「這件事真的那麼好笑麼?」   「難道你覺得不好笑麼?」蕭天反問道。   王奇作了一個思索的表情,然後笑著說道「至少不會像你笑得那麼慘吧,呵呵!」   「我笑得很慘麼?」蕭天搖了搖頭,言語有些蕭索的說道「我是很慘,卻不是笑出來的。」   聽到蕭天的話,心思機敏的王奇雖然不能完全明晰蕭天心中所想,但也明白蕭天話中那個慘字的意思。王奇來到蕭天身邊,拍著蕭天的肩膀大聲說道「老大,放心!即使我走不綠島,我也一定會讓你出去。」   蕭天拍了拍王奇扶在自己肩頭的手背,正容說道「要出去咱們兄弟就一起出去。」   王奇望著蕭天不容置疑的表情,重重的點了點頭。   「咱們現在要做什麼?」王奇問道。   「現在?」蕭天看了一下自己的雙腿,歎口氣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傷養好,而且我覺得我現在要盡快接受一下治療,我感覺我右腿的傷口越來越痛了。」   「是麼?」王奇聽到蕭天的話趕緊蹲下仔細的觀察著蕭天腿上的傷口,左腿還好些,但是右腿卻比較嚴重,傷口處已經變得烏黑,隱隱有黑血流出,恐怕是感染了。   「不行啊!老大,要想辦法去醫護室治療一下!」王奇果斷的說道。   「治療?你看現在可能麼?」蕭天無奈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王奇突然趴在蕭天右腿傷口上吸吮著傷口處的黑血,王奇知道如果傷口出的黑血如果不及時排除的話,很可能讓蕭天的傷口感染得上敗血症,到時候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   「王奇,你…你幹什麼?」蕭天望著伏在自己腿上不斷吸吮著自己傷口處的王奇問道。   王奇頭也不抬的說道「你這傷口處的淤血如果不吸出來,會很麻煩的。」接著王奇不顧蕭天的說辭繼續一口一口的把傷口處的黑血一點一點的吸出來,吐在旁邊的地上,看得蕭天雖然嘴上不說話,但是心中卻是感動莫銘。不一會,蕭天右腿傷口處漸漸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王奇吐掉最後一口黑血,站起來說道「暫時應該沒事了,等明天想辦法把你送到醫護室去做詳細的檢查消毒。」   蕭天飽含感激之情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和王奇道一聲謝。蕭天知道真正的兄弟之間,這個謝字是很多餘的。   蕭天重重的拍了拍王奇的臂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沒事,這個世界上殺我的刀和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第二天一大早,王奇讓蕭天在床上裝昏迷,然後蕭天也不知道王奇和那個獄警究竟說了些什麼,隨後就有兩個人把蕭天從地牢中抬了出去,在經過王奇身邊的時候,王奇用旁邊的人聽不到的聲音沖蕭天的耳邊說了句「你放心,我會去醫護室看你的,好好養傷!」   接著王奇用力握了一下蕭天的右手,蕭天也大力回應著以此表達著自己對這位剛結識三天就結下深厚情誼的王奇。   王奇,原本只是一個天道盟的刀手,儘管曾經輝煌,但是如果沒有蕭天可能這一輩子都將繼續沉寂下去。但是自從遇到了蕭天,他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他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   蕭天多年後回憶起綠島的這段經歷,時常感歎如果在綠島沒有王奇的照應他肯定走不出綠島,王奇在綠島中對蕭天的維護也得到了南天核心兄弟的肯定,贏得了他們的尊重。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七章冤家路窄   (本章字數:499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醫護室坐落在綠島西北角,面積不大,有五個救護的房間,一個醫療室。因為是在監獄,所以每個救護的房間和其他牢房也別無二致,五個救護的房間一字排開,外面也都用鋼製欄杆焊死。唯一和其他牢房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因為這裡畢竟是個救護的地方,所以為治療方便更為整潔乾淨一些,最重要的每一位進入這裡治療的犯人可以不用戴腳鐐。   醫護室總共只有一名醫生,名字叫武強,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面色友善,曾經是黑道上有名的地下醫生,專門救治黑幫人員,在黑道上也小有名氣。在國民黨政府的一清項目裡被管制進而被關到綠島,在綠島待了五年。五年之後到了出獄的時候他不願意再踏足江湖,所以自願在綠島當一名醫生,為受傷的犯人治療一些疾患,由於經常和綠島監獄裡的犯人打交道為其治療,所以武強和綠島的各路人馬都很熟稔。   「這腿傷是你自己包紮的,這斷骨是你自己對上的?」武強醫生在檢查蕭天的腿傷時問道。   「是的。」蕭天忍受著武強清理腿上傷口的疼痛答道。   聽到蕭天肯定的答覆武強抬頭看了一眼蕭天,雙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敬佩,身為外科醫生的武強當然知道在沒有使用任何麻藥情況下接骨的疼痛,那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就憑這一點這個年輕人就不一般。   「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武強繼續清理著蕭天傷口上的腐肉,低頭問道。   由於武強一直帶著口罩,所以蕭天沒有看清楚武強的樣貌,只能從他的眼神中去揣測武強的心理。   「九號!」蕭天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感情,顯然他對九號大監裡的人沒有好感。   「九號大監?好多年他們都沒有如此辣手了,你是新來的吧?」武強問道。   「是的。」當聽到蕭天的答覆後,武強清理傷口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恢復如常。   「醫生,我的傷…」   「我叫武強,這裡的人都叫我武哥。」武強打斷了蕭天的問話。   「哦!武哥,我叫蕭南天。我的傷怎麼樣了?」現在蕭天就是擔心自己雙腿上的傷勢。   「暴龍這幫人下手也太黑了。你的左腿問題不大,最嚴重的是你的右腿,好在你即使作了一些包紮措施。但是傷口處有些感染,我已經給你消過毒了,這幾天你可能會有些發熱現象,不用擔心。」武強繼續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蕭天問道。   「你的右腿的斷骨對得有些錯位,即使將來好了你也可能有些跛腳,就是通常所說的瘸。」武強望著蕭天說道。   「啊--?!」聽道瘸這個字蕭天立刻大喊一聲,接著問道「有辦法不讓我瘸麼?」   「辦法倒是有,只不過會有些疼痛!」武強說道。   「疼我不怕,只要不讓我這只腿廢了就行!」蕭天說道。   「那就是重新把斷骨處接上,但是綠島只有普通的麻藥來,這種麻藥根本抵擋不住斷骨結合時的疼痛,說白了,你還要再次忍受一次腿骨折斷的痛苦,然後我會重新幫你接上。」武強說道。   「來吧!」蕭天想都沒有想就點頭說道。   「真的麼?你要考慮清楚。這可能要比你自己接的時候疼多了,因為我要先把你右腿的腿骨重新分離後再接上,這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武強再次強調。   「你就來吧,武哥!」說完蕭天從旁邊隨手拿過一條消毒毛巾藥在嘴裡。   「好樣的,兄弟!我會盡量減少你的痛苦的。」武強在綠島工作了多年,見過很多被打斷胳膊小腿的犯人,這些人幸運的是在受傷的最開始就接受了治療,所以疼痛遠不如蕭天現在那麼大。但是這次蕭天屬於二次斷骨的接合,其疼痛遠非常人所能忍受。加上綠島現在的醫療設施其現存的麻藥是能應付比較初級的傷勢,對於蕭天這樣的傷勢只能減輕一些痛苦,並不能讓他感受不到,這就是說大部分的痛苦還是需要靠蕭天自己的毅力去忍受。   武強先把蕭天右腿的傷口清理完畢,然後給蕭天腿部打了一些麻藥以期減少一些痛苦,但是身為外科醫生的武強知道這只是一個心理作用罷了。   「兄弟,我要開始了!」就見武強右手拿著一個醫療用的錘子說道。   「來吧!武哥!」蕭天牙關緊緊咬住口裡的毛巾,雙手死死握住床邊的欄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望著醫護室的天棚,沉聲說道。   「好!」接著就見武強右手拿起錘子狠狠的朝蕭天斷骨處落去。   「啊--!」蕭天一聲慘叫,口中的毛巾應聲而落。   半個小時後蕭天緩緩的從昏厥中醒來,見武強在給自己的雙腿打石膏。此時蕭天由於雙手過分用力已經把床邊的兩處欄杆握的變了型,可見那時的疼痛。蕭天現在全身無力上下衣服早已經被汗水侵透,呆望著天棚頂。蕭天心中暗恨一定要讓九號大監血債血償,否則自己這斷骨再續之痛豈不是白受了麼?   「這有一個輪椅,你先用著吧。」武強醫護室的角落裡推出一個破舊輪椅把蕭天扶到上面坐好。   「武哥,我這雙腿得多長時間才能好?」蕭天撫摸著自己已經打完石膏的腿問道。   武強略一思考了一下,說道「你的左腿估計一個月之後可以拆掉石膏,至於你的右腿嘛至少得三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知道麼?」   蕭天點了點頭,心道看己這三個月就要在這裡渡過了。   「這幾個月你的監號是最裡面的五號,一會會有人送你過去。雖然這幾個月你不用帶腳鐐了,但是你要記住好好愛護你的這雙腿,否則我可不敢擔保你以後能不能正常走路。」武強反覆叮囑道。   「放心吧,武哥,我知道的。」蕭天說道。   武強簡單收拾了一下醫護室,在一名獄警的陪同下準備把蕭天送到裡面的監號裡去。蕭天在武強和一名獄警的陪同下一同朝裡面的監號走去,蕭天雖然是頭一次坐輪椅,但是適應還比較快使得輪椅的行進速度並不比平常人走步慢。   醫護室在最邊上,到最裡面的監號要依次經過其餘四個監號,第一監號是空的,第二個監號有一個滿臉纏滿繃帶的人躺在床鋪上,在上面哼哼嘰嘰的叫喚著。   「這個是上個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被九號大監的人用熱湯燙的,估計以後他那張臉比這牢房的牆壁好不到哪去!」武強在一旁介紹道。   又是九號大監,蕭天在心中暗道。   「這個是昨天剛剛送來的,下體被利器所傷,估計以後就告別男人這個行列了。」武強望了一眼三號監裡面一個閉眼睛昏睡的人向蕭天介紹道。   蕭天皺了一下眉朝三號監裡面那個躺在床鋪上的人望了一眼,隱約有些眼熟,該不會是我拿彈弓射的那個人吧,蕭天在心裡嘀咕著。那天由於那個人站在高處,加之白天陽光耀眼,所以蕭天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容貌,所以心中不敢肯定是不是那個人。   四號監號沒人,蕭天被獄警帶著徑直來到五號監,關上監號的大門。武強衝蕭天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喊我,我就在醫護室裡面的房間裡。」   「謝謝武哥!」蕭天連忙謝道,畢竟在綠島見過王奇之後就屬這個醫護室的醫生武哥看上去最友善了,沒有黑幫人員的那種霸道。   武強衝蕭天輕點了一下頭,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然後轉頭就離開了。   蕭天調轉輪椅仔細觀察了一下五號監,一張床鋪,旁邊是洗手和方便用的便池,條件可是比地牢的時候好多了。   躺在床板上的蕭天回憶從台灣來大陸的這幾年,也許就屬現在的情況最為凶險了,雖然現在有王奇在照應著自己,但是他畢竟也是個犯人有些事情難以辦到,真正想在綠島支撐到出去的那一天更重要的是要靠自己。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蕭天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李東張剛他們會不會和天道盟開戰,能不能找到自己。   畢竟三個月的時間太長了,三個月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蕭天依稀記得最後一個浮現在自己視線中的模糊身影,那個人究竟是誰呢?不過蕭天卻記得另外一個聲音,就是陳水扁,所有的事情他絕對脫不了干係。看來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就是在陳水扁身上,從另一方面蕭天更擔心陳水扁的民進黨政府對南天集團開刀,那可是蕭天損失不起的。   還有就是南天集團和其餘二十一家黑幫的微妙關係隨著這次意外的發生使得剛剛萌生的南天盟被扼殺在萌芽之中,如果南天集團和天道盟開戰其餘二十一家黑幫會不會援手呢?那個仲裁協議二十一家的後繼大哥會不會承認呢?陳仁治和蚊哥會把這個仲裁決議一一傳達麼?所有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更讓蕭天擔心的是自己的兄弟所有的一切都蒙在骨裡,現在他們已經弄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如果蕭天走不出綠島,這個謎團就會徹底的沉入海底,成為台灣黑道歷史上的最大懸案。在這一刻蕭天是那麼強烈的渴望自由,渴望回到自己兄弟中間,因為只有自己安然脫困了才可以化解這本來可以避免的江湖浩劫。   好幾次蕭天從惡夢中驚醒,夢到自己的兄弟在和天道盟的血戰中死掉,然後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哈哈大笑,嘲笑著自己的無知。現在的時間對於蕭天來說是分外的寶貴,一分一秒活下去的希望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可貴的。這幾個月蕭天只能寄望於老天保佑自己的這幫兄弟能撐到自己走出去的那一天。   在監獄裡的時間飛快,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就在蕭天醫護室療傷中渡過了,現在蕭天左腿的石膏早已經拆掉了,右腿上的傷勢估計再有一個月也就好了。武強對於蕭天這種超乎常人的復原能力連連稱奇,其實在這段時間蕭天實在無事可做就又把擱置以久沒有練習的李東教給自己的那套氣功在閒暇的時候默練著,以此打發監獄裡的無聊時光。   這套氣功法門在蕭天城北監獄受傷的時候就對他傷勢的復原起到了莫大的作用,其利用人類身體潛能自我治癒的效果遠非現在醫藥可以比擬,所以使得蕭天的復原速度數倍於常人。一個月的自我潛能修煉已經使得蕭天徹底拜託了毒氣對身體的腐蝕,使得蕭天的精氣神從裡而外透露著強壯和健康,就連時常來探望的王奇都感歎於蕭天的精神狀態是如此之好。   最近王奇帶給蕭天一個消息就是九號大監的人已經知道他被送到醫護室裡來了,他們正在商量如何整治蕭天呢。   「我不信他們敢拿我怎麼樣?」蕭天冷笑道「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帶人衝到這裡來,他當獄警是傻子?」   「老大,你可不要懷疑九號大監的實力,他們可是敢在綠島橫著走的狠角色。」王奇提醒道。   「放心吧,兄弟!」蕭天說道。   「我會想辦法到醫護室來陪你。」王奇說道。   「好的,你一切小心!」蕭天說道。   「我知道。」王奇答道。   今天按照武強的安排他到醫護室來做檢查,坐著輪椅的蕭天剛剛三號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朝他撲了過來,蕭天條件發射的雙手滾動輪椅往旁邊一躲。接著蕭天定睛一看是三號監的那個受傷的犯人,就見那個犯人隔著欄杆沖蕭天惡狠狠的喊道。   「王八蛋,就是你!就是你打傷我的!」   蕭天劍眉一挑,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打傷你了?」   就見三號監的那個犯人狠狠的拍著自己的下體,沖蕭天叫喊道「你看,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我要拿你的命來還。」   這下蕭天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那個被自己一個彈弓打掉小鳥的人,蕭天冷笑道「這是給你個教訓,讓你以後不要隨便往別人的腦袋上撒尿。」說完蕭天跟著獄警就走了。   「你給我回來,你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一聲聲慘叫在蕭天的耳後迴響著,但是蕭天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朝前走去。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八章生死三局   (本章字數:415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一轉眼十天又過去了,蕭天的左腿已經完全好了,唯一還在打著石膏的就是右腿,不過武強告訴蕭天最多再過一個月他的右腿也可以拆石膏了,這可能對蕭天來說算是比較好的消息了。   但是今天卻還有個更好消息送給了蕭天,那就是王奇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也被送到醫護室來了,而且竟然和蕭天是一個房間。兩兄弟相見自是很多話要說,一時間也讓蕭天忘了傷痛的困擾。   「老大,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過來麼?」王奇沖蕭天說道。   從王奇異常凝重的表情上蕭天嗅到了一絲不安,所以蕭天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從九號院的一個兄弟那裡打聽到他們這兩天就要對你下手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今晚。」   王奇說完,蕭天的臉色也是陡然一變,倒不是害怕九號院的人,而是自己的腿傷現在還沒有痊癒,武強反覆告戒自己這些日子一定要靜養少活動,否則自己的右腿很可能會終身殘廢。如果自己傷勢痊癒的話,蕭天就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與他們周旋。更何況蕭天現在多半考慮的是如何從綠島出去,如果可以從綠島安全走出去,蕭天是可以考慮放下和九號院的恩怨的。   王奇看到蕭天臉色一變以為他是心怯了,所以沉聲說道「老大,你放心我一定維護你周全。」   蕭天呵呵一笑,拍著王奇肩膀說道「我不是害怕。自一隻腳踏進江湖的那天起,我已經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了,我只是在擔心我的腿傷,我可不想一輩子變成瘸子啊。呵呵!」   「哦!是因為這個啊,你放心吧!老大,我和九號院的老大暴龍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九號院上一任大哥跟我還有幾次交往,我想暴龍多少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為難咱們兄弟的。」王奇說道。   「但願如此吧!」說完蕭天望了望自己輪椅上的右腿,暗道如果不是有腿傷,九號院我一定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這個監獄的夜晚和監獄的日子同樣難熬,蕭天和王奇就這麼一個做在輪椅上,一個坐在床鋪上微閉著雙眼不知道各自心裡都在想些什麼。現在整個醫護室的五個監號就剩下蕭天和王奇這個,武強今天下午被叫到典獄長那聽說典獄長病了在給他打點滴,估計晚上也不會回來了,所以整個醫護室就剩下蕭天和王奇兩個人,一時間整個醫護室靜得可怕。   就在這個時候,皮鞋的踏踏聲在走廊裡響起,這個聲音蕭天是在熟悉不過了,是負責醫護室的獄警,只是蕭天和王奇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來幹什麼。   就見那名獄警手裡拿著一竄鑰匙徑直來到五號監房,走廊後面陰暗的燈光掠過獄警的帽簷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臉,但是他嘴角露出的冷笑還是沒有逃過蕭天和王奇的雙眼。就見那名獄警用鑰匙利索的打開了五號監的大門接著向裡面的蕭天二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緊接著竟然離開了。獄警的這一舉動讓蕭天和王奇不自覺的互相望了一眼,二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誰也猜不透獄警這一動作的背後究竟想幹什麼。   不過還是王奇在綠島呆的時間長,他終於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就見王奇騰的一下從床鋪上躍下推起蕭天的輪椅就往外面跑去。   「奇哥,你這是幹嗎?」輪椅上的蕭天大喊道。   就聽王奇邊推著蕭天跑邊說道「是九號的人來了。」   「不會吧?」蕭天詫異的問道,讓蕭天詫異的是在監獄裡聽說過獄警可以和犯人勾結,但是卻沒有想到在綠島獄警和犯人竟然可以勾結到這種程度,為了犯人之間的毆鬥,獄警竟然可以大開方便之門。   「老大,你有所不知啊!在綠島九號院是可以手眼通天的,只要在綠島的範圍內就沒有他們幹不來了的事情。」王奇推著蕭天一路狂奔出了醫護室,來到醫護室外面的小廣場上。王奇停下腳步和蕭天四處張望,冷然發現不遠處隱隱浮現幾點寒光,接著十多個人慢慢的從夜色中浮現出來,正是九號院的打手們。就在蕭天二人注視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廣場上的蕭天和王奇,一幫人呼喊著揮舞著手中的鋼管就朝蕭天二人跑來。   「老大,我們快跑!」王奇喊道。   「往哪跑啊?」蕭天問道,接著蕭天發現今天醫護室周圍竟然沒有一個巡警,只有諾大一個城牆崗樓之上的獄警漫不經心的向外面看著,對於圍牆之內的騷亂竟然如同沒有看到一樣。   「往那邊!」王奇大手一指醫護室後面一個小門,那是一條通向監獄食堂的小道。   王奇定下注意推著蕭天直奔這個小門而來,來到跟前發現這扇門竟然是鎖著呢,王奇立刻破口大罵「操!他媽的,裡面的鎖都開了,還差著一個麼?」接著王奇抬起右腳狠狠的朝大門踹去,由於這個門是鐵絲網作成,上面的鎖頭也只是一般的鎖頭,所以王奇幾腳就踹開了。   王奇推著蕭天就瘋狂的朝前面跑,其實王奇也知道這麼跑下去遲早也會被他們追上,但是現在除了跑似乎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後面九號院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這個時候王奇發現前面的黑暗處又浮現幾道人影,顯然前面也早就有人設下埋伏了。   真是前有猛虎,後有惡狼啊!王奇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在蕭天的示意下二人停下了兩撥人馬的中間。王奇停住身形裝成很無奈的樣子把手從蕭天輪椅後面的扶手上鬆開,接著搖著頭苦笑道「我們不跑了,讓你們老大暴龍出來說話吧。」   「哈哈!奇哥,好久不見了啊!」人群自動分開從後面出來一道高大的人影,由於月色燈光都在他的後身,所以蕭天只能看到他的影子卻看不到他的樣子,這個一直隱藏在黑暗九號大監的老大暴龍給蕭天個性很陰沉的印象,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從他言語和動作上就能看出來。   「暴龍,這麼晚這麼多兄弟不在你的九號院裡待著,怎們?是要開派對啊?」王奇故意調侃道。   暴龍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奇哥,連這個你也知道?厲害!」   王奇冷哼一聲,沉聲問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到底想怎麼樣吧?」   「我想怎麼樣?」黑暗中的暴龍反問道,接著蕭天就見暴龍冷然衝自己一指「我就要他,不管生,還是死!」   「這話怎麼講?」王奇問道。   「很簡單。今天如果他是要自己走過來,我可以保證他生,但是如果他要是讓我兄弟請過來,我可就不敢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嘍!」語氣中暴龍自然的流露出目空一切的態度,彷彿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暴龍!我和你大哥還有幾分交情,雖然他現在不在綠島了,但是能不能賣我個面子,不要為難他。」王奇站在蕭天的前面說道。   「哈哈!叫我不要為難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打傷了我多少兄弟,現在還有在監號裡養傷的呢?」暴龍說道。   「但是你也一樣把他的雙腿打斷了。」王奇神色不驚的說道。   聽到王奇的話,暴龍慢慢地把頭轉向他,然後用他自認為比較溫柔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輕聲說道「那-還-不-夠!」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奇不禁微怒。   就在王奇為了蕭天的生死和暴龍討價還價的時候,蕭天則是面色沉靜的做在輪椅之上注視著事態的發展,現在自己前面有暴龍帶隊的有十多個人,後面圍追堵截的還有十多個人,看來暴龍認為今晚是收拾蕭天二人沒有任何懸念,所以只帶出了二十多人。   「很簡單,我要他的命!」暴龍惡狠狠指著蕭天說道。   「暴龍,你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王奇冷然問道。   「哈哈!面子?他算什麼東西?不錯!我承認你和我老大強哥有幾分交情,但是我告訴你,現在他不在了,九號是我當家!所以一切的規矩只能是我制定!」暴龍陰森森的說道「在綠島我想要一個人的命,就絕對沒有他選擇的權利!」   「那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王奇斷然說道。   聽到王奇的話,暴龍雙手一攤,接著說道「奇哥,你應該知道我這個老大是很難當的。今天晚上別說我不給你奇哥面子,我派出三個人和你們打,咱們三局兩勝定輸贏。你們贏了,我就放過他。輸了的話,任我處置。」暴龍用手一指坐在輪椅上的蕭天。   「你說的是我們倆?」王奇問道。   「不錯!」暴龍答道。   王奇一陣冷笑,接著說道「強哥啊!沒想到你走了之後,九號院竟然變成了這樣。暴龍,你應該看到他的腿傷還沒好,根本就不可能打。」王奇用手一指蕭天還打著石膏的右腿。   「你放心,我這個人辦事很公平!他那局有人和他打!」這個時候從暴龍旁邊走出一個人,蕭天一看正是自己一彈弓把他打成太監的那個犯人,就見那個犯人一看到蕭天就露出一副要把蕭天吃掉的表情。   「你說他的腿壞掉了,正好我這個兄弟也是讓他招呼得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這局就由他打。你看,怎麼樣,奇哥?」暴龍故意問道。   「這也叫公平?」王奇啞然失笑。   「這怎麼不公平了?啊!?」暴龍裝成很無辜的樣子問著旁邊的人,接著說道「我看很公平嘛!兩個人都是腿壞掉了,只是位置不一樣嘛!哈哈!」   「你……」氣得王奇怒不可遏,這個時候被蕭天一把拉住,說道「放心,奇哥!那場我打!」   「可是你的腿?」王奇問道。   蕭天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淡然說道「如果天不滅我,我的腿自然也就沒事。」   王奇知道拗不過蕭天,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可以連勝兩場,這樣就不用蕭天出手了。王奇上前一步,說道「好!頭兩場我來!」   「哦!你要一個人打兩場啊?」暴龍不還好意的問道「早就聽說奇哥曾經是天道盟第一刀手,只是不知道這個名號現在還掛不掛得住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出手吧!」王奇沉聲說道。   暴龍冷笑一聲,一揮手從自己身後躍上一人……   [置頂返回目錄]   第九十九章金牌刀手   (本章字數:4966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王奇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拳冷眼注視著兩局中的第一個對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這是一名刀手的基本素質。   在王奇看來刀手之所以被稱之為刀手,是因為究其本質和殺手還是有區別的,雖然二者的最終目的都是將敵人置之死地,但是刀手側重於過程,而殺手更注重結果。殺手的最高境界是可以讓對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是刀手的最高境界卻是要對手知道你是怎麼被我殺死的,甚至他可以讓對手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實施自己的殺人步驟。   如果說就殘忍的角度上,刀手似乎更殘酷,對於刀手本身素質的要求也更高。但是時下江湖卻已經漸漸模糊了刀手的真正含義,把刀手和殺手等同起來,甚至刀手為了殺了一個人可以不擇手段,什麼齷齪的手段都可以使出來。這些對於王奇時代的刀手來看,這些人是不稱職的刀手,或者根本就不配稱之為刀手。   眼前這個對手在王奇的眼中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滑,辣,絕,凌。   滑,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個頭不高,但是眼角外翻,嘴角始終含著一絲奸笑。   辣,是因為因為他手中握著的兩隻銀白色有拇指般粗細長有二尺的中空的鋼棍,這一棍的威力足可以使一個人的肋骨盡斷。   絕,是因為他的眼神流露出的毒辣,對於他的敵人他是絕不會手下留情,一出手必是不留後路。   凌,不僅是因為他身體的靈活,更是因為他手中兩根看上去並不十分起眼的鋼棍,古人說一寸短一寸險,敢用這樣武器的人通常都是仰仗他的短小和攻擊犀利,出其不意的克敵制勝。   這個人綽號火蛇,是九號院的一名金牌打手,據九號內傳言蕭天其中的一條腿就是被他打斷的。   兩根鋼棍在火蛇的手中彷彿旋轉風扇一樣,在他的指間來回遊走如兩條銀蛇一般,向王奇傲然的吐著信子。   王奇和火蛇就這麼在夜色中針鋒相對的對視著,火蛇目空一切的眼神讓王奇更是份外戒備,他知道對手越是擺出這樣的姿態就表明這個人心智的陰冷。   突然間火蛇手中的銀蛇不再遊走,火蛇動了。他動了,自然他手中的武器也動了。   赤手空拳的王奇因為手中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武器,所以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眼前火蛇的身影轉瞬即至,兩道寒光直奔自己上三路而來。王奇眼快身形更快,往旁邊一閃給火蛇讓出去路,緊接著雙臂外擋化解了火蛇的第一輪攻擊。   火蛇藉著王奇的推力,左手鋼棍在手中旋轉半圈反握手中猛的回身猛的朝王奇太陽穴捅去,這一招又快又狠如果被他得逞恐怕王奇的腦袋就要被串成糖葫蘆了。王奇冷哼一聲沉腰躲過接著就地一滾躲過了和火蛇的第一輪短兵相接,整個過程幹警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蕭天在心中暗自叫了一聲好,暗讚不愧是天道盟第一刀手,相信如果王奇手中有刀的話一定不會讓火蛇步步佔得先機。   想到刀,這個時候蕭天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在地牢中自己磨製的那把不足巴掌大小的小刀,不知道王奇能不能用上。但是蕭天轉念一想,那把刀削蘋果差不多,如果用在這個生死關頭有點近乎兒戲吧,想到這裡蕭天從兜裡摸出那把已經被自己磨的雪亮的掌心刀。   蕭天抬頭望了望在戰圈中處處受制於火蛇利器的王奇,把心一橫決定把這把掌心刀想辦法遞給王奇,說不定王奇能夠出奇制勝也說不定。   就在這當口上王奇和火蛇又戰了好幾回合,火蛇既然是九號院的王牌打手自然身手是最好的,據說可以排進綠島前三。但是王奇進綠島之前就已經在江湖上頗有名氣,進了綠島之後更是因為為人豪爽受到大家的尊重,所以王奇在綠島根本從來就沒有出過手,誰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江湖的傳聞究竟有幾成是真的。   但是這次大家可是看出來王奇赤手空拳和火蛇大戰十數回合緊因為手中沒有稱手的兵器而略落下風,如果王奇手中有把刀的話,那麼這次大戰一定更有看頭。   手中握有武器的火蛇步步緊逼,依仗手中的兩隻鋼棍遊走於王奇四周,把王奇牢牢的鎖定在戰圈的中心。王奇只能憑借自己的迅捷的身手和火蛇周旋,但是王奇明白這樣的話永遠都只是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畢竟火蛇在綠島成名已久,其身手遠非一般江湖混混可比。自己手中即使有武器尚且不一定有把握勝他,更何況現在手無寸鐵呢。   二人的鏖戰中王奇得以空隙從戰圈之後游離出來,正好落在蕭天輪椅旁邊。   「兄弟,好樣的!」蕭天大手牢牢握住了王奇右手。   包括暴龍在內的所有人幾乎都認為蕭天是在為王奇打氣,但是當王奇在握住蕭天堅實有力右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一般。   王奇沖蕭天微微一點頭,道「放心,不會給南天丟臉的。」   王奇接過蕭天的掌心刀,心中自嘲了一句現在真的是手握寸鐵啊。不過儘管只是一寸多長的掌心刀但是在這個時候卻王奇的一根定心針,寸許多長的掌心刀雖然小但是貴在出其不意,而且隨心所欲,隨掌而至,隨拳而發,其優勢根本是其他刀無法比擬的。   小還是小,刀還是刀,既然是刀,它就是殺人利器。   王奇把掌心刀藏於指間橫立胸前,挺起身板昂頭沖火蛇大喝道「咱們再來!」   暴龍心道加油打氣有個屁用,我倒看你這個第一刀手怎麼個死法。想到這裡暴龍不禁嘴角一陣冷笑,讓人看上去如臨深淵。   火蛇也不答話雙手緊握鋼棍揮臂直上,但是這次火蛇明顯感覺到王奇的氣勢變得不一樣,但是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清,只是感覺到前後幾秒鐘彷彿又增加了些什麼,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壓迫感,難道那個輪椅上的年輕人那句話對他就是那麼重要。   火蛇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他手中的鋼棍會為他求證。正是因為心中的那份不安吧所以使得火蛇手中的兩條銀蛇舞動的更加一波緊似一波,銀蛇狂舞一般的想把戰圈中的王奇吃掉。但是這此王奇兩眼沉著身形的起落之前更見章法,渾身的氣勢彷彿一個正在蓄勢待發的將軍一樣讓火蛇心中充滿了不安。   突然王奇眼中一亮,他找到了攻擊的最好的時機。   火蛇一記單刀直入,右手鋼棍直奔王奇胸口而來,王奇從容閃過接著握有掌心刀的右手撫上鋼棍。火蛇以為王奇要抓自己手中的鋼棍不禁冷笑一聲,因為兩隻鋼棍都是通體雪亮光滑異常根本抓不住。火蛇心中暗道你只要握住了它,我保管叫你掌心皮開肉爛。火蛇也不避讓任由王奇右手撫而其上,但是讓火蛇意外的是王奇根本就沒有抓鋼棍,而且五指並排從棍身掠過直奔他的右手而來,而且從棍上傳來令人聽上極度心煩的金屬摩擦聲   火蛇暗道王奇哪裡得來的東西,這個時候火蛇根本就不清楚王奇手中到底有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定是個很厲害的東西,所以連忙想抽棍離開。王奇抓住機會哪容得火蛇抽棍離去,身形隨右手尾追而至。眼看王奇右掌直逼火蛇虎口,此時火蛇握住鋼棍拳頭已經感覺從王奇掌心中傳來的絲絲寒氣,剛想丟棄鋼棍。   但是王奇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王奇右掌瞬間從火蛇腕間掠過,當掌心之刀「嗖」的一聲掠過火蛇右手手腕的時候,火蛇立刻感覺一陣涼意從自己的手腕開始向上蔓延,痛得火蛇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鋼棍,鋼棍應聲而落地。   王奇一刀挑斷火蛇右手的手筋,這輩子火蛇可能都無法再握住地上的鋼棍了。   王奇掌心刀不停,瞬間定格在火蛇的咽喉處,只要王奇在前進一分就足以要了火蛇的命。火蛇左手握著另一支鋼棍,右手無力的掛在手腕處,咕咕的鮮血從傷口處流了下來,火蛇依然是一副陰冷的表情望著對面的王奇,彷彿那已經被挑斷的右手不是他的一樣。   王奇知道這樣的人才絕對適合做一名殺手,而且是極度難纏的那種類型。單看他對自己的漠不關心,那麼他對敵人就可想而知,他實在是九號院的一名悍將。雖然王奇斷了他的右手,但是王奇憑直覺知道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把左手練得和右手一樣凌厲,那是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輸了!」王奇淡然說道。   火蛇斜眼望了一眼地上的鋼棍和已經被鮮血侵紅的右手,眼中的光芒陡然一黯旋即又恢復正常,他沖王奇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   王奇收回右手掌心刀,望了一眼地上的鋼棍沖火蛇喊道「把的武器帶走!」   火蛇停住腳步,只說了一句「它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說完徑直回到暴龍的隊伍裡,也不理會暴龍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來到人群後方去包紮傷口去了。   「這一句我贏了!」王奇沖暴龍說道。   暴龍大笑得沖王奇拍了拍巴掌,說道「不愧天道盟第一刀手!對了,能告訴我你手中是什麼東西麼?」   王奇用嘲弄的眼神望了暴龍一眼,攤開掌心,讓暴龍看到了隱藏在指間的掌心刀。   暴龍搖了搖頭,說道「真可惜,沒有想到火蛇竟然敗在了這把刀之下。下一場還是由你打麼?」暴龍指了指王奇。   「廢話!」王奇答道。   暴龍也不理會王奇的語氣,只是說了一句「這一局你不准用武器!」   「那我乾脆綁上讓你打算了!」王奇隱含怒意說道。   「no,no!」暴龍搖頭說道「我這個人很公平,這一局誰都不用武器。」   王奇知道現在和暴龍根本就講不清道理,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來。王奇來到蕭天身邊把掌心刀還給蕭天,蕭天關切的問道「還行麼?」   王奇沖蕭天笑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都說我是好樣的了麼?」   蕭天知道這個時候扭不過王奇,只能苦笑的搖著頭。   王奇抬起頭望著暴龍,沉聲說道「下一個是誰?」   「別急!他就在你身後,你看他來了!」暴龍用令人作嘔的溫柔語氣說道。   王奇猛的回頭一看,見不遠處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龐然大物正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巨大的身形彷彿一堵牆一般,腦袋有半個電視機大小,腰圍估計要兩個成年人合抱才能攏過來,他每走一步彷彿大地都在顫動,更讓人奇怪的是他腳鐐竟然沒有拆掉,王奇估計那腳鐐就足有近百斤。   「轟」「轟」的巨大腳步聲像是擂鼓一樣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如果換了其他人可能見了他之後,沒等打就已經膽怯了,因為他實在是太大了,也太肥了,讓令人噁心的是這個龐然大物似乎跟癡呆兒一樣沖王奇傻笑著,嘴角不時留下口水,他上半身的衣服早已經被口水侵濕了。   蕭天也回頭駭然望著這個龐然大物,心道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個大怪物,在綠島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王奇連忙把蕭天推到一旁,然後自己一個人站在場中央,冷眼望著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王奇感覺到自己手心的冷汗直冒,因為他知道對這個龐大大物他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王奇無疑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暴龍則樂得看著這個大象和小老鼠的決鬥。場中被異常緊張的氣氛圍繞著,也許只有暴龍是最清閒的了,因為這個龐大大物才是九號院的王牌,他綽號肥貓,智商只有十歲孩子般,更讓人費解的是他只聽從暴龍一個人,誰都不知道暴龍是怎麼馴服這個大怪物的。   這個肥貓,王奇也早就聽說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據說是因為他出手太重了所以一直被綠島關在地牢裡,最近幾年都沒有被放出來過,誰知道今晚竟然出現在這裡。   「肥貓,給老爸殺了他!」暴龍突然大喝道。   聽到暴龍的一聲喝,肥貓傻傻一笑朝王奇一步一步走來……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章血灑胸襟   (本章字數:423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隨著暴龍的一聲令下,傻傻的肥貓立刻目露凶光,嘿嘿傻笑著朝不遠處的王奇走去,異常厚重的腳步聲像悶雷一樣在所有的上空盤旋著。王奇更是如臨大敵一般全身戒備著,此時的肥貓不僅有腳鐐,而且還有手鐐,雖然腳鐐限制了他步伐的幅度,但是他行動依然迅速,就見他扔掉手中的鐐銬一拳就朝王奇的面門揮去。   這一拳勁風十足,估計得有上百公斤的壓力形成一堵氣牆朝王奇飛了過去,由於肥貓勁力十足這在綠島早有耳聞使得王奇也不敢硬接。王奇利用肥貓行動不便的缺點,一個後空翻朝後面躲去。   肥貓一拳落空,稍微楞了一下,抬頭一看發現王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後面去了。肥貓又一聲傻笑不慌不忙的收回半空中的拳頭,上前邁了一大步又朝王奇揮出一拳。由於王奇暫時還沒有想出如何對付肥貓,所以只得如法炮製連續幾個後空翻躲過了肥貓的超級重拳,王奇和肥貓就在外牆和鐵絲網狹小的空間裡周旋著。   肥貓由於身高體胖活動不便,雖然王奇在綠島其他犯人中間也算得上高大健碩但是和肥貓相比卻差得太多了,所以王奇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常常能在肥貓活動的空隙中逃脫,偶爾還會給上肥貓幾拳幾腳,但是這幾拳幾腳對於肥貓而言無意於撓癢癢一般,根本就不在乎。   肥貓連續數拳連王奇的衣服邊都沒有碰到,氣得嗷嗷直叫,半空中雙拳揮舞半空仰天大叫,等肥貓再度正視王奇的時候,本來渙散有些癡傻的眼神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凶狠之色。肥貓的攻擊的速度開始加快,此時他笨拙的身體似乎不再是他戰鬥的負累,碩大身體捲起的體風呼呼作響。   暴龍看著戰圈的王奇喃喃道「你以為他胖攻擊的速度就會降低麼?傻瓜!」   輪椅的兩邊扶手被蕭天的雙手越抓越緊,王奇每次一陷入肥貓的拳風之下蕭天就在為王奇的安危擔心,因為肥貓的一拳就有可能要了王奇的命,至少也會是個重傷。   肥貓攻擊的速度和頻率持續加強,或許這種速度放在平常人身上並不算上有多快,但是對於肥貓這個異常肥碩的身體能達到如此快的速對,已經是驚人了。再加上他猶如一面牆的巨大的身形在本來狹小的空間裡立時把王奇逼迫道外牆的牆腳。   王奇弓身時刻準備迎接肥貓的下一輪攻擊,肥貓一臉獰笑望著王奇,猛的揮出一拳。王奇往旁邊一側頭,肥貓的重拳狠狠的砸在了王奇身後的外牆上,外牆立刻出現肥貓的拳印,飛濺出來的磚屑激射到王奇的耳邊,痛得他直咧嘴。   肥貓雙拳不停左右開攻,王奇就地連續翻滾躲過了這要命的幾拳,肥貓的每一拳都留在外牆上一個碗口大的拳印,可見力度之驚人。連續揮動幾拳的肥貓加上超負荷的攻擊速度使得他有些氣喘,這個時候王奇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借助牆的作用力,左腿一蹬牆一躍而起,騰空而起的右腳狠狠的朝肥貓的襠部踢去。   王奇知道任何人即使再強壯,男人那裡永遠都是他的死門,此時王奇也顧不上什麼江湖規則,只是想把肥貓打趴在地上。   看見王奇的舉動,暴龍嘴角陰險的笑容再次浮現,他只是輕吐了兩個字。   「笨蛋∼!」   就在王奇本以為依仗自己的速度會得手的時候,他的右腳很沒等到肥貓的襠部,突然肥貓的右拳化掌回手一擋接住了王奇的這一腳。王奇心頭大驚,他沒有想到肥貓是如何能迅速反映過來的。其實王奇並不知道這也是肥貓的一個殺手鑭,之前很多人都像王奇這般打過肥貓的主意,但是都沒有得逞。原因就在於這是肥貓引敵人主動進攻的手段之一,因為依仗肥貓的身形想要在主動進攻中抓住對手是很困難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引敵人主動進攻,然後肥貓在進攻中尋找機會,消滅對手。   所以當王奇想用這一招制住肥貓的時候,肥貓把那招已經練習得無比純熟的『護襠神攻』使了出來,反手一抓正好抓住了王奇的右腿腳踝。這一抓立刻讓王奇有如掉進深淵的感覺,巨大的握力幾乎要把王奇的右腿腳踝-捏碎一般,痛得王奇一陣慘呼。但是肥貓此刻異常的冷血,單手抓著王奇的右腳腳踝猛的就把王奇一米八多高的身形狠狠的朝外牆掄去。   王奇見狀連忙雙手護住頭部,主動弓起背部護住內臟隨著肥貓的這一掄狠狠的撞在了外牆之上,力氣之大立刻讓王奇的胸口氣血翻騰,一口淤血立刻鬱結胸前,痛苦的表情立刻出現在王奇的臉上,看得蕭天一陣著急。   肥貓握住王奇的手像是鐵箍一樣罩在他的右腿腳踝處,此時肥貓改稱雙手握持,呼呼作響的體風再次把王奇從半空中掄起,肥貓像是擲鐵餅的運動員一般把王奇掄在半空中四五個圈之後擲了出去,王奇的身形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反抗,王奇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外面對面的鐵絲網之上,掛在鐵絲網上的王奇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王奇捂著胸口踉蹌的站了起來,剛走幾步撲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殷紅的鮮血立然染紅了王奇的前胸,王奇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奇哥!」急得蕭天一下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沖王奇大喊道。   聽到蕭天的叫喊聲,王奇揮起左手,艱難的說了一句「我沒…。事!」喘了幾口氣,王奇又站了起來。   看到王奇再度站了起來,肥貓又大步一邁朝王奇走了過去,他身上鐐銬的嘩啦啦的聲響像是午夜的催命符一樣敲在王奇的心頭。   王奇吐了一口血水然後輕輕的擦去嘴角邊的血漬,突然一聲大叫猛的朝肥貓的跑去,看到王奇近乎不要命的攻擊方法,一下子讓暴龍和蕭天都愣住了,因為對於肥貓幾乎沒有人用這種正面攻擊的方式。   剛想上前的肥貓見王奇像是發了瘋一樣的衝自己跑了過來,下意識的也呆住了,突然間肥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了,長時間的慣性思維已經讓肥貓養了自己主動進攻的方式,全然不知道自己如何別人的正面攻擊,所以肥貓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雙手往哪裡放了。   就在肥貓這一愣神的功夫,王奇幾個箭步衝了上來,藉著肥貓的膝、腰和胸一躍而起連續的幾記重拳朝肥貓的臉上招呼過去,肥貓的肥厚的臉皮就如同沙袋一般打得王奇這個過癮,最後王奇踩踏著肥貓的身體再度躍起一記膝蓋狠狠的朝肥貓的下巴踢去,誰知道肥貓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擊生生的接下了這一連竄的暴風驟雨的般的攻擊。   就在王奇想要脫身而去的時候,肥貓突然一雙巨掌抱住了要從辦空中離開的王奇。   儘管王奇這連續的攻擊都狠狠的打在了肥貓的腦袋上,如果換了平常人早就趴下了,但是肥貓在接了王奇這些攻擊之後卻如同沒事人一般,只是嘴角留下了些許的血漬。肥貓突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一下嘴邊的血漬,接著衝自己懷中的王奇傻傻的一笑。   這個時候赤手空拳的王奇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個龐然大物竟然毫無辦法,任何的攻擊似乎在他的面前都是無效的。   肥貓傻呵呵的朝王奇笑著,接著雙臂越收越緊,王奇感覺自己的腰似乎都要裂開了一樣,痛得他直如骨髓,但是倔強的王奇就是一聲也不吭,雙拳像雨點一般的朝肥貓的臉上招呼過去,開始肥貓還能忍受,但是到最後肥貓猛的用頭撞上了王奇的腦袋,痛的王奇轟的一聲就昏死過去。   肥貓傻傻的笑著用左手鎖住王奇的脖子像拎著一隻小雞一般立在半空之中,接著緩緩揮起了自己的右拳。   蕭天似乎已經預料到肥貓要做什麼了,連忙沖暴龍喊道「我們認輸了,你立刻讓他住手。」   誰知道暴龍笑著說道「肥貓一動起手來就要對手的性命,這個我也無能為了,你只能等著為他收屍了,哈哈。」   蕭天此時恨不得能把暴龍碎屍萬段,但是仍然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因為他已經看到肥貓把拳立在半空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朝王奇的腦袋打去,蕭天知道這一拳足可以把王奇的頸骨打斷,那個時候王奇必死無疑。   「暴龍!你考慮清楚殺了王奇的後果,你知道王奇在綠島犯人心中的份量,你難道想與全綠島的人為敵麼?再說你的目標只是我一個人,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你惹這個麻煩你認為你划算麼?」蕭天沖暴龍大聲喊道。   聽到蕭天的話,暴龍也不禁開始思量起來。王奇雖然在綠島是孤身一人,但是這些年在綠島樹立的威信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綠島的任何勢力都要買王奇三分薄面,此時殺了他實在犯不上。正如蕭天所說的,目標不是王奇,而是他。所以暴龍獰笑著輕點了一下頭,沖肥貓說道「乖兒子,把他放下來吧,你回去好好睡覺吧!」   本來這一拳肥貓已經揮了出去,聽到暴龍的話竟然生生的停在辦空中,此時肥貓的拳頭距離王奇的腦袋只有數公分的距離,拳頭激起的拳風呼的一下直奔王奇的腦門而去,就連在昏死過程中的王奇都感覺到一絲涼意。   肥貓左手一甩把王奇扔在了蕭天輪椅邊,接著踏著轟轟的腳步聲離開了。   蕭天半跪在地上扶在王奇,輕搖著王奇,說道「奇哥,醒醒!」   王奇在蕭天的召喚下悠然轉醒,王奇慘笑道「我還沒死吧?」   蕭天抱著王奇喜極而泣道「你還沒死!我的好兄弟!」蕭天知道王奇根本犯不上為了一個剛進綠島什麼勢力都沒有的他拚命,全然只因為他們現在是兄弟。也正因為這兄弟二字才能讓王奇拚死保著蕭天周全。   「下一場是不是該你了?」暴龍說道。   蕭天斜眼望了暴龍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王奇扶到了輪椅之上,接著蕭天從輪椅下面拿出一個可以折疊的枴杖站在王奇旁邊。   「沒有問題!」蕭天冷冷的說道。   這個時候王奇的手突然抓住蕭天的手臂,鄭重的說道「這一局我不能幫你了,你一切小心!」   蕭天拍了拍王奇的手背,笑著說道「放心!」接著拄著枴杖站在場中央,沖那個被他一記彈弓打掉老二的犯人伸了一根手指,說道「你出來吧!」   「你要是連一個瘸子都收拾不了,你以後就別回九號院了!」暴龍沖那個犯人惡狠狠的說道。   「龍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的命帶回來!」說完那犯人拿著一根鐵棒站了戰圈之中。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背水一戰   (本章字數:427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蕭天右手拄著拐站立在戰圈之中,雖然武鬥的裝扮並不太好,但是蕭天給人的氣勢依然沉穩,全然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慌亂。多日未理發以致蕭天現在已經可以紮成一束小辮,左腿的傷已經痊癒只是腿上的疤痕還依然鮮紅,右腿上打著白色的石膏體,蕭天的右手牢牢的握住枴杖遠遠的望著不遠處的那個被蕭天一彈弓打殘的犯人。   他叫火雞,是九號院力一個不入流狐假虎威的混混角色,沒什麼大本事但是起哄打群架卻有一套。多年來在九號院裡早就養成目中無人的性格,自以為憑藉著九號院的名聲就可以在綠島橫行無忌了,但是卻沒有想到著了蕭天的道,永遠喪失了做男人的資格。   火雞惡狠狠的望著對面的蕭天,握住的鐵棍的右手禁不住又緊了緊,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讓蕭天站著離開這裡,在暴龍的暗示下火雞已經對蕭天下了殺心。火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殺不了一個拄著枴杖的殘廢,其實現在的所有人都這麼認為,這場不著比例的械鬥並將以火雞的完勝而告終,而最後蕭天也必將死在火雞的鐵棍之下。   腿綁石膏,手拄單拐,放眼江湖恐怕也只有蕭天敢憑這幅裝扮上生死局上應戰吧!現在對於蕭天來說就是背水一戰,現在誰都救不了蕭天,只能靠他自己救自己。   單評這一點火雞就認為自己贏定了,至少蕭天沒有一點贏的機會,所以整個戰場的主動權是牢牢的操控在自己手裡的,自己想什麼時候動手收拾蕭天都可以。   是以火雞動了,揮舞著鐵棍帶著滿腔怒火化成的吶喊朝蕭天跑去,此時暴龍啞然而笑,說道「對付一個殘廢,用得著這麼喊麼?真他媽沒用!」   火雞第一招一記力上辟華山直奔蕭天面門而去,蕭天右手一抬掄起枴杖一擋架住了火雞的這一棍。單從氣力上來講三個火雞也未必是蕭天的對手,只是因為蕭天現在行動不便限制了他的攻著,蕭天只能以守待攻,在守勢中尋找反擊的機會。由於蕭天的枴杖為了便於攜帶握持所以並非是純鋼的,而是鋁合金製造的,在攻擊力度和承受打擊方面很差。   火雞這一擊再加上蕭天右臂的用力一膛使得枴杖的中間出現了一處凹陷,蕭天估計如果自己可以用上勁力的話估計這枴杖早就碎了。即使這副枴杖如此的不濟但是蕭天的這一擋也把火雞逼的倒退一步,火雞立刻右手虎口有些發麻。   其實火雞完全可以利用蕭天行動不便的弱點慢慢的尋找戰機,他攻的次數越多就越容易被蕭天抓住機會反擊,但是此時已經被報復仇恨心理沖昏頭腦的火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挺棍二次而上,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就朝蕭天衝了過去。鐵棍和枴杖厚重的碰撞聲此起彼伏,蕭天依仗自己先天的身高和豐富的近身搏鬥的經驗似乎沒有讓火雞佔到便宜,相反在火雞連續的攻擊中還遭受了蕭天幾記反擊,打得他生疼。   「你真他媽的是廢物!」暴龍看了火雞的表現禁不住破口大罵,暗恨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手下,本來穩操勝券的比鬥現在看來竟然充滿了懸念。   「你這個白癡,攻他下盤!」暴龍不禁咒罵道。   火雞聽到了場外暴龍的提醒開始恍然大悟,下盤不便才是蕭天的弱點,所以火雞減慢了攻擊速度開始圍繞著蕭天尋找戰機。由於蕭天只靠左腿和右邊的枴杖支撐,所以行動受到了限制只能憑借週身的感官去感應火雞在自己身後的行動,以不變應萬變。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王奇看著蕭天,也暗暗佩服蕭天能在如此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找到最佳的應敵方案實屬難得,就是這份冷靜就給蕭天無形中增加了幾成勝算。   蕭天用眼角的餘光左右環顧在自己身後不斷走來走去的火雞,但是人類的視角對於自己的身後是永遠存在一個盲區的,更何況是對於蕭天現在這樣的「殘疾人士」呢?所以火雞就在那個盲區像蕭天揮出了自己的一棍,直取蕭天後心。   蕭天雖然此時背對火雞,但是週身感官已經感應到一股冷風直襲自己後心。蕭天雙手握住枴杖猛的向後面一掄藉著旋轉的勁力一下子就擋住了火雞的鐵棍,儘管一舉破掉了火雞的這一攻擊但是由於蕭天全身只靠左腿支撐掄出這一拐,立刻讓蕭天的左側空門暴露在火雞的攻擊範圍內。   火雞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飛起一腳踹向蕭天的小腹,蕭天連忙一側身,火雞的這一腳正中蕭天的左邊跨部。由於火雞是有意偷襲所以這一腳還蠻有威力,一腳就把蕭天連人帶拐踹了出去。   火雞一擊得手立刻忘乎所以,高舉雙手沖暴龍這一邊大聲呼喊著以證明自己的價值。   「還算你有點用處,沒丟我的臉!」暴龍在一旁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利用最快的時間從地上站起身來,接著左腿猛的一蹬地藉著反震之力揮起手中的枴杖直取火雞的雙腿。   「小心!你個白癡!」暴龍一面咒罵火雞這個不爭氣的手下一面也在為他擔心,他沒有想到火雞如此不濟,但是也沒料到瘸腿的蕭天還如此頑強。   聽到老大暴龍的提醒,火雞還是有了反映的一點時間,但是無奈蕭天驟然發起的攻擊實在太過迅速,所以火雞的一隻『雞腿』還是被蕭天的枴杖掃中。蕭天飛起的枴杖結結實實的打中了火雞剛剛跳起的左腿,痛得火雞一聲慘叫半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傷腿叫喚著。   痛極的火雞還想揀起地上的鐵棍,誰知道剛握住鐵棍突然一陣疾風從側面吹來,接著手腕一陣劇痛。原來是不遠處的蕭天用枴杖一擲打掉了火雞手上鐵棍,蕭天這一擲用上了真力,鐵棍連同枴杖立刻飛出老遠。   看到現在氣得暴龍暴跳如雷,原本派一個人收拾蕭天這個殘廢只是幾分鐘的事情,誰知道竟然被火雞這個廢物打成這個樣子。輸贏是小,面子是大,這要是傳出去他暴龍九號院的臉可就丟盡了。   「火雞,你今天要是輸了,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暴龍大罵道,這一聲罵無疑是給火雞下了死命令,如果贏不了蕭天,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聽到老大暴龍的話,此時火雞都感覺到自己有些窩火,數個照面竟然沒有對蕭天造成實質的傷害,倒讓自己受傷了。是自己根本就不行,還是眼前這個瘸子真有本事。也許火雞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問題,氣急敗壞的他不顧腿上的疼痛像是發了瘋一樣朝撲了過去。   此時蕭天正求之不得,近身搏鬥火雞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火雞一個箭步就朝蕭天撲了過去,二人就在地上翻滾起來。蕭天雙腿有傷無奈只能借助腰勁和上身的力量和火雞搏鬥使他受到了很大限制,但是火雞現在是什麼都不顧了,像是發了瘋一樣和蕭天廝打在一起。   身材瘦小的火雞哪裡是魁梧的蕭天的對手,被蕭天按在地上就是一陣痛打,也許蕭天許久都沒有打得如此順手了。一拳一拳如雨點一般超火雞的臉上打去,十幾拳過後火雞的臉上早已經血肉模糊,臉上腫得和包子一樣了。   看到火雞的慘樣,蕭天知道再進行下去估計他就要被自己打死了。蕭天望著下面的火雞收回了半空中的最後一拳,朝旁邊淬了一口吐沫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王奇推著輪椅來到蕭天面前,拍了拍蕭天由衷的稱讚道「你行!」   蕭天呵呵一笑,打趣道「不是行,是相當行!」   王奇和蕭天幾乎同時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這一對生死搭檔的雙手又握到了一齊。   暴龍看到這一幕眼中立刻露出惡毒的眼神,眼中殺機立現。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王奇要起身為蕭天讓出輪椅的時候,情勢突然急轉。蕭天和火雞二人在翻滾打鬥的時候,無意間滾到了擲出去的鐵棍和枴杖附近。而蕭天的枴杖正好就在距離火雞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在蕭天和王奇說話的時候,被蕭天打得無力反抗的火雞的右手正好摸到了蕭天的枴杖。   摸到了枴杖的火雞就如同注入一劑強心劑,他略睜開血肉模糊的眼睛看見蕭天正背對著自己和王奇說著話。一想到暴龍的那句警告,火雞強打精神又重新半坐了起來,猛的掄起手中的枴杖直奔蕭天的右腿而去。   這猝然而起的變化讓反映迅速的蕭天都無法料到,蕭天也沒有料到被自己打得遍體鱗傷的火雞竟然還能還手,這一枴杖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蕭天的右腿之上,右腿上的石膏頓時碎成粉末,枴杖的撞擊立刻讓蕭天的右腿痛入骨髓。   痛得蕭天捂著右腿慘呼一聲栽在地上滾落到旁邊,王奇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火雞,接著沖暴龍大喊道「暴龍,你說話還算不算數?」   「我怎麼說話還不算數了,這場戰鬥還沒完結呢?!」暴龍獰笑道。   就在蕭天被右腿的傷痛得撕心裂肺的時候,火雞跌跌撞撞的身形揮起的枴杖又砸在了蕭天的身上,好在火雞受傷頗重力氣有限。不過暴龍鼓動他的手下開始鼓噪,都紛紛大喊到殺死他!殺死他!   蕭天心中大怒,瞪起血紅的雙眼望著暴龍一夥,從那個時候起蕭天鄭重的在心裡發了個毒誓,如果不滅了九號院,他就永遠不出綠島。   蕭天剛想掙扎起來,但是右腿的斷裂處卻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痛得蕭天右手狠狠的抓著地面。突然蕭天抓到一根類似硬棒的東西,蕭天略一回頭發現正是先前和王奇大戰的火蛇手中的鋼管。   就在這個時候火雞踉踉蹌蹌的身形再度出現在蕭天的身前,火雞眼中的蕭天此時似乎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火雞站在蕭天面前鄭重的掄起手中的枴杖,沖蕭天惡狠狠的喊道「你去死吧!」   「你才去死吧!」本來半坐在地上的蕭天突然一躍而起,一下子就把對面的火雞撲倒在地。蕭天的這一撲根本讓火雞無法反映過來魁梧的身軀立刻壓在了火雞身上,此時蕭天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以往江湖辣手彷彿又再度回到蕭天身上,就見蕭天猛的揮起手中的鋼管朝火雞脖間的大動脈扎去。   「不……」王奇的「不可」二字還沒有喊出口,蕭天手中的鋼管就結結實實的紮在火雞脖間大動脈處,由於火蛇的鋼管是中空的,火雞大動脈裡的血順著鋼棍激射而出,濺得蕭天滿臉都是腥紅的鮮血。   從鋼管中飛舞而出的鮮血彷彿遊園廣場上的噴泉一樣,優美的弧度在午夜的月光下閃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飛濺而出的鮮血急速得帶走著火雞的生命,不多時火雞就一動不動了。   飛濺的鮮血立刻讓蕭天頭腦清醒了,他突然意識到他在綠島殺了第一個人!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二章典獄邢烈   (本章字數:3969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在綠島並不是沒有死過人,但是死人並不只是綠島監獄的點名冊上少一個名字的問題,也不是綠島少了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那樣簡單,而是九號院的面子丟不起,因為火雞再不濟他也是九號院的人。   平時只有九號院殺人的份,卻沒有人殺九號院人的命。   所以現在面上最掛不住的是九號院的大哥暴龍,暴龍從來不相信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把他手下的人給幹掉,但是今天蕭天卻辦到了。暴龍一臉的陰冷,充滿殺機的眼神似乎要把蕭天毀滅,暴龍一句一字的說道「小子,你知道你剛才幹了什麼麼?」   雖然蕭天以前殺過不少人,至於多少甚至連他也算不清了,但是今天這個卻很特殊畢竟是在在綠島殺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是九號院的人。在綠島這個江湖黑獄死個人或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死的這個人如果是一個幫派裡的人就會變得很負責,許多監獄黑勢力的火拚往往都是這個原因,所以蕭天很清楚暴龍現在的心情。   「我殺人了!」蕭天半坐在地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答道。   「錯!你不僅殺人了,而且殺的是我九號院的人!」暴龍簡直怒不可遏,暴龍後面的人更是握緊了拳頭,只等暴龍一聲令下衝上前去把蕭天碎屍萬段。   「不僅是他,你不也是想殺我麼?如果今天是我倒在這裡,你還會這麼說話麼?」蕭天冷笑道。   暴龍哈哈一聲長笑,接著臉色一變說道「那不一樣!你死了不會有人找我算帳,但是今天他死了就一定會有人找你算帳!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暴龍的一聲令下,本來圍在蕭天和王奇兩邊的手下就衝了上來,立時輪椅上的王奇顧不得身上的傷朝蕭天奔了過去,蕭天和王奇二人立刻戒備的靠在一起,今天不管是把綠島捅出多麼大的婁子,二人也是鐵了心了一定不會就這麼死在九號院的亂棍之下。   就在蕭天二人即將陷入亂棒之中的時候,綠島上空的警報突然拉響,刺耳的警報聲像是海面上的龍捲風一樣盤旋在所有人的上空,震得所有人都呆立住了,就連暴龍都凝神四處觀望著。   就在這個時候大隊的綠島獄警手拿著防護盾牌和警棍朝這邊跑了過來,把所有人都圍在中間,領隊的獄警立刻大聲讓所有人都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本來已經包圍蕭天和王奇的人立刻扔掉手中的武器雙手捂頭蹲在地上,唯一在這個時候還能神色如常而且悠閒站立的就屬九號院大隊老大暴龍了。   在人群之中的蕭天和王奇禁不住互相望了一眼,對視的眼神中似乎都鬆了一口氣,畢竟眼下這個環境意味著不會死在亂棒之下了,二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幸運。   不一會圍在蕭天和王奇旁邊的獄警自覺的向兩旁撤去,不一會蕭天和王奇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蕭天明顯能感覺一道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從自己的頭皮上掃過,由於那個人是背對光源,所以蕭天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是綠島典獄長,邢烈。」王奇低聲沖蕭天說道。   讓蕭天和王奇二人奇怪的是,邢烈只是沖這邊掃了一眼就徑直來到暴龍身邊。邢烈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直接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言語中的不容反抗讓他的地位在綠島上顯得像皇帝一般。   「阿龍,我只一天不在綠島,你就搞這麼多事來!你還把我放在眼中麼?」邢烈絲毫不客氣的和暴龍說道。在綠島上也許只有典獄長邢烈才能這麼和暴龍說話了,至於阿龍這個稱呼也只是暴龍在剛剛進九號院的幾年被叫過,之後就幾乎沒有人再叫過了。從阿龍到老大龍哥不僅是一個時代的變遷,更是綠島一個黑惡勢力的更替,他的權威性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   暴龍呵呵一笑,說道「烈哥,說哪裡話!我怎們會不把您放在眼裡呢?」   這個時候蕭天和王奇才知道原來暴龍搞這麼多事情是趁邢烈不在的時候,看來暴龍做什麼還是有忌諱的。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把你的人帶走,我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邢烈沉聲說道。   「好,沒問題!」暴龍笑著答道,轉而繼續道「不過走之前,我先和我的朋友說幾句話。」   邢烈深深的望了暴龍一眼,說道「阿龍,你越來越不知進退了!」   「我的一切都是烈哥給的,我知道的!」說完暴龍就朝蕭天和王奇二人走了過去。   暴龍半蹲在蕭天面前,沖蕭天冷笑道「小子,你很幸運!但是我告訴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永遠那麼幸運的,所以咱們還會見面的。」   如此近的距離蕭天終於看清楚了暴龍的樣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禿頭,也許正是禿頭讓他看上去跟人很凶狠的感覺,眉間的劍眉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尤其是他在冷笑的時候給人很重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蕭天嘴角冷笑著望暴龍,眼神更是絲毫不避讓的和他對視著。   暴龍拍了拍蕭天的肩膀,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了蕭天,說道「好好活著!」   暴龍剛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蕭天冰冷的聲音從他後面傳來,「你也是!」   暴龍身形一頓,接著哈哈大笑,大手一揮喊道「我們走!」   本來圍在蕭天身邊的九號院的人馬如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地上的蕭天和王奇,還有躺在地上屍體已經冰冷的火雞。   冷風一陣陣吹過,午夜海面的寒氣依然可以讓人冷得不知所謂,此時蕭天二人周圍就剩下幾十名的獄警還有典獄長邢烈。   邢烈的頭隨著暴龍一夥人身影的消失而轉向蕭天二人,大步一邁朝二人走來。當邢烈的身影再度站在蕭天身前的時候,蕭天憑直覺已經能感覺到邢烈的氣勢有些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不清楚。   「我看過你的資料!」邢烈沉聲說道「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進來的,請你遵守綠島的規矩,否則你很難撐到你走出綠島的那一天。」   「綠島什麼規矩?」蕭天出言問道。   「適可而止!」邢烈說道。   「這是中庸之道吧!」蕭天冷笑道「我看應該改成適者生存吧!」   邢烈笑了一下,答道「伶牙俐齒在綠島討不到便宜,那個人是你殺的?」   蕭天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火雞,答道「如果那裡躺的不是他,就一定是我。」   邢烈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壞了綠島的規矩,就要接受懲罰!」   「典獄長…」王奇剛想答話,就被邢烈的眼神制止了。   「王奇!今天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麼?」邢烈不怒自威說道。   王奇點了點頭,不再答話。王奇知道邢烈今天是給足了他面子,其實倒也不是他真的有什麼面子,而是平時王奇的人緣在綠島極好,什麼勢力都要給他三分面子。王奇知道邢烈是怕自己真的讓暴龍給幹掉後不好收拾,各方勢力恐怕會在綠島鬧事,所以才會帶人在這個時間出現,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王奇相信邢烈連正眼都不會看一眼。   這個時候王奇扶蕭天站了起來,蕭天右手扶在王奇的肩膀上,語氣平靜的答道「什麼懲罰?」   「地下水牢!」邢烈面無表情的答道。   「什麼?」王奇臉色陡然一變,搶著說道「典獄長,他現在這個情形根本經不起水牢的折騰,我求求您了!」說完王奇撲通一聲跪在了邢烈面前。   「哦?!」對於王奇現在的表現邢烈立時露出詫異的表情,同時他也看了看蕭天的右腿。   「奇哥!你起來!不就是一個水牢,有什麼害怕的?」蕭天大喊著去攙扶王奇。   「兄弟,你不知道水牢的凶險!別人也許沒有問題,但是你現在這個情形,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要了?」王奇大喊道。   「我就是右腿不要,我也不能讓我的兄弟跪在地上求人,奇哥你起來!」說完蕭天不由分說的就把王奇從地上給拉起來,「不就水牢麼?我去!」   「你真的敢去!?」邢烈嘴角含笑說道。   「我去!」蕭天鄭重的答道。   「好!」邢烈為蕭天叫了一聲好。   說完邢烈竟然一揮手帶著所有獄警離開了,剛才不是還說水牢懲罰麼?怎麼一轉眼就要走了。   「什麼時候把關進水牢?」蕭天望著邢烈的背影大聲問道。   「不用著急,等你傷好了會有人送你去的!」邢烈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到邢烈的回答,王奇立刻沖邢烈喊道「謝謝烈哥!」王奇知道邢烈是不好說話的,一是因為他地位的特殊,二是因為平時也沒有什麼人能上前說話,王奇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邢烈竟然能放蕭天一馬,也放自己一馬,這絕對不符合邢烈以前的辦事作風。在綠島這個惡魔島從犯人到獄警,從上到下無一不是能打能殺的狠角色,邢烈更不用說號稱是綠島地獄判官,對待不聽話的犯人下手極狠,往往是不死也殘,所以剛才聽到邢烈要懲罰蕭天的時候,王奇情急之下跪在邢烈面前為蕭天求情。   當邢烈帶人經過火雞屍體旁邊的時候,一獄警問道「獄長,這屍體怎麼處理?」   邢烈望著了一樣火雞的屍體,冷然說道「人都死了,扔海裡海裡喂鯊魚!」   「是,典獄長!」獄警答道。   王奇拍了拍蕭天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今天我們的確很幸運!」   蕭天呵呵一笑,只說了一句「這個典獄長值得交!」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三章綠島水牢   (本章字數:3726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哎喲!武哥,麻煩你輕點行不行?」躺在床上的蕭天像是被上刑一樣慘叫著,另一邊的武強正在細緻的重新為蕭天的右腿檢查矯正,然後重新打上石膏。   「你知道疼啊?算你小子幸運!如果你這條腿再斷的話,就是華陀再世也會讓你瘸一輩子。我現在重新給你打上石膏,這段時間你就在我這裡好好養傷吧!」武強邊給蕭天的右腿打石膏邊說道。   蕭天望著武強認真檢查自己右腿的表情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如果從職責上或許還有這個義務來醫治自己,但是如果從綠島這個人可以吃人的地方來看的話,武強根本就沒有必要對自己如此的照顧,所以蕭天對武強十分鄭重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武哥!」   聽到蕭天這句感謝,武強停下手抬頭望了一眼蕭天,他看到的是一雙充滿真誠的眼神,這不禁也讓武強感慨頗深。武強笑了笑接著低下頭邊打石膏邊說道「你小子轉性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你說個謝字,今天是怎麼了?」   蕭天搖了搖頭,說道「只是今天感覺特別不一樣了罷了。武哥,今天我交下你這位大哥。在台灣不論是在台北還是台南的任何地方,你只要看到有南天集團標誌的地方,你只要說一聲是我蕭南天的大哥就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呵呵!那麼牛啊!那要我當中華民國的總統!行麼?」武強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顯然並沒有把蕭天的話放在心上。至於蕭天口中說的南天集團武強更是沒有聽說過,一方面是由於他長年居住在綠島,二也是因為武強不太理會台灣社會經濟的一些新聞時事,所以當蕭天向他做這樣保證的時候武強認為這只是場面上的話罷了。   聽到武強的話,蕭天心中暗道不就是個中華民國的總統麼?我能把一個人舉到天上讓他當中華民國的總統,我也一樣可以把他踩在腳下讓他永不超生。想到這裡蕭天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陳水扁的各種嘴臉,氣得蕭天牙根直癢癢。蕭天知道武強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他也不想就這些和武強爭辯些什麼,但是他卻要做些事情否則他心中實在是有些缺憾。   蕭天看床邊有紙和筆,順手拿了過來在上面了寫了些東西然後折疊之後交到武強的手上。同時蕭天說道「武哥,我知道你對我說的不相信!但是請你收下這個字條,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你拿著這個條找到南天集團旗下任何一家企業交給他們的總經理,他們都會立刻為你解決的。」   「哦?真有這麼厲害!」武強接過之後想打開看看,但是被蕭天制止了。   「這個條你不要打開,你只要記得有困難的時候能找到南天集團的企業然後交出去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什麼啊!?還弄的這們神秘!好吧,聽你的!」武強把蕭天給的紙條放進上衣的口袋繼續為蕭天的腿打著石膏。   蕭天則是頭枕著雙手望著病房的天棚,突然蕭天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武強「武哥,你知道綠島的水牢麼?」   「在綠島的人當然知道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武強頭也不抬的問道。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蕭天問道。   「綠島的地下水牢是懲罰犯人的最極端措施,它和九號院還有綠島肥貓稱之為綠島犯人的三大夢魘。九號院的厲害之處在於心齊而且暴龍領導有方,綜合實力九號院是綠島裡最強的。而肥貓則是綠島一大殺人工具,已經被邢獄長給關起來,如果不是他不在給暴龍個膽子也不敢把肥貓從監牢裡弄出來,肥貓的恐怖相信你個王奇也都見過了。至於綠島的地下水牢則是最折磨人最消耗人意志力的地方,有很多人到最後都經受不起那裡的折磨出來後全部都規規矩矩的,沒有人再敢犯綠島定下的規矩,甚至有的人還死在了裡面。」武強煞有介事的說道。   「折磨?難道那裡濫用私刑麼?」蕭天問道。   「私刑?」武強呵呵一笑,接著說道「如果只是私刑的話也許綠島這些亡命徒並不那麼害怕,綠島地下水牢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人,而是對抗自然的力量。」   「自然的力量?」蕭天詫異道。   「不錯,就是自然的力量!綠島是一個海外孤島,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個重型監獄的所在地,這裡倒不失為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在綠島的很多地方都有天然形成的焦石,有些焦石犬牙交錯就形成一個凹陷地帶,每當海水漲潮的時候海中的巨浪就會順著焦石的縫隙不斷沖襲著這些凹陷地帶,直到海水退卻。而在綠島的地下就有這麼一處凹陷地帶,後來被邢烈改成了一個地下水牢,專門用來懲罰不守規矩的犯人。」武強說道。   「那怎們又會死人呢?」蕭天接著問道。   「綠島的地下水牢是一個用鋼筋製作的一個巨大牢籠順吊在這個焦石組成的凹陷地帶,在最初設計的時候由於掌握不好起降的高度,致使有些被關在水牢裡的犯人淹死在裡面。後來經過反覆測試終於找準了牢籠的高度,但是由於大海天氣順息萬變漲潮的高度也是時常有變化,有的時候漲潮漲得猛了犯人還不及呼救就被淹死在裡面了,所以凡是被下到水牢裡的犯人無不像是渴望中六合彩一樣希望海潮漲的小些,這樣他們活的機率就大些。」武強說道。   「那犯人吃飯怎們辦,總不能在水裡吃吧?」蕭天問道。   「那倒不至於,綠島這邊海水漲潮都是有固定時間的,一般是早晚各一次,一次持續個把小時,有的兩三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據說水牢裡異常的陰冷。」武強說了半天才意識到蕭天竟然問了這麼多關於水牢的事情,所以就問道「你問這麼多關於地下水牢的事情幹什麼?」   「哦!邢烈罰我傷好之後進水牢!」蕭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答道。   「什麼?」武強瞪大了眼睛喊道「你的腿傷好了之後是最忌諱陰冷潮濕地方的,否則你有可能一輩子都會落下個老寒腿的症狀。」   蕭天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那能怎麼辦?綠島邢烈是老大,誰能逆得過他呢。他沒有現在把我送進水牢已經夠照顧我的了。」   聽到蕭天的話,武強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繼續為蕭天的腿打著石膏。二人可能心中各自都有心事,所以直到蕭天的腿部石膏打好,蕭天和武強二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在蕭天的期盼中匆匆過去。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蕭天除了在病房裡待著,就是和不時借口到醫護室的王奇神聊打發時間,有的時候蕭天也會和武強聊一些他的經歷,也有的時候蕭天會走出醫護室到外面的小廣場上。在犯人出操的時候蕭天經常會看到一隊一隊的犯人排成隊列喊著號子在綠島中間的額操場上跑步,每到這個時候蕭天就透過鐵絲網望著另一端相對自由的其他犯人們。   進綠島已經兩個多月了,蕭天不知道現在台灣怎麼樣了,南天集團如何了?以及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怎麼樣了?是不是由於自己的失蹤南天集團現在已經和天道盟,甚至整個江湖為敵,雙方大打出手。很多個夜晚蕭天都從惡夢中驚醒,他夢到張剛張強李東他們都血跡斑斑的望著自己,大聲質問著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個時候蕭天都會一下子從床上半坐起來,任由額頭豆大的汗水流下來,而自己只能雙目無神的望著冰冷的牢籠,毫無辦法。   有時候蕭天透過鐵絲網也能看到暴龍一夥的九號院,每當蕭天和暴龍對視的時候,暴龍都會戲謔的用右手擺出個手槍的動作,然後嘴唇沖蕭天做個開槍的響聲。看到暴龍近乎挑釁的表情,蕭天就知道自己在綠島以後的生活不會單調,所以這個時候蕭天都會沖暴龍露出個奉陪到底的笑容。   距離蕭天關進水牢的時間越來越近,王奇也越來越緊張,反倒是主角的蕭天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對蕭天來說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雙腿傷勢的完全復原,蕭天已經厭惡夠了天天躺在床上坐在輪椅上的日子,此時站在外面的蕭天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也許正是由於雙腿的傷勢讓蕭天的氣勢沉澱以至到後來復原後的昇華,現在蕭天自信能夠面對任何挑戰,當然也包括聞名綠島的地下水牢。   站在鐵絲網這邊蕭天遠遠的望著另一邊暴龍一夥人走進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暴龍依然那麼囂張,禿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還反射著些許的光芒。   「聽說我們綠島的地下水牢又要迎來一位新客人!?」暴龍隔著鐵絲網沖蕭天笑著說道。   「我會回來的!」蕭天同樣抱以親切的微笑答道。   「哦?!我也希望你會回來!」暴龍向前一探頭幾乎和蕭天面對面悄聲說道「還有,替我那些死在水牢裡的弟兄們帶個好啊!」   蕭天嘴角冷笑道「我會的,我會告訴他們你們老大很想你們,他很想馬上就見到你們!」   「你……」暴龍為之氣結道。   「哈哈……」蕭天看到暴龍的樣子仰天大笑,轉頭離開了。   這一天正在病房的監牢裡靜坐的蕭天突然房門被獄警打開,獄警衝他喝道「你出來!」   蕭天知道考驗自己的日子到了,下了床蕭天伸展了一下胳膊,從容說道「走吧!」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四章生死一線   (本章字數:390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地下水牢位於綠島的東邊地下二層,是一個巨大的中空的焦石洞,整個焦石洞有若干個縫隙,這些縫隙平時海水不漲潮的時候都露在海平面上,但是當海裡一漲潮海水就會順著這些縫隙瘋狂的湧進焦石洞,往往瞬間就可以把整個焦石洞注滿。綠島的這個地下水牢就為了懲罰那些不守規矩的犯人而建造的,據說整個水牢的監工就是綠島典獄長邢烈。   所以綠島的犯人儘管幫派林立明爭暗鬥也不少,但是極少有人敢在邢烈的眼皮子底下生事的。不過邢類也知道綠島關押的都是些什麼人,及時在普通監獄犯人間的毆鬥都在所難免,更何況是素有惡魔之島的綠島呢?   所以邢烈一般對於普通勢力之間的你打我殺不太過分追究,只要別出人命就可以,而通常都是往往有綠島獄警們給予警告。但是如果哪個犯人失手出了人命,那邢烈是一點情面都不留,蕭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扇冰冷的鐵門出現在蕭天的面前,及時大門沒有打開但是絲絲冷風順著門縫都能讓人感受到裡面的陰冷,鐵門上面袑騑陷酗ㄙ器D有多久沒有打開過了,蕭天甚至感覺到大門上面的鎖頭都被蛈矰F。   果不其然旁邊的獄警費了半天勁才打開這扇鐵門,鐵門左右分開一股冷風呼的一聲就迎面吹來,蕭天本來絲絲垂落的頭髮瞬間被吹的四面飛揚,由於蕭天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剪頭髮了,現在頭髮長過耳垂,整個人看上去有一股另類的桀驁不馴的氣質。   大門打開,藉著門裡昏暗的燈光蕭天粗略的看清楚了房間的佈局。整個房間應該是強行在地下的焦石上開鑿出來的,四面牆壁隨處可見鑿痕,但是冷眼望去依然工整。因為牆壁四面都是天然的焦石,所以或許這個房間應該稱呼一聲石牢比較準確。   在石牢的中間有一個普通牢房大小的鋼筋製作的籠子,一個待在裡面很寬敞。只是在蕭天眼中被關在這個牢房裡的人跟一隻關在籠子裡的小貓小狗差不了多少,甚至還不如他們。   在這個牢房裡所謂的人權,人的尊嚴是一點都不剩,唯一考驗人的地方也許就是看誰的生命力頑強罷了。   牢籠的上面有四根巨大鐵鏈通過石牢的棚頂固定在其中一面牆上,在那牆邊有個類似電機的鐵箱控制牢籠的起降。在牢籠的下面應該就是那個中空的焦石洞了,從焦石洞下面不斷向上湧入冷風,使得整個石牢裡寒氣逼人。   「進去吧,哥們!祝你好運!」獄警打開牢籠沖蕭天說道。   獄警本來有些近乎玩笑的一句話突然讓蕭天感覺這句話在哪裡聽過,很多年前也曾經有人站在自己的身邊說了同樣一句話,甚至連笑容和眼神都是一樣的,至於言語中所包含的意思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對了,是在城北監獄,是自己在進小號的時候,城北的那個獄警也對自己說了同樣一句話,蕭天一下子想起來了。   想到這裡蕭天竟然為自己如此之好的記憶力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笑得蕭天身後的兩名獄警莫名其妙。兩名獄警為蕭天摘除了鐐銬被蕭天一推就送進了牢籠,蕭天站在牢籠邊看著兩名獄警來到電機旁邊用手按動上面一個按鈕,慢慢的牢籠就開始一點一點往下落去,直到整個石牢沒過了牢籠,也沒過了蕭天的頭頂,裝著蕭天的牢籠就這樣被沉到了焦石洞裡。   牢籠剛沉下焦石洞蕭天就感覺遍體淋風,焦石洞裡湧動的冷風似乎要皮膚吹破一般,風裡夾雜的海水潮氣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一股煩躁的情緒莫名而生,同時人對未知世界的天生恐懼感也圍繞在蕭天心頭。   「好好在下面待著吧,到時間會有人給你送飯的!」一名獄警站在石牢裡衝著牢籠裡的蕭天喊道,接著轉身離開了,隨後蕭天聽到一聲鐵門厚重的合攏聲。   蕭天抬頭望著獄警離開等漸漸熟悉了洞裡的光線然後開始仔細打量起焦石洞裡的環境,整個焦石洞四週一片陰暗,只有少許的光線可以透過到這裡來。   整個焦石洞在蕭天眼中就彷彿一個巨大天然石碗,只是碗底始終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讓蕭天看不出來究竟有多深,四面石壁隱約可以聽到滴水的聲音,從牆壁四周不斷鼓進的海風讓蕭天不自覺的把雙手捂在胸前。   在此等惡劣的環境下饒是如此強壯的蕭天都受不了這焦石洞裡的冷風,更何況其他犯人呢。就這樣蕭天在牢籠裡待了一個白天,中間有獄警送過午飯,蕭天胡亂吃了幾口就不再想吃了。   在焦石洞裡待的時間長了就讓人有一種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的孤獨感,四周無盡的黑暗倒是像極了城北的小號,只是要比小號寬敞多了,活動的餘地大了些。為了保持身體的溫暖,蕭天不時的在牢籠裡來回走動著,有時候也跑幾步為自己增加少許的熱量來抵禦這焦石洞裡的寒冷。   也許在黑暗的環境裡人通常都比較容易忘記時間,四周無盡的黑暗也讓蕭天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孤獨。在綠島的這幾個月無疑是蕭天和自己兄弟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也許自己從來就沒有試過和他們分開如此之長的時間。   平時兄弟間相互依靠相互扶持慣了,突然的分離竟然讓蕭天有些不太適應,就彷彿一個指揮千軍萬馬手下有無數驍勇悍將的大將軍突然間變得一無所有了。   從沒有過的失落感曾經在他進綠島的一段時間裡深深的困擾著蕭天,直到遇到了王奇才讓蕭天覺得至少在綠島自己並不算孤立無援。但是綠島畢竟是綠島,並不同於高牆外面是蕭天的天下,在高牆外面蕭天依仗自己所掌控的力量來達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或許在綠島,不!是在綠島牢籠的這一刻是蕭天最近幾年最為無助的時候,蕭天頭一次感覺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的渺小。   所以蕭天在這一刻就越發渴望能夠再次走出綠島,再次回到自己兄弟身邊,這種渴望此刻無比充斥著蕭天的內心,讓他堅定信心自己一定能夠平安走出綠島,重新融入兄弟中間。   漸漸的蕭天適應了焦石洞裡的環境,他不再感覺自己那麼冷了,在牢籠裡走得有些累的蕭天索性做在牢籠裡已經有些發霉的木板之上,不知不覺昏昏沉沉的蕭天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睡夢中的蕭天輾轉反側,嘴裡不斷說著囈語,似乎沉浸在夢中的離奇之中……   ……渾身染滿鮮血的蕭天手握戰刀孤零零的站立在曠野之中,四周俱是黑壓壓的山口組打手,每個人都睜著充滿殺戮的眼神望著被屍體包圍的蕭天。蕭天眼含熱淚的望了一眼倒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們,再次握緊了戰刀,大吼一聲,手中戰刀寒芒一現隨著蕭天衝入了人群之中。   戰刀捲起的刀鋒毫不留情的屠殺著它所碰到的一切,血肉摻雜的空氣中瀰漫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戮。渾身傷痕纍纍的蕭天鋼牙猛咬,把一刀刀送進敵人的胸膛,抽刀飲血,鐵拳怒揮,他為一個個死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報仇。   戰刀一揮,雪亮的刀身直接沒入最後一名敵人的脖頸,那名山口組的打手只感覺自己喉間一涼,接著視線開始模糊,他的最後一眼望見的是蕭天的皮鞋。   蕭天踉踉蹌蹌踏著屍體邁步走上一個山坡,挺刀向下望去只見漫山遍野的敵人繼續朝自己圍了上來,前所未有的危機包圍著自己。   蕭天血紅的雙眼望著山坡下成千上萬即將攻上來的敵人,一聲長嘯,接著猛的把手中戰刀插入土中,蕭天撲通一聲跪在戰刀面前。   對著他心愛的戰刀發下了他的誓言:我蕭天對我戰刀發誓我一定要活著走出去!   接著蕭天猛的站起身抽出地上的戰刀就朝山坡下衝了下去,就在蕭天即將融入敵人中間的時候,這個時候天空中風雲變幻,轉眼間烏雲密佈,不一會拳頭大小的雨點鋪天蓋地打了下來。瞬間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洪水的流動聲加上天空中不時掠過的狂雷向敵人湧去,自然的力量讓千萬人在它的面前都感覺到了渺小,洪水過去山坡下成片的屍體留在大地之上。   暴雨中望著漫山遍野的屍體蕭天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完勝之後的感覺竟然讓自己如此的悵然若失,就在蕭天迷茫的時候本來退卻的洪水卻再度襲來,城牆般大小的水浪朝蕭天一步步推進。   蕭天連忙收刀如鞘轉頭就跑,但是漫山遍野的屍體阻礙著蕭天的前進,蕭天感覺前進每一分都要付出百倍的努力,瞬間後面洪水就把蕭天淹沒了。   巨浪裡的蕭天無法呼吸,只能無助的揮動著手臂,但是就是沒有人過來救他,洪水捲起的萬具屍體瘋狂的朝他湧了過來……   這一個場景驚得蕭天一聲大吼從睡夢中醒來,沒等蕭天額頭的汗珠落下,蕭天突然發現整個焦石洞裡轟聲大作,一聲聲尖嘯聲不斷的傳進蕭天的耳朵裡,更可怕的是冰冷的海水不知道什麼已經把他給淹沒了。   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被海水托起了老高,就在蕭天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猛的一沉落入了海水之中,幾翻的沉浮才使得蕭天奮力的從海水中鑽了上來浮在上面。在不斷上升的海水和牢籠的頂端狹小的空間裡掙扎著,為自己奪取多一點的生存空間。   蕭天猛的一把用雙手勾住了牢籠頂端的鋼筋,而此刻自己的整個身體全部浸泡在海水之中,海水中的涼氣毫不客氣的瘋狂的向他身體裡鑽,凍得蕭天牙關直響。而焦石洞四面八方的縫隙還在瘋狂的湧動著海水,像是要一下子把這個焦石洞給灌滿一樣。   不斷上升的海水距離牢籠頂端只有幾寸的距離,眼看著海水就要沒上牢籠的頂端的時候,強自把鼻孔露在外面以爭得呼吸空間的蕭天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海水漲潮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五章海下冤魂   (本章字數:369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洶湧澎湃的海水一波接一波的湧入焦石洞之中,像是永不停歇的機器一樣,整個焦石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蕭天的耳鼓欲裂。從焦石洞縫隙中發出的尖嘯之聲像是一道道利劍衝擊著蕭天的心理防線,整個焦石洞對於蕭天來說就是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彷彿就要到了末日一樣。   自然的力量的確非人類所能抗衡,蕭天一呼一吸間似乎明白了這個含義。牢籠裡面的起起伏伏也讓蕭天在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在自然面前渺小的彷彿一粒塵埃,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蕭天牢牢的抓住牢籠的頂端,用仰起的鼻息去獲取那流動在牢籠頂端的一縷空氣,以博得自己生存的一線機會。蕭天望著頭頂上那一盞昏暗的光線知道此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像他這般為生存掙扎著,只是看了到最後誰撐得時間夠長久誰就可以勝出,就可以生存下去。   也許整個漲潮從第一聲尖嘯到最後消失只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但是對於掙扎在死亡線上的蕭天似乎有十年那麼長,蕭天從來沒有感覺一分鐘對於自己是那麼的漫長。   不,也許有過,那是在城北小號裡掙扎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掙扎的是自己的內心,而現在不僅是內心堅毅程度的自我較量,更是對自身體能的一種考驗。   現在整個焦石洞幾乎都已經被漲潮後的海水注滿了,起伏的波浪在肆無忌憚的撞擊著焦石洞的牆壁,同時也在爭奪著蕭天唯一可以仰鼻呼吸的一點空間。   現在蕭天幾乎完全是借助雙臂的力量把自己吊在牢籠的頂端,而同時為了爭奪上面那一點可以呼吸的空間,蕭天只能完全把自己的鼻息使勁的靠向牢籠頂端的外面。   由於牢籠鋼筋間縫隙的狹小,蕭天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都要被夾在鋼筋之間,和金屬的摩擦加上海水的侵潤把蕭天的臉上磨出兩道血紅的痕跡,可見人在被逼迫到絕境的時候求生的強烈。   整個牢籠的設計都是比成人高出一些,雖然蕭天生得比台灣平常人高大卻也不得不墊起腳尖才能觸碰到牢籠的底部。但是現在卻由於焦石洞下面暗流洶湧使得蕭天根本就站立不住,所以蕭天現在等於是掛在牢籠的頂端,暗流的衝擊使得蕭天時起時浮,海水的苦澀已經讓蕭天暫時忘記了淡水的滋味。   現在蕭天無時無刻不希望海水早些退去,牢籠裡的上下翻騰和起起伏伏在一點一點的消耗著蕭天的氣力。就這樣雙臂掛著即使有海水的些許浮力卻也著實讓蕭天感覺到十分疲憊,最後蕭天索性腰一用力把雙腿掛在牢籠的頂端,如果此刻有人望見蕭天一定會把他當成一隻園林中的大野猴。   就在蕭天的頭在不斷起伏的海水中翻騰的時候,蕭天的眼角突然望見此時焦石洞裡竟然多了很多浮游的生物,蕭天深吸了一口氣把腦袋沒入水中赫然發現不遠處的地方一道一米多長的銀白色亮光在慢悠悠的朝自己這邊游過來。   蕭天連忙換了一口氣等他在沒入水中的時候,發現那條亮光已經到了牢籠邊竟然順著縫隙游了進來,蕭天看到這條海中像帶魚一樣的生物竟然有一米多長,週身有著五彩的鱗片,身子中間是一道天藍色鱗片,週身閃爍著銀色的光芒,更讓蕭天咋舌的是它竟然有兩顆鋒利的牙齒暴露在外面,蕭天知道這應該是海底下屬於兇猛好鬥的一種魚類,只是他不知道這到底叫什麼名字。   就見這條蛇狀長魚慢悠悠的朝蕭天的腰間游來,頭的兩隻眼睛像兩顆巨大的探照燈,在時刻尋找著獵物,現在蕭天只能不斷的一上一下換氣來注意這只魚的動向,幾翻的換氣已經讓蕭天疲憊不堪。   這條大魚晃悠悠的出了蕭天的腰際竟然直奔的腦袋游去,突然間它像是見到什麼獵物似的就連蕭天都感覺他腦袋頭皮一麻,那條長魚像是一道利劍一樣射向蕭天的右邊耳朵。   還好現在蕭天憋足一口氣加之他又時刻都在注意著這條魚的動向,由於上面已經沒有空間讓蕭天躲避,所以蕭天只能把頭猛的向下一沉躲避了這條魚的攻擊,蕭天眼看這條魚的銀藍色身子從自己的鼻尖游過。   由於蕭天下沉過猛結果他一下子鬆開了牢籠的頂端,使得整個身子都沉在了牢籠裡面。說實話蕭天的水性並不太好,在蕭天的記憶裡似乎只在上學的時候在學校的游泳館下過一次水,接受教練的一些訓練外再無其他機會下水游泳,今天更甭提在海水裡面,而且竟然還是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困在海水之中。   所以蕭天在牢籠裡努力掙扎著向上游去,一次未得手的大魚似乎也惱怒了起來圍繞了蕭天就開始撕咬蕭天,在海水之下當然是魚的天下,不一會蕭天的身上就被那條魚咬出數道傷痕。蕭天好不容易浮上水面換了一次氣,那條魚依然在不斷的偷襲著蕭天。   此時蕭天心中這個憋氣,現在被困在這個牢籠裡不說,竟然還要受一條魚的氣。蕭天的崛勁又上來了,雙手扒著牢籠大口的換了數口氣又再度猛的沉到牢籠裡面準備和那條魚來個搏鬥。   但是當蕭天再度沉到水中的時候那條大魚竟然沒有了蹤跡,蕭天憋著氣兩個眼睛瞪得溜圓望著四周就是不見那條魚的蹤跡,本來鹹澀的海水讓蕭天感覺到眼角生疼,所以他準備浮上去換口氣歇息一下。   然而就在蕭天向上浮的過程中,蕭天突然注意到不遠處一道寒光以飛快的速度在朝自己前進,前進的速度竟然都讓旁邊的海水有了輕微的波動。蕭天定睛一看就是那條把自己咬得遍體鱗傷的大魚,冤有頭債有主,蕭天單手握在牢籠的一邊以固定自己的身體然後自己觀察一點點靠近的大魚。   蕭天憋足的氣在慢慢的呼盡,但是按照蕭天計算他還可以撐到大魚襲擊自己的那一刻。眼看那道寒光一點點靠近,靈活的身軀瞬間穿過牢籠,一張血淋淋的大口直奔蕭天面門而來。蕭天知道那都是自己的血啊,蕭天看準機會腦袋一躲右手嗖的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大魚的尾巴。   魚鱗上面的那種滑不留手的感覺立刻傳了過來,大魚游動的衝勁幾乎就讓蕭天手中到手的魚滑落出去。   蕭天右手猛的一用勁死死的扣住大魚的尾巴使勁把他甩向牢籠的欄杆之上,那條大魚似乎也受不住蕭天的這一抓在海水裡死命的翻騰起來,不斷湧起的海水一波一波的朝蕭天湧了過去。   蕭天知道這是大魚死前的掙扎,他不管那一套蕭天非要把這條弄死不可。然後就在蕭天要把這條大魚甩落在欄杆的時候,蕭天突然感覺到右手指尖如同過電一般瞬間變得麻木起來,一下子蕭天半邊身子都沒有了知覺。   那條大魚見狀飛快的掙脫了蕭天的大手消失在了焦石洞深處,現在蕭天是苦不堪言半天身子就根本不存在一般根本用不上勁,他只能眼看著自己的身子不斷的向下沉去。   蕭天知道他可能碰上了類似於電鰻的魚類,受到攻擊或者自我保護的時候會釋放電能,如果不是自己身體遠照一般人強壯一些,恐怕現在早就被電昏過去了。   蕭天努力的想試圖恢復自己右邊身子的感覺,但是費了半天勁還是只有指尖輕微的有些反映,沒有辦法蕭天只能用緊有的一點氣力借助自己的左手奮力的朝牢籠上面挪移過去。胸腔中的存氣一點一點的減少,缺氧的危機也在一點一點的朝蕭天籠罩過來,似乎頭頂上的那點昏暗的燈光對於蕭天來說是那麼的遙遠。   就在蕭天意識逐漸喪失的時候,蕭天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骷髏頭,骷髏頭上面甚至還掛著一些腐敗的碎肉。   本來四周漆黑的環境中突然跑出一個骷髏頭,這恐怕任何人都料想不到吧,驚恐中的蕭天立刻瞬間瞳孔一大張開了大嘴,這一張嘴本來留存的那點氧氣瞬間消失不見,蕭天飛快的向牢籠底部落去。   而牢籠外的那個骷髏如影隨至,似乎在嘲笑蕭天將會又有一個冤魂喪命在這焦石洞之中。此時已經被死亡逼迫到退無可退地步的蕭天在絕境中再一次爆發出人類求生意志的潛能,猛得向牢籠上面一竄,也就在這個時候蕭天感覺到自己右邊身子慢慢恢復了。   藉著這個當口蕭天飛快的向上面游去,一下子雙手再度抓住了牢籠頂部的欄杆,這一抓就彷彿抓到了生命的權利一樣。蕭天努力把鼻口探到外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半天蕭天才緩過勁來。   這個焦石洞怎們會出現骷髏頭呢?難道是那些死在這裡犯人的?蕭天心中納悶道。見慣了死亡的蕭天並沒有對這些海底骷髏頭有太多的恐懼,只是在海底那誰也料想不到的環境中突然出現一個骷髏頭還真把蕭天嚇了一跳。   不過蕭天又一想如果是死了的犯人為什麼屍體還會滯留在這個焦石洞裡呢?難道是這些犯人死後那些綠島獄警們直接把他們的屍體給拋棄在這焦石洞中麼?此時蕭天才感覺這些綠島獄警竟然是如此的可惡。   想到這裡蕭天想再度探一下水下,但是等蕭天再度把頭沒出海水中的時候,他赫然發現此時牢籠外面不只是一個骷髏頭,而是十數個骷髏頭一個個的漂浮在牢籠周圍,那恐怖的場面就如同電影中的鏡頭一樣。   骷髏頭上一個個漆黑的眼瞳彷彿恐怖的深淵一樣,看得蕭天心頭一陣心悸。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六章一鳴驚人   (本章字數:479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幾翻起伏,就連蕭天都記不清是第幾次這樣在波濤洶湧的海水中驚醒,然後在牢籠的夾縫中贏得生存的權利,還有的也許就是幾乎天天都能看得見摸得著的牢籠外面十數個骷髏頭和不斷漂浮又落下去人類的骨架。   見慣了死亡也會對死亡感到親切,在焦石洞這個四周寂寥漆黑的世界裡這十數個漂起的骷髏就成了蕭天唯一的陪伴,偶然驚擾蕭天的大魚也成為了蕭天打發這無聊日子的樂趣。   每次潮水退卻是蕭天最幸福的時光,隨便吃了點上面扔下的食物後蕭天往往都能一覺睡到下次漲潮的時候,在這裡潮漲潮落就是蕭天計算時間的工具。   蕭天隱約記得海水總共漲落了四十三次,蕭天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個數字他記得越清楚就表示他活的越長久。   今天海水的漲潮格外猛烈,幾乎連牢籠上面的那一點縫隙都要吞噬了,險些就要了蕭天的性命。經過了這麼多次海水的洗禮蕭天的水性是空前的好,尤其是水下閉氣的功夫更是了得。在焦石洞這個異常複雜的環境裡不僅鍛煉了蕭天的求生本能,更增強了他無比堅毅的性格。   也讓蕭天在這個獨特的空間裡思考了更多的事情,包括親情,有情,愛情,還有自己的未來。   終於有一天蕭天毅然的沉到牢籠邊緣把手伸向了外面的骷髏頭……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綠島地下水牢裡待上半個月以上的,因為大海裡的漲潮時而溫順的像是小綿羊,時而兇猛的象只猛虎,誰知道哪天海潮洶湧的足可以填滿整個焦石洞呢?有多少曾經被關押在地下水牢裡的犯人就是這樣死掉的呢?結果屍骨無存。   但是蕭天是個例外中的例外,本來邢烈計劃把蕭天關在水牢裡十天並且也交待了獄警,但是誰知道那名獄警在蕭天關在第九天的時候臨時有事請假回家了,就忘記把這件事情交待給接手的獄警了,只是告訴獄警每天按時送飯就可以了。   結果這樣蕭天被關在地下水牢裡就是二十多天,如果不是有一次王奇碰到邢烈問起了這個事,邢烈也許都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去了。邢烈連忙叫來獄警得知蕭天還被關在水牢的時候立刻把那名獄警訓斥了一頓,同時帶領獄警來到地下水牢。王奇得知邢烈要放蕭天出來連忙請求一同前來,沒想到邢烈竟然同意了。   這麼多年是邢烈第一次下到綠島的地下水牢,邢烈記得第一次到這個地下水牢還是建造的時候。獄警得知邢烈要到水牢「視察工作」連忙亦步亦趨,恭敬有佳。   邢烈帶領著幾名獄頭還有王奇跟隨著那名獄警就下到了地下水牢,水牢大門打開一股寒風迎面吹來,走進水牢的每個人都禁不住把自己的衣衫往身上裹了裹,只有王奇一心惦記著蕭天的安危全然不顧周圍的寒冷。   「把水牢拉起來!」邢烈的聲音在空曠的石屋裡迴響著。   「是!典獄!」接著獄警來到控制台,在鐵索的嘩啦啦的摩擦聲中地下的水牢一點一點的起來。   隨著地下水牢緩緩的被拉起直到重新停在石屋中間,一個讓在場所有人永生難忘的場景出現在面前,膽小的人甚至倒退幾步坐在地上,因為他們不確定現在被關在牢籠裡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就見在水牢幾平見方的地方裡擺滿了白骨,在牢籠的個欄杆之上用布條栓滿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骷髏頭,黝黑空洞的雙眼張大了望著石屋裡的每個人。開啟水牢的獄警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大喊一聲躲到人群後面。   而就在這堆白骨的上面躺著一個人,一個近乎於一絲不掛的人,因為他現在只穿著一個短褲。至於他的衣服哪裡去了,只要看看一個個被布條綁在欄杆之上的骷髏頭心裡就能明白了。這個人不用說就是蕭天了,只是沒有想到只是二十多天不見蕭天彷彿一個叢林的野人一樣。躺在白骨之上的蕭天頭髮已經過肩長,嘴邊的鬍子長時間不掛更是變得異常濃密,長時間在黑暗的環境裡使得蕭天的皮膚變得雪白雪白,慘淡的彷彿一具醫院裡被福爾馬林浸泡的人體標本一樣,難怪這副模樣會嚇壞這裡的每個人。   就連綠島典獄長邢烈看到蕭天的樣子都倒吸一口冷氣,只是礙於面子他沒有後退罷了。   「去!把牢籠打開!」邢烈命令道。   「典獄,這……」那名獄警被嚇得死活也不敢靠近牢籠半步,之前不是沒有見過死在水牢裡的犯人,但是象蕭天這樣卻是第一次見到,甭說打開牢籠了,就是看見牢籠四周綁著的數十個骷髏頭也會膽戰心驚,哪還有膽量去打開牢籠呢?   「你們這幫廢物!」邢烈咒罵道。   「把鑰匙給我,我去開!」王奇大吼一聲,說完一把從戰戰兢兢的獄警手中拿過鑰匙來到牢籠旁邊。   站在牢籠旁邊的王奇望著欄杆之上的一個個骷髏頭也下意識的停了一下,接著王奇又望了望牢籠裡面現在生死不明的蕭天咬了咬牙打開了牢籠的大門。   「老大!老大!」王奇在門前叫喊著,王奇心道如果蕭天再不答應他就要衝進去了,哪還顧上顧不上滿牢籠的白骨呢?   其實在牢籠被停在石屋中間的時候本來迷糊糊的蕭天就有些醒了,在聽到王奇的呼喚之後蕭天的意識已經漸漸清晰起來。就在牢籠裡的蕭天胳膊動了一下,接著上身又跟著動了一下,王奇看到這個情景高興得大喊一聲一下子衝進牢籠把白骨堆上的蕭天背了出來靠在牆邊。   蕭天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臉興奮之情的王奇,目光中飽含著感動的蕭天說了一句「我說過我可以撐得過來的!」   「對!你說的,你可以撐得過來的!」王奇一把抱住蕭天言語哽咽的說道,同時使勁的拍著蕭天的背膀。   蕭天此時無力的和王奇擁抱著,感受著這濃濃的兄弟之情,這幕情景把所有人的心中那一點久違的感動都喚醒了,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打擾這對久別重逢的兄弟,包括邢烈。   「老大,沒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王奇欣慰說道。「來!我扶你起來。」   經過二十多天的水下折磨,此時蕭天隱約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被淘空了一般。在王奇的攙扶下蕭天站了起來,來到邢烈跟前。   「你是綠島水牢生存的第一人!」邢烈望著一臉疲憊的蕭天沉聲說道。   「這個名號對我來說沒什麼實際意義!」蕭天答道。   邢烈乾笑幾聲,接著指著滿牢籠的屍骨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天轉頭望了望牢籠裡遍地的骸骨和一個個骷髏頭,緩緩說道「他們本來就已經屍骨不全了,又何必讓他們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呢,入土為安難道不好麼?所以我準備把他們帶出水牢安葬在外面。」   「嗯∼!?」邢烈一聲質疑。   後面的幾個獄頭似乎立刻心領神會,其中一個立刻竄了上來站在蕭天和王奇面前,大喊「你是什麼身份?別忘了你是一個囚犯,在這裡你沒有任何權利自主做任何的事情!」   蕭天冷笑幾聲,緩慢的頭轉向那名大吼的獄頭,眼神中流露出嗜血的凶光,那是地下數天暗無天日的生活和與死亡為伴的冤魂賦予蕭天眼神無比的冷酷,這種來自地獄的凶光立刻讓那名獄頭倒退好幾步,因為他真正感覺到了死神的威脅。   而在他的眼中蕭天也許要比死神更可怕,蕭天披到肩頭的長髮猛的揚起,一臉凶狠的說道「如果你也有一天也像他們躺在這個冰冷的巖洞裡,你還會這麼說話麼?還有你記著,今天如果不是在這裡,我一定會讓你躺在那個巖洞裡讓你感受一下那裡的陰冷!」   「你…。」獄頭現在是是徹底的被蕭天給嚇住了,話說了一半就再也不敢說了。   「奇哥,麻煩你把上衣脫下來!」蕭天說道。   「哦!好的!」王奇微一詫異接著把自己的上衣脫給蕭天,自己則光著上身站在蕭天旁邊。   蕭天沒有理會邢烈和他身後的獄警們,自己徑直來到牢籠邊把掛在牢籠之上的十八個骷髏頭能裹在衣服裡都放在裡面,剩下牢籠裡面的骸骨有的裝不下蕭天就讓王奇懷裡抱著。接著蕭天和王奇的懷裡都抱著一堆的骸骨站在邢烈面前,蕭天沉聲問道「典獄長,我可以出去了麼?」   邢烈微微一笑,一擺手示意可以出去。   蕭天沖邢烈微點一下頭然後就和王奇大步走出了地下水牢,邢烈後面的幾個獄警連忙跟上。   「典獄,您這……」   邢烈一擺手制止那名獄頭,只說了一句「他連死都不怕,你還指望什麼能夠威脅到他?」說完,邢烈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地下水牢。   當蕭天腳步剛到地面的時候,正是正午的時候外面太陽高照,蕭天好半天才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接著和王奇二人懷抱著一堆的骸骨朝綠島廣場旁邊一塊空地走去。此時正是綠島犯人操場放風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綠島犯人都在操場之上。大家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蕭天和王奇一同從地下水牢那邊走了出來,儘管大家都不認識蕭天,但是這些日子王奇的嘴裡卻總是提到蕭天的名字,所以和王奇十分熟悉各個勢力都知道綠島有蕭天這個人物,而且這個人就是打敗九號院的那個年輕人。   操場上的所有人都圍靠在鐵絲網旁邊望著蕭天二人懷抱著一堆骸骨朝一塊空地走去,那裡是綠島上面唯一的一塊綠地,上面種著些許植物花朵。操場上數百人此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望著只穿著短褲一頭長髮披肩的蕭天和光著上身的王奇手捧著一堆骸骨放在草地上。   有的人沖蕭天二人指指點點,也有的人在竊竊私語,更有的人似乎已經猜到蕭天二人手中的骸骨來自何處。   在那塊綠帶旁邊有一個鋤草的小鐵鍬,蕭天拿著鐵鍬跪在綠地上面就開始挖了起來,王奇則把所有的骸骨整理好,有的勉強還能拼出一個完整的軀體,但是更多的則是殘缺的。   「算了!咱們盡到心就可以了!」蕭天沖王奇說道。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王奇答道。隨後王奇幫著蕭天在綠地上挖一個坑,接著二人把地上的所有骸骨都埋在綠地之下。   當二人合上最後一捧土的時候,蕭天悠悠說道「雖然不知道各位兄弟的大名,但是能在水牢裡見面就是緣分。我能為各位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如果還有下輩子請各位兄弟好自為之吧!」說完,蕭天和王奇跪在土堆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在蕭天的眼中知道死在地下水牢裡的犯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能帶出來的也許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骸骨被海水沖到了巖洞之外。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們多了,死者為大,所以蕭天二人給埋在這裡的犯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當蕭天和王奇二人磕完最後一個頭站起來的時候,身後操場上面的所有犯人幾乎同時爆出一聲好。當蕭天和王奇二人轉頭望向他們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舉起雙手在高空使勁的鼓著掌。   邢烈看到了這一幕,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儘管蕭天安葬的犯人骸骨只是死去犯人的一小部分,但是蕭天的這一做法無意為綠島的各個勢力樹立了難以破除的良好印象。在綠島地下牢房生存天數最多的第一人,現在又把多年來死在地牢裡的犯人骸骨帶了上來讓他們得以入土為安,蕭天不知道他和王奇的這一舉動引起多麼大的轟動,使得蕭天在綠島各個勢力中間樹立了牢固的威信,也使得蕭天在綠島的聲望達到了最高峰。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七章再定斗局   (本章字數:406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對於從地下水牢出來的蕭天整整的十五天又從他的手指縫流走,在這三百六十個小時的分分秒秒中蕭天無時無刻不惦念在綠島之外的兄弟們,每當蕭天自己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沉思的時候,王奇都會悄悄的走到蕭天身邊陪蕭天一起望著綠島上空不斷漂過的浮雲,偶爾王奇會勸蕭天不要著急,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尤其這逃出綠島的大事。   每當聽到王奇諸如此類的話,蕭天都會笑笑說道「不是我著急,相信我那班兄弟更著急!」不知不覺從蕭天進入綠島到現在已經近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很多事情在一分一秒間就可以發生,更何況是在這四個月的時間裡呢?蕭天實在不敢想像現在江湖是否已經變了天,江湖的大風暴是否比他在的時候還要更猛烈麼?   雖然蕭天現在遠離了李東那班兄弟,但是在綠島裡他卻又結識了眾多的好朋友,好兄弟,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現在江湖黑幫中的前輩,有的甚至是黑幫的領頭大哥。這些人原本高傲的過分,平時是絕對看不上一個新進綠島的小子的,但是自從蕭天和王奇力抗典獄長邢烈把無辜死在焦石洞裡的犯人骸骨帶出來重見天日的時候,他們就認了蕭天這個兄弟了。   黑道的人,雖然有時候凶暴的可以,但是在忠義面前卻沒有絲毫的攙假,他們認為蕭天能這樣做,就是夠兄弟,夠江湖,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兄弟。   而蕭天也樂於與這些江湖上的前輩交朋友,聽聽他們講講陳年的往事和他們曾經的輝煌,雖然其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蕭天知道這些人曾經在五年前、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也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   自從蕭天出現在這些人中間無形中就把綠島這些勢力拉得很近,蕭天從地下水牢的焦石洞裡撈出的骸骨可以說綠島各個勢力都要有上幾個,所以自然蕭天就成為了這些勢力和解排除嫌隙的中間人。再加上還有王奇,綠島除九號院的幾大勢力現在都相安無事,而且還有向好的趨勢。   「老大,你知道麼?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這樣的場景了?」王奇眼神望著操場上打著籃球的和圍在周圍叫好的犯人由衷的說道「這樣的場面都是你帶來的。」   蕭天也望著操場上熱火朝天的場面謙虛的笑了笑,說道「是我麼?奇哥,你可不要給我帶高帽啊,呵呵?」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知道這個操場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熱鬧了,以往這裡都是各個勢力尋隙滋事的場所,不少的綠島械鬥都是從這裡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引發的。但是自從你到綠島之後,我發現很多事情都在悄無生息的改變著,不管老大你承認不承認,你就是有這個魅力!」王奇眼神發亮的說道。   記得蕭天也曾經聽過劉忠言講過類似的話,劉忠言曾經就說過蕭天就是他們這些兄弟間的靈魂,一旦這個靈魂消失了,這些兄弟也就不存在,在南天集團只有蕭天一個人能把這些五湖四海的人籠在一起去幹事業。   「呵呵!」蕭天赧然笑道「也許吧!」   就在不遠處的一棟樓的瞭望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趴在陽台邊望著下面的操場,語氣平和卻滿懷感慨的說道「你們有多久沒有見到綠島這樣的場面了?」   身後的幾名綠島獄警想了想說道「好像有五年,不對應該六年,哦!不,應該是…。」   「整整七年零三個月!」邢烈悠然說道。   蕭天也似乎感受到了邢烈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一抬頭,四目相對,幾多含義都在彼此的心頭迴盪。蕭天禮貌性的沖高高在上的邢烈點了點頭,而邢烈嘴角一動沖蕭天也笑了一下。   王奇看到了這一幕,轉而對蕭天說道「老大,自從你來了之後我發現典獄長邢烈也變了很多!」   「哦?我沒來之前他是什麼樣?」蕭天饒有興趣的問道。   「冷酷,不近人情,對待綠島所有人犯都心狠手辣,所以才有了地下判官的綽號!」王奇說道。   「那麼現在呢?」蕭天繼續問道。   「現在?」王奇望著遠遠的邢烈說道「以前沒有看到他笑過,至少現在看到他笑了。」   「也許每個人都有他陽光的一面,只是環境讓這一面有了些陰暗的改變罷了!」蕭天說道。   「我看邢烈改變多半也是老大你的功勞啊!」王奇笑著說道。   「我真有那麼大魅力麼?」蕭天自嘲道。   說完蕭天和王奇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樣的一幕場景深深被在操場一角的暴龍一夥看在眼裡,暴龍冷笑一聲帶著手下浩浩蕩蕩的朝蕭天和王奇二人走了過來。   本來前面的大好陽光一下子就被擋住了,暴龍一行人馬站在了蕭天面前。   「我不去找你,你卻來找我,這們多天終究還是你先忍不住了。」蕭天頭也不抬的說道。   「無所謂,誰先誰後都好!」就在暴龍剛要再說話的時候,突然暴龍一行人馬感覺周圍被更多人包圍上了,暴龍轉頭一看正是綠島的另外幾個勢力,雖然整體勢力不如九號院,但是合在一起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綠島以中間的操場為限分為兩大部分,左為天字號,右為地字號。天字號和地字號各有三大主要勢力,其餘各勢力都以相鄰的牢房為照應,勢力一般。   綠島天字一號牢房龍頭謝必空,前七星幫老大,儘管已經年過五十但是身體依然健朗,為人豪爽,手下數十人是僅次於九號院的綠島第二大勢力。   綠島天字二號牢房龍頭霍紫山,曾經為天道盟的高層長老,在天道盟的身份和地位僅次於陳仁治,今年五十出頭,手下的人幾乎都是天道盟的人馬,其他黑幫也有人馬掛在天字二號房名下,是綠島的第三大勢力。可能由於同是一個幫派出來的,所以整個綠島幾大勢力中王奇和霍長老最為交好。   綠島天字三號牢房龍頭洪九,人稱九爺,是竹聯幫八十年代的一個殺手,為人辣手絕情,手下收攏的都是江湖上殺手,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實力非常強悍,為綠島第三大勢力。   綠島地字一號牢房老大廖勇,人稱廖大,曾經是三環幫的一名金牌打手。九十年代中期在數個黑幫的大火拚時,廖勇奉命充當刀手連續刺殺三個黑幫大哥被送到綠島管制,經過數年的經營成為地字一號房的大哥,手下人馬勢力不可輕忽。   綠島地字二號牢房老大翁財記,人稱財哥,曾經是小南門幫的一位長老,當年的黑幫征戰為維護小南門大哥挺立代替被拘押綠島至今,為人直率,義氣當頭,有一批在綠島磕頭的生死兄弟。   綠島地字三號牢房老大任年三,人稱三哥,曾經是牛浦幫的一個堂主,在一次與竹聯幫的廝殺中不幸被抓送到綠島管制,在綠島又不服管束頻頻傷人致死被多次送進綠島水牢羈押,是少數能夠多次進水牢而安然而返的人。任年三脾氣暴虐無常,一切作為全憑自己喜好行事,雖然有不少手下但是人心卻已經漸漸疏遠。   至於其餘各大勢力原不如以上六大勢力,至於島內第一勢力九號院正好介於兩邊的中間,除了九號院本身固有的勢力外,還有不少牢房依附其生存,所以可以稱得上人多勢眾。   以上六大勢力中,天字一二號牢房和地字一二號牢房相處融洽,彼此共同進退。至於天字三號牢房洪九特立獨行,為人處事乖張,不依附於任何勢力。至於綠島地字三號牢房則是九號院的爪牙,老大年三和九號院的暴龍是拜把兄弟。   「暴龍,大家相安無事不好麼?」天字一號房謝老大龐大的身軀慢悠悠的從後面走了上來,沖暴龍說道。   「謝老大,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暴龍毫不客氣的說道。   「怎麼不管我們的事?蕭兄弟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地字二號房的老大財哥頂著個大光頭慢悠悠說道。   「財哥,你不要倚老賣老。我是尊敬你才不和你一般見識!」暴龍雖然嘴上說尊重,但是語氣中一點尊重的語氣都沒有。   「就是!這是九號院和蕭兄弟的恩怨,我們不方便插手吧!」地字三號房老大任年三毫不客氣的說道。   「任老三,你一直和暴龍穿一條褲子當然幫他說話!」財哥道。   「你們今天是不是執意要為了他跟我們九號院作對啊?」暴龍沉聲問道,隨後兩班人馬自動分在兩邊,謝必空帶領綠島四大勢力和暴龍還有任年三絲毫不退讓的對視著,雙方的人馬一觸即發。   「典獄,我們要不要下去?」站在高台之上的一名獄警望著操場劍拔弩張的局面緊張問著邢烈。   邢烈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不必,咱們看看熱鬧再說。」   雙方人馬在操場自動分開兩邊為了蕭天對峙著,而整個事件的主角蕭天和王奇卻若無其事的坐在兩大勢力的中間。   蕭天撲哧一笑,打掃了一下褲腳的灰塵站了起來,站在雙方人馬的中間沉聲說道:「讓大家為了我個人的事情大動干戈實在非我所願,暴龍你既然執意和我過不去,不妨咱們再按照綠島老規矩必斗三場。我贏了,暴龍你從此退出九號院。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怎麼樣?」   暴龍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你還會像上次那麼幸運麼?好,我答應你!」   「爽快!」蕭天笑著說道。   「蕭兄弟,既然是生死三局,需要不需要我們派人出來迎戰?」謝必空問道。   「多謝謝老大的好意!我想有我和奇哥二人足夠了!」蕭天自信的說道。   「狂妄!」暴龍冷笑道:「我看你能有幾條命?三天後見,咱們走!」暴龍一夥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蕭天望著暴龍的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久違的鬥志,傲然說道:「既然一時半刻走不出去,那就留在這裡陪你好好玩玩!」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八章暗影迷蹤   (本章字數:4297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午夜的綠島似乎格外安靜,只有不時拍打的海浪聲在驚擾著無盡的黑暗,孤零零停靠在大海裡的綠島彷彿一座死城一般,沒有人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到訪,除非它是個鬼魂。   在綠島的一處焦石上突然出現一道暗紅色的身影,修長的身材和飄逸的修發彷彿海岸的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傲立海邊。在這道身影的前面就是素有惡魔之城的綠島,裡面關押的都是曾經在江湖上掀起過腥風血雨的人,對於他們的敵人來說他們個個都是惡魔,是凶神,但是對於他們的兄弟來說,他們卻是親人,知己。   沒有人知道這道暗紅色的身影是借助何種方法如何到達綠島的,但是同樣也沒有知道其餘隱藏在黑暗中的那若幹道人影如何出現,又如何消失的。   「按計劃行事!」焦石上的縛手而站的人影傳出她的命令。   焦石下的所有暗影都恭敬的點了一下頭,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是動作中的服從卻在海風中顯露無疑。   「你,小心!」其中一道人影語含關心的說道。   「知道!」那道暗紅色的身影只是答了這樣一句話,接著焦石下的那些人影若隱若現的漸漸遠去,行動飛快至極。   「綠島!」焦石上的那道暗紅色身影嘴裡仔細品位著這兩個字,同時也深深打量著這在江湖中視為黑道禁地的地域。在仔細辨認了前進的方向之後,那道暗紅色身影刷的一聲消失不見,只有不時掠過的海風可以告訴經過的人們有一道比他們流動更快的影子朝綠島進發了。   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登上綠島,所以自然就沒有一個人見到這道人影。   每到午夜綠島門口的獄警幾乎個個都偷懶,並非因他們不夠敬業,而和綠島周圍都是暗礁,唯一的一條通道如果不是經常出入綠島的船隻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到達安全綠島的。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加上大海上極其惡劣的自然環境就給了綠島門口獄警偷懶的理由,因為這樣的夜晚任何人都想不到會有人光臨的。   所以唯一一個門口的獄警就趴在值班室裡睡大覺,唯一陪伴他的頭上的燈光更是忽明忽暗。   突然趴在桌子上的獄警感覺到一陣風吹過,一個冷戰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站起身來往望窗外望了望,看見依然是不時呼嘯而過的海風,還有就是午夜裡拍打岸邊的海浪聲,和往常一樣沒有異常。   「可能是海風吧!」那名獄警在嗓子眼裡嘟囔著。   他剛想關上窗戶繼續睡他的大覺,誰知道突然頭頂上的燈光一滅,接著一隻手閃電般的從窗外伸了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喉嚨,沒等他反映過來那隻手就乾淨利落地扭斷了他的脖子,而他的右手也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觸棚到桌子下面的報警按鈕。   隨後那到人影一閃進入了綠島門口的值班室,在值班室的裡面有一道可以進入綠島的鐵門,平時這扇大門只對綠島內部獄警開放。那道人影很麻利的從倒地的獄警身上摸出了鑰匙,打開了那道鐵門,進入了綠島,而隨著那到人影的消失值班室的那盞昏暗的燈光又突然亮起,在午夜的海風中繼續搖擺著。   空曠的走廊裡一名獄警手握警棍在巡邏,但是今夜格外的不同的是幾乎所有監號裡都空無一人,並不是他們都被釋放了,而是今天夜裡一個犯人將要和九號院開生死局,所有犯人都去觀戰了,甚至還包括綠島的典獄邢烈。雖然所有監號裡幾乎一個犯人都沒有了,但是按照規矩監號的巡邏的程序還是要走了。   但是這名獄警明明有些不滿的情緒,手中的警棍肆無忌憚的掠過監號外面的鐵欄杆發出一陣陣難聽的聲響,因為這個走廊很是靜謐,所以這連續的噪音顯得格外刺耳。   突然獄警身影一停,手中的警棍也隨之一停。因為他聽到本來的警棍和鐵欄的碰撞聲中間竟然還摻雜著其他聲音,職業的敏感讓他一下子警覺起來,至於這中間摻雜的是什麼聲音他卻沒有聽出來。   他的聲音一停,那個聲音就消失了。但是他一動的時候,那聲音卻又出現了。走廊裡陰暗昏黃的燈光和外面慘白的月光頓時讓整個走廊裡有了一絲恐怖異樣的氣氛,那名獄警感覺後脊樑骨一陣發涼,因為現在整個監號裡除了幾個年老體衰的犯人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但是那名獄警念頭一轉,心中暗道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所以他又繼續往前走,警棍和欄杆又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但是也就是這名獄警剛發出聲響的時候,那聲音又出現了。這個時候那名獄警聽清楚了一連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嗒嗒的十分有節律的聲音也在這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   這個時候那名獄警猛然感覺到自己的頭頂發麻,彷彿自己的頭髮都要立起來了,他前後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在綠島根本就不會有女人,更別提什麼高跟鞋了,但是女人沒有這高跟鞋的聲響又是從哪裡傳來的,該不會是鬼吧?獄警額頭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忽然走廊裡一陣風吹過,緊接著走廊頂棚上的燈一盞接著一盞滅掉了,霎時間整個走廊裡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牆壁上方的鐵窗還能透進點點的月光。   那名獄警一下子背靠在後面的鐵欄杆上,神情緊張面色蒼白的左右環顧著,但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完全是一片黑暗,現在那聲音又消失不見了,整個走廊裡傳來傳去的都是獄警的大口喘氣聲。   猛然間那有節律的高跟鞋又響起了,那名獄警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發現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一邊,儘管走廊裡毫無燈光,但是藉著窗口的月光那名獄警可以十分清楚望見那道身影不時飄起的長髮,長髮飄起的瞬間露出那道身影十分白皙的臉龐。   是女鬼!那名獄警在心頭大喊道,恐怖的場景讓他的臉近乎於扭曲,雙眸折射出的是前所未有的驚恐。   突然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氣力抬起腳就往另一邊的走廊跑去,邊跑邊大聲喊叫,鬼啊。   獄警身後的嗒嗒聲又響起,轉而又消失不見。那名獄警奔跑的瞬間忽然感覺到耳邊一陣風掃過,他十分清晰的感覺到一道人影也經過了自己身邊。   而此時那道身影捲起的香氣也是他離開這個事件所能聞到的最後一絲味道,那名獄警呆立在走廊之中,雙瞳已經毫無生機。暗紅色的身影緩緩收回停留在獄警喉間的右手,撲通一聲那名獄警倒在地上,喉間咕咕而出的鮮血不一會就染紅了地面。   也就是在那名獄警倒地的瞬間從走廊的一邊飛快的跑出三名獄警,他們是聽到走廊裡的叫喊聲跑過來的,但是當他們三個人來到那名倒地的獄警跟前的時候,發現周圍三尺內的地面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更為恐怖的是當他們用手去碰倒地獄警身體的時候,他的頭顱竟然像個足球一樣的從他身體上滾落下來,他的頭竟然被齊刷刷的割斷。   嚇得三名獄警幾乎同時大步往後退去,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的恐怖情景。三人手握警棍自覺的背靠背緊張的望著漆黑一片的走廊,其中一個用著顫抖的手把胸前的警哨放在嘴邊,他知道只要一吹響這個警哨就至少會有十名獄警在三十秒內趕到這裡,此時三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一股殺機就隱藏在黑暗之中壓迫他們喘不過氣來。   就在那枚警哨剛剛觸碰那名獄警唇邊的時候,突然黑暗中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把那枚警哨打入獄警的嘴裡,接著那隻手按住獄警的頭頂猛得朝他的胸腔按去,只聽見撲的一聲悶響那名獄警鼻子往下的頭顱全部被生生的壓入胸腔,後脖頸的脊椎骨寸寸折斷,突然激射出來的鮮血化作噴泉一樣射到半空中。   而此時和這名獄警背對背的還在緊張四下環顧的兩名獄警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三人中已經有一人喪命,而其中一名獄警突然感覺到後脖頸處不時的滴下粘呼呼還有些溫度的水滴,他不自覺的朝上面望去發現竟然有一股血柱在自己的上方噴射著。他猛一回頭就看到那名想吹哨的獄警半跪在地上,脖子上的腦袋在不可思議的地方垂落著,他緊不知一聲大駭,立刻驚醒了另一名獄警,那名獄警回頭一看也看到了這番恐怖的場景。先有地上的無頭死屍,現在還有一名死得悄無聲息的屍體,這怎麼能不讓二名獄警嚇破苦膽。   二人幾乎同時對望了一眼撒腿就往回跑,二人一前一後飛快的朝前面的鐵門跑去,一名獄警最先到達鐵門跟前,慌忙的拿出鑰匙使勁的開著柵欄上面的鐵門,但是越是慌張就越對不住鑰匙孔。   突然間他開鐵門的手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整個走廊裡再度悄無聲息,彷彿就只剩下自己一般,但是他自己明明記得還有名同伴跟在自己後面啊。   他瞪大了恐怖的雙眼緩緩轉過頭去赫然發現自己身後竟然空無一人,而自己的那名同伴竟然就躺在身前走廊的不遠處。   此時整個走廊裡充滿的詭秘的氣氛,悄無聲息的殺人於無形之中,這不是鬼還能是什麼?是不是曾經在綠島上死的犯人太多了,這些犯人化做厲鬼回來報仇了。剩下的那名獄警簡直不敢再往下想去,他感覺到他自己的心臟就在嗓子眼中跳動著,求生的意識還在不斷地鼓動著他握緊手中的鑰匙去打開身後的鐵門。   似乎在這名獄警的眼中時間都變得那麼慢,甚至感覺到他自己的動作也是奇慢無比,就在這名獄警剛剛把頭轉過來,正要去打開鐵門的時候。猛然間他發現在欄杆對面竟然矗立者一道人影,那道人影飛快的射出一隻手鎖住了自己的脖子,猛的把自己的腦袋拽到欄杆之上,巨大的勁力簡直就要把自己的腦袋擠爆一樣。   「告訴我,蕭南天的牢房在哪裡?」毫無生機的言語冷漠的女人聲音字字敲打在獄警的心田,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他不在這裡,他……現在在……綠島的操場上呢!啊!--」那名獄警都感覺到自己的頭骨似乎要被夾到欄杆中間了,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在困擾著他的神經。   「哦!謝謝!」說完那道人影抓住獄警的手猛然一收,就聽見撲哧一聲那名獄警的頭顱竟然生生的被拽了過來,巨大的力道使得獄警的腦袋竟然透過了狹小的欄杆縫隙到了鐵門的另一邊。欄杆間的縫隙讓那名獄警的頭骨絲絲爆裂,鮮血順著臉上所以可以發洩的地方流淌著。   獄警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最後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俏美如天使的臉孔,只是這嬌美的臉孔帶來的卻是死亡。   那道暗紅色人影時隱時現的走在走廊裡,嗒嗒的高跟鞋聲又有節律的在走廊裡響起,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儘管在這道人影的背後留下的四具冰冷的屍體,還有成片的血跡。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王者歸來   (本章字數:4851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啊--啊--」綠島中間的操場上一陣近乎野獸般的嗥叫聲傳來,就見一個近乎於兩米高和小山一般大小的大怪物正在揮舞著拳頭攻擊一個赤膊上身的年輕犯人。   那個龐然大物正是綠島的第一怪物殺手肥貓,而另一個則是已經在和九號院生死局勝一局的蕭天,這一局中暴龍又再度派出肥貓,不僅希望扳回一局,更希望可以把蕭天作掉。現在場邊的暴龍雙手插在胸前站在九號院人群中間冷笑的望著場中的蕭天,他知道蕭天在肥貓面前是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在綠島從來沒有人可以打倒肥貓,儘管蕭天第一局勝得很輕鬆。   現在蕭天是有苦自己知,他這個時候才知道王奇當時力戰肥貓是多麼艱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的比王奇久一些,蕭天在心中暗道。   久戰不下的肥貓接連不斷的撕嚎不斷在綠島上空盤旋著,舞起的兩個拳頭猶如兩隻鐵桶一般,饒是蕭天見慣了險惡的場面,此時也不敢硬接。蕭天圍在肥貓的周圍不斷遊走,時而跳躍,時而俯身避閃,偶爾從蕭天近身掠過的拳風都讓他感受到了肥貓那非人的力道。   綠島六大勢力和九號院的暴龍自覺的分成兩個集團站立在操場之上,兩個集團的手下各自為代表自己的一方加油助威。而作為綠島的典獄邢烈則是站在自己的辦公樓的陽台上居高臨下欣賞著下面的生死搏鬥,手裡端著一杯冒著濃濃熱氣咖啡的邢烈雙眼放光的望著操場上的兩個人。   「典獄,您看會不會出什麼事啊?」邢烈身後的一名獄警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今天暴龍又把肥貓從地下牢房裡給借走了,當然這是邢烈批准的。但是儘管這樣由於肥貓有著很大的不可控制性,邢烈身後的獄警還是怕出問題。   邢烈擺了擺手,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你不是都佈置好人手了麼?」   「我已經把駐守綠島的一個中隊全部調到操場周圍,萬一事態我們控制不住他們可以在一分鐘內用麻醉槍和催淚瓦斯撂倒操場上的所有犯人。」那名獄警信誓旦旦的說道,顯然他對於對於這些綠島的犯人別有一番辦法。   「那倒不至於!」邢烈笑著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同意他們這場生死局麼?」   邢烈身後的幾名獄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面相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邢烈心中在打什麼主意,所以都沒有答話。   「我告訴你們!很簡單我想除掉暴龍!」邢烈顯得十分輕鬆寫意的說道,只是冷笑中所飽含的殺機去讓人由內而外的寒冷。   幾名獄警都用十分震驚的眼神互相望了望,他們沒有想到原來邢烈想對九號院下手。   「你們一定想知道為什麼吧?」邢烈問道「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暴龍越來越不服管束了,竟然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對於這樣不聽話的人就要--殺!」   「典獄,如果幹掉暴龍以後,九號院由誰來接掌呢?又或者今天的生死局是暴龍的九號院贏呢,我們該怎麼辦?」後面的獄警問道。   邢烈冷哼一聲,說道「不論今天的生死局如何,暴龍今晚都要死!至於蕭南天有沒有命能接掌九號院,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聽到邢烈的話,眾獄警的管事們都不再言語,他們知道邢烈已經對暴龍下了殺心,無論今晚生死局的結果如何都將有一具屍體躺在這冰冷的操場之上,分別只是是蕭天先躺下,還是暴龍先躺了罷了。   不過現在在所有人心中都認為蕭天躺下的機率大些,只因為他現在對手的是肥貓,一個綠島不敗的傳奇。   「蕭南天,你就受死吧!肥貓給我撕碎他!」暴龍在人群中大吼著,身後的手下也都跟著大喊大叫。   在場中大口喘著粗氣的蕭天瞥了暴龍一夥一眼,冷笑一聲。雖然蕭天竭力避免和肥貓的正面衝突,但也正是由於這樣的遊走纏鬥使得蕭天的體力消耗很大,由於在不大的戰圈裡可迴旋的餘地就更下了,反倒是肥貓體力的消耗遠不如蕭天嚴重,現在依然可以生龍活虎一般揮舞著雙拳攻擊蕭天。   蕭天心中暗道這樣即使不被打死,也要被累死了,自己一定得想個辦法扭狀這個局面。   蕭天望著肥貓那個肥碩的大腦袋,又望了望他的兩隻大扇風耳,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就在這個時候肥貓呼嘯而至,兩個拳頭直奔蕭天面門而來。蕭天彎腰躲過饒到肥貓身後,此時二人爭鬥已經到了操場中間的一個籃球架旁邊,蕭天幾步竄上了球架之上。所有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蕭天想幹嗎,就在在一旁觀戰的王奇都想不到蕭天下一步究竟想幹什麼。   就見蕭天趁肥貓龐大的身軀還沒有轉過來的時候,藉著籃球架的反彈之力從籃球架中間一躍而下一下子騎到了肥貓的脖頸之上。蕭天揮起拳頭就朝肥貓的大腦袋上打去,最狠拳頭全都送給了肥貓的太陽穴附近包括肥貓的兩隻扇風耳。本來蕭天的這一個舉動一下子把肥貓打愣住了,直到蕭天的鐵拳像雨點一般的落下來肥貓才知道他的用意。   如果蕭天的鐵拳單打肥貓的腦袋本來也不會那麼疼痛,但是蕭天的鐵拳卻直奔肥貓腦袋上的最脆弱的太陽穴和耳鼓附近,幾拳下去就打得肥貓暈頭轉向,從耳朵裡竟然飛濺出鮮血來,可見蕭天鐵拳的勁力。   肥貓在操場上慘嚎著,由於肥貓太過肥胖使得他的雙拳直接打到頭頂上的蕭天很是困難,所以他就使勁在地上打著螺旋用力的希望甩掉蕭天。誰知道蕭天的雙腿死死的夾在肥貓的脖頸之間任肥貓如何甩就是不能把蕭天從脖子上扔下來,最後憤怒不已的肥貓握住了蕭天的雙腳把蕭天狠狠的往籃球架上撞去。   光的一聲蕭天的背部狠狠的被肥貓撞在了籃球架上,這一下撞得蕭天胸腔是氣血翻騰,胸口的鮮血幾欲脫口而出。   「老大,快下來!」王奇情急之下大聲喊道。   現在肥貓脖頸上的蕭天是苦不堪言,並非是他不想下來而是肥貓的雙手死死的卡住了他的雙腳讓他動彈不得。被肥貓撞得口吐鮮血的蕭天更是用足了氣息使勁的招呼著肥貓耳鼓附近,數個拳頭下去肥貓兩側的耳朵裡咕咕的冒出鮮血,此時所有操場上的聲音都離肥貓遠去了,現在肥貓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無聲的世界。   本來就有些癡癡傻傻的肥貓立刻變得十分不安,雙目紅腫,臉色發青,面露出十分兇惡的表情,對於頭頂上的蕭天也更是用勁的往籃球架上撞去。此時戰圈的肥貓和蕭天是憋足了勁在半空中較量著,你撞我一下,我就還你一拳,你狠撞我一下,我就用十倍的鐵拳還擊你。   不多時肥貓的腦袋上就被蕭天吐出的鮮血侵紅了,蕭天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是絕對不利的。殺心早起的蕭天倒出一隻手使勁按住不斷晃動身子的肥貓的腦袋,右拳猛的揮起使勁朝肥貓的眼睛砸去,就聽到「撲哧」一聲,肥貓猶如金魚眼泡一般的大大眼睛一拳被蕭天打爆。   一股鮮血從右邊的眼睛中奪眶而出,血淋淋的眼眶在肥貓巨大的腦袋上顯得格外恐怖,疼痛至極的肥貓一下子鬆開雙手把蕭天用自己肩膀上甩了出去。肥貓這一甩立刻使得蕭天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砸在了籃球架上落到了地上,哇的一下蕭天吐了一口鮮血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時所有人都被場中的情景驚呆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許只有蕭天才能使出來。包括暴龍邢烈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望著在操場中間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斷慘叫的肥貓,看著鮮血不斷從他的指間流出來,心道肥貓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肥貓不同於正常人,蕭天的這一攻擊會不會使得他亂性啊。   因為所有人都同時看到肥貓突然站在操場中間不動了,大口的喘著粗氣低著頭任鮮血一滴一滴的從眼眶中流出來,不一會在他的腳下就形成了一片血漬。   站在陽台上的邢烈最先意識到了場中的不一樣,沉聲說道「場上有變,讓中隊準備!」   「是!」   吩咐完邢烈也連忙整理一下下樓朝操場走去,也許邢烈都沒有想到場中竟然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肥貓竟然受傷了。   不一會圍在操場旁邊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周圍突然升騰起一絲涼意,這股肥貓的殺氣不僅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好幾步。因為所有人都看到肥貓慢慢的抬起頭,瞪起他滿臉是血的臉孔,瞪起他還一隻看上去完好的眼睛怒視著籃球架下面的蕭天。   突然肥貓一聲大喊大步就朝蕭天跑了過去,肥貓巨大的身軀踏著笨拙的腳步震得操場邊緣上的人群一陣顫動,彷彿要地震了一般。   半坐在籃球架下的蕭天吃驚的望著奔跑中猶如一座大山一般的肥貓竟然忘記了躲避,好在旁邊還有王奇,王奇一聲大喊立刻讓蕭天驚醒過來連忙朝旁邊躲去。肥貓一拳就打在了籃球架上,碗口粗細的籃球架竟然被肥貓一拳砸的出現了凹陷,籃球架最上面的球板立刻被震得粉碎。   但是同時肥貓的右拳也飛濺出一團血霧,但是此時肥貓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發了瘋一樣的追著蕭天打。蕭天知道現在的肥貓已經無法用常法來制服了,陷於瘋狂狀態下的肥貓現在也許只能用極端手段來制服了,但是在現在自己這個狀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跑了。   誰知道蕭天剛一運氣起身胸腔立刻像是撕裂了一般難受,彷彿胸腔裡的五臟六腑都要從自己的嘴裡蹦出來一樣,蕭天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內傷,甚至有可能都內出血了。   撲通一聲蕭天剛起身就又趴在了地上,等蕭天再想站起來的時候肥貓已經衝到近前。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人影竄了上來死死抱住肥貓,蕭天一看竟然是王奇。   「老大,你快走!」王奇大喊道。   蕭天手摀住胸口連忙站起身來準備往綠島的縱深處跑去,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遠遠的發現邢烈帶著人過來了,蕭天知道自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被王奇擋住了的肥貓立刻憤怒異常,雙手一把把王奇從自己身上拽起來甩到一邊,又朝蕭天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蕭天看到邢烈一行人馬愣神的功夫,肥貓已經麻利的甩掉了王奇竟然沒有多費一點時間,這連蕭天都沒有反映過來。肥貓這一拳直接就奔蕭天的後腦掄去,相信這一拳下去足可以使蕭天後腦爆裂而死。   綠島六大勢力,暴龍,邢烈,包括被肥貓甩掉的王奇都目睹了這一場景,王奇更是被這瞬間發生的變故驚呆了,竟然連叫喊都忘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用同一種眼神望著蕭天,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認為蕭天一定命喪這一拳之下了。   蕭天此時也感覺到不尋常,身後呼呼的風聲猛烈的朝自己本襲過來。就在蕭天想回頭的瞬間,就在肥貓的拳頭距離只有一秒鐘距離的時候,半空中一聲嬌吒一道紅影從黑暗中飛了出來擋在了蕭天和肥貓的拳頭之間。   而此時剛剛回過頭來的蕭天看到的一頭烏黑的修發和一張嬌美無暇的臉龐,蕭天微微詫異的眼神瞬間轉變為一種欣慰和安心,他知道又是這個人救了自己一次。   在蕭天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受劉忠言一干兄弟委託,找尋了蕭天三個月之久的現在放眼江湖的第一殺手,殺手中的王者——火鳳。   「你終於捨得出現了!」蕭天言語中飽含感情的輕聲責備道。   「你又欠了我一次哦!」火鳳嬌笑道。   「是的!」蕭天點了點頭「丫頭,你還是想辦法怎麼收拾眼前這個大塊頭吧!」   火鳳自信的沖蕭天笑了笑,接著緩慢的把頭轉向被自己一隻手擋住進攻的肥貓,也就在轉頭的瞬間本來飽含親和關愛之情的俏臉立刻變得冷若冰霜,不時飛舞而起的秀髮讓所有人都感受了死亡的氣味。   火鳳來了,死神也就來了,那意味著所有擋在她面前的人一律要接收死神的審判!   殺無赦!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章囂張無限   (本章字數:4522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也許綠島從成立到現在這麼多年裡發生的怪事都不及今夜這麼多,這麼令人震撼。先不說為什麼在綠島這樣一個午夜會突然出現一個紅衣女子?而且這名紅衣女子似乎還和蕭南天甚為熟悉,輕鬆寫意的幾句對白告訴所有人他們二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然而現在對於這些長年在綠島囚禁的江湖人物來說更讓他們震撼的是,眼前這個紅衣女人竟然單手就制止住了肥貓的攻擊。   就憑這份功力,綠島無一人能及,這讓所有人都認為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只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夢境。   然而除蕭天之外卻還有一人隱約猜測到這個單手制住肥貓攻擊的紅衣女子的身份,那就是王奇。作為唯一一個熟悉蕭天從離開大陸到深陷綠島的人,王奇憑藉著蕭天在地牢中對自己的描述,眼前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蕭天口中所說的江湖第一殺手--火鳳。   太可怕了,太恐怖的實力了!王奇在心頭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就憑這份功力王奇知道如果火鳳想要殺一個人只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如果說以前蕭天的口頭描述只能讓王奇感歎其經歷的傳奇的話,那麼現在火鳳出現就徹底讓王奇相信蕭天手下擁有一批值得江湖上所有幫派膽戰心驚的兄弟,就憑借這一點王奇知道自己以前的決定是多麼英明。   但是縈繞在王奇心頭的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只有火鳳一個人來麼?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她是怎麼越海而來的?她絕對是為了營救蕭天而來的,但是就憑她一個人就能把蕭天帶走麼?一系列的疑問在王奇的心頭盤旋著,但是他沒有問,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蕭天會告訴他的。不過王奇又一想,或許現在就連蕭天本人也是一頭霧水呢?   綠島六大勢力包括九號院暴龍,以及被這突然狀況驚在原地不動的邢烈,都被眼前這個突發狀況給震懾住了。眼前的場景似乎都不能讓所有人再有時間去考慮火鳳是怎麼翻越綠島城牆進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望著火鳳那只和肥貓拳頭不成比例的手掌,似乎是一個未滿月的嬰孩在和一個成年人打架一般。   此時整個綠島的操場上都靜悄悄的,靜的似乎都能聽到肥貓眼眶裡鮮血不時掉落在地上的滴答聲,這個時候竟然一點海風都沒有。   整個操場上到處瀰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氛,這種烏雲蓋頂的沉悶讓場中所有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邢烈一臉陰沉的望著操場漸漸失去自己控制的局面,一擺手後面立刻上來一個獄警,邢烈頭也不回的耳語了幾句,那名獄警連連點頭轉頭離去了。   綠島現在最輕鬆的也許就是蕭天了,蕭天苦笑著邊揉著上身的胸口邊朝王奇站立的這邊走去,也許只有蕭天才知道他的這個苦笑更多的是突然撥開烏雲見青天的感慨,時事難料到這種程度,本來以為自己走出綠島遙遙無期,但是誰又能想到現在踏出綠島又是以分鐘、秒鐘在計算呢?   「老大,你怎麼樣了?」王奇拍著蕭天關切的問道。   蕭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同時蕭天淡淡的說道「我們可以回家了!」   「什麼?!」王女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著火鳳的背影無比詫異的小聲問道「就憑她一個人麼?」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不相信?」蕭天看到王奇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說道「無論我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她可以找到我,我們就一定能走出去。」   也許只有蕭天知道既然火鳳來了,那麼老冰距離自己也不會太遠。既然火鳳和老冰都來了,那麼火鳳自己的組織影組還遠麼?   此時蕭天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了念頭,都是在瞬間一骨腦的湧上自己的心頭,直到火鳳的一聲怒吒把蕭天帶回現實。   貿然出現在肥貓眼前的火鳳著實讓肥貓大吃一驚,讓肥貓吃驚的並不是因為火鳳是個女人,而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尤其是這麼好看的女人。   所以在火鳳突然介入蕭天和肥貓爭鬥的時候,肥貓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還擊,一直用著他殘留的一隻眼睛傻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火鳳。   但是在火鳳眼中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所以火鳳在還擊的同時瞬間收回自己的拳頭,騰起半空之中踏著肥貓寬厚的手臂沖肥貓的臉就是一腳,這凌厲的一腳勁力奇大,即使是肥貓這樣龐大的身軀都不禁晃了三晃,隨著火鳳腳起腳落肥貓的左邊臉立刻腫起了好大一塊。   對於火鳳來說這麼簡單的一腳足以讓綠島所有人瞠目結舌,這一腳勁力之大竟然連肥貓如此龐大的身軀都撼動了,如果換了一個普通人這一腳必定頸骨折斷而死。在此之前和肥貓對戰的犯人也有用過這一腿,但是那麼那一腳對於肥貓來說只是搔癢而已,更別提讓肥貓晃動身軀了。   綠島裡六大勢力的龍頭都不禁互相望了望,心中都驚懼於火鳳的高深莫測。九號院的暴龍此刻也沒有時間貪戀火鳳的美貌,他也完全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神奇女人震懾住了,場中局勢的突變讓他瞪圓了眼睛望著和肥貓對峙的火鳳。   被火鳳一腳得手吃了暗虧的肥貓也把火鳳看成了可惡的敵人,就見肥貓揮起雙拳怒吼著直奔火鳳而來,一拳就朝火鳳打去。身體靈活至極的火鳳從容躲過肥貓的這一拳,趁著肥貓一拳掄出去重心不穩的時候,火鳳飛起身形衝著肥貓的腦袋就又是一腳,這一腳的力道用的恰到好處,正好是在肥貓掄拳出去與重心不穩的臨界點上。   就見肥貓一陣踉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似乎在肥貓的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如此被人打過。肥貓再度站起身來仰天大吼,近乎野獸般的嗥叫迎合著遠處海浪拍岸的咆哮響徹天邊。本來在肥貓的雙手上還銬著鐵鏈,憤怒之中的肥貓竟然發揮出了駭人的力量一把掙脫了手上的鐐銬,揮舞著雙拳再度直奔火鳳而來。   不時撫面而過的海風輕輕吹起火鳳的秀髮,揚起秀髮讓火鳳多了一些夜色中的嫵媚,但是不多時綠島操場上的所有人就發現了一個狀況,那就是即使海風小的時候,火鳳的秀髮也彷彿周圍有鼓風機一般無風自揚。此時火鳳面容漸漸滲出慘淡的白色,皮膚白皙的猶如一張白紙,凌厲的眼神中散發出無比的殺機,週身形成的殺氣向所有人近乎侵略性的蔓延著,每個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寒意在侵襲著自己的身體。   突然間火鳳半跪在地雙手分開兩旁微微揚起立於半空之中,揚起的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肥貓。肥貓一拳呼嘯而至,拳頭帶起的拳風形成一股無比殺傷力朝火鳳而去。但是肥貓的拳頭還沒有到,肥貓就感覺到自己眼前人影一閃,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不禁是肥貓,在綠島的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緊緊注視著場中的變化,但是火鳳就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一下子失去目標的肥貓四下張望著,就連綠島操場上的犯人都在四處找尋著。突然有一個犯人仰天大叫道「她在那!」犯人們順著他指向半空中的手指就見半空中一道人影快速的落了下來,而目標就是肥貓。   肥貓剛想朝天上看但是從半空中墜下的火鳳,雙腳一下子正好站在肥貓的肩膀之上,驟然下降的重力把肥貓壓得不禁微微一顫。   肥貓嘶吼著揮舞著拳頭剛想站起身來,這個時候站在肥貓肩膀上穩如泰山的火鳳嘴角一陣冷笑,場下的所有人似乎都看到火鳳嘴角笑意中所隱藏的殺機。就見肥貓肩膀之上的火鳳突然緩慢的揮起雙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優美弧度接著在中間打了一個大大的十字,同時口中輕吐了一句「魂牽夢繞!」起!   與此同時火鳳在肥貓肩膀之上旋轉著由於射出的火箭一般衝向半空中,然後就在火鳳衝向半空中的瞬間綠島操場的所有人都發現了在火鳳腳底下竟然踩著一個圓形的東西。   「是肥貓的人頭!」突然有犯人大駭道。   不錯,火鳳腳底下的正是肥貓的人頭。魂牽夢繞,是火鳳的三大殺招之一。火鳳的第一殺招是在日本營救小小的時候用的,沒有想到本來已經決定不再使用這三大殺招中任何一招的火鳳為了營救蕭天竟然被逼得再次使出這一殺招。魂牽夢繞借助火鳳的秀髮繞於敵人的脖頸之上,然後利用身體盤旋而上的衝勁生生的把人的頭顱從軀體上分離開去。   隨著火鳳的騰空而去,肥貓本已無頭的頸部像是噴泉一樣射出了猩紅的鮮血,受體內的壓力從肥貓體內噴射而出的血柱竟然有兩米多高,儘管被火鳳辣手摘去了頭顱,但是肥貓藉著慣力還是揮舞了幾下雙臂才撲通一下倒在操場之上。   由於肥貓距離九號院人馬最近,包括暴龍在內的犯人都躲避不及徹底被肥貓的血雨澆了個正著,但是幾乎九號院的所有都一動不動彷彿被施了定神法一般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倒在地上的肥貓,半天緩不過神來,甚至連從半空中飛落的肥貓的頭顱都看不到。   不禁暴龍代表的九號院如此,就連綠島的另外六大勢力也都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操場上發生的一切,這近乎屠戮一般的鏖戰深深震撼著他們的內心,此刻他們瞬間感受到了距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彷彿地上死的人就是自己一樣   這就是魂牽夢繞殺招最厲害的地方,那就是威懾。   包括邢烈在內的綠島所有犯人在三分鐘內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三分鐘的時間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久。直到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從遠處傳來才把他們帶回現實中來,從不遠處的黑色款款走出的火鳳露出勝利後的笑容,飛揚的秀髮似乎讓人永遠也無法把殺手和眼前這個女人聯繫起來。   火鳳所經過之後周圍三米之內的犯人全部自動退避,彷彿火鳳真的是死神一樣。   火鳳從容來到蕭天面前,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你們不可以走!誰也走不了!」沒等蕭天答話,人群後一陰冷之聲傳來。蕭天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綠島的典獄邢烈,就見邢烈緩緩從後面走了上來,後面跟著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獄警,都拿著盾牌和警棍,有的甚至拿著警戒用槍,所有槍口都對準了蕭天和火鳳二人。   「哦,就憑你?」火鳳微微轉頭望著邢烈說道。   邢烈一揮手後面一干獄警直奔蕭天二人而去,這個時候火鳳一句話立刻讓所有人都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靠近我們周圍五米之內的人,殺無赦!」火鳳冰冷的話語在邢烈和周圍獄警犯人間迴響,就在這個時候,綠島城牆四個腳之上崗哨的巨大探照燈全部射向操場中間,把操場照射的猶如白晝一般。   四個巨大的光圈把蕭天和火鳳,還有蕭天旁邊的王奇罩在裡面,而光圈之外正是邢烈的所帶的獄警和綠島的犯人們。   這個光圈就是火鳳所說的警戒線,進入此光圈者,殺無赦!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一章槍神對決   (本章字數:4554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火鳳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四名獄警從後面跑上來直奔蕭天三人所在的光圈而去,誰知道剛踏進光圈的邊緣,「砰」「砰」連續的四聲槍響準確無誤的射在了四名獄警前進的腳步前面,只要他們再前進半分相信他們一定就會變成殘廢。   四名獄警根本不清楚到底是哪裡的槍聲,所以一下子全部呆立當場,每個人都四下張望找尋槍聲的來源。不僅四名獄警包括綠島上的所有犯人在內全都在緊張的尋找著槍聲的來源,自從眼前這個紅衣女人出現以後綠島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著,很多人都知道今天這個午夜將會變得格外不同。   此時邢烈的額頭上豆大汗珠流了下來,在綠島呆了這麼長時間島上的一草一木他都瞭如指掌,這四聲槍響邢烈已經在槍響的那一刻知道了它的來源,那就是綠島城牆之上的四座崗樓。這四聲槍響意味著已經有人控制了綠島的外圍射點,更可怕的是他們並不是綠島邢烈的人,這怎麼能不讓邢烈緊張呢?   此時邢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自從眼前這個紅衣女人出現以後就開始一點一點出現並且慢慢擴大,綠島的局勢已經漸漸不由自己控制了。如果綠島出現了武裝劫獄那後果將不可想像,綠島關押的都是黑道上的極端分子,這些人一旦離開綠島重新融入社會將會對整個江湖的格局產生重大影響。   那意味著將是又一場腥風血雨,邢烈深深的知道這一點,但是越在這個時候越不能表現出慌亂,否則就會讓另外那兩三百犯人蠢蠢欲動,那樣的話整個綠島的局勢就更難控制了。   現在這個情況邢烈是進退兩難,進!勢必會釀成流血甚至是一場真槍實彈的火拚。退!那等於完全把綠島的控制權交到了眼前這個紅衣女人手上,後果將不可想像。   不過邢烈又一想好在此時自己的幾十個槍口都對準了蕭天三人,只要控制了他們三個,那麼崗樓上他們的同夥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你的動作很快?!」邢烈一字一句沖火鳳說道,同時邢烈微微抬頭望著綠島城牆上的四個崗樓,儘管此時崗樓上的探照燈明亮照人,但是在邢烈心中這些燈光已經不屬於自己掌控了。邢烈故意問火鳳這一句,就是想求得一個肯定的答案。   火鳳微微一笑,輕鬆說道「沒有他們,我一樣可以!」   邢烈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說道「我勸你還是放棄,你們跑不掉的,這裡至少有五十個槍口對準了你們三個!」   火鳳用蔑視的眼神望了望四周荷槍實彈的獄警們,傲然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我會讓他們在十秒鐘內消失!」   就在火鳳和邢烈針鋒相對的時候,九號院的暴龍曉得今天夜裡將會發生很大事情,一向喜歡推波助瀾的他立刻沖幾名心腹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名手下立刻心領神會馬上招呼九號院的嘍囉開始起哄起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九號院這邊一亂另外六大勢力的手下也開始乘機搗亂,不少人開始四下大喊要衝出綠島,殺了獄警,這些從黑道江湖進來綠島的黑社會分子最懂得見風使舵,他們已經看出來有人過來劫獄了。在綠島沉重枷鎖下過了很多年的犯人的那顆沉寂的心立刻開始活動起來,但是以謝必空為首的幾名老大心中卻明白事情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但是老奸巨猾的他們卻並不制止任由自己的手下起哄,看看事態究竟如何發展。   隨著綠島幾大勢力的加入整個綠島操場立刻亂做一團,現在唯一沉靜依然的就是蕭天三人和對面以邢烈為代表的綠島監管陣營,邢烈更是彷彿聽不到四周的叫喊聲似的,冷靜陰沉的眼神牢牢的盯著蕭天三人,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突然間綠島操場上一聲槍響,所有犯人立刻被這突發的槍響震懾得悄無聲息,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邢烈掏出腰間的手槍朝天鳴槍示警。   「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起哄,直接槍斃!」邢烈的命令立刻傳達到身後的所有人的耳朵裡,身後的四五十名獄警立刻四下戒備,雖然綠島的大部分犯人都是帶著手銬腳鐐,但是這些人如果突然發飆對於這些獄警來說也是很難控制的。   「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能……」九號院裡一名犯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邢烈頭也沒回直接揮手一槍,一槍直接命中那名犯人的眉心,槍法准的令人吃驚。   蕭天看到邢烈的槍法,心中暗道邢烈的槍法或許和老冰有一拼。   那名犯人撲通倒地,眉心的槍眼不斷的湧出鮮血染紅了地面。也許只有槍聲和鮮血才能這些黑道分子老實一會,暴龍現在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在這個時候邢烈是六親不認的,誰敢妄動誰都要死在他的冷槍之下。   邢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槍,淡然說道「我從來不開玩笑,尤其在我拔槍的時候。」   「帶走你的人,我當今晚事情沒有發生過!」邢烈說道。   「帶回你的人,我只把帶我的老大,我可以保證你這裡不會死一個人。」火鳳毫不退讓的說道。   「看來咱們是談不攏了?」邢烈恨聲道。如果不是城牆上的崗樓被佔,邢烈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和火鳳妥協,只因為邢烈知道並沒有扭轉眼前局勢的把握,畢竟一旦動手就不是死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了。   「我從來就想和你談什麼?」火鳳冷然說道。   邢烈聽到火鳳近乎挑釁的話沒有說話,但是當他心頭剛一動的時候,突然火鳳的一句話在他的耳邊響起,立時讓邢烈呆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不要試圖舉起你的槍,它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塊廢鐵而已!」   也許除了邢烈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是火鳳一句普通的威脅而已,但是只有邢烈知道火鳳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有多麼大。剛才火鳳剛說完邢烈就打算用自己的快槍先把火鳳撂倒,然後再制服蕭天和王奇。誰知道自己心頭剛有這麼一個念頭自己的肩頭不容察覺的微微一動竟然讓火鳳清晰的把握到了自己的想法,這種先發制人的霸道著實讓邢烈後備冷汗直流,他終於知道並不是綠島的安防有問題才讓眼前的紅衣女人進入綠島,而是她真的很不簡單。   邢烈長出了一口氣以平息一下心中的那份不安,他知道今天一定要以奇取勝,強行的衝動只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和不可預計的後果,所以轉而說道「既然今天開的是生死局,不知道你沒有興趣和我比一局呢?咱們一局定輸贏!」   火鳳抬頭望著邢烈,故意裝成好奇的問道「你想比什麼?」   「比槍法!」邢烈進入綠島之前曾經是台灣警界有名的神槍手快槍手,儘管經營綠島多年但是槍法卻一天也沒有放下聯練習,否則也不會頭也不回舉手投足間就殺了一個犯人,而且還是在午夜,所以邢烈對自己的槍法保持著絕對的自信。   「比槍法?」火鳳冷哼一聲,說道「你也配?我說過你手裡的那塊東西不過是一塊廢鐵!」說完火鳳人影虛晃一下消失在原地,近身搏鬥經驗同樣豐富的邢烈暗道不好,但是火鳳的身形著實的快。邢烈只感覺到自己眼前人影一晃,接著自己的右手一麻,手中的槍消失不見了。   等邢烈再緩過神來,一洞黝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拿槍的正是火鳳。   邢烈望著自己眼前槍口的那份冷靜不僅讓蕭天暗暗心折,只聽見邢烈異常平靜的說道「論身手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說的是比槍法。」   「你的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中,還比什麼?」火鳳笑著說道。   「如果你扣動手中的扳機,我一定會死在槍下。但是我敢保證你和你的老大絕對不會完好的離開綠島。」邢烈望著火鳳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火鳳想了想,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你不應該來這裡當監獄的頭,應該去當談判專家!」說完火鳳瀟灑的把手槍在自己手中一轉,把槍把衝向邢烈,意思讓邢烈拿著。邢烈從火鳳手中接過手槍,心中同時暗道了一聲僥倖。其實如果火鳳真的扣動扳機,他也不敢斷定自己身後的獄警有多大把握可以立時擊斃蕭天幾人,更何況旁邊還有上百名犯人呢?到時候一亂誰還能顧得上誰呢?   但是現在對於邢烈來說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眼前的危機,武裝的對抗先不說能有多大的勝算,恐怕綠島都會讓這些犯人乘機給掀翻了。   「好!我就順了你的意,我和你比槍法!贏了讓我帶我們老大離開綠島!」火鳳說道。   「沒問題!」邢烈從容答道。   就在火鳳和邢烈二人最後達成協議的時候,突然綠島的一角清晰的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這一局還是讓我來吧!」   話音剛落從綠島黑暗的一角緩緩的走出一個人,洪亮的嗓音和沉穩的腳步顯示出來人心中極度的自信,黑暗中明亮的雙眸彷彿夜空中明亮的啟明星一樣讓人覺得他深不可測,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邢烈眉頭一皺,知道來的這個人也是和紅衣女人一夥的,究竟來了多少人?邢烈此刻也拿捏不準了。邢烈抬頭一看一個面色黝黑,濃眉大眼的男子出現在綠島的操場上,一身黑色勁裝打扮,在他右手上有一件黑色風衣,只見他徑直朝蕭天走了過去。   蕭天看到來的這個人,有些戲劇性的邊笑邊搖著腦袋,雙臂一張和來人擁抱在一起。   「老大你還好吧?好久不見!」來人親切的問候道,那情景彷彿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蕭天用力的拍著來人的後背,動情的說道:「你終於還是回來了!我的好兄弟!」   「你有了事,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回來!」   「好兄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火鳳一道前來的槍神——老冰。這次火鳳和老冰帶領影組九人一同來到綠島,火鳳先行潛入刺探蕭天被關的地方,老冰則帶領影組的人悄聲無息的幹掉了綠島四個崗樓上的守衛佔據了制高點,然後讓影組裡的人以崗樓的探照燈為信號告知火鳳計劃是否達成。   結果當然是所有計劃都在火鳳和老冰的掌控之中,只是唯一的一點火鳳二人沒有想到今晚竟然在綠島的操場有這麼多的犯人,而且還在舉行什麼生死局面,主角竟然是老大蕭天。原本想悄無聲息的把蕭天救走就完事了,卻沒有想到一下子弄得整個綠島都知道了。   這次營救本來就想以快和奇取勝,因為陷於綠島附近複雜的環境,所以只有他們十一個人來到綠島參與營救蕭天的行動。由於或許蕭天被關押在綠島這個消息的突然性和機密性,火鳳和老冰帶領影組馬不停蹄直接奔綠島過來。   火鳳和老冰再厲害他們畢竟也只有十一個人,論綜合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和駐守在綠島的獄警相比。所以邢烈的提議對於火鳳他們雖然有點冒險,但是眼下也是唯一的辦法。如果可以平安走出綠島當然更好,但是如果邢烈到最後反悔的話,火鳳和老冰也只能帶領影組的人硬闖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邢烈問道。   老冰鬆開蕭天,把手上的風衣給蕭天披上,然後慢慢的轉過頭來沖邢烈笑著問道「怎麼個比法?」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二章致命槍火   (本章字數:4719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咱們三局定…」還沒等邢烈把後面的話說完就被老冰給打住了,只聽老冰言語輕鬆的說道「我們趕時間,就一局定輸贏吧!」   趕時間?!操場上的犯人包括邢烈聽到老冰的這句話差點沒栽個跟頭,老冰言語間的輕鬆和對邢烈的藐視讓蕭天苦笑的搖了搖頭,心道老冰這回可托大了,邢烈可不是省油的燈,就單邢烈剛才回手的那一槍就知道邢烈對於把玩槍是絕對有自己功底的。   邢烈深吸了一口氣以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好!就一局!你想怎麼比?」這次輪到邢烈問老冰,不知不覺間老冰就掌握了主動。   老冰望了一下綠島的操場四周,除了操場上的一個籃球場地就再無其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的老冰笑著沖邢烈說道「既然是一局咱們就來個最簡單的比試方法,你我二人各自站在籃球場兩方的罰球線上,以圓圈為界互射一槍,沒倒下或者沒受傷的就算贏!當然你可以在圈內躲避,但是出了圓圈就算輸,你看怎麼樣?」   什麼??當老冰說出比賽規則後綠島操場的犯人立刻一片嘩然,在籃球場罰球線上那個僅一平多的圓圈裡開槍互射,這無異於以命博命。相信只要在江湖上拿過槍打過幾顆子彈的人在這麼多短的距離進行互射,一百人恐怕不見得能有一個人在圓圈裡能躲開手槍裡射出的子彈,所謂在圓圈裡可以進行躲避只是一個空話而已,因為沒有人的反映可以快過子彈的速度。   所以在那個圓圈裡所謂的勝利也不過是染紅鮮血的,因為總要有一個人倒下,甚至兩個都會躺在冰冷的地上。   「老冰……!你!」聽到老冰的話蕭天首先急了起來,本想老冰和邢烈二人比試槍法最多也就是黑夜打碎幾個燈泡般的容易,卻沒有想到老冰竟然想到這麼一個以命博命的比試方法,這樣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   「老大,放心,我自由分寸!」老冰回頭安慰蕭天道。   「你們倆在一起他也這麼固執麼?」蕭天無奈的問著旁邊的火鳳。   火鳳赧然一笑沒有答話,但是也沒有阻止老冰的意思。   蕭天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老冰的舉動,所以只能仔細看著二人即將開始的手槍互射。   「怎麼樣,典獄長?」老冰突然異常深沉的問著對面的邢烈。   此時也許邢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行兩個字,邢烈深深的望了望老冰一眼,希望能夠看出來老冰的斤兩,是真的有這個本事還是在故弄玄虛。不過結果很讓邢烈失望,老冰氣定深閒的氣勢竟然邢烈看不出半點破綻,看到的只是隱藏在老冰背後的自信,狂傲的自信。   這是個可怕的對手,邢烈心中暗道。   「現在還能容許我說不麼?」邢烈故意反問道。   「當然可以!」老冰肯定道,說完老冰大步一邁就朝不遠處籃球場走去,他用行動告訴了邢烈這場比拚不能取消。   邢烈回頭沖幾名獄警耳語了幾句,幾名獄警心領神會答應了幾句立刻帶領著一部分荷槍實彈的獄警繞到綠島六大勢力龍頭和暴龍那裡讓其手下回到監牢裡去。但是此時所有監號的老大都知道今晚不僅對於蕭天是不尋常的一晚,對於他們也同樣是不同尋常的一晚,所以邢烈的這一命令立刻遭到所有犯人的一致反對。   獄警和上百犯人之間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甚至有的犯人和獄警廝打起來,整個綠島的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邢烈遠遠望著犯人和獄警之間的小規模衝突,突然心中竟生出一片黯然。今天這個夜晚可以說邢烈是把綠島的命運全部交給了這一場比拚,不論輸或者贏最後對於邢烈來說都將面臨一個殘酷的結局。   如果輸的話,難道真的要讓蕭南天這樣安然的離開綠島麼?如果就這樣放他走,那麼綠島上的這些犯人會怎麼樣?難道在放蕭南天走了之後,還要把這些犯人重新關進監牢麼?恐怕不那麼容易。放一個人走和放所有人走其結果是一樣的,無論如何綠島的管制都在這一刻遭到了踐踏。但是如果真的要反悔要強行把蕭南天留在綠島,恐怕這個夜晚注定是個充滿血光之災的夜晚,到時候誰輸誰贏也未知。   即使能夠僥倖贏的話,是不是真的能夠安然留住蕭南天和營救他的這些人麼?看了這個架勢眼前的這個紅衣女人和黑臉漢子對於今晚的營救是智在必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蕭南天帶出綠島,單看今天夜裡的精心佈局就可見到這些人的不一般,絕非普通黑幫那麼簡單。如此訓練有素的人馬和計劃簡直和一次敵後的高級首領相媲美,此時邢烈才想到如果不是今晚舉行的生死鬥局恐怕此時蕭南天早已經悄聲無息的被帶出綠島了。   也許邢烈倒是情願蕭天是被這樣帶出綠島的,這樣至少不用把所有犯人都壓在這場賭局之上了。   此時的邢烈是騎虎難下,他招呼過來身邊的幾個獄警又重新交待一下只要維持秩序就可以了。此時邢烈已經是豁出去了,即使輸了這一局也下定決定絕不能讓蕭天幾人就這麼安然離開綠島,否則綠島上面的管理層給他處罰絕對不會比他的這個決定所引發的後果好多少。   也許綠島的這個夜晚月亮的光輝是最亮麗的,它和綠島的四盞巨大的探照燈把綠島操場上的籃球場地照的猶如白晝一般,彷彿籃球場上不是堅實的青石地面,而是北方冬天白雪鋪舊的雪地一般。   腳踏球場兩端的老冰和邢烈,一個沉穩冷酷,一個面色陰沉,雙方自身的氣勢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老冰雙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右手持槍的邢烈,雖然老冰的雙眼告訴了別人他很重視眼前的對手,但是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氣勢卻告訴所有人他將是笑到最後的那一方。   此時為了避免雙方子彈射傷人群,在邢烈的指揮下所有人犯人包括被集中在操場的兩側,數十名荷槍實彈的獄警面色緊張的維持著秩序,綠島的犯人本在江湖上就是狠角色,此時見到事態的不可預見性更越發的興致高昂,頻頻的挑釁著周圍的獄警,如果不是由各自龍頭克制著,相信早已經演變成暴動了。   「你為什麼不掏槍?」邢烈望著手中空空的老冰突然問道。   老冰笑了笑,先是伸出自己的右手,說道「槍不在這裡!」接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朗聲說道:「而在這裡!」   邢烈微微一愣,老冰的話突然敲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一時間邢烈無言以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握槍的右手再次緊緊握了一下槍把。邢烈知道在和眼前這個黑臉漢子對峙的這一刻他突然間竟然沒有半分自信,是他的自信,還是他隨性而發言論讓邢烈自己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的不一般。   總之現在的邢烈在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這樣的生死比鬥對於邢烈來說是頭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短短的十幾米不到的距離,也許就在片刻之間自己就有可能倒在血泊之中,到時候勝負立分。   操場上的緊張氣氛在一點一點凝聚,不僅是場上的兩個人,場下的包括蕭天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的體會著場中的緊張氛圍,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睜大了雙眼注視著平生難得一見的比拚。如謝必空這些江湖前輩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比拚,各自也都把心臟提到嗓子眼望著場中的兩個人。   一時間整個綠島的操場上一片沉寂,城牆外面的海浪聲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的刺耳,海浪一波又一波衝擊海岸的聲音彷彿兩軍對壘不斷擂起的戰鼓一般,把操場上二人之間的緊張氣氛送到頂點。   也許那一聲致命的槍火就在下一刻響起。   就在綠島操場上整個氣氛都要緊張得凝固起來的時候,突然城牆外一隻海鳥不經意間落在球場的中間在悠閒的走著,也許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現在操場上已經緊張到死的人。   一隻悠閒的海鳥,兩個準備以命博命的男人和一把可以致命的槍火。   突然海鳥震動著翅膀飛了起來,它的起飛彷彿一聲號令一般,就見邢烈在海鳥震動翅膀起飛的瞬間刷的舉起右手的槍,沒有任何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邢烈手中的槍口噴射出了熾熱的火焰,槍口中飛射而出的高速旋轉的子彈直奔老冰飛去,而此時老冰雙眼的瞳扣瞬間放大。   熾熱的槍火和飛射而出的子彈,這本應該是轉瞬即到的一擊此時在老冰的眼中竟然變得緩慢無比,老冰清晰的感受到了邢烈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激射而出的槍火和被彈藥燃燒的熾紅的子彈,還有它的運行軌跡。   隨著槍響所有人的神經全部情不自禁的一陣緊繃,即使看上去異常輕鬆的火鳳,此時眼中也流露出些許的緊張,她也在緊張的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戰圈中的老冰瞬間挺起空空的右手到半空之中,本來一無所有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黑色的手槍,黝黑的槍口在老冰的手中立刻洋溢著無比的殺機,也就在老冰挺起手槍的瞬間,他也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   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槍口中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筆直的彈道直奔邢類而去。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老冰的那顆子彈是奔邢烈而去的時候,場中的事實卻讓所有大跌眼睛,老冰射出的子彈是朝邢類的方向沒錯,但目標卻不是邢烈,而是邢類槍口射出的子彈。   就見兩顆子彈瞬間在二人中間相遇迸發一陣耀眼的火花,然後兩顆子彈各自朝著既定的方向前進,只是彈道卻改變了。   本來射向老冰的子彈一下子從他的耳邊滑過「噹」的一聲射在了老冰身後不遠處的籃球架上,子彈的碰撞聲立刻砰發出若干的火星。但是射向邢烈的那一顆雖然改變了方向卻沒有失去準頭,邢烈眼看著子彈直奔自己而來,但是子彈的速度太快了邢烈根本躲避不及,這顆子彈「撲」的一下直接命中邢烈右側肩頭,由於二人的距離太近子彈透過邢烈的肩膀也射在了後面的籃球架上,發出一聲脆響。   幾分鐘過去後,所有人才從剛才那一幕清醒過來,接著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叫好聲。蕭天和火鳳還有王奇終於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為老冰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老冰神乎其神的槍法深深的震撼了綠島中的所有人,所有人簡直都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如果純粹是巧合,那麼這樣的巧合根本就是千萬分之一。但是當所有人看到老冰眼中的那份沉穩和自信,就知道所有一切是都在老冰的掌控之中的,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老冰在導演的一幕電影。   「我輸了∼!」邢烈捂著流血的肩膀說道。   聽到邢烈的話老冰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告訴邢烈這場比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贏家。   場外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本來在老冰手裡的那把黑槍竟然不見了,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人知道老冰的槍從哪裡來,也沒有知道老冰的槍去了哪裡,總之在老冰需要的時候它總會出現在他的手裡。   這就是江湖一代槍神的風範,只是邢烈不知道敗在老冰的手裡,他雖敗猶榮。   「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老冰沉聲問道。   邢烈似乎沒有顧及到肩膀的疼痛,彎腰把地上的槍又再度握在手中,任由肩膀上傷口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當他把槍握在手中的時候彷彿他已經從剛才的失敗中站起來一般,就聽到邢烈堅定的答道「不可以!」   邢烈的這三個字一下子又把綠島操場的上的緊張氣氛推到了頂點,火鳳、老冰和王奇緊緊圍在蕭天身邊如臨大敵一般望著緩緩包圍上來的綠島獄警們……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三章綠島傳說   (本章字數:6895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你應該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老冰一臉陰沉之色的問道。   邢烈捂著不斷湧出鮮血的臂膀仰天哈哈大笑,笑聲中蕭索的意味讓聽者動容,綠島犯人心中地獄判官此時的笑容摻有幾多的苦澀,邢烈緩緩的收回笑聲轉而面向老冰,說道「你認為我放你的走的後果會比現在好麼?到時候不止我甚至這裡的所有人都要被下大獄,也許有可能就是這綠島……。當我們放下手中的武器蹲在這冰冷的牢房裡面的時候,你認為我們還有多少生機?」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邢烈的話並不是一時的敷衍之詞,如果今天放蕭天等人離開綠島,等待邢烈不只是摘掉烏紗,而是政府酷法嚴刑。一旦琅璫入獄,即使不在綠島,相信邢烈這一行人馬在監獄裡都不可能撐到活著出去的時候,所以在這一點上值得邢烈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身後的兄弟們撐到最後,即使是和蕭天人馬兵戎相見。   「放我們走不會有人知道的?」老冰帶著一些陰險意味試探道。   聽到老冰的話,邢烈猶如聽到很可笑的笑話,呵呵笑了起來,接著面目有些猙獰的大吼道「我可以裝傻,甚至我的這些兄弟也可以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你問問你身後的這些人,他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麼?一旦放你們走,你認為他們會乖乖的回牢房裡去麼?你問問!」   老冰不僅回頭望了一眼,也就在這個時候綠島真的有幾名犯人大聲叫喊著放他們出去,就要放我們出去。接著就有不少人附和道,一時間整個操場上一片混亂。儘管這麼多人在操場上,但是老冰還是一眼認出了最先起哄的幾個人,右手猛的朝那幾個人所站的地方指去,接著就見四盞巨大探照燈其中的一個立刻晃了過去,把那幾個人照在中間。   接著就聽見綠島城牆之上的崗樓幾聲槍響,那幾個最先鬧事的人立刻頭骨迸裂倒在地上,周圍的犯人立刻驚駭的朝四下躲去,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老冰冷笑一聲,沖操場上的所有犯人大喊一句「好好的站在你們的隊列裡,再有起哄的他們就是榜樣!」   一時間整個操場的犯人都不敢大呼小叫了,老冰滿意的轉過頭沖邢烈一攤雙手,說道「解決了,不會再有人亂說話了。」   「槍口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特別當槍口有一天不再對準一個人的時候。」邢烈輕描淡寫道。   其實本來今天的營救在火鳳和老冰的計劃中應該是比較順利的,以火鳳和老冰加上影組的配合從一個地方帶一個人出去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今天偏偏中途有了波折,正趕上綠島的生死局。無意中不僅把綠島的所有護衛,甚至還把所有的犯人都捲了進來。現在硬拚出去不是沒有機會,那就意味著今晚這裡將要死很多人,包括犯人當然也包括獄警。   在綠島的這些日子蕭天除了和九號院不相往來之外和綠島其他勢力都相處的非常融洽,尤其是幾位勢力的龍頭處的就和親兄弟一樣,從蕭天所處的立場上他實在不願意讓這些人受到傷害,但是在今天的這個特定形勢下,如果讓他們把蕭天從容逃獄當成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這對於在綠島已經數年之久的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不為難蕭天幾人,也必然要和邢烈所代表的綠島守衛起衝突。   有什麼辦法既能出去,還不傷和氣的呢?這些在人群中的蕭天一直很撓頭,這也是為什麼他半天都沒有說話的原因。此時蕭天知道老冰和邢烈激烈的言語對抗根本解決不了實質問題,蕭天也知道老冰是有很多顧及的,否則依老冰的個性早把這些人放倒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這個設想能夠真的實行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真的兵不血刃的走出綠島了。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的嘴角邊立刻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就連身邊的王奇都感受到了蕭天身上的那股強大自信,就見蕭天走出人群站在人前,示意老冰退下,接著沖邢烈問道「邢烈,你的傷有問題麼?」   當邢烈聽到蕭天叫他名字的時候突然一愣神,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當他的面稱呼他的名字了,更別說這兩字是一個犯人說出來的了,所以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太習慣,此時蕭天也在告訴邢烈現在他可以平起平坐的和他談條件了。邢烈當然明白蕭天話裡話外的意思,所以他臉色瞬間即恢復正常,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想怎麼樣?」   蕭天笑了笑,說道「我只是關心一下你的傷勢。還有我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一下?」   聽了蕭天的話,邢烈的腦海裡立刻打了一個問號,現在誰都不讓步你能有什麼好辦法,但是邢烈還是應付道「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蕭天正容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今天憑藉著我幾個兄弟的能耐想帶我走出綠島應該不是一件難事。不論這個前提是你肯讓步,還是你繼續堅持,我們都可以走出綠島,所區別的只是代價的不同而已。」   邢烈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實際上已經默認了蕭天的說法。儘管自己人數佔多數,但是蕭天現在佔據了地利和人和,唯一差的就是天時了,但是天時這一點完全可以憑借紅衣女子和黑臉漢子的身受彌補上,所以邢烈並不否認蕭天的話。   「但是為什麼我們沒有硬闖,一是顧慮到我的這些好朋友們」蕭天不自覺的往後一望,眼神掃過後面綠島犯人的每個臉龐,接著說道「我們強行走出綠島,我想他們付出的代價也許是最大的,可能到最後真正能活著走出綠島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我說的沒錯吧,謝老?」蕭天沖謝必空問道。   謝必空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即使這些人走出綠島,但是能真正橫過大海回到台灣本土的,我想不見得能有一個人………」   「你說的沒錯!」邢烈突然攔話答道。   蕭天繼續用他特有的男低音說道「還有一個就是雖然我和典獄長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也看出來典獄長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在綠島這個特殊環境下把原有的本性給掩蓋了。你如果真的這樣放我出去,我想你的下場會很慘。但是你如果堅持不放我走,我想你和你的這些兄弟能活下來的想必更少。我的人佔據了綠島的制高點,他們都是萬一挑一的神槍手,三輪…噢!不,也許是四輪,我想你身後的這些人還能站在這裡應該沒有幾個了。」蕭天望著邢烈後面的四五十個嚴陣以待的獄警們說道。   蕭天絲絲入扣的分析讓邢烈無話可說,因為蕭天說的都是事實,即使蕭天的話語中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真要動起手來可能真的活不下幾個,魚死網破的絕對可以預見的。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是可以保存住現在所有的人,二是可以讓你對你的所有兄弟都有一個交待!」蕭天自信的說道。   「究竟什麼好辦法!?你說吧!」現在邢烈似乎更好奇蕭天即將說出的那個辦法了。   「其實說是好辦法,其實就一個字:合!」蕭天伸出一根手指大聲道。   「合?」邢烈詫異道。   「合?」不僅邢烈聽不明白蕭天的話,就連蕭天後面的所有綠島犯人也聽不明白蕭天這個字背後的含義,綠島幾個勢力的龍頭紛紛自言自語道。   但是王奇和火鳳三人似乎明白了蕭天這個字背後的含義,王奇心中暗道這個設想也只有蕭天敢想吧。   「不錯,就是合!從現在起在綠島再沒有犯人和獄警的分別,所有人都是兄弟,是台灣最大集團南天集團的人,是南天集團的兄弟,當然更是我蕭南天的兄弟!」蕭天仰天長嘯道。   蕭天這句話剛說完,整個綠島一片嘩然,幾乎所有犯人都炸了鍋一樣。蕭天的這些話無疑於要把綠島所有人收到自己的帳下,這對於綠島的所有犯人特別是幾個勢力的龍頭來說是絕對難以接受的一件事。   或許現在對於蕭天來說最難的是要收服綠島的這些勢力了,反倒邢烈那邊到不重要了。但是邢烈聽到蕭天的話首先不是感覺這是一個無聊可笑的想法,而是特別驚異於蕭天在如此環境下竟然還能有這樣充滿霸氣的想法。很顯然這是蕭天原本的性格使然,或者說他生活中就是這樣一個充滿霸氣的人,所以連一時的決定都是這樣的讓人難以接受,不應該說接受,而是服從,因為蕭天要的是絕對的服從。   不過邢類此時到不那麼緊張了,因為蕭天的這句話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談判的籌碼,邢烈知道現在蕭天最的麻煩並不是他,而是對面的綠島的上百名犯人,所以邢烈此時的心態是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句話就想在綠島立棍,你或許不知道綠島關押的都是什麼人吧?」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正是綠島六大勢力之一的任年三,任年三脾氣火爆一聽到蕭天的話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服。   蕭天冷笑著轉過身來望著任年三,狠辣的眼神中折射的是對其權威蔑視的殺機,看得王奇一陣心寒,就聽到蕭天朗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是誰?你們曾經是江湖黑幫的大哥,龍頭,長老,你們還曾經是黑幫的金牌殺手,江湖的重犯!但是你們知道我是誰麼?」蕭天伸出自己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胸脯大聲質問著任年三,其實也質問著所有人「我告訴你們,你們所在的那個江湖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江湖我的話就是上帝的旨意,沒有人不可以在我的面前說一個不字!」   蕭天這句話剛說完,任年三仰頭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江湖是你們家啊?我現在就說不行,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很簡單一個字,殺!」   蕭天的話音剛落,任年三就見眼前一道紅影,接著自己脖間一涼,然後他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脖子上的腦袋像個球一樣從身上滾落下來,脖頸出立時噴出柱狀的鮮血,撲通一聲任年三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老大!」   「三哥!」   任年三的手下立刻上前大聲喊道,而此時出手的火鳳早已經回到了蕭天身邊,就如同她從來沒有動過一樣。如果說火鳳絞殺肥貓還讓眾人認為她是費了一翻氣力的話,那麼這次殺掉任年三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只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一個人的腦袋就掉落在冰冷的地上,而且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火鳳用的是什麼武器。   就憑這份恐怖,就沒有人再懷疑蕭天身邊人的實力。   「我們和你拼了!」   「我們要為老大報仇!」   任年三的手下呼喊著就直奔蕭天而來,十幾個犯人腳下的鐐銬嘩啦啦震得直響。   「殺!」蕭天又是簡單的一個字吐口,話音剛落綠島城牆上四個崗樓立時四槍齊發,解決這十幾個犯人也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有多了十多具屍體。蕭天的雷霆手段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他辣手的一面,這樣從一定程度上也震懾了所有人,包括邢烈。   因為中槍倒地的所有犯人,中槍的位置都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眉心。   就是這個準頭,即使是從軍隊出來的人狙擊手都不可能達到。邢烈望著眼前的蕭天,心中暗道這個人就是個什麼人啊,竟然網絡了如此多的能人悍將。   蕭天漠然的望著地上的十多具冰冷的屍體,沉聲說道「我也想帶你們出去,只因為你們不是我的兄弟。」   此時操場的每一個角落都是靜悄悄的,倒在地上十多人的鮮血散發出陣陣的腥味,這種腥味融合了空氣中海水的味道竟然讓人有些隱隱做嘔。邢烈和後面的獄警眼睜睜的望著蕭天舉手殺人的場面,但是就是沒有人敢上前制止,相反的竟然有些人隱隱的向後退去。這些都讓邢烈看在眼裡,暗道就這樣的兵在真刀真槍對抗的時候又能有幾分勝算呢?   「大家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對朋友對兄弟,即使付出我的命我也不在乎。但是對於我的敵人,我絕對會後悔讓他們與我為敵。我絕對不會勉強大家,如果你們想下半輩子就在這冰冷的監牢裡渡過的話,我決不攔你們。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只會帶我的兄弟走出去。其他人一律不行。」蕭天大聲說道。   接著蕭天來到綠島最大勢力龍頭謝必空身前,語重心長的說道「謝老!這麼多年跟我走出去吧,我會在夏威夷給您買一套別墅讓您頤養天年,也可以讓您老哥幾個湊在一起把酒言歡,這樣的日子難道不好麼?」   謝必空聽到蕭天的話,眼神中流露著複雜的神色,想了半天拍著蕭天的肩膀說道「老弟說得對啊!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難得兄弟你還這麼惦記著我們。我們這把骨頭扔到哪裡都無所謂,但是不能讓我們的這幫兄弟繼續在綠島受苦。自從進了綠島我們就沒有想著能活著出去,對於外面的江湖來說,我們和死人無異。現在既然老弟肯收留我們,帶我們走出綠島,我們還有能有什麼奢求呢?你們說呢,兄弟們?」   謝必空的這些話無異於是答應蕭天的要求,眼看著綠島第一勢力的謝必空都答應了歸附蕭天,其他勢力見了蕭天的雷霆手段更是不能有什麼異議了,所以自然所有人全部響應起來,一時間整個綠島操場上一片歡騰。大家也許不是為了能歸附蕭天而高興,但是卻是為了能再次走出綠島更感到高興。   「好!兄弟們!有你們這句話,我一定把大家帶出綠島。重入江湖願意和咱們兄弟並肩浪蕩的江湖的我舉雙手歡迎,願意退出江湖回家鄉養老的,我每人給你們一百萬的安家費。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如果你哪一天不在了,我蕭南天向天發誓一定替我兄弟為他們送終!」蕭天一臉鄭重的向天空發誓道。   蕭天的這翻話立刻得到了所有犯人的衷心折服,沒有人懷疑蕭天的這些話只是場面上的話,從他可能從地牢捨命把那些死去的犯人骸骨帶回來安葬就知道蕭天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個值得一個人一生追隨的人。   此時王奇滿臉激動之色的望著蕭天,心中暗道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做我王奇的大哥,就這份胸襟就沒有人能比得上。   蕭天見所有人都肯歸附了,轉頭沖邢烈問道「你呢?」   現在對邢烈來說也許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服從蕭天的安排,但是那就意味著他從此要踏足黑道。如果不服從那麼他不僅要面臨蕭天幾人,還要面臨著操場上所有犯人的威脅,原本想借犯人打擊蕭天的想法也落空了。硬拚的話,邢烈知道現在幾乎沒有一點勝算了,他不禁黯然回頭望了望身後的獄警們,見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那神色飽含了恐懼、期望和寄予。   罷了,邢烈在心中暗道。他猛然抬起頭沖蕭天說道「我現在也許真的沒其他選擇了。好吧,我答應你!」   「太好了!」蕭天大聲喊道,言語的興奮溢於言表。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邢烈說道。   「什麼條件,你說!」蕭天說道。   「我跟浪蕩江湖無所謂,我孤家寡人一個。但是我的這幫兄弟們有的有家世,有的還有老人要贍養,今天他們脫下這身警服就意味著要面臨國家爭政府的制裁。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不願意進入黑道,能不能也發他們一些安家費讓他們離開台灣,到其他地方定居!」邢烈問道。   「這個沒有問題。我會給他們安家費並把他們安全的送出台灣,到國外定居。」蕭天答應道。   「好!謝謝!」邢烈由衷答道。   至此蕭天以一個最為圓滿的結局解決了綠島的所有問題,他終於可以走出綠島了,此時蕭天心中幻想著和自己兄弟們見面的那一刻。   也就在這個時候邢烈走上前來,來到蕭天身邊問道「九號院的人馬怎麼辦?」   暴龍一聽到邢烈這麼問,神經立刻緊張起來,因為他們對蕭天所做的一切,真的不知道蕭天能否原諒他們。   聽到邢烈的問話,蕭天笑著答道「殺!」   「什麼?」邢烈不能相信剛才還正氣凜然的蕭天竟然在談笑間又決定了一幫人的生死。   「蕭南天,你不說答應作你兄弟你就帶我們出綠島麼?你說話不算數!」暴龍大喊道。   「錯!我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接著蕭天轉過頭望著暴龍一字一句說道「因為我曾經對自己說過,如果不滅九號院,我蕭南天決不出綠島!」   「啊!什麼——!!」暴龍失聲道。   就在蕭天回頭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後又響起了成片的槍聲。   當天夜裡,綠島就變成一片火海,大火一直燒到天亮,綠島的一切都付之一炬,從此在綠島在沒有一個專門關江湖惡魔的監獄,變成了一個風景秀美的島嶼,而民進黨政府對於失火的原因卻隻字未提,給所有人一個無限遐想的空間,就彷彿一個美麗的傳說一樣,讓人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聯想。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四章傲立潮頭   (本章字數:498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凌晨,陰暗,海的盡頭隱約露出一絲光亮,天就快亮了。   此時在台北遠郊一個海岸碼頭,一位裸露著遍是傷疤的胸膛身披一件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傲然站立在焦石之上,朦朧的月色照在他刀削一般的臉上,讓人看到他少有的沉靜和冷峻。   焦石下面的海浪不時不時拍打著岸邊,時而湧上焦石的飛濺的海水侵濕了風衣的衣角,不時吹過的海風透著一股的陰冷,但是此時這個男子的心中卻有一團灼熱的火在燃燒著,眼神中折射出的是新生的豪情,血脈中流淌的是不可停息的狀志英酬。   他就是蕭天,他就是再一次從牢獄中脫困而出,再一次傲立在海岸潮頭的奇男子。江湖注定因為這個人再次復出掀起波瀾,他的敵人也會因為他的出現變得戰戰兢兢,但是此時他對整個江湖都是還是個不存在的故事,也許是早在四個月前就消失的神話。   此時蕭天縛手站立在焦石上,身上的風衣隨風擺動,雙眼望著大海的深處,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他的心頭縈繞。   忘不了的記憶叫永遠,回不去名字叫家鄉!   此時的蕭天雖然躊躇滿志,但是內心深處對於家鄉的渴望卻是越來越強烈,也許這種劫後餘生的傳奇更他知道了他不可以死,他不可以就這麼沉淪下去,他可以讓蒼天改變,只為實現那生命的最終歸宿。   蕭天知道此次從綠島再次越獄而出他所面對的不只是一個江湖,上百個黑幫,還要加上一個自己曾經一手托起而又被他們出賣的台灣政府。蕭天要找到一個說法,或者一個理由,如果這個理由不讓他滿意的話,他一定要把整個江湖攪的天翻地覆,把台灣民進政府弄的雞犬不寧,更要讓那個忘恩負義出賣自己的陳水扁得到應有的懲罰。   想到這裡蕭天情不自禁的又緊握了一下雙拳,心中漠然而起的悲憤立時填滿了他的胸膛,他要讓所有陷害他被困綠島所受的折磨的人付出代價,一個他們所不能想像的代價,想到這裡蕭天的全身立刻瀰漫著猛烈的殺機,週身捲起的殺氣迎合著撲面而來的海風夾雜著巨大的浪濤聲讓所有都感受到了來自蕭天的可怕。   焦石下碼頭的四周坐著的都是此次跟隨蕭天從綠島脫困出來的二百一十六人,好在綠島本身有幾隻船隻,否則要想一下子把這麼多人從綠島運送出來簡直的天方夜譚。已經有數年沒有踏在台灣本土的這些綠島惡魔們,當他們的腳剛踏在土地上的時候心中的那種興奮簡直溢於言表,幾乎所有人都仰天大喊大叫著。好在是在城市遠郊,否則他們這些人都可能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的耳後響起了老冰的聲音「老大,我已經通知忠言他們了,他們半個小時後就到。」   蕭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闊別已久的眾位兄弟,蕭天心中頓時湧動著沖天的豪情,就見蕭天仰天一聲長嘯。   「台灣,我回來了!」   蕭天腳下一個巨浪撲拉,海浪撞擊在焦石上發出的巨響彷彿在迎合著蕭天內心的吶喊一樣,這樣一座屹立在海岸焦石之上的男子彷彿午夜星空中不可觸摸的神一樣,週身上下都散發著讓叩首膜拜的衝動,就連不遠處的邢烈都深深感受到了來自蕭天身上的那股奪人心魄的氣勢,跟在他身邊就想立刻握起刀槍衝進人前猛的發洩一番,這讓邢烈心中更堅定了當初在綠島操場上的選擇沒有錯誤。   焦石下面站在碼頭上的犯人獄警們都被蕭天散發的氣勢震懾住了,海風中蕭天齊肩的長髮飄揚在半空中,讓蕭天卓而不群的氣質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那種讓所有人萬眾折服的豪邁深深的影響著所有人。   即便是如謝必空這些江湖上的前輩元老也在心中暗自讚歎著蕭天,這個江湖的後起之秀。有時候謝必空看著蕭天真的感覺自己這些人老了,的確現在的江湖已經容不得下這些老家火了,也許真的象蕭天說的那樣該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養老了,現在的江湖注定是年輕人的天下。   四十分鐘後,就在左右人都在耐心等候的時候,突然有人喊到「看那邊!」   順著這個人手指的方向所有人看到一條由汽車車燈組成的巨型長龍從遠處緩緩而至,放眼望去估計有上百輛,天邊都快被這由車燈組成的巨大光源給點亮了。這些犯人中有見過十幾輛甚至幾十輛高級轎車首位連接而至的景象,卻從來沒有見過上百輛清一色的黑色轎車組成的龐大車隊。   車隊行使的急迫但是有序,不一會整個車隊緩緩停靠在碼頭旁邊的公路上,龐大的車隊蜿蜒數公里。車隊剛剛停穩從百輛車上立刻下來好幾百人,雖然現在凌晨光線模糊但是所有人依然看到幾百道人影齊刷刷的下車整齊的站在轎車兩旁,竟然沒有一點嘈雜之聲。   如此壯觀的景象讓所有從綠島出來的人都歎為觀止,就連在綠島作威作福數年之久的邢烈都在心中暗自讚歎這個車隊氣勢真是龐大的無以倫比,所有人都彷彿從軍隊出來的一樣,行動如一。從他們身上邢烈沒有看到他印象中黑幫的雜亂無章,甚至邢烈認為他看到的是一支作風硬朗紀律鮮明的軍隊。   邢烈不自主的把頭轉向已經站立在焦石上面半個小時之久的蕭天,寬闊的背影冷靜的外表讓邢烈看不到蕭天此時的內心變化。   從最先頭的幾輛轎車上下來了很多人,這些人四週一探望一眼看到碼頭上面站著的火風和老冰,最後一眼望到了站在焦石上面的蕭天背影,為首的正是劉忠言,還有身後的李東、王森、飄雪、張剛、劉子龍、雙車兄弟,還有小桐、黑雨,以及其餘的十八鐵衛。   這一群人在劉忠言的帶領下一下子都朝蕭天飛奔而來,來到近前劉忠言和火風還有老冰打過招呼後,所有人都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焦石下面,在劉忠言這些兄弟心中現在真的恍如隔世,能再次見到蕭天的背影,他們幾近懷疑現在是不是真的,畢竟這四個多月的讓蕭天的這些所有兄弟都度日如年。   「老——大!」劉忠言言語哽咽的呼喚道。   站在焦石之上背對著劉忠言的蕭天聽到這聲久違的呼喚虎軀狂震,胸膛劇烈起伏的蕭天緩緩轉過頭來,第一眼映如蕭天眼中的是劉忠言一張憔悴萬分的臉,顯然劉忠言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還有就是劉忠言身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我的好兄弟!」蕭天激動得從焦石上一躍而下撲到人群中,這十多個人竟然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為未到傷心處。這四個多月,上百天的時間裡也許只有蕭天和以劉忠言為代表的眾兄弟們才知道這一天來的是多麼不容易。這多人個人在上百人中間暢快淋漓的痛哭著,彷彿周圍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蕭天鬆開忠言,輕拍著忠言的臉龐,笑著說道「小子,你瘦了!」   劉忠言眼角含淚的笑著答道「只要你能回來,就是再瘦一樣也無所謂。」   「好兄弟!」蕭天又重重的和劉忠言抱在了一起,用力的拍著忠言的後背。   蕭天來到李東跟前,見李東也是喜極而泣,雙眼通紅遍佈血絲,但是讓蕭天詫異的是李東的右手竟然打著繃帶,劉忠言見狀連忙答道「東哥事情稍後再和您匯報,這些日子東哥為了您和其他黑幫火拚不下百次,殺得所有黑幫人馬望風而逃。」   從城北監獄一路走來蕭天和李東、張剛還有劉子龍幾人的感情最深,蕭天知道由於自己莫名失蹤一定讓李東也失去自制力,胳膊上的傷多半也是在這四個月廝殺中新添的。   好兄弟之間真的不需要什麼言語去表示,只需要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眼神,所以蕭天重重的和李東擁抱在了一起,李東不顧胳膊上的侵出的血水也用力的和蕭天擁抱著。   「你受苦了!」蕭天眼含熱淚說道。   蕭天鬆開李東依次來到張剛、劉子龍、飄雪幾人身邊自有一番離別後再見的喜悅。蕭天又一一和小桐,還有黑雨的十八鐵衛一一見面,堂堂八尺高的漢子黑雨等人見到蕭天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蕭天自是知道自己在這些兄弟心中的份量,自己離開的這幾個月一定又發生了很多事情,需要每個人逐一告訴蕭天。一一見過來的每個人蕭天突然發現不見張強和小龍的弟弟小虎,轉頭問忠言。   劉忠言先是望了蕭天一眼,接著又望著神色黯然的劉子龍,然後緩緩回答道「小虎兄弟在竹聯幫的一次偷襲中……」說到這裡劉忠言搖了搖頭,聽到劉忠言的話蕭天一下子來到他身邊,雙手猛的握住劉忠言的肩膀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邊。」   「小虎被他們偷襲了,渾身中了十多槍,已經先走了。」說到這裡劉忠言一行熱淚又再度流下。   聽到劉忠言的話鬆開他肩膀的蕭天立刻感覺到一陣眩暈,好在旁邊的李東扶住了他,蕭天站立了半天神色才緩過來,接著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的繼續問道「那張強呢?該不會也是……」   「老大,放心!但是強哥也被人偷襲了,腹部中了一刀現在正在醫院強求,六叔正在給他做手術。事後我們調查偷襲的人就是英子,原來他是竹聯十三太保中的殺手,趙爾文的保鏢寒星。」劉忠言答道。   這個時候飄雪插話道「本來英子的身份我也是懷疑的,但是一直沒有有力的證據,等我找到證據的時候張強已經被寒星偷襲了。」   「張強的傷勢怎麼樣?」蕭天滿眼仇恨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問道。   「寒星的那一刀正中強哥的肝臟,現在六叔聯合美國的幾位頂級外科專家在他做手術。」劉忠言答道。   「竹-聯-幫!趙-爾-文!我一定讓你們知道什麼是代價!」蕭天惡狠狠的說道。   蕭天抬頭看到眾兄弟身後的王奇還有邢烈,把劉忠言眾兄弟帶到他們跟前,為彼此介紹了一番。   「我在綠島能夠大難不死,多虧了奇哥。」接著蕭天又望了一眼邢烈,繼續介紹道「這是綠島的典獄長邢烈,現在大家也都是自己人了,至於在綠島發生的故事我回去再當你們說。」   眾兄弟和王奇邢烈互做了介紹,由於蕭天的關係大家很快就融入到了一起,暫時驅趕了小虎和張強的死傷所帶來的陰霾之氣。之後蕭天又為眾兄弟分別介紹了綠島的幾大勢力的龍頭還有他們的兄弟。李東等人或許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在台灣本土江湖長大的雙車兄弟聽到蕭天的一一介紹聽著一個個在江湖中傳說中的人物,讓二人的嘴半天都合不攏。   雙車兄弟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兄弟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另類的訊息,那是就是蕭天帶回來的不只是一群兄弟,他們都曾經是在台灣黑道江湖掀起過腥風血雨的人物,每個人現在到江湖上的輩分都高的嚇人。他們每一個人如果重入江湖,一定會掀起江湖大地震的,更何況現在是上百人一同回來呢?   雙車兄弟真是不知道蕭天是怎麼降服這些老江湖的?   「忠言,你先把謝老這些人安置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他們現在是見不得光的,否則後果不可想像。」蕭天囑咐道。   「放心,老大!」劉忠言答道。   接著蕭天來到謝必空跟前,恭敬的說道:「謝老,綠島現在這些人就歸您調遣了。我讓忠言把你們先秘密安置在一個地方,你們暫時還不能在江湖露面,等江湖態勢明晰一些了,我自然會妥善安置你們,您看可以麼?」   蕭天禮貌有佳的話讓謝必空很受用,他連忙答道:「蕭兄弟,你放心吧!有我在,這些人不會為你捅出婁子的。」   蕭天微笑的點了點頭,接著把黑雨叫到一邊,低聲吩咐道:「你帶一百人聽忠言吩咐,把這些人妥善安置下來,如果中途有尋釁滋事的一律扣起來再說。明白麼?」   「明白!老大!」黑道答道。   對謝必空這些人這麼安排非是蕭天不相信他們,而是蕭天知道這些人困在綠島這麼長時間一定按耐不住好奇心想到外面走走,所以蕭天只能用近乎於強制的辦法阻止他們和社會以及江湖接觸,為的怕他們惹警察的注意和被江湖黑幫發現。   安排後之後,蕭天抬頭望了一眼天邊緩緩升起的朝陽,輕歎了一聲「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空前危機   (本章字數:564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綠島的消失對於所有江湖人來說是個秘密,那麼與之相關的蕭天的歸來也同樣是個秘密,而且是絕密。但是南天的高層竟然在一夜之間傾巢而出畢竟不能瞞過所有人,所以蕭天一行人馬絕定化整為零離開碼頭,就這樣一行人馬在天剛剛濛濛亮的時候回到了大本營,南天集團台北總部。   由於最近南天集團風聲鶴唳,所以劉忠言已經給總部所有員工放了大假,所以此刻整棟大樓除了值勤的保安外再無一人。至於蕭天為什麼在現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還要回到人人矚目的南天集團總部,蕭天自有他的一番考量。現在是非常時期,既然是非常時期就使用非常的手段,俗話說的好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如果蕭天在別處藏身與眾兄弟會面必然受到限制,搞不好還容易弄巧成拙,給敵人以可乘之機。現在蕭天公然出現在南天集團就不一樣了,因為幾乎每天劉忠言這些人都要南天集團開會商討未來的走向,從而可以輕易的避開敵人的耳目。   劉忠言為了防止不相干的人員混進大廈,在大廈周圍三條街以及大廈內部都安排了南天衛隊的精英秘密巡視,發現可以分子先扣下再說,為的就是保證蕭天在這個時候的絕對安全。   現在對於南天集團來說最大的籌碼,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蕭天已經回來了。但是這個秘密是瞞不了多久的,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時間,因為邢烈告訴蕭天台北警局每三天都要綠島的一些資料,所以到那個時候綠島大牢已經被燒燬的這個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   到警察介入展開大規模調查最做也就能再拖延兩天時間,儘管由於綠島的一把火留下了九號院幾號人的性命,但是只要是熟悉綠島建制的人都會發現綠島死的人數和實際綠島犯人的數量是對不上的。   那個時候也就是整個台灣警界為止震動的時候,所有的警員都會惶惶不可終日。如果這個消息再傳到江湖傳到台灣民眾中間更會引起軒然大波,將會對整個民進黨政府形成空前的壓力。所以邢烈猜測及時綠島的事情被發現了,他估計政府也會封鎖消息而採取秘密行動追捕逃走的犯人。   所以現在所有的行動都要在這三五年之內展開,制勝的秘訣就是一字,快。   南天集團,蕭天辦公室。   蕭天輕輕的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眼神複雜的望著這個已經闊別四個月之久的辦公室。窗戶玻璃依然明亮,辦公桌上一塵不染,甚至連自己走時看的文件資料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彷彿自己是昨天剛離開一樣。   「我每天都讓人打掃辦公室,囑咐他們所有東西都不要動,都要保持老大離開時的樣子,因為我們相信老大一定會回來的。」蕭天身後的劉忠言動情的說道。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忠言!」   劉忠言只是笑了一下,沒有搭話,和眾兄弟跟隨著蕭天走進辦公室。   蕭天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辦公桌和厚重的老闆椅,接著重重的坐在上面靠在椅子背上,蕭天輕輕的閉上眼睛似乎還在回味著那已經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四個月之久的激情。接著蕭天猛的睜開雙眼,兩眼精光閃爍,接著攤開雙手用著異常輕鬆的表情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又回來了麼?誰說奇跡不能創造?」   「不錯!能創造的奇跡的只有老大一人!」張剛爽朗的喊道。   蕭天呵呵一笑,搖著頭說道:「奇跡並非是我一個人創造的,而是所有兄弟們創造的。如果沒有奇哥我一定一早就死在綠島裡面了,如果沒有邢大典獄長我想我們也不能如此輕鬆的走出綠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如果沒有火風和老冰的營救我可能這一輩子都要在綠島渡過了。」   火風只是沖蕭天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似乎為蕭天做的所有事情火風都並不需要蕭天說什麼感謝。但是老冰卻沉聲說道「即使沒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也相信一個小小的綠島是絕對困不住老大的。是龍總要一飛沖天的,是鷹總會翱翔在白雲之上的!」   「我發現幾個月不見老冰,老冰的嘴皮功夫可是越來越厲害的,這是不是和我們的鳳兒姑娘有關啊?哈哈!」蕭天的笑聲立時佈滿了整個辦公室,惹的所有兄弟一陣哈哈大笑。   老冰只能傻傻的笑著,心高氣傲的火風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和蕭天辯解什麼,只能紅著俏臉狠狠的白了蕭天一眼,然後來到飄雪身邊坐了下來。   蕭天知道自從火風和老冰在一起之後,兩個人的心情都改變了不少,從這一點上蕭天真心的為二人高興。   「奇哥!烈哥!覺得我們兄弟怎麼樣?你們現在還後悔麼?」蕭天的最後一問主要是針對邢烈問的,因為對於王奇來說在綠島和自己共過生死,對於跟隨蕭天一路走來王奇一絲一毫的都沒有後悔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倆更沒有。   在得到王奇的肯定答覆後,蕭天的雙眼瞄向一直沉默的邢烈,他在等待邢烈的答覆。   就見邢烈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多時就見邢烈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抬頭沖蕭天答道「我後悔!」   「什麼?」聽到邢烈的話,眾兄弟立刻一片嘩然。   「哦?為什麼?」這裡只有蕭天覺得邢烈是話裡有話,如果邢烈後悔早在碼頭就可以一走了之,不會再和蕭天回到這裡來的。   邢烈本來是崩著臉說話,但是最後實在是崩不住了,突然笑了出來,說道:「我是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放老大你出來!」   「哦!」蕭天突然一愣神,等明白邢烈話中意思的時候,和眾兄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蕭天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尤其是和闊別已久的兄弟一起這樣放聲大笑,此時蕭天諾大的辦公室一片歡聲笑語。   接著蕭天示意所有兄弟都坐下,蕭天背靠在沙發坐椅上說道:「忠言,把我離開這段時間整個江湖發生的事情說一說吧!」   劉忠言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兄弟走到辦公室中央,緩緩說道「這要從四個月前黑道仲裁大會老大進去談判後說起……」   接著劉忠言就把自蕭天在所有人視線消失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向蕭天講述,這四個月以來發生的一系列時間儘管劉忠言說的過程中語氣平靜如常,但是蕭天卻知道其中的凶險遠遠要多於以往任何時候。   四個月前就在蕭天進去後的不長時間裡,守在外面的李東和張剛看到陳仁治一行人馬陪同蚊哥從舉行談判的那個別墅從容走了出來,陳仁治離開的時候特地告訴李東一聲說蕭天還在上面,相信一會就下來了。接著陳仁治率先帶領著天道盟離開了,也就在天道盟離開不久,突然別墅上面的會議室發生一次大爆炸,接著迅速波及到整個別墅,好在李東和張剛那個時候是在別墅外面才沒有受傷,至於在裡面的那些人卻已經都葬身火海。   在別墅整體爆炸的那一瞬間,趴在地上的李東和張剛的腦子是一片空白,儘管誰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二人可以肯定那就是蕭天還在裡面。情急之中的李東和張剛就要衝進別墅,但是由於別墅裡面火勢很大,根本就不容人進去。   這個時候李東和張剛幾乎把同一目標指向了剛剛離開的陳仁治,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李東和張剛此時迅速來到莊園外面匯合十八鐵衛。也就在這個時候其餘來參加此次仲裁大會的黑幫人馬都看到莊園裡火光沖天的別墅,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的老大中圈套了,而且多半現在已經葬身在火海之中。   儘管剛才很多人都眼睜睜看著陳仁治離開,但是大假先入為主的觀念都一致認定是蕭天的南天集團使的圈套,全然不管這次黑道仲裁大會的完全是他們單方面要求召開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如果蕭天死在別墅裡就完全是受害者了。   這個時候來參加仲裁大會的其餘黑幫在思想意識上形成了高度統一,大家一致把矛頭指向了南天集團。大家不由分說就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武器就和守在莊園外面停車場駐留的百多名南天衛隊。南天衛隊是老冰一手訓練出來的保護蕭天的王牌衛隊,其作戰素質簡直可以媲美特種部隊。南天衛隊的百多人立刻步調統一,由於黑雨不在,大家立刻推選出臨時指揮人,指揮大家和近千名的黑幫分子戰在了一起。   在莊園門口的李東和張剛連同十八鐵衛遠遠就望到了停車場那裡已經戰得昏天黑地,張剛知道這回來參加仲裁大會所帶人員不多,一面給劉忠言打電話搬救兵,一面和李東眾兄弟往外面突圍。   被勒令守在莊園門口到停車場這段距離的幾乎都是赴會黑幫大哥的超級保鏢,儘管人數不多,但是每一個作戰實力都很強悍,好在李東和張剛率領的南天集團中精英的精英。李東率領這二十人很快就和外面的南天衛隊匯合,在李東和張剛的帶領下頑強的南天衛隊一直堅持到劉忠言帶來的援兵。   所有南天兵馬匯合後對所有黑幫成員進行了近乎於毀滅式的絞殺,因為大家都知道蕭天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不測,所以所有人都帶有一種刻骨的仇恨參加到廝殺中。南天匯合後的兵馬超過三千人,南天集團以近乎於三比一的比例對這些黑幫人馬在郊外進行無情的廝殺。不時揮舞到半空中的南天軍刺照亮了午夜的郊野,在人群中偶然爆出一團血霧,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在莊園外面的郊野之上。   這場數千人的曠古決進的黑道大廝殺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刀光血影映紅了半邊天,曠野之上到處都是倒地的屍體,時候劉忠言統計次次的絞殺台北的黑道幫會逃出的人馬不足百人,台北黑道勢力遭到了空前的損失。   事後台北警方介入了次此爆炸事件並展開了調查,由於警局謝絕透露一些有關的具體細節所以使得劉忠言無法得到別墅發生爆炸的真實原因以及到底蕭天有沒有死在別墅裡面。就在劉忠言想法設法利用各種關係打探消息的時候,別墅的爆炸事件成為台灣整個黑道江湖的火拚的導火索。猶如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一樣,這一根火柴輕鬆的點燃了整個黑道的大火。   幾乎台灣所有黑幫全部捲進了這場火拚之中,現在整個台灣黑道分南天集團、天道盟、還有其他的黑幫聯盟,而江湖第一大幫派竹聯幫卻置身事外。南天集團懷疑是天道盟暗中設下圈套引蕭天進局進而除掉南天集團這一威脅,所以南天集團的主要目標圍繞著天道盟在台北的據點進行圍剿。   剛開始天道盟陳仁治還書面給劉忠言捎來信函說明這根本不關他的事情,但是這樣的話在那個時候沒人相信,直到後來天道盟的陳仁治也被逼急了號令手下十數個幫會和南天集團火拚起來,這一打就是一個多月,雙方實力均有不程度的下降。   而新組建的黑幫聯盟由於各自的龍頭老大全部死在別墅裡面,所以都一致認為是南天集團藉機除掉的。所以整個黑幫聯盟把矛頭一致對準了南天集團,這樣南天集團就面臨這兩面夾擊兩線作戰的艱難。但是由於黑幫聯盟在別墅爆炸那一晚死傷慘重,短期對於南天集團發起的攻擊都毫無效果。但是頻繁的騷擾偷襲卻也讓南天集團各個堂口疲於應付,劉子龍的弟弟龍虎堂的副堂住小虎就是死在他們的偷襲之中,只在最近才得知那是由竹聯幫的人暗中做的。   黑幫聯盟經過兩個多月實力已經削弱了一半不止,最後新的黑幫個大哥一致同意投靠竹聯幫的趙爾文,請竹聯幫出面來共同抵抗南天集團。而這個事後南天集團已經和天道盟兩家打得兩敗俱傷,天道盟的綜合實力在南天集團黑旗軍的打擊下大幅度削減,已經武夫當年之勇。   竹聯幫趙爾文審時度勢在合併了台灣各路黑幫之後對南天集團發起了挑戰,由於前期實力大減迫使南天集團被迫收歸防線,放棄了一些堂口,並把台南的一部分人馬抽掉到台北。而與此同時台南的日子卻不好過,頻繁遭到竹聯幫的襲擊,使得南天集團各路生意受到很大影響。   最近不到兩個月時間裡南天集團和竹聯幫大戰不下數十次,李東也是最近在和竹聯幫的激戰中受的傷,雙方各自都死傷慘重,但是綜合還是竹聯幫佔了絕對優勢。   「這就是這四個月以來的江湖情況!」劉忠言說完由坐回了沙發上。   「那你們是怎麼得知我沒死呢?」蕭天問道。   「這就要歸功於影組了,是他們從警局那邊獲得消息說經過警方的仔細比對,發現並沒有老大的屍體,所以我們就懷疑老大並沒有死。但是我們找尋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找到您,所以只能把鳳姐和冰哥從瑞士搬了回來,就這樣把老大營救了出來!」劉忠言說道。   「現在南天集團的危機真是空前絕後,沒想到一次爆炸竟然點燃了整個黑道江湖的大廝殺。」這個時候蕭天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問道「這段時間陳水扁來了沒有?」   「哦!他來了幾次,無非就是對於老大的死表示了惋惜,接著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劉忠言回憶道。   「什麼不著邊際的話?」蕭天詫異問道。   「說什麼讓我們節哀順變,放棄什麼黑道的爭鬥好好打理南天集團的生意,還有一切都要聽他的什麼的…」劉忠言說道。   「他在放什麼狗屁!」蕭天咒罵道,這個時候蕭天的腦海中又回憶起那晚的一幕幕場景,往事不堪回首,甚至有時候蕭天寧願相信這都不是真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對了!張強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吧!」蕭天突然說道。   「好吧!」劉忠言答道。   一行人馬又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南天大廈,坐上一輛輛黑色轎車朝張強所在的醫院駛去……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六章同仇敵愾   (本章字數:3893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一家高級的私人醫院,這是南天集團旗下的一個醫院。與其說是醫院不如說是一個高級會所,裡面休閒,洗浴,餐飲,健身各種活動應有盡有,唯一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就是裡面加上了醫療救護功能,所有醫師都是全台灣乃至全亞洲最頂級的內外科專家組成,這個高級會所的幕後老闆就是蕭天,而實際運作的人則是六叔。   在這座高級會所的最頂層,一扇巨大的玻璃窗矗立在走廊的一邊,玻璃窗裡面的床上躺著一位男子,男子戴著氧氣罩而且面色蒼白,床邊佈滿了電子儀器通過一根根電線連通在男子身體的各個部位,顯示了該名男子正處於極度的虛弱之中。   而玻璃窗外面則站裡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高大的穿著黑色風衣的年輕人,焦急的神情和熾熱的眼神顯示他對玻璃窗裡面的男子極度的關注。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蕭天,而裡面躺在床上的男子就是張強,由於張強遭到了英子也就是竹聯十三太保之一的殺手寒星的暗算,被其一刀紮在了肝臟上,六叔會同幾位世界頂級的外科手術專家為其做了肝臟移植手術,目前張強正在監護過程中。   就在蕭天緊張的站在玻璃窗外注視張強的時候,劉忠言陪同六叔走了過來。六叔從劉忠言那裡已經得知蕭天已經安全回來了,所以趕緊趕了過來。   來到蕭天近前,六叔立刻關切的問道:「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蕭天連忙來到六叔跟前握住他的手問道:「六叔,張強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給他做了肝臟移植手術,手術很成功。現在就要看新移植的肝臟能否跟他身體的其他器官有排斥反應了,當然他的求生意志也很重要。」六叔望著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張強緩緩說道。   「六叔,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張強。三大金剛隨我從大陸一路走來,裴勇和楊明已經死在台灣,我不想讓張強也倒在這裡,否則將來有一天讓我怎麼面對裴勇他們二人?!」蕭天大聲的說道。   六叔點著頭伸出手來拍著蕭天的肩膀,言語堅定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送走了六叔,蕭天又靜靜的站在玻璃窗前默默注視著病床上的張強,眾兄弟也都安靜的站在蕭天背後陪著他。   突然蕭天頭也不回的問道:「謝老他們都安頓好了麼?」   「已經都安排好了!」張剛答道。   蕭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背影都告訴眾兄弟他正在思考著一些事情,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們不能這麼被動下去,總要做些事情。有些事情既然是我們錯了,就一定要勇於承認!」   莫名的幾句話讓所有人都不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老大,你到底想怎麼做?」劉忠言問道。   「現在我們是腹背受敵,如果一意孤行早晚有一天我們會被趕出台灣。既然我們無法拉攏趁火打劫的竹聯幫,那麼就只能去找陳仁治了。只有聯合天道盟,我們才有翻身的機會。」蕭天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堅定的說道。   一聽到陳仁治三個字,特別是蕭天說要去找陳仁治,眾兄弟立刻表示了不同意。   「老大,我們現在和天道盟已經視同水火了,你這麼去見陳仁治無異於羊入虎口啊。」飄雪插話道。   飄雪的話立刻得到了眾兄弟的相應,大車也連忙說道「老大,我知道您和陳仁治私交不錯,但那已經是四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您不知道這四個月我們和天道盟戰了多少回合,雙方死傷無數,這個仇怨已經解不開了。」   「是啊,老大,你要三思啊!」劉子龍也從旁勸道。   「我並不這麼看,我們和天道盟之間的誤會完全是有人暗中安排。我想陳仁治也不想打這場毫無疑義的仗,而且我瞭解陳仁治是個心胸豁達,明事理的人。一開始我也懷疑是陳仁治設下的圈套,但是後來一想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如果他要對付我之前會有很多機會,根本沒有必要轉這麼多彎,費這麼多周折。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奇哥給陳仁治做保,我相信他。」蕭天望著王奇笑著說道。   「老大…!」王奇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他現在才明白蕭天是如此信任他,只因為他在綠島水牢裡的一句話竟然就把自己和南天集團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   「好!老大,你要去的話,讓咱們兄弟陪你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塊!」張剛大聲說道。   蕭天笑著說道:「什麼死不死的!憑我對陳仁治的瞭解,只要親自上門他不會拒絕我的。只要讓王奇和火風陪著我去就可以了,其他人留在這裡。」   「什麼?!」幾乎所有兄弟異口同聲的答道。   「老大,這怎麼可以?就你們三個人,恐怕沒見到陳仁治你們就被砍死了。」大車說道。   「放心!有鳳兒和王奇在我不會有事的。如果在江湖第一殺手火風的旁邊也會掛掉的話,我想鳳兒第一殺手這個名字就該摘牌了吧?」蕭天一臉輕鬆笑著沖火風說道。   「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一根毫毛!」火風自信的說道。   「我知道!」蕭天點頭說道「好了,就這麼定了!」蕭天一揮手又制止了所有兄弟的勸告,同時讓劉忠言帶人加強戒備,同時蕭天把劉忠言叫到一邊囑咐道「我走之後,這裡就交給你了。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等我回來再做決定!」   「放心吧,老大!」劉忠言點頭答道,接著轉而又鄭重的說道:「老大,你一切小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蕭天答道。   台北遠郊一棟白色的別墅坐落在叢林之中,路旁的林木飛快的朝後面飛去,讓坐在車裡面的蕭天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四個月前自己可以懷著一種輕鬆如老朋友敘舊般的心情去陳仁治的別墅,但是四個月後的今天自己這一趟卻有了多重的意思。   如何能夠再一次取得陳仁治的信任才是這一次拜訪的關鍵,自己這一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和天道盟打了四個多月,使得天道盟的整體實力大幅度下降。進而竹聯幫趁火打劫聯絡台灣黑道其他幫派組成了一個空前強大的新的竹聯幫,蕭天知道這是趙爾文打著滅掉自己的幌子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如果有一天南天集團真的被趕出台灣,那麼下一個可以阻擋趙爾文一統江湖的唯一障礙就是天道盟的陳仁治了,蕭天相信久歷江湖的陳仁治不會不明白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在眼下南天集團最為艱難的時候,只有爭取到天道盟的支持南天集團才有了繼續走下一步的可能。自己雖然只是憑藉著對陳仁治的瞭解才排除了對他的懷疑,但是由於雙方現在已經勢同水火誰能保證陳仁治不發難呢?即使陳仁治不發難,誰有能保證他的手下大哥不發難呢?所以蕭天此行兇險異常。   好在蕭天備了雙保險,一是已經離開天道盟五年之久的王奇,以他作為中間人相信可以在一定層面上博得陳仁治的信任。二是就是火風這張王牌,假使真的和陳仁治談不攏那麼也許只有武力解決這一個辦法了。蕭天相信憑藉著火風天下第一殺手的名號,想要完整的從陳仁治別墅走出來不是不可能。   蕭天轉頭望著一臉興奮的王奇,笑著問道「是不是有種馬上回到家的感覺?」   王奇興奮的望著車窗外使勁的點了著頭,隨著又感覺這種回答不可以,連忙尷尬的又搖著頭,說道「不!現在南天集團就是我的家!」   蕭天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第一感覺已經出賣了你!不過沒關係,如果這一晚我們可以過去,那麼天道盟和南天就會成為一家人。」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老爺子的。」王奇信誓旦旦的說道。   「應該沒有人可以左右陳仁治的想法,他有自己的判斷標準,這一點我相信!我們今天所做的就是表現出誠意來,我自己一個人來是個誠意,把你帶回來帶到他面前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種誠意。」蕭天從容說道。   「阿森,是不是快到了?」蕭天問道。   「老大,轉過前面那個彎就到了!」王森答道。   「好!到了之後你留在車裡吧。讓奇哥和火風陪我進去就可以了!」蕭天吩咐道。   「老大,這……」王森為難道。   「沒什麼這……這的,就照我說的辦吧!」蕭天說道。   「是,老大!我在外面照應著,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就拼了我這條命也要衝進去把陳仁治給滅掉!」王森恨聲道。   「沒那麼嚴重!」蕭天笑道。   蕭天的黑色轎車輕鬆的拐了個彎在陳仁治的別墅前穩穩停下,蕭天透過玻璃窗一眼就望到整個陳仁治的別墅外圍到處佈滿了人,每個人都機警的望著四周,一見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出現在別墅前立刻就有十幾個人快速的圍了上來。   看來天道盟這邊也很難過啊!蕭天在心中暗道。   望著圍上來的天道盟人馬,蕭天面無懼色,一臉坦然,這些讓王奇看在心裡贊在眼中,心中對蕭天的敬意又多了一層。   「走吧!下車吧!」蕭天灑脫的說道。   就這樣蕭天,王奇和火風兩男一女出現了天道盟防守最嚴密的陳仁治別墅前,一場風雲際會的明爭暗鬥就要在蕭天所代表的南天集團和陳仁治所代表的天道盟之間展開了。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章歃血結盟   (本章字數:7239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天道盟,由十數個幫會組成的聯盟,是台灣歷史上延續時間最長的一個聯盟。陳仁治德高望重的江湖地位,聯盟手下驍勇善戰的兵將多如牛毛,使得天道盟近二十年以來台灣江湖各幫各派難以撼動其一方霸主地位,近而可以和趙爾文的竹聯幫分庭抗爭。   但是自從蕭天死在江湖最後一屆黑道大會上,陳仁治連同他的天道盟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南天集團的黑旗軍聞名江湖,但是直到真正與其作戰才知道要比傳說中的更為厲害。開戰以前陳仁治還希望雙方能夠坐下來共同找出誰是製造這起爆炸慘案的真兇,但是南天集團方面卻一口認定了陳仁治就是整個幕後的黑手。   而在那種情況下陳仁治也是百口莫辯,換這個角度即使自己站在南天集團的立場之上,多半也會認為蕭天的死和自己是脫不了關係的,到最後陳仁治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由得把天道盟交給尤雄去打理,讓他和劉忠言率領的南天集團去周旋。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對手,或許尤雄還認為那並算個大問題。但是和南天集團對峙的幾個月卻讓尤雄損兵折將,但是就在幾場大戰之後南天集團突然變得靜悄悄,這讓平日領教了劉忠言眾兄弟厲害的尤雄頗為不安,這一日專程來到陳仁治的別墅向其匯報最近的戰況和整個江湖的形勢。   就在尤雄正在和廳中的陳仁治商量下一步計劃的時候,手下人忽然進來稟報說有人要拜會陳仁治。即使平時也絕對很少有人會主動來拜會陳仁治,並不是因為陳仁治的人猿不好,而是由於其江湖地位很多人不敢主動上前,多半這樣的應酬就都由尤雄給擋下了。但是今天在和南天集團的火拚進入白熱化的狀態下突然有人要拜會陳仁治,這怎麼能不讓尤雄心生疑惑呢?   尤雄連忙吩咐別墅內外所有人戒備,但是陳仁治卻告訴尤雄不要小題大做,先讓尤雄去看看究竟是誰。尤雄點頭答應後帶領著幾名手下來到別墅的大門前,尤雄遠遠就望見了別墅大門前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下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個男的尤雄看得不太清楚,但是那個女的尤雄卻一眼認出了他就是曾經和蕭天一起曾經來過別墅的那個紅衣女子。   今天也不例外,她也是一身的紅色皮裝裹身,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的招牌,讓尤雄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尤雄眉頭緊皺在步行過程中連忙吩咐旁邊的人去看看是否有人大股人馬尾隨其後,但是那個紅衣女子卻滿不在乎的雙手插在胸前靠在轎車上一副臃懶的表情望著漸行漸近的尤雄,這立刻讓尤雄全身戒備起來。   表現得越不在乎你的敵人往往越是能夠要你命的人,尤其在見識到紅衣女子的手段之後,尤雄心中更是肯定了今天紅衣女子是來著不善。   來到近前,尤雄看也沒看轎車前的另一名男子,而是徑直衝紅衣女子問道「是你要見老爺子麼?有什麼事麼?」   紅衣女子嘴角含笑的望著滿身戒備的尤雄,卻不答話。這讓尤雄心中更是氣惱,也就在這個時候尤雄突然聽到旁邊那個男子用著顫抖的聲音問道「雄哥,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麼?」   這個時候尤雄才把頭慢慢轉向旁邊的那個男子,上下仔細打量起來眼前這個男子,高高的個頭,梳著個平頭板寸,臉上幾道淺淺的有些泛白的傷疤,唯一可能讓尤雄有些意外的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激動和迫切,彷彿急的要他承認什麼似的。   尤雄用困惑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人,緩緩的搖了搖頭。   「雄哥,你再好好看看我,這麼多年難道你真的把我給忘了麼?」那個男子急切的問道,只因為這個答案對他實在很重要。   尤雄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著自己所認識的人,同時自己比照眼前的這名男子,漸漸的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尤雄腦海中浮現出來。但是尤雄的第一個反映就是不可能,這個人已經現在正被關在綠島,而且十年的牢獄,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呢?   不過尤雄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你是阿奇?」這個時候尤雄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是顫抖的,畢竟這個久違的名字對於自己在這個時刻被叫起那簡直不可能的事情。   「雄哥!我是王奇,我就是王奇啊!」說完王奇一把撲到尤雄跟前緊緊的和尤雄抱在了一起。   「你是阿奇!你真的是王奇?」尤雄一把推開王奇由自己的打量了一翻,眼前的王奇可要比五年前長高了,而且更壯實了,把王奇緊緊的抱住尤雄更是感受到了來自那內心深處喜悅之情。   「我的好兄弟!你終於回來了!」尤雄又再度的重重和王奇抱在了一團,雙方都狠狠的拍打著彼此的後背來慶祝這突然的相遇。   儘管轎車旁的火鳳從心底是看不上尤雄作風的,但是此時也不僅被二人見面的激動場面所感染著。   「告訴我這幾年你到底是怎麼過的?你不是被關進綠島了麼?是怎麼出來的?」尤雄一連串的問題讓王奇簡直是無從應答。   王奇和尤雄的關係要追溯到天道盟最為興盛的時期,那時候尤雄剛剛被陳仁治提到美鷹會的會長位置,掌控著天道盟的王牌主力。由於尤雄是陳仁治破格提拔的,所以美鷹會對於這個新任老大多有不服。而王奇那個時候也新進天道盟不久,一直跟隨著尤雄到了美鷹會,為了扶尤雄在美鷹會上位,王奇硬是靠著自己的打拼為自己在天道盟掙下第一金牌刀手的名號,間接幫尤雄鞏固了在美鷹會的地位,成為尤雄手下的王牌刀手,直到王奇被關進綠島。   所以說尤雄在美鷹會地位之所以能如此牢靠,是和王奇當年義無返顧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所以王奇被關進綠島一直都是尤雄心中最遺憾的一筆,這突然見到王奇就出現自己面前,怎麼能不讓一向陰冷穩重的尤雄不能自持呢?   「雄哥,我的事情咱們一會再說,我先讓你見一個人。」王奇故做神秘的說道。   「誰啊?」尤雄用疑惑的眼神望著王奇,然後順著他的目光朝轎車裡面望去。尤雄發現在轎車裡還有一個人並沒有下車,這個男子端坐在轎車裡面一頭長髮被束成小巧的髮辮,頭上戴著一頂紳士帽,只不過帽簷壓得很低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   「這位是……」尤雄問道。   這個時候就聽見從車廂內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一聲沉重的男低音從轎車裡傳了出來「尤老大,別來無恙啊!」接著車廂裡那個男子大步一邁走了出來,隨著他的下車一股壓人的氣勢朝尤雄襲來,尤雄立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除了老爺子陳仁治外就只有一人讓尤雄有這種感覺,那個人的名字叫蕭南天。   下車的男子輕輕向上推了推帽簷,露出一張充滿剛性的面容,但尤雄看清楚這個男子容貌的時候,驚訝,疑惑,恐懼,難以置信等種種神情一股腦的湧上尤雄的心頭,更是呈現他的雙眼之中。   「你…你是蕭南天,你竟然…沒有死?」尤雄不自覺的退後兩步失聲道。   如果說見到王奇讓尤雄只是覺得意外的話,那麼此時此地見到蕭天就是一種震撼了,尤雄從來沒有想到還會見到一個傳言中已經死去的人。如果傳言屬實天道盟和南天集團的火拚還有一點意義的話,那麼當蕭天如此真實的站在尤雄面前的時候,立刻讓尤雄有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更為無數死在這場毫無意義撕殺中的兄弟感到惋惜。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就此不出現在你的眼前?」蕭天調笑道。   尤雄木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搖著頭,繼而緩緩說道:「或許你就此消失會比較好一些!」   尤雄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蕭天呵呵一笑,答道:「但是天不滅我,讓我活到現在。」接著蕭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奇,王奇立刻心領神會。   「雄哥,我們要見老爺子!」王奇鄭重的說道。   「你可以!」尤雄一指王奇,但是轉而說道「他們不行!」   「雄哥!」   「王奇,你還算不算我兄弟,還是不是我美鷹會的人?」尤雄大聲質問道。   「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王奇堅定道。   「好!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整個天道盟在和南天開戰,你究竟站在哪邊?」尤雄大聲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三人發現從四面八方立刻湧上來數十人,個個手裡都拿著手槍對準了蕭天三人。   蕭天伸手制止了剛要上前說話的王奇,望了一下四周沖尤雄說道:「這就是你天道盟的歡迎之道麼?」   「今時不同往日!」尤雄一臉陰沉說道。   「好一句今時不同往日!我想就是老爺子現在在這裡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蕭天毫不客氣的說道。   尤雄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退在一旁,就見四周的人如潮水般朝蕭天三人湧來。王奇和火鳳立刻護在蕭天周圍,只有蕭天氣定神閒背負雙手望著不遠處的尤雄。   「阿奇,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你還是不是天道盟的人?」尤雄氣急敗壞的問道。   「雄哥,沒進綠島之前我是天道盟的人,但是從綠島出來以後我不僅是天道盟的人,也是南天的人,因為是蕭南天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希望天道盟和南天集團是一家人,雄哥你明白麼?」王奇緊張注視著四周的人潮大吼道。   「尤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了心中的怒火和對王奇的氣惱,恨聲說道:「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給我上!」   「慢!」一聲低喝傳入了所有人的耳鼓,順著聲音就見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老人站在別墅門口,不是別人,正是陳仁治。就聽陳仁治說道:「讓客人進來!」   「老爺子?!」尤雄剛要說話一見到老爺子不容置疑的眼神,立刻示意手下人放蕭天三人進去。   蕭天一眼望件陳仁治熟悉的身影,一種有內而外的感慨油然而生,見到陳仁治在蕭天心目中和見到劉忠言這些兄弟的感覺還不一樣,那是一種近乎於見到自己長輩的一種感情,或許在陳仁治面前蕭天的某些不曾在兄弟們面前流露的情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蕭天來到近前一把握住陳仁治的雙手,動情的說道:「老爺子我回來了!」   陳仁治灑脫的一笑,道:「以前不知道戲中的竇娥有多冤,但是這次我是體會到了,我想我要比她還冤!」   面對陳仁治這個笑話,蕭天實在是笑不出來,他只能木訥的附和一笑,說道:「老爺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讓您和天道盟受委屈了!」   「如果你永遠都不回來,那才叫委屈!現在已經好多了,來,進來吧!」陳仁治說道。   「老爺子,您還認得我麼?」王奇撲通一下跪在陳仁治面前,抬頭望著陳仁治。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此時王奇眼中的曾經驍勇一代的江湖先輩此時也是滿頭銀絲白髮,一臉的蒼老,看得王奇心頭一酸,虎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你是阿奇?!」陳仁治一眼就認出了王奇,這不僅讓王奇萬分驚訝,跟了多年的尤雄都沒有一眼就認出他,沒有想到陳仁治人老眼神依然凌厲「快起來,回來就好!」   蕭天三人跟隨著陳仁治還有後來跟上來的尤雄一同進了別墅,同時尤雄在陳仁治的授意下加強別墅四周的警戒,同時吩咐任何人不要把今天見到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殺無赦。   幾人分賓主落座,陳仁治和尤雄仔細聽了蕭天和王奇在綠島的離奇經歷,同時陳仁治也漸漸認識到了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天道盟,引得和南天集團大戰,然後做收漁人之利。如果說陳仁治沒有見到蕭天之前,這僅僅是個猜測的話。那麼現在心中的這個想法就變成了現實。   究竟誰能從這場世紀大戰獲得最大利益呢?蕭天和陳仁治仔細思索了一會幾乎同時望了一眼對方,脫口而出「趙爾文!」   「不過我想單單一個趙爾文還弄不出這些事情來!」陳仁治緩緩說道。   「他當然一個人做不出來,但是有人可以幫他做出來!」此時蕭天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老爺子,我們一定要阻止,不能全世界的人都為他一己私利去當炮灰!」   陳仁治望了一眼蕭天並沒有去追究蕭天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隨後聽了蕭天的話,陳仁治卻說道:「我想這已經阻止不了了,事情進行到這種地步,惟有鮮血和武力才能制止,至少我們要在這場浩劫中生存下來!」   「不錯!所以我有個想法!」蕭天低聲說道。   「什麼想法?」陳仁治問道。   「那就是我們結盟一同對抗趙爾文!」蕭天用著低沉的話語說道。   「結盟?!」陳仁治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一時間整個大廳裡都靜悄悄的,靜得只能聽到大廳角落一座落地鐘的滴答滴答聲,所有人都望著站在窗邊往外面眺望的陳仁治。   「蕭兄弟,你知道我們結盟意味著什麼麼?」陳仁治呵呵一笑,不等蕭天回答而自己答道「那意味著將要面臨一場更為猛烈的浩劫,你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麼?」   「我們還有退路麼?」蕭天問道「在這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浩劫裡誰有能獨善其身呢?」   「不錯,是這個道理!」經歷了那麼的陳仁治當然明白蕭天話中的意思,一旦台灣江湖的這個平衡被打破了,那就意味著在江湖上的每一個人都將成為那個野心家嘴裡的肉,所分別只是什麼時間下筷的問題。   一時間整個房間又歸於平靜,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了進來,尤雄讓手下人打開房門,見一名穿著米色傭人服的年輕女傭人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誰讓你送水來的?」尤雄不客氣的問道。   那名女傭顯得很慌亂,連忙答道:「我見有客人來,所以就端茶水來了。」   「出去!這裡不需要茶水!」尤雄說道。   「哦!好的!」儘管女傭的聲音是怯生生的,但是她眼角的餘光卻落在了背對著他的蕭天身上。   「算了,既然端來了就放到桌子上吧!」陳仁治說道。   女傭小心翼翼的把茶水放到蕭天前面的茶几上,在手端茶杯的過程中她雙眼瞬間掃過蕭天的面部,由於蕭天一直盯著陳仁治看所以並沒有注意女傭的神態。此時女傭身形陡然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是瞬間就恢復正常,旁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態,唯一的就是她端著茶杯的右手在那麼一瞬間有一絲的顫抖。   這一點的反常被蕭天身後的火鳳盡收眼底,就在女傭轉身要離開的那一刻,火鳳突然輕喝道「站住!」   火鳳的這一聲低喝立刻把大廳內的所有目光都吸引到那名女傭的身上,就在火鳳的手剛要搭在女傭肩膀的時候,就見那名女傭猛一錯身把左手端著的杯盤朝火鳳擲去,乘滿熱水的茶壺一下就朝火鳳的臉上飛去。   火鳳閃身躲過,茶壺撞到旁邊的桌角砸得粉碎。火鳳一伸手瞬間摘去那名女傭頭上裹著的頭巾,頓時一頭秀髮甩了出來。   「果然是你!」火鳳冷哼一聲。這個女傭不是別人正是假扮英子的竹聯幫十三太保之一的寒星,最近一直隱藏在陳仁治的公館裡面刺探情報並時刻準備刺殺陳仁治,但是由於陳仁治一直深居淺出讓她根本無從下手,今天突然見到陳仁治陪同一夥人來到別墅所以想打探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蕭天。   這一個情報簡直太重要了,也正因為這個寒星在火鳳面前暴露了行藏被認了出來。寒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戀戰,一定要把這個情報送到趙爾文那裡,所以並不戀戰就想奪門而出。   一想到慘死的楊明和此時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張強,火鳳怎肯讓寒星就此離開。一展身形擋在寒星面前,不容分說的就和寒星戰了起來。寒星怎麼可能會是火鳳的對手,幾招過後就被火鳳制服帶到蕭天面前。   「竟然是你!」蕭天一看到寒星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升騰起來「我要把你帶到楊明的墳前,讓他親眼看著你這個惡毒女人的下場。」   寒星一聲長笑,長笑過後寒星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險,就見她微開嘴,輕吐一聲,一道寒光直奔蕭天的喉嚨而去。   這一猝然而起的變化即使是火鳳也始料未及,此時就見一個白色東西飛了過來,就聽到一聲脆響。接著所有人都見到一個碎了的茶杯和一小塊銀白色的刀片落在了地上,原來是王奇急中生智投了一個茶杯,杯口正好擋住了那塊刀片,救了蕭天一命。   「不知悔改!」接著火鳳雙手一錯,禁箍在寒星脖間的一縷秀髮瞬間撕裂了寒星的喉嚨,撲通一聲寒星倒在了地上。   再一次從死亡線上走回來的蕭天深呼一口氣,拍了拍了王奇的肩膀表示感謝。接著來到陳仁治跟前把寒星和南天集團的「淵源」向陳仁治說了一遍,接著問道:「老爺子到現在這個地步您還想在考慮麼?」   陳仁治望了望蕭天,又望了望地上的寒星屍體,搖著頭笑了笑,沖尤雄說道:「從今天起天道盟的一切兵馬調動全都聽蕭老大的!」   從陳仁治的公館出來,蕭天的車卻沒有回集團總部,而是朝台北的市中心開去,蕭天的下一目標就是——總統府。   一張針對整個江湖的天羅地網正在蕭天的佈置下一點點張開……   最新、最炫、最熱門的小說軉搷琲滿I!!   新書庫□http://www.xinshuku.com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八章恩怨情仇   (本章字數:9118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台北總統府門依然那麼平靜,朦朧的月色優雅的照射在前面的凱達格蘭大道,穿梭不息的車流配合著溜光異彩的霓紅讓這個夜晚顯得那麼美麗。   一輛黑色的轎車穩穩的停靠在總統府前的街道旁,車窗輕輕搖下從裡面伸出一個男人的胳膊,男人的指尖還掐著一隻燃燒著的煙頭,時而飄起的香煙的氣息順著不時吹過的晚風向後面飛去。   「老大,我去清理一下吧!」坐在轎車後面的火風說道。   坐在副駕駛上面的蕭天冷峻的眼神依次掃過總統府內有限的還依然亮著燈光的辦公室,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間辦公室的窗戶上。蕭天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你倒是挺敬業啊!   「去吧,小心一點!」蕭天囑咐道。   「咱們以燈光為信號。」火風說道。   「好的!」蕭天答道。接著火風瀟灑的走下車,大步朝總統府走去,留給後面的只是一頭亮麗的秀髮和一身的香氣,幾分鐘後火風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老大,她一個人行麼?總統府的保安可是不弱啊!」王奇望著消失在總統府內的火風擔心的問道。   蕭天呵呵一笑,自信的說道「你看著點表,五分鐘!一定搞定!」   王奇微微皺眉,雖然他不太相信蕭天的話,但是還是條件反射的開始盯著手錶的分針。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分針走過四分半鐘的時候,整個總統府突然之間一片黑暗。   「王森,開車!」蕭天命令道。   這些天作為台灣大總統的陳水扁的日子並不十分好過,國民黨和親民黨的關係有日益拉近的趨勢,各縣市的選舉和『立委』的選舉前景都讓民進黨的高層首腦頗為不安。不斷攀升的赤字和失業指數深深的困擾著以陳水扁為首的政府官員,如果在下一次大選之前不能向所有台灣民眾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則民進黨的前途堪憂。   這幾天陳水扁都是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裡處理來自全台灣各地的公文和研究下一步民進黨的走向,今天晚上陳水扁就要趕出一份詳細的工作計劃明天要在民進黨常委會上進行討論,由於陳水扁的不作為使得民進黨常委對其表現頗為不滿,這讓最近幾天陳水扁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處理自己的事情。   就在陳水扁認真的審閱一個文件的時候,突然自己辦公室的燈熄滅了。難道是停電了?陳水扁心中暗道,不對啊,自己在總統府待的這幾年從來也沒有停過電啊。陳水扁起身離開辦公桌來到窗戶邊一眼就望見了滿街的路燈霓紅閃爍,心中不斷嘀咕著這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裡陳水扁又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想給自己的秘書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誰知道拿起電話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電話線難道也斷了?突然之間陳水扁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大陸派解放軍人偷襲總統府吧?!這也不太可能,自己總統府的衛隊那可不是吃素的,這一點陳水扁還是很有信心的。想到這裡陳水扁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陳水扁注意道似乎整個總統府都突然之間變得很安靜。   強自壓住自己心中的不安,陳水扁拿起自己的西服剛穿在身上,就聽到辦公室門外的走廊傳來一陣有節律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是直奔自己辦公室而來。陳水扁心中陡然一驚,一動不動望著辦公室的大門,同時把手慢慢的伸入辦公桌的抽屜裡掏出一把手槍。   這一切太不正常了!曾經也是黑道一方霸主的陳水扁這個時候保持了高度的警覺性,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   此時整個辦公室一片漆黑,除了外面的路燈可以射進些許的亮光,就剩下牆角的一個座鐘發出的滴答滴答聲。   腳步聲果然在陳水扁的辦公室門前停住,陳水扁心神頓時一緊,接著在他的注視中辦公室的門緩緩的被推開,三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大門口。   極度恐懼的陳水扁知道此時出現的三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總統府的工作人員,不是工作人員那麼就一定是敵人,至少不會是朋友。所以陳水扁一狠心就狠狠的扣動扳機。扣棟扳機之後並沒有想他想像的那樣噴射出熾熱的火焰,接著一道子彈滑向門口。   忽然間陳水扁發現的頭指頭竟然不能動了,無論怎麼使勁手槍的扳機始終扣動不了分毫。等陳水扁發現之後想檢查一下自己手中槍的時候,赫然發現身邊竟然站立了一個長髮女子,漆黑的辦公室裡突然在自己身邊出現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這怎麼能不嚇得陳水扁肝膽俱烈?嚇得陳水扁大喊一聲失魂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恐懼的眼神死死地望著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長髮女子,這個時候他根本也顧不上早已經被繳下的手槍。   那隱藏在黑暗中的長髮女子拿著槍一動不動依然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嚇得陳水扁就沒有勇氣敢站起身來到近前仔細看看到底是誰。甚至有時候陳水扁以為是自己在做一個惡夢,但是同時他又真實的感覺到現實的存在,陳水扁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口的一道黑影大步邁進了辦公室,另一道黑影也如約而至站在後面。   滴答滴答的鐘錶聲讓整個辦公室靜得可怕,這恐怖的氣氛讓陳水扁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猛的吹進一股風,這股勁風一下子把窗戶鼓盪開了,窗戶上面的窗簾順風在辦公室的半空中飛舞著,而和這股勁風進來的還包括有限的光芒。皎潔的月光混合著窗外的霓紅在飛舞窗簾的帶動下不時的晃在門口兩到黑影的臉上,當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陳水扁看清楚門口站立的一道黑影的面孔的時候,嚇得他大喊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門口的黑影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是已經被關……」這個時候陳水扁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話,連忙改道「老大,你……你不是已經死……死了麼?」   聽到陳水扁的話,蕭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卻依然漠視著此時驚魂未定的陳水扁。   陳水扁猛的嚥下一口吐沫,不顧額頭上不時滴落的汗珠假笑著連忙問道「老大,難道你沒死啊?哈哈,太好了!我一直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啊!」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表情,蕭天不知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了,但是此時見到陳水扁表露出來的虛情假意和沒有一點感情的話語,簡直讓蕭天聽上去反胃。   說完陳水扁就要迎上去,突然被人用槍一把擋在胸前,陳水扁扭頭藉著月光一看赫然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火鳳。陳水扁深深知道火風的辣手,嚇得他立刻不敢動彈一分,老老實實的站在辦公桌後面。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讓我給你接風啊!你不知道都要想死兄弟我了!」   ……   蕭天依然冷然望著不斷說著令人作嘔話語的陳水扁,仍然是沒有說一句話。蕭天越是這樣就越讓陳水扁感覺到不安,他知道蕭天能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那就證明此時的總統府不啻於一座死城,進來的是他們三個,沒有進來的黑旗軍還不知道有多少?   此時的陳水扁還不知道蕭天其實早已經洞悉了一切,還在用以往的招數對付著蕭天。   蕭天輕輕的走到窗前,他先慢慢的把窗戶關上,然後把飄落的窗簾整理好,接著望窗外的霓紅悠然的問道:「水哥,你知道什麼叫忘恩負義麼?」   聽到蕭天的這個問題,陳水扁微微一愣,接著一臉的慘白望著蕭天的高大背影,接著就聽見蕭天慢條斯理的講起了一個故事,那語調彷彿就在向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講述一樣。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媽媽給我講過一個小故事,說從前有一條清澈的大河日夜不停地奔流著。河水裡游著一條巨大的鱷魚。到了夏季河水變得淺了,鱷魚決定搬家,去尋找一個很深的池塘。鱷魚爬到岸上,又沿著小路慢慢爬去。一個老趕著牛車從路上走過。鱷魚便向老人哀求道:可憐可憐我吧,老頭,把我用你的車拉到一個有深水塘的地方。   好心腸的老人停下車,把鱷魚抬到車上。道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老人怕鱷魚顛到地上,而鱷魚卻說:用繩子把我綁在車上,綁緊一點!老人又同意了,取出一條又粗又結實的繩索,把鱷魚牢牢地縛住,然後他趕起牛車繼續向前走。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個深水塘,老人停下車,揭開綁在鱷魚身上的繩索,開始向鱷魚告別。   「再見鱷魚。我還要繼續趕路呢。現在我把你送下水塘。   「不,你先別走,老頭。剛才你把我勒得那麼緊,差點兒把我憋死!現在我很餓,給我一頭牛吃,要不然我就把你吞到肚子裡去!怎麼樣?老頭!」   「我把你送到水池邊了,你卻想吃掉我和我的牛!你太忘恩負義了。鱷魚!」老頭叫了起來。   雖然這個故事的結尾終究還是好的,但是他卻告訴我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輩子做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恩負義,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否則你就不配把他當人看。   而現在對於我來說,你--就是那條忘恩負義的鱷魚!」說到這裡蕭天突然轉過頭來用手指著陳水扁大聲罵道。   本來就聽得冷汗直流的陳水扁猛然聽到蕭天的一聲大喝嚇得他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之上,陳水扁感覺到蕭天的手指就像一記重棒一樣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裡,痛得他半天都喘不上來氣。   此刻陳水扁才意識到既然蕭天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興師問罪,那麼就表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也是上次別墅爆炸的知情人之一。這個時候陳水扁才有些感到後悔,後悔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聽趙爾文的話直接就把蕭天做掉。但是在眼下這個當口,陳水扁已經沒有心思追究那些事情,就見他幾步跑到蕭天身後撲通一下跪在蕭天身後。   「老大,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此時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王奇才真的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在台灣生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見到台灣的大總統竟然跪在一個人面前大聲求饒,這種畫面的視覺衝擊實在讓王奇接受不了,這個時候甚至就連王奇都懷疑自己現在究竟是不是在做夢了。相信中華民國在台灣這幾十年也就到了陳水扁這一代才能做出這等瘋狂的舉動,就見陳水扁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跪在蕭天身後痛說著自己的不是,此時在王奇眼中陳水扁似乎已經不再是一個總統,而只是一個在家長面前做錯了事的孩子在求得大人的原諒。   王奇知道蕭天在台灣很牛,單看他擁有的兄弟陣營就是王奇見過的最好的幫會組織,更別提火風、老冰、李東等一批江湖的人物,但是到現在王奇才真正領略到了什麼樣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什麼感覺。   或許用這句話來形容還不夠準確,如果非要用這句話形容,那麼在蕭天上面的那個人就是老天爺。此時的蕭天是真正的黑白兩道的霸主,在黑道他可以霸道的讓所有幫會臣服,在白道他可以霸道的甚至讓總統跪在他的面前哭求原諒。   囂張,太囂張了!王奇在心中感慨道。   蕭天渾厚的背影始終面對著陳水扁,也許現在蕭天都懶得看地上的陳水扁。但是當他聽到陳水扁一遍又一遍請求他原諒的時候,想到死在這場紛爭裡的無數個黑旗軍兄弟,想到戰死的劉子虎,想到此刻還躺在病床之上的張強,蕭天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升騰起來。   就見蕭天冷然轉過來,一腳踢在陳水扁的胸口,巨大的衝力一下子把陳水扁踹出去一米多遠。   「你讓我原諒你!那你問問那些死在野草中的南天兄弟答應不答應,你問問小虎、張強答應不答應,你再問問那些無數個死在這場廝殺中的黑道兄弟答應不答應?你這樣的人就是死上一萬次也死不足惜!」蕭天衝著陳水扁狂罵道。「我恨不得一槍斃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我推上的一個堂堂的大總統竟然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別人用刀槍殺人,而你他媽的卻用我對你的信任殺人,不光殺別人,還殺自己人!」   陳水扁背靠在書櫃邊,顧不得嘴角邊流下來的鮮血,在那慘笑著,突然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好!我忘恩負義!我出賣兄弟!我不是人!但你有沒有想過是誰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在這個位置上誰又能真正講什麼義氣,講什麼兄弟感情。我如果再講那些東西,你認為我會在這個位置坐這麼久麼?我也想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但是已經不可能了!你知道麼?」   此時的陳水扁不復往日的風光,頹廢的慘笑和他眼角的皺紋竟然讓人生出一絲不忍。   「從我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那天起,我以為我可以擁有一切,站在權力的巔峰我可以隨心所欲,為了感激你我可以讓所有的政府部門變成南天集團的,讓所有政府員工為我服務的同時也南天集團工作,為蕭南天工作。我在掌控全台灣的時候,老大你又何嘗不是呢?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不也得到你想要的麼?沒有我南天集團能走到今天這個規模麼?」此時陳水扁像一只瘋狗一樣在他辦公室裡面歇斯底里的叫喊著,而蕭天則像一名看客一樣冷笑的望著陳水扁的『表演』。   「不錯,是我把你推到今天這個位置來的。南天集團能發展到今天你也是功不可沒,但是就因為這個你就可以出賣我,出賣這些兄弟,出賣整個南天集團麼?」   蕭天大聲質問道。   「我出賣?哈哈!」陳水扁慘笑道:「我告訴你,那不是我出賣!是這個國家,是這個政府要出賣你!我算什麼?我最多也就是一個替他們發號施令的人而已。你以為現在台灣都能按照我的意志麼?那你就錯了,老大,你高看我了!以前在潮洲幫的時候我說話誰敢不聽,誰不聽我就滅了他。但是現在我可以麼?我可以麼?」   陳水扁沖蕭天擺了擺手,冷笑道:「不可以!我現在才知道從你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永遠脫離了幫會。我不再是一個小混混,一個黑幫角頭,而是一個總統,一個國家的靈魂。我所做的一切都要為這個國家服務,為我的政黨服務。而老大,南天集團走到今天你的胃口是越來越大,大到已經觸犯了國家的利益,大到已經到不得不扳掉你的時候了。你以為我就好受麼?你以為把你送到綠島我就好受麼?」   蕭天望著此時一臉凜然的陳水扁,突然又飛起一腳把陳水扁踹倒在地上,指著地上的陳水扁大喊道「你別拿你那一套理論來敷衍我,這不能成為你忘恩負義的理由。你說我胃口大?!南天集團走到今天不都是民進黨互相利用的結果麼?為了幫助你登上那張龍椅我不擴張行麼?你現在說我胃口大了,你當選總統,民進黨執政台灣的時候怎麼不說南天集團勢力大?即便是南天集團已經大到讓你們政府都不安的程度上了,你直接和我說,我離開就是了,你認為我會留戀台灣麼?」   「離開?說的輕鬆!你能放下這唾手可得的江山,你能放棄你的黑道皇帝夢?你能放下南天集團富可敵國的財富麼?」陳水扁聽到台灣的話立刻嗤之以鼻。   「你認為我做不到麼?我當初可以放棄總統的位置,就可以放下現在的一切。你認為我放不下,只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蕭天沉聲說道。   「真正身份?!」陳水扁詫異道「什麼真正身份?」   「這個對一個將要死的人很重要麼?」蕭天轉頭盯著陳水扁問道。   陳水扁一把摘掉脖子上的領導扔到地上,嘿嘿笑道:「老大啊!枉你聰明一世!?我說的你或許還沒有明白。出賣你的不是我陳水扁一個人,出賣你的是整個台灣政府,是整個民進黨政府。不錯!你今天可以一刀殺了我!甚至你今天殺了我都不會有人知道我是誰殺的。但是你知道麼?你殺了我,第二天民進黨立刻就有人頂上我的位置。你認為再上來的那個人還會像我一樣對南天集團手軟麼?那麼仁慈麼?畢竟我和南天集團還有一點淵源。這就是為什麼你被送到綠島,而南天集團依然穩固的原因。那是我在保著南天集團,是我!老大,你明白麼?還有一點,別墅那晚我是可以殺掉你的,但是我沒有。」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呢?」蕭天冷然問道。   「感謝我?」陳水扁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你感謝!我是想讓你知道當初你扶我走到這個位置,我感謝你,是老大你蕭南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是你成就了我的一生。就沖這一點,即使我出賣你一千次,一萬次,我也絕對不會當殺你的劊子手!我還有那麼一點良心,儘管只剩下那麼一點了!」   或許此時的陳水扁才真正做回了自己,這幾年的政治起伏已經讓他徹底蛻變了,他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甚至可以口出分裂言論把台灣分出大陸,他甚至可以背棄祖宗,但是在這個時候為了曾經的義氣,他至少對蕭天說了幾句真話,這一點蕭天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你就不會聯絡竹聯幫對付我,對付整個南天集團!」蕭天大聲說道。   「竹聯幫?」陳水扁冷笑道「它在我眼裡屁都不算一個,至於為什麼要和他聯手,很簡單一個原因,各取所需吧!和當初老大與民進黨的關係別無二致。老大,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都認為我是個忘恩負義的。這點我不再和你爭了,但是我一句話希望老大的你能聽我一句,如果你聽我這一句,即使你現在就殺了我,我也認了!」   「什麼話?」蕭天問道。   「老大,你走吧!離開台灣!」陳水扁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重重的敲在了蕭天的心門之上,蕭天知道這句話是陳水扁交給自己的底線,也是他所代表的民進黨交給自己的底線。當然這都是以陳水扁在任並且活著為前提的,離開這個前提蕭天失去的可能不只是一個南天集團,還有眾兄弟的身家。   蕭天慘淡的閉上雙眼,回憶著在台灣這幾年所發生的一幕一幕,細細回味著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每一個瞬間,其實有很多時候他做的的確過頭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一定會遭人嫉妒的。遭人嫉妒最多就是罵兩句打兩下,但是遭到一個國家的嫉妒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蕭天明白這一點,自然也明白陳水扁話裡的意思。   「其實我早就決定離開台灣了!」蕭天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真的?」陳水扁眼睛發亮的問道。   「不錯!」蕭天轉頭望了一眼陳水扁,他看到他心中的那個負擔落下,接著說道「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陳水扁追問道。   「我要先處理完一些事情。」蕭天目光陰冷的說道「不會很長時間,最多一周的時間而已。」   聽到蕭天的話,陳水扁內心在飛快的計算著蕭天這句話的真實性和可行性,以及蕭天走之後整個台灣的綜合治理問題。其實對於陳水扁也真難為他了,在生死關頭他竟然還在合計他心中的小九九。   「我可以不殺你!」說完這句話,蕭天又看到了陳水扁眼中燃燒起的希望,接著說道:「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陳水扁問道。   「第一,我離開台灣之後你要保證南天集團在台灣的既得利益,不能強迫他們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個沒有問題!」陳水扁爽快的答應道。   「第二,我要你為我們幾個兄弟在台灣建立一整套的身份證明體系,不能和黑幫沾一點邊,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讓人來你這來取這套證明。」   「你要這個幹什麼?」陳水扁疑惑道。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照辦就可以了。」蕭天說道。   「好吧,這個也沒有問題!那第三個呢?」陳水扁問道。   「至於第三個嘛!」蕭天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轉頭沖陳水扁說道「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什麼時候想到了我自然會來找你,只要你別不認帳就可以了。」   「那肯定不會,老大!」陳水扁答應道。   蕭天緩步來到陳水扁跟前鄭重的說道:「你好自為之!你這個腦袋我先記下了,如果你認真履行了我所說的條件,我擔保你的腦袋在你的有生之年還會在你的脖子上。如果我走了之後你就變卦毀棄咱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來取走你的腦袋!知道麼?」   蕭天的這翻話聽得陳水扁後背是冷汗直流,連忙恭敬答道:「我相信!老大,你放心!只要我在台灣一天一定會保全南天集團,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遵守。」   「好!我相信你!」蕭天拍著陳水扁的肩膀說道:「還有我剛才說過我要辦完一件事之後才離開台灣,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陳水扁問道。   「讓台北整個市區的所有警察放假三天。」蕭天說道。   「你是說所有的?」陳水扁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不錯,所有的。」蕭天再次肯定道。   「這個…這個嘛……很難辦!」陳水扁為難道。   「你可以把這個當成第三個條件!」蕭天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陳水扁爽快答道。   蕭天沒有理會陳水扁突然態度的轉變,他也清楚陳水扁此時心中所想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在七天後離開台灣,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的。   「還有,老大,我能問問你要辦什麼事麼?」陳水扁試探問道。   「我要剷平竹聯幫!」蕭天隨口答道「沒有一個人把南天弄的這麼慘還可以活著的,即使一個幫派也是如此!」   雖然蕭天這翻話是沖竹聯幫說的,但是聽在陳水扁的耳朵裡就如同對自己說一樣。   陳水扁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隔著窗戶望著蕭天的轎車緩緩離開總統府,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的生死之間,他竟然笑了,笑得那麼陰險。   「蕭南天,你贏在義氣。輸,也輸在義氣二字之上。」   「對於你們來說,這場廝殺沒有最後的贏家!」   「竹聯幫、天道盟、所有的幫會都是輸家,蕭南天你也不例外!最後的贏家只有我一個。」   「你們都是這場大戲中的演員,而我就是這場戲的導演!」   「哈哈……哈哈……」   [置頂返回目錄]   第一百一十九章江湖傳說(大結局)   (本章字數:7000更新時間:2008-1-167:40:00)   黎明到來之前黑暗的,就如同風暴來臨之前大海注定是平靜的一樣。   這兩天雖然街道上人流如常,霓紅依然閃爍,餐飲商舖依然人流如織,但是所有人隱約間感覺到有一些不一樣,不過究竟哪裡不一樣誰卻又說不上來。不過終究還是有先知先覺的人,有一部分最先覺醒,那就是他們發現整個台北的街頭巷口竟然不見一名警察,甚至是指揮交通的普通交警。   每當夜幕降臨後本來熙熙攘攘的台北街頭卻變得異常安靜,諾大一個台北城上千萬的人口在這個時候都突然感覺到空氣中到處都在瀰漫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晚風不時吹過城市的巷角,路燈依然孤獨的矗立在道路兩旁,慘淡的燈光軟弱無力的照射著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平時滋事的街頭小混混不見了,甚至連偷盜搶劫的都絕少發生,但就是這樣一個這樣的夜晚下面卻隱藏著台灣黑道江湖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風暴,而現在就是風暴來臨的前夕。   所有的黑道分子此時都感覺到一絲絲不尋常,即使是街頭巷尾忽然掛起的冷風都讓他們不寒而慄。   究竟要發生什麼事?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去打聽些什麼?   這個時候偶爾推開自家窗戶的台北小市民赫然發現街頭到處都是一群群穿著黑衫黑褲蒙面的黑衣人,他們竟然都步伐一致的飛快的朝著台北郊外飛奔。換了另一個街口也許看到就會是一番不同的景象,穿著各色衣衫殺氣騰騰的人流手握著刀棒緩緩的也在朝一個方向走去,目標也是台北郊外。   這個時候不論是誰看到都會一下子又把窗戶關上,但是卻依然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他們會悄悄的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偷偷看著不斷湧向台北郊外的人流,這個時候也許會好事的人去打電話報警,他們赫然發現整個台北的報警電話竟然都是忙音。   台北的各條街道到處都瀰漫著一種肅殺之氣,讓人窒息。   蕭天做人喜歡簡單,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他解決這次江湖紛爭也很簡單,那就是把所有黑幫全部約出來堂堂正正的打一次,而且就只這一仗。原本蕭天是想各黑幫的老大談一次,而後這個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所有人都殺紅了眼,這場浩劫注定只能靠鮮血去洗禮。   台北遠郊一處僻靜的山谷裡,方圓數公里的範圍內全部被人站滿了,放眼望去一片刀光劍影。近萬人分得涇渭分明,一方清一色黑衫的是蕭天的黑旗軍,而另一方什麼顏色都有的則是新的竹聯幫,一個以竹聯幫為主體,以近二十個黑幫為輔的全新聯盟,江湖稱之為竹聯盟。   竹聯幫現在勢力最大,除了天道盟和南天集團還有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會外,它幾近一統江湖,手中擁有的黑社會勢力達到了數十年來的最高峰。但是今天晚上竹聯幫的當家人趙爾文卻沒有來,他派出以下山虎羅景堂為主事的五虎將出馬。七狼已經盡誅於蕭天之手,三豹由於不台灣島自然也不能來參加這個盛會。   所以現在竹聯內風頭最勁的就屬於五虎老大羅景堂了,但是在蕭天還在綠島期間五虎之一的靠山虎秦彪死在張強手中,也是自那之後趙爾文下命寒星對於張強痛下殺手,否則寒星也許會一直潛伏謀求更大的陰謀。   但是現在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在這一場決戰之中,那是黑道的巔峰之戰,這一戰注定因為有蕭天的身影而被載入史冊。   兩千黑旗軍彷彿夜空中的浮動的黑雲一樣氣勢驚人,老大蕭天坐北朝南一派帝王之氣望著對面的羅景堂,勝利的微笑時而就浮現在蕭天的嘴角邊。   邁入台灣近五年的光景讓蕭天養成了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沉穩,但是鑄就了他有仇必報的男子漢性情,絕對的領袖魅力能團結所有在他身邊出現的人,他在所有兄弟的心目中就神,一個神話,一個神都不能製造的神話。   殺聲震天,鑼鼓齊鳴,一場廝殺即將拉開序幕。   羅景堂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竹聯盟這次帶來了近六千人馬,六千八霍霍發亮的砍刀踏平南天集團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當他看到蕭天的黑旗軍的時候卻又笑得那麼勉強,因為他看到了黑旗軍沖天的殺氣和百折不回的勇氣,這是他和他手下所沒有的。   就在羅景堂剛要下令開戰的時候,突然羅景堂笑不出來了,他的笑容變得僵硬,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因為他看到一群人緩緩的從蕭天的身後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和自己一道而來黑道十八個黑幫的大哥卻驚呆了。   這些人不是十八家黑幫的前任老大就是各幫的前輩元老,他們在幫內的話語具有決定的權威。   這就是蕭天克敵制勝的法寶,是他的一個殺手鑭。   與此同時,天道盟尤雄率領的兩千天道盟打手悄悄的出現在了蕭天的身後,兩股人馬迅速匯合一處,讓蕭天力量陡增。   羅景堂開始冒汗了,天道盟的突然加入,十八路黑幫老大在幫內大哥元老的義正言辭之下意志開始搖擺不定,最終他們臨陣倒戈了。   一下子全新的竹聯盟在瞬間被蕭天徹底摧毀,原本六千人馬一下子被分流出近兩千,剩下孤單的四千人要面對六千人的廝殺。   這應該是很戲劇的一個場面,力量的突然變換立刻讓羅景堂的四千竹聯幫主力腹背受敵。蕭天一聲令下,在黑旗軍的帶領下六千人馬直撲四千竹聯幫人馬。   上萬人的對戰直殺得月亮也失去了光輝悄悄隱退在黑雲之後,山谷裡被噴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半邊天。如果說古戰場的廝殺在只能殘留在我們記憶中的話,那麼現在這個亙古未有的黑道廝殺卻真實的呈現在我們面前。   殺紅了眼的兩方人馬早已經泯滅了人類那最後一點良知,一把把一尺多長的砍刀送進敵人的胸膛成為了他們最終的目標。刀刀見血,刀刀無情,蕭天抽出自己的戰刀率領十八鐵衛,十八鐵衛後面緊跟著南天衛隊一舉衝入竹聯幫的核心地帶,眾人捲起的殺氣彷彿攪肉機一般把近前的所有敵人攪得粉碎。   饒是謝必空等綠島的前輩久歷黑道卻也沒有見到過如此慘烈的廝殺場面,整個山谷裡面殺生震天,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山谷遍地都躺滿了死屍。   有的人奄奄一息,有的人穿腸破肚,有的人支離破碎,人間的最大慘狀莫過於此了。   情勢成了一面倒,六千人馬殺的竹聯幫人仰馬翻,不少竹聯幫的人馬紛紛四散逃竄,但是都被隱藏在外圍的南天人馬給攔截住了,整個廝殺進行到最後所有竹聯幫人馬竟然沒有逃走一個人。   台灣竹聯幫至此在黑道中除名,或許用這個詞還不太恰當,但是至少在十年間竹聯幫別想東山再起了,在此次廝殺中五虎中的四虎全部戰死,事後竹聯幫趙爾文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氣得血管爆裂被送到美國治病療養去了,直至數年後重返台灣才使得竹聯幫恢復元氣。   台灣竹聯集團交由齊進打理,原有的地盤被其他幫派迅速瓜分,一場竹聯幫編織的宏圖美夢在蕭天的一手策劃下成為南柯一夢。   天道盟在陳仁治的授意下和蕭天的南天集團永久結盟,台灣黑道十八家黑幫宣佈服從蕭天領導,至此蕭天一統台灣黑道,成就了一段江湖的神話。   當蕭天把戰刀從最後倒下的一個人的身體抽出來的時候,血水早已經侵滿了蕭天的衣襟,戰刀的週身滿是粘稠的鮮血印記,蒼涼的山谷這個時候讓蕭天一陣迷茫,遍地的死屍竟然蕭天突然間落下淚來,內心深處竟然生出對這種殺戮的厭惡。彈指間上千人就在自己的戰刀下成為了亡魂,這難道就是江湖麼?   一種成王敗寇的感覺真的就那麼讓人心動麼?蕭天忽然感覺到自己得到了一切,但是彷彿又什麼都沒有得到,唾手可得的江湖此時在蕭天心中竟然成為一種負累。   這個時候火鳳和老冰走了過來,望著蕭天蒼茫的眼神,渾身上下流露出的漸漸歸於平靜的狂傲氣勢,火鳳深深明白蕭天現在的心中的感覺,那是一種站在巔峰俯瞰天下的無力感,在擊敗烈日的那一晚也讓火鳳生出同樣的感覺,火鳳緩緩說道:「老大,我們該回家了!」   「我們勝利了麼?」蕭天茫然問道。   「是的,我們勝利了!」火鳳答道。   「那我們得到了什麼?」   「光榮與夢想!」   「光榮與夢想?!那是什麼?」   「虛無的東西!」   「但就是這種虛無的東西有時候卻讓人沉醉,曾經想站在巔峰俯視眾生的豪邁在今天突然變得虛無,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可笑!我現在明白了你和老冰為什麼要退出江湖了!」   「結果也許並不重要,這個過程才是最美的!我們並不在乎最後我們是否成功,我們唯一在乎的就是每一天是否都有你的存在,只有這樣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才是有意義的!」   「儘管這樣,但是我們成功了,不是麼?」蕭天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所以我們該回家了!」   蕭天瀟灑的把戰刀送出刀鞘,衝著身後的數千人馬大手一揮,高聲喝道。   「我們回家!」   「回家!」數千人的暴喊聲頓時響徹山谷,在半空中環繞久久不去。   又是艷陽高照的一天,台北某碼頭,碼頭停泊著一艘客輪,在客輪船身刻著四個大字「南天客輪」。   「我走了,台灣集團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了!」蕭天握著劉忠言的手鄭重說道。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把南天集團經營到最好,等您在大陸站穩腳咱們這一南一北兩大南天集團就可以遙相呼應了!」劉忠言說道。   「我也很期待那一天啊!」蕭天爽朗一笑,說道「集團這邊慢慢放棄黑道生意吧,這終究不是長遠走路啊!」   「我明白的!我會著手去辦這件事的。」劉忠言答道。   「這麼多年咱們兄弟相濡以沫,突然間就這麼分開還真讓我捨不得啊!」突然間蕭天一把抱住了瘦弱的劉忠言,動情的說道:「兄弟,保重!」   「保重,老大!」劉忠言眼含熱淚說道。   這個時候六叔緩緩走了過來,握住蕭天的說道「老大,一路走好!」   「謝謝六叔!您保重身體!強哥就交給你了!」蕭天說道。   「你放心,現在張強一切生命指標都還好,說不定哪天就到大陸去找你去了呢!」六叔笑著說道。   「火鳳他們倆已經離開台灣了麼?」蕭天問道。   「是的,昨天晚上就離開了。本來老冰想拉著火鳳來送你的,但是鳳兒說見不得這個場面,老冰扭不過她,所以二人昨天夜裡就飛回瑞士了。這是他們的聯繫方式,不過鳳又交待了一句,只要天不塌下來就去找她了,不過如果是和嫂子到瑞士去旅遊觀光的話,她倒樂意當個嚮導!」六叔對這個火鳳的脾氣是又愛又恨,只得一五一十的向蕭天轉述道。   「這個丫頭!」蕭天撲哧一笑看了一眼六叔遞過來的火鳳和老冰二人的聯繫方式記在了心裡,隨手就把那張紙條撕碎了扔在了海風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停在碼頭邊,氣派的轎車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讓所有都不自覺的把目光轉向了轎車方向。車門一打開從轎車上立刻走下來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年輕女子,只是綺麗的容顏上面流露出一絲迷茫之色,但是當她看到不遠處站立著的蕭天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笑好,還是該哭好,總之她像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過來衝進了蕭天的懷裡,這個女孩正是瞳雪。   「你這些日子都跑到哪裡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瞳雪使勁的用粉拳敲打在蕭天的胸前。   此時蕭天內心立刻升騰出一種久違的幸福感,原來被一個女孩惦記是如此的美好,蕭天溫柔的說道「我這不回來了麼!傻丫頭!」   「那你還走麼?」瞳雪把頭深埋在蕭天胸前問道。   「這次不走了!永遠都守在你身邊!」蕭天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堅定的眼神。   「那你這是……」瞳雪推開蕭天轉頭望見四周全都是人,有的她認識是台灣商界的名流,有的人看上去很凶的樣子,也有的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看上去象政府的官員。   「阿雪,跟我走吧!」蕭天把住瞳雪的肩膀說道。   瞳雪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接著又睜大了眼睛問道「去哪裡?」   「跟我回家!」蕭天說道。   「回那個家?」瞳雪疑惑道。   「到海的那一邊!」蕭天看到瞳雪迷茫的眼神連忙問道「難道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的!」瞳雪連忙否認道「我…只是我…」一時間瞳雪似乎還接受不了蕭天這個突然的要求,顯得手足無措。後來瞳雪終於理出了頭緒,連忙答道「可是我的學業還沒有完成,我的畢業證書…」   「學業沒有完成怕拿不到畢業證書?」蕭天笑著說道:「放心,這都不是問題!」同時蕭天望了旁邊的劉忠言一眼,劉忠言心領神會答道:「這些由我來辦,包你拿到台大的文憑!」說完這句話劉忠言在心裡還偷笑道如果跟了蕭天還用什麼文憑。   「但是我的行李…我還沒有和同學老師說…」瞳雪現在不知道自己這個還算不算要求了,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都不是問題!你可以到那邊跟他們打電話!」蕭天爽快的答道:「還有什麼要求麼?」   「那…那就沒有什麼了!」瞳雪現在的思維有些跟不上蕭天的思路,不過瞳雪突然問道「我怎麼有種被你綁架拐騙的感覺?」   「綁架?拐騙?!」蕭天反問道,接著蕭天哈哈大笑,說道:「好!你就當我把你拐騙綁架了吧!」   這個時候劉忠言上前說道:「老大,水哥的電話?」說完把電話給蕭天遞了過來。   蕭天面色突然一沉,接過電話,這個時候就聽到電話裡面傳出陳水扁的聲音「老大,很抱歉不能來送你了。我祝你一路順風!」   「不用,謝謝!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可以了!」蕭天沉聲答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還給了劉忠言。   這個時候蕭天抬頭一看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遠處,轎車邊站著一位身穿西服的老人,蕭天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國民黨的黨主席連戰,就見連戰沖蕭天揮了揮手示意一路走好。   蕭天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目送轎車離開。   劉忠言走了過來站在蕭天身邊望著載著連戰的轎車離開,由衷的說道:「能讓國民黨、民進黨兩大黨的黨魁來送行的,放眼世界也就只有老大一人了。」   蕭天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他們看重的不是我的人,他們的眼中看重的只是利益!」所以忠言一定要記住了,南天集團如果想要在台灣發展下去,就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他們眼中的利益。」   「我明白的,老大!」劉忠言答道。   蕭天最後望了一眼送行的各路人馬,有十八黑幫的老大,有天道盟的代表尤雄,還有和南天集團有業務往來的公司集團的高管,還有代表政府的官員,這樣的場面恐怕有生之年也就這一次了。   「我們走吧!」蕭天一轉身拉住瞳雪手帶著李東眾兄弟登上了客船,當客船的汽笛聲響起的那一刻,當蕭天望著自己曾經奮鬥了五年的台灣竟然落下英雄的淚水,在他的淚水中沒有悵然若失的感慨,沒有英雄未酬的失落,有的只有留在這塊小島上的永遠回憶。   蕭天站在船舷之上,沖碼頭上的所有人揮著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   此時蕭天的手裡有個黑棕色的木盒子,盒子上面有裴勇和楊明的照片,這是裝著二人骨灰的盒子。   蕭天輕輕的拍著盒子,眼含淚水緩緩說道:「我的好兄弟,我要帶你們回家了!」   ……   「哥哥,什麼是江湖?」小小用稚嫩的的聲音問道。   「江湖!?」蕭天呵呵一笑答道「江湖是一個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可以得到而又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即使有一天得到了,到那個時候他就會發現為了得到這個江湖他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哥哥,那裡是江湖麼?」小小用指著已經變得模模糊糊的台灣島問道。   「對,那裡就是江湖!」蕭天想了一下笑著答道。   「我們還會回來的,是麼?」小小眼神中折射出一種異樣的神采。   「回來?我想至少我是不會了。」蕭天歎息道。   「那麼哥哥,我們離開了江湖,江湖還會記得我們麼?」   「當然!即使我不在江湖,江湖依然會有我的傳說!」蕭天響亮的聲音順著海風在天空中飛舞著……   (全書完) 11